《风花醉》 第1章 花楼小将军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章 花楼小将军 ps:由于小说题材问题,与真正的历史有很大出入,历史人物会打乱,各位书友莫要较真。另有410w新书《大唐绿帽王》,大家可以放心观看,人品保证。 -------------------------------------------------------------------------- 北宋政和八年,正是汴梁城最为繁华的时光,夜色下,汴河两岸满是小贩的吆喝声。 青草离离,吐露新蕊,岸边的亭台楼阁,宛如水中仙境,宽大的虹桥横跨汴河,船儿悠悠,有几丝悦耳的歌声缓缓传来。碧水连天的夜景中,缓缓铺开了副真正的清明上河图。 烟雨徘徊,**明蕊,汴河微风惹人醉。 -红灯照门楣,纤绣濯濯,伊人待谁归? -红朱砂徽墨笔,缕芳香曲泪,-皓腕凝眸,再回顾,怎画得她的美? 文风鼎盛的北宋,少了几分金戈铁马,了几分女子柔情。繁华的汴河两岸,当得上后世的秦淮河畔,有**楚馆,便有美酒佳人,皓月当空,几滴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看那点点红唇,愿醉死在这月色流波的温柔乡里。 得月楼,立于汴河河畔最繁华的地段,-到了晚上,这里就变成了京城男儿的天堂,只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得月楼的。北宋末年是个特殊的年代,不光商人喜欢附庸风雅,就连朝中权贵也会流连于**女子的怀抱。**雅事,才子佳人,哪个男人不愿意呢? 今夜的得月楼显得格外热闹,个十几平方的台子,周围放着半透明的粉色帷帐。有时候越是朦胧,越是吸引人,看不清里边的风景吧,男人们反而心里痒痒。 “飞将军,来曲,本公子有赏....” 说话的是个身穿蓝色锦袍的俊公子,他头戴碧玉冠,手拿把棕色折扇,那样子说不出的俊朗。这公子哥卖相不错,可说出的话却粗俗不堪,他脚踩椅子,左手还挠着后背,总之,要不是他穿了身锦袍,别人还以为他是外边归来的老农夫呢,煞风景的是他的嗓门还特别大。 蓝袍公子语出粗鄙,楼里的人却没个敢讽刺他,实在是这个蓝袍公子身份相当的不简单。他名叫赵有恭,取字凌,乃是楚王赵似的独子,当朝徽宗皇帝的侄子,现封永宁郡王,有如此身份谁敢说他的不是。 赵有恭也算得上**场上的天才了,七岁开始逛**,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逛遍了京城所有的**,十四岁时是得了个了不得绰号“**小将军”! 在京城里,要论纨绔,赵小郡王若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就连嚣张跋扈的高衙内和王衙内都不行。 至于为何现在赵小郡王要发飙,实在是他耐不住性子了,虽说献曲的是李师师,可也不能吊人胃口啊,再牛叉的**小姐难道就不是小姐了?赵小郡王读书不,但他知道个理,花了钱是买自在的,让他这么左等右等的,他还不如抱着其他姑娘乐呵下呢。 “李妈妈,李妈妈,你快去知会声,赶紧让师师下来,否则本公子邪火起,直接烧了你们这座破楼子....”赵有恭凶神恶煞的挥舞着折扇,**子李妈妈吓得脸都绿了,这位小郡王那可是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样样精通,他说要砸得月楼,那定敢砸的。 李妈妈摆着帕子,摇着丰臀张着红艳艳的嘴巴跑了下来,“哎呀,赵小官人,您莫急,您莫急,师师在梳妆呢,待奴家去催催!” 李妈妈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既然有赵小官人,那就定有赵大官人了,而那个赵大官人不是别人,便是当朝圣上赵佶。 优雅的闺房里,李师师对着宽大的铜镜瞄着眉,看着铜镜里的那个美人,师师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她的表情有些淡淡的,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白色的衣衫穿在身上,显得她有种冷淡的韵味。柳眉玉面,明眸似水,乳白色的衣衫,似雪的冰肌玉骨,绝美的脸庞挂着丝淡淡的哀伤,挽个平常的发髻,却比过了万千容颜。 这个绝美的冷美人,说她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世人都在捧她,就连当今官家也视她为海里的夜明珠,可师师终究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再美,也只是十几年的风华而已。 伸出皓腕,取过了把木梳子,师师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动作轻柔而优雅。她心性淡然,点都不急,可耐不住别人急.... 李妈妈敲敲门,没等师师说话,便推门走了进来,“好女儿,您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好么?” 看李妈妈愁眉苦脸的样子,师师倒是展眉轻笑了下,“妈妈,可是有人惹事了?” “可不是嘛,哎,还不是那个赵小官人,他点着名的催着让你下去,你要是再不去,他就要砸东西了!” 李师师有些轻叹不已的摇了摇头,果然又是那个赵小官人,自从官家时常来得月楼后,便很少有人敢给她李师师脸色看了,唯独这位赵小官人是个例外。 赵小官人好像点都不害怕官家,就像个没有头脑的人样想干嘛就干嘛,如今都十六岁了,却背不了五首诗,这还是楚王赵似的儿子么? “妈妈,你稍待片刻,师师马上就下去!”李师师也不希望那位赵小官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据她所知,官家可是直在留意着这位侄子的吧。 李妈妈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先出去照应着了。赵有恭翘着二郎腿不断地鼓着腮帮子,他点都不像个郡王,倒像个街头的无赖。赵有恭不说话,也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想和师师姑娘如何共赴巫山的吧? 赵有恭心中所想,却是充满了悲凉,穿越而来,本以为有个王爷老爹罩着,这辈子可以当个官二代了,没成想四岁那年,赵似就死在了杯毒酒之下。这些事情赵有恭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这也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还记得赵似死的时候只说了句话“想办法活下去,离开京城”! 赵有恭明白赵似是怎么死的,只可惜赵佶却无视掉了四岁的赵有恭,由着他活到了现在。赵似的死因还是出在哲宗皇帝赵煦身上,当年赵煦临死前有意让赵似继位的,因为赵似和赵煦可是同母的亲兄弟,最后赵煦将定*节度使的位子传给了赵似,可是诏书上写的却是让端王赵佶继位。 赵佶如何登上皇位的,赵似心里很清楚,否则赵佶也不会在章惇刚死的第二年,就赐给他赵似杯毒酒的。明知道那是杯毒酒,可赵似不得不喝,没了相爷章惇的护佑,他就是块任人宰割的肥肉,喝了毒酒,还能保住年幼的赵有恭,可要是不喝,他们父子都得死。 赵有恭知道自己这条命是爹爹赵似用命换回来的,所以他格外的珍惜,再加上穿越者的身份,让他明白自身所处的险境。他要活下去,就要先证明自己有无能,只有赵佶把他当成笑话的时候,他才有可能离开京城。 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外加装疯卖傻,十二年的时间,他博得了“**小将军”和“京城第衙内”的称号,可是这样还不够,他的名声还是不够臭。 李妈妈扭着丰臀,抖着肥脸说着堆毫无营养的废话,赵有恭那张俊脸上慢慢的布满了层寒霜,“李妈妈,本公子的话不管用是不是,小的们,给我砸...” 砸字出口,李妈妈差点没坐地上,哎哟,这个小祖宗咋这么没耐性呢?几个狗腿子抄着棒子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李妈妈赶紧跑过去又是揉肩又是吹气的,“哎呀,赵小官人,我的小郡王,奴家没有骗你,师师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赵有恭瞪着眼睛好想给李妈妈巴掌,瞧瞧这张红到刺眼的嘴巴,就觉得恶心得慌,伸手推推李妈妈的肩头,他咧着嘴白扯道,“去,边呆着去,本公子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李妈妈脸皮厚如城墙,打着哈哈嗲声嗲气的哼道,“哎哟,小官人这话可真伤奴家的心...” “......”无耻之徒,赵有恭觉得自己够无耻的了,可跟李妈妈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是不是该跟李妈妈取取经呢? 夜色阑珊,春风吹拂着汴河的水,千呼万唤中,个曼妙的身影从楼上走来。师师就是这样,她不需要笑,也不需要刻意的取悦,只需要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就已经征服了男人的心。 乳白色的纱裙,裹着玲珑透剔的娇躯,李师师真的好美,虽然穿越千年,可赵有恭的心还是狂跳了起来,他欣赏李师师,可脸上却荡着副贱贱的浪笑。 “飞将军....飞将军.....” 男人们嚎叫着,“九天玉露出禁苑,不赐楼兰赐勾栏。幸有凤城飞将在,甘泉宫酒入酒泉”,个身在**,却志比男儿的奇女子。 “师师....师师....亲个.....” 又是那个粗鄙不堪的声音,这次别说附庸风雅的男人们了,就连李师师也有些厌恶的蹙了下眉头。抬眼望去,说话的不正是那个臭名遍东京的赵小郡王么? 师师待要讥讽两句,这时却听门口传来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后响起了阵渗人的大笑声,“嘎嘎嘎,还当是谁,又是你个赵无赖!” 个胖子摇摇摆摆的走进来,狗腿子们赶紧给他搬了张椅子,得月楼里寂静无声,好人都在想这个胖子又是谁? 第1章 花楼小将军 欲望文 第2章 脱衣学狗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章 脱衣学狗叫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这个胖子定死上好几次了。两世为人,赵有恭的性子却没怎么锤炼过,喜怒哀乐全挂在了脸上。 身宽体胖,肥头大耳,明明副草包,却偏要拿把折扇眯着绿豆眼装**才子。赵有恭特瞧不起这种人,猪头就是猪头,难道披上身好皮,就能变成金钱豹了? “高胖子,你需要减减了,这么肚子肥油,不怕被人点了天灯?” 就知道赵有恭说不出好话来,可是高衙内还是被气的不轻,他瞪瞪绿豆眼,跟个王八样伸出了头,“赵有恭,你说话放尊重点,别人怕你,高某人可不怕你!” 高衙内确实不需要怕赵有恭,别看赵有恭是个郡王,可他也只能是个郡王而已,顶着个名号,什么职权都没有,就连平常挥霍的钱财都是靠变卖家产得来的。对于赵有恭来说,是能享受几年就享受几年,说不准哪天当今圣上不高兴,就把他送进地府里去了。高衙内不是聪明人,可他也明白赵佶和赵有恭之间的关系有微妙,现在的情况,是圣上想杀赵有恭,却又不愿意被人说三道四的。 说白了,圣上就是当**又要立牌坊,恰巧的是赵有恭还非常配合,副吃喝嫖赌无是处的样子,倒让他省了不少心。这些年,赵佶还不断地给赵有恭送钱,有意无意的让这个侄子变得混账些,如果没有赵佶的资助,就楚王府那些家产早让赵有恭败光了。 高衙内笑得肥肉狂抖,赵有恭却是满脸寒霜,瞪着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看到这种情形,李妈妈脑子嗡的下差点哭出声来,这两个衙内不会要在得月楼里打架吧。 嫖客们之中不乏些为官之人,可他们全都没说话,副抱着膀子看热闹的样子。 师师很生气,贵为京城花魁之首,又有官家护着,已经少年没有人敢搅她的场子了。像以前,每次出面献曲献舞的时候,哪个男人不是把心全都挂在她身上,甚至连大声叫嚷下都舍不得,可今日倒好,那个赵有恭摆明是要闹事了。 轻蹙黛眉,师师的性子颇有几分男儿气概,否则也不会得那“飞将军”的名号,颔首微动,秀发上的朱钗缓缓摆动。师师提着看似拖沓的折裙,灵巧的走上了台子,美人怒,却是风情万种,生气的师师冷也美,“诸位久等,师师弹曲《浣溪沙》如何?” 师师的声音轻而悠扬,如琴瑟绵延般悦耳,即使如此,台下众人还是听出了点味道,师师生气了? 见李师师如此说,李妈妈反倒松了口气,只要师师出面,想来都会给几分面子的吧,整整有点散乱的袖子,李妈妈笑呵呵的走到了赵有恭旁边,“赵小官人,师师要奏曲了.....” “边去!”赵有恭伸手推开了李妈妈,也许用劲太大了吧,李妈妈踉跄下,直接撞在了旁边桌子上,“哎哟”声,李妈妈可怜巴巴的看着台上的李师师,现如今,也只有师师能说得上话了。毕竟有官家那层关系在,哪个男人敢不听师师的呢? “高胖子,本公子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你的事谁愿意管?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家二狗子?” 赵有恭怒发冲冠,“晃当”声,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根木棍子,在桌面上狠狠敲,把水杯啥的震了个东倒西歪的。 “高胖子,你再敢放个屁,本王就当你爹,你信不信?” 高胖子没留意,被那巨大的响声吓了个哆嗦,他眨眨绿豆眼,副怕怕的样子,“呼....好怕哦,当我爹?行啊,明天你就跟我爹商量下啊....” 果然是有恃无恐,去找高俅要儿子,不被打出来才怪呢。赵有恭是混账了些,可他也知道高俅是什么样的人,这家伙可是赵佶身边的大红人,就连蔡京和童贯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就凭他赵有恭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破郡王,值得高俅给面子么? 看来这架是非打不可了,斗不过高俅,还整不过高衙内么? 师师当真是怒了,她美目眯着,看似随意的扫了下台下的人,“小郡王、高公子,给师师几分薄面可好?今日月色迷人,何必做那些惹人不高兴的事情?” 有李师师开口,高衙内自然要听的,就算不听李师师的,怎么也得给官家面子吧。起身,高衙内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师师说的是,今天大好的日子,只听曲,只听曲,哈哈....” 句漂亮话说的不卑不亢的,这对于青皮无赖出身的高衙内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如今高衙内表了态,剩下的就看赵有恭了。 楼里的男男女女都屏住了呼吸,有几个姑娘还不断地打着眼色,她们觉得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了,虽然心中嫉妒李师师,可也不得不承认李师师的地位,般情况下,她说句话,往往比朝中大臣们的话还管用。赵有恭的脸色越来越黑,好不容易开口说了句话,却把楼里所有的人都吓呆了。 “师师,你很漂亮,可本公子凭什么要给你面子?”赵有恭咧嘴冷笑声,还扭头冲着台上的李师师露出了丝鄙夷的眼神。 时间,得月楼里静得落针可闻,唯有李师师粗重的喘息声是如此清晰。师师气坏了,就算没有官家宠幸的时候,也没人这么跟她说过话呢,那眼神里几分鄙夷,几分傲慢,好似她李师师变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师师愤怒中还夹杂着几丝伤感,她柳眉倒竖,俏脸含霜,当所有人都觉得她会留下几句话的时候,她却轻轻的转过了身。拖着长长地裙摆,师师慢慢走上了台阶,木质的台阶发出微弱的咚咚声,藕色的绣花鞋下下踩着,就像踩在了她的心里。真可笑,她生什么气呢,赵有恭说的也没错吧,以色娱人,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所有人都懂,可也只有那个放浪不堪的赵有恭敢说真话,因为他蠢,因为他无知..... 曾经鄙视赵有恭,可如今才发现,在这个京城里,只有赵有恭才活得最真实.... 师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楼里的人却傻乎乎的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李妈妈睁着桃花眼满是迷惑,师师是怎么了? 高衙内心中乐开了花,这个赵有恭不仅是没脑子,还是相当的没脑子,居然敢对师师姑娘挑眉瞪眼的,他不知道枕边风有大的威力么?哦,不,赵有恭那么蠢,他当然不知道什么叫枕边风了。 师师走了,高衙内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他合上折扇,胖手挥,狗腿子们就围了上来,“大胆的赵有恭,你竟敢如此对待师师姑娘!” “怎么?想打架啊,本公子奉陪到底,小子们,挡着,看谁敢冲上来,就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嘶....”李妈妈不断的抽着冷气,此时她都想哭了,还是那种真正的嚎啕大哭。高衙内和赵有恭也是得月楼的常客了,相熟的姑娘也有不少,李妈妈冲姑娘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下去劝架,可过了好会儿,就走出来个姑娘。那女子面貌清秀,身材高挑,只是眉宇间总有种说不出的忧愁感。 挽住赵有恭的胳膊,清秀女子小声哀求道,“公子,莫要闹了,奴家怕....” 出乎意料的是赵有恭居然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搂着清秀女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雨柔,莫怕,本公子吓那个胖子的,咱不打架,不打架....” 说起来雨柔也是个可怜女子,她有着出色的容貌,悦耳的嗓音,原本可以不输于李师师的,可就因为年纪大些了,得月楼就选择了放弃她。**女子永远就是这样,有人捧着的时候什么都好,没人捧着了,就算你以前再风光也是无用。这些年,若不是赵有恭经常流连于雨柔的房间,也许她就要沦落到洗衣做饭的地步了。 师师说话不管用,雨柔句话却让赵有恭重新坐下来,这不是**裸打李师师的脸么?赵有恭贴着雨柔的耳朵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弄得雨柔掩着嘴笑了起来,只是那对美眸却有些红红的,两滴晶莹的泪珠噙在眼里,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高衙内摸摸大胖脸,确定没在做梦后,他拍拍桌子,瞪着绿豆眼怒吼道,“赵无赖,你说停就停了?” 赵有恭想息事宁人,高衙内却不肯,不过这倒遂了赵有恭的心思,他让雨柔在旁边,单脚踩在椅子上,大咧咧的笑道,“不想停啊?高胖子,那这样吧,咱们给楼里的诸位表演个节目如何?” “赵疯子,你到底想干嘛?” “简单,会儿咱们去台上划拳,谁输了就脱件衣服,最后嘛,要么裸奔,不啃裸奔,就趴台子上学狗叫!” 划拳?裸奔?脱衣服?学狗叫? 看客们立刻嗷嗷叫了起来,这个节目比师师姑娘的曲霓裳舞还要来劲儿啊。赵有恭直身子,右手搂着雨柔,歪着脑袋看着屋顶。 赵有恭不怕,他高衙内怕什么,再说了,谁输谁赢还不定呢! 半盏茶功夫,万众瞩目下,赵有恭和高衙内在了台子上,两个人抡圆了膀子阵大吼,他们双目喷火,似乎要烧死对方般。 “剪刀石头布...” 高衙内大笑两声,赵有恭厚着脸皮脱了件衣服.... “剪刀石头布....” 高衙内输了,脱衣,继续.... ...... 如此往复,最后赵有恭仰天长笑,高衙内却是面色如土,是脱掉最后件亵裤?还是趴台子上学狗叫? 最后,在赵有恭的挤兑下,高衙内咬牙,闭上眼睛趴在了地上,他那身白白胖胖的肉膘子,在灯光下显得是如此喜人。 “汪汪汪....汪汪汪....” 楼里阵冲天爆笑,最后高衙内胡乱穿好衣服,临走的时候还回头瞪了赵有恭眼。 “赵无赖,明天月拱桥继续赌,谁不来谁是王八养的!” “怕你啊....高胖子,走好,不送...” 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结束的,高衙内要打什么赌呢?看看外边的月色,赵有恭朝雨柔招了招手,管他的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有美人在侧,又有月色撩人,想太,何必呢? 春雨迟迟不来,却有春风抚摸着清澈的汴梁河,月色流转,这里不是江南却胜似江南.... 第2章 脱衣学狗叫 欲望文 第3章 赌约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章 赌约 当夜,嫖客们闹到子时三刻才安分下来,有相好姑娘的各自回房快活,没有的也就打道离开了得月楼。赵有恭和高衙内这番别开生面的比试,必定会成为东京城里茶后相传的笑料。 子时之后的汴梁,静谧悠扬,偶有几丝乐声,却不显躁乱。春风拂槛,脸上阵阵清爽。汴河里,几艘画舫靠在岸边,红色灯笼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目。月光洒落,河水悠悠,轻风吹来,荡起层层水纹,时间水面上波光粼粼。 “月黑见渔灯,孤光点萤。微微风簇浪,散做满河星”。此情此景,不正应了这首诗么?星光闪烁,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上?看那万丈红尘,谁有分得清辩得明? 赵有恭身上只披着件单薄的袍子,里边就是**亵裤了。雨柔是个如水般的女人,就如同她的名字。 件轻纱裹着柔软的身子,那轻纱粉色濯濯,几乎是半透明了。薄纱之下,完美的娇躯若隐若现,淡黄色肚兜挡着那片**,如此,却能勾起男人的*。她看到赵有恭趴在窗口皱眉不语的,便走过去替他揉了揉肩头,“公子,可还在想明天的赌约么?” “呵呵,能不想么?高胖子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我让他如此出丑,他能不想点招对付我?”嘴上如此说,面上却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赵有恭搂着雨柔的纤腰,慢慢摸上了她的丰满,“柔儿,公子我为你赎身,如何?” 赵有恭的话太过突兀了,雨柔愣了下后,刚露出个笑容,随后便换上了副愁苦之色。 雨柔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就算跟了小郡王,又能侍奉她几年?二十二岁,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之内,没有人情,有的只是新人笑旧人哭,红烛摇曳,融化的是女儿泪。小郡王喜欢她,又能几年?年?两年....当喜爱不在了,她会不会像别的女人样被转手送与他人? 北宋年间,文人墨客之间转送妾室已经不是什么隐秘事了,相反还会被传为段佳话,只不过这种事对于女人家来说总是悲哀的。自隋唐以来,人文思想却不断萎缩,到了北宋男尊女卑的思想为严重了。总之,女儿家的悲情事比比皆是,想当年名传大宋的苏轼又如何,贬官路上,不断赠送小妾,后来还逼死了最美的妾室春娘。 在得月楼里,雨柔听得,懂得也,她从未想过能有个男人为她倾心十年。她是**女子,却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不想做春娘,不愿当别人的货物,也许反抗不了这个尘世,但还可以走自己的路。 “奴家谢公子抬爱了,如果公子真的喜欢雨柔,每个月来看看便是,赎身之事不要再提了!” 雨柔神情落寞,两只手也垂了下来,赵有恭有自知之明,就他的臭名声,雨柔不跟他走,也是应该的。烛光漫漫,既然强求不得,何不好好享受,关上窗户,锁住了片**。 薄纱落在地上,赵有恭把抱起了雨柔。不知为何,今夜的雨柔显得特别兴奋,修长的双腿夹紧男人的腰肢,似乎要扎光这个男人般。 粉色幔帐,曲娇吟,翻身后,*落幕。把玩着雨柔的小手,赵有恭挑眉笑道,“怎么了,今天好像吃药了?” 雨柔脸色红润,眼睛都不愿睁开了,她颔首微动,小声道,“奴家今天高兴,至少在公子眼里,奴家要比师师好的.....” 每个女人都有着自己的骄傲,雨柔也不例外,她看似与世无争,可终究做不得仙女。李师师的光彩太盛了,能比得过李师师,就算只有个晚上,那也是开心的。 赵有恭也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做了件蠢事,却惹得雨柔如此开心。 烛火闪烁,房间里片黯淡的昏黄,已经丑时了,师师却依旧未曾睡下。小丫头萱儿支着脑袋打着瞌睡,在她的梦里,早把李师师这个主子忘边去了,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萱儿小嘴抽抽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看到萱儿的样子,师师无奈的笑了笑,要都跟萱儿样没心没肺的,那该好? 在师师心里,赵有恭是个无赖,还是个光明正大的无赖,那个夜晚,他说出了其他男人不敢说的话,那句话苍白无情,却真正的刺痛了她的心。什么花魁之首,什么飞将军,还不都是男人的玩物么?官家对她是好,可那也只是源于种新奇感,如果真的用情至深,为何不把她接到宫里?说到底,还不是嫌弃她的身份,怕面上无光么? 纤手拂面,师师伸出根玉指拨了拨额前的秀发,长夜漫漫,只有春风相伴,谁又能想到,名震京师的师师姑娘,也会感到孤单?吸口气,师师笑了,可那个笑容清冷异常,又万分愁苦,都说**女子薄情,可男人就不薄情寡性了么?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缝射进来,赵有恭起身在雨柔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推开窗户,清晨的微风让人满心欢畅。几只鸟儿从窗前飞过,落在了不远处的柳树上。 鸟雀欢鸣,河水悠悠,看那风景如画,只个笑,便已经醉了。 今日还要和那高衙内比试番,赵有恭亲了亲雨柔的粉唇便出了门,迈开脚步,刚到楼,便听身后传来阵悦耳的声音,“赵小官人,这就要走?” 不用回头,便知道说话的是李师师了,抬起头,赵有恭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头。不知为何,今日的李师师面容憔悴,头乌黑的秀发散在肩头,双眼迷离,仿佛夜未睡般。 “嘿嘿,师师起的好早啊,怎么,你是舍不得本公子么,实话说,本公子喜欢你的床!” 出口便不是好话,师师却早已经习惯了,“也是无事,只是想问问月末的花魁大赛,小官人可有了人选?” “当然有,师师,你相信么,今年的花魁不是你!”留下句嚣张无比的话,赵有恭背着手晃悠悠的离开了得月楼。 李师师柳眉微蹙,眼睛里了几分复杂之色,真是有趣,她得不了花魁,难道还能是崔念奴吗? 雨柔在三楼目送赵有恭离开的,没曾想大清早的看到了这幕,师师秀眉紧蹙,她却掩嘴笑了两声,“师师,小郡王就那混账性子,你也莫生他的气....” “当然,雨柔姐姐倒是好心情!”师师淡淡的笑了笑,仿佛早就忘却了刚才的事情。 *** 汴梁河畔,才辰时刚过,就已经有许人围在了月拱桥周围,今日赵小郡王和高衙内要再次打赌比试番,前来观战凑热闹的人自然不会少了。永宁郡王出了名二百五,那高衙内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这俩人斗起来,那可真是有乐子瞧了。 对此事感兴趣的可不光汴梁城的百姓,就连那些王公子弟也闲来无事凑热闹了,**公子哥不少,但值得提提的就是靠在茶楼柱子旁谈笑风生的俩人了。这两个人个是京城排行第三的衙内王腾辉,另个就是相府五公子蔡鞗了。这俩人个是御史中丞王黼的儿子,个是当朝相爷蔡京的儿子,他俩在起,那可真的是可以横行东京城了。 赵有恭早早的就来到了月拱桥,由于起得早没吃饭,他手拿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后边的小厮还捧着碗热粥。看到王腾辉和蔡鞗,他举起手里的包子撇嘴笑道,“二位,要不尝尝?刚出锅的包子,倍香!” 没素质没修养,心里暗骂两声,蔡鞗淡淡的摆了摆手,“罢了,凌哥儿自己吃便是....” 赵凌乃是赵有恭的小名,所以蔡鞗叫声凌哥倒也合适,王衙内很骚包的扭了扭脖子,伸手竟然了把梳子,拢拢头发,非常自恋的啧啧道,“凌哥儿可要小心喽,听说高世宝可是憋了肚子火啊!” 瞧王衙内那副鸟样子,赵有恭心里就暗啐了两口,这俩王八蛋是来看热闹的吧,说得好听,估计都盼着高衙内赢呢。 京城这么衙内,就没有个是何他赵有恭条心的,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谁愿意跟个随时可能下地狱的皇族废物走太近呢? 赵有恭懒得跟蔡鞗等人废话了,他靠着柱子吃着包子,身旁的小厮怕他噎着,还屁颠屁颠的递上了粥,“公子,你润润喉咙,可别噎着...” “什么话,你当本公子是猪么?就这么几个包子,还能被噎着?” 赵有恭的语气可不怎么好,身边的小厮哪个不是冲着他的钱来的,真碰上事,这些人跑得比谁都快。接过碗,还没喝两口,赵有恭就愣住了。 “吱噜噜.....吱噜噜噜.....” 叫声很熟悉,人群散开,两头黑黝黝肥猪拱着地面,猪后边着几个人。高衙内趾高气昂的摇着扇子,两只绿豆眼看着遥远的天。 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响起了片乱糟糟的议论声,两头大肥猪倒是清闲,拱着猪鼻子“噜噜”阵乱叫.... 第3章 赌约 欲望文 第4章 两头黑毛猪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章 两头黑毛猪 月拱桥场比试,引来了不下千人围观,蔡鞗和王腾辉算是比较扎眼的了,其中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也是非常的。拱桥南角,个相貌俊朗的蓝衣公子单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这场赌约,可等了好久,等来的却是两头大肥猪。有趣,当真是有趣,看来纨绔子弟闹腾起来,也是有很笑话的啊。 蓝衣公子轻轻地蹙了蹙眉头,他这蹙眉,倒有了几分女子风采。身后个明眸皓齿的小厮嘟着嘴轻轻的拽了拽蓝衣公子的袖子,“回去吧,让吴妈妈知道了,你定会怪罪婢子的!” “小檀,你怕什么,有我在呢,吴妈妈还能把你怎么着?哼,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要是泄露了身份,饿你三天....” 蓝衣公子开口,便露了原形,原来她本就是名女子。 东京城里,**两大行首,李师师、崔念奴,而这位蓝衣公子便是那撷芳楼的当家花魁崔念奴。昨夜赵小郡王大闹得月楼,还惹得师师姑娘愤怒而去,这种八卦事很快就传到了崔念奴耳中。崔念奴被李师师压了这么年,如今见李师师吃瘪,她自然高兴了。今天高衙内要借机整整赵小郡王,崔念奴总是要来瞧瞧的。 不知为何,崔念奴总觉得这位小郡王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痴傻,若说原因吧,她也说不上来,只能归咎于女儿家的直觉了。 崔念奴和李师师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如果可以,师师宁愿充实自己的内心,也不会装饰自己的外表,她就是那种清冷孤傲的性子,看什么事情都有些淡淡的。与之相反,崔念奴却是有些活泼,京城有什么稀奇事她都愿打听下,也愿意想上想。美目流转,想要仔细瞧瞧那日未见的赵小郡王,却看到了张异常熟悉的脸。 那人身的白袍,脚蹬软底靴,面如冠玉,当真算得上是风流倜傥。虽是男儿装扮,却比女儿家还要娇艳,长得如此俊雅,勾了少女儿的心?崔念奴却是生气的,因为这个面冠如玉的俊公子不就是自己的大冤家李师师么,此时她神情冷漠的看着赵有恭,秀眉微微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衙内虽然身宽体胖,但动作点都不笨重,他合上扇子,抬脚踢了踢靠近的猪屁股,“赵有恭,今个咱们赛猪,这两头猪,你先挑,可别说高某欺负你!” 赛猪? 赵有恭大嘴咧,抖着腮帮子直乐呵,真有才,谁说肥头大耳的家伙就没才了,瞧瞧高衙内这副胖弥勒佛的样子,居然要斗猪。 汴京城里的百姓也算是见识广了,京城子民,啥好玩的没见过了?听说过赛狗、赛鸡的,还是第次听说赛猪的,有意思,相当的有意思,众人交头接耳番,说的都是些如何赛猪的问题。 “高胖子,先说说,输了咋办?” “好,够爽快,输了也不打你,也不骂你,就跪地上跟自己的猪亲亲嘴就行了!” 呼,高衙内话音落,人群中就爆发出阵狂笑声,跟猪亲嘴,简直是天下奇闻啊,如此神奇的赌约,赵有恭敢接么? 许人都觉得赵有恭定会像以前样耍无赖的,他要是不赌了,别人还真拿他没啥办法。蔡鞗斜靠栅栏,眯着眼想着些什么,他可不希望赵有恭在这个时候耍无赖,对于他来说,不管是高衙内出丑,还是赵有恭出丑,都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挥挥手,蔡鞗笑道,“世宝,赛猪是个好主意啊,为兄支持你!” 别看高衙内长得不咋样,高俅却给他起了个好名字。得了蔡鞗的支持,高衙内拱手回了礼,“兄长瞧好吧,就怕有人不敢应约啊!” 说话间,高衙内眯着眼瞄了瞄赵有恭,这时王衙内也不甘寂寞的调侃道,“凌哥,还等什么,这么人都等着呢!” “靠,这群王八蛋”赵有恭心里暗骂两声,这些纨绔子弟都等着看他赵有恭出丑呢,奶奶个熊的,怕个啥,他赵有恭本就没脸了,再丢回人又如何,何况输的也不定是他。也许高衙内用了点手法,不过谁敢保证没有意外呢? 人旦豁出去了,那就什么都不怕了,现在的赵有恭就是如此,他俩眼瞪,左手握了个拳,“怕你啊,比就比,不就是赛猪么?对了,高胖子,你今天不是带来三头猪么,为啥只说了两头?” “三头猪?赵有恭,你好歹也是去过几年上书院的人,连数都不会数了?”高衙内阵错愕的表情,接着轻笑了起来。 赵有恭挠挠头,副受教的样子,他抓好包子,煞有介事的数了数,“、二、三....呃,是三头猪嘛,没有错啊,高胖子你要不信,自己可以数数啊.....” 赵有恭数数的时候,明显的用手指指了指高衙内,这下高衙内就是再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时,他的胖脸就哆嗦了起来,“赵无赖,你敢说我是猪?你才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高衙内也是市井上杀出来的汉子,那骂人的话是张嘴就来,他跳着脚,还把袍子角揶了揶。不就是骂人吗,他高衙内十年前给高俅当小弟的时候就可以骂遍大街小巷了。 被高衙内指着鼻子通骂,赵有恭却不显的生气,他掰着手指头,副痴傻的模样,嘴巴不断地嘟哝着,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我爹是楚王赵似,我伯父是赵佶、赵煦.....嗯?”嘀咕道这里,赵有恭突然抬起头,俩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嗓门也吊了起来,“高胖子,你刚才骂啥了,你有本事再骂遍?” 赵有恭凶神恶煞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吓人,高衙内拍拍胸口,毫不相让道,“咋,还贱骨头了,居然还想被骂次,本公子说你是猪,你们全家都是猪....” “呔”赵有恭突然暴吼声,面上也不生气了,反而还露出了几分奸笑,“嘿嘿,高胖子,你够胆啊,我那皇伯父可是当今圣上,你这么说,岂不是骂当今圣上是猪头了?哎,诸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大家可都听清了啊,是这个胖子骂当今圣上的....” “呼....”高衙内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坏菜了,刚才时口快,还真没想那么,这通骂下来,心里是爽了,却把当今圣上给骂成了猪头。 人群中反应各不相同,有的人在笑,有的人在发愁,还有的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身男儿装扮的李师师依旧副淡淡的样子,崔念奴却是掩着嘴阵娇笑,都说那赵小郡王蠢如猪狗,看来他也是有些急智的嘛。心中想着,崔念奴不免看了几眼,别看赵有恭名声不好,可他长得却是挺有卖相的,身躯挺拔,相貌堂堂,这样的男子很容易获得女子好感的。 高衙内想不出反驳的话,反而不在琢磨这点破事了,他冷哼声,抖抖袍袖,呵呵说道,“你少打岔,高某是在骂你呢,哼,就算说错话了,也自有官家做主呢,还轮不到你说话。你现在赶紧挑头猪,要是怕高某坑你,就另外找头猪去。” “不用不用,哪能信不过你啊!”赵有恭煞有介事的观察着两头猪,好半天后,才指着那头个头比较小的黑毛猪说道,“就选它了,高胖子,说说具体怎么比?” “简单,从这里到撷芳楼门口,谁的猪先到,就算谁赢!” “没问题!”赵有恭打个响指,蹲下身子摸了摸黑毛猪,黑毛猪还挺温顺的,拱着猪鼻子蹭了蹭赵有恭的袍子。这时高衙内也没闲着,从下人手上接过个纸包放到了猪嘴下边,那包里包着堆药粉,黑猪伸舌头舔了两下就把药粉舔干净了。 什么玩意?难道是大宋的猪头兴奋剂?靠,就知道高胖子早有准备,撇撇嘴,赵有恭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全都放在了地上,还摸摸猪脖子,满是哀求的说道,“二师兄啊二师兄,今个你要跑赢了,兄弟我给你娶好几房媳妇!” “咕噜噜噜....”黑毛猪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它晃着脑袋三两下把两个包子吞了下去,包子太好吃了,估计黑毛猪这辈子还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呢,于是歪着脑袋看着赵有恭,希望这位赵老兄再给它点好吃的。 猪就是猪,就知道吃,赵有恭起身踢了踢猪屁股,“二师兄,只要赢了,想吃啥有啥,看见那个胖子了没,你的任务就是,干掉他!”赵有恭说的信誓旦旦的,高衙内却冷哼声,直接把脸仰天上去了。 为了维护比赛公正性,双方找来了月拱桥附近最有威望的陈道明陈大户做裁判,巳时两刻,铜锣响,陈大户大喊道,“比赛开始....” 两头黑毛猪猛地窜出,它们欢快的跑着,两条小尾巴还晃呀晃的,看来它们真的很高兴。 场别开生面的比赛,观众们叫的很热烈,赵小郡王的心却是越沉越低..... 第4章 两头黑毛猪 欲望文 第5章 被猪咬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章 被猪咬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句话,世上有两头猪,头肥猪,头瘦猪。当它们追赶初升的朝阳时,跑得快永远是那头瘦猪.... 赵有恭信了这句话,所以他在那头瘦猪头上贴了个大大的“赵”字,可两头猪旦跑起来,赵有恭才发现被坑了。如今跑在最前头的居然是那头黑黝黝的肥猪,肥猪四蹄飞快,大有种春风得意猪蹄疾的意思,看猪头奔跑的架势,仿佛看到了头小牛犊子。再看看那头贴着“赵”字的二师兄,此时不急不慢的,如此也就罢了,每跑会儿,二师兄还跑旁边百姓脚底下拱拱猪鼻子,好像在找食吃般。 完蛋了,赵有恭觉得自己必输无疑了,难道真要跟二师兄亲嘴,这可比装疯卖傻还要难为人啊! 赵小郡王咬咬牙,把袍子下摆掖起来,然后把折扇插腰带里撒开腿朝二师兄追去。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汴梁城第个跟猪头亲嘴的大侠,赵有恭只能想方设法逼着二师兄去跑了,刚跑了没两步,赵小郡王就有种想坐地上哭两嗓子的冲动。二师兄也不知道是色心起来了还是其他原因,竟然停在路边咕噜噜叫着,旁边还蹲着位丰神俊朗的玉面公子,那公子哥挽着袖子伸出只纤纤玉手,手中还晃着片青菜叶子。 看着那位玉面公子,赵有恭本能的想到了“绝色”两个字,纤细的柳眉,点绛红唇,双眸子犹如璀璨的宝石。他蹲在那里,身蓝色的长袍拖在地上,纤腰如那细柳扶风,小嘴微微嘟起,倒有几分妩媚的味道了。 嫉妒,赵有恭深深地嫉妒这个绝色公子的,个男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这让天下其他男子如何活下去? 对于自己的相貌,赵有恭是有百分信心的,虽然比不过宋玉潘安,但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这汴梁城里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了吧。可是今天碰到了对手,这个绝色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简直就是来抢风头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时他觉得这位绝色公子比那李师师还要美上半分。 “嘶”赵有恭挠着头小小的抽了口冷气,因为他觉得这位绝色公子好熟悉。 二师兄拱着猪鼻子欢乐的吃着青菜叶,绝色公子甚觉有趣,头也不回朝身后伸了伸手,接着有人递给了他几棵完整的青菜。 二师兄吃的欢乐,赵有恭俩眼冒光,手都打哆嗦了,果然是个吃货,吃吃吃,再不跑,那头肥猪就要跑到撷芳楼了。正待脚踹二师兄屁股上,无意间留意到了绝色公子身后的随从,这不是小檀么?经常混迹撷芳楼,赵有恭自然认识小檀的,此时他不由得仔细的瞄了瞄蹲在地上的绝色公子,怪不得觉得眼熟,这不是撷芳楼的当家花魁崔念奴么? “念奴儿,放开本王的猪,你是成心要让本王输是不是?”赵有恭怒了,就算崔念奴又如何,花魁就可以拦着他的二师兄么?这是在比赛,输了可是要跟猪头亲嘴的,他赵有恭宁愿损失万贯家财,也不愿意当这个输家。 赵小郡王的声音可不小,这下好人都朝这里看了过来,尤其是蔡鞗和高衙内,俩人也不管前边的大肥猪了,全都盯着崔念奴阵猛瞧。 相比之下,崔念奴却是镇定了许。对于那些男人的眼光,她早就习惯了,这些年虽然屈居李师师之下,可想要她身子的男人绝对不会少的,每次会客的时候,这些男人不都这样么,嘴上说的是诗词歌赋,眼睛里露出的却是种淫邪之光,好像要把她剥光了吞进肚子里般。 崔念奴瞧不上这些男人,可是她却知道,总有天自己的身子还是要落在这些男人手里,她是那个风华绝代念奴儿,同时也是撷芳楼的摇钱树,连李师师都躲不过出阁的命运,她念奴儿又得了什么?旁边蔡鞗和高衙内等人不断地问着好,崔念奴却未曾理会,她将余下的青菜放到地上,微微抬起了头。 “小郡王,奴家是在帮你呢,你看你的猪饿成什么样子了?”念奴儿轻轻笑,玉脸上了两个小小的酒窝,只是那对深邃的眸子里,却总有点狡黠的味道。 好美的女人,好妩媚的风情,赵有恭忍不住心颤了下,和李师师相比,念奴儿可是太懂得抓住男人的心了。如果再往前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她会是妲己?褒姒?杨贵妃?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此时的念奴儿已经有了魅惑众生的资本,她的美绝色妖娆,倾城倾国四个字送给她再合适不过了.... 美色,哪个男人不爱,何况赵有恭这样的花丛老手,恍惚之间,他蹲在了崔念奴身旁,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二师兄的脖子,“念奴儿,我不能输....” 仅仅七个字,却无比有力,刹那间,崔念奴以为听错了。想去仔细看看赵有恭的,可这时赵小郡王竟然低下了头,他的眼里只有那头瘦猪,嘴里嘟哝了些什么,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瓷瓶。拔开塞子,传来股浓浓的药香,倒到小瓷瓶,赵有恭手里了几颗黄色的小药丸。 此时所有人都关注着崔念奴,却没人留意赵有恭做了什么,可是崔念奴看着的,她看到赵有恭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丝狰狞之色,那个眼神坚毅无比,可又短暂异常。这个赵小郡王真的像平常表现出来的那般废物么? 崔念奴起身微微后退了点,她柳眉微蹙,轻启粉唇道,“小郡王,你若能赢,奴家请你喝酒!”留下这句话,崔念奴领着小檀渐渐离开了糟乱的人群。 没人知道美丽的念奴儿为何要走,也没人知道赵有恭做了些什么,可念奴儿知道的,赵有恭竟然给那头瘦猪吃了好几粒“金枪不倒丸”。金枪不倒丸,号称京城第壮阳药,如今给猪头吃上好几粒,这是何等疯狂的行为,可往往疯狂了,才会出奇迹。念奴儿想要看奇迹出现,如此也能证明她没看走眼。 回过头,那头瘦猪已经重新奔跑了起来,看着跟在猪头后边奔跑的赵有恭,崔念奴微微笑了笑,这个赵小郡王有意思。 虽然撷芳楼的花魁允下了件美事,可没人觉得这件事会成为现实,因为瘦猪已经落后太了,也许再过刻钟,肥猪就要跑到撷芳楼门口了。 高衙内也跟在后边跑着,不过他身体肥胖,跑起来跟老太太散步般,虽然如此,高衙内却点都不担心,他挺着肚子,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抹抹汗,胜的定是他,至于赵有恭,等着跟那头瘦猪亲嘴吧。 伴着清凉的春风,二师兄跑的越来越快了,待到最后,它竟然比得上条狗了。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崔念奴喂的几棵青菜有神奇的功效? 二师兄双眼赤红,四蹄如飞,那矫健的身形让人忘记了它是头猪。和前边的肥猪越来越近了,可撷芳楼也近在眼前了,二师兄跑得很快,可十几丈的距离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弥补的! 望着近在眼前的撷芳楼,赵有恭停住脚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奶奶个熊的,连“金枪不倒丸”都给二师兄了,难道它还要输? “咕噜噜....噜噜噜....”越快到达目的地了,二师兄居然不跑了,它在原地支着猪脑袋个劲的叫,那叫声尖锐异常。赵有恭想骂人的,可他的嘴还未张开,神奇的幕出现了。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召唤,前边的肥猪居然也停了下来,不仅如此,它还掉头往回跑,这下赵有恭笑得嘴巴差点没咧半边去。高衙内张着大嘴足能吞下个鸭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用力睁大那对绿豆眼,还吊着嗓子吼着,可是那头肥猪恍若未闻,依旧急匆匆的往回跑,直到跑到二师兄身边才停下。 “孽畜,孽畜,快跑啊,再不跑,老子把你炖了....”高衙内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拿着根柳条狠狠地抽在了肥猪身上,那肥猪拱着脑袋吱吱叫了几声,接着又不鸟高衙内了。居然被头猪无视了,高衙内气的怒极而笑,他撸起袖子干脆的推着猪屁股,大有搬也要把肥猪搬到撷芳楼门口的架势。 眼看着高衙内这么玩,赵有恭也不会坐以待毙,他跑过去脚踹在了二师兄屁股上,这脚用力很大,二师兄吃疼之下,瞪着俩眼珠子回过了头,“咕噜噜...咕噜噜...” “看个屁,再不跑,老子不给你找母猪了....”仿佛听懂了赵有恭的话,亦或者是二师兄火气太旺,总之骂声刚落,二师兄摇着猪尾巴腾腾的往前跑去,它这跑,犹如道流星,划过老远都未曾停下。越过撷芳楼,二师兄继续跑着,那头肥猪还好死不死的跟在二师兄屁股后边。 饶是赵有恭两世为人,也没看明白这是咋回事,不过其他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赢了。 在撷芳楼门口,周围满是看热闹的人,楼上栏杆旁不少撷芳楼的姑娘嗲声嗲气的喊着,“哟,赛猪哦,还是头次见呢,两位小官人,谁赢了?” 姑娘们不问还好,这问,高衙内那张胖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他不能跟猪亲嘴的,所以他哆嗦着身子艰难地看向了赵有恭,“赵有恭,我输了,陪你万贯便是了....” “停,高胖子,你是什么意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谁说了谁跟猪亲嘴,再说了,如果我输了,你会如何选择呢?你是选万贯钱,还是想看本王跟猪头亲个嘴?” “你....”高衙内无法作答,因为他知道答案是什么,如果是他赢了,他宁愿放弃十万贯钱也要看赵有恭出丑的,“你真的要跟高某不死不休么?” “呸!别说的这么幽怨好不好,还不死不休,你是美人么?赶紧的,本王要看亲嘴,哦,对了,那两头猪呢?” 赵有恭吼了嗓子,旁人才想起那两头猪来,仔细看看,这时才发现羞人的幕。不远处两头猪姿势不雅的贴在起,二师兄两个蹄子抬起,下半身死死地贴在肥猪屁股上,某根东西还耸耸的。好家伙,二师兄居然当街泡起了母猪,难道“金枪不倒丸”威力如此大? “哟....没法看喽!”姑娘们全都羞红了脸,她们抖着帕子说是不看,可事实上却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京城衙内界不缺混账,可不管混账,都得遵循衙内界的规矩,那就是认赌服输,赵有恭不放过高衙内,那高衙内点办法都没有。感受着无数炙热的目光,高衙内步步朝两头性趣盎然的猪头走去,他胸中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如今面对两头猪,他再也忍耐不住,脚狠狠地踹在了二师兄屁股上。 “吱吱吱....”二师兄疼的阵惨叫,不过幸亏子孙根没断掉,这时不用赵有恭招呼,人群中就响起了片吆喝声,“高衙内,亲个,高衙内,亲个....呜.....” 亲还是不亲?高衙内好生为难,看着肥猪头顶上的“高”字,再看看那张流着口水的猪嘴巴,高衙内突然好想吐,“呜呜...”吞吞口水,他努力的定了定神。亲就亲吧,反正又死不了人,闭眼,伸过嘴这关就算熬过去了。 心里想着,高衙内真的闭上了眼,他眉头紧皱,双手抱住猪头,以种大无畏的姿态狠狠地亲了下去,“啵”的声,接着高衙内蹲地上哇哇吐了起来。 周围响起了片热烈的掌声,可听着这些掌声,高衙内却觉得有几千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心窝窝里。 切都结束了,赵有恭心里却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转过身,正想走进撷芳楼,身后猛的传来声剧烈的惨叫。那个声音是属于高衙内的,赵有恭好奇,这个时候谁敢对暴怒之下的高衙内下手? 回头望去,赵有恭傻眼了,二师兄竟然将高衙内扑倒在地,嘴巴紧紧地咬着他的胳膊。看到这里,赵有恭哈哈大笑了起来,高衙内啊高衙内,你干嘛不好,居然跟二师兄抢猪妹妹,这下惨了吧。 “来人啊....杀....杀....老子今晚上要吃炖猪蹄儿,炖猪蹄儿....” 高衙内怒吼着,那对绿豆眼早已经泪水迷蒙,这辈子他就没遭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跟母猪亲嘴也就罢了,还被公猪咬..... 第5章 被猪咬了 欲望文 第6章 约定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章 约定 从未想过,二师兄也有如此血性的面,只可惜它再勇猛,也逃脱不了被宰的命运,给高衙内造成如此巨大的身心伤害,它和它的猪妹妹准没活的。赢得了赌约,赵有恭觉得神清气爽,做为胜者,总要表示点大度的,可是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赵有恭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混账郡王,干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事。 “嗨,各位小姐,看的可开心?瞧瞧,咱们高大官人长得像不像头...啊,怕呀,他吃那么猪蹄儿,要是也变成猪,那可不坏了?” 赵有恭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撷芳楼的姑娘们(宋时小姐泛指妓女),他久混**,那插科打诨逗乐子的本事自然很厉害的,楼上的姑娘们忍不住阵娇嗔,她们熟知小郡王的性子,所以全都抖着香帕嗔道,“哟,赵小官人,你可真坏哦...” “坏嘛?哪里坏了,你们瞧,本王年方十六,长的是玉树临风,表人才,哪里坏了?”赵有恭俩眼眯,接着左手掐腰,右手虚空点了两下,“你,还有你,你们两个今晚陪陪本王如何?咱们好好研究下,本王到底哪里坏呢?” “赵小官人好生无赖,不理他了,姐妹们,回去喽”众姑娘们吆喝声,抛个媚眼,转身留下了片香风。 赵有恭面冠如玉,身材修长,这样的嫖客,还真没有哪个姑娘不喜欢,何况这位小郡王还是出了名的年少金。虽然他的钱是靠变卖家产来的,不过有钱就行了,谁在乎怎么来的呢? 姑娘们全都走了,看热闹的人也被高衙内手下的狗腿子轰了个干二净,赵有恭觉得甚是无趣,便双手拢着脖子摇摇摆摆的进了撷芳楼。此时还未到午时,楼里冷清得很。不管在何时,**永远都是属于夜晚的,白天反而没什么人来。 由于赵有恭身份特殊,所以吴妈妈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我的小官人,咋这个时候来了?” “**,你问这么干嘛?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喝花酒了,念奴儿呢,本公子要见她!”赵有恭随手扔了点赏钱,虽说是应约而来,可进楼的规矩总不能破的。 见了钱,吴妈妈笑得娇媚了,可惜的是她脸肥肉,笑起来胖脸抖,满脸的胭脂粉都往下掉。看到这种情况,赵有恭恨不得巴掌把她拍回去,哪还有心情跟她唠嗑?估计吴妈妈也看出赵有恭耐性不怎么好了,她娇嗔声,提着裙角颠颠的跑了上去。 崔念奴的闺房很雅致,把古琴放在床前,墙上挂满了各种名人字画,靠门的地方,两处盆景让这个房间充满了灵性。此时念奴儿手持只通体碧绿的长箫,微笑不语的点着古朴的桌面。小檀撅着小嘴,仿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似的,“崔姐儿怎么就知道赵小官人定会赢呢?” 听小丫头的问题,念奴儿放下长箫,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可不知道赵有恭定会赢,那只是种感觉,亦或者她想看到奇迹而已。没想到的是,那个赵小郡王真的创造了个奇迹,也许没有人会关心这个奇迹,可念奴儿是放不下的,因为这件事足够让她重新认识这个名扬东京的皇家废物了。 念奴儿有很话想亲自问问赵有恭的,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问了,赵有恭也不会说的。对于这位小郡王,念奴儿可是非常好奇的,这位小郡王从七岁开始流连于各大**,花钱如流水般,据说三年的时间就将楚王府的积蓄挥霍空,后边就开始变卖家产了。如此也就罢了,这位小郡王不光纨绔,脑袋好像也有点问题,每年都会疯上两三次,政和六年的时候,他穿着件单薄的**跑到了冰天雪地里,那次差点冻死在外边。 念奴儿希望自己看错了,又希望没有看错,如果所有的切都是假装的,那这位小郡王的心机可就太深了,隐忍到这种地步,又是为了防备谁?当今官家吗? “咚咚”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吴妈妈在外边小声笑道,“好女儿,小郡王来了....” “妈妈,让他进来吧,女儿与他约好了的!”崔念奴声音脆耳,犹如四月里的黄莺。吴妈妈走后,她转头看看还在撅嘴的小檀,小声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弄些酒菜来,这位小官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好了啦,崔姐儿莫催,小檀这就去”嘟哝着嘴,小檀不情不愿的离开了房间,她很不明白的,明知道赵小郡王难缠至极,为何还要跟他打那样的赌约呢? 得美人许可,赵有恭没有不进门的道理,虽然崔念奴的闺房比不上李师师那么难进,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至少他赵有恭进来的希望不大。有宋朝,重文轻武,这也导致了整个国家文风鼎盛武备松弛。在民间,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楚馆,对于文采都是非常尊崇的,这也有了当年柳三变免费流连名妓闺房的故事,难能可贵的是,柳永就凭着那身填词的本事,赢得了名妓谢玉英和陈师师的青睐。 时至徽宗年间,民间对于诗词歌赋的推崇达到了种高的地步,否则李师师也不会对年逾半百的周邦彦如此倾心了。登上**,唱出附庸风雅,那可是人间美事,而那些名妓们也往往会拿诗词当做门槛。赵有恭是什么样的人?全东京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他做不出诗词,所以他就是想抄都不行,于是,虽然可以经常出入撷芳楼,但能够进入崔念奴闺房的机会,也仅有两次而已。 门开,就闻到了股淡淡的芳香,不似花香,也不似胭脂香粉味,定睛看,原来中间矮桌上燃着个小小的香炉,而那种独特的香味就是从香炉里散发出来的。 “郡王觉得味道如何?” “很独特,本公子闻到这个味道,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赵有恭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了崔念奴对面,嘴上说着,他那双眼睛却静静地望着含笑的美人。 面对着赵有恭**裸的注视,崔念奴却浑然未觉,反而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这叫白木香,此香殊为难得,若不是小郡王来,奴家可舍不得点呢...”念奴儿面带羞意,语气里带着点娇嗔的味道。 赵有恭似乎有点把持不住了,他吞吞口水,有点大煞风景的问道,“本公子不是闻香的,是来看你的...呵呵.....”眼露色光,副傻乎乎的语气。 崔念奴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连她都看不出赵有恭的表情是真是假了。闭上眼睛,念奴儿似乎很喜欢这种特殊的香味,她吸了吸,可爱的鼻子还轻轻地皱了皱,在赵有恭眼里,念奴儿是个非常复杂的女人,她时而清纯,时而妖艳,时而可爱,时而成熟,好像你永远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人,可偏偏无论她怎样,都无法否认她的美。 小檀把酒菜端了上来,念奴儿也没留她伺候,不时,闺房里再次只剩下了她和赵有恭。有了酒,赵有恭表现的加放浪形骸了,他端着酒杯,哈哈笑道,“念奴儿,咱们喝酒,咱们喝酒...” “奴家给你满上”手抚发鬓,念奴儿再次倒满了杯酒,靠近赵有恭的耳鬓,她发现这位久经温柔乡的小郡王竟然轻轻地颤抖了下。念奴儿心里微微笑了笑,她心里有了些猜想,面上却没有什么改变,“郡王,听说你曾在得月楼放出话来,这个月末的花魁大赛不再属于师师了?” “嗯,有这么回事,我这也是气气那个李师师,整日里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所有男人都上不得她的床般....” 语出粗俗,念奴儿却不怎么生气,因为赵有恭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视男人如粪土也就罢了,可李师师偏偏做了官家的专宠。 “咯咯,郡王这性子倒也直爽得很,那奴家也不矫情了,不知到时郡王可否支持下奴家,你要知道,奴家可是连续四年输给师师了!若是这次再得不了魁首,那奴家可就再无机会了!”念奴儿副幽怨的语气,她凤眼眨动,眸子里流露出丝淡淡的哀伤。只要是男人,看到这幕都会心疼的,赵有恭也是如此,所以他放下酒杯,有点生气的瞪大了眼睛。 “念奴儿,你放心,本公子自然是要支持你的。只是你也无需如此伤心的,今年得不了,不是还有明年么?” “明年?郡王觉得奴家真的能等那么久么?呵呵,妈妈说过了,这次花魁大赛后,奴家就要梳弄的!” 崔念奴心中落寞,赵有恭却是双眼放光,其他话倒没什么,可是念奴儿要出阁,这可就是好事了。不可避免的,赵有恭眼中了几分淫邪之光,连嘴角流出丝口水都未曾发现。 和其他男人样,赵有恭想要念奴儿,所以他毫不避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念奴儿,本公子帮你得到魁首,那夜你点我!” 窗外**明媚,崔念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久久之后,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魁首换初夜,这算是个约定么? 第6章 约定 欲望文 第7章 不知忌日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章 不知忌日 十九岁的花魁,却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在这个时代,绝对算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崔念奴能够洁身自好如此长的时间,除了身为花魁的特殊性外,也离不开她那张灵巧的嘴。 政和六年的时候,吴妈妈就打算找位文采风流的俊雅公子替念奴儿破身的,当时念奴儿只说了句话,吴妈妈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妈妈有了可以取代念奴儿的姐妹,那梳弄必然是好的,可若没有,以后的念奴儿再也不能为妈妈赚钱了!”当初崔念奴就说了这句话,便让她耗到了现在,如今十九岁的年龄,无论如何也熬不过去了。 对于破身之事,念奴儿早就看淡了,身处**,早晚都躲不过这天,不同的是这身子会给谁而已。今年的花魁大赛,是她崔念奴最后次参加了,等破了身,她再也没有勾住男儿心的东西了。念奴儿非常清楚的,她和李师师不能比,李师师有着当今官家撑着,就算*于官家,那也是件风流佳话,而她念奴儿却不可以。清白之身的念奴儿是东京城众口相传的九天仙子,可破了身的念奴儿,就再也不是那个名扬汴梁河的花魁娘子了。 如果真的得了花魁,把这身子交给小郡王又如何?不管这位小郡王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至少他相貌儒雅,血统高贵。 正值正午,太阳却没了,汴梁的天就是如此,说变就变,也许是体会到了念奴儿的愁绪吧,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春雨如丝,在窗外织起了道迷蒙的幕布,微风吹拂,杨柳轻轻摆动。这场雨来的太过突然,河边小路是掩面奔跑的人,几艘画舫静静地靠在岸边,雨滴洒落,荡起阵阵的波纹。 江南的雨,带来了太的哀愁。春风吹过,杨柳兼几丝细雨,这茫茫片朦胧,又怎是个愁字了得。端着酒杯,静静地在窗口,偶有几滴雨水落在手上,赵有恭却没有躲避,他喜欢这种雨,那点湿润,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念奴儿的心情,他能够理解的,个女子不能选择自己的初夜给谁,确实挺悲凉的。 内心里同情,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就是个无赖,是个好色如命的浑蛋,如今念奴儿有求于他,为什么不借机占些便宜呢?如果太君子了,那反而不像他了。 看着窗口的背影,念奴儿恍然间有了种错觉,如此安静的赵有恭,真的很少见。看不到他的脸,可念奴儿感觉得到,赵有恭绝不是别人口中的蠢货。 “郡王,奴家直想问你的,今日你与高小官人比试的时候,就不怕输么?” “怕,当然怕,本公子把所有的金枪不倒丸都喂猪了,你说我怕不怕?”赵有恭转过头轻轻地耸了耸肩,看着笑靥如花的念奴儿,他倚着墙壁,仰脖子喝尽了杯中之酒,“哎,念奴儿,我与那高胖子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定下的赌约,我能不应么?有道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做那缩头乌龟?” 挥舞着手臂,赵有恭脸有点红红的,此时他的样子就如同汴梁城里的恶痞,如何看都不像是位高贵的郡王。看似个莽夫,可念奴儿却无半点轻视之心,提起酒壶,再次满上了杯,“郡王好生直爽,奴家倒有些喜欢呢....” 念奴儿语声轻柔,赵有恭微微低头,双眼不禁看的有些出神了,这个绝美的女子会是他的么? 窗外春风柔柔的吹着,汴梁河畔静悄悄的,路上行人也是少得可怜。长街头,个身穿藕色纱裙的女子迈步走来,她的步子不大,却很急促。那女子身材颀长,线条优美,她神色冷峻,可是那张脸却是极美的,清秀的面孔,纤细的眉毛,粉唇小嘴。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也许这八个字来形容这个女子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天姿国色的女人走的非常快,雨伞完全挡不住风和雨,裙子下边早就湿透了,双白色绣靴早被雨水泡的变了颜色。 美丽的女人,自然有着好听的名字,她叫苏樱婼,乃是楚王府管事,也是赵有恭的贴身婢女。四岁的时候,苏樱婼就被朱太妃(赵有恭的祖母,哲宗赵煦和楚王赵似的亲母)送到了楚王府,这待就是十四个年头。楚王赵似死后,是苏樱婼陪伴着赵有恭长大的,说起来,她也是赵有恭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来到撷芳楼门口,苏樱婼紧紧地蹙起了黛眉,雨水从发鬓流下,双美眸中却蒙上了层湿润。从懂事起,苏樱婼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属于楚王府的,她感念太妃的恩德,所以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小郡王,开始还好,可自从楚王去,小郡王就像变了个人,他再也不听话了,整日里流连于**楚馆,闲暇时候不是打架斗殴就是欺负下集市上的小贩。苏樱婼希望小郡王能够做个有用的人,文采风流不说,至少也不该辱没了高贵的出身吧,劝诫过少次,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是小郡王依旧没有改变。 真的好累,可又舍不得离开,如果她走了,小郡王就真的无人照顾了。 未到晚上,又是下雨天,所以撷芳楼里冷冷清清的,个曼妙的女子走进来,着实让人吃了惊。吴妈妈正坐在桌旁嗑瓜子,冷不丁的看到走进来个人,她本能的想迎上去打个招呼,可看到来人的面容,她不禁停住脚步有点不咸不淡的哼道,“当是谁呢,原来是苏管事啊!” “我家小郡王呢?”撷芳楼不是第次来了,苏樱婼也没想过遮掩什么,她来这里就是要带小郡王回去,今天可是楚王的忌日,小郡王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上柱香的。 “等下啊...” “不用了,我自己去!”吴妈妈眼睛瞟,苏樱婼就知道赵有恭在哪里了,她把雨伞扔在桌上,提着粉裙蹬蹬走了上去。 白木香的味道布满了整个房间,赵有恭觉得全身轻飘飘的,看着眼前的念奴儿,仿佛置身于种仙境之中。 “嘎吱”声,房门被人推开,苏樱婼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看到提壶痛饮的赵有恭后,她的双眸就有些红了,心中委屈,可终究没有哭出来。苏樱婼的性子是有些倔强的,否则她介女子,也不可能操持楚王府里的事情的,还管就是这么年,“小郡王,跟婢子回去...” “回去干嘛?樱婼,你整天绷着脸干嘛,笑笑能死么?”赵有恭很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自从苏樱婼进来,他再也没有笑过,“好不容易听念奴儿弹个曲,都让你搅和了!” “小郡王,跟婢子回去...今天....今天是老主人的忌日...你无论如何都要跟婢子回去...” 换成任何人,听到这种话也该回去了,自己父亲的忌日,就是再混账的人也不会不回去上柱香吧。让人意外的是赵有恭不仅没有点头,反而露出了丝怒气,他把酒杯子拍在桌上,冷着脸喝道,“忌日,忌日,我爹都死那么年了,烧个香上个坟有什么用?有那个闲时间,玩会儿不行么?” 赵有恭的话并不是太大,却让人有了种背脊发凉的感觉,什么样的混账儿子才能说出这种话呢?崔念奴有些木木的望着赵有恭,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苏樱婼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即使如此,她依旧抿着嘴声不吭,只是死死的在门口。 “哭...就知道哭....行了,别哭了,本王随你回去还不成?这倒霉催的,你来,准没好事!”赵有恭也未跟崔念奴打招呼,背着手气呼呼的离开了房间,路过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的撞了下苏樱婼的肩膀,苏樱婼个弱女子,被撞之下,个趔趄差点撞在门槛上。 这场雨下个不停,来到楼下,赵有恭拿起雨伞独自走出了撷芳楼。苏樱婼紧紧地跟在后边,此时她手中没有雨伞,任由寒冷的春雨打在单薄的身子上。 路走着,赵有恭却没敢回头,他怕回头,就会忍不住把苏樱婼搂在怀里。苏樱婼的好,他心中清二楚,可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他必须这么做,他要全东京的人都知道赵小郡王是个什么样的浑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瞒过那个狠心的皇伯父。 汴梁皇宫里,赵佶神情盎然的挥着毛笔,个脸色阴沉的老太监在旁边研着墨,“杨戬,最近京城里可有什么趣事?” “官家,你不出宫,外边还能有什么趣事?不过小的倒是听说了件小事!” “何事?” “昨日,永宁郡王和高世宝大闹得月楼,师师姑娘可是生了不小的气呢!”杨戬慢悠悠的将昨日的事情说了遍,他的口才非常好,明明件小事,在他口中,却成了件非常有趣的故事。 赵佶停住笔,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杨戬啊,这次的秀女都选上来了吧,挑两个好的送到楚王府去!” “官家放心,小的明天这就去办!” 皇宫里琼楼玉宇,琉璃宝色,细雨蒙蒙中,那份亲情,却早已淹没在了雨水中。 第7章 不知忌日 欲望文 第8章 双胞胎姐妹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章 双胞胎姐妹 回到楚王府,赵有恭就被苏樱婼催促着去了祠堂,祠堂并不是太大,烟雾缭绕中,朦朦胧胧的看到几个牌位放在上边。上了炷香,赵有恭似是而非的磕了几个头,随后翻着白眼哼道,“头也磕了,本王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并未等苏樱婼答话,赵有恭已经迈步走出了祠堂。外边春雨未断,走廊里也溅了不少积水。苏樱婼没有离开,她倔傲的看着那几个灵位,不知何时绝美的俏脸已经布满了泪痕。她有好话想找人倾诉,却是无人可找,弯腿跪在软垫上,樱婼痛苦的低下了头,“太妃,樱婼对不起你!” 樱婼的心里充满了自责,楚王过世后,小郡王变得越来越混账,到了现在连祖宗都不认了。樱婼觉得自己没有管教好小郡王,如果她做得足够好,小郡王不至于如此的。 好久好久,樱婼都没有起来,香炉中的香燃尽了,她又换上柱新的。今天是老楚王的忌日,小郡王混账不在祠堂守着,总要有人替小郡王做这些事的。如今偌大的楚王府,丫鬟下人不少,可心里真正装着小郡王的又有几人? 时间匆匆而过,春雨变小了,赵有恭却靠着墙壁深深地叹息着,这生如果说最对不起谁,那定是苏樱婼的。这些年,如果不是苏樱婼上下操持,也许他赵有恭早就崩溃了,他怜惜这个相处十年的女人,可有些话终究不敢对她说,因为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表现的才最为真实。这些年,因为自己的混账行为,樱婼心中的痛苦是不需要赘述的,相信别人也看得到,尤其是那个皇伯父赵佶。 樱婼还在祠堂里跪着,她那单薄的身子在这春雨浇过的天气里,就像是艘汪洋中的孤舟,她需要个温暖而坚强的怀抱,而赵有恭却不能给她,至少现在是不可以的。 第二天,阳光明媚,与昨日的春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雨后的汴梁城,加清爽,到处都散发着丝勃勃的生机。 赵有恭打算去街上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新奇的玩意,当初可是在得月楼放下话的,如果李师师依旧当上今年的花魁,那不是在打他赵小郡王的脸么?虽然赵小郡王本来就没什么脸的,但做为名傻愣愣的纨绔,总要为自己的话做些什么的。 人还没有出门,就被苏樱婼堵在了房中,她的脸上挂着些苍白之色,眼圈也有些发黑,很明显昨晚又没有睡好。赵有恭以为樱婼又要拦着他的,所以他眉头挑,有些没好气的冷笑道,“樱婼,今天不是忌日了吧,难道还要限制本公子出门?” “郡王,婢子不想拦着你,但圣上派人传旨来了,你要出去也要等接了旨意之后才行!”樱婼深深地锁着眉头,她真的太累了,有时候真想睡不再醒来,也省的看着这个纨绔郡王生气。可那样的话,如何对得起已经去世的太妃? 虽已是春日,但汴梁的天并不是太暖和,而樱婼穿的也太单薄了,她的衣服还是去年的春装。看到这些,赵有恭心里是有些不好受的,樱婼如此节俭,无非是因为楚王府入不敷出罢了,楚王府今日之境,不正是他赵有恭手造成的嘛?心有愧疚,却不能实话相告,他皱皱眉头,伸手捏了捏樱婼蓝色的袖子,“有空了给自己做点衣服,你这袖子颜色都掉了,还敢穿出去,不是给我楚王府丢人么?” 听赵有恭的话,樱婼竟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小郡王这是在关心她,还是仅仅因为楚王府的脸面?樱婼呆呆的靠在门边,赵有恭却已经闪身而过。 前厅里,个小太监坐在偏座上喝着茶,而在他身后着两个翡翠宫装的妙龄女孩。虽然见惯了美人,但看到这两个女孩,赵有恭还是免不了诧异了下。 两个女孩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最难得的是她们还是对双胞胎姐妹。姐妹二人微微抬着颔首,放眼望去,样的柳叶细眉,妩媚的杏眼,点樱桃小嘴着着些淡淡的朱红,翡翠宫纱,袖口跃过了纤手。如果握住那盈盈纤腰,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似乎感受到了厅中异样的目光,那对姐妹好奇地望了望厅中的不速之客,姐妹二人全都凝眸打量着,那对对黑色的眼珠灵动的转着,有几丝狡黠,又有几分调皮。 这个男子锦袍玉面,剑眉轻扬,当真是惹人喜爱,只是他的目光也太直接了,竟然露出丝**裸的淫邪之光,那嘴角边也挂着点恶人的粘液。玉面公子,只可惜副猪哥像。左边的女子未有什么表示,右边的女子却是轻声哼了哼,小嘴也不着痕迹的撅了撅,显然是有些讨厌这个俊朗的猪哥了。 赵有恭定定神,努力让自己平复些,他认识这个小太监的,这个太监名叫郭怀仁,和李彦样乃是大内总管杨戬的心腹,别看郭怀仁年纪小,但他绝对是个说得上话的人。 “郭总管,今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郭怀仁跟着杨戬,还不是为了那个大内总管的职务么?虽然郭怀仁现在只是个小小的杂司管事,但喊他声总管,绝对不会有错的。 果然,郭怀仁眉头跳,就呵呵笑了起来,总管和管事虽然字之差,但差距还是非常大的。赵有恭喊他总管不免有些拍马屁之嫌,但郭怀仁却乐得如此。有道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在那个皇宫里,恰恰是争斗最残忍的地方,郭怀仁对杨戬忠心耿耿,但奈何上边还压着个李彦和梁师成,尤其是那个李彦,仗着是杨戬身边的老人,根本没把别人放在眼里。有句话叫做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放在皇宫里,那就是不想当大内总管的太监不是好太监。 想要当上大内总管,就必须依靠外力,光靠在官家身边争宠,那是绝对不行的,虽然楚王府破落不堪,这个赵有恭也是十足的废物,但只要他肯出钱,郭怀仁也没必要往外推。起身,郭怀仁躬身行了个虚礼,“小的郭怀仁,见过永宁郡王,哈哈,小郡王可是有福气喽,前些日**里刚选了批秀女,官家心里挂着你,就让杨总管给你挑了两个!” 语毕,郭怀仁轻摆拂尘,向身后的那对姐妹哼道,“两个不开眼的,还不上来见过小郡王!” 被郭怀仁这恐吓,两个娇俏的女子赶紧微微福了礼,“婢子暮春、暮雪见过郡王,郡王万福!” 赵有恭开心的笑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对娇艳的双胞胎姐妹花,他能不高兴么?面上笑得合不拢嘴,他的手哆哆嗦嗦的,似乎激动地不知道去摸谁好了。只是心中未必真高兴了,赵佶会好心送两个秀女给他么?恐怕送美人是假,贴身监视他赵有恭才是真吧! “暮春、暮雪?好名字,好名字,哈哈哈...郭总管,你可是本王的大福星啊!”说着赵有恭在怀里掏了掏,随后将几张交子塞到了郭怀仁手中。郭怀仁只是轻轻点了点,就将交子收了起来,“呵呵,郡王太客气了,如今官家交代的事已经完成了,小的也该回去复命了!” “郭总管慢走,回去告诉官家,就说本王过些日子亲自去谢谢他!” 赵有恭觉得有必要当面谢谢赵佶,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思,能将两位绝色佳人让出来,那可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赵佶自己就是位爱好女色的风流人士,否则他也不会经常流连于得月楼了。目送郭怀仁离开,心中竟涌上了丝冷笑,真是好伯父啊,如果不好好对待暮春暮雪姐妹,岂不是辜负了赵佶的好意呢? 院落里凉风习习,樱婼生怕赵有恭闹出什么乱子,急匆匆往前厅走去,刚出走廊,就停在了月门处。几棵石榴树旁,两个绿裙小丫头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看她们交头接耳偷笑的样子,樱婼就有些不舒服的咳嗽了两声,“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啊!”两个丫头看来人是王府管事苏樱婼,赶紧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苏管事,刚官家派人来了,给咱们小郡王送来了两个侍婢!” “嗯?”苏樱婼也不禁蹙起了眉头,这么年,官家还是第次往楚王府送女人,时间樱婼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官家送来的人,樱婼就是不愿意,也没权力赶出去的。 “好了,都去做事吧,官家的事情,也是你们能乱嚼舌根的?” 两个小丫头支吾声,嘀嘀咕咕的离开了,等走出樱婼的视线,她们不由得撅起了嘴,“什么哦,要不是为了那点工钱,谁愿意来楚王府当下人?” 下人们想的并不是太,他们只知道自家小郡王是个无用的废柴,每走出去,下人们也总是被其他府上的人耻笑,久而久之,楚王府的下人也对这位永宁郡王失了恭敬之心。 樱婼自是知道下人那点心思的,只是她也毫无办法,谁让小主人不争气呢? 得到了对双胞胎姐妹,赵有恭也难得的不想出府了,看到樱婼款款而来,他急吼吼的叫道,“你赶紧把后堂的别室收拾出来,让她们二人住进去?” “别室?郡王,那是留给....”樱婼其实是想说别室是留给妾室居住的,可赵有恭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本王说给谁就给谁,难道在这王府里,我的话不管用了?” 樱婼真的很气,可生气又如何?小郡王直都是如此,想起什么是什么。 窗外阳光照耀,赵有恭走出门看着院里的花苗呵呵笑着。皇宫里,官家临摹着幅字帖,只是他的心早已经不在字贴上了。 第8章 双胞胎姐妹 欲望文 第9章 才子聚会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章 才子聚会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陆海,艳都城。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万井贺升平。行歌花满路,月随人。龙楼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 挥毫停笔,气呵成,手漂亮的瘦金体,篇名词《小重山》。赵佶微微笑着,俯身吹了吹还未干涸的墨迹,准确的说这首《小重山》是他为李师师准备的,再过些日子就是花魁大赛了,凭着这首词,师师定能再次夺魁的。对于自己的诗词造诣,赵佶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杨戬啊,明日无事吧,安排下,朕明夜去趟得月楼!”赵佶背着手笑眯眯的朝书案左侧走去,那里挂着幅阎立本的《步辇图》。 杨戬只是轻轻地看了眼那首《小重山》,就躬身笑了起来,“官家好才学,有这首词,师师定能举夺魁的!” “呵呵,你倒是聪明!”赵佶抬手拢了拢袍袖,他依旧在笑,只是眉头却紧紧的锁了起来,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般。 杨戬最拿手的就是揣测别人的心思,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由个后花园管事迅速爬到总管之职了。官家为什么事发愁,杨戬也猜到了几分,所以他走近了,用种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官家,小的在宫外有处宅院,就在河边,要不把师师小姐接到...” 杨戬的话还未说完,赵佶已经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杨戬,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朕拿主意了?记住了,接师师入宫或者去别处的想法,以后不要有了!” “官家息怒,小的该死!” 赵佶怒,杨戬赶紧低下了头,他确实很怕官家,因为他的切都是来于官家的宠信,没了官家,他杨戬什么都不是。 杨戬额头冷汗直流,直到赵佶离开御书房,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官家为何如此生气?是在忌惮什么? 有时候杨戬也觉得赵佶太好面子了,不肯接师师进宫,恐怕也是因为怕被人说三道四吧。不仅仅李师师的事情,就连赵有恭的事情,杨戬都觉得赵佶做的不够利索,既然已经送走了楚王赵似,又何必留下赵有恭这个麻烦呢?问题不是赵有恭会不会造成威胁,而是做为个帝王来说,做事必须果决,斩草不除根从来都是愚蠢的。可惜了,官家太在乎别人的怎么说了,由着赵有恭活到了现在,也幸亏赵有恭是个百无用的纨绔子弟,否则那就是给自己留下祸患了。 当**又要立牌坊,这句话来形容官家再合适不过了。 楚王府后堂,暮春暮雪两姐妹蜷着腿缩在榻上,两对白嫩的玉足裸露在外,粉色的指甲圆润光滑,根根足趾看上去肉噗噗的。此时她们都是身的贴身**,那件宽大的褙子已经落在了床下。赵有恭趴在床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这么年见过的女人不少了,可享受对双胞胎姐妹,那还是平生第次,何况还是对千娇百媚的美人。 其实从离开皇宫那刻起,暮春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面对赵有恭那对**裸的目光,她抱紧软被,小脸也挂满了红润之色,“郡王,婢子姐妹还是第次,还请怜惜则个!” 对姐妹看上去娇羞无比,可越是如此,越是能勾住男人的心,搓搓手,赵有恭哆哆嗦嗦的爬上了床,只手慢慢摸上了美人的脸蛋,“哈..哈...美人放心,公子我会很温柔的!” 香腮粉面,肌肤如那绫罗白缎,爬上美人的玉体,纤腰在手,烛光闪耀中,不时屋内便传来了阵阵娇吟..... 夜色如墨,却抵不过心中的苦涩,樱婼紧靠在窗前,脸上是片落寞之色,耳中传来的是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聪明懂事的小郡王会变成这样? 犹记得十年前,四岁的小郡王聪明喜人,那时候他口个“苏姐儿”的叫着。可老主人刚走,他就变了,变得喜怒无常,浪荡无知。有时候樱婼觉得这个楚王府被老天爷诅咒了,否则楚王为何英年早逝,唯的血脉还变成这副样子。 春色满园,旧人垂泪,新人相欢! 汴梁河畔,处小窗前,个名叫崔念奴的女子手拿小扇看着外边的风景。不知道是谁发明了折扇,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折扇已经成了文人墨客最喜爱的物什,时至今日,就连女儿家也喜欢上了这种木质小折扇。窗外春风浮动,岸边垂柳轻轻摇曳着。 念奴儿托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时而酒窝展露,撅嘴笑,时而紧蹙黛眉。念奴儿直都是如此,她好像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玉颊粉白,美眸如星,目光如那春水盈盈。 “崔姐儿,你听说了么?”小檀端着盘点心,略显稚嫩的小脸上还挂着副不屑之色。 念奴儿微微笑,伸出纤手捏起块点心,小小的啄了口,又轻轻地撅了撅嘴,“这不是周记的点心,下次不要去别家买,太甜了!” “哎呀,崔姐儿,你到底有没有听婢子说话嘛!”小檀本以为崔念奴会如常人般问问是何事的,谁知她絮絮叨叨的说的都是点心。 美眸撇了小檀眼,念奴儿不置可否的笑道,“继续说啊,你已经纯心卖弄了,就算我不催你,你也会说吧!” “呀,崔姐儿好生无趣!”被人看穿,小檀张嘴咯咯笑了笑。将托盘放到旁边小桌上,她弯着腰神神秘秘道,“崔姐儿,你不知道哦,昨天官家给小郡王送去了对姐妹,谁知小郡王当夜就....就....”说到这里,小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般,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就什么?是不是小郡王迫不及待的要了那对姐妹的身子?” 念奴儿笑着瞥了瞥小檀,见小檀点头后,她心中倒是了几分计较。官家赏赐的女人,就算再想要,有些规矩总要遵循的。 不管是高官还是皇亲,只要官家赏赐的女子,那定要恭恭敬敬的照顾个月的,之后才是别的。这样做也是对官家的尊敬,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赵小郡王当夜就爬上了两个女人的床,说他蠢好呢,还是说他太色好呢? 应该有许人要嘲笑赵有恭的,但念奴儿却有些不样的感觉。事实上她觉得这次赵小郡王演的太过了,只要不是真正的傻子,就应该知道给官家几分面子的,但小郡王似乎忘记了这点。不过这些估计没人在乎了,现在所有人想的是如何笑话赵有恭罢了。 “嗯呢,崔姐儿儿,你觉得赵小郡王是不是太混账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了!”小檀掩嘴娇笑着,念奴儿似乎也受到了小檀的感染,她打开小折扇,轻轻地摇了摇。 赵有恭是混帐,也足够愚蠢,可要不是如此,恐怕官家也不会留他活到现在了吧! 不知为何,念奴儿竟有股冲动,她想真正的了解这位赵小郡王。 雨花阁,位于汴梁河东岸的会祥街,在东京城里,雨花阁算得上宋朝的高等私人场所了。来雨花阁的,大都是些闲散贵族和高官之后,每个月这些王公子弟都会前来此处聚聚,聊得也无非些八卦事罢了。 今日又是小聚的日子,不过今日又不同于往日,因为雨花阁请来了三位难得的人,这三人便是成名年的江南三大才子。 江南三大才子侯玉鑫、白寒瑞、方腾谋,这三人个个是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是无不精。三人中尤以方腾谋最为出众,政和三年,方腾谋以甲科头名状元的身份被破格提为翰林院侍书,去年方腾谋又被提为正六品侍讲,真可谓是前途无量了。宋之代,从来不要小瞧个六品侍讲,有道是入翰林院,迈得相府门,说的就是翰林院对未来的仕途有重要。仔细说来,苏轼、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这些人全都出自翰林院。 宋时文风鼎盛,由于宋太祖赵匡胤的原因,又实行文官知军事的策略,导致了堂上堂下片重文轻武的思想。到了宋徽宗年间,这种思想已经达到了种极端,这也是因为宋徽宗自己就是位爱好琴棋书画的帝王,对那些武夫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了。宦官掌军事,其严重程度比后世大明朝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种种原因,方腾谋已经俨然成为了江南年轻人的代表,此时他啄着小酒,脸的傲然之色。 “过些日子就是花魁大赛了,不知万杰兄可有准备什么大作?” 万杰正是方腾谋的小字,听旁边侯玉鑫的话,方腾谋呵呵笑道,“准备了又如何?今年的魁首还不是师师的么?” 方腾谋脸上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语气里终究有些不服的,每年的花魁大赛,不仅仅是花魁们的歌舞较技,是才子们比试才学的机会,只可惜自从官家加入后,花魁大赛就成了李师师个人的舞台。 好些人都无奈的笑了笑,他们晓得方腾谋的意思,但谁敢不服呢?楼里的人不断聊着,只不过没人知道这些话已经传进了个人的耳朵里! 第9章 才子聚会 欲望文 第10章 请帮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章 请帮手 今日**明媚,时间又早,这个时候去得月楼自是不太合适的,赵佶就来到了这雨花阁。对于雨花阁,赵佶也是早有耳闻的,有的人称这里是京城的文学圣地,也有的人称这里为才子楼,做为个文人雅客,他早有兴趣来看上看了。 听着外边的讨论声,开始还算好的,可听到方腾谋的话,赵佶就有些生气了。冷笑番,让杨戬附耳过来,他沉声道,“杨戬,给李伯纪去道旨意,着他做这次花魁大赛的评审!” 李纲,李伯纪,此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在士林中又有着崇高的威望,由他做评审,想那些学子们也说不出什么了。赵佶不愿让人说他以权压人,如果他不是当今帝王,凭着他的诗词还有师师的歌舞,就无法夺魁了么? 从赵佶的语气里,就可以听得出他有气恼,杨戬赶紧弯腰劝慰道,“官家,何必跟那些人般计较呢?” “嗯?杨戬,难道连你也觉得师师能夺魁,是因为朕的原因么?” 杨戬心里阵苦笑,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如果不是因为赵佶的原因,李师师再厉害也不可能蝉联花魁的,要知道,那撷芳楼的崔念奴并不比李师师差。也许切并非全是赵佶的原因,但至少他的因素占了很大部分,由于当今官家在师师身后,造成其他人那少有才子去献词,这已经客观上影响了花魁大赛的公正性,毕竟没人愿意因为个花魁大赛而得罪当今的官家。 心中清楚,但杨戬却不敢说实话,他眉头皱,好像有些生气似的,“官家,凭你的才学比苏学士也不会差,那些人说这些话,无非是嫉妒管家的才华,莫要与他们般见识!” “哼,这次朕倒要真正的比试番,莫要说了,回宫后就拟道旨意给李伯纪!” “哎,官家放心,小的记住了”点点头,杨戬和声笑了笑,摸摸桌上的茶杯,似乎有些凉了,他小声道,“官家,这茶凉了,不如咱们去别处走走吧,朱管事那刚往艮岳园运了批太湖石,听说最大的足有四丈高呢!” 杨戬的话果然吊起了赵佶的兴致,因为赵佶此人算得上真真正正的文人雅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对于奇花异草,嶙峋美石的爱好也达到了种痴迷的程度。如果仅仅作为个才子的话,赵佶定可以名流千古的,可当皇帝,他真不合适。喜好广泛没有问题,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大肆收敛花石纲对百姓造成了大的影响,也正因为朱勔在东南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方腊起义。 艮岳园,算是赵佶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劳民伤财不说,是让朝堂上充满了股污浊之气。因为艮岳园,少官员中饱私囊。 艮岳园位于景龙门和封丘门之间,南北两山相互拱绕。院内是些奇花异木,嶙峋怪石,像云贵溶岩、武康石,福建荔枝、龙眼、橄榄,琼州椰子,湖湘木竹,总之艮岳园集齐了全国各地的好东西,如今才初春,园中已是水波荡漾,草木葱郁。 赵佶刚悄悄离开雨花阁,赵有恭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此时他右手提着扇子,左手还牵着条浑身长毛的獒犬。这头獒犬可是赵有恭在吐蕃商人手中买来的正宗藏獒,虽然才三个月大,已经有点猛兽之态了。今日心情舒畅,正是遛狗的好时节。 这头藏獒叫大壮,赵有恭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厅中雅客们大都在笑的,可当赵有恭进来,他们全都皱了皱眉头。怎么小郡王来雨花阁了,还牵着条狗。 “哎,这位兄台,麻烦抬抬腿,否则咬着你,本公子可不陪!” 厅中诸人都有种想笑的冲动,就那条狗还没高过膝盖呢,就它还咬人?心中鄙夷,不过却没人敢笑出来,因为狗不咬人,问题是赵小郡王会咬人啊,他不光咬人,往往咬人就是狠的。 獒犬虽凶恶,却凶不过小郡王! 进了雨花阁,赵有恭径直朝方腾谋那桌走去,见他走来,方腾谋三人赶紧起身拱了拱手,“今日小郡王怎么得闲来这里了?” 学着方腾谋的样子,赵有恭也草草的拱了下手,他在方腾谋等人脸上扫了扫,歪着脑袋笑道,“本王来找你们的,听说你们诗词很厉害,正好帮我做点事!” “诗词?”方腾谋看看旁边的白寒瑞和侯玉鑫,三人脸上全都是副疑惑之色,小郡王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怎么今日也对诗词感兴趣了? “嗯,不错,就是诗词,过些日子就是花魁大赛了,你们每人写上几首词,本王让念奴儿挑挑,只要念奴儿能夺得魁首,本王定有重谢!” 看赵有恭那轻松自在的样子,方腾谋脸皮子都开始抽搐了,这位小郡王还真不愧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帮忙做首诗词不是不可,问题是小郡王张嘴就人来上几首,还真把诗词当街上的大白菜了。尴尬的笑笑,白寒瑞拱拱手道,“小郡王,莫不如让我等思索番?” “嗯,是要思索番,听说你们作诗需要灵感的!”赵有恭摸着下巴念念有词的,琢磨会儿,他嘿嘿笑道,“本王了解,这样吧,你们三个跟我去趟撷芳楼,咱们慢慢想,切花费都算本王的!” “啊?”方腾谋这惊可不小,虽然都说才子风流乃是人间雅事,可大白天的上**,谁落得下这份面子啊。和方腾谋样,白寒瑞和侯玉鑫也是差不的表情,“郡王,这就不必了....” “怎么,不给本王面子?”赵有恭的脸色说变,刚还在笑呢,现在已经皱着眉头瞪眼睛了,也亏得他小小年纪没胡子,否则真能让胡子飘起来。抖抖狗链子,接着赵有恭冷哼道,“大壮,给本王咬....” 半大獒犬听话的很,“哇儿...哇儿...”稚嫩的叫上几声,张嘴叼住了方腾谋的裤腿,别看獒犬小,但劲头很足,竟咬着裤腿不松口了。 倒是没咬伤,但裤腿脚挂着条狗,这算怎么回事?方腾谋觉得自己真够蠢的,没事跟赵有恭讲啥道理,这混账东西整个不讲理的。方腾谋表情尴尬无比,想脚甩开大壮,可又怕伤了这条狗,旁边侯玉鑫和白寒瑞怕赵有恭再折腾出啥事情来,急忙拱手讨饶道,“小郡王,我等去,我等去还不成?” “早这么说不就成了?”吹声口哨,大壮松了口,赵有恭朝三人勾勾手指头大摇大摆的朝外走去,方腾谋三人都是脸的苦笑,大白天的去**聚会,这笑话闹大了。 三大才子随着赵有恭离开雨花阁,楼里就传来了阵爆笑声,这个赵有恭,当真是蠢如猪狗,三大才子写的词再好,能比得过当今官家么? 北宋末年,文人雅士地位非常高,尤其是在这花魁大赛将要来临之时。看到赵有恭,吴妈妈首先就是阵颤抖,可看到赵有恭身后的三人,她转而笑了起来,看来赵小郡王为了得到崔姐儿儿,可真用心了。江南三大才子,那可是平时请都请不来的,如果他们能为崔姐儿儿留下几首新词,这场花魁大赛就有把握了。 吴妈妈读书不,但她也知道江南三大才子的名号,这些年姑娘们茶余饭后讨论的大都是这三人。那个女子不喜欢才子呢,何况这三人还是风流倜傥,仕途畅通的宝贝。 “哎呀,方公子、候公子、白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吴妈妈打个千,那手不自觉的摸上了方腾谋的胸膛,饶是方大公子风流惯了,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吴妈妈太热情了,她双眼风波流转,那张嘴红艳艳的,似乎要将俊朗不凡的方公子吞肚里般。 赵有恭觉得很没面子,什么时候三大才子比他赵某人还露脸了?看来不仅才貌双全的女子受人喜欢,就连才貌双全的男子也是受人欢迎啊。 “咳咳,你就不能少说点废话?赶紧带我们上楼,三位公子可是来帮念奴儿的,你挡在这里算什么事?” 赵有恭俩眼瞪,**子心里就打了个突突,她怎么就糊涂了呢,小郡王在此,她倒好个劲儿的招呼三大才子,把小郡王晾边了。小郡王是什么人,三两句说不通就犯浑的,现在没动手算是好的了。 “哎,看奴家糊涂了,诸位随奴家来,念奴儿正在楼上等着呢!” 等着呢?赵有恭好生奇怪,推开崔念奴的门,他就明白了,可不是在等着的嘛!此时念奴儿跪坐于瑶琴之前,放桌上燃着那种珍贵的白木香。除了小檀和崔念奴,屋里还坐着个闭目养神的男子,这男人花白的胡须,脸上也布满了皱纹,怎么看都要年过半百了。最重要的是老头面黑如铁,眉毛挤成堆,当真是丑的可以。 贺铸?赵有恭脸色不是太好看,之前李师师倾心于小老头周邦彦,现在崔念奴私下里为贺老头抚琴,瞧那温柔似水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嫉妒无比。 听门口几声咳嗽,念奴儿微微转过了头,只是纤指却未停下。赵有恭的表情太过明显了,崔念奴嘴角翘起,露出了点意味深长的笑。 咯咯,是吃味了么?念奴儿倒是希望赵有恭能真的吃醋,可她知道,这切大都是假的。 “郡王好清闲!”贺铸睁开眼,点点头算是打了下招呼。文人都有股子傲劲儿,贺铸也不例外。 赵有恭大咧咧的坐在靠近崔念奴软垫上,很不客气的瞪了贺铸眼,“你能来,本王就不能来了?” 赵小郡王来,顿时闺房里火药味儿十足,念奴儿纤手离开瑶琴,转过颔首,轻声嗔怒道,“郡王好生气人,贺通判可是奴家请来帮忙的!” 赵有恭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随后冲贺铸拱了拱手,亏得贺铸把年纪,也没跟赵有恭般见识。当然都知道赵有恭是什么样的人,他能道个歉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第10章 请帮手 欲望文 第11章 没一个合适的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章 没一个合适的 把三大才子和贺铸请来,自然是为了让他们写出几首脍炙人口的歌词,有赵有恭在旁软硬兼施,再加上念奴儿清脆的嗓音,四位才学大家总不好意思吃顿白食的。 夜幕很快降临,汴梁河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而此时闺房里却只剩下了赵有恭和念奴儿,就连小檀也被撵到外边准备吃食了。赵有恭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四位大才子留了新词,就被他以各种理由赶出了撷芳楼,当然不是他无情,而是谁知道这些新词能不能起到作用呢?要真的帮住念奴儿得了魁首,再跟他们当面重谢就是了,总之现在不能惯着他们。 对赵有恭这种霸道不讲理的无赖作风,念奴儿也说不出什么,就算她说了,赵有恭也不会听。点上蜡烛,念奴儿斜躺在案前,手里还拿着本薄薄的蓝皮书。 赵有恭看着案上几张纸,边看还边挠着头,“念奴儿,侯玉鑫这首《点绛唇》如何?‘满目铅华,云裳但随春风去。谣中细雨,只有葬花人。梦里相思,故园风雨后,草色吟。乌鸦泣血,剑舞夕阳曲。’” 赵有恭操着粗嗓门读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郡王,能懂诗词的好?最终还得交给念奴儿来做评判。 虽然眼睛直盯着手里的书,但念奴儿可是直在听着的,当赵有恭读完后,她便抽抽小鼻子,轻轻的蹙起了眉头,“又是葬花,又是泣血的,听之便哀伤无比,怎么可以?” “也是”赵有恭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侯玉鑫也真是的,人家念奴儿可是要争花魁的,你写首新词犹如悼念亡人的冥词般,这不是坑人么,怪不得念奴儿会如此不高兴。 “无妨”把侯玉鑫的墨宝揉成纸团,随手丢到了地上,“白寒瑞的《长相思》呢?‘新草青,新月明。烟光斜雨人未醒,天地蓑翁。旧河凌,旧人行。独揽风月透窗棂,孤光两盏灯’,这个应该可以了吧,有人有月又有灯!” “听此词,满是份孤独之感,这岂能唱给他人听?不行,不行”念奴儿摇头叹息,只是眼睛依旧看着手里的书。 还不行?赵有恭毫不气馁,揉个纸团继续,“那方腾谋的《山茶花》应该可以了吧?‘娇花迷醉草雾中,云树依依满江红。寂寞夕阳青河山,铺残红。金马玉缘梦中去,锦帕遥寄楼已空。独留痴情双鸳鸯,醉东风。’” “嗯,词是美的,痴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这不是让人伤心么?不行不行!” “还不行?”赵有恭傻眼了,方腾谋的大作不行的话,就只剩下贺铸的《青玉案》了,“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赵有恭做为位穿越人士,自然明白贺铸的大作有妙,正因如此,他抖着手里的墨宝,呵呵笑道,“听到了么,念奴儿,贺老头的词应该没问题的吧?” 念奴儿坐起身,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手肘支着案子,她还是嘟着嘴摇了摇头,“贺通判的词好是好的,可还是无法让奴家压过师师!” “咦,念奴儿,你这是何意,你既然也说贺老头的词好了,为何又说比不过那李师师?” 赵有恭有点急了,他好像直都没什么耐性的,念奴儿蹙着黛眉,嘴角微微抽动,粉白的香腮就了两个小酒窝,“郡王有所不知,近日官家可是为师师新作了首词,而且师师又从清真居士那得来首《满江红》!” “那又如何?官家的词就比得上贺老头的?”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陆海,艳都城。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万井贺升平。行歌花满路,月随人。龙楼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轻轻吟诵遍,念奴儿手拿薄书,遮掩住了半张娇颜,“郡王,这可是官家新作的《小重山》,奴家虽不愿承认,可贺通判这首词是绝对比不过官家的,遑论周居士的《满江红》?” 那对美眸轻轻眨动,念奴儿在等着,却发现赵有恭竟迟迟未回话,仔细看,原来小郡王又看痴了。 “郡王,奴家说的你可在听?” 抹抹嘴角的水渍,赵有恭赶紧坐直了身子,“听着呢,念奴儿,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难道还有人比得上贺老头么?”赵有恭绞尽脑汁的思索了番,却依旧想不出什么人能比得上贺铸与周邦彦,除非是辛弃疾这货能早蹦出来。 虽然这个北宋末年早已经乱了,乱的跟历史上那个北宋末年完全不同,但至少赵有恭没听说大宋有个叫辛弃疾的人。 撅撅小嘴,念奴儿居然展颜笑了起来,将手里的书放在案上,她双手合拢,有些轻松的说道,“奴家可不知道怎么办,反正奴家得不来花魁,郡王也是无法得到奴家的!” “你....念奴儿,你就不怕本王硬来?” “咯咯,郡王可以试试的,看奴家会不会怕?”念奴儿依旧在笑,她支着下巴,那粉颈洁白似雪,肌肤犹若凝脂,精致的瑶鼻渗着点汗渍,让人有种想要冲上去咬口的冲动。眉目如画,粉黛如山,这个绝美的佳人,当真是个妖孽。 “算你厉害,词的问题本王帮你,不过你也不要耍本王!” “郡王,奴家可没胆子骗你!” “哼!”赵有恭咧咧嘴,念奴儿太变了,时而成熟稳重,时而调皮可爱,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无事了,才留意到念奴儿看的那本书,翻过封面看,赵有恭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竟然是《罗织经》。这本书可是唐武周年间酷吏来俊臣所主编,全篇讲的都是如何伪造证据,罗织罪名的阴暗书籍,当年狄仁杰看了此书都吓得冷汗直冒,真没想到念奴儿介**女子,竟然喜欢这种书。 心中惊讶,赵有恭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朝里屋看去,只可惜那扇门前挡着面屏风,真想看看念奴儿休息的内屋到底藏着些什么。 过了酉时三刻,赵有恭酒足饭饱笑眯眯的离开了撷芳楼,只是离开后,他依旧回头望了望那扇小轩窗。 闺房里,念奴儿伸手抚摸着桌上的《罗织经》,虽然还不敢确定小郡王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至少她知道小郡王绝对不是那种不学无术之徒,个不学无术之人,哪懂得《罗织经》的厉害?小郡王自以为没人留意到他的神情,可她念奴儿也不是蠢人。 “呵呵,我的小郡王,奴家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个夜明月伴着圈淡淡的黄晕,明天不是大风就是阴天。从撷芳楼归来后,赵有恭将大壮丢给苏樱婼,便迫不及待的跑进了屋。那对姐妹似乎早在等着了,烛火熄灭,免不了又是场胡天海地的盘肠大战。绫罗散落,粉帐悠悠,三个肉虫紧紧地交缠在起,不知不觉中沉睡了过去。 夜色醉人,尤其是这汴梁河的夜,这里的夜总是伴着点红尘之色,裹着些柔情蜜意。 丑时三刻,繁华的汴梁河也归为了沉寂,撷芳楼依旧楼门打开,三楼小轩窗边还挂着盏红色的灯笼。春风吹来,灯笼随风摇摆,烛火闪闪,却没有熄灭。 人们都熟睡了,却有个黑色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撷芳楼楼下,这里侧对楼上栅栏,抬头向上看便是念奴儿房间的窗户。由于窗户就在外屋,又是暖春时分,所以小檀也不会关上窗。 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之后,那黑影抬头打量了番。这人全身裹在黑衣,就连头上都戴了件奇怪的黑色头罩,仅仅露出了眼睛和嘴巴。打量会儿,这黑衣人轻呼口气,身子猛地跃,竟如燕子般腾空跃起了几丈,他单手抓住窗棱,个翻身就如狸猫般窜进了房间。 屋里小檀睡得正香,小丫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小嘴轻轻吧嗒着,她睡得好不香甜,却不知道此时正有个不速之客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从怀里掏出封信,随手扔在了小檀怀中,黑衣人并未急着离开,他绕过屏风,确定念奴儿已经熟睡后,轻轻的推开了门。当然门是插着的,不过这根本难不倒黑衣人。 帷帐落下,依旧可以看得到念奴儿躺在榻上睡得正是香甜,黑衣人生怕弄出太大动静,他小心翼翼的在屋中搜索番,随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掩上屋门,黑衣人顺着窗口迅速离开了撷芳楼。 汴梁河畔,杨柳依依,春风中,水波荡漾,个黑影迅速奔跑着,他就像道残影,冲着黑暗的槐树林跑去。 黑影不得不朝槐树林跑,因为他发现离开撷芳楼,就被人盯上了.... 第11章 没一个合适的 欲望文 第12章 比武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章 比武 四月槐花香,那种香清幽而不媚俗。槐花美,美如白色的梅花簇,奔跑于槐树林中,仿佛找到了个真正的春天。 来到树林深处,黑衣人猛地停住身形,而身后之人也拍马赶到。 此时月色昏暗,却足够让人看清几丈内的光景,黑衣人转身镇定自若的望着那个莫名的跟踪者。只看了眼,他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对面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男子年约二十左右,面容刚毅,剑眉轻扬,他的长发并未像其他人般束起,而是随意的扎了下,尤其是耳后的鬓发,竟是白色的。男子的神情很是清冷,他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几分的傲慢。双手环抱把长剑,身白色长袍在这昏黄的月色下显有些诡异。 个身黑衣,个身白袍,形成了种鲜明的对比,两个人静静地对望着,良久过后,还是黑衣人先开了口。 “兄台,你这是何意?你我素不相识,何苦跟踪我?” 闻听黑衣人的话,白袍男子将长剑杵在地上,有些淡淡的说道,“比武!” 白袍男子的语气确实挺怪异的,看他的表情,好像说个字都会累般。 黑衣人眉头皱的深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这个怪人,无缘无故的跑来比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重要的是白袍男子是怎么知道他会武的?想到此处,黑衣人左脚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分,右手也藏在了身后。黑衣人心里非常清楚,他会武的事情是不能传出去的,如有必要,只能送白袍男子进阎王殿了。 “比武?你怎么找到我的?” “听别人说的!” 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听白袍男子说话,黑衣人竟有种暴躁的感觉,听说过惜字如金,但能惜字惜到这种程度的,也算是长见识了。看着白袍男子,黑衣人有些轻蔑的哼了哼,这个怪人说几个字能死? “呵呵,兄台可知道我是谁?” “赵有恭!” 听到这三个字,黑衣人明显的怔了怔,他俩眼圆瞪,似乎要吃了这个白袍男子般,眼露凶光,时间周遭弥漫起了股浓烈的杀气。 没错,黑衣人确实是赵有恭,在赵似被赐死之后,赵有恭便开始随着无名老者用心习武,十来年几乎从未间断过,只是这切都是瞒着别人的,如果今日不是为了给念奴儿送东西,他依旧不会展露自己的武功。明明足够小心的,结果还是出了变故,是他赵有恭太倒霉,还是上天太照顾他? 既然被人认出,赵有恭也没有藏着的必要了,他嗤笑两声,伸手摘去了黑色头套。虽然还未有什么动作,但赵有恭的双眼依旧冷冷的锁着白袍男子。 “你既然认出本王,那也留你不得了,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什么人?” 身负玄妙武学,这几乎是赵有恭最后的资本了,将来如有什么意外,有这身武学,他依旧可以出其不意的杀出条生路,可这个秘密若公之于众,他相信不出两个时辰,赵佶就会想办法要了他的命。身子微微前倾,赵有恭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动手,他还在等待着,也看看白袍男子到底能说出些什么。 “比武!” 白袍男子依旧是那种傲慢的语调,共两个字,却让赵有恭有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本王问你,你是何人!” “胜了我,再说!” 比武,比武,这个白袍男子是个武痴还是个傻子?可看他丰神俊朗,白袍飘飘的形象可有半点痴傻的样子? 不是要比武么?既然动了杀心,那终归要动手的,赵有恭原本紧绷的脸突然有了些松动,可这时若放松了戒备,那就大错特错了。赵有恭虽然面上放松,可是双足发力,整个身形如闪电般冲向对面的白袍男子。由于双方距离很近,赵有恭的步法又快,白袍男子也不禁有些骇然的蹙了下眉头。 白袍男子面上甚是轻松,可他直在仔细观察着赵有恭举动的,赵有恭的步法可以算得上快,但绝不是奇快,最主要的是他的步法非常诡异。轻功道,讲究的是身形轻便,吐纳得法,无论是道家派还是佛门乃至逍遥派,他们的轻功无不是走的灵巧路线,可赵有恭的轻功偏偏是剑走偏锋,他的身形看上去威猛有力,大违轻功之道,巧妙的是他不走直线,身形忽左忽右,如此来倒是降低了步法上的缺陷。 顷刻间,赵有恭已经贴近白袍男子,他左手举起,五指向内抠起,如猛虎般朝白袍男子的右肩抓去。赵有恭手法不算慢,白袍男子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他左腿往边上迈,身形微微侧便躲了过去。次凌厉的攻击,却被轻巧的躲过,这时白袍男子却没有半点松懈之心,因为他觉得赵有恭不会如此简单的。 果然,身形还未稳,白袍男子就觉得耳边传来阵凉风,眼角微微瞟,他的心里就暗叫声不妙,不知为何,赵有恭竟然出现在他的右后方。 高手对决,将侧后方暴露给对方,是件非常要命的事情,而白袍男子却愚蠢的忘记这要点。事实上也怪不得白袍男子,实在是赵有恭身法太过怪异。 右拳摊开,个恶狠狠的掌刀切向对方脖颈,白袍男子心下吃惊,却不会任由赵有恭如此得手,他猛地前倾,整个人如根木棍般朝地上扑去。赵有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马步向前,拳朝白袍男子腰部砸去。个将要倒地之人,那就是有通天之能也躲不过这击的。倒地之人就如同在空中样,是最难做出变化的时候,赵有恭相信,以自己的速度绝对可以快得过白袍男子的。 势在必得的击,效果究竟如何? 拳风到,赵有恭内心却是片凉意,因为这拳只轰到了片空气。在他眼前,白袍男子竟以不可思议的姿势逃脱了。他看得非常清楚的,当拳未到的时候,白袍男子抛去手中长剑,然后双手猛拍地面,接着整个人居然贴着地面几寸的距离平行飞过。这刻白袍男子双臂张开,衣带飘飘,犹如只轻便的鸟。赵有恭觉得自己看到了只燕子,对,就是暖春时节在水面滑行的燕子,不同的是燕子是黑色的,而这个人是白色的。 躲过这击,白袍男子再次拍击地面,整个人猛地窜起,半空中接住那把长剑,随后潇洒万分的落在了地上。 赵有恭看呆了,这白袍男子到底是何方妖孽?什么样的轻功能做到这种地步,就算逍遥派的凌波微步也没有如此厉害吧。次短暂的交锋下来,赵有恭再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他心里已经很清楚,想要打败白袍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以。之前直是他主攻的,而白袍男子几乎都是在躲避,可即使如此,他依旧未能对白袍男子造成什么伤害。 在原地,赵有恭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好几个人名,乔峰?慕容复?韩永明?金世龙? 虽久居汴梁城,但赵有恭对江湖之事也有所耳闻的,如今江湖中年轻辈武功卓绝的当推北乔峰南慕容,除了这二人之外,剩下的便是蜀中公子金世龙和关中狂刀韩永明了。 如今金世龙在禁军任都指挥使,赵有恭有幸见过他面,所以白袍男子不可能是金世龙。韩永明用的是刀,乔峰不用武器,难道此人便是姑苏慕容复?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赵有恭的心思,白袍男子握紧长剑,有些感慨的缓缓说道,“很不错,我等年轻辈,能给我造成如此麻烦的,除了乔峰,你是第二个。能将普普通通的少林长拳用到如此程度,也算是非常难得了。” 赵有恭心中着实吃了惊,听白袍男子的口气,好像连乔峰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此,那他是慕容复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了。 “你到底是谁?” 还是这个问题,结果依旧没有得到答案,白袍男子轻轻笑,随手将剑立在了槐树旁,“比武,这样公平!” 见鬼了,此时此刻,他觉得白袍男子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武痴,不是假痴,是真痴。 场比试终究躲不过去,白袍男子身形清逸,出招又快又狠,他时而拳来,时而为掌,每招每式信手拈来,他的招式几乎是无迹可寻。白袍男子越打越兴奋,这可就苦了赵有恭了,仔细说起来,除了和恩师拆招,这还是赵有恭第次实战,没想到乍交手,就碰上了这样的硬茬子。 不知不觉间,百十招已经过去,赵有恭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白袍男子也好不了少,此时他红着脸,额头上满是汗渍,鬓角的白发也贴在了前额上。再打下去,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赵有恭心神动,猛的大喝声。这声大喝太过突然,再加上赵有恭独有的大嗓门,震得白袍男子不由得愣,他双眼眯起,正待喝问声,就看到赵有恭的右手以飞快的速度朝下探去。 浑蛋,白袍男子时间气得差点大骂出声,因为赵有恭的目标竟然是他的胯下,这招要是得手,那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心中气怒交加,白袍男子却只能无奈的向后跳去。 双方拉开段距离,不待白袍男子说些什么,赵有恭已经瘫坐在地上,伸直双腿呼哧呼哧的说道,“不打了,你到底是谁?” 不打了?白袍男子紧紧地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赵有恭竟然说不打就不打,“不打?你会死?” “嘿嘿”赵有恭不屑的笑了笑,“你若要杀本王,何必放弃手中剑?既无杀心,单纯手上功夫,你拿不下,本王也是拿不下,又何必再斗下去?说吧,你到底是谁?” 这个不样的宋末,这个不样的天空下,除了乔峰和慕容复,到底还有谁有如此身手呢? 第12章 比武 欲望文 第13章 死亡如风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章 死亡如风 白袍男子轻轻地撇了撇嘴,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那表情当真是傲慢至极。靠着大槐树缓缓坐下,他总算幽幽的说出了几个字。 “武关,独孤求败!” 嗡,赵有恭只觉得脑海中血气上涌,差点没下昏死过去。 剑魔独孤求败?虽然这个时空的北宋末年早已支离破碎,可听到这个名字,依旧是那么的让人无法相信。 双目圆睁,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从未想过,竟然有天会见到真正的独孤求败。剑魔独孤求败,生为武道痴迷,怪不得他会如此傲慢,因为独孤求败有着傲慢的资本。清风裹挟着股股槐花香,子夜的露水打湿了草叶,心中却没有半点清凉。赵有恭是激动的,但他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显眼,因为至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独孤求败为何会找到他。 “独孤求败?你追寻的就是失败么?” 赵有恭本能的问,却未得到任何回答。独孤求败轻轻眯着眼,脖子向上仰着,好像根本未听到般。赵有恭顿时觉得非常无力,面对独孤求败,所有的话语就好像消散在了空气中。难道独孤求败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爱答不理的么?怪人,当真是个怪人。 赵有恭毫不气馁,吞吞口水,继续问道,“谁让你来找本王比武的?” “赢了,告诉你!” 共五个字,就像从牙缝里硬生生蹦出来的,毫无半点感情可言。赵有恭气的额头都快黑了,瞳孔缩,他便咧着嘴冷笑起来,“想要赢你,还不简单?” “嗯?”独孤求败眯着的眼睛总算睁开了点,只是那眼光中的还是嘲弄,仿佛在鄙夷赵有恭的话般。 事实上独孤求败不该鄙夷赵有恭的,赵有恭能在赵佶的笼罩下活了这么年,又岂是等闲之人?只见赵有恭身子微微向前坐了坐,接着他的右手握拳猛地挥出,拳头松开,片灰蒙蒙的粉尘朝着独孤求败罩去,时间独孤求败只觉得眼前灰蒙蒙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是草木灰,独孤求败没想到赵有恭个郡王会用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无论心里么想摁着赵有恭狂揍顿,至少现在他要先躲过这把突如其来的草木灰。挥袖挡在眼前,身子已经笔直窜起,他的脚蹬槐树,便想跳出草木灰的范围。虽然独孤求败反应够快,但还是比不上赵有恭早有准备,只听耳边阵劲风划过,独孤求败的脖颈上就了股凉意。 烟尘散去,独孤求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赵有恭,把匕首顶着他的脖子,他就是想动都动弹不得。此时赵有恭嘴角上扬,眉毛挑着,面上阵笑意,仿佛要将刚才所受到的鄙夷都还给独孤求败般。 “你输了,可以告诉本王了!” “卑鄙!” “卑鄙?哈哈”听到这两个字,赵有恭脸上的笑容盛了,他的笑像是在嘲笑独孤求败,又好像是在自嘲,“什么叫卑鄙,你能解释么?也许你说的很对,这不是高手所为,可赵某从未说过自己是高手,而且,赵某也从来不是个好人。独孤求败,你除了练武,你还知道什么?如果不是如此,赵某早就死去年了,卑鄙?哈哈....只要能赢,赵某不在意用什么手段!” 赵有恭面色红润,那是激动的,他的声调有些高,看上去是在对独孤求败说,可的还是在对自己说吧。这些年,他太苦了,也太累了,每天都要装成副无知的蠢样,甚至有些时候还要去装疯卖傻。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赵佶轻视他、无视他、嘲笑他,这些年,他伤了好人的心,最让他心痛的就是樱婼,那个可怜的女人操持着楚王府的切,却还要面对他赵有恭的冷言冷语。 听着赵有恭有些散乱的话语,独孤求败深深地皱了皱眉头,他听得出来,赵有恭心里很苦,他说这么,地还是在发泄吧。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也有些理解赵有恭了,个郡王,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汴梁贵族又有哪家真正的瞧得起他,个郡王,十来年身边只有危险,没有个朋友,当真是可笑可悲,如果换做另个人,也许早就崩溃了吧,因为如此活着,实在是太累,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不知怎地,独孤求败想到了自己,孤独的人,都有着同样的苦恼,那就是无人理解。十三岁出道,独孤求败辗转大江南北,从北地大漠到江南烟雨,他挑战了太人,也得罪了太人,许人都觉得他没有人情,傲慢至极,因此,活到现在,他没有个朋友,敌人倒是有许。 蹙起眉头,独孤求败轻轻笑,“你害怕?” 害怕?赵有恭抽抽鼻子,清冷的笑道,“是的,赵某怕,赵某非常怕死,当年爹爹用命保下我,赵某怎能辜负他的恩情?赵某要活着,要报仇!” 长叹声,赵有恭又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太,好些你不该听到的,独孤求败,对不住了,这些秘密是不能传出去的,所以本王只能杀了你!” 杀心起,赵有恭整个神情都变了,他面容刚毅,嘴角上翘,说不出的狠辣,为了自保,即使独孤求败也留不得,虽然崇敬独孤求败,但至少现在他们不是朋友,所以赵有恭不愿也不敢冒险。 面对这猛然迸发出的杀意,独孤求败却恍然未觉,他紧靠槐树,面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样子,“你杀不了!” “谁说的?” 好个独孤求败,到了此时还如此镇定,当真以为他赵有恭不敢杀人么?握紧匕首,只要再往前分,便可取下独孤求败的性命,这刻赵有恭心跳加速,这刻终究有些不忍,可又能怎么做?匕首缓缓向前.... 林中春风浮动,弥漫着种种冷,种种香,那昏黄的月色下,两个孤独的男人依旧执拗的对视着。 杀,还是不杀? 独孤求败终究还是笑了,他知道赵有恭下不去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如独孤求败所想,赵有恭还是犹豫了,就在他无法决断的时候,林中响起了个缓慢而苍老的声音。 “九郎,收手吧!” 九郎,在这个世上只有三个人会如此叫他,个是已故的祖母朱太妃,个是他的父亲赵似,另个便是自己的恩师无名老者了。九郎,乃是朱太妃所赐,九,乃阳数中最大,誉为最为尊贵,九,寄予了祖母对他的期望,那就是做到极限,荣登九五至尊。 赵有恭收回匕首,缓缓地转过了身,不远处个身穿灰色斗篷的老者慢慢走来,那老者身材枯瘦,缕胡须已然全白,长长地白眉似乎挡住了眼睛。老者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看上去是八十岁,又像是九十岁。不过没人敢小瞧他,至少在之前独孤求败和赵有恭都没发现老者的存在。 这个看似枯瘦如柴的老人便是赵有恭的恩师无名老者,如果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让赵有恭听话,那便只有这位老人了。老人对赵有恭的恩情,赵有恭心中是万分明白,所以他对恩师尊敬有加,有时候赵有恭恩师像是他的亲人。 “恩师,你怎么来了?” 老人看了看赵有恭,慈眉善目的笑道,“为师当然要来的,否则独孤岂不是要命丧你手了?” “恩师,独孤求败是你老人家弄来的?”赵有恭狐疑的看着老人,他实在没搞明白老人为什么要把独孤求败弄来,难道不知道独孤求败是个**烦么? 老人并未急着回答,而是转脸看着独孤求败问道,“独孤,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你的选择么?你是留下,还是离开?” “回老先生,独孤留下!” 独孤求败竟对老人如此恭敬,这可真是出乎赵有恭的意料了。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想着个问题,那就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离开?什么留下? 得了独孤求败的答复,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撇下独孤求败,老人用种不太高兴的语气叹道,“九郎,为师叮嘱过你少次,在未离开京城之前,不要暴露你的武艺,你为何不听?” 老人显然是有些不满的,赵有恭低下头,缓声道,“恩师,对不起,弟子并非有意为之,这次花魁之事,也许是弟子离开京城的机会,所以弟子....” “所以你就就违背了为师的叮嘱,擅自展露了武艺?哎,九郎,为师知道你心中的苦,可你要明白此时暴露武艺,对你意味着大的风险!” “恩师,弟子知错,请你责罚!”赵有恭知道老人对他的好,所以他屈膝跪在了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有恭,老人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良久后,他伸手摸了摸赵有恭的头顶,“罢了,罢了,你已经长大,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为师也不便强求你什么。只是九郎,你要记得,无论怎样,你都要活着,只要能活着,其他便是烟消云散又如何?否则,岂不是愧对你那可怜的祖母?” “谢恩师教诲!”赵有恭低着头,只是心里却未必如嘴上所说了,活着当然重要,可是父亲的仇不报了么?他这么年所饱受的屈辱就白白算了么? 不,他赵有恭做不到,赵佶给予他的痛苦,他要百倍还回去。 命运无终,死亡如风,惶惶天地,谁能听到他的呐喊声? 第13章 死亡如风 欲望文 第14章 寂寞是一首歌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章 寂寞是一首歌 仇恨,是人类永远抹不去的笔情感,因为恨所以爱,又因为爱所以恨,反反复复,谁有看得清说得明? 白眉老人扶起赵有恭,仔细的端详着,这刻他好像要将赵有恭的样子印在脑海中般。这么年,老人从未如此注视过他,竟让赵有恭有了种将要离别的感觉。本能的,赵有恭抬起头急声问道,“恩师,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九郎,这么年该教的为师都已经教的差不了,日后会如何,切看你的造化了。今日别,再相见,也许年,也许十年!” “恩师?你要离开?”赵有恭顿时有些急了,他的眸中有几分湿润,双手拽住了老人的袖子,“恩师,弟子....” “九郎,莫要做那小儿女姿态,又非生死离别,何必伤心,日后有缘自会相见,倒是你,也无需寻找为师!”老人伸出只苍老的手,慢慢擦拭着赵有恭的眼角,十余年相处下来,他早已把赵有恭看成了自己的子孙,那份感情又岂是轻易能割舍下的?可是,这个弟子已经长大了,他开始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作为老师,应该让他尽情地去闯荡,而不是横加掣肘,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别人无法改变也无权去改变。 长叹声,白眉老人感情沉重的说道,“九郎,你要记得,万事不要太过执着于仇恨,有时仇恨会让你迷了双眼。以后若还有什么事,告诉独孤便是,切莫再轻易暴露武艺了,无论何时,你要知道,为师会直看着你,所以,你并不孤单!” 老人并未停留太久,留下本古朴的书籍后,他便离开了这个伤心地。槐树林中,槐花开的正盛,芳香迷醉了双眼,林外,白眉老人健步如飞,身轻如燕,只是那苍老的脸,早已被泪水淹没,“婂儿,你若在天有灵,保佑九郎吧!” 朱婂儿,朱太妃的名字,只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却不了。 手中捧着那本没有名字的黄皮书,赵有恭心中五味杂陈,恩师就这样离开了?翻开黄皮书,只见第页密密麻麻的写着些字,看笔迹便知这是恩师亲笔所写。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动静之机,添为阴阳,手揽拂月,稚子呈祥。引天地之气,丹田之旺,收四方之力,开宫阙,任督自然畅。” 读着这些,赵有恭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这些不正是《九阳真经》的总纲么,蓦然的,赵有恭呆住了,恩师说书中所记乃是他生所得,如此说来,《九阳真经》是恩师所创? 合上书,看到独孤求败依旧靠在槐树上眯着眼,赵有恭皱皱眉头,擦去眼角的湿润吭哧道,“独孤兄,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你问!” “你跟家师如何认识的?” “比武!” “那为何要听命于本王?” “输了,要认赌约!” “那你要在本王手下劳苦少年?” “三年!” 随便问了几句,赵有恭有了大致的了解。估计是独孤求败去找恩师比武,结果恩师跟他定下了赌约,独孤求败要是输了,就得过来帮他赵有恭干活,结果未曾败的独孤兄还真就败了,最后就来到了这里。估计是心性太傲,独孤兄不是太服气,就想跟他赵某人比划比划,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不怀好意的瞄了独孤求败两眼,赵有恭把黄皮书塞到怀里,呵呵笑道,“你是从哪找到家师的?” “少林寺,藏经阁!” “嗯?”赵有恭加好奇了,“独孤,你去藏经阁干嘛,要比武应该去罗汉堂啊!” 被赵有恭如此问,独孤求败那傲然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自然,他直身子,抱着长剑转身往林外走去,走了几步,还冷飕飕的蹦出了几个字,“明知故问!” 瞧独孤求败这个反应,赵有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追上去哈哈笑道,“独孤兄,没想到啊,原来你也有梁上君子的嗜好,竟然跑藏经阁偷秘籍!” 挖苦两句,正待再说些什么,赵有恭脑中猛然想到了什么,他赶紧问道,“最后个问题,家师当时在藏经阁做什么?” “扫地!” 赵有恭呆若木鸡的在了原地,脑中还在嗡嗡作响,乱套了,乱套了,这个北宋末年真的乱成锅粥了,他的恩师竟然是扫地神僧...... *********** 独孤求败去哪里落脚,赵有恭根本就不关心,因为不管到了哪里,独孤求败都会想办法知会他声的。经历了夜变故,赵有恭偷偷潜回了楚王府,此时暮春暮雪姐妹睡得正香,赵有恭也不怕打搅她们。事实上两姐妹被人点了昏睡穴,就是想不睡都不行,赵有恭脱衣上床,等躺好确定没有破绽后,才解了两姐妹的昏睡穴。 这夜,赵有恭闭着双眼,却难以入眠,认识了独孤求败,恩师又是传说中的扫地神僧,这切都来得太过突然了,相比之下,念奴儿的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了。 丑时三刻,撷芳楼上竟然燃起了灯,念奴儿撅着小嘴把玩着手里的信,是现在看呢,还是待来日看呢?犹豫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拆开信取出了里边的纸,纸张柔软,散发着丝淡淡的徽墨香。春风送暖入轩窗,沉睡的人依旧在沉睡,只有念奴儿满脸笑意的研究着手里的词。 “百里黄沙马蹄扬,风吹玉门箭雨狂。梦里依稀天上路,迷雾,曲长歌尽敦煌。山峭猛鬼地狱火,巾帼,戎马倥偬战四方。红颜烈烈金沙滩,人间,英雄不求归故乡。” 烛火濯濯,曲简简单单的《定风波》,却让念奴儿看得有些痴了。首词,万分豪迈,充满了男儿志气,可认真看下去,才发现,满目竟是那些戎马疆场的巾帼红颜。敦煌天上路,山中地狱火,还有那迎风浴血的金沙滩,这说的是杨门女将,还是她念奴儿自己? 谁说女子不如男?在这个文风鼎盛,武夫没落的大宋朝,至少她念奴儿还知道辽人的铁蹄已经临近。 首《定风波》,却是为她念奴儿量身定做的,她仿佛看到了位身披披风,手握长枪的女子,眼前是千军万马,战鼓隆隆,她却凛然不惧。 念奴儿笑了,笑容里有痴迷,有沉醉,呵呵,好个深藏不漏的小郡王,身武艺,身才学,他想要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报仇是为了生存?不,绝不是这样的,从词中就可以看出来,个志在报仇的人,何须遥望那远在天际的大漠敦煌。 玉门关,此时已经成了西夏人的关隘,大唐曾经名震西域的关口已经落于西夏人之手,肃州、瓜州,大宋永远的痛。夺回玉门关,再战金沙滩,大宋还有第二个人敢做此想么? 怀仁金沙滩,曾经麟州杨家誓死守卫的地方,最终还是落于辽人之手,就连那诺大的大同府也变成了辽人的西京,耻辱,可这些耻辱还有少人记得?大宋如此男人,又有少比得过她念奴儿介女流? 来到窗前,念奴儿笑如春风,温柔无限。 月色昏黄,汴河沉落,这悠悠烛火,燃尽的却是种种寂寞。 这个夜,终究是无眠之夜,念奴儿在窗前遥望,而在得月楼里,个身披白纱的绝色女子也在迷茫的看着那昏黄的月色。 不知为何,师师总是睡不下,即使官家就在身旁,她依旧无法安静。清风吹拂,有些凉,不知何时,身后传来阵脚步声,师师未回头便知道,来人定是官家。 揉揉眼睛,赵佶揽住美人的肩头柔声问道,“师师,为何不睡,可有心事?” “无事,只是睡不下,官家不必管奴家的!”师师淡淡笑,她的笑不算娇艳,赵佶却万分喜爱,也许正是因为师师清冷的性子,赵佶才会爱不释手吧。 师师确实有心事,只是她不敢直说,因为她心里想着的竟然是那个百无是处的小郡王,为什么会想他,连师师自己都不晓得。花魁大赛,也许会输,赵小郡王好像可以创造个奇迹,就像当日那场别开生面的斗猪比赛。不仅仅因为赵有恭,师师自己也盼着输,这些年,她已经累了,乏了,她想看看当不是花魁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那是官家还会流连于她的闺房么? 身为花魁,也许永远都得不到完美的结果,可师师不想浑浑噩噩的度过生。 抬头,天边有流星划过,拖着长长地余尾,似乎昭示着生的不幸。 那个无赖小郡王,当日他的话警醒了她的心,师师懂,所以她不愿再当那个花魁。花魁花魁,到头来还不是红尘女子么?烛光闪烁,梦里对人哭,醒来对人笑,直都是如此。 屋中没有歌,春风却寂寞了花火。 第14章 寂寞是一首歌 欲望文 第15章 太学院第一战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章 太学院第一战 月沉落,天边有朝阳划破黎明,阳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暮春暮雪姐妹穿着单薄的衣服伺候着赵有恭。束好长发,身锦袍,铜镜里是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十六岁的赵有恭,应该行冠礼的,可父母不在,祖母去世,姑母也没了,个长辈都没有,谁为他举行冠礼?赵佶么?赵有恭轻轻笑,笑容里有着太的嘲弄,宁愿生不行冠礼,也不愿赵佶替他做这些事,而且,赵佶也从未想过这些吧,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诗词美人,嶙峋美石,还有那可笑的道家信仰。 不知何时,暮春暮雪姐妹俨然成了王府的女主人,她们吩咐下人做了好些事情,渐渐地,地位已经超过了苏樱婼。对于这切,赵有恭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早晚有天,所有的屈辱都会还回去的。他的苦,樱婼的苦,还有许许..... 清晨的街道上,已经是熙熙攘攘,赵有恭昂首挺胸走在路中央,手里牵着那条凶恶的小獒犬,身后跟着两个狗腿子。街上小贩大部分都认识赵小郡王的,有道是小郡王凶恶如猛犬,所以看到赵有恭潇洒走来,行人们自动让出了条道,谁要是不让道万碰着小郡王,那小郡王可是会讹人的。 看小贩们旁边行注目礼,赵有恭顿觉无趣,看来今天占便宜讹人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早上什么都没吃,确实有些饿,看旁边包子铺那正冒着热气,他也不客气,走过去打开蒸笼摸出了两个包子。对于赵小郡王如此霸道的行为,大人都司空见惯了,什么时候小郡王不这样了,那才奇怪呢。 咬口热腾腾的包子,倍香,赵有恭眉开眼笑的抖了抖狗链子,“小三,傻愣着干嘛,付钱啊!” 后边那个叫小三的狗腿子明显愣,啥时候小郡王吃两个包子也要给钱了?不过小郡王都说了,做为跟班的总要照做的,掏出四文钱,还没送出去,那包子铺老板就摇着手苦笑道,“不用不用,小郡王能吃小人的包子,那是小人的福气,哪还能要钱?” 听包子铺老板如此说,小三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会儿的功夫,赵有恭已经吃下了个包子,他眨着眼瞄着老板看了两眼,啧啧称奇道,“好,不错,你叫牛....牛啥来?” “回郡王,小的叫牛水根!” “嗯,牛水根,这名字起得好啊,又是牛又是水的,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报本王的名号,谁要不给你面子,那就是不给本王面子!”把另个包子丢给小三,赵有恭笑眯眯的拍了拍牛老板的肩头。 赵小郡王如此和蔼,如此亲热,倒让牛水根有点不适应了,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呢? 果然,还没两句话,赵有恭话锋转,瞄着屋里看道,“本王记得,你好像有个女儿吧,长得如花似水的.....” 赵小郡王的话还没说完呢,牛老板的脸就已经吓绿了,小郡王献殷勤准没好事,可没想到他竟然打的这主意?额头冒汗,牛老板也顾不得了,苦着脸陪笑道,“这个....小郡王,你不知道,芸娘去年就嫁人了....” “哦”赵有恭脸的失望之色,砸吧砸吧嘴,还有些可惜的说道,“哎,嫁人了?不过,你不知道,其实小妇人有味道....” 嗡,牛老板觉得脑袋都快炸开了,他牛水根到底做过什么缺德事了,怎么就大早上惹上这位主了?小妇人有味道?那就是傻子都听出小郡王是啥意思了,牛水根差点没当场跪地下,低着头,声音都有点发颤了,“小郡王,求求你,你放过小人吧,芸娘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哭什么?真是的,当真是无趣,本王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推推牛老板,赵有恭转过身,抖狗链,小獒犬兴冲冲的往前走去。当然走的时候,赵有恭没忘记顺带拿了两个包子。 直到赵有恭走远了,人群中才发出声沉重的叹息,开玩笑?就小郡王那德性像开玩笑的样子? 坊间关于小郡王的传说那可是不胜数,其中就有他半夜入**房,淫辱他人妻子的事情,所以当小郡王,眼露淫光,说什么小妇人有味道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以小郡王的人品,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 走在路上,赵有恭觉得自己年的劳苦总算收到成效了,小贩畏之如虎,行人左右躲避,恶人,彻彻底底的恶人,能做到比黑帮都让人害怕,连赵有恭都有点佩服自己了。是他表演的太逼真,还是他本身就是个纨绔子弟? 走到西市尽头,小三点头哈腰的问道,“公子,咱们是去撷芳楼,还是得月楼?” “啪”赵有恭甩手给了小三个后脑勺,“蠢货,这个时候去**?你是去吃饭,还是做别的?给本王开路,咱们去太学府。” “啊?去哪?”小三和另个狗腿子小城还以为听错了呢,对,肯定是听错了,小郡王去太学府干嘛?那里就帮酸儒士子,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 “聋了?是太学府,你们没听错,开路!”赵有恭懒得理俩狗腿子了,这两个人哪知道他的伟大想法,倒是小獒犬兴奋得很,撒开四条小腿朝着南边的太学府奔去。 太学府又称太学院,坐落于新门之南,北有蔡河环绕,南有看街亭隔河相望。此时四月暖春,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清晨,河边垂柳已经栖上了几只黄鹂,那叫声优美动人,给这缓缓流动的蔡河增添了几分魅力。 入得太学院,就看到正对大门立着座假山,假山上用朱红漆写着几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话是好话,字也是好字,苍劲有力,寓意深刻,这二十四个字,几乎囊括了读书人的心。以张载之话语,可以看得出,读书人应志存高远,胸怀天下。可惜了,张载才死去少年,后人已经忘记了这句话的本质,志存高远,变成了风花雪月,附庸风雅。 读书人如此,那也是大宋朝廷的悲哀,不过这与他赵有恭是没有关系的。进的太学院大门,赵有恭在假山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会儿,随后就露出了本性,“小三,去给本王弄张桌子来。” “公子,要桌子作甚?” “废话怎么这么?赶紧去,别忘了,顺便弄些纸墨来!”赵有恭俩眼瞪,大有不听话就放狗咬人的架势,小三再不敢墨迹,灰溜溜跑去找东西了。 巳时刚过,太学院大门假山前了张矮桌,桌子上还放着文房四宝,个锦袍公子手拿折扇,旁边蹲着条壮硕的獒犬。再看身后,两个小厮人举着个布番,布番上还写着几个字,仔细看,才看清楚写的竟是“高价求词,首十贯”。 这三人狗,就在大门口,当真是扎眼的很,进门之人必然看得到,就是想不看都不行。 宋时文风鼎盛,别看才子们各个流连于风花雪月,但不代表他们没傲骨,相反傲骨还高的很。什么“高价求词,首十贯”,这简直就是对太学院所有人的侮辱,才学是用价钱可以估量的么?那都是无价的,过分的是首才十贯,什么时候太学院如此不值钱了? 士子们当真是气怒交加,他们也不去上课了,不时就已经聚拢了几十人,他们个个鼓腮帮子瞪眼睛的,却没个人敢过来掀了这个让太学院出丑的摊子,因为那个摆摊的竟然是臭名昭著的永宁郡王赵有恭。 如果是其他人,士子们不怕的,碰到这种事,哪怕是闹上金銮殿,士子们也不怕的。可这个人是赵有恭啊,众所周知,这个小郡王不学无术,睚眦必报,要命的是你告他什么都没用,他根本不晓得什么叫做文人雅士,什么叫太学尊严。 “小郡王,这里是太学院,休得用那铜臭之气污了这太学圣地,你若求词,还请另办诗会便是,这.....” 个胆大的太学生义正言辞的说着,却被赵有恭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这什么这?是不是嫌价钱低?那首二十贯好了,放心,本王亏别人还能亏你们这帮学子?” “小郡王,你....” “你什么你?你能不能作词?不行就旁边去!” “你....”那太学生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的,喘口大气,他指着赵有恭喝道,“你这是在侮辱太学院,这里岂是那商人铜臭气可以侮辱的?” “放你的臭狗屁”赵有恭瞪着眼睛,用力抖了抖手里的狗链子,小獒犬听到召唤,躬起身子叫了起来,“汪....汪....汪...呼...呼.....” 赵有恭还在沉思,他盯着那太学生左看右看,看了好会儿,突然拍脑门叫了起来,“是你啊,前几日是不是你跑红翠阁找姑娘的?别往后躲,说的就是你,还说本王侮辱了太学院,看你才是太学院的败类吧!” 呼,赵小郡王对别的地方不熟悉,但**楚馆那绝对是等的熟,才这会儿就已经捅出来个倒霉蛋,要是再折腾下去,还不知道捅出少呢。当然,除非你没去过**楚馆,可是如今太学院里哪个没附庸过风雅? 赵小郡王太学院第战,就取得了开门红,只是这个开门红没有掌声,只有沉重的充满了敌意的喘息声。 第15章 太学院第一战 欲望文 第16章 一场表演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章 一场表演 赵有恭第次出招,便打击了这些学子们的嚣张气焰,此时没人上前,他反倒觉得无趣了,这些学子还没街头的恶痞有耐性呢。当然,无人继续发出反对声,也无人前来献词,不过赵有恭不担心这点,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的话,那就能让磨推鬼了,只要赏钱够,还怕没人上前当勇士么? “三十贯首,可有献出新词的雅士?大家可以放心,本王决不食言!”为了打消某些人的顾虑,赵有恭拢着袖子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几张交子,“大家看好,这里是三百贯,谁有本事,谁就来拿,首新词,换三十贯,童叟无欺,手交钱手交货,可莫说本王亏了尔等!” 赵小郡王通吆喝,某些人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这是把太学院当成西市菜市场了?耻辱,当真是耻辱,可又能怎么办,这位小郡王根本不知道丢脸是个什么东西。 赵有恭将从集市学来的那份本事完全发挥了出来,还莫说,他如此阵喊叫,倒真打动了不少人的心,毕竟太学学子并非全部都是富贵之家子弟,也有些寒门学子可是非常需要这些钱的。三十贯,够这些寒门学子几个月甚至年的花费了。只是碍于同袍的关系,怕太学院事后追究,所以还是无人向前。 事实上无需等待久,当赵有恭将价钱抬到五十贯首的时候,人群终于躁动了,重金引诱之下,必然有人甘冒大险。个蓝袍学子拱手向前,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郡王,你之前所言,可是当真?” “当真!” “那交钱之后,不会再....再派人取回吧....” “....”赵有恭总算明白学子们担心什么了,原来还是他的名声太臭了,学子们都担心赵小郡王前脚送钱后脚就派狗腿子把钱收回去呢。喘几口气,赵有恭有些气愤的瞪眼道,“你这话何意?本王是那种人么?” 蓝袍学子偷偷的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难道赵小郡王不是那种泼皮无赖么? 在赵有恭软磨硬泡之下,蓝袍学子总算坐在案前留下了墨宝,首《少年游》,字迹工整,当真是漂亮得很。 “春风碧草,月上清宵,残梦归吾家。绿叶飞花,随波逐流,眼断天涯。离离几愁年华,满是锦翠纱。孤鸟越峡,长廊古道,谁在追逐她”口气读罢,赵小郡王很干脆的鼓了鼓掌,对于第个敢于上前的勇士,他自不会吝啬自己的美誉,“好词好词,若是念奴儿靠你这首词夺魁,本王还有重赏!” 蓝袍学子恭恭敬敬的立在旁,也不敢搭腔,重赏他是不敢指望的,只要这五十贯钱小郡王别再抢回去就算不错了。 有些事就是如此,有了第个,便有第二个,看着有人在排队,赵有恭顿时喜上眉梢。看来今日又要出名了,大闹太学府,下得罪了天下读书人,相信那位皇伯父听了之后定会很高兴的吧。 花钱买词的事情顺利进展着,但终究还是出了点小意外,此时赵有恭坐在假山后逗弄着小獒犬,就听身前传来声清脆的冷哼,接着眼前就了双白色小蛮靴。 “凌哥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太学院可是胡闹之地,你这样会惹得朝臣众怒的!”声音清脆悦耳,却还有些稚嫩。 赵有恭抬头看了看说话之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头。 仔细说来,来人也是个极美的女子,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褙子边上绣着几朵白色牡丹。女子樱桃小嘴,眉目如云,眼眸似水。若是有缺点,那只能说她还有些稚嫩,至少单就容貌来说,她是绝对不输于樱婼和念奴儿的。 其实有些人的美真的是无法形容的,茂德帝姬赵福金,做为皇室最美的女子,还需要别人来赘述么? “原来是四姐儿,为兄还以为是谁呢,哈哈,管那些人作甚,为兄无官无职,还怕他们么?” 听赵有恭的话语,赵福金当真是气急了,她抬起小蛮靴,用力踢了踢赵有恭的膝盖,“凌哥儿,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求上进,再过些日子,就该给你找些职事了,你还这样不管不顾的,怎么可以?” 如果说皇家还有谁关心赵有恭,那只有这位纯真善良的赵福金了。由于赵福金排行老四,所以赵有恭也是四姐儿四姐儿的叫着,此时见赵福金发怒,赵有恭还真不好意思继续坐着了,“四姐儿,莫怒,莫怒,为兄待会儿就走还不成?” “不行,现在就与小妹走,哼,莫以为小妹不晓得,你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那崔念奴?难道那崔念奴真的值得你如此做么,你可是堂堂郡王!”赵福金杏目圆睁,小嘴用力抿着,似乎要哭了般。 直以来,赵有恭都觉得赵福金就像个纯洁的天使,她那张脸就像个精致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她。如今赵福金大有梨花带雨的架势,赵有恭当真是哭笑不得了。郡王?又有谁当他这个郡王,无非是有名无实罢了,可这些赵福金不懂,赵有恭也不会与她说。 松开狗链,赵有恭双手扳住了赵福金的肩头,他低下头,努力做了个不太完美的鬼脸,“好了,四姐儿不生气,为兄都听你,都听你的!” 赵有恭不会得罪赵福金,是不敢,二是不愿,赵佶最宠爱的女儿,赵有恭敢得罪么,说不得将来能不能活着离开京城,还要看赵福金的呢。 见赵有恭那张俊朗的面孔努力扭曲着做鬼脸,赵福金扑哧下笑出了声,伸出纤指用力戳戳赵有恭的额头,她转身背着手迈着小步子向假山前走去,“凌哥儿当真会作怪,不理你了!” 赵有恭的名声向很臭,皇家这么兄弟姐妹也没人瞧得起他,可赵福金却有不同的感觉,每当和赵有恭在起时,她感受不到半点压力,可以无拘无束的去做任何事。也许正因为赵有恭是个无是处的无赖,所以他才不会有那么规矩吧。 由于赵福金半路杀出,这场花钱买词的活动也宣告提前结束,不过赵有恭收获还是不小的,共买了二十首,够用的了。 太学院外,赵有恭被赵福金拉着去蔡河边放风筝,而此时京城内却已经传开了。 撷芳楼里,念奴儿手持杆红缨枪,身披磷光锁子甲,她的长发梳着男儿打扮,在那里,倒真像个威风凛凛的玉面将军。摆好姿势,她娇声问道,“张教头,这次姿势可以了么?” 那张教头名叫张拱,乃是前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尤其是把长枪耍的是出神入化,如今早退下好些年了,如果不是如此,念奴儿还真请不到他。能请张拱教她,那也是因为两年前张拱受伤时,念奴儿曾经无意间施与了他点恩情,否则以张拱的臭脾气,哪怕撷芳楼出再钱,他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开始张拱还以为念奴儿只是随兴而为的,可发现她如此认真后,也倒没了应付之心。 “左腿下压些,眼睛直视前方,出枪要稳,力道不够,气势总要做足的!” “嗯,张教头,那我们可以练下个姿势了么?”念奴儿收枪,还未来得及等到张拱的回答,就听到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檀细眉挑着,小嘴张着,脸的喜色,待她进门,念奴儿就寒着小脸没好气道,“你这丫头,整日里疯疯癫癫的,可是又有什么事了?” “呀!”这时小檀才想起还有张拱老头在呢,她赶紧吐着小舌头施了礼,随后才急急的说道,“崔姐儿,你不知道哦,小郡王今日又做大事了?” 大事?念奴儿轻轻蹙了蹙眉头,瞧小檀这喜色,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哼,说吧,你要是不说出来,还待憋到何时!” “嘻嘻,崔姐儿,这次可真是大事哦,小郡王跑太学院买词去了,五十贯首,为了帮你,小郡王可真出大力气了,咯咯....” 去太学院折腾了?念奴儿只是莞尔笑,并未像小檀想象的那般生气或者大笑,时间,小檀失望得不得了,小郡王怎么说都是为了她呢,为何崔姐儿连句话都不说呢? 念奴儿继续让张拱教她,至于太学院的事,她并未放在心上,既然是在演戏,那何必较真呢?赵小郡王明明把词留给她了,还干巴巴的跑去太学院买词,明显就是在演戏,这场戏可真是骗了好人。 大闹太学院,必将得罪天下士子,得罪了士子,就等于得罪了朝中重臣,这就相当于做了件自绝仕途的蠢事。如此愚蠢的行为,官家该高兴的吧,呵呵。 得月楼里,李师师手抚古琴,却未弹奏,听了赵有恭大闹太学院的事情,起初她是笑,可接着就是羡慕。不管怎样,赵有恭是真的为念奴儿付出了,相反官家却不敢,他太害怕别人的话语了。他直隐瞒着,殊不知朝中重臣哪个不知道他们的事?那行幸局里还挂着她李师师的牌子呢,如何能瞒得过别人,最重要的是李师师不想瞒着? 赵有恭再差那也是个郡王的,他为了念奴儿可以饱受那么骂名,为何官家就不能为了她李师师牺牲点呢,也许,官家从始至终并未真正的喜欢过吧,若说喜欢,那也是喜欢美,喜欢新奇。 第16章 一场表演 欲望文 第17章 历史的惯性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章 历史的惯性 蔡河河畔,有着片丰盛的草地,此时赵福金拉着线不断奔跑着,春风中,依旧能听到那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凌哥儿,看,小妹的风筝飞得好高!” 赵福金真的很高兴,也只有和赵有恭这个无赖起的时候,她才能无所顾忌的玩耍。不知道是风太大了,还是赵福金的笑声已经让老天嫉妒了,莫名的那条细绳应声而断,可怜的风筝在空中越飞越远。看着那渐渐变为黑点的风筝,赵福金小脸绷着,副怒容,不过赵有恭却开心的笑了。 “哈哈,四姐儿,这下没得玩了,赶紧回去吧?” “呀,凌哥儿好生气人!”赵福金蹲在地上抓起了块草屑,看也不看就朝赵有恭方向丢去,这下虽然砸中了赵有恭的脑门,赵福金却依旧没有消气,跑过来推着赵有恭的肩头,她撅着嘴哼道,“快追啦!” “追?四姐儿,你让为兄去追风筝?” “对,难道不追风筝,还让你追人不成,快点啦,找不到风筝,谁也不准回去!” 赵福金声令下,赵小郡王连带着几个狗腿子全都变成了苦瓜脸,明知道这是件劳苦的差事,可众人不得不领命而去。好在赵有恭耀武扬威惯了,追自然是追的,不过可以让狗腿子们去嘛。 小三小城等人吭哧吭哧的会儿就越过了蔡河,赵有恭却陪着赵福金在后边慢慢溜达着。其实赵有恭感觉得到,赵福金是不愿意回宫,追风筝只不过是想耗费点时间罢了。 “凌哥儿,小妹不想回宫,你能帮我找个地方么?” 赵有恭想都没想,张口道,“撷芳楼!” “你,凌哥儿,你真是气死小妹了!”赵福金真的生气了,那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睁着,可爱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你除了撷芳楼和得月楼,就不知道别的地方了么?” “知道,楚王府!” 赵福金顿时没脾气了,看来凌哥儿是真的有点蠢,去楚王府那不等于自投罗网么? 看赵福金有些落寞的独自向前走,赵有恭心中也着实有些不忍,追上去,低声问道,“四姐儿,你为何不愿意回宫?可跟为兄说说么?说不定为兄能帮帮你的。” “凌哥儿,你帮不上忙的!” “四姐儿不说,又怎知为兄帮不上忙?” 听赵有恭如此说,不管结果如何,赵福金总有些高兴地,虽然凌哥儿痴痴傻傻,浪荡无知,可对她赵福金真的很好了。在那个皇宫里,爹爹和兄弟姐妹们,又有谁真正为她赵福金考虑过? 找了处干净的地方,赵福金蜷着腿坐了下来,她拖着下巴悠悠的望着远处的风景,“凌哥儿,你不知道的,过了今年,我就要被赐婚了!” “嫁给谁?” “蔡相家的五公子蔡鞗!” “他?怎么可以?那家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点都不比为兄差,绝对不可以的!”赵有恭瞪着眼,义正言辞的说着。 事实上,赵有恭心中的震撼是巨大的,这个北宋末年早已经面目全非,跟他认识的那个宋末有着太的出入。原以为赵福金可以不必嫁给蔡鞗的,没想到这个不样的宋末,还是没能避免过去。嫁给蔡鞗,那命运岂不是还要维持原来的轨迹? 这个时空里,辽国虽然衰弱,可依旧很强,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空里,金人发展得迅猛,也就是说攻破汴梁的事情依旧无法避免,就算金人不来,以大宋的实力也挡不住辽人的铁蹄。旦汴梁城破,迎接赵福金的会是何等命运,以她的美貌,无非是沦为那些贵族的玩物罢了。 当然,赵福金不可能知道赵有恭短时间内竟然想了这么,她看赵有恭蹲在草地上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只猴子。所以,赵福金笑了,她的笑如百花盛开,压倒切,迎着温暖的春风,她伸出手指,咯咯道,“凌哥儿,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和你样吃喝嫖赌?哈哈,看来你还知道自己的名声臭啊!” “四姐儿,你还笑,为兄名声臭不臭总不会害你,可那蔡五郎如此作为,那必定对你没好处的!”赵有恭说得很认真,此时此刻,连赵福金都有些恍然了,何时见凌哥儿如此认真过。 凌哥儿确实名声臭,可对她赵福金终究是好的,如果不是对她好,凌哥儿何须如此说? 事实上赵福金真的很清纯,也许在她的眼里世间就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人了。赵有恭又真的如她所想么?当然不是,如此这般做为,切都是为了获得赵福金的好感,以待来日好利用赵福金达到些目的。赵有恭算得很深沉,他在利用赵福金,也许这样做对单纯的赵福金很不公平,可世间又有真正的公平么,至少他赵有恭无论如何不会刻意的去害赵福金。 “嘻嘻,凌哥儿莫恼,小妹不笑便是。你说的谁都晓得,可爹爹的意思谁能违抗?哎,小妹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件事,你真帮不上什么忙的。” “四姐儿何必如此气馁,等过了花魁大赛,看为兄如何帮你整治那蔡五郎!” 闻听赵有恭如此雄赳赳气昂昂的话,赵福金倒是吓了跳,她坐直身子,看着赵有恭急声道,“凌哥儿,你要作甚,可莫要闯祸,蔡府不是你能对付的!” 虽然对政事不感兴趣,可赵福金依旧知道点的,个没有叔父的楚王府是没有支撑的,凭赵有恭这样个无权郡王,绝对无法和蔡府作对的。 “想哪去了?为兄又岂会惹事?” “哼,你不惹事,那就不是你了!” “.....呃,四姐儿当真会打击人,走啦,再不走便要正午了!” 说走便走,赵有恭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摇头晃脑的朝朱雀门走去,至于那个可怜的风筝,留给狗腿子和那几个侍卫追就是了。赵福金这时也赶紧起身追了过去,两人并肩后,她歪着小脑袋笑道,“凌哥儿这是要去哪?” 拍拍胸口的纸张,赵有恭毫无顾忌的笑道,“撷芳楼!” “你,无可救药!”甩甩手,两人便分道扬镳,赵福金去了哪里,赵有恭是不晓得的,但她定没有回宫。 正值午时,赵有恭也饿得慌了,进得撷芳楼,他径直朝楼上走去,楼里的人大都知道这位小郡王乃是念奴儿夺取花魁的主力干将,所以也没人拦着他。推开门,股香风迎面扑来,赵有恭眯着眼享受番,才有心思打量下屋里的情景。此时小檀抱着杆红缨枪在旁边,而念奴儿则解着身上的锁子甲。 看到赵有恭,念奴儿娇媚的飞了个责怪的眼神,只可惜这个眼神杀伤力不足,魅力倒是挺足的。 小檀有些不高兴的咳嗽了两声,小郡王也真是的,哪能不敲门直接走进来,就算最轻浮的人,也知道装装样子的吧? 活了这么年,赵有恭早就不知道脸皮是何物了,他讪讪笑,掏出怀里的叠纸讨好道,“念奴儿,看,这可是本王刚从太学生手里弄来的新词,你来挑挑!” “郡王劳累了,不过这些词不看也罢!”念奴儿抿着嘴,手指在额前画了个美丽的圆。 赵有恭脸的不解之色,不待他问出声,小檀抱着红缨枪附在耳边小声道,“郡王,崔姐儿已经找到合适的词了!” “啊?”赵小郡王立马就暴躁了,他往后跳了步,挺着胸膛吼道,“为何不早说,为了这些词,本王可是废了将近千五百贯!” 念奴儿心中阵冷笑,装,再装,不过装得倒是真像。仿佛在配合赵有恭般,念奴儿小嘴撅,双手叠在小腹上,用种幽怨的语气哼道,“郡王好生恼人,你又没与奴家说,奴家又怎知你要去哪太学院买词?” 小檀也是副就是如此的表情,明明小郡王剃头挑子头热,如今花了冤枉钱,到来怪别人了。 看着娇媚的美人,赵有恭吭吭哧哧的也说不出啥来了,哎,碰上念奴儿这个百变妖姬,当真是没脾气。 “哼哼,算本王倒霉,不过那个写词的是谁?是贺老头,还是周老头?”赵有恭所说的两个老头当然是周邦彦和贺铸了。 念奴儿并未急着回答,她绕过案子,轻飘飘的来到赵有恭面前,她那樱桃小嘴张,便是满口余香,“郡王真想知道?” “嗯!” “嘻嘻,那词是奴家自己写的哦,厉害么?” 念奴儿笑靥如花,赵有恭心中却已经跳得厉害,眉头也不着痕迹的蹙了下。当然这切小檀是看不到的,却逃不过念奴儿那双眼睛。 “真的?那太好了!” “郡王好生有趣,当然是假的了,奴家哪有那份本事,那首《定风波》可是别人送的呢!” 念奴儿轻轻转身,将那柔滑的粉背留给了赵有恭。 此时赵有恭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这些都是有关念奴儿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无意间开的玩笑,还是她已经看出了什么? 第17章 历史的惯性 欲望文 第18章 卖地买花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章 卖地买花 小檀被派出去准备吃食,屋里只剩下了赵有恭和崔念奴。此时念奴儿眯眼哼着那首《定风波》,赵有恭则本正经的听着,至于点评,他还是说得上话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汴梁大纨绔,风月场所是熟悉无比,对男人的心思少懂得些。 念奴儿的声音脆而圆润,就如涓涓流水般美妙无比,歌声悦耳,泌人心扉,曲终了,赵有恭忍不住鼓了鼓掌。就凭念奴儿的嗓音和样貌,那到了后世也是位歌唱大家的,“念奴儿,这曲定风波当真是美妙!” “美妙?哦?郡王觉得何处美妙呢?”念奴儿眉眼含笑,小嘴轻轻抿着。 赵有恭没来由的愣了下,他只是随便说点好话而已,可要说何处美妙,以他不学无术的风格,哪能说得出?干咳两声,赵小郡王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嘛,词是好的,最重要的是念奴儿唱的,这就妙不可言了!” 听赵有恭如此解释,念奴儿掩嘴咯咯直笑,那双美目悄悄地翻了个白眼,“郡王这张嘴可真甜,恐怕并不只对奴家说过吧?” “嗯?本王对天发誓,此话只对你说过的!”赵有恭右手指天,那表情人真的很。不过小郡王平常都是把发誓当饭吃的,又岂会有人信? 念奴儿自然也不会信的,她嘟着嘴,似乎有些吃味道,“郡王就会骗奴家,那得月楼的雨柔姐姐呢?你可没少跟她说过好话吧?” “呃,雨柔的嗓音也是好的,不过本王可没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赵有恭直都觉得无耻是门技术,反正个字不同,那就是大大的不同。 无赖,当真是无赖,念奴儿觉得小郡王虽然身市井之徒的风气,却是相当的有趣,就算不知道他真正的能耐,自己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吧。 高府院里,身肥肉的高衙内靠着石桌晒着太阳,这些天他过得实在不怎么美妙,最近两次和赵有恭比试都输了,最可恨的是次学狗叫,次被猪咬,当真是气死人了。相反,那个赵有恭倒是风光得很。高衙内也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往深里说,他就是个市井波皮,吃了亏,要是不找回场子,那还怎么混?几天后的花魁大赛倒是个好机会,这次定要挫挫赵无赖的威风,想法是好的,可高衙内也有自己的难处,要想把李师师托上花魁宝座,那可是要钱的。平常时候高衙内还能利用身份做点事情,可是这次评审可是那个出了名的臭石头李纲李伯纪,李伯纪此人从不受威胁,所以要得胜只能走常规路子了。 东京花魁大赛,共考量两项,是琴棋书画,二是歌舞。每位姑娘登场演出完毕后,看客们就会根据喜好做出选择。如果喜欢的话,就会用钱买些花送上去,到最后哪位姑娘得的花最,就算胜者。买花可是要花大价钱的,朵牡丹花可是要五十文钱的。 北宋时期,牡丹规模那绝对是空前的,最有名的当属洛阳牡丹,当时开封、洛阳带的大户人家几乎全都会养上些牡丹以作欣赏,当然的人还是在附庸风雅而已。 每年四月中旬,可以说是洛阳花卉最为繁忙的时候,在东京花魁大赛之前,西京(洛阳)大部分牡丹都会运至东京,等花魁大赛开始,东京城里的商户们可就赚发了。宋之代,别看对外战争惨不可言,但富裕程度绝不是大唐可比的。宋时经济发达,就算普通百姓之家也会有些余钱,这也是导致宋朝娱乐如此火爆的原因。 如今才过午时,高俅却从太尉府离开早早回到了家,入院门,便看到高衙内唉声叹气的靠在石桌旁,脸上还盖着那面画有《猛虎图》的扇子。看到高衙内这等样子,高俅抚须笑了笑,这个时辰,世宝怎么在家待着了?虽说高世宝乃高俅的干儿子,可高俅膝下并无亲子,所以对这个干儿子非常宠的,否则以高衙内在京中做的那些事,早被送到开封府试试虎头铡的威力了。 走过去拿起扇子,高俅伸脚踢了踢高衙内的小腿,“宝郎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惹事了?” 但凡高世宝窝家里不出去摆苦瓜脸的时候,那八成是遇到事了,这次也没有例外。看高俅回来了,高衙内麻利的了起来,“爹,你今日怎地回来如此之早?” “太尉府也无要事,便回来歇息下,倒是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高世宝正有事相求呢,他让高俅坐在石墩上,讨好的替他捶起了肩头,“爹,这次你可要帮孩儿想想办法啊!” 听高世宝将花魁大赛以及之前的事情说了遍后,高俅眯着眼抚着胡须,他笑而不语,可就把高衙内弄得有些急了,“爹,你可真要帮孩儿啊,怎么说,这也是在帮官家不是?” 高俅本来还在笑的,听高衙内提及此话,眉头便锁了起来,他睁开眼,有些冷厉的喝道,“宝郎休得胡说八道,那花魁大赛与官家有何关系?” 被高俅如此喝,高衙内才反应过来,朝堂家眷几乎全都知道官家和李师师的事情,不过却无人敢说,因为当今官家太在乎别人怎么说了。有时候高衙内也对官家这种性子挺看不上眼的,行幸局里都挂上李师师的牌子了,还藏着掖着做什么?真要怕别人说闲话,那就别翻李师师的牌子啊。 心中不爽,高衙内却不敢表现出来,他低下要赶紧保证道,“爹,莫生气,孩儿绝不再乱说了!” “你呀,哎,宝郎,你记住了,只要不惹官家,无论你想要什么,为父都依着你,可若惹了官家,就莫怪为父不保你了!” 高俅的语气有些严厉的,他也不是吓高衙内,事实上他深知自己的情况,能官至太尉领着殿前指挥使职司,那全都源于官家的宠信,若论能力,他高俅万万不行的。所以,高俅只能万事讨好官家,旦失了官家的宠信,他高俅也无是处了。 “爹,你放心,孩儿真的记住了!” “记住便好,你这张嘴就是不太严!”当年高衙内可是高俅的小弟,高俅又岂不知高衙内的性子,“你说的花魁大赛之事,为父允了,不过你还是先去与别人商量下的好!” “别人?哦,爹爹说的可是蔡五郎和王二郎他们?” 高俅点点头却是笑而不语,高衙内得了指示,兴冲冲的朝院外跑去。看着跑出去的高衙内,高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魁大赛,官家自然是关心的,他心里可还想着让李师师做那花魁的,做为官家的宠臣,高俅等人总要做些什么的,不过以他们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去参加花魁大赛,也只能让小辈人折腾了。 王腾辉、蔡鞗再加上高世宝,这三个衙内齐聚得月楼,至于商量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自从他们相聚第二天,东京城就爆发出了收购牡丹的热潮。当然牡丹也不是随便买的,必须去花魁大赛指定的地方买才行,那里的牡丹都有编号的,每年花魁大赛用于比赛的牡丹共三万朵,那些没有编号标记的牡丹自然没有用的。 由于三大衙内出手,原本五十文朵的牡丹花,竟然在日内被炒到了贯钱朵,这时候赵有恭才反应过来,可等他想收拢牡丹花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钱居然不够用了。 三大衙内出手就是五千牡丹花,再加上那些官宦家眷买去的,可以说李师师已经得到不下于八千牡丹花了。想要让念奴儿得胜,自己至少也要买下万朵才行。万朵牡丹花,就是万贯钱,如今的楚王府哪里拿得出这么钱? 赵有恭头疼欲裂,在房间里犯了会儿愁,他来到院外找到了苏樱婼。 此时苏樱婼正弯腰整理着院中的花圃,件粉色褙子,拖着蓝色花格的裙子。樱婼全神贯注的修饰着眼前的蝴蝶兰,却不晓得她此时姿势有诱人,那迷人的翘臀,妖娆的身姿,哪怕赵有恭天天看,都忍不住呼吸有些急促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樱婼放下小锄头转过了身,粉色褙子下裹着条鹅白色的摸胸,虽然衣料都不贵重,但配在樱婼身上却出奇的美。 “郡王,找婢子有事么?” “嗯,樱婼,府上还有少余钱?” “嗯?”樱婼轻轻地蹙了蹙眉头,但凡小郡王问钱的时候,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樱婼低声道,“郡王,府上余钱也就三千贯....” 三千贯?太少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光买牡丹花的钱都不够,该如何弄钱呢?犹豫了下,赵有恭咬着牙关说道,“樱婼,这两天把通许镇的地卖了,价钱低些没关系,本王急着用钱!” 卖地?对于赵有恭来说也许没什么感觉,可樱婼却知道的,这些年府上大部分耗费都来于通许镇的封地,若把地卖了,府上吃什么喝什么? 赵有恭为什么要卖地,樱婼知道的,之前她不想管也管不了,可这次她怎么也忍不住了,“郡王,为了那个崔念奴,你难道要把老主人留下的基业全都败掉么?” 听着樱婼颤抖的声音,赵有恭干脆的转过了身,他不想让樱婼看到他的脸,因为此时他的脸上狰狞可怖,那是种恨,种发泄,种嘲讽。 “那些地是你的还是本王的?” “....当然是郡王的!”樱婼紧要粉唇,唇边早已流出了血。 “既然是本王的,那还说什么?本王让你去卖地,你没听到么?若是你做不到,暮春暮雪也可以做!” 留下冷冷的话语,赵有恭径直朝院外走去。 看着那个背影,樱婼蹲下身趴在花圃上无声抽泣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久,也许明天,也许明年,她就会去追随那可怜的太妃。 春天来了,牡丹开的艳丽,只是这艳丽却刺痛了人心。 第18章 卖地买花 欲望文 第19章 柴郡主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章 柴郡主 当年楚王赵似可是哲宗皇帝赵煦的亲弟弟,封地自然是实打实的良田,足有五千户之,如果楚王府真的想要变卖田产,等着买田的人自然少不了。可万事总有个意外的,楚王府卖地的消息传出去后,竟然少有人来询问。 之所以出现这种怪现象,原因还是出在赵有恭身上。如今汴梁附近的大户人家,谁不晓得赵有恭急着要钱?于是,他们反而不急了,时间拖得越久,那压下来的价钱就越低。 对于能卖少钱,樱婼早就不关心了,如今的她已经有了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以前小郡王混账胡闹些,总还说得过去,可卖地,那可真的是在耗掉楚王府的血了。 与樱婼不同,赵有恭从没对那片封地上心过,依着他的意思,都卖了都没有问题,总有天要离开京城的,那片地也没了用处,当然也可能离不开京城,不过那种情况也只能是他赵有恭死去,旦他死了,楚王脉自此断绝,留着那封地是无用。封地,是每个高门大户的根本,就算纨绔子弟也知道卖什么都不能卖掉赖以生存的根本的,可赵有恭却打破了这个定律,他就是要让大宋所有人都知道他赵有恭有不孝,么混账。 讽刺李师师,得罪上书院,进而卖地,赵有恭步步走来,可是每步都夹杂了太的辛酸,其中有樱婼的泪水。 有时候赵有恭倒盼着樱婼可以像以前样哭泣,只要哭就代表她心中还有希望,当不哭不笑了,她的心也死了。 **明媚,院中鸟语花香,可心中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此时他好像抱着樱婼给她点希望,可是不行,已经做了那么,岂能前功尽弃?抬望眼,天边流云朵朵,蓝色的天空,悠远而深邃,呵呵,那个皇伯父,可是在笑,在嘲弄? 赵有恭猜的点都不错,御书房里,赵佶笑得很开心,自从听说了楚王府卖地的消息后,他真的比任何人都开心。十几年来,他不断地往楚王府送去金银珠宝,目的就是要把这个侄儿培养成个百无用的废物,到了今天,结果是喜人的。 官家为何笑得如此开心,梁师成和杨戬都知道的,所以他们面上也笑吟吟的,似乎碰到了什么开心事般。 “你们二人觉得凌哥儿可是真缺钱么?”赵佶突然问了句,屋中二人全都愣了下。 官家如此问是何意,难道怀疑永宁郡王是假装的?思索了番,梁师成拱手道,“臣觉得永宁郡王应该是真缺钱了,听说蔡五郎等人可是买了许牡丹花呢。” 直以来,杨戬和梁师成都有些不对付的,其原因就出在梁师成身上,随着梁师成权力日盛,想法也是越来越,其中个想法便是取代杨戬成为徽宗皇帝身边第宠臣。对此,杨戬自然是非常生气的,所以他也拱手道,“官家倒是心了,小的觉得不管永宁郡王是不是真的缺钱,只要他没法活着离开京城便好!” 杨戬句话,赵佶面上笑容盛了,看来最懂他的还要属杨戬啊。 不能活着离开京城,也许这就是赵佶心中最后的底线了吧,对于当年的事情,他总是放不下的。放下笔,赵佶背起手在桌前踱了几步,“杨戬啊,等过了花魁大赛,再给楚王府送些钱过去!” “哎,官家放心,小的定办妥!”杨戬低头笑,眼角却偷偷地瞥了瞥旁边的梁师成。 对此梁师成也只能徒叹奈何,论起揣摩心思,他还是差了不少啊,官家从始至终关心的都不是钱,而是那位永宁郡王。 堂堂楚王府,却是门可罗雀,即使有了卖地的消息后,依旧是如此,可见赵似死后的楚王府有没落了。申时刚过,日米粒未进樱婼孱弱的起了身,她早就想到会是这种局面了,小郡王急着用钱的事情并非什么秘密,那些人就是要买地也不会急的。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睡上觉,也许明天醒来,就会发现切都是场噩梦。 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楚王府门前,名小丫头跳下马车,接着掀开了车帘。个蓝色轻纱的妙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马车,那女子面容姣好,不施粉黛,看上去也就二八年华,可眉宇间却有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精明。 北宋年间,若说最高贵的姓氏,除了王族赵家那便是大周后代柴姓,从宋太祖开始,每代帝王,都有个柴姓被封为王爵,这也是皇族赵氏对柴氏后人做出的承诺。时至徽宗年间,柴姓后人柴瑟晋位恒王,而这位蓝衣女子便是恒王柴瑟的女儿麟德宗姬柴可言,也就是所谓的柴郡主。 柴瑟封王,却没有什么实际职责,算得上位地地道道的闲散王,柴瑟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亦或者说整个柴氏族人都懂得如何处世,虽为恒王,柴瑟却大肆经商,因为身份的因为,这经商路倒是畅通的很,时至政和八年,恒王府已经成了汴梁附近首屈指的富户。 政和年间,东京城里就有种天地双美的说法,天地双美可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人,指的就是民间两个美人和官宦两位美人。民间二美,那自然是李师师和崔念奴的,这官宦二美,可就有些讲究的,称作皇室牡丹赵福金,雪里梅花柴可言。 梅花,寒冬白雪中的贵族,从这里就可看出柴可言是怎样个人,虽为女子,却十二岁开始经手王府之事,十四岁开始游走于大宋各地,当真是位奇女子了。 柴可言是位郡主,可同样也是个商人,她来此处,自然是为了那田产之事来的。通许镇的地那绝对是好地,如果能拿下来,可是笔绝好的买卖。 别人都想着如何压价,但柴可言不会,这笔买卖就算按照市价来交易也是稳赚不赔的,那些不想抢先却光想着压价的人才是真的蠢。 樱婼已经准备好歇息的,却听人说柴郡主来访。洗了把脸,樱婼对这铜镜痴痴地笑了笑,总算有人来了。 客厅里,柴可言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她倒不是太急,因为这笔买卖没人能抢得过她的。听到脚步声,她便抬头朝门口看了看,只眼,柴可言就大吃了惊。 对于苏樱婼,柴可言是见过几面的,这可是位完全不输于自己的可人,没想到今天已经憔悴到这等地步了。柴可言同情樱婼,却半点办法都没有,那个小郡王,真的让樱婼操碎了心。 樱婼微微福了礼,脆声道,“郡主前来,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免了,苏管事快坐吧!”伸伸手,柴可言轻轻地蹙了蹙眉头。 樱婼知道柴可言来此的目的,所以她直接问道,“郡主此来,可是为了王府的地?” “嗯,苏管事,本郡主可以许你万五千贯的价钱,若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交换!”柴可言倒也干脆,苏樱婼本来就是位直爽的女子,面对她也无需说那些无用的废话。 万五千贯?樱婼那张苍白的面孔上总算了几分笑容,也许这是她这些天听到的唯件好事了,万五千贯比市价还要出千贯,柴郡主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郡主为何不压价呢,这楚王府的情况你该知道的!” 樱婼的话语里颇有些无奈的,以前小郡王变卖字画,变卖房屋,现在又变卖田产,也许有天会把她苏樱婼也卖掉吧。到了现在,樱婼已经没什么可伤心的了,如果卖掉自己可以给楚王府增添点生气,那也是好的,只是终究对不住太妃的。 樱婼落寞的话语,柴可言似乎听懂了些,她摇摇头,旁边的丫鬟便递过了个棕色的木盒,“苏管事说笑了,楚王府的地就是花上两万贯去买也不会亏的,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事情,本郡主是不屑于做的。” 看看这诺大的客厅,柴可言无声地叹了口气,如今的楚王府像百年前的柴氏啊,所幸赵有恭是个百无用的废物,他但凡出众点,也许早就死了。对于赵家人的手段,柴氏早就领教过了,当年楚王赵似的死,谁能解释的通呢?还有那个诏书,竟然让端王继位,呵呵,么可笑啊,如果哲宗皇帝有意端王继位,又何必让自己的亲弟弟领那定*节度使的职司。 从太祖皇帝开始,下代帝王可以不坐镇开封府,但定要领定*节度使,定*不是军权而是种象征,象征着皇室禁军,谁掌皇室禁军,谁就是未来的帝王,直以来这个规矩都没有破过,到了哲宗这就变了。哲宗皇帝在世时,楚王领定*节度使,可继位的却是端王,难道哲宗皇帝已经糊涂到分不清端王和楚王了么?怪事,怪事,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哲宗皇帝死去没两年,宰相章惇和楚王赵似就相继殒命。这其中的猫腻,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赵有恭百无用,可这也是他的福气。 樱婼接过棕色木盒,并未验看里边的数目,柴郡主没有必要骗她。 拿出地契,当将要送与柴郡主的时候,樱婼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了几分色彩,不过却是种伤感,种痛苦! 卖了地,就好像卖了她的心。 第19章 柴郡主 欲望文 第20章 易筋经,早说啊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章 易筋经,早说啊 万五千贯,樱婼分没留,全部交到了暮春暮雪姐妹手上,罢了,以后府上的事情她再也不管了,这些钱由着小郡王怎么花吧,反正这个家早晚有天都要散的,倒不如来的快些。而且,她发现这个王府早已经变了。 这天**依旧明媚,这天樱婼搬离后院来到了西边的偏院,偏院里有个菜园,座房子,她想守着这里,等待归于尘土的那天。 房间里芳香迷醉,烟雾缭绕,暮春暮雪姐妹还在外边聊着,赵有恭抱着棕色木盒定定的看着地上的青石板。他的脸时而绷紧时而放松,渐渐地爬上了丝痛苦之色,良久之后,眼眸眨动,几滴泪已经夺眶而出。十几年,赵有恭纨绔无知,坑过小贩,打过老人,他做了许坏事,可若说哭,还是第次。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钱有了,可是他知道,他卖的不是地,而是樱婼的命,是樱婼的血,那个可怜的女人,要如何做才能弥补她? 檀香将要燃尽,耳后也传来阵轻微的脚步声,再回头,赵有恭已经满脸笑容,他的目光里好像充满了喜悦,还有对美人的沉醉。打开木盒子,抽出五张交子,他随手交道了姐妹二人手上,“这些钱给你们,买几件好衣服,以后穿出去,也别丢了王府的脸。” 拿着那些钱,暮春暮雪却没有太过高兴,相反她们心中还有些愧疚。明明可以让小郡王变好的,可是她们却怂恿着小郡王越来越混账,她们想不明白的,官家为何要这么做?让小郡王当个有用之人不好么,这可是他的亲侄子啊。暮春暮雪姐妹到底只是两个刚刚入宫的秀女,她们哪里懂得皇家的凶险。 “郡王,苏管事....苏管事搬到偏院去了....”暮春弱弱的说了句,后边的话却未能说出口,开口让小郡王把苏管事劝回来么?呵呵,她们哪有那个权力? “嗯!” 仅仅个字,没有再说什么,抱着木盒子,赵有恭快步离开了房间。 偏院外,低矮的土墙,墙上长着高高的杂草,园中只有座破败的房屋,屋顶冒着浓浓的炊烟,樱婼在做饭么? 看着那个提着水桶抹着汗水的女子,赵有恭好像跑过去喊声“苏姐儿”,可他不敢,他怕那份感情旦倾泻出来再也收不回。当切不再有秘密,他的苏姐儿还能演的那么痛苦么? 撷芳楼里,小檀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仔细听,不正是赵有恭卖地的事情么?小檀真的是感动了,感动得稀里糊涂的,如果小郡王能够如此对她,那她就是死也愿意的,虽然小郡王百无是处,可她依旧喜欢这样的傻男人。不光小檀,恐怕其他女子也挡不住赵小郡王这出卖地买花的悲情戏,若说不感动,那还是女人么? 可,偏偏有个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崔念奴。念奴儿早就看透了赵有恭,这个小郡王真的是太精明了,利用这场花魁大赛做了少事情?讽刺李师师,大闹上书院,卖地买花,环扣环,每件事情配合的几乎是毫无漏洞,如果不是靠着感觉看破他的行为,也许真的就被他感动了。 念奴儿面上无甚表情,这让小檀相当的不满,她撅撅小嘴,小声道,“崔姐儿,你总要说句话啊,小郡王那人虽然啥也不成,但对你那可真是没话说了,若有人如此对我,那就是死,这辈子也值了?” “你这鬼丫头”念奴儿瞪了小檀眼,噗嗤乐道,“怎么,你这丫头是不是春心动了,莫不如把你送与小郡王?” “嘻嘻,只要崔姐儿愿意,小妹也是可以的!” 见小檀那巧笑嫣然的样子,念奴儿抬手要打,“好个小蹄子,看来对你是太好了,竟然敢如此说话了!” 得月楼里,萱儿剥着手里的瓜果,粒粒放到果盘里,师师手持宣笔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那清秀的眉头还不时的皱皱,“萱儿,最近可有什么事情?” 李师师如此问,其实是想问问有没有关于赵小郡王的消息,这些日子也不知怎地,她竟然开始对这位无赖郡王感兴趣了。 萱儿久伴师师身边,自然能听懂些的,她嘟嘟嘴小声道,“有是有,听说小郡王为了能让念奴儿当上花魁,连通许镇的封地都卖了半。” “哦?”停住笔,师师觉得脑海中空空如也,看看窗外的垂柳,几只鸟儿展翅飞过。为什么心中如此羡慕呢,念奴儿,当真是好福气,小郡王如此对她,总比那些虚伪的高官才子们强了,当然也包括了那位官家。 “嗯呢,哦,对了,小郡王现在好像正在雨柔房里呢!” “几时来的?” “刚来半个时辰,之前下去取果盘的时候,听翠红姐说,小郡王要留下吃饭哩!” 听了萱儿的话,师师竟露出了点笑容,这对于向性子清冷的李师师来说可是非常少见的。李师师本就美的,旦她舒心的笑起,那当真是笑如牡丹,倾国倾城。只可惜,这绝美的幕,只有萱儿能看见。 “有趣,此时不去念奴儿那邀功,反倒跑咱们得月楼来了,这个小郡王,到底在做些什么?” 师师喃喃自语的,声音不大,萱儿却听得真切,她放下瓜果,抬起小脸笑道,“小郡王在做什么,师师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去看看?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此时赵有恭到底在做什么呢?他正愁眉苦脸的喝酒呢,杯两杯,连口菜都不吃,雨柔美眸深邃,眉头紧紧地锁着,壶酒马上要没了,见赵有恭还要喝,雨柔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我的小官人,莫要喝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与奴家说说,说出来总是好些的。” 松开酒壶,赵有恭轻轻地摩擦着雨柔的手背,闭上眼回了会儿神,他摇头苦笑道,“雨柔,你说本王错了么?为什么那苏樱婼就是要跟本王作对,本王无论做什么事,她都要拦着。现在倒好,自己跑到偏院种地做饭了,本王到底做错什么了?” 雨柔真的无法回答,真要说那当然是小郡王的错,这些年如果不是苏管事在操持,楚王府早就败掉了。可这些能对小郡王说么? “谁对谁错又有何意义呢?日子总是要过的!” “哎,你倒是会劝人,哎,这日子确实要过的!” 赵有恭叹口气,雨柔拿起筷子替他抄了口菜,不管小郡王如何生气,雨柔还是听出来了,小郡王还是很在意苏管事的。只是,为什么小郡王定要对苏管事那么苛刻呢?怎么说苏管事也是位数数二的美人的,大数人都觉得苏管事会当上楚王府女主人的,可没想到却是那两个秀女捷足先登,而苏管事至今还是个处子。奇怪,奇怪,是小郡王不喜苏管事,还是苏管事自己有问题? 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雨柔起身开门,看到来人不由得就是愣,“师师,你怎么来了?” “听说小官人到了,小妹想跟小官人说些话,应该不打扰姐姐吧!” “无妨,进来吧!”雨柔让开门,将李师师请了进来。 赵有恭也没想到李师师会来,他提着酒壶,歪着脑袋没好气道,“李大家,你若是想让本公子放弃念奴儿,那这话不说也罢!” “小官人何必如此,你怎知奴家要让你放弃崔念奴呢?奴家只是想问问,念奴儿的词可是找到了?” 师师坐在凳子上,眉目舒展,却也看不出半点喜怒。 赵有恭眉头挑,嘿嘿笑道,“当然!怎能让师师专美于前呢?” “哦?不知是何词?” 师师很是关心,因为她和念奴儿论起琴棋书画那绝对分不出先后的,要分先后,只能在这歌舞项上,而歌舞,最重要的莫过于词了。 “曲《定风波》!至于具体的,等到了那天,师师自会听到的!” 词的内容,赵有恭当然不会说,他害怕李师师会生出什么变故呢。不过赵有恭这次却想错了,打死他也不会想到此时的李师师会盼着输。 ********** 汴梁河南岸,棵百年梧桐树上坐着黑白两个人,两个人个歪倒在树杈上,个叉开腿骑在树干上。 “独孤兄,之前去那藏经阁想偷....哦不,想看何书?” “易筋经..” “《易筋经》?原来为了这本书,那你不早说!” 赵有恭副不屑的模样,独孤求败嘴角上挑,很是鄙夷道,“早说有用?” “当然有用,不就是《易筋经》?”赵有恭浑没当回事,接着从怀里掏出本蓝皮书丢给了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也没当回事,接过书看了两页,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因为这本书竟然就是他苦苦寻找的《易筋经》。嫉妒,当真是嫉妒,那无名老先生副正派高僧的模样,没想到竟早已经把少林至宝交给了自己的徒弟。 怪不得赵有恭能将套普通的少林长拳打的虎虎生风,原来是练了《易筋经》的好处。 独孤求败本就高傲,可如今以他的性子,也不禁有点佩服赵有恭了。年仅十六就已经吃透《易筋经》,如果不是如此,他能将这份宝贝丢出来? 天赋,看来不仅他独孤求败有,赵有恭也有,不过,此生总算有了对手。 第20章 易筋经,早说啊 欲望文 第21章 精诚所至孟寡&#183:妇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章 精诚所至孟寡amp;#183:妇 独孤求败话不太,性子又傲,总是副老子天下第你第二的架势,不过有点,别人可能不知道,那就是独孤求败的脸皮也够厚。《易筋经》到了他手中,只是看了两眼,他便塞进了怀中,至于还回去,需要么? 赵有恭都看直眼了,他本以为想独孤求败这样傲慢的人应该不屑于拾人牙慧的,可这老兄竟不声不响的据为已有了,最可恨的是连声谢谢都不说。 “帮个忙!” 梧桐树上有点冷清,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这冷不丁的听独孤求败说出三个字,赵小郡王脸都气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独孤求败得了《易筋经》,不说谢谢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别人帮忙,好意思说么?赵有恭直都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独孤求败无耻起来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哎,恩师是不是看错人了,这个独孤求败不会是冒牌的吧。但人可以冒充,武功冒充不了的啊.... “什么忙?”赵有恭撇着嘴没好气的回了句。 “这...” 独孤求败竟然有些语塞了,再仔细看,才发现独孤兄的脸有些微红,眼神也有些躲闪。不好意思了?这下赵有恭来兴致了,他往独孤求败那里坐了坐,嘿嘿笑道,“独孤兄你倒是说啊,你不说,小弟怎么帮你?” 独孤求败依旧有点语塞,就好像喉咙被塞住了般,良久之后,他咬着牙关挤出了两个字,“女人!” 女人?独孤求败春心萌动了?这....会不会听错了? “独孤兄想要讨好女人?那可是找对人了,小弟与你说啊,这追女人啊,无非三招,胆大心细脸皮厚,再有....” 赵有恭滔滔不绝的说着,却没发现独孤求败的脸已经是越来越黑,“反了!”独孤求败的声音不算大,却加了内力,直刺赵有恭的耳膜。 这时才发现自己真的理解错了,原来是独孤兄魅力太大,被女人追了。 原来独孤求败花钱在城西买了处小院,而小院的隔壁就是孟家,这孟家说起来也是户有钱人家,只可惜家里住着位大名鼎鼎的孟**。这孟**原名孟金玲,乃是孟家财主的独女,今年也就二十岁。别看二十岁,孟金玲却是已经嫁了三个男人的女子,十五岁那年,孟财主为爱女找了位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结果大婚当晚新郎官喝酒过暴毙而亡。于是孟金玲没过洞房就成了**,孟财主可舍不得让爱女小小年纪就守活寡,于是将女儿接回家。 过了年,孟金玲十六岁的时候,孟财主替孟金玲找了家汝阳城的富户,这次不找书香门第了,说不定是那破书生身子骨不好呢。这次找的那位程梦吉可是为年少金的少壮派,本以为这次是段好姻缘了,结果新郎官从汝阳来汴梁结亲的路上,竟然坠马掉落悬崖,落得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两年两嫁两亡夫,这下孟金玲的名声总算打响了,都说孟金玲是个克夫的命,连算命的道士都说无法可救,但孟财主才不信这个邪,学子不行,商人不行,那就找个拿刀的武夫,虽然瞧不上武夫,可为了女儿的幸福,孟财主也不在乎了。经人介绍,孟财主知道了信阳军都监陈立雄,这位陈立雄兵丁出身,手里杀过的人不下十个,自然不太信那些鬼话,再加上垂涎孟金玲的美色,便和孟家定了亲。本以为好事就这么成了,谁知这次绝,还没等到大婚呢,陈立雄前去罗山剿灭股小毛贼,竟被块石头砸死了。 陈立雄死,孟金玲算是彻底的嫁不出去了,不过孟家小娘子也算厉害,经受如此的打击,居然没有崩溃,还跑出去学经商。两年时间下来,孟家小娘子成了商场女强人,谁曾想孟财主却得了怪病,个月内命呜呼,自此孟金玲的名声臭了,不仅仅克夫命了,直接变成了克男人。 赵有恭肚子都快笑抽了,真没想到独孤兄竟跟这位名扬东京城的小**成了邻居。 北宋民间大都相信这些邪事,就连当今官家都自号道君皇帝,可见这股风气有强了。对于那位孟家小娘子,赵有恭也是有耳闻,不过要产生什么交集,还真是没想过。 也该独孤求败倒霉吧,入住第天,刚出门就惊了孟家小娘子的马车,马儿狂奔,直接将孟小娘子甩出了马车,独孤求败虽然心性冷硬,可还没冷到无来由的害死个女人。于是他飞身接住了孟小娘子,只是刹那间,孟小娘子就已经看上了这位摆着臭脸,鬓发苍白的怪男人。 独孤求败这生杀过人打过人骂过人,却唯独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个女人,这两天孟**天天往他的破院子跑,又是送鸡汤又是送被子,独孤求败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于是,没有办法,独孤求败只能求救于赵小郡王了。赵有恭当然有办法,他摸着下巴,本正经道,“帮你可以,不过,独孤兄也要帮小弟个忙!” “说!” “帮小弟看着樱婼,我怕她出事!” “嗯!”独孤求败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没会儿他又歪着脑袋生硬的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怕演不真!” “倒也是!” 换个姿势坐着,赵有恭呼口气笑道,“现在小弟教你怎么办,想赶走孟**是么?明天去撷芳楼找个小姐,你只要演上番,她自会败退!” “有用?” “当然有用,相信我!”赵有恭拍拍胸脯,很自信的看了看天。 无事了,独孤求败翻个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他头也不回的往河边走去,赵有恭却急的哇哇乱叫,“独孤兄,小弟的《易筋经》!” 耸耸肩,独孤求败潇洒的挥了挥手,“看完再说!” “......”无耻,看完再说?问题是以独孤兄的性子,看完也不会说的。当真是可恨,眼珠转,赵有恭翻身下树,接着就是声长啸,“六脉神剑,商阳剑!” 六脉神剑何等威力?独孤求败本能的向右躲,阵冷风划过,块破树皮落在了地上,再回头,梧桐树上早已空空如也。 日匆匆而过,樱婼依旧在偏院里过着小日子,念奴儿还在为花魁大赛准备着,赵有恭也样琢磨着那些牡丹花。 夜晚来临,劳累天的人沉沉睡去,时至子时,窗外阵“咕咕”声,赵有恭睁开眼,观察番后立刻点了双胞胎姐妹的昏睡穴。 依旧是那棵梧桐树,身白衣的独孤求败就像夜色里白无常,有时候赵有恭真的很想说,夜色下身白衣,真的很吓人。 揉揉惺忪的眼睛,赵有恭没好气道,“有事?” “嗯,败了!” “败了?”赵有恭这惊可不小,他的主意怎么可能失败呢? 原来真的不怪赵有恭,要怪只能怪赵有恭碰上了孟家小娘子,今日晌午不到,按正常情况孟**要来送饭的,所以独孤求败史无前例的花钱找来了两名歌妓。午时到,孟**准时前来,看到独孤求败旁边的两名女子,她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就在独孤求败以为孟**会大怒而去或者大骂场的时候,孟**却从袖口掏出了几张交子,她冲那两名歌妓挥了挥,很爽利的笑道,“六百贯,人三百,现在走,这些钱就是你们的!” 独孤求败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开,两名歌妓已经拿着钱千恩万谢的跑了。 好不容易了解了经过,赵有恭已经惊得合不拢嘴巴了,当真是千辛万苦独孤兄,精诚所至孟**。痴情片,真是痴情片,连这些都不在意了,孟**还在意什么? “独孤兄,你能杀了孟**么?” “不能!” “那你若说怕被克死,孟**会走么?” “她说了,我死她也死!” 赵有恭俩眼瞪,两手摊,很干脆的转过了身,“独孤兄,莫来找小弟了,要么你杀了她,要么你收了她!” 赵有恭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个屁办法。人家孟**已经爱到想做同命鸳鸯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除非独孤求败狠下心来赐她剑,不过看来独孤兄是下不了手的,由此可见,独孤兄心里也是有些萌动的,否则以他的性子,管你是男是女,惹他不快,照样让你消失在这个人世间。 亦正亦邪,人命如草芥,这就是独孤求败,只可惜独孤求败也照样过不了男女关。 两天后,康门桥南,幽情山谷。 四月十七,山谷里满是人群,这些人大都是些身锦袍的公子哥,当然其中也有些女眷在。年度的花魁大赛今日开始,别说东京城里的少年郎,就连远在苏杭和洛阳的人们也跑了过来。北宋末年,算是个神奇的时代,京东路河北路民不聊生,东南沿海饱受花石纲之乱,而京畿附近却是片繁荣。百姓穷么?穷,又哪里来钱参加花魁大赛。若说不穷,为何京东河北会闹民乱? 复杂的北宋,看不懂的年代。 欢歌燕舞,草长莺飞,赵有恭身褐色锦袍,折扇挥舞,满面笑容,花魁大赛,让所有人都见识下真正的念奴儿吧! 第21章 精诚所至孟寡amp;#183:妇 欲望文 第22章 云中道观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章 云中道观 花魁大赛巳时才开,但辰时刚过,幽情山谷中已经是人满为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年来的人特别。在处高点的石头上,赵有恭百无聊赖的数着人头,可是数着数着就数错了,哎,这些人不能在那里不动么? “喂,前边的兄台,你这么高,岂不是挡住别人看戏了?”声音很怪,粗犷中还带着点细腻,赵有恭也是诧异不已,他竟然没听出身后之人是男是女。 转过头,位手拿着衫,头戴碧玉冠的白袍少年笑吟吟的看着他,那人俊朗不凡,可赵有恭却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四姐儿,你好大胆子,竟敢女扮男装来这里瞎闹!” 赵有恭的声音可不小,赵福金小脸紧,把将他拽下了大石头,“凌哥儿小点声,小妹可是偷偷跑出来的,嘻嘻,小妹还是第次来看这花魁大赛呢,凌哥儿可要护着点哦!” 看赵福金那兴奋的小脸,赵有恭暗地里嘀咕了两句,个女子对花魁大赛感兴趣,可见赵福金有无聊了。招招手,等赵福金过来后,他筛住赵福金的手腕小声道,“四姐儿,会儿你不要乱说话,这里认识你的人可不少,可莫露了陷!” “嗯,晓得的,凌哥儿,咱们现在去哪?在这里等着?” 在这里等着?赵有恭眉头挑,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从大石头到比赛的台子还有几十丈远呢,在这里能看清什么? “嘿嘿,随为兄来,咱们去找个好点的地方!” 事实上赵有恭早就找好看戏的地点了,幽情山谷里有条斜向上的小道,不过道口被灌木丛堵着,所以平常人根本不晓得山谷中还有这么条路,尤其是那些王公子弟,就不可能知道了。赵有恭知道这条道,那也是偶然间听位采药郎中说的。爬上山道,正好可以目视下方的台子,有如此好的地方,何必跟那么人挤位置呢? 领着赵福金七拐八拐的,很快就来到了路口,扒开灌木丛,赵有恭朝身后的几个狗腿子瞪眼道,“你们几个守好这里,谁要是敢闯进来,打将出去!” “是!”几个狗腿子昂首挺胸,器宇轩昂的回了句。别看气势挺足的,那也是因为狗腿子们也知道不会有人来,这地方如此隐蔽,谁能想到往这里来看花魁比赛啊? 钻进灌木丛,就感觉到阵凉爽,山谷中树木葱郁,空气自然是好的,走过狭窄的山道,赵福金找了个地方兴奋的笑道,“凌哥儿,快来,在这里看得好清楚,果然是个好地方!你看,那不是蔡五郎和三哥儿、九哥儿他们么?” 听赵福金如此喊,赵有恭也颇感兴趣的趴过去看了两眼,好家伙,何止蔡鞗高胖子,几乎所有京城衙内们都聚在了台子前,尤其是赵构,这位康王今年才十二岁,小脸还未脱稚嫩呢,竟跑过来看花魁大赛了,哎,看来老赵家全都是风流种啊。说道赵构,就不得提提他旁边的赵楷,这位郓王殿下那可是东京城不可得的大才子,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是深得赵佶的喜爱,也正因为他的存在,赵桓的储君之位才岌岌可危。 事实上也不能说赵楷有优秀,只能说赵桓太差了,这位太子殿下性格懦弱,优柔寡断,至今连个具体职司都没有,可见赵佶有不看好他了。 看着下边的人群,赵有恭无意间竟看到了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高台角,个白袍男子抱着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头顶的白云,在他身旁,位雅致的女子说着些什么。那女子挽个发髻,脸蛋圆润,双眉秀丽,件蝴蝶丝带拢在发后,当真是靓丽脱俗。这位小娘子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孟**?嘿嘿,独孤兄好艳福。 赵有恭心中阵恶意的笑,连带着脸上也露出了种诡异的笑容,赵福金听身旁阵嗤笑,转过头伸手推了推赵有恭的肩头,“凌哥儿,你在笑什么?怎么笑得如此奸诈?” “四姐儿好生霸道,难道还不允许为兄笑了?” “哼,只是看你笑得太难看而已,喏,你难道真打算把所有的牡丹花都送与那念奴儿么?” “不送与念奴儿,难道送与李师师?”赵有恭眯着眼,依旧副贱贱的表情,他俩眼眨着,赵福金娇哼声,转过身懒得说了。 不晓得赵福金为何要如此生气,她那位爹爹还经常去李师师那厮混呢,他赵有恭要上念奴儿的床又有什么错呢。紧走两步,碰碰赵福金的肩头,赵有恭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呵呵,四姐儿是没上台,若是四姐儿上台的话,为兄定会把所有牡丹花都买下来送与你的。” 哪个女子不爱听好话?十四岁不到的赵福金是难以招受,她扭过头嘟着嘴擂了赵有恭下,“凌哥儿惯会油嘴滑舌!” 调笑两句,赵福金的秀眉竟蹙了起来,“凌哥儿,通许镇的地你不该卖与柴可言的,若是别家,小妹还能帮你要回。” 柴氏的情况非常特殊,若非叛国起兵作乱,皇室子孙都不能找柴氏麻烦的,所以赵福金哪怕有心思帮着赵有恭耍无赖都不行。 看赵福金那眉头深皱的小脸,赵有恭挺胸哈哈大笑,指指赵福金的瑶鼻,他怪声怪气的说道,“四姐儿竟也有这等心思了?” “去你的,若非是凌哥儿,小妹才懒得管哩!”赵福金如此说,也有些无奈的,事实上除了赵有恭需要她,其他兄弟姐妹哪个用得上她呢?莫说卖地了,那些人各各腰缠万贯,哪还需要卖地? “为兄先谢谢四姐儿了,还莫说,卖地时还想着得了钱不认账的,但没想到来的会是柴郡主,算为兄倒霉吧!” 赵有恭淡淡的说着,赵福金抬起小脸,没好气的瞪了他眼,这才是真正的凌哥儿嘛,哎,可惜打了手好算盘,却碰上了柴可言这个异类。 和赵福金聊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巳时,这时声锣响,等待许久的花魁大赛总算开始了。 东京城里的花魁自然不止两位的,除了李师师和崔念奴这两大行首,其他的还有好几位,例如柳莺莺、聂锦儿、周洁儿....这几位大家那也不是好相与的,所以真比起来,绝对算得上百花争艳,群芳聚首。 大赛开始,照例要由主审人读篇开篇语的。当上这个主审人,李纲是百般不愿的,奈何为人臣子,拗不过圣上的旨意,摊开手里的绢纸,他读者预先写好的文章。下边几千人都听着,只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高台幕后。 哎,看来所有男人都是样的,此时谁还理会李伯纪,老先生赶紧读完把美人请上来吧。 李纲退下,锣声响,几位花魁娘子轻移莲步,缓缓走上前台,时间台上色彩斑斓,美不胜收。女人们未有感觉,可男子们却已经激动地屏住了呼吸,美,真的是太美了,尤其是在中间的李师师和崔念奴。这二人白红,个冷艳,个情,个面如寒霜,个笑靥如花。如果李师师是冰,那念奴儿就是火,最终是冰水熄灭烈火,还是烈火蒸干水渍呢? 不知是谁嚎叫声,场下瞬间响起了片声音,“飞将军.....飞将军.....” 看着那鼓动的人群,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喊声,赵有恭的笑容隐匿不见,随之而起的是种担忧。 这就是李师师,她不需要笑,不需要任何表情,只要咱那里,就已经征服了男儿的心。有时候连赵有恭都觉得李师师不该在得月楼中,她像是位从银河飘落,辗转红尘的雪中仙子。 心中明了,可,念奴儿差么?她半点都不差,比起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师,她贴近红尘,懂得男儿的心。 第场,比画技,时间为个时辰。 共七位花魁娘子,她们在各自丫鬟的伺候下端坐案前,铺纸、研磨、上彩,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位年逾三十的男子手举张白纸,随后大声嚷道,“第场,画技,以‘云中道观’为题,各位大家请想好!” “云中道观?”不仅花魁娘子们琢磨着,就连台下的才子书生也在想着,琢磨考题,展才艺,这也是花魁大赛的另个魅力了。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看美人,破题也是才学之士的大乐趣。 何谓道观?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恐怕没有人不知道道观的,既然人人都知,人人都会,那这考题就不会那么简单了。看来这场比的并非是画技,而是意境了,否则不会出这种考题的。 台上花魁娘子们有的蹙眉凝思,有的提笔绘画,台下也没了吵闹声,没有人会舍得打扰这种静谧的环境。 山谷中幽静异常,赵有恭的脸上却冒出了丝怒气,因为就在比赛开始不久,他就听到山道路口处传来阵喝骂声。 “凌哥儿,去瞧瞧,莫出什么事!” “嗯!” 赵有恭点点头,转身朝路口走去,他倒要看看是哪位大人物敢在这里闹事,当真是怪了! 第22章 云中道观 欲望文 第23章 不打不相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章 不打不相识 赵有恭前脚走,赵福金后脚就跟了上来,二人还未走到路口,就已经听到了阵痛苦的惨叫声。 扒开灌木丛,就看到几个狗腿子东倒西歪的躺地上哀嚎着,场中还着位威猛的大和尚,那大和尚光头贼亮,脸的黑胡子,再加上八尺有余的身高,当真是吓人的很。如此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大和尚双眼睛瞪得有如两个铜铃,似要吃人般。 赵有恭的心脏忍不住阵狂跳,看看大和尚裸露在外的胳膊,便知道他绝非什么善茬,赵福金也是怕这位凶和尚的,不过她养尊处优惯了,到底还是有些傲气的。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为何平白无故打人?” 听赵福金那黄莺般的喝声,大和尚摸摸自己的光头,左手还握了个拳,“你这小娘子好生不要脸,怎地就叫平白无故了?这山道无名无姓,为何你们可以上去,洒家却去不得?” 大和尚嚣张霸道的很,他这席话竟将赵福金说的有些脸红了,嘟嘟嘴,赵福金干脆的躲在了赵有恭身后,她搞不懂这大和尚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你这大和尚,怎地出口秽语,岂不是辱了佛家威名?” 赵福金生怕大和尚怒而起,再把她打了,所以她把赵有恭挡在身前,只露出张粉嫩的小脸。 “阿弥陀佛,你这小娘子好生嘴利!”大和尚瞪着牛眼,魁梧的身躯硬生生朝着灌木丛钻去,赵有恭想表现下自己有英勇的,结果刚窜上步,就被大和尚巴掌扒拉草丛中去了。 赵有恭被巴掌拍飞,赵福金可是吓坏了,好可怕的大和尚,凌哥儿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打架的能耐还是可以的,如此打架高手,竟被大和尚巴掌扇飞了。 “呀,你这大和尚速速住!”赵福金怒从心头起,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跑过去拽住了大和尚的灰色僧袍,“出家人讲究的与人结善,你怎地说打人就打人,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大和尚虽然霸道,可到底还算个好汉,赵福金拽住他,他也不好意思打个女子,于是吹吹胡子,瓮声瓮气的怒道,“洒家才懒得管尔等是谁,惹洒家不快,那便是天王老子,也要打的跪地求饶!” 嘶,赵有恭摸摸自己的嘴角,都流血了,这个大和尚从哪冒出来的,力大无穷不说,出手速度还如此之快。看来硬来是没戏了,赵有恭揉揉脸颊,晃晃悠悠的了起来,见赵福金还在跟大和尚对峙,吐口唾沫把赵福金拽到了身后。瞧瞧大和尚,他学着江湖人的架势拱了下手,“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不知大师可告知名讳?” “有何不可,洒家鲁智深,要找洒家报仇,尽可来酸枣门外小菜园!”大和尚掷地有声,那股豪气当真是少见,大和尚也是傲,可是他的傲慢里去充满了股豪爽,这与独孤求败的傲还是有着大大的不同。 鲁智深?酸枣门外?赵有恭脸皮子有点哆嗦,心里是阵懊恼,怎么就把这位大神仙给忘了呢? 鲁达鲁提辖,为人慷慨大方,嫉恶如仇,难得的是此人义字当头,性格直率。鲁达看上去粗犷无比,但却是粗中有细,绝非那种只懂武力的莽夫。 此等英雄岂能不结交?结交这种人,赵有恭也不怕引起赵佶的警惕,因为赵佶根本就瞧不上像鲁智深这样的人,也许在他想来,就鲁智深这样的,即使再也是无用的。 赵有恭有些愣愣的,大和尚却不会等,他冷哼声,低头钻进了山道。赵有恭吧嗒吧嗒嘴,又揉了揉发疼的嘴角,“小三,过来下!” 闻听小郡王召唤,小三顾不得疼痛不已的腿,瘸拐的爬了起来,“公子,你不用说了,小的这就回去喊人,定要将这大和尚打成臭狗屎!” “啪”小三很悲剧的挨了下后脑勺,赵有恭撇撇嘴,呲着牙怒道,“混账东西,何时轮到你替本王拿主意了?去,嗯,去外边酒馆弄些牛肉,再沽些酒来,记住要快!” 小三那双小眼睛转来转去的,被打了还要买酒吃肉,这不是小郡王的作风啊。不过小郡王都说了,那还得照办,小三和令个倒霉蛋起离开,赵福金绷着小脸踹了踹赵有恭的小腿,“凌哥儿,你到底要做甚?那大和尚还在前边呢!” “能作甚?打又打不过,骂又不管用,认栽喽!” 赵小郡王次话出口,所有人都觉得晕乎乎的,向天不怕地不怕,把打架当成顿饭的小郡王竟然怕了。 重新回到山道,就看到鲁智深正盘坐在块高高的石墩上看比赛呢。个光头蹭亮的大和尚,津津有味的看着几位花魁娘子品评论足,这也太诡异了。 佛家讲究四大皆空,可像鲁智深这样的奇葩和尚,还真是少见。听旁边阵清脆的脚步声,鲁智深转脸笑道,“你们两个倒是奇怪,可是要洒家再打你们顿?” “....大和尚说笑,嘿嘿,说笑,这山道谁家不是,大和尚要来,谁也拦不得的!” “咦?”鲁智深摸摸光头,很是好奇的盯着赵有恭看了看,这小官人倒是有趣得很,性格转换的如此之快,“有趣,有趣,洒家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等厚脸皮之人!” “呃”赵有恭挺不好意思的,鲁智深也真是的,心直口快也不用这么快法嘛,要不是他赵某人本就不爱面子,换个人早就气的掩面而去了。 赵福金本来生气不已的,那张小脸也直绷着的,听大和尚这话,她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凌哥儿这次是碰到对手了,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咯咯,有乐子喽。 赵有恭并未像想象中那样生气,他依旧摆着副笑面孔,还往鲁智深那走了两步,“厚脸皮也是好的嘛,大和尚有没有听过句话?” “哦?何话,说与洒家听听!” “嗯,那话嘛,叫做脸皮厚吃不够,脸皮薄吃不着....” “.....” 大和尚与赵福金全都有些呆呆的,过了好会儿,他们起笑出了声,鲁智深是毫无顾忌的鼓了鼓掌,“哈哈,你这小白脸当真是有趣的很,来,与洒家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赵凌,这位乃是赵某的妹子赵欣,今日来这山谷,又嫌那下边人,便找了这处地方。只是没想到大和尚竟也知道此处,哈哈!” 听赵有恭如此说,鲁智深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开始,他还真把赵有恭和赵福金当成对狗男女了,现在才晓得,人家竟是兄妹。 鲁智深也是直爽之人,既然知道错了,他也没有矫情,起身跳下石头,朝着赵有恭拱了拱手,“小兄弟莫怪,刚才之事,却是洒家鲁莽了。不过,你那几个小厮也着实气人,洒家只是要进山道而已,他们竟说洒家长得像头牛!” “....”赵有恭俩眼瞪,很干脆的出卖了那几个狗腿子,“大和尚何必动怒,都怪小弟平时管教不严,哎,那几人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赵福金张着小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还狗眼看人低,好像第个看低大和尚的就是凌哥儿吧,自己说自己是狗,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鲁智深挥挥长袖,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小事而已,不说这个了。哎,小兄弟,洒家还是第次来看这花魁大赛,你与洒家说说,今年谁夺魁的可能性大?” “哦!大和尚也对这女子感兴趣?” “哎,哪有!”鲁智深脸的愁苦之色,趴到山道边沿,他张口说道,“洒家自来了大相国寺,就被派去了菜园,那地方除了菜,什么人都没有,洒家闲的都快淡出个鸟来了,这不听别人说这花魁大赛甚是有趣,便偷偷跑了过来!” 赵有恭算是听明白了,搞半天估计鲁智深刚被发配到大相国寺来,也巧了,刚来就碰上花魁大赛这样的盛事,凭着他的性子,要是不来瞧瞧,那还真说不过去。 论起聊天吹牛皮,从市井中厮混许久的赵有恭那自然不会差的,他说话有些粗俗,却也合了鲁智深的胃口。等小三将买来的酒肉送来后,个和尚,个郡王,外加个公主,就如此吃喝起来。 山道中酒肉飘香,高台上妖娆姿。 时至巳时三刻,几位花魁娘子便已经完成了各自的画。几个随从将画卷展开,十几名京中名士同欣赏着,七幅画,最为突出的还要属李师师和念奴儿。 李师师画了幅三清道尊,诺大的房屋,只有三清道尊高高在上,下边是袅袅青烟。画中虽未画道观,但有三清道尊,便已经知此是何处。 相比之下,念奴儿的话就简单了,条山中小溪,溪边个打水的道童,那道童身后是片茫茫白云。 道童,白云,担着水向上走,不就意味着道观就在白云之上么? 第场,念奴儿赢了,所以李纲点了念奴儿的名字,只是台下许人却将花投给了李师师。 对于这种情况,念奴儿早就想到了,论名声,她自然比不过师师的,第场能打个平手,算是很好的开始了。 春风中,白云悠悠,远望山峦,却没找到那位特别的小郡王。 师师直留意着念奴儿的,看她目光游离于远处,心中也是阵疑惑,念奴儿可是在等待什么人? 第23章 不打不相识 欲望文 第24章 开满山坡的虞美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章 开满山坡的虞美人 花魁大赛第项考琴棋书画,自不会全部都考,今年定下的便是书画与棋艺。提起棋艺,总是要说上说的,宋时楚汉象棋经改良之后,到了北宋末年已经达到了种高峰,其中最为有名的当属司马光和王安石,其中司马光所著的《七国象戏》是广为流传,就连明代《橘中秘》与清朝《梅花谱》也大都借鉴了司马光的名作。 象棋,做为宋时贵族娱乐,已经超越了以前的围棋,所以书画之后,考量的便是这象棋。 如果围棋讲究的是稳重,那象棋讲究的便是搏杀,棋局里,谁能快的祭出进攻长矛,往往会取得决定的先手。午后申时便要比试棋艺了,赵有恭心中着实有些担忧,如果说书画和歌舞可以作假,那棋艺就做不得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厮杀,输便是输,赢便是赢,结果完全由比试双方来决定,胜者便能赢得千朵牡丹,这对于每位花魁娘子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棋艺对局,沉稳者自然占优,虽然从未见识过李师师和念奴儿的棋艺,但赵有恭觉得念奴儿性格外向,比起李师师总是差上些的。而且听说李师师经常与赵佶对弈几局,双方是互有输赢。赵佶做皇帝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对于琴棋书画的造诣那是别人抹杀不掉的,连他都不能稳拿李师师,可见这位冷美人有厉害了。 心中担忧,却是无用,因为棋艺上边,赵有恭也帮不了什么忙。 第场比试结束,便要休息段时间,众人大都是有说有笑的离开,赵有恭几人却不用走,继续坐在山道石墩上吃喝便是。 从辰时到午时,都未看到赵有恭的身影,这可伤了不少人的心,其中最为明显的当属高衙内了,本以为今日可以好好与那赵无赖争上争的,谁曾想最后却没见到他的人。 “怪哉,几位可看到那赵有恭了?” “未曾看到!”蔡鞗等人也是喜欢看热闹的,那赵无赖放出话来要与师师争高下,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与官家做对了,如此愚蠢的想法也能有,当真是可笑之极。本以为第天比试,赵有恭和这高衙内会有场龙争虎斗的,结果光看到花魁娘子舞弄笔墨了,无趣得很。也许其他公子哥还对花魁大赛上心,但蔡鞗、王腾辉这种家世的人,却不会那么上心,对于他们来说,能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像师师那样的女子,能看不能吃,能有什么兴趣,来此处的是还是给官家面子罢了。 “呵呵,宝郎,你说那赵无赖是不是怕你了?哈哈哈.....”王腾辉身蓝袍,折扇摆,倒有些翩翩公子的样,只是那笑容有些难看得很。 赵楷等人离高衙内几人并不是太远,本打算离开的,却听到了王腾辉那嚣张的笑声。赵构没有什么反应,赵楷已经紧紧的蹙起了眉头,赵有恭再不成,他总归是赵家人,岂能容着别人乱作践?咳嗽两声,赵楷迈步走了过去。 “王二郎,做人还是与自己积点口德,你说呢?”赵楷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王腾辉和蔡鞗等人也不敢得罪他,只好收声拱了拱手,“原是郓王,怎地你也来了?” 王腾辉这话看上去是在发问,但内地里却是夹枪带棒的,那意思可是在讽刺赵楷个堂堂亲王也来凑这花魁大赛的热闹呢。 赵楷也是聪明之人,他微微笑,看了看已经空无人的高台,“来看看这书画大赛,研究下当世名局,不是很有趣么?二郎也是有兴致,可看出那云中道观妙在何处了?” “呃”王腾辉当即语塞了,他和蔡鞗等人那大都是些浪荡公子,来这里都是凑热闹看美人的,哪里真正懂得什么画意? “这....师师的画是好的,不知郓王以为如何?”高衙内脸皮够厚,合起折扇,眯着眼笑问道。 看着那张富态的胖脸,赵楷撇撇嘴转过了身,“嗯,画是好的,可是这云中道观,为何没有云,你看到了三清道尊,就觉得这道观外定有云?哎,无趣,当真是无趣....” 赵楷轻摇折扇,再加上身的锦袍,有种说不出的潇洒。 如果说画里的意境,高衙内等人看不懂,但赵楷的话还是听懂了。 囧,囧的脸都红了,人家出的题是云中道观,师师却只画了道观却未画云,而他们还个劲儿的说好..... 王二郎咬咬嘴唇,很快又松开了,若不是赵楷身份在那摆着,真想打他顿。 山谷路口处,独孤求败绷着脸往外走着,若非孟金玲拉着,他才懒得来看什么花魁大赛,有那时间研究下《易筋经》岂不美妙?如今要走,那孟**还不肯放人,挽着他的胳膊脸的笑意。 皱皱眉头,独孤求败两眼目视前方,冷冷的说道,“你是女人!” “这又如何?女子就不能看花魁大赛么?” 独孤求败惜字如金,每句话都不带超过八个字的,就算赵有恭想要跟他交流都有些难度,可是这孟**却懂得很,也许这就是种缘分吧。 “看了何用?” “难道必须有用才看么?照你的意思,吃饭又有何用,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牙尖嘴利!” “咯咯,这叫道理,喂,老白,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独孤求败再不想言,孟**倒是笑得开心。不过独孤求败总是身白衣,连头发都有点白,叫他老白倒还真贴切。 独孤求败直在寻找着赵有恭的,只是未曾寻找到,他在留意着什么,孟**也感觉得到,如今周边没有旁人,她小声问道,“老白,你可是在等人?” “没有!” “没有?那你的眼睛为何总是乱瞟?” “躲人!” 独孤求败希望孟**会生气,怎奈何孟**心下泰然,不受半点影响,“老白,奴家与你说吧,这辈子你躲不了的,除非杀了奴家!” 好个不怕死的女子,面对这样的女人,独孤求败毫无办法。有时候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为何面对孟金玲,他就是狠不下心呢? 春风抚摸整个山谷,阵芳香飘过,清爽怡人。幽情山谷,最为迷人的当属谷中的虞美人,如果晓得春花秋月何时了,那就该晓得春风中的花。 虞美人,种春风里的思恋,种没了虚幻的真实,它的美随风飘荡,灌溉人间。 摘朵虞美人,孱弱的花朵在手中旋转,闻闻,笑靥如花,揪着花瓣,孟金玲轻轻低着头,“老白,你知道么?别人都说奴家是颗灾星,如今连爹爹都去了,可是奴家不怕。怕什么呢,都看开了,奴家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喜欢他便够了,那些生生死死的又有什么,若奴家真的是颗灾星,随着他去了便是。所以,碰上你了,奴家也就跟着你了....” 抬起头,满眼尽是红色的花海,这里的美,醉人心扉,“若你看得上奴家,便好,若看不上,自可剑杀了奴家,否则,自当伴随生。” 独孤求败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虞美人,这辈子,他是第次用心去欣赏种花,说实话,他不懂花。 春风送暖,可暖了人心? 山道中,特别的酒宴还在继续,赵福金还是第次在这种山林中吃饭,开始还不觉得,可慢慢就感觉到了丝别有味道的乐趣。 喝得有些了,赵有恭起身伸了个懒腰,只是朝山谷中看了眼,便看到了那个红色中矗立的白袍男子。呵呵,独孤求败,估计这辈子也躲不过孟**了。 情债,是幸运也是不幸,蓦然的,赵有恭想到了他的樱婼,那个坚强的女子何时才能露出开心的笑容? 鲁智深外表虽粗犷,可内心细腻的很,从开始他就觉得赵有恭兄妹二人身份并不简单,只是别人不愿说,他也不会追问,有时知晓了身份,反而不是美事。 “赵老弟来这里可是有什么想法?” 听鲁智深此问,赵福金抿着嘴小声哼道,“大和尚当真不地道,你出家人怎地对这感兴趣?凌哥儿这人心里装着那位念奴儿呢!” “念奴儿?可是崔念奴?” 来京时间不长,但东京两大行首还是听说过的,尤其是那位李师师,听说还与当今官家有些瓜葛。对于李师师的事情,鲁智深是相当气愤的,怪不得当今朝廷乌烟瘴气的,官家整日里琢磨着风花雪月,那些当官的还能好得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哎,大和尚,能告诉小妹实话么,你到底是不是出家人?” 瞧赵福金的意思,鲁智深就有些不乐了,他放下筷子,指指自己的光头,粗声道,“你这妹子着实恼人,难道这还能有假?不信,改日自可去那相国寺菜园子!” “小妹才懒得去哩!” 看着陪大和尚逗乐的赵福金,赵有恭暗自摇了摇头,纯真的四姐儿,么像那山谷中的虞美人? 虞美人开遍山坡,又有少人相知相恋相扶到永远,如果天有耳,请降下福泽,保佑未来不是虚幻。 第24章 开满山坡的虞美人 欲望文 第25章 异族女子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章 异族女子 有时候人之选择,总是有太的无奈,古语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赵有恭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如此,他要活着离开京城,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看着掩嘴娇笑的赵福金,他的心中总有些悲情,如果不死,将来总要与赵佶正面冲突的,到时该如何面对四姐儿呢?严格上来说,赵有恭不是个狠人,所以他无法做到如赵佶般狠辣。 重新落座,赵有恭捏起片牛肉塞进了嘴中,“大和尚可有兴趣继续看看?今个申时便是象棋!” “想是想的,只是要先回去看看,否则那些泼皮还不知要把菜园子毁成何样!” 大相国寺的菜园子离着寺庙可是有些距离的,相国寺在城北,而菜园却坐落于皇宫西北酸枣门外,相距足有两里地。由于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寺庙,人员众,菜园里种植的蔬菜也是的,这也招致许穷苦出身的泼皮前来找事。起初大相国寺还会派些人看守,但大都被泼皮们耍的够呛,有的还被扔进了菜园粪坑中。直到鲁智深被发配到相国寺,主持见鲁智深身武艺,便将他派到了菜园做职事僧。 说起那些泼皮,鲁智深就是阵懊恼,开始还能逮住那些泼皮阵乱打,可后来泼皮们学聪明了,竟分南北两面爬墙,鲁智深是管得了南边管不了北边。 瞧鲁智深那脸的怒色,赵有恭颠着肩头嘿嘿笑了起来。 “咦,赵老弟笑甚?可是在笑洒家本事太小?” “咳咳,大和尚休要气恼,赵某只是觉得你该想些别的法子才对,例如弄些陷阱啥的,然后再逮住几个泼皮狠狠惩治番。对付这些泼皮啊,只能让他们疼了,怕了,他们才会听你的!” 赵有恭本身就混迹市井,对于那些泼皮无赖的风格摸得透透的,那些人就是爱占便宜,当便宜和受到的伤害不成正比了,他们才会知道疼。 鲁智深思索了番,旋即笑,歪着光头疑惑的问道,“赵老弟,听你的话,好像对那些泼皮很是了解!” 赵有恭脸色有点尴尬,该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鲁智深他永宁郡王本身就是个大大的泼皮无赖么?好在赵福金明白赵有恭的心思,她接口回道,“大和尚可是有福气喽,凌哥儿前些年可是市井霸,就是现在,你若提提凌哥儿的名字,那些泼皮保准不敢再找你麻烦的。” “当真?” “当然!” 得到赵福金的确定,鲁智深眼神怪了,怎么看,像赵有恭这样穿着的贵公子也不该和市井泼皮无赖有什么联系的。 酒足饭饱,也快到申时了,此时离去的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到山谷,那些借机贩卖小商品的小贩也开始吆喝了起来。鲁智深心里记挂着菜园子,提着剩下的那壶酒草草离去,赵有恭和赵福金也没继续待在山道中,这次比的可是象棋,离那么远,哪里看得清棋盘? 比试未开始,所以有的是时间玩耍,赵福金对那些小玩意特别感兴趣,像瓷人、花鼓,样个,赵有恭则自觉地替她付了钱,当然赵有恭也可以仗着身份继续强买强卖,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因为看到独孤求败那副囧样子,他就想大笑三声。 好个傲慢的独孤求败,你也有被女人折磨的时候? 赵有恭看得到独孤求败,独孤求败自然也看见了他,不过两人都没什么表示,毕竟此处人嘴杂,还是小心点为妙。 比试开始,赵有恭自动找了个靠西边的角落,他倒不是怕高衙内等人,而是赵福金不愿与那些人接触,尤其是赵楷等人,让他们晓得了,说不得会将赵福金送回宫的。 共七位花魁娘子,总是有个轮空的,很幸运的,柳莺莺轮空,剩下的六人捉对厮杀。象棋,比起围棋总是快些的,而且比试也有规矩,如果在半个时辰内还未分出胜负,那就是得子的人获胜,当然其中要先算车马炮大子,剩下的才是兵卒。 时间很快过去,来到申时末,李师师与念奴儿毫无意外的走到了最后,亦或者说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想看这二人对决的。 宋时比赛,没有后世那般清晰可观,对局者端坐桌前,为了让观看者了解棋局,所以每桌旁边会有个木板做成的棋盘,由两名女子扮演对弈者,在大木板上演示棋局,如此观看者也能看到对弈者走的是什么。 如今已经到了最后紧要关头,赵有恭反而不担心了,通过前边几局,他对念奴儿的棋风有了大致的了解。念奴儿貌似对于布局并不是非常精通,但她很善于把握战机。 休息片刻,念奴儿和李师师终于坐到了起,说起来这二人也挺有意思的,从政和初年开始,二人便是死对头,如今已经快出落到双十年华,还在斗,若非这次象棋比试,也许二人还很难坐到起来。抿口香茗,念奴儿随后擦了擦手。 “师师姐可否让让小妹?”语气里在恳求,可念奴儿的表情却是在挑衅,看着李师师那张冷艳如霜的面孔,她是既羡慕又可怜。 羡慕李师师的名望和美丽,可怜她的无奈与失落。 伺候官家,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念奴儿想赢的,每年她都想赢,但绝不需要李师师相让的,这次她有小郡王帮扶,再加上自己不输于李师师的歌舞,为何会赢不了? “妹妹若想赢,师师让让也是无妨,只是,妹妹真的如此想么?” “当然不是,不过,这次,师师姐赢不了!” 念奴儿的语气里有着无穷自信,这刻她满面春风,双眸闪亮。师师轻轻地蹙了蹙眉头,白色长袖掠过膝盖,落在了棋盘之上。 “妹妹倒是有信心,可是为何?” “师师姐不会懂的,咯咯!”念奴儿不会说的,这不仅是赵小郡王的秘密,也是她念奴儿的秘密。 对弈开始,李师师幸运的选到了红棋,无论象棋,还是围棋,谁执棋先走谁便占了先机,高手对局,步之差,往往决定胜负。李师师炮八平五,典型的中炮开局。在宋时,对于对中炮的走法并不太喜欢,所以念奴儿选择了跳八路马。紧接着李师师炮二平三,念奴儿车九进二。 棋局走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李师师目标对准了黑方中路和七路,中路黑卒与七路马都面临着很大的危险。 个主攻,个主守,李师师占据了明显的主动,如果棋局没什么变故,到了最后取胜的还是李师师。 赵福金对象棋也是颇有研究的,看了会儿,她便看出了点门道,从布局上来看,念奴儿想要取胜必须想点奇招才行,李师师太稳了,指望她出错,着实有些难。念奴儿形势不好,赵福金也是有些高兴地,她伸手指戳戳赵有恭的胳膊,咯咯笑道,“凌哥儿,你觉得如何?” “啊?四姐儿可是问为兄棋局如何?” “当然,现在比的是象棋,难道小妹还能问别的?” “呃!”赵有恭狠狠地瞪了赵福金眼,他赵小郡王出了名的不学无术,赵福金还明着问他棋局如何,这不是坑人么?不过赵有恭也是反应够快,他摸摸光滑的下巴,脸老成的点头道,“嗯,这个嘛,二人到现在还未失子,应该是差不吧!” “噗”赵福金果然没有忍住,捂着小嘴娇笑了起来,凌哥儿还真是不懂棋,但凡懂得点的,也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哼哼,好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不懂还要这般说话,当真是可笑!” 听声音是个女子,而且汉话也不是太纯正。被赵福金说也就罢了,可是被别人如此讽刺,赵有恭可有些忍不得了,他扭过头朝着身后看了看,“谁?哪个不开眼的敢乱说话?” 身后人头攒动,想找个人太难了,可是没想到那说话之人竟然自己了出来。 个女子走了上来,她身棕色劲装,腰间缠条紫色丝带,丝带上还挂着把银色弯刀。女子身材颇为高挑,目测过去,都要赶上赵有恭了,眉目如画,双眸炯炯有神,薄薄的粉唇,精致的鹅蛋脸,头如墨般的长发简简单单的披在肩上,别有番味道。总得来说,女子是美的,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种女子少有的英气,若说瑕疵,那就是她的皮肤有些黑了。 好个异族女子,赵有恭见惯美女,也不禁眼前亮。 “你这贼子,眼睛乱瞄什么,小心挖了你这对招子!” 嘶,赵有恭还真有点怕了,这时从何处跑来的女霸王,怎地比他赵小郡王还不讲道理? 赵福金本来准备看热闹的,但听那女子没两句话就要挖人眼睛,便也有些生气了,“你这女子怎地如此霸道?动不动就要挖人眼睛,凶巴巴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哼,汉人女子就是矫情!”异族女子手按弯刀,大有拔刀相向的架势,吓得赵有恭和赵福金赶紧往后了。好在这时女子身后走出来位中年男子,他也是身的异族打扮,还留了脸的大胡子,左耳朵挂个耳环,看上去着实不像个好人。 “轻云,休得无礼!”拉了拉异族女子的手腕,中年男子拱手陪笑道,“这位公子莫恼,这丫头性子有些直爽,还望见怪!” 砸吧砸吧嘴,赵有恭啥话没说,扭过脸继续看棋局了,只是这心中还是有些郁闷的,那叫轻云的女子何止是直爽,简直就是凶悍啊。见怪?哪敢见怪,个不好,轻云姑娘再拿刀把他赵某人宰了怎么办? 第25章 异族女子 欲望文 第26章 弃子搏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章 弃子搏杀 赵有恭兄妹二人扭过脸心看着棋局,刚刚与那叫轻云的女子吵闹没有刻钟,棋局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见李师师双马跳出,七路兵向前步,如此棋局可以说是攻守兼备,如果下步让七路兵再向前步,亦或者出边车,红棋马上就可以发动场猛烈的攻势。黑棋处于防守,其中要害便是自身的七路马,七路马既看守中卒,有护着三路马,而此时李师师的目标就是直取黑棋七路,看着黑马还连带着看着黑炮。 按照正常情况,黑棋最稳妥的方式就是飞相,或者出三路兵,补厚自己的防守。不过念奴儿却走了步出人意料的棋,她竟然走了步车九平四,此棋出,不仅是李师师眉头皱,就连台下的看客们也发出了阵惊呼。 念奴儿到底要做什么?将自身左路防守最坚固的黑车调走,这不是明着把自己的七路马放给对方吃么?丢了黑马,八路炮也不会安稳,只要红车出,下步就是抓死炮,步棋,丢掉两个大子,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棋局看上去就是如此,可赵有恭却觉得念奴儿定是有什么想法的,她那么想赢李师师,又怎会祭出如此愚蠢的棋呢?看着台上的棋盘,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仔细看,不知不觉中念奴儿居然已经将自己的子力慢慢集中到了右翼,双车占据四路和二路,黑炮在三路,边卒向前,边马瞬间就可以跳出去。念奴儿果然是够狠,用牺牲个马和个炮的代价,来换取进攻的主动权,壮士断腕,以求生存。 此时念奴儿走的这招,与后世《橘中秘》弃马十三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种棋必须经过严密的计算才行,因为旦攻势受挫,那黑方少两个大子的劣势就会立刻显现出来。 李师师秀眉紧蹙,久久未能落子,她知道念奴儿定还有后手,可赚取两个大子的**实在太大了。看着自己的布局,李师师思索了良久,也没发现念奴儿有什么必杀手段。 有时候喂到嘴边的肉再不吃,那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李师师觉得即使念奴儿有什么手段,凭她的防守,依旧可以守得住的,于是她伸手轻轻的推七路兵,往无前的冲了过去。红兵过河,身后有炮火支援,接下来必是场惨无人道的杀戮。 念奴儿补了首七路相,红兵继续向前,直取七路黑马,此时念奴儿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些,她的四路车直接向前,下就锁住了红相的象眼,红炮吃黑马,接着黑车二进八,双车连成条线,红方出路车直取黑方八路炮,念奴儿不理会,旋即跳出黑马。红车吃炮,进而威胁黑方帅府。 棋局到了这里,即使是李师师也感觉到压力有些大了,下步黑马必然直取红方边马,而双车锁相眼,七路相飞不起来,那么只能用九路车吃掉黑马。九路车离开底线,七路相必然失陷,接着就是双车夺士,炮后藏车。可以说念奴儿就是要把黑马送给对方红车吃,红车还不得不吃,若是不吃,黑马下步就是将军,红方必输无疑。 嘶,好厉害的念奴儿,此时大部分懂棋的已经看出端倪了,只要念奴儿不犯错,这盘棋八成是要拿下了。 高手过招,并不在于子力少,最重要的还是取决于双方投入进攻的子力,红方看似子力,可真正能形成威胁的就只有个炮个车,而且位置还不好,至于红兵,想要走到帅府,估计猴年马月了。而反观念奴儿,她仅剩四个大子,却全部投入到了进攻之中。 “啧啧!”赵有恭皱着眉头叹息了声,他真的没有想到念奴儿的棋风会如此锐利,转眼间舍弃两个大子,现在还要舍弃黑马,连着三个大子,这等魄力,恐怕就是寻常男子也做不到吧。 “怎么,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身后叫轻云的女子伸手点了点赵有恭的肩头,她倒想听听这个自以为是的汉人男子有什么见解。 耸耸肩头,巧妙地摆脱了轻云的阳指,这女子也不知道练得什么功夫,戳的肩头生疼生疼的。揉揉酸麻的部位,赵有恭冲着轻云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很懂么?这还要问?你瞧瞧,红方个马个炮,你说谁是优势,哼,还懂棋,瞧你也是不懂装懂的吧!” “啊?” 异族女子美目圆睁,呆愣了会儿后,接着便掩嘴咯咯笑了起来,她点都不矫情,也许觉得太可笑了,竟笑得肚子有些受不了了。指着赵有恭,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太...太可笑了,哈哈...” “笑什么笑?”俩眼翻,赵有恭脸色不是太好看,“难道还错了不成?不懂的话,你也该懂得二三四五六哪个大吧?” 异族女子还要说些什么,这时赵福金赶紧拽着赵有恭走到了别处。赵福金的小脸有些红红的,那是臊的,“凌哥儿,你莫若再说话了,否则小妹都没脸见人了!” “啊?四姐儿,怎地这个表情,难道是为兄错了?” 瞧赵有恭那副无辜的样子,赵福金很是无力地苦笑道,“凌哥儿,你到底有没有下过象棋?” “有啊,十二年前,曾与樱婼对弈过几局,那时为兄可是将樱婼杀了个片甲不留....” “呃....” 十二年前?那是赵小郡王才四岁,樱婼也就六岁而已,这.....赵福金突然觉得凌哥儿好可怜,都这么大了,居然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象棋,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温柔的拍了拍赵有恭的额头,“凌哥儿,认小妹为师如何?小妹定能让你棋艺飞涨!” “....四姐儿...你可是想笑?想笑便笑,为何要忍着,不难受么?” “嗯,凌哥儿,这可是你说的哦!”赵福金绷着小脸,本正经的说着。只是话音刚落,她随即捧着小腹弯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竟溢出了丝湿润。 赵有恭好不郁闷,有这么好笑么? 毫无意外,念奴儿取得了场不可思议的胜利,这局对弈,恐怕要被坊间研究许久了。能赢下李师师,当真是不容易,对于那出来的千牡丹花,念奴儿也未放在心上,真到了最后,千牡丹花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 虽是输了,李师师却并未露出太的失落,她面色淡然,仿佛刚才输掉棋局的并不是她般。李师师如此,念奴儿也没了少喜悦,想看看李师师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第天比试下来,可以说李师师和念奴儿斗了个旗鼓相当,相比之下,其他花魁娘子倒成了配角。 人群散,赵有恭迫不及待的跑去找念奴儿了,至于赵福金,只能闷闷不乐的骂几声了。 小檀与念奴儿刚下台,就看到个锦袍公子拿着折扇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念奴儿,恭喜恭喜,刚才那盘棋,可把本王吓得够呛!” “劳郡王担心了,奴家可不想这样的!”念奴儿莞尔笑,那对眸子说不出的妩媚。 赵有恭还未说上几句话,旁边已经传来了阵杂乱的脚步声,高衙内等人缓缓而来,来到近前,先是白了赵有恭眼,然后才朝着念奴儿拱了拱手,“崔大家棋艺好生了得,当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了!” 高衙内说话文绉绉的,还真是少见,赵有恭撇撇嘴,自觉的挡在了念奴儿身前,“高胖子,有话直说,是不是也想分杯羹啊,告诉你,念奴儿是本王的!” 念奴儿要梳弄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做为东京城有名的纨绔,高衙内等人哪肯放过?李师师不敢想,再放过念奴儿,那可真的是蠢了。 “哈哈,凌哥儿可莫说的太满,这世事难料,谁说念奴儿定是你的呢?” “难道不是么?王二郎,你也要与本王作对?”赵有恭眼神发狠,看上去吓人,事实上效果却几乎等于无。 作对?赵有恭还真瞧得起自己,满京城王公子弟,谁又真正看得上他?个无权无势的空头郡王,与那寻常百姓又有何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凌哥儿又何必如此霸道?最终如何,诸位各施手段,看谁能得到美人的心?” 王腾辉几人打个招呼,转身潇洒而去,赵有恭的脸铁青铁青的。相比之下,念奴儿却是淡然无比,呼口气,对小檀笑道,“回去吧!这天色不早了!” 翠绿色的绣靴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没有半点声响,念奴儿慢慢走着,那柔柔的腰肢,丰满的臀儿,当真是诱人之极。 赵有恭脸上半点笑容也无,他矗立良久,空荡的山谷中突然响起了阵怒吼声。 “念奴儿,你...是...本....王....的!” 那声音字顿,高昂万分,似乎要刺破这昏暗的天。 这个声音,霸道、凶狠、愤怒.... 不知为何,念奴儿心中竟荡起了层层涟漪,如果他能活着离开京城,做他的女人又如何? 傍晚的残阳,天边是血红的云彩,步步走下去,谁又能读懂未来? 坐在轿子里,念奴儿轻轻笑着,只是那双眸中却有泪光闪烁,耳中还在回响着男人的话语,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复的感动。 第26章 弃子搏杀 欲望文 第27章 丢粪坑里去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7章 丢粪坑里去 由于歌舞项要过上两日才会举行,念奴儿忙着准备比试,也没空招待赵有恭,时间赵小郡王便无所事事起来。这人啊,旦闲起来,脑袋里就会乱想东西,尤其是赵有恭这样的,歪着脑袋软呼呼的趴在桌上,独特的白木香燃着淡淡的轻烟。 小檀在旁边叮叮当当的砸着核桃,还不时的朝着赵有恭嘟嘟嘴,小郡王也太会享受了,砸的核桃永远供不上他吃。 “郡王,你可否慢些吃,奴家都累的手疼了!” 最近些日子,赵有恭经常来撷芳楼坐着,小檀对他的性子也把握了个*不离十。接触了,也就没那么怕了,小郡王虽然名声不好,为人也无赖的很,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至少来撷芳楼这么久,他还没真正的欺负过哪个姐妹。 瞧小檀闷闷不乐的表情,赵有恭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这小丫头,怎地还不愿意了?呵呵,可是崔姐儿让你留下伺候本王的,若是不满,可以去找崔姐儿嘛!” 提到崔姐儿,小檀再也反驳不得,自从昨日从幽情山谷回来后,崔姐儿对小郡王的态度也变了许。 “砰砰”阵敲门声响起,还以为是念奴儿回来了呢,等门开了,却看到身男儿装扮的赵福金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见到赵福金这位不速之客,赵有恭可是惊讶的很,坐起身待要说些什么,赵福金却伸手将他拽了起来。 “凌哥儿,快随小妹走趟!” 赵福金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兴奋,赵有恭边随着她往外走,嘴中纳闷道,“四姐儿,你要拉为兄去哪里?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赵福金闭口不言,直来到撷芳楼外,她才贴着赵有恭的耳朵小声道,“凌哥儿,刚小妹偷偷去了趟酸枣门,那大和尚真的在看菜园子呢!” 舒展眉头,赵有恭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位四姐儿也当真是无聊透顶了,竟跑到酸枣门外研究鲁智深。 “那又如何?四姐儿也无需如此兴奋吧?” “凌哥儿不觉得这很有趣么?大和尚现在正为那些泼皮头疼呢,咱们何不去凑凑热闹?” “四姐儿,那菜园子里脏兮兮的,你确定要去?” “当然,凌哥儿,莫要推辞了,快与小妹起去!”不容赵有恭分说,赵福金推着他往北城走去。 从撷芳楼到酸枣门可是有着段距离的,半路上,赵福金还连哄带吓的把帮狗腿子支走,她可不想让大和尚晓得他们的身份,那样就没有少乐趣可言了。 大相国寺,从北宋立国,就拥有着崇高的地位,到了徽宗年间,虽说道家为兴盛,但依旧没有影响大相国寺的声望,历经百年发展,大相国寺是僧侣众。僧侣了,吃饭就成了大问题,而寺庙菜园就成了个重要地方。 菜园占地不小,足有十几亩,菜园北面有几棵大柳树,柳树旁便是几间房屋。此时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正摇头晃脑的拍着木墩,嘴中还嘟嘟囔囔的。 “这群泼皮,若是再来,洒家自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啪啪”阵掌声响起,接着是串银铃般的笑声,“大和尚好生有趣,你要对付那些泼皮,拍木墩又有何用?” “嗯?怎地是你们?”鲁智深抬起头,脸诧异的看着这对兄妹。 “怎地就不能是我们?大和尚,你若要让那些泼皮吃疼,光打是不管用的!”赵有恭蹲下身,下巴朝着右侧方向摆了摆,“瞧,那不是有粪坑么?” 鲁智深也在考虑赵有恭的话,过了会儿,他皱着眉头问道,“赵老弟,你的意思是把那些无赖泼皮丢到粪坑中去?” “呵呵,大和尚不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么?”赵有恭嘿嘿笑,那表情说不出的奸诈。 鲁智深心中忍不住打了个突,时间他竟有些恍惚了,赵老弟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那瞬间竟看到了丝狠辣呢? 赵福金却不会有那么想法,她只是觉得凌哥儿这个主意太损了,她拍拍赵有恭的肩头,瘪着小嘴哼道,“凌哥儿可莫带坏了大和尚,人家可是出家之人!” “哦?”赵有恭起身,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另张凳子上,“四姐儿此话差矣,谁说这是坏主意了?大和尚,你觉得本公子这主意好不好?” “哈哈,好,当然是好主意,赵老弟可有兴趣陪洒家起整治下那些泼皮?” “自然要的,否则小弟就不会来这里了!”赵有恭嘿嘿笑,还不忘冲赵福金挤挤眼。 小人得志,赵福金气呼呼的跺了跺脚,不过旋即又笑了,凌哥儿不就直都是个小人么,自己何必与他置气? 诺大的菜园里,黄色的油菜花开成片,犹如片暖黄色的海洋。暖春时分,柳丝吐绿,可若说生机,还要属油菜花。四月中旬,正是油菜花最为艳丽的时节,也许它没有桃花的妖娆,没有荷花的清廉,没有牡丹花的芳香,可是它却有着别的花无法比拟的实用性。从种下,到开放,再到死亡,油菜花在不被世人关注的情况下,上演着幕轰轰烈烈、忠贞可靠地生存之路。 在赵有恭心里,油菜花就如那随地可见的狗尾巴草,不需要出众,不需要别人关注,只要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足矣。 如果自己也能变成朵油菜花,那该好?只可惜他本就落寞,却总是像牡丹花般被人眷顾,墙外有人影闪过,赵有恭轻轻的笑了笑,那个皇伯父可真是有心了,无论他走到哪里,那些惹人恼的苍蝇都没有消失过。 傍晚时分,赵家姐妹二人躲在房间里聊着天,鲁智深赤着胳膊躺在大柳树下,直以来,鲁智深都是这样的,大柳树下有块木板,铺上干草就是张床。 虽出身军旅,可鲁智深身上总透着股草莽之气,也许从骨子里,他就向往那种以天为盖地为庐的侠客生活吧。除暴安良,嫉恶如仇,只是在这个北宋末年,如此好汉总是不受欢迎的。 昏黄的阳光洒在园中,院外围墙上也了几颗人头,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待观察番后,个头缠布条的黑脸汉子说道,“那秃驴还在守着,马脸、掍哥,你们两个还是从北边爬进去,先把秃驴引过去!” “好嘞,不过老大,你可要快些,那秃驴厉害得很,兄弟们要是落在他手里,少不了阵好打!” “放心便是,都好几次了,哪次出过事情?”老大方大山脸自信的说着,待马脸和掍哥走了,他也准备领着剩下的人偷菜了。 如今这时节,能偷的大都是韭菜和菠菜,好在不需要太费事,因为和尚们经常会把割好的菜放到园中库房里。 方大山已经习惯来菜园偷东西了,他出身不好,家里又穷,偷些菜出去卖已经成了项重要的经济来源,这也是他为何执着于偷菜的原因。 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鲁智深个翻身,抄起木板旁的水火棍大吼道,“呔,又是你们,有种别跑,看洒家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手举水火棍,再加上鲁智深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当真有种气吞山河的架势,泼皮们哪里敢和鲁智深交手,吞吞口水撒丫子往回跑,鲁智深叫骂两声,只好跟了上去。 方大山骂骂咧咧的吐了口唾沫,看着跑去追马脸的鲁智深,他也暗笑不已,就知道那秃驴会上当的。 跳进菜园,几个泼皮在方大山的带领下竟直朝库房走,这个菜园子他们来过不下几十次了,自然不会有什么找错地方的问题。眼看着就要到库房了,方大山的脚步快了,脚迈出去,谁曾想原本坚硬的地面居然松软无比,接着就听到“哎哟”声。 随着那声惨叫,方大山的脸色都变了,低头看,那里竟藏了个大号的老鼠夹子,最可恨的是老鼠夹子还经过了改良,那边沿个个错牙。如今暖春时分,穿的是那种单薄的布鞋,老鼠夹子这发威,脚面上立马见了血。 “狗娘养的,那秃驴放了陷阱,哎哟,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帮老子把这夹子弄开啊!” 被方大山吼,几个泼皮赶紧手忙脚乱的却扳夹子,结果没靠近两步,个泼皮就着了道,也不知道从哪飞来块石子,直中他的脸颊。 “哎哟,是谁,哪个王八蛋,有本事给老子出来!”泼皮脸上生疼生疼的,可瞅了圈也没找到人。 方大山心里凉嗖嗖的,他感觉到今日似乎有点不对劲儿,正想逃的,那刚离去的秃驴竟飞奔而回,只见他哈哈大笑,手里还提着两个人,仔细看那两人不正是负责引人的马脸和掍哥么? 菜园东边就是用来浇菜地的粪坑,由于经常要往粪坑里添水,所以粪坑里稀的很,鲁智深提着两个人来到粪坑边缘,双手抬,两个倒霉的泼皮就落进了粪坑之中。 看到这幕,方大山犹如死了亲娘般,当真是报应不爽,以前他们总是把看菜园的和尚丢进粪坑中,如今便轮到他们跳粪坑了。 第27章 丢粪坑里去 欲望文 第28章 可怜的泼皮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8章 可怜的泼皮 阳春时节,天气温暖,稀拉拉的粪汤味道也是浓的很,两个泼皮落进粪坑中,当即就哇哇大叫了起来。若是不折腾还好,扑腾就有粪汤缓缓洒落嘴中,于是两个泼皮在粪坑里就吐了起来,他们吐得稀里哗啦的,到最后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太难闻了,两个泼皮总算明白掉进粪坑有惨了,那感觉比挨上顿毒打还要让人难受。泼皮想要爬上来,鲁智深怎会如他们愿,水火棍阵招呼,打的两个可怜的泼皮阵哇哇大叫。 方大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也不是蠢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逃的,问题是他右脚被老鼠夹子夹了下,就是跑也跑不了的。 “你们快逃,给三哥和四哥报信,让他们领人来救老子,快....” 几个泼皮对望眼,丢下方大山就往南边院墙跑,鲁智深自知不可能全部抓住,只好把受伤的方大山提留了过来。到粪坑旁,他如法炮制,抬胳膊,方大山如小鸟般落进了粪坑。 由于脚有伤,方大山立不稳,头栽进了粪汤里,等到抬起头时,那头上脸上黄的黑的哗啦啦往下掉。别说方大山自己了,就连鲁智深都看的直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下方大山喝进了少粪汁。 “咳咳...咳咳.....”方大山张开嘴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谁知这张嘴,那臭味熏得他差点没晕过去。 “好你们这些泼皮无赖,真当洒家是好欺负的么,今日就让你们尝尝这粪坑之苦,也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疼!” 听鲁智深如雷般的声音,方大山脸色苦了,以前把那些和尚丢粪坑里的时候,他们还在旁边笑,如今想,才发现有愚蠢。 “大师父,饶了我等如何,小的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你这捣乱了!”长久混迹市井,方大山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服软没有错,待逃出这里,再领兄弟们前来,有上几十人,还怕这凶猛的大和尚么? 方大山对绿豆眼滴溜溜乱转,他心中有计较,鲁智深也不是蠢人,抖抖手里的水火棍,大和尚鄙夷的笑道,“好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洒家现在放你走,你后边立刻领人来捣乱?哼,都在粪坑里待着吧!” 鲁智深的话刚落下,赵家姐妹就鼓着掌笑眯眯的从屋中走了出来,“大和尚所言不虚,决不能放他们走,总要这几人吃够教训才是!” 好臭,赵福金平生还是第次离大粪坑如此近,不由得瘪着嘴捏住了鼻子。 闻听赵有恭所言,鲁智深和几个泼皮都朝他瞅了瞅,鲁智深还好,方大山看到赵有恭的模样,心中就暗道声苦,这不是赵小郡王么,怎么这小祖宗跑这里来了? 东京城里,赵小郡王对高衙内那些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可要镇住这些泼皮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如果不是如此,当初他也不可能横行市井了。 “永宁郡王,你怎地....怎地....哎,小人不知大师父是郡王的朋友,郡王就饶了小的们吧....”方大山领头,在粪坑里就弯腰作揖起来,也亏得粪坑不是太深,否则他们这弯腰,保准又要喝粪汤了。 那声小郡王,鲁智深心中的震惊可是无以复加的,之前想到过赵家姐妹不是寻常人,可如何能想到他们会是皇家之人。 永宁郡王,在汴梁城里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当然全都是些坏名声。鲁智深对于永宁郡王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似这种欺压良善,作恶端的郡王,见了他就是老拳伺候,要说交朋友,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可事实上呢,他真的与这赵小郡王交了朋友,还口口赵老弟的叫着。 时间场面有些冷,鲁智深面上笑容全无,皱着眉头看了赵有恭眼,“赵老弟,你可真是那永宁郡王?” “呵呵,大和尚为何这个表情,小弟是不是永宁郡王,有那么重要么?” 赵有恭留下句话,便不再理会鲁智深,捂着鼻子蹲在粪坑边,他抖了抖手里的弹弓,邪恶的笑道,“几位,不如我们打个赌,本王用这弹弓丢上十个石子,谁要能躲过两个,便放他离开!” 赵小郡王看上去和蔼无比,语气温和,可三个泼皮却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如此近的距离,就算小郡王的准头再差又岂会落空?再加上他们杵在粪坑中,行动不便,别说躲过两颗石子,哪怕颗都不容易啊。 “郡王,饶命啊,只要放过小的们,小的们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滚蛋,本王需要你们做牛做马么?既然不愿赌,那本王也无法了,大和尚,你自己看着办吧!”耸耸肩,摊摊手,赵有恭来到赵福金面前,两人坐在大柳树下轻巧的聊了起来。 鲁智深直留意着赵有恭的,如今他的心里乱糟糟的,着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时的局面。不过赵有恭有句话说得对,此时还是先解决这些泼皮,至于剩下的,之后再说也无妨。 冲那几个泼皮冷哼声,鲁智深走到墙角下,没会儿就抱来堆木柴。木柴落在粪坑边,三个泼皮定定的看着,自始至终没搞明白大和尚要做什么。没等太久,只见鲁智深引燃火折子,对木柴呲呲拉拉的燃烧了起来。 鲁智深为什么定要在粪坑边点火呢?原因当然出在赵有恭身上了。 粪坑臭,尤其是那池粪汤的粪坑,可这还算不上真正的刺激人,如果再粪汤旁燃烧大火,火势旺,粪汤蒸发,那升腾的湿气落在人身上,就像长了层毛般。尤其是那种蒸发的臭味,犹如针尖,直钻毛孔,有时都能把人熏死。 开始还未有什么感觉,火起,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很,可过了没半刻钟,三个泼皮就有些受不了了,周围臭味越来越浓,呼吸越来越困难,张嘴那湿漉漉的臭气就往里边钻,才会儿,几个泼皮就受不了了。 方大山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趴地上让大和尚打上顿呢,如果这次不死,他从今往后都会里粪坑远远的。 “大师父,求你了,把火灭了,把火灭了吧,我们就是群混蛋,你就饶了我们吧!” 这次方大山是真的认栽了,这大和尚看上去粗犷,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狡诈,放火蒸粪坑的法子都能想出来。不就是偷菜么,以后不偷就是了,总比被恶心死强的。 “呵,你这泼皮,说得好听,洒家哪次放你,你不是如此回复的?可放你走,不出三天必来捣乱,真当洒家好骗不成?”鲁智深牛眼瞪,手中水火棍挑,条燃着火苗的木棒腾空而起。 鲁智深把握的非常巧妙,那木棒正好擦着方大山的头皮飞过,虽为命中,却也吓得方大山脑袋嗡嗡的,下半身是屎尿齐流,只不过此时他就在粪坑中,也没人知道了。 原以为大和尚只是力气大,手上有几分功夫,此时才知道这秃驴功夫竟如此了得。 “大师父,再不敢欺瞒于你,放了小的吧....” 火苗乱窜,映着几个破皮的泪花,就在鲁智深犹豫不决的时候,菜园门口传来阵杂乱不堪的吵闹声,只见十几个泼皮鱼贯而入,这些人有拿木棍的,有拿柴刀的,还有个竟然连做饭用的铁勺都拿来了。 十几个人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看到这些人,赵福金扑哧声笑了起来,“凌哥儿,快瞧,这是耍杂技的么?” “耍杂技的?四姐儿莫乱开玩笑,这可是那些泼皮的救兵,咱们躲躲,莫牵涉到咱们!” 不由赵福金反对,赵有恭拉着她的手跑到了远处,得有些距离了,他还朝那十几个泼皮笑道,“诸位,你们要找的人在那呢,可与我们没关系哦!” 十几个泼皮同怒目而视,什么玩意,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当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瞧这俩人穿的人模狗样的,竟与那秃驴纠缠在起。这十几个泼皮全都来自北城黑河帮,其中领头的俩人唤作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听闻兄弟方大山被擒,他们救人心切,也懒得管赵有恭是什么人了,再说他们也不认得赵有恭。 “两个小白脸,当真是不知死活,兄弟们,动手,打死这两个小白脸!” 小白脸?那不就是说明他赵某人长得帅么?赵小郡王笑嘻嘻的,赵福金却是羞怒无比,“无耻,你们这群泼皮,真是无法无天了!” “咦?”张三俩眼瞪,笑得盛了,没想到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哈哈哈,活该老子捡便宜,没想到这佛家寺院,竟冒出来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撸撸袖子,泼皮们兴奋无比,分出几人就要将赵福金拿下。见如此人,赵福金心下慌,自觉地躲到了赵有恭身后,对于四姐儿如此表现,赵有恭甚是无语,既然没那本事,就不要逞能吗! 张三打头,只是还未走几步,他就觉得自己像鸟儿般飞了起来,接着是扑通声,准确无误的掉进了粪坑中。 “呕....大山.....呕....”张三阵狂吐,话还没说完,就见又有个黑影落下,自己的好兄弟李四也来做伴了。 第28章 可怜的泼皮 欲望文 第29章 倒拔垂杨柳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9章 倒拔垂杨柳 几个泼皮全都傻眼了,赵有恭也是有些愣愣的,以前总觉得什么倒拔垂杨柳的事情是吹出来的,可今日见鲁智深丢人的架势,估计他还真能把菜园子里的大柳树拔起来。个大活人落在他手里就如同块轻飘飘的板砖,想怎么扔就怎么扔。 怎么后边这么痒?扭过头瞧,赵福金两眼直冒小星星,小手不断戳着他的腰眼,“凌哥儿,你说大和尚还是人么?” “四姐儿什么话?大和尚不是人还能是神,巨灵神?大力神?大力水手?” “....凌哥儿,你说什么呢,那大力水手又是何方神祗?” “大力水手啊,传说中东南沿海地带出来的牛人,好了啦,不要计较这个了,咱们快去帮帮大和尚!” 无耻!赵福金瘪瘪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刚泼皮们耀武扬威的时候,凌哥儿拉着她躲得远远地,现在领头几人都被大和尚扔粪坑里去了,凌哥儿反倒要去帮忙。为何凌哥儿点都没变呢?欺负人的时候,缺不了他,可真碰到事了,又胆小如鼠。抽抽鼻子,赵福金逮住赵有恭的胳膊阵猛掐。 “凌哥儿,你这人,当真让小妹失望....” “失望什么?这叫识时务,嘿嘿!没听过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么?为兄就是俊杰,哎,四姐儿,莫走,你瞧瞧为兄这张脸俊不俊?” 微微低下身,那张还算帅气的脸直面赵福金,纯洁的赵福金嘟着嘴不情愿的点点头,随后伸手按在了赵有恭脑门上,“俊是俊的,只是算不得好汉!” 好汉?真没想到向文静清纯的四姐儿竟还有好汉情节,喜欢好汉简单嘛,去那梁山就好了,虽说现在梁山还没成气候。 兄妹二人来到粪坑边,就看到几个泼皮已经开始哭鼻子抹泪的求饶了,那个所谓的三哥儿最为凄惨,也不知他是不是掉下来的时候头朝下了,此时从头到脸全都挂满了粪汤。 “大师父...郡王....小的们服了,服了,放我等出去吧!” 此时的李三等人也知道赵有恭的身份了,现在他们心里庆幸不已,幸亏刚才没对那位小娘子动手动脚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了。 鲁智深拎着水火棍在边上走来走去,园中那些没掉进粪坑的泼皮也不敢上来救人,就刚才大和尚那手把人当板砖丢的本事,谁敢惹他啊。 “喂,你们这几个泼皮,与洒家说说,叫什么名字?” “回大师父,小的方大山、张三、李四...” 牙疼,赵福金捂住小嘴,笑得小脸都有些抽了,鲁智深看看赵有恭,接着也哈哈大笑起来,水火棍朝张三脑门上敲敲,没好气道,“张三李四,什么名字?” 被人如此嘲笑,几个泼皮也是无奈,名字是爹娘取的,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再说,穷苦人家,连字都不识,哪取得出什么好名字?张三李四算是不错了,怕就怕取个张狗儿,李大牛,或者乙哥的。前边两个名字还好说,后边那个叫小乙哥的简直是如牛毛。 估摸着泼皮们也知道疼了,再说赵小郡王坐镇,他们想不怕都难,跟鲁智深说了两句,便放几个泼皮爬了上来。鲁智深等人躲得远远地,奈何泼皮身上臭味厉害,总能闻得到。几个泼皮难受的很,上岸就往水井那边跑,边跑,嘴中还咋呼着,“还愣着干嘛,打水啊...” 小弟们通忙活,“哗啦啦....哗啦啦...”几桶水下来,张三李四等人全都变成了落汤鸡。 冲了遍后,张三李四等人全都跑了过来,只是这次,可不像在粪坑里那般恭敬了,“郡王,大师父,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两位若哪里用得上小的们,尽管吩咐!” 赵有恭算是听出来了,泼皮们这是不服气呢,想来自己走,他们还得动歪脑筋。鲁智深也是心思细腻之人,他眉头皱,就冷哼了两声。 “大和尚,说不得你要露两手了,这些泼皮可还不服气呢!” “嗯!”大和尚瓮声瓮气的点点头,走上两步,把推开了挡路的两个泼皮。泼皮们还以为大和尚又要提起他们丢进粪坑呢,吓得个个往后躲,谁曾想鲁智深目标并非这些泼皮,他来到棵大柳树旁,伸手扯去了灰色僧袍。身古铜色的皮肤,虬杂交错的腱子肉,粗壮有力的臂膀,在那里,犹如座铁塔般。 背靠大柳树,鲁智深双手向后缠住柳树,微微蹲身,那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这秃驴要做甚?众人全都疑惑不解的看着,也只有赵有恭微微笑着。 只见大和尚左腿用力踩着地面,右脚不断寻找着发力点,他的眉头仅仅锁着,竟有些狰狞了。左手锁住右手,只听大和尚猛喝声,大柳树居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起!” 声如洪钟,气冲牛斗,好个天地英豪鲁达,泥土松动,大柳树点点被拔出,鲁智深背着大柳树,就仿佛背了座山。 嘶,当大柳树被完完整整的连根拔起,泼皮们两腿都开始打哆嗦了,赵有恭眉头不展,四姐儿也是捂着小嘴震惊不已,不是人,不是人,大和尚到底有大的力气? “扑通”张三领头,几个泼皮全都跪在了地上,他们这次真的服了,不仅是服,最重要的是怕,此时鲁智深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个不可侵犯的神。 “大师父,小的们服了,服了,以后您就是大哥,小的们都孝敬你!” 张三跪在地上狂磕头,鲁智深没有什么表示,赵福金却是鄙夷的很,待要说些什么,就见她哎呀声,直接跳了回来。 怎么了?赵有恭以为张三发什么暗器了呢,却见赵福金指着张三的脑袋,颤抖着声音说道,“凌哥儿,张三头上有东西....” 有东西?走过去看看张三的头,赵有恭差点没吐出来,只见张三乱糟糟的头发里有几个白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着,仔细瞧,那不正是蛆么? 鲁智深为人豪气,可也受不了某人头上顶着几个蛆,那可真是恶心得很,脚踹在张三肩头,大声喝道,“快再去洗洗!” 泼皮们架着张三阵冲,李四等人也怕顶着蛆,只好也洗了几遍。 泼皮们也没在菜园里停留太久,约好明天再来后,便有说有笑的离开。泼皮们走,就轮到赵有恭头疼了,鲁智深直盯着他看,似乎有好问题要问。 “赵....郡王,不知你找洒家有什么事么?” 鲁智深神情不是太好,看得出他也是很愁,赵有恭的所作所为,他是听说过的,别人都说赵小郡王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总之纨绔们能做的坏事他样不少。如此之人,鲁智深是看不上的,也不想相交,若不是与赵有恭接触过,他早就恶语想向了。 鲁智深这副表情,赵有恭早就想到了,苦笑下,他拍了拍赵福金的肩头,“四姐儿,走吧,大和尚可是在撵我们走呢!” 赵家兄妹说走便走,倒是有些出乎鲁智深的意料了,看二人越走越远,鲁智深猛地了起来,“郡王,可否告诉洒家,关于你的传闻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有恭不会否认,他点点头无奈的耸了耸肩头,“大和尚,在你眼里这个世道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么?” 句稀里糊涂的话,赵福金听不懂,鲁智深定能听懂的。 来到园外,赵福金皱着洁白的眉头还在生着气,“凌哥儿,你为何不与那大和尚理论番?今日好心来帮他忙,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对我们!” “理论?嘿嘿,四姐儿,就为兄的所作所为,还有何可理论的?走啦,你不饿,为兄还饿呢!” 兄妹二人挥手分别,回到王府时,暮春暮雪姐妹早已备好了饭菜。 坐在桌旁,赵有恭低头问道,“苏管事呢?” “回郡王,苏管事自己做着吃呢....” 哎,这个樱婼,为何要如此倔?面上怒容不减,可大是生自己的气,对于樱婼,他心中只有愧疚,又哪有半分气愤? 日升日落,暖春里,天个时光,幽情山谷再次热闹起来,这也预示着花魁大赛最重要的歌舞项要开始了。 赵有恭依旧提前到来,不同的是没有去山道,而是坐在了台下最显眼的地方。坐在这里,自然躲不过高衙内等人,只是让赵有恭颇感意外的是赵楷身边竟然着位女子。 那女子腰系弯刀,身材高佻,不正是之前见过的异族女子么? “凌哥儿,为兄与你介绍下,这位是马尔康部落拓跋贤的女儿拓跋轻云!” 赵有恭挑挑眉毛,两眼直接转到了别处,“认识!” 拓跋轻云是不客气,背着手轻蔑的笑道,“三王子不必介绍,此人见过面的!” “哦?” 赵楷纳闷不已,这二人难道有什么仇么?怎么互相看不对眼?仿佛对冤家般。 面上不屑,但赵有恭心中还是有些诧异的,马尔康部可算得上支强大的党项部落了,从唐贞观年间,马尔康部就与汉人交好,拓跋氏族长拓跋赤辞被赐李姓,所以拓跋轻云也该叫李轻云。几十年前,银州防御使李光俨杀李光岑,占据河套,此后才有了李继迁占据银州、夏州建立西夏。 李光俨杀李光岑,导致党项最为强大的拓跋氏分为二,以李光俨为首的平夏部建立西夏,而马尔康部则南下与部分羌人部落联合,活跃于洪州、银州带。 此次拓跋轻云能来汴梁,估计是大宋有心交好马尔康部吧。 第29章 倒拔垂杨柳 欲望文 第30章 男儿血性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0章 男儿血性 大宋能和马尔康部交好到何种地步,那与赵有恭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念奴儿怎么样了。 锣声响,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红色的高台,谁能想到第个出场的会是李师师呢?此时的李师师身白色长纱,长长的裙摆拖在台面上,抬手间,那宽大的长袖轻轻抖动。粉白的脖颈缠着条柔软地红色丝带,那丝带绕过粉颈,在玉臂周围缠了好些圈。 “得月楼李大家,献舞《寒雪惊鸿》,歌赋《小重山》!” 《寒雪惊鸿》源于唐时玄宗所宠爱的梅妃江采萍,当时惊鸿舞乃梅妃拿手舞蹈,只是后经安史之乱,惊鸿舞也随之绝迹。至于李师师的韩雪惊鸿舞,是她从古朴记载中再加以改良而独创的。 在汴梁待上几年的人,都晓得李师师的拿手舞蹈便是韩雪惊鸿舞与月宫踏歌舞,如今为了配合那首名词《小重山》,李师师再次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想政和四年,李师师第次跳韩雪惊鸿舞的时候,可是迷倒了少男人,今日的李师师胜往昔,那她的屋又厉害到了何等地步呢? 箫声响起,师师左袖藏于身后,缓缓低下身行,当再抬头时,绝色玉容上再无半点表情。这就李师师,那个雪中仙子李师师,也许也只有她这种气质的女子才能跳出真正的韩雪惊鸿舞。柔软的身子慢慢后退,长袖翻转,那红色的丝带轻轻扬起,似有清风在吹拂。 箫音弥漫,缓慢而悠扬,实施的动作并不快,可越是慢越是艰难,她的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美,双臂扬起,颔首仰望蓝天,长长的丝带飘于身后,整个人就如只盘旋于天空的鸿雁。玉箫声动,不是鱼龙舞,却是鸿雁舞,她姿态优美,动作轻盈而飘逸,个无拘无束的李师师,她总能挥洒自如的展露着自己的切。 台下无人忍心打扰,而师师呢?她的心里反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当跳起这惊鸿舞,她仿佛找到了真正的自己,如果天地间片白雪,那她便是独有的只鸿雁,雁飞飞,越过千山万水,看过春夏秋冬。 赵有恭不想李师师赢,可他还是不得不赞句李师师的姿容。 如果天地有嫦娥,此处便是广寒宫。 长袖飘飘,白雪夭夭,随着悠扬的箫声,师师慢慢唱出了那首词,她的声音如珍珠滑落,清脆悦耳。 罗绮生香娇上春。金莲开陆海,艳都城。宝舆回望翠峰青。东风鼓,吹下半天星。万井贺升平。 行歌花满路,月随人。龙楼点玉灯明。箫韶远,高宴在蓬瀛。 词美,舞美,首小重山,幕惊鸿舞。李师师永远都是那么简单,她的舞就是舞,从未夹杂半分,长长的秀发挽个发髻,金色头簪闪烁着耀眼的光。 双手叠在小腹,当师师缓缓低下身,众人才发现竟然跳完了。 么美的女子,她的舞温柔似水,美不胜收。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也许也只有这句话可以形容此时的李师师了吧,当年曹植首《洛神赋》,可晓得几百年后的汴梁城还会有位不属于甄宓的女子。 冷若如冰的女子,她是个从天而降的洛神,可惜的是,这切都不属于赵有恭。 掌声如雷,久久不息,山谷中再次响起飞将军的呼声。高衙内、蔡鞗、王腾辉等人已经从位上了起来,他们如普通公子哥般举起折扇呐喊着,就连向自负的赵楷也轻轻地点起了头。 “花呢,花呢,本公子要送花,送花....”高衙内高声喊着,只是两只眼睛却盯着赵有恭看。 撇撇嘴,赵有恭打开折扇,直接挡住了自己的脸,“高胖子,注意点,送花便送花,何必喊得这么响亮,难道你对师师有何想法?呵呵,有的话就说出来,本王帮你想想主意!” 听赵有恭酸溜溜的声音,高衙内丝毫不生气的笑了起来,指指高台,他不屑道,“高某人不与你般计较,等那念奴儿输于师师后,看你还如何嚣张!” 高衙内心中冷笑不已,这个愚蠢的赵有恭,真以为念奴儿能赢过师师么?莫说念奴儿的舞,便是那首《小重山》,又有何人能对付? 输吧,输了就有乐子瞧了,赵有恭几乎将半的身家都压在了花魁大赛上,要是还得不到念奴儿的身子,那可要成为天下大笑柄了。 懒得理高衙内,念奴儿还没上台呢,谁又敢确定她定会属于李师师呢? 拓跋轻云对于花魁大赛并不是太感兴趣,不过李师师的舞还是非常好的。听高衙内和赵有恭的话语,她也了解了点,身子斜,她挑眉轻笑道,“你这蠢货,还真想要念奴儿的身子?”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没事别来烦本王!” “你....”拓跋轻云气得柳眉倒竖,若是在别处,她定会让赵有恭尝尝手上的刀子有锋利。转过身,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汉人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女子么,凭着赵有恭的身份,直接抢去不就是了么,何必费那么大心思? 赵有恭毫不客气的冲着拓跋轻云翻了个白眼,“番邦女子,懂什么?有道是人争口气,佛争炷香!” 赵有恭的声音不大,奈何拓跋轻云的耳力惊人,那什么“人争口气,佛争炷香”她听得清清楚楚的,话是挺有道理的,为何从赵有恭嘴里说出来就如此可笑呢?人是要争口气,可没有这样争的,为了**女子,耗费大半家业,这不叫争气,这叫愚蠢。 也不知道今年花魁大赛是怎么安排的,李师师第个出场,念奴儿竟然紧随其后,两个压轴的花魁娘子都上去了,那后边的还有什么意思? 不管别人怎么想,念奴儿已经傲然立于台上。她身鳞光铠甲,红色披风搭在背后,秀发挽起,条蓝色丝巾裹在发前,额头挂着串闪闪发亮的宝石链。鳞甲红裤,脚蹬双白色绣靴。挺立台上,长枪在手,红缨随风飞舞。 看到台上女子,众人不禁惊呼声,这还是那个妖媚无比的念奴儿么,此时的她哪有半点柔情,得是几分英气,几分冷傲。 “撷芳楼崔大家,献舞《金沙滩》,歌赋《定风波》!” 金沙滩?念奴儿当真聪明,只是送她首《定风波》,她便知道什么舞才最配这首词。 宋之代,你可以不知道大同府,但定不能不知道金沙滩,当年杨家后人浴血疆场的地方,谁人敢忘怀? 念奴儿清楚地知道真正的比舞,她永远都比不过李师师,李师师的寒雪惊鸿又有几人能够超越?哪怕公孙大娘再生,也争不过的,那寒雪惊鸿舞便是为李师师而生,也会李师师而去。开始就知道如此,所以念奴儿准备了枪舞,若要胜李师师,定要走剑走偏锋。女子之舞是柔和的,优美的,可她念奴儿偏要舞出份刚强,份霸道,几分傲然。 秀腿旋转,优雅的抖了个枪花,念奴儿这个动作在武人来看,那是再简单不过的,可难的是个女子还能舞出枪花的几分精髓。 娇喝声,红缨枪猛地刺出,念奴儿双眉紧促,目光如刀,仿佛她的眼前就是敌人,刺出去,就要拼死搏杀。也许念奴儿表情太真实了,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心头滞,似乎那枪就是冲自己刺过来的般。 杆红缨枪,在娇弱的念奴儿手中上下翻飞,个没有音乐的舞,却总是那么的特别。 紧握长枪,念奴儿右手后翻,身形如蝴蝶般旋转,不知她如何做到的,当身形落地,长枪已经腾空而起,恰恰落在了旁边的鼓架之上。 身子前倾,念奴儿三两步跑到鼓架钱,只是她的目标不是长枪,而是架子上的鼓棒。幕巾帼红颜舞,岂能没有歌? 解开系带,用力甩,红色披风缓缓飘落于远方,红唇轻启,串美妙的歌声。 百里黄沙马蹄扬,风吹玉门箭雨狂。 梦里依稀天上路,迷雾,曲长歌尽敦煌。 山峭猛鬼地狱火,巾帼,戎马倥偬战四方。 红颜烈烈金沙滩,人间,英雄不求归故乡。 首《定风波》,男儿沉醉,女儿动容。不知为何,赵楷感觉到丝羞愧,几分英勇。 百里黄沙战玉门,箭雨如狂征敦煌,战火烈烈的地方,英雄从不求归家路。这是何等的豪迈,这是何等的无畏,当年杨家满门英烈,如今大宋却是满是风花雪月。 如果这切从男子口中说出,还没有什么,可偏偏出于女子之口。 “飞将军,念奴儿....” 众人还在想着心事,唯有赵有恭已经扬身而起,他大声叫喊着,那声飞将军,不是为李师师,而是为念奴儿。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如今胡马早已踏破阴山,而大宋的飞将军却是名女子。 “飞将军,飞将军....飞将军....” 谁说大宋没有男儿,听那此起彼伏,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如果那份勇气已经沉寂,那就让这场舞唤醒内心的悍勇。 第30章 男儿血性 欲望文 第31章 被绑架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1章 被绑架了 第31章被绑架了 台下早已乱了,大部分男子都在呐喊着,他们喊着念奴儿的名字,心中还在回荡着那首傲人的定风波。 面对群情激涌的人群,念奴儿笑了,却是泪流满面。少年了,她总算赢了次,而且还硬生生的从李师师手中抢过了飞将军的名号。 拓跋轻云有些复杂的看着台上的念奴儿,她从未想过个弱女子会做出如此豪迈的事情,立于台上,场舞,首歌,就已经领袖群伦。听着那些呐喊声,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思索下对汉人的态度了。 以前总觉得如今的汉人早没了真正的男儿,可今日她才晓得不是大宋没有男儿,而是那些英勇的人选择了沉寂,也许他们都在等待着个契机,声召唤。 起身,拓跋轻云挺立台前,微微笑道,“三王子,可否借轻云些钱?” “少?”赵楷心中本就不太平静,也未想。 “两千贯!” “嗯?”赵楷摸摸自己的怀中,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谁人会经常踹着两千贯钱在身上?自己没有,但赵楷有的是办法,凭着他的威望,临时借些钱也是可以的,从赵构、赵枢等人身上很快就搜刮了两千贯递与拓跋轻云。 拓跋轻云道声谢,直接扬声喊道,“银州拓跋轻云,千朵牡丹!” 赵楷觉得脑袋里嗡嗡的,拓跋轻云借钱居然是为了给念奴儿买牡丹花。 相比之下,赵有恭可高兴坏了,有了拓跋轻云这千朵牡丹花,那念奴儿的胜算可就大了。也许是笑声太大了吧,拓跋轻云眉头紧蹙,扭过头来瞪了瞪眼,“你这无赖,何须笑得如此开心,姑奶奶可不是为了你!” “都样,都样!”赵有恭浑没当回事,反正花是送与念奴儿的,他就是被挖苦两声又如何? 有李师师和崔念奴在前,后边几位花魁娘子的歌舞果然是暗淡失色,如果她们排在前头,也许会些牡丹,可排在后边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时至酉时,天色昏暗,伴着夕阳沉落,李纲缓缓走向台上,他的手里握着张薄纸,估计上边写的就是此次花魁大赛的名词了。 台下大部分书生学子都是知道梁溪先生,就算几位王子也必须给李纲几分面子的,赵楷温尔文雅的起身,拱手打了个招呼,“李少卿既已出来,该是有结果了!” “殿下稍等片刻,结果是有的,总待老夫读上读不是?”李纲看赵楷的目光少有几分欣慰,仔细说起来,赵楷也算是他的门生,入籍赵楷文采斐然,他面上也是有几分光彩的。 赵有恭下边阵抓耳挠腮,李伯纪说话总是慢悠悠文绉绉的,有时候真替他急。 “诸位,此次花魁大赛,夺得魁首的便是.....” 呼,众人全都紧张得不得了,尤其是赵有恭和高衙内,两个人可还在较着劲呢。 拓跋轻云抽抽鼻子小声哼了哼,汉人都是这个毛病,句简简单单的话,总爱饶些弯子。不就是个名字么,直说不就可以了? 李纲仿佛很满意这种效果,他轻抚胡须,呵呵笑道,“便是....撷芳楼崔大家....得牡丹花万三千朵....” 李纲话音刚落,就有个人猛地跳了起来,他扔掉折扇,挺着胸膛哈哈大笑,也许太激动了吧,个不小心就撞上了前边的拓跋轻云。 “好色之徒!”拓跋轻云本有武艺傍身,赵有恭撞过来,她没事,倒把赵有恭震了个七荤八素,等赵有恭坐地上哼哼的时候,她还不解气的脚踹了过去,“你这混蛋,下次小心些,否则姑奶奶不会对你如此客气的!” 拓跋轻云脸色清冷,眸子里满是厌恶之色,她真的很讨厌赵有恭,她这辈子从没有如此讨厌过个男人,也不知为何,见到赵有恭,就想打他顿。 赵有恭吞吞口水,还真有些怕了,据说这拓跋轻云做事比寻常男子都要狠辣,再加上她又聪明,若想杀个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赵有恭从来不敢小瞧拓跋轻云,别看她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她比很人都精明,因为个人的外表可以骗人,但眼神是很难装出来的。而且,个真正大大咧咧的女子,会对象棋有那么深的研究么? 也不敢反驳拓跋轻云,赵有恭起身拍拍屁股往山谷外走去,就连自己的折扇都不要了。 看赵有恭落荒而逃,拓跋轻云顿觉无趣,捡起那把折扇,她轻蔑的笑了笑,“无胆匪类,难道汉家男儿都是如此么?” 拓跋轻云的声音非常小,赵楷等人自然听不见的,如果能听见,保不准心中会有些气愤。 如今花魁大赛已经结束,留在这里也是无甚意义,拓跋轻云迈步朝山谷外走去,慢走两步,她学着赵有恭的样子打开折扇,摇摇倒别有番潇洒。夕阳落下,天边片红火,霞光印在扇子上,如火在烧。 “嗯?”拓跋轻云留意到扇面上竟还提了几行字。 梨花开尽樱桃红,红尘年年各不同。 本是芳菲四月里,何必沉眉笑春风。 蜻蜓碾过故乡城,草色烟波玉华浓。 九天仙子由此落,对鸳鸯戏水中。 首格调轻松地诗,读上去朗朗上口,可拓跋轻云却从未听过,为何这首诗会出现在赵有恭的折扇上? 想着想着,拓跋轻云心中竟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这把折扇是赵有恭故意留下来的,他的目的就是让她看到这首诗? 本是芳菲四月里,何必沉眉笑春风。回味着这句话,拓跋轻云随即合上了折扇,这句话乍看描写的是春日心情,可仔细读罢,才发现其中是另有所指,这是要她拓跋轻云不要自寻烦恼么? 莫名的,拓跋轻云突然有点懂了,马尔康部本身就不弱,夹在西夏、大宋、辽人之间,算得上支不小的力量。如谁也不支持,那三方都要紧着马尔康部,可旦选择了方,那其他两方可就要有些想法了。呵呵,好个装疯卖傻的赵有恭,眼光竟然如此毒辣,何必沉眉笑春风。果然是不需要,马尔康部自己就是个大大的宝贝,何必要找方交好呢? 看着天边的红霞,拓跋轻云越来越想认识下这位赵小郡王了,他到底想要什么呢?如果对他没有好处,他何必留下折扇呢? 夜色来临,汴梁河畔重新归于繁华,这个夜晚,撷芳楼里张灯结彩,红绸满布,不为其他,只因为今夜念奴儿要出阁了。 在东京城里,念奴儿的声望虽然比不上李师师,可也是不弱的,她要出阁,哪个男子会没有些想法呢? 早早的,赵有恭已经在撷芳楼里等着了,今夜来的人必然不会少,虽然和念奴儿有约定,但有些规矩还是要过的。 华灯初上,戌时三刻,撷芳楼里人声鼎沸,这些人大都是身锦袍,腰缠万贯的主。尤其是那高衙内,直接抖着手里的叠交子,满脸的嘲弄之色。 “怎么样?怕了么?” “怕你?高胖子,信不信本王用那六脉神剑戳死你?” 赵有恭抬手伸出中指,很不客气的白了高衙内眼。 如今这年头段誉还没闯出名号,大理段氏又藏得严实,高衙内个京中子弟哪知道六脉神剑是何物?撇撇嘴,高衙内大声呸道,“就你?六脉神剑?给高某耍耍,你若这能戳到人,高某不介意赏你点!” 高胖子也太瞧不起人了,他赵某人不会六脉神剑,但用手指头戳戳人还是可以的,起身皱起眉头,赵有恭左手放于腰后,右手扬起,努力做了个非常潇洒的姿势,“高胖子,看本王六...脉....谁,谁顶着本王的腰...” 稍微低了低头,赵有恭差点没晕过去,原来不知何时,把锋利的宝剑顶住了他的腰眼,而长剑的主人是位窈窕的黑衣女子。 虽然离得很近,但赵有恭实在没看太清楚,他现在就知道害怕了,举起双手,垮着脸哭丧道,“女侠,轻点,轻点,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随便说!” “闭嘴,再敢说个字,便在你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女子声音清脆动听,只是语气清冷无比,不带半分感情,犹如万年冰窖中飘出来的般。 赵有恭实在不明白,自己何时惹上这位神秘女下了?想问问的,可女子早就警告过的,他只能闭口不言。 有时候赵有恭也觉得自己长了张乌鸦嘴,刚说要用六脉神剑在高胖子身上戳出几个窟窿的,结果自己还没动手,就先被别人制住了。 “走!” 女子依旧冷若寒冰,赵有恭哪会听话,很悲情的摇了摇脑袋。 只听而后阵凉风,还未来得及惊呼声,脖颈疼,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昏迷那瞬间,赵有恭心思全无,只觉得这女子好香好香..... 冷哼声,黑衣女子提起赵有恭反身离开了撷芳楼,自始至终,个上来拦着的都没有。 人已走,高衙内张大的嘴巴才慢慢合上,捶桌面,他便抖着胖脸哈哈大笑起来,赵有恭遭此大难,果真是爽快,爽快! 第31章 被绑架了 欲望文 第32章 菊花残,满腚伤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2章 菊花残,满腚伤 没人知道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为何要绑架赵有恭,此时撷芳楼里人满为患,赵有恭被绑票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楚王府里,暮春暮雪姐妹平时还能做得了主,可听说小郡王出了事故,时间就失了主意。两姐妹如丢了魂般跌坐在榻上,虽说是派人监视小郡王的,可若是小郡王没了,她们二人还有用吗?对残花败柳的女子,再回到宫里当秀女? “姐姐,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去开封府报案?” “不用,开封府应该早就得到消息了,这样,暮雪,你把府中能用之人都派出去,务必找到小郡王!”暮春到底是年龄大些,虽然心中依旧慌乱,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嗯!” 暮雪走后,暮春也没有继续坐着,她叹口气,起身去了旁边的偏院。偏院里安静异常,王府的杂乱声好像点没有传到这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盏烛火,微黄的烛光下,苏樱婼拿着针线缝着手里的衣服。樱婼注意力很集中,可不知怎地,心中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般。 “嗯...”轻蹙黛眉,还未完工的衣服掉在了双腿之间,嘬嘬被针尖刺破的食指,樱婼露出了几分苦笑,今日这是怎么了? 心中正想着,房门外就传来了暮春的声音,“苏管事,小妹能进来么?” 暮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听声音,樱婼就能分辨出来人是谁,若是暮雪,以那女子傲慢的性子,绝不会如此低声说话的。 把衣服放在桌上,樱婼便去开了门,看到暮春那焦急不安的样子,她也是狐疑道,“暮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苏管事?小妹知道你对我们姐妹有意见,可这次的事情,你真的不能不管的....” 樱婼对暮春暮雪姐妹怎会没有意见呢?自她们进王府后,不仅不规劝小郡王,还怂恿着他做些败坏家业的事情。生气总是生气的,可暮春既然如此说了,樱婼总不能不近人情的,她身子朝侧面让了让,微微笑道,“不用急,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暮春没有动,她咬咬粉唇,小声说道,“不了,说完事小妹就走。今夜小郡王去了撷芳楼,谁知席间竟被名女匪劫走,至今生死不明....” “什么?”樱婼只觉得阵眩晕,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手抚木门,樱婼轻轻颤抖了起来,虽然早就暗暗发誓不再管王府的事情,可小郡王出了事,她真的能不管么? 十年的感情,小郡王在她心里早已不是主人那么简单了,也许心中总有着这样那样的气,但此时那些气还用挂在心上么? 暮春还未动,樱婼已经飞奔而出,在她心里,小郡王已经是她唯牵挂的人了。 屋中烛火闪动,看着桌上的蓝色衣料,暮春蹙着眉头摇了摇,竟是男儿家的衣服,看来苏管事终究是放不下小郡王啊。 已至亥时末,御书房里却是灯火通明,赵佶端坐椅中,他眉头微皱,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杨戬、高俅、梁师成等人都在御书房里候着,永宁郡王被绑架,于皇家来说是件非常大的事情了,按照规矩,他们应该立即展开搜捕的,不过这位永宁郡王情况有点特殊,谁知道官家是不是真的希望他活着回来呢?因为拿不定主意,所以几个人都来宫里等着。 在官场上活久了,总会总结出些规律,有时候你好心去做些事,反而会成了坏事,但你若什么都不做,那就定不会有坏处。 沉吟片刻,赵佶手指点着桌面,凝眉出声道,“高俅,救回永宁郡王的事情交给你了,朕会给你道手谕,到时开封府和供奉司全都会听你调派!” 赵佶说了许,唯独没有提及要以保住赵有恭的命为前提。 高俅等人都是聪明人,赵佶几句话,他们已经听出了些端倪。供奉司,又号称皇家衙门,民间称“六扇门”。六扇门乃朝廷召集些江湖能人所建,般非大案要案,绝不会派六扇门的人出马的,似绑架这么简单的事情,何须六扇门呢?可偏偏官家就是这么做了,这其中就耐人寻味了,恐怕用六扇门救人是假,做戏才是真吧。 “官家放心,臣定将永宁郡王救回!”高俅如此说可是非常有讲究的,他只说救回永宁郡王,却没说是活的还是死的。 只句话,赵佶就知道高俅听懂了他的意思,起身揉揉发疼的额头,他挥袖道,“都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臣等告退!” 几位宠臣起离开,来到宫外,几人却是相视苦笑了番。虽然这次针对的是赵有恭,可他们心中也是有点凉嗖嗖的。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都觉得官家有点优柔寡断,可今天才发现这种想法有愚蠢。官家可不是优柔寡断,只是太在乎名声罢了,这次借刀杀人之计当真是漂亮,永宁郡王若死在劫匪手上,谁还能说出什么呢?说到底,永宁郡王终究是官家的块心病,只要有机会,官家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高俅整整紫色公服,颇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既要让永宁郡王死,又不能让别人说得出什么,这件事可有些棘手啊。 子时三刻,诺大的开封府里也是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永宁郡王于京城被劫,这可让衙门里的人羞愧难当。如今继任开封府尹的正是宗泽,自得到消息后,他便急匆匆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本打算立刻派人进行搜捕的,谁曾想还未下令,便得到了枢密院高太尉的手令。 坐在正堂,却是愁眉不展,高太尉这是何意,永宁郡王被劫,不急着进行搜捕凶犯,为何要按兵不动?至于高太尉给出的理由,宗泽是嗤之以鼻的,怕刺激凶犯就定要按兵不动么? 说起来宗泽能当上开封府尹,那也是有些运气成分在的,本来按规矩这个开封府尹应该由赵桓担任的,怎奈何徽宗有意三子赵楷,两相抉择,时难以决断,最终听从蔡京的建议,将登州通判宗泽提为礼部通议大夫,知开封府。如果没有那些变故,宗泽要当上开封府尹,还得如历史上那般等上些年头才行的。 樱婼骑马来到开封府,竟发现府里半点动静都没有,所有的衙役兵丁还在守着府衙。见此情况,樱婼不禁怒上心头,她下马直奔正堂。 “宗大人,郡王遭难,开封府为何不派兵卒?” 樱婼英气逼人,倒让宗泽有些难堪了,他起身善言相告道,“苏管事,本官也是不得不如此,早在之前,高太尉已经传令,此事供奉司已然插手,开封府不能贸然行事!” 按说宗泽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又是开封府尹,不必如此低声下气的,奈何宋时规矩就是如此。宋之代,朝廷为加强中央集权,采用的是官员知任的方式,也就是说官职品级,不决定于你具体管理什么,而决定于你在朝廷挂的官衔。如宗泽这般,通议大夫知开封府,那也就是个从四品,与樱婼这王府管事比起来还真强不到哪里去。 “嗯?供奉司?”樱婼颇为不解的看了宗泽眼,官家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要把供奉司派出来? 东京城里,为了赵有恭的事情,各衙门顶着天大的压力,而赵有恭呢,则早已被带离了汴梁。 辰时未到,天边已经泛起丝鱼肚白,清晨的风凉凉的,甚至有些刺骨的寒意。此时匹高大的黑马缓缓而行,那黑马黑的非常彻底,除了四个蹄子外,通身如墨。马上名女子,那女子也是身黑色劲装,秀发挽做个普通的发髻,脸上遮条黑色面纱,也看不清面貌。不过朦胧的雾气中,依旧可以看出女子身材高佻,姿态优美而丰满。 除了女子外,马背上还趴着个年轻男子,此时男子昏迷不醒,马儿每走步,就会颠上颠,他的腿抬起又落下,看上去当真是滑稽的很。 不知何时,赵有恭总算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第个感觉,就是冷,其次就是疼。好疼,怎么这么想吐?再往身下看,肚子正压在马背上,此处可没有软绵绵的马鞍,有的只是马儿的脊梁骨,硬硬的骨头隔得肚子酸疼酸疼的,怪不得想吐,也不知道如此颠簸久了。 刚想动动,后颈处立刻了把冰凉的剑。 “莫要动,想死么?” “呃”赵有恭打个哆嗦,心中是苦闷不已,饶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出何时得罪了这么位女煞星。当然他也不是怕,如果真要逃,凭他的本事,也不是难事,问题是如此情况下暴露自己的功夫,值得么? “女侠姐姐,我不动,我不动,只是能不能说说,为何要杀我?” “哼,谁是你姐姐,好个无耻之徒!”女子声如黄莺,美妙无比,可惜不带半分感情。 女子凝眉注视着,心中也是万分羞恼,这男子好生无赖,张嘴就是姐姐,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油嘴滑舌的人呢。 “那....女侠妹妹?” 赵有恭以为犯了女子的忌讳呢,毕竟女子都很在乎年龄的,谁曾想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左侧大腿阵巨疼,接着马儿颠,他就被甩下了马背。由于没有心理准备,这跌摔了个结结实实,坐在路边石头上,赵有恭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散架了。泪光闪动中,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首菊花残。 菊花残,满腚伤,转脸低头,赵有恭脸忧伤,为什么这么倒霉?眼下块尖尖的石头,而他好死不死的坐在了石头尖上,如此来,岂能不疼? 第32章 菊花残,满腚伤 欲望文 第33章 火星来客木女侠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3章 火星来客木女侠 悲伤,真是悲伤,疼得眼泪都在打晃了,赵有恭难受至极,也顾不上形象了,趴在大石头上就揉起了屁股。 揉着屁股,赵有恭心中担忧的却是别的,该如何逃回去呢?暴露武功是不行的,指望别人来救不可能,恐怕那位皇伯父正盼着女劫匪能剑戳死他呢,又岂会真的派人来救他? 直想着怎么离开京城,谁曾想人未离开,就碰到这种生死之局。怕,真的很怕,他怕赵佶也趁此机会派人扮成劫匪掺合下。 从来都不要小瞧赵佶,这位徽宗皇帝看上去文雅脱俗,可骨子里却是阴损至极。 无论这世还是原来的历史上,赵佶从来都不是个好人,金国人南下,眼看汴梁陷落,就将皇位禅让于赵桓,而自己领着人南逃,如此不顾亲情之人,指望他能有什么仁慈? 赵有恭趴大石头上揉着屁股,嘴中还不时地哼哼两声,那样子说不雅就有不雅。黑衣女子停住马,只是看了两眼,便跳下马。紧走两步,黑色绣靴狠狠地踹在了赵有恭的屁股蛋上。 “你这人,端的是无耻之尤,光天化日之下,怎可....怎可....” 女子声音清冷,只是面子终究有些薄了,那摸屁股三个字未说出口,脸上已经爬上了丝晕红。只可惜这切赵有恭是看不到的,他旧伤未去又添新伤,顿时有点怒了,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黑衣女子,“你这女人也太霸道了,你来看看,若你坐在这石尖上,疼也不疼?知道什么叫菊花残,**亡么?本王揉上揉,又有何不可?” “什么菊花残?**亡?哼,天下男子果然每个好东西,满嘴没个真的!” “嗯?”赵有恭被刺激的都想破口骂娘了,菊花残不晓得,**亡还能不知道?这位女侠到底有没有点生活常识,还有,自己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怎么就给天下男子抹黑了? “女侠...怎地天下男子就没个好东西了?你瞧本王不就是大大的好人么?再说,难道你爹爹就不是男人了?” 赵有恭咧着嘴角,心里阵好笑,这女子霸道是霸道了些,但脑瓜好像也不是太好使,骂天下男人不就等于骂了她的亲爹么?还没高兴大会儿呢,女子轻哼声,反握宝剑,剑鞘用力磕在了赵有恭肩头,“我那爹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啊?谁说的?女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爹爹?” 赵有恭显得很是生气,眉头跳跳的,连发疼的屁股也不管了,扶着大石头了起来。 女子眯起眼睛,长长地睫毛轻轻合动,心中也是几分的不解,“我爹爹又不是你爹爹,你着什么急,快走,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杀杀杀,你真要杀,就动手吧”赵有恭大义凛然的,俩眼瞪着灰蒙蒙的天,怎么就碰上这么个不通人情的女子呢? 嘡啷,寒光闪过,那把锋利的宝剑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赵有恭肩头,这次女子加了几分力道,瞬间就划破了赵有恭的皮肤。 嘶,赵有恭差点没吓尿了,这女子好快的身手,拔剑出剑气呵成,如此快的手法,可不是庸手能做到的。吞吞口水,赶紧低下了脑袋,随后脸上还挂满了献媚的笑容,“别动手,女侠,你说走咱便走,都听你的....” 嗯?女子眉头紧蹙,显然还未适应赵小郡王的行事作风,“端得是无耻,你不是不怕死么?” 声音还是有些冷冷的,甚至还带着几分嘲弄,赵有恭浑然未觉的继续笑,“好像....好像....有么点无耻,不过....本王也是为了女侠啊....” “咦”女子惊讶不已,看赵有恭那副认真的样子,任她性子清冷,也不禁讥笑出声,“咯咯,倒是怎么为我了?” 虽是讥笑,可声音真的很好听,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看着女子光洁的额头,真想摘下她的面纱好好看看的她的脸。光听声音就已经如此迷人了,那她的面容又该如何令人沉醉呢? “这个....女侠你想想,不管怎样,有本王在,你总有个人说话,不高兴了,还能骂人出出气,可本王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油嘴滑舌,真该封了你的嘴巴!” 女子眉头舒展,虽然还有些冷冷的,但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凶恶。找来根绳子,不由分说,赵有恭就被绑了双手。 女子骑在马上,手里牵着绳子另头,幸亏女子走的是山路,走的非常慢,否则赵有恭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可即使如此,他还是累了个够呛。 走了大约个时辰,两人马就来到氓山东侧,此时赵有恭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相反黑衣女子却是轻松得很。 “女侠,我们休息下好不好?” “才走了少路,当真是无用!” “不是,女侠,本王是怕累坏了你的马,你看你这匹马神骏无比,真要累坏了,岂不是很亏?” 女子闭口不言,只是心中倒觉得甚是有趣,世间竟有这等无耻的男子,可偏偏他还不觉得无耻。 女子盘腿坐在块相对干净的石面上,从黑马搭子里掏出个纸包,便就着壶里的水吃了起来。让赵有恭郁闷的是女子在吃点心的时候,都没有摘下面纱,掀开面纱下沿,捏着点心轻轻咬上口,她吃的很慢,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雅致。 吃了两块点心,女子才留意到赵有恭此时正两眼发呆的望着她这里呢,看到那眼神,她便有几分着恼了,“再敢乱看,挖了你这对眼珠子!” 好霸道的女子,动不动就是杀人挖眼睛的,就不能温柔点么? 两腿伸直,赵有恭懒洋洋的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今日碰到女侠如此美妙的女子,总是免不了看上几眼的。” “你就会胡说八道,师父说得对,天下男子都个样,惯会口花花!” “女侠此言差矣,本王可都是肺腑之言,怎地成胡说八道了?” 女子放下点心,皱着眉头哼道,“你都未看我面貌,怎知我是美是丑?” “就这?”赵有恭诧异不已,女子还真把他的话当真了?他真怀疑这女子是不是从火星跑出来的,明明是恭维讨好的话,怎么就如此较真了呢? 嗯,这个女侠好天真,好纯洁,赵小郡王表示很喜欢。 “女侠错了,本王从小便跟人学了几分观人之术,不用看女侠面貌,光看女侠身姿卓越,体态曼妙,还有这双柔滑如玉的双手,便知道女侠定是位绝无仅有,等的美人!” 赵有恭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别说女子面貌很可能极美,哪怕她真的丑如凤姐,赵有恭也要把她当做貂蝉的,小命握在人家手中呢,怎能不讨好着? “观人之术?真有如此神奇?” 女子迟疑着,颔首微微歪着,赵有恭心里阵犯嘀咕,这位女侠是傻呢,还是纯真呢? “当然,不过.....女侠,能不能告诉本王,为何定要劫了本王,本王可是得罪过女侠?” “没有!”女子回答的很干脆。 赵有恭眉头皱,老大不高兴了,举举被捆的双手,小声埋怨道,“既然没有,那是为何?” “没有理由!哼,大理皇家姓段的就没个好人,见了就要杀!” 听着女子的话,赵有恭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他坐直身子嚷嚷道,“你要杀姓段的,为何要绑了本王?本王世居汴梁,不姓段.....” “胡说,你若不是大理段氏之人,又岂会六脉神剑?哼,你这油滑之贼,休想骗我!” 女子霸道无比,赵有恭内心是泪流满面,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原来就因为他冲高胖子喊了句六脉神剑。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不,这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傻,他赵某人和高胖子在斗嘴开玩笑的,她听不出来么?若真要会六脉神剑,还不早把女子的衣服戳出几个窟窿了? 想着想着,赵有恭心里就是咯噔下,要杀大理姓段的,如此纯洁不通人情世故,又是身的黑衣。嗯?难道此女就是那位木婉清? “女侠可姓木?” “嗯,你这登徒子,怎地知道的?”女子惊诧不已,右手不自觉的握住了那把剑。 见女子如此反应,赵有恭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能被木婉清绑了,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木婉清靠近几分,伴着山上的清风,便闻到了股幽幽的香味,那味道淡而清雅,似兰花又不似,当真是醉人的很。迎着木婉清的双眸,赵有恭耸耸肩头,脸无辜道,“早与女侠说过了,本王会点观人之术。呃,不过,女侠能否先放了本王,你真的绑错人了!” “休要骗我,油嘴滑舌,真以为我那么好骗么?会六脉神剑,又自称本王,你不姓段姓什么?” 赵有恭当真要哭了,“女侠,与你说过了,本王不会什么六脉神剑的,至于撷芳楼里,那都是吹牛吓唬那个死胖子的,至于本王....哎,本王就是永宁郡王赵有恭,你说赵某自称本王有错么?” 木婉清瞪着美目,心里也是阵踌躇,到底信还是不信呢? 第33章 火星来客木女侠 欲望文 第34章 险恶之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4章 险恶之局 围着赵有恭转了两圈,木婉清也不禁有些犯愁了,这恶贼神情倒是认真,不似作假,难道真的抓错人了? 木婉清迟迟没有什么表示,赵有恭心里放松了不少,看来刚才的话总算管点用了。还未高兴太久,却见木婉清凝眉哼,那只精致的玉手如闪电般扣住了他的肩头,这下可是加了几分的力道,赵有恭只觉得肩头仿佛被鹰爪挠了下,疼的俩腿都打颤了。 “嘶,木女侠,木姐姐.....松手....松手....” 见赵有恭这种反应,木婉清忍不住“嗯”了声,到底怎么回事?这恶贼身上似乎半点内力都无,据说六脉神剑可是需要高深内力做基础的。 “你真不是段家的人?” “木...姐姐...麻烦你好好想想,这里是汴梁,离着大理十万八千里呢。再说了,本王是不是赵有恭,找京城里的人问问不就成了,要是本王说的有假,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抹脖子!”赵有恭疼的呲牙咧嘴的,木婉清当真霸道的很,只是试试内力而已,何必如此用力? 赵有恭越是痛苦,木婉清心中越是高兴,她就是要治治这个恶贼,“休得胡言,谁是你姐姐?”说话间,她又加了几分力道,赵有恭那张帅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 “不是姐姐,是妹妹,婉妹,木妹妹?” “油嘴滑舌!” 木婉清松开手,转身朝那匹黑马走去,走了约有两步吧,她突然拔出宝剑,只见寒光闪,赵有恭的双手就恢复了自由。 “你走吧!” 木婉清的话有些太过突兀了,赵有恭愣愣的,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的背影,迟疑道,“走?朝哪走?” “随你,怎么,不想走,还是想死?” 木婉清回眸便是声讥讽,这个家伙真是有趣,刚吵着闹着要离开,如今放了他,他又开始犹豫了,当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木婉清心性纯真,处世不深,当然不可能理解赵有恭的心思。走是要走的,但绝不是现在,如今正处邙山,山上人迹罕见,个人走太危险了。赵有恭怕,但不是怕木婉清,而是怕京城里的人。如果有人利用这个机会杀掉他怎么办?在这邙山之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只要杀了他赵有恭,再往别人身上推,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最后还不会落人把柄。 “这个...总是要下山的,不如我们结伴而行,这偌大邙山之上,也好有个说话的,等下了山再走也不迟!” 木婉清美目流转,好奇地盯着赵有恭,如今赵有恭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再加上身华贵的锦袍,倒有种说不出的俊雅。之前没留意,现在看,这嘴花花的恶贼,倒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你可真愿意与我说话?不怕我杀了你?” “怕是怕的,只是木女侠乃代高手,又怎会杀赵某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话说出来,赵有恭都觉得有点牙疼,好像这话跟他点都不搭边,不过木婉清性情纯真,骗骗她,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可不定,我才不管呢,想杀便杀,管你是不是书生呢!” 木婉清也就是想吓吓赵有恭,真要动手杀了他,心里着实有些舍不得。从出生到现在,她还是第次与个男子说这么话呢,虽然男人的话是信不得的,不过听赵有恭口花花,心里不知为何,总有些高兴。 赵有恭是何人,那可是汴梁城里历练出来的人精,只听木婉清句话,就已经听出她不再似刚才那般戒备了,甚至语气里还有了几分调笑的味道。 “哦,那本王...啊...赵某也是不怕的,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木女侠手中,那也是赵某几世修来的福分!” “油嘴滑舌,可有半点真话?” 虽然语气依旧生冷,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前头的路还算平坦,木婉清轻身跃便上了马背,赵有恭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赶紧跑过去抓住了马缰绳,“木女侠坐好,赵某为你牵马!” “嗯?”看赵有恭那献媚讨好的小人嘴脸,木婉清紧蹙眉头,差点笑出声,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赵有恭头前走着,木婉清心安理得坐在马背上,也不得不说赵有恭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因为此时汴梁城里正酝酿着场险恶的阴谋。 太尉府白虎堂,高俅端坐桌旁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堂中还着名男子,这男子身武夫打扮,脸色淡黄,留着撇浓浓的八字胡。这人叫陆谦,乃侍卫步军司都虞侯。 “陆虞侯,本太尉听说你与邙山铁头岭沐衣照乃是年好友,此事可是真的?” 高俅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谁也听不出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陆谦只觉得浑身冷飕飕的,额头上很快就见了汗,他还以为高俅是要借机把他踹出步军司呢,心下慌,扑通声跪在了地上,“太尉明察,下官确实与那沐衣照有些交情,可自从下官履任以来,再未与之来往过...” “慌什么?起来,本太尉若要追究你,还会找你来问话么?” 高俅皱皱眉头,随后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陆谦也不是蠢人,跪在地上磕头道,“太尉,你可是有什么难事?有什么事,但请吩咐,下官自当尽力而为!” 此时高俅脸上也浮现出丝笑容,这陆谦倒是个伶俐人,聪明便好,就怕碰到那种浑人。 “嗯,陆虞侯果然是聪明人,本官甚是欣慰。永宁郡王的事情,你也晓得吧?” “当然!” “晓得便好,本官得到消息,永宁郡王现已被贼人掳至邙山,所以本官想请你去趟邙山,与那沐衣照谈笔生意!” 高俅慢慢说着,陆谦心里便又开始犯起了嘀咕,高太尉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永宁郡王在邙山了,派兵丁前去不就行了,为何还要让他跑趟邙山,难道官军还比不上沐衣照那些山贼么?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可陆谦依旧不愿拒绝,因为这次是他的机会,只要让高太尉高兴了,以后升官发财还不是简单的事情么? “不知是何生意,还请太尉明示!” “近前来!”高俅招招手,陆谦不敢犹豫,赶紧起身弯腰走了过来。 “陆虞侯,你记住点,永宁郡王已经死于贼人之手,可明白了?” 陆谦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这下他总算想明白为何高太尉要和邙山山贼做生意了,原来他是要借山贼的力量,举杀掉永宁郡王和劫匪。心中震惊不已,不过陆谦还是拱手应了声是,永宁郡王死不死,与他又有半点关系,他要做的就是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太尉放心,下官明白!” “陆虞侯好好做,这件事了,本太尉调你为神威营都指挥使!” “谢太尉!” 得了高俅的承诺,陆谦高兴而去。 白虎堂内,高俅依旧是副笑眯眯的表情,借邙山贼之手杀掉赵有恭,也是他自作主张,但他可以确定,只要能除掉赵有恭,官家即使嘴上责怪,心里也会承他这份情的。 邙山山贼的名号已经有些年头了,自政和二年开始,沐衣照就领着群北方逃难而来的人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邙山地处汴梁附近,来往商队数不胜数,仅仅两年时间,沐衣照就攒了份厚厚的家业。朝廷不是不想剿灭这小股邙山贼,怎奈何官军到,沐衣照领着人往偌大邙山内躲,便失去了踪影,来回折腾了几次,朝廷也渐渐对这些山贼失去了想法,好在沐衣照也不是经常打劫,否则朝廷早就下狠心动用大军来围剿了,毕竟邙山就在汴梁和洛阳之间,闹得太凶了,朝廷也是面上无光。 时至申时三刻,陆谦才骑马赶到邙山,沐衣照具体躲在哪里,陆谦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该如何联系沐衣照。打十二岁开始,陆谦就开始和沐衣照交往,如今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所以沐衣照有些事情,也不会瞒着陆谦。 当然,之前陆谦也是撒过慌的,他不仅没有和沐衣照断绝联系,还经常通风报信,否则不可能官军次次偷袭邙山,沐衣照都能提前得到消息。 邙山东南山脚下有处小茶馆,茶馆靠着山路,来往商客大都会过来歇歇脚,陆谦也将马拴在了茶馆外边。 将刀放在桌上,陆谦朝着伙计喊道,“来半壶茶,三个大碗,加盐巴!” 如今店里人不,伙计很快就走了过来,他取下肩上的抹布,在桌子上擦了擦,随后笑着问道,“客官,不知您是要大碗还是小碗?” “不大不小!” “好嘞,客官请随小的来!” 陆谦对暗号对的有如流水,可见他绝不是第次来邙山了,傍晚时分,在那名伙计的带路下,陆谦总算找到了邙山山腰的沐衣照。 沐衣照乃是介粗汉,见到陆谦的时候,他正赤脚啃着兔子肉呢。 右手拿着兔子肉,左手抠着脚丫子,饶是陆谦了解沐衣照,也不禁看的直皱眉头。 第34章 险恶之局 欲望文 第35章 关于称呼的问题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5章 关于称呼的问题 沐衣照本人为人粗鄙惯了,自不会有什么感觉,如果此时问他闻到的是什么味儿,他定回答兔子肉很香,可陆谦却不这么觉得,他鼻子不断抽着,可依旧挡不住那股子浓浓的脚臭。 这个沐三郎,明明有着双大臭脚,还偏偏爱赤脚,当真是害人不浅。 “哎,这不是陆兄么,今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沐衣照总算留意到了陆谦,他把兔子肉放旁边盘子里,还用嘴舔了舔油油的大拇指,“还愣着干嘛,赶紧给陆虞侯搬张椅子来!” 陆谦有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他深知沐三郎的性子,这家伙是典型的粗人,还是那种贪财无脑的粗人,所以面对他,最好是有话直说。 “三郎,为兄此来是有笔买卖,你可是想听?” “买卖?哈哈,兄长说笑,你给的买卖那肯定是好买卖的,快快说吧!”听到做买卖,沐衣照眼睛就开始冒光了,他平生最爱做的就是无本买卖。 “简单,为兄也是受人所托,希望三郎能帮忙杀两个人!” 杀人?沐衣照不由得看了陆谦几眼,他和陆谦相交这么年,心中自然清楚的。陆谦看上去和善无比,但骨子里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阴损狠人,若说杀人,他自己就能做了,又何必求他沐衣照?心里犹疑,不过沐衣照也不会不答应,杀人赚钱,可比打劫过往商队简单了,“兄长受何人所托,要杀什么人?” “受何人所托,就受为兄不能直言相告了,三郎知道了,不定是好事。至于杀什么人嘛,三郎也该听说过的,就是那位永宁郡王!” “永宁郡王?”沐衣照本来歪着身子坐着的,乍听之下,就像被电了下般,立马坐直了。他瞪圆眼睛,确定陆谦没有开玩笑后,便挠着额头严肃道,“兄长,你这不是为难兄弟么,那永宁郡王常在京城,兄弟这点人哪里动得了他?” “呵呵,三郎莫急,永宁郡王现在就在邙山!” 陆谦将赵有恭的事情粗略说了遍,沐衣照脸上就露出了丝怪异的笑容,别人知道赵有恭在哪,却偏偏不动手,显然是要让他沐衣照当刀子呢。杀人不是问题,但也要看杀谁,杀了永宁郡王,那后遗症可是非常大的,“兄长,兄弟可以杀了永宁郡王,只是这价钱....呵呵,你也知道的,做这种事要担大的风险!” 听沐衣照的话,陆谦便是会心笑,“三郎打算要少?” “十万贯!” “是不是有些了?”饶是陆谦知道沐衣照会狮子大张口,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贪心,十万贯,如此的钱高太尉能给么? “嘿嘿,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外十万贯!” 么?沐衣照可不觉得,若是真杀了永宁郡王,说不定以后他这个山贼都没法当了,十万贯买下半生的生活,点都不贵。也许十万贯定金对于别人来说算是,可沐衣照不觉得,因为就算没有这笔买卖,他平时打劫,年也能攒下万贯家财,如果价钱不高,他何必冒风险呢? 沐衣照言辞凿凿,似乎毫无商量的余地,陆谦迟疑了下,拱手苦笑道,“可否给为兄点时间!” “兄长随意!” 夕阳未落,陆谦又急匆匆的离开了邙山,直到了子时时分,才重新返回,这次他还带来了十万贯的交子。 拿出十万贯,高俅自是心疼的,不过与讨好官家相比,十万贯又算得了什么,如有必要,百万贯也要拿出来的,只要有管家的宠信,少钱找不回来? 由于木婉清有意避着大路,两人马便在这邙山之中行走了许久,时至夜晚,离着邙山南部的出口还有段距离呢。没有办法,只能就地休息,木婉清早就习惯这种生活了,她靠在树上吃着东西,动作柔美,说不出的静谧。不过赵有恭就有点享受不了了,两世为人,他还从没睡过树林子呢。 邙山本是秦岭分支,暖春时分,林中已是蚊虫众,赵有恭本就饥肠辘辘的,又被蚊虫叮咬,顿时愁的都想骂娘了。 “木女侠,能不能借用下火折子?” 赵有恭想生把火,有了火,既能驱赶蚊虫,又能烤点吃食,再晚了还能减少湿气,当真是举得。满怀期望的,谁知木婉清却轻声道,“没有,去京城的时候丢了!” “丢了?”赵有恭真想哭了,木婉清平时是怎么行走江湖的?火折子没了,就再弄个啊。 愁,真是愁死人了,没有火折子,那现在该怎么办?瞅瞅地上的树枝,伸手摸索了好阵,总算找到了几根干枯的木棒。借木婉清的匕首用了下,赵有恭就忙活了起来。 钻木取火,老祖宗最伟大的发明,因为火,人类文明才能取得质的飞跃,曾经直觉得钻木取火很神奇,没想到今日自己就要尝试下了。拿着那根削尖的木棒转呀转,搓的手心都发热了,可依旧没看到半点火苗。 木婉清起初没觉得什么,可看赵有恭忙的那么出神,她便蹲在旁边观察了起来。她半蹲身子,双白皙的玉手托着下巴,对灵动的眸子如明珠般闪亮。她的身子并不似其他女子般瘦削,看上去丰润而妖娆。 赵有恭吭吭哧哧的,累的汗水直往外冒,不过其中还是郁闷的,木婉清这个女人永远不知道她此时的姿势有诱人。那身黑色劲装,并未降低她的魅力,反而加显露她的身材,坚挺的双峰,精致的美臀儿,看着看着,钻木取火没成功,他的小腹已经先升起了股邪火。 “恶贼,这样做真的能升火?” “钻木取火知道么?几千年前,老祖宗就是这么生火的!”嘴上回着,对眼睛却不时地瞟着木婉清,抽抽鼻子,好香。 身边的女子不少,可似木婉清这般味道的却没有,她的香味很淡,可又让人无法忘怀,就像有种魔力般。 “又胡说了,几千年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你要相信我,赵某从不骗人!” “噗嗤”木婉清忍不住娇笑声,那对如水般的眸子轻轻地剜了剜,这无赖好生不要脸,他若不说假话,那这世上还有骗子么? 有木美人在旁盯着,做起事来势必事倍功半,不过努力总算有回报的,当手快搓出老茧的时候,手下总算冒出了股轻烟,木婉清也是惊喜万分,赶紧添了点易着的干草。火有了,赵有恭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片刻,正想口花花下的,却发现周围没了木女侠的影子。 木美人呢?赵有恭坐在地上喊了起来,“木姐姐....木妹妹....木美人....人呢?” 连喊几声,依旧没有回音,正想再过过嘴瘾的,这时身后传来了阵冷冷的声音,“哼,你这小贼,再乱喊乱叫,我剑刺死你!” 木婉清当真羞恼的很,什么木姐姐木妹妹的,个人可以当两个人么?还有,就是总觉得如此喊,太过亲昵了,她终究适应不了。 回过头,便看到木婉清手里提着两只倒霉的野鸡,敢情木女侠是去打猎了。没能喊几声木妹妹,赵有恭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脸上还是堆满了讪笑,咕噜爬起来说道,“女侠去抓鸡了啊,这下赵某有口福了!” “哼,我与你再说次,以后再乱喊乱叫,当真戳你剑!” 接过两只野鸡,赵有恭愁眉苦脸道,“那喊什么?娘子?” “啪”木婉清秀眉微蹙,抬手抽了赵有恭巴掌,那清脆的响声格外响亮,赵小郡王却是俩眼眯,用手肘蹭蹭胸膛,满是沉醉的笑道,“不喊便不喊,不过,手好香!” “你....这恶贼....” 木婉清到底是与人相处时间少,哪里知道什么骂人的话,能说出来的也不过是无赖恶贼几个词罢了,如今想骂些难听的,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剑杀了赵有恭,还有些舍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坐在旁边闷闷不乐的看着赵有恭烤野鸡。 半个时辰后,野鸡烤熟了,赵有恭吃了两口,便皱起了眉头,竟然烤焦了,哎,难吃也得吃,总比没得吃强啊。 木婉清撕下片相对鲜嫩的肉丝,轻轻地咀嚼着,如此难吃的烤鸡,她也算重新找到了挖苦赵有恭的理由,“不会烤就不要烤,如此难吃!” “.....”赵有恭剑眉上挑,显得老郁闷了,难道告诉木婉清他上辈子烤肉串的本事很牛叉? 赵有恭久久不语,只是闷闷不乐的吃着烤鸡,他话少了,木婉清心里倒有些空荡荡的,虽然这恶贼总是口花花,可听他唠唠叨叨的,还是很有趣的。 “喂,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反正说什么都要挨打的,不让喊姐姐,不让喊妹妹,那喊什么?女侠?听上去总是有些别扭!” 听赵有恭唠唠叨叨的,木婉清心中阵无语,弄半天他竟是为了这事发愁。心下笑,可又为难了,不喊姐姐,不喊妹妹,确实不知道该喊什么了?如之前所说喊小娘子?那恶贼愿意,她还不愿呢。 “此处你我二人,何须那么?” “若是有许人呢?你怎知赵某定是对你说的呢?所以总该有个称呼的,嗯,不如这样吧,你觉得婉儿如何?” “哼!”木婉清娇哼声,干脆的撇过了头,这恶贼绕来绕去,就是想占些便宜。难道世间男子都如他般么,看来师父是对的。 山风微凉,林中湿气很大,黑玫瑰趴在树旁打着鼻息。赵有恭和木婉清呼吸均匀,仿佛睡得很安心,只是此时远处正有队不速之客缓缓而来。 第35章 关于称呼的问题 欲望文 第36章 杀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6章 杀局 阵轻微的簌簌声响起,木婉清猛然睁开了双眼,只见她头都未转,右手朝身后甩,几支短箭从袖中飞出。 “哎哟...有暗器....” 沐衣照本以为可以偷袭成功的,谁曾想这个黑衣女子竟如此棘手,只是发出点响动而已,便惊动了她,尤其是这手扔暗器的功夫,着实了得。沐衣照本身也有着身硬功夫,不过要下制住黑衣女子,还真没有太大信心。 共带来二十来人,没照面就先倒下了两个,此时山贼们也不禁不小心了起来。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木婉清神色不动,语气冰冷,半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死了两个人,响动肯定不小,赵有恭揉揉迷糊的双眼,悠悠转醒,睁眼第个反应,他便看着木婉清问道,“婉儿,天亮了?” 无耻之徒,这个时候还要占她便宜,若非旁边就有群强人,她现在就给这恶贼两个嘴巴子,“你这浑人,天亮没亮,不会自己看?” “啊?”瞅瞅周遭,视线总算恢复了正常,何等是没亮,看看树梢的月牙,估摸着还未到寅时吧。本想发发牢骚的,可视线里就出现了十几个黑影,这下赵有恭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赵有恭摆了个擒拿手的姿势,不过看他马步虚浮,双拳发颤的样子,活像是街头摆花架子的。 沐衣照也还是第次见到赵有恭,免不了看了两眼,打量番,心中便嘀咕了起来,如此废物,也值二十万贯钱? “你就是永宁郡王赵有恭?” “不错,正是本王,哼,既然知道是本王,那还不退下,否则别怪本王抄你们全家!” 赵有恭信誓旦旦的说着,拳头扬,说不出的牛叉。几个山贼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都说赵小郡王蠢得可以,今日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都这个时候了,还摆什么郡王的架子,莫说今夜便是来杀他的,就算没那些钱,山贼也不会怕他的,个郡王上邙山,除了当个大大的肉票之外,还能有什么用?跟山贼摆身份,纯属是愚蠢透顶! 沐衣照并不急着动手,到现在还没摸清黑衣女子的来路呢,岂能贸然下手? 久混江湖,大都知道点规矩的。江湖之人,从不怕朝廷,得罪了朝廷,最惨莫过于流浪天涯,可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江湖强人,那可真是逃都没地方逃了,因为江湖之人从不受束缚,只要想杀个人,那是有万万种方法的。 “郡王倒是厉害,某家怕得很呢!来,郡王可否过来,某家借你把刀,你来砍人如何?” 沐衣照脸色笑眯眯的,赵有恭俩眼皮耷拉,好奇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生怕赵有恭不信,沐衣照还抖了抖手中的厚背刀,那刀看上去笨重,通体乌漆墨黑的,可落在沐衣照手中,却像无足轻重的玩意般。 厚背刀还在往前送,赵有恭开始还在笑,随后个转身,如狸猫般窜到了木婉清身后。 “婉儿,快动手,杀了这些山匪,本王替你守护后方!” 木婉清差点没晕过去,饶是她性子古怪,也不禁被逗得笑了起来。刚还大义凛然浑然不惧的样,别人也就亮了下刀片子,他便吓得往后躲。 “恶贼,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何不先上去厮杀阵?” “这个嘛,本王哪能抢婉儿的买卖?” 木婉清浑若无人的讽刺着赵有恭,沐衣照在不远处却是越来越生气,竟然被人无视了,当真是可气。 “闭嘴,喜欢斗嘴是么?今夜某家就送你们起去阎王殿,希望到了阎王面前,你们还能如此镇定!” 挥手,近二十名山匪慢慢靠拢过去,只会儿,就将赵有恭二人围在了中间。 虽然山贼人数,木婉清却是浑然不惧,她握紧手中宝剑,秀眉微微蹙了蹙,“哼,可是那王家贱人派你们来的?鼻子倒是灵巧,竟追到这邙山来了!” 听木婉清的话,沐衣照便是神色愣,“什么王家贱人,告诉你也无妨,某家便是这邙山猛虎沐衣照,也省的你们做个糊涂鬼!” “黑背刀沐衣照?哼,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 “这倒也是,哎,只能怪你这小娘子运气不好了,有人拿钱买永宁郡王的命,没办法,某家也只能对不住你了!” “你不怕我师父来找你?” “不知小娘子师从何处?” “江南幽谷客!” 说出幽谷客三个字,木婉清语气里流露出股很平和的傲然,显然她是非常崇拜自己师父的。可惜的是沐衣照却摇头苦笑了起来,什么幽谷客,听都未听过,既然没名气,那能耐也大不到哪里去,自然也不用害怕了。 赵有恭在后头也是直皱眉头,秦红棉也真是的,本身名声就不怎么唬人,还偏偏让木婉清跑出来杀这杀那的,这不是坑自己女儿么? “幽谷客?没听过!”沐衣照使个眼色,周遭的山贼缓缓将手伸到背后,不时便是人手把三寸有余的短刀。扔飞刀,可以说是邙山贼必练的功课,依靠这门绝技,沐衣照可是打败了许的前来闹事的强人,今夜二十把飞刀起招呼那两人,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木婉清虽然自负,可看到那么飞刀,也是片惊慌萦绕心头。当暗器太,那就算再厉害的高手也要心头发寒的,那什么所谓的护体神功哪里真正地存在? 身后还着个累赘,木婉清心下着恼,见山贼们要动手,她头未回,伸脚将毫无戒备的赵有恭踹了个四脚朝天。只听簌簌阵响声,十几支袖箭散射而出,如此近的距离,山贼们哪里躲得过去,顷刻间就有几个倒霉蛋应声而倒。木婉清不作停留,趁着山贼们还未回过神的功夫,身形灵巧的绕到了右侧,那山贼惊讶的嘴巴大大的,短刀没扔出去,便被戳了个透心凉。 宝剑点,瞬间收回,木婉清眉头都未皱下,那杀人的手法干脆而利落。饶是沐衣照杀人如麻,也不由得诧异了下,好快的剑,好狠的手法,出招便往要命的地方招呼,什么时候江湖中居然出现了个这样的狠辣女子。 山贼们也不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手中飞刀起朝木婉清招呼,十几把飞刀来势迅猛,木婉清不敢大意,伸手将近前死去的山贼提了过来,“噗噗噗...”十几把飞刀全都插在了那个倒霉的山贼身上,人死了,还要被同伴招呼,估计他死都死的不痛快。 飞刀失效,剩下的山贼舞着各种武器冲了过来,时间叫声震天,寒光乱闪,什么血勾子,三尖刀,木棒子,对着木婉清组成了道牢不可破的网。 木婉清打的辛苦,赵有恭也不好受,那个叫沐衣照的山贼头子可是盯着他呢,没办法,只能从地上爬起来,围着几棵大松树跑了起来。 沐衣照本以为能刀剁了赵有恭脑袋的,哪里想得到这家伙这么能跑,而且跑的还不慢,“姓赵的,你有本事给某家住!” 脚步未停,赵有恭气喘吁吁地回道,“你有本事别追,看本王不骂死你!” “....王八蛋,狗娘养的混帐东西....”沐衣照本就是粗人,市井骂街那是他的拿手好戏,边追,边对着赵有恭通恶骂。 边跑,赵有恭还边琢磨着,只能寄希望于木婉清赶紧解决那些山贼了,如果实在不行,只能靠他自己动手了,不过那样,自然要暴露这身武学的。如无必要,赵有恭不想这样做,别看沐衣照领人喊打喊杀的,相信不远处还有人盯着呢,杀了沐衣照等人不难,问题是杀不了那些藏在外边的人。 赵有恭真的恨透了赵佶,借山贼之手来杀人,果真够狠,幸亏之前料到了这点,若不是跟木婉清在起,为了保命,他赵某人恐怕早就藏不住这身功夫了。 不得不说赵有恭小心的很有道理,因为此时陆谦和名男子正在远处观望着呢。 “哼,这沐衣照当真是无用,这么久了,还未拿下赵有恭!” 说话之人身高八尺有余,环抱把制式佩刀,此人面容粗犷,双目很大,鼻子外翻朝天,嘴巴又是非常小,总之看上去很不协调。要命的是,这人说话时,老是副拽样子。 粗犷大汉说话不客气,陆谦也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人可是高太尉的爱将姚成。姚成外号“征西豹”,身刀法出神入化,与现任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并称禁军双豹,所以说话傲慢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姚制使说笑了,些山贼,总是比不上您的!” 虽是讨好的话,姚成却不领情,撇撇嘴冷笑了下,“陆虞侯嘴巴好生会说话,嘿嘿!” 姚成口中的讽刺味道,怎么听不出来呢,陆谦也不在意,浑若未觉得笑了笑,粗汉就是粗汉,他们永远不知道有时候嘴巴比刀子还要厉害的。 第36章 杀局 欲望文 第37章 死里逃生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7章 死里逃生 赵有恭心中不断叫苦,真想反身巴掌拍死沐衣照,这个夯货壮的跟头牛样,都快刻钟了,这货脸不红心不跳,连个大喘气都不在带有的,好强的耐力,好大的肺活量。眼角瞅瞅远处,心里是叫苦不迭了,木婉清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个人独斗那么山贼,短时间内也腾不出手来,难道他赵某人真的要栽在这邙山之上了么? 个趔趄,直接趴在了地上,沐衣照心头喜,猛地上前两步,大背刀挥下,赵有恭赶紧个驴打滚。刀锋贴着耳背划过,咔嚓声,身下的大树根段位了两截。好大的力道,刚要是被砍中,还不立马断成两半? “停....沐衣照,沐老兄,有话好说,打打杀杀的不算好汉!” “呸,你这没用的废物,除了逃还会别的?把头伸来,让老子刀砍了,省的你会受罪!” “....”赵有恭俩眼瞪,扶着大松树了起来,把头伸过去,那不真成傻鸟了? “沐衣照,你给句话,对方给了你少钱,本王给你双倍价钱!” 听双倍价钱,沐衣照还真愣了下,本身谈好的价钱是二十万贯,要是双倍,岂不是四十万贯了?这世上跟钱过不去的人还真不,沐衣照是如此,他扛着刀,好整以暇的笑道,“二十万贯,老子也不要你四十万贯,三十万贯能拿出来,就让你活几天!” 赵有恭和沐衣照临时谈生意,可把陆谦吓了个冷汗直流,沐衣照这家伙怎么这么蠢?赵有恭倒腾个花魁大赛都卖地,他哪有三十万贯钱孝敬别人? 陆谦脸色不好,姚成却咧着大嘴嗤笑了起来,“陆虞侯,这就是你找的人?” “姚制使,事情还没结束呢,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陆谦真的怕沐衣照临场变卦,他可深知沐三郎的为人,那种认钱不认人不讲信誉的事,他还真做得出来。 见沐衣照停下来,赵有恭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他不答话个劲儿的后退,弄得沐衣照阵心头火气,“哎,你到底给不给?” “这....沐老大,打个商量,能不能少要点?” 赵有恭心里早就骂翻天了,三十万贯钱,他连三万贯都拿出不来,哪有那么钱给沐衣照,这下真是想装都装不下去了。 “那就是没有了?”沐衣照俩牛眼瞪,瞬间喷出了火,没有钱还这么废话,他决定了,不能让赵有恭死的太痛快,定要慢慢折磨他,“敢耍老子,老子把你活刮了!” 嘶,赵有恭被吓了跳,沐衣照说砍就砍,无奈之下只能转过身继续逃,谁知脚下拌,整个人朝地上趴去。沐衣照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倒提大背刀,左手抽出把飞刀,朝赵有恭后背射去。听身后风声响起,赵有恭额头冷汗直流,右脚发力,身子不着痕迹的朝左移动了下。 “噗”阵清晰地入肉声,赵有恭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虽然使用步法巧妙地躲过了要害,可飞刀太过锋利,整个右肩似乎要被刺穿了。 沐衣照、陆谦等人都大呼可惜,他们从未想过赵有恭为何能躲过这下,只能归功于运气好了。 “可惜,可惜,再朝左点,就能下要了赵有恭的命了!” 心下暗叹,沐衣照手上却不做半点停留,左手翻,又是把飞刀。 好疼,只觉得右肩疼的有些发麻了,看沐衣照左手扬起,飞刀闪闪发亮,赵有恭吓得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木姐姐....好婉儿,救命啊....” 叫声未落,赵有恭爬起身跌跌撞撞的朝木婉清那里跑去。此时木婉清也留意到赵有恭情况有些不妙了,娇喝声,宝剑凭空掠划出了道美丽的弧线,几个山贼不敢直面其锋芒,连忙后退,趁着这个时机,木婉清左袖挥,袖箭飞出,几个挡在身前的山贼就遭了秧。 沐衣照神色不是太好,没想到被人围攻之下,黑衣女子还能做出这等反应,看来要杀赵有恭,必先拿下这名黑衣女子了。 飞刀出手,不是冲赵有恭,而是朝着木婉清而去。此时木婉清正待摆脱面前几名山贼的缠斗,将整个后背都留了出来。 谁说沐衣照粗鄙了,这货阴险的很,赵有恭实在没想到沐衣照会朝木婉清下手,飞刀快如闪电,力道又强,木婉清注意力不在这里,想要躲过去,实在是太难了。时间赵有恭慌了神,顾不得右肩疼痛,嘶哑着嗓子吼道,“婉儿,小心....” 句话还未喊完,就看到赵有恭的身子竟然以不规则的姿势向前飞去,那飞行的轨迹和飞刀大致无异,只听噗地声,那把飞刀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屁股上。 “嗷....我的屁股....呜呜呜....沐衣照....你个王八犊子,本王诅咒你十八辈老祖宗.....” 赵有恭眼泪儿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是悲惨。 赵有恭惨,沐衣照却是笑得很开心,要不怎么说人倒霉了,连喝凉水都塞牙缝。他清楚地看到,刚才赵有恭是怎么飞出去的。原来前边有个石头,赵有恭跑得又快,拌之下,人就倾着身子飞了出去,飞就飞吧,还好死不死的挡住了飞刀。 “哇哈哈,活该你倒霉,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赵有恭敢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有意要为木婉清挡刀的,他只是想利用石子稍微改变下飞刀的方向,谁知好死不死的拌在了大石头上。 如今屁股和右肩全部中刀,哪里用得上力,沐衣照拔腿冲来,他只能踉踉跄跄的爬起身。娘的,实在不行就不必忍了,反正暴露武功是个死,不用武功被沐衣照砍死,既然如此,还不如拼拼,眼睛留意着沐衣照,这次他决定不躲了,沐衣照敢过来,招就送他去阎王殿。 挺身而立,心中却有种奔赴死亡的悲壮,忍耐了十几年,今朝就要场空么?赵有恭不甘心,只要可以不死,他都能忍的,可今日之局,当真是由不得他了。 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木婉清全都看在了眼里,她想不明白那个贪生怕死油嘴滑舌的恶贼为何要替她挡刀,虽然现在的他泪流满面,完全不似个男人。 师父说过的,天下男子都是不可信的,所以她自小就恨男人,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口花花的恶贼却是恨不起来。这恶贼,当真愁人,为何要替她挡刀,为何要对她这般好? 美眸流转,木婉清娇叱声,轻盈的身子如燕子般跃起,越过面前几名山贼,人在半空,甩手就是几支袖箭。 簌簌簌,沐衣照不敢怠慢,挥刀来挡,叮叮当当几声响,袖箭全部落空,而此时木婉清也来到了赵有恭身旁。 “恶贼,你怎么样了?” “杀了他,呜呜....婉儿....我的屁股....疼死我了!”赵有恭俩眼挤,眼泪哗啦啦往下掉,这次可真不是装的,屁股上插着把刀,能不疼么? 庆幸,真的庆幸,木婉清来的真及时,如果她不来,也许就要毫无保留的与沐衣照斗上斗了。如无必要,真的不想暴露自己.... “好个恶毒女子,就会放暗器,待老子来会会你,看你有几分本事!”沐衣照也是有些气的,那么人都拦不住名女子,当真是丢他邙山大寨的脸。 厚背刀舞的虎虎生风,来势凶猛霸道,木婉清将赵有恭挡在身后,凛然不惧的冷眼看着。待沐衣照冲至近前几步时,木婉清动了,只见她轻哼声,右手剑将于左手,随后在腰间取出了个方形的小盒子。也不知木婉清按了什么地方,只听声脆响,木盒中瞬间射出了几十道寒芒。 是暗器,不同的是这种暗器太过隐蔽,饶是沐衣照防着暗器了,依旧没能躲过去。挥刀如风,可依旧中了好几下。 暗器打在身上,首先如蚂蚁叮咬般,随后没入身体之内,胳膊和胸口全都中了招,沐衣照觉得全身软绵绵的,竟提不起力气了。 “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梅花针!” 梅花针,又称“夺命雨幕针”,相传此物由木盒发出,乃青州公孙氏所有。以前只听过梅花针的大名,却从未想到第次见,就是被梅花针招呼。 沐衣照打个眼色,几个剩下的山贼立刻护在他身边,好在木婉清也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她轻笑声,冷冷的回道,“是什么人不都与你说了?” 木婉清声若寒冰,整个人如腊月里的寒风般,见她如此傲然,沐衣照心中开始打起了鼓。幽谷客,难道是公孙家的人,如果真是公孙家的,以他们隐居避世的性子,没听说过还真有可能。想到这里,沐衣照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而且现在的情况,他就是想不退都不行。 “我们走!” 沐衣照在几个手下的帮扶下狼狈的朝远处窜去,木婉清也未追赶,回头去看,就发现赵有恭已经趴地上打起了哆嗦,肩上和屁股上的短刀还随着身子颤颤的。 晦气,陆谦和姚成暗骂声,也只能赶紧隐去,那黑衣女子邪性的很,若让她发现了,还不知又要出什么变故呢。 第37章 死里逃生 欲望文 第38章 柔情似水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8章 柔情似水 木婉清越来越搞不懂了,师父说天下男子大都是不可信的,所以她视男子如粪土,自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正眼看男人的。可今日赵有恭的行为却让她深深地疑惑了起来,那恶贼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甚至连点功夫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他依旧替她挡了刀,按照师父的说法,这恶贼是好还是坏呢? 也许是坏的吧,可为何心中总有些欢喜呢? 由于从小就过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木婉清根本不晓得人命为何物,对于她来说,杀人只是看心情,想杀便杀,从未顾忌过其他。因为这些,她杀人如麻,毫无仁慈,就如刚才,十几个山贼近死于她手,却未对她造成半点困扰。 心肠冷硬,就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是,现在,木婉清哪还有半点女魔头的影子,她把赵有恭平放在草垫之上,玉指轻点,先替赵有恭查看了下伤口,才柔声道,“你可忍着些,我先替你把刀子拔出来!” “嘶....轻....轻点.....疼死我了!”赵有恭有气无力地说着,肩头的伤还好说,只是屁股上这刀插得太深了,稍微碰碰,骨头都疼得要命。 “嗯!”掏出匕首,木婉清先将屁股后的布料割开道口子,此时赵有恭那原本还算白皙的屁股蛋已经浸满了血渍,看上去狰狞可怖。木婉清紧要粉唇,心里扑通扑通阵乱跳,长这么大还是第次看男人这里呢。 静下心神,木婉清深深的呼了口气,刀口插得太深,必须下拔出才行,否则很容易牵扯伤口的。按住伤口上方的动脉,右手握住刀柄,猛地往上拔,道血剑飚射而出,直接溅在了面纱之上。 赵有恭疼的脸色都变了,阵抽抽,人就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微亮,木婉清环抱长剑,歪在树旁打着瞌睡,而赵有恭身上却盖了件黑色披风。 沉睡下的木婉清异常娴静,光洁的额头,乌黑的长发,她头靠大树,两条腿轻轻地蜷着。这夜太累了,任谁经历了场厮杀,都熬不住的。 余光扫过肩头,那里已经绑上了圈黑色布条,屁股上的疼痛也轻了许。看着肩头的黑色布条,总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从木婉清外衣上撕下来的。 左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不免发出了阵响动,木婉清睁开惺忪的眼睛,见赵有恭无恙,她忍不住欣喜道,“你醒了?伤口好些了么?” “好了...有水么?” 失了那么血,身子虚浮,嘴巴里是口干舌燥的。 木婉清让赵有恭趴在块石头上,很快从黑玫瑰身上取来了水壶。 赵有恭拎着水壶猛往嘴里灌着,木婉清打开纸包,捏过块点心小声道,“你慢点喝,先吃点东西!” “嗯?”蹙蹙眉头,赵有恭总觉得有点别扭,之前木婉清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的,恶贼两个字是常常挂在嘴边,现在变得如此温柔,倒有些适应不了了。 “为何对我这么好了?” “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你之前救了我的命!” 木婉清回答的很简单,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切都是那么的纯真,看着那对明亮的眼眸,赵有恭竟流露出了丝愧疚。之前替她挡刀纯属意外,自己又何必欺骗这个爱恨分明的女子呢? “木女侠,其实不用如此的,之前那次是个意外,本王是被东西绊倒了....” “哼,你又何必解释,难道我对你好便是坏事么?” 木婉清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秀眉,时间两个人对望着,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清晨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周围还升起薄薄的雾气。木婉清目光深邃而纯真,她性格古怪,不通人情世故,可在她眼神里,赵有恭却看到丝不样的东西。 倔强,真的好倔强,木婉清和樱婼是如此的像,她们都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认准了,就不会改变,哪怕是死。 莫名的,赵有恭内心里了几分坚定,他要尽快回到京城,否则樱婼还不知会怎样,如果自己去了,樱婼定会随他去的。做了十几年的郡王,唯真心挂念他的也只有樱婼了,也许,从今天开始,又了个女人,那就是木婉清。 京城浪荡子,万花丛中客,身边的女人许许,暮春姐妹、雨柔还有念奴儿,可这几个女子又真心念着他赵有恭么? 丝阳光穿透薄雾,不知是发鬓的露水,还是雾气凝结,木婉清的哞中竟有泪光在闪动,“恶...贼,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咧着嘴怪笑番,赵有恭转头眨了眨眼,学着木婉清的口气娇声道,“哪有那么理由,想对你好便对你好....再问,打你屁股!” 此时赵有恭总算恢复了本性,木婉清黛眉微蹙,抹抹眼角的湿痕,忍不住娇骂道,“不准学我...” “没学....” “就是学了!”几乎是习惯性的,木婉清抬手便要打,这才想起恶贼的屁股还有伤呢,于是只能悻悻的落下了手,“喂,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你,竟连邙山贼都收买了!” 是谁要杀他,赵有恭心里清二楚的,也许命令不是赵佶亲自下达的,但没他的默许,谁人敢对名郡王动手呢?可有些话,赵有恭不想告诉木婉清。 “这谁知道,想知道的话,只能去问沐衣照那个王八羔子了!哼,那王八蛋最好别死,等本王回去了,立刻带大军抄了他的狗窝。” “你就别发狠了,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巳时时分,朝阳驱散迷雾,赵有恭二人重新踏上了征程。开始还算好的,有黑玫瑰代步,赵有恭趴在马背上,倒也算不上累赘,可来到邙山南部后,山路就变得崎岖了起来,此时再趴在马背上已经不行了。 看看狭窄而崎岖的山道,赵有恭无奈的笑了笑,“婉儿,替我找根木棍来!” “给你木棍,你就能走路么?”木婉清背过身,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过来,我背你!” “你背我?”赵有恭诧异不已,个女子背个男人? “你到底要背还不是不要背,若崩坏了伤口,莫再让我替你敷伤了!” “这个....婉儿,你可能不知道,本王很重的!” 赵有恭说的可都是实话,按照后世的算法,他也是米八的个子,体重足有百七十斤,压在个女子身上,可受得了? “重不重,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木婉清美眸瞪,不由分说的将赵有恭背了起来。 男女艰难地行走在崎岖小路上,黑玫瑰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 闻着那股淡淡的幽香,赵有恭好不沉醉,木婉清身子丰润,脖颈的肌肤奶白如玉。她的肤色,不似普通的白皙,有种婴儿红,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去咬口。 抽着鼻子,赵有恭自不会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他的下巴顶着木婉清的肩头,嘴巴不断呵着热气。 觉得耳鬓间痒痒的,木婉清羞恼的哼道,“你这恶贼,再作弄我,把你丢到山崖下去!” “嘿嘿,只要你舍得!” “有何舍不得.....我想杀便....” 话未说完,便已经说不下去了,木婉清知道,自己舍不得杀了恶贼的,因为他救过自己的命。 微风吹来,黑色面纱轻轻飘荡,几滴红色的血迹,如同点缀的几朵梅花。副面纱,不仅仅遮住了容貌,将木婉清与这个红尘隔离,赵有恭手指挠挠木婉清的发角,小声说道,“婉儿,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何不摘去面纱?” 话音刚落,木婉清便停住了脚步,将赵有恭放在路旁,她坐在旁边沉默着。手里捏着枚石子,颠来颠去,却总是离不开她的手心。 “你真的想看么?” “嗯!” “可是,我发过誓的,看我容貌之男子,只有两个选择!” “娶你,亦或者杀了那名男子?”赵有恭歪着脑袋笑道。 “嗯,恶贼,你怎么晓得?” “猜的,嘿嘿!”赵有恭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内心里万分想要看看木婉清的绝世容貌,可现在真的不合适,如果看了,木婉清总会缠着的,就如今他赵某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京城呢,给木婉清份牵挂,那不是害她么? 虽然仅仅两天的时间,可赵有恭清楚的知道,他在乎木婉清,就如在乎樱婼般,因为这个女子当真对他好。 暮春暮雪、雨柔、念奴儿,她们也是好的,可终究不是真正的念着他的,至少现在不是。如果现在死了,那么在她们心中,他赵某人就成了个匆匆过客。而樱婼和木婉清不会,她们的思念会很久远,年两年....直至死亡。 赵有恭久久不语,抬头呆呆的看着天,他不坚持了,木婉清反而有些失望道,“恶贼,你不想了么?” “不想?怎么会?当然想,婉儿的面纱是属于本王的,谁要敢取你面纱,本王剁了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赵有恭霸道无比,如京城里的纨绔,他霸道的不讲道理,甚至有些残忍。可木婉清到底是个奇特的女子,她便喜欢这样的恶人。 那副面纱,虽是黑色,却像面红色的盖头,当挑起面红盖头,那就代表了份牵挂,份情感,份思恋。 第38章 柔情似水 欲望文 第39章 寻找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39章 寻找 为什么现在不是时候呢?木婉清想不通,也不愿去想,内心里早已认可了这个恶贼,也许当年戴副面纱,便是为他准备的。 山路艰难,何况带着名重伤员,按照正常情况傍晚时分就该走出邙山的,可到了夜间,两人马才堪堪来到半山腰。 木婉清生火考些野食,赵有恭却只能趴在旁边流口水,真想骂声贼老天,哪里受伤不好,非要屁股上来下,坐不得跑不得,趴在地上还要压迫小兄弟。 “婉儿,跟本王说说好么,你为何要杀大理姓段的?” 赵有恭很想搞明白这回事,据他了解,秦红棉要杀的不是只有刀白凤和李青箩么,何时又加上了姓段的? “不知道,前些日子与师父出谷,想要杀那王家小贱人的,可离开曼陀山庄后,不知为何,师父还要杀姓段的男子,她说那会使六脉神剑的段家男子是她的仇人!” 听着木婉清的解释,赵有恭好阵无语,秦红棉还真有趣,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连自己相好的也要杀了。看来男人风流也需要本事的啊,如段正淳那般处处欠债,到老了非愁死不可。 想到有趣处,赵有恭脸上不免露出几分坏笑,木婉清有些着恼,蹙眉道,“恶贼,你又笑什么,可是很好笑?” “没,我哪敢啊,我连你都打不过,你师父来了,那还不刀把我抹了?呵呵,婉儿,打个商量,能不能不要喊恶贼了,例如凌哥儿....郡王....公子....都是好的!” “偏不,恶贼....恶贼.....恶贼.....” 好嘛,不让喊偏喊,不让做的事偏做,这就是木婉清。 二人行了天山路,都有些乏了,未到亥时,便已经靠在起进入了梦乡。 不知是什么时辰,只觉得浑身发冷,脸颊阵凉意,赵有恭便睁开了眼睛,伸手摸摸,原来是滴露珠。邙山的气候向如此,看来明日需要加快日程了,搞不好过些时辰就要下雨了。蜷蜷身子,想要保持下体温,谁知手肘刚动,耳中就传来阵轻微的踏踏声。 不好,有人,赵有恭以为又是赵佶派来的人,他赶紧摇了摇木婉清的小腿,“嘘,有人!” 木婉清也听到响声,她指指身后,示意赵有恭藏在后边不要乱动。不时,林中就窜出了十几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手拿各式武器,让人诧异的是,其中领头的竟然是两名中年女子。 两个女子个手持铁拐,个手握双刀,眼神是吓人的很。 “小贱人,看你往哪里跑,识相的快把我家小娘子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持着铁拐的女子张口喝骂道,这时其他人也上前将木婉清围了起来,至于趴在地上眼珠乱转的赵有恭,早已被无视掉了。 难道这些人是曼陀山庄的? 赵有恭猜得不错,这些人便是李青箩派来的,自秦红棉领着木婉清大闹曼陀山庄后,李青箩就开始派人追杀她们。木婉清能去汴梁,那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为了逃命,她哪会去汴梁瞎逛。 “原来是你们,还当是谁呢,什么小娘子?你们那个王家小贱人该不会学她娘亲,跟男人私奔了吧?” 瑞婆婆挥铁拐,黑着脸骂道,“小贱人休得呈口舌之利,若不是你和你师父掳走了我家小娘子,还能是谁?” “少胡说八道,我若做了自会承认,哼,若那小贱人落在我手中,早剑戳死了,哪还会等到你们来救!” 听了会儿,赵有恭也听出点味道了,听瑞婆婆的意思,好像有人把王语嫣掳走了,难道是段誉那小子? 手上使劲,赵有恭扶着大松树起了身,“哎,你们先别动手,听我言可好?” 瑞婆婆和平婆婆对望眼,都是脸的纳闷,小贱人不是最讨厌男人的么,怎么如今身边倒带着名男子? 铁拐指,瑞婆婆冷笑道,“你又是何人,有屁快放,少罗嗦!” 真粗俗,个女子出口脏话,还真少见了,不就是曼陀山庄的几个打手么,他赵某人还真不怕。别看木婉清不拿他当回事,那是因为木婉清天不怕地不怕,但曼陀山庄的人可就不行了,他赵某人少是个郡王,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跟朝廷对着干的。 “混账东西,竟敢如此跟本王说话,赶紧说,你们是哪里的家仆,竟如此嚣张!” 本王?瑞婆婆心中惊,不由得看了几眼,那男子虽然邋遢了些,可这股子气势和傲慢劲还真不是装出来的,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公子是?” “告诉你们也无妨,本王便是永宁郡王赵有恭,哎,你们赶紧把这些刀啊剑啊的收起来,本王看着眼晕。要是再不收起来,可莫怪本王定你们个袭杀皇家,犯上作乱的罪名!” 扯虎皮做大旗,扣帽子安罪名,那可是赵有恭常做的事,这番话说些来,倒是要气势有气势。瑞婆婆心里咯噔下,扭头看了看平婆婆,平婆婆干脆,收起双刀跟身后之人叨咕了两句,“王哲,你仔细瞅瞅,那家伙真是永宁郡王?” 王哲久在汴梁,对京城的大人物熟得很,他伸头瞄了瞄,虽然那家伙身伤,看上去落魄无比,可那张脸终究还能看清的。没会儿,王哲就哆哆嗦嗦的趴平婆婆耳边小声道,“真是永宁郡王,嘶....之前听人说永宁郡王被人掳走了,敢情这事是小贱人做的!” 平婆婆脸上阵哆嗦,虽然不晓得永宁郡王为何要护着小贱人,但郡王的话总是要听的。冲瑞婆婆使个眼色,二人收了武器,拱手道,“不只是郡王在此,我等猖狂了,还望郡王莫要怪罪!” “不怪,不怪,哎,本王与你们说啊,木女侠可是独身人的,她身边可没有你们要找的小娘子!” “郡王此话当真?”瑞婆婆将信将疑的抬起头,只是句话,赵有恭刚缓和的脸又黑了,他瞪着俩眼,气呼呼的吼道,“混账东西,本王是什么身份,还会骗你们不成?” “别啰嗦,赶紧走,扰了本王休息,你们担待得起?” “这....”瑞婆婆好生为难,如此回去,可该如何对大娘子交待? “怎地还不信?速速回去,就与你家夫人说,本王可以担保,小娘子绝不是木女侠掳走的!” 赵有恭霸道的很,瑞婆婆吓得赶紧低下了头,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何况面前还是位郡王,反正有了永宁郡王的保证,她们也算能有个答复了,于是瑞婆婆和平婆婆拱手行了礼,转身匆匆地走了。 木婉清可点都不记赵有恭的好,宝剑回鞘,抿着嘴闷闷不乐道,“就你话,那些人又能耐我何,大不了杀了便是,你这么说,显得我怕了他们似的!” “....婉儿,你不怕,我怕啊....” “怕什么,有我在,自会护你周全!” 算了不说了,赵有恭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好心办坏事,谁敢比他惨?的时间久了,本能的想靠在树上休息下,却忘了屁股上的伤,碰到伤口,疼得他俩眼眯,咧着嘴惨叫了起来,“嗷....我的屁股....我的臀儿...” “噗嗤”木婉清烟嘴笑,走过来扶着他重新趴在了草垫上,“让你逞能,不要叫了,还好伤口没迸开!” “但真的很疼!” “疼就老实些,等下了山就好了,到时找辆马车!” 马车?从未觉得马车是个好东西,谁曾想今日却如此期待,柔软的床垫,温暖的房屋,好怀念。 汴梁楚王府,已经过去两天了,依旧没有小郡王的消息,樱婼本就不算硬朗的身子越来越弱了,紧握手里的念珠,她祈祷了无数遍。但愿小郡王无事,否则她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太妃?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樱婼头也未回的问道,“宗大人那里可有消息了?” “回苏管事,还没呢,宗大人说旦有消息了,会立刻通知我们的!” 听着暮春的回答,樱婼痴痴地冷笑了起来,“等着他们?哼,那就是群无用的废物,都两天了,连掳人的是谁都不知道!”起身,樱婼快步朝院外走去。 樱婼走得很急,不时声马嘶,她牵着马朝府门走去。如今都已经傍晚了,暮春生怕出事,急声问道,“苏管事,你去哪?” “自然是要去找小郡王!”回声话,樱婼已经跃马而去,残阳照着她的身子,拖出条长长的身影。 这个孤独而倔强的女人,她柔弱,细腻,可又有着比男儿还要坚定地心。 定要找到小郡王,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要让小郡王回到该回的地方。 后悔了么?是的,樱婼后悔不已,当初为何要生气呢,小郡王不长进又如何,败坏家业又如何,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不就好么? 马蹄远去,残影虚无,樱婼不知道该奔向那里,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待在那个破败的王府里。 看看天空,已经片昏暗,不知去往何处,只能追寻内心的感觉。 眉目如水,片落寞的哀伤,我的小郡王,你到底在何方? 第39章 寻找 欲望文 第40章 邀功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0章 邀功 永宁郡王被劫事,对于京城人来说不过是件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同情者哀叹两声,其他人是笑而过。 生活总是在继续,尤其是这繁华的汴梁。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诗词存于后人,可跟如今的情形不是样么?后世的南宋风花雪月,不知北国蒙古人的勇悍,今日北宋是只讲风月,而忘记了北方辽人和大金的铁蹄。 红烛寂寞,曲风花醉,夜晚的汴梁河人声鼎沸,撷芳楼里依旧热闹非凡。永宁郡王不在,那个赌约也失去了意义,所以吴妈妈已经开动脑筋,想着怎么再捞上笔了。 闺房之中,念奴儿换了身紫色纱裙,粉色的摸胸放的很低,根本挡不住那片柔美的白皙,本打算穿这身衣服伺候小郡王的,谁知却出了这种事。所有人都觉得赵有恭无法活着回来的,那女贼人心要杀他,他又半点功夫都不会,如何能活下来呢? 可念奴儿终究不是平常人,她相信赵有恭定能回来的,如果小郡王连这关都过不了,那也不值得她等待了。 久在撷芳楼,对于红尘里的磕磕绊绊,念奴儿看过太,也懂得太。男人,大都是逢场作戏,想要找个可以依靠的太难了。本以为这生对于男人都是样看法的,却遇到了赵小郡王,对于他是好奇还是喜欢,他值得托付终生么? 小檀在门口观望会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秀眉蹙,闷闷不乐的跑了过来,“崔姐儿,吴妈妈又来了,想来又是为了那事!” 其实小檀不说,念奴儿也能猜得出来,如今小郡王不在,吴妈妈能不想方设法赚上些么?毕竟,她念奴儿可是不输于李师师的花魁娘子,有的是男人送钱来。 推门进来,吴妈妈摆着笑脸,有些讨好的说道,“好女儿,高衙内、王衙内等人催了好次了,您看这事.....” “无妨,切凭妈妈做主便是!”念奴儿似乎并不受什么影响,嬉笑嫣然的说着,吴妈妈刚想说声好,就听念奴儿话锋转,低声道,“只是....女儿也怕害了妈妈,若是小郡王回京,闹将起来,那可是与女儿没有半点干系的!” 嘎,吴妈妈张着嘴,却是阵苦笑,若是小郡王真的死不了,以他的脾气,要不把撷芳楼拆了,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到时若崔姐儿再把所有的干系推到她吴妈妈身上,其结果可想而知了,凭小郡王的性子,不把她折磨成鬼,那不算完的。 罢了,罢了,再忍忍吧,还是等得到小郡王的消息后,再做决断吧。 吴妈妈爱钱,可爱命,留了几句话,她悻悻的离开了。 听到关门声,念奴儿抿嘴笑,这吴妈妈简直是钻进钱眼里了,她也不想想强行梳弄的后果,人家高衙内、王衙内自不会有事,可小郡王有火还不敢冲她个**发么? 端杯茶,小檀嘟着小嘴迟疑道,“崔姐儿,你说小郡王会有事么?” “谁知道呢?他若有本事,自是没事,若是无能,活着还不如死了!” 念奴儿席话,听着小檀迷迷糊糊地,什么活着不如死了的,难道世间还有觉得死比活着强的人? 南城有处别致的院落,这间院落乍看上去并不起眼,也许这就跟院子主人的性格有关系吧。此时院落厅中坐着个黑衣人,那人身黑衣不算,连头上都戴着个挂着黑色面纱的斗笠。身宽大的黑袍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院门开,个身材中等的灰袍年轻人迈步而来,驻足亭子前,他拱手道,“主人,永宁郡王现已离开邙山,不知下步该如何做?” “继续盯着,如有意外,按之前预定的计划行事!” 声音粗犷有力,不过听上去总有些阴测测的。 “是!”拱手应了声,年轻人立刻退出了院子。 没了旁人,黑衣人自己慢悠悠的品着茶,不知想起了什么,轻笑两声,接着又摇了摇头,“赵有恭啊赵有恭,你是真痴还是假痴呢?” 西市月拱桥,拓跋轻云大摇大摆的逛着,看到好玩的就会买上些,仅仅两天的时间,都已经买了整整车的东西了。拓跋轻云身旁个中年男子如影随形,他脸的络腮胡,俩眼瞪,就有点猛张飞的感觉。又买了件瓷瓶,中年男子付了钱,随后发了句牢骚,“轻云,你到底怎么了,咱们早就该回去的,为何还要在汴梁耗费时间?” 大胡子叫拓跋满,乃是拓跋轻云的族叔,所以他发句牢骚,拓跋轻云也只能听着。 “满叔可是心疼钱了?等回了银州,轻云再还你便是!” “你这丫头,惯会逗弄人,满叔还会心疼这点钱?只是银州那边事情紧迫,我们在此地逗留,是好事么?” 拓跋满也搞不懂拓跋轻云想做什么,他这个侄女可是等的聪明,可是很少做蠢事的。 拓跋轻云右手抬起,打开手里的折扇装模作样的扇了扇,“咯咯,满叔还认真了,轻云与你开玩笑呢!” “哎,你这丫头,莫要逗弄人了,与满叔说说,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等个消息,消息来了,咱们便走!” “消息?什么消息?怎么还神神秘秘的,丫头,你给句实话,具体要等久?” “也许天,也许三天,不过嘛,最不会超过半个月,满叔放心便是了!”拓跋轻云脸轻松,拓跋满却是满脸无奈,要真是半个月,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不过也幸亏最半个月,要是半年,那还不得等死人。 邙山东南,有小城名曰太平州,从太平州去往无锡只有条官道,正因为这条官道,便火了两旁的茶楼酒肆。此时巳时不到,茶楼酒肆的生意冷得很,几个头戴斗笠的劲装男子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太平州最大的云翔客栈。掌柜的也是愣,大早上也有来住客栈的?心中好奇,不过也没有把客人往外撵的道理,他迎上去陪着笑脸说道,“几位客官是要住店还是吃酒?” “两间上房,另外弄些酒菜送到屋里去!”领头名男子环抱佩刀,嗡声说道。 “好嘞,正好二楼还空着两间上房,客官随我来!” 送几个斗笠男子进房后,掌柜的就退了出来,此时几个男子也摘下了斗笠,仔细看,其中两人便是陆谦和姚成。 倒杯茶水,姚成痛痛快快的喝了口,他的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邙山之上,没能杀掉赵有恭,着实让人不痛快。 “陆虞侯,姚某打算今夜做点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心思参与下?” 姚成所谓的做点事情,自然是杀人了,邙山之上,只有他和陆谦两人,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找来了百刀门的几位高手,自然不用怕了,任那黑衣女子再厉害,能挡得住百刀门几位高手的合力进攻么? 私自找人对付赵有恭,可不是高太尉的授意,所以陆谦不敢参与,他总觉得姚成如此做会惹怒高太尉的,如果真的可以随便杀了赵有恭,高太尉也不会吩咐必须在邙山动手了,而且请的还是邙山贼。 “姚制使,可否听陆某句劝,此事还是问问太尉的好!” “哼,无胆鼠辈,你若不愿,立刻滚回京城,少在姚某这里碍眼!”姚成说话可是点都不客气,陆谦只是个虞侯而已,再说了,做掉赵有恭,可是他邀功的好机会,岂能因为陆谦几句话而放弃? 姚成语出挖苦,陆谦也有些忍不住了,他起身拱拱手冷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姚制使好自为之吧,陆某告辞!” 陆谦说走便走,姚成也不会拦着,这种碍事的人走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虽是暖春,可过了酉时,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此时辆马车缓缓而行,天黑时正好来到了平陵山脚下。此处离着无锡还有段距离,想要住店还得去附近的溧阳或者金坛,着实有些麻烦,所以马车主人便打算在平陵山脚下将就夜。 行了天路,赵有恭却惬意的很,趴在软绵绵的被褥上,舒服的都睡了好几觉了。 掀开车帘,木婉清将宝剑扔进了车厢,她瞧瞧眯眼打盹的赵有恭,嗤笑道,“你倒是舒服,等会儿,我去弄些吃的来!” “嗯!” 赵有恭眼未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去无锡那完全是木婉清的主意,他个重伤员,那是想反抗都反抗不得的,不过去无锡也好,就当游览风景了。 心里想着些美好的事情,脸上也是副笑容,只是饶赵有恭聪明无比,也没想到这个夜晚会如此惊险。 夜色迷离,场杀局正在酝酿着,而赵有恭和木婉清却浑然不知。 第40章 邀功 欲望文 第41章 风声如泣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1章 风声如泣 已经快子时了,平陵山的风有些大,两个人躲在马车里有搭没搭的聊着。木婉清半点睡意都没有,她知道过两天就要和恶贼分开了,到了无锡,她要去找师父,而恶贼也要重新做回郡王。以前总是感觉不到,真到了分开的时候,心中竟满是不舍。 山脚下,几个人趁着夜色悄悄地摸了过来,看着那辆马车,姚成翘起嘴角冷笑了番,老天真是开眼,本还犯愁如何下手呢,赵有恭二人偏要露宿平陵山下。如此份唾手可得的功劳,如果放过了,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的。 杀了赵有恭,讨好的可不是高太尉,而是当今圣上。姚成虽然为人粗犷了些,可有些事情还是能想明白的,若非是官家有这心思,就算高太尉也不敢乱打主意的。 观察了下地形,姚成抬手朝后指了指,沉声说道,“何勇,你去外围守着,若有意外,立刻回去报信!” “嗯!”何勇点头应是,右手翻便了把长约尺半的判官笔。 每次做事,必留人守在外围,这是姚成年来的习惯,亦或者说是六扇门做事的风格。谁也不敢保证没有意外发生,所以留下个人守着,再好不过了。 马车里,木婉清托着腮边,不言不语的,赵有恭倒是兴奋得很,满嘴胡扯着什么白雪公主的故事。虽然在听,可木婉清的心思早飞到别处了。 “恶贼,不如你别回京城了,随我起走,不是好?” 赵有恭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木婉清还是太天真了,他可是楚王之子,当朝郡王,去哪里可不是他能做主的。而且,他也不想这样离开。 “婉儿何必如此,若是想了,去京城便是,只要你提本王的名号,保准没人敢动你!” “你便会说大话,别人都想杀你了,提你又有何用?” “咳咳...那绝对是个意外,总之嘛,现在绝对没人敢动本王的,不信....” 赵有恭如此说那也是经过番考虑的,如今快要到无锡了,周遭是国泰民安的,想捏造个山匪都不可能,若是要杀他,赵佶也不会蠢到在这里动手的。 有时候深思熟虑是没有错,怕就怕出现意外情况,大话还没说完呢,就听阵咚咚声,好像是什么东西钉在了车厢上。车外黑玫瑰声嘶鸣,木婉清秀眉紧蹙,低身将赵有恭按在了被褥上。 几支羽箭从车窗窜入,裹着阵冷风钉在了车厢另侧。 虽然保了条命,可木婉清心中依旧是心悸不已的,好快的羽箭。 “你小心些,莫要出来,我去会会这些人!” “别!”赵有恭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木婉清掀开车帘,提剑跃出了车厢。 紧皱眉头,赵有恭心里阵惧意,光看刚才那几支短小的羽箭,便知来人绝非庸手。虽然木婉清本事不算差,可要斗败这些人,还是有些难的。 翻身跃,木婉清如鸿雁般轻轻落在了地上,凉风吹拂,她仿佛融进了这无边的黑夜之中。 面前共是四个人,其中两人拿刀,人拿剑,另人则持着两把寒光闪闪的血钩刀。只看了眼,木婉清脸色便有些凝重了起来,这四人可都非沐衣照那样的庸手,尤其是在前头的那人,他天庭饱满,太阳穴微微凸起,持刀的右手满是老茧,显然是练有身横练功夫,而且力道也绝对小不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袭击我们?” “嘿嘿,小娘子倒是有趣,这个时候告诉你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意义?哎,要怪就怪你命苦吧,偏偏要和那个废物在起!” 木婉清听出了点味道,这些人也是冲着恶贼来的,真是想不通,恶贼明明百无用,为何还有这么人要杀他呢?如果想要走,料这些人是拦不住的,可真要看着恶贼被杀么?不,绝不可以这样的,恶贼救过她,她怎能撇下他不管? “闭嘴,他若是废物,你呢,我瞧你除了那张嘴,也和废物没什么两样!” “嗯?”姚成颇为不悦的瞪了瞪眼,本还打算让这女子活两天的,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识好歹,你这小娘皮莫要嚣张,过会儿便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姚成面露淫光,嘴角微微撇着,这时身旁三人和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光看那白皙的肌肤和妖娆的身材,便已经足够吸引人了。看上去此女还是个处子,过会儿,可是有得享受了。 木婉清虽然不通人情世故,可也听得出四人为何发笑,她眉头簇,剑鞘直指笑得最厉害的姚成,“无耻淫贼,当真是不要脸!” 被人骂了,姚成却是笑得加开心了,他耸耸肩,顿时笑道,“好个纯真的小娘子,你都说哥哥无耻了,又怎么会要脸面?” 心头阵恼怒,短袖挥,几支袖箭瞬间射出,姚成等人早就防着了,只是挪了挪脚步,就躲过了那些飞来的暗器。 “先拿下这小娘皮,那蠢货跑不了!” 姚成从没把赵有恭当回事,那个废柴能做什么?就是给他把刀,他能挥得动?只要拿下黑衣女子,赵有恭便是想杀便杀,姚成从未担心过,他这次带来的可都是百刀门的好手,其中郭芳和李纯洅已经坐到了六扇门的都头之位。 六扇门的都头,可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当然也不要小看个都头,六扇门可是皇家衙门,到了外面,可是不比方知县差的。 迎上去,姚成双手握刀,当头就是个力劈华山,这招看似笨重,却也实用,至少木婉清不敢硬接,她身子微侧,宝剑出鞘。只是招未出,李纯洅的双钩刀便已冲着她的腹部钩来,没奈何,木婉清左脚蹬地,猛地向后飘去。人在半空,左袖甩,便是簌簌几声。 饶是姚成早就嘱咐过要小心,可还是有人遭了秧,李纯洅和郭芳左右分,他们身后的晁雷捂着面门倒了下去。晁雷痛苦的打着滚,“我的眼睛...老大...我的眼睛....” 晁雷的叫声太惨了,姚成几人心头滞,便给了木婉清再次下手的机会,又是两支袖箭,准确无误的钉在了晁雷心口,抽搐了两下,晁雷便失去了呼吸。 “好狠的小娘皮!”李纯洅眼睛都红了,那是气的,几个人围攻之下,还送了晁雷的命。不过有点李纯洅不得不佩服,那就是黑衣女子杀人的手法真的很干脆。 怒吼声,李纯洅和郭芳左右夹攻,这次他们配合的好,双钩直取面门,把刀横扫腰部。木婉清大惊失色,只能收剑低身,她想个鱼跃躲过去,可是身子刚低下,就听身后阵劲风,再想躲已经晚了。 姚成反握钢刀,刀柄重重的砸在了木婉清后背上,声闷哼,血水缓缓滴落。 擦擦嘴角,木婉清踉跄着了起来,她目光阴冷,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胸口巨疼无比,如同被石头砸了下般。 双腿有些虚浮,可是她依旧直挺挺的着,那面黑纱随风飘动,嘴角的血已经浸满了面纱。此时,她孤独的在那里,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了她自己。 “无耻之辈,来吧!” 姚成皱皱眉头,微微叹息了声,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在坚持,这小女子也算刚强了。 这次,姚成不想再给木婉清机会,三人占据位置,迅速围拢了过去,刀落,木婉清仗剑迎接。 只次正面交锋,她的身子就晃了晃,李纯洅双钩如鬼魅般出现在侧面,轻轻划,木婉清的右臂就被割开了两道口子。吃疼之下,宝剑落地,郭芳迅速上前,钢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嘿嘿,小娘子,哥哥说过会让你好好享受下的,莫急,等杀了那个废柴,便轮到你了!” 拿下木婉清之后,姚成转身朝马车走去,还未走两步,车帘动,赵有恭已经自己走了出来。 这场打斗,赵有恭全都看在了眼里,木婉清可以说点胜算都没有,若非姚成等人打着别的心思,她早就死了。 赵有恭扶着车辕在原地,他定定的望着木婉清,这个倔强的女子,鲜血已经浸满面纱,她却依旧执拗的坚持着。为什么不跑呢?死个人总比死两个人强的,赵有恭沉眉笑,略有些讥讽的朝姚成撇嘴道,“姚成,放了她吧,几个大男人,何必为难个女子!” 赵有恭当然认识姚成的,供奉司高手,高俅的心腹,能不认识么? 被认出来,姚成也不觉得惊讶,反正赵有恭已经是个死人了,他知道再又有什么用?不过意外的是,赵有恭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据他所知,赵有恭为人胆小如鼠,又是惜命的很,怎么会说出如此男儿气概的话呢? 整整衣袍,姚成草草的拱了下手,随后面带鄙夷的笑道,“郡王,你向可好?” “本来是好的,不过你这狗东西出来,本王就想吐了!” “嗯?” 姚成冷笑番,猛地起身向前,伸手将赵有恭提了过来。 “尽情的骂,怕你进了阎王殿,就没得骂了!” “姚成,你本为朝廷命官,为何要对本王下手,难道不怕被抄家灭门么?” 赵有恭咬牙切齿的说着,可姚成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哈哈哈....”太可笑了,姚成这辈子就没听过这么好笑的话,都说永宁郡王蠢笨如猪,如今看,这人蠢得连猪狗都不如的。 可惜了,赵有恭只能做个糊涂鬼了,不是别人不说,而是他自己想不明白。 第41章 风声如泣 欲望文 第42章 痛苦的边缘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2章 痛苦的边缘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偏偏那蠢货还看不明白,心头阵鄙视,姚成右拳挥出,下将赵有恭砸倒在地。 姚成本就力大,这拳下去,赵有恭闷哼声,血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木婉清心痛之下,眸中便泛起了丝丝泪光,真的好心疼,恶贼本就有伤,哪里吃得下阵毒打? “住手,你这混蛋放了他,有什么本事冲我来!”木婉清语声尖锐,似要张口咬死姚成般。 姚成当然不怕,那女子越是伤心,他就越是开心,看着赵有恭肩头的黑布,他冷冷笑,抬脚狠狠地踩了下去。如此还不算完,姚成的脚用力捻着,本未结疤的伤口瞬间便已迸开,鲜红的血水缓缓流出,染红了整个肩头。 疼,钻心的疼,姚成的脚就像把锥子钻着肩头的伤口,赵有恭目中含泪,痛苦的哼着,他恨不得立刻宰了姚成。可不行的,他还要忍,必须弄清另外个人在哪里才行。 木婉清美目圆睁,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姚成,你这个畜生,放了他....放了他....” 从未想过世间会有如此狠毒之人,若要杀人,刀落下去便是了,可姚成偏要折磨他,恶贼可是半点功夫都无的。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泪水瞬间滑落,她软软的瘫在地上,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畜生....你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心疼了?姚成想不明白,这女子不是要杀赵有恭的么,为何现在如此爱护他,当真是让人嫉妒。 “想杀人?哈哈,小娘子莫急,哥哥马上去找你!”说着,姚成的脚往后挪,重重的踩在了赵有恭的屁股上。 “嗷....姚成....我干你十八辈老祖宗....你停下....” “你这废柴,老子偏不停....” 脚又脚跺下去,赵有恭的屁股上已经被血水浸透了,那种痛,直入骨髓。紧咬牙关,赵有恭抠住松软的草地,双腿不断颤抖着。 “还有谁?姚成,让你的人都出来,本王倒要瞧瞧你们这群畜生,记住了,官家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姚成在笑,不过却是讥笑,官家?哈哈,官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杀他?哎,愚蠢的赵有恭,楚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废物,简直就是点头脑都没有。 在姚成嘲弄的眼神中,赵有恭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因为在笑得时候,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下自己的左前方。是的,那里还藏着人,既然要杀,就不能放过个,否则,他赵有恭年来的努力将会前功尽弃。 姚成还在折磨着赵有恭,那脚脚跺下去,就如同踩在了自己心口,木婉清早已不复之前的坚强,她颤抖着手想要过来,却被李纯洅揪住了肩头。 “恶贼,对不起....我说过要护着你的....对不起....” 木婉清泪如雨下,那滴滴的泪珠,却在赵有恭心中荡起了丝丝涟漪。 赵有恭直都不是个好人,他心黑如墨,狠辣恶毒,为了将来,他可以牺牲暮春姐妹,也可以牺牲念奴儿,可他舍不得樱婼,舍不得木婉清。 看着痛苦流泪的木婉清,赵有恭嘴角划过了几丝笑容,那笑容温馨而柔和,“婉儿,不要哭....本王会好好地....” “好好地?你这个蠢货,我的郡王,你是喜欢上那女子了?嘿嘿,这没想到风流成性的小郡王也会有如此痴情的面,好,很好,那小的只能成全你们了!” 使个眼色,姚成转身朝木婉清走去,而郭芳则走过来提起赵有恭按在了马车旁。 把拽起木婉清,姚成回头笑了笑,他的笑容是淫邪,是嘲弄,张开嘴,他扬声道,“郡王,看好了,看看小的是怎么玩弄你的女人的....” 姚成想要做什么,木婉清心里清二楚,所以她握紧拳头朝着姚成面门砸去,可惜的是她这拳松软无力,哪里斗得过姚成? 筛住木婉清的手腕,姚成目光直视眼前的女子,离得近了,才闻到那丝淡淡的幽香,好个独特的女子,活该便宜他姚成了。 反抗不得,木婉清心中片死寂,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她深深地望了赵有恭眼。难道此生摘不下这幅面纱了么?恶贼说过的,这幅面纱是他的,那时她已经答应了。 “恶贼...我等你....” 既然躲不过,不如死了痛快,再说,恶贼很快回来找她的。 赵有恭直在注视着的,听到那声微弱的话语,他的心没来由的咯噔下,这个勇烈的女子,她是要死么?不,绝不可以的。 闭上美目,这刻木婉清安详无比,似乎在沐浴着神圣的日光,当真正要死的时候,反而没了惧意.... “不,婉儿,不要犯傻....” 赵有恭痛吼着,可是他终究阻止不了什么,因为离着太远太远了.... 姚成本来在笑的,可当听到赵有恭那声怒吼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右手探出,直接捏住了木婉清的嘴巴。果然如他所想,这女子要咬舌自尽,若非反应够快,真让她得逞了。 “嘿嘿,婉儿对吧?不要想了,等哥哥爽过了,说不定会放了你的...” “呸”口血水吐在姚成脸上,木婉清面如死灰的闭上了眼睛。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想死却死不了,为什么上天要对她如此不公? 死心了么?呵呵,如此便好,姚成的手缓缓伸向了那面黑纱,真想看看女子的脸,她是美还是丑呢? “姚成....挪开你的狗爪....” 声冷哼,姚成微微愣,脸上便爬满了怒气,是谁?谁敢骂他是狗? 回过头,姚成脸上慢慢换上了几分恐惧,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前方,连手也有些打颤了。 说话的不是赵有恭还能是谁?此时他面色清冷,目光里满是浓浓的杀意,最可怕的是原本看着他的郭芳正软软的躺在地上,没了半点声息。 赵有恭竟然不声不响的杀了郭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转头去看李纯洅,李纯洅也是同样的诧异,虽然他直留意着赵有恭的,可依旧不知道赵有恭是如何下的手,最重要的是郭芳又非庸手,会什么反应都没有么? “你....你...到底怎么....” “呵呵,姚成,你问这么做什么,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拖着蹒跚的身子,步步朝姚成走去,血水依旧没有止住,顺着裤腿染红了片草叶。 李纯洅和姚成都是个反应,他们觉得头皮都快炸开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向他们走来的是那个废柴赵有恭么?此时的他面容刚毅,浑身散发着种霸道之气。 变了,瞬间已经变成了另外个人。 久久未感觉到姚成的手,木婉清缓缓睁开了眼,如同姚成般,她也惊诧不已的望着那个恶贼,不同的是她只有疑惑和欣喜,哪里有半点害怕? 姚成很怕,是种对未知的怕,赵有恭步步走着,姚成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杀了他!” 声怒吼,李纯洅咬牙瞪眼,提着双钩刀扑了过去,心中自是怕的,可怕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刀宰了赵有恭。 凉风习习,草木流动,赵有恭停下脚步冷冷的笑着。来吧,既然要杀,就杀个痛痛快快。 两腿微分,右手摊开,股气流幽幽浮动,原本躺在地上的宝剑竟轻轻颤动了起来,声轻鸣,那宝剑猛地跳起落在了赵有恭手中。 剑在手,李纯洅也已经赶至,双钩刀交叉朝着颈部划来,赵有恭眉目轻扬,左手向上推,李纯洅就感觉到有股力道击中了自己的手腕,双钩刀改变方向,竟向后弹来。 嘶,是擒龙功,李纯洅心中的震撼早已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这个废物怎么会擒龙功?相传擒龙功乃丐帮不传之秘,因擒龙功修炼困难,就是丐帮之人也不会,到了如今,擒龙功早已失传,可为何赵有恭就会如此奇功呢? 擒龙功,练至化境,可凌空取物,夺人兵刃。 早就该想到了,不是擒龙功,赵有恭又是如何隔空取来宝剑的? 心中明了,可已经太晚了,长剑直刺,透体而过。李纯洅憨憨的笑着,嘴中不断咳着血,双膝着地,他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能发出声。 个照面,便取了李纯洅的性命,这到底是为什么?姚成微微发抖,脸色也变得苍白苍白。 “是....擒龙功....你为何会擒龙功,为何?” “会便是会,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去告诉阎王老儿么?”依旧往前走着,赵有恭眼神轻蔑,看姚成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个死人。 怕了,这次是真的怕了,姚成左手翻瞬间锁住了木婉清的脖子,“赵有恭,你别过来,再往前步,老子杀了你的女人....” 不知为何,木婉清点都不怕了,她相信恶贼定能救她的。 “你可以杀了她,你还是要死,若放了她,你可以不受折磨的死去!” 赵有恭语出冰冷如刀,似乎不受半点威胁,他不怕,姚成敢杀木婉清么?是的,他不敢,杀了婉儿,他就失去了唯的倚仗。 第42章 痛苦的边缘 欲望文 第43章 杀戮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3章 杀戮 赵有恭越是不惧,姚成心中越是害怕,此时的赵有恭太可怕了,他哪里是愚蠢,简直将京城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了。陛下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吧,他经常嘲弄的侄子,竟比任何人都要聪明。 持着木婉清,姚成不断后退着,他现在唯的想法就是逃,赶紧逃,这个地方他半刻都不想呆了。身后就是繁茂的榆林,只要逃进去,身受重伤的赵有恭追不上他的。 马上就要踏入榆林了,姚成突然目露凶光,猛地推木婉清,整个人飞身朝边上的大榆树射去。人在半空,姚成依旧回身射出了两把飞刀,飞刀直取木婉清后心。 倒要看看赵有恭是要救木婉清,还是要杀他姚某人,姚成想的很好,他觉得赵有恭绝对会选择救木婉清的。 事实上赵有恭确实如姚成所想,看着那两把飞刀,他不顾肩头的伤口,身形窜,伸出右臂将木婉清揽了过来。 不做半刻停留,赵有恭抬头看了看飞身而去的姚成,突然大声喝道,“想走?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右手翻,股劲道猛地射出,只见半空中的姚成痛哼声,扑通下跌落在地。姚成躺在地上抽搐着,而他的背上插着两把银光闪闪的飞刀。 蠢了,真的蠢了,明知赵有恭会擒龙功,偏要扔飞刀,原本留给木婉清的刀钉在了自己身上,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来到近前,赵有恭冷酷无情的扬起了手中宝剑,“姚成,是你逼本王的....” “呵呵....呵呵....赵有恭,老子服了,你藏得好深....藏得好深....” “谢谢夸奖!”冷笑声,长剑挥,便抹了姚成的脖子。 切都来的太突然,看上去这番打斗惊险无比,可也就是半柱香时间罢了。赵有恭点都高兴不起来,他还要找到外边放风的人,如果让那放风之人逃回京城,他赵有恭年的忍耐便全都化为乌有了。 “婉儿,把黑玫瑰借我用!” 木婉清有许话要问,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没有说,声口哨,黑玫瑰迅速出现在眼前。没有迟疑,赵有恭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反翻上马。 定要找到那个漏网之鱼才行,定要,赵有恭心中不断念叨着,如果就这样败了,他真的不甘心。 黑玫瑰马蹄如风,很快就来到了条小路上,这条小路直通北面的茅山镇,最可怕的是茅山镇就有处驿。个身影跃马扬鞭,马儿四蹄如飞,他拼命喘着粗气,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 不错,此人便是何勇,刚才的切他都看在了眼里,知道了这些,他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那个人真的是永宁郡王么?太可怕了,个人可以隐忍到这种地步么? 黑玫瑰脚步飞快,刻钟后,赵有恭已经看到了那个奋力打马奔跑的身影,就是他,定错不了。 决不能让他逃到茅山镇,只要他在驿馆里声吆喝,他赵有恭的切就不再是秘密了。 黑玫瑰再快些,两匹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没成想前边那人声惨叫,直接翻下了马背。 催马赶到,才发现那人已经没了声息,他的胸前插着支红绸飞镖,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死的非常不甘心。 看到何勇死了,赵有恭总算露出了点笑容,至于是谁杀的何勇,除了独孤求败还能有谁?哼,这个鸟人总算肯出手了。事实上,赵有恭对独孤求败很有意见的,早不出手晚不出手,非要吓吓他赵某人才肯帮忙。 将何勇的尸体提上马背,赵有恭迅速返回了山脚。 马车旁,木婉清正在打坐调息,听到马蹄声,她睁开美目,泪光闪闪的哼道,“你这恶贼,骗得我好苦!” 狼狈的跳下马背,赵有恭伸开双腿跪趴在木婉清面前,倒不是他愿意跪趴,实在是屁股上的伤口太严重了。 “婉儿,你明白的,若非如此,我早就死在别人手中了。” 木婉清也就是开开玩笑罢了,又岂会真的责怪,看赵有恭屁股上血糊糊片,她心头疼惜地观察着伤口,“快趴好,流了好血!” 观察着伤口,越是看下去,越是心痛,由于时间有些久,裤子布料已经和伤口黏在了起,取布料的时候,不免揭下了些肉皮。此时赵有恭整个右半边屁股已经是血肉模糊,那姚成也是凶狠,这是踹了少脚? 上药、重新包扎,木婉清抿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切的切都是因她而起,若非是她将恶贼掳来,还会发生这么变故么,那样恶贼也无需暴露自己了。 “恶贼,你心中可是在怪我?” 嗯?微微转过脸,赵有恭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呢,起初自然是怪你的,你可知为了花魁大赛,我谋划了久?只是,后来见你如此护着我,心中除了喜欢,便再无半点责怪!” 停顿了下,赵有恭略有些苦涩的笑道,“婉儿,你知道么,在那个京城里,我每日每夜都在担心着,当今陛下太想除去那根心中刺了。你看我是个郡王,呵呵,可什么都不是,身边那么人,除了樱婼真正爱护我,又有谁想过我?” 木婉清听得出赵有恭心中的悲伤,也许为了装出副混世无赖的样子,他连那叫樱婼的女子都伤害了吧。摸着男人的脸,木婉清柔声道,“恶贼,莫要害怕,我定会护着你的。那个狗皇帝,若敢动你,我便杀了他!” 赵有恭深深地望着,双目中已经蒙上层浓浓的雾气,这个天真的女子。心中爱惜,所以他狠狠地点了点头,“嗯,有婉儿在,本王什么都不怕!” “咯咯...”木婉清展眉笑,那笑容是如此的柔美,看着看着,便有些痴了。 赵有恭庆幸自己遇见了木婉清,这个爱憎分明的女子,爱了,便会深深的爱,恨了,便会深深地恨。 虽然身上有伤,但木婉清终究比赵有恭好上不少,将五具尸体挂在榆树上,还很认真的立了块木牌,不过木牌上写的话可就有些怪异了。 谁若再敢跟姑奶奶抢肉票,来个杀个,来双杀双。 霸道无比的话,却和木婉清的性格如此相符,赵有恭明白的,木婉清这是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她要让赵有恭继续做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小郡王,没人怀疑,没人追究。 担下罪责了,赵有恭自会安然无恙,可木婉清呢,她必将亡命天涯,躲着六扇门的追杀。 “婉儿,你不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转过头,木婉清伸手挑起赵有恭的下巴,有些凶巴巴的哼道,“恶贼,你可是我的肉票,谁都不准抢!” “这....若是有人抢呢?” “不管是谁,我剑刺死他....” “....”赵有恭顿时无言以对,那什么暮春暮雪的杀了便杀了,可樱婼不能杀啊。 看赵有恭沉吟不语的样子,木婉清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恶贼,你休要冒那花花肠子,你敢找,我便敢杀....” “婉儿,我头好疼,让我睡会儿!” 赵有恭俩眼眯伸着胳膊往马车里爬,坚决不能回话。哎,碰到木婉清,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 又过了两天,辆马车停在了慧山脚下,与此同时无锡县衙也得到了封信。 知县黄云州浑没当回事,可看了那封书信后,他吓得双手抖,扯着脖子就叫嚷了起来,“来人,快给本县备马....哦不....备钱....备钱....” 县衙里的人全都愣住了,黄知县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要钱。县尉洪铁泰生怕黄知县出事,提着刀跑了进来,眼见黄云州脸色苍白,他赶紧问道,“黄知县,你这是怎么了,备钱做什么用?” “哎,是洪县尉啊,你自己看看吧!”黄知县也不说,直接将那封信递给了洪铁泰。 展开信,只看了两眼,洪铁泰的俩眼就瞪圆了。 想要永宁郡王,带五千贯钱来慧山,否则,准备收尸! 洪铁泰当场就骂起了娘,好凶恶的绑匪,可再生气又有何用,钱总是要拿出来的,否则看着永宁郡王死?如果永宁郡王死了,那无锡的所有官员都得跟着倒霉。 午时不到,黄云州和洪铁泰亲自带人去了慧山,当然还揣了叠交子。 按照约定,木婉清得了五千贯钱,随后逃之夭夭了。黄云州和洪铁泰生怕绑匪不讲信用,让人围着慧山漫山遍野的找,不时便找到了辆马车。 “哎,娘的,到底有没有活人了,快来救本王啊!” 马车里阵骂声,黄云州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能骂人就好,那证明还活着。 黄云州指挥着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赵有恭抬到了县衙,当然半路上赵有恭少不了通骂娘,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到了无锡般。 就是要闹大了,就是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赵有恭到了无锡,不是要杀么,只要赵佶真豁出去了,那就来吧。不过以赵佶的性子,他有胆子在天下众人眼皮底下杀人么? 杀人简单,难的是如何堵住这悠悠众口。 第43章 杀戮 欲望文 第44章 尔虞我诈斗心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4章 尔虞我诈斗心机 赵有恭躲在无锡修养,此事很快就传得尽人皆知了,闻听这个消息,自然是有人喜有人忧的。 东京太尉府,高俅面色不善的端坐上位,此时他那张瘦削的脸清冷清冷的,似乎挂着块万年寒冰般。陆谦心里直打鼓,可还是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 “启禀太尉,下官劝过姚制使的,只是他不听,还骂下官....” “嗯,现在姚成呢?本官不是让你回去寻他了么?” “这....”陆谦面露难色,心里阵计较,但愿太尉莫把火气撒到他头上,否则非烧死他不可。 见陆谦说话吞吞吐吐的,高俅冷脸哼,轻轻地拍了拍桌面,“有话便说,难道还让本官求你不成?” “下官不敢,太尉,下官昨日便寻到姚制使他们了,只是....只是找到的都是尸体!” “什么?”高俅心中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姚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三名百刀门的好手,谁人能杀了他们? “查出来没有,姚成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回禀太尉,下官勘察过现场,姚制使几人都死于剑伤,而且现场还留了块木牌,上边写了些话!”陆谦低着脑袋,也不敢看高俅。 什么话?高俅眉头皱,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他冷哼声,满是不屑的说道,“说吧,本太尉见识的事情了,还会因为些话气着?” “是,那木牌上说‘谁若再敢跟姑奶奶抢肉票,来个杀个,来双杀双’”,说完这些话,陆谦赶紧住了嘴,他已经听见高太尉沉重的喘息声了。 高俅无法不生气,太嚣张了,起身,摸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查,给本官查出那个女子!” “是!” 陆谦就像得到了特赦般,低着身子往外跑去,哎,就知道高太尉会是这个反应。 陆谦走后不久,高俅也带上官帽匆匆忙忙的去了皇宫。 暖香阁里,赵佶正在陪着小刘妃研究书法,听小太监来报,他抬手回道,“让他去御书房候着,朕会儿就过去!” “是!” 赵佶要走,小刘妃自然有些不舍的,她转身揽住赵佶的脖子,小声埋怨道,“官家好不容易来奴家这里次,这么快便要走了么?” “呵呵,美人何必着恼,朕去去就来!” “官家可莫骗人,奴家等着你!” “好!”赵佶哈哈笑,摸摸美人的小脸,迈步潇洒而去。 真要说起来,赵佶绝对算得上是位文采斐然,风流倜傥的情种,当个才子,会会美人,那是绰绰有余,可要当皇帝,差的就不是点半点了。 来到御书房,就看到高俅在屋中走来走去,看他的神色,好像还有些深深的不安。挑眉笑,赵佶调侃道,“高俅,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你家那位小衙内又惹祸了?” “官家说笑了,臣此来是为了永宁郡王之事!” “嗯?”赵有恭凝眉想了想,挥手对几个伺候的太监说道,“你们去外边守着吧!” “是!” 等着没有旁人了,高俅才把邙山刺杀,还有姚成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遍。起初赵佶的脸色还算好的,可听了姚成的事情后,那张脸立刻就丰富彩了起来。 只觉得脸上阵乱颤,到最后,赵佶终究是没忍住,他瞪起眼睛,嘿嘿冷笑道,“高俅啊高俅,你办的好事!姚成那个废物呢,让他来见朕!” “官家还请息怒,臣有罪,只是姚成...已经死了....” “他倒是死的够干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高俅诚惶诚恐的样子,赵佶也不忍再去责怪,说到底高俅做这么事情,也是为了他赵佶。邙山刺杀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里就是邙山贼的地盘,出了事大可往山贼身上推便是。可姚成的事情怎么说?不管赵有恭有没有认出姚成,该做的事情定要做的。 “高俅,余下的事情你想办法,总之朕不想听到些疯言乱语的!” “官家放心,臣心里有数,不过永宁郡王那里怎么办?” 高俅可是话里有话的,赵佶微微沉思,随口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也不算什么想法,臣只是觉得姚成之死有些不寻常罢了,官家也是知道的,姚成在供奉司年,能耐自是不差的,仅靠名女子能杀得了他?” “你是怀疑永宁郡王?” “不算怀疑,臣只是觉得不管有没有,总该防防的!” 坐在椅子上,赵佶思索了片刻,最后才露出点笑容,“不错,你说得对,会儿你给苏州府去封信,让朱勔去陪着永宁郡王!” “是,那臣先告退了!” “嗯,去吧!”挥挥手,赵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了,他就喜欢高俅这份忠心,也许他能耐不是很大,可用得放心,这就够了。 让朱勔去陪着赵有恭,也好摸摸姚成之事的具体情况,免得出什么纰漏,虽然出纰漏的可能性不大。 回到太尉府,高俅便找来了陆谦,这次高俅给了陆谦神威营都指挥使的职位,当然代价是陆谦再走趟邙山。 是夜,十几名黑衣人摸到了邙山,由于上次受了伤,所以沐衣照只能躲在山寨里修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相交十几年的兄弟会领人来杀他。 从亥时开始,邙山山寨就响起了阵惨嚎,这连串惨嚎怒骂声,直到亥时三刻才停下来。邙山山寨,共四十六名山贼,无落网,就连沐衣照也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把火照亮了整个山谷,陆谦的脸色也是复杂万分,这切怪他么?不,怪不得他心狠,要怪就要怪沐三郎没有能耐,本来他可以得到二十万贯钱,舒舒服服过完下半生的,可他偏偏没能杀了赵有恭。既然赵有恭没死,那他就没法活了,高太尉不会容许这个把柄继续活下去的。 四月末,京城里传出了个消息,邙山山贼沐衣照勾结殿前司都指挥使姚成,意图绑架永宁郡王,幸亏禁军陆谦陆虞侯堪破山贼阴谋,于日前剿灭邙山贼。 消息传得很快,等赵有恭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除了苦笑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谁说赵佶不狠的?才长时间,就已经抹去了所有对他不利的因素,哎,真替姚成抱屈,死了也没落得个好名声。 屁股上的伤口结了疤,而此时无锡府衙也迎来了位大人物,此人便是苏州转运使、供奉司管事朱勔。闻听朱勔到来,赵有恭心中阵冷笑,赵佶太会做人了,前边刚抹去后顾之忧,现在立刻派人过来标榜自己的仁慈。 赵佶就是要堵住天下人的嘴,不是都说他这个皇位是抢来的么,不是有人怀疑他杀了楚王么?看他赵佶对永宁郡王好,如果真是他杀了楚王,又何必对楚王的后人如此照顾? 对于赵佶在打什么主意,赵有恭完全不会在意,他只关心能借机捞到少好处。据说这位朱勔朱管事可是肥的流油的主,想来稍微刮上刮,就够他赵某人挥霍番了吧。 黄云州将朱勔引进后衙,朱勔便溜小跑的进了屋,“哎呀,我的小郡王,你可担心死下官了,陛下可是直关心你的伤势呢!” 听朱勔这串话,赵有恭觉得浑身跟长毛了般,真不愧是靠拍马屁上位的,这话说得真有水平,既讨好他赵有恭,连带着还夸了夸赵佶。 赵有恭扶着桌子,也是副感动涕零的样子,俩眼眯,眼眶就有些红了,“朱管事,本王真怕瞧不见你了呢,你是不知道,那女贼人有狠,还有那个叫什么沐衣照的,当真该千刀万剐...” 扶住赵有恭,朱勔满是愤恨的说道,“郡王莫恼,官家已经替你报仇了,那些邙山贼被灭了个干干净净,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郡王了!”嘴上说着,朱勔直留意着赵有恭的表情,看了会儿,他便放了心,郡王还是原来的郡王,遇事就躲,吓便哭,也不知道那高俅担心什么,就这样个废物,需要那么小心么? 抹抹眼泪,赵有恭万分解气的点了点头,“嗯,听说了,可惜的是本王未能手刃沐衣照!” 手刃沐衣照?朱勔心中阵好笑,给你把刀,你敢砍沐衣照么,别说杀人,杀头猪你敢么? 陪着赵有恭阵东拉西扯,朱勔总算没有忘记来这里的本意,他稍微拱手,挑着眉毛小声道,“反正也是无事,小郡王何不随下官去苏州府走上走,也好看看那里的风景...” “风景?这个....这个....不知苏州府可有....嘿嘿....”、 赵有恭眼神色眯眯的,那笑容也是说不出的贱,朱勔看他这副样子,心中是放心了,点着头笑道,“郡王放心,有的有的,不知郡王有没有听说过,太湖出美女,只要郡王去了,下官保证你会恋恋不舍的。” “好,朱管事说的本王心里痒痒的,不如咱们今日就动身?” 见赵有恭那副兴奋的样子,朱勔心中就暗骂了声娘,什么玩意,提起女人,比他朱勔还急。 第44章 尔虞我诈斗心机 欲望文 第45章 下苏州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5章 下苏州 春暖花香,岁稔时康。真乃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不来苏州,永远都体会不到这句话精髓在何处,行走于苏州街道,看到的是井然有序的院落,苏州园林,景色布置,直都是江南的大特色。 来到苏州,赵有恭就被朱勔请到了同乐园,这同乐园可是朱家父子费劲千辛万苦建造起来的,当然其中也少不了赵佶的功劳,若非这位徽宗皇帝搞什么供奉司,找些奇花异草,嶙峋美石的,朱家父子哪里能短时间内置办下这么大凡家业? 走进园中,赵有恭便不受控的赞叹了声。 眼前水波荡漾,片假山立于小湖中央,四周是放行走廊,上边是各式镂空雕刻,看上去古朴雅致。水上小桥,清幽而深远,就如条浮在水面上的长廊走道,几根硕大的圆柱,碧绿的清水缓缓流过。小湖旁是片锦簇的花圃,兰花、月季、牡丹,只要能叫上名字的,应有尽有,几株水杉透过轩窗,倒映在如镜的清水中。再往前走,便看到片爬山虎顺着青石矮墙,绕到了小湖之中,拱门旁,几棵榕树开的正是丰茂。 但凡苏州园林,大都有个特点,他就是错落相宜,景色与人文搭配。 荷花可以说是园林中的大特色,同乐园自然也不缺少荷花,古人大都讲究种“鱼戏莲叶间”的境界,所以有荷花必有红色游鱼。 几个妙龄女子趴在栏杆上不知说些什么,不时发出阵银铃般的笑声,这等人与自然的交汇,当真是醉人的很。 “好地方啊,朱管事,你这地方本王都羡慕不已啊,要是住久了,估计都不想走的!” “呵呵,郡王说笑了,这院子你想住久便可以住久,就怕官家挂念,过不了久便要招你回去的!” 赵有恭右肩有伤,却不耽搁他左手摆弄折扇,冲朱勔笑了笑,他轻摇折扇,朝着廊中几个女子吹了声口哨,“嗨,几位妹妹,在聊些什么?” 妹妹?朱勔扑哧下乐了,刚来苏州,小郡王的花花肠子就开始了。 几个女子都好奇的望了望,看赵有恭剑眉星目,温尔文雅的,大都有些好感的。可看到旁边的朱勔,她们便赶紧低下了头,“见过朱管事!” “免了,你们几个不开眼的,还不来见过永宁郡王!” 永宁郡王?这位小郡王的大名可是早有耳闻的,没想到长相竟然如此出众,可想想他的为人,几个丫鬟便又有些怕了,“见过小郡王!” “免了,免了,朱管事,你是不是该弄些吃食了,本王这肚子可是饿得慌呢!” 听赵有恭如此说,朱勔拍下额头,呵呵笑道,“忘了,下官光想着领着郡王玩耍了,莫急,这就让下人送上来!” 几个丫鬟也是伶俐人,当即福了礼,起跑去准备宴席了。走的远了,几个小丫头还叽叽喳喳聊着。 “你们说,小郡王是不是真的那么坏哦,刚他看我们的眼神色眯眯的呢!” “那还用说,他本来就是嘛,只不过没想到小郡王居然如此俊朗!” “俊朗又如何,听说小郡王可是经常出入**门的,咱们可要小心些,莫要着了他的道!” 赵有恭耳力惊人,自然听得见,朱勔也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些,于是他陪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郡王莫怪,下官管教不严,倒是冲撞了你!” “嘿嘿,何须如此,朱管事不觉得越是如此,玩起来越有意思么?本王啊,就喜欢烈点的胭脂马!” 赵有恭俩眼淫光直冒,弄得朱勔心里直骂娘,这混蛋赵有恭还真打他家丫鬟的主意了,不行,这些小娘子可都是他千挑万选来送与管家的,必须想办法转移下他的注意力才行。 朱勔太了解赵有恭了,这家伙上到二十九,下到十五六,简直是生冷不忌,什么样的女人落他眼里,都能琢磨出几分味道来。 有时候朱勔也挺佩服赵有恭的,能够招架各类型的美女,那也是份能耐了。 同乐园本就是处享受之所,那准备宴席的速度自然也差不了,才刻钟,桌色香味俱全的佳宴就已经摆在了亭中。欣赏着雅致的风景,喝着小酒,当真是别有番享受。 朱勔本身就是个骚人,再加上出身底层,说话自然为直截了当,完全没有文人那种矫情。席间朱勔劝了几杯酒,不免聊起了苏州城的风花雪月还有美食之道。 对于风花雪月,赵有恭倒不是太感兴趣,不就是**楚馆么,倒是美食值得品尝下,“朱管事,不知你可有什么好去处?” “呵呵,郡王可是嘴馋了?” “还是朱管事懂本王,嘿嘿!”赵有恭承认的很干脆,还略有些盼望的笑道,“美食自然好,若再有美人相伴,那就美妙了!” 朱勔尴尬的笑了笑,赵小郡王还真是句句不离老本行,连吃饭都想着美人。 “这个....郡王这么说,下官倒还真知道个好去处!”喝口酒,朱勔慢声解释道,“郡王可知太湖美女哪里最?” “呃,朱管事这不是为难本王么?” “郡王莫急,容下官与你详细说上说,咱这苏州府,最美的莫过于太湖女子。可要说最为值得去的,那便是燕子坞的听香水榭,那阿朱小娘子不仅做了手好菜,人也长得极美,倒是很符合郡王的胃口!” “有美人?”赵有恭俩眼顿时就亮了,不过心里着实有点吃惊的,跑听香水榭折腾阿朱,那慕容复会不会发飙,毕竟燕子坞可是慕容家的产业。 “自然有的,总之下官也无法形容,郡王若见了阿朱,便知道下官所言非虚的!” “那好,咱们明日就去听香水榭玩番?” “切听郡王的!”朱勔自不会推辞,他在苏州府也没什么正事,有事也不过是搜刮民脂民膏罢了。 休息日,朱勔陪着赵有恭早早的离开了同乐园。来到苏州城西,两人便搭上了朱勔提前准备好的画舫,此去燕子坞,还有这段的水路,没有船是万万不行的。 太湖水清幽而典雅,也许也只有太湖之水,才能养育纯正的水乡女子吧。岸边依稀可以看见葱郁的竹林,林中时有鸟儿飞过,在水面划过了条优美的弧线。 赵有恭畅游太湖,而此时封信也传到了赵佶手中。 此时高俅、杨戬、梁师成等人都在旁候着,赵佶仔仔细细的看着信,未看完,便已经露出了丝轻松的笑容。 虽然经历了被刺之事,但赵有恭还是那个赵有恭,好色贪财,胆小如鼠,如此便好,也省得担心了。 想了想,赵佶对梁师成笑道,“过些时日,你便去趟苏州府,代朕看看他,顺便接他回来,个郡王,直在外边晃荡,总是不妥的!” 梁师成当然明白的,官家这是要继续让永宁郡王当那笼中鸟呢,虽然这只鸟乖巧无比,但还是关在笼中让人放心。 “官家放心,等小的忙完艮岳园的事情,立刻赶往苏州府!” “嗯,不急,先忙你的事情便是!” 赵佶让其他人退下后,便有些焦急的朝立在旁边的杨戬问道,“张大师呢,怎么现在还不来?” 赵佶口中的张大师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此人名叫张虚白,龙德太宫之主,手炼丹的本事出神入化,口才是了得。最让人艳羡的是,张虚白以道士身份,竟然坐到了太虚大夫的官职。当然也不得不说赵佶太过昏聩,什么太虚大夫,这简直是把张虚白当成大宋国师对待了。似张虚白这等出入玉牌在手的待遇,就是与他齐名的林灵素和王允诚都不敢与之相比。 赵官家风流成性,偏偏又崇尚什么道家长生之法,既入道,却经常玩弄些风花雪月,如此道君皇帝,也算是难得见了。 杨戬知道赵佶急着要和张大师论道,所以低身回道,“官家莫急,早些时间张大师去林大师那里了,想来会晚些时间过来!” “原来如此,那再等等吧!” 赵佶足够荒唐,赵有恭这个做侄子的自然不愿甘拜下风,此时画舫已经停在听香水榭,他上了阁楼,便仔细寻找了起来。 “朱管事,那阿朱小娘子呢,怎么未见人影?” “....”朱勔阵无语,知道你急,但也不用这么急吧。 未回答呢,便听阁楼外响起了阵悦耳的歌声,那歌声清脆而圆润,犹如玉珠落盘,让人心旷神怡。 太湖兮水韵美,清风美美在太湖水。 谁有小船儿,姐儿轻摇浆。 问君何处花香,这里莲花飘荡。 夕阳下那个水映波,竹林里鱼儿绕船飞。 都说青竹绿呀绿,郎君啊何时归。 姐儿裹着花儿酒,看那太湖美,太湖美.... 声音由远及近,条小船轻轻飘荡,女子撑着竹篙,她身红衣,模模糊糊中,犹如团燃烧的火焰。 第45章 下苏州 欲望文 第46章 听香水榭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6章 听香水榭 江南灵秀之气,比之天堂迷雾也是不遑让,才十五岁的阿朱,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张清秀的鹅蛋脸,看上去娇艳欲滴,她的眼睛不似平常女子般狭长,有些圆圆的,灵动的眼眸轻轻转动,嘴角微微翘起,带着几分调皮,又带着几分妩媚。阿朱总是挂着几分笑容,那笑意如花般灿烂,秀丽的娇颜,颦笑,令人心旷神怡。 小船靠在船坞,阿朱悠悠的看着那艘高大的画舫,难道那位朱管事又来惹人厌了? 心下着恼,她的眼睛少流露出了几分厌恶,不过那瞬间的着恼,在男人看来不过是娇俏罢了。面对这样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赵有恭当然要看上几眼的,此时阿朱放下竹篙,提着红色粉裙踏上了木板桥。抬头间,阿朱便看到阁楼里呆呆张望的男子。 面对那火辣辣的目光,阿朱脸上并没有半点羞意,反而灵动的眼眸中还透着几分大胆。 果然是位奇女子,虽为婢女,举手投足间表现出来的姿态却不输于那些大家闺秀。如果是平常女儿家,面对这种**裸的目光,要么娇羞躲避,要么瞠目怒骂,似阿朱这般定定对望,满带笑意的真的不。 这位面容俊雅的男子到底是谁?阿朱回忆着,却终究想不起,不过她认识那艘画舫的,于是走到阁楼下,仰着小脸细声问道,“来人可是朱管事?”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聪明,你家慕容公子可在?本官可是为他带来了位贵客呢!” “不巧了,我家公子正在曼陀山庄呢,估计过会儿就回来了!既有贵客,朱管事还请随婢子来吧,若是怠慢了贵客,婢子可担待不起!” 阿朱依旧是副宠辱不惊的笑脸,只是那对眸子来回巡视,似乎在寻找着那个所谓的贵客,最后,她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赵有恭身上。 锦袍玉面,羽扇纶巾,倒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模样,只是那笑容那神情,却是如此让人羞恼。 赵有恭合起折扇,伸出右手朝楼下的阿朱摆了摆,嘴上是不客气道,“阿朱小娘子,本贵客不会责备的...” “噗嗤”,阿朱掩嘴乐,这玉面公子当真是有趣,这世上哪有自称是贵客的,他倒是不害臊,瞧他身锦袍,自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呢? 虽然赵有恭有些孟浪了,阿朱却并未生气,她只是觉得好奇罢了,当然其中还有些调笑的意思在。 阿朱走进阁楼,不时阁楼放桌上就摆上了几个小蝶,碟子里有桂花糕、蜜饯、红枣。个紫檀木托盘,上边放着个古棕色的茶壶,阿朱伸出只柔嫩的小手,将个小纸包丢了进去。 赵有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泡茶就泡茶,怎么还往里乱丢东西? 阿朱为人伶俐,自然留意到了赵有恭的表情,她甜甜笑,慢慢的倒了杯茶,“公子莫担心,婢子可没胆子害人呢,那纸包里是些菊花、枸杞做成的料子,混在茶中,具有强身健体之效的!” “...美人就会胡说,谁说本王怕了,不就是茶嘛,本王也品上品!” 捏着小茶杯,仰起脖子,口钻进了肚中,茶水下肚,脸憋得有点红,那是烫的。 阿朱抿着嘴,眼睛里满是娇笑之意,哪有这般品茶的,如他这样,简直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欢喜会儿,阿朱的秀眉便蹙了起来,刚才可是听到了本王两个字?回忆起朱勔对这年轻人的态度,阿朱脑海中猛然间想到了个人。 “公子可是永宁郡王?” “本王正是!” 这下轮到阿朱诧异了,她退后两步,低身福了礼,“婢子不知郡王身份,刚才有冒犯,还请莫要怪罪!” “阿朱妹妹何必如此,快快免礼,所谓不知者不罪,再说,似阿朱妹妹这般美人,本王哪里舍得?” “谢郡王!” 阿朱勉勉强强也就十六罢了,任她何等聪明伶俐,终究免不了有几分小女儿心性。明知赵有恭是在口花花,但心中总有些欢喜,哪个女儿家不喜欢听些好话呢? 赵有恭觉得阿朱真的很奇特,眉目间总有些调皮,可又不失了端庄,她到底如何做到的呢? 也许是天生的吧,从小赵有恭的鼻子就特别灵,离着阿朱近了,可以清楚地闻到那股淡淡的处子幽香,那种香很是清雅,就好似面前放着朵盛开的水仙花。 赵小郡王可算得上名符其实的花丛老手,他那双眼睛深邃有力,似乎看透了阿朱般。 在原地,开始还不觉得怎样,可慢慢的,阿朱就有了丝异样的感觉,小郡王那双眼睛也太邪性了,他面前就好像被剥去了衣服般。 朱勔假装咳嗽两声,低着头阵嘀咕,知道你想把阿朱抱床上去,可不比如此露骨吧,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慕容家的地方。 临近午时的时候,艘小船停靠在岸边,船上下来男女,那男子年约十七八岁,身青蓝色长袍,腰间条镶着绿宝石的紫金腰带,他步伐沉稳,发际如水般落在肩头。 姑苏慕容复,果然是名不虚传,粗略观之,当真算得上是人中之龙。 慕容复身旁还跟着名妇人,那妇人身材丰满,却又不显肥胖,她穿着件白色绸衫,双翠色绣鞋娇小玲珑,女子皮肤很白,是种江南女子独有的奶白,只看着就能感觉到肌肤的柔软。妇人容貌自是极美的,张圆润的脸儿,再加上那对充满风情的眸子,犹如出水芙蓉般。 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还要慕容复相伴,稍思量,赵有恭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见赵有恭眼神直勾勾的,朱勔还以为他要老少通吃了呢,赶紧你这嗓子小声道,“郡王,那女子是曼陀山庄的王夫人,之前下官曾与你说过的!” “哦!想起来了!”赵有恭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美,好美,王管事,你和这王夫人关系如何?” 这下别说朱勔了,就连阿朱都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这色胚还想打王夫人的主意? 谁不知道王夫人最讨厌的便是男人,就那曼陀山庄里都不允许男人去的,赵有恭还打她的主意,简直是异想天开。 “关系算不上好,只是有些交集而已,不知郡王可是要?” “咳咳,要什么?朱管事想哪里去了,本王只是想请王夫人喝杯酒而已!” 嘴上说着,只是那眼神却浪得很,几乎是毫无顾忌的盯着王夫人猛瞧。 李青萝性格本就怪癖,对于男人又是敏感,没进屋就已经感受到了那副**裸的目光。哼,若非顾及他的身份,现在便把他弄到山庄做了花肥。 “草民慕容复、民妇李青萝,参见殿下!” “免了,免了,王夫人快快请坐!”赵有恭亲自搬了把凳子放到了自己旁边,这下王夫人可就为难了,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好在慕容复反应够快,紧走步,挡在了王夫人身前,“殿下来这听香水榭,为何不早知会在下声,也好让在下准备番!” “慕容公子太客气了,不需准备的,有阿朱妹妹在,本王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赵有恭皱皱眉头,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般。朱勔神色也有些不好意思,赵有恭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这是跟慕容复要人呢。 朱勔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相反还是个大大的恶人,可就算他也做不到赵有恭这般无耻,这哪是要人,简直是**裸的抢嘛。 慕容复神色不动,聪明的没有接赵有恭的话,反而转脸朝阿朱笑道,“你这丫头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弄些酒菜上来!” “是,公子!”阿朱福了礼,提着裙摆朝门口走去,至于那位直愣愣看着她的赵有恭,那是瞧都没瞧的。 好个色郡王,长得倒是不错,为人确实如此不堪,她阿朱虽然想的不,可也不会跟着这种人的。 眼看着阿朱消失在视线里,赵有恭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不过他也不是太伤心,不是还有王夫人可以看么? 李青萝心中万分着恼,早知赵有恭如此不堪,她便不过来了。只是有求于人,她也不敢把脸摆的太难看,伸出玉手,李青萝将只长条状的木盒递到了赵有恭面前。 “初次见面,奴家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区区薄礼,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赵有恭心中笑,当即打开了木盒,只见盒子里躺着件通体碧绿的玉如意,观色泽,犹如清水流动,绝对是上等的好玉。 出手真大方,怪不得朱勔会来这听香水榭呢,估计以前没少从这里捞好处吧。 王夫人送少,赵有恭便会收少,因为赵佶也乐意他如此。 “王夫人当真是好人,你对本王好,本王自会对夫人好的!” 本是好话,可听上去总有些别样的味道,尤其是从赵有恭嘴里说出来,处处透着股色色的味道。 第46章 听香水榭 欲望文 第47章 挖人祖坟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7章 挖人祖坟 江南的女子柔情似水,听几声吴侬软语,便能融化了人心。 王夫人的声音就是如此,字句间带着丝丝柔和,尤其那对情的眸子,便不是刻意,也总能勾着男儿心。 桃花媚眼,世间能有此双眸的女子可是不,如此想来,段正淳运气倒不错。 “日前奴家听下人回报,我那女儿不是女贼人掳走的,不知可是真的?”王夫人自然不会白白送赵有恭件玉如意,她现在满心思的就是想找回王语嫣,如此追问番,也是怕赵有恭有事瞒着她。 慕容复神色也是有愁苦,接着王夫人的话拱手道,“殿下有所不知,我那表妹生性纯善,自小也未离开过苏州府,若殿下知道些什么,还望告知在下!” 赵有恭神情不是太好,听李青萝和慕容复的语气,好像是在怀疑他撒谎啊。合上木盒,有些不悦的笑道,“王夫人也莫急,对于王家小娘子之事,本王也是万分心痛的。不过自被掳去,本王确实没有见过女贼人身边带着什么人,当然,如果女贼人之前把王小娘子藏了起来,那本王就不知情了!” 虽然神色不好,但赵有恭话语间还算真诚。王夫人本就不太舒展的秀眉,不由得蹙得紧了,低头间,眼角淡淡的鱼纹也是清晰可见。 所谓岁月催人老,个女子,哪怕再懂得保养,终归会留下岁月的痕迹。 那日小贱人师徒落荒而逃,若再返身掳走语嫣,又要在京城劫走永宁郡王,算算时间真有些仓促。若小贱人身边没有带着语嫣,那语嫣又是何人掳走的? 王夫人心中愁苦不已,连茶水也没心情喝了,这么年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女儿便是她的心头肉,如今出了这等事,如何不心疼? “慕容公子,据你所知,王夫人可有什么仇家?” 听赵有恭如此问,慕容复心中就是阵苦笑,这问的不是废话么?这点慕容复早就查过了,那些与王家有些过节的人,几乎全都没有来过苏州府,最为可疑的也只有那对师徒了。 “哎,殿下说的是,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查了不少人,终究没什么线索,这不无奈之下,才带着舅母来打扰殿下!” 王夫人心里乱糟糟的,再加上赵有恭火辣辣的眼神,她找了个理由便告辞而去。船儿悠悠,行于太湖之上,王夫人走了,赵有恭还有点恋恋不舍得嘀咕着。 朱勔想不通为何赵小郡王的爱好会如此广泛,幸亏他没见到王家小娘子,否则还不敢玩出母女通吃? 阿朱吩咐下人送来了些酒菜,菜式并不复杂,但贵在素雅,清蒸鹅掌、雪里豆腐、青菜虾仁,尝上尝,鲜嫩可口,香而不腻,当真是美味。阿朱的手艺果然不错,品尝着这苏州佳肴,赵有恭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樱婼,已经好些年没吃樱婼做的饭了。 真要比起来,樱婼的厨艺可点都不比阿朱差,而且风味为广泛。 估计是怕赵有恭了,自酒宴开始,阿朱再没露过面,虽然喝的开心,但总是不免有些失望的。 约么到了午时三刻,三人喝的也差不了,下人们便来收拾桌子,赵有恭则在慕容复的带领下来到了琴韵小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阿碧竟不在琴韵小筑,只有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跟在身边伺候着。太湖边上,清风浮动,竹林摇曳间,几团花簇正艳丽的盛开着。 坐在亭中,脚下便是波光粼粼的太湖水,眼色微动,中年男子就捧着个木盒走了过来。 “公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木盒中是什么,赵有恭点都不关心,他感兴趣的是这个中年男子。明明个大男人,却带着股淡淡的女子香,虽然香味很淡,却躲不过赵有恭的鼻子,水仙花样的味道,那定是阿朱了。知道阿朱易容功夫独步天下,可真见识到了,心中依旧是惊讶不已。 犹如钢丝般的胡渣,古铜色的皮肤,张普普通通的大众脸。真是奇怪,易容下面貌还可以,只是阿朱那细胳膊细腿的,是如何变得如此粗壮有力的呢? 如果阿朱跟在他身边,凭着这手易容术,能做很事情的。心中有了些想法,面上却不会有半点展露,他摇着折扇,呵呵笑道,“慕容公子,不知盒中装的什么?” “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朱管事平常喜欢喝些清茶,在下便为他备了些竹笋茶。若是殿下也有这个爱好,在下送你些也无妨!” 听盒里装的是茶,赵有恭顿时没了兴趣。慕容复淡淡笑,也没有说什么,小郡王不学无术,不懂风雅,哪里会喜欢品茶。 事实上朱勔也不懂品茶,不过地位高了,总爱接触些风雅之事,因为出身的问题,他最恨别人说他不懂风雅了,哪怕是装,他也要装出副贵族之气。 “哎,朱管事,这苏州府可有什么好玩的?如此看些花花草草的,总是会烦的!” 朱勔心里直接翻了个白眼,你不看花花草草,难道还想去大街上看过往女子不成? “好玩的事情倒是有,明日下官要去收些古玩,郡王可有兴趣?” 赵有恭心头阵纳闷,朱勔懂个屁古玩,他会闲着没事跑到别处收古董?思索了下,便想明白了,敢情朱勔是要去刨别人祖坟吧? 关于苏州供奉司的事情,赵有恭也知道点的,自崇宁年间供奉司成立以来,朱勔为了讨好赵佶,那可是大肆搜刮好玩之物。为了得到好东西,朱家父子可是绞尽脑汁想出了许办法,像什么强买强卖,收受贿赂,其中最绝的招就是盗墓。 朱家父子的盗墓跟别家的盗墓还不样,别人盗墓只能偷偷摸摸的,盗那些神秘无人看守的墓穴,朱家父子就直接了。像江南之地,从隋唐传下来的大家大户不在少数,而朱家父子就盯上了这些大户人家的家族墓穴,为了让事情听上去好听点,朱家父子还给起了个名字,叫做“迁祖坟”。 说起来朱家父子这招也够缺德的,时间苏州府各地怨声载道的,老百姓是给朱勔起了个外号叫做“猪刨坟”! 慕容复自然也知道朱勔那点事的,不过他不会说什么,由得朱勔瞎折腾,他折腾得越厉害越好,若是江南各路乱了,倒是他慕容复的机会呢。 赵有恭副甚感兴趣的样子,合上折扇倾着身子笑道,“收古玩?嗯,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知朱管事想收谁家的古玩?” “呵呵,郡王听说过兰陵萧家么?这萧家祖上可是西梁皇族,家里好东西自然少不了的!” 嘶,赵有恭心头直冒冷气,真佩服朱勔的胆子,居然要挖萧家的祖坟。兰陵萧氏那可是江南第豪族,虽然历经百年,世家影响力已经不复当初,但也不是别人能随便欺凌的。虽然知道的不是太,但对萧氏几大分支,赵有恭还是知道点的,传至徽宗年间,萧氏族最大的两个分支就在扬州和苏州,其中太湖萧家便是从南梁皇族萧铣脉传下来的,其中萧氏脉墓群就在苏州东北的梅里镇。 真要挖了萧氏家族的祖坟,那收获可想而知了。莫名的,连赵有恭都有些心动了,如果将墓群中的财宝据为已有会是什么结果呢? 心中这个想法冒起,便再也压制不住,因为赵有恭太需要笔财宝了,如果没有大量钱帛作支撑,哪怕他能离开京城,也是很难成事的。 “知道点,听说萧家祖上还连着除了几十位宰相?” 赵有恭能说出这话,朱勔还真有点诧异了,小郡王能知道这些也算不容易了。 “殿下所言不虚,这兰陵萧氏族可是传承千年的书香门第,仅南北朝时期,萧氏就出了三十六名宰相!” 慕容复话语间透着几分钦佩之意,不过赵有恭却听出了丝嫉妒,萧氏不差,姑苏慕容氏也是不遑让吧。朱勔明明在搅动整个江南,慕容复还要大送赞词,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慕容复打的什么主意,赵有恭清二楚。对于慕容复,赵有恭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单就男儿志气来说,还是佩服的,心要恢复祖上之荣耀,那是个男儿该有的豪迈。 决定了,明天就陪着朱勔去挖萧家祖坟,不仅要挖,还要往深里挖。 朱勔喝着茶,还边唠叨着江南的些趣事,至于萧家的事情,他还真没当回事。萧氏以前再风光又有何用,至少如今的萧氏挡不住苏州府的兵丁。 傍晚时分,画舫离开琴韵小筑,朝着太湖南岸驶去,上了岸,赵有恭摆弄着折扇潇洒自如的走着,只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两个身影。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赵有恭先是眉头皱,旋即又嘿嘿笑了起来。 第47章 挖人祖坟 欲望文 第48章 一群缺德玩意儿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8章 一群缺德玩意儿 苏河小桥上,个面色冷淡的绝色妇人,她身的红边黑衣,眉宇间流露着几分厌恶。 “婉儿,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师父,咱们走吧!”木婉清有些不自然的转过了头,她刚才看到恶贼了,只是怎么跟师父说呢,若师父知晓了,保不准要去杀了恶贼的。 秦红棉知道木婉清没说实话,她沿着河边看了看,也未找到什么异常的。 “走吧,听说那王家贱人已经回庄了,这次定要取她性命!”秦红棉性子向如此火爆,占有欲又是极强,总之若不杀了那李青萝,她心中总是不甘。 找家客栈,师徒二人要了间上房。这些天,木婉清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大手大脚花钱的生活,看来钱果然是个好东西,要不要再绑次恶贼换些钱呢? 端坐窗前,虽然遮着副面纱,但总是掩不住眉宇间的笑意,想起恶贼,就觉得甜蜜无比。搅动着纤纤玉指,木婉清完全沉迷在了回忆之中,就连秦红棉说些什么,都未听到。 母女二人起生活了十几年,秦红棉哪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以往落落大方,英气散发的女儿,竟变得如此容易走神,那每个动作,是充满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 秦红棉深深地叹了口气,此时的女儿,和十几年前的自己是何等相像,只可惜自己碰到了那个狠心的段二郎。 事实上秦红棉从未想过独自占有那个男人,恨的是那狠心之人居然不敢接她回大理,还有那个刀白凤,都是样的可恨。 “婉儿,婉儿....” 连续喊了好几声,木婉清才惊醒过来,她眨眨美丽的大眼睛,有些失神道,“师父,何事?” “什么事?想什么呢,如此出神?为师可警告你,莫要听信男人的花言巧语,这天下男子都个样,惯会骗咱们女子!” 师父怎么猜的如此准?恶贼可不就是惯会花言巧语么?可她还是喜欢听的。 “知道的,师父,还没问你呢,那王家贱人的女儿是你掳走的么?” “当然不是,若是为师掳走的,哪会让王家贱人如此好过!”秦红棉有些恨恨的说着,生了会儿气,她面带疑虑的看了看木婉清,“婉儿,你为何要问这些?” “好奇嘛,之前徒儿还以为是师父做的呢,你说若不是我们,谁还会掳走王家小贱人呢?” “想这些做什么,反正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想来是王家贱人惹了什么大仇家吧。倒是你,可要放聪明些,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秦红棉语出怪里怪气的,木婉清哪里听不出来,她皱皱鼻子,有些不依道,“师父说什么呢?” “你这丫头,还要骗为师?那你说说,那个什么破郡王是怎么回事,既然抓了,那杀了便是,还要放他回去,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不是已经解释过了么,还不是为了换些钱,出来这么久,咱们身上能花的钱已经不了!不然的话,难道咱们还要当那拦路打劫的土匪不成?” 被木婉清如次说,秦红棉脸上也浮现出丝不自然之色,虽然都是江湖儿女,可让女儿过了这么年清苦日子,心中还真有些过意不去。罢了,追究这些做什么,反正婉儿能平安回来便是好的,“既然要换,为何不要些,这江南狗官,大都是肚皮滚圆的,少是个郡王,要个两三万贯不成问题的!” 木婉清着实吃了惊,本来觉得恶贼说什么五千贯已经够惊人的了,没想到师父比恶贼还贪心,两三万贯,若无锡县衙不掏,那她岂不是进退两难了。 “徒儿哪里晓得,再说了,五千贯足够咱们花费段时间了!” 木婉清很容易满足的,长这么大,还从没揣过这么钱呢。见木婉清这副满足的样子,秦红棉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倒是容易打发,若是为师,定让那些狗官吐出些,大不了把那破郡王宰了便是。” 直到今天,木婉清才发现师父是如此的嫉恶如仇,看来真的不能让恶贼撞上师父的,否则岂不是要闹乱子了? 是夜,赵有恭在朱勔的陪伴下花天酒地了番,便摸着发昏的脑袋进屋休息了,按照朱勔的意思,是要安排两个丫鬟陪着的,但赵有恭少有的正人君子了回,“朱管事....呃.....你瞧本王这样子....还能伺候的了美人么?” 朱勔会心笑,很是认真道,“那郡王休息?明个下官再好好安排下!” 关上门,朱勔开开心心的走了,赵有恭也着实有些累,躺在床上眯起了眼睛。他不让女子作陪,那也是有原因的,今夜木婉清八成要来,若看到他床上躺着女人,还不当场拔剑戳死几个? 大约睡到了子时两刻吧,窗户前就响起了阵轻微的喘息声,没时就飞进来个人影。 今夜明月当空,月光洒在屋中,也不算太暗,木婉清依旧是副黑乎乎的打扮,拿条凳子坐在床边,两只黑色小蛮靴在被子上磕了磕。 “你这恶贼,还要装睡,再不醒来,让你尝尝拳头的厉害!” “哈哈,莫闹!”赵有恭装不下去,转过身对着木婉清眨了眨眼,“婉儿,我就知道你今晚定会来,几天不见,可是想本王了?” “呸,你这恶贼什么好的,哪会想你?” 听声音是如此的无力,赵有恭也不计较,坐起身毫不客气的拉过了木婉清的双玉手,那双手柔柔的,滑滑的,真的不想松开。 “婉儿,你和你师父还要去曼陀山庄?” “嗯,此次回来,便要去那王家贱人的性命!” 听木婉清凶巴巴的话语,赵有恭轻轻的摇了摇头。 “恶贼,你为何摇头,难道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了,婉儿,听我的,别去了,此时那慕容复已经回到燕子坞,你们去了,莫说杀了王夫人,能不能逃出来都是未知数!” “哼,不就是慕容复嘛,才不怕呢!” 赵有恭沉眉苦笑,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秦红棉母女二人,那都是身的火爆脾气,她们决定的事情,想改变太难了。 “你当然不怕,咱们木女侠怕过谁呢?不过,能不能为了我?那慕容复可不是好相与的,北乔峰、南慕容,岂是白喊的?” “可,我很难让师父转变心意的!” 木婉清也知道赵有恭说的很对,可师父的性子,她太了解了,要是不去曼陀山庄试上试,那就是死也不会离开的。莞尔笑,她抽回手,单脚放在了赵有恭双腿之上。若换做其他女子,万不会这般姿势的,可木婉清不会在乎那么。任别人怎么看,她都是我行我素。 “恶贼,我警告你,莫要动那花花心思,听说你看上了慕容复的小婢?叫阿朱是么?” “咳咳,你听谁胡说八道的,看本王不撕烂他的嘴!”赵有恭也是被唬了跳,木婉清消息还真灵。 “咯咯,瞧把你吓的,你只要心里有数便是,你若真敢招惹那些女子,我便只管杀不管埋!” 好霸道的女子,赵有恭所幸不继续这个话题了,招招手,附耳说道,“婉儿,过些日子帮我做件事如何?” “嗯,什么事?” 赵有恭当即把挖萧家墓穴的事情说了遍,饶是木婉清杀人如麻了,也不禁皱眉瞪起了眉目,“哼,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挖人祖坟,如此缺德的事情你也掺合!” 确实挺缺德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可是那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弟,若是不缺德了,赵佶岂不是要担心了? 第二日,**明媚,伴着城里的鸟语花香,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城外的梅里镇走去。别人盗墓挖坟还要藏着掖着的,朱勔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路边自有行人指指点点的,不过大都不是什么好话,赵有恭也不会在意,反正前边有朱勔顶着呢,哪怕萧家族人前来闹事,也不用怕的。 巳时刻,行人就来到了梅里镇,此时镇外官道上堵着群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个个双目圆瞪,睚眦欲裂的,似乎要吃人般。 个年逾古稀的老者立在前边,他手中持着根鹿头拐杖,看上去颤微微地,仿佛风吹,便能把他吹倒在地。 老人便是苏州府萧氏族人的当代族长萧归诚,今年已经是九十有六,可算得上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若不是因为有人要挖家族祖坟,他哪会亲自前来? 不用朱勔吩咐,自有兵丁上前狐假虎威道,“官府办事,速速让开!” “你算什么东西,少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的,此处乃我萧家土地,为何待不得?” 萧老汉可是做过方大员的人,岂会被这些人吓唬住,他昂首挺胸在最前头,花白的胡须随风飘着,几个兵丁还真不敢把他怎么样。 朱勔使个眼色,便有几十名厢兵持刀成了两排,萧家人也不惧怕,时间锄头、铁锹、刀片子叮当作响。 赵有恭脸色都变白了,朱勔做事真他娘的干脆,上来就玩全武行,怕了怕了,这还是那个文采风流、儒雅为尊的水韵江南? 第48章 一群缺德玩意儿 欲望文 第49章 心中的魔鬼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49章 心中的魔鬼 萧氏族人舞枪弄棒的,那些嚣张惯了的厢兵自然是毫不相让,个个拔出腰刀,大声吼了起来。 见到这种局面,朱勔也有点郁闷的,他也就敢吓唬吓唬萧家人,真要动手杀人,也有不少顾虑。江南带,世家林立,惹怒了萧家,必然会造成其他家族同仇敌忾的针对供奉司,到时几本折子递上去,官家估计也高兴不了。 转过脸,朱勔心里就是扑通下,小郡王呢?刚还在旁边的,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人了? 用马鞭碰碰旁边的侍卫,朱勔沉着脸问道,“永宁郡王呢?” “回朱管事,刚刚殿下说身子不舒服,去后边了!” 身子不舒服?骗鬼的吧,朱勔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赵有恭还是那个赵有恭,有便宜占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看到可能要起冲突,灰溜溜的跑后边躲着了。哎,楚王殿下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呢,似这等废物,八百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打马向前,朱勔挥舞马鞭,脸正容的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官乃圣上钦点苏州府转运使,为何就进不得梅里镇?” 朱勔**裸的以权压人,萧归诚也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他抬起头凛然不惧道,“朱管事所言甚是,草民也未曾说过不允,只是朱管事派人去我萧家墓地又是为何?”语出坦然,大有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赵有恭虽然躲得远远地,但前方的对话还是听得清的,老头已经快百岁了,估计也是不怕死的主,朱勔碰上这么个硬茬子,可是有好戏看了。赵有恭觉得朱勔定有其他办法的,这家伙出身底层,若说大智慧没有,但出出损主意,坑坑人,绝对不在话下的。 朱勔好像还真有些怕了,有些讪讪的下了马,朝着萧归诚拱拱手,随后对身后那些厢兵说道,“都把刀子收起来,个个没眼力劲儿的!” 厢兵们自然听话,全都收起刀往后退了几步。朱勔表现的太过友好了,越是如此,萧归诚心里越是担忧,这猪刨坟惯会用些阴损主意,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心里正想着,就听身后阵骚动,个年逾十三四岁的大男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挤开人群,大男孩鬼子萧归诚面前就抹眼泪。他衣衫褴褛,头发湿漉漉的,双布鞋还丢了只,看上去就像洮南来的般。 “老族长....呜呜呜....呜呜....” “六郎,哭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嘴上催促着,萧归诚那双老眼死死盯着朱勔,朱勔也不在意,脸朝天,非常惬意的欣赏着朵朵优美的白云。 “老族长....呜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恶痞....他们挖了....挖了镇上的小凌河,把咱们镇上的墓地给淹了...” 嘶,萧归诚两腿颤,鹿头拐杖也掉在了地上,狗日的朱勔,就知道这狗东西阴损,没想到他为了刨人祖坟,连放水淹墓地的主意都想出来了。怒火攻心,口气没上来,萧归诚差点没晕过去,好在身后有几个年轻人扶住他。萧家人是愤怒,吵吵闹闹的要找朱勔讨个说法,时间场面乱糟糟的,要不是有十几名厢兵护着,估计萧家人早把朱勔给咬死了。 朱勔退后两步,双目瞪,操着粗嗓门怒道,“你们想做什么,要袭击本官么,想好了,这可是造反....”朱勔语气阴测测的,嘴角还挂着几丝冷笑。 毒,当真是毒,自己不动手,先想法激怒萧家人,若萧家人真的动手袭击了朱勔,那可就坐实了造反罪名了。那时朱勔还不是想杀便杀,谁还能说得出什么? 赵有恭暗自摇了摇头,佩服,真是佩服,不愧是底层爬上来的大宠臣,单就这份聪明,赵佶让他当这个苏州供奉司管事就没错。 萧归诚情形不是太妙,但到底还是保持着清醒,眼看场民乱就要爆发,他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都住手!” 萧归诚在族中的威望自是不用提的,只句话,那些群情激涌的族人就安静了下来。只是个锦袍青年已经拱手哭道,“族长,你下令吧,咱们跟这些狗贼拼了....”淹人祖坟,简直比直接挖人祖坟还要阴损百倍,挖坟是为了取财,可放水淹,那可是侮辱别人祖上的尸体了。 古时最重仁孝,如此奇耻大辱,萧氏族人哪里能忍。 “四郎,莫要再说!”伸出只枯瘦的手,萧归诚艰难地了起来,和其他族人不同,他的眼中没有泪,有的只是几分冷笑。 “朱管事,你赢了,你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只是,你不怕老天么?” 老天?朱勔撇嘴阵冷笑,他当然怕老天,只不过他心中的天便是东京城里的官家,只要官家不怪,他还需要怕么? “谢谢老族长了,哎,老天?本官总是怕的,只是你我心中的天大有不同罢了。嗯,族长还请放心,本官定秉公处理,绝不会损害萧家祖上遗骸的!” 错身而过,朱勔领着群人笑容满面的穿过了萧氏族人组成的人墙,朱勔点都不怕,久在江南,他早就摸清这些世家大族了,他们敢做许事,唯独不敢造反。 不知何时,原本明朗的天空了几片乌云,要下雨了么? 赵有恭骑马走过,他的眼睛直视前方,自始至终没敢看眼萧归诚,他怕看眼就会流露出半分不忍。 “大宋啊....老天....睁开眼看看你的子民吧.....哈哈....哈哈...我的大宋.....我的大宋.....” 个疯狂而苍老的笑声,那笑声比哭声还要惨烈,声声呐喊似要穿透乌云,破开苍穹,声声怒吼,直透心扉,这是个纯洁的宋人,这是个高傲的遗老。他的悲哀,谁能懂? 呵呵,大宋?早就没有救了,皇帝只知风花雪月,臣子不恤百姓,北有蛮人铁蹄,南有生民动乱。 马蹄远去,赵有恭的心没来由的疼了下。 “族长...族长....” 细雨蒙蒙中,如江南的温柔,在这场稀疏的雨幕中,个可敬的老人离开了人世,个冰冷的恶魔正在成长。 由于场突如其来的雨,萧家墓穴的挖掘行动也迟缓了下来,好在朱勔早有准备,让人临时搭了个窝棚,两个人躲在窝棚里喝着酒,聊着天,万分惬意。 赵有恭总觉得心里凉嗖嗖的,躲在墓地旁边喝酒,会不会遭报应啊? “朱管事,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要是晚上还不停,那本王可不敢”说着赵有恭双眼瞟了瞟不远处的墓地。 朱勔阵好笑,敢来挖人祖坟,还怕鬼,这个赵有恭当真有意思。 “郡王放心,这雨会儿就停了,苏州府的天就是这样,娃娃脸,说变就变,习惯了就好了!” 娃娃脸?赵有恭可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这场雨像是六月飞雪,人家萧归诚死得冤啊。 “那便好,要是直下,岂不是耽搁挖宝贝了?” “挖宝贝?啊哈哈,郡王说的是,咱们就是挖宝贝的,那些粗人就是不行,非要说什么挖坟,听上去就没有涵养!” 朱勔这阵笑,可真是要贱就有贱,赵有恭也陪着笑,不过他是在笑朱勔。折腾吧,可劲儿的折腾,等他死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雨未停,新建的窝棚却迎来了个意外的客人,辆马车停下,车上走下来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那女子面容秀美,眼眸深邃,举手投足间展现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 柴可言怎么来了? 都在汴梁城里,赵有恭不可能不认识柴可言,他只是想不通美誉久传的柴郡主为何会来到片坟地旁。 面对柴可言,朱勔也不敢太过傲慢,赶紧起身让了个位,“见过郡主!” 都是样的身份,赵有恭也没有起身,只是歪着头笑道,“呵呵,郡主怎么来了?” “凌哥儿堂堂郡王之尊都能来,可言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柴可言淡淡笑,也未坐下,走到窝棚边上,她看着那片墓地幽幽道,“朱管事,可否可言几分面子,坟头起了,帮忙把尸骨收敛入棺?” “郡主哪里话,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如此谢谢主管事了!”伸手摸了摸有些湿漉的秀发,她慢慢转过了身。 伸出玉手,慢慢搅着发角,她的手很白,手腕挂着件翠绿玉镯,显娇嫩。对丹凤眼不断转动,乌溜溜的眼珠,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媚意。 外边细雨依旧,那几分柔美仿佛全都留在了柴可言身上,轻动鼻息,几丝独有的芬芳。不知为何,赵有恭竟不敢对视柴可言的双眸,他总觉得,这个女子太过精明了。 “凌哥儿倒是好心情,这种地方喝酒,不怕招鬼么?”美眸眨动,语气里有几分讽刺,带着几分调笑。 咧咧嘴,赵有恭有些心虚的笑道,“郡主莫要吓人,这个....这个....”看看周围,怎么还真感觉到了股凉意呢? 怕鬼么?当然不怕! 如果个人双手紧握什么东西,那赵有恭定会选择松开,因为他的左手是无,右手也是无,有的只是颗强大的心,那颗心砰砰跳动,在漫漫长河中变得越来越冷硬。 心中有鬼,可那个魔鬼就是他自己。 第49章 心中的魔鬼 欲望文 第50章 夜袭曼陀山庄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0章 夜袭曼陀山庄 没人搞得懂柴可言为什么要吓吓赵有恭,她并未落座,只是留下些不痛不痒的话便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模模糊糊的细雨中,那辆马车缓缓离开,柴可言走,赵有恭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朱管事,咱们这位郡主为什么要帮萧家人?” 坐在桌旁,朱勔重新满上了杯酒,“郡王有所不知,咱这位郡主,经营的东西可了,这萧家嘛,在这江南也算是第绸缎大户了。”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郡主突然好心了呢!”嘿嘿笑,赵有恭趴在桌上,露出了副猥琐的表情,“朱管事觉得郡主长得如何?” “呃...这个....郡主自然是极美的,郡王为何如此问?”朱勔神情满是疑惑,他觉得赵有恭问的都是废话,郡主贵为皇室梅花,她的美,还需要怀疑么? “为何?”坐直身子,赵有恭小声道,“难道朱管事就没点想法?” 朱勔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他头顶敲了下般,赵有恭还真敢想,连柴郡主的主意都敢打,当真是不知死活了。 似柴郡主这样的高贵美人,八成是要嫁给某位王子的,不过这位王子绝对不可能是赵有恭。个百无用的废物,还想娶柴郡主,除非天塌了。 “哈哈...呵呵....郡王说笑了,郡主乃金枝玉叶,下官哪里配得上?” “哦?那朱管事觉得本王如何,似本王这般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大好男儿,应该可以了吧?” 赵有恭端着架子,折扇轻摇,青色纶巾随风飘荡,再加上那副上好的卖相,说是玉树临风,也是贴切的。 俊朗不凡是不假,可朱勔那张脸却是复杂的很,脸皮哆哆嗦嗦的,似乎难受极了。 哎,该说些什么好呢,朱勔真想放声大笑场,但凡赵有恭有点脑子,他会说出这种话?若是楚王还活着,也许他还真有可能娶了柴郡主,只是现在么,莫说娶柴郡主,就算个大家之女也是休想的。官家太忌惮这个侄子了,又岂会让他与某位大家联姻? 愚蠢的赵有恭,想娶美人是么,那个念奴儿倒是合适,个**女子,赵有恭娶回家算了,相信到时官家定会送上份厚礼的。 心中万分嘲弄,不过面上朱勔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憋了许久,只是讪讪笑道,“呵呵,似郡王这般大好男儿,自是可以的!” 赵有恭大点其头,很是自恋的笑了笑,“本王也是这么觉得的,朱管事没发现刚郡主冲本王笑了么?” 朱勔差点没晕过去,向典雅犹如雪里梅花的郡主是笑了,可那是讥笑吧..... 赵有恭当然知道朱勔想笑,碰到这种情况,任谁都是要笑笑的。不过他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不久的将来,那些嘲笑他的人就会知道自己有愚蠢。 不知何时,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戛然而止,就如朱勔所说,苏州的天就是娃娃脸,不哭了,立刻便雨过天晴。雨水冲过的乡间小路,到处可以看到洼洼积水,乡村土路,总有些泥泞,好在墓地旁有青草,赵有恭还不至于踩脚泥。 由于之前挖了小凌河,又下了场雨,所以要挖墓地,还得先排水。反正有那些苏州府兵丁当苦力,他也乐得和朱勔东拉西扯的。 从朱勔的话语之间,赵有恭也听出了点门道,朱勔刨祖坟是不假,不过却不会乱刨,他手底下养着些能人,这些能人可都出自江南带的盗墓家族,他们事先寻好墓穴,朱勔再领着人来挖,如此相互配合,倒也相得益彰。 天就这么匆匆而过,当夜色降临,赵有恭已经回到了同乐园,而朱勔还要留在梅里镇盯着。赵有恭之所以能回到同乐园,理由当然是害怕了,对此,朱勔表示非常理解,不过暗地里免不了阵嘲笑。 亥时时分,赵有恭便躺在榻上打起了盹,对于此次苏州之行,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算得上走到哪算哪了,若说有些抑郁,那便是来苏州府三天,竟然没有个官员前来拜访他。如果来到苏州的是赵楷,估计同乐园的门槛早就被那些官员踩平了吧。 宋末的腐朽比之明末还要厉害,所谓的孝敬是人所共知,赵有恭本打算能收受点贿赂的,没成想什么都没得到。不得不慨叹句大宋的官场,估计苏州官场上这些人大都看出门道了,赵小郡王本就个无用之人,谁知道他还能活上久,拿些财物去孝敬他,那不是明摆着打水漂么? 夜幕下的曼陀山庄,依旧荡漾着浓浓的花香,两棵百年梧桐立在木板桥前,宽大的枝叶几乎遮住了整条小道,山路幽幽,片黑暗。两个身影从梧桐树上轻轻飘落,犹如两片轻盈的树叶,前方花圃之前,透着几丝模糊的亮光。 “那贱人应该还没睡,会儿小心些!” “嗯!” 来人自然是木婉清母女,为了杀掉李青萝,秦红棉当真是不遗余力了。两个人悄悄地来到窗下,透过窗口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屋中的情景。 面巨大的牡丹花屏风正对窗口,个身影静静地坐在屏风之后,那人动不动,妖娆的身影映在屏风之上,说不出的静谧。 “是那贱人,速速动手!” 语毕,秦红棉短刀横切窗口,锐利的刀锋下,木制的窗棱瞬间被切为两半,不做停留,左袖挥便是几支锋利的袖箭,那袖箭之上还泛着种幽蓝之色,八成是抹了某种毒液。 袖箭飞出,秦红棉和木婉清起轻身窜进了屋内,噗噗几声,单薄的屏风被射出几个窟窿,那个端坐桌前的身影也是应声而倒。 看着那个影子倒下,秦红棉心中竟感受不到半点欣喜,切都太简单了,简单的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李青萝那个贱人犹如狐媚般,心眼又,面对如此凶恶的暗器,怎么会点反应都没有? 立足于厅中,看着屋中古朴典雅的摆设,木婉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李青萝惯会享受,身边从来没缺过伺候之人,可现在屋中除了那个影子,再无其他。不好,有诈! 猛的上前步,把拉住了秦红棉的衣袖,“师父,快走,这是陷阱,我们上当了!” “嗯”眉头皱起,秦红棉迅速往窗口退去,到了此时,她也发现哪里不对劲儿了。 须臾之间,股劲风直达屏风,柔弱的屏风立刻被震成了几片,接着个身穿白色纱衫的美妇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咯咯,又是你们两个贱人....” 李青萝自然不会个人走出来,此时她身后还跟着个俊雅不凡的年轻公子,那年轻人神态自若,气度华贵。 虽然上当了,但秦红棉依旧是没有半点惧意,双手翻,便了两把两把短刀。 “贱人,你还敢出来,今日便取了你的贱命!” “哼,想死也不要那么急,我问你,我那女儿可是在你手中?” 木婉清可是有些烦的,这段时间问这个问题的人太了,她当即向前两步,瞪着美目哼道,“那小贱人若是落在我们手中,还会让你如此好过?” “闭嘴,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贱人,与你这师父般无二”李青萝气的柳眉倒竖,那对如水般的媚眼也渐渐地喷出了火。 慕容复蹙蹙眉头,也有些恼了,也不知道这师徒二人从哪冒出来的,偏要杀了舅母。 “小娘子莫要欺人太甚,可听慕容复言,若我表妹确实在你们手中,还请放归,那时慕容复保证,过去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脸色寒,慕容复上前步,他左手放于身后,右手慢慢抬了起来。 “你就是慕容复?” 来之前木婉清就劝过不要来,主要原因便是慕容复,那时未听,如今真见到慕容复,心中也不禁犹豫了起来。北乔峰南慕容的名气,只要是个江湖人就听说过的。 “正是在下!” “师父,莫与他废话!”木婉清轻轻侧身,左手抬起,只见手指尖夹着四支纤细的飞镖,猛地挥出,飞镖尽数朝慕容复面门射去。慕容复脸色还算淡然,不过眸子里已经露出了几分厌恶之感,但凡高手,大都讨厌暗器,在他们眼中,暗器只有宵小之人才会使用的。 左手扬起,宝剑瞬间抽出,只见慕容复抖个剑花,四枚飞镖全都落在了地上。 “好个恶毒女子,今日我姑苏慕容复便要领教下你们二人的高招!” 慕容复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锐利无比,他身形如风,进退间潇洒飘逸,把宝剑上下翻飞,招接着招,却从未有过重复。 仅仅交手片刻,哪怕秦红棉母女二人配合天衣无缝,依旧被压制的节节后退。 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秦红棉猛地转身,左手刀如闪电般朝慕容复胸口飞去。慕容复自然不敢怠慢,招逼退木婉清,他身形后退步,单脚猛踩地面,身体横着在空中个旋转。秦红棉总算有了点笑容,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待慕容复还未落地时,她双腿发力,腾空跃起,反握右手刀,自下而上朝着慕容复划去。 修罗刀第五式“燕子斩”,这招最为有效,也最为凶险,出刀时,全身也置于空中毫无防备,可即便如此,秦红棉依旧没有犹豫,因为出道十几年来,还从未有人能躲过这招。 第50章 夜袭曼陀山庄 欲望文 第51章 给乔峰丢黑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1章 给乔峰丢黑锅 慕容复背对秦红棉,但依旧能感受到身后的危险,他也不慌,右手翻股力道拍在面前棕木圆柱之上,借着这股反弹之力,身子竟在半空中打了个转。 双手环抱,随后右手垂于腰间猛地向上拖,整个人牢牢地落在了地上。 本以为这刀可以伤到慕容复的,谁知却扑了个空,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不知怎地,原本划向前方的短刀,居然不受控制的翻转回来,对着自己的肩头掠来。 秦红棉心中的骇然可想而知了,听说过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可真正对上了,才发现这门功夫有可怕。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正是斗转星移的奥妙所在么? 身形落地,短刀也狠狠地在左肩划出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肩头,秦红棉却只是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不愧是斗转星移,今天总算见识到了,慕容复,你很厉害,今日我师徒二人栽在你手上,也不算冤了!” 秦红棉自知逃不掉的,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手,但依旧能感觉得到慕容复的厉害,这个年轻人招数凌厉,内力又是不弱,当真是个武学奇才。木婉清撕下衣袍角,帮秦红棉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她现在可真的是后悔不已,若当初听了恶贼的话,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修罗刀法,第五式‘燕子斩’,你是修罗刀秦红棉?” 慕容复面色轻松,刚才番打斗,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感兴趣的只是修罗刀法罢了。曼陀山庄书库里满是武学经典,两年前表妹也曾经对他说过修罗刀法,只是修罗刀脉甚为神秘,所以存于典籍之中的也不过七式而已,没想到今日倒见识到了真正的修罗刀法。 “你见识倒是不浅,莫要废话,既然落于你们之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红棉额头渗着层层细汗,面上也浮现出片苍白之色,再打下去也是没有希望的。 慕容复皱皱眉头,破有些不悦的哼道,“还是那句话,把我表妹交出来,你们依旧可以安全离开。” “慕容复,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没有抓便是没有抓!”扶着秦红棉,木婉清毫不客气的瞪着慕容复。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复儿,莫要与他们废话,先抓了旁边那个小贱人,看她们说是不说!” 王夫人不信木婉清的话,就连慕容复也是有些怀疑的,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唯有可能的便是这对师徒了,说不得只能试上试了。想着,慕容复瞬间出手,半途中改掌为爪,向着木婉清脖颈扣去。任谁都看得出来,那受伤女子非常在意自己的徒弟,若是拿她徒弟做要挟,还怕她不说实话么? “婉儿,小心...” 秦红棉大惊失色,真没想到堂堂江南公子慕容复也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木婉清自知躲不过,依旧拿刀去挡,她可是不会怕,大不了便是死而已。 慕容复来势汹汹,他从未将两名女子放在眼中,只是这次他想错了,手还未摸到木婉清,就感觉到侧面股巨力轰来,未曾想他立刻收身,原地转腰,右爪改为掌朝着右侧拍去。 “砰”的声,慕容复和来人瞬间对了掌,两人全都往后退了两步,不同的是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身形得很稳,而慕容复却有些摇晃。仅招便已经分出了高下,慕容复心中惊诧不已,武林之中,功力高于他慕容复的屈指可数,可这个黑衣人就算得上个。 慕容复心中万分忌惮,可王夫人不知道,她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顿时气得破口大骂,“真是气死我了,复儿,愣着干嘛,我们起杀了这个贼子!” 李青萝说动手就动手,慕容复吓得浑身颤,“舅母....不要....”阻止的还是有些晚了,李青萝仗剑刺出,那黑衣人立不动,右手外翻,向上拖,接着改掌为爪往回手,原本还在李青萝手中的宝剑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 “这....”李青萝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到现在她还没有搞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何剑跑到那恶贼手中了? 李青萝不懂,慕容复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浓眉深皱,接着略带些嘲讽的笑了笑,“丐帮绝学擒龙功,呵呵,乔峰乔堂主,你若要救这师徒二人,直说便是了,又何必藏头露尾的!” 擒龙功乃丐帮不传之秘,自帮主汪剑通开始便已无人学会,直到乔峰出世。所以除了乔峰,慕容复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谁会擒龙功,而且如今乔峰正任扬州分堂堂主,出现在这里,点都不稀奇? 黑衣人闭口不言,他丢下宝剑看看木婉清二人伸手指了指外边,木婉清聪明伶俐,自然懂得,当即扶着秦红棉往外走去。 慕容复心中气怒不已,又岂会轻易放二人离开,他上前两步,大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慕容复欺身向前,黑衣人立马挡在了中间。收腹,抬腿,慕容复左肘下磕,右拳自下而上轰去,黑衣人双手外拍,整个人往后退了步,占据先机,慕容复自不肯相让,拳收,摊开,猛然间变掌为爪。慕容复出招快捷无比,出爪迅猛有力,招招不断。 黑衣人显然也是诧异万分,没有想到慕容复竟然会用出少林龙爪手,龙爪手共八式,招数不,但难就难在速度、力量、招数衔接。而慕容复速度力量拿捏很准,八式连环,往复不断,竟用得毫无疏漏,若说有,那就是他的力量还有所欠缺,招数太过生硬。 后退,右掌探出,五指向下旋转拳,接着手心内收,猛地拍出,慕容复就感觉到了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不敢怠慢,他只能改爪为拳,猛地和黑衣人对峙了招,这次依旧是慕容复吃了个大亏,因为黑衣人的内力比他强了许许。 “金刚般若掌,呵呵,乔堂主,为何不用用你的降魔掌和大力金刚掌呢?既然做了,就不要藏着,如此藏头露尾,岂是英雄所为?” 慕容复心中已经万分确定此人的身份了,擒龙功出自丐帮,据说只有乔峰有所小成,若是擒龙功还有意外的话,可既会少林金刚般若掌,又会擒龙功,那真的是除了乔峰不做他人想了。乔峰虽为丐帮,但师出少林,玄苦大师是当代少林三大高僧,他既然教了降魔掌,那再传授些金刚般若掌又有什么好奇的? 金刚般若掌号称少林第掌法,若非高僧弟子,那是想学都学不来的。般若掌在黑衣人手中已经算得上炉火纯青了,据慕容复所知,般若掌刚猛无比,但往往内劲不足,而黑衣人却不是,他的掌法凌厉威猛,内力浑足,可真算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有如此种种,若还说此人不是乔峰,那打死慕容复也不会相信的。 黑衣人没有解释,不待慕容复说第二句话,他双掌拖出,慕容复心下暗骂,只能往后退去,谁知黑衣人用的却是虚招,借着这个空档,整个人飞身而退,瞬间没入了窗外黑暗之中。 秦红棉师徒二人跑了,黑衣人也跑了个无影无踪,李青萝气的脚踢飞了面前的凳子。 “复儿,刚才那人真的是乔峰?” 慕容复眉头舒展,脸上伴着丝丝冷笑,“不会错的,身少林武学登峰造极,又有擒龙功傍身,天下之间,除了他还能有谁?” “乔峰狗贼,这个天杀的!” “舅母放心,外甥过两日便亲自走趟扬州,定将表妹带回!” 慕容复和李青萝全都是副凶恶的模样,不过这就苦了乔峰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光明磊落如此年,会摊上个劫掳良家女子的罪名。 燕子坞外,有片茂密的竹林,此时林中静谧,秦红棉二人则坐在处草甸上休息着。 “婉儿,刚才那人你认识?” 木婉清心中惊,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认识呢,师父,你真的叫秦红棉?这名字很好听!” “说什么呢,问你认不认识那个人!哼,你若不认识,他何必跑来救我们?” “师父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就不能是冲你来的么?”木婉清睁着美目,眼波流转,副委屈的样子。 嗯?难道婉儿真不认识,那可就怪了,好好地,怎么会有人来救她们?那人功力奇高,估计那负心汉也是有不如的,如此人物,若是认得,不可能记不住的。 静谧的竹林中,突然传来了串软绵绵的声音,“你们两个尽早离开苏州,少去惹那慕容复,还有,以后碰见高人少用什么暗器,省的给自己惹麻烦!” “嗯?”秦红棉只看了眼,便认出是那黑衣人了,她起身拱拱手,有些不悦道,“恩公,你救了我们,秦红棉以后自当重谢,只是你何必说这些话,难道用暗器就错了?” “用暗器没错,可遇到高手吃亏的还是你们。好好想想吧,真正的高手,你们那点暗器又有什么用,若要用,那梅花针倒是不错,走了,好自为之吧!” 话声落下,黑衣人飘然而去,那样子说不出的傲慢。 秦红棉气的胸口起伏不断,那苍白的脸色也爬上了几分潮红,木婉清闭着嘴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这恶贼就是话! 第51章 给乔峰丢黑锅 欲望文 第52章 寒风虐人心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2章 寒风虐人心 秦红棉性子刚烈,哪会受得了别人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哪怕是对的,她也会反感。什么人,不就是本事大些么,不就是帮了她么,若还了这份人情,非让他好看。 心里想着,秦红棉却忘记了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师父,那人说的也没错,人家又不是不让我们用暗器,只是莫对那些高手乱用而已,而且,不是还有梅花针么?” “就你话,回去!” “哦!” 事实上秦红棉也知道这个道理,今日战,可是让她明白了许事情,面对慕容复这等高手,那些暗器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还会引起慕容复的愤怒。若非暗器,看在两个女子的份上,慕容复也不好意思痛下杀手的。心中明白,只是受不了那人说话的语气,仿佛是自己老爹般。 “师父,咱们何时离开苏州?估计王家贱人定会派人寻找我们的!” “离开苏州?谁说要走了,不走,他让走,为师偏不走,倒要看看那个王家贱人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 木婉清句话都说不出,那恶贼就是好心办坏事,师父这人便是吃软不吃硬,若说两句软话,倒还有可能行,现在好了,师父好像卯上劲儿了。 从曼陀山庄离开时已是子时三刻,慕容复没有回住所,而是顺流来到了听香水榭,此时阿朱早已睡下,听慕容复到来,只好匆匆起身。 客厅里,阿朱奉上茶水,看了两眼,便发现自家公子脸黑如锅底,于是她小声问道,“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嗯,你去传消息,让邓大哥等人全部来此处!” “好的!” 阿朱离开不时,听香水榭外就想起了串尖锐的哨声,那声音如老猫夜哭,渗人的很。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大家臣于第二日匆匆赶到燕子坞,至于商量了什么,无外乎怎么对付乔峰罢了。 天亮赵有恭便跟着十几个兵丁去了梅里镇,至于装神弄鬼让乔峰背黑锅的事,他也没办法。恩师就教了他少林绝学,唯门不是少林功夫的还是擒龙功,当然初代《九阳神功》没人知晓,问题是他赵有恭还没练会呢。哎,祈祷上苍,不要出什么大事,不过乔峰本事也不低,应该不至于让慕容复整的灰头土脸吧。 心思转的很快,没会儿赵有恭就开始埋怨了起来,真要怪就怪那个掳走王语嫣的人,这不声不响的,算怎么回事?难道段誉那小子提前出山,抱着神仙姐姐乐呵去了?除了段誉,赵有恭也想不出其他人,别人弄走王语嫣必有所求,也就段誉那个傻小子啥都不要就要人。 **明媚,姑苏城里散发着股浓浓的水气,几丝淡淡的香味随风而来,令人宁愿沉醉其中。 来到梅里镇时,朱勔已经指挥人开工了,墓地里片叮叮当当声,泥土倒的遍地都是,好几个坟头已经被挖开,尸体也被装入了棺椁。这次朱勔还算有良心,如果他要纯心敷衍柴可言,柴可言也是拿他没办法。不过这也是朱勔的聪明之处,他出身不好,懂得不,可眼光却很深远。现在柴可言并不可怕,但当她当上了王妃呢,那时想整整朱勔,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看到赵有恭前来,朱勔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天气有些热,他打开扇子替赵有恭扇了扇,“郡王,来的早啊!” “朱管事说笑了,能不早么,宝贝啊,可挖出来了?” “挖出来些,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等会南梁萧大王的墓才是最重要的!” “南梁王的墓穴也在这?” “嘿嘿,当然,若不是为了这个墓穴,下官哪里会得罪萧家人?” 赵有恭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了,据他所知,南梁王是第代梁王梁武帝萧衍的称号,当时萧衍不是死在秣陵(今南京)么,怎么墓穴会在苏州府?不过也就心中想想罢了,反正朱勔说什么就信什么,于是他赶紧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挖啊,听说南梁王可是有许宝贝啊!” 朱勔本以为这混蛋郡王还会问问为啥南梁王的墓穴会在此处呢,谁曾想他满眼睛里都是宝贝,得了,以后也别跟这位郡王卖弄了,这位郡王根本不懂南梁王墓穴出现在苏州府有神奇。 事实上朱勔获悉南梁王墓地,也是因为偶然见得到了部手扎,手扎记载,萧衍死前便让后人找好了处风水宝地,而这处风水宝地便在苏州附近的南泥洼。时代变迁,南泥洼早就不在,不过朱勔毅力惊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南泥洼便是今日的梅里镇,没想,便派出了手下的盗墓大队,查之下,还真查到了处宝穴。 酉时刚过,朱勔口中的宝穴便被挖开,准确的来说,这不是处墓穴,而是后世所谓的龙眼,巨龙在侧,庇佑后人。地下空间里,共八根柱子,柱子全部为黄金打造,四周墙壁下还堆放着许金银器皿,那些器皿摆放的很有规律,反正应该是有些说法的。朱勔可不会在意那么,当即让人想办法把整个墓穴挖了,然后将金柱子和那些宝贝都搬走。 朱勔刨了这么祖坟,就属这个空坟最让人惊喜,他两眼放着光,心里已经想着赵佶如何奖赏他了。赵有恭呢,是不堪,抱着根金柱子不愿撒手,嘴中不断念叨着,“这是本王的,哈哈,这是本王的!” 朱勔眉头皱,很想说句“这都是官家的”,不过看赵有恭那股痴劲儿,也就懒得管了。 朱勔不管好,赵有恭已经下定了决心,说什么也要分杯羹,这哪里是什么墓穴,简直就是处小型宝藏,有道是见面分半,如此的金银财宝,要是不分上些,那就对不住赵佶年来对他的照顾了。那些金银器皿是没法弄的,不过这些金柱子却是可以的,朱勔要如此弄到东京,几乎没有可能,唯的办法就是把金柱子融了弄成金元宝。 嘿嘿,朱勔可真是个大福星,好好努力吧,什么时候运金元宝,他赵有恭也当上回劫匪。反正别人能夺生辰纲,他抢枪花石纲也是可以的嘛。 赵有恭满嘴口水直流,朱勔万分劝说,才劝得贪心的小郡王闷闷不乐的离开。 正如赵有恭所想,朱勔为人干脆利落,当晚上就派工匠去了梅里镇,并派重兵把梅里镇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氏族人也没有想到墓地中还藏着那么批宝贝,此时他们想反抗,也不可能了。 又过了几天,姑苏城依旧是那副老样子,当然其中还发生了件趣事,那就是城里城外都盛传丐帮新锐堂主掳走了王家小娘子,李青萝是领着人前去苏州府衙门告状,要求官府缉拿乔峰归案。对于此事,赵有恭除了默念声对不起外,什么也做不了。 梅里镇那里也不用天天盯着,相比之下,朱勔不放心的还是赵小郡王,于是午饭过,他便陪着赵有恭去了趟寒山寺。 寺庙里钟声鸣鸣,禅声袅袅,佛家慈悲之地,自能化去心中的戾气。也许很人都愿意皈依佛祖,心向善,可赵有恭不愿意,因为戾气已经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唯动力。 傍晚时分,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同乐园,未曾想到客厅里,竟然有人等着了。 那是个风尘仆仆的女子,她身材高佻,面容娇美,双美眸里还闪着片浓浓的水雾。女子身男儿装扮,却掩盖不住那身的柔美,她喉咙鼓动,似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看着她,赵有恭内心里片温暖,这个女人是他的,她有个美丽的名字--苏樱婼。 有太的话想说,也好想抱着她不愿分离,如果需要个怀抱去哭泣,那定是樱婼的怀抱。他的苏姐儿越来越美,美过仙子,美过所有的所有,看见她,心中所有的苦都没了。 可,心中万分欢喜,却半点不能表露,因为,他身边还着个心思灵敏的朱勔。 “你,怎么会来?”语气生冷,伴着几分厌恶。 樱婼不懂,为什么小郡王会如此憎恨她,难道就因为那种种的劝说,就因为那种种的管教?听着那毫无欣喜的五个字,樱婼的心在颤抖,为何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会变成个这般冷血的人? 半个月来,樱婼辗转几百里,为了找到小郡王,她爬上了邙山,去了那个被毁去的山寨。她怕,太害怕了,她怕小郡王死了,依旧回不到自己的家。所以她花去身上所有的钱请来的群农夫,群人在山上找呀找,却什么都没找到。那些天,她磕破了腿,划破了胳膊,可是依旧没有放弃。 从邙山离开,才听到小郡王去了苏州,她欣喜若狂,甚至跪地感谢老天的仁慈,怀着万分感激的心,她来到了苏州。 好不容易见面了,她不求什么安慰,只需个笑容,便是好的。 可,为什么如此冰冷的五个字? 话语如刀,犹如腊月的寒风,赵有恭挥袖而去,他不敢分逗留,因为他怕待半刻,便会忍不住将樱婼拥进怀中。 第52章 寒风虐人心 欲望文 第53章 那一份承诺的婚姻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3章 那一份承诺的婚姻 赵有恭闷闷不乐的走了,朱勔皱皱眉头,三两步跟了上去。 心中万分不解,他只能附耳问道,“郡王这是何故,苏管事千辛万苦赶来!” “哼,她赶来是什么好事,来了便免不了唠唠叨叨,本王也别想在这苏州府待下去了!不快活,不快活....” 赵有恭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侧,朱勔却是深深的笑了起来,还当是因为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些。蠢货,蠢货,天下独无二的蠢货,若说楚王府还有谁爱护着赵有恭,那定是樱婼了,可这个蠢货依旧无知的把那个女子步步推向别处。 同乐园美如仙境,那波澜的湖水,荡漾在夕阳之下,许人醉了,樱婼却是毫无感觉,再美的风景又与她何干? 右腿疼痛不已,可依旧抵不过心中的痛,那颗本来还温热的心,此刻仿佛被扔进了寒冷的冰窟中。看看夕阳,樱婼拖着右腿瘸拐的离开了走廊,她想睡觉,最好是睡不再醒来。 面对墙壁,沉思着过往,穿越而来,却挡不住这个破落不堪的北宋末年。 乱了,早就乱了,这已经不是他所熟知的历史,所以他毫无优势,切的切只能靠他自己。他害怕,他怕走错步,所有的切都会成为往日云烟,他希望樱婼可以活着,哪怕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可是看见她那样,心中总是在滴血。 有的爱可以大声呼唤,有的爱却张不开嘴,哪怕个轻轻地吻,哪怕次短暂的牵手。 可恶的贼老天,既然如此对待他,他便化身恶魔,杀破这个毫无人情的天! 夜色撩人,花间独醉,赵有恭喝得醉醉的,只有醉了,他才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听。 樱婼来的第三天,梁师成就来到了苏州府,同时还带来了徽宗赵佶的问候。 梁师成来了没两天,赵有恭便收拾好堆行囊随着马车踏上了回京之路。看着两边不断越过的风景,赵有恭的心思却全都落在了樱婼身上,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好想去看看,却不敢,因为那样不是爱她而是在害她。 梁师成领着人伴在车旁,嘴里笑眯眯道,“郡王这次出事,可是吓坏了官家,来时,官家还说了呢,要派队禁军去护着王府呢!” 派队禁军?呵呵,恐怕保护是假,借原由控制楚王府才是真吧。这个皇伯父点都不蠢,太懂得利用时机了,禁军可是去保护永宁郡王的,谁还能说三道四呢? 赵有恭脸上副欣喜之色,大口叹道,“这感情好,官家就是聪明,有禁军在侧,看谁还敢找本王的麻烦。” 赵有恭如此反应,倒也在意料之内,看来以后可以加放心了。 五月初,赵有恭回到了这个阔别二十天的汴梁城,对于他来说,京城什么变化都没有,有的只是片片冷漠。 楚王府里,赵有恭享受着暮春暮雪姐妹的按摩,块块点心入口,随后传来阵阵羞人的笑闹声。 樱婼依旧回到了那个偏院里,腿上的伤口已经有些发脓,她只能自己弄了些药粉敷上。这些年,生活逼会了她很东西,为了省些银钱,又怕下人蒙骗,她知道了如何和小贩砍价,怕小郡王病了无人照料,她又学了许医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是无可挑剔,可仅仅因为不停地说教,小郡王越来越厌恶她,到了今日,竟是连半句话都不愿说。 日升日落,天匆匆而过,换身衣服,戴上副紫金冠。 看着面前的金水门,是如此的高大宏伟,那城楼上着几个傲然的禁兵,他们面容直视前方,对于楼下的赵有恭并无半分尊敬。 是那个无是处的废物,何必尊敬呢,尊敬他又有什么好处,给钱,给物,还是升官?切都不可能,所以直接无视便是。 呵呵,是不是自己太过失败了,连几个小小的禁兵都可以无视他了,真好,尽情的嘲弄吧,总有天,他会在这座金水门前,让所有人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这,不仅仅是因为仇恨,是个男儿的尊严,如慕容复,既然生于天地间,身上又流着高贵的血,那么,他别无选择,只能勇往无前的走下去。 也许,永远都不会有那天,也许,他会早早的死去。可是,为了那份荣耀和尊严,他万死无悔! 暖香阁里,赵佶正在听小刘妃弹着曲,他的手不断打着节拍,双眼眯起,很是享受。 优雅的环境里,却是有串恼人的哭声。 “呜呜....陛下....陛下.....臣来了.....臣来了.....呜呜呜.....” 那哭声响惊天地泣鬼神,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不时,就看到赵有恭弯着腰,泪水横流的跑了进来,进屋,他便跪在地上抱着赵佶的腿再也不松开了。 “陛下...你不知道.....那女贼人好狠毒.....山贼刺了臣的屁股....她还要毒打,到最后,还把臣换钱...” 赵有恭哭的好不伤心,赵佶心头喜,可立即有换上了副悲伤的样子,扶起赵有恭,他大声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凌哥儿,快起来,让朕看看你!” 赵有恭抹着眼泪起身,赵佶摸着他的脸颊,副欣慰的模样。 么温馨的对叔侄,如果有人看了,定会感动的。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赵佶心里在笑,他笑这个侄子依旧是那么的不堪,无事贪心,遇事怕得要死,就知道哭,个男儿,哭有什么用? 软弱的男儿,扶不起的阿斗,可这不正是他赵佶想要的么?他希望这个侄子比阿斗还要阿斗,为了这,他可以送出的钱让他去挥霍。 午时,赵有恭留在宫里吃了顿饭,席间叔侄二人觥筹交错,好不温馨,小刘妃貌美如花,有她在旁作陪,两个男人喝得甚是痛快。 再好的酒宴都是要散的,酒后,赵有恭谢恩而去,小刘妃却偎在赵佶怀中,有些淡淡的哼道,“官家,刚郡王直在盯着奴家!” “哦,那不是证明美人艳绝无双么?” 赵佶哈哈笑,浑没当回事,他才不怕呢,如果赵有恭真敢动小刘妃,不正是给了他动手杀人的理由嘛。倒是希望如此,不过那个侄子有这份胆子么?他是蠢,可还没蠢到不知道死活。 喝了顿酒,赵有恭跑到酸枣门外休息了下,虽说五月的天已经有些长了,可酉时末还是黑了下来。赵有恭没有回王府,而是穿着身锦袍去了撷芳楼。 他赢了那个赌约,所以总要兑现的,否则念奴儿岂不是要便宜别人了? 赵有恭没有进门,**子吴妈妈就笑脸迎了出来,她不得不如此,因为她怕赵小郡王跟她翻旧账。当时,她可是打算替念奴儿重新找个男人的,好在念奴儿劝了她,否则这个时候,小郡王拿来的可不是折扇,而是火把了。 “郡王,你可算回来了,奴家可是整天烧香拜佛的,这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吴妈妈那张嘴,可真是要厉害就有厉害,赵有恭显然不会上这个当,合上折扇顶住吴妈妈白皙的胸沟,嘿嘿笑道,“你还会为本王烧香拜佛?很好嘛,不过本王怎么听说你好像打算替念奴儿重新找个小官人呢?” 听赵有恭这么说,吴妈妈杏眼圆睁,胸前两坨微微颤,“哪个缺德玩意乱造谣,小郡王,你可是知道奴家的,奴家平时胆子最小,哪敢做那事?” “真没有?” “真的,若不信,小郡王可摸摸奴家的心!” 吴妈妈脸不红心不跳,还故意往前挺了挺身子,赵有恭那个暴汗,只能收回手,歪着嘴笑道,“得了,管他真假呢,总之你帮本王保住了念奴儿,那便是好的。嗯,另外告诉你句,其他的姑娘本王不管,从今往后,少折腾念奴儿,若让本王知道你给念奴儿安排什么才子官人的,看本王不把火烧了你这鸟楼!” “不敢,不敢,郡王放心,奴家便是有万分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你的!” “知道便好,快去准备,休让本王等待太久!” 说罢赵有恭便大刺刺的坐在了椅子上,吴妈妈弯腰道好,慌慌张张的上去准备了。 **梳弄,虽是逢场作戏,但红盖头,鸳鸯枕,大喜服,那是样不能少的。想念奴儿这等花魁,自要办得隆重些,这夜,撷芳楼自动关门,而楼里的姑娘们就成了道喜的宾客,当然,赵有恭也少不得要发些红包。 戌时三刻,原本哄闹的大厅瞬间归位了寂静,小檀身红衣,手里还牵着个红绸,红绸中间是个大大的牡丹花,而另头是个头盖红布的妖娆女子。 件薄薄的紫色纱衣,件柔滑的粉色抹胸,看上去并不艳丽,可穿在念奴儿身上却是如此得体。念奴儿依旧是那么的个性,别的女子新婚都是身红色喜服,而她仅仅只是了个红盖头。 结婚,虽是假的,可心中依旧荡漾着丝涟漪,如果那头牵着的是樱婼或者婉儿,该是么好? 第53章 那一份承诺的婚姻 欲望文 第54章 新婚与禁兵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4章 新婚与禁兵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护花。 红花落尽,天地间万事万物终有尽头,柔弱的女子,从出生便已注定了结局。念奴儿走向那个曾经舞过的地方,高台之上,燃烧着几支红烛,姐妹们成两排,眼中满是羡慕和祝福。从进撷芳楼那天开始,念奴儿就知道有这么天,当大红蜡烛点燃,这个身子也要随红烛起融化。 高兴?痛苦?到了此时,念奴儿却发现心中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麻木和淡然。 这夜过去,撷芳楼的花魁也要易主了,她不是李师师,赵有恭不是赵佶,李师师哪怕身子不再纯洁,有着官家在,她依旧是那个最为引人瞩目的女子。而她念奴儿不行,破了身,她便只能是赵小郡王的禁脔,除非赵小郡王放了她。 这夜,楼里的女子们人人带笑,只是真心的又有几个?恐怕,连她念奴儿自己也没有几分高兴吧? 吴妈妈抖着手帕,看着时辰到了,便吆喝声,几个女子推着身喜服的赵有恭上了高台。 “吉时已到,还请郡王莫要误了好时辰!” 赵有恭咧嘴笑,心中自是万分不爽,明明是逢场作戏,偏偏要弄这么规矩。 吴妈妈喊着拜天地二拜高堂,赵有恭和念奴儿也是依话行事,不过拜高堂的时候就有些意思了,看着面前那幅观音送子图,赵有恭真想大笑三声,今日才发现吴妈妈也挺有才的,竟然找个观音送子图来代替高堂。 番折腾下来,楼里的姑娘们簇拥着两位新人朝闺房走去,这路上少不了说些调笑话,赵有恭久经风月,话语间自是应对自如。 新房便是念奴儿的闺房,此时房中已经换了另幅景象,原本挂在墙壁上的字画不知去了何处,转而换上了几幅喜庆的红色绸缎,窗棱上贴着纸花,梁上、柱子,处处做了番装饰。看来念奴儿为了这晚,可没少做准备,只是明明是假的,又何必如此认真呢?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进了闺房,便没了那么规矩,楼主女子大都心里有数,进了房还不是为了上床么,再待在这里笑闹,免不了要惹怒小郡王了。 吴妈妈知会声,将姑娘们推了出去,小檀自然也未幸免,顷刻间,原本哄闹不堪的闺房,竟变得安静异常。 念奴儿静静地坐在床边,双精巧的脚并拢着,玉手交叠,她的玉指修长白净,粉色指甲逞种半透明状,就像染了层鳞光粉般。烛光下,如此安静的念奴儿,却让赵有恭看的砰砰直跳,有些焦急的向前两步,伸出右手,慢慢揭开了那面神秘的红盖头。 念奴儿自是美的,她的双眸,她的娇颜,全都刻在了脑海之中,可赵有恭知道,今夜的念奴儿定是不样的。 依旧是那张美如芙蓉的脸,不同的是,那张脸上看不出笑也看不出悲,那对灵动的眸子也不复之前的狡黠。 不施半点朱红的粉唇,依旧泛着淡淡的润泽,樱桃小嘴,薄唇粉面,抹娥眉,墨色沉沉。对勾人的凤眼,犹如天上的月牙,弯弯的,勾着男儿的心。眼眸轻眨,修长的睫毛流露出几分调皮。 “郡王可是要如此看到天亮么?” 娇媚的小脸微微侧着,双眼眯着,说是嗔怒,却又是妩媚无比。 原来念奴儿点都没变,她时而可爱,时而娇媚,时而睿智,你根本搞不懂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搞不懂下刻的念奴儿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展现在你面前。 赵有恭心中竟升起了几分忧虑,为何越来越看不清念奴儿了呢? 犹疑间,那只手已经触摸到了张柔软的脸,轻轻摩挲着,赵有恭眼中透露出阵欣喜之色,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念奴儿....你可真美...迷死本王了...” 下刻会发生什么,念奴儿心中万分清楚,她抬起手,玉指轻轻滑过赵有恭的手背,粉唇微启,有些抑郁的说道,“郡王,上天保佑,你能回来,否则,奴家可就等不到这天了!” “不是已经等到了么?” 赵有恭坐在塌边,长臂伸,便已将念奴儿柔若无骨的身子揽在了怀里。 既是新婚,又何必矫情? 红色的喜服慢慢剥落,烛光摇曳,那身紫色纱衣也已经落于榻旁。 年来,赵有恭经历过的女子有少,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可看着这副完美无瑕的玉体,他的呼吸依旧变得急促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害羞吧,那片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晕红,修长的*紧紧并拢,努力阻挡着那只不断侵入的手。 腹中犹如燃烧了团火焰,那杆长枪早已点头应命,揽过条*,赵有恭有些作怪的把玩着那只玲珑剔透的玉足。 足趾微红,有些肉噗噗的,赵有恭忍不住伸嘴向前,轻轻舔了舔。念奴儿终究是第次,哪里经得住如此玩弄,胸口起伏,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郡王,莫要作弄奴家....” “快的!”贴着美人的手背,轻轻地吐了口热气,“美人,可还要喊郡王?” “官人....”声音微弱不堪,犹如蝇蚊哼哼。 “娘子,官人来也!” 赵有恭动作温柔,当刺破那层隔膜时,念奴儿秀眉紧蹙,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地缠住了男人的腰。 “疼...” 落红点点,似朵朵梅花,几声呻吟,是来自天堂的余音。 第夜,总是不堪征伐的,念奴儿早早沉睡过去,而赵有恭却有些难受,因为腹中的火气还没有完全泻掉呢。 春风浮动,轮弯月挂在树梢,同样的月光,同样的夜晚,不样的人,不样的感受。 如果说念奴儿感受到的是片火热,是片激情,那李师师感受到的却是片孤独。 弯月遥遥,悠悠的汴梁河畔,升起的是种无边的孤独感。看着那份熟悉的风景,师师竟然好害怕,有那么人捧着,却依旧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子时的夜风,犹如柄柄寒刀刮在脸上。 条流浪狗匆匆跑过,师师竟抿嘴露出了几分苦笑。 原来自己与那条流浪狗是如此的相似,流浪,流浪,是不知归路的远方。她孤独、寂寞、彷徨,可是切,却只有在无人的黑衣里才敢表现。 生中有过心仪的人,错的是那人枉为圣贤。 周邦彦啊周邦彦,她的周先生,当初为何就不敢上前步呢?这君君臣臣,虚情假意,看得了,也看累了。 当太阳重新升起,赵有恭已经迈步于汴梁河畔,此时的他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昨日风景不可留,今日佳人在床头。 邪邪笑,赵有恭伸手摸了摸小腹,好饿啊,真是失算,早知道的话就留在撷芳楼里吃点东西了。仔细想想,念奴儿真的挺有味道的。 赵小郡王吃几个包子,也没人敢找他要钱,小三狐假虎威惯了,在西市上走趟,就顺手弄了点熟食。眼看着赵有恭包子没了,小三赶紧递过了抢来的肉饼,“公子,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好,三儿,你这眼力劲儿见长啊,不错,不错!” “哪里,公子说笑了,那还不都是公子教导有方?”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赵有恭如此人物,还能指望几个狗腿子是啥好货色? 回到王府时,就看到府门着队禁兵,领头之人看上去还是个小官呢。 验看赵有恭走来,全都立身行了礼,“小人铁闩营都头毛文宇,奉圣上之命,前来护佑楚王府!” “嗯,免了,好生做事,本王不会亏了你们,小三儿,给几位兄弟点买酒钱!” 小三展眉笑,将兜里几串钱丢到了毛文宇手上。有打赏,十几个兵丁自然是眉开眼笑,免不了又是通马屁话。 原本人气不太旺盛的楚王府,突然间了队禁军,倒是增加了不少生气,只是赵有恭心中除了冷笑外,可是点都高兴不起来。以后再想偷偷溜出王府,可要加小心了。 是夜,大约丑时时分,赵有恭悠悠睁开眼,小声喊了喊,确定暮春暮雪睡熟后,悄悄地点了二人的穴道。 虽然毛文宇将二十名禁兵分成了两队不断巡视,但依旧挡不住赵有恭。 离开王府,不时就来到了城南的小院,翻过墙头,本以为还要敲敲门的,谁曾想独孤求败居然正在院子里耍剑呢。 独孤求败当真是天下绝品怪人,大晚上的院子里练剑,脑袋被驴踢了? 张嘴想挖苦下的,谁知还未定,独孤求败突然右手甩,猛地掷出了那柄宝剑。宝剑犹如闪电,直冲赵有恭面门而来。 心中暗骂声娘,赵有恭不敢怠慢,头低,赶紧蹲在了地上。 “独孤兄,小弟得罪你了?” 赵有恭双目圆瞪,要不是拿不下独孤求败,现在就拿根绳子把他绑了抽鞭子。 话音落下,人还没起来,就听屋中亮起了灯,接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看到那人的脸,赵有恭张着嘴,竟半句话说不出了。 第54章 新婚与禁兵 欲望文 第55章 仙子入凡尘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5章 仙子入凡尘 月色朦胧,个穿着白色纱衫的女子扶着那扇棕色小门,女子面对赵有恭,只见她长发如瀑布般洒在肩头,根银色丝带挽个发髻。她有着张精致的脸蛋,对狭长的凤眼,眨动间伴着种种媚意,小小的瑶鼻,薄薄的粉唇,犹如个圣洁的天使。白衣似雪,身姿苗条,不知为何,那女子竟如此的不真实。 天下间,竟有如此美的女子,单就姿色来说,这个犹如天使般的妙龄女子,比赵福金和李师师还要美上半分。 太美了,美的已经让人无法相信,面对如此女子,赵有恭竟升不起半点亵渎之意。 “嘶,独孤兄好享受,没想到啊....”赵有恭话语中有些酸溜溜的,他当然想不到的,隔壁就是那个经常上门的孟**家,独孤求败还敢金屋藏娇,难道他已经说服孟金玲,玩了个左拥右抱? 听赵有恭阵啰嗦,独孤求败收回宝剑,冷冷的盯了他眼,这眼阴狠如刀,看得赵有恭心头冷,默默想道,“难道说错话了?” “你想死?” “独孤兄哪里话,算小弟错了成不?”听独孤求败冷冰冰的语气,赵有恭就知道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独孤求败懒得跟赵有恭争论,他指指那个少女,冷声道,“跟着!”话音落,独孤求败转身往院门走去,少女绷着小脸,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让人心疼。 赵有恭心下迟疑,还是赶紧跟了上去,来到院外,独孤求败单手揪住少女的肩头,纵身跃便没入了前方黑暗之中。赵有恭紧紧跟上,不时就来到了他和独孤求败经常聚首的槐树林。 少女好像真的很怕独孤求败,落地,就挣脱开,到了远处的大槐树下。此时赵有恭也发觉有点不对劲儿了,他皱起眉头,靠近独孤求败道,“独孤兄,这女子到底是何人?” “你不认识?”独孤求败俩眼撇,满是鄙夷之色。 “这叫什么话,认识还问你?” “王语嫣!” “哦...王语嫣?....不是...我....独孤兄,你说她是王语嫣?” “你耳朵有毛病?” 独孤求败依旧是那副刻薄样,摆着张冷脸,好像天下间除了他牛,别人都不如他般。 赵有恭早就习惯了,所以也没当回事,撇撇嘴道,“怪不得王夫人和慕容复找遍了江南,也找不到消息,弄半天让你给掳来了。不知独孤兄意欲何为,可是要金屋藏娇?” “你不知?”独孤求败这次倒是把脸朝向了赵有恭,只是那脸上满是看白痴的表情。 “我...”赵有恭干脆闭了嘴,跟这种人争论不是找罪受么?静静想了想,突然有些明白了,好像当初是跟独孤求败提过曼陀山庄。 记得当时赵有恭也只是胡乱吹牛罢了,独孤求败心去藏经阁,又有恩师守着,他自是去不得。于是便告诉他曼陀山庄武学典籍也不少,当时只是随口提罢了,没成想独孤求败还真当真了,最让人想不到的是他还把王语嫣直接掳了过来。 赵有恭和独孤求败嘀嘀咕咕的,有些话自然落进了王语嫣耳中,她秀眉微蹙,有些焦急的问道,“你....你认识我表哥么?”虽是焦急,声音却是脆耳无比,宛如清泉流水,声声净化心灵。 如此仙子,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啊。嫉妒,当然是嫉妒,王语嫣不问李青萝偏问慕容复,可见在她心中慕容复有重要了。 “怎么不认识?北乔峰南慕容,天下谁人不晓,问题是慕容复不认识本公子!” “你...那你刚才还....”王语嫣自小在曼陀山庄长大,哪里懂得如何跟人斗嘴,哪怕是生气了,也只是抿着小嘴,轻轻地皱着鼻子。 “还什么?只是随便说说嘛!” 无赖,王语嫣不想理这个陌生男子了,看他衣冠楚楚表人才,可气质修养照着表哥差太远了。尤其是那对眼睛,太让人讨厌了。 王语嫣闭口不言,赵有恭也觉得无趣,当即拍拍独孤求败的肩头,有些讨好的笑道,“独孤兄,帮小弟个忙!” “比武!” 砰,赵有恭个踉跄,差点没坐地上,就知道独孤求败会提条件,可万万没想到这个武痴竟然又要比武。 “比武不急,先向独孤兄道个谢,那夜幸亏你出手快,若是让何勇跑到驿,就麻烦了!” “不用谢!” 咦?赵有恭纳闷了,何时独孤求败也学会客气了?他还没诧异久呢,独孤求败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的心跌倒了十八层地狱。 “别人杀的!” “嗯?别人杀的?怎么会?独孤兄,你没查出是谁下的手?”赵有恭心里砰砰直跳,若那人真不是独孤求败所杀,那岂不是说他赵某人的切已经被他人所知? 拓跋轻云?不,不可能是她,哪怕她有所怀疑,也只会静观其变,绝不会出手帮他的,可除了她,还能有谁? “独孤兄,你为什么不查查,凭你的本事,那刺客绝对逃不了的!” “没那心思!”独孤求败绷着扑克脸,副此事跟老子没关系的样子。 赵有恭气的肺都快炸了,可又拿独孤求败点办法都没有,恩师怎么就给他找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帮手?他觉得独孤求败根本不是什么帮手,那简直就是位祖宗。 “独孤兄,你这不是坑小弟么,这事不说,平陵山下,你为什么不出手?” “用得着?” 赵有恭顿时懵了,好像还真用不着,可如果独孤求败早出手,他赵某人的屁股也不用受那么罪啊,早早的把何勇宰了,何至于让姚成踹上两脚? 生气,相当的生气,赵有恭决定要认认真真的和独孤求败打上场,也好灭灭这家伙的嚣张气焰,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摆起架势,赵有恭指指王语嫣,有些霸道的说道,“你,当下裁判!” 赵有恭准备动手了,独孤求败却依旧不急不慢的样子,把剑放在脚边,右手在怀中掏了掏不时掏出了本书,“还给你!” 接过那本书,不正是《易筋经》么?看到这本书,赵有恭就大大吃了惊,独孤求败怎么把《易筋经》还回来了,难道他已经练成了?不对,哪怕独孤求败再是武学奇才,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修成易筋经的。记得当初自己练的时候,恩师可是没少给替他灌顶,否则就凭他十六岁的年轻人,哪里可能吃透《易筋经》,又有身高深的内力和武学? “独孤兄,你...练成了?” “我说过要练了?” “我....你不练,那你当初还要强拿?” “看看不行?”独孤求败翻个白眼,再不给赵有恭说话的机会,手腕翻,剑鞘已经瞬间飞来。 原地不动,赵有恭左手外翻,股劲道汹涌而出,只见剑鞘飞至半空,似乎撞到了什么,直接反弹了回去。 王语嫣在旁边,自然看得清楚,她熟读各家典籍,可还是惊得小嘴微张,心中是慌乱。竟然是擒龙功,为何那男子年纪轻轻,便会丐帮绝学擒龙功呢?莫名的,王语嫣想到了个人,那人便是丐帮后起之秀乔峰。 王语嫣思虑之间,赵有恭和独孤求败已经斗在了起,两人你来我往,招招凌厉,却总是奈何不得对方。独孤求败出招既快又狠,赵有恭也是丝毫不差,虽然招数不似独孤求败那般锐利,谈不上潇洒,可套般若掌和少林长拳在他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有易筋经做根基,般若掌绵绵不绝,后力雄浑。 转眼间两人已经斗出了百招,此时赵有恭已经额头见汗,独孤求败自然好不了少,那张扑克脸绷紧又松开,显然是被赵有恭不时用出的擒龙手搞得心有余悸。 王语嫣凝眉沉思,看得如痴如醉,只是心中,总有些不安的。这两人年纪不大却是样的高绝,那白发男子剑出如电,每招每式,都是那么的挥洒自如,可若说是什么招式,王语嫣却是样都不认识。那个锦袍男子,是了得,虽然用出的只是般若掌和少林长拳,可贵在内力深厚,再加上那凶猛霸道的擒龙功,若假以时日,还不知会成长到何种程度呢。 为何大宋突然间冒出这样两个年轻人呢?若是换了表哥,恐怕绝非这二人之手吧,表哥强于招数,追求速度,可这恰恰也是他的弱点,可以的去追求速度和招数,反而忽略了武学之根本,那就是内外相辅,融会贯通。 外,必然是招式,内,自然是内力和武学理念,每种武学,只有练至化境,才可算得上精通。 那白衣男子,说要破尽天下各门武学,初时还不以为然,如今观,当真是自己小瞧人了。 王语嫣想的出神,林中二人却已经停了手,赵有恭靠在槐树旁喘着粗气,独孤求败干脆,直接盘膝坐在草地之上。 “喂,小娘子莫怕,那白毛怪人抓你来可是为了那些武学招式?” “嗯!” 王语嫣好奇地看了两眼,这锦袍男子说话倒是有趣,竟然敢如此称呼那位独孤先生。 不过,白毛怪人,倒也合适! 第55章 仙子入凡尘 欲望文 第56章 替天行道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6章 替天行道 赵有恭在说什么,独孤求败当然听得见,不过他可没心思跟赵有恭计较。休息片刻,他便起身了起来。 起身后的独孤求败,依旧是那副刻薄相,只是看上去有些酷酷的,凉风吹来,双鬓两朵白发,轻轻飘动,当真有几分魅力。 “九阳功呢?” “嗯?”差点没被独孤求败这话噎死,他吞吞口水,翻着白眼苦笑道,“独孤兄,小弟也是个人,《九阳功》还没看几眼呢,怎么可能练会?要不你试试?” “懒得学!” 独孤求败仰着脖子酷酷的说道,若是别人也许不信,但赵有恭相信的。独孤求败这货估计满脑子都想着怎么破解九阳神功呢,只是他哪里知道恩师所给的九阳功只是份内家武学,根本没什么招数可言,他就是想破都没得破。不过那本手抄本上,倒是记着恩师的独门武学《烈焰掌》,只是赵有恭还没来得及练。 “算了,独孤兄,还是说说小弟的事情吧!”赵有恭也不想跟独孤求败纠缠什么武学之道,跟个武痴研究这些,那估计说到明年都不见得是个头。 独孤求败翻翻白眼,身形动,不待王语嫣出声反对,便点了她的昏睡穴。 王语嫣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独孤求败的小院,至于赵有恭和独孤求败说了些什么,她就概不知了。 临走时,赵有恭终究没忍住心中的疑惑,回头问道,“独孤兄,你是如何让王语嫣如此听话的?” “慕容复!” 留下三个字,独孤求败已经慢悠悠的往回走了,看着他的背影,赵有恭很没脾气的伸了根大拇指。独孤求败这人古怪是古怪,可当真算得上聪明绝顶,慕容复不正是王语嫣的死穴么,当然,能张口闭口要杀慕容复的,天下间也找不出几个了,而独孤求败就算个。 连几天,赵有恭没心没肺的过着自己的纨绔生活,没事就去撷芳楼坐坐,累了就去西市坑坑商贩,要不找那些衙内们骂骂架,反正总不会觉得无趣。 五月十七,苏州同乐园,朱勔满面春风的喝着小酒,那些金柱子已经融成了元宝,待将这些财宝运至京城,官家高兴,不正是他朱勔升官发财的日子么?这次不仅仅送些财宝,朱勔打算把那些好不容易找来的美人起送去,财宝与美人,官家总归会喜欢样吧。 巳时时分,苏州府广德军副统制钱彬就来到了同乐园,进门,钱彬就恭敬地拱手行了礼,“末将广德军钱彬,参见朱管事!” “来了啊,钱统制,想来事情杨统制已经与你说了,这批宝贝定要安全送达京城,若是出了意外,官家生气,咱们谁也讨不了好去!” “朱管事放心,杨统制已经吩咐过末将了,此次京城之行,末将当万分小心,绝不会出什么意外的!”钱彬当然敢说此大话了,苏州到京城,这段路程太平无事,再加上又有几十名兵丁守护,万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嗯,如此便好,等过了午时,便出发吧。路上看好了,可莫让人胡来,那些女子可都是送与官家的!” “末将晓得!”钱彬也喜欢美人,可他知道跟圣上抢女人是个什么下场。 午时刚过,钱彬怀揣着满心的升官之梦,走上了赴京之路。这行辎重繁,又有几名女子随行,自然缓慢无比。连两天,大队人马才进入江宁府地界。 此时天色已晚,钱彬就让人在赤山湖旁边扎起了营寨,从酉时末到戌时,直都没什么问题。走了天,钱彬也是累,倒在帐中呼呼大睡,外边守夜的巡逻兵也是无精打采的。 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钱彬觉得脸上凉凉的,本能的伸手去摸,只是轻轻摸了下,他便如杀猪般惨叫了起来,“嗷,我的手...”吃疼之下,钱彬睁开了眼,他的右手血糊糊片,看上去狰狞可怖。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此时才发现,竟有两个黑衣人在他身前。 “你...你们是什么人?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 “闭嘴,鬼叫个什么?”个黑衣人甩手给了钱彬个嘴巴子,她这出声,可就听出是名女子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知道本将是何人么?” “广德军副统制钱彬,怎么,没说错吧?”蒙面女子冷笑两声,仗剑比划了下,“钱统制,要不要试试,看看你的嘴巴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 “别....别....女侠,有话好好说,只要能答应的,钱某自当办到!” 钱彬也不是蠢人,出事这么久,也不见人进来,八成外边的人已经遭殃了。如此情况之下,不认栽那就成傻子了。 女子还未说话,这时旁边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烦的哼了哼,“杀了他!” “不行,那...他说过的,留两条狗命,那狗皇帝还在等着呢!” “快点!” 黑衣人翻着白眼,似乎很不愿意待着,转身出了帐篷。女子也不追究,长剑抖,钱彬就捂着脸阵嚎叫,原来女子竟然割下了他的半张脸。 “回去告诉狗皇帝,就说这批宝贝送我们了,至于那些女子,留给狗皇帝继续享用吧!” 冷声笑,女子迅速离开,而钱彬痛哼几声,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 五月二十三,赵佶正与蔡京比试着棋艺,忽闻杨戬传奏江宁府急报。听是急报,赵佶的眉头就跳了跳,江宁府离得如此近,还送急报来,八成不是什么好事了。 果然猜对了,前些日子朱勔从萧家墓地挖了几根金柱子,辛辛苦苦融成了金元宝,没想到这些金元宝在送至京城的路上竟然被匪人劫了。不仅如此,运送花石纲的兵丁被人迷晕,醒来时也是问三不知,至于知情的钱彬,也丢了半条命,现在正窝在江宁府养伤呢。 丢了花石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赵佶不缺钱,可出事的地方是江宁府啊,如果江宁府都闹匪患,那开封府还能安稳? “废物,群废物,近百人的队伍,竟然被人弄晕,连金子怎么丢的都不知道?哼哼,幸亏匪人只是要金子,如果想要他们的命,那还不是易如反掌?”赵佶原本是位温尔文雅之人,哪怕是生气,他也不会如此暴跳如雷,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蔡京显然知道江宁府的重要性,他寻思了会儿,拱手禀道,“圣上,此时生气也是无用,最重要的还是查清匪人来路!这些匪人敢在江宁府动手,显然是早有预谋!” “嗯,杨戬,立刻给江宁府送信过去,让他们赶紧把钱彬送来。另外着令供奉司彻查此事,朕要知道那些金子去了哪里!” 赵佶声令下,杨戬便去做安排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申时宫里才得到消息,到了酉时,汴梁大街小巷已经都知道了花石纲被劫之事。 江宁府丢了花石纲,时间拍手称快者有之,出声询问者有之,但很少有人去骂劫车的匪人。大宋子民,谁不知道那花石纲是怎么来的,尤其是苏州府运来的,那大部分都是刨人祖坟,强取豪夺来的,匪人劫走这些财物,那倒是“替天行道”呢。 第二日,钱彬就被送到了京城,面对赵佶的质问,钱彬吓得两腿打颤,当场差点没晕过去。 “钱彬,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匪人能让你这副统制毫无反抗之力,还有匪人有少?” 钱彬低着脑袋,眼珠子滴溜溜阵乱转,决不能说实话的,若告诉官家只有两个匪人,那官家还不立即把他砍了?两个匪人就把两队兵丁耍的团团转,那还要他这个副统制做什么? “回圣上,具体不知,不过目测得有二十来人,末将曾经与那匪人力战番,可那匪人功夫甚是了得,没两招就夺了末将的兵刃!” “嗯?那可看出是什么来路了?” “这....好像是降魔刀法....” 降魔刀法?饶是赵佶不懂武,也是被气得够呛,降魔刀法号称少林俗家弟子必练刀法,就登封附近,只要练武的谁不会耍两手降魔刀?这个钱彬,当真是气死人了。 “滚!” “谢圣上,末将这就滚!”钱彬不敢待,捂着半边脸落荒而逃。 蔡京和高俅等人直在旁边坐着的,听钱彬席话,他们也倒未怀疑,毕竟二十人的劫匪,也算是合情合理,相反两个人,那倒是惹人怀疑了。抚着胡须,蔡京的眉头也是越来越深。 “官家不觉得奇怪?二十余人的劫匪,可不在少数,为何押运士兵路上会点发现都没有呢?” “嗯?蔡相,你这是何意?”赵佶心中有些想法,可又不太成熟,于是顺口问道。 “官家,臣觉得这些匪人可能早就在赤山湖附近等着了!” “这....那些匪人难道会算命不成?” 赵佶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提前埋伏在赤山湖,这要何等的计算能力?如此说来,这种安排,岂是平常劫匪能做出来的? 心中越是担忧,那越是要查,赵佶绝不会容忍身边有这个隐忧存在的。 第56章 替天行道 欲望文 第57章 灵鹤先生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7章 灵鹤先生 几日来,朝中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花石纲被劫之事上,尤其是那几位宠臣,谁要是能了了官家这件心事,自然是极好的。 撷芳楼里,赵有恭翘腿坐在窗前,念奴儿长发疏散,有些慵懒的偎在男人怀中,只柔嫩的小手还不断使着坏,“官人,你这整日留在这里折腾奴家,奴家可有些受不住的!”声音娇软无力,带着层诱人的媚意。 这些天,赵小郡王几乎赖在撷芳楼了,看上去好像是对她念念不忘,可念奴儿心中却从未如此想过。也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否则何必躲在这里呢?事实上念奴儿想的很对,没几天京城里就开始传出花石纲被劫的事情。谁说小郡王胆子小呢,敢在江宁府劫掠,这份胆子已经顶天了。 怀中美人看上去就像只享受日光的小猫,那张红润的小脸,软而滑嫩,真让人爱不释手。 “怎么,难道本公子在这陪着你,你不愿?” “嗯哼...官人惯会作弄奴家,哪会不愿呢,奴家不是怕你家那位再来撷芳楼折腾嘛?”念奴儿媚眼含春,说不出的水润,她的嘴角微微翘着,很是调皮。 “哈哈,放心吧,那位祖宗已经搬偏院去了,所以啊,已经没人能够打扰咱们了!” 搂过美人,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小嘴,香而柔软,令人沉醉。 赵有恭心思缜密,但也不会想到自己所有的切,已经完完整整的落在念奴儿眼中。只是,她不说,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 至于答案,莫说别人,便是念奴儿自己也是难以说清的,她不知道把切都说出来的结果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风尘中看得了,信任便成了最难找寻的东西,念奴儿想找个真正能够依靠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心对她,她便会为他相守到至死无悔,可小郡王真的可靠么?她怕,怕看错了人,倾错了心.... 少人已经走过这条路了,可真正得到好结果的又有谁?哪怕天下传诵的苏学士,不也是拱手让出了自己的女人么?那柳三变,是可笑,个躲在女子裙下生存的男人,指望他来保护么? 汴梁风月之地,从来不缺少文人才子,但念奴儿要的不是才子,她想要的是个男人,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这个男人可以是杀人如麻,这个男人可以卑鄙无耻,念奴儿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也许,这就是她和李师师最大的差距吧,李师师追求的是种才学之境,愿意过种平淡的生活,所以她倾心于周邦彦,可笑的是却找错了人,官家只是句话,那个半大老头便再也没敢去得月楼,呵呵,可笑,当真是可笑。 窗外行人不断,几艘楼船顺流而下,这便是繁华的汴梁,白天可以看到货船来往,夜里可以看到画舫歌舞。 同个日光下,有的人在享受,有的人却觉得燥热,梁师成就是如此,这些天他睡觉不沉,吃饭不香,总之好像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官家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都过去这么久,依旧点线索都没有,能不生气么? 想了想,梁师成换了身便服,匆匆离开了府邸。 城东紫蓓桥外,有条小街,名曰金福街,这条街道占地极广,建筑高雅,算得上是汴梁城里的富家聚集地了。轿子停在紫蓓桥旁,梁师成个人朝金福街走去,这次,他没让任何人跟着,独自行走在街道之上。 来到处院门之前,梁师成轻轻地敲了敲门环,声轻微响动,不时个四十余岁的壮汉打开了门,“原来是梁相,我家先生已经等候时!” “哦?灵鹤先生早知梁某要来?” 梁师成略有些惊讶的笑了笑,看他神情,似乎对院中之人很是尊敬。不过这就有些奇怪了,梁师成是何等人,就算王黼见了他都要喊声“恩府先生”,何人值得他如此尊敬呢? 院落典雅古朴,进门可见几棵枣树立于假山之旁,院子算不上太大,不过贵在雅致,穿过拱门,梁师成随着壮汉来到了侧面的花园。 五月的园子,已经是鲜花盛开,各色月季花争相开放,有蝴蝶翩翩飞舞。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弯腰在朵牡丹花前,他身黑色锦袍,头长发不做任何拘束随意的散着。男人有着张文静的面孔,下巴上没有半点胡须,只是看眼角鱼纹,估计至少也要有三十岁的。 这男子便是宅院的主人,他的名字叫做宫梻,不过他愿意别人唤他“灵鹤先生”。 宫梻面貌普通,哪怕走到大街上,也没人会看他眼,不过梁师成却不敢小瞧这个人。此人师出墨家方山谷,身才学深不可测,莫看他温尔文雅,好似弱不禁风,实际上手功夫也是了得,至少梁师成麾下,还未有人能胜得过他。 “宫先生可好?” “呵呵,梁相来了?宫某可是等你许久了!” 回身笑,伸手请梁师成坐在亭中,这时壮汉已经提来了壶茶,两个人便坐在厅中慢慢品尝了起来。 “宫先生可知梁某为何来此?” “若没猜错,梁相恐怕是为了那花石纲之事吧?”虽是询问,宫梻的面容之中却满是自信。 “呵呵,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不错,梁某便是为那花石纲之事,先生该知道的,官家为了此事可是愁苦的很呢!” “嗯,梁相莫急,能否先容宫某问句话?” 放下茶杯,梁师成笑着点了点头,“先生但问无妨!” “梁相是想替官家找回花石纲呢,还是想让官家开心呢?” “这....”听了宫梻的话,梁师成竟有些懵了,为何宫梻要如此问?找回花石纲,不就是让官家开心么,何必分开说?心中疑虑,梁师成沉思不语,良久之后,他突然有些明白宫梻的意思了。自己如此积极,真的是为了找回花石纲亦或者找到匪人么?好像完全不是,自己只是想借机讨得官家欢心而已,错了,真的错了,如此简单的问题,却还要思考如此之久。 “梁某自然是选后者的,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也说不上,梁相愿听,宫某便不自量力说上说!” 起身,宫梻左手握拳放于腰后,当他直了,竟有种说不出的傲然之气。 “花石纲被劫,看上去复杂无比,可仔细说来,无外乎两种可能。第,有人知道花石纲具体情况,所以提前做好布局,等待苏州府人马尽入彀中;第二,广德军有人眼馋财物,利用职权,中饱私囊。而这两种情况,根源都在苏州府,因为只有在苏州府,才有可能知道运送的是什么!” 稍微思索了番,宫梻继续道,“如此来,想要查下去,便可以少费许功夫了,只要梁相与朱管事休书封,自可知道到底有少人了解这批财物的情况!” 听宫梻席话,梁师成顿时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怪不得调查日,依旧毫无线索,大部人马都盯着江宁府,又怎么查得到呢? “先生当真是再世孔明,梁某佩服。据先生所讲,问题倒是出在苏州府,这就好查的,之前朱勔那里便回过信,对此事甚为了解的,也只有三四人而已。除去朱勔,便只有永宁郡王、广德军统制杨开山、负责押运的副统制钱彬!” 说了遍,梁师成又笑着摇了摇头,“呵呵,说起来咱们这位永宁郡王还真做不出这种事,所以有可能的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嗯?梁相,你真的以为永宁郡王点可能性都没有么?莫忘了,要顺着官家的心!” 嘶,梁师成顿时有种凉水浇头的感觉,还是有些想当然了,官家的心病是什么?那无外乎这位侄子了。所以,无论做什么,都要先从永宁郡王身上开始才行,也许有些浪费人力,可最为保险,也最能表达对官家的忠心。官家忌讳什么,那就查什么,如此,官家能不高兴么? 定要查赵有恭,而且还要无所不用其极。永宁郡王是不是装疯卖傻,有没有抢劫财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让官家看到他梁师成维护官家的忠心。官家忌惮永宁郡王,可又不能杀,所以他梁师成要努力给官家找个理由。 官家太在乎脸面了,要杀,也是要光明正大的杀。 该如何做呢?高兴了会儿,梁师成又笑不出了,他好像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因为永宁郡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偏偏没有样能成为被定罪的理由。 “先生,具体该如何做,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若说梁师成此人,他尖酸刻薄,为人傲慢是不假,而对于真正能帮他的人,他也绝对是尊敬有加,不会吝啬手中的钱财。尤其是宫梻这样的幕僚,那可是万金都换不来的。 第57章 灵鹤先生 欲望文 第58章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8章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宫梻早就料到梁师成会有此问了,亦或者说,他的目的也是如此。梁师成受宠,他获得的好处自然越。 重新落座,宫梻淡淡笑道,“梁相莫急,听宫某慢慢道来!” 院中芳香袅袅,宫梻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永宁郡王真痴也好假痴也好,我们都不必太过关注,但凡针对个人,无外乎两种方法。第种,乃是切中软肋,何为软肋?可以是人,可以是物,亦可以是别的,拿永宁郡王来说,那只能是人了!” “哦?”梁师成还是第次听这种理念,他本来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于是兴趣便来了,“先生请讲!” “呵呵,梁相可曾想过,这永宁郡王要文没文要武没武,谈不上什么志向,若要针对他,只能是从身边之人下手了。宫某问梁相个问题,永宁郡王最在意的又是谁?” “这....”梁师成当真答不上来,赵有恭身边的人不少,可真正亲近的却是个都没有,父母双亡,朱太妃又过世,唯的姑母也去了,想了遍,他好像真没什么在乎之人。 “先生是否说笑了,永宁郡王可有什么在乎之人?梁某实在想不出!” “梁相错了!”宫梻神秘笑,继续道,“永宁郡王倒真有个在意之人,那就是楚王府管事苏樱婼!” 听到这个名字,梁师成摇头笑了起来,“宫先生在说笑?这怎么可能?” “有何不可能?梁相只看到小郡王对苏管事冷眼相对,可那只是因为苏管事整日对他说教而已,要说真的厌恶,当真谈不上,若是真的讨厌至极,苏樱婼还能在王府待下去么?” 梁师成时间说不出什么,仔细想,他才发现宫梻说的很有道理。 “小郡王心中讨厌是不假,可从小到大的感情还是在的,只不过藏在了深处,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罢了!” “先生说的有理,那具体该如何做呢?” “简单,苏管事至今仍是处子之身,梁相派人去试着讨要下苏管事便可!” 讨要苏樱婼?会如此简单么?梁师成紧皱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这其中可有什么说法?” “当然有,如此做也是试试小郡王是真痴还是假痴。若是小郡王将苏管事痛痛快快的交出,亦或者执意不肯,那就可以断定小郡王乃是假痴。若是小郡王有些不舍的交出苏管事,那就证明他是真痴!” “何为不舍?” “宫某直在告诉梁相件事,那就是小郡王无论真痴还是假痴,对苏管事的感情还是在的。他若真痴,便会畏惧梁相,两相取舍之下,只能忍痛送出苏管事,相反,要是太痛快了,亦或者执意不肯,那反而说明他是假痴!” “好,好招投石问路!”梁师成听到妙处,忍不住笑容满面的叫了声好,“不过真把苏管事要来?梁某这边不好跟官家交代啊!” “哈哈...梁相既然都说了是投石问路,又何必真要呢?若知道小郡王是真痴,还要那苏管事做何,倒不如做个好人还回去,免得官家面上过不去!” “呵呵,倒是梁某少想了。先生可否说说第二种方法?” “这第二种方法,便唤作递刀夺命!梁相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西晋时期,云亭县有个恶霸,此恶霸经常欺负相邻,可县官拿他也没办法,因为恶霸犯的也就是吵吵嘴偷偷东西的勾当而已,每次抓来关上几天又要放出。为了彻底铲除这个恶霸,县官就想了个办法,有天夜里,他让人在恶霸家里放了把上好的钢刀。果然,有了这把刀之后,恶霸胆子变大了,终于有天,他持刀去了家富户中抢劫,不过行动那夜,当场被县里的捕快抓了个正着!” 看梁师成沉眉不语,宫梻喝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梁相总想抓贼,可是那贼人胆小如鼠,又怎么会犯事?倒不如后撤几步,送他把刀,有了刀,贼人胆子自然会大许,哪怕他不犯事,这整日拿着刀耀武扬威的,岂不是招人恨?” 好个递刀夺命,简直是阴险毒辣到极点了,不过梁师成很高兴。他起身,微微拱了拱手,“宫先生当真乃当世奇才!” “不敢当,梁相既然用宫某之策,宫某自当不遗余力!” “嗯,如此就不打扰先生了!” 离开东城,梁师成没有换衣,直接赶到了皇宫。此时赵佶正面色不善的写着幅字帖,可惜的是心中不平,写出来的字也是少了几分韵味。 “梁守道,你今日倒是闲暇啊,找朕有什么事?” 眼看赵佶脸色有些阴测测的,梁师成也不敢卖关子,直接拱手道,“官家果然厉害,臣心中倒是有些想法!” “那就说说吧!” 放下笔,赵佶有些慵懒的坐在了椅子上,梁师成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赶紧上前两步替赵佶揉着肩头。嘴中未停,梁师成说了许,也无非就是把宫梻的话复述遍罢了。 赵佶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的,他斜眼看看梁师成,好会儿才翘着嘴角笑道,“说说吧,这都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凭你的本事,还想不到这么!” “这....”梁师成不敢隐瞒,只好讪讪的笑道,“灵鹤先生宫梻,便是他告诉臣的!” “很好,你去做事吧,抽空领宫先生来见见朕。不过你做事时小心些,朕不想看到第二个姚成!” “官家放心,臣绝不会如此的!”梁师成心头笑,忍不住想到,此次若能讨了官家的欢心,想来以后就不用忌讳那个高俅了。不过这也怨不得他梁某人,官家本来给高俅件美差,结果这家伙却给办砸了。 本打算夜里继续歇在撷芳楼的,怎奈何赵福金突然杀到,赵有恭只好随着她去了城南踏青。说是踏青,无非是赵福金想要变着法的玩,好不容易出宫趟,她哪里舍得浪费半刻钟? 到了酉时,侍卫们护着赵福金回了皇宫,赵有恭也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朝楚王府走去。本以为花石纲的事情已经躲过去了,哪里想得到梁师成正如条毒蛇般盯上了他。 第二天还未出门,就听毛文宇禀报厚勇营指挥使田畴求见! 赵有恭和这个田畴可是点交情都没有的,田畴身为梁师成麾下第心腹爱将,跑他这个楚王府做什么?不过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思? 挥挥手,毛文宇便将田畴领到客厅,赵有恭随后而去,田畴背着手左看右看的,见了赵有恭,也只是稍稍拱了拱手,“末将田畴,见过郡王!”虽是行礼,可那淡淡的语气,轻蔑的神色,哪有半点尊重? 毛文宇也是个人精,早早的退了出去,赵有恭脸色不是太好,但终究没有敢发火。田畴此来,必然代表着梁师成,倒不如先听听他想做什么。 “田将军请坐,不知你今日来访,可是要告诉本王点好事?”赵有恭双眼轻眯,副贪婪之色。 田畴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倒也没有客气,他微微倾身,有些邪邪的笑道,“倒也算得上好事,昨夜梁相府上老管事回老家养病,现府上正是缺人,素闻楚王府苏管事才学出众,所以梁相特想请苏管事过去帮几天忙!” “嗯?”赵有恭不动声色,只是心里已经慢慢沉了下去。看着田畴色色的笑容,真想掌拍碎他的脑袋。 赵有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暴露了,还是梁师成怀疑他参与了花石纲失窃案?内心片冰凉,渐渐地爬上了阵恐慌,总以为自己足够聪明,现在才发现自己还差太远了? 若非有着领先两千年的见识,也许自己早就被别人玩死了,有了独孤求败,又拿了花石纲,他的心也开始松了,想要主动做些什么了,谁曾想刚做了点事,盆凉水已经浇在了头上。 只有真正的感受到,才会知道古人有聪明,以为穿越者就可以主宰切了么?大错特错,论起耍阴谋玩诡计,古人才是真正的祖宗,莫名的,赵有恭想到了那本《罗织经》,个来俊臣就如此厉害了,若是十个来俊臣,百个来俊臣呢?而恰恰,大宋不缺的就是来俊臣。 高俅、童贯、蔡京、王黼、梁师成、李邦彦、杨戬....这些人哪个不是心思缜密? 赵有恭觉得自己该谢谢梁师成,若不是他此时讨要樱婼,也许自己的心已经开始膨胀了。从今往后,他还要继续藏下去,而且还要藏得深,装的真实。 抬起头,赵有恭有些面无表情的笑道,“田将军,容本王考虑下如何?” “应该的,既然如此,那田某就不打扰郡王了!” 拱拱手,田畴大踏步离开了客厅,看着他的背影,赵有恭慢慢握紧了双拳,好个田畴,连末将都懒得说了,这是看准他赵某人不敢反抗梁师成了么?心中想要杀人,可又不得不承认田畴是对的,赵有恭不敢反抗,他本来就胆小如鼠,哪来的胆子去反抗梁师成? 转过身,赵有恭抬头看着高悬于墙上的牌匾,“高山独望”,这四个字是赵似留下来的,可要做到这点太难太难了。 难道真的要把樱婼送给梁师成么?梁狗贼可是个太监,樱婼跟了他,这生不就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 赵有恭遍遍问着自己,梁师成怎么突然间会想到对樱婼下手呢?他赵有恭佯装十余年,尽力的责骂疏远着樱婼,可依旧没有保住她。 这天,赵有恭哪里也没去,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不吃也不喝。 第58章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欲望文 第59章 倾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59章 倾诉 楚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想要瞒住什么事情,也是千难万难。 夜色降临,躺在榻上,赵有恭终究是睡不下,他辗转反侧,身子似乎还在轻轻颤抖着。 暮春暮雪自然是睡不下的,她们也不明白梁相为何要对苏管事下手,做为两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她们能做的,也只是安慰下床上之人罢了。 “郡王,莫要想了,若是不愿,明日回绝了梁相不就成了么?” 看着暮春红润的小脸,赵有恭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绝?暮春,你这不是在害本王么?梁相是什么人,哪是本王能得罪的?” 此次之事和之前的花魁大赛可不样,得罪李师师虽然会惹赵佶不快,不过那也是坊间斗气罢了,所以根本无需害怕,可这次呢?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交锋,要么顺从,要么得罪,从根本上,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暮春轻轻叹了口气,小郡王还是那么的胆小,看来苏管事终究是保不住了! 不知过了久,对姐妹沉沉睡去,而赵有恭却起身离开了房间。 槐树林里,赵有恭手捧壶酒,口口喝着。没有等太久,独孤求败就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次赵有恭半句话都不愿说,他抬起头面色沉重的看了看独孤求败,“独孤兄,求你件事!” “说!” “若明日田畴真的带走樱婼,你便半路夺下,带着樱婼去苏州,将她交到婉儿手中!” “那你呢?” “我?呵呵....若真的败了,我就算离开了京城又有何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就有希望!” 相交这么久,这算是独孤求败吐字最的句话了,换在平时,赵有恭还会调笑番,可现在,他有的只是苦笑,“活着?哈哈....独孤兄,你不明白的,我们根本就是两类人,你可以独身人行走江湖,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而我,不行。从出生那刻,我的身上就留着皇家的血脉,我是楚王赵似的儿子,哲宗皇帝唯的嫡亲血脉,有些东西,我不得不去争,哪怕是死!” 这世间注定如此,有的人从出生就承载了太的责任,赵有恭觉得自己和慕容复很像,那身高贵的血统,还有亲人的嘱托,注定他们不能像普通人样无牵无挂,笑傲江湖。身负皇族血脉,又有血海深仇,他赵某人注定摆不脱这道枷锁。 内心里,终究舍不得樱婼,那个女子为了他受了十几年的苦,难道还要被当成货物般送给个太监么? 不,他做不到,与其如此,倒不如赌把,赢了,继续藏下去,输了,独闯皇宫,哪怕是死,也要赵佶吓出身冷汗。 男儿生于世间,做不到顶天立地,至少不能做个不孝子孙,哲宗脉,可以断绝,可就是死,也要让世人见识下楚王世子的英勇和无畏。 独孤求败未有什么表示,他知道赵有恭已经做了决定,伸过手,接过酒壶,豪饮几口,缓缓说道,“我可以陪着你!” “哈哈,何必?独孤兄,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这切都是属于我赵有恭个人的,所以只能是我个人来面对,你来,也无非是徒增伤亡罢了!”挥挥手,赵有恭起身摇摇晃晃的朝林外走去,“若是小弟死了,独孤兄莫忘了给小弟烧些纸钱!” “定!” 看着那背影慢慢归于黑暗,独孤求败心中竟然迷茫了起来,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认可了赵有恭。此生,唯的朋友,却活得如此悲壮! 偏院里,烛光依旧亮着,樱婼身披件翠色纱衫,跪在床前整理着什么。那是件件的衣服,有袍子,有腰带,还有件镶着蓝宝石的纶巾,衣服堆了好高,足有十几件了,可这么衣服里,竟没有件是女儿家穿的。衣服堆放的很整齐,叠好了,随后放进了旁边柜子里,那里已经摆满了衣料,最上方还放着封信。 丑时时分,窗外凉风刺人,樱婼却点睡下的意思都没有,端坐桌前,手捧着面小小的铜镜。看着镜中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樱婼痴痴地笑着。 十二年前,她就进了楚王府,从那天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小郡王的人,这点永远都改变不了的。十年来,她直没有变,她痴痴地守着那个俊朗不凡的男子,可那个聪明伶俐的小男孩却变了,变得放浪无知,变得无情而冷漠。 明天,就要去梁师成府上了么?呵呵,梁师成可是个太监,小郡王怎么舍得,难道在他心里,他的苏姐儿已经变得如此低贱了么? 别人怎么看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去伺候那个太监么?不,永远都不会的,当切不可改变,惟死而已。死,并不可怕,对于她来说,那是种解脱。 笑着,笑着,眸中热泪,终究还是不可控制的流了下来,她还是放不下小郡王,那个男人每时每刻都在牵着她的心。 如果有来生,再也不愿做个樱婼,她愿变为只蝴蝶,虽然短暂,可依旧过得开心,这世,她活得太累,太不值得。 房门前,赵有恭目不转睛的望着,看到那张绝美的脸上布满泪痕,他的心犹如刀割般疼痛。到了此时,还要瞒着她嘛?不,绝不,因为都要死了。 阵响动,惊动了回忆中的樱婼,她抬起头,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叫喊,因为她看到个全身包裹在黑暗之中的人。 “你是谁....” 黑影快步如风,伸手掩住了她的嘴。樱婼睁着泪光闪闪的眼眸,死死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感受着黑衣人颤抖的手臂,她竟觉得切都像假的。 黑衣人在害怕?他恐惧什么?这座破败的屋子里,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害怕? “...苏...姐儿....” 那声音坚定、熟悉,又透着浓浓的慌乱,听那三个字,樱婼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美目,怎么会?不可能的,定是听错了,是她太怀念那种感觉了吧。 摘下面纱,露出了张熟悉的脸,此时那张脸满是愧疚,双眸早已被水雾覆盖。 樱婼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刚直在想着的,她想念小郡王喊她苏姐儿的时光,而梦中就成了现实。玉手微微颤抖,点点摸向了那张熟悉面孔,明明很近,却仿佛相隔千里万里,觉得好慢,樱婼生怕晚了,梦境没了,那张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哥儿...是我在做梦么....” “这不是梦,苏姐儿,你可恨我?”感受着那丝熟悉的味道,赵有恭右臂发力,紧紧的抱住了这个坚强而温柔的女子。 声音犹在耳边,那张脸坚毅又温暖,手心满是温热的感觉,似乎真实无比。可....又怎么可能?她的凌哥儿变好了,脑海中朦胧片,什么也思考不得,她唯有用力摩挲着那张脸。 心中有太的想不通,不过那些还重要么? 樱婼感受到了那份真实,那声声呢喃,眼神中的依恋,如十二年前的那个秋天。 那时楚王府还叫蔡王府,院里有棵两人怀抱的梧桐树,第天踏进王府时,樱婼就看到了满地的枯叶,个小男孩不断踩着枯黄的叶子。他背着双手,小脸高高仰起,仿佛个小大人。 “喂,你就是太妃找来的小姐姐?” “不能的....太妃说要让我跟你辈子....” 两个小孩天真烂漫的话语,却逗得楚王阵哈哈大笑,曾经的过往是如此甜蜜,只是转眼间十年过去,两个人都长大了,心思了,话反而少了。 “为什么?为什么....” 樱婼不断的问着,她想知道什么,赵有恭清二楚,禁闭房门,扶着樱婼坐在了榻上。赵有恭已经准备好说出切了,他觉得到了这个时候,樱婼有权利知道真相。 跪在榻前,赵有恭将下巴轻轻磕在樱婼的膝盖上。小时候,他就经常如此,那时樱婼总是喜欢摸着他的脑袋,讲些有趣的事情。 “苏姐儿,你知道么,这些年,我直担心着你,我怕你会气之下远走他方,我怕你会丢下楚王府再也不管不问....” 赵有恭轻声絮叨着,就像说着个遥远的故事,只是眼中的热泪,早已浸透了樱婼的薄裤。 崇宁五年秋末,赵似在屋中不断地走来走去,他的脸上副惊慌之色,仿佛末日到临了般。贵为定*节度使,原本什么都不用怕的,可赵似却担心不已,身为定*节度使,却要镇守荆南,还有比这可笑的事情么? 大约末时三刻,个身穿红服的大太监来到了楚王府,此时他手里攥着份密旨,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卫和两个小太监,其中个小太监还拖着个托盘,托盘中放着个精美的酒壶。 看到那个酒壶,赵似就惨然的笑了笑,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他只是想去同州罢做个真正的定*节度使罢了,难道仅仅个想法,就让当今圣上如此忌惮么? 那份密旨听都不用听的,赵似看着那个大太监,有些痛苦的说道,“杨戬,走到今日,孤王谁都不怪,只是可否放过他人?” “蔡王殿下,官家说过,只要殿下平平静静的离开,他将保小郡王世富贵平安!” 世平安,也许这就是赵似最想听到的话了! 第59章 倾诉 欲望文 第60章 沉痛的离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0章 沉痛的离别 小小的杯酒,赵似却如同端着坛火热的炭,如此死去,怎能甘心? 为何皇兄不能活两日?为何章惇代奸雄依旧挡不住“元佑党人”的反扑,赵似心中有许的苦,却无法说出,对于皇位,他并没有太的奢望,可是皇兄却把定*节度使的位子给了他,当做了这个节度使,切就不再是他能控制的了。 章惇为相九年,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犯了个最愚蠢的错误。 元符三年,也就是皇兄刚刚去世后的第四天,向太后就召集群臣于大殿之中,当向太后问出谁当继承大统的时候,宰相章惇第个了出来。 “当立同母兄弟,简王殿下!” 就是句“同母兄弟”,却犯了向太后最大的忌讳,也许他赵似允文允武,乃新法支持者,又是哲宗同母兄弟,算得上最佳继承人。可是向太后呢?这个女人心里哪有什么江山社稷,她想要的只是孝道罢了,哪怕端王为人轻佻,她依旧选择了端王。 太的偶然夹杂在起,酿出了出人间最为惨烈的悲剧,端王继位,崇宁元年,曾经傲立朝堂年的奸雄章惇被贬,蔡京上位,从此支持新法的元丰党人个不留,元佑党人重新上位,而他赵似唯得到的就是晋位蔡王,徙镇荆南。 心想要活下去,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去,章惇去了,新党乱了,而他这位蔡王殿下也要走的,要怪,就怪自己是哲宗的亲弟弟。 杯酒,赵似如同解脱了般,他软软的坐在椅子里,等待着死去的那刻。 做了该做的,杨戬打个手势,几个人便慢慢退了出去。 秋日,已经是寒风肆虐,院中干枯的树叶随风飘荡,发出阵沙沙声。 四岁的赵有恭觉得自己掉进了个冰窖之中,他目睹了切,当然也记住了杨戬那个意味深长的冷笑。推开门,他疯了般跑到了赵似身旁,而此时的赵似已经眼睑泛白,生命在他身上渐渐流逝。 “爹爹....爹.....” 看到唯的儿子,赵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想抬起手摸摸儿子的脸,却是半点力气都用不上。赵有恭似乎看出赵似的心思,他拉着爹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爹....” “九郎...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去...同州....要活下去....” 这是赵似在这个世间留下的最后句话,当他撒手而去,赵有恭便擦干眼泪,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说着过往,就如同重新滚过座刀山,事情过去那么久,旦回忆起,心中还是那么的疼。 樱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赵有恭有些散乱的乌发,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老殿下是如何死的。那个时候她还小,侍卫们说老殿下是抱病而亡,她便信了,可谁会想到真相会是如此! 也许早就该有所怀疑的,那个聪明懂事的小郡王,自从老殿下死后,就像变了个人般,个人,哪里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何况他还是个小孩子。只是,她当时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罢了。 总以为自己过得够苦了,可是与小郡王比起来,她的苦又算得了什么?至少,她不高兴了可以说出来,可以争辩几句,而小郡王却只能把所有的痛苦都埋藏起来,既要面对杀父仇人,又要装出副浪荡无知的样子。 “为何到现在才与我说?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此时樱婼心里哪还有半点恨意,她弯下身,紧紧地搂住了那个泪光闪闪的男子。 赵有恭轻轻摩挲着那双玉手,少年没有感受过如此温柔的怀抱了,“我怕,我不敢与你亲近,我怕这世上唯个爱我之人也随爹爹去了”。赵有恭动情地说着,他从未怀疑过樱婼对他的好,正因为知道,所以他尽力疏远樱婼,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 樱婼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有些话便是赵有恭不说,她也能想得到的,眸中虽是泪光涌动,脸上却是片欣慰的笑容,“那梁师成来讨要我,是不是为了试探你?” “嗯!” “那便好,凌哥儿,你回去歇着吧,今日听你喊声苏姐儿,我便心满意足了。那梁师成既然想要,那就随了他便是!” 樱婼眼中流露出丝决然之色,如今能帮小郡王的,也只有她了,所以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的,哪怕是伺候个太监。 樱婼打着什么主意,赵有恭怎能不知,他抬起头认真的摇了摇头,“苏姐儿,相信我么?” “若不信你,还能信谁?” “信我,便什么都不要做,明日若是田畴执意带你走,自会有人来救你。到时你随着那人南下便是,记住,立刻离开京城,不要回头!” 赵有恭惨然笑,话语中却有种解脱的味道。似乎猜到了什么,樱婼紧紧地捧着他的脸,有些颤抖的问道,“凌哥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若是躲不过去,我便去闯闯那个皇宫,便是死,也要吓破赵佶的胆!” 此时赵有恭神色狰狞,面容可怖,他心中想得很简单,最后若赌输了,他唯能做的就是杀向那个诺大的皇宫,也不辱没了这身武学。 樱婼有些急了,小郡王这么年都忍过来了,岂能因为她坏了大事? “不....凌哥儿,你若还认苏姐儿,便听我的,好好活着,只要你还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呵呵,独孤求败也这么说过,好人都这么说过,可赵有恭依旧是嗤之以鼻,大好男儿,自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什么都能舍弃了,那又与畜生有何不同?至少,赵有恭还做不到真正的冷血,他可以舍弃许人,却舍不得樱婼。 伸手挽起樱婼的裤脚,膝盖上已经结了疤,那疤痕有拳头般大小,可见她坚持赶往苏州府是么的不容易。樱婼的情,赵有恭永远都不会忘。 “莫要再说了,苏姐儿,若你真对我好,就听我的,莫让我白白的死!” 挣开樱婼的双手,赵有恭低身吻了吻美人的额头,“苏姐儿,你可知道,你的凌哥儿直都没变过”,展眉笑,赵有恭已经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樱婼匆匆跑到了房门处,看着漆黑的院落,哪还有赵有恭的影子,她的凌哥儿没有变,真好!凌哥儿也是好心,若不知道真相,也许她还会走,可知道了真相,她哪里还能走,既然要死,不如死在起。 风中月季花,开在心田里,漆黑如墨的夜色,如同面刺不破的墙。 第二天,田畴再次来到了楚王府,这次随之而来的还有顶小轿子。他好像拿准赵有恭定会放人般,进了客厅,便看到赵有恭愁眉苦脸的低头坐着。 “郡王,不知苏管事在何处?” 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阵轻轻的脚步声,回过头,那女子虽然面色憔悴,可依旧遮不住她的美丽。 “樱婼,你这便随...随田将军去梁相府上住些日子吧....” 赵有恭直没敢看樱婼的脸,他知道,此时樱婼的脸定非常难看。 田畴心中默默的笑着,看来赵有恭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当然,这废柴心中恐怕还有点不甘心吧,如果早知道如此,何不早早的占了美人的身子呢? “郡王,你就如此讨厌婢子么?” 声音很轻,话语之中透着几分嘲讽的味道,赵有恭转过身,只是看了眼,便又躲开了。此时樱婼定定的望着他,似乎有恨般,只是他心里很清楚,樱婼这是要把所有的切都印在脑海之中。 “你要知道....是梁相...想请你过去的....” “呵呵,郡王,你很怕么?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就如此怕么?” 语调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樱婼就像疯了般冲了过来,她揪着赵有恭的肩头,痛苦的哭着,“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我....你不要这样,又不是不回来.....” 赵有恭任由樱婼摇晃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听着他的话,樱婼却痴痴的笑着,“还能回来?咯咯....郡王,你对婢子可真是好,好得很啊....” 厅中所有的切,田畴都看在了眼里,耳中有点烦,当即咳嗽了两声,“苏管事,时间差不了,还请你上轿吧!” 话音未落,原本还在嘲笑赵有恭的樱婼,却突然转过了身,她冷笑着,缓缓抬起手,狠狠地甩了下去。 “啪” 这声响好不清脆,樱婼几乎是咬着粉唇讥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你....”田畴瞪圆眼睛,满是怒火,真没想到苏樱婼会如此刚烈。 “走吧!” 樱婼理都未理田畴,有些绝望的朝厅外走去,她走的很慢,每走步,都要转头看看周围的风景,这走,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顶轿子,抬着樱婼的人,也抬着赵有恭的心。在府门口,他目送着轿子慢慢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依旧不愿回去。 田畴,这个小人,无论是输是赢,这个人都要死。 第60章 沉痛的离别 欲望文 第61章 栽赃嫁祸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1章 栽赃嫁祸 楚王府和梁府,个在皇城东南,个在西南,轿子缓缓向西,樱婼轻轻闭着美目,梁府的门她是不会进的,她也不希望赵有恭来救她,所以唯的选择,就只有死。 她死了,小郡王将了无牵挂,这世上也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牵制住他。 走过皇城朱雀门,掀开窗帘,樱婼远远地望了望那个高大的门楼,这个看似金碧堂皇,威武庄严的地方,却少了如此的人情味。官家不是直都表示自己并不留恋于皇位么?可为什么还要毒杀老殿下,到现在,连自己的侄子都不肯放过。 宽大的凤翔街边,独孤求败懒洋洋的靠在面石碑上,他眯着双眼,手背挡着太阳,就如同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般。轿子越来越近,独孤求败却有些犹豫了,该不该动手呢?他心中很清楚,旦动手,樱婼也许能活,但赵有恭定会死,既然无法隐藏,他定会把这些年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到时,东京城里免不了会发生场惊天血案。 凭着赵有恭的本事,也许不能纵横皇宫大内,但杀了王黼、杨戬、梁师成等人绝不会有问题的,只是杀了这些人又有什么用?这些人死了,还会有几百个几千个同样的人顶上来,当杀人仅仅是为了发泄,那就算杀了人,心中也不会有半点快乐。 轿子总算来了,叹息声,独孤求败慢慢朝那队人马走去,虽然有十几个兵丁护着轿子,但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要救人,必然要杀人,不过杀人对于他来说,算得上件无足轻重的事。 还有几丈的距离,独孤求败却希望是几十丈甚至几百丈,难道真的无法解救了么? 右手放在腰后,只要软剑掠过,他可以瞬间收去前方几人的性命。 “嘀嗒...嘀嗒....” 身后串马蹄声响起,独孤求败眉头皱,像个普通路人般与轿子错身而过。不能动手,他还要等等。 马上名灰袍男子,他头戴小帽,手中拿着根马鞭,“田将军,劳烦了,府上刚找到了位管事,就不用劳累苏管事前去了!” “呼”听到马上之人的话,独孤求败长长地舒了口气,好险好险,没想到赵有恭竟然赌赢了。 从开始,赵有恭就在赌,他赌梁师成并不是真心想要樱婼,他只是借樱婼来做个试探。当梁师成确定他赵有恭并非装痴后,极有可能变卦,将樱婼送回王府。之所以敢如此赌,也是基于对赵佶的了解。赵佶此人,浑身上下充满着文人的傲慢,他太在乎名声了,若自己的亲近之人抢了自家侄儿的女人,别人会如何说呢? 身才学,却不懂治国。明明阴险狠辣,却又在乎名声。这就是赵佶,个非常矛盾的人。 天下之事,哪有完美的,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装君子,最终的结果,将是事无成。 坐在轿中,樱婼竟感觉不到半点高兴,这次逃过去了,可以后呢?只要官家依旧忌惮小郡王,那些阴谋诡计就不会断,这次是她樱婼,下次呢?下下次呢? 不知道怎么回到楚王府的,偏院里只有小獒犬跑来跑去的,那个小郡王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与樱婼的忧心忡忡不同,赵有恭很想得开,这么年都过来了,若是整天愁眉苦脸,岂不是要憋屈死?他知道梁师成后边还会有其他招数,不过他不怕,只要那些狗贼不动樱婼,有的是耐心与他们周旋。 紫蓓桥外的宅院里,梁师成有些轻松地喝着酒,旁边宫梻是若无其事的吃着菜。 “先生,如今已经确定永宁郡王非是装痴,那么下步就该是送他把刀了吧?” “嗯,梁相心中明了,又何必说与宫某听呢?” “先生,梁某是想问问该送把什么样刀而已!” 展眉笑,宫梻放下筷子,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梁相,这个问题你不该问宫某,要送宝刀还是钝刀,该由陛下做主才是。” 宫梻的话语之中似乎有了些警告的味道,连眼神也变得飘离了起来。梁师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好像真的是他错了,这种事怎么能问宫梻呢? 是夜,梁师成来到了皇宫,此时快到戌时,赵佶正在画着副牡丹图,今日心情还算不错,所以赵佶兴致很高,画的画自然好少许的。 “官家,莫要太操劳了,还是身体要紧!” 杨戬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如果画画也是操劳国事,那赵佶也是位千古明君了。无耻,相当的无耻,可以说赵佶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身边这几位功劳可是不小。 身边尽是奸邪小人,那皇帝还能当好了?宋末六贼,高俅都排不上号,可见徽宗朝廷有黑暗了。 房门敲响,个小太监低声禀道,“官家,梁太殿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放下画笔,赵佶挑眉笑了笑,“这个梁守道,大晚上的跑来作甚?” 心中好奇,便将梁师成传了进来,进屋,梁师成说几句马屁话,随后将所谓的“送刀计”说了遍。 赵佶在沉思着,梁师成和杨戬都很聪明的没有再说话,有些事他们可以提提意见,但有些事是绝对不能搀和的。 良久之后,赵佶背着手走了两步,“杨戬,那开封府宗汝霖如何?” 宗泽?杨戬心思活络,马上就明白赵佶是什么想法了,他微微躬身,认真道,“宗汝霖能力是有些的,不过要主政开封府,还是有些差的,尤其是上次永宁郡王之事,开封府愣是好些天查不到凶犯。” 杨戬如此说算得上颠倒黑白了,宗泽抓不到凶犯,还不是因为高俅的命令么?不过这会儿也没人在意这些了,赵佶凝眉笑道,“嗯,既然如此,就让宗汝霖去江宁府吧!” “哎!” 杨戬应了声,赵佶又补充道,“不忙,过些时日再下调令!” “好的!” 杨戬和梁师成面面相觑,他们同时感受到了阵冷飕飕的寒意,让赵有恭去主政开封府,官家果然是好计算啊。 开封府尹是把上好的宝刀,以郡王之身主政开封府,赵有恭会膨胀么?他的胆子会变大么? 赵有恭知道赵佶和他的走狗们会给他挖坑,可也想不到会挖个这么大的坑。此时他身夜行衣,正奔走于排房屋之上。 此处位于汴梁西南,离着蔡河并不是太远,院落里种着几棵枣树,如今已是子时,屋中依旧传来阵阵娇喘声。 “冤家....嗯...那里不能舔啊....你不是受伤了么....嗯哼....你这冤家好会捉弄人...” 趴房顶听了听,赵有恭就感觉到股子火气往上窜,钱彬受了伤还如此能折腾,也算是个奇人了。女子貌似很舒爽,心中好奇,掀开块瓦片,就看到榻上两条肉虫纠缠在起,女子双腿微分,右手手指放在嘴边咬着,她面色潮红,似要滴出水般。个脑袋在女子胯下晃动着,还发出阵阵抽吸声。 好对狗男女,没想到钱彬看上去个粗犷汉子,这床上功夫倒是懂得不少。哎,要是钱彬能把床上的功夫用到操练军队之上,赤山湖旁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了。 确定再无旁人后,赵有恭轻身落下,脚踹开了房门,床上二人正在兴头上,闻听房门被踹,竟然愣了愣。 “啊....”女子尖叫失声,双腿本能的夹,拉住被子盖在了身上。 此时钱彬可还在女子双腿间忙活呢,这夹便把脑袋弄疼了。 赵有恭看的阵好笑,欺身向前,掌砍晕了女子,这时前边才从被子下爬出来。他瞪着双眼睛,有些牛气哄哄的喝道,“你是什么人?识相的赶紧走,惹恼了钱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钱统制好威风!” 赵有恭口叫破钱彬的身份,可是让钱彬心慌意乱了。这黑衣人到底是何方人马,明知他钱某人的身份,依旧不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兄弟,你是求财吧,说句话,想要少?” “求财?钱统制好像很有钱啊,哎,不过可惜了....老子是来求命的...”话音落下,赵有恭额头上青筋暴起,把将**的钱彬从床上拉了下来。来到桌旁,半点废话没说,直接刀抹了钱彬的脖子。 钱彬捂着伤口不断抽搐着,他到死也是稀里糊涂的,为何好好地突然冒出个黑衣人?闭眼那刻,钱彬只看到那黑衣人拿匕首撬着块青砖,随后便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取出青砖,将封信放进去,随后又把青砖放回了原处。想了想,拉过钱彬的尸首,将那只带血的手放在了松动的青砖之上。 做完所有事情之后,赵有恭敲敲离开了院子,至于那个倒霉的女人,懒得管呢,有个活人在,岂不是有说服力? 次日清晨,赵佶在小刘妃的服侍下穿着衣袍,本以为今日会是个不错的日子,谁会想到杨戬会带来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官家,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赵佶颇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有事不能等他穿好衣服再说? “什么事?” “广德军副统制钱彬被人杀死在城南别院中!” “嗯?钱彬死了?”赵佶总算认真对待起来,死个钱彬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是钱彬可是赤山湖劫案的唯知情人,虽然他知道的也不是太。 “钱彬死了,那还不赶紧让人去查?” “这....回官家,开封府的人早就去了,他们在钱彬房中找到了封信!”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杨戬又解释道,“这信就藏在块砖下,若不是钱彬死前给了提示,开封府也找不到这封信的!” 什么信藏得如此深?好奇之下,赵佶看了看信的内容,不过这看之下,整张脸就变了,连拿信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赵佶久久不语,不过看那张铁青的脸,就知道官家定在酝酿着什么。果然,没过会儿,赵佶将信把扔在了地上,接着沉声怒吼道,“混蛋,杨开山这个狗东西,杨戬,去传令,着江宁府立刻将杨开山押往京师,朕倒要看看这个杨开山哪来的胆子,竟然连朕的东西都敢抢。” 赵佶为何如此生气呢?原来信中钱彬供述了切,杨开山在任三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像什么虚报兵额、中饱私囊,还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抢花石纲的事情也是他指使的。 对于信中所述,赵佶没有半点怀疑,钱彬用命保下的东西还有假么?再说,若是杨开山所为,也解释了劫匪为何会对花石纲运送路线了如指掌了。 第61章 栽赃嫁祸 欲望文 第62章 偷赵佶的梅花鹿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2章 偷赵佶的梅花鹿 徽宗亲口下令,杨戬自不敢怠慢,不出两天,江宁府方面就做了回复,不过却是个非常差劲的回复。 当江宁府方面派人赶往广德军时,才知道杨开山已经离开日有余,好像他知道自己会出事般。 不管杨开山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总之他逃了,这下坐实了信中所指出的罪名。杨开山被通缉,可是吓坏了梁师成。 政和五年梁师成举荐了杨开山,如今杨开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梁师成这个举荐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怪不得如此大的事情,官家都没与他说上说。心中乱,脑中便嗡嗡作响,此时梁师成哪还记得如何给赵有恭使绊子,还是先想办法渡过这个难关才是。 莫名的,梁师成想到了负荆请罪的故事,心头动,他便微微笑了起来。 巳时刚过,赵佶正为花石纲的事情发愁呢,就听外边响起了阵惊天动地的嚎哭声,没会儿,梁师成就爬了进来。 看到梁师成的样子,赵佶首先是愣,随后差点笑出声。此时梁师成匍匐在地,上身丝不挂,背上还挂着根藤条。若是换了其他帝王,看梁师成这种形象,恐怕也早就怒了,可赵佶不同,他反而觉得好奇,好像找到了唱戏的感觉。 “好你个廉颇,背个荆条,便会饶了你?” “呜呜呜,丞相代英杰,原谅我这粗人吧!” 梁师成说到痛处,四肢着地,迅速往前怕了两步,“丞相若不原谅,那老夫只能死以谢天下了!” 赵佶直绷着脸,他定定的望着,猛然间突然爆发出阵爽朗的笑声,“你这个家伙,赶紧起来吧,朕若要治你罪,早便做了。哎,以后这对眼睛放亮点,再出这种事,朕决不轻饶!” “是,是,谢官家爱护!”梁师成忙不迭的磕着头,高兴地连眼泪都不顾上擦了。 君臣,就在这御书房之内,如同对戏子般当场演了出廉颇与蔺相如的故事。这在前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赵佶身上。 端王轻佻,不可为帝! 奸雄章惇眼就看破了赵佶,他就是如此的轻佻,廉颇蔺相如还算好的,当年第次出宫幽会李师师,他可是爬墙出去的。当初王黼和赵佶就在墙根下上演了出司马光与宋神宗的故事。 赵佶踩着王黼想上墙,结果还有点够不着墙头,就冲着下边喊了句,“司马光,高点!” 王黼也是个不着调的,当即回了句,“神宗皇帝,你稳了!” 赵佶能拿自己故去的老爹开玩笑,可见其性子有轻佻了,所以和梁师成演场戏,也不足为奇。 大宋有如此君臣,岂有不亡之理? 这两天,赵有恭轻松了许,把所有的矛头转到杨开山头上,也算给自己减少了压力,最重要的是能给梁师成上点眼药,省的这狗东西天天盯着他赵某人折腾。 艮岳园,如果你以为这里仅仅是个只供欣赏的御花园,那就大错特错了。艮岳园中,除了那些奇花异草,飞鸟走兽外,还有条小街,名曰“快活街”。这条小街可是大宋朝最为特殊的买卖街了,因为徽宗皇帝赵佶经常会来此处冒充下小贩,也许今日当当酒馆老板,明日就当当卖包子的。从来都不要小瞧了赵佶,这位徽宗皇帝很懂得生活,是位艺术大家,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赵有恭闲来无事,拿着腰牌进了艮岳园,本想看看那位徽宗皇帝的,不过也是不巧,这位官家居然没来。 艮岳园中的风景,不需太赘述,优美的太湖石几乎随处可见,有大有小,最大的足有几丈高,记得这块大石头进京的时候,为了保持石头完整性,赵佶居然让人把东城门给拆了。看看这块石头,赵有恭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就为了这块石头,死了少人,扒了少房。可这些赵佶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只看到了美丽的艮岳园,还有他所谓的艺术之美。 来艮岳园,最好是雨天,因为雨天里,园中的炉甘石就会冒起浓浓青烟,时间艮岳园中烟雾缭绕,彷如仙境般。 离开快活街,赵有恭并没有直接离开艮岳园,而是往深处走去。园中关着不少珍贵动物,光梅花鹿就有几百头,而赵有恭的目的就是弄头梅花鹿回去尝尝鲜,被赵佶和那帮狗贼折腾了这么久,总要出出气的,赵佶是动不得,但动头梅花鹿,总不会有事的。 小三有些提心吊胆的,瞅瞅周围,他小声嘀咕道,“公子,咱们真的要逮头梅花鹿?” “废话!咦,小三,你这胆子是不是太小了,还怕鹿把你咬了不成?” 瞧赵有恭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小三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谁怕梅花鹿啊,还不是怕官家怪罪啊。弄了梅花鹿,也许小郡王没事,但谁敢保证他小三不出事啊? 甭管小三心中怎么想的,赵有恭依旧是我行我素,来到北边竹林,就瞧见头半大小的梅花鹿正悠闲的吃草呢。也许是习惯有人看了吧,小梅花鹿也不害怕,还睁着俩眼瞟了瞟那猥琐的主仆二人。心中默念声,赵有恭搓着手舔了舔嘴唇,娘的,就是你了,老子两世为人,第次吃鹿肉就在今天了。 吼了声,赵有恭如猎狗般抱住了小梅花鹿的脖子,这下梅花鹿也怕了,蹬着四根蹄子乱叫,赵有恭锁住鹿脖子,冲小三骂道,“还愣着干嘛,把准备好的套拴它嘴上啊,哎,你个笨蛋...” 被赵有恭骂了几句,小三总算回过了神,掏出个皮套套在了小鹿嘴上,这下小梅花鹿只能干瞪眼了。 捡起地上的石头,赵有恭默念几声阿弥陀佛,三两下把可怜的梅花鹿砸晕了。 好在是头小梅花鹿,小三儿背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主仆二人也不敢走大门,最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院墙上爬出去。 事实上这也不是赵有恭第次“打猎”,只不过以前打的都是鸟类而已。 赵有恭跑艮岳园打猎,自然瞒不过赵佶的,不过他对这种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这个侄子纨绔无知,哪怕他把艮岳园里的梅花鹿都吃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有恭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着,小三很悲情的背着个布袋,他觉得今日别人看他的眼神很怪,就好像他扛着头死猪般。 撷芳楼里,赵有恭有些兴冲冲的进了念奴儿的屋,此时念奴儿正写着份字帖呢,闻听房门打开阵惊响,不留神,那字就有些走形了。赌气的丢了笔,念奴儿撅着小嘴嗔道,“官人,你可否小点声,奴家的字又白写了!” “不白写,不白写!”赵有恭脸皮厚如城墙,跑过去揽过了美人的肩头,“念奴儿,今日本公子耗赏你下!” 听赵小郡王这话,念奴儿那张玉脸上立刻爬上了几分红润,她抬头看了两眼,有些不依的哼道,“官人,今日奴家身子不适呢....” “身子不适?牙疼?胃不舒服?吃不下饭?不消化?”赵有恭瞪着俩眼,满是关心之色。 赵有恭当然知道念奴儿指的是什么,不过逗逗美人,不是挺有趣的么? 念奴儿气呼呼地撅着小嘴,双眸闪动,攥着粉拳打了打赵有恭的胸口,“官人又在作弄奴家,什么牙疼,是那种不舒服....” “哦....是这儿不舒服啊,懂了懂了,你早说嘛,这里不舒服又有何关系,本公子只是让你吃点好吃的而已!” 念奴儿哭笑不得的挣开,扭着柳腰坐到了椅子上,这时她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小檀呢?以前小郡王来,那小丫头忙着给上茶上果盘的,怎地今日过了半天都不见人呢? “小檀呢?” “那丫头啊,我让她去厨房盯着了!” 念奴儿噗嗤乐,纤指虚点,轻轻笑道,“官人,你也真是的,那厨房里有宝贝不成,还要小檀去盯着!” “你懂什么,为了你,本公子刚在别处弄来头梅花鹿,那鹿肉可是宝贝呢,要是没人看着,少不得别人刮去些!” “梅花鹿?”念奴儿掩着小嘴,双美目也瞪得大大的,京城除了艮岳园有梅花鹿,还有别处么?这个小郡王还真是纨绔到家了,连官家养的鹿都敢偷,他如此做,是生怕官家不知道他有傻么? 不管小郡王目的是什么,至少今夜有鹿肉吃了,自然值得高兴。 虽然如今念奴儿已不是花魁,撷芳楼是把三楼的翠莺儿捧成了花魁,可有赵有恭的关系在,吴妈妈也不敢慢待了念奴儿,每个月还会送些好酒过来。 念奴儿高兴,也将自己珍藏已久的鹿头酒拿了出来,虽未喝,但光闻酒香就知道比以前喝的酒好太了。 “念奴儿,有如此好酒,竟不早拿出来!” 嗔了眼,念奴儿轻启粉唇,有些责怪的说道,“早些晚些,还都是进官人的肚里?” “哈哈,这话我爱听,美人,坐过来些!”将软垫拉过来,念奴儿也不矫情,轻轻挪,便歪在了赵有恭腿上。 拨弄的念奴儿的秀发,赵有恭有些若有所思的笑道,“念奴儿,过些日子,本王为你赎身可好?” 赵有恭的话有些突兀了,念奴儿愣,檀口微微张着,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小郡王真为她赎身,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自己真的愿意么?赎了身,她就可以进楚王府了么?将来小郡王又会如何对待她?这切的切,都是未知数,相比之下,她倒愿意继续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哪天小郡王觉得厌了,他便不来了,那时再考虑也不迟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念奴儿还是拿不准小郡王到底值不值得依靠。 第62章 偷赵佶的梅花鹿 欲望文 第63章 当上了开封府尹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3章 当上了开封府尹 如果换做其他女子,也许早就慌了,可念奴儿不会,哪怕面对男人火热的眼神,她心中依旧维持着丝清明。 “此事以后再说,容奴家想想好么,再说了,此时将奴家带回去,又是何等身份呢?” 从念奴儿的话语里,赵有恭感受到了丝别样的骄傲,这种骄傲不该存于名歌妓之身的。有点赵有恭不得不承认,念奴儿说的很有道理,未大婚先领名歌妓回家,这置于今后的正房于何处呢?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赵有恭可没有这么忌讳,真要是娶个歌妓回家,那位皇伯父不是高兴么?他现在不这么做,无非是觉得还没看清念奴儿罢了。刚才提出赎身,也只是想试探下,如他心中所想,念奴儿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哪怕是花魁,如果有个郡王想为她赎身,那肯定是高兴的。赵有恭就想着,若是把念奴儿换成李师师,想来师师定会答应吧。 “行,不说便不说,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还沾花惹草的,本王见个打个,到时可莫说本王坏了你的名声!” “好,好,都听官人的,再说了,如今奴家也就残花败柳,那些男人可都去翠莺儿房里了呢,哪还会留意奴家?” “....这样最好!”赵有恭嘿嘿笑,他觉得如今的念奴儿和雨柔很相像,从花魁宝座跌下来后,便成了无足轻重的角色。如果说有区别,那便是他赵有恭有些偏心罢了,若是也经常去雨柔房里坐着,恐怕那李妈妈也会好好对待雨柔的。 眼中的温柔匆匆而过,念奴儿还是看到了,她甜甜笑,微微转了转身,轻启檀口,小声问道,“官人,可是想起雨柔那个狐媚子了?”语气嗔怪,却没有半点吃醋的味道,如此说,也无非是做做样子而已。 赵有恭哪会受念奴儿的刺激,他也不着恼,低头在美人小嘴上啄了啄,“是有些想了,不过雨柔要是狐媚子,那你呢,岂不是比狐媚子还狐媚子?” “咯咯,奴家愿意,官人难道不高兴?” 二人耳鬓厮磨,说着些闺房话,赵有恭混迹风月场,再加上后世的见识,嘴里的荤段子那是条接条,逗得念奴儿咯咯直笑。 “前唐年间,户人家刚娶了新妇,结果没过久,新妇就遭到了公公骚扰。新妇生气之下,只能找婆婆理论,婆婆听当即怒了,拿起菜刀就找自己官人去了,见了面,她便说,‘你这老东西,与你那死去的老爹模样’!” 又是个荤段子,念奴儿心思灵巧,马上就听出味道来了,她揪着赵有恭的绣袍娇声哼道,“官人好生恼人,怎地什么话都说?” “嗯?美人作怪,本公子什么都没说啊,人家婆婆只是责怪自个官人偷胡萝卜而已。就你思想不对,想哪里去了?” “偷萝卜?”饶是念奴儿在楼里待得久,也依旧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偷萝卜做什么?” 赵有恭摆正脸,本正经的说道,“这个嘛,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那家的儿子经常要外出跑货不在家,新媳妇没办法,只能用萝卜将就下了。而那老官人又有隐疾,婆婆也是需要萝卜,如今萝卜都给新妇送去了,她能不急么?” 念奴儿仔细听着,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原来萝卜是做那事用的。时间念奴儿小脸红红,休的都不敢抬头了,只是窝在赵有恭怀里,如小猫般乱拱着。 “官人,你这是从哪听来的.....再也不要说了,那萝卜怎么能做那么用?胡说,都是胡说....”念奴儿满是羞恼,如今她脑海中都是萝卜和女人的画面,当真是甩都甩不掉。 赵有恭嘿嘿直笑,他觉得念奴儿定会怒的,果然,才小会儿,念奴儿就绷着小脸抬起了头,“官人,你又在作弄奴家,那老官人有瘾急,那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哈哈哈哈.....此间不为外人道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 眨眨眼,那表情要坏有坏,念奴儿气得嘟起嘴,阵香飘飘的粉拳。 二人正在打闹,小檀便抱着个瓦盆回来了,鼻子耸了耸,满是浓浓的香味儿,鹿肉就是好啊。放下鹿肉,小檀瞄瞄二人,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过了身,“郡王,崔姐儿,你们慢慢吃,婢子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菜...”说完小檀就跑了,看她急吼吼的样子,好像有人要杀她般。 “念奴儿,小檀这是怎么了?” 白了赵有恭眼,念奴儿抬手满上了杯酒,“官人还看不出来么,那丫头肯定是偷嘴了呗,要不跑那么快干嘛?” “呵....这丫头,公子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弄来了鹿肉,倒是先让她尝鲜了!” 有鹿肉吃着,又有美人作陪,赵有恭这顿饭吃得爽利无比,直到了傍晚时分,才算结束。由于念奴儿身子不适,赵有恭也没法留下来,便领着小三儿晃悠悠回了王府。 当夜,赵有恭点了姐妹花的昏睡穴,再次偷偷潜入了偏院。 “苏姐儿,鹿肉!” 樱婼皱皱鼻子,有些狐疑道,“从哪弄来的?” “在艮岳园弄的呗,苏姐儿,你就好好吃吧,上两天担惊受怕的,吃些鹿肉,也算是报复那个狗皇帝了!” “哎,既然送来了,姐便收着。只是凌哥儿,以后无事不要来我这了,咱们还当以前样,可行?” 赵有恭当然知道樱婼的意思,接触了,那份感情终究会掩藏不住的,所以尽量少来,是最好的选择了。 点点头,赵有恭起身朝外走去,“苏姐儿,你保重!” “嗯!” 窗外已是人影全无,樱婼碰过小陶罐,深深地闻着,就好像怀里抱着的是赵有恭般。看到小郡王如此有出息,她也是高兴地,只要小郡王好好地,她便是吃再苦也无所谓的。 连过了好几天,期间汴梁城还迎来场不小的雨。每天的京城都是繁华的,不经历月拱桥的热闹,便永远体会不到《清明上河图》的广阔与宏伟。 有宋代,经济是何等强大,单就国民经济宋朝比后世大明朝要出八倍有余,可是如此庞大的经济,却没有支撑支强大的军队,可悲、可叹可气! 轻摇折扇,纶巾束发,身紫色锦袍,便是不胜潘安,赛过唐伯虎应该不在话下。 赵有恭摇摇晃晃的朝府门走去,可就在这时,队禁兵来到门前,同时那个领头的太监还带来了份圣谕。 当传谕的人走后,双胞胎姐妹立刻拱着赵有恭笑着,就连毛文宇也领着队禁兵拱手说起了恭喜的话。 直到现在,赵有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赵佶竟然让他当开封府尹,这到底是谁为他出的主意? 以郡王的身份接任开封府尹,那绝对是是件大大的好事,但赵有恭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层层的危机,这哪是美差,简直就是把悬在他赵某人头上的刀啊。手掌开封府,是何等的权力? 有的人觉得开封府尹不外如是,但那只是不成熟的想法罢了,如果是个四品侍郎接任开封府,那谁也不会放在眼里。在京城里,四品侍郎算什么大人物?可郡王的身份接任开封府尹,那就大大的不同了,按大宋规矩,郡王从品,也就是说如此开封府可以做许事了,绝对不会如包拯那般横生许掣肘,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都是储君担任开封府尹的原因。 有道是权力越大,越容易滋生野心,入主开封府,连赵有恭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那份诱惑,不仅如此,还要不犯半点大错。 以权力做刀,反手斩杀掌权之人,好狠辣的计谋。 赵有恭觉得自己太小看天下人了,真以为自己有领先千年的见识就能路畅通了?错,大错特错,上次樱婼之事已经给他提了个醒,这次是给了他个重重的闷心拳。 赵佶绝对想不出这种计谋的,蔡京也许可以,不过赵有恭却觉得应该不是蔡京,赵佶、乃至梁师成身后应该还有个高人。 以后的路,要加小心了,旦稍微有疏漏,就有可能被别人盯住狠狠地咬上口。 心中万分恐惧,可脸上还要表现出种欣喜若狂,他抱着暮春又蹦又跳的,全无半点郡王的形象,口中是大声嚷嚷道,“听到没,本王当官了,还是开封府尹,哇哈哈...” “听到了呢,咱们郡王终于有出息了!” 暮春太高兴了,男人有出息,她们姐妹自然是水涨船高,眼角瞟见毛文宇等人还在躬身等着,便小声提醒道,“郡王,如此喜事,是不是该发些红包?” “哦...要发....要发,分些大大的红包,今天本王高兴,哈哈....” 抖抖手中的圣谕,赵有恭几乎是跑着进了里屋,至于发红包的事情,留给那姐妹二人做便可以了。 回到里屋,赵有恭长呼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到底该如何当好这个开封府尹呢? 第63章 当上了开封府尹 欲望文 第64章 狼来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4章 狼来了 代名臣宗泽宗大人离任,继任的却是那位祸害京城十余年的永宁郡王。当这个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所有人都感觉到头顶瞬间盖了层厚厚的乌云,有些性子直爽的,是干脆的骂了声昏君。赵小郡王无所事那是他的问题,可让他去当开封府尹的官家可就蠢了,这不是要把汴梁百姓往死里整么? 小郡王什么官职都没有的时候,就领着帮狗腿子祸害商贩,如今又让他当了开封府尹,那岂不是加无所忌惮了? 时间,好人都在惊呼,“狼来了,赵小郡王摇身变,便从猎狗化身大灰狼,以他的胃口,要吞下少东西才会满意?” “听说了么?赵小郡王当开封府尹了!” “这么大事,能没听说?哎,小郡王要是能当开封府尹,那某家岂不是也能当了?真...真....圣上这是昏....” “嘘,少说点,小心祸从口出,如今这世道,过天算天吧!” 老百姓对于时下当官的早没指望了,那梁师成明码标价的卖官都无人管,就这种朝廷,把赵有恭推到开封府也不算什么奇事。大部分人都觉得赵小郡王定撒了不少钱,可这次他们真想错了,如果可以,他宁愿花钱不当这个官。 撷芳楼里,闺房雅致,琴声悠扬,师师纤指轻拨,眉宇间却是阵化不开的愁绪,官家这是要做什么?永宁郡王是何种人,怎么能做开封府尹呢? 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到处充满了议论声,但大部分都是挖苦朝廷,贬低赵有恭的,没人觉得这是件好事,若是让赵小郡王为任几年,开封府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对于坊间如何说,赵有恭根本无暇顾及,第二日他便去皇宫谢了恩,剩下的就是准备去开封府接任了。 北宋末年,门下省、中书省、尚书省三省六部已经形同虚设,改为中书门下、枢密院、三司分掌政治、军事、财物。而府衙门,又与之有些不同,开封府尹,总掌汴梁行政、司法、民生等切大小要务,从某种方面来说,已经综合了中书门下以及三司的部分职司。再加上开封府又在尚书省、枢密院西南,所以又称之为“南衙”。 开封府依朝廷旧宫规格所建,府门、仪门、正厅、议事厅、梅花堂从南向北,可以算得上汴梁城里的小朝廷了,正因为如此,所以开封府尹的位子往往非常重要。继任开封府者,之后莫不是登基为帝,要么是当了宰相,而偏偏赵有恭是个特例。 身红色通天官服,腰束白玉带,头戴黑色官帽,走起路来,两根长翅晃悠悠的。明明身威严的装扮,可穿在赵有恭身上却是不伦不类的,实在是赵小郡王歪头挠腮的,哪有半分威严在? 相比于赵有恭的不适,小三可就适应了,小郡王当府尹没觉得高兴,小三就先穿上件府衙公服耀武扬威了。别看小三瘦巴巴的,装起相来还挺虎的。 来到府门,赵有恭大刺刺的进了门,此时院里早有人等着了,见到赵小郡王的身影,群人呼啦啦的冲了上来,领头个四十余岁的瘦削男子当即拱手嚷声道,“下官开封府主簿公孙康,率诸位同僚,恭迎郡王!” 公孙康?这姓氏不错,双手平伸,赵有恭少有的绷了下脸正经道,“免礼,公孙主簿可认识公孙策?” 公孙康俩眼瞪得溜圆,饶是他见闻识广,也没弄明白小郡王是啥意思,“殿下,不知这位公孙策做何营生?” “哦!挑大粪的.....没听说过也不奇怪!” 但凡新官上任,总要做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的,从古到今都是如此。公孙康还想介绍下同僚的,赵有恭已经迫不及待的在正厅台阶之上。 “诸位,本王接任开封府,那是官家的恩德,是本王的福气。今日既然来了,那有些话总是要说的,从今往后,大家好好跟着本王,本王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咱们有饭起吃,有钱起分,总之有本王口饭吃,绝对不会饿着你们!” 小郡王吐沫横飞,手舞足蹈,瞧他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好让人头疼。 公孙康已经服侍几位府尹了,可还是第次听到这种别开生面的演讲,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呢,这里是开封府,不是街头混混的誓师大会啊。 台下群人都低着脑袋,只是肩头在抽抽,他们想笑,可又不敢笑。光听小郡王这番演讲,便知道以后开封府会走向什么道路了。 誓师大会结束,赵有恭还让小三弄来摞碗,总之在场的人手碗酒,不喝都不行,面对小郡王番软硬兼施,众人只能无奈干了碗酒。用小郡王的话说,喝了酒就是兄弟了,以后有啥事知会声,保证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听上去不错,可没人会信,小郡王找别人要钱倒有可能,别人找他要钱,除非老天爷睡着了。 但凡上任者,大都会先看看以前的卷宗,询问下具体的注意事项,偏偏小郡王不是如此,人家连进议事厅的意思都没有,直接领着帮子官员捕头出府去酒楼了。面对如此新任府尹,公孙康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之前还准备了堆东西,看来白忙活了。 天香楼里,赵有恭直接包下了二楼,开封府帮子官员开始还有些忌讳,但几杯酒下肚,便放开了。徽宗年间,还有几条不吃腥的猫,别看这帮子人个个正义凛然的,但绝对都是灵巧人,要不是灵巧人,还能混到开封府去? “大家尽管吃,尽管喝,今日都算本王的!” “谢殿下慷慨!” 赵小郡王上任第天就领着手下同僚胡吃海喝,这往后还了得? 赵佶可是直留意着的,听说自家侄子领人去喝酒,他当即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个侄子还真是不减本色,走到哪都是副市井混混的作风。 场酒宴下来,赵有恭也将开封府官员认识了个遍。主簿公孙康就不说了,判官林国良、推官余人则,剩下的还有很。不过值得提的便是那所谓的“府衙五勇士”,府衙五勇士自然是指五个高阶衙役,这五人依次是马如龙、赵天豹、王腾越、张耀邦、谢无敌。 初闻五人的名字,赵有恭差点没笑出声,要是谢无敌再姓展,那不就凑齐五大金刚了么? 听五人名字,个个威风凛凛,又是如龙,又是无敌的,也不知道手上功夫牛不牛。 第天赵有恭是醉着回家的,等第二天醒来,双胞胎姐妹趴在床边埋怨道,“郡王,你这第天上任,就领着同僚喝酒....你这...” 揉揉发酸的脑袋,赵有恭有点无所谓的哼哼道,“什么这啊那的,这叫联络感情....” 还联络感情?现在坊间早就传开了,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居家外迁了,这也怪不得他们,碰到这样的开封府尹,谁人不害怕? 赵有恭可不会管那么,他现在正琢磨着后边该怎么做呢,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总能把火都不点吧,否则的话那位皇伯父岂不是要失望了? 连几天,赵小郡王都在思考着怎么点火,为这件事,他愁的连撷芳楼和得月楼都不去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日之后,总让他找到了条自诩为惊天地泣鬼神的妙计。 这日,赵小郡王领着忠仆小三儿又来府衙点卯,不过点卯完了,他又发布了件让同僚们惊喜不已的大事,原来郡王殿下决定要给大家发红包了! 发红包?好事啊!问题是红包哪里来? 赵小郡王说了,鉴于汴梁城集市混乱,有必要好好规划番才行。听小郡王这话,有些伶俐人立马就开始眼冒金光了,因为他们看到了条财路。 六月初,正是夏日来临之际,此时开封府也发布了份公告,着令西市汴河街、羧义街各家商贩检查店铺,若有占用街道者自动拆除,若有污染环境者,自觉清理。 所有人都知道小郡王上任定会胡作非为的,可谁也没想到这个浑球当官没本事,刮民脂民膏倒是有套,瞧瞧这把漂漂亮亮的大砍刀。人家开封府说了,是为了整顿市容,你还能说个啥?时间两条最繁华的街道上充满了惊慌之风,谁都不知道赵小郡王手里的第把刀会斩向哪家! 六月十,开封府所有衙役同出动,这些人在赵有恭的带领下,杀气腾腾的冲向了汴河街。 几十个衙役,前头着五大勇士,赵小郡王居中间调度,这些人个个手拿腰刀,没刀的还朝着木棒子,也幸亏这些人都穿着公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帮派要来汴河街收保护费了呢。 有些小家小户的,赶紧关上了门窗,他们是真的怕了。 赵小郡王就是条狼,条贪财好色的恶狼。 折扇指,第目的地便是汴河第酒楼天香楼。 第64章 狼来了 欲望文 第65章 开封府收保护费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5章 开封府收保护费 天香楼老板姓程名富贵,小字聚宝,他还真没侮辱了这个名字,从杭州来汴梁十年,就置办下了诺大的产业,如今家中的财富,那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所以人送外号“程大富”。 当看到开封府虎狼之众朝着天香楼冲来时,程老板都懵了,这是怎么说的,前些天不是刚来楼里喝酒聚会的么,怎么动真格的时候就先拿天香楼开刀呢? 谢无敌长得五大三粗的,脸的络腮胡,人往那跟个铁塔般。杵在天香楼门口,谢无敌搓搓手,转过脑袋露出了满嘴大板牙,“殿下,下边怎么整?” 赵有恭头都不带抬的,他单手掩嘴,小声道,“真笨,没看到天香楼的牌子么?是不是占了街道?” “好嘞,殿下就瞧好吧!”估计谢无敌平时也没少干这种勒索的事,甩手,就有四个衙役跟着他走了过去。 “楼里主事的呢?赶紧出来!” 谢无敌声吼,犹如闷雷般,谁还能听不到?程老板擦擦冷汗赶紧跑了出来,他将手伸进袖子,悄悄地掏出了几张纸,笑着就往谢无敌手里塞。 “谢捕头,您里边请,殿下也起,今日小店新进了些山兔,诸位可要好好尝尝!” 放在以前,谢无敌绝对会直接收起交子,但今日郡王殿下早就交代过了,定要树立开封府的威信,总之,以后保护费只能交给开封府,其他人免谈。 “程老板,你这牌子是怎么回事?谁让你放到路边的?府衙贴的告示你没看?” 谢无敌虎着脸,看都不看那几张交子,程富贵心中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谢捕头,不就块木牌子么,不碍事吧!” 谢无敌当即俩眼瞪,恨不能吞了程富贵般,“瞧你说的,你觉得不碍事?就你那么大个牌子,马车过的时候不躲着?要是有瞎子走路,撞上了怎么办?” 程富贵脸有点抽抽,怎么连瞎子还扯出来了?本想说声不会的,结果就听声痛哼,扭头去看,木牌子前边坐着个人,那个年轻人手抚额头,瞪着双乌漆墨黑的眼珠子叫道,“哪个缺德的在这里放东西,不知道老子眼瞎么?害人,害人,老子要告官!” 别说程富贵,就连街上围观之人都恨得牙痒痒了,这不是明显的讹人么?这边刚说挡瞎子路,那边就有人撞了上去,要说不是商量好的,谁信?再者,那年轻人眼睛闪亮,滴溜溜阵乱转,哪像个盲人? 甭管别人咋想的,谢无敌依旧脸不变色哼道,“程老板瞧见没,这就是害处,你还敢狡辩?” 程富贵老脸憋得通红,半句话说不出,赵有恭觉得差不了,于是咳嗽两声,满是正经的说道,“谢捕头,怎么这么跟程老板说话?咱们可是衙门的人,有话要好好说!” 谢无敌脑瓜子也灵活,退后两步拱着手不好意思道,“谢殿下教诲,是谢某孟浪了!” 走上前,赵有恭瞧瞧程富贵,便摇起了头,“哎,程老板,你可别怪咱们,咱们来这里也是为了你好。开封府是做什么的,就是保汴梁国泰民安的,你做生意,我们也得替你操着心,就例如那木牌子,撞伤了人,那人就要去告官。有人击鼓,本王总要做堂吧,衙役们也得着,事后还要走访调查,你说这是不是都要花钱?哎,要不是这么破事,咱们大宋也不可能收税了,你说呢?” 说着,赵有恭还故意咬着“税”字拉了拉长音,程富贵商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年,哪里听不出赵有恭是啥意思?赵小郡王这是要另立名目,收税呢! “这....是,殿下说的是,小人也觉得府衙兄弟们着实辛苦,哎,咱大宋啊,早就该有份保护税了,如此也不让兄弟们白辛苦了!” 好个聪明人,赵有恭心底暗笑,之所以第个冲天香楼下刀子,就看准了程富贵这股子聪明劲儿。保护税,嘿嘿,不错,以后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收保护费了。 赵有恭和程富贵有搭没搭的聊着,旁边众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什么保护税,不就是街头恶痞弄得保护费么?太可笑了,官府不管这些恶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明目张胆的领头收保护费,如此下去,汴河商户们还怎么活? “程老板这话算是说到本王心里去了,不如这样,这些钱呢,本王就代兄弟们收下了。以后啊,有什么事,你尽可去府衙找人,保准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赵有恭这话还是挺激励人的,开酒楼最怕什么?还不是怕那些混混捣乱,要是开封府真管这事,那绝对是件大大的好事,“殿下,此话当真?” “废话,本王还骗你不成?放心吧,以后哪个不开眼的还敢来你这捣乱,你去找谢捕头他们,保准他们来个栽个,本王还就不信了,在这汴梁亩三分地上,还有本王治不了的混混!” 赵有恭说话正义凛然的,不过他也没把话说太满,他只管混混,要是衙内们来惹事,那就跟他赵某人没关系了。 有史以来官府收保护费已经算奇葩了,还收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估计古往今来也就只有赵小郡王领导的开封府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赵有恭,若换在前朝,开封府尹要是领着头收保护费,估计早被打进大牢了。可现在是徽宗当政,如今官场上满是浮夸之风,十个里九成九在贪,而赵有恭只是利用这种风气推波助澜了下而已,没瞧见开封府五大勇士已经笑得闭不上嘴了么? 离开天香楼,第二家便是得月楼,按照赵小郡王的意思,就是要先拿汴河街几个最显眼的开刀,那么得月楼自然名列其中了。 闻听赵小郡王驾到,李妈妈吓得脸色都变了,得月楼和撷芳楼那可是天生的对头,如今因为念奴儿的原因,还真不知道小郡王要怎么折腾得月楼呢。 李妈妈路小跑,臀浪摇摇,走到近前,香风扑面,可惜的是香味太浓了,赵有恭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怎奈何李妈妈好像铁了心要粘着了,她伸出玉臂,将赵有恭条胳膊缠的死死地。 “哎哟,郡王这是要做什么?瞧瞧,这又是刀又是棒子的,怪吓人呢!” “去去去!”赵有恭可适应不了李妈妈这股子热情劲儿,赶紧往外推了推,谁知推得不是地方,弄得李妈妈阵娇嗔,“郡王真坏,奴家...要不咱们去房里,奴家都随你...” “咳咳....说甚子浑话?本王堂堂开封府尹,岂会受你贿赂?”赵有恭也是怕这个娘们了,拉开段距离,直接把大胡子谢无敌推到了身前,“谢捕头,把咱们的话说遍,也省的李妈妈说咱们官府欺负人!” 谢无敌点点头,当即本正经的把什么保护税说了遍,谢无敌说的口沫横飞,声情并茂,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封府衙役们做了何等为国为民的大事呢。 李妈妈心里阵哆嗦,苦着脸上前道,“殿下,这保护费奴家可以给,只是...只是之前都给青红帮了....” “闭嘴,什么青红帮,青白帮的,还有,你听清楚了,这是保护税,不是保护费,再敢胡说八道的,本王让你去牢里蹲两天!” 李妈妈觉得好无辜,不就变了个字么,还不就是保护费?只是好听点罢了。 没有办法了,李妈妈只好掏出了两张交子,赵有恭取过交子看了两眼,立马就怒了,“李妈妈,你什么意思?若再打趣本王,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两百贯?你难道要本王亲自搜搜?”赵有恭岂能不怒?这得月楼月入几万贯,按照规矩至少得交个千贯,她倒好,只给两百贯,简直是打发叫花子了。 李妈妈小脸哆嗦,只好又掏出了三张交子,共五百贯,赵有恭的脸色也好了许。得了钱,也懒得废话,转过身就往外走。 赵有恭得钱开心了,李妈妈可是气的不轻,早知道赵有恭能当上开封府尹,以前就对他好点了。不过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就这么个混混郡王,也能主掌开封府呢? 从巳时到午时,赵有恭领着群衙役由北向南抄了个遍,唯独漏掉了撷芳楼,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人会蠢到去挑破。 抄完汴河街,就轮到羧义街了,羧义街与汴河街还大有不同,如果说汴河街是商业发达,那羧义街就是高等小区,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贵。也就是赵有恭仗着个郡王身份,要是换了其他人,还真没胆子赶来羧义街折腾。 拐弯第家,便是符祥朱家,家主朱桂纳,字伯材,任职枢密院殿前司。如果说朱伯材,也许无人关注,但他的女儿,可就大大的有名了。 长女朱琏,名动京城,倒不是因为朱琏美艳如何,只是因为她工于山水画,修得身好文采。不知道这世如何,反正原来历史上朱琏可是嫁给了赵桓,当了皇后。 若说朱家,最出名的还不是朱琏,而是堂兄朱森的曾孙子朱熹,要不是这位朱熹,后世女子也不会活得那么苦了。 第65章 开封府收保护费 欲望文 第66章 那一刻深情地凝望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6章 那一刻深情地凝望 在朱家门外,赵有恭少有的装出了点儒雅之气,虽说是来坑钱的,但还是文雅点好,再怎么说人家朱桂纳也是殿前司副指挥使呢。 “马捕头,敲敲门,莫要失了礼数,咱们可是堂堂开封府官差!” “哎,殿下放心,绝不失礼,咱们绝不给你丢脸子!” 马如龙说得好听,可做起事来点都不文雅,抄起大拳头就往门上砸,砰砰几声,张嘴嚷嚷了起来,“这户人家,有活人没,开封府检查,速速来人!” 良久之后,个老家仆总算拉开了门,看门前着群如狼似虎的官差,老家仆吓得腿都打哆嗦了。 “这...这位大人,有何事?” “你这老汉,眼瞎了,大人在那呢,瞧见没,那位就是新任开封府尹,永宁郡王殿下!” 这下老家仆慌了,赶紧出门弯腰拱了拱手,“小人参见郡王....” “呃,老头,你别怕,今日本王来此,就是告诉你们句话,趁早把西边的院墙拆了!” “拆院墙?”老头俩眼阵犯迷糊,赵小郡王这是要做甚,那墙好好地,拆了干嘛? “怎么你没听清楚?本王说的就是拆院墙,你们朱家的院墙占了羧义街三寸地方,别家都整整齐齐的,就你们朱家院墙出三寸!” “....” 老家仆顿时无语了,什么出三寸,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别家只是把院墙往后挪了点,好在院前种上些树木而已。朱家不是如此,而是把树种在院墙里边罢了,怎么到了小郡王嘴里,就变成朱家平白占道了呢? 老家仆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怎么争辩,老脸哆嗦了半天,才有点愤懑的回道,“这...小人做不了主,能否等我家主人回来后再做商议?” “嗯,也成,你先去殿前司走趟,本王去里边等他!” 赵有恭也不客气,示意五大勇士在外守着后,便走进了朱家的门,对此老家仆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悻悻的派人去了殿前司。 别看朱桂纳官职不大,可院落却是气派优雅的很,前院宽广,中间是个小型练武场,几棵垂柳立在小路之旁,西面有着个小小的拱门,人未过去,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牡丹香。 符祥朱家,果然是名不虚传,有钱得很呢,要是不借机刮上些,就实在对不起自己了。 对于正堂客厅,赵有恭可没有什么兴趣,如今朱桂纳不在,自己个人去客厅里干坐着么?倒不如去花园里走走,赵有恭走着,老家仆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没走两步,赵有恭就无奈的回过了头,“老头,本王去花园里逛逛,你跟着干嘛?” 事实上赵有恭真的挺无语的,要是个丫鬟也就罢了,个老头跟着,浑身总是不舒服。 “呃....那殿下随意,有什么事,喊声,小人就在前堂候着!” “行了,下去吧,真是的,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唠叨了两句,赵有恭自顾自的进了花园。来之前,就知道朱家的花园不会小,可真正看到那诺大的人工湖,他还是忍不住赞叹了番,湖边是镂空的水上走廊,中间个雅致的小亭子。绕着湖边,是条青石小路,路旁满是花圃,靠墙的地方,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和喇叭花。细细望去,牡丹、月季、鸡冠花争相开放,微风中,彩蝶飞舞,如此美景,怎不让人沉迷? 羡慕、嫉妒,时间心中无比复杂,个小小副指挥使的宅子都比他的王府好太,这也是种悲哀吧。 臣子比郡王的宅院宏伟,这在其他朝代可是逾制的,朝廷以此定罪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偏偏在徽宗年间,没人会在意这些,因为当今官家还跟王黼等人比着修宅子呢,哪还管的上什么逾制不逾制的。 春风早已消退,微凉不再有,有的只是铺面的温暖,夏天就要来了,人心会不会随着沸腾呢? 靠在棵云杉下,赵有恭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的湖心亭,亭中有女子正在弯腰作画,她无比认真地动着画笔,连园中了个人都不晓得。 女子面容精致,肤如凝脂,身紫色纱衫也是如此得体,清风来,纱衫飘飘,犹如个风中的仙子。眉黛如山,乌发似墨,轻柔的发丝优雅的挽个发髻,孔雀云钗挂着串白色的玉珠。 女子极美么?也许不是,可她的气质却是如此出众,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仿佛不似人间。 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的美不能用文字来形容,因为只有见了,才会知道什么叫吸引。 赵有恭想到了个人,那便是后世的赵雅芝,这个女子与赵雅芝是如此的相像,两人都不是那种惊天绝艳,可在人前,却让人为之心醉,不愿伤害。 她,便是朱琏么?那个以死捍卫大宋尊严的刚强女子。 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居草莽兮,青衫泪湿。屈身辱志兮,恨何可雪;誓归泉下兮,此愁可绝。 何等样的女子,才能写下这样的词句,看着她,赵有恭的心莫名的动了,只因为珍惜,只因为钦佩,不带半点*。 “东京城破,臣妾不能身殉社稷”句话犹在耳边回荡,赵有恭好像看到了个身披羊皮,白裙飘飘,视死如归的女子。 如果有人觉得这句话该千古传诵,那赵有恭会觉得这是种悲哀,当大宋的荣耀需要靠女子的死来维护,那么大宋所有的男人都该死,那么这个腐朽的大宋也该灭亡。 么高贵的女子,么优雅的女子,如果她还要嫁给赵桓,那最终的命运依旧无法改变。腐朽的汴梁,终归挡不住金人的铁蹄,这个高贵的女子,也依旧逃不过那份“牵羊礼”! 生有过那么女子,可真正心动的又有几个,对于樱婼,他是尊敬,对于婉儿,他是感激,可对于朱琏,又是什么? 连赵有恭都搞不懂为何心跳会如此快,看着她,好想拥她入怀里,呵护她生世。如果金人依旧南下,他愿仗剑而起,冲破黑暗,而不是让她孤零零的承载起大宋最后的点尊严。 赵佶该死,赵桓该死,既然守不住,为何还要害她? 股恨意流出,那种恨,如天上碧月刀,划破九天银河。 朱琏安心画着,可不知为何,自己的手竟然抖了下,笔墨挥洒,幅画瞬间便变了样子。为何心中会有种莫名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惊扰着她的心。 转过头,朱琏有些痴了,她看到湖边着名男子,那男子身姿挺拔,面冠如玉,他很俊雅,可朱琏在乎的不是这些。男人的眼睛很复杂也很锐利,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慈悲、冷酷、怜惜、痛苦、喜爱和杀戮。 这到底是双什么样的眼睛,他又经历过什么? 赵有恭是个现实的人,从赵似死的那天,他便将自己封闭了起来。若说见钟情,他会笑而过,因为世间真的有见钟情么?真的很可笑,感情,只有经历过才会有。 于樱婼,那是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于婉儿,那是生死中留下的信任。 可是对于朱琏,仅仅是次凝望。 刹那的凝望,心中荡起层层涟漪,而朱琏呢,她的心竟然炽热,她好想走过去说句话,她读懂了那份目光,读懂了男人的心。 耳边阵沙沙声,赵有恭展眉笑,那对眸子随即换上了另种神色,此时哪还有复杂,有的只是火热热的*。 闻听永宁郡王要拆墙,朱桂纳慌忙赶回,也许别人不惧怕小郡王,可是他朱桂纳却怕得很。事实上,朱桂纳是真怕,因为他政治头脑向不高,根本看不清朝廷里的迷局,他还以为官家让赵有恭执掌开封府是种信任呢。 执掌开封府,那么之后呢,是不是郡王晋位亲王,继承蔡王或者楚王之位呢? 如果知道朱桂纳在想些什么,赵有恭定会放声大笑番。 “殿下,你怎么个人来这里了,快随下官去客厅吧!” 朱桂纳早就来了,女儿与郡王那幕深情凝望,他是看在了眼里。 父亲突然杀出,却没有影响到朱琏的心情,她轻挪莲步,来到近前,微微福了礼,“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女子说话雍容有度,直接却又不显莽撞,她的目光深深看着,大胆又温柔。 赵有恭抿嘴笑,目光里不是柔情而是*,“记住了,本公子赵有恭!” 不是郡王,不是殿下,仅仅是个男人,这个回答庸俗而霸道,可又饱含深意。 仅仅是个名字,可心中的震撼又怎是他人能知晓?朱琏怔怔的望着那个复杂的男子缓缓而去,他就是永宁郡王,他就是那个名动京城的皇家废柴? 不,不会的,那刻的凝望,她看到了太东西,他绝不是个废物,那份怜惜、那份霸道,哪是个废物可以拥有的? 初夏的风,耳畔浮动,年来她独自等待,等待那份令心田萌动的爱,如今心动了,那男人确又离得如此遥远。 第66章 那一刻深情地凝望 欲望文 第67章 威猛的老胡家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7章 威猛的老胡家 静静的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也许从这天起,朱琏的心便已经不再安宁,从这刻起,她的生就已注定。 风云起,她的笑与哭,便不再属于她自己。 客厅里,朱桂纳态度献媚,嘴中有着说不完的好话,赵有恭真的很诧异,这还是第次碰到对他如此献殷勤的官员。也不知道朱桂纳进殿前司花了少钱,光看这等表现,绝对花不少。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哪怕经历千年,也不会有错。 朱桂纳确实在打着鬼主意,听说永宁郡王至今未婚,甚至连亲都没有订,这是不是个机会呢? 朱桂纳就是如此蠢,他看到的永远是眼前,而不会往远处看点,京城如此大户人家,都不向楚王府提亲,偏要便宜他朱桂纳? 赵有恭是懒得理会朱桂纳打什么主意的,他想要的只有钱,“朱指挥使,你家的院墙是不是该修修了?当然,你若不愿意修也成,总要拿些钱补偿下那些邻里的,总不能让你白占道吧?” 符祥朱家本来就有钱,朱桂纳当然不会在意些许钱财,忙不迭的点头道,“殿下说的是,却是下官的错,下官赔,下官赔!” “好,朱指挥使果然爽快,如此,便赶紧些吧,外边那些粗人可都急的眼红呢!” 赵有恭也没说要少钱,他倒要看看朱家到底有富。朱桂纳似乎早有准备,离开没会儿,就捧着个木盒子回到了客厅,赵有恭也是不甚在意,当即打开了木盒,只看眼,就差点没惊死,只见里边摞交子,都是百贯的,虽没细数,只看厚度绝对不下五十张。有钱,可真他娘的有钱,出手就是五千贯,相比之下收的那点保护费算个屁? 如此钱都交出去?当然不会,赵有恭点出三十张,直接塞到了怀里,末了还冲朱桂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朱指挥使,果然豪气啊,这谁要是跟你结了亲家,那可有福喽!” “哈哈...哈哈....”朱桂纳讪讪笑,却是没有接话。 赵有恭扬长而去,独留朱桂纳慢慢笑着,谁也不知道朱桂纳的心会如此跳脱,以至后来闹出那么的笑话。 第日收获颇丰,开封府从衙役到主簿,都分了些红包,如此来,就算那些有意见的也不好说些什么了。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刚收了红包,难道还要去告永宁郡王仗势欺人不成? 后边又是两天,开封府的衙役们也熟悉这种收保护费的模式了,于是乎,赵有恭便不再亲自上阵,由得开封府五大金刚慢慢折腾。 如今这大宋朝的官场,真正正直廉明的好官也没几个,所以也不能说是赵小郡王带坏了开封府的风气,倒不如说是这些人露出了本来面目罢了。本来大家就想着怎么捞钱,如今赵小郡王折腾,立马将捞钱变成了有法可依的正经事,如此来,谁不高兴呢? 反正除了主簿公孙康外,其他人都挺高兴地,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分个不小的红包了,看来跟着混混郡王做事还是有些好处的嘛。 今日阳光有点热,赵有恭躲在大堂屋檐下喝茶水,小三儿歪戴公冒,不断地打着扇子,“公子,昨个收成有点少了!” “怎么就少了?三儿,你没背着本王独吞吧?” “呃....公子,你可别吓小的,小的哪有那个胆儿啊?” 赵有恭翻个白眼,颇有些不信的笑了笑,如今汴河街和羧义街还有很户人家没有收到呢,按照他的想法,这收成应该逐日增加才对,怎么到了第三天就开始减少了呢? 小三还没来得及解释下,就听到阵杂乱的脚步声,谢无敌和马如龙两个彪形大汉呼哧呼哧的走了进来,马如龙脸紧紧地绷着,谢无敌表现的干脆,哆嗦着大胡子脸骂骂咧咧的。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赵有恭随便问,嘴皮子利索的马如龙就将事情详细的说了遍。原来今日二人领人去羧义街打秋风,先头两家还算顺利,但轮到胡家的时候,不仅没收到钱,还被胡家仆人泼了大粪。谢马二人身手利索,躲了过去,不过可就苦了身后的几个衙役,被那大粪汤浇了个通体透,当场就趴地上吐了个稀里哗啦。 闻听马如龙说,赵有恭当即就怒了,他把茶杯子丢小三儿怀里,整整歪帽,瞪着俩眼就骂了起来,“这胡家是啥来路,竟然连我开封府的人都敢动,简直是反了他了!” “回殿下,小的查过了,那胡家大公子胡应元现任御史台检校御史大夫....” “什么?就个个小小的检校御史大夫就把你们吓回来了?”赵有恭副不可置信之色,马如龙却是直犯嘀咕。 赵小郡王是没啥本事,但凭他的身份还真不怕个小小御史,问题是他们这些小捕快怕啊。 “殿下,要不你去瞅瞅?” 谢无敌有点扭捏的吭哧了句,他个猛张飞,突然间说话低声细语的,旁边几个男人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赵有恭打个寒颤,赶紧离谢无敌远了点,这浑球不会有啥子不良嗜好吧? “那个....前边领路,本王倒要看看这胡家人如何嚣张法,哼,谢大胡子,你们也不嫌丢人,个个衙门官差,让几个家仆打将出来!” 边走边挖苦着两位金刚勇士,任凭赵有恭如何说,反正谢无敌只是陪着笑,虽然那个笑要难看就有难看。 赵有恭心里阵郁闷,真不愧叫谢无敌,就光这张厚脸皮,就够抵挡下千军万马了。 进羧义街,就被街上的景象给震住了,如今街道两边稀稀拉拉的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的人还嗑着瓜子,捏着点心,瞧那兴奋劲,就像在看大戏般。 扭过头,很不客气的瞪了谢无敌眼,这位开封府衙役头子,很干脆的挠挠大毛脸,睁着无辜的眼睛苦笑道,“殿下...这,小的离开时,可还没这么人呢,你不信可以问小马哥!” 似乎在附和般,马如龙当即点头“嗯”了声。 这下赵有恭有点纳闷了,为何这么快就来了这么人呢?也不理会那些看热闹之人的眼睛,领着帮子人直接往里走,不时就来到了胡家大门前,此时几个衙役正躲在大树后边骂人呢,街道之上是流着些黄不拉几的液体,风吹,就股子臭烘烘的味道。 “胡家人,你们休要嚣张,这事可是府尹大人亲自定下来的,再敢袭击官差,把你们全家关大牢里去!” 骂声没继续久,大门开,个家仆端着盆子就往外冲,边跑还边骂道,“泼的就是你们这群够差官!” 不用看就知道盆子里又是些粪汤,几个衙役早有经验,当即撒丫子躲进了人群中,有看热闹的挡着,那个家仆也下不了手,只能那里干瞪眼。 看到这种情况,赵有恭那个气啊,这些衙役还没街头混混管用呢,不就是个端粪汤的家仆么,直接抢过来泼胡家大门上不就行了?分开人群,迈着大步子走了出来,“你这恶仆,竟敢袭击官差,知道是什么罪么?” “关你屁事”家仆依旧嚣张无比,直接给了赵有恭个白眼。 赵有恭还想不通呢,胡家到底是仗了谁的势,竟连个家仆都这么牛气。怕梁师成,怕蔡京,难道还会怕这个家仆不成,俩眼瞪,折扇往后扔,赵有恭抖抖袖子,露出了两个大拳头,“老子永宁郡王赵...” 话没说完,就觉得屁股遇袭,低头看蓝色锦袍上了块烂泥巴,这下赵有恭就怒了,“谁?是谁丢的泥巴,有本事给本王出来!” 话音刚落,胡家大门就走出来个人,看那人,赵有恭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只见个手拿泥巴的小男孩,看年纪也就八岁点。面对怒目而视的赵有恭,小男孩毫不畏惧,抬手又把泥巴丢了过来,“管你是谁,敢扰我胡家,就丢你!”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不过眼神倒是有股子狠劲儿,赵有恭侧头躲过泥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大家都觉得赵小郡王这个暗亏是吃定了,谁曾想没会儿,赵小郡王撩起袍子,挺胸直,右手食指向前,猛然间说出了句令人震惊不已的话。 “你....你叫什么名字,要是个男子汉,就别跑,有本事咱们单挑,谁要输了,谁就不是个带把的....” 轰,羧义街上的人们全都呆住了,瞧瞧如今的小郡王,双目有神,身姿挺拔,说出的话也是如此深具男儿气概,不过....那是个八岁不到的小娃娃啊,你要跟人家单挑? 无耻,太无耻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本男子汉,胡伟贤,哼,怕了么?” 小男孩胡伟贤依旧牛气哄哄的,这可把赵有恭逗乐了,当即弯腰就要提过小娃娃阵教育。这时声悦耳的惊叫,个翠衫妇人忙不迭的跑了出来,她抱住胡伟贤就往府里拖,边拖还边骂道,“你个臭小子,想气死为娘么?” “娘,那狗贼要拆咱家墙...” “还敢说,信不信为娘先把你拆了....” 变故来得太突然,于是乎观众们都有些失望了,本想看看赵小郡王发威斗八岁奶娃子的,这下没得看了。 第67章 威猛的老胡家 欲望文 第68章 东京拆墙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8章 东京拆墙王 几位开封府人士也挺不好意思的,尤其是性格直爽的谢大胡子,已经羞愧的拿眼看地面去了。殿下是不是太无耻了?人家可是八岁不到的奶娃子,你要跟人家单挑,到底谁才不是男子汉? 赵有恭挽着袖子,脸不屑的朝胡家大门哼了哼,“不敢了吧,要敢出来,本王打得你满脸桃花开。怕了没,赶紧拿钱,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胡家家仆敢冲那群衙役泼大粪,却没胆子如此对待个郡王,那中年美妇把胡伟贤交给几个下人,随后转身走了回来。看着这位器宇轩昂,满脸贱笑的小郡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礼,“奴家胡杨氏见过郡王!” “夫人免礼,今日本王也不是针对你们胡家,咱汴梁城正在整顿街容,你家这院墙朝南占道三寸,不交罚款怎么成?有道是无规矩不成那啥...啥来?” 马如龙脸皮子阵哆嗦,赶紧上前贴耳道,“殿下,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啊哈...那个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别人都按规矩上交,就你们家不交,这说不过去吧?” 胡杨氏那张脸本来还算美的,可听赵有恭番混账话,那张粉脸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什么无规矩不成方圆,简直就是强词夺理,真是想不明白了,这永宁郡王不学无术,连句话都说不整,官家怎么就让他主政开封府了呢? “殿下,你若如此说,那奴家可就有些不同意了,我们胡家从先帝年间就已居住于此,如今已是二十个念头,还从未听说过占道之说。殿下言说是朝廷要整顿街容,请问可有门下省所批之公文?” 胡杨氏语出犀利,字字在理,赵有恭可就有点不好受了,那无非是想收保护费罢了,公文也是开封府随便弄的,又哪里会有门下省的批文?不过无赖也有无赖的好处,遇到难题直接装成不知道就行了。 “什么门下省?开封府贴的公文你没看到?胡夫人,本王再问句,这罚款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赵小郡王眼神犀利,牙齿外露,胡杨氏也是毫不相让,仰头冷笑道,“不合规矩,我胡家概不会认罚。” “呀哈”赵有恭暗道声怪,胡应元竟然娶了个如此女子,心中佩服,不过面上可不会停下,退后两步,抱起膀子嘿嘿笑道,“谢捕头,还愣着干嘛,给本王拆了这违章建筑!” “哎,兄弟们,抄家伙!” 谢无敌本就粗人,让他跟胡家人咬文嚼字讲道理,那是没戏的,不过论起拆墙毁房这种粗活,那绝对是等的好手。如今有赵有恭在前边顶着,衙役们也不怕了,谢无敌声令下,这些人拖着早就准备好的油锤朝胡家院墙冲去。 胡杨氏气的柳眉倒竖,丰胸起伏,忍不住娇叱道,“你们敢” “轰隆”话音未落,谢大胡子抡着油锤就是下,大宋朝的院墙可不是后世的砖加水泥砌成的,土坯瓦墙被油锤砸,瞬间就了个大窟窿。个窟窿,两个窟窿....扑通....灰尘弥漫,面院墙已经轰然倒塌。 胡杨氏脸色通红,似乎要被气哭了般。这些人哪是开封府的官差,简直就是群披了官服的恶痞,颤抖着手,胡杨氏指了指赵有恭,“殿下...你如此做,就不怕么?你就等着被参吧!” 被参?赵有恭心中阵冷笑,正盼着被人弹劾呢,最好是点人去弹劾,他赵某人还不愿意当这个开封府尹呢,问题是赵佶会同意么? 老胡家果然刚强,到最后也是毛钱没给,不过南边靠街的院墙却被拆了个彻彻底底,面对片残墙断瓦,赵有恭领着帮子衙役扬长而去,只把胡杨氏气的原地打哆嗦。 开封府的人走,街道两旁的人就骂了起来,有些人还颇为同情的上去安慰胡杨氏。 “胡夫人,也莫生气了,与这种人置什么气,早早的给他们点钱打发了不就行了么?” “毛大官人,谢谢你的好意了,只是我胡家绝不会如此认栽的。哼,要是我羧义街各家各户都拒不认罚,那永宁郡王和那些衙差又岂会如此嚣张?”胡杨氏语气里少有些埋怨的意思。 毛大官人眉头微微挑了挑,也未与胡杨氏般见识,那些钱谁愿意交,不过自古民不与官斗,可不是谁家都有位御史大夫的。 推了老胡家的院墙,剩下几天可就顺利了,毕竟不是每家都如胡家这般有恃无恐的。 赵小郡王入主开封府半个月后,第次去了大庆殿。身正派的朝服,脑后两根长翅晃悠悠的,总觉得有点别扭,手拿笏板,就如同捏着香去拜佛祖的朝圣者般。起的又早,又是不吃不喝,赵有恭心里不断腹诽着大宋的早朝。 宋时的规矩,臣子定要比皇帝早到大庆殿外才行,如今卯时不到,按到后世,那也就是凌晨四点钟,帮子人在黑乎乎的大殿前,还不能交头接耳乱说话,想想就知道有痛苦。 卯时刚过,杨戬抱着浮尘从殿中走了出来。 “今日官家身体抱恙,早朝取消,有事明日再议!” 听这话,赵有恭真想窜上去把杨戬掐死,你个老太监有话不能提前说?还非让众人等上半个时辰。其他人倒是习惯了,当今官家无故旷工的事也不是次两次了,哪个月不玩上几回?赵有恭心里也明白,赵佶不上朝,八成是去李师师那了,剩下两成是在小刘妃屋里,除了这两个女人,还没有哪个女子能迷得他连上朝的事都忘了。 第次上朝就如此草草结束,心中还是有些失望的。 第二天,依旧是不到卯时就起身,好在这次赵佶还算给面子,没有再旷工。进大庆殿,赵有恭就迷茫的找着位置,他可是第次上朝,杨老太监又没告诉他在哪,于是乎就愣在了大柱子下。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到了句轻微的呼喊。 “凌哥儿,你的位置在这呢!” 定睛看,原来说话的正是赵楷,这位儒雅不凡的郓王指指身后的个空位,冲着赵有恭点了点头。 仔细数数,右手第六个位子,排的还挺靠前的。 如今有些职司的王子也就太子赵桓、郓王赵楷,诸位王子之前便是宰相蔡京、少宰王黼和尚书右丞李邦彦,其中蔡京和王黼待遇是不错,别人都着,就他们俩有椅子坐。 来到赵楷旁边,赵有恭就开始闭目养神了,整个大殿里,大都是他惹不起的。右手文臣蔡京排首位,左手武将高俅领头,仔细算算,真正为大宋鞠躬尽瘁的倒排后边去了。 说起这满屋之人,就不得不提提两个人,这两人个是王黼个是李邦彦,尤其是王黼,那可是通议大夫连跳八级直升少宰的人物,别说大宋朝,恐怕上下两千年也再找不出第二位了。至于王黼升官的原因可笑,徽宗觉得王黼长得帅,也会玩,懂艺术。李邦彦也是差不了少,由个校书郎腾腾腾的升到尚书右丞,也只比王黼差点而已,人家升官的原因和高俅差不,会唱歌,会蹴鞠,尤其是蹴鞠是难逢敌手。听说李邦彦闲来无事,还和赵佶这位蹴鞠爱好者组建了支蹴鞠队,号称“徽鞠霸王队”。 心中正想着这些大臣们的趣事呢,赵有恭就听到有人在提他的名字,睁眼瞧,个三十余岁的御史正滔滔不绝的说着些什么呢。 这位御史不是别人,正是胡家大公子胡应元,他出来自然是要弹劾赵有恭的。胡应元也不愧是翰林出身,那奏折写的要漂亮有漂亮,总之让他的笔杆子划拉,赵小郡王变成了个无恶不作的大奸贼。 胡应元退下,时间有蹦出了群御史,清色的要弹劾赵有恭,总之赵小郡王要是还主政开封府,他们就不活了。 瞧瞧这帮子脸红脖子粗,正义凛然的御史们,赵有恭脸色苍白的缩了缩头,要不要这样啊,不就拆了几堵墙么,搞得好像有什么杀父之仇似的。 赵佶早就料到这点了,所以他也表态,只是笑眯眯的扫了两眼,“永宁郡王,你可有什么话说?” 赵有恭早有准备,当即出列,拱手道,“回圣上,臣没错,臣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咱们大宋好,臣这么做是为了规划汴梁,还京城百姓个加美丽的汴京城!” 嘶....嘶.... 好人都在抽冷气,有些人低着头阵笑。还规划汴梁城,就赵小郡王,也有这份心思了? 赵佶当然不会信这种鬼话,不过他也不会拆穿,笑呵呵的摆了摆手,“哈哈,诸位也都听到了,永宁郡王如此做也是事出有因,这件事啊,就罢了!” 徽宗皇帝句话,胡应元还以为听错了呢,有没有搞错啊,永宁郡王明明是在借机敛财,怎么官家就信了他的鬼话? 甭管胡应元咋想的,反正赵佶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他起身,杨戬舞着拂尘尖声道,“退朝!” 御史们合力没能扳倒赵有恭,这下开封府那帮子人可加嚣张了,没出个月,京城里就了首童谣。 看看,尝尝,苏州府有个猪刨坟,汴梁了个拆墙王。 “汴梁拆墙王”,这称呼够威猛,够霸气。 第68章 东京拆墙王 欲望文 第69章 慈悲善心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69章 慈悲善心 为官个月,就闹得汴梁百姓怨声载道,还得了个拆墙王的美誉。 赵有恭觉得自己战绩还算辉煌,捞的钱不少,可得罪的人也很,羧义街那些权贵,几乎让他得罪了个遍。当然,敢对羧义街下手,那也是看准了这里没什么重量级人物,但凡高俅、蔡京这些人有个住在羧义街,赵有恭也不敢这么玩的,毕竟纨绔子弟不代表真的傻,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也该知道的。如果真傻彪彪的敢跟梁师成等人对着斗,那倒没人会信了。 莫看这个月瞎折腾,可赵有恭却非常小心,他不敢露出半点对权力的留恋,甚至不敢利用职权之便经营关系,而且就算他愿意,也不会有人理他的。不知道周围有少人在盯着,但凡他露出半分权力欲,亦或者展现半点精明,就会触动赵佶敏感的神经。 不管这日子有苦,他都要忍着,直到有个好的机会出现。在这东京城里,看似凶险,却也是最安全的,至少赵佶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他。 赵有恭心中很清楚,他只有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同州。每当心神浮躁时,赵有恭就会暗暗告诫自己,决不能轻举妄动,机会只有次,错过了,便不会再有。 这段时间直忙着搜刮民脂民膏,连武学也耽搁了,恩师给的手抄心得,到现在还没看过少,尤其是初代九阳功和烈焰掌,必须尽快修习下才行,否则岂不是浪费了恩师的心血? 自从赵有恭当上了开封府尹,来撷芳楼的次数也少了。念奴儿也不生气,她的小官人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之所以来的少了,那也是因为新官上任,忙着捞钱罢了。手中拿着本无名书,她看的非常认真,如果赵有恭看到书中内容,定会大为吃惊的,因为念奴儿看的竟然是部《酉阳杂俎》。 《酉阳杂俎》记载的乃是唐时名厨膳祖烹饪技巧与调料,算得上宋代较为有名的厨房名作了。 念奴儿看《酉阳杂俎》也并非偶然,她与其他女子不同,也许其他女子对厨房有着很深的反感,仿佛进了厨房就显不出高贵般。念奴儿对此嗤之以鼻,厨房手艺好了,自然能为自己增加几分自信。天下间的男人,无非是上半身的嘴,下半身的枪,只要管好这两样,那个男人便是想离开都舍不得的。 念奴儿看的津津有味,小檀推门进来,小脸上显得有些郁郁的,瞧念奴儿兴趣盎然的样子,她趴在桌旁,撅着小嘴嘟哝道,“崔姐儿,小郡王已经好久不来了,你就不急?” “为什么要急?” 念奴儿合上书笑着反问句,小檀皱皱鼻子,气呼呼的朝外努了努嘴吧,“崔姐儿,你没听说么,外边有些人都在说小郡王喜新厌旧呢!” 有些人?恐怕是那些翠莺儿那帮姐妹吧,亦或者说是吴妈妈背后挑唆的也未可知,毕竟不是花魁了,却还要享受花魁的待遇,每日里看看书写写字,还不用接客,这种待遇比花魁还要好呢。若说不遭人恨,显然不太现实的。 “你这丫头,以后少拿这点事来烦我!”念奴儿笑靥如花,看不出半点担忧,她对自己还是有着信心的,至少十年之内,小郡王还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魅惑男人,她有的是手段。 见念奴儿如此,小檀也只能悻悻的撇撇嘴了,随后抬起袖子摸了摸,不时就掏出了张纸。 念奴儿好奇不已,微微侧过脸,眯着眼问道,“小丫头,手里是何物,可是有了情郎?” “呀,崔姐儿真坏,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念奴儿结果那张折叠纸,随后轻轻打开,看了遍,她便笑了。竟然是李师师写给她的,去相国寺见见面也是不错,顺道还能上柱香。 对于那些神啊佛啊的,念奴儿是个不信的,只是去拜拜也没什么坏处的。 “崔姐儿,你不知道刚才那个臭丫头有傲慢!” 小檀口中的臭丫头自然是萱儿了,李师师和念奴儿较劲儿,连带着两个丫头也互相看不顺眼。 又是个夜晚,赵有恭再次偷偷离开了王府,槐树林里,独孤求败坐在树杈上喝着小酒,看赵有恭前来,他神色不动,挥手将酒袋丢了过来。 接住酒袋,赵有恭抿了口,随后依着大树问道,“独孤兄,可查到什么了?” 自从入主开封府后,赵有恭就觉察到了丝不同,以前赵佶等人可没有这般阴损的,所以他觉得赵佶身后定有什么人,于是便让独孤求败帮忙去查下。 从树上落下,独孤求败伸手抢过了酒袋,随后用那种独有的刻薄语气说道,“宫梻!” “还有别的?” “墨家方山谷!” 宫梻,墨家方山谷,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以后少不了还要和这位宫梻先生斗法,必须了解他些才行,眉头皱起,良久之后,才重新开口,“独孤兄,你还是让王语嫣给家里去封信吧,否则慕容复和曼陀山庄要把乔峰杀死了!” “与我们何干?” 独孤求败直都是这样,与他没有干系的,他是点都不在乎的。说他冷血也好,说他孤僻也好,总之独孤求败活的很潇洒。 “是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不过独孤兄不觉得乔峰若死了,就少了个很好的对手么?” 这句话可算是切中了独孤求败的痛处,据赵有恭所知,上次比武他可没能赢乔峰,若是乔峰死了,以后可是想赢都没机会了。眯起眼,独孤求败有些意味深长的瞥了瞥赵有恭,“你变聪明了!” 听此话,赵有恭俩眼瞪,差点爆出粗口,简直是太侮辱人了,难道他赵某人以前很蠢么? 想骂两句的,眼前已经没了独孤求败的身影,没办法,只能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等回家就扎个草人,上书“独孤求败”四个大字,到时候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虽然刚进入七月,但汴梁的天已经有些炎热,赵有恭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吃苦的人,于是躲在衙门后堂喝着茶水。官帽丢在桌上,双腿搭在桌沿,边晃边哼着小曲。 正常情况下,开封府尹每日里事情不少,问题是赵小郡王甩手掌柜当得好,有什么小案子啥的直接推给公孙康。公孙康也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出不了什么问题。 “哼,好个开封府尹,咱大宋开国这么年,就属你最清闲!” 声音怒中带笑,赵有恭不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四姐儿,大热天的还往外跑,不怕晒黑你的脸?” 赵福金依旧是身男儿装扮,手拿折扇,蓝带纶巾,那样子可比赵有恭儒雅了。端坐另张椅子上,赵福金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问道,“凌哥儿可知道止水诗会?” “咳咳....诗会啊,为兄当然知道,可是要作诗,待为兄酝酿番!”把腿放地上,赵有恭端正神态,大有张口做赋的架势。 赵福金哪里不晓得自家兄长的能耐,他若能作诗,也是市井流传的打油诗,哪上得了台面?于是她小嘴嘟着,赶紧制止了酝酿中的赵有恭,“凌哥儿,你可莫折磨小妹了,你的诗,太吓人了,还是莫说的好。明日止水诗会,小妹也想去瞧瞧!” “去就去啊,难道你还想让为兄陪着?” 赵有恭生怕赵福金点头,因为他平生最怕的就是跟那些自诩清高的男女在起,那些人之乎者也,出口成章的,却全是些风花雪月,他去了,也无非是别人嘲弄的对象罢了。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赵福金用力点着头,还看着赵有恭定定的说道,“不要拒绝,否则小妹让你去坐堂!” “.....四姐儿,你也会威胁人了!” 天真的赵福金莞尔笑,有些得意的仰了仰小脸,“跟凌哥儿学的!” “得,明个早些来,为兄陪你去,不过先说好了,到那里你随意,可别强制为兄坐那里对什么诗词,为兄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舞文弄墨的骚人!” 别看赵有恭说的正义凛然的,赵福金却完全没当回事,凌哥儿之所以如此,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学无术,怕丢人而已。 两人聊了会儿,赵福金便待不下去了,拉着赵有恭便往外边走。 换身衣服,两兄妹变成了两兄弟,行走在繁华的汴梁街道,两个人都是样的英俊潇洒。 赵福金少出皇宫,所以每每来到街市上,都会觉得特别新奇。好在赵福金已经不会见什么买什么了,所求的,也不过是热闹罢了。对于这位天之骄女,赵有恭也是尽力满足她的请求,同某方面来说,他和赵福金有着许相似之处。个想逃离皇宫,个想逃离京城,不同的是目的不样罢了。 月拱桥之南,有着许玩杂耍的,当然有杂书之人,便有乞讨之人。 从古至今,乞讨都是门艺术,许人为了乞讨,相出了五花八门的主意。 月拱桥下,汴河水边,张破败的草席,草席上躺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女娃很瘦,衣服也只是稍微能够遮盖住身子,她的小腹微涨,脸色苍白如纸。个男子跪在席前哭着,膝盖下还放着张纸,纸上写了许字。 男人哭得可怜,过路之人大都怜惜,赵福金也不例外,掏掏自己的腰包,发现没带钱,便霸道的将赵有恭的钱袋抢了过去。 赵福金久在宫中,哪里知道钱有重要,她善心起,整个钱袋全都丢进了破瓦罐之中。 男子双目亮,趴在地上千恩万谢起来,只是,久久未语的赵有恭却做了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第69章 慈悲善心 欲望文 第70章 歪打正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0章 歪打正着 赵有恭脸含微笑,做的事情却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原来赵福金刚把钱袋丢进瓦罐,他便低身随手去捞钱袋。 那乞讨男子明显的愣了下,随后便要去护住瓦罐,这时赵福金也已秀眉蹙起,煞着小脸去拽赵有恭的袍子。 “凌哥儿,你要作甚?”赵福金显然是生气了,那女孩身染重病,家里又遭了饥荒,如此可怜,给些又能怎样? 赵有恭心中暗自冷笑,身染重病?什么重病能让小腹微涨,他是看不出女孩中了什么毒,可他看得懂女孩的眼神。当赵福金丢进钱袋时,他从女孩眼中看到的不是感激,不是欣慰,而是恨。 为什么会恨?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心中清楚,却无法对赵福金言说,他回过脸,露出了副心疼之色,“四姐儿,给就给,别都给了啊,会儿咱们花什么?” “凌哥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过会儿咱们回去便是,你不就是心疼那点钱么,过会儿小妹还你便是!” 赵福金气坏了,她这位兄长总是这么容易招人恨,给人家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他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么? 赵有恭可不会听赵福金的,挣了挣,继续弯腰去捞钱袋子,赵有恭力气本就不小,赵福金哪里拦得住,气的跺脚暗骂,“臭凌哥儿,死凌哥儿,怎么就这么气人?” 此时周围已经聚拢了不少路人,认识不认识的,大都冲赵有恭露出副鄙夷之色,有的人是出场帮腔道,“这位公子,瞧你穿着,也是大家大户的,怎地做事就如此小气呢?” 赵有恭暗道不爽,怎么还有人不认识他赵小郡王呢?回过头,瞪瞪眼,张嘴回道,“你算哪根葱,信不信老子把你丢河里去?” “你这人.....” 懒得理这个二百五,继续伸手捞钱袋,这时两只脏兮兮的手筛住了他的手腕,接着响起了阵惨嚎声,“小官人,这些钱可是小人父女的救命钱,你就行行好吧....” “呀哈,这是本公子的钱,还不能拿回来了?” 那中年乞丐似乎豁出去了,泪痕斑斑的护住了破瓦罐,“既然进了瓦罐,便是小人的,小官人不能抢走!” “行啊,你要这样,本公子还非抢不可了!”赵有恭本就是那种纨绔公子,碰上这种不给面子的,自然生气了。 个乞丐,个锦袍公子,二人为了个瓦罐大打出手,乞丐男子看似瘦削,劲道不小,右手犹如把钳子般。手腕吃疼,赵有恭暗自诧异了下,这乞丐手上有功夫。 “哎哟,你这臭乞丐,赶紧撒手,我的手腕....” 哀嚎声,挣脱开,撸起袖子看,手腕都变紫了,这下就连赵福金也心疼的帮他吹了吹。 乞丐抱着瓦罐,怒目而视道,“小官人,你莫要逼小的,再如此,小的便报官,咱们请府尹大人明断!” 赵有恭差点没笑出声,他生怕乞丐反悔,把赵福金扒拉身后,急吼吼的冷笑道,“怕你啊,有本事你去告!” 被赵有恭如此激,乞丐也有点下不来台,当即抱着瓦罐就嚷嚷道,“去就去!” 乞丐倒是英勇,围观众人却是暗叹声,这乞丐初来乍到,也是鲁莽,去开封府告开封府尹,要放到包龙图年间还行,这年头,保准人没开口,先被衙役们丢大牢里去。 开封府,谢无敌正和另外四大勇士扯皮呢,就听门外有人敲鼓,当即起身喊道,“哎,准备下,有案子了,小马哥,你去把主簿找来!”如今开封府的人都知道小事找主簿,大事往后拖,总之指望府尹大人,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公孙康急匆匆的来到大堂,还没坐下呢,就被惊了个七荤八素的。八个衙役两旁,马如龙谢无敌左右护航,问题是场中四个人咋就这么显眼呢?那位明眸皓齿,粉唇玉面的小公子不是茂德帝姬么?至于公主旁边的人,熟悉,不正是自家府尹大人赵小郡王么? 公孙康想行个礼问个好的,只是赵有恭个劲儿的冲他挤眼睛,还偷偷的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赵福金。 个月来,两人合作次,也算心有灵犀,公孙康赶紧直身子,本正经的朝谢无敌吼道,“谢捕头,本官审案,无关人等先赶至堂外!” 谢无敌明白得很,来到赵福金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官人,还请去外边稍待片刻!” “....凌哥儿,你敢....” 赵福金气坏了,举起折扇就要敲赵有恭的脑门,赵有恭轻轻躲,示意谢无敌和马如龙把张牙舞爪的赵福金拖了出去。 这个时候乞丐男子也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了,他眼珠子转,就想往回缩,结果公孙康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坐案前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二人...哦...三人,谁是被告,谁是原告!” 乞丐男没张开嘴,赵有恭先举手叫道,“回大人,本公子是原告,那乞丐偷本公子钱袋!” 胡说八道,乞丐男瞪圆眼睛恨不得口吃了赵有恭,要是偷了钱袋,还敢自投罗网?但凡有脑子的,就不会信这种鬼话,可让他意外的是堂上公孙大人想都没想,直接宣判了,“嗯,你这乞丐,竟敢偷钱,当真可恨,来呀,押下去重大二十大板,押入大牢,关他三个月。” “....大人,小的不服...小的还没说....” 公孙康目光凶狠,再次敲了下惊堂木,“你说什么?那钱袋本官都见过很次了,那确不是你的,你还想狡辩不成?” “....”乞丐男当然不相信了,还想说些什么,赵有恭已经撸起袖子拿着折扇抽了过来,“啪”的声,乞丐男被抽了正着。 “你叫什么叫,知道本公子是谁不?本公子就是现任开封府尹永宁郡王,你这蠢材,敢跑开封府里告本公子,瞎了你的狗眼吧!” 这下乞丐男彻底懵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鸟,怪不得刚开始围观的人全都跑了个没影,原来别人都知道这位锦袍公子是谁,就他自己不知道罢了。栽了,这次栽的彻彻底底。这会儿乞丐什么也不说了,乖乖地跟着衙役下去挨板子了。 大堂散,赵福金就从外边冲了进来,见面,她握着折扇就往赵有恭身上抽,“凌哥儿,你个混蛋,居然敢让人困着小妹,气死我了...”赵福金也舍不得真打,打赵有恭身上就跟挠痒痒般,等她打累了,便悻悻的往外走去。 “四姐儿,你干嘛去?” “还能干嘛,去看看那个女孩啊,你连她爹爹关起来了,没人管,她还不得饿死?” 看着赵福金姣好的背影,赵有恭暗自叹息,四姐儿现在怪他,等过会儿就要夸他了。 女孩已经被送到了后衙,赵福金让人去准备吃食,还把小三儿派了出去,不时,个郎中就跟着小三儿回到了后衙。 郎中来,赵福金就催促着帮女孩看病,哪曾想郎中只看了下女孩的面容,就已经皱起了眉头。翻开女孩眼皮,又观察了番两手指甲,郎中便蹙眉苦笑道,“帝姬,这女娃八成是中毒了!” “中毒,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有错,眼角泛黑,嘴唇青而干裂,手指指甲发紫,各方面都显示是中毒的迹象!” “那中的是什么毒,为何她动不能动?” 郎中并未急着回答,当即捏开女孩嘴巴,闻闻味道,随后摇了摇头,“帝姬,请恕小人无能为力了,这女娃八成是中了某种定身法,需要高人解了穴道才行。至于口不能言,依小的判断,应该是中了桂枝之毒!” “确定?” “应该是的,桂枝之毒服用过,人便失声,腹部硬而涨,身体虚浮!” 听着郎中的话,赵福金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当然她这次不是生赵有恭的气,而是生那个乞丐的气。虽然她久居宫中,生活经历不,可也知道是谁将女孩整成这般模样的。 “郎中,那这桂枝之毒可有救?” “没有,若是少量,小人还有办法,可观女娃的情况,估计至少年有余,如此情况,莫说小人,恐怕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无法的!” 郎中领钱离开,赵福金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后衙檐下,她托着下巴有些怔怔的。她想不通,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狠人,将个女孩折磨成这般样子,然后装可怜乞讨。女孩年岁不大,与她也差不了少,这般年纪却要遭受如此大难。 赵有恭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赵福金,这个善良的女孩,也许从这刻开始,她的心已经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了。 “凌哥儿,为什么会这样?” 赵有恭知道赵福金问的什么,可是他回答不了,哪怕再过千年也没人能回答。人,是世间最为复杂的生物,狠起来,可以吃儿卖女,善良起来,可以立身成佛。 那个乞丐狠么?是狠,可也不是最狠,至少他没砍掉女孩双手双脚。 “现在该谢谢为兄了吧,要不是为兄执意去抢钱,你就帮恶人大忙了!” “还有脸说,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还想让小妹谢你,痴心妄想!”起身,赵福金露出了个难得的笑容,“凌哥儿,小妹总是有些不便的,能帮忙照顾下那个女孩么?” “为兄能说不么?” 赵福金绷着小脸,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你要敢说不,小妹....小妹....”嘀咕了半天,赵福金也想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最终只能化作阵笑容。 第70章 歪打正着 欲望文 第71章 梅雨绵绵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1章 梅雨绵绵 夜色降临,赵有恭却没有离开府衙,在开封府五大勇士的护卫下,他带着女孩来到了大牢。 来到关押乞丐男的牢门前,赵天豹脚踹在了门框上,“聂麻子,赶紧醒醒!” 此时府衙之人也都知道乞丐叫什么了,这人名叫聂成,外号麻子,乃河北人氏,出身偷盗家族,干的就是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为了钱,聂麻子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他拐卖过婴儿,挖过坟,抢过老人东西,像虐残女孩,乞讨行骗,只是其中项罢了。 这次落在开封府手中,聂麻子也没想过好了,这人旦豁出去了,反而什么都不怕了。 赵有恭来这里可不是审犯人的,赵福金让他照顾好女孩,那么总该做些什么的。 “聂麻子,把这女娃的穴道解了!” “殿下,小的要是帮你忙,有什么好处么?”聂麻子叼着根稻草,懒洋洋的笑道。 赵有恭也是市井中走出来的,哪不晓得这些无赖技俩,当即朝谢无敌道,“大胡子,小马哥,这王八蛋交给你们了,要是弄死了,直接扔城外乱石岗去!” 谢无敌撸着袖子,赵天豹和张耀邦也自告奋勇道,“算我们个,这王八蛋早就该死了,还敢提要求,非好好伺候伺候他!” 五大金刚乃至赵小郡王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对聂麻子这种小人也是看不上眼的,要不是怕有麻烦,早就打死这个浑球了。 看众人的架势,聂麻子也有些慌了,他赶紧爬起来讪笑了下,“别,殿下,你别啊,小的这就解,这就解!” 聂麻子在女孩双肩和腹部点了两下,就看到女孩的手动了动,这时赵有恭嘿嘿笑,催促着小三把女孩背出了大牢。 赵有恭从来不是个好人,所以他离开,五大金刚就把聂麻子围了起来,而聂麻子除了高声惨叫,什么也做不了。按照律法,这种贼人肯定要被发配边疆的,可赵福金交代过,这个聂麻子哪都不能去,要死也只能死在开封府大牢中。 王府之中,双胞胎姐妹对自家郡王带回个脏兮兮的女孩颇为不解,赵有恭也未解释,只是让双胞胎姐妹安排了个房间,随后交待了两句。 “茂德帝姬救回来的,你们让人好生伺候下,可别死在咱们府上!” “嗯,郡王放心,会儿奴家就着人安排下!”暮春也是明白四公主要救的人,那万万不能马虎的。 虽然穴道被解,但女孩身子还是非常孱弱,她双目呆呆的望着屋顶,眸中竞看不到半点生气,赵有恭也只能徒叹奈何,这个女孩定经历过许许的苦难,她的心中有个结。心结,只能靠自己,如果女孩挺不过来,那谁也救不了她。 第二日,本来是打算陪着赵福金去止水诗会的,谁曾想却下起了场细雨。 细雨绵绵,夏日微风,川烟草,满城风絮,如此时节,正是黄梅成熟时。 生命如水,红尘万丈,推开扇岁月之门,这世间,谁与谁相望,谁与谁相连。 本以为赵福金娇生惯养,该不会冒雨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诗会的,可谁知巳时刚过,府外就想起了她那熟悉的嗓音。 “凌哥儿,速速出来,莫让小妹久等!” 听那声呼喊,赵有恭只能丢掉茶杯,摸摸苦笑道,“你们两个好生看家,本王去也!” 暮雪娇笑声,去内屋去了把油伞出来,“郡王,到那里待会儿便回就是,这场雨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小心淋在外边!” “呵呵,本王岂会不知?只是能不能回来,可不是咱们能做主的!” 撑起油伞,小三儿依旧在后边跟着,走了两步,赵有恭便摆了摆手,“得了,三儿,你今个就别跟着了,去府衙那边盯着点,若本王到午时还未回来,便找个理由把本王叫回来!” “哎,公子,那你可小心点,道上路滑!” “胡说八道,本王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摔了不成?” 撇撇嘴,赵有恭已经出了王府,钻进马车之中,赵福金就嘟着嘴责怪道,“凌哥儿,你可真慢!” “四姐儿,外边可下雨呢,你当为兄跟你样,躲在马车里什么事都没有?”赵有恭闭目养神,嘴上却是刻不停,“这什么诗会啊,还是找三哥比较好!” 三哥赵楷文采**,就连爹爹都对他赞誉有加,领他去止水诗会再好不过的,问题是这位三哥太正经了,“莫提了好么,小妹去三哥那里说过的,可是三哥让小妹妹好好待在宫里,当真无趣得很!” “那是为你好,你真当那是什么劳什子的诗会呢,帮孤男寡女,肚子男盗女娼的!”赵有恭说起市井俚语,那是张口便来,对于诗会,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说是诗会,无非是些大家子女组织的高档相亲会罢了。 这场雨不算小,才刻钟些,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积水,掀开车帘,几个顽童冒雨嬉戏着,滴滴雨水滑过脸庞,他们却笑得无比开心。 赵福金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顽童,目光里满是柔和,良久后,她压着赵有恭的肩膀,小声问道,“凌哥儿,你小时候也经常这样么?” “有过,那次被爹爹打了!” 赵有恭四岁那年却是顽皮过,不过他是冒着雪和樱婼打雪仗,那次很不幸的染了风寒,最后赵似还把他关了好几天。 “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会儿四姐儿要不要试试?”赵有恭脸上挂着淡淡的坏笑,赵福金皱皱眉头,就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干脆的扭过了头。 马车缓缓而行,很快就来到了蔡河边上的翰园,如今的翰园可绝非后世翰园可比,园中怪石林立,花草繁茂,园中建筑是结合了江南楼台风格,虽然比不上艮岳园,但也算得上美轮美奂了。条小湖与南边蔡河想通,而止水诗会,便在这湖水之上。艘画舫停在湖中央,几艘小船停在岸边,专门运送参加诗会的男女。 马车停下,赵有恭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随之而起的是阵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赵某人运气太好了,刚到翰园就碰上了几个对头。岸边小亭子里,几个翩翩公子相视而笑,看到赵有恭,他们就发出了阵嘘声。 “哦,咱们这位开封府尹,也来参加诗会了?” 高衙内胖脸哆嗦着,打着折扇,脸的嘲弄之色。王腾辉歪靠柱子,同样是副惊异的表情,“凌哥儿,你也会作诗了?” 看到这帮子死对头,赵有恭就没有参加诗会的心思了,不过作为纨绔子弟,决不能弱了威风的,打着油伞,扶着赵福金下了马车,他便朝着几位老熟人摆了摆手,“不就是作诗,胖子听好了。” 岸边头羊 水中女子浪 谁人脱衣舞 上得鸳鸯床 此诗出,场中片静默,赵福金小嘴嘟着,恨不得脚把兄长踹湖里去,太丢人了,不会作诗也就罢了,偏要把**楚馆那些艳诗说出来。 高衙内、蔡鞗等人全都愣愣的,他们也没想到赵有恭竟然彪悍到了这种地步,守着茂德帝姬也敢吟诵首淫词艳曲,好嘛,这下就算想不笑都有些难。转眼间,高衙内就合上扇子,拍着胸口哈哈大笑起来,“赵无赖,你这叫诗?哈哈,笑死本公子了!” 赵有恭脸皮向很厚,才不会受高胖子的刺激呢,他左手翻,嘿嘿笑道,“高胖子,你这人啊,就是双手分,两个四百五!” 宋时,九百可是骂人的话,和后世的二百五差不。而两个四百五,不就是九百么?高衙内反应还算快,瞪着绿豆眼跳脚骂道,“你这个浑蛋!” 懒得理高胖子,转身耸耸肩,赵有恭撑着油伞小湖北面走去,“四姐儿,你先去吧,为兄在外边等你!” 赵福金也是灵巧人,她知道有高衙内等人在,赵有恭去了画舫也是生气,倒不如在外边快活呢。扭头剜了几个衙内眼,她撑着油伞气呼呼的朝小船走去,“凌哥儿,别走远了,过会儿小妹就出来!” 听赵福金安慰的话,赵有恭嘿嘿直笑,这丫头太天真了,等上了画舫,那些大家公子还不可着劲儿的围着她转,到时岂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细雨蒙蒙,草色湿润,离画舫越来越远,周围却是越来越安宁,眼前垂柳依依,雨水顺着碧绿的柳叶低落,犹如颗颗的珍珠。檐下雨水成溪,清泉流于青石之上,每走步,便会分的感受。 梅雨朦胧,裹着几分忧思,浸淫在这柔和的雨幕中,那分微凉,正是迷人的初夏。 醉心亭,如水如画,风雨中的君子,它傲然独立,不知走过了少春夏秋冬。 此时,个紫衫女子静静地在亭中,她的面前叠画纸,几支粗毫... 静静的梅雨季节里,她就像个画中仙子,不曾沾染半点烟尘。 这个如同赵雅芝般的女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第71章 梅雨绵绵 欲望文 第72章 醉心亭风波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2章 醉心亭风波 亭外细雨绵绵,偶有微风吹过,扑打着俊美的脸庞。这切,似乎和朱琏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画作。 副很简单的山水画,静静地人工湖,朦胧的细雨,有艘飘摇的孤舟。空寂的湖面,唯独艘小船,雨随微风,自南向北,这是种别样的孤独,透着丝丝的期望和等待。看岸边点点绿色,孤寂中伴着生机勃勃。 好矛盾的画,可只有看进去,才能真正体会到画画之人是何等样的心情。 遥望湖面,朱琏素手换上支细笔,她黛眉轻蹙,静静地思索着。良久后,才挽着袖子,慢慢在空白处写下了首诗。 念罗衫兮盼九江,孤舟荡兮越北方。手擎物兮何堪恨,南吹风兮百花香。鼓声扬兮豪情无双,勇士归兮无欲则刚。 首诗,个人,赵有恭心中满是悲哀,不是替自己,而是替大宋的所有男儿,个女子都知道孤舟荡北方,可大宋的男儿却还在风花雪月,醉生梦死。 鼓声扬兮豪情无双,勇士归兮无欲则刚。个女子,要拥有何等样的胸怀,才能写出如此语句。 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女子,她看似柔弱,内心却是如此刚强。 背后片温暖,好似有堵墙替她挡着湿润的微风,朱琏粉背微微颤抖,缓缓转过了脖颈。今日,她随性来到这醉心亭,所以也未打扮过,可是,她的美就胜在简单,额前的宝石链,泛着淡淡的流光,就如她的肌肤,晶莹剔透。 朱琏手持细笔,秀眉舒展,只是目光里少有些讶然的。来这里不过是偶然,没想到却碰到了他。 事实上,朱琏不是第二次见到赵有恭,自从第次相识,她便开始留意这个男子了,羧义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赵有恭每次去,她都会远远观望番。有时,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那份好奇么? 日不见,赵有恭依旧是那么的丰神俊朗,如果撇去那份招人恨的笑脸,他绝对是万千女儿家想要寻找的好郎君。 每当看到这张笑脸,朱琏总会想起第次见面的场景,他也是如此笑容,不过说出的话却又那么的霸道。 “记住了,本公子赵有恭!” 朱琏记住了这个名字,恐怕这生想忘都忘不了。也许有人怕这个男人,她却半点恐惧也无,有的只是深深的好奇和怜惜罢了。 “奴家朱琏,见过殿下!” 落笔在案,朱琏微微沉腰,缓缓福了礼。 “朱家娘子,今日这个天,你怎地个人跑翰园来了,可是来参加止水诗会的?” 赵有恭将油伞立在旁,随意的坐在个石墩上,只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朱琏的玉容。这个女人太独特了,她什么都不做,身上却总是流露出丝高雅之气。有时候不得不赞叹下造物主的伟大,为何会降下如此完美的女子呢? 朱琏并未避讳那份目光,她弯腰将小脸贴近画纸,随后吹了吹气,希望能借此使墨渍尽快风干。 “止水诗会?奴家可真不晓得,那诗会也在翰园么?” 朱琏语气真挚,倒让赵有恭有些诧异了,不过随后想,也就释然了,似朱琏这等高雅的女子,又岂会理会那些俗事? “便在翰园,本王也是为那诗会来的,结果刚来就碰上仇家了,没办法,只能到处躲躲了,谁曾想倒是碰上了位美人!” 赵有恭毫不掩饰心中的那份占有欲,对朱琏这样的女子,若是哪个男人能不动心,那真是天下奇闻了。而朱琏呢?面对这份**裸的目光,她竟半分惧意都没有,依旧轻轻地吹着桌上的画,估计是天气潮湿的原因,半天也未吹干,倒是将她累的小脸粉红,额头上的宝石链轻轻抖动,煞是惹人喜爱。 “哈哈,朱家娘子歇歇,本王帮你!” 说罢,赵有恭也不待朱琏说话,就已经撅着屁股张开了大嘴,呼哧呼哧阵海吹,本以为是在做件好事的,可吹了两下,才发现自己有愚蠢。 刚刚落笔的墨迹,还未完全渗进纸面,若想风干,也只能轻轻地吹。如赵有恭这般大力胡吹,墨迹瞬间散开,有的地方已经形成了几点六芒星。完了,好心帮倒忙,几口气毁了幅好画。 饶是朱琏性子沉稳大方,也不禁有点生气了,这可是她刚刚落笔的画,尤其是那首诗,又岂是说写就能写的出来的? “殿下,哪有你这么吹的,你看...墨渍都散了....” “啊...莫急...娘子莫急,待本王为你擦擦....”赵有恭也是觉得愧疚,当即甩甩袖子就要去擦纸上的墨。 朱琏吓坏了,墨渍散了已经够气人了,若是再让他用袖子擦擦,那这幅画岂不是要变成锅粥了?心急之下,朱琏伸手便要去夺过画纸,由于太急了,弯腰间,额头就重重的顶在了赵有恭头顶上。 头碰头,吃亏的永远是女子,何况是朱琏这样的弱女子。额头好疼,本来那串宝石链很漂亮的,可这个时候却成了帮凶,坚硬的宝石,磕着额头,疼的朱琏黛眉紧蹙,忍不住痛哼声。 连串的变故,弄得赵有恭都有些懵了,看美人双眸水雾迷蒙,额头红红的,他心疼,放过那幅画,伸着脖子张开了嘴,“娘子,疼么?本王替你吹吹!” 吹画也就罢了,个男人撅着嘴伸着脖子朝女子额头吹,那又是什么概念?感受着那丝丝的温热,朱琏那张脸红了,只不过是羞的。 “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位郡王殿下太孟浪了,朱琏抿着嘴,往后退了几步。只是亭子就这么大,三两步就已经退到台阶了,朱琏心中只是羞怒,哪里顾得上这些,后脚踏空,整个人朝后仰去。此时亭外雨水成溪,这要是摔下去,便是不摔伤,也要变成落汤鸡了。 赵有恭未曾想,右手撑着桌面,跳上前左手捞就将娇呼中的朱琏抱了回来。 美人在怀,芳香四溢,赵有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随口赞道,“好香....” “啪”朱琏再没客气,只玉手落在男人脸上,随后挣脱开来,倚着石桌凶巴巴的望着赵有恭。酥胸起伏,鬓发微乱,想来朱琏也知道此时的她有么的诱人。 “殿下....” “嗯,干嘛,要是想谢谢的话,就没必要了,本王大公无私,乐善好施,从来不求回报的!” 起身,赵有恭摸摸自己的右脸颊,随后轻轻地眨了眨眼,“娘子的手好温柔,本王很喜欢,相当的喜欢....” “你...”朱琏气呼呼的转过了身,她不明白,为什么此时的殿下与第次见面时完全不样呢?是她看错了,还是小郡王本来就如此? 不会的,自己真正的感受到了那份复杂,只是,为何小郡王又要这样呢?女人,每当遇到决断不了的事情,她往往会跟随自己的感觉,就连朱琏也不例外。平复心情,朱琏回过身,轻启檀口,小声问道,“殿下,可还疼?” “嗯?”赵有恭明显的愣了下,眉头皱起瞬间又恢复如常。只是心里,又哪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朱琏竟然在关心他,按照正常情况,她应该喝骂几声,挥袖而去才是。 赵有恭心里在想些什么,朱琏自然不晓得,只是,瞬间,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无论原因如何,总之,如今在她眼前的,绝对不是真正的永宁郡王,他戴着副面具,副欺骗世间所有人的面具。 “疼,娘子可否替本王摸摸?” 朱琏微微笑,装作未听见,随手整理着桌上的纸笔。 看美人劳累,赵有恭哪能干看着,走上前帮起了忙,“娘子这是要回去了?” “快午时了,总是要回去的,只是好好的幅画,让殿下毁了!”说到这,朱琏脸上免不了露出些嗔怒之意。 “.....失误失误....” 赵有恭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到了这份田地,也只能认个错了。 “殿下若是觉得愧疚,倒是可以帮奴家个忙的!” “什么忙?” “听说开封府有着不少藏书,奴家想去瞧瞧,殿下可否答允?” 朱琏面色平淡,看不出半分波澜,赵有恭心头紧,面上却是片喜色。 “当然可以,想去时便去,不过都是些律法典籍,娘子也有兴趣?” 面对赵有恭的追问,朱琏只是莞尔笑,并未回答。 去开封府,真的是为了那些典籍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十几年来,第次遇到个能让她心动的男子,若是轻易放过了,岂不可惜? 初夏风光,总有鸟儿欢唱,即使雨水潺潺,依旧挡不住那清脆的嗓音。撑着油伞,将朱琏送上了马车,至于赵福金会不会生气,懒得管呢,为博美人笑,付出些代价又如何? 临近午时,赵福金也从画舫中逃了出来,发现马车没了,冲着赵有恭就嗔怒了起来。 “马车呢?” “不知道啊,估计你家公马发春跑出去快活了!” “凌哥儿,你这人....” “哈哈!” 听笑声刺耳,赵福金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这就是她的凌哥儿,不守规矩,纨绔无知,不过,很有趣。 第72章 醉心亭风波 欲望文 第73章 齐民要术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3章 齐民要术 与赵福金撑伞同行,路上免不了挨些骂,对此,赵有恭欣然接受,骂两声还能掉块肉不成? 对于赵小郡王的无赖嘴脸,赵福金见识的了,可还是控制不住要唠叨几句,“凌哥儿,你可是看上朱家娘子了?” 面对赵福金的追问,赵有恭挑挑眉毛,脸惊讶的问道,“四姐儿,你猜的这么准?” “哼!”小脸扭,赵福金背着手继续向前走,她心里阵嘀咕。凌哥儿会好心把马车让给别人么?若说他没什么想法,谁信?不过转念想,赵福金也就释然了,凌哥儿今年已经年满十六,按照规矩也该成亲了。如果他真的想娶朱家娘子,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凌哥儿,你若真心想娶朱家娘子,就好好安排下,莫像以前那般乱来了!” 赵福金话语中有些担忧,对凌哥儿娶朱家娘子,她是没太信心的。凌哥儿的名声,几乎人尽皆知,还真没有少女子愿意嫁给这样的人。 “放心,为兄心中有数,若是可以,便着人去朱家提亲!” 不管怎样,赵福金居然提到了这事,赵有恭总要应付下的。对于朱琏这样的女子,若说没想法,那是不现实的,只是他心有所想,就能实现么?而且,到现在还不晓得朱琏心中的想法,这个女子有着自己的主见,就拿去开封府查阅典籍来说,就已经让人琢磨不透了。 临近午时,兄妹二人于街头分手,各自回了家。 来到后堂,双胞胎姐妹竟然不在,赵有恭所幸躺在榻上眯上了眼。今日与朱琏接触,让他感受到了这个女子的与众不同,她为什么要求去开封府阅览藏书呢?是她看出了什么,还是仅仅为了那些藏书? 想着想着,赵有恭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竟然迷茫了。 阵脚步声传来,暮雪高高兴兴的走了进来,看榻上的赵有恭,她便娇声问道,“郡王,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早?” “嘿嘿,饿了...” “....”暮雪掩嘴咯咯直笑,“那女孩想要见见你呢!” “哦,倒是把她给忘了,她能起身了?” “嗯,虽然还没完全好,但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去瞧瞧!”从榻上跃起,伸手搂住了暮雪的柳腰。美人纤腰濯濯,最是诱人,如果不是大白天的,真想提枪上马*番。 暮雪早就习惯赵小郡王的风格了,所以心安理得的偎在肩头,小嘴还朝耳边吹着热气。 二人亲亲我我,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厢房,暮春起身随意的福了礼,略有些诧异的笑道,“奴家还以为郡王会和帝姬玩些时间呢。” “下着雨,还能去哪?”说话间,已经把眼光放到了女孩身上。显然女孩经过番清洗后,整个人显得爽利了许,她看上去很瘦,裸露在外的手腕,细如藕棒,似乎除了骨头,就剩下了那层薄薄的肉皮。女孩面色还算清秀,只是瘦的太厉害,眼眶也有些深陷,嘴唇干裂,鼻尖还挂着两道伤痕,也不知道她受了少的苦。 女孩似乎记得赵有恭,她跪在榻上,不断地磕着头,喉头颤动,发出的却只有阵咳咳声。 女孩抬起头,长发披散着,带着些紫红,她的发丝很干枯,就像是晒干的草。眸中似有哀伤,却又坚定,至少,没有看到半点的湿润。 个十二三岁的女子,经历了聂麻子的迫害,却没有哭泣,这又是为何? 心到死,则无伤! 从绝望中走出来的人,早就不知道眼泪为何物了。蹙起眉头,赵有恭和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看着赵有恭,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名字?还是不想提?赵有恭不想逼迫,于是叹口气苦笑道,“得,昨日正是初九,以后你便叫阿九吧!” 留下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赵有恭转身打算离开,暮春便贴身问道,“郡王,这女孩该如何安排?” “再说吧,过两日跟四姐儿说声,让她想想办法!” 个陌生女子整日留在楚王府终究不是个办法,所以赵有恭很想把这个麻烦甩给赵福金,话音刚落,榻上女孩便来到了地上,她赤着双足,想要过来,可是身子软,人便摔倒在地。她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摔肯定很疼。她就像条狼犬样爬着,直爬到赵有恭脚下。 抱着赵有恭的腿,阿九不断地摇着头,眼中满是惊慌之色。 “你不想走?” 阿九认真的点了点头,瘦削的脸上还露出了点喜色。这下,赵有恭没辙了,早知道这样,就把阿九丢给赵福金了。赵有恭也不敢拒绝,若是拒绝了,谁知道阿九会做些什么呢? “暮春,过会儿让她去偏院吧!” 赵有恭让阿九去偏院陪着樱婼,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诺大的王府,值得信任的除了樱婼,再无他人,有时候做起事来,总是捉襟见肘。阿九经历过许事情,于她,自己就像个恩人,也许利用好了,阿九可以帮他许忙的。 暮春自然没有意见,让阿九去偏院做事是最好的选择了。 次日早,赵有恭便来到了开封府,后堂里着位青衣公子,见赵有恭前来,他拱手行礼道,“殿下可安好?” 赵有恭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围着青衣公子转了圈,啧啧可惜道,“娘子愿来便来,怎地还这副打扮?” “开封府终归不是闲杂所在,朱琏来此,换身男儿装扮,可免去不少麻烦的!” 青衣公子自然是朱琏的,赵有恭可没想到朱琏会来的如此之快,不过美人来此,他哪会不高兴,当即请朱琏坐在厅中,随后将公孙康唤了过来。 公孙康混迹开封府十几年,也是个人精,青衣公子来,他便看出是位女子了。不过赵小郡王喜欢,他也懒得管闲事。 “朱...公子,这位是公孙主簿,以后你想看什么典籍,直接找他便是!” 朱琏起身,拱手施礼道,“公孙主簿,以后要劳烦你了!” “呵呵,无妨,无妨,朱公子的事情,殿下已经说过了,以后府衙的藏书你可随便看,只要不带出去就行!” 公孙康应对如流,朱琏也是打蛇随棍上,当即微笑道,“那就先谢过公孙主簿了,不知可否带朱某去看看那部《齐民要术》?” 公孙康面色沉静,赵有恭心中却被震得七荤八素的,《齐民要术》乃南北朝时期贾思勰所著,讲述的大都是农业生产、食品储藏等民间生存要事,与律法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朱琏看这书又有何用? 事实上若非朱琏提出如此要求,赵有恭根本不知道开封府里还藏着本如此重要的书籍。不时,公孙康便领着朱琏去了库房,开封府的库房可是很复杂的,里边放着历年来的案宗、律法典籍以及些前朝杂学名著。 真是搞不懂,朱琏到底要做什么?越是想不通,心中就越担忧,可是直跟着朱琏,又不太现实,当真是头疼得很。 连几天,朱小官人成了开封府的常客,对于朱琏,大部分人都是心中有数,说不得这位朱家娘子就是未来的王妃了。若说殿下心中没打着鬼主意,谁会信呢? 像往日样,穿好官服,正打算去府衙混日子,却听身后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到阿九气喘吁吁地在那里,此时她穿着身小厮衣服,头长发用块布条简简单单的绑着。几日不见,阿九总算健康了些,不过看上去还是柔弱不堪的。 小三儿挠挠头,有点装模作样的笑道,“嘿嘿,阿九,你这是要干嘛去?” 阿九未理会小三儿,小嘴张,啊啊啊的比划了起来。赵有恭是个正常人,哪看得懂手语,折腾了半天才明白阿九要跟在身边伺候他。 对于阿九这个要求,赵有恭倒不甚在意,小三儿可就有点郁闷了,他可深怕阿九翘了他郡王身前第红人的地位。 开封府,依旧是那副老样子,来到府衙,赵有恭便歪在小木床上喝起了茶水。小三和阿九在旁赔了会儿,见朱琏到来,便识趣的去了前衙。 朱琏虽是身男儿装扮,只是眉间弯月牙,淡雅高洁的气质,便已经暴漏了她的女儿身。 赵有恭见识过许女子,李师师、念奴儿、樱婼、雨柔、柴可言、木婉清,这些女子哪个不是惊艳绝色,可她们比起朱琏,总是缺少了些什么,其人优柔大方,却又温尔委婉,言行,宛若空谷幽兰,超脱红尘。 喝着茶水,赵有恭颇有些吃味的撇了撇嘴,“娘子来开封府,可真是为了看书?” 朱琏心下笑,自然明白赵小郡王是何意思的,不过,她佯装不知,依旧是副淡淡的样子,“哦?殿下难道还有其他有趣的东西?” “这个....娘子觉得本王如何,可入得眼中?” 赵有恭恬不知耻的坐直身子,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抚着额头,那双眼睛是直勾勾的看着朱琏。 让人倍感意外的是,朱琏美眸眨动,嘴角泛起了丝复杂的笑,“殿下自是俊雅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有恭头疼不已的咧了咧嘴,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夸奖的话,朱琏是那种喜欢表面的人?看来是话里有话啊。 正在想着如何应对,就看到谢大胡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来到走廊,他便扶着柱子呼哧呼哧的说道,“殿下....你快去看看...阿九...阿九那孩子去大牢了....” 第73章 齐民要术 欲望文 第74章 相国寺凶杀案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4章 相国寺凶杀案 阿九为什么会去大牢,这还用想么? 赵有恭连忙起身,抱着官帽就往外跑,“大胡子,你怎么不拦着?” 谢无敌也是郁闷不已,殿下说这话不亏心么,那阿九可是殿下的小厮,没有殿下的允许,谁敢拿她怎么样? 朱琏沉眉苦笑,放下茶杯,转身慢悠悠的跟着谢无敌朝大牢走去。 从后衙到大牢,距离并不远,来到牢中,赵有恭径直朝关押聂麻子的牢房走去。在牢门前,只往里面看了眼,赵有恭便转过身吐了起来。 不是赵有恭胆太小,实在是那场景太瘆人了。聂麻子四肢张开,平躺在地上,下半身片血肉模糊,从小腹到腿根,直挺挺的塌了下去,就像张饼子。看到聂麻子那个惨象,赵有恭就觉得下身凉,想不怕都难。 恶心,太恶心了,聂麻子到底做过些什么,竟让阿九个小女子如此恨他。 马如龙、张耀邦等人跟进来,看到聂麻子的惨状,也不由得心神滞,不自主的夹紧了双腿。好可怕的女娃,看上去柔弱不堪,杀起人来却可以如此凶狠。 谢大胡子和马如龙左右护着,好不容易将赵小郡王拖出大牢,出牢门,赵有恭俩腿颤微微地,怎么都不稳。 “太吓人了....呕....” 张嘴就想吐,吓得谢大胡子赶紧跳开了两步,可惜的是赵小郡王张嘴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此时阳光炙热,阿九跪在地上点声音都没有,她怔怔的看着赵有恭,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赵有恭当然理解阿九心中的痛苦,如果不杀了聂麻子,她永远都不可能从以前的梦靥中走出来的。只是,有些事情不能直着来的,脸上副气恼之色,赵有恭举起手扇在了阿九枯黄的脸颊上。这巴掌劲道不小,阿九身形晃了晃,又跪直了身子。 “你....你要坑死本王不成?谁让你杀人的?” 说话间,赵有恭脚踹在了阿九肩头,跳着脚骂道,“滚,给本王滚得远远地,本王瞎了眼,把你救回来!” 这次阿九怕了,她跪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了赵有恭的腿。 见到这幅景象,谢无敌也不禁有了些怜悯之心,他拦住赵有恭的手,急声说道,“殿下,你莫急,聂麻子那狗东西已经死了,你就是打死阿九也没用的!” “那怎么办?这死丫头杀了聂麻子,那帮子言官还不把这屎盆子全都扣本王头上?” 赵有恭面似恐惧,心中却是有着诸不忍,这个时候,他无法护着阿九的,面对即将到来的弹劾,他不能不怕。这次可跟上次拆墙之事不样,条人命,只要那些御史们操作得当,就可以将他拉下府尹宝座的。如此情况下,他若还是副没心没肺,毫无畏惧的模样,反而惹人生疑了。 “殿下,牢里都是知心的兄弟,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聂麻子是怎么死的,会儿小的们把尸体处理下,就说聂麻子染了瘟病,必须烧掉。只要聂麻子的尸体成了灰,谁告咱都不怕的!” 谢无敌语出真诚,他倒真不希望换府尹,赵小郡王虽然办事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捞钱的本事可不低,如此位好府尹,怎么舍得换掉呢? “行,你们看着办,这事办好了,本王又重赏!” “好嘞,殿下你先去歇着,小的们就忙着!” 谢无敌、马如龙等人立马转身去处理尸体了,赵有恭伸手指指阿九,无奈的叹道,“小三儿呢?” 阿九还是摇头。 赵有恭顿时没脾气了,小三儿这个狗东西也是的,这会儿跑哪里撒野去了? 朱琏姗姗来迟,自然有些失望的,不过看赵小郡王脸上那副恐慌之色,她便深深地蹙起了眉头,难道他真的害怕了? 次日朝会,赵有恭果然遭到了不少人的弹劾,其中最扎眼的还是那位检校御史大夫胡应元,弹劾的由头也是够犀利,**,灭牢犯以饱私囊。 饱私囊?赵有恭哪会受这种冤枉,出列诚惶诚恐的叫嚷了起来,“陛下,胡应元胡说八道,那聂麻子全身上下没有贯钱,怎么就说臣饱私囊了?” 赵佶沉眉不语,心中却是无奈叹息,这个胡应元也真是的,污蔑人不能找个别的罪名?例如通敌叛国、意图谋反,如果是这种罪名,哪怕证据是假的,也是好事,可偏偏盯着那个聂麻子的事情折腾。不错,聂麻子的事情是赵有恭的小厮做的,问题是就因为个聂麻子,就能杀了赵有恭不成?他赵佶想要的可不是贬了赵有恭的官,而是找个正当理由要了他的命。 “胡大夫所言,可有实据?” 只句话,便问住了胡应元,这下赵有恭就乐了,尸体都烧成灰了,你还有个屁证据,除非说通牢里的狱卒。不过嘛,他赵某人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到时候就说狱卒被人收买做假供,总之不怕胡应元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臣...臣没有实据....” 赵佶长长地舒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骂声猪头。双目瞪,有些不咸不淡的哼道,“还不退下?” 胡应元也看出赵佶有些不高兴了,只能悻悻的回到列中,而赵有恭呢,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大声呼道,“陛下英明!” 好个赵小郡王,啥本事没有,拍马屁的能耐倒是不低。 聂麻子死后,赵有恭走到哪,阿九就跟到哪,她面色有些蜡黄,加之女性特征还没怎么发育,穿上男儿装,倒成了真真正正的小厮。连半个月,连开封府里的人也把阿九当成了男子。 这日,正是七月二十三,阿九蹲在旁边替赵有恭揉着腿,朱琏手拿本书,滔滔不绝的讲着书中的农桑之学。 正在赵有恭不耐烦的时候,小三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公子,有案子了,公孙主簿请你去趟呢!” “有案子?真是的,让公孙康自己审就是了,何必麻烦本王?” “呃...公子,公孙主簿说了,是相国寺出了命案,让你无论如何得去趟!” 相国寺出了命案?这下赵有恭就没法继续坐着了,大相国寺可是皇家寺庙,那里直是香火鼎盛,来往香客不乏些权贵,他这个开封府尹若是不亲自走趟,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起身,赵有恭颇有不舍的看了看面前的朱琏,“娘子对不住了,出了命案,本王得去破案了!” 朱琏早就习惯了这种炙热的眼光,她合上书,轻轻地点了点头,“殿下且去,奴家也想瞧瞧殿下怎么破案的呢。” “嗯?”赵有恭只觉得头大如斗,他去相国寺无非是打酱油,哪里会真的破案?再说了,他现在藏拙还来不及呢,不会跑人前去逞能。 行人来到大相国寺,才发现寺庙门口守着不少禁兵,个年逾三十岁的官员,迎上来施了礼。 这人赵有恭也认识,乃是新任刑部员外郎赵鼎,这个赵鼎也是年初刚从西京洛阳调过来的,身查案的本事可是不差的。看到赵鼎,赵有恭可就有了计较,说不得要把这个包袱丢给赵鼎了。 “殿下来的正巧,下官正想勘察现场!” 听赵鼎这么说,赵有恭就暗骂声晦气,这位新任员外郎还真聪明,这么短时间就摸准他赵小郡王想干嘛了。 赵有恭脸色不怎样,赵鼎却是舒心不少。大相国寺做为皇家寺院,出了人命案子,官家可是盯得紧呢,若是自己个人担着,说不得会遭殃,所以最好还是拉着这位郡王殿下起做事,到时官家要怪罪下来,也算有人给分担下。 看甩手掌柜是当不了了,赵有恭所幸认命道,“赵郎中说的是,咱们同前往!” 赵鼎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目光却留意到了赵有恭身旁的白袍青年,仅仅眼,他便看出这人是女扮男装了。 “殿下,这位是?” “哦,本王新聘请的刑律先生!” “呵呵!”赵鼎淡淡笑,也未追问,不过心中自然有番计较的,看小郡王对此女的态度,这二人关系可是不般啊。 事发地点位于前院东侧的钟楼之上,来到四楼,赵有恭只是稍微瞄了两眼,便躲到阁楼外看风景去了。公孙康手拿册子,慢慢介绍着死者的情况。 阁楼中,共两名死者,都为男性。范增喜,三十七,祖籍西华,汴梁“红花班”班主。吴晨茂,十九,祖籍商水,“红花班”当家台柱。 二人都是借戏班无事,前来相国寺上香祈愿,却被人杀死在了钟楼之中。 赵有恭也是想不通,什么人要杀两个唱戏的呢?要杀便杀,还偏要选择在惹人注意的相国寺动手。但凡杀人,都是生怕尸体被人发现,那是能藏久就藏久,这次倒好,凶手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大相国寺的钟楼,过了辰时便会对香客们开放,可以说在这种地方杀人,点隐蔽性都没有。 怪,这件案子太超脱常理了,可往往不合理中又藏着合理,只是需要个解释罢了。 第74章 相国寺凶杀案 欲望文 第75章 寺中香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5章 寺中香火 在外边听公孙康唠叨了堆东西,赵有恭兴趣也起来了。 回身来到阁楼,赵有恭又仔细看了看死者的情况。二者都是额头插着柄短刀,仰躺在地,头部冲着楼梯方向,可见这二人是刚从楼梯走上来,便迎面挨了飞刀。除却额头,其他部位完好无损,半点伤痕也无。 凶手可是用暗器的高手,左右双刀,瞬间命中二人额头,这不仅仅需要准头,还需要力道。看伤口深度,便知绝非女子所为,女子和男子相比,先天力道就差了许,这些不是技巧和招式能弥补的。 赵有恭看的仔细,朱琏也是欣喜,不由得出声问道,“殿下可看出什么了?” “这个....本王觉得,这事定是庙中之人所为!” 庙中之人?那不就是庙里的和尚么?朱琏美目流转,自是诧异不已,她实在想不出,殿下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赵鼎正吩咐着仵作仔细验尸的,猛听到赵小郡王这话,差点没头栽地上,看来指望这位小郡王破案,是没戏了。 “殿下,你是怎么想到的?” 朱琏甚是好奇,赵有恭左右瞧瞧,拉着她去了阁楼外的走廊。 赵有恭少有些莽撞的,朱琏脸色羞怒,不由得抽出了手,长这么大,还是第次被父亲之外的男子拉住手。 朱琏心中不忿,赵有恭却是浑然未觉,他可是非常享受那只玉手的。虽然短暂,可依旧能感受到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再说了,这也怪不得他,谁让朱琏天天在他眼前晃呢,能憋到现在才动手动脚的,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娘子莫恼,本王对那案子可是点兴趣都没有,听说这相国寺香火旺盛,正好,也找寺里的方丈大师借些香火用用!” “.....” 朱琏可是听明白了,赵小郡王这是收保护费收到相国寺头上来了。时间朱琏也有些迷茫了,难道那天真的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人? 酥胸起伏,美目望着远处的大雄宝殿,此时寺里的僧人全都席地而坐,默诵着遍又遍的经文。阳光之下,朱琏面色沉静,眼光却透着丝丝波澜,任谁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阵温热的风,打乱了鬓角的发丝,纤指掠过耳边,慢慢转过了头。她深深的望着,似乎刻都不愿移开。 “殿下,你还要骗奴家到什么时候?那天,奴家看到了,也听见了!” “娘子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手抚栏杆,赵有恭默默笑着。 “孤独、怜惜、痛苦和慈悲....” 朱琏的声音低而清幽,如百灵欢唱,直透人心。赵有恭在颤抖,朱琏每说个字,他就会颤抖下。那天,那刻,他不受控制的露出了最深处的情感,而朱琏呢,她竟然全都看懂了。 这是个真正懂他的女子,有时,只需个眼神,个表情,她便能堪破他的心。可是,有的秘密,不能说的。 “听娘子这么说,本王很高兴!” “殿下不用忙着否认,若奴家看错了,你又何必与奴家说那话?” 朱琏转过身,正对着赵有恭,她轻轻走来,美目是那么的坚定,“‘记住了,本公子赵有恭’,不是郡王,不是殿下,仅仅是个名字,殿下可以说,奴家便听得懂!” 看着朱琏精致的面容,赵有恭的笑意慢慢收敛,他的眉头越皱越深,表情也是那么的认真,“娘子真的愿听?” “殿下说得,奴家便听得!” 赵有恭张张嘴,却又咽了回去,他在踌躇着,好似在做着什么决定。半会儿后,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紧皱的眉头瞬间散开,在朱琏还未有反应之时,已经低下头,迅速在美人粉唇上啄了下。 朱琏心性儒雅,贵雅大方,可终究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那吻,只觉得唇间湿润,鼻中满是浓烈的男子气息,整个身子是如遭电击,怔了片刻,才想起什么叫生气。 杏目圆睁,想要发怒,那恶人却已经离开走廊,竟直朝楼下走去。 “殿下,为什么?”朱琏清楚地知道,小郡王绝非表面那般不堪,有时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份睿智,那份潇洒和怜爱。 明明心中牵挂,为何还要佯装不知?也许是错觉,朱琏总觉得她和小郡王好像认识了许久,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或者是前世。她想要弄懂答案,可小郡王偏偏不说。 朱琏想问什么,赵有恭心中清楚,所以他举起右手,轻轻的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娶你!” 娶你?仅仅两个字,却道出了赵有恭全部的心思,金色阳光洒在他的肩头,犹如道金色霞披。 看着那个背影,朱琏面色如水,良久后,低着头跺了跺脚,“哼,谁愿嫁你?” 知音难觅,个,便是恩赐,朱琏背着手,眸中带着笑意,心思早已飞过了万水千山。 大相国寺,寺中六十四禅院,大雄宝殿,享帝王供奉,声威浩荡,如日中天。 如今大相国寺传至六十四代,主持方丈法号“宝相”,戒律院首座宝严,达摩院首座宝义。面对这三位大师,哪怕赵有恭这样的纨绔子弟也不敢太过放肆,来到大雄宝殿前,三位大师便双手合什宣了声佛号,“老衲见过殿下!” “大师免礼!”赵有恭不论不类的学着和尚的样子,双手合什,唠叨道,“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对这凶案有何看法?” 饶是宝相修行颇深,也被赵有恭弄得阵别扭,“阿弥陀佛,查案自是府衙负责,老衲不敢妄自推断。殿下若有要求,尽可直说,老衲自当全力配合!” 不愧是老和尚,就是上路,赵有恭也不装了,捏着嗓子认真道,“大师也是知道的,寺中出了命案,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所以本王会着人严加审查,若是惊扰了贵寺,还望海涵。” “自该如此,殿下尽可查案,老衲在琉璃殿等候,若有差遣,郡王但可知会寺中僧人!” “如此,谢大师!” 有了宝相的话,赵有恭也就有了倚仗。等三位大师走,小三儿就猫着腰凑了上来,“公子,大胡子让小的问问你,下边该怎么要香火钱!” “笨,不会动脑子啊,寺中有钱人不少,你们随便挑些,说他们是嫌犯,还怕要不到香火钱?” 马如龙直在旁边护着的,听赵小郡王这话,那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别看自家府尹大人做正事不行,可提起要钱来,那可真是妙招层出不穷。 朱琏恰巧赶到,赵小郡王的话自然落进了她的耳中,于是乎,美人黛眉簇,气便不打处来。还好奇他怎么要香火钱呢,原来是这么要的。 得了赵有恭的吩咐,谢无敌等人可就有的忙了,帮子衙役专找那些穿金戴银的男女招呼,没会儿就从寺中香客中找出了几十个人。将这几十人带到大雄宝殿,谢无敌装腔作势道,“现寺中发生命案,切人等不得离开!” 谢无敌刚说完,人群中就有人不满意了,“凭什么,既然所有人不得离开,为何那些人可以自由走动?” “凭什么?就凭你是嫌犯,嫌犯是什么,你懂不懂?” “嫌犯?凭什么说我等是嫌犯?”这时所有人都闹将了起来,有些聪明人也是看出门道了,这些混帐官差,又在想法子捞钱了吧。 几十个人闹哄哄的,谢无敌也不怕,只要让人把门口封,由得他们闹,反正谁给钱就让谁走,不给钱就好好待着吧。 殿中有人闹腾,谢无敌干脆搬了条板凳大刺刺的坐在了门口,腰刀在手,又有十几个衙役助威,还真没人敢往外冲。不过,万事总有个例外,谢无敌正琢磨着要少钱呢,就有人在他身旁冷哼了起来。 大雄宝殿外,赵有恭正应付着朱琏的白眼,阿九被赵有恭挡在身前,跟块木头般。 朱琏指指阿九,有点生气的苦笑道,“阿九,你让让!” 阿九摇头,赵有恭嘿嘿直笑,阿九这个忠仆可比小三儿靠谱了。 朱琏正要去拉阿九的手,小三儿又灰溜溜的跑了过来,他张张嘴又收回,眼神还时不时的瞄瞄朱琏,好像怕什么似的。 “小三,你见鬼了,有什么话直说!” “呃,公子,大雄宝殿那有人要见你!” “嗯?给钱了么?” “没给!”小三儿心里阵嘀咕,别说没给,就是给了,谢大胡子也不敢收啊。 “没给还敢见本王?究竟是什么人,待本王去瞧瞧!” 赵有恭说走便走,朱琏气得紧要粉唇,想了想,所幸跟在小三儿身后起去了大雄宝殿。 说实话,赵有恭只是想躲开朱琏的唠叨罢了,没曾想来到大雄宝殿,还真让他瞧见两个意外之人。 门口着两个粉面公子,瞧那明眸皓齿的,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指指正冲着谢无敌说话的紫袍青年,赵有恭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念奴儿,怎么是你?” 听这声,念奴儿转过脸,玉指在粉唇上划了划,“官人此话甚是有趣,难道奴家就不能来寺中上香了?” 上香?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念奴儿会信佛,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何况,上香需要和李师师起来么? 第75章 寺中香火 欲望文 第76章 粉纱帐中谁多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6章 粉纱帐中谁多情 有鬼,绝对的有鬼,赵有恭俩眼瞄着念奴儿阵猛瞧,搞得念奴儿小脸红,眉目含春的嗔怒了两声。 拉着念奴儿来到大柱子后,伸手指了指靠在殿门张望的李师师,“你怎么跟李师师在起了,她有没有欺负你?” “官人想哪里去了,凑巧碰到而已!” 赵有恭显然不信,翻着眼皮问道,“真的只是凑巧?” “当然,不过,官人,你确定那位是李师师?”念奴儿神秘兮兮的句话,可把赵有恭弄懵了,皱皱眉头,贴着她的小脸追问道,“什么意思?” “官人真不懂?你不是想要些香火钱么?不认识的人,自然无需照顾的!好了啦,奴家也有些累了,可是先回去了,官人也莫天天围着你的朱娘子,奴家可都等你好些天了!” 念奴儿小嘴微翘,玉手如猫爪般在赵有恭心头挠了挠,她黛眉舒展,眸中自然的流露着几分媚意,那份春情,当真令人心动。 妖精,专门**男人的小狐狸精,赵有恭吞吞口水,捉住美人的小手咬了咬,“胡说八道,前天不是刚去你那么?” “是前天么?奴家觉得好久了,咯咯!” 抽手转身,香臀儿迷人,走了两步,念奴儿转过头,粉嫩的小香舌舔舔淡唇,似乎吸允着什么东西般。 赵有恭觉得下身火热火热的,连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念奴儿悄悄地走了,却留下赵小郡王浑身难受,这股邪火没处发,只能先憋着了。回到殿门,李师师依旧神色淡然的在门口,虽是身蓝色锦袍,依旧掩盖不住那份别样的风采,冷艳如霜,美眸似水,灵动中带着几分落寞。在她身旁,好像重新融入了冰窟中,哪怕是七月的夏日,依旧感受不到半点炎热。 如果真的将李师师搂在怀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不过也只能想想,赵佶的女人,谁敢动呢,除非不想活了。 “小郡王,奴家可以走了么?” “哦,你是?” 赵有恭俩眼眯,副不认识你的样子,李师师冰雪聪明,哪会不明白赵小郡王是什么意思?心中生气,可也不愿在这种地方久待,秀眉皱起,玉手便在袖中掏出了张交子,“够了?” “原来是师师啊,莫怪,莫怪,快请,哎,大胡子,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让路啊!” 赵小郡王这声轻喝,差点没把谢大胡子吓尿了,他要知道此人便是李师师,打死他也不敢拦着的。如今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李师师是官家的女人,只不过没人敢明说罢了。面对那张交子谢无敌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只能退后两步,弓着身子哆嗦道,“李大家....谢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 “拿着吧!” 丢下张交子,李师师平静的离开,只是心中真的像表面那般平静么? 有人怕她,可真的是怕她么?怕的是官家吧,如果哪天,她人老珠黄,没了官家宠幸,谁还会怕?日光炎炎,温暖了所有人,却永远感染不了她李师师的心。红尘万丈,滚滚流光,她心追求素雅,到最后才发现还不如念奴儿活得潇洒。 今日来这相国寺,无非是想弄清楚那首《定风波》出自何人之手,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念奴儿只告诉了她句话,“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是啊,既然知道了也是无用,又何必问? 那年,因为她,周先生遭贬,害了人,又何必再害人? 人,永远都是这样,也许看似团结,可当有个人做了逃兵,那这份团结便会轰然倒塌。李师师带头交了香火钱,其他人也无法幸免,不同的是他们可没有那么轻松了,谢无敌问清各自家世,逐个定价,总之越有钱就越值钱。 听朱琏说着相国寺的传说,赵有恭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勘探现场的赵鼎便大汗淋漓的找了过来。 “赵郎中,勘察的怎么样?” “难,看手法,绝非常人所为,具体情况,还要看后续调查。不过杀人无非仇杀、情杀、劫财,只要顺着查下去,总能查到的!” 赵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赵有恭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正常情况下如此查不会有问题,不过这个案子,可就不是杀人这么简单了。 “赵郎中辛苦了,本王会让公孙主簿全力配合你的,若有需要,尽可找公孙主簿,我开封府绝不推辞!” 听赵有恭这话,赵鼎心中就骂开了,这不是明显的要甩手么,本来查案应该是开封府的事,现在倒好,成他赵鼎主查了。不过赵鼎也没法生气,人家永宁郡王都说开封府全力配合了,难道他还能说不行? 赵有恭顺利做了甩手掌柜,苦的自然是公孙康了,自从赵小郡王上任,他这个主簿就成了最忙的人。好在每个月得到的红包最大,否则,公孙康真怕坚持不下去。 第天,匆匆而过,赵鼎和公孙康愁得饭都吃不下,赵小郡王却悠然自在的去了撷芳楼。 念奴儿早就等着了,她穿着件薄薄的半透明粉纱,白皙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她左手撑着颔首,右手放在香臀儿上,五根纤指不断拨动,轻轻划着薄薄的轻纱,修长的*纠缠着,粉嫩的美足微微弓着。赵有恭呼吸越来越沉重,那双眼睛再也离不开美人的身子,他发现,美人竟然没穿肚兜。 “官人,奴家好热呢....” 檀口微启,小小的香舌粉红诱人。 赵有恭再也忍不住,关上房门就窜向了床榻,不知怎地,今日念奴儿似乎很兴奋,直都占据着主导地位,到了最后,还不依不饶的双腿缠着男人的腰肢。 “美人,你今日是怎么了?” 念奴儿送上香吻,略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官人,你不知道,今日奴家好高兴?” “为何?怀上了?” “呸,说甚子话呢?”掐掐赵小郡王肩头的软肉,念奴儿偎着他的胸膛,动情道,“那李师师竟然羡慕奴家呢,咯咯,这么年,奴家还是第次见她如此,哪怕是花魁大赛时,她都没有羡慕过奴家的!” “不可理喻,闹半天,就为这点破事?” “哼,官人好生无趣,难道不值得开心?” 赵有恭暗自摇头,伸手戳了戳念奴儿的额头,“有什么可开心的,你要是能给本王生个男半女的,那李师师还不得羡慕死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念奴儿有些恍然,痴痴地问道,“官人,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么?” “这叫什么话?你若真能给本王生个娃,本王还能不高兴?” “咯咯,不管是真是假,奴家开心.....好官人,歇好了么.....奴家要....” 美人说要,赵小郡王能说不给,翻过身,咬着美人的耳朵,轻轻笑道,“会儿莫喊停,今日官人就要制服了你这小妖精!” 帐中切不为外人道也,等到第二天朝阳初升,念奴儿睁眼时,才发现床上之人早没了身影。对此,念奴儿闭目笑,那家伙又是半夜溜走了吧,还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偎着枕头靠在榻上,念奴儿轻轻梳弄着散乱的长发,直到此时,她依旧不知道该不该和小郡王坦诚相对,不过至少,昨夜小郡王的话真的打动了她的心。要个孩子,么普通的话,可这种话,任何嫖客也不会说的,哪怕官家再宠李师师,也不会说这种话的吧。 正如念奴儿所想,赵有恭确实半夜便离开了撷芳楼,相国寺的案子如此蹊跷,总是要查上查的,当然他查案子可不是为了破案,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捞到点好处罢了。 这次来,王语嫣的脸色总算比之前好了许,看来独孤求败应该让她给家里去信了。 庭院中,独孤求败像个饮酒赋诗的豪客,王语嫣像个斟酒奉茶的婢女,赵有恭很怀疑,独孤求败到底是怎么跟孟金玲解释的,难道孟金玲就不吃醋? “独孤兄,孟家娘子没跟你翻脸?” “为什么?” “为什么?脚踏两只船,是个女子都要跟你翻脸!”赵有恭心中阵嘀咕,有时候何止翻脸啊,碰上木婉清那样的,你敢娶个,她就杀个。 “你表妹!” 独孤求败句话,把赵有恭整的心头怒,瞪着眼哼道,“你表妹的,独孤兄,小弟是招你惹你了?” “蠢货!” 独孤求败端着酒杯仰望天空,脸上依旧是副刻薄相。 赵有恭实在理解不了独孤求败的话,当即伸手解了王语嫣的哑穴,“小娘子,这位独孤大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语嫣坐在石桌旁,嘟着嘴回道,“独孤先生对孟娘子说,我是他朋友的表妹,暂时寄居在院中的!” 赵有恭顿时无语,是怪他赵某人笨,还是怪独孤求败太惜字如金,整日里阴阳怪气的,说句话超过五个字都是怪事,懒得理他了。 “小娘子,跟你打听个事,这江湖之上,可有善使飞刀之人?” “公子可否说的清楚些?” “可以左右同时发刀,并且力道十足,习惯伤人眉心!” 王语嫣静静思索,当她思考时,就像个静坐山峦的仙子,苗条的身形,如瀑布般的长发,飘散着种芬芳,种神秘。赵有恭看得怦然心动,眼神沉迷,而犹不自知。 第76章 粉纱帐中谁多情 欲望文 第77章 一年两次寿辰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7章 一年两次寿辰 王语嫣似乎并未注意这些,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飞刀之上,樱桃小口微微张开,眉宇间总是流露着化不开的春意。 “若照公子所说,倒有派相符。在浙东带,有海蛟门,门主石宝善使种飞刀,据说这种鱼鳞刀法需要从小练起,手法熟练之后,便能随心所欲,心所指,刀所指!” 王语嫣声音悦耳,静谧而悠扬,赵有恭听得很仔细,当然,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在看着美人的脸。 美好的气氛,总有些煞风景的,本来闭口不言的独孤求败,冷不丁的哼道,“雕虫小技!” 个雕虫小技,弄得王语嫣阵脸红,不过她也不敢反驳独孤求败,只能嘟着嘴悻悻的瞪着美目,“独孤先生,你莫要瞧不起天下武学,便是这位公子,你就胜不得!” 王语嫣倒是伶俐,句话把赵有恭挑了出来,好在两个男人也都不是蠢货,尤其是赵有恭,撇撇嘴不客气道,“小娘子少动这些花花肠子,惹恼了这位独孤先生,对你可没好处!” 听赵有恭的话,王语嫣好生气恼,这二人居然不上当。事实上她也搞不明白,这独孤怪人连表哥慕容复都不看在眼里,偏偏对这位不着四六的公子哥交情深。 得到想要的,赵有恭也没心思待,起身便要离开。 “公子,可告知语嫣名讳?” “嘿嘿,小娘子可是想把本公子的名字偷偷告诉你那表哥?别想了,好好当本公子的表妹吧!” 赵有恭扬长而去,王语嫣气的柳眉紧蹙,为何就骗不了这两个人呢? 看看昏暗的月色,独孤求败提着酒壶朝屋中走去,“睡吧!” “不睡!” “那就别睡!” “喂,独孤先生,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怪人!” 王语嫣阵懊恼,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只是那位公子锦袍玉面,功夫又是如此了得,想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为何自己就没听说过呢? 开封府里,公孙康指挥着五大勇士东奔西跑,衙门里的人大都为了相国寺谋杀案焦头烂额,唯有赵小郡王翘着二郎腿躲在后衙喝酸梅汤。以前可是没瞧出来,阿九竟然还有着身好厨艺。 今天倒是清闲,身男儿装的朱琏在前头冒充刑名师爷,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对破案也有这么大兴趣。 石宝,浙东海蛟门,这家伙不会是方腊的人吧?由于这个时空的宋末早已乱七八糟,赵有恭也不敢确定石宝会不会继续跟着方腊,总之,长个心眼不会有坏处。 有时候,赵有恭真的很气,如果这个北宋依旧是历史上的北宋,那该好,那样自己还能依靠穿越者先知先觉做点事,现在倒好,切只能靠自己了。记得当初第次听说北面大辽为耶律洪基当政时,差点没下晕过去,按照正常情况,耶律洪基早就见阎王了,哪还会主政大辽国。也是从那时起,赵有恭就知道这个时空的北宋早已经面目全非,想要依靠历史的先知先觉,会死的非常凄惨的。 阿九乖巧的在旁,赵有恭不免看了她几眼,而后便笑着摇了摇头,这女娃子营养上来后,也是越来越标致了,肌肤也不似之前那般枯燥,唯让人郁闷的是,为什么这丫头那里就是不长大呢,难道因为年纪小,还没到发育时间?也不对啊,四姐儿也就十四岁,为什么人家那里就那么丰满呢,阿九也只是比四姐儿小岁而已,差距要不要这么大? 赵有恭眼睛邪乎乎的,看得阿九阵不适,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随后可怜巴巴的看着赵有恭。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公子我只是想让你换身公服而已,你这整日跟在身边,难道穿辈子的下人衣服?” 阿九点头笑,小手还做了个针线活的动作,看的赵有恭阵大笑,敢情闹半天公服穿阿九身上太宽松,还得自己改上改。 过了午时,公孙康就来回禀案情进展,赵有恭所幸打起精神听了听。 最近赵鼎和公孙康重点排查的便是红花班人员以及死者的仇家,结果愣是找不到线索,到现在公孙康已经有点焦头烂额了,再加上官家催的又紧,弄得赵鼎都快疯了。 不知何时,朱琏端着本书走进来,莫名的插了句话,“公孙主簿,既然很难找到线索,为何不换个方向呢?” “朱公子可有什么好想法?” “也算不上什么好想法,朱某曾阅览过包大学士年间的卷宗,其中有出夺妻案颇为有趣!据案宗记载,当时有王姓大家之女,却有两个心仪男子。女只能嫁夫,那两个男子便于汴梁城外蔡河边比武,最后活着的做了王家女婿!” 包拯审的案子八成曲折离奇,让朱琏叙述出来,却如此简洁明了。赵有恭听出了点味道,公孙康自然也是明白,他心头喜,忙不迭的欢喜离去。 没了旁人,赵有恭指着朱琏,莫可奈何道,“你可真行,不是说看《齐民要术》的么,怎么连卷宗也看?” “殿下若是不愿,奴家以后不来便是!” “.....你还真是胆大,不怕本王用强?”赵有恭坐直身子,双手抬起,做了个挤奶龙爪手的架势。 朱琏可是看不懂这个动作,神色淡然的努了努嘴,“殿下舍得,奴家也便舍得!” 朱琏的话可真有些深意了,相知不深的,也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准确的说,朱琏的话只说了半,赵小郡王舍得下手,她朱琏便舍得离开。 “莫名其妙,本王出去走走,剩下的酸梅汤你自个喝了!” 懒得跟朱琏打哑谜,赵有恭起身领着阿九朝前衙走去,朱琏莞尔笑,自不会加追问,她相信,只要时间到了,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 来到前衙,赵鼎和公孙康等人正商量着案子,公孙康刚听了朱琏的指点,那分析起案情自然头头是道。 “赵郎中,你有没有查过,最近红花班可有什么活计?” “嗯?”赵鼎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他心头跳,当即朝身旁之人招手道,“赵校尉,麻烦你去查下!” 赵天豹拱拱手领命而去,到了门口,才发现赵有恭正领着阿九打转悠呢。 “殿下!” “豹子,机灵着点,要真有线索,单独告诉公孙主簿,没道理便宜了刑部那帮子人!” “嘿嘿,殿下放心,小的心里有数,只要案子破了,功劳绝对是咱们开封府的!” 幸亏赵鼎听不到,他要听到开封府帮子人都在算计他,保准立马拂袖而去。赵天豹离开之后,过了两个时辰才回到开封府,回来时还提着两壶酒和几包肉脯。 公孙康和赵鼎忙了天没吃饭,当即也不客气,拆开纸包就是顿大吃。可惜的是,赵鼎几杯酒下去,人就趴桌上睡了过去,直到此时,公孙康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等赵天豹把争功劳的事情说了遍,公孙康便释然了。有道是官场如战场,开封府能独吃的食,干嘛要分给刑部些呢? “公孙主簿,已经查出来了,八月初二是蔡相的寿辰,红花班本来是相府请去献曲的,如今红花班倒,就轮到了禾稼班。” “禾稼班?寿辰,咦,不对啊,蔡相的寿辰不是五月五和十月十么?怎地是八月初二了?” “打听过了,是蔡相找林大师算过,说今年八月初二和十月十双寿辰为好...” 听赵天豹这话,公孙康暗自撇嘴,狗屁的林大师,简直是胡说八道,个人哪有年过两次寿辰的道理,上次五月五改成十月十,现在干脆,直接年过两次寿辰,想要钱不能找个其他理由么?公孙康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没胆子说出来。 说起蔡京,也是让人佩服,这位宰相过生辰也可以改日子,如今年过两次,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所谓奸相必然遭人恨,搞掉红花班,换禾稼班,那么八成是有人要藏在禾稼班刺杀蔡京了。有了这个想法,公孙康去找赵有恭说了下,随后急急忙忙的去了趟相府。 此时已至戌时,蔡京正在享用美食,闻听开封府派人来,便不咸不淡的撂了句,“等着!” 等等没关系,毕竟是蔡相,问题是等就是半个时辰,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公孙康心想,早知道如此就不来了,让刺客吓唬吓唬蔡老头,也好过自己拿热脸贴别人冷屁股。 蔡京姗姗来迟,公孙康还得上前行礼,脸恭敬地说道,“蔡相安好!” 蔡京坐在桌旁,自有下人奉上茶水,漱漱口,他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公孙主簿前来,可是有要事?” “回蔡相,下官是为大相国寺凶杀案事而来!” 相国寺凶杀案闹得沸沸扬扬的,就连朝堂上也在议论,蔡京自然晓得,只是凶杀案又与他蔡府有何关系? 第77章 一年两次寿辰 欲望文 第78章 亲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8章 亲事 对蔡京这种态度,公孙康也说不出什么,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开封府主簿。于厅中,公孙康将关于凶杀案的猜测,以及可能出现的刺杀说了遍,蔡京直仔细听着的,自始至终都显得很镇定。 “嗯,本相知道了,回去后代本相谢谢殿下!” 蔡京此言无异于赶客了,公孙康拱拱手,无奈离去。虽然蔡京说是知道了,可未必会取消这次的大寿庆典。 蔡京立于朝堂十几年,心机之深沉又岂是公孙康能理解的。做为宰相,最基本的点就是要遇事宠辱不惊,想在朝堂上生存,就绝对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展露出来。面对可能出现的刺杀,蔡京真的点都不担心么?当然不是,可怕又有何用,取消了寿辰庆典,别人也会找别的机会下手,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将来人网打尽。 公孙康悻悻的回到开封府,赵有恭也早料到这个结局了,蔡京那种位置的人,概不会惧怕什么刺杀的。不管今世还是前世,赵有恭都很讨厌那种夸夸其谈之辈,有的人总爱贬低蔡京、梁师成等人,说他们胆小如鼠也好,说他们无能也好,总之恨不能将这些人贬低的文不值。而事实上呢?也许这些人都是奸佞之臣,但绝对不是那种无能的庸碌之辈,就拿蔡京来说,此人生活极尽奢华,贪污受贿,欺上瞒下,可处理政事的能力也是流的,尤其是玩弄起官场布局,算得上是独树帜。 奸佞,不代表平庸,往往越是奸佞之人,越是诡诈难测。有时,赵有恭觉得蔡京特别像乾隆朝的和珅,十几年来,想要扳倒他的人层出不穷,就连王黼都想占了这个宰相之位,可他依旧稳如泰山,这份本事就够别人学上辈子的了。 蔡京会怎么做,别人也管不了,总之开封府是要盯着禾稼班的,连两天也未发现什么异常。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还处于猜测之中,想要派人锁了禾稼班也不可能,除非那些刺客能自动跳出来。当然,也有可能从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也许相国寺凶杀案只是简简单单的仇杀而已。 相对于忙的焦头烂额的公孙康等人,赵有恭可就清闲了,整日里不是去撷芳楼鬼混,就是在汴河街上晃悠,倒是坐镇开封府的时间有些少得可怜了。 这两天,蔡京也给楚王府送了张请帖,对此,赵有恭表示热烈欢迎,早就听说相府蟹黄包子乃当世绝了,这次可要好好品尝番才行。 蟹黄包子,别说宋时,就算后世那也是稀罕物,何况蔡府的蟹黄包子还只取精华。据说蔡京顿蟹黄包子,就顶民间三百户小富人家年花费,由此可见,蔡京有会享受生活了。 今日在汴河街逛了会儿,便领着阿九和小三儿回到了开封府,此时朱琏正坐于桌旁,聚精会神的看着那本《齐民要术》。 沉醉于书海之中的朱琏是安静的,今日她恢复了那身女儿家的打扮,袭紫色纱衫,乌黑的长发,灵动的眸子,黑白分明,额前串宝石链闪闪发亮。木格窗前,几束阳光,对丹凤大眼,柔中带媚。赵有恭翩翩少年,是闯荡花丛,可这时也不禁失去了那份轻佻之色,也不知怎么想的,他走过去,竟鬼使神差的低头吻向了女子额头。 肌肤光洁,嘴边除了那丝温润还夹杂着宝石链传来的清凉,这串宝石链,不似钻石,不似珍珠,是水晶么? 朱琏心看着手里的书,冷不丁额头遭袭,本能的想要抬头呵斥,只是抬头间,那轻巧的瑶鼻就落在了男子嘴边。感受着那丝湿热,朱琏脸色红润,呼吸急促,抬起手,便要打,只是那只柔嫩的手却落进了男子手中。看着脸前的坏笑,炙热的眼神,朱琏竟不敢直视了,扭过脸躲闪着... “你....” 听美人责怪的语气,赵有恭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思。他定定的看着,不时,眼中就挂上了几丝柔情,也不知道是为何,他想到了朱熹。 现在朱琏还可以随意进出开封府,随在群男子身边做事,她可曾想到过两百年后,族孙朱熹的理学思想会对女子行为大加限制。那时,莫说随意出入开封府,便是抛头露面都要遭人诟病的。 赵有恭直在笑,良久后,朱琏终究受不住了,她仰起头,瞪着凤眼哼道,“殿下,你还笑...” “嘿嘿,本王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娘子可有心理准备?说不准,哪日本王经受不住,会做出加可恨之事的!” 什么是加可恨之事,无非是用强罢了。谁知朱琏却是不怕,她紧咬粉唇,默默地转过了身,“殿下不会的!” 奇怪的女人,赵有恭猜不透朱琏的心思,所幸就不猜了,不过心头总有些抑郁的,提亲的事情是免不了了,可赵佶会同意么?符祥朱家可是江北大户,家财万贯,朱家和楚王府联姻,绝不是赵佶想要看到的。 心中清楚,但朱琏却未必知道自己的苦衷,也许,她心想要追寻想要的答案,可有了答案,却未必是快乐的。 朱琏不该跟随他,因为离得近了,分开时便越痛苦。 赵有恭想些什么,朱琏不知道的,此时她满是小女儿心思,再不复之前的高贵大方。小湖旁凝眸望,相国寺钟楼之上深情吻,再到今日的柔情蜜意。不管赵小郡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她的心早已了那份身影。 傍晚时分,朱琏回到了家,进正堂,迎面碰上了往外走的朱桂纳。 “汋雅,慢些走!”二人错身而过,朱桂纳赶紧转身喊了句。 朱琏心中好奇,转身回道,“爹爹,可有什么事情么?” “嗯,汋雅,随为父到亭中坐坐!”朱桂纳和善笑,父女二人转身进了花园。 虽是傍晚,花园中依旧是景色唯美,天边余光荡漾于湖水之上,宛如面红色琉璃画壁。坐在亭中,朱桂纳笑吟吟望着女儿,他眼神古怪,竟让朱琏心中涌起了几分忐忑。 “爹爹,干嘛这样看着女儿?” “呵呵,未想过,我家雅儿也长大喽!” 朱桂纳话语中颇具感慨,朱琏聪明灵巧,瞬间,便已猜到了些什么。 “汋雅,爹爹问你,你觉得永宁郡王如何?可还入得眼中?” 果然,听爹爹如此语气,朱琏心中竟有些慌乱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论相貌,赵小郡王俊逸潇洒,自是不用说,可是别的呢?才学、抱负、人品,都还不清楚。朱琏在思索着,她眉目微蹙,似乎难以决断般。 朱桂纳可不会等太久,看女儿神色,他呵呵笑道,“汋雅可是觉得殿下不好?” 朱琏没回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便是好了?” 依旧摇头。 这下朱桂纳可就为难了,微微张着嘴,愣了半会儿便抚须笑道,“你这丫头,到底是什么心思,这般摇头,让爹爹怎么办?” “爹爹,你这般问,让女儿如何回答?这世上之人,哪有简简单单的好与坏的?” “嗯?倒也是,那爹爹换个问法如何?”朱桂纳用种调侃的语气,小声道,“爹爹打算着人去楚王府提亲,你呢,也给爹爹句话!” 从前去开封府那天开始,朱琏就已经料定会有这么天了,可真正遇上了,却终究是难以做出决定。内心里,她并不拒绝,只是这时提亲,总是急了些。 “爹爹,再缓缓如何?” “你这丫头,你不急,爹爹可是急呢,你整日里伴在殿下身边,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早些把亲事定下来,也去了爹爹块心病!”朱桂纳自认明白了女儿的心思,他哈哈笑,背着手扬长而去。 看着朱桂纳的背影,朱琏莫可奈何的苦笑了下,面对提亲,想要说拒绝太难,可说同意又有着些担忧。小郡王身上藏着太秘密,她不知道早早的定下亲事,是好事还是坏事。 天边红云落下,亭中拖着长长的身影,也许没有拒绝,就已经是同意了吧。倚靠着柱子,朱琏右手放于胸前,她的心缓缓跳动,沉稳有力。 高兴么?那是当然的,如果这件亲事真的能成,自然开心的。从看第眼开始,朱琏就知道小郡王会护佑他生世,那眼神中的怜惜、热爱,不会假的。 如果错了呢?朱琏静静笑,有如夏日的微风,不会错的,因为她的心不会骗她。 八月初二,相府门前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蔡相过生日,那前来送礼的人绝对少不了,听说就连巡抚江南的童贯也特地赶了回来。 次寿辰,穷尽奢华,次贺礼,少的生辰纲。 巳时时分,赵有恭早早的赶到了相府,虽然贵为纨绔子弟,脑袋不甚灵活,但也知道想要活得好就要巴结蔡相公。为了取悦蔡京,赵有恭可是花大价钱弄来了三颗东珠。为这事,念奴儿可没少心疼。 第78章 亲事 欲望文 第79章 如约而至的刺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79章 如约而至的刺杀 蔡京的寿辰,对于京城百姓来说,可是件天大的事情。来往宾客数不胜数,难得的是蔡家子孙也是齐聚堂。 蔡京为人如何撇过不说,但绝对算得上有福气,时至今日,官运亨通,儿孙满堂,光儿子就有八个,真可谓香火旺盛了。若说有些瑕疵,那就是大儿子蔡攸吧。由于早年父子之间权利倾轧,导致关系失和,到了现在,大有水火不容之势,若非蔡京的大寿,恐怕蔡攸也不会回到府上。 在别人看来,蔡家父子这种关系仿佛愚蠢至极,但赵有恭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正是蔡京的聪明之处。 蔡京位极人臣,所担忧的无非是当今官家罢了,若他倒,满门皆倒,如此可不是什么好事。纵观历史,但凡鼎盛家族,绝不会全部倾斜到处。其中最为显著的便是琅琊诸葛家族,诸葛亮、诸葛均、诸葛诞三人分属三国,不管最终结局如何,至少能保诸葛家族香火不灭。而蔡京呢,恐怕他心中想的也是这些吧,毕竟父子之间,哪有化不开的仇,除非是蔡京刻意为之。 蔡家几位门口迎客,其中最为显眼的还要属蔡攸,这位蔡大公子在人群中,倒不像兄长,而像位长辈。蔡攸和老三蔡鞗,整整差了二十余岁,这在赵有恭看来,也是个奇迹了。 赵有恭奉上礼品,蔡攸躬身行了礼,“殿下里边请!” 蔡攸语出恭敬,也看不出什么轻佻之意,倒是身后几位兄弟,全都是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尤其是蔡鞗,只是草草拱了拱手,便将脸转向了别处。 仅仅个礼数,立分高下,蔡攸能爬上枢密直学士之位,仅仅是靠邀宠么?恐怕不尽然吧。 进蔡家大院,赵有恭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四周高墙全都铺着红色绸缎,中间座几丈有余的舞台,不就是个寿辰么,竟搞得如此隆重。别的不说,单就说四周高墙上的绸缎,这得花少钱?寿宴还未开始,已经如此了,后边还要耗费少呢? 院中熟人不少,但关系过得去的也就几个人而已,找张椅子坐下来,赵有恭侧着身子,呵呵笑道,“三哥儿怎么也来了?” 赵楷摇着扇子,脸的和睦之色,“瞧你说的,怎地为兄就不能来了?凌哥儿难道没听说么,今日云老板可要亲自跳曲‘惊声踏鼓’,为兄怎能不来瞧瞧?” 惊声踏鼓,是宋时踏鼓舞的种,踏鼓舞顾名思义,舞者在面大鼓之上,挥舞间脚步踏出隆隆的节拍。赵楷嘴中说说的云老板便是这江南带踏鼓舞最为拿手之人,听说这位云老板本名云天河,每当跳舞时,必穿彩绸长袖,扮作女子,这与后世的男声女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哈,三哥儿可是文雅人,小弟比不上的!” “凌哥儿如此说,可是在挖苦为兄不成?”赵楷神秘笑,微微侧身,压低声音问道,“凌哥儿,给句实话,你与那朱家娘子怎样了?” “这....不好说,那小娘子天天对着书发呆,小弟都不知如何下手,实在不行,只能老办法了!” 听赵有恭如此说,赵楷暗自撇了撇嘴,凌哥儿所谓的老办法,无非是来硬的罢了,“你呀,这对女子啊,要温柔!” “三哥儿很有经验?” “咳咳,瞎说....” 赵楷俊脸红,干脆扭过脸不理赵有恭了,他这位兄弟,说话总是粗鲁不堪的,而且思想也是有些不走寻常路。 巳时未过,周围已经聚拢了不少人,高衙内、王腾辉、花不眠。尤其是那位花不眠,明明个大男人,却穿着身红色绸跑,脸上还涂了少量胭脂,活像个兔相公。 提起花不眠花太监,知道的人可不少,此人贵为内侍三太监,地位仅在梁师成、杨戬、李彦之下。这位花太监有个侄子,叫做花子虚,所以每每看到花太监,赵有恭总会想起那个娇小玲珑、千娇百媚的李瓶儿。可惜的是,这个时空里,梁山好汉还没攻破大名府,李瓶儿也不可能跑到京城来。 高衙内抖着身肥肉,对绿豆眼瞟来瞟去的,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 “高胖子,如此瞧着本王作甚?可是起了不良嗜好?如果有的话,与本王说,本王给你找上十个八个的兔相公!” “咳咳”高衙内气的胖脸哆嗦,起身就要开骂,好巧不巧的蔡攸朝这走来。有蔡攸在场,高衙内也不敢太过嚣张,毕竟今日可是蔡相的寿辰,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无赖,你等着!” “怕你?” 赵有恭和几位衙内的关系,蔡攸可是清二楚的,他来到近前,首先向着赵楷施了礼,“两位殿下,家父请二位后堂叙话!” 蔡攸如此做也实属无奈,让这几位坐在起,保准要生出事端,倒不如先拆开他们。赵楷心领神会,起身拿着扇子敲了敲赵有恭的肩头,“凌哥儿,还等什么,随为兄见见蔡相吧!” 兄弟二人随着蔡攸去后堂见了蔡京,几人寒暄几句,便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今日蔡京身喜庆的红袍,袍上绣着两只仙鹤,看上去就是个富态的和善老头。只是这位老头过个寿辰,还不知道要害的少人家破人亡呢。 巳时三刻,蔡京罗嗦了堆话,寿宴算是进入了正题。起先群女子跳了曲袖舞,接着便是赵楷期待已久的踏鼓舞。 禾稼班所备的大鼓,直径足有三丈,高度也在丈以上,如此大的鼓,赵有恭还是第次见到。 个翠色长衫的女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大鼓之上,接着是八个人从八个方向跳到鼓面边缘。翠衫女子手捏两把粉色羽扇,长长地彩袖围绕着朦胧的身影,九个人,九双脚,动作不同,节奏却是样。听着隆隆的鼓声,赵有恭似是入神,心中却是阵计较。 为何到现在还未有动静,难道禾稼班并非来刺杀蔡京的? 正在想着,就瞧见中间那名女子右脚微弯,左脚尖朝着鼓面用力磕了下去。 双眼眯,赵有恭心底暗自笑,怪不得迟迟不动手,原来这大鼓里边暗藏机关。 赵有恭能留意到,自然也有其他人能留意到,只见个身影迅速窜出,接着他猛地在了蔡京桌前,“蔡相小心!” “簌簌簌”串破空声响起,大鼓突然颤动,无数寒芒飞速朝四周射去。 赵有恭和赵楷二人正好坐在角落里,看到发生变故,二人想都没想,不约而同的往案子底下钻。 “凌哥儿,快逃命,有刺客...” 说着话,就瞧见赵楷如同狼狗般朝别院假山处爬去,瞧他那利索劲儿,赵有恭都傻眼了,这就是赵佶引以为傲的郓王?都说他赵有恭胆小如鼠,赵楷胆子也不怎么样啊。心中想着,赵有恭还是听从了赵楷的建议,两个人个往假山处爬,个朝后堂屋里爬。 此时院中人群早已乱成了锅粥,那面大鼓也被震了个七零八落,原来那大鼓之中竟然藏了不少人,待暗器飞出,这些人便从鼓中冲了出来。群挥刀汉子,照着台上之人就是阵猛砍,来此宾客,哪会想到这种局面?时间宾客们吵闹着往外冲,院外卫兵想要朝里冲,场面当真是混乱不堪。 那位跳踏鼓舞的女子,也已经卸去了妆扮,此时他手握两把钢刀,目光直对着高台之上的蔡京。 “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声如洪钟,粗犷豪迈,这哪是名女子,分明是位猛汉。钢刀扬起,群杀手呐喊着往高台上冲,那双刀大汉是了得,双刀往腰后插,再出手就是几道寒芒,几把飞刀,直取蔡京额头,速度和力道是锐利无比。 面对如此凶险之局,蔡京却是凛然不惧,依旧笑眯眯的喝着酒。 身居宰相之位,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岂会惧怕这些刺客? 飞刀扑面而来,个人飞身越过,只见他长袖翻,几把飞刀便裹在了袖中,最让人吃惊的是,他的袖子竟然依旧完好无缺。 “海蛟门,石宝,某家等你很久了!” 那人在蔡京桌前,身古朴的灰袍,年约三十余岁。他并不魁梧,面色也不甚坚毅,可在那里,总是给人种无法逾越的压力。 这是个高手,个不输于任何人的高手。仅仅挥袖收下几把飞刀,就足够让人望尘莫及了。 赵有恭震惊的看着窗外的切,他也可以抵挡石宝的飞刀,可关键是既要收取飞刀,又要卸去其中的力道。只个动作,赵有恭就知道自己绝非那名中年男子的对手。 赵有恭很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身武学而自我膨胀,庆幸自己没有过的暴露。大宋供奉司,藏龙卧虎,他想不小心都不行。 如赵有恭般,石宝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台上之人,“你....是谁?” 第79章 如约而至的刺杀 欲望文 第80章 谁也活不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0章 谁也活不了 “供奉司,黄裳!” 男子语气清淡,也许别人不觉得什么,可赵有恭却惊得魂飞天外,原来是黄裳,怪不得身功力如此高深。 “石某不管你是谁,敢挡路,杀无赦!” 石宝知道自己不是黄裳的对手,可既然来了,就要留下分威名,浙东石宝,就算是死,也要给这奸贼留下场噩梦。 黄裳出现后,接着从高墙四周不断跃进十几位供奉司好手,这些人护在蔡京周围,时间刺客们竟然进不得分毫。 蔡京嘬口酒,微微笑道,“黄制使,抓活口!” “蔡相放心!” 语声傲然,黄裳持把长剑,右手撑起,身子左右晃,两个冲至近前的刺客便轰然倒地。两人脖子上都有着道划痕,却没有流血。 剑锋过,不流血。这要何等的速度和手法,可怕的黄裳,可怕的供奉司,皇家内卫,会仅仅只有个黄裳么? 个照面,便击杀两名好手,顷刻间便镇住了这些刺客,也许他们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今日惟死而已,剩下的,无非是拉几个垫背的罢了。 石宝手持双刀,面容沉痛的望着眼前的切,为了刺杀蔡狗贼,他谋划了如此之久,到头来竟是这种结果,太不甘心了。 刺杀还在继续,可是倒下的却只有刺客,个蒙面人撤掉黑布,狼狈不堪的跑到了石宝旁边,“门主,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看到那张脸,赵有恭差点惊呼出声,此人不正是广德军统制杨开山么?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杨开山会出现在这里的,此时赵有恭心中慌乱不堪,紧皱眉头,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决不能让杨开山活着,若是让他活着见了蔡京,那花石纲之事就瞒不住了。蔡京不是蠢人,他能分得清杨开山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好不容易把花石纲的事情推到杨开山头上,旦杨开山撇清关系,那他赵某人可就危险了。 心中不复之前的轻松,相反,有些沉甸甸的,蔡京太精明了,何况场内还着个深不可测的黄裳,在这里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杨开山,太过艰难了。 正在计较着,此时场中已经发生了变化,只见石宝再次挥出几把飞刀,接着整个人朝着高墙奔去,来到墙下,双**错,竟如游龙般越过了墙头。黄裳哪容石宝逃脱,清啸声,身形跃起,如同只苍鹰,朝着石宝奔跑的方向追去。杨开山也不纠缠,挥刀砍翻两名赶来的禁兵,攀着墙头朝着相反方向奔去。 赵有恭认得杨开山,蔡京自然也认得,他脸色阴沉,冷冷的望着杨开山逃跑的方向,“活捉杨开山,本相要将他千刀万剐!” “喏!” 立刻有两名供奉司好手响应句,接着跟随杨开山而去,赵有恭心头猛跳,咬牙,打开后窗,如狸猫般窜了出去。 杨开山手上功夫不弱,但轻功并不擅长,这番追逐之下,很快就来到了城北五文河畔。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而前头又是湍流不息的五文河,时间竟无路可逃。杨开山出身行伍,骨子里就是个狂人,既然没得逃,那就反身杀上番。 “杨开山,你身为朝廷大将,竟身附逆贼!” 转过身,杨开山阵冷笑,横刀在前,他扬眉鄙夷道,“呸,少拿这话恶心老子,若非朝廷逼迫,杨某又何必身附逆贼?” “哼,你吃空敛财,掠夺花石纲,罪罪当诛,竟还敢出此狂言!”两名供奉司好手分左右慢慢逼来,蔡京可是要活口,所以他们必须尽力而为才行。 “放屁,说老子吃空饷,嘿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我大宋官场,又有几个不贪的,嘿嘿,老子只是吃点空饷罢了....” 杨开山的话狂傲无比,可也是事实,两个供奉司好手沉眉应对,并不见慌乱,“呵呵,是嘛?如你所说,那赤山湖花石纲之事又如何解释,莫说钱彬冤枉了你!” 听闻此言,杨开山脸上竟露出了副京怒之色,他大刀斜指地面,大声喝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何时抢过花石纲了,要杀便杀,少拿这些话来恶心老子,事到如今,杨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杨开山语气狂躁,却甚是真诚,这时就连两名供奉司好手也不禁疑虑了起来。正如杨开山所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了,因为什么罪名还能比得过叛逆之罪? “花石纲当真不是你劫走的?” “嘿嘿,老子骗你们作甚,来吧,早就听说六扇门高手如云,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若不是你所为,就随我们回去说清楚,蔡相定会给你机会的!” “少骗老子,蔡狗贼何等人,他会放过我?”杨开山是粗人不假,可对于这官场之事也精通些。今日随着石宝刺杀蔡京,那落在蔡京手里还能有好?相比之下,花石纲之事已经不重要了,就算蔡京知晓了真相,也不会放过他的。 见用话语骗不了杨开山,两名青袍男子也不再说,持剑左右围拢过来。出剑伶俐,直取杨开山全身要害,杨开山也是了得,他退后两步,达到用力挥了个圆,叮当两声,刀剑相交。三人你来我往,杨开山虽万分狼狈,时间竟也能抵挡。 名青袍男子右手剑较于左手,绣袍挥,枚十字镖冲着杨开山面门飞去。打斗中,杨开山心神凛,只能撇下交手之人,低身去躲十字镖,便是这低身,另名男子已经贴了过来,他剑柄猛砸杨开山的肩头,只听闷哼声,杨开山魁梧的身子个踉跄,人就躺在了地上。这时那扔十字镖之人也赶了过来,右脚朝杨开山肘部点,那把大刀就飞出老远。 用剑抵住杨开山,那掷标男子沉声问道,“赤山湖之事,真不是你所为?” “莫废话,想杀便杀!” 见杨开山如此态度,掷标男子心中已经有数了,如果花石纲不是杨开山所劫,那又是何人? “杨开山,随我们回去,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相信蔡相会留你条命的!” 事到如今,杨开山已经无法反抗,只能起身任由别人摆布。将杨开山绑了,三人便想离开五文河。 “你们谁也走不了!” 个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杨开山与两名供奉司好手全都是愣,“是谁?” 三人同望向了右侧的大柳树,只见个身穿黄色锦袍的男子从树后走出,他虽然低着头,可依旧掩盖不住那满身的杀气。 看到来人,三人全都震惊不已的睁大了眼睛,那掷标男子是悄悄地退后了两步,“殿下,这杨开山凶恶万分,还请加小心!” “不错,杨开山太可恶了,他奋力杀了你们,而自己又中了暗器。番打斗,两败俱伤,岂不是妙哉?” 抬起头,满脸笑意,可杨开山三人却全都颤抖了起来。就算是做梦,他们也不会想到赵有恭会出现在这里,此时切已经明了了,赤山湖劫案必是赵有恭所谓,问题是百无用的永宁郡王竟然藏得如此之深,怎能不怕? 掷标男子眉头皱,剑斩断了杨开山手腕的绳子,同时还朝自己的同伴使了个逃跑的眼色。 赵有恭既然敢出来,必然有所倚仗,今天无论如何要逃出去个。 神情变换,掷标男子右手缝隙里再次了两支十字镖,猛然出手,接着另名供奉司好手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南奔去。 想逃?赵有恭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年的心血付之东流?眼中注视着两枚十字镖,寒芒到,他右手平伸,身子原地打了个转,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两枚十字镖竟然全部贴在了手心之上。不做停顿,右手用力挥出,两枚十字镖原路返回,声痛哼,身材魁梧的杨开山瞠目结舌的躺在了地上。 嘶,掷标男子已经吓得心神俱裂,可怕的永宁郡王,身武功高深莫测,却无人知晓。 右手为掌,只见躺在河边的大刀微微颤动,声轻鸣,那把刀便落在了手中。 是擒龙功,这惊,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此时能做的,就是逃。 赵有恭脚步如飞,转眼间就赶上了那名提前逃命的男子,脚蹬树身,便跳到了他的身前。双手握刀,反身就是式迎风斩。迎风斩,刀出如电,力道集于双手,刀过,道深不可测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袍。那男子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软软了躺在了松软的草地上。 此时还剩人,赵有恭剑眉上挑,看着那人的背影,大刀猛地掷出,犹如柄长枪,直飞而去。 声痛哼,那男子直接栽倒,那把刀竟直透心胸,不留半点活路。 再次检查番,赵有恭抹去痕迹,又如鬼魅般逃去。 相府大院,场刺杀业已消弭,刺客死尽,蔡京才想起府上可还有两位王子呢。派人寻找番,好不容易找到了躲在假山后的郓王赵楷。 “三王子,小郡王呢?” 指指后堂大屋,赵楷双腿依旧打着哆嗦,“估计在屋里呢,那时看他爬进去了!” 蔡京领着人破门而入,找遍大屋,才发现赵小郡王正趴床底下打哆嗦呢,他身下片水渍,同时还能闻到股浓浓的尿骚味儿。 第80章 谁也活不了 欲望文 第81章 大内心计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1章 大内心计 闻着那股子尿骚味儿,蔡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他竟有些可怜赵似了,怎么就生了个如此没种的儿子呢?当然,赵有恭变成这样,也少不了官家的功劳。 “殿下,可以出来了!” 名禁兵忍着尿骚味儿,趴地上招着手,谁曾想赵小郡王不仅没出来,反而往里缩了缩。 “不出去....有....有刺客....” “殿下,刺客已经全部伏法,再不会伤害殿下的!”蔡京语出柔和,他只觉得自己在哄个小孩子,想想就觉得可笑。 闻听刺客全部伏法,赵小郡王总算恢复了几丝人色,他哆哆嗦嗦的从床底爬出,随后回头看了看那滩水渍,“呵...呵...蔡相,对不住了啊,刚憋得急,就....” 憋得急?是被吓的吧! 众人默默笑,也无人点破,不过对于赵小郡王的胆子,他们也算见识到了。刺客没见影,自己先尿了,恐怕他这点胆儿,连胆小如鼠都算不上吧。 相府战,几天内就火了两个人。 蔡丞相临危不乱,剿灭逆党;赵小郡王逃命有道,尿撒裤裆。 对于坊间传闻,赵有恭是点脾气都没有,谁让他当场尿裤裆了呢?事实上,如此这般,也实属无奈,从五文河畔匆匆赶回,来到屋中才发现袍子上有些水渍,想来是溅上的河水。如蔡京那般精明之人,若看到袍子上的水渍,必然会有所怀疑,无奈之下,只能先自己撒泡尿了。好在这泡尿撒的及时,不仅掩盖了袍子上的水渍,也顺利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今日阳光明媚,赵有恭正打算去府衙喝茶,身宫装的赵福金便将他堵在了府门前。赵福金嘟着小嘴,双眼眯着,打量了半天,才抖着小手嘟哝道,“咯咯,凌哥儿,你真行,哈哈,真如那些人所说,吓的尿...” “哼,四姐儿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的,为兄岂会那般不堪?当时正抱着茶壶喝水的,闻听有人踹门,手抖,茶水就洒在了地上!” 赵有恭老脸红,概不承认。听他这般狡辩,赵福金笑得是不能自已,“咯咯,茶水?谁家茶水还带股骚味儿的?” “你...四姐儿,你可是专程来挖苦为兄的?哼,再敢胡说,以后休想让为兄陪你逛西街!” 瞪瞪眼,耸耸肩,赵小郡王黑着脸迈步进了开封府,眼瞅着凌哥儿真生气,赵福金也不敢逗弄他了,只好跟上去笑道,“好了啦,开玩笑的嘛,凌哥儿是何人,文能灭苏大,武能擒杨公,哪会怕几个刺客哦!” 别看赵福金挺纯洁的,可说起好话来,还真是甜的不得了。所谓的苏大自然是苏轼苏大家,杨公便是杨业杨老令公了。 听着马屁话,赵小郡王脸上瞬间阴云横扫而过,抖着肩头嘿嘿笑道,“夸奖啦,夸奖啦,做人要谦虚,要谦虚!” “.....” 赵福金哭笑不得的看着眉开眼笑的凌哥儿,什么谦虚,就他现在的神色,哪有半点谦虚的样子。 赵有恭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蔡京却是相当犯愁,因为他最想活捉的两个人都没捉到,匪人头子石宝被人救走,另个杨开山也和两名供奉司高手拼了个两败俱伤。石宝被高人所救,还能解释的通,可杨开山能死拼两名供奉司高手,就颇有些意外了。 此时御书房内,赵佶和几名宠臣全都在闭目养神,高俅神色有点忧虑,嘴巴张了张,便问道,“蔡相,那满乔、文林二人功夫如何?” “这二人在供奉司虽不是顶尖,但也不是庸手!” 供奉司内就已无庸手,这些人中算中等的,那绝对算得上好手了,没想到这二人竟尽死于杨开山之手,怪不得蔡京会放心不下。 “好了,都莫说了,等等吧,会儿曹炳回来,自会有答案的!” 赵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昨夜与小刘妃*几番,到现在腰间还提不起力气。都说女子能融万物,看来所言不虚,得找张道长、林道长等人讨要些秘方才行,否则自己的腰就要累断了。 赵佶口中的曹炳,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莫看身边宠臣众,杨戬、梁师成、李彦号称帝王近臣,但赵佶真正倚仗的内侍还是这位曹炳曹大太监。曹炳主掌供奉司,历经三代帝王,对皇家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总之,谁当皇帝,曹炳就听命于谁,其人精明无比,兼武功深不见底。虽然也想让供奉司只效忠于他人,但赵佶也只是想想罢了,因为诸事要依赖曹炳,而且供奉司群江湖中人,若没了曹炳坐镇,别人也操持不了。 临近酉时,个年逾五十余岁的太监躬身进了御书房。虽为太监,可曹炳却身材魁梧,犹如座铁塔般。不过要命的是,他那张脸比女人脸还白,嘴唇上还抹了点胭脂红,再加上身红色公服,当真是有点不男不女了。 “回圣上,小人已经于五文河案发现场查探过,现场除了满乔、文林、杨开山三人外,还有第四人的痕迹!” “嗯?”赵佶听得心头凛,猛地坐直了身子。 “还有第四人?仔细说说!” “是,小人仔细查验过,虽然现场好像是只有三人的痕迹,但在棵树上,小人发现了处不同寻常的裂痕。此处当为足下发力所致,根据痕迹情况,可知此人内力深厚,绝不可能为满乔三人所为!另外杨开山的伤口也有不同,处浅,两处深,可知三处伤口绝非人所为,而满乔、文林二人,只有满乔会十字镖!” 听着曹炳的叙述,屋中几人全都凝神思索了起来,如果切如曹炳所说,那五文河畔必有第四人,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人为何连杨开山也要杀?如此可以断定,来人和刺客绝非伙的。 几人商议番,最终也未能商量出什么结果,眼看天已全黑,赵佶便下了散伙令。等几位宠臣走,赵佶让曹炳坐在椅子上,随后轻声道,“宫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随着这句问话,屏风之后,走出位相貌普通的男子。从开始,宫梻就隐于屏风之后的,此时见他出来,曹炳也不禁是眉头挑,饶他功力深厚,竟不晓得屏风后还着个人。 看着宫梻,曹炳双目如电,心中默默想道,“此人,功力绝不低!” 感受着曹炳的目光,宫梻善意笑,转身向赵佶行了礼,“官家,其实想要摸清此事并不难,既然双方之人个不留,那就只有个理由,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不错,但凡如此情况,除了杀人灭口,再无其他理由。” 宫梻语气自信,却不显傲慢,曹炳沉眉想了想,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神秘的宫梻了。仅从少量的信息,就能做出如此设想,说他是再世诸葛也不为过了。 事实上,赵佶已经同意宫梻的看法了,他示意宫梻坐下后,和善的问道,“宫先生可以仔细说说么,那满乔二人和杨开山素无交情,又怎么会起被人灭口?” “官家,其实事情并不复杂,这件事应该是偶然而已,五文河畔,杨开山定说了什么,而满乔二人又听了进去。其中关键,就是杨开山对满乔二人说了什么!” “有道理,宫先生可能想出杨开山说了什么?” “难!不过此事定和杨开山有着很深的关系,宫某妄加猜测下,会不会是因为赤山湖案呢?” 虽说是猜测,宫梻却显得很有信心,其实要猜到这点并不是太难,纵观杨开山这生,最大的变故就是在于钱彬的死,而钱彬又死于赤山湖案,两相联系,最终矛头便来到了赤山湖花石纲被劫之事。 赵佶还在思索着,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是没能想明白,“宫先生,就算是赤山湖案,又有什么秘密?还值得别人下杀手?” “官家,值不值得下杀手,得要看杨开山说了什么,若他确实和赤山湖案有关联,那自是无妨。可若他直否认呢,这其中可就耐人寻味了!” 话音落下,赵佶只觉得脑中阵轰鸣,若是切如宫梻所说,杨开山与赤山湖案无关,那岂不是说钱彬的死也是个阴谋,那封告密信正是个陷阱。想到此处,赵佶心中便紧了起来,若切都是真的,那这杀害钱彬之人岂不是阴沉的可怕? 转眼间,赵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杨开山说了什么,他都要找出五文河畔的第四人,找到他,切问题迎刃而解。 “宫先生,朕该从何处下手?” “当然是圣上最为担忧的地方,永宁郡王。只要确定此事与他无关,其他自可不必太过担忧。不过具体该如何做,还请官家定夺!” 赵佶定定的望着宫梻,他觉得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似乎眼就能看穿人心,如此之人,能用最好,不能用必除之。 “宫先生所言甚是,朕自会安排!” 宫梻连说不敢,心中自是清楚万分,永宁郡王当是官家最大的心病,只要有变故,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侄子。这个侄子要真佯装痴傻的话,可比别的事情可怕了。 第81章 大内心计 欲望文 第82章 卖的是傻气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2章 卖的是傻气 看着恭敬万分的宫梻,赵佶神态笑容可掬,轻轻地了起来。 “宫先生现无职司,可愿入枢密院为朕分忧解难?” “这...谢官家厚爱,奈何宫某闲杂惯了,倒不如这般,官家若有需要,宫某随时恭候,这枢密院的职司还是不必了!” 宫梻真的无心做官么?当然不是,如果真的心无所求,又何必辛辛苦苦的为梁师成出谋划策?只是他深知帝王之心,对于个恋权之人,所有帝王都会严加防备的。刚才之话,看似是在许官,实际上个非常隐蔽的考验。 听了宫梻的回话,赵似眉毛舒展,只是这次的笑容,全无了戒备之心,“如此,朕也不勉强先生,既无心那枢密院,不若来龙图阁做个学士如何?” “如此,谢官家厚恩了!” 宫梻这次没有拒绝,欣然接受了龙图阁直学士的职司。龙图阁,管的是御史文集,各种典籍、图画、宗室文书,说是学士,像是为官家管理杂物的,这与那军事重地枢密院可就大有不同了。得此职,权力不大,却与官家相近,最重要的是不会遭官家忌讳。 宫梻对人心之把握,当真是无人出其右了,他深刻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拒绝枢密院职司,那是知进退,接受龙图阁学士之位,叫做知皇恩。若是连龙图阁学士之位都推辞了,那可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曹供奉,以后你与宫先生可要加合作,懂了么?” 曹炳赶紧起身,拱手言道,“官家放心,小的定当与宫先生通力合作,为官家分忧!” 从御书房离开,曹炳并未急着走,而是和宫梻并肩行了段路程,“不知宫先生师从何处?” “墨家方山谷,呵呵,以**某可要仰仗曹供奉了!” “先生谦虚了,说不得,曹某以后还要向先生请教呢!”曹炳不由得再次看了两眼宫梻,那墨家方山谷只是传说中的所在,没想到竟真有这种地方。 相传方山谷为战国时期墨家保留地,那地方存留了许古时兵法战策,只要从此处出来的人,莫不是身惊世才学。本以为只是传说罢了,没成想今日居然见到了真人。 “呵呵!” 宫梻淡淡笑,没有再说什么,莫看这位曹太监说话阴阳怪气的,那双眼睛却是毒辣的很。 开封府内,赵有恭躲在阴处喝着茶水,身边只有阿九陪伴着,至于小三儿,又跑出去领着人上街打秋风了。 此时赵有恭心中并未想太,据他所知,五文河畔的案子做的干脆利落,并未留下什么线索,显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独孤求败那也没出事,所以他真没什么可担心的。朱琏今日也不晓得是抽了什么风,说是染了风寒,明日再来。 朱娘子出了什么事,赵有恭不知道,但她绝对不是染了风寒,因为好意派去的几位医者,都让朱家人好言请了出来。 “阿九,你觉得朱家娘子是真病还是假病,本王要不要去瞧瞧呢?” 阿九睁着可爱的大眼睛慢慢摇头。 “那你说本王这个府尹做得如何,是好还是坏?” 阿九继续摇头。 “.....” 继续摇头。 赵小郡王眉头皱,干脆坐起了身,他是收了个家仆,还是收了个摇头娃娃? 瞪着眼睛,牙间兜着风,“阿九,抬起头来,你觉得本王俊不俊,酷不酷?” 这次,阿九欢快的点了点头,赵小郡王自然高兴万分,起身拍拍屁股捞起了桌上的折扇,“好丫头,走,本王带起去西市耍耍!” 阿九本就十三岁的女孩子,听去汴河街玩,抱着茶壶高兴的笑着。只是走了两步,赵有恭又扭头苦笑了起来,“阿九,你赶紧把这个破茶壶放下,咱们先去换身衣服,这去西市玩耍,你抱个茶壶算什么事,难道本王还缺你这点水?” 阿九嘟着小嘴,乖乖地放下了茶壶,来到后衙,说是换衣服,其实也只有赵有恭换罢了。阿九本身就有套灰衣,简单的套上就可以了。不时,赵有恭打散头发,换了个乱糟糟的发型,穿着身破旧的纱袍,领着阿九兴冲冲的出了府门。 来到西市,赵有恭觉得无聊,脑中就兴起了主意,赵佶能在艮岳园玩买卖街,他赵小郡王在汴河街找个摊位该不会是什么难事吧? 说做就做,领着阿九来回走了两趟,赵有恭就瞄准了街旁唯家炒栗子的摊位,说起炒栗子,赵有恭吃的可不少,但自己炒自己卖还真没尝试过呢。来到摊位前,威逼利诱番,赵小郡王顺利霸占了这个摊位,好在他没说不让摊主去别处卖,否则摊主非哭着跪下来不可。 霸占了摊位,主仆二人学着炒栗子,结果半天俩人都弄了个灰头土脸。还是阿九机灵,炒了两次,就把握好了火候,而赵有恭呢,看没有炒栗子的天赋,干脆拿着条毛巾吆喝了起来。 “南来的,北往的,过路的,喝茶的,都过来看看喽,刚出锅的栗子,香又甜,不香不甜不要钱!” “都来瞧瞧喽,刚出锅的栗子五文钱,不好吃是混蛋!” 赵小郡王长得俊朗,嗓门也不小,这吆喝起来,隔老远都能听见。要命的是,这个摊位离着撷芳楼本就不远,只会儿,就传进了念奴儿耳中。 独倚窗前,小檀在旁边帮忙打着扇子,手中本书,却是无心观看。伸出颔首,瞅瞅远处吆喝的男子,念奴儿扑哧笑,风情万种的指道,“小檀,你说咱们这位小官人又要作甚呢?” “....”小檀很是无语,撅着小嘴回道,“崔姐儿都不晓得,婢子不晓得了,会不会小郡王专程为你炒栗子的呢?” “尽会胡说八道,他啊,要是真有这么好心,倒也好了!”念奴儿觉得小郡王卖栗子,就是在卖幺蛾子,人家官家弄个买卖街卖的是艺术,他卖的傻气。 哎,真可怜,这么久了,都没人光顾,可见路人大都认识这位开封府头狼的。叹口气,放下书,念奴儿从荷包中点出了十几枚铜钱。 “小檀,下去买些栗子吧,莫让咱家小官人太心碎了!” “咯咯,崔姐儿还是心疼了哦!” “鬼丫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白了眼,念奴儿继续看书,小檀则蹦蹦跳跳的下了楼。 赵有恭卖劲的吆喝着,最后唤来的却是老熟人小檀,小丫头伸出洁白的小手,抖着十几枚铜钱,张口就是两斤。 两斤就两斤了,等拿出秤来,赵有恭直接傻眼了,二十世纪的秤他还明白,这大宋朝的秤是第次玩啊,扔进堆栗子,看着撑杆上的点点,半天没琢磨出头绪来。小檀摊位前个劲儿偷笑,只眼他便瞧出小郡王玩不了秤了。正打算帮帮手,便看到赵小郡王扔了秤胡乱塞了些栗子,风风火火的摆了摆手。 “第次,赠送,小娘子快快回去尝尝....” “....”这位小官人,脑瓜子转的倒快。 小檀走,赵有恭便将拿着铁勺忙活的阿九拽了过来,看看小脸黑乎乎的丫头,他很认真的问道,“阿九,认秤不?” 本以为阿九穷苦人家出身,该认得秤的,谁曾想这丫头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到了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有蠢。 早知道这么麻烦,干脆弄个包子铺折腾了,卖包子论个,那总不会出错了吧。刚琢磨了下,赵有恭又失望了,好像他和阿九都不会包包子,弄个包子铺也是白弄。 阿九可怜兮兮的在旁,赵有恭坐在破凳子上琢磨那个秤,就在这时,摊位前传来串悦耳的声音。 “这栗子怎么卖的?” 声音的主人十六七岁的年龄,乌黑的柳眉,狭长的凤眼,眸中似水,张朱唇粉而薄嫩。身着蓝色花格纱衫,虽然老旧,却是得体,挎个竹篮,篮中有青菜、木耳之物。 好个小家碧玉,这世间,大家闺秀有大家闺秀的风雅,小家碧玉有小家碧玉的柔顺,总之,赵小郡王看得很入神。 “老板,栗子怎么卖的?” 又是声追问,赵有恭总算回过了神,他丢下秤,搭着破毛巾呵呵笑道,“五文钱斤,娘子要几斤?” “噗!”女子噗嗤乐,还是第次见如此卖栗子的,五文钱斤还不赔死,再说,这买栗子顶两斤,哪有买的。 女子也是好心,只是她哪里晓得面前男子的心思,赵小郡王卖栗子,那卖的不是栗子,而是欢乐,是傻气。 “你这般卖法,岂不是要亏本的?别家可都是十几文斤的,你若五文钱,都买了也是赚的!” 女子语出柔善,赵有恭却是傻傻笑,抖着毛巾回道,“哪能都是五文钱,娘子若买,莫说五文钱,就是白送也是愿意的。别人买,那是二十文钱,也要考虑番的!” 赵小郡王说话如此干脆,女子眉头微蹙,忍不住脸红了下。 第82章 卖的是傻气 欲望文 第83章 月下背叛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3章 月下背叛 女子哪受得了赵小郡王那般露骨的话,微微低头,捏着个栗子闻了闻。 “称两斤吧!” “娘子可是京城人氏?” 装着栗子,赵有恭随口问了句,他觉得京城中人大都该认识他赵某人的。这位小娘子美貌如花,性格和善,却不认识他,八成是从外边刚进京的。 让赵有恭意外的,女子虽有不解,却还是笑着回道,“是呢,老板为何如此问?” “无事,只是经常在这汴河街,却未曾见娘子路过,眼生的很!” “原来如此,倒怪不得老板,奴家直久居家中,很少出门,前些日子家中女使回了老家,这买菜做饭之事,便落在了奴家身上!” 听着女子的解释,赵有恭心下有些了然了,原来以前都是女婢出来买菜的。怪不得不认得这位美人,感情是位深居简出的小家碧玉呢。 “不知娘子芳名为何?” “奴家,张贞娘...”女子未曾想,便回了句,可刚说完,就愣了下,不对啊,光说话了,这栗子早该称好了。 抬头细看,那叫张贞娘的女子差点笑出声,原来那老板摆弄着秤砣,竟是半天不晓得哪里才是二斤。 “你这是...” “娘子莫笑,概因我那老爹抱病在身,今日某家还是第次出来卖这栗子,时间搞不明白这秤!” 赵有恭信口胡诌,脸也不红,再说了,此时脸上黑乎乎的,就是红了也没人看得出来。阿九拿着铁勺飞速的搅着,听自家郡王那张嘴就来的话,她也是钦佩万分。 张贞娘心中顿时有些别样的情绪,今日第次出门买栗子,便碰上个第次卖栗子的人,这是不是缘分呢? 放下菜篮,张贞娘伸出皓腕,指了指秤上的星点,“可瞧好了,这里是斤,这里是二斤...斤十六两,格两....你那爹爹也真是的,第次出来卖栗子,也不晓得学学这秤!” “哈,娘子教训的是,某家谢谢了!” 赵有恭甚是无语,他爹爹可是赵似,哪怕他活着,也不可能知道怎么摆弄秤的。 哆哆嗦嗦,好不容易称了两斤栗子,赵有恭心说不收钱,张贞娘却不由分说的留下了二十几文钱,“你呀,好生留意着,做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莫让人坑了!” “哎,娘子慢走!” 张贞娘垮着菜篮轻轻走过,留下片淡淡的香味儿,看着那道靓影,赵有恭眼神直勾勾的。突然心头跳,差点叫出声,林冲的老婆不就叫张贞娘么,不会真就这么巧吧? 赵有恭呆呆的想着,感觉到有人戳他腰眼,便回头嘟哝道,“干嘛?” 阿九语不能声,伸着和不溜秋的手指头指了指大铁锅,原来这锅又好了,该弄出锅了。 主仆二人坐摊位后两个时辰,就卖出去两份炒栗子,其中还是个自家人,另个是不认识赵小郡王的张贞娘。 哎,自己的名头有那么唬人么?娘的,要不要发发飙,逼着这帮子人来买呢? 长街尽头,小三儿垮着脸来回跑了好几趟,谢大胡子不是说小郡王来汴河街了么,为何跑了好几趟都没看到人? 眼瞅着小三儿累成了哈巴狗,赵有恭才不怀好意的吆喝道,“三儿,这呢,瞧你什么眼神,大活人你都看不到?” “....”瞧瞧摊位后两个黑不溜秋的人,小三儿差点没哭出来,俩人都变成这副模样了,不脸前仔细瞅,谁能看出来啊。心中腹诽,小三儿还是拖着两条腿朝摊位走去。 “公子,有事呢,小的与青红帮老大雷武见过面了,那小子想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谈?那混球要么自己滚出汴河街,要么听咱们的,还敢讨价还价,真把开封府当菜市场了?”赵有恭脸的不屑,只是小三儿却不以为然,如今开封府整个黑社会总坛,收保护费收的最响亮,那可真是比菜市场还乱呢。 “不是,雷武想请公子吃顿饭,瞧那小子的熊样,好像生怕公子让人把他丢牢里去!” “哦,这样啊,那成,什么时候?” “就今晚!”小三儿说完,赵有恭撤掉围裙,扔了破毛巾,口沫横飞的嘟哝道,“不早说,都啥时辰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小三儿觉得很无辜,是他不说么?好像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吧! 赵有恭这收摊,念奴儿便看到了,她嘟嘟嘴,有些不乐的哼了哼,这小郡王离得如此近,也不上来打个招呼,当真可恶。再瞧瞧那摊位上的栗子,如此荒着也是可惜,丢了书,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小檀,咱们去卖栗子吧!” “嗯?崔姐儿,没开玩笑?” “谁与你开玩笑,咱家小官人能卖得,咱们为何就卖不得?正好,以后卖些栗子,也算有了收入,也省的整日里看别人脸色!” 念奴儿话语中少有些怨气的,都说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还真不假,她这花魁身份卸了,开始还算好,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吴妈妈很少来了,连向的供应也少了许,倒是那翠莺儿越来越红火。 “崔姐儿现在晓得生气了,以前小郡王要为你赎身,你偏不答应,现在好了,在楼里不上不下的!” “就你嘴巴厉害,再说,小心撕烂你的嘴,快走了!” “好了啦,崔姐儿莫催,这就去!” 主仆二人换身衣服,接下了那个摊子,也从这天开始,汴河街了位卖栗子的美人。当然,这绝对是个意外,赵有恭可没想过让念奴儿来卖栗子。 身着锦袍,后边跟着两个家仆,轻摇折扇,谁说赵小郡王不潇洒? 想这红尘种种,有过悲苦有过忧伤,只是任凭少风吹雨打,脚下依旧踩着绵延的残阳。 路风雨路歌,万古流芳万古长。开封府府尹,收着保护费,经营着黑社会,要说万古流长,还真大有可能。 雷武摆宴的地方就在紫竹胡同,赵有恭对那个地方不熟悉,所以只能由小三儿带路了。话说东城永远比不过北城和西城,到了晚上,人便少了许,有的地方,甚至连路人都无。紫竹胡同,名字好听,却不是什么金贵地方,刚踏足这里,赵有恭心头就猛跳了起来。有些不对劲儿,既然是摆宴席,在西城不是好,为何要来东城? 看着头前领路的小三儿,赵有恭不着痕迹的微微凝了凝神,耳中有风声划过,夹杂着些不样的呼吸声。 周围还有人守着,而且还都是高手,雷武只是帮黑社会地痞,哪里有什么武学高手?面上不动声色,赵有恭微微笑,他倒要瞧瞧小三儿到底想干嘛。 走进胡同有十几丈,眼看就要到尽头了,前头带路的小三儿突然停了下来,他慢慢转过身,呵呵笑了起来。此时的小三儿,身躯笔直,手中腰刀紧紧握着,眼神说不出的锐利。 “公子,到地方了!” 赵有恭眉头跳,脸上副不解之色,“三儿,你搞什么鬼,这地方有什么宴席?” 听到宴席两个字,小三儿竟仰头狂笑了起来,抽出腰刀,月光下,寒光闪闪,“公子,还不懂么?这是场鸿门宴,来了,就回不去了!” 赵有恭惊慌失色,手中折扇合起,拉着阿九便往后退,“小三儿,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公子,你该能明白的,这些日子府上保护费不断,青红帮已经没了活路,所以雷老大发话,要么你死,要么他死!” 听着小三儿的话,赵有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雷武有胆子杀个郡王么?当然不敢,哪怕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小三儿是赵佶的人,只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赵佶下如此杀手?赵有恭心头有万分的不解,可小三儿已经不给他考虑的机会,三两步上前,腰刀抬起,便要劈下来。赵有恭犹豫着要不要躲,旁边的阿九已经迎了上去。 瘦弱的阿九睁着双目,那眸中寒光犹如两把刀子,“啊...啊....”几声吼叫,阿九像头凶恶的猎犬,她呲着牙,恶狠狠地冲了过去。 饶是小三儿身功夫,也不禁被阿九的神情吓了跳,他觉得此时的阿九根本不是人,而像头野兽。握紧刀,小三儿大喝道,“你个死哑巴,滚开...” “砰!”两人相撞,小三儿安然无恙,阿九却被脚踹飞了起来,瘦弱的身子撞到墙壁上,重重的趴在了地上。阿九撑着双臂想要爬起来,可口鲜血,整个人再次趴了下去。 仅仅脚,就如此威力,谁说小三儿没有用处?呵呵,知道身边没有几个可信任之人,但真正看到小三儿露出本来面目后,才发现心中依旧是那么的悲痛,这就是被背叛的感觉么? “王八蛋,小三儿,亏本王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吃里扒外,帮着雷武....” “公子,莫要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小的也是身不由己,还是纳命来吧,今夜,无人能救得了你!” 天上月光森冷,胡同里长刀闪闪,赵有恭不断后退奔跑着,他不知道今夜的命运会如何。 第83章 月下背叛 欲望文 第84章 最后一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4章 最后一刀 要杀小三儿,易如反掌,可杀了他结局会如何?赵有恭心中终究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个考验,还是赵佶真的对他动了杀心。 跑着,胡同口还有很远,身后小三儿穷追不舍,前头依旧无人阻拦。瞬间,赵有恭醒悟了,如果赵佶真动了杀心,为何仅仅派个小三儿,他该派黄裳亦或者的供奉司高手来才是。还有,为何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迟迟不出手,原因只有个,他们是来监视的。 想通了这些,赵有恭决定冒次险,他赌小三儿不敢杀他,因为这里是京城,再无必要的情况下,赵佶还不想听到那些不好的传闻。 个趔趄,赵有恭踉跄着撞到了砖墙之上,从后赶来的小三儿毫不客气,扬起刀朝着他的后背砍了下来。转身,唯有本能的拿着折扇去挡,刺啦声,折扇断为两半,刀锋掠过,手臂瞬间飚出道血光。 “嗷,小三儿,你个数典忘祖的混蛋,你不得好死....你住手....你说,雷武给你少钱,本王十倍与你!” 小三儿舔着舌头,眼中满是轻蔑之色,事到如今还在揪着雷武,哎,他这个主人真的蠢,蠢得无可救药,只是官家为何还要暴露他试试这个废物呢?心中想不通,可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听着那骂声,他收刀,接着脚狠狠地踹在了赵有恭胸口。 “还说这么做什么,就你那性子,老子现在放了你,你还会留老子的命?”小三儿冷笑着,长刀下掠,赵有恭嗷的声惨叫起来。 眼中泪光闪闪,他的左腿被切开了道长长的口子。此时他已经加断定,这就是个考验,他要忍住。 小三儿若要杀他,刀戳过胸口便是,何必看这无用的两刀?赵有恭心中转过万千思绪,小三儿自然不知道。 “小三儿,本王求你了,只要饶了本王,你想要什么都行....真的....呜呜...” “公子,对不起,切都晚了!” 小三儿毫不理会赵有恭的恳求,他紧皱眉头,那把带血的刀向前送,直戳腹部。赵有恭只觉得钻心的疼,随着片殷红的血迹,整个人也抽搐了起来。这次,他不是装的,真的很疼很疼。 “小三儿....你个狗娘养的.....本王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此时赵有恭仿佛自知必死,靠着砖墙沉重的喘息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咽气。到了这时,小三儿也有些犹豫了,下刀该割哪里呢? 最后刀,赵有恭紧紧地攥着拳头,他紧盯着小三的手腕,若是要害,他定当击夺了小三儿之性命,哪怕周围还有其他人监视着。 小三儿句话都不说,看着赵有恭因失血过耳边苍白的脸,他心中也是诸不忍,不管赵有恭为人如何,至少对他小三儿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终究不是真正的主仆,若非官家安排,也许他们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殿下,莫怪小的,要怪就怪你命苦吧!” 声苦笑,语气却是万分真诚,声殿下,道尽了小三儿所有的愧疚。举起刀,小三儿的眼睛紧紧盯着赵有恭的下体,这刀下去,哲宗脉断子绝孙,不是他小三儿心狠,而是官家如此吩咐,他不得不从。 那道眼光,赵有恭自然留意到了,这刀竟然要切他的小弟弟,王八蛋的赵佶,当真够狠,断子绝孙刀都想得出来,事实上,这简直比杀了赵有恭还狠。当个太监?不,赵有恭哪怕死,也不会当太监的,不过他依旧没有反抗,因为余光里,瞅见了个瘦弱的身影。 小三儿举着刀,刚要挥下,双眼便已瞪圆,只觉得心口疼,件锐利的东西插进了身体,那锐器狠狠地搅拌着,似要搅烂他的心。 把匕首,悄无声息的刺破了他的心,转过头,只看到了双赤红的眼珠,那是双属于野兽的眼睛,凶狠而可怕。 想他小三儿也算名刀客,没曾想竟然死在了那个瘦弱不堪的阿九手中。 小三儿死不瞑目,他静静地躺着,阿九就像个疯子,手中匕首不断刺着,直到将小三儿的脖子刺成滩烂泥。 “啊....啊....”阿九赤着眼睛,犹如来自地狱里的恶灵,她不知道什么叫停下,下下刺着,直到小三的整个头颅被点点切下来。 什么叫恶魔?赵有恭觉得阿九就是,这个瘦弱的女子,旦发起狠,比任何人都可怕。 “阿九....九....救...我....” 声**,阿九终于恢复了几丝清明,她持着匕首,疯了般爬着,搂着昏迷不醒的男子,她唯有眼泪发出“啊...啊...”的叫声。 醒来时,身下片柔软,抬望眼,是漂亮的床头图案,呵呵,他还活着,可高兴么?也许有着万千理由值得高兴,可终究笑不出声。 想要说话,只有沙哑的干咳声,不时几个身影跑了进来,有王府都头毛文宇,还有开封府五大金刚,当然还有那几个泪痕斑斑的女子。 “郡王...你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奴家姐妹就真的要....”暮春面容憔悴,话语中竟没有半分的虚假,樱婼在后边,紧紧咬着嘴唇。虽然活了下来,但她能猜出其中的凶险,只看阿九的伤势就能猜出小三儿有凶悍,共三刀,她的凌哥儿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三刀,若换了别人,早就暴怒而起,举击杀小三儿了吧? 跪在床头,樱婼握着赵有恭的手腕,静静地感受着手中跳动的脉搏,半会儿,她才泪水朦胧道,“还好,休息些日子,莫要乱动了!” “嗯!” 这次赵有恭很听话,安安静静的喝了点稀粥,便将谢无敌叫到了床边,“大胡子,灭了青红帮,本王要让雷武血债血偿!” “嗯,殿下放心,俺们这就去抄了青红帮,雷武那个王八蛋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谢无敌走后,赵有恭便躺在床上眯起了眼睛,“阿九呢?” “那丫头没事,就是肋骨断了两根,并未伤到其他。她呀,倒也忠心,拖着你走了两条街!” 听着暮春的话语,赵有恭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般。阿九这个丫头,真的让人惊异万分,不过这样也好,身边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御书房里,赵佶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份折子,曹炳躬身进来,看了眼旁边的杨戬,随后小声回道,“官家,单喜那有消息了!” “哦,说说看!”放下折子,赵佶身子后仰,疲惫不堪的枕着椅背。 “据单喜所言,永宁郡王没有问题!” “哦?那姜河培呢?” “姜河培死了,他本来可以顺利斩下最后刀的,谁曾想那个叫阿九的野丫头从后边冲了上来,他没防备,就遭了秧!” “死了?”赵佶只是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并未有伤心,在他想来,姜河培死了也好,他若不死,回到宫里也是活不得的,“杨戬啊,着人给姜河培家中送些钱!” “哎,官家放心,小人心中有数的,这抚恤之事,早有安排!” “嗯,你们都退下吧,让朕单独待会儿!”挥挥手,曹炳和杨戬二人拱手退下,只是走了两步,赵佶似乎想起了什么,坐起身说道,“曹供奉,那雷武呢?” “雷武?他闯下那么大的祸,应该会自杀吧!”曹炳说是猜测,事实上已经给雷武下了判决。紫竹胡同的事情可谓绝密,官家需要有人担着这个罪,而雷武是个最好的选择。当然前提是个死了的雷武,个活着的雷武跑别处嚷嚷自己是无辜的,那不是徒增麻烦么? “自杀?嗯,不错,应该是自杀的吧?” 这次赵佶笑了,赵佶永远都这样,明明没有帝王的心气,却又要维持虚无的名声。做了狠事,又怕担责任,出了事往后躲,出彩的时候,便争着往前冲。 争名夺利,做事惜身,如此八个字概括赵佶,点不为过。 赵有恭直在床上躺着,身子好些了,就让人扶着他去走廊里坐坐,几天来府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概不知,当然这其中也有暮春的功劳。怕小郡王操心,暮春断绝了府外切消息。 第七天,伤口结了疤,总算不似之前那般痛苦了。午时,直未露面的朱琏领着两个下人来到了府上。 此时所有人都去了别处,走廊里只剩下了男女。赵有恭眯眼躺着,朱琏蹲在椅子旁,仔细的替他检查着伤口,她的手轻轻划过腹部,眼眶也有些红红的,“你啊,便不知珍惜自己,只是几日未跟着你,便出了这些事情。” “还未问你呢,这些日子都去哪了?” “回了趟符祥,取了些东西,不想让你知道,才推脱染了风寒。谁曾想,这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 说着,朱琏美眸中已经聚起几丝泪光,不管怎地,她总是心疼这个男人的,也许这在别人看来很傻。 “别哭,这不是好好的么,你这要是哭,岂不是咒本王去死了?” 听着那俏皮话,朱琏眸中含怒,有些感触的沉吟道,“你便会插科打诨,你什么都不愿说,奴家也不逼你,只是,以后珍惜身子好么?” “说哪里话,哪能不惜身呢?” 说话间,暮春传话谢大胡子来访,朱琏收复心情,帮着赵有恭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 谢无敌进府后,拱手行了礼,便愁眉苦脸道,“殿下,俺们搜遍京城,总算找到了雷武,只是那小子...自杀了....” 自杀了?赵有恭无奈笑,早就想到这点了,说到底,雷武死的最冤枉,估计他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第84章 最后一刀 欲望文 第85章 步步杀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5章 步步杀机 场凶杀案,闹得沸沸扬扬,却又在预料中草草结束。欣喜中,赵有恭却觉得很庆幸,这次赢的太险了,若不是阿九这个变数,结果可就是另番场景了,只要他敢出手杀了小三儿,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必然群起而出。个暴露在明处的永宁郡王,赵佶有千百种方法让他死。 谢无敌走后,朱琏吹凉碗肉粥,拿着勺子搅了搅,就如平常家的婆娘伺候着赵有恭喝着粥。 “那雷武只是市井浑人,哪有能力收买小三儿,还有胆子刺杀名郡王?” 朱琏早就有着这份疑惑了,赵有恭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是雷武还能有谁?当初小三儿那个狗东西可是亲口承认是雷武指使的!” 定定的望着赵有恭的双眼,朱琏紧蹙眉头,良久后才苦笑了下,“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不提了!” 嘴上说是不提,赵有恭却知道朱琏绝不会放弃的,这个女人定会利用各种法子继续查下去。哎,如此,真的是好事么?有些秘密是不能拿到明面的,而且,知道太,对朱琏没什么好处。 赵小郡王身中三刀,于市井中倒传为了美谈,就连那位市井之徒雷武也变成了众口相传的好汉。刺杀永宁郡王,为汴梁城除去大害,这种人不是好汉又是什么?只不过可惜的是功亏篑,最终没能杀死这个汴梁害虫,如果此刻永宁郡王死了,那该么美妙? 东京城里,时常会听见阵阵鞭炮声,这不过节,不娶亲,放什么鞭炮呢?原来是有些牛气之人,在庆祝赵小郡王受伤呢! 要说赵有恭有遭人恨,听听这鞭炮声就知道了。 当然,赵有恭可不晓得这些,养伤期间,他可以说是双耳不闻窗外事,虽然开封府五大金刚也经常来,不过说的也都是些市井趣事。 撷芳楼里,念奴儿扶着窗棱,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的汴梁河。小郡王长久不来,她这位前花魁也总算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仅仅两个月,楼里对她的待遇已经下降了大截,无论胭脂水粉还是吃食,都比不得之前,茶叶倒是没减少,只是换了些粗茶。对吴妈妈的做法,小檀总是不免唠叨两句,念奴儿却并不怎么生气。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淡忘个人了,何况那朱家娘子还经常出入楚王府。 她念奴儿是好的,可与朱家娘子相比,总是差了不少,至少,朱家娘子可以随意出入楚王府,而她却连楚王府的门槛都进不得。 身份,有时可以捧起个人,也可以拖垮个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迟迟不答应小郡王为她赎身的理由吧。 门开了,小檀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崔姐儿,你总要说句话的,她们太欺负人了,楼里刚进了批布料,却连尺都不分于我们!” “好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咱们这屋里没给楼里赚钱,妈妈如此做也是应该!” 念奴儿后退着关上了轩窗,坐在桌旁,满上杯茶,小小的啄了口,“以后需要什么,自己去买便是,莫要再与别人争了!” 久在**,念奴儿早就看开了,个过时的花魁,还又不能接客,还能有什么好待遇?她念奴儿还算好的了,听说那雨柔现在已经沦落到去柴房打杂了,当然,这些小郡王是不会知道的,**女子想递封信去王府,那可是千难万难的。 小檀到底藏不住事,哪怕念奴儿说了,她依旧不愿听从,蹲下身子,她晃了晃念奴儿的膝盖,小声嘟哝道,“崔姐儿,莫不如想个办法去王府见见小郡王吧,只要小郡王还来咱们这,那些人就不敢欺负咱们的。” “你这丫头,莫要乱想了,那可是楚王府,岂是你我能进去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下去卖栗子吧!” 摸摸小檀的脑袋,念奴儿起身朝门外走去,她不是不想争,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哪怕她再努力,依旧比不过朱家娘子的,何况,她也想看看小郡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本是薄情寡性,那断了关系也是好的。 小檀无法理解念奴儿的心思,她总觉得崔姐儿太示弱了,这才久,那些人已经敢甩脸色了,要是再过两年,又是什么样的景象? 开封府里,赵有恭无法来,朱琏便帮着整理府上的事情。以前朱琏什么都不管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如今她操持起开封府的事,竟是井井有条,丝毫不显慌乱,几日后,就连公孙康也不得不佩服这位朱家娘子了。 是夜,赵有恭在暮春的服侍下早早睡去,大约到了丑时,便听到耳边阵细微的响声。睁开眼,暮春姐妹二人还在熟睡,里屋的小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此时两个黑影端坐桌旁,言不发的望着床上三人。 看到这两个身影,赵有恭想要抬手点了双胞胎姐妹的昏睡穴。 “好了,早就让她们睡过去了,等着你,什么都晚了!” 声音清脆,带着几分的幽怨,女子起身走上前来,她身黑色紧衣,脸上戴着副黑色面纱。浓眉大眼,透着股浓烈的怒气。仅看了眼,赵有恭就呵呵笑了起来。 “婉儿,你怎么来了?” 听赵有恭熟悉的声音,木婉清双目湿润,举起手便想打下去,“你这恶贼,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你什么狗屁郡王,咱们不做了,省的那狗皇帝整日要害你!”虽然举着手,可终究舍不得打的,她只是生气,恶贼明明身本领,在这诺大的京城中却不敢施展。 “傻瓜,我若要随你走了,那岂不是在害你?在这京城中,狗皇帝总要忌惮些人言,离开京城,他还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到那时,你我都好不了!” “你....算你说得对,只是,总怕你真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 木婉清微微倾着身子,伸手摸了摸赵有恭的腹部,“这些日子,我便在城南住下来,也好护着你!” “你师父呢,不跟她报仇去了?” “她呀,去大理了,让我过段时间再赶过去!” 赵有恭心中满是欣慰,对于这个直爽的女子,还能说什么呢? 下了床,木婉清扶着他坐在了凳子上,披上件衣服,赵有恭简洁明了的问道,“独孤兄,查出什么了么?” “嗯,五文河!”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了五文河,如果自己留下了破绽,也绝对不会太明显,到底是谁发现的呢? “是宫梻?黄裳?” 独孤求败摇摇头,面色沉重道,“太监曹炳!” “这....”赵有恭心头凛,定睛看,才发现独孤求败的嘴唇竟有些发青,“独孤兄,你受伤了?” “小伤!” “那曹炳如此厉害,竟能伤了你!” “曹炳,诡辣!” 能让独孤求败吃亏之人,到底厉害到了何等程度?仅仅两个月,供奉司就冒出了曹炳、黄裳两个人,那剩下的还有少这样的奇人呢? “宫梻呢?” “计毒,必杀之!” 显然独孤求败已经对宫梻起了杀心,他和赵有恭都是聪明之人,却每每被宫梻算计。从樱婼之事,再到这次的刺杀考验,简直招招狠毒之极,此人留着,后患无穷。 “不,独孤兄,这段时间你莫要去招惹他们了,宫梻还不能杀,如今宫梻已经到了明处,我们无需太过担忧,说不定,以后还要靠他做些事呢!” 赵有恭并不同意杀了宫梻,宫梻此人神秘莫测,又岂是好杀的。再说了,经过这连串的事情,他已经慢慢摸清宫梻的性子了。 赵有恭和独孤求败沉默不语,木婉清也把心中的担忧问了出来,“花石纲怎么办?放在陈州太危险了!” 赵有恭静静思索着,将花石纲放在汴梁眼皮底下的陈州可谓是条妙计,但终究不能长久。想了会儿,他抬头道,“运到同州去!” “如何运?” “找镖局!”其实赵有恭早就想过这件事了,那批金子早晚都要运到同州去的。宋时镖局大很讲信誉,而且镖局般都是只押镖不问镖,这几乎是镖局能够生存下去的第法门。既保证安全,又不泄露金子的秘密,所以镖局是最好的选择。 “好,过些日子,我会找家可信之镖局!” 木婉清说着,就见独孤求败眉头皱,手指虚点门外,接着二人便从窗口鱼贯而出。赵有恭也整整衣服,慢悠悠的朝门口走去,门开,就看到毛文宇领着两名侍卫走了过来。 “郡王,可是有事,刚瞧你屋中亮了灯,小的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没事,有些饿了,你让厨房准备点吃的!” “好的!” 毛文宇朝里张望番,却是什么都没看到,确定无人后,便拱手退了下去。 等毛文宇走后,赵有恭总算松了口气,要是独孤求败和木婉清再晚走会儿,可就真的要被发现了。 看着诺大的王府,天色昏暗,每步都是如此凶险,真可谓是步步杀机! 第85章 步步杀机 欲望文 第86章 好一个老虔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6章 好一个老虔婆 十月中旬,眼看着秋天降临,养伤两月有余的赵有恭总算恢复的差不了。换身衣服,再出门,才发现街道上已经换上了副萧条之色。 秋风扫过,几丝寒冷,仅仅两个月,却恍如过了半年,场大伤,心境也变了。阿九依旧跟在身后,瘦削的身子似乎风吹就会倒。赵有恭觉得自己很幸运,这辈子就做了件善事,就得到了阿九,老天爷可真够眷顾他的。 来到开封府,公孙康领着帮子大小官员,全都迎了出来,“恭贺殿下身体安康!”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本王可不想这里听你们唠叨!”调笑番,群人作鸟兽散。 来到后衙,就看到身女儿家打扮的朱琏静静地看着些案卷,她看得很仔细,就连屋中了两个人都不晓得。 “咳咳,娘子可真认真,看来本王这府尹之位要让人喽!” 听那声咳嗽,朱琏抬起头,淡然的笑了笑,“殿下怎地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的么?” “还养着?在家待了那么久,都能闲出个鸟来!”拉张椅子坐在对面,看着朱琏娇媚的小脸,眨着眼睛问道,“与本王说说,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案子?” “有趣的案子?有倒是有,咱这汴梁城凭空消失了个大财主,那家人天天来闹,奴家可都快烦死了!” “嗯?仔细说说!” 听凭空丢了位大财主,赵有恭顿时来了精神,当然,他可不是为了破案,而是为了那个“财”字。 原来九月份,西城汴河街绸缎大户薛庆勋无故失踪,寻找日也没有什么结果。这位薛财主那可是东京有名的大户,家产无数,妻妾十几个,生活美满,若说他舍了这些离开京城,简直是不可能。薛大户自己不会走,那自然是别人带他走了。个大活人,又是人尽皆知的大人物,要离开京城,不可能点线索都没有。可开封府和薛家人就是找不到线索,若说薛大户死了,又找不到尸体,时间薛庆勋失踪案在汴梁传的沸沸扬扬的。 果真是件有趣的案子,手指敲着桌面,喝了口阿九倒的茶,抿抿嘴笑道,“娘子可是点头绪都没有?” “也不是点都没有,但凡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位薛大户自己藏了起来,要么是已经死了。奴家着人了解过许久,这薛大户绝没理由自己藏起来的。” “那就是他已经被人害了?” “是的,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不过问题是找不到尸体!”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朱琏还是第次碰到这种事,哪怕以前的案宗,也没提过这样的案子该怎么判。 “腾腾”阵脚步声响起,谢大胡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殿下,朱公子,那薛家婆娘又来咱们这闹了,吵着闹着要咱们开封府还她官人!” 听大胡子的话,赵有恭口茶水吐在了地上,干咳两声,他颤抖着手指头苦笑道,“薛家婆娘找咱们要官人?还反了她了,走,本王去瞧瞧!” 朱琏眉头跳,急声叫道,“殿下莫乱来!” “瞧好吧,对付这种婆娘,本王有的是办法!” 瞧赵小郡王那神情,朱琏暗自啐了口,这叫什么话? 来到前衙,就听院中阵撒泼声,个四十余岁的女子坐在院中,几个家丁护卫左右。 “天杀的,我家官人失踪月有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快还我官人!”女人语声好不凄厉,看她发髻散乱,泪水横流,仿佛开封府害了她家官人般。 马如龙气的脸都黑了,指着那婆娘就吼道,“贺氏,你莫要再闹了,薛员外失踪,我们都急,你如此闹法又有何用?” 那婆娘估计是闹腾习惯了,竟丝毫不惧,抬着胖脸哭丧道,“你们开封府管着这个案子,不找你们闹找谁闹,快还我家官人...” 胖婆娘声音尖锐刺耳,语调很高,赵有恭听得直皱眉头。上前两步,高声吼道,“闭嘴,你这疯女人,可是要官人?” 贺氏时间没认出赵有恭,竟瞪着俩眼点了点头。 这下赵有恭笑了,他直身子,伸手拍了拍旁边的谢无敌,“大胡子,成亲没?” 句话,就把谢无敌问蒙了,他眨巴眨巴眼,吭哧道,“这个,还没!” “那便好!”赵小郡王抱着膀子,挑着眉头嘿嘿道,“贺氏,你不是要官人么,瞧瞧谢捕头如何?高大威猛,正当壮年,又是未娶,做你官人不是妙哉!” “.....” 群人全都被镇住了,小郡王果真是个奇葩,不说话则已,说话就如此的出人意料。贺氏脑中嗡嗡作响,谢无敌瞪着俩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殿下....不能啊,这胖婆娘,小的.....受....受不了....” 谢大胡子显然看不上这个贺氏,在他眼里,这就是头撒泼的母猪,跟这种人过日子,岂不是折寿? 竟然被个粗汉嫌弃了,贺氏那张脸阵红阵白,至于其他人全都咧着嘴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朱琏抿着嘴,美目轻轻眯着,也是泛起了几丝笑意,这个殿下,动起歪脑筋来,总是如此的有趣。 “不....你这莽夫,说谁胖....” 贺氏俩眼瞪着,谢大胡子也是豁出去了,弯着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说的就是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个德性,哪有半点贤惠,依我看,那薛员外就是被你气跑的,还来我开封府闹,你要不要脸了?” 贺氏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昏过去,她也不哭了,百八十斤的身子麻利的了起来,“老娘跟你拼了!” 贺氏张牙舞爪,赵有恭笑得甚是开心,双手拍,冲着五大金刚吼道,“这婆娘敢袭击官差,反了天了,把这恶婆娘打入大牢!” 听赵有恭如此命令,连谢大胡子都吓了跳,他赶紧过来耳语道,“殿下,这不好吧?” “你个笨蛋,先把她弄进去,然后让薛家拿钱来赎人!” 这下谢大胡子听明白了,敢情抓人是假,要钱是真啊。绝,真是绝了,如此妙计,之前咋没想到呢? 朱琏可就在身边的,赵有恭说了些什么,她听得清二楚的。贺氏被几个彪形大汉架走后,她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哎,这贺氏碰上你,也算是倒霉了!” “嘿嘿,娘子现在可服了?本王说过的,对付这种婆娘,自有妙法!” 懒得搭理赵有恭,朱琏可还要想想怎么找到薛大户呢。 后衙之内,朱琏心扑在了案子上,赵有恭没了美人作陪,便领着阿九晃悠悠的离开了开封府。出了开封府,没久便来到了汴河街,瞧着熟悉的街道,眼前便是缓缓而过的汴梁河。河畔人声鼎沸,商贩云集,千言万语,都形容不出其中的繁华,只有置身其中,才能真正体会到《清明上河图》的世界。 撷芳楼仅有几十步之遥,看到那扇小轩窗,就想到了念奴儿,两个月,了无音讯,这女人可是忘了他? 事实上,赵有恭想岔了,小檀偷偷送过几封信的,却都是泥牛入海,送了几次依旧如此,小檀也就不再送了。 来到楼前,待要进去,阿九却拉住了他的袖子。 “阿九,你干嘛?” 阿九口不能言,伸手指了指左侧方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赵有恭便苦笑了起来。 两个女子正开心的卖着栗子,也许是因为长得漂亮吧,来往行人,光顾这个摊位的也是不少。 两月不见,变化真大,曾经名动京城的花魁行首,竟如普通女儿家卖起了栗子。她头缠花布,身灰色粗衫,掩去了身艳丽,终究掩不住那身气度。 走过去,拿着扇子敲了敲秤砣,“来百十斤栗子,另加两个美人!” 念奴儿低头整理着栗子,猛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下,抬起头,眉宇间掩盖不住心中的那分喜色,“官人!” 以前总是镇定自若,总是说并不在意那个轻浮的郡王,可当他来了,才知道心中是么的欣喜。 小檀起初在笑,跑了两步,却又停下,小嘴瘪着,眼眶也有些红红的,“殿下...”两个字,两行清泪便流了出来。 赵有恭愣神,拿着扇子点了点小檀的额头,“小丫头,你这是作甚,见了本王不高兴?” “不...婢子高兴...只是....” 小檀张口要说,念奴儿却蹙着眉头拉了拉小檀的袖子,“莫废话,还不回去准备些茶水!” 小檀不敢违背念奴儿,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赵有恭,嘟着小嘴离开了摊位。 看着小檀的背影,赵有恭脸上的喜色也渐渐消失于无形,他皱着眉头沉声道,“住!小檀,把刚才的话说完了!” 赵有恭如此追问,小檀倒是露出了几分喜色,她小嘴吧嗒吧嗒的,很快就将这段日子撷芳楼的情况说了遍。 “这深秋到了,总是要加几件厚衣服的,楼里明明进了批缎子,可婢子去要,却说没有,这不是欺负人么?” 赵有恭眉头狂跳,半晌后,才骂出声。 “这个老虔婆,活腻了!” 赵小郡王怒了,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第86章 好一个老虔婆 欲望文 第87章 半夜挖坟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7章 半夜挖坟 领着阿九,赵有恭怒气冲冲的去了撷芳楼,念奴儿就是有心拦着也是拦不住的。 瞪着美目,将手巾扔在摊上,念奴儿哼道,“你这丫头,少说两句会死么?” “婢子还不是为你好,崔姐儿还要说....” 小檀也觉得委屈,可她哪里知道念奴儿的心思。虽然待遇差了些,但总算平复了楼中姐妹的心情,自此也能平平静静的活着,非要处处高人筹,那不是招人记恨么? “你呀,嘴!” 叹口气,念奴儿只能赶紧往撷芳楼走去,但愿吴妈妈嘴巴甜些,否则今日撷芳楼势必会生出些乱子。 来到撷芳楼,赵有恭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正中央,接着折扇扫桌面,茶壶掉在地上,发出阵刺耳的破碎声。 “谁这么大胆,敢来撷芳楼闹....” 吴妈妈正在楼上嗑瓜子的,闻听茶壶摔碎,便以为有客人闹事呢,探出头,看来人,后边的话便咽了回去,“呀...我的小郡王,想死奴家了”脚步声响起,扭着丰满的臀儿跑了下去。 赵有恭心神滞,暗骂声骚包,这婆娘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话锋转的,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吴妈妈路小跑,帕子抖着,红艳艳的嘴唇尽收眼底。眼瞅着就能抱住小郡王的胳膊了,半路上却杀出个身影,阿九瘦弱的身子挡在前边,手里还握着把匕首。 “嘶....小哥儿,莫生气,莫生气,奴家不动了!” 吴妈妈阅人无数,只看眼,心就颤了起来,她知道,只要再往前两步,这把匕首绝对会插进她的胸膛里。 赵有恭拍拍阿九的肩头,示意她莫要紧张,待阿九收了匕首,他才阴沉沉的哼道,“吴妈妈,听说你最近进项不少啊,可交税了?” “交税?”吴妈妈心头凛,冷不丁打了个突,坏了,看来小郡王是要为念奴儿撑腰了。眼珠子转,她便微微弯腰,垮着脸做出了副可怜相。 “郡王,你可要相信奴家,崔姐儿可是奴家的好女儿,奴家哪里舍得让她吃苦?只是,你也知道,奴家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如今没了崔姐儿撑着,楼里生意不好....” 吴妈妈还待要说下去,赵有恭已经瞪起眼睛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放屁,之前本王是怎么交代你的?” “这....郡王说过,念奴儿房中的待遇切照旧....” “嘿嘿,你还记得啊,那你为何还敢乱拿主意,是不是觉得本王挺不过来,命呜呼了,就没人能整治你了?” 赵有恭言辞冷厉,吴妈妈也知道闯祸了,事实上,她敢降了念奴儿房中的待遇,也有这些原因。毕竟听说可是中了三刀,平常人就算能活下来,没有个年半载的能下床?还有那朱家娘子与小郡王关系**,时间久了,也许就把念奴儿忘了。总之,理由有许。 “郡王,你莫生气,奴家真的是身不由己...” “闭嘴,再敢跟本王胡说八道的,信不信现在就把你丢开封府去?” “别,真的....”吴妈妈畏畏缩缩的上前两步,咬咬牙,贴耳道,“郡王,奴家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违了你的意思啊,只是翠莺儿现在可是有蔡衙内护着,奴家哪敢不听,再说,你那时在府中养伤,奴家想与你说也无机会的!” “蔡三郎?嘿嘿,行,看你说实话的份上,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放聪明点,念奴儿房中的待遇别落下了,若是再敢欺负她,小心本王灭了你这破楼子!” “哎,郡王放心,奴家再也不敢了!”吴妈妈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依旧是余悸未消。 哎,翠莺儿对念奴儿不爽,把蔡衙内抬出来,最终吃苦头的还是她吴妈妈,这算个什么事儿? 教训下吴妈妈后,赵有恭便去了念奴儿房中,此时念奴儿已经换了身新衣,正跪坐在案前等待着,见男人进来,便亲自满上了杯热茶。 “官人又何必生气,那些东西少些便少了,以前奴家还有些积攒,倒不会断了吃喝。再说,有官人的摊位,奴家也能卖些栗子....” “呵,你倒想得开,这是钱的问题么?本王的女人岂能受着等窝囊气,以后什么都不要怕,莫说是蔡三郎护着翠莺儿,便是高衙内也护着翠莺儿,也无需忍让!” 赵小郡王这等纨绔之语,倒是很合小檀的心思,小丫头点点头,放下点心咯咯笑道,“郡王放心,以后有人欺负崔姐儿,婢子就去知会你....”说着,小檀有住了口,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般。 喝口茶,赵有恭枕着念奴儿的腿弯,呵呵笑道,“怎么,你这小丫头还有不敢说的?” “哪有!只是婢子怕,郡王,婢子往府上送了好几封信,为何你连句话都不回?” 小檀说完就赶紧低下了头,这时念奴儿身子轻颤,紧紧地盯住了小檀的脸,“你什么时候送信了,你....我与你说过少次了....你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赵有恭也有些明白了,估计小檀写信去告状的,不过却是瞒着念奴儿送的。不管念奴儿心思如何,赵有恭总是有些生气的,因为这些信他封都没收到,那么唯的原因就是被人扣下了。 坐起身,拍了拍念奴儿柔嫩的小手,“行了,莫责骂小檀了,你受了苦,难道还不能与本王说么?” 念奴儿眼眶红红的,说不感动,怎么可能?颔首微微放低,枕着男人的肩头,轻声细语道,“官人受了伤,奴家也想去看着你的,只是奴家这身份,终究是....” “说什么傻话?别说这个了,快弄些吃的,你们不饿,本王还饿呢!” 小檀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屋中留下二人相拥不语。念奴儿只手慢慢抚摸着,直到腹部那块伤疤,疤痕很长,虽然过了许久,依旧能感受到这处伤口的疼痛。 “官人,还疼么?” “有些,不过好了,就是不能乱来!”赵有恭邪邪笑,那张嘴已经贴了下去,吻着美人的樱桃小嘴,那分津液香甜而唯美。 念奴儿自有些郁闷的,好好地,这男人都能想到那事上去。不过还莫说,这忍了两个月,连她都有些盼望呢。 不时小檀送来了酒菜,看了看门口,小檀有些心悸的问道,“郡王,小三哥真的要杀你?” 小檀句话,便戳中了赵有恭的痛处,他收拢笑容,句话未说。念奴儿也有些生气了,她指了指房门,厉声喝道,“你这丫头,滚出去!” 小檀也晓得自己问了不该问之话,她瘪着嘴,红着眼眶退了出去。 满上杯酒,念奴儿轻声安慰道,“官人也莫想了,这世间之人,是虚情假意,有的为钱,有的为名,有的为权。小三儿走了,不也让官人得到了阿九么?” “呵呵,你倒会安慰人!”赵有恭哪会真正的生气?小三那点事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他不能在念奴儿面前做真正的自己罢了。 “不算安慰,奴家只是觉得阿九可比小三好了!” “嗯?”赵有恭深深地望了念奴儿眼,怎么总觉得这话语中另有所指呢? “可不定,阿九这丫头口不能言,也不懂些玩耍之事,很是枯燥的!” “咯咯,懂玩耍,随便拉个便会,但能救命的,又有几个?不管官人心中如何想,奴家只是希望官人能好好活着,因为这人啊,只有活着,才有盼头!” 今日念奴儿说话有些了,听上去絮絮叨叨的,有些摸不着头绪。但赵有恭心中却莫名的慌乱,他能感觉到,念奴儿定知道些什么,否则她又何必说这些话? 低头抄着菜,所幸撇过了这个话题,看窗外树叶纷飞,秋日的凄凉,依旧掩盖不住这汴梁的繁华。 由于身子不便,赵有恭也没留在撷芳楼过夜,回到家,便喊来了暮春,此刻赵有恭脸色并不算好,暮春也只能小心地问道,“郡王,你这是怎么了?” “还敢问,小檀送来的信,是不是让你扣下了?以后少跟本王耍这些花花肠子!” 说完这话,赵有恭便独自去了内屋,暮春想了想,便生气的跺了跺脚,肯定是暮雪做的好事,这个妹妹就是乱来。 早早睡下,朦朦胧胧中,听到了阵敲门声,暮春睡在外侧,当即披上衣服出去了趟,等她回来,便苦笑道,“郡王,朱娘子那说案子有进展了,让你过去趟呢!” 赵有恭歪着身子看看外边的天色,垮着脸嘟哝道,“这个时辰还破案?” 如今才丑时,相当于后世凌晨两点左右,这个时候起身,不是坑人么?不过朱琏来唤他,总是舍不得拒绝的。 草草的穿上衣服,来到外边,才发现阿九已经抱着厚厚的披风在外等着了。 南城,辆马车缓缓驶来,处宅院里,赵有恭看见朱琏裹着披风烤着火,旁边是五大金刚和几个衙役。 “娘子,这大半夜的,要做甚?” “咯咯,殿下不是直想找些有趣事么?” “哦?难道会儿还有趣事不成?” “当然,卯时过,便出城!” “干嘛?” “挖坟!” 听这两个字,再看看黑乎乎的天色,赵有恭只觉得脑门阵凉风闪过,后背也起了鸡皮疙瘩。 第87章 半夜挖坟 欲望文 第88章 猛鬼惊魂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8章 猛鬼惊魂 卯时天色还黑的彻底,行人结伴而出,竟直朝南走去。瞧瞧这天,黑呼呼的,此时挖坟....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边走着,边听朱琏唠叨着心中所想。原来昨夜朱琏寻思半天,得到了个惊人的结论。个大活人不可能点线索都没有的,如果开封府忙活日依旧毫无头绪,那这其中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假设薛庆勋已经死了,为何会找不到他的尸体呢?要么藏起来,要么毁掉,所谓的毁尸灭迹可没有那么容易的,何况是在这居民繁的汴梁城,毁尸的可能性很小,那么只能是藏尸了。 死人藏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当然是棺材里,因为谁也会去查棺材的。 薛庆勋失踪前后几天,共有四户人家有白事,剩下的就好找了,只要把四家的坟挨个刨了就行。挖坟可要偷偷的来,若让几家人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赵有恭直挺鄙视挖坟这种行为的,人家朱勔挖坟也是为了寻宝,他倒好,陪着朱琏去挖尸体,想想就郁闷。 如今已是深秋,又是凌晨,走在路上,冷气直往脖子里钻。赵有恭裹裹披风,眼珠子转悠,就已经想着啥时候回去了。朱琏心公事,他赵某人可不会如此,破案不破案的,又有何关系?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招几个可靠的人手,经历紫竹胡同刺杀后,他也需要招两个护卫,而且这个时候招人,赵佶也不会想。 路走着,行人舍了官道,拐到了东面的小路,这条小路直通城南艾子坡,那艾子坡地势高些,便成了汴梁人埋葬死人的地方。也许是因为要挖坟的缘故吧,行人话都不太,谢大胡子头前打着灯笼,在风中,昏黄的灯光闪闪,在这黑夜中显得很是诡异。 上了艾子坡,周围满是干枯的蒿草,草丛挡着视线,风吹来,发出阵沙沙声。等到了坡上,谢大胡子竟猛地在了原地,后边的马如龙没留意,头撞到了大胡子肩头。揉揉额头,马如龙咧着嘴嘟哝了起来,“大胡子,你作甚,愣着干....” 话未说完,当抬起头,马如龙也像谢大胡子般,张着嘴傻愣愣的。不时,两个人肩头便打起了哆嗦,大胡子抖得尤为厉害,手松,灯笼掉在地上,瞬间熄灭。 搞什么鬼?赵有恭骂骂咧咧的走上前去,双手推挡在前边的两个大汉,只看了眼,牙齿就打起了颤。 不远处有两点绿色荧光,那光芒时而弱时而强,两点绿光挨得很近,犹如两个绿油油的眼睛。绿光闪烁,周围片漆黑,那点光并未停在原地,而是顺着风朝赵有恭飘来。此时风声呼啸,传入耳中,仿佛成了阵阵的哭嚎。 不知哪里出现了片光芒,那片光照亮绿点,只见团白色的东西飘在空中,片黑乎乎的毛发飘着,而绿光恰是两只眼睛,只是那张脸黑中带白,白中带黑,条长长的舌头,猩红如血,张大嘴,似乎要吞掉切。 “桀桀....还我命来.....” 个声音莫名的出现,似老猫惨叫,直透皮肤。 赵有恭瞪着俩眼,他只觉得后背冰凉冰凉的,再也受不了,扭过头连滚带爬的往坡下跑去。 “娘啊,有鬼....鬼啊....” 赵小郡王这声惨嚎,成了导火索,谢无敌、马如龙二人随着自家府尹大人哭爹喊娘的往坡下跑,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脸面,能跑快就跑快吧! “鬼啊....跑....大家快跑啊....” 谢大胡子原本粗犷有力的声音也走了形,显然是怕极了,几个衙役根本没看清楚状况,只瞧见两点朦胧的绿光,便跟着往回窜,个家伙脚踩进坑里,直接滚了下去。 变故来得太突然,朱琏想阻止都来不及,她打着灯笼,不断地吼着,“都停下....停下.....” 刚喊了两句,就觉得腰间紧,人就被拖走了。 “你这傻婆娘,不想活啦,这个时候还逞能!”赵有恭和阿九齐心协力,拖着朱琏阵飞奔。 听那句傻婆娘,朱琏气得脸都变了色,“放手,殿下,放手啊....” “不放!” 行人连滚带爬的往官道上窜,如今众人就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谁还敢往回看啊。 来到官道上,所有人都瘫在路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大胡子,去...去把林道长请来....太可怕了,就说过别大黑天的挖坟,偏不听....” 谢大胡子哪会拒绝,不管怎样,还是先把林灵素道长请来为妙,这还是平生第次遇见鬼,太吓人了,那俩眼睛跟灯笼样,张大嘴都能吞进头猪了。 朱琏虽是女子,却从不相信这神神叨叨的东西,哪怕是鬼,这么人在起,还怕它不成? “殿下...” “别说话,等天亮再说,真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本王没那个胆子!” 瞧赵小郡王那副哆哆嗦嗦的样子,朱琏气得揪把草,小声哼道,“殿下,奴家的鞋!” “嗯?”打着灯笼瞅,才发现朱琏的右脚只剩下件白色薄袜,那只绣靴八成是刚才丢到路上了。 “莫急,天亮了,再找回来!” 休息了会儿,众人便启程会城门坐会儿,反正是没人敢去艾子坡发飙的。背着朱琏,赵有恭免不了手上做点怪,摸摸香臀儿,抓抓美肉,当真爽得很。 “娘子,天亮了,本王就不陪你了,你继续查案,本王还有要事!” 听赵有恭这话,朱琏满脸苦笑,他能有什么正事,无非是怕了,想躲着而已。 “殿下,你莫诓骗奴家,到了白天,赵家人肯定要来闹的,你不在,奴家哪做得了主!” “怕什么,谁要闹,先丢牢里去。哎,娘子,不是诓骗你,本王真有事,今日得去南市招两个护卫!” “招护卫?倒也应该,不过殿下可莫再招个小三那样的!” “偏你话,当本王傻啊!” 朱琏翻白眼,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她觉得这位殿下装疯卖傻的本事可不低,紫竹胡同刺杀有惊无险的挺过来。这时去招些护卫,也没人会想的,相反,若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反而让人生疑呢。 开封府行人去得快回得快,守门兵还纳闷不已呢,打听,才知道是碰上鬼了。 天亮,林灵素也赶到了南门,这位牛鼻子要去登坛作法玩捉鬼,赵有恭可没心思陪他折腾。辞别朱琏,领着阿九晃悠悠的去了南市。经历了闹鬼事件,赵有恭心中自不会有什么,但阿九却依旧是小脸惨白,显然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有宋代,尤其是这汴梁城,那可当真是“才子上高楼,武夫不如狗”。北宋,本就轻视武人,尤其是徽宗年间,武人的地位是可怜。汴梁城内,若是你会诗词歌赋,求个官半职不是难事,但你只会兵法厮杀,那对不起了,慢慢候着吧。 才子们集于西市,而混饭吃的武人则集于南市。 行走于南市街头,就可看见不少手持各种武器的壮汉懒洋洋的在道路两旁,这些人有些是从军中退下的,也有些武林中人。集于此地,无非是想找份职司罢了。 边走着,赵有恭边琢磨着该如何做,南市街头应聘之人有许,个个找,个个问是不现实的。 跟阿九交待了几句,两人就走到了街头中央,阿九不知从哪找来口破铜锣,拿根棒子用力敲了起来。 捏捏嗓子,赵有恭直身子,举手抖着几张交子。 “哎,诸位都过来了,本人永宁郡王赵有恭是也,今诚招贴身护卫名,要求来人定要有颗不怕死的忠心,以当百的勇力!” 街道两旁的人听是永宁郡王招人,又看见那几张交子,当即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武人们大都直爽,瞧见真真的交子,立刻就有许人毛遂自荐了起来。 “殿下,招小的,小的师出少林,七十二绝技样样精通....” “别听他的,殿下,招小的,小的出身崆峒,七伤拳已臻化境,定能保殿下安全。” “这里,这里,殿下瞧瞧某家,某家泰山石敢当,铁砂掌可断金鼎,选某家绝对错不了!” 耳中嗡嗡作响,赵有恭差点没哭出来,这帮子鸟人为了毛遂自荐,什么牛皮都敢吹啊,七伤拳已臻化境,要真如此牛叉,何须来这南市窝着? 众壮汉你推我搡,阿九本就瘦弱,这折腾起来,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拥挤? 再这么闹下去,肯定不行的,从阿九手中躲过破锣,狠狠地敲了下去,“都给本王闭嘴,嚷嚷什么呢,都好了,选谁,本王自有定夺!” “殿下,你说怎么办?” “比武,都别动嘴皮子,有本事就亮出来!” “比就比!” 群武人,最喜欢这种直接的方式,既然比勇武,那就高台之上,见个真章。 看着这些摩拳擦掌的勇夫,赵有恭深感悲哀,堂堂大宋,勇士之刀,却得不到尊重。 第88章 猛鬼惊魂 欲望文 第89章 麟州杨再兴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89章 麟州杨再兴 南市高台,赵有恭扯张桌子端坐于前,阿九环抱破锣,随时有可能敲响。 有比武,就少不了看热闹的人,仅仅刻钟高台周围就已经聚满了人。不用赵有恭啰嗦,想要应聘王府护卫的人自动来到了台下。 声暴吼,个彪形大汉慢慢走上了高台,他步伐沉稳,小腿其粗,只眼赵有恭就看出了点门道。此人下盘功夫相当了得,而且很有可能是练的外家硬派脚法。 “襄阳刘新岳,各位兄台,谁可战?” 语出粗犷,煞是惊人,再配上那张大脸盘,活活个猛张飞再世。 个青衣男子跳上台来,随后拱了拱手,“崆峒高永林,还请刘兄赐教!” 这家伙不正是那个嚷嚷着七伤拳已臻化境的牛人么?赵有恭支着下巴细细瞧着,结果让人失望的很,这位崆峒派高手没两招,就被刘新岳踹了下去。失望,相当的失望,赵小郡王不由得心头火气,低身捡了块石子便朝高永林丢了过去,“滚,赶紧滚,就你这样的,还自称七伤拳高手?” “都听着,本王告诉你们,没点真本事的,别瞎凑热闹,到时如果缺胳膊短腿的,别怪本王不管你们!” 赵有恭是真生气了,这帮子人简直把他当傻子对待了,真以为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经过赵小郡王通警告后,剩下的人总算有了点数,那些没有真本事的,悄悄地退了下去,但留下来的,便都是好手了。第二轮,刘新岳就被个用刀的汉子挑了下去。 台上打得火热,台下也是片叫好声。赵有恭可是有些失望的,已经看过不少人了,别看这些人打的风风火火的,但真正的高手个都没有,尤其是那个自称泰山石敢当的,简直是不堪击,少林长拳没打出两招就被人扇在了脑门上,就如此人物也敢自称石敢当。 这些武夫,当个看家护院之人还行,要当个贴身护卫,到时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阿九伸手戳戳赵有恭的肩头,随后虎着小脸摇起了头,显然这丫头也对这些所谓的高手有些不感冒了。 “阿九,莫急,再等等,南市几百人,总有个能看过眼的!” 赵有恭叹口气,使劲揉了揉额头,事实上让鲁智深当这个贴身保镖最好了,问题是这位佛爷瞧不上他赵某人啊。要怪也只能怪他赵小郡王名声太臭,如今见面,大和尚没对他饱以老拳就算客气的了。 “哇呀呀...好个贼子,看某家追风腿....” 某位壮汉语出惊人,煞是勇猛,赵有恭心中好奇,拿眼瞄,随后本能的夹紧了双腿。 只见那莽汉右脚自下而上,直冲对方小兄弟,声惨嚎,某个倒霉的家伙就捂着下体躺台上抽搐了起来。 光看着,就觉得疼,真他娘的要命了,这哪是追风腿,简直就是断子绝孙脚啊。 获胜者得意洋洋的拱着手,道着谢,赵有恭脸黑,举起啃了半的苹果就砸了过去,“滚,赶紧滚,你那是撩阴腿,什么追风腿,招你做本王的保镖,岂不是丢本王的脸?” 通苹果核、烂菜叶子,丢的莽汉狼狈而逃。 但凡男人就没有不恨这种阴招的,何况赵小郡王这种时常出入烟花场所的,那是把小兄弟看的比命都重要。 “都给本王听着,比武就比武,比的真本事,少给本王弄什么断子绝孙脚,插眼珠子,咬耳朵的。” 自从发生撩阴腿的事情后,赵有恭给比武添了几个规矩,这下比试总算正常了起来。 砰砰砰,晃晃晃,通打斗,台上最终剩下了名手拿双钩刀的猛汉。这位猛汉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脸盘方正,看上去如头吃人的猛兽。张着大嘴,举着右手,冷着脸喝道,“汴梁陈风雷,谁还敢上来试试?” 这位陈风雷双钩快而诡异,明明比武,招式却狠辣无比,跟他比过的,个个都是带伤下场,此时听他这吼,谁还敢再上来? 陈风雷身手自是好的,赵有恭却并不怎么想招他,此人眼神犹疑,为人骄狂好利,绝不是那种忠心之人。像这种人,平常也许无事,但关键时刻,许以重利,必然反戈击,此种人怎么敢用?前有小三儿,赵有恭不得不防,可问题是现在无人敢应战,所以要否决陈风雷,还要想个理由才行。 正琢磨着,就听声长笑,个手持长枪的年轻人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只见此人面貌清秀,棱角刚毅,六尺有余的身高,那也是米八的大个,身子虽有些瘦,眼神中却透着股子霸道。 赵有恭煞是诧异,此人年纪与自己相仿,就连身高也差不,难能可贵的是眼神深邃,目光坚定。不管此人功夫如何,但绝对是可靠之人,关键是如何赢得他的认可。 “小娃娃,劝你自己下去,莫平白丢了性命!” 陈风雷看上台之人如此稚嫩,当即起了轻视之心。 “呵呵,没打过,又知谁是懦夫?莫不是,你怕了?” 年轻人长枪杵在地上,蓝袍下摆掖在腰间,眼神轻蔑,浑没把陈风雷当回事。 “好,有志气,小娃娃报上名号,某家从不伤无名之人!” “麟州,杨再兴!” 语出傲然,却没几个人真正的听进去。赵有恭却不断回味着这几个字,麟州杨再兴,天波府杨家后人,当真是表人才,可惜的是,在这个武夫不如狗的年代,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想当年天波府出了少的豪杰,从杨业到杨六郎、穆桂英、杨八妹,如今才过了百年而已,杨家忠烈后人就已经沦落到了街头为生的惨状。 这就是大宋,武人的悲哀,祖辈用鲜血争来的英明,却抵不过佞臣几句妄言。 狂刀不减屠狗夫,长枪擎起才算真儿郎。 杨家抢,武林第名枪,不仅仅因为舞时如梨花摇摆,因为这套枪法曾震慑辽人。 杨再兴双手翻飞,出枪快而准,稳而狠,出枪时而虚,辅以奇正。进,不失锐利,退,防守有度。柄长枪,幻化万千,都说天下武器,寸长寸强,寸短寸险,而杨再兴却将把长枪演绎出了枪与剑的风采。 赵有恭骨子里也是个武人,所以他为这套枪法深深叹服,麟州杨家抢,当真是名不虚传。也许,今日的杨再兴还并不出众,但假以时日,凭着他的天赋和坚韧,定能重铸天波府的威名。 双钩交错,待要筛住如游龙般的长枪,却见杨再兴收身后退,转身跃起,背对着陈风雷,他长枪后扫。 杨家抢第五路,乌龙摆尾。这招隐蔽异常,兼威力不俗,陈风雷显然没有想到还在躲避的杨再兴会有这手,腰间遭袭,哀嚎声,便落下了高台。 仅仅柱香的时间,年轻的杨再兴就将不可世的陈风雷斗下了高台,此时,他傲然而立,台下也再无人敢轻视于他。 “麟州杨再兴,哪位兄台可上来赐教?” 拱手瞭望四周,却是无人上前,刚那番打斗,杨再兴可不费吹灰之力战败陈风雷,谁还敢触他的霉头呢? 这次的比武,直闹到了午时,当人群散去,得胜的杨再兴也来到台下见到了赵有恭。 “小人杨再兴,参加殿下!” “嗯,你不错,本王就请你做这贴身护卫了!还有事么,若无事,现在就随本王去府上把契书签了!” 赵小郡王心急人才,反而杨再兴却露出了丝难色,犹豫了下,他拱着手有些羞愧的说道,“殿下,契书自是要签的,只是小人有急事需要钱,所以...所以殿下可否先许给小人笔钱。” 犹豫了下,杨再兴又补充道,“殿下放心,小人绝非那种说谎之徒,这些钱,就当是小人提前支取的月俸....” 虽话语动情,杨再兴也晓得自己这个要求有过分,可他真的有急事,否则凭他的性子,也不会豁出脸来这高台比武的。 赵有恭紧皱着眉头,他倒不是舍不得钱,而是在思考杨再兴为什么会如此。 久未回话,杨再兴已经以为赵有恭不愿给钱了,他脸色焦急,当即伸出双手,递上了那把银光灿灿的长枪,“殿下若信不过,小人可将这家传宝枪,交予殿下!” 赵有恭笑眯眯的,并未去接那把枪,他看了看杨再兴的脸,竟发现这小子居然脸红了。 “得,说说,你要少钱?” “这....千贯....” 饶是赵有恭花钱如流水,也不禁被这个数字震到了,千贯可相当于后世三十万人民币了,如此笔费用,哪怕是赵有恭也得思考下的。 想了想,又在怀里掏出了几张交子,点了点共十张,直接塞进到了杨再兴手中。 “拿着钱去做事吧,不过记住了,明日酉时之前来王府做事,误了时辰,莫怪本王无情,那时开封府发下海捕公文,定让你无处可逃!” 赵有恭领着阿九扬长而去,手中还拿着个大苹果。 杨再兴愣愣的在原地,看着那个饱受汴梁百姓诟骂的身影,他的心思复杂无比。 第89章 麟州杨再兴 欲望文 第90章 一口棺材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0章 一口棺材 回到开封府,赵有恭就差点骂出声,因为后衙大院里竟放着口棺材。 “谢大胡子,给本王滚出来!” 声喝骂,谢大胡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他指指那口棺材,苦着脸回道,“殿下,你别冲小的发火啊,是朱公子让弄回来的!” “嘶....你们还真把赵家的坟给扒了?” “可不,殿下你瞧,这就是那死鬼赵老员外的棺材!” “.....”赵有恭围着棺材转了圈,也没看出啥门道,“朱公子呢?” “里边吃饭呢!” 赵有恭眉头挑,脸上副佩服之色,朱琏当真是位奇女子啊,刚挖了坟,弄了口棺材,还能心安理得的吃饭,她就不怕晚上做噩梦么? 进了后衙,就瞅见朱琏正神态安然的吃着饭,赵有恭也不客气,手拍桌面,虎着脸怒道,“娘子,你也太乱来了,这衙门里放口棺材,算什么事?” “听说殿下刚收了位护卫,还许了千贯钱,你就不怕他拿了钱跑了?” 朱娘子手拿汤勺,头也未抬,不知道是不是粥太香了,那精致的瑶鼻吸呀吸的,看得赵小郡王阵心痒。 “你扯什么呢,刚跟你提棺材,你怎么扯到本王头上了?” 抬起头,朱琏放下汤勺,咯咯笑道,“那是奴家愿说,殿下难道真不想知道那杨再兴拿着钱做什么去了?” “你知道?那还不快说?” 翻着白眼,赵小郡王坐在旁边,想要亲近番,奈何朱娘子早有防备,小屁股挪了挪,便躲了过去。敢躲?伸手,美人干脆了起来。 “奴家打听过了,那杨再兴有相好之人,奈何那小娘子家道中落,欠债良,若是再无钱还债可就要沦为烟花女子了!” “原来如此,看来本王很聪明吗,就知道这杨再兴不是那种扯谎之人!” “嗯,这次殿下眼力不错!” 朱琏掩嘴轻笑,赵有恭眼珠转悠,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儿呢?这次眼力不错,那就是说以前眼力差劲儿得很了? “得,也别跟本王兜圈子,那口棺材怎么回事,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可不留着这晦气之物!” “殿下,可随奴家来!” “急什么,先让本王吃点东西成不成?”好几个时辰,就啃了几个苹果,赵有恭可是饿得很。拿碗盛了米饭,便胡吃起来。 朱琏脸色微红,似要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这殿下也太不识礼数了,那碗可是她刚刚用过的呢。 赵有恭当然知道这碗是朱琏用过的,要不是如此,还不用呢,与美人间接接吻,岂不妙哉?阿九依旧干巴巴的在旁边,赵有恭拿起两张肉饼递给了她。 “吃吧!” 阿九显然也是饿坏了,点点头,抱着饼吃着。 饭后,赵有恭随着朱琏来到了院中,只见朱琏轻挪莲步,来到棺材头部,手按了某个地方,就看到棺材底部弹出部分,原来这棺材竟还有处暗格。瞧暗格三尺有余,足够塞下个人了。 看到这里,赵有恭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八成薛庆勋的尸体就藏在这里的。可惜,本来可以轻松破案的,却因为所谓的闹鬼事件,不仅没保住尸体,还放跑了装神弄鬼的元凶。 “殿下可看看这口棺材,四壁很厚,做工精细,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若能找到做棺材之人,定能找到线索的!” “想找做棺材的人,直接去找赵家人啊!” “刚问过了,赵家大公子说棺材是在城南老槐树棺材铺定做的!” “那不简单了,把老槐树棺材店的掌柜抓人审问番不就成了?” 赵小郡王自觉地这事没什么难度,搓搓手就打算回屋里喝茶水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老槐树棺材店的徐掌柜已经来过了,据他所说,这棺材并非他们做的!” 这下赵有恭可就纳闷了,听说过各种各样的掉包,还没听说过掉包棺材的,“这可邪门了,那现在怎么办?” “殿下放心,奴家自有妙法!” 朱琏神秘笑,狭长的秀眉弯成了对月牙。还会卖关子了,赵有恭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转身朝屋里走去,“你们随便折腾,以后可别拿这些破事来烦人...” “....”朱琏甚是无语,这小郡王当惯了甩手掌柜,倒是当上瘾来了。 皇宫御书房内,杨戬恭恭敬敬的侯在旁。 “今日永宁郡王去了趟南市,还招了个护卫!” “哦!”赵佶倒是不感意外,他早就想到这点了,若是那侄子经历了紫竹胡同之事后,还不加强下防备,那倒是惹人生疑了。 翻着书,赵佶的心思却飞到了别处,“那护卫是什么人?” “姓杨,来自麟州,自称杨家后人!” “杨家后人?”赵佶放下说,皱了下眉头,随后又轻轻的笑了笑。若是放在几十年前,这杨家还可能有点影响力,但到了现在,杨家子弟与普通人家又有何异? “莫管这个杨再兴了,倒是那位朱家娘子是怎么回事?” 听赵佶如此问,杨戬反倒有些为难了,他研着墨,低头想了想,才小声回道,“这小的倒不是太清楚,只知这朱家娘子文采斐然,爱好古籍。小郡王可是有心娶这位朱家娘子,至于朱家娘子如何想的,就不甚清楚了!” “朱伯材呢?” “小人不知,不过看朱家娘子时常出入开封府,朱指挥又不加以阻拦,想来他心中是看好这门亲事的!” 听闻此言,赵佶可就有些高兴不起来了,符祥朱家那可是江北带的豪族,也许族中为官者不,但财力却是颇为雄厚。不管那侄子如何,至少楚王府和朱家联姻,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朱伯材可是心思不少啊!”朱桂纳打着什么主意,赵佶也能猜出二。起身在案前走了走,身子便不似之前那般疲惫了,“着人好生看着这位朱伯材,倘若真做了蠢事,也好帮帮他。那朱家娘子文采斐然,人长得如何?” “这....小人倒是见过朱家娘子面,长相自是流的!” “那便好,到时也别吓着朱伯材,太子和郓王也是至今未婚,朕倒有心成全了这位朱伯材!” 赵佶此话那是再明显不过的,总之是不能让朱琏嫁到楚王府的,为了这,许给朱伯材许好处也是在所不惜的。 楚王府,虽是深秋,赵有恭依旧搬出躺椅,翘着二郎腿坐在院中。暮春在旁煮着茶,暮雪蹲在身边替他揉着腿。 “殿下,你就这么有把握那杨再兴会来,他要是跑了怎么办?” 听暮雪此话,赵有恭眉头皱起,伸手弹了下她的肩头,“怎么说话呢,本王好不容易看准个人,莫要说那晦气话!” 见赵有恭生气,暮雪也不敢言了,上次扣下念奴儿书信的事情,小郡王便已经让她见识了下什么叫做翻脸无情。为了那点事,她可是被严惩了番,跪在厅中,天不准吃饭。 眼瞅着天就擦黑了,依旧没看到杨再兴的身影,这下赵有恭也不由得心中打起了鼓。 喝着茶,却是不知滋味,毛文宇兴冲冲的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喜色,“郡王,那杨再兴来了!” “来了?” 总算松了口气,不管是用了什么手段,杨再兴可是第个愿意为他效命之人。 杨再兴在院中,他手拿银枪,腰间把长剑,后背上还挂着个包袱。 见他这副打扮,赵有恭也不禁点了点头,果真是个可信之人。 赵有恭得了杨再兴,心中自然高兴,而朱琏也递过来话,说案子有了新进展。 第90章 一口棺材 欲望文 第91章 坐堂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1章 坐堂 第二日,又是朝会时间,早早的起床,杨再兴和阿九已经在门外等候。柱子旁,杨再兴得笔直,张脸绷得紧紧的。 “邵烈,第日有何感想?” 赵有恭笑眯眯的问着,杨再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回了句,“这....还好....” “....”见杨再兴这般拘谨,赵有恭所幸不再说了,时间长了,相信杨再兴会适应的。 大庆殿外,赵有恭等了半天,杨老太监才姗姗来迟,果不出所料,今日早朝又取消了。 走出宫门,杨再兴就愣了下神,不是上早朝么,怎么这么快就散了? 跟在身后,杨再兴直紧皱着眉头,犹豫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不是早朝么,难道今日无事?”杨再兴显然是不解的,在他想来,早朝没有个时辰,肯定是散不了的。 赵有恭停住脚步,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扭过头,指指杨再兴,他耸肩道,“邵烈,你可知这每月六次朝会,官家真正到场的有几次?” “这....小的不知.....” “两次算的,其他时候大都直接散了!” 接过阿九怀中的披风,裹了裹扭身继续朝前走,而杨再兴呢,此时的他显得有些呆呆的。每月六次朝会,真正有效的最两次,这就是当今朝廷? 怪不得如今有志者报国无门,如此朝廷,还有指望么? 本想感受下大宋的早朝氛围,结果却遭到了闷头棍。 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放亮,三人也未回王府,在北街街口吃了份豆腐脑。这老豆腐香是香,不过缺少了辣椒,总是有些不对口味。对于辣椒,赵有恭也只能心中慨叹几声,大宋朝可还没有辣椒呢,他就是再有钱也买不来。 顿简单的吃食,阿九从腰间掏出了几十文钱放在了桌上。杨再兴脸色有些囧,因为他也想付钱,也好谢谢小郡王之前的帮扶,只是囊中羞涩,穷的就剩下几文钱了。想想自身的处境,杨再兴不由得郁闷了起来,今后五年可是分钱都拿不到的,这让他怎么过? 巳时未到,三人来到开封府,赵有恭将几个主要人员叫来,简简单单的介绍了下杨再兴。面对如此人,杨再兴也不怯场,拱手行着礼。 谢大胡子直在盯着杨再兴看,末了,他对马如龙悄悄地说道,“这小白脸行不行啊?瞧他这副模样,手上功夫能强到哪里去?” “赶紧闭嘴,殿下选的人,你废什么话,要不你去给殿下当贴身护卫!” 马如龙翻个白眼噎了句,谢大胡子也怕赵有恭听见,赶紧闭上了嘴巴。还是在开封府当个捕头爽快,缺钱了就去捞,跟在小郡王身旁,总是不自由的。 在后衙等了会儿,身男儿装扮的朱琏便走了进来。于厅中扫了圈,她就留意到了在椅旁的杨再兴。此人虽然年纪尚轻,但眉宇间股英气,相貌堂堂,绝对是个难得的人才。 呵呵,小郡王藏拙藏得好啊,不声不响的便笼络了个能人。 “邵烈,这位就是朱家娘子!” 杨再兴早就听说过赵有恭和朱琏的关系,所以上前步无比恭敬的行礼道,“小人杨再兴,见过朱娘子!” “嗯,免了,以后跟在殿下身边,可要好好护他周全!” 坐在张椅子上,朱琏喝口热茶,便聊起了案子的事情。 原来朱琏还真从那口棺材上找到了线索,经过仔细查验,棺材顶部有处细小的花纹,而这种花纹脉络复杂,定是镌刻高手所为。留意到这点后,朱琏就让衙役去城中各棺材铺走了趟,当然目的还是看看各家棺材上的材质和镌刻图案。果不出朱琏所料,经过几个时辰的忙碌,总算确定了家棺材铺。 “既然知晓了,为何不直接提审那安记棺材店的老板?” “现已着人去安记棺材店了,不过今日公孙主簿抱病在家,审案之事只能由殿下自己来了!” “嗯?”赵有恭心中忍不住打了个突突,公孙康那个老狐狸病的也太蹊跷了吧,昨个还好好的,什么急病能让他连审案都顾不上? 公孙康任职开封府十几年,那绝对是条成了精的老油条,今日抱恙不来,八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看来此案有点复杂喽。心中明白,但赵有恭也不会表现出来,呵呵笑,有些兴奋的了起来,“本王就坐回堂!” 人知开封府几个月,还是第次上堂审案,如此情况,也当真是天下奇闻了。 杨再兴眼珠子乱转,心中自是诧异不已,瞧小郡王这股子兴奋劲儿,难道以前审案的事不是他负责的? 巳时刻,前衙升堂,赵小郡王身公服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案前。拍下惊堂木,学着某县令的语气吼道,“带...人犯!” 总算坐了回堂,不学学包龙图,也要装个腔啊。装是装了,只是声调跑的厉害,嗓音略带嘶哑,堂中众人无不闭嘴侧目,可别笑出声,否则打扰了殿下的雅兴,保准倒霉。 衙役接着通吼,不时安记棺材店的老板安红泰就被押了上来。到堂上,安红泰腿哆嗦就跪了下来。 猛拍惊堂木,赵有恭倾着身子喝道,“大胆的安红泰,你可知罪?” “大人....小人...小人实在不知啊....” “放屁,你不知道谁知道?本王问你,堂外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别说不是你家做的,咱汴梁城,除了你家镌刻手艺出彩外,别家根本无能为力。哎,你千万别告诉本王不认识这口棺材,你要是不说实话,信不信本王先给你几十板子!” 赵小郡王通威胁,安红泰吓得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的哭丧道,“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啊...” “闭嘴,你就说认不认识这口棺材!” “不...不认识!” 安红泰如此否认,赵有恭顿时气急眼了,他双目瞪,撸撸袖子就从台上跑了下来。堂中众人时没反应过来,审案就审案,殿下跑下来作甚? 很快答案就出现了,只见赵有恭来到安红泰面前,揪着他的耳朵,大巴掌如扇子般呼了上去。 “啪啪啪”好不响亮,几巴掌下去,赵有恭扇的手都疼了,“还敢诓骗本王不?不认识?本王早就着人打听过了,就棺材盖上的花纹,就你家能雕刻出来,你还敢不认账?” 安红泰直接被扇懵了,泪眼婆娑的抽泣着,生怕再惹怒了这位府尹,他赶紧磕头道,“大人...那花纹确实与我家的手艺相似,可...那棺材小的真没见过啊...” “还敢否认!行,有你的,来人啊,把这狗东西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瞧赵小郡王这架势,八成是要屈打成招了,衙役们却也不会阻拦,当即拉着安红泰往外拖。 重大二十大板,个平常人,那岂不是要送去半条命了?安红泰吓得腿都软了,直哭着冤枉,当拖到门口时,他双手乍,挣扎着叫喊道,“大人...小人有话说...别打...小人有话说啊!” “拉回来!” 重新跪在堂上,安红泰全身如筛糠般颤抖着,“大人....小人想起事...两月前小人店里有个匠师回家两天....这个匠师是专门负责棺椁镌刻的....” “这匠师叫什么名字,当时又是何病?” “叫蒯正亮,是什么病,小人不知了,因为当时是叫吴七的同乡帮忙来说的...” 赵有恭未做反应,负责记录的朱琏已经蹙起眉头,那吴七不是老槐树棺材店送棺材的人么?如此切就说通了,定是蒯正亮借着抱病在家的日子做了口棺材,最后又由吴七完成掉包计划。 “殿下,当全城搜捕吴七和蒯正亮!” “嗯!”赵有恭点点头,随后吩咐五大金刚去捉人,至于安红泰,先关大牢里去。 虽然案子有了眉目,赵有恭心中却轻松不起来,这案子查下去,还不知道会牵扯出少东西呢。 第91章 坐堂 欲望文 第92章 事涉龙卫军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2章 事涉龙卫军 案子有了眉目,赵小郡王这个开封府正主是不能不到场的,来到府衙,抖擞精神。还未见到朱娘子,谢大胡子就两眼放光的跑了过来。 “呼呼...殿下”谢大胡子瞅瞅周围,压低声音嘀咕道,“吴七和蒯正亮已经逮住了,不过....不过....”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赵有恭琢磨着估计不是啥好事,果不其然,谢大胡子瞄了下脸正派的杨再兴,鬼鬼祟祟的说道,“刚朱娘子审过了,那两个夯货说是安红泰指使他们做的!” 只句话,赵小郡王就听明白了,事情是不是安红泰指使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又有了要钱的理由。 杨再兴可没听太懂,他只是觉得小郡王这笑容有点贱贱的。正犹豫着,就看脸怪笑的赵小郡王冲谢大胡子招招手,压低声音道,“领着人去安记走趟,记住,千万比告让朱娘子知道!” “哎,殿下放心,小的绝对办得妥妥的!” 见赵有恭和谢大胡子如此鬼鬼祟祟的,杨再兴便加不懂了,眨着眼睛副迷茫之色。心中实在好奇,见大胡子走了,他看看阿九,随后拱着手问道,“殿下,既然要抓安红泰,为何还不让朱娘子知道?” “嗯?谁说大胡子去抓安红泰了?”赵小郡王翻着白眼,脸的莫名其妙。 “....”杨再兴直接无语了,不抓安红泰,还派谢大胡子带几个人? 瞅杨再兴的表情,赵有恭就晓得这位纯洁的年轻人想不明白,招招手,来到檐下,他手遮嘴巴,小声道,“邵烈,别怪本王没教你,你得学会变通。那安红泰胆子比本王...啊比那老鼠都小,他敢指使人去杀名满京城的薛大户?本王估摸着啊,吴七二人必然在扯谎,要真是安红泰指使的,那胆小鬼早就跑了!” 赵小郡王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杨再兴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心中就加不明白了,“殿下,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谢捕头去安记?” 闻听此言,赵小郡王俩眼瞪,副看白痴的眼神,良久后,才叹气道,“邵烈,你还小,得学学,大胡子可不是去抓人,而是要钱的,懂了?” 说完话,赵有恭背着手迈着老爷步晃悠悠的朝西边大牢走去,阿九形影不离的跟着,杨再兴在檐下手抚头顶,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懂了,这次是真的懂了,怪不得这几年大宋各处民乱四起,敢情都是被逼的啊。个开封府都这么办事了,那上边的人呢?尤其是官家,还搞什么花石纲,弄得江南带民不聊生。 哎,杨再兴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给赵小郡王当护卫,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总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牢房之中,三人进来,就听里边传来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吴七和蒯正亮被分别绑在两个架子上,屋中个炭盆,里边放着几把烧红的烙铁。马如龙可是审人的高手,吴七二人是不是扯谎他当然分得清的。 吹吹气,烙铁红如岩浆,望了二人眼,马如龙嘿嘿冷笑道,“你们两个,还不肯说实话么?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掉包棺材的?” 吴七年龄大些,面上还算镇定,他猛摇着头,头花白的头发如枯草办抖动着。 “马捕头,小人已经说了啊,真的是安掌柜让我们做....” “当真是嘴硬,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不等吴七说完,马如龙手中的烙铁已经印了上去,随着阵滋滋声,吴七胸前的破衣瞬间了个窟窿。 “啊”声长长的惨叫,吴七便晕了过去。 蒯正亮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还以为吴七死过去了呢,顿时吓得面色如土,泪水横流的打起了哆嗦。 “蒯正亮,你说是不说,不说的话,莫怪老子无情了...” 马如龙换了根烙铁,有些阴阴的笑着,他仿佛很希望蒯正亮不要说,因为那样,就可以继续用烙铁招呼下了。 “不....不要....马捕头,小的说了,说了...是左厢龙卫军谢贶谢都头让我等这般做的...” 蒯正亮说完后,仿佛泄了气般,脑袋沉沉的低垂着,头乱糟糟的长发遮盖住了整张脸。 马如龙知道,他得到了答案,可点都高兴不起来,事涉军中,可有些复杂了。左厢龙卫军那可是禁军翘楚,左厢指挥使程凯是童枢密的亲信。至于童贯童枢密,那不用说,和蔡相关系甚密,又与梁相交好。哎,这案子可有得查了,搞不好掉脑袋的可就是开封府之人了。 退出牢房,便看到赵有恭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了,马如龙不敢耽搁,拱手行礼后认真道,“殿下,已经查出来了,主使者乃龙卫军谢贶谢都头,后边....还要继续查下去么?” 听是龙卫军,赵有恭当即苦笑了起来,莫说他是装痴,哪怕是真痴,也不可能不知道龙卫军的名号。大宋禁军号称二十万,其中十万就在京城,而这龙卫军又号称皇家亲卫,直接领导者就是童贯。查龙卫军,不就是查童贯么?如今童贯受蔡京、高俅护佑,又受军中将士崇敬,对他下手,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了。 “查什么查,不想活了,今日之事莫要乱说,吴七和蒯正亮赶紧处理下!” 赵有恭脸色惨白,不断地挥着袖子,显然是怕极了。 杨再兴眉头紧皱,脸的怒色,早知永宁郡王如此不堪,他便是死也不会上那比武台了。心中有气,却什么都没说。杨再兴算是看明白了,这大宋官场,都是般的黑。 起身急匆匆的出门,而马如龙则重新回到了牢房中,吴七和蒯正亮显然是不能活的。 赵有恭无法保下吴七二人,因为就算他们能活着离开开封府,也照样躲不过别人的暗杀。蒯正亮那张嘴,捅出这么大个口子,谁能扛得住? 事涉龙卫军,估计与这军中贪墨之事脱不了干系。赵有恭真的不想查么?当然不是,案子要捅出去,但绝对不能把他自己也陷进去。 后衙之内,朱琏还在为案子的事情泛着愁,她却不晓得开封府众人已经瞒着她做了诸的猫腻之事。 是夜,得月楼里琴音袅袅,虽是深秋时节,窗外早已寒风密布,不过屋中却依旧是有些暖洋洋的。身粉白厚氅衣,照着层缀着花纹的薄纱,虽然衣服厚了,但穿在李师师身上,并不显臃肿,瞧师师纤指拨弄,眉宇间的淡然,倒是了几分神秘感。 如今已是亥时,官家八成是不会来了,停了手,师师慢慢起了身。 “萱儿,时辰不早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嗯,那李姐儿也好生歇着,有什么事喊声便成!” 萱儿跟了李师师年,自然知道这位主子的性子,躬身退出,门关上,李师师便转身朝里屋走去。 两盏烛火,轻轻飘摇,昏黄的光晕中,几分朦胧,几分愁绪。 发丝粘在额头,李师师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风,记得之前可是关着窗子的。 关窗这般小事,李师师自然不会麻烦萱儿的,轻挪莲步,看街道上行人全无,师师便轻轻关上了窗户。兴许是记错了吧,也许之前便打开了窗户呢。 反身想要去榻上休息,却看到桌上竟放着封信。凝眉思索番,师师轻舒皓腕,将那封信捏了起来,信上并无署名,只是信的内容却让她秀眉紧蹙,眉宇间还浮上了丝怒气。 第92章 事涉龙卫军 欲望文 第93章 推波助澜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3章 推波助澜 子时已过,南城槐树林中森冷无比,木婉清靠着树墩,不断把玩着手里的剑。 阵沙沙声,木婉清头也未抬,小声哼道,“可把信丢给李师师了?也是啰嗦,送封信都要半个时辰!”话语中透着浓浓的醋味儿,却显直爽。 赵有恭无奈苦笑,碰上木婉清这样的女子,当真是愁得很。朱娘子天天在脸前晃,他这位纨绔郡王却不敢下手,不是怕朱娘子反抗,而是怕木女侠心中吃味儿,再剑把她戳死了。 “说什么呢,哪有半个时辰,刻钟而已。哦,不是让你找个替死鬼的么,你这么快就办完了?” “不是有那怪人么,恶贼,你这次又是唱的哪出,龙卫军的事,那个李师师就敢管么?” 坐在树墩旁,赵小郡王厚着脸皮挨近了木女侠,闻着那股淡淡的香味,吸着鼻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李师师介风尘女子,有些事还真得靠她呢!” 将龙卫军的案子捅给李师师,赵有恭也是思虑良久才做出的决定。这个案子定要查下去的,因为利用好了,便能给蔡京等人制造足够的麻烦。不过查归查,这案子绝对不能由他捅出去,如果让蔡京等人晓得了,他赵小郡王也捞不到好处了,这对他以后的路点好处都没有。而让李师师将消息捅出去,那可就是另番场景了,李师师可是赵佶的女人,蔡京等人哪怕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李师师麻烦的。 “哼,恶贼,你是不是看上这李大家了?” “咳咳”赵小郡王差点没被噎着,转过头睁着双无辜的眼睛苦笑道,“婉儿,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哼,我与你说了,逢场作戏自是可以,若真敢娶些乱七八糟的女子,小心我手中的剑!” 木女侠吹着薄纱,右手微微抬起,亮了亮那把古朴的长剑。莫看木婉清颇为霸道,在赵有恭眼中,倒变成了几分可爱。 仿佛诚心要逗逗木婉清,赵有恭身子歪斜,脑袋磕着木女侠的肩头,不断哈着热气,“婉儿,那你说娶朱家娘子可以么?” “嗯?”木婉清被那热气吹得耳根痒痒的,心头犹如小鹿乱撞,眉宇间刚流露出几分羞意,又瞬间扭头瞪大了美目,“你敢,那朱琏也不成!”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本王还能娶谁....” “明知故问!” 木婉清羞恼声,只黑色小蛮靴踹了踹赵有恭作怪的大脚丫子,虽说她性格直爽,可要亲口说出那话,还是有些张不开嘴的。偏偏这恶贼,明知她心中所想,偏要如此作弄。 “嘿嘿,你不说,本王哪里晓得,说不得明日就要去朱家提亲了....” “你前脚去,我便后脚到!” 赵有恭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木女侠这性子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二人正闹着,独孤求败已经慢悠悠的走到了身旁。 “独孤兄,下次走路能不能发出点响声,你这般鬼魅作风,会吓死人的!” 听着赵小郡王的唠叨声,独孤求败倚着槐树,捏着酒袋置若罔闻的喝着小酒。 “独孤,让你去找替死鬼,找到了么?”木婉清整整有点乱的衣角,出声问了句。 “张耀邦!” 听到这三个字,赵有恭就是阵心跳,哎,真是对不住开封府五大金刚了,如此简简单单的,就去了位。不过张耀邦也早该死了,开封府五大金刚,就属这位张捕头作恶最,杀他,就当是替天行道了。 三人聊了会儿,不免又提到了那批金子,木婉清用剑鞘敲着草屑,有些郁闷道,“恶贼,你要想些法子才行,六扇门的人直在陈州附近晃悠,金子是运不出去的!” “嗯?设法将六扇门的人引到别处不行?” 赵有恭甚是好奇,独孤求败可是聪明之人,按说这点事难不倒他的。正翻着白眼打量呢,独孤求败已经蹙着眉头冷冷的瞪了眼。 “蓝阔在的。” “蓝阔?” 这段时间,赵有恭和独孤求败可是仔细研究了供奉司,如今皇家供奉司虽大不如前,但高手依旧不少,其中所知的几个便有曹炳、黄裳、蓝阔和唐淼。尤其是曹炳和蓝阔,功力在黄裳之上。蓝阔如果真的在陈州附近,倒真有些难了。 独孤求败在曹炳手上吃了个暗亏,如今伤势还未痊愈,自己也是在养伤,仅凭木婉清个人,去了陈州还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那批金子定要运出去的,这可是他以后安家立命的本钱。低头思索着,好久都未说句话。 林中冷风侵袭,木婉清也不想打扰恶贼,只能静静等待着。 必须将供奉司的注意力引到别处才行,如果任由他们盯着赤山湖花石纲,金子是无论如何也运不出去的。该如何吸引供奉司呢?要调动供奉司,就要让赵佶心疼。良久之后,赵有恭的脸慢慢浮上了层晕红,眼睛里也了几分的狠辣。 既然要做,就做次大的。 “独孤兄,伤势如何?” “无大恙!” “好,下月中旬,大名府会送些名画进京,到时供奉司会派高人护佑,咱们就于半路,做把大的!” “地点!” “封丘南面的陈桥镇,到时你我击杀护画之人,由婉儿将供奉司的视线朝北引!” 陈桥镇距离京城仅有几十里地,于此处动手,闹不好都得陷进去。听着赵有恭大胆的决定,木婉清竟有些怕了,“恶贼,真的要如此做么?那时定会有六扇门高手前去,万不能及时撤出,你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呵呵,无妨,凭我和独孤兄二人之力,天下还少有能逃脱之人。真要是败了,那只能说命该如此,怪不得别人!” 赵有恭的笑声中,透着太的无奈。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说起来简单,要做到这点,是要实力的。如今他赵有恭身处京城,势力单薄,想要打出片地,就要冒险。有时要忍,有时不能忍,身处他这个境地,万事犹豫不得。 木婉清也许有着太的担心,独孤求败却不会,他只是点点头说了声好。 第二天,当日上三竿,赵有恭才从床上爬起来。院中阳光明媚,只是秋风萧瑟,感受不到半点温暖。行走在青石小路,看着那些枯黄的叶子,如十几年前的那个秋天。这么年了,步步走来,赵有恭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少的险境,也许,能活着,就是幸运。 天地有道,万事终有规律,为王者,当杀伐决断,心怀天下。而赵佶不行,此人优柔寡断,既有毒蛇之狠,又有妇人之仁。 街道上人来人往,些人围拢成圈,交头接耳的嘟哝着什么。赵有恭眼神刚看过去,那些人便作鸟兽散,好似赵小郡王的眼神可以杀死人般。 “怪哉,邵烈,你说今日众人为何如此怕本王呢?” 听赵小郡王这般自得的话语,杨再兴好阵无语,这问的什么话,好像京城百姓每天都很怕见到永宁郡王的吧。 苏州猪刨坟,汴梁拆墙王。此二人,当得是大宋最遭恨的了。 来到开封府,谢大胡子、马如龙等人全都窝蜂的凑了上来,赵小郡王还没进屋呢,谢大胡子已经哭丧着脸张了嘴,“殿下,不好了,昨日之事被人捅出去了!” “嗯?是谁捅出去的,想害死本王不成?”赵有恭吓得身形晃,连官帽都有些歪歪了。 “不知,不过今日张捕头没来....” “还不快去找!” “找过了,根本找不到啊!” “这个张耀邦,当真是狼心狗肺....” 赵有恭嘴上骂着,心中却只能默念声对不起,张大捕头做了那么坏事,这次就当做好事了吧。 其实谢无敌等人也如赵有恭般,知道那件事的,也就几个人而已,如今其他人都在,就少了个张耀邦,那结果就非常明显了。马如龙边骂着,心里却有些想不通,老张那人好好地,干嘛要把消息捅出去,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第93章 推波助澜 欲望文 第94章 朱娘子上花楼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4章 朱娘子上花楼 赵有恭可不担心马如龙等人作何感想,反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等待赵佶的圣谕。路走到后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如今已快午时,怎么还没看到朱琏的身影? “朱娘子呢?” “回殿下,娘子今日还未到!” “哦,公孙主簿还有林判官、余推官呢?” “这...他们也未曾前来,说是抱恙在身...” 听大胡子断断续续的话,赵小郡王差点没被门槛拌个趔趄,好嘛,碰到大事都躲了。只是朱琏不像是怕事的啊,难道她也抱恙在身?亦或者大姨妈来了? 摇头晃脑的嘀咕着,也许声音有点大吧,谢大胡子饶有兴致的问道,“殿下,这个大姨妈可是姨母?好像朱娘子并没有姨母...” “噗”赵小郡王转过脸,面色痛苦的拍了拍大胡子的肩头,“哎...大胡子见识不少,那大姨妈确实是姨母。你莫非搞错了?娘子可是有姨母的,而且还很漂亮!” “真的?” 大胡子双眼放光,脸的殷切之情。 赵有恭暗自咋了咋舌,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大胡子不喜欢嫩的,倒喜欢熟的。不过这位纯洁的大宋**,注定要失望了,那大姨妈可不是什么好东东。 皇宫之内,赵佶的日子也是有点难过,关于龙卫军贪墨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他这个皇帝也是左右为难。其实军中那点事,赵佶比谁都清楚,有供奉司在,京中之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知道是回事,可管不管又是另回事,在赵佶想来,手下诸臣贪心些无可厚非的,只要对自己忠心耿耿,没有二心便可以了。 事实上有此想法也怪不得赵佶,大宋立国,宋太祖赵匡胤就留下了句名言“十个贪官,不足个将军”。其实这话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为帝王者,不必担心贪墨,因为十个巨贪也比不上个带兵的将军。有此感慨,也是因为赵匡胤的登基方式,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进而夺了后周天下。因为兵变,所以赵匡胤对兵士严加防范,久而久之,大宋也形成了文人、宦官知兵事的传统。 至于军中贪墨,是司空见惯,因为大宋募兵的目的就很奇特。自隋唐以来,哪怕后世明清,但凡征兵无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可大宋不样,大宋募兵主要是为了给士兵发饷,进而养活家人,只要有饭吃,就不会有人闹事。由于如此奇特的原因,招上来的宋兵大都疏于训练,有甚者当兵十几年,竟连刀枪都没动过。 大宋禁军号称二十万,实际上能有半就不错了,剩下的大都被吃了空饷。那些招上来的兵丁呢?是让人哭笑不得,就拿京城禁军来说,左右两厢,每个月训练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剩下大部分时间都给太尉府赚钱去了。以往征兵,大都招些身强体壮,英勇无畏之人,大宋的禁军不同,除了勋贵子弟,招的大都是手艺人,例如裁缝、木匠、厨师等等,这些手艺人进了大营大数时间都是发挥特长弄些东西,然后太尉府有专人负责将物品出售,最后再将所得银钱分给这些手艺人。几年下来,手艺人不仅吃着军饷还有红利,倒也活得自在。而太尉府里的高俅高太尉,那是赚了个金盆满满,自己得了钱,再去孝敬徽宗皇帝,如此循环下来,形成了种奇葩的“君臣同乐”之局。 由于大宋的种种特殊,早已不能用正常标准来衡量这个朝代了,但有民乱,那定然是剿灭为主,安抚为辅。大宋不样,哪里闹乱子,就去哪招兵或者招安,朝廷给你发饷,你有饭吃了,总不会再造反吧。百年,大宋安安稳稳的过来了,对内用钱,对外也用钱,时至今日,赵佶早已不晓得兵事有重要了。 “可查出来了?龙卫军之事,是谁传出去的?” “回官家,是李大家说出去的!” “师师?她深居阁楼,怎么晓得这事?”赵佶相当为难,若是换个人,他找些理由封住那人的嘴就可以了,可闹事之人是师师啊,心中怎么舍得?轻舒绣袍,赵佶有些疲累的挥了挥手,“罢了,着令开封府继续纠察此案!” 听赵佶的话,杨戬心头就是紧,这不是开玩笑么?真要查下去,满朝文武跑得了几个?童贯得来的钱可不仅仅交给了高俅,他杨戬也占份呢。 “官家,这....那市井传闻做不得真,想是李大家受人蒙骗,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查总是要查的,否则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哎,那个谢贶倒是会惹事!” 赵佶说着,背着手唉声叹气的朝门口走去,杨戬低着头,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话。不时,杨戬难得的露出了点笑容,看来官家也并非真想查案啊,如此也好,既然谢贶捅出这么大篓子,那所有的罪就让他抗下吧。 到了午时,开封府就接到了赵佶的圣谕,捧着那份黄绢,赵有恭心里阵冷笑。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要是不把蔡京等人搞得鸡飞狗跳,那真对不住自己了。 后衙之内,赵有恭安心等待着,他觉得朱琏那女人定会来找他的。 赵小郡王倒是有信心,他却不知此时的朱琏已经潇洒无比的登上了得月楼。身蓝色锦袍,长发束起,缠着条玉石纶巾,朱琏本就漂亮,这身男儿装扮,刚进得月楼,就引得姑娘们纷纷侧目,好个俊俏的小郎君,与这等男子*度,那便是倒贴钱也是愿意的。 姑娘们目光火辣辣的,朱琏虽是羞恼,面上还算镇定,慢走两步,眼尖的李妈妈就腾腾跑了下来。 “哟,小官人面生哦,可是第次来这得月楼?奴家与你说啊,在这汴梁城里,奴家这得月楼认第,还没敢认第二的”李妈妈阅人无数,瞧这俊公子眉宇间的不自然,便晓得碰上了位初哥。心下高兴,抖着帕子,朝着楼上喊了起来,“姑娘们都出来了...来,小官人,你瞅瞅,可有心仪之人?” 看着李妈妈那只手,朱琏巧妙地后退了步,手腕翻,就了两张交子。李妈妈也不会客气,哎呀声,立刻将交子夺了过去。 “小官人当真是豪气之人!” “莫说,本公子想见见李大家!” “这...”李妈妈不由得面露难色,倒不是她存心为难,做为**哪有不爱钱之理,只是师师的情况有些不同,想要见她,只能她自己同意才行。 “自不会为难妈妈,只要通传声,就说符祥朱大想要见见她,若是不允,本公子自会离开!” “如此小官人等候片刻,奴家去去就来!” 李妈妈得了两张交子,办起事来自是认真,不时就来到了李师师门前。伸手敲敲门,丫头萱儿便探出了头。 “李妈妈?不知何事?” “你这丫头,有何事能与你说?”李妈妈伸手指点点萱儿的额头,笑眯眯的进了屋。 此时李师师正伏身写着份字帖,听李妈妈前来,也只能将笔放在了边。 “师师,楼下有个自称符祥朱大的小官人要见你!” “朱大?倒是不认识”李师师轻轻嘟囔了句,李妈妈便晓得该去撵人了,她转身刚出屋,待要关上房门,却听李师师苦笑道,“妈妈何须如此急,这朱大长相如何?” “长相?那自然是无可挑剔,连妈妈看了都心动!”李妈妈恬不知耻的笑了声,弄的李师师阵摇头,“见见他吧!” “好嘞!” 李妈妈走后,师师沉眉坐在了案前,她面色如水,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字帖。 符祥,又是姓朱,可是与那位朱家娘子有什么关联? 第94章 朱娘子上花楼 欲望文 第95章 一封信一个疑惑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5章 一封信一个疑惑 从小到大,朱琏还是第次驻足**,若说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这座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得月楼,到底有什么魅力呢?边上楼,边观察,结果却终究找不到半点吸引人的。看来想知道其中奥秘,必须回去问问殿下了。 将朱琏送到闺房外,李妈妈就喜滋滋的去了别处。敲敲门,萱儿便开了门,只是看了眼,小丫头就再也离不开了。好个俊俏的小郎君,之前见过最俊的男子就属郓王和永宁郡王这两位了吧,而这位小官人长得竟然比他们还讨喜。 萱儿认不出朱琏的女儿身,也是情有可原,朱琏虽为女子,却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英气。所以,她便是扮男子,也是非常像。 都说男子爱美色,其实女子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莫说萱儿,就连向性格冷淡的李师师也不禁有了分惊艳的感觉。观这位小官人眉目清秀,面色自然,那绝对是文雅之人。 “久闻李大家之名,今日见,果然是绝艳无双!” 李师师看着朱琏,朱琏又何尝不是欣赏着李师师?对于这位京城第花魁,若说没兴趣,那是假的,哪怕是女子,也是想要见见她的。 只句话,李师师就听出了几分味道,她微微蹙了蹙眉头,抬手道,“萱儿,去外边准备点吃食!” “是,李姐儿!” 萱儿有些不舍的退了出去,关门时还不忘探头看了两眼。 朱琏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招人喜欢,如果小郡王知道这等场景,会作何感想呢? 萱儿走,屋中仅剩下二人,相对跪坐在案前,李师师伸出皓腕,瞒着杯茶,双目饶有兴致的瞄着对面的朱琏。其实刚才句话,她便听出来人是女儿身了,只是萱儿那丫头满心思的花花肠子,没有听出来罢了。 “不知,可是朱家娘子?” 听李师师如此问,朱琏也是愕然,她凝眉笑,好奇道,“李大家怎么猜到的?” “符祥朱家,又有如此风采的女子,除了那位朱家娘子又有何人?” “嗯,李大家果然聪慧,怪不得殿下时常挂怀!”朱琏捧杯热茶,只是暖着手,并未急着喝。从进屋开始,她就直留意着李师师,这位花魁娘子气质傲然,全身散发着种高雅,尤其是她这冷淡的性子,着实不像是位风尘女子。 “娘子说的可是赵小郡王?” “当然!” “呵呵”李师师虽然在笑,脸上却并未有少的高兴,给自己满杯茶,她悠声道,“娘子开玩笑了,小郡王满心里都是如何娶娘子为妻,撷芳楼里还有位红颜知己,至于师师,恐怕的是厌恶吧?” 朱琏也未否认,事实上她那位殿下还真有些讨厌李师师,因为按他的想法,能看不能吃的,大都不是好东西。 吹口凉气,杯上热气蒸腾,点茶水,慢慢品味,满口余香,而且舌尖微甜,浑身充满了种轻松之态。眯着眼,朱琏轻轻地摇着头,“好茶,请问李大家,这可是剑南月兔茶?” “不错,娘子果真是雅人,来师师这里的人不少,娘子还是第个品出味道的!” 朱琏心中自是万分苦笑,月兔茶可是贡茶,别人想喝都喝不着,自然也无从分辨了,她能分辨出来,也是依照其中的味道和几分猜想罢了。李师师和官家的关系,屋中好茶是来于宫中,其中贡茶能让舌尖微甜的,好像也只有月兔茶了。 “呵呵,李大家说笑了,识得月兔茶,也是猜的罢了。今日前来,来是想见识下李大家的风采,二来,是想问问龙卫军之事!” 朱琏定定的望着李师师,她今日此来,可就是为了龙卫军之事。虽然各处都盛传是张耀邦将消息捅给了李师师,可她总有些怀疑。 “嗯?”李师师不禁有些迟疑了,时间,竟有些把不准朱琏是何意思了。 “娘子难道还有何要问的么?那龙卫军之事可是非常明显的,想来开封府应该比师师清楚的!” “诚然如此,不过我想问的却不是那些。李大家也无需想,我来这,也只是想弄清心中的疑惑,绝无半点想害李大家的意思!” 朱琏语出真诚,李师师也看不出半点不妥,只能轻声道,“娘子想知道什么?” “敢问李大家,你又是如何得知龙卫军之事的?” “自然是别人告知的!”李师师凝望朱琏,神色镇定,竟无半分犹疑。 朱琏也是暗自佩服,不过她很快就笑了起来,“可是有人给李大家递了封信?不知可否让我看上看?”朱琏很笃定,似乎点都不担心李师师会否认。 屋中有些安静,李师师酥胸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她不明白,为何朱琏好像什么都知道,那封信的事,她可是连萱儿都没告诉的。 “娘子要看信自是可以,只是能否告诉师师,为何要如此?” “开始便说了,只是想解了心中个疑惑!” 李师师还是有些迟疑,犹豫良久,她叹口气,起身去了里屋。她晓得的,今日若是看不到那封信,朱琏是不会走的。 不时,封信放在了案上,朱琏也未客气,拆开信封就看了起来。她看得很快,那几十个字,转眼间便已印进脑海之中。看完了,却没有还回去的意思,李师师正想讨回,就看到朱琏从腰间掏出了个火折子,轻轻吹,火苗窜起,那轻飘飘的张纸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李师师睁着美目,任她再淡然,此时也不禁有些生气了,“你...娘子为何如此做?” 朱琏可是半点惧意都无,她将火折子收回去,起身往屋门走去,“如此不祥之物,留在手中,对李大家可没有好处!” “你....” 李师师竟毫无办法,看着朱琏慢慢走出,又有恃无恐的关上门,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朱家娘子,到底要做什么,那封信可是心中唯的念想,如今就被她把火烧成了灰烬。 得月楼外,朱琏缓步而走,至于李师师,她点都不担心,这个女人哪怕再生气,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秋日天短,酉时时分,便有些暗了,待朱琏进开封府,赵小郡王就兴冲冲的贴了上来,瞧他那股架势,好像要将朱娘子搂在怀里般。 “娘子,你怎地此时才来?” “嗯?殿下如此急着奴家,可是有好事?” “当然是好事,明日本王亲自去趟龙卫军,娘子去还是不去?” “那是自然!哦,殿下,忘了告诉你,奴家之前去了趟得月楼!” 闻听此言,赵有恭心中就是咯噔下,朱琏跑得月楼自不是为了看女人,难道她是冲那封信去的?李师师该不会那么好糊弄,会将信拿给朱琏吧? 眉头挑,赵小郡王满脸的浪笑,“嘿嘿,娘子好兴致,为何不喊着本王呢?问句,得月楼好不好?” “自然不错,楼阁装饰颇为雅致,李大家也是美如明月!” “....” 瞧朱美人这般轻松之意,赵小郡王当即就无语了,还真是去见李师师了。哎,看来朱琏果然是有所察觉了。 “呵呵,下次同去可好?” “当然,殿下付钱,奴家自当奉陪!” 哪怕是开玩笑,朱琏都是那么的清雅脱俗,明明件低俗之事,落在她身上,就好像变了个样。 杨再兴看看这天,又瞄瞄慢悠悠走向后衙的二人,心中充满了迷茫,向高雅大方的朱娘子,怎地也随着殿下这般胡闹了? 第95章 一封信一个疑惑 欲望文 第96章 存心为难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6章 存心为难 书友酷女孩催,回来刚看到,便加章。不过少川还是有话要说,少川不是职业写手,完全靠存稿混日子的,以后各位书友莫要催了,会要命的。另外谢谢我爱条柴等人的打赏,打赏不在钱,在于心意,你们的心意,少川领了!------------------------------------------------------------------------------------------------ 朱娘子少有的和赵小郡王起插科打诨,不过大都是开玩笑罢了。赵有恭满心里想着朱琏会怎么做,又岂会真领着她去汴河街胡闹? 当夜,偷偷摸摸的起了床,只是这次赵有恭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确定杨再兴睡熟后才敢越墙而出。身边有个高手护卫,自是好事,不过现在也不确定杨再兴可靠不可靠,还是小心些为妙。来到南城小独院,躺在房顶上敲了敲瓦砾,不时,独孤求败就纵身上了房顶。 此时月色全无,耳边偶有风声,独孤求败本来就是个毫无趣味之人,再加上这阴冷的夜色,便显孤寂了。 “何事?” “帮我盯着些朱娘子,估计她有所察觉了!” “杀了她?” 独孤求败声音不大,却有些阴测测的,赵有恭心中紧,差点没从房顶上滚下去,斜着眼,很是无奈的瞪着这位独孤大侠。什么时候,独孤求败也学会木婉清的招数了,碰到不顺之人,就知道杀,好像除了杀人就没有其他好办法了般。 “独孤兄,你是在开玩笑么?让你盯着点,不是轻松?” “分身乏术。” “这....”赵有恭眉头皱起,心中也是颇为无奈,在这京城之中,可信之人也就只有三人而已,独孤求败独立独行不服管教,木婉清还要盯着陈州的金子,剩下个樱婼还不能出门。哎,好个分身乏术,道尽了他心中所有的痛苦啊。 “算了,独孤兄继续休息,小弟另想他法!” 独孤求败也不客气,转身飘然而下,“死人最保险!” 看着独孤求败的背影,赵小郡王真想照他屁股上来两脚,就知道杀杀杀,要万事都这么简单,他赵有恭也无需这般隐忍了。 独孤求败想事直接简单,这也怪不得他,毕竟独孤大侠独来独往惯了,杀了人就走。可他赵有恭不行,他注定成不了名侠客,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境界,是与他无什么缘分。真当了侠客,倒是天下之大,何处都能去,只是爹爹的仇怎么办?哲宗脉的荣耀靠谁撑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而他赵有恭从出生那刻开始,就注定当不了个独行客。有些东西必须去争,如果人仅仅为了活着而活,那他也只能活着了。不仅仅是因为肩上的担子,就是赵有恭自己也不会允许自己只为了活而活,两世为人,赵有恭的性子点都没变,哪怕后世,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庸庸碌碌的活着。 人活于世,就要有野心,因为野心,所以活得精彩。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闭眼那刻,才发现自己这生,竟然未能在世间留下哪怕丝毫的痕迹。 带上面巾,纵跃于房屋之间,诺大的汴梁城,在这黑夜之下,仿佛座广阔的海洋。个人,变成了点星光,如果真有星火燎原,赵有恭希望自己能满身火焰,征服这片大海。 也许朱琏知道了些什么,可赵有恭下不了杀手,不仅仅因为心中的不忍,因为他保证不了不留痕迹。朱琏若死,所有的目光都会锁在他赵某人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二天,赵有恭刚穿戴完整,就听下人传报朱琏在客厅等候。看看天色,巳时还不到,朱娘子还真够积极地。 习惯了早餐,偶不吃,还真有些受不了。从楚王府到左厢大营,可有段距离的,最要命的是路上也没什么茶馆饭馆以供歇息。 腹中咕咕乱叫,摸着肚子东看看西看看,赵小郡王面色悲苦,朱娘子倒是安然的很,“娘子,吃过早饭了?” “当然,辰时不到便吃过了!” 赵有恭暗自啐了口,怪不得这女人点都不饿,敢情提前充饥了。瞅瞅杨再兴,再瞅瞅小脸红扑扑的阿九,赵小郡王伸着手苦笑道,“邵烈,有吃的没?” “这....殿下,小的从不带吃的啊...” “阿九?” 小手往怀里摸了摸,阿九掏出了两张面饼。看到那两张饼,赵有恭心中感慨万千,看样子就知道是樱婼烙的。伸手去接,阿九却是摇着头,嘟着嘴,好像很不情愿。 阿九跟了他这么久,赵有恭也能明白阿九的意思,耸耸肩,苦笑道,“你这丫头,本王连街头贵家包子都能吃下去,这饼还能比贵家包子难吃了?” 阿九总觉得有些不妥的,这饼可是下人吃的,殿下千金之躯,吃这东西不是有**份么? 还在想着,饼已经被赵有恭夺走了,张开嘴哇呀呀的会儿就吞了个干干净净,末了阿九还乖乖地递上了水壶。 “殿下,到了左厢大营,你打算怎么做?” 闻听此言,赵小郡王俩眼翻,看着朱娘子满是惊讶道,“娘子,不是说好的以你为主么,本王只当个看客!” “...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奴家介女子,那些兵痞怎会听?”朱娘子可是气得不轻,怪不得昨日殿下高高兴兴的邀请她同往呢,敢情从开始就想好把她推前头去了。 “嘿嘿,娘子莫生气,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不跟狗斗,想来都是军中壮汉,概不会为难娘子的....” 赵小郡王洋洋得意的说着,其他三人却早已愣在当场,犹如石化般。杨再兴别的脸色通红,睁着俩眼,想笑又不敢笑。 好男不跟女斗,好女不跟狗斗,赵小郡王好不容易说了句对称的话,却又是如此的不堪。朱琏气得羞怒交加,什么叫好女不跟狗斗,有这么说话的么? “殿下,你这人....奴家不理你了....” 扭过脸气呼呼的朝前走,这还是朱琏第次露出这般小儿女姿态,赵有恭时间竟有点无语了。 “邵烈,刚刚本王说错话了?” “殿下...小人不晓得,不过这好女不跟狗斗....这女子怎么能跟狗比?” “....胡说八道,邵烈,你这是什么眼神,本王可不是那个意思,顺口,顺口而已.....” 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朱娘子会如此气愤,人家好好地个大家闺秀,却被比作了狗。哎,娘子还是文雅,要换成木女侠,估计早就张嘴咬上两口了。 路上,朱娘子不言不语,粉色绣靴踩的踏踏作响,赵有恭磨破了嘴皮子,都没能再逗美人笑笑。 左厢大营,位于汴梁西北角,如今童贯还在河北带督军,大营里的事情就落在了左厢副指挥室田而庚身上。这位田指挥使,那也是位大大的妙人,若非妙人,也不可能得到童贯的信任了。听说永宁郡王奉圣谕要来营中查案,所以田而庚早早的领人在营门候着。这般做,可不是给永宁郡王面子,而是给当今官家面子。 开封府众人到来,田而庚携左厢众将,齐刷刷的迎了上来,“末将恭候时,殿下请营中叙话!” “好,田指挥辛苦了!”赵有恭仰首挺胸,右手挥来挥去,特像后世阅兵时的某领导。 瞧赵有恭那架势,田而庚心里直骂娘,这个废柴,还真蹬鼻子上脸了。由得他高兴,等过会儿再让他知晓下左厢的厉害。 赵有恭走在最前头,如众星拱月般进了大营。虽是禁军大营,可行走之间,竟感受不到半点肃杀之气,看立两旁的士兵,个个倒是得笔直,只是眼神涣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哎,军人没有野狼之凶悍,还如何保家卫国? 失望,相当的失望,赵有恭对大宋的兵是点想法都没有了,在这里的兵如此,那窝在营中的人岂不是加不堪? 左厢帅帐,倒是很气派,刚刚入座,就有人奉上了茶水。 赵有恭和田而庚等人谈笑风生,半天也没说正题,朱琏却忍受不了的。微微笑着,她跪坐于案前,向田而庚拱了拱手。 “田指挥,日前受圣谕嘱咐,着开封府彻查薛庆勋案,不知那谢贶可否由开封府带走?” 朱琏的话可就有些味道了,她着重点明是薛庆勋的案子,绝口不提什么贪墨之事,如此也算是给足了帐中诸将面子。朱琏虽对军中之事不熟,可这军中贪墨克扣军饷之事还是晓得的,贪污,在大宋官场点不稀奇,反而你兢兢业业,恪守廉洁之道,反而奇怪呢。 田而庚自然晓得朱琏的身份,不过他也不会蠢到去点破,放下茶杯,眉头微微挑,向赵有恭拱了拱手,“回殿下,按规矩这谢贶应由太尉府明正典刑,不过有圣谕在,末将自不敢阻拦。不过那谢贶终归是我左厢之人,如此交予开封府,恐怕我军中将士也是颇为不服的!” 本来在笑的,这时赵有恭也笑不出来了,只要是个人都听得出田而庚的意思。谢贶会交出来的,不过得给左厢个交代才行。 “田指挥有话直说,本王不想绕弯子!” “简单,左厢会派人上台,殿下的人只要能打败他,谢贶尽可带走,到时末将也算给军中兄弟有个交代!” 比武?赵有恭心中阵冷笑,看来想带走谢贶,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第96章 存心为难 欲望文 第97章 险中求胜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7章 险中求胜 永宁郡王何等人,那是出了名的胆小如鼠,本以为他这次也会退缩的。因为开封府上下,又有何人敢接受左厢军人的挑战? 也许小郡王会逃走的吧?指望他会应战?田而庚虽在等待着,心中却是片鄙夷。 赵有恭确实笑不出来,他缓缓起身,有些复杂的看了田而庚眼。朱琏生怕赵有恭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她赶紧起身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殿下,将谢贶交与开封府,是圣上的旨意,无须做纠缠!” 放在以往,也许赵有恭早就盼着朱琏说这种话了,可是这次,他并未接受,而是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杨再兴。 “邵烈,可有胆量见识下这龙卫军之勇猛?” 杨再兴何等人,那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下眉头的狠人,又岂会怕比武?听赵有恭如此问,当即出列拱手,嚷声道,“殿下但有所命,小人定当全力以赴!” “好...好...” 赵有恭连叫几声好,随后展眉笑,望向了脸诧异的田而庚,“田指挥,我这家仆不自量力,莫要怪罪了!”话虽这么说,可面上满是傲慢之色,仿佛杨再兴定会赢般。 田而庚岂有不应之理,众人同出账,朱琏紧随其后,悄悄地拉了拉赵有恭的袖子。在朱琏想来,比武之事完全没有必要,那田而庚明显的存心刁难,又何必上他这个当呢? 朱琏终究是女儿家心思,她哪里知道赵有恭的想法。今日比武,说是田而庚的为难,倒也是他赵有恭的机会。借这次机会,也让杨再兴见识下大宋禁军真正的德性,也好绝了他效忠朝廷的心思。 龙卫军演武场,此时满了兵丁,按说人数众,应该是兵甲林立,气势冲天才对。可实际上呢?瞭望四周,赵有恭看到的是群东倒西歪的兵痞,这些人没相,坐没坐相,就连身上的软甲都穿戴不甚整齐。于场中,交头接耳,活像群看热闹的老百姓。 呵呵,如此禁军,怪不得大宋会屡战屡败,怪不得辽人称呼宋兵是猪都不如。十几万大军被人哄而散,是何等的耻辱,那就是十万头猪,想要赶走都要费番功夫的。 演武场北面有排椅子,赵有恭坐于中间,众将分两旁含笑而坐。朱琏直沉眉不语,不时地望着身旁的赵有恭,她觉得今日的小郡王颇为不同,虽然还是纨绔,可言语之间,都有着各种目的,仅仅是错觉,还是因为自己晓得真相的原因。 为了这场比试,田而庚果然费了番功夫,登上演武场的竟然是龙虎卫第勇士巴彦。这位巴彦乃是汴梁人士,把大刀挥舞的威风凛凛,仅仅三年时间,就博得了军中第刀的美誉。有道是盛名之下,定无虚士,无论巴彦究竟算不算军中第刀,那实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邵烈,可怕?” “怕?殿下放心,小人定不负所托,田指挥,小人可否借军中铁枪用?” “有何不可,来人,将本将的铁枪取来!” 田而庚也算豪爽,其实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杨再兴可不是什么善茬,仅从行走之间,就可看出这年轻人下盘很稳,虽然还看不出手上功夫,但他敢要铁枪,便知道此人手上功夫定也弱不了。 铁枪取来,杨再兴将下摆撩起,到拽长枪,傲然不惧的走向了演舞台。 此时巴彦也从人群中走出,先拱手行了礼,便大摇大摆的上了台。这巴彦长相并不粗犷,相反还有些文质彬彬的,六尺不到的身高,能挥舞起八十斤的大刀,可见其臂力惊人,内力不会弱。 赵有恭直留意着巴彦,他发现巴彦行走间看似随意,却是不快,双手紧握,把长刀拖在地上,可前可后。 果然是用刀的高手,时间,连赵有恭也担忧了起来,他也拿不准杨再兴到底能不能赢。 “兄台,请了!” 杨再兴仿佛天生就是名战士,立于军中演舞台,面对如此的人,他不仅没有畏惧,心中还升起了股豪情。这战,莫说是为了殿下,哪怕是为了杨家的荣耀,他也不能败。 掷地有声,面容刚毅,巴彦不由得看了杨再兴两眼,随后微微笑,左手平伸,大声道,“请!” 声请,杨再兴眉头皱起,右手握紧枪柄尾部,身子向前,单手持枪,那把枪犹如支铁钻,猛地刺了出去。这枪,源于杨家抢第四式,取名“火中取炭”,追求的便是速度和准头。 第枪,便这般锐利,哪怕是巴彦已经打起精神,也不由得被吓了跳。他上半身微微后仰,双手握住刀柄,猛发力,原本放于右面的刀身瞬间腾挪。刀柄与枪头发出阵猛烈的碰撞,两人触即分。 “好枪法!” “你也不错!” 杨再兴嘴角挂着丝诡异的笑容,莫看表面轻松,可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了。仅仅招,便看得出此人刀法淋漓,手法极快,想要赢,太难太难了。不过,也不是毫无机会。 紧咬牙关杨再兴双手持枪,猛点前方,这次他出手快,每枪快如闪电,不留空隙。把长枪,在他手中竟组成了道美妙的幕布,完完整整的罩向了对面的巴彦。阵抢攻,巴彦聪明的选择了避其锋芒,大刀虽猛,但猛与力道,跟长枪比快,无异于自寻死路。 双脚紧贴地面,把长刀上下翻飞,眼花缭乱的招式层出不穷,或挡或磕,时间杨再兴的长枪竟进不得分毫。 到了此时,赵有恭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阵抢攻,杨再兴可是锐气尽失,若不出意外,这场比试必输无疑。可是杨再兴会如此轻易认输么?不,赵有恭觉得不会,杨再兴应该还有其他办法的。 又是刀枪相击,二人再次各自后退,场龙争虎斗,打斗者酣畅淋漓,观看者又何尝不是无比舒爽呢?帮歪七扭八的兵士们,也渐渐伸长了脖子,每到精彩处,便大声叫起好来。 这次杨再兴没有急着进攻,而占据上风的巴彦也没抢攻,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只要再斗上几个回合,那时再抢攻,自能轻松拿下。 “啊...” 杨再兴双目瞪起,猛吼声,整个人瞬间窜了出去,这次身形快,眼力差的,竟只能看到阵残影。身子半蹲,长枪自上而下直戳巴彦的喉咙,这招又快又诡异,巴彦也是惊呼声,长刀横起,向外推,就想用刀柄将长枪挑飞。只要将这招挡住,身形失去变化的杨再兴就将无处可逃。 刀柄接触枪身,却没有感受到那种预想中的力道,相反还有些轻盈,原来杨再兴竟然做了个出人意料的选择。当刀枪相击的瞬间,他右手托枪柄尾部,那杆长枪就脱手向后飞去,紧接着不待巴彦反应过来,他双手筛住刀柄,借着巴彦的臂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半空中个翻飞双脚瞬间踹出了好几脚。 胸口遭受重击,巴彦吃痛之下,身形后退,握刀的手不免松,那把长刀就落入了杨再兴手中。人刀,飞于空中,犹如只展翅的雄鹰,双足落地,反手个刀花,巴彦就感受到脖子上了丝冰凉。 仅仅招,形势瞬间逆转,巴彦败了,败得甚不服气,可争斗就是如此,没有如果,因为在战场之上,这招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小兄弟,巴某败了!” 将刀还回,杨再兴退后两步,拱手道,“承让!” 杨再兴赢了,最高兴的当属赵有恭,此时赵小郡王已经跳而起,像个小孩子般又蹦又跳的。 “邵烈赢了,赢了,哈哈哈...” 听着那阵阵刺耳的笑声,杨再兴心思颇为复杂,殿下是为他欢呼,还是仅仅是因为那份虚荣? 虽然体力所剩无几,杨再兴还是沉稳走下演舞台,坚定地走到了赵有恭身前,“殿下,小人不负所托!” “好,邵烈果然英勇,本王高兴!” 说着,只手往怀里掏了掏,却有些尴尬了,愣了会儿,才回头看了看朱琏,“娘子,借些钱可否?” 朱琏阵摇头,还是从袖中掏出了几张交子,赵有恭看也没看直接塞进了杨再兴手中,“哈哈,邵烈好好做事,本王说过的,只要跟着本王,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赵小郡王这里喜笑颜开,田而庚等左厢诸将可是脸色有些难看了,在他们看来,赵有恭明显就是在炫耀,想赏赐回去不能赏? 娘的,没想到杨再兴竟如此了得,倒让这个破郡王捡了个高手。 “谢,殿下!” 赵有恭给钱,杨再兴没有不要的道理,何况他确实挺穷的,之前得来的钱可都交给梁薇还债了。 场比武,赵小郡王炫耀番,最后将谢贶带离了军营。虽说谢贶在手,可赵有恭并不觉得高兴,后边的事情可复杂呢。 第97章 险中求胜 欲望文 第98章 拖字诀也不容易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8章 拖字诀也不容易 回到开封府,谢贶就被丢进了大牢,赵小郡王甚至都没正眼瞧过谢贶。 审问谢贶?暂时赵有恭还没这个兴趣,那些大佬敢把谢贶活生生的交出来,八成是跟谢贶谈过了,这个时候要是还能审出点什么,那就见鬼了。杨再兴被大胡子等人拉去唠叨,阿九在旁默默不语,赵小郡王也是浑身不自在,因为自从回来,朱娘子那双眼睛就直盯着他看,好像他脑袋上长了朵花般。 “娘子,你这是何意?” “何意?钱呢?奴家可是给你整整六百贯!” “这个啊....缓缓如何?你们朱家大门大户,娘子也不缺这点钱吧?”赵小郡王脸皮奇厚,当即露出了副憨态。 朱琏也不禁被气笑了,她端坐桌前,抿口茶水小声道,“殿下,你这人啊,要奴家怎么说呢?” “呵呵,那还是别说了,本王还有些急事,明天见!” 话音未落,赵小郡王已经跑出了后衙,阿九嘟着小嘴向朱琏行了礼,便紧随其后跑了出去。 看着堂皇逃窜的主仆,朱琏雅致的脸上浮现出丝淡淡的笑意,这丝笑容无比平和,又透着些与众不同的味道。杯茶,足足喝了半个时辰,休息够了,朱琏起身慢悠悠的出了后衙。 大牢内,已经年逾三十的谢贶静静地靠在墙壁上,虽为武将,谢贶却是身才学。这次落到开封府大牢,他也没打算活着出去,不管是哪方,都不会容许他活着的,何况如今的开封府尹还是那位永宁郡王,面对这位无是处的小殿下,他便是说了实话,又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各方隐瞒,自己落得个身死灯灭。 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狱卒很快打开了牢门,个俊雅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进来。 朱琏并不担心谢贶会对她不利,如果谢贶想要逃,他早就逃了,何须来到这开封府大牢? “谢都头,想你也是出身名门,当年令尊谢文瓘大人行走大名府,也是名满天下之人,如今他老人家刚刚过世十年不到,你难道就要让谢家蒙上层灰尘么?” 朱琏的声音并不大,可每字每句就如刀子般刺进了谢贶胸口。谢贶本就文武双全,满腔热血,又哪会真的想要谢家遭受这等不白之冤?可是,说出真相又如何?朱琏能做什么?小郡王又能做什么? 低着头,谢贶痴痴憨笑着,“呵呵,娘子又何必费口舌?事实真相如何,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死谢某人,保人安泰。” “谢都头不说,又怎知说了无用?” 虽为女子,朱琏话语间却充满了男儿风采,她仿佛有种天生的魅力,就连谢贶这等将死之人也不由得抬起了头。 “会有用么?” “有用无用你我说了都不算,至少,我朱琏想知道真相,也许什么都做不了,可其他人的,天下之大,总有有志之士!” “有志之士?呵呵,娘子莫说了,谢某不想害你,还是请回吧!” 说完话,谢贶艰难起身,虽双手双脚戴着铁链,他依旧艰难地转身。抬起头,扇小小的窗口,如血的残阳照射进来,透着股股苍凉之感。 朱琏不想逼迫谢贶,她躬身而退,当牢门锁上,心中也同时锁上了个入口。她太想知道真相了,谢贶为人正派,如无必要,又岂会杀掉那薛庆勋? 人走了,牢中只剩下谢贶自己,看着窗口的余光,渐渐地脸庞上就流落两行浊泪。心中憋闷,他痴痴笑着,良久后,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宋....父亲....你在天之灵,可看到这等局面,你告诉孩儿....这浑浊之世,谁能救我大宋天下!” 话语凄然,闻着无不低头,可谁能回答? 大宋百年,武人之悲哀,腔热血,只能归于泥土。 红日落下,月光升起,秋日时节,孤高悠远,抬望眼片落寞之色。快冬天了,只是这身上的冷,又哪里比得上心中的寒冷,那种冷,可让人绝望。 谢贶啊,谢贶,既生于大宋,又何必入武,凭着那家世,还有身才学,做文官好? 虽然还没有审问谢贶,可赵有恭知道谢贶要死,手抚胸口,却又是那么的痛苦。如此刚烈之臣,本就不,难道他要亲手送掉个么?谢贶文韬武略,早有耳闻,若生于前唐,那也是位响当当的名将,可在大宋,他只能做个小小的都头。 杀了他,终有不舍,可他不杀,别人也会杀。 静静等待着,随着阵脚步声,身黑色的木婉清姗姗来迟。 “恶贼,你这是怎么了?” “婉儿,过些天我便要亲手葬送名忠烈之臣,这心中怎能高兴?” 是因为谢贶么?木婉清自然不知道谢贶为人如何,不过恶贼不愿杀的,那定是好人的。靠在身旁,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恶贼,想开些便好,有些事情你阻拦不了的!” “可看着谢贶去死,心中终有不甘,若是这世间能有假死药好?” 赵有恭苦笑着,唯能救谢贶的方法,就是让他于狱中假死,可世上又哪有真正的假死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木婉清眼看赵有恭愁眉苦脸,出声安慰道,“想让他假死,也不是不可!” 赵有恭抬起头,满脸的惊异,“婉儿,你有办法?” “有是有,只是太危险了,稍有疏漏,那就是真死了!” “呵呵,危险又如何?反正谢贶总要死的,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快将方法告诉我!” “你这恶贼,如此急做什么?我需要时间去配药才行,你先想办法拖下去吧!” 木婉清秀眉微蹙,颇为不满的抬脚踢了下。赵有恭也不甚在意,腆着脸问道,“大约需要长时间?” “不长,半个月吧!” “啥,半个月还不长?”赵有恭差点没哭出来,谢贶可是活天都是个奇迹,梁师成那些人可都等着看谢贶怎么死呢,如此情况下,让他赵小郡王拖半个月,这不是开玩笑么? “没办法,有些药很难配,半个月已是极限!” 看木婉清说的斩钉截铁的,赵小郡王也只能认了,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拖拖,不过婉儿,你可要抓紧点,盯着谢贶的人可着呢!” “知道,好了,没事先走了!” 木婉清本就爽利之人,说走便走,刚转身,就听身后之人急声道,“慢着,婉儿,你转过头来,你头发上好像有点东西!” “嗯?”美人未加防备,转过身刚要说话,就看到残影闪过,张温热的嘴巴就印在了额头之上。 嘴巴亲着,舌头轻轻舔,手上也不闲着,在美人香臀上抓了下,接着吆喝声瞬间窜出老远。 林中寂静,半晌后,木婉清摸摸湿湿的额头,跺着脚嗔怒道,“可恶的恶贼,下次见面,戳你两剑...”虽在骂,心中却有几分甜蜜。 薛庆勋案,可以说是轰动汴梁,好人都想着开封府如何审案呢,于是众人都守候在府前大街,谁曾想等候半天,才得到个消息,那就是永宁郡王染了风寒,不能下床。听到这个消息,市井之间就充满了骂娘声。 什么染了风寒,你早不染晚不染,偏偏这个时候染了风寒,摆明就是怕审案审出什么整治不了之人嘛。 赵小郡王越是如此,老百姓们就越催促着快快审案,可百姓们注定要失望了。 连续三天,赵小郡王身染风寒,第四天直接冒出个奇葩的理由。昨日小郡王突发奇想,要跟杨护卫学武,结果很悲剧的崴了脚。 呸,赵有恭这个狗东西,白长了副好相貌,就是不办人事。 第98章 拖字诀也不容易 欲望文 第99章 死亡的寄托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99章 死亡的寄托 赵小郡王也算是位能人了,明明早早该审的案子,愣是让他拖了*天,理由是五花八门的,开始是风寒,后边是崴了脚,这两天奇葩了,居然说吃坏肚子拉的出不了茅房。 百姓们对赵小郡王恨得咬牙启齿的,但蔡京、梁师成等人可是高兴地不得了,这案子拖下去好啊,最好赵小郡王能拖上个几十年,直接把谢贶拖进地狱里去。只是,赵有恭那个废物,想来也是没有那么大能耐的。 梁府,梁师成背着手走来走去的,他总是有点不放心的,虽说高俅那已经跟谢贶打过招呼了,也将谢家人控制了起来,可万事不是还有个意外么?万谢贶那家伙脑袋浑,豁出全家把真相说出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想了会儿,梁师成喊来名下人,贴身耳语了几句。 十月的天,已经很冷很冷,赵有恭躲在屋里烤着火,旁边朱娘子挑眉瞪眼的,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殿下,你这般拖下去哪是办法?” “那你让本王怎么办?万那个谢贶像疯狗样乱咬,再把蔡相、高太尉等人咬出来,你说本王要怎么做?那时别说去抓人了,搞不好这府尹之位就先坐不下去了!” “你....”朱琏可是气得不轻,她也搞不懂赵有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是怕牵连出蔡京等人? 蔡府,蔡京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面前是几名妙龄舞女,正欣赏着优美的舞姿,阵敲门声,管家蔡福小声道,“相爷,梁太殿派人来了!” 蔡京微微皱眉,抬起手示意下,几名舞女行礼退下,“把人领进来!” 不时名灰衣太监躬身进来,见四下并无旁人后,他从袖中掏出了封信,“蔡相,这是梁太殿让小的带来的信!” “嗯,递上来!” 拆开信看了两眼,蔡京就呵呵笑了笑,“这梁守道也是太过担忧,好了,你回去吧,就说本相自有安排,不会出问题的!” “好的,那小人告退!” 那太监走,蔡京便出声问道,“开封府那边情况怎样了?” “回相爷,开封府那边并无动静,永宁郡王至今还未去府上审案,听说最近两天肚子有点问题!” “肚子有问题?呵呵,能找到这个理由,也着实为难咱们这位小殿下了!蔡福,明日你亲自走趟楚王府,给殿下送点东西过去,哎,这谢贶到底是个问题!” “小人明白!”蔡福哪能不明白?说是送药,无非是**罢了,看来梁师成那边是有点担心了。 第二日,赵有恭还在想着继续拖下去的理由,便闻听相府管家驾到,这下可把赵小郡王唬了跳,该不会蔡京憋不下去,逼着他赵某人去杀人的吧? 果不出所料,蔡福这位大管家来了没会儿,留下瓶**转身就走。看着手里的**,赵有恭心中是五味杂陈,蔡京的心思怎么就跟他赵某人样呢?同样是下药,个是为了救人,个是为了杀人。正研究着药瓶子呢,朱娘子就从门后闪了出来,把夺过药瓶,虎着小脸哼道,“殿下,你莫非真要毒死谢贶?” “那怎么办?不毒死他,蔡相就敢毒死本王,快别闹了,把药瓶子递回来!” “不成,怎么也要审问番才行!”朱琏也是自知保不住谢贶,但她定要知道真相,否则谢贶就死的点价值都没有了。 “娘子,你怎么非要这般较真呢,谢贶审不审还重要么,很明显这案子牵涉甚广!” “那也不行,总之奴家不会让谢贶这等白白死去的!” “得,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要审你自己去审!” 事实上赵有恭又何尝不想知道真相呢?倒不如让朱琏去折腾下,也好拖些时日。 见赵有恭这般语气,朱琏美目轻眯,将药瓶放在桌上,小声道,“殿下,这几日奴家会待在开封府,总之,得不到真相,谢贶不能死!” “莫与本王说,本王聋了,什么都没听到!”赵小郡王拿起药瓶嘟嘟囔囔的进了里屋,朱娘子粉唇轻启,也是露出了份意味深长的笑,这个殿下,可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开封府大牢,谢贶已经被关十天,有吃有喝倒也自在。只是让他倍感意外的是,竟然无人提审,想来那位小郡王胆小不敢审吧,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案子到底有深,个不小心会把自己淹死的。 牢门洞开,狱卒声吆喝,借着昏暗的阳光,就看到来人居然是那位朱娘子。 这次,朱琏撵走了所有人,拿张椅子坐在牢门前,她面色沉静的望着沉吟不语的谢贶。 “谢都头,我也不想骗你,就在刚才,殿下手上了瓶**,那**是为谁准备的,想来你心中也清楚吧?” “当然,来开封府时,谢某就想到有此死法了,娘子既然整日跟随殿下,想来也该清楚地,又何必时常来看谢某呢?” 谢贶显得很镇定,亦或者说,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对于他来说早已注定,无非是如何死法罢了。 “谢都头,朱琏知道你不怕死,亦或者你有难处,可是朱琏想要的只是真相。都头尽可放心,无论是何话,入得我耳,自此断绝!” “莫说了,娘子也是好心,可有些事不是你能阻止的!” 牢房中有些阴冷,当谢贶不愿说话了,朱琏也觉得有些冷冷的,那种冷不是身体,而是从内到外。什么事能让谢贶心寒到这等地步? 双手放在腿上,朱琏娇颜如水,双眸子满是伤感。 “谢都头是怕啊,朱琏又何尝不怕呢?只是有些事总要留下痕迹的,当年若非司马迁狱中呕血,又哪有《史记》流传?也许如今有些事无法改,可十年后,几十年后呢?” 语声幽幽,谢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朱琏真的可信么? 心中有份担子,这个担子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若是死前可以卸掉这个担子,又何尝不愿呢? 朱琏再次离开了大牢,她并不急,只要谢贶犹豫了,就证明她还有机会。 第天匆匆而过,第二日依旧毫无收获.... 当第四日来临,朱琏再次来到了大牢,这次她掩藏了几张纸,还有些笔墨。牢房中,光亮很暗,谢贶跪于地上,不断写着什么。 几张纸,到底写着什么,无人知晓。 离开开封府,朱琏找处僻静所在,静静地看着谢贶留下的书稿。纸上,洋洋洒洒几百字,却处处透着股刺痛。 政和三年,薛庆勋贿赂高俅,进而负责出售禁军制作的工艺品。政和五年,为求私利,梁师成将军粮之事交予薛家商号,双方利用手上便利,弄些此等粗粮。同年,薛庆勋贡献药材,从此薛家商号独揽军中药材供应,也是在那年,军中时常有染病士兵痛苦死去。究其原因,原来薛家送来的药真假参半。因为此事,谢贶等军中正义之人上书太尉府,可却是泥牛入海。 政和七年,军中之人死去的越来越,太尉府那些高官却赚的越来越。到了此时,主导上书事件的谢贶早已无法忍受,某日,集结些志同道合之人建立了“云社”。其中云社最大的目的就是破坏现有的官商体系,而薛庆勋就成了云社的头号目标。 政和八年,经过次谋划,刺杀终于付诸行动,掉包棺材,与死人埋在起,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谁曾想却碰到聪慧的朱琏。 看完纸上所写,朱琏竟有些恨自己了,因为她,要死少的义士?到如今,连谢贶也保不住了。 在朱琏自责的时候,半月未到府衙突然来到了大牢,面对那瓶**,谢贶几乎丝毫没有犹豫。 杯酒,满是**,残阳似血,冬日凉风吹拂,像把刀子。 生命不断流逝,当死亡来临,谢贶还是怕了,还是哭了。 “大宋....老天....用臣之血,以溅朝纲......大宋.....” 声呐喊,痛苦而绝望,谢贶跪于地上,低头面对北方。 名忠烈惨淡而亡,北方的宫殿里,依旧歌舞升平,轻声欢唱! 第99章 死亡的寄托 欲望文 第100章 给几位大臣留点麻烦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0章 给几位大臣留点麻烦 死人,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地下,谢贶本是英雄,可在这个年代里,却不如名草莽。 冬天里,晴空万里,白云高扬,感受那缓缓而过的寒风,谁又知道英雄的哀伤? 天地鸿蒙,将军不能阵伤亡,于猎猎风中,赵有恭抬头远望,杨再兴单手握剑,目光复杂。 对于谢贶,杨再兴不仅是仰慕,是感激,是谢贶让他知道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五年之后,他要离开楚王府,寻找自己的理想,杨家儿郎,长枪擎起,便是死,也要轰轰烈烈,怎可陪着这个废物荒唐生? 口棺材,哀声中,大雁全无,只有乌鸦惨烈的嘶鸣。 回到楚王府,赵有恭沉着脸坐在亭中,喝杯酒,却是感受不到半点滋味。谢贶“死了”,可活着的人呢?这两天还未见过朱琏,这女人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哎,女人啊,哪怕朱琏再理智,终究跳不出那属于女人的心境。 翰园醉心亭,曾是最优雅的地方,可如今坐在这里,却感受不到半点安静,因为心中早已填满了太东西。有对谢贶的愧疚,有对小郡王的愤怒。 湖水悠悠,朱琏觉得好生矛盾,她晓得小郡王定有太的难言之隐,可再难,又岂能看着谢贶去死? 无法理解,永远都理解不了,难道她看上的男子,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寒风肆虐,纱裙纷飞,露出了里边厚厚的衣服,长发散在肩上,额头那串宝石链依旧是那么的夺目。 她美嘛?当然美,美的让人心碎,让人痴迷。 “娘子,可真让本王好找!” 熟悉的声音,朱琏粉背微微颤抖了下,心中生气,终究没有转过身去。可身后的男子呢?他毫不在意,走上前来,身子低,便在耳边吹起了热气,“还在生气?娘子可知道这世间有许事,并非如你看到那般!” 起身,抬手指着远处的湖面,他静静笑道,“那水可清澈?可当你走近或者进入水中,再去看,就会发现,这水也是如此浑浊不堪!” “殿下说的,奴家不懂!” 朱琏何等聪慧,又岂会不懂,只是不愿听罢了。无论什么女人,当面对心爱之人,总免不了会有几分小女儿心性。 赵有恭摇摇头,叹口气,转身朝朱琏伸出了手,“娘子,拿出来吧!” “什么?” “莫让本王动手!” “奴家不懂!” “你呀!看来本王只能亲自动手了!”哀叹声,在朱琏惊呼声中,赵小郡王已经扑了过去,双手圈,将美人搂在怀里,只咸猪手往怀中抓抓摸摸。 “殿下,你放手....你个浑蛋....快放手啊....” “没门!” 朱娘子气得浑身颤抖,头低,就咬住了男人的肩膀,只可惜依旧阻止不了。 没会儿,赵有恭就摸到了那几张纸,放开美人,他跃跳出了亭子,“娘子还是回家好好等着吧,没事少琢磨些没用的!” “殿下....快还于奴家....” “做梦!”背过身,边走边摆着手。 离开翰园,赵小郡王就去了趟梁府,得到那几张纸,梁师成高兴地脸上都快堆出朵花了。 “郡王,听说你前几日风寒还没太好,正好府上有些上好的人参,郡王可拿回去慢慢服用!”说着,梁师成还交给了赵有恭个红色小木盒,赵有恭也是贪污成性之人,自然高兴万分,连声道谢。 出梁府,赵有恭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红木盒,点点交子,足有千贯。看到这些钱,赵小郡王就骂出了声,梁师成这狗东西真够抠门的,帮了那么大的忙,就给千贯。哎,先由得梁师成高兴几天,等过些日子就有他郁闷的了。 薛庆勋案以谢贶的死草草结尾,当众人都以为这案子就这么了结时,谁曾想没几日市井之间就冒出了种传言。 都说薛庆勋与大太殿梁师成、太尉府高俅相互勾结,倒卖粮草、药材,以次充好。总之传闻有许,说的还都是有鼻子有眼的。 谣言四起,梁师成气的暴跳如雷,赶巧了赵小郡王还匆忙来访。 坐在椅子上,赵有恭苦着脸,手还打着哆嗦,“梁相,这事可是与本王点关系都没有,那日可是已经将谢贶留下的东西都交予梁相了!” 瞧赵有恭那副熊包样,梁师成就失了兴趣,他早就猜到此事跟赵有恭没有关系了,如果这个胆小鬼真有胆子这么做,倒值得让人刮目相看了。虽说心中鄙夷,可还得堆出点笑,“郡王何处此言,八成又是那些浑人乱说的,梁某和蔡相为官清廉,还会怕这些流言?” 赵有恭好个佩服,瞧梁师成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说的是真话呢。 千说万说,摆脱嫌疑后,赵有恭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梁府,这次出府,竟然碰到了个人,这个人就是宫梻。 赵有恭只是看了宫梻眼,当然宫梻也没怎么在意赵有恭,因为他可没想到事件传闻会是赵小郡王捅出来的。在他想来,赵小郡王都把谢贶留下的纸交出来了,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散布流言,要真想搞点乱子,留着那些纸不是好? 东京城里充斥着各种流言,反正没个是正面的,百姓们纷纷喝骂,军营中也是哄乱四起。军中官员贪墨下也就罢了,敢拿假药害人,这军士们还如何能忍,军营闹起来,首先遭殃的就是太尉府。为了平息军中怒火,赵佶也是无可奈何,对几位宠臣严加训斥,并着令三司法严加审查。 不管三司法能不能查出东西来,面上几位宠臣总要避嫌的,于是各个赋闲在家,尤其是梁师成,甚至连门都不敢出。跟薛庆勋联手卖假药,这要是被军中将士逮住,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随着蔡京等人起挨骂的,当然也少不了赵小郡王,贵为开封府尹,明知那几人有罪,却不去审案,最后还帮忙灭了谢贶这个活口,真要说起来,这个赵小郡王比那些佞臣可恨。 京城之中,关于赵小郡王的骂声就没少过,所以再添点,小郡王也是浑没当回事。白天照样走街串巷,晚上休息在撷芳楼。 今夜月朗星稀,赵有恭怀抱念奴儿,手中端着杯美酒。 “官人,可听到坊间那些传闻了?” “当然,不过听那些作甚,本王还怕他们嚼舌根不成?倒是美人,可别受什么委屈!” 说着,赵小郡王低下头在美人粉唇上啄了啄,念奴儿脸娇羞,小手巧妙地在男人心口挠了挠。美人那双手轻轻挠,赵有恭腹中就起了火,也不管小檀在不在旁边,抱着美人就往里屋跑去。 衣衫零落,红烛闪烁,对男女疯狂缠绵,待到次日天亮,依旧不愿起床。 感受着男子的温度,念奴儿深深望着脸前那张俊朗的面孔,不知何时,她的心中竟然已经装下了这个身影。哪怕他真的痴傻,只要对她好,不就足够了么? 冬日红尘,捻片余光孤独起舞。 烛影残情,攒几分心跳梦中醉唱。 女人花,为谁开放,又为谁凋零? 灯火阑珊,光明坦荡的日子里,若切都只是梦,念奴儿希望梦中不再醒来,因为在梦中,再也不会用泪水打湿枕边。 睁开眼,看到念奴儿怔怔的美目,赵有恭呵呵笑,搂着美人洁白的脖颈,再次深深的吻了起来。 赵小郡王日子过得很滋润,高俅等人可就有些难过了。 第100章 给几位大臣留点麻烦 欲望文 第101章 知音难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1章 知音难觅 三司法旦彻查,总是会揪出些倒霉鬼的,如此做也是无奈之举,莫说蔡京、高俅等人,就是三司法各部之人又有几个干净的?本以为场贪墨案有谢贶个替死鬼就够了,可谣言起,竟逼着他们要找些。 但凡贪财之人,大都很怕死,好好地谁愿意当替死鬼呢?随着三司法调查下去,终于出了状况。 十月初九,右厢火甲营指挥使曹刚携巨款逃离京城,紧随其后,中书门下行走谢晋拖家带口的南逃。 时间京城官场人心惶惶,好人都开始偷偷跑到梁师成、蔡京和高俅府上哭丧,这下可把几位宠臣愁坏了。 梁师成等人身陷贪墨案的泥潭之中,哪还有工夫管得了其他的。 之前赵有恭只是想给几位宠臣制造点麻烦而已,也省的这些人整日盯着他赵小郡王瞎捉摸,没成想场谣言而已,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冬日里,寒风大作,汴河街却依然繁华,念奴儿坚持要卖栗子,赵有恭也没心思陪着,便领着两个小跟班缓缓朝南走去。 月拱桥边,四个锦袍公子摇摇晃晃的走着,大冷天的,这几位公子竟然人手把扇子,那油头粉面的模样,当真是要烧包就有烧包。离老远,赵有恭就看到这几位了,于是他躲到处茶馆之中,饶有兴致的指指点点的。 “邵烈,这几位认识不?来,本王与你介绍下,看到那个肥头大耳,身材如水桶的家伙没,这位可就是那个名震西城的高衙内。还有那个长得很俊,抹着胭脂,不男不女的,此人名叫花子虚。还有啊.....” 赵小郡王眉飞色舞的说着,眼神里阵鄙夷,随着番介绍,杨再兴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高衙内、花子虚、王腾辉、蔡鞗,再加上身边这位小郡王,貌似京城几大纨绔子弟全都到齐了。 高衙内等人可不知道赵有恭就在前边茶馆里指指点点的,若是知道的话,早就撸着袖子开骂了。 汴河街算得上宽阔了,可四个衙内成排后,还是将整条道挡住了。蔡鞗打头,手中折扇晃来晃去,双桃花眼看着街头女子阵乱瞄。此时正值巳时三刻,街上买菜的良家女子不胜数,这下几位衙内可就高兴了。 个粉衣女子垮着竹篮低头走过,她仿佛也看出什么了,所以有意走在路边,可这样依旧躲不过去。高衙内仰首挺胸,轻轻咳嗽两声,右手挥,潇洒的打开了折扇,个猫步,弯着腰挡在女子身前。 “哎呀,小娘子,家住何处,抬起头来,让本公子瞅瞅....” 高衙内的声音也是太浪,女子哪敢抬头,吓得赶紧后退两步,可身后就是汴河,再退可就掉水里了。 “小官人,奴家还要...还要回去做饭...麻烦让下路好么?” “做饭啊?呀,本公子最喜欢做饭了,不如你告诉本公子家住何处,咱们起做饭如何?手拉手,亲亲嘴,那饭,比蜜甜...” 高衙内嘴上口花花,手上不会闲着,将扇子往腰带上插,伸手去摸女子的下巴,那小女子吓得惊叫失声,转过身就往反方向跑。 小女子跑了,高衙内好生失望,“跑什么,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还跑,当真是不惜福!” “宝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对女子啊,要温柔,要儒雅!” 蔡鞗走上前来,不断说教着,高衙内自然是不服的,仰着头翻着白眼道,“好个蔡三郎,说得轻松,有本事你试试?” “哈哈,试试就试试,诸位瞅好了,今日为兄就给你们露手!” 蔡鞗捏捏嗓子,整整衣袍,眼睛扫,就开始了新轮的**之旅。 茶楼之上,杨再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几个衙内当真是过分了,朗朗乾坤之下,就敢当街**良家妇女。 赵有恭扭过头,盯着杨再兴上下打量番,忍不住调侃道,“邵烈,你这是干嘛,难道还想去揍那几位不成?劝你最好绝了这个心思,那几位就连本王都拿他们没办法!” “可是....殿下,这些人也太...” “太什么太?邵烈,附耳过来,本王与你支个主意!” “嗯?”赵小郡王脸色神神秘秘的,心中紧,生怕小郡王又出什么馊主意,据他所知,这位殿下比起那几位衙内也是好不了少的。 “殿下,你真有主意?” “这叫什么话?”赵小郡王顿时觉得被侮辱了,这不是瞧不起他赵某人的智商么?摆摆手,强迫杨再兴低下头,他眯着眼嘀嘀咕咕番,末了还拍了拍杨再兴的肩膀,鼓气道,“快去吧,只要按本王说的做,绝对能解气。” 杨再兴觉得小郡王的主意有够馊的,可还是将信将疑的下了楼。杨再兴走,阿九拉拉袖子,很无辜的睁着两只大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责怪赵有恭不告诉她般。 伸手点点阿九的额头,赵有恭眨眨眼,嘿嘿笑道,“你这丫头,急什么,走,跟上了,会儿有好戏看喽!” 赵小郡王腾腾腾跑下楼,阿九也只能撅着嘴跟在后边。 **之旅往往不会太顺利,因为蔡鞗可不是什么随意之人,要被他**,那也得入得他的法眼才行。对桃花眼搜寻番,蔡鞗就将目光锁定在了月拱桥,此时桥上着名白衣女子,那女子身材苗条,乌发如水,散落肩头。支牡丹花银钗,浑圆的小翘-臀。 好个身姿妖娆,虽看不到正面,可凭着年的经验,蔡鞗敢断定,这女子绝对是位绝美之人。脸上堆笑,折扇在手,迈着儒雅的步伐,时间蔡三郎竟然变成了名翩翩公子。 来到身后,鼻子轻轻吸,股兰花幽香,身材好,味道香,蔡鞗咳嗽声,绣袍低垂,缓缓拱了拱手,“今日风有些大,娘子可要留意身子,莫要染了风寒!” “染了风寒又如何?如此生,竟无知音,当真是毫无生趣!” 女子粉背轻轻颤,那声音也是如黄莺般悦耳,只是其中竟夹杂着太的忧伤。 闻听女子之言,蔡鞗也是莫名的酸,摇头慨叹道,“怎么会?娘子不去找寻,又岂止世间没有知音?” “难道公子愿意做奴家的知音么?” 声音有着太的媚意,蔡鞗哪还顾得上其他,当即猛点其头,“那是当然!”说着,他还转头冲着不远处的高衙内等人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真的么?” 女子显然很高兴,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可惜蔡鞗根本没留意到这些不同,他依旧文雅的笑道,“能做娘子的知音,那是在下的福气!” 说着,蔡鞗心中阵呐喊,赶紧转过身来啊,不看看脸,岂不是可惜之极? 似乎听到了蔡鞗的心声,那女子慢慢转身,她转的很慢,弄得蔡鞗心跳都有些加速了。长发遮住半张脸,肌肤白皙如玉,太好了,继续,看看这张脸到底有美? “娘子,蔡某能认识你,可是上天的造化,不知娘子贵姓芳名....可否告...告....告....” 脸和善的笑容,只是那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张脸彻底僵化,整个身子也慢慢颤抖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样的张脸?那皮肤白皙似玉,可惜的是脸上坑坑洼洼,左半边脸还长满了麻子,眼睛极小,比高衙内的绿豆眼还小。鼻子有些塌,鼻尖长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痣,最要命的是黑痣上还有根长长地黑毛,嘴巴又厚又长,涂得红红的,却像块红屁股。 为什么人可以长这么丑?为什么? “公子,你说过要跟奴家做知音的....” “呕”蔡鞗再也忍受不住,身子扭,俩腿软,抱着桥边栏杆就吐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了,奴家与你捶捶...” “滚...滚啊...”女子手触碰蔡鞗,蔡三郎就像触电般,四肢着地腾腾往前爬去,嘴上还不断惨叫着,“鬼啊.....鬼啊....快来人....请林大师...” 女子很是幽怨的看着如狗般爬远的蔡鞗,此时高衙内等人也是副傻愣愣的模样,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转眼间美人变成了无盐女?要命的是这位无盐女还如此吓人。 赵有恭领着俩忠仆趴拐角处看了出好戏,等把蔡鞗吓尿了,他再也憋不住,往前蹦,双手掐腰,大街上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古来者,知音难觅,蔡三郎有如此勇气,本王佩服,佩服....哇哈哈哈哈....” 阵刺耳的笑声传来,蔡鞗看着对面之人,立马就想到自己被人耍了。此时他吐得脚步虚浮,可还是指着对面怒骂了起来,“赵凌....蔡某与你拼了...” “哎...蔡三郎,你慢点...”蔡鞗几步冲出,花子虚想拦都没拦住。 不就是打架么?赵小郡王还会怕这个吐得稀里哗啦的蔡三郎,当即撸着袖子冲了上去,二人于桥上碰面,碰头,就搂在起厮打了起来。别看都是两个贵公子,可打起架来那可比街头混子好不到哪里去,二人你拳我拳,嘴上是脏话不断。 有打架的就有看戏的,几个衙内包括杨再兴等人,都抱着膀子看着,只是没时,就听“噗通....噗通...”两声,汴河中也激起了阵水花。 “蔡三郎!” “殿下!” 众人阵手忙脚乱,乌压压的往桥上冲去。 第101章 知音难觅 欲望文 第102章 李师师派来的杀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2章 李师师派来的杀手 虽然天气冷的很,可守着个炒锅,念奴儿倒也舒服,刚卖了份栗子。正打算归拢下,就听不远处阵躁乱声,人群分开,个青年背着个浑身水淋淋的家伙 瞧瞧那人的脸,念奴儿顿时慌了,这不是小郡王么,刚离开的时候还没事呢,怎么这会儿就弄得*的,是掉河里了? 顾不得摊位,念奴儿路小跑,来到近前,急声问道,“杨侍卫,这是怎么回事?” “崔大家,殿下刚与人争斗,掉河里了,快给他换身衣服吧!” “嗯,快背上去!” 念奴儿急匆匆的上了楼,赵有恭早就冻得打哆嗦了,哪还有闲心跟美人打情骂俏?杨再兴把人丢进屋,就赶紧退了出去,念奴儿将火盆抱进里屋,手忙脚乱的帮忙脱去衣服,还将小檀的被子也盖在了上边。 “官人,你这是闹哪样?刚才离开久,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阿嚏,你...别说...可高兴了,你不知道,刚把蔡三郎吓得,哈哈...阿嚏....” “官人,你还是别说了,先暖暖身子吧!”瞧赵小郡王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念奴儿就失去了发牢骚的兴致,她这位官人,当真有些异于常人。 裹着被子,又烤着火,半晌后,总算恢复了正常,这大冬天掉水里泡会儿,还真有些受不了,也不晓得后世那帮子冬泳的人是怎么练出来的。有赵小郡王在此腻歪,念奴儿也没了回去卖栗子的心思,躲在闺房里直陪伴着,期间自然少不了胡闹番。 酉时过后,吃了晚饭,赵有恭才领着两个忠仆离开撷芳楼,冬日的汴河街,可不比别的日子,刚过酉时,街上行人已经变少,那些图乐子的人也大都去了画舫和各处楚馆。背着手,步三摇,赵小郡王是要得意就有得意,“邵烈,今日可还解气?” “解气!” 除了这两个字,杨再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阿九伴在旁边,待来到凤翔街,她突然停住了步子。 阿九这猛地住,杨再兴立刻握紧了剑,“阿九,怎么了?” 阿九指指左侧的黑暗小巷,杨再兴立马就明白了,他看着黑暗的小巷,大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声大喝,人没出来,去听簌簌两声,接着赵小郡王抱着腿嚎丧了起来,“邵烈,有暗器,本王的腿....呜....” 杨再兴气坏了,小郡王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挨了暗器,这也太窝囊了。拔出剑,恶狠狠地冲向了黑色小巷,阿九拔出匕首,扶着赵有恭往墙根底下躲。 别看赵小郡王叫的惨烈,其实屁事没有,此时他手里捏着俩飞镖正琢磨着该插哪里呢,犹豫了半天,还是照着外侧腿肉来了下。反正过两天就去陈桥镇打劫,正愁没法摆脱嫌疑呢,结果就有人来搞刺杀,这可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嘶....阿九,你这丫头,别拿个匕首晃来晃去的,快帮本王把这劳什子的暗器拔出来啊!” 被赵有恭吼了嗓子,阿九才反应过来,她左右瞅瞅,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蹲下身摸索了起来。 如今天正黑,路边又没灯光,阿九摸摸索索的根本没摸到正处,没时,小丫头那只手就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 嗯,暗器怎么这么粗? “噢....你这丫头,摸哪里呢,这啊....” 赵小郡王脸都黑了,啥时候了,还能玩手枪?伸手捏着那只小爪子,好不容易才放到伤口上,阿九也知道刚才摸到啥了,羞得脑袋垂,哆哆嗦嗦的检查着伤口。捏住飞镖,呼口气,瞬间用力,总算将暗器拔了出来。 这边刚包扎好伤口,就听黑暗中阵脚步声,不时杨再兴就拽着个汉子走了过来。打开火折子,杨再兴踢踢地上的男子,小声道,“殿下,你没事吧,这就是那个刺客,小的去时,这小子居然还敢跑。” “嗯?”赵有恭好阵纳闷,这是哪来的刺客?才眨眼的功夫,就被杨再兴拿下,当刺客也没这么当的吧,“没大事,瘸不了。赶紧弄醒他,问问是谁派来的,还真是见鬼了,这京城里,还有人敢对本王下手!” 听赵小郡王这等大言不惭之话,杨再兴简直是无话可说了,几个月前,殿下刚被自己的小厮弄个半死,记性要不要这么差? 蹲下身,直接就是两巴掌,那个倒霉的男子晃晃脑袋起了身,拿眼瞄,就看到了张狰狞的面孔。 出人意料的是,这家伙居然立刻翻身跪在了地上,那头磕的砰砰作响,“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也是受人指使....殿下....” “闭嘴,告诉本王,谁让你来的?” “这....” 男子低着头有些犹豫了,赵有恭懒得废话,扶着阿九的肩头,大声嚷嚷道,“邵烈,把这狗东西丢牢里去,通知大胡子,将府上的十八般酷刑全都用他身上!” “是!” 十八般酷刑?那还不如死了呢,通恐吓之下,那男子立刻趴地上哭了起来,“殿下...别啊...小的说了,是得月楼李大家给了小的千贯钱,他说,只要小的取了殿下性命,还会再给千贯钱....” “什么?你再说遍?”赵有恭支棱着耳朵,脸的不信,他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呢! “是...是得月楼....李师师,李大家....” “混账东西,你真以为本王那么好骗么?我看你是不打不识相了”说着,赵有恭弯着腰在阿九身上摸摸抓抓的,没会儿就把匕首掏了出来。 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倒霉的刺客差点没晕过去,“殿下.....是真的啊.....小人要骗你....天打五雷轰.....” “嘶,你叫什名字?” “小人金大钟....是东城替人做事的....” “嗯?替人做事的?”赵小郡王显然是没听懂,杨再兴撇撇嘴,趴在耳边解释道,“殿下,其实就是些泼皮无赖,专门替人收账杀人的....” “哦,明白了!” 赵小郡王副恍然之色,难道这金大钟真是李师师派来的杀手? “抬起头来,问你个问题,你可认识金正日?金正恩?” 金大钟顿时迷茫了,抬着头吭哧道,“不....不认识....” “呼,不认识就好,邵烈,把这狗东西丢得月楼去,问问李大家认识不认识他!” “好的,只是殿下你的伤势....” “本王无事,阿九扶着便好!” 赵有恭再坚持,杨再兴也不啰嗦,揪起金大钟重新返回了汴河街。如今酉时刚过,得月楼中正是热闹的时候,杨再兴踢门而入,还有两个守门的龟奴躺在地上哼哼,猛然间闯入个强人,嫖客姑娘们立马就愣住了,楼上的李妈妈心神抖,赶紧跑了下来。 “好汉....有话好好说....这是何人惹你不快了?” “让开!”杨再兴可不会跟李妈妈废话,抽出长剑,顶金大钟的后腰,便冷声道,“姓金的,是自己走,还是杨某帮你下?” “轻点....小的自己走....” 闺房里,李师师正在看着本《诗经》,只是心思却早已不在此处,也不晓得那金大钟可靠不可靠,但愿他能杀了永宁郡王那个恶贼吧。 房门开,李妈妈就跑了进来,此时她粉脸煞白,连声调都变了,“师师,快躲躲,贼人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金大钟就苦着脸走了进来。李师师缓缓起身,神色也看不出什么变化,她望了望金大钟身后的杨再兴,冷声问道,“杨护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大家,只是据这姓金的陈述,是你派他去刺杀我家殿下的!” 本以为李师师会否认的,谁曾想她竟沉眉冷笑了起来,“是又怎样?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说此话无异于是承认了,杨再兴也有些佩服李师师了,介风尘女子,能有如此胸怀和胆气,当真是难能可贵了。不过佩服归佩服,做为殿下的护卫,有些话总要说的。 “李大家,传我家殿下的话,让你好自为之!” “谢了,也请杨护卫转告小郡王,师师既然做了,就不会怕,有什么事,尽可来找我!” 杨再兴耸耸肩,转身离开了闺房,而李妈妈早已吓得瘫在了椅子上,“师师,你这是....哎....你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 楚王府里,樱婼蹲在床边安心上着药,她很奇怪,怎么这伤口如此浅?好像就擦破了点皮。 “这伤口?” “嘘....装的....”眨眼笑,樱婼便懂了,她抿着嘴,却努力做出副伤感之色,“你怎地如此不小心,如此重的伤,莫要乱跑了!” 听着樱婼的话语,赵有恭暗自偷笑,李师师果然是位妙人,这场刺杀当真是巧啊。不过李师师能派出杀手来,倒也不是太意外,历史上因为克扣军饷事,李师师可是派杀手刺杀过梁师成的,如今这位花魁娘子只是把憎恨的目标对准了他赵小郡王而已。 李大家做出这等义事,可瞒不过众人的眼睛,闻听此事后,赵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天后,才喘着气问道,“永宁郡王那怎么样了?” “回官家,小郡王伤了左腿,想来没有十天半月,是没法下床走路了!” “哦?这个师师,倒有股巾帼之风,呵呵,杨戬,明个你带些药,劝慰下郡王!” “是!” 杨戬也觉得挺可笑的,个郡王,让个风尘女子派杀手刺伤,这事要传出去,还不知道闹出大笑话呢。 第102章 李师师派来的杀手 欲望文 第103章 名画《洛神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3章 名画《洛神赋》 被刺之后,赵有恭老老实实地窝在楚王府里养伤,期间杨戬装模作样的来了趟,当然也少不了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受伤之事,对于京城百姓来说无异于场大喜事,不过赵有恭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至少已经好些日子不露面的朱琏来到了楚王府。如今朱娘子心中可还置着气呢,若非赵有恭受伤,这场冷战肯定还会继续下去的。 来到后堂,就看到赵有恭左腿上半部绑满了白布,看他是真伤了,朱琏也不禁心疼了起来。此时双胞胎姐妹正好不在,她便蹲下身子摸了摸男人的膝盖,“殿下,你到底在想什么,小三的教训还不够么?” “没事,小伤,娘子,可还生气么?” “你这人,提着你的事情,怎地又转到奴家身上来了?” “哈哈,娘子也莫怪本王,那般做,也是为你好!” 赵有恭抬起手,轻轻地摸着朱琏的面颊,美人肌肤光滑,很是温润。这次,朱琏没有躲,而是用手掩住了赵有恭的手背,她抬着头,颇有些沉痛的笑了笑,“殿下,你不懂,那谢贶本就死于奴家之手,那些东西,是奴家唯能弥补过错的东西了。” “说什么呢,谢贶的死,与你又有何干系,莫想了,扶我出去走走!” 赵有恭没有接过话茬,他不想过的讨论谢贶,也许朱琏心中会非常愧疚,但总比让她陷进泥潭中好。 日当正午,总算有些温暖,来到外边,赵有恭靠着柱子坐在了栅栏上。阳光洒在走廊里,映着短短的身影,美人身姿婀娜,气质脱俗,那串宝石链,点缀出番别样的风情。 有的女人看了就会觉得疲劳,哪怕是她再美。可朱琏呢,这个女人,你越看越觉得她美如仙子,凤眼柳眉,似云中明珠,动人心魄。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首洛神赋,可有真正的洛神?当年甄宓水中动人心,今有朱琏日光中钩魂魄。 赵有恭有些痴痴的,甚至有点呆,朱琏眼眸如水,伸出皓腕,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什么呢?” “嗯....娘子,你好美...” 句普通的话语,朱琏竟无言以对,望着那对真诚眸子,她慢慢变得迷茫了。 亲事,想来是无法避免的,她不反对,那位爹爹又很上心,只是她不晓得早早的定亲对二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郡王有着太的秘密,她希望二人能够坦然相对,带着秘密成亲,总有些不舒服的。 这天,朱琏直陪伴在赵有恭身边,就连双胞胎姐妹也自觉的没有来打扰。事实上楚王府上下,大人都默认了这件事,王妃的位子定然是朱娘子的,这个位子,谁也抢不去的。 入夜后,哪怕赵有恭不舍,朱琏还是离开了王府,她前边刚嘱咐要好生歇息,谁曾想到了半夜赵有恭就悄悄地逃离了府邸。 槐树林中,独孤求败和木婉清早早的等着了,见赵有恭前来,木婉清弯下腰看了看那作假的伤口,“恶贼,装的挺像哦,真没想到那李师师竟也是位奇女子呢!” “行了,婉儿,你就少挖苦我了,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打听出来了,大名府那批字画大约后日到陈桥镇,不过真的要这么做么,据我观察,护送的人可不少!” “管不了那么了,总要冒险的,旦陈州方面的人被引开,立刻将金子转移,然后找镖局送到同州!” 切商议完毕,三人便打算离开,谁知直半句未发的独孤求败突然说道,“王语嫣!” “嗯?”赵有恭愣了下,倒把王语嫣给忘了,旦劫了那批字画,独孤求败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回京城的。正琢磨着,木女侠满不在乎的笑道,“这有何难?独孤,你将王家小贱人交予我吧!” 听木婉清此话,独孤求败便翻起了白眼,“要活的!” “废话,我还能把那小贱人杀了不成?哼,独孤,你爱交不交,我还懒得带着个累赘呢!” 独孤求败没立刻回答,而是朝赵有恭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这下可把赵小郡王难住了,就木女侠那个脾气,要是手里攥着王语嫣,还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纠结了半天,赵有恭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独孤兄,交吧,想来婉儿还不至于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木婉清虽性格直爽,但不代表听不懂赵有恭的意思,她眯着眼,狠狠地盯了下赵小郡王,“恶贼,少拿话拿我,你最好少动花花肠子,若敢对王家小贱人动心思,我不介意杀了她!” “啊....想什么呢....咳咳,独孤兄,后日见....” 赵有恭赶紧扭头就走,木女侠这醋劲儿也忒大了,虽说神仙姐姐很漂亮,可是他跟王语嫣总共才说过几句话?需要这般防备么? “别走,你这恶贼,莫非说中你的心事了?” 赵小郡王继续走,坚决不回头,跟吃醋的女人解释,那简直是对牛弹琴,浪费口舌。 子时三刻,迷迷糊糊地王语嫣被独孤求败提了出来。 槐树林中,木婉清很开心的解了王语嫣的哑穴,“王家小贱人,可认得我?” “嗯?”王语嫣美目清明,只是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了,她小嘴嘟着,悄悄地后退了两步,“是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你若杀了我,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再敢说,划烂你这张**男人的小脸蛋!” 木婉清顿觉烦闷,同为女人,都有些羡慕王语嫣的美貌,何况那个口花花的恶贼? 对于女子来说,相貌简直比生命还重要,番威胁下,王语嫣果然闭上了嘴。冬日月光升高,林中风声阵阵,木婉清押着王语嫣朝远处走去。 又是两天匆匆而过,朱琏每日必来,赵小郡王不能出门,她只能往返于王府和开封府之间,虽说劳累,也是毫无办法。 十月十六,明月高高挂起,大地片寂静。 陈桥镇之南,有处柳林,此时队人马歇在林中。这些人穿着各不相同,武器各异,倒像是群江湖中人,个年逾四十岁的汉子坐在火堆前,在他身旁,是个长方形的木箱子。 事实上,这些人可不是什么武林中人,如此打扮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长盒子中放的可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当然仅仅幅画也无需如此小心,重要的还是箱子中放着件不为人知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关系着个天大的秘密。 那名四十岁的汉子名叫蓝阔,两天前他接到上令,前去封丘接应大名府送画之人,如今京城近在眼前,只要不出变故,明日就可将箱子送到官家面前了。 蓝阔为人有些阴沉沉的,再加上那对三角眼,给人种无形的压力。供奉司中,高手不少,可若说最怕谁,那答案肯定是蓝阔,这位蓝供奉杀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下的,而且据说蓝阔曾经夜杀了三十七口人,创下了供奉司之最。如此人物,若说不怕,怎么可能? “首领,已经查过了,周围三里内并无异样!” “嗯,通知下去,留八个人在外围,其他人休息!” “是!” 随着蓝阔声令下,林中二十几人很快分成了两批,批人去了外围,剩下人靠拢在起休息了起来。 丑时不到,伴着明亮的月光,许人早已熟睡,此时三个身影纵跃于柳林中,场变故正在渐渐逼近。 第103章 名画《洛神赋》 欲望文 第104章 偷袭不成改硬来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4章 偷袭不成改硬来 这片柳林并不大,好就好在四周片平坦,若有不速之客前来,绝对逃不过外围的暗哨。 这也是蓝阔将休息地安排在柳林中的原因,至于陈桥驿馆,他是不想去的,那种地方人眼杂,太容易出意外了。 两名供奉司人士分居两棵大树,坐在树杈上,前方十几丈的地方览无余,想来是出不了意外的。也怪不得这些放哨之人放松戒备,此地离着京城几十里地,快马个时辰就能到,何人敢在这种地方捋供奉司的虎须?人旦放松下来,那股睡意就会趁虚而入,迷迷糊糊的,放哨人便打起了盹。 “飒飒”阵古怪的响声,好像有人踩着枯叶,放哨人立刻惊醒,睁眼扫视四周,阵凉风从耳后袭来,闷哼声,就软软的趴在了树杈上。 赵有恭将尸体放稳,对着另棵树上的独孤求败打了个手势。 “婉儿,负责警戒,若有其他人前来,立刻放信号!” 木婉清轻轻点头,双足点树身,便跃上树杆,“你们小心些,事不可为,不要恋战!” “放心!”和独孤求败对望眼,二人呼口气,同朝柳林深处纵去。两人轻功都是了得,转瞬间就来到了供奉司休息的地方。 此时大数人都以睡熟,听着下面平缓的呼吸,赵有恭取出把匕首,慢慢从树上落了下去。树下正有三名男子靠在起休息着,欺身而上,匕首左右划,瞬间取了三人的性命。赵有恭觉得自己下手足够快了,期间也未发出什么响声,可即使如此,还是惊动了其他人。 蓝阔直眯眼坐着,看上去是睡着了,可双耳却无比敏锐,当听到那丝轻微的响动声后,他就已经警觉了起来,可即使如此,还是死了三个人。 “何方贼子?” 声大喝,其余人慌忙起,转眼间那些还在休息的人就聚拢到了起,独孤求败剑法凌厉,也仅仅杀掉两个人而已。 见偷袭失败,赵有恭也不禁有些无奈了,谁能想到蓝阔的警觉性会如此深? “既然是贼子了,蓝供奉还说什么废话?” 赵有恭绝不会啰嗦半句话,个箭步,匕首就刺向了最近之人。虽然是个简单的刺招,可速度太快,那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刺穿了胸口。见同伴殒命,那身旁的刀手惊得睚眦欲裂,左脚跨,钢刀猛地劈下,这刀又快又狠,赵有恭不敢怠慢只能放弃收回匕首的想法,身形猛推,左手为掌,推引,那名刀手就感觉到双手颤,那把钢刀竟前后晃,瞬间落在了黑衣人手中。 好诡异的招式,那刀手有些呆呆的,此时他脑海中片空白,根本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 钢刀在手,个横扫,便割开了那名刀手的小腹。 仅仅刀,瞬间鲜血喷涌,那名倒霉的刀手咳着血,跪在地上想要堵住自己的伤口,可双手阵摸索,伤口处居然划出了截红中带白的东西。那是肠子,在这月光下,显得如此恐怖。 刀手并没有立刻死去,可往往越是如此,给人心中带来的震撼越是强烈。 此时大供奉司好手都被这连串狠辣的杀人手法震慑到了,时间,竟无人有勇气冲向那个持刀的黑衣人。 蓝阔定定的在原处,虽面上镇定,可心中的震撼早已无法形容,竟然是擒龙功。蓝阔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侧后方还有名不知深浅的剑客。 “你是何人?” 赵有恭岂会犯蠢?抬头冷冷笑,锐利的眼光犹如毒蛇般,“杀你的人!” “想杀蓝某,说的太早了!”蓝阔自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他右手为掌,五指微微向里抠着,“杀了他们!” 声令下,众供奉司好手拥而上,全部朝赵有恭扑来,而蓝阔也没迟疑,双足发力,个纵跃,就朝侧后方的独孤求败扑去。 面对十几名好手,赵有恭根本顾不上独孤求败,他右手持刀,配合着擒龙功瞬间斩杀二人。可惜人太了,杀了两个人后边的人继续顶上,时间众人合力,竟逼得赵有恭不断退去。躲避着周围的刀光剑影,赵有恭心中阵计较,如此下去绝不是什么好事,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些人才行。 十几名好手围着赵有恭阵砍杀,竟奈何不得,不知为何,正觉得犯愁呢,却见赵有恭猛然转身,运起轻功向后逃去。十几名供奉司好手正占据上风,又岂会容贼人逃脱,想都未想,他们就追了起来。 赵有恭又岂会真逃,狂奔十几丈,觉得差不了,他收住身形,蹲于地上,待脚步声近了,狂吼声,那把钢刀就被掷了出去。这掷,夹杂了许内力,去势迅猛无比,再加上那些人追的紧,由于惯性,想躲也来不及了。钢刀旋转,犹如个法轮,簌簌几道血剑,几个人就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趁着那些人愣神的功夫,赵有恭身形窜起,双手翻运气般若掌。金刚般若掌,本就威猛霸道,赵有恭施展开来,剩余之人竟无合之将。 掌力浑厚,势如闪电,名用棒子的好手横举棍子想要挡住,却听咔嚓声,木棍应声而断,那只如刀般手掌切入胸膛。手背拍,手心正拍,两掌过后,那人的胸口就坍塌下去,他躺在地上咳着血,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解决这些人,赵有恭来不及高兴,因为此时独孤求败的形势可不怎么美妙,蓝阔虽然没什么武器,可那身鹰爪功再加上浑厚的内力,竟稳稳占据了上风。 双手翻飞,只有残影,蓝阔出招甚是迅速,哪怕是独孤求败,也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鹰爪功,出招快而狠,有如苍鹰博兔,招招必尽全力,双爪错,瞬间剿杀,独孤求败长剑反手挑,赶紧后退了步,可即使如此,右胳膊外侧的布料还是被刮烂了块。好厉害的鹰爪功,若是逃得慢了,那招可就是分筋错骨,伤及性命了。 眉头深锁,余光瞥见赵有恭姗姗来迟,独孤求败沉声怒道,“还等什么?” 等什么?赵有恭还郁闷呢,独孤求败那高傲的性子,如果不得到他的允许就参战,搞不好还会被骂。 吐口唾沫,也懒得跟独孤求败计较,双手交错,猛然朝蓝阔后背轰去。虽无法转头,蓝阔也是了得,左脚点,整个人笔直跃起,于空中个翻转,随后化爪为拳,狠狠地朝赵有恭砸来。 好快的手法,赵有恭还是第次见到轻功如此了得之人,来不及想,右掌往下,猛然发力。蓝阔也是大惊失色,没想到这黑衣人的擒龙功竟如此高深,仅仅下,就将他的力道引离了方向。 拳风袭来,赵有恭没有躲,这拳力道化去许,他自信能挡得住。微微侧身,双手抬,精准的筛住了蓝阔的手腕,接着全身发力,向地上甩,蓝阔整个人就像鞭子样甩向了地面。本以为这招能得逞的,哪晓得蓝阔毫不慌张,左手拍地面,身子转个圈,双脚就朝赵有恭的双膝踹来。 此时若是再不躲,双腿可就要废掉了,赵有恭惊呼声,赶紧松开了手,迅速往后跃,才堪堪躲了过去。 “好深的内力,你到底是何人?” “早说过了,杀你的人!” 和独孤求败对了个眼神,两人前后同时出手,赵有恭出招,蓝阔就认了出来,“会擒龙功,又有般若掌傍身,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蓝阔可没有太时间去思考,他没有接赵有恭这掌,而是向侧面跃去。独孤求败也不是庸手,长剑点撇,轻巧的跟了上去。 赵有恭和独孤求败二人,那在当世也算得上出类拔萃的武学奇才了,可二人联手,竟不能占据上风。几十招过去,赵有恭不禁有些急了,没想到这个蓝阔会如此难缠,心念转动,很快就有了主意。他改掌为拳砸向蓝阔的右肩,这拳看似威猛,可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速度不够快。 蓝阔心中笑,暗道机会来了,此时黑衣人胸前空门大开,只要不待他收手,招过去,定能占得先机。蓝阔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他右肩压缩,个燕子点水,双脚逼退独孤求败,反手双爪朝赵有恭胸口抠去。 人在半空,出手又快,蓝阔不怕黑衣人收手去挡,因为他就是挡了,也是挡不住的。正如他所想,赵有恭眉宇间片惊慌之色,收手为掌,打算挑飞这要命之招。 双爪前探,蓝阔突然有些慌了,因为他看到那黑衣人竟然笑了,那是种奸计得逞的坏笑。有问题,可蓝阔此时想收手也来不及了,双爪轰出,却见黑衣人以左脚为支撑点,向后个半旋,右手为掌,却不接招,手背微微拱起,就像捧着把水。随着身子半旋,蓝阔感觉到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弱,原本夹杂着全身大部内力的力道,竟无形中被卸去了许。 不对,这不是擒龙功,不是般若掌。 擒龙功,天下奇功,可它也只能迫使力道改变方向,而不会像现在这般卸去力道。 此时,蓝阔双目圆睁,内心有震惊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第104章 偷袭不成改硬来 欲望文 第105 后发制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5 后发制人 赵有恭用的当然不是擒龙功,而是恩师交给他的烈焰掌。 烈焰掌,赵有恭还是第次用,所以他不敢正面来,只能来个出其不意。 猛力不可敌,可牵于后方,聚内力于丹田四周,环抱明月揽阴阳。手足为利,居于后,借力打力,可破万法。强攻为下,收力后发,腰沉势稳,半力搏全力,后发亦可制人。 烈焰掌的总纲,赵有恭看过不知少遍,他总觉得恩师的烈焰掌不仅仅是门功夫,而是种新颖的武学理念,其借力打力,后发制人的方式与后世的太极拳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若非如此,赵有恭也不可能快速理解烈焰掌的要义。 身形旋转半圈,立刻停止,只见微微拱起的手背猛然放平,股力道向外推出,速度也不似刚才那般缓慢。右手为掌,猛然刺,蓝阔大惊失色,立刻缩胸,双手交错想要挡住。谁曾想这掌与半路改刺为劈,噗地声,掌刀准确的披在了蓝阔左胸。 嘶,仅仅掌,蓝阔就感觉到全身难受之极,那不仅仅是疼,还伴着股烈火灼烧过后的感触。将内力化为无形,瞬间发出,蓝阔此生,还是第次见到这等奇特的功夫,只可惜,第次,就吃了大亏。他觉得,那不是手掌,而是把灼烧过的火焰刀。 疼痛爬满全身,喉痛甜,鲜血便溢出了嘴角。 “好俊的功夫,不知是何等功法?” “烈焰掌,想来你也没听说过,纳命来吧!” 蓝阔已经身受重伤,此时气息全乱,面对赵有恭和独孤求败的强攻,只能苦苦支撑。般若掌招招不绝,犹如黄河之水,独孤求败的剑是诡诈,看似无招,却又招招致命。 二人前后个交错,赵有恭右掌发力,左掌擒龙功往后推,蓝阔再不能抵挡,左手微微偏,耳中阵龙吟之声,般若掌轰然砍至。 后退中,身后把长剑迅速掠来,蓝阔想要躲,却已经来不及,声脆响,那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呼,赵有恭长长地喘着粗气,赢的太艰难了,凭他和独孤求败二人之力,竟然奈何不得蓝阔,若非使诈用了烈焰掌,恐怕今日想全身而退都有些难,遑论杀掉蓝阔? 蓝阔已经如此厉害,那曹炳呢? 天下高手不知凡几,想他赵有恭,还远远没达到那种睥睨天下的程度。 独孤求败靠在树旁闭目养神,赵有恭从身上掏出件东西扔在了蓝阔尸体上,将长木盒抱起,便打算离开了。 紧走两步,就听阵响声,赵有恭并未纠缠,想来是供奉司的漏网之鱼,留几个活口也好。 独孤求败二人刚要离开,却听声轻鸣,远处半空中亮起了点红色的光芒。是木婉清发的信号,难道朝廷援军到了? 再不敢留,二人运气轻功几个纵跃逃离了现场,半盏茶功夫,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木婉清。 “婉儿,怎么回事?” “有批人正在往这边赶来!”木婉清显示跑的有些快了,粗重的喘息着。 “是朝廷人马?” “不像,应该是冲这批货来的,现在怎么办,是冲出去,还是往后逃?” 赵有恭沉眉凝思,转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不走,先躲起来!” 听了赵有恭的话,三人轻身跃,便隐在了颗大柳树上。 仅仅半柱香时间,大约十几个头缠青带的蒙面人闯了进来,他们直朝里边奔去,不时里边又传来了阵刀尖交击声,显然这批不速之客与供奉司的漏网之鱼斗上了。可惜的是争斗很短暂,转眼间那批蒙面人就退了出来,随后四散而逃。 赵有恭不知道这批青带蒙面人是何方人马,不过却要谢谢他们的,因为他们的出现,也不需要木婉清再去冒险吸引供奉司的视线了。 柳林中片血腥味,宛如座炼狱。三人还在等待着,大约过了刻钟,林中才跑出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快....快回京....我去跟踪那些贼人....” “宁曲,小心些....千万别再枉送了性命....” “放心,宁某自会小心!” 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柳林之外,此时赵有恭三人才缓缓从大柳树上落下。不用说,三人立刻拔腿朝南奔去,没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处山坳里,燃着个小火堆,独孤求败闭目养神,赵有恭和木婉清凑在起研究着那个长盒子。盒子中副画,那幅画自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奇怪的是除此之外,画的下面还放着把黑不溜秋的钥匙。那钥匙非常奇特,尾部特别大,逞种长方形,面刻着复杂的花纹,而另面写着个“庚”字。饶是赵有恭领先千年的见识,也看不出这钥匙干啥用的,无奈之下,只好取了钥匙,把长木盒丢给了独孤求败。 “独孤兄,麻烦你把宝贝藏好了,可别当柴火烧了!” 赵有恭倒不是调侃,独孤求败这人除了武功,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许《洛神赋图》对别人来说价值万金,可对独孤求败来说,简直就是文不值,所以他拿去当柴火烧,完全有可能。 面对赵有恭的啰嗦,独孤求败眼都不带眨的,抱起木盒子就走。 “烈焰掌!” “独孤兄莫急,何时大功告成,再让你见识下烈焰掌的威力。” 嘴上说着,心里却是阵骂娘声,独孤求败就这么爱比武?此时他的烈焰掌刚堪破皮毛,不时的玩下偷袭还行,真正大光明的拿烈焰掌跟独孤求败比试,那绝对是找虐。 眼看丑时就要到了,独孤求败又不在,赵有恭也熄灭火堆,跟木婉清缠绵几句,二人便作鸟兽散。 楚王府里静悄悄的,赵有恭确定没什么响动后,才敢翻墙而过。此处正是樱婼的偏院,在这里翻墙,很少被人发现,因为此处也就樱婼和阿九二人罢了。在这里翻墙还有个好处,那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能稍微解释下。 深深呼了口气,赵有恭努力平复着心情,今夜之事,可算捅破天了,如此大事,若说心中不怕,那纯属是骗人的。 放轻脚步,很快就离开了偏院,只要再翻过枪就可以进入自己的后堂了,正待跃起,赵有恭突然后背紧起,眼神中也了丝慌乱。 身后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了声轻喝。 “谁,转过身来!” 此时赵有恭眼中片杀机,既然被人发现,那说不得要杀人灭口了。 第105 后发制人 欲望文 第106章 血梅花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6章 血梅花 今夜也不知怎么了,杨再兴总是睡不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老是想着那位可怜的梁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实在睡不下,便穿好衣服在前院漫无目的的晃荡着。来王府这么久,杨再兴也是第次来偏院门前,这院中住的可是王府管事苏樱婼。据他观察,这位苏管事样貌端庄,温尔文雅,当得是位妙人,只是小郡王为什么就是对这位近在眼前的美人不感兴趣呢? 虽说小郡王至今没发话,可也无人敢来王府提亲,因为谁都知道苏管事嫁不得人,哪怕小郡王对她没有兴趣,做为跟随殿下十几年的女人,也无法嫁到别家去的。 个身影从偏院门口闪而过,杨再兴心神滞,不由得吃了惊,这是何人,身法竟如此快。紧蹙眉头,想也未想,就跟了上去。 “谁,转过身来!” 眼看着那人要翻到后院,杨再兴再无迟疑,出声制止道。 此时赵有恭身黑衣,脸上戴着黑布,虽未回头,可依旧听得出来,来人便是杨再兴。显然杨再兴心中也未拿定主意,如果他刚才大声嚷嚷下,全府上下早就被惊动了。 “你最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转过身来,否则就休怪杨某不客气了!” 杨再兴语出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兄弟如果现在离开,杨某还可当成什么都没看到!” 紧握的右手慢慢松开,赵有恭轻轻地耸了耸肩头,眉头紧,眼中就了几分狠色。瞬间转身,脚步前垮,只右手如灵蛇般探向了杨再兴的脖子。杨再兴大吃惊,慌忙撑臂格挡,可还是有些慢了,股巨力侵袭,脖子被锁,杨再兴双脚离地,狠狠地靠在了砖墙上。 看着杨再兴的眼睛,赵有恭轻声冷笑道,“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阁下自然厉害,要杀杨某易如反掌,不过想让杨某当瞎子,不可能!” 杨再兴凛然不惧,好似将死之人是别人般,面对如此硬气的杨再兴,赵有恭也有些犹豫了,到底该拿这个杨二愣子怎么办呢? 赵有恭直没有动静,杨再兴也有些诧异了,这黑衣人怎么如此奇怪,若要杀他,手上有力就足够了,黑衣人到底在计较什么? 良久之后,赵有恭苦笑着摇了摇头,“邵烈啊邵烈,若人人如你这般,我大宋何愁不能统北方?” 此时声音恢复正常,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那么熟悉,杨再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之人,迟疑半会儿,才怔道,“是....殿下?” 叹口气,手上松,便放开了杨再兴,摘去黑色头罩,赵有恭点点头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杨再兴上下打量着,如今他脑海中嗡嗡作响,犹如做梦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无是处,胆小如鼠的小郡王,竟有如此身手,还有他此时表现出来的气度,又岂是个废物可以拥有的?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王不想解释太,我们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么?邵烈,本王念你忠良之后,身才学,实在不忍害你,只是,今晚之事,也希望你能保密!” 说完这些,赵有恭转身朝后院走去,杨再兴依旧有些呆呆的,他很清楚殿下这般做冒了大的风险。装疯卖傻十几年,今日秘密被撞破,想不杀人灭口太难了,因为旦秘密泄露,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时间,杨再兴想到了许,他不知道殿下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有点他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殿下定在谋划着件大事。 “殿下,你不怕么?” “当然怕,不过本王愿意赌把,邵烈乃当世英杰,该不会为了高官厚禄投靠那个腐朽朝廷的,若是错了,那也只能说本王看走了眼!” 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没了身影,杨再兴靠在墙上粗重的喘息着。 天上月光依旧明亮,却给不了任何答案,杨再兴低头思索,良久后摇头苦笑了起来。真是愚蠢,既然殿下敢赌把,为何他杨再兴不能赌次呢?他就赌殿下值得效忠,如果选错了,那也该他杨再兴沉寂生。 远处几支火把闪烁,队卫兵缓缓走来,毛文宇瞅见墙边有个人,当即笑道,“杨护卫,离天亮还早着呢,怎地跑出来了?” “呵呵,毛都头啊,你不也是没睡么?哎,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是睡不下,只好出来走走了!” “哈哈,杨护卫说话当真有意思,毛某哪能与你相比,这巡夜布防,那是应该的,反正杨护卫也睡不下,不如过会儿去我那喝两杯如何?” “有何不可?那杨某先回去取点酒!” 跟毛文宇打个招呼,杨再兴迈步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攀着墙头,听着杨再兴的话,赵有恭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赌赢了,如果杨再兴露出半点不妥的话,说不得他赵某人要狠心除去这个麻烦了。如无必要,赵有恭真不想痛下杀手,杨再兴为人正派,文武双全,杀了他,总有些可惜的,如果能为自己所用,那才是真正的美事。 两个时辰后,赵有恭躺在床上打着盹,双胞胎姐妹早早的起来准备了些吃食,见粥熬好了,暮春来到床边摇醒了熟睡中的男人,“殿下,该起身了!” “什么时辰了?” “都过巳时了!” “哦?”揉揉双眼,透过窗户瞄了瞄,外边已经是阳光四射了。哎,这觉睡得可真舒服,估计是昨晚场厮杀累的吧。 吃着早饭,嘴上不断夸赞这双胞胎姐妹的厨艺,惹得两位美人咯咯直笑。 皇宫里,赵佶那张俊雅的脸变得阴沉无比,杨戬也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那报信之人身是伤,可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很显然圣上生气了,那后果绝对好不了的。 “蓝阔也死了?” “回陛下,小人亲眼所见,蓝供奉被两名黑衣人联手击杀,画卷被抢,还有....还有...梁中书送来的钥匙也被贼人抢走了!” “什么?”赵佶暴怒而起,他眉头狂跳,抓起案上的砚台就摔了出去。那报信之人根本不敢躲闪,任由砚台砸在了脑门上,好在赵佶是手无缚鸡之力,否则不被砸死,也要晕过去了。 “陛下息怒....” “息怒?嘿嘿,你让朕怎么息怒,两队人马,竟护不住那点东西,朕要你们何用?” 听闻此言,那人匍匐在地,顾不得额头上的血,不断磕着头,时间,御书房内砰砰作响,好不凄惨。 “陛下,不是我等不用心,实在是贼人了得,那二人武功奇高,单独人面对蓝供奉都不落下风,我们有十好几人都惨死在了人之手....而且,贼人随后赶来了不少帮手,小人拼死才杀出来。” “还有援手?” “是的,现在宁曲已经跟了上去,还请陛下速速派人与宁曲联系,以防贼人走脱!” 赵佶虽然愤怒无比,可还不至于真杀个报信之人,长呼口气,他对杨戬道,“传令,让曹炳、黄裳速来见朕!” “是!” 杨戬出去传令,没过久,曹炳和黄裳就匆匆赶来,听赵佶把事情说了遍后,曹炳也不禁吃了惊。竟然有人能把蓝阔杀了,听报信之人的描述,曹炳心中慢慢形成了个身影。 “回官家,如果切属实,那蓝阔死的不冤!” “此话怎讲?” “回官家,小人曾与那持剑之人交过手,那人剑法凌厉,无迹可寻,端的是位奇才,若还有人与之配合,那取蓝阔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有如此厉害?”赵佶对武学可没什么研究,不过他知道曹炳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坐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颇有些疲累道,“速速派人去接应宁曲,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钥匙夺回来!” “是,那我等告退!” 曹炳和黄裳拱手行礼,联袂离开了御书房,没久,杨戬也有事离开,这时赵佶便躺在椅子上闭目思索了起来。 “宫先生,你觉得此事该为何人所为?” 宫梻于屏风后走出,此时,就连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需要等曹供奉等人调查之后才能做出猜想!” 陈桥柳林,已被重兵包围,曹炳在现场搜寻许久,也只找到了件特殊的东西。这是朵金属雕刻的梅花,不同的是梅花通体如血,看上去甚是刺眼。 血梅花,江湖之中有用此物做标志的么? 临近午时,前去接应宁曲的黄裳黯然而回,搜寻番,只找到了宁曲的尸体。 供奉司之内,若论见闻识广,还当属黄裳,曹炳将那枚红色金属梅花放在手心,小声问道,“黄老弟,可识得此物?” 仔细观察番,黄裳轻轻的摇了摇头,“从未见过!” 陈桥柳林这么大的血案,哪怕如何隐瞒都藏不住的,仅仅两天,消息就传遍了京城。只不过民间传闻,终究变了味道。 京畿路,崛起支侠盗人马,因那朵红色梅花,所以百姓们给这支人马起了个美妙的外号----血梅花。 第106章 血梅花 欲望文 第107章 朱琏的算计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7章 朱琏的算计 ---------------------------------------------------------------------------- 短短七八天时间,京城内冒起了各种各样的传闻,不过这切对赵小郡王来说,几乎是毫无影响了,管外边怎么说呢,他只要养养伤,陪美人唠唠嗑就够了。 陈桥柳林的案子太过严重了,不用赵佶吩咐,曹炳就将供奉司大部分精力放到了这个案子上,为了尽快寻得线索,曹炳封书信,将正在齐州配合剿匪的唐淼调了回来。唐淼此人,虽功力不算最强的,可寻踪破案的本事却是第流的。哪怕曹炳这位供奉司当家人,也不得不佩服唐淼的刑侦本事,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不是想学就能学来的。 唐淼回到京城,就担起了柳林血案,时间天天过去,唐淼方探查,所得到有用的线索却是非常少。 事实上可不光供奉司盯着柳林血案,连赵有恭也是颇为好奇,那批青带蒙面人到底是敌是友呢? 午时刚过,躺在院子里,轻轻闭着眼,感受着头顶温暖的阳光。不知为何,赵有恭又想到了平陵山发生的事情,当初有人杀了何勇,现在又有人紧随其后去抢夺长木盒。总觉得身边还隐藏着股势力,可旦想去寻找这股势力了,又不知从何下手。对于未知,总有些恐惧,哪怕现在万事顺利,依旧觉得脖子上时刻悬着把森冷的剑。 十月匆匆而过,转眼就来到了腊月份。在宋时,腊月可不比后世,才腊月初几,就已经感受到了股浓浓的年味儿。相比较京城里的喜气,赵有恭却是高兴不起来。 过年,无非是家人团聚,庆祝年的收获,当缺少了亲情,过年也就失去了味道。而赵有恭恰恰如此,上边爹娘全无,唯的姑母也不在人世,这个年好像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真用心了,除了找到片落寞还能找到什么? 身体复原,供奉司方面又完全忽视了赵有恭,所以赵小郡王轻轻松松的踏出了楚王府。自从那夜变故后,杨再兴也变了许,虽然依旧说话不,可眸子里已经增添了几分尊敬。 长街之上,片喜气洋洋,去念奴儿那坐了坐,说了些话,便起身来到了开封府。 后衙内,朱琏坐于案前,挥笔写着些什么,听脚步声想起,她停了笔,微微抬着颔首,“殿下怎地出来了?” “想娘子了呗!” 讨好的话张嘴就出,对于此,朱琏早就习惯了,她淡淡笑,食指轻轻敲着桌案侧,“殿下快坐吧,奴家还要先把案宗看完了才行!” “嗯?什么案子这般紧急?” “倒也不是什么要事,这到了腊月,各行都要结账以待来年。前些日子,锦缎行召集几家商户商讨了下利润问题,只是其中除了些差错,几家商户颇为不快,如今各户都闹着要当行首。这不,吵闹无果,就打算让开封府说句话!” 锦缎行倒是听说过,这可是南北几家绸缎布商联合弄起的个商社,其本质就相当于后世的商会了,那行首就相当于商会会长。啧啧,绸缎商,这可都是有钱人啊。眼珠子转悠,赵小郡王就咧嘴笑了起来,不就是个商会会长么,朱娘子还这般作难。 “娘子,此事便不麻烦你了,明日本王亲自去锦缎行走趟,保准选出位合格的行首来!” “殿下,你切莫乱来!”朱美人抿着嘴,脸的愠怒,看殿下诡异的笑容,心中就已经猜到些什么了。小郡王这人,那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他这般自告奋勇的去锦缎行主持公道,八成是又想借机捞点了。 “咳咳....娘子怎么说话呢,本王两袖清风,双目如炬,最是公正了,怎么会乱来?” 赵小郡王脸皮奇厚,朱琏莫可奈何的苦笑着,小郡王要是公正,那岂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殿下,你若想去,奴家也阻拦不得,只是莫要过分了,这锦缎行可不是其他的小商户,若是闹出乱子,江南带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 赵小郡王相当的无语,难道锦缎行不出事,江南百姓就好过了?朱勔江南小朝廷,搞得浙东带民不聊生,这可跟锦缎行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娘子,你也是太好心了,天下之大,咱们哪里管得了这么人?听说你们朱家也有经营绸缎,要不你去争个行首做做?” “殿下,说什么呢?奴家对那行首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朱琏少有的脸红了下,倒不是羞的,而是气的。听到行首两个字,她总会想到花魁行首,感觉怪怪的。 不时,阿九捧着把红枣跑了进来,瞧她喜滋滋的模样,赵有恭撇嘴笑道,“瞧,这丫头弄了点红枣,就高兴成这样了!” 朱娘子搭着眼帘,并未回话,而是接过红枣,拉着阿九的手问道,“阿九,你从哪弄来的枣子?” 指指门外,阿九高举右手快速比划着,朱琏显然是看懂了,她开心道,“是秦老汉送来的?” 这次阿九高兴地点了点头,双手抱,比划了个大筐子的动作。 赵有恭可就纳闷了,有点吃味的哼道,“喂...别光顾着吃,那个秦老汉又是何人?新找的相好的?” “呸,殿下....你这人.....怎地什么话都说?那秦老汉今年都七十有五了!” “哦,那就好....娘子,本王可跟你丑话说在前头啊,少动歪心思,否则你看上谁,本王就杀谁!” 赵小郡王很是霸道,朱娘子可是他预定的正房大娘子,岂能容许他人染指? 朱琏半句话都说不出,只好小口小口的吃着红枣,殿下也是太不讲道理了,如今亲事没定,婚书没写,就敢说这种话。 “殿下,奴家与你说些正事,那李师师派人刺杀与你,就不追究了?” “追究?李师师有官家护着,本王能怎么办?”赵小郡王可是苦恼的很,歪着脖子眨眨眼,突然拍了下额头,“嘿嘿,有了,如今到了腊月,是不是要检查下汴河街的清洁状况?” “殿下....你这是要....咯咯,你倒是主意,奴家这便拟份公文!” 赵小郡王的主意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要接着检查卫生的由头,去整整得月楼。挨了场刺杀,没法整治李师师,可把火气撒到得月楼头上也是可以的嘛,总之能让李师师不自在,就够了。不过纳闷的是,向落落大方,心地善良的朱娘子怎么也支持这个缺德主意了? “娘子?你不反对么?” “为何要反对?那李师师胆大包天,竟敢收买杀手,若非官家这层关系,奴家早就定她的罪了!” 听着朱娘子的话语,赵有恭心中感慨万千。若能娶朱琏为妻,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了,这个女人聪慧大方,处事不缺手段,有她在旁帮衬着,自己也会轻松许的。 朱娘子的才学自不用赘述的,稍微思索番,便提笔写了起来,过了小会儿,又像碰到了难处,秀眉微微蹙着,歪着头小声道,“这‘废’字如何写的,奴家时想不起来了....” 废字?赵有恭所有心思都放在公文上了,也未防备,接过笔哈哈笑道,“这个字啊,是这么写的...”说着,赵有恭就写下了个废字,只是刚落笔,就愣住了。 废字并不复杂,朱琏才学出众,又岂会忘了?心中阵彷徨,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此时朱琏美目含笑,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见赵有恭愣愣的,她捏过毛笔,低头继续书写起来。 此时阿九去了院中,杨再兴在前衙陪着大胡子说话,屋中只剩下了这男女。看着文静似水的朱琏,赵有恭眉头皱起,旋即又散开。 “殿下....奴家直等着的.....” “等什么?” “等着殿下告诉奴家答案,赤山湖花石纲、借李师师散步谣言、柳林血案.....难道殿下真的以为奴家什么都看不到么?” 瞬间,赵有恭明白了,他想到了给李师师写的那封信,那上边不就是有个废字么?而朱琏这般做,无非是验看下笔迹罢了。 深深地望了朱琏眼,赵有恭挑挑眉头,背着手转过了身子,“娘子在说笑么?哎,本王不陪你胡闹了,天色不早,明日再见!” 看着消失的背影,朱琏美眸深邃,满是得意的笑容。虽然没有听到正面回答,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极力否认又有何用?如果真没有关系,又为何要背对着说话,是不自信?还是怕眼神会出卖切? 真的好复杂,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选对了男人。 第107章 朱琏的算计 欲望文 第108章 包子英雄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8章 包子英雄 锦缎行,从政和三年开始,至今已有六个年头,这也从另个方面反应了宋朝商业之繁华。大量的财帛不断积累,比之后世大明朝都出七八倍,可惜的是这么的钱竟然没能维持住支强大的军队,也算是奇事件了。 如今巳时不到,现在去了锦缎行也是无事,所幸去念奴儿那坐坐。大清早,街道两旁已布满了商贩,这也是京城汴河街的大特色了。 从汴河街北部朝南,必然会经过李师师所在的得月楼,来到窗下,只是随意的抬头,却看到了张冷艳的面庞。也是太巧,此时李师师正在支开窗户,低头间就看到了满脸浪笑的赵小郡王。 事实上赵有恭的卖相在这京城中绝对是数数二的了,毕竟老赵家的血统在那摆着呢。 “嗨,师师可是想本王了,瞧,本王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开了窗户!” 边说着,赵有恭右手抹过嘴角,很潇洒的做了个飞吻。师师只是打开窗户而已,哪里想到会看到这张恶人的脸。 “殿下好生勤快,腿上的伤好了?” “哈哈,师师这是在关心本王?”挤挤眼,那神情要**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便是对相好的呢。 师师面带冷笑,再未说话,抽身逃离了窗户。当躲过视线,她靠在窗旁,只手轻轻抚摸着胸口,真恨不得刀杀了这个恶男人。 “啧啧...你们觉得本王与师师大家是不是很般配?” 阿九可是个称职的忠仆,当即狠狠地点了点头,杨再兴的表情可就有些复杂了,憋了半天才吭哧道,“般配!” “哈哈....邵烈,你与梁家小娘子怎么样了?要不要本王放你两天假,回去陪她过个年?” 乍听闻,杨再兴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他可没有赵小郡王那般厚脸皮,尴尬的笑道,“这....不必的.....” 调侃两句,耸耸肩继续朝前走去,快到撷芳楼时,就看到原来卖栗子的摊位前聚拢了不少人。赵小郡王也是爱热闹之人,吩咐杨再兴头前开路,三人兴高采烈地挤了进去,原本还很高兴地,看里边的情况,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念奴儿和小檀怒气冲冲的在摊位后,个女子还躲在她们身后。那女子姿容甚美,看了几眼,赵有恭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张贞娘么? 摊位前,几个恶仆神色不善的挥舞着棒子,个大胖子还在后方耀武扬威的。 “崔大家,这事与你没关系,少狗拿耗子管闲事,赶紧闪开,否则就别怪本公子无礼了!” “小官人何必苦苦相逼,奴家已经告诉你了,贞娘可是小郡王的朋友,与奴家也是相交甚深!”念奴儿微微伸开双臂,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事情很简单的,今日早张贞娘出来买些菜,半路上就碰上了**的高衙内,她惊慌失措之下,就找到了念奴儿。由于张拱的原因,念奴儿和张贞娘关系很好,哪有不帮忙的道理,于是双方就在这摊位前僵持了起来。 崔念奴不说还好,说张贞娘与赵有恭有关系,那来劲儿了,“赵无赖的朋友?嘿嘿,依本公子看,是赵无赖看上这位小娘子了吧?崔大家,莫再废话,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念奴儿杏目圆睁,干脆把小脸瞥向了别处。 “好,有性格,本公子就喜欢烈性的,兄弟们,起上,将这三个女子全都带回府里去!” 此时高衙内眼中已经不仅仅是张贞娘了,相比之下,念奴儿可是想了许年了。 帮恶仆撸着袖子哈哈大笑的走上来,张贞娘本就柔善,见连累了念奴儿主仆,当即忍着害怕挡在了前边,“慢....高公子....贞娘跟你走....请....请放过崔姐儿.....” 听张贞娘这般说,念奴儿蹙眉拉了她把,“贞娘,你怎么这么傻?跟他走,你还能有好?” “崔姐儿....莫要说了....姐姐不想害了你.....” 此时张贞娘满面哀伤,泪水滑落,有种说出的凄楚。直以来,张贞娘都是个传统的女人,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找个贴心的郎君,生儿育女。十几年来,她与世无争,可谁能想到今日会碰上这个高衙内?张贞娘想过反抗,为了贞洁,哪怕是死她都不怕的,可她死了,爹爹怎么办? 世上之人千千万,每个人心中都有个世界,这也是人人不同的原因。 若是朱琏,她便是在这里,凭着她的气度高衙内也不敢乱来,可张贞娘和念奴儿终究不是朱琏,个良家小女子,个**花魁,除了任人欺凌还能怎样? 摊位前着不少人,可没人敢走出来阻止,高衙内是何人,哪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能惹得起的? 高衙内依着树桩阵淫笑,脸的肥肉上下颤巍巍的,而人群中的赵有恭早就气的咬牙切齿了。高胖子寻花问柳**良家女子,他赵某人不会管,可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念奴儿就不行。 他赵有恭是贪生怕死,可也要看面对谁,面对高胖子,他还从来没怕过,四周瞅,看到旁边蒸笼上冒着热气,赵小郡王朝俩忠仆使个眼色,便撸着袖子朝蒸笼走去。掀开盖子,抓起几个热包子,随后冲着高衙内嚷了起来,“高胖子,本王请你吃包子....” “谁?” 扭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几个白花花的暗器,接着包子落到头上,哗啦啦的面皮菜馅子盖了个满头满脸。这可是高出锅的包子,不光软和,还烫,高胖子细皮嫩肉的,被这么弄,当即跳着脚骂了起来,“赵无赖,高某与你拼了!” “呸....高胖子,本王也告诉你”赵有恭走上前来,指摊位,大声怒道,“那是本王的女人,以后再敢乱打主意,把你屎尿打出来!” “你.....”高衙内气坏了,什么时候赵无赖也可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群蠢货,还愣着干嘛,打啊,打死这几个王八蛋!” 赵有恭阵冷笑,他敢这么嚣张当然是有原因的,旁边可着个杨再兴呢,对付几个恶仆还不是绰绰有余? 不用赵有恭吩咐,杨再兴长袍甩,领着阿九扑了上去,群恶仆都是些街头浑人,手上大都是打架用的招式,哪是杨再兴的对手? 年轻俊朗的杨再兴犹如虎入羊群,双手左右开弓拳个。赵有恭也没闲着,捡起根木棍子,朝着甩头发摸菜陷的高衙内扑了过去。 别看高衙内身宽体胖,可那都是虚胖,真打起来,赵有恭很快就占据了上风。阵扑打,棍子不知掉哪里了,两个京城衙内搂在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你拳我拳,总之点招法都没有。 “呀.....高胖子,你敢掐老子的屁股....本王跟你拼了....” 大骂声,赵有恭左手捏往侧面拽,高衙内就惨叫了起来,“赵无赖.....我.....我的耳朵.....你松手......” 两个衙内打架,着实难看至极,杨再兴也不好上来帮忙,折腾了会儿,似乎商量好了般,杨再兴抱着赵有恭往后拖,帮子恶仆驾着高衙内飞也似的往外逃窜。 被杨再兴提留着,赵小郡王还张牙舞爪的骂着,“高胖子....你个浑球....有本事别走....邵烈....你松手啊....拽着本王作甚?” 杨再兴尴尬无比,他双手放在身后,哪还有本事拽住小郡王?除非是长了第三只手。 场架打下来,杨再兴毫发无损,阿九破了点衣服,赵小郡王最惨,左边了个黑眼圈,右脸颊红扑扑的高出块,总之那张引以为豪的脸蛋变得非常不协调。 闺房里,念奴儿用手绢沾着药水,轻柔的擦着高耸的脸颊,“官人,你怎地这般鲁莽,有杨护卫不就够了么?” “嘶....你是不知道,看到高胖子那张猪头脸,本王就没忍住.....嘶.....轻点....轻点....” “噗嗤.....官人,奴家可还没挨着呢,你就喊疼,刚打架时,也没见你喊疼!” “那能样么?好美人,快亲亲,你亲,官人的脸就不疼了....” “咳咳....”饶是打情骂俏惯了,念奴儿也不禁脸红了下,此时房中可还坐着个张贞娘呢。 将毛巾在热水中泡了泡,张贞娘将之递给了赵有恭,“殿下,今日之事,真要谢谢你了!” “呵....无妨....怎么说你也是第二个照顾本王生意的人,帮忙也是应该的”赵有恭擦擦额头,挑着眉头,耐人寻味的看着张贞娘的娇颜,“娘子,问你个问题,难道你就不怕本王么?” “嗯?” 张贞娘愣住了,以前可是听说过京城几位衙内何等作风的,尤其是那领头的赵小郡王和高衙内,所以心中自然是怕的。可今日真认识了赵有恭,张贞娘竟然不怕了,也许小郡王不是好人,可至少比那高衙内好许的。 “以前是怕的,可现在奴家不怕了!”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将毛巾递给念奴儿,随后起身朝门口走去,“贞娘,你以后小心些吧,高胖子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有事,去开封府!” 赵有恭要走,念奴儿也是没想到,赶紧问道,“官人,你这是急着去哪?” “锦缎行!” 看着那个背影,念奴儿心中满是忧虑,脑海中依旧记得那个霸道的声音,切还是那么的清晰。 “那是本王的女人,以后再敢乱打主意,把你屎尿打出来!” 个郡王,却像个街头恶霸,可那句话却让念奴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馨。也许,切该有个结局了。 张贞娘撑着下巴,心中片茫然,这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永宁郡王么? 第108章 包子英雄 欲望文 第109章 认识潘金莲不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09章 认识潘金莲不 东京锦缎行,外号南国聚宝盆,但凡入锦缎行的,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别看赵小郡王整天花天酒地,花钱大手大脚的,可他的身家跟这些大户们比还是差太远了。 如今快过年了,倒闹腾着如何争行首,想想这帮子财主也该感谢下人家谢贶,要不是谢英雄派人送了薛庆勋的性命,那这个行首之位八成还是薛庆勋的。如今薛庆勋没了,其中最有实力的当属清河大户张纯蔼、苏州富商苑文朝、汴梁大户年鹤城。三人之中,当属这位年鹤城年大员外最为神秘,听说年大员外年轻时可是东京有名的泼皮,靠着坑蒙拐骗搞来了家药材铺子,从此发不可收拾,经营的行当也是越铺越广,后跟薛庆勋交好,讨来了绸缎生意,用了七年时间,曾经的泼皮就变成了汴梁城数得着的富豪。 曾经有人问过年鹤城的发财秘诀,这位年大员外也是豪爽,直接送了八个字,“敢打敢拼,老天保佑!” 听听人家年大员外这话,处处透着股子泼皮的狠劲,反正不管是啥,先干了再说,至于能不能成,看运气了。也是命好吧,年鹤城就靠着这股子狠劲儿还真就发财了,听说最近两年都跟北边辽人做上生意了。 孟香茶馆,所有锦缎行的东家集聚堂,年鹤城双手捧着茶杯,歪着脑袋看着房梁,二郎腿还颠呀颠的,虽然是代富商了,可言行还是带着股子粗俗劲儿。 三位竞争者,当属张纯蔼最没优势了,首先这位张大户远在清河,与这江南商人们总有些隔阂,其次就是张大户钱财也不是太。如无意外的话,最近三年的行首当在年鹤城与苑文朝之间产生了,心中清楚,所以张纯蔼从开始就很少说话,眼珠子阵乱转,心中直琢磨着该如何争取到的利益。其实,张纯蔼也不是真要当这个行首,他就是想借此机会把河北山东带的绸缎和药材生意都包了。尤其是药材生意,那个阳谷西门庆可不是好打发的,此人借着和花太监的关系,仅仅几年就把阳谷的药材生意都揽了起来,如今都做到齐州府去了,他张纯蔼再不想想办法,早晚有天得让西门庆赶出京东路。 苑文朝可是地地道道的书香门第,自是瞧不上年鹤城,要是这个恶痞当了行首,那锦缎行岂不成笑话了?皱着眉头,苑文朝颇为厌烦的哼道,“年兄,如今都过去五天了,这事情也该定下了吧?” “哈哈,那是自然,不如今日诸位就举手表决下如何?”年鹤城呵呵笑着,双眼睛很是随意的扫视了圈。 屋中共十几名商户,听年鹤城这般说,心里就骂开了,举手表决?这不是摆明了要来硬的么,今日谁要是不举手支持年**,保准出茶社就得挨闷棍。 “不如诸位觉得谁合适,就将名字写到纸上,最后谁的名字,谁就来当这个行首!” 苑文朝适时地插了句话,这下得到了许人的认同,张纯蔼是点着头啧啧道,“如此甚好....” 话没说完,年鹤城收敛笑容,恶狠狠地瞪了张纯蔼眼,“写什么字条?简直浪费时间,就举手吧...” 年鹤城如此坚持举手表决,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怕当不上行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识字。如今他可是恨透了苑文朝,这个酸书生,明知道他年大员外不识字还写字条,简直是欺人太甚。 年鹤城这般说,也没人敢反对,可没人同意,时间满屋的富商们都迷茫了。 屋中很静,只有年鹤城粗鲁的喝茶声。 “咳咳...呀哈....都在啊” 个声音太过突兀,那笑声也是渗人的很,个富商冷不丁的被吓了跳,扭头就瞅见个锦袍公子。那公子哥倒是英俊不凡,可是为何眼圈黑黑的,脸蛋子还如此肿胀? 由于打了场架,形象有所改观,所以富商们下没认出来,等打量会儿,个富商赶紧起身拱了拱手,“原来是小郡王,殿下怎地有空来茶馆了?” “哈哈,不是你们请本王来的么?” 赵小郡王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走过去踹了踹北面主座的椅子腿。面对这位飞扬跋扈的府尹大人,年鹤城也不敢太过嚣张,干笑两声,乖乖的起身让开了位子。 苑文朝等人可就奇了,他们什么时候请永宁郡王了? “怎么了?诸位不是要开封府主持公道的么?今日朱娘子身子不适,就由本王代劳了!呵呵,诸位不用拘谨,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说,本王只是来主持公道的!” 赵有恭抿抿嘴,阿九乖巧的找了个空杯满上了茶水,杨再兴干脆,直接守着门口,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今日都得听殿下的,谁不听殿下的就别想走了。 十几个富商面面相觑,他们在商场上摸爬打滚如此年,什么人没见识过啊,稍思虑,就明白赵小郡王是什么意思了。什么主持公道的,摆明就是来刮钱的,苑文朝和年鹤城副懊恼之色,赵小郡王这搅和,今日之事八成又没戏了。 与那两位相比,原本不声不响闷闷不乐的张纯蔼眼睛就有些亮了,小郡王贪钱就好,就怕他不贪钱,如果把小郡王哄高兴了,这个行首之位是不是就可以落到他张纯蔼头上了呢? “殿下能来,那是我等的福分”四十余岁的张纯蔼,脸献媚的帮忙端起了茶杯,生怕茶水太热,他还轻轻地吹了吹,随后呵呵笑道,“殿下请用茶!” 无耻,苑文朝心里气得直骂娘,张纯蔼也是上年岁的人了,为了个行首之位,连脸都不要了? 张纯蔼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只要永宁郡王高兴就行。而赵有恭呢,他当然高兴了,端着茶杯很是满意的点着头,“嗯....不错...不错....你叫什名字?” “回殿下....小人清河张纯蔼,殿下叫小人五成就行!” 清河,姓张的?赵有恭心中阵腻歪,不会碰上那位大名鼎鼎的张大户了吧? “五成啊....你们清河有个叫潘金莲的小娘子,你可认识?” 嘴上说着,赵小郡王俩眼色眯眯的,瞧就没打什么好主意。张纯蔼心中惊,差点没反映过来,那金莲小女子刚刚入他张家,怎地殿下就晓得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艳名远播? “这个....那小娘子如今正在小人府上做丫鬟.....” 见张大户这个反应,赵有恭俩眼瞪得溜圆,好家伙,还真猜对了。 “好....好.....” 听赵小郡王那满嘴的好字,张大户都快哭了,他心中很清楚,殿下这几声好可是在要人呢。倒霉,好好地小美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便宜了这个无耻郡王。 赵有恭和张大户仿佛对年不见的老朋友,渐渐地,就聊起了风花雪月,北地风情。张大户也是个性情中人,讲起北地女子,那可是有声有色,都不亚于茶馆的说书先生了。年鹤城俩眼撇来撇去的,他也看出来了,赵小郡王可点定下行首的意思都没有。年鹤城**出身,性格直爽,自不愿坐在屋中听那二人聊什么风花雪月,有那个精力,直接去撷芳楼或者得月楼搂着姑娘乐呵不是实在? “殿下,小人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嗯?年员外不想当行首了?”赵有恭颇有兴致的看着年鹤城,据他所知,年鹤城可是对这个行首之位势在必得的,怎么现在表现的又有点漠不关心了?难道姓年的舍不得钱?不可能,赵有恭觉得这年鹤城好像有点问题。 “这....行首之位是好的,不过这次当不上,还有下次呢!” 年鹤城干笑两声,随后拱手而去,他走的很潇洒,从他的脚步中,根本看不到半点的留恋之意。 怪,当真是怪,这次当不上行首,下次就定能当上了?要知道,下次可是要三年后了,三年时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这年鹤城哪来的信心三年后就定能当上行首呢? 年鹤城走后,其余之人不管愿意不愿意,都留下陪着赵有恭胡扯了几句。午时于屋中吃了顿美餐,众人才纷纷告辞而去。 离开孟香茶馆,赵有恭慵懒的伸了伸两只胳膊,阿九跟在身后,两只手不断搅着,大眼睛瞄来瞄去,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赵有恭摸着下巴,小声问道,“有话要说?” 阿九哪能说话,点点头张牙舞爪的比划了半天,可惜的是这次赵有恭看了半会儿也没看懂,好在杨再兴在旁边,帮忙解释道,“殿下,阿九是问你是怎么知道潘金莲的呢!”虽然是替阿九做翻译,杨再兴眼中也是透着股浓浓的八卦之意。 “这个嘛....贫道昨日夜观星象.....今日定有美人来投....” 手指天空,脸的肃穆,杨再兴想笑又不敢笑,什么时候殿下也开始学林道长那套了? 赵有恭可不会给什么合理的解释,再说也解释不清楚。结伴走了会儿,来到汴河边上,此时阳光明媚,吹吹凉风,也是精神气爽。 拿出点钱,吩咐阿九去买点小吃,等着剩下二人了,赵有恭靠着河边柳树,小声笑道,“邵烈,今夜不必守着本王了,去看看梁家小娘子吧!” “这....殿下....不需要的.....” “先别忙着拒绝,邵烈,你先去梁家娘子那,等过了子夜,去趟福岩街”赵有恭说出个地址,随后继续道,“见了院中女子,你让她帮忙查下年鹤城!” “要查姓年的...小人便...”话未说完,杨再兴就住了口,他发现身后拐角处有两个男子鬼鬼祟祟的张望着。 原来直被人盯着呢,此时杨再兴也明白了为何赵有恭再要求他先去梁薇那。 第109章 认识潘金莲不 欲望文 第110章 一身**和下流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0章 一身**和下流 是夜,杨再兴怀抱长剑,来到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不时,门开,个女子探出了头。 那女子头上绑着条花布,小脸圆润,看上去也就二八年华。女子明亮的眼睛眨着,看到来人模样,惊喜的笑道,“邵烈哥,怎地这般晚了才来?” “咳咳...路过....便想来看看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杨再兴说话吞吞吐吐的,似这般话自然是赵小郡王教的,对于女人嘛,有时候好话是必须要说的,哪怕是谎话也要说。因为就算是假的,女子听了也会高兴地。 梁薇抿着粉唇,仔细打量着,她的邵烈哥哥可说不出这种肉麻话的。 “邵烈哥,进来吧,小妹刚打了点酒,替你温温...” 梁薇大大方方的拉起杨再兴的手,进院后便直接关上了门。小木门关,就从黑暗中走出个人,那人吐口唾沫,很郁闷的嘟哝道,“真晦气,搞半天是来会相好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嘀咕几声,那人就打个寒颤灰溜溜的离开了,如今腊月天,要是直窝这里盯着,那还不得冻出毛病来,再说了,那杨再兴正在跟相好的打情骂俏,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小屋里,梁薇双手撑着下巴,喜滋滋的看着杨再兴喝酒。如此被名女子望着,杨再兴哪里受得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小郡王那般厚脸皮的。 “呵呵,薇儿,看什么呢,你也吃啊!” “哦....”拿起筷子,却是未吃,她嘟嘟嘴,小声道,“邵烈哥,你在王府做事可安心?若是不妥,咱们起离开京城吧!” “嗯?”杨再兴放下酒杯,不时便皱起眉头,“薇儿,怎地说这话了,可是有事?” “没呢,只是小妹听说,那永宁郡王整日里欺男霸女,做尽了恶事....所以小妹怕....怕....” “怕什么?怕为兄也随着殿下做坏事,是么?” 眉头舒展,杨再兴随意的笑笑,见梁薇点头,便说道,“放心吧,为兄心中有数的,好事坏事为兄还是分得清楚的!” “嗯,邵烈哥,还有二十天便到年关了,你能出来么?”梁薇深情地睁着美目,脸上满是殷切之情。 杨再兴又何尝不想与梁薇起过年,而且只要他说,殿下也定会应允的,可做人要知足,怎么可以得寸进尺呢?躲着梁薇的眼光,他叹口气猛地喝了杯酒。 在怀中摸索番,将之前小郡王赏的交子放在了桌上,“薇儿,这些钱你存着,若是却什么便去买!” “不要了....”梁薇只是想要杨再兴陪着她,又岂会看上那些钱?她伸手推着,却见杨再兴沉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拿着!” “哦!” 顿晚饭,吃到子时才散,不过期间二人大都是在说话,吃的并不。吩咐几声,杨再兴便告辞而去。 天上月牙弯弯,光秃秃的树梢,寒冷估计的流光,风不断的吹着,个个冰凉的感觉直冲额头。裹裹披风,杨再兴眼望四周,确定无人跟随后,才迈步朝福岩街走去。 “咚咚咚”敲响房门,就在门旁等了起来,当门开了,个蒙面女子持剑走了出来,“杨再兴?怎么是你?” “邵烈见过木姐儿,是殿下让杨某来的!” 木婉清警戒的看了看长街两侧,再三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指指房门,小声道,“快进去!” “是!” 进了院子,杨再兴并没有进屋,而是小声将查年鹤城的事情说了遍。木婉清颇为不解的蹙着黛眉,那年鹤城介商痞而已,查他作甚? “明日夜里你再来,不过小心点,若是被人发现了,小心我连你块宰了!” “.....” 杨再兴好不尴尬,怎么世间还有如此霸道的女子,怪不得殿下让他小心点,这等女子果真惹不得啊。 楚王府,赵有恭神清气爽的吃着饭,双胞胎姐妹好奇不已,今日怎地殿下这般高兴? 戌时两刻,赵有恭正坐在书房中看着本书,他看得很认真,总之长这么大,估计就没如此用心过呢。 本《奴媚传》可是道尽天下男儿的骚心啊,边看着,边腹诽着大宋朝的呆板,要是大宋的小说也如后世明清那般,也不会抱着《奴媚传》当宝贝了。实话说,这本书可比后世《品花宝鉴》和《**梅》差太了,不过问题是大宋的某某小说太过稀少,物以稀为贵不是? 正看得入神,阵敲门声响起,毛文宇恭敬地笑道,“郡王,外边有个叫张纯蔼的男子求见!” “嗯?”赵小郡王嘿嘿直乐,这位张大户可真是位妙人,大晚上的来王府,肯定是好事啊。整整衣服,朝外喊道,“带他进来!” “是!” 没过久,毛文宇就领着张纯蔼进了书房,关上门,毛文宇就识趣的离开了。赵有恭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只可惜他看的不是张大户,而是张大户身后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高佻,纤腰细细,若说瘦削吧可又不是,瞧那臀部浑圆,胸前丰满,当真是魔鬼身材啊。再往上看,女子乌发如墨披在肩头,脸蛋俏丽泛着红光,肌肤似雪仿佛吹弹可破。小脸标致,娥眉弯弯,眼儿媚媚,虽清纯可又散着股浓浓的媚俗。 这就是潘金莲?怪不得会迷得男子神魂颠倒,瞧这姿色神情,当真是身**从下往上走。 绿衣粉唇,似海棠春醉,红杏出墙来。 不知为何,看到潘金莲,他竟有种**的快感,难道这就叫贱? 人家潘金莲是**从下往上,这叫美艳,他赵小郡王倒干脆,身**从上往下,直接变成了下流。 赵小郡王看得满眼欲火,张大户心中却是暗叹倒霉,好好将养的丫头,本以为趁着来京城的时机,可以强要了她的身子,谁曾想碰上了小郡王这种色中饿鬼。 事实上,张大户早就想占了潘金莲的身子了,可不知怎地,这丫头性子拗得很,好几次用强,都被她以死威胁挡了过去。 赵有恭在打量着,潘金莲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开始还只是偷偷的瞄着,后来便越来越大胆了,抬着头,仔细瞅着那个男子,那男子玉面纶巾,金袍玉带,当真是**倜傥,只是那眼睛和脸颊是怎么回事,打架了?反正看着,总有些不协调。 “咳咳...你这蠢丫头,还不快拜见殿下,这位可是永宁郡王!” 张大户厉喝声,潘金莲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这就是永宁郡王赵有恭?之前大户说要将她送人时,她还以为殿下也是位几十岁的老头子呢。 “奴....奴家...潘金莲...参见殿下....” 潘金莲还是第次面对如此身份的男子,以前对于她来说,见到名郡王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她虽然在大户人家当侍婢,可终究不晓得官宦的礼数,福了礼,也是不合规矩,但赵有恭又哪会在乎这些。紧走两步,伸手拖着潘金莲柔若无骨的玉臂,莫看她身粗衣,可根本掩盖不住那份风情。 眼角含春,似是**,可赵有恭看得出,潘金莲至今还是个处子,这么年,阅女无数,这份观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真是奇怪了,潘金莲可以以死拒绝有钱有势的张大户,为何之后又会与西门庆做出那般事情呢?当真是个矛盾的女子! “张员外,你还有事?” “咳咳”张大户差点没被赵小郡王这话给噎死,哪有这样的啊,刚孝敬了个美人,连杯热乎茶都不给,就开始撵客,要不要这么无耻? “殿下....这....那锦缎行行首之位?” “过两日本王给你答复,好了,莫要担心,本王还能骗你不成?”赵小郡王瞪瞪眼,当即朝外喊了句,“毛文宇,给本王送客!” 赵小郡王有霸道,张纯蔼总算体验了把,来到王府外,看看那满天星辰,张大户举头暗骂着。 第110章 一身**和下流 欲望文 第111章 机会来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1章 机会来了 书房里,股幽香弥漫鼻中,四个炭盆烧的很旺,虽是冬日,却感觉不到半点寒冷。 “毛文宇,带着你的人滚得远远地,谁要敢打扰本王,后果自负!” 听这声命令,毛文宇是阵羡慕阵嫉妒,靠,这个小郡王又要抱着美人乐呵了,他们这些人却要苦苦当差。得,既然殿下不让人守着,干脆都回去烤火睡觉算了。 “是!小的这就退下!” 阵脚步声远去,赵有恭色色笑,贴着潘金莲的小脸嗅了嗅。虽然未接触,可赵小郡王这般**裸的挑逗,潘金莲个未经事的女孩哪里忍得住,股热气打在耳边,潘金莲觉得全身软软的,似乎没了骨头般。 “莲儿,你都会什么?” “奴....奴会琵琶...女红...做...做饭...” “可会吹箫?” “不....奴可以弹琴....” “哎,本王不想弹琴,如今月黑风高,良辰美景,咱们谈情吧!” “嗯?”潘金莲显然没有听太懂,低着头,双手搅着衣角,身子微微颤抖,想要躲避,却见赵有恭长臂舒,已经将美人揽在了怀中。 搂着纤腰,左手挑着女子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那双媚眼水汪汪的,似要哭,又像是盼望。有的女子天生就是如此,哪怕是恐惧,在男人眼中依旧充满**力,这就是传说中的狐媚吧。以前总说念奴儿是个狐媚子,可今日却见了以为真正的狐媚之女。 感受着那份强烈的男子气息,潘金莲小脸红润,呼吸粗重而急促,那丰满的酥胸缓缓跳动,顶着男人的心口。 身材高佻,脸蛋姣好,眼儿媚,臀儿翘。 赵有恭色色的看着局促不安的美人,有些色色的坏笑道,“莲儿,为何不从了张大户?” 潘金莲哪想得到赵有恭会问出这般话来,她颤抖着手,用了几分力,想要推开,却是徒劳无获。 “奴...奴不喜欢....” “那喜欢本王么?” 潘金莲没有回答,其实从她未激烈的反抗就已经晓得答案了,面对这位年纪轻轻,**倜傥的小郡王,哪能不喜欢? “本王要你!” “殿下....容奴....沐浴........” “什么?再等就三了!”赵有恭咧嘴坏笑,不容分说,把抱起了潘金莲的身子。莫看她高高的个头,却并不重。 潘金莲惊叫声,却反抗不得,生怕跌倒,本能得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抱着美人,并未离开,而是来到了书案前,将几本书往边上推,抱着她放在了桌沿。赵有恭乃是花丛常客,那只手上下作怪,没会儿就摸得美人气喘吁吁了。潘金莲眯着媚眼儿,小嘴张合,今日潘金莲外边罩件厚衣,里边却是普通下人穿的裤子。赵有恭右手捏住裤带,想要拉动,却被潘金莲的手紧紧按住了。 “殿下....不...不要....”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赵小郡王腹中如火烧,哪里忍得住?他呵呵笑,霸道的吻着美人的粉唇,手上用力,那腰带松,裤子就缓缓落下。 好白的双美腿,灯光下,闪着灼灼的光泽,衣衫零落,不时全身软绵绵的潘金莲就被剥成了条小白羊。赵小郡王捧着那双玉足,不断吻着,美人紧闭双眸,双手撑着桌面,不断颤抖着。 “殿下....那里不行....脏....” 赵有恭亲吻蓓蕾,手往下掏,才发现美人身下早已溪水横流,真没想到,潘金莲的身子竟如此敏感。 挺身压着美人,稍微用力,便发现潘金莲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疼!” 好紧,真不愧是处子之身,适应后,赵有恭伺候着美人,而美人也慢慢开始回应了起来。不知为何,渐渐地,潘金莲竟主动了起来,虽是第次,赵小郡王这位花丛老手却缴了两次枪。 这世间男女之爱,无非两种,种是精神爱恋,种是*之爱。 两种情况,要么征服女子的心,要么征服女子的身体。而潘金莲恰恰是第二种,她体格特殊,天生*很强,只要征服了她的身子,便征服了她的心。 怪不得潘金莲如此矛盾,能誓死不从张大户,又随了西门庆胡搞。似这等女子,真不定要怪她,要怪只能怪男人没本事。好在赵有恭对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缴了两次枪,还不停下,让美人趴在桌上,再次**了把,到最后搞得美人眼闭,连动都不愿动弹了。 第二日太阳高升,赵有恭打着哈欠坐起身,旁边的潘金莲才被惊醒。昨夜番疯狂,倒是舒爽了,可是现在潘金莲才后怕起来,她该早早起来伺候小郡王衣的。 日上三竿,穿好衣服,喝口茶漱漱嘴,好不清爽。似潘金莲这种天生性媚的女子,可是可遇不可求啊,张大户可真是做了件好事。 “莲儿,昨夜可舒服....” “舒....服...” 潘金莲羞得面红耳赤,心中却也有些高兴。 搂着娇媚的美人吻了两口,赵有恭抬着手朝门前立的暮雪笑道,“给莲儿找几件衣服!” “是,殿下!” 嘴上答应着,暮雪却满怀敌意的看了看潘金莲,好个狐媚子,才夜,就把小郡王勾的神魂颠倒了。 潘金莲滴着颔首,她能感受到女子眼中的敌意,看来想要在这楚王府待下去,也不容易啊。 由于有了潘金莲,赵小郡王也不打算出门了,临近午时,朱娘子来了趟。府中大小事,都瞒不过朱琏的,她只是看了潘金莲眼,便蹙着眉头道,“以后好好伺候殿下,莫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语出柔和,眼神却是让潘金莲很是恐惧,她觉得这女子好锐利的目光。 “是!” “还算乖巧!” 坐在桌旁,朱琏有些神色不悦的看着赵有恭,良久后,才苦笑道,“殿下,你要主持锦缎行行首之事,就是这般主持的?” 朱娘子语气幽怨,赵小郡王也少有的老脸红,“哈哈,凑巧,凑巧而已,娘子要相信本王,本王可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 “呸”朱娘子蹙眉啐了口,翻着白眼哼道,“殿下说什么呢?奴家可不管你弄什么,总之别惹下什么麻烦!” “放心,肯定不会!” 怎么总觉得朱娘子这话别有深意呢?瞅瞅潘金莲,难道朱娘子也看出潘美人不省油了? 潘金莲还郁闷呢,殿下看她作甚? 整整日,朱娘子窝在书房写字画画,赵有恭只能干陪着。好在到了晚上,朱琏便潇洒而去。 夜色下,有美人相伴,自是舒服。对于男女之事,没什么不可说的,孔老夫子还说呢,食色性也。 朝朝暮暮兮共巫山*,来来往往兮看红心春潮。 这夜,依旧是潘金莲陪着,到了半夜,窗外阵老猫声,赵有恭点了美人穴道,打开窗户探出了头。 杨再兴左右瞅瞅,从袖中掏出了封信,“殿下,木女侠交给你的!” “嗯!” 怕被人发现,赵有恭很快关上了窗户,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手里的信,赵有恭越看越心奇,到了最后,他笑着将信燃成了灰烬。 只是想查查年鹤城而已,没想到查之下,竟然查到了份惊喜。 总想不通年鹤城个恶痞为何能迅速聚拢家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与会宁府有联系。这会宁府可是完颜阿骨打建立的大金国都,若说年鹤城与金人只是简单地生意来往,那打死赵有恭也不会信的,何况年鹤城家中还有个特殊的客人。 完颜宗望,完颜阿骨打第二子,文武兼备,屡立战功,至今已被奉为大金军神。如此人物,出现在年鹤城家里,呵呵,金人这是要准备和大宋谈判结盟了么? 大宋和金人谈判,是好还是坏,赵有恭不会关心,他高兴的是自己隐忍年,终于等来了离开京城的机会! 仰望窗棱,外边星光黯淡,等待吧,那天不会太久,黑夜么?不怕,他要用这身武勇,杀出片属于自己的黎明! 第111章 机会来了 欲望文 大话潘金莲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大话潘金莲 对于潘金莲这个角色,少川唠叨点,不过仅代表个人观点,不同意者勿要谩骂,都是新世纪好青年,没必要动不动就说脏话。还是那句话,喜欢看便看,不喜欢便还本小说符合心情的看,没必要骂人或者人身攻击的。而且有时候,希望各位书友都能思考下,有些事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好了闲话扯了,说说潘金莲吧。潘金莲,在《水浒》以及兰陵笑笑生《**梅》的描写下,已经变成了妖冶、浪荡、狠毒的代表。而且许读者也是给了她个字,那就是荡。少川觉得如此干脆的评价潘金莲,总有些过分了,当然少川不是为潘金莲平反什么的,因为潘金莲谋害亲夫这条罪是无法改的。说这些,只是想让大家给潘金莲个相对公平的看法。 个女人,被无数人钉在耻辱柱上,这对于她真的不公。认识潘金莲,就要从她的身世说起。出身百姓之家,后被买入大户人家,若是如此,潘金莲也就如普通农家女子般过完生。可偏偏,长大后的潘金莲生的如花似玉、肌肤胜雪、妩媚生香。个女子生的极美,那自然是好事,可对于个农家之女,还是名下人来说,那就是场悲剧了。因为美色,总会被人垂涎,而潘金莲也是躲不过,被他的主家清河张大户看上。清河张大户,那放在当时绝对是有财有势的人物了,对于个弱女子来说,能跟了这样的男子,后半生绝对是生活无忧。放在大女子身上,也许就从了张大户了。就现在来说,个公司总裁,看上了名小小的女员工,那这名女员工会反抗还是顺从而取富贵高升?少川说话可能有些无情,但实话说,能够选择拒绝的,百个人里挑不出十个。 而在北宋末年,那个年代里,能够选择反抗的,是万里挑都难,因为那个年代的女子缺少现代女子的独立地位。可是潘金莲反抗了,还是誓死反抗,最后还将此事告诉了张大户的老婆。大家要知道,这对潘金莲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会遭到张大户的报复,从而失去现有的生活。就算张大户不报复,张大户的老婆还会容下潘金莲这样的女子在府上么?总之,迎接潘金莲的只有个结局,那就是离开张府,失去饭碗。这对个无家可归的女子来说,还有比这让人恐惧的么? 那时的潘金莲没有怕,她誓死不从,哪怕失去这条生活来源。由此可见,潘金莲不睦富贵,有着当时大女子都没有的朴质和骄傲。不慕容华,不惧权贵,这对个没有地位的小女子来说,太难太难了,可潘金莲做到了。后来张大户为了报复,将潘金莲强行许给了武大郎。 武大郎何许人也?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而潘金莲呢?身材高佻,才艺,如花似玉,你指望潘金莲爱上武大郎?这怎么可能,这种可能性,比大明星爱上乞丐还难。当时的潘金莲有着大宋所有女子共同的心性,那就是逆来顺受,跟了武大郎,被泼皮无赖骚扰,后来无奈迁居阳谷县,才有了之后的西门庆之事。因为西门庆,才有了潘金莲的妖冶、淫*荡、狠毒,从此,这个女人被狠狠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当我们辱骂潘金莲,唾弃潘金莲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男女之间的感情,无非两种,精神之恋,*欢愉。而潘金莲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会爱上武大郎的,遑论精神爱恋?那么*欢愉呢? 提起这事就可笑,这武大郎身材矮小,放在现在,不足五尺,就是不足米五,还满脸坑坑洼洼有些斑。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武大郎还不懂风情,也就是不懂男女之事,往深了说就是不懂的性。潘金莲是个正常的女子,还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子,她也渴望幸福,若非没有渴望,她当初也不会反抗有钱有势的张大户。可是武大郎给不了她精神上的慰藉,连*上的慰藉也给不了。也就是说,潘金莲是从心理到生理都处于极度**的状态,每天还要操持家务,面对这个不是丈夫的丈夫,说句难听的话,潘金莲没在清河县红杏出墙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这种情况下,还要说人家荡,这是不是太苛刻了,如果这样的潘金莲是荡,这天下又有几个清白女子?有时候不要过度的要求个人怎样怎样,这世上没有人是完美的,潘金莲不是,我们也不是,而且谁也做不到完美。至少潘金莲还克制自己没有不守妇道,来到阳谷县后,也是每日里帮着武大郎弄炊饼,啊,也就是蒸馒头。可是,她直渴望着丝慰藉的,哪怕点点都是好的。 这个时候,武二郎出现了,当武二郎进家门时,潘金莲是什么反应?这点,可以去看看水浒传,琢磨下潘金莲的心理活动。她首先看到的是高大,其次是比较,她觉得自己如果嫁给了武二郎,那她这辈子都值了。从反抗张大户就可以看出,潘金莲坚贞而不睦富贵,也就是说,如果她嫁的是武二郎,就会从而终,无论富贵贫贱。 这世上共富贵的太,但能共患难的太少,恰巧潘金莲就是个能够共患难的女子,因为对于个生活在下层的小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患难能比反抗张大户难?从第次见面的描写,就可以潘金莲是个么容易满足的女子,她的心并不大,也不野。莫说她荡,如果她嫁了武二郎,莫说个西门庆,就是百个西门庆,你看她会正眼瞧下么?若是她嫁了武二郎,那西门庆敢来,凭着她敢于反抗张大户的烈性,早就几棒子打出去了。 所以,评价潘金莲,要看潘金莲的生存环境和她的遭遇。少川说潘金莲的心并不大,很容易满足,在水浒中也有描写。当时潘金莲与武松喝酒吐露心里话,她当时说若武大晓得这些事,那她也不枉了。这些事指的什么?指的就是男女之事,可见她要求的并不,只要武大能像个正常男子般给她点幸福,她就会满足的,可偏偏武大郎给不了。 所以,当看到武二郎时,她顾不得羞耻与伦理。嫂嫂爱上小叔子,这是不被世道所认可的,可那时的潘金莲早被自己的心给迷住了,亦或者说,她眼中只剩下了武二郎,其他的再也顾不得了。她爱武二郎,甚至抛弃了所有的自尊,她把所有的好都给了武二郎,可迎来的是什么?是武二郎的句“休得不知羞耻”,她所有的爱和好在武松眼中竟然是种下贱。 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把潘金莲换成我们自己,我们又是什么反应?如果你深深地爱着个男子或者爱着个女子,你为他或她无怨无悔的做了许事,知道说出那个爱字,迎来的却是个“贱”,你又会作何感想?许人都在为武松喝彩,可有人为潘金莲喝过彩么?当潘金莲反抗张大户时,无人喝彩,无人帮扶,当潘金莲跟了武大郎,守身如玉时,没有褒奖。可武二郎几句不近人情的正气话却得到了褒奖。无人理解潘金莲,甚至连武松都没有,他心中很清楚潘金莲有优秀,武大郎有落魄,可他从没有想过潘金莲的过去还有潘金莲的不幸。要知道,这可是自己的嫂嫂啊,哪怕没有这层关系,就是个毫无亲情之人,当他或她为爱付出许,哪怕不能接受,也不能还给个“贱”字啊。 什么叫不知羞耻,爱你,就是不知羞耻么?事情到了这里,可以说潘金莲所有的梦想都快破灭了,哪怕武二郎说了如此重的话,可后来,她还是没有忘记武二郎。当出差前,武二郎来武大家中,潘金莲又是怎么做的?打扮梳妆,欢喜相迎,仿佛忘记了武二郎对她的羞辱。席间,武二郎又是如何做的?篱牢犬不入,还带着几分的嘲笑。什么叫篱牢犬不入,那就是说潘金莲好好地,引不来狼狗,重要的是那几分嘲笑。对于潘金莲来说,那是何等的残忍?她在乎的真的是这几句话么? 错,而是武二郎的嘲笑,那是对爱的嘲笑,对她之前所有所有的嘲笑。 “你既是聪明伶俐,却不道‘长嫂为母’!我当初嫁武大时,曾不听得说有甚么阿叔,那里走得来!‘是亲不是亲,便要做乔家公’。自是老娘晦气了,鸟撞着许事!” 从这些话中,我们能感受到什么?那就是深深地委屈,其中隐藏的东西,就深了,如今武二郎这般说道,有理有据,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他为什么不去了解下当初她如何嫁于武大的,这些年又是如何守身如玉的,又是如何操持家务的?这些年,她吃得苦,受的委屈和不公太太,如今突然冒出个武二郎,她的心思有些活了,可付出所有的心血,换来的是冷冰冰的嘲笑和不知羞耻。 篱牢犬不入,篱笆真不牢,清河县时就进狼狗了。 从这些话语中,不难看出,潘金莲气的不是武二郎不接受她的爱,而是对这份爱的玷污,恨的是对她过往的嘲弄,悲的是武二郎不能理解她。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个为爱付出,个从未得到公平的女子,当她的爱被冠以“不知羞耻”后,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根稻草。可以说,这顿饭,打破了潘金莲所有的坚持,她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无意义的,以前种种所谓的反抗和贞洁都是可笑的。当所有坚持的都变成错的,那何必再坚持? 潘金莲如此,换成你我也是如此,当然潘金莲之后的所作所为也有些报复武松的意思。不是说我篱笆扎不牢么?那就不扎篱笆了,不是说不知羞耻么,那偏要不知羞耻给你看看。个失去所有希望的女子,做出的事情,往往可悲。所以,潘金莲从那个坚守妇道,不睦富贵变成了蛇蝎荡妇。 如今回过头来看看,如果当初武松给了潘金莲份安慰、份同情、份理解、份爱。当然这种爱是亲情之爱,不在男女之情,那被认可的潘金莲还会这般做么?这世上什么最可怕?最可怕的是你内心世界完全崩塌,那就是哀莫过于心死。而武二郎用他的冷漠和高高在上,用他的正义凛然,推垮了潘金莲的整个内心世界,包括那份不被认可的爱,也包括了潘金莲以往那些正确的坚持。 这世上,人人都有个复杂的世界,人人都有着阴阳两面。每个人身上都闪烁着人性的弱点和优点,弱点不代表缺点,优点不代表良好。 潘金莲就是那个时代的悲剧,个太优秀的女子,被时代迫害,她所有的好,都被别人漠视,而仅有的点错的,却被无限放大。武松如此,我们亦是如此,当我们只看到个人的坏,而抛弃了她的好,那么压抑太久,连她自己都会抛弃那些好的,因为她觉得那些好的已经变成了不好。放到现在,也是如此,给别人些认可,些同情,些理解。因为放在那个时代里,我们谁能比潘金莲做得好?如今公司中不也是有着如此情况么?为上位不择手段,为财富出卖自身,太太已经成了习惯,无论男人女人,论操守比得上潘金莲的,又有少?可笑的是,我们如今许人依旧在道德制高点,挥舞着大旗,批判潘金莲。这就叫着说话不腰疼,吃着米饭不知饿。世上之人没有完美,世上之事也没有完美,就拿林冲来说,总有人说他懦弱胆小,可他是为了生存为了保住饭碗。现在不是如此么?只要能好好活着,不触碰最后丝底线,谁会愿意牺牲现在的生活? 不要过的去批判个女人,潘金莲成就了武松的英明,陈圆圆成就了吴三桂,褒姒烽火戏诸侯毁了天下。红颜祸水,好像人人会说,可知道这其中的不公么?没有陈圆圆,吴三桂照样会投向满清,照样会入关,没有褒姒,还有别的女人,周幽王依旧会丢了天下,没有潘金莲,武松照样要上梁山。因为那个时代环境就是那样,不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在个女人身上。真正的男人,会正面自己的不足,从来不会拿女人当理由。 关于潘金莲,借用鲍鹏山老师的点评: 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些爱情,我们不能接受,但没有什么爱情,我们不能理解。 总会有些爱情,我们不能够报以爱情,但是没有什么爱情,我们不能够报以温情。 总会有些爱情,我们必须拒绝,但是没有任何爱情,我们可以嘲弄。 最后啰嗦点,算是闲扯:这世上所有的罪恶都是丑陋的,但不代表所有的罪人都是坏人。 有些事,总需要拒绝,但不该无情。 潘金莲,总之少川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她想要的不,也很容易得到满足。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我们总在批判她,说她怎样怎样,可我们仔细想想,那些人又给了她什么,除了冷漠可有半点温暖? 评价个人,无论是谁,我们都不要觉得高高在上,因为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吃的是五谷杂粮。 大话潘金莲 欲望文 第112章 筹划开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2章 筹划开始 高兴,真的太高兴了,如果忍耐十几年,突然发现机会来了,那定会疯狂的笑出来的,至少赵有恭还能忍住不出声,只是胸膛起伏,依旧能看出他心中的激动。 完颜宗望,这个大金国仅次于完颜阿骨打的英雄,可莫要让他赵某人失望啊。谈判吗,最好快点,他赵某人可不想等待太久。 对于完颜宗望,赵有恭也是佩服的很,此人领千精兵,勇夺黄龙府,这可以说为大金国的建立立下了不世奇功。如今大宋人只知道完颜阿骨打,都晓得护步答冈之战奠定了金国建立的基础,可这些人却不晓得是谁撑起了护步答冈之战。如果不是完颜宗望率兵夺下黄龙府,护步答冈之战还不晓得会是什么情况呢。 黄龙府号称大辽国库,其库存的粮草和兵甲数不胜数,如果没有这些作支撑,辽人根本不用打,光拖上十天半个月,就能把完颜阿骨打的两万大军拖垮了。 黄龙府之战,有勇气,有手段,有谋略,有些狠辣,完颜宗望这样的人物,想不重视都难。 搞不懂完颜宗望为何要藏在年鹤城家中,直接找大宋朝廷谈不就成了?如果他拖着不谈的话,那定有原因,难道完颜阿骨打又要有动作了? 头疼,会宁府离着汴梁十万八千里,想知道那里的事情只能靠猜的,想着想着就头疼了。摸摸头,上榻。 解了潘金莲的穴道,就感觉到美人缩了缩身子,接着转过身,条柔滑的长腿搭在了男人大腿上。 靠,这女人睡着了都不让人省心。 第二日,赵有恭再次去了锦缎行,这次很干脆,他直接宣布了由张纯蔼担任行首的决定。命令下,除了张大户欢天喜地外,其他人都是有点淡淡的,好像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苑文朝虽不甘心,却也无奈,人家张纯蔼把自己看在心里的女人都送出去了,这要是再拿不到行首之位,也是没天理了。 当上了行首,张大户就暗自发了个誓言,等回了清河,就着手斗斗那个西门大官人,让这狗东西再抢买卖,这次坑死他。 撷芳楼里,赵有恭吃着炒栗子,念奴儿在旁煮着茶,“官人,这茶是贞娘亲自采摘的,你可要好好尝尝了!” “咳咳....念奴儿,你这不是纯心刁难本王么?就这茶叶,喝嘴里还不都个味儿?” “噗嗤”念奴儿也是有些佩服赵有恭的,能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无知,也算是种勇气了。 “殿下,听说你刚收了位美人儿?” “消息倒是灵通,跟谁打听的?” “猜的!” “信你才怪!”赵有恭喝口茶,见念奴儿轻扭柳腰想要起身,伸手,就将这柔媚的美人揽在了怀中,“念奴儿,这些日子,高胖子没来骚扰你吧?” “没呢”似乎想起了什么,念奴儿扭扭身子,小手挠着脸颊,轻轻蹙起了秀眉,“殿下,奴家倒是无事,贞娘那你要帮帮忙才行呢,高衙内可是领人去了两趟了。” “啧啧,这个胖子还真是色心不死,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这也怪不得高胖子!”赵有恭此话出,念奴儿就有些不依了,她挣扎着坐起身,双手放在膝上,扁着小嘴道,“官人,你这是何话?” “不懂?哎,你好好想想,贞娘那般美貌的女子,男人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谁能放得下?莫说那死胖子,就是本王心里都砰砰乱跳!所以啊,要摆脱麻烦,要么贞娘父女举家离开京城,要么找个可靠的男子嫁了!” 赵有恭说的可是实话,原本历史上张贞娘还有林冲护着,可就是这位禁军教头都没护住自个娘子,难道现在指望张拱父女独自对抗高衙内? 当然,诚如赵有恭所言,可说这些话也不可能没有目的的,高胖子动花花心思,他赵某人也免不了的。若是他赵有恭在帮了张贞娘这么忙后,却不图美人的回报,那可就要遭人怀疑了,施恩不图报,又是面对个美人,这是那个**无度的赵小郡王该做的事么? 赵小郡王是什么人?那可是五毒俱全的坏渣,所以他做那么事,肯定是为了抱得美人归。当然,为了维持那番**无度的形象,而牺牲张贞娘,总有些过分的,可赵有恭没有办法,要怪就怪张贞娘太美,还与他赵某人产生了交集。 念奴儿在思考着,她想的的是赵有恭为何要这般做,嫁人,就要定亲,小郡王这是打算与贞娘定亲? 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就再也挥之不去,怎么可能,他现在可是和朱娘子走的很近,定亲不是该找朱家么?莫名的,念奴儿有了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小郡王早就知道他和朱娘子的亲事定不下来?没了朱娘子,赌气似的和贞娘定亲,这...... 贞娘可是个民女,个郡王迎娶民女为正妻,这是何等的愚蠢,个郡王娶亲,能只为了美色,只为了赌气么?若小郡王这般做了,谁会最开心? 楚王府与草民结亲,几乎宣告了楚王府的进步没落,也步表现出永宁郡王的无知和无畏。官家开心了,也放心了,于是小郡王可以抽身了。 呵呵,殿下当真是好深的心机,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否则又哪会做出这般决定。 切都很美好,可贞娘呢,这所有的人里,就她是无辜的。默默的笑着,念奴儿还是决定保了这次媒,既然已经决定心向小郡王,又何必带那么仁慈,贞娘若嫁给小郡王,也许是件好事呢。 “殿下好心思,等抽空了,奴家与贞娘好好谈谈!” “念奴儿,你不吃醋?” “奴家不求太,只求官人心中留个位置!”念奴儿低着头,只手撵动茶杯,这句话,却饱含深意,只不过二人都不愿点破罢了。 念奴儿吃醋么?她当然吃醋,只是她也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风尘女子,总是悲哀,哪怕你是花魁行首,也是不可风光永远! 临近过年,汴梁城喜气洋洋,也是安安稳稳。别家都是高兴,唯独张拱脸的愁苦,大成镖局里,张拱皱着眉头坐在院中,手中还握着把刀。 真恨不得宰了那个高衙内,竟然要娶他的女儿,当真是欺人太甚。那高衙内是何等人?张拱岂能不知道?女儿嫁过去,也就是两年的好生活罢了,等过两年,进了新人,女儿的生活恐怕比下人都不如了。深知高衙内的为人,所以张拱死也不会把女儿送出去的。 “爹爹,该吃饭了!” “这就来!” 吃着饭,却是不知滋味,因为张贞娘直低着头,显得心神恍惚的。女儿在怕什么,张拱当然知道,他只是恨自己空活几十年,却护不住这唯的女儿。这个女儿从小心地善良,天天出落成沉鱼落雁之资,难道她不该有个好生活么? “贞娘,莫要担心,有爹爹在,那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受半分伤害的!” “爹爹,若是不行,就答应了高衙内吧,那般,也是女儿福薄....” “胡说八道,今后莫再说这种话!”张拱虎目圆睁,气的再也吃不下饭了。 “可是....若在这般硬抗,终究会害了爹爹,还有镖局那些兄弟的.....” 看女儿这般仁善,张拱苦笑着摇起了头,待要说些什么,就听门外个弟子拱手道,“师傅,外边有人要托镖!” “这就来!” 起身,看这独自抽泣的女儿,张拱叹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第112章 筹划开始 欲望文 第113章 雪中情梅花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3章 雪中情梅花醉 院中着名黑衣劲装女子,那女子脸上裹层面纱,头乌发如水幕般散在肩头。女子眼光炯炯有神,把长剑立在脚边,竟有种说不出的英气。 张拱弯腰拱手,还算爽朗道,“不知娘子要押往何处?重量少?” “九口箱子,六千斤!运往同州!” “不知酬劳?” “四千贯,先付半,货到同州再付另半。不过有个条件,只押镖不问镖,途中不可看镖!” 张拱呵呵笑,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只押镖不问镖,大成镖局最重信誉,不知要何时运至同州?” “不急,明年初三运镖,至于何时到,三月可以,年亦可,总之镖要安全到达同州,另外我会派人与尔等同行!” “如此,可还有其他要嘱咐的?” “没了!”黑衣女子爽快的付了两千贯钱,随后签订契书,便快步离开。 接镖这么年,张拱还是第次见到这般爽快的恩客,四周几个弟子和镖师也高兴地围拢了过来,“师傅,真是两千贯,那女子好生豪爽!” “哈哈,还能有假?都别围着了,等为师好生盘算下,年前发个大大的红包!” “哦!” 赚了不少钱,也许这就是张拱最近最为高兴的事情了。事实上张拱毫不犹豫的接下这趟镖,也是有着深思熟虑的,最近高衙内时常来闹事,想来这京城是待不下去了。赚笔钱,之后领着女儿离开京城,自己赚些钱,也让弟子和跟随年的兄弟赚些,也算给他们个交待了。 回到屋中,张拱将交子交到张贞娘手中,坐在旁边说道,“贞娘,好好核算下,年前给那些兄弟门发些红利!” “爹爹,哪来这么钱?”之前镖局所有的银钱和账务都是张贞娘负责的,所以她深知镖局的情况,像这般直接入账两千贯的时候是非常少的。 “刚托镖人给的!” 听着张拱的话,张贞娘收拢悲伤之情,红着眼眶说道,“爹爹,那人给这么钱,这趟镖八成凶险万分,你....你不该接的.....” “不要说了,镖已经接下,还能反悔不成?”张拱伸手摸摸张贞娘的秀发,和蔼的笑道,“等这趟镖回来,爹爹就带你离开京城,以后再也不用担心高衙内了。等过了年,爹爹去说下,你去跟崔姐儿住,有她在,借着小殿下的身份,想来能护你时的。” 张贞娘本是聪慧之人,听这话,便晓得为什么爹爹定要接这趟镖,感动之下,她趴在张拱怀中嘤嘤哭泣起来,“爹爹,是女儿连累你了....”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爹爹不能护你周全,已经对不起你了。哎,如今这朝廷,当真是好人活不下去,坏人变着法的活啊!” 张拱太恨了,想他禁军教头,如今退下来了,却要受各种欺凌,而且还是告状无门。 “爹爹,要不....女儿去开封府,殿下说过的,有事自可去找他!” “不行!”张拱直接拒绝了,他摇摇头,有些自嘲的笑道,“那永宁郡王又是什么好人?他若要帮你,早就可以的,偏等你去开封府,这是为何?” 张拱所言,张贞娘心中又何尝不清楚,可她能怎么办?人之生,由不得选择,若真要找人嫁了,她希望是小郡王而不是高衙内,至于为何,也说不上来,仅仅是种感觉,她觉得小殿下并非传言中那般坏,也许会对她好的吧? 临近过年,汴梁竟然下起了场雪,本以为年前不会有雪的,谁知场雪,却下的如此大。 深夜美人独卧,罗衾不减五寒,厅中烛火,榻旁绿水边。 潘金莲蹲在榻下,伺候着赵有恭洗脚,几日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当然也包括别人的白眼。 赵有恭也佩服自己的能耐,能将潘金莲这样的女子**的服服帖帖,也算不容易了,被他折腾几天,享受着欢愉的*。潘金莲眼中恐怕已经对别的男人不感兴趣了吧,这就是潘金莲的独特性,想要拴住她,就要在*上征服她,幸运的是,他赵某人做到了。 “殿下,歇了吧!” “莲儿,可又想了?”拉过美人的身子,往下抹了把,湿湿的,黏黏的。 虽说女子都是水做的,可潘金莲的水是不是太了点? 床上两条肉虫翻滚厮缠,身下**横流,潘金莲是个欲海深沉的女子,床上的她放浪形骸,无所忌讳,床下的她又是那般清秀。 番*,潘金莲沉沉睡下,赵有恭点了穴道,随后悄悄地消失在了楚王府。 雪夜,大地泛着淡淡的白光,伸出手,片鹅毛雪花,瞬间融化成滴水珠。这个世界很美,美的让人回味。 月夜,孤高,是种寂寞,可雪夜寒冷,还夹杂着股如刀之风,可赵有恭却分明感受到了股温暖,大雪包容,存于天地之间。 远处树枝落满雪花,风吹,轻轻摇曳,仿佛回到了春天里,看到了那朵朵垂在枝头,慢慢开放的槐花。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木婉清裹着厚厚的披风,见赵有恭呆立不动,眼珠转,弯腰抓起捧雪揉成个雪球狠狠地扔了出去。砰地声,雪球爆裂,赵有恭还算魁梧的身子应声倒地。 “啊!”木婉清傻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下正好砸在太阳穴上了? “恶贼....恶贼....”跑过去抱着男人的身子,探鼻息,没了,摸摸脉搏没了,晃了半天依旧没反应,这下木婉清真的怕了。 “恶贼,你别吓我....别吓我啊....”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与大雪交杂,分不清,辨不明。 正哭着喊着,却感觉到腰间痒,接着被掀翻在地。赵有恭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抓起捧雪照着那层黑色面纱撒了下去,“哈哈,让你扔雪球....让你砸....” “你.....你这个恶贼....我与你拼了....”木婉清破涕为笑,赵有恭瞬间跳开往远处跑去,女人也不气馁,揉两个雪球从后追赶。 “恶贼,你给我住!” 赵有恭继续跑,头也不回的喊道,“前边跑,霸王军,后边跟,大肉墩!” “嗯!”木婉清气的跳脚直骂,不过却是不追了,鬼才愿意做大肉墩呢。木女侠不追了,赵小郡王相当失望,转头就要丢雪球,结果木女侠转身就跑,边跑还边笑,“恶贼,来追啊!” 追就追,谁怕谁? 于是前边响起了阵银铃般的笑声,“前边跑,霸王军,后边跟,大肉墩!前边跑,霸王军,后边跟,大肉墩!” “我....”赵小郡王竟然没有停下来,扬起手就喊道,“前边走,挑大粪,后边跟,当财神!” 闻听此话,木女侠停住脚步,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美目,“你这恶贼,哪来这么话,看我暗器!” 刷刷刷两个雪球,赵有恭也是毫不相让,拿着雪球还了回去,时间二人丢的不亦乐乎,直到满头大汗,热气蒸腾。 累了,偎在起,木婉清喘着粗气,高兴地拿脑袋蹭来蹭去的,“今天好高兴,恶贼,你是好人!” “嗯?我是好人?哈哈哈.....对对对.....再好不过的好人.....” “莫笑,是真的,你在我心中,就是好人,谁敢说你,便是不行!” 美目睁着,说不出的霸道,赵有恭却好开心。这便是木婉清,个属于他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如此,她认为好的,那就是坏的也是好,若是不好的,哪怕你是天下第善人也不行。 爱,就深深的爱,恨,就彻彻底底的恨。 个不太复杂的女人,个无比复杂的永宁郡王。 “恶贼,你真的想好怎么离开京城了么?说说?” “嘘,秘密,天机不可泄露也!” “呸,当你的牛鼻子吧,哪天我真把你当林老道杀了!” “.....” 阵无语,他只是想说,如此美景,为何不唱首雪中情? 第113章 雪中情梅花醉 欲望文 第114章 新年新气象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4章 新年新气象 年关到,汴梁城裹着层雪白,行走在千年古道,沉醉在这南国风月里。当年李煜横笔赋词,大周后驾鹤而游,小周后委身他人。 李唐风月,又何尝失色于这汴梁风雪,从某些方面来说,李煜可比赵佶**了,可惜的是他们都非帝王之才。 天下之间,万事冥冥之中好像都有定数,赵有恭不相信因果,可有些事真的很玄妙。赵匡胤夺了柴氏江山,赵匡义淫辱他人妻女,于是百年后,那不孝子孙丢了江山,丢了妻女。而朱琏就是那场悲剧中最为特殊的女子,场“牵羊礼”,赵氏丢了汉家男儿的尊严,三尺白绫,却又让名女子维持着最后丝高傲。 凝眸远望,南边山峦起伏,朦胧中片白色余光。朝廷还在起舞奏乐,北方蛮人早已虎视眈眈,赵有恭有些明白完颜宗望为何不直接谈判了,恐怕这位金国英雄眼中不光是辽国吧,他要感受下这南国的繁华,观察下大宋的武力。也许,完颜宗望在笑,他笑大宋如此富饶,是如此的吸引人,他笑大宋的软弱不堪。愚蠢的赵佶,如果他足够聪明,就该藏起那些财富,不再莺歌燕舞。 朝着强盗展示财富,生怕强盗不惦记么? 翰园之中,打发走两个忠仆,赵有恭捡起石子,朝湖中丢去,共三个水花,哎,年不练,这活也有点落下了。 朱琏身洁白的纱衫,再加上那双白色绣靴,整个人仿佛融进了这茫茫景色之中。她声不响的在小松树旁,纤指触摸松枝,轻轻抖,雪花纷纷飞落。绝美的脸上挂着笑,高贵而淡雅,她的笑就像那四月的春风,让风景都失了颜色。 那男子高兴地扔着石子,他又蹦又跳,时而几声大笑,那样子就如同个玩世不恭的孩子。 笑得好开心,可高兴么?不,那绝不是真正的高兴,朱琏感受到了丝凄凉,看着那个背影,此时的他是如此孤单。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几乎家家都张灯挂彩,聚在起准备着过年的吃食,可只有他,竟独自来到这翰园湖边,做着只有顽童才会做的事。 渐渐地,笑容不见,朱琏紧闭粉唇,美眸中慢慢浮现出丝哀伤之色。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每个年关,对于他无异于场灾难。 不知为何,朱琏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心,年关回家,欢声笑语,可这个男人没有家。那个偌大的楚王府,像是个牢笼,而不像个温暖的家。 泪水如珍珠般滑落,这刻,她做了个决定,轻挪莲步,踩着厚厚的积雪,看着那个背影,伸出粉臂,紧紧地搂住了他。 “殿下,汋雅在的....直陪着你....” 赵有恭全身僵硬,那只右手微微抬着,而朱琏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着。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能看透他的心,哪怕躲,都无处躲藏。 没有说话,抚摸着女子柔软的手,稍微用力,慢慢分开,赵有恭慢走两步,来到水边,看那清澈的湖水,他的心越跳越快,不知为何,胸口涌起了丝狂躁之气。为什么要过年?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除夕,他都想杀人,那股冲动吞噬着他的心,扭曲着他的灵魂。 “啊.....啊....” 撑起双臂,耸起肩头,赵有恭大声怒吼着,那声音嘶哑而苍凉,似乎要将全身的狂暴都发泄出来。 泪眼朦胧,芳心凄迷,听着那惨烈的吼声,朱琏竟笑了,这才是真正的他么?此时的他,身姿挺拔,伟岸如山,虽矗立不动,却似英豪。 累了,再也叫不出,赵有恭全身溢满汗水,整个人就如同虚脱般缓缓坐在了湖水边。冬日的湖水,依旧没有结冰,映着岸边的影子,泛着层层波纹。 朱琏跑过来,坐在雪中,用力揽住了赵有恭的肩头。 看着美人灵动的眼眸,赵有恭傻傻的笑了笑,“娘子,本王要杀人!” “殿下要杀人,汋雅也可持剑!” 淡淡的话语,又是无比坚定。赵有恭爬起来,紧紧拥着面前的女人,寒风浮动,却再也吹不走心中的温暖。 破园射青鸟 狂风斩劲草 南国水润足 胡虏气焰高 除夕夜,辞旧岁,楚王府张灯结彩,鞭炮隆隆。看那红红火火,赵有恭却感受到了片杀气,新的年,注定不会太平淡。 回望来路,那年,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朱娘子了吧,也是幸运。与朱琏之间平平淡淡,从未有过轰轰烈烈,可这女人却是与他最贴近的,不是身与身,而是心与心。有时候爱,真的不需要太话语,生活中点点滴滴,字句,颦笑,那份爱早已变得坚如磐石。 宋朝的竹炮,要难看就有难看,两个大拇指粗细的竹管,倒上药粉,点燃药捻,砰地声响,可就这破玩意,帮子男男女女还拍手叫好。杨再兴年纪也不大,别看少年老成,放起竹炮来,顿时有点忘形了。 潘金莲捂着耳朵,躲在身后,赵有恭把将潘美人搂了过来,拉开她的小手,嘿嘿坏笑道,“响声带劲儿,你既然怕,还闹着出来看竹炮...” “呀...殿下...奴真怕....那响声真吓人....” “就这还吓人?”赵有恭翻着白眼,副鄙夷之色,破竹炮都吓成这样,要是听后世导弹爆炸,那还不得吓尿了? 嗯?要是真把潘美人吓尿了,那景象是不是也不错?心中想着,眼神往下往下再往下,感受着那丝异样的眼光,潘金莲本能的夹紧了双美腿。 “殿下,看竹炮呢....你怎地看....看奴家这....” “嘿嘿...”赵小郡王邪邪笑,趴在潘金莲耳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随后就见潘美人媚眼嗔,整个人都酥了。 潘美人风情万种的眯着眼睛,身子骨软软的,这都怪小郡王,他...他竟要看人家小解....当真是羞死人了,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除夕之夜,赵有恭躲在房中跟潘金莲颠鸾倒凤,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旁屋的双胞胎姐妹好不羞恼,当然还夹着些嫉妒。自从那潘金莲入府后,殿下可是很少找她们姐妹了,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对于冷落双胞胎姐妹,赵有恭也是有意为之,当她们不受宠了,赵佶和杨戬会如何对待这对小姐妹呢? 大年初,别人都各方拜年问好,赵小郡王却无动于衷,只是去皇宫给赵佶以及帮子兄弟姐妹问个好,随后就回到了王府之中。别人拜年,那是亲朋好友捞交情,他赵有恭没亲人没朋友,拜个毛?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撷芳楼里乐呵下呢,心中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大年初,人家撷芳楼冷冷清清的,还没想着开张呢。事实上也不是撷芳楼不想开张,你过年开张,别人都在家里待着,你开张也没用啊。 背着手,走进撷芳楼的门,姑娘们坐在桌旁,叽叽喳喳的忙活着,探过头看,好家伙,这帮小女子竟在忙着包饺子。 当然,有忙活的,就有闲着的,翠莺儿做为花魁娘子,自然不屑做这些事情的,而吴妈妈不会做。 赵小郡王来,翠莺儿蹙眉眯眼,吴妈妈笑容满面,“哟...郡王....你怎地来了?” “咋地?本王还不能来你这鸟楼了?” “....额,哪里话,这不是才大年初么....奴家没想到嘛!” “嘿嘿,本王也是想给你个惊喜啊....哈哈....”赵小郡王笑得很邪乎,弄得吴妈妈阵心惊肉跳,但凡殿下这般笑,八成没好事。 念奴儿早就看到赵有恭了,她甜甜笑,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起身福了礼,“官人过年好!” “好,好!咱们起包饺子!” 坐在念奴儿身旁,赵有恭伸手捏着面皮,说是包饺子,可那饺子不住软趴趴,倒像个饼子。 吴妈妈好生尴尬,小郡王都包饺子了,她怎么能干着?莫名的,吴妈妈明白为何刚才小郡王会笑的那么瘆人了,敢情是不满了啊,不过也是,念奴儿都干活,翠莺儿却坐旁嗑瓜子。那护短的小郡王能不生气么? 第114章 新年新气象 欲望文 第115章 赵楷的乌鸦嘴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5章 赵楷的乌鸦嘴 过大年的往**里跑,估计普天之下,也就赵小郡王个了。 皇宫大院,赵佶大宴嫔妃,赵佶到底有少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诺大的延庆殿中,女子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这些女子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只可惜真正能与赵佶春风度的却没几个,赵佶就像个美女收藏者,他爱美,但不定会吃了美人。殿中如此的女子,当属小刘妃最为夺目,她身盛装,高雅贵气,坐在赵佶身旁,连皇后的气势都压下去了。 若说美,小刘妃并不是最美的,可她却是最有心机的个。皇宫中如此的女子,若论才学美貌,首推云慧。这云慧出生于江东海岸,十五岁那年便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有着江南女子的玲珑,有着海边女子的聪慧,云慧到底有美?只说她如芙蓉玉面、羡煞海神,江东百姓,是给云慧起了个雅号,唤作“小虞姬”。听说还有道士为她算过命,说她天生贵气,将来必入皇家,成就段霸王虞姬的美话。 政和七年,赵佶听闻美人大名,着人将她接进宫中,当夜,赵佶便忍不住想去与美人欢好的。可小刘妃只说了句话,赵佶就忍住了,不光忍住了,还忍就是两年,到现在,已经将这位小虞姬淡忘了。 “官家可要当心,霸王虽为王,可终究不是天子!” 仅仅句话,就戳痛了赵佶的心,赵佶能当上皇帝,本就为人诟病,尤其是赵似死后,谣言是满天飞。赵佶最怕什么?当然怕丢了皇位,所以他恨楚霸王,哪怕项羽是个英雄,但这种人物却不会让帝王喜欢,因为楚霸王之名,赵佶疏远了云慧。 有时很人都想不通,赵佶这种人**如命,见了虞姬之美貌,还会忍得住么?可莫要忘了,赵佶崇信道教,对于冥冥之中所谓的命数深深入迷,所以发生小虞姬之事,完全不稀奇,何况,赵佶从未见过小虞姬,又岂知她的美? 小刘妃总会悄悄地展露自己的心机,她从来不会直接针对某人,不会表现出对权力的渴望,至少这么年她从未说过要当皇后。这也是小刘妃的聪明之处,因为种种,赵佶喜欢小刘妃,在他心中,小刘妃才是真正的贴心人。 酒席过半,杨戬匆匆而来,悄悄地说了些什么,就见赵佶持着酒杯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他那个侄子竟然大年初跑**里鬼混去了。 “官家,可有什么高兴事,怎地不与奴家说说?” “是件趣事,刚刚听闻,朕的侄子去了撷芳楼!” “今天?” “对,就是刚才!” 闻言,小刘妃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真的是太有趣了,永宁郡王已经堕落到如此程度了? 重和元年元月初五,大宋皇帝于艮岳园设宴群臣,赵有恭这位皇家子弟自然是要去的,有饭吃有酒喝,干嘛不去?当夜,身盛装的赵小郡王骑着高头大马晃晃悠悠的去了艮岳园,到门口,阿九和杨再兴就被挡在了外边。 “你们两个去对面坐着,等宴席结束了,本王过去找你们!” 两个忠仆只能点头同意,杨再兴牵着马朝对面酒楼走去,而赵小郡王却没急着进艮岳园,而是整整锦袍,在门口摆出了个温馨的笑容。原来艮岳园外停下了顶轿子,位粉装美人缓缓伸出只小脚,那女子面貌极美,眉目高洁,就像朵盛开的梅花。 看到挤眉弄眼的赵有恭,女子轻轻蹙了蹙眉头。 做为大宋郡主,柴可言定然要参加宴席的,可刚来艮岳园,就碰上赵有恭,这着实不是什么好兆头。 “郡主过年好!” 赵有恭微微拱手,俩眼却盯着美人的脸阵猛瞧。柴可言轻轻笑,淡淡的说道,“郡王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晚,不晚,本王觉得正好。郡主也是要进去,咱们同行,哈哈”赵有恭说着,自觉地朝柴可言身边凑了凑,赵小郡王这等无赖行径,可让柴可言有些无奈了,所幸什么不说,什么不看,若无其事的继续朝艮岳园走去。 进了艮岳园,才发现园中有了许变化,道路两旁挂满灯笼,将黑夜照的通明。说是隆冬,可艮岳园中依旧是郁郁葱葱,云杉、银杉各种松苗应有尽有,这种冬日里的绿色,在京城中也是独此份了。墨香亭前,人头攒动,赵有恭二人到,便有许公子围拢了过来,可惜的是他们都是向柴可言问好的,至于赵小郡王这样的帅男,他们不嫉妒就好了。 要不要这样?赵有恭瞪着眼睛,不悦的喘着粗气,太没面子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郡王啊,如此被人无视,岂能不生气? “哟,这不是赵小郡王么,怎地,伤势好了?” 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扭过头,就看到了张大胖脸,赵有恭翘起嘴角,很是不屑的笑道,“呀,怪不得不能人言,原来是头猪,哎....” 高衙内差点没气疯了,为何赵有恭这张嘴吧会如此厉害? “你说谁是猪?” “不说人话的就是猪,你会说人话么,反正啊,谁是猪谁知道,人家不是猪头的自不会生气!”转个身,背着手不理高胖子,嘿嘿,没事就逗逗这个猪头,也挺有趣的,这些年要是缺了这位,还不晓得会少少乐趣呢。 高衙内固然可恨,可那也是纨绔,年来二人相争,也让赵有恭找到了些乐子,否则纨绔生活岂不是太枯燥了? “你....”高衙内刚要骂人,立刻又捂住了嘴,差点又上了恶当,真骂了赵无赖,那不就承认自己是猪头了?好险好险,高衙内瞪着绿豆眼,正琢磨着如何报仇呢,冷不丁被人拍了下。 “谁....咦....爹....怎么是你?” 高衙内和赵有恭的破事,高俅可都看在了眼里,等赵有恭走,他不得不过来警告番了,“宝郎,少惹事!” “爹...那赵无赖....” “为父说的话你听不见么?”此时高俅的脸也有些严厉了,将高衙内拉到棵树下,放低声音哼道,“在外边你如何乱来都无事,但当着官家的面,收敛些,宝郎,你要知道,不管怎样,他都姓赵,是官家的侄子,你如此守着官家奚落他,让官家怎么办?” 高俅想的很深,莫看官家恨不得杀了永宁郡王,可在人前,官家依旧要护着这个侄子,他还要维护皇家的脸面。总之,谁都不能动赵有恭,除了官家。皇家之事,不是臣子可以乱干涉的,所谓伴君如伴虎,还是小心为妙。 高衙内也并非蠢货,稍琢磨,就苦笑着点了点头,“爹,你放心吧,孩儿不敢乱来的!” “哼,明白就好!” 高衙内心中着实不快,被赵有恭调侃番,又被老爹唠叨,不爽之下,就找几位狐朋狗友喝酒去了,蔡鞗、王腾辉、花子虚,这几位衙内凑在起就高兴地喝了起来。都是些晚辈,上边的大桌也轮不到他们,不过留在外边吃喝,也是自在。 相比之下,赵小郡王可就有些憋闷了,与几位皇子坐在起,还要装副君子的模样,不能大口吃,不能大碗喝。 赵桓居于主座,脸上挂着点虚伪的笑容,双手并捶,身子微微弯着,总之瞧他这副形象,可真不像个太子,怪不得赵佶有心易储。赵楷倒是活泼的很,招呼着众人吃吃喝喝,不时地还说个笑话。 赵楷唠叨着,赵有恭听也不听,独自大口吃喝,赵福金拿脚踩踩,嘟着嘴哼道,“凌哥儿,你慢点吃,丢死人了!” “哈哈....午时没吃饭....饿得很....” 赵有恭没有撒谎,他可是真的没有吃午饭,就空着肚子来的。赵福金相当无语,赵楷也是苦笑。 桌上之人大都话语不少,哪怕心吃喝的赵小郡王也会趁着空闲扯两句,唯独赵构闭口不言,低头喝酒。赵有恭总觉得赵构有些阴沉沉的,小小年纪,就如此老成。 “凌哥儿,你知道为兄想到了什么吗?” “三哥儿,你在开玩笑么?小弟又非你肚里的蛔虫,哪里晓得你在想什么?” “呼....凌哥儿也是无趣....直说了哦,为兄想到了蔡相府上那次寿宴,那次可真是....” “停...三哥儿,好好地吃饭呢,你提那事干嘛,怪吓人的?” 赵有恭立刻摆手制止了赵楷,那次蔡京府上闹刺客,他赵小郡王可是尿了裤裆的,如此糗事,还是莫提的好。 “叮叮当当....啊.....保护陛下.....有刺客....” 不知谁喊了句,接着整个宴会就乱了起来,斜刺里杀出十几个黑衣蒙面之人,他们挥着刀就冲了过来。叼着鸡腿,赵小郡王直接傻眼了,鸡腿掉在桌上,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赵楷。 “三哥儿....你这张嘴.....” 赵楷脸色有点青,俩腿也打着摆子,他也搞不懂自己这张嘴是怎么回事,“.....凌哥儿....莫说了.....逃命....逃命啊....” 呼啦啦,此时帮子天潢贵胄谁还顾得上谁啊,各自抱头鼠窜。 第115章 赵楷的乌鸦嘴 欲望文 第116章 柴郡主的怒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6章 柴郡主的怒火 赵有恭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上次去蔡京府上吃酒,来了场刺杀,这次来艮岳园,外有重兵守护,还是出了事。难道他赵小郡王命不好,还是赵楷那个扫把星闹的? 总之,从此以后要离赵楷远远地,这位文采斐然的郓王殿下,绝对不是什么福星。 正趴案子底下祈祷着,希望那些刺客千万别看到他赵某人,祈祷声倒是管用了,不过听到的却是刺客而不是老天爷。也是见鬼了,几个刺客竟放着远处的赵楷和赵佶不管,拿着刀就朝赵有恭冲来。此时赵小郡王,除了骂声老天爷,剩下的就只能转头往别处爬了。 娘的,要不要如此狠,他赵小郡王个废柴,干嘛还要杀他?刺客可不管赵有恭怎么想的,反正好像认准他了,挥着刀哇哇大叫道,“宰了他!” “哗啦”桌案被砍成了两半,幸亏爬得快,否则就要跟桌案个下场了。抹抹冷汗,心中阵嘀咕,瞧那刺客用刀的手法,可不是什么庸手,这些武功不俗的刺客是怎么混进艮岳园的? 园中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哭爹喊娘声,赵有恭也顾不上什么方向了,朝着处假山就冲了过去,半路上还把个倒霉的勋贵子弟推到了身后,结果那些刺客理都不理这个勋贵子弟,就盯准赵有恭了。瞧见这种情况,赵有恭真有点糊涂了,正想朝右手人的地方跑,结果右边就冲出来两名刀手,没办法,只能向反方向落荒而逃。 越过飞来峰,就是园中最大的水源漫云湖了,扶着大石头阵喘息,那些刺客可别再追了,再追,他赵某人就得跳湖里去了。大冬天往湖里跳,没淹死,估计先冻死了。喘着粗气,刚想迈脚,就听到了点响动,在巨石后边有几棵茂密的小松树,葱郁的树枝中探出个脑袋,那人双目圆睁,小嘴微张,头如云般的鬓发有些散乱。 哈,这不是柴可言么,美丽的柴郡主,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柴可言表情可不怎么样,不断地挤着眼,撇着嘴,示意赵有恭赶紧走,省的把刺客引过来。柴可言想的是好,可赵有恭却没听她的。 赵有恭心想啊,你让走便走,那他赵小郡王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郡主....你躲在这....” 没说几个字呢,不远处阵脚步声,个粗汉大笑道,“那小子在这呢,呀还有个漂亮的小娘子....哈哈.....” 听那笑声,赵小郡王身体僵硬,再也笑不出来了,这帮子刺客真有毅力,这地方都能找来。柴可言是气怒不已,要不是刺客当前,她先把这个赵无赖骂成猪头,“呸....你这个蠢货....跑啊....” 被柴可言怒骂声,赵有恭哪里敢还嘴,随着美丽的郡主朝湖边跑。因为今日皇家宴席,柴可言穿了身盛装,脚上双绣花小鞋。这种装扮,看上去自是高贵秀美,但跑起路来就有些累赘了,柴可言越跑越慢,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赵有恭个没留神,脚踩在了裙摆上。 “扑通”柴可言跌坐在地,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赵有恭还觉得生气呢,瞪着眼哼道,“看什么看,你当本王愿意踩你呢....啊....快跑,那帮狗东西追上来了.....” “往哪跑,前边是漫云湖....” 瞧瞧不远处的湖水,再看看后边几个挥刀呐喊的刺客,赵有恭咬咬牙,当即做了个决定。 抱起还在瞪目嗔怒的柴可言,赵有恭迈开两条腿呼哧呼哧的朝湖边跑,柴可言也是被弄懵了,急声道,“你干嘛....放开我....” “真笨,潜水逃命啊....难道你还想留下来....知道么,那些刺客抓到你,绝对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啊....准备....跳....” 清澈的湖水荡起片巨大的浪花,几个刺客来到湖边,非常懊恼的吐了口唾沫,“奶奶个熊的,让这鸟人跑了...走,回去,看看能不能宰了那个鸟皇帝....” 漫云湖中央,有处巨石名曰“邀月峰”,此时个身影用力拖着个人,等爬上巨石,他便趴石头上打起了哆嗦,“嘶....冻死老子了....”。扭头看看那个躺在石面上的女子,赵有恭又懊恼的摇了摇头,真是见鬼了,柴可言个江南女子,居然不会水,刚那阵潜水憋气,不会淹死了吧? 瞧瞧柴可言鼓鼓的胸脯,光洁的脸庞,爬过去扇扇她的小脸,“郡主...郡主?” 连叫好几声,依旧没个反应,没辙了,赵有恭只能用人工呼吸这招了,双手按于胸口,按下,柴可言就如同蛤蟆般吐口水,然后捏着小瑶鼻亲亲嘴,好凉。 如此反复,总算听到了阵咳嗽声,赵有恭也不由得大呼了口气,看来人工呼吸果然厉害。瞪着眼,看美人慢慢睁开双目,摆个笑容,正打算卖个潇洒,却见美人眼瞪,小手就抬了起来。 “啪”的声,赵小郡王捂着左脸颊气呼呼的望了过去,“柴可言,你想干嘛?本王刚救了你....你知道么?” “赵有恭,你刚做了什么?你....谁让你亲....” “呸....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怕你见了阎王,谁愿意亲你,张嘴有如冰块....” “你....本郡主与你拼了!”柴可言发钗散乱,衣衫全湿,身子是瑟瑟发抖,小嘴乌青。只是此时的她,心中满是愤怒,爬起来就朝赵有恭扑了过去。 男女扭打在起,那巨石虽大,可供人休息的地方并不宽阔,几个翻滚,扑通声,二人又掉进了水中。没时,两个人又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这次柴可言没有再动手,躲在旁缩着身子打着哆嗦。赵有恭有何尝不是如此,虽有易筋经护体,可当着柴可言的面也不敢用啊,两人左右,谁也不说话。 良久之后,漫云湖岸边亮起了许火把,好人散乱的喊着,“殿下....小郡王....郡主....” 听到喊声,柴可言呼口气,美目如刀子般剜了剜,“你个混蛋,刚才之事,不准说出去,知道么?” “放心,本王还没那么饥不择食,刚才啊,本王就当亲了头母猪,睡觉就忘了!” 母猪?柴可言差点气疯了,小手摸,就摸到了块小石头,石子飞过,赵有恭早就有防备了,头歪就骂了起来,“没良心的,谋杀亲夫啊?” 这次柴可言干脆没搭腔,起身朝岸边喊道,“在这呢,快把船划过来....” 岸边之人阵高兴,小船悠悠,载着对男女回到了岸上。到岸赵有恭逮住名侍卫,当场就把那倒霉蛋的衣服扒了下来,等着暖和些了,还不忘问道,“刺客呢?” “回郡王,刺客都已伏法,咱们伤亡并不大,就死了四名禁卫!” “嗯!”点点头,裹着衣服朝别处走去,赵有恭沉着眉,心中还在思考着刺客的事情。据他之前观察,这次可是不下二十名刺客,而是功夫也不差,怎么就杀了四名禁卫呢?要知道,今日宴席可不比蔡京府上,艮岳园如此大,帮子勋贵子弟天潢贵胄各处乱窜,那些刺客就是再不顺,也能逮住几个倒霉鬼吧? 怪,真是怪了,怎么感觉这些刺客不是来杀人的,而是像送命的呢?当然,没人会傻呼呼的来送命,可又不杀人,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头疼,任凭赵有恭聪明绝顶,如此短的时间里,也依旧想不出刺客的目的。 如果能有活口,也许还能问出点什么,可惜的是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据那名禁卫所说,那些刺客要么被杀,要么自杀。 群死士,无所畏惧的来艮岳园自杀,处处透着股子诡异。 死士,说起来简单,可真要培养些死士又是么的不容易。个人,如果能拥有百名忠心的死士,那就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可这次刺杀,下就去了二十个死士,如果不是抱着天大的任务,值得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么?可艮岳园中,除了赵佶,还有什么人值得这般做呢?可偏偏,那些刺客的目标并不是赵佶。 当时那群刺客,分散开来,有的人追杀他赵有恭,有的人追杀赵楷赵桓,有甚者去追杀那些重臣,却唯独放弃了最为重要的赵佶。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其中的妖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艮岳园中,见到了同样狼狈不堪的赵楷,见面,赵有恭就眯着眼苦笑道,“三哥儿....你这张嘴....可真比林老道还管用了....” 赵楷也是尴尬无比,整着锦袍,小声道,“莫说了,为兄回去就拜拜佛祖,也好除了这身晦气!” “得,三哥儿,去拜佛吧,四姐儿呢?” “她啊,好着呢,现在已经回宫里了!” “嗯,那三哥儿自便,小弟也回去了,真冷!” 赵楷翻翻白眼,好阵无奈,你大冬天往湖里跳,能不冷么? 艮岳园外,阿九和杨再兴早已等候时,见赵有恭出来,二人难掩喜色,阿九抱着披风裹在了赵有恭身上。 第116章 柴郡主的怒火 欲望文 第117章 阳春白雪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7章 阳春白雪 从艮岳园回王府,可有段路程的,阿九牵着马缰绳,杨再兴护在旁。 “殿下,那些刺客是怎么回事?小的和阿九直守候在外边的,禁军守卫森严,那么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宴席上的?” “想这么干嘛,反正与咱们又没什么关系!” 赵有恭不想过的讨论这个话题,这些麻烦事还是留给赵佶头疼去吧,而且,这些刺客的出现,也未必是坏事,恐怕今后供奉司可有的忙了。 回到府中,燃起两个火盆,赵有恭总算暖和了许,内屋里,潘金莲还在忙碌着。自从随了赵有恭之后,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也了些,也许因为出身,亦或者是感激,她什么活都做,洗衣叠被,洗澡水,若非厨房有厨子恐怕她连做饭的活也会包揽了。 坐了会儿,起身去了内屋,屋中热气缭绕,潘金莲提着水桶往木桶中倒着水,她身材窈窕,纤腰濯濯,此时弯着腰,那香臀高高翘着,在这迷蒙的热气中,有种说出的韵味。走过去,双手览,就从身后抱紧了女子。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潘金莲的身子轻轻颤了颤,水桶落地,她转过身,双眼睛水汪汪的睁着,“殿下....奴去暮春姐姐那找些新衣....会儿换了....” 手上用几分力道,将美人抱起,呵呵笑道,“要什么新衣服,会儿洗完便睡了,咱们起!” “殿下....奴...奴家....” 潘金莲语声颤抖,早已羞得闭上了双眼,衣衫散落,抱着美人进了水中,不同的是这次抱的是潘金莲,进的是热水。 感受着那份喘息,赵有恭就晓得潘金莲已经情动,二人便毫无顾忌的在水中胡闹了番。 相比较赵小郡王的**快活,大宋皇帝赵佶可就有些不爽快了,好好地次大年晚宴,让帮子刺客搅和了,最让人生气的个活口都没留下。如今已是子时,可几位宠臣全都弓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曹炳、高俅,这宴会防卫是你们负责的,出了这等事,你们就不打算解释下么?” “官家息怒,是臣等无能!” “你们...”见诸臣整齐划,赵佶气的手哆嗦,掌拍在了桌子上,笔墨跌落,些墨汁顺着桌案流了下来,“你们也知道无能了?曹炳,朕给你个月时间,要是查不出线索,你这个供奉之位就让出来吧!” “是,小人定尽力!” 曹炳蹙着眉头,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倒不是怕赵佶真把他撤了,而是担心莫说个月,就是两个月都查不出什么。那些死士身无旁物,有无人认识,身体上也没什么标记,想要找线索,那可真是太难了。 “高俅,殿尉府统领禁军,今日却出了这等事,你难辞其咎,从今日起,这太尉府先别去了,什么时候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回去也不迟!” 句话,就给高俅定了罪,总之,要是不把禁军之中的内贼挖出来,高俅就别想安稳。事实上这也怪不得赵佶,禁军之中出了内贼,他岂能不怒,别管那内贼跟高俅有没有关系,总之高俅这个直属上司就得负责任。 “是,臣遵命!” 高俅心中哀叹声,却是无可奈何,也算自己倒霉吧,若是别的军队出了问题还无事,可禁军有问题,官家是不可能纵容的。若说禁军没问题,高俅自己都不信,没问题,那些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难道会隐身不成? 艮岳园之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市井街头,百姓们大都讨论着刺客取得了少战果,听之事杀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卫兵,顿时就有些兴致缺缺了。 张贞娘背着小包袱来到了撷芳楼,对于爹爹的决定,她反驳不得,因为这样做也是最好的选择了,她不希望爹爹边护着镖,还要担心着她的安危。大年初八,汴河街了道亮丽的风景,三个女子卖着炒栗子,那生意自然火爆。 来到开封府,还未落座,朱琏就从别屋走了出来,她拿着本书,好不自在。 “殿下,奴家还以为你今日要继续将养下呢!” “咳咳,其实这身子吧还是有些虚,只是心中念着娘子,有些放不下!” 听赵小郡王这恬不知耻的话,朱娘子就娇媚的剜了眼,昨个不是刚去王府待了天么?这殿下啊,就长了张哄骗女儿家的嘴。合上书,朱琏坐于桌旁,抿着杯茶水,啄了口,便闭上眼啧啧赞道,“阿九,你以前可煮过茶?” 阿九睁着大眼睛,甜甜的摇着头,朱琏也未再问,她觉得这阿九甚是特别。个弱女子,平时看上去圆润可爱,还有些娇滴滴的,可发起狠来,却又像头母狼,如今连煮茶的本事也如此高了。 “殿下,奴家听说最近六扇门那边可是很忙呢,前日还有人来咱们开封府问话!” “哦?娘子打听到什么了?是不是六扇门那边查到了什么?” 放下茶杯,朱琏眯着美目,轻轻笑,好整以暇道,“能查到什么?呵呵,六扇门那些人不想着查查刺客去艮岳园是为了什么,却光想着查刺客的身份。哎,这方向错了,只能越查越远。”说着,朱娘子转头看了几眼,赵有恭倒是镇定的很。 真不愧是朱娘子,连想事情都跟他赵某人想到起去了。后衙中,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临近午时,杨再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殿下,前边有案子了....”嘴上说着,杨再兴却把目光递向了朱琏。 朱娘子微微蹙眉,起身道,“是什么案子?” “左厢厚勇营指挥使田畴被人杀了!” “什么?”朱娘子没回话呢,赵小郡王已经高兴地跳了起来,他睁大眼睛,三两步走到近前,扳着杨再兴的肩头问道,“是真的?那田畴真见阎王了?” “应该假不了....是田指挥家人报的案....” “太好了!哈哈哈”赵小郡王双手拍,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 杨再兴有些不解,人家田畴死了,殿下怎地这般高兴?朱琏可就有些理解了,当初田畴奉梁师成之命折腾樱婼,小郡王可还没忘记这件事呢,如今田畴死,他能不高兴么? “走走走,娘子,今日本王陪你起去,咱们查查案,顺便去田府拜祭下田指挥!” “......” 朱娘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见赵有恭迈步要走,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殿下,高兴归高兴,但到了田家也收敛些!” “懂....懂,娘子放心,到了田家,本王绝对绷着脸!” 这时杨再兴也有点明白了,八成殿下与那田指挥有仇啊,至于什么拜祭,那是扯犊子,瞧殿下这神情,摆明了是去看热闹的。 阿九整日里跟樱婼睡在起,当然知道田畴做过的龌龊事,所以大眼睛亮亮的,跳到院中就比划了起来。看阿九这动作,朱琏气得把将她拽了回来,“胡闹,放什么竹炮?” 朱娘子番责备,阿九撅着小嘴脸的不乐意,可怜巴巴的瞅着赵有恭,赵小郡王可不是什么好人,俩眼转悠,挥着手怒道,“你这丫头,放什么竹炮?那竹炮半天才响个,你不嫌累啊?怎么不动脑子.....哦.....东城不是有个叫马利的么?请他拿着笛子去三湖弄堂吹几曲不就成了?” 赵小郡王怒目圆睁,长袖挥舞,张交子顺手而飞,阿九捡起交子戴着小歪冒就往外跑,朱琏气的直跺脚,跟在身后直喊,“阿九,你个疯丫头,快回来?” 阿九只听赵有恭的,哪里还会回来,等着出了开封府,朱娘子就气的抬起小脚踢了踢赵有恭的腿,“殿下,咱汴梁城,当属你最会作怪!” “胡说八道,本王最是善良,公正无私,快走啦,哎,谢大胡子,你们快点,让你们去查案的,个个磨磨唧唧的,没吃饭啊!” 赵小郡王扭着头朝府里喊,谢无敌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个衙役嘴角还沾着点油星。 三湖弄堂,当开封府等人来到田府,赵有恭就装模做样的去灵堂上了柱香,还努力的做出副伤心的表情,“呜呜呜....田指挥,想你我相交莫逆,怎地....说走就走了呢....哎....想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惨啊....” “.....”生怕赵小郡王再说什么浑话,朱娘子赶紧挽着他拉到了旁边。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不是摆明了要当田畴的老子么?好在田家人光顾着伤心了,根本没留意赵有恭说了什么,否则非炸锅了不可。 田家哭声震天,而此时,三湖弄堂口有几个人缓缓而来,这些人手持各种乐器,其中人还抱着把古琴。 乐声袅袅,源源不绝,那音乐自是美妙,有驻足者送上掌声。可这音乐对于田家人来说,就仿佛把刀,你奏乐就奏乐,干嘛还演奏曲《阳春白雪》? 万物之春,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中,满是欢乐轻松。可,如今是死了人,你搞什么阳春白雪,寓意生机,是何道理? 缺德,太缺德了! 感受着朱娘子的白眼,赵小郡王也是别扭,他敢对天发誓,那什么《阳春白雪》绝不是他教的,都怪阿九这丫头。不过,为什么心中这么想笑呢? 第117章 阳春白雪 欲望文 第118章 贪官理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8章 贪官理论 虽然田家布了灵堂,但田畴的尸体并不在棺材中,而是被摆在了榻上。进屋后,就看到仵作正在查验尸体,早先赶来的马如龙拱手施了礼。 “殿下,根据尸体情况,田指挥应该是被人用刀戳中胸口而死。而且,田指挥身上有处瘀伤,可能死前受过严重的拷打!” 赵有恭只是哦了声,便背着手在屋里看起了摆设,至于案子,自有朱娘子管着呢。 领着杨再兴于屋中走了会儿,个头戴歪冒的家伙就跑了进来,瞧她眯着眼笑嗞嗞的样,赵有恭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你个鬼丫头,也是够狠,那《阳春白雪》都想得出来!” 阿九只是点着头傻笑,挺挺平板似的胸脯,副我很厉害的样子。 田畴的屋子很大,正房中间是客厅,而两边偏房左右是通着的,左边是小妾韩氏的屋子,此时田畴的尸体就放在韩氏床上。赵有恭也不想去看尸体,如果尸体有什么异状的话,朱琏也会告诉他的。领着两个跟班,竟直推门进了右边属于田畴和大房郑氏的房间。 进屋子,就被屋中的摆设惊了下,张紫檀木圆桌,门口放着两件上好的龙泉青瓷,青瓷周围镶着美好的花纹,看就是出于龙泉名家之手。真是有钱啊,田畴只是个小小的营指挥使而已,却置办了两件如此贵重的瓷器。除去两件青瓷,侧面墙壁上还挂着副拓的《将进酒》。 看字迹,这应该是出于米芾之手,虽然如今米芾的字还达不到后世的字字千金,但能买下这副字,想来花的钱也不少。 田畴介武人,却收藏着这么文雅之物,当真有些意想不到了。 于屋中打量番,赵有恭就将目光放在了把剑上。那把剑就挂在床头,剑鞘很是古朴,可据赵有恭所知,田畴可是用刀的,也没听说他喜欢剑啊?可若是不喜欢,为何还要将这把剑放在床头?总不能是大夫人郑氏喜欢收藏宝剑吧? 不管真相如何,这把剑应该不错的,贪心起,赵有恭走过去将剑取了下来。握住剑柄,轻轻拔,赵小郡王立马就有些失望了,瞧这把剑的材质,稀松平常,哪算得上宝剑啊,就这种破剑扔大街上卖,估计也就几十文钱而已。 嘶,见鬼了,瞧这屋中陈设大都贵重,为何偏偏这把剑如此差劲呢,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朝杨再兴招招手,将剑递了过去,“邵烈,你来瞧瞧,这把剑可是好剑?” 比起对武器的了解,杨再兴可就厉害了,他握着剑柄首先看了看剑柄底部,眉头皱了皱,又摸了摸剑身,最后直接把剑递了回来,“殿下,小的实在看不出有何玄妙之处,这剑连好都算不上,不用提什么宝剑了。” 听杨再兴如此说,赵小郡王可真有些失望了,眨巴眨巴眼,很不甘心的问道,“邵烈,不会有错?” “怎么会?殿下,你来瞧瞧这剑柄,质地虽然看上去古朴,可摸上去粗糙不堪,闻上去还有些焦味,很明显是刚打造不久。你再瞧这剑身花纹,点不细致,如果小人猜得不错,这剑必是南城几家铁匠铺打造,而且至今超不过年!” “呃....那就邪门了,这么把破剑,姓田的还放在床头?搞得本王还以为是什么宝剑呢!”赵小郡王来田府,可是琢磨着弄点什么值钱东西回去的,瞧屋中情况,值大钱的也就两件青瓷和米芾的字,可这玩意直接拿出去有点不好说话啊。摸着下巴琢磨着,最终还是决定不能空手而归,指指墙上的字,冲着阿九笑道,“看什么看,赶紧把字揭下来,这可是与本案有关的证物!”每每贪污私吞,赵小郡王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阿九本就没什么善恶之心,反正赵有恭嘱咐什么,她就做什么,当即搬个凳子,惦着小脚把那字取了下来。赵小郡王干脆,抱着那把破剑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这出门,迎面碰上了朱琏。此时朱娘子正在跟郑氏谈着话,看阿九抱着的东西,那郑氏就泪眼婆娑的抽了抽鼻子。早就听说过赵小郡王从不走空,可如此这般强拿,也太不客气了。不过郑氏也晓得自家官人与赵小郡王的过节,所以也没胆量再来讨要。郑氏走后,在客厅中坐下来,朱琏就将此案的大致情况说了遍。由于艮岳园闹刺客之事,田畴也忙了起来,只是昨日回来的有些早,才刚过酉时就回到了家中。当时田畴身后还跟着个头戴斗笠之人,进后堂,田畴就将郑氏和韩氏以及下人全都赶出了后院。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凡田畴有什么私密事时,便会这般做,所以郑氏也没想。大约到了亥时,郑氏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以往再重要的事情,田畴也会叫些茶水的,可这次整整个时辰,竟没有半点动静。无奈之下,郑氏派了名丫鬟以送茶的名义去了客厅,丫鬟敲门喊了许声无人应答,心急之下推开门,才发现田畴睁着双眼,面容可怖的坐在张椅子上。当时田畴嘴巴张得大大的,上身衣服还有胳膊布满了血迹。田畴死了,而那个黑衣斗笠人却没了踪影。现在已经很明显了,那个黑衣斗笠人嫌疑最大,问题是田家人根本不认得斗笠人长什么样,只知道身高五尺四分(需要普及下,商代,尺合今,周代,尺合今秦时,尺约汉时,尺大约21.35——三国,尺合今南朝,尺约北魏,尺合今隋代,尺合今唐代,尺合今宋元时,尺合今。其中,七尺男儿般是隋唐之前,也就是米七或米八左右。而宋时,五尺四分,大约相当于现在的米六)。大宋汴梁城,个身高米六四左右的人太太了,甚至连男女你都分辨不出来,茫茫人海中,如何寻找?在田府勘察的差不了,留下王腾越和赵天豹守着,其他人便起回了开封府。路上,朱娘子直眉头紧皱,不时地还瞅瞅旁边拿把破剑摆弄的赵有恭,“殿下,这剑也不是什么宝贝,你怎么就爱不释手了呢?”“本王直觉得这是把宝剑,要不是什么值钱玩意,田畴干嘛要挂在床头?”“呵呵....这是何道理?”朱琏有些好奇了,眉角含笑道。“娘子不懂了吧?可听说过贪官理论?”“何为贪官理论?”“解释起来很简单嘛,但凡贪官,都有个特点,要么屋中大都是值钱之物,要么就全都是破落货,但从来没有参差不齐的情况。就拿本王来说,房中必然是些好玩意,不然,要那些东西作甚....还有啊....咳咳,口误,口误,本王只是打个比方啊,娘子干嘛这等眼神,本王是何人你还不晓得?”赵小郡王厚着脸皮瞪着眼,真是失误啊,打个比方怎么就把自己供出来了呢?朱娘子懒得与他计较,耸耸肩头,毫不在意道,“这都是值钱之物还好解释,可为何有的贪官要全部放上破落货呢?”“娘子好生有趣,弄那些破玩意,当然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贪了?反正你只要记住,若是哪个官员家中贫如洗或者家财万贯的,那八成就是个贪。反之,那些家中物件参差不齐的,倒是好官!”听赵有恭这般神奇的理论,朱琏掩嘴轻笑了起来,“殿下这般说法,倒是第次听说!”“那是当然,这可是本王经过年经验总结出来的,咳咳.....这个说了,反正本王这话很有道理!”“嗯,是很有道理,殿下定是深有体会的,奴家岂敢不信?”“......娘子,再说次,本王两袖清风...”朱娘子转过脸,手指纤纤,小嘴咯咯乐,“公正无私!”赵小郡王觉得很憋屈,杨再兴憋着笑,阿九也是小脸通红,舍不得打朱娘子,还舍不得这俩人?手逮住离得最近的阿九,赵有恭呲着牙,恶狠狠地笑道,“还敢笑,信不信本王用这把宝剑把你切了?”阿九点着头,只是小脸上还是堆着笑,完了,被朱娘子这般带,连阿九这丫头都不怕他了。后衙之中,朱琏看着关于案件的记录,而赵有恭还在拿着那把破剑瞧来瞧去的。他总觉得这把剑有点问题,可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看了半天没看出门道,便有些郁闷了,身子松垮垮的往后趟,手臂想要撑着桌面,谁知不小心碰翻了茶杯。茶水顺着桌面流下,赵有恭赶紧手忙脚乱的了起来,拧拧袖子上的水渍,正待说句牢骚,眼中就留意到了丝不同之处,只见不少茶水已经灌进剑柄之中,而流出的却非常少。剑柄怎么可能存住水,那么只有个解释,就是剑柄内部是空的,怪不得直没发现问题,原来奥妙之处在这里呢。此时朱娘子也起了身,她笑着嗔道,“殿下,你可小心些!”“无事,娘子可有什么线索了!”“是有点想法,不过必须等邵烈得到的消息才行!”大约戌时,杨再兴从外边回来,同时也带来了个消息,田畴也参加了艮岳园宴席,而且还是艮岳园东面矮墙的守将。听这个消息,赵有恭有点明白朱琏的意思了,难道田畴与那次的刺杀案有关? 第118章 贪官理论 欲望文 第119章 梁师成的心思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19章 梁师成的心思 少川跟大家说声对不起了,最近公司这边事情比较,有时候还要熬夜,真的很累,好时候都想停笔了。可是这书写到这种程度,又有好读者跟着过来的,真停笔,真有些对不起人。 《风花醉》现在都快四十万字,少川说实话,存稿快用光了。最近都是小推荐位,倒是好事,少川打算这段时间先了,这样自己也不会太累,有时间的话弄些存稿。等大推荐或者强推时,再把章节给大家补回来。 希望大家理解下,少川不是专职写手,公司这边事情忙起来,真的是太累了。 第119章梁师成的心思 前几日田畴看守的艮岳园出了事情,好像当时刺客就是从东边冲出来的,刹那间,赵有恭嘴角划过了丝冷笑。心中有了些计较,却面露疲惫,挥挥手朝外走去。 “娘子也莫要太过操劳,田畴之事,实在不行交给六扇门就行了!” “殿下这便要回了?” “不回还待怎地?难道还要去田家看看那具尸体不成?” 赵有恭看似归家心切,朱琏却盯着他沉眉微笑,她觉得殿下定是有什么心事的,否则他何须急着要走?而且,明知道田畴和刺杀案可能有关联,却又不急着去宫里,当真有些耐人寻味了。 离开府衙,赵有恭将杨再兴唤到身前,低声耳语道,“邵烈,你走趟梁府,将查到的东西跟梁相说上说!” 跟了赵有恭如此之久,杨再兴也有些明白的,将这消息捅给梁师成,首先能吓他吓,又能捞些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临近戌时,杨再兴来到梁府,进后堂说了几句话,便抱着个小箱子离开了。 最近梁师成的日子可是非常不好过,去年出了钱彬之事,年末又是贪墨案被捅出来,如今心腹田畴又有可能牵涉到几日前的刺杀案里。真有些怕了,这件事搞不好,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田畴之事,不同于其他,刺杀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谋反,官家能容忍许事情,却容不下谋反之人的。 梁师成坐在屋中思来想去,直到亥时过了,依旧毫无头绪。杯杯茶水下肚,自是无半点睡意。 “叮叮”阵清脆的响声,却见窗户了个洞,面前柱子上钉着支红绸飞镖,而飞镖身上还缠着个纸条。 由于需要静下心来想事情,所以梁师成将身边之人全都遣到了外边。如今支飞镖钉在眼前,心中岂能不恐慌,猛然起身,巡视房屋各个角落,犹豫了下,他还是没有叫出声。不管怎样,先看看纸条上写着什么吧。 纸条上的字并不,仔细看,只写了行字,“要想活命,来药王庙!” 药王庙,其实不是什么寺院,是城东南处百姓供奉药神的地方,那里只有个小破房子,不是祭祀之日,也很少有人去。如今已经快子时了,梁师成真没有胆子去药王庙,可不去呢? 梁师成很怕死,哪怕官家真要杀他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他太怕死了,哪怕那点被杀的可能性,他都记在心头,挥之不去。咬咬牙,收起纸条,梁师成决定去趟药王庙。 皇宫里,赵佶抿着嘴,脸上带着些笑意,自从发生刺杀案之后,这还是他第次笑得如此开心。至于为何发笑,原来也是因为赵有恭。 赵小郡王听田畴被杀,接着就是幸灾乐祸,还让人守着弄堂奏了几遍《阳春白雪》,似这等小人作风,赵佶听之下,当即便忍不住心中的高兴了。这个侄子,还真是街头混久了,做事也夹杂了市井中的无赖气息。因为樱婼之事,不敢找梁师成麻烦,就盯上了田畴,田畴死,他倒好,花钱让人奏《阳春白雪》。乍看上去是解气了,可这么做除了让人加鄙夷,失人心还能得到什么? “杨戬,那田畴为何被杀,可有头绪?” “不晓得,不过永宁郡王离开开封府后,着手下杨再兴去了趟梁守道府上,小人琢磨着,八成与田畴之事有关!”杨戬低着头,语气有些淡淡的,而事实上呢,莫看杨戬语气清淡,可这时候如此说话,已经算是落井下石了。梁师成整日里琢磨着如何取代杨戬,杨戬逮住机会,要是不把握下,那可就白活这么年了。 对于杨戬和梁师成的过节,赵佶心中如明镜般,所以他并未作答,只是微微笑了笑。 御书房里,无比明亮,案上燃着些安神香。 赵佶什么都不说,杨戬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眉头皱了皱,还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阵敲门声。 “启禀陛下,梁太殿在宫外等候!” “哈哈,杨戬,你瞧,说曹操曹操到!” 赵佶展眉笑,小声回了句,不时梁师成就推门走了进来。进门,梁师成就扑通声跪在了地上,二话不说,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他磕的很用力,仅仅三个响头,额头上就见了血。赵佶就有些奇怪了,收拢笑容,手指轻轻敲着名贵的桌案,“梁守道,你这是何意?” “官家,小的对不住你....昨夜永宁郡王派人去了小人府上,与小人言说了田畴之事....” 梁师成说着昨夜的事情,点遗漏都没有,赵佶面色镇定,并不感意外,等着梁师成说完,他不知可否道,“永宁郡王为何要先告诉你呢?” “这....回官家,那永宁郡王也是听朱娘子说的,大都是捕风捉影,去找小人,也是图些钱财。” 此时梁师成语调有些颤抖,目光之中布满了愧疚之色,赵佶扭头看了杨戬眼,随后继续问道,“既然是捕风捉影,并无实据,你为何还要怕?” “官家....小的怕啊....若那田畴当真参与了刺杀,那小人就万死也难报官家之宠爱了....所以,小人恳求官家,将刺杀案交予小人,小人定要将那些反贼网打尽,以示小人之清白!” 梁师成跪直身子,眼眶含泪,似乎说不出的决绝。 高,不得不说梁师成这招真的很高明,碰到这种事,别人避嫌还来不及,可梁师成却偏要往枪口上撞。看似愚蠢,却也是最好的选择,不是有人怀疑他和刺客有关联么,那么最好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不是窝在家中避嫌,而是亲手去杀了那些刺客。 当然,凭着梁师成自己,他是想不出这种主意的,不过这些,赵佶是不晓得的,此时他感觉到的是梁师成的忠心。 忠心便好,只要忠心,贪也好,坏也罢,都不重要的。 “好你个梁守道,朕就着你全权处理此事,现在就去找曹炳吧!” “谢官家厚爱!” 梁师成再次磕了几个头,躬着身退了出去,而杨戬却目光复杂,说不出的气恼,真是见鬼了,这关竟让梁师成轻松闯过去了。 楚王府里,赵有恭没有急着去开封府,而是躲在房中研究着那把破剑,捏住剑柄下端的铜珠用力转动,果然是活的。铜珠落下,剑柄也能取下,剑柄中空,晃晃发出阵轻微的响动,往桌上轻轻磕,就看到了件熟悉之物。 又是把尾部极大地钥匙,这把钥匙形状与之前在陈桥柳林得到的钥匙模样,不同的是花纹,而且另面的字也是不同,之前那把钥匙刻着“庚”字,而这把钥匙上刻着“丁”字。 看着这把不知门道的钥匙,赵有恭紧紧地皱着眉头,难道田畴的死并不是因为刺杀案,而是因为这把钥匙?这钥匙到底有何秘密,竟如此重要? 如果按钥匙上刻得字看,那至少应该还有五把才对。甲乙丙丁戊已庚,当然也可能。看不透其中的门道,所幸不看了。 王府前院,潘金莲蹲身翻着些干豆,这些豆角晒干后,可以为殿下熬些粥喝的。今日她穿了件得体的花格纱衫,小蛮腰束的并不紧,几个月来,在赵有恭的滋养下,整个人也是越来越妖艳了,尤其是那对眸子,总是透着些深深地媚意。 但凡妖冶妩媚的女子,总是招人惦记的,而此时便有双眼睛偷偷的望着,那男子呼吸急促,目光里透着丝莫名的嫉妒。如此美妙的女子,为何是那个废物的? 那是个废物,根本不值得害怕,他要把这个女子按在身下,狠狠地**番。 冬日的风有些冷,潘金莲翻好豆角,抹着香汗,起身笑着,只是她不知道,此时正有双恶毒的眼睛定定的看着。 第119章 梁师成的心思 欲望文 第120章 上元节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0章 上元节 最近赵有恭清闲得很,正如之前预料的样,田畴的案子从开封府移交到了供奉司。好好的案子交给别人,朱娘子自然是颇有微词的,可赵小郡王却坦然的很,最好把所有的案子都交给供奉司才好呢。 天下捕快,六扇门当属第。有时候真不能小瞧了供奉司,仅仅三天,梁师成就率领供奉司抄了城南家商铺,只可惜抓的都是小猫小鱼。不过也不是无所获,梁师成于商铺之中翻出了把钥匙,见了这把钥匙,赵佶可是高兴万分。 当然,赵佶得到把钥匙的事情,赵有恭可不知道,此时他正领着两个忠仆酸枣门外张望呢。 处占地极广的菜园子,个大和尚挥舞禅杖,十几个泼皮高声叫好。院中还坐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那男子头戴青巾,下有虎须,生的是豹头环眼,眉似剑锋。 想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豹子头林冲了吧,哎,这世道真是乱套了,按照正常情况,林冲早该上梁山落草为寇了。可如今他不仅没落草,听说还混得不错,由教头升任京城兵甲库提辖官,还娶了个漂亮的娘子秦氏。 不过这也不错,鲁提辖当了和尚,又冒出个林提辖来,也不晓得这位林提辖是不是也如大和尚那般嫉恶如仇。 “殿下,咱们进去瞅瞅?” “别自讨没趣了,走着,去西市!”赵有恭可没兴趣进菜园子,就算进去了也是自讨没趣,就鲁达那臭脾气,估计不揍他两拳就不错了。 正待要走,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此时阿九正坐在桥头看着水下,被那丫头碰,就是个趔趄。莫看阿九平时笑嗞嗞,人畜无害,可真生气了,那也是吓人的很。那丫头好像真有急事,根本没留意到自己撞到了人,闷着头往菜园子里跑,阿九冷着脸追了两步,就被赵有恭拦住了。 “阿九,别瞎闹!” 赵小郡王那可是生怕事大不热闹的主,哪会真的冒出好心来?他是看出来了,那丫头就是来找林冲的,果不其然,进菜园子,小丫头朝着林冲说了些什么,接着林冲豹眼圆睁,朝着鲁智深拱拱手便匆匆离开,那鲁智深也是气恼,领着十几个泼皮跟了上去。 得,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林冲没娶张贞娘,依旧躲不过娘子被高衙内**的命运? 相国寺外,赵有恭透过人群只看了两眼,就咧嘴笑了起来,真没猜错,高胖子正**着名漂亮女子,而林冲在旁边气得脸色发青。哎,倒霉的林冲啊,他难道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了,还是欠了高衙内太债,要不怎么就摊上这事呢?不过赵有恭还是要谢谢高胖子的,他要是不这么做,林冲这辈子也就窝窝囊囊的过下去了。 看了两眼,招招手领着俩忠仆朝北走去,杨再兴自是奇怪的,殿下与那高衙内势同水火,往常见了面都要对着干的。简单点说,那就是高衙内要做什么,那殿下就反对什么,怎地今日殿下竟视而不见了呢? “殿下,小的瞧那林冲也是正气之人,刚刚为何不帮他帮?” 背着手,放低声音,赵有恭蹙眉笑道,“邵烈,你不觉得那林冲现在有太路可以走了么,本王可不希望这样!” “何意?” “简单,本王只想留给他条路,路太的话,他会不坚定的!” 说完这些,赵有恭就住了嘴,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撷芳楼到了。杨再兴也不是愚钝之人,心中也有些明白了,殿下这是想收林冲为己用么? 正如杨再兴所想,赵有恭想收服林冲,可又不能明着来,首先他要防着那个皇伯父,其次,明着收服,林冲就会领情么?如今林冲事业正是风光的时候,正做着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美梦呢,又岂会依附个声名狼藉的郡王?所以要收服他,就要先堵住他向前的其他路,当只剩下他赵有恭这条路了,林冲还有的选择么?当然,底线是保住秦氏,如果秦氏死了,林冲的心也会死,那样个行尸走肉,对于赵有恭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赵某人要的是个文韬武略的大将,而不是个只知冲杀的战争机器。 撷芳楼里,念奴儿纤手捏着细笔,面前摆着个红色灯笼,对面的张贞娘亦是如此,不同的是她面前放的是盏翠绿葫芦灯笼。明日就是上元节了,对于两个女子来说,还是第次能够随心随意的去看看花灯,所以都有些兴奋。 以前做花魁,看上去风光,可却不自在,上元节,别人都去凑热闹猜灯谜,念奴儿却要留在屋中陪着客人。而张贞娘呢,以前张拱总怕她去了灯市会惹出乱子,便只准她逗留到酉时两刻就必须回家。可上元节热闹的时候可是戌时呢。 “贞娘姐姐,有句话小妹可是老早就想问你了呢!” “崔姐儿有什么话,说便是了!”张贞娘也未想,这些日子两个人吃住在起,就如同对亲姐妹般,早已变得无话不谈了。 “姐姐可想过以后?那高衙内可不是善类,你这般躲着终究不是办法的。” “崔姐儿说的是!”张贞娘放下细笔,坐于软垫上有些心绪不宁的望着窗外,她美目眨动,似有些湿润,让人看了便有种呵护之心,“早先与爹爹说过,等他从同州回来,便离开京城!” “姐姐想法是好的,可世上之事不是你想躲便能躲的,那高衙内的父亲可是当朝太尉,手掌全国兵马,只需他句话,姐姐又能躲到哪里去?” 念奴儿这般说并不是要吓唬张贞娘,她只是说出个事实罢了,如果高衙内想要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离开京城?要是如此简单,那就好办了。 “这....那该怎么办....爹爹可是心要离开京城的....” 放下细笔,念奴儿吹吹墨迹,轻轻笑了笑,“姐姐心中如明镜般,又何须小妹说?想要真正躲过高衙内的痴缠,也只有两个办法罢了,要么从了他,要么嫁于个不怕高衙内之人。张教头的心思是好的,却有些想简单了....” 说到这里,念奴儿便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必须循序渐进才行。 张贞娘还在想着念奴儿的话,其实有些事她也明白的,她不想害了爹爹和镖局里的人,如崔姐儿说的那般,逃出京城根本不是什么好办法,只要高衙内心中还念着,那他们父女就无路可逃。真的要嫁给小郡王么?可....可爹爹那里要如何交代? 咚咚咚,脚步声传来,声大笑,也将张贞娘从沉思中拽了回来。门开了,赵有恭进了屋,二女便起身福了礼。 瞅瞅屋里,发现没了小檀,赵有恭坐在案旁,拉着念奴儿的小手问道,“那丫头呢?” “奴家让她去买些烟火回来,明日也好耍上耍!” “哟....行啊,那明晚本王也来你这,哈哈”赵有恭自然不会放过凑热闹的机会,而且上元节灯市也是个好去处。 大宋朝,上元节可不仅仅是元宵节那么简单,那串串灯笼,无数字谜,可是被无数少年男女所追捧,所以,谁能保证走上遭,就找不到份姻缘呢? 看赵小郡王那副嘴脸,念奴儿小嘴微微翘着,似乎是生气般嗔道,“官人,看花灯放烟火自是好的,可不准你乱来!” “.....说什么呢,本王是那种人吗?” 听闻此言,张贞娘便掩嘴轻笑了起来,念奴儿也是闭口直笑,殿下也是敢说,关于他的**事还少么?真要细细计较,估计都能写本厚厚的书了。 次日上元节转眼即到,这天赵有恭早早换了身新衣,刚擦黑,就领着俩忠仆去了汴河街。今夜果然与往日不同,汴河两旁张灯结彩,比除夕还要热闹,街道上女子也是了许,而且大都是未定亲的妙龄女子。街边看粉纱妖娆,笑语盈盈,赵有恭环抱双臂脸笑意。 街道上,色彩斑斓,女子笑声悦耳无比,虽有些杂乱,落在赵有恭耳中却是热闹。放目凝望,还未看到念奴儿和张贞娘,只是汴河岸边,盏莲花灯下,有个美妙的身影,那人身男儿锦袍,纶巾裹发,可即使如此,依旧掩盖不住身上那分娇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那人轻轻转身,肩头微微上挑,旋即个甜甜的笑容。 第120章 上元节 欲望文 第121章 访客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1章 访客 东风夜放花千树。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个身着男装的女子,个艳盖京华的红颜。 朱琏,她怎么也来了? 赵有恭没有动,朱娘子却已经迈步而来,她走得很慢,却又是太快,因为她的步姿都是那么的美。 “殿下,为何这般看着,可是看谁?” “看星星!看月亮!看的偏不是娘子你!” “咯咯...殿下好心情”朱娘子也不着恼,只是微微转过身子,身后之人便已经凑了过来。瑶鼻嗅了嗅,眯着美目小声道,“殿下,今日上元节,不如同行?” “....同行?”赵小郡王顿时喜出望外,这是朱娘子的邀请么?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可还没来得及说声好,就瞧见个小丫头从旁边窜出,抱着朱娘子的胳膊嗔道,“姐姐,你跑哪去了,叫小妹阵好找!” 朱娘子拍拍那丫头的手,扯着她转过身,宠溺道,“青黛,还不见过小郡王!” 那小丫头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相貌极美,长得与朱琏很像,不同的是额头有些凸,眸子里也了些灵动和可爱。 “殿下,这就是奴家的妹妹朱凤英!” 看朱娘子笑眯眯的样子,赵小郡王都快气疯了,不是要同游上元节么,你带个大灯泡是何意思?再看看朱凤英明亮的大眼睛,灵动乱转的眼珠子,透着股浓浓的八卦之意,带着这样个大灯泡,能自在? 莫管赵小郡王如何不爽,总不至于把朱凤英这个灯泡踩灭了。 楚王府,本是热闹的上元节,潘金莲却躲在屋中纳着件袍子,她缝的很认真,只是耳中却听到了阵敲门声。 走过去拉开门,看到毛文宇恭恭敬敬的在外边,她微福礼,笑道,“毛都头,可有何事?” “潘娘子,刚殿下派人送来信,让毛某带你去汴河鹊桥找他!” 听了毛文宇的话,潘金莲满是惊喜之情,未想,急匆匆的关上了门,“毛都头稍等下,容奴家换身衣服!” 门关了,毛文宇转身背对房门,脸露丝阴险的笑容。这天他渴望很久了,每次看到潘家小娘子水汪汪的眼睛,腹中就窜起股邪火。今日上元节,殿下领着人离开,府上大人也没人留意潘金莲,倒是下手的好机会。 做这等事,总有些紧张的,由于穿着副软甲,总觉得有些受束缚,所以毛文宇抬起手揉了揉脖子。事实上真的受束缚么?大是心理作用罢了。 汴梁河畔,本来商量好与念奴儿和张贞娘起去月拱桥下放花灯的,如今朱琏领着朱凤英到来,几个人凑在起总是尴尬的。朱琏也不是第次见念奴儿,所以并不觉得意外,倒是张贞娘引起了她的好奇,这小女子长相极美,又与念奴儿关系甚密,这可有趣了。 念奴儿与张贞娘和朱琏见了礼,便自觉地在了赵有恭身后,她目光疑惑,仿佛在询问着朱琏为何会来。 赵有恭懒得解释,他哪知道朱琏会来啊,来就来吧,还领着个电灯泡。 行人人手盏花灯,气氛却有些尴尬,唯例外的就是朱凤英了,这个电灯泡可是点思想觉悟都没有,拉着朱琏看这看那的。朱琏也是宠溺这个妹妹,每有询问,必然是不厌其烦的解释。朱凤英的性子有点自来熟,相处不久,便已经开始调侃赵小郡王了。 “殿下,你看,这张面具与你好像,咯咯....” “青黛,胡说什么呢!”朱琏噗嗤乐,装模作样的打了打朱凤英的手,那丫头哪会怕,转过脸冲着众人眨了眨美目。 赵小郡王气坏了,那面具跟个大花脸般,吓人的很,但他赵有恭可是汴梁城数数二的美男子,两者有可比性么?瞪瞪眼,伸手拉了拉朱娘子的袖子,“娘子,你最好让青黛闭上嘴巴,否则本王把她叉到大牢里去!” “殿下若有办法,奴家也是乐意!” “嗯?娘子,你这意思是不管这疯丫头喽?”赵有恭莞尔笑,弯着腰凑到了朱凤英身旁,拿起个拨浪鼓,他故作神秘道,“青黛,会儿哥哥领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真的吗?” “当然,那里啊有曲听,还有许好玩的!不过啊,要带你去,也是有条件的!”赵小郡王眯着眼睛,右手抬起如同个鸡爪,朱凤英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看了看身侧的朱琏,“殿下,什么条件?” “简单啊,你跟本王说说,你姐平时都喜欢什么?歇息时有何习惯?” 赵小郡王越问越不像话,朱娘子神情羞恼,那朱凤英却是掩着小嘴满脸坏笑,“嘻嘻,殿下,不知何时去我家提亲?” “咳咳....尽快,尽快....” 赵有恭觉得很郁闷,面对这个朱二娘子,真是有些吃力,这女人跳跃思维,还聪明绝顶,总能给你转移话题。朱二娘子撅着小嘴,美目灵动,瞧赵小郡王那懊恼的神情,她竟抬起手捏了捏男人的下巴,“殿下,可要快些哦,姐姐可是....” “臭丫头,胡说什么呢?” 朱娘子虽为人大方,可也不会让二娘子这般胡说八道,当即伸手拉了她把。 汴梁河畔,灯火通明,几艘画舫划破寂静的水面,缓缓行驶至月拱桥下。城南烟花绽放,从桥面望去,那烟花灿烂,如片片陨落的星光。 得月楼里,李师师凝眉望着窗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听那阵阵欢声笑语,她的目光里也流露出几分艳羡之意。今日官家又不会来了,不过也怪不得他,比起宫里的人,她李师师又算什么,只不过是他件**韵事中的件罢了。恍惚之中,几个身影从窗下闪过。 看到这几个人,师师就露出了几丝苦笑,竟是念奴儿和朱娘子,当然也少不了那个遭人憎恶的永宁郡王。实在搞不懂,朱娘子那般妙人,为何会看上小郡王这等人呢? “李姐儿,妈妈让你准备下,说有贵客来访!” “贵客?”李师师关上窗户转过了身,真是怪了,这个时候会有什么贵客?呵呵,估摸着那人必然给了妈妈不少钱吧。 师师披上白貂围脖,刚落座没久,就听到了李妈妈熟悉的笑声。 门开,李妈妈并未进屋,个男子趋步走进来,头未抬,便拱手做了个揖。 师师仔细观察这个男人,他身高五尺点,外罩件灰袍,头上戴顶帽子。当抬起头,看的就清楚了,这人脸色黝黑,眼如丹凤,不算大,可眼珠却炯炯有神,看天庭饱满,目露狡黠,绝对是个能说会道之人。 “小可宋江,久慕李大家美名,今日特来拜访,若唐突了大家,还望大家海涵!” (这里解释下,关于宋江的身高,小说中会以宋代尺寸为标准。《水浒传》描写宋江身高六尺,是以汉代尺寸为标准的,用现在的说法,宋江身高顶1.58米) 宋江?虽在勾栏,师师也是听闻过宋江这个名字的,如今那梁山反贼的首领不就叫宋江么,只是,此人会是他? “宋官人请坐!” 师师低身还礼,那宋江却是连忙作揖。 得月楼中,李师师和宋江聊了什么,那就只有二人知道了。来到戌时两刻,个六尺大汉倚着栏杆独自喝骂,那大汉腰粗膀圆,头如葫芦,双目极大,脸的络腮胡犹如钢渣般。似这等相貌,说他是凶神恶煞也不算过的。大汉旁边还蹲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那男子五短身材,眼如蚕豆,说不出的猥琐。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江心腹李逵和王英,这次来东京,宋江便是想搭上李师师这条门路,也好说服朝廷招安。对于招安之事,王矮虎、李逵等人可是嗤之以鼻的,给朝廷卖命,哪里比得上在梁山自在? 梁山可是地地道道的反贼,这次宋江来东京,自然不可能只带这几个人,就在刚刚,花荣去了别处,花荣走,可就没人能管得了王英和李逵了。 “哥哥便是好心,为何非要为那鸟皇帝卖命,真是好生气恼!” 李逵粗声粗气的埋怨着,王英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却盯着街上女子瞧来瞧去。不时,他嘿嘿笑,跳起身蹲在栏杆上小声道,“铁牛兄弟,哥哥有个法子,你听还是不听?” “兄长有何妙法,速速道来,俺可没那等闲心思....” “咱家哥哥想要朝廷招安,自是不假,可咱们也有法子不让朝廷招安啊!铁牛兄弟,你看看这街上行人,只要咱们做下些事情,再喊出咱梁山泊的大名,如此闹,朝廷还会同意招安么?” 王英所说的做些事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当然王英和李逵也不是什么好人,在他们心中就从来没有过善恶。盯着路上行人,李逵眼睛瞪,哈哈大笑了起来,“好...王家哥哥好法子....哈哈,今个俺就闹闹这鸟京城....” 第121章 访客 欲望文 第122章 惊夜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2章 惊夜 李逵做好事不容易,但做坏事就太简单了,杀人放火,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找来支火把,直接点燃了旁边的木屋,接着他从腰间取出两把板斧,大吼声朝着行人繁的街上冲去。此时街上男男女女正高兴地猜着灯谜,谁会想到突然间会冒出个杀神。 个半大男孩拉着女子的手不断晃着,他看着头顶的金鱼花灯,刻都不愿离开,“娘,买下来吧,买下来吧!” “琦儿,你都买了少了,还要买”女子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小男孩嘟着嘴,自是不依,女子咯咯笑,还待要说些什么,可还未开口,便呆在了当场。股湿润的粘液打在手上,红色的血迹从背上流落,她的儿子静静地趴在地上,那只小手不断蠕动着,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女子呆呆的,就像石化了般,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切。良久后,才听她惨叫声,朝着早已断了生息的儿子爬去,“儿....琦儿.....”女子叫声凄惨,她不明白,今日元宵佳节,领着儿子出来玩玩,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她到底得罪谁了? “天杀的....我的儿啊....你让娘怎么活......” “哈哈哈.....”阵狂躁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女子扭过头,就看到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手持两把大斧,其中把斧头还滴着血迹。 恶魔,这是个恶魔,女子双目圆睁,如同疯了般朝大汉扑了过去,“你个恶贼,还我儿子....” 女子张嘴去咬,可还未近身,就见斧影闪过,胸前阵剧痛,接着腹部挨了脚,便如风筝般落在地上。 “可恶的恶婆娘,还想伤了爷爷,呸....” 李逵便是这种人,旦杀人,他就会有种莫名的兴奋,对于他来说,杀人就像赌博喝酒般,他从未想过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女孩人还是孩子。 火光冲天而起,处酒楼顷刻间笼罩在大火之中,当李逵挥舞起两把板斧,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时间,汴河街刀光斧影,惨叫声、喝骂声、狂笑声此起彼伏。乱了,彻底的乱了,今日上元节,街道上本就人,如今乱哪里还分得清方向,好人跌倒在地立刻被人践踏而死,原本繁华的汴河街,短时间内竟变成了座人间炼狱。 王英在旁盯着,今日往来女子不少,漂亮的是很,瞅准个少女,他窜上前,将那少女扑倒在树下。扯住衣襟,猛用力,衣服被扯为几片,“嘿嘿...今日老子也尝尝这京城女子的味道....” 李逵好杀,王英**,这就是所谓的梁山好汉。 天地分阴阳,时间万物有两面,梁山义士,也有好坏之分,恰恰,李逵和王英就是两个恶徒。 街上乱了,花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将手中货物丢在地上,大骂声。可如今街上如此乱,想要阻止李逵和王英也是不可能了,他眉头蹙起,目光便望向了得月楼,今日招安之事是没戏了,还是尽早救了宋家哥哥离开京城为妙。 月拱桥下,几个女子蹲在河边点燃花灯,看花灯随水而流,她们双手合什,默默念叨着什么。 赵有恭对这事点兴趣都无,他趴在桥头看着河中风景,阵躁乱声传来,扭过头,就瞧见北面涌来黑压压片人。此时赵有恭眉头紧皱,脸上半点笑容也无,虽然声音有些杂乱,可他还能听清楚点,好像是有恶贼在杀人。 见鬼,难道又是石宝杀回来了?没有想,赵有恭趴在桥头大声叫喊了起来,“邵烈,快护着娘子回家....快点.....” “殿下....怎....” 杨再兴抬起头来,还未说完,就看到月拱桥上突然涌出无数人,那脚步声,惊天动地,仿佛地震了般。眨眼间,赵有恭就淹没在了人群之中,哪里还看得到他的身影? 阿九气急,拔出匕首就要去找人,杨再兴却把拽住了她,“阿九,别冲动,听殿下的,先护着几位娘子回去!” 朱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听从了杨再兴的建议,她拉住朱凤英的手,对念奴儿二女说道,“两位妹妹,此时北边是走不过去了,还是先随我去家中躲避下吧!” 行人匆匆忙忙的朝南而去,念奴儿却不断的向后张望着,眸中满是担忧之情。 张贞娘自然知道念奴儿害怕什么,她出声安慰道,“崔姐儿,莫要担心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出不了事的。” “但愿吧!” 上元节之夜的汴河街,至少也容纳了几万人,如今这些人起朝外跑,那是何等的情景。裹挟在人群之中,赵有恭觉得自己就想条轻飘飘的柳絮,都不用迈脚,人群就裹着你健步如飞了。如此躁乱的局面,赵有恭除了担心,也有些高兴,刚那么折腾,监视他的人早就没影了,此时想做些事也就方便了。 月拱桥下,几个男子凑在起骂骂咧咧的,“晦气,到底出什么事了,如今看丢了永宁郡王,咱们回去怎么交差?” “兄长,何必担心,事发突然,又是这种动静,也怪不得咱们。再说了,就算看丢了,小郡王又能如何?” “眺子,莫要这般说,官家是让咱们盯着小郡王的,只要看丢了人,这罪咱们就担不起!” 何航深知皇家那些猫腻,永宁郡王成不成气候,是不是废物,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总之官家可是刻都不希望永宁郡王消失在视线之内。低头思索番,何航起身道,“诸兄弟,尽快找到永宁郡王,若是被官家知道咱们看丢了人,谁也好不了!” “喏!” 街头乱,宋江也被花荣带离得月楼,来到街道上,看着放声大笑的李逵,宋江拍大腿,悔恨道,“铁牛这厮,误我大事啊!” “哥哥,此时不是追究铁牛的时候,还是快快离开,董兄弟会在城门接应,哥哥莫要耽搁!” “三娘与邓兄弟呢?”这次宋江出门可带了不少人,有几个人随他进了城,而扈三娘和邓飞就在其中。 “三娘与邓兄弟本领高超,自不会有事,还请哥哥速速离开!” 花荣拱手急道,有时他也觉得这位兄长太罗嗦,此时哪还顾得上其他,若等到北衙禁军赶到,到时四门关,就是想出都出不去了。 花荣喊了李逵、王英,簇拥着宋江朝南门冲去,而李师师立于窗口,秀眉紧紧蹙着。这就是所谓的梁山义士,当真是百闻不如见,似这等残害百姓之人,还想让她李师师帮忙?也是奇怪,那宋江彬彬有礼,偏偏手下养着几个此等恶贼。 明知作恶,却不加以阻拦,看来那宋江也是个言行不的伪君子。 赵有恭夹杂在人群之中,推推嚷嚷的,不时就到了南城马前街,进了街道,瞅准时机,他便跃进了个胡同之中。从怀里撕下块黑布,遮住脸,再三确认无人留意后,双足蹬着侧面砖墙,运起轻功,纵跃之间,竟直朝汴河街奔去,如果真是石宝闹事,说不得又要救他次了。 赵有恭心要救石宝,可不是出于什么好心,石宝若死,苏南带的义军就会群龙无首,这对他赵某人今后的部署可不是什么好事。总之,他赵某人需要石宝来吸引朝廷的目光。 不时,赵有恭就来到了汴河西面的鹊桥。攀住桥头,便想越过桥面,就在发力之时,耳中却听到了点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朝右手看了看,才留意到处破落的小院子。想了想,赵有恭放弃前往汴河街,屏住呼吸朝小院走去。 这处小院已经很破落了,连院墙都没有,几间土坯房挨得很紧,而声音就是从北房里传出来的。 来到北房破窗户下,赵有恭探头往里看了看,只是眼,赵有恭的眼睛里就露出几分阴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只见屋中燃着个火堆,潘金莲双手被绑,神色恐惧的做靠在角落之中。 “毛都头,求求你了,放了奴家,奴家谁也不会说的....” 潘金莲不断哀求着,她却不晓得此时娇弱的样子,是么的吸引人。毛文宇不断咽着口水,看美人水汪汪的媚眼,他竟软软的跪在了地上,点点爬了过去,“桀桀....娘子....你...你知道某家等这天等了久么?从你进府第天,某家的魂就被你勾走了,郡王心想着朱娘子,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从了毛某不是好?” 毛文宇的手颤抖着摸向了那张粉嫩的脸,潘金莲扭过头去,哭声道,“毛都头,你快停手吧,殿下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殿下?殿下知道个屁,他现在正围着朱娘子转呢,哦,还有那个崔大家,你别傻了,你以为你是谁?府中还有苏管事、暮春暮雪,你又算什么,殿下现在宠着你,无非是图新鲜罢了,等过两年,还不是会冷落你?” “闭嘴.....毛文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殿下如你所说,我潘金莲也不会看上你这等恶徒....” 自知躲不过去,潘金莲反倒不怕了。她潘金莲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可她也晓得廉耻,这几个月,能跟着殿下,是她这生最快乐的时光了。她不信殿下是那等薄情寡性之人,就算是又如何,她个农家女子能伺候殿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潘娘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呵呵,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以为毛某真怕殿下呢?实话与你说了,毛某可是官家派来监视楚王府的,你心跟着殿下,小心哪天官家不高兴了,要杀殿下时,连你也株连了!” “你....毛文宇,你以为我潘金莲怕死么?” “不怕死又如何?就赵有恭那等废物,真值得你这般维护?”此时毛文宇也露出了本相,他冷冷的笑着,眼神里满是不屑。赵有恭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官家不想杀他,他早就死上十次八次了。 潘金莲紧咬粉唇,转过头,口唾沫吐在了毛文宇脸上,“呸,殿下就算诸不是,也比你这等猪狗不如东西好上十倍百倍!” “你....好,很好,老子就喜欢烈点的胭脂马,继续说....” 言语之间,毛文宇双手揪住那件花格新衣稍稍用力,就露出了片如雪的肌肤。 潘金莲死死地顶住墙角,双腿不断蹬着,却是徒劳无功。她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爹爹早早的死了,自己被卖到张家,好不容易逃出张大户的魔掌,跟了英俊潇洒的小郡王,可才几个月,却生出这等事来。难道今日自己的身子真要被这恶贼糟蹋么?不,潘金莲死也不愿意这样,她出身下贱,能留给小郡王的也唯有这副身体了,所以,这最后点还算好的东西,怎么能舍去? 美目圆睁,潘金莲惨笑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坐起身狠狠地顶在了毛文宇脑门上。 起身,潘金莲疯了般撞向了屋内唯根柱子,而毛文宇也有些傻了。总觉得这小女子眼神妩媚,必是**之人,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烈性之人。 “砰...” 潘金莲撞上了某样东西,但却不是柱子,那里暖暖的,很软和,就像某个人的胸膛。 抬起头,潘金莲泪眼朦胧的看着身前之人,他虽然带着块黑布,可面对这个夜夜与她欢好之人,她岂能认不出来? “殿....殿下....奴家在...在做梦么?” “不是梦!” 赵有恭伸手整理着潘金莲散乱的长发,从未想过潘金莲竟然会如此维护他。她妖冶、她**,却绝不狠毒,谁说她不会爱,只是在那个世界里,逼着她去做了个坏人。 屋中火苗乱窜,发出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赵有恭手抚潘金莲的粉背,小声安慰道,“莫怕,今日,谁欺你,谁就死!” 声音不大,却说不出的坚定。 惊夜之天,独有月边,寒风掠过,杀人只在念间。 第122章 惊夜 欲望文 第123章 食人魔之死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3章 食人魔之死 屋中很静,除了那点木柴燃烧声。毛文宇死死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看着那双眼睛,他竟然怕了。 这是怎样的双眼睛?阴冷、自信、鄙夷、嗜血,永宁郡王赵有恭?不,毛文宇实在不敢相信,如果这切都是真的,那太可怕了。 “毛都头,你很不错,看来你对官家很忠心啊!”手指挑,扯断绳索,示意潘金莲到身后。既然身份被点破,赵有恭也无须再遮着脸了,慢走两步,在火堆旁,伸手烤了烤火,“毛文宇,你说本王该怎么对待你呢?” 语出轻巧,就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可毛文宇听出来了,当然,他心中早就想到了。永宁郡王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的,所以他定会杀人灭口。 呼,毛文宇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怕,他毛文宇手上功夫不弱,就算赵有恭要杀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赵有恭身边可是直都有供奉司的人盯着的,只要拖延片刻,等供奉司的人来,赵有恭也是无路可逃。想到此处,毛文宇露出了点笑容,“呵呵,殿下是想杀了小的么?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你觉得官家这么关心你,会不派人看着你么?” “哦,你说的可是何航那些人?”赵有恭好似想起了什么,眉头皱,旋即有舒展开来,看着毛文宇轻笑道,“你这个蠢材,本王既然能来到这里,会没有准备么?不怕告诉你,就在刚刚,汴河街片混乱,何航那些人还以为本王被人群裹挟到南城了呢,所以,你的算盘打错了!” “嗯,怎么会?”毛文宇笑不出来了,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短时间内无人会找到鹊桥,不会有人怀疑赵有恭。到底是怎么回事,汴河街怎么会起乱子? 毛文宇低下了头,仿佛认栽了般,只是眉宇间却浮现出几分狠辣。既然别人指望不上,那么就只有自救了。现在他与赵有恭仅有五步的距离,手上还藏有把短刀,只要出其不意的冲过去,必能伤了赵有恭的性命。 “殿下,小的有件事要告诉你,其实小的并非....” 毛文宇慢慢说着,最后个字还未说完,就见他突然抬头,整个人如猎豹般扑了上来。手中把明晃晃的短刀,毛文宇自觉地出手很快,当刀锋将要划过那层皮肤时,他笑了,可转眼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只觉得手腕被敲,股巨力筛着那只手向下弯曲,那把本来掠向前方的短刀竟插在了自己胸口。 赵有恭只是冷冷的笑着,就毛文宇的本事,完全上不了台面。此时毛文宇好像傻了般,瞪着眼睛颤抖着,短刀插得很深,直中心口。 “咳咳...咳咳...”毛文宇想说些什么,嘴张,却什么都说不出,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来,腿也有些发软了。 赵有恭紧蹙眉头,个掌刀切在了毛文宇喉头,声脆响,毛文宇软软的瘫在了地上,顷刻间便没了呼吸。 杀人,总是残忍的,可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所以赵有恭没有选择。 “莲儿,现在回去,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能做到么?” 转过头,赵有恭认真地看着潘金莲,他倒不是怕潘金莲乱说话,而是怕她神色间露出什么破绽。毕竟对于个女人来说,这种事对她打击太大了,何况还亲眼看到了杀人。 “能的,奴家可以.....等回了府,奴家就说自己跑出来找殿下的,只是到了汴河街街口,就碰上了乱子,便匆匆回到了府上!” 潘金莲抬着头,美目流转,虽然还有些心悸的样子,话语中却安静了不少。赵有恭噗嗤笑,摸摸潘金莲的脸,小声道,“你倒是聪明,就这么说吧,赶紧回去!” “嗯,那殿下也小心...” “本王没事的,不用担心,走...”那个走字刚出口,眼看着潘金莲转身朝门口走去,赵有恭却突然把拉住了她的手。收拢笑容,赵有恭眯起眼睛看向了窗外,“什么人,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说着,赵有恭个箭步,整个人如鲤鱼般从窗口跃出。 院子里着两个人,男女。 男的不到三十岁,身青袍头戴灰冒,六尺身长,面白无须,相貌普通,只是那双眼睛却赤红如血,看上去渗人的很。 与男子相比,那女子又是另个极端,她年约十七八岁,身材高佻,纤腰濯濯,系条锦绣玉带,脚蹬双红色碧云靴。张瓜子脸,浓眉大眼,目光深邃。肌肤如雪不施粉黛,带点天然的女儿红,真美,美的如海棠春醉,月下牡丹,可那片柔美之中,却又夹杂着股男子英气。 容貌妩媚,飒爽英姿,好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赵有恭看着这二人,不自觉的眼神中就流出了丝杀气。那赤目男子手臂上缠着条铁链,铁链头是个带有尖刺的链球。 “嘿嘿,老子还琢磨着怎么弄点动静出来呢,没想到随便走走就碰上了名郡王,看来是老天爷白白给老子这份功劳啊!”那赤目男子松开铁链,链球砸在地上,发出声重响。抖抖手上铁链,见赵有恭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旁边的女子,大声道,“三娘,今日你我联手,拿下这鸟郡王,到了公明哥哥面前,也是件大大的功劳!” 三娘?公明哥哥?难道这女子便是扈三娘? 只是转念想,赵有恭就想了起来,手拿铁链,双目赤红,如此凑在起,恐怕除了那个“火眼狻猊”邓飞,天下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人了吧。对邓飞此人,赵有恭可不会有什么好印象,此人可是位顶顶大名的吃人魔君,比那杀人狂魔李逵还要坏上几分。 扈三娘轻蹙眉头,并未理会邓飞,她抽出刀鞘中的双刀,慢慢向侧面退了几步。如此做,可不是扈三娘害怕,而是因为邓飞那条铁链旦挥舞起来,离得太近,反而不美。 “你就是那个吃人魔王邓飞?看来这次来汴梁闹事的便是你们这些梁山贼寇了!” “你这鸟人,竟敢如此说我梁山,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番!”邓飞右臂暴起,运足内力,那铁链竟猛地绷直,如把长刀朝赵有恭腰间扫来。如此情景,赵有恭可不敢怠慢,双足发力,个空翻,刚落地,邓飞的铁链再次反方向扫过来,这次赵有恭没有再躲,而是轻轻跳起,脚尖点绷直的铁链,便如燕雀般跃至邓飞身前。 但凡长手武器,都有个弊端,那就是怕近身。此时赵有恭就是利用了这个弱点,瞬间靠近,左手擒龙功朝铁链拍,邓飞就感觉到握着铁链的手麻,差点把铁链丢在地上。赵有恭占了先机,便再也不会给邓飞翻身的机会,般若掌直取邓飞左右前臂,那力道迅猛无比,劲风如刀,邓飞也是识货之人,竟直接丢掉铁链,个懒驴打滚,爬起身朝扈三娘那跑去。 “三娘,还愣着作甚,快帮忙,这鸟人好生厉害!” 看着邓飞的背影,赵有恭右手摊,运起擒龙功,将链球握在手中用力丢了出去,可惜的是准头有点差,再加上邓飞感觉敏锐,竟只伤到了他的右腿。 “嗷”邓飞惨叫出声,个趔趄,跪倒在地。那链球可是布满尖刺,砸到腿上,立刻被刺出了几个血洞。到了此时,邓飞也明白了,凭他和扈三娘的能耐,根本挡不住这个古怪的鸟郡王,所以他心生急念,起身瘸着腿朝院外跑去,“三娘,你抵挡下,邓某去找兄弟们来此帮忙....” 赵有恭又岂能容许邓飞逃走,正待运步追上去,却见直未动的扈三娘竟突然转身,右手反握刀柄,甩手掷了出去,她与邓飞离得本来就很近,再加上邓飞背对她,这刀飞过去,毫无例外的将邓飞刺了个正着。扑通,邓飞哪里经受得住这股力道,直接趴在了地上,好在是刺穿了右胸,还不至于立刻要了性命。 “三娘....你....你为何.....” 扈三娘那张美艳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波动,她走过去踩住邓飞的后背,用力拔出了那把刀,“邓飞,你怎么如此健忘?去年李黑鬼血洗扈家庄,也有你份,我扈家几十条人命,你怎么能忘了呢?” 听着扈三娘不带半分感情的话,邓飞终于怕了,他到了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年扈三娘会那般干脆的答应嫁给王英。原来她直都未曾忘记过心中的仇恨,藏得好深。 “扈夕媛,你....好狠的心肠....” “我狠?当年你随着李黑鬼残杀我扈家庄上百无辜之人时,不狠么?这些年,你杀了少人,吃了少人,你难道不狠么?”说到这里,扈三娘轻轻地笑了起来,不过都是冷笑罢了,甚至还带着许的痛,“邓飞,你早该死了!” 说罢,扈三娘抬手刀斩下了邓飞的头颅,这刀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扈三娘是个女人,哪怕她武功再好,依旧是个女人,可又是谁将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逼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赵有恭叹口气,朝屋里挥挥手,潘金莲躲过院中血迹,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座破落的院子。 这夜,潘金莲知道了许事情,其中还不乏些隐藏极深的秘密。 第123章 食人魔之死 欲望文 第124章 来了个富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4章 来了个富安 第124章来了个富安 潘金莲走后,破败的院落中就只剩下了两个死人和两个活人,此时明月正高,照着扈三娘微弯的后背。 当年通读水浒,又有少人不解过,甚至谩骂过。扈家庄被毁,仅活下来个扈成,扈三娘不报仇也就罢了,竟还认了杀父之贼当了兄长,嫁给了个让人厌恶的无赖。所以,好人都骂扈三娘不知廉耻,委身于贼,甚至连赵有恭自己都迷惑过,扈三娘是何等人? 蝉鬓金钗双压,凤鞋宝镫斜踏。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乱砍,玉纤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丈青当先出马。 这是何等的英姿勃发,可自从到了梁山,她就像变了个人般。变得沉默寡言,甚至连面都很少露。 扈三娘真的忘记仇恨了么?当然不是,因为她今夜亲手杀了邓飞,她的心里直记着那份仇恨,只不过在梁山上,她毫无机会,那颗心也慢慢变得沉寂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个心死之人,就是具行尸走肉。 月光皎洁,赵有恭望着那张芙蓉玉面,慢慢走了过去,“你为何要帮本王?” “殿下能忍他人所不能忍,自当睿智,又何须三娘再解释?”扈三娘将刀在邓飞衣衫上擦拭了下,沉眉道,“现在,殿下有两个选择,要么让三娘将今日之事说出去,要么帮三娘做件事!” 扈三娘语气中不失威胁,赵有恭翘着嘴角,渐渐浮现出几分冷笑,“本王从不做选择,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去乱说话么?” 听闻此言,扈三娘并不吃惊,双手持刀,护在身前轻笑道,“怎么,殿下想杀人灭口?” “不错!”话音未落,就见赵有恭右手为掌猛然挥出,扈三娘早有防备,左手刀个刀花,右手刀直砍赵有恭腰间。本来招狠辣的刀法,赵有恭却沉着应对,立刻收手个纵跃,于半空中,左手点扈三娘右手上臂,右手擒龙功猛然发出,瞬间将那把刀夺了过来。空中翻越,转眼间来到扈三娘身后,那把刀点她的后背,赵有恭呵呵笑道,“扈夕媛,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所以,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此时扈三娘也没了之前的傲气,刚才虽然交手很快,可她还是认得擒龙功的。真不愧是永宁郡王,竟藏着身如此高深莫测的功夫,连丐帮绝学都用的如此精湛。 “殿下当真骗了天下人,不错,三娘是没与你谈条件的资格,可殿下不觉得这样做很蠢么?留着三娘,你有个帮手,杀了三娘,你无所获!” 扈三娘不慌不忙,很是镇定,当然,其中的原因还是扈三娘早就不怕死了,自从上了梁山,她的心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具躯壳罢了。 摇摇头,赵有恭收回了刀,待扈三娘转过身,他展眉笑道,“现在可以说了,需要本王做什么?” “剿灭梁山,杀宋江、李逵、王英、孙新、孙立......” 扈三娘连说了十几个名字,眼中透出的恨意也是越来越深,最后连持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剿灭梁山?如今本王连京城都不出了,如何帮你,你是不是想错了?” “呵呵”扈三娘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可全都是鄙夷,她弯腰捡起另把刀,小声道,“殿下能忍这么久,将天下人都蒙在鼓里,离开京城,恐怕也早有计划了吧。三娘今夜既然已经杀了邓飞,就已经没了回头路。” “你能等?” “全家之仇,纵是二十年,亦不晚,只要殿下信守承诺,三娘便等得!” “好!” 此时赵有恭心中也不禁涌起了股佩服之情,言辞如刀,英姿飒爽,这才是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扈三娘。 “本王就与你做个约定,十年之内,必帮你报此大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从今往后,不可违了本王的心意,否则,就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殿下放心,除了报仇,三娘对其他毫不在意!” 说着话,那目光中夹杂着些嘲讽,在她想来,这永宁郡王再与众不同,依旧逃不过男人都有的毛病,那就是**。王英如此,赵有恭亦是如此,可经历过梁山上的事情后,扈三娘早已不在乎了,她的身子给谁不是给,就当被狗爬了,只要能报仇便好。 让扈三娘倍感意外的是,赵有恭留下个地址后,便把火烧了破院子,随后扬长而去。 福岩街,来到个院门前,扈三娘轻轻地敲了几下,没过久,就见个黑衣女子拉开了门。 “你是谁?” “扈夕媛,奉殿下之名,前来听候差遣!” “嗯?”木婉清有些戒备的看着扈三娘,这女子长得可真好看,那恶贼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进来吧!” 两扇门紧闭后,扈三娘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那个叫扈夕媛的女子再也不会出现,存于世上的,只是个永宁郡王的属下。 南城马前街,何航等人仔细搜寻着,当来到条胡同口时,就看到个头发散乱的男子趴石柱后张望着,瞧他贼眉鼠眼,脸色惊慌的模样,何航就放下了心。哎,总算找到永宁郡王了。 赵有恭可是刻意等着何航的,只要见了面,何航放心了,他赵某人也少去了许麻烦,至少,鹊桥破院里的案子不会牵涉到他身上。 何航也不是蠢货,自然不会跑过去问好,只是躲在旁等待着。没过久,就见个头戴小帽的小厮举着火把跑了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群手拿棍棒的家仆。 瞧见那小厮,赵有恭马上从石柱后闪出来,招着手喊道,“阿九,这呢,本王在这.....哎....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本王差点被那帮子刁民踩成肉饼!” 此时赵小郡王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是黑块紫块的,哪还有半点王子的派头?阿九跑过来,伸手摘去头发上的几根草屑,撅着嘴比划了下。 “停停停,你别比划了,赶紧护着本王回去,对了,那帮子拿棍棒的可是娘子派来的?” 这次阿九喜滋滋的点了点头,接着伸出三根手指头,表示这次来了三十个人呢。 赵有恭哪有闲心思看阿九的手指头,扶着她瘸拐的离开了马前街。 上元节之夜,场大暴乱,结果死伤惨重,就连守卫楚王府的都头毛文宇也被人抹了脖子。 天子脚下,大宋皇城,竟在上元节被贼人搅了个天翻地覆,赵佶岂能不怒?这次,没人在表示什么怀疑,那些贼人可不光高喊着什么梁山之名,鹊桥边上发现了名死去的梁山悍匪,此等情况下,除了梁山贼人,还能做他想?所以,毛文宇的死也毫不意外地推到了梁山贼人头上,而赵有恭也顺利躲过了这场变故。 “高俅啊高俅.....你让朕怎么说你?那梁山贼人进了京城,你竟然点不知,是不是那些贼人进了皇宫刺杀朕了,你也是不知道?” 赵佶怒不可遏的起身,那话语也是越来越严厉,高俅吓得扑通下跪在了地上,“官家息怒,是臣无能....臣无能....” “闭嘴,此话你与朕说过少遍了?前些年,那梁山贼寇劫掠生辰纲,攻略东昌府,你就跟朕说那梁山不足为虑,现在呢?”赵佶越说越气,到了最后,厉声吼道,“你现在就去齐州府,不把梁山贼寇剿灭了,你也别回来见朕了!” “是....是....臣遵命!” 高俅落荒而逃,至于去齐州府,他哪能真去?那梁山贼寇闹了也不是年两年了,齐州府、青州府次派兵围剿都未能成,他高俅又有什么好办法? 见鬼了,那梁山贼寇不好好窝在郓州快活,跑京城里闹什么? 楚王府里,赵有恭坐在浴桶中眯着眼享受着,潘金莲挽着袖子帮他擦拭着,屋中雾气缭绕,呼声靡靡,没过久,只听声惊呼,潘美人就被抱紧了浴桶中。 元月十六,本是才子佳人相约做赋的日子,东京城却是戒备森严,尤其是最繁华的汴河街满了禁兵。夜之间,死了不下百人,其中的还是被踩死的,街道上的惨象,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这天,赵有恭也没出府自讨没趣,毛文宇死了,赵佶八成还会派别人来的,如他所料,不到午时,接任王府侍卫长的人就来了。不过让赵有恭恶心的是来人竟是左厢庚启营指挥使富安,这富安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重要的是此人与高衙内交好。 赵佶这个王八蛋,可真是阴险,毛文宇刚死,就送来个难缠的富安,这是铁了心要将他赵有恭困死在京城中了。 “富安见过郡王!” “嗯,富安,你很不错嘛,竟然讨来了这么个职司,是不是高胖子帮你说的话?” “殿下说笑了!” 富安讪讪笑,再未做回答,其实他能来楚王府,也是高衙内的功劳。当然高衙内也不是白帮忙,他富安必须帮高衙内整整小郡王才行的。 第124章 来了个富安 欲望文 第125章 一代背锅侠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5章 一代背锅侠 楚王府有了富安,赵小郡王就如同吞了只死老鼠,整日里要面对这样个恶心之人,心情怎么好得了?所以唯的办法就是不管不问,假装看不见。 如今距离汴河街惨剧已有八天,朝廷却没取得什么有意义的进展,当然,高俅也没有真的去齐州府,倒是供奉司破案能力最强的唐淼被派到了京东东路。唐淼觉得自己有够倒霉,陈桥柳林的案子还没查出头绪,上元节又出了那等事,让他唐淼去负责剿灭梁山贼寇,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唐淼之前就在齐州负责剿匪的,所以他深知梁山贼寇的势力。朝廷如果不派大军前去,仅靠齐州府附近的兵马,是概无可能剿灭梁山的。 汴河街惨剧,唐淼倒霉,但还有个比他倒霉的。汴河街那么大的事情,死了那么人,总有人要背黑锅的。 背黑锅,不光后世,就是大宋朝也不例外,上元节负责汴河街防卫的乃是东京右厢锐锋营,按照常理,汴河街出事,背锅的自然是锐锋营指挥使秦海护。可这秦海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惨剧发生,他就将家里所有的金银财宝搬了出来。搬着这许金银珠宝,秦海护偷偷的走了趟太尉府。 秦海护用重金贿赂直属上司高太尉,最终逃过了难,可总要有人背锅的,秦指挥使眼珠子转悠就想到了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志,这杨志仗着身本领,在锐锋营特立独行,从不把人看在眼里,如今要找个背黑锅的,不找杨志找谁? 就这样,杨志稀里糊涂的成了当夜汴河街防卫的直接负责人,当听说朝廷要追究责任后,他几乎想都未想,便变卖了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共两千三百贯钱送进了太尉府,结果高俅看都没看眼,直接将杨志轰了出来。 是高俅太清廉?当然不是,而是杨志送的钱太少了,两千三百贯就想保条命,当他高太尉是乞丐么? 元月二十四,朝廷发下文书,而杨志也成了东京城里最倒霉的人。 似乎是为了避嫌,太尉府还刻意将杨志送到了开封府,理由是杨志贿赂上官,罪责不归军中管辖,该有开封府发落。面对太尉府这般无耻行径,赵小郡王恨得牙根直痒痒,什么不归军中管辖,八成是怕不好处置吧。毕竟杨志为了上位也是给了太尉府不少好处,这次汴河街之事让杨志背黑锅,要是处置的太严厉了,岂不是寒了其他将士的心?当然,不是什么忠心,而是继续贿赂下去的恒心。 “呸,高胖子不是好玩意,他那爹爹阴损....” 赵小郡王声音不大,可还是把杨再兴吓了大跳,左右瞅瞅,见无人留意,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殿下,小心点,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骂也不管用了。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那杨志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哎,这杨志,真乃我大宋代背锅侠啊!” 仰天长叹句,赵有恭心中滋味复杂无比,难道各人的命运真的那么难以改变么?这个时空里林冲事业蒸蒸日上,依旧免不了得罪高衙内。这个时空里,杨志没有丢生辰纲,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背黑锅的命运。 “背锅侠?殿下,这是什么侠客?” 杨再兴很认真的问了句,赵有恭转头翻翻白眼,却是句也没解释,倒是旁边的阿九立刻弯着腰,俩手搭肩头,步履沉重的走了两步,随后双手个环抱,做了个炒菜的动作。这切做完后,阿九冲杨再兴眨眨眼,似乎在问看懂了么。 懂了,杨再兴当然看懂了,他吞吞口水,当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代背锅侠就是背个炒菜锅的人?这....阿九这理解力..... 三人快到开封府时,就看到谢大胡子正在门口张望着,瞅见赵小郡王露面,他那张苦瓜脸立刻了几分笑容。两条粗腿迈着大步子,拱手问个好,嘿嘿笑道,“殿下,你可来了!” “嗯?大胡子,你这是干嘛,今个有喜事?” “没”谢大胡子怔,不好意思的瞅了瞅府门,随后小声道,“殿下,你得拿个主意才行,那杨志已经在牢里丢了两天了,不审不问也不是办法啊....” “朱娘子呢?不是早说过了么,审案的事情交给朱娘子,少拿这事来烦....” 赵小郡王显得很没耐心,摆着手还没说完,谢大胡子就垮着脸嘟哝道,“殿下,小的知道啊,可....可娘子身子不适,这些天都不会来府衙....” “公孙主簿呢?余推官呢?” “公孙主簿让家人传信,说屁股长了痔疮,余推官的娘子要回娘家养胎,林判官染有风疾.....” “停.....你说什么?”赵小郡王俩眼瞪,伸着脖子就喷起了口水,“简直是胡说八道,余推官的娘子刚怀上没俩月,需要回娘家养胎?” 谢大胡子好像早就料到赵有恭会发怒了,所以不等赵有恭张嘴骂人,他赶紧低着脑袋,把袖子挡在了头上。呼,好家伙,殿下这是要喷少口水啊? 赵有恭当然生气了,公孙康等人躲着也就罢了,连朱娘子也这么玩,“反了天了,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殿下,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大胡子抬头嘟哝了句,立马又被赵小郡王的口水淹没了,“大胡子,你刚说什么?就你懂得,你太学府出来的?你读过国子监?哼,少在本王面前耷拉脑袋,赶紧去趟朱家,把娘子叫来!” “朱娘子要是不来?” “不来?她要是不来,你直接把她绑来!” “好嘞,那小的这就去!” 谢大胡子灰溜溜的跑了,阿九也起跟着去了,仅剩下二人后,杨再兴才凑到耳边小声问道,“殿下,您心中有主意了?” “还说不上,先去牢里瞧瞧杨志,邵烈,本王知道你不舍残害本家,可你要知道我们所处的环境。杨志此人,若能帮,本王必然会帮,若是不值得帮,那本王也不会冒这个险的!” 赵有恭也想收服杨志,可杨志此人与林冲和杨再兴都大有不同,这人桀骜不驯,性格冷硬,想要收服他何等艰难? 事实上杨再兴也明白赵有恭的意思,可真要看着杨志枉死,心中总是不忍的。当年的天波府杨家早已没落,到了现在,真正能够立足朝堂的是凤毛麟角。杨再兴心向做番事业,也不坠了杨家威名,所以他希望杨志也是如此,只有真正的人才,才会为小郡王欣喜,若是殿下看不上,那这京城中也没人可以救杨志了。 大牢里,杨志坐在角落里不断揪着地上的干草,自从被高太尉轰出太尉府后,他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他想不明白,自己心终于朝廷,想要建功立业,扬大宋之名,为何每每倒在这钱财之物上?难道大宋真肮脏到这种程度了? 身陷开封府,杨志心中点指望都没有了,那永宁郡王可是比高太尉都要贪心的,又岂会放他杨某人条生路? 抬起头,片阴暗,这肮脏的牢房,就像大宋黑暗的天空,在高处的永远是那些小人,那些精忠报国,文武双全的人却没了立足之处。 “叮当”牢门被打开,几个人捏着鼻子走了进来。 杨志也能猜到来人是谁,所以他动也未动,撇撇嘴依旧低着头。马如龙皱皱眉头,冷声喝道,“好个不开眼的东西,殿下到此,还不赶紧起身行礼?” “呵呵,将死之人,身晦气,把坏了殿下的贵气!”杨志冷笑声,语气中满是轻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需要怕什么人么? 将死之人,死都不怕,还怕得罪个郡王?杨志孑然身,心无牵挂,所以不怕什么报复。 被个犯人如此鄙视,马如龙心头怒,抬起脚就踹了过去。马如龙这般做,也是出于本能反应,可惜他这次碰上了杨志,面对踹来的飞脚,杨志微微侧头,左臂向外翻,动作看似简单,却力道十足,仅下,就将马如龙摔了个趔趄。也许是压抑太久了,掀翻马如龙还不算完,杨志竟猛地起身拳砸在了马如龙小腹上。 杨志身材魁梧,赤须外露,再加上右脸颊上的块青胎,看上去狰狞可怖。马如龙看似嚣张,也只是欺负下普通犯人罢了,如今杨志发狠,他倒真有些怕了。 “杨志....你待要怎样?大牢之内,殴打官差,罪加等!” “呸,少拿这话来唬老子,老子个将死之人,还需要怕加罪?” 杨志虎目圆睁,话音未落,右手便探向了马如龙的脖子,只需要用几分力道,绝对可以捏碎马如龙的喉咙。就在这千钧发之际,听声厉喝,股劲风朝右耳扑来,杨志浑未在意,抬起头来拳轰了出去。不过让杨志意外的是,那出手之人竟轻松挡下这拳,接着后退步,镇定道,“杨志,你也是个大好男儿,想要动手,杨某陪你!” “好....很好,你就是杨再兴?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兄弟,临死之前,好好打上场,也不错!” 早就听说永宁郡王走狗屎运找了个好护卫,今日交手,果真是少年英杰。 王腾越等人七手八脚的将马如龙拖到了牢门外,刚要进去帮杨再兴,却被赵有恭制止了,“都别去掺合了,咱们出去等着!” “殿下....杨兄弟可还在里边呢,那杨志功夫不弱,我等怕....” 赵有恭耸耸肩头,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是邵烈连杨志都对付不了,那本王也该考虑下是不是该换个护卫了!” 听这句话,王腾越等人就低下了头,都说永宁郡王薄情寡义,这话当真不假。 赵有恭坐在大牢外等待着,他希望杨再兴能跟杨志好好谈谈,若是杨志可以用,那救他救也不是不可。 快到午时,朱娘子姗姗来迟,看到白衣飘飘的朱美人,赵小郡王就发起了牢骚,“娘子,你可真没良心,本王若不派大胡子去,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嗯?殿下让大胡子去找奴家了?” “邪门了?难道你没碰上大胡子?” “咯咯,奴家可刚从杨志的住处过来,哪里碰的上大胡子?” 朱娘子妙目顾盼,脸色生晕,她又岂会真的不管不顾?昨日和今日可都想着怎么处理杨志呢,推说身体不适,也只是想逗逗殿下罢了。 第125章 一代背锅侠 欲望文 第126章 一对狗男女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6章 一对狗男女 谢谢书友帝火参灵、堆数字老兄、小狐狸、我爱条柴的打赏。最近新有些少了,原因比较复杂,还请大家担待下。少川万分感谢诸位书友的支持,还是那句话,打赏也许不,但看了心里暖烘烘的。 -------------------------------------------------------------------------------------------- 朱琏本就冰雪聪明,见赵有恭领着几个捕头在外边守着,唯独不见了阿九和杨再兴,心中就已经猜出点什么了。 赵有恭也是嫌马如龙等人碍眼,瞅瞅朱娘子娇俏的小脸,他颇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马,你们几个先去前边忙公事吧!” “是,我等告退!”马如龙也是伶俐人,殿下与朱娘子八成有些悄悄话,他们杵在这里,也当真不是个事。 几个家伙走的没影了,赵有恭也不端着臭架子了,赶紧起身把位子让给了朱娘子,“嘿嘿,娘子既然去了杨志的住处,那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了吧?”赵小郡王脸色献媚,鼻子还有意往前凑了凑。 朱琏神色不动,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椅子上,她眯着眼睛,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小声道,“殿下心中已有打算,何必再听奴家唠叨呢?” “咳咳,娘子说笑,本王哪有什么主意?” “真没有?”朱琏睁开美目,仰着头,展颜笑道,“如果不是有了主意,又何必让邵烈去试试那杨志?” 赵有恭闭嘴不言,只能苦笑,可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朱琏。 冬日的微风已经不似年前那般冰凉,阳光洒在肩头,犹如片金色霞披。赵有恭直身子,将手放在了椅子上,“娘子难道不懂个道理么?人太聪明了,往往会孤独。” 孤独吗?是的,朱琏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很孤独,可是又不是真正的孤独。 以前,朱琏从未真正展露过自己的才华,别人晓得的也无非是她的字画和学识而已,至于所谓的聪慧?朱琏不敢表现出来,因为真正的聪明人,绝不会展露给外人看。 聪明人演绎聪明,那是小境界,当聪明人学会了糊涂,那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那天遇见了殿下,那颗沉睡的心也泛起了层层涟漪。朱琏依旧记得那日殿下说过的话,他的话也只有她能懂。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玄妙,刻意去追求的,历经百年无所获,可当不再渴求了,上天却突然降下了个知心人。 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朱琏轻轻起身,白色纱衫随风扬起,像极了流落凡间的仙子。她转过头,正对着赵有恭的目光,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至少殿下晓得奴家,所以奴家并不孤单!” “呵....偏你会说话”赵有恭也是挑眉笑,颇有些感慨的说道,“人生难得糊涂,你啊,管的事太了!” “哦?既然殿下如此说,那奴家可就真不管了!”朱娘子说着,人就朝院门走去,她走的很干脆,连头都没有回。 赵有恭愣住了,开玩笑,他哪能真让朱娘子这么走了?讪讪笑,赶紧走上前拉住了美人的袖子,“停,算娘子厉害,快说吧,都查到什么了?” 朱娘子噗嗤乐,抿着嘴轻飘飘的剜了眼,“其实也不的,那杨志家中可还有四千贯钱,还有把上好的宝刀,这些东西,想来殿下会喜欢的!” 话虽不,可事实上朱娘子这是在挑唆赵有恭去贪污呢,贪了钱,也有了保杨志性命的理由,如此也不会有人怀疑。 赵有恭当然听懂了朱琏的话,他之前想好的救人计策也是如此,“四千?那杨志变卖身边所有,不是共才凑了两千贯钱么?” 听赵小郡王这话,朱琏仿佛奸计得逞了般,她返身坐回椅子里,沉眉道,“殿下还真是消息灵通,连两千贯都晓得。不错,那杨志共也就凑了两千三百贯而已,是奴家给他留了两千贯钱,这些钱来买条命,说得过去的。” “娘子好心了,可你有没有想过,突然出这么钱,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么?” “有什么好怀疑的?把祖上的宅子卖,出些钱来,又有什么不可能?” 朱琏语气轻巧,可赵有恭心中却倒抽了口冷气,好家伙,本以为他赵某人已经够狠够毒的了,没想到朱娘子狠,直接帮杨志做主,把祖上的宅子都卖了。主意够损,也不会引人怀疑,可杨志.....他八成会怒火冲天吧,像杨志这种人,可那是把祖宗名声看的比命都重要的,帮他卖祖宅,简直是拉仇恨啊。 “娘子,本王服了,你就准备好收杨家的宅子吧!” “呵呵,奴家相信总有天,杨志会原谅我们的!” “咳咳....这个....不好说!” 赵小郡王少有的谦虚了下,他是真没太大信心,保不准还没等他赵某人出京,杨志就先上山落草为寇了。哎,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朱娘子特像对坑蒙拐骗的狗男女呢?啊,呸呸呸,胡思乱想个什么,这哪里是狗男女,简直就是夫唱妇随嘛。 “是嘛?殿下,其实奴家直都有个问题想问你的!” “说!” “古有刘邦拒项羽,曹孟德战孙刘,不知殿下喜欢谁?”想了想,朱琏又补充了句,“殿下莫要糊弄奴家,只能选人!” “人?”赵有恭觉得朱琏这个问题问的太深刻了,可又太简单了,“如能只选人,那本王选曹孟德!” 曹孟德? 朱琏笑容盛,就如朵盛开的花儿,醉人心扉。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人生如白驹过隙,往来于天地之间,伸出手,睁开眼,知心者又有几人? 大牢之中,杨志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已经被对男女坑了,不仅坑了,还坑的凄惨无比。 杨再兴晃晃悠悠的走出牢门,此时他脸上青块紫块,与脸色相反的是精神头很足,来到近前,他微微拱手,小声道,“殿下,杨志不错!” “嗯,既然邵烈说此人不错,那本王也觉得不错的!”赵有恭摸摸下巴,只可惜没有胡子,装模作样番,随后背着手进了大牢。 比起杨再兴,杨志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赵有恭和朱琏,他便虎目瞪,没好气的哼了声。 “嘿嘿,杨志,你想死想活?” “殿下是有意来挖苦杨某人的?” “蠢货,怪不得你当了几年制使,就是无法升职!明着与你说了吧,你家中是不是有把宝刀,还有些存钱?” 赵有恭就像个诱人上钩的坏蛋,而杨志也似乎受到了吸引,他抬着头,有点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事实上杨志并不想死,如果能用那些钱买条命,也不是不可,再说,当初置办那些钱不就是为了活命么? “殿下,你愿意救杨某人?” 赵有恭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耸耸肩头说道,“还不错,总算不是太蠢,娘子,将那几张纸递给杨志,让他画个押!” 朱琏早就备好了几张纸,上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杨志只是看了头前两张就有点头大了。其实内容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份契书,他杨某人把钱财供出来,而赵小郡王想法子留他条命。自以为想得差不,杨志看完前两张,后边几张也不看了,当即咬破大拇指匆匆按上了手印。只是当要按最后张时,他又愣住了,怎么是空白的?不对,有问题,看看倒数第二张,倒数第三张,杨志那张青面脸立马就变黑了,这....这居然是杨家祖宅的转让书.....这....他居然在上边按上了手印..... 杨志傻愣愣的,两只手不断打着哆嗦,杨再兴早就得了赵有恭的嘱咐,生怕杨志把几张纸吞肚子里去,抢前步将几张纸夺了回来。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大牢,而杨志却双眼发呆,过了许久后,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晃着牢门,跳着脚大声喝骂了起来。 “赵有恭.....你个王八蛋....你骗老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身后骂声片,赵小郡王浑然未觉,出大牢就把契书丢给了朱娘子。朱琏欣然接受,脸上竟没流露出半点愧疚之心。 杨再兴也是满头冷汗,殿下和朱娘子这俩人,可真是....可真是太缺德了,哪有这么坑人的? 夜里月牙弯弯,冬日的夜空繁星点点,又显空旷,此时个黑影如鬼魅般闯入楚王府。 第126章 一对狗男女 欲望文 第127章 一代枭雄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7章 一代枭雄 床榻上,赵有恭静静地躺着,潘金莲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是香甜。点轻微的响动,赵有恭立刻睁开了眼睛。 屋顶有人,想要抽出胳膊,却惊动了还在熟睡的潘金莲,她迷迷糊糊地,刚想问些什么,就被赵有恭捂住了嘴。摇摇头,示意潘金莲不要出声,赵有恭踏上鞋子慢慢朝后窗摸去。 此时已是子时两刻,守卫楚王府的禁兵也都偷懒休息,所以从后窗摸出去也不会被人发现。赵有恭并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如果来人是木婉清,那惊动别人就不好了。 微弱的月光下,个黑影弯着身子去揭屋顶的房瓦,只是手还没摸到房瓦,就听身后传来阵冷笑。 “这位朋友,深半夜的,还有偷窥他人睡觉的毛病?” 那黑影点不见惊慌,他似乎早就料到赵有恭会出现般,慢慢起身,右手垂于侧旁,瞬间翻,猛然射出了道寒芒。赵有恭早就防着了,身子微微侧,擒龙功引,就将暗器夹在了手中。就是这点时间,那黑影已经轻身跃起,朝着王府北面纵去。没有想,赵有恭立刻追了上去。 赵有恭直都觉得自己身边还隐藏着另股势力,这股势力行事诡秘,寻找时都未有所得,今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又岂能放过? 那黑衣人轻身功夫还算不错,可跟赵有恭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当来到城北三石街后,那黑衣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他索性就停在了原地。 如今冬日凌晨,街上行人个都没有,就连打的都懒得出来。街头静悄悄的,几只老猫从街角跑过,带着几分的诡异。 黑衣人背对着赵有恭,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才转过身来,“殿下,又何必苦苦相逼,说起来,我们听雨阁可是帮过你的!” “听雨阁?本王从未听说过,说吧,你今日来我楚王府,想干什么?” 赵有恭死死地盯着黑衣人,虽然那人蒙着黑面,可但从身形,就可以知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还有那个听雨阁,到底是什么组织? 黑衣人显得很镇定,他耸耸肩头,呵呵笑道,“无他,只是想跟殿下讨要两把钥匙而已,那两把钥匙对殿下来说,点用处都没有,何不交予我们呢?” 赵有恭确实有两把神秘的钥匙,把来自陈桥柳林,把取自田畴家中,问题是这黑衣人为何会如此清楚? “本王若是不给呢?” “殿下胸怀大志,聪慧过人,想来不会做这等蠢事的。当然,殿下若真的不给,某家也是无法,不过阁主知道了定会生气的,如今殿下要对付官家,难道还要得罪我听雨阁么?” 黑衣人语出傲慢,好像已经摸准了赵有恭不会不给。事实上,黑衣人想的并没有错,两把不知何物的钥匙与身家性命相比,很好选择的。可偏偏,黑衣人碰上了赵有恭。 赵有恭不是普通人,别人越看重钥匙,他越不会给。钥匙越重要,那握在自己手中越有好处,就算不知道钥匙的作用,用作要挟别人的筹码也是不错的。 “嗯?能跟本王解释下何为听雨阁么?” “风雨如刀,听天地入阁!” 风雨如刀,听天地入阁,好狂傲的口气,还真是个野心勃勃的组织,不过,如此岂不是正好?让黑衣人莫名的是,赵有恭笑了,不仅笑了,还笑得特别瘆人。 “殿下,你笑什么?” “笑你蠢,滚吧,钥匙本王不会给的!” “殿下,你要考虑清楚了,得罪了我听雨阁,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没有我听雨阁的帮助,殿下只会步履维艰,而且,殿下不怕我听雨阁将你的秘密传出去么?隐忍年,文韬武略,若是官家知道殿下是这样个人,他会怎么做呢?” 黑衣人语出阴狠,语气透着种种威胁,而赵有恭却笑的盛了,他仰头大笑,笑得黑衣人头皮都发麻了。 空旷的街道,只有赵有恭的笑声来回飘荡,如同夜幕里的幽声,夺人心魄。 笑声戛然而止,赵有恭冷冷的看着黑衣人,“你难道没听说过句话么?” “什么话?”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黑衣人愣住了,过了半会儿,他蹙着眉头犹疑道,“殿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本王不怕威胁,十几年来,本王树敌无数,你个听雨阁又何妨?”声音森冷,语声未落,赵有恭也动了,他出手如电,身形如虎。黑衣人眉头狂跳,他做梦也没想到赵有恭居然会动手,而且还是下杀手。赵有恭谨慎十几年,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为何他今日这般大胆,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听雨阁将他的事情捅出去么? 心中着慌,黑衣人赶紧收腹,运足内力,想要卸下这掌,可他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前掌刚卸去,下掌又来,狂猛的力道如排山倒海般。眼看着那只手刀就要砍来,黑衣人只能无奈的用手肘去挡,却听咔嚓声,手肘被拍碎。 赵有恭招得手,般若掌个翻转,越过黑衣人的手臂,重重的砍在了他的胸口。这掌可是夹杂了七分内力,有烈焰掌的成分,黑衣人竟被轰的狂退几丈,跌在地上,再也压不住胸口的激涌,口鲜血吐了出来。 此时黑衣人哪还有半分傲气,看着迎面冷笑的赵有恭,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你....你....真的胆大.....有本事杀了某家,到时你会后悔的....” “蠢货,竟还敢威胁本王,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话音刚落,就见赵有恭欺身而上,右手运足内力,烈焰掌如火般落在了黑衣人头顶。 这次黑衣人哼都未哼声,软软的躺在了地上,而赵有恭对此没有半分留恋,冷笑声,转身往来路奔去。至于尸体,自会有人处理的。 清冷的三石街,当赵有恭离开不久,高矮两个蒙面的黑衣人起从屋顶跃下,看着街头的尸体,那身矮之人摇头苦笑道,“乔锡啊乔锡,死的不冤了!” 这时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躬身问道,“主人,那赵有恭太嚣张了,他难道真不怕我听雨阁将他的秘密捅出去?” “嚣张?呵呵,尹开,你真的以为赵有恭是因为嚣张才这么做的么?要真是如此,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之所以敢杀乔锡,就因为他知道本座不敢捅破他的秘密!”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在赌么?” “赌?也许赵有恭很喜欢赌,但这次他没有,忘了他问过乔锡什么话么?风雨如刀,听天地入阁,有如此大志之人,又岂会与赵佶合作?呵呵,不是赵有恭太嚣张,是乔锡太蠢!” 那矮个黑衣人语出沙哑,却有着股无与伦比的威势,尹开高大的身躯在他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 风雨如刀,听天地入阁,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赵有恭风雨阁志向在何处么?哎,如今听阁主解释,切都想通了,乔锡果然是死的不冤。 “主人,那现在怎么办?赵有恭此人,太难掌握了!” “嗯!心如豺狼、武勇绝伦、杀伐决断,此人,真乃代枭雄,假以时日,必是另个曹孟德。” “主人,要不要设法除去他?” “愚蠢,那赵有恭能在赵佶的阴影下活了十几年,自然小心谨慎,你如何能杀他?再说了,现在除去他对我风雨阁大业又有何好处?传令下去,最近谁也不要去找赵有恭的麻烦!” 矮个黑衣人心中很清楚,他现在不仅不能杀赵有恭,还要想尽切办法送赵有恭离开京城,如今河北山东民乱四起,江南也民怨沸腾,若是赵有恭再独霸关中,那时大宋纷乱四起,岂不是风雨阁崛起的好机会?想了想,矮个黑衣人慢慢朝长街尽头走去,“尹开,告诉其他几堂,本座自有办法对付赵有恭,你们切莫生事!” “是,属下遵命!” 矮个黑衣人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尹开却留下来处理着尸体。 丑时时分,月牙依旧挂在树梢上,孤冷空寂的汴西岸,个人静静地走着。月光洒落,水中映着长长的身影。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简简单单的句话,却看到了赵有恭身上独有的性格。任他前路艰险,依旧迎难而上。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天鸟翱翔,是为枭雄也! 枭雄,不是无道,而是以自己为道。曹孟德句“宁吾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吾”,曹孟德如此,赵有恭也是如此。 英雄有道,自有道来束缚,可枭雄自己为道,该如何掌握? 寂静的楚王府,赵有恭仰躺在榻上,心中想的却是那个神秘的听雨阁。今夜虽然收获不,但至少也解了心中个疑惑,只要听雨阁醉心于所谓的大业,那他赵某人还是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的。 “殿下,可在担心什么?” “没有,睡吧!” 夜阑珊,头枕玉臂,驱散无数冰寒。 第127章 一代枭雄 欲望文 第128章 宰相与狗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8章 宰相与狗 杨志身陷开封府,可以说牵动了不少人的心,大家也想看看开封府到底要怎么处置这个烫手的山芋。 元月末,开封府人查抄杨志祖宅,仅仅两天之后,开封府就将杨家祖宅以两千五百贯的价钱卖给了符祥朱家。此时,京城人也都明白了,那杨志八成是死不了了,什么卖与朱家,如今谁不知道朱家大娘子与永宁郡王的关系,左手送右手,简直是把其他人当傻子了。 赵有恭保下杨志,高俅并不感意外,杨志可以贿赂太尉府,当然也可以贿赂开封府,只不过有点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杨志为了保命居然连祖宅都送出去了。 赵有恭这般做,也是片好心,可杨志似乎并不领情。赵有恭也不会费力不讨好的解释什么,先施与恩惠,至于如何收服杨志,只能待日后再想办法了。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间就进入了二月份,此时大地消融,天气转暖,东京城也重新恢复了往日之繁华。只是无人知道在这片太平盛世之下,却是风云诡变。 赵有恭直在等待着,他相信自己无需忍耐太久的,事实也如他所想,二月初六,汴梁迎来了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金国勃极烈完颜杲。(勃极烈,金国官名,相当于国相、宰相) 完颜杲,完颜阿骨打亲兄弟,金国战神完颜宗望的亲叔父。完颜杲,女真名斜也。莫看女真各部由完颜阿骨打统,可其中完颜杲的功劳是无法抹去的,此人精通汉话,熟读兵书,在女真各部算得上位了不得的文学大家了。完颜宗望从四岁开始,就随着完颜杲学习兵法韬略,所以说对完颜宗望来说,完颜杲不仅仅是叔父,是位可敬的恩师。 年鹤城府上,完颜杲端坐于前,身汉服的完颜宗望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阿叔,你怎么亲自来了?” 完颜杲身材不算魁梧,全身却散发着股无形的威势,他只是冷冷的望了完颜宗望身后眼,年鹤城就觉得像是被针扎了般,“二位慢说,小人先下去准备宴席!” 等着年鹤城退下后,完颜杲指指旁边的椅子,随后和颜悦色的笑道,“坐吧,叔父此来,也是陛下的意思,如今陛下有意攻下临潢府,所以和宋人结盟之事不能再拖了!” 听完颜杲所说,完颜宗望大吃惊,他起身瞠目道,“进攻临潢府?这怎么可以,辽人重兵集结上京城,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硬攻临潢府,岂是明智之举?” 见完颜宗望的反应,完颜杲抚须笑了笑,他很满意完颜宗望的冷静,在国内,太人因为大金国接连的胜利而起了骄狂之心,仿佛辽人不堪击似的。这次进攻临潢府也是如此,如今女真各部求战心切,完颜阿骨打也阻拦不得,就算他不同意,女真各部也会偷偷进攻辽人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无奈同意。 “斡离不,稍安勿躁,其实这事也怪不得陛下,去岁冬天,各部牛羊冻死无数,如今马上就要开春,要是再不抢些粮草,后边的日子也不好过的!” “即使如此,进攻辽阳府岂不是好?如今辽人陈兵上京与南京,辽阳府必然疏于防范,虽说那辽阳府辎重不,但总比硬攻临潢府好太的,旦临潢府受阻,各部受损过大,我大金可就不稳了!”完颜宗望很生气,他现在也有点明白为什么爹爹要把叔父派到大宋来了,八成是叔父反对西进,被各部族长弹劾了吧。 “嗯,你说的不错,可陛下也没有办法,要知道,这次领头请战的可是你的几位兄弟!” 这下完颜宗望说不出什么了,他那几位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见他功劳甚重,有嫉妒之心,尤其是大兄斡本和四弟兀术。强攻临潢府,风险太大了,完颜宗望也知道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尽早促成宋金联盟,如此也能的牵制辽国中京和南京的兵力,这样也算是给大金国减轻压力了。 “叔父,过些时日,我们就去面见宋国皇帝!” “嗯,斡离不,你也无需太生气,其实这次进攻临潢府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叔父此话何意?难道对我大金国还有好处不成?” 示意完颜宗望坐下后,完颜杲沉眉道,“这两年各部骄狂之心日盛,有败,也不见得是坏事,此后也省的他们再吵着口灭了辽人。哎,辽人势力庞大,又哪是我女真人口能吞下的,可是这么浅显的道理,却少有人知道!” 完颜杲是个睿智的人,他最出众的不是领兵作战,而是对形势的判断。莫看大金国傲立辽东,可那也只能是辽东,只要契丹各部不出问题,辽人没露出什么重大破绽,大金国就要忍着。如今辽人势大,金国弱小,就连当初进攻黄龙府都冒了很大的风险,那次要不是完颜宗望领精兵誓死破城,也许大金国仅有的万余精锐就要葬送在辽人铁蹄之下了。 大金国要崛起,需要个机会,需要个盟友,单独面对辽人,那绝对是莽夫所为。 “叔父所言也是不无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各部损失过大,辽人定会乘胜追击的!” 见完颜宗望面露担忧,完颜杲点头笑道,“这点我和陛下早有应对之法,万不会让各部损失过重的,现在我们的要务是尽快促成两国联盟。还有,钥匙有线索了么?” “线索是有,去岁侄儿曾联系上了宋将田畴,本来可以找到把钥匙的,没想到那田畴却被人杀死在家中,后开封府插手,钥匙也不知所踪!” 说到此处,完颜宗望就面露懊恼之色,本来钥匙马上就要到手的,却出了那等变故,当真有些不甘心。 “嗯?那开封府你没调查过?钥匙是不是落进了开封府手中?” 见完颜杲这般问,完颜宗望就摇头苦笑了起来。完颜杲也是好奇,颇有些不解的问道,“怎地?难道叔父说错什么了?” “哈哈,阿叔,你也没什么错,只是你不晓得那开封府是什么德性,自从去年赵有恭入主开封府后....”完颜宗望仔仔细细的将赵有恭的情况说了遍,随后完颜杲也摇头哈哈大笑起来,个无赖郡王主政开封府,呵呵,要是大宋朝都用这等人为官,那待大金国灭了辽人,那灭宋岂不是轻而易举? 完颜叔侄二人笑得开心,楚王府里的赵有恭也是万分高兴,完颜杲亲自来汴梁,那八成是完颜阿骨打要有动作了。宋金盟约,大宋必然要对大辽用兵,这不正是他赵某人等待已久的机会么?呵呵,剩下的就是如何离开京城了。 机会只有次,错过了不会再有,所以定要万分当心。 二月初八,身锦袍的赵有恭摇摇晃晃的走在汴河街上,身后除了两个忠仆,还跟着条长毛獒犬,这獒犬体型巨大,毛发金黄,嘴巴闭,就像头壮硕的非洲雄狮。 年的时间,人都可以有许变化,何况是条獒犬? 主仆三人打街头走过,行人自动散开,赵小郡王本就凶恶,再加上那条凶猛的恶犬,谁敢挡他的道? 獒犬大壮从小跟着樱婼长大,又被阿九驯化,所以也不似普通藏獒那般凶恶,当然前提是别人不要惹它。要说大壮战斗力如何,那还真不好说,反正皇城北大街那么狗,见了大壮就得趴地上翘尾巴。 来到份肉摊前,赵有恭指指块猪肉,阿九把肉丢地上,大壮就冲上去大快朵颐起来。掏掏腰间布袋,阿九摸摸小歪冒,笑眯眯的比划了下。 那卖肉的家伙哪里敢要钱啊,吓得往后跳了两步,摇着手干笑道,“小郡王的狗要吃肉,哪能收钱,那是小人的福分!” 赵小郡王有点不乐意了,怎么听那话有点指桑骂槐的味道呢?撇撇嘴,指指心满意足的大壮,赵有恭瞪眼道,“什么狗不狗的,这叫黄毛大将军,知道么?” “是....啊....不...小人知道了,是大将军,黄毛大将军.....” 卖肉的大汉说话都不利索了,这其中不光是怕,也有生气的成分在,个恶狗都能叫黄毛大将军,这可真是狗命比人命还值钱了。 巳时刚过,赵有恭就来到了撷芳楼,不过走进楼门,就看到个身影匆匆而过。看着那人的背影,赵有恭朝身后的杨再兴招了招手,“邵烈,你跟上去,看看富安这小子要干嘛!” “嗯!” 杨再兴领命跟踪富安,赵有恭便领着人狗嚣张无比的进了撷芳楼,进楼门,姑娘们就吓得四散而逃。 其实姑娘们也挺喜欢赵小官人的,问题是今天他身后还跟着条趾高气昂的恶狗。 **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场所,如今姑娘们哪个不晓得楚王府黄毛恶犬的名声。听说前几日殿下就指挥着黄毛恶犬把人家的小毛驴给咬死了,因为这,崔姐儿还尝到了顿鲜美的驴肉羹。 第128章 宰相与狗 欲望文 第129章 大葱炒鸡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29章 大葱炒鸡蛋 赵小郡王把大壮领进门,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就连小檀也吓得躲在门后不出来,可偏偏大壮仿佛看上小檀了,跑过去舔她的绣花鞋。就大壮那张大嘴巴,连赵小郡王看了都胆寒,何况个小丫头,于是乎,小檀泪眼婆娑的望着赵有恭,那表情说不出的可怜。 “殿下....你...让这东西闪开....太吓人了....” 赵有恭打个响指,阿九走过去摸摸大壮脖子上的黄毛,没会儿就把这条恶狗领走了。 对于赵小郡王的恶行,念奴儿少有些嗔怒的,“官人,你也真是的,那长毛畜生凶得很,你怎地领进楼里了,万咬到人怎么办?” “无妨....大壮很听话的”坐在软垫上东看西看,才发现今日少了个人,“贞娘呢?” “她啊,这不是快开春了么,她去街上买些布料,也好做些春天穿的衣服!” 见赵有恭眼中的神情,念奴儿就晓得他在想什么,满上杯热茶,娇笑声,媚眼轻轻瞥了瞥,“官人,你可是在想着贞娘之事?” “偏你最聪明!”赵有恭也没有否认,喝口热茶,便伸手将念奴儿揽在了怀中,“贞娘那怎么想的?” “她啊,奴家觉得贞娘是愿意的,只不过,殿下想尽快完婚,八成是有些难的,现在张教头可在外押镖呢!” 张拱押镖的事情,赵有恭当然清二楚了,虽说有独孤求败压阵,但那么黄金要运到同州,没有四个月时间是没可能的。赵有恭不可能等着张拱回来在完婚的,机会稍纵即逝,他不想等,也等不得。 “这就由不得贞娘了,本王早有打算!” 赵有恭如此说,少有些绝情的,就连念奴儿也感受到了那话语中的冷漠。 “殿下可是要强娶贞娘?不如再给奴家点时间,奴家怕贞娘....” “怕什么?怕贞娘会自杀?你告诉贞娘,要好好活着,她若死了,张拱必死!” 松开怀中柔软的身子,赵有恭起身来到了窗口,轻推轩窗,股冷风迎面扑来。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赵有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狠了,如此对待个无辜女子,算是男儿所为么?可不如此做又能怎样?他赵某人不娶贞娘,贞娘也躲不过高衙内的魔爪,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些,既娶了贞娘,也能给自己的离京大计增添几分色彩。 念奴儿跪坐在案前,目不转睛的望着男人的背影,她知道刚才那话对贞娘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贞娘将再无选择。 这个男人心狠么?是的,他够狠,可他心地坏么?这点,连念奴儿都分辨不清的。 阵敲门声响起,杨再兴走进屋里,在赵有恭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就听到了赵有恭独有的坏笑声。 “嘿嘿,这个富安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哦,倒是忘了,高胖子那不正是个粪坑么,还真是狗入粪坑不归家啊!” 赵小郡王话语够粗俗,可也够贴切,倒是念奴儿有些受不了的啐了口,“官人,你这是什么浑话?” “浑话,这可是千古不破的真理!”挥挥手,杨再兴就退了出去。等屋中仅剩下二人,念奴儿倚着花格门边,俏脸生晕。感受着那对炙热的目光,她美目流转,水汪汪的。 “官人怎地这般看着奴家?”句普通的话语,在念奴儿嘴中说出来,却平添了几分妩媚,听那语调,哪是在询问,像是种召唤。 赵有恭嘴角堆笑,紧走两步,来到近前,闻着淡淡的香味,那只手慢慢摸向了那对诱人的香臀。虽然念奴儿的切早就熟悉,可手上还是加了分力道。 由于这段时间,张贞娘直住在撷芳楼里,所以念奴儿也很久没有过房事了,如今被赵有恭熟稔的手法挑逗,呼吸就急促了起来。酥胸起伏,她娇哼声,如猫儿般蜷缩到了男人怀中。 “官人.....你要怎样....大白天的....” “怎样?你这个小狐狸,看本王不收了你,省得你再祸害别人!” 抱起美人,迈步进了里屋,没久,随着衣衫尽去,屋中就响起了阵真恼人的声音。 临近午时,张贞娘从外回来,进屋,还未落座,就听到了阵不同寻常的声音。来到里屋门前,声音也变得清晰无比,听着那羞人的娇喘声,她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崔姐儿也真是的,怎地叫这么大声,如今天色正亮,这二人就如此这般,也是大胆。 张贞娘本是还未经事的处子,哪里受得了念奴儿那般肆无忌惮的叫声,没会儿,就羞得双颊通红,丢人的是,她觉得下身湿湿的,黏黏的。 午时过,赵有恭并没有留在撷芳楼里吃饭,而是领着杨再兴去了高府外边,至于阿九和大壮,则被赶回了王府。 大约申时三刻,就看到富安和高衙内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赵有恭等待时,当即直身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看到富安,赵小郡王还做出副诧异的样子,指着二人笑道,“咦....富安,你本为我王府侍卫长,怎地跑高府来了,难道想保护高胖子不成?” 富安被噎的不轻,那张帅气的脸瞬间就绷了起来,“殿下,你休要污蔑小的,小的和高公子也是好友,来高府座上座又有何妨?” “有何妨?那妨碍可就大了,你知道高胖子跟本王不对头么?你还跟他交好,看来本王有必要跟官家说说了,哪能留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在身边?” “你....”富安气得不轻,可他又发做不得,说到底他敢鄙视赵有恭也是仗了高衙内的势,要是没高衙内,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跟个郡王作对的。 做为主子,见富安吃瘪,高衙内抖擞大胖脸,很是不悦的走上前来哼道,“赵无赖,你待怎样?还让官家换人,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呢!” “不错,本王不算根葱,你算根葱”嘿嘿笑,赵有恭朝旁边的杨再兴认真道,“邵烈,回去告诉厨房,今个本王要吃大葱炒鸡蛋,哦,对了,放大葱,少放蛋!” “呼”高衙内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又被耍了,什么大葱炒鸡蛋,这不是明白着要把他高衙内炒了么?心头团怒火,高衙内顿时忘记了高俅吩咐的话,当即抄起俩拳头朝赵有恭冲了过来,“赵无赖,今日高某势要灭了你!” “奶奶个熊的,高胖子,有什么本事放马过来,本王还怕你不成?” 吆喝声,两个纨绔子弟再次扭打在了起,至于杨再兴和富安也没闲着,主子动手,俩跟班的还能干看着?好在富安手上功夫也不弱,时间竟与杨再兴斗了个旗鼓相当。 高衙内和赵有恭还是第次在高家门口打架,没会儿,高衙内就吃了亏,在脸上挨了两拳后,他脚蹬开赵有恭,朝着高府大门拼命爬了过去,“来人啊....来人啊....给本公子打死这俩狗东西....打啊....” 高衙内通呐喊,瞬间喊出来十几个舞枪弄棒的恶仆,于是场上形势瞬间逆转,杨再兴只能护着赵有恭往墙角里躲,就是如此,两个人还是挨了好几棍子。鉴于杨再兴的强大战斗力,高家恶仆也不敢随意冲上来,高胖子也知道杨再兴的能耐,不会自讨没趣,时间,两方人马竟在高家门口对峙了起来。 “赵无赖,你有本事过来继续打,躲在姓杨的后边算什么英雄好汉?” “呸,你个死胖子,要不要脸了?有本事你把身边的十几条狗撵走,看本王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还敢骂?富安,去府里叫点人来,对了,把府里所有鸡蛋都搬出来!”高衙内声令下,赵有恭立马傻眼了,我靠,高衙内这次怎么变聪明了? 杨再兴也虚了,真要跟十几个恶仆手上见真章,他还真不怕,可面对对鸡蛋暗器,这可如何是好?拿眼瞅瞅赵有恭,那眼神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咱们逃吧! 赵有恭主仆二人想的简单,可高衙内又哪会容他们如此轻松逃脱?没会儿高家恶仆搬着两筐子鸡蛋来到了门口,高胖子领头,前前后后赶来的群人拿着鸡蛋朝角落里的二人招呼了起来。 鸡蛋飞来,二人本能的去挡,结果黄兮兮的东西从头淋到脚,最要命的是还带着股浓浓的腥味。 “哈哈哈.....让你大葱炒鸡蛋,今个高某让你吃个够.....” 高衙内高兴坏了,跟赵无赖斗了这么久,就属这次最舒爽。 高衙内和富安开心了,赵有恭和杨再兴狼狈无比,此事的结果就是惹怒了赵佶。 御书房内,赵佶指着高俅阵劈头盖脸的喝骂,“高俅啊高俅,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朕派富安去盯着楚王府,现在倒好,你那儿子领着富安起围殴永宁郡王,你说朕还如何把富安留在楚王府?” 高俅低着头句话不敢说,只是心中却早已气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早就嘱咐过少跟富安来往了,他倒好,不仅来往了,还领着富安起把赵有恭揍了顿。 虽然挨了通鸡蛋雨,但赵有恭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赶走了富安,可是去了个心腹大患。 富安与毛文宇还大有不同,毛文宇只是应付差事,但富安这狗东西简直就是刻不停的盯着,留他在楚王府,对自己以后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129章 大葱炒鸡蛋 欲望文 第130章 胖衙内妙计横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0章 胖衙内妙计横出 场纨绔之间的意气之争,赵有恭顺利踢走了富安,可这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个开始,后边的路,还是要步个脚印的走下去,刻都放松不得。 年鹤城府上住着两个金国大人物,扈三娘和木婉清轮流盯着。进入二月下旬,完颜杲得到了临潢府进攻受挫的消息,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所以赵小郡王过得还算不错,但与他相比,高衙内的日子可就有点懊糟了。自从富安被轰出楚王府后,高俅就大骂了通,最后还下了禁足令。禁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时候不对,最近高衙内可心想着林冲的娘子秦氏呢。 不能出门,心中又放不下美人,于是高衙内躺在院中晒着太阳,嘴中还不断发着牢骚。富安与高衙内的关系,自是非常不错的,见高衙内如此,少猜到了些。 “公子可是想着林家小娘子?” 高衙内翻个白眼,鼻子抽了抽,很没好气道,“废话,除了林娘子,还能是谁?哎,都怪你,因为你那点破事,本公子都出不了门了!”高衙内非常不高兴,那林家娘子可是位难得的美人,如今看不到人,心中就像猫挠般。 富安心中很是不忿,高衙内果真没良心,当时可是他叫着动手的,怎么现在把责任推他富安头上来了?心中不爽,但富安也不敢表现出来,以后能不能升官发财可都仰仗着这位衙内呢。低着头,富安对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见他半晌不说话,高衙内坐起身好奇道,“咦,富安,你还生气了?怎么,难道还要本公子想你赔不是不成?” 听高衙内不咸不淡的语气,富安赶紧抬头递了个笑,“呵呵,公子想哪去了,小人正琢磨着如何帮你呢?其实啊,公子要想得到林娘子也不难!” 高衙内显然不太信,歪着大胖脸眯眼道,“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不难法?要是能将小娘子得到手,本公子保你当上勋字营指挥使!” 勋字营指挥使之位空缺已久,富安可是心仪许久了,如今听高衙内这般保证,那神情头立刻足了许,“公子你想,咱们要是让小娘子撇开林冲,公子不就有机会了么?” “这叫什么话?人家对夫妻,小娘子怎么会撇开林冲?”高衙内瞪着眼,满是不爽,不过他也知道富安是什么样的人,这家伙整个阴损主意不断地坏种,说这话肯定还有其他心思的,“别卖关子,赶紧说说你的想法!” “嘿,公子,你不记得三年前吕家娘子的事情了?” 那吕家娘子之事,高衙内怎么可能忘记?就现在吕家小娘子还在府上给他当贴身侍女呢,当初吕家娘子刚刚十四岁,高衙内就派人搅了人家的亲事,随后还把那位要上告官府的未婚夫发配到了潮州。其实富安刚提这事,高衙内就有点回过味来了,难道再把三年前的手段重复遍? “嘶,富安,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那林冲可是兵甲库提辖官,张叔夜的爱将!” 高衙内显然不觉得富安的主意有好,高衙内虽纨绔,但并不无知,张叔夜虽然只是个礼部侍郎,可也绝不是好惹的,因为张叔夜领的可是甲仗库的实职。这张叔夜以前连蔡京都敢得罪,要是看到有人敢欺负手下爱将,岂能不怒? “哎,小人当然知道,不过公子也是虑了,这张嵇仲没那么可怕的,莫看他当年得罪了蔡相,可前两年蔡相复位,他还不是乖乖地上了贺礼?由此可见,张嵇仲此人,也就是色厉内荏,只要公子拿出太尉的威势,还怕他不成?” “色厉内荏?富安,你可别看走眼,否则本公子可捞不到好!”高衙内有些心动道。如此说,倒不是怕张叔夜,而是怕再惹爹爹生气而已。 富安挑眉笑,颇为自信的说道,“公子放心,小人有十足把握,不过前提是要先吓吓那张叔夜,之后才能对林冲下手!” “哦?怎么吓?” “简单,只要公子找个理由让太尉找张叔夜谈谈话就可以了!随后嘛,就简单了,林冲不是兵甲库提辖官么?可要是手上有了人命官司,那结果就....嘿嘿....到时林冲被杀或者被流放,小娘子还不就归公子所有了?” 富安画了张美丽的画卷,高衙内也不禁浮想联翩了起来,他抖着大胖脸哈哈大笑,可没会儿,笑声就戛然而止,“不对啊,富安,你小子是不是哄骗本公子呢,那林冲好生生又怎么会惹上人命官司?” “小人可不是哄骗公子,想让林冲惹上人命官司,很简单,此事交给小人便可,不过张叔夜之事,还要劳烦公子了!” 富安如此说,那八成是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了,高衙内也乐得清闲,起身拍拍富安的肩头,挤眉弄眼道,“好,林冲之事就交给你了,放心吧,只要小娘子到手,绝对亏待不了你!” “那小人先谢谢公子厚爱了!” 富安拱手道声好,脸献媚的告辞而去,至于高衙内,则琢磨着如何说服高俅跟张叔夜谈谈话呢。 是夜,高俅很晚才回到府上,结果进门就看到高衙内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呢。 “宝郎,怎地没去休息?可是有什么事?” 高衙内往常不到戌时就休息的,今日倒好,戌时已过,还在客厅里坐着,若说没事,高俅还真不信的。果然,高衙内亲自满上杯热茶,等高俅坐在椅子上,他才笑道,“爹,求你件事,前些日子康旋跟孩儿唠叨过好次了,你看能不能把他调到兵甲库去任职?” “嗯?”高俅脸上顿时浮现出片狐疑之色,康旋刻意讨好高衙内,八成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问题是去兵甲库任职不算是什么好差事啊,难道是康旋给的好处少了? “康旋要去兵甲库?宝郎,那康旋给了你少钱?” “不,三千贯!” 高衙内也就是随口说,高俅却听了进去,三千贯可不算小数目,足可以在殿尉府买个职司了,可如此钱,就想往兵甲库钻,那着实有点可疑了。仔细说起来,京城兵甲库也直属太尉府管辖,所以高俅对其中的事情还算清楚,要说京城之中哪儿最没油水,那第当属工部,第二就是这兵甲库。大宋立国年,对兵事向不怎么看重,所以兵甲库中的存物也不,如此来,兵甲库官员就是像倒卖些东西获利都没了可能,因为东西本来就少,再倒卖些,太容易让人抓住把柄了。明明个清水衙门,为何康旋还要往那里钻?高俅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问题。 “三千贯?不少了,宝郎,你没问过康旋为何要去兵甲库任职?” 高衙内想也未想,毫不在意的说道,“问过了,那家伙有些次等皮货,他去兵甲库,就是想用这些次等皮货把兵甲库里存放的毛皮换传来!” “....”高俅好阵无语,怪不得康旋要往兵甲库钻,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要真让他把库存的毛皮掉包,可真要发大财的。 高俅低头琢磨着如何分点利,高衙内却心中暗笑,就知道爹爹定会动心的。见目的达到,高衙内打个哈欠回了房。 楚王府,赵有恭手里捏着张纸条,纸条是扈三娘递来的,上边的字不算,可内容却很重要。 看着纸上所写,赵有恭凝眉苦思,到底该如何应对呢? 完颜杲叔侄二人竟打算三日后就进宫面圣,所谓的面圣,除了结盟之事,还能有什么?赵有恭直盼望着这天的,可也太快了,至少他赵某人还没准备好。 首先,朱琏之事该如何解决? 要离京,最重要的前提就是要让赵佶放心,个与朱家交好,甚至有联姻迹象的永宁郡王,赵佶能安心放之离京么?不,永远都不可能,别说是赵佶,就算换成别的帝王,也依旧不会放这种威胁离开的。 也许他赵小郡王无是处,毫无威胁,可当个君王之尊加上份惊人的财富,那就要充满变数了,至少,赵佶不会安心的。 赵有恭觉得很头疼,如果朱琏是普通女子倒好了,偏偏她还聪慧绝伦。 不知何时,潘金莲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碗粥放在桌上,她小声道,“殿下,喝点热粥就歇了吧,天色不早了!” “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快子时了?赵有恭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此时潘金莲俏生生的在旁,长发散在肩头,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竟有些不样的朦胧美。 喝口粥,心中片温暖。 外边黑夜依旧,看不见路,也许找不到曾经相爱过的地方,但至少,这刻,有人伴在身旁。 灯熄了,卧榻之上,却是**无边,潘金莲是个很特殊的女子,她全身上下仿佛都是敏感处,手指划过,便是声娇吟。 “殿下....你的手....” “莲儿不是喜欢么?” 娇声传的悠远,隔壁那对姐妹自然听得清楚,此时暮雪双颊通红,死死地捂着耳朵。她暗暗骂道,那狐媚子天生就是**男人的。 第130章 胖衙内妙计横出 欲望文 第131章 四姐儿的伤心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1章 四姐儿的伤心事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院落,二月的汴梁已经有了些许暖意。 行走在汴河街上,听耳边阵阵叫嚷声,赵有恭心中无限感慨,也不知道这种没心没肺的日子还能过久。长街角,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唧唧喳喳的说着什么。 看到这个女子,赵有恭阵诧异,可是好久没见过赵福金了,今日乍见到,还真有些惊喜了。把狗链子交给阿九,悄悄的来到赵福金身后,此时赵福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那古玩摊上了,根本没留意身后了个人。 捏捏嗓子,赵有恭伸手迅速在赵福金肩头拍了下,待赵福金转头的时候,他马上瞪大双眼,伸出舌头,口中还发出阵惊天动地的“嗷”声。 赵小郡王摆个鬼脸,又叫的如此突然,把赵福金吓得惊叫失声,差点没哭出来。待看清作怪之人是谁后,赵福金气的扑上前来揪着赵有恭的衣服就是阵扭打,“凌哥儿,你太坏了,小妹好不容易出来趟,你便这般作怪!”说着,赵福金小脸红扑扑的,对美丽的大眼睛竟有流泪的迹象了。 被打顿是预料之中的,可没想到赵福金会哭,赵有恭不禁有点慌了,赶紧扶着赵福金的胳膊笑道,“四姐儿,莫哭,莫哭,都是为兄的不是,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赵有恭不说还好,他说,赵福金却是伤心了。她抽抽可爱的瑶鼻,绝美的小脸显得很是哀伤。 赵福金真的是因为生气才哭么?当然不是,最近父皇逼迫的越来越紧了,非让她嫁给那个混蛋蔡三郎。都是京城子弟,赵福金当然晓得蔡鞗是什么样的人,那人仰仗着蔡京的宠信,在京城胡作非为,做下的恶事比凌哥儿还。身为帝姬,赵福金从来没想过做主自己的婚事,对于政治联姻,她心中清楚得很,可要是嫁给蔡三郎,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为了这事,她找爹爹闹过,可结果是被禁足宫中,今日出门,便看上了支朱钗,可偏偏那朱钗已经被别人定下了。 若放在平时,赵福金也就不要那朱钗了,可今日心中抑郁,又碰上这般不顺心之事,当即就有些较劲了。就在跟掌柜的交涉时,就碰上了作怪的凌哥儿,碰上凌哥儿,心中积攒的委屈也有了发泄的地方。 也是奇怪,皇室那么兄弟姐妹,却只有这个无赖凌哥儿肯听她说话,也肯对她好。 赵有恭有些懵,看摊位旁那个掌柜的还傻傻的护着支朱钗,他当即有些明白了,撇下赵福金,扭头瞪眼恐吓道,“不开眼的东西,赶紧把钗子递过来!” 那掌柜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讨要朱钗的是帝姬,他哪敢推辞啊,何况现在还来个京城霸永宁郡王。帝姬也许还讲道理,可是这位赵小郡王出了名的混账,今日要不把钗子交出去,小郡王敢把他的店拆了。 “郡王....给....” “少钱?”赵有恭伸手接过朱钗,虽然嘴上问价,但点掏腰包的意思都没有,那掌柜的也是明白人,当即垮着脸讪笑道,“不要钱....郡王能光顾小店,那是小的福分,哪还能要钱?” 赵有恭很满意掌柜的这个反应,他挑挑眉,随后捏着朱钗在赵福金眼前晃了晃,“四姐儿不哭,钗子给你!” 赵有恭脸色恭敬,像个仆人,还带着点献媚的意思,饶是赵福金性子恬静,也不禁被逗得露出点笑容。伸出皓腕,接过朱钗,赵福金又还给了掌柜的。其实赵福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并不是朱钗,如此那般,只不过想发泄下心中抑郁之情罢了,如今见了凌哥儿,有了说话的人,也没必要再找掌柜的麻烦了。 兄妹二人撇下两个忠仆,相伴去了城南。 蔡河边上,杨柳依依,虽然春天还未到来,柳枝竟已经吐露出点新锐,也许今年的春天会来的早些吧。 蔡河不比汴梁河,如果说汴梁河日夜繁华,那蔡河就是人烟稀少了,如今的蔡河两岸还有些荒芜,草地干枯,不会有人来这里玩耍。赵福金低头静静地走着,手里拿着根枝条不断甩动,整个人显得很迷茫。 赵福金句话不说,赵有恭却忍受不了这种安静,他伸手拽了拽赵福金的袖子,抬脸笑道,“四姐儿,现在可以跟为兄说说了吧,为何这般伤心,以你的性子,可不会跟个商贩计较的!” 赵有恭非常了解赵福金,这位四姐儿虽出身皇家,集万千宠爱于身,却完全没有皇室子弟的傲慢,为人非常平和淡雅。她很善良,如果说去帮助什么人,那很正常,可要说与什么人争执,那就有些少见了。 听赵有恭关心的语气,赵福金抬起小脸递了个还算甜美的笑容,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她坐下来将树枝丢到了河中。看树枝飘于水面,慢慢消失,赵福金托着下巴幽幽说道,“凌哥儿,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小妹不能出宫么?前些日子,小妹找爹爹闹过了,小妹不想嫁给那蔡三郎.....可....可爹爹说了,婚姻大事,切听他的,等今年开春,就定下亲事....”说到伤心处,赵福金不免有有些失落,因为开春眼看着就到了。 赵佶为何定纠结于赵福金和蔡鞗的婚事呢?这还要从蔡京说起,蔡京虽然作恶端,可福气却不差,可以说是儿孙众。蔡京有好几个儿子,却因种种原因,与长子蔡攸不合,现在已经算是分家状态了。除了蔡攸,剩下居家的几个儿子,蔡京独宠五子蔡鞗,由于次子蔡鯈早亡,长子不在家中,仔细算,家中倒是五子蔡鞗排行第三了,这也是京中子弟为何都称蔡鞗为蔡三郎的原因,这其中不仅仅是排行,也是由于蔡京的宠爱。 赵佶是个帝王,为了收重臣之心,联姻是种最为简单的手段,所以最受蔡京宠爱的蔡鞗就成了联姻对象。 赵福金嫁给蔡鞗,绝对不是什么幸事,赵有恭觉得该帮帮赵福金的,但是这么做绝不仅仅是为了帮忙,地还是为了自己。离开京城,必然艰难万分,他需要某个时刻赵福金能够毫无顾忌的出来支持他,想要得到赵福金的支持,就定先得到四姐儿的心,而蔡鞗之事就是个机会。 坐在旁,赵有恭凝眉沉思,没过久他脸上露出了点怪笑,“四姐儿,可信得过为兄?” “凌哥儿,你这是何意?”赵福金有些不明白,她当然信得过凌哥儿的。亦或者说,除了凌哥儿,她也无人可信,那么兄弟姐妹,根本没人愿意听她倾诉,不用说帮她逃过这场婚事了。 “呵呵,四姐儿,你若信得过为兄,便什么都不要想了,总之蔡三郎之事就交给为兄了,今年开春,这件婚事成不了!” 听赵有恭这般说,赵福金脸露欣喜之色,颇有些不信的抓住了赵有恭的胳膊,“凌哥儿,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作甚?不过四姐儿,你可要镇定点,可莫乱说,否则让别人知道了,为兄铁定倒霉!”赵有恭显得很有自信,好像这场婚事定会黄了般。 “不说....不说,小妹才不傻哩....”赵福金也是单纯,听赵有恭那信誓旦旦的话,便真的信了,却从未想过赵有恭到底会怎么做。 蔡河边上驻足半个时辰,对男女也感觉到有点冷了,本以为可以打道回府的,谁曾想赵福金偏要去相国寺上柱香。跪在软垫上,赵福金脸虔诚,赵有恭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于神明,他并没有太的恭敬之心,如果神明有灵,也不会让他经受这么苦难了。 寺庙门前,两座金刚,他们张牙舞爪,威风凛凛,可再威风又有什么用,他们是佛祖身前的猛士。 人生于世,行走在天地之间,与日月相伴。赵有恭能做的就只有守住自己,不断坚持,步步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城南马前街有家酒馆,店名唤作“福气楼”,福气福气,名字听就俗,可大俗即是大雅,大宋的文人墨客们就喜欢这个调调。酒馆不算大,算不上高雅,如今正是酉时刚过,客人并不是太。此时角落里坐着两个客人,他们切了些熟肉,坛酒喝的不亦乐乎。 这两人可不是别人,正是陆谦和林冲,今日偶然遇到起,好友日不见,就来到这酒馆中吃喝番。 莫看林冲介武夫,可对于酒,并没有太大爱好,坛酒,大都是陆谦在喝。林冲性子有些沉闷,陆谦却相反,那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哥哥,小弟听闻官家可是有心与那女真蛮子结盟呢,说不得,你我兄弟的机会来了!” “哦?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结盟对我们还有好处?”林冲放下酒杯,有些不明的问道。 陆谦呵呵笑,挤挤眼睛,有些神秘的倾着身子小声道,“兄弟与你说了啊,要是结盟,必然要对辽人动手,到那时,哥哥不就可以展抱负了么?凭着哥哥的武艺和韬略,到了战场之上,定能争个大大的功劳回来的,倒是哥哥升官,嫂嫂也跟着脸上有光,如此岂不妙哉?” 听完陆谦的话,林冲双眼不由得亮,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不就是踏足战场,搏个封妻荫子,光宗耀祖么? “陆兄弟,此话当真?” “应该错不了,小弟可是听太尉府的人说的....据说最近那女真人已经派什么王子进京了,所以这盟约之事过不了久了,不过此时哥哥还请保密....切不可外传!” 林冲当即点头,满脸含笑道,“自然,自然!” 林冲是高兴的,所以喝起酒来也没了限制,渐渐地就有了些醉意。 “哗啦”阵碗盘破碎声,受惊之下,林冲望向声音来处,此时个彪形大汉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来到桌前,他大拳头砸桌面,猛喝道,“好你个林冲,欠老子的钱何时还?” 懵了,林冲脑袋嗡嗡作响,什么钱,他认识此人? 第131章 四姐儿的伤心事 欲望文 第132章 杀人者被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2章 杀人者被杀 第132章杀人者被杀 林冲当然搞不懂的,因为他确实不认得面前的壮汉,也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头脑有些发胀,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不过林冲没有想,他以为自己喝了,所以放下酒杯,草草的拱了拱手。 “这位兄台,你认识林某?” 那六尺大汉双目瞪,满是嘲弄的笑道,“怎地不认识?兵甲库林提辖,怎么,你还想仗势压人不成?实话与你说了,今日无论如何,你也要还钱,否则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男子声如洪钟,左脚踩在凳子上,大刺刺的冷笑着。他长得本就粗犷,再加上那满脸的麻子,着实有些吓人。 林冲性子是好,但这时也不禁有些被气着了,他脚踢开凳子,怒道,“你是何人,林某何时欠你钱了?” “林提辖好差的记性,某家单六,两月前,你在某家柜上取了三百贯钱,难道不想认账了?”嘴上说着,麻脸大汉从腰间摸出了把明晃晃的短刀,“林提辖,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该不会做那种不认账的事吧?” “胡说八道,你说林某借你钱,可有字据?”林冲冷笑不已,他倒是听过南城单麻六,不过就算要借钱,自会与岳父拆借些,哪会找单麻六要钱,还借就是三百贯。 让林冲倍感意外的是单六还真从怀中掏出了张字据,不过仔细看,林冲就生气了,上边字迹倒是有七八分像,但连个手印都没有,哪里算得上字据?这谁家立字据不按指印的? “麻六,你现在滚还来得及,你坑那些商客也就罢了,今日竟坑到林某人身上来了,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林冲再也没看那字据眼,就那字据,随便就能伪造个十几张。 若是换个人恐怕早就跟麻六大打出手了,偏偏林冲性子沉稳,当然,亦或者说他心地太善良了。自从麻六进来,旁的陆谦半句话都不说,这本身就很可疑了,再加上那张假的不能再假的字据,就惹人生疑了。可此时林冲脑袋乱哄哄的,点都没留意到陆谦的不正常。 麻六和林冲怒目相对,旁的陆谦却心急如焚,那酒中可加了点料的,没想到这林冲还能如此冷静,当真有些出人意料了。陆谦是盼着林冲动手的,林冲不动手,又怎么杀人呢?心中焦急,陆谦转身背对林冲,猛地拍桌面,大声喝道,“好你个麻六,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来坑我家兄长!” 话语之间,陆谦冲麻六连使眼色,麻六混迹市井年,自能领会陆谦的心思,他挽着袖子,也脚踢开了凳子,“你算哪根葱,老子跟林冲之间的事,你少插嘴,惹恼了老子,老子连你块打!”亮亮硕大的拳头,好像根本没把陆谦当回事。 陆谦眉头狂跳,攥起拳头就往麻六脸上来了拳,这拳又快又突然,麻六根本没防备,立刻被打了个正着。击得手,陆谦转脸正义凛然道,“兄长,今日小弟就帮你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狗东西,坑人坑到咱们头上来了!” 麻六也不是省油的灯,挨了拳后,火气也有点上来了。不是说好的演戏么,怎么陆谦这王八蛋还真打? “娘的,今日单某人就与你们拼了!”麻六暴吼声,直接掀翻了桌子,桌子歪,上边的菜汤全都倒在了陆谦和林冲身上。 看着扭打在起的二人,林冲还有点恍惚,他举起手想冲上去分开二人,可刚迈开脚,身子就是晃。此时林冲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以前和大和尚喝酒也曾醉过,但从没醉得如此厉害过,怎么今日喝这点酒,就有些脚步虚浮了呢? “你们两个别打了....哎....别....”林冲好不容易冲上去,却被单六巴掌扇在了脸上,这下任凭林冲再好的修养,也有些忍受不了了,“麻六,你这是找死!” “呸,谁死还不定!”麻六再次将短刀握在手中,眼中也射出两道狠毒之色,高衙内可是说过的,今日要借机会杀掉林冲,只要杀掉林冲,高衙内就给他万贯钱,这么钱,足够他麻六快活后半辈子了。 舍了陆谦,麻六挥舞短刀朝林冲掠去,那刀又快又狠,显然是下了死手。林冲不由得愣了下,虽然他有点迷迷糊糊地,可依旧看得出来,麻六这是要下死手。林冲心道,今日之事着实处处透着古怪,莫说他林冲没有欠账,就算欠账,这单麻六也不该下死手的,杀了人,还找谁讨债? 单麻六来势汹汹,眼看着就要得手,林冲也不是好相与的,他左脚挑凳子腿,那凳子就像活了般正好挡在了单麻六身前。晃当声,单麻六条腿趟到凳子上,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心下着慌,连短刀也落在了地上。林冲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右腿挑,个擒拿手锁住麻六的肩膀,身子低,左手就将短刀抄了起来。 仅仅个回合,林冲便后发制人,左手握着短刀顶住单麻六的脖子,冷声喝道,“麻六,你跟林某说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哼,收账需要杀人么?” “嘿嘿,老子还以为你是真的蠢呢,没想到....没想到蠢得连猪都不如了.....行了,林提辖,少吓唬单某了!” 林冲面色红润,张口就喷出股子酒气,被个恶痞这般藐视,心中哪能受得了? “麻六,你当真以为林某不敢杀你?劝你识相些,只要说出此次来的目的,林某保证放你回去,否则,咱们开封府见!” 谁知麻六却像听到了笑话般,撇着嘴冷笑了起来,“开封府?林提辖,你是不是喝了做梦呢?你信么,只要你将单某送到开封府,不出半个时辰,单某人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你....”林冲真有些没辙了,碰上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物,当真有些难办。 心中不愿与麻六做纠缠,此时林冲就想着赶紧回去好好睡上觉,等醒了好将所有的事情好好缕缕。正要收回短刀,林冲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了胳膊下,接着那短刀随之向前刺出。此时那短刀就顶着麻六的脖子,短刀只要往前几寸,那可就会要人命的。事实也是如此,那把刀太锋利了,就像切豆腐样切开了麻六的喉咙。 林冲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染血的刀,麻六也同样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可鲜血如泉涌般,又怎么捂得住? 单麻六知道林冲不敢杀人,不是林冲胆子小,而因为林冲不是暴徒,是个正派之人。所以单麻六从没想到自己会死,可偏偏他就要死了,看着林冲身后,单麻六只滴血的手颤抖着,嘴中发出种可怖的“咳咳”声。 “咳...里....里.....好.....狠.....” 此时单麻六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他被人骗了,从始至终别人就没想过要杀林冲,人家要杀的是他单麻六。怪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蠢,林冲这样的人,又岂是他麻六能杀得了的,可那时他的双眼早被万贯钱遮挡住了。 单麻六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鲜红的血还未停止,林冲脑袋还有些嗡嗡的,可此时已经清醒了许。他根本没想过杀人,绝对没想过的,转过头,他看到了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笑脸。 “陆谦,你为何要这般害我,当年你初来京城,是谁照料你,是谁替你引荐张侍郎的,你....你这厮,竟恩将仇报!” 听着林冲冰冷的话语,陆谦退后两步,摇摇头,依旧满脸的笑意,“兄长,莫怪小弟,要怪就怪你自己。” “告诉林某,这到底是为什么?”林冲不甘心,有着许的恨。 “兄长真不明白么?有些事何必小弟说的太清楚呢,兄长没听说过句话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林冲脑海中猛然闪过个念头,随后自嘲的笑了,“是高衙内对么?哈哈,好....很好....林某早该想到了,能让你陆谦甘心当狗的,京城中也数不出几个了!” 陆谦不会蠢到去承认的,他心中对林冲少有些愧疚的,往门口方向走了两步,随后小声道,“兄长,莫怪小弟,小弟不来,也有别人来做这事的!” “陆谦...从今日起,你我兄弟情义到此断绝,再见面,休怪林某无情!” “再见面?”陆谦不屑的笑了笑,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么?高衙内不会让林冲活着的。 没久,群衙役冲进了福气楼,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差官,林冲没有反抗。他是被人陷害的,此时,心中还有些期望,但愿张大人能救他吧。 撷芳楼里,依旧片繁华景象,朦胧的夜色里,最为撩人的就是这闺中**,对于这床笫之事,蔡鞗自然喜欢的。今夜他心情不错,便找了两个姿色不错的姑娘作陪。虽然翠莺儿最为勾人心,但他也明白,做为撷芳楼的新任花魁,概不会这么快被破身的,当然这其中也有蔡鞗自己的心思,有时候真要得到了,玩起来就没那么大劲头了。 戌时三刻,酒足饭饱,蔡鞗搂着两个美人,心满意足的爬上了床榻。衣衫零落,美人只穿着件肚兜,蔡鞗是不堪,双腿大开,闭目轻哼,个女子埋头胯间,很是认真。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本来句很美的诗,可到了楚馆中就成了另番场景,蔡鞗喜欢美人的小嘴,尤其是那条丁香小舌,是惹人喜爱。 “然然,你这本事...嘶....越来越厉害了....” “都是公子教导有方呢,奴家也是欢喜”女子浪笑两声,分外诱人。 窗外明月高悬,风吹枝条,两个黑影低着头鬼鬼祟祟的嘀咕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第132章 杀人者被杀 欲望文 第133章 从床上勇士到青春太监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3章 从床上勇士到青春太监 屋中娇喘连连,两个黑影光听着,就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尤其是那持剑之人,竟有些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活这么大,杨再兴还没有这么尴尬过,趴窗口听别人的房事,这也是麟州杨家后人能干出来的事?要放以前,谁要说他杨再兴会听人墙角,他保准二话不说上去先来上两拳。可现在,杨再兴没有这份底气了,在殿下的带领下,他已经彻底沦落了。 杨再兴不好受,赵小郡王不好受,真是见鬼了,听然然和云秀的娇喘声,貌似蔡三郎的战斗力还是很强啊。屋中叫声越来越**,赵有恭生怕个失神再摔下去,这里可是二楼,虽然摔不死人,但把这张引以为傲的俊脸蛋摔花了也不值当啊。吞吞口水,心中暗骂几声,便领着杨再兴偷偷摸摸的离开了二楼外边的走廊。 找个阴暗无人的地方,赵有恭弯着腰张着嘴,盯着杨再兴阵猛瞧,“邵烈,让你弄些毒龙丸来,你没弄错吧?” 杨再兴心道这叫什么事啊,殿下这般问也太侮辱他杨某人的智商了,毒龙丸号称天下第太监药,还能认错了不成? “殿下,你可莫要这样看着小的,小的敢发誓,弄来的绝对是毒龙丸,当时小的亲自去汪道人那取的,肯定错不了!” 杨再兴信誓旦旦的说着,虽然自己从未吃过毒龙丸,但那药丸的样子她还是认识的,红不溜秋,指甲盖大小,没有味道。 说起这毒龙丸,也是有点意思的,如果金枪不倒丸是天下第壮阳药,那毒龙丸恰恰相反,只要吃了这种药,那你就是再猛的男人也会变成太监。毒龙毒龙,那杆枪可不就是条龙么,能让长枪不举,称之为毒龙丸无比贴切。至于那汪道人,当然也不是什么道士,此人号称江南邪医,什么药都爱研究下,这毒龙丸就是出自他手。由于徽宗皇帝崇信道教,对于炼丹之术是喜爱,所以久而久之,这位汪邪医也得了个汪道人的称号,说的就是他炼药的本事很出众。 见杨再兴这般保证,赵有恭也有点糊涂了,那蔡三郎现在威风凛凛,独战双凤,端的是胯下巨龙高昂,那像是吃了毒龙丸的人,说他吃了金枪不倒丸还差不。愁,真的是太愁了。 赵有恭是希望蔡三郎变成太监的,这样赵福金的婚事不就可以免了么?哎,本来好好地计策,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呢? 杨再兴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他也知道赵有恭如此作弄蔡鞗必有深意,如今事情没办成,少有些懊恼的。 “殿下,你别急,等会小的回去换身衣服,亲手把蔡三郎切了!” 句血气方刚的话语,透着股子狠劲儿,看杨再兴紧皱的眉头,连赵有恭都觉得下身凉嗖嗖的,好家伙,杨邵烈胆子不小,竟然有这种想法。 “嘘,邵烈,你少惹事,你亲手切了蔡三郎,不是平白惹麻烦么。再等等,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殿下,此事是小的负责的,岂能....”杨再兴话刚说了半,就立刻住了口,因为此时蔡鞗房中竟发出了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嗷.....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们两个贱货,还不快帮忙.....” 房中蔡鞗光着下半身,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望着榻上那点嫣红,他差点没晕过去。原来就在刚才,他爽的射了,可这次射的时候竟不似以前那般舒服,同时还带着种刺痛感,白色红色的起喷出,顷刻间,那条引以为傲的巨龙就软了下去。 疼,太疼了,小腹就像针扎般疼痛,最要命的是,他竟感觉不到子孙根的存在了,可子孙根明明还软绵绵的挂在身上的。 对于蔡鞗来说,死是可怕的,可**不举比死还可怕,如果真的当不了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心中慌乱,再也顾不得羞耻,蔡鞗当着二女的面撸了起来,可撸了炷香时间,那小兄弟再也没能抬起头来。 “贱货,还愣着干嘛,快帮忙啊!”蔡鞗就像疯了般扯住了然然的头发,然然小嘴吸允,云秀也在旁帮着忙,可忙活了半天,依旧毫无效果。 当切成为现实,蔡鞗再也支撑不住,痛叫声,从床上跌了下来,“老天,为何要这般对待蔡某人.....为什么....” 声痛吼,凄惨无比,听那惨厉劲,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此时大人都在房中鬼混,突然发出声惨叫,所有人都愣住了。 完了,蔡鞗完蛋了,哈哈,赵有恭高兴地半点合不拢嘴,杨再兴也是睁着俩眼满脸欣喜,半天后,二人举手击掌,大笑道,“哈哈,大功告成!” 二人高兴归高兴,但也不敢逗留的,趁着别人还没出屋,溜烟的闪没影了。杨再兴回到撷芳楼门口,闭目养神的坐在靠门的凳子上,好像刚才的事跟他点关系都没有般。至于赵小郡王,那可恶了,直接跑进念奴儿房中快活了。 赵有恭留宿撷芳楼,念奴儿自然欣喜万分的,可此时外屋可还睡着个张贞娘呢。莫看念奴儿出身花魁,可脸皮子依旧比不上赵有恭的,偏偏今夜赵有恭就像吃了药般,胯下那根坏东西傲然不倒,番番的冲击下,念奴儿浑身舒坦,飘飘欲仙,迷迷糊糊中,再也忍受不住,张开樱桃小嘴轻轻哼了起来。 外屋里,张贞娘和小檀歇在起,听着那阵阵羞人的娇喘声,她干脆堵住了耳朵。 赵有恭和念奴儿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而此时,楼内也想起了阵躁乱的吵闹声,其中还夹杂着丝丝哭声。张贞娘好奇,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小檀性子本就跳脱,当即穿上衣服,踏着鞋子就朝门口走去,“姐姐莫急,小妹出去瞧瞧!” 撷芳楼那么大的吵闹声,念奴儿不可能听不到,不过此时她全身软绵绵的,哪有心思管外边的事?小手在男人胸前抚摸着,那张小嘴还不断吐着香风,“官人今日是怎么了?竟这般折腾奴家,刚奴家差点死过去呢,偏偏官人还不怜惜奴家....” 莫看美人嘴上责怪,赵小郡王却半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伸手摸摸柔软的香臀,挠挠,惹得美人阵娇媚的白眼。 “嘿嘿,现在怪本王了,刚是谁叫着喊着不要停的,还有.....不知道是谁死死地勾着本王的腰,难道是小母狗.....” “呀....官人莫要说了!” 念奴儿羞得小脸红润,不依的捂住了双眼,赵有恭手上作怪,摸摸美人的小蛮腰,在舔舔那两颗诱人的蓓蕾,没会儿就弄得念奴儿颤抖了起来。念奴儿满心欢喜,自然想再次*番,可耳中的躁乱声越来越清晰,她不禁有点怀疑了。 开始她只是以为又有人闹事而已,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停下,显然不是平常客人发生口角那般简单了。还有,往日里最好凑热闹的小郡王竟如此安静,可真有些奇怪了。 “官人,莫要胡闹了,外边折腾的如此厉害,咱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好,本王也正有此意!”赵有恭脸上笑眯眯的,总之,笑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二人穿上衣服,来到外屋,却发现张贞娘和小檀竟都不在,估摸着八成是出去看看情况了。房门开着条缝隙,赵有恭牵着念奴儿的手,刚要去摸门把手,门便开了。小檀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到二人就高兴地手舞足蹈道,“殿下,崔姐儿,你们知道么,咯咯....大喜事啊....” 见小檀又在卖关子,念奴儿伸手戳戳她的肩头,蹙眉道,“死丫头,莫要啰嗦,快说,到底是什么喜事?” “咯咯....刚婢子去看了,原来是云秀房中出了事,就在之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地,蔡家小官人竟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了?念奴儿下没反应过来,等着回过味儿来,旁边的赵有恭早已经窜了出去。看着那个兴奋地背影,念奴儿摇摇头苦笑了起来,同时心中还夹杂着几分的恐惧。小郡王这个人果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景不声不响的把蔡三郎变成了太监,这其中的狠辣和计谋,谁能想得到呢? 毁了蔡三郎,仅仅是因为两个人的过节?不,绝对不会是这个理由的,定还有其他的理由。京城之中和小郡王有过节的人太了,为何偏偏要针对蔡三郎? 看来小郡王快要离开京城了,他定在计划着什么。 念奴儿心中想了许,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而赵有恭却显得没心没肺的,他扶着栏杆,朝着楼下忙活的**子喊道,“还不快去请御医,哦,还有林大师、张大师,让他们开坛做法,蔡三郎要是真成了太监,你们这个楼子可就毁了!” 吴妈妈可怜巴巴的抬着头,此时她眼中含泪,说不出的可怜。 赵小郡王这是在帮忙,简直就是幸灾乐祸啊,就他这般大吼大叫,恐怕楼里的人全都知道蔡三郎变成太监的事情了。 坏,蔫坏蔫坏的! 不过想想蔡三郎与赵小郡王的关系,也能理解了。 第133章 从床上勇士到青春太监 欲望文 第134章 本王为你主持公道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4章 本王为你主持公道 混迹红尘的金枪勇士,炮后变成了太监,这消息在赵小郡王的大肆宣传下,仅仅几个时辰就传遍了汴河街,等到了第二天,整个汴梁城全都知道了。蔡三郎可不是什么好人,在百姓眼中,他就是与赵小郡王、高衙内样的存在,所以,春天没来,汴梁城就想起了断断续续的鞭炮声。 迎春么?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是在庆祝京城又少了害呢。也是怪了,之前赵小郡王受重伤,也就南城有几家不开眼的放竹炮,如今蔡三郎变成太监,不光南城放竹炮,就连北街和汴河街都响起了隆隆的竹炮声。听那热闹的动静,就像过年般。 蔡京府上,那些京城郎中排了老长的队,可是这么人,面对蔡鞗的情况,却点办法都没有。仅仅日,蔡京就仿佛苍老了许,对于个男人来说,不能人道,那还不如死了呢。宫中顶尖的御医也被请到了府上,不过结果也是样,他们依旧是束手无策。 自从知道自己的状况后,蔡鞗就像疯了样砸坏了屋中所有的东西,蔡京没有制止他,也许发泄下会好很的。 蔡鞗出了这种事,自然瞒不了别人的,何况又有赵小郡王从中做着宣传。赵佶的情绪也不怎样,本来打算开春就定下这门亲事的,如今那蔡家老五成了太监,还如何定亲?说到底,赵佶还是很宠爱赵福金的,对这个女儿,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不过身为帝王,有些事情,他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地。 “杨戬,查过了么,那蔡家老五是怎么回事?” “这....查过了,官家,其实这事很人心中都明白,只不过没人敢说罢了。那蔡三郎整日里流连于烟花场所,几乎是夜夜笙歌,无女不欢,这般放纵,出问题也是早晚的事!” “嗯?夜夜笙歌,无女不欢?”赵佶颇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蔡鞗的**事,他也听说过些,但快要与帝姬定亲了,还这般胡作非为,就有点过分了。 跟了赵佶这么年,杨戬当然知道赵佶心中的心思,所以他低着头小声道,“官家,听说出事的时候,蔡鞗正在撷芳楼里与两个女子欢好的,当时永宁郡王也在崔大家房中歇息的,所以,这事才会传的特别快!” “那小子也在?呵呵,怪不得这种丑事短短半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这蔡家老五也是自找的!” 赵佶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就那侄子与蔡鞗之间的过节,他要是不落井下石,倒有点说不过去呢。 京城之中,处处布满眼线,所以每做件事,就相当于刀尖上跳舞,每走步,都会感受到飒飒寒风,好在至今为止还没出过错。这次顺利整垮蔡三郎,想来四姐儿定会感念这份恩情的吧。赵有恭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也许至今为止,他都在利用四姐儿,可比起赵佶所做的龌龊事,这点利用又算得了什么? 正如赵有恭所想,赵福金心中非常清楚是谁在整蔡三郎。之前直想不明白凌哥儿会怎么做,可当结果出来了,她心中竟有了种别样的感觉,甚至还带着点恐惧。 在怕什么?连赵福金自己都不知道,按说她该高兴才对,可心中为何这般乱呢? 也许,赵福金内心里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凌哥儿是么的不同,只不过自己不明白罢了。 今日阳光明媚,微风习习,赵有恭心情爽利,走起路来大袖摇摆,口中还哼着京城流行的小曲。阿九戴着小歪冒,手里牵着獒犬大壮,杨再兴还是那张万年正气脸,这三人狗,走在大街上,竟是行人避让,猎犬低头。 开封府门前,朱娘子微笑不语,等着三人到了近前,她才福礼道,“殿下,昨个可出了不少事啊!” 怎么听着话中有话呢?赵有恭俩眼珠子转悠,抬手放到嘴边,神秘兮兮的笑道,“娘子别说,嘿嘿,本王亲眼所见,那蔡三郎当不了男人了,你是不晓得,当时看到蔡三郎那熊样子,本王都快笑哭了!” “笑哭了?”朱琏美目连闪,忍俊不禁的抿着嘴,殿下不学无术,可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 “奴家说的可不是蔡三郎!” “嗯?不是蔡三郎?那是谁?”这下赵有恭有点好奇了,最近这两天除了蔡三郎变太监之事外,还有别的事值得朱娘子这般挂在心上? “是林冲,这林冲可是兵甲库提辖官,张侍郎看中之人....”朱琏话未说完,就见赵有恭直身子,副了然的嘟哝道,“林冲?这么快就被搞进来了?” “....”朱琏诧异不已,怎地是这个反应?待要问上问,赵有恭就已经迈步朝府内走去,无奈之下,只好拦下了杨再兴,“杨护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娘子,其实这事说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那林冲有娘子秦氏,长得颇为靓丽。不巧被高衙内看上了,所以殿下老早就觉得高衙内会整整林冲的,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快!” “原来如此!”听了杨再兴的解释,朱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虽然杨再兴的话听上去很合理,可她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既然知道高衙内的行事风格,为何不早点告诉林冲呢?拆高衙内的台,不直都是赵小郡王的拿手好戏么,偏偏这次他竟然忍着什么都没做。呵呵,看来殿下是对林冲感兴趣吧。 大牢里,湿气很重,也不知道是巧了,还是刻意安排的,进大牢,林冲就和杨志当了邻居。同为京城禁军体系,林冲当然认识杨志的,所以他拱拱手问道,“杨制使,可还好?” 听林冲这句客气话,杨志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抬起青面脸,无比鄙夷的冷笑道,“林提辖,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杨某好不好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片好心,却碰了钉子,林冲也是尴尬,所幸靠在角落里沉默了起来。虽说进了大牢,可他并不是太担心,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张大人定可以帮他的。 “林冲,你犯了何事?怎地也被弄到这地方来了?嘿嘿,你好像是张侍郎的爱将吧?”杨志话语中少有些讽刺的味道,也许很人都觉得张叔夜是个大大的能臣,可杨志却不觉得。如果张叔夜真如传说那般正气,怎么蔡京再次为相时,他没出来反对呢? 杨志语气中的讽刺味,林冲也听得出来,他皱了皱眉头,简简单单的回道,“杀人!” “杀人?啧啧,难喽,难喽!” “什么难了?杨制使可否说清楚些?” “林冲,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里可是开封府,你没罪进来都要被刮上三层皮,如今还杀了人,你觉得还能出的去?” “林某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谁会管这些,永宁郡王的名号你是没听说过,还是装糊涂?”杨志撇撇嘴,叼着根稻草躺在地上翘起了二郎腿,他直都觉得自己挺蠢的,没想到这林冲比他还蠢,到了赵小郡王手中,还想着要公平,什么陷害不陷害的,有用么? 杨志觉得自己说的没错的,可这次还真有点想错了,他刚躺下,就听牢门被打开,接着响起了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嘿嘿,杨青脸,你这是在编排本王?本王向是公正无私的,这点还能有假?” 赵有恭大言不惭的说着,手指旁边的狱卒,随口问道,“你觉得本王说得对不对?” 那狱卒也是见惯了场合的人,赶紧眉开眼笑道,“对,太对了,自从殿下来咱开封府,还没有过件冤案,似殿下这般作风,那简直是包龙图再生啊!” “.....”赵小郡王相当无语的看着这个瘦巴巴的狱卒,人才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 “不错,说的不错,你叫什名字?” “回殿下,小的卢西!” “从今天开始,你就给严头当个副手吧!” 赵有恭句话,小小的狱卒直接来了个三级跳,莫看个副牢头,这放在后世,那也是个副监狱长啊,还是堂堂京师大狱的副监狱长。 卢西得了这么大个惊喜,高兴地腿都有点哆嗦了,这会儿别说歌功颂德了,就是让他认赵小郡王当祖宗他都愿意的。 牢房里,林冲看得目瞪口呆的,杨志撇着嘴歪着脑袋递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在说现在信了吧? 杨志心中怎么想的,赵有恭点都不在意,他来到林冲门前,背着手问道,“林冲,你说你是冤枉的?” “是的,殿下,末将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都是高衙内指示陆谦等人做的,末将绝没有过杀人之心的!” 莫看林冲如此说,杨志可点都不抱希望,指望赵小郡王主持公道,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可让杨志郁闷的是,今天这太阳还真就打西边出来了,因为听完林冲所说,赵有恭当即拍了拍大腿,正义凛然道,“好,只要你所言属实,本王定为你讨回公道!” 懵了,杨志睁着俩眼,张着大嘴,脸的不敢相信,见鬼了,接下来赵小郡王应该要钱要女人才对啊,怎么就答应主持公道了? 掐掐自己胳膊,疼,也就是说自己不是在做梦。 第134章 本王为你主持公道 欲望文 第135章 独自飘零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5章 独自飘零 不管杨志信不信,总之赵小郡王是真的要帮林冲的,至于理由,那是让人啼笑皆非,就因为林冲是高衙内要杀的人,所以他就定要保下林冲。至于林冲是不是故意杀人,赵小郡王根本没兴趣知道。 本以为赵小郡王少有的公正回的,听赵小郡王帮忙的理由,杨志干脆窝墙角处瞎寻思去了。这人跟人果然是不能比,就因为高衙内,赵小郡王就要帮忙,咋当初他杨某人就没这么好的命呢?瞧瞧当时赵有恭都干了啥,跟那个朱家娘子合起伙来坑人,搜刮钱财也就罢了,还把他杨家祖宅给卖了。 找张椅子坐下来,赵有恭翘着二郎腿摆弄着手里的破扇子,此时的林冲看上去特别开心,开封府当家人要保他,能不高兴么?可赵有恭接下来的话,就让林冲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林冲,听说你那老岳父买卖做的不小啊,还有,你家娘子很漂亮,嘿嘿!” 赵小郡王笑得特别诡异,林冲心里咯噔下,立刻有了种不好的感觉。永宁郡王的名号他是听说过的,据说这位小郡王爱财如命,喜好美色,他这般问,可是起了什么心思? 杨志咧着嘴嘿嘿直乐,这才是赵小郡王的风格吗,平白无故的帮别人,怎么可能? 林冲紧皱着眉头,好会儿后才回道,“回殿下,家岳确实小有薄资,若是殿下需要,家岳定会资助些的。” 在京城为官年,林冲当然知道其中的规矩,人家帮忙,不要些好处又怎么行?当然,林冲也很聪明,他只提到了钱财,至于秦氏,那提也不提的。 见林冲这般说,赵有恭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林冲也不是个迂腐之人啊。 从牢房离开后,就在后衙见到了朱琏,此时的朱娘子悠闲地喝着茶水,旁边还放着个丰盛的果盘,那生活可真是滋润。 “殿下,你可真有心帮林冲?” “当然,本王干嘛要顺了高胖子的心,再说了,那林冲的老岳父也有钱,嘿嘿!”笑了笑,便对杨再兴说道,“邵烈,你亲自带人去趟林冲府上,尽快将林娘子关到牢房里去!” 听了赵小郡王的吩咐,杨再兴有点晕晕的,要是去刮钱还算正常,可把林娘子也弄到大牢里去,这又是何意? “殿下,那林娘子介女流,从不犯事,抓她也得要理由啊!” 杨再兴显然有点不愿意的,让他去欺负个弱女子,还不如上街砍人来得痛快呢。赵有恭蹙蹙眉头,刚想唠叨两句,旁的朱琏就已经咯咯笑了起来,“杨护卫,你这次可真误解殿下的意思了,让你去抓林娘子,可不是害她,而是在帮她?” “这是何解?” 杨再兴睁着俩眼,满是狐疑。朱琏心中暗叹口气,小声解释道,“你在京中待了这么久,也该了解高衙内这人的,以前有林冲在,他还不至于太过嚣张,如今林冲犯了人命案子,他八成会派人去府上骚扰林娘子的。” 杨再兴有点脸红,拱拱手跑出去办事了。杨再兴离开后,赵有恭才想到自己忘了点事情,伸手将在桌旁偷笑的阿九拽过来,点点她的小歪冒嘱咐道,“你去跟邵烈说下,等拿来林娘子再去趟秦员外府上,告诉秦老头,赶紧拿千贯钱出来,否则本王给他来出两尸三命!” 阿九本来在点头的,可听两尸三命,直接痴傻了,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朱琏,谁知朱娘子也是同样的莫名。 “殿下,你又在说什么浑话,什么两尸三命?” “娘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本王打算让林冲与林娘子在牢中好好过过夫妻生活,争取创造个男半女,到那时,不就是两尸三命了么?” 听赵小郡王这不着四六的话语,朱娘子苦笑着啐了口,这殿下可真是什么阴损主意都想得出来。让林冲夫妻在牢中创造个男半女,这是摆明了要坑秦员外了。 高衙内这两天过得非常不错,尤其是那林冲进了开封府后,他就开心了,只要林冲死,林娘子还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惜高衙内高兴太早了,他完全忘记了谁才是开封府尹,要是换成别人,或许不敢违逆高衙内的意思,问题是现在的开封府尹是他的死对头赵小郡王。 陆谦回来后,高衙内就着人去了林冲府上,他现在就等着好消息了。陆谦在旁喝着茶,脸上竟无半点内疚之色,由此可见,陆谦当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而且还是那种隐藏极深的阴损小人。 “陆谦,你这次做得非常不错,等过两天,本公子自会记你这份情的!” “呵呵,小事桩,不过公子还是当心些,那林冲武艺精湛,颇为了得,若是他活着走出开封府,定会找公子报仇的!” 陆谦看似是在关心高衙内,实际上是给自己留条生路罢了,林冲必须得死,要是姓林的活下来,凭着林冲的本事,也许杀高衙内不现实,但要杀他陆谦简直是易如反掌。高衙内此时早被欣喜充满,也没琢磨陆谦话语中的意思,只是信誓旦旦的摆手道,“报仇?就林冲还想找本公子报仇?哼,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还能留林冲活着?” 见高衙内这般神情,陆谦也不由得放心不少,他就怕高衙内公子习性发,再放松了戒备。有道是打蛇不死反被咬,何况是林冲这样的巨蟒。也许别人不晓得林冲的本事,但陆谦与之相交年,那可是深知林冲能耐的。林冲师从关中大侠周侗周光祖,习得身好枪法,双臂是左右开弓,箭无虚发,最可怕的是林冲此人遇事沉着冷静,胸有韬略,他要是发起狠来,天下能挡得住的又有几人? 咚咚咚,阵脚步声响起,个灰衣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见面,他便拱手拜道,“公子,出事了,小的领人到林冲府上的时候,林娘子已经被开封府的人带走了!” “什么?”高衙内大惊失色,当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莫看他身宽体胖,此时动作非常麻利。 陆谦也有点蒙,开封府抓林娘子干嘛?“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仆人喘口气,才低头道,“是这样的,小的领人到了林家,听林家仆人说杨再兴领人早就把林娘子带走了,说是林娘子与林冲同谋杀害单麻六!” 这次高衙内啥都明白了,开封府想抓人,何必杨再兴领头?可恶的赵无赖,当真是事事与他作对,高衙内的脸色越来越差,良久后,才挥舞着拳头骂了起来,“混蛋,这个赵无赖,当真是气煞我也!” 陆谦也是个头两个大,切都计划好了,倒把赵有恭这个环节给漏了,早知道送什么开封府,直接送殿前司不就行了?可这会儿后悔也没用了,难道去开封府把林冲带出来? “公子,你先别着急,此事当还有补救之法!” “怎么补救?陆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赵无赖与本公子是什么关系,只要本公子想要的,那混蛋定不给,只要本公子说好的,他定说是坏的,指望他替本公子做事,除非是在做梦!” 高衙内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而且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做。 陆谦懒得管赵有恭和高衙内之间的纨绔之争,他现在担心的就是自己,总之,决不能让林冲活下来,否则他陆谦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公子,赵小郡王与你有过节是不假,不过公子莫忘了,这可是件杀人案,只要林冲杀人的罪名坐实了,任凭赵小郡王再想从中作梗,也是无用的。只要林冲死,怎么处置林娘子,还不是公子句话的事?” 高衙内低头琢磨了起来,没会儿就大喜道,“对啊,本公子就让林冲坐实了杀人罪,到时再着人去街上吆喝下,如此来,想那赵无赖还敢明目张胆的保林冲?” 高衙内通吩咐下来,陆谦再次领命而去,他这次的目标就是福气楼里的人,只要福气楼的掌柜和伙计起指认林冲蓄意杀人,那这场官司林冲就翻不了案。 秦氏进大牢,没久林冲也被调了过来,对牢中夫妻,就这样过起了不平凡的日子。 很快,两天就过去了,这两天时间里,赵小郡王是不审也不问,总之就个字,拖! 这个拖字诀,可把高衙内拖郁闷了,赵无赖这个混账王八蛋,你倒是审案啊,判决啊,对,还有那个狗头铡虎头铡,倒是对林冲招呼下啊。 高衙内急,赵有恭可点都不急,抽空了,还陪着赵福金在汴河街上逛了逛。 没了亲事缠身的赵福金,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二月末的风吹拂着汴河两岸,行走在河边,赵福金手持把折扇,学着赵有恭的样子走了几步。 “凌哥儿,蔡三郎之事,小妹谢谢你!” 哪怕赵福金天性纯真,可也知道这要冒大的风险,蔡三郎的爹爹可是当今相爷。 赵有恭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伸手折了段柳枝,“四姐儿何必这么说,家里这么人,也就四姐儿对为兄好,以后这谢谢二字,切莫再说了!” 凉风洗面,看水波荡漾,却又似朦胧。也许,凌哥儿说得对,真不该说谢谢的,等以后也对凌哥儿好不就行了。 长长的秀发,随风飘飘,看着这熟悉的汴河水,赵福金已经慢慢长大了。 行走在坦荡红尘,谁愿意独自飘零? 眼中是纷杂万物,心寻找最美好的,可恰恰就忽略了自己,因为尘世虚浮,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成了尘世中最为夺目的风景。 第135章 独自飘零 欲望文 第136章 狗头铡伺候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6章 狗头铡伺候 撷芳楼里,张小方桌,两碟小菜,壶美酒。 张贞娘好奇地看着对面的崔念奴,她不知道今天崔姐儿是怎么了,怎么弄得如此隆重呢? “崔姐儿,是不是有事?”张贞娘问了句,念奴儿却淡淡笑,只是伸手满上了杯温酒。 “贞娘姐姐,这都快三月份了,你直这般躲着也不是办法的,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呢?” 念奴儿说着,张贞娘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不见,崔姐儿是厌烦了么?不过也怪不得崔姐儿,她直住在撷芳楼里终究不是办法,这几个月,因为她的关系,殿下也少来楼里过夜了,这对崔姐儿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心中了然,张贞娘挽着袖子,将那杯酒饮而尽。从小到大,很少喝酒的,遑论口饮尽,温热的液体透过喉咙,就像团燃烧的火焰。 “崔姐儿,这些日子麻烦你了,等明天天亮,姐姐便搬回家里去!” 张贞娘神色抑郁,念奴儿摇头笑,便知道被人误解了。重新满上杯酒,念奴儿看着张贞娘认真道,“贞娘姐姐想差了,小妹不是那个意思。平时小妹个人也是孤单,如今有姐姐陪着起弹曲论诗,那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厌烦姐姐?所以啊,小妹这里,姐姐愿意住久就住久的,搬走的话,切莫再说了!” 念奴儿语出真诚,渐渐地,张贞娘也就信了。可是,既然不是那个意思,刚才为何还要说那些话? “崔姐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也深知姐姐的脾气,又何必藏着掖着的?” 张贞娘看上去柔弱,可性子点都不柔弱,没碰到事也就罢了,可真碰到不乐意的事,她绝对会誓死反抗的。正因为了解,所以念奴儿不愿也不敢去逼迫张贞娘,可殿下心急,她不提都不行的。 “贞娘姐姐,小妹说的是你的婚事,之前与你提起过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念奴儿是何意思,张贞娘当然知道的,是殿下又来催促了么?对于嫁给殿下,张贞娘并没有太的抵触,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殿下并不似坊间传闻的那般纨绔可怕。不抵触却不代表定要答应,爹爹可还在押镖,长辈不在,莫说结婚了,连亲事都定不了的。 “这....崔姐儿,你知道的,家父出门在外,这亲事需要这么急么?”张贞娘毕竟只是个小家碧玉,她哪里想得到太复杂的格局? 念奴儿轻轻叹了口气,捻着酒杯,小小的啄了口,“贞娘姐姐,小妹不想骗你,殿下那边有些急的,而且,很急!” 为什么会急?念奴儿搞不懂,哪怕她知道殿下深藏不露,也依旧猜不到他的心思。不过有点念奴儿是确定的,殿下这般急着要和贞娘定亲,定是有了成熟的计划,谁要是破坏了这个计划,殿下定会杀人的。 张贞娘心情有些沉重,考虑了良久,也没能给念奴儿个答复。她心中很乱,只想这么拖下去,拖到爹爹回来。 念奴儿不想打破张贞娘心中的幻想,但愿她有个心理准备吧,不要等到殿下亲自来说的时候,还脸的懵懂无知。 四天后,也就是二月二十八,这天赵有恭亲自坐堂审起了林冲杀人案,这天大堂外围满了人。赵小郡王亲自审案,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事情,能亲眼看上看,也是不错的。 身公服,头戴双翅帽,总觉得有点别扭,来到堂上,身男儿装的朱琏刚坐在幕僚座上,就见赵小郡王起身拿着惊堂木拍了起来。 “来呀,给本王把狗头铡抬上来!” 懵了,所有人都懵了,按照正常情况,不是殿下喊声开堂,衙役们唱出威武么?怎么啥也没干呢,就搬狗头铡? 朱娘子也是眉头皱,美目连闪,心道殿下又要搞什么花样?搬个狗头铡上来干嘛,就算要杀林冲,也该是虎头铡啊!不仅朱娘子和帮子衙役们蒙,连看热闹的百姓也愣愣的,都说赵小郡王不走寻常路,可也没这么走路的吧。 “哎,你们这帮子家伙,愣着干嘛,赶紧去搬狗头铡,难道还让本王亲自去不成?” 俩眼瞪,旁边的谢大胡子就反应了过来,赶紧拱着手笑道,“殿下息怒,我等这就去,这就去!” 炷香时间,狗头铡就被放在了大堂正中央,这时赵小郡王才嚷嚷着带人犯。不时,林冲带着叮当作响的铁链子来到了堂上,与此同时陆谦和福气楼的掌柜伙计也走了进来。 “林冲,有人告你蓄意谋杀单麻六,你可有话说?” 仿佛演练好的般,林冲豹眼圆睁,拱手言道,“此事纯属污蔑,当时小人绝无杀人之心,本想放了单六的,可陆谦这厮从身后撞了上来,小人才失手杀了单六!” 咧咧嘴,歪歪身子,赵有恭又朝陆谦看了看,“陆谦,林冲所言属实?” “回殿下,林冲端的是胡说八道。当时小人得几丈远,又哪能陷害林冲这厮?单六与林冲本有过节,当时我二人又喝了酒,林冲酒劲上涌,与那单六扭打在起,后来夺了单六的刀子,才导致了后来的事情!” “这么说林冲就是蓄意杀人了?哦,陆谦,你此话可当真?” “殿下若不信,可问问白掌柜和店伙计,当时二人都在的!” 不用赵有恭问话,那酒楼掌柜白庭宇就弯腰行礼道,“殿下,陆指挥所言全无虚假,当时我等几人亲眼所见,林冲却是故意杀人!” 白掌柜话音刚落,直低头不语的林冲就抬起了头,他豹眼圆睁,仅仅瞪了眼,那白掌柜就吓得打了个哆嗦。 “胡说八道,当时你根本不在楼下,哪里晓得这些事?” “你才胡说八道,白某人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要陷害于你?”白掌柜回了句,便拱手道,“还请殿下明察,小人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好毒的誓言,赵有恭心中有数,冷哼两声,突然拍了下惊堂木,“来人,把这姓白的混账东西按到铡刀之上,本王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狗头铡硬!” 上来就用狗头铡,铡的还不是犯人,外边的百姓大都议论纷纷,衙役们可不管那么,拖起白掌柜就按到了铡刀下。面对明晃晃的铡刀,这时候白掌柜也怕了,那店小二是不堪,俩腿打着摆子,竟都不稳了。 “姓白的,本王再问你次,说不说实话?真当本王好骗呢?” 从桌案后走下来,赵有恭用脚踢踢白掌柜的屁股,随后朝杨再兴递了个眼色,“邵烈,你亲自持刀,姓白的要是还敢胡说八道的,直接斩了!” 赵小郡王第次用狗头铡,就是如此奇葩的场面,当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了。 “呔,早就说过没什么指望的,这简直就是要屈打成招啊!” “嗯,估计是那林冲送了不少好处,否则小郡王干嘛这般用心?” 也怪不得外边的人嘟嘟哝哝,以前听说过屈打成招的,今日倒好,赵小郡王直接来了个以死要挟,似这等行为,简直是视大宋律法为无物了。 白掌柜可真没想到赵有恭敢这么干,面对可能的人头落地,他怕的差点没晕过去。要说实话么?可刚有这个心思,就瞧见陆谦摇了摇头。此时白掌柜几乎是本能的选择了信陆谦,于是他鼻涕横流的哭丧道,“殿下,你不能....不能这样啊.....呜呜....小人刚说的都是实话,你不能这般逼迫小的啊!” 白掌柜席话让赵有恭大失所望,真是见鬼了,眼看着就要逼着白掌柜吐露实情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祭出狗头铡,看上去乱来,可这也是赵有恭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计划。要救林冲,就必须摆脱蓄意杀人的罪名,而要摆脱这个罪名,就得推翻陆谦和酒楼掌柜的证词。陆谦和白掌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该在白掌柜身上下功夫,可今日这般恐吓,竟然连姓白的都没镇住。 赵有恭不可能真杀了白掌柜,那般做可以说点用处都没有,还会给自己平添许麻烦。白掌柜杀不得,但也放不得,所以赵有恭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来人,把姓白的和店伙计关起来,福气楼涉嫌凶案,即日查抄!” 回到桌案旁,拿起惊堂木照着桌面狠狠拍,大声嚷嚷道,“退堂!” 帮子男男女女显然都傻眼了,场杀人案,就这么结束了?林冲的罪名没判下来,倒先把作证的白掌柜给扣下了,最狠的是还要查抄福气楼。 什么涉嫌凶案,简直就是胡扯,还不是赵小郡王想刮刮福气楼的油水? 场别开生面的审问大戏草草结束,仅仅个时辰,汴梁城就回荡起了各种各样的骂声。总之,没个觉得赵小郡王好的。 别人怎么看,赵有恭也管不了,此时他正躲在后衙跟朱娘子谈情呢,哦,准确的说,应该是朱娘子在弹琴,而赵小郡王在喝茶。 “殿下,柴郡主来访!” 冷不丁的个声音打断了琴声,赵有恭很不爽的看了看谢大胡子。 柴可言?她来开封府做什么? 第136章 狗头铡伺候 欲望文 第137章 杀来一个秃驴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7章 杀来一个秃驴 虽然同为京城勋贵子弟,但赵有恭和柴可言可真没什么交情,要说有的话,倒是过节有些。尤其是艮岳园刺杀案,对柴可言又亲又摸的,所以他赵小郡王早就上了柴郡主的黑名单了。如此长时间,也曾见过面,不过柴可言都是冷脸相对,字不说,今日反倒主动来到了开封府。 见柴可言来访,朱琏自觉地起了身,“殿下,柴郡主此来,八成是有事相求,还是当心些,奴家就在旁屋待着!” 朱娘子要回避下,赵有恭也没拦着,点点头示意谢大胡子把柴可言领到后衙来。 如今天气转暖,柴可言穿着件宽大的褙子,褙子逞种天蓝色,上边绣着几朵彩色牡丹。听着轻微的脚步声,人未到,先闻到丝淡淡的香味。今天柴可言梳着简单的发髻,两根金钗分居左右,乌黑的秀发散在肩头,莲步轻挪,抹胸微低,便露出了那片如雪般的肌肤。 香风扑面,肤如积雪,再配上那张清冷艳丽的面庞,竟让人万分心动。 赵有恭是个正常人,而且还是个**如命的正常人,所以他张着嘴,双眼慢慢下移,希望能透过抹胸,搜寻到点为动人的风景。只可惜除了道洁白细腻的沟壑,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柴可言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似赵有恭那等**裸的目光,可真让人生厌。也不知怎地,她又想到了艮岳园的夜晚,就是这个混蛋,对她做了那些事。心中想着,不知不觉中就涌起了几分怨气。 “什么时候殿下也开始在府上养狼了?瞧这对狼眼,招人讨厌!” 柴可言嘴角含笑,凤眼轻眯,此时的她,竟有些寻常女子的狡诈与调皮。直以来,柴可言都是个很有修养的人,所以哪怕骂人,她也不会说半个脏字的。 赵小郡王又不是真的傻,当然听得出柴可言在骂人,好个柴郡主,还真以为他赵某人好欺负呢。冷哼了下,赵有恭干脆大大方方的盯着柴可言阵猛瞧,嘴上是笑呵呵道,“郡主有所不知,本王养狼是专门看母猪的,因为这世间总有些瘦巴巴的母猪,明明没几两肉,偏偏把自己当肥膘!” 要说骂人,赵小郡王要认第二,估计还没几个人敢认第。恰巧,柴可言又是那种不会骂人的人。 母猪?柴可言气的凤眼圆睁,呼吸急促,这喘息起来,胸口起伏,那对丰满形成了道美好的形状。赵小郡王的双眼再次被吸引了,好家伙,这女人的本钱不小啊,目测下来,都快赶上朱娘子了。 生气,非常的生气,柴可言不由得想到了那次落水后发生的事情,这可是赵有恭第二次骂她是母猪了。感受着那两道色眯眯的目光,美丽的柴郡主咬着粉唇,竟抬脚狠狠地跺了下去。 “哎哟....疼啊....柴可言....你要干嘛?这里是开封府,你再敢乱来,本王把你关起来!” 赵有恭可真没防备这出,冷不丁的挨这么下不疼就见鬼了,番恐吓下,柴可言听也不听,冷笑声,抬起小脚就要再来上下。这回赵小郡王学乖了,抱着脚跳到旁边去了。 二人分开,赵有恭坐在椅子上揉着大脚面,双眼睛毫不留情的射出了几道凶光,“柴可言,说吧,你来干嘛,要是没事还请去别处折腾,本王没闲心思陪你!” 赵有恭算是怕了,柴可言平时挺雍容大方的,没想到也有如此霸道的面。此时柴可言副得胜的样子,端坐椅面,秀眉微微挑着,就这模样,还是那个柔媚高雅的柴郡主么? “凌哥儿,我也不想跟你说废话,让你的人撤出福气楼!” “凭什么?你让撤就撤,把本王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本王是跟在你身边的小厮,还是恶仆?” 赵小郡王揉着脚面,脸的不乐意。不过心中自有番计较的,福气楼也不是什么好的地方,何须柴可言亲自来? 就知道赵有恭不会答应,所以柴可言也不感意外,只是冷笑道,“你该帮忙的,这是你欠本郡主的!” “欠你的?”赵有恭俩眼瞪,不屑道,“你得痴心疯了吧?本王何时欠你了?” “你少装糊涂,那夜漫云湖中,你做了什么,难道忘了么?” “....”赵有恭当即无语了,貌似那晚还真做了不少事,又抓又摸又亲的,就剩下脱衣服了。 “咳咳....就算欠你的,那本王娶你还不成?” 赵小郡王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要是能把柴可言娶了,再加上朱娘子,那情景简直是想想就要笑啊。 “你做梦,我柴可言就是嫁狗也不会嫁你!” 柴郡主番冷言冷语,赵有恭就有点生气了,被人这般鄙视,是个男人都会发火的。把脚放在地上,手指敲敲桌面,黑着脸怒道,“柴可言,你说话注意些,惹恼了本王,本王把火把那劳什子的福气楼点了!” “你可以试试,不过本郡主先告诉你,那福气楼可不光有我恒王府的红利!” “嗯?”赵有恭果然愣了下,低头琢磨琢磨,才摆着手不耐烦道,“懒得管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情,要本王归还福气楼也不是不行,你去劝劝姓白的,让他把口供改了!” “审问人犯是你的事情,本郡主没心思管!” “你不管,那本王也不还!” “你...”生气之下,柴可言凤眼含怒,猛地了起来,赵有恭也是毫不相让,抬着头瞪着眼。 “别看本王,你到底见不见姓白的,给句痛快话?” 柴可言面无表情的望着赵有恭,良久后,她竟抿嘴笑了起来,不过笑得非常复杂,有鄙夷有无奈有几分自嘲,“好,本郡主帮你!” “这就对了嘛!”赵有恭也长长地舒了口气,有柴可言出马,想来姓白的不敢再坚持的。 面对着双眼色眯眯的赵有恭,柴可言仿佛刻都不想待,她刚离开,朱琏和阿九便从别屋走了出来。朱娘子身白色纱衫,靓丽的宝石链挂在额头,就像个修炼归来的仙子,她的华贵倒与刚才的柴可言形成了种鲜明的对比。 赵有恭打心眼里喜欢朱琏,甚至还有些佩服,莫看朱琏介女子,可她的冷静和气度,那是许男儿都比不上的。就拿刚才的事来说,若是把柴可言换成朱娘子,那她绝不会发火的,仅仅只需个微笑,便可以打败许人了。 紧蹙峨眉,朱琏抬起手,纤指轻轻划过额前的宝石链,思索了会儿,才小声道,“郡主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那福气楼还有什么玄妙?” “管她呢,反正跟咱们又没有关系!” 赵有恭表现出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朱琏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朱家的产业也是不少,所以她对京城的生意也是了解些。那福气楼地段不算好,装饰也不怎样,无什么特色,按照常理来讲,柴可言没理由这般重视的。突然间,朱琏想到了件趣事。 那还是月前,二妹说柴郡主想弄个特别点的酒楼,难道跟福气楼有关系么? “娘子,你想那些作甚,柴可言要那个破地方,八成又要折腾什么值钱的生意。反正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啊,还是继续谈情说...啊弹琴喝茶....” 赵小郡王想说什么,朱娘子哪能不清楚?瞟着美目,轻轻地啐了口,“行,殿下要听,奴家便弹!” 朱娘子轻轻落座,明眸似水,好不秀丽。 阿九摸摸茶壶,有些凉了,便要去换了茶水,可还没提起茶壶,消失没久的谢大胡子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而且这次发出的声响还特别大。 赵小郡王是老大的不乐意,盯着谢大胡子黑脸道,“大胡子,你干嘛,是不是郡主又回来了?” “额...不...不是,殿下,你快出去看看吧,杨护卫跟人打起来了!” “什么?” 赵有恭刚喝了口茶水,个没忍住,又给吐了出来,这口茶水,呛得不轻,弯着腰阵咳嗽。阿九连忙帮着锤了锤后背,朱娘子也坐不住了,起身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敢来开封府闹事?” “刚小的等人和杨护卫在前衙守着,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秃驴,那家伙到府门就嚷嚷着要殿下滚...出去见他,几个守门的兄弟不允,那秃驴二话不说舞着禅杖把咱们府门前的石狮子给砸了,还出手伤了了几个上前阻拦的兄弟。杨护卫看不过,与那秃驴理论了几句,结果....结果就打起来了!” 朱琏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秃驴,什么禅杖的,什么时候京城的僧人也这般悍勇了? 朱娘子没什么感觉,赵小郡王却听出点味道来了,拿禅杖的秃头,还能把石狮子给砸了,来人该不会鲁智深吧? “谢捕头,去西院传话,把当值的衙差都喊来,我倒要看看什么秃驴敢这般撒野!” 朱琏语气中带着点怒气,说出来的话,竟让人无法不从,谢无敌拱拱手打算去传令,却被赵有恭嗓子给叫住了。 “住,本王亲自去瞅瞅!” 赵小郡王话没说完,已经领着阿九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这下朱娘子可就好奇了,难道殿下真与那秃驴是旧相识? 第137章 杀来一个秃驴 欲望文 第138章 暗战之地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8章 暗战之地 开封府门口,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双手持着禅杖,帮子衙差围成圈,也没人敢贸然上前。杨再兴自然认得大和尚的,因为林冲之事,他可见过好几次鲁智深了,不过交手还是第次。以前听殿下说鲁智深功夫了得,还犹自不信,今日交手,还真有些自愧不如了。 鲁智深杆禅杖看似笨重,可在他手中,却舞的密不透风,潇洒异常。 皱着眉头,杨再兴暗道声好大的力气。见鲁智深反手拖着禅杖想要继续硬闯,他伸出手喝道,“大和尚,你少惹事,这里可是开封府,袭击开封府,罪同造反,你不知道么?” 莫看鲁智深当了十年官兵,可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律法真有些不熟,听杨再兴这么说,他停住脚步,虎目瞪,颇有些烦闷的哼道,“洒家才不管你什么谋反不谋反的,快让姓赵的出来,洒家与他可是要好的朋友,你们凭什么拦着?” 鲁智深性格鲁莽,但也有细腻的面,他晓得再继续硬闯开封府,八成是要被衙差们围攻的,所以说话间还不断点明自己与赵有恭的关系。衙差们听了鲁智深的话,还真有些不敢下下重手了,万这秃驴真是殿下的朋友,若是上了他,岂不是惹殿下生气么? “闭嘴,大和尚,你少嚷嚷,殿下是何等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等着吧,杨某已经着人去通传了,殿下若认你自会出来见你!” 杨再兴持剑挡在门口,衙差们分居左右,四大金刚也是人手把腰刀。鲁智深也看出点门道来了,貌似这个年轻人说话挺管用的。 “你这小白脸又是何人?洒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快快让开,否则休怪洒家不客气了!” 被人说成小白脸,杨再兴也是怒火直往上窜,“你还能怎样?”持剑向前,杨再兴点都不怕,虽然大和尚功夫了得,想要斗败他杨再兴,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鲁智深也是暴躁,见杨再兴这般不识抬举,当即瞪着眼就要再次开打。就在这时,赵有恭姗姗来迟,他边跑,边摆着手狂叫道,“都给本王住手,都是自家人,打什么打?” 听赵小郡王这声自家人,谢大胡子就长长地松了口气,好家伙,幸亏没把巡城兵叫来,否则这祸可就闯大了。 鲁智深想见的就是赵有恭,见正主到了,把禅杖放旁边,把将杨再兴推边去了。看着这位所谓的赵老弟,鲁智深摸着光头干笑两声,可嘴巴张了半天,又不是该说什么。 今日来开封府,就是求人办事的,可想想以前自己对待赵家姐妹的态度,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当初可是他看不上人家赵家兄妹的,如今倒好,干巴巴的跑来求人,活了几十年,鲁智深还当真没办过这种窝囊事。 也许是因为性格原因吧,鲁智深很少求人,即使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有半点恐惧,可这次为了林冲,他不得不低下头来求求别人了。 “赵老弟...近来可好?” 鲁智深笑得有些难看,总之很怪。可以想象,个五大三粗的秃头和尚,强行装出副和善的笑脸,那是何等的怪异。 周遭可有着不少衙役,看鲁智深这般样子,也觉得好笑,个个呲着牙咧着嘴偷笑起来。赵有恭也不愿让鲁智深太过难堪,俩眼瞪,朝身后的谢无敌等人说道,“都杵在这里干嘛,没事情做了么?” 被赵小郡王吼,谢无敌也反应了过来,收起刀讪笑两声,招呼众人呼啦啦的四散而去。等人都走得差不了,赵有恭将朱琏叫上前来,草草的介绍了下。朱娘子本就气度不凡,鲁智深也不是蠢人,竟退后两步,拱手施了礼。 “某家粗人个,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弟妹担待!” 声弟妹,朱娘子听得眉头直跳,暗骂声乱弹琴。赵小郡王可是高兴的很,手指挠挠朱娘子的后腰,悄声道,“娘子,看来别人都觉得你跟本王很般配呢!” 虽说朱琏落落大方,可也经受不住这般逗弄的,美目躲闪,流露出几分羞意,“奴家才不听殿下这般疯言疯语,这大和尚可是有事呢,殿下还是先问问吧!” “咳咳!”自讨了个没趣,赵小郡王只能干笑两声,不过他刚才的话也并非完全在开玩笑,他和朱琏必须尽快做个了断才行的。 将鲁智深领到后衙,赵有恭便嚷声问道,“大和尚可有事情?” “赵....殿下,其实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我那兄弟林冲!” “林冲?大和尚可是要本王帮忙放了林冲?”赵有恭嘴角含笑,也看不出是想帮还是不想帮。 鲁智深挑着浓眉,眼睛慢慢瞪大,他起身,有些激动地发牢骚道,“当然要放的,这明显就是那高衙内的陷害,林冲家有余资,哪会向单麻六借钱?再说了,秦员外也算富足,就算林冲缺钱了,自可找秦员外要的,哪里会....” 赵有恭似乎没有听懂般,悠然的喝着茶水,等着鲁智深说完了,他才抬头笑问道,“大和尚,你不觉得很有趣么?高胖子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干嘛要陷害林冲?” “嗯?”鲁智深眉头锁,很是气愤道,“还不是因为那高衙内看上了林家娘子....这个混账东西....” 突然间鲁智深愣了下,呼了口气,有些面色不善的问道,“林家娘子真被捉到开封府了?” “是的,有人状告林家娘子与林冲同流合污,本王也是无法,只能先把林家娘子抓来了!”赵有恭扯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就他这份厚脸皮的功夫,莫说别人,就是朱娘子也是万分佩服的。 “怎么可能?这摆明了就是诬陷,除非傻子才会信!” 鲁智深性格直爽,想也未想,心里的话就往外蹦。这下旁的阿九面色就有点不好看了,大和尚这般说,不就是在说殿下是傻子么? 朱琏也觉得这大和尚满身草莽习性,说话没有分寸,于是秀眉微蹙,渐渐有了些厌烦之意。也不晓得殿下是何心思,就这个鲁莽的和尚,需要待他这般好么? “大和尚说话倒是有趣,你说是诬陷就是诬陷了,请问可有什么证据?那林冲可是证据确凿的杀人凶犯,就因为你几句话,就要殿下放人?” 虽然语气还算平缓,可明眼人都看出朱娘子有些生气了,鲁智深显然是不服气的,可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只能支支吾吾道,“哼,哪还需要什么证据,洒家打听过了,那高衙内平日里欺压良善,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传言做不得证据,大和尚要想救林冲,还是找些实实在在的依据吧,这般吵闹,也是在为难殿下!” 朱琏这般说,少有些赶客的意思,可惜的是鲁智深根本没听出来犹自瞪眼道,“弟妹怎地这般说话?做人,都要有良心,这样看着好人受冤,于心何忍?” 要不怎么说鲁智深太过莽撞,他从未想过说出来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就像现在,朱娘子便已经美目圆睁,嘴角含笑。还是第次被别人说成没良心,可笑的还是个出家人。 两道目光锐利无比,竟让鲁智深这个勇武的大汉冷不丁打了个突,不知为何,心中居然有些怕了。 懒得与这个莽撞的和尚说,朱琏起身,纤指虚点道,“殿下,奴家去别处看会儿书,这里交给你了!” “.....” 赵有恭心中很清楚,朱琏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她心中的气,又有少是冲鲁智深发的呢? 别屋里,朱琏仰躺在长椅上,却没有半点看书的心思。刚才那般生气的模样,也不过是做给殿下看的罢了,个鲁智深,还不值得她如此用心。这么长时间了,她直伴在殿下身边,那心思再明显不过了,可到现在,殿下依旧处处瞒着她。 朱琏有些累了,她希望殿下能说些真话,就像年前翰园湖边的情景样。 整日里活在虚假之中,任何人都会疲累的。 临近酉时三刻,鲁智深气呼呼的离开了开封府,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赵有恭没有答应鲁智深的请求。 放了林娘子?鲁智深倒是片好心,却是好心办坏事,放了林娘子,然后让高衙内把她捉回去当压寨夫人? 有些事没法跟鲁智深解释,也只能由着他去了。身后的阿九啊啊叫了两声,手便指了指旁屋。 赵有恭叹口气,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到底该如何解决朱琏的事情呢? 当夜幕降临,汴梁城迎来了宣和元年第场雨,这场雨下的有些突然,有些清冷。 冷雨洒落,暗无星光的夜色下几个黑影纵跃于房屋之上,似乎预示着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处古朴典雅的宅院中,个青袍蒙面人端坐亭中,不时,几个身影便联袂而来。 “主人!我等奉命而来!” 青袍人放下酒杯,慢声道,“通知各堂,从明日起,开始‘偷天’计划!” “是!” 冰冷的雨水依旧潺潺,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偷天计划,没有人知道青袍人是谁。 京城汴梁,风雨之下,必是暗战之地,谁能冲出,谁会死去? 第138章 暗战之地 欲望文 第139章 婚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39章 婚事 子时三刻,赵有恭点了暮春姐妹的穴道后便独自起身,屋外是缠绵的冰雨,裹着冷厉的风。 二月春风似剪刀,可二月的春雨却似寒冰。 裹上件黑色外罩,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楚王府。路潜行,竟直来到城南的槐树林,此时扈三娘已经早早的等在林中了。 听到脚步声,扈三娘迎上前来,拱手施了礼,“殿下,今日完颜宗望又接到了封信,看信后,他很是着急,所以属下估计,近日完颜宗望该有所动作了!” “嗯,完颜杲呢?” “完颜杲不知所踪,木娘子还在打探!” “不知所踪?”赵有恭深深皱起了眉头,眼看着就要进宫面见赵佶了,怎么这个时候就失踪了呢?如果宋金商谈盟约之事,那金国方面真正主事的定是完颜杲,毕竟完颜宗望经历的事还是太少,总会有思虑不周之处。 心中正琢磨着,耳中传来阵响动,不时,木婉清便持剑郁郁而来。 长长的秀发贴着耳际,雨水早已浸透了衣衫,看木婉清秀丽的脸庞,赵有恭伸手替她拭去了额前的雨珠,“婉儿,查到什么了?” “查到了,完颜杲那个老蛮子去了蔡奸贼府上,直到今日亥时才匆匆赶回!” 听木女侠直爽的话,赵有恭展眉笑了起来。完颜杲真是聪明,亦或者说他太了解大宋的情况了,宋金谈判,看似是赵佶做主,但实际上真正做主的却是蔡京、童贯等人。去见蔡京,想来是送了不少好东西吧。 “供奉司方面呢?” “供奉司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浙东和山东方面,不过陈桥柳林的案子依旧盯得很紧,案子负责人好像是黄裳手下第悍将,池柯。” “池柯?呵呵,看来供奉司还是没放松调查啊!”赵有恭知道这个池柯的,此人猎户出身,但性子却极其阴险,自从入了供奉司,可是破了不少大案要案,渐渐地在江湖中有了个“六扇门猎狗”的称号。 直被条猎狗盯着,总不会舒服的,似乎感觉到了赵有恭的郁闷,木婉清挑眉笑道,“恶贼,可是担心?要不我去把那池柯做了?” 木女侠出口,总是带着点血腥气。赵有恭咧着嘴看看木女侠,摇头苦笑道,“不行,你杀了池柯,不是把供奉司的目光往我们身上引么?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可别乱来,对了,你和三娘最近不要管完颜叔侄了,帮我看好耿翼和凌振。” 木女侠和扈三娘都没琢磨透赵有恭话里的意思,不由的问道,“殿下,耿翼和凌振是何人?” “这二人都是京中甲仗库火器局的,你们盯紧便好!” 作为后来人,赵有恭深知耿翼和凌振的重要性,这二人于禁军之中郁郁不得志,也活该便宜了他赵某人。只要利用好这二人,定可以取得奇效的。当然,要得到这二人,还需要使些手段才行,不过这些早就想好了。 如今冰雨绵绵,在林中冷得很,所以赵有恭也不敢久待。临分开时,赵有恭拉住木婉清的手悄悄的问道,“婉儿,可还记得慕容复手下那个婢女?” 只是提,木婉清便瞪大美目,恶狠狠地瞥了瞥,“当然记得,不就是你当初天天念叨的阿朱丫头么?” “嘿嘿,没错,就是她,你能不能跑趟苏州,偷偷的把阿朱抓来?” “哼,休想,你竟然还记得那个臭丫头!” “....婉儿,你别想,把她弄来是有用的,绝不是那种心思!” 赵小郡王语出真诚,不过木女侠是不信的,那阿朱虽是个婢女,却窈窕清雅,点都不输于大家之女,把她弄来,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恶贼,我警告你,少起那些花花心思,你与那朱家狐媚子眉来眼去,我便忍了,还想把那个阿朱弄到身边?哼,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听香水榭把那阿朱狐媚子杀了!” 木女侠杏眼含煞,可把赵小郡王搞郁闷了,扈三娘在旁边不言不语,就像个木头人般冷冷的看着。 “婉儿,跟你说了吧,把阿朱弄来就是为了折腾耿翼和凌振的,真不是你想的那般。你不好好琢磨下,如今危机四伏,我有那闲心思吗?” 木婉清盯着赵有恭的双眼看了又看,灵动的眼珠转了转,也有点信了。 “真不是存了那般花花心思?” “当然不是,要不我对天发誓.....” “去你的,你这恶贼平常就爱把发誓当酒水喝,谁信你这些?哼,明日雨停了,我便走趟苏州府!” 千辛万苦总算说服了木女侠,刚刚自己又是讨好又是发誓的,可真有些憋屈了,不过碰上木女侠这样的,也只能认倒霉了。发生这么啼笑皆非的事情,扈三娘却依旧是那张冷冰冰的面孔,哎,心死之人,犹如具活尸。 仇恨,是扈三娘活下去的唯动力,如果大仇得报,她还能继续活下去么? 风雨交加的夜晚,阳光柔和的黎明,阴晴,草木。行走在雨后的街道,感受到的是清新。 这天很平静却又很特殊,因为不知从何人口中传出,那个横行汴梁的拆墙王竟然有心思成婚了。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没人知道,亦或者说没人关心,汴梁百姓议论的还是朱家娘子。 永宁郡王和朱家大娘子的**韵事早已是人尽皆知,如今拆墙王要成婚,估计除了朱家大娘子,也没有第二个人选了吧? 消息传遍汴梁,最高兴的莫过于朱桂纳了。很早之前,朱桂纳就有提亲的心思了,不过因为赵有恭没有举行冠礼,他也不好腆着脸派媒人去说亲,如今永宁郡王自己有心思不行冠礼就成婚,那他朱桂纳还担心什么? 朱桂纳也许官场智慧不高,可经商的本事却不低,他深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似乎深怕楚王府先与别家结亲,所以朱桂纳很急切的聘来了城南的简妈妈。 这位简妈妈虽然才三十有七,但已经是京城第号的媒人了,据说蔡家大公子的婚事就是她说和的呢。 客厅里,上好的茶水,几碟点心。简妈妈看着桌上五张白花花的交子,那张利索无比的嘴也有些磕巴了。以往说亲,顶也就是六七十贯而已,现在光摆在桌上的就是五百贯了。早就听说符祥朱家财大气粗,可真正见识到了,还是大大的吃了惊。 “简妈妈尽可收下,只要说成了楚王府与朱家的亲事,朱某会再另付你五百贯!” “这....那奴家就先谢谢朱指挥了”简妈妈欣喜万分的去摸桌上的交子,可刚接触交子,就听朱桂纳轻笑道,“简妈妈,你记住了,是大房,不是大房的话,你分钱也得不到!” 简妈妈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朱指挥放心,定是大房,大娘子才貌双全,风华绝代的可人,到了楚王府定然要当大妃的。若不是大妃,奴家也没脸拿钱的!” “嗯,简妈妈清楚便好!” 阳春三月,柳枝泛绿,悠悠的汴河水缓缓流淌,水中游鱼成群划过。鸟儿展翅飞翔,槐树枝头,清脆的嗓音不绝于耳。 赵有恭的心情可不似眼前的**那般清朗,和朱琏之间的事,太过复杂,如此草草的定亲,对她来说是有些不公平的。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场婚事,的是种利用,而非种怜爱。也许,朱娘子会恨他的,可为了离开京城,他不得不这么做。 三月初二,简妈妈来到了楚王府,本以为要浪费些口舌的,没成想只是稍微提,赵有恭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下来。 第139章 婚事 欲望文 第140章 刺配关中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0章 刺配关中 虽然刚刚进入三月份,朱家花园却已经洋溢着片温暖的气息,最近几日,朱琏并没有去开封府,虽然亲事差不已经定下来了,可是她心中的茫然却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殿下对她是好的,可她终究不想背着迷茫过日子。殿下有着太的秘密,如果搞不清楚这些,心中总会存着个疙瘩。 爹爹如此急着说和亲事,真的好么? “姐姐,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这里啊,爹爹让你过去趟呢,过会儿殿下就要来送彩礼正式定亲了,你难道不去瞅瞅?” 相比于朱琏的茫然,朱凤英却是很兴奋,也许坊间都在说永宁郡王何等的纨绔,甚至大部分人都说朱娘子朵上好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朱凤英却不在意这些,殿下那人坏是坏了些,但挺有趣的,有这么个姐夫,不见得是什么坏事。眼看朱琏没什么反应,朱凤英走到亭中伸手摇了摇朱琏的胳膊。 被朱凤英叨扰的有些烦了,朱琏只好转头苦笑着捏了捏朱凤英的小瑶鼻,“青黛,你怎地这般高兴?殿下给你好处了?” “嘻嘻,没有哦,殿下只是答应让小妹去开封府当捕头而已!” 朱琏哭笑不得的瞪了瞪这个妹妹,这丫头都十三岁了,还是小孩子心性,去开封府当捕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最终朱琏也没有离开花园,不过她去不去,也不影响定亲仪式。由于楚王府没什么长者,能陪同赵有恭前来的也只有樱婼了。今日的樱婼不同往日,她穿了件橙黄褙子,长发梳成个美丽的凌云髻。翠绿朱钗,蓝色朱琏挂在鬓发中间,光彩夺目。番盛装打扮的樱婼,也许没有寻常宫中女子的贵气,不过这番打扮,再配上她淡雅清秀的面庞,却给人种超脱凡尘的感觉。 樱婼走在最前边,随后是锦袍玉冠的赵有恭,杨再兴长剑悬于腰间,双手托着个托盘。 正堂之前,朱桂纳领着朱家人早早的等在外边,虽说按规矩他这个未来岳父是没必要亲自出来迎接的,不过结亲的是皇家,朱桂纳也不敢太端架子。 来到众人面前,樱婼撑起长袖,如寻常男子那般恭恭敬敬的作揖道,“楚王府管事苏樱婼,特代我家郡王,献上彩礼若干。愿得大娘子,永结两家姻亲之好!” “哈哈,苏管事免礼,免礼!”朱桂纳不敢怠慢,伸手示意旁边之人将杨再兴手中的托盘接下。 朱桂纳这般做,也算是彻底同意了这场婚事,剩下的也无非是走个过场罢了。寻常人家定亲送聘大都复杂,何况是王府定亲,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赵有恭是不懂的,好在有樱婼帮忙张罗着,才没闹什么笑话。事实上如今的樱婼,可真算得上又当姐,又当娘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赵小郡王爹娘早去呢? 楚王府与符祥朱家结为姻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也许大人对赵小郡王和朱家大娘子的事早有预料,可事情真的发生时,少还是有些错愕的。 朱娘子的才学与美貌,那自是不用说的,所以很人都很羡慕赵小郡王的艳福,当然也夹杂着深深地嫉妒。 定亲之事发生后,赵小郡王也就见不到朱娘子了,按照规矩,成亲之前,当事男女还是少见为妙,否则会不吉利的。习惯了朱琏在身边,如今突然间不在了,还颇有些不习惯。 又个夜幕来临,赵有恭却久久睡不下,轻轻地翻了个身,便惊醒了熟睡中的潘金莲。迷迷糊糊中,潘娘子张着樱桃小嘴,伸出条粉白细嫩的玉臂,小声哼道,“殿下,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睡?” “睡不着,你呀,就别管本王了,先睡吧!” “那怎么成?殿下要有什么心事,可以与奴家说说的!”睁开蓬松的眼睛,潘金莲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胸膛,此时她丝不挂,条修长的*作怪似的蹭来蹭去。 “你这小妖精,本王非降服了你不可,大半夜的,不让人省心!”小腹股邪火,赵有恭翻个身将潘美人压在了身下。美人媚眼如丝,鼻息中发出阵阵诱人的轻哼,“奴家愿意做殿下个人的狐媚子!” 不知廉耻的话语,却又坚贞不移的女子。赵有恭喜欢这个小女人,甚至还有些怜惜,谁说潘娘子不好?现在那个西门庆再来试试?看潘娘子会不会拿狼牙棒伺候他。 赵有恭天赋异禀,哪怕是天性特别的潘金莲也承受不住的,几番*,床上女人便沉沉睡去,赵有恭却披上衣服,悄然离开了房间。 天边点月牙,耳边偶有几声虫鸣。偏院里种了不少东西,这都是樱婼和阿九亲手栽下的。靠在大枣树旁,抬眼望去,破落的房屋中还有些亮光射出。 樱婼身着件白色**,那**有些小了,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正好衬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她弯着腰在榻上铺着什么,也许太入神了,竟没留意到房门被人打开了。 对樱婼,赵有恭始终都是愧疚的,这个跟了他最久,也最无怨无悔,付出最的女子,偏偏却给不了她什么。心疼之下,走上前去,伸手紧紧地搂住了樱婼的柳腰。猛地被人抱住,樱婼本能的怔了下,回头便要呵斥,可当看到来人是谁后,她凝眉苦笑道,“凌哥儿,你怎么突然来了,吓坏我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 鬼笑下,赵有恭低头吻了吻女人额前的乱发,沉默良久后,方又感慨道,“苏姐儿,我欠你太了!” 樱婼愣了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呢?” “苏姐儿,定亲之事苦了你了!” 樱婼有些明白凌哥儿为何会这般沉郁了,是因为朱娘子的婚事么? “只要你心中念着苏姐儿,还在乎那些虚礼作甚?倒是大娘子那里,这场亲事注定成不了的,到时伤害最深的便是她了!” 樱婼很清楚赵有恭,莫看他做事果决,可在朱娘子的事情上,他终究还是有些心软的。 “不知道,走步算步吧!”赵有恭话语中有着颇的无奈,许时候,他都有着很好的计划,可面对朱琏,有着太的未知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太在乎朱琏了。 三月初九,开封府重新开堂审理林冲杀人案,对这个案子,赵有恭已经远没有当初的劲头了,因为他知道姓白的定会改口供的。当来到堂上,习惯性的朝师爷位子上瞟了眼,没想到这眼还真看到了个意想不到之人。 几日不见,朱娘子风采依旧,没有半分改变,白色儒衫,青带纶巾,粉红的薄唇,细长的眉毛,充满智慧的双眸。 这个不似凡间的美妙女子,竟偷偷跑出来了。 四目相对,二人轻笑点头,错身时,赵有恭小声问道,“偷偷跑来的?” 朱琏也未否认,大大方方的应道,“嗯,想看看殿下如何处置林冲的!” 嘴上如此说,事实是不是如此,就只有朱琏自己知道了。其实她有许话想跟赵有恭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直接问“你心中藏着什么秘密么”? 拍响惊堂木,福气楼凶杀案的凶犯林冲被带上堂来,与此同时白掌柜和店伙计也低着脑袋在旁。 只是稍微问了句,白掌柜就自觉地翻了供,总之,白掌柜很干脆的承认自己扯了慌,不仅这么说了,还睁着眼睛说单麻六是自己撞到林冲身上的。对白掌柜这般前后判若两人的行为,赵小郡王是举双手双脚表示欢迎的,不过外边围观的百姓可就不这么想了。 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明明个故意杀人案,弄到最后成了单麻六自己往刀口上撞。 甭管事实如何,反正汴梁百姓就觉得赵小郡王使用了某些恶劣手段逼迫了白掌柜。当然这也怪不得汴梁百姓,谁让赵小郡王的名声太臭了呢? 不管是故意杀人,还是无意杀人,总之杀人罪是躲不过去的。等白掌柜陈述完,赵有恭当堂下了判决。 “虽林冲身犯凶案,但鉴于为无意伤人,单麻六自寻死路,所以免林冲死罪,于五日后发配河中府!” 林冲刺配河中府,与此同时,另个倒霉蛋杨志也是同样的命运,于五日后发配京兆府。 林冲和杨志的判决,很百姓是不服的,不过赵小郡王脸皮极厚,管你服不服呢,谁不服来开封府击鼓啊,保准谁击鼓就把谁送大牢里待俩月。 相比于京城百姓的暗骂,朱琏想的,发配京兆府和河中府,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可京兆府与河中府离的是不是有点近了?朱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想不出。 皇宫,赵佶的脸色很是难看,真没想到朱桂纳这个蠢材还真答应了这门婚事。 符祥朱家与楚王府联姻,这可不是赵佶想看到的结果,亦或者说,赵佶根本不希望楚王府与任何大家大户联姻,不用提符祥朱家这样的豪族了。 京城里,有些事情正在悄无声息的发展着,而有些事情,却光明正大的展露在众人眼前。 第140章 刺配关中 欲望文 第141章 悔婚与群架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1章 悔婚与群架 赵佶为什么不高兴,杨戬等人心中也非常清楚,所以他们早就想好了对策。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就来到了三月中旬,这段日子里,杨志和林冲发配关中,与此同时,林娘子也被送出了京城。对此,高衙内是万分痛恨的,不过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三月十二那天,沉寂许久的完颜叔侄总算进了皇宫,双方谈了什么,赵有恭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结果。不过自从三月十二夜晚,完颜宗望安然无恙的离开皇宫后,赵有恭便知道这场谈判已经差不了。宋金联盟之事,毫无意外的继续着,而赵有恭却不得不面对场变故了。 三月十七,就在这个平静的日子里,京城中冒出个爆炸性的消息。楚王府刚与朱家联姻,才过了十余天而已,事情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据朱桂纳所说,楚王府与朱家也只是在商讨婚事罢了,至于定亲,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消息出来,京城百姓可就打起了精神,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朱桂纳这是要悔婚了。 永宁郡王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飞扬跋扈,纨绔霸道之人,如今却遭遇了悔婚的待遇,他能接受得了? 消息传至楚王府,赵有恭还在房中琢磨着那两把古怪的钥匙。潘金莲本来是想去街上买些菜的,可到街上,就听到了朱家悔婚的消息,心中气怒,她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天塌了?”赵有恭看上去不慌不忙的,收起钥匙,才继续道,“是不是高胖子又来找事了?” 潘金莲摇着头,恨声道,“殿下,你出去听听吧,那朱指挥竟要悔婚,还说.....还说咱们楚王府不会做事,平白污了别人的名声!” 听了潘金莲的话,赵有恭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瞪着双眼,呼吸急促,目光中的森冷就如同腊月的寒霜。猛然起,拳砸在了桌案上。 被人悔婚,这世上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屈辱?是个男人都会怒,何况是赵有恭这样的纨绔子弟? 表面上是无比愤怒,内心里却又异常坦然,因为朱桂纳悔婚是早已预料的事,而且他也盼着被人悔婚呢。如果朱家不悔婚,他还如何娶其他女子呢? 怒气冲天的来到屋外,赵有恭跺着脚叫了起来,“邵烈,邵烈!” 杨再兴急匆匆的跑来,随后拱手道,“殿下,何事?” “召集人手,随本王去朱家!” 巳时刚过,赵有恭就领着群恶仆浩浩荡荡的朝羧义街杀去,从楚王府道羧义街,必然要经过汴河街的。如今京城百姓,大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看到楚王府恶仆从街前走过,也不觉得意外。很人都兴奋地跟在后边,希望能凑个热闹。 撷芳楼里,念奴儿透过窗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切,从定亲到悔婚,她所猜测的事情都发生了,接下来就该是大闹朱家,然后强娶贞娘了吧? 如今所发生的事情,每步都在殿下的算计之中,每个人都是他计划里的棋子。他是个冷血之人么?念奴儿觉得不是,可偏偏他做的每件事都是这么的冷血无情。 明明爱着朱娘子,可又亲手设了个计,引导了出悔婚大戏。悔婚,对于个男人来说,是种耻辱,可对个女人来说,又何尝不是种莫大的伤害?这是个局,而朱娘子就是这场局中最大的筹码。然后便是贞娘,她是何等的无辜! 引着人群来到朱家门前,赵有恭沉眉冷笑,指了指那两扇朱红大门,大声道,“把这破门砸了!” 杨再兴早就准备好了,赵有恭声令下,他便拖着铁锤走了上去,举起锤头,砰砰几下,那两扇典雅的朱红大门便轰然倒塌。轰隆隆的响声中,尘土飞扬,当灰尘散去,赵有恭也看清了里边的情况。 朱家大院里着许人,这些人手拿棍棒,没有半点的恐惧。看到这种场景,赵有恭心中是苦涩的,以前来朱家,这些人哪个不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现如今才过了久,就已经是另番光景了。看来杨戬那个老太监没少许诺好处啊,否则朱桂纳就是悔婚,也不会这般嚣张的。 朱桂纳不是什么胆大之人,甚至还有点窝囊,不过他此时表现的很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领着人砸我朱家大门,如此这般,是欺我朱家无人么?” “朱伯材,你少跟本王装糊涂,那悔婚之事是真是假?” “既无定亲,何来悔婚之说?” “你放屁,婚书早就签订好的,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不成?” 赵有恭上前两步,死死地盯着朱桂纳,那眼神阴毒狠辣,似乎要将朱桂纳吃了般。伸手入怀,随后摸出了张纸,扬着手中的纸张,他挑眉嘲弄道,“看好了,这就是婚书,婚书在此,你还能抵赖不成?” 看到那张纸,朱桂纳脸上笑容不见,随后诧异了起来,甚至还带着点恐慌,“婚书?你胡说....我朱家何时签过什么婚书?” “还敢狡辩?”赵有恭万分恼怒,将纸放在眼前,就要读上读,可只是看了眼,整个人便呆住了。这哪里是什么婚书,只见上边写着两行醒目的字。 唯有人面猪头脑,井底蛤蟆天上跳。 看着这两行字,赵有恭的手也哆嗦了起来,呵呵,婚书竟然被人掉了包。还有这句话,是说他赵某人是人头猪脑么?井底蛤蟆天上跳,好毒的话语,本来天之骄子,王族骨血,却如同癞蛤蟆般看不透这个尘世。 杨戬啊杨戬,真没想到这个老太监还有这般文采。心中愤怒无比,可当愤怒到了定程度,便没有了怒容。此时的赵有恭便是如此,他嘿嘿笑了起来,至于所谓的婚书也瞬间变成了碎片。 “朱伯材,你这个老东西,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么?” “殿下何出此言,朱某虽官小位卑,但也晓得廉耻两字,只要殿下能拿出婚书,朱某自当认了,可要是没有婚书,还望殿下莫要纠缠!” 朱桂纳说着话,赵有恭也轻轻眯起了眼睛,这有人撑腰,就是不样啊,以前献媚无比的朱伯材,也敢说他赵有恭不知廉耻了。不等朱桂纳说完,赵有恭退后两步,双手分,大声喝道,“邵烈,给本王砸!” 帮王府恶仆涌上前来,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的,猛冲倒还有几分凶悍的气势。朱桂纳早得到了杨戬的许诺,也不害怕,边招呼着家丁,边喝道,“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呸,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赵小郡王是越说越气,见双方人马已经大打出手,他撸起袖子捡起根木棒子也冲了上去。 王府恶仆再加上朱家家仆,足有百十号人,这么人挤在院子里开打,当真有点浴血疆场的味道。双方人马打作团,就连朱桂纳也挨了两拳。 院中打的热闹,那些跟来看戏的百姓们也是高兴,打得好啊,最好能打死几个,这样汴梁城也少了几个祸害。 “哎哟,谁他娘的踢老子屁股,就你....朱伯材,你个老东西别跑.....” 这场打斗,可真算得上汴梁城百年来规模最大的群架了,在谢大胡子等人的招呼下,陆陆续续的有人从外边赶来帮忙,朱桂纳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早已等待在内院的殿尉府兵痞也抄着棒子加入战团,短短刻钟内,不算宽广的前院竟然聚集了三百号人。 西院之中,朱琏面无表情的坐在亭中,她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事实上,关于定亲之事,她本就有着太的担忧,殿下身上的秘密太了,谁知道这么早的定亲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自从御前总管杨戬来过之后,朱琏就知道会闹出变故,果不其然,才几天时间而已,爹爹就张罗着悔婚。 悔婚?爹爹自以为找到了大靠山,可哪里知道这样做是么的愚蠢? 正想着,狭窄的木桥之上跑来个单薄的身影。 “姐,坏事了,殿下领着人和爹爹打起来了!” “什么?” 朱琏凝眉而起,眼神中也满是恐惧,她这个爹爹什么都好,可就是眼光太差。悔婚也不是不可,但往死里得罪殿下,那就有些愚蠢了。 提起长裙,急匆匆的来到前院,此时院落中凌乱不堪,不少人躺在地上哀嚎着。看到这幅场景,朱琏颗心也沉到谷底。 “都住手,住手!” 朱琏疯了般跑到了人群之中,她的声音有些凄厉,也有些刺耳。 泪水浸满眼眶,赵有恭举着木棒迟迟未能挥下,朱桂纳也有些愣住了,半晌后,才叫道,“汋雅,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 听着朱桂纳的喝声,朱琏凄然的笑了起来,“爹爹,别打了,给女儿几分面子可以么?难道你想逼死女儿不成?” 这是种耻辱,是种嘲弄,这刻,朱琏好恨,她恨所有的人。爹爹为了前途不顾廉耻,殿下为了荣耀毫无顾忌,可他们有没有想过她朱汋雅? 第141章 悔婚与群架 欲望文 第142章 敞开心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2章 敞开心扉 朱琏突然而来,又是如此的凄楚,赵有恭下不去手,甚至都不敢面对朱娘子湿热的目光。 没错,他愧对这个女人,也许自己没有什么坏心思,可这场定亲闹剧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世间的事,往往有着太的无奈。 满院子的人全都住了手,这时候樱婼也姗姗来迟。看着眼前的切,樱婼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了,虽然明知道这场婚事是场闹剧,可看着别人如此不将楚王府放在眼里,岂能好受? 若老殿下还活着,若哲宗皇帝还活着,谁还敢小觑楚王府? 如今楚王府被人这般侮辱,总要有人出来说些什么的,不过这个人不该是殿下,而该是她的苏樱婼。 将赵有恭拉到身后,樱婼面带冷笑的看了看脸傲然的朱桂纳,“朱指挥?你当真不认这场亲事?” 不知为何,朱桂纳不怕气势汹汹的赵有恭,可面对这个看似柔弱的苏樱婼,却有些慌了。 “没有的事情,朱某为何要认?” “事情到底如何,朱指挥心中清楚,你若不认,樱婼也是无法!”樱婼面桥的笑了笑,转身抓住了赵有恭的袖子,“殿下,回去吧!” “不回,这个老杀才太嚣张了,本王要....” 不待赵有恭说完,樱婼就蹙眉摇了摇头,“殿下,别闹了,还嫌我楚王府丢人丢的少么?” 听樱婼柔软的话语,赵有恭却有些怒了,他甩开樱婼的手,咧嘴冷笑道,“苏樱婼,你什么意思,是说本王丢了王府的脸么?” 樱婼没有回答,不过那坚定的目光就可以说明切了。 “你滚回去,本王的事情你少管,如今姓朱的欺负我王府无人,你竟然让本王回去,你到底是在帮谁?” “婢子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 “嘿嘿...”赵有恭冷笑两声,挥挥手脸不耐道,“阿九,把她拉回去,今日本王就要闹闹这朱家大院,谁敢拦着,本王就打谁!” 阿九不会违逆赵有恭的意思的,不过不等她做些什么,樱婼已经独自朝门口走去。看着她那有些微弯的粉背,大数人都感受到了丝凄凉之意。 好个不知好歹的永宁郡王,他这般吵闹下去,还不是给自己丢脸么?苏樱婼苦苦相劝,反倒成了恶人。 自以为是的赵有恭,活脱脱的个笑话。 赵有恭抄着棒子,没有退却的意思,朱琏挡在中间,却反身看着朱桂纳。 “爹爹,让女儿跟殿下单独谈谈好么?” “胡闹,你快回去,等解决了眼前的事,爹爹再去陪你!” 若是以前,朱琏或许会听,可今天,她万万不会答应的。也不管朱桂纳答应不答应,她已经转头看向了赵有恭,“殿下,别打了,如果你心中还念着奴家,就随奴家来,如果没了半点情谊,那便当奴家死了,你们可以继续打下去,奴家也不会再说半句话!” 两行清泪缓缓滑落,朱琏说完话,便转身朝西院拱门走去,她走得很慢,洁白的纱衫紧随春风轻轻飞舞,略有些散乱的秀发就像天边的流云。 赵有恭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稍思虑,便咬咬牙跟了上去。朱桂纳有些迷茫,想了想也打算跟上去,可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了朱琏的声音。 “爹爹,女儿说过的,要跟殿下单独谈谈,若是后园再个人,女儿便死在你面前!” 朱琏没做半分停留,继续朝拱门走去,只是那话语中的坚决,却不容半点质疑。朱桂纳不敢冒险的,也许别人不了解,但他是深知这个女儿的。她睿智、素雅,有着寻常女子的轻柔,又有着寻常男子都没有的坚毅。 逼死自己的女儿?于心何忍?所以朱桂纳退缩了,他懊恼的丢掉头上的帽子,坐在院中石墩上生起了闷气。 同样的花园,同样的湖水,也是同样的人。忘不了第次相见,那时候朱琏执笔泼墨,那神情那气质就宛如令个赵雅芝,她的美,不惊艳,却超脱凡尘。 亭中寂静无声,唯有春风偶尔吹过,清澈的湖水,几条锦鲤欢乐的游过。 朱琏倚着柱子,任由泪水划过如花似玉的面庞,泪水流淌,脸上却是副凄然的笑容。看着她这幅模样,赵有恭很心疼,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此时,任何话语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殿下,到了现在,你难道还不肯对奴家说实话么?” “娘子心中已经想到了,又何必让本王再说遍呢?” 赵有恭不想说的,因为凭着朱琏的聪明,恐怕从杨戬掺合进来,她就想通其中的关键了。 朱琏当然知道的,自从听了杨戬与父亲说的那些话,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殿下以前的种种,完全是因为害怕当今官家。虽然杨戬说的很少,可有些事情还是能猜到些的,官家为什么要如此防备着这个侄子,就连婚事都这般限制,恐怕与这皇位有着很关联吧。当面对帝王猜忌时,唯活下去的方法就是展示自己的无能,因为只有个废物,才会让人放心。所以聪明的殿下纨绔不堪,所以他处心积虑的谋划着切。 心中明白,朱琏却依旧执拗的想听赵有恭亲口说上说。朱琏已经下了个决心,她要赌赌,若是殿下肯开口,那证明他的心中还存着几分柔情,若是依旧什么都不说,那..... 朱琏不敢想象,如果殿下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可以放弃,那他还值得牵挂和付出么? “殿下,奴家要听你亲口说上说!”朱琏死死地望着赵有恭的眼睛,可是四目相对,赵有恭却慢慢背过了身。 其实赵有恭心中很清楚,这是朱琏对他的考验,亦或者朱琏需要别的人来帮她做个决定。 把所有的切都说出来,就会赢得朱琏的心。可这样做,也要冒很大的风险,也许隔墙有耳,也许朱琏会反戈击....总之有太的可能性,如今他马上就能逃离京城了,需要为了个女人冒那么大风险么? 如果不说呢?必然会失去这个女人。 这是道选择题,还只有两个选项,在所爱的女人和未来的命运之间做个选择,何等艰难? 在亭中,久久不语,也不知道过了久,赵有恭还是开了口。 “要说起来,可就长了,当年先帝哲宗去世前,点了家父做定*节度使,而后来....” 赵有恭说了很,而且大都是些隐秘之事,之前朱琏也只是猜测罢了,可当这些模模糊糊的事情从赵有恭口中说出后,她还是深深地震惊了。事涉皇权,永远都是那么的无情,哲宗赵煦去了,赵似被杀,赵佶却又留下了哲宗脉唯的骨血。 永宁郡王,只能庸庸碌碌的活着,但凡有半点优秀,都会挑动赵佶敏感的神经。 良久之后,赵有恭转过身,伸出手摸了摸朱琏额前的宝石链,“娘子,还需要本王继续说下去么?” 这次朱琏开心的笑了,她摇着头,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的手。今日如此逼迫,哪里是真的想听什么,无非是希望二人能够坦然相对罢了。 朱琏爱这个男人,哪怕是付出所有,可前提是,不要有什么秘密。相爱之人,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还如何去爱? “不要说了,够了,见殿下如此,奴家高兴!” 能够坦然的面对朱琏,赵有恭心中也感受到了几分轻松。 “高兴便好,娘子只要记得,本王心中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太想拥美人入怀,却又不能,因为此时也不知道还有少人盯着这个小小的亭子。也许他们听不到说了什么,眼睛却可以看清做了什么的。 花园墙头有着太双眼睛,朱琏退后两步,微微低下了头,“殿下,若是奴家真的嫁给了别人,你会怎样?” 赵有恭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朱琏,什么时候了,居然问这种问题?想了想,旋即笑道,“以前娘子不是问过本王个问题么?现在本王依旧是那个回答,世有英豪千千万,本王独喜曹孟德!” 曹孟德?朱琏暗自叹了口气,果然如她所想。虽然没有明着说,朱琏已经知道了答案,若她真违背了这份感情,想来殿下定会报复的,当他举起屠刀,到时诺大的朱家谁能拦得住? 英雄杀人总有仁义束缚,而枭雄却可以罔顾切,无论杀戮还是仁慈,只随自己的心。 答案有了,朱琏也下定了决心,她双手相叠,轻轻放在小腹,随后缓缓说道,“君有心,妾愿等!” “若是十年,也等得?” “君心不变,十年又如何?” 好个十年又如何,人生如白驹过隙,在茫茫红尘中,若有个女子甘愿等待十年,这是种幸福。 今世思念难断,红尘抖落痴情片。故乡冷夜,斟杯清酒,独自醉饮,殊不知那淡淡寂寞,漫漫人生,情归何处。流年抹不去,话语依旧如此温柔,看看眼前美色,他笑、她哭、他疯、她颠.... 第142章 敞开心扉 欲望文 第143章 疯狂的举动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3章 疯狂的举动 亭中二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赵小郡王离开花园的时候脸色阴沉无比。想来聊得不甚开心吧,看来这场亲事无法挽救了。 来到前院,杨再兴依旧领着谢大胡子等人杵在原处,眼看着赵有恭走来,朱桂纳不屑的冷哼了声。 “朱伯材,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打下去?” 冷冷的看着朱桂纳,赵有恭嘴角划过几丝诡笑,他这么问,倒把朱桂纳问愣住了。 赵有恭是什么意思?朱桂纳紧皱着眉头,思量番,才沉声道,“殿下此话何意?” “很简单,拿出三千金,本王立刻带人离开,否则,咱们继续斗下去!” “三千金?凭什么?”朱桂纳犹疑不定的瞪大了眼睛,他总算琢磨明白了,赵有恭这是要讹人呢。 “怎么?不给?还是你那宝贝女儿已经贱到连三千金都不值了?” 赵有恭的话语冰冷如刀,那神情仿佛早没有了半分情义。莫说朱桂纳,就连躲在远处张望的朱凤英都恨恨的跺起了脚,殿下怎么可以这样,三千金就把姐姐卖了? 朱桂纳双目圆睁,眉头青筋暴起,他就知道赵有恭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可张口就是三千金,也是欺人太甚。 不知何时,朱琏悄悄来到人前,她轻轻垂着颔首,凄然笑道,“爹爹,给吧,给女儿留几分脸面可好?” 那声音好不凄凉,哪怕是朱桂纳,也不禁黯然神伤。是啊,还在乎那点钱做什么,早早的把事情了解了吧,再闹下去,坏的还不是自家女儿的名声么? 望着玉容憔悴的朱琏,朱桂纳想说句愧疚的话,可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叹口气,才举手道,“去取钱!” 声令下,自有府库管事匆忙而去,大约过了刻钟,就见朱家下人抬着两口箱子放到了院子里。 都说符祥朱家富可敌国,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三千两黄金,转眼间就搬了出来。赵有恭看上去并不是太高兴,朱桂纳却颇有些疲累的摇起了头,指指两口箱子,他沉声哼道,“殿下,三千金在此,还要点点么?” 赵有恭根本没理会朱桂纳的讽刺,很是愤恨的转过身,“邵烈,把金子抬走!”说话间,人已经朝门口走去,这次赵有恭走的很干脆,等到了门外,赵有恭定力当场,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 “朱桂纳,有些事你以为能瞒得了众人的眼睛么?你要悔婚,是么?哈哈哈.....本王就随你,等着吧,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目光之中的恨意,竟让人心生寒意,谁也想不到,这个纨绔子弟,旦发起狠来,竟也有着如此可怕的面。 众人不受控制的想到,凭着赵有恭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定会报复的。无法想象,个手握三千金的永宁郡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当赵有恭远离羧义街,人群也慢慢散开,朱家大院里,气氛静得诡异。朱桂纳希望能和朱琏谈谈,可朱琏却似乎不想谈下去。 “爹爹,过些日子,孩儿想回老家住上些时日!”虽是商量的语气,但朱桂纳却无法反对,发生这种事情,离开京城回符祥老家住上些日子,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朱凤英陪着,姐妹二人默默地朝后院走去,朱琏面沉如水,就连朱凤英都感觉到了点不安。 离开羧义街后,赵有恭并没有回王府,而是领着人抬着两口箱子径直来到了撷芳楼。午时刚过,撷芳楼里客人寥寥无几,大厅之中,几个女子小声交流着什么。 永宁郡王大闹朱家大院之事,谁人不知?被朱家悔婚,这是何等的耻辱? “小郡王虽为人不堪了些,也不是那么坏的,那朱家也是不要脸,竟做出这等悔婚之事!” “谁说不是呢,也不晓得小殿下这会儿怎么样了!” 翠莺儿手抚秀发,刚从楼梯上走下来,便听到几个女子的谈话,她轻蹙黛眉,有些讥讽的笑道,“偏你们事,被悔婚还不是很正常,殿下那种人,哪里配得上人家朱娘子?” 因为念奴儿的原因,翠莺儿直都看不上赵有恭的,哪怕这位小殿下年少金,俊雅**。 “翠莺儿,你怎地这般说话?” “怎地,不想听么?知道你们心向崔姐儿,心护着小殿下,不过....咯咯.....”剩下的话,翠莺儿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看到门口走进来个人。 怪事,赵小郡王不回王府,不去朱家,怎么跑到撷芳楼来了,难道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寻花问柳? 姑娘们大都呆呆的,放在往常,看到赵有恭,她们早就跑上去招呼下了,可今日,她们谁也不敢跑上去触小殿下的眉头。 环视厅中,赵有恭并未做停留,快步上楼来到了念奴儿门前。听屋中偶有丝竹声传出,赵有恭没有敲门,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燃着那种独有的白木香,念奴儿手抚木琴,张贞娘趴在桌案上写着什么。 琴声戛然而止,念奴儿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殿下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了撷芳楼,其中的意味就再明显不过了。恍惚之间,念奴儿的目光也转向了还犹自错愕不已的张贞娘。 不等念奴儿和张贞娘起身行礼,赵有恭已经沉眉冷声道,“准备下,本王会在五日后举行大婚,这几天,本王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 冰冷的话语,不容置疑的口气。张贞娘神色哀伤,转眼间对美目之中已经噙满湿润。 “殿....殿下....奴....” 没等张贞娘说完,赵有恭已经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没听清楚么?五日后大婚!” 语声很是无情,失落的张贞娘伏身跪在了地上,她额头抵着地面,颤声哭道,“殿下,求你了,等奴家爹爹回来再成婚!” “本王再说遍,五日后成婚!” 这次,语气为坚决,张贞娘还待要哀求番,念奴儿已经跪在身旁扶了扶她的肩膀,“贞娘姐姐,别说了,听殿下的吧!” 绣房外,吴妈妈匆匆而来,她紧随在杨再兴身后,等入得屋中,她不敢再想以前那般随意,颇有些害怕的说道,“殿下,你这是?” “之前杨护卫没跟你说么?本王要为崔姐儿赎身!” 吴妈妈微微张着嘴,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这般反应,倒不是吴妈妈不愿意让念奴儿赎身,如今撷芳楼的花魁已经落在了翠莺儿身上,念奴儿也不似之前那样重要了,不过赎身之人可是永宁郡王,所以要少钱,她必须万分谨慎才行。 “殿下对崔姐儿的心思,奴家是清楚地,不过念奴儿可是....” “嘿嘿,少跟本王废话,你只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够了,只要应了,那两口箱子就是你的!” 两口箱子?那可是三千金啊,吴妈妈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个过了气的花魁,可以卖得三千金,这是么划算的买卖啊。吴妈妈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她长长地喘了几口气,才忙不迭的嗲声嗲气道,“好,好....都依了殿下,奴家这就去拿契书!” 吴妈妈满脸堆笑的跑开了,而念奴儿却傻傻的跌坐在软垫之上。她想到了殿下会强娶贞娘姐姐,却没想到会有这出。 三千金买个过了气的花魁,好狠的殿下,他是疯了么?可是,念奴儿心中又是高兴地,人生能如此疯狂回,也不枉来世间走遭了。 赵有恭花三千金为念奴儿赎身,又要在五日后双娶念奴儿和张贞娘。当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便是长叹声。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这是要报复朱家么?用朱娘子换来三千金,转眼有送给了撷芳楼,赵有恭要娶两个美丽的女子,按说是件美事的,可问题是这两个女子个是风尘歌妓,个是镖师之女。两个女人同样的出身低贱,至少,怎么看,这两个女子都配不上楚王世子的。 可谁能管得了?因为赵有恭已经疯了,他要用实际行动报复朱家,娶不了朱家娘子,就娶两个卑微的女人。他这是要告诉天下人,朱家大娘子比那两个卑微的女人还低贱啊。 当消息传到羧义街,朱桂纳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好个永宁郡王,就为了报复朱家,就要娶两个低贱的女人。 蠢,太蠢了,可朱桂纳又佩服赵有恭的蠢,因为他这种疯狂的行为恰恰切中了朱家的要害。从今往后,哪个男子还愿意娶自己的女儿? 个连歌妓都不如的大家闺秀,个连镖师之女都比不上的豪门女子,朱桂纳悔恨万分,他从未想到,原本件很好的事情,却毁了自己女儿世的名声。 在朱家,朱桂纳疯了般砸着东西,而在楚王府,赵有恭也不好过。娶两个出身低微的女人,还仅仅是为了报复朱家,这是何等的愚蠢? 樱婼苦劝无效,只能落寞的去了祠堂。 美好的阳春三月,对于楚王府来说,却像个灾难。 第143章 疯狂的举动 欲望文 第144章 大婚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4章 大婚 第144章大婚 最近几日,京城中传的最凶的还是永宁郡王的婚事,哪怕寻常百姓,都明白赵小郡王为何要这么干。报复朱家无可厚非,只是代价有点太大了。 无论楚王府如何落寞,依旧是个王府,歌妓、镖师之女与郡王,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楚王府张罗着婚事,眼看着大婚在即,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变故了。赵佶是高兴的,但凡皇家子弟,都知道婚姻对于未来有重要,找个好的亲家,就是个庞大的根基。政治联姻,也是皇族最喜欢用的手段。赵有恭的婚事,直让赵佶很头疼,做为长辈,按照常理,婚事应该由他挑选的,可挑选什么样的家世呢? 太好的家世,赵佶心中忌讳,太差了,又容易遭人闲话,心中没有好的选择,这婚事就直拖了下来。本来很为难的事情,没想到这个侄子倒帮了个大忙,既然他执意要娶个镖师之女做正房,那何不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呢? 张字帖写罢,放下毛笔,赵佶吹吹笔墨,轻声笑道,“杨戬,你觉得永宁郡王娶亲之事,是真是假,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官家虑了,此事想来不会有什么岔子的!” “嗯,你去查查看,若是没什么问题,就去库房将高丽人送来的东珠取出来!” “是,小的定办妥!” 杨戬心领神会,又听赵佶唠叨了几句,便躬身离开了御书房。入夜之后,杨戬回到了自己家中,换了身衣服,他便如寻常人般去了汴河街。 如今已经暖春时节,即使夜幕之下,汴河街上依旧是热闹非凡。来到处小独院中,就看到院落之中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 见杨戬进来,那二人赶紧走上前来,轻轻福了礼,“暮春、暮雪,见过杨管事!” “嗯,免了吧!最近王府那边情况怎么样?殿下可是真的要娶张贞娘和那崔念奴?” 暮春还在犹豫,暮雪已经开了口,“是呢,为了这事,苏管事又被骂了通,现在还跪在祠堂里哭呢。” 把苏樱婼骂了?呵呵,这个愚不可及的赵有恭,还真是无可救药了,听了暮雪的话,杨戬也算彻底放了心。在院中喝了口茶,便匆匆离开,等着杨戬走了,暮春收回目光,狠狠瞪了暮雪眼。 “你这死丫头,谁让你嘴巴这么快的?” 暮春显得很是生气,清秀的脸蛋也浮上了几丝润红。暮雪有些不解的嘟起了嘴,皱着鼻子哼道,“姐,又怎么了?” “怎么了?谁让你什么都说的?” “说了又怎样?殿下整日里搂着那个潘狐狸,现在又要娶崔念奴和张贞娘,王府之中,早晚会没了我们的位子,与其如此,倒不如毁了,最后谁也得不到!” 暮雪气呼呼的说着,却见暮春怒意冲冲,抬起手便甩了下来。啪的声,暮雪脸上就了个红印,她捂着脸,泪眼朦胧的气道,“姐,你这是干嘛?” “干嘛,我打醒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你是不是觉得殿下靠不住?” 这次暮春没有否认,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殿下心中早没了我们,何苦还要念着他?” “愚蠢,殿下靠不住,那杨管事就靠得住么?别犯傻了,小雪,如今有王府保着,我们生活无忧,可若王府垮了,小殿下没了,第个倒霉的就是我们姐妹。” 比起暮雪,暮春要成熟太了,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做为宫女,要么送给别人要么老在宫中。如今跟了小郡王,哪怕小郡王有万般不是,至少她们姐妹还能安稳的活着,可要是没了小郡王,真不敢想象自己的命运了。殿下去,她们姐妹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到那时,杨总管还能留她们活着么?恐怕八成是不会留的,毕竟她们知道太的隐秘事,如果把官家监视楚王府的事情捅出去,势必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暮春杏眼含怒,暮雪有些愣愣的,过了好会儿还犹自不信道,“怎么可能?杨总管说过,只要安心做事,以后会给我们些钱财,放我们回老家的!” “我的傻妹妹,杨总管的话能信么?他那般说,还不是想让我们安心做事?”暮春不想再说什么,拉过暮雪的手,小声嘱咐道,“以后说话莫在这般急切了!” “嗯!” 个夜晚,却显得如此漫长,后天就是成婚的日子了,张贞娘神色落寞的坐在梳妆台前,此时她脑海中空空如也,颗心也乱作了团。楚王府正妃,这对名普通女子来说,那是做梦都盼不来的,可张贞娘却感觉不到半点欣喜。 “贞娘姐姐,莫要想了,早早歇息吧!” “崔姐儿,你难道不害怕么?” 念奴儿诧异的笑了笑,“怕?为什么要怕?贞娘姐姐,你不觉得现在再的担心都是余的么?也许进了楚王府,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 也许张贞娘心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担忧,但念奴儿却不会,因为她知道小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等进了楚王府的门,有些秘密也要挑明了。 念奴儿知道赵有恭隐藏着不少的秘密,而赵有恭也同样知道念奴儿不同寻常,不过长久以来,两个人都守着道线,谁也没有挑破。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楚王府依旧片忙碌之色,从后堂到大门全部布满了喜庆的红色。相比较那些忙碌的下人,赵有恭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人。此时潘金莲忙着在外边张罗明天的婚事,暮春暮雪也要教下人些大婚的礼数,时间屋中居然只剩下赵有恭。 阿九神色抑郁的走了进来,这次与以往不同,进书房,居然还关紧了房门。赵有恭很是好奇,这丫头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九?不是让你陪着苏管事的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阿九嘟着嘴,乌黑的眼珠悠悠转着,她似乎在踌躇着什么,过了半会儿才走到书案旁边。让赵有恭大感意外的是,阿九没有如往常般比划通,她持着毛笔在纸上写起了字,阿九的字很清秀,也很好看,就这份写字的功力,要说刚学的,谁信?阿九写下句话,便将纸推了过来,赵有恭低头看了看,眼间便苦笑了起来。 “暮春姐妹是内贼,小心她们!” 阿九写的很简单,可内容却无比惊人。点燃蜡烛,赵有恭将那张纸燃成了灰烬,随后才看着阿九笑道,“丫头,还当什么都不知道,能做到么?” 本以为赵有恭会发火的,谁知却是这种淡然的反应,阿九蹙着秀眉想了想,便有些明白了。殿下是早就知道这姐妹二人的身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殿下绝非别人认为的那般愚蠢?定定的望过去,阿九发现此时的殿下目光深邃,充满了智慧,还有那脸上自信的笑容,哪还是那个愚蠢的小郡王? 阿九摇头腼腆的笑了笑,原来不光她有秘密,连殿下也藏着不少的秘密。 对暮春暮雪姐妹,赵有恭哪会不做防备,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就凭这那两个女人的本事,哪里能将婚书掉包?身边有两个这样的内贼在,总是不爽的,不过他还要忍着,因为有些事情必须依靠这姐妹二人才能做成的。 三月二十三,海神妈祖的生辰,这天,同样也是永宁郡王大婚的日子。 辰时不到,楚王府已经来了不少人,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身盛装的赵福金了。 “凌哥儿,小妹没想到,这天会来的这么突然,你呀,做事总是这般胡来!” “四姐儿,怎么说话呢,今个可是为兄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说胡来?” 赵福金撇撇嘴,满是不悦之色,个郡王,却要娶镖师之女做正妃,还连带着个**女子做侧室,当真是气死人了。可赵福金劝过次,根本没用。 “好了,莫说了,快辰时了,先去外边等候吧!” 点点头,赵有恭笑容满面的去了前院,此时迎亲大队等在那里,待赵小郡王到,便奏起了喜乐。 骑上高头大马,胸戴红花,前方是十几个乐匠,身后是两顶轿子。 大婚,仿佛成了别人眼中的笑柄,可赵有恭却不在意。 当十年过后,才晓得谁是真的蠢。 第144章 大婚 欲望文 第145章 夜太美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5章 夜太美 第145章夜太美 大成镖局,虽然院内人满为患,但大都是些凑热闹的,由于婚事仓促,张拱又在外奔波,原本该很复杂的婚礼倒变得简单了许。 按照汴梁的规矩,但凡新郎官要想将女子带离家门,总是要闯三关的,所谓的三关,其实就是故意刁难增加新婚乐趣的,就如同夜晚闹洞房个道理。闯三关,猜谜、吟诗、破题,这三项,赵小郡王都不甚精通,要是按照规矩来,少不了又得丢回人。 轿子到了镖局门口,围观众人赶紧让开了路,随着欢乐的喜乐声,赵有恭正正翅翎冒,仰首挺胸跳下了马。身喜服,再加上挺拔的身姿,俊朗不凡的面容,这走起路来,竟给人些许的错觉。好个英俊的少年郎,不管京城百姓有恨永宁郡王,但是对赵小郡王的面相,还真有些佩服的。 剑眉星目,英姿挺拔,这可真是大宋等的美男子了。此时的他,说是貌胜潘安,也不为过的。 早在之前,就有王府仆人帮忙为张贞娘梳妆打扮的,等着迎亲队伍到了,张贞娘凄迷的双眼慢慢湿润了。从未想过,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刻,会是如此匆匆,没有爹爹,没有兄妹,没有祝福,只有茫然的未知。 听到屋外的提醒声,自有老妈子来到近前,轻声笑道,“娘子,时辰到了,莫让殿下等!” 张贞娘半句未言,有些呆傻的起了身,红色霞披裹着纤长的身子,凤眼含泪,薄薄的樱唇紧紧闭着。身喜服的张贞娘,很美很美,可她的美,又带着那么的凄凉和沉重。 纤足离开熟悉的房门,光彩夺目的帽子看上去有些大了。 条红色绸带,中间系着朵美丽的红花,男女,人牵头,男子满脸含笑,女子却满目悲伤。 大成镖局,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步步走过,心中那么的不舍。小小的花圃里,绿意盎然,早先种下的丝瓜也爬上了旁边的支架。 无论张贞娘舍不舍得,婚礼依旧在继续进行,她就那样行尸走肉般上了花轿,路前行,直到进了新房,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拜天地?进门?她竟点印象都没有。 与张贞娘不同,念奴儿却坦然的很,从进门到拜天地,她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有些事情张贞娘不清楚,念奴儿却心中了然,莫看这场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可其中的深意就只有小郡王自己知道了,按说,单单想要报复朱家,败坏朱娘子的名声,只娶贞娘就足够了,为何还要娶个声名狼藉的**女子呢? 王府大院,樱婼吩咐下人张罗着宴席之事,虽然楚王府早已落寞,真正亲自前来献礼的权贵也不,可樱婼还是不愿弱了楚王府的威势。往来宾客不少,但亲自参加婚礼的大都是些商户,就算这些商户,还是惧于赵小郡王开封府尹的身份,否则的话,谁愿意花这个钱呢? 临近午时的时候,竹炮声还未响起,倒先听到了阵恼人的笑声。随着笑声,个锦袍玉冠的胖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门前。看到胖子,苏樱婼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可今日是殿下大喜的日子,也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因此她只能勉强的挤出个笑容,躬身福了礼。 “衙内里边请!” 高衙内脸上笑眯眯,那只咸猪手却作恶的想要去摸摸樱婼的脸,樱婼早就防着了,轻轻后退步,便将头扭向了旁。这下高衙内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对绿豆眼瞪了瞪,不屑的哼道,“苏樱婼,你不给本公子面子?” 樱婼神色不变,小声应对道,“衙内是来献礼的吧,还请里边请!” “献礼?”高衙内冷笑两声,有些哭笑不得的撇了撇嘴,“本公子给赵无赖送献礼?哎,苏樱婼啊苏樱婼,你也是个万里挑的美人了,何苦荒废在这楚王府呢?你看这样如何,本公子想办法帮你把契书拿来,你去伺候本公子如何?如今你也瞧见了,人家赵小郡王宁愿娶镖师之女,都不在乎你,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 但凡美人,高衙内都感兴趣,何况是苏樱婼这样高贵大方的女子。自从张贞娘被抢之后,高衙内心中就直是闷闷不乐的,本来那张家小娘子应该是他高某人的,倒让这赵无赖平白插了杠子。也是等了许久,才等来这个机会,今日要是能将赵无赖的婚礼搅和了,那也算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了。 高衙内如此没有顾忌,樱婼心中自是羞怒,不过她表面上依旧没有变化,接着重复了下之前的话。 “衙内里边请!” “你....你这女人当真是不知好歹,富安,让后边的人把家伙都搬上来!” 高衙内将折扇插到腰间,撸着袖子吆喝了起来,看他那架势,似乎要打架般。饶是樱婼聪明,也没看懂高衙内想干嘛。没过久,她那张精致的脸蛋就有点怒色了,就知道高衙内不会有什么好心思,可也没想到他敢这么干。 原来富安指挥着帮子人抬出来两面大鼓,那大鼓直径约有丈余,这大鼓要是敲起来,那不震彻整个楚王府?如今临近午时,正是开宴的时候,外边响着隆隆的鼓声,别人还怎么吃饭? 同为京城纨绔子弟,高衙内深知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去恶心人。直接大闹楚王府?那绝对不行的,莫说赵无赖不答应,就是茂德帝姬和郓王殿下也不会答应。不过在王府外敲鼓,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吧? 当鼓声响起,整个楚王府都被震动了,赵有恭做为新郎官当即摘下帽子气呼呼的走了出来,来到外边看,他瞪着眼骂道,“高胖子,你想干嘛?” 掏着耳朵,高衙内眨眨绿豆眼嘿嘿笑道,“给你庆祝啊?咱们怎么说也是相识场,本公子也不能小气了,怎么也要给你送点贺礼的!” 贺礼?赵有恭气的浑身打起了哆嗦,不过心中却是阵暗笑,这个死胖子真是蠢,估计会儿不用他赵某人动手,都会有人帮忙教训下死胖子的。 “邵烈,去,把那破玩意砸烂了,让这群狗东西再敲....” 仿佛是迎合赵小郡王的声音,“咚咚咚”阵刺耳的鼓声。 坏,太坏了,好客人都觉得赵小郡王不该娶张贞娘的,娶了高衙内好,这俩鸟人凑起绝对能谱写出段神曲来。杨再兴也是生气得很,由于举行婚礼,所以随身没什么武器,他扫了扫周围,直接将抬礼盒的木棍子抓在了手中。眼看着婚礼上就要出现场闹剧,这时王府门前响起了声愤怒的大喝。 高衙内正高兴呢,冷不丁的听声怒喝,当然不爽,转过头刚要开骂,看来人的面孔,立刻吓得打了个哆嗦。 那声怒喝可不是别人喊的,正是高衙内的老子高俅,此时高俅身边还着几个人,仔细瞅瞅,蔡京、梁师成、杨戬、王黼等人赫然在列,最要命的是连赵佶也在。 “混账东西,还不快滚,看为父回去怎么收拾你!” 高俅气得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永宁郡王娶个镖师之女和歌妓,官家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今官家就想着婚礼能顺利进行下去,也好了却桩心愿了,谁曾想陪着官家来到王府门口,就瞧见自家儿子那里耀武扬威的要毁了婚礼。 高俅双目如刀,甚是吓人,高衙内再也不敢说半句话,领着富安等人落荒而逃。 赵佶亲自来参加婚宴,可真是出乎许人的意料了,不过这些人中却不包括赵有恭。 赵佶不是个好皇帝,但却是个合格的伪君子,他知道该什么时候显示自己的仁义和呵护。到六颗东珠摆在眼前,赵有恭也不得不佩服下赵佶的豪气了,据他所知,这东珠可是赵佶非常喜爱的。 “臣谢官家恩赐!” “凌哥儿,瞧你说的,今日大喜的日子,朕本该早早过来为你主持婚礼的,如今来晚了,便已过意不去,区区几颗东珠,算得了什么?” 赵佶神态和然,赵小郡王心中可就骂翻天了,这伪君子当得可真是越来越合格了。现在能送些东珠,还不是因为心中高兴?若是他赵有恭娶的是朱琏,恐怕迎来的就不是几颗东珠,而是几把刀子了吧。 有当今圣上领头,几位重臣也不会吝啬,各自送上了份大礼,相比较这份诡异的婚礼,这些贵重之物,也算是份巨大的财富了。 客人们吃的高兴,赵小郡王也觉得自豪,结个婚大赚笔,连带着把赵佶这帮子人耍耍,心中想不爽都不行。 当夜幕来临,有几个不开眼的还想闹闹洞房,结果让杨再兴几棒子打出去老远,这天赵有恭喝的也不少,主要是有赵佶在,不陪着喝些总有点过不去的。 同时娶两个女人,入洞房可就有点麻烦了,不过赵有恭也不纠结,直接扔铜钱,结果扔了两次还是选中了张贞娘。 新房中布满喜庆,红烛闪烁,窗花漂亮,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唯独坐于床榻的女子神色黯然,与这美好的环境相差甚远。 窗外春风轻吹,烛光之下,夜太美,匆匆回味,美人如水,怎奈娇颜几滴泪。 第145章 夜太美 欲望文 第146章 倾心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6章 倾心 贞娘是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她善良、坚贞、朴质、勤俭,如果谁能娶了她,那定是福气。这样的女人应该幸福的,她的新婚之夜也该是高兴地,可是今夜,新房之内竟然感受不到半点的欢欣。修长的睫毛扑闪着,那上边有几丝晶莹的水雾,目光里也有着几分恐惧。 正是良辰吉日,岂能错过?屋外有响声传来,却不是风声,想来是有人在偷听吧,如此来,只能委屈贞娘了。 将罩在外边的喜袍脱去,赵有恭踉踉跄跄的来到床前,贞娘几乎是本能的收紧了身子,此时的她就像头受了伤的小兽,心中只有害怕。 “呵呵,贞娘,你不愿意?” “不....殿下....奴....那酒要喝的,有规矩的....” “什么规矩还能比入洞房重要?”见贞娘如此柔弱的样子,赵有恭倒是生出了许恶趣味,他猛的上前,霸道的伸手将贞娘柔软的身子搂在了怀中。美人在怀,阵独有的处子芳香。 贞娘没想到赵有恭会这般做,时间脑海中竟片空白,直到粉唇感受到丝湿热,才晓得去反抗下。 “殿下.....不....不行的,要......”话未说完,那张樱桃小嘴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贞娘伸手想要推开眼前之人,可她力气本就小,哪里推得动。 赵小郡王可是位花丛老手了,没久,就将单纯的美人搞得气喘吁吁了。 幽暗的烛光映着模糊的身影,衣衫零落,只有件**还挂在身上。肌肤似雪,软而滑嫩,手指轻轻滑过,寸寸,没有放过任何地方,贞娘初次经历这种事,羞得只能紧紧地闭上美目。修长的*,没有点赘肉,喝了那么酒,如今又看到如此完美的娇躯,赵有恭只觉得小腹像积攒了团火。 当声痛苦的娇哼响起,贞娘几乎是本能的夹紧了男人的腰,她希望这样可以阻止男人的动作,却不知如此来,倒成了种召唤。 赵有恭笑了,倒不是笑贞娘的娇羞和慌乱,而是笑屋外的人。 此时星夜无光,唯有新房中还有点光亮,听着那美妙而动人的娇喘声,那偷听之人也小声叹了口气。 暮春不想这样的,可杨总管和官家再三吩咐这么做,她不知道杨总管和官家为什么要这么留意小郡王,总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听屋内声音不断微弱,暮春也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显然屋外之人已经远去。赵有恭身强体壮,兼经验丰富,贞娘哪是他的对手,才仅仅两刻钟而已,贞娘就已经去了四次。这对于个初尝**的女人来说,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贞娘轻轻眯着凤眼,此时倒没了太害怕,不知怎地,还有些怀念刚才的感觉呢。 “殿下.....奴承受不住的.....” “还喊殿下?” 怪笑声,伸两根手指作怪似的掏了把,美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凤眼微微张开,满脸羞意的望着作怪的男人。 “官....官人....” “这就对了,贞娘,本王定会好好待你的!”赵有恭无法告诉张贞娘太,至少现在是不行的,所以能给予她的也唯有份保证了。 贞娘不知道该不该信,总之心中是茫然的,关于这些王公子弟的事情听了太了,欺男霸女,等着享用够了,又弃之如敝屣。 “官人,奴家信...” 贞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回答,她只是觉得殿下的语气很真诚,他的目光也很坚定。也许是错觉,但贞娘希望这是真的。 初破身的女子总是不堪征伐的,赵有恭也没有继续折腾贞娘,等到了下半夜,在贞娘的催促下,他草草的披上衣服去了旁屋。仅仅是第夜,赵有恭就感受到了贞娘身上的柔情,这是个懂得持家的女子,她很懂事,可这种懂事又与朱琏有着很大的不同。 朱琏的目光往往很远,也很深,像是个陪伴在身边的帮手,而贞娘看的却很近,她的世界里只有生活,有她在,就永远不用担心没有温暖的家。 来到念奴儿房中,让赵有恭倍感意外的是,念奴儿不仅没有睡下,还支着颔首笑眯眯的看着。她仅仅穿着件粉色肚兜,原本的喜服什么的早已不知去了何处。丁香小舌在嘴边舔着,根纤纤玉指轻轻地勾了勾,“官人,还愣着做什么,不冷吗?” 这个变的妖精,赵有恭也是佩服念奴儿,和她上床的时候最,可偏偏每次都有种不样的新鲜感,哦,准确的说是有种**的感觉。赵小郡王觉得自己思想挺不健康的,奈何念奴儿就喜欢这个调调。 钻进软被,两条肉虫又是阵颠鸾倒凤,等着女人满足了,灯熄了,念奴儿却没像往常那般躲在怀中睡下,而是吹着热气,小手在胸口画着圈圈。 “官人,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奴家是高兴地。” “高兴便好,那美人可否教教本王《罗织经》?” 赵有恭这句话说的很巧妙,其实《罗织经》点都不重要,他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念奴儿些事情而已。 念奴儿不是寻常的女子,她的所学太过繁杂,她的目光也很深远,每每相处,总能感觉到念奴儿心中有股*,这*不是*,而是其他。那日去撷芳楼送《定风波》时,他就发现念奴儿房中有很藏书,不仅仅是《罗织经》,还有《太公兵法》、《鬼谷子》。后来与念奴儿接触了,也就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女子有种不同寻常的野心,个没有野心的女子,会对《罗织经》这般血腥的东西感兴趣?个没有*的女子会对《太公兵法》有兴趣? 赵有恭知道念奴儿的不寻常,念奴儿有何尝不是如此?她甜甜笑,娇声哼道,“殿下的《定风波》也不错!” 念奴儿聪慧绝伦,她只是这句话,便已经说了很东西。既然知道《定风波》出于何人之手,那定知道这个人不同寻常。 男女,内心里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如今切都挑明了,也只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而已。赵有恭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也许别人都在嘲弄他花三千金买了个**女子,可是这些人哪里知道念奴儿潜在的价值?三千金,买个女人的心,而且这个女人还有可能给他带来无法想象的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赵有恭伸手刮了刮念奴儿滑腻的皮肤,他觉得自己跟念奴儿之间的关系非常特别,像**?像夫妻?像朋友?像主仆?仔细想想,好像都有点。 得月楼里,当别人都已歇下,师师却依旧遥望着汴梁河的风光,此时李师师眼中很复杂,有厌恶又有羡慕,甚至还有些嫉妒。 那个永宁郡王总是让人生厌的,可对念奴儿又是羡慕。个**女子,有个男人肯花三千金买她回去做侧室,还是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如果碰上了,那是幸运的,哪怕是只有两年的好时光,这辈子也值了。 赵有恭,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可他要是不蠢,也不会花三千金买下念奴儿了,所以从这方面说,也该谢谢他的愚蠢,也许这是自己唯佩服他的地方了吧。 窗外风缠绵,凉意蹒跚,念奴儿幸运的碰上了蠢如猪狗的赵有恭,而她李师师却碰上了那个才华横溢的官家。只是,这刻,师师却希望官家也能如赵有恭那般愚蠢。 大婚的日子,总是值得怀念,不过再怀念,也挡不住匆匆时光。 转眼间半月过去,赵有恭也渐渐从新郎官的角色中走了出来,而此时,大宋朝也迎来了宣和年间最为重要的时刻。 宣和元年四月十八,赵佶于艮岳园大宴群臣,同时到场的还有完颜叔侄。 翰园之中,醉心亭外,赵有恭伸开双臂感受着温暖的春风,他在笑,笑得异常复杂。 呵呵,忍耐年,终于可以离开京城了,这刻,等得好辛苦。 第146章 倾心 欲望文 第147章 许强盗以富贵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7章 许强盗以富贵 四月份的艮岳园到底有美,看那美石嶙峋,鸟语花香,朦朦胧胧中,宛如人间仙境。 这天,赵有恭早早的来到了艮岳园,虽说宴席要到申时三刻才开始,不过早来段时间,也没有坏处的。由于之前艮岳园闹过刺客,所以如今园内戒备非常森严,尤其是这次又有金国使者,可以算得上是五步人十步岗了。四月的漫云湖,碧水流波,宽大的莲叶覆盖在水面,鱼儿时而探出头,荷花未开,却有芳香。 赵有恭漫无目的的的走在岸边,让他倍感意外的是漫云湖边竟还有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妖娆万分,婀娜姿,却又给人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美如牡丹,冷若寒梅。京城之中,有如此气质的女子也只有柴可言了。 “嘿嘿,郡主也在?难道是专程在此等待本王的?” 闻听这大煞风景的话,柴可言秀眉微蹙,张冷艳的脸庞慢慢转了过来,“殿下的鼻子也是灵巧,离着那么远,都能找过来!” 赵小郡王脸色有点黑,这女人嘴巴也太毒了,什么鼻子灵巧,这不是再骂他赵某人是狗么?不过论斗嘴嘛,赵小郡王拥有着领先千年的知识,还怕个柴可言? “哦?是嘛,其实本王倒不这么认为,总有些狂蜂浪蝶爱翘尾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浪般。所以啊,有时候不能光怪别人鼻子灵,说不准,是有些人就爱释放股子风骚味呢!” “你.....”柴可言羞怒万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讽刺下去,只好郁郁的转过了头。 这个赵凌,哪怕成了婚,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性子,倒是自己愚蠢了,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就可以了,何必计较呢?如此想,柴可言随即笑了笑。 当最吝啬笑容的女人笑了,那就如同寒冬腊月迎来了暖日,沐浴在柴可言美妙的笑容中,赵有恭显得有些呆呆的。 面前就是漫云湖,每当想起那夜发生的事情,便会感觉到几分古怪。 倒霉的柴可言,见鬼的刺客,还有赵楷的乌鸦嘴。 当申时降临,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此时参加宴席的王公大臣陆陆续续的来到园中。赵有恭对这些王公大臣点兴趣都没有,他来这里,只是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金国战神完颜宗望。 申时三刻,赵佶乘坐的轿子也停在了漫云湖边,在他身后除了那些王子公主外,还有几个身着异服之人。 事实上这还是赵有恭第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完颜宗望,虽未交谈,可依旧能感觉到完颜宗望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野性。 身材魁梧,面容刚毅,长长地头发草草的扎成两条辫子,看似随意,可他的目光却如猛虎般锐利。真不愧是女真巴图鲁,这样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有种魅力。 兴起于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人,自出生就有着种先天的危机感,他们掠夺、生存,就像群凶猛嗜血的恶狼。本来狼群就让人难以对付,如今这群狼里边,又冒出来几头猛虎,有猛虎带领的狼群,连雄狮都要害怕。可偏偏弱不堪言的大宋,还想着跟这样的狼群做交易,难道就不怕这群狼胃口太大,把自己吞了么? 赵佶到来,也预示着宴席开始,在此之前,赵佶如往常般啰啰嗦嗦的介绍了下旁边的完颜叔侄,当然也没忘记说说宋金盟约的事情。 本来切都很正常的,可当赵佶说完之后,众臣之中竟冒出声不和谐的声音。 “陛下,不可啊!” 听到这个声音,赵佶就颇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李伯纪,你说说到底有何不可?” “陛下,那金人本为辽臣,如今反叛,是为不忠,似这等不忠之人,岂能帮扶?再说,那金人各部,茹毛饮血,劫掠成性,我大宋帮着金人,不是养虎为患么?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纲的话虽然有些书生气,可也是不无道理,怎奈何赵佶之前早就听了几位宠臣的谗言,此时哪里还听得下李纲的话。 要说宋金盟约最为积极的是谁,那当属童贯了,所以听李纲这般说,他当即走上前来,指着李纲怒道,“好你个李伯纪,辽人夺我燕云十六州,残杀我大宋子民,如今陛下有心倾全国之力,夺回失地,你怎地还说出如此不忠不孝之话?” “童道夫,官家就是被尔等这般小人蒙骗,才做出这般错事,似你等奸佞之臣,竟还有脸说不忠不孝!” 今日于宴会之上出来,李纲也豁出去了,反正今日不搬倒这些佞臣,他李纲绝不会退缩的。 李纲身上有种儒家学子的迂腐,同样也有着份铮铮铁骨,他心是好的,可方法有些错了,这般说,不是骂了许人么?这时童贯早已闭上了嘴,因为剩下的事自有别人代劳的。果然李彦、王黼等人全都了出来,他们纷纷进言弹劾李纲,弹劾的理由是五花八门。 赵佶心中也是生气的,李纲说他受人蒙蔽,这不就是说他赵佶眼力差,不分好坏么? “李伯纪,你休得胡言乱语,此次宋金盟约,于我大宋百利而无害,你在此妖言惑众,到底是何居心?” 赵佶几乎是怒吼出来的,当他说完这些,李纲有些愣愣的,竟句也说不出了。妖言惑众?这就是官家对他的评价么? “呵呵....陛下....臣忠心耿耿,日月可见!”李纲扑通跪倒在地,泪水瞬间充满了眼眶,“陛下,不能啊,不能与金人结盟,如此来,必是引狼入室,坏我大宋江山啊.....” “够了....来呀,将这胡言乱语的李伯纪拉出去,脱了他的官服,谴回无锡,从此永不叙用!” 当今官家声令下,几个如狼似虎的禁兵冲上前来将李纲拖了下去,到了此时,李纲再也说不出什么,唯有老泪纵横,痴痴地看着头顶的天空。 “陛下.....毁我大宋者....必金人也!” 凄凉的夜空之下,回荡着李伯纪最后句话,可是如今谁会把这句话当成真的呢? 李伯纪的出现,不过是个插曲,根本影响不了大局,因为明君之下自有肱骨,而昏君当政,是奸佞小人。个人力量再强大,也改不了大环境,所以最好的方法,要么随波逐流,要么跳出这个圈子。 宴席之间,必有歌舞,台上舞女彩带飘飘,案上金杯玉盏。仿佛是为了表示对这次结盟的重视,赵佶安排了最优美的歌舞,最华贵的美食,最夺目的美人。赵佶的心思是好的,他觉得这样可以让金人看到大宋的强大,看到大宋国力的威盛,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样做有愚蠢。 完颜宗望大口喝着杯中美酒,眼睛定定的望着台上的女人,在他的目光里,可以清晰地看到股*。 如果将来有天,大金国也能拥有这样的美色,这样的宫殿,那将是何等的幸事? 酒席过半,众人大都兴致盎然,完颜宗望突然放下酒杯,起身来朝赵佶施了礼。 “陛下,小王有个不情之请!” “二王子请说!” “久闻四公主才貌双全,倾城绝艳,所以恳请陛下将四公主许以小王,以保宋金世代交好!” 赵佶愣住了,赵有恭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完颜宗望。 联姻?永远是那么的苦涩。 赵福金本来默默地吃着桌上美食,闲暇了还能与赵有恭瞎聊几句,可当听到完颜宗望的请求后,她身子怔,玉手轻轻颤,美目之中便了几分湿润。 为什么又是她?为什么不能是别人? 第147章 许强盗以富贵 欲望文 第148章 你可会吟诗作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8章 你可会吟诗作赋? 终于上架了,至于什么上架感言啥的,少川就不说了。从发布,到现在,足足有五十万字了,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可以说,没有大家的陪伴与支持,这书写不到现在。 上架首张,万分感激大家的订阅,请大家相信少川的人品,以后本书只会越来越好,决不让大家失望!! ok,先敬个礼,早早祝大家剩蛋快乐,有妹子找妹子,没妹子找五妹! 完颜宗望竟然要娶四姐儿,这可真有点让人意想不到了。赵有恭有点不明白的,此时想娶赵福金,有希望么? 希望很渺茫,首先赵佶就没联姻的心思,其次,四姐儿可是赵佶最宠爱的女儿,就算联姻,也不会找她的。有以上两条原因,完颜宗望的请求又怎么可能得到应允呢?明知道没有希望,还偏要提出来,这完颜老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完颜宗望低头等待着,旁的完颜杲也起身嚷声道,“还望陛下成全,斡离不乃我大金第巴图鲁,文韬武略,作战勇猛,必不会辱没了四公主!” 完颜杲掷地有声,话语中还充斥着几分傲然。 莫名的,赵有恭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联姻,什么和亲,都是虚的,完颜叔侄这是要借机展露下大金国的肌肉啊。果然,完颜杲刚刚说完,还低头不语的完颜宗望就抬起头扬声道。“为得四公主,小王愿以身决斗!” 以身决斗,其实就是比武。是女真人为得到女人所采用的种方法。 完颜宗望只是个人,却有胆量在大宋的土地上比武决斗。莫说他勇力如何,但就这份豪气,就愧煞许男儿了。 “还望陛下成全!” 完颜叔侄躬身行礼,态度诚恳而又坚决,时间赵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答应了,对宝贝女儿是种伤害,可要是不答应呢,那岂不是承认大宋无人么? 赵有恭也是佩服完颜叔侄。竟然给赵佶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而且无论赵佶如何选择,对完颜宗望来说都没有坏处。答应了,自当耀武扬威番,不答应,也能对外说是宋人害怕,总之什么结果,都不会差。 莫说赵佶为难,就是帮子王公大臣也做了难,这可如何作答? 就在众人无奈时。有个人了出来,她轻移莲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便是比武又如何?只怕小王子会输啊!” 女人面容绝美。打扮甚是妖艳,自她来,赵佶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 “哈哈,爱妃怎地到现在才来?” 小刘妃轻轻福了礼,莞尔笑道,“官家好生恼人,要不是你让奴家张罗宴席,奴家哪会来这么晚?” 小刘妃是个绝艳的女人,她的言行都充满了独有的魅惑力。这样的女人,恐怕大数男子都无法抵抗的。恰恰。完颜宗望是个例外,自小刘妃来。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如寻常男子那般失去神采。 “见过刘妃娘娘,刚娘娘说小王会败?” 完颜宗望虎目圆睁,满是不屑,就这些柔弱的宋人,谁能斗得过他完颜宗望? 莫说完颜宗望太自负,因为他有自负的资本,与叔父习文学兵法,又与银翼法王学习武艺,二十岁,便将小无相神功练就七成,真要比武,他需要怕谁? 面对这个魁梧的异族男子,小刘妃却半点不惧,微微笑道,“自然的,小王子要比武,那自然无人阻拦,只是,你可会吟诗作赋?” 嘎,完颜宗望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完颜二王子有点文采是不假,可要跟大宋这帮子文人比诗词歌赋,那不是找虐么? 失算啊,光想着比武,却忘记了说是文斗还是武斗,如今被人钻了空子,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哈哈哈,笑死本王了,还什么文韬武略,吹得倒是响亮,有本事比比啊?” 完颜宗望噤声不语,偏偏有人高兴地蹦三尺高,赵小郡王脸色微红,有点醉醺醺的抖擞着酒杯子。被人这般揶揄讽刺,完颜宗望就算是再镇定,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转过头,俩眼瞪,冷笑道,“怎么?永宁郡王打算跟小王比试番不成?” “这....本王是没那个本事的,四姐儿....呃....四姐儿,你来跟二王子比试下诗词歌赋”说着赵有恭伸手去捞旁边的赵福金,扯了扯,赵福金皱着瑶鼻闷闷不乐的了起来。 其实赵福金也知道凌哥儿这般胡来是为了帮她出口恶气,所以她心中也念着凌哥儿的好。 见赵福金起来,完颜宗望的脸色就有点精彩了,憋了半天,才呼口气低下了脑袋,“既是四公主,小王自当甘拜下风!” 赵有恭心中可是笑翻天了,完颜叔侄好好地计划,竟让两个女人搅和了。不过高兴之余,也不禁想到,以后要小心下这个小刘妃了,就今日之言行,她可绝不是那种只懂讨人欢心的花瓶。 场宴席,虽然有点小风波,但结果还算圆满。从完颜宗望来京,时至今日,足有半年,历经如此长时间,宋金盟约总算达成。 戌时三刻,艮岳园中的人逐渐散去,赵有恭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步三摇,也幸亏有赵福金在旁扶着,否则还不知道要跌少脚呢。 “凌哥儿,你喝这么作甚?” “高兴,为兄高兴,刚看那完颜老二吃瘪的模样,真是太爽了,就他长得那副狗熊样,还想娶四姐儿?” “好了,别说了,知道你是为小妹好,只是以后别这般鲁莽了,万那二王子要找你比武怎么办?” “比?比就比,谁怕谁?” 赵小郡王想要举手表示下自己有英勇,却被赵福金把压住了,看着此时大放狂言的凌哥儿,赵福金心中也不禁有些甜蜜。虽说凌哥儿做事混账,可对她是真的很好的。 子夜时分,京城大数人都已沉沉睡去,赵有恭却怎么也睡不下,潘金莲美目轻轻闭着,那精致的瑶鼻还不时抽抽。 未来的路是未知的,想要离开京城,必须步步走下去,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 与贞娘结亲,失了姻亲之根基,算是免除了赵佶的担忧,因为个与大家联姻的永宁郡王,赵佶是永远都不会放心的。 自己年来纨绔不堪,早就给人种毫无威胁的感觉,如果说还有什么变故,那就是婚事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楚王府会与哪家联姻,而这恰恰也是赵佶所担心的。娶镖师之女,便说明楚王府从此再无兴盛之可能。 如今让赵佶安心这步已经安安稳稳的走过来了,那么下步就是让如何让赵佶厌恶自己了。 厌恶,代表着痛恨,既要让赵佶有必杀之心,又不能明着杀,想要做到这点,可真的是太难了。 赵有恭心中很清楚,赵佶绝不会允许自己安安全全的离开京城的。个完好无损的赵有恭不能离开,要是个将要死去的赵有恭呢? 皇宫里,赵佶睡得正是香甜,由于早先喝了不少酒,所以赵佶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窗外有了亮光,随之而起的是片躁乱的呼喊声。 “砰砰砰”阵敲门声响起,小刘妃坐起身来,略显生气的叱道,“怎么回事?” “回刘妃,荨扬殿遭窃,还请官家速速前去!”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大内禁军都指挥使金世龙,而他口中的荨扬殿也是皇宫之中最为紧要之处,那里可是存放着许稀世珍宝。 小刘妃知道事情紧急,当即唤醒了赵佶,闻听荨扬殿遭窃,赵佶心中咯噔下,也顾不得其他,裹上衣服慌忙去了荨扬殿。 来到殿中,才发现切如故,好像点变化都没有,可面对殿中琳琅满目的珠宝,赵佶看都没看眼,竟直朝里边走去。来到内殿面墙壁前,轻轻按下块青砖,那墙壁就了处凹陷,里边还放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只是望了眼,赵佶就气得将盒子摔在了地上。 钥匙不见了,加上梁师成从南城店铺搜来的钥匙,盒子中应该有两把钥匙的,可是现在,那两把钥匙全都不见了。 “金世龙,今日何人来过?” “回官家,今日你去艮岳园参加宴席后,只有郭管事来过!” “还不快去,朕要亲手剐了这个郭怀仁!” 赵有恭歇斯里底的怒吼着,不怪他这般愤怒,那两把钥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如今夜之间没了踪影。 金世龙领人匆匆赶到郭怀仁在宫外的府邸,可门未开,就闻到了股浓浓的血腥味。 脚踹开门,就看到郭怀仁软软的瘫坐在张椅子上,他身上有着处伤口,连手指都断了好几根,显然是受过了严刑逼供。看了看伤口,又摸了摸血迹,金世龙心中竟不由的生出了几分寒意。看伤口和血迹干涸程度,郭怀仁早死去五六个时辰了,可是三个时辰前,他明明亲眼看到过郭怀仁的。 如果那不是郭怀仁,那他又是谁?(未完待续) 第148章 你可会吟诗作赋? 欲望文 第149章 醉酒的狂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49章 醉酒的狂夫 荨扬殿失窃,郭怀仁之死,仿佛个巨大的阴谋正笼罩在汴梁城上空。京中宠臣大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心态不好的官家,不过赵小郡王却浑若未觉,依旧过着美滋滋的日子,陪美人玩闹番,再去开封府坐个堂,生活说不出的惬意。 美好的生活,总是那么的短暂,随着流光飞逝,转眼间就来到了八月份。 过去的几个月,京城之中显得异常平静,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甲仗库匠作大师耿翼在天香楼大放厥词,抨击朝廷。因为此事,耿翼被革职查办,同时连好友凌振也受到了牵连。虽然耿翼直说自己是冤枉的,不过谁会听呢,如今的大宋朝廷,从上到下片黑,冤不冤是次要的,主要是先拿出钱来。 在这个有钱能使磨推鬼的朝廷里,耿翼和凌振就像两朵不起眼的浪花,他们离开了,有的是人顶上来。 八月份的汴梁,可不似苏杭那般凉爽,虽然只穿着件单薄的蓝袍,可还是觉得有点热。獒犬大壮耷拉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在前边跑着,阿九迈着小碎步在后边阵啊啊乱叫,就在刚才,大壮脖子上的铁链子断了,这下憋了日的獒犬可就撒了欢,股脑的冲出了楚王府。 汴河街上,人来人往,自从念奴儿嫁到楚王府,赵有恭也很少来撷芳楼鬼混了,如今再次看到熟悉的门匾,倒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了。正驻足而立,为往事感慨着,前方不远处便走来个青衣男子。只是这男子浓眉凤眼,玉容姣好,着实不像个男人 看到此人。赵有恭抿嘴笑了笑,自从假扮耿翼大闹天香楼后,扈三娘好像喜欢上男儿装扮了。 三娘走得并不慢。错身而过,股香风飘然而入。与此同时,赵有恭手里也了张纸条。找处还算阴凉的角落,让杨再兴挡在身前,赵有恭佯装去提鞋子,低头间展开纸条看了眼。 “货已到同州,耿翼凌振尽在掌握!” 看到这些,赵有恭眼中透出了几分自得与阴狠,既然黄金已经到了同州。耿翼和凌振也没出意外,那么自己也该迈出下步了。 “邵烈,让人传个消息,本王今夜留宿得月楼!” “是!” 杨再兴这次没有问,刚要走,赵有恭却把拉住他的袖子,随后小声耳语道,“传完消息,就将你的薇儿妹妹送出京城,免得到时连累了她!” “咳咳...这....小的知道了!” 杨再兴好不尴尬。虽然殿下说话直了点,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时局不明。还是先将梁薇送出京城为好。 得月楼里,依旧是人满为患,当赵有恭走进楼,门前龟奴明显的愣了下神。自从赵小郡王和那崔念奴勾搭上后,可是少来得月楼了,来的时候也大是来收税的,怎地今日满面春风的来了?龟奴心中琢磨不透,可还是摆着张笑脸迎了上来。 “是小郡王啊,快里边请。哎....有贵客到,妈妈快来招呼喽!”龟奴扯着嗓子喊了声。这般做也是为了给李妈妈提个醒,要是怠慢了小郡王。免不了又得收税,最近汴梁百姓可都知道赵小郡王敛财的手段了。 李妈妈正坐在楼上嗑瓜子呢,这段时间得月楼的生意很是不错,虽然撷芳楼捧起了翠莺儿,可这翠莺儿论美貌论才学可都跟崔念奴差了大截呢,如此来,倒便宜了得月楼。只是听到有贵客来,李妈妈心中就是咯噔下,坏菜了,那位赵小郡王又杀回来了? 果不其然,起身探头看,赵小郡王正在楼下摆弄着折扇卖弄呢。呼,这个拆墙王怎地又来了,这个月的保护费不是刚交上去么? “哎哟....殿下,你怎地来的这般晚,可想死奴家了!”说着话,李妈妈丰满的身子就扑了过去,看她艳唇粉红,玉面粉白,赵有恭就有种见了鬼的感觉。两世为人,赵有恭对岛国艺妓的打扮都虚得很,恰恰今日李妈妈打扮的就像个岛国艺妓。 折扇合,直接顶住了李妈妈软绵绵的胸口,李妈妈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双眼眯,就白了个媚眼,捏着帕子嗔道,“殿下真坏,来就逗弄奴家!” “停停停,你少拿这话来恶心本王,赶紧准备点酒菜送到雨柔房中去!” 李妈妈本来笑如桃花的,可听这话立马就僵住了,去雨柔房中?这....这位小郡王到底是抽什么风了,之前半年时间不光顾雨柔,如今大婚了,倒来找雨柔了。放到以前,李妈妈定会赶紧去张罗,可现在不行啊,那雨柔已经干了半年粗活,早已面容憔悴,哪还能接客? “殿下,雨柔最近身子不太舒服,要不奴家另外给你找个?” “废话怎么这么?本王让谁陪还得听你的?”赵有恭可不管李妈妈怎么说,把将她扒拉旁边,迈着步子大摇大摆的上了楼,“赶紧去准备,饿着本王的肚子,先把你剁了!” 面对如此霸道的赵小郡王,李妈妈想哭都没地方哭,得了,走步算步吧,但愿雨柔那丫头别说太坏话,否则她李妈妈可就要倒大霉了。 闺房里,雨柔脸诧异的望着门前的男子,吃惊、欣喜、怨恨、欣慰,各种心绪全都涌了上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也许她早就沦为楼里最为下贱的女子了,可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又遭受了许的苦难。将近年的时间,直都觉得他已经忘却了自己,可偏偏今日他来了。 赵有恭紧皱着眉头,脸上慢慢浮现出几分怒气,眼前的女子身粗衣,玉容憔悴,洁白的粉颈还有着几道殷红的伤痕,这还是那个雨柔么? “这个天杀的老虔婆,本王剁了她!”转过身想要踹门而出,却被个柔软的身子抱了个结结实实。 “公子,不要,你能记挂着奴家,奴家便心满意足了!再说,妈妈也没做错什么,似奴家这年纪,不接客,便只能洗衣做饭了!”雨柔泣声哭道,那语气之中,平添了几分凄凉之感。 风尘女子,哪有什么幸福可言,醒时对人笑,梦中独自哭。比起那些生了病被丢到街上的姐妹,她雨柔算是好的了。 “柔儿,偏你好心!” “公子,不是奴家心善,只是公子久久不来,莫说妈妈,就是奴家都已失去了念想!” 雨柔的遭遇,赵有恭清二楚,可是他只能佯装不知,因为还有许事情值得他去等待。 酒席上来,李妈妈免不了遭到通喝骂,面对这些骂声,李妈妈也只能忍着,再三保证以后要好好对待雨柔。等着李妈妈仓皇逃走,在雨柔的服侍下,赵有恭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闷酒。 “柔儿,都是本王的错,让你受了如此的苦!” “说什么呢,就算没有公子,奴家也是免不了的。哎,不说了,公子来这不是为了开心么,说那些恼人事作甚?” “呵呵,也是,不说了,咱们喝酒!” 这夜,赵有恭喝了许酒,雨柔也是喝了不少,醉了,话就了,雨柔偎在男人怀中,泪眼婆娑的说了许话,有小时候的,也有现在的,有高兴地,也有伤心的,说了,累了,雨柔不知不觉中睡熟了。 将雨柔放在榻上,赵有恭并未宽衣解带,而是踉踉跄跄的拉开了房门。 如今已是亥时三刻,大部分客人也都搂着相熟的姑娘去了房中,只有个醉汉步三摇的在走廊中晃荡着。 两扇精致的房门,屋中还透着晕黄的烛光。赵有恭盯着房门,眼中淫光四射,打个饱嗝,张嘴,酒气四溢,如今的他好像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嘿嘿,李师师的房间,总是那么的高雅,她的美,她的清冷,她的绝艳,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可恶的李妈妈,竟然敢那般对待雨柔,欺负雨柔就是打他赵小郡王的脸,如此屈辱,岂能忍?他要报复,他要毁了得月楼最宝贵的东西,让那李妈妈后悔辈子。 个醉酒的赵有恭,早已失去了理智,当然,这切都是假象,要怪,就只能怪赵有恭演的太真了。 砰地声,房门大开,师师正端坐窗前,浏览着本薄薄的书,听到声巨响,她颇为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不过生气归生气,心中倒也有着几分好奇,久了,可没人赶来她李师师门前撒野了。不用李师师吩咐,小丫头萱儿已经怒气冲冲的跑到了外屋。 看着来人,萱儿杏眼圆睁,撅着小嘴气道,“郡王,你这是作甚?” 赵有恭看都未看眼,嘴上冷笑两声,伸手揪住萱儿的衣襟甩了出去。萱儿被扔出来后,那两扇门随之关上。 此时萱儿也想到会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哭着拍起了房门,“殿下....殿下....你快开门啊,你不能这样.....” 萱儿的哭声惊醒了许人,当他们来到门前时,房间里的灯光早已熄灭。(未完待续) 第149章 醉酒的狂夫 欲望文 第150章 完美的杀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0章 完美的杀局 李妈妈怔怔的在门口,她想要破门而入,可又不敢,那里边撒野的可是永宁郡王赵有恭啊。 师师的娇叱声时而传来,渐渐低弱下去。 完了,师师的身子保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此时李妈妈恨透了赵有恭,得月楼能稳稳压撷芳楼头,拥有如此高的名声,还不都是师师挣来的?师师若没了官家宠信,得月楼的损失会有大? 不知道过了久,床榻上不断征伐的男人想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下去,感受着身体里的温热,师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可即使恨透了这个人,师师却依旧没有流出半滴眼泪。 将身体里的欲火发泄出来,醉意也去了许,赵有恭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按照预想的,李师师应该反抗的很激烈才对,可事实上并非如此。恢复几分理智后,赵有恭仿佛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来到桌旁,点燃了支蜡烛,微弱的烛光照亮小小的卧房,看着榻上凝眉冷笑的玉人,他显得有些呆呆的。 *修长,肌肤赛雪,那倾城的容颜虽冷漠,却妖妖艳艳勾人魂魄,黛眉清秀如远山之墨,鬓发如云,气若幽兰。 此时的她丝不挂,在这盛夏时节,像朵盛开的牡丹花。师师冷眼相望,眸中说不出的恨意,“赵小郡王,你怕了?” 语声中带着深深的讽刺,师师是瞧不起这个男人的,刚刚他爬上自己身子的时候倒还像个男人,可现在酒醒了,立刻又变回了那个怕事的样子。师师并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这些年做了官家的禁脔,其中的寂寞也只有自己知道了。本以为这生都要在官家的阴影下活着的。却又出了这种事。 虽然可恨,但之前的赵有恭真的像个男人,哪怕是恶贼。至少还有几分男儿气概,但是现在。还能说什么呢? “刚本王喝了....还请师师见谅.....”赵有恭似乎害怕极了,他怕赵佶会知道今夜之事,他怕自己会死,于是惊恐之下,慌慌张张的穿着衣服,最后连玉带都来不及系上,踉踉跄跄的逃离了这间**的闺房。 拉开门栓,才看到门外了不少人。李妈妈、萱儿、雨柔......有太熟悉的面孔了,看到这些人,赵有恭脸色涨红,瞪着眼吼了起来,“今夜之事,谁要是敢出去乱说,本王杀了他!” 赵有恭的威胁显然是起不到作用的,在这得月楼里,能藏住什么秘密? 萱儿没理会赵有恭,她推门匆匆跑了进去。刚要去推里屋的门,便听到了李师师冰冷的声音。 “出去!” “李姐儿,呜呜....你让婢子进去吧!” “出去!”这次李师师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么年,她何时如此怒吼过,可见这次是真的伤了、怒了。 完美的无瑕的娇躯平静的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的花棱,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两行晶莹的清泪缓缓滑落,师师痴痴的笑了起来。赵佶、赵有恭,真的是对好叔侄啊,不过这样也好。想来以后官家再也不会来了吧,而那些追逐美色的才子们不会来了。个肮脏的女人,谁稀罕呢? 赵有恭逃也似的离开了得月楼。回到王府,他便让人紧闭府门,独自躲进了书房之中。 天刚亮,汴梁百姓就被个消息震撼住了,永宁郡王酒醉得月楼,强占了李师师。 这下热闹了,那李师师是谁?虽然没人明着说,可所有人都知道师师大家是谁的女人,如今永宁郡王做出这等事,官家能饶了他么?几乎半天的时间,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不过议论声再,讨论的也都是永宁郡王会怎么死而已。 “和官家抢女人,咱们这位赵小郡王也是胆大啊,单就这点,俺柯大燕就服他!” “柯大哥,你可先别忙着佩服,你是不知道啊,小弟听说赵小郡王酒醒,吓得裤子都没提就往外跑,就这点胆子,你还佩服他什么?” “这....真是窝囊,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事都做了,还怕个什么劲儿,反正都要死的,倒不如豁出去!” “嘘....柯大哥,你小声点,不过官家真会杀了小郡王?那师师大家再怎样,也只是个青楼女子,官家还能为了她杀了自己的侄子?想来官家不会这般下作吧?” “老弟,这你就可想差了,咱们这位官家,心思....嘿嘿.....” 皇宫里,赵佶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里,杨戬也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谁能料到这种事呢?向胆小如鼠的永宁郡王,竟然强占了李大家的身子,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梁师成从外匆匆赶过来,见面,赶紧低头说道,“官家,都查过了,此事确实是真的,昨夜小郡王前去得月楼看望雨柔,后因雨柔受责之事生气,当夜喝了许酒,后来酒劲发作,便....便....事情发生时,许人都在门外的,所以.....” “不用说了,你们退下吧!” 赵佶眼神冷厉,淡淡的挥了挥手,杨戬和梁师成没敢说,躬身退了出去。跟了赵佶年,二人对赵佶的心思把握的非常准,但凡官家如此神情时,那肯定是动杀心了。 静静地御书房内,赵佶长呼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没错,他是动了杀心,而且还是必杀之心,只是如何杀,就要好好琢磨下了。赵佶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因为个青楼女子而去杀自己的侄子,不会容许自己的名声成为别人的笑柄,如今坊间都在传着自己会如何杀赵有恭,如果真的草草的安个罪名杀了他,岂不是坐实了自己青楼天子的名声么? “来人,去请宫学士来御书房!” 赵佶吩咐声,自有小太监前去叫人。没过久,宫梻就急忙赶到了御书房,进屋。两个小太监就关紧了房门。 宫梻聪明绝伦,当然知道官家叫他来是为了什么。所以这路上他也想了许。 “官家,叫臣来可有什么事?” “嗯,宫先生,坊间的传闻恐怕你也听说了,所以,朕要杀了永宁郡王!所以还请宫先生能想个好办法!” “回官家,若要杀永宁郡王非常简单,罗织罪名。栽赃陷害!”宫梻虽如此说,心中却没指望赵佶会同意,如果真这么简单,官家也不会喊他来了。心中明白是回事,不过他还是要这么说,因为有些话必须官家自己提出来才行。如果处处都表现得能猜到官家的心思,那就不是聪明,而是愚蠢了。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坐在那龙椅之上。要的是种神秘与威严,当帝王觉得有谁摸透了自己的心思,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听了宫梻的回答。赵佶翘起嘴角,冷冷的笑了笑,“宫先生,你要知道,那永宁郡王是朕的侄子,哼,罗织罪名,栽赃陷害,难道你要让天下子民说朕是个昏庸、不念亲情之人么?” 对赵佶的话。宫梻是有点嗤之以鼻的,但凡合格的帝王。要的永远是结果,对于名声。倒是次要的。而当今官家,却有些本末倒置了,他好像每每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脸面,其次才是结果。沉眉思索了番,宫梻向前两步,拱手应道,“若要两全其美,放以前也许做不到,但现在倒是有个办法!” “说!” “放小郡王离开京城?” 宫梻的话很简单,可赵佶却知道这其中定有着为复杂的安排,所以他不急不慢的说道,“具体该如何做?” “不知官家可知这世上有种毒药叫做毒牛草,这毒牛草毒性潜伏时间非常久,足有年时间才会发作,只要让小郡王吃了毒牛草,再放他离开京城。等过了年,毒性发作,小郡王死在外边,也只是突发恶疾,自不会牵连到官家。而且,如今我的大宋和金国联盟,征辽之事必不久远,到那时哪怕小郡王没死,只要纸调令,着他北上伐辽,再略施手段,送了小郡王的性命,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得不说宫梻的主意非常美妙,既顾及了赵佶的脸面,又能让赵有恭必死无疑,如此完美的计谋,也只有宫梻能想出来了。当然,能完美的实施这个主意也有个前提,那就是宋金盟约,征辽之战。 赵佶很满意宫梻的主意,稍思索,心中就有了个念头,不过他还是轻声问道,“宫先生觉得该将永宁郡王派往何处?” “同州定*!定*乃简王殿下老部曲,同州又地处边疆,将定*归还与永宁郡王,既可让天下感陛下之大度,又可随时借辽人之手取永宁郡王之性命,去此处,当为最佳选择!” “嗯!” 事实上赵佶也是这般想的,虽然定*号称大宋第禁军,皇室禁卫,不过这些年在自己的刻意安排下,定*早已破落不堪,让赵有恭去定*,当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楚王府里,赵有恭战战兢兢的蜷缩在角落里,嘴中还喃喃自语着。 以前赵有恭就曾经疯癫过阵时间,所以才得了个赵疯子的称呼,没想到好了没两年,又变成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与往常不同,这次还是被吓疯的。 ps:这章大家看上去会有些生硬的感觉,剧情衔接不是那么的连贯,这里解释下,前两天编辑发了消息,说本书有色*情擦边描写,为了免除本书被喀嚓掉,少川将本章删了许,做了大改,所以才会衔接有些生硬。 另外发点牢骚,本书看到这里,第卷最大的悬念也算揭开谜底。为了防止再被骂,少川稍微解释下。为什么赵有恭定要装出懦弱的样子,为什么要装疯?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能像个男人样去面对? 是的,确实和皇帝争女人,结果只有个死,可懦弱、装疯与英勇绝对是两个死法。个懦弱不堪的赵有恭,赵佶在权衡得失之下,会将名声放在前头,所以会放赵有恭离开京城,让他死在外边,以摆脱自己陷害亲侄子的污名。但如果赵有恭表现的像个男子汉,表现出几分英姿,表现出几分英勇呢?这个时候的赵佶会感受到威胁,这个时候他会将脸面和名声放在第二位,如此来,赵佶就会将赵有恭困死在京城,使用种方法杀了赵有恭。 好了,就解释这么,希望能给大家解除许疑惑,祝各位看书愉快,另外感谢宅男、淡水鱼、龙行天下、汉军卒、无聊之念、喵星人、重口星人、floraqy等人的月票和打赏。此书成绩那叫个惨,不过看到你们这么热烈的支持,也值了。(未完待续) 第150章 完美的杀局 欲望文 第151章 威猛的四姐儿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1章 威猛的四姐儿 赵小郡王再次疯癫的消息自然瞒不住的,当这事传到外边,满怀期望的京城子民不由得长叹声,哎,可惜了,怎么就傻了呢? 以前赵小郡王也犯过这病,按照宫中御医的说法,赵小郡王这叫间歇性疯癫,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赵有恭傻,与之作对年的高衙内可就开心了,赵无赖傻了,要是不趁机耍耍他,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么? 找来富安,高衙内捏着折扇,眯着绿豆眼笑道,“富安,会儿陪本公子出去趟!”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富安有点稀里糊涂的,最近高太尉可是严格限制高衙内出行的。 “笨,当然是去找赵无赖了,嘿嘿,那家伙正好又犯病了,本公子要是不借机好好整整他,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是太尉那边....” “富安,你怎么也变得这般胆小了,有本公子顶着,太尉还能吃了你不成?” 听这话,富安就暗自撇了撇嘴,说的倒是好听,要是真出了事,倒霉的还不是他富安?不过也拗不过高衙内,富安乖乖地头前领路,结果刚到门口就碰到了回家的高俅。 看高衙内和富安面色兴奋,高俅就皱着眉头问道,“宝郎,你这是去哪?” “这....爹,孩儿去西市逛逛!” 对高衙内的话,高俅显然是不信的,所以他轻哼声,直接看了富安眼,“富安,你来说,到底要去做什么?” 富安可没胆子哄骗高俅。只好乖乖的回道,“回太尉,刚听说永宁郡王犯了疯病。公子想去瞅瞅!” 瞅瞅?是想借机整整赵有恭吧。对自己这个儿子,高俅那是太了解了。高衙内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本以为此事要胎死腹中了,谁知高俅却微微笑,随意的摆了摆手,“去吧,最近街上有点乱,早点回来!” 高俅背着手朝府内走去,高衙内瞪着绿豆眼。满脸的不敢置信,过了半会儿才指指自己的耳朵,小声道,“富安,刚本公子没听错?” “公子,好像是真的,太尉刚刚好像同意咱们去找永宁郡王了!” “哈,那还等什么,走啊!”高衙内抖擞精神,扭着胖屁股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高俅如此纵容高衙内。也是有原因的,这次官家已经明显动了杀心,如此情况下。何不借宝郎之手,替官家出口气呢? 高衙内兴冲冲的来到楚王府所在的北街,结果却看到了几个熟人,原来不知什么原因,王腾辉、花子虚、蔡三郎等人全都凑到了起。 来到楚王府门前,几个衙内直接冲进了王府大门。如今接任富安之职的是殿前司都头文亮,这文亮也是出了名的滑头,哪里敢拦着几个衙内,尤其是那高衙内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儿子。所以他早早的领人躲到边去了。 “呔,那个装疯卖傻的无赖呢。赶紧出来见过本公子,再不出来。小心本公子把火烧了你的狗窝!” 高衙内像个地痞无赖般叫嚷了起来,王腾辉等人也在边附和着,身后帮子恶仆是嚣张无比。 不时,贞娘和樱婼就领着杨再兴和几个家仆来到了前院,自从大婚之后,贞娘就成了王府名誉上的大妃,如今赵小郡王半疯半颠,那么遇到事也只能由她做主了。对于高衙内,贞娘是厌恶的,不管官人做过什么,也还轮不到高衙内等人来指手画脚的。 “几位公子,如今我家官人抱恙在身,不能招呼诸位,家中有女眷,甚是不便,还请几位公子改日再来吧!” 张贞娘紧蹙秀眉,语中带刺,只可惜她天生性子就有些柔弱,说出来的话也少了几分气势。几个衙内哪里会听,高衙内是讥笑不堪的伸出了那只胖手,好在杨再兴直接挡在了贞娘身前。 “好你个杨再兴,识相的让开,否则本公子连你起收拾了!” “几位公子,还请离开!” “呸,你算什么东西?”花子虚将折扇椰到腰间,指挥着身后的恶仆笑道,“你们去后边搜搜,把那装疯卖傻的赵无赖带过来,今个,我等就要试试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十几个恶仆应和声便要动手,杨再兴哪里容得他们放肆,当即抽出腰间长剑,厉声喝道,“我看谁敢!” 此时杨再兴持剑而立,虎目圆睁,再加上他那魁梧的身材,倒真唬住了这些恶仆。只可惜,他再努力,也没想到会有意外发生,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蹦跳的跑了出来。看到来人,高衙内起初是瞪了瞪绿豆眼,之后便捧腹狂笑起来。 这就是那个风流俊雅的赵有恭? 此时赵小郡王头上戴着小红花,两个脸蛋抹得粉白粉白,手里还拿着个拨浪鼓。边跳,边摇,嘴上还高兴地唱着,“拨浪鼓,摇呀摇,河边蛤蟆到天桥,黑猪毛,鸟儿泡,小娃娃要尿尿....” “噗”高衙内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旁边几位衙内,嘿嘿笑道,“诸位,瞧见没,咱们的赵小郡王跑出来了!” 看到赵有恭跑出来,樱婼就生气的瞪大了美目,暮春暮雪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看不住。没过久,潘金莲和念奴儿就追了出来,她们扯着赵有恭往后院走,怎奈何高衙内早有计较,使个眼色,十几个恶仆就将赵有恭捉了过来。 面对凶神恶煞的恶仆们,赵小郡王点都不害怕,拨浪鼓摇摇,直接在高衙内胖嘟嘟的脸上蹭了蹭,“你是谁,咱们起玩拨浪鼓好不好?” 要放以前,被赵有恭这般蹭脸,高衙内非怒了不可,不可今天他却是脸的笑意,满是和善的说道,“好啊,不过咱们会儿再玩好不好?” “为什么?” “你不饿?” 赵有恭摸摸肚皮,有些懊恼的嘟起嘴,“真饿了,你有吃的?” “有,你等着啊!”高衙内招招手,花子虚就把脑袋凑了过来,悄悄的耳语几句,花子虚点点头便脸怪笑的离开了。 瞧高衙内和花子虚的邪笑,就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贞娘急的眼都红了,娇声喊道,“官人,快过来....杨护卫,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将殿下救回来!” 杨再兴领着几个畏畏缩缩的家仆刚要扑过去,高衙内就从身边恶仆手中接过了根棍子,“杨再兴,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小心本公子不客气了,你也不想看到赵无赖变成瘸子吧?” 看到高衙内这般下作,樱婼为首的几个娘子军也不敢擅动了,念奴儿凝眉向前,近乎哀求的说道,“高公子,只要你放了我家官人,奴家什么都答应你!” “嘿嘿,你倒是有心了,不过可惜了,要是放在以前,本公子肯定会答应,现在嘛,本公子没兴趣!” 高衙内当然不会应允,就在双方争执不休的时候,刚刚离开的花子虚重新回到了院中,此时他手拿铁锹,那铁锹上还放着堆黄兮兮的东西,同时还散发着股浓浓的臭味。也不知道花子虚是从哪捞来的,简直是臭味熏天了,高衙内却是很满意,他眨眨绿豆眼,捏着鼻子嘿嘿笑道,“喂,摇拨浪鼓的,你看到那东西了么,这叫黄金粥,很好吃的,你肯定没吃过!” “真的吗?”赵小郡王俩眼圆睁,很是兴奋,不过心里可就不是这回事了。看着那坨黄兮兮的东西,他心中阵暗骂,这个狗娘养的高胖子,还真是什么阴损招数都能想得出来,竟然敢让他赵某人吃大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念奴儿面上也是着急,眼眶红就流出了眼泪,不过心中却是暗笑不已,高衙内自以为是什么妙招,但过会儿就知道谁倒霉了。 “当然是真的,很香的,你快尝尝?” 高胖子用木棍戳了点黄兮兮的东西,不断诱惑着,赵小郡王仿佛很心动,还不断舔着舌头。眼看着舌头就要舔到木棍了,就在这关键时刻,高衙内突然觉得脑袋疼,手中木棍就被人夺走了。 “谁....谁敢....呀,帝姬,怎么是你?” 高衙内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夺走木棍的会是茂德帝姬赵福金,此时美丽绝伦的帝姬恶狠狠地瞪着美目,不等高衙内说完,她直接将木棍戳在了高衙内那身锦袍上。如此还不算完,赵福金抢过花子虚手中的铁锹,用力甩,那坨黄兮兮金灿灿的东西全都扣在了高衙内那张胖脸上。 “让你黄金粥,今天就让你吃个够....让你黄金粥.....让你黄金粥.....”赵福金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可这次真有些忍不住了,凌哥儿变成这幅模样本就可怜,高世宝还要这般做贱他,当真是可恨。 边骂着,赵福金边举起铁锹,这下吓得高衙内顾不得恶心,连滚带爬的领着人往府外窜,边跑,还边求饶道,“帝姬....莫怒,莫怒....哎哟....谁他娘的踩本公子鞋子....” 看着落荒而逃的高衙内,赵小郡王心里都笑翻了。 铁锹横扫,英姿焕发,好个威猛的四姐儿啊!(未完待续) 第151章 威猛的四姐儿 欲望文 第152章 上好的**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2章 上好的** 帮衙内走狗落荒而逃,赵福金懊恼的丢掉了手上的铁锹,回过头来,自家兄长还是副傻乎乎的样子,拨浪鼓摇呀摇,还说什么吃呀吃的。看到这幅景象,赵福金心中也涌起了股凄凉之感,想想凌哥儿,也是可怜,怎么就摊上了这种病呢? “帝姬,刚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等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贞娘眼眶微红,轻轻地施了礼。 赵福金对张贞娘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内心里,她直都觉得张贞娘的身份配不上楚王府,不过现在婚都结了,她也不会再给张冷面孔了。 “嫂嫂不用谢的,这是小妹欠凌哥儿的!” 赵福金清楚地记得是谁帮她推掉了蔡三郎的婚事,记得是谁在艮岳园中出口挖苦完颜宗望,凌哥儿对她那般好,她总要好好帮衬凌哥儿的。 单纯善良的赵福金,永远也不会想到之前所有的好里会带着那么目的性。 赵有恭直帮着赵福金,甚至不惜冒着风险将蔡三郎变成了太监,做了那么事情,还不是为了让赵福金关键时刻能够护着他吗?如今目的达到了,四姐儿也确实真真正正的护着他,可是为何心中竟没有太的高兴呢? 走到赵有恭面前,赵福金捏着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他这副傻傻的样子,便有些心疼的转头问道,“嫂嫂,郎中怎么说的?” “说是跟以前样,只需调养些时日,会慢慢变好的!” “哎,好好地,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呢?”赵福金苦笑着摇了摇头。记得两年前凌哥儿也曾犯过次病,那次他跑到大街上撒泼打滚,可是闹了不少笑话。 让暮春暮雪扶着赵有恭回了后院。贞娘和樱婼将赵福金引到了后堂客厅之中,虽然赶走了那些闹事的衙内。但樱婼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坐在厅中,由于潘金莲还要照顾赵有恭,所以念奴儿亲自满上了几杯茶水,念奴儿泡茶的功夫了得,虽未喝,但依旧能闻到淡淡的茶香,不过此时几个女人却谁也没有喝茶的心思。 “帝姬,殿下与李大家的事情你该知道了。却不知官家是何心思?所以,还请帝姬能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 听着樱婼的话,赵福金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慢慢爬上了几分怒色,美目眯,她便轻哼道,“又是李师师,因为她,还要扯出少事?” 赵佶和李师师之间的龌龊事,赵福金清二楚,对爹爹这般行为。她本就看不上眼,如果爹爹还要因为个李师师就要杀了凌哥儿,那岂不是变成千古昏君了? “嫂嫂。苏管事,官家那边自有我看着,概不会让凌哥儿出事的,这段日子,你们就禁闭府门,省的那些混账东西再来闹事。” “嗯,那就谢谢帝姬了!” 入夜之后,人心惶惶的楚王府总算平静了点,当夜。赵有恭歇在了念奴儿房中,等过了子时。原本沉睡的赵有恭也悠悠转醒,他刚坐起身。念奴儿摆弄睁开了美目。伺候着男人穿上夜行衣,念奴儿柔声嘱咐道,“官人,速去速回!” “放心,很快的!” 从后窗跃出,几个纵跃之间,便逃离了楚王府。 依旧是福岩街旁的那处院子,个黑影轻身而入,接着屋中响起声娇叱,“何人?” 个鬓发散落,身着单衣的女子手持双刀跳了出来,当看到来人之后,她才收刀行了礼,“殿下,你来了!” “嗯,阿朱可在?” “在的,昨日木娘子便将阿朱送到了城中,现在就在屋中等候!” 房间里,个面容清秀的女子闷闷不乐的坐在榻上。阿朱如往常般穿着件红色纱衫,眼神灵动,带着几分的古怪。 到现在为止,阿朱依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掳来,不知道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前些日子,将那叫做三娘的女子易容成了个男子,从此之后,她就被圈养了起来,对此,她骂过那个姓木的女人,希望能套出点消息,结果却是无所获。就在刚刚,正要解衣休息的三娘持刀冲了出去,本以为会发生场械斗的,谁知来的却是熟人。 殿下?怎么听声音有点熟悉呢? 房门开,三娘身后着个男子,这男子身黑衣,满脸含笑,只是看了两眼,阿朱就惊讶的张大了小嘴。 “怎...怎么会,小郡王,怎么是你?” “呵呵,怎么就不能是本王了?” 此时阿朱脑海中乱糟糟的,姓木的女人和小郡王是伙的,如此来,好事情就可以解释通了。当初前去曼陀山庄搭救修罗刀师徒的神秘高手,那很可能就是这位小郡王了。 怎么会这样?小郡王明明副纨绔不堪的样子,竟然会有身高深莫测的武功。虽然当时的详情不太清楚,可是阿朱还是猜得到,当时公子定是吃了亏,如果不是如此,哪会放贼人逃走?小郡王比公子还要厉害? 阿朱抬起美目,苦笑不已的问道,“殿下,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可知道因为你,我慕容家和丐帮斗了少回,积了少怨?” “嘿嘿,阿朱小娘子,你这可怪不得本王,那可都是你家慕容公子自己瞎猜的,本公子说过自己是乔峰了?” 阿朱很不高兴的嘟了嘟嘴,小郡王这般说明显就是在狡辩,身高深莫测的擒龙功,还会少林寺第掌法般若掌,如此种种,谁不怀疑乔峰? “哼,由得殿下怎么说!”阿朱所幸扭过头不再张口了,她心中可是万分生气,不管小郡王为何要佯装纨绔,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苦衷,总之他把慕容家坑惨了,若不是后来王家娘子送回了封家信,说不得慕容家可就要跟乔峰死拼了。 赵有恭眨眨眼,也不着恼,挥挥手示意扈三娘靠近些。 “三娘,你可知道王府守卫中有个叫林泽的吧?” “嗯!” “很好,明天你就扮作他混进王府,这些日子官家那边该有所行动了,到时必然会用到文亮的,你就借机将文亮手中的毒药换了,能做到么?” “可以!” 和扈三娘商量了下细节后,赵有恭作怪似的伸手弹了弹阿朱的额头,这下弄得阿朱阵羞恼。 “阿朱小娘子,还要麻烦你下,明日再为三娘打扮番如何?” 阿朱嗤笑不已,想都未想微微笑道,“殿下太看得起婢子了,婢子可没那么大本事!” “嗯?你不帮?” “不帮!” 阿朱凛然不惧,心中窃窃想到,这个可恶的永宁郡王,还想让她做事,做梦呢。 赵有恭却点都不急,挑挑眉毛,举手伸了个懒腰,“三娘,明日你去趟城外,将王家小娘子带来,本王好久没尝尝鲜了!” “是,属下定照办!” 威胁,*裸的威胁,阿朱气的酥胸起伏,好会儿后才不甘心的哼道,“好了,我答应了还不成?” “嘿,你早这样不就好了,还非让本王当回恶人!” 看这个脸得意的俊雅公子,阿朱当真是哭笑不得,好好的怎么就碰上这个无赖了呢? 将诸事安排好,赵有恭也没敢做停留,很快就回到了楚王府。回到念奴儿房中,切如常。 过了两日,赵小郡王依旧还是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王府中人大都愁眉苦脸的,唯独文亮是个例外,在这特殊的时刻,他并没有留在王府当值,而是去了汴河街的处小院。 在小院里坐了会儿,就有两个人慢慢走了进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佶现下最为信任的杨戬和宫梻。 看到这二人,文亮赶紧起身拱手行了礼,“小的参见杨总管、宫学士!” 只是稍微点了点头,杨戬二人就坐在了小桌旁。面对文亮,也不需要什么客气话,所以宫梻在怀中掏出个纸包,放在了桌上。 “文都头,你将这包药带回王府,让暮春姐妹喂小郡王服下。只要这件事做好了,杨总管自会替你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 文亮也不是蠢人,当即伸手拿起了纸包,“二位放心,小的定办妥!” 看文亮这副轻松心态,宫梻便皱起了眉头,略有些生冷的说道,“记住了,定要看着小郡王亲口服下,知道么?” “呃....是,小的明白!” “嗯,去吧!” 宫梻挥挥手,文亮便拱手快步离开了小院,等着文亮走,杨戬就展眉轻笑道,“刚先生对文亮这般嘱咐,是不是担心什么?” “倒不是担心,只是怕这文亮会粗心,那般警告他番,他自然会小心做事的!” “呵呵,先生果然高明!” 转眼间夜幕降临,文亮边摸着脑门,边皱眉琢磨着。其实他心中很清楚,纸包里定是毒药,所以这事必须万分小心才行,如果被人捅破了,那第个死的就是他文亮。 刚回到王府,就有个吊儿郎当的禁兵走了过来,二人碰面,那小兵就扬眉笑道,“呀,小的见过文都头!” “呵,是林泽啊,你小子不好好当值,瞎晃荡什么!” “肚子不舒服,嘿嘿!” 哪里是什么肚子不舒服,八成是偷吃去了,不过二人也是心照不宣,哈哈笑便错身而过,只不过错身时,那林泽轻轻地碰了碰文亮的腰间。(未完待续) 第152章 上好的** 欲望文 第153章 你笑我也笑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3章 你笑我也笑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暮春便早早的来到了厨房,她来这里倒不是为了做饭,最近殿下犯病,每天早晚都要喝些草药的。 取来陶罐,生了火,过了没会儿暮雪就提着个纸包走了进来,“姐,这煎药之事留给那潘小狐狸就好了,你何必亲力亲为的?” “闭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暮春夺过药包,面色不善的瞪了眼暮雪,她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嫉妒心太强了。 如今殿下大婚,她们姐妹在王府中的位子越来越微妙了,虽然王妃出身低微,但有殿下宠爱,在王府中的话语权也越来越足了。也许跟王妃的出身有关吧,她容易贴近于那些安心做事的人,所以渐渐地,潘金莲的地位倒有些超过她们姐妹了。暮春不想被疏远成边缘人物,所以才从潘金莲手中讨来了煎药的活。 “好了,不说就不说嘛,发什么火?” 暮雪有点抑郁的撇了撇嘴,不过她也不敢反驳什么,自从爹爹去世后,可直都是姐姐在操持家事,要没有姐姐,也许她早就饿死在路边了。有时候暮雪也不明白的,她和姐姐般大,为何姐姐总是那么沉着坚强呢? 药煎了半,就听门口传来了阵脚步声,看了眼来人,暮春就颇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同为杨总管安排进楚王府的人,接触的次数自然少不了,这文亮可不是什么好人,每次见面都想动手动脚的,若不是用杨总管压着他,也许早就出事了。 “文都头,你怎么这么好的性子。跑厨房来了?” 暮春也就是讽刺两句罢了,根本没指望文亮会退出去。文亮也不着恼,冲着旁边的暮雪挑了挑眉毛。从腰间掏出了个纸包,直接塞到了暮春手中。“把药撒进药罐中!” “这是什么药?” 听暮春如此问,文亮双目瞪,冷声笑道,“暮春,你问的太了,这是杨总管和宫先生吩咐的,你只管照做便是。嘿嘿,要是误了杨总管的大事。你们姐妹谁都活不了!” 暮春紧紧地蹙着秀眉,她心中已经猜到手中是什么药了,杨总管是想要殿下的命吗?殿下死了,她们姐妹还有好活? 这刻,暮春犹豫了,就连向心思大条的暮雪也感受到丝不安,她眼珠转,向前两步揪住了暮春的袖子,“姐,别听他的。说不准是他假借杨总管的命令呢!” 见暮春姐妹这般反应,文亮也不着急,他从怀中掏出枚令牌。微微笑道,“杨总管手令在此,你们还怀疑么?好了,别跟文某耍那些小心思了,你们若不肯做,自有别人做,而且,文某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们!” 此时暮春已经面露苦笑,美目中透着股凄凉之色。殿下虽然为人纨绔了些,可对她们姐妹却是好得很。难道现在真的要害死他吗? “暮春,你难道真看上殿下了?嘿嘿。看来还是小白脸招人喜欢啊!”说着,文亮已经拔出了腰刀,刀锋抵住暮雪粉白的脖颈,冷声哼道,“暮春,莫逼着文某做那辣手摧花之人!” 看到这幕,暮春轻叹声,摇头应道,“文都头,把刀收了吧,暮春照做便是!” 包粉白的药面,看着药粉瞬间撒进沸腾的药汤中,暮春的眼睛竟然湿润了,是熏的?还是愧疚的? 药煎好了,暮春将药汤倒入碗中,而文亮却依旧寸步不离。暮春也知道,文亮这是要看着殿下亲口喝了药汤才会放心。 卧房里,赵有恭迷迷糊糊地坐在榻上,嘴中喃喃自语道,“饿了,要吃饭!” 贞娘面带愁容,还是艰难地做出了个温馨的笑,拍拍赵有恭的手,她轻声道,“官人莫急,饭很快就端上来了!” 话音刚落,暮春就捧着碗汤药走了进来,守在榻旁的潘金莲赶紧接过汤药,吹了吹热气。赵小郡王看到这热气腾腾的汤药,眼睛也亮了,坐直身子嚷嚷道,“快点,快点,饿死了!” 潘金莲当即苦笑番,殿下这装疯的本事也太高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傻了呢。舀了勺汤药,吹吹,刚送过去,赵小郡王嘴巴伸,咕噜噜全都吞了进去,只是进肚那眉头就蹙了起来,舌头还伸在外边,“好苦!” 张贞娘早有预备,伸手捏了个糖蛋,甜糖入口,赵有恭的脸色总算好了许,就这样,口汤药,口甜糖,碗药很快就喝了个精光。 在榻旁,暮春神色哀伤,好次小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又忍住了,门外可直有人看着的。而且,错事已经做下,说了又有何用? 屋外有双邪恶的眼睛,看着那碗汤药尽数喝光,文亮嘴角含笑,转身脚步轻快地走了。事情很顺利,等着永宁郡王离京,便是他文亮飞黄腾达之日。此时文亮已经在想象着升官加爵的景象了,有了官,就有了权,有了权就有了钱,到那时富贵美人还不是应有尽有?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碗带毒汤药的原因,自那日后,赵有恭的病情也渐渐有了好转,等个月后,他总算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个月的时间,京城变得很安静,如果说有事情,也就是城南恒易赌坊出了件人命案子。有个叫林泽的兵痞于赌坊赌博,后来付不起赌资,和赌坊的恶仆打了起来,双方路扭打,直来到鹊桥边,结果那林泽终因寡不敌众,被打落水中。也活该林泽出事,这林泽出身北地,是个出了名的旱鸭子,这掉落水中,挣扎番立马见了阎王。 林泽之死并没有人留意到,不会有人去怀疑,因为林泽确实好赌,而且输赢少,并且,他也确实不会水。 不声不响中。赵有恭抹去了林泽这个唯的变数,当切变数被抹去,他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依旧是那个优雅的宅院。个头戴斗篷的人坐在亭中喝着美酒,神色悠然的听着别人的禀告。 “主人。林泽已死,永宁郡王也恢复如常!” “嗯,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那灰衣男子消失后,斗篷人呵呵笑了笑,对赵有恭,他是非常佩服的。十几年来隐忍不发,计划周详。行事滴水不漏,可怕的是,此人杀伐决断,毫无妇人之仁。 强占李师师,真可谓是妙不可言,赵佶有着那么女人,可也只有强占李师师能达到活着离开京城的目的。和官家抢女人,结果只有个,那就是死。可只有占了李师师,才能死在京城之外。这么年。赵有恭直都在忍,他在等待机会,因为离开京城。他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同州,去了别的地方,就少了定*这份根基。也正因为知道去处,所以赵有恭才会忍耐这么久,直到宋金结盟,才走出占有李师师这步棋。 如今切都已经明朗,赵佶根本没有半点怀疑,那么赵有恭出走同州府也是必然。只是斗篷人却很好奇,就算赵有恭去了同州。又该如何杀出片天地呢? 御书房里,比起个月前。赵佶的脸色好了许,挥笔洒墨。写了幅字,他微微笑道,“文亮亲眼看到永宁郡王将药喝下去了?” “是的,文亮亲自盯着的,没有半点疏漏,从煎药到吃药,他直留意着的!” “嗯,明日朝会,让高俅等人上奏吧!” “是!” 九月二十六卯时刚过,大庆殿内文武群臣分居两侧,赵有恭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甚至看眼赵佶的勇气都没有。两个月来,这还是他第次上早朝,是第次直面赵佶,所以心中发虚,也是应该的。 杨老太监声公鸭嗓,朝会就算开始了,今日也是见鬼了,竟有许人表示有本上奏。高俅手持笏板,出列扬声道,“陛下,前些日子接宪州急报,辽西京兵马有调动,恐会袭扰我大宋边关!” 高俅还未退下,王黼就了出来,“启奏陛下,近日银州带羌人作乱,西夏定会兴兵讨伐银州诸部,到时临夏城必受骚乱,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赵佶蹙眉沉思,过了好会儿,他才抬手问道,“如今西夏、辽人思动,诸位可有良策?” 似乎商量好般,赵佶刚问出声,尚书右丞李邦彦就迫不及待的了出来,“回陛下,如今辽人有南下之心,西夏思动,永兴军路、河东路必受影响,依臣之见,如此蹊跷时刻,当以身份尊贵之人坐镇同州府,以坚定民心,以待乱局之来。” “嗯,李右丞此法甚好,不知可有人选?” “回陛下,同州府乃定*驻地,定*乃先帝和楚王殿下老部曲,之前定*节度使空缺,概因无合适人选,如今世子永宁郡王盖已成人,让永宁郡王领定*节度使,坐镇同州府,于情于理,当为最佳!” 李邦彦话音刚落,直沉默不语的赵有恭就仓皇了出来,他拱拱手,脸色恐惧的哆嗦道,“陛下....臣身有微疾....怕是....” 不等赵有恭说完,赵佶就显得有些不高兴的哼道,“难道你不愿为朕分忧么?” “这....臣不敢!” “如此便好,永宁郡王听封!” “臣在!” “从即日起,封永宁郡王为晋陵王,领定*节度使之职,于五日后赴任同州府!” “臣,谢陛下洪恩!” 这声,闻之低落,却又高昂,当这刻真正来临时,赵有恭终究还是有些忘形了,连说话的语调也不复之前那般懦弱,不过这个时候,谁还会留意到这些呢? 大庆殿上,赵佶开心的笑着,而台下,赵有恭心中也在笑。(未完待续) 第153章 你笑我也笑 欲望文 第154章 离愁总是凄惶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4章 离愁总是凄惶 时光岁月,匆匆而过,于这繁华的汴梁城,几日眨眼之间。 不知为何,今年的秋雨来得特别早,看眼前葱葱郁郁,细雨蒙蒙,伸手抚摸雨露,手心湿了,却留不住刹那间的芳华。 虽然大庆殿上,赵佶给的是五日时间,可赵有恭却拖拖踏踏,磨磨唧唧,这拖就是六七天。他必须表现出对汴梁城的不舍,要表现出对茫茫同州府的恐惧,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如果真的风风火火,高高兴兴的爽利离开,倒与那个胆小怕事的永宁郡王有些不相符了。 秋雨连绵,总有停下的时候,天放晴,赵有恭就领着阿九和杨再兴去了得月楼。这次来得月楼,是要带走雨柔,而是要看望下李师师。 自从永宁郡王封晋陵王,知任定*节度使的消息传出后,许人并不觉得意外,赵小郡王抢了官家的女人,自然不会有好结果的。之前总以为官家会找理由杀了永宁郡王的,虽然现在是没杀,不过结果也只是改杀人为流放罢了。汴梁城商业繁华,各地商客云集,所以有不少人知道同州的情况,如果放在二十年前,定*当为大宋第边军,当得上开国皇家禁卫的称号。可自从哲宗与楚王去世,定*就不再是原来那个定*了,军中将领调往各地,精锐青壮被各军抢空,如今留在定*的,大都是些老弱病残,再加上朝廷刻意亏欠军饷,就连那些老弱病残都各自自谋生路去了,所以说这定*就是个烂摊子,准确的说是名存实亡也不为过。 永宁郡王,不。晋陵王知任定*节度使,不是流放又是什么,指望去那里升官发财?别说发财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正因为大人都知道赵小郡王命运如何,所以倒少了些许骂声。有少数人还会抚手长叹几声。好好个俊朗公子,刚娶亲没久,就要去那同州府遭罪,哎,当真是时也命也,这世道半点不由人啊。 汴梁城充斥着什么声音,赵有恭已经无心顾及,他面色抑郁的来到得月楼。刚落座,李妈妈便含着笑跑了过来。 “呀,殿下,你来了?” “废话,本王活生生的人在这里,不是来了,难道还是走了不成?”赵有恭话语中总是带着点火气,这也怪不得他,他个好好地京中权贵,皇族世子被流放到同州府。心情能好就见鬼了。喝口茶,点点桌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李妈妈,废话本王就不说了,今日此来,本王是要带雨柔走的!” 李妈妈其实早就想到过这些了,雨柔年纪不小,留在楼里也没有太好处,再加上那丫头性子执拗,又不肯降了身份去接客,所以趁着有人愿意赎身。换点好处也不错了。由于心中早有计较,所以李妈妈也没有难为赵有恭。在旁边,稍思虑。便笑吟吟的娇声道,“既然是殿下要人,那奴家也不说了,只要百贯便可!” “呵呵,李妈妈,你倒是识趣,比那个不开眼的吴老虔婆好了。行,就百贯,本王承你这个人情,日后自当奉还!” 说这话,赵有恭朝杨再兴点点头,杨再兴便从怀里掏出十两金子。 李妈妈道声谢,迅速的将金子收了起来,至于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话,她可没当回事。指望赵小郡王还人情?那不是做梦么?小郡王这去同州府,生死未卜,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呢,说不准他没到同州府就被人做掉了呢。 解决了雨柔的事情,赵有恭起了身却没有去雨柔房中,而是抬脚上了楼。 “殿下,你这是要去?”李妈妈看赵有恭上楼的方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赶紧问了句。 赵小郡王回过头,俩眼眯,没好气道,“怎么,是不是连你也敢管本王了?” 看赵小郡王这眼神,李妈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打了个哈哈,“哪敢,哪敢,殿下请自便!” 迈步上楼,径直来到了得月楼最为繁华的所在,看着这两扇门,赵有恭心情复杂,渐渐地,撇嘴苦笑了起来。 师师依旧身洁白的纱衫,如水的秀发简简单单散在肩头,绝世的容颜带着几分清冷,美目浏览着手中诗词,那淡然的样子,就如同个失了红尘纠缠的女菩萨。 师师直都是如此,她很少笑,也很少哭,甚至都不愿展露自己的心情。自从那夜流过泪后,她仿佛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平平静静的过着日子。两个月的时间,足可以淡化许东西了。这么长时间,官家没有再来过,甚至连派人看望下都没有,那个永宁郡王是不堪,因为这点事,竟然吓得犯了疯病。 介风尘女子,任你再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权贵眼中的玩物,当新意没了,那也就失去了意义。 对于官家,师师无法责怪,无权责怪,个帝王,怎么会接受个青楼女子呢? 只是,对那个永宁郡王,师师透着深深的恨意,既然有胆子占有个女人,为何又没胆子承认呢?师师过够了这种浑浑噩噩,让人痛恨的日子,如果那个永宁郡王敢在得月楼里喊声要她,那她会放弃切去追随他,哪怕是死。经历过那么事情,师师看开了,也想开了,她终究是个女人,她守着那份高傲与圣洁又有何用?倒不如学那念奴儿,脱下锦装,做那他人妇。 可是,切只能是想象,那个永宁郡王不敢的,因为她李师师身上沾染着帝王的气息,所以他畏惧。不仅仅是永宁郡王,恐怕大宋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两个月来,无人问津,由此可见斑。此时此刻,师师已经想好离开得月楼了。此时离开,妈妈想必会很高兴的吧。 官家的女人被抛弃了,可身份又在那摆着。打不得骂不得,偏偏又不能接客。得月楼是风月场所。不是慈善场,妈妈之所以没有开口提这件事,恐怕也是担心官家会怪罪吧,与其等着妈妈开口,倒不如自己说出来,这样还能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咚咚”阵敲门声打乱了李师师的思绪,她轻蹙秀眉,萱儿便撅着小嘴过去开了门。看门外之人,小丫头眼中就露出了几分不善之色。 赵有恭也是神色尴尬,不过他也不怕萱儿,俩眼瞪,吭哧道,“如此看着本王作甚?” 听那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师师美目轻眯,冷冷的笑道,“殿下倒是舍得来了。以前能闯进来,怎地今日倒是学会敲门了?” 越过萱儿,赵有恭面色复杂的走了进去。雅致的闺房,处处散着股书香气息。李师师就平静的坐在那张小小的书案前,虽未梳妆打扮,可本就倾城的容貌,又何须打扮呢?比起以前,李师师虽神色没有少变化,可只看眼角,就知道她憔悴了许。 赵有恭在原地,久久未语。师师倒是好奇了,她放下书。略带讥讽的问道,“怎么。殿下就打算直这么下去么?” “这....”赵有恭皱皱眉头,竟然拱了拱手,面色沉静道,“上次之事,实属酒醉惹出来的祸端,还望师师不要怪罪,还有官家那.....” 赵有恭没能说完,师师便已闭上了眼睛,那放在案上的玉手也轻轻颤抖着,“你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好了,不用说了,滚吧!” 师师好想笑,那是种痛苦的笑,种无奈的笑。 “师师...” 李师师嘴角含笑,语气森冷,那话语就如同牙缝里挤出来的般,“滚...出....去....” 赵有恭离开了,李师师笑了,只是转身的时候,泪水却溢满了眼眶。 “萱儿,去将妈妈找来!” “是!” 皇宫里,赵佶面色含笑的吃着块点心,杨戬在旁伺候着,嘴中还说着些什么。 “小郡王今日去见师师大家了!” “说了什么?” “他希望师师大家能原谅他,想来是想让师师大家在官家面前说几句好话吧!” “呵呵,这小子,还是那么的不堪造就!”其实赵佶心中还默默地添了句,那就是愚蠢至极,出了那种事,他赵佶还会去找李师师么?师师是美,可天下美如仙子的女人太了。 听着赵佶的话,杨戬心中也暗自嘟哝了句,官家说的轻松,也亏着赵小郡王不堪造就,否则的他早就进阎王殿了吧。 又是二十几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十月下旬,在这个落寞的秋天里,赵有恭家也踏上了离京之路。磨磨唧唧拖了个月的时间,终究还是拖不下去的。 这天枝叶依旧繁茂,人间却已秋风萧瑟。古往今来,每每离别,总有离愁,车马行出汴梁西门,看着那高大威武的城门,心中万分复杂。 挥手告别,谈何容易,草木,砖瓦,少哀凉,少凄惶。 楚王世子,皇族血脉,当他离京之时,前来送别者,唯有寥寥数人耳。 族中兄妹几十人,前来的只有赵福金,开封府同僚上百人,前来送行的只有那个身材魁梧,性格憨厚的大胡子谢无敌。 看着那慢慢前行的车队,赵福金知道分别的时候来临了,此时此刻,她心中记起的全是凌哥儿的好,因为好,所以才深深的不舍。赵福金泪如雨下,早已湿透了衣襟,她不想凌哥儿走,为此还找过爹爹,可点用处都没有。 “呜呜....凌哥儿,小妹舍不得你!” 搂着赵福金,赵有恭伸手挠了挠她的秀发,捧起她的小脸,努力的做了个鬼脸,“别哭,为兄又不是不回来了!” “哼,小妹就是哭,就是舍不得!” 天真的赵福金,也是那么的让人不忍去伤害。安慰了会儿,等着赵福金哭声小了,将她交给旁边侍女,赵有恭走向了谢大胡子。 谢大胡子性格直了些,虽贪钱的事情做了不少,可他天性还是好的。开封府待了那么年,也就赵小郡王给他的感觉最好了,所以这乍分别,当真舍不得,谢大胡子没有想过其他人不来,反正不管怎样,他还是要来的。 “殿下,给,这是俺从天香楼弄来的几斤好酒,你路上慢慢喝!” 赵有恭没有客气,伸手拍了拍谢大胡子的肩膀,“大胡子,好好做事,若是混不下去了,就去同州找本王!” “哎!” 汴梁城,无论舍得不舍得,总要离开,这次离开,他总要回来,到那时,他要手握千军万马,受万人敬仰。 夕阳西下,余晖照耀着古老的城墙,车队越行越远,赵有恭走在最后,当消失的那刻,他举起手用力的挥了挥,似是告别,又似是召唤。 此时处山丘之上,个绝色女子早已泪流满面,看着那个模糊的背影,她心中万分的不舍。 “殿下,妾等你!” 无论时光如何变幻,朱琏会直等下去,她相信这个男人定会回来的,哪怕前路再艰难,他依旧会杀出片黎明。 余晖落幕,赵有恭走了,而那个享盛名年的李师师也离开了。 人生苦楚,此恨种种;缠绵晚进,唯有离人醉秋风。烈酒狂饮,千山万重;几度相拥,堪破红尘爱意浓。 ps:第卷总算写完了,稿子其实早就写好了,只是再次阅读遍,连自己都感受到了股凄凉之意。赵有恭的人生,与我们又是何等的相似,生活中总有着无奈,有着挫折。每每面对抉择时,我们会迷茫,会不知所措,在犹豫中,我们艰难地维持着,于是才有了生活的苦与乐。 第卷,像是种困苦中的坚持,种黑暗中对黎明的向往,赵有恭坚持下来了,而我们生活中又有少人能坚持下来呢? 有时候,我们不妨坐下来静思下,每当困苦时,也许你坚持秒,就会有奇迹出现。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人,要成功,总是艰难的。成功者,大都饱受了别人没有饱受过的孤独,享受了别人无法享受到的寂寞。 但愿诸位都能如赵有恭般,在生活中真正的坚持下来,于点滴中变为个强者,获得成功。(未完待续) 第154章 离愁总是凄惶 欲望文 第155章 攘外必先安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5章 攘外必先安内 同州府,古称冯翊郡,自西汉时期,此地便遭战乱侵袭,东汉末年,冯翊郡是扼关中之要道,号称长安晋地门户,向南直通洛川,可夺汉中之地。只是到了大宋朝,由于北面延安府与定边军的建立,这片地方也慢慢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经历了二十天的长途跋涉,支庞大的马队缓缓来到了同州治下的朝邑城。十月的关中大地,早已是狂风大作,这路西行,可没少吃苦头,眼看着就要到同州府了,所以赵有恭便打算在朝邑城休息日。在朝邑城停下来,方面是为了休息,另方面赵有恭也想看看同州官员的态度。 顶着晋陵王的高贵头衔,领着知任定*节度使的实职,看似很不错,事实上其中的猫腻可就了。放以前,节度使那是当之无愧的封疆大吏,但是现在,颇有些微妙了,因为按照规矩,州府最高权力机构当为知府衙门,连节度使也要受其干涉的,这也是源于大宋朝重文轻武的臭毛病。停在朝邑城就是要看看这些同州官员到底有没有将他赵某人放在眼里,他赵有恭来同州,是为了彻底控制这片土地的,如果在这片地方上,还有人敢对他阳奉阴违,那可就要想点办法了。 从汴梁到同州,这路上赵有恭表现的还算正常,只是来到朝邑城,张贞娘就感觉到丝不同,不知为何,原本神色哀怨的念奴儿等人就仿佛换了张脸。进客栈,直陪在身边的樱婼不见了,与此同时,车队中还了两个女人,那是两个打扮另类的女人。个身姿挺拔,男儿装扮,个身黑色劲装。脸上还带着副面纱。 张贞娘觉得众人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否则为何会处处透着诡异? 酉时刚过。赵有恭就陪着众人吃了点饭,待酒足饭饱,便领着阿九和杨再兴来到了客栈外边。如今已在朝邑城安歇有两个时辰,却不见个同州官员前来,就连朝邑城的知县都没来,这可就有点玄妙了,看来是有人想给他赵某人个下马威啊。 不就是“流放”么,还真有人把他赵某人当成那种无是处的王族世子了。赵有恭还算平静。只是杨再兴却有点生气了,他闷闷不乐的说道,“殿下,莫不如让小人去趟县衙,倒要看看这朝邑知县有何三头六臂。” “邵烈,稍安勿躁,你以为吓吓朝邑知县就管用么?这事啊,可不仅仅是同州府的事情!” 赵有恭心中很清楚,同州府如此慢待个新上任的郡王,八成是受了上边的指示。当然。赵佶和杨戬等人不会闲的折腾这点事的,不过京兆府那些高官为了拍皇帝的马屁,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同州地属永兴军路。永兴军路又归京兆府管辖,所以京兆府发个命令,还真没人敢不听话。否则的话,个郡王履任地方,那地方官员就是再鄙夷,也不敢不出迎的。 “殿下,那该怎么办?如果这次不给那些狗官个教训,以后他们会加放肆的!” 赵有恭抬手微微笑道,“邵烈。你没听说过句话么?攘外必先安内!” 攘外必先安内?杨再兴挠挠头,仔细想了想。有这句话么?正要问问,却发现赵有恭已经背着手朝客栈走去。此时木婉清和扈三娘也悄悄地走了过来,除此之外,不知何时,客栈门外,还了个灰衣男子。那男子三十余岁,面色文静,不过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当赵有恭来到门前,那男子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属下谢贶,参见殿下!” “呵呵,免了,会儿咱们再叙叙旧,现在先把这里的麻烦解决下!” “是,殿下放心,属下已派人将客栈重重围住,崔夫人正在外围警戒,概不会放走人!” 谢贶声如洪钟,哪有半点死人的样子?自从开封府被瓶假死药救了后,他就带着赵有恭留下的上万贯钱财领着十几名亲信弟兄来到了同州南部的太华山,仅用半年时间,谢贶就依着自身能耐,收拢了太华山几百名山贼,成了这太华山带让人闻风丧胆的太华山匪。谢贶收拢山匪之后,就开始厉兵秣马,等的就是赵有恭前来同州府。 如今赵有恭来了,那么他也该从太华山上走出来了。 今夜的气氛万分诡异,莫说张贞娘,就连暮春暮雪二人也感受到了丝不同,不知为何,门口了几名劲装汉子,最重要的是几名汉子绝不是王府带来的侍卫。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文亮呢?” “稍安勿躁,不要乱说话!”暮春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因为此时赵有恭已经背着手走了进来。让暮春大感意外的是,如今的赵有恭再没有了之前的纨绔之色,代之而起的几分凛然,几分刚毅。 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张贞娘心有不安的蹙着眉头,刚要开口,赵有恭便拉住她的手微笑道,“娘子莫急,先坐下,有什么问题,等过会儿再问!” 赵有恭这般说,贞娘也只能听从,她点点头,安心坐在了旁边。赵有恭接过杯茶,轻轻地抿了口,等谢贶从外边进来后,他才小声问道,“人呢?” “都在,个没跑出去!”谢贶拱手道了声,随后转身喝道,“将所有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便听外边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久,群持刀汉子押着二十余名王府家仆和兵丁走了进来,而领头的正是那王府侍卫统领文亮。 看到嘴角含笑的赵有恭,文亮扑通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如筛糠般抖了起来。仅仅刻钟,文亮就明白了许事情,原来切都是假的,这个永宁郡王竟然佯装了十几年。直等到了朝邑城他才显露本来面目。只可惜,发现的太晚了,此时他就是插上翅膀。也无法飞出这座客栈了。 这座霞飞客栈,本就是谢贶暗中经营。所以要在这里做些事情,那真的是太方便了。 “殿下.....求你了.....求你饶了小的,就把小的当个屁,用力,就放掉了.....” “呵呵,文都头,你怎么可以说自己是个屁呢?你要是个屁,那本王成什么了?好了。别说了,本王看着都累!”呼口气,刚起身,谢贶就递过了把刀。刀是把普通的刀,不过贵在锋利,吹口凉气,只见赵有恭反握刀柄瞬间挥出,还跪在地上求饶的文亮便软软的趴了下去。刀锋切开了半个脖颈,鲜血如决堤的河流喷涌而出,眨眼间。诺大的客栈里就充满了股浓浓的血腥气。 好人都吐了,张贞娘俏脸煞白,粉唇泛青。就连向坚强的潘金莲也吐了个稀里哗啦。赵有恭没有去安慰她们,既然做了他赵有恭的女人,那就得适应这种场面,否则哪里当得了晋陵王的女人?赵有恭心中不忍,可又不得不这么做,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变得坚强起来,因为未来的路还很长,这样的杀戮场面,时有可能会发生。 从文亮开始。赵有恭出手越来越快,他身形如电。手法伶俐,那把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不断收割着那些可悲的生命。半柱香的时间,二十余条鲜活的生命全部葬送在了赵有恭手中,杀完人,他随手丢掉钢刀,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追随本王者,本王必许他分荣耀,分富贵。逆本王者.....”说到这里,赵有恭停顿了下,双目扫视四周,在那森冷的目光下,竟无人敢与他对视,“逆本王者.....杀...无.....赦....” 共几个字,却锐利无比,直透耳膜。这才是真正的赵有恭,当他真的完全释放自己时,他的杀戮,他的果决,让任何人都忌惮三分。 “谨遵殿下号令,誓死相随!” 谢贶拱手而立,随后客栈里那些劲装汉子也全都学着谢贶的样子恭敬地拱手弯下了腰,“谨遵殿下号令,誓死相随!” 赵有恭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看着谢贶道,“崇德,让人收拾下,再找些样貌相符的人装扮成王府家丁和护卫!” “是!” 客栈大厅之中,血腥气太浓了,赵有恭拉起张贞娘的手慢慢走回了客房,而其他几个女人自然乖乖跟在后边的。 不算宽大的客房里,着几个女人,未等赵有恭开口,暮春暮雪姐妹就自觉地跪在了地上,她们倒没有像文亮那般痛哭流涕,只是沉默不语的低着头。 “暮春,你该感谢你当初的不忍,因为你的不忍,所以才会有本王现在的不忍。现在本王给你两个选择,第,留在本王身边,从此切事必须听从本王吩咐。第二,本王许你们些钱财,从此去他处过些隐姓埋名的日子!” 赵有恭虽然如此说,暮春心中却阵苦笑,说是两个选择,无非是个选择罢了,就刚才殿下的表现,他会允许两个不确定之人离开自己的控制范围么?所以,那第二个选择等于没有,选了那条,结果就只有死。心中想明白了,所以暮春不等暮雪张口,便双手伏地,颤声道,“殿下,婢子姐妹愿生世跟着你,再不会有半点欺瞒!” “嗯,暮春,但愿你能记住今天的话,他日若有半点虚假,就不要怪本王不念旧情了!” “殿下放心,婢子姐妹万不敢有二心!”暮春确实不敢了,也绝了这个念头,似往日那般夹在殿下与官家之间的日子,才难熬了,有时候想,真的不如死了来得干脆。 场血腥的杀戮,震彻了许人的心,不过,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未完待续) 第155章 攘外必先安内 欲望文 第156章 同州的日子不好混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6章 同州的日子不好混 贞娘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很明显还未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上恢复过来。这夜,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太过震撼了。 挥挥手,几个女人全部退下,唯独留下了木婉清和扈三娘,赵有恭握住贞娘的手,轻轻地加了几分力道,也只有这样,贞娘也才能安定些。毕竟贞娘的生活里直都是平淡的,她与念奴儿、樱婼还大有不同。 “贞娘,本王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木婉清,这位是扈夕媛!” 扈三娘当即上前,如男儿那般拱手行礼道,“属下扈三娘,参见王妃!” 扈三娘还算正常,可是轮到木女侠的时候,赵有恭脸上就有点尴尬了。木女侠不仅不向贞娘行礼,还微微侧脸,目视别处。木女侠本就心中气恼,按说这位子应该是她的才对,现在她没发火杀了张贞娘就算好的了,还给她行礼,当真是痴心妄想。 “嗯..咳咳...婉儿?” 赵小郡王摆出副和善的样子,又是咳嗽,又是挤眼的,就差开口相求了,不过木女侠依旧是副混若未闻的样子。贞娘倒是看出了点端倪,看来这位蒙面女子是吃醋了啊。 “呵呵....贞娘,这婉儿脾气有些不好.....” 赵小郡王不说还好,他这说,木女侠就转过脸抬脚作势就要踹过来,“臭恶贼,你才脾气不好!” 就木女侠这直爽的性格,还当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这么长时间,贞娘也有些缓过来了,她将另只手放在赵有恭手背上,微微笑道。“殿下,你不用留在这陪奴家的!” “贞娘,莫怪本王心狠。以后这杀人放火的事情少不了的,你我既为夫妻。本王也不想时时瞒着你!似刚才的事,你今日看不到,他日也依旧会看到的。” 其实有些话赵有恭不说,贞娘也能想得到的,要说责怪,却是没有,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贞娘知道自己的情况,她不如念奴儿的那般有心机。比不上樱婼的成熟,她能做到的就只有操持好这个家了。 “官人无需解释的,奴家既然嫁了你,便会与你同生共死,外边的事情奴家不懂,但操持好这个家,能让官人吃顿热饭,泡个热澡,奴家还是能够做到的!” 看着贞娘清秀的面庞,赵有恭内心里也是开心的笑了笑。能娶到贞娘这般安分的女子。也算是种福气了吧。 “呵呵,贞娘倒是有点自谦了....”话未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杨再兴的声音。“殿下,谢崇德让你出来趟,说是有事相商!” 赵有恭轻轻地皱了皱眉头,见他犹豫,张贞娘起身推了推他的肩头,“官人,快出去吧,奴家没事的!” “嗯!”赵有恭起身,却是朝木女侠挑眉瞪了瞪眼。只可惜木女侠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把眼瞪了回来。 等着赵有恭离开。贞娘神态和然的来到了木婉清身边,“妹妹请坐!” 贞娘笑如春风。语气平和,如此来,木婉清倒有点不好意思冷眼相对了。 扈三娘也不愿在屋中待着,想来王妃和木娘子有些闺房话要说的,于是她找个理由退出了房间。 客栈大厅里,念奴儿已经从外回来,谢贶手持本小册子,小声介绍着什么。见赵有恭前来,念奴儿抬起美目,作怪似的眨了眨。 “官人舍得出来了?咱家王妃没跟木娘子打起来吧?” “咳咳,少胡说八道,婉儿是那种人吗?”事实上这话说出来,赵有恭都没太自信心,木女侠那人还真没有不敢打的人。好在贞娘性子柔和,要是朱琏那样的,真有点不好说了。 刚落座,自有雨柔给满上了杯茶,赵有恭抬手示意了下,随后笑道,“都坐吧,崇德你继续说吧!” “嗯,殿下,咱们这同州府看似不大,却有着六座大城,同州府、朝邑、白水、澄城、郃阳、韩城。其中郃阳北临良辅寨,东北为韩城,可直达龙门山,位置最为重要。如果殿下要彻底掌控同州,当先舍同州府,而取郃阳城。” 看着谢贶绘制的简易地图,赵有恭静静地思索着,如果能够去郃阳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少了同州知府衙门的掣肘与监视,做起事情来必然会方便许,问题是郃阳城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崇德,现驻防郃阳城的是什么人?” “回殿下,现任郃阳县令的乃是青州人卢国祥,此人政和六年进士出身,此外郃阳除了县衙几十名衙役外,还驻防着个营的保安军兵马,营指挥使为左厢禁军出身的方永亮。” 这下赵有恭就有点奇怪了,他蹙起眉头,颇为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郃阳城还驻扎着保安军的兵马?” 按照常理,同州应该是定*的地盘才对,就算有需要,也是定*前去。而且,郃阳城又不是边关,有几十个衙役维持秩序就够了,需要兵马驻防么? 瞧赵小郡王这认真的样子,谢贶脸上就浮现出点不自然,“呵呵,殿下,其实这事还得从良辅寨说起,这良辅寨为北面归顺的羌人和党项人,如今时节不好,大部分居民吃食不够,那些蛮子就犯了浑,跑到别处去抢,结果在郃阳城闹出了乱子。后来实在没办法,才想到了调兵驻防,只是咱们这定*....无奈之下,京兆府便纸调令将方永亮的人马调到了这里。” “呼....本王的定*差劲到这种地步了?”赵有恭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要是定*连点民乱都镇不住,那要落魄到何种程度了?虽然还未进定*大营,但赵小郡王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将来的路子有难了。 仿佛是要安慰下失落的赵小郡王般,谢贶起身子,无比豪气的说道,“殿下不用担忧,只要属下领着山上兄弟进了定*大营,属下自当为殿下练出支精锐兵马。” 本以为赵有恭会高兴地夸赞两声的,谁知他竟然摇了摇头,“不,如果定*真如你所说那般烂到了这种程度,那将兄弟们带到定*大营绝不是什么好事情!”来于后世,所以赵有恭太清楚环境的力量有大了,环境能够造就批人,也能毁了批人。 思考番,便沉眉吩咐道,“崇德,让你的人分批乔装打扮进入良辅寨,另外留部分人在太华山上!” “嗯?” 谢贶有点想不明白,带着人去良辅寨做什么?还有,都要当官军了,还留在太华山上继续当土匪不成? 就知道谢贶会犯迷糊的,所以那点点地图,呵呵笑道,“崇德,你仔细瞧瞧,这太华山西面是什么地方?如果能有股人马举拿下少华山、灵台山,到时三山体,是何等的威名。本王不仅要定*,还要用这三山练出支精兵,也好给京兆府制造点麻烦。嘿嘿,要是本王不给京兆府找麻烦,这些人可就会给本王找麻烦的!” 谢贶本就是聪明之人,赵有恭只是稍微点,他就有些想明白了。如果三山组成支山匪,那声势必然浩大,到时京兆府心慌之下必然派人围剿,与官军交战,不正是最好的练兵方式么?正如殿下所说,既可以练出支精兵,又能牵制京兆府的精力,当真是举两得啊。只是高兴归高兴,到时候谁来统领三山山匪? 谢贶知道自己的情况,他的长处是练兵,而不是带兵,尤其还是在山上,“殿下,你可有人选?” 赵小郡王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这下别说谢贶了,就连杨再兴和念奴儿等人都差点没晕过去,殿下这是拿人寻开心的吗?没有人选还说得口沫横飞的。 瞧周围几个亲信大都翻着白眼,赵小郡王撇撇嘴,满是鄙夷道,“这是什么表情,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天下这么大,还怕找不到人选?” 赵有恭在同州的日子不怎么好过,远在千里之外的汴梁城,朱琏沉眉而坐,而朱桂纳则紧皱眉头。就在刚才,女儿竟要求去管理朱家的商事,这对朱桂纳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本心里,朱桂纳不希望女儿去抛头露面,因为她将来可是要嫁入皇家的。 “汋雅,好好在家待着不好么,何苦操那份心?” “谢爹爹好意了,不过女儿倒希望出去走走!”朱琏嘴角含笑,只是其中的讽刺意味任谁都听得出来的。 看来女儿心中还没忘记悔婚之事啊,叹口气,朱桂纳无奈的摆了摆手,“行,都随你吧!” “谢谢爹爹!” 等朱桂纳离开了,朱琏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奸计得逞的笑容,这次她笑得非常真实,没有半点虚假。殿下在同州的日子万分艰难,自己能帮他点是点吧。 朝邑城,休息晚的赵有恭再次踏上了奔波之路,前方同州府,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等待着他。 同州不是个富裕的地方,甚至还有些贫瘠,在这茫茫黄土高原,阳光洒在大地上,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未完待续) 第156章 同州的日子不好混 欲望文 第157章 本王的兵在哪里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7章 本王的兵在哪里 鞠躬感谢书友正坤、情种王、淡水鱼的打赏,感谢小狐狸、邪神的月票,还有那个...催的,你催万二,你这不是要少川的命吗?咱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问下,小狐狸是妹子么?少川的浪书也能勾搭妹子了? 这书成绩是很惨淡,悲催得很,不过大家放心,少川的节操可是论斤称的,绝不会当太监,所以大家以后莫在担心了,这是对少川节操的怀疑。 此书成绩那叫个惨,稿费啥的估计....不过少川还是找到点动力的,那就是满怀希望的盼着本书能培养几个盟主出来,能培养个盟主,那少川这书也算成功了。 另外,平安夜到了,晚上又可以那啥了,兄弟姐妹们,你们平安夜也好好的,做那啥的时候别太过分了哈。 最近听了点笑话,平安夜吃苹果,apple==挨炮? 嘿嘿............................. 第157章本王的兵在哪里 在大宋朝,同样是州,可也是分等级的,例如同州,州之内还有定*驻扎,所辖六座大城,那也算得上军政体了,所以同州衙门地位等同府衙。而鄜州这样的就只能是州了,比起同州还要差了半个等级。而同州府虽位同府衙,可又低于路之首要,拿永兴军路来说,官府职能要地就是京兆府,京畿路要地就是开封府。 (京兆府。隋唐时期的京城长安,永兴军路,主要是陕西带) 大约是巳时三刻。赵有恭行人就来到了同州城外,看着同州高大的城门。赵有恭并没有急着进去。如今就任同州知州的也是名进士,名叫范增,此范增可非后世那个范增,此人哲宗年间高中殿试甲科第二名,算得上年轻有为了。据说此人能力出众,再过两年升任京兆府的可能性非常大。 范增能力越大,赵小郡王就越觉得不舒服,有这么个人在自己头顶上使绊子。想想都来气。如今自己都到同州门口了,范知州还不出来迎接,这是摆明不给面子了。 般来说,赵小郡王从来不把脸皮子当回事的,不过这次他却犯了倔,眼看着第辆马车就要进城门,他俩眼瞪,出声喝道,“停下,谁让你们进去的。赶紧回来!” 马车里坐着的可是张贞娘和念奴儿,听车外官人这声怒吼,两个女人同时笑了笑。 等马车调回头。赵有恭打马向前,耀武扬威的抬头看看城门,随后懒洋洋地问道,“这里可是同州?” 门口着两名士兵的,听有人这般问,他们相视眼,哈哈大笑道,“你这人也是奇怪,不认字啊?” “哦。那么说这里就是同州喽?”赵有恭本来在笑的,可瞬间又眯起了双眼。腮帮子鼓,口唾沫就吐了出去。赵小郡王准头不错。口唾沫正中那说话士兵的脑门,这下两个士兵就怒了,握紧长枪朝着城头嚷嚷了起来,“兄弟们,都下来了,他娘的,今个来了个不开眼的狗东西!” 狗东西?赵小郡王哪能受这骂?心头阵冷笑,打马退后两步,挥挥手叫道,“邵烈,给本王抽!” 杨再兴早就准备着呢,听这声吩咐,提着马鞭朝两个士兵跑了过去。两名士兵估计也好似平常嚣张惯了,根本没把杨再兴放在眼里,撑起长枪便喝道,“你这狂徒,赶紧住,否则刀枪不长眼....啊....你他娘的敢抽老子?” “啪啪啪....”杨再兴杀人的事都干过了,还怕打人?根马鞭上下飞舞,很快就将两个倒霉的士兵抽的哭爹喊娘阵乱叫。等到那守城门的小头目带人赶到时,两个士兵已经跪在地上鼻涕横流的求饶了,“好汉....哎....好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打....啊....” 杨再兴出手极狠,抽的两个士兵皮开肉绽的,那小头目只是看了两眼,就觉得心里阵发寒。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狂徒,竟这般凶恶? 在同州城门前行凶,那对方要么是有所依仗,要么就是蠢货。那行凶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蠢人,那么就剩下种可能了。 张磊虽是个小小的队头,但最起码的眼力劲还是有的,他拦住想要上前拿人的士兵,随后拱手大声道,“兄台可否报上名号?” 让杨再兴这般耍狠,也是故意为之,事实上这般做,也不是为了给同州官员个下马威,如果需要震慑同州,最好的方法还是杀人。好勇斗狠,也只是纨绔子弟的手段,不过这也正是赵有恭想要的结果。如今刚来同州,还是先稳稳最好,等了解的都差不了再下手也不迟,再说了,他的首要目标是取郃阳城,而不是同州城。 示意杨再兴停手后,赵有恭骑在马上,轻蔑的望了眼张磊,“你去告诉范增和程颐,就说晋陵王已到同州,让他们赶紧出来迎接!” 晋陵王?张磊脸上露出了丝茫然之色,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晋陵王,没听说过有什么大人物会来同州。可是瞧那说话之人的穿着气度,又不似作假,张磊想了想,只能拱手道,“还请稍等,这便去告知范知州!”话音落,张磊便扭身急匆匆的朝城内跑去。 稍等?赵有恭心中满是不屑,他要是乖乖地等着,那还是那个纨绔郡王么? “走,去定*大营!” 定*虽驻防同州,但营地并不在同州城内,而是在同州西南十里外的沙苑镇。于城门前虚晃枪,豪华的车队缓缓向南而去,赵小郡王这么做。就是为了耍耍这帮子同州官员,省的这些人真把他当傻子对待了。 同州府衙,通判程颐正神色安然的喝着茶水。听外边阵慌乱的脚步声,他眯起眼睛。很是不悦的看了看来人,“谭瑟,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程通判,刚守城门的张磊来报,说是晋陵王到城门口了,让同州官员前去迎接!” 让谭瑟大感意外的是程颐好像点都不吃惊,喝口茶水。不咸不淡的笑道,“到了?那现在在哪呢?” “听张磊说,晋陵王的车队正在城外等着呢!” 听还在等着众官去参拜,程颐心中就冷笑了起来,这个纨绔郡王还真是无知的很,真要抖擞下郡王威风直接杀进同州城大闹番不就成了?在城外等着,那可真是要愚蠢就有愚蠢了,程颐起身慢悠悠的朝后衙走去,看他的神态,可是点都不着急。 谭瑟摸着脑门。脸的不解,那晋陵王到底是何人,竟然这般被人小瞧? 其实也怪不得谭瑟不知道晋陵王是谁。不过要说永宁郡王,他倒是知道。 赵小郡王要摆架子,程颐偏就要晾他晾,若是在京城之中,也许还要给他几分面子,如今来了同州,还需要怕他么?个失势的郡王,还摆不正心态,那可就是蠢如猪狗了。 在同州地界。程颐的话还是无人敢违抗的,便是知州范增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甚至说范增有点怕程颐也不为过。事实上,出现这种诡异的局面点都不奇怪。大宋官场很是特别,放在前朝通判大都是知州的副手,可在大宋朝不样,虽然通判比知州矮半级,可却是朝廷亲自指派,目的就是监视知州日常政务,所以通判还有个外号,叫做“监州”。 比起程颐,范增要好了不少,至少他还没想过刻意去为难赵有恭,不过程颐和京兆府的面子也不能不给。 大约到了午时,程颐觉得时间差不了,便提议起去城门处瞧瞧,于是乎同州知州连同通判等干大小官员浩浩荡荡的去了城门,可是来到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外空空荡荡,哪还有点车队的影子? 程颐俩眼瞪,当即吼了起来,“人呢?晋陵王的车队呢?” 程颐吼这嗓子不要紧,可把张磊吓得够呛,他个小小的城门兵头,那晋陵王在他眼里就是天大的人物了,得罪了这样的人物那还有好?心慌之下,他赶紧跑上前来拱手道,“程通判,都怪小的眼拙,都怪小的眼拙....” “闭嘴,本官问你,车队呢?” 张磊被问蒙了,难道程通判刚才并不是为阻拦晋陵王的车队生气? “走了啊,小的从衙门回来后,就听兄弟们说车队向南边去了!” 程颐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总以为那赵有恭会在此等着,谁曾想这个纨绔郡王也会点花花肠子。心中着实不爽,被个纨绔子弟耍了遭,当真有点蠢了,看着眼前的张磊,他顿时找到了发泄点,抬起巴掌就扇了下去,“你这蠢货,既然车队走了,为何不早去通报?” 脸上挨了巴掌,张磊也觉得特别委屈,他又不知道那所谓的晋陵王是真是假,哪有胆子瞎通报啊? 程颐还要教训下张磊,这时直抚须不语的老好人范增开口了,“程通判,莫要耽搁了,想来殿下是去定*驻地了,咱们还是先去瞅瞅吧!” “嗯,范知州说的是!” 同州官员扑了个空,自然是暗自不爽,不过此时的赵小郡王比他们还不爽。 沙苑镇是座军镇,镇上所有店铺大都是为定*准备的,最可笑的是还有不少定*士兵在镇上做着买卖。当然对此赵有恭也不觉得稀奇,京城禁军都在高太尉的领导下干起了手艺活,他的定*做点小买卖也是情有可原嘛。 只是....只是为什么他的定*营地会如此破? 眼前是排破烂不堪的房屋,屋顶上还长着片枯草,房屋东面倒是有片开阔地,秋风吹,卷起了片微黄的尘土。这是片破败的景象,看那残墙断壁,不禁生出几分凄凉之感。 要不是刚才看到了“定*校场”五个字,赵小郡王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邵烈,这....这是定*大营?” 杨再兴也不敢太确定,他吞着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赵小郡王都快哭了,看看这残墙断壁破砖破瓦,还有那荒凉的枯草,他好像问句,老子的兵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157章 本王的兵在哪里 欲望文 第158章 白发苍苍老爷兵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8章 白发苍苍老爷兵 别说赵小郡王了,只看到这副破败的景象,连几个女人都生起了几分悲愤之情。 同州,远离京城,地处边疆,在此地,本来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可看到这样的定*大营,众人都觉得赵小郡王这只雄鹰时半会儿是飞不起来了。那么女人,也就属着木女侠没良心了,别人都是副哀怨的模样,她反倒抱着膀子咯咯直笑,笑够了还不忘调侃道,“恶贼,你这大营不错嘛,瞧瞧这房屋,能住人?” 赵小郡王恨得牙根都痒痒了,瞅瞅木女侠脸上的面纱,真想摘下她的面纱好好啃上两口。 仿佛刻意要跟木女侠作对般,她话音刚落,间土屋的门就开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那老头瘦如枯柴,脸上爬满了皱纹,仅仅目测过去,估计老头的年纪就不下五十岁了。看着那枯瘦老头,赵小郡王咧嘴直笑,冲着木女侠挑了挑眉毛,“婉儿,瞧见没,谁说不能住人的?” 就在赵小郡王与木女侠斗嘴的时候,老头已经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张贞娘心细如发,当即走上前拦住了老头。 “老伯,跟您打听点事,请问这里可是定*大营?” 贞娘笑容和善,语气平易,尤其是那声老伯,让老头听上去很舒服,他指指身后的房屋,点头道,“自然是的!” “哦?既然是定*大营,为何不见半个士兵?这可是有些奇了!” 话音刚落,那老头却瞪着眼脸惊讶之色,瞅瞅眼前的男男女女,他便问道,“娘子不是同州人?” “不是。今日刚随我家官人到同州!” “那就说得通了,娘子刚才说话可就有点不对了,老汉就在这里。哪能说不见半个士兵?”说到这,老头还挺了挺干瘦的胸膛。白眉扬,还真有点软绵绵的霸气。 静,死般的静。 这老头也是定*的士兵?赵小郡王脑中嗡嗡作响,也不等贞娘慢吞吞的问下去了,当即亲口急声问道,“老头,你今年几十岁了?” “哈哈,小官人问得好。老汉今年不不少,正好六旬!” 六旬?听到这个数字,赵有恭差点没口血吐地上,不过他心中还保持着点希望,耷拉着眼皮问道,“老头,你在开玩笑?六十岁了,你还能当兵?” 六旬老头直接翻了个白眼,很是不爽的回道,“这就是小官人没见识了。要说别处,似老汉这样的肯定当不了兵。不过在咱同州,实属正常!” 莫看老头年纪不小。走起路来都发飘,不过嘴皮子倒是利索,噼里啪啦的讲了许。原来自从政和三年开始,朝廷就放松了对定*的管理,准确来说根本没有管理,定*大小事务全部由指挥使柏佳俊负责。这位柏指挥使也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上边刻意纵容,于是乎柏佳俊开始大吃空饷,再到后来干脆。本该每月发的军饷,变成了半年发。而且发的还是极少极少。就那点军饷,别说养家糊口。自己吃饭都是问题,如此情况下,逃兵状况越来越严重,柏佳俊也乐见其成,最好是都逃了,这样就可以文钱都不用往下发了,反正朝廷要的只是定*这个名,根本不在乎军营里有没有兵。 逃兵情况越演越重,年轻点的跑到北边参军,亦或者去北边跑生意,年龄大点的就留在沙苑镇做起了买卖,时至宣和元年,除了那些实在老的做不了事的老人留了下来,其他人全都跑了。据老头说说,如今留在营中的,最小的也有五十二岁。 老头颤微微地走了,赵小郡王还在原地发着呆,直到现在,他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太狠了,赵佶这个皇帝当得好啊,怪不得当初那么爽快的让他当这个定*节度使呢,原来早就把定*掏空了。来之前,赵有恭还仅仅以为定*是群老弱病残而已,虽说老弱病残战斗力低下,但少也叫有人可用。弱的可以练强壮点,年龄小的,也能当成未来资源培养下,残废的,少也有点作战经验,能给后来者提供点口头教学。 赵小郡王是个乐观的人,可奈何现实太坑人,如今定*最小的士兵也有五十二岁,就这帮子老头,要他怎么练?怪不得京兆府当初不调定*驻防郃阳城,就这六七百老头估计还没走到郃阳城呢,就先累死半了,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啊。 惨,太惨了,赵小郡王心中太憋屈了,瞪着俩眼过了好半天,他突然跺脚,举起双手握紧拳头狂骂了起来,“范增老儿....柏佳俊.....本王与你们势不两立.....” 沙苑镇镇口,范增刚从马上下来,就听到了阵凄厉的骂声。范增脸色不是太好,他怎么说也是快四十的人了,被个不到二十岁的人称呼老儿,这能受得了么,何况周遭还有这么同僚在。而且,范增也觉得憋屈,他太冤了,定*种种事情可都是京兆府、程颐、柏佳俊等人做下的,跟他范增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他是同州知州? 赵有恭这般骂,就是骂给同州那帮子官员听的,也省的过会儿再做解释。 没会儿,范增就领着帮子官员走了过来,赵小郡王双腿叉开,也不知道从哪弄来把长剑,大马金刀的在了营门口。 范增等人都没弄明白赵小郡王要干嘛,瞧这架势,要打架? “臣同州范增、程颐、柏佳俊恭迎殿下....愿殿下....” 不等范增等人说完话,赵有恭就俩眼瞪,歇斯底里的吼道,“都给本王闭嘴,本王问你们,谁是范增,谁是柏佳俊?” 赵小郡王要干嘛?当然是要发飙了?定*被掏成这副熊样子,赵小郡王要是不发火,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回殿下,下官便是范增!” “末将柏佳俊!” 柏佳俊也是个身高六尺的魁梧汉子,看他面色正派,双目如炬的,真不像是个恶人,可他做的事,偏偏又是那么的可恶。人不可貌相,果真是不假啊。 赵有恭摇摇头,不断笑着,笑得同州那帮子官员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来人,给本王把这柏佳俊绑了!” 柏佳俊有点蒙,不过谢贶、杨再兴可不会发愣,他们起上前,三两下就将柏佳俊拖了过来。随后按照赵有恭的吩咐,直接将柏佳俊脱光上衣吊在了校场之内的大枣树上。 赵小郡王突然发难,着实有些出人意料,范增不言不语,可程颐就有些忍不住了。程颐本就没将赵有恭放在眼里,再加上柏佳俊又是他的小舅子,当即上前质问道,“殿下,你这是何意?” “何意?姓柏的狗东西吃拿卡要,坐吃空饷,致使本王的定*变成这副样子,你说本王为什么抓他?” “殿下这般说,可有证据?” “证据?”赵小郡王瞪眼,很不要脸的摆了摆手,“要个屁证据,本王说的话就是证据,怎么,你这般为柏佳俊说话,是不是也跟他穿条裤子的?” 穿条裤子?程颐时间没听明白,不过仔细想,就回过味儿来了,俩人穿条裤子那关系得亲密,赵有恭这般说,不就是再说他程通判也同流合污了么?这下程颐可被气着了,瞪着俩眼怒道,“殿下,你这是污蔑!” “哦,原来本王污蔑你了啊,你....哦....程通判是吧,既然没你的事,你赶紧边去,省的本王把你当同党对待了!” 面对这个脸皮奇厚,不通事理的赵小郡王,程通判竟然有了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以前总听说永宁郡王纨绔不堪,无是处,如今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就他现在的作风,哪是什么纨绔不堪,简直就是泼皮无赖啊。 被人吊在树上,滋味肯定不会好受,柏佳俊虽然并不怎么害怕,可还是大声叫道,“殿下,你不能听那些刁民胡言乱语啊,末将是清白的!” “呸!”赵小郡王理都不理柏佳俊,谢贶拿着个破锣校场叫嚷没会儿,周围就聚集了不少白发苍苍的定*士兵。 赵有恭找个年纪最老的,摆出副还算和善的模样,小声问道,“老头,你今年大了?” “七十...有六....” 七十六?看着这个满嘴就剩两颗牙的老头,赵有恭竟然点火气都没有了,这老头可怜啊,都七十六了,眼看着风吹就会倒,竟然还在定*当兵。 这不是笑话,这是种耻辱,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宋朝能闹出这种笑话了。 取来鞭子,赵有恭走向前二话不说照着柏佳俊就抽了起来,“哎...殿下....别打了.....呜呜....大哥....救我啊....” 赵有恭可是点都没收力,不会理会柏佳俊的求饶声,鞭、两鞭、三鞭.....打的柏佳俊上身片血肉模糊,看上去好不瘆人。 真的要抽死柏佳俊么?恐怕这个答案也只有赵小郡王自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158章 白发苍苍老爷兵 欲望文 第159章 想要命拿钱来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59章 想要命拿钱来 柏佳俊出身富户,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种罪?开始,还仅仅只是求饶罢了,等二十几鞭抽上去,他剧痛难忍,两只眼睛便有些浑浊了。 没错,柏佳俊哭了,做为方大将,他竟如女人般哭丧了起来。 “呜呜,殿下求你了,别打了,殿下要什么,末将什么都舍得,呜呜....” 柏佳俊这哭丧,可是让赵小郡王吃了惊,就这种货色怎么进入左厢禁军,进而代掌定*的?这些年来,大宋西北边军与西夏屡屡交战,往往都捞不到好处,想想也就释然了,有柏佳俊这样的将军在,谁还会英勇杀敌? 将为兵之胆,将勇往直前,兵则悍不畏死,将无勇,兵则无锋。 看着痛哭流涕的柏佳俊,赵有恭嘴角含笑,心中却片冷意,他真想现在就杀了这无胆的柏佳俊,可又不能。此时杀了柏佳俊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还会引起同州官员的戒备之心。如今时机还未成熟,他还必须与同州官员周旋番才行,尤其柏佳俊还是程颐的小舅子。所以,要杀柏佳俊不急在时。 仿佛是累了,赵有恭停了下来,阿九赶紧上前,用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如今快到隆冬,天气冰凉,赵小郡王能打人打出身汗来,可见打得有认真了。 赵小郡王停手,直在旁边等着的程颐黑着脸就冲了过来,在大枣树下检查了下柏佳俊的伤势,本想问问的,怎奈何小舅子已经晕了过去。长呼口气,程颐压住心底的怒火,转而朝赵有恭拱了拱手。“殿下,如今也算罚过了,可否先将柏指挥使放下来?” “放下来?有这么便宜的事么?”赵小郡王瞪着双目。异常气愤的哼道,“这柏佳俊在任五年。侵吞军饷,你可清楚?原本定*万人兵员,如今军饷全都进了他的腰包,五年啊....” 说到这,赵有恭脸的悲痛之色,掰着手指嘟囔两声,随后生气道,“程通判。你也来算算,这万余兵额,年军饷就不下四万贯,五年哪,这至少就是二十万贯,你说本王如何不生气?今个这柏佳俊要是不把本王的钱吐出来,本王非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赵小郡王越说越气,随手又给了柏佳俊鞭子,谁曾想这鞭子上去,原本昏迷的柏佳俊又嗷嗷叫了起来。这会儿众人都明白了。敢情柏佳俊刚才是装晕呢。 程颐脸色不是太好,倒不是因为赵小郡王又打了小舅子鞭,而是因为刚才赵小郡王说的那些话。 真是见鬼了。赵小郡王平时不学无术,怎么算起帐来倒如此精明了?事实上,赵有恭没有算错,柏佳俊在位五年,前前后后可是吞了二十六七万贯军饷,不过这些军饷可没有全部落他手中,京兆府分些,京中高太尉等人分些,这钱层层刮下来。最后落到柏佳俊手中的也就只有两三万贯而已。 刚才听赵小郡王说了那么,程颐就觉得有点不对味。什么叫本王的钱?敢情赵小郡王把那些军饷当成自个私人家财了。 起初程颐还真以为赵有恭发这么大火是因为有人搞垮了定*呢,如今琢磨。好像赵小郡王是冲钱来的啊。如此想,程颐心中倒放心了不少,定*已经成了这幅样子,赵小郡王还想着钱,可见其人有不堪了。贪钱便好,还真就怕他不贪。 心中有了计较,程颐靠近赵有恭,压低声音有些神神秘秘的说道,“殿下,你要真把柏指挥使打死了,那还找谁要钱去?” “嗯,程通判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能让姓柏的把钱吐出来?” 程颐神色不变,低声道,“那就要看殿下想收回少了!” “不,五万贯!这姓柏的吞了本王二十万贯,本王找他要五万贯不吧?” 赵小郡王脸吃了大亏的表情,程颐却是瞪圆了两只眼睛,他心中暗衬道,这无赖郡王还真敢要,张嘴就是五万贯,真把同州当成开封府了? 凭着柏佳俊的家世以及他程颐的家财,拿出五万贯自然不是问题,可着实有些不甘心。关中不比开封,在开封你只要有手段,年捞上个十万贯都不成问题,可在关中,商客稀少,土地贫瘠再加上天灾*不断,别说年捞个十万贯,能捞上个万贯就不错了。程颐紧皱着眉头,思考了良久,才小声道,“殿下,五万贯确实有些了,可否....” 不等他说完,赵有恭脸不耐的冷哼了起来,“嘿嘿,太了?那就六万贯吧!” “这...”程颐立刻闭上了嘴,他哪还敢再砍价,刚刚只是打个商量而已,赵小郡王就直接涨了万贯,要是再砍价,还不嗖嗖的会儿就涨到十万贯?咬咬牙,程颐像卖血般叹道,“好,就六万贯!” “嗯,程通判果然爽快!”赵有恭立刻眉开眼笑,挥着手吩咐道,“邵烈,把那个姓柏的先放下来,这私吞军饷之事,咱们再查查!” 赵小郡王脸色舒爽,全没了之前的愤怒,这前后变脸的本事,可算是让同州官员大开了眼界。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无赖?看看赵小郡王就什么都明白了。 柏佳俊的事情暂时结束,这时范增才缓步走了上来,“殿下,镇上风沙极大,还请殿下与王妃前去同州歇息!” “可为本王备好了府邸?” “早已备好!!” 赵小郡王总算勉强的点了点头,来到张贞娘面前,示意她先领着车队前去同州。等着同州官员头前走后,赵有恭才将扈三娘唤了过来,“三娘,你去盯着程颐。” “是!”扈三娘没有问,悄悄的离开了车队。 由于从沙苑镇到同州也就十几里路程,所以念奴儿并没回马车里坐着,而是骑马伴在了赵有恭身边。等扈三娘离开,她轻蹙秀眉,悄声笑道,“官人,你为何如此关注程颐?” “呵呵,你难道没发现刚刚程颐与本王交涉时,同州官员个上前说话的都没有么?所以,本王断定这程颐定势力极大,似这种人,该不会乖乖就范的。” “官人如此确定?” “娘子要是不信,可敢赌上赌?” “嘻嘻,奴家才不赌呢!”念奴儿杏眼轻眯,娇笑声,将那张花容月色的面庞转向了别处。 申时刚过,行人就慢悠悠的进了同州城,车队从大街走过,街边百姓大都好奇地看了看。赵小郡王似乎很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骑在马上还不断挥舞着手。 个俊朗公子边挥手边笑,只不过那笑容有点贱,有点傻,个半大的小娃子手拿泥巴,鼻涕横流的指了指那个帅气的公子,“娘,这是谁啊,怎么看上去好傻?” 旁边妇女纳着鞋底,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啊,肯定不是好人!” 赵小郡王可不知道自己刚来同州第天,就被老百姓扣上了坏人的帽子。不过这也怪不得同州百姓,谁让赵小郡王和程通判靠那么近的呢? 来到座宅院前,赵有恭盯着院门看了两眼,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大门气势恢宏,想来院子小不了,真没想到同州府还给他准备了处这么好的府邸。 走进宅院,院中房屋众,看那古朴走廊,琉璃玉瓦,不仅是高雅,还有点江南建筑的味道。嘶,好地方啊,此时赵有恭心中也升起了几分疑惑,如此好的宅院,同州官员大可自己私吞了,何必留给他赵某人享受呢?心中怀疑,也不点透,面上依旧万分欢喜道,“不错,不错,范知州有心了啊!” “谢殿下谬赞,下官受之有愧,这宅院可是程通判等人备下的!” 又是程颐?看来姓程的果然有几把刷子啊。 按照惯例,刚来同州,赵有恭怎么也要去府衙陪着众人吃喝番的。留贞娘和樱婼打理宅院,安排下人,赵有恭则领着阿九和杨再兴去了州府。 顿酒宴,从酉时三刻喝到了亥时三分,赵有恭也有了点醉意,与同州官员假惺惺客气番,便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州府。赵有恭走,同州官员也各自散伙,程颐背着手刚进家门,就有个瘦削的汉子凑了上来。 “大哥,你真打算拿六万贯去换柏指挥使?” 这瘦削汉子可是程颐的本家,名叫程斌,外号“钻地鼠”,是同州城内当之无愧的黑道老大。程颐之所以能震慑同州城,程斌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听程斌的话,程颐脸上就露出了丝阴狠之色,“六万贯?嘿嘿,那废物想得美,阿斌,你这些日子找些可靠的兄弟,悄悄地将柏指挥使救出来。哼,等救出柏指挥使,就让那废物郡王尝尝为兄的厉害!” “嘿,大哥放心,小弟亲自领人去就柏指挥使!” 程家兄弟满脸含笑,只是这切却全都落进了扈三娘眼中,冷笑声,扈三娘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未完待续) 第159章 想要命拿钱来 欲望文 第160章 考验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0章 考验 如今扈三娘对赵有恭是越来越佩服了,京城之中,险恶重重,好不容易才离开。若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许此时大都会放松下来,可赵有恭却不是,他依旧保持着深深地警戒性,就拿今日之事来说,若不是他吩咐,谁会想到来盯着程颐呢? 看来殿下这场纨绔闹剧演的很成功,这程颐越是小瞧人,便越容易duì fù 。 子时刚到,扈三娘就悄悄潜回府邸,此时赵有恭正在雨柔的服侍下洗着热水澡呢。 赵有恭身边女人不少,可论成熟风韵,还要属雨柔。自从离开得月楼,雨柔身上也了几分真实感。以前在得月楼时,雨柔总是佯装出许东西,可现在不用了。雨柔所追求的东西并不,如今看着赵有恭如此出色,她心中再无了半点担忧,此生能跟着这样的男人,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件半透明的轻纱,遮不住丰满的娇躯,赵有恭拉着雨柔的手,放在嘴边嗅了嗅,“怎么样,这段日子还习惯吧?” “习惯呢,王妃脾气和善,倒是让奴家有些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因为本王,也着实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hē hē ,殿下还提那些是作甚,如今看殿下不似那般纨绔,奴家哪还有半分怨言?” “你倒是想得开,以后随在本王身边,似霞飞客栈的事情少不了的,你能承受得住?” 雨柔微微放低身子,清秀的下巴磕着木桶边沿。小嘴张,吐气如兰道。“起初是怕的,不过现在奴家再不会怕了。只要殿下不将奴家送与他人,奴家什么都承受得住的!” 雨柔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害怕着什么。其实,她每日每夜都有着这种担忧的,自己可是比殿下大了六岁,这是何等的差别,现在她也许还有几分姿色,可过些年呢,等她人老珠黄了。殿下也厌倦了,会不会学那苏大家呢? 赵有恭轻笑两声,突然抬起湿漉漉的手捏了捏雨柔的脸,“胡思乱想,等着本王厌倦了,就盖座庵堂,让你去当尼姑!” “咯咯” 美目连闪,似有泪光滑落,握住那只粗大有力的手。她腻声道,“殿下,今晚奴家陪你!” “嗯,‘后入式’?”赵小郡王比划着口型。表情很是猥琐。雨柔俏脸微红,软绵绵的哼道,“切都随你!” “hā hā哈” 赵小郡王的笑声没有持续太久。就被yī zhèn 敲门声dǎ duàn 了,“殿下。属下幸不辱命!” “进来吧!” 扈三娘没有想,竟直推门而入。进屋,她便愣在了原地。赵小郡王裹着条毯子,却只能挡住身体部分,他赤着两条毛茸茸的腿,胯下是杆高耸。饶是扈三娘对诸事都不在意,这时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看赵小郡王满脸的坏笑,便知道他定是gù yì 的。 扈三娘脸上羞红闪即逝,她收拢心情,拱手言道,“殿下,果不出所料,那程颐根本没dǎ suàn 付钱。” “这便对了,他dǎ suàn 怎么duì fù 本王?” “有个叫程斌的,此人手下有帮亡命之徒,按照程颐的安排,程斌会在这几天带人救走柏佳俊。在此之后,程颐则会想法整治殿下!” 摸摸下巴,赵有恭咧嘴笑,浑不在意道,“这程颐胆子不小,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好会会他,三娘,会儿你去告诉谢贶,让他派人严密打探程颐,本王要知道程颐这些年所得来的家财都藏到了什么地方,还有他这些年到底做过少恶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扈三娘转身要走,却未想到赵有恭却猛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扈三娘个子本就高佻,比之赵有恭也就矮了半头而已,四目相对,扈三娘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再加上旁边还有个雨柔在,她本能的伸手去推。赵有恭哪会轻易放手,双眼眯,色迷迷的笑道,“三娘,今夜陪着本王如何?” 感受着那只作怪的手,扈三娘竟变得冷静了起来,她对望眼,目光里便了几分lěng mò ,“属下谨听殿下吩咐!” 冰冷的话语,让人如坠冰窖,今日之事,其实扈三娘早就想过了,不过只要能报仇,这身子给了殿下也无妨的。让扈三娘yì ;的是,赵有恭并没有进步,没有显露少gāo xìng,反而还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松开纤腰,赵有恭拉起雨柔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而此时,三娘的心却有些不平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她扈夕媛么? 卧房里,几番云雨,疲累不堪的雨柔枕着男人的胳膊,细声道,“殿下,你为何要那般对三娘?” “这你就不懂了吧?本王jiù shì 要调戏她番,她要是知道生气了,也是好事,这人啊,旦只想着仇恨两个字,那也担不起太责任了!” 赵有恭不希望扈三娘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他需要的是个良将,而不仅仅是个毫无感情的杀手。 第二天,赵有恭照例去府衙坐上坐,不过这次并没有待太久,没到午时便返回了家中。 程颐给弄来的这处宅院真的非常不错,院中亭台楼阁,颇似江南,西院还有个小小的池塘,虽然不怎么美观,但稍微改造番,便是处上好的景色。坐在池塘边上喝口热茶,好不悠闲,念奴儿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玉腿交错着,单看坐姿,就惹人遐想。 zhè gè 要人命的小狐狸,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可还是经受不住她这般挑逗。 赵小郡王赶紧喝口茶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嘿嘿,小娘子,最近可觉得枯燥?” “官人倒是关心奴家,可不是无趣得很,怎地,官人有话要跟奴家说说?”念奴儿手捧瓜子,媚眼直勾勾的望着赵有恭。 “嗯,倒还真有件事情很让本王头疼,想要控制同州,范增这关总要过的!” 听赵小郡王神色忧郁的说着,念奴儿脸上渐渐了点不同以往的笑意。她就知道,官人定会用她的,如果仅仅是为了娶个花瓶,又何须花三千金呢?官人不需要花瓶,而她念奴儿恰恰也不想当个花瓶,控制同州,那自然要先控制范增。想来官人心中早已有了控制范增的方法,佯装苦恼,也是想试试她崔念奴罢了。 控制范增,是个考验,成了,以后便能做的事,不成,那也就只能留在后院当个花瓶了。做个花瓶,却不是念奴儿想要的结果,以色娱人,总有容颜颓败的时候,到那时,也许殿下不会舍弃她,可她在后院中的地位定然会落千丈,念奴儿万不会让自己成为那样的女人的。 将手中瓜子颗颗洒落在石桌上,念奴儿轻巧的伸出了两根洁白的葱葱玉指,“官人给奴家两天时间!” “好,就两天时间,这两天所有人都会听你调遣!” “那奴家先谢谢官人了!”念奴儿狐媚的娇颜透着几分狡黠,她起身,扭着香臀飘飘而去。 “嗯?你这女人,干嘛去?” “咯咯,当然是找那范增谈谈喽,官人可莫要吃醋哦!” 念奴儿回过头,媚眼轻眨,似妩媚,似清纯。 要人命的念奴儿,可真是太懂得如何挑逗男人了。不过,心中也有点好奇,念奴儿会有什么方法拿下范增呢? 正如念奴儿之前想到的,赵有恭确实早就有了主意,之所以如此安排,也仅仅是为了考验番。身边太缺人了,他需要个人能为他独当面,本来zhè gè 人应该是朱琏的,可偏偏朱琏暂时还不能帮他。贞娘性子柔弱,樱婼要处理往来文书,扈三娘脑子里只有仇恨,婉儿又只懂打打杀杀,潘金莲也不懂政事,雨柔心要当个安分女人,暮春暮雪又不可信,如此寻找番,也只有念奴儿有zhè gè 可能了。 宣和元年十月十九,这天月朗星稀,万分孤寂。范增刚跟城中富商讨论了下粮食问题,今年春时大旱,到了秋天,bǎi xìng 口粮不继的情况就显露出来了,做为同州父母官,范增首先想到的jiù shì 那些富商大户,本以为可以能筹措到些粮食的,谁曾想却白忙场。 范增出身贫寒,也是靠着身天赋,才能在二十四岁之龄考得殿试甲科第二名,本想可以大展拳脚造福黎民的,可当了官才发现想做点事是何等艰难。 前边jiù shì 府衙了,范增苦笑番,便摘下了官帽,府门就在眼前,可突然间闪出两个身影。范增心叫不好,刚要张嘴叫喊声,眼前黑,人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久,范增慢慢睁开眼睛,他觉得身上湿漉漉的,有些冷。这是个阴暗的房间,房间四处无窗,只有中间燃着盏昏黄的油灯。 这是哪里? 范增沉眉思索,想了半天后,突然抬起头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吼了起来,“程颐,是不是你?” 范增能想到的也只有程颐了,在这同州城内,若说谁敢对他范增下手,那除了程颐,也没有别人了。(未完待续……) 第160章 考验 欲望文 第161章 阴毒与狡诈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1章 阴毒与狡诈 范增的声音本就不小,在zhè gè 封闭的房间里,显刺耳。 当啷,门应声而开,接着门口射出片晕黄的光,范增死死地看着门口处,渐渐地脸上浮现出片震惊之色。走进来的是个女人,还是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件红色褙子,略显宽松,却又韵味十足。 范增认识zhè gè 女人,她不是小郡王娶得侧室么?听说这女人当初可是京城两大魁首之,自从随了殿下之后,才渐渐归于沉寂的。 “咯咯,范知州果然是个人物!” 看着zhè gè 笑靥如花的女人,范增心中惊惧万分,他害怕的不是念奴儿,而是念奴儿身后那个男人。 晋陵王赵有恭,谁能想象得到zhè gè 纨绔子弟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面?当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愚蠢时,他却谈笑间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范增笑了,却都是苦笑,“崔夫人,不知你深夜将下官找来,意欲何为?” “无他,jiù shì 我家官人念及范知州片才学,想让你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说得好听,事实上也jiù shì 想让范增从此以后做个傀儡罢了。 念奴儿眼波似水,分外柔和,任谁都看不出半点戾气,只是那话语中却透着丝不该有的阴狠。 范增没有想,他凝眉冷笑,朝着东南方向拱了拱手,“范某累受皇恩,做的是大宋臣子,吃的是朝廷官粮,除了官家,范某何须听从他人。” 见范增如此耿直。念奴儿也不生气。反而轻轻地鼓了鼓掌。“范知州果然忠义,不过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可笑?”范增面露不解,心中是觉得念奴儿是在故弄玄机,所以他轻蔑的笑道,“此话何解?” “既然范知州知道累受皇恩,那你为何偏偏忘了是谁给了你恩惠?当年若不是先帝点了你做洛川知县,你哪里能有今日?你说你忠心,hē hē 。依我看,你也jiù shì 个假借忠义之名,追逐名利的伪君子罢了!” 范增饱读诗书,自有文人之傲骨,他可以死,但绝不会遭受这般侮辱。于是,范增怒了,他挑眉瞪目,大声叱道,“胡说八道。范某如何不忠不义,如何成了那伪君子?” “先帝逝去前。点简王殿下为定国军节度使,那态度再明显不过,可当端王继位,简王殿下遭受不公时,你可曾出来说过句话?明知先帝心愿,却不明言,此为不忠。简王逝去,殿下便成了先帝脉唯之骨血,你却伙同京兆府gù yì 刁难,此为不义。你说,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 念奴儿话语如刀,面露讥笑,jiù shì 这番话语,深深刺透了范增的心。念奴儿是在狡辩吗?当然不是,至少在范增听来真切的很。范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渐渐地,变得有些苍白了。念奴儿还待要说下去,范增已经狂退几步,疯了般挥起了手。 “别说了,你别说了,这都是狡辩,都是狡辩,范某不会听的” 嘴上吼着,可内心早已乱了,范增忘不了哲宗,当年先帝力排众议,点了他为甲科第二名,这才有了之后的坦途。记得当时先帝问他志向是什么,他的回答是为君分忧造福方。所以,他来到了洛川,没两年就从洛川升任澄城知县,而那时,简王殿下正任定国军节度使。可以说他范增能走到今日,完全是受了先帝与简王殿下的照拂,可才几年,先帝和简王殿下先后故去,而他也慢慢将所有的切藏进了内心最深处。 本来以为这生就这样过去了,谁曾想zhè gè 妖艳的女人却用几句话唤醒了他内心最为恐惧的记忆。 看着躲在角落里低头不语的范增,念奴儿脸上露出了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第步差不了,也该走第二步了。 来俊臣生,残害过许人,也审问过许人,但凡经他手的,就没有不开口的。要说来俊臣有何妙法,无外乎条罢了,那jiù shì 找出对方最恐惧的东西。 范增呢?其人为官清廉,又不失变通,当得上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这样的人想给他找点怕的东西,还真有些难,不过这难不倒念奴儿。通过谢贶方打探得来的消息,念奴儿分析出两条有价值的东西。其,范增深受哲宗、简王两xiōng dì 的恩惠;其二,范增有个儿子,也只能有个儿子。 政和五年,范增从马上摔下来,伤了小腹,也jiù shì 那次,范增没了繁衍子孙的能力,也jiù shì 说,范增现在的儿子范琦就成了他唯的香火。 知道这些,念奴儿要做的就简单了,她要用先帝与简王扰乱范曾的心理,然后,再用范琦彻底摧垮他。 扈三娘直冷冷的守在旁边,待念奴儿眼神示意后,她拍拍手,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扛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了进来。小男孩便是范增的儿子范琦,此时范琦呼吸均匀,就想睡熟了般。念奴儿轻哼声,胸有成竹的笑道,“范知州,你可认识这人是谁?” 范增慢慢抬起头,只是看了眼,他就像针扎了般跳了起来,“琦儿琦儿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放了他,有什么事冲范某来!”范增觉得自己要疯了,zhè gè 崔念奴太可怕了,看似人畜无害,却心如蛇蝎。 “hē hē ,范知州不必着急,范琦只是睡着了而已,当然,为了以防万,喂他吃了点东西。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因为只要范知州心向殿下,自会每月奉上解药的!” 范增觉得头皮有些麻麻的,zhè gè 地方他是刻都不想待了,再看眼zhè gè 女人,他觉得自己就会忍不住跪在地上。范增已经没了其他想法,他现在就想抱着儿子赶紧离开此地,只要能让儿子活着,他什么都肯做的。 “夫人,范某听殿下的,切都听殿下的只求夫人能放过小儿!” “hē hē ,范知州果然没让殿下失望,相信你以后不会后悔今日之选择的。好了,范知州现在可以带着琦儿离开了!” 听到这句话,范增再也顾不得其他,千恩万谢番,在魁梧大汉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间昏暗的小屋。 等范增离开了,扈三娘紧蹙黛眉,颇有些不解的问道,“夫人,就如此放范增离开?他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反悔?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念奴儿点都不dān xīn ,如今范增心里满满的都是如何保住范家香火,至于其他的,他早就抛之脑后了。 扈三娘依旧是想不明白,既然知道范增如此看重香火,为何之前不直接用范琦威胁范增呢?心中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对于扈三娘的yí huò ,念奴儿只是稍加思索,便给了dá àn 。 “三娘,你太小看范增了,如果直接用范琦去威胁他的话,效果肯定不会太好的!” “为何?”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像是两块上好的糕点,总让人无法选择样。于范增来说,对官家的忠心与儿子的性命jiù shì 两块差不的糕点。如果开始就让他做个选择,他定会难以选择,可要是我们将其中块糕点毁掉呢?” 听着念奴儿的解释,扈三娘慢慢的有点明白了,开始念奴儿说那么话语,其实jiù shì 为了让范增的忠心变得不再那么高尚,当他对这份忠心产生怀疑时,再将范琦抬出来,那他还会犹豫么?想通了,扈三娘看念奴儿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好可怕的女人,言行,步步算计,怪不得殿下会花三千金买她。 优雅的闺房里,念奴儿如条水蛇,不断痴缠着,云雨初收,清秀的脸旁满是红晕。 “官人?今日奴家biǎo xiàn 如何?” “不错,不错,床下工夫流,床上功夫是了得” “官人又胡说八道了”念奴儿媚眼含春,葱葱玉指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今个奴家可是怕得很呢,那范增确实不好duì fù ,好在他还算是个念旧之人,否则的话,奴家就算将先帝与老殿下搬出来,也是无用的。” “确实,不过你第次做事,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实属难得了!” “嗯,那要是官人的话,你又会如何做呢?” “简单,既爱子,则杀子,既爱民,则杀民。有此两杀做为胁迫,不怕范增不低头!” 话语轻巧,却带着股冷飕飕的寒意,用同州bǎi xìng 作为要挟,这要何等的魄力,也许这jiù shì 自己与殿下的差距吧。眼界不同,注定了策略不同。 赵有恭不在乎名声的,因为他的名声早就坏了,他不会指望文人才子争相投靠,因为他所能依靠的只有群武夫。 人若成功,必先自知。 因自知,所以孙子兵法云将有五杀:必死,可杀也;必生,可掳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 不管对人,还是领兵,只要知其要害,果断出击,必胜。(未完待续……) 第161章 阴毒与狡诈 欲望文 第162章 夺权之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2章 夺权之谋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赵有恭整日里陪着几个女人逛逛同州城,倒也逍遥自在。 州府之内,范增biǎo xiàn 的还算镇定,也没有什么异常行为,不过赵有恭也不敢放松戒备,对范增,还得进步收其心才行。这两天里,谢贶也将程颐的情况摸了个清二楚,原来这位程通判不光在同州城内黑白通吃,还与龙州的西夏人有着不小的生意来往。说起来,这位程通判还真是神通广大,只可惜他为人太过骄狂,若是他能静下心来好好kǎo lǜ 番,也许就不会陷入陷境了。 赵有恭现在要做的jiù shì 等待,程斌不来便好,他只要敢强行救柏佳俊,他赵某人自当借着zhè gè 机会抹掉程颐这块绊脚石。如今范增已经暗中倒戈,恐怕那程颐做梦也想不到这点吧。 为什么定要费尽心思如此复杂的除掉程颐呢?直接派人杀掉他不是简单?这其中可是大有不同了,赵有恭还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如今同州还未完全掌控,又有京兆府直盯着,如果直接杀了程颐,定然会引起京兆府的关注,这对他将来的计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通过范增之手除去程颐,所有人都会将目光放到官场倾轧之上,他赵某人做事时,也就免去了许麻烦。 同州城是典型的西北军镇,城内虽有商铺,却算不上繁华,来往商客,也大是些皮货商。逛了段时间,便觉得有些乏了,贞娘看看天色。莞尔笑道。“官人。快到午时了,先huí qù 吧!” “嗯,回吧!” 依旧是那座宏伟的豪宅,贞娘如往日那般提裙走进大门,只是抬头间,便愣住了。几丈之外,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那男人面色沧桑。虎目之中含着朦胧的泪光。 贞娘欣喜万分,再也顾不得王妃的威仪,提裙飞快的跑了过去,“爹爹爹爹” 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张拱不禁老泪纵横的笑了起来,之前独孤先生曾说贞娘过得很好,他却是不信的。那永宁郡王为人如何,他能不知道么?女儿被逼嫁入王府,还会有什么幸福? 不信归不信,可他无法反抗独孤求败。因为那个鬓角微白的男人太厉害了。从九月份直拖着,拖到几日前。独孤先生才同意放他前来寻找女儿。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可看到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他也有点信了。 赵有恭微笑不语,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去打扰张拱和贞娘。沿着青石路来到西院,果不出所料,独孤求败正面无表情的坐在石桌旁喝着茶水。将近年时间不见,独孤求败倒还是老样子,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张万年扑克脸,双眼眯着,就好像人人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虽然木婉清和独孤求败也算很熟了,可还是有些不习惯的,见赵有恭走过来,她赶紧起身指了指独孤求败,“恶贼,你陪着这死人脸聊会儿吧,姑奶奶伺候不了他!” 普天之下,敢在独孤求败面前自称姑奶奶的,估计也就只有木女侠人了。 赵有恭摇摇头,满脸含笑道,“婉儿,你去找找谢贶,若无事就让他过来趟!” 等着木婉清离开后,赵有恭坐在石凳上自己满上了杯茶,“独孤兄,黄金的事情谢谢你了。” “王语嫣呢?” 依旧是那种不带半点感情的语气,仅仅四个字,好像说个字都嫌累。对独孤求败说话的风格,赵小郡王算是服了,看来这辈子,他也改不了这惜字如金的毛病了。 “好着呢,自你走后,小弟好生供养着,可没伤她分毫!” “还算识趣!” 独孤求败语气冰冷,双眼翻,目光里透着点鄙夷。赵小郡王可被噎得不轻,尴尬的咳嗽两声,放下茶杯,干笑道,“独孤兄,你这是何意,难道小弟还会动她不成?” “当然!” “怎么说?” “她很美!” “我”赵有恭瞪着双眼,半天没说出句话,zhè gè 万年扑克脸也会开玩笑了?不过独孤求败貌似说的也没错,王语嫣真的是太美了,也幸亏有木女侠挡在中间,否则还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算了,不说zhè gè 了,独孤兄,你心中是怎么dǎ suàn 的,是留在同州,还是去别处?” “同州!” “嗯,那小弟现在就派人替你找处院子!”独孤求败能留在同州,赵有恭还是有些gāo xìng的,只可惜赵小郡王还没gāo xìng会儿,就听到了独孤求败独有的嘲讽语气,“烈焰掌!” “咳咳,zhè gè 小弟最近有些忙,慢慢来,慢慢来”赵有恭心中yī zhèn 苦笑,那烈焰掌也就起初研习过番,剩下时间别说练了,连看都没看过,他哪有胆子跟独孤求败比武? “猪!” 要是换成别人说这话,赵小郡王保准甩手呼上去,不过说话的是独孤求败,他便只能忍忍了。 jiǎo bù 声传来,张拱和贞娘同走来,独孤求败恍若未闻,jì xù 喝着茶。赵有恭却赶紧起身,向张拱微微行了礼,“岳父大人,贞娘之事,却是小婿孟浪,还请岳父莫要怪罪。” 张拱有些不知所措的抬着双手,却又不敢去扶。就在刚刚,他听女儿说了许关于小殿下的事情,知道了真相,张拱哪还有半点zé guài 。真要说起来,倒是他们张家高攀了呢。若不是因为种种特殊缘由,殿下怎么挑也不可能挑自家女儿做王妃的。 “殿下莫要这般,老夫愧受!” “hē hē ,岳父何出此言,小婿既娶了贞娘,自会真心待她。于情于理,这礼,总是免不了的!”赵有恭语出真诚,倒让张拱觉得有些矫情了。 看着面前谦恭有礼的赵有恭,再看看面色含笑的女儿,张拱也有些释然了,还想那么做什么呢?虽然女婿是名高贵的郡王,可再高贵,不还是他的女婿么?想通了,张拱便直身子,生生受了礼。 等几人落座,赵有恭轻声说道,“小婿的情况岳父也该听贞娘说过些了,所以那京城,岳父恐怕暂时没法huí qù 了。” “嗯,殿下不说,老夫也是知道的,其实贞娘既然已经随殿下到了同州,老夫也没了什么牵挂,那京城回不huí qù 也是无妨的。” “过些日子,小婿要重新将定国军建起来的,不知岳父有没有兴趣,前去定国军当教头?”虽然是在询问,赵有恭却满心希望张拱能答应下来。如今身边可靠之人不,能练兵的人少,如果不是无人可用的话,赵有恭也不会劳烦自家老丈人的。 张拱出身枪棒世家,是与周侗合称“枪棒双绝”,有这样的人负责枪法操练,那是再hé shì 不过了。 张拱沈皱眉头,很是犹豫,事实上他早就厌倦了那种生活,若非如此,也不会早早的离开禁军了。做为张拱的女儿,贞娘很清楚自家爹爹的心思,所以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张拱的手臂,“爹,你还是答应了吧,殿下刚来同州,身边可用之人甚少,如果连你都不帮他,谁还能帮他?” 听着女儿的恳求,张拱只能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提了个条件,那jiù shì 待日后有了可靠之人,便从军中离开。赵有恭嘴上答应,心中可就不这么想了,老丈人正值壮年,不好好用用他,那不是浪费人才么? 由于张拱和独孤求败的到来,所以樱婼让厨房zhǔn bèi 了桌上好的宴席,席间赵有恭向赵有恭介绍了下府中众女,至于独孤求败,直接当他不存在jiù shì 了。 亥时刚过,府上就安静了下来,今夜因为张拱的yuán gù ,贞娘也小喝了点酒,虽然很少,可贞娘还是有些晕晕的。赵有恭陪着贞娘钻进被子,怀中美人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也许是喝了酒的yuán gù 吧,今夜的她显得有些大胆,只手轻轻抚摸,柔媚的双眼仿佛溢出水般。 “官人,奴家好想要个孩子!” “hē hē ,娘子深知吾心啊!”赵有恭挑眉荡笑,翻个身便要驰骋番,只是这时却传来了yī zhèn 轻微的敲门声。 “殿下,外边有动静!” 门外说话的正是扈三娘,听说外边有了动静,赵有恭便愁眉苦脸的笑了笑,低头吻了吻贞娘的秀发,他轻声道,“娘子,看来咱们要改日再起造人了!” “咯咯官人快去吧,莫耽搁了正事!” 好在衣服就在旁边放着,赵有恭草草的系好腰带,便匆匆出了门。来到外边,看看明朗的星空,他沉眉问道,“来了少人?” “约有十六七个,全都是持刀的亡命之徒!” “这么人?看来程颐还真是心疼自家小舅哥啊!” 府门外,行蒙面人弯腰来到了墙下,院墙并不高,这些人轻轻跳,攀住墙头便轻松翻进了院子。 程斌摘下面纱,撇嘴轻笑了起来,只要将柏指挥使救出,大哥就可以着手整整zhè gè 晋陵王了。哎,这位年轻的郡王也是愚蠢啊,连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都不懂。 沿着池塘来到拱门之前,正待抬手示意身后之人跟上,便听耳边传来阵阵沙沙声。(未完待续……) 第162章 夺权之谋 欲望文 第163章 覆灭在即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3章 覆灭在即 程斌也是老道之人,单听那yī zhèn 沙沙声,他便有了些不安的感觉。情况有些不对,怎么诺大的府邸,连个巡视的家丁都没有? 有埋伏,心中惊,程斌止步厉声喝道,“快走,情况不对!” 程斌fǎn yīng 不可谓不快,只可惜当他出声时,周围已经亮起了许火把。仅仅眨眼的功夫,池塘周围就聚拢了几十名劲装刀手,看到这些人,程斌nǎo dài 里嗡嗡作响,头皮也是阵阵发麻。这些刀手个个目露凶光,那绝对不是普通家丁该有的气势。之前程斌见过那些王府侍卫的,那些人各个面色慵懒,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赵有恭等了好些天,又岂会给程斌逃走的机会?右手微抬,有些面无表情的冷笑道,“除程斌外,个不留!” “喏!” 杨再兴、谢贶、木婉清、扈三娘全都扑了过去,再加上二十个刀手助阵,程斌带来的人很快就被逼到了角落之中。虽然死伤惨重,但程斌并无半点惧色,他现在能想到的jiù shì 拼死杀出条血路,必须有人告知大哥才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xiōng dì 们,大哥待我等不薄,今日便是死,也不能丢了大哥的脸!”程斌也是个狠人,挥刀逼退名刀手,大喝声,便要跳进池塘之中。木婉清早就盯着程斌了,见他想要逃走,甩手便是枚袖箭,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本就难以分辨声音。再加上程斌的轻身功夫并不好。不留神。那枚袖箭就刺中了右脚跟。 个踉跄,手中砍刀掉在地上,守在旁边的几名刀手lì kè 扑了上去。 程斌被擒,剩下之人也顿时失了主心骨,谢贶等人手上毫不留情,番砍杀之下,尽数结果了这些人的性命。 府宅之中发生如此规模的械斗,动静自然小不了。不等赵有恭吩咐,谢贶就指挥着人处理起了尸体。番收拾之后,池塘边上就剩下了三具尸体,至于其他的,当然是藏了起来。赵有恭可不想太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程斌被五花大绑送进了间阴暗的房间中,这是间非常特别的房间,四周只有扇小窗口,正对房门的墙壁前有个铁架子,架子前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许古怪的工具。虽然大部分工具程斌都不认识,不过有两样他还是认得的。那jiù shì 烙铁和夹子。 嘶,这不是囚房,而是刑房。赵有恭要做什么,难道还想逼供不成? 两个面色狰狞的大汉直接将程斌锁在了铁架子上,过了半会儿,个女人迈着优雅的莲步走了进来。 程斌认识zhè gè 女人,她不jiù shì 赵有恭最为宠爱的侧室崔念奴么?当初第次看到zhè gè 女人的时候,心中就没少琢磨过,当时还想着整垮赵有恭后,将这女人收归己有的,没想到自己倒先成了阶下囚。 此时程斌冷笑不已,不屑的看了看那些器具,股香风迎面袭来,他眉毛挑,面带淫邪的笑道,“嘿嘿,崔夫人可是要对小人用刑,那小人估计要让夫人失望了!” 但凡狠人,都有个特点,那jiù shì 不怕死。念奴儿早就料到这点了,所以,她俏脸含笑,媚声道,“你不怕死?” “怕死?嘿嘿,小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怕过死!” 念奴儿点都不失望,甚至还有些gāo xìng,紧了紧朱红色的纱衫,她咯咯笑道,“不怕死便好,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慵懒的打个哈欠,念奴儿坐在了屋中唯的椅子上,她低着头,轻轻地摆弄着手指,仿佛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你听说过抽肠么?老鹰捕食猎物时,有个习惯,它们总会先啄瞎猎物的眼睛,而后才会用尖锐的嘴叼住猎物的下体。起初也许无事,可老鹰会越来越用力,慢慢的猎物的肠子就会被拽出来血淋淋的,老鹰很喜欢吃肠子,点点的吃,而猎物不会lì kè 断气,它们会有幸欣赏到自己的肠子是如何进入老鹰嘴中的。” “其实,我早就想试试这种抽肠方法了,怎奈何之前那些人总是贪生怕死,经受不住,倒是你,很让人惊喜。老鹰,本夫人是没有的,不过老鼠倒是有些,程英雄可以放心,大个的老鼠发起疯来,不比老鹰差的!” 念奴儿语速并不快,甚至还有些脆耳,可这悦耳的声音,落到程斌耳中,却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幽冥曲。 魔鬼,zhè gè 女人太可怕了,赵有恭怎么会娶到个这样的女人? 抽肠之刑,程斌也曾听人提起过,据说其残忍程度比那凌迟活刮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程斌不怕死,可也怕抽肠之刑,看着自己的肠子点点喂了老鼠,莫说看,只要想想,腹中就开始抽搐了起来。不,决不能让崔念奴得逞,程斌想lì kè 就死,因此他双目瞪,嘴角冷笑番,轻声讥讽道,“莫要做梦了,程某人jiù shì 死” 那个死字还停留在口中,程斌就挣扎了起来,原来个壮汉取来个古怪东西,那东西放在嘴中,jiù shì 想咬舌自尽也不可能了。如此也就罢了,那壮汉竟还挥起拳头用力砸了下来。yī zhèn 击打之后,程斌觉得正张嘴都麻了,颗颗牙齿跌落,血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念奴儿狐媚的脸上满是笑意,捡起根铁条,轻轻地戳了戳程斌的肩头,“想咬舌自尽?为什么要这么急,等会儿可好?” 使个眼色,个壮汉便快步离开,没过久,就提着个铁笼子回到了房中。此时灯光幽暗,不过依旧能看清铁笼子里的情景。那是几只肥硕的大老鼠,也不知道这老鼠是吃什么长大的,竟长得如老猫般大小。看到这里,程斌双腿打起了颤,颗心也快蹦出胸口了,几只老鼠趴在下体乱咬乱拽,那种痛苦想都不敢想的。 面对即将到来的老鼠抽肠之刑,程斌败退了,他张着血淋淋的嘴巴,呜呜哭道,“夫人小人栽了,求你了,只要给小的个tòng kuài ,小的什么都答应你!” 念奴儿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有些zé guài 的哼道,“着实让人失望,程斌,只要你按照本夫人说的去做,自然会给你个tòng kuài ,否则,结果你是知道的!” 双美目,冰冷的望着程斌,这时程斌心中已经没了半点侥幸心理,他忙不迭的点着头,哭声道,“夫人,小的切都听你的!” 短短刻钟的时间,程斌就将程颐甩到了脑后,是他不忠心么?当然不是,程斌宁愿自杀,也不愿伤害程颐,其忠心程度不言而喻了。只是有时候真的没有选择的,程斌觉得换做任何人,都会做这种选择的,因为崔念奴真的太可怕了。 第二日,同州城传出件大事,昨夜晋陵王府邸遭强人闯入,府中卫士番激战之下,不仅杀死几名强人,还俘虏了领头之人。最要命的是,那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同州虎溪帮帮主程斌。 天未亮,程斌就被扭送到了州府府衙,此案由范知州亲自审问,仅仅半个时辰,审问就有了结果。不出众人所料,程斌咬出了程颐,据他的口供,潜入晋陵王府邸,带走柏佳俊,可都是程通判指使。得了程斌的口供,范知州不敢耽搁,lì kè 将捕头樊亮唤了过来。 “樊捕头,你亲自带人去趟程府,请务必将程通判找来!” “是!”樊亮嘴上答应的很tòng kuài ,不过刚出后衙,就lì kè 找来了名亲信,低头耳语几句,那名亲信就快速离开了府衙。 程府客厅,程颐听报信之人说完后,他便双目圆睁,勃然大怒道,“好个范林阁,程某倒是小看了你!” 此时程颐本能的以为定是范增进行了逼供,否则阿斌怎么可能背叛他?直还以为范增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他为了独揽同州府,竟做出这种事情。 官场之上,争权夺利,相互倾轧,无所不用其极,程颐绝不会乖乖去州府的,如果乖乖进了州府,那他程颐可就完了。 “来人啊,给老子将弟兄们召集起来,既然姓范的想让老子死,老子就先灭了他!” 程颐太骄狂了,也太自负了,亦或者说在同州横行年,他早就没了恐惧之心。如果此时他直接选择逃往京兆府,也许还有几分希望,可他偏偏选择了留下来与范增争个高下。 不时,程家大院就聚集起了上百青壮,这些青壮手持各种武器,吵吵闹闹的聚拢在起。程颐换上了身土黄戎装,腰间把长刀,目光之中射出几分凶狠之色。 “xiōng dì 们,今日就随程某会会那范增老儿!” “切都听大哥的,大哥,你就说吧,让我们干什么?” “好,xiōng dì 们,随我去府衙!” 程颐拔刀厉喝,领着群亡命之徒浩浩荡荡的朝同州府衙杀去。(未完待续……) 第163章 覆灭在即 欲望文 第164章 关中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4章 关中血 同州府后衙,范增面色冷峻的坐在主位,除了他,厅中还坐着不少人。主簿陈琳、典狱司顾翔、捕头樊亮、京兆府提点刑狱使曹润民、府库管事姚博涛。 几乎同州大部分官吏都集中在了大厅之中,这些人和范增样,全都是面色担忧,副惊慌的样子。但凡同州官吏,便没有不晓得程颐有可怕的,如今范知州要定程通判的罪,程通判能善罢甘休?大数官员都知道范增与程颐互相看不顺眼,如今范增找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的,不过同州大官员都不想卷进范知州与程通判的争斗中来。 “范知州,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再好好查查?” 典狱司顾翔可直都在程颐手下做事的,所以他必须先表明立场才行,免得因为此事惹程通判生气。顾翔心想,凭着程通判年经营下来的势力,范知州zhè gè 外来户哪有什么胜算?莫看现在范知州手中握着程斌zhè gè 优势,不过他也只有个程斌了,假如程斌死,也没了攻击程通判的理由,到那时,跟着范知州条路的人还能有好? 不仅仅是顾翔如此想,其实厅中大人都是这般想的,不过也有例外,那jiù shì 京兆府提点刑狱使曹润民。曹润民性子直爽,为人正派,也正是因为这些,他才被京兆府派到了同州。此时面对将要到来的险局,曹润民毅然的在了范增边,不等顾翔再开口。他便起身义正言辞道。“顾典使这话好无道理。此案证据确凿,何来误会之说?” 事实上曹润民早就看程颐不顺眼了,这程颐在同州为官年,势力盘根错节,仗着手中权势,为非作歹。就前段时间,程颐伙同程斌等人栽赃陷害,致使同州第富户宋檬惨死狱中。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宋家人逃的逃,散的散,而那份豪宅,也被程颐送给了晋陵王。 曹润民与宋檬可是至交好友,只是曹润民为人太过耿直,在官场之上人缘不好,生怕连累了宋檬,所以年来双方只是暗中书信来往。宋家出事后,曹润民lì kè 请命调往同州,京兆府那些人也恨不得曹润民赶紧滚蛋。自然tòng kuài 的答应下来。等来到同州后,几乎无需做太调查。曹润民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知道了又如何?他将此事上报京兆府,却是泥牛入海,想来定是京兆府那边收了不少的好处。自上报京兆府无果后,曹润民就自请留在了同州,他待在同州,等的jiù shì 钉死程颐的机会。 “曹狱使此话太过武断,仅凭程斌人片面之词,就可定州通判之罪?” 顾翔凝眉反驳,曹润民嘴角含笑,不无讥讽的哼道,“顾典使,有些事情还需曹某点明了么?那程斌与程通判是何guān xì ,大家心中都清楚吧?” “嘿嘿,程斌和程颐是什么guān xì ?恐怕曹狱使也是道听途说吧!”顾翔话语中尽力为程颐开脱,此时樊亮陈琳等人也同拱手道,“顾典使所言极是,还望范知州加kǎo lǜ !” 曹润民心中怒火冲天,觉得胸口就要炸开了。程颐好大的威风,竟然如此人替他说话。 厅中众人争论不休,范增却冷眼观望,这些人哪里知道他范某人的苦处。这切可都是晋陵王设计好的局,其目的jiù shì 为了除掉程颐,好掌控同州,顾翔等人还如此狡辩,又有何用? “范知州,不好了,程通判领着几十个人闯进来了!”同州府提辖官谭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听他说完话,范增也惊的起了身。 范增心中着实大吃惊,料到程颐不会束手就擒的,可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了这种程度。自隋唐到大宋,历代都有条规定,那jiù shì 袭击府衙,罪同谋反。只要沾上了谋反两个字,那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zhè gè 程颐,当真是疯了!”范增脸上慌乱之色闪即逝,拍桌案,高声喝道,“谭瑟,招呼人堵住府门,今日范某倒要瞧瞧这程颐想做什么!” 范增戴好双翅帽,急匆匆的离开了后衙,同州官员也慌慌张张的跟在旁,倒是樊亮镇定的很,程通判领人前来,范增还能有好? 当范增领人来到前衙,却发现程颐早已经在了院中,原本负责把手大门的府兵竟低着nǎo dài 旁边去了。看到这等场景,范增也只能;的叹息声,他倒不怪这些府兵,这些人大都是同州子弟兵,家中父老在城中,畏于程颐年的威势,他们不敢反抗也是情有可原的。 “范知州,程某自认为没得罪过你,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程颐挑眉冷笑,完全没把范增放在眼里。 程颐直都是如此,他狂妄、阴狠、霸道,有时候这是他的优点,可有时候也会成为他的缺点。程颐没有想过为何范增这次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跟他对着干,如果稍微冷静点,他就可以留意到这些,只可惜他没有。 范增面无表情的看着程颐,见他身后几十名持刀狂徒,不禁沉声道,“程颐,你身为朝廷命官,可知领人袭击府衙是何罪过?” “当然,袭击府衙罪同谋反,不过,谁看见程某人袭击府衙了?哦,忘记说了,前不久程某得到密报,有支太华山匪人想要刺杀范知州,程某可是来剿匪护驾的!” 程颐有恃无恐的说着,话音落下,眼光稍微扫视遍,便看到樊亮、顾翔、陈琳等人全都走到了程颐身边。转眼间,范增身边就只剩下了曹润民和谭瑟。 此时形势已经非常明朗了,程颐是轻声冷笑道,“范知州,可想好了?你是将程斌放出来呢,还是让程某自己去领人呢?” “程颐,你太放肆了!” 谭瑟不是个胆大之人,可范知州对他有知遇之恩,值此关键时刻,他若再退缩,那就不是个男人了。 谭瑟拔刀呵斥,范增却抬手制止道,“谭瑟,不可鲁莽!” “程通判,刺杀晋陵王事,本官自会调查清楚,希望你能迷途知返,若再闹将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 范增也是片好心,虽然对那晋陵王了解不,可单看那位崔夫人,便晓得这位小殿下必是位狠人。若程颐知难而退,自是好的,可要是再如此僵持下去,谁知道晋陵王会使出什么手段呢? 范增的好意,却被程颐理解成了软弱。嘿嘿冷笑两声,程颐握紧刀鞘,轻轻举了举,“范知州,谢你的好意了,不过程某还是要先灭了那太华山毛贼才行!” 今天程颐说了许话,大都很蠢,唯独太华山毛贼这件事他说准了,可惜的是这些山贼不是冲范增来的,而是冲他程颐来的。 看院中耀武扬威的程颐,谢贶嘴角微微翘起,划过了丝阴狠的笑意。殿下猜的可真准,这程颐还真是嚣张到目中无人的程度了。呼口气,持箭搭弓,双臂用力,稳稳地对准了程颐,眯眼,撒手,声轻鸣,枝羽箭如流星般飞去。 程颐瞪着双眼睛,慢慢向后倒去。程颐的生,就如此jié shù 了,直到死,他的脸上还挂着那种嚣张的笑容。 枝羽箭,直中眉心,这幕来得太过突然,恍若梦中,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没了声息的程颐。过了好会儿,樊亮才第个fǎn yīng 了过来。 “谁?是谁?” 樊亮额头冷汗直流,仿佛壮胆似的大吼大叫着,钢刀在手,环视四周,刚要迈步向前,他便觉得腰间股剧痛。个面色冷酷的年轻人挥刀直取樊亮后腰,击得手,不给樊亮任何反抗的机会,拔刀,接着直取脖颈。 身材魁梧的樊亮不甘心的躺在了地上,鲜红的血迹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石砖,樊亮睁着双眼,好不甘心,因为他至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这仿佛是个信号,樊亮死,原本程颐带来的人里边lì kè 冲出几个刀手,这几人挥刀直取陈琳、顾翔等人,眨眼的功夫,陈琳、顾翔也步上了黄泉路。 范增那张脸冷青无比,就在程颐被杀那瞬间,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就知道晋陵王会有所zhǔn bèi 的,可依旧没猜到他会使用如此血腥的手段。 杀程颐、樊亮、陈琳、顾翔,举掌控同州城,这样的手段,够狠、够毒,干脆利落。 范增心中片苦涩,他知道从这刻开始,自己这条命便彻底的和晋陵王绑在了起,眨眼的功夫,同州城重要官吏死去半儿,他范增还有回头路么? 谢贶手持强弓,从后衙房顶跃跳下,稳步而行,拱手言道,“范知州,小人幸不辱命,现程颐杆反贼业已伏诛!” 好个谢崇德,这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范增头上么?心中清楚,范增却反抗不得,只能勉强的笑了笑,“谢提辖辛苦了!” “切都是范知州安排得当,小人何功之有?” 谦虚番,谢贶直接在了范增身旁。 程颐已死,又有谢贶在旁监视,范增;的下达了查抄程府的命令,仅仅天,同州程家,就成了历史。 也许,这场争斗中有太的无辜,也许,有许人不该死,可是,赵有恭没有耐心等,若能jìn kuài 掌控同州城,便是再死几人又何妨? 关中无血,商鞅不还,心无杀戮,何以定江山。(未完待续……) 第164章 关中血 欲望文 第165章 人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5章 人选 程颐的事情已jīng guò 去好些天,按说程家破灭,曹润民应该gāo xìng地,可不知为何,心中竟半点都开心不起来。范增有手段是不假,可要杀掉程颐,他还没有这等魄力。那个谢崇德又是何人?来了三个月,曹润民还从未听说过同州有位姓谢的提辖官。瞧那谢崇德面容刚毅,行事果断,绝不会太简单。 似范增这样的人,能招揽谢崇德这样的英杰人物么? 曹润民心中有着颇疑虑,他相信同州城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些事情全都与范增有着guān xì 。 腊月初四,同州府纸文书送到了京兆府,与此同时,送信人还带去了千两黄金。 同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从通判到典狱使下死去了四名州府大员,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的。得到消息后,京兆府府尹莫青河就大吃了惊,其实不难bsp;bsp;,范增定是在借机除掉程颐zhè gè 掣肘,至于什么谋反,不过是巧合罢了。也怪程颐,偏要领人攻击州府府衙,这不是坐实了谋反大罪么?莫青河惊讶范增的狠辣,却并没有往深处想,因为这种官场倾轧,罗列罪名的事情他见得了。当同州府文书连带着千两黄金放到眼前后,也证实了莫青河的bsp;bsp;。 摸着红木箱中的金条,莫青河目光里满是贪婪之色,这范增倒是会办事,不过千两黄金还是有些少了。那封文书,莫青河并未急着拆开。其实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来的,无非是范增撇清自己,然后扶植亲信的事情罢了。 千两黄金,帮范增正名倒是可以,但同州官吏空出那么名额,范增就想用这点钱买下来,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这千两黄金,可不仅仅是他莫青河的,之后京兆府大小官吏都要分上点的,最后能落到他莫青河手中的能有五百两就不错了。 收下红木盒。莫青河将那封书信原封不动的推给了送信人。“huí qù 告诉范知州,就说同州的事情本府心中有数,不过补州府空缺的人选,本府还得好好kǎo lǜ 番才行!” “是。莫知府若无其他吩咐。小人便先行返回!” “嗯。huí qù 吧!” 送信之人将文书收回怀中,拱手离开了知府衙门,来到外边。牵了马便朝城门奔去。 同州,原宋家豪宅内,赵有恭正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如今已经进入腊月份,关中大地干冷干冷的,时常还夹着冷冽的寒风,这种糟糕的天气,对于来自汴梁城的赵有恭来说,总有些不适应的。前些日子,潘金莲和暮春姐妹全都染了风寒,好在无什么大碍。 “殿下,谢贶回来了!” “这么快?让他进来吧!”两日前谢贶被派去京兆府送信,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谢贶回来的这般快,赵有恭也有了点不好的感觉,看来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啊。 很快谢贶就随着杨再兴来到了西院,行礼在旁,谢贶颇有些愠怒的说道,“殿下,那莫青河贪心的很!” “怎么?千两黄金,他还嫌少?” “是的,属下听他的意思,若要让人补了通判、指挥使的空缺,必须另外付部分钱才行!” “hē hē ,这位莫知府胃口倒是不小,他既然不怕撑死,那就随他吧。崇德,会儿你去找王妃再取两千黄金!” 谢贶很是不解,本以为殿下会生气的,没想到他不仅不生气,还张口要再取两千黄金。心中诧异,谢贶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殿下这是何意?那京兆府jiù shì 处填不满的坑,两千金,不是便宜了那帮蠢材么?” “崇德不必生气,其实本王不怕莫青河贪,倒怕他不贪。给莫青河两千金,那莫青河自会将同州官场当做块聚宝盆,到时若有什么对同州不利的消息,莫青河为了保住zhè gè 聚宝盆,定会用心维护。两千金,买个庇佑,不是很好?再说了,这些金子到了莫青河手中,也只是暂时存放在京兆府罢了,待日后时机成熟,我等入驻京兆府,定让这莫青河百倍吐出来!” 谢贶仔细思索着赵有恭的话,半晌之后,脸上也浮现出丝复杂的笑容,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些短了。 “倒是属下有欠kǎo lǜ 了!” “hē hē ,无妨,你也是心急了点罢了。哦,对了,程颐、柏佳俊死,这通判和指挥使之职便空了下来,崇德可有什么人选?” 本来通判和指挥使这样重要的位子,该由赵有恭自己决断才对的,怎奈何他现在手底下实在无人可用。杨再兴年纪轻轻,交际不广,所以也只能询问谢贶了。 赵有恭zhè gè 问题着实把谢贶难住了,这样的人选可不好找啊,首先能力要过得去,其次还要忠心。尤其是通判zhè gè 位子,旦发生yì ;,很容易出大问题的。沉眉静思会儿,谢贶有些犹豫的说道,“指挥使职倒有hé shì 人选,云社之内便有。只是这通判职,属下实在想不出,此人不仅要能力出众,忠诚可靠,还必须是为官之人。” 通判不比其他wèi zhì ,zhè gè wèi zhì 般都是各路官吏推荐,然后由朝廷亲自挑选委任。因为通判的特殊性,也注定了赴任之人必须身在官场才行。可就赵小郡王的情况,能找到这样的人么? 就在赵有恭和谢贶筹莫展的时候,直默不作声的杨再兴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微微低身,小声道,“殿下,你可知道章亿?” 听到杨再兴的提醒,赵有恭猛然间fǎn yīng 了过来,他怎么把zhè gè 人给忘了? 章亿,字士平,做为章惇的孙子,章亿从小耳濡目染,习得身才学,哲宗八年,十七岁的章亿第次科考,便举夺魁,后被破格提为翰林院编修。听说当年章亿入翰林院,可着实惹得章惇大发脾气。据说章亿虽为章府长孙,可却是自小随着族叔章衡习文习武的。章衡本就文韬武略,英勇果敢,在他的纯淳教导之下,章亿将章衡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正因为章亿文武双全,章惇便dǎ suàn 送他入禁军的,谁曾想自己的孙子却入了翰林院,这下他能不生气么? 有章惇护佑,又有章衡在军中撑着,章亿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只可惜哲宗去,朝中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章衡病死,章惇遭贬,整个章家全都受到牵连,做为相府长孙的章亿自然无法幸免,纸调令,从翰林院调到了关中。个小小的富平知县当jiù shì 十几年。仔细想想,如今的章亿也快四十岁了吧? 已jīng guò 去那么年了,想来赵佶早把章亿忘了吧,就算他记得,估计也不会留心了。如今浦城章家早已没落,年近四十的章亿还有什么威胁? 章亿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凭着此人的韬略,掌同州城之大局也绝对不是难事,问题是能说服章亿么?虽然有皇伯父赵煦以及章惇的guān xì 在,可时间过去那么年,谁知道章亿是怎么想的呢?万章亿早已习惯了平淡的生活,那他去找章亿,不相当于自找麻烦吗? 赵有恭紧锁眉头,心中犹豫不决,谢贶和杨再兴也不敢打扰。就这样,大约过了刻钟之后,赵有恭心中才做出选择。 似章亿这种大才,值得他冒冒险的,如果真能说服章亿,从今以后就可以免去许顾虑了。赵有恭知道自己的志向在哪里,他绝对不是那种稳坐府邸的人,当他在外时,必须有个出众之人居于后方统筹大局才行。 “邵烈,你今日就前去富平县,先打探下章亿的情况!” “喏!” 杨再兴领命而去,赵有恭也神色郁闷的起了身,章亿要找的,不过他现在最紧要的是先解决下眼前的麻烦才行。 是夜,同州府衙。 范增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旁边还坐着个脸冷峻的曹润民。 “范知州,你到现在还不肯对曹某吐露实情么?那谢崇德是怎么回事?” “曹狱使,你此话何意?范某身为同州知州,身负州府上下大小事宜,难道任命个小小的提辖官,也需要跟曹狱使打个招呼么?”范增不单单是不gāo xìng,有些气恼曹润民的耿直。有时候糊涂点不好么?非要这般较真,殊不知,知道的越,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hē hē ,范知州任命谁为提辖官,曹某自然无权过问,不过为何是陌生人?” 曹润民步步逼迫,大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范增yī zhèn 苦笑。zhè gè 曹润民,什么都好,jiù shì 性子太直,有些秘密旦知道了,那是会死人的。 “曹狱使就那么想知道详情么?” yī zhèn 轻巧而爽朗的笑声响起,却不是范增的声音。 曹润民大吃惊,紧皱眉头起身朝门口看去,看到来人,曹润民满脸的震惊之色。 来人锦袍玉带,俊雅不凡,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 晋陵王赵有恭,怎么会是他?(未完待续……) 第165章 人选 欲望文 第166章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6章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曹润民有些呆呆的在远处,甚至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到了脑后。此时他心中团乱麻,就好像胸口藏了个马蜂窝般。 仅仅半柱香的功夫,曹润民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就在zhè gè 寒冬腊月里,他的汗水却如同盛夏般簌簌流下。如果切都是晋陵王在幕后主使,那那岂不是说以前所有的种种都是假的? 京城十几年,饱受嘲笑,发配同州府,依旧像个纨绔。晋陵王身上背着少骂名,又遭受少鄙夷。 身负皇族血脉,明明聪明绝顶,却佯装不堪,忍常人所不能忍,这切所图为何?曹润民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因为dá àn 只有个,那jiù shì 晋陵王要借关中大地,行代枭雄之伟业。 赵有恭来,范增便自觉地起了身,“殿下,你怎么来了?” “hē hē ,能不来么?曹狱使心中有如此的yí huò ,范知州能应对得了么?”坐在椅子上,赵有恭微微笑着,只是这原本还算和善的笑容,落到范增眼中,却刺目的很。 曹润民啊曹润民,你为何要管闲事呢?如今晋陵王亲自前来,他又会如何duì fù 曹润民呢? “殿下,你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啊,借范知州之手,几日之间除去同州半的重要官吏。为夺权,行那抄家灭门之事,你这般做,可是要造反么?” 曹润民直勾勾地看着赵有恭,到了这会儿。他也豁出去了。依着当日谢崇德杀程颐的情况,想来他曹润民也无法幸免了。 赵有恭摇摇头,很不gāo xìng的啧啧道,“造反?曹狱使此言差矣,本王身负皇族血脉,为何要造反呢?做这么事,本王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本王算是个大大的好人的,从未想过去害谁,怎奈何总有人算计本王,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本王为什么不给自己增加点安全感呢?” “hē hē 。那殿下现在要如何对待曹某呢?是杀了,还是放了?”曹润民不想再听半句,直接问了出来。此时他嘴角微微翘起,短须飘飘的。那眼神还带着点讽刺的wèi dào 。 “这就要看曹狱使如何选择了。要是曹狱使能当今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亦或者能理解本王的苦楚,那本王定不会亏待曹狱使的。” 赵有恭的意思其实再明显不过了,他想收服曹润民。如今同州城已经差不握在手中了。倒是京兆府还需要安排颗棋子,想来想去,也就zhè gè 曹润民最hé shì 了。 听着赵有恭的话,曹润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好半会儿后,他才举起双手,抱拳讥讽道,“曹某自幼苦读,尊的是圣贤之道,忠的大宋朝纲。从乱臣贼子,休想!” 曹润民好不嚣张,就他现在说的话,比当初程颐的biǎo xiàn 还要嚣张几分。赵有恭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容瞬间就冷了下来,谢贶是脸怒气,拔刀怒喝道,“好个大胆的曹匹夫,活得不耐烦了?” 阿九在乎的东西本来就不,而赵有恭恰恰是个,如今见曹润民如此口出污言,她拔出短刀,咬着牙扑了过去。刚上前两步,就听赵有恭出声叫道,“阿九,回来!” 以前阿九都很听话的,可今日却有些不同,她虽然停住了身形,却转过头生气的撅起了嘴,。 “回来,本王心中有数,你这丫头少添乱!”赵有恭也是气得不行,阿九这性子,当真让人又爱又恨。 见赵有恭表情狰狞,不似开玩笑,阿九只好郁郁的走了回来,不过还没忘瞪眼警告曹润民番。 安抚好阿九,赵有恭才有精力去duì fù 曹润民。他起身,缓缓来到曹润民身前,打量两眼,随后略带嘲讽的哼道,“圣人之学?你既然知道圣人之学,那可知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你忠心耿耿,依本王看,你也jiù shì 个愚忠的蠢材罢了。” “你由得你怎么说,想让曹某从乱臣贼子,休要做梦!” 曹润民态度很是坚决,赵有恭也不着急,而是缓缓言道,“本王是不是乱臣贼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曹狱使蠢不蠢。本王问你,若是君王不明,惹天下民不聊生,这样的君王你忠还是不忠?要是朝廷昏聩,造天下纷乱四起,这样的朝廷你忠还是不忠?若将军不勇,引大军溃败,血流成河,这样的将军,你忠还是不忠?” 连三个问题,竟问得曹润民哑口无言。此时,曹润民也不禁扪心自问,如果切如赵有恭所言,他真的要愚忠下去么?哪怕大宋亡国,依旧忠心到死? 想到此处,曹润民不由得想起了现在的朝廷,如今朝廷上下片昏聩之风,买官卖官大行其道,大部分官员是不思报国,先想私利,不用提为民谋利了。 “事无绝对,曹某相信官家总有天会醒悟的,到时定能整饬吏治,还大宋个朗朗乾坤!” 听着曹润民大义凛然的话,赵有恭竟被逗乐了,他摇着头,指指东方,很是无力地言道,“曹狱使是年没回过京城了吧?你知道京城禁军么?十几万禁军不知操练,却只知手艺活,官家醉心风月,在艮岳园中做起小买卖。嘿嘿,这jiù shì 你报以希望的官家,这jiù shì 你报以希望的朝廷。” 说到这里,赵有恭突然话锋转,声调也高了许,“姓曹的,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还有些正气,本王早就刀把你砍了,何须与你这般fèi huà ?如今西夏虎踞西北,辽人饮马南下,金人狼子野心。本王心要建支强军,挡蛮族之刀枪,以保我大宋江山,天下黎民。你若认为本王这般做是乱臣贼子,那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同州,本王还不稀罕你这种蠢如猪狗的人物。” 赵有恭通喝骂,骂的曹润民瞠目结舌,心中怒火冲天,想要发泄,可赵有恭骂完人便领着谢贶和阿九迈步离开了,他jiù shì 想反驳也找不到人了。 曹润民到现在还有点没fǎn yīng 过来,刚那通喝骂,简直把他曹某人贬的文不值了。蠢如猪狗,竟敢如此侮辱他,可是,真的点道理都没有么? 范增也没心思陪着曹润民,任由他个人留在了客厅里。厅中安静异常,曹润民就像失了魂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久,曹润民感觉到耳边好像有声音,抬起头,曹润民惊得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面前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人面色憔悴,脸上还带着道殷红的伤痕。这张脸,曹润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老朋友宋檬的独子宋毅么? 曹润民以为宋毅早就死了的,可如今他却活生生的在了自己面前。突见故人之子,曹润民不禁老泪纵横,欣喜若狂道,“大郎,你真的是你” “曹叔父”宋毅眼眶微红,扑通声跪在了地上,“曹叔父,正是小侄,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叔父的,幸亏晋陵王搭救,侄儿才侥幸脱险!” “是晋陵王救的你?” “是,而且侄儿已经跟了殿下!” “什么?”曹润民呼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好个可怕的晋陵王,小小年纪,手段便如此狠辣。 曹润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朝廷不堪,希望不大,倒不如赌把,如果晋陵王真能挡住蛮人铁蹄,保大宋黎民,那便是背负骂名,也值得了。最重要的是,他曹润民如果不答应晋陵王,那宋毅还能活么?所谓的搭救,无非是想手握个人质,只要晋陵王手上握着宋毅,他曹润民终究会有顾忌,这可是宋檬唯的骨血啊,他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份香火的。 府衙之外,赵有恭脸的轻松之色,相反,谢贶却有不安,“殿下,你就如此确信曹润民会投靠我们?” “十成没有,但九成把握还是有的,曹润民就算不为自己kǎo lǜ ,也会为宋毅kǎo lǜ 的,毕竟这可是宋家唯的血脉了。” 听着赵小郡王的话,谢贶身上竟升起了股冰冷的寒意,怪不得殿下会费尽心思从程颐手中救下宋毅,原来是为了要挟曹润民。其算计之深,心地之冷,到底到了何等程度? 谢贶bsp;mò 不语,心中复杂无比,赵有恭仿佛看出了什么,他裹了裹披风,微微笑道,“崇德,你可是觉得本王太过无情了?” 谢贶赶紧拱手道,“属下不敢!” “不敢?不代表不想啊!”赵有恭叹口气,略有些;的幽声道,“崇德以为本王愿意如此么?西夏人陈兵西北,虎视眈眈,辽人、金人是兵强马壮,嗜血如命。而我们呢?若北方蛮人的铁蹄越过黄河,我大宋谁能抵挡?赵佶可以风花雪月,可本王不行,本王不能看着祖宗基业尽没入蛮人之手,本王不能看着我汉家子孙成为蛮夷奴仆。来了关中,本王就要练支强军,只可惜北人给本王留的时间太短了,本王不得不想尽bàn fǎ jìn kuài 出去掣肘。” 停顿了下,赵有恭抬头远望,天边片昏暗,“本王要jìn kuài 要练起支能抵御蛮人的精兵,而且还要快,总之,这条路上,哪怕背负再的骂名,本王亦不在乎,谁敢拦着本王,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赵有恭语气里有种血淋淋的悍勇,他目光深邃,凶狠无比。 谢贶心中苦涩,不由的生出几分惭愧,殿下为天下能背负所有骂名,为何他谢崇德还要有那妇人之仁?(未完待续……) 第166章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欲望文 第167章 英雄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7章 英雄赋 曹润民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垮了,当宋毅在面前时,他已经没了太选择。 书房里,雨柔弯腰收拾着被褥,腊月份的关中,可是很冷的,尤其是许人都染过风寒后,雨柔也生怕赵有恭再出点问题。自从来到同州后,雨柔仿佛什么念想都没了,只想着如何做好个女人。安分、成熟,这是雨柔的优点,同样也是她的缺点,赵有恭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身边的女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婉儿自是不用说的,贞娘管着后宅,樱婼手握钱财大权,念奴儿醉心于情报分析,潘金莲张罗着些买卖,就连暮春暮雪姐妹都担着点事,唯独雨柔无事可做。 伸手揽住雨柔的腰,赵有恭左手挑着额前乱发,微微笑道,“你以后也少窝在家里了,没事就去给莲儿帮帮忙,过了年就要盘些店铺的!” “奴奴不懂这些的,怕给莲儿妹妹添麻烦!” 雨柔腼腆的笑了笑,眼睛看着地面,似乎在躲避着什么。雨柔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年纪不小了,又是那样的出身,哪还敢有太想法?虽然王妃和殿下对她很好,可心中总有些深深地自卑感。 赵有恭能理解雨柔的心思,他觉得主要还是雨柔的性格有问题,念奴儿出身也不好,但瞧她行事作风,哪有半点怯懦? “行了,少说这些没用的,过些日子就去帮莲儿。就当帮本王了!” 赵有恭有些霸道的扳过雨柔的颔首。在那张柔软的小嘴上啄了啄。雨柔知道殿下是为她好。所以有些泪光萌动的低吟道,“嗯!” 这夜,赵有恭歇在了念奴儿房中,对zhè gè 千娇百媚的小狐狸,赵有恭可没有太抵抗力。房间里燃着两个炭盆,很是温暖,念奴儿只穿着件半透明的粉纱,那鹅黄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勾人心魄。赵小郡王本以为美人早就等不及了,要云雨番的,谁曾想自从进屋后,就看到美人在案前,翘着香臀儿画着画。 脱衣解带,很是利落,在榻上躺了约有刻钟,美人还是没过来,这下赵有恭就有点急了,坐起身不爽道。“小娘子,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本王?” 美人微微侧脸。对媚眼水汪汪的,粉红的香舌在唇边轻轻抿着,“呢,官人急什么,奴家可刚画了画,还未题词呢!”说完这话,念奴儿秀眉微微蹙起,手持细笔,在下巴上敲了敲,似乎在为题什么词发愁呢。 赵小郡王yī zhèn 头疼,甚至还有点生气,这女人是gù yì 的吧?不好好上床厮杀番,竟还想着画画题词,你画画就画画,为什么非要穿件如此勾人的薄纱? “哼,崔念奴,你过不过来?”赵有恭瞪圆双眼,满是怒色,只可惜念奴儿却点都不怕,她撅起小嘴,小声嗔道,“官人急什么,待奴家再想想,该写什么呢?” 声如猫儿叫春,勾的人心中痒痒的,赵小郡王当即从榻上跳了下来,zhè gè 狐媚子,可真不让人省心。来到念奴儿身后,揽住她的纤腰,依旧佯怒道,“你是gù yì 逗弄本王的?” “官人冤枉奴家呢,莫不如这样,官人为奴家配首词,奴家今夜便什么都听你的” 软软的话语,羞红的脸,似是娇羞,又似害怕。赵小郡王可是心动的很,只手在美人香臀儿上摸了摸,双眼便朝案上看去。 简单来说,这是幅风景画,座古老的亭子,远处山峦起伏。画是好画,可jiù shì 有些不协调,因为除了亭子和山峦,周围是片望不到边的荒漠,亭中着个人,那人身子佝偻着,只留下个背影。美好的风景,却给人种苍凉之感,眼前尽是黄沙,高大的身躯,佝偻的背影,仿佛是段英雄末路。 凝眉沉思,良久后,赵有恭放开怀中美人,提笔在画上空白处写了起来。 溢血横跨孤仞山,登高独自回顾。 万里烽烟尘沙路。 金戈刀枪来,制霸关中虎。 梦里繁华锦绣客,缠绵彩袖飞舞。 千秋汉唐归来处。 挥墨撒天地,铭上英雄赋。 首《临江仙》,却让画风为之转,原来的苍凉空寂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种对过往的慨叹。 念奴儿细细回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不知怎地,她娇哼声,软软的倒在了男人怀中,“官人,奴家身子好乏!” 赵有恭脸露邪笑,将手中毛笔丢,把将美人抄了起来,“嘿嘿,早就该乏了,今个本王好好伺候你” 榻上夜,风月无边,渭水之畔,天河之恋。几番云雨,念奴儿醉在了风月之中,也醉倒在了男儿的豪迈之中,也许,这生都离不开zhè gè 男人了。 天亮了,赵有恭早早起身,念奴儿却还在床上赖着,昨夜很是疯狂,任她手段再,终究还是有点承受不住的。 客厅里,赵有恭坐于主位,谢贶、范增、曹润民、于莱,分坐两旁。自从谢贶举荐于莱做指挥使之后,赵有恭就有意培养下zhè gè 新晋之人,好在于莱也是个可造之材。 “范知州,于莱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着他做zhè gè 指挥使,难度大吗?” “只要京兆府那边不出变故,于莱当上指挥使的难度不会太大!”范增话语中的信心还是很足的,之所以敢说这话,也是基于对同州的了解。同州府府兵也就百来人,定国军是形同虚设,所以同州府指挥使直都不是什么香饽饽,举荐于莱当指挥使,只要花钱得当,难度不会太大,除非有人脑子有问题,愿意自荐来这同州府当个有名无实的指挥使。 “嗯,既然问题不大,那就jìn kuài 把这件事què dìng 下来吧!” “殿下放心,范某自当尽力!” 谈完于莱的事情,赵有恭就笑眯眯的看向了脸古板的曹润民,“曹狱使,你要是天天都这般板着脸可不好啊,这当官,得学会虚与委蛇才行。” 曹润民知道赵有恭是怎么想的,还不是让他去京兆府当个钉子么?诚然,学会变通是好事,可问题是他曹润民从小到大都是这种直脾气,那是说改就能改的么? “殿下,曹某这性子,要不你派其他人去京兆府?曹某愿自动调职前来同州做主簿!” “”听曹润民这话,赵小郡王双手摊,很;的苦笑道,“曹狱使,你觉得本王还能找到别的人么?哎,也不是让你改太,你收收脾气也是好的!” 赵有恭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打进京兆府的钉子,还没发挥作用呢,就因为脾气太臭,被京兆府丢出来。 赵有恭话语之间还算真诚,甚至还带着点恳求的wèi dào ,曹润民也只好郁郁的回道,“曹某试试吧,不过殿下该知道,曹某在京兆府的情况,估计有事了,那些人也未必会知会曹某。” “无妨!哦,对了,范知州给京兆府去信的时候,也向莫青河说说招兵之事,如今我同州民乱不少,老指望着保安军为我们守卫同州,可不是长久之计!” 赵有恭有此说,其实jiù shì 想借同州府的名义,偷偷的建支新的定国军,至于老的定国军大营,就留在沙苑镇迷惑别人吧。想要重新拉起定国军,也只能以同州府府兵的名义,用定国军的名义招兵买马,那太容易招人疑心了。 对于招兵之事,范增早就想过了,殿下做这么事还不是为了这步么?不过范增也有自己的担忧,所以他皱眉言道,“招兵倒不是难事,京兆府也不会不同意,不过这粮饷事该怎么办?若向京兆府要,那些人八成会找各种理由推脱的。” “hē hē ,这点不用dān xīn ,军饷由我们同州府自己想bàn fǎ ,你在信中尽力争取军械之物。不管京兆府给不给,你定要争取,而且态度要坚决!” “是,范某明白!” 关于招兵之事,众人商议番,有了大致的计划后,赵有恭留众人在厅中吃了顿午宴。赵有恭可深知御人之道,有时候光靠威势可不行,必须胡萝卜加大棒才是最稳妥的。 安排好相关事宜后,赵有恭便dǎ suàn 明天去趟富平县,相比较招兵之事,章亿的事情为紧要。有道是千军易得,将难求,对赵有恭来说,章亿可不仅仅是个将,是个难得的帅才。 夜幕降临,赵有恭劳累天,也想早点歇下,潘金莲伺候着脱了外袍,二人就相拥钻进了被子。 豪华的宋家宅院,总是容易招人惦记的,今夜就有个人惦记上了这座宅院里的人。 个瘦削的身影轻飘飘的翻过院墙,那人脚点树枝,不断纵跃,竟没发出半点响声。身影如燕,轻掠无声,世上能有如此轻功的,又有几人呢? 那人躲过府中侍卫,轻身而落,在扇窗口前,朝里边不断张望着。看了半会儿,那人胸口yī zhèn 起伏,显得很是兴奋。 “妙极,妙极,好个佳人,嘿嘿” 扈三娘睡得正是香甜,却不知窗外有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未完待续……) 第167章 英雄赋 欲望文 第168章 云老四来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8章 云老四来了 三娘睡觉很轻,总是稍微有点响动就会醒来,当门插轻轻移动,三娘的眼皮就动了动。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偷偷摸摸的进她的房间? 本能的,三娘想到了个人。深半夜,偷偷摸进房来,还能做什么?三娘心中苦笑番,也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他想要的话,自己能反对么?既然他这么喜欢,就给了他吧,或许,等他得到了,也就失去兴趣了。心中想着的时候,那人已经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榻旁。 瘦削之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玉人,好美的女人,连睡着了都这般有wèi dào 。心中太过兴奋,那只手略有些颤抖的朝那张精致的瓜子脸摸去。 淡淡的酒气,还带着点汗臭,闻到这股wèi dào ,三娘就觉察到了丝不对劲儿,殿下身上可不是这种wèi dào 。心神凛,双目猛地睁开,便看到只枯瘦的手,五指纤细狭长,指甲还带着些微黄。这时三娘也不禁大吃惊,府中侍卫重重,竟还有人悄无声息的摸到后院,掀开被子,右手在床边内侧摸,接着就将被子朝那个模糊的人影抛去。 “咦?”来人显然也没想到三娘会突然醒来,还能做出这般fǎn yīng ,虽然惊讶,不过他也不慌,左手挥就将被子打到旁。只可惜还没来得及gāo xìng,眼前就出两把刀,最重要的是刀法还很凌厉。见鬼了,这漂亮的小娘子还是个硬点子。 那人不敢硬碰,双足点,身子便迅速向后飘去。他双脚离地。整个人就像没了重量般。三娘突起发难不成。眉头也有些凝重了,好俊的轻功,便是殿下和独孤先生也没这等本事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娘语出森冷,身子慢慢朝左侧移去,这般做也是为了方便跳窗逃跑。虽然仅仅招,但她已经明白自己绝非这恶人的对手。 “桀桀,小娘子也不错嘛,不光人长得漂亮。功夫也不差。至于某家嘛,听说过四大恶人么,某家便是那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三娘还真听说过zhè gè 人,此人出身岭南海蛟门,后因淫人妻女遭官府通缉,;之下上秦岭当了yī zhèn 土匪。至于什么四大恶人,三娘倒是第次听说。 “你jiù shì 那个淫徒?前年还听说你被官府追的东躲西藏的,怎么现在敢露头了?” “还真知道云某,不错,不错。瞧小娘子也是寂寞,不如跟了云某。待云某好好疼疼你如何?” 云中鹤说话间淫光四射,右手翻,手中就了对铁爪钢杖。 三娘眼中恨意浓,她这辈子最恨的jiù shì 淫徒,而偏偏云中鹤又是个天下第等的大淫棍,“云中鹤,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个简单的问题,倒还真把云中鹤给问住了,他可是第次来同州,而且还是路过,来这处宅院,也是为了掳走美人。再说了,他云中鹤需要关心这是什么地方么?只要能将美人搞到手,那jiù shì 皇宫也去得的。 “美人有意思,这天下还有云某去不得的地方么?”话音未落,云中鹤便持着双爪扑了上来,他的姿势很怪,侧身贴着地面,就像是条加速的长蛇,双爪直取扈三娘的右腿。 这招云中鹤可是屡试不爽,既可以取人要害,又能借机浏览下美人身下风光,举两得啊。此时三娘就穿着条长裤,那长裤甚是宽松,这要是跃起或者抬腿,那风光肯定遮不住的。心中羞愤,三娘灵机动,右手反握刀柄,狠狠地朝地上掷去,刀尖锋利,直接插在了地上,云中鹤大吃惊,他可没想到美人会将手里的武器丢出来,要是还这么冲过去,就要撞上那把刀了。云中鹤也是了得,左手拍地,身子猛然停住,犹如陀螺般腾空而起。 三娘等的jiù shì zhè gè 机会,不等云中鹤落地,她便左手刀挑窗户,跃而出。来到院外,也不停留,直接高声喊道,“有刺客!” 三娘的房间离着木婉清很近,此时听有刺客,木女侠草草的裹上衣服,提着长剑就冲了出来。 在三娘身旁,木婉清娇声叱道,“哪来的恶贼,可是活腻了?” 虽然被喝斥,云中鹤却是笑得开心了。莫看云中鹤直自比宋玉潘安,但长相着实有些惨,脸盘很长很瘦,对三角眼,下巴留着撮长长地卷毛胡,这笑起来,是瘆人。 云中鹤可不会怕,相反还有些gāo xìng,真没想到今夜前来,还能捎带个美人。虽然那女子蒙着面纱,可看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晶莹的额头,身姿风韵,凭着他云某人阅女无数的经验,便敢què dìng ,这定是个难得的佳人。 “桀桀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夜活该云某运气好,没想到这府上有这么美人!” 木女侠是什么性子?听云中鹤口出污言,目露淫邪,当即拔剑便刺,这些日子有赵有恭和独孤求败指点,木女侠的剑法也是大有长进,这个平常的七连刺出手,那是快如闪电,饶是云中鹤轻身功夫了得,也不禁惊出了身冷汗。双眼眯,向左侧躲开后,云中鹤才认真道,“不错,好快的剑法,不过想要duì fù 云某人,还有些差呢!” 木婉清心中也是惊讶的很,这淫贼好俊的轻功,惊异归惊讶,但木婉清手上可点都没停,再加上有扈三娘在旁帮忙,时间两个女人竟和云中鹤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时间久了,凭着云中鹤的轻身功夫和深厚内力,定然能占得上风。 后院场打斗,不时十几名护卫就匆匆赶来,就连已经睡下的赵有恭也黑着脸走了出来。 如今几十招过去,云中鹤也稳稳占据了上风。趁着空闲。还不忘出言调戏道。“美人,何不停手,云某带你们去万劫谷玩玩,看看大理风光,于谷中作乐番岂不美哉?” 云中鹤出言不逊,莫说两个女人,连赵小郡王都有点怒了,zhè gè 瘦猴子哪来的这么大自信。敢当着他的面调戏木女侠,那不是鄙视他赵某人么? “你们退下!” 轻声喝,木婉清和扈三娘急攻两招,借着空挡退出战场,扈三娘冷着脸在护卫丛中,木女侠却甚是不悦的瞪了赵有恭眼,“恶贼,留他条命,姑奶奶要让他尝尝抽肠之刑!” 自从念奴儿整过程斌之后,木女侠便知道了抽肠是什么玩意。总之,这样好玩的事。放在zhè gè 云中鹤身上再好不过了。 赵有恭微微点头,也不给云中鹤说话的机会,个纵跃就逼了上去。赵小郡王的轻身功夫并不出众,这个纵跃,是不甚美观,所以云中鹤也没有太过认真,可交上手,他便暗自叫苦不迭了。铁爪横扫腰间,可刚要扫中了,却又猛地向外弹去,明明刺向肩头的,可又改变了方向,怪,真的是太怪了。 十几招过后,云中鹤额头上也开始渗出了冷汗,到了这会儿,他要是再认不出擒龙功,那zhè gè 四大恶人也不用当了。见鬼了,同州城内怎么会有这等高手,小小年纪,擒龙功却手到擒来。 再打下去,云中鹤可是点信心都没有的,但凡擒龙功,必有深厚的内力做基础,看这年轻人脸不红气不喘,显然内力充足,这般打下去,吃亏的还不是他云中鹤?心念动,卖个破绽,见那年轻人上当,云中鹤嘴角冷笑,右手铁爪在手心中转,直直的朝对方的上臂戳去。只要这招能成,虽然自己会受伤,但这年轻人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云中鹤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可铁爪快要戳中对方肩头了,却见那年轻人突然收掌,以右脚为支撑点,身子往左侧闪,左手推,铁爪就像被什么东西敲中般,堪堪擦着对方肩头掠过。嘶,竟然被躲过去了,这云中鹤心凉如冰,他突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看云中鹤双眼圆睁,赵有恭就yī zhèn 冷笑,还gù yì 卖个破绽,真以为他赵某人是没什么交手经验的生手了?双手环抱,内力发,筛着云中鹤的右臂缓缓向后扯动,那铁爪速度本来奇快,在赵有恭的扯动下越来越慢,当慢到极点后,赵有恭右手为拳,旋即为掌,直接戳在云中鹤腋下,这掌又快又狠,内力十足。 “嗷”云中鹤惨叫声,铁爪掉在地上,此时云中鹤yī zhèn 狂退,嘴唇发紫。不光疼,腋下还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行走江湖三十年,什么样的高手没碰到过?天下武学不敢说全部识得,可至少些强劲霸道的功夫他都知道的,可这年轻人用的功夫,他却点不知。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烈焰掌,云老四,你今天很有福气,若不是想留着你,你早jiù shì 具死尸了!” “嘶,想杀云某嘿嘿”云中鹤嘴角溢血,却发出yī zhèn 怪笑,只见他左手甩,剩下那把铁爪竟如流星般朝赵有恭脑门飞来。 好个云中鹤,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差,竟然连唯把铁爪都丢出来了。赵有恭心惊之下,赶紧躲避,趁着这功夫,云中鹤纵身跃,双脚连点,瞬间飞出了院子。 云中鹤运起轻功,赵小郡王也只能徒叹奈何,谁让他赵某人轻功差呢?再说了,此时赵有恭也没心思去追云老四,因为就在云老四原来的地方发现了把钥匙。 同样的钥匙,只不过背面刻着个“甲”字。 加上之前两把,现在手中已经集齐三把了,这钥匙到底guān xì 着什么秘密,竟然如此受人关注。 云中鹤、赵佶、听雨阁,越是不知道,越是想弄明白。(未完待续……) 第168章 云老四来了 欲望文 第169章 冬日里的哀伤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69章 冬日里的哀伤 云中鹤逃走后,扈三娘便收刀走了过来,见赵小郡王盯着把钥匙看来看去的,不禁蹙眉问道,“殿下,刚刚为何要放走云中鹤?” 在扈三娘想来,凭着赵有恭的本事,要杀云中鹤绝不是什么难事,结果却偏偏让那恶人跑了。三娘是希望云中鹤死的,对于这种淫人妻女的恶徒,那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 赵有恭所有的心思都在钥匙上边,听扈三娘如此问,他反过头微笑道,“为什么定要杀了云中鹤?” “此人作恶端,行事狠毒,杀他乃是上应天理,下顺民心!” 听扈三娘这冠冕堂皇的话,赵有恭噗嗤乐,眯着眼睛调侃道,“三娘何时这般大义了?哦,你这般恨他,可是因为被他对你做了什么?” 赵小郡王有点直勾勾的,这种火辣辣的眼神,扈三娘见过太次了,眉头皱,本能的低头打量自己。看之下,那张精致的玉脸也有了些微红,原来刚才打斗之时,不小心小腹处的衣服被划出道口子。手朝破口处掩,三娘神色很快huī fù 了过来,“殿下不怕云中鹤将秘密泄露给京兆府?” “会吗?三娘觉得云老四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就因为本王伤了他?放心吧,就算云老四想这么做,段延庆也不会同意的,莫忘了,如今四大恶人可是给西夏人做事的。如今本王自成系,大有搅乱西北,对抗朝廷的迹象。对此。西夏人gāo xìng还来不及呢。会舍得坏了本王的好事?” 赵有恭胸有成竹的说着。他既然敢放走云中鹤,就摸准了西夏人的心思。如今西夏东面要防备辽国兵马,东南方又要面对羌人、党项人叛乱,很是焦头烂额,现在突然在同州冒出股不què dìng 势力,最重要的是这股势力还不跟大宋朝廷条心,不与辽人亲近,西夏人支持还来不及呢。哪会搞破坏?也许西夏人正盼着永兴军路乱起来的吧,现在他赵某人jiù shì zhè gè 搅乱永兴军路的推手,西夏人又岂会阻拦?如果以后有什么难处,前去求求西夏人,说不准西夏人还会热心帮忙呢。 三娘也知道赵有恭从来不做没把握之事,只是心中终究有些不忿的,此时身上就穿着件单薄的衣服,确实有些冷,秀眉紧蹙,三娘轻轻撇了赵小郡王眼。便低头朝屋中走去。 看着三娘的背影,赵有恭似乎想起了什么。很是好奇的问道,“三娘,先慢点,问你个事,以前你挺警觉的,怎么这次倒让云中鹤摸进了屋?” “如果殿下以后少做些破门而入的事,那便好了!” 说着话,却未做停留,赵小郡王的脸色可是有些精彩了,扈三娘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怪到他赵某人头上来了?他赵小郡王是半夜摸过女人的门,可摸的都是念奴儿和潘金莲的门啊。哦,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刚刚三娘怎么有点发嗔的wèi dào 呢?嘿嘿,莫非把那云老四当成他赵某人了? “扈夕媛,下次本王会敲门的!” 声邪邪的怪笑,三娘刚迈进屋中,听zhè gè 叫声,心中紧,粉唇就咬了起来。这殿下,怎地这般不知羞耻? 虽然赶走了云老四,但赵有恭却没了睡意,裹着披风坐在书房内,手中不断玩弄着那把刚得来的钥匙。阿九端来碗热粥,便趴在案上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赵有恭瞅瞅阿九,左手轻轻弹了弹阿九的小歪冒,“九丫头,你认识这钥匙?” 阿九张开小嘴,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甜甜笑,小nǎo dài 却摇的跟个拨浪鼓般。 “你这鬼丫头,不知道便不知道,摇头还摇这么大劲儿,小心把你的小歪冒摇掉了!”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阿九却当了真,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待què dìng 小歪冒还稳稳地在头上后,她小嘴撅,老大的不乐意。 赵有恭可没心思陪着阿九逗乐子,将蜡烛拉近些,就着烛光,赵有恭仔细观察着钥匙两面的花纹。凝眉想了想,他转头吩咐道,“九丫头,去王妃房里把锦盒取来!” 阿九很是听话,没久便抱来个小锦盒,贞娘也在旁边跟着,见案上的粥已经热气微薄,她苦笑道,“官人,这大晚上的折腾yī zhèn ,你不累么,怎么还琢磨钥匙的事?” “你怎么也来了?快坐吧,正好睡不着,便琢磨下,既然来了,也帮着看看吧!” 打开锦盒,阿九将另外两把钥匙放在案上,却见赵有恭将那碗热粥放到旁,拿起毛笔沾了墨在有花纹的侧抹了抹。将花纹侧印在白纸上,便看到副图案,图案很怪,看上去像地图可又不像,将三把钥匙的图案全部印到纸上后,总算看出点端倪了,这确实是张地图,不过因为残缺不全,还无法看清全貌。 “这是什么地图,怎么这么人惦记着?” 赵有恭喃喃自语着,贞娘却是不怎么关心这些的,她摸摸粥碗,小声嗔道,“官人,快把粥喝了,再不喝就凉了!” 看贞娘和阿九脸的殷切,赵有恭也不好浪费了她们片好心,端着粥很快就喝了个干二净。至于钥匙,再琢磨下去,也没有太意义,便将三把钥匙放入锦盒,推到了贞娘身边,“娘子好生收着,说不准以后这几把钥匙能帮大忙呢!” “嗯,官人,现在无事了,也该歇息了吧?” “hē hē ,好,休息,休息!”赵有恭也觉得有意思,好好觉,从潘金莲房中睡到了贞娘房里,看贞娘满面红霞的mó yàng ,八成是又想要孩子了。哎,自从张拱来,这抱外孙的念头可是越来越足了。连带着贞娘也变得有些缠人了。 次日早。赵有恭喊来扈三娘和阿九。便dǎ suàn 趁早去趟富平县。刚出门,却碰上了迎面走来的木婉清,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木婉清全没有了以前风风火火的样子,秀眉紧紧蹙着,眼中也是片担忧之色。看到赵有恭,她微微仰起头,小声道。“恶贼,我与你说点事!” 挥挥手示意阿九和扈三娘在旁等待后,便陪着木婉清去了西院。行走在池塘小路,木婉清低着头,绣靴摩擦着地上的石子,她显得很不安。 “婉儿,怎么了?” 停下来,木婉清悄声道,“恶贼,我要离开段时间!” 赵有恭怔怔的望着木婉清。今日这话来的太突然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了有婉儿在身边的感觉。内心里,似乎也觉得婉儿不会离开他了,可今日听着这些话语,才知道心中是么的不舍。 “你去哪?” “大理!恶贼,我也不想zhè gè 时候离开你的,只是昨夜听那云老四说要去万劫谷的,恰好,前些日子师父来信,说她也要去万劫谷。那四大恶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我怕师父会出什么事,所以想过去看看。” 木婉清的话语里,自是万分不舍,她握住恶贼的手,定定的望着他那张俊朗的面孔。虽然恶贼很坏,可木婉清却偏偏喜欢zhè gè 人,因为恶贼从来不骗她。 木婉清直都是这样,在她的心里没有好与坏,有的只是喜欢与不喜欢。赵有恭听木婉清言辞恳切,还带着些哀求的wèi dào ,心中自是不忍jù jué ,而且他也没有权力去jù jué 。将木婉清搂在怀中,他嗅着淡淡的发香,小声打趣道,“婉儿既然要走,那谁敢拦着?只是,到了大理,可莫看上什么小白脸,否则你看上哪个,本王便把他抓来当太监!” “你这恶贼,好生霸道,哼,你这般说,那我偏要喜欢几个小白脸!”婉儿微微笑着,只是明亮的眼眸中却闪着几滴湿润,“恶贼,我今日便走的,你难道还要等下去么?” 木婉清讨厌等待,不愿意等待,对于恶贼,她的耐心已经足够长了。脸上这层面纱,他定要摘下的,因为木婉清心中害怕,她怕今日若还不摘下,会发生什么变故,到那时,她木婉清该如何做?看着婉儿水汪汪的眼睛,赵有恭心中突然闪过丝慌乱,怎么把段誉那个小白脸忘了?婉儿去了万劫谷,那八成是要碰上段小白脸的,不成不成,要是这面纱让那小白脸摘去,他赵小郡王岂不是亏大发了? 心中yī zhèn 乱琢磨,赵有恭却忘记自己也是个大大的小白脸。 微微分开,右手抬起,慢慢朝着那面黑色面纱摸去。答应过婉儿的,只要时机成熟,便要她做自己的女人,如今已经逃离京城,也该完成zhè gè 诺言了。 赵有恭是jī dòng 的,也是着急的,可他的动作落在木婉清眼中,却是那么的慢。这恶贼,以前寻花问柳,干脆的很,今日怎么这般犹豫了?可真的慢么?当然不是,只是木婉清的错觉罢了。 手指夹着面纱,缓缓滑落,赵有恭曾经bsp;bsp;过婉儿的面容,可真正看到了,心中的震撼依旧是那么的强烈。 精致的脸庞似海棠微醉,美眸闪亮,明媚照人,小小的瑶鼻甚是灵巧,小嘴微薄,似两片牡丹花瓣。肌肤晶莹如玉,滑腻雪白,那种白就像天山的雪莲,尘不染,如她的性格,纯真而美好。婉儿微微张着樱桃小口,鼻尖渗着点香汗,那mó yàng 甚是动人。 好美的女人,哪怕见过王语嫣,赵有恭依旧觉得婉儿的美要胜过她的,不仅仅是因为面貌,主要是婉儿身上有太的灵动。 这是他的女人,所以微微笑,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张樱桃小口,这还是婉儿第次接吻,起初很是错愕,可很快又霸道的揽着男人的脖子回应了起来。婉儿的动作很生疏,可异常激烈,这吻,长久长久,不知何时,只听赵小郡王惨叫声,婉儿才微微分开。 脸上带着坏笑,手指轻轻点着下巴。赵小郡王双目圆睁,很无语的恨恨道,“婉儿,你咬人!” “咯咯,咬的便是你这恶贼,记住了,我走了,少乱来!”木婉清转过身,沿着池塘朝院外走去,她走的很潇洒,连头都未回,只是出拱门,两道湿痕便滑过了脸庞。 人生有百千愁,独离别最哀伤。木婉清不敢回头,赵有恭又何敢跑上去?因为再相望,必定又是次泪眼凝眸。 “婉儿,让万雷和许甑跟你起,若有事也好给我传个消息!” “嗯!” 在zhè gè 寒冬腊月里,木婉清踏上了南行之路,赵有恭也骑马去了富平县。 这分别,不是何时才能相见。(未完待续……) 第169章 冬日里的哀伤 欲望文 第170章 入狱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0章 入狱 同州城南,有客栈,名曰沉归客栈,此时天还未亮。尤其是大冬天的,众人大都还在熟睡中,个身影窜入客栈,慌慌张张的朝处客房走去。 那人拳砸开房门,几乎是跑着栽倒在房中桌子上,双手撑住桌面,嘴巴紧紧闭住,可胸口翻江倒海般翻腾,喉头甜,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人脸长瘦削,肤色蜡白,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此时屋中可不仅仅个受伤之人,桌旁张凳子,个身材短小的汉子翘着脚躺在上边闭着眼,那人长相着实怪异,全身破黑袍,额前光秃秃,个nǎo dài 上尖下宽像个葫芦,头发稀稀拉拉像根根钢丝,发色也是黑中带红。那张脸本就惊奇,还留着怪异的八字胡,下巴胡子小撮,总之这人长得很搞笑。 有人趴在桌上狂吐血,那人睁开对绿豆眼,身子跳就蹲在了凳子上,手抄,拿起鳄鱼剪就叫了起来,“什么人?呀”怪人惊叫声,丢掉鳄鱼剪,直接蹦到了云中鹤身旁。 “云老四,快快说,是谁伤了你,他奶奶的,连我岳老三啊岳老二的xiōng dì 也敢欺负,简直是欺人太甚。老四,快说,我岳老二替你报仇!” 听岳老三在耳旁yī zhèn 唧唧歪歪,云中鹤心中窝囊,嘴张又是口鲜血,眼看着岳老三越来越兴奋,他哆嗦着嘴,阴阴道,“老三,你不是他对手!” 岳老三瞪绿豆眼。撸袖子。跳脚怒道。“你说什么?你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是谁伤了你,比我岳老二还厉害?哼,天下之大,谁还是我岳老二的对手,啊,除了咱们段老大!” 岳老三张嘴甚是利索,叽里呱啦如炒豆子般往外倒。云中鹤是又气又怒,干脆不理会岳老三了。这岳老三,哪是真心想为他报仇,八成是想显摆下功夫,夺了叶二娘子的位子而已。 云中鹤盘膝坐在地上,这时门口传来了yī zhèn 让人心底发毛的笑声,个身着花衣的女子走了上来,她虽然年纪不小,却颇有几分姿色,只是右脸颊三道血痕甚是可怖。 “哟。老四这是受伤了?难得啊难得,竟然被女人伤了!” 看到叶二娘。岳老三原本的笑脸瞬间消失,掐着腰挺着胸怒道,“叶三娘,少冷嘲热讽的,没瞧见老四受伤了么?就算老四是被女人打伤的,可他伤势如此重,你怎地还说,再说了,jiù shì 受伤,也可能是老四怜香惜玉,不忍” 云中鹤本来是想打坐疗伤的,可越听越上火,岳老三这是在帮他还是在损他?心中羞怒交加,手哆嗦,云中鹤再次吐出了口血,这下,那张脸是煞白了。 “呀,怎么又吐了?” “岳老三,你给老子闭嘴,你再fèi huà ,云某人没吐死,先被你气死了!”云中鹤也是气到定程度了,放在往常,他总要给岳老三几分面子的,可今日当真是无言 绿豆眼瞪得溜圆,岳老三跺跺脚,也是气道,“他奶奶的,你个不知好歹的云老四!” 叶二娘也乐得瞧云中鹤和岳老三斗,不过此时听身后传来yī zhèn 声响,她赶紧收拢笑容,往旁边让了让,“老大!” 来人自然是恶贯满盈段延庆,这段延庆脸色漆黑,灰白的长须拖到胸口,头发所剩无几,再配上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当真是万分狰狞。 岳老三可不敢在段延庆身前展露半点不恭,低头道,“老大,你来了!” 段延庆只是轻轻点头,手抚铁细杖,微微蹲便筛住了云中鹤的手腕,过了半会儿,段延庆便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怪哉,怪哉,这是什么功夫?”声如婴孩,细而凄凉,竟给人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云中鹤喘着粗气,颤声道,“是烈焰掌,老大,那人甚是年轻,烈焰掌诡异也就罢了,那擒龙功是出神入化!” “那人年约大?” “不到二十!” “不到二十?怪哉,怪哉,若擒龙功大有所成,必然内力深厚。瞧这烈焰掌伤势,也是霸道带有几分巧劲,当真是诡异。” “不错,起初还有种灼烧感,而且那年轻人发招先慢后快,内力瞬间爆出,小弟还从未见过这等缓而霸道的功夫!”云中鹤嘴唇发青,颤抖着手往怀里摸了摸,可这摸,双眼就瞪了起来,“坏了,钥匙不见了。老大,钥匙八成丢到那里了。” 听钥匙不见了,直坐在旁边撇嘴不语的岳老三又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哎呀,云老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钥匙何等重要,你死不死不要紧,怎么还把钥匙丢了。jiù shì 丢人,丢脸,也不能丢钥匙等着,看我岳老二去将钥匙夺回来!” 被岳老三挖苦通,云中鹤本就羞愤,zhè gè 岳老三当真是欺负人,要不是他云某人轻功流,说不准现在就被留下了,偏他还说什么丢人丢脸丢钥匙的。 岳老三急吼吼的拿起鳄鱼剪,刚兴奋地跑了两步,便听到了段延庆独有的冷哼声,“回来,不要管钥匙了,收拾下,míng rì jì xù 南下!” 这下岳老三和云中鹤二人全都愣住了,“老大,钥匙可是赫连铁树将军要的,不给他送去” “那年轻人功力高深,甚是不凡,何必为了把钥匙徒增强敌?”段延庆可不想节外生枝,他现在就想回到大理斗斗那段正淳xiōng dì ,为自己讨回公道,至于钥匙,他才不会在意。 “可是”云中鹤还待说些什么,段延庆已经吃着铁杖慢慢朝门口移去,“嗯?” 这声“嗯”。就像地狱里发出来的。云中鹤后背yī zhèn 冰凉。赶紧应道,“切听老大的!”云中鹤不敢再反驳,因为他知道,如果再有半点异议,段老大就会lì kè 取了他的性命。 富平县城,离着同州城也就百里,快马天准到。行走在县城街道,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里与同州城有着很大的不同。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路上行人也大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街上的店铺种类很丰富,这点比同州城是强了不少。仅仅条街道,就足以看出章亿的能力,看来自己来富平县并没来错。 找到杨再兴订好的客栈,洗脸休息下,便在屋中聊了起来。 “邵烈,你来富平也有两日了,对这章亿可有什么看法?” “回殿下,经小的了解。这章亿才能出众,断案如神。在富平县有着极高的威望。” “嗯,看来这章士平果真是位大才啊。zhǔn bèi 下,míng rì 咱们就去见见这位章知县。” 章亿在富平十几年,也就点嗜好,jiù shì 无事时都会来街边雅居楼喝上几杯茶,而赵有恭要做的jiù shì 提早坐在雅居楼等着就行了。这日赵有恭就和杨再兴早早的来到雅居楼,至于扈三娘和阿九则留在了外边,这两个女人虽然身男儿装扮,却难逃有心人的眼睛,所以还是留在外边放风比较好。 巳时不到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这等jiù shì 个时辰,赵有恭还算镇定,章亿不来,他吃点点心,喝点茶水,看看街上行人也是不错。倒是杨再兴有些沉不住气的皱起了眉头,瞅瞅原本属于章亿的位子,他小声嘟哝道,“见鬼了,章亿这两日天天来的!” “莫急,或许是县衙有案子绊住了身也未可知!” “公子说笑了,县衙要是有案子,街上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不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的!” 有时候说什么来什么,杨再兴正说着没动静呢,雅居楼就响起了yī zhèn 动静,几个身着公服的衙役来到二楼,稍微扫了扫,便瞄上了赵有恭和杨再兴。 个捕头mó yàng 的人走过来,沉眉问道,“你们可是同州来的商人?” 赵有恭眉头深锁,不过还是起身拱手道,“不错,某家二人却是来自同州,不知差官有何事?” “你们可是住在年家客栈?” “正是!” 确认之后,那捕头冷笑两声,当即道,“那就没错了,昨夜年家客栈丢失大量钱财,现怀疑你们与此案有关,两位请随贺某走趟吧!” 赵有恭面上含笑,杨再兴却眉头挑,便要向前理论番,只是刚走出凳子范围,赵有恭就伸手阻止了他,“休得惹事,早闻章知县公正严明,自不会冤枉了我等,就随着贺捕头走趟又如何?” 赵有恭可点都不dān xīn 会出事,什么年家丢财,料想是章亿搞出来的事情,要不是刻意为之,为何这姓贺的捕头不提扈三娘和阿九呢?要说姓贺的不知道三娘和阿九,那也是不太可能的,在客栈打听就能知道的,如今姓贺的不提,估计也是章亿没说。 随着几个衙差离开雅居楼,这时守在外边的扈三娘和阿九便蹙眉想要上来救人,当看到赵有恭摇头后,扈三娘便点头将阿九拉了回来。 赵有恭和杨再兴被带到县衙后,直接被丢到了牢房之中,这样也加印证了赵有恭的猜想。正常情况下,该是大堂审问番才对,似这般不审不问直接丢到牢房里,那不是gù yì 陷害jiù shì 有其他猫腻。显然章亿不是贪财,估计是有着其他dǎ suàn 吧。 赵有恭心中不解,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过不了久,章亿会自动现身的。 杨再兴可没赵小郡王这般好心态,倒不是他吃不了苦,实在是那贺捕头太坑人。几丈宽的牢房里,除了赵有恭主仆二人,还有这十六七个大汉,可恨的是,这十几个大汉各个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尤其是看向赵小郡王的时候,那眼神里竟还冒出股绿油油的淫邪之光。 那是什么眼神?赵小郡王可是太清楚了,奶奶个熊的,这帮子夯货是把他赵某人当成兔相公了。哎,长得太帅也是罪过啊。 “嘿嘿,你们犯了什么事,跟某家说说!” 个身材粗壮的大汉咧嘴笑 ,就露出满嘴的大黄牙,杨再兴皱着眉头,有些应付的回道,“与你何干?” “嘿嘿,怎么会没有干系?乔某jiù shì 这牢房的老大,问你们犯了什么事,那是应该的!” “那我要是不说呢?”杨再兴已经面露怒色,而这次赵有恭却没有阻止他。 此时赵有恭突然有点明白章亿想做什么了,这是想考验下他赵某人么?不过这样也好,也让章亿看看自己的手段。 古往今来,君择臣,臣亦择君。所谓的王霸之气,天下人才纳头便拜,那不是做梦,jiù shì 在自欺欺人。(未完待续……) 第170章 入狱 欲望文 第171章 贤才章亿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1章 贤才章亿 杨再兴语气如此冲,那姓乔的自然脸怒容,但凡进牢房的,古往今来都有个规矩,那jiù shì 拜山头。间牢房里只能有个老大,所以姓乔的必须维护自己的脸面才行。 赵有恭朝杨再兴点点头,便靠在墙角眯起了眼。心中还是有些佩服章亿的,竟然能想出这么个主意。 牢房可以说是最为复杂的地方,这里少了许规矩,在这里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只要你能活下去。章亿这是想看看他找某人的手段和野心么? 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个心怀大志之人,如果连小小的牢房都征服不了,又何谈征服天下? 杨再兴虽然身材健壮,可比起乔老四来还是差了许,所以乔老四很嚣张,脏兮兮的大拇指摸摸鼻子,嘿嘿笑道,“你想跟乔某较量下么?hē hē ,只要你将身后的小白脸交出来,乔某便不跟你计较,如何?” 显然赵小郡王长得太俊了,细皮嫩肉的,这在乔老四这种当了十几年的死囚来说诱惑力太大了。牢房里,太缺女人了,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走后门的方法,据说牢房中还有专门做这种生意的。乔老四的意思很明显,他jiù shì 要上赵有恭,他要好好疼疼zhè gè 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杨再兴眼中凶光四射,右手紧紧攥了起来,“你在找死?” “好大的口气,既然不让开,那老子就先把你解决了!”乔老四吐口唾沫,抬起胳膊朝杨再兴挥来。这乔老四身材甚是魁梧。足有两百斤。这胳膊要是抡实了。还真好受不了。乔老四看似威猛,但也jiù shì 街头恶痞打架的招数,杨再兴心头冷笑,微微侧身,屈膝猛地顶在乔老四小腹,早已蓄势待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乔老四的肩头。这连串的动作,又快又狠。个照面,乔老四闷哼声,跪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乔老四艰难地抬起头,此时目光里哪还有半点嚣张?看着抿嘴冷笑的杨再兴,乔老四恐惧道,“xiōng dì 刚乔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 “闭嘴!”不待乔老四说完,杨再兴便冷喝声。这乔老四要是依旧强硬,倒还让人佩服,此时副软语求饶的样子。当真让人鄙夷。扣住乔老四肩头,杨再兴转头问道。“公子,怎么处置他!” 赵有恭懒洋洋的起身,来到乔老四面前低头看了看,旋即便冷笑了起来,“刚不是要跟本公子亲热下吗?既然有此心,想来本钱也很厚吧,正好,本公子养了头獒犬就喜欢吃这东西!” 乔老四越听下去,心中越是冰凉,渐渐地身子就打起了颤,不等赵有恭说完,他便伏身在地,不断地磕起了头,“公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你了” “对不起,乔老大,本公子很喜欢那头獒犬!邵烈,还等什么?” 杨再兴阴笑声,单手将乔老四提了起来。杨再兴要做什么,乔老四心中清二楚,所以他挣扎着惊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人拉开啊拉开啊”乔老四惊慌失措,脸上涕泪横流。 也许是习惯了乔老四的声音吧,另外十几个囚犯竟畏畏缩缩的围拢了过来,赵有恭直身子,微微扫视了圈。他的眼神并不凶狠,却有种不样的威势,不知怎地,十几个牢犯竟没有个敢跟赵有恭对视的,渐渐地全都停下jiǎo bù ,低下了头。 “现在都给本公子蹲到边上去!” 几乎是本能的,十几个牢犯乱哄哄的转身蹲到了墙边,这时乔老四也失去了最后丝希望,他瞪着眼,疯了般哭道,“公子,求你了” 杨再兴可不会理会乔老四的求饶,他腿上用力,狠狠地顶在了乔老四胯下。 “嗷”声凄厉的惨叫,刺得人耳膜发疼,重伤之下的乔老四昏了过去,而那些牢犯也加恐惧了,他们抱着头哆嗦了起来。 “记住,乔老四是自己摔伤的!” 赵有恭冷哼句,却无人回答,这时他不由得再次问道,“都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老大!” 听牢犯们如此回答,赵有恭也没再说什么。大牢里jiù shì 这样,谁强谁jiù shì 老大,弱者就只能被欺负。 刚刚乔老四叫的太惨烈了,守在外边的狱卒提刀气冲冲的跑了过来,在门前看了看,几个狱卒就纳闷了。牢房里群囚犯全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墙边,唯有乔老四趴在地上动不动的,如此场景,也不像出过事的啊。 打开牢门,个狱卒用脚踹了踹乔老四的屁股,“姓乔的,赶紧起来!” 乔老四这会儿就剩下半条命了,哪里还能起得来?那狱卒皱皱鼻子,突然闻到了股怪味儿,蹲身翻过乔老四的身体,瞬间吓得蹲在了地上,只见乔老四趴着的地方血红片,还带着些黄不拉几的液体。完了,乔老四被人废了。 “怎么回事?”牢头赶紧走了进来,厉声问了句,这时个牢犯抬起头颤声道,“刚乔老大要学什么空翻,结果重重摔了跤,就成了zhè gè 样子!” “什么?”牢头俩眼瞪,满脸的不信,摔跤就能摔成这样?不过牢头也懒得管太,反正都是帮子泼皮赖汉。 等着狱卒拖着乔老四离开后,牢房里立马变成了另幅景象,十几个牢犯挤在个角落里,而赵有恭和杨再兴则占据了大片相对干净的地方。 “公子,咱们就这样等着?” “嗯?邵烈可敢打赌?本公子赌那人两个时辰内必来!” 杨再兴也少有的来了兴致,他挑眉笑,小声道。“赌注为何?” “枚铜钱!” “好!” 二人打赌。也jiù shì 图个乐子罢了。只是杨再兴这声“好”刚落下,就听外边传来yī zhèn 沉稳的jiǎo bù 声。看来人,杨再兴那张笑脸就僵住了,章亿是纯心跟他杨某人做对的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zhè gè 时候来。 如今章亿已经年近四旬,不过看气色却像三十二三的样子。大宋的男人大都显老,像章亿这样略显年轻的还很少见。做为章家长孙,章亿身上有着太章惇的影子。身姿挺拔,约有六尺,面色儒雅,脸带微笑,只是那目光却炯炯有神,点短须是平添几分睿智。 只眼,赵有恭便暗叹句,真不愧是章家两代英杰教导出的人物,看章亿之风采,果真不凡。 赵有恭观察着章亿。章亿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面容俊雅,背脊如剑。双眸子,坚定而沉着。不简单啊,小小年纪,便深谋远虑,当真是难得了。虽说小殿下行事还稍有瑕疵,但假以时日,他定能变得加老辣的。 “谁是同州来的商人?”章亿眯眼轻问,杨再兴和赵有恭则起身拱手道,“回章知县,我等便是同州来的商客!” “是你们啊,现在客栈丢失的财物已经找到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关于这次误会,确实是府衙的疏忽,为聊表歉意,章某略备酒菜,还望两位莫要推辞!” “如此,我等谢谢章知县!” 赵有恭和杨再兴有模有样的拱了拱手,只是对这章亿也是越来越佩服了。以误会为由吃顿饭,谁还会想呢?至少,赵有恭没有想这么,他总觉得远离京城,又处身关中,似乎不需要那般处处小心了,而今日,章亿则给他提了个醒。 富平县境内有山谷,名曰高樂谷,时值隆冬,赵有恭却顶着寒风坐在山坡喝起了酒。章亿手抚短须,目光zhù shì 着有些荒凉的山谷。 “殿下可知在牢中时,做错了什么吗?” 喝口酒,赵有恭微微沉眉,仔细回忆了起来。使锐利手段,破乔老四之威风,进而掌控监牢,有什么错么?似乎也找不到什么错,所以他放下酒壶,认真问道,“愿听先生教诲!” 看赵有恭态度谦和,语气真诚,章亿也暗自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决定出山bāng zhù 殿下了,那他便不希望殿下是个刚愎自用之人。 “殿下做的都很好,可唯独忽略了点,为何与乔老四打斗番,杨邵烈却毫发无损?” 赵有恭本jiù shì 聪明之人,只需轻轻点,心中就明白了过来。嘶,确实有些疏忽了,那乔老四能称霸牢中,手上本事自然弱不了,杨再兴却轻而易举的斗翻乔老四,而自己毫发无损。只要有心人,那定然会留意杨再兴,因为有如此身手之人,又岂是籍籍无名之辈? 见赵有恭眉头深锁,章亿缓缓起了身,“殿下可以想想,若此时你还在京城,会犯如此错误么?所以,不是殿下想不到,而是殿下的心境变了。” “谢先生指点,赵凌此后再不会办这等蠢事!”起身拱手致谢,随后又怪笑了起来,“先生,不知那乔老四怎样了?” 章亿右手未抬,长袖随风摆动,眉头微挑,轻声笑道,“殿下既然能jīng guò 士平的考验,士平也定不会让殿下失望。昨夜亥时,乔老四便重伤身亡,也不知什么原因,牢里起了大火,烧死烧伤无数。不过好在殿下运气不错,躲过了这场大火。” 章亿面色沉静,就像在说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那乔老四可是赵有恭gù yì 留给章亿的,目的jiù shì 要看看章亿手段如何。结果章亿不仅仅除去了乔老四,还把火除去了牢中十几个犯人,其手段当真果决。赵有恭也杀过人,就在刚刚进入朝邑城的时候,他口气杀了二十余人,可那是在jīng guò 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可章亿却在短时间内就想到了最稳健的方法。 好个爱民如子,清正廉明的章知县,他赵某人能忍,这章士平能装,二人相交,还真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hē hē ,先生不怕事情败露,让人骂为伪君子?” 对赵有恭的调侃,章亿神态自然,展眉笑道,“殿下装疯卖傻,做尽坏事,不怕受人唾骂?” “呃!”赵有恭微微愣,旋即hā hā大笑了起来,zhè gè 章士平,当真有意思。 山坡之上,赵有恭和章亿相谈甚欢,眼看要到午时,杨再兴、扈三娘、阿九起走了过来。此时杨再兴手持把长弓,那长弓通体黝黑,弓身奇宽。这弓是章亿刻意讨要的,至于他要做什么,过会儿便知道了。 杨再兴将弓递上,章亿伸手接过,打量两眼,便轻轻点了点头,“阜民铁胎弓,可开两石,邵烈既有志再现杨老令公之雄风,那可知道何为名将之道?” “还请先生指点?”杨再兴深知章亿之才学,所以恭敬地持了个子侄礼。 这次章亿却没有回话,而是持弓看向了西面,那里有株纤细的柳树正在迎风摇摆。(未完待续……) 第171章 贤才章亿 欲望文 第172章 百步穿杨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2章 百步穿杨 章亿闭口不言,持弓,拉弦。寒风吹拂,长发飘飘,转眼间,那个儒雅的书生,竟变成了个威风凛凛的侠客。 章亿浑身散发着股气势,就连直眼界甚高的扈三娘也不禁生出几分钦佩,温尔文雅,又不缺铁血雄心。心中想着,三娘美目轻瞟,看赵小郡王抱着膀子副轻松之色,不禁叹了口气,这殿下怎地就没这种修养呢? 章亿动不动的持弓看着那株细柳,他目光锐利,瞳孔收缩,双臂发力,那铁胎弓稳稳的被拉开。章亿的手纹丝不动,仿佛定格了般,随着右手手指越收越紧,他沉声道,“风走巽位,北风,风速丙,箭正西,前方五十丈,偏北分,发内力于弦,放!” 说罢,右手猛然松开,箭矢如流星般飞过,这箭猛烈而迅速,当再看向那株细柳时,只见支箭穿透树身,稳稳地扎在上边。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远处的细柳,开两石弓并不稀奇,可那细柳距离所在wèi zhì 足有百五十步,如此距离,不仅射中树身,还穿身而过,这可就难得了。好厉害的箭术,哪怕赵有恭也不禁暗自佩服,至少他赵小郡王是没这份能耐的。箭术,可不光功夫好内力强就能练好的。 百步穿杨,技艺高超。怪不得都说章亿文武双全,由此观之,果真是名不虚传。 “先生好箭术!” “殿下谬赞,箭亦如人,人如箭。想万事畅通。当:知地、掠心、沉稳。若心有浮躁,则场雨、场风便可失了性命!” 听着章亿的话,赵有恭也明白了些,章亿这是要他赵小郡王今后尽力收敛锋芒啊。 旁的杨再兴直皱着眉头,良久后,便做了个决定,他单膝跪地,拱手抱拳道。“邵烈愿拜先生为师,还望先生成全!” 听杨再兴这番话,赵有恭和章亿就相视笑。章亿刚刚说那些话,恐怕的还是说给杨再兴听的吧,好在杨再兴也琢磨了过来。章亿端着架子,沉眉思索着,过了好会儿,才伸手扶住了杨再兴的手臂,“邵烈既有此心,章某定倾囊相授!” “谢先生成全!” 赵小郡王心中可是腹诽不已。章亿可真的太会做买卖了,当然他的眼光也很毒。杨再兴聪慧过人。兼英武过人,若善加雕琢,日后必是员难得的将才。 挥手示意扈三娘等人退下后,赵有恭才含笑调侃道,“先生做得好生意,才刚jiàn miàn ,就将本王的贴身护卫收买了。” “hā hā,章某如此,不正合了殿下心意么?”章亿脸色和睦,略带些慨叹的说道,“邵烈此人,若不加雕琢,也只能做勇将,可凭他的悟性,单纯做勇夫,岂不可惜?” “是啊,本王有心练支精兵,可手中良将太少,若有兵,谁人又可督战方?” 赵有恭脸上浮现出丝郁闷之色,他不像别人,仗着皇族身份可以招揽许人。京城十几年,名声早就毁了,所以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找那些郁郁不得志,又心无朝廷之人,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 让赵有恭倍感yì ;的是,章亿却无抑郁之色,他坐下身喝口酒,缓缓道,“殿下若要人才,也不是没有,眼下同州府就有位!” “哦?不知先生指的是谁?” “殿下可曾听说过绥德韩良臣?” 韩良臣?赵有恭猛然惊醒了过来,韩良臣不jiù shì 韩世忠么?怎么自己琢磨圈,偏偏把zhè gè 人给忘了?可是兴奋了没久,赵有恭又抬头苦笑了起来,“先生觉得韩良臣会归顺本王?” 赵有恭实在没有少信心能够收服韩世忠,此人年少从军,对朝廷可谓忠心耿耿,让他反出朝廷,跟着他赵小郡王制霸关中? “hā hā,殿下有所不知,韩良臣此人起初入绥德军,后因得罪绥德军指挥使,被定罪。是老殿下入主定国军之后,才通过guān xì 救下韩良臣。于定国军两年,韩良臣受老殿下赏识,积军功很快升任定国军都指挥使,可以说老殿下于他有知遇之恩,jiù mìng 之德,只要殿下亲自登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韩良臣必会归顺!” 赵有恭脸上慢慢有了几分喜色,他可真不知道韩世忠跟老爹赵似还有这层guān xì 。怪不得当时老爹死的时候让他万分忍耐,想bàn fǎ 来同州,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以前总觉得老爹赵似是个老好人,不懂得自保,可今日才知道他默默地做了那么,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敢问先生,韩良臣现在何处?” “便在沙苑镇,自老殿下去世之后,他便留在沙苑镇不问世事,想来心中是念着老殿下吧。” 若能说服韩世忠,那将是件么美妙的事情?韩世忠出身贫寒,勇武过人,重要的是胸有韬略,可谓大宋少有之帅才。得此人,可顶千军万马。 将韩世忠的事情记在心头,赵有恭和章亿又jì xù 聊了起来,这聊下去,不免又说到了同州之局。 “殿下今后可有什么dǎ suàn ?” “练精兵于同州,占太华山、少室山、灵台山以挡京兆府。而后提精兵进郃阳城,收良辅寨异族为已用,进而携精兵之利,出其不意占据龙门,暗控河中府,再遣精兵驻守潼关、函谷关,而后以待时机,徐徐图之!” “不知殿下又如何徐徐图之?” “待朝廷与宋辽战事起,领兵北上,与辽人作战是假,借机吞麟州、环州、收兵直取鄜州、延安府。据关中要地,已做资本,进而周旋于西夏、辽国与朝廷之间,以关中要地为筹码,尽取永兴军路!” 赵有恭语气中满是自信,这份构想他几乎思考了七年之久,据关中要地,以作谈判资本。赵佶估计会很生气,可他有魄力发兵大战场么?他要是敢那样做,他赵某人就敢将关中要地尽送西夏人或者辽人。当然赵有恭在赌,他也是看准了赵佶没有这份胆子,要是赵佶有这份魄力,大宋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了。 赵有恭的谋划与章亿不谋而合,所以他点头满意道,“殿下果真少年英杰,若之殿下如此,老殿下也该安息了。” 只是突然间章亿又话锋转,点着酒壶笑道,“殿下还忽略了个地方?” “什么地方?” “商州阜民镇,暗控此处,可得大量盐铁,只要手段得当,此处定会成为我定国军兵甲军械之来源!” 阜民铁钱监,若不是章亿提醒,还真会忽略zhè gè 不起眼的地方。 当末时来临,山坡的风也大了许,赵有恭裹好披风,微微拱了拱手,“时候不早,本王还需回同州做zhǔn bèi ,只不知先生何时能去同州?” “最迟明年二月份,不过有件事殿下还得帮帮章某!” “何事?” “章某需要五百金外加副王羲之的名画!” “此事不成问题,七日内本王定派人将东西送到先生手中,只是先生就需要这些?” “hā hā,了也是无益,殿下也许不知,那蔡元长与章某还有些guān xì ,只要有五百金和王羲之的画,章某定能说动蔡元长,调职前往同州!” “如此,先生保重!” 赵有恭再次躬身行了礼,转身大踏步的潇洒而去。章亿抚须凝望,心中自是万分感慨,没想到老殿下迂腐生,却生了个如此出色的儿子。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也许不久的将来,关中将因zhè gè 年轻人风起云涌,也许有天,新的定国军会踏出函谷关,问鼎中原。 腊月十七,jīng guò 日等待后,赵有恭也开始了自己的征兵计划。赵有恭征兵与往常不同,因为他只招流民。 流民,无家可归,无所依靠,谁能给他们饭,谁能给他们住,他们便会效忠于谁。 同州府要建府兵,又是自掏腰包,京兆府受了好处,那自是无人反对,末了还“好心”的将批流放犯人送到了同州,美其名曰为同州补充兵额。 对京兆府的“好心”,赵有恭自是嗤之以鼻,那些流放犯人放在哪都是群暴乱因子,京兆府倒会当好人。不过真以为他赵某人是傻子么,这些流放犯虽然难以管教,但只要操作得当,定能成为支铁血之师。(未完待续……) 第172章 百步穿杨 欲望文 水一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水一下 今日早起,元旦快乐! 又到节日了,大家又可以卖弄风骚了!!! 今天要出门游荡番,大家会想我么???(未完待续……) 水一下 欲望文 第173章 定国军余孽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3章 定国军余孽 北宋末年,国富却民乱四起,如此奇特的情景,也只有大宋朝能出现了。尤其是西北之地,只要有钱有粮,就不怕征不到兵,政和七年,川中大旱,许难民都涌入了关中汉中之地,北面西夏人又时常派兵袭扰绥德带,使得大量流民都集中到了同州、坊州、宁州带,当同州府征兵的消息传出后,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从政和年间开始,关中各部已经很少征兵了,因为上边的人吃空饷还来不及呢。此次同州府征兵,对流民来说也是件大大的好事了。除去流民,连同州附近的青壮也起了入伍的心思。 此次征兵,赵有恭的目标jiù shì 能在这大量的流民之中筛选出上万可战之士。万兵马,并不算,但赵有恭要将这万人打造成支铁血精兵。在这关中之地,赵有恭没bàn fǎ 建立支十几万人的大军,首先时间不允许,其次人太容易惹人注意,也管不过来,所以他只能走精兵之路。 是夜,赵有恭正在书房中琢磨着练兵纲要,便听杨再兴于门外说道,“殿下,杨志来了!” “嗯,让他进来!” 放下毛笔,赵有恭仰躺在椅子里,颇有些疲累的捏了捏额头。这练兵纲要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太超前了,众人接受不了,可太普通了,又是无用,总之完全按大宋那些练兵方法来进行,点指望都没有。眯着眼休息了下,便听房门打开。个头戴黑斗篷的魁梧大汉迈步走了进来。 “属下杨志。参见殿下!” “德昭。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 “殿下放心,属下万分小心的!” “嗯,先坐吧!”示意杨志坐下后,赵有恭才有心思细细打量下杨志。好长时间不见,杨志的精神面貌倒是好了许。 “德昭,你跟本王说说那批流放犯的情况!” “是,此次从京兆府遣到同州府的有两千四百人,其中打家劫舍犯有大案的占了数。还有少数和属下样。这两千四百人大约分为三类,第类是川中过来的贼配犯,第二类是关中当地的绿林大盗,第三类便是有官场经历的。其中有五个领头之人,分别是蔡豹、曹晓、茅十八、吴亮、甄拓!” “居然如此复杂?”赵有恭紧紧地皱着眉头,看来要彻底降服这批桀骜不驯的流放犯可不容易啊。 “是的,这蔡豹和甄拓出身汴梁,家中有余财,发配京兆府也是家中使了钱财的结果。属下观这二人,依旧心向朝廷。殿下要彻底收服这批流放犯,必须先过了这二人这关才行!” 赵有恭心中也暗自琢磨。如果能说服这二人自然是好,要是说服不了,那也只能另想bàn fǎ 了。 “德昭,你先huí qù ,密切注意这几人动向,若有异常lì kè 来报!” “喏!” 又吩咐了几句,杨志便匆匆离开。看着紧闭的房门,赵有恭心想,看来年前只能征兵了,至于练兵怎么也得放到年后了。 腊月二十八,征兵之事进行的非常顺利,所以赵有恭有了闲暇,便领着扈三娘去了趟沙苑镇。最近这几天阿九不知道跑什么地方野去了,杨再兴也要给梁薇安排住处,所以能跟着赵有恭的,也只剩下个扈三娘了。 临近年关,同州城里片喜庆之色,可来到沙苑镇后看到的却是另番场景。不少店铺关了门,偶有几个人走在街上,也大都片晦气之色。赵有恭倒有些理解沙苑镇的bǎi xìng ,zhè gè 镇子可是军镇,如今定国军名存实亡,镇上居民能活下来,也都靠着点小买卖,这到年关,无人前来购货,买卖做不成,自然gāo xìng不起来的。 前些日子早让人找到了韩世忠的住处,所以这次来也不用再打听,沙苑镇并不大,骑马柱香的时间便能穿过。韩世忠住的地方在镇子南边,与整个镇子隔离开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风很大,稍微探探头,股寒风直往脖子里钻。扈三娘身灰白长袍,长发挽做男儿装扮,jīng guò 近两个时辰的吹拂,那张玉脸冻得通红,看她缩手哈着热气,赵有恭解下披风直接扔了过去。 “披上吧!你啊,关中的冬天不比汴梁,等huí qù 后让王妃给你找几件厚点的衣服!” 接住披风,又听赵有恭那些略带责备的话,三娘心中少有些gāo xìng地。她摸了摸厚厚的黑色披风,美目凝望道,“殿下,没事的!” “披上吧,难道还要本王伺候你不成?哼,王府那么人,骗你最特别!” 看着骑马而去的赵有恭,三娘紧咬粉唇,脸上片复杂之色。她知道殿下为什么生气,可是她的性子向如此,又哪是说能改就能改的?来同州也有些日子,随着天气转冷,府上大人都置办了些厚衣服,没钱的也会去找王妃讨要些。可是她扈三娘不能这样的,她不愿求人,再说了,在那个宅院里,她终究是个外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找王妃和苏管事要钱? 这是处典型的西北院落,低矮的土墙,破败的篱笆门,不算高的房子连成排。据前些日子打探,韩世忠在几年前就娶了名当地女子黄氏为妻,这也是他留在沙苑镇的主要原因了。 仔细算算,韩世忠今年也快三十岁了,男人三十,而立之年,可韩世忠却还窝在小小的沙苑镇当农夫。 哎,当真是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zhè gè 看似普通的农夫会成为后来的南宋中兴四将呢?也许,个小小的改变,便会产生巨大的变化,就像章亿,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在zhè gè 时空里。也许章亿也如历史上般默默无名的度过生了。 将马拴在门外树上。扈三娘上前晃了下寨门。大声喊道,“家中可有人?” 话音落下,没会儿,个头绑花布的女子便走了出来,那女子腰缠围裙,面貌姣好,额头还带着点灰尘,估计正在做饭吧。抬头看看天。赵有恭便偷偷笑了笑,来的正是时候,赶上饭点了。 想来这女子便是韩世忠的妻子黄氏吧,赵有恭向前拱手礼,和声道,“敢问此处可是韩世忠韩壮士的家?” “正是!”黄氏脸色狐疑,看门外二人相貌端庄,尤其是那锦袍公子,看便是富贵之人,这种人怎么会在年关之日来拜会自家官人呢? “二位可是找我家官人的?” “正是。不知韩壮士可在家中?” “不巧,我家官人外出收集柴禾。不过想来快回来了。若二位不嫌弃寒舍粗鄙,可先在屋中等待会儿。” 听黄氏之话语,甚是从容,赵有恭微笑道,“那便叨扰了!” 随着黄氏进了屋中,赵有恭稍微观察了下,便坐在了桌旁。房中摆设很简单,张桌子,正对房门的地方挂着副武将画像,再jiù shì 几张椅子。 黄氏去了里屋,没久就泡了壶茶,放上杯子,黄氏有些惭愧的笑道,“看小官人也是大家之人,寒舍茶水粗鄙,还望小官人莫要见怪!” “hā hā,嫂夫人哪里话,在这寒冬腊月,有口热水暖身足矣,哪还能挑挑拣拣的?”说着,赵有恭便小小的啄了口。 看赵有恭神色不似作假,黄氏可就纳闷了,从未听官人提起过有个这样的朋友啊。心中疑虑,便开口问了出来,“不知小官人怎地认识我家官人的?” “hē hē ,韩壮士倒不认得本公子,不过韩壮士曾在家父手下做过事!” “原来如此!”黄氏倒未往深处想,因为这些年韩世忠帮工过的人家不在少数,其中不乏些大户。如今快到年关,估计是有什么伙计要让自家官人做吧。 在房中坐了会儿,屋外就想起了yī zhèn 爽朗的笑声。 “娘子,家中可是来了什么客人?” 黄氏起身出了屋,帮着韩世忠卸下柴禾后,方拿出帕子替韩世忠擦了擦额头的灰尘,“官人可算回来了,家中来了两个客人,奴家观那二人,甚是不凡,官人可要小心应对!” “嗯?什么客人?” “是什么客人,良臣不妨猜上猜!” 赵有恭嘴角含笑,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韩世忠。这韩世忠身材甚是魁梧,双臂颀长,生的是浓眉虎目,面色刚毅。总之,简单观之,韩世忠就给人种勇猛、霸道的yìn xiàng 。 韩世忠定定的看着门口之人,瞧这年轻人也就十七八岁之龄,只是那目光却有着超出年龄的睿智与成熟。背手而立,相貌俊雅,看气度是高贵不凡。猛然间,韩世忠想到了个人,难道会是他? 收起笑容,韩世忠颇有些严肃的说道,“娘子将前些日子弄来的袍子煮了,再备点酒菜!” “好的!” 重新回到屋中后,赵有恭坐在椅子上,扈三娘守在旁,而韩世忠却默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赵有恭。屋中的气氛有些诡异,良久后,韩世忠却做了个让人倍感yì ;的决定。他摘去脖子上的布绸,双手抱拳,单膝屈,重重跪在了地上,“属下韩世忠,参见小主公!” 赵有恭颇为惊讶,本以为要说服韩世忠会费些口舌的,谁曾想会是这种局面。沉着眉头,赵有恭并未太过gāo xìng,“良臣起来吧!” 韩世忠依旧定定的跪着,他抬起头,只是沉声问了句,“小主人,可否告诉属下,老主人到底是怎么去的?” 听到这句话,赵有恭便闭上了双眼,半晌后,嘴角才滑过丝清冷的笑容,“杯毒酒,lì kè 送了命,hē hē ,爹爹去世时,只留下句话,让本王来同州!” 听罢,韩世忠已经是虎目含泪,老主公临死前还念着同州,还不是因为定国军么?可是,他韩世忠却辜负了老主公的嘱托,任由定国军不断败落,时至今日,已经是名存实亡。 悔恨之下,韩世忠双手伏地,哭声道,“小主公,韩某有愧老主公,定国军完了” 看着伏地痛哭的韩世忠,赵有恭心中又何尝不是愤恨难当?可愤恨又有何用?剑眉挑,双目瞪起,赵有恭沉声喝道,“韩良臣,你给本王起来!谁告诉你定国军完了?本王在,定国军就在!” 简单的席话,却透着股莫名的苍凉和霸气,这jiù shì 他赵有恭的命运,既然来了同州,他就要让定国军的威名重新震彻天下。 也许前路依旧艰难,至少他赵有恭不算太孤独,至少在关中大地,还有韩世忠这样的定国军余孽。 定国军余孽,hē hē ,真要感谢赵佶,若不是zhè gè 小心眼的皇伯父,他又如何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定国军余孽?(未完待续……) 第173章 定国军余孽 欲望文 第174章 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4章 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赵有恭感念父亲赵似,如今他已经去世十几年,可还有人依旧对他忠心耿耿。这可是老爹赵似留给他最后的财富了,所以他定要珍惜。 弯下身子,赵有恭手上用力,把将跪地痛哭的韩世忠扶了起来,“良臣,收起眼泪,若你心中还念着我那可怜的爹爹,就打起精神,随本王起撑起定国军。” 话语中,股冲天的豪气,此时赵有恭凝眉挺立,目光如炬,哪怕直对他颇有微词的扈三娘,也不禁暗自佩服了起来。 韩世忠虎目圆睁,长袖抹过脸颊,拱手正容道,“小主公但有差遣,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坐!” 等平复心情后,赵有恭喝口茶水,轻声笑道,“良臣既有心,为何不早去找本王?” “这属下曾听到过些风声,传言殿下性子有些若是殿下对现下生活心满意足,属下还贸然前往,岂不是害了殿下?” 听着韩世忠的话,赵有恭也是暗自点头,这韩世忠果真不是般人啊。 “良臣想得是,若本王无心重掌定国军,那良臣去了,也不见得是好事。哦,良臣可否跟本王说说定国军的事?” 赵有恭心中是好奇的,通过韩世忠就可以看出当年爹爹赵似可是在定国军下过苦心的,他临死前还念着同州,想来是因为定国军为心腹。只是个满是心腹之人的定国军,为何短时间内就被朝廷给拆了个七零八落呢? 韩世忠虎目圆睁,那张脸也是变了颜色。握紧拳头。嘴唇也颤抖了起来。 “此事。还是出在那刘光世身上!”话语中有着滔天的怒火,就在这间朴实无华的房间里,韩世忠说起了件令他痛心许久的往事。 崇宁三年,也jiù shì 赵似去世第二年,朝廷有意派员朝臣为定国军节度使,这对当时的定国军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当时定国军诸将大都对赵似的死因有怀疑,自然对朝廷zhè gè 命令非常抵触。崇宁三年七月,定国军诸将刘光世、吴玠、高宠、牛皋、韩世忠、刘仲武联名上书朝廷。恳求保蔡王之子继任定国军节度使。当时朝廷念定国军势大,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答应了下来,并且还给定国军下了份圣谕,着定国军承宣使刘光世暂代节度使之职。 政和元年,定国军发生了件大事,刘光世指责都指挥使牛皋私吞军饷,由此,定国军也开始走向了混乱之局。此次牛皋不堪受污领着手下几百人马北上大梁山当了山匪。发生这件事情后,众人也只是以为牛皋确实是私吞军饷,怕遭罚才出逃的。可紧接着第二年。又发生了件大事,那jiù shì 刘光世指责副承宣使刘仲武于西夏之战时怯战不前。那刘仲武性情刚烈,哪能受此侮辱,气之下便病倒在床,仅仅两个月就丢了性命。刘仲武死,定国军也彻底失去了主心骨,刘仲武死后,吴玠南调丰阳指挥使,后便是柏佳俊调任同州执掌定国军,高宠北调保安军都指挥使。而那时刘光世也完成了朝廷委派的任务,因立有大功升任西京招抚处置使,领兵部侍郎衔。 说完这些,韩世忠已经是睚眦欲裂,恨恨的说道,“殿下,那刘光世能阴谋得逞,牛皋落草为寇,刘老将军之死,属下难辞其咎!” 赵有恭闭上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气,他需要好好平复下心情才行。从未想过,赵似竟然为他留了个如此强大的定国军,韩世忠、刘仲武、牛皋、吴玠、刘光世,这些人可都是能独当名的人物。只可惜当时他太小了,如果早生十几年,那该好?定国军落到今天zhè gè 地步,全怪刘光世么?也不尽然,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也会做出刘光世同样选择的。毕竟与虚无飘渺的忠信仁义相比,升官发财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可以理解刘光世,但不代表不恨他,总有天zhè gè 帐会和他算算的。 “好个刘光世,当真是有手段啊,竟能在三年时间,将铁打的定国军搞得分崩离析!” “属下恨不得宰了zhè gè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殿下是不知道,那柏佳俊来了之后,定国军是何等悲惨。我等帮xiōng dì ,倒只有当了山贼的牛伯远相对快活些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抽空领本王去拜祭下刘老将军!” “嗯!不知殿下有何dǎ suàn ?若是想重整定国军,属下这就去联系高昌克和吴晋卿!” 赵有恭却不敢贸然答应,已jīng guò 去这么年,人心可是会变的,能像韩世忠这样的,又有几人?喝口茶,笑问道,“高昌克与吴晋卿可信?” “可信!属下留在沙苑镇守着,便是吴xiōng dì 的安排,当时吴xiōng dì 走的时候,便觉得无人守在沙苑镇也是不行,那样的话,殿下若是来了,也是无人了解。高xiōng dì 与属下也常有书信来往,看他心中所言,也是对老殿下有感念,只要属下纸书信,定能调高昌克前来!只是牛伯远,因为当年的事情,就有些难了!” “既是如此,倒不急,良臣可先与高昌克、吴晋卿修书封,带他们悄悄前往同州,年后,本王便有动作!” “殿下是要?”韩世忠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拿不定,只好yí huò 的问道。 “hē hē ,良臣想的不错,本王便是要拿这郃阳城开刀,拿下郃阳城,于郃阳地界再重新练支定国军出来!” “属下遵命!” 韩世忠也是颇为兴奋,忍耐十几年,又有了重新展露才华的机会,又如何不兴奋呢? 午时三刻,黄氏将家中好的吃食全都端了上来。赵有恭今日也是gāo xìng。不由得喝了几杯。等huí qù 的时候,骑马都有些晃荡了。好在有三娘在,放慢速度,牵着马缰绳慢吞吞的回到了同州城。 简陋的房间里,黄氏坐在榻上,韩世忠却在旁边,脸上有着许kuì jiù 之色,“娘子。想来你心中也是清楚地,今日殿下亲自前来,再加上当年老殿下与为夫有知遇之恩,所以小殿下有难,为夫不得不帮的。” 黄氏却显得非常平静,她拉着韩世忠的手坐于榻上,缓声言道,“官人何必说这些,既然嫁了官人,奴家便不会做他想。不管官人选择什么。奴家都会随着你的!” 事实上黄氏心中很清楚,在很早之前。她便知道zhè gè 官人不可能辈子窝在沙苑镇的,哪怕今日没有小殿下,他日官人也会去往别处。他身武艺韬略,又岂会白白淹没在zhè gè 小小的沙苑镇? 转眼间,除夕便到了,zhè gè 年,赵有恭异常开心,自从爹爹赵似死后,这是他过得最真实的个年了。院子里阿九点着特大号的竹炮,听那隆隆的响声,还夹杂着些许责骂。 “九丫头,你从哪弄来这么大的竹炮,想吓死人么?”樱婼蹙眉佯怒,阿九却是不怕,眨眨眼睛调皮的笑了笑。 揽着贞娘的纤腰,旁边潘金莲和念奴儿不时递上点瓜果,这生活,好不惬意。有时候美好的光景,总会有人搞搞破坏,这不正要摸摸贞娘的小手呢,便听到了暮春独有的娇叱声。 “你不能进去,等我先去通传呀你怎么打人?” 这是谁?竟敢硬闯后宅?赵有恭显然是有点不悦的,大过年的就不能让人省点心么?刚坐起身,就看到个小脸微怒的娇俏美人,红色的纱衫,就像团火焰,如她的性格。 “咳咳,阿朱,你怎么来了?” 赵有恭尴尬的笑笑,赶紧示意暮春别拦着了。莫看阿朱平时文静的很,但这女人要发起飙来可点不比木女侠差。贞娘也晓得自家官人是遇上麻烦了,所以轻笑几声,便领着念奴儿等人回了屋。 如今没了别人,阿朱的忌讳就少了,她撅起嘴,很是愤怒的哼道,“殿下,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本王何时言而无信了?” “殿下还要狡辩?当时离开京城时你是怎么说的?只要到了年关,便放婢子离开,可现在呢,为什么婢子门口还守着好几个卫兵?” 看阿朱娇怒的小脸,赵有恭心中暗自腹诽,阿朱有着手通天的易容术,傻子才会放她走呢。不过当初确实说过这种话,所以他转瞬装出副伤心状,“丫头,难道本王对你不好?” 这下还真把阿朱问住了,不管怎样,这位殿下对她确实很好,好吃好喝供着,王妃是时常送些好衣服好首饰,;之下,阿朱只能郁郁的点了点头,“好是好,可是殿下,你答应过婢子的,要放婢子回苏州的!” “你呀,同州离苏州千里之遥,你个丫头片子不怕出事?要不这样,你再忍忍,等过些时日,本王不忙了,亲自送你huí qù 如何?” “你”阿朱气的俏脸微红,就知道殿下还会拖,“那王娘子的事情呢?” “王语嫣?阿朱,你这可怪不得本王,那王家小娘子是独孤怪人的俘虏,你想要人,得去找独孤怪人,跟本王说再也无用啊!”这次赵小郡王说的可都是实话,奈何阿朱却是不信,“殿下,你少拿这话来哄骗婢子,快把王娘子带回来,否则婢子就绝食、自杀” “呃真绝食?”赵小郡王被吓了跳,想想阿朱为了保护家人宁愿挨乔峰掌殒命,可见性子有刚强了,她要是说绝食自杀,还真干得出来。 “信不信由得殿下!”阿朱留下句话,扭过身,抖着小香臀儿晃悠悠的走了。 赵小郡王抬头看看天,又望望院子里玩耍的女人。哎,这叫什么事?大年三十的还要去独孤求败那里找晦气。 为了保住阿朱那条命,赵有恭只得起身去了独孤求败的宅子,好在独孤求败住的地方并不远,推门,赵小郡王就吃了惊。别家都张灯结彩的,就独孤大侠的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个红灯笼都不带挂的。 个有如天使般的女孩提着小酒壶往盘子里倒着什么,个脸如木头的男人拿着筷子抄了个白乎乎的东西。 “饺子?”尝了口,独孤求败用那独有的刻薄话挖苦了句。 王语嫣很是委屈,她长这么大进厨房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能包饺子就算不错了,这独孤先生还挑挑拣拣的。 看到这幅场景,赵有恭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独孤兄,还以为你不过年的,看来是小弟想差了啊!” 瞧见赵有恭,王语嫣脸露笑容,独孤大侠却是眯着眼冷声道,“有事?” “咳咳,zhè gè 阿朱想念王小娘子了,想接她去府上住几天!” “可以!” 赵小郡王明显的愣,何时独孤求败这么好说话了?正想道个谢呢,独孤求败抬手指厨房,不容置疑的冷声道,“包饺子!” 赵有恭恨不得口吞了独孤求败,zhè gè 家伙太狠了,竟然让他个堂堂郡王去厨房包饺子。 当真是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未完待续……) 第174章 婶婶可忍叔叔不可忍 欲望文 第175章 算合阳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5章 算合阳 ok今日万字送上,少川既然答应你们的,就定会做到。哦,以后那个谁谁谁,求你们别催,你上来弄个催万二,要人命啊。请大家相信少川,只要存稿足够,少川绝不会吝啬新的。 第次万字,大家gāo xìng就那啥下哦,你想什么呢?少川是个很纯洁的人—— 赵小郡王有心杀人,却没那个胆子。为了保住阿朱那条小命,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撸着袖子,赵有恭俩眼瞪,两个鼻孔呼哧呼哧的,就像上战场般去了厨房。王语嫣瞅瞅门口,又看看独孤求败,忙不迭的说道,“独孤先生,我去帮帮殿下!” 跑出屋子,王语嫣便抬着小手拍了拍胸口,呼,和独孤先生在起的时候压力太大了。虽说小殿下平时没个正形,看似放浪,却不会让人如此沉郁。来到厨房时,就看到赵有恭已经拿着菜刀在那比划呢。 奶奶个熊的,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切菜是如何切的,独孤求败还穷讲究,这不是gù yì 刁难他赵小郡王么? 瞅见身后着个王语嫣,赵有恭横举菜刀,没好气道,“会切菜吧?” “嗯!” “那你赶紧过来把这菜切碎点,本王剁肉馅!”王语嫣不敢反驳,只好接过菜刀忙活起来。“殿下。你会包饺子?” 赵有恭挑挑眉毛。很是邪恶的坏笑道,“包饺子当然没问题,但吃了之后会不会死人本王就不敢保证了!” 王语嫣知道赵有恭也是说说罢了,莫看他和独孤先生经常互相刁难,可那份guān xì 假不了的。有王语嫣帮衬着,二人合力总算折腾出盘热腾腾的饺子,这次独孤求败倒不像之前那般冷言冷语了,吃了两个饺子。还点头笑了笑,“有前途!” 听独孤求败这话,赵有恭脑门上就浮现出三道黑线,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但赵有恭听得出来的,独孤求败这是在说他赵某人当厨师的天赋不错呢。 没会儿,独孤求败就吃饱了,赵有恭也懒得久留,挥挥手示意王语嫣跟上,没走两步。却又被独孤求败叫住了。 “离开下!” 就独孤求败那惜字如金的作风,也就赵有恭能揣摩透了。扭着头皱眉道,“去哪?” “京城!” “干嘛?要不要帮忙?” 这次独孤求败没回话,眯着眼转身回里屋睡觉去了。赵有恭摸摸下巴,暗自琢磨了起来,还有独孤求败不好意思开口的事?莫非,独孤大侠想huí qù 看看孟家小寡妇? 心中想着,赵有恭脸上jiù shì yī zhèn 浪笑,王语嫣看了会儿,双充满媚意的丹凤眼便躲闪了起来,“殿下,你怎地这般笑?” “你懂什么?咱们这位独孤先生可是” 话未说完,支十字镖稳稳地插在门边,还有句冷冷的声音,“滚!” “嘶!”赵有恭倒吸口凉气,独孤求败这家伙也太狠了,跟王语嫣对视眼,俩人撒丫子口气跑出了院子。 除夕之夜,月光全无,赵有恭走在前边,王语嫣低着头跟在后头,王语嫣捏着裙角,走的小心翼翼的,似乎不小心,就会被赵有恭吃了般。 “小娘子,本王有那么可怕么?” “没!” “那你抬起头来看看本王!”赵有恭语气还算和缓,王语嫣却依旧低着头。 “好,你不抬头是吧?那本王míng rì 就派人去苏州府宰了慕容复!” “不不要”这次王语嫣赶紧抬起了头,那绝美的小脸上还带着些委屈之色。如果是以前,她大可以嗤笑声不自量力,可在独孤求败身边跟了这么久,她太了解赵有恭和独孤求败的能力了,这二人单论功夫可都在表哥之上的。 昏暗的夜色里,却依旧挡不住王语嫣的美。观其人,如粉烟缭绕,琥珀玉仙。其美,赛西施之柔,比月宫之主。 单论外貌,王语嫣是个完美无瑕的女子,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不免看上几眼的,所以赵小郡王也不例外。 王语嫣终究有些受不了赵有恭这般看的,片刻之后,俏脸红提着裙子飞快往前走去,竟连问问何时能离开的事情都忘了。 “你跑什么呀有鬼啊呜呜呜” “啊”王语嫣惊慌之下,跑的却是快了。 宣和二年正月初四,蔡京于府上会完客,正dǎ suàn 去房中休息下,老管家蔡福就匆匆走了进来。进屋后蔡福并未急着开口,而是走到近前低身耳语道,“相爷,关中富平急报!” “嗯?”蔡京可是有些纳闷了,皱眉问道,“何人送来的?” “章亿章士平!” “哦?拿来与本相看看!”接过信,蔡京便仔细看了起来,看了没几句话他便笑了起来,原来章士平在信中是发泄郁闷之情,大肆说老简王的不是。 “章亿虽为章家之孙,却也是大宋之臣,今官家为主,岂有他想?”这句话也彻底打动了蔡京,攻击老简王,撇清自己的干系,再大述衷肠,看来这章士平也是坐不住了啊。不过想想也是,到今年章士平也有三十八了,再不挪挪位子,这辈子可能就老死在富平县了。 将信化为灰烬后,蔡京微微笑道,“阿福,就只有封信么?” “还有五百两金子,外加副王羲之的原贴。” “嗯,这章士平倒是会办事,也好。本相就帮他次!”蔡京倒是答应的很tòng kuài 。之所以如此。那也是因为心中有数,若放到以前或许还会犯会儿愁,不过眼下同州就有个通判的空缺,让章士平过去补补该不是难事,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说服官家罢了。 蔡福在旁边,想了想,才开口道,“相爷。也只有五百金而已,那人又是章士平,轻易答应,若出事怎么办?” “出不了事的,再说了,以前本相也欠过章士平个人情,这次帮他帮,也算两清了!” 蔡京倒不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因为在信中章士平可没说想去哪里就职,也jiù shì 说章士平也仅仅是想把官职往上提提罢了。如此情况太正常了。要是当了十几年知县,还无他想。那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呢。 次日刚过巳时,蔡京就以拜年的由头进了趟皇宫,此时赵佶正在小刘妃屋中,见蔡京进来,他便招手笑道,“蔡元长,你这拜年的劲头可是勤快啊,是不是有什么事?” 蔡京拱手施了礼,却是微笑不语,眼睛轻轻撇小刘妃,那小刘妃就颇为伶俐的嗲声道,“官家先忙着,奴家去看看糕点备好了么!” 待小刘妃走后,赵佶才颇有些谐趣的笑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官家,昨日臣接到了章士平来信,看完信,臣心中也是颇为凄凉,那章士平当了十几年知县,确实有些可悲的。” 赵佶可是还记得章士平是何人的,所以他稍微坐直身子,沉眉道,“你蔡元长也开始为章士平说好话了?跟朕说说吧,那章士平给了你少好处?” “这五百金” “嗯?” “还有幅王羲之的字帖!” 若放在别时,个臣子下就贪了五百金,那当皇帝的不定他罪,铁定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可赵佶,毕竟是赵佶。 “hā hā好你个蔡元长,还想蒙骗朕,这两日便把王羲之的字帖送来。” “是!不过章士平的事情?” “嗯!你又是怎么看的?” “回官家,据章士平在信中所言,是攻讦简王殿下,想来是心中不平吧。由此观之,倒不用这般压着章士平了,而且,现在同州便有个空缺,将章士平调往同州,既能调职以显朝廷之公正,又可借机试试章士平,如此岂不是箭双雕,两全其美?” “哦?你倒是说说如何试探章士平的!” 蔡京走上前帖耳小声说了几句,赵佶眉头舒展,微微笑了起来。zhè gè 蔡元长,鬼主意jiù shì 。 同州宋家豪宅,也jiù shì 如今的晋陵王府邸,赵有恭歪着nǎo dài 琢磨着郃阳城的事情,如今驻守郃阳城的保安军人马已经增加到了千人zuǒ yòu ,这对他赵小郡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有那个知县卢国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要帆风顺的控制郃阳城,还真得费番心思才行。 夜晚的晋陵王府,很是安静,此时杨再兴持剑而行,身后还跟着三个头戴斗篷的黑衣人。那三人行走之间,颇有几分军人的气势。 敲敲门,听赵有恭说话后,杨再兴才推门而入,这次他没有出去守着,而是紧紧地在了赵有恭身边。 三个黑袍人,立片刻,才摘去斗篷,起拱手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属下韩世忠、吴玠、高宠,参见殿下!” “免礼!”赵有恭起身仔细观察着吴玠和高宠,这高宠双目炯炯有神,身材不算很魁梧,可是双臂有力,太阳穴鼓起,看便是位武学出众之人。 相比高宠和韩世忠,吴玠却老成了许,虽是对望,吴玠却不显半点慌乱。 来之前,就听韩世忠说小殿下甚是英武不凡,今日见,果真如此。此时吴玠和高宠也安了不少心,如果小殿下真的是位不堪造就之人,那他们再怎么帮扶也是无用的。 有时候阿斗jiù shì 阿斗,哪怕再有是个诸葛孔明,阿斗也变不成曹丕的。 “都坐吧!”示意三人坐下后,赵有恭便凝眉笑道,“三位既然都是家父的心腹爱将,那本王在此也就不说fèi huà 了。本王想在个月内控制郃阳城,守卫郃阳城的乃是千保安军人马,昌克身处保安军,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赵有恭如此干脆,不加隐瞒,也让高宠和吴玠大为钦佩。高宠想了下,便起身言道,“殿下,如今守卫郃阳城的是保安军曹宝营和奇山营。虽然是两个营,但最需要注意的还是方永亮的本部人马曹宝营。奇山营刚招募不久,只要解决掉方永亮的本部人马,其他人不足畏惧!” “奇山营刚招募不久?这昌克,你是不是弄错了?为兄曾听说过,这奇山营可是保安军数数二的精锐营,怎么会是新招募的?”吴玠可是大为吃惊,这下赵有恭也不禁狐疑的看向了高宠。 高宠抚着胡须,摇头苦笑道,“殿下,高兄,其实这jiù shì 承宣使张俊的聪明之处。想来大家都知道良辅寨的事情,年前良辅寨越闹越大,知县卢国祥和方永亮言说郃阳不稳,要求张俊增兵。可郃阳毕竟是同州府所辖,新调兵马,同州府又不负责粮饷,;之下,张俊就想到了这招。些新招的流民而已,张俊不用担负太,只需要郃阳给些吃喝就行,这样自己又不失军饷,又能给郃阳个jiāo dài ,也算不错的主意了!” 听高宠说完,赵有恭等人也都苦笑了起来,果然是好主意。要是大宋的将军都能把这心思用到打仗上,大宋也不会屡屡吃败仗了,到了现在连西夏人都敢在龙州城头叫声汉蛮子了。(未完待续……) 第175章 算合阳 欲望文 第176章 擅长打脸的高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6章 擅长打脸的高手 zhè gè ,昨晚回来,qq里,还有点点上竟来有人给报生日快乐。这 首先谢谢大家了,但少川昨个真不是少川的生日。不过挺感动的,已经十三年不知道生日是什么滋味了。 至于点点上的生日,实属注册的问题,mò rèn jiù shì 月日—— 为什么小小的个营人马,张俊就要如此算计呢?其实这还得从大宋的军制说起,虽大宋还有节度使之说,但节度使也只是个名字而已,并不掌实权,真正掌实权的变成了承宣使。至于简王赵似以定国军节度使之职掌实权的情况实属例外,掌定国军实权其实也是当初哲宗有意让简王继位才这般做的,按照正常情况,简王继位,定国军也jiù shì 皇帝亲军,也没了威胁皇权之说。 五百人的军饷,能想出招如此妙计,也算难为张俊了。赵有恭也有点不明白,张俊就这么缺钱么? “hē hē ,如此说,郃阳城的奇山营只是唬人用的了?”韩世忠hā hā大笑,畅声言道,“殿下,如此来,就简单了,只要咱们将冒牌奇山营的事情捅给良辅寨,再加以挑拨,郃阳城必遭乱,到时借机潜入郃阳城,将所有罪责都推给良辅寨,岂不妙哉?” “良臣所言,与本王不谋而合,既如此。这郃阳城事就由良臣负责如何?” “谢殿下信任!”韩世忠愣了下。才有些jī dòng 的起身行了礼。 韩世忠很真没想到赵有恭会说出这种话来。在他想来,就算有老殿下的guān xì 在,毕竟过了这么年,殿下要用他三人也需要考验番的,如此上来就安排下重任,这不仅仅是信任,是种魄力了。 “不必谢,本王将此事交于你。是因为你有此能力。好了,先坐下吧,郃阳城之乱不可避免,营指挥使方永亮必死无疑。昌克,若方永亮去,你可调任郃阳城?” 高宠稍微想了想,点头应道,“没有问题,属下在保安军也是受排挤,若请命调任郃阳城。想来张俊不会jù jué 的。” “嗯,那便好。到时昌克暗控郃阳保安军残余人马,本王也能安心做许事了!” 眼见韩世忠和高宠都做了安排,却唯独没轮到自己,吴玠不禁有点急了,“殿下,那属下呢?那劳什子丰阳指挥使属下早就不想当了,哪怕来殿下手上当小兵,属下也是愿意的!” 吴玠语出诚恳,赵有恭却微微摇了摇头,这下不仅吴玠脸色有些难看,就连韩世忠和高宠也是万分的不解。单论领兵作战,就连韩世忠也要佩服吴玠的,怎地殿下却有些看轻吴晋卿了呢? 见三人脸色是疑虑,赵有恭也未说,来到案前,招手道,“你们过来看看!” 指着案上张地图,赵有恭认真道,“晋卿,相比良臣和昌克,你的任务可艰巨了,看到阜民镇了么?你的任务jiù shì 三个月内给本王控制阜民盐铁监!” 听着赵有恭的话,吴玠惊得半天都没合拢嘴,果然是艰巨的任务,这阜民盐铁监可是由太监杨莲掌控的,负责阜民守卫的则是指挥使聂金,这二人可都是大总管杨戬的心腹。要动阜民盐铁监,谈何容易?阜民不比郃阳和同州,这两个地方死了某个官员,也jiù shì 补缺花钱的事,但阜民zhè gè 地方,莫说杀了某人会引起京中密切注意,就算没有后顾之忧,那人选也是官家、杨戬和蔡京亲自指任,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 很难,万分的难,可思索会儿,他还是拱手应道,“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 “嗯,晋卿此去,责任重大,本王可给你个建议,杨莲和聂金二人,不可强动,却可于内部动心思。会儿离开时,你们去拜会下王妃,另外晋卿找王妃要些财物!” “喏!” 屋中几人合计许久,直到亥时时分,才拱手离开,只是出门时,高宠却回身问了句,“殿下尽数相告,就不怕我等起了其他心思么?” 面对三人yí huò ,赵有恭回答的也很简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三人自是万分叹服,心中是认可赵有恭zhè gè 小主人。 此时书房只剩下赵有恭人,就连杨再兴也被遣回前院陪梁薇了,里屋房门轻轻响动,念奴儿迈着莲步,施施然走了出来。 “官人,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韩良臣等人?” 伸手拉过念奴儿,赵有恭hē hē 笑道,“娘子可是觉得不妥?hē hē ,其实刚刚为夫说的话并无哄骗的意思,也许这般做会有纰漏,可也是无法。因为这世上本就无完美之事,太过苛刻,便会自找麻烦!” 赵有恭话语中有着颇感慨,他对zhè gè 道理感触太深了,当初在京城之中,若自己又要名声又要势力,也许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有时候牡丹与兰花,你只能选择种,强行让两种花长在起,便会枯萎死亡。韩世忠、高宠之事也是如此,既要用其人又要对其严加防范,这世上哪有如此美妙之事? 在信任与防范之间,想要做出选择其实很简单,就看对方有没有值得自己去信任的能力。恰恰,韩世忠、高宠、吴玠个个文韬武略,值得冒zhè gè 险。 “奴家还是有些不明白,只要奴家派人暗中盯着便是,概不会引起什么事端的!” “不,娘子可莫这般做,韩良臣等人哪个不是精明之辈,再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旦此事泄露。谢贶怎么想?杨志怎么想?邵烈怎么想?” “这” “莫要说了。本王知道你的好意,只是你还未真正了解这其中的门道!”赵有恭让念奴儿坐在自己的腿上,轻声道,“娘子可知何为天下之道?” “愿闻其详!” “天下之道,其实就只有两种,为打天下,二为守天下。打天下,重点在个‘用’字上。用众人之才,忍众人之粕;守天下,重点在个‘防’字上,防众人之粕,用众人之才!” 停顿了下,赵有恭才jì xù 言道,“汉末时期,曹阿瞒得关云长,万事不瞒,赏赐千里良驹赤兔马。曹阿瞒不知道其中的风险么?他当然知道。不过以关云长之能,完全值得付出这许。值得冒这份风险。” 此时念奴儿似乎有些懂了,揽着男人脖子,小嘴凑上去亲了亲,也许这jiù shì 她跟官人的差距吧,她的目光永远都缩在个狭小的地方,而官人的眼界却总会宽广许。 同州城外,韩世忠亲自送别高宠、吴玠二人,临别时,韩世忠有些谐趣的笑道,“吴晋卿,你可真接了个好差事啊,只要你能暗控阜民盐铁监,想来今后太华山、潼关带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hē hē ,良臣可是在打趣为兄?相信两位xiōng dì 也看出来了,其实殿下心中早有了布控阜民盐铁监的方法,只不过不说罢了!” 韩世忠、高宠也是微笑点头,“晋卿所言极是,不过这不正是晋卿想要的结果么?借阜民盐铁监向殿下展才华,而且,殿下不说,也是不想给晋卿太掣肘啊!” “嗯,这些为兄明白,阜民之事为兄定会尽力去办,倒是你们,以后可要伴在殿下身边的,切记保护好殿下。若殿下出了yì ;,我等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老主公?” 说到此处,三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kuì jiù 之色,老主公出事未能相救,后来又未守住定国军,他们已经够对不起老主公了,如果再让好不容易来到同州的小殿下出事,那他们真的可以自裁以谢老主公知遇之恩了。 每个年,总会觉得过得非常快,赵有恭也是如此,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做,这日子就来到了正月十三。也许zhè gè 日子别人都在忙着如何过上元节呢,赵有恭却忙着和几个属下琢磨着如何给郃阳城下绊子。 “良臣,这良辅寨距离郃阳城大约五十里路程,此次你可要把握好时间,可别让那帮子党项人和保安军把你包了饺子!” “殿下放心,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殿下说的那位易容高手!” “这点不会” 赵小郡王话还没说完呢,杨再兴就低着nǎo dài 跑了进来,瞅着屋里不少人,杨再兴也不敢大声说,只能趴耳朵旁嘀咕道,“殿下,你快去瞅瞅吧,阿朱又开始折腾了!” 赵有恭脸有点黑,zhè gè 阿朱当真是愁死人了,他赵某人刚说了易容高手没问题,她这边就折腾,这是算准时间打脸的么? “诸位先等等,后院有点事,本王先去瞅瞅!” 赵有恭走,杨再兴也想跟过去,却被谢贶把拉了回来,“邵烈,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事,就那个阿朱,吵着闹着要见殿下!” 这下韩世忠也有点明白了,怪不得殿下刚才脸有点黑呢。 来到阿朱房中,就看到王语嫣也坐在旁边看着,赵有恭不禁抖着眉毛哼道,“王家小娘子,你是专门看热闹的,不能劝劝她?” 王语嫣憋着嘴,副委屈的样子,“殿下,我劝过的” 劝过?劝过就见鬼了。赵有恭懒得跟王语嫣般见识,阿朱那丫头连朝里背对着身,肩头还颤颤的。 “阿朱,你到底想干嘛,昨个不是还答应得好好的么?” “昨个是昨个,今是今!” “你你要王家小娘子,本王给你弄来了,你可别太不知分寸了,真以为本王拿你没辙了?”赵有恭面露凶光,他这么说倒不是吓唬阿朱,只要他把刀架王语嫣脖子上,保准阿朱tòng kuài 的答应。 赵有恭不说还好,这说阿朱立马转过了身,两只眼睛片红肿,脸上满是泪痕,这下赵有恭真愣住了,怎么哭的这般厉害? “你又要杀小娘子是不是?你杀吧,最好连婢子也起杀了!” “你你zhè gè 倔头,本王杀你干嘛?” 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正dǎ suàn 琢磨点别的法子呢,这时身后yī zhèn 轻响,贞娘便宽慰道,“官人发这么大火做什么,不如先出去等待下,待奴家与她们说说!” “好,娘子先说着,本王出去透透气!”赵有恭也是受不了了,阿朱这丫头太能折腾人了,要是再待下去,真怕会照着她的屁股来几下。 赵小郡王气呼呼的离开,这在外边也就了半柱香时间,贞娘就笑靥如花的走了出来,这下赵有恭可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娘子,成了?” “嗯!” “这你是不是答应那丫头什么事了?” “官人猜就准,奴家许诺入夏放她走!” “贞娘你,哎,你让为夫说你什么好,那丫头不能放啊!” “官人莫急,奴家岂会不知?不过到入夏可还有半年光景,若官人半年时间内 还不能得那丫头的心,说不得要放人的,如实在不放心,怕阿朱坏了官人大事,尽可刀杀了她。否则凭着那丫头的烈性,哪怕官人不动手,她也会撞死在房中的!” 不得不承认,贞娘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面对这位擅长打脸的阿朱丫头,赵小郡王实在没什么妙法啊。 得其心?真以为他赵小郡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未完待续……) 第176章 擅长打脸的高手 欲望文 第177章 血腥大乱斗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7章 血腥大乱斗 我勒个去,晚上回来的晚,才发现系统出毛病,后边两章定时发布没发出去。zhè gè 真不是gù yì 的,要不是看到qq里有人发消息,我还不知道呢—— 贞娘这段时间也没少费心思,有些好的东西全都往阿朱那送,待遇完全与念奴儿相等。怎奈何阿朱这丫头性子拗得很,给的东西照单全收,嘴巴却是点都不松。 见自家官人满脸愁容,她走上前替他整了整衣襟,“官人,莫要想了,别的事奴家也帮不了你,阿朱这丫头,奴家会尽力想些bàn fǎ 的。” “嗯,还要辛苦娘子趟,过会儿你和樱婼去趟招兵处,安排下粥棚之事!” “好的,官人先去看看阿朱吧,这事奴家心中有数的!” 点点头,赵有恭收拾下心情,迈步重新进了阿朱的房间,此时阿朱依旧绷着小脸,双眼通红,见她如此,又有求于人赵有恭也只好放软声调,小声道,“现在不闹了?” “入夏,王妃亲自答应过的!” “入夏就入夏,你也就欺负下王妃对你好了,你这鬼丫头,是不是早就算到王妃会来了?” 面对赵有恭的询问,阿朱bsp;mò 不语,倒把小脸背了过去,抽泣两声,不厌烦的哼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会算计?堂堂男儿,整日里威胁两个弱女子!” 这下赵有恭被逗乐了,他坐在桌旁。瞅瞅撅嘴不语的王语嫣。撇嘴道。“阿朱丫头,你可别把王家小娘子的事情扣在本王头上,要怪你去怪独孤怪人。嘿嘿,再说了,你也是弱女子?要不是本王手上功夫不弱,恐怕你早就拿本王当人质了吧?不过,你还算有良心,刚刚没扣下王妃。否则的话,本王非狠狠抽你顿!” 听着赵有恭的话,阿朱也是暗自郁闷,她有时候挺头疼的,王妃那人心地太过善良了。这段时间,王妃事事关心,连阿朱自己都狠不下心来了。可是诺大的晋陵王府,除了能抓王妃做人质,还有别的人选么? 念奴儿?那个崔念奴鬼精鬼精的,心眼比这小郡王都。不被她算计就算好了,还想算计她? 苏樱婼呢?zhè gè 女人看似挺hé shì 的。可是这女人身边总有人护着,jiàn miàn 的机会是寥寥无几,想抓她都没机会。 潘金莲?此女看似憨厚,可shí jì 上精明的很。 暮春暮雪?这对姐妹抓了也是无用,就赵有恭那铁石心肠之人,会为了两个曾经背叛过他的女人放弃某些东西么? 揶揄下阿朱,赵有恭也没心思久待下去,起身嘱咐道,“你zhǔn bèi 下,今天末时出城,别误了事!” “知道了,又不是聋子!” “不是怕你聋了么?王家娘子,最近阿朱会随在本王身边,你这段时间你就去陪陪王妃吧!” “哦!” 赵有恭前脚刚刚离开,原本背对房门的阿朱慢慢转过头,què dìng 那kě è 的赵有恭已经走远后,她突然粉背垮,抚着胸口咯咯笑了起来。 王语嫣赶紧过去关上门,回头颇为心虚的埋怨道,“阿朱,你下次可不要这样了,刚刚殿下那脸色,吓死人了。他若是真要动手,咱们可怎么办?” “娘子,不用dān xīn 的,他现在可还需要婢子做些事呢,哪会真下杀手?” 阿朱yī zhèn 得意的坏笑,眼瞅着王语嫣神色黯然,她也不禁有些郁郁的蹙起了眉头。lì yòng王妃这点确实有些过分了,不过她除了zhè gè 方法也找不到其他路子了。 郃阳城,西北为良辅寨,东南夏阳镇,西南澄城,在同州地界,也算得上四通八达之地了,最主要的是城北还有个大梁山。如今郃阳周边,良辅寨闹事,大梁山也不太平,比起那些经常闹事的党项人,大梁山的牛皋是难缠。此时马上就要到上元节了,指挥使方永亮却是脸的懊丧相。当初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来了郃阳城呢?要是也如其他同僚那般找各种借口jù jué 下就好了。 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自从到了这郃阳城,方永亮就发现zhè gè 地方有复杂。小小的郃阳周边,汇集了党项人、羌人、大梁山山贼,这三股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大有争个谁是大头的意思。面对这些不安定因素,要真是有实力能举抹平了,那也是个大大的功劳,问题是方永亮实在没zhè gè 本事。就靠他手底下这点人马,别说立功了,光牛皋手那帮子人都灭不了。 方永亮也不是个蠢人,他来保安军也有五个年头了,所以深知那定国军的厉害。当年定国军四大都指挥使韩世忠、吴玠、牛皋、高宠,哪个不是出了名的狠人,想跟牛伯远作对,除非把半的保安军全都调过来才有希望。正因为有着自知之明,所以来郃阳这半年时间,方永亮是打死都不会跑去招惹大梁山上的人,反正不管朝廷怎么下调令,方指挥使就个回答。手底下士兵要防着良辅寨,所以无暇顾及大梁山。要想剿灭大梁山也不是不可以,必须增兵。 方永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因为这么年了,朝廷还真没为小股山贼调兵遣将过,可这次倒是碰上邪乎事了,张俊张大人还真就给增兵了。按说该gāo xìng下的,方永亮就琢磨着什么时候跑去大梁山意思意思,也算对上边有个jiāo dài 了,可等着那个保安军精锐奇山营到,他差点没晕过去,张宣丞使这是在帮他呢,还是在害他呢?本来五百人的本部人马就不够用,如今又来了五百新兵需要带着,这还怎么打仗?就在昨天。良辅寨有给下了战书。要郃阳增派万石粮食。否则就劫掠郃阳良辅镇,这良辅镇可就在良辅寨山坡下,撒开腿冲就能趟个来回。 愁,太愁了,打又打不过,又不能不守,方永亮想着想着,觉得整个nǎo dài 都变大了。 “方指挥使。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弄得方永亮yī zhèn 火起,拍着案子大喝道,“喊什么喊,jiù shì 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来顶呢!赶紧说,出什么大事了?” “大事大事”也许是跑的太累了,那士兵磕磕巴巴的半天都没说溜了。方永亮本就心头有火,再加上性子又暴躁,当即起身窜过去“啪啪啪”jiù shì 几巴掌。 “小六子,你他娘的说话能不能利索点了?是不是舌头太短。需要老子给你拉拉!” “别真的是大事,刚五夫人老家来人。说家中施老头生病,把五夫人接回良辅镇了!” “什么?这不是给老子惹事么?这婆娘怎么就这么蠢?来的人是谁?” “方指挥,你是觉得五夫人是被骗回镇子的?应该不会啊,来的可是五夫人的亲哥,小的可是亲眼所见!” “亲哥?”方永亮也是愣了下,难道真的是赶巧了,大舅哥没有骗自家妹妹的道理啊,不会拿着自家老爹开玩笑。想着,方永亮也冷静了不少,这五夫人施文心可是他最宠爱的偏房,真要是被良辅寨的人骗去了,他还真不能不管。 方永亮这刚放松下来,副将崔林就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方指挥,刚良辅寨野离馎饦亲自送来封信,你请过目!” 野离馎饦?这家伙长得约有七尺,身高体壮,就像头很狗熊,所以久而久之的就得了个“野离狗熊”的外号。接过信稍微扫了两眼,方永亮心中jiù shì yī zhèn 哀嚎。 五夫人还真是被良辅寨掳走了,仅凭封信,自然不可信,但野离狗熊那个熊样,谁也冒充不了的。方永亮半悔恨半不解,大舅哥怎么会害自己亲妹妹呢?要说良辅寨逼迫,也顶威胁下而已,还能真杀了他们不成? 这次可真是不想打也得打了,把信扔,方永亮提起鬼头刀,高声叫道,“崔林,集合人马,今天老子非要会会zhè gè 良辅寨,当真是要翻天了,连老子的女人都敢动!” “喏!” 方永亮这边不安稳,良辅寨也不太平,拓跋锡正歪着nǎo dài 看手上的战书呢。 粒粮食都不给,这不就相当于下战书了么?这信是副将崔林亲自送来的,那自然是代表了方永亮和卢国祥的意思,粒粮食都不给,这也太过分了,他拓跋锡要是不做点表示,郃阳城里那些人可真要不把良辅寨放在眼里了。 “族长,你说吧,咱们怎么办?”个头缠黑绸帽,手持狼牙棒的巨汉瓮声瓮气的吼道。此人面目黝黑,满脸络腮胡,头发稀疏,再配上那近七尺的身高,当真吓人的很。 野离馎饦举着狼牙棒副要当急先锋的样子,他却不知道此时正有另个“野离馎饦”慢悠悠的离开郃阳城呢。 “是啊,族长,打吧,汉人欺人太甚,竟然粒粮食都不给,拿我们当什么了?” “好,各部听令,半个时辰后带齐人手起去良辅镇,今天我拓跋锡就要洗劫良辅镇,也让郃阳城的人知道下咱们党项人不是好欺负的!” 良辅镇东面有意矮坡,名曰翠荒岭,此时岭上飞鸟绝迹,寒风大作,倒有十几个人在林子里张望着。此次郃阳城之事,赵有恭直在旁观,所有具体事宜都是韩世忠亲自安排的。从冒充人,到出现时间,算的都很精准。就拿着野离馎饦来说吧,要是冒充成他,还真不会有人怀疑,就野离狗熊那样长相的人,估计这世上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当然冒充野离狗熊的难度也非常大,好在有阿朱zhè gè 高手在。 “什么时辰了?” 看看天色,杨再兴拱手言道,“回殿下,酉时三刻了,估摸着顶再过半个时辰,方永亮的人马就该到了!” “嗯,通知三娘和良臣,今日毛永亮、崔林、颇超濡瑟、拓跋锡、野离馎饦必须死!” “喏!”杨再兴转身而去,其实不用说,他也明白的,能不能拿下郃阳进而免去今后的麻烦,就看这次行动了。就殿下说的那几个人,活下来哪个都会带来大麻烦的。 方永亮气呼呼的领兵本着良辅镇而来,结果刚到镇子西口,就碰到了拓跋锡的党项族兵。双方jiàn miàn ,眼睛lì kè 就红了。 “拓跋锡,你他娘的把老子的女人放了!” “放你娘的臭狗屁,好你个汉人蛮子,竟来粒粮食都不给,还找某家找女人,勇士们,给我杀!” 方永亮也在等着呢,见帮子党项人手持各种武器窝蜂的冲过来,他拔出鬼头刀大吼道,“xiōng dì 们,给我狠狠的打!” 双方千五百人,转眼间就在镇子西口展开了场血腥的大乱斗。(未完待续……) 第177章 血腥大乱斗 欲望文 第178章 誓死回乡的卢知县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8章 誓死回乡的卢知县 是人都怕死,可有时候旦真的乱了,懵了,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如今的方永亮jiù shì 如此,这场乱斗本不是方永亮想要的,可开始了,再想停下就由不得他了。 赵有恭直盯着方永亮的,相比拓跋锡,方永亮对他的威胁可就大了。将来布控郃阳城,最大的阻力还是方永亮和他的本部五百精锐,至于那些冒牌新兵,倒不用太过在意。看了会儿,赵有恭也轻轻的皱起了眉头,虽然这方永亮为人好色贪利,但此人打起仗来到还真有股子猛劲儿。只是可惜了,这不是他赵有恭的手下。 虽然方永亮的人数并不占优势,可在他的带领下竟然慢慢占据了上风,倒是良辅寨杂牌军,被逼的是节节败退。如此下去,可是不妙。 “取弓来!” 阿九就背着张弓的,听赵有恭这声喊,她赶紧将弓递了过去,同时还自觉地递上了支羽箭。 搭弓瞄准,眼看着方永亮不断闪转腾挪,赵有恭翘起嘴角冷笑了起来。方永亮,死了可别怪他赵小郡王啊,要怪就怪命不好吧。 赵有恭没有章亿那般神奇的箭术,不过三十几丈的距离,夺人性命还不是什么难事。 挥舞着鬼头刀,方永亮反身砍死了名想要偷袭的党项人,“娘的,还想偷袭老子,就这招,老子十几年前就会了。” “嗖”闻听yī zhèn 破空声,方永亮两个瞳孔同时缩小,心头咯噔下。暗叫声完了。那羽箭直中喉头。竟将整个脖子都刺穿了。 方永亮的死。仿佛是个信号般,也不知道从哪飞出许羽箭,猝不及防之下,崔林、拓跋锡、野离馎饦等人也全都中了招。时间双方人马群龙无首,打的是乱了。直到天色完全黑去,无可奈何之下,双发才慢慢罢手,等事后清点人数。才知道打的有惨烈。 只能说赵有恭的手段太狠辣了,如果单单出去方永亮等人也就罢了,还搭上了那么无辜的生命。单单方永亮的本部人马,短短时间内就死了半人。 阿朱几乎是从头到尾目睹了切,赵有恭的狠,她是看了个清二楚。箭直取对方喉咙,这样的准头和速度,额可真的是太狠毒了。 “殿下,婢子觉得你这么做有些不妥,为了你那点心思。下死去了这么无辜之人,你于心何忍?” 赵有恭眯着眼。撇嘴苦笑道,“无辜之人?那你告诉本王,谁是无辜的,谁又是该死的?hē hē ,这世上无辜之人得是,你救的过来么?” “阿朱,你真的以为你是在救人么?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如果你觉得杀人是种罪过,hē hē ,那本王愿杀上万人!” 戌时的林间小道,还飘散着种浓烈的血腥气息,冷风吹拂,看着赵有恭的背影,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以把杀人当成种伟业,那么他是魔鬼还是人? 阿朱bsp;mò 不语,不断揪着手中干枯的树枝,良久后,方才悠声道,“殿下,你这般做,就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么?” 听到名声两个字,赵有恭突然愣住了,他转过头微微笑着,在火把照耀下,那张脸也是越来越狰狞。 “嘿嘿hā hā”赵有恭在笑,可他的笑又像是在哭,话语中还带着浓浓的恨意,“名声?hā hā,你知道本王这辈子最不在乎的是什么?jiù shì 名声?如果要名声,本王早就死在京城里了。如今好容易逃出京城,有了片天地,你跟本王谈名声?我呸,去他娘的名声!” 慢走两步,面对着阿朱那张娇俏的脸,赵有恭嘴角微翘,冷声笑道,“阿朱,你记住了,本王从来都不是个仁慈的人,不会在乎什么名声。而且,本王要做成件事,那就绝不会后悔,哪怕是碰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哪怕那面南墙是铁做的,本王也要把它拆了。” “本王实话告诉你,你对本王有用,所以本王不会放你。而且,你知道的太了,想轻轻松松的离开,那是做梦。以后再闹,直接来找本王,这次算计王妃的事情,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了,若再有下次,还耍这种小聪明,把王妃算计进去,你信不信本王让你后悔莫及?” 赵有恭眼睛很冷,如两把尖刀样。阿朱脸色微变,眼神里也浮现出片恐惧之色,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不说罢了。 “三娘,看好她!良臣,打扫痕迹,撤退!” “喏!” 刚刚赵有恭那番话,不仅仅震惊了阿朱,也深深地震撼了杨再兴等人的心。尤其是扈三娘,这么长时间以来,还从未听赵有恭说过这些话,没见他脸色如此狰狞可怖过。 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当真是气焰嚣张。这jiù shì 赵有恭信奉的真理么?可回头想想,才发现这切都是真的,从踏上同州府地界,赵有恭就在践行着这句话。朝邑客栈,杀;同州夺权,杀;控郃阳城,杀。他走的是条血淋淋道路,在这条路上,注定是孤独的,也是缺乏理解的。 良辅镇西口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郃阳城,知县卢国祥眼前黑就倒在了床上。卢国祥病了,不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可终究是怕了。 郃阳zhè gè 地方太不安全了,如今方永亮死,又尽去三百精锐士兵,这郃阳城还怎么守?难道待在城中等着党项乱民冲进来?不,卢国祥要逃,他不是不想当个好官,可是当好官也得有命在啊。当夜,卢国祥收拾细软,瞒着后院两个姨太太偷偷的骑马去了同州城。 州府衙门,卢国祥跪倒在地,哀声痛哭道,“范知州,你可要帮帮下官啊,郃阳城下官真的待不下去了!” 卢国祥哭着闹着要离开郃阳,倒真有点出乎范增的预料了,据范增所了解,这卢国祥也不是个庸人,如今连他都吓成了这样,可见郃阳的水有深了。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有些怪不得卢国祥了,殿下眨眼的功夫就在良辅镇闹出这么大动静,几百条人命,卢国祥能不怕么? “卢知县,你这是做什么?先起来说话!良辅镇之事,也不能怪罪于你,你又何必如此害怕?” 此时卢国祥倒希望朝廷能怪罪他,那样最次也能捞个告老还乡的待遇。总之,郃阳那个地方,卢国祥天都不想呆了,党项人和羌人作乱也就罢了,还有大梁山上的牛皋整日里耍威风,他zhè gè 知县简直jiù shì 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受了委屈,老bǎi xìng 要是能叫声好也算值了,可偏偏郃阳居民还老指着他的脊梁骨喊什么“老鼠知县”。 “范知州,这次下官是铁了心了,无论你说什么,下官都不会回郃阳的。也求你可怜可怜下官,大梁山上的牛皋,想来你比谁都清楚,他的牛家军简直把郃阳周遭当成了自家地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下官次上书京兆府调援兵,可结果呢,给下官弄来五百新兵。” 范增而不能任由卢国祥直跪下去,起身来到台下扶了扶,“哎,卢知县,你受的苦,范某心中自然清楚,只是这时之下,范某jiù shì 想找人来替你,也得有个人选不是?” 在大宋,知县可是个十足的肥缺,有时候知县比知州还抢手,可唯独郃阳是个特列,去别的地方能捞钱,到了郃阳就得丢命。想找个人去替卢国祥,这人选哪是这么好找的? “范知州,谁说没有人选?那姚立姚博涵不是还未补缺么?只要范知州同意,卢某愿回青州老家务农为生!”卢国祥抬起头,双目老泪横流。 范增瞪着眼,半天没回过味儿来,那姚立贞观五年的时候就成了疯子,这哪有让疯癫之人当知县的道理? “卢知县,你这是什么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还望范知州成全!你若不同意,卢某就跪死在这厅中了!”卢国祥语出惨然,听着当真是为之泪下。 范增苦笑着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摆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卢知县先请起,此事容范某修书与京兆府商议下如何?” 这次卢国祥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忙不迭的起身答道,“谢范知州!” 打发走卢国祥之后,范增就去后堂见了赵有恭。听范增叙述番,赵有恭也是脸的惊诧,不jiù shì 惹出场大乱斗么,竟然弄得个堂堂知县这般豁出脸皮要辞官。 赵有恭觉得让那个姚立当知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哪还有让傻子当知县的道理? 赵小郡王本来很聪明的,可这次他真的料错了。正月十九,仅仅过了三天,京兆府就发布了条新的公告。 原郃阳知县卢国祥因老父去世回乡丁忧,由长乐人姚立知任郃阳县。 惊了,彻底的惊了,让个傻子当知县,也就大宋朝能出这种奇葩事了。(未完待续……) 第178章 誓死回乡的卢知县 欲望文 第179章 做生意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79章 做生意 在京兆府地界上,谁都知道现在的合阳城jiù shì 个火坑,当官都爱财,可惜命。 没人愿意去,这莫大府尹琢磨,就和帮子官员琢磨出个绝妙的主意来。让那个姚立去当知县岂不是妙哉?这姚立乃是崇宁二年进士出身,完全有资格递补知县,至于傻不傻的问题,大家都不说,朝廷也不会知道。再说了,他要是不傻,派他去也没用啊。 正月二十五,在家赋闲几年的傻子进士姚立姚博涵走马上任,不管赵有恭有不敢相信,这件荒唐事还是发生了。随着姚立上任合阳,京兆府还给同州府递了个文书,命同州府全力征兵,务必剿灭大梁山山匪,压服良辅寨。 面对这样的命令,范增是点脾气都没有,同州府的兵才征了没久,就去剿匪?亏京兆府那帮子人能想得出来。不过范增也明白,莫青河等人是要撇清自己呢,把所有责任都丢给同州府,要是上边什么时候怪罪了下来,那他范知州就成了第个待罪的羔羊。 范增手持京兆府文书,面色抑郁的来到了晋陵王府,赵有恭看了两眼,便撇嘴笑了起来。 “殿下,何故发笑?”范增是万分不解的,甚至还带着点火气。 赵有恭示意范增坐下后,手指敲敲文书,缓声道,“范德倧,你难道不觉得这命令很好么?本王正愁没理由去合阳练兵呢,现在这命令下,岂不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么?” “殿下。话是这么说。可大梁山上的牛皋不是般的山贼。绥德军和保安军围剿年毫无所获,咱们又能怎么办?那良辅寨为难缠,如今同州本就缺粮,又哪有余粮供给他们?” “hē hē ,为什么定要剿灭大梁山?只要大梁山不劫掠同州地界,去别的地方折腾不就跟我们没guān xì 了么?至于那些党项人,先弄些粮食稳住他们便好!” “粮食何来?”范增可为粮食问题愁了有半年时间了,此时听赵小郡王话语中好像有主意。不禁连忙问道。 赵有恭神秘笑,却不做答,只是模棱两可道,“这事本王自有安排,个月内必有粮食到同州,不过有句话本王也要跟范知州提个醒。有了这批粮食,春种的问题必须给本王解决了,另外,看好同州其他官员,谁要是敢私吞这批粮食。那就别怪本王要了他的nǎo dài 。” 赵有恭对大宋这帮子官员太熟悉了,说是雁过拔毛都不夸张。同州之稳。首在粮食,有吃的,老bǎi xìng 才会安生,有吃的练兵才能稳定进行。谁要是在zhè gè 时候起花花心思,那就不是贪,而是在要他赵小郡王的命了。 范增也分辨得出赵有恭是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他沉眉正容道,“殿下放心,若有人打粮食的主意,不需殿下动手,范某亲自解决了他!” “嗯,范知州心中有数便好,不管你心中是不是认可本王,但同州要是乱了,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哦,对了,huí qù 后让范丰开老实点,这次本王不杀他是给你面子,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话说到这,赵有恭侧目凝视着范增,那目光森冷如刀,似乎要将范增穿透了般。就这么瞬间,范增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冻僵了样,后背上是寒毛颤栗,让范丰开暗中寻找郎中为范琦治病的事情,是他吩咐的。范增不想过这种日子的,如果能让儿子范琦无事,他也能摆脱晋陵王的束缚了。本以为切都很隐秘的,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赵有恭的眼神太可怕了,想起他在良辅镇做下的事情,范增心头颤,屈膝跪在了地上,“殿下,范某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相信范某!” 起身来,赵有恭走过去弯腰拍了拍范增的肩头,“范德倧,千万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本王要生气了,就定会杀人!” 迈步而走,等着没了赵有恭的气息,范增全身就像被抽空了样,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额头冷汗直流,双手也微微颤抖着,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为什么晋陵王小小年纪,会如此老辣?范增不懂,也不想搞懂,如今他所有的愿望,jiù shì 希望全家老小和同州bǎi xìng 能好好的。 是夜,晋陵王府客厅之中,众人分坐两旁,赵有恭坐于主位,手中不断转动着桌上茶杯。 谢贶掏出几张纸,拱手言道,“殿下,这是征兵结果。青壮共两万余人,老弱约三千人!” 看了看征兵记录,赵有恭就将几张纸放到了桌上。也许有人很奇怪,既然要建精锐之师,必然要招青壮,并且还得是健壮,为何还弄三千老弱呢?这三千老弱可有其他用处呢,沙苑镇的定国军大营也要做做样子的,而这三千老弱jiù shì 用来迷惑他人眼睛的。 “于莱,你míng rì 便带那三千老弱去沙苑镇,记住了,装的要像点,只要能瞒过朝廷,本王给你记上功!” “喏!” “良臣,昌克那边有消息了么?” 韩世忠起身来,拱手道,“昨日得到消息,昌克请调合阳城的事情已经批复了下来,依着属下tuī duàn ,估计再有两日,昌克就能到达合阳了!” “好,崇德、良臣、邵烈,你们加zhǔn bèi ,新招青壮于三日后全部转移到合阳和良辅镇之间的大杨滩!” 大杨滩,其实jiù shì 片荒草地,此地距离良辅镇三十余里,距离合阳二十余里,用来当做同州府府兵大营最为hé shì 了。将大营设在合阳城外,最大的好处jiù shì 不受骚扰,免去了许麻烦。 青壮转移大杨滩,这也预示着赵有恭要大干场了,韩世忠、谢贶、杨再兴等人全部起身扬声道。“喏!” 正月底的同州。风沙小了许。风沙小了,街上行人也了些。略显空旷的同州西市,满是小贩的叫嚷声,个翠纱女子迈着轻快的步子,她身姿婀娜,却看不到脸,因为她的头上也如其他女子般裹着件轻纱。翠纱女子身旁还有个女人,那女人稍微矮上些。只是其中的风韵,却是无法否认的。 来到间粮铺前,两个女子就停住了身。 “莲儿妹妹,你说的那间粮铺jiù shì 这里?”雨柔还是第次随着潘金莲参与铺子的事情,所以很是好奇。早潘金莲就说过要在西市盘间粮铺的,今日跟着前来看,才发现这铺子位子有些偏,生意也是稀少。 “柔儿姐,这铺子可不是用来做生意的。你莫看这间铺子不起眼,但这位东家却有个很大的粮库。咱们盘下这间铺子,图的jiù shì 那处粮库!” 雨柔冰雪聪明。烟波流转道,“这间铺子可是公子要的?” “嗯,可不是嘛,以后会经常弄些粮食来的,将粮食放到府衙总是不放心的。在城中找了时,才找到这处好地方!” 说着话,二人已经进了屋,事实上这老陈粮铺的店面并不小,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两个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连店中进了人都没发现。潘金莲来到柜台前,伸手敲桌面,轻声道,“醒醒了,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个伙计赶紧抬头,揉揉眼睛干笑道,“不好意思请问需要” 话说了半儿,那伙计就张着嘴巴发起了呆,好美的女人,个媚眼横波,个成熟秀丽,什么时候同州城了两个如此娇艳的美人? 被人如此盯着看,潘金莲自是生气的,轻咳两声,屋外就闯进来两个劲装大汉,其中人挡在伙计眼前,瞪着眼睛冷笑道,“你这对招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别小的错,小的错!”晃醒另名伙计,他面色尴尬道,“二狗,快醒醒,有生意了!” 看两个伙计面露恐惧,潘金莲也不想计较,出声道,“不用忙了,将你们东家唤来!” “好,几位稍等,东家便在后院,小的这就去请!” 伙计走后没久,粮铺掌柜陈博就满脸含笑的走了出来,看到潘金莲和雨柔的美色,也不禁愣了下,不过陈博好歹也算见过世面之人,所以很快就huī fù 了过来。 “两位娘子,不知是何生意?可是所购米粮数额太大?” “倒不是,只是听说陈东家有意出手店面,所以特来询问!” 听是来盘店面的,陈博眉头跳,心中少有些gāo xìng地。这店面早在年前就想盘出去了,只可惜同州大人都知道店面地段不好,所以无人问津,有人问,也大都把价格压得很低。这次观两个小娘子非本地人,陈博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原来是有意盘下店面啊,如此,咱们后边谈!” 陈博很有礼数的在前边领路,等在客厅坐下来,他还让伙计泡了壶好茶。 “陈东家,奴家做生意喜欢爽利些,你就说说这店面少钱能出手吧!” 陈博喝着茶,却似不急,“两位娘子甚是面生,不知贵姓芳名?” “咯咯,既是做生意,姓名很重要么?难道陈东家还有不知别人姓名,便不做生意的习惯?”潘金莲回答的很委婉,这时陈博也不禁小吃了惊,这女子好利的嘴,听潘金莲语气中颇有些不乐,陈博赶紧拱手笑道,“哪里话,生意jiù shì 生意。” “娘子,前边的店面你也看见了,在同州城内,陈某这铺子店面之大绝对算得上前三位的。另外,本店还有粮库,占地极大,要不是陈某急着回老家,概不会将这么好的店铺盘出去的。今日观二位娘子也是本分人,陈某不要,只要给陈某当初的本金两千贯便可以了!” 陈博看上去很是大方,潘金莲却撇嘴轻笑了起来,“陈东家这是在欺我们姐妹无知么?你这店面是不小,可地段如何,生意如何,你心中不清楚?至于那粮库,是可笑,生意不好,能存再的粮食又有何用?实话与你说了吧,盘下这间店面,也是我家官人有意做些绸缎买卖,所以你那库房,jiù shì 再大上倍对我也是没什么意义。倒不如这样,奴家只要店面,至于库房还是留给陈东家吧!” 听着潘金莲的话,陈博脸上也不禁露出些尴尬之色,本以为能糊弄下的,没想到这女子竟也是个精明之人。叹口气,陈博赶紧笑道,“那娘子觉得少hé shì ?” “千贯!” “这是不是太少了?” 潘金莲微微笑,不作回答,揽着雨柔的手,小声道,“姐姐,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嗯!”雨柔应声起身,两个女人联袂朝外走去,竟连头都没回。 当快要走出客厅时,终于听到了陈博急吼吼的声音。 “慢千贯就千贯”(未完待续……) 第179章 做生意 欲望文 第180章 执掌朱家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0章 执掌朱家 汴梁之南,青城之西,有地名为符祥。 人生有许次相遇,但只有次相遇能让人刻骨铭心。曾经,有两个人遇上了,个深深地记着,个却回头忘却,于是就有了世上最伤感的悲剧。如果遇上了,个人默默相守,个默默追寻,于是爱情开花结果,美如天堂。 符祥坦水湖,虽是冬日,却依旧缓缓流动,个白衣女子屈腿坐在岸边,手中石子不断抛离。 女子倾城绝艳,鬓发如云,那光洁的额头上,还挂着串晶莹的宝石链。 快四个月了,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样了,过得可好?是否还记得她?朱琏从未忘记过那个男人,虽然他有时候很坏,有时候冷血无情。 犹记得大相国寺钟楼之上,那个俊雅不凡的锦袍公子轻摇折扇,背着身霞光,说出了两个字。 “娶你!” 那两个字犹在耳边回荡,如昨日,美丽的坦水湖,就像她此时的心情,无波澜。长长的秀发在风中飘舞,有些乱,有些冷。收紧洁白的长袖,朱琏轻轻的笑了,这笑,天地无声,万物失了颜色。 kě è 的殿下,他jiù shì 那么霸道,明明爱的深沉,却从不愿低下头来。可朱琏就喜欢他这份霸道,只要想要的,即使身负万世骂名,亦在所不惜。 如不嫁,她的殿下愿举起长刀,屠尽符祥朱家。朱琏感念这份情谊,因为她深深地知道zhè gè 男人志向高远,他想兴兵西北。抵辽人铁蹄。他想入主中原。再造个铁血大宋。他有抱负,所以要名声,可为了她朱琏,他宁愿当个屠夫。 世上有太的可惜,是因为个默默的付出,而另个却没有珍惜。朱琏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世上知音难觅,何况遇上了个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所以她要珍惜,要紧紧的攥住zhè gè 男人的心。 不管身在何方,不管他的身边有少女人,她朱琏必须做那个最重要的。苏樱婼、崔念奴、张贞娘、潘金莲、雨柔,她们都很好,可她朱琏不会让出自己的地位,因为在感情的世界里,都是自私的,楚王府大妃的位子必须是她朱琏的。 风吹来,湖水涌动。朱琏将手中石子全部撒进湖中,撑起身。迈着优雅的步子朝马车走去。 骑飞驰而来,马上骑士竟直朝朱琏跑来,那男子蓬头垢面,背着个包袱。来到近前,男子拂去身上灰尘,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礼。 “小人孟宣,见过朱娘子!” “嗯,可是殿下有了急事?”朱琏看孟珙脸上满是风尘之色,便猜出了些,这殿下可真行,到了现在,才想到来找她。 孟宣未答话,他解开包袱,然后撕开厚布里层,从里边取出封书信,“娘子,这是殿下给你的,来之前,殿下便说过,看完信,娘子就知道怎么做的。” 朱琏接过信摸了摸,很单薄,秀眉不由得蹙了起来,如此长时间才来封信,不晓得写些么?捏着信来到马车前,自有丫鬟扶着朱琏上了马车。坐在车厢中,朱琏撕开信奉,从里边捏出了张纸条。看了眼,朱娘子小嘴微翘,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好个没正行的郡王。 “缺粮,好想你!” 五个字,两字在上,三字在下,恐怕这是她朱琏这辈子收到的最简练的信了。既是思念,为何不写些相思之语? 掀开车帘,朱琏莞尔笑道,“huí qù 告诉殿下,粮食以后会送到永宁县,让他早派人去接粮。另外,知会他声,要是缺纸的话,我可以送他些。” 马车缓缓远去,孟宣却在树底下摸起了脑门,前半句话他倒是听懂了,可后半句听得稀里糊涂的。殿下也没写字的爱好啊,还会缺纸? 须臾之间,华贵的马车已经驶进了符祥,在丫鬟芷兰的搀扶下,朱琏下车来到了城中朱家粮库。 芷兰整日里陪伴在珠帘身边,对自家娘子的心思自然是知之甚深,眼瞅着四处无人留意,她小声说道,“娘子,你真的要运粮给殿下么?虽说此事娘子尽可做主,只是家中叔老问起进项,那该如何是好?” 芷兰是个心思细腻的丫头,兼此女心灵手巧,相貌标致,所以朱琏才会在众丫鬟中点了她做自己的贴身侍女。如今听芷兰说出这般话,朱琏也满意的笑了笑,“你能想到这些,也是颇为不易了,不过谁说过我要将粮食白送与殿下了?放心吧,殿下会付钱的,而且还会相当可观!” 之所以有此判断,朱琏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殿下远在关中,缺的可不仅仅是粮食,以殿下之聪明,定会以付粮款的名义将购买其他物资的钱财送来。 “娘子这么肯定?” “当然,殿下要是不这般做,那便不是他了!”朱琏语出万分自信,芷兰倒是有些好奇了,明明相隔千里,娘子却好像总能知道殿下的心思。娘子直自视甚高,能让她这般心仪的男子,该有yōu xiù 呢? 可,芷兰却从未真正面对过小殿下,所了解的,也都是听别人说的。以前娘子倒是经常与殿下厮混,却很少带着她的。 在库中柜台喝了会儿茶,库房管事就匆匆赶来。朱琏放下茶杯,轻声道,“廖管事,你去清点下粮库,míng rì 便运三万石米粮前去永宁县!” 廖管事明显愣了下,三万石米粮可不是小数目,所以他略有些担忧的问道,“三万石?娘子,这是不是太了,万” “嗯?廖管事是在怀疑我的话么?告诉你,jiù shì 三万石。你也是朱家的老人了,有些话。我也不想说的太明。总之。朱家大小事务既然有我管着,我就不希望手下人有太心思。” 朱琏席话,不算尖锐,却听得廖管事后背直冒冷汗。久闻朱家大娘子精明如男儿,果真是不假。 朱家诺大的家业,其中的guān xì 也是错综复杂,就拿这粮库来说,可不光朱琏在管。族中那些叔伯谁不想插上手呢? “娘子息怒,小人不敢,既家主有令,将大小事务交予大娘子之手,小人便不敢想的!” “知道便好!”朱琏又嘱咐了几句,便领着芷兰离开粮库,只是回到马车中,朱琏原本和善的娇颜就冷了下来,“芷兰,让人查查廖庆楠。我要知道他都与何人接触,又做过什么事。” “是!”芷兰心中明白。娘子这是要撤掉廖庆楠,换成自己人了。 是夜,朱琏吃了点东西就回到了闺房之中,此时芷兰已经静静地候在房中,扶着朱琏坐下后,她缓声言道,“娘子,那廖庆楠与三叔来往甚密,而且此人还和京城老刘家有着guān xì ,去年十月份,还将万石米粮贱卖给了老刘家。至于那批粮食廖管事和三叔收了少好处,婢子还未查出来。” “嗯,这就够了,hē hē ,三叔倒是好样的,好好地家翁不当,当家贼!” 次日,朱琏就将朱家管着事的人都召集了起来,众人还以为朱琏要说说今年丝绸北运困难的问题呢,谁知开始朱琏就将矛头对准了三叔朱桂昌。 “三叔,你与那廖庆楠合谋倒卖粮库米粮,贱卖到老刘家,从中牟取私利。三叔若是有心,就自己把手中的事情交给林叔吧,莫要让汋雅太难做,好么?” 朱琏脸色沉静,看不出半点慌乱,到了此时,朱桂昌除了叹句侄女厉害外,只能认命。如果真把证据摆上来,那他也没法在朱家待下去了。 日之间,朱桂昌的事务都落到了朱桂林之手,而廖庆楠的位子也被朱超取代。此时,朱家人也彻底见识到了朱琏的手段。 正月二十八,赵有恭于同州城迎来了位重要人物,此人便是新任同州通判章亿。章亿入同州,范增也算明白了赵有恭有可怕。从今往后,同州明面上是他范增做主,而shí jì 上却得听章亿的。 章亿章士平,沉寂十年后,再次露出锋芒,而此时的他已年近四十,就像把洗尽光芒的黑色重剑。重剑无锋,用之,亦可横扫天下! 晋陵王府,赵有恭和章亿喝了次接风酒,席间也介绍了下手下文武。同州这么人,恐怕除了杨再兴,还真没少人心服。毕竟章士平初来乍到,就有如此礼遇。不过赵有恭可是点都不怕,等时间长了,众人见识了章亿的手段,自会心服的。 亥时,酒席散去,赵有恭本想陪着章亿说会儿话的,谁曾想章亿却闭口不言,坐在岸上勤奋的写着些什么。到章亿身后看了两眼,赵小郡王的脸色就有点黑了。 “先生,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刚来同州,就上书说本王的坏话。你写也就写吧,能不能靠谱点,什么青楼楚馆,这同州城又不是汴梁,能有什么好货色,本王jiù shì 再饥不择食,有那么不堪么?” “嗯?殿下可否不要打扰章某?”说着,章士平再次添上了四个字——谋人妻女。 太狠了,提笔就能写出上百条罪名,最重要的是条条罪名都构不成死罪,谈不上谋反。可章士平最后还偏偏给做了个评语,赵小郡王强抢民女,出入烟花场所,有辱皇家威仪,似这等无耻行径,犹如谋反,请官家务必定夺。 得了,赵小郡王觉得自己在章亿笔下直接变成了个无恶不作的淫棍,再看下去,还不知道变成什么呢。所幸撇撇嘴回了自己屋,潘金莲见赵有恭前来,自是欣喜,两个人凑在起,自是yī zhèn 颠鸾倒凤。 云雨初收,潘娘子夹着男人的腰,小嘴张合的,“殿下,奴家已经把那陈家粮库收下来了!” “少钱?” “千贯!” “hē hē ,真没想到莲儿也有做生意的天赋呢!” “咯咯,还不是殿下教的!” 潘金莲说的到不是恭维话,这位官人总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就拿做生意砍价这事来说吧。官人的说法jiù shì ,努力把对方说好的变成坏的,然后尽力隐藏自己所认为好的。 潘金莲duì fù 陈博的手段,jiù shì 完全遵循了zhè gè 原则,那陈博不是直拿着店面面积和库房说事么?那就想法子让这两个方面变成最可有可无的。 宣和二年,二月初二,章亿正是就任同州通判,同日,赵有恭也携麾下众将进驻大杨滩。 没人会想到,荒芜的大杨滩,会变成后世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180章 执掌朱家 欲望文 第181章 伊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1章 伊始 宣和二年,二月末,春风早早的降临古老的汴梁城。柳枝依依,青草发芽,处处洋溢着股春的气息。 画墨精剪,雾里看花,如隔世梦里。 群鸟北归,幽幽南山,犹彩色红尘。 在汴河与蔡河相交的地方,有处普普通通的小独院,个轻柔的女子,明眸如水,艳若桃李。执笔于纸上,却难写心中寂寞。这生,太过困苦,这生经历了太。周邦彦的才华,官家的无情,还有那永宁郡王的狠。 自从离开得月楼后,师师就住进了这处小独院,当然萱儿也跟着来了,否则,岂不是加寂寞?本以为离开了,会感觉好些,可时间长了,还是感觉不到半点的gāo xìng。难道她李师师命该如此么?小小的独院,锁住了风华,也挡住了红尘诱惑。 看汴梁河平静流过,岸上人声鼎沸,构成幅优美的画面。 笔墨浓浓,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所幸什么都不写了,什么都不想了,倚在案上,师师居然有了种想哭的冲动。人未老,珠未黄,相识之人先遗忘。 高贵的皇宫里,赵佶早已忘记了李师师,可是他依旧改不了风流的毛病。听说师师走后,得月楼从扬州挖来了个新的大家李曦儿,最近赵佶便dǎ suàn 去见识下这位李曦儿呢。 同样是李大家,命运也最终会走向同条路。 “官家,你来瞅瞅,这是章士平上的弹劾信!”蔡京眉开眼笑的拿着份折子走了进来。赵佶正是空闲。接过折子看了两眼。便hā hā大笑了起来,“zhè gè 章士平,也太急了!” “谁说不是?不过也能理解,他在富平县压了十几年,这好容易到了同州,自然要biǎo xiàn 番的。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像条疯狗,但至少这样表明他对官家还是很忠心的。” “嗯。也亏得当时听了你的意见,如今让章士平留在同州盯着,朕也放心不少啊!” 赵佶确实放心了,他却不知道章士平有狡诈,不知道暮春暮雪已经倒向了赵有恭。 郃阳城外大杨滩,jīng guò 二十天的努力,新的定国军大营总算有了雏形,虽然很地方还没建成,但至少住的地方有了。有了住的地方,那么训练也可以正式进行了。 大杨滩指挥处。赵有恭将新编的练兵纲要发了下去,韩世忠、高宠、张拱等人全都仔细阅读着。高宠和张拱那都是练兵的行家。看完几条后,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殿下,这十里越野跑,还有队列、正步走到底是什么?属下练兵年,还从未碰到过这些!”高宠满脑门的问号,这十里越野跑他少还能理解些,但这队列正步走,可真是听都未听说过了。 赵有恭就知道众人会有此问,所以他详细的做了番解释,有时还会亲自做下示范。大约过了个时辰,众将才彻底弄明白练兵纲要上的所有内容。 “这十里越野跑还好说,这正步走队列有用?”张拱以前练兵,jiù shì 领着人练习刀枪棍棒。因为到了战场上,还不是靠刀枪拼命,难道靠对列杀人? 其实众人大都存着这份yí huò 的,不过敢直接这般问的,也只有张拱了。 “岳父,稍安勿躁,待本王解释下。良臣,你是带过兵的人,本王问你,战场之上,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是什么?要说怕什么,韩世忠能说出许,可若说最怕的,还真有些为难了,捉摸了会儿,他不敢确信的说道,“属下觉得,该是将不勇、兵不前!” “昌克以为呢?” “属下倒是觉得最可怕的还是号令不,自乱阵脚!” 高宠说完,赵有恭微微点了点头,“昌克说的很对,其实不管何时,最怕的还是不能令行禁止,将有令,而军进退不。本王这队列正步走jiù shì 为了杜绝zhè gè 问题,大家想想,如果平时训练,不断地将命令灌输到士兵脑中,让他们形成种习惯,种本能。那么到了战场之上,不管形势危机,只要将有令,要前便前,要退便退,再不会出现那种将有令而进退混乱的情况。而且,这士兵姿与队列,也不是全无用处,军人,要有种威势,如松坐如钟,军有威势,不战,便已胜了三分。” 生怕众人不相信般,赵有恭指指杨再兴,嘿嘿笑道,“邵烈,你现在给本王直了!” “是!”杨再兴满脑的浆糊,但还是直了身子,虽说他的很直,双目如电的,但还是有点松松垮垮的。被几个大男人起盯着看,没会儿脸就有点红了,这下韩世忠等人全都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帮子人里,就属杨再兴年纪轻,资历浅,所以就算不gāo xìng,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你们瞧见没,有什么感觉?” 赵有恭问完,韩世忠等人全都摇了摇头。 也不做解释,赵有恭起身来来开桌案,大声道,“你们看着本王,本王教教你们如何军姿!” 抬头、挺胸、收腹,双腿并拢,两脚微分,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平齐,双臂自然下垂,双目直视前方。呼口气,赵有恭高声吼道,“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正步走” 甩开双臂大踏步向前走,如此演练番,屋中几人眼神都有点变了。瞧瞧赵小郡王的威风凛凛的姿,再看看杨再兴的姿,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这时候韩世忠和高宠也看出点什么了,个人就可以有如此气势,要是千个人都如此整齐划。那军容之盛。当真是不战而胜三分了。原来。个个小小的姿和走路,就有如此大的学问。这会儿杨再兴的脸红了,是羞红的。 “邵烈,你出来,按照本王刚才的方式!” 杨再兴心中无比郁闷,能不能换个人啊,怎么就逮住他杨某人使劲儿折腾? “邵烈,你把脖子弄直了行不行?你这双脚是怎么回事?分不开了?”折腾好半天。杨再兴才摆了个让赵小郡王满意的姿势。 指指杨再兴,赵有恭对众人说道,“大家都记住了吧,以后练兵的时候就照着邵烈的情况来!” “明白,殿下放心,以后我等就照着邵烈的样子练兵!” 说完,高宠还不怀好意的朝杨再兴挑了挑眉毛,弄得杨再兴yī zhèn 瞪眼。 谈完练兵的事情,赵有恭又将军队编制的问题说了下。军队基本单位为队,每队五十人。两队为都,十都为营。十营为军。这种编制,与平常编制稍微做了改动,不过莫看这点改动,其中的意义可就大了。 安排完切事宜后,第二日大杨滩就开始轰轰烈烈的练兵景象,不过这期间赵有恭直没有露面。新兵训练,上来jiù shì 十里越野跑,军姿,如此往复才两天,就闹了个怨声载道,许人经受不住这种训练强度,闹着要走人。对此赵有恭不拦着,想走的直接放行。 不过也有例外,那jiù shì 京兆府来的那群流放犯,就属这些人闹得最凶,可偏偏个都不放行。 入夜之后,定国军诸将全都聚集在指挥处,此次参加会议的还了三个人,这三个人jiù shì 耿翼、凌振和杨志。耿翼和凌振是昨日才到达郃阳,所以上次会议才没参加。 “殿下,经属下日观察,最近流放营不满之声日盛,茅十八、蔡豹、曹晓和甄拓正在密谋逃跑,如果属下估计不错,这些人最近会有所行动。” 杨志叙述着最近发生的情况,等他说完,韩世忠皱着眉头问道,“还有个呢,吴亮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吴亮倒是很平静,他和手下几十号人按时出练,虽手下人颇有微词,但他本人并未显出大抵触情绪。” “这就奇了,德昭,这吴亮以前是做什么的?” “属下暗中打听过,只是听说此人之前本是河东路宪州猎户,后因为杀了自己婆娘,才被流放到京兆府做苦役的。” 杀了自己的老婆?赵有恭总觉得这吴亮有点不简单,至于理由很简单,吴亮biǎo xiàn 的太平静了,就自己这套练兵方法,连韩世忠等人之前都颇有微词的,怎么吴亮就点不满都没有呢? “德昭,你盯紧流放营,但有异动,lì kè 通知良臣,既然要立威,那本王就从这流放营立威!” “喏!” “良臣,最近两日,将所有人手都放到流放营周遭,谁要是敢逃,直接抓了!” “喏!” 赵有恭声令下,众将也行动了起来,连又过了四五天,两万人的新兵又走了许,这陆陆续续的,军营中留下了将近万四千余人,不过这些留下的人也都是能吃苦的。按照赵有恭的想法,还得裁撤部分人才行,因为他要的是精锐。 韩世忠布控流放营,这连好几天抓了不下两百人,张拱那也不差,也捉了百人。抓了这么人,赵有恭也觉得时机差不了。 三月初六,大杨滩军营校场,这天没有例行的操练,所有士兵都被集中了起来。诺大的高台也不知道是干嘛的,士兵们个个满脸yí huò 。 时至巳时两刻,众将簇拥着个身着戎装的年轻人走上了高台,那年人剑眉星目,英武不凡。只是,为何以前从未见过zhè gè 年轻人? 解下披风,赵有恭持剑立在台上,俯视台下万余新兵,他高声说道,“也许你们都很yí huò ,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本王便是晋陵王赵有恭。你们听好了,本王不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不管你们来自何方,总之,从今往后,只能听本王的。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离开,本王可以给你们个机会,有谁愿意离开,现在可以出来!” 对于那些流民来说,赵有恭三个字点意义都没有,倒是晋陵王三个字还有些意义。赵有恭也好,晋陵王也好,只要能吃饭就行,谁给他们饭吃,他们就给谁当兵。 流民们想得很简单,但流放营里可就炸了锅,因为流放营之中不乏些在京畿路当过官的人,这些人可是深知赵有恭是什么人的。永宁郡王赵有恭,那可是官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此时那个赵有恭改纨绔不堪的形象,成了名戎装在身的英杰,他想干嘛? 造反,几乎是呼之欲出,跟着他起对抗朝廷,那不是找死么? 流放营中议论纷纷,不时,便已经有许人不断走出队列,受这些人影响,连些流民也开始走了出来。 面对这些人,赵有恭该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181章 伊始 欲望文 第182章 血溅大杨滩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2章 血溅大杨滩 在流放营里,蔡豹和茅十八算是最有威望的两个人了,如今这二人都不愿跟着赵有恭做事,那手下之人也大都跟着了出来。看着台下慌乱的场景,赵有恭稳稳地着,自始至终都没说句话。 杨再兴目送着这些走出来的人,眼中也露出了几分不忍之色,因为今天殿下不会放走个人的。从今天开始,这座大杨滩军营,要么是属于殿下的活人,要么是不属于殿下的死人。 之前放那些人离开,是因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谁才是大杨滩真正的主人,如今殿下正是露面,那还会冒险放那些认识之人离开么?dá àn 是否定的,当殿下决定来到zhè gè 台上时,便已经注定要有场杀戮了。很简单的道理,很人却没有看懂。 陆陆续续出将近两千人,其中流放营占了七成。赵有恭脸上含笑,无比镇定,扫视眼,伸手指了指在最前排的茅十八。 “你,为什么要离开?给本王当兵不好么?” 茅十八身材魁梧,长着对鹰眼,眉毛有些斜,看上去颇为精明。听赵有恭问话,他拱拱手,满脸堆笑道,“回殿下,小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份苦!” “真的是受不了苦么?hē hē ,茅十八,绿林出身,少时于少室山习武,七年时间练就身横练功夫。政和二年,出少林杀点苍派长老柳轩,得《回风舞柳剑法》。茅十八,现在你还要对本王说吃不得苦么?” 赵有恭眼神锐利,死死地盯着茅十八。茅十八能感受到那眼神中的杀意。他也不是蠢人。所以瞳孔缩。大喝声,双足点地面,人就像仙鹤般飘了起来。茅十八个彪形大汉,乍然间用出轻功竟也如此出色,盯着如大鸟般扑来的茅十八,赵有恭嘴角翘起,划过丝轻蔑的笑容。 茅十八的功夫,走的jiù shì 外家套路。能有此绝妙轻功,也是得益于后来抢了点苍派的秘籍。今日骤然发难,他觉得很有把握的,只要落地,他便可以使出龙爪手顷刻间锁住赵有恭的喉咙。 感受着那股霸道的气浪,赵有恭右手摊,那把长剑就像陀螺般旋转了起来。左手外翻,擒龙功牵引,就将茅十八轰倒在地。 “轰”茅十八沉重的身子摔在台上,嘴中lì kè 吐出了口浓血。他感觉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全身疼痛难忍。永宁郡王赵有恭,隐藏的好深啊。 “擒龙功” 赵有恭微微笑。也不见如何做到的,那把剑就脱离剑鞘,直接刺穿了茅十八的心口,“不错,你说对了,不过知道的太晚了!” 茅十八招毙命,赵有恭杀人的手法是又快又狠,这下莫说那些流民,jiù shì 蔡豹等人也倒吸了口凉气。 茅十八功夫如何,蔡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茅十八武功不行,他也不可能硬闯点苍山抢走武学典籍了。zhè gè 赵有恭,好厉害的武功,虽然没听清茅十八临死前说了什么,但无论说了什么,这赵有恭都不是他们能duì fù 得了的。 “xiōng dì 们,晋陵王这是要杀人灭口,跟他拼了”蔡豹大吼声,便领着人朝营门方向冲去。蔡豹想得很简单,今日赵有恭显然要打开杀戒了,所以唯能做的jiù shì 逃,要是逃出去把大杨滩的秘密告诉朝廷,那自然会得官家赏赐的。两千人起朝营门冲,那气势也算吓人了。 赵有恭目送着蔡豹等人往外冲,好像点都不慌,他右手挥,杨再兴就带着两百人将那些不想离开的新兵隔离开来。 从校场到营门,足有两里地,蔡豹这路跑来,竟为遭到半点阻拦。有时候越顺利,越是不安,蔡豹便是如此,快到门口时,他有意放慢了速度。由于大杨滩军营只有扇门,所以这扇营门很宽很高,足以容纳三十人并排走过。两千人,窝蜂往外冲,可刚来到外边,就想起了连串的惨叫声。 有人死了,却是被踩死的。原来跑在前头的人停住jiǎo bù ,却被后边之人推倒,随后jiù shì 潮水般的人流,番踩踏,想要活命,就太难了。 此时员全副戎装的女将立在马上,她手持双刀,长发紧紧地挽在起。在他身后是两百名刀手和弓箭手,而在这些人身前,还放着十几辆造型怪异的车子。这些车子全身很长,两边有着对称的宽刺,那些宽刺边缘非常锐利,看上去就像条嗜血的蜈蚣。 滑铁车,这可是赵有恭为今日之局特意安排下的,因为有这道滑铁车组成的阵线,所以他不dān xīn 有人能逃出去。 此时扈三娘占据了大杨滩南面的高坡,看到如此人冲来,她神色无惧,大声喝道,“放滑铁车,弓箭手zhǔn bèi !” 滑铁车的wèi zhì 正是最为陡峭之地,士兵们松开手中绳索,车子就轰隆隆的朝着营门冲去。这些滑铁车,全身为铁,每辆重量都不下于五百斤,如今十几辆起冲锋起来,瞬间就将整个大营南侧都笼罩了起来。这些想要逃走的人大都不知道滑铁车的威力,还想用手去推下,谁知刚伸手,就被滑铁车两侧的刀刃割去手腕,有甚者,直接被滑铁车撞倒,被轧死在车下。个钢铁组成的车阵,无情的收割着条条鲜活的生命。当滑铁车因为惯性停下来,大营南侧,已经是血流成河。 临近春日,荒芜的大杨滩已经有了些绿色,可今日,这刚刚泛绿的大杨滩却被鲜血染成了种凄美的红。 血水浸透了松软的地皮,同样也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蔡豹愣愣的在营门口,双腿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没想到赵有恭竟然布置得如此完善。这滑铁车只是传说之物。他居然真的弄出来了。 蔡豹还在想着心事。场上局面已经出现了些变化。流放营中。不乏些武功好手,他们纷纷运气轻功,躲避着滑铁车。虽然大杨滩少有树木,但这些人还是想借着轻功能越过这道防线。面对着这些武功好手,扈三娘手挥,便是yī zhèn 箭雨伺候。第yī zhèn 箭雨,便有许人栽倒在地,不过总有些轻功甚好之人逼近了扈三娘。 那些轻功高手点都gāo xìng不起来。因为人还没落地,就看到眼前洒下好巨大的渔网。许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渔网捆成了粽子。 又是箭雨,又是滑铁车,就算身有功夫又如何?除非身负绝世武功,能如赵有恭、慕容复、乔峰那样功力深厚,才能拼死杀出条血路,可这世上又有几个赵有恭、乔峰这样的高手? 面对无情的箭雨,和残酷的滑铁车,血肉之躯拿什么去阻挡? 武功不是万能的。不是无敌的,那所谓的金钟罩刀枪不入。世上真有这种功夫么?就算有,又有几个人能够练成? 这是场血腥的杀戮,许人都被吓傻了,他们已经忘记了逃跑,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当营门外再没了个活着的逃跑之人,扈三娘并没有停止自己的无情,在她吩咐下,众人抽出长刀做了件事情,那jiù shì 收人头。 临近午时,逃跑的人也重新回到了校场,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成了道恐怖的人头观。看着这座两千五百二十七个人组成的人头观,大部分人都跪在地上吐了起来。 太可怕了,这赵有恭竟然出手如此狠,短短的个时辰,就杀了这么人。魔王,zhè gè 杀人不眨眼的磨头,他就不怕老天爷怪罪么? 莫说这些训练没久的新兵,哪怕赵有恭也被这幅场景震撼到了。颗颗人头摆在眼前,血水还不断地流着,离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这切都是他赵某人做的么?很残忍,可是他别无选择,如果再给他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依旧会这么做。 杀人,为自保,二为震慑这些剩下的人。 场杀戮之后,还剩下万余新兵,此时这些人全都跪在了地上,看向赵有恭的眼神也变了。畏惧、害怕、慌乱,这jiù shì 所有人的心思,因为谁也不知道下刻赵有恭的屠刀会砍向哪个人的nǎo dài 。 “本王知道你们怕,这很正常,因为本王太残忍了,是吗?”说话间,赵有恭的语气中还透着点笑意,他抬眼望去,慢慢看着校场的每个角落,“是的,你们想的没错,本王是很残忍。而且,本王也不怕告诉你们,如果再有人敢违背本王,那么本王还会jì xù 杀。” 校场上鸦雀无声,唯有新兵们浓重的喘息,赵有恭说话语速不快,可说的越慢,给人的压力也是越大。终于,个新兵忍不住了,疯了般起身朝外跑去,边跑还边手舞足蹈道,“阎王阎王来索命了,爹啊,你快带孩儿走啊,孩儿饿” 那疯了的新兵没跑几步,枝羽箭就刺穿了他的胸膛,这幕,赵有恭看也未看,他抬起手来依旧说着自己的话。 “你们记住了,从今往后,大杨滩军营将严禁出入,每十人为小队,逃人,则小队连坐。当然,只要你们安心为本王当兵,本王也不会亏待尔等,本王许你们吃,许你们喝,只要本王活着,你们就能活。当他日战场之上,你们亡了、伤了本王自加倍抚恤。” 话音刚落,就有十几辆马车从外边驶入,马车里装的大都是蔬菜肉类,看上去好不诱人。 “本王知你们训练辛苦,所以本王可以向你们保证,从今往后大杨滩军营将军粮充足,每三天还会添顿荤。只要你们好好为本王效命,本王也会好好待你们,若是有人敢对本王阳奉阴违,那只有个结果。” 校场之上,只有赵有恭森冷而高昂的声音,停顿会儿,他又高声喝道,“你们记住,这世上有两个太阳,个在天上,个在本王心中。” 赵有恭没指望天时间就能征服所有士兵,等时间久了,这些士兵定会了解他赵有恭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赵有恭走下高台后,韩世忠手持张厚纸,大声宣读了起来。 “闻鼓不前者,杀;不尊号令者,杀;私自外出者,杀;淫辱奸掠者,杀”韩世忠扫视眼,随后大声吼道,“都听懂了么?” 声怒吼,却是无人回答,这时韩世忠虎目圆睁,在成厉喝道,“听懂了吗?” “听懂了!” “都大声点,本将军没听清楚!” “听懂了!” 场无情的杀戮,场别开生面的演讲,赵有恭就在这种诡异而残忍的画面中,踏上了自己未来的征程。(未完待续……) 第182章 血溅大杨滩 欲望文 第183章 威慑良辅寨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3章 威慑良辅寨 指挥处,吴亮忐忑不安的在桌旁,就在事情jié shù 后,他被杨志带到了这里。吴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此时他心中满是恐惧,生怕蔡豹的命运也降临在自己头上。 事实上吴亮并不怕死,他只是不想死的太冤。 末时刚过,赵有恭便来到了指挥处,此时他身边只跟着个扈三娘,可即使如此,吴亮依旧不敢有半点不恭。 “小人吴亮,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唤小的来是为何?”吴亮小心翼翼的问着,而赵有恭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沉眉问道,“吴亮,本王很好奇,蔡豹、茅十八等人全都愿意离开,为何唯独你毫无动作呢?” 吴亮心中惊,暗道声不妙,果然还是因为这事。他仔细思索着,不知不觉中额头上惊渗出了几滴冷汗,“回殿下,小人从未想过离开,对小人来说,在哪里都是样的。” “hē hē ,吴亮,你知道本王问的不是这些!你就说说为何知道是本王执掌大杨滩后,为何还不想走吧!” 吴亮的眉头瞬间挤成了个川字,他知道,要是回答不好zhè gè 问题的话,下刻扈三娘的刀就会砍断他的脖子。因为心中清楚,所以吴亮非常谨慎,思虑良久,方才回道,“殿下,你该知道的,来同州之前,小人已经在京兆府服役四个年头了。对小人来说,军中训练之苦,根本算不得什么。至于蔡豹等人所说的什么谋反。小人不会关心。小人求的只是活命。” 赵有恭眯着眼,似乎要将吴亮看透了般,吴亮还待要说些什么,赵有恭使了个眼色,旁边的扈三娘便猛地拔出短刀,直接挥向了吴亮的脖子。扈三娘出手很快,再加上双方离得又近,那把短刀瞬间掠来。吴亮心神滞,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脖子上yī zhèn 冰凉划过,却很短暂,意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而自己也没有死。 吴亮睁眼看向赵有恭,心中满是不解,这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有恭鼻子哼,hē hē 冷笑了起来,“吴亮,你并不怕死。所以你求的绝不是活命。跟本王说实话吧,否则下刀定会让你人头落地的!” 听完这话。吴亮突然有些懂了,原来扈三娘那刀仅仅是为了试探。真没想到,晋陵王小小年纪,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小人也不敢欺瞒殿下,留在军中,小人jiù shì 想凭着手上本事搏个出身,也好报仇!” “抱什么仇?” “杀妻之仇!” “你家娘子不是死在你手中么?” 吴亮双手紧攥,眼神里透着股浓烈的恨意,就在扈三娘以为他会有什么异动时,便见他双膝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殿下,只要你能帮小人杀了那宪州知州黄文埃,小人愿誓死效忠殿下!” “本王不需要庸人,你有什么值得本王动心的?” “属下自幼习武,久居山中,对陷阱、猎杀之道颇为精通。” “好,今后本王会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展才华,本王便帮你杀了那宪州知州又如何?” “谢殿下!” “好了,你退下吧!” 等着吴亮走了,直默不作声的扈三娘蹙眉问道,“殿下,吴亮心中只有报仇,你就不怕他日后生出变故么?” “三娘,你不觉得这吴亮和你很像么?本王连你都敢用,又为什么不敢用吴亮?” 赵有恭如此说,扈三娘反倒愣了下。总是说吴亮心中只有仇恨,那她扈三娘呢?跟着殿下如此久,其目的不也是为了报仇么?扈三娘还在想着心事,却听赵有恭小声唤道,“三娘,你过来些!” 嗯?他要干嘛?三娘心中是不解的,可看赵有恭神色严峻,不似作怪,她还是将身子挪了过去。 “现在,把衣服脱了!”赵有恭翘着二郎腿,双眼zhù shì 着眼前的女人,那声音不咸不淡,就像说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什么?”三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里可是指挥处。 赵有恭微微笑,再次打破了三娘的侥幸心理,“本王说了,脱衣服,难道你听不懂?” 当然听懂了,如果连脱衣服都听不懂,那不成傻子了么?三娘秀眉微蹙,身子面向赵有恭,双手就摸向了衣领。她那绝美的容颜没有半点光彩,乌黑的眸子也没有半点生气,纤指夹住戎装角,轻轻用力,软甲便分开了些。她的动作很娴熟,没有半点停顿,就像是要脱衣休息般。 赵有恭本来在笑的,可突然间那张脸变得冷若冰霜,猛地起身,右手搞搞抬起,可举了半天终究没能落下来。看着三娘清秀的面容,赵有恭不断的摇着头,“扈夕媛,你太让本王失望了,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么?那好,你要是什么都不在乎了,现在就去校场上裸奔十圈,也让那近万男儿,都见识下你扈夕媛的风采!” 赵有恭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那些话却留在了房中,三娘怔怔的抬着手。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想要么,自己这样做不是随了他的意么,为何还要生气? 诺大的指挥处里,只有三娘孤零零地着,已经好久没听到过扈夕媛三个字了。此情此景,又有zhè gè 名字,三娘的心轻轻颤抖着,不知为何,她觉得很不舒服,双美目刚刚闭上,眼角便划过了种湿润。 有种湿润叫心痛,有种湿润叫仇恨,还有种湿润叫茫然。此时的三娘便是茫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转眼间,关中大地就进入了四月份,两个月的时间。赵有恭直是吃住在大杨滩的。最开始的段时间。新兵训练也碰上了许难题。不过总算顺利闯了过来。大杨滩军营的训练强度真的很恐怖,原本的十里越野跑变成了三十里越野跑,另外还增加了走独木,翻墙等项目。高强度的训练,把士兵练得都尿血了。赵有恭也是个人有良心的,为了弥补士兵身体损耗,想方设法弄来了的肉类。 有着良好的伙食,士兵的怨念也少了许。随着越来越适应这种训练,士兵们渐渐有些喜欢上这种生活了。 练兵,光靠逼迫是肯定不行的,如果士兵有了抵触情绪,那jiù shì 再逼着,训练成果也只能是事倍功半。边严,边用良好的供养安抚士兵,这样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两个月下来,韩世忠等人对赵有恭的练兵之法也大为叹服,虽然时间并不长。但他们已经感觉到这批士兵有么的不同。 这天,赵有恭正在指挥处琢磨着对抗演习的事情。谢贶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如今谢贶可是坐镇郃阳城的,见他脸色惊慌,赵有恭起身问道,“崇德,是不是出事了?” “嗯,殿下,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今天良辅寨又派人来了,让郃阳县再送给他们五万石粮食,否则他们就兴兵攻打郃阳城!” “什么?五万石?”赵有恭当即就恼了,这段时间,他可是直在用钱财和粮食哄着那些党项人的,之前都是几千石几千石的。谁曾想这些党项人还真把郃阳当成软柿子了,这次竟然开口要五万石,当真是欺人太甚了。之前惯着良辅寨的党项人,那是因为自己要着手大杨滩军营,如今士兵训练已经步入正轨,那么现在该是时候解决良辅寨的问题了。 想了想,赵有恭轻声笑道,“崇德,你以昌克的名义给良辅寨送个信,就说三天后高指挥使亲自送过去!” 谢贶愣,皱眉道,“殿下,还真送?那些党项蛮子jiù shì 蹬鼻子上脸,咱们不能这么惯着他们了!” “送?本王送他五万石土,这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子,还真以为怕了他们呢。哦,对了,现在良辅寨谁当家?” “是拓跋骧,这拓跋骧乃是银州党项首领拓跋郄的弟弟,在良辅寨中威望极高!” “拓跋骧?hē hē ,威望高就好,本王还就怕他没威望,你先huí qù 。míng rì 本王就和昌克回郃阳城,具体情况到时再商议!” “是!” 赵有恭真不想再杀人了,因为来同州府这段日子,他杀的人太了,可偏偏有时候有人逼着你去杀人。对于良辅寨,赵有恭的本意是收之为己用,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这种想法有些不太现实了。 次日早,赵有恭和高宠还有扈三娘早早的回到了郃阳城,仔细说起来,这还是赵有恭第次进郃阳城。既然来了郃阳,总要见见那个傻子知县的。有高宠头前开路,畅通无阻,来到县衙后院,就瞅见个四十岁的长须男子喝着粥,喝口还傻笑会儿,那哈喇子是流了个满怀。 这jiù shì 那个姚立姚博涵?都说傻人有傻福,可能当知县的傻子,还真是第次见。 “昌克,你说这姚博涵是不是很有福气?” “谁说不是呢?有吃有喝,想玩就玩,有时候属下都想跟他换换呢!”高宠确实有点羡慕姚立的,个无拘无束,万事不管的知县,谁不愿意当呢? 在县衙坐了会儿,便去了谢贶的住处,找来良辅寨附近的地图,赵有恭慢悠悠的说道,“咱们这次jiù shì 要彻底解决良辅寨zhè gè 麻烦,如今良辅寨的党项人和羌人加起来也有千青壮,昌克可有信心?” “这要看殿下想要什么了,如果殿下jiù shì 想抹去良辅寨,属下敢保证,不出两天就能完成任务。可要是在不上良辅寨元气的情况下,慑服良辅寨,那属下可就没什么bàn fǎ 了。” 赵有恭当然不想抹平良辅寨的,那些党项人可是上好的兵源,全杀了岂不可惜?再说了,抹去良辅寨,影响太大了,到时候朝廷问罪,赵有恭还真怕兜不住。最重要的是,怕暴露大杨滩的事情。 “良辅寨,只可智取,崇德,这拓跋骧详细情况如何?” “回殿下,这拓跋骧今年四十余岁,膝下无子无女,不过要提防的jiù shì 拓跋郄!” “无子无女?好,这就够了,至于拓跋郄,他远在银州,还管不到我同州府的事情!” 很快赵有恭就有了个主意,自从上次良辅镇火拼之后,良辅寨有头有脸的人死了个差不,要是这拓跋骧再死,那这良辅寨党项族长之位可就悬了。到时稍用手段,搅起党项族长之争,等良辅寨自己乱起来,那也就没有什么威胁了。(未完待续……) 第183章 威慑良辅寨 欲望文 第184章 大义厅斗殴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4章 大义厅斗殴 两天之后,支庞大的车队缓缓驶出了合阳城。之前赵有恭还dǎ suàn 送五万石黄土给党项人的,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三娘骑在马上,仔细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在她旁边还跟着个丰神俊朗的大头兵。zhè gè 大头兵不是别人,正是赵有恭本人。前去良辅寨,真正抛头露面的还是高宠,他赵小郡王还是藏起来的好。按照章亿的说法,叫做小心无大错,虽说合阳附近比较乱,但太过自大了,还是很容易出yì ;的。 大约巳时两刻,行人也来到良辅寨下边的寨口,两个党项男子手持刀片子瞪着眼叫道,“住,你们谁是高宠?” 被个小小的守门人直呼大名,高宠那张脸当即有点挂不住了,俩眼瞪,摆着手喝道,“赶紧进去通知拓跋骧,让他亲自出来迎接本将,个小小的良辅寨寨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持刀汉子脸朝天,腰挺,很是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寨主说了,高将军把粮食留在外边就行了,我们会自己搬到寨子里去的。” 高宠也被气乐了,他也不说话,翻身下马从车把手旁取下根火把,用火折子点燃火把,高宠就不屑的冷笑道,“赶紧滚进去通传,要是炷香时间看不到拓跋骧,本将就把这些粮食都烧了!” 高宠这不讲道理的做法,将两个党项男子弄得俩眼瞪,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鄙夷之色。 “高将军慢点,你等等。我这就去告诉寨主!” 个男子匆匆跑进去。高宠也熄灭火把。悄悄地走到了赵有恭身旁,“殿下,情况有点不对,以前粮食来,拓跋骧那老东西就像见了鱼的猫,今日反倒有点不像他了!” 莫说高宠,连赵有恭也感觉到了,就算良辅寨要耍威风。也得安排点人才行,问题是现在门口就两个守门人,这可有点奇怪了。 “昌克,会儿先别轻举妄动,摸清楚情况再说!”有道是形势变,计划变,做事情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过了没会儿,那前去报信的家伙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瞧这家伙跑的满头大汗的,赵有恭就yī zhèn 纳闷。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家伙不是累的,而是吓的呢? “高将军。我家寨主真有事啊,你你能不能先回?寨主说了,要是高将军觉得不妥,可以先把粮食拉huí qù ,等改日再谈!” 听那家伙如此说,高宠差点笑出声来,也不上马了,他提着刀径直朝寨门走去,“你要这么说,本将还偏要进去瞧瞧了,不吃鱼的猫,还真是第次见!” “别啊,高将军,寨主有重要事情要”那持刀汉子还没说完,就被高宠脚踹旁边去了,剩下那个党项男人还想上来报仇,结果还没动手就被扈三娘卸了胳膊。 良辅寨依山而建,整体成个蜿蜒的长蛇,从大门进入,第个感觉jiù shì 空荡荡的。诺大的寨子,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高宠摸着下巴捉摸了会儿,皱着眉头嘟哝道,“见鬼了,怎么今天这良辅寨处处透着邪门?” “昌克,先别管这些了,找到拓跋骧最要紧”正说着,赵有恭又想起了什么事,他对高宠耳语几句,高宠便又回身将那两个倒霉的党项男人提了回来。 “你们两个给本将说实话,寨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面对高宠的逼问,两个男子起摇头,嘴巴闭的严严实实的。赵有恭懒得浪费时间,拔出匕首,在某个倒霉蛋胯下晃了晃,这下那家伙俩腿都开始打哆嗦了,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说道,“别好汉,说,说还不成?是那个宫伯玉跟族长争寨主之位呢,这会儿都去大义厅了!” 听党项男子的话,高宠俩眼转悠,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宫伯玉乃是良辅寨羌人首领,以前那都是跟在党项人屁股后边做事的,如今这位跟班的想要当寨主了,那拓跋骧岂能答应? “上次和毛文亮火拼,党项人损失有那么惨?”赵有恭还真有点不太相信,上次挑起毛文亮和良辅寨火拼,那也是想借机灭几个重要人物,确实没想到会产生这样的连锁fǎn yīng 。 本来还想着怎么挑起良辅寨内乱呢,现在好了,不用他们琢磨,宫伯玉就已经帮忙了。 “殿下,会儿咱们帮谁?” “嘿嘿,只要灭了拓跋骧就行了,现在党项人就靠拓跋骧的威望撑着,要是他死,党项人群龙无首,势力必降三分。到那时党项人羌人旗鼓相当,就由得他们争个你死我活吧!” 赵有恭和高宠嘀咕了会儿,众人才迈步朝大义厅走去。 良辅寨大义厅,shí jì 上jiù shì 良辅寨大鱼大肉喝酒的地方,此时拓跋骧端坐虎皮椅,两旁坐着群吹胡子瞪眼睛的男男女女。 党项人和羌人自古如此,只要打架,那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起上。 宫伯玉今年不到三十,不到六尺的身高,还算白皙的脸蛋,在羌人里边也算是比较俊朗的好男人了。他看都不看对面的党项人,只是望着主位上的拓跋骧,“寨主,还请你给句话,按照规矩,寨主之位该大家举手选举才有效的,你这般强坐此为,当真是不hé shì 。” “宫伯玉,你少胡说八道,阿叔当寨主,那可是拓跋锡老族长亲自指定的!”个党项青年瞪着牛眼反驳道。 宫伯玉撇撇嘴,很是不屑的说道,“你刚才不也说了么,拓跋锡老族长只是置顶拓跋骧当族长而已,说让他当寨主了么?” 听着下边的吵闹声,拓跋骧是个头两个大,这帮子混账东西。就不能挑个别的日子闹事吗?今天可是高宠送粮的日子。要是让高宠知道了寨子里的情况。那狗汉人还不又得起花花肠子?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拓跋骧正想劝几句呢,就听到yī zhèn 爽朗的笑声,“hā hā,拓跋族长可好?” 听到这笑声,拓跋骧的脸就有点黑了,高昌克zhè gè 王八蛋可是难缠的很,他来这里。那绝对不是仅仅是为了看热闹的。 良辅寨的人大都认识高宠的,至于高宠身后的赵有恭和扈三娘,则无人留意了。高宠也是胆大,也不管党项人和羌人的刀枪,持刀仰首挺胸的从大厅中间走了过去。此时拓跋骧也不能坐在位上了,他只好起身走到了高宠面前。 拓跋骧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勉强的挤出了点笑容,“高将军,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讽刺吗?嘿嘿,管他的呢。高宠眨眨眼,煞有介事的笑道。“高某看拓跋族长的神色不太好啊,估摸着最近会有啥横祸的,你可要加小心了!” 拓跋骧差点没被气死,呼吸起伏,好会儿才hē hē 笑道,“怎么?高将军还会看相?” “高某不会,不过高某身边这位小xiōng dì 会看,要不拓跋族长让他瞅瞅?” 也不等拓跋骧答应,赵有恭已经自告奋勇的了出来,拓跋骧俩眼瞪,还想斥退赵有恭呢,怎奈何赵小郡王眼疾手快,对这拓跋骧的胳膊后背jiù shì yī zhèn 乱摸。也许是赵小郡王的手法太好了,拓跋骧觉得浑身上下很舒泰,另外还带着点痒痒的感觉。 “呼,不太妙啊,依小的看,拓跋族长估计也只有刻钟的活头了,哎” “”拓跋骧差点没被噎死,这jiù shì 所谓的会看手相?谁能杀了他拓跋骧,就那个宫伯玉,他有那个本事么? 拓跋骧自然不会信赵有恭的鬼话,把高宠等人让到边,拓跋骧就着手解决起了宫伯玉,此时的宫伯玉也是忐忑不安,因为他还摸不准高宠会在哪边。 “宫伯玉,你赶紧领着人huí qù ,就你,还能当寨主?” “拓跋骧,你这叫什么话?你能当寨主,我宫伯玉就不能当了?” “你能当?你知道寨主要做什么嘛,你知道”拓跋骧明显有点jī dòng ,他指着宫伯玉,瞪了俩眼正想jì xù 说下去呢,不知怎地,胸口就传来yī zhèn 剧痛,“哎哟哎哟这好疼!” “族长” “噗”口鲜血猛的吐出,拓跋骧的身子晃悠便死死地躺在了厅中。个党项青年抱起拓跋骧,手指刚放到鼻子下,整张脸lì kè 变得粉白粉白的,“族长族长” “栓柱,你倒是说啊,族长咋了?” “呜呜呜族长死了” 这下大厅里直接炸了锅,许党项人琢磨,就想到那个古怪的汉人男子,他们吃着各种武器,大声嚷嚷道,“宰了那个狗汉人,肯定是他害了老族长!” 高宠挡在赵有恭身前,面上没有半点恐惧,看到那些党项人想要扑过来,他大喝声,指指宫伯玉,厉声道,“宫伯玉,高某今天带来了万石米粮,你想要么?” 宫伯玉心头凛,立马就明白高宠是什么意思了,这可真是个无法jù jué 的诱饵啊。 有了万石粮食,他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做zhè gè 寨主了,因为在良辅寨,有粮就有权,所以,宫伯玉没有kǎo lǜ 久,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谢高将军好意,还请高将军下山,粮食宫某自会去取!” 宫伯玉此话,可算是彻底得罪了党项人,个党项刀客大声斥骂道,“宫伯玉,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要跟汉人勾结在起!” “马尔寇,你说谁呢!” “说你呢!” 大义厅争执不断,高宠却领着帮子人迅速逃离了良辅寨。(未完待续……) 第184章 大义厅斗殴 欲望文 第185章 瘟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5章 瘟疫 任赵有恭如何想,也不会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宫伯玉得了那批粮食,那可jiù shì 实力大涨了,要是这种情况下还顶不住党项人,那还不如找块豆腐直接撞死呢。 “昌克,huí qù 之后派人留意着良辅寨,看宫伯玉那德性,估计羌人和党项人也打不起来,想bàn fǎ 给这两帮子人上点眼药,省的闲下来找咱们麻烦!” “殿下放心,属下自会安排。不过这次那宫伯玉还真让人没想到,这老小子以前总是不言不语的,听说年前有个党项男子抢了羌人女子,他都没敢闹事!” 高宠也只是当个xiào huà 说的,可赵有恭听了之后却为之愣,宫伯玉既然如此窝囊,怎地今日倒这般强硬了?不对,个人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有这么大变化? 赵有恭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停住马轻声道,“昌克,宫伯玉有问题,此人以前要么是在佯装,要么jiù shì 有高人指点,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高宠也是愣了愣,不过他也并未太放在心上,就算那宫伯玉有些道行又能如何? 行人直接回到了大杨滩军营,此时的大杨滩早已不复之前的荒凉,诺大的军营耸立在草地之上,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围墙外还有几十处瞭望塔。大杨滩军营四周,除了南面有个高坡,其他三处都是平整的草场,在这种无遮无挡的地方,切状况尽收眼底。赵有恭倒不怕有人翻墙逃跑,因为逃到外边也会被发现。不过现在这种担忧也少了许,两个月来。军中各项待遇都非常优厚。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干这等逃跑之事的。 奔波了天,赵有恭也有些疲累,回到住处,便倒头躺在了榻上。如今已是酉时,天近黄昏,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久,扈三娘端着个小瓷盆推门走了进来,在大杨滩可不比在家里。如今赵小郡王的伙食可都是扈三娘负责的。 “殿下,醒醒,该吃饭了!” 睁开眼,来到门边草草的洗了把脸,看看外边天色,赵有恭笑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戌时了!”三娘放好碗筷,掀开了小瓷盆,吸吸鼻子,股浓浓的肉香。竟然是炖排骨。赵有恭坐在桌旁,拿起筷子尝了口。随后皱了皱眉头,“三娘,你是卖盐的么?这能吃?” 赵小郡王面色痛苦的丢掉了筷子,三娘却是满脸yí huò ,怎么会咸呢?瞧赵小郡王那张扭曲的脸,三娘又不敢不信,想了想,拿起双筷子夹了块排骨,尝口,wèi dào 正香,这下三娘可就有些生气了,秀眉蹙起,便想问问哪里咸了。抬起头,她又愣住了,只见赵有恭满是得意的笑容,哪还有半点痛苦之状。 又上当了,刚殿下那般说只是想让她吃块排骨吧。 “行了,别这样看着了,盛点饭起吃吧!” 三娘没敢jù jué ,只是吃饭的时候却直默默不语的垂着颔首,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三娘,你是不是有事?” “嗯,属下直想问问殿下的,直瞒着营中兵士不好么?何必何必非要杀那么人?”三娘抬着小脸,眼神里透着些kuì jiù 之色,毕竟,那两千人大部分都是死在她手中的。 扒拉了几口饭,赵有恭轻轻摇了摇头,“三娘,你要知道本王是做什么的,与其来日战场之上闹出乱子,倒不如现在当个恶人!” 生活在大宋的天空下,所以深知朝廷两个字的威力,但凡造反,大都是不被人认可的。瞒着大杨滩上万士兵不是难事,掌控军中主要将领也不是难事,问题是谁能保证将来不会发生变故?当有天战场之上,切秘密被捅破后,当士兵知道自己干的是谋反之事后,他们又会如何想?倒戈?慌乱?迷茫?不知所措?恐怕各种情况都会发生吧。 赵有恭希望把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讨厌变故,讨厌寄希望于未知。当然,还有种可能,那jiù shì 用时间去掌控这支军队,只有三五年的时间,布恩泽于众人,慢慢的也能赢的军心。但问题是他没有那么长时间,仔细算起来,顶也就年的时间罢了。这么点时间,他还要练支精兵出来,那唯的方法jiù shì 加大操练力度,严格治军。 三娘也没再问下去,收拾好碗筷便直接离开了。 夜幕下的大杨滩,星光bsp;làn ,看天空之境,犹如银河。金色的余光洒在空旷的校场,人影长长,片孤寂。三娘迟迟未能睡下,便披上衣服走了出来,殿下对她的好,她又何尝不知,只是心中终究放不下那段血海深仇,每到梦里,都会被双板斧惊醒。自踏上梁山那天开始,扈夕媛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扈夕媛了,个肮脏不堪的扈夕媛,如何配得上出身高贵,英俊不凡的小郡王? 当阳光从山头爬起,也赶走了无边的黑夜,新的天,大杨滩军营再次响起了嘹亮的口号。 照例操练天,劳累万分的士兵拖着身子回到了休息室。大杨滩军营,每十名士兵个房间,床榻也是那种后世通用的上下铺。王吉轩觉得nǎo dài 有点疼,估计是累的吧,哎,殿下对他们这些苦hā hā是好,每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但训练也是够苦,连睡觉都不让你睡安生了,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响起yī zhèn 哨声,来次紧急集合。 如往日,大杨滩校场再次响起了那没规律的紧急哨,士兵集合后,jiù shì 照例的报数。 队头马麟听着手下人报着数,等报完之后,他就皱起眉头,因为才到了四十九人。而少的那个人jiù shì 王吉轩。 “王吉轩呢?赵疤瘌。你去将王吉轩拖出来。让他围着校场跑两圈!” 马麟这话出口,众士兵就倒吸了口凉气,大杨滩校场,那可是圈三千丈的长度,大晚上的跑两圈,估计王吉轩有得受了。那叫赵疤瘌的士兵不敢说,转身朝宿舍跑去。 过了没会儿,赵疤瘌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头,不好了,你快来看看吧,小吉子不行了” 听赵疤瘌这话,马麟就急眼了,走过去照着他的脸jiù shì 两巴掌,“胡说什么,什么叫不行了?” “头,是真的,不信你去瞅瞅。刚摸了摸小吉子的头,烫的很。这会儿都犯迷糊了!” 次日,指挥处,赵有恭正跟耿翼和凌振商量着建炮兵的事情,就看到韩世忠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良臣,怎么回事?是不是这帮子新兵又给你惹事了?” 韩世忠摇摇头,将来意说了遍。原来从昨天开始,军营就有不少士兵出现了头疼、高烧等症状,开始韩世忠还以为是变季引起的风寒,也没怎么留意,可到了今天,染病的人了,如今已经有千人病倒在床,还有的人全身起了红斑和疹子。意识到情况不对后,韩世忠才匆忙赶了过来。 赵有恭也感觉的情况不妙,该不会是闹天花了吧?耿翼年纪大些,听韩世忠说的那些情况,他皱眉道,“殿下,照韩指挥所言,好像是瘟疫啊!不管怎样,还是先将病人隔离起来才行!” 点点头,赵有恭对凌振吩咐道,“锡焯,你亲自跑趟同州,把安神医接来!” “是!” 凌振不敢耽搁,拱手匆匆而去。至于那位安神医,正是安道全,去年来同州府不久,赵有恭就仗着郡王身份将安道全忽悠到了同州。 赵有恭等人也没有闲着,起来到了军中医疗处,此时医疗处里人满为患。如今在医疗处里的,大都病情比较严重。有的士兵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着,看到这幕,赵有恭也是万分郁闷。在后世,天花不算什么,可在这大宋朝,天花jiù shì 名符其实的瘟疫啊。 来到个病床前,伸手摸了摸那名士兵的额头,很烫。接触剑,那士兵也睁开了眼睛,此时他双眼模糊,干裂的嘴唇上下张合着。 “殿下,小的是不是要死了” “别乱想,好好躺着,本王会为你们请最好的郎中,定能治好你们的!” “殿下,小的知道的,这是阿爷他们说的瘟疫,活不了的” 瘟疫,对于古人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这名士兵眼神里毫无半点光彩,有的只是对生命的留恋。拍拍这名士兵的肩头,赵有恭和善的笑道,“你叫什名字?” “苗二娃!” “二娃,好好养着,难道你不愿意给本王当兵么?” “hē hē ”苗二娃用力挤出了点笑容,他当然愿意给殿下当兵的,如果不是殿下,也许他早就饿死街头了。 从医疗处走出来,赵有恭觉得有些堵得慌,费劲千辛万苦撑起了大杨滩军营,可老天偏偏要跟他对着干,这才久,就降了场瘟疫。这难,要是撑不过去,好不容易建起的大杨滩军营也就垮了。 耿翼凝眉劝道,“殿下,疫情严重,还请暂时离开,这里有我等看着,断不会出事的!” 耿翼如此,韩世忠、高宠亦是如此,可赵有恭却摇头苦笑了起来,“若是大杨滩军营垮了,本王jiù shì 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好了,不用劝了,本王不会走的!” 如今的大杨滩军营,处处透着种慌乱和恐惧,随着瘟疫的蔓延,许士兵都乱了,就连些基层都头也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没人愿意等死,所以许士兵在些人的带领下闹起了事,他们要离开军营,至于去哪里,谁也不知道,总之先逃离这场瘟疫再说。 在之前,赵有恭就吩咐二杨和吴亮守好大门的,如今参与骚乱的人越来越,三人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杨志拔出腰刀,朝着杨再兴喝道,“邵烈,这里有我和敬斋挡着,你速去通知殿下!” “嗯!” 匆忙赶去指挥处,却只找到了扈三娘,随后二人焦急万分的去了医疗处。 “殿下,闹事的人越来越了!” “本王去瞧瞧!” 赵有恭领着众人快步赶到营门,粗略的瞅了瞅,闹事也有近千人了。 “都给本王住手,谁要是再敢向前步,格杀勿论!” 这声怒吼,夹杂着几分内力,声音落下,骚乱的人群也安静了下来。因为没人敢怀疑晋陵王话,之前他声令下屠戮两千余人,如今再杀千人又有什么不可能的?(未完待续……) 第185章 瘟疫 欲望文 第186章 痘牛问题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6章 痘牛问题 赵有恭凶名在外,在zhè gè 大杨滩军营,还真没有不怕他的。 怕是方面,可在瘟疫面前,还是有胆大之人了出来。个豹头环眼的壮汉,持着刀走到了人前,他拱手行了礼,脸上含怒道,“殿下,小的们不是要逃,只是营中闹瘟疫,我等还能等死不成?” “谁说留在营中就定是等死了?你们放心,本王定会想bàn fǎ 解决这场瘟疫的!” “口说无凭,若瘟疫制止不了怎么办?小的们岂不是白白死在营中了?” 赵有恭横眉冷目,沉声笑道,“如果瘟疫不止,你们死,本王也死,从今天开始,本王就坐在校场陪着你们!” 赵有恭此话出,莫说那些闹事的士兵,jiù shì 韩世忠和高宠也大吃了惊,高宠使个眼色,韩世忠便拱手劝道,“殿下不可!” 抬起手,赵有恭平静道,“不用说,等安神医到了,让他来校场见我!” 斥退韩世忠等人,赵有恭扫视眼,目光冷厉的喝道,“怎么样,本王陪着你们,你们还怕吗?” 此时赵有恭biǎo xiàn 出来的气度,当真让人钦佩,这些闹事的士兵也大都是因为慌乱,此时赵有恭说出这番话来,他们大都安静了下来。个队头隔空拱了拱手,回身对着手下人说道,“都回吧,既然殿下陪着,咱们这条贱命还有什么怕的!” 顷刻间,哄乱的人群渐渐散去,不过那些散去的士兵并未回到房中。而是散落在四周。目视着校场中央。赵有恭知道这些士兵在等什么。所以他呼口气,对杨再兴吩咐道,“邵烈,搬张椅子来!” “殿下,你真的要” “别啰嗦,快去!”赵有恭不想做解释,这场瘟疫,对于他赵某人来说无异于场灾难。但又何尝不是次机会?只要lì yòng好,他赵某人也能尽得军心。 炷香时间后,张椅子放在了校场中间,赵有恭脱去胸甲,穿着件白色里袍坐在了椅子上。韩世忠等人要起陪着坐在校场上的,却被赵有恭赶走了,军营闹瘟疫,各处都需要有人看着。韩世忠高宠等人各自去忙事情,唯独留下了扈三娘。 “三娘,去营外守着。除了军营之人,外边的人个都不要放进来!” “若是王妃她们” “律赶走!” 赵有恭语声清冷。透着许的;。三娘心中也涌起片哀凉,以前经历的事情不少,无论么惊险的局面,还从未见赵有恭如此没有信心过呢。 “殿下,这次真的没把握了么?” “天灾非人力所能止,心中虽有主意,但能不能成,也要看天意了。hē hē ,怎么,三娘也怕了?” 赵有恭面露苦笑,三娘看他如此,也不禁暗自摇头,“若这次躲不过去,那属下也会陪着殿下的!”说完这些,三娘收紧身甲,头也不回的朝营门走去。 看着三娘坚强而柔美的背影,赵有恭心中着实不是滋味。zhè gè 女人还真是倔,到了zhè gè 时候,依旧不愿摘到脸上那副面具。 校场之上,座便是两个时辰,这段时间除了上茅房,赵有恭哪也没去。赵有恭有这等魄力,营中士兵也心安了不少,短短的半天时间,赵有恭在士兵心中的形象也不再是原来的冷酷无情。其实当兵的都很简单,跟他们讲什么大道理,什么爱国忠君的,点意义都没有,他们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 人,都是怕死的,重要的是死的值不值,而现在的大杨滩士兵就觉得很值,因为就算是死,还有个身份无比尊贵的晋陵王陪着他们。 得军心,其实很简单,同甘共苦足矣,而恰恰,这简简单单的事情,却很少有人能做到。 胆怯之心,人人都有,当在危难之时,克服胆怯选择勇敢,那个人就成了英雄。而那些被胆怯打倒的人,就成了懦夫。 数天地豪杰,莫不是内心恐惧者。因恐惧,所以珍惜,因珍惜,所以誓死守护。 此谓,人无胆怯之心,何来大勇之义。 临近酉时,天色将暗,凌振也将安道全请到了大杨滩。安道全并未急着去给赵有恭行礼,而是先随着凌振去了医疗处,检查了几名士兵,他的脸色也有些紧了起来。 等安道全来到校场,赵有恭直接开口问道,“安先生,这到底是什么病?可是瘟疫?” 安道全点点头,神色凝重道,“殿下所言不假,此病为痘役,又称水痘,发病时与平常风寒症状差不许,但之后会起红斑,严重者,全身发干,气竭而死。” 果然是天花病,心中叹息,也同样有着点侥幸。也幸亏不是霍乱或者鼠疫,至少面对天花病,他赵某人还知道个种牛痘的方法。 示意凌振去别处帮忙后,赵有恭坐在校场上跟安道全讨论起了种牛痘的可能性。安道全行了几十年医,还是第次听说这种邪门的治疗方法,按照赵小郡王所说,那首要任务jiù shì 先找到痘牛,安道全想想就觉得不靠谱,难道趴人家黄牛身下个个的瞅? 甭管安道全郁闷,还得按照赵小郡王的指示去办事,由于事态紧急,赵有恭也没留安道全在营中吃饭,让他连夜赶回了同州。 回到同州,安道全愁眉苦脸的吃了点饭,席间侧室李巧奴还问了几句,但都被安道全拿别的话挡了huí qù 。倒不是安道全要保密,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晋陵王府,范增、安道全、章亿、于莱全都坐在厅中,等门口走来几人,他们赶紧起身行礼道。“见过王妃!” 贞娘面色也不是太好。她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后。也和樱婼、念奴儿坐在了左侧椅子上。 “安先生,大杨滩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太妙,依小人观察,营中士兵得的应该是痘役,如今已经有十几名重患者!” “痘役?”贞娘虽贵为王妃,可碰到这种事,心中还是有些慌了,尤其是想到自家官人也在营中。顿时就没了主意,“这可如何是好?” 樱婼经历的事情了,到底是镇定些,她伸手拍了拍贞娘的小臂,小声笑道,“王妃稍安,既然安先生早早赶回,想来殿下那边是有了主意。” 安道全也是有些佩服这位苏管事的,只是小郡王的主意,让他怎么说呢? jīng guò 樱婼的提醒。章亿眉头舒展,很是好奇地笑道。“安先生,章某倒是忘记问了,殿下让你回来做什么的?” “这” 安道全犹犹豫豫的,于莱zhè gè 武夫可就有点耐不住了,他俩眼瞪,没好气道,“姓安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啰啰嗦嗦的!” 被于莱瞪了两眼,安道全心中害怕,絮絮叨叨的将种牛痘的事情说了遍。这下章亿等人也瞪大了眼睛,把牛痘种到人身上,真能治疗痘役?宋朝最重士大夫族,所以规矩,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要是说把牛身上的东西放到人身上,那还不得誓死不从啊? 于莱可没想那么,他听种牛痘管用,当即起身匆忙行礼道,“王妃尽可安心,属下这就去找痘牛!” 于莱风风火火的往外走,瞧那架势,就像要上战场拼命似的。念奴儿美目眯,赶紧斥声道,“于指挥使,你做什么去?” “回夫人,属下去找痘牛啊!” “你怎么找?” “那还不简单,属下着手下弟兄挨家挨户的搜,还能找不到可用的痘牛?” 听于莱这话,念奴儿就被气笑了,她指指椅子,轻声叱道,“于指挥,你给本夫人坐huí qù ,如你这般胡闹,同州城还不得让你搅个天翻地覆,再说了,似你这等找法,何时才能找到?” 于莱少有点不fú qì 的,坐回椅子里,耷拉着nǎo dài 嘟哝道,“那可怎么办?” 念奴儿没理会发牢骚的于莱,转而对章亿问道,“先生,你觉得此事该怎么办?” 章亿眯着眼思索了会儿,方才开口道,“范知州,今夜还得麻烦你拟个告示出来,就说咱们州府为找寻解决牛痘之法,特征痘牛,只要提供痘牛者,便可得十贯赏钱!” “十贯?是不是太了?”范增yī zhèn 诧异,十贯都可以买头健壮的大黄牛了。 “钱太少,bǎi xìng 不急,如此岂不是误了殿下大事?另外州衙也密切留意城中各大医馆,旦出现相似病人,lì kè 看管起来!” “嗯!” 众人商议番,便各自离开,樱婼却把安道全留了下来,“安先生,可见到九丫头了?” “九丫头?没看到啊!” 安道全也没搞明白樱婼为什么要问九丫头,等他离开,樱婼便蹙着眉头气道,“阿九这野丫头,出了这事还不陪在殿下身边!” 听樱婼这般嘟哝,贞娘和念奴儿也琢磨了起来,最近好像已经半个月没见那丫头了,“樱婼,之前殿下不是让那丫头跟着你的么,你怎么又把她送到殿下那边去了?” 听贞娘这话,樱婼却蹙着眉头纳闷道,“没有啊,那丫头告诉我,是王妃你让她去大杨滩照顾殿下的啊!” “哪有?早之前殿下便让我好生看管那丫头的,我哪会同意让她去大杨滩?我起初还以为是你放她走的呢!”贞娘刚说完,三个女人就全都瞪大了眼睛,坏了,阿九那丫头又闹幺蛾子了。 念奴儿气得跺脚,朝外喊道,“小檀,小檀!” 小檀直在外边候着的,听召唤,赶紧跑了进来,“夫人,什么事?” “你带几个人连夜去趟大杨滩,看看阿九是不是在殿下那!” “是!” 小檀也生怕出事,所以赶紧找了几个侍卫陪着她骑马离开了王府。贞娘和樱婼端坐椅子上,念奴儿倚着桌子,略有些zé guài 的苦笑道,“王妃,也怪你平时对那丫头太纵容了,现在连这种谎都干撒了。” 贞娘也未反驳,因为她对阿九确实太纵容了。 第二日,同州各处贴满了告示,说是谁能提供痘牛,便赏赐十贯钱,最重要的是州府用完牛还会把牛还回来。这下同州bǎi xìng 可是gāo xìng坏了,如果州府真的守信,那岂不是平白得了十贯钱么?于是乎这天同州街头黄牛当道,哞声震天。 那些有痘牛的主家自然高gāo xìng兴的去领赏钱,可那些没有痘牛的可就郁闷坏了,为什么自家的牛就不长点痘呢?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换到痘牛问题上,也少不了投机者,为了得到赏钱,不少无赖开动脑筋,竟然在牛身上烫了几个水泡充当牛痘。只可惜这些技俩全都逃不过安道全的眼睛,到最后赏钱没领到,还把自家的牛丢在了府衙。(未完待续……) 第186章 痘牛问题 欲望文 第187章 尽得军心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7章 尽得军心 轰轰烈烈的痘牛运动自然影响不到赵有恭的,此时的赵小郡王,还得顶着日头,乖乖地坐在校场之上。 好在地处西北之地,也不会有江南的春雨绵绵,否则的话赵有恭可就有得受了。第夜,许士兵都以为赵有恭会回屋中睡觉的,而且就算赵有恭这样做了,士兵们也不会心生责备,毕竟晋陵王这等千金之躯,能在校场坐上天就已经非常难得了,难道还真要求他大晚上的睡在校场上么?让人yì ;的是,当子夜来临,赵有恭依旧没动,裹着三娘送来的被子和披风,将就着过了夜。 赵小郡王如此作为,士兵们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当初晋陵王下令杀了那么人,他们都觉得晋陵王没把他们当人看的,可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第二天,风有些大,三娘熬了些粥,早早的送了过来,“殿下,趁热喝了吧!” 接过热粥喝了两口,看扈三娘嘴角微动,他笑问道,“还有事?” “嗯,昨个王妃派小檀来过了,说是九丫头不见了,王妃让您在营中找找!” “九丫头不见了?”赵有恭收拢笑容,脸上少有些怒色的。当时不领着阿九来大杨滩,也是怕她在军营里不方便,她倒好,自己跑出来了。贞娘等人猜的也错不了,阿九那丫头除了来大杨滩,也无处可去。 “是的,听小檀说,已经有近二十天没见人影了!属下已经告诉韩将军他们了。不过现在还没找到阿九!” “不用找了。那丫头要是存心躲着。就连本王也找不到。这样吧,你会儿放出风声,就说本王也染上了瘟疫!” 三娘美眸亮,当即点了点头。殿下这主意果真不错,要是阿九听到殿下得了瘟疫,那她还不巴巴的跑出来? 又是天匆匆而过,当夜色降临,赵有恭nǎo dài 歪。双手无力地放在膝盖上,副重病在身的mó yàng 。赵有恭佯装重病,本意是想骗骗阿九的,谁曾想却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子夜时分,不少士兵依旧无法睡去,他们趴在窗口看着远处的校场。清幽的月光下,坐着个模糊的身影,如果说第夜,殿下还有做戏的成分,可第二夜实无必要再做戏的。听说殿下也染上了疫病。他这样还在校场上坐着,哪怕再好的身子也扛不住的。 “头。你去劝劝殿下吧!” 那叫姚信的队头撇撇嘴,有气无力道,“就殿下那脾气,我个人去了又有何用?” 正说着呢,就瞧见校场上了个瘦弱的身影,那人手中抱着床被子,走得异常缓慢。 赵有恭直闭着眼休息的,听耳边传来jiǎo bù 声,他眼未睁,轻声笑道,“九丫头,你还舍得出来?” 阿九低着头,小脸可怜巴巴的,见赵有恭看都不看她,便腾出只手摇了摇赵有恭的肩头。阿九口不能言,张嘴,只能发出简单的“啊啊”声。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赵有恭心中叹息两声,方才转过脸轻轻地打了下阿九的小臂,“你这丫头,让你留在家中,是为你好,你偏自作主张,还敢拿着王妃当由头,你让王妃以后怎么管理后宅?” 阿九撇着小嘴,狭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其实她也知道实不该这样做。王妃那人性格太过善良,对下人往往是赏大过罚,自己作为殿下身边最近的丫头,却敢拿着王妃做幌子,影响肯定好不了。王妃的日子也不好过的,王府后宅看似平静,但争宠的事情也不少。王妃性子温和,不喜争执,崔夫人反倒心思缜密,颇有手段,再加上苏管事能力又强,王府后院还真有种三足鼎立的态势。 阿九知道殿下是有心让王妃坐稳大妃之位的,所以她蹲下身,小手比划了番。 赵有恭摸摸她的秀发,撇着嘴笑道,“行了,知道错了就好,还huí qù 自己领罚,王妃要舍得罚你,那也就不是她了!” 贞娘这人什么都好,jiù shì 太过善良了,根本不晓得如何维持自己的地位。按照赵有恭的想法,这大妃之位还是朱琏最hé shì ,可问题是现在朱娘子还远在天边呢,如今后院之中,也就贞娘hé shì 了。身边几个女人,樱婼无心大妃之位,念奴儿权力欲又是太强,潘金莲自不用说,暮春暮雪又不可信,想想就够头疼的。 见赵有恭已经不生气了,阿九咯咯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 “丫头,去找三娘吧,让她给你找个房间。既然你不想留在府上,那就老老实实跟在本王身边,以后少惹些麻烦。” 这次阿九却摇起了头,手上比划番,又亮了亮怀中的被子。 “胡闹,本王与众人有言在先,必须留在校场,你跟着添什么乱子?赶紧huí qù 睡觉!” 赵小郡王瞪瞪眼,佯装发怒,阿九小嘴瘪,再次用起了老招数。双眼掉着眼泪,手上还不断晃着赵有恭的膝盖。本来这是主仆二人常有的交流方式,可在外人看来就大为不同了。 此时阿九跪在被子上,哭得好不伤心,士兵们透过窗口远远观望,还以为赵小郡王出什么事了呢。姚信惊呼声,领着帮子手下就冲出了宿舍。 “殿下,你怎么了?郎中呢娘的,贼七,赶紧去喊郎中” 姚信yī zhèn 乱叫,校场上顿时了群衣着散乱的壮汉,帮子男人乌压压的冲来,可把赵有恭吓了跳。阿九也不哭了,小脸呆呆的看着群壮汉,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求你了,你huí qù 歇着吧。小的们信你了。你又何必这般作践自己?” 姚信跑到近前。扑通下就跪在了地上,瞧他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知道还以为谁快死了呢。赵小郡王被姚信哭得头皮都有点麻了,见不少人也跟着跪在地上,他赶紧起身问道,“你们要干嘛,赶紧起来,本王还没死呢!” 赵小郡王这起来。副生龙活虎的mó yàng ,哪像是染了疫病的?姚信抹抹眼泪,傻愣愣的问道,“这殿下你不是染了疫病么?” “本王那是骗这丫头出来的,再说了,要真染了疫病,会没郎中陪着?行了,别哭哭啼啼的,本王没事,也让你们哭出事情来了!” “真没事?” “这叫什么话?姚信。现在赶紧领着你的人huí qù 睡觉,大半夜的。你不嫌烦,本王还嫌烦呢!” què dìng 赵小郡王确实无事后,几百个哭哭啼啼的壮汉又灰溜溜的跑回了宿舍,不过jīng guò 这场yì ;的闹剧,赵有恭和营中士兵也少了许隔阂。 星夜之下,有阿九陪着。 第三天辰时刚过,安道全和于莱就赶到了大杨滩军营,同时还带来了十几头健壮的大黄牛。 起初士兵们都以为赵小郡王想弄顿牛肉羹的,可过了两个时辰,就听说要种什么牛痘。这下营中就炸了锅,把牛痘种在人身上,这成啥了,人跟牛能样么? 许士兵坚决抵制种牛痘,个最有才的家伙还亲手写了个牌子,上书两行大字,“痘在人身,人身成牛。” 头疼,赵有恭也被手下这帮子骄兵给折服了,不就种个牛痘么,有这么可怕? 末时两刻,赵有恭撸起袖子,第个坐在校场上种起了牛痘。亲眼看到赵小郡王这般做,那些闹事的士兵也没脾气了,人家赵小郡王如此高贵的身份都种了牛痘,他们群苦hā hā还有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轰轰烈烈的种牛痘运动在大杨滩展开,虽然有十几个郎中帮忙,但还是种了整整四天时间。 场瘟疫,从大杨滩军营开始,席卷整个关中大地,虽然有种牛痘的方法,但还是死了不少人,就连大杨滩军营也死了两个。 半个月后,混乱的大杨滩军营总算huī fù 了正常。这场瘟疫中死了人,总要入土为安的,场火烧化后,赵有恭亲自主持了葬礼。 伴着夕阳,死去的人埋入黄土之中,在这苍茫的关中大地,黄沙翻滚,永无宁日。 瘟疫过后的大杨滩,完全变了个mó yàng ,如果说以前的大杨滩充满了压抑、昏暗,那么现在的大杨滩则充满了激情、光明。 赵有恭也没想到场瘟疫,会让自己尽收士卒之心。 宣和二年四月二十三,春风席卷大杨滩,zhè gè 荒芜的草场变成了片肥美的地方。可就在不远处的良辅寨,却发生着件与美丽毫不相干的事情。 当夜,宫伯玉趁着党项人开族中会议时,直接偷袭大义厅,此次偷袭,致使党项几名有威望的老者直接惨死,还有几个族中勇士也未逃过偷袭,直接被围杀在大义厅附近。经此役,良辅寨彻底为宫伯玉占据。 自宫伯玉占据良辅寨的消息传入大杨滩之后,高宠的脸色就有些阴沉沉的,因为宫伯玉崛起,他高宠要负很大责任的。之前从良辅寨回来时,殿下就吩咐他密切监视宫伯玉的,只是他并未听进心里去,如果真按照殿下的吩咐做了,宫伯玉也不会成气候了。 个稳固的良辅寨,对郃阳城的威胁太大了。 指挥处,赵有恭仰躺在椅子上,双眼轻轻闭着,直觉得宫伯玉不简单,没想到这老小子还真成了气候。赵有恭没有太过zé guài 高宠,毕竟高宠只是名将帅之才,让他去紧盯某个人,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看来这情报工作必须要加强了,否则以后吃的亏会大。 等众将全部落座后,高宠第个了起来,“殿下,宫伯玉之事全怪属下,这次duì fù 宫伯玉的事情,就让属下去吧!” 赵有恭微微笑,煞有介事道,“你惹的麻烦,当然由你解决,不过你不能杀宫伯玉,你杀了宫伯玉,再让党项人做大?” “这属下明白了!” 高宠也是聪明之人,稍琢磨就知道赵有恭的意思了。良辅寨的问题,不在于杀不杀宫伯玉,而在于羌人和党项人的实力均不均等。 “明白便好,此次良辅寨之事,由你个人负责,要是办不好嘿嘿” “殿下放心,要是连良辅寨这点事都解决不好,属下也没脸活着了!” 大杨滩密切关注着良辅寨,而远在银州的渠坪寨也是如此。已经年逾五十的拓跋郄冷着脸坐在竹椅上,在他旁边还着个腰系弯刀的长身女子,这女子眉目如画,眸似星辰,乌黑的长发简简单单的扎了个马尾。 “轻云,你阿叔被人杀了!” “是谁?” “不知,你去良辅寨走趟,不管是谁杀了你阿叔,定要他付出代价!” “嗯,爹爹安心,我míng rì 便南下良辅寨!”(未完待续……) 第187章 尽得军心 欲望文 第188章 熟人相约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8章 熟人相约 将良辅寨的事情交给高宠后,赵有恭就留在大杨滩和韩世忠等人商量起对抗演习的事情。jīng guò 几日的商议,总算有了结果,第次对抗演习暂定在六月中旬,参加人数为三千人,对抗项目分军阵、耐力、实战三项。 挑出这三项,也是有着诸原因的,尤其是军阵项,莫以为军阵只是固定的阵势,每种军阵旦运转起来,其中的变化繁,这时就要考验士兵的应变能力了。如能令行禁止,自然运转流畅,若政令不通,则必然产生漏洞。 指挥处里,赵有恭将耿翼和凌振喊来,再提聊起了组建炮兵的事情。当然,大宋的炮兵可不是后世的炮兵,此时的火器,的还是火蒺藜。宋时的火蒺藜,由于防风防火能力都很差,所以对战场环境要求非常高,有着很大的局限性。而赵有恭要做的,jiù shì 尽可能的改善现有的火器。 后世金人曾经改良过宋朝的火蒺藜,取名霹雳火球,这种霹雳火球,其实jiù shì 将宋时火蒺藜的药捻进行了改进,使之在飞行过程中不会因为风的yuán gù 轻易熄灭。霹雳火球加上竹条所制的投石机,能投射五十丈开外的距离,这种火器可是给当时的南宋王朝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就连岳飞也曾吃过霹雳火球的暗亏。 “伯圭(耿翼的字)、锡焯,你们琢磨下,能将球形火蒺藜的药捻改善下么?最好是能够防风!” 耿翼和凌振可是玩火器的高手,听赵有恭这般说,二人便仔细思索了起来。阿九支棱着耳朵。脸好奇的听着。约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耿翼认真道,“殿下,若单凭的防风,倒是有些bàn fǎ ,可以先将药捻在桐油中浸泡,再外裹层油纸,不过这样药捻的燃烧速度会加快!” “燃烧速度加快,可否延长下药捻?另外你们也琢磨下。看看能不能将火蒺藜装到弩箭之上?” “这如果把火蒺藜加到弩箭之上,势必会增加弩箭重量,这会大大影响到射击距离的。若是将火蒺藜重量减轻,威力又会减小,所以要两者兼顾的话,着实不易!” 看耿翼和凌振都是眉头深锁的样子,赵有恭心中可有点不忿的,记得南宋时期可改进过种火箭的,所以按理讲,应该有方法改进弩箭的。 “好了。你们心中先有个数就行,这方面不急。首要任务是先将火蒺藜的药捻改进下,另外也琢磨下投石机,最好把重量降低些,零件也简化些!” 赵有恭提出zhè gè 问题后,凌振就展眉笑了起来,“hā hā,这点殿下倒不用dān xīn ,属下以前在京中任职时,便琢磨过这件事。如果仅是投放火蒺藜,用竹子制作简易投石机便可。竹片过遍桐油,再加上底座,能将投石机控制在四十斤zuǒ yòu 。” 听凌振这般说,赵有恭大为惊喜,急忙问道,“投放距离为少?” “当时属下尝试的是二十斤的火蒺藜,投放距离为五十八丈到六十五丈之间,如果顺风,还能投的远。” 五十八丈也就相当于百七十四米了,zhè gè 投放距离已经非常了不得了,因为后世小日本的迫击炮也就二百五十米些的射击距离。而且四十斤zuǒ yòu 的投石机,分开之后,两个人就可以轻松携带了。 “好,就弄这种投石机,另外球形火蒺藜也都控制在二十斤zuǒ yòu ,你们也研究下火蒺藜,看看能不能在里边加些东西!” 赵小郡王双眼放光,显得很是兴奋,凌振可就纳闷了,火蒺藜里边不放火药,难道还能放别的东西不成?瞧耿翼和凌振的眼神,赵有恭就知道这俩人没听明白,他招招手,压低声音说道,“例如少放点火药,往里边加点铁钉啊、石灰粉啊、老鼠药啊、迷魂香啊、阴阳和合散啊咳咳” 赵小郡王说的太兴奋了,这不小心,就把阴阳和合散给说出来了。饶是赵小殿下脸皮厚,也不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这会儿耿翼和凌振两位火器大师,已经被赵有恭的才华深深折服了,太可怕了,殿下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有这么损人的招数? 如果真把石灰粉和迷魂香起加到火蒺藜中,那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想着想着,凌振后背上就冒出了层冷汗。 “咳咳,zhè gè 火蒺藜的事情你们自己琢磨着。至于炮兵名额,你们和良臣等人单独商量下,需要什么人,直接从营中抽调!” “殿下dǎ suàn 建少人的炮兵?” “个营吧,不过你们选人的时候,用些心,例如射术好的,lì qì 大的,都分开训练。” 耿翼也明白赵有恭的意思,估计殿下心中还惦记着那所谓的火箭兵呢,看来得想bàn fǎ 改造下床弩了。 临近午时,耿翼和凌振告辞而去,旁的阿九赶紧凑上来比划了番,赵有恭只是看了两眼,便将脸转向了别处,“九丫头,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就你还想去当炮兵?” 阿九是相当不满的,殿下这是要把她栓裤腰带上啊。不jiù shì 丢几个火蒺藜么,会出什么yì ;? 如今已经到了午饭的点,赵有恭本来想领着阿九去厨房那边凑凑大锅饭的,谁曾想谢贶竟急急忙忙的找到了他。 “殿下,有个女子要见你!” “是谁?” “她没说,不过那女子交给属下把扇子,她说你看了这把扇子定会去见她的!”说着谢贶从怀中掏出把折扇,瞧见这把折扇,就觉得很是眼熟,打开扇子瞧了瞧,赵有恭便展眉笑了起来。 梨花开尽樱桃红,红尘年年各不同。 本是芳菲四月里。何必沉眉笑春风。 蜻蜓碾过故乡城。草色烟波玉华浓。 九天仙子由此落。对鸳鸯戏水中。 这首诗不是当初自己留给拓跋轻云的么?真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她在哪?” “就在城中食香楼丙字号包房,她说让殿下个人去!”谢贶边说着,还边观察着赵小郡王的脸色,瞧殿下这笑眯眯的mó yàng ,难道那女子也是殿下的老相好?嘶,要真是这样,这事还是咽肚子里去比较好。 合上折扇。赵有恭伸手指戳戳阿九的肩头,挑眉笑道,“丫头,你自己去那边抢骨头汤喝吧,本王走喽!” 赵小郡王说走便走,阿九气的小嘴瘪,使劲跺了跺脚。kě è 的殿下,去食香楼也不带着她。 在郃阳城里,食香楼算是不错的酒楼了,时至正午。正是人的时候,赵有恭来到门口。店里伙计就迎了上来,“客官,对不住了,店里已经满人了,要不您待会再来?” 生意还真是火爆,赵小郡王翻个白眼,小声道,“丙字号包房在哪?本公子是来会客的!” “哦,客官随小的来!” 来到丙字号房前,打发走伙计,赵有恭直接推门而入。正对房门的地方摆着张圆桌,桌上几碟小菜,个女子笑语嫣然的看着他。 “日未见,殿下还是那么的不懂礼数!” “hē hē ,彼此彼此,日未见,轻云还是没有变白!” 听着赵有恭调侃的话,拓跋轻云秀眉微蹙,手指夹起酒杯,轻轻拨,那酒杯竟像暗器般朝着赵有恭飞来。杯在空中,酒水却滴未洒。将酒杯弹出,也许有足够的内力便可做到,但能让酒水滴未洒,这可就需要高深的手法了。赵有恭面带微笑,右手平伸,暗自将酒杯上的力道卸去,随后运起擒龙功,酒杯就稳稳地落在手掌中。 依旧是滴酒未洒,但其中的难度却是大,拓跋轻云美目微微眯起,略带些嘲讽的笑道,“殿下好高深的功夫,轻云佩服。” “你也不差!”饮尽杯中酒,赵有恭拉张凳子坐在了拓跋轻云对面,“不知轻云找本王来有何急事?是吃吃饭谈谈情?还是别的?” 好个狡猾的赵有恭,这般口花花是要扰乱她的心绪么?hē hē ,也太小瞧她拓跋轻云了。 “也没什么急事,不过殿下要是想谈谈情,轻云也可奉陪!若是殿下喜欢的话,轻云倒愿意给汴梁送个信,咱们联个姻也是不错的!” 给汴梁送个信?赵有恭心中片苦笑,这种消息要是传到京城,赵佶还不得急疯了? “hē hē ,蒙轻云看得起,只不过本王最近诸事缠身,这种事还是留待以后谈吧!”赵有恭也是有些佩服拓跋轻云的,zhè gè 异族女子冰雪聪明,应对能力极强,就算自己也有颇不如的。 “殿下谦虚了,想殿下忍常人所不能忍,刚来同州就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轻云可是自愧不如的!” “哦?轻云在说笑?本王闹出什么动静了?” “殿下又何必再哄骗轻云?有道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想殿下该明白其中意味的,若非如此,当初殿下又何必留给轻云把扇子?”捻着酒杯,拓跋轻云小小的抿了口,“轻云喜欢直爽些,这绕来绕去,倒没什么意思了!” “hē hē ,不知轻云想知道什么?” “还请殿下告知,拓跋骧是怎么死的?”话音落下,拓跋轻云笑容甚,只是眸中却透着股锐利。 赵有恭神色不变,恍若无事般笑道,“拓跋骧?他是何人?他怎么死的,跟本王有什么guān xì ?” “殿下是真的不知?还是在装糊涂?在同州府地界,还有事情能瞒得过殿下的眼睛?” “这可说不准,鹰有眼拙,马有失蹄,不是吗?” “好个鹰有眼拙,马有失蹄,殿下既然敢杀拓跋骧,又为何没胆承认?”瞳孔深缩,没有任何预兆,拓跋轻云瞬间出手,弯刀以诡异的角度飞速划过。赵有恭坐于凳上,脸色如常,并未有半点的慌乱。缕发丝轻轻飘落,伸出手,收在掌心。 拓跋轻云目光冰冷如刀,幽声问道,“你为何不躲?” “你无心杀我,又何必要躲?” “自大!” “这叫自信!” 赵有恭嘴角微翘,语声沉稳。拓跋轻云紧咬粉唇,盯着赵有恭看了好会儿,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赵有恭已经摸透了她的心思。明知阿叔是赵有恭杀死的,却又不能杀他。 如今银州党项的处境非常微妙,面对辽人和西夏步步紧逼,银州党项太需要个臂助了,而zhè gè 臂助还只能是大宋、西夏、大辽三国之外的势力。但凡结盟,莫不是实力差不的双方起面对为强大的第三方,与那三国相比,银州党项无疑是个弱者,而赵有恭zhè gè 新兴势力也是个弱者,所以两者结盟是最好的选择。可偏偏,赵有恭杀了阿叔拓跋骧。(未完待续……) 第188章 熟人相约 欲望文 第189章 斗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89章 斗智 拓跋轻云便是想不明白,赵有恭明明聪明无比,为何还要杀了阿叔?难道他不知道阿叔对银州党项有重要么?阿爹跟阿叔guān xì 极为亲近,若是让他知道阿叔是死于赵有恭之手,凭着他的脾气,定会想方设法找赵有恭报仇的。 “赵有恭,你赢了,不过你最好想清楚,这件事情迟早会被查出来的!” “查出来又如何?本王何须dān xīn ?”赵有恭某种含笑,嘴角划过丝狠色。他当然知道拓跋骧与拓跋郄的guān xì ,但那又如何,如果再给他次机会,他还是会杀了拓跋骧。 拓跋轻云将弯刀放在桌上,美目死死地盯着赵有恭的眼睛,她发现zhè gè 男人是真的狠,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样,不带半点感情。凝眉冷笑,拓跋轻云微微倾身,小声追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定要杀了拓跋骧?” “很简单,因为拓跋骧当了本王的路,他不让路,本王只能杀了他!拓跋轻云,本王知道你很生气,不过这jiù shì 本王的行事风格。” “在你眼里,难道除了杀人,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当然有,不过杀人最简单也最有效,本王没有太时间去等,尤其还是耗费在拓跋骧这样的蠢材身上。你huí qù 之后尽可以告诉拓跋郄,本王不会在意的!” 赵有恭话语之中万分坚定,就连拓跋轻云也摸不准他想做什么了,“你就不怕我马尔康部捅破你的秘密么?大杨滩近万大军,如果朝廷知道了。恐怕会顷刻间将你的大杨滩夷为平地吧!” “怕?拓跋轻云。你觉得本王再惨。还能比在京城的时候惨么?我们大宋有句古话,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也不怕告诉你,本王是个疯子,要是把本王逼疯了,我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朝廷要灭本王,本王大可入大梁山当山贼。不过在那之前,本王为何不入银州会会你们党项人呢?” 听赵有恭的话,拓跋轻云双目圆睁,整个人也轻轻颤抖了起来。疯子,确实是个疯子,拓跋轻云毫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赵有恭确实有着股狠劲儿,他对敌人狠,对自己狠,个堂堂郡王。皇族血脉,竟然能张口闭口当山贼。有时候拓跋轻云觉得赵有恭根本不像个宋人。他就像个成长与白山黑水间的丛林野狼,世俗切束缚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他只遵循自己心中的法则,那jiù shì 生存。 如无必要,拓跋轻云不希望和zhè gè 男人为敌,如果与他为敌,要么lì kè 杀了他,要么被他剿灭。汉人都是仁慈的,唯独赵有恭是个异类,他来同州这段时间,几乎每走步,都会踩着许人的血。本来没有路的,可以说让他硬生生杀出来条路。 疯狂嗜血,睚眦必报,不遵规矩,古往今来,拓跋轻云只想到了个人,那jiù shì 三国曹孟德。 曹孟德当年为报父仇,屠戮徐州城,而赵有恭为立威,则屠了两千无辜子弟兵。如果天有神灵,那赵有恭定是个魔鬼。 “杀戮太重,总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你也信这些?古往今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王若胜了,自是个大大的人杰,若败了,也任由他人评说。倒是你,好生劝劝拓跋郄吧,如果他足够聪明,就该跟本王hé zuò !” 听赵有恭如此傲慢的话,拓跋轻云张口冷笑道,“你值得信任么?” “本王值不值得信任重要么?重要的是我们有着相同的利益。而且,说实话,本王也不信任你们,占着银州之地,zuǒ yòu 摇摆,有奶便是娘。” 有奶便是娘?拓跋轻云冰雪聪明,等明白过来后,竟被气笑了,“就你,也是大宋郡王?你要是缺人疼,过两年我倒可以认你当个干儿子!” “为何过两年?现在不就可以么?”赵有恭目露淫邪,渐渐地,拓跋轻云便有些承受不住了。 “闭嘴,你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就让你吃上几刀?” “信,当然信,借你的刀用!” 拓跋轻云满脸yí huò ,瞪着美目冷声问道,“做什么?” 赵有恭耸耸肩头,颇为认真的努嘴道,“你不是要让本王吃上几刀么?那赵某就听你的!” 有趣,拓跋轻云将弯刀丢过去,略带讽刺的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吃上几刀的,开始吧!” 摊摊手,将弯刀捡起来,前后翻看番,在拓跋轻云诧异的眼神中,赵有恭飞快的在酒杯里插了三刀,随后将那杯酒饮而尽。喝完酒,抿抿嘴,赵有恭煞有介事的将刀递了huí qù ,“谢了!” “你jiù shì 这么吃刀的?” “嗯,不这么吃,你还dǎ suàn 怎么吃?” “无耻!” “你这是在夸本王?”抄了两口菜,仔细品尝番,才笑眯眯的问道,“拓跋轻云,从你这面色看上去,你好像并不怎么待见拓跋骧啊,他可是你的叔叔。” “这跟你没guān xì ,现在咱们谈谈hé zuò 的事情吧!”拓跋轻云明显不想谈拓跋骧,赵有恭也不勉强,他放下筷子,很是认真道,“hé zuò 没问题,不过本王不喜欢吃亏。” “哼,还有人能坑你?我们需要批粮食!” “粮食本王能替你们弄来,不过本王也需要战马,你就告诉本王能不能弄来战马,能弄,咱们就jì xù 谈,不能弄,tán huà 到此为止!” 拓跋轻云就知道赵有恭想要的东西不会太简单,战马可是稀缺之物,哪怕是银州产马,也不是好弄的。不过拓跋轻云无法jù jué 这笔交易,因为马尔康党项各部太缺粮了,在银州境内。粮食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最重要的是西夏人马上就要有大动作。倒时若没有存粮。不用西夏人打,恐怕马尔康各部自己就先乱了。 军无粮,何为战?拓跋轻云深知粮草的重要,没有粮食,切都是空谈。 将战马运出银州,定会付出很大代价的,但与粮食相比,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咬紧牙关。拓跋轻云抬手竖起了根食指,“百石匹!” “你这是在抢,百石匹,你那的战马是金子做的?哼,既然是hé zuò ,就得有点诚意,如果你还是如此,那本王宁愿花重金和西夏人做生意!” 赵有恭心中冷笑,拓跋轻云还真把他赵某人当成冤大头了,同样的粮食。如果与西夏或者回纥做生意,至少能换回五匹健壮的马匹了。 拓跋轻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不过她这么做也有着自己的;。见赵有恭神色轻蔑,她想了想,方才恨声道,“外加百名党项女子!” “对不起,本王要那些女人没用,如果是你的话,本王倒是可以kǎo lǜ 下!” 拓跋轻云并不生气,她冷静了下,才接口道,“你说吧,到底怎么样才肯答应?” “你觉得你们银州党项还有什么是本王需要的,人?钱?” 拓跋轻云真的不想跟赵有恭谈,zhè gè 男人看的太深了,银州党项拥有的也只有青壮、战马和金钱,而赵有恭恰恰不缺钱和人,他想要的就只有战马。 拓跋轻云闭上眼,久久未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后,她睁开眼,幽声道,“只要你应下来,我可以卖给你个消息!” “本王怎么知道zhè gè 消息值不值那么粮食?” “我可以给你透露点,是关于西夏和辽人之间的。至于对你有大好处,你不妨赌上赌!” 不得不说,相谈这么久,拓跋轻云总算占据了次上风。赵有恭心动了,他相信zhè gè 消息定是非常重要的,否则拓跋轻云不会捂到现在才说的。 “拓跋轻云,你很聪明,必须承认,你勾起了本王的好奇心,说吧,是什么消息?” “前不久,李乾顺与耶律洪基达成了联姻协定!” 听到zhè gè 消息,赵有恭的脸色就有些变了,若是真让西夏和辽人联姻,那大宋可真要完蛋了,哪怕他赵某人是个穿越客,也阻挡不了历史洪流的。西夏与辽人结盟,必会让宋、西夏、辽三国鼎立的局势遭到破坏,那时他赵某人还如何乱中取粟?就算到时候占据了麟州等地,面对辽人和西夏人的夹攻,他赵某人也只有覆灭的份。 “嘿嘿,拓跋轻云,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阴毒!”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直盼着我党项和西夏两败俱伤么?”拓跋轻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开始她确实打着看热闹的心态。什么结盟,不过嘴上说说罢了,最根本的还是利益,只要能渡过眼前的难关,谁还管赵有恭的死活?要是西夏和辽人真的结盟,那受打击最大的还是赵有恭,虽然还不清楚他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但定跟北边有guān xì ,如果夏辽结盟,赵有恭北上夺利的计划就只能胎死腹中了。 “说开了就好,再问句,和亲双方是谁?” “西夏李乾顺,辽国成安公主耶律南仙!” 耶律南仙?听到zhè gè 名字,赵有恭就暗吃惊,幸亏从拓跋轻云口中听到了zhè gè 消息,否则他赵某人真要吐血了。 耶律南仙,本名萧芷蕴,大辽萧太后族人,辽北院枢密使萧孝穆孙女,后其父萧阿刺获罪被杀,被姑姑萧观音收养,改名耶律南仙,十四岁封成安公主。此女得萧观音教导,颇有几分萧太后的影子,若是真让她嫁到西夏,那后边的事情就无法想象了。 “拓跋轻云,不管怎样,本王这次要谢谢你!” 赵有恭之所以感谢拓跋轻云,并不单单是为了他赵某人,而是为了大宋千千万万的bǎi xìng 。 “真是稀奇,殿下不是直想着自立为王的么?怎么现在却又这般了?” “哼,赵佶虽然不堪,但这大好江山也没有让给帮蛮人的道理!” 拓跋轻云便是受不了赵有恭这种语气,仿佛天下除了汉人,其他人都成了蛮夷,于是开口讥讽道,“少逞口舌之利了,还是想想bàn fǎ 怎么破坏联姻吧!” “这不劳您费心,拓跋‘姑奶奶’,你慢慢喝!” 摆摆手,赵有恭已经转身拉开了房门,拓跋轻云杏眼圆睁,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八蛋” 莫看赵有恭面上轻松,那也只是不想让拓跋轻云看xiào huà 而已,出食香楼,他就用力敲起了额头。破坏联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就算要枪人,也得先知道具体日期和路线啊,而且到时必是大军护送,众目睽睽之下去抢亲,想想就有点虚。 (关于李乾顺、耶律洪基、耶律南仙的问题,大家千万别较真,这书因为加入了天龙元素,为了情节需要,许历史人物跟真正的历史有很大出入。大家可别喷啊,zhè gè 真不是少川没查资料,实在是小说题材问题。还是那句话,主看情节,无需过纠结人名)(未完待续……) 第189章 斗智 欲望文 第190章 功法精髓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0章 功法精髓 赵有恭发现需要自己头疼的事情真的很,士兵训练,对抗演习,炮兵组建,如今又加了个耶律南仙。两天来,赵有恭都没睡过个好觉,他直琢磨着该如何解决耶律南仙,可最终还是想不到什么好bàn fǎ 。 韩世忠敲门而入,手中还拿着封信,“殿下,这是吴晋卿送来的!” 赵有恭微微点头,心中也猜到了些,估计是阜民盐铁监那边有进展了吧。拆开信看了看,果不出所料,原来吴玠已经找到了分化杨莲和聂金的主意,不过却需要借个人,“哎,zhè gè 吴晋卿,借谁不好,非要借阿朱!” 听赵小郡王发着牢骚,饶是韩世忠这样的稳重之人也不禁偷笑了起来,吴晋卿可真是给殿下出了个难题啊。自从上次良辅镇事件后,阿朱可还直生着气呢。 “殿下,晋卿既然写信要人,肯定是碰到了难处,依属下看,殿下还是huí qù 劝劝阿朱吧!” “得,会儿本王就huí qù 趟,这段时间,你和昌克抓好训练,另外外围警戒千万不要放松!” “殿下放心,属下心中有数,不会出问题的”韩世忠挺身做了个保证,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殿下,那个吴亮具体怎么安排?” “先让他跟着昌克做事,观察段时间再说,若此人可信,就许他个都指挥使,若是不可信”说话间,眼睛里就掠过丝狠色。 韩世忠自然明白,大杨滩军营里的秘密是不能外泄的。“属下晓得。殿下这次huí qù 不带着邵烈了?” “不了。邵烈初次带兵,你和昌克指点些!” 赵有恭摆摆手,随口答道。他可不想让杨再兴当个小小的贴身护卫,对于杨再兴来说,当个将军才是他最该走的路。而且,他赵某人本就身负绝学,如果有人能上了他,那jiù shì 再有两个杨再兴。也没太意义的。 当天过了午时,赵有恭就骑马领着阿九和扈三娘返回了同州城,离开近三个月的时间,要说不想念,那是假的。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赵小郡王可都憋着股子火呢。 来到后院,径直来到了贞娘的房间,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又去了樱婼屋中,也是没人。这下赵小郡王可就郁闷了。这回家找老婆乐呵下的,结果找不到人。这感觉就像吞了颗老鼠屎般恶心。念奴儿房中也是如此,接着再去推潘娘子的门,这下总算看到人了。潘娘子翘着小香臀儿也不知道在翻着什么,听房门响动,她头也未回,便娇笑道,“苏姐儿,你稍等会儿,还没找到啊” 潘娘子冷不丁的惊叫声,随后整个人就软了下来,感受着身后强有力的气息,她微微转头,双媚眼似乎化出了水,“殿下你回来了” “莲儿,官人好久没陪你,想了么?”身下长枪挺立,潘娘子浑身燥热不堪,小香臀儿还有意的摩擦着。 “嗯哼,殿下又逗弄奴家,这天还没黑” “管他呢,美人可懂风花雪月呼?”赵小郡王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感受到美人眼中的春情,低身就将潘娘子抱了起来。 窗外春光明媚,屋里粉色撩人,几声娇吟,几番云雨,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前院里,樱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潘娘子回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莲儿可是个勤快人,怎地这次拿个账本却耽搁这么久?提起纱裙,樱婼蹙着眉头快步进了潘娘子的屋,只是刚迈进门,耳中就传来yī zhèn 恼人的声音。zhè gè 莲儿,干嘛叫这么大声? 推开小门,只是想看眼,樱婼却觉得身子轻就被双有力的胳膊掳走了。樱婼可不似潘娘子这般,她脸皮薄的很,看赵有恭不堪的样子,当即捂住双眼,娇声叱道,“凌哥儿,快放手,你要羞死人?” “苏姐儿,莫恼,本王实在是有火难发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本王吧!” 赵小郡王脸色确实不怎么好,都说当兵年,母猪赛貂蝉,他赵某人总算明白这句话有shēn kè 了。 娇声、喘声,分不清,道不明。 白日宣淫粉纱帐里,草色春光路向西! 征服两个美人后,赵小郡王的火气总算宣泄了出来,二女犹自赖床,赵有恭却草草穿上衣服,晃悠悠的朝门口走去。樱婼趴在床边,条粉白的藕臂裸露在外,见赵有恭要出门,便有气无力道,“凌哥儿,你去哪?” “去会会阿朱那丫头,对了,那丫头火气小了没?” “小了不少,咯咯,又有事要求她了?”樱婼掩嘴轻笑,凌哥儿碰上阿朱,也算是碰上对手了。 赵有恭暗自腹诽,要不是得求着阿朱办事,谁愿意去她那受窝囊气啊?来到阿朱所住的小院子,未见人,先听到了yī zhèn 银铃般的笑声。听着悦耳的笑声,赵有恭又想起了阿朱撑着竹篙,轻声欢歌的样子。 太湖兮水韵美,清风美美在太湖水。 谁有小船儿,姐儿轻摇浆。 问君何处花香,这里莲花飘荡。 夕阳下那个水映波,竹林里鱼儿绕船飞。 都说青竹绿呀绿,郎君啊何时归。 姐儿裹着花儿酒,看那太湖美,太湖美 那时的阿朱无忧无虑,就像太湖水岸的仙子,可如今的阿朱,变了许。探头看了看,阿朱正和王语嫣踢着毽子,看两个丫头玩的甚是开心,赵有恭所幸倚着月门欣赏了起来。王语嫣依旧是件白色纱裙,长长的秀发披在肩头,彩色丝带顺着发丝轻轻飞舞。而阿朱好像很喜欢红色。这红白两个丽人。着实妙不可言。 月门处着个大活人。两个女子很快就留意到了。 王语嫣收起毽子,微微福了礼,“殿下,你回来了!” 比起王语嫣的懂礼数,阿朱可就差了许,这丫头瞪瞪眼,冷哼声,接着大踏步回了屋。王语嫣生怕赵有恭zé guài 。只能打圆场道,“殿下莫怪,阿朱最近身子不舒服” “停,小娘子以后莫要撒谎,你撒谎脸就红,这可不行。你要真想撒谎,本王就教你两招!” 王语嫣瘪着樱桃小嘴,煞有介事的说道,“愿闻其详!” “第,脸皮厚。第二,还是脸皮厚!” “”看着赵小郡王吊儿郎当的背影。王语嫣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殿下可真有意思,哪有这样教人撒谎的。 房间里,阿朱手中捧着本书,两只眼睛却滴溜溜的yī zhèn 乱转,赵有恭她身后扫了两眼,不由得笑道,“行了,别装了,书都拿反了!” 阿朱惊,低头仔细筹,可不是嘛,不过她也有几分急智,合上书,冷哼道,“这叫倒背如流,当真是没见识!” “好好好,本王没见识成了吧?阿朱丫头,跟你说正事,这两天你随本王去趟阜民镇!” “不去!”阿朱想也未想,直接jù jué 道。 赵有恭咬咬牙,搓着手发狠道,“为什么不去?” “不去jiù shì 不去,哪来这么为什么?”阿朱语气强硬,似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那日良辅镇山坡上,赵有恭说的话,她可记得清清楚楚的。虽然有些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冷冰冰的,让人非常不舒服。有些时候,阿朱也有些不明白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jiù shì 讨厌赵有恭,哪怕有道理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依旧是讨厌。 赵有恭也知道阿朱为什么生气,他眉头紧,颇有些疲累的说道,“阿朱,那日本王说的话也许过了些,但那都是本王的心里话,若你接受不了,本王也是无法。这次帮不帮忙,你自己决定,本王也不想跟你浪费口舌了!” 赵有恭确实很累,大杨滩的事情桩接桩,现在又有耶律南仙的事情,他真没心情再哄阿朱。阿朱要是不帮忙,自己就亲自去搞定阜民盐铁监。 阿朱本以为赵有恭是在开玩笑的,可回过头,就看到赵有恭已经低着头走出了房门。看着那个恶人的背影,阿朱竟有些茫然了,那天在良辅镇外他大声怒吼,就像个处于战场上的狂夫,可今日再去看,才发现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累,也会疲惫,也会耍脾气,这次他是真生气了么? 王语嫣有些不解的,怎地这次殿下这么快就走了?来到屋里,见阿朱神色抑郁,她坐在塌边,撑着下巴小声嘟囔道,“阿朱,你还是帮帮殿下吧,其实殿下不是个坏人。” “娘子,你不知道他那日对婢子说过什么,婢子实在气得很!” “由得你吧!” 王语嫣也不愿再劝,因为她本来就不善言辞,遑论劝人? 夜晚的晋陵王府片喜气洋洋,赵小郡王回府,贞娘亲自下厨弄了几个好菜。吃着饭,赵有恭也是万分感动,这在家和不在家差距太大了。 亥时将过,伺候着贞娘熟睡后,赵有恭穿着件单衣来到院落里。已经好久没有练过功了,要是再不熟悉下,可就要生疏了。 烈焰掌,积内力后发,环抱于圆。赵有恭在地上,双手环抱,双腿也不断后撤旋转,但每次旋转都是单腿动,烈焰掌的精髓jiù shì 卸力,而圆无疑是最好的卸力方式。手掌缓而慢,出手力强而迅猛。烈焰掌没有招式,切招数都是随心而发。赵有恭越打越入神,渐渐已经忘记了周围的切。他发现烈焰掌仿佛有种魔力,当你真正领悟烈焰掌了,就会发现这套功法是如此的美妙。无招,却又有无数招,同样是出掌,却又变化万千,每招每式,随心所欲。 开始还只是招式,但慢慢地,赵有恭就将内力积于掌中,易筋经和九阳功相互融合,其威力加迅猛。随着出掌越来越快,在身体周围竟形成了股强劲的热浪,热风涌动,粉尘飞舞,却没有点能进入那个环抱的圆。内心片空明,双手交错,时而后,时而前,突然双掌平摊,股威猛的力道轰然而出,不同的是这股力道左手发出又转道归于右手,右手之力又归于左手。双手之间形成了道内力弧,劲力扫过,地上切杂物被卷起,树叶、枯枝、杂草,在赵有恭的双手中不断旋转,慢慢挤压变成了个圆球。灼烧般的劲力喷涌而出,冲力越来越大,赵有恭突然双足稳稳地踩在地面,双手挤分,那个由杂草树叶形成的圆球竟瞬间变成了堆黑色灰尘。 收回内力,赵有恭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呆呆的看着四周随风起舞的灰尘,犹自不敢相信。 力源于何处而收于何处,发力则收力,如日月之光,阴阳之水,相互交替,方能源源不绝。 难道这才是烈焰掌的精髓么?怪不得恩师半点未提招式,原来烈焰掌的发力收力便是招式,只不过是自己领悟的太晚了而已。(未完待续……) 第190章 功法精髓 欲望文 第191章 抗旱大业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1章 抗旱大业 清幽的夜色下,王语嫣裹着披风,漫无目的的走在青石路上。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是想睡越是睡不下。 月色正高,清风徐徐,来到月门前,便听到yī zhèn 沙沙声,就像是树枝折断的声响。几株低矮的杉树紧紧地挨在起,透过缝隙,王语嫣看到了个人。 殿下倒是勤勉,已是深夜,竟还在练功。王语嫣还是第次见赵有恭练功,好奇之下,便在杉树后边静静看了起来。对于天下武学,王语嫣知之甚,可赵有恭的功法,却甚是出奇。乍看上去,赵有恭就像是围着个个圆圈打转,招式,慢时如老人蹒跚,快时如闪电。虽然离着有些距离,可王语嫣还是感受到脸颊上吹过yī zhèn 阵热浪。 这jiù shì 烈焰掌么?好强的内力。 虽然不知道烈焰掌的详细功法,可单看这每式的力道,便知道这掌法定需要强横的内力作支撑才行。门看似普通,却又极其霸道的功夫,这烈焰掌到底是何人所创,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呢? 赵有恭身形越来越快,王语嫣眼中也是神采奕奕,甚至还带着点惊讶。当看到那些树叶、枯草在内力运转下化为个球时,她微微张开檀口,差点惊叫出声。 内力外放,化虚为实,没想到天下间竟真有这种神奇的功法。以前王语嫣听说过六脉神剑,却从未见过,而今日赵有恭所展现出来的功法。却与那六脉神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赵有恭慢慢平复着有些混乱的内力。相比般若掌的招式。烈焰掌太注重对内力的控制了,而恰恰他赵某人这方面有所欠缺。内力深厚,不代表就定能掌控内力,看来这烈焰掌还得加研习才行啊。 感受到丝微弱的呼吸声,往旁边瞟了眼,赵有恭挑眉微笑道,“出来吧,还dǎ suàn 看久?” 王语嫣点都不吃惊。赵有恭如此深厚的功力,要是察觉不到她,那倒有些奇怪了呢。从杉树后走出来,微微福了礼,轻声问道,“殿下,这jiù shì 独孤先生经常提到的烈焰掌么?” “嗯,你看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想法?” 王语嫣吸吸鼻子,也许是有点冷了吧。她撑着双手,用力裹了裹披风。秀眉微微蹙着。思索了会儿,她才说道,“这烈焰掌看似朴实,却颇为厚重,尤其是内力外发,也是难得。不过奴家觉得殿下好像还很生疏,当内力外发时,气息有些乱,如果内力差些的人,修炼这烈焰掌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的。奴家刚才便在琢磨,殿下既然还不太熟练,为何不尝试下每次将内力只集中于单掌?” 听着王语嫣的点评,赵有恭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了,怪不得独孤求败老是霸占着王语嫣,这女人虽然不会武,可对武学的见解当真是了不得。无论是谁,要是有王语嫣在旁指点着,那功力定能长足进步的。 内力集于处,而无需处发力,而刚刚自己双掌发力,此处发,彼处收,才练了没会儿,内力就有些混乱。如果真的再强行练下去,旦控制不好内力,还真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按照王语嫣说的,赵有恭呼口气,双腿微微分开,右手为掌,内力缓缓集于右掌之中。看着不远处那株云杉,他突然抬起右手猛地推出,股巨力瞬间涌出,当巨力涌至半,旋即控制心神,又将那份力道硬生生收回。股劲力从右掌缓缓灌入,手臂渐渐地有了种温热的感觉,随后这种温热慢慢传遍了全身。 真的好奇妙,内力收放自如,转眼间,赵有恭觉得自己好像迈入了个新的天地,亦或者个新的境界。 卸力、发力、收力,心有感触,赵有恭再次对着那株云杉推出掌,这次他并未急着收回劲力,等到那云杉轻轻晃动时,才猛然收力,此时只听咔嚓声,云杉应声断为两截。 赵有恭是有些兴奋的,而王语嫣心中却是无比复杂。那云杉离着有两三丈的距离呢,竟然掌而断,表哥功夫是好,可他也做不到内力外发的,何况是控制自如。如果有什么武功能与烈焰掌相比,那也只有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还有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了。 “王语嫣,你真是个武学天才,你不练武,可惜了!” 留下句轻飘飘的话语,赵有恭伸着胳膊回了屋,王语嫣却留在院里发着呆,她可是点都不喜欢武功,要不是为了表哥,谁愿意研究这些东西呢?相比那些神奇玄妙的武功,她喜欢女红、乐理,亦或者诗词歌赋。 次日早,赵有恭便找来章亿和范增商量了下同州旱灾的情况,其实相比较同州府,关中其他地方的旱情为严重,不过现在赵有恭还没闲心思管那么,只要自己这亩三分地不出大乱子就行了。有旱情,那么最好的方法jiù shì 打井,但关中地貌特殊,有时候你挖上几个月都不定挖出水来。当然,还有个方法jiù shì 引汾水和渭水,不过如无必要,赵有恭真不敢这么干。 挖沟渠引汾水和渭水不是难事,也能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但问题是旦黄河泛滥,那挖的沟渠可就成了淹没自己的夺命河流了。大宋不比后世,黄河旦泛滥,那可是非人力所能阻挡的。 同州府旱情较为严重的当属白水县,别看县名里带个水字,但白水县却是出了名的缺水,白水之南jiù shì 金栗山,这座山硬生生将白水河分为二,所以到了雨水少的时节,北段白水河就会干涸,此时饮水都是个大问题,就别提灌溉了。如今春种时节,bǎi xìng 需要水来浇遍白地。哪怕不浇地。播完种也要浇上些的。 春种可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春种问题解决不了,那么不用提秋收了。最近为了旱情,范增可是愁白了头,章亿也好不到哪里去。 面对天灾,任何人都是渺小的,哪怕章亿这样的大才,也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三个人同样是副凝重之色,章亿皱着眉头。叹声道,“殿下,如今最稳妥的方法还是组织bǎi xìng 挖井,但白水县旱情严重,kǎo lǜ 到挖井的难度,恐怕耗费会很大。” 揉着额头,赵有恭;道,“要是没有别的方法,就挖井吧,不管耗费少。总要先度过这场难关才行。” 挖井就需要钱,尤其是白水县。是需要大量的财帛,范增可是点都gāo xìng不起来,琢磨了下,皱着眉头说道,“殿下,挖井事,范某也想过。根据之前估算,要想解决白水县旱情,至少得挖百六十口井,除去人工,所需耗费也在两万贯zuǒ yòu ,这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啊。最近因为征兵、买粮,州府余下的钱根本不够的。” 赵有恭暗自咋舌,睁着眼犹自不信道,“这不jiù shì 打井么,需要这么钱?” 看赵小郡王zhè gè fǎn yīng ,章亿便笑着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关中不比其他地方,水位极深,有是沙地,挖井的时候还需要固定井壁,所以耗费会很大。范知州所说的两万贯,已经算是乐观了,如果出现yì ;状况,所需耗费只会不会少!” 要是范增个人说,赵有恭还会怀疑,但章亿也这般说了,他jiù shì 不信也得信了。知道关中打井不容易,但如此耗费,也太夸张了。这么笔钱,赵有恭倒是能拿出来,但直让他自掏腰包,也不是个bàn fǎ 啊。那批黄金也总有花完的时候,要是再不想点法子,他赵某人可真的要坐吃山空了。 想要钱,收税zhè gè bàn fǎ 估计没戏了,同州府可不是开封府,在开封府胡乱摊派点税,大家还能忍下。但要是在同州府胡乱添点税,那本来就不的商客就要变得加稀少了。 轻易不能添税的,不过赵小郡王觉得想要弄钱还得在这些富商大户身上下功夫才行,想在老bǎi xìng 身上捞钱,难如登天,除非学土匪去抢。 “范知州,咱们同州地界有少富户?” 赵小郡王此话出,范增那张脸就僵了起来,少富户?难道殿下又要玩那招劫富济贫的招数?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同州经商者大都在外,些本地富户也都是累世居住于此,若是把这些富户都赶跑了,以后谁还敢来咱们这?” 瞧范增jī dòng 的样子,赵有恭觉得莫名其妙的,“范知州,你想哪里去了?本王说过要强行征钱了?” “嗯?那殿下的意思是?” “范知州,你以后做事些变通,找那些富户征税征钱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可以跟他们做生意啊!” 做生意?范增有点绕不过弯来,章亿倒是来了兴趣,喝口热茶,hē hē 笑道,“殿下,你jì xù 说,该怎么做生意?” “其实很简单,咱们州府有什么就卖什么,这些富家大户不缺钱不缺粮,但缺的是什么?无非是经商些便利,再有jiù shì 图个名!”赵有恭细细说道,“如果咱们许诺同州府地界税收减免,亦或者给个官商之名,想来会有不少人动心的。” 其实赵有恭的主意并不新奇,这跟后世商人交钱买年两年的通行证是个意思,只不过现在可是大宋朝,只要是宋人,大都跳不出时代的枷锁,所以赵小郡王的主意才显得特别新奇,甚至还有点出格。范增脸上的笑容也未见得少,卖官?亏殿下能想得出来。 章亿可不似范增那般古板,他眯着眼琢磨了下,随即拍手叫好道,“hā hā,此法甚妙,范知州,麻烦你给同州府各家大户发个帖,章某也好跟这些人做笔买卖!” 赵有恭心中轻松了不少,有章亿亲自去办这件事,想来效果不会差的,论起坑人,章士平的点子。 章亿和赵有恭都支持,范增也是无法,只好;的应了下来。 申时刻,盯着温暖的阳光,赵有恭让阿九和扈三娘将马牵出了王府,比起抗旱,阜民盐铁监的事为迫切。 迈步出府,刚要上马,却听身后马蹄声响起,阿朱抖着马缰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回头瞧了眼,赵有恭眨眼笑道,“你不是不去么?” “昨天不代表今天!” 昨天不代表今天?好有深意的话,阿朱的心思,真让人难以琢磨。 从同州到阜民镇,距离可不短,这路上需要途径风陵渡、潼关、洛南县,但愿不要出什么状况。(未完待续……) 第191章 抗旱大业 欲望文 第192章 西夏一品堂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2章 西夏一品堂 由于路途比较远,过了风陵渡和潼关,就得在太华山上过夜,;之下,赵有恭只能在风陵渡歇了脚。 酉时的风陵渡,笼罩在片昏黄之中,看夕阳西下,滔滔黄河从眼前流过。古老的黄河,在jīng guò 唐代过度开发之后,已经有了后世沧桑的意味,河水奔涌,路向东,从不回头。赵有恭喜欢黄河胜过长江,因为黄河就像这古老的大汉民族,从源头到入海,有着太的磨难,却从未断绝。 遥想当年,王之涣于西北大地,那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道出了少幽怨和;。唐宋不同,人也不同,但心境却是何等的相似? 放眼东去,顺着河流奔涌的方向,心中无限感慨。富饶的大宋,却如那夕阳下的黄河水,陈述着生命最后的光彩。 跃马长河望东京,黄沙古道陌上行。千秋旷野人绝迹,大雁啼血为谁鸣。 春风拂面,却似烈烈的寒风,长发于风中飞舞,张开双臂,赵有恭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心中股激荡,汹涌澎湃,当下次跨过黄河,他要领千军万马,征服这条蜿蜒古道。 “啊”疯狂的怒吼声,夹杂着黄河奔涌的杂音,这刻,赵有恭就像变了个人。 声震寰宇,气吞天下,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会沉寂太久。 “跃马长河望东京,黄沙古道陌上行。千秋旷野人绝迹,大雁啼血为谁鸣!”阿朱犹在回味着。首诗。嚷嚷上口。可真的读懂了,却又感受到种从未有过的苍凉。 阿朱不得不承认,比起公子,zhè gè 男人具魄力,胸怀为广阔。当年于那危机重重的京城,他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以楚王世子之身,进而挑战天下。不论最后是生是死,他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有的女人喜欢凡夫,有的女人喜欢英雄,阿朱恰恰是后者。 “三娘,如果殿下最后还是败了,你会后悔么?”阿朱轻轻问出声,扈三娘却沉眉不语,只是翘着嘴角冷笑了下。 失败?后悔?她扈三娘本就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可后悔的?也许这jiù shì 她选择跟随殿下的原因吧,同样无所有。仿佛在废墟中步步起来,他们就像是与天争命的可怜人。每次搏斗,都是用生命在赌。说起来,殿下比她还要可怜,她扈三娘还能依靠殿下,可殿下却谁也依靠不了,因为天下早已视他为异类,之所以能走道现在这步,那是他用手中刀剑,点点杀出来的。都说他狠,可他不狠就得死。 风陵渡口,黄河要津,后世赵子贞曾写过首《题风陵渡》,“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zhè gè 风陵渡口,每日往来商客不计其数,如果能在风陵渡口设关隘,征收税赋,那该是美妙的事情?不过这种美事也只能想想了,感觉到有人晃着胳膊,赵有恭回过头,就看到阿九瘪着小嘴,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小手还不断摸着小腹。 “你这丫头,人不大,吃饭倒是挺勤快的,走吧,今天公子gāo xìng,想吃什么都随你!” 听赵小郡王话语慷慨,小阿九jī dòng 地扭身朝岸上跑去,瞧那顶巍颤颤的小歪冒,赵有恭哭笑不得的喊道,“跑慢点,帽子掉了!” zhè gè 九丫头,杀人的时候像头野兽,无事时,却又像个疯疯癫癫的女娃子。赵有恭知道阿九身上定有着自己的秘密,但她不说,赵有恭也不会逼她。莫看阿九直都是副没心没肺的疯样子,可她心里终究有个心结,当初聂麻子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风陵渡虽然只是个小镇,可其繁华程度却远强于同州城,要说生意最火爆的,个是客栈,个是渡船。风陵渡的客栈,几乎是日日爆满,所以些余钱不的商客大都会选择在镇外的树林中落脚。地处西北,风陵渡客栈也有自己独特的风味佳肴,阿九jiù shì 个吃货,看着墙上菜谱,直接点了只熏羊。 熏羊,与蒙古人的烤全羊相差不,不同的是熏羊大都选择羊羔,因为这样烤出来的肉才为鲜嫩。阿九支着下巴焦急的等着,瞧她这副猴急样,赵有恭抬手弹了她下,“怎么,以前吃过?” 阿九摸摸小歪冒,露着小白牙点了点头,这下赵小郡王可就无语了,阿九到底是什么出身?平常人家能吃上这西北熏羊? 熏羊可不是时半会能弄好的,在等待的时候,店家先让伙计把四个熟菜送了上来,等伙计退下,扈三娘从袖口掏出银针,在菜中试了试。 有菜无酒,只能干吃,外出不喝酒,这是赵有恭的老毛病。身在外,不得不小心,而且喝酒容易误事,zhè gè 道理赵有恭还是懂的。阿朱翻翻白眼,心中yī zhèn 纳闷,赵小郡王倒是个怪人,上了菜不喝酒,估计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门口yī zhèn 杂乱的jiǎo bù 声,不时,四名持刀武士面色不善的走了进来。这四人都是同样的黑色劲装,长袍胸口还刺着金色花纹,看那打扮,就像是后世大明朝的锦衣卫。 “掌柜的,zhǔn bèi 两个房间!” 那掌柜的也是伶俐人,看四个人都持着刀,面露凶相,便陪笑道,“四位对不住了,小店已经满了,要不你去别家瞧瞧?” “住嘴,今个老子还就非住你这不可了”说着,名汉子已经将吊铜钱放到了柜台上,“掌柜的,你是想要刀子,还是想要钱?” 掌柜的估计也没碰到过如此霸道的客,顿时就有点慌了,拱着手陪笑道。“要钱。要钱。几位慢坐,小的这就去腾出房间!” “这还差不,让伙计赶紧把菜端上来,哦,对了,给弄个熏羊尝尝,要快!” 掌柜的哪敢说个不字,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 等打发走掌柜的。四人找了张桌子,便坐了下来,只是落座时,其中人小声嘲弄道,“这些汉狗,jiù shì 懦弱!” 赵有恭等人离得并不远,所以这句话清楚地落入耳中,扈三娘性格最为刚硬,此时秀眉簇,便要起身来。赵有恭抄着菜。慢条斯理的说道,“坐下!” 扈三娘不敢违逆赵有恭的话。只得重新坐下来。 赵有恭是怕惹事么?当然不是,之所以制止扈三娘,是因为他听到了“李延宗”三个字。 西夏品堂第高手,国姓李延宗,也许别人不知道李延宗是谁,但赵有恭可是清二楚的。 “也不知道李延宗将军干嘛让咱们悄悄地来风陵渡,有什么东西,直接运到兴庆府不就可以了,还非得让咱们xiōng dì 来接!” “赵浩,你少说两句吧,李将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他吩咐下来的事,咱们要是不办好,绝对捞不到好!”个年龄偏大,语出稳重之人瞪了瞪眼,这下也没人敢再发牢骚了。 “细封将军,难道你也不知道要接的货物是什么?” 细封永獨微微摇了摇头,话说他也挺好奇的,不过想到李延宗阴沉的性格,他也没敢问。记得当时李延宗好像说过的,就算人死了,也得把货运回兴庆府。 吃着菜,见阿朱低头不语,赵有恭作怪似的小声问道,“阿朱,你可知道那李延宗是何人?” 阿朱微微抬头,眯眼哼道,“你知道?” “当然!” “是谁?” “嘿嘿,就不告诉你!” “”阿朱被气乐了,怎么世上会有赵有恭这种贱人?明明不想说,还偏要吊人胃口,当真是可恨之极,也jiù shì 功夫不如他,要是有自家公子那样的功夫,保准将这满桌的菜都扣他头上。 入夜之后,赵有恭并没有急着睡,而是留意着店里的情况,既然那几个品堂武士要接货,那今晚注定不会太平静。赵有恭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如果有便宜占,干嘛不占呢? 子时刚过,就听店里传来yī zhèn 响动,来到窗口朝外瞄了瞄,果然是那四个西夏人。此时店伙计已经熟睡,根本没留意到有人出去,见四个西夏人离开,赵有恭也悄悄拉开了房门,只是出门就跟扈三娘撞了个满怀。 看着眼前的扈三娘,赵有恭眨眨眼,微笑道,“今日月色不错,三娘也有意出去感受下月光之美?” 三娘美目无彩,话也不说,便伸手握住栏杆,纵身跃,轻轻飘下。赵有恭也不敢耽搁,紧随其后,二人就这样前后偷偷离开了客栈。 风陵渡的月色确实很美,要不是有正事,还真想躺在地上感受番。 月色如水,抚摸着光滑的面庞,月高孤冷,清幽异常。三娘就宛如冷月之下的独行者,当她沐浴的月光之中,那颗心也被孤独占据。赵有恭只是紧紧跟着三娘,什么话也没说,二人路潜藏,慢慢追上了那四个西夏人。 四名西夏人路来到了风陵渡口,子夜的渡口,除了几艘无人的孤舟,就剩下了片河水。在高坡上了会儿,名武士颇为不解道,“细封将军,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难道还有两个风陵渡口不成?耐心等等吧!” 细封永獨倒是镇定,四人等了约有半个时辰,渡口出就划来艘小船,小船不大,却载了五个人。 和那四个西夏武士不同,这五个人全都裹在黑袍之中,显得甚是神秘。上了岸,个身材相对矮小的黑袍人慢步来到高坡上,凝望眼,他双手握拳,双臂交叉,小声道,“清风万里梨花似雪。” 细封永獨微微沉眉,上前步,张口道,“南山敬祖桃花依旧。” “来者何人?” “西夏品堂细封永獨,特奉李将军之命,前来取货!” “原来是细封将军,按双方约定,同时验货!”黑袍人挥挥手,便有两个黑袍人抬着个木箱子上了高坡,细封永獨也未言,伸手入怀,取出个巴掌大小的锦盒。 双方交换箱子,细封永獨开箱看了眼,便轻轻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却有着些冷意。黑袍人也在看着锦盒之中的东西,原来锦盒中放的是把钥匙,将那要是取出来,只是看了眼,那人便愤怒道,“细封永獨,你竟敢诓骗某家,这钥匙是假的” 黑袍人刚要扑上去找细封永獨厮杀番,可刚用力,身子jiù shì 晃,差点栽倒在地。 隐在暗处的赵有恭看那黑袍人如此,心中惊,便是暗骂声,怎么把悲酥清风给忘了?堵住鼻子想要提醒下扈三娘,可还是有点晚了。(未完待续……) 第192章 西夏一品堂 欲望文 第193章 大太监与真小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3章 大太监与真小人 三娘软软的趴在草地上,清冷的露水打在脸上,弄得鼻子里痒痒的。美眸啼泪不止,手中是没了半分力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娘觉得好丢人,好好地竟然泪如雨下,全身上下就像没了骨头般,哪怕翻个身都不行。 瞧扈三娘zhè gè 惨样子,赵有恭暗叹声蠢,早想到悲酥清风的话,就找个背风处躲着了,现在倒好,正好趴在下风处,风吹,悲酥清风就顺风进入鼻中。好在自己fǎn yīng 够快,否则也落得扈三娘个下场了。三娘趴在地上,嘴巴拱拱草丛,万分艰难地转了转头,双眼个劲儿的使眼色,赵小郡王干脆假装没看见,嘿嘿,就好好在地上趴会儿吧。 五个黑袍人全都软软的坐在了地上,那领头之人是恨声道,“细封永獨,你在闯祸,知道么?” “hē hē ,闯祸?我西夏男儿,还怕尔等报复不成?而且,你不觉得说这话很蠢么?会儿把你们丢进河水之中,谁还能找得到你们?” 说着,细封永獨使个眼色,余下几人当即抽出刀砍了下去,这几人杀人手法甚是熟练,想来这种事也没少干。赵浩等人去处理尸体,细封永獨蹲在箱子旁上着锁,突然耳边传来yī zhèn 杂音,细封永獨起身握住了刀柄,“什么人?” 听细封永獨这声轻喝,陈浩等人丢下尸体也靠了过来。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躲下去的必要了,本来还想偷袭的。看来得另外想点bàn fǎ 了。心中有了计较。示意扈三娘老老实实不要动后。赵有恭举着双手,佝偻这身子了起来,他弯着腰,两条腿打着颤,似乎相当害怕。 “几位大侠,对不起,对不起,小的尿急。出来方便下。刚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jì xù ,jì xù ” 细封永獨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死死的看着赵有恭,赵浩看了眼,凑在耳边小声道,“细封将军,这人是客栈里的!” “嗯!此人有问题,小心点!”细封永獨心思缜密,下便想到了问题所在。悲酥清风为何对这人没有作用? 赵浩也是人精,他收起刀。使个眼色,和另名武士慢慢朝赵有恭走去,“这位公子,莫要怕,这几个人可是江洋大盗,我们来这里jiù shì 捉拿他们的!”说话间,赵浩二人已经渐渐将赵有恭夹在了中间。 “这真是江洋大盗?” “公子不信可以看看,这是朝廷发下的海捕公文”赵浩伸手入怀,神色还算自然,只是手拿出来,便猛然挥,两道寒芒瞬间朝着赵有恭飞去。与此同时,另名武士也拔刀扑来。 赵有恭早就留意着赵浩的,见暗器袭来,他左手擒龙功引,身子原地转,两枚暗器吸在手中,旋即掷向了另名持刀武士。那名武士显然没有料到赵有恭会有如此玄妙的功夫,两枚暗器钉在眉心,闷哼声,头栽倒在地。 赵浩为之愣,心中也是大惊不已,这是什么功夫,竟将暗器吸了过去。惊讶归惊讶,但赵浩却未做停留,纵身跃,抽刀便砍。赵有恭右掌平摊,猛地推,空中的赵浩就感觉到股巨力朝胸口袭来,他也是了得,刀交左手,右手探腰间,便摸出把链爪,链爪飞出,勾住地面,借着这点力道,他在半空中硬生生朝左侧移动了几分。jiù shì 这点变化,让赵浩躲过了难,这时陈浩双眉上挑,眼中yī zhèn 狠色,很近了,只要这刀劈下,zhè gè 古怪的年轻人必死无疑。 赵浩gāo xìng得太早了,本以为躲过去了,可不知怎地,前力刚消,背后又有股力道袭来,这次陈浩jiù shì 再能耐也躲不过去的。 噗,只是掌,却仿佛把烙铁穿透了胸口,嘴张,鲜血喷涌而出。赵浩重重的摔在地上,他觉得全身有种灼烧的痛感,身体蠕动着,想要撑起来,却是徒劳无力,口鲜血咳出,再无了声息。 嘶,细封永獨目睹了整个过程,所以他心中恐惧万分,先是擒龙功,后是化虚为实的霸道功夫,内力外放,又强横无比,难道这jiù shì 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擒龙功,降龙十八掌,这可都是丐帮绝学,可细封永獨清楚地知道,这人绝不是乔峰。 “往利炎,速走,我来挡着!” 往利炎心中明白,必须有个人逃huí qù 报信才行,否则留下来也是个死。望了细封永獨眼,往利炎拔腿朝渡船跑去,赵有恭又岂能让人逃脱,他运气轻功,双足发力,只是几个纵跃,便赶上了往利炎,单手为掌,劲如钢刀,往利炎尽力阻挡,却还是被劈中了胸口。 是金刚般若掌,因为也只有般若掌才会如此刚猛霸道。 往利炎死,场中就只剩下了细封永獨,此时他握紧钢刀,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汉人,哦,也jiù shì 你们所说的汉狗,怎么样,zhǔn bèi 好怎么死了么?” 话音未落,赵有恭已经欺身而上,人未到,力先至,狂猛的劲道卷起无数草屑,微弱的声音,有如龙吟。细封永獨双手握刀,横档胸前,赵有恭左拳外翻,擒龙功对准钢刀推引,细封永獨就感觉到手臂猛烈颤抖起来。手松,随后狂猛的力道只穿胸口,重伤之下的细封永獨直接跪在了地上,他钢刀插在身前,努力支撑着整个身子。 不是降龙十八掌,因为胸口犹如火烧般疼痛难忍,虽然同样是内力外放,可这种功夫为狠辣。 “这不是降龙十八掌” “你说对了,这叫烈焰掌!” “烈焰掌?hē hē hē hē 内力外放,伤人內腑。便如灼烧果然是烈焰掌” 清冷的月光洒在高坡上。赵有恭冷冷笑。挥手砍在细封永獨后颈,轻松收去了他的性命。 翻过细封永獨的尸体,在他怀中摸索yī zhèn ,就找到个黑色瓷瓶,拔开瓶塞,赵有恭取下鼻子里的布团,只是稍微闻了闻,两眼翻差点没晕过去。臭。太臭了,如此臭的东西,估计jiù shì 悲酥清风的解药了。 找到锦盒,拿出钥匙,赵有恭就皱起了眉头,同样的钥匙,只不过上边刻着个“乙”字。那黑袍人如此断定这钥匙是假的,看来真的定在他们手中了。哎,这些钥匙到底guān xì 着什么秘密,为何人人都想争? 打开那个木箱瞅了瞅。倒是有些惊喜了,原来箱子里装的是堆财宝。 “呜呜呜”听到yī zhèn 不满的闷哼声。赵小郡王才想起草地上还趴着个人呢,来到三娘身旁,赵有恭坐在地上不紧不慢的怪笑道,“三娘,你有事?” 看赵有恭zhè gè 德性,三娘恨得咬牙切齿的,这还用问么,还不赶紧把她扶起来?此时三娘可是羞愧欲死,平平的趴在地上,臀儿微翘,双手平伸,就像个待宰的羔羊。 “扶我起来!” “好好好”赵有恭倒是听话,只是那只手却实在恼人,抓抓柔软的臀儿,犹自问道,“扶这里?” “你”三娘美目圆睁,只是杀伤力甚微。 “那换个地方”向上移移,在美人香肩上揉揉。 三娘恨不得lì kè 宰了zhè gè 趁人之危的混蛋,紧咬粉唇,字句的冷声道,“想要就快点” 看三娘zhè gè 反映,赵有恭相当的失望,什么时候才能让扈三娘变成个正常的女人?掏出瓷瓶,扶起三娘让她闻了闻,赵有恭又返身上了高坡。 这夜,干了回杀人劫财的勾当,倒还真有些兴奋。不过这箱珠宝想要带huí qù 是没可能了,二人找个隐蔽的地方,直接挖坑埋了进去,dǎ suàn 等从阜民回来时再取出来。 处理完后事,二人并未急着回客栈,而是坐在渡口看起了月亮。当然,扈三娘是没有这份闲情雅致的,她托着下巴,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河水,“殿下,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以前你见过悲酥清风?” “咳咳,听恩师提起过!” 赵小郡王找不到好解释,就只能往恩师身上推了。 三娘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天近寅时,冷气越来越重,有些不合拍的二人前后偷偷摸回了客栈。 次日早,来到风陵渡口,四人顺利渡过了黄河。过黄河往南,便是潼关,也许是久无战事的原因吧,潼关防守很是松懈,几个官兵歪歪斜斜的在门口,还有几个手握长枪,盘查着过往行人。当然盘查不是为了戒备,而是为了敛财,朝廷不作为,指望下边的人恪守原则,也是强人所难。 出潼关行三十里路,便进入了洛南县地界,傍晚时分,行人在黄川镇落了脚。赵有恭不想直接进入阜民镇,那杨莲可是认识他的,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酉时刚过,个头戴斗笠的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赵有恭入住的地方。 “殿下,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没bàn fǎ 啊,有些人腿脚利索,不留神,就会不见了!”赵有恭这么说,那摆明jiù shì 在说阿朱呢。 阿朱也懒得生气,坐在桌旁逗弄着阿九。 吴玠聪明的没接话,而是转过话题,聊起了杨莲和聂金。 这杨莲可是杨戬身边的绝对亲信,据说杨莲还是杨戬的族侄儿,因为这层guān xì ,所以聂金非常怕杨莲。虽然表面上阜民镇兵员归聂金,盐铁归杨莲,但事实上杨莲却是大小事务起抓。杨莲地位尊崇,聂金也是极尽巴结之能事,听说还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杨莲。 说起聂金的女人,也是让人惋惜。玉蟾奴商洛人氏,十三岁时就出落得如花似玉,尤其是那对桃花眼儿,只要男人见了,便会忍不住凝视番。政和五年,聂金就任阜民指挥使,有好事者在他耳边提了嘴,聂金就留意上了玉蟾奴,才过了两个月,便亲自去商洛提亲。那时玉蟾奴刚刚十五岁,也到了出嫁年龄,再加上玉蟾奴的老爹贪图聂金的财物,便答应让玉蟾奴嫁过去当个三夫人。 按说也没什么古怪的,但问题是聂金还未娶玉蟾奴,杨莲就来到了阜民镇,也不知道杨莲从哪听说了玉蟾奴,从此便惦记上了。本来太监想女人就够让人惊讶了,可接下来聂金又做了件为可笑的事,他亲自登门退了婚事,转脸又请媒婆替杨莲提亲。 把自己的女人推走,转手送与他人,普天之下,还真没几个男人能做出这种事,但聂金做到了。(未完待续……) 第193章 大太监与真小人 欲望文 第194章 立志当个奸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4章 立志当个奸夫 聂金是个真正的小人,哪怕赵有恭,也不得不佩服聂金这份乌龟精神的。当年在京城,他赵某人也算能忍了,可跟这位聂指挥使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至少他赵某人还没忍到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的地步。 聂金是个小人不假,但他这么做也彻底攀上了杨莲这条线。在阜民镇,乃至商州地界,杨莲都是数数二的人物,有他提携着,聂金zhè gè 指挥使的位子坐的相当稳当。 当然,聂金也是个出了名的软骨头,胆子小的可怜,在阜民镇,杨莲说什么jiù shì 什么,聂金连有异议的胆子都没有。聂金太怕杨莲了,这种怕倒是可以lì yòng下。 至于杨莲,就有些难缠了,此人年逾四十,为人阴沉,最重要的是对杨戬忠心耿耿,想要让他怕,可是非常难的。当然,杨莲也不是什么都不怕,至少他怕死,好像天下间的太监,还真没几个不怕死的。 吴玠的计划很简单,说白了jiù shì 借杨莲之手,恐吓聂金,进而暗控聂金。再找到杨莲怕的东西,随后与其谈判,以达到暗控阜民盐铁监的目的。 听吴玠说完心中所想,赵有恭蹙着眉头,颇有些担忧的说道,“控制杨莲和聂金倒不成问题,不过晋卿想过没有,如果阜民镇无人盯着这二人,保不准会发生变故的。” “殿下说的是,此事属下早就想过!” “哦?瞧晋卿的意思,是不是心中已有人选?”赵有恭笑眯眯的看着吴玠,果如他所料。吴玠随后拱手道。“人选确实有个。不知殿下觉得舍弟吴璘如何?” 吴璘吴唐卿?赵有恭有些惊讶的问道,“二郎在阜民镇?” 吴玠点点头,拱手言道,“是的,月前属下使了些钱财,将二郎送到阜民镇当了个都头!” “晋卿,你可要想好了,二郎钉在阜民镇自然是好事。不过旦出了变故,二郎可jiù shì 逃无可逃了!”本心里,赵有恭不希望吴璘做zhè gè 钉子的,首先吴璘太年轻,经事少,其次,吴玠就这么个弟弟,如果吴璘死在阜民镇,那他赵某人可就太对不起吴玠了。 赵有恭心中担忧,吴玠却摇头笑了笑。“殿下好意,属下自是明白。不过属下既然跟了殿下,就没有回头路的。有道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殿下大业不成,属下家也是不能幸免,既如此,倒不如让二郎去试试。二郎有心做雄鹰,总需要磨砺下翅膀的。” 听着吴玠的话语,赵有恭长长地呼了口气,此时,他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背负了许人的身家性命。若他赵某人大业不成,身死灯灭,那韩世忠、章亿、吴玠、高宠这些人也免不了家破人亡的结局。自古叛臣耻辱,失败者,不仅仅要死,就连声名都会毁为旦。 “晋卿,二郎可随你起来了?” 赵有恭还是想见见吴璘,毕竟身涉性命,还是听听吴璘自己的看法为好。 吴玠似乎早就料到赵有恭会有此问了,他双掌拍,轻声唤道,“二郎,进来吧!” 房门打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迈步走了进来,此人浓眉大眼,面容刚毅,观外貌,与吴玠有着七八分相似。 “属下吴璘,拜见殿下!”长身挺立,吴璘躬身行了个大礼。 赵有恭观察着吴璘,看了两眼,心中便大为赞叹,吴门二xiōng dì ,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啊。 “二郎,你跟本王说实话,你真的愿意留在阜民镇么?尽可大胆的说,只要你不愿,本王绝不会勉强!” 吴璘转头看了吴玠眼,随后应道,“属下不想终日活在家兄羽翼之下,所以,还请殿下成全。” 吴璘主意已定,赵有恭也不会勉强,而且吴璘说的对,想要当个合格的雄狮,就必须先学会独自捕猎。示意吴璘坐下后,赵有恭方开口道,“二郎,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本王也不会jù jué ,只是希望你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静下心来思考下。若有变故,lì kè 离开阜民镇,随着晋卿北入太华山,以保性命!” 赵有恭万分嘱咐,可他心中也明白,吴璘能听进去的可能性非常小。 吴璘拱手应是,心中却是另番思虑了,如果个小小的阜民镇他都控制不了,那么日后又如何统兵方?从小到大,都盼着能像大哥那样当个将军,现在有了机会,他绝不会放弃的。如果阜民镇的事情做不好,也许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殿下依旧会许他些职司,可这种生活不是他吴璘想要的,他想做吴璘,而不是吴玠。如果阜民镇的事情发生变故,那他吴璘倒不如死了干脆。 吴家xiōng dì 在客栈中待到戌时,便戴着斗笠悄悄离开。如今时辰也是不早,又赶了天的路,所以赵有恭也想早早歇下,伸个懒腰,有些疲累的说道,“阿朱,míng rì 早起,咱们去趟阜民镇。” 听是去阜民镇,阿九当即咧着小嘴笑了起来,赵有恭竖起食指,小声道,“九丫头,你笑什么笑,明天老老实实跟三娘待在这里!” 笑容戛然而止,那张小脸立马变得万分幽怨,小嘴瘪,双眼眯,仿佛要哭了般。赵有恭早就习惯阿九这变脸的本事了,当即指着她笑道,“少装,你今天jiù shì 哭了,也是不行的。明个可是有正事,不是去玩的,少给本王添乱,懂了?” 阿九倒是懂了,不过那小嘴还是撅得老高,待赵有恭躺在榻上,她就用力跺了跺脚。 次日早,阿朱就帮赵有恭化起了妆,就赵小郡王这副尊容。实在太扎眼了。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容易惹人注目。第种是长得太俊。第二种jiù shì 长得太丑,而赵小郡王恰恰属于第种。看着镜子中那张俊脸慢慢变成个短须大叔,赵有恭瞪瞪眼,心中yī zhèn 腹诽,阿朱是gù yì 的吧,弄丑点就好了,还非得弄成个大叔。 易容完毕,赵有恭带着阿朱骑马离开了黄川镇。黄川镇离着阜民镇也就三十里的路程,骑马个时辰便到。 关中商洛,号称小长安,其中说的jiù shì 商洛地位重要,扼长安之门户,再加上阜民镇盐业发达,显得商洛地位突出了。入阜民镇后,赵有恭并未急着去镇甸里转悠,而是领着阿朱去了趟南边的盐场。西北产盐,自是不假。但在大宋朝时期,大产盐地都握在西夏和回鹘人手中呢。留在大宋手中西北盐,也就阜民矿盐了。相比西夏湖盐,矿盐可是差了不少,但谁让大宋朝没能耐呢? 古时盐铁归朝廷管制,阜民也不例外,在阜民镇有专门的盐户世世代代负责晒盐,这些盐户管制极严,俸禄又少的可怜,所以大盐户生活困苦,也就有了私盐之说。其实宋时私盐流通,最主要还是盐户受生活所迫,这与唐代官商勾结还不样。 远远望去,就可以看见座座白色山头,这么盐要是能吞下半,那能换取少财富?心中想着,控制阜民镇的愿望也是越来越强烈,赵有恭不是个贪心之人,但阜民镇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在外围观察番,赵有恭才返身进了镇甸,阜民镇虽然称之为镇,但规模绝对不下于长安万年县的,由于盐铁业发达,那些朝廷指定的盐商每个月都回来此取盐,从而运往各地。商客云集,必然是片繁华。将马留在座茶馆外,赵有恭领着阿朱去了镇上最繁华的物兴街。 行走在繁华的小镇古道,耳中满是小贩的叫嚷声。小小的阜民镇,却比过了同州城,想想就觉得憋屈。 此时赵小郡王副中年壮汉的形象,如此在街上走了趟,倒没人留意。被人zhù shì 惯了,如今乍改变,还有点不习惯。 阿朱在旁掩嘴轻笑,赵有恭歪着头恶狠狠地哼道,“丫头,你是不是gù yì 把本本大叔搞成这副mó yàng 的?” “莫要乱怪人,不是你说的越普通越好的么?” “行,说不过你,等以后有机会了,非把你化成个东施!” 斗着嘴,二人不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物兴街尽头,按照吴玠所说,玉蟾奴就住在街头右拐第二家。这次阜民镇的事情,可是由吴玠全权负责的,而赵有恭得到的任务jiù shì 迷惑玉蟾奴,为了计划顺利实施,赵小郡王无论如何也得了解下玉蟾奴才行。 听说杨莲挺疼玉蟾奴的,不仅娶了她,还帮她在外边置办了宅院,而且三天两头的往院里跑。赵有恭也是纳闷了,杨莲个太监,到底是怎么跟玉蟾奴恩爱的? 坐在茶馆中,眼睛却直盯着那扇院门,干坐着也是无趣,赵有恭便笑着打趣道,“丫头,你说杨太监是怎么宠爱玉蟾奴的呢?” 阿朱嘴中含着茶水,听赵小郡王这般问,秀眉蹙,差点呛着,翻个白眼,很是不悦的哼道,“人家闺房事,你能知道?” “zhè gè 可以猜的嘛!” “那你倒是说说!” “例如用嘴啊手指啊” 赵小郡王说的很认真,阿朱只听了两句,便咬着小嘴捂住了耳朵。简直jiù shì 胡说八道,哪有用嘴的? “你这丫头,刚还让说,说了吧,你又不爱听,当真是无趣!” “别fèi huà ,你等的人出来了!”说着,阿朱朝着窗外努了努嘴,赵有恭回头去看,果然院门开了,从门里走出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 对桃花眼儿,轻轻瞥,春情浓浓,妖娆的身段,丰满的唇儿。乌黑的秀发挽做个妇人髻,绫罗翠纱,很是单薄,淡红色的摸胸放的很低,入目片白皙。莲步轻挪,那对桃花眼儿仿佛会说话般。玉蟾奴浑身上下散发着种荡意,路上行人大驻足观望,有甚者,指指点点。可玉蟾奴根本不在意这些,领着个老婆子自顾自的走着。 玉蟾奴从楼下走过,阿朱饶有兴致的小声问道,“这小娘子有些门道,你可有把握?” “嘿嘿,行不行试试便知,丫头,你莫要拿这眼神看我!” “哦,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吴晋卿怎么想到zhè gè 馊主意的,让你去当奸夫,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阿朱凤眼轻眯,嘴角含笑,赵小郡王脸上可就有点挂不住了,“再敢胡说,信不信huí qù 抽你?” “只要你不怕误事,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阿朱有恃无恐,方才敢这么说的,后边还得靠她帮忙易容呢,赵有恭敢得罪她? 赵小郡王顿时泄气了,阿朱zhè gè 鬼丫头,猴精猴精的。总之,谁碰她,谁倒霉。(未完待续……) 第194章 立志当个奸夫 欲望文 第195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5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在吴玠的计划里,赵小郡王必须当个合格的奸夫才行,对此,赵有恭表示非常愤慨。 试问,奸夫是那么好当的么?搞不好,奸夫没当成,还惹得身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勾搭玉蟾奴,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陷害聂金,所以在当奸夫之前,还得先跟聂金打好guān xì 。想到此处,不禁有点犯了难,该派谁去呢? 吴璘另外有任务,自己又要当个奸夫,好像还真没什么hé shì 的人。 回到黄川镇,赵有恭便躺在榻上仔细思索了起来,阿朱手里捧着本书,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瞅见赵有恭愁眉苦脸的mó yàng ,她点着下巴,笑嘻嘻的说道,“殿下,要不让婢子去如何?” “你?你要去了,就不怕聂金把你吞了?” 聂金是什么人?那可是出了名的色胚,女子进了他的嘴,骨头都能变成渣。还待要说些什么,赵有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阿朱,“丫头,你是说?” 阿朱神秘的笑笑,转身出了房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敲门声响起,个年约三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个头中等,皮肤泛黄,身子也有些微胖,至于长相,就太普通了,估计丢到人群中绝对没人注意。男子戴着顶员外帽,手里还拿着把折扇,进屋,这男子便拱手笑道,“某家苏州商号沈万三,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语出粗哑,带着浓浓的苏州口音,看到zhè gè 地地道道的苏州商人。赵有恭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没想到短短半个时辰。阿朱就变成了另外个人。从外貌到声音乃至言谈举止,大都惟妙惟肖。真好奇,阿朱是怎么让身子微微发福的? 走到冒牌商人身边,赵小郡王伸手捏了捏阿朱的腰,软软的,眉头蹙,小声问道,“丫头。你这里边填的什么?” “此间妙法,不足为外人道也!” 阿朱轻摇折扇,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赵有恭撇嘴笑,瞪着眼睛哼道,“说不说,不说可就要扒衣服了!” “你是棉絮” 阿朱算是有点怕了,zhè gè 赵小郡王当真是个土匪,行事作风哪有半点儿皇家风范? 几日后,阜民青翟楼。个身着牡丹紫金袍的男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这男子身形瘦削,眉毛上挑。长着对三角眼。此人便是阜民指挥使聂金,今日来这青翟楼也是为了赴约的。几天前,聂金认识了个苏州来的商人,zhè gè 商人出手相当阔绰,聂金就喜欢结交这样的朋友。当然,那个沈万三也肯定打着其他目的,不过这些聂金都不太放在心上的,那沈万三无非是想进点盐罢了。 来到甲字号包房,刚进门,沈万三就拱手迎了上来,“聂指挥,今日你可是来的有点晚了啊!” “hā hā,沈老板莫怪,营里出了点事情,耽搁点时间!”聂金拱手笑,至于zhè gè 解释,沈万三自然是不信的。二人落座,像往日样,等着伙计上了桌好菜,酒过三巡,趁着兴致正高,沈万三从怀中掏出了个长条形的木盒子。将木盒推到聂金面前,聂金却眯着眼佯装不解道,“沈老板,你这是?” “小小意思,还望聂指挥莫要嫌弃!” 聂金微微笑,伸手打开了盒子,稍微看了两眼,聂金心里就gāo xìng了起来,原来盒子里放着卷交子,粗略估算,足有万贯数额了。真不愧是江南富商,出手jiù shì 大方。心中gāo xìng,聂金面上却是副为难之色,他合上盒子,轻轻推了推,“哎,这礼太重了,如此白白收下,聂某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听了这句话,沈万三面露笑容,拱手接口道,“若聂指挥觉得过意不去,沈某倒还真有点事想请聂指挥帮个忙。” “哦?沈老板请讲,只要聂某能帮的肯定不会推辞!” 沈万三有所请求,聂金倒是松了口气,但凡贪钱,都喜欢直截了当点,收了钱办了事,那这事也算了了,以后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沈万三满上杯酒,稍微想了想,才小声道,“聂指挥也知道,沈某此来,其实jiù shì 为了运些盐巴。只是这手上没有凭据,你看是不是能提供点方便?” 听沈万三这么说,聂金会心笑,其实沈万三这种行为jiù shì 要倒腾点私盐,按照规矩,那可是要杀头的。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世上只要有利益,就没有玩不转的规矩。以前聂金也没少干这种倒卖私盐的事,所以他右手放在木盒上,左手抬起,伸出三个手指,“三千斛,沈老板,你要是能答应就点点头,要是觉得不妥,那这些钱你也收huí qù 。” 三千斛?听到zhè gè 数字,沈万三心里就暗骂声,这帮子王八蛋还真能贪,张嘴jiù shì 三千斛。 “够了,够了,聂指挥,此次谢你帮忙了,后日旗房胡同琉璃院,沈某定会送聂指挥份厚礼!” 琉璃院?那可是阜民镇最好的宅子了,聂金可真没想到沈万三为了搭上私盐这条路,竟然连这处宅子都置办了下来。当然,聂金如此兴奋,绝不仅仅因为宅子,是因为沈万三口中的厚礼,这份厚礼到底是什么呢?美人?财宝?名人字画? 过了午时,聂金和沈万三便各自离开,沿着物兴街,沈万三背着手慢悠悠的走着,不时身旁就了个络腮胡大叔,“丫头咳咳,沈老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切尽在掌握,只待后日将他送到琉璃院,你就可以好好当个奸夫了” 听着不阴不阳的话,络腮胡大叔就有点怒了,奸夫奸夫。真以为他愿意当呢。都怪那个吴晋卿。早知道他出这种馊主意。就不来阜民镇了。 两天匆匆而过,高耸的大红门里,是处典雅的古院,玉蟾奴踮脚趴在栏杆上,浑圆的臀儿无比诱人。五月时节,鲜花烂漫,看池塘里鱼儿欢乐的游着,玉人脸上荡起丝魅惑的笑。 锦帕寄宫遥。甘露落青袍。 彩袖绫罗舞,香汗满鹊桥。 有的女人天生jiù shì 为了魅惑男儿存在的,玉蟾奴jiù shì 这样的女人,她的脸、她的臀儿,无不丰满,好像掐掐就会滴出水。 低头看的正是出神,院里管事的老婆子从拐角处快步走了过来,“娘子,有人给你寄了封信!” “是谁寄来的?” “没说,不过送信人说了。只要娘子看了信,定然知道他是谁的!” 玉蟾奴接过信。微微挥了挥手,待老婆子退下后,她纤指捏着信封边,慢慢挑开。她拆的很慢,哪怕是拆信,动作都是那么的娇柔,如水般的女人,当真是点都不假。 看着信,念奴儿黛眉紧蹙,时而怒,时而笑,只是笑容里,是轻蔑和讥讽。 hē hē ,四年了,还是聂金第次跟她联系,当真是可笑。约她去琉璃院?去瞧瞧也无妨,玉蟾奴是不怕的,就聂金那样的男人,还敢对她做什么? 将信塞入袖中,玉蟾奴小脚轻挪,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没过久,她换了件衣服,长发梳做个男儿冠,悄悄地从后门离开。 琉璃院,虽然名字高雅,景致优美,但面积并不大。聂金来院中没久,沈万三就带他去了北苑,于亭中喝了几杯酒,沈万三便神秘兮兮的笑道,“聂指挥,厚礼已在东厢房等候,沈某就不打扰了!” “哦?”聂金双目有点红,意识也有些模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酒太烈的yuán gù ,聂金觉得头脑发胀,小腹就像憋了团火。听厚礼就在东厢房,再加上沈万三略带荡意的笑容,聂金摇摇晃晃的了起来,“哈如此谢沈老板嗝聂某不胜酒力,沈老板自便自便” “无妨,无妨,聂指挥留步!”沈万三快步离开,待他走,聂金就迫不及待的朝东厢房跑去,路上,聂金撞到了柱子,还跌了跤,但他根本没在意。推开东厢房的门,屋中果然有个女人,至于女人长什么样,聂金根本没看清楚,此时腹中如火,眼前片模糊。不过,只要是女人就好,聂金关上门,三两下扒去了衣服。 女子坐在床沿,聂金三两步将她扑倒在塌,没过久,东厢房里就响起了yī zhèn 美妙的声音。 沈万三握着扇子,并没有离开琉璃院,而是偷偷摸摸的去了后门,拉开门,个男子跃而入,只是这男子却与聂金长得模样,唯不同的jiù shì 眼神略有些差异。 “殿下,婢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能不能勾搭上玉蟾奴,当好zhè gè 奸夫,就看你的本事了!” “咳咳,边呆着去,告诉吴二郎,让他个时辰后来抓人!” 赵小郡王瞪瞪眼,也懒得跟阿朱计较了。来到北苑,看看东厢房,赵有恭绕个弯,径直来到了西厢房。推门而入,就看到玉蟾奴正对房门静静地坐着,见赵有恭,哦应该是见聂金蹑手蹑脚的进来后,她便翘着嘴角讥笑了起来,“聂指挥,你今日好雅兴!” 关上门,聂金搓搓手,眼中射出两道恶狠狠地淫光,他死死地盯着玉蟾奴,似乎想要用眼神将zhè gè 女人的衣服扒光了般。舔着嘴唇,聂金略有些kuì jiù 的颤声道,“玉儿,以前的事是聂某对不住你,可是这么年,聂某从来没忘记过你的” “闭嘴,聂金,你现在说这话还有意思么?说吧,今日找我来,有什么事?” 玉蟾奴冷笑两声,不无讥讽的挑了挑眉毛。 让玉蟾奴yì ;的是,聂金却并未后退,而是往前紧走两步,双手按在了桌子上,“玉儿,今天,聂某就要了你!” “你可以试试!” 玉蟾奴眯着眼讥笑句,起身朝门口走去,就聂金还敢打她的主意?听听也就罢了,如果他真有zhè gè 胆子,当年也不会将她送给那个太监了。今天来,jiù shì 想看看聂金这副小人嘴脸的,如今见识到了,也没必要留这里陪他磨嘴皮子了。 聂金不敢拦着她的,遑论动手?至少玉蟾奴是这样认为的,可这次她料错了,迈步而过,玉蟾奴有意用对桃花眼挑逗着聂金,而聂金呢?他突然怒吼声,伸手将玉蟾奴拦腰抱了起来。 聂金的动作又快又猛,顷刻间,玉蟾奴丰满的身子就落在了怀中。此刻,玉蟾奴懵了,聂金真动手了。 今日的聂金仿佛变了个人,他双目赤红,不断撕扯着玉人身上的衣服。 衣衫零落,长长的秀发如水般散开。 寂寞里,春色满园关不住,枝红杏出墙来。(未完待续……) 第195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欲望文 第196章 谁征服谁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6章 谁征服谁 玉蟾奴有如羊脂玉般的身子静静地躺在榻上,她的肌肤柔软光滑,感受着男人粗重的呼吸,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当那根坚硬之物刺进去,她猛的颤抖了起来,身子yī zhèn 痉挛,股滚烫的甘泉喷涌而出,男人惊呼声,也是打了个颤。 聂金很兴奋,他不断冲刺着,可身下的女人却紧咬粉唇,没有半点反抗。 聂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赵小郡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玉蟾奴会如此逆来顺受,她难道点都不生气么?也不知道玉蟾奴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男人的脸,突然冷哼声,双腿夹住男人的腰,稍翻身,就将男人骑在了身下。 玉蟾奴小嘴微张,轻声娇吟,她磨着香臀儿,双颊满是红润。 嘶,赵小郡王都快哭了,这到底是谁上谁啊,怎么感觉自己是被玉蟾奴嫖了呢? 几番云雨,玉蟾奴终于满足的趴在了榻上,赵有恭还有点晕晕的,貌似是他要强暴玉蟾奴的吧,怎么到了床上就变成玉蟾奴zhǔ dòng 了?是他赵某人nǎo dài 进水,还是玉蟾奴nǎo dài 进水? 对奸夫淫妇,还真他娘的让阿朱说对了。玉蟾奴软软的趴在被子里,赵有恭琢磨着差不了,正待抬手点了玉蟾奴的昏睡穴,这时玉蟾奴却突然转过了脸。 “你到底是谁?” 玉蟾奴小脸紧绷,全没有了之前的荡色,赵有恭双眼眯起,满脸yí huò 道。“玉儿。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是谁?不用骗我。要是聂金有zhè gè 胆子,我玉蟾奴也不用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玉蟾奴的眼中没了半点媚意,满满的都是恨意。 人不人鬼不鬼,这jiù shì 她玉蟾奴过的日子,跟着个太监,还要经常遭受他的折磨,倒不如死了干脆。在外边人人都怕她,可这不是她玉蟾奴想要的生活。她只想做个女人,个正常的女人,而不是整日里想着如何去取悦个太监。她恨聂金,jiù shì 他,让自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犹记得新婚第天,那个面色阴沉的太监用棍子捣破了她的下体,那时候她疼得全身都缩了起来,可是那个太监却笑得非常开心,就好像找到了个新奇的玩具般。 玉蟾奴的眼神太过复杂,有的读懂了。有的没读懂。赵有恭穿着衣服,不无威胁的轻声道。“女人,你太不聪明了,既然看穿了,为什么不装糊涂?要知道,有的秘密不是你能知道的,知道了,就得死!” 同样的身形,同样的脸,可转眼间却像变了个人,此时的男人哪还有半点猥琐和懦弱,代之而起的是份lěng mò 和高傲。看着他的背影,玉蟾奴媚眼流转,渐渐地有些痴了,zhè gè 男人很高,得笔直,就他这份气度,那聂金辈子都赶不上的。 “你觉得,我还会怕死么?hē hē ,我连活着都不怕,会怕死?hē hē hē hē ” 玉蟾奴痴痴的笑着,当坐起身来,锦被缓缓脱落,丰满的身躯没有半点遮掩,红色蓓蕾,让人看了就想咬上口。对于她来说,活着比死艰难,她屈辱的活着,忍受着次又次的侵蚀,她早就没了半点尊严。聂金、杨莲,她想看着这两个人死,等他们死了,她玉蟾奴会唱首关中民谣,重新归于苍茫的黄土。 今天,倒是个惊喜,不管怎么说,她做了次真正的女人。 赵有恭心中yī zhèn 苦笑,看来对zhè gè 玉蟾奴,还真是看走眼了。不错,她真的不怕死,所以用死来威胁她还有用么?哎,所有的计划都稳稳地进行着,没想到却在最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出了问题。zhè gè 玉蟾奴,是杀了她,还是留着她? 系好腰带,赵有恭转过头来,微微笑了笑,“女人,你说我该杀了你,还是该留着你?”最大的难题,却抛给了玉蟾奴,也许这jiù shì 赵有恭聪明的地方了。 玉蟾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听了赵有恭如此问,她先是愣了下,却并未急着回答。 戌时的天早已黑透,微弱的烛光下,玉蟾奴伸出玉腿,在地面上,身上不着寸缕,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了屋中男子。 “你是谁?” “该你知道的自然知道,不该你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赵有恭嘴角含笑,神色出奇的镇定,玉人自是美的,可这时他眼中却没了半点情欲。 玉蟾奴紧紧地咬着粉唇,那颗心也轻轻颤抖着,她觉得zhè gè 男人好狠,刚刚在床上温声细语,下了床却变得如此不近人情。美眸里泪光闪烁,有柔情,也有恨,久久未语,可最终还是玉蟾奴先开了口,“你走吧,不管你是谁,这次我会帮你!” “为什么要帮我?” 玉蟾奴痴痴冷笑,不无讥讽的鄙夷道,“不为别的,就因为你今天让我做了回真正的女人,当个嫖客还要付赏钱的,我玉蟾奴上了你,总该许你点什么的!” 轻轻转身,玉蟾奴坚定无比的朝着床榻走去,她还是有些累的,躺在榻上休息下也是好的。语出清冷,只是颤抖的肩头却已经出卖了她。 赵有恭眼中透着股冷意,双手紧紧握起,zhè gè 女人把他当成鸭子了?想他赵某人身为楚王世子,哲宗后人,竟然沦落到当鸭子的地步,办点事,还得靠个女人的可怜来解决问题。hē hē ,也许聂金能忍受这种屈辱,但他赵某人是忍不了的,如果征服不了zhè gè 女人,那就杀了她。 心神定,赵有恭紧窜两步,拦腰将玉蟾奴抱了回来,扳过女人肩头,双手用力,将她放在了桌沿。看着俏脸含笑的女人,赵有恭不无讽刺的笑道,“玉蟾奴。你这是在玩火!” “对于我来说。你跟聂金没什么两样。玩火?你有么?” “那就试试”冷哼声,腰带剥落,赵有恭再次将玉蟾奴按倒在身下,“玉蟾奴,你记住,本公子不是聂金!” 玉蟾奴玉腿紧紧勾着男人的腰,双手揽着男人脖子,双目含泪。小嘴轻哼,“那就让我做你的女人!” “会的!” 场盘肠大战,直至红烛将尽,玉蟾奴疯了,她好像不要命的索取着,她要满足,她要榨干zhè gè 男人,因为过了今夜,再不会相见。她不知道zhè gè 男人叫什么名字,甚至连他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唯能感受到的,是他的眼神。是他的火热,还有那份霸道。 时光匆匆而过,玉蟾奴早已娇软无力,看着慢慢走向门口的男人,她终究是忍不住叫了出来,泪水滑过脸庞,她的手紧紧抓着身边的软被,“你还会来找奴家么?奴家要做你的女人!” 在门口,长长地舒了口气,赵有恭没有回答,猛地拉开了房门。 男人走了,玉蟾奴用被子捂住脸嘤嘤哭泣起来,zhè gè 狠心的男人,难道说句谎话哄哄她都不愿意么? zhè gè 像风样的男人,从出现那刻,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切,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如果碰不到他,她玉蟾奴还是那个玉蟾奴,心中没有那么欲望,没有那么念想,可见到了,心也不平静了,可偏偏zhè gè 男人撩拨了她的心,却走了之,什么都没留下。 玉蟾奴心里有个男人,可笑的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长相如何,这种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东厢房里,聂金还在熟睡,旁边个女子早已昏睡过去,赵有恭推门而入,扈三娘便走了过来,“殿下,时间差不了!” “嗯,你带zhè gè 女人走,估计过会儿二郎就该到了!”说完话,赵有恭提起聂金,迈步离开了东厢房,而扈三娘也没敢做停留,裹起床上女子,很快就离开了琉璃院。 雅致的西厢房里,躺着男女,不知何时,男人睁开了眼,揉揉双眼,只是往旁边看了看,那男子就吓得脸色如土,咕噜下从榻上滚到了地上。顾不得身上只穿着条亵裤,他跪在地上不断磕起了头,“夫人,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小的喝了几杯酒,求你饶了小的,求你了” 磕着头,泪水已经淹没了脸庞,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比当街的娘们还娘们。 看到zhè gè 男人,玉蟾奴笑了,笑得却比哭还难看,“聂金,你怎么就求饶了呢?你刚才的胆子哪里去了?就你这样,怎么配做个男人?” 玉蟾奴的话够狠也够毒,想来大男人都受不了这等刺激的,可偏偏聂金是个异类,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磕头如捣蒜,双手照着自己的脸扇了起来,“夫人,你说得对,小的不是男人,你就当小的是条狗,汪汪汪汪” hē hē ,好狗,真是条好狗,玉蟾奴不明白,聂金堂堂男儿,为何要如此害怕个太监?还学狗叫,真的是太可笑了,不光聂金可笑,她玉蟾奴也可笑,怎么当初就和zhè gè 男人订了亲呢? “聂指挥,我玉蟾奴何德何能,居然能养你这条狗?滚吧,赶紧滚” “养得,养得,夫人天资聪颖,什么狗都养得的” “滚” “是,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聂金草草的抱起床上衣服,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自始至终他都没留意到这里是西厢房,而不是东厢房,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发现了又如何?杨莲会管你是西厢房还是东厢房么?此时的聂金就只有个想法,那jiù shì 逃命去,他太清楚杨莲了,zhè gè 太监阴沉狠毒,杀人不眨眼,抢了他的女人,那会是什么下场? 还未离开琉璃院,聂金头撞上了什么东西,直接跌坐在地。 个黑衣人笑眯眯的看着聂金,手里还把玩着把刀,“聂指挥,你真是好雅兴啊,竟然连杨监事的女人都敢动!” “你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眼神冷,甩手jiù shì 巴掌,这下打的又脆又响,聂金嘴角很快就见了血,“聂指挥,你真的是太不懂事了,某家是什么人,是你能问的?” 挨了巴掌后,聂金学聪明了,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于是不太què dìng 的问道,“你想让聂某做什么?” “很简单,从今往后阜民镇盐铁外流睁只眼闭只眼。” “不可能,就算聂某答应了,也没用的,上边还有杨监事呢!” “杨莲那边,某家自有bàn fǎ ,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想好了么?只要答应了,你以后还可以当你的指挥使!” 聂金确实心动了,如果能安安稳稳的当指挥使,谁愿意去当个逃犯呢?(未完待续……) 第196章 谁征服谁 欲望文 第197章 自大的阿朱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7章 自大的阿朱 心动归心动,聂金却不还没犯迷糊了,现在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瞅瞅身后,不知怎地,聂金心中突然冒出了个念头,如果杀了zhè gè 黑衣人,再把玉蟾奴杀掉,那他的事情是不是就可以瞒住了呢?聂金目露诡诈,黑衣人全都看在了眼里,冷哼声,只听声脆响,钢刀出鞘,那把刀就稳稳地架在了聂金脖子上,“聂指挥,某家发现,你好像也有点男人气概的嘛,是不是想杀人灭口?聂指挥可以试试,看看某家的刀快,还是你的手快!” 嘶,这把刀,可当真让聂金从头凉到了脚,心中那点念想也彻底化为乌有,“不敢,好汉莫要动手,聂某不敢!” “你有没有zhè gè 心思,很重要么,某家也不怕你动些花花肠子,记住了,以后该怎么做,某家自会通知你的,如果想要duì fù 某家,尽可来!” 黑衣人声调倔傲,完全没将聂金放在眼里。这时的聂金也认栽了,他跪在地上,低头便拜,“好汉,以后聂某都听你的,只是只是夫人那如果她将此事告诉杨监事,那聂某可就” “玉蟾奴这不劳你操心,某家自有bàn fǎ ,你现在可以滚了,记住,从后门走!” “是,这就走!”聂金如临大赦般慌忙朝后门跑去,直等着他离开,黑衣人才返身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里,玉蟾奴早已穿好衣服,静静地坐在圆桌旁。第支蜡烛早已燃尽。她换上第二支蜡烛。安静地等待着。烛光有些暗,就如人的心境。 房门开,个黑衣人迈步走了进来,“夫人,今日之事,还望莫要对外人提起。天色不早,夫人也该huí qù 了。” 玉蟾奴并未动,修长的玉指划着桌面的蜡油。双目细细打量着门口的黑衣人,“你是他的人?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黑衣人轻轻点了点头,玉蟾奴秀眉紧蹙,再次追问道,“他是谁?” 这次黑衣人闭口不言,没有做任何表示。 “告诉我,他大致在什么地方也不可以么?” “主公的事,属下不敢自作主张,还望夫人莫要为难属下。天色不早,夫人请回!” “你不说也不逼你了!”玉蟾奴裹着那人留下的披风。起身朝房门走去,只是错身时。她轻声道,“帮我传句话,就说我玉蟾奴哪怕是死也会为他守着今夜的秘密,只是希望他有空了,能来瞧瞧我!” “夫人放心,属下定带到!” 玉蟾奴迈步而走,在这微弱的月光下,那张娇媚的脸上充满了苦笑。再jiàn miàn ,也许是痴想了,他能将聂金、杨莲玩弄于鼓掌之间,又有着如此出众的下属,想来是个心怀大志之人,这样的人,身份自不会简单。她玉蟾奴注定只是个匆匆过客,哪怕再懂得魅惑男人,也不能让他停下jiǎo bù 。 看着玉蟾奴消失在琉璃院后,黑衣人也摘下了头上面纱,哎,殿下对女人果然有两下子,如此短的时间,就征服了zhè gè 心思缜密的女人。此时吴璘也对自家大哥的馊主意有点腹诽了,大哥到底怎么琢磨的呢,咋就想到让殿下来勾搭玉蟾奴,现在好了,玉蟾奴真对殿下上心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阜民镇外,赵有恭等了会儿,就等来了扈三娘,此时三娘身边跟着阿九,却唯独少了个阿朱。这时赵有恭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阿朱那丫头不会逃了吧。 “三娘,阿朱呢?” 听赵有恭如此问,扈三娘反倒不解了,搭着眼皮好奇道,“殿下,不是你让她回镇上取东西的么?” “本王什么时候让她huí qù 了?九丫头,不是让你跟着她的吗?” 赵小郡王真是被气着了,他俩眼瞪,阿九瘪着小嘴比划了下,原来她之前还守着阿朱的,但个时辰前心思活络,便想去帮三娘的忙,结果就把阿朱忘边去了。指着阿九,赵有恭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丫头,办事jiù shì 不靠谱!” 阿九瞧自己把人弄丢了,拍着小胸脯撅着嘴哼哼了起来,赵有恭噗嗤乐,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行了,你就别添乱子了,你赶紧跟三娘回镇上,她要是真回镇上的话,就把她看好了!”说完话,赵有恭上马朝镇外奔去。 三娘黛眉紧蹙,抬手追问道,“殿下,你去哪?” “去追阿朱,你们耐心在镇上等着,无论找没找到,本王三天后定会返回黄川镇的!” 打马而走,在这星夜之下,马儿跑得很快,顶着些许威风,身上倒感受到了点凉意。虽然让三娘和阿九返回黄川镇瞧瞧,但赵有恭心中却没抱什么希望,现在回想起来,阿朱从开始就已经计划好如何逃跑了。当初还直奇怪为何阿朱会自动请命假扮成沈万三的,如今想,就全都解释通了。这丫头可真够精明的,只要假扮了沈万三,再加上赵小郡王要当奸夫,这样二人必然会错开段时间,没有赵小郡王看着,三娘又要盯着聂金,只留下个稚嫩的阿九,哪里是阿朱的对手? 这次,赵有恭输得心服口服,直都在防着阿朱,到最后还是被她算计了。 阿朱既然逃走,那目的肯定是回苏州,赵有恭不知道阿朱具体会走哪条路,为今之计,就只能找到条最有可能的路了。从阜民真出关中大致有三条路,第条是走故县入熊耳山,第二条是南下丰阳走上津,第三条是走商洛出武关。 阿朱可是骑马逃走的,那么入熊耳山的可能性非常小,丰阳又是吴玠的地盘,再加上要绕远。所以走这条路的可能性也不大。那么就只有出武关这条路了。赵有恭想赌把。他就去武关等着。 赵有恭现在就希望念奴儿能在身边,因为论起揣摩别人心思,念奴儿可比他强了。阿朱虽然看似善良,但实则肚子鬼主意,想要猜对她的心思,着实有点难。忙碌了天,又在玉蟾奴身上shì fàng 了那么精华,按说该好好休息下的。可为了早日到达武关,也只能连夜赶路了, 第二天清晨,赵有恭就赶到了武关,找了个路边茶馆,吃点东西,便躺在凳子上打起了盹。赵有恭还有将凳子放在茶馆外,看似是在晒太阳,实则是为了让阿朱看到。若是旁人,看到追捕之人大都会躲着走。但阿朱不样,这丫头对自己的易容术颇有自信。也造成了有点自大的性格,要是她看到了,说不准会过来露个面的。 也是太累了,躺在凳子上没会儿,就迷糊了过去。当茶馆伙计叫醒他时,才发现已经睡了三个时辰,这下赵有恭可就吃了惊,睡了这么久,阿朱会不会已经跑了? “客官,午时都过了,你是不是吃点东西?” “嗯,切盘熟肉,再弄屉包子,再来壶酒!”赵有恭摸摸肚皮,确实饿得慌了,放在平时,肯定不会喝酒的,但被阿朱折腾了这么久,要是再不喝点酒舒爽下,可真怕憋出点事来。 伙计也是纳闷,他在店里做了好几年活,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了,但如此古怪的客人还是第次见。自从到了茶馆,就花钱买了个位,这不等人不接货的,反而躺在外边晒太阳。 大约等了炷香的时间,店伙计就端着个托盘走了出来,盘熟肉,屉包子,将熟肉放到桌上,伙计还很有眼色的提着酒壶帮忙满上了杯酒,“客官,你慢慢吃!” 赵有恭端起酒杯,放在嘴边嗅了嗅,却并未饮下去,这时那伙计刚转过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人拉住了。伙计转过身,躬身笑道,“客官,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瞧你也挺累的,坐下跟本公子起吃点吧!” 伙计俩眼翻,受宠若惊道,“这如何使得?要是被掌柜的看到,小的可就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给本公子坐下吧!”手上用力,直接将伙计扯了过来,等着伙计扭捏的坐下后,赵有恭抬手给满上了杯酒,还很友好的劝道,“伙计,你也尝尝!” 伙计脸上表情丰富,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在赵有恭的目光威胁下,伙计端着酒杯,却是半天都没喝下去,过了好会儿,他赌气似的将酒杯摔在了桌上,小嘴撇,竟露出了几分女儿姿态。 “真想不明白,怎么还是被认出来了?难道还有wèi dào ?” 这声音清脆悦耳,瞧那说话语气,古灵精怪,不是阿朱又是谁?此时阿朱抬起袖子,凑着鼻子嗅了嗅。 赵有恭撇嘴笑,很是得意的点了点阿朱的肩头,“行了,别闻了,不是wèi dào 出卖了你。” “那你怎么发现的?难道还有别的破绽?”阿朱万分不解,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非常完美了。 “你倒是自信,你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小茶馆,来这落脚吃饭的都是些粗人,这种地方的伙计会有给客人满酒的习惯?” “呀!”阿朱伸着小香舌,脸的懊恼之色,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仔细想,可不是嘛,个小茶馆的伙计,会有那么懂事么? “丫头,来说说,你这酒里放的是什么药?蒙汗药?难道你还真想把本公子弄成人肉包子?” “少胡说,哪里是蒙汗药,只是点泻药罢了,就你,就算弄成人肉包子,也得有人吃不是?” 听阿朱这话,赵小郡王那张脸就有点黑了,竟然是泻药!泻药说是毒不是毒,但贵在没有解药,只要你吃了泻药,任你再好的功夫,找再好的郎中,也得享受下拉稀的快感。 “你你等着,看huí qù 怎么收拾你!” 阿朱那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小嘴微张,似乎并不害怕。伸手抓起个包子,刚咬了口,她便双目圆睁,露出副惊讶之色,手指前方,娇声道,“快看,那是谁?” 赵小郡王却是什么fǎn yīng 都没有,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熟肉啃着包子,咽下去后,才抿嘴笑道,“少玩那些花花肠子,赶紧吃饭,吃完好赶路!” 阿朱好不郁闷,这招也骗不了他了。 “殿下” “在外边叫公子!” “公子,来武关的路上,婢子看到件怪事,有两个契丹人说要去少室山偷什么秘籍。” “这事跟你有什么guān xì ?赶紧吃饭,少管闲事!” 赵有恭显然是不信的,见他如此,阿朱赌气的也不再说了,“不信拉倒!” 吃吃吃,zhè gè kě è 的小郡王,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栽在他手里了么?(未完待续……) 第197章 自大的阿朱 欲望文 第198章 真假慕容复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8章 真假慕容复 吃了顿饭,赵有恭拉着阿朱踏上了回黄川镇的路,骑在马上,免不了要唠叨几句。 “丫头,这次你可真是开动脑筋了,看来以后本王真得小心点,这好不容易zhǔ dòng 帮回忙,就给本王下了个套!”赵有恭打趣着阿朱,谁曾想以前经常顶嘴的阿朱却bsp;mò 不语,眼睛盯着马脖子,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难道又在打他赵某人的主意,吃过次亏后,赵小郡王的戒备心可就强了。 这次赵有恭还真有点冤枉阿朱了,此时阿朱心中还在想着那两个契丹人的事情呢。当然之前说的话也并非全是真的,但两个契丹劫夺秘籍的事情是不假的,只是其中隐瞒了些内容而已。记得当时那两个契丹人说要嫁祸自家公子的,真是搞不明白,自家公子远在苏州,又怎么会跟契丹人扯上guān xì ,甚至还结了仇。 心中放不下这事,阿朱就打定心思去会会那两个契丹人,于是这赶路的速度可就慢了下来。磨磨蹭蹭的,二人天黑时总算赶到了商洛南边的落马坡。落马坡是个很小的镇甸,镇甸东西两面都是浓密的榆林,这在西北之地,也算是非常难得了。 找了家还算不错的客栈,赵有恭便点了间房,对赵小郡王这种行为,阿朱是相当不满的。落马坡不比商洛,哪怕镇上相对不错的客栈,也只是几间还算明亮的平房而已,店掌柜领着二人来到后院开了房门后,阿朱就嘟着嘴走了进去,点上油灯。她便捏着鼻子扇了扇风。“怎么有股子怪味儿?” 店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店靠着树林,湿气比较大,屋中可能会有点霉味儿,开着窗户散散味就好了。” 赵有恭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有间房有张床就算不错了,总比在外边睡树林子强吧。 “掌柜的,不知店里有什么吃食,挑些好的尽管上来!” “客官。小店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小地方,客人很少来,所以店里不提供吃食。要是客官饿的话,可出店右拐,走上十几丈,那里有个酒馆!” “好,谢谢掌柜了,麻烦先送些热水来,与我们洗洗脸!” 掌柜的自是点头答应。等着掌柜的走,阿朱就摸着桌沿。自言自语道,“真抠,就要间房!” “少拿这话来激本公子,还不是为了看着你?”赵有恭才不会上zhè gè 恶当,阿朱这丫头什么时候都不忘算计下,这份耐性,也真让人佩服。 有了热水,二人洗把脸,便去了旁边的小酒馆。虽然只是个镇上小酒馆,没想到客人倒不少,找了张空桌坐下来,阿朱就喊过伙计大刺刺的点了几个店里最好的菜。对阿朱这种浪费行为,赵有恭懒得去说,想来这丫头是为了报复吧。女人心性,可真是到哪里都改不了。 “喂,公子,你瞧,这jiù shì 那两个契丹人”阿朱手拿筷子,暗中指了指酒馆角,赵有恭偷偷瞟了瞟,那里果然坐着两个大汉。两个大汉全都是副呆板的mó yàng ,其中个还留着满脸络腮胡。二人都做汉人打扮,赵有恭还真看不出他们是契丹人还是宋人。 “你怎么知道人家jiù shì 契丹人?” “之前见过的!”阿朱紧盯着那二人,好像很关心这二人的举动,赵有恭万分好奇,不由得沉眉问道,“丫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本公子?” “哪有?jiù shì 觉得以公子的身份,该非常痛恨契丹人才对!” 听阿朱这么说,赵有恭当即撇了撇嘴,“得了,你会这么好心替本公子dǎ suàn 了?最好断了心中那些花花心思,你要是真这么好心,本王做梦都会笑醒的。” 阿朱很泄气的嘟了嘟嘴,她算是明白了,现在无论她说什么,赵小郡王都不会信的。不信就不信,等到了半夜出去审问下这两个契丹人,到时看殿下还有什么话可说。 莫看赵有恭不怎么信阿朱,不过刚才还是用心观察了下那两个人,这二人太阳穴鼓起,双手粗重有力,想来手上功夫弱不了。确实有点奇怪,这落马坡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两个人来此地做什么? 吃了点东西,回到客栈房间里,赵有恭便自顾自的躺在榻上眯起了眼,阿朱坐在桌旁瞪着圆圆的眼睛,好不气恼。那卧榻只能睡个人,如今赵小郡王躺在上边,让她睡哪里? “你不睡?也好,就给本公子守夜吧!”赵有恭有意气气阿朱,这两天被她折腾的身心疲累,耍耍她也是应该的嘛。 “哼”阿朱暗啐口,支着下巴拨起了桌上的油灯,屋中很静,窗外月色却是明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没会儿,赵有恭就睡着了。阿朱眼珠转,蹑手蹑脚的来到榻旁,撅着嘴吹吹风,赵小郡王呓语声,转过身jì xù 睡。què dìng 睡熟了,阿朱像只小猴子般轻手轻脚的朝房门走去。 拉开门,阿朱很快就跑了出去,等她走,赵有恭就睁开了眼,哎,就知道这丫头会搞点幺蛾子出来。下床穿上布靴,随后跟着阿朱离开了客栈。 今夜的月光着实不错,如果摆两碟果盘,来壶小酒,也是滋润。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阿朱出客栈就顺着镇上小路朝东走去,直走到镇东口,依旧没有停下。跟在后边,赵有恭满脸yí huò ,大晚上的,阿朱跑榆树林里做什么?就算逃跑,也该抢了马南逃才是。 镇东榆林里,虽是深夜,林中却透着点火光,两个男人围在火堆旁,不断说着什么,其中人双目圆瞪,似乎很生气。 “老五。你记住了。阁主让咱们这么做。自有他的dǎ suàn ,只要按照吩咐做事便可,不该问的别问!” “三哥,小弟确实想不明白啊,那慕容复也只是在苏州带小有名气而已,为何要大费周折的针对他?再说了,少室山哪是那么好闯的,说不得。咱们xiōng dì 此去,都得交待在那群秃驴手中!” 这林中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朱所说的那两个契丹人。二人年轻点的,叫做温老五,年龄大些的叫做孟阿三,至于真名为何,就无人晓得了。 孟阿三拿着木棍搅着火堆,火苗灼灼,孟阿三的脸色有些复杂。事实上他也不明白阁主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从关中赶到少室山,再从少室山偷取秘籍嫁祸慕容复。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耳边清风浮动,听到yī zhèn 树枝折断的“咔吧”声,孟阿三双眼眯,抬头朝右侧看去,“是谁?” 阿朱郁闷得很,本来听得好好的,没想到却被截树枝坏了好事。她平复心情,背着手大摇大摆的从暗处走了出来,阿朱脸上副轻松之色,好像点都不dān xīn 面前的两个男人,“你们不是契丹人?” “是不是契丹人跟你有guān xì 么?你又是什么人,个小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往林子里跑,不怕出事么?”孟阿三使个眼色,温老五已经起身朝阿朱身后看去。其实他们早已认出阿朱了,今晚在酒馆吃饭时见过她的,当时与她起的还有个男人。 观察了番,孟阿三不禁有点狐疑了,难道这女子真的是个人来的? 阿朱冰雪聪明,见二人迟迟不动手,便晓得他们在dān xīn 什么,她抿嘴笑,莞尔道,“刚听你们提到了慕容复,怎么,慕容复与你们有仇?” 温老五鹰目锐利,嘴角微翘,那张黝黑的脸显得格外狰狞,“你知道太了,知道了,往往会死!” 陷害慕容复这件事情是不能泄露出去的,不管这古怪女子是何来历,今夜都得杀了她。温老五杀心起,孟阿三也是同样,二人对望眼,沉声道,“小娘子,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话音未落,只见孟阿三右手抠,食指伸直,猛地朝阿朱粉颈戳去。那温老五也没闲着,双手交错,朝着阿朱肩头探去。 此时阿朱也是心头冷,居然是大力金刚指和鹰爪擒拿功,嘶,怪不得让这二人去陷害公子。公子少时练得最的便是金刚指和鹰爪擒拿,若用这两门功夫杀人,那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黑锅甩到公子头上,因为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不正是公子的成名绝技么,而恰恰,这两门功夫都是少林绝学。 孟阿三和温老五二人出手便是杀招,阿朱哪里阻挡得了,她小嘴微颤,抬着手朝后喊了起来,“慕容公子,你待等到何时,还不快救救婢子!” 听这声喊,孟阿三二人也是心头惊,本能的将注意力放到了侧后方。 赵有恭气得yī zhèn 苦笑,阿朱当真机灵似鬼,敢情她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呢,亦或者她是gù yì 把他引到这里来的,其目的jiù shì 借他赵某人之手,宰了这两个所谓的契丹人。 气归气,但总不能看着阿朱死在眼前的,声清啸,双臂展开,人如大鸟般从树上落下。半空中左手擒龙功引,孟阿三的力道就被引离了几分。趁着zhè gè 机会,阿朱转身飞也似的逃到了赵有恭身后,阿朱撅着嘴,伸手指了指孟阿三二人,“公子,jiù shì 这两个混蛋要陷害你的。” “闭嘴,再敢说话,不管你了!” 赵有恭不想做解释的,这会儿他jiù shì 想说自己不是慕容复,估计这二人也不会信。确实如他所想,孟阿三二人早就认定来人jiù shì 慕容复了,就刚才展露出来的身手,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温老五眼神戒备,拱手笑道,“hē hē ,久闻慕容公子家学渊源,未曾想连丐帮擒龙功也有所涉猎。” “你们不是契丹人,大力金刚指、鹰爪擒拿功,hē hē ,如果本公子没料错,二位应该是关西双绝孟林贵和温瑞安吧!” “不错,没想到慕容公子居然认得我们xiōng dì !” 见孟阿三张口承认,赵有恭双眼轻轻眯了起来,这关西双绝可有好些年没有消息了,据传闻说是为仇家所杀,没想到却活得好好地。回忆着孟阿三刚才说过的话,赵有恭心中突然闪过个念头,他沉声问道,“你们是听雨阁的人!” 听闻此话,孟阿三二人大惊失色,再不复刚才的从容,“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听雨阁很奇怪么?” 此时孟阿三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定得做掉慕容复才行,否则他们谁也走不了。二人心念致,当即暴吼声,左右直取赵有恭。 面对凶狠霸道的金刚指,赵有恭也不敢怠慢,掀起长袍双脚发力,抱着阿朱向后跃去。孟阿三抢到先机,便毫不想让,温老五出手迅猛如电,双腿横扫,招式,甚为毒辣。果真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赵有恭推阿朱,随后脚上用力,人便腾空而起,双掌推,擒龙功猛地发出,股气浪直扑身下,孟阿三和温老五心中凛,双双向zuǒ yòu 跳开,这时股巨力也砸在地面上,狂暴的气浪卷起片灰尘。(未完待续……) 第198章 真假慕容复 欲望文 第199章 神功盖世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199章 神功盖世 孟阿三冷汗直流,虽然没有受伤,可依旧是心有余悸。以前直听闻擒龙功乃天下至高之绝学,就连丐帮降龙十八掌也是擒龙功外家法门,如今真正见识到了,才知道这擒龙功有可怕。 “刚那招可是破天手?” 赵有恭微微点头,孟阿三则满脸苦笑,自丐帮宋长老故去后,擒龙功便无人学会,未曾想今日便见到了个。听闻乔峰也曾学会擒龙功,但还未听说他能用出破天手这招。 擒龙功,天下绝学,却也受内力限制。放在以前,赵有恭也不敢轻易使出破天手的,因为太耗费内力了。自从那夜真正领悟烈焰掌要义后,他才知道内力循环不尽的道理。破天手尽力而出,再凝神将内力收回,如此来,便免去了后力不继的问题。刚那招破天手,着实惊人,可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了,虽有烈焰掌傍身,可那招还是搞得他有点气血上涌,看来在烈焰掌大成之前,这招破天手还是少用为妙。 “怎么样,还要jì xù 打下去么?” 温老五嘿嘿笑,却未作答,到了这等地步,慕容复还会放他们离开? “三哥,今日你我xiōng dì 便要好好领教下这擒龙绝学,便是死,也死的不冤了!” 孟阿三皱眉点头,他右手低垂,只见手掌翻,手中就了点寒芒。那是把古怪的兵器,看上去像锥子,只是比锥子细长。 赵有恭凝眉而立。不敢有半点放松。温老五和孟阿三暴喝声。胸腹鼓起,双手猛推,股巨力朝着赵有恭席卷而来。竟然是摧心掌,赵有恭心中吃惊,右腿后撤步,双臂撑起,迎接着这股巨力。 摧心掌,以内力外发。乃西域阴山门创派绝学,虽是内力外发,可摧心掌剑走偏锋,以集人体内力极限为要领,所以这门功夫伤人伤己。哪怕是当年阴山门祖师薛朝正也是不敢轻易使用,阴山摧心掌,可轻松练成,却不会轻易使用。从某些方面来说,摧心掌和七伤拳很是相似,内力不深。依旧能练,但用之伤人千自损八百。像这种邪门功夫,在中原武林是没人看得上眼的。 赵有恭有点恨阿朱,要不是阿朱zhè gè 臭丫头,孟阿三和温老五何须如此拼命?现在倒好,连摧心掌都用出来了。 狂吐口气,赵有恭禁闭檀口,内力集于丹田,感受着来力,他双手为掌,向前推,身子随后往后拉,这时他感觉到两股摧心掌力道全都顶在手心之上,搞得他疼痛难忍。心中回忆着擒龙功和烈焰掌法门,他紧闭双眼,突然手心向下,随后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了两圈。此时,赵有恭有了种完全不样的感触,那股令他无比难受的力道越来越轻,就像两条丝带围着身子盘旋着。 擒龙功,共分三个阶段,初时隔空取物,拆招引力;其后,掌控外力,为己所用;修至最深层次,可内外相辅,刚柔并济。 以前赵有恭修炼那么长时间擒龙功,也只是能隔空取物,略窥皮毛而已。时至今日,能领悟些控力之道,那也是源于恩师的烈焰掌。若非修炼烈焰掌时明白了发力收力之道,他依旧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控力。天下武学,殊途同归,可真正能领悟深层次的,又有几人? 擒龙功太难练了,尤其是内力深厚这条就已经排除了许人。因为难练,所以丐帮根据擒龙功外力法门思路,研究出了另套武学“降龙二十八掌”,后乔峰修擒龙功,根据自己心得,将降龙二十八掌简化,才有了今日之降龙十八掌。 说到底,烈焰掌发力之道和降龙十八掌的发力之道相差不,唯不同的是降龙十八掌注重外力,烈焰掌注重内外相辅。 赵有恭想在所用的jiù shì 擒龙功控力法门“吸龙手”,以前也曾用过这招,可那是也只是简单的取物罢了,像今日这般吸取外力还是第次,好在修炼烈焰掌增添了许心得,如今用出来,虽有些不适,还不至于太过慌乱。 赵有恭感觉越来越轻松,可外边三人可jiù shì 另种想法了,此时赵有恭身子微微倾着,身长袍微微鼓起,汹涌不断地力道,形成股强烈的气流,不时发出yī zhèn 沙沙的声音。 “三哥,起上,做了他!” 温老五额头冷汗涔涔,zhè gè 慕容复太可怕了,两道摧心掌,竟伤不得分毫。还有,他到底是如何卸力的?难道这也是擒龙功里的招式? 孟阿三咬紧牙关,猛点头,二人加快步伐,如闪电般射了过去。 感受到两股力道在手中越来越安稳,赵有恭猛的展开眼,双手相对,手腕贴在起,猛地向外推出,刚刚控下的两股力道,再加上自身部分劲道,三股力道合在起,直扑迎面而来的孟阿三二人。 凶猛的力道,犹如条巨龙,巨龙贴着地面擦过,树枝颤动,草叶轻吟,那声音就像是龙的吼声。 离着还有两丈的距离,孟阿三就已经感受到脸颊生疼,就像股寒风贴着脸皮飞过。暴喝声,孟阿三收腿猛地向侧面跳去,只感觉到股锐利的力道擦着右臂划过,右手衣袍粉碎,露出了里边微微泛红的皮肉。 “轰”,回过头,身后棵榆树已经向后折断。 嘶,这慕容复身功力,竟恐怖如斯! 孟阿三还在震惊,赵有恭已经欺身而上,古怪的金属锥子猛的旋转,赵有恭侧脸躲,擒龙功对着孟阿三手腕推,右手改拳为掌,狠狠地切了下去。孟阿三也是了得,感觉到右手颤,他便伏低身子。手臂往下落去。也幸亏如此。这躲卸去了不少力道,否则的话这只右臂就没了。 是金刚般若掌,孟阿三心神俱颤,他觉得自己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此时,他心中也有了个怀疑,zhè gè 年轻人真的是慕容复么?慕容复就算会少林绝学,也不可能将金刚般若掌练至如此程度的。 温老五有些急,眼看着孟阿三就要殒命当场。他心念动,眸中寒光闪,突然收住脚,朝着不远处的阿朱扑去。阿朱也没想到温老五会放弃赵有恭,转而朝自己扑来,她自知不是温老五的对手,赶紧慌慌张张的想要躲避,阿朱想躲,可温老五却不会给她机会,只见温老五右手握。反手甩,几根银针朝着阿朱飞去。如今深夜。虽有月光,但几根银针也太细小了,阿朱又没有赵有恭那样的眼力,不留神就着了道。 闷哼声,身子晃,温老五也已杀到,左手握拳,右手直戳阿朱胸口。股巨力直透心胸,阿朱娇小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飘去。 “公子救我” 阿朱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胸口似刀割般疼痛难忍,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她发现自己就像是只柔弱的小鸟,在这温老五面前,竟半点反抗不得。 要死了么?临死了,阿朱目光剥离,泪水缓缓湿透了衣襟,就这样死去,真的好不甘心。看着面色狰狞的温老五,阿朱紧紧闭上了眼睛,心中想到的却是那个人。 “公子!” 同样的两个字,却不是个人,以前公子姓慕容,而现在公子姓赵。 临死了,她心中满满的,竟是那个赵有恭。 林中春风肆虐,没有温和,清冷的月光下,这片榆林就像是个地狱。赵有恭抬起手想要取了孟阿三的性命,耳中听到声哭喊,眼角撇去,心中yī zhèn 焦急。好个温老五,zhè gè 时候还能想到围魏救赵,明知是计,却不得不舍弃孟阿三。 运起轻功,双足连点,还有六七丈的距离,赵有恭右手伸,便是招破天手。股排山倒海的巨力,狂啸着朝温老五扑去,温老五仿佛背后长眼,身子让,那力道便冲着阿朱而去。只是出人意料的是,那力道行至阿朱身前几分,便突然原路返回。此时温老五张着嘴巴,半天没能闭上,这这是什么功夫 力收回,人便赶至,手抄地上的阿朱,便将她护在怀中。温老五狂退几步,竟回身狂吼道,“三哥,快走” “老五!” “走啊,此人不是慕容复,快走” 温老五的话,也验证了孟阿三的怀疑,他知道,此时老五留下来,jiù shì 要用命拖住zhè gè 年轻人。孟阿三深深凝望眼,左手拍地面,身子便朝着榆林深处窜去。 将阿朱放在地上,赵有恭没有言,直取温老五,此时温老五早已心神俱乱,哪里挡得住赵有恭狠辣的进攻。稍有破绽,就被赵有恭式般若掌卸掉了肩膀,见赵有恭想要运轻功去追孟阿三,温老五也是够狠,竟扑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了赵有恭的腿。 果然是xiōng dì 情深,赵有恭佩服温老五,却不得不杀他,右手翻,烈焰掌直拍身下,温老五只觉得后背和前胸就像被烈火烧干般,痛苦哀嚎起来,随后双手松,便没了声息。 被温老五阻挡番,再想追上孟阿三已经不可能了,赵有恭踢开温老五的尸体,想要去看看阿朱的情况。只是抬脚间,就瞟见温老五怀中露出样东西,低身取出,竟是封信,将信塞入怀中,又在温老五身上摸索番,què dìng 没有其他东西后,才朝着阿朱走去。 阿朱靠在榆树上,由于失血过,嘴唇已经变得乌青。此时阿朱已经失去了意识,口中喃喃自语,赵有恭搂过阿朱探看番,看到血色已经泛黑,心中便暗骂声,那银针有毒。 赵有恭又在温老五身上寻找番,却什么都没发现。根本不晓得阿朱中的是什么毒,要想救她,只能看天意了。 抱着不省人事的阿朱跑出榆林,等着返回客栈,赵有恭就叫醒了掌柜的。 “店家,zhǔn bèi 桶热水!” “客官,这么晚了,还要洗身子?”掌柜的迷迷糊糊地问了句,却被赵有恭瞪了眼,“别问,钱少不了你的。” 说着,从身上取出张交子,看着这张交子,掌柜的哪还有半点怨言,高gāo xìng兴的去zhǔn bèi 热水了。 阿朱静静地躺在榻上,赵有恭却眉头紧皱,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能不能救阿朱,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bàn fǎ 了。 月光唯美,照着整个院落,春风飘荡,带来的却不是菊花香。(未完待续……) 第199章 神功盖世 欲望文 第200章 演戏要逼真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0章 演戏要逼真 在zhè gè 小镇上,洗澡可是件奢侈的事情,好在客栈里还有个大点的浴桶,赵有恭帮着掌柜将浴桶搬到屋中,掌柜的勤快的满上水,见阿朱直躺在床上未出声,他便讨好的问道,“客官,娘子这是?” “没什么,染了风寒,不愿动弹!” “哦,没什么事,那小的先huí qù 睡了,客官要还有什么事,去敲门便是!” 赵有恭和颜悦色的将掌柜的送走,关上门后,脸色就旋即转,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此时阿朱全无意识,为了jiù mìng ,也顾不得许了,撕开衣服,就看到阿朱左胸靠上的wèi zhì 已经变成紫黑色,伸手摸了摸肩头,骨头也有些移位。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毒针逼出来,至于肩头的硬伤,倒不是那么急。 将阿朱的外衣脱去,仅留件亵衣后,赵有恭随后将她放进了温水之中。让阿朱背对坐在浴桶中,赵有恭脱去长袍,也坐了进去。长呼口气,努力是自己平复下来。 于温水中疗伤,首先可减缓内力的冲击,其次也可以好地化开毒素。赵有恭也不知道zhè gè 方法能不能凑效,不过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双掌贴着阿朱后背,内力缓缓顺着双臂流出,赵有恭不敢用太的内力,阿朱的身子太弱了,如果贸然使用太内力,定会承受不住的。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控力之法,引导着内力在阿朱体内游走,不能慢。也不能快。感受到丝异样。左手收回,双指猛的点在膻中穴与肩井穴,瞬间加大内力,向前推,几声轻响,几根银针破体而出,钉在了浴桶上。看到毒针已被逼出,赵有恭也长舒了口气。扶好阿朱的身子,让她双臂平伸,内力依旧源源不断的涌入,这次赵有恭将内力集于处,慢慢向四周扩散,随着内力流动,阿朱的身子也轻轻颤抖了起来,丝迷蒙的雾气笼罩在阿朱身旁,渐渐地浴桶中的水也变得有些浑浊。 赵有恭不断用内力清洗着阿朱的身体,也不知道过了久。感觉到阿朱的身子不似之前那么冰凉,赵有恭才收手将她放回榻上。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阿朱的脸色了几丝红润,嘴边乌青也散去了许,看来刚才的方法并没有错。 赵有恭觉得很累,这用内力帮人疗伤,耗费太大了,饶是自己内力深厚,也有些吃不消的感觉。 嘴唇有些发干,坐在桌旁倒了杯水,喝了口,才想起阿朱的状况也并不太好,找个小勺,沾着水喂阿朱喝了些。好在阿朱虽然昏迷,但本能的fǎn yīng 还在,看到小嘴吧嗒吧嗒的,也是放心了不少。看来情况好了,等míng rì 去商洛再找郎中看看,想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能救阿朱,也是幸运,他赵某人这点疗伤方法可还是跟独孤求败学的,当然也幸亏温老五下的毒不算太高深,否则他赵某人内力再强,也化不掉的。 想起温老五,赵有恭就想起了件事,之前在温老五身上发现了封信,现在可以拆开看看了。从袍子里翻出那封信,赵有恭在灯下细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赵有恭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原来信中所说竟是有关耶律南仙的,七月十四,辽国着耶律大石为西京大元帅,全权负责送亲之事。在信中,听雨阁阁主与位叫耶律淳的男子约定于七月十九在东胜州准格尔草原劫亲。 有意思,没想到不光他赵某人有破坏和亲的dǎ suàn ,竟然连契丹境内也有人抱着这种想法。听雨阁阁主撇过不提,这位耶律淳又是谁? 有人帮忙破坏和亲自然是好事,不过赵有恭却不希望耶律南仙落到别人手中,如今已经是五月中旬,距离和亲的日子也就两个月而已,看来自己得好好谋划番了。东胜州地处大辽西南,属西京云中府(大同府)管辖,距离西夏东北边境几十里而已,在这种地方劫亲,可容不得半点差错,有丁点错,就会被西夏人和辽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又是夜未曾合眼,天亮后,赵有恭让掌柜的去旁边酒馆弄了点热粥回来。看着阿朱还未醒来,赵有恭也不禁有些着急。 事实上,半个时辰前阿朱就已经huī fù 了意识,只是她心中乱的很,根本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这次生死煎熬,让她明白了许事,当快要死的时候,当她无助的时候,心中想起的竟是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而不是公子慕容复。心里很矛盾,原来在次次嘲笑与争执中,脑海中已经慢慢有了他的影子。 阿朱知道,赵有恭本质上并不是个坏人,可有时候,她jiù shì 忍受不了赵有恭冷酷无情的话语,当日良辅镇外,他说的话都有道理,可阿朱却不愿意听,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太直接了,打破了她以往许美好的幻想。也许,讨厌的只是那些冰冷的话,而不是那个人。 能活着,想来zhè gè 男人出了不少力,只是,衣服是谁脱得?想到这里,心中就像养了匹小马,不断奔腾着。偷偷睁开眼,看到那个男人皱着眉头满是忧色,阿朱张开嘴,声音却小的可怜。 “饿了” “嗯?”赵有恭顺着声音看去,顿时面露喜色,hā hā笑道,“总算醒了,还以为余毒未消呢!” 将热粥放在榻旁,扶着阿朱坐了起来,原本柔软的粉唇,由于受过伤,显得有些干,赵有恭只好先让阿朱喝了点水。端着热粥,勺勺的喂着,阿朱倒是吃的开心。见她如此,赵有恭翘着嘴角调侃道,“你这丫头,受了次伤,胃口却没变小。” “受伤跟胃口有guān xì ?”阿朱扁着小嘴。脸的不乐意。“婢子要吃兔子肉!” “兔子肉?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身子刚好点,就不能消停下?”将空碗放在旁,赵有恭靠在榻旁,颇有些疲惫的眯起了眼睛,“丫头,以后别这样了,等过两年。稳定下来,自会放你离开的。” 语气有些低落,最近段时间,当真是身心疲累,牵挂的事情太了,真的不想再为阿朱这点事操心了。 阿朱本就聪明,当然明白赵有恭是什么意思的。她低着头,眼睛里竟流露出点kuì jiù 之色,殿下对她不错的,以他的性格。哪里受得了半点威胁,可是为了她。殿下受了不少窝囊气,依着殿下的脾气,真要生气了,直接杀了便是。可殿下不仅没杀她,还救了她。 “殿下,以后婢子再也不走了!” “再也不走了?”赵有恭慢慢睁开眼,很是惊讶的看着阿朱,怎么感觉今天的阿朱有点怪怪的呢? 感受着赵有恭不解的目光,阿朱轻轻点了点头,“嗯,婢子以后再也不走了,难道殿下嫌弃婢子么?”话音未落,阿朱抬着头,圆圆的眼睛轻轻眯着,小嘴微翘,还带着点笑意。 这次赵有恭听明白了,于是他展眉轻笑,颇有点守得明月见云开的感觉。看来没有白救阿朱啊,能让这丫头归心,可真是不容易。 “嫌弃?当然嫌弃了,过会儿,就把你扔大街上去,要是有人能出个百贯,就把你卖了!” “你敢!” 阿朱小嘴张便要咬人,赵有恭弹弹她的额头,没好气道,“行了,别瞎胡闹了,小心牵动肩头的伤!” 扶着阿朱躺下来,本来抿嘴娇笑的她,不知为何,流露出几分忧色,赵有恭拍拍阿朱的手,轻声道,“别想了,慕容复那边本王会亲自去说的,自不会让你为难的。” “只是,慕容公子和老家主对婢子有大恩的,婢子如此离开,总是” “报恩的方式有很种,难道非要你用生去还么?放心吧,本王心中有数,再说了,你心中念着慕容家,人家慕容公子却未必将你放在心上。” “哼,慕容公子才不跟你样,总是口花花的,惯会骗女孩子,还趁人家”说到此处,阿朱俏脸红润,再也没能说下去。 kě è 的殿下,这身子都让他看光了。 赵有恭嘿嘿直乐,不过无事了,股倦意便涌上心头。阿朱躺在里边,赵有恭侧躺在外侧,将就着睡了几个时辰。当再次醒来,窗外已是星光满布,转眼间快三天了,míng rì 无论如何也得赶huí qù 了,否则阿九和三娘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第二日天明,赵有恭找了辆马车,然后将两匹马并在起,临时弄了个豪华马车。载着阿朱先去了趟商洛,找郎中抓了点药,二人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黄川镇。 正如赵有恭所想,阿九已经急得上跳下窜,要不是三娘拦着,她走就跑到外边找人了。如今赵有恭归来,二人自然gāo xìng,不过看到阿朱受了这么大伤,三娘还是咋舌道,“公子,阿朱逃跑是不对,你也不该下如此重的手啊!” 赵小郡王正吃着饭呢,闻听三娘这话,差点没噎着,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三娘,你这可就错怪本公子了,她这伤纯属自己惹出来的,可跟本公子没半点guān xì 。” 见赵有恭神色不似作假,三娘就有点纳闷了,阿朱这丫头,真的这么能惹事? 过了酉时,得到阿九的报信后,吴璘乔装打扮番,跟着阿九来到了客栈里。 “二郎,duì fù 杨莲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再过两天便可动手,不过杨莲此人性格阴沉,心思细腻。到时还请殿下做得真些,切莫露出什么破绽!”吴璘不无担忧的说着,在阜民地界,他唯dān xīn 的jiù shì 杨莲了,zhè gè 杨大太监可点都不好duì fù 。 赵有恭也同意吴璘的看法,他想了想,转头朝榻上的阿朱问道,“丫头,可有什么古怪的毒药?” “婢子倒是有些,公子要毒药做什么?”阿朱嘟哝了句,突然眼神亮,歪着头看了看吴璘,看了会儿,还不敢què dìng 的问道,“难道是给吴都头吃的?” 这次无需赵有恭回答,吴璘咧着嘴苦笑道,“当然了,若是娘子有些古怪毒药,自是好的,不过可要把解药并给吴某!” 有道是做戏要做真,毒药是定要吃的,否则哪能骗得过精明的杨太监,只是解药定随身带着才行,他吴某人还不想当那第个下毒害自己的牛人。 阿朱抿嘴轻笑,在怀中掏出了两个瓷瓶,“拿去吧,黑瓶的是烂肠丹,食之每四五天就会腹中绞痛,个月不吃解药,便会肠胃溃烂而死。白瓶的是解药,每个月吃上粒,便死不了。” 听着阿朱的叙述,吴璘脑门上瞬间窜出三道黑线,烂肠丹,光听名字就够吓人的,砸吧砸吧嘴,吴璘干笑道,“还有没有别的,这药也太” “吴都头,你不是生怕做戏不够真么?” “这那成,吴某人就吃它吃!” 吴璘也算豁出去了,赵小郡王自然心怀感动,拍着吴璘的肩头,满是欣慰道,“二郎,放心大胆的吃,不够了,让阿朱再帮你弄点!” “” 吴璘双眼迷离,yī zhèn 无语。(未完待续……) 第200章 演戏要逼真 欲望文 第201章 制服杨太监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1章 制服杨太监 最近杨莲过得非常不错,上次交给杨总管些西域灵芝,捧得杨总管yī zhèn gāo xìng。杨总管gāo xìng了,不就等于官家gāo xìng么?想来再过两年,自己就可以入京了。 哼哼,等自己进了京城,还轮得到李彦和梁师成如此嚣张?有时候杨莲觉得自己很聪明,当别人挤破nǎo dài 想要留在官家身边时,只有他请命离京,那时许人都说他傻,可现在呢?离开京城,不意味着失宠,相反到了外边,你可以做很事,也能找好东西去取悦官家,这种便利那是京城无法相比的。等过两年,他杨莲再回京城,那可就不是十年前的情景了,他于官家那可是立了大功的。 桌上杯热茶,杨莲踮着脚,哼着独有的西北小调。只是这种美好的气氛,却被个声音打破了。 “hā hā,杨监事当真是好兴致啊,可是有什么喜事,不妨说出来,也让某家听听!”声音缓慢而粗哑,根本听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杨莲大惊之下,起身张望番,刚要张嘴叫人,就看到房梁之上,落下个身影。那人全身裹在黑袍之中,莫说是脸,就连眼睛都看不到。 “来人啊” “叫吧,只要杨监事想早点死,尽可把所有人都叫来”黑袍人镇定自若,余生lěng mò ,听之就如同腊月里的寒冰,让人心生惧意。杨莲心神滞,果然不敢jì xù 喊叫了,他凝着眉头,看了半天方才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找杨某有什么事?” “杨监事为何着?来。咱们坐下慢慢说!”黑袍人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声音也不似之前那般lěng mò 了。 杨莲依旧未动,只是目光阴鸷,嘴角挂着些轻蔑的笑容,“有屁就放,你以为杨某是那种闲人么?” 黑袍人微微低着头,看他身子颤动,就好像是在笑。此时杨莲的脸色为阴沉。他蹙眉冷笑,突然退后步,长袖甩,几丝寒芒从袖中飞出。杨莲脸上满是自信,别人都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哪里会知道他杨某人也会功夫?zhè gè 黑袍人,还敢来威胁他,当真是不知死活。 让杨莲倍感yì ;的是,黑袍人竟点都不慌,只见他左手抬。宽大的绣袍就像灌了风般鼓了起来,随后对着几枚银针轻轻拨。银针便钉在了桌面上。 “hē hē ,真不愧是曹大太监的徒弟,同样的太监,同样的阴损,不知杨监事将这《葵花宝典》练到什么程度了?” 此时杨莲眉头深锁,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惧意,他出其不意的暗器,竟被黑袍人轻松化解,当真是出人意料,“你认识曹供奉?” “认识曹大太监很难吗?好了,杨监事现在可以坐下谈了么?”黑袍人声调变得极为阴邪,只见他右手推,杨莲就感觉到股力道直扑双腿,随后双脚疼,便扶着桌子跌坐在了椅子里。此时杨莲也明白了,黑袍人如果想取他性命,绝对是易如反掌,杨莲非常怕死,所以他心中开始有了恐惧,颤抖着手轻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hē hē ,这不急,杨监事不妨先听某家说点东西!”黑袍人将手缩进袖子中,慢慢叙述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喃喃自语。 “政和四年,宁化军监军杨莲借职务之便,取库房新制兵甲五千套卖与辽人。政和五年,监军杨莲贪军粮,借代州商人房树安之手,全部卖与北面辽人” 随着黑袍人不断说下去,杨莲额头上的冷汗越流越,到了最后,连后背都已经湿透了。这些事可都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为何这黑袍人会知道,而且还知道的如此详细。如果这些事情被捅到官家面前,那他杨莲jiù shì 有九条命也也活不了的。官家那人,杨莲太清楚了,平常的贪污受贿,亦或者倒卖军械,他都不在意,但跟辽人做买卖那可就不样了。对于这种通敌卖国之人,官家绝对容忍不了的,不是因为官家么看重军队,而是因为官家太看重脸面了。 决不能让官家知道这些事的,官家如果知道了,就算有族叔护着,他杨莲也躲不过去的。所以,如今唯的指望jiù shì 黑袍人没有证据。 “这都是陷害,杨某对官家忠心耿耿,岂会做那种事情?” “嘿嘿”黑袍人yī zhèn 讥笑,他揣着手,满是轻松地说道,“哦,杨监事是想要证据吧?对了,听说杨监事手中有个账本的,不知道还在不在?还有,那个代州商人房树安已经很久没露面了吧,杨监事还能联系上他么?当然,也许杨监事真的是无辜的,某家把这些东西递到京城,相信官家定会给杨监事个公道的。” 杨莲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不仅沉下去了,头顶上还放了块厚厚的坚冰。账本,怎么就把账本给忘了?几乎是本能的杨莲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幅画,犹豫下,他将画摘下,露出个小门,打开门,里边却是空空如也。 账本不见了,这下杨莲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双手打着颤,转过身来,他竟屈膝跪在了黑袍人脚下。此时的杨莲,哪还有半点阜民监事的威风,没了之前的倔傲。 “好汉,求你了,只要你帮小的留住zhè gè 秘密,让小的做什么都行,求你了!” 这jiù shì 杨莲,之前还副高高在上,鄙视切的mó yàng ,可当知道生死交予他人之手后,他就变得比狗还卑微。杨莲如此,杨戬亦如此,如今大宋大都是这样的软骨头,早就见怪不怪了。 抬起脚,脚尖挑杨莲的下巴,黑袍人痴痴笑道,“会学狗叫么?某家好久没听过狗叫了!” 四十岁的杨莲。就如同还小孩子样在地上爬了起来。每爬步。还会“汪汪”叫两声。杨莲根本不在乎什么尊严,只要能活着,jiù shì 把所有的脸面都丢掉也在所不惜的。 “好了,别叫了,要是把别人引来,某家还得解释番!”说话间,房外果然响起了yī zhèn jiǎo bù 声,估计平时杨莲作威作福惯了。来人也没敢推门进来,而是在门口小声问道,“杨监事,刚小的听屋中有点动静,请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赶紧滚,少在这打扰本监视!” 来人不敢说什么,只能暗啐口,迈步离开。等着没人了,杨莲脸上怒容lì kè 消失,转而腆着脸笑道。“好汉,你还满意?” “嗯。很满意,你现在可以坐下了!” 这次杨莲很听话,乖乖地坐在了旁,黑袍人手中捏着只杯子,缓缓说道,“要想活命很简单,以后阜民镇盐和铁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当然,某家也不会亏待你,每个月都会给你部分钱,让你去孝敬京里那些人。” 事实上杨莲早就猜到黑袍人会让提出zhè gè 要求了,阜民镇做为盐铁产地,自然让人眼红的。咬咬牙,杨莲颤声道,“小人没有意见的,只是好汉想过没有,镇上盐铁可是聂金看着的,就算聂金那没问题,盐铁又该如何运出阜民镇?” “聂金?他那边,某家自有bàn fǎ ,至于如何运出,某家也早有安排!”说到这里,黑袍人轻轻拍拍手,里屋门后便走出个年轻人。 看到zhè gè 年轻人,杨莲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不是那个新来的都头吴璘么?难道吴璘和黑袍人是伙的?心中正怀疑着,吴璘已经走到黑袍人身前重重的磕了个头,“好汉,吴某可是直按照你的吩咐做事的,没有丝毫的偏差,这解药” 见吴璘如此,杨莲也有点明白了,敢情黑袍人给吴璘下毒了啊。 踮着脚,黑袍人从怀中捏出粒药丸,递到了吴璘手中,“吃吧,这是本月的解药,以后好好办事,绝对亏待不了你!” 吴璘显得很gāo xìng,仰头,将解药吞了进去。黑袍人看了看杨莲,伸手指了指吴璘,随后轻飘飘的说道,“以后就由吴璘负责将货运出镇,从今往后,你二人要好生hé zuò ,尽心做事,要是让某家知道你们三心二意,可就别怪某家无情了!” “不敢,不敢,好汉放心,我等定按照你的吩咐好生做事!” 杨莲和吴璘赶紧拱了拱手,尤其是吴璘,那脸色极为献媚,连杨莲看了都有点渗得慌,真没想到,吴璘小小年纪,嘴巴竟如此甜。 又jiāo dài 了些事情后,黑袍人便从窗口跃而出,转眼间消失在了视线里。对黑衣人这种来去如风的能耐,杨莲是又佩服又害怕,què dìng 黑袍人确实离开后,杨莲扑通下坐在了椅子里,整个人就像抽空了般。吴璘眼疾手快,扶着杨莲坐好,又乖乖地倒了杯茶。 “杨监事,喝点水,压压惊!” 杨莲没有客气,喝口水,过了好会儿,心中才平复些,看着低头在旁边的吴璘,他眯着眼问道,“你中了什么毒?” “说是什么烂肠丹!” 烂肠丹?这可是出了名的奇毒,难道吴二郎和黑袍人真不是伙的?心中怀疑,杨莲坐起身猛地握住了吴璘的手腕,号了号脉,确实是中毒之象,这时,杨莲心中也不由得相信了吴璘的话。 看着杨莲阴鸷的眼睛,吴璘也暗道声幸运,幸亏之前早就有了zhǔn bèi ,否则真让杨莲看出破绽了。 夜晚下的阜民镇有些静,也有些冷清,个黑袍人骑马横穿镇甸,很快消失在了无边的旷野上。当离着阜民镇很远了,黑袍人才摘下头上的帽子,zhè gè 杨莲可真不好duì fù ,要不是zhǔn bèi 充足,可真降不住zhè gè 老太监。如今回想起来,赵有恭还有些侥幸在,如果不是吴璘想到事先吞服毒药,他赵某人还真想不到这些。 回到客栈之中,松懈下来的赵有恭倒头躺在床榻上,阜民镇的事情总算解决了,以后能捞取少好处,就看吴玠和吴璘如何运作了。 按照赵有恭的dǎ suàn ,等过两天就要赶回同州的,劫亲的事情还得早早的跟章亿商量下才行。毕竟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如果不早作dǎ suàn ,很容易出问题的。 由于阿朱身上有伤,太着急也不行,在黄川镇又逗留五日,方才踏上返回同州的路。途径风陵渡,又取了之前埋下的财物。 行人走走停停,竟然五月末才赶回同州。(未完待续……) 第201章 制服杨太监 欲望文 第202章 北上之路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2章 北上之路 离开时好好地,回来时带了个伤病号,家里几个女人看向赵小郡王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估摸着都以为这伤是赵小郡王弄出来的呢。 在后院休息了会儿,赵有恭就去了前厅,此时章亿已在厅中等候会儿,见赵有恭露面,便随意的拱手行了礼。落座之后,首先听章亿说了下最近同州府的境况。 自那日商讨过后,章亿就让范增将同州府有名的大家富户请到了府衙,这些大户人家也知道府衙为何要招他们前来,所以到衙门里,各个闭口不言,总之谁也不愿意当zhè gè 冤大头的。章亿不慌不忙,只是将府衙最近整理出来的决定说了遍,气氛就变得有些活络了。 只要认捐五百贯,府衙就可赠予“良商”称号,还可减免年赋税,若九百贯,则免两年。当然这好处只在同州府地界有效,不过这些对于商人们已经是极具诱惑力了,那良商的好名声倒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免税。小商户也许不痛不痒,但对那些大商户来说,每年在同州府经营皮货生意,光被层层剥去的税款就不下千贯,如今交五百贯就可免年税赋,还能得个好名声,这买卖当真是太划算了。 自州府决议下达各处,前来认捐的大家大户了许,才四天时间,府衙就收拢了三万贯。但从钱财数量上来说,五百贯捐款与每年收千贯税差了不少,但优点是来钱比较快。而且随着同州府捐款免税的消息传到外地后,不少商户也将货物交易地放在了同州。如此来。也是变相促进了同州商业的进步。 当然。章亿还做了许敛财的事情,有的法子,连赵有恭听了都觉得新奇。有了充足的钱,这挖井抗旱事也能jìn kuài 解决,去了件心事,也轻松了不少。 喝口茶,赵有恭将从温老五身上的信放在了桌上,“先生。看看这封信吧!” 赵有恭眉头紧锁,面露忧色,章亿甚是奇怪,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嘶,耶律南仙七月中旬就要前往西夏,怎么会如此快? “殿下,消息可信?” “应该错不了,不管消息是否属实,我们都得早作zhǔn bèi 才行。此外,先生可知道耶律淳是何人?” 章亿点点头。稍微思索了下,蹙眉道。“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这耶律淳应该是辽国宋王耶律和鲁斡的儿子,章某确实有些不解,耶律淳可是辽帝耶律洪基的亲侄子,怎么会联合听雨阁破坏和亲?” 耶律淳是耶律洪基的亲侄子?这时赵有恭可就越发的不解了,“先生,为今之计还需加派人手打探消息才行,本王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嗯,此事确实耽搁不得!”品着茶,章亿还在琢磨着,好会儿后,方才接口道,“殿下,耶律淳之事自然要紧,不过现在最为紧要的,还是该jìn kuài 解决北面的麻烦,如果北面不通,以后想做些事,会非常不便的。” 赵有恭知道章亿口中的麻烦指的是什么,他点点头,轻声回道,“先生放心,本王会jìn kuài 打通北上之路的!” 在同州,乃至整个永兴军路,大梁山wèi zhì 都极为重要,这座大山就像颗钉子紧紧地钉在关中腹地,要是不把大梁山上的匪患清除,以后借机北上吞下麟州等地的计划也只能是空想。 谁知章亿却摇了摇头,赵有恭不禁有些yí huò 了,皱眉苦笑道,“先生为何摇头?难道本王说的不对?” “hē hē ,殿下也未说错,不过章某说的可不是大梁山。牛伯远占据大梁山,虽是匪,但实则对周围bǎi xìng 秋毫不犯,可见他心中还有几分正气,只要殿下亲自出马,再有良臣与昌克相随,想来说服牛伯远来归当不是难事!” “不是大梁山,那先生指的是?” 章亿沉眉笑,幽幽说道,“殿下可忘了龙门?” 龙门?赵有恭心中愣,怎么把zhè gè 地方忘记了呢?龙门地处河中府北面,韩城以东,龙门之北则是龙门山,而韩城和龙门之间则夹着片几十里的荒漠。占据龙门,可入龙门山,沿着龙门山路向北,则是壶门山、门山、独战山,出独战山便可出其不意的杀入绥德境地。也许别人占据龙门没有太大用处,可对于赵有恭来说,手握龙门,就相当于控制了绥德军。 想通这些,赵有恭对章亿自是大为叹服,起身拱手道,“若非先生,本王可就忘却这云中龙门了!” “hē hē ,殿下谬赞,章某也只是给殿下提个醒而已。当然,如何控制龙门,还得殿下想bàn fǎ ,这龙门形势复杂,可不比大梁山啊!” 说起龙门,就得说说这几十里的荒漠,jiù shì 这几十里的荒漠,造就了支两千余人的龙门沙匪。这伙盗匪,占据龙门山,劫掠州县,抢掠货物,当真是无恶不作,闹得龙门附近鸡犬不宁,才四年的时间就得了个“大漠飞鹰”的称号。名字听上去很响亮,但并不是说这股盗匪战斗力有强,而是说这帮子人很能跑,云中府曾联合同州、丹州、延安府组成上万大军方围剿,可这伙盗匪看不能duì fù ,骑着马就往沙漠里跑。几十里的荒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淹没几万人还是没问题的,进了沙漠,各地府兵互不统属,再加上对沙漠不熟悉,竟被帮沙匪杀得大败而归。 自那次围剿之后,云中府也彻底放弃了剿灭的想法,于是龙门沙匪是猖獗,如今龙门县城差不成了这伙沙匪的后花园。 章亿所担忧的,正是赵有恭所头疼的,仔细想。这龙门沙匪可比大梁山难duì fù 了。再加上龙门属云中府管辖。同州府也插不上手。如果想不到好bàn fǎ ,就只能动用林冲这枚棋子了。 之前将杨志送到京兆府、林冲送到云中府,目的jiù shì 为了摸清流放军和云中府的详细情况。尤其是林冲,让他钉在云中府,可是为了今后配合太华山人马掌控潼关的,如今看来,自己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 “先生,你看让林冲请命调往龙门县如何?” 章亿眉头紧皱。很不乐观的摇头道,“林冲调到龙门县,该不是难事,但殿下要想清楚,林冲旦北调,河东可就无人了。” “无妨,比起河东,本王想要龙门,这股龙门盗匪,用好了。jiù shì 把刀。本王若能吞下这股盗匪,就相当于在龙门县安了支精兵。到时向南吞下河东,再配合晋卿占据潼关,也不是难事。” “殿下有信心能吞下龙门沙匪?” 赵有恭嘴角含笑,凝着眉头沉声道,“若本王连伙沙匪都duì fù 不了,那还何谈北吞麟州,成不世之功?”语气里有这种浓浓的自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种强烈的男儿气概。 章亿暗自点了点头,也许这位小主公有着诸不成熟的地方,但他这份勇往直前的气概,那是别人辈子也无法具备的。如果换个人,定会选择让林冲留在河东,这也是最稳妥的方法。但龙门和河东,选择不同的地方,就代表着不同的心境,龙门为开拓,河东为守成。如果殿下真的选择了河东,那他章亿可就要重新kǎo lǜ 下要不要jì xù 追随下去了。如今的殿下,没有资格去守成,他只能步步的往前冲,哪怕明知危险,也必须去拼,开拓进取,方有希望,味守成,瞻前顾后,难成大业。 “殿下有此心,章某定当尽力而为!” 晋陵王府,赵有恭计划着自己的北上之路,而远在京城,个古朴雅致的院落里,坐着位头戴斗笠的人。 “主人,刚属下得到了孟阿三的飞鸽传书!” 斗笠人喝着酒,不慌不忙的伸出了只手,“尹开,信呢?” “信在此,请主人过目!”身材高大的尹开,恭恭敬敬的将张纸条递了上去,递出纸条,他便快步退出亭子,低头在亭外,他的身子微微弓着,似乎很怕亭中之人。 看着纸条上的字,斗笠人微微转头,用那粗犷的声音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lì kè 撤出东胜州!” 尹开大为惊异,很是不解的张口道,“这主人,咱们撤出东胜州,那耶律淳那边该怎么jiāo dài ?如此做,势必会惹得耶律淳不满的。” “耶律淳?本座需要给他jiāo dài 么?与他hé zuò ,也只是不想看着西夏与契丹人联姻而已,如今有人会替我们破坏联姻了,还在意耶律淳作甚?” 听着斗笠人的解释,尹开拱手叹道,“如此,属下会jìn kuài 将命令传下去,只是,孟阿三那边呢?他想让属下派些人手,追杀那个杀害温老五的年轻人!” 尹开还在说着,却见那斗笠人突然冷哼声,手中酒杯悠然飞出,准确的磕在了尹开额头上。此时尹开心中冷颤,随后匍匐在地,颤声道,“主人息怒,属下错了!” “你知道哪里错了?” “属下错在错在” 尹开颤声半天,依旧没说出错在何处,斗笠人缓缓起身,迈步来到了尹开身前,“尹开啊尹开,你为什么不能想想?功力奇高,年轻甚轻,又在同州附近出现,除了赵有恭还能有谁?本座好不容易才等到赵有恭离开京城,就等着他占据关中,搅乱西北呢,你却让本座派人杀了他?” 听着斗笠人冰冷的话语,尹开也是暗骂声蠢,怎么就把赵有恭忘了呢?赵有恭能不能定鼎关中,可guān xì 着听雨阁的宏图大业,此等情况下,却还嚷嚷着去杀了赵有恭,阁主能不生气么?相比乔锡,阁主不杀他尹开,就已经是网开面了。 “谢主人不杀之恩!” “嗯,你心中明白就好,另外吩咐下去,风陵渡口的事情也不用查了。至于孟阿三,也不要去少室山了!” “若孟阿三偏要查下去,要帮老五报仇呢?” “这还要本座吩咐么?敢坏本座大业这,无论是谁,杀无赦!” “是,属下这就去办!” 尹开匆匆lí qù ,等到离着院子很远了,他才贴着墙面长长地呼了口气,刚才可真是在阎王殿走了遭。 尹开很后悔,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说这么话,看来话必失,以后还是少说为妙。阁主那人,心性冷酷,谁要敢挡他的路,那下场hē hē 云中府河东,林冲刚从府衙离开,就碰上了个人。(未完待续……) 第202章 北上之路 欲望文 第203章 问计大梁山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3章 问计大梁山 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猫着腰蹲在路边,林冲拐弯,便与这大和尚撞了个满怀。 林冲眉头挑,往后瞅瞅,què dìng 没人留意后,赶紧拉着大和尚躲到了墙角处,“兄长,你怎地来了?” 鲁智深摸摸光头,探着头瞄了瞄远处的衙门口,浑不在意的摆手道,“林老弟,你干嘛如此小心,谁还敢duì fù 洒家不成?” 听鲁智深大言不惭的话,林冲翻个白眼,不由得苦笑道,“兄长,你可莫骗小弟了,前些天你是不是刚把凌知州家的公子打了?这些天凌知州可是满城搜捕你呢,你还敢跑到衙门口来!” 见林冲什么都晓得了,鲁智深也不禁干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莫说了,为兄也是看不过,才打了那个浑蛋!” “不说zhè gè 了,兄长,你来找小弟到底所为何事?” 林冲心思细腻,片刻就猜到鲁智深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不会大晚上的跑到衙门口等着的。 鲁智深靠近些,压低声音回道,“赵老弟那边来信了,让你这些天去趟同州!” “去同州?”林冲的神色慢慢变得有些凝重起来,殿下zhè gè 时候召他去同州,难道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当时来云中府的时候,殿下可是吩咐过,让他想尽bàn fǎ 钉在河东的。 半年时间,林冲借军中大比武之机,顺利取得了知州凌长军的赏识,如今刚刚当上云中府提辖官。这时如果发生什么变故。可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同州晋陵王府。赵有恭已经老老实实地在王府待了五天之久,虽说太过空闲,不过借着这点时间,好好琢磨下擒龙功和烈焰掌也不是什么坏事。赵有恭直都觉得自己学的太杂了,先有易筋经和擒龙功,后有烈焰掌和九阳功,如此的功夫,想要全部融会贯通。太难了。幸亏当初恩师为他续了不少年的修为,又学了易筋经,若是没有易筋经做为支撑,还强行练如此霸道的功夫,恐怕早就走火入魔了。 若论武学之道,还得去请教下王语嫣,有时候真有点嫉妒王语嫣的天赋,也幸亏她不喜欢练武,否则这天下第高手的位子,估计早晚得让这位小娘子夺走。 几天时间过去。阿朱的伤势也好了许,王语嫣每日里陪着阿朱。少也发现了点异样。她觉得自从出了趟门,阿朱的性子也有些变了,以前她每天要是不说说殿下的坏话,睡觉都睡不安稳的,这些天不说坏话也就罢了,提起的次数也少了。 阿朱坐在床头,心不在焉的翻着本书,王语嫣歪着nǎo dài ,轻声问道,“阿朱,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娘子为何这么问?婢子哪有什么心事?” “还狡辩,你身上的伤真不是殿下弄的?” “娘子,都与你说过少次了?这伤势可跟殿下点guān xì 都没有,说起来,也是婢子自找的!”阿朱嘟着嘴,对乌黑的眼珠异常明亮。说是自找的,也没有错,当时只是想借殿下之手做掉孟阿三和温老五的,实在不行,让那二人伤了殿下,她阿朱也可以趁机逃跑的,只是没想到殿下没遭殃,自己却差点成了别人的手下亡魂。 “自找的?那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语嫣可不觉得阿朱会自找没趣,想来其中定有什么秘密的。 阿朱看看王语嫣,嘴巴张了张,还未开口,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殿下,你怎地不敲门?” “敲什么敲?本王又不是来找你的!”瞪了阿朱眼,赵有恭自顾自的坐在了王语嫣对面。此时王语嫣也听出点什么了,她起身福了礼,随后轻声问道,“殿下,找奴家何事?” “想向你讨教点事情,简单点说,如果个人练了好几种高深的功夫,越练下去,越觉得承受不住,这种情况下,可有什么好bàn fǎ ?” 王语嫣抿嘴微笑,殿下倒也学会拐弯抹角了,说的那人jiù shì 殿下自己吧。不过似殿下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 当初表哥也曾经遇到过这种问题,练得了,慢慢的就有点分不清主次了,脑子也很乱。不过表哥练得并不深入,只追求招式,并不深入研究,所以他练起来虽然乱,但还不至于有危险。但赵小郡王的情况可就大为不同了,擒龙功、烈焰掌,每种功夫都是那种需要深入研习才行的,两种功夫并驾齐驱,到最后定然会产生矛盾。 到底该如何解决zhè gè 问题呢?王语嫣细细想着,过了良久,她方才蹙着黛眉,低声道,“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将几种武学捏合在起呢?” “捏合在起?娘子在开玩笑?”赵有恭冷不丁的吃了惊,还从未听说过不同的功夫能合在起的。 瞧赵小郡王满脸的惊讶,王语嫣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殿下觉得不可思议,那也是常人的想法而已。道家有言,凡悟道者,万法归宗。佛道儒可为体,放到武学之上也是同样。中原武林,派别林立,功夫是繁杂,但溯本追源,所有的武功无外乎招式和内力。只要殿下明白zhè gè 道理,那将几种武学合为体也不是难事。” 稍微停顿了下,王语嫣思索番,方才jì xù 道,“举个例子,刀剑属不同武器,那武功路数也定然不样,但在某些环境下,刀招同样可以用剑展示出来,而剑招也可以用刀展示出来。殿下所修炼的擒龙功和烈焰掌也是同理,为何非要分开练呢,难道烈焰掌的武学理念就不能用擒龙功展现出来么?” 赵有恭微微张着嘴巴,此时他已经被王语嫣的想法给震住了,如果不是王语嫣说出来。他赵某人jiù shì 想也不敢想的。 yī zhèn 敲门声。将赵有恭拉回到现实之中。小檀嘟着嘴,对眼珠子还不断剜着桌旁的王语嫣。这王家小娘子真的太好看了,恰恰殿下又是个没有定力的人,想不dān xīn 都难。 “你瞧什么呢,有事?” “哦,殿下,林提辖来了,现正在客厅里候着呢!” 听林冲到了。赵有恭赶紧起身朝外走去。客厅里,林冲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赵有恭走进来,他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当初要不是小郡王帮忙周旋,有帮着救出妻子秦氏,说不准现在他林冲早就家破人亡了。林冲是个感恩的人,所以当杨再兴让他为殿下效命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伸手扶住林冲的胳膊,赵有恭hā hā大笑道,“子泰气色不错啊。看来还是河东的水养人啊!” “hē hē ,殿下莫要打趣属下了。当初若不是殿下搭救,属下早就成了高衙内刀下亡魂了!” “好了,不说zhè gè 了,先坐下吧,找你来,本王可是又要事相托的!” 坐在椅子上,林冲浓眉轻挑,拱手言道,“殿下如此急,可是想让属下南下去帮吴指挥使的忙?” 赵有恭轻轻摇头,沉眉苦笑道,“子泰想错了,不是南下,而是北上,本王需要你jìn kuài 赶往龙门县。” “龙门县?”林冲心里咯噔下,不由得吃了惊,龙门县在云中府可是个谁也不愿意提起的地方。当地沙匪横行,官府无力管辖,简直成了关中的黑色地带。由于此地官府形同虚设,所以许流亡的犯人和大盗全都聚集在此地,久而久之,龙门县就有了“罪恶之城”的称呼。 “回殿下,属下调往龙门,应该不是问题,不过属下此时手中并没有少亲信之人,怕是去了龙门,也控制不了龙门县的。何况龙门沙匪经常袭扰县城,所以,不免会与龙门沙匪发生冲突的!” “hē hē ,本王让你去龙门,目的jiù shì 为了duì fù 龙门沙匪,你目前最重要的jiù shì 先赶往龙门。到了龙门后,先什么都不要做,尽可能的摸清楚龙门沙匪的情况,过些日子,本王会亲自去龙门找你的!” 龙门沙匪可不是好duì fù 的,当初各州聚集几万大军都未能剿灭,可见龙门沙匪有可怕。心有疑虑,不过林冲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殿下既然相对龙门沙匪动手,那么他肯定是有了详细的dǎ suàn 。虽然与殿下jiàn miàn 的时间很少,但林冲也知道殿下绝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如此,属下会尽早赶往龙门县的!” “嗯,子泰去龙门的时候,也将大和尚带去!到了龙门,让大和尚扮成个打家劫舍的花和尚,肯定hé shì 的!” “殿下说的是!”林冲心中yī zhèn 苦笑,要是让大和尚听到这话,保准又得骂殿下不讲义气了。 虽然久未jiàn miàn ,但赵有恭也没敢留林冲吃饭,等着林冲敲敲离开,赵有恭也让人备好了马匹。 再次返回大杨滩,身边不仅跟着三娘和阿九,就连伤势刚好的阿朱也骑着马跟了出来。阿朱要跟着,赵有恭也是无可奈何,不过跟着也好,也许后边还有很事需要阿朱的易容术呢。 宣和二年六月初,大杨滩已经变得炎热起来,就在zhè gè 春夏交替的六月里,同州府也发生了件大事。 就在前天,大梁山山匪突然出山,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打败了驻守韩城的五百乡兵,守城兵跑,山贼们长驱直入,此次,韩城县衙被破,库存的切物资被掠夺空。 山贼们太嚣张了,他们掠夺完韩城县衙,不急着回山寨,竟然拉着十几辆马车在郃阳城外绕起了圈圈,就好像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般。山贼们不可能闲着没事遛马玩,他们拉着物资转了几圈,就给郃阳城下了通牒,限郃阳县衙三日内将三千石粮食和三万贯钱送上大梁山,如若不然,就打破郃阳,抢劫府库。 山贼如此肆无忌惮,朝廷自然面上无光,京兆府最为干脆,直接给同州府下了命令,总之不能给山贼粒粮食,文铜钱。同州府不是招了批府兵吗?那就去剿灭大梁山山贼吧。 得到京兆府文书,赵有恭看了两眼,就直接扔到了火盆里。这帮子京兆府官员,同州府征兵练兵的时候他们分钱不出,剿灭山匪的时候倒想到同州府府兵了。 甭管京兆府的命令如何,这大梁山的事情总要解决的。大梁山横亘在郃阳北面,就像条巨型铁锁,不挣断这条铁索,那这条锁链早晚会把他赵某人勒死的。 哎,zhè gè 牛伯远,真不让人省心。(未完待续……) 第203章 问计大梁山 欲望文 第204章 俩王八犊子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4章 俩王八犊子 京兆府下令围剿大梁山,范增气的是暴跳如雷,他现在对朝廷这些官员可是越来越恨了,同州这批府兵从招兵到训练才长时间,能拉出去攻打大梁山么?没有bàn fǎ ,范增只好骑马去了趟大杨滩。 “殿下,你得想个bàn fǎ 才行啊,要是什么都不做,莫青河肯定要借机整顿我同州官场了!”范增有些愁眉苦脸的唠叨着,所有人都知道同州府兵肯定斗不过大梁山,但京兆府还是下了剿灭令,要说莫青河没有其他目的,谁信? 正如范增所说,自从章亿的免税令下达后,同州府竟在短时间内聚拢了大量财富,除此之外还有许商人进驻同州城,这在京兆府看来,可是个不小的诱惑。放在以前,莫青河绝对看不上匪患丛生的同州,可当他觉得同州有利可图了,却发现那地方已经是铁板块,他莫某人已经插不进手去了。想往同州府安插钉子,首先人家得缺钉子才行,观同州官场,若说哪里缺钉子,恐怕也就个郃阳城了吧。可郃阳那种地方,谁敢去啊,恐怕也就那个傻子敢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了。 之下,莫青河想到了这招,同州府兵新练成,敢去剿灭大梁山么?莫青河要的jiù shì 同州府兵不敢去,只要同州府兵没有动作,那他莫某人就可以借机整几个与事官员了,有了空缺,再把自己人填进去,到时不就可以分杯羹了么? 莫看范增愁的不行,赵小郡王却是副轻松之色,他将茶杯推到范增面前。hē hē 笑道。“范知州也莫生气。其实这事你和章先生也有责任,同州府借着免税之机获取这么钱,京兆府却无法分到杯羹,莫青河心中能开心得了?” “殿下所言,范某也知道,只是范某与章先生本dǎ suàn 等白水县旱情缓解后,再将余钱送到开封府的,谁曾想谁曾想莫青河竟然如此心急。” “好了。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再生气也是无用,这样吧,你huí qù 之后赶快zhǔn bèi 些钱送到京兆府去,另外本王会领兵去趟大梁山的,免得再给京兆府留下口实!” 端着茶杯,范增却是口未喝,琢磨着赵有恭的话,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殿下。你真的要领兵去大梁山?” “嗯,就算没有京兆府的命令。本王也要解除大梁山zhè gè 麻烦的!” 赵有恭又与范增交待了两句,便送他离开了指挥处。此时日头正高,校场上却是人声鼎沸,yī zhèn 阵口号此起彼伏。士兵们有的着队列,有的持枪猛刺,还有的双手抱头,双腿下蹲像青蛙样蹦着。校场南侧有许高约丈余的矮墙,士兵们不断做着翻墙的动作,如果谁翻不过去,旁边教头lì kè 大吼声,那倒霉的士兵就得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才长时间,大杨滩军营就已经是有声有色了,虽然看不懂这些训练之法,但范增却觉得这些士兵越来越像精锐了。此时的范增,心绪无比复杂,也许当初归顺殿下,是个幸运的选择吧。如果说以前还是被逼;,那现在,范增早已将自己融入进了晋陵王的体系中。 范增走后,赵有恭将大杨滩所有将官召集到指挥处。韩世忠、高宠、杨再兴、杨志、张拱、吴亮、谢贶、扈三娘分坐两侧,看着这些人,赵有恭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手下人才越来越,他赵某人也总算有点方诸侯的样子了。 “此次剿灭大梁山,由良臣挑选五百可信之人,本王将亲自领兵,良臣、昌克和三娘相辅!” “喏!” 赵有恭吩咐下去后,随后又朝张拱笑言道,“小婿走后,营中练兵之事,就有劳岳父费心了!” 张拱微微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有张某在,营中绝对出不了乱子的!” 见张拱如此说,赵有恭心中也放松了不少,杨再兴、杨志和吴亮三人太年轻了,杨再兴没有经验,吴亮不懂练兵,杨志又不知体恤下属,能让人放心的,也就只有张拱了。 诸事商讨完毕之后,众人四散而去,只是韩世忠却端坐椅子上,依旧没有走,赵有恭眯着眼,颇有兴致的笑道,“良臣,瞧你面容端庄,神色自然,可是有喜事了?哦,难道是嫂夫人同意你纳妾了?” “咳咳”饶是韩世忠经事了,也不禁被弄了个大红脸,他干笑两声,拱着手苦笑道,“殿下玩笑了,属下留下来,是想给殿下举荐位人才!” “哦?人才何在?” 韩世忠起身微微笑,对这门口喊道,“岳鹏举,殿下相招,还不进来!” 话音落下,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推门而入,这人年龄与杨再兴相仿,兼相貌堂堂,浓眉虎目,单看面相,便是员难得的猛将。 年轻人身着普通兵士的软甲,只是在赵有恭面前,却点都不怯场,他双腿并拢,拱手扬声道,“小人岳飞,参见殿下!” 岳飞?赵有恭面色不动,心中却是惊讶万分,没想到自己军中还藏着个岳飞岳鹏举。仔细观察着岳飞,见他双目炯炯有神,脸色绷紧,带着些年轻人独有的傲气和锐气。此时的岳飞,跟杨再兴太像了,又是个没有磨砺过得大将之才啊。 其实韩世忠能发现岳飞,也是偶然,近日赵有恭要组建新的兵种,弓弩狙击营,韩世忠奉命去挑选士兵,也就在弓兵都统制陈广手下发现了zhè gè 岳飞。当时岳飞手持三石弓,连放四箭,当得是威风凛凛,那刻,韩世忠起了爱才之心,将岳飞唤道近前,聊了几句,才发现这年轻人不仅勇武绝伦,竟还熟读兵法。最重要的是。岳飞熟读兵法。却不死记兵法,在他的话语中,有着许变通和独到的见解。 赵有恭伸手按在岳飞肩头,暗自里加了几分力道,“岳鹏举,既然韩指挥使如此看重你,那本王也相信韩指挥使的眼光。现在,本王就问你句。可愿当本王的兵?” 岳飞后退步,再次拱手作揖,脆声道,“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对赵有恭,岳飞有着种崇拜之心,当初声令下,大杨滩顷刻间血流成河,这份果决,不是无情。而是英雄本色。瘟疫袭来,殿下以千金之躯。端坐校场,此等勇气,愧煞旁人。面对瘟疫,依旧不离不弃,士兵有伤病,殿下必遣医者,赠送药物,平时,营中士兵是伙食美美。 因为这些,所以营中士兵哪怕操练再苦再累,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殿下以千金之躯,与他们这些武夫同甘共苦,他们这些武夫又为何不能为殿下吃苦效死命? 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充满理想的。岳飞jiù shì 如此,他相信自己只要跟着殿下路走下去,就定能名震关中,成就不世之威名。 “很好,本王就让你在良臣手下当都头,记住了,以后莫让本王失望,要是敢在战场之上拉稀摆带,就莫怪本王军法从事了!” “谢殿下赏识!” 岳飞声如洪钟,拱手dào xiè 。都头虽小,可也是个门槛了,对于个小兵,能够跃成为百人之首,当真是破格提拔了。岳飞心想,既然殿下如此赏识,那他就定不能让殿下失望,他岳鹏举文武双全,凭什么就要输给那杨邵烈? 岳飞离开,赵有恭剑眉挑,hā hā大笑起来,“良臣,你觉得这岳鹏举如何?” “观其言谈心性,又是个杨邵烈,不过这种烈马,旦用好了,也定能成为千里良驹!” “良臣所言,与本王不谋而合,杨邵烈有章士平教导,这岳鹏举能达到什么程度,就看良臣的了。” “殿下放心,年时间,属下定让岳鹏举脱胎换骨!”韩世忠语气里也透着些傲气,章士平虽有大才,但他韩世忠也不差,论兵法韬略,他又何须怕谁? 次日校场之上,韩世忠和高宠点了五百士兵便缓缓离开大杨滩,赵有恭和扈三娘留在后边,还要duì fù 下小尾巴阿九。 “九丫头,赶紧收huí qù ,这次本王可是去大梁山打仗的,带着你作甚?”扭头瞅瞅旁的阿朱,赵有恭皱着眉头说道,“阿朱,你好好看着阿九,要是她跑了,本王拿你是问!” “是,婢子知道了!”阿朱说话有气无力地,对眼睛稳稳地看着脚面,这殿下凶什么凶?那扈三娘也是女人,为何能带着她? “姑奶奶,你就行行好,伤势还没好利索呢,就别惹事了,你就跟九丫头好好待在营中,过不了久,本王就会回来的!” 赵有恭不得不啰嗦几句,阿九不省油,阿朱比阿九让人头疼,真怕自己前脚走,这俩丫头后脚就悄悄跟上来。还待要说两句,三娘就骑马凑了过来,“殿下,该走了!” “嗯!” 最后瞪了眼阿朱,赵有恭双腿夹马肚,马儿就奔出了大杨滩军营。 从大杨滩到大梁山,也就日的路程,时至傍晚,大队人马也停在了大梁山脚下。看着眼前茫茫大梁山,赵有恭不由得心生惧意,都说山险顶万兵,果然是不假。这大梁山倒不是太高,只是山势陡峭,山路狭窄,jiù shì 再的人到了这里也施展不开。牛伯远当真会找地方啊,南有太华山、少华山,那里商客极,容易敛财,这牛伯远偏偏选了个最差劲的大梁山,如此,也不得不说牛伯远眼光够独到。 众人安营扎寨,赵有恭则让韩世忠往山上送了封信,随后赵有恭领着韩世忠、高宠、扈三娘在路口等了起来。 山下突然来了帮子官兵,山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牛皋坐在牛皮椅上喝着酒,完全没把山下的官兵当回事。以前几千人马都见过了,还会怕区区几百官兵? “报,大哥,山下来了几个人!” 个持刀汉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牛皋张着嘴,俩眼瞪没好气道,“郑彪,你乱叫个什么,不jiù shì 几个人么,你慌个什么劲儿?” “大哥,这次不样,来的是韩指挥和高指挥!” 听郑彪这话,牛皋那张脸就有点黑了,瞪着眼阴测测的问道,“你再说遍?” “咳咳,是是韩猪头和高王八!” “这还差不,那俩王八犊子来干嘛?哦,那个吴二愣子来没来?” “小弟没看到吴二愣子,倒是有个年轻人,还有个女人!” “还有个女人?这俩王八犊子想干嘛?去,把他们带上来,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牛皋瞪着眼,怒气冲冲的,瞧他这架势,好像立马要挥刀砍人似的。(未完待续……) 第204章 俩王八犊子 欲望文 第205章 再世牛魔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5章 再世牛魔王 狭窄的山路口,韩世忠和高宠全都低着头走来走去的,每走会儿,还会抬头往上看看。 三娘倒是镇定,抱着手坐在石头上看夕阳,赵有恭却被晃得有点眼晕了,指着高宠笑骂道,“高昌克,你能不能停下来,本王让你们两个搞得头都快晕了。” “殿下,算属下求你了,你就不要跟着起上山了好不好?”高宠的话音刚落,韩世忠就沉着眉头接口道,“殿下,属下觉得昌克所言极是,你是不知道那牛伯远的性子。这混账东西,jiù shì 属雷公的,稍不顺心,就敢打个雷劈人。” 赵有恭摸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望着韩世忠和高宠,不过现在jiù shì 想走也是不可能了,个汉子扛着鬼头刀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眼高于顶的小喽啰。真是好奇,牛皋到底是怎么让群小喽啰冒出股子傲气的? 看到那大汉,韩世忠眉头沉,颇为不悦的说道,“郑彪,牛伯远呢?” 听韩世忠这语气,郑彪jiù shì yī zhèn 老大不乐意,他单手持刀,指着韩世忠几人撇嘴笑道,“韩猪头、高王八,我们牛老大说了,要想上山,就把自己绑了,要是不同意,趁早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要是不服,咱们甩开膀子拉开架势干架。” 听郑彪如此嚣张的话,高宠气的俩眼瞪,撸着袖子就要冲上去,嘴中是大骂道,“好你个郑驴蹄子。这才久。就敢不把高某人放眼里了。你让牛大眼滚下来。老子要亲自跟他比划比划!” 听高宠这yī zhèn 大骂,赵小郡王差点没晕过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郑驴蹄子、牛大眼,真他娘的有才。眼看着高宠就要冲过去了,赵有恭和韩世忠赶紧抱住了他,“高昌克,你给老子冷静点。殿下在此,还轮不到你乱来!” 韩世忠也是良言相劝,高宠瞪着眼指指郑彪,很是气恼道,“良臣,你听听,你听听姓郑的刚才说了什么,他居然骂咱们是猪头和王八,这口气,你能咽下去。高某可不能咽下去!” “嘿嘿,高王八。没想到年不见,脾气还是不小啊,行,你要比划比划是不是,xiōng dì 们,都露个头,给高王八助助威!” 郑彪扛着鬼头刀往后狂退两步,不时,山路两旁哗啦啦露出上百个人头,这些人各个手持长弓,最要命的是,有几个人还抱着些大石头。 有道是形势比人强,赵有恭按高宠肩头,瞪眼道,“昌克,冷静点,不要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不jiù shì 绑了么,由得他们,本王倒要看看这牛伯远有大能耐。” 赵有恭发令,也没人敢反对,高宠只好不情不愿的让人绑了手,不过临上山了,嘴上还是埋怨道,“殿下,你瞧瞧牛伯远带的兵,这混账东西也好不哪里去,属下说了不让你上山的,你偏不听!” “行了,少数两句吧,都到zhè gè 时候了,嘴上还不消停点,就不怕牛伯远真把你剥皮扔锅里煮了?” 赵有恭知道韩世忠、高宠、吴玠和牛伯远有仇,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水火不容的程度,看来当年牛伯远可没少受委屈啊。 郑彪可直听着几人tán huà 的,他扛着鬼头刀跟在后边,伸着手指头戳了戳赵有恭的肩头,“嘿,你是个殿下?来,跟郑某说说,你名号为何?” 郑彪如此话语,韩世忠lì kè 回头瞪目冷声道,“郑彪,你对韩某如此无礼也就罢了,少对殿下指指点点!” 韩世忠眼神跟刀子般,哪怕郑彪有点虎,也不禁心生恐惧,虽然不在冲赵有恭指指点点了,嘴上还是嘟哝道,“什么人嘛,都成阶下囚了,还如此嚣张!” 大梁山山寨正气厅,牛皋翘着二郎腿躺在牛皮椅上,见郑彪走进来,他坐起身搭着眼皮问道,“人走了?” “没,那几个人甘愿受缚,现在已经被小弟带上山了!” “咦,邪门了,那高王八脾气傲得很,怎么也受这窝囊气了?”牛皋很是好奇,当年在定国军时,二人就相互看不对眼,这高昌克出身高贵,家学渊源,整日里眼高于顶的,要让他束手就缚,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见牛皋起身,郑彪趴在耳边小声嘀咕道,“大哥,刚上山的时候,听姓高的喊个年轻人殿下。小弟看那年轻人器宇不凡,大哥还是小心应对为妙。” “殿下?嘿嘿,jiù shì 那赵佶来了,老子也不鸟他,怕个甚!” 牛皋让郑彪头前开路,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正气厅门口。厅外,赵有恭无精打采的欣赏着大梁山的风景,耳中听yī zhèn 大笑,便扭头朝门口看去,只是眼,便愣在了当场。 好个威猛的巨汉,此人长约六尺有余,放在后世,那也快两米高的个头了。长发散乱,脸络腮胡,脸盘很大,四肢粗壮有力。双眼便是不瞪也似铜铃,鼻孔朝天,鼻头很宽。 怪不得高宠叫他牛大眼,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啊,依赵有恭看来,单说是牛大眼还算客气了,说他是再世牛魔王也不为过的。 名字里姓牛,长得也像牛样威猛,这辈子还是第次见这样的人物。赵有恭仔细打量着牛皋,牛皋却瞪着牛眼朝着韩世忠和高宠yī zhèn 猛瞧。咧着大嘴,不无讥讽的笑道,“嘿嘿,你们两个可想过有今天?” “牛伯远,你有事说事,赶紧帮我们松绑,我等来找你,不是听你fèi huà 的!” “高王八,你少说话,你说话就满嘴喷粪,臭不可闻。” “你牛大眼,你再说句试试,你要真能耐。就给老子松绑。看老子不把你这张嘴撕烂了!” 牛皋撇嘴冷笑。挥手道,“给他们松绑,今日老子就会会你zhè gè 高王八!”牛皋声令下,旁的喽啰们赶紧砍断绳索,huī fù 自由高宠便要上前理论,赵有恭左手伸,凝眉喝道,“高昌克。退下!” “是!”高宠不得不听,只是退下时,双目依旧狠狠地瞪着牛皋。此时牛皋也看出了丝不同,他眉头挑,咧着张大嘴hē hē 笑道,“真没想到,才长时间,你们两个已经沦落到给个小娃娃做事了!” 牛皋太嚣张了,可赵有恭却很喜欢牛皋的性格,语出直爽。方是真男儿。也许牛皋不圆滑,会得罪很人。但如今的大宋朝恰恰缺的jiù shì 这种直爽之人。 “牛伯远,你难道没听说过句话,叫做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年吗?还有,我们只有四人而已,你还怕能搅出什么风浪不成?” 牛皋也不由得认真观察起了眼前的年轻人,韩世忠和高宠也都是倔傲之人,他们为何要听命于zhè gè 年轻人?仔细观察番,果如郑彪所言,此子年纪甚轻,却器宇不凡,眼神锐利。 “怕?牛某人会怕?不是想tán huà 么,里边请!”侧身让开路,牛皋转头朝郑彪言道,“彪子,看好众位xiōng dì ,没我命令,谁也不要乱来,谁要是敢擅闯正气厅,乱棍打将出去!” “是,大哥放心!” 正气厅内,牛皋端坐主位,身后着十几名持刀喽啰,等着喽啰上了几杯茶,牛皋方才冷笑道,“姓韩的,有事就直说吧,还有,这位小殿下到底是何人?” 无需韩世忠回答,赵有恭已经抿嘴笑道,“本王楚王世子,晋陵王赵有恭,不知牛指挥使可曾听说过?” 晋陵王赵有恭?牛皋并不在意这些,此时他心里想得的是楚王世子,如果切都是真的,那zhè gè 年轻人岂不是老主公留下的血脉?牛皋双目紧盯着赵有恭,渐渐地,眸中流露出几分湿润,和几分kuì jiù ,他屁股微微抬了抬,刚要起,可眼角扫到旁边的韩世忠和高宠,不知想起什么,眉头皱,有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中。 “什么晋陵王?老子哪里晓得晋陵王是个啥玩意儿?” 听牛皋轻蔑的话,莫说高宠,就连直默不作声的扈三娘也冷眼望向了牛皋,“牛伯远,你太放肆了!” 高宠是生气,他拍桌面,起身骂道,“牛大眼,今日殿下亲自前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少给脸不要脸。你今日就给句tòng kuài 话,要是想跟着小主公走,就点点头,要是不想,就摇摇头,我等也懒得在这受你的窝囊气。” 听高宠这话,赵有恭就暗道声要坏事,果然有些平静的牛皋lì kè 火了,他撸着袖子就跳了起来,“高王八,你说什么?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下牛某人的厉害!” 切发生的太快了,韩世忠和赵有恭还没来得及说话,牛皋和高宠已经扭打在起。也是见鬼了,两个沙场猛将,也不要什么招式,搂在起你拳我拳的乱招呼,瞧那架势,与街头泼皮打架的情况没什么两样。 “高王八,你敢打老子的眼,老子锤死你!” “你个牛大眼老子今天不把你做了,就跟你姓!” 赵有恭脸有点黑,高宠和牛皋哪来的这么大仇?此时他觉得高宠和牛皋之间定还有其他过节,单纯的次误会,不可能让牛皋这般记仇的。 生怕二人打出点事,韩世忠和赵有恭赶紧上前将高宠拉开,此时群喽啰也挥刀扑了上来,瞪着眼叫道,“大哥没事吧?你歇着,xiōng dì 们帮你剁了zhè gè 姓高的!” “闭嘴,都给老子退huí qù ,谁让你们动手了?” 牛皋擦擦嘴角的血渍,怒吼声将喽啰们喝退。高宠吐口血水,依旧冷冷的瞪着牛皋,“牛大眼,当年我们xiōng dì 全都上了刘光世的恶当,就连刘仲武老将军也抑郁而死。当时要治你的罪,确实是我等对不住你,可你现在也太嚣张了,小主公亲自前来,你不恭不敬,良心被狗吃了么?” 听高宠yī zhèn 喝骂,牛皋却冷冷的笑了起来,他指指高宠和韩世忠,沉声讥讽道,“你们真以为老子仅仅是为了被诬陷之事恨你们么?你们也太小瞧牛某人了,嘿嘿,韩良臣,你的事老子就不说了,就说说你个高王八。当初在定国军,你有是如何对待老子的,牛某人自认没犯过什么错,可你呢,jiù shì 看牛某人不顺眼。哼,牛某人明白,从入定国军第天开始,你们就瞧不起老子,嫌老子粗人个,不认字,不懂兵法,在你们眼里,牛某人jiù shì 个xiào huà 。” 牛皋的话,在厅中回荡着,不知为何,赵有恭突然有些懂牛皋了,zhè gè 汉子,心中有太委屈了。他离开定国军,不是因为诬陷,而是心死了。(未完待续……) 第205章 再世牛魔王 欲望文 第206章 牛魔王的眼泪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6章 牛魔王的眼泪 此时高宠也有些呆呆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牛皋心中会藏着如此的事。 牛皋越说越jī dòng ,慢慢的,眸中竟然了些泪光,他指着高宠,恨声道,“这些,牛某人都明白,可当时老主公教牛某人识字、习兵法,将牛某人从小兵提到都指挥使之位。老主公对牛某人那是天大的恩情,当初要不是因为老主公,老子早就离开定国军了,也省的受你们的鸟气。hē hē ,后来老主公出事,老子要领兵出关,你们呢,横加阻拦。嘿嘿,好啊,你们不是要保住定国军么,结果呢,刘光世个简简单单的栽赃,你们就信了,老子知道,你们从来就没正眼瞧过牛某人。” “hē hē ,老主公没了,你们又看不上老子,牛某人又何必再伺候你们?定国军完蛋了,让老子来说,那jiù shì 活该,有你们这帮子软蛋,想不完都难。当初你们要听老子的,出兵潼关,大家也能求个轰轰烈烈的死法,现在倒好,个个都成什么了?” 牛皋说着,竟然抓着袖子抹了抹眼泪,像他这种近七尺的大汉,如女子般抹泪,也着实有些怪异。听牛皋越说越,韩世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牛皋虽然说话直了些,却直切要害,当初要真听了牛皋的,定国军也不会变成现在zhè gè 样子了。那时候的定国军,要想真的控住潼关,绝不是什么难事,那时凭着定国军强大的战力,朝廷也只能mò rèn zhè gè 现实,可那时候。他们顾忌太了。才给了刘光世和朝廷同流合污的机会。 “牛伯远。你说完了么,说完咱们就谈正事!”韩世忠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哼道。 牛皋撇嘴笑,毫不客气的回道,“没呢,什么是正事?这jiù shì 正事,你们还有脸来见老子,刘仲武老将军是怎么回事?他老人家临死了。还背上个临阵脱逃的罪名,你们不是能耐么,为何不为刘老将军争个公道?嘿嘿,依牛某人看来,你们jiù shì 群废物!” “谁是废物?牛伯远,你不要欺人太甚!” 高宠眼睛有点红,见牛皋双目瞪圆,他握紧拳头挣扎了起来。牛皋眉头紧皱,当即大喝道,“来呀。把这几个人全都拉到后边关起来,谁要敢反抗。乱箭射死!” “牛伯远,你敢!” 这次韩世忠也有些急了,没曾想牛皋竟然如此不念旧情,他放开高宠,想要冲过去,赵有恭却伸手阻止道,“良臣,不要妄动!” “殿下,牛伯远要把我们关起来!” “本王说了,不要妄动!”赵有恭懒得做解释,他眉头有万千愁绪,心中是愤怒。牛皋对高宠等人的成见太深了,这高宠还点火就着,如此情况,还是双方都冷静下比较好。 守在外边的郑彪听牛皋的怒喝,领着十几个人就冲了进来,这些人各个手拿弓弩,目露寒光。区区十几个弓弩手,还难不倒赵有恭,不过他来大梁山可不是为了打架的,深深地忘了牛皋眼,便随着郑彪出大义厅朝后边走去。 将赵有恭等人关进件石屋中,郑彪透过小窗户讽刺道,“高指挥使,实话与你说了吧,当初在定国军的时候,xiōng dì 们就想找机会整整你了。嘿嘿,现在也好,你就好好在屋里享受下吧!” 这次高宠反而没有生气,他抬起头,瞥了瞥窗口,冷声道,“郑彪,你huí qù 告诉牛大眼,有什么气冲高某人来,让他把殿下放了!” 郑彪撇嘴笑,也未回话,只是冷哼声,便扛着鬼头刀离开了。 坐在角落里,赵有恭显得很安静,他微闭着双眼,有些低沉的问道,“昌克,刚牛伯远所言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殿下放心,属下jiù shì 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牛大眼伤你分毫的!” 听着高宠的话,赵有恭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时韩世忠伸手拉了高宠把,“昌克,你少说两句吧,你以为殿下是怕被连累么?坐下来好好想想,你要是还想不通,咱们jiù shì 离开这里,殿下也不敢用牛伯远的。” 高宠有些发愣,想张口问问,韩世忠直接瞪着眼没好气道,“别问,自己想,要是想不明白,就留在大梁山当山匪吧!” 高宠瞬间无语,闷闷不乐的坐在另个角落里当起了思想者。三娘盘腿坐在墙边,取下腰间水壶递给了赵有恭,“殿下,你觉得牛伯远会怎么做?” “三娘可是dān xīn ?” “嗯,刚才看牛伯远的情况,恐怕他并没有下山的心思,所以,属下怕他” “三娘,你看走眼了,这牛伯远可是看似粗鲁,实则心思细腻。咱们可以打个赌,本王赌不出两个时辰,牛伯远定会请本王出去!” 又是打赌,三娘可不会应声,以前殿下打赌的次数也不少,好像还从来没输过呢。韩世忠也是纳闷不已,殿下就这么有信心牛伯远会发善心? 赵有恭很确信自己的判断,之前观牛皋神情话语,可见他是位重情之人,如今不愿低头,是不想落了面子吧,尤其是在高宠面前。 事实上没用等两个时辰,半个时辰不到,郑彪就打开了牢门,他指赵有恭,还算客气的说道,“我们老大要见你,跟郑某走趟吧!” 赵有恭微微笑,示意韩世忠等人耐心等待后,便随着郑彪出了牢房。 来到个房间门口,牛皋正在那里等着,见郑彪领着赵有恭前来,牛皋沉声吩咐道,“彪子,你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是,不过大哥,如果是雷寨主呢?”郑彪少有些担忧的。原本在定国军跟过来的xiōng dì 。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就dān xīn 这雷腾龙。 大梁山山匪虽说是股人马,但其实也分为两股势力,第股势力便是以牛皋的定国军为班底的东梁山,第二股势力jiù shì 雷腾龙为首的西梁山。这雷腾龙,早在十几年前就在梁山上立旗号了,只是后来牛皋率人占据东梁山后,才甘居第二位。名义上,雷腾龙坐第二把交椅。但事实上对牛皋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让他听牛老大的命令,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见郑彪神色疑虑,牛皋嘴角撇,冷笑道,“便是雷腾龙来了,也给我挡在外边!” “是!” 对于牛皋和郑彪的tán huà ,赵有恭并不太关心,不管牛皋的决定是什么,至少他赵某人心中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大梁山wèi zhì 太重要了。牛皋不归顺,那就只能剿灭。在这方面,没有半点感情可言。至于雷腾龙的西梁山雷家寨,赵有恭是定不会客气的,这雷腾龙流匪出身,心中根本没什么原则可言,这种人莫说他不会归顺朝廷,就算愿意归顺,赵有恭也不敢用他的。 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灭人全族,这雷腾龙做过的恶事太了,这样的人jiù shì 死上百次也不足惜。 房间里,飘荡着股浓浓的香味,有肉香还有酒香,桌上酒菜丰富,却只摆着两张椅子。 牛皋关上房门,随着赵有恭来到桌旁,矗立良久,直bsp;mò 不语的牛皋突然单腿着地,撑着地面,痛声道,“小人牛皋,拜见小主人!” 语声落下,牛皋已是双目通红,见他如此,赵有恭微微点头,颇为欣慰的笑道,“牛伯远,本王真怕你不认我啊!” “小人不敢,老主人与小人恩同再造,小人便是死,也不敢忘老主人恩德的,遑论不认小主人?只是只是当时那高昌克实在欺人太甚,我” 牛皋的话,再次印证了赵有恭的猜想,看来牛皋和高宠真有点势同水火啊,偏偏这二人都是那种倔性子,想要调和这二人,当真是有些难哪。伸手拍了拍牛皋的肩头,赵有恭沉声道,“起来吧,你既然还认本王,那就不要做哪些小儿女姿态了。” 牛皋拱手起身,于旁边满上了两杯酒,“小主人,之前牛某有得罪,在此先干为敬!” 杯两杯三杯牛皋喝的很快,直到第七杯的时候赵有恭才筛住他的手腕,翘嘴冷笑道,“牛伯远,你够了没有?” “小主人我我恨哪,当初要是我能赶往京城,也许老主人就不会去了!” 牛皋语出颤抖,赵有恭心中自然明白,牛伯远哪是在喝酒赔罪,他这是在借酒浇愁啊。此时赵有恭少有些明白牛皋了,zhè gè 牛皋,年来,心中直装着个疙瘩,直到现在还未解开。 “不要说了,过去的事情再说也是无用,就算你到了京城又有何用?我那爹爹之所以不离京,那也是为了保住本王啊!” 牛皋坐在椅子里,桌上满是佳肴,却是口未动,他张着嘴,不断叙述着。犹记得当初刚参军的时候,那时他只有把子lì qì ,借着上山打猎学得的本事混到了个队头,在个大雪降临的日子,老殿下遇见了他。从此,老殿下将他调到了身边亲卫营,教他认字,教他习兵法,从那时起,他才明白什么是忠孝仁义,什么是统兵大将。终于两年后,找了个机会,老殿下将他调离亲卫营,当上了定国军都指挥使,同年,老殿下还为他说了房媳妇。 在牛皋心中,老殿下像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他悉心教导,关心照料,也许他牛伯远还是个只知弯弓搭箭的莽夫呢。 “小主人,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只要你句话,牛某人绝不会皱下眉头,只是重归定国军,此事休要再提!” 赵有恭长长地呼了口气,他举起酒杯,饮而尽,感受着心中的火热,摇头苦笑道,“既你心中认我,那今日本王就叫你声兄长。还请兄长告诉我实话,不肯归定国军,可是因为高昌克?” 牛皋轻轻点了点头,神色落寞的低声道,“是的,那高昌克出身尊贵,性格傲慢,与牛某人脾气八字不合。若牛某回到定国军,早晚还是要起冲突,与其到时让小主人为难,倒不如不惹zhè gè 麻烦!” 赵有恭脸色有点阴沉,轻轻闭上眼睛,突然睁眼,起身道,“兄长,你该知道的,如果你不入定国军,我无法用你的。” “我” 牛皋无言以对,他心中很清楚,个无法融入进定国军之人,小主人如何敢用,又怎么去用?(未完待续……) 第206章 牛魔王的眼泪 欲望文 第207章 收服大梁山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7章 收服大梁山 “兄长,你心中的委屈,本王都懂。可有时候人不能光想着自己,如果都如你这般,我那爹爹的仇谁来报?面对辽人的铁蹄,谁又来守卫我大宋花花江山?这酒就喝到这里吧,兄长也好好想想,明天,你若依旧不愿回定国军,那就领着人去往他处,只要还留在大梁山,本王就不会留手。” 说完这些,赵有恭转身迈步离开了房间,唯有牛皋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酒菜。仅仅刻钟的接触,牛皋就发现小主人和老主人性格差别竟然如此大,老主人性格醇厚,小主人杀伐决断,性格刚毅,而且小主人说的没错,为了大业,谁挡在大梁山,他就得灭谁。 平常的个夜晚,却显得异常漫长,牛皋没有睡,而是呆呆的坐在椅子里。不知何时,郑彪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大哥,还在为殿下的事情发愁?” “彪子,你说为兄该怎么做?跟着小主人走,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要受那高昌克的窝囊气,而且,如今山上的弟兄也早非原来军中的弟兄了,领着他们起归入定国军,他们心中又是如何想的?可要是不跟着小主人,也是无情,此时小主人正需要人帮扶” 听着牛皋的话,郑彪也是紧皱眉头,对大哥来说,此事当真难以选择。每种选择,都要放弃部分东西。埋头思索着,手上不断拨着灯芯。 “大哥,其实你心中已经有dá àn 了,又何必费心神呢?这世上两全其美的事情太少了。而且。有些话。小弟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牛皋抬头看了眼,颇有些不耐的说道,“有话就说!” “雷腾龙此人恶事做得太了,就算大哥不离他而去,他日也定然死于别人之手。此外,当年大哥与老殿下形同父子,那与小殿下也是xiōng dì guān xì ,这份情谊。与雷腾龙相比,大哥应该分得清楚的。如今殿下要打通大梁山,雷腾龙定然不会相让,此种情况下,殿下不杀他,他就要杀殿下!” 郑彪慢慢说着,牛皋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此时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小主人会冷脸lí qù 了。他牛伯远既与殿下情如xiōng dì ,为何还要犹豫呢? “彪子,雷家寨那边有什么fǎn yīng 么?” “刚到戌时的时候。雷腾龙曾让翟波当来询问过,小弟随便找了两句话就敷衍了过去。至于后边,就再没什么动静了!” “嗯,派人盯好雷家寨,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总之在大梁山上,谁也不能动殿下!” “大哥放心,小弟早已安排好了,若是雷腾龙敢乱来,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郑彪脸上透着丝狠色,他从来不会kǎo lǜ 太东西,只要大哥要保护的,他就会誓死保护,大哥要杀的,他jiù shì 豁出性命也要去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郑彪将高宠等人放了出来,离开石屋后,高宠看了看天边的朝霞。红日初升,又是新的天,昨夜晚,他回忆起了许事情,当平静下来,细细回想下,才发现自己身上带着那么臭毛病。做为开平王高怀德的后人,他满心自豪,这本来是值得骄傲的,可偏偏也成了他最大的毛病。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犯了以家世论人的毛病,以前从未仔细想过,总觉得以前牛皋说的都是气话,如今才明白,不是牛皋在说气话,而是他高宠不愿意承认自身的错误。 人,这辈子不怕犯错,怕的jiù shì 不愿意承认错误。而偏偏,因为脸面、家世、利益,许人都选择了掩盖错误,而高宠也是如此。 在山寨小路上慢慢走着,郑彪快走走在前头,当走上个高坡,高宠却停了下来,“郑彪,牛伯远呢?” “咦?倒是奇了,你不问殿下,怎么反倒问起牛大哥来了?” “哼,牛伯远虽然性格冲了些,但也是条难得的好汉,他还做不出对殿下不利的事情!” 郑彪颇为好奇的看着高宠,真没想到,关了晚上,会有如此效果。如果以前高宠也能说话如此平和,牛大哥也不会领兵来到大梁山了。 正气厅里,牛皋单腿放在牛皮椅上,手中还摆弄着把匕首。韩世忠等人被带到了厅中,牛皋头也未转,正要挖苦两句,未想到高宠已经抢先两步走上前来,这次高宠没有张嘴开骂,而是凝眉拱手,无比真诚的和声道,“牛伯远,以前的事,却是高某对不起你。” 高宠语出诚恳,此时他的脸上没有了半点傲慢,相反聚起了几分kuì jiù 。牛皋手握匕首,只是那小臂却轻轻颤抖了下,心中绝不似脸上这般平静,他很清楚,高宠能说出这番话来,那是么的不容易。hē hē ,高宠居然认错了。 “高昌克,你此话可是诚心诚意?” “牛伯远,高某人的性格,你当清楚,若非真心,高某也不会开口。” 牛皋眯着眼,静静zhù shì 着高宠,厅中有些静,静的出奇,韩世忠双目凝视,深怕牛皋又要暴起发难。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见牛皋突然起身,手上的匕首往座椅上插,便快步来到了台下,他伸出只右手,含笑看着高宠。高宠微微笑,右掌抬起,两个人的手就紧紧地握在了起。 “高昌克,牛某真没想到你也能有如此心境!” “hē hē ,牛伯远,如此说来,你是原谅高某了?” “牛某人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往后看了眼,牛皋大声喝道,“彪子,去将小主人请来,就说商讨剿灭大梁山事!” 郑彪点头含笑而去,此时再说剿灭大梁山,那也jiù shì 要剿灭雷家寨了。 赵有恭再次来到了正气厅。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牛皋坐在台下。而他却坐在了牛皮椅上。众位xiōng dì 都说开了,以前的过节已jīng guò 去,再加上牛皋做出了选择,赵有恭也不会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伯远,说说雷家寨的情况吧!” 牛皋点点头,指指在椅子后边的郑彪,大声吩咐道。“彪子,雷家寨的情况你最清楚,就由你来说说吧!” 郑彪应声出列,拱手言道,“殿下,雷家寨现有头领三人和喽啰四百余人,大头领雷腾龙,二头领翟波当,三头领贺必燶。其中雷腾龙和翟波当紧守本寨,贺必燶就在咱们寨子上。此外雷家寨地势险要。寨子东高西低,进寨子的路也只有两条!” 果然够详细。赵有恭想了想,对韩世忠说道,“良臣,剿灭雷家寨的事情交给你去办,务必在míng rì 傍晚前,夷平雷家寨!” “喏!”韩世忠刚刚坐下,牛皋就已经了起来,“殿下,此事交给属下去办吧,雷家寨的情况属下加熟悉,而且,属下也想跟雷家寨做个了断。” “伯远,你可要想好了,万无必要勉强自己。” “殿下放心,属下心中有数!” 此时雷家寨气氛有些凝重,雷腾龙坐在主位上,眉头紧紧地锁着,手里两个铁球不断旋转,发出yī zhèn 刺耳的脆响。贺必燶拱手在厅中,额头渗着层层细汗,“大哥,如今官军堵住山口,牛伯远却迟迟未见行动,为防万,大哥还是早作zhǔn bèi 为好。” “老三,你真的觉得牛伯远会投靠官军?”雷腾龙少有些不信的,这牛伯远当初可是从定国军内部叛逃出来的,似这种逃将,那可是抓住就要杀头的。牛伯远会蠢到明知是死,还要投靠官军么? “可能性很大,大哥有所不知,此次官军与以往不同,前两日,牛伯远让郑彪带上来四个人,其中两个人jiù shì 韩世忠和高宠!” 闻听之下,雷腾龙眼神里了几分惊讶,在同州地界,很少有人没听过韩世忠和高宠的,这二人可是定国军旧将,与牛伯远也是老相识,如今这几人相见,那会商谈什么呢? “好个牛伯远,你既不仁,那就别怪雷某人不义了。老三,通知下去,今夜埋锅造饭,子时时分,全都偷偷东进,雷某人今夜就要让牛伯远尝尝咱们雷家寨的厉害。” “是!” 星夜之下,雷腾龙亲自带队,为了这次能够偷袭成功,雷腾龙可是调派了雷家寨所有的人手。既然要拼命,那就不能有保留,牛伯远zhè gè 人太厉害了,要杀他,就得下杀死,留他活下来,那简直jiù shì 个祸害。 从雷家寨到牛皋的牛家寨,共有两条路,条是出山寨南口,绕到牛家寨后方,条是出东门直接杀过去。这次雷腾龙就选择了直接杀过去,他觉得此时牛皋定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官军身上,绝想不到他雷某人会zhè gè 时候发难的。行至半路,二当家的翟波当突然收住jiǎo bù ,大声叫道,“停!” 雷腾龙回过身来,提着大刀yí huò 道,“老二,你抽风了,干嘛停下来?” “大哥,小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姓牛的如果要投靠官兵,那为何还要放老三回来,直接把老三杀了献给官军,不是好?” 雷腾龙手抚松树,慢慢的,额头也开始冒出了冷汗,如果老二说的是真的,那可就要坏大事了。正在犹豫着,人群突然乱了起来,好人指着后方,大声哀嚎道,“大当家的,快看,着火了,是咱们的寨子!” 抬头看去,远处雷家寨方向燃起了浓浓大火,那火势极猛,在这黑夜里,照亮了半边天。 “牛伯远,老子与你势不两立!”雷腾龙心中剧痛,就像被刀子剜了下般,现在再回头已经晚了,那牛伯远既然能烧了寨子,定然会堵住后路。雷腾龙纵横大梁山十几年,自然有股子狠劲,他收敛心情,刀砍在了旁边的松树上,这刀又快又狠,棵松树瞬间折断。 “xiōng dì 们,姓牛的烧我山寨,归顺官军,咱们也不能吃zhè gè 亏,是男儿的,随着老子杀过去,咱们抢了牛家寨!” “抢了牛家寨!” 不得不说雷腾龙的话很有蛊惑性,不过雷腾龙也只能做到这地步了,因为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山贼,只不过比别人了几分武力,了几分狠劲儿罢了。 帮子雷家寨山贼沿着山路jì xù 前行,可这次没有走上半柱香时间,走在前头的翟波当就被支利箭射穿了喉咙,随之而起的是各种暗器和陷阱。瞬间,雷家寨群匪大乱,这时山路两边的灌木丛颤动起来,许持刀汉子猛地杀出,对着雷家寨人马顿猛砍。 雷腾龙面如死灰,心神俱颤,他知道,今夜凶吉少了。(未完待续……) 第207章 收服大梁山 欲望文 第208章 罪恶之城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8章 罪恶之城 原来不少人身缠树枝,伪装在灌木丛中,路走来,竟无人发觉。如今醒悟过来,却已经晚了,前路被拦,后路被堵,唯的生路jiù shì 杀出条路来。 贺必燶砍翻个喽啰,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雷腾龙身边,他推雷腾龙的肩头,大声哭道,“大哥,快走,留条命给xiōng dì 们报仇啊!” 话音刚落,前方火把林立,声长啸,个身材魁梧的巨汉迈步走了过来,“雷腾龙,今日jiù shì 你的死期,还想逃,你以为牛某人会给你zhè gè 机会么?” “牛伯远,老子自认跟你也有些交情,没想到你为了荣华富贵,竟做得出出卖xiōng dì 的事情,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呸,雷腾龙,你少跟牛某人说这么,你今夜要是不领人袭击我牛家寨,牛某人也不会下此杀手。哼,你可别说半夜拉着人马出来,是为了跑圈的!” “fèi huà 少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老子jiù shì 死,也要拉你下来陪着!”雷腾龙虎目圆睁,抹去脸上的血,持刀朝牛皋冲去。郑彪双手握着鬼头刀,正待迎上去,牛皋却持枪横举,轻声道,“彪子,你退下,某家与雷腾龙也是相交场,就给他个像样的死法吧!” 迎着雷腾龙,牛皋单手持枪,声暴喝,衣衫随风鼓起,当双方离得近了,牛皋也动了。他左手拨枪杆,铁胆枪瞬间抖出个枪花,雷腾龙横刀来挡。叮当声中。溅起串火花。 把铁胆枪。足有百二十斤,雷腾龙仓皇抵挡,怎奈何牛皋这手枪法不仅力大而且速度极快,右手握住枪柄,用力扭,枪尖错,雷腾龙就感觉到手臂麻,那把铁胆枪像游龙般破开了他的防御。 “噗”枪头如闪电般刺破雷腾龙的胸口。旋即瞬间收回。雷腾龙跪倒在地,嘴角咳血苦笑,他和牛皋的差距太大了,也许今夜真不该如此冲动。 宣和二年六月初四,同州府兵围困大梁山,两日后,不知什么原因,大梁山东西两寨发生内讧,官兵乘虚而入,为祸同州十几年的大梁山悍匪也宣告破灭。 大梁山的事情解决后。赵有恭并没有回到大杨滩,而是留在了牛家寨。此时韩世忠等人全都坐在正气厅中,众人脸上并未见少轻松,反而倒是有些凝重。 “伯远,这两天你就去趟大杨滩,在营中好好学学练兵之法,至于山上的xiōng dì ,全部转移到太华山带。你的任务jiù shì 占据少华山、灵台山,练出支精兵,此外,闲来无事,好好整整京兆府!” “殿下放心,牛某定不会让你失望,只是这回大杨滩,有必要么?” 牛皋是有点不屑的,他牛某人领兵年,对练兵之事甚为熟悉,哪里还需要学什么练兵之法?听牛皋这话,高宠在旁嘿嘿笑着,此时的牛皋,当真像极了之前的自己,那时他高宠也对殿下的练兵之法颇有微词,可过了两个月,才知道谁是真的蠢。 “牛伯远,劝你还是去大杨滩待上段时间的好,当初高某也是跟你个想法,可后来,才晓得殿下的练兵之法是么有效!” “真的?”牛皋翻着白眼瞅着高宠,既然高宠都如此恭维,想来应该差不了的。 赵有恭摇头笑着,这牛皋俩眼翻,就像是牛眼发愣,再加上那对朝天大鼻子,真有点逗人发笑。 “行了,谈正事吧,伯远,你在大梁山待了这么年,对龙门沙匪的事情知道少?” 牛皋挠挠下巴上的短须,眼珠子yī zhèn 转悠,“殿下,属下对这龙门沙匪知道的也不,两年前因为批物资被抢,属下也曾去过龙门,不过当时无所获。这龙门沙匪极为神秘,说是老巢在龙门山,可属下曾经探过龙门山,那里也jiù shì 个小山寨,要说存放物资,根本不可能。所以属下觉得,这龙门沙匪真正的老巢应该在韩城东面的荒漠里,殿下要想吃掉这股沙匪,必须得把这片沙漠的情况摸清楚才行。” 牛皋所说,赵有恭也曾kǎo lǜ 过,龙门山地处龙门北面,官军次围剿,沙匪好像从没想过要守龙门山,由此可见,这龙门山山寨顶jiù shì 个栖身之地。 方圆近百里的荒漠,想要摸清状况,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在后世,有着飞机等高科技设备,沙漠依旧是人类难以探查的地方,何况如今的大宋朝。想要近距离的接触龙门沙匪,必须想些其他bàn fǎ 才行。 第二天,众人就分了手,牛皋领着郑彪去了大杨滩,些山上xiōng dì 则乔装打扮南下太华山,而高宠和韩世忠则留在大梁山等候调遣。赵有恭轻身生路,身边只跟着个扈三娘。从大梁山路向东,过杨水河再往北,绕过沙漠边缘,就到了龙门县。 路走来,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龙门县与其他地方的不同。进入龙门县境内后,路边行人稀少,jiù shì 有行人也都是各个腰垮长刀,就连进城卖菜的小贩也在筐子里放着两把刀。今日三娘并未做男儿打扮,以她的姿色,路行来,可真是引得路人致观望,在县城外,还算好的,可到了城内,情况就为糟糕了,个满嘴黄牙的瘦削汉子领着几个人围了上来,他们目露淫邪,还挑眉吹着口哨。 “好个花花小娘子,陪哥哥喝几杯如何?” 三娘秀眉微蹙,却是神色未动,就在瘦削汉子想要伸手拽住马缰绳的时候,yī zhèn 喧闹声响起,随后涌出来十几个短衣大汉。为首人,身材不高,四肢却极为粗壮,此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余岁。头很大。右脸颊上还刻着两个字“奸淫”。此人名叫路花鼓。外号“淫魔”,三年前,淫魔路花鼓肆虐扬州城,后被武林中人和官府联合擒下,半年后就送到了龙门县。路花鼓也是了得,仗着手用毒的功夫再加上不俗的邪功,竟在大盗云集的龙门县住了脚。 “黄板牙,将你的脏手拿开。这女人是老子的!”路花鼓脸上笑眯眯的,对绿豆眼看着扈三娘,左手拖着个鸟笼,右手根树枝,神态好不悠闲。 “路大头,你玩女的女人,老子不管,但今天zhè gè 女人归我了!”黄板牙毫不相让,若是别的女人,他也就让出去了。可今天zhè gè 小娘子当真是太美了,重要的是。这女子全身透着股英气,有长时间没见到过如此yōu xiù 的女人了? 在龙门县,不缺女人,这里有杀人的女犯,有为钱的歌妓,又要命的毒蝎,但这些女人都太差劲了,哪怕她们长得再漂亮也只是副臭皮囊。 “黄板牙,路某再说次,这女人是老子的,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可能!” “嘿嘿桀桀”路花鼓像个女人样笑了起来,个大头男人学女人笑,想想都觉得渗得慌。三娘将手放在腰间,赵有恭却微微摇了摇头,嘴唇微张,小声道,“三娘勿动,好生看戏吧!” 说话间,路花鼓已经动了,准确的说,他右手扬那截柳枝就朝着黄板牙飞去,黄板牙轻声冷哼,挥手将柳枝打到了地上,刚要开口,黄板牙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右手,再去看,只见右手已经泛起了丝黑气。娘的,刚那截柳枝有毒。 “路大头,解药,快给老子解药啊” “你该死,跟老子抢女人,桀桀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对老子来说有重要么?”路花鼓晃着大nǎo dài ,哪有半点给解药的意思,仅仅半柱香时间,黄板牙已经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他的右手逐渐萎缩,皮肤上起了无数气泡,就好像被热水烫过般。 路上行人不少,却没人停下来看眼,在他们的脸上满是麻木。在这座罪恶之城,每天都有杀人和被杀的事情,当杀人成了习以为常的事,也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赵有恭心头冷颤,真没想到,龙门县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此时黄板牙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痛苦哀嚎着,路花鼓将鸟笼子交给手下,从腰间掏出把短刀,他蹲下身,割开黄板牙的衣服,短刀顺着小腹路划过,冲着胯下点狠狠地切了下去。 “啊啊路大头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下身片血渍,黄板牙双腿不断颤抖着,路花鼓掏出帕子,擦擦短刀,对身后之人阴笑道,“来啊,把黄板牙拉huí qù ,给他找个漂亮女人,再喂他吃二十粒金枪不倒丸!” 赵有恭眉头紧皱,后背yī zhèn 发寒,他赵某人不是好人,他杀的人也不少了,可此刻心中依旧爬上了点惧意。二十粒金枪不倒丸喂给太监吃,再给他找个女人,路花鼓这是要让黄板牙爆体而亡么? 黄拔牙被拖走了,路花鼓瞒着小碎步,脸笑意的来到了马旁,他手指放到嘴边,嘿嘿怪笑道,“美人,那碍事的已经被哥哥弄走了,你gāo xìng么?” 三娘粉唇紧闭,眼中片厌恶之色,她觉得恶心,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右手探在腰间,紧握刀柄,想要出手,却听旁边赵有恭传音道,“把刀给我!” 三娘眼神yí huò ,还是将刀递了过去,赵有恭手握刀柄,对这刀面吹了口热气,“路大头,你现在离她远点!” “为什么?” “她是我的女人!” “嘿嘿嘿嘿年轻人,你有病,病的还不轻,知道你这话有蠢么?” 路花鼓桀桀笑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在龙门县城,女人jiù shì 财富,她们本来属于谁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抢过去。这是座原始之城,在这里切外衣都可脱下,只要你有实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蠢,是你蠢!” 话音未落,赵有恭左手探,擒龙功汹涌而出,路花鼓脸色瞬间变了,这时想跑已经晚了,他的身子竟不受控制飘了起来,道寒芒闪过,路花鼓也步了黄板牙的后尘。 路花鼓下体片血渍,他蜷缩着身姿躺在地上哀嚎着,赵有恭和扈三娘却骑马缓缓走过。 “为什么不杀了他?” “三娘,你记住点,有时候伤人要比杀人的效果还要好!” 在这座罪恶之城里,没有规则,亦或者说只有个规则,那jiù shì 强者为尊。赵有恭想要征服zhè gè 地方,那首先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来了。而路花鼓给了他zhè gè 机会,让他尽情哀嚎吧,叫的时间越长,知道的人就越。 云从龙,风如虎,冷月高歌,满腔杀戮。(未完待续……) 第208章 罪恶之城 欲望文 第209章 菜里少了点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09章 菜里少了点肉 有时候,赵有恭也觉得自己这颗心变得冷了,同样也变硬了,不知何时,人命在他眼里已经成了种筹码和工具。 也许,当踏上关中大地时,他就已经开始和魔鬼做交易了,在这片灰暗的天空下,圣人抛弃他,鄙视他,那他能选择的,也只有魔鬼了。那把刀还在滴着血,赵有恭没有擦拭,任由血迹随风吹干。 路上行人,也开始了几些zhù shì ,这男女,刚来龙门县,就刀切了路花鼓,这份魄力可当真少见的。 “三娘,你觉得这龙门县如何?” 扈三娘翻身下马,伸手摘下了马背上的刀,看着路上行人,她蹙眉轻笑道,“这里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很自由?hā hā,也就你能说出这种话了吧,要是良家女子,早就吓傻了!” “公子说笑了,若是良家女子,又岂会来这龙门县城?”三娘话语之中带着些自嘲之意,她扈三娘倒想当个良家女子,只可惜她不是,殿下心肠冷硬,她扈三娘又好得到哪里去? “说得也是!”抬头瞭望四周,很快就找到了家酒楼,准确的说,这条街上也就只有这家酒楼,“饿了么?” “确实有些饿了,不过公子,咱们不先去找林子泰或者大和尚么?”扈三娘心中诧异的很,这位殿下可真有点与众不同,初来龙门县,不想着找人,却先想着吃饭。 赵有恭耸耸肩头。牵着马慢悠悠的朝酒楼走去。边走着。他边小声道,“三娘,本公子问个问题,你知道对于个男人来说,什么最重要么?” 赵有恭问的问题太简单了,三娘根本没想太久,莞尔笑道,“名利。事业,前途!” “错,大错特错,好好听着,dá àn 是吃饭和女人!” 说完这些,赵有恭hā hā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来得太突然,竟引得路边行人指指点点起来。好在龙门城里,怪事经常见,大数路人也就好奇下。便jì xù 赶着自己的路。 吃饭和女人?三娘紧蹙着眉头,似乎很不fú qì 。可仔细想想,又说不出哪里有错。 三仙楼,不仅是龙门主街唯的酒楼,也是这龙门县唯座酒楼,在龙门开酒楼,不光有钱,还得有实力,说白了,龙门城里,切都得抢。抢女人、抢钱、抢客人,而最好的抢客人的方法jiù shì 让城里只有座酒楼。据说三仙楼刚刚建立的时候,也有其他酒楼的人前来砸过场子,但三仙楼老板袁高飞领着手下杀了几十个闹事的之后,便再没人敢来闹事了,随后,其他酒楼也纷纷倒闭。 赵有恭觉得在龙门县做生意简直是太简单了,谁拳头大谁jiù shì 爷,至于什么商场规矩,在这里律无效。 在三仙楼下,赵有恭抱着手看着门口挂着的副对联,“下十贯者转身,上十贯者迎客!” 光看字面意思,再简单不过了,进楼就得消费十贯以上,否则止步门前。扈三娘拴好马,瞧了对联眼,便冷着脸摇了摇头,这哪里是什么酒楼,简直jiù shì 抢钱的黑店啊,客人没进门,就先定好了价钱。 二人走到门口,个伙计就快步迎了上来,“呀,二位客官,不知想吃点什么?” “看着上,把你们店里拿手的好菜都上来!”赵有恭很豪气的将张交子丢给了伙计,伙计双眼亮,弯着腰拉着长声叫道,“客官楼上请,乙字号房间还空着,客官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送上去!” 上了二楼,很快就来到了乙字号房中,三娘伸手摸了摸桌面,还算干净。坐在桌旁,赵有恭眯着眼不断用手指敲着桌面,瞧他神色轻松,三娘倾着身,低声道,“公子,咱们在这吃饭,林子泰和大和尚怎么办?” “放心吧,咱们进城就见了血,发生这么大事,如果林冲还找不到咱们,那他也该回家抱孩子了!” 三娘苦笑着叹了口气,每每听赵小郡王说话,总会有点不同的收获,回家抱孩子,还是第次听到这种损人的话。二人看似镇定,却时刻留意着屋外的动静,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感觉到三仙楼与其他酒楼有什么不同,也jiù shì 价钱贵的离谱而已。 之前赵小郡王说过随意上些拿手菜的,谁曾想店伙计还真给力,要说那些鸡鸭鱼肉也就罢了,可是看到那盘韭菜炒鸡蛋,三娘就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眉头紧蹙,趁着伙计还没离开,指着那盘韭菜炒鸡蛋讥讽道,“伙计,韭菜炒鸡蛋也是你们店里的拿手菜,就这菜值贯钱?” 伙计本来满脸堆笑的,听三娘这话,脸色寒,很是不屑的哼道,“小娘子此话差矣,我们这店里的鸡蛋,那可是龙门山上的山鸡所下,这山鸡可是由茯苓、山参、枸杞喂养长大,这样的鸡蛋炒的菜,能便宜得了么?” “噗”赵有恭本来没dǎ suàn 理会太的,可听伙计如此胡说八道,也被逗乐了。抄口韭菜炒鸡蛋,嚼了嚼,wèi dào 差得很,“哎,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本公子要的可是韭菜炒肉!” 伙计愣,当即睁着眼指了指桌子,“小官人眼瞎不成?肉不在盘子里么?” 扈三娘嘴角微翘,冷冷的看着那个伙计,韭菜炒鸡蛋,又怎么会有肉?个伙计都干得出指鹿为马的事情,那店掌柜又该嚣张到何等程度呢? 真不愧是罪恶之城,在这里时时刻刻都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看着伙计,三娘轻轻摇了摇头,“肉有点少了!” “少了?那你想怎么办?”伙计双眼眯起,上下打量着扈三娘,“小娘子。其实你想吃肉很简单的。嘿嘿” 三娘仿佛没有看到伙计眼中的淫光。她招招手,指指空着的凳子,冷笑道,“你坐下,我告诉你该怎么办!” “好啊,小的也想听听小娘子能说出什么话来!” 伙计显然是嚣张惯了,这里可是三仙楼,所以他从不dān xīn 会出什么事。坐在凳子上。将肩头的毛巾往桌上放,斜着眼睛轻佻道,“娘子可以说了!” “很简单,盘子里少点肉,你给添上就够了!” “怎么添?”伙计下没fǎn yīng 过来,刚问出声,就见三娘美目瞪,右手翻,左手筛住伙计的手腕,短刀向下切。那伙计就痛苦的哀嚎声。 伙计向后倒,躺在地上惨叫着。仅仅刀,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斩去了他的手。 三娘将刀在伙计身上抹了抹,回身将那盘韭菜炒鸡蛋放到了伙计面前,只不过此时盘子里了只血淋淋的手,“现在肉应该够了,以后这盘韭菜炒鸡蛋能卖少钱,就看你的本事了!” 赵有恭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三娘这次做的可有点出格了,不过三娘既然做下了,他zhè gè 做主人的就得替她担下来。埋头jì xù 吃着桌上的美食,三娘在旁边洗了洗手,也重新坐到了位子上。其实三娘也知道赵有恭来三仙楼绝不是吃饭那么简单,可是她终究是没忍住,zhè gè 伙计,太目中无人了。 “公子,对不起!” “无妨,不就切了只手么,公子我还担得起!jì xù 吃饭吧,否则就凉了!” 屋中二人仿若无事的吃着酒菜,而那个倒霉的伙计,早已经晕死了过去。不时,房门被人踹开,十几个持刀汉子窝蜂的冲了进来,随后人群分,走出个五十余岁的男人。这男人身材不高,也算不上壮实,甚至还有点猥琐,不过那双眼睛,却极为阴沉。 “两位看上去很面生啊,你们这第次来三仙楼,就这般做事,可让某家这张脸往哪放?” zhè gè 男子jiù shì 店掌柜袁高飞,虽然话语森冷,不过他还在克制着自己,在龙门城里,做什么事都得小心,因为,你不小心,就有可能惹到位惹不起的主。 “哦,你的脸要是没地方放,本公子可以替你保管着!” “你xiōng dì ,你这般说话,那可jiù shì 要跟袁某做对了?” 赵有恭沉眉冷笑,点情面都没给袁高飞留,他喝口酒,指了指地上那个伙计,低声说道,“现在拉着zhè gè 废物出去,本公子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的话” “否则,你会怎么样?” “很简单,那就让三仙楼换个主人好了!” 袁高飞气的脸色涨红,吹着胡子瞪眼道,“你找死!xiōng dì 们,宰了他!” 十几个刀手拥而上,赵有恭和扈三娘凛然不惧,就在刀手们想要砍杀番的时候,不知为何,那原本紧闭的房门再次被踹开了,这次那两扇门惨,直接趴在了地上。袁高飞伸手还算敏捷,个前跃,堪堪躲过,再回头,就看到个威风凛凛的大和尚。 “花和尚,你要作甚?” “作甚?洒家要砸了你的店!” 鲁智深声如洪钟,气势冲天,不等说完,他已经挥舞着禅杖朝着袁高飞冲去,袁高飞暗叹声倒霉。自从六日前,城里就来了个魁梧的花和尚,这秃头进城就逞了番威风,他喝酒吃肉样样不缺,却又从不付钱,因为这事,好人都去找他争斗番,但无例外,全都被花和尚打将出来。没人知道这花和尚来自哪里,不知道他想干嘛,总之,短短几天的时间,花和尚头顶除了那个光头外,还顶上了三个大字“不能惹”。 袁高飞被鲁智深逼得手忙脚乱,十几个刀手又不能看着自家掌柜的挨揍,只好分出些人去帮忙,如此来,赵有恭和扈三娘可就加轻松了,他们二人联起手来,很快就解决了几个围过来的刀手。此时鲁智深那边也差不了,袁高飞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就连他自己也挨了禅杖,眼看就要命丧当场了,他找到机会,飞也似的窜出了房门。 将所有闹事的打将出去后,鲁智深将禅杖靠到墙边,瞪着两只大眼睛hā hā大笑道,“老弟,可是好久不见了啊!” “大和尚这是想小弟了?还是想酒了?” 对鲁智深这种人,根本不需要跟他客气,当然,鲁智深也不是那种会客气的人,不等赵有恭招呼,他已经坐在桌旁大快朵颐起来。 zhè gè 大和尚,点出家人的样子都没有,刚杀完人,就喝酒吃肉,当真是神经大条。 和鲁智深喝酒聊天,也是件tòng kuài 的事,听鲁智深讲讲龙门县的趣事,也是不错。赵有恭轻声笑着,只是忽然间,笑容僵,眼睛就直勾勾的看向了门口。 此时门口着个人,这人身材中等,全身都包裹在黑袍之中,头上还带着个斗篷。(未完待续……) 第209章 菜里少了点肉 欲望文 第210章 两个帮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0章 两个帮手 见赵有恭如此神情,鲁智深也满脸yí huò 的回过了头,看到那个黑袍人,他便冷不丁的打了个颤。 在龙门县城,直有种说法,龙门古城,两个人不能惹,个是沙漠飞鹰,个是黑袍幽灵。 沙漠飞鹰,指的自然是龙门沙匪,而黑袍幽灵,说的jiù shì 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怪人。年前,黑袍怪人在龙门现身,可他每次出现,龙门县就会死去个重要人物,这人要么是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要么是势力不差的方头领。黑袍怪人是男是女,身手如何,没人知道,也正因为这份神秘,龙门县的人才如此怕他。 “殿下,咱们又jiàn miàn 了!” 黑袍人第句话,就让赵有恭暗自吃惊,又jiàn miàn ?难道以前见过面?心中想着,不时,他便展眉笑道,“你jiù shì 听雨阁的阁主?” “殿下果然聪明,既然殿下晓得某家身份,那某家也不想说fèi huà 。殿下要做什么,某家不管,殿下想要什么,某家也不会拦着,不过这三仙楼,是我们听雨阁的bsp;yè ,还望殿下能担待下!” “哦?赵某人为什么定要担待着呢?” “hē hē ,殿下心怀大业,定有需要我听雨阁的地方,你我联手,自然会事半功倍。倘若殿下不愿,我听雨阁旦与殿下为敌,对殿下的大业可就点好处都没有了!” 黑袍人语出自然,声音粗哑,在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感情波动。赵有恭死死地看着黑袍人。沉静了会儿。方才笑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当然,如果殿下以为是,那就算是吧!” “对不起,本王的地方,决不允许第二个势力存在,所以。趁早让你的势力滚出龙门,否则的话,本王不介意让听雨阁和龙门沙匪当对好朋友!” 赵有恭语气坚定,不留半点商量的余地,黑袍人手臂轻颤,显然心中也是怒急。真没想到,赵有恭竟然如此自负,他难道就点都不dān xīn 听雨阁坏了他的大事么? “殿下,你太直了,刚则易折。这句话你没听说过么?” 赵有恭似乎在听,可又像是没听。他缓缓摇着头,沉眉思索着,就在黑袍人以为赵有恭会转变想法的时候,却见他抬起头来,冷冷的挤出了个字,“滚!” “赵凌,你欺人太甚”黑袍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他费尽口舌,好言相劝,最后得到的却是个滚字。手腕翻,五指为爪,股劲力直冲墙边的禅杖,随着yī zhèn 轻鸣声,那根近百斤的禅杖竟慢慢飘了起来。看到此处,赵有恭也是神色大变。 以气御物,便如以气御剑个道理,内力涌出,如瀑布倾泻,以内力控外物,似擒龙功,又不是擒龙功。 见黑袍人动手,三娘已经拔出双刀,娇叱声,低身冲了过去。赵有恭剑眉紧蹙,人便飞身而起,“三娘小心,是无相神功!” 禅杖在空中盘旋,黑袍人双手后拉,随后猛地推,那禅杖夹着呼啸声朝着三娘砸去。人在空中,赵有恭左手探,便是招吸龙手,可是黑袍人所发出的力道太厚实了,哪怕是引力最强的吸龙手也只能引开半的力道,剩下那部分力道依旧沿着原来的方向裹着禅杖朝三娘扑去。 “当当”几声,火星四溅,三娘双刀直磕,虽然挡住了禅杖,可强大的冲击力依旧震得她腾腾后退,好在赵有恭及时赶到,右手擒龙功引,便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中。 三娘脸色苍白,嘴巴紧紧闭着,转眼间,喉头动,鲜红的血渍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他,好强的内力!” 三娘的本事并不差,可她竟挡不住黑袍人轻松击。赵有恭凝着眉头,小声道,“别说话,赶快调息!” 黑袍人看着目露凶光的赵有恭,竟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步,“殿下,你现在还觉得我听雨阁可有可无么?” “你这是在惹事,本王还是那句话,听雨阁滚出本王的地盘,以前是,以后也是!”话音未落,赵有恭突然右手朝着侧后方推,股浩瀚的巨力呼啸而出,咔嚓声,窗口碎裂,接着右手外力收,个人从窗口跌进了房中。那人全身黑衣,躺在地上抽搐着,此时他嘴角咳血,后背上的衣服也了个洞。 “这jiù shì 烈焰掌?” 黑袍人知道赵有恭的独门绝技jiù shì 烈焰掌,可还是第次见到烈焰掌的威力。发力收力集于处,力道大小收放自如,烈焰掌,当真是门奇功,只可惜这样的功夫对内力和天赋要求太高了。 赵有恭并没有回答zhè gè 问题,他只是指着那个受伤的黑衣人,冷声道,“这次,本王不杀他,还是那句话,带着你的人离开本王的地盘。从今往后,晋陵王府与听雨阁井水不犯河水!” 黑袍人也有些佩服赵有恭了,zhè gè 男人太刚强了,也太自负了。面对zhè gè 男人,黑衣人强势不起来,因为他不敢坏了赵有恭的大事,因为那样做,也是在毁掉听雨阁的大业。 “殿下,某家服了,既然如此,那希望殿下记住今日的话,以后我听雨阁的事情,殿下也莫要再插手!” “放心,只要听雨阁不在本王的地盘上做事,你们jiù shì 把天捅破窟窿也跟本王没guān xì !” 听赵有恭冰冷的话语,黑袍人转身便走,至于那个躺在地上抽搐的黑衣人也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跟了出去。等着黑袍人走远了,鲁智深才敢急声道,“老弟,你快过来,三娘有点不对劲儿。” “嗯?”回过头来,赵有恭那张脸也变了颜色。只见三娘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全身想筛糠样哆嗦着。鲁智深坐在三娘身后不断输送着内力,却是点用都没有,赵有恭紧走两步,握住三娘的手摸了摸,顿时那颗心也沉了下去。三娘手心冷如寒冰,体内内劲极为混乱。 不对,刚黑袍人用的绝不仅仅是无相神功,三娘的伤势可不仅仅是内伤那么简单。体内还了股阴寒之气,jiù shì 这股阴寒之气,才导致内劲絮乱。 “兄长,看好门!” 替下鲁智深后,赵有恭手指连点三娘背部几个大穴,随手九阳功内力不断涌入,慢慢吞噬着体内那股阴寒之力。大约过了个时辰,赵有恭收手放在膝盖上,闭目休息了起来,而三娘的情况也好了许。她借着体内那股内力,慢慢huī fù 着体内有些絮乱的内劲。 三仙楼内番打斗。却没影响到楼里其他客人的食欲,那些人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如此情景,也就在龙门县城了,要放在其他地方,听说楼里死了人,那客人还不得眨眼的功夫跑个干二净? 看三娘和赵有恭都没大碍,鲁智深也坐在门槛上擦了擦冷汗。末时两刻,身草莽打扮的林冲也找到了三仙楼。看包间里的情况,林冲就知道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殿下,随属下来吧!” 林冲和鲁智深头前领路,赵有恭扶着三娘在后边跟着,四人走走停停,用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处宅院里。这处宅院可是林冲刻意置办下的,关上院门,由鲁智深守着门口,其余三人在房中小声商讨了起来。 “殿下,这龙门的水太深了,属下来了好几天,到现在连龙门沙匪的边都没摸到!” 自从来到龙门后,林冲就想尽bàn fǎ 调查龙门沙匪,从粮食到盐,只要是生活必需品,林冲都没有放过,可盯了这段日子,好像点异常都没有。按照正常情况,股两千余人的悍匪,那粮食和盐巴等物品需求量不会小的,所以只要龙门沙匪敢在县内购买盐巴等物,就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子泰,也许我们都想错了,或许龙门沙匪的吃食来源并非龙门县城,看来咱们要找到他们的老巢,必须另外想个bàn fǎ 了!” “殿下,你有何妙策?” “妙策算不上,损招倒是算得上,子泰你想想,这群沙匪为祸龙门,其目的无非是钱财。你说,如果咱们跟他们做买卖呢?” 林冲可正在喝水呢,听做买卖三个字,差点没口呛死,三娘也歪着颔首,满脸的不解,可沙匪做买卖,不怕弄个血本无归么?林冲苦笑番,抹抹嘴角的水渍说道,“殿下,你这主意咱们跟沙匪做生意,那不是有少赔少么?” “hē hē ,要的jiù shì zhè gè 效果,本王还深怕那帮子沙匪不来抢呢,只要他们动心,本王就有bàn fǎ 摸出他们老巢在什么地方!” “那这买卖该如何做?就算咱们想做买卖,又如何让沙匪知道?” “zhè gè 很简单,不过得等两天才行,子泰,你派人去趟大杨滩,将阿朱接过来,这事少了她还真办不成!” 赵有恭说完,林冲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还很少见林冲有扭捏的时候,所以赵有恭颇为好奇道,“子泰,你这是怎么了?” “hē hē zhè gè ,殿下,属下说了,你可别生气,阿朱和九丫头就在城里呢!” “什么?” 赵有恭那张俊脸瞬间变得黑如锅底,他转头扫视圈,大声喝道,“阿朱,阿九,你们是自己滚出来,还是让本王去提你们?” 声怒喝,也就半柱香的时间,房门开,阿朱和阿九就扭扭捏捏的走了进来,jiàn miàn ,两个丫头倒是自觉的很,全都低着头,副闯大祸的样子。 “殿下,婢子错了!” 阿朱话没说完,赵有恭就起身窜了过去,他伸出手指戳着阿朱的额头,咬牙切齿道,“阿朱,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九丫头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这龙门是什么地方?你们两个丫头还敢跑到这里来,就不怕被那帮子恶徒给活剥了?” “我们易容过得,都是男人不会” “闭嘴,还敢狡辩,什么叫不会?要是碰上打劫的呢?” “殿下,我们易容成乞丐的哪有傻子去打劫乞丐” “你你可真聪明,阿朱,你记住了,只此次,再有下次,本王就让王妃把你锁起来!” 赵有恭点脾气都没有了,此时三娘也在旁劝慰道,“殿下,就别生气了,她们既然来了,再生气也是无用!” 瞅瞅阿朱和阿九,赵有恭指指凳子,没好气道,“行了,都坐吧!” 阿朱嘻嘻笑,小阿九也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赵有恭很嫉妒阿九这两百小白牙,眼瞪,吭哧道,“九丫头,赶紧收huí qù ,就你牙白?再笑,把你牙掰下来!” 阿九自不敢笑,赶紧闭上小嘴,只是嘴巴高高撅着,好不委屈。(未完待续……) 第210章 两个帮手 欲望文 第211章 鬼市追踪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1章 鬼市追踪 对阿九的变脸功夫,赵有恭早就习以为常了,见那张小嘴又高高撅起,伸手捏住了两片薄薄的嘴唇。 “掘掘掘,改天往你嘴巴上拴根驴缰绳,你这丫头,说不说的jiù shì 不听!”赵有恭觉得自己这后宅真需要个强势点的人物管着,就拿阿朱和阿九来说,简直jiù shì 点规矩都不懂,整日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贞娘性子又太柔善,哪里舍得管这俩丫头? 要是朱琏在就好了,如果朱琏坐镇后宅,念奴儿也不会起那么争宠的心思,阿朱和阿九也没胆子这般胡来。 阿九点都不生气,在桌旁温柔无比的倒着茶,这也是她贯的手法了,惹了事再卖个乖,往往很管用。阿朱趴在桌上摆弄着手里的玉簪子,赵有恭点点桌面,有些郁闷的说道,“丫头,本王有事吩咐你的,你用点心!” “殿下,婢子听着呢,你说便是了!” “会儿帮本王易容下,三娘今天受了伤,身子有些不适,你变个样子,随我起去!”赵有恭吩咐下去,旁的阿九放下茶壶揪着衣角摇摇晃晃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赵有恭佯装不知,戳戳阿九的小臂,瞪着眼问道,“九丫头,你这是干嘛,吃错药了?晃个什么劲儿,眼晕不?” 阿九嘟着嘴,指指阿朱,又指了指自己,赵有恭则毫不客气的轻轻打了她下,“你呀,人不大心不小。哪都少不了你。你自己说说。你个小哑巴,往哪,生怕不扎眼么?” 听赵小郡王如此说,阿九的小脸lì kè 垮了,赵有恭懒得哄,对旁边的扈三娘吩咐道,“三娘,本王离开后。你好好看着她,别再让她惹事了!” “殿下放心,今晚上九丫头跟属下睡起,保准看好她!”听着三娘的话,阿九都要哭了,如此来,jiù shì 想偷偷溜出去都不可能了。 龙门县城,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在别的地方,都是白天市井繁华。而在龙门县城,却是晚上市井繁华。由于龙门县市井的特殊状况。所以许人都说龙门市集jiù shì 给鬼开的,所以也被称作“鬼市”。 龙门鬼市,可不是卖菜卖水果的,这里卖的东西,有兵器、铠甲,还有人头和消息。这人头自然是替人杀人了,至于消息,那绝了,在鬼市有个摊位,叫做无所不知,只要是关中的问题,你问了,摊主就能答上来。 今夜,赵有恭易容成了个满脸络腮胡的汴梁商人,而阿朱则易容成了个左脸长着胎记的家仆。二人路行至鬼市,找到了那个大厅消息的摊位。 摊主叫做“东知郎”,至于东知郎真名叫什么,估计没人知道,也没人有那个兴趣。东知郎年纪四十岁zuǒ yòu ,但长相却像个快六十岁的老头,矮矮的,瘦瘦的,没人的时候,就坐在摊位前打瞌睡,任谁都不会想到zhè gè 不起眼的小人物会是关中大地的消息王。 赵有恭坐在摊位前,伸手敲了敲桌子,“东知郎,有生意上门了,你接还是不接?” 东知郎睁开蓬松的双眼,有些心不在焉的打量着赵有恭和阿朱,“是找人还是问路,亦或者找物?” “找人!” “找人百贯!”东知郎直接开口,赵有恭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头,便付了百贯钱,“某家要杀人,不知该去找谁?” “出门右拐,第六家,找黑八,只要付的钱足够,想杀谁,黑八就会杀谁!”东知郎随口就答,赵有恭却摇着头,满是讥笑道,“东知郎,不要敷衍某家,某家要杀的人,黑八还差的太远了,如果找黑八就行,那某家也不会花钱找你问话了。” 这次轮到东知郎皱眉头了,他睁开浑浊的双眼,目光锐利的扫视遍,“黑八不成,那jiù shì 说要杀的人来头极大,若想放心,那可以找赖三!” “请问在哪里可以找到赖三?” 赵有恭刚问完,东知郎就伸出了两根手指头,“问等路,两百贯!”东知郎语气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报完价,就jì xù 低头打起了瞌睡。 果真是生意人,个字都不会吐,不过zhè gè 钱赵有恭还必须得花,又是两百贯后,东知郎提笔在张纸条上写下了个地址,“照着地址去找,找到后,将纸条毁掉,另外,千万不要说是我东知郎泄露的消息,否则你死我死大家死!” “”听着东知郎的话,赵小郡王莫名的想起了后世句非常有名的广告词。 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广州好迪。哎,看东知郎蔫不拉几的,没想到也挺有才的。赵有恭起身来,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随后又坐在位子上,随手将张五百贯的交子放在桌上。看到那五百贯,东知郎的眼睛有点亮,他眯着眼,小声问道,“还问什么?” “问个人的名字!” “说!” “东知郎原名叫什么?”赵有恭脸上yī zhèn 坏笑,东知郎瞪着眼珠子,表情异常复杂,不过他终究还是个守信誉的商人,咬咬牙,低声道,“东知郎本名马连跳。” “马连跳,hā hā,zhè gè 名字很有意思,某家很喜欢。” 赵有恭领着阿朱潇洒而去,东知郎收起五百贯钱,眼睛却zhù shì 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那大胡子也很有意思,这还是第个对他东知郎有兴趣的人。 龙门县夜湘馆,名字听上去很文雅,但夜湘馆里做的事情可就点都不文雅了。在夜湘馆每三天就会有场拍卖女子的活动,而今日正好是拍卖的日子。赵有恭和阿朱人付了贯钱,便顺利进入了夜湘馆。 这夜湘馆说是拍卖。实则主要还是靠入门费赚钱。因为里边的女人参差不齐。能够拍出的价钱也不会太。龙门县城jiù shì 座罪恶之城,只要是世间拥有的罪恶,在这座城市里就定存在,尤其是在这夜湘馆中,人类的原始野性是展露无遗。许人花点小钱买下女人后,也不回家,就在夜湘馆当着众人的面做起来,当做完事。那些女人被撇在边不管不顾。此种事经常发生,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夜湘馆,这些被丢下的女人,废物回收,下次还可以再拍嘛。 赵有恭来的很不是时候,刚找个位坐下来,就看到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趴在台上,个男人抱着她的腰不断耸动着,台下帮人不仅不觉得羞耻,竟还大声叫着好。阿朱终究是个女子。哪里受得了这种场景,粉拳握起。便要过去斥骂几句。赵有恭拉住阿朱,沉着眉头苦笑道,“你阻止了这次,那下次呢,想解决这些问题,最好的bàn fǎ 是让龙门huī fù 正常的秩序!” 阿朱默默不语的在旁边,只是眼睛却已经看向了别处,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有的人知道礼义廉耻,而有的人却如同野兽呢?人,都该有良知的,难道就因为没有秩序,就可以胡作非为么? 赵有恭心中又何尝不生气,只是他比阿朱kǎo lǜ 得,龙门的根源在沙匪,只要沙匪还控制着这座县城,那这座县城就huī fù 不了正常秩序。 赖三很瘦,也很高,赵有恭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赖三,总之,试试不会有错的。 之前就听林冲说过,在龙门县城里有个很神秘的杀手,只要他想杀的人,那那个人很快就会死在龙门沙匪手中。所以林冲觉得zhè gè 神秘杀手应该和龙门沙匪有着很深的联系,赵有恭也是这么认为的,想来那个神秘杀手定是龙门沙匪的代理人吧。因为有着这种bsp;bsp;,所以赵有恭才去东知郎那打听谁能杀人。 赖三很好认,每次拍卖,他都会坐在固定的wèi zhì ,等他坐好后,赵有恭领着阿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对面。夜湘馆的茶很难喝,所以赵有恭是能不喝就不喝,“你可是赖三?” “不错,不知xiōng dì 有何指教?”赖三有着对三角眼,这斜眼,显得诡异。 赵有恭拱拱手,毫不隐瞒的说道,“想跟你做笔大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做生意?hā hā,当然有兴趣了,某家最喜欢的jiù shì 做生意了,xiōng dì ,说说吧,你想做什么生意?价钱如何?” “帮某家杀个人,酬劳十万贯!”赵有恭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到十万贯,赖三差点口气没上来,彻底憋死过去。以前不是没见过大的金主,可张口十万贯的,还是第次。有道是分钱分货,别人出价如此高,那要杀的人也定然不会太简单。瞬间,赖三就明白这件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不知兄台想杀什么人?” 赵有恭摇摇头,很不客气的说道,“素闻赖三是先收钱再问人的,所以某家才会来找你,你只要说接不接zhè gè 活就可以了,接的话,某家自会告诉你去杀谁,如果不能接,那某家也不想费口舌,免得给自己徒增麻烦。 赖三紧紧皱着眉头,他哪里给得了什么dá àn ,想了想,拱手笑道,“兄台等待两日如何?待某家思考番,两日内定会给兄台个满意的答复!” “那某家如何得到你的消息?” “很简单,以后两天的时间,你天天来夜湘馆坐着,不管dá àn 如何,某家定会来夜湘馆找你!” “好,言为定!” “驷马难追!” 赵有恭不会过逗留,拱手告辞而去,离开夜湘馆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路上行人稀少得很。二人并没有回林冲买下的宅院,而是住进了家客栈。 赵有恭猜得没错,自从离开夜湘馆之后,就被人盯上了,盯梢之人手法甚为熟练,当què dìng 主仆二人住进客栈后,他才返身回到夜湘馆。此时赖三眉头紧锁,杯杯茶水进了肚,也是不知子滋味。 “赖三哥,那两个人住进了画溪客栈,并没有什么异动,剩下该怎么办?” “盯紧他们,只要有半点异动,lì kè 来报。为兄会去见见老大,问问他这活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嗯,赖三哥,小弟估计老大定会接下来的,十万贯啊,这得抢长时间才能抢这么钱?” “就知道个抢,没出息!” 赖三嘟哝声,迈步离开,那小弟却翻着白眼yī zhèn 腹诽,你不抢?你不抢哪来的那么身家?(未完待续……) 第211章 鬼市追踪 欲望文 第212章 十万贯的魅力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2章 十万贯的魅力 画溪客栈,阿朱打开窗子朝外张望番,què dìng 无人盯着后,便关上窗户。手里捏着个茶杯,杯中空空如也。 “公子,你觉得咱们有没有找对人?” 赵有恭脱着布靴,眼神里也是有着诸忧虑,伸手指指旁边的凳子,示意阿朱坐下后,方才低声道,“不敢确信,不过可能性很大。如果那赖三tòng kuài 答应下来,那他八成不是咱们要找的人,可看他不敢做主,估计可能性不小。” “公子,你怎么就这般确信?毕竟十万贯,赖三不敢直接答应,不是很正常么?” “hē hē ,赖三不敢直接答应,是很正常,但是丫头,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赖三给出的时间么?两天,这可就有点奇怪了,平常找人确认件事情,需要两天时间么?” “这”阿朱本就聪明,起初也只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赖三身上而已,如今得了赵有恭提醒,她心中顿时有点明白了。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放在赖三身上可就有点奇怪了,龙门县城那么大,想找人商量,哪里需要两天时间?那么最大的可能,jiù shì 赖三需要出城找人商议,出龙门县,来回又要两天时间,好像除了龙门西面的荒漠,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想明白后,阿朱小嘴微微翘着,明亮的眼珠骨溜溜乱转,“嘻嘻,公子,你的意思是说那赖三去了” “嘘,不可说,不可说。只要咱们不漏破绽。那赖三定会给咱们领路的!” “公子。我发现你这人鬼点子真的很。想那赖三,估计做梦也想不到公子会用十万贯买条进沙漠的路!不过,咱们是不是gāo xìng得太早了?旦进了沙漠,那可jiù shì 沙匪的天下了,稍有不慎,咱们就得命丧黄泉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世上之事,往往不能尽善尽美的。与控制龙门相比,这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 赵有恭心中早有了计较,只要想bàn fǎ 记住进荒漠的路,摸清沙匪的详细情况,那剿灭龙门沙匪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第二天,赵有恭和阿朱按照约定来夜湘馆喝起茶水,而此时的赖三,却远在百里之外的荒漠之中。在这片荒漠里,有处低矮的古镇,相传乃是汉代卫青征西域时留下来的军镇。由于年代久远,很少有人知道zhè gè 古镇的存在。所以这里就成了龙门沙匪的最佳隐藏地点。 这支龙门沙匪,纵横关中二十余年,也算是历经两代人了。到了宣和二年,沙匪势力越来越大,其中最为重要的共有四个人。 老大为黑鹰,本名郭三彩,二十八岁接过老爹郭二壮的衣钵。历经十个年头,郭三彩慢慢成长起来,这些年他不仅完全控制了老爹留下来的基业,还用计杀了郭二壮当年的xiōng dì 马成邦,口吞下了马成邦手下二百余人,跃成为了龙门沙匪无法撼动的大头领。 黑鹰郭三彩下边,还有三个人,二头领项邵,三头领海大园,军师东方瑾。在龙门沙匪内部,虽说三大头领排在前三,但真正占据第二位的却是军师东方瑾。而赖三前来古镇,要找的jiù shì 这位东方瑾。 东方瑾年逾三旬,头发天生有些灰白,他个头不算高,脸色逞种健康的小麦色,长得是文质彬彬,不过此人浓眉鹰目,心思缜密,腹有良谋。所以在沙漠古镇,沙匪们宁愿得罪大头领郭三彩,也不会得罪东方瑾。得罪了郭大头领,顶jiù shì 个死,可是得罪了东方瑾,同样是死,却死得非常痛苦。 低矮的土墙,外边落着许黄沙,赖三吐口唾沫,用水漱了漱口,抖掉身上的尘土,整整衣服,才走到土房子门前,“东方先生,小的有事禀报!” “是赖三吗?”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就好像刚刚睡醒。 “正是小的!” “进来吧!” 赖三推门而入,见东方瑾正坐在方桌旁喝着小酒,他赶紧拱手行了礼,“东方先生,小的那又接了个买卖,不过数额巨大,小的不敢做主,还望先生给拿个主意!” 东方瑾眯着眼,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可抬头时,那双眼睛就变得锐利了起来,“少钱?是杀人,还是劫镖?” “十万贯,对方想要咱们杀个人!” 端着酒杯本想喝口的,可听了赖三的回答,东方瑾的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本能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如果对方能拿出十万贯来,什么样的杀手买不到,又何必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跑到龙门花钱杀人?眨眼的功夫,东方瑾就有了决断,他将酒杯放在桌上,冷声道,“赖三,你现在huí qù ,把zhè gè 买卖推掉,另外,此事别告诉大头领了!” 东方瑾深知郭三彩的性格,这些年龙门沙匪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上次打败上万官军后,大头领是变得骄狂起来,如果让他闻听有十万贯钱摆在眼前,以他的性子能放过么? 十万贯是块大大的肥肉,足够买来龙门沙匪年的给养了,可万这块肥肉掺了毒呢? 东方瑾吩咐下去,赖三点点头,只是眉宇间却有着些犹豫。见赖三如此神情,东方瑾心里咯噔下,急声问道,“赖三,是不是郭头领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东方先生,小的来见先生的时候在外边碰上了刀子,刀子问起,小的没想,就把这事告诉了刀子!” 东方瑾心里暗叫声完了,那刀子可是郭大头领的心腹,份十万贯钱的买卖,他会不告诉郭大头领么?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再次被人敲响,个声音粗犷的汉子在门外说道。“东方先生。大头领有令。让你速去黑鹰堂议事。” 外边的人便是刀子,刀子本名韩永明,人称“关中狂刀”。 大宋武林,直有着新锐四大高手之说,北乔峰南慕容自不用提,剩下二人便是蜀中公子金世龙、关中狂刀韩永明。按说韩永明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与沙匪为伍的,可几年前韩永明为仇家所伤,郭三彩救过他的命。为了报恩,韩永明便委身在龙门沙匪之中。 此时前去议事,八成是商量下十万贯钱的买卖了,哎,如今能不能阻止这场买卖,就只能看天意了。 黑鹰堂,其实jiù shì 龙门沙匪议事的地方,此时厅中北面坐着个干瘦男子,这男子鹰钩鼻,丹凤眼。眉毛有些稀,脸上也没有半点胡须。此人便是龙门沙匪大头领郭三彩。除了郭三彩,厅中还坐着两个人,这二人便是项邵和海大园了。 项邵相貌普通,倒是那海大园很有特点,身材魁梧不说,连粗壮程度也比别人大了倍,猛看上去就像个巨灵神。 韩永明走进大厅,拱手施了礼,“大头领,东方先生来了!” “嗯,韩xiōng dì 辛苦了,快坐吧!” 东方瑾灰袍纶巾,行走间气息儒雅,不认识的,定觉得他jiù shì 个私塾先生。落座后,东方瑾手扶桌沿,笑眯眯的说道,“大头领,找某家来,可是为了那十万贯钱?” “不错,郭某已经决定接下这笔买卖了,今日找诸位xiōng dì 来,jiù shì 想商量下派谁去谈!” 郭三彩脸上堆笑,甚是开心,只是话刚说完,东方瑾就起身拱手道,“大头领,可否听某家言?” “先生请说!” “对方为杀人,便出十万贯,实在有些扉人所思,此其也。京城距龙门千里之遥,便是杀人,又何必来龙门,此其二也。有此两条,所以某家以为对方实为包藏祸心,大头领万不可接下这笔买卖,十万贯是,但就怕对方买的不是别人的命,而是咱们龙门诸位xiōng dì 的命!” 东方瑾言辞恳切,句句在理,只是郭三彩却完全没放在心上,他摆摆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笑道,“先生虑了,如今咱们还怕对方两个人不成?只要咱们将对方接进古镇,就算他们有祸心又如何,刀宰了便是。总之,无论如何,这十万贯郭某得收下,否则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众位xiōng dì 么?” 似乎是附和郭三彩般,项邵和海大园同起身,高声赞道,“大哥英明,几万官军咱们都不怕,还怕区区两个小子不成?” 东方瑾心中暗自苦笑,哎,土匪jiù shì 土匪,难道非得吃了亏,才能明白个中道理么?此时东方瑾也不想言了,三大头领全都同意这笔买卖,他zhè gè 当军师的再反对又有什么用? 郭三彩也看出东方瑾有点不悦了,所以他起身走到东方瑾面前,笑容和善的拱手道,“先生莫要生气,郭某向你保证,此事绝对出不了问题!” 做为大头领,却给个军师致歉,这份胸怀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不过,这也是郭三彩的人格魅力所在,他能将龙门沙匪经营的蒸蒸日上,那也是因为他善待良才。东方瑾本来是有些不快的,可见郭三彩亲自拱手致歉,那点不快很快就消失了,他退后步,躬身还了礼,“大头领,这可使不得,大家也是为了xiōng dì 们着想而已,某家有哪会真的生气?” “hā hā,先生不生气就好,此次郭某让韩xiōng dì 和项xiōng dì 起去趟龙门,咱们将对方接到古镇来,这样也算万无失了,先生该放心的!” 展眉笑了笑,东方瑾叹服道,“切依大头领的,不过大头领,那个西夏人该怎么安排?” “西夏人?先晾着,区区点钱粮,就想让咱们为他们做事,想得太美了!” “嗯,那某家就再拖拖!” 东方瑾笑着应答,半个月前,就有个西夏人来到了沙漠古镇,至于目的,无非是想收买龙门沙匪罢了。 龙门夜湘馆,赵有恭再次坐在了那张桌子旁,这次坐了没有个时辰,就见到了赖三。此时赖三头发躁乱,嘴唇发干,显得风尘仆仆的,在他身旁,还着两个男人。 看到赵有恭,赖三后退步,对这那个相貌普通的男子说道,“二哥,这jiù shì 那个要跟咱们做生意的人。” 项邵打量了下赵有恭,随后轻声道,“你若要做生意,就得随某家走趟!” “无妨!” “很好,你míng rì 在客栈里等着,到时我们会派人却接你,另外,zhǔn bèi 好半定金!” 赵有恭微微点头,拱手告辞而去。 回画溪客栈的路上,阿朱偷偷的将张纸条塞到了个墙角中。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火红片,遥望西方,赵有恭胸中yī zhèn 激荡。 古老的龙门,也该换换主人了。(未完待续……) 第212章 十万贯的魅力 欲望文 第213章 龙门客栈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3章 龙门客栈 次日清晨,画溪客栈就来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个是赖三,另个jiù shì 韩永明。赵有恭昨日见过韩永明的,虽然句话未说,但从韩永明的步伐和眼神中,就能判断出此人绝对是个高手。 相比韩永明的冷言冷语,赖三的话很,路嘱咐着,四人就出了县城。正如赵有恭所想,赖三头前领路,直奔西面的戈壁滩走去,此时戈壁滩外停着两匹骆驼,而项邵则在骆驼旁挥着手。等着面对面了,项邵,微微笑道,“xiōng dì ,对不住了,还请蒙上眼睛,这是规矩!” 接触如此长时间,项邵从来没问过赵有恭叫什么,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律只需要看到钱和知道被杀的人的名字即可,至于委托人叫什么,没人会问。当然,将眼睛蒙上,也是为了防止被人摸清路。 赵有恭也有点佩服这些沙匪了,单独蒙上眼睛并不定保险,因为有些心细之人,只根据感觉就能推算出方向和距离,有此也能摸个大概。但用骆驼代步就不样了,因为你永远算不准骆驼迈了少步,遑论推算距离?不过可惜了,他赵某人的杀招可不在这里,如此注定要让沙匪们失望了。 点点头,赵有恭自觉地戴上黑色头罩,阿朱亦是如此。见赵有恭二人如此配合,项硕也满意的笑了笑,两匹骆驼载着赵有恭二人缓缓走进戈壁滩,也不知道过了久,赵有恭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的。原来赖三竟牵着骆驼转起了圈。赵有恭心下叹息。这些人真的是太小心了。不过这招真的很管用,转了会儿就把方向转没了。 行了段路程,胯下骆驼再次转起了圈,如此反复,当赵有恭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吐的时候,赖三拍拍他的脚,hē hē 笑道。“xiōng dì ,下来歇歇,喝点水!” 赵有恭和阿朱依言下马,项邵将只水壶扔了过来,喝口水,赵有恭看着项邵苦笑道,“你们真的是太小心了,怀疑某家包藏祸心么?” “hē hē ,xiōng dì 莫怪,这是规矩。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听项邵这般说,赵有恭也没再言语。起身看看四周,茫茫片黄沙,远处沙丘起伏,眼望不到边,天上烈日灼烧,白云悠悠。此时已是六月天,关中大地已是温热,尤其是在这种沙漠地带,是炎热。好在阿朱的易容术好,否则出了这么汗,非露馅不可。 修下了约有炷香时间,几人再次上路,这次走的时间特别长,直到耳边听到躁乱声,骆驼才停下来。 “xiōng dì ,咱们到地方了,下来吧!”耳边是赖三的笑声,赵有恭摘掉头套,先眯着眼待了会儿,等眼睛的不适感消失了,方才睁开眼。 这是个古老的镇甸,镇子里三三两两的持刀男子不断走过,他们有的坦胸露乳,有的全身裹紧。赵有恭心中的惊讶是无法形容的,真没想到,近百里的荒漠之中,竟然还藏着个古镇,怪不得这些沙匪可以在荒漠中长久的生存下去。古镇是那种独有的西域建筑风格,层层土墙围在镇子外围,镇子里的房屋也大都垒着厚厚的墙壁,窗口很小。 不知为何,就好像遇见了消失已久的楼兰古镇,这座小小的镇甸,有着种独有的沧桑和沉重。 进了镇子后,项邵和韩永明就离开了,赖三则堆着笑将赵有恭二人领到了个地方。这地方位于镇子正中央,矮墙外埋着根木杆,杆子上挂着面破破烂烂的旗子,上书四个大字“龙门客栈”。 看到龙门客栈四个字,赵小郡王差点没惊得尿出来,真没想到荒漠古镇还有个龙门客栈,也不知道客栈里有没有个金镶玉。 见赵有恭看着那面旗子发愣,赖三还以为赵有恭嫌弃客栈太破呢,他干笑两声,赶紧解释道,“xiōng dì ,暂且忍耐下,这镇子里不比县城,这客栈算是咱们镇上最为干净的地方了,最近几天,就麻烦xiōng dì 忍耐下了。” 赵有恭摇着头,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赖三,你想错了,某家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在这镇上弄个客栈,能赚钱么?” 听到zhè gè 问题,赖三扑哧下就乐了,他将骆驼拴在旗杆上,指着紧闭的房门hā hā大笑道,“xiōng dì ,你这般问,那只能说你见识少了,赚不赚钱,你进去瞅瞅就知道了。” 随着赖三,赵有恭和阿朱并排朝门口走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耳中就了许声音。hē hē ,里边还挺热闹的。 房门开,躁乱声就加清晰了,粗略看,客栈里满了人,这些人有的坐在桌上喝酒,有的聚在起赌钱。 “诸位,买定离手,开了” “大大大小小小” 赵有恭彻底fú qì 了,果真是自己没见识啊,谁说客栈就定非得是客栈了?难道客栈就不能当赌场用么? 男人想要快活,无非是赌和色,而在zhè gè 荒漠古镇上,女人几乎比濒危动物都稀少,所以男人们能做的就只有赌了。群沙匪,估计赌性比平常人还要强上许,如此来,在镇上开个赌场,简直是想不发财都难。 客栈的空间很大,分为上下两层,虽然还未日落,但屋中却已经燃上了油灯。绕过楼那些赌徒,赖三领着二人径直上了二楼,楼梯是用木头做成的,也不知道有少年头了,人走上去,咯吱咯吱作响,真怕不相信把木板踩折了。 上了二楼,就看到个丰满的女人靠着栏杆嗑着瓜子,这女子约有二十余岁,头秀发盘成个妇人髻,女人身上的衣服并不华贵。可她的脸却颇为艳丽。 刚刚还想着龙门客栈里会不会有个金镶玉。这立马就看到了个艳丽的女人。难道时空穿越。回到了大明朝?赵小郡王脑门见汗,那女子扭着水蛇腰,嗑着瓜子走了过来,瞅瞅赵有恭的脸,丢掉手里的瓜子,撇着嘴冷哼道,“赖三,你来干嘛?” “六姐儿。这是大头领请来的贵客,东方先生让小弟带到这里来的,他说让你好生安排下!” “嗯?那灰狐狸怎么不自己来说?贵客,真是奇怪了,这段时间怎么经常有贵客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女子语出讥讽,赖三却是点脾气都没有,还得个劲儿的陪着笑。此女名叫范六娘,可是与军师东方先生有着不清不楚的guān xì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东方先生见了她都得哈腰赔笑。他赖三又哪有胆子得罪她? 范六娘也jiù shì 顺嘴说,赵有恭却听进了心里。最近段时间经常有贵客来,那其他贵客又是谁呢? “东方先生为何不来,小弟就不知道了,估计有事情要忙吧!不过先生既然已经吩咐下来了,你看是不是先给安排个房间?” 范六娘也没阻止,而是伸出只纤纤玉手,抛个媚眼轻笑道,“钱,间房天贯钱!” “咳咳六姐儿,小弟没带钱啊,要不先欠着,等东方先生来了,你找他要?”赖三垮着脸,副要哭的样子,他今天可真的是分钱都没带。 范六娘凤眼眯,左腿抬,那只小脚就踹在了赖三屁股上,“赖三,你来打趣老娘的是不是?没有钱还想住店?还东方瑾说的,当老娘这店是发慈悲的地方么?” 范六娘腿脚利索,出脚都是巧劲儿,显然是有着身不俗功夫的。赖三被踹的嗷嗷叫,可又不敢逃,只能捂着屁股哭丧道,“六姐儿,你别踹啊!” 赵有恭也觉得有点搞笑,咳嗽两声,捏着张交子在范六娘眼前晃了晃。范六娘本来凤眼含怒,骂声不断的,可以看到那张交子,手脚lì kè 停下,那张脸也换上了副和蔼可亲的笑容。把夺过交子,确认不是假交子后,她玉手抬,在赵有恭胸前柔柔的摸了摸,“咯咯,这位xiōng dì 倒是懂规矩,今个姐姐gāo xìng,到了晚上请你吃肉包子!” 阿朱在身后,眼睛里也了几分厌恶之色,此时赵小郡王可是个四十余岁的大胡子男人,那妖女还敢自称姐姐,当真是不要脸。 赵有恭倒是很自然,点头笑道,“那就谢谢六姐儿了,某家刚刚来镇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还要请六姐儿指教了!” “定,定,大xiōng dì 等着,姐姐这就去给你弄肉包子!”范六娘攥着交子转身便走,只是离开前还不忘踹赖三脚,“赖三,今个老娘先饶了你,还不赶紧领着两位贵客去丁字号房!” 看范六娘扭着水蛇腰款款而走,赵有恭心中总有点骇然,弄肉包子没问题,可别弄人肉包子就行。 赖三将赵有恭二人带到丁字号房后,还帮忙弄来盆冷水,莫看盆水,这在古镇中,那可是非常奢侈的存在了。 “二位xiōng dì ,你们先歇着,等过点时间,先生自然会来见你们,到时便会商量下生意的详细细节。今晚上嘛,你们可就有口福了,六姐儿的肉包子可是龙门绝,保你们吃了这顿,想着下顿!” 赖三到时能说会道的,等他离开了,阿朱屁股坐在土炕上,压低声音哼哼道,“公子,你说这店里卖的会不会是人肉包子?” “人肉包子?快别想了,这客栈的食客大都是镇上的人,你觉得老板娘敢卖人肉包子?” 赵有恭摇头苦笑,人肉包子想想也就行了,龙门客栈要是敢卖人肉包子,估计帮子沙匪早就把zhè gè 客栈给拆了。洗了把脸,赵有恭示意阿朱坐在炕边,自己躺在里侧闭目养神起来。虽然才来了会儿,但他得到的消息却不少。 在zhè gè 古镇上,那个东方先生似乎能耐不小,而且他还与这客栈老板娘有着不清不楚的guān xì 。此外,jiù shì 那些所谓的贵客。 看赵有恭安安稳稳的躺在炕上,阿朱嘟着嘴,心里团乱麻。那赖三就安排了间房,如此来,她岂不是要和殿下睡在个炕上了? 夕阳西下,古镇彻底暗下来,赖三离开客栈,急急忙忙的赶到了黑鹰堂。此时三大头领外加东方瑾都在场,赖三进大厅,就拱手嚷声道,“回大头领,那两个人已经安排好了!” “嗯,你下去吧!” 挥挥手,等着赖三离开后,郭三彩看着项邵,和声问道,“二弟,你觉得那二人有没有问题?” “不敢说,不过这二人路走来,倒没有什么异常行为!” 郭三彩点点头,随后对东方瑾说道,“二弟心思没你细,这生意的事情,就交给你去谈了,也帮郭某试试这二人!” “大头领放心,某家定会尽力而为!”(未完待续……) 第213章 龙门客栈 欲望文 第214章 灰狐狸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4章 灰狐狸 从黑鹰堂离开后,东方瑾低着头慢悠悠的走着,也不知怎地,竟然来到了龙门客栈外边。此时晚风吹拂,旗杆上串红灯笼随风飘荡,看上去好不凄凉。 沙漠里的晚风,刮在脸上就像刀割般,哪怕是六月天,依旧感觉到有点冷。紧紧单薄的袍子,东方瑾眉头紧锁,还在犹豫着该不该进去。想他东方瑾性格傲然,从未怕过什么人,可偏偏遇上了范六娘。在东方瑾的设想中,自己的婆娘那不是大家闺秀,也该知书达理,温尔文雅的,可谁知缠上他的却是个性格泼辣,有如男子的女人。 有时候,东方瑾觉得自己活的很憋屈,就在两个月前,他失身了,而失身的原因,是他贪了范六娘的两坛女儿红。那晚,他醉了,当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可怕的六娘还骑在他身上yī zhèn 驰骋。哎,这事想起来就觉得丢人,想他东方瑾自比卧龙凤雏,结果却被个女子给算计了。 想到那个屈辱的夜晚,东方瑾眼角有点湿润随后转身想要离开,可是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客栈里可还住着那两个贵客呢,大头领可是亲自吩咐让他跟那两个人聊聊的。 龙门客栈的门总要进的,咬咬牙,东方瑾迈着大步子朝门口走去。 大约酉时刚过,客栈里声梆子响,个男人操着尖锐的嗓门叫道,“开饭时间到,诸位都出来了!” 阿朱捂着嘴娇笑两声,心道这龙门客栈还真是与众不同。连吃饭都是定时定点的。伸手摇摇还在闭目养神的赵有恭。阿朱小声喊道。“公子,该下去吃饭了!” “好,起去吧!”起身穿上布靴,出门时,赵有恭悄悄地拉了下阿朱的袖子,帖耳小声道,“阿朱,晚上biǎo xiàn 的自然点。客房土炕旁边有夹层!” 听到赵有恭的话,阿朱着实吃了惊,自从进入客房后,他就直观察着房间里的切的,怎么她就没发现土炕旁边有夹层呢?行走江湖之人,大都知道房间有夹层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别人完全可以在夹层中监视屋中的切。 “公子,怎么发现的?” “你真以为我趟炕上睡觉呢?”赵有恭没有做解释,凭着阿朱的聪明,只要晚上留意下。就定可以发现的。其实赵有恭发现夹层的方法并不算高明,只要仔细听动静。就定能听出点东西来的。 客栈里的饭菜并不丰盛,而且是饭菜都是客栈规定好的,客人们也是上什么吃什么,根本没有挑挑拣拣的权力。今日的饭菜倒是不错,三盘菜,主食是包子。 由于之前范六娘直吹嘘着包子有好吃,所以赵有恭没吃菜,首先抓了个包子,咬口,双眼顿时瞪得溜圆,“皮薄、汁、肉香,果然好吃!” “咯咯,xiōng dì 过奖了,来,姐姐赏你们坛酒!”范六娘就像个幽灵般出现在身后,赵有恭看着桌上那坛酒,赶紧笑道,“那就谢谢六姐儿了。” “客气什么,姐姐就喜欢钱,你给的钱,姐姐自然要照顾你下的。你呀,不想某些没良心的,吃了东西,也不说声好,简直jiù shì 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范六娘言语之中有讥讽,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嘲笑谁。随着范六娘的话,另张桌子上有个男子脖子缩,肩头微微颤了颤。 赵有恭心中yī zhèn 好笑,看来范六娘的话,有半儿是冲那个男人去的啊。果然,那男子还未转头,范六娘就已经走了过去,“灰狐狸,你不知道老娘这里不允许吃白食么?你吃饭,给钱了么?” 东方瑾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从来到客栈里后,他就挡着脸做到角落中,没想到最后还是没逃过这女人的眼睛。 “六娘,何必这样?某家还会缺你这点钱不成?说吧,想要少?” 范六娘伸出只洁白的玉手,小嘴张,咯咯笑道,“个包子万贯,不知你吃了你几个了?” “咳咳六娘,你这是不是太了?为何别人吃,个百文,某家吃,jiù shì 个万贯,那便是金子做的,也不值这么钱啊!”东方瑾老脸黑乎乎的,他知道六娘定会宰他的,可没想到宰的如此狠。 范六娘翘嘴冷笑,长裙提,条长腿搭在了凳子上,“咯咯,灰狐狸,你难道不明白么?你呀,在老娘心中可是大大不同的,你觉得不公平是么,老娘jiù shì 喜欢!” “各位,今晚上的饭菜免单,就算姐姐请的!”范六娘说完这些,双凤眼挑衅似的瞟了瞟东方瑾。 客栈中别的食客可不会管东方瑾心中如何想,个个举着包子叫嚷起来,“六姐儿最好了,谢谢六姐儿嗷东方先生快给钱!” 听耳边yī zhèn 聒噪,东方瑾脸色是难看,抓着个热腾腾的包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虽然六娘很泼辣,但她做的包子真的很好吃,这些年,都养成习惯了,每个月要是不吃上顿六娘的包子,浑身都不会舒坦的。 “六娘,你知道的,某家身上没这么钱!” “那还不简单,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只要你能吐出来,老娘就不收你钱了!” “”东方瑾抬着头瞪着眼,瞧范六娘得意的笑容,他眉头紧皱,再次大口大口的吃起了包子。反正都丢脸了,还怕再丢点么,他东方瑾,今天就要吃回白食。 东方瑾和范六娘的事,赵有恭全都看在了眼里,真是有趣。之前看赖三口中提起东方先生的神态,那是恭敬有加,想来这位东方先生也是位能人,没想到zhè gè 人却被客栈老板娘吃得死死的。 饭吃到半,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从二楼慢慢走下来,边走那男子还边打着哈欠,在厅中寻找番,看赵有恭的桌上还有空位,他便做到空位上,拱手笑道,“兄台,凑各位吃点饭,不会介意吧?” “当然,这位子空着也是空着!”赵有恭凝视男人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这男子年约二十七八,长得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看他穿着气度,那绝对不可能是沙匪中人的,难道这jiù shì 其中的名贵客? 赵有恭和阿朱话不,只是吃着饭,不过那华贵男子倒是开朗的很,他抄口菜,又将桌上那坛酒借过来倒了点,“某家西夏李乾坤,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东京商人,至于名字,不说也罢,倒是公子甚是不凡啊,姓李,不知公子可是西夏皇族中人?” “hē hē ,xiōng dì 倒是聪明,不错,本公子便是西夏肃宁王,日后要是到了兴庆府,xiōng dì 可报本王的名号!” 肃宁王?真没想到个西夏亲王会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荒漠古镇,此时赵有恭心中有疑虑,李乾坤来这里绝对不会太简单的,难道西夏人也看中了这股沙匪,想收归为己用? 吃晚饭,赵有恭和阿朱老老实实地回到了房间里,由于赶了天路,二人也是累得很,如今无人打扰,便躺在炕上休息了起来。 和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躺在起,阿朱总有些不习惯的,哪怕自己的身子已经被zhè gè 男人看光。时至深夜,耳边yī zhèn 轻微响动,阿朱很是敏感,双目微动,便想起身出去看看。只是还未行动,赵有恭就用力掐了掐她的手。 阿朱瞬间fǎn yīng 过来,难道是别人gù yì 试探他们的?本能的,阿朱选择了听从,二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过了会儿,那声音便渐渐小下去,直到消失。 夹层里,东方瑾贴着小洞仔细观察着,见房中二人并未异常后,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难道真的是想了?这二人并没有问题? 思考了下,他将旁边的伙计唤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伙计点点头便离开了夹层。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客栈外如刀样的风依旧没有停下。 丁字号房间,不知何时,个人来到窗下,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来人将个小竹管插进小洞中,随后嘴巴对准,轻轻吹了起来。股稀薄的烟雾涌入房中,甚至还带着点异味儿,炕上二人依旧睡得香甜,点fǎn yīng 都没有。 东方瑾摸着下巴,长长地呼了口气,如此试探,都没什么异动。要么这二人真的没有异常,要么jiù shì 这二人太过精明。 龙门县城,林冲写了封信,直接交给了鲁智深,“兄长,这封信jìn kuài 送到同州章先生手中!” “好的!” 鲁智深拱手告辞而去,虽然现在已至深夜,但他还是连夜离开了龙门。此时赵有恭亲自进了沙漠,所以片刻都耽搁不得的,旦配合出了问题,那赵有恭可就要命丧龙门荒漠了。 送走鲁智深,林冲的神情却不见轻松,此次剿灭龙门沙匪,可谓是危险重重,就连五成把握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214章 灰狐狸 欲望文 第215章 都有点小心思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5章 都有点小心思 同州晋陵王府,章亿手持封信,躬着身快步来到客厅。此时贞娘、樱婼还有念奴儿都在,所以章亿进屋,先拱手施了礼。 贞娘伸手示意章亿坐在椅子上,方才和善的笑道,“先生此来,可有什么急事?” “回王妃,章某此来,是想请王妃去趟韩城!”说着,章亿将封信递了上去,贞娘看了遍,便将信递给了樱婼和念奴儿。 贞娘心里还有些拿不定主意,原来章亿之所以想请她去韩城,是为了唱出戏。最近杨再兴假扮赵有恭,这身边总得有个女人才说得过去的。 看完信后,念奴儿便嘴角含笑道,“想来是官人有什么计划,姐姐不如去趟韩城,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念奴儿话音刚落,贞娘便点了点头,只是旁的樱婼却轻轻的蹙起了眉头。虽然不明白凌哥儿到底有什么计划,但前去韩城必然担着很大的风险,以凌哥儿的为人,会让自己的女人跑到韩城冒险么?樱婼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念奴儿却拿出凌哥儿,满心希望王妃前去韩城,这其中的心思可就有些了。 王府中女人不少,可论心思,当属这位崔姐儿。自来同州后,王妃主掌后宅,崔姐儿掌情报,她苏樱婼主掌外边的商事和财帛。贞娘性子和善,所以深受府中众人爱戴,虽出身有些差,可威望却是越来越足,就连凌哥儿对贞娘也是颇为敬重。如此对崔姐儿来说可不算好事啊,崔姐儿眼中盯着的可不只有那点情报。她时刻都想染指后宅之事呢。让贞娘去韩城。旦贞娘出什么yì ;。再加上她苏樱婼权力欲又不强,那时这后宅之事可就落在崔姐儿手中了。 哎,王妃心地善良,看不出崔姐儿的小心思,但她苏樱婼可不能视而不见的,因为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还是贞娘主持后宅最为hé shì 。崔姐儿这人心思太,手段也太诡辣。让她执掌后宅,还不晓得会出什么乱子呢。 转头看向章亿,樱婼款款道,“请问先生,让王妃去韩城,是你的主意,还是殿下的主意?” 章亿聪明绝顶,自然也看得出王府后宅这点破事,不过这种事不是他能管的。沉眉笑,拱手道。“回夫人,这是章某自己的主意。当时殿下只是让邵烈前去韩城的,只是章某怕邵烈个人演的不够真,才想让王妃去趟韩城。” 听着章亿的话,贞娘反而了几分坚定,她黛眉舒展,微微笑道,“切听先生的,不知何时动身?” “过了午时便走!” 见贞娘答应下来,樱婼心中也是暗叹声,贞娘也是太心急了。看念奴儿眉宇间的笑意,樱婼轻蹙眉头,轻声言道,“既然王妃愿去,自是好的,到时小妹随你同前去!” 贞娘眼中满是感激,她也生怕自己去了会误事,要是有苏姐儿跟着,那再好不过了,“那谢谢苏姐儿了!” 樱婼要陪着贞娘同前去,念奴儿可是有些懊恼的,樱婼的能耐,她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苏樱婼自己无心权势,恐怕府中大事务就都落在她手中了。有她陪着,想来王妃万无失了。 定下具体时间后,章亿便匆匆离开,只是huí qù 的路上,心中也是有着几分苦恼,殿下的后宅可不简单啊,苏樱婼、崔念奴,这两个女人各个聪慧,又有手段,相比之下,王妃心思就单纯了些。若是放在普通人家,似贞娘这样的女子那再好不过了,可作为王妃,心思少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也幸好这几个女人都很识大体,就算想争宠,也都是些小心思,还不会zhǔ dòng 下绊子。 哎,后宅的事情,想来殿下也看得很明白吧,也不晓得他具体是怎么想的。 午时刚过,贞娘和樱婼乔装打扮番,便随着几十名侍卫离开了同州。 龙门客栈,赵有恭和阿朱闭目休息着,此时耳中已经没了杂声,至于之前吹进来的烟雾也是普通的烟雾,并没有迷晕效果。宽大的薄被里,赵有恭轻轻地捏了捏阿朱的手,眼角还轻轻地动了动,阿朱可是清醒得很,此时她也有些佩服赵有恭了,竟能事事料在前头。 间还算“优雅”的房间里,东方瑾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房间里燃着炷香,靠南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紧挨着字画,挂着个大大的金元宝。当然,金元宝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范六娘也不会辛辛苦苦的撑着zhè gè 龙门客栈了。 这是范六娘的房间,而东方瑾也是唯个能自由进出这间房屋的男人。 想着事情,眼角不由自主的瞟到了那个金元宝,这下,nǎo dài 里立马迷乱了,说过少次了,让六娘摘掉zhè gè 金元宝,几幅王羲之的拓本倒还有几分文雅,坐在屋中也能让人平静,可大雅之物旁边放个金元宝,这算什么事?明明jiù shì 个钻钱眼里的俗人,偏偏还要装斯文。看房间装饰有点“优雅”,其实六娘大字不识箩筐,倒是菜刀耍的很出色。 门开了,六娘端着个瓷盆走了进来,将瓷盆放到桌上,她拿着大勺子盛了起来,“给,趁热吃吧,知道你今晚上又要干坏事,就提前给你弄了点疙瘩粥!” 捧着大碗,东方瑾哭笑不得的摇头道,“哎,与你说过少次了,喝粥要用小碗,要有勺子,如此,才显文雅” 东方瑾还没说完,就听啪的声,范六娘杏眼眯着,手放在桌上,撇着嘴讥笑道,“你文什么文,雅什么雅,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俊朗公子哥了,你jiù shì 个打家劫舍的贼,你再怎样,还是个贼。你到底喝不喝?不喝老娘端走了。便是喂了狗。也比听你唠唠叨叨的强!” 东方瑾脸有点黑。歪着头瞪了范六娘眼,范六娘却是不怕,伸着头,嘟着嘴调笑道,“东方大官人,难道老娘说错了?你不是个贼?” 瞬间,东方瑾那张脸就垮了,头低。瓮声道,“六娘,你别说了,某家喝还不成?” 话语之中,好不悲凉,刚刚范六娘的话虽然粗俗泼辣,却直接切中了东方瑾的要害。想他东方瑾师从墨家方山谷,本来想借风云之变,成就番功名,谁曾想来关中。就落草为寇,到如今。还被个泼辣娘们整治地点脾气都没有。 见东方瑾耷拉下了nǎo dài ,范六娘脚踩凳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这才乖嘛,你这丑人,只要以后乖乖听话,老娘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丢人,太丢人了,东方瑾觉得自己不如死了来得tòng kuài ,于是喝口粥,抬起头,苦着脸吭哧道,“六娘,别说了成不,也给某家留点面子。” “呀?”范六娘大为吃惊,退后两步,伸出两只洁白的小手,挑眉哼道,“原来东方大官人也要面子啊,那好说,把以前欠的钱还了,从今以后老娘啊不,奴家定会很温柔的” “六娘,某家没钱” “没钱你还要脸?你要脸就别吃饭啊!”范六娘当即就火了,手指虚点,柳眉倒竖,“东方瑾,老娘jiù shì 想不明白了,你学富好几车,才高五斗,jiù shì 给别人当个账房先生,也是极好的,偏偏在这龙门给沙匪当狗头军师” 范六娘越说越jī dòng ,东方瑾脑门上却见了冷汗,他放下大碗,赶紧扑上来捂住了范六娘的嘴,“六娘,不,你是我亲娘,你小声点行不行?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你还能有命在?” 范六娘直接扒拉开东方瑾的手,不过这时她也没有之前那般jī dòng 了,坐在凳子上,小声嘲弄道,“老娘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你还怕别人杀我不成,你不是狗头军师么?不是满肚子鬼主意么,难道连我都护不住么?” 说着说着,范六娘眼中就泛起了丝雾气,她看上去泼辣无忧无虑的,可事实上,她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尤其是面对那些男人,她每日每夜都活在恐惧之中。在zhè gè 古镇里,她范六娘算是当之无愧的第美人了,那些男人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赤裸裸的淫光,要不是东方瑾还有些地位,也许她早被人糟蹋了。 东方瑾知道范六娘的苦楚,当年六娘也是韩城数数二的美人,只是沙匪劫掠,家破人亡,最后只剩下了她自己,辗转流亡,最后流落到了沙漠古镇,成了这龙门客栈的老板娘。 蹲下身子,东方瑾拉着范六娘的手,语重心长道,“六娘,你的心意,某家都懂,只是,当账房先生,绝不是某家的心愿,若只是如此,某家又何必来这龙门?” 当初来龙门,也是听说郭三彩为人大气,本以为郭三彩会是位明主,到时借着他东方瑾的智慧,二人全力经营龙门,将龙门沙匪打造成支万人精锐,待宋辽西夏风云突变之际,直接跃出龙门,占据关中,成就番伟业。当时想法是好的,可来到龙门之后,他发现自己错了,郭三彩为人是大气,不过那都是种xiōng dì 义气,他骨子里依旧是个强盗,缺粮缺钱,他就知道抢,那些练兵措施,在郭三彩看来是无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只要xiōng dì 团结,什么都不用怕。 强盗jiù shì 强盗,哪怕给他再华丽的外衣,依旧变不成绝代枭雄。 几年下来,东方瑾彻底绝望了,可此时他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而且,就算能离开,又能去哪里? “狐狸,难道当个普通人不好么?咱们找个小地方,好好过活,不是很好?” “六娘,某家知道你的好,可要让某家负了这身才学,毋宁死!”东方瑾话语中有着几分豪迈,却又透着几分无情,只是看着六娘落寞的神情,他心下kuì jiù ,摸着六娘的手低声道,“给某家两年时间,若是两年内依旧没有起色,某家便舍了切,到时都听六娘的吩咐。” 见东方瑾服软,六娘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她抽抽鼻子,抬手打了下东方瑾的肩膀,“你说的,要是两年后你违背此言,老娘就跺了你!” “hē hē ,若违此言,六娘就把某家做成肉包子!” “德性,你这肉难吃至极,谁稀罕?” 六娘破涕为笑,转过身,摸了摸瓷盆,“行了,快喝吧,别凉了!” “嗯”东方瑾坐在凳子上喝着粥,只是恍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神秘笑,小声道,“六娘,你过来,跟你说点事!” “什么事?” “你去厨房磨刀子,最好把声音弄大点!” “你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人家丁字号房间还有客人呢!” “别问,赶紧去,某家jiù shì 要让丁字号房的客人听见!” 东方瑾神秘兮兮的笑着,范六娘拗不过他,只好瞪瞪眼,气呼呼的离开了房间。(未完待续……) 第215章 都有点小心思 欲望文 第216章 露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6章 露馅 天下计策,有阳谋阴谋,若说夹层偷听,窗口放雾气都属阴谋,那厨房磨菜刀可算得上当之无愧的阳谋了。 自始至终,东方瑾直觉得那两个人有问题,个正常人,不可能跑到龙门雇佣杀手的,在京畿路尤其是中原武林,不乏好手,有十万贯钱,只要发下暗贴,想要杀什么人,还不是蜂拥而上?可偏偏那二人跑到了龙门,仅此点,东方瑾就觉得有问题,可奈何大头领等人不信。之前又是偷听,又是窗口放假毒气,那二人都仿若没有察觉般,毫无异常。这次让六娘磨菜刀,就要看看这房中二人是什么fǎn yīng ,但凡正常人,听到半夜磨刀声,都会心生恐惧,便是不怕,也会好奇地出来看看,反之,如果jì xù 睡觉,那就大有问题了。 来到夹层中,没会儿,就听厨房里传来yī zhèn 磨刀声,同时还夹杂着六娘低沉的骂声。 “zhè gè 死狐狸,大半夜让老娘磨刀,会儿要是没个解释,老娘就把你剁成肉馅子,正好明天包子馅有了!” 丁字号房间里,耳中传来yī zhèn 阵擦擦声,那声音低沉刺耳,赵有恭心中紧,刚要起身,阿朱惊翻身跪在炕上,“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弄人肉包子的?” 听阿朱这话,赵有恭差点笑出声,这丫头不愧是鬼精灵。果然此话出,夹层里的东方瑾就有点膈应了,晚上刚吃了包子,就算明知道吃的不是人肉包子。听那话。心里都不会太舒服。 赵有恭自然会配合阿朱的。他坐起身吞吞口水,有点惧意的干笑道,“应该不会吧?” “公子,还是小心点为妙,咱们去瞅瞅,要真是黑店,咱们也省的着了道!” “也好!” 主仆二人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此时大半夜的,店里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客栈厨房就在丁字号房间后边,所以得绕个大圈才行,赵有恭走在前头,手里提着根凳子腿,阿朱手里也没空着,左手把短刀,右手个铜盆。 厨房里有微弱的光亮,人未到。就听厨房里传来yī zhèn 轻骂声,听那声音。不是范六娘又是谁?悄悄地从门外探头,仔细瞅,房里只有范六娘个人,此时她低头磨着菜刀,嘴中是念念有词。 “kě è 的东方瑾,老娘怎么就看上你了?大半夜的磨菜刀,给鬼磨的?” 呼,主仆二人长舒口气,随后苦笑道,“六姐儿,你大半夜的磨菜刀,可真是吓死xiōng dì 了,咱们还以为你这要半夜弄人肉馅呢!” 六娘停下手里的活,瞅瞅赵有恭,瞪着杏眼哼道,“什么人肉馅?可莫这般说,这不是毁了姐姐的名声么?这磨菜刀,可不是姐姐要做的,实在是有人诚心不让人睡个好觉!” “咳咳,六娘,说什么呢,不是你怕míng rì 砍骨头的时候,刀不锋利么?” 东方瑾满脸堆着笑,迈步走了出来,他也不愿出来的,实在是怕六娘那张嘴说得太。 赵有恭可是第次见东方瑾,只是眼,他就觉得东方瑾身上有种诡诈之气,此人看似稀松平常,实则心如狡狐。真没想到,龙门沙匪之中,还有如此人物。 “某家东方瑾,六娘半夜做事,惊扰了xiōng dì ,还请莫要见怪!” 东方瑾?赵有恭计上心头,面色不变道,“hē hē ,想来先生jiù shì 赖三尊崇有加的东方先生吧?” “不错!” “既是先生,那某家可否问问,不知这生意的事情,何时才能定下来?” 东方瑾神色不动,摆手言道,“待天亮便谈,xiōng dì 也莫急,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的,不如先huí qù 休息!” “如此,那就有老先生了!”赵有恭对阿朱点点头,二人便拱手而去,看着二人的背影,东方瑾嘴角慢慢浮现出丝自得的笑容。 hē hē ,藏得可真深,要不是那个仆人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女儿神色,还真让他们骗过去了。真是奇怪,zhè gè 男人到底是谁? 六娘把菜刀丢到案板上,气呼呼的走出厨房,见东方瑾嘴角含笑,她便气不打处来,伸脚踹了过去,“你这混蛋,还有脸笑!” “六娘,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实在是有辱斯文!” “你再说遍试试?”六娘微微低头,眼角却瞟着屋中的菜刀,那把刀可是刚磨过的,在灯光下,闪着阵阵寒芒。 嘶,zhè gè 疯婆娘。东方瑾干脆的闭上了嘴,只是心中却很是后悔,早知道会碰上六娘,他就跟师傅学武了,也省的被六娘吃的死死的。 丁字号房间里,赵有恭紧锁眉头,满是担忧,阿朱关上门,帖耳问道,“怎么了?那东方瑾很难duì fù ?” “嗯,阿朱,zhǔn bèi 下,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得改变计划了!zhè gè 东方瑾很难缠,估计他已经看穿咱们了!” “这” 阿朱是有些不信的,他们可是点破绽都没露出来,东方瑾又是如何能看穿? 天亮后,东方瑾果然如约来到了丁字号房,六娘送来壶茶,便笑着离开。阿朱满上两杯茶,便在旁等待着。赵有恭轻抚胡须,端起茶杯轻声笑道,“东方先生,请喝茶!” “hē hē ,xiōng dì 客气了!”东方瑾小喝了口,便坐直了身子,他双腿微微分开,双手放在膝盖上。今日他穿着件灰白长袍,头上顶圆帽,双眼眯起,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wèi dào 。虽是眯着眼,只是目光却紧紧锁着赵有恭,“xiōng dì 豪爽啊,出手jiù shì 十万贯。天下还真没人能jù jué 如此财富。” “先生谬赞了。某家是个商人。所以深知分钱分货的道理,有的人值百贯,有的人值十万贯。当然,如果容易杀的人,某家也不会来龙门了!” “xiōng dì 不妨说说,你要杀什么人?如此,某家也好跟几位头领商议下具体该怎么办!” 赵有恭沉着眉头,有些冷硬的说道。“先生听好,某家要杀的,便是那晋陵王赵有恭!” 晋陵王赵有恭?东方瑾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赵有恭是谁,他自然知道的,当初赵有恭在京中占了李师师的身子,从而引得当今官家不快,所以才有了发配关中之说。如果说官家要杀赵有恭,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需要借龙门沙匪之手杀人么? “xiōng dì 。你到底是什么人?”东方瑾身子前倾,只手放在光滑的桌面上。他的眼睛眯成条缝,只是那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透赵有恭般。 “京里的人,至于姓甚名甚,这就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大头领已经接下了这笔买卖。” 赵有恭端着茶杯,慢慢喝着,眼睛轻轻瞟,阿朱就侧身在了靠门的方向。东方瑾也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睁开眼,翘着嘴角,低声道,“不,xiōng dì 不是京里的人!” 赵有恭似乎很惊讶,放下茶杯,挑眉道,“哦?那东方先生倒是说说,某家能是什么人?” “xiōng dì 不是别人,便是那晋陵王赵有恭!” 东方瑾语声低沉,不过却颇为自信,赵有恭耸耸肩hē hē 笑道,“先生这玩笑开大了,你觉得这世上会有人花钱杀自己么,那不成傻子了?” “不,xiōng dì 可点都不傻,因为你觉得没人能杀得了你,不是吗?” “hē hē ,先生说笑了,某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或者你可以去告诉大头领,看他信还是不信!” 赵有恭死不认账,反正他是不会承认的,而且,就算东方瑾跑去告诉郭三彩,估计郭三彩也不会信,毕竟这世上没有花钱买凶杀自己的蠢货。何况,在众人眼里,赵有恭可是个无是处的废物,说他甘冒奇险潜入龙门,还花钱杀自己,谁会信? “大头领可能不会信,但某家如果告诉他不去韩城呢?” 这时,赵有恭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心中也不再似之前那般轻松。花大价钱,jiù shì 希望郭三彩能带领大部分人马杀向韩城,只要郭三彩带人去韩城,后边的计划才能jì xù 进行,如果有人阻止郭三彩,那他赵某人引蛇出洞,浑水摸鱼的计策岂不是要落空了? “东方先生很聪明,可你这般跟某家坦白,不怕死么?”zhè gè 死字出口,赵有恭右手翻,身子起,直扑对面的东方瑾。让赵有恭倍感yì ;的是,东方瑾竟然点功夫都不会。单手锁住东方瑾的脖子,搞得东方瑾yī zhèn 气阻,张开嘴咳嗽起来。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范六娘举着把不知从哪弄来短刀,朝着赵有恭就杀了过来,“给老娘放了他,否则老娘劈了你!” 东方瑾脸色大变,挥舞着手叫道,“六娘,别” 看到持刀冲来的范六娘,赵有恭运起擒龙功,左手抓,范六娘个趔趄,手里的刀也落到了赵有恭手中,将刀架在东方瑾脖子上,赵有恭嘿嘿笑道,“六姐儿,不要叫,也不要喊,你要是出点声,你这老相好可就活不成了!” 东方瑾心下顿生骇然,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之前他只是怀疑晋陵王乃是佯装纨绔,未曾想,他不仅不痴傻,竟还有身骇人的武艺。 “殿下,六娘与此事无关,还请莫要为难她!” “东方先生,你觉得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人是无关紧要的么?”松开手,逃脱束缚,东方瑾忙不迭的将有些发呆的范六娘扶了起来。 此时阿朱已经插上房门,随后持刀在了门口。 “东方先生,你刚才是在诈本王,是么?” 确认六娘并未受伤后,东方瑾看着赵有恭,轻轻的点了点头,“不错,之所以提起韩城,某家也只是想逼迫殿下现身而已。至于诈也谈不上,因为昨夜某家就发现丝端倪了!” “哦?本王倒是想听听!” “殿下不信?问题就出在你zhè gè 随从身上!” 听东方瑾语气自信,阿朱双眉挑,很不客气的哼道,“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阿朱虽是男儿腔调,东方瑾却毫不在意,缓缓言道,“昨夜,你就露出了两个破绽,首先,殿下头前离开,你小步跑着跟上,也只有女子才会有那样的步子。其次,小娘子转身时,双眉不经意的蹙了蹙,若是男子,大都会轻笑两声,绝不会像女子那般蹙眉的。” 听着东方瑾的叙述,阿朱也在回忆着,昨夜殿下就说这东方瑾难缠至极,那时还不信,今日见,果然不虚。(未完待续……) 第216章 露馅 欲望文 第217章 狂人自荐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7章 狂人自荐 东方瑾观察的太细微了,想她阿朱自认易容术天下绝,这几年还从未失败过,未曾想这次却败在了东方瑾手上。 此时范六娘也已经在震惊中huī fù 了过来,她紧握着东方瑾的衣袖,犹不相信的看着阿朱,哪怕是现在,她依旧没看出这人哪里像个女子。 “狐狸,他真的是女人?” “如假包换,小娘子,可否取下脖子上的布带?” 阿朱轻轻笑,解下布带,范六娘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没有喉结。这天下真有如此神奇的易容术? 赵有恭坐在凳子上轻松地喝着茶,见范六娘跟阿朱唠叨的有些了,他轻轻地点了点桌面,挑眉笑道,“东方先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本王该杀了你,还是放了你?” 东方瑾是个蠢人么?当然不是,这点赵有恭很清楚的,可jiù shì 个如此聪明的人,却轻而易举的将生命交到别人手中,要说没有点理由,可真有些说不过去的。赵有恭在等待着东方瑾的回答,东方瑾却不慌不忙的整了整有点乱糟糟的长袍,六娘心中可是七上八下的,见他这般做作,当即推了他把,“都什么时候了,还整你这件破袍子?” “你这女人不可理喻”东方瑾不敢冲六娘发火,也只能嘟哝句,重新坐下,他很认真地问道,“殿下,可否回答某家个问题?” “说!” “殿下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仅仅为了个龙门县?” “个小小的龙门县,岂是本王的目的?先生既然如此聪明,那该知道什么叫做鱼跃龙门。本王jiù shì 要做这条跃龙门的鱼。灭龙门沙匪。以流匪之名安插支精兵。待时机到来,经龙门山、壶门山、门山、独战山,北上控制绥德军,南出云中,据潼关、函谷关,进而独占关中!” 听着赵有恭狂傲的畅想,东方瑾是又惊又喜,占龙门以待时机。进而夺取关中,以作征战之资,成就不世之伟业,这不正是他东方瑾当初的设想么?只可惜,郭三彩永远都看不到这点,他的格局就只在龙门这亩三分地上。 方今之世,非君择臣,臣亦择君,良禽择木而息,良臣择主而事。东方瑾知道自己的性格。他永远成不了主,所以他只能做个良臣。当年出方山谷,他为的jiù shì 找明主,辗转处,流落在龙门,郭三彩却不是他要找的人。原以为自己命运不济,昨天还提起要与六娘隐世而居,未曾想,不经意间,竟在这怪异的环境中,见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此时的东方瑾就像个在沙漠中行走年的人,当看到片绿洲,他几乎本能的奔跑过去。 起身来,东方瑾撩长袍,微微躬身,恭恭敬敬的拱手拜道,“小人东方瑾,拜见主公!” 懵了,赵小郡王瞪着眼晕乎乎的,阿朱是不堪,张着小嘴,呲着口小白牙,这人是怎么回事?刚挨了顿揍,现在纳头便拜,还说什么主公,听说过毛遂自荐,但也没有这么自荐法的吧? 别人自荐,大都会先卖弄下才学,争取让对方来个zhǔ dòng 相求。可东方瑾够干脆,人家直接不要脸皮了。看着东方瑾,赵有恭想到了后世考公务员的,个个往里边挤,能抢到个名额,能够gāo xìng老半天。啥时候,他赵某人也如此吃香了? “东方先生,你这是” “小人腹有良谋,奈何无处施展,今日得遇殿下,当真是久旱逢甘霖,只要殿下肯用小人,小人愿做殿下手中千里马。” “东方先生,你可知,本王身边已有章士平?” “章士平强于大局,善于政务,小人强于诡计、人心、兵法韬略!” “本王很穷,养章士平已是艰难!” “小人不要薪俸,并且,小人手段颇,还可为殿下抢钱!”东方瑾双眼放光,大义凛然道。 “噗”赵有恭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不过他对东方瑾口中的抢钱之说还是挺感兴趣的,“先生请说,如何抢钱法?” “西夏羌人、党项人、皇族党项常有征战,银州、洪州、龙州、贺兰原带非常乱,殿下可派支人马扮作羌人或党项人趁火打劫,强的牛羊毛皮药物尽数运回同州,再贱卖与其他人,如此来,既可的钱财,又可繁荣同州商业,当是举得。另外,辽国西南草原带甚是空虚,可由支人马扮作马匪,劫掠那些小部落,赚的牛羊,尽数卖与河东商人。” 东方瑾说得是滔滔不绝,越来越兴奋,赵小郡王听的是两眼发直,心肝发颤,这东方瑾是个大大的人才啊。他这些敛财的主意,太缺德了,简直jiù shì 薅别人羊毛,温暖自家床榻,不过,赵小郡王很喜欢,因为他就喜欢薅羊毛了,何况薅的还不是自家羊毛。 “好好好,先生大才啊,本王真是后悔没有早日得会先生啊,若是早有先生帮扶,本王何至有今日之穷困!” 赵小郡王神色jī dòng ,副明主得遇良臣的架势,看他起身扶着东方瑾,就差来个热烈拥抱了。东方瑾是不堪,嘴唇子哆哆嗦嗦的,眼睛里竟然有点湿润了。 阿朱觉得自己快吐了,以前觉得殿下就够无耻了,好像天下间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今日总算开眼了,没想到还有比殿下还不要脸的人。东方瑾,zhè gè 人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有他和殿下相互配合,可真算得上“狼狈为奸”了。 “公子,切莫相信这人,此人太过诡诈,小心他给咱们使什么绊子!” 东方瑾本来神情感动,想要落泪的。听阿朱这话。立马就转脸瞪起了眼。“你这小娘子,当真不懂事,殿下聪慧绝伦,自然分得清真假,哪用得着你来聒噪?” 东方大官人这是在赤裸裸的拍马屁了,赵小郡王反而副很享受的样子,点着头很是受用道,“哎。知我者,东方先生也!” “hā hā,之东方者,亦殿下也!”挑眉长笑两声,东方瑾退后两步,拱手道,“殿下稍歇,属下这就走趟黑鹰堂,劝说大头领早日领人前去韩城!” “hē hē ,先生就如此què dìng 。本王在韩城?” “若不是韩城,难道还能去郃阳不成?”东方大官人挑挑眉头。拉着还在发愣的范六娘离开了。等着东方瑾走,阿朱就气呼呼的走了过来,“殿下,你真信zhè gè 东方老狐狸?婢子总觉得这家伙古里古怪的,眼珠子转悠,就没安好心!” 赵有恭也收起那份荡笑,点点阿朱的脑门,小声道,“丫头,学着点吧,这位东方大官人可聪明着呢。你听说过狂士自荐么?这世上啊,总有那么些人,他们胸有兵甲,文武全才,可又没有文人的呆板,当碰上真正的明主,他们就会舍去所有的矜持,就像遇见鱼的老猫,拼命地扑上去咬,因为他们怕错过这条鱼,就会被饿死。你以为刚才东方瑾说的敛财之法,仅仅只是钱财么?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可是两只威力巨大的拳头。” “嘶,真有你说的如此玄乎?” “不懂?hē hē ,入洪州、龙州带搅乱西夏南部,有机会可吞下南部叛乱的羌、党项部族。扮马匪劫掠辽人,卖与河东商人,挑起辽国与河东路北部边军的纷争,从而是河东中部兵力空虚,为我们趁机吞下麟州等地提供便利。你说,这是不是两只威力巨大的拳头呢?” “这”阿朱无言以对,听赵有恭如此说,她才明白那个东方瑾话语中竟然藏着如此东西。 “别这啊,那啊的,走,领你去找点东西!” “找什么?” “密道!” “密道?”阿朱有点受不了赵小郡王的跳跃思维了,怎么好好地有跑到密道上去了? “不明白?昨晚上咱们去厨房的时候,你看到什么了?” “六娘和老狐狸啊!” “还有呢?” “还有?”阿朱蹙眉回想着,半会儿后,她有点不太确信的说道,“那头猪?” “不错,昨日整天,你见到外边运头猪回来了?不是从外边运来的,难道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所以啊,这客栈中肯定有密道,像东方瑾那样的聪明人,要是不给留点后路,就说不过去了!” 主仆二人游荡到厨房,而东方瑾和范六娘却相伴来到了客栈外,此时艳阳高照,东方瑾的脸色也正经了起来。六娘拉着他的袖子,迟疑地问道,“那人真的是晋陵王殿下?” “错不了!” “那你刚才为何那般作践自己?就算想随着晋陵王,何须这样?” “hē hē ,不这样又能怎样?险啊,如果某家的良谋,入不得殿下的眼,那咱们可就变成两具尸体了!”直到此时,东方瑾后背上还有点冷飕飕的,zhè gè 年轻的小郡王,手段可点都不差,不过,这不正是他东方瑾预想中的明主么? “你是说你刚才是在献计?那晋陵王真有那么大胆子敢杀了我们,他不怕大头领等人杀了他?” “hē hē ,这位殿下敢领着名女子入我腹地,胆子能小?说他不敢杀人,那jiù shì 个xiào huà 。就郭三彩那些人,想要杀了殿下,点可能都没有。” “狐狸,你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得了,某家还得去黑鹰堂,你要是不信,就huí qù 看看密道吧,估计这会儿那俩人已经找到密道口了!” “嗯?” 范六娘大吃惊,舍了东方瑾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客栈。当她来到厨房,果然看到有两个人正蹲在灶台下边聊着天,而在他们脚下,放着块木板,木板旁是个黑幽幽的入口。 “你你们真找到了?” 范六娘有点fú qì 了,怎么老狐狸什么都能想得到呢? 赵有恭回过头来,嘿嘿笑道,“六姐儿,挖的不错啊,这洞口通到哪里?” “通到镇子东面十里处!” 黑鹰堂,几位头领端坐位上,见东方瑾慢悠悠的走进来,郭三彩便笑问道,“先生,那人有没有问题?” “回大头领,那人倒是没什么问题!” “hā hā,如此便好,不知对方要杀什么人?” “晋陵王赵有恭!” 晋陵王赵有恭?原来是名郡王,怪不得会花如此大价钱。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在这点上,郭三彩还是很守信的,所以他看着项邵,笑着嘱咐道,“二弟,你去查查,看看这晋陵王现在在哪里!” “好的!” 项邵领命而去,东方瑾心里却是;叹息,还查什么查,那个假郡王估计这会儿已经到韩城了。(未完待续……) 第217章 狂人自荐 欲望文 第218章 真真假假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8章 真真假假 韩城,地处同州东北角,往东三十里便是近百里的荒漠。由于韩城刚刚被大梁山洗劫了次,所以城内bǎi xìng 大人心惶惶的,有些富户是举家迁离了韩城。也不知道晋陵王殿下抽了什么疯,非要跑到韩城安抚民心,这下韩城知县冯俊炎可就有点头疼了,韩城被大梁山群匪洗劫次,导致城内防守空虚,zhè gè 时候如果龙门沙匪再跑过来折腾下,那小殿下岂不是要沦为阶下囚了? 冯俊炎满心希望小殿下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仅仅过了天,赵小郡王就领着王妃和众随从来到了韩城。 对于冯知县来说,赵小郡王这时来韩城,无异于是添麻烦,但对韩城bǎi xìng 来说,这可是件振奋人心的好事。巳时不到,韩城大街上就满了人,赵小郡王骑着高头大马,路挥手走过。贞娘和樱婼坐在轿中,不时的探出头观望番,快到县衙时,贞娘轻声问道,“苏姐儿,殿下会不会出什么事?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王妃安心便是,这些年,殿下经历的险事不知少,区区个龙门,难不住他的!” 樱婼倒不dān xīn 赵有恭的安全,就算出了变故,凭着赵有恭的能耐也能逃出来的,问题是能不能演好眼前这出戏,如果骗不过那些沙匪的耳目,控制龙门的计划也要延后了。 冯俊炎恭恭敬敬的将赵小郡王请进了县衙,进门时,还不忘嘱咐门口的衙役。“钟捕头。你派些人手去城外盯着点。若有异动,赶紧来报!” “知县大人放心,钟某已经派人盯着了!”钟捕头瞅瞅前边,见赵小郡王走远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殿下要在咱们这待久啊,如果那帮子沙匪真跑过来折腾。万殿下出点事,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嘘,小点声,盯好就行了,如果那些沙匪真来了,便是把殿下打晕了,也得把他带出城。” 冯俊炎如此安排,也是;之举,要是让沙匪把当朝郡王掳走,那韩城县所有官员都得跟着陪葬。 县衙之中。冯俊炎为赵小郡王摆了桌接风酒,场酒宴。喝了没半个时辰,赵有恭就借口旅途劳顿,跑到后衙歇息了。此时县衙侍卫林立,尤其是后堂,已经被王府侍卫全部控制起来,进了后堂,这位赵小郡王,径直来到了厢房中。 “王妃,今日动静不小,估计不出两天,沙匪就该有所行动了!” “邵烈,殿下那边有消息了么?”贞娘满心里记挂的都是自家官人,仔细算算,也有将近半个月时间没联系了。 杨再兴拱手言道,“王妃放心,之前林子泰来信说过,只要沙匪有动作,那就证明殿下没有事。万事情有变,殿下也会潜回龙门县的,倒是王妃,属下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你要是出点事,韩指挥使非把属下剁了不可!” 贞娘点点头,随后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樱婼,“苏姐儿,咱们明天午时离开如何?” “嗯,切听王妃的!” 对于何时离开,樱婼倒没有太想法,只要不惹麻烦便好。 此时正是戌时,县衙外,个身影快步行走着,不时,就来到了家酒楼内。那人进门,酒楼掌柜就笑脸迎了上来,只是靠近了,掌柜的方悄声道,“二头领,情况怎么样了?那人是不是晋陵王?” “错不了,连远在同州的王妃都来了,人还能有假?庞玉,你连夜出城,给大头领发信号,明个,咱们就再洗遍韩城。” 项邵语气中并没有太兴奋,这些年,在大梁山和龙门沙匪的夹击下,韩城可是比郃阳城还要穷,要不是因为那个赵有恭,项邵才没心思领着人洗劫韩城呢。 “二头领,您先回屋歇着,小的这就出城!” 刻钟后,骑飞驰,很快就离开了韩城南门。按说,如今已经快亥时了,县城大门也早该关上了,但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只要有钱,就没有开不了的门。庞玉骑马出南门向东奔去,兴致三十余里,便下马取出了支响箭。点燃药捻,响箭冲天而起,半空中犹如朵美丽的烟花,共三响,在这漆黑的夜色下,显得为耀眼。放完响箭,庞玉就等待了起来,没过会儿,就见东面约两里的地方也亮起了同样的响箭,看到这些后,他才返身骑马朝韩城而去。 响箭,是龙门沙匪传递消息常用的手法,每当有重要事情,郭三彩就会排出许斥候,每三里地安排处暗哨,只要有消息,便以响箭传递信息,随后古镇大本营以最快的速度做出fǎn yīng 。 黑色的夜空下,响箭不断在空中闪着亮光,越传越远,直到看不见也听不见。沙漠边缘,有这出茂密的榆林,此时榆林中人影攒动。 韩世忠看着不断远去的响箭,略有些佩服的点了点头,“这些盗匪还有点想法,竟想得到用这种方法传递信息,昌克,míng rì 韩某与三娘会混进沙匪之中,王妃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放心便是,绝不会让王妃受半点惊吓的,倒是你,可小心点,要是被人认出来,那可就要坏大事了!” 高宠的表情可有点不大好,因为他本来想亲自换个装扮,领着人深入虎穴,杀个痛tòng kuài 快的,谁曾想殿下发来号令,点名韩良臣主持大局。不过高宠也只能在心中腹诽下而已,他也清楚韩世忠的能力,论统筹全局,临场指挥,他高宠还是要差韩良臣不少的。 “hē hē ,昌克可是嫉妒了?hā hā,耐心等等吧,以后事情可着呢。还怕没有事情做?” 韩世忠本是聪明之人。自然听得出高宠话语中的不爽利。被他揶揄番,高宠也有点下不来台,瞪瞪眼,没好气的折断了面前的榆树枝,“哎,良臣,你可别gāo xìng得太早了,别弄到最后。功劳全被三娘抢去!” 这次韩世忠聪明的没接话,不远处的扈三娘转过脸来,冷冷的瞪了高宠眼,“高将军,你话太了!” 面对扈三娘冰冷的目光,饶是高宠这等猛人,也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嘶,明知道扈三娘冷的跟个死人样,怎么今个拿她开玩笑了呢? 次日早。王府小兵高宠高将军弯着腰路小跑的来到了县衙后堂,见了杨再兴。他帖耳道,“邵烈,zhǔn bèi 下,带着王妃先离开,情况有变,沙匪那边有动静了!” “高指挥,你莫开玩笑,这才长时间,那帮子沙匪fǎn yīng 如此快?” “骗你作甚,赶紧护着王妃从北门离开,高某这便去会会那些沙匪!”高宠挑挑眉头,略有些兴奋的跑了出去,杨再兴摸摸脑门,嘟嘟囔囔的去了厢房。 巳时刚过,韩城县就乱成了锅粥,也不知道谁把沙匪逼近的消息传了出去,闹得整个县城yī zhèn 鸡飞狗跳。原来韩城还有几百乡兵的,可被大梁山刮了回,就只剩下二十几个衙役了,面对如此乱局,二十几个衙役又有什么用?所以冯俊炎干脆的很,也不挡着拦着了,由着bǎi xìng 往城外逃,匆匆忙忙的来到后堂,进屋,就大喊大叫道,“殿下,殿下殿下盗匪袭扰,还望速速离开” 蹬蹬蹬,yī zhèn jiǎo bù 声传来,回过头,冯俊炎看到了个持剑而立的少年将军,此人剑眉星目,面色端庄。看穿着应该是王府侍卫,可为何昨日没见过zhè gè 人呢? “不知xiōng dì 是?” “某家杨再兴,现为王府都尉,冯知县也不用慌,殿下和王妃早就离开了!” “离开了?”冯俊炎嘴巴张的大大的,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殿下和王妃怎么会离开?还有,殿下离开县衙,为何他点消息都没得到? 杨再兴可没心思给冯俊炎解释,敷衍两句,便转身离开了后堂。 韩城北门,项邵直守在城门上,看着蜂拥而出的人群,他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约是巳时三刻的时候,群劲装侍卫护着两个女子朝北门跑来,在二女身前还有个身着锦袍的少年郎,此时那少年人低着头,只顾着逃命,虽然看不到脸,但项邵觉得这人定jiù shì 晋陵王赵有恭了。 hē hē ,都说晋陵王蠢如猪狗,如今见,果真如此,要是待在县衙,或许还能等待官军到来,保得条命。不待在县衙也就罢了,还慌慌张张的往城外逃,这不是往刀口上撞么? 送上门的大礼,项邵没有理由不收着,他伸出手,旁的随从就递上了把铁胎弓,这弓足有两石,端的是把强弓了。弯弓搭箭,仔细瞄准,看准那少年人的后心,手松,弦声轻动,箭如流星。枝羽箭异常快,眼看着就要将那少年人钉死在箭下了,未曾想,从旁边突然飞出杆铁胆枪,枪身挑,箭矢便被打落在地。 这把枪怎么如此熟悉?项邵大为惊异,那持枪人身着侍卫劲装,到他抬头时,项邵张着嘴蹬蹬蹬后退了两步,大大脸盘,对朝天鼻,威武的身躯。在关中大地,有如此相貌着,除了那牛伯远还能是谁? 怎么会是他?项邵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后背也想贴上块寒冰。牛伯远是什么人?那是占据大梁山,与朝廷作对的狠人,如今zhè gè 狠人却出枪保起了晋陵王。不对,完全不对,项邵收拢心情,探出头看着那个少年人,此时那少年人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丝得意的笑,果然如此,这哪是晋陵王赵有恭? 上当了,这是个巨大的阴谋,项邵手拍在城垛上,咬牙切齿暗骂道,“悔不听东方瑾劝告啊。” “项三箭,牛某人可是等你很久了,不知郭三子来了么?” “牛伯远,我龙门义士,与你大梁山同气连枝,你为何要与朝廷合起伙来坑害我等?”项邵睚眦欲裂,恶狠狠地冷声嘲讽着。 牛皋呸了声,也不说fèi huà ,从旁边侍卫手中取来长弓,瞄准了jiù shì 箭。项邵大惊失色,闪身去躲,;还是有点慢了,右肩实实地挨了箭。 “牛伯远,你等着,今日之仇,老子自当奉还!” 项邵再不敢待,捂着肩头带着随从顺着石阶跑了下去。必须赶huí qù 才行,郭老大可还蒙在鼓里呢。 项邵心中慌乱不堪,因为他知道,这劫要是躲不过去,纵横龙门二十年的“大漠飞鹰”也要从此除名了。(未完待续……) 第218章 真真假假 欲望文 第219章 初露锋芒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19章 初露锋芒 这次为了干掉晋陵王赵有恭,郭三彩可是派出了近千人马,这些人可是龙门沙匪半精锐了。当然,龙门沙匪的个人战斗力也差不,所以都能算得上精锐。可jiù shì 这近千精锐,赶着骆驼马匹,正dǎ suàn 进韩城抢劫番呢,可刚出戈壁滩,就见柳林中杀出票人马。这些人各个身着软甲,双手持枪,前头还有两排盾牌兵做防护。 高宠骑在马上,倒拖长枪,等到那些沙匪差不都出了戈壁滩,他单手高举长枪,大声喝道,“盾牌兵在前,长枪手退,三列弓箭手向前,第列,斜上三十度,抛射,放!” 随着命令,几百弓手进退有度,整齐划,箭矢飞天,组成了道不可逾越的箭阵,第列射完,自动后退,第二列补上,如此来,箭矢不停,不断收割着几十丈外的沙匪性命。沙匪们也都是亡命之徒,并不缺少悍勇之气,可他们哪里见过这种古怪的阵势,毫无yì ;的,被这yī zhèn 箭雨射懵了。 出戈壁滩时,沙匪紧紧挨着,聚拢在起,所以短时间内yī zhèn 箭雨,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人群中,哀嚎声,喝骂声不绝于耳,几个小头领不断叫喊着想要控制局面,可点效果都没有。 沙匪与官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打顺风仗时,沙匪们各个奋勇向前,威猛无比,可当面对困局是,沙匪习性就暴露无遗,这时有的人想要向前灭了那帮子趁机偷袭的官军,有的人却想撤huí qù 。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牛皋可是直在旁观察的。他发现高宠手下这支人马与以前的官兵大为不同。随着命令,士兵整齐划,就如同个人,当真是如指臂使了,真好奇,高昌克是怎么练得兵,竟能让士兵如此行动致? 整整柱香的时间,沙匪们丢下三百具尸体后。几个小头领总算控制了点局面,他们大声叫喊,让手下众人分散开来,同时组织了两百人,张口叫骂着朝着对面的官军冲去。以前不是没吃过官军弓箭手的亏,但无须dān xīn ,只要近身搏杀,只需几个回合,便能杀的官军屁滚尿流。 沙匪们叫嚷着冲过箭阵,高宠持枪横举。打马向前,大声道。“收弓,拔刀,长枪手向前!” 声令下,那些长弓手动作致的将弓挂在背上,右手在腰间探,便将刀拔了出来。单手持刀,横举身侧,往后退,长枪手便补上了wèi zhì 。此时,那些沙匪也乌压压的扑了上来,高宠随之大喝道,“盾牌斜,蹲身!” 定国军所用的盾牌可是特制的,足有九尺高,三尺宽,盾牌兵蹲身,盾牌倾斜,直接将身子护在了盾牌下,此时第二排盾牌兵高举盾牌,放在第排盾牌之上,两排盾牌,顷刻间组成了面墙。 不jiù shì 盾牌么?沙匪们可以点都不怕,挥舞着各种武器冲上来jiù shì yī zhèn 猛敲,这时高宠左手挥,“长枪手向前,斜上,刺!” 长枪兵双手握住枪杆,顺着盾牌缝隙yī zhèn 猛刺,此时盾牌前都是人,长枪刺,血水顺着盾牌流下,顷刻间,沿着盾牌,竟积成了条红色溪流。 敢于冲上来闯盾牌阵的,大都是亡命徒,见了血,这些人也疯狂了,有的人竟用身子往盾牌上撞了起来。由于只有两列盾牌兵,后边根本没有候补,所以不少长枪兵丢掉长枪也帮着盾牌兵扛着盾牌,可jiù shì 如此,盾牌墙依旧有些摇摇欲坠。 看到这种情况,高宠不急不忙,扬声道,“长枪兵退,持刀手两列队向前!” 随着这声命令,长枪手如潮水般退下,早已等待时的刀手蜂拥而上,不过这些刀手没两列紧挨在起,没两列组成队,各队之间有着丈宽的空隙。 “盾牌,分!” 摇摇欲坠的盾牌墙瞬间分开,外边的沙匪顺着盾牌分开的路潮水般涌进来,他们本能的顺着哪张宽的空隙向前杀着,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两旁无数把长刀。许沙匪,还没来得及喝骂出声,便倒在了那丈宽空隙里。 “盾牌,合!” 盾牌墙分合,顷刻间就收去了近百人性命,而此时重新合上的盾牌阵压力也减轻了许。 沙匪们何时见过这种杀人手法?这还是大宋朝的官兵么?好几个头领都死在了盾牌后边,活下来的,胆子也被吓破了。 人不怕有恐惧之心,可旦让恐惧之心控制了自己的行动,那就要出大事了。此时几个好不容易存活下来的小头领,哭喊着往后跑去,有甚者,连手里的兵器都丢了。 “xiōng dì 们,撤撤啊” “盾牌在前,长枪在后,正步qián jìn ,杀!” “杀” 声怒吼,震彻云霄,恐惧的不仅仅是沙匪,就连牛皋也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当年的定国军也是大宋第精锐,可与今日之士卒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眼下这支人马,端的是支杀人机器,令所指,人便到,声如阎罗,刀枪林立,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近千士卒,不动如山,行如猛虎,他们步履致,踩的大地yī zhèn 颤抖。每走步,便是声整齐划的怒吼。 “杀杀” 威猛的军阵,如同辆巨型马车,缓缓碾压而过,军阵所过,无人活命。沙匪们已经胆颤了,面对这支杀人如麻的官军,他们再也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有的只是如何逃命。 近千沙匪,面对近千官军,竟如同群绵羊,碰到了群雄狮,连招架的勇气都没有。 丢下几百具尸体后。沙匪们丢了骆驼马匹。疯了般逃进了茫茫戈壁滩。而此时,高宠也停下了追击的步伐,转头让人收拾起了战场。 场近两千人的大战,定国军士卒却只伤了几个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牛皋也不会相信的。沙匪们再差劲,jiù shì 瞎猫碰死耗子。也能杀死几个人吧? 骑马来到高宠身旁,牛皋长吸口气,;苦笑道,“高昌克,牛某服了,这支人马,你是如何练出来的?就算小种经略手下兵马,也是有不如啊!” “hē hē ,伯远,你这次可是说错了。这支士卒,可完全是按照殿下的方法练出来的。你要佩服,也该佩服殿下才是。当然,大杨滩留下那些人,大都是新兵蛋子,想变成精兵,还得见见血才行!” “昌克,你的意思是,大杨滩近万人马,都是如此?” “嗯,差不,要说强点,jiù shì 这近千人马都是见过血的,而其他人大都是些新兵。hē hē ,伯远,你也莫惊讶,若非如此,殿下也不会让你去大杨滩待两个月了。” 牛皋轻轻的点了点头,若是以前还有点不屑顾,可现在他是点小瞧的心思都没有了。看着东方茫茫戈壁滩,他叹声道,“殿下果真不同凡响啊,若老主公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我们无往不利的。” “定会的,高某相信,不出两年,关中,jiù shì 我们的!” 头顶烈日,心如骄阳,高宠顿生豪情,举目四望,好像关中已尽在掌中。虽然有些不敬,可他还是要承认,小主公可比老主公强太了,如果当年老主公也有小主公的心智和手段,那皇位哪还轮得到端王赵佶? 身后马蹄声传来,杨再兴立于马上,大声问道,“高指挥,三娘和韩指挥可混进去了?” “放心,他们已经混进去了?”高宠斜着眼看了看杨再兴,撇着嘴说道,“邵烈,你这般问,是怕某家把三娘和韩良臣宰了不成?放心吧,某家还舍不得韩良臣死呢。” “咳咳,高指挥,你这人,要是让韩指挥听到,说不得又得跟你拼命!” “嘿嘿,高某还怕他不成?要论兵法韬略,某家也许不如他,可要说打架,某家让他只手!” 牛皋瞪瞪牛眼很不客气的呸了口,好个大言不惭的高昌克,不过这家伙也没吹牛,论打架,好像除了殿下还真没人是他的对手。 “行了,别吹牛了,咱们什么时候追上去?” “不急,先让那群人逃会儿!” 高宠等人背靠榆树,懒洋洋的歇息着,而在荒漠古镇,却是另番场景。“优雅”的房间里,范六娘双手托着下巴,两只杏眼不断瞄着对面的东方瑾。 “狐狸,这位晋陵王殿下看上去可是非常年轻的,他真值得你如此用心么?” 东方瑾皱着眉头,缓声言道,“六娘,你有所不知啊,某家跟你说件事吧,就在前年,小郡王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事?” 嘴角带着分冷厉,低声道,“嘿嘿,他陪着朱勔把兰陵萧氏的祖坟挖了!” “这”范六娘久居关中,也不是什么大家之女,可她依旧知道兰陵萧家的,据说这兰陵萧氏可是当世豪族,光宰相就出了几十个。在江南带,兰陵萧氏,那可是跟河东裴氏、晋阳李氏样的存在。 “hē hē ,六娘,你现在清楚了吧。这位小殿下,可狠着呢,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狠。他有手段,有谋略,若他不值得跟随,那某家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可是他挖了萧家祖坟,那不是招人恨么?各豪族都视他为异类,你跟着他,还能成什么气候?” “嘿嘿,你知道什么?这jiù shì 殿下聪明的地方,挖萧家祖坟,看似自绝天下不假,可要不是如此,当今官家能放他活着离开?世家豪族冷眼相对,文人士子心怀鄙夷,看似无路可走,可咱们这位小殿下根本就没想过依靠这些人,他想要的jiù shì 帮子武夫,靠着手里刀枪,硬生生杀出条血路来。” 东方瑾语气中有着点兴奋,他喜欢小殿下这种性格,为枭雄者,我命由我不由天。当有日,真的手握关中,成就霸业,那时便是另番场景了。 这天下,民心有时很重要,可有时民心也文不值。因为bǎi xìng 是最容易被愚弄的,前天,bǎi xìng 们会因为种种过错视你为恶魔无赖,可后天,也可能视你为英雄。 如今的小殿下,只有条路可走,jiù shì 靠着手底下帮武夫武断杀伐下去,他不能败,只要失败了,那民心就会瞬间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可路shèng lì 下去呢,他就可以撇开这些民心。 yī zhèn 敲门声响起,店里伙计在外喊道,“东方先生,大头领让你去黑鹰堂议事!” “好了,某家马上去!”起身来,东方瑾看着范六娘小声嘱咐道,“六娘,某家走后,你领着三顺去密道躲避下,说不得,今夜要出大事了!” “狐狸,你当心点,老娘等你回来!” “嗯!” 挥挥手,东方瑾迈步离开,当来到黑鹰堂时,就见厅中坐着不少人,大头领郭三彩、三头领海大园、赵有恭主仆,还有那个西夏肃宁王李乾坤。(未完待续……) 第219章 初露锋芒 欲望文 第220章 雄风猎猎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0章 雄风猎猎 郭三彩端坐主位,眉目舒展,春风满面。东方瑾拱手行礼,只是心中却是片悲凉,跟了郭三彩这么年,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至少郭三彩对他东方瑾还是不错的,如果可以的话,东方瑾愿意保住郭三彩条命。可是,偏偏不能。 小殿下胸怀天下,为将来计,定要占据龙门的,所以从这方面说,郭三彩必死无疑。如果小殿下不杀郭三彩,那可jiù shì 妇人之仁了,留着郭三彩,让他以后回来找自己报仇么?因为知道其中的必要,所以哪怕心中再是不忍,东方瑾都没为郭三彩求过情。 刚刚落座,郭三彩便笑言道,“先生来的可是有点晚啊!” “劳大头领久等了!”东方瑾hē hē 笑,算是敷衍了过去。此时该来的人都来了,些丫鬟婆子上了茶水,郭三彩便伸手示意道,“诸位请用茶!” “谢大头领!” 众人小小的啄了口,这时赵有恭抚须问道,“请问大头领,不知某家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郭三彩闻言后,微微坐直身子,hā hā大笑道,“xiōng dì 放心,郭某已派二头领带人去了韩城,只要那晋陵王没离开韩城,定取他首级!” “hē hē ,如此,那某家就等着大头领的好消息了!” 赵有恭面上含笑,心中却yī zhèn 冷骂,想取他赵某人的首级,得有那份本事才行。 李乾坤可是对杀不杀赵有恭点兴趣都没有的,见郭三彩心情不错,他借着机会拱手笑道。“大头领。不知咱们以前说的事情。你kǎo lǜ 的怎么样了?” 郭三彩眉头锁,眼睛却看向了东方瑾,之所以等着东方瑾来了才开口谈正事,jiù shì 怕应付不了zhè gè 李乾坤。这姓李的,张嘴甚是利索,郭三彩还真怕被他绕进去。东方瑾自然明白郭三彩的意思,他端着茶杯,吹吹热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李殿下,我们这里家业不小,做起事来,麻烦也不少啊。不知李殿下听过句话没?要想马儿跑,就喂马儿草。这吃不饱饭,马都跑不动,何况是人呢,你说是不是zhè gè 道理?” 听东方瑾的话,赵有恭jiù shì 乐。zhè gè 狗头军师还挺称职的,明明想要好处。又不直接开口。 李乾坤也是头疼得很,古镇这么人,他唯独烦心zhè gè 东方瑾,zhè gè 老狐狸当真难duì fù 的很。眯着眼,也没思考久,他就展眉笑道,“东方先生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有时候吃太了,也会撑死的!” “hē hē ,李殿下此言差矣,反正吧,若让某家选,某家情愿当个撑死鬼,也不愿当个饿死鬼,没bàn fǎ 啊,人穷志短,看到好东西,就想吃点。还望李殿下莫要生气,咱们真上这些人啊,也就这点出息了。” 李乾坤笑得有点牙疼,碰上东方瑾,也算他李某人倒霉了,人家东方瑾明着说自己没出息不要脸了,难道还跟人家讲大道理?想起来时皇兄的嘱托,李乾坤呼口气,转而看了看主座的郭三彩,“大头领,刚听东方先生所言,本王倒是有了个主意,近日我西夏新得了批良马。” “不知良马少?” “良马三千匹,就在银州牛心亭,只要大头领答应为我西夏效忠,本王半月内就能将良马送至!” 李乾坤的话,可算是挑起了郭三彩的心,莫说是郭三彩,就连旁的赵有恭也不受控制的倒吸了口凉气。三千匹战马啊,西夏人可真是下血本了。有三千战马,就能组建支千人骑兵,他赵某人缺的jiù shì 战马,为了战马,甚至送上门的让拓跋轻云坑,要是能将这三千战马抢到手,那该是么美妙的事情? 这次郭三彩没有kǎo lǜ 太久,他大声叫好道,“若真有三千战马,郭某定不负李殿下所请,不如这样,只要战马到,郭某便与殿下誓结盟约,如此可好?” “好,既如此,切依大头领所言!” 此时的郭三彩大喜过望,心中早已忘记了在外做事的项邵,亦或者说,他根本就没dān xīn 过。龙门沙匪纵横二十余年,还未在关中吃过憋呢,个小小的韩城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好,好,今夜酉时两刻,郭某在这黑鹰堂里摆桌好酒好菜,到时还望诸位务必前来!” 见郭三彩兴致如此高,众人自不会推辞,拱手dào xiè 番,便各自离开。 龙门客栈丁字号房间,东方瑾转动着支空茶杯,仔细端详着上边的花纹,只是嘴上,说的却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殿下,不知你今晚dǎ suàn 怎么做?” “简单,入其营,斩其帅!” 赵有恭的语气里有着种冲天的豪气,东方瑾凝眉zhù shì ,心中万分叹服。枭雄jiù shì 枭雄,举手投足,声语,都异于常人。 酉时很快来临,六娘和店伙计三顺躲进密道,赵有恭、东方瑾和阿朱则结伴去了黑鹰堂。夜幕降临,黑鹰堂张灯结彩,宛若新年般热闹,长桌旁,坐着郭三彩、韩永明、海大园、李乾坤,等着赵有恭三人落座,宴席便进入正题。都是江湖中人,喝起酒来也没那么讲究,jiù shì 痛tòng kuài 快的吃喝。 桌上,郭三彩和李乾坤的话很,赵有恭不时地和东方瑾聊上两句,倒是海大园和韩永明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吃着酒肉。酒过三巡,阿朱借口尿急出去趟,等他回来时,便朝着赵有恭点头笑了笑,坐下时,阿朱悄悄地朝赵有恭伸出了三根手指。 与阿朱接触久了,自然明白她想说什么的,是三娘到了么?三娘如果到了,那也jiù shì 说前去韩城的沙匪回来了。 果然,就在宴席气氛最为火热的时候。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二头领项邵。此时项邵左肩片血渍。脸上也挂着两道伤痕,那样子当真是落魄的很。 见到郭三彩,项邵虎目之中竟流出了两道热泪,嘶哑着嗓子,哭道,“大哥,咱们上当了,上当了去了近千xiōng dì 。只回来只回来三百个” 郭三彩呆呆的着,他双眼发直,手颤,酒碗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碗碎了,那颗心也跟着碎了,战去了六百条人命,这让他如何不心疼?郭三彩不是蠢人,为什么会上当,又是上了谁的当? 此时厅中片寂静。只有赵有恭主仆二人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菜,就好像发生的事情跟他们点guān xì 都没有般。 死死地盯着赵有恭。郭三彩握紧拳头,猛地捶在了桌面上,这拳含怒而发,将桌上碗盘震得哗哗直响,咬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句冰冷的话,“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你说呢?你直想杀谁,某家便是谁喽!” 赵有恭神色轻松,杯中有酒,筷子上夹着块肉。放进嘴中,很是美味。 虽未说名字,却已经告诉dá àn 了,郭三彩双眼眯起,目露凶光。只是心中,犹自有些不信的,“你jiù shì 那晋陵王?” “郭三彩,你还不是太蠢,你为祸关中二十余载,也该活够了吧?” 说着,赵有恭放下酒杯,左手摸脸,将那张人皮面具揭了下来。看到那张俊朗不凡的脸,jiù shì 不信也得信了,李乾坤想的比郭三彩还要,这赵有恭隐忍不发,如今敢露面,那厅中众人恐怕个也活不了了。退后两步,李乾坤冷声道,“小郡王,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李殿下,你也不差,敢孤身入龙门,这份胆气也是不凡。不过可惜了,赵某人看重你的战马了,所以今夜只能留你陪着郭大头领了!” 郭三彩沉眉冷笑,手慢慢摸向了腰间,“赵有恭,你莫要太嚣张,忘了这是哪里了么?只要郭某人振臂呼,任你三头六臂,你也逃不出古镇。” “嘿嘿,郭大头领可以试试!” 赵有恭太嚣张了,几乎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今日失去那么xiōng dì ,项邵可是恨透了赵有恭,此时见他这般语出讥讽,再也忍不住,抽出腰间短刀,猛地扑了上去,“赵有恭,老子宰了你个杂种” 赵有恭双脚不动,左手擒龙功引,项邵身子歪,左手改掌为爪,直接扣住项邵的脖子往桌子上按,右手两根筷子猛地对准项邵的nǎo dài 插了下去。 两根筷子脆声而入,直接穿透了桌面,鲜红的血不断滴着,项邵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像蜈蚣样,轻轻颤抖着双臂,喉咙里还发出种怪异的咳咳声。 “赵有恭你找死” “郭三彩,你以为你们能杀了本王么?不信,你听!” 话音未落,黑鹰堂外响起yī zhèn 躁乱的喝骂声,个小头领浑身浴血的跑了进来,“大头领,不好了官兵杀进来了” “放屁,官兵怎么会杀进来?” “大头领,是真的,那些狗娘养的官兵扮成咱们自己xiōng dì ,直接把大队官兵引了进来,现在官兵已经把镇子围起来了” 郭三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很清楚,官兵不会照相的,也jiù shì 说,他们郭家父子两代经营二十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今夜了。单手甩,郭三彩手中了把软剑,他双眸血红,恨声笑道,“好,好个晋陵王,既然你要让老子死,那老子也得拉着你起见阎王!” “众xiōng dì ,起上,剁了zhè gè 狗娘养的!” 赵有恭不会等,郭三彩还未说完,他已经猛然出手,式烈焰掌排山倒海般朝李乾坤轰去,发力收力,只招,李乾坤就被轰趴在地,挣扎番,便没了声息。 海大园暴喝声,取来支硕大的狼牙棒,韩永明双手持刀,紧紧地护在郭三彩身旁。 韩永明纵横关中二十年,所见所闻不少,可还是被震到了。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功力,当真可怕。 “起上吧,本王又何惧哉?” 话音落,赵有恭双臂下垂,微微撑起,双手猛力而发,张长桌,瞬间震为几段。内力涌动,长袍猎猎,这是种雄壮,种豪迈。明明个人,却像是身边有千军万马。 此时赵有恭气势雄雄,竟给人种窒息的感觉,转眼间,杀项邵、李乾坤。出手狠辣,不留余地,似这种人,谁人不怕? 郭三彩感觉到压力很大,这种压力逼得他快要疯掉了,暴吼声,身子跃而起,韩永明想要阻拦,已是不及。(未完待续……) 第220章 雄风猎猎 欲望文 第221章 险之又险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1章 险之又险 厅中骚乱起,东方瑾就乖乖地找个角落躲着去了,阿朱看东方瑾蹲在柱子后缩头缩脑的样子,气的双目瞪,没好气的揶揄了两句。 “怎么殿下就看上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了?” 东方瑾毫不生气,揣着手撇了撇嘴,理所当然的哼道,“你这小娘子当真不懂事,某家手无缚鸡之力,冲上去给殿下找麻烦不成?” “你少说fèi huà ,你躲在这里也是个麻烦,赶紧起来,我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去哪?”东方瑾可是心虚的很,厅中砰砰作响,巨灵神海大园就堵在门口,zhè gè 时候不好好躲着,还能去什么地方?阿朱也看出东方瑾的心思了,她不由分说,直接将东方瑾提了起来,趁着海大园离开门口的空挡,猫着腰窜了出去。 黑鹰堂外,早已乱成了锅粥,沙匪们就像群无头苍蝇乱窜着,外边哭爹喊娘声甚,有的人往里跑,有的往外窜,双方碰头,言不合,就先起了内讧。 “他娘的,范黑子,你想干嘛,出去找死啊!” “都huí qù ,大头领有令,谁要是临阵脱逃,杀无赦!” “杀无赦?老子先砍了你再说!”话音未落,那逃回来的大汉举到恶狠狠地扑向了范黑子,这下可就热闹了,负责督战的十几个人lì kè 遭到了围攻,在黑鹰堂外,双方杀成了片。 看到眼前这种情况,东方瑾点都gāo xìng不起来,眉头紧锁。心头yī zhèn 长叹。匪jiù shì 匪。遇到困难,别人还没打进来呢,自己人就先自相残杀起来。 阿朱找来把刀,砍翻面前阻拦之人,悄悄地将东方瑾送了出去,如今已是戌时,天上黯淡无光。古镇四周被近千官兵紧紧围住,火把照耀下。官兵并不急着进攻,而是用弓箭封住去路,只要有人逃出来,便是yī zhèn 箭雨。高宠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他还没得到韩世忠的信号。此时沙匪内部还是不够乱,所以并非进攻的最佳良机。 龙门客栈外,不少沙匪来回乱窜,却有小部分人靠在角落里耐心等待着。阿朱左手反握长刀,右手提着东方瑾,竟直朝这股人走了过去。 见阿朱前来。人群中走出两个人,“可是阿朱?” “正是”阿朱点点头。把将东方瑾推了过去,“韩指挥,这人你好生看管着,他可是咱们殿下新收的狗头军师!” 韩世忠有点懵,好奇地打量了下东方瑾。相比之下,东方瑾倒是有点自来熟,整整衣袍,拱着手施礼笑道,“鄙人复姓东方,单名个瑾字,久仰韩指挥威名,今日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 听着东方瑾如此献媚的话,阿朱暗骂声无耻,用刀柄戳戳东方瑾的肩头,翘着嘴角问道,“东方先生,请问韩指挥叫什么名字?” “zhè gè zhè gè 嘛” 东方瑾好不尴尬,韩世忠也是翻了翻白眼,连他韩某人叫什么都不知道,还久仰。懒得跟东方瑾计较,抬手问道,“阿朱,殿下呢?” “还在黑鹰堂,现在项邵已死,郭三彩和海大园无暇分身,堂外片混乱,韩指挥可趁机夺取镇西粮仓!” “好!”韩世忠等的jiù shì zhè gè 机会,他抬手示意众人跟上,随后对旁边的扈三娘吩咐道,“三娘,你带些人去帮殿下!” “是!”三娘拱手而去,阿朱责领着韩世忠等人直奔镇西粮仓而去。 镇西粮仓,这可是古镇沙匪粮草重地,zhè gè 地方失,对沙匪的打击太大了。戌时刻,发响箭冲天而起,早已等待时的高宠也下达了总共的命令。 “队紧守外围,其他人,随本将,杀!” 长枪举,高宠马当先,牛皋紧随其后,几百士卒,以十人为小队,朝镇子里杀去。每小队分两面盾牌,两个长枪手,六名刀手,其中还有两名刀手居于中间,持弓警戒。 黑鹰堂,当郭三彩纵身而起时,赵有恭已经暗运烈焰掌于右手,待郭三彩持剑扑来,他猛地收身后退,左手擒龙功横抹郭三彩右臂,用力压,郭三彩就感觉到股汹涌澎湃的力道砸在手臂上,整个人由于强大的惯性,不受控制的朝前冲去。赵有恭侧身让过,头也未回,右手烈焰掌内力向后拍,随后猛的收回。 “噗嘶啦”yī zhèn 清脆的响声,郭三彩后背竟向后拱起,五脏六腑如遭雷击,肋骨断裂,直插胸膛。诡异的内力,伤害不是从外而发,而是从内向外钻,口鲜血喷涌而出,jiǎo bù 踉跄着,直到靠在前边的柱子上。 回过头来,郭三彩眸中满是恨意,嘴角鲜血滴落,胸腹也有些坍塌。郭三彩努力挤出点笑容,只是那笑容却是凄惨悲凉,就如同夕阳末日,濒临死亡。 “这不是擒龙功赵有恭,这到底是什么妖邪功夫?” “妖邪功夫?能杀人,jiù shì 好功夫!”赵有恭可不愿意说半点fèi huà ,单手吸,便将项邵的刀吸在手中,只是此时想要直接杀了郭三彩也不太可能,海大园几个箭步,魁梧的身子就挡在了郭三彩身前,韩永明是几个纵跃,挥刀袭来。 韩永明用的是把古朴的唐刀,刀柄有些长,刀身通体黝黑,看jiù shì 把上好的宝刀。韩永明的招式看似朴实无华,可赵有恭却点都不敢看轻,大宋武林四大年轻高手,又岂是浪得虚名的?人未到,刀气已经只扫脸面,好强的内力。 赵有恭迎着迎着韩永明,反手横挡,却是咔嚓声,手里的刀断为两截。嘶,项邵的刀也不会太差。没想到居然连下都挡不住。 韩永明占得先机。自不会放过。招式绵绵不断,时间竟逼得赵有恭不断后退。好在赵有恭轻功虽然不怎样,但步法玄妙,韩永明想要伤他,也没那么容易。真要说起来,赵有恭还是第次毫无保留的独斗武林英杰,上次虽然也与慕容复打斗过,但也是他赵某人占了个有备对无备的好处。但这次,可是真真正正的殊死搏杀了,双方根本没有什么保留。就韩永明biǎo xiàn 出来的功力,甚至比慕容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复武学渊博,这是他的长处,也是他的短处。而韩永明恰恰相反,他用的都是最简单的砍、挑、刺,可贵在出招又快又狠,其中还夹杂着雄厚的内力。刀气外发,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刀气刮出内伤。韩永明已经将招式练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他追求的不是招式,而是最直接有效的进攻手段。双手紧握黝黑长刀。左膝下沉,口中大喝声,迎头式力劈华山,赵有恭只觉得股气流溢满厅中,心头紧,猛地朝旁边跃去。 “咔咔”爆裂声冲天而起,直刺耳膜,长桌桌面震为粉碎,自韩永明的地方向前三丈的距离,了条深深地刀痕。 真不愧是关中狂刀,招式威猛如虎,狂傲无比。 这招力劈华山,也耗去了韩永明不少内力,起身呼口气,可jiù shì 这短暂的停顿,赵有恭已经纵身反击。双足发力,个纵跃,半空中右手反手便是招“破天手”。擒龙功破天手,劲力凝结于身心五路,出手时,劲力如翻江倒海。而降龙十八掌的龙战于野和神龙摆尾也是取自于破天手的运力法门,这招,可是夹杂了赵有恭积攒好久的怒火,其势如巨龙冲天,韩永明心神俱颤,唐刀顶地面,整个人如燕子般朝后飞去。 “轰”,眼前碎屑弥漫,狂暴的气流,震得人气血上涌。 虽然躲过了破天手,可韩永明还是受了点伤,体内气血翻涌,内力也有些絮乱。目光直视赵有恭,心中暗衬,此人短的是可怕,翻手间就能用处破天手,其内力到底是如何练成成的? 擒龙功,丐帮绝代武学,想要大成,必须深具无上内力,还要有二十年功夫才能有所大成,可赵有恭,他jiù shì 在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厉害到这种程度的。此人,定有着某种奇遇,否则,绝不可能将擒龙练至如此程度的。 韩永明紧咬嘴唇,脸色有点发白,郭三彩也看出了点什么,他推身前的海大园,大声喝道,“老三,去帮韩xiōng dì !” “大哥可是你” “快去,不宰了赵有恭,咱们谁也活不成!” 海大园咬咬牙,当即离开郭三彩,手里狼牙棒丢到旁,他稳马步,双手交错,神色紧紧绷起。 居然是金钟罩,赵有恭长身而起,右手中指食指并拢,内力集于双指,迅速朝海大园腹部戳去。只是距离海大园身体两寸的时候,再也qián jìn 不得,双指就像是碰到了面铜墙铁壁。海大园紧闭嘴巴,虎目圆睁,左手横扫,右手拳猛地轰出。赵有恭心下骇然,lì kè 收指,改掌为拳,瞬间和海大园对了拳,借着这股冲力,整个人向后飘去。 真没想到,海大园竟将金钟罩练到了化天之境。记得当初恩师曾经说过,少林武学,做好练的是金钟罩,最难练的也是金钟罩。金钟罩,有这几年功夫,就可以练至刀枪不入,此为铁布衫,可铁布衫绝对不是金钟罩最深层次,练至化境,可内力为实,于周身形成个气墙,就像是身体上罩了个罩子,所以这套功法才会被称之为金钟罩。而此时海大园所用出的金钟罩,已经到了化气为实的程度。 赵有恭退,身后的韩永明也再次扑了上来,唐刀带着寒芒无情划过,赵有恭侧身空凡,人在空中,便是记烈焰掌,韩永明早有防备,个纵跃,轻松躲过。顷刻间,海大园和韩永明分zuǒ yòu 袭来,便是赵有恭,也感受到了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唐刀化身为龙,夹杂着声声清啸,赵有恭只能后退,而此时海大园已经逼近,再退也是不行。心头紧,双足蹬,整个人冲天而起,随后个燕子翻身,双足点,海大园撑臂来挡,以海大园作为支撑点,右手集聚烈焰掌内力,反身朝着韩永明轰去。本以为韩永明会躲开的,可是这次,韩永明不仅没有躲,还丢掉手中唐刀,右掌缩,改掌为爪。 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韩永明并未受伤,依旧稳稳地着,而赵有恭的心,却沉了下去,他感觉到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了自身内力了,丹田yī zhèn 松动,内力不断流出。 不好,是北冥神功,此时赵有恭震惊无比,真没想到,韩永明竟然会北冥神功。 海大园也同样遭了秧,他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出。 额头冷汗直流,赵有恭心神俱颤,必须想个bàn fǎ 才行,否则得被韩永明吸干了不可。(未完待续……) 第221章 险之又险 欲望文 第222章 心有戚戚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2章 心有戚戚焉 北冥神功,乃逍遥子所创的道家至高武学,其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吸取别人内力,而是他人内力为己用。 道家有言,万物之源,乃是采天地之精气,取日月之精华,气成于天地,则万物为我所用。如果可以选择,赵有恭宁愿面对六脉神剑和降龙十八掌,也不愿面对北冥神功,因为此功法玄妙无穷,想要化解,实在是千难万难。 此时厅中片寂静,唯有气流涌动声,缓缓传入耳中,赵有恭感觉到全身都在膨胀着,就像有人拿着扇强力吹风机对着自己吹般。那种冷,是由内向外的冷。 韩永明神情冷肃,却比赵有恭好了许,感受着涌入的内力,他心生佩服,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深的功力,当真是难的了,只可惜,今日必须要杀了他。双目寒光四射,韩永明右手不动,左手旋即抬起,赵有恭实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又有股内力从头顶流出。 黑鹰堂外,三娘领着十几个亲卫顺利杀进大厅,进屋,就感觉到股诡异的寒气。三娘虽然功力不浅,可还未见过北冥神功,看到赵有恭三人纠缠在起,她挥刀想要去帮忙,其余几名侍卫是心急,“殿下,快帮殿下,砍了那两个贼子!” 三名侍卫直扑离得最近的海大园,钢刀切下,海大园无事,三个侍卫却像是抽风般颤抖了起来,嘴唇也是越来越青。 三娘赶紧止步,心头yī zhèn 巨颤。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赵有恭嘴角以诡异的弧度抽抽着。眼睛不断扫着身后。三娘看了会儿。也有点明白了,她持刀朝着身受重伤的郭三彩冲去。 看到三娘如此,赵有恭也大大地松了口气,希望能影响到韩永明吧,只要韩永明有点松动,他赵某人就能想bàn fǎ 脱身的。郭三彩本来功夫不差,奈何身受重伤,面对气势汹汹的扈三娘。他曹操的抵挡了两下,便被踹翻在地。 短刀顶住郭三彩的脖子,三娘冷目呵斥道,“赶紧停手,否则我宰了郭三彩。” 韩永明依旧没动,而郭三彩是厉声笑道,“韩xiōng dì ,杀了赵有恭,不要管为兄,今日有死而已。能拉着个郡王做垫背的,值了!” 郭三彩不愧是沙匪大头领。也许他不是个枭雄,可论悍勇狠辣,点也不输于别人的。三娘咬紧牙关,稍思虑,心中便有了主意,左手揪住郭三彩的头发,短刀向前送,顿时鲜血喷涌,郭三彩捂着伤口躺在了地上。三娘这刀很有分寸,既能要了郭三彩的性命,又不会让他lì kè 死去。 韩永明双眉紧蹙,双眼渐渐看向了地上的郭三彩。临死了,却激起了郭三彩体内的凶性,他右手捂着伤口,左手颤抖着摸索着什么,命要尽,却在笑,“杀杀了他” 到死了,还要说这些话,三娘当真是气怒交加,短刀向下,直接刺穿了郭三彩的胸背。 韩永明心中悲痛,手上却没有半点放松,郭老大既然死了,他就让zhè gè 赵有恭为他赔命。心中戾气汹汹,北冥神功再次加了几成。 zhè gè 韩永明,真是冷静,连郭三彩的死都影响不到他。赵有恭目光清冷,脑海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北冥神功具体如何,赵有恭真的是不知道,因为哪怕是恩师,对逍遥派功夫也是知之甚少。不过不晓得北冥神功,却知道吸星大法,那吸星大法就源于北冥神功,就算有差别,那也该有许相通之处的。吸星大法,顾名思义jiù shì 吸取别人内力,但这份功法有个很大的缺点,那jiù shì 遇到太的内力,旦不能与自身内力相融合,便会对自身造成巨大的伤害。吸星大法有zhè gè 缺点,想来北冥神功应该也有zhè gè 缺点吧,想到此处,赵有恭慢慢睁开了双眼。 韩永明想要慢慢吸干他赵某人的内力,估计也是怕吸的太快,会融合不了。hē hē ,既然如此,那就赌把,韩永明想要慢慢吸,他赵某人偏要口气把所有内力都送给他。剑眉挑,将自身所有烈焰掌内力集于任督二脉,呼口气,丹田沉,胸口收,所有内力汹涌而出。 此时如此的内力侵入双手,韩永明哪能感觉不到,他做梦也没想到赵有恭竟然敢这么干,如果任由这股内力侵入体内,他韩永明据对会爆体而亡的。 人的身体,就像个容器,再大的容器,都是有限度的,而赵有恭要做的jiù shì 用内力撑爆zhè gè 容器。韩永明心神凛,赶紧收手,可还是有些晚了,股灼热的力道席卷全身,奇经八脉就像被火油滚过般,丹田发胀。让韩永明为惊讶的是,那股力道在周身洗了遍,瞬间又透体而出,沿着原路返回。 hē hē ,败了,彻底的败了,zhè gè 赵有恭竟然已经练到了控力收力的境地。内力可以收回,可是受伤害的身体却不会改变,丹田发胀,气血汹涌上窜,张嘴,鲜血不断涌出。韩永明知道,自己完了,奇经八脉受损,丹田被破,就算能huī fù ,也不可能如以前那般随意使用内力了。 韩永明身受内力反噬,赵有恭却并未受到太大伤害,收回烈焰掌内力,身形猛转,拳轰在了海大园胸口。此时海大园内力被吸,心神恍惚,就如同个废人,虽然这拳并不似之前威猛,可还是要了海大园的性命。 侥幸,赢的太侥幸了,虽然无事,可之前被吸走那么内力,身体还是有些虚的。脑中yī zhèn 恍惚,便是个踉跄,三娘和名侍卫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殿下,你怎么样了?” “无事,只要调息段时间就能huī fù !”让三娘搀扶着。赵有恭抬眼看向了角落里的韩永明。此时韩永明右手抚着丹田。不断咳着血。 人生,得对手,是件幸事,如果可以的话,韩永明愿意跟赵有恭做对朋友,zhè gè 年轻人有手段,有毅力,是勇武不凡。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当他韩某人立志报恩的时候,他们就注定成不了朋友了,“hē hē 赵有恭,你是个好对手,可否告诉韩某,你师从何人?” “家师少林高僧,号曰‘无名’!” “无名高僧?少林?hē hē 天下武学出少林,果然不假,不假啊韩某败得不冤。可惜了,若是能见见这位大师。那该好?” 韩永明脑海中片空明,语气里也有着许羡慕,如果他也能有这样位恩师,那该么幸福?缓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由嘴角的血缓缓流出。 赵有恭蹙眉摇头,无比诚恳地说道,“你可以不死的!” “hē hē ,谢殿下好意,韩某人虽不是英雄,但自认也是个大好男儿,人活着,有恩必还,如今郭头领死于非命,韩某岂能坐视不理?活着,hē hē ,殿下能留着韩某人活着找你报仇么?” “不可能,逆本王者,必死!”话语冰冷,有种傲然之气。 韩永明点点头,微微笑着,这就对了,能说出这种话的,才是个绝代枭雄啊。厅中血气扑鼻,在这六月天里,不知为何,竟裹挟着片寒冷。深深地看了赵有恭眼,突然嘴角翘起,右手为掌,直拍全身几处大穴。 “噗噗”几声,从韩永明身上爆出几点血花,随后zhè gè 威猛的汉子含笑倒在了墙角里。 他竟然自断经脉而亡,说他愚忠也好,说他不知变通也好,总之,韩永明是个可歌可敬的男人。 轻轻闭上眼睛,赵有恭抬起左手,大声道,“吩咐下去,好生整理韩永明的遗体,厚葬之!” 几名侍卫,拱手而立,扬声道,“喏!” 有的人死了,也许会笑,可韩永明死了,除了可惜还是可惜。黑鹰堂外,战斗已经进入尾声,粮仓被占,外围被堵,镇上又被官军yī zhèn 冲杀,沙匪死的死,降的降。夜之间,纵横关中二十余年的龙门沙匪宣告破灭。 赵有恭身子有些虚,由三娘陪着,路来到了龙门客栈,此时范六娘也从地道里钻出来,见赵有恭露出本来面貌,也不禁看了几眼。 这小殿下丰神俊朗,温尔文雅,目光里也是充满了智慧。当看面相,便是不俗。 “你,看什么看,快去弄些热水!” 三娘声音冷淡,范六娘哪里受得了这种语气,当即瞪着凤眼,撇嘴不屑道,“你这妹子好生无礼,当老娘是什么人呢?” 范六娘双手掐腰,依旧是那副泼辣劲,只可惜她这次碰上了扈三娘,三娘也不说,短刀在手,直接压在了范六娘肩头,秀眉蹙着,嘴角带着几分冷意,“快去做事,再敢说半句,便要你性命!” 这下范六娘可真有点怕了,她觉得这位小娘子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门开,东方瑾探着头,看屋中场景,吓得脸都白了,这六娘惹谁不好,非得惹扈三娘,听那位韩指挥说,这位扈三娘可是军中独无二的冷美人,莫看她长得娇颜动人,可杀起人来,比男人还干脆。跑了两步,东方瑾陪着笑脸将六娘哄出房间,随后hē hē 笑道,“娘子莫恼,她那人啊没见过世面,嚣张惯了!” 赵有恭就想安静下,可没心思听东方瑾扯皮,挥挥手,有些不耐的苦笑道,“东方先生,外边情况怎么样了?” “回殿下,已经差不了,现在韩指挥等人已经控制了整个镇子,外围守得很严,个也没放出去!” “嗯,良臣等人对镇子有不熟,还要劳烦先生帮忙才行。” 赵有恭如此说,其实jiù shì 想让东方瑾赶紧出去帮忙,东方瑾也是明白人,拱手施了礼,想要离开,却又磨磨唧唧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hē hē ,先生,你也晓得本王的脾气,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赵有恭倒是真诚,东方瑾咬了咬嘴唇,拱手道,“殿下,属下想求你件事!” “先生请说!” “可否让属下厚葬几位头领?” 听了东方瑾的请求,赵有恭摇头笑,翻着白眼道,“就这事?” 东方瑾可就郁闷了,歪着嘴苦笑道,“正是”。不过心中倒是嘀咕着,难道这还是小事? “先生有此请求,足见先生也是位忠义之人,本王又有何不允,就如先生所言,郭大头领等人的尸首,全部交与先生安置!” 闻言后,东方瑾神色动容,低身长长地行了礼,双目中也有着几分感动,“属下谢殿下!” “去吧!” 东方瑾含笑离开,三娘坐过来扶着赵有恭坐在了榻上。 看着眼前的男子,三娘心中万分复杂。 龙门荒漠,天空依旧黑暗,星光闪烁中,没有杂草,只有黄沙,杀气无边,幽冥载歌。(未完待续……) 第222章 心有戚戚焉 欲望文 第223章 东方大官人的秘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3章 东方大官人的秘密 六月十七,jīng guò 将近半月的谋划,赵有恭总算将古镇握在了手中。个荒漠中的小镇,这在之前,可是从未想到的,比起大杨滩,zhè gè 小镇为隐蔽,如果在古镇藏上三千人马,又有谁能发现? 古镇是不能放弃的,将来,这块地方,会变成个杀手锏。由于有着种种kǎo lǜ ,所以郭三彩倒下了,可沙漠飞鹰的旗号却没有倒下。与此同时,同州府兵出征剿匪,大败而归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当然,为了把事情做的真点,赵有恭还让高宠换身装扮,领着人去龙门县城转了圈,顺便还把运给云中凌知州的贺礼给截了下来。 龙门沙匪可是越来越嚣张了,对此,云中府上下官员点辙都没有,前边近千同州府兵刚大败而归,云中府还能比同州府厉害了?任凭林冲如何上书请求援兵,凌知州jiù shì 兵不发,虽然贺礼被抢,面上无光,但总比损兵折将,丢了官帽要强。 jīng guò 几天的调养,赵有恭的身子也huī fù 了许,这段时间韩世忠留在古镇,心忙着收编沙匪的事情。场剿杀,最后剩下的也就两百个,所以收编起来,难度也不是太大。 龙门客栈里,赵有恭还在研究着古镇驻兵的问题,按照目前的情况,在这里驻扎三千人马是没有问题的,有这三千人马,无论是配合林冲控制龙门,南吞云中府,还是北上吞下绥德军,都是件好事。不过。也有个很大的难题。那jiù shì 谁来主持古镇的事务。坐镇古镇。不光要有谋略,还得懂练兵,眼下,也就韩世忠和高宠最hé shì ,可大杨滩是缺不了这两个人的。吴玠远在丰阳,还要兼顾阜民盐铁监,牛皋要南调太华山,林冲坐镇龙门县。杨再兴又太嫩,看着手底下人不少,可真正用起来,还是不够用。 当然,手下还有个杨志也能用,但杨志性情暴躁,在大杨滩有人压着他,还不会出事,旦放到古镇,谁还能管得了他? 头疼。如今怎么想,也没个好主意。也只能留待回到同州和章亿商议下了。相比赵小郡王,东方大官人可就清闲了,他现在是情场事业双丰收,就等着随着赵小郡王干番大事业了,不过阿朱和三娘对大官人的yìn xiàng 都不怎样,每每看到他,都会报以白眼,东方大官人倒也自在,浑不当回事。 喝着茶,东方瑾身白袍,头发也少有的束了起来,按照六娘的说法,如今大官人也是跟着郡王做事的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邋遢的。 东方大官人神色悠闲,阿朱赌气似的用力拍了下桌子,“东方大官人,你难道整日无事做么?” “hē hē ,阿朱娘子有事吩咐?” “” 赵有恭可在不想听阿朱跟东方瑾斗嘴了,手捻酒杯,微微笑道,“东方先生,还未曾问过你,不知先生师从何人?” “墨家方山谷,殿下可听说过?”东方瑾觉得赵小郡王不会知道的,所以他已经zhǔn bèi 好解释番了,谁曾想,赵有恭听了后,脸色瞬间变,神情也认真了许,“墨家方山谷?那先生可认得宫梻?” 东方瑾平常都是副心不在焉的浪子相,便是面对困局时,也不会露出半点怯相,可这次,他眉头紧锁,人也猛地了起来。双拳慢慢攥起,目光也透出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恨意,东方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皮不时的抽着,好会儿,他才低沉的问道,“宫梻?嘿嘿,认得,当然认得,那可是属下的师兄啊,怎能不认识?” “宫梻是先生的师兄?” “方山谷孟夫子生就收了两个徒弟,结果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徒弟手上!” 东方瑾背对众人,双肩微微颤抖,在种恨声中,艰难地将这段痛苦的往事。墨家,传于春秋,兴于秦汉,墨家之人,又称“墨者”,由于墨者大都来于社会底层,所以墨者大都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己任。墨家学说,非常繁杂,涉及天文、数理、机关、兵法,而且墨家学说注重实践,并不讲究空谈。后西汉独尊儒术,自春秋形成的百家争鸣景象遭到破坏,而这些出于社会底层,又以兴天下之利为己任的墨者们就成了统治者眼中钉肉中刺,在大批墨者遭到逮捕迫害后,墨家便选择了隐世。 历经千年,墨家已经成了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天下墨者,从事着各行各业,而统领这些墨者的,就叫钜子,信物jiù shì 钜子令。从春秋到政和年间,断断续续的,已经传到了第八十六代钜子,钜子jiù shì 方山谷的主人孟夫子。孟夫子本名叫什么,无人知道,而方山谷就在隆德府羊头山境内。孟夫子早前收了两个徒弟,这两个徒弟便是宫梻和东方瑾,虽是起长大,可宫梻和东方瑾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宫梻性子阴沉,万事都想争个先,而东方瑾则性情洒脱,唯独喜欢谋略和算人。 政和二年冬,东方瑾前去壶关讨酒喝,等他回到羊头山时,已是深夜。就在zhè gè 冰冷夜色里,他看到件令他生都无法忘记的事情,自己的师兄宫梻,竟然亲手杀死了恩师,随后抢走了恩师身上的钜子令。 墨家有规定,天下墨者,只认钜子令,不认人。宫梻取走钜子令想要做什么,东方瑾不知道,那夜他躲在暗处目睹了切,直到宫梻走后,他才敢出来。 东方瑾并不怕宫梻,可是他不能死,旦他死了,谁还能为师傅报仇?孟夫子死后,东方瑾启动机关,降下巨石,封死了隐居二十余年的地方,出山后。他直寻找着宫梻。却是音讯全无。未曾想,今日却从赵有恭口中听到了宫梻的名字。 “殿下,那宫梻,在京城么?” “嗯,起初宫梻在梁师成手上做事,后得官家宠信,入龙图阁当了直学士。” 东方瑾长舒口气,转身时。那张脸又huī fù 了玩世不恭的mó yàng ,“殿下,若有那么天,可否让属下带宫梻回羊头山?” “当然可以,这是你们师xiōng dì 的事情,不过这宫梻可是点都不简单啊,当年在京城,本王差点栽在他手上!” 赵有恭响起樱婼以及开封府的事情,依旧有点心有余悸,宫梻很稳。可他旦用计,往往直切要害。哪怕杀不死人,也能疼的人半死不活。 “属下这位师兄,说起害人来,还真无人能比,hē hē ,聪明啊。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怎么早没想到这点呢?”东方瑾颇有些懊恼的摇着头,如果早想到这点,他就不会去关中,而是去京城了。 没人能想到东方瑾心中会蕴藏着个如此沉重的秘密,悲痛者痛苦点都不稀奇,但悲痛者却是片笑容,这可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此时的东方瑾,面色如常,谈笑风生,谁还能想到他之前的狰狞可怖呢? 阿朱和三娘也不得不心生佩服,东方瑾的心不是般的强大啊,换成别人,旦听到自己的仇人在哪里,估计早就想bàn fǎ duì fù 那个仇人了。可东方瑾不是,他很清楚现阶段该做什么,仇是定要报的,但指望他东方瑾个人,肯定不行,首先宫梻心思缜密,其次,宫梻功力奇高,第三手握钜子令。要杀宫梻,必须借助外力,他现在要做的jiù shì bāng zhù 小殿下jìn kuài 占据关中,等着能挥兵中原时,duì fù 宫梻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大隐隐于朝,这句是是不假,但真正能做到这点,可是不容易啊,尤其还是在朝中为官!” “是啊,hē hē ,不说zhè gè 了。殿下,还记得李乾坤说过的话?银州牛心亭,三千匹战马,可是块上好的肥肉啊!”说到抢东西,东方瑾就双眼冒光,有时候赵有恭都怀疑,东方大官人是不是天生jiù shì 个当贼的料? “这块肥肉怎么也要啃下来的,不过先不急,目前当务之急,是抢女人!” 赵小郡王说的抢女人,可点都不简单,跑到辽人的地盘抢耶律南仙,想想都觉得头大。 又是天,赵有恭领着三娘阿朱,外带着东方大官人两口子骑马回到了同州。回王府,三娘就去府衙将章亿请了过来,东方大官人是个自来熟,不用别人介绍,就将自己的介绍了下。章亿早就听别人说殿下收了个狗头军师,如今看,这东方瑾头发花白,吊儿郎当的mó yàng ,还真有点狗头军师的wèi dào 。 “先生,急着找你来,jiù shì 想商量下古镇的事情,现下,你觉得谁去古镇带兵最为hé shì ?” “自然是杨德昭了!” “hē hē ,先生倒是跟本王的想法差不,只是德昭那性子,太过暴躁,怕是生出事端啊!” 章亿好像早就想到赵有恭会有此担忧了,他微微笑,双眼朝着对面的东方瑾瞟了眼。东方大官人可正在闭目养神呢,看章亿这眼神,立马有点慌了,“先生莫看某家,某家可不会再回那镇子的!” 赵有恭却在琢磨着章亿的眼神,若是让东方瑾在旁看着杨志,岂不是件好事?失策,失策,怎么没早想到呢? 坐正身子,佯装咳嗽两声,瞪着眼瞄了瞄东方大官人,“东方先生,麻烦你去镇上待些时日吧!” “殿下,你不能这样啊,属下可刚离开镇子,六娘那都zhǔn bèi 在同州张罗店铺了,你又让属下huí qù ,这属下怎么跟六娘交差啊?” 东方瑾哪还有半点潇洒,张脸要苦就有苦。 “大官人,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属下手无缚鸡之力,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六娘又是女” “停,你少fèi huà ,本王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再敢啰嗦,本王就给六姐儿说个媒了!” 吞吞口水,东方瑾撇着嘴,很没脾气的嘟哝道,“属下去还不成?不过殿下,你得答应属下个条件,抢女人的时候,也带属下起去!” “好说!” 赵小郡王摆摆手,浑没当回事,不jiù shì 让东方瑾凑个热闹嘛。 章亿的脸色有点扭曲,这殿下平日里就很随性,如今又来了个随性的狗头军师,这下可有乐子瞧了。 虽然还不知这东方瑾具体本事如何,但章亿还是相信赵有恭的眼光的,如果东方瑾没有过人之处,赵有恭也不可能对此人如此礼遇的。 个行事果断,手段层出不穷的郡王,个算计人心,计谋层出的狗头军师,这二人配合起来,相得益彰。如此来,他章亿也能轻松不少了。(未完待续……) 第223章 东方大官人的秘密 欲望文 第224章 赤野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4章 赤野 对于关中bǎi xìng 来说,宣和二年有些难熬,自去岁冬天,老天爷是滴雨都没下。如今又是夏天,烈日炎炎,好地方,已经晒得干裂,庄稼没法种,关中有是沙地,没有bàn fǎ ,许bǎi xìng 只能背井离乡到别处谋生。相比较关中其他州县,同州府的情况就好了许。自三月开始,府衙拨下巨款,口气打了上百口井,旱情得到缓解,同州bǎi xìng 自然gāo xìng。 由于同州府情况不错,所以许背井离乡的bǎi xìng 全都涌入了同州地界,再加上之前减免税款,吸引来不少商客,时间同州竟成了永兴军路第二繁华的地方。 流民涌入同州,同州府压力顿时加大,范增和章亿发牢骚的文书封封递到京兆府,京兆府却不管不问。流民,放到任何时候,都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如今流民集聚同州附近,京兆府压力必然小了许,帮子官员大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会去管同州府的破事呢? 这些天,赵有恭哪里也没去,虽然与韩永明等人交手时并未受到太大伤害,但得到的jiāo xùn 也是足足的。也许,真该kǎo lǜ 下王语嫣的建议了,如果能将几种武学相互融合,再加以精练,就不会发生出手迟疑的情况了。与韩永明交手,最大的感触,jiù shì 自己的应对能力还是不够快,主要原因,jiù shì 身上功夫太杂,每每出手,都要kǎo lǜ 下用什么。 趁着静养的机会,赵有恭将王语嫣找来,二人仔仔细细的合计了番。方法用了不少。总是不得其门。最后还是王语嫣想了个bàn fǎ 。那jiù shì 让赵小郡王把所有功夫都“忘掉”,然后自创门新的武学。当然,并不是真正的忘掉,而是对敌时,不要用以前所熟知的招式,而是尽力去琢磨新的招式。 王语嫣zhè gè tí yì 自然不错,自创门新武学,其中武学理念和内功心法必然融合着烈焰掌、擒龙功、九阳功和易筋经的法门。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至少赵有恭很不习惯,他每次出招,本能会去像以前的招式,可又不能用,于是乎,乍对敌,赵小郡王成了个初学者。 庭院里,阿朱和三娘zuǒ yòu 夹击,三娘的功夫可是点都不弱。舞着双刀,犹如道屏风。放在以前。独斗这两个女人,赵有恭绝对不当回事的,可现在,当真是被动的很,阿朱鬼点子,每次出招,还会说些揶揄的话,弄得赵有恭好不气恼。 王语嫣坐在石桌旁,桌上放着个小本子,没看会儿,发觉到点不同后,她就会在小本子上记下来。临近午时,被蹂躏番的赵小郡王,毫不客气的将两个女人赶出了花园。喝口茶水,瞅瞅紧蹙黛眉的王语嫣,有些期望的问道,“娘子,可有什么想法?” “殿下,奴家倒是有些想法,不过奴家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赵有恭有点不解的笑了笑,“尽管说便是!” 王语嫣抿着嘴,双手交叉,轻轻托着下巴,“这几天奴家可直留意着的,看了这么久,奴家发现殿下总是不时地将内力集于手上。所以啊,殿下何不换种思路,先不要管内力的问题,就当自己什么都不会,平常打架怎么打,就怎么打。” “拳法、掌法、脚法,有许种,但说到底都是为了将人打倒。殿下可以找个普通人,慢慢练起,什么时候能用打架的方式,琢磨出套拳脚功夫,再kǎo lǜ 擒龙功和烈焰掌的问题,想来会简单许。殿下现在不得其门,其实jiù shì 没有自创武学的经验,简单的拳脚功夫是不起眼,但理念是相通的!” 王语嫣小嘴吧嗒吧嗒,赵有恭的脸色可有点不怎么好了,怪不得之前王语嫣还dān xīn 会生气。哎,让他赵某人学普通人去打架,这这不是越活越huí qù 么? “小娘子,这可真是想了个好法子啊,让本王去找人打架?” “咯咯,奴家只是说,具体怎么办,殿下自己想bàn fǎ 喽!”眼看着赵有恭又要暴走的可能,王语嫣抓起小本子,提着长裙路小跑离开了花园。 看着王语嫣的背影,赵有恭也是徒叹奈何,难道真要试试王语嫣的法子? 午时过,赵有恭就将章亿叫到了府中,“先生,míng rì 本王就得离开同州了,这段时间,先生操心下阜民镇的事情,还有太太华山那边,牛伯远还需在大杨滩待上些时日,太华山的具体事务,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殿下放心,阜民镇那边有吴晋卿在,倒不会有事,太华山那边情况虽然复杂,但有谢崇德留下的老底子在,想来乱不了的。” “hē hē ,先生心中有数便可,本王也是dān xīn 出什么yì ;,尤其是太华山那边,在牛伯远未到之前,可千万别让xiōng dì 们对少华山下手,旦起了乱子,京兆府那边可就不好交待了!” 在太华山人马未成气候前,赵有恭可不希望引起京兆府的关注,过早的进入京兆府的视野,对他赵某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章亿自然明白的,所以他点点头,和声道,“殿下说的是,这段时间,章某会去朝邑城待着,定不会让太华山出什么yì ;的!” “如此最好,有先生在,本王甚是安心!” 赵有恭如此说可不带半点恭维的意思,章亿是个真正的大才,如果不是他坐镇同州,统筹调度,他赵某人jiù shì 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安心在大梁山和龙门折腾的。 第二日,赵有恭将阿九交给樱婼,领着阿朱和三娘出城而去,对赵小郡王这等无情的行为,阿九当然是生气的。只是这次樱婼看得很严。她根本没有偷跑的机会。樱婼太清楚阿九的性子了。这丫头小心思颇,不留神,她就可能折腾点事情出来,所以,樱婼走到哪都会带着阿九,这可让阿九欲哭无泪了。 长街之上,樱婼考察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小阿九低着头。嘴巴撅撅的,看到路上有些石子,她就会用力踢上两脚。 “九丫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同州吧,切莫再想像上次那般逃出城了,王妃心善,不会责罚你,但我可不会轻饶你。你这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偷偷跑到龙门去!” 樱婼可着实有点生气的。跑到龙门,跟跑到大杨滩可是两码事。大杨滩虽然都是军汉,但那里大都是自己人,也不会害了阿九,但龙门县是什么地方?在那座罪恶之城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听樱婼声音有些严厉,阿九也不敢再闹性子,伸手挽住樱婼的胳膊,露着满口小白牙,傻乎乎的笑了笑。樱婼瞪下眼,没好气的笑道,“你呀,jiù shì 不让人省心。” 半日之后,赵有恭来到了大杨滩,指挥处,东方瑾歪着身子品着香茗,瞧他的样子,当真是悠闲自在。zhè gè 大官人,还真会享受,如果可以的话,赵有恭真想把东方瑾拉出去操练番。 “东方先生,你倒是自在啊,难道你这位军师就没事可做么?” “哦,是殿下啊”东方瑾本来眯着眼神态放松的,瞧见赵有恭来了,lì kè 起身草草的行了礼,等着赵有恭坐下了,他满上杯茶,有点兴奋地问道,“殿下,你现在来大杨滩,可是要去抢女人了?” “咳咳东方先生,你来大杨滩这么天,就琢磨这事了?”赵有恭差点没被噎着,别人收个军师大都是儒雅不凡,他赵某人收个军师却像个山间土匪。 这次东方瑾没有回话,只是坐在椅子里撇了撇嘴,在这军营里,他都快闲疯了,要是不琢磨点有趣的事情,那得难受? “先生潲待两日吧,míng rì 可是刘老将军的忌日,无论如何,本王都得去拜祭下才行!” 听了赵有恭的话,东方瑾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刘仲武老将军戎马生,本该有个光彩的结局的,却因为与老简王的guān xì ,落了个逃将的名声。 将军持剑,恨不能马革裹尸还,刘仲武如此遭遇,赵有恭定要做点什么的,否则的话,岂不是让韩世忠等人寒心么? 赵有恭心里很清楚,韩世忠、高宠和吴玠等人之所以能够依附于他,地还是因为爹爹赵似的原因。赵有恭希望能改变这种局面,他希望韩世忠等人能够真正的尊崇他。 休息日,赵有恭、韩世忠还有高宠换上身便装,三人三马,直奔秦州而去。秦州地处秦凤路中部,位于同州府正西方,而刘仲武的老家就在秦州成纪县。 骑马出同州府,路上行人稀少,原本应该绿意盎然的田地里,光秃秃片,大地就像是龟裂了般。 黄沙,干裂的大地,光秃秃的榆树。 关中大旱,官府不勤,民不聊生,饥民走的走逃的逃,至于那些树叶和树皮,早已进了饥民的腹。 秦汉隋唐,关中都是繁华所在,曾经渭水难却,洛水三千,长安震彻寰宇,商客云集。而今日,繁华的关中,竟成了番惨象。 关中的烈日,太热了,;之下,只能走走停停,夜里在个镇子上歇了脚。六月末的关中,有着南风,却没有阴云,天上星光满布,原本美好的风景,却又是如此的惹人厌烦。 黄沙不返,星河bsp;làn 。沧海无雨,尽灭桑田。家畜不兴,徒有哀怨。赤地千里,三尺长剑。刀出万载,莫可为战。 第二日,三人总算出了永兴军路,而秦凤路的情况,比之永兴军路也好不了少,路上尽是饥民。 秦州成纪县,赵有恭没有进城休息,而是直接来到了县城西面的星野坡。堆黄土,个坟头,坟前立着块薄薄的石碑。 想刘仲武也是英武生,未曾想死后他的坟墓会如此寒酸。看着这座孤零零的坟头,赵有恭撩起长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这跪,不仅仅是因为尊敬,也因为kuì jiù ,说到底,刘仲武受这种不公待遇,还不是因为赵似?做为赵似的儿子,应该继承这份kuì jiù 。 “老将军,你好生安歇,赵凌对天发誓,总有天会还你个公道的!” 刘仲武不是逃将,相反,他是个英雄,必须有人为他正名,而这事,jiù shì 他赵有恭的责任。 午时未到,骄阳似火,此时个二十岁出头的英武男子提着些香烛来到了星野坡。遥望坡上三人,年轻人沉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224章 赤野 欲望文 第225章 公子刘錡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5章 公子刘錡 “你们是什么人?” 年轻人嗓门极大,这声怒喝,可是让赵有恭三人吃惊不小,扭过头来,赵有恭看了眼,却是不认识。不过这年轻人面容刚毅,额头微微凸起,双目如电,猛看上去,倒像是头刚出山的豹子。赵有恭不认识,可韩世忠和高宠却认识zhè gè 年轻人的,他们呼口气,凝眉苦笑道,“信叔,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咦?”看三人面貌,年轻人大为惊讶,紧走两步,颇有些不信的说道,“韩大哥?高大哥?” “你小子,怎地这般语气?难道连我二人也不认识了不成?”高宠抬手轻轻地拍了下年轻人,那年轻人神色jī dòng ,再三确认后,才摇头笑道,“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们。”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仲武的九子刘錡,这刘錡虽是幼子,却是像极刘仲武,十岁开始,便随在刘仲武身边,在定国军待得久了,与定国军些年轻将领也是颇为熟悉。如今得见熟人,刘錡自然是gāo xìng万分的,不过兴头过,他便留意到了韩世忠身旁的赵有恭。 “信叔,这些年过得如何?听说你都娶两房媳妇了?” “hē hē ,还能如何?草草的活着呗,至于娶媳妇,倒非小弟所愿,奈何家父生前就给安排好的亲事,小弟也是;!” 刘錡说着话,神色间有些沉郁,自从刘仲武死后,老刘家的境地也是日不如日。以前与刘家交好的也变得生疏了。对此。刘家倒是看得很开。家道中落,别人没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这些年,家中兄长也都操持起了些行当,做着些生意,唯独刘錡依旧无所事事,哪怕成婚后,他依旧如此。 刘錡绝非纨绔。也不是做不了生意行当,只是他不愿罢了。爹爹戎马生,最后落得个临阵逃脱的罪名,心中如何能平?刘錡想为父亲找回公道,如果他也如兄长那般做商人,那爹爹的冤屈岂不是永无昭雪的可能了? 看刘錡的神色,韩世忠也能理解些,拍拍刘錡的肩膀,他轻声笑道,“信叔。莫想太了,当年刘老将军走的时候。就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hā hā,不说这些了,韩大哥,你们还未说,这位xiōng dì 是何人?”刘錡早就留意着赵有恭的,他发现这年轻人神色从容,看似随意,却有着种贵气。 听闻此问,韩世忠和高宠却浮现出丝犹豫,年过去,谁知道刘錡又是如何想的?让他晓得面前之人jiù shì 那个晋陵王,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如果面前着的是刘仲武,韩世忠不会有半点隐瞒,可面前的是刘錡,所以他犹豫了。 见韩世忠和高宠语气吞吞吐吐的,刘錡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二位兄长不用为难,若是不想说,不说便是!”收拢笑容,错身而过,将香烛贡品摆在墓碑前,点燃了叠黄纸。 示意韩世忠二人不要说后,赵有恭迈步来到刘錡身后,看着刘仲武的墓碑,他轻声道,“你想知道,也是无妨,某家姓赵,现封晋陵王,今日来成纪县,jiù shì 想祭拜下刘老将军。” 晋陵王?姓赵,不jiù shì 老殿下的独子赵有恭么?刘錡也有些理解韩世忠和高宠了,小殿下的身份太敏感了,如果让人知道他来了成纪县,还不知道会出大乱子呢。 对赵家人,刘錡没有什么好yìn xiàng ,当初爹爹尽忠皇家,可最终还是落了个这种结果。也许爹爹是尊敬老殿下的,可他刘錡不会,如今小殿下来了,又能做什么?还跑到成纪县来,是为了收买人心么?真要有心,早做什么去了? “小殿下能来,倒是稀奇了,怎么,殿下来成纪,只是为了拜祭下我那可怜的爹爹么?”话语中是讥讽,低着头,嘴角划过丝冷笑。 韩世忠双眉紧蹙,走上前来,厉声责备道,“信叔,怎么跟殿下说话呢,还不快与殿下道歉!” “哼,韩大哥,殿下是你们的殿下,与小弟又有什么guān xì ?” 高宠性格有些急,见刘錡依旧是这种轻蔑的语气,当即上前想要揪起刘錡,也好理论番。赵有恭伸手拦住了高宠,他倒不怪刘錡,赵家欠刘仲武太了,刘錡也有权利zé guài 。 看着刘錡略有些佝偻的背,赵有恭长叹声,缓缓道,“刘信叔,你心中有气,自是应该,本王不会怪你。本王能做的不,只能告诉你,如若本王不死,就定回还刘老将军个公道的!” 留下句话,赵有恭已经转身朝坡下走去,韩世忠和高宠盯着刘錡看了会儿,方才叹口气,幽声道,“信叔,你心中有气可以理解,但小殿下并不欠你什么,他今日来成纪县,无非是想拜祭下老将军而已。哎罢了,你好自为之吧!” 韩世忠和高宠相伴离开了星野坡,刘錡动未动的跪在墓碑前,只是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别处。他能听得出来,刚刚赵有恭的话完全是肺腑之言。 如若不死,必还老将军个公道。刘錡还在回忆着这句话,恍惚中,他连如何回的家都不晓得。 官道之上,伴着漫天黄土,三骑飞驰而过。 银州渠坪寨,满脸胡渣的拓跋郄背着手走来走去的,大热天的,他还裹着个布绸帽,再加上蓝白花纹的宽袍子,看上去不论不类的。最近段时间,拓跋郄的日子可是很不好过,自从两个月前,新任银州防御使熊光璧就开始派人袭扰银州附近各处山寨,牛羊抢去无数不说,还把附近的存粮挖了出来。马尔康党项各部之所以能和西夏官军周旋几十年,jiù shì 因为存粮有道,可这次偏偏出了个叛徒。存粮的地方被供出去后。熊光璧就像猎狗样领着人把粮食抢的抢。烧的烧。 没有了存粮,马尔康党项各部人心惶惶,好在那bǎo bèi 女儿不知跟谁做了笔买卖,竟然用战马换来几万石粮食,这才解了燃眉之急。暂时还出不了问题,但拓跋郄很dān xīn 熊光璧会像疯狗样扑咬各部,就在前些天,神堆驿的羌人寨子就有点不稳的迹象。如果熊光璧真的趁机扑上来,神堆驿的羌人还真有可能投靠西夏。 神堆驿位于渠坪寨前方,地势险要,如果zhè gè 地方丢,渠坪寨也就不保了。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神堆驿的,可要保住神堆驿,就得给羌人送粮食,那个羌蛮子胡尔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如今渠坪寨的存粮也就刚够自用,哪有余粮给羌人?对月畅想。过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没辙了。拓跋郄又想到了自家bǎo bèi 女儿。 来到竹屋前,窗口还有亮光,拓跋郄敲敲门,拉着长腔,很是和善道,“乖女,睡了没?” 拓跋轻云蜷着腿,哭笑不得看了看门口,“睡了,爹爹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哈,乖女这般说话,那肯定是没睡的啦,阿爹可就进来喽hā hā哈”来银州也有十几年了,但拓跋郄说起话来还带着浓浓的川西口音。 拓跋轻云扑哧笑,就知道爹爹会是zhè gè fǎn yīng ,其实门也没插,拓跋郄轻轻推,便堆着笑脸走了进来。此时拓跋轻云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摆弄着条白色锦帕,乌黑的长发未做半点束缚,松松散散的搭在肩头。见自家老爹来到床边,她歪着头,美眸轻轻眯着,“嘻嘻,阿爹,大晚上的你还不睡,难道想找女儿喝两杯不成?” “说啥子哩,jiù shì 想了嘛,来看看乖女好不好的啦!” “阿爹就会胡说,晚上起吃的饭,孩儿好不好,你不晓得?快说吧,到底什么事,否则,可就要请爹爹出去了,还得睡觉呢!” 拓跋郄好不郁闷,碰到zhè gè 聪明乖女,可真是头疼得很,“乖女,其实也没什么事哩,jiù shì ,你看看能不能再想想法子,弄点粮食来,胡尔勒那个龟儿子天天催粮,咱们要是不顺着他,那个龟儿子就敢给熊三胖当儿子。” 拓跋轻云早就猜到拓跋郄会来找她了,指指榻沿,等拓跋郄坐下后,她跪起身,拍着拓跋郄的肩头,很是老成道,“拓跋族长,你老可是糊涂哎,那个龟儿子想要粮食,你就给他嘛!” “给?乖女,你莫跟爹爹开玩笑,咱们粮食就不,还给他,族里老少吃什么?” “糊涂,又不是让你全都给,那龟儿子要少,你就给半,只要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就成了。上段时间,不是刚从熊三胖手里弄来些牛羊么,也给他送去,如此做,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那龟儿子要是还有脸投靠熊三胖,羌人也不会答应的。再说了,要是让熊三胖知道丢的牛羊落到了胡尔勒手中,定会恨死他的!” “咦,是哩,是哩,咋老子就没想到呢,好好好,明个老爹就把那些牛羊股脑都给龟儿子送去,还得敲锣打鼓的送去,省的熊三胖不晓得!” “这就对了,阿爹,现在无事了吧,你可以走啦!” “好嘞,乖女睡觉,这就走”拓跋郄起身便往外走,可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他拍脑门,张着大嘴嘟哝道,“忘了,忘了,怎么把这事忘了呢?乖女,你去良辅寨那么长时间,可查出是谁害死了你阿叔么?” “查什么查?jiù shì 那个宫伯玉,这事实属阿叔自己没本事,连个宫伯玉都看不好!” “咋说话嘞,他怎么也是你阿叔,哼,宫伯玉zhè gè 龟儿子,等老子腾出手来,先把他灭了!” “行行行,灭灭灭”拓跋轻云双手掐腰,跪直身子,学着拓跋郄的语气,歪嘴道,“哼,宫伯玉zhè gè 龟儿子,等老子腾出手来,先把他灭了!” “乖女,敢学老子说话嘞?”拓跋郄俩眼瞪,老脸虎。 拓跋轻云点都不怕,挑着秀眉,咯咯笑道,“哪个乖女,哪个老子?” 拓跋郄被逗得老脸狂跳,撸着袖子就往床前走,这时拓跋轻云歪身子,伸出只脚亮了亮,白色罗袜有些大,看上去就像个松松的布袋,“哪个老子,来闻闻,香不香?” “哎哟,姑奶奶,又是这招,太臭了!” 捏着鼻子,拓跋郄歪着嘴往外走去,“乖女,过两天你满叔huí qù 趟十里井,你也陪着起去吧!” “不去,还有事呢!” “咦,乖女,你有啥事?” “嘻嘻,看热闹去!” 看热闹?拓跋郄满脑浆糊,什么热闹能勾的乖女儿这么感兴趣?(未完待续……) 第225章 公子刘錡 欲望文 第226章 定计夺亲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6章 定计夺亲 对不住诸位了,最近年底忙事情,有项目经常熬夜,今天睡觉睡过头了,把小说给忘了。现在三补上,哎莫怪,莫怪—— 赵有恭要抢李乾顺的老婆,zhè gè 热闹怎么也得去瞧瞧的,拓跋轻云很想亲眼看看赵有恭是怎么抢走耶律南仙的。 辗转几百里,在辽人的土地上抢新娘子,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可能,但拓跋轻云却觉得赵有恭定能做到的,如果赵有恭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也不可能将同州经营的密不透风了。说实话,拓跋轻云希望马尔康党项能与赵有恭结盟,而且,拓跋轻云也有点怕赵有恭。zhè gè 男人手段极狠,与他为敌,殊为不智,何况现在还指望着赵有恭给送粮食呢。因为知晓这些,所以拓跋轻云才要瞒着拓跋郄,老爹的脾气太直了,若是他晓得阿叔是被赵有恭杀死的,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龙门客栈,阔别半月有余,赵有恭再次回到了zhè gè 地方,这次来龙门客栈,也jiù shì 歇歇脚,míng rì 就要直接北上了。去辽人的地盘,人了太扎眼,人少了也不好,几番斟酌,赵有恭决定带着阿朱,另外挑了五十余人军中健壮乔装打扮番。次日,赵有恭领着人弃了马匹,入龙门山。沿着门山、壶门山线路北上。终于在五日后到达了麟州城。 麟州。紧邻西夏,北为丰州,东北方便是府州。自五代以来,麟州地理wèi zhì 就非常重要,是为兵家必争之地。 麟州杨家,府中折家,这可是大宋初年最为精锐的两个军人世家,那时丰州、麟州、府州互为犄角。北据辽人,西抗党项,大小血战不下百余次,因为这些,才有了天波府杨家,和府中折家军。只可惜到了徽宗年间,军备松弛,天波府也已没落,而麟州、和府州也被大宋火山军和保德军接管。如今辽人是无暇南顾,如果辽人精力充沛。敢放马南下的话,丰州、麟州、府州三地很有可能会落于辽人之手。 当然。辽人不动这里,并不是说三州不重要,相反恰恰是因为三州太重要了。三州互为犄角,就像钉子样钉在西夏与大辽之间。这三处地方太敏感了,旦对这里动手,大宋定会拼命地。放在以前,契丹人真不怕大宋,可今日不同往日,辽人身后还有女真zhè gè 心腹大患,在剿灭女真人之前,辽人绝不会往死里得罪大宋的。 在麟州杨氏宗祠前,赵有恭心中有万千思绪,zhè gè 地方可是杨家人心中的圣地啊。 麟州,等机会来了,他赵某人就要口吞下麟州、丰州和府州,占据这三州之地,在于绥德军同州府连成片,到那时,他赵某人jiù shì 钉在宋辽、西夏中间的巨石,以此为倚仗,看谁敢动他赵有恭。 “殿下,麟州是个好地方啊,占此地可望西夏,北出朔州、准格尔,南掠河东腹地。” 东方瑾也有些佩服赵有恭的,小小年纪,就能想得如此深远。若真能占据三州之地,与同州府连成片,王霸之业可成。 东方瑾从小到大,最感兴趣的jiù shì 琢磨人心,三州之地放在大宋手中,根本没什么用处,因为大宋根本用不好这三州之利。可放在赵有恭手中就不同了,他可以练精兵于三州,想打谁就打谁,这样看上去危机四伏,可其实是最安全的。 “hē hē ,先生也觉得这地方好?不过,此地确实不错,无事了就可以去准格尔草原和西夏各部转圈,略的牛羊,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听赵小郡王的话,东方瑾脸上笑容盛,殿下所想,与他不谋而合啊。占据三州,jiù shì 要当土匪,想掠谁就掠谁,只要把握好度,就会安然无恙。恐怕数遍大宋朝,也就赵小郡王有zhè gè 胆子了,好好地郡王不当,当强盗,当真是扉人所思。 入夜后,赵有恭陪着阿朱说着话,阿朱小嘴灵巧,脑瓜子里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少,赵有恭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戌时刚过,有人敲响了房门,“殿下,是属下!” 听声音,不正是谢贶么?自从决定要抢亲之后,赵有恭就将谢贶派到了北边,目的jiù shì 尽可能的了解相关事宜。停在麟州,jiù shì 为了等谢贶的,如今谢贶来了,赵有恭也了几分笑容。 “崇德啊,进来吧!” 谢贶进门不久,旁屋的东方瑾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谢贶还是第次见东方瑾,所以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jiù shì 殿下新收的狗头军师?这形象可真是 “殿下,大婚的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了,七月十七,送亲使团由耶律大石副将耶律沙亲自负责,西夏人会派兵入榆林结亲。所以咱们要动手的话,必须在榆林之前动手才行,旦使团到了榆林,辽人和西夏合并处,足有五千人马,再想动手,就有些难了!” 赵有恭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让阿朱将准格尔的地图扑在了桌上,送亲使团,走的必然是大路,由于两国联姻,规矩也。平常人家结婚,虽然规矩繁,但不会磨时间,但辽人嫁公主,那可是要磨时间的,送亲出大辽国境,必须要足够三天时间,如此做,也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大辽嫁公主,可不是求别人,而是别人求大辽。 为了凑足时间,又要到榆林,那么使团休整的地方很可能jiù shì 榆林北面的东胜州。从云中府道东胜州,之间部落林立,城池众。想在这段路程上动手。也不是不行。问题是动了手以后怎么逃出来?云中府到东胜州这段路程动手肯定不行的,赵有恭还在思索着,旁的东方瑾已经点着地图,眯着眼阴笑道,“嘿嘿,殿下,咱们干嘛要赶在榆林之前动手?使团出榆林,定会走准格尔草原。茫茫草原之上,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再说了,不是还有个替死鬼么?” “先生,你是说耶律淳?”被东方瑾轻轻点,赵有恭就明白了过来。 东方瑾摸着下巴,有些自得的笑道,“不错,所有人都觉得准格尔草原不会出事,可咱们偏反其道而行之。只要让那个耶律淳帮咱们折腾下,想要掠走耶律南仙。也不是难事!” 谢贶有点不明白的,他琢磨了下,狐疑道,“东方先生,你想法是不错,但如何保证耶律淳不会在榆林之前动手?” “hā hā,那还不简单,让人出去制造点流言,就说有人要在云中府到东胜州的路上抢亲,这消息出,辽人必然会加强戒备,那耶律淳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蠢到往刀口上撞。” “就这么简单?”谢贶心中暗自咋舌,仔细听,好像是挺简单的,不过这主意也太损了,完全把耶律淳当替死鬼了。 “怎么?谢先生还想听点复杂的?” “hē hē !”谢贶干笑两声,不过此时他对zhè gè 看似不邋遢的东方大官人也有点佩服了。 赵有恭可没心思理会东方瑾调侃的语气,他示意谢贶坐下后,方才问道,“崇德,zhè gè 耶律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破坏辽人和西夏联姻?” “殿下,其实这事点也不复杂,这耶律淳可是很喜欢耶律南仙的,只是耶律洪基心有顾虑。这耶律淳少年英杰,文武全才,要是让他娶了耶律南仙,必然会得到契丹遥辇氏的拥护,所以耶律洪基实不愿看到这二人结亲,为此还认了耶律南仙做干女儿。” 听罢,阿朱撇着嘴看了看眼前的赵有恭,真是没想到,耶律淳与自家殿下还有点同病相怜的wèi dào 。同样的皇家血脉,允文允武,也同样被叔伯忌惮。 赵有恭倒是有点理解耶律洪基的,如果换成他赵某人,也不会同意耶律淳娶耶律南仙的,这耶律南仙乃遥辇氏公主,而在契丹,遥辇氏又是最尊血统的部族,旦娶了耶律南仙,耶律南仙再huī fù 本名萧芷蕴,那时以遥辇氏公主身份,定然会受到许人的拥护。遥辇氏萧姓部族,可是契丹不输于皇族的部族,要说耶律洪基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怪不得耶律淳心要娶耶律南仙,这其中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吧。虽然没见过耶律淳,但赵有恭少能猜到点,那jiù shì zhè gè 人野心勃勃,这点从他和听雨阁hé zuò 就能看出来。 “崇德,你再去打探下,看看耶律南仙身边的亲卫和侍女,如无yì ;的话,咱们就要在这些亲卫身上下功夫了!” “嗯,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打探!” 七月初九,离着送亲的日子还有八天,可就在这天,云中府突然冒出了个消息,据传言所说,有人要在使团去东胜州的路上劫亲。 西京大帅府,耶律大石坐在池塘边钓着鱼,对那些传言,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传言未必是真。不过耶律大石还是警觉了起来,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至少有点是可以确认的,那jiù shì 有人要打成安公主的主意。在耶律大石身后,着个全副软甲的年轻人,这人虎目方脸,身材魁梧,肩膀奇宽,zhè gè 相貌有点独特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耶律大石最为得力的心腹爱将耶律沙。 “安隐,京中谣言,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大帅放心,末将已经暗中添了支人马,使团绝对出不了事情的”耶律沙手抱铁盔,得笔直,说话时,眉宇间透着些焦虑,犹豫了下,他弯下身低声道,“大帅,末将dān xīn ,会不会是魏王” “安隐,小心祸从口出,你只要安心保护好使团便是,其他的不要管,谁敢破坏和亲,就杀谁。但有点,你记住了,不管结果如何,事情都跟魏王没guān xì ,懂了么?” “末将懂了!” 耶律沙恭敬地低下了头,虽然耶律大石语出严厉,但绝对是出于片好心。在国内,魏王和陛下之间的事情众所周知,但大都闭口不言,因为旦说出来,这种矛盾可就要摆在明面上了,到时陛下到底杀不杀魏王呢?不杀,帝王威信动摇,要杀,势必造成场动荡。如今魏王留守南京,自成体,手下兵马不下十万,还都是精锐,要真的打起来,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处阴暗的房间里,个三十岁的男子端坐桌前,这男子浓眉豹眼,下巴上蓄着寸短须,明明个粗犷的汉子,却流露出几分儒雅风采。 他jiù shì 耶律淳,当今大辽皇帝耶律洪基的亲侄子。(未完待续……) 第226章 定计夺亲 欲望文 第227章 耶律南仙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7章 耶律南仙 耶律淳生于大辽北部,从小便受兵法熏陶,如今大辽早不复往日,自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去世后,辽国真正能够统兵方的将帅之才也只有个耶律大石了。而除了耶律大石,年轻辈,当属耶律淳。这耶律淳也有手段,完颜阿骨打兴兵东北,率众反叛,耶律淳时任东京留守,借着机会大揽兵权,对此,耶律洪基看在眼里,却不能言。本来将耶律淳调到南京,jiù shì 想借順王萧铣之手,分化耶律淳的兵权。 到了南京之后,耶律淳冷静面对,最后还挖出了萧铣私吞军饷之事,导致南京三万士兵哗变,;之下,耶律洪基只好将萧铣调到上京。其实,这件事,耶律淳做的并不算高明,要怪就只能怪耶律洪基太无能,如果他当时不定萧铣的罪,直接拨下军饷补足空缺,就完全可以压下来的,只可惜,耶律洪基完全掉进了耶律淳的陷阱之中。萧铣离开南京,耶律淳就开始了自己下步计划,仅用了半年时间,原本的南京士卒,有六成落入了耶律淳之手。 手握重军,又控南京,耶律淳要是没有野心,谁信?事到如今,耶律淳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走,自己这位皇伯父虽然好色无能,但杀起人来绝不会犹豫的,哪怕是自己的亲侄子。对于那个皇位,耶律淳并不是太看重,他看中的是实力,因为这,所以他才处心积虑的要娶耶律南仙。 耶律南仙,不,是萧芷蕴。zhè gè 女人太重要了。谁能娶了她。就相当于掌握了遥辇氏半的力量。 契丹遥辇氏三部众,皇族耶律氏,军中萧氏,屈突氏。自太祖耶律阿保机建立大辽,看似耶律家族掌控遥辇氏,而事实上,对萧氏依旧不敢怠慢,这也是每代帝王都会娶萧氏公主为后的原因。萧氏的影响力太大了。大辽族姓,拔里氏、大贺氏都是萧氏的本家,若是不交好萧氏,皇族的地位可不会太安稳的。当年萧太后能以女人之身独掌朝廷,仅仅是因为手段么?要没有身后十几万族中勇士的支持,她哪里能掌控大辽? 耶律洪基已经娶了萧观音,那么萧芷蕴可不能在落入耶律洪基手中了,如果两代萧氏公主都是耶律洪基的女人,那他耶律淳可就点机会都没有了。因为知道萧芷蕴的重要性,所以耶律淳使了计谋。逼得耶律洪基认了萧芷蕴做干女儿,如此来。他耶律淳可就和萧芷蕴同辈了,谁曾想这位皇伯父也够狠,竟然宁愿将萧芷蕴远嫁西夏,也不愿让他耶律淳得逞。 房间里有些安静,耶律淳满是智慧的双眼中,透着丝锐利的寒芒。不管用什么手段,定要得到萧芷蕴的。 正在思索着,房门被敲响,个全副戎装的中年大汉迈步走了进来,“启禀大王,最近西京谣言四起,说是有人要在使团去东胜州的路上劫亲!”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淳大为惊异,因为他起初的dǎ suàn ,jiù shì 想在苍头河带对使团下手。这次为了劫走萧芷蕴,他可是带来了千飞云骑,只要出其不意的出现在苍头河沿岸,不需半个时辰,就能劫走萧芷蕴。可是,如今谣言起,再想出其不意,那就不可能了。 耶律淳的脸色有点青,他太清楚耶律大石的能力了,还有那个耶律沙也不是好相与的。要是出其不意,耶律淳有把握让耶律大石吃个闷亏,可真要明着来,耶律淳没有信心的,尤其是在西京的地盘上,他zhè gè 南京留守jiù shì 势力再大,也折腾不起太大风浪的。 “韩旁骛,你查过了么,这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回大王,查过了,却是没有结果。不过具西京大帅府传来的消息,耶律沙已经开始加派人手了,据咱们的人打探,耶律沙于使团外,又暗中埋伏了三千猎豹营。所以,还请大王三思,如今的情况,再在苍头河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韩旁骛说这话倒不是怕了,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罢了,猎豹营俗称营,事实上有万余人马,这万余骑兵,可是耶律大石手上最为倚仗的精锐骑兵。猎豹营分重骑、轻骑,作战勇猛,可是大辽有数的bǎo bèi 疙瘩,而这次,耶律大石就派出了三千人,可见对和亲之事有看中了。虽然飞云骑并不比猎豹营差,可是千对三千,实在没戏。 耶律淳自然清楚韩旁骛所言,可是让他放弃萧芷蕴,又不甘心,想了想,他沉声笑道,“三千猎豹营,还吓不住本王,韩旁骛,你下去通知乌勒斥,让他离开苍头河,领着人去榆林。” “榆林?大王,榆林南边jiù shì 准格尔草原,咱们jiù shì 劫了人,也无法安全撤离啊!” 韩旁骛实在想不通耶律淳为何敢在榆林动手,准格尔茫茫草原,那可是骑兵驰骋的天堂,在那种地方动手,不是把自己送到猎豹营马蹄下踩么? “不要言,本王既然如此说,就有bàn fǎ ,哼,猎豹营不是能跑么?这次本王就让他们跑个够!” 耶律淳神色lěng mò ,韩旁骛再不敢言,只能草草退下。长呼口气,耶律淳皱着眉头坐在了椅子上,他倒是有bàn fǎ 调走猎豹营,只是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难道还有别人对萧芷蕴有兴趣?耶律淳最dān xīn 的,倒不是耶律大石和耶律沙,因为这二人就算再厉害,也在明面上,而那些暗中使绊子的才最让人害怕。 西京云中府,耶律沙亲自带人守卫大帅府,今日的大帅府,比起往日,变了许,只因为公主驾临元帅府。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美丽的江南。红花柳绿。而在云中府。也是不遑让,七月的云中府很热,热得让人出门的欲望都没有,可在元帅府内,却有着片优美的荷花塘。清风徐来,池中水波荡漾,群游鱼欢快嬉戏着,偶尔还会听见几声蛙叫。宽大的荷叶上,落着只黄鹂,那鸟儿低头探看,也不晓得再看什么。 此时岸边坐着个美丽的女人,这女子乌发如云,头戴金凤紫玉钗,瓜子脸,柳眉大眼,瑶鼻高挺,嘴唇微薄。女子穿件华贵的橙色纱裙。宽大的褙子上绣着几条飞凤,十指交叠。显得身为文静。只是那文静之中,又透着几分男儿英气。 这女子便是成安公主耶律南仙,从小到大,耶律南仙就不似其他女子那般柔弱。自隋朝开始,契丹女子就仰慕中原文化,渐渐地契丹女子也没了往日的豪爽,倒学会了汉人女子的娇柔,也许,这样的女子受人喜爱,可她萧芷蕴绝不想做这样的女人。 唐有拔里濯濯,辽有萧燕燕,做为后来人,又岂能坠了她们的威名?萧芷蕴知道,也许这生也无法达到拔里濯濯和萧燕燕的gāo dù ,但是,只要用心做好自己就够了。 耶律淳的心思,萧芷蕴是清楚地,对zhè gè 男人,她不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如果zhè gè 男人能将她抢走,那证明zhè gè 男人能耐不小,她萧芷蕴随了他也不算委屈。可要是没那份本事,她萧芷蕴也只能当耶律南仙了,与西夏联姻,也算是报答陛下和姑母的养育之恩了。而且去了西夏,也不见得是坏事,那李乾顺优柔寡断,又是至今无子,到时凭着她萧芷蕴的手段,想做西夏的萧燕燕也不是不可能。 起身来,才发现萧芷蕴身材颀长,身姿曼妙,来到池塘边,身边侍女赶紧撑着伞盖跟上,她却是轻轻挥了挥手,“不用了,晒晒也是好的,这人啊,经常不见光,会生病的!”淡淡笑,萧芷蕴抖着长袖,弯着身看着清澈的池水。 水面波纹层层,里边有个模糊的身影,那张脸极美极美,像极了龙宫的仙女。耶律南仙也好,萧芷蕴也好,只是个名字罢了,只要联姻之事过去,从此之后,她便只做她自己。 对于联姻,萧芷蕴是不屑的,如果用女人就能保住江山万年,天下平安,那岂不是xiào huà 么?心中不屑,可又不得不应允,因为她不想欠陛下什么,只要抱了恩情,也就没了亏欠,只是难为姑母了,因为这事情,姑母可是没少跟陛下吵啊。也是让姑母操心了,姑母是个文静的人,她性子柔善,与世无争,入宫那么年,从未见姑母生过谁的气,可因为联姻,姑母做了许以前未能做过的事。 还记得临来的时候,姑母搂着她单独说了些话,那晚姑母泪流满面,尽是不舍。 “绰绰,咱们女人都是命苦啊,万事由不得人,你到了那边,姑母也护不了你,以后也要收敛下脾气,莫要如以前那般胆大妄为了!” 那时,萧芷蕴点着头,轻声答应,只是这心里,终究是不忿的。这天下谁人不命苦,唯的不同,jiù shì 有的人认命,有的人不认命。姑母萧观音不会与命运抗争,可她萧芷蕴却会,只要报了陛下养育之恩,她萧芷蕴便要做回自己。只是,这些话,萧芷蕴没有对萧观音说。 耶律大石身蓝色锦袍,驻足看着,他直都觉得耶律南仙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zhè gè 女人虽然深受皇后萧观音的教导,可性子却完全没有遗传皇后,她独立,有见解,九岁开始,便入上京枢密府学兵法骑马射箭,后随国师金轮法王沃特莫尔习武。所以,耶律南仙看似娇美动人,实则允文允武,绝不输于任何男儿。如今大辽都觉得耶律淳和耶律沙是年青代最为杰出的,可这些人都忽略了这为公主殿下,真要比起来,公主耶律南仙,可比那个耶律淳强了。以前耶律南仙跟在陛下身边,施展才学的机会少之又少,可真把她放出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可以假设,如果耶律淳是大辽萧氏的王子,那会有可怕?而耶律南仙可比耶律淳能力还要强,唯的区别jiù shì 她是个女人。不过,在大辽,女子掌权的事情还稀罕么?如今陛下将耶律南仙远嫁西夏也是件好事吧,到了西夏,耶律南仙zhè gè 萧氏公主的身份也就没有大用处了,要是直让她留在大辽,凭着她的身份和手段,还不晓得会惹出大乱子呢。 “臣耶律大石,参见公主殿下,后厅已经备好酒菜,还请公主移驾!” “大将军有心了!”回头轻轻笑了笑,耶律南仙微微回了礼,对耶律大石,她直都是以后辈之礼相待的。 耶律南仙入住元帅府,而此时赵有恭也悄然来到了怀仁县。(未完待续……) 第227章 耶律南仙 欲望文 第228章 冒充个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8章 冒充个人 怀仁县,位于云中府南面六十里,西北jiù shì 苍头河,此处,离着云中府极近,想要做些事,可就简单了。 此时正值深夜,胡方客栈早已是寂静无声,赵有恭还在熟睡,听到yī zhèn 轻微的jiǎo bù 声,他眼皮跳,人便翻身而起,半空中,烈焰掌孕在手中,可看来人,他lì kè 收手,在地上,没好气的笑道,“你这丫头,深半夜的,猫手猫脚的,难道不怕我把你当刺客杀了?” 阿朱嘟着小嘴,腮帮微微鼓着,笑嘻嘻的眨着圆圆的眼睛,“公子才舍不得呢,好了啦,别啰嗦了,是谢大哥来了,要没有急事,婢子才不会这么晚来呢。”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请进来!”赵有恭说着,也将挂在床头的长袍披在了身上,没过会儿,谢贶就匆忙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东方大官人还不断打着哈欠。 关上房门,谢贶没有耽搁,小声道,“回殿下哦,公子,那边的事情已经摸清楚了!” 听着谢贶的叙述,赵有恭也在思索着。原来前天耶律南仙就已经入住西京帅府了,这次随从前来负责耶律南仙安全的竟是皮室军都指挥使李秀政。辽国皮室军,又称宫帐军,顾名思义,宫帐军jiù shì 辽国上京皇家禁卫,皮室军人数不,也就三千余人,不过人数虽少,可各个都是从各族千挑万选的勇士,能当皮室军的都指挥使,绝对是能力超群之人。 如今的大辽。虽然也是没落。军力不如往日兴盛。各部族军也是孱弱,可是作为皮室军,并没有弱少,这也是耶律洪基好色无能,依旧能够掌控上京的主要原因。辽国腐败不假,可也比大宋强不少,至少大辽拥有战斗力的军队还不少。 耶律洪基派李秀政担任送亲使侍卫长,可见他有看重这次联姻。这李秀政乃契丹大贺氏第勇士。谋略不凡,性格沉稳,由他守在耶律南仙身边,耶律洪基也能放心不少。 以前在汴梁的时候,赵有恭就听说过zhè gè 李秀政,此人与耶律南仙样,也是师从金轮法王沃特莫尔,身功夫相当了得,听说其人话语不,不苟言笑。长得也是不错。要是能冒充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问题是想要做掉李秀政,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此时,赵有恭也没什么好主意,李秀政本身功夫不弱,要想不声不响的做掉他,实在没什么可能,何况,李秀政整日里待在帅府之中,外后重兵防护,想要杀他都很难,就别提不声不响的替换他了。心中没什么好点子,赵有恭就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东方瑾,因为每每不得头绪的时候,东方瑾都能别出心裁的想出点绝招。 此时有了难处,正是用得着狗头军师的时候,而东方瑾也没让赵有恭等人失望,他摸着短须,老身自在的说道,“要替换李秀政又有何难?让他自己离开帅府不就行了么?” 瞧东方瑾这副轻松mó yàng ,赵有恭真想巴掌把他拍桌底下去,瞪瞪眼,没好气的哼道,“大官人,你这不是在说fèi huà ?问题是,你怎么让姓李的自己离开帅府!” “嘿嘿,公子莫急,莫急,听某家慢慢道来,其实啊,想让李秀政出来,点都不难,只需某家修书封,定让这姓李的自己送上门来!” 东方瑾大言不惭,破折扇插到脖子上,摆着手说道,“小娘子,笔墨伺候,看某家如何勾勾那李家儿郎!” 听东方大官人这话,房中另外两个男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下,还李家儿郎,搞得跟有什么不良嗜好似的,再说了,人家李秀政本姓大贺。阿朱是不屑的哼了哼,zhè gè 东方大官人可真是越来越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不是现在用得上他,非让他尝尝拳脚的wèi dào 。 阿朱zhǔn bèi 好笔墨,东方瑾就趴在桌上奋笔疾书起来,赵小郡王绕道身后,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写的什么,倒不是他没文化,而是东方瑾写了通契丹文,“没想到,东方先生连契丹人的字都懂!” “这有什么稀奇的?某家晓得的尤其是这点?”吹吹墨渍,东方瑾将信交到谢贶手中,很是自信道,“将信送去,某家保证李秀政会出来找我们的。” 谢贶接过信,却没有动身,而是询问的看了看赵有恭。赵小郡王虽然对大官人颇有微词,不过对他坑人的本事还是有信心的,点点头说道,“崇德,你去做事吧!” “是!” 谢贶走,阿朱将房门关,再也忍耐不下去,敲着桌面问道,“东方大官人,你赶紧说说,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少装神秘!” 东方瑾还真有点怕阿朱,这位阿朱小娘子手上有些功夫,而且性情变,惹她不快,说不得要挨顿拳脚,相比之下,小殿下可就好了,因为殿下再生气,也不会动手的。 撇撇嘴,东方瑾喝口茶谁,不急不慢道,“小娘子这么急作甚,某家说便是了,其实吧,也没什么稀奇的,某家只是告诉李秀政,想要知道谁要劫亲,就去火烧山相会而已。” 东方大官人话音落,赵有恭和阿朱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满是惊讶之色,过了半会儿,赵有恭瞧额头,暗衬道,“如此简单的法子,怎么他赵某人就没想到呢?看来果然是身边有了狗头军师后,自己都懒得动脑了。” 东方瑾这jiù shì 给李秀政个无法jù jué 的诱惑,至于李秀政会不会把这事告诉耶律大石,那倒不必dān xīn ,再没què dìng 消息是真是假之前,李秀政还不会蠢到大动干戈。所以,最大的可能,jiù shì 李秀政会先独身前往火烧山探探虚实。也许李秀政会猜到这可能是个阴谋。不过李秀政年少成名。身傲气。也造成了有点自负的臭毛病,估计他jiù shì 觉得有阴谋,也不会怕的,凭他身武艺,只要想走,谁能拦得住他? 而且,东方瑾把会面地点选在火烧山,也是妙不可言。火烧山位于云中府西面,那里人烟稀少,山上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在那里动手,绝对不会被人发现。而且,就算万李秀政太过沉稳,领着大军前去,他们也能轻松撤离。 李秀政必去火烧山,那么剩下的,jiù shì 赵有恭能不能扮演好李秀政zhè gè 角色了。所以。为了不出纰漏,赵有恭拿着谢贶留下的详细资料。仔细阅读着。 说起来,想要假扮李秀政可点都不容易,zhè gè 李秀政性格有点冷,有点傲,话不,而且眼神锐利,简单来说,李秀政jiù shì 个高贵冷公子的形象,而赵小郡王却是随性纨绔,两个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而且最重要的是,李秀政和耶律南仙还很熟,骗过其他人容易,想要骗过耶律南仙就有点难了。 七月十二,云中帅府,李秀政闭目坐在房中,这间房紧挨着耶律南仙的卧房,本来这间房是厢房之用的,但自从耶律南仙住进zhè gè 院子后,李秀政就将这间房当做了侍卫房。闭目坐于凳子上,双腿分开,手握把长剑,每个晚上,李秀政都是如此,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可只要有风吹草动,他lì kè 就会有fǎn yīng 。屋外走廊上,满了侍卫,外院又有几队侍卫不断巡逻,可以说守卫的是密不透风。 想来今夜又是平安无事了,突然双耳动,就听到了yī zhèn 急促的jiǎo bù 声,看到名士兵推门进来,李秀政皱眉不悦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李将军,有人递进来封信,署名让您亲自验看!” “信?拿来,我看看!”李秀政接过那封信,先是检查了下信封,què dìng 没有异常后,又摸了摸信里边,感觉到没什么危险,他手指挑开信封仔细看了看。起初倒没觉得有什么,可越看下去,李秀政的脸色就越是凝重。 火烧山?有人知道谁要劫亲?hē hē ,真是有意思。其实不用别人说,李秀政也知道是谁要劫亲的,在大辽,除了那位魏王耶律淳,谁还有zhè gè 胆子和能力?约他李秀政去火烧山,耶律淳是想收买他么?也太小瞧人了,不过去看看也无妨,倒要瞧瞧这耶律淳想玩什么鬼花样。 “告诉耶律沙将军,让他紧守后院!”说着,李秀政已经起身朝外走去,士兵很是诧异,大晚上的,李将军要去哪? 子时刚过,身青衣的李秀政孤身人来到了火烧山。也不得不说,李秀政太自负了,他觉得是耶律淳要找他,可是偏偏想错了。 李秀政身长六尺有余,典型的契丹男儿,虽然年纪尚轻,却留着满脸短须,看上去甚是威猛不凡。按照约定,李秀政将马留在山下,步行来到了火烧山深处的火山谷。火山谷,可不是真正的岩浆谷,只是因为当地的岩石有些泛红,每当日落,夕阳照耀下,石头就像是火烧般,所以才得了火烧山之名,而山谷,也jiù shì 火山谷了。 来到山谷边缘,李秀政鹰目四望,随后张开双臂,轻轻落下,此时山风吹拂,有些清凉之意,怀抱长剑,他高声笑道,“哪位朋友?既然约某家前来,总不至于连头都不敢露吧!” “hē hē ,李将军果然豪气,李将军孤身前来,某家又怎能不见?” 随着爽朗的笑声,个年轻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天上虽不是满月,可依旧将这小小的山谷照的亮如白昼。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年轻人有着张俊朗不凡的脸,鹰目长眉,下巴上还留着点短须,看着看着,李秀政心中便大是惊异,因为那年轻人长得竟跟他模样。 又是个李秀政,这怎么可能?转眼间,李秀政就有点明白了,看来是有人想冒充他李秀政,也好行那劫亲之事啊。 “不错,没想到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易容之术,能冒充本将军,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你有把握能杀得了本将军么?” 赵有恭耸耸肩,嘴巴撇,轻声笑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嗯?”见对面之人神态自若,有勇气,李秀政皱眉微笑道,“你到底是何人?耶律淳手下,可是了阁下这样的英杰?” “耶律淳?李将军,你不觉得说这话有点蠢么?耶律淳要抢亲,需要这么麻烦么?” 猛然间,李秀政fǎn yīng 了过来,可不是嘛,耶律淳要动手,只需大部人马硬抢jiù shì 了,何须冒充他李秀政?此时,李秀政心中也有了点不好的感觉,如果对方不是耶律淳的人,那会是什么人?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李秀政冷哼声,右手甩,剑鞘冲着赵有恭面门飞来,个后仰,轻松躲过,而李秀政的剑也已经刺来。(未完待续……) 第228章 冒充个人 欲望文 第229章 我叫李秀政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29章 我叫李秀政 李秀政剑似毒龙,快猛迅捷,可这套伏魔剑法想要制住他赵某人,还是想当然了。对伏魔剑法,赵有恭也是略知二,韦陀伏魔剑法虽然是西域密宗所创,但与少林达摩剑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两套剑法,走的都是迅猛套路,与其他剑法相比,失了些轻灵,却了些霸道。 伏魔剑法,招招致命,但赵有恭可是面对过韩永明的,就李秀政的剑法,比之韩永明的刀法压迫性,实在小了许。赵有恭轻松面对,只是躲闪着,如此做,倒不是赵有恭遭到压制,而是想借机会看看李秀政的招式罢了,毕竟今后可要假扮李秀政的,当然是了解的越越好了。 几十招过去,伏魔剑法不断反复,李秀政主攻,赵有恭主守,可是真正心惊的却是李秀政。对自己的剑法,李秀政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在大辽,除了师父金轮法王,还没人能轻松应对,而zhè gè 与他同样mó yàng 的年轻人却可以轻松化解。眉头挑,李秀政突然长剑抖,猛然收回,左掌内收瞬间外翻,对着赵有恭jiù shì 掌。 这掌,又急又强,赵有恭翻身跃,才堪堪躲开,果不出他所料,李秀政能闯出名堂,可不仅仅是因为伏魔剑法。刚刚那掌,看似平平无奇,却夹杂了罗汉伏魔功内力,真没想到,李秀政不仅会西域密宗剑法,就连少林正宗的罗汉伏魔功也有涉猎,而且看他刚用出来的内力,功力还不浅。 见赵有恭轻松躲过。李秀政额头上也开始渗出了冷汗。“你到底是谁?” “嘿嘿。等你死了,会告诉你的!”赵有恭永远都不会跟活人说太fèi huà ,因为跟活人说太,容易出问题,相反,跟死人说再,也没事。 既然李秀政已经差不了,那么他赵某人也该反击了。眉头锁,周身气势lì kè 为之变,如果说刚才还是个浮夸随性的普通人,那现在,就了许杀气和威势。这次,赵有恭没有保留,轻身跃起,半空中,便是记破天手,股劲道汹涌澎湃。李秀政感觉到周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般,长剑抖。左脚点,整个人如燕子般翻了个身。 回过头,原来着的地方已经是狼藉片,就像是被刀子刮过般。看到此景,李秀政心头冷颤,没想到这人竟强悍如此,刚刚那招,他认得的,除了擒龙功威力最大的破天手,什么招式能产生如此大的破坏力?个身具擒龙功,内力强横到可以使出破天手之人,又岂是他李秀政能够抗衡的。 飞身而起,双脚连点石壁,整个人竟像是如履平地般朝山谷口奔去。 是壁虎游龙功,说实话,赵有恭有点羡慕的,这式轻功,可算是武林中极为难练的轻功了,练成者,人可以像壁虎般吸在笔直的岩壁之上,只要内力充沛,狂奔十几丈都不成问题。赵有恭也曾尝试过,只可惜他对轻功实在没什么天赋,就现在这套步法还是恩师好不容易量身打造的。哎,壁虎游龙,当真是人如游龙般自在,想中原武林,会壁虎游龙功的,也只有那位慕容公子吧。 想逃吗?赵有恭连点身前巨石,纵跃之间,左手擒龙功推,李秀政不敢怠慢只能稍微停身,尽力躲避,这时赵有恭果断出手,右手运足烈焰掌内力,猛地向上拍出,这次李秀政依旧是横着挪了两步。躲过之后,李秀政jì xù 朝谷口奔去,可是他这次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已经躲过的力道,竟像活了般,转道返回,猛地穿过了他的前胸。 身遭巨力,李秀政再也保持不了平衡,人如断线的风筝,狼狈的摔了下来,好在李秀政也是了得,眼看着就要摔在巨石之上,他倒转长剑,点石面,整个人在空中翻转圈,才算是狼狈不堪的落在地上。不过李秀政的脸色并不怎样,他觉得伤口就像是烈火灼烧过般,努力想压下这股炙热感,可总是压不住,气血翻涌,张开嘴,口鲜血洒在了地上。这到底是什么掌法?为何身体会有种灼烧的感觉?以前听师父说过,世上有种阴毒功夫叫做寒冰掌,中者,体内内力絮乱,犹如置身冰窖之中,而近日见到的这门掌法也是阴毒,不同的是带着种灼烧之痛。 “你到底是谁?” “跟你说过的,死了,我就告诉你!”赵有恭不会有半点仁慈,说话间虎步而上,右手掌刀,转眼间jiù shì 几式金刚般若掌。此时李秀政身受重伤,只能看看抵挡,身子不断后退,当背靠石壁后,自是退无可退,不小心,就被拍中两掌。 靠着石壁,李秀政不断喘息着,眼中色彩也是越来越黯淡,“你你是乔峰hē hē ,想不通,想不通” 李秀政确实想不通,身具擒龙功,又会少林绝学般若掌,除了丐帮乔峰还有别人会么?可为什么乔峰会跑到大辽来撒野,乔峰没事劫亲干嘛,把公主抢huí qù 当媳妇?莫说别人不信,jiù shì 李秀政自己也不信,可要不是zhè gè 可能,那还有其他可能么? 月冷如冰,光影无歌,山风缠绵中,李秀政低下头,再没了生机,只是双眼还死死地睁着。 李秀政死的不甘心,要说死在乔峰手中,也不算辱没了他,可实在是死的不明不白,到死,李秀政都想知道为什么乔峰会跑到大辽来劫亲? 又被人误会了,赵有恭可真不是有心坑乔峰,实在是乔大侠会擒龙功,又是少林高僧关门弟子。哎,要是擒龙功不是这么难学,也不会被人误会了。李秀政死,阿朱和谢贶就从暗处走了出来,赵有恭捡起地上长剑。低声吩咐道。“你们把尸体处理下。本将军去也!” 跃身而起,同样是轻功,赵小郡王就笨重了许。阿朱翻着白眼,动不动,心中暗哼,这殿下,进入角色倒是挺快的,谢贶可没阿朱这般清闲。拉着李秀政的尸体丢到了个事先挖好的坑里。看着坑中死不瞑目的李秀政,谢贶默念道,“李将军,莫这般看着,要怪就怪你命苦吧!” 月影西斜,湖水如画。湿气凝重的夜色里,另个李正秀指挥使已经回到了帅府,来到屋中,李秀政坐在凳子上,张开双腿闭目养神。谁曾想刚坐下,就听到yī zhèn 敲门声。 门外着个妙龄女子。这女子眉目如画,身姿高佻,甚是丰满,浓眉杏眼,清秀的鹅蛋脸,嘴角还有颗紫色美人痣。她jiù shì 耶律南仙的贴身女官萧阿娜,这萧阿娜本为遥辇氏小部落之女,八岁入宫服侍耶律南仙,实为侍女,其实与耶律南仙情同姐妹。 “李将军,可回来了?公主请你过去趟!” 李秀政嘴角歪,眼皮yī zhèn 狂跳,他zhè gè 冒牌货最怕的jiù shì 耶律南仙,没曾想刚回来,就被召唤,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流年不利呢? 拉开门,李秀政对这萧阿娜轻轻点头,面色不动的问道,“走吧,如今已是丑时,公主怎么还没睡?” “回李将军,公主早已睡下,只是刚醒来,听侍卫说,李将军夜间出去过,才想找你说说话!” 听萧阿娜的回答,赵有恭心中yī zhèn 腹诽,聊什么聊,大晚上的,又是孤男寡女,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耶律南仙住的地方可就在隔壁,走两步就到,萧阿娜推开门,赵有恭点头致谢,迈步走了进去。此时耶律南仙侧躺在榻上,手中还捏着把小竹扇,长发散在肩头,虽是刚睡醒,双美目却显得炯炯有神。 “李将军,你大晚上的,去了什么地方?” “回公主,末将去了趟火烧山?”李秀政依旧是副冰冷面孔,手里长剑杵在地上,坐得笔直。 耶律南仙转过头来,美目定定的看着,嘴角还带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冒牌李秀政心里咯噔下,眉头跳,难道被看穿了?不可能吧,他没这么差劲吧?冒牌李秀政眼中闪过丝慌乱,而耶律南仙也捕捉到了,她翘着嘴角,轻声笑道,“李将军心里还是藏不住事,说说吧,大半夜去火烧山,是不是耶律淳派人找你了?” “呼”原来耶律南仙琢磨的是这件事,还以为这女人看出他是冒牌货了呢。 “公主说的是,却是有人找末将,那人只是想收买末将罢了,至于是不是魏王殿下派来的人,末将就不敢说了。”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下来呢?耶律淳也是豪气之人,你若帮他zhè gè 忙,他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末将深受皇恩,岂能做出那种不忠不义之事?辽夏联姻,与我大辽百利而无害,岂能因点小利而毁?” 李秀政话语听上去冠冕,实则冰冷无情,他与耶律南仙怎么说也有点师兄妹之情,如今却这般说话。不过耶律南仙倒丝毫不感诧异,她zhè gè 师兄,权力欲太强了。但凡这种人,关心的永远都是前途,相反,感情就成了次要的。 “李将军倒是忠心,这趟差事要是成了,陛下定会重赏于你的!” 耶律南仙话语中不无讥讽,李秀政却是毫不理会,眼色不动道,“公主可还有事?若无事,末将想先huí qù 休息下!” “嗯,李将军huí qù 休息吧,后边几天,还要麻烦李将军呢!” “末将告退!” 李秀政起身离开,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这耶律南仙太精明了,才会儿,他的后背就冒出层冷汗。 另个房间里,耶律南仙收起笑容,秀眉微微蹙了起来,萧阿娜弯身整了整软被,不解的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阿娜,你没觉得,刚李将军有点不对劲儿么?” “没有啊,倒没觉得呢,李将军不直都是那副理智冷面?” “不,阿娜,今夜李秀政比以前理智,冷血,刚我暗语讥讽,此人眼中竟无半点异样。hē hē ,以前他要是也能如此冷静,也不会到现在,只是个皮室军都指挥使了!” “公主觉得李将军会不会答应了耶律淳?” “如果是的话,很奇怪么?” 耶律南仙翘嘴轻笑,在zhè gè 世上,没有不能收买的人,只要你肯给。 几天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七月十六。 夜晚,帅府戒备森严,宫女侍卫进进出出。只是,在西面军营,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手抱酒坛,交头接耳,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229章 我叫李秀政 欲望文 第230章 耶律淳的损招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0章 耶律淳的损招 míng rì jiù shì 送亲的日子了,所以府中片喜气,当然也只限于内府,外边的人能讨上杯好久就算不错了,尤其是西面军营内,是切照旧。西营离着帅府很近,听着隔壁的喝酒嬉笑声,许士卒都是心有不岔,凭什么别人可以好酒好菜的,他们就得干巴巴的守着? 几个帅府家丁抱着几坛酒很顺利的来到了西营马圈,这时几个值夜的马夫正歪在旁发牢骚呢。 “哎,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帅府庞杂的仆人都能讨口吃的,咱们老哭半天,却连口酒都不让喝。” 正说着呢,门口了几个人影,起初几个马夫还以为是巡逻的侍卫呢,吓得咕噜起了身,“几位xiōng dì ,怎么大半夜的往这边来了?” 那几个人hā hā大笑,举举怀中的酒坛子,热情道,“几位xiōng dì 辛苦了啊,咱们大帅知道诸位辛苦,明天马匹好不好,可就要看几位得了。这不,喝酒的时候,大帅也没忘了你们,让咱们给你们送了几坛酒来!” 真是酒?几个马夫还有些不信的,可以闻到那浓浓的酒香,酒虫立马就窜上来了。契丹人与大宋子民生活习俗有很大差别,酒对于契丹人来说,那比白面馒头都重要,反正契丹男子,不喜欢喝酒的,十个里边也找不出个来。那几个帅府仆人放下酒坛便dǎ suàn 离开,马夫们也还有眼力劲儿,赶紧拉住几人,颇有些献媚的笑道,“几位xiōng dì 。也别走了。既然有酒。咱们起喝吧,三娃子,把咱们存好的熟肉弄出来,与几位xiōng dì 好好喝上几盅。” 仆人也就佯装推辞下,说了两句,便高gāo xìng兴的坐在了破桌旁,“hā hā,几位。那就却之不恭了!” 打开两坛子酒,九个家伙围在桌旁划拳喝酒,起初还有点节制,但三碗酒下肚,立马忘记该干嘛了。约么刻钟的时间,几个马夫就跟死狗般趴在了桌子上,而那几个帅府家仆却是安然无恙,他们吹声口哨,又有几个人扛着几个袋子跑了进来。 “赶紧点,将巴豆洒在所有马槽里。要是误了大王的事情,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个看似头领的家伙。挥舞着手臂,指挥着众人yī zhèn 忙碌。 放巴豆,那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jiù shì 为了让战马拉稀,这战马拉稀,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当然,巴豆用量也是有讲究的,用得太,战马拉得太厉害,别人也会立马fǎn yīng 过来。而这次,放的巴豆是jīng guò 严格计算的,jiù shì 要慢慢折磨这些战马,等三四天后,猎豹营骑兵在准格尔草原跑,战马经折腾,非得躺在半路上不可。 十几个人趁夜忙碌着,此时个马夫迷迷糊糊地从外边班房走了出来,找个角落,解开裤腰带jiù shì yī zhèn 嘘嘘,听马圈里有响动,他便贴着墙边仔细听了起来。听到有人给战马下巴豆,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要是真让这帮人得逞了,那今夜守马圈的马夫都得人头落地。这可guān xì 到公主的婚事啊,草草的系好裤腰带,这撒尿的马夫就慌慌张张的朝外跑去,必须jìn kuài 通知大帅才行。 马夫跑得很快,可还没营门,就撞上了个人。此时大半夜的,马夫跑得又快,撞到那人之后,弄得头有点晕晕的,待看到被撞之人是谁后,他匆忙起身,着急说道,“李将军,大事不好了!” 李秀政怀抱长剑,有些冷冰冰的不耐道,“出什么大事了?慢慢说。” “李将军有人给战马下巴豆这事得jìn kuài 通知大帅,否则可就要出大事了啊!”马夫显然是有点惊慌失措了,他根本没想过zhè gè 时候李秀政会来到西营,他这时不应该守在公主身边的么? “哦?有人给战马下巴豆?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你放心,本将自会转告大帅,对了,此事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么?” 李秀政那张冷面脸,少有的了点笑容,只可惜马夫根本未留意这些,犹自摇头道,“没了,刚看了下,值班的马夫都被迷晕了,听到这事的,就只有小的个。” “hē hē ,你啊,也太不懂事了,既然此事只有自己知道,那闷在心里不好么?非要说出来”李秀政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那马夫双眼瞪大,破是不解的张口道,“李将军,你这是何意?” “何意?阎罗王那里缺个少舌头的小鬼,正需要你呢”话音未落,李秀政翻手间个掌刀砍在了马夫胸口,那马夫闷哼声都没有,便死不瞑目的躺在了地上。 将尸体拉到隐蔽之处,李秀政施展轻功趴在屋顶瞧了会儿,待què dìng 无事后,便消失在西营之中。就知道今晚上不会太平的,也幸亏自己早有zhǔn bèi ,如果不是自己守在外边给耶律淳擦屁股,这会儿,估计耶律淳的损招就露馅了。这次,赵小郡王还真有点错怪耶律淳了,本来耶律淳吩咐过留两个人守在外边的,没曾想事情进展的太顺利,帮子人就把这事给忘了。 回到帅府之中,院子里已经安静了许,今夜,李秀政可是点酒都没喝,这也是他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有公务在身,绝不喝酒,连饭菜也要jīng guò 银针验毒才行。 已是子时,门外丝动静,萧阿娜身花格蓝纱裙,脸色看上去也有些古怪,唇边美人痣若隐若现,两只手也有些局促不安的放在小腹。她不晓得公主为什么定要让她递这种话,难道李秀政真的不可信么? 抬起手来,还未敲门,房门却被人拉开了,李秀政打量两眼,低声问道,“阿娜,你不留在房中伺候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李将军。是公主让婢子来的。公主说了,以后几天就全看李将军的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公主都会听李将军的安排。” 听着萧阿娜的话,李秀政本该gāo xìng地,可是现在,他点都gāo xìng不起来,耶律南仙想干嘛?临走了。留下这么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萧阿娜没有走,而是静静的在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忽然间,李秀政有点明白了,耶律南仙是想试试他么? “huí qù 告诉公主,本将军定会送她安全到达兴庆府的,途中无论发生什么事,本将军都会保公主周全的。” 这次阿娜轻轻点头,等回到房中。萧阿娜将刚才的事情说了遍,就见耶律南仙原本舒展的秀眉。轻轻蹙了起来,“zhè gè 李秀政,当真让人有点摸不清了,他到底是不是耶律淳的人呢?” “公主,你之前不是说不在意这些的么,怎么现在反而想知道了?” “阿娜,这两天本公主直都在琢磨李秀政的事情,也不知为何,这心里啊,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耶律南仙如此说,萧阿娜便抿嘴苦笑了下,使团马上就要出西京了,不出四天就得跟西夏迎亲使团会面,公主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必是乱了吧。萧阿娜bsp;mò 不语,看她神情,耶律南仙便晓得她心里想些什么,掀开锦被,踏上鞋子,坐在榻沿,她温声细语的叹道,“你这丫头,也太小瞧本公主了,我是怕出大事啊!” “能出什么大事?顶是耶律淳来劫亲罢了,要是公主真能跟了耶律淳,立足南京,又有我遥辇氏部众相护,倒也强国了去西夏。” “傻丫头,我说的可不是耶律淳!” 起身走了几步,来到窗前,耶律南仙推开窗户,子夜的夏风打在脸上,清凉而湿润,离着出京的时间越近,心中的慌乱越是厉害。若说具体dān xīn 什么,耶律南仙也说不出来,仅仅是种敏锐的感觉。 七月十七,朝阳东升,耶律大石亲自将使团送出了云中府,等着公主撵驾走了段距离,他将耶律沙唤道了近前。 “耶律将军,公主就全部托付于你了,记住,和亲之事绝对不能出纰漏,jiù shì 再大的代价,也要将公主安全送至兴庆府。” “大帅放心,只要末将不死,定将公主送到!” “好,路上小心些,zhè gè 李秀政到底是何心思,谁也摸不准,路上要是他有半点异常,lì kè 杀了!”耶律大石从始至终都不相信李秀政的,zhè gè 年轻人话不,也有些阴沉,若说耶律淳没找过姓李的,还真有点不信。 “大帅放心,末将心中有数!”耶律沙单手抚胸,行了礼,便骑马朝西奔去,几千猎豹营护卫在侧,整支队伍,浩浩荡荡的朝西面的东胜州而去。日半之后,使团来到了苍头河河畔,此时正值午时,前边也没有什么部落,耶律沙就加了几分小心。之前谣传,对方可是要在苍头河动手的。仓促过河肯定不行,耶律沙吩咐士兵据河扎营,要休息半日再赶路。 耶律沙的做法是比较稳妥的,只要扎营,凭着手下几千人马,也不怕对方来攻。相反仓促渡河,万对方有什么阴谋,来个半渡而击,那也许jiù shì 另种状况了。有时候,人越,越容易乱。 距离苍头河西面五十里处有个地方,名叫白道坂,这白道坂乃是耶律阿保机当年兴兵攻打土默特部落建造的临时军镇,后来土默特被打下来后,这镇子也荒了。此时,支马队正停在镇子中修整着。 骑东来,马上骑士来到镇中,跳下马进了处荒凉的破宅院,“大王,使团并未jì xù 前行,驻扎在了苍头河东岸!” 耶律淳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bsp;mò 了会儿,方才冷笑道,“zhè gè 耶律沙,果然难缠,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要暴露,等待命令!” 本来,耶律淳dǎ suàn 要是使团连日过河的话,他就趁机给使团找点小麻烦,未曾想耶律沙如此沉稳谨慎,根本点机会都不给。耶律大石啊,耶律大石,为何要对那耶律洪基如此忠心,那个好色无度的皇帝,就那么好么? 苍头河河畔,巨大的伞盖立在岸边,耶律南仙紧闭双眼,端坐在巨伞之下,李秀政和耶律沙则恭恭敬敬的在身后。 “二位将军,不知何日能到达东胜州?” 对这种事,李秀政是不会言的,所以耶律沙自然而然的接口道,“回公主,如无yì ;,后日傍晚就能到达东胜州!” “如此便好,但愿别出什么yì ;吧!” 耶律南仙淡淡的笑了笑,想来最近两天,耶律淳不会动手了,耶律淳还不会蠢到在这种地方跟耶律沙硬来。(未完待续……) 第230章 耶律淳的损招 欲望文 第231章 斗智斗勇不相让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1章 斗智斗勇不相让 七月二十日傍晚,使团入住东胜州西南招讨司,而当日午时,西夏迎亲使团也进入榆林境内。此次西夏派来迎亲的便是负责东北诸部防卫的乌拉特大将军麻刺海,随行的是两千宫帐军和千潮格旗勇士。 西夏宫帐军,听上去好听,可战斗力比之大辽皮室军差的可不是点半点,不过西夏宫帐军大都是由国内勋贵子弟组成,派来迎亲也是为了以示尊重。真的护卫使团,还得靠那千余人潮格旗勇士。西夏东北,部落众,而潮格旗勇士jiù shì 精挑细选出来的,这些人各个弓马娴熟,战斗力极强。 按照规矩,耶律南仙可是未来的西夏皇后,于情于理,麻刺海都要来东胜州拜会下的。 李秀政安排侍卫紧守招讨司各处角落,安排完切事宜后,正想坐在屋中喝口水,房间里就了个人。耶律沙手抱铁盔,还不断整着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大热天的,戴个铁盔,要是不热,就真见鬼了。马上被凉水,往桌边推了推,李秀政淡淡的问道,“耶律将军,你怎么来了?” 耶律沙也是口渴了,痛饮碗还不够,又给自己添了些水,差不了,才抹抹嘴说起来意。 “李将军,刚斥候传来消息,麻刺海已经领人前来东胜州,估计半个时辰内就到!” “来的倒是挺快的”李秀政还是有点诧异的,榆林与东胜州虽然不远,但也有几十里的路程。如今使团刚进东胜州。麻刺海就急忙赶来。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hē hē ,其实也不稀奇,想来着麻刺海也是听说有人要劫亲了,所以才会这般着急,待会儿麻刺海来了之后,还请李将军护佑公主,其他的事情由本将应付!” “切听耶律将军的”也是巧了,这话音刚落。前头就有卫兵前来传话,说是西夏乌拉特大将军前来拜会。 李秀政和耶律沙同时对望眼,二人点点头,便各自分开,耶律沙前去迎接麻刺海,而李秀政则迈步去了后堂客厅,此时东胜州官员刚刚散去,身橙色纱衫的耶律南仙正端坐主位,饶有兴致的品着香茗,身后有侍女替她揉着肩头。旁边萧阿娜低头说这些什么。看到李秀政走进来,萧阿娜便直身子。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 单手抚胸,微微行了礼,“公主殿下,西夏乌拉特大将军麻刺海前来拜会。” “麻刺海?来得倒是挺快的嘛,让他进来吧!” 耶律南仙说着,美目还瞟了眼旁边的萧阿娜,萧阿娜轻轻点头。主仆二人这番眼神交流,可让李秀政纳闷不已,不由得向萧阿娜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萧阿娜可点没理会李秀政的眼色,双美眸灵动的看着前方。 很快耶律沙就领着麻刺海来到了后堂,此时李秀政在耶律南仙身后,活脱脱个称职保镖。这麻刺海身形奇宽,虎目鹰鼻,nǎo dài 逞种葫芦状,再加上那脸的络腮胡,活脱脱个蛮人形象。看到麻刺海,李秀政jiù shì yī zhèn 无语,近百年来,契丹和党项都是仰慕汉家文化,尤其是西夏人,那讲究的东西比大宋还,论穿着打扮也大都文雅不凡,像麻刺海这种粗犷形象的还真少见。莫看麻刺海长得有点可笑,但李秀政等人也点不敢小瞧他,西夏能边疆太平,可都是拖了这位麻刺海的福。 西夏产马,但却是兵力不强,尤其是西面回鹘人经常进犯,西夏大军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也许是老天开眼吧,最近十几年,西夏倒是冒出几个打仗勇猛的将军,兵马大元帅李秉祚,夏州防御使赫连铁树,另个jiù shì 乌拉特大将军麻刺海。其中若论局中调度,当属李秉祚,这李秉祚出身皇族,按照辈分,连李乾顺都得喊他声叔父。赫连铁树强在计谋,尤其是手底下那帮品堂武士,而打仗最猛的jiù shì zhè gè 麻刺海。 让李秀政倍感yì ;的是,麻刺海身后还有个年轻人,zhè gè 年轻人身着银光锁子甲,面容矍铄,俊朗不凡。真没想到,来东胜州都能碰到慕容复。 进客厅,麻刺海二人躬身行礼,嚷声道,“臣乌拉特将军麻刺海、品堂指挥使李延宗,参见公主!” “免了!”耶律南仙眼皮不抬,语声平淡。 麻刺海二人自不会在意,道声谢坐在了右手坐位上,二人坐的很端正,尤其是李延宗,双目凝视前方,看上去很是认真。 麻刺海来东胜州也jiù shì 拜会下而已,至于劫亲的破事,他只需跟耶律沙和李秀政商量就可以了,半柱香的时间,说了些fèi huà ,麻刺海便告辞而去,不过让人yì ;的是,二人正随着耶律沙向外走的时候,直bsp;mò 不语的萧阿娜却轻声道,“还请李延宗将军留下,公主还有些话要问你!” 李延宗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麻刺海倒没觉得有什么,点点头笑道,“李将军,既然公主有话要问,你就留下好生回话吧!” “是!” 耶律沙二人退下后,萧阿娜示意李延宗坐在位上,右手未抬,轻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伺候的侍女自不敢违抗,福了礼,躬着身退出了客厅,最后名侍女还将门紧紧关上。李延宗剑眉轻蹙,右手中指轻轻点着椅子扶手。他是有些不安的,今日也是第次见公主,为何总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呢? 别人离开,李秀政肯定不会走的,当然,萧阿娜也没想过赶李秀政出去。见李延宗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阿娜轻移莲步,右手微抬,轻声笑道,“李将军,哦。不。是慕容公子。久闻姑苏慕容家斗转星移的功夫天下闻名,不知公子可否为婢子展示下呢?” 听了萧阿娜的话,李延宗心中为之紧,只是瞬间眉头就舒展开来,“末将听不太明白!” 李秀政暗自摇头,慕容复的定力还是差了不少,就他刚才的表情变化,已经承认无疑了。现在还嘴硬又有什么用?果然,萧阿娜直接摇了摇头,而直稳坐椅中的耶律南仙也放下茶杯,缓缓抬起了头。 今日的耶律南仙与往日相比,了几分靓丽神采,双美目炯炯有神,勾人心魄。 只是眼,慕容复的心就为之振,此生,见过的女人不少。绝美的女子不在少数,尤其是表妹王语嫣。她的美是超凡脱俗,令人不敢染指,可是,从未有过心颤的感觉。而近日,慕容复心中yī zhèn 颤抖,明知道zhè gè 女人不可能属于他,可依旧忍不住想看两眼。 “慕容公子不必dān xīn ,本公主绝无恶意,将公子留下,无非是想见识下斗转星移的风采罢了”耶律南仙起身,绕到以后,抬起左手指了指旁边的李秀政,“慕容公子,你看到这位将军了么?这位jiù shì 我大辽皮室军最为杰出的青年才俊李秀政将军,他最拿手的jiù shì 伏魔剑法,不知慕容公子可会?” 靠,李秀政面色不变,心中却是yī zhèn 大骂,耶律南仙是抽什么风,好好地研究什么斗转星移,可千万不要让他当场演练遍伏魔剑法,那还不得当场露馅?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萧阿娜似乎为了配合耶律南仙般,媚眼横波,瞟着李秀政娇笑道,“李将军,慕容公子轻易不能相见,如今厅中也没有外人,不如你二人相互指点番可好,也让婢子看看眼界。” 该死的小娘皮,李秀政,不,是赵小郡王,他现在算是搞明白为何刚才耶律南仙主仆二人会什么什秘密的瞎嘀咕了,搞半天是想让他和慕容复比试番啊。耶律南仙只是想简单的看场比武?那怎么可能?那么唯的解释,jiù shì 耶律南仙想看看慕容复的真本事,也好决定到底该如何应对慕容复。 真不愧是遥辇氏的公主,这还没嫁到西夏呢,就开始琢磨着培植势力了。耶律南仙的想法也不算出格,问题是他zhè gè 冒牌李秀政敢和慕容复比武么,这比武,还不得立马露馅? 到底该怎么办?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李秀政决定赌把,他眉头紧皱,很是不悦的瞪了耶律南仙眼,“公主,对不起,末将得到的命令jiù shì 保护公主殿下,其余的事情,跟末将没有guān xì 。” “嗯?”萧阿娜满是讶然,此时连她也发现李秀政有点不对劲儿了,凭着李将军的傲气,旦碰到慕容公子这样的武林高手,要是不讨教二,实在说不过去的。难道,李将军真的投靠耶律淳了? 耶律南仙心中疑窦丛生,不过她表面上却只是副可惜的表情,耸耸香肩,轻笑道,“既然李将军不愿,那本公主也不强求,只是不能见识下慕容家的成名绝技,倒是有些可惜了。” 虽然是对李秀政说话,可是耶律南仙双美目却落在慕容复身上,按说,慕容复经历的场面数不胜数,可今日,他竟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慕容复不想再在厅中待下去了,他怕再待下去,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躬身行礼,慕容复略有些歉意的说道,“末将在榆林还有事情,需赶紧离开,还望公主海涵!” “去吧!” “谢公主!” 转身离开客厅,看着满天星辰,慕容复长长地呼了口气,真没想到,他慕容复也会为个女人心动。可是,他必须掐灭这股欲望,与复国大业相比,感情有些奢侈了。 慕容复走后,耶律南仙主仆二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雅致的房间里,耶律南仙歪躺在榻上,秀眉时而舒展,时而皱起。 “公主,李将军八成是有问题的,今日如此好的机会,他竟然放弃了!” “好了,不说他了,由他去吧,他要真能帮着耶律淳将本公主掳走,那也是他的本事。倒是那个慕容复,用好了,可是匹千里马啊!” “用好了是千里马,那要是用不好呢?” “用不好?那jiù shì 吃人猛兽喽。” 耶律南仙美目神采奕奕,从那慕容复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到zhè gè 男人有大的野心。这人啊,不怕有野心,就看你能不能控制对方,耶律南仙觉得自己能够控制慕容复的。 休息天,使团开拔直奔南边的榆林城,就在辽夏合兵于准格尔草原的时候,支全副武装的轻骑从东北直扑过来。 榆林之境,金河泊岸,当马蹄扬起,场杀戮不可避免。(未完待续……) 第231章 斗智斗勇不相让 欲望文 第232章 初见铁浮屠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2章 初见铁浮屠 金河泊,位于榆林西北,这是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放眼望去,蓝天白云,四处旷野,牛羊满地。这里的天犹如苍穹铁幕,很低很低,仿佛伸出手,就会够到蓝蓝的天,白云悠悠,随风飘散,在zhè gè 酷暑的七月,金河泊就像个天堂。 辽军和西夏何兵处,全都驻扎在金河泊带,有如此美丽的地方,耶律南仙总要出来逛上光的,沿着湖边,耶律南仙走得很慢,有时还会捡起草屑丢进清澈的湖水中。以前的耶律南仙是高贵的,可今日的她了几分孩子气。 无论是男是女,无论他有坚强,当离开故土时,终究会有种不舍,美丽的金河泊,这里可是大辽的土地。míng rì 大军开拔,直入西夏境内,这走,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现在还有点时间,只能是能看眼就看眼。长长的纱裙拖在草地上,有些脏,有些湿,萧阿娜仅仅陪在身旁,二人都是副落寞的样子。 “阿娜,你可以不去的,若你不想去,我便可以送你回上京,而且也没人敢说你什么的!” “公主,说什么呢,婢子八岁就跟随公主,公主去哪,婢子自然去哪的,回上京,hē hē ,公主都不在,婢子回上京做什么,嫁人么?” “阿娜,你可真傻,你可知道,这去西夏,可是四顾无亲,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啊。皇宫,在哪里,都是最为残忍的地方。” “不怕的!”萧阿娜嘴角含笑。指着身边清澈的湖水。她低声道。“公主,你看,这里的水可真好!” 耶律南仙轻轻点点头,水是好水,就如同圣洁之雨,这辈子浑浑噩噩的生在大辽,又浑浑噩噩的离开大辽,自己到底留下了什么呢?不知为何。耶律南仙有了种想法,她想在这清澈的湖水中沐浴番,不是洗浴污垢,而是洗去心中那份纷杂,既然要走,那就用这清水洗去所有的过去。 “李秀政!” “末将在!” “找人弄下布来,把这里遮住,另外将无关人等赶远些,本公主要沐浴!” 沐浴?抬头看看这蓝天白云,烈日灼灼。李秀政差点没晕过去,“公主。是不是等到晚上” “闭嘴,jiù shì 现在!”耶律南仙伸开双臂,微微闭着眼睛,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里也有着孩子气的倔强。 我靠,洗澡就洗澡,你个女人都不怕被看光,老子个大男人还怕你不成?也有些佩服辽人女子的,要是换成大宋女子,敢在露天湖水沐浴?还是个公主 甭管耶律南仙的要求有出乎意料,李秀政等人都得照搬,弄来几块红布,遮挡起来,萧阿娜将所有无关人等赶得老远,当然李秀政留在了不远处,只是却背着身。身后耶律南仙和萧阿娜嬉戏着,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听得人虚火上升。想他赵小郡王也是血气方刚的好男人,又是憋了这么久,这腹中虚火上升,总是想转头去瞅瞅。 在清澈的湖水中嬉戏,对于耶律南仙和萧阿娜来说是找回了童年的乐趣,但对不远处的李秀政来说,无异于场痛苦的煎熬。 “zhè gè 李秀政,还真有点耐性!” 耶律南仙还真有点佩服李秀政的,个男人能忍到这种程度,也是够狠了,怪不得当初法王评价李秀政是个冷酷之人。 申时已过,依旧是热不堪言,广袤的草原上,支骑兵出现在天地相接的地方,这些骑士全部身着草原男子的装束,离得近了,个男人拔出腰刀,大声怒吼道,“勇士们,前边jiù shì 成安公主,谁要是能夺得成安公主,赏牛羊两千,女子十名!” “哟哟”马上骑士同时拔刀,高声呐喊,千余匹战马奔腾起来,似黄河奔涌,气贯长虹,大地在颤抖,弯刀冲着西边的太阳。 来了,终于来了,当感受到那yī zhèn 颤动之后,耶律沙就知道是飞云骑来了,也许那些人穿着各种各样的装束,就像是各个部落的流匪,可耶律沙敢百分百断定,这些人jiù shì 飞云骑。在大辽的土地上,能有如此威势的,不是猎豹营jiù shì 飞云骑。 之前,耶律沙、麻刺海和李秀政就商量过了,旦飞云骑来袭,猎豹营和潮格族勇士负责迎敌,而宫帐军和侍卫队负责贴身护卫公主行驾。 飞云骑jiù shì 飞云骑,无论他们穿成什么样子,依旧无法掩盖尖锐的獠牙,只是个冲锋,便将最先头的西夏宫帐军切出了三道口子。好在早有zhǔn bèi ,跑的比较快,所以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韩旁骛将刀放入马背刀鞘,取弓喝道,“长弓,两射,分四队,迂回!” 骑在马上,众位士卒熟练地取弓搭箭,随着声令下,yī zhèn 箭雨朝前飞去。耶律沙手持双锏,待飞云骑奔至段距离,他高举双锏大声喝道,“分!” 声令下,前头骑兵并未冲锋,而是依令向两边分开,中间露出群不样的骑兵。这队骑兵,马身马头全部罩着黑色盔甲,马上骑士是如此,从头到脚都是黑色重甲,只露出两只眼睛。每名骑士手持杆铁枪,而在马背上还放着把刀柄稍长的刀。这支黑色骑兵鸦雀无声,只是静静等待着,可他们jiù shì 不动,就给人种死神降临的威压。 是铁浮屠,辽国骑兵,轻骑拐子马,重骑铁浮屠,而铁浮屠是由重金打造,哪怕是倾大辽全国之力,也只有万人而已,而今日在这金河泊湖畔,就有着千人铁浮屠。 韩旁骛睚眦欲裂,心神俱颤,他太了解铁浮屠的威力了。百人铁浮屠冲锋起来。就可以纵横战场。何况是千人铁浮屠。好个耶律大石,为了个和亲,是要拼老命么?据韩旁骛所知,耶律大石手底下的铁浮屠也就两千人而已,这次下就出动了半人马。耶律沙也是太精明了,之前探子方打探,都没能知道铁浮屠前来的消息。 耶律沙确实精明,为了隐藏铁浮屠。他让人打造了上百口箱子,使团出西京,这上百口箱子就当成了嫁妆放在马车上,而没人能想到这箱子中放着的会是副副铁甲。当然,敢这么做,也是因为对自己的斥候放心。铁浮屠威力巨大是不假,但也有缺点,jiù shì 机动能力差,zhǔn bèi 时间长。光给战马和人上甲就要耗费很大功夫,如果仓促应战。估计铁浮屠还没装备完成呢,就先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了。这次。早有zhǔn bèi ,jiù shì 因为斥候早就发现了飞云骑的动向。 铁浮屠杀伤力太大,当飞云骑和上千铁浮屠相碰,那结果可想而知,只个回合,就将完整的冲锋阵型撞了个七零八落。韩旁骛嘴角咧着,心中yī zhèn 发疼,也幸亏大王早有zhǔn bèi ,否则今日就要死在耶律沙手上了。 yī zhèn “呜呜呜”声,响起,飞云骑调转马头,四散奔走,这下铁浮屠们就有些蒙了,去追飞云骑?那几乎是做梦。好在还有猎豹营和潮格族骑兵追了上去,飞云骑没有停下的迹象,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上方总是保持相对稳定的距离,就好像gù yì 吊着般。耶律沙心头跳,本能的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刚刚出现的也就千余飞云骑而已,耶律淳会蠢到只用这千人来劫亲么? 不好,有阴谋。 李秀政立在马上,可是全程目睹了铁浮屠的威风,这铁浮屠冲锋起来,简直jiù shì 古代的重型坦克啊。以后自己也要建支这样的骑兵,而且还要比铁浮屠强,猛。 耶律南仙并没有听从李秀政的吩咐,她坐在车撵上看着远处的战场,当飞云骑四散而逃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出事了。 果然,很快战场上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猎豹营骑兵的战马不知什么原因个个倒了下去,不少士兵根本fǎn yīng 不及,头栽倒在地。 这jiù shì 巴豆的威力,了让战马泄的无力起来,放少了,平常看不出什么,可旦战马剧烈奔跑,体能耗费巨大,那巴豆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骑兵旦没有战马,那是什么结果? 韩旁骛是个狠人,他杀人无数,性情暴烈,所以他调转马头,横举弯刀,反身杀了回来。此时的猎豹营骑兵还未从震惊中fǎn yīng 过来,飞云骑如云抹过,片血雾弥漫草原。 这是场不公平的杀戮,没了战马护佑的骑兵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分,几千猎豹营,转眼的时间,就被屠戮半,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逃无可逃。鲜血染红的绿色青草,牛羊早已远去,留下的只有伤者痛苦的惨叫声。 猎豹营和潮格族骑兵垮了,铁浮屠也未能幸免,就在飞云骑四散没久,个个铁浮屠骑兵就从马上滚了下来,至于战马,全都躺在地上吐起了白沫。 yī zhèn 牛角声响起,北方又出现了支乌压压的骑兵,他们弯刀呐喊着,叫嚷着,目标直指耶律南仙。 耶律沙和麻刺海都慌了,看到那支新出现的骑兵,他们的心都沉了下去,“李延宗,你去找李秀政将军,你二人领着亲卫lì kè 护着公主往东撤,耶律将军,组织剩下人马,娘的,不能当骑兵,咱们就当回步兵!” 麻刺海身上有股子莽劲儿,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不过这次,却莽的正是时候。李延宗不敢怠慢,打马前去汇合李秀政。 “李将军,二位将军让咱们护着公主朝东撤!” “好!”李秀政面色凝重,心中却是yī zhèn 冷笑,等半天了,现在才下撤退令。切按照预料中进行着,唯的变数jiù shì 了个慕容复,慕容复这家伙可是难缠的很,尤其他又是阿朱之前的少主,要是这二人相见,还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呢。 百余名亲卫护着耶律南仙朝东撤去,群人大都神色慌张,唯独耶律南仙镇定的很,因为她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有事。 开始,撤退还算顺利,可当到达清水河附近,斜刺里杀出票骑兵,这支骑兵足有百余人,各个腰垮弯刀,背上把强弓,而领头之人,是个三十余岁的刚毅男子。 耶律淳,zhè gè 家伙总算出现了。 耶律南仙嘴角含笑,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眼李秀政,如今耶律淳前来,想必李秀政也该临阵倒戈了吧。(未完待续……) 第232章 初见铁浮屠 欲望文 第233章 三箭连发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3章 三箭连发 当耶律淳出现那刻,这场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至少耶律南仙是这么认为的,从战斗开始,李秀政都没有太出力,至于原因,倒也好猜,估计是等着耶律淳吧。看着李秀政,耶律南仙挑眉轻笑,眸中满是戏谑的wèi dào 。 李秀政面上镇定自若,好像早就猜到了耶律淳会埋伏在清水河般,他嘴角划过丝冷笑,举起长剑,打马朝马车靠拢,嘴上大声喝道,“保护公主,给本将顶住!” 顶住?如何顶住?向自傲的李秀政,这会儿竟然喊出了这种话,慕容复嘴角yī zhèn 抽搐,如果没有旁人的话,他定会放声大笑三声,李秀政到底要干嘛?甭管慕容复心中怎么想的,耶律淳却不会停住马蹄,群骑兵挥舞着弯刀扑了过来,;之下,慕容复只能持剑迎了上去。如今守卫在公主车驾周围的,也就几十名亲卫了,被耶律淳的人马冲杀番,又送了二十余条人命。 慕容复这次是真拼命了,他很清楚联姻的重要性,如果这事黄了,李乾顺定会zé guài 他和麻刺海的,到那时自己好不容易在李乾顺眼中搏来的名声,可就要毁于旦了。把长剑,在慕容复手中zuǒ yòu 翻飞,犹如条龙蛇,剑刃划过,必有人翻落马下。慕容复,亦或者说是李延宗,他气势如虹,出手狠辣,在这场杀戮中,很是威风。在慕容复的带领下,几十名亲卫竟真的挡住了百余名飞云骑的进攻。 耶律淳大骂声,很是着恼。怎么也没想到护卫车驾的。竟还有名如此高手。最让人头疼的是,到现在为止,那个李秀政还没出手呢。 人的武功再高,可终有力竭之时,因为耐力、内功不可能源源不绝的,这也是为什么功夫再高,也主宰不了战场的原因。看着那个威风凛凛的李延宗,耶律淳让旁边侍卫打个手势。飞云骑lì kè 收马返回,锥形阵也变成了横列。当拉开段距离后,剩余近百人飞云骑手探马腹,不时,众人手中就了把弓弩。 不远处,慕容复头皮yī zhèn 发麻,面对即将到来的弩箭,他也是点bàn fǎ 都没有。轻功好?剑法好?可在战场之上又有大用处,几百支弩箭,足够让人变成刺猬了。 李秀政也是心中微颤。真没想到,耶律淳的亲卫骑兵还佩戴了弓弩。在zhè gè 时代。弓弩就相当于后世的狙击枪了,射程远,射速快,威力大,哎,慕容公子有难喽,除非他有金钟罩。 不用耶律淳吩咐,飞云骑便自动找好目标,射出弩箭,其中半的弩箭是朝着慕容复飞去的,慕容复心中暗骂,好在他轻功了得,拍马背,整个人如蜻蜓般向后跃去,空中几个辗转,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如此才堪堪躲过。慕容复是没事,不过坐骑可就遭了殃,马头上插着十几支弩箭,鲜血横流,显然是活不成了。 两阵箭雨,剩余的亲卫死了个七七八八,李秀政却依旧守在马车旁,脸上面色不动,就好像死的人跟他点guān xì 都没有,车辕上,耶律南仙饶有兴致的盯着李秀政,她现在最感兴趣的jiù shì 想知道这位李将军会什么时候出手。 萧阿娜美目连闪,温润的红舌轻轻舔着唇边,这主仆二人,也算怪异了,明明场血腥的杀戮,她们却好像在看场戏。 耶律淳在后,冲在最前头的则是南京“铁燎子”第二高手布肖蘖。这铁燎子可是耶律淳收拢大辽和大宋各处高手所建,其目的jiù shì 为了对抗皇族手中的“血镏子”。 大辽血镏子,大宋六扇门,西夏品堂,这算是当世最为恐怖的三个朝廷组织了,而这三个组织之外,jiù shì 铁燎子。 “布肖蘖,杀了那个李延宗,杀李延宗者,黄金千两!”耶律淳适时地鼓动士气,这对慕容复来说是雪上加霜。 如果再不出手,慕容复必死无疑,面对这百余名骑兵的围剿,jiù shì 杀不死慕容复,也能把他累死的。李秀政可不希望慕容复死,至少不该死在这里的。将长剑放在马背上,他高举右手,冷声喝道,“弓来!” 话音落下,便有侍卫递上把铁胎弓,这把弓足有两石,李秀政却是轻松拉开。 终于要出手了,萧阿娜努努嘴,伸手拉了拉耶律南仙的袖子,微微低头,小声道,“公主,这下那慕容复可活不成了!” “不定,观慕容复身法了得,这箭也不定能要了他的命!” 李秀政虽然目视前方,耳朵却灵得很,那主仆二人都觉得他应该被耶律淳收买了,hē hē ,等会儿,耶律南仙还会这么自信嘛? 感受着清风,回想着章亿教授的箭法精要,南风,偏南,箭向东,瞬间出手,灌入几分内力的狼牙箭如流星般飞出。耶律南仙直留心看着的,只是箭,她就看出了点不同,今日李秀政的劲道好像足了,出手也为果断,这些还不算,最让她惊讶的是,这支狼牙箭竟不是朝慕容复飞去的,而是直取奔跑在最前方的布肖蘖。 布肖蘖本事了得,手中血钩刀向右拨,本想着箭矢会拨落在地的,没想到这支狼牙箭力道竟然如此大,右手赶紧加了几分力道,箭矢划过,擦出道火花。也许在别人看来,布肖蘖轻松扫落这支箭,可其中的痛苦,就只有布肖蘖清楚了。呼口气,凝视那个放暗箭的李秀政,可刚抬头,瞳孔就缩了起来,因为又有支狼牙箭飞速而来。 嘶,久闻李秀政弓马娴熟,箭法超群,今日见,果真不同凡响,这次,布肖蘖再不敢硬挡,身子往后躺,紧贴着马背。那只狼牙箭在眼前划过。而跟在身后的骑兵却痛哼声。栽落马下。 李秀政当然没指望两箭就能取了布肖蘖的命,当第二支箭飞出后,他右手翻,拉弓搭箭,第三支狼牙箭紧随其后。 竟然是传说中的三箭连发,耶律南仙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萧阿娜看的美目放大,秀手捂着小嘴。如果不这样。她定会惊叫出声的,在大辽能做到三箭连发的勇士也有,但那都是石弓或者其他轻弓,能开两石弓三箭连发的,当真是闻所未闻。 渐渐地,望着李秀政的目光里,了几分仰慕。萧阿娜是个传统的契丹女子,她仰慕英雄,尊崇强者,这点。也是她与耶律南仙最大的不同。 三箭连发,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布肖蘖还躺在马背上,脸上还挂着点笑容,可身后不远处的耶律淳已经惊叫起来,“布肖蘖,躲,快躲啊” 躲?躲什么?他不是已经躲过去了么?布肖蘖yī zhèn yí huò ,当快速起身,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他的起身速度算是非常快了,可zhè gè 时候,却像是放慢做般,起身半,他就明白为什么耶律淳会让他躲了,竟然是三箭连发,而且箭箭夺命,看到了第三支箭,却没了躲避的时间。布肖蘖双手血钩刀奋力横在胸前,想要拦住这支箭,可还是晚了,狼牙箭透过缝隙。 “噗”狼牙箭直透胸口,那强大的力道,竟将布肖蘖钉在了马背上,箭矢入身,战马疯了般狂奔起来。 呼,这可是几十丈的距离,那箭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道,耶律淳心头冷,因为李秀政的第四支箭已经朝他飞来。耶律淳可没有布肖蘖那样的身手,他只能尽力侧身,可那支箭还是穿透肩膀,带着他跌落马下。好在耶律淳打马居于后方,要是跑在最前头,这下可就要被战马践踏而死了。 没人能想到,原本尽在掌握的战局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如今耶律淳身受重伤,冲锋的阵势为之阻。飞云骑有些胆寒了,这刻,他们觉得zhè gè 李秀政jiù shì 个天神。何况,还有个李延宗。 就在这时,北方有支人马沿着清水河狂奔而来,他们都是人双马,手中握着直长的马刀。 耶律淳大惊失色,真没想到,耶律大石竟然还埋伏了支援军。zhè gè 时候再待下去,实为不智,不若先行退却,反正南面和东面的路都被封死了,只要使团东逃,就定会落在他手中。艰难爬上马背,耶律淳大声叫道,“先撤,等待韩旁骛带人驰援!” 再留下十几具尸体后,飞云骑如风逃窜,转眼间就没了踪影。真不愧是大辽精锐骑兵,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李秀政四箭退敌,震彻沙场,慕容复找了匹马,缓缓走了过来,此时他脸上满是血污,锁子甲也有些散乱,看着冷目扬眉的李秀政,他真诚道,“谢李将军之恩。” “慕容公子何必如此客气?有道是个朋友条路,不是嘛?” 让人倍感yì ;的是,李秀政笑了,他嘴角轻轻咧开,笑得甚是诡异。 看到李秀政的笑容,慕容复轻轻皱了下眉头,他倒不是觉得李秀政笑得有什么问题,而是有点不gāo xìng罢了。如今车驾周围还有着十几个侍卫的,让这些人知道李延宗jiù shì 慕容复,真的好么? 耶律南仙和萧阿娜全都是副震惊之色,她们紧紧地看着李秀政,目光里也平添了几分冷意。耶律南仙直觉得李秀政有点不对劲儿,原本以为是因为他投靠了耶律淳,就在刚才,还以为他会持弓取慕容复性命,可结果却是恰恰相反,他不仅没杀慕容复,还杀了布肖蘖,伤了耶律淳。最为惊异的是,此刻,李秀政还笑了,笑得也是如此诡异。 明白了,切都明白了,怪不得之前想了许种可能,却都是有瑕疵,原来她完全没有想过zhè gè 李秀政会是假的。 转眼间,那几十名飞骑已经打马而来,离得近了,也看清了这些人的装扮,虽然都是草原男儿的穿着,可依旧有着许不同,其中最为明显的jiù shì 马鞍和马刀,大辽勇士用的刀弧度比较大,而这些人用的马刀很直,刀背也有些厚,像这种马刀,只有南边的汉人才用的。 “你是谁?”几个字,冰冷如刀,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耶律南仙冷冷的看着zhè gè 男人,当真的què dìng 了,她就发现zhè gè 男人与真正的李秀政有着好不同,他的肩膀有些宽,个子也高些,眼神也为锐利,怪不得他以前说话时总会微微低着头。 耶律南仙问出这几个字,慕容复却是满脸诧异,而周围剩下的十几名侍卫也是脸yí huò ,公主怎么连李将军都不认识了?(未完待续……) 第233章 三箭连发 欲望文 第234章 激斗慕容复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4章 激斗慕容复 李秀政只是挑眉看了耶律南仙眼,并未作答,这时那新来的骑士中走出名男子,他拱手嚷声道,“公子,我们来了!” “嗯,动手吧!”李秀政轻轻点头,目光森冷。 动手?好人都没fǎn yīng 过来,只有耶律南仙柳眉倒竖,长长地绣袍甩,手中把软剑,整个人如彩蝶般飞向马车旁的李秀政,“不要愣着,他是汉人,杀了他!” 声冷喝,可还是有些晚了,那些新来的骑士早有zhǔn bèi ,而那些经历大战后存活下来的大辽士卒哪里反抗得了,刀光起,鲜血流,转眼间,仅余的十几名辽兵也步上了黄泉路,与他们起遭殃的还有几名宫女太监。好人几乎连痛哼声都没发出来,就跌落马下,慕容复到底是功夫了得,感受到而后有异,他低身躲了过去。 此时,相当冒牌李秀政已经绝无可能,面对悍然出手的耶律南仙,赵有恭也显得有点应对不足。要知道,耶律南仙穿的可是件宽大的锦服,上边镶嵌着乱七八糟的装饰,穿这样的身衣服动手,得有笨重?因为想不到,所以,让耶律南仙占了先机,赵有恭又不愿伤了耶律南仙,只能歪着身子去躲,耶律南仙人在空中,却甚是灵活,手腕抖,软剑刷刷轻响,直朝喉咙卷来。 赵有恭也不敢托大,左手擒龙功引,将软剑引力方向,右手直接筛住了耶律南仙的手腕,刚想将她按在马背上。耶律南仙嘴角冷哼。美目瞪。左手翻,寒芒连闪。 居然是暗器,赵有恭心头狂跳,这耶律南仙也够阴险的,早不出手晚不出手,非等到离得如此近的时候才放暗器,赵有恭借着耶律南仙带动的惯性,左腿挑。拉着耶律南仙往地上甩去。噗噗几声,几支圆形暗器钉在马脖子上,那战马惨叫几声,撒开蹄子奔出没远就倒在了草地上。而此时,赵有恭和耶律南仙也摔在草地上滚做团。 身宽大华贵的锦袍,动起手来,到底是不方便,虽然耶律南仙功夫不差,深的金轮法王的真传,但跟赵有恭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而且赵小郡王也是头脑灵活,专门绕到耶律南仙身后踩她的长裙。弄得美人yī zhèn 暗骂。 又是脚踩在了长裙上,耶律南仙转不过身,只能反手去扫对方的胸口,赵小郡王聪明得很,不退反进,直接贴住了耶律南仙的粉背,吹口热气,嘿嘿笑道,“公主殿下,何必如此呢?” “你”美人秀眉紧蹙,眸中满是羞怒,见这招不见效,她冷哼声,颔首缩,双臂聚拢,接着赵有恭就觉得怀中软,就像抱着团kōng qì 般。 眨眼的功夫,手里只剩下了件锦服,而耶律南仙已经在了不远处。此时耶律南仙只穿着件红色贴身劲装,脚蹬黄色绣靴,虽然秀发有些乱,可依旧掩盖不住身上那股英气。 “嘶,公主,你为何要脱衣?难道看上本公子了?” 赵有恭抖抖手上的衣服,也是佩服得很,也不知道刚刚耶律南仙用的是什么功夫,竟然跟条泥鳅般滑溜。 耶律南仙冷冷的望着赵有恭,虽然那人语出轻薄,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萧阿娜从马车上跳下来,娇声喊道,“公主,接着!” 原来是把弯刀,耶律南仙反手个刀花,赵有恭翻身躲过,身后的萧阿娜欺身而上,弯刀直扫脚面,主仆二人个攻上路,个攻下路,配合倒是相当纯熟。赵有恭可没心思陪两个女人耍太久,只可惜这二女手上功夫都不差,想要毫发无损的拿下她们也绝非容易的事情。 几个纵跃,拉开段距离后,见二女依旧如之前那样扑上来,赵有恭先是招吸龙手干扰弯刀轨迹,趁着招式空隙,箭步飞身跃过,来到二女身后,手指连点耶律南仙身后几处大穴。赵有恭出手极快,可也只能制住耶律南仙,萧阿娜看耶律南仙受制,心头急,手上也有些乱,赵有恭gù yì 卖个破绽,这丫头lì kè 双足发力,轻功运,双手握着刀,朝着赵有恭刺去。 狂退几步,赵有恭双掌推,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汹涌而出,只是到了半路又lì kè 收回,此时萧阿娜也冲至身前,那股返回的力道,带着她的身子往下坠去。萧阿娜小脸巨变,忍不住娇呼出声,这是什么功夫,怎么从背后袭来? 扑通声,萧阿娜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依旧保持着双手握刀,路向前的姿势。赵小郡王赶紧跑过去,趁着萧阿娜有点晕晕的,出手点了她的穴道,末了,还在萧阿娜翘臀儿上轻轻地打了两下,“好个泼辣的丫头,等以后再好好整治你!” 翘臀儿遭袭,萧阿娜气的美目瞪大,转过头,小嘴张,吐出几根草屑,“汉狗,你敢我杀了你” 赵有恭撇撇嘴,很干脆的点了萧阿娜的哑穴,随后手个,抱着耶律南仙主仆二人丢到了马车上。 回头望去,慕容复依旧独战群雄,赵有恭生怕耽搁太久,发生变故,赶紧过去帮忙。面对慕容复,赵有恭自不会留力,纵跃之间,式破天手直接砸下去,慕容复虽然体力有些不继,但依旧fǎn yīng 很快,双足连点地面,人如燕子般飘到旁。赵有恭不会给慕容复喘息的机会,运起内力,般若掌招接招。 交手两个回合,慕容复就感受到了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擒龙功破天手,少林金刚般若掌,这切太熟悉了。丢掉手中长剑,慕容复双手为拳,对准赵有恭,猛地轰出,全掌相碰。股巨力涌出。搅得附近草屑横飞。 借着力道相碰的机会。二人都是后退几步,直接拉开了段距离。看着赵有恭,慕容复眉头紧皱,没有半点再动手的意思,“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阁下,两年不见,阁下功力是见涨了。” “hē hē 。慕容公子也是不错,怎么样,还要jì xù 打下去么?” “为什么不呢?除非,阁下能将公主留下!” 慕容复嘴唇紧闭,目光清冷,自上次在曼陀山庄交手后,他就直在寻找zhè gè 神秘人,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又岂能放走?何况,他现在可是西夏李延宗。要是保不住公主,那年的努力。岂不是要付之东流了。 话音未落,慕容复双手平摊,慢慢旋转,股气流从手心涌出,原本的微风,好像变成了股烈风,长长的黑发随着气流朝身后掠去。虽未出手,便知道下刻,便是猛烈的攻击。 又是无相神功,赵有恭没想到除了那个神秘黑袍人之外,慕容复也会无相神功。无相神功,可借万物,当力道全部集于手心,在慕容复身前形成了道由草屑组成的螺旋气流,双腿微分,右脚后移,双手缩猛的推出,那股强大的力道朝着赵有恭呼啸而去。 无相神功的威力,赵有恭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他不敢有半点怠慢之心。左手擒龙功推引,随后身子左移,右手烈焰掌内力发出,直接与慕容复的力道相撞,这相撞,几成力道向四周散开,这散开的力道就像无数把刀子将两侧的草地割开道长长地痕迹。力道相撞,速度慢了不少,这时赵有恭将力道收回,而来自那股来自慕容复的力道也紧随其后,两种力道合在起,看似凶猛,但已经失了那种狂暴的速度。赵有恭右手伸直,手掌外翻,手臂不断旋转,化解着这两股力道,当感觉可以控制了,随后声咆哮,猛的推出。 种为复杂的力道朝着慕容复冲去,慕容复可没有赵有恭的化力之道,只能运气轻功,去躲避,当他跃身而起,赵有恭却嘴角含笑,那股力道猛然收回,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天而起,转眼间就冲到了慕容复身前。半空中,运气擒龙功,引得慕容复身子失去平衡,随后jiù shì 几式连环踹,连环腿,本是非常普通的招式,不过此时在半空中,想要躲避,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赵有恭出脚又猛又快,慕容复只能撑起双臂硬挡这几脚,虽然并未对慕容复造成太大伤害,可几脚上去,慕容复下落的速度加快不少,好在慕容复轻功了得,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了,他双手发力拍地面,半空中个旋转,潇洒的落在地上。 赵有恭等的jiù shì 这刻,当慕容复落地时,式烈焰掌紧随上去,这次慕容复感觉到了危险,却没能躲过去,胸口遭袭,整个人yī zhèn 摇晃,口中便吐出了口鲜血。 这式烈焰掌,赵有恭只用了三成力量,如果用足了内力,慕容复必死无疑。赵有恭并没有杀慕容复的心思,他只是想让慕容复明白个道理,那jiù shì 他要是想杀慕容复的话,就定能杀。如果不能让慕容复明白zhè gè 道理的话,那想跟慕容复谈判,就太难了。 有时候,能目睹两个当世高手的交战,也是件幸事。 透过车窗,耶律南仙和萧阿娜目睹全部过程,当慕容复运起无相神功时,她们才算真正见识到了南慕容的风采。而那个神秘男子是了得,擒龙功威猛如龙,金刚般若掌招招如虎,还有那玄妙的卸力之法。 萧阿娜嘟着嘴,心情复杂,如果那汉人要是全力出手的话,她和公主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擒龙功,以前知识有所耳闻,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中原武林,藏龙卧虎,谁能想到,天下间,还能有人将擒龙功用到如此地步。 慕容复手抚胸口,脸色惨白,他很清楚,对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刚才那掌就可以要他慕容复的性命了。这时,马车旁个骑士翻身下马,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慕容复身边,他扶着慕容复,满是关切的颤声道,“公子,别打了!” 看着身边这位略有些矮小的男子,慕容复惊讶万分,不敢置信道,“阿朱怎么会是你” 这人确实是阿朱,其实jiàn miàn ,阿朱就认出慕容复了。跟了公子那么年,还不认得公子那张脸么?西夏李延宗,hē hē ,怪不得以前公子总会无故消失很长段时间,原来他还有此身份。阿朱是有些失落的,因为公子竟从未告诉过她这些。(未完待续……) 第234章 激斗慕容复 欲望文 第235章 月下美人心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5章 月下美人心 听着慕容复的问话,阿朱紧要粉唇,却不知如何作答,殿下的秘密肯定不能说的,可她又不愿欺骗公子。 “公子,婢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只是眼下,不要斗下去了”说着,阿朱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赵有恭,那双美目里,满是哀求。 赵有恭又何尝要杀慕容复?点点头,走上前来,伸手点了慕容复几处要穴,以免烈焰掌内力对他造成太大伤害,“慕容公子,你我本无仇怨,今日实属;,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阁下说得轻巧,你带走了公主,我慕容复又该怎么办?” “慕容公子,你心中想什么,某家清二楚,你既然心怀大志,那就不该阻止某家。辽夏联姻,那是自然联合对抗大宋,势力稳如磐石,对你真的有好处么?”赵有恭紧紧的看着慕容复,目光无比锐利,似乎看透了慕容复的心。 慕容复紧咬牙关,推开阿朱,冷声笑道,“阁下知道我慕容复心中所想?” “hē hē ,慕容公子承认与否,某家并不关心,只是某家想告诉慕容公子个道理。这惶惶天下,要取之,必先乱,弱小者,只有乱局方能成事。如今天下,唯有辽夏大宋三国乱局,方能从中取利,若辽夏相合,势力过大,还如何从中取利?” 说完这些,赵有恭便转身朝马车走去,而慕容复却有些愣愣的,他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话。乱中取胜,慕容复不得不承认这四个字打动了他。之前。他真的错了。乱世方有豪杰,而他恰恰走错了路。 回头看了眼,阿朱还立在慕容复身边,赵有恭耸耸肩头,招手笑道,“丫头,还不快过来,咱们得走了。你放心吧,慕容公子没事的!” 听着赵有恭的话,阿朱抽抽鼻子,眸中了些湿润,看着慕容复,她躬身福了礼,低低的说道,“公子,婢子得走了!” “hē hē ,阿朱。你要跟着他?” “对不起,公子!” 知道这句话会让公子伤心。可阿朱却不得不说出来,无论怎样,她总要做出个选择的,倒不如干脆些。退后几步,阿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此时,泪水早已淹没脸庞,声音便变得缠斗起来,“公子你要照顾好自己,以后,婢子不能再跟着伺候你了!” 阿朱如此伤心,也触动了慕容复心中的那片柔软,慕容复终究不是冷血之人,他苦笑番,伸手虚扶,小声道,“阿朱,起来吧,难道离了你,公子我还能饿死不成?你我主仆场,既然你心中有了念想之人,公子我还能拦着你?” 阿朱抬起小脸,神色是感激,“公子,婢子永远不会害你的!” “别说了,去吧!” 挥挥手,慕容复找来匹马,随后打马朝西奔去。此时夕阳沉醉,片余红,天空有些低,似乎压在头顶。对阿朱的话,慕容复是有些感慨的,那丫头也是太天真了,既然已经跟了别人,有些事情就无法预料了,如今他和那个神秘公子冲突不大,可当有日矛盾激发,必须死个人的时候呢,那时,阿朱定会选择那个神秘公子的吧。 慕容复走了,阿朱自由些失落的,赵有恭让人处理好战场,què dìng 没有活口和尾巴后,手挥,几十骑护着马车向北驶去。 当日落西山,天空繁星点点时,支人马来到了和林格尔部落北面。jīng guò 三个时辰的奔波,人困马乏,赵有恭让人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同时也解开了耶律南仙可萧阿娜的哑穴。 几个时辰,耶律南仙也冷静了下来,此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zhè gè 汉人是谁。耶律南仙觉得自己对大宋的事情还算了解,可依旧猜不到这人是谁。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可耶律南仙却看出了zhè gè 男人的手段和智慧。假扮李秀政,能瞒过她这么久,面对韩旁骛的飞云骑镇定自若,哪怕耶律淳快要夺取马车的时候,依旧不慌不忙,三箭连发,直取布肖蘖的性命,端的是有勇有谋。 当赶走耶律淳,又斩杀所有剩余之人,甚至连宫女太监也个不留,手段可谓狠辣,可偏偏他又放走了慕容复。 放走慕容复,是因为那个阿朱,亦或者仁慈么?当然不是的,那个慕容复有野心,他心要光复大燕国,所以从这方面来说,慕容复是个帮手。 智谋绝伦,心黑如墨,最让人惊异的是,还有身高深莫测的功力。中原武林,北乔峰南慕容,蜀中金世龙,狂刀韩永明,在老辈的,jiù shì 少林三大神僧,还有供奉司那几个神秘高手。而就zhè gè 神秘人所biǎo xiàn 出来的,实在匪夷所思,他与慕容复交手,竟能稳稳占据上风。 个各方面都很yōu xiù 的男人,按说,很容易猜到的,可偏偏想破nǎo dài 都想不到。 如果,他是个契丹人,那该好? 夜晚,草原上凉风习习,赵有恭抹去伪装,伸开四肢,随意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旁边阿朱揪着手里的草叶,点点的丢在赵有恭身上。阿朱嘟着小嘴,凄楚哀怜,赵有恭却是满脸含笑,很是kě è 。 “殿公子,你还笑得出来,婢子可伤心着呢,你还笑” “hā hā,你离开慕容复,本公子为什么不能gāo xìng?难道还要替那慕容复伤心不成?丫头,你记住啊,公子我是个真小人,从来不做伪君子!” 阿朱啐了口,丢了草叶,伸手去拍赵有恭的肚子。与殿下在起,总是轻松快乐的,公子却永远都给不了她这种感觉。公子那个人,太老成了,说话也少了许趣味。有时候。都觉得公子是个木头人。生硬的沿着老家主定下的路往前走,已经失去了自我。 可赵有恭笑闹番,心情也宽松了许,看着满天星辰,仿佛置身bsp;làn 的天河之中。草原的天空为清朗,看那星光,也是清晰。 个士卒小跑着走过来,躬身行了礼。“公子,你去瞅瞅吧,那个蛮女又闹了。” “嗯?”赵有恭斜着眼敲了敲远处火光闪耀的地方,闹事的自然是萧阿娜了,这萧阿娜性子比耶律南仙泼辣了。 此时萧阿娜和耶律南仙就坐在帐中,赵有恭走进来,萧阿娜杏眼圆睁,张嘴哼道,“汉狗,快放了我。我要大解!” “大姐?哦,你大姐长得漂亮么。现住在哪里?你得先告诉本公子大姐在哪里嘛,否则你jiù shì 想要,本公子也没法帮你找啊!” 赵小郡王满嘴胡扯,耶律南仙也被气的乐,萧阿娜是粉脸羞红,呼口气,才咬着牙怒道,“你这汉狗,是去茅房啊。” “上茅房啊,你怎么不早说?”赵有恭撇撇嘴,走到近前,扛起萧阿娜就往帐外走,来到小河边上,帮萧阿娜解去绳索,便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看起了星星。 萧阿娜揉揉手腕,脸不爽,zhè gè kě è 的汉人,他在这里,还怎么大解? “你不能走远点?” “你到底解不解?不解的话,就送你huí qù 了!” “哼,我解!”萧阿娜也是豁出去了,竟真的蹲身解起了腰间软带,蹲在草地中,时而抬头看看不远处的赵有恭,看到赵有恭侧着身看别处,她咬着唇边美人痣,双目寒光四射。明明是副凶恶的样子,可此时的萧阿娜却有着几分可爱。kě è 的汉人,跟你拼了。 萧阿娜哪里是真的大解,她蹲在地上半天没脱裤裙,好会儿后,目露狡黠,随后纵身跃,顷刻间扑倒赵有恭身上,双手拉直软带,就去勒赵有恭的脖子。 赵有恭嘴角含笑,心中大是摇头,就萧阿娜这点鬼主意,都是阿朱玩剩下的了,还想用这点小计俩duì fù 他赵某人。软带还没缠过来,他左手挡,握住软带用力扯,萧阿娜惊呼声,整个身子被拉扯着翻了过去。萧阿娜躺在地上,赵有恭lì kè 伸手按住了她的两只手。 月光下,萧阿娜小嘴微张,美目灼灼,那颗美人痣平添几分妩媚。看着zhè gè 娇媚的异族美人,赵有恭在美人粉唇上轻轻地啄了下。 萧阿娜身子颤,张嘴就骂道,“汉狗,我跟你拼了!” 汉狗?赵有恭觉得有必要教育下萧阿娜了,所以他腾出只手,往美人身下探,此时萧阿娜腰带已无,裙裤松垮,稍微用力,就摸了进去。阿娜的粉臀儿很软,也很有弹性,赵有恭忍不住用力捏了两下,“再敢叫汉狗,本公子就真的当回禽兽了!” “呜呜”阿娜小脸粉红,就像抹了层胭脂,整个身子,如遭电击,这辈子,还是第次让第二个人摸她那里。 契丹女子大都直爽豪放,可在这种事上,着实豪放不起来。阿娜不仅羞,而且还觉得羞耻,因为刚刚被这恶人如此抓摸,竟觉得好舒服。 “你快把手拿出来,快点啊嗯哼哼” 虽然话语生气,却有些软绵绵的,听上去像是召唤,赵有恭直都不是个好人,所以他嘴角含笑,眨眨眼,那只手是作怪。萧阿娜粉唇微颤,双玉腿紧紧夹着,她好想捂住自己的嘴,真的太羞人了,为什么那里会湿湿的?美目迷离,吐气如兰,明明想要骂人,张开嘴,却是yī zhèn 恼人的娇哼。 “还敢惹本公子么?” “不不敢了,求你了,放了我” 阿娜真的fú qì 了,星眸如水,男人的脸贴的很近,那张脸很英俊,剑眉星目,面容刚毅,这是个十足十的美男子。以前,李秀政就已经是个俊雅男儿了,可zhè gè 男人,比李秀政还要俊美许。难道,这jiù shì 汉人所说的貌胜潘安么?如此俊朗不凡的男子,又是允文允武,诙谐有趣,这世上哪个女子能jù jué 这样的男人? “jiù shì 不放,阿娜,你喜欢本公子,是么?” “胡说” 萧阿娜嘴巴极硬,只是说完话,就将脸转向了别处,那双美目,也是逃避。她知道这很可耻,可她的心里真的有了个影子,当三箭连发灭布肖蘖的时候,她就看上了zhè gè 男人,那时,她以为zhè gè 男人jiù shì 李秀政,可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竟然看上了个汉人。 “胡说?如果不是的话,那你为什么要让本公子带你出来?” “因为大解” “大解?那你为何到现在还没大解呢?来,转过头来,让本公子看看你到底有恨我,hā hā!” 阿娜才不转头,反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月光下,小河悠悠,不知谁挑拨女子的心。(未完待续……) 第235章 月下美人心 欲望文 第236章 坐山观狗斗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6章 坐山观狗斗 第236章 坐山观狗斗 月光迷醉,醉不过人心,萧阿娜浑身软绵绵的,赵有恭觉得逗弄的差不了,将那条蓝色软带系在了阿娜腰间。此时的阿娜,心思乱糟糟的,赵小郡王努努嘴,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耶律南仙坐在软垫上,心中也是yī zhèn 担忧,阿娜的性子,她还不清楚么?什么大解,八成是想找机会整整那个汉人吧,依着那汉人的精明,想要让他上当,实在是艰难的很。阿娜已经离开段时间了,迟迟未归,耶律南仙不禁dān xīn 起来。 刚要喊下外边的守卫,这时帐帘被人掀开,那个汉人满脸含笑的走了进来,而阿娜缩着身子落在男人怀中。阿娜的脸红扑扑的,似乎要滴出水了,看到耶律南仙狐疑的眼神,阿娜抿着嘴,缩了缩脖子。赵有恭把阿娜丢在软垫上,还不忘伸手暗中捏了两下,“下次别再用这种滥招了,再有下次,本公子不介意收了你。” 萧阿娜嘟着嘴,气呼呼的看着赵有恭,抽抽瑶鼻,好会儿,方才哼道,“趁人之危,不是好汉。” “牙尖嘴利,你这丫头还挺能说的,到底是谁趁人之危了?”赵有恭挑挑眉,便dǎ suàn 离开帐篷,这时直满脸狐疑的耶律南仙轻声道,“慢点!” “公主,你有事?”其实赵有恭也是再问fèi huà ,耶律南仙稀里糊涂的被绑来,甚至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晓得,能没事么? 看着赵有恭得意的笑容。耶律南仙秀眉紧蹙。有些盛气凌人的问道。“汉狗,你到底想把本公主送到什么地方?” 又是声汉狗,看来这几十年来,大宋子民在契丹人眼中完全成了下等人,不过这也怪不得契丹人,要怪就只能怪大宋自己不争气。尊严,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别人给的。耶律南仙顺口说。萧阿娜脸色jiù shì 变,坏了,这家伙不会对公主做什么吧。 果然,话音刚落,还满是笑容的赵有恭脸色瞬间寒,也不见他是怎么做到的,双脚发力,眨眼间已经跪在了软垫上,右手锁住耶律南仙粉白的脖颈,他冷声笑道。“你最好少说这种话,你信不信。从现在开始,你再喊声汉狗,本公子就杀百个契丹人。” 赵有恭的声音森冷如冰,英俊的面孔也爬上了几分狰狞,萧阿娜看的心神俱颤,看着zhè gè 男人,她竟毫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这是个不样的汉人,以前的汉人大都温尔文雅,甚至有些迂腐,太过温顺。而zhè gè 英俊的男人,和以前的汉人差距太大了,在他心里,没有点规矩,他好像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就在刚刚,他对自己百般调戏,个男人作弄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这在汉人来说,是羞耻的,可他偏偏做了。那时,萧阿娜觉得zhè gè 汉人点不像宋人,像是大辽的男人。 在契丹,甚至北的大草原,亦或者是女真人,都是强者为尊,俘虏来的女子,也都是属于自己的财富。可这种强者为尊的法则,在南边的汉人看来,是种愚昧野蛮,大都瞧不上这种处事方式,而zhè gè 英俊的汉人面色文雅,行事作风却比契丹男儿还直接。 公主不该刺激他的,阿娜真的怕zhè gè 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她扑上去,抱住了赵有恭的胳膊,“你放了公主,只要你不伤害公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事实上,耶律南仙也有点怕了,她觉得zhè gè 男人的眼神太锐利了,凶狠、霸道、无情。听着阿娜的慌乱声,耶律南仙眯着美目,低声道,“阿娜,不用求他,他不敢杀我的。” 耶律南仙的话听上去颇为自信,赵有恭淡淡笑,也没有反驳,他很干脆的承认道,“不错,本公子确实不能杀你,但是不代表不能杀别的契丹人,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可笑,没有说服力?没问题,本公子不介意证明给你看!” 回头看向帐帘,赵有恭大声叫道,“来人!” 帘外响起jiǎo bù 声,随后有人拱手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给本公子查清最近的辽人部落,不管男女老少,只要够百人就行!” “喏!” 耶律南仙这次是真的怕了,哪怕她见过了流血死亡,却依旧没见到过这么可怕的男人,仅因为言,便要杀百无辜之人,“让你的人停下!” 赵有恭手上放松,笑容盛,贴着耶律南仙精致的面孔,轻声说道,“你是在求我么?” 耶律南仙恨不得喝了zhè gè 男人的血,他真的是太可怕了。耶律南仙紧咬着粉唇,直到唇边有了些血迹,看着男人颇具侵略性的目光,绝美的脸上了些凄美的笑,“是本公主在求你。” “hā hā哈,耶律南仙,你早这样不就好了?记住了,本公子不是你平常所见的汉人,只要我不开心,我就想杀人,所以,你最好别惹我,因为你的每句话,都有可能害死白条人命。” “汉人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异类?知道么,你在本公主眼中,jiù shì 个魔鬼,定会受到天神惩罚的!” “魔鬼?”听到这两个字,赵有恭神色变得加狰狞,也为复杂,那张脸上,有笑、有kuì jiù 、有凶狠还有仁慈。 这不是第次听到有人叫他魔鬼了,犹记得当初在梅里镇,萧老族长死的时候,是何等的苍凉。从那刻开始,他赵有恭就已经是个恶魔了。恶魔,应该下地狱的,是遭人摒弃的,可是他没有bàn fǎ ,如今大宋,传承千年的汉家文明,早已到了生死关头,这是个乱世。王道不能乘势而起。所以。他只能做个恶魔,挥舞手中死神镰刀,在万丈深渊中,杀出条血路来。 当个天使容易,只要做善事就会得到许人的朝拜拥护,可是当个恶魔,太难太难,魔鬼纵横。处处杀机,在这条血路之上,唯能依靠的就只有手中那把死神镰刀。 赵有恭觉得自己jiù shì 个恶魔,而定国军,jiù shì 他唯能依靠的镰刀。 “你说的没错,我jiù shì 个魔鬼,所以,你永远都不要指望用世俗来束缚我,那样的话,吃亏的永远是你!”轻声冷笑。看着那张血红的芳唇,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舌尖还舔着温热的血迹。 耶律南仙如遭雷击,脑中片空白。不知为何,她心中很怕,可又有些可怜zhè gè 男人,如果有选择,谁愿意当恶魔?也许,zhè gè 男人比她还要苦,而偏偏,命苦之人还有着颗疯狂的野心。 阿娜哭了,两行清泪渐渐滑落,她心中好怕,双手松开,跪倒在软垫之上,“求你放了公主吧,请不要伤害她!”阿娜太怕了,因为可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在大辽,夺得女人,那jiù shì 自己的女奴,那是做什么事情都不算过分的,阿娜怕zhè gè 汉人,也会对公主做出这种事。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你以为本公子会那般无趣么?” 让萧阿娜倍感yì ;的是,赵有恭松开手,转身朝帐帘走去。耶律南仙摸着还有些发疼的脖颈,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回味过来,看着男人潇洒的背影,她恨声颤抖道,“你到底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 “告诉你也无妨,míng rì 就去金河山,怎么样,你喜欢么?” 金河山?此山位于苍头河以北百里地,离着准格尔草原是遥远,这刻,耶律南仙心中涌起片寒意。zhè gè kě è 的汉人,他劫了车驾,不向南进入大宋境内,却沿着清水河路向东北,直接进入北面的金河山。金河山周围部落稀少,环境复杂,山上是丛林密布,这几十人要是躲进山中,谁能找得到,重要的是,此时所有人都还以为车驾是被耶律淳劫走的呢,谁又会想到车驾会往北走。也许耶律淳会说自己没有劫持车驾,可有人信么? 好恶毒的计谋,自己躲到金河山,却让耶律大石和耶律淳在准格尔草原上厮杀,等着双方累了,耶律淳退了,在领着人堂而皇之的向南穿过准格尔草原。 深夜来临,草原安静异常,帐中却有人迟迟睡不下,耶律南仙坐在软垫上,萧阿娜恭敬地跪坐在旁,“阿娜,之前那汉人对你做了什么?” 阿娜没有隐瞒,将如何用软带伤人,以及赵有恭如何逗弄她的事情全都说了。听罢,耶律南仙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个不守规矩的汉人。阿娜低着头,久久未语,香腮微红,手指有些慌乱的扣在膝盖上。 “阿娜,你动心了?”耶律南仙太熟悉萧阿娜了,只看神情,便已经晓得她心中所想了。不过,也怪不得阿娜,阿娜从小可就崇敬勇士的。 “没没的” “阿娜,不用骗我了,三王子文武全才,你却不假辞色,从容应对。可面对zhè gè 汉人,你慌了,现在连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了,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耶律南仙能理解阿娜的心情,身为契丹女子,却看上了懦弱的汉人,这是种耻辱。 天后,行人赶到了金河山,此时正值七月末,天气炎热,可来到金河山,就感受到了丝阴凉,茂密的山林,清澈的溪水,在这北国大地,能找到片如此优美的地方,实在难得。几十个人躲入金河山,就像蚂蚁爬进了大房子。 赵有恭在金河山好吃好喝,可远在准格尔草原的耶律淳却被气得够呛,千辛万苦,百般谋划,本想着来准格尔草原掳走公主的,未曾想,到最后上好的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身骚。 耶律淳自然不会对别人解释什么,首先,他要是跟别人解释,他不是承认自己策划了抢亲之事么?其次,就算他说了,耶律大石和耶律洪基会信么?当时交手的时候,耶律沙可是认出韩旁骛的。耶律淳觉得自己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总之,劫亲之事是扣在他耶律淳头上了。 几日来,耶律大石就像疯了样追着飞云骑yī zhèn 猛打,面对疯狗样的耶律大石,耶律淳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毕竟,西京可是耶律大石的地盘。 耶律淳带来的飞云骑死伤过半,耶律大石的猎豹营也没捞到好处,双方几番争斗下来,足足丢下了五千条人命。 赵有恭是gāo xìng的,有道是狗咬狗嘴毛,他现在要做的,jiù shì 等着哪条疯狗先扛不住。(未完待续……) 第236章 坐山观狗斗 欲望文 第237章 等待征服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7章 等待征服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八,如今距离公主车驾被劫已jīng guò 去了五天,面对疯狗样的耶律大石,耶律淳气怒交加,再què dìng 不知道耶律南仙在哪里后,他果断地下达了撤兵令。 劫亲之事,西夏李乾顺以及耶律洪基都知道是谁干的,可没人敢明言,耶律淳坐拥十几万人马,岂是好相与的。 麻刺海的日子也不好过,潮格族勇士伤亡过半,大都是因战马拉稀而窝窝囊囊的送了命,就连品堂第武士李延宗将军也身受重伤。麻刺海问过车驾被劫的详细情况,李延宗似乎听从了赵有恭的建议,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耶律淳头上。对李延宗的话,麻刺海点都没怀疑,那布肖蘖的尸体可就在地上放着呢,想不信都难。 耶律南仙被劫,和亲也宣告失败,李乾顺是非常生气的,大辽内部的事情,他不想管,也管不了,可和亲之事,大辽必须给个jiāo dài 才行。耶律淳野心勃勃,破坏和亲的意图不是什么秘密,这种情况下,大辽还让耶律淳阴谋得逞,简直是无能透顶。车驾被劫的第三天,李乾顺就给耶律洪基上了文书,文书中,李乾顺只说想要成安公主,绝口不提耶律淳,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要联姻不是不行,把成安公主送来,至于耶律洪基怎么跟耶律淳要人,他李乾顺才懒得管呢。 南京折津府,耶律淳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众将领低头耷脑的在屋中,其实耶律淳也只是受了点肩伤而已。之所以如此凄惨。有半原因是被气的。就算脑子不灵活的。也知道准格尔草原上的事情,是被人lì yòng了。被人当刀子耍了回,却连对方的踪迹都找不到。活了三十年,耶律淳从未受过这种憋屈。 “大王,末将已经打探过了,西京和上京方面也没有任何消息,陛下和大帅也在找公主。” “别说了,个个都是废物。给本王盯紧耶律大石,本王就不信,使团出了这么大事情,他会点都不知情,嘿嘿,那李秀政可是他耶律大石举荐给陛下的。” 耶律淳的怀疑,绝不是乱来的,按照常理来讲,西京地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和耶律大石脱不了干系的。可是。这次,耶律淳真的错怪耶律大石了。 八月初。准格尔草原huī fù 往日之宁静,而赵有恭也领着人从金河山走出来,至于那辆华贵的车驾,也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板车,而美丽的耶律南仙则变成了个瘫痪的聋哑老太太。 八月的草原,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前些日子的杀戮早已被草色淹没,行走在广袤的草原上,赵有恭轻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躺在破班车上,耶律南仙恨得咬牙切齿的,途中jīng guò 了好部落,如果她能起身呐喊声,估计不出半个时辰,西京各部人马就能将这几十个汉人围得水泄不通。可偏偏,她什么都不做不了。 八月初六,行人越过准格尔草原进入丰州地界,当夜,马队停在靖化堡。 在靖化堡,早有人等着了,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摇着把鹅毛扇,身得体的蓝色长袍,男人在笑,只是他笑容越看越猥琐。 看着zhè gè 男人,赵有恭咧咧嘴,真想巴掌把他拍地缝里去。这才久不见,东方大官人可真是越见骚性了,真以为拿个鹅毛扇,就能当诸葛孔明了? “公子归来,属下万分欣喜,清水河战,可谓是良谋在胸,算无遗策,斗得那耶律大石和耶律淳晕头转向。” 大官人张嘴,jiù shì 熟练的马屁话,阿朱最讨厌的jiù shì 大官人这副嘴脸,她冷哼声,不屑的摆了摆手,“住口,大官人,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话,公子可不是那种昏庸之人!” 阿朱话音未落,赵小郡王已经抱着萧阿娜翻身下马,点点阿朱的肩头,他有些不乐意的嘟哝道,“怎么说话呢?东方先生的话有什么问题么?” “公子,你怎么也哼,爱听吗屁话,等着吧,总有天,非得让东方大官人把你拍晕了!” 阿朱气呼呼的进了屋,东方瑾却是耸耸肩头,很是苦恼的摇头道,“哎,小娘子不懂事啊,来,公子,快里边请!” 这家客栈,已经被东方瑾包了下来,就连厨师和伙计都换成了自己人,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赵有恭也放松了不少,入屋后,便解开了耶律南仙和萧阿娜的穴道。好些天没说话,二女都是憋得够呛,耶律南仙安静的喝了点水,便有些急切地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你就这么想知道?咱们要去同州的,如此,你应该知道本公子是谁了吧?” 赵有恭含笑看着耶律南仙,至于再的话,也没说的必要了。耶律南仙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说到这,她还猜不到,那她就不是耶律南仙了。 同州?耶律南仙细细想着,同州,属永兴军路,地处关中。想着想着,耶律南仙心中愣,美目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如果他jiù shì 赵有恭,那之前关于他的切,可就都是假的了。个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转眼间变成了个行事果断,谋虑不凡的英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可,赵有恭就坐在对面,她不信都不行。 “你jiù shì 晋陵王赵有恭?hē hē ,真是没想到啊,个浑浑噩噩之人,竟将我大辽几位英豪,玩弄于鼓掌之间,当真是好手段,好心计!” “公主过奖了,本王能做到这些,也完全是拖了公主的洪福。如今,公主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身份,那么。咱们的事情。公主又是怎么dǎ suàn 的呢?” 耶律南仙深深地看了赵有恭两眼。旋即又低下了头,虽然知道赵有恭是什么意思,她还是低声问道,“不知殿下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公主嫁给本王如何?”赵有恭从来都是个直接的人,他不喜欢绕弯子,千里迢迢,跑到西京地界劫亲。为的jiù shì 破坏辽夏联姻。如今耶律南仙握在手中,如果不想bàn fǎ lì yòng耶律南仙给自己争取点好处,那就成傻子了。 耶律淳得到耶律南仙,可以掌控半的遥辇氏部众,他赵某人同样能做到这点,只不过掌控手段和时机有点不同罢了。 耶律南仙突然嗤笑声,美目满是轻蔑之意,“晋陵王殿下,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想让我萧芷蕴嫁你?” “公主是觉得本王配不上你么?”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耶律南仙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她确实看不上zhè gè 人,哪怕他手段频出。谋虑不凡,依旧改变不了她心中所想。 耶律南仙的心思,也是如今大契丹人的心思,从出生开始,契丹人就鄙视宋人,如今个汉人,竟高傲的说什么要娶她,几乎本能的,选择了jù jué ,甚至冷嘲热讽。 这次,赵有恭没有生气,他不怪耶律南仙,总有天,他会让耶律南仙心悦诚服,求着嫁给他的。起身来,推开窗户,夏日的热风打在脸上,带着些关中独有的干燥。 “萧芷蕴,本王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可是,你知道么?大宋男儿,也有勇士,大宋并不懦弱,你若不信,不出两年,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看真正的汉家风采。你们契丹人瞧不起大宋,hē hē ,可你们也就只能瞧不起大宋了,你们又真的了解大宋的过往么?古有春秋侠士,大楚霸王,隋唐盛世,我汉家男儿,驰骋天下的时候,你们连个屁都不是。你现在可以蔑视本王,可终有天,你会明白的!” 风声呼啸,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荡,长袍猎猎,这刻,赵有恭得笔直,双臂撑起,伟岸如山。 这是个不样的宋人,是个充满热血的汉家男儿,他是个憧憬过往的勇往勇士,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耶律南仙佩服zhè gè 男人,这些豪言壮语,是她从未听过的,也许他太过骄狂,可是耶律南仙心中却喜欢这样的男人。 “咯咯,将来,还不知道谁征服谁!” 耶律南仙凝眉轻笑,美眸精光闪,玉手弹桌上茶杯,赵有恭听而后声音响起,微微侧身,这时耶律南仙欺身而上,双手运气内力,掌刀直砍赵有恭后背。 好个精明的女人,说这么话,仅仅只是为了吸引他赵某人的注意力。赵有恭心中冷哼,膝盖磕面前墙壁,身子向后仰,双手擒龙功收,耶律南仙的身子就像燕子般落在怀中。个旋转,将耶律南仙压在窗口,狠狠地吻上了美人的柔唇。 耶律南仙心中万分复杂,没想到,如此费尽心机,还是没能制住他。感受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她本能的抬腿个膝顶,却被赵有恭轻松化解。 这次,赵有恭吻了很长时间,这吻,天昏地暗,直到美人喘息有些上不来了,才放过她。眉头舒展,翘起嘴角,得意地笑道,“别再耍这些小聪明了,这次只是开胃菜,要是有下次,本王敢扒了你的衣服。” “你就不怕我自杀么?” “自杀?hē hē ,你是那种会自杀的人么?你直都不是个懦弱的人。” 听着赵有恭的话,耶律南仙竟有些痴了,想不到,真正了解她的人,却是zhè gè 相识没久的恶徒。她不会自杀,因为不值得。 姑母萧观音美如明月,才学斐然,可命运又是如何的呢?她萧芷蕴绝不会像姑母那样活着,不知道需要什么,不知道爱的是什么,她要做萧绰萧燕燕,她要为自己而活。也许,她会爱上个男人,可至少现在还没有。 “咯咯,那你就能征服我么?” “定可以的,如果本王都征服不了你,你就可以出家当尼姑了!” “你”耶律南仙很是气恼,可旋即又笑了,“你可真是自大得很,难道你点不晓得汉家男儿的谦虚么?” “谦虚?你要是喜欢谦虚,那本王jiù shì 谦虚回又如何?” “端的是油嘴滑舌!你既然如此聪明,那以后休要再提耶律南仙!” 耶律,贵为皇族姓氏,可她讨厌zhè gè 名字,因为每每听到zhè gè 名字,她就觉得自己是另外个人。相比之下,她喜欢萧芷蕴zhè gè 名字,当然,萧绰绰好。 “不提也行,那以后安心帮本王做事!” “你不怕我手中有了刀,会反手砍了你么?” “要是本王连你都怕,那还何谈征战天下?” 此刻的赵有恭很霸道,而耶律南仙,偏偏就喜欢这种霸道。(未完待续……) 第237章 等待征服 欲望文 第238章 主仆攻略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8章 主仆攻略 八月初十,赵有恭总算回到了阔别个月的大杨滩,再次回到大杨滩军营,赵有恭还见到了个令他欣喜万分的人。 指挥处,除了张拱、韩世忠等熟人外,还着个面容刚毅的年轻人。 赵有恭想到刘錡会来,可没想到他会来的如此之快,阔别月余,初次jiàn miàn ,刘錡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属下刘錡,参见殿下!” 这次,刘錡话语之中了许尊重,再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和轻视。事实上,他已经来大杨滩军营十天了,这段时间,他直观察着军营训练,起初,还有些好奇,甚至还有点不屑,可jīng guò 牛皋的叙述后,他也了解了剿灭龙门沙匪的详情,尤其是看了高宠的军阵演练后,再没了半点轻视之心。两千人马,整齐划,看着那相同的动作,刘錡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如指臂使。 “免了,信叔能来,本王gāo xìng得很哪,只是信叔初来,还请委屈你熟悉段时间!” 赵有恭委婉的说着,刘錡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赵有恭的意思,初来之人,定然不能任职太高,而且他年纪又轻,资历尚浅,对带兵之事也没什么经验,所以也只能从基层慢慢做起。刘錡并非小气之人,连那杨再兴都要从底层做起,他刘錡还有什么不满的? 杨邵烈,那可是殿下的家将,guān xì 自然要比别的人亲近几分的,连他都要先接受新兵训练,何况刘信叔呼? 自这日开始。大杨滩了两个女人。将萧芷蕴和萧阿娜安排在大杨滩军营。也实属;之举。萧芷蕴和萧阿娜本身功夫不弱,再加上萧芷蕴聪慧绝伦,要将这两个女人放在王府,还真有些不放心,她们要是心逃跑还好说,要是把贞娘等人弄来当人质,那他赵小郡王可jiù shì 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夏日的大杨滩,热闹非凡。比起阿娜,萧芷蕴倒是挺喜欢大杨滩的,尤其是对赵小郡王的练兵之法,她也是大感兴趣。军营诸将,大都知道萧芷蕴的身份,所以也没人敢拦着她,只要她不出军营,营内各处,她是想去哪就去哪。莫看萧芷蕴是个俘虏,可谁都知道这时未来的王府侧妃。对她,没人敢有半点不恭。 当然赵小郡王也不是没有防备。自从进入军营那天开始,就让三娘给萧芷蕴当了贴身保镖,至于萧阿娜,则被征调为赵小郡王的贴身侍女。 对赵小郡王的无耻行为,萧芷蕴点法子都没有,阿娜不能陪在身边也就罢了,还给派来个油盐不进的扈三娘。三娘虽然心思没有萧芷蕴,可也贵在根筋儿。 夜幕降临,星辰满布,赵有恭歪着nǎo dài 躺在榻上,腹中yī zhèn 火热。仔细想想,也好久没有云雨番了,憋得可真是难受,阿朱那丫头不让动,三娘又让人心烦,如今小xiōng dì 抬头,难道又要麻烦五妹妹?蓦然的,想起了萧阿娜,zhè gè 契丹美人,必须jìn kuài 拿下才行,赵小郡王想得很简单,想要征服萧芷蕴,就先征服萧阿娜,然后再让萧阿娜去吹风。 想到就去做,磨磨唧唧不是赵小郡王的风格,蹑手蹑脚的出了屋,诺大的军营略显空旷,来到萧阿娜的营房外,赵有恭整整衣服,敲响了房门。 大杨滩军营占地面积极广,西面为库房和疗伤处,南面是士卒营房,而背面jiù shì 指挥处和赵小郡王休息的住所,当然旁边还有几间空房子,这些房子jiù shì 给几个军中女子预备的。 萧阿娜盘腿坐在榻上,手里捧着本《诗经》。事实上阿娜看诗经,也是让阿朱骗了,这段时间,她嘴上不说,可心里满是男人的影子,阿朱又是鬼精鬼精的,个偶然的机会,便悄悄地告诉阿娜,赵小郡王喜欢知书达理的文静女人。 阿朱胡说八道番,偏偏萧阿娜还听心里去了,每到晚上,就偷偷的抱着本诗经看。今日看的正是心烦的时候,房门声响,她还以为是公主又来找她聊天呢,便踏着鞋子拉开了门,门开,看到对直勾勾的眼睛后,阿娜惊呼声,转身跑回了榻上。 赵有恭还纳闷呢,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关上房门,往榻上看去,就瞧见阿娜正在藏着什么东西。 “你这丫头,藏什么藏,快拿出来,让本王瞧瞧!” “不行,这是婢子看的东西!”阿娜轻轻摇头,赵有恭却不会管那么,将阿娜扑倒在床,三两下将那本书抢了过来,看书名,便hā hā大笑了起来,“《诗经》?丫头,你不是直都喜欢打打杀杀,最讨厌诗词歌赋的么?” “殿下,别闹了,快还给婢子!” “不给,还给你也可以,那告诉本王,为何以前不喜欢,现在又喜欢了?” 这下可真把萧阿娜问住了,她皱皱瑶鼻,小嘴抿着,掩盖住了唇边那颗美人痣。阿娜的美,与契丹女子和大宋女子还大有不同,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如雪的白,下巴有些尖,美眸泛着点青蓝,就像两块淡蓝色的宝石。总体看上去,阿娜有点哥特人的特征,就像后世的俄罗斯族美女。 “没是阿朱说的说殿下喜欢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阿娜吞吞吐吐地说着,赵有恭却是为之愣,过了好会儿,方才躺在床上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可真是够憨的,阿朱的话,你也信?”笑着,伸手将阿娜拉在了怀中,抚摸着美人丰满的后背。 阿娜虽然不知道憨是什么意思,可也听出自己又被阿朱作弄了回。感受着赵有恭作怪的手,她小嘴轻哼,明眸蒙上了层水雾。 “殿下,你饶了婢子吧按照规矩,也应该先是公主的。” 在大辽,主人被临幸后,才轮得到侍女的,阿娜自是为萧芷蕴着想,可赵有恭却不会有那么顾忌。轻声笑,手指挠着阿娜耳边的发丝,低声问道,“丫头,你娘亲不是契丹人?” “嗯,婢子的娘亲是爹爹率军北征斡朗改时掳到上京的,后来婢子出生后,娘亲才从女奴提为侧室,只可惜,娘亲福薄,才两年就去了。而后,婢子被送进了皇宫。” 斡朗改?那可是后世的贝加尔湖附近了,怪不得阿娜会有后世俄罗斯族女人的特征。对辽人的奴隶制度,赵有恭没法评判,想来阿娜心中也是有些自卑的,毕竟出身太差了。摸着阿娜白皙的脸蛋,轻轻的亲了口,“丫头,今晚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公主那” “管她呢,要是她二十年不从,难道你也要等二十年不成?”翻身将阿娜压在身下,只手顺着宽松的亵衣摸索着,让赵有恭yì ;的是,阿娜里边竟什么都没穿,那对丰满很是雄伟。 阿娜心中总有些盼望的,她喜欢zhè gè 霸道的男人,男女,个愿打个愿挨,注定了没有太阻碍,明月正中,屋中满是春光。几度云雨,阿娜脸红如血,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死去了少次。 阿娜是个直爽的女人,她有着草原儿女的奔放,同样也有着中原女子的温柔。 搂着阿娜丰满的身子,赵有恭舔着美人芳唇,作怪似的问道,“丫头,你真的喜欢本王么?” “嗯呢!” “那喜欢过李秀政么?” “殿下,你把婢子当成什么人了?” “莫生气,问问而已,本王不是好奇么?”看美人俏脸羞怒,赵有恭赶紧笑着ān wèi 起来。 阿娜也知道赵有恭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过这些事情,她自己也kǎo lǜ 过的。可总有些稀里糊涂的,也许,都是因为她心中有个英雄梦吧。梦里,喜欢驰骋疆场,战无不胜的勇士,当那个勇士出现在眼前,便打动了她的心。 次日早,赵有恭神清气爽的出门练武,再次与萧芷蕴碰面,很明显的感觉到萧芷蕴的眼神里了几分寒意。生气了?这就好,要是萧芷蕴不生气,他赵小郡王还要失望呢。 萧芷蕴当然生气的,这家伙对阿娜那般好,如今又要了阿娜的身子,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萧芷蕴难堪么? “殿下早啊,你征服人,jiù shì 这般征服的?” “嗯?有什么不对么?绰绰有所不知,本王很喜欢步步紧逼的感觉。” “无耻!” “这叫什么话?” “行了,不与你fèi huà ,之前听韩将军等人说,过些天要举行军中演习?” “嗯,你有兴趣?” “当然,倒是你边,我边,谁输了,哼哼” 话说了半,萧芷蕴背着手迈步离开,看着她的背影,赵有恭摊摊手,副无所谓的表情,比就比,谁怕谁啊? 既然萧芷蕴有兴趣比试番,赵有恭自然要陪着的,他也想看看,萧芷蕴到底有大本事。 房间里,萧芷蕴端坐梳妆台前,萧阿娜红着脸替她梳着秀发,看见阿娜低着头,满是kuì jiù 的样子,萧芷蕴拍拍她的手,轻声笑道,“阿娜,可是以为我会怪你么?别想了,他虽然不算好人,但也会好好待你的,你既然跟了他,就不要想那么了。” “公主,可是” “阿娜,没什么可是的,如今身陷同州,哪还有什么身份?” 萧芷蕴想得很开,之前种种,也只是让赵有恭看的而已,对阿娜,她并无半点zé guài 之意。(未完待续……) 第238章 主仆攻略 欲望文 第239章 西军萧大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39章 西军萧大帅 军中第二次对抗演习,地点设在了北面的大梁山。八月末,参加对抗的两千人马就率先驻扎在了大梁山,此次对抗,完全贴近实战,只要不伤人,什么方法都可以用。参与对抗的士兵,都用种木质武器,武器上染着红色涂料,只要染上涂料,就宣布阵亡。 对抗双方,以之前的雷家寨和牛家寨为据点,分为东西两队,每队五百人。在以前,都是韩世忠和高宠领着人主持对抗演练的,这次赵有恭和萧芷蕴亲自参与,还是第次。 指挥处,众将全都坐在桌旁,萧芷蕴虽然是个俘虏身份,却是镇定的很,等着张拱将整个演戏要求叙述遍后,萧芷蕴也举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殿下,我需要两个人!” 就知道萧芷蕴定会要几个帮手的,zhè gè 女人精明强干,要是做买卖也绝对是个奸商,她现在提出要人,显然是想过许久的。含笑看了萧芷蕴眼,赵有恭点点头,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说吧,你是个女人,本王定会让着你的。” 赵小郡王这般说,jiù shì 想刺激下萧芷蕴的自尊心,希望她能自尊心作祟,别狮子大张口。萧芷蕴抿着嘴,挑着秀眉,完全不受赵有恭的当,“那就谢殿下大度了,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我也可就点了哦,麻烦韩将军、牛将军、杨将军归属我西军方!” 萧芷蕴说话轻飘飘的,赵有恭却差点没下气晕过去,真够狠的。论指挥调度。当属韩良臣。论山中作战,当属牛伯远,而杨邵烈虽然年轻,却颇具大将风范,萧美人这张口,直接要走了手底下最沉稳的三个人。太狠了,当然,如此郁闷也不是说高宠、刘錡和吴亮有差。这三人打仗是不错,但缺点都很明显,高宠打仗太过勇猛,这点很容易被人lì yòng,刘錡初出茅庐,对山中作战是两眼抹黑,吴亮倒是有两下子,可到底是草根出身,对战局领悟并不深。 赵有恭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不过萧芷蕴要是不算计。那也就不是她了,hē hē 。就由着萧芷蕴先得意吧,他赵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指挥处里,萧美人笑容满面,张娇颜,如蓝花盛开,醉人心扉。相比之下,赵有恭的脸色就有点抑郁了,此时,厅中所有人都知道赵小郡王被人算计了,不过谁也没敢笑,只能低着头默默不语的。 “好,到时良臣、伯远和邵烈都归你调遣,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愿赌服输!” “殿下放心,契丹儿女,输得起。” “别说的比唱的好听,行了,散会,良臣、伯远、邵烈,你们三个跟着萧大帅走,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要跟本王联系了,省得有人输了不fú qì !” “喏!”韩世忠三人起身拱手,只是脸上表情怪的很,临走了,还不忘瞅瞅坐在另侧的高宠等人,高宠坐得笔直,迎着韩世忠的目光,他挺着胸膛,大刺刺的笑道,“良臣,可要小心了,莫要当了高某人的俘虏。” “嗯?那韩某就等着你了!” 散会之后,赵有恭背着手满脸沉重的回了屋,进屋,阿朱就从角落里跳出来,很是生气的哼道,“殿下,你怎么就答应了呢?那契丹蛮女口气点了那么人,这不是摆明了在耍你么?” “你稍安勿躁,本王自由妙法,放心便是!”赵有恭改之前的凝重,扶着阿朱坐在了凳子上,喝口茶水,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丫头,大官人那边有消息了么?” “有了,大官人传来消息,银州牛心亭附近确实养着几千匹战马,由于牛心亭地处横山山坳,相当隐蔽,所以才没被渠坪寨和神堆驿的党项人和羌人发现。不过最近银州熊光璧又有进攻渠坪寨的迹象,如果渠坪寨遭袭,党项人肯定会绕道横山袭击西北方向的夏州城。到那时,党项人的大兵jīng guò ,很有可能会发现山坳的马群的,所以大官人想让你jìn kuài 去趟牛心亭。” “jìn kuài ?这东方大官人倒是比本王还急,他啊,估计满脑子琢磨着怎么抢龙州呢。” 虽然相处时间不算太长,可赵有恭还是有些了解东方瑾的,东方瑾jiù shì 个不折不扣的劫匪,他抢起东西来,那可比他赵某人厉害了。般情况下,赵小郡王也就想想怎么搂草,而东方大官人却在搂草的时候,想着怎么把草里的兔子也给捞怀里。 想来,东方瑾如此急切,估计又是想干点搂草打兔子的事情,早点去牛心亭,不光得到那批战马,还能借着西夏官军与渠坪寨、神堆驿交战的乱局浑水摸鱼。西夏东南,银州、夏州、龙州互为犄角,银州熊光璧出兵渠坪寨,渠坪寨八成会绕道攻击夏州,以断银州辎重来源。如此来,三州之间广阔的三角地带,可就有机可乘了,只要有方出现防御空虚,正可以趁虚而入,迅速捞上把。 其实,西夏人敢大肆调兵,也得怪大宋太窝囊了,即使面对孱弱的西夏,大宋边军也少有zhǔ dòng 进攻的时候,久而久之,西夏也有了轻视之心。而恰恰这种轻视之心,可以lì yòng下。 “嘻嘻,殿下,大官人想抢东西,难道你就不想么?婢子可是听说过了,夏州可是西夏人的辎重要地,要是能把那里抢了,殿下定会发大财的。” 阿朱拖着下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亮光,赵有恭皱皱眉头,戳戳阿朱的额头,没好气的笑骂道,“丫头,你快醒醒了,想什么美事呢?还抢夏州,当真敢想。” 又听阿朱嘀咕了番,便将这满脑鬼主意的丫头赶了出去,躺在榻上休息着。迷迷糊糊中。具软软的身子钻进了被窝。赵有恭闻着那股香味儿。hē hē 笑道,“阿娜,是不是你家公主殿下,让你来刺探情报的?” 萧阿娜愣了下神,嘟嘟嘴,也没有回答。真是邪门了,还没说什么呢,殿下就知道她的来意了。 “才不是呢!” “不是?信你才怪。你家那位,心思着呢,有你zhè gè 内线在,她能不好好lì yòng下?”翻身将美人压在身下,很是得意的笑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了,本王也没有放过的道理!” 次日早,众人骑马去了大梁山,三娘自然要跟在萧芷蕴身边的。自从到了大梁山,萧芷蕴就不见了踪影。她领着帮人满山乱跑,对此。赵有恭也表示理解,个yōu xiù 的将军,每到个地方,最先要做的jiù shì 熟悉地形。虽然有行军地图,但地图也不可能详细的标出哪里有小道,哪里有阻碍,哪里地势险。 雷家寨,此时萧芷蕴等人全都聚拢在桌旁,指着桌上地图,萧芷蕴神色轻松的问道,“韩将军,此次交战,不知你有何看法?” “萧帅,末将以为,我方该以防守为主,殿下诡计变,高昌克作战勇猛,此战开,高昌克必会领精兵直扑雷家寨东面的三岔口。高昌克此人当世勇将,与之硬拼,殊为不智,所以末将建议,先避其锋芒,骄其心。先埋伏直奇兵与三岔口山坡下,待高昌克领兵突破三岔口之后,从后包抄,先吃了这股人马。只要高昌克去,我方便可稳稳地占据优势。” 韩世忠所言,也正是萧芷蕴所想的,当初将高宠留给赵有恭,打的jiù shì zhè gè 主意,所以她点点头,笑言道,“牛将军,这诱敌伏杀之事就交给你了,另外,麻烦杨将军领只人马去三岔口东面埋伏,若东军援军赶到,lì kè 从后袭扰,记住了,定是袭扰为主,若对方集兵掉头,则马上分散。” “喏!”牛皋和杨再兴赶紧起身领命,随后,萧芷蕴还制定了许路兵马佯攻牛家寨,等众人散去,唯独留下了韩世忠。 “韩将军,你觉得咱们该留在雷家寨,还是该去往别处呢?” 稍思量,韩世忠就做出了决断,他拱手言道,“回萧帅,殿下用计天马行空,刘信叔也不是易于之辈,留在雷家寨,很可能会出yì ;,所以,末将建议,将帅帐指挥处建在骑风口。” 韩世忠跟随赵有恭这么久,也学了许,其中有项,jiù shì 斩首战术。同为将军,韩世忠很清楚方将领对场战事的重要性,如果帅帐被破,大将被杀,那这场战事也败了半了。而恰恰,殿下又是个喜欢斩首战术的人,韩世忠虽然自诩韬略不凡,但对赵小郡王的诡计,还是心有余悸的,所以最稳妥的方法,jiù shì 将帅帐移出雷家寨,只要东军找不到帅帐在什么地方,那斩首战术也就无从谈起了。而且,韩世忠觉得东军想要赢,唯的方法也jiù shì 出奇招进行斩首战术了,真的光明正大的打,东军绝对不是西军的对手。 骑风口位于三岔口东面两里处,就在牛家寨脚下,把帅帐放在zhè gè 地方,估计殿下想破nǎo dài 也想不到的。 “不错,韩将军所言,甚有道理。另外,麻烦韩将军跟牛将军说声,本帅要活捉高昌克,hē hē !” 萧芷蕴笑靥如花,心情舒畅,如果活捉高昌克,到时看赵有恭会是什么表情。 韩世忠有点为难,殿下与萧芷蕴互相不fú qì ,弄得他韩某人从中受罪。要真是活捉高昌克,以高昌克的臭脾气,还不得炸锅了? 此时牛家寨,赵小郡王也镇定自若的安排着任务,“高宠、吴亮,míng rì 早,你就带三百人马硬攻三岔口,无论付出少代价,也要在午时之前给本王拿下雷家寨。” “喏!” “刘錡,本王分你百人马,míng rì 卯时绕道雷家寨南边小路,偷偷摸上去,配合高将军将雷家寨拿下来!” “喏!” 得到主攻的命令,高宠自然gāo xìng万分的,刘錡却怀着点yí huò ,如此强攻,好像不是殿下的风格啊? 牛家寨大厅,等着人都散了,赵有恭让阿朱悄悄地找来了个年轻小将。赵有恭对那小将嘱咐了些事情,他便拱手应是,随后从后门悄悄离开。 次日卯时,刘錡亲领百士卒趁夜摸到了南边小路,天亮后,高宠率大部人马直扑三岔口,此时西军也将大部人马集结于三岔口,双方人马在三岔口展开了场大战,没有箭头的箭矢漫天飞舞,不时有人躺在地上当了死人。(未完待续……) 第239章 西军萧大帅 欲望文 第240章 毛头小将扭乾坤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0章 毛头小将扭乾坤 高宠打仗,jiù shì 个猛,把木枪,在他手中舞的是虎虎生风,就连牛皋也有点怕高宠。高昌克此人,jiù shì 把利刃,只要他想冲,就没有冲不破的阵。在高宠的带领下,东军气势如虹,半个时辰内就占据了三岔口。 牛皋拽着根木棍子,迈开大脚丫子yī zhèn 飞奔,眼看着高宠就要逼近了,他吐口唾沫暗骂起来,zhè gè 高愣子,都是自家人,用得着下手这么狠?怪不得萧帅和韩良臣都说高昌克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刚刚那场交锋,可还心有余悸呢,明明五十人的盾牌阵,就被高昌克领着十名重枪兵硬生生冲开了。 “牛大眼,你给老子住,跑什么跑,有本事回来,咱们在大战三百回合!” “我呸”牛皋虽然长相像个牛魔王,可心思点都不粗,明知打不过高宠,还过去拼,那不成傻子了?再说了,萧帅已经做了安排,岂能意气用事? 路狂追,离着三岔口越来越远,眼看着牛皋就要跑回雷家寨了,高宠莫名的心头凉,lì kè 停住了jiǎo bù ,“都停,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了,按照约定好的,此时刘信叔那边也该有动静了,为何雷家寨方向还是安静异常?回头看看,离着三岔口很远了,也jiù shì 说后路又被阻断的可能,心中担忧,高宠当机立断,木枪指三岔口,大声叫道,“全军听令,后军变前军,全速赶回三岔口。” 高宠此时才想到守住三岔口。可已经晚了。声巨响。三岔口方向传来yī zhèn 骚乱,没过久,个头盔歪戴,软甲松散的落魄汉子踉踉跄跄的跑了上来,“高将军,不好了,杨将军领着人从三岔口杀上来了。” “奶奶个熊的,果然上当了。不要怕,都跟老子往下冲”高宠虎目圆睁,领着人往下冲,这时还在逃命的牛皋也领人追了过来。 三叉口附近,杨再兴持枪等着高宠返回,双方jiàn miàn ,二话不说就开打,杨再兴枪法迅捷,高宠枪出威猛,时间二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面对略有些稚嫩的杨再兴。高宠少占据点上风的,只要再给他点时间。定能冲出三岔口,可天不遂人愿,不知从哪里飞来张网,高宠没有防备,直接被逮个正着。高宠也是强悍,丢了木枪,伸手去撕网子,他心中很清楚,哪怕是战死,也不能被活捉啊,要是被活捉,殿下的脸还不得丢尽了。 十几个西军士卒窝蜂的扑上去,直接将高宠按倒在地,将其五花大绑,牛皋走过来,拿着木棍子敲了敲高宠的肩膀,很是得意的调侃道,“姓高的,你不是牛么?刚不是追着牛某人满山跑么,这会儿怎么不嚣张了?” “牛大眼,你少得意,赶紧杀了老子!” “杀你干嘛,萧帅给的命令是活捉你!”牛皋扛着木棍子,大手挥,众人押着高宠往三岔口东面走去。高宠那个气啊,zhè gè 牛大眼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萧帅这般做,存心要让殿下难堪,演习而已,牛大眼怎么点不知道为殿下想想呢?要是被个女人骑在头上,以后殿下还怎么领兵? 牛皋趾高气扬的,显然说不通了,高宠只能转头找上了杨再兴,“邵烈,殿下待你亲如xiōng dì ,你可不能这么害殿下啊。公主这么做,存心要让殿下出丑,你也不想看着殿下威严扫地吧,来,赶紧滴,刀杀了高某,可别让殿下丢人啊!” 听着高宠急切的话,杨再兴到底有点犹豫了,公主的心思,他自然能猜到点的,说实话,他也不希望殿下受此难堪。停住jiǎo bù ,眉头皱,小声道,“牛大哥,要不咱们做了高将军?” “邵烈,你少听姓高的胡咧咧,殿下才没那般小气呢,倒是这姓高的,怕丢人而已,好好地玲兵大将,被人活捉,嘿嘿!” “牛大眼,你才胡咧咧,你再说,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山坳里喂狼?” “哟,你还敢嚣张呢!”牛皋决定不理高宠了,由得他yī zhèn 乱叫,离开三岔口,高宠就碰上了个熟人,此时刘錡耷拉着nǎo dài ,脸上也是灰不溜秋的,看到高宠,他脸垮,哭丧着脸苦笑道,“高大哥,你也被俘了?完了,这次殿下的脸可让咱们丢光了。” “信叔,你干什么吃的,让你抄小道,你怎么也被俘了,打不过,你不会跑啊!” “高大哥,你以为小弟愿意啊,韩大哥在子时就埋伏在了山道坡下的密林中,等小弟领着人冲上小道,韩大哥就把小弟的后路给抄了!”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高宠不叫了,也不怪了,还真怪不得刘錡,韩良臣也太狠了,子时就埋伏在山道密林中,那岂不是说他夜没睡,光等着鱼儿上钩了? 行人推推嚷嚷的,径直来到了骑风口,骑风口山坡下,有处用树枝灌木搭起的临时帐篷,萧芷蕴、韩世忠等人正坐在案前商量着什么。无例外,这里应该是西军真正的指挥处了,如此隐蔽的所在,真的是想也想不到。前前后后的,高宠、吴亮、刘錡三员大将全被推进了指挥处。 萧芷蕴笑眯眯的看着三个被俘之人,脸轻松的问道,“韩将军,咱们伤亡如何?” “回萧帅,伤亡两百余人,可战之士还有两百四十七人。” “很好,牛将军、杨将军,现在我给你们两百人,可有信心拿下牛家寨?” “萧帅放心,我等”牛皋拱手行礼,正待发表下豪言壮语的,如今牛家寨守卫不足百人,还无人统领,如果如此大的优势还拿不下牛家寨,也太丢人了。不过话还没说完呢,从外边飞进来堆暗器。 萧芷蕴等人个个身手了得。拿着武器去打这些暗器。只是那暗器邪门的很。挑便破,接着指挥处弥漫起片浓浓的白色粉尘,随后想起连串簌簌的破空声。 这些白色粉尘,不是石灰粉,而是面粉,当面粉慢慢沉淀,指挥处里的人全部变成了身裹白衣的怪人。萧芷蕴从头到脚满是白面,只有小嘴和两只眼睛保留着点本来样貌。萧芷蕴气的酥胸起伏。俏脸含煞,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韩世忠面露苦笑,愣愣的看着满身的红点,地上还落着无数没有箭头的弩箭。他很清楚,就在刚才,他已经死了,如果是真正的战场,他已经变成了刺猬。 员小将扛着弓弩,领着二十个同样装扮之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现在我宣布,西军指挥处被毁。从大帅萧芷蕴,到部将韩世忠、牛皋、杨再兴等人全部阵亡。为了演习真实性,麻烦诸位在地上躺会儿吧。哦,对了,殿下吩咐过了,萧帅要是不愿意,可以着装死。” “浑蛋,当我是什么人了?”萧芷蕴双眼冒火,本来大好的局面,谁曾想形势瞬间扭转。不jiù shì 装死么,就算窝囊点,也不能让那家伙看xiào huà ,心中想着,萧芷蕴丢了手中长剑,往后倒,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白乎乎的地面上。 美丽的公主殿下都认栽了,韩世忠等人也是;,只能躺在地上,叹息道,“岳鹏举啊岳鹏举,没想到殿下的奇招会是你。” 锅端了西军指挥处,岳飞gāo xìng得很,昨夜,殿下就让他乔装成西军,好好跟着被捕的高宠。没想到,这路跟来,牛将军等人还真领着他顺利来到了指挥处。 干将领全部被杀,西军顿时成了无头苍蝇,申时三刻,东军绝地反击,举夺下了雷家寨。 牛家寨大厅,干阵亡将领灰头土脸的坐在椅子上,本来高贵美丽的萧芷蕴最是狼狈。这场演习下来,她也算见识到了赵有恭的手段,用高宠做诱饵,目标直指指挥处所有人员,看似奇招,可也危险万分,如果当时直接杀了高宠等人,不让牛皋等人回指挥处,那岳飞这支奇兵也没有用处了。 对抗演习jié shù ,东军大获全胜,高宠可是大大的出了口气,拉着牛皋yī zhèn 吹嘘,牛皋当然不fú qì 的,所有的谋划都是殿下安排的,跟着个高愣子有半点guān xì ?不服归不服,但愿赌服输,牛皋还是大大方方的请高宠等人喝酒去了,韩世忠也是聪明人,看厅中气氛有点诡异,识趣的退了下去。 等着大厅里没了旁人,萧芷蕴蹙眉问道,“你不怕发生变故么,我要是杀了高昌克等人呢?” “你会么?就你那性子,事事都要比个高下,你要是不借机好好羞辱下本王,那还是你么?hē hē ,这次可服了?咱们的赌约该应验了吧?” 萧芷蕴弹弹长发上的白面,双眼眯,有些yí huò 的说道,“什么赌约?” “你你可不要不认账,当时是你说要打赌的。有道是君子言,驷马难追,想来,你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吧?” “hē hē ,殿下说的是,我萧芷蕴当然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不过,我当时说过赌约是什么吗?再说了,我是个女人。” 说罢,萧芷蕴起身往外走去,赵有恭咧着嘴yī zhèn 抽搐,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直小心着,还是上了她的当。现在想想,当时她说的话还真留了后路,如果她赢了,自然可以说个大点的赌约,如果输了,那赌约可就随便说了。 眼看着萧芷蕴快要走到门口,赵有恭猛然起身,几个箭步窜了上去,萧芷蕴感觉到身后有异样,反身手肘磕,赵有恭侧头躲过,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看着白噗噗的脸,赵有恭有点狰狞的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抱床上大战个三百回合?” “信,当然信,殿下要是忍不住的话,自可以这样做,不过你此时这样做了,也只能得到我zhè gè 人,遥辇氏将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说着话,萧芷蕴抬起手拍了拍赵有恭的脸,美目神采奕奕,说不出的自信。她点都不dān xīn 的,zhè gè 男人只是想恐吓她下而已,个胸怀大志之人,想要的会仅仅只是个女人么? 面对萧芷蕴,竟有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他想要遥辇氏,而萧芷蕴也深深地知道这点。自从相识,除了劫亲占据zhǔ dòng ,其他时候都很被动,赵有恭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美人脸上白乎乎的,睫毛上也挂着些白渣,看上去不伦不类的,赵有恭嘴角翘,微微笑道,“赌约之事,可以不提,但本王赢了,你总该付出点什么。” 不等萧芷蕴fǎn yīng 过来,赵有恭低头狠狠的吻上了那张温润的粉唇,唇边柔软,津液香甜,令人甘之如饴。(未完待续……) 第240章 毛头小将扭乾坤 欲望文 第241章 女人一多就出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1章 女人一多就出事 厅外威风浮动,大梁山上,有着种异样的唯美。林间茂密,鸟儿纷飞,有蝉鸣,有花香。 厅中是种不样的热,惹得不是脸,而是心。赵有恭直都很霸道,面对突如其来的拥吻,萧芷蕴是抗拒的,可渐渐地,竟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玉臂伸,揽住男人的腰,她用力转了下身,唇分,美目中满是笑意,“想做我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除了本王,还有别的选择么?你知道么?本王有个缺点,那jiù shì 看上的女人,就定要得到手,如果本王得不到,jiù shì 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萧芷蕴笑而不语,猩红的香舌慢慢滑动,她也越来越喜欢zhè gè 男人了,可也只是喜欢,还远远谈不上爱。萧芷蕴心中很矛盾,不得不承认,他很yōu xiù ,如果他是契丹人,那她萧芷蕴定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然后号召遥辇氏部众随着他征战天下。可他是个汉人,如果选择爱上他,那就意味着她萧芷蕴要领着遥辇部众做契丹的叛徒。 所以,她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因为她怕爱错了人,旦有错,自己身死是小,还要拉着遥辇部众起陪葬。 “殿下,如果你是我契丹男儿,那该好?” “契丹男儿?难道我大宋男儿不好么?绰绰,相信本王,你今日之选择,便是契丹míng rì 之福。” 抚摸着怀中柔软的粉背,赵有恭深深地望着脸前的玉人。他要得到zhè gè 女人的心,因为只有得到她的心。她才会号召遥辇部众。起兵依附。赵有恭觉得自己的笑容很有魅力。可萧芷蕴看了两眼,却推开身,摇着头朝门外走去,“殿下,如果你有信心,就不该心急的。绰绰只爱该爱之人,若绰绰爱上了你,便是死。也会不离不弃,除此之外,切都是虚无” 萧芷蕴的背影越来越淡,很快消失在了大厅外,赵有恭长呼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萧芷蕴太理智了,那份高雅、聪慧、大气,何等的熟悉,当面对萧芷蕴的时候,就像是面对着另个朱琏。因为感受到了朱琏的气息。所以直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与朱娘子,只需个眼神。便已经心意相通,因为深知对方所想,所以爱得深沉。可是萧芷蕴呢,根本不知道她爱的是什么,恨的又是什么。 东京汴梁城,个身着白色轻纱的女子仰躺在汴河边上,头顶株茂密的垂柳,感受着汴河微风,很是舒服。女子相貌极美,气质优雅,有如空谷幽兰,额头串宝石链,闪着淡淡的光泽。竹椅旁,还着男女,男人满脸满脸风尘之色,女子身姿高佻,面若桃花。 “孟宣,你怎么zhè gè 时候来京城了,殿下不是正忙着抢女人么?”朱娘子虽然大度,也不怕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可听殿下劫来个公主,总是有些不gāo xìng的。那个耶律南仙,她听说过些的,据说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得的是性格坚韧,颇有几分大辽萧太后的风采,好像,她的小字就叫绰绰。这可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啊,如果殿下真的娶了她,那以后能跟她朱琏争争的,当属zhè gè 辽国公主了。 “回朱娘子话,殿下已经把人抢到同州了,这次来,也是奉了殿下吩咐。” 说着孟宣从怀中夹层里取出封信,芷兰接过信递到了朱琏手中。 看了两眼后,朱琏皱眉沉思了起来,将三千战马顺利送出西夏,进而运到同州,这可不好办啊。朱家在西夏是有点人脉,将战马送出西夏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只要花些钱就行,问题是如何将战马送到殿下手中,还不让人怀疑。 想了想,朱琏招招手,芷兰便弯腰问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芷兰,你认识龙州醉乡楼周东普吧?” “认得?两年前周掌柜的来符祥,婢子与他说过几句话。” “认识便好,你míng rì ,亲自跑趟龙州,告诉周东普,就说咱们要送批良马出龙州。” 芷兰紧蹙秀眉,面上满是担忧之色,想了想,她低声道,“婢子跑趟龙州倒不是问题,可要是周掌柜问起战马之事呢,那婢子该如何回答?” 朱琏手放胸前,捻动着根柳枝,听着芷兰的话,她淡淡的笑了笑,美目之中却闪过了丝狠色,“若是周东普问的太,就让他闭上嘴,然后让陶安顶替他的位子。至于怎么让周东普闭嘴,你问问殿下便可。” “是,娘子放心,婢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芷兰跟了朱琏许年,自然知道大娘子的性子,大娘子看似优雅娇柔,可她的心性,绝不输于男儿。也许殿下喜欢大娘子,也是喜欢她这点吧。 吩咐完芷兰后,朱琏眯着眼,轻声说道,“孟宣,你现在就huí qù 吧,告诉殿下,让他想bàn fǎ 在绛州抢走战马,另外,告诉他做事利落点,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娘子若没别的吩咐,小的这就huí qù 。” 朱琏坐起身来,伸出根玉指摇了摇,旁的芷兰便从袖中掏出张百贯的交子递到了孟宣手中。看着那张交子,孟宣赶紧摆起了手,“娘子,这钱小的不能要的,殿下与小的有知遇之恩,小的要是收了娘子的钱,那成什么了?” 朱琏脸上含笑,转过头来,轻轻蹙了蹙眉头,“收着,这钱可不是让你白拿的。先把钱收了,会儿我问你点事情。” “是!” 孟宣也不敢违逆朱琏的意思,他收了交子,在旁等待了起来。夏日的微风,还有些温热,芷兰伸手扶着朱琏起来。过了半会儿。朱琏才悄声说道。“我问你,那个辽国公主怎么样?殿下对她好么?” 朱娘子语声柔和,孟宣心中却是咯噔下,就知道朱娘子的钱烫手,没想到会这么烫手。 “这殿下对公主自然很好的,不过娘子也知道,殿下这般做,也是为了那什么辽人部落。对她再好。那也比不过娘子的。” “hē hē ,孟宣,你这张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了,跟着他啊,别的没长进,这嘴上功夫倒是不赖。你呀,也不用为他说好话,以后同州大小事,都帮我留意着。我自不会亏待你。要是敢有半点隐瞒,咯咯。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朱娘子笑容轻柔,醉人心扉,孟宣却是爬上了层冷汗。乖乖,朱娘子这是要他孟某人当眼线啊,朱娘子的手段,他孟某人是见识过的,“娘子放心,小的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你清楚就好,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huí qù 吧。” 孟宣忙不迭的牵马离开,直到出了汴梁西门,才抹着冷汗叹了口气,殿下还是早点把朱娘子娶回家吧,也省的她整日里疑神疑鬼的,弄得他孟某人心惊胆战的。 孟宣走了,河边只剩下了主仆二人,这年的时间,朱娘子在朱家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到了今日,jiù shì 朱桂纳的话,也不见得比朱娘子管用了。步步走来,不知经历了少事情,符祥朱家,不比皇族,可其中的复杂也点不差。 “娘子,你刚刚那般做,可是dān xīn 那个契丹公主么?” “哎,能不dān xīn 么?殿下身边女人不少,可我dān xīn 的也就只有zhè gè 耶律南仙,遥辇公主,萧氏明珠,其手段心智绝对差不了的。我终究不在他身边的,他要是被契丹狐媚子勾去了魂,也不稀奇。” “这听娘子这么说,婢子也有点dān xīn 了,要不等婢子到了龙州,跟殿下好好谈谈?” “谈什么?你呀,别谈着谈着,却被殿下吃了。到了龙州,你话不需太,送给殿下把剪刀即刻。” “剪刀?”芷兰满脸yí huò ,送剪刀干嘛?难道让殿下学女红? “问这么做什么,照做便是,殿下能懂的。另外,跟他说说二娘子的事情,让他想bàn fǎ 把二娘子接走,记住,此事别让外人知晓,哎,将她弄走,也省的青黛天天来聒噪,说我这做姐姐的没良心。” “” 芷兰很是无语,最近家主好像张罗着二娘子跟郓王赵楷的婚事,这位郓王殿下可是汴梁城出了名的文雅之士,可二娘子jiù shì 看不上眼,大娘子也是如此,“娘子,郓王殿下也不错的,为什么这般不看好呢?” “你晓得什么?殿下将来总要回到京城的,那时必然要起冲突的,我自然心随着殿下,可要是二娘子跟了郓王,让我和殿下该如何应对?” 朱琏也晓得赵楷是个不错的选择,可自从她跟了殿下,就注定了将来的不平静,她不想害了自己的亲妹妹。 风吹玉门,血耀九州。此方酷暑,几度春秋。 转眼间八月匆匆而过,这日赵有恭打马来到了龙门客栈,萧芷蕴初来龙门古镇,也见到了负责龙门的林冲、杨志和鲁智深,见到了支杀气腾腾的精锐之师。 萧芷蕴没想到赵有恭会在沙漠之中藏上支三千人的精锐人马,三千沙匪,其实jiù shì 三千骑兵,虽然古镇上战马并不是太,可萧芷蕴相信,过不了久,这支精锐骑兵就会成型的,因为这次来龙门,jiù shì 为了战马之事。林冲等人是第次见萧芷蕴,所以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萧芷蕴也不是傻子,她很清楚,这些人之所以如此尊敬她,那也是把她当成了未来的侧妃。 “殿下,这次去牛心亭,夺取战马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运出来。” “嗯,东方先生放心,此事本王早有安排,咱们只要尽力夺取战马便是,到时自有人帮咱们运出来!” “如此便好,那事不宜迟,咱们míng rì 就动身去牛心亭”东方瑾也不会问,赵小郡王既然说有bàn fǎ ,那就定有bàn fǎ 。 点点头,倒杯茶水,放到了萧芷蕴身前,“到时东方先生会先去牛心亭,你嘛,就先跟我去趟龙州。” “去龙州?”转念想,萧芷蕴就想到了什么,龙州地处西夏东南角,临近延安府和绥德军,东北方向jiù shì 牛心亭,战马出西夏,最好的途径jiù shì 龙州了。有意思,倒要看看赵有恭到底是怎么将战马运出龙州的。 “怎么,你不想看看本王的实力么?” “当然想,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阿娜,走,咱们去睡了。” 萧芷蕴话语跳的太快,赵有恭张着嘴,半天没琢磨过味儿来。正说着正事呢,怎么提起睡觉了呢?阿朱抿嘴轻笑,三娘坐在桌旁,依旧是副冷面孔。(未完待续……) 第241章 女人一多就出事 欲望文 第242章 又见黑袍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2章 又见黑袍人 几日后,乔装打扮番,赵有恭领着几个人来到了龙州,而东方大官人责领着大部人马去了牛心亭。牛心亭大寨里的战马群,赵有恭是势在必得的,只要有了这几千战马,再加上前前后后从拓跋轻云那弄来的几千战马,他完全能撑起支三千人的骑兵部队。赵有恭没法养太人,所以只能走精兵路线,骑兵要么不弄,要么就弄支可以主宰战场的铁血骑兵。 龙州醉乡楼,此楼贵为龙州境内最为繁华的酒楼,名字却不是那么的雅致。醉乡楼,取义梦醉故乡,思乡者,可在此畅饮碗。 此时的赵有恭做了些改变,虽然依旧是身锦袍,不过面貌却不如以往那般俊朗,皮肤也有些黑。坐在二楼靠栏杆的桌旁,不时张望着楼下,坐于此处,可纵览整个大厅。萧芷蕴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水,身男儿装扮的萧阿娜坐上会儿,就会抬头张望番,“咱们这是在等人?” “你以为呢?不等人坐在这里干嘛?”赵有恭合上折扇,点点平整的桌面,笑眯眯的说道,“你呀,耐心点,会儿好酒好菜招呼着,你还觉得烦?” 阿娜撇撇嘴,双美目看了看旁边的萧芷蕴,“公公子,你不好奇么?来人能认出咱们来?” 萧阿娜的dān xīn 可不是余的,此时赵小郡王变了面貌,甚是陌生,来人能认出来?萧芷蕴也不急着回答,伸手指了指赵有恭左手绣袍,“好好观察下。赵公子绣袍上抹着点蓝色涂料。你没注意到么?以后也镇定点。跟三娘学学。” 萧阿娜撑着身子,仔细瞅了瞅赵有恭的左袖,果然看到了点蓝色涂料。赵有恭用折扇敲了敲阿娜的肩头,对旁边的杨再兴说道,“邵烈,你出去找下崇德,看看最近银州附近有什么动静。” “是,属下这就去”杨再兴拱手退下。醉乡楼的楼梯都是那种镂空的木质材料,走起路来咚咚作响,来到楼,正待出门,杨再兴就看到了个人。那是个身材中等的黑衣人,戴着个黑纱斗篷,此人步伐稳重,却很轻快,转眼间,便进了楼左面的包房。仅仅个照片。杨再兴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黑衣斗篷。这与听雨阁阁主的装扮太像了,难道真的是他? 心中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急忙反身上了楼,见杨再兴刚下楼又跑回来,赵有恭不由得纳闷道,“邵烈,你怎么回来了?” 弯下身,杨再兴帖耳轻声道,“殿下,刚属下碰到了个人,看那人装扮,跟听雨阁那位很像!” “嗯?”赵有恭有点郁郁的皱起了眉头,杨再兴可是个心细之人,若不是有几分把握,绝不会也不会乱说的,想了想,他开口问道,“那家伙去了哪里?” “楼东面甲字号包厢。” “我知道了,你先去找崇德吧,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杨再兴和赵有恭神神秘秘的说了许话,其余人却听得云里雾里的,能让赵有恭如此忌惮的人,萧芷蕴可是很感兴趣的,“赵公子,碰上熟人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赵有恭知道萧芷蕴定会问的,所以他所幸直说道,“你以前可听说过听雨阁?” 萧芷蕴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下,想了想,她压低声音说道,“倒是听说过,好像zhè gè 组织很神秘,跟南京那边有点guān xì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zhè gè 组织势力不小。” “你知道的不少嘛,知道为什么在准格尔草原的时候,耶律淳会如此被动么?jiù shì 因为听雨阁临时退出,zhè gè 组织简直是无孔不入,如果邵烈刚看到的真是那人,那咱们得小心点了。” “hē hē ,是赵公子小心才对,与本公子可没有点guān xì !” 萧芷蕴神色笑眯眯的,赵有恭撇撇嘴,瞪了萧芷蕴眼,“你可真够没良心的,难道本公子碰到仇人,你很gāo xìng?” “谈不上gāo xìng,只是想看看赵兄的手段而已”说着话,萧芷蕴伸手扶住栏杆,探头往下看了看,只可惜被巨大的牌子挡住视线,根本看不到东面包房的情况。 听雨阁势力强大,直为赵有恭所忌惮,再加上双方又有不少仇怨,所以肯定要万分小心的。三娘见赵有恭面露担忧,便转身说道,“公子,我去看看。” “住,你不能去,上次在龙门刚跟你交过手”赵有恭伸手阻止了三娘,仔细思索了下,便伸手推了推旁边的萧阿娜,“阿娜,你去瞧瞧,知道该怎么办吧?” 能有事情做,萧阿娜还是很兴奋的,她抿着小嘴,眨着眼睛笑道,“公子放心,看我的吧。” 阿娜就像得了好东西的小孩子,高gāo xìng兴的下了楼,赵有恭使个眼色,就有两名侍卫敲敲跟了上去。赵有恭也dān xīn 阿娜的安危,这丫头要是做事太过,惹起不必要的冲突,那受伤的肯定是她自己,还是找两个人护着她点为好。 萧芷蕴神色看算平静,只是等着阿娜没了影子,她缓缓言道,“怪不得那丫头这般向着你,赵兄这勾搭女人的本事不低啊。” “萧公子谬赞了,本公子本事不算大,至少面前就有两个女人没能拿下来”赵小郡王说完话,有意无意的瞟了瞟对面的萧芷蕴和扈三娘,萧芷蕴也就罢了,毕竟时间短,再加上这女人心气又高,时拿不下也属正常。可想起三娘,心中就有些郁闷了。 如往日样,三娘依旧是脸色如常,冷冰冰的mó yàng ,她美目无彩,zhù shì 前方,好像根本没听到赵小郡王说了什么。每每看到三娘如此,赵小郡王就备受打击,想他赵某人面冠如玉。文武全才。情场上无往而不利。却总是拿不下扈三娘。 萧芷蕴蕙质兰心,自然晓得赵有恭说的是谁,所以她转过脸看了看如青松的扈三娘。 来到楼,萧阿娜去了趟后堂,花点钱弄来壶酒,往嘴里灌两口,随后将剩下的酒倒在了衣服上。于是乎,转眼间醉乡楼里了个醉鬼。那个面貌俊雅的醉鬼满嘴嚷嚷着,好半天,众人才听明白醉鬼在说什么,原来是自家婆娘跟别的男人跑了,自己跑到酒楼里发酒疯呢。 甲字号包房里坐着三个人,个人满身黑袍头戴斗笠,另外两个人长相可就有点特色了,其中人满脸络腮胡,长如驴脸,眼睛极小。身形倒是魁梧不凡,目测上去足有近七尺了。另外人。胡子就少了许,个头中等,看上去带了点书生气息。 “阁主,最近那银州熊光璧可是嚣张得很,要是由得他折腾,神堆驿迟早会被攻下来的”魁梧大汉说话瓮声瓮气的,旁边那人却是镇定的很。 黑袍人端坐椅中,双手隐藏在对黑色手套中,“熊光璧此人性格暴躁,做事勇而不智,不足为虑,倒是那个拓跋轻云,不好duì fù 啊。” “阁主说的是,这些年拓跋郄那个老家伙能将寨子经营的日益壮大,也亏了拓跋轻云,若阁主想收渠坪寨为己用,拓跋轻云必须想bàn fǎ 解决掉才行。” “嗯,此事本座已有主意,待”话还没说完,却听房门yī zhèn 巨响,个满身酒气的家伙踉踉跄跄的撞了进来。 “你这贼婆娘,你以为戴着个斗笠,老子就不认识你了么?快随老子回家,看呃看我不dǎ duàn 你的腿” 醉鬼低着头,伸手就要去拽黑袍人,黑袍人又岂会让醉鬼如愿,侧身躲过,不悦的哼了声,那个魁梧大汉就猛然起,骂骂咧咧道,“哪来的龟儿子,敢饶了老子的雅兴?” 魁梧大汉亮了亮拳头,再瞧瞧那个瘦巴巴的醉鬼,要是拳打上去,非得吐血不可。正待动手,从外边冲进来两个灰袍男子,个男子拉住醉鬼就往外拖,另名男子赶紧忙不迭的拱手致歉道,“对不住诸位了,我家公子心情不好,喝了几口,还请莫要怪罪。” 有人道歉,再加上醉鬼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那黑袍人便摆手道,“好了,赶紧把他拉下去吧。” “好的,几位慢慢喝着,就不打扰了!” 两人拉着醉鬼退出包房,魁梧大汉口中嘟嘟哝哝的,关上房门后,刚想说点什么,却见那黑袍人摇摇手,厉声道,“情况有点不对劲儿,撤。” “怎么会?” “哼,你没听出刚刚那人说话有同州口音么?”黑袍人出声dǎ duàn ,魁梧男子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头,龙州紧挨着关中,再加上龙州又是货物转运地,这里出现同州口音的人又有什么稀奇的?阁主也是小心的有点过头了,虽然如此想,不过魁梧大汉也不敢反对。 二楼饭桌上,放着丰盛的酒菜,赵有恭和萧芷蕴虽然笑容满面的吃着,可目光却直留意着楼下。蹬蹬yī zhèn jiǎo bù 声,满身酒气的阿娜就喜滋滋的跑了上来。 “应该错不了,听那个毛脸大猴子喊什么阁主的。” 赵有恭眨眨眼示意萧阿娜小声点后,轻声追问道,“共几个人?” “三个,除了那个黑袍人,还有两个男的,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同州附近的党项人。” 三个人?赵有恭想了想,喊过两名侍卫,耳语吩咐道,“你们去外边守着,要是那三人出酒楼分开的话,就跟好那两个党项人,要是没分开,你们就别跟着了。” “是!” 赵有恭如此奇特的吩咐,让萧芷蕴了几分狐疑,她眯着眼,轻声道,“为何不分开,就不盯着了呢?” “你可知道那黑袍人能耐有大?jiù shì 本公子跟踪他,都难说不被发现,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赵有恭的功夫,萧芷蕴是见识过的,如今听他这么说,美目中也了点惊异。中原武林,果真是藏龙卧虎,看来以前,自己真的有点小瞧汉人了。 正说着话,就见楼下有了动静,黑袍人领着两个党项男子快步离开了酒楼,看那黑袍人的背影,赵有恭便已确信无疑了,果然是听雨阁阁主。有时候赵有恭觉得听雨阁就像幽灵样,自己走到哪,听雨阁就跟到哪,但凡碰上听雨阁,准没好事,看来这牛心亭行得加小心了。 出醉乡楼,黑袍人和两个党项人就各自分开,两个守在外边的侍卫,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黑袍人走得很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长街尽头,来到处僻静的角落,黑袍人驻足而立,发出了点淡淡的笑声。 “赵有恭,你说这局,咱们谁会赢呢?”(未完待续……) 第242章 又见黑袍人 欲望文 第243章 银州乱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3章 银州乱局 来龙州第天,等待的人还没来,不想见的人却先看到了。赵有恭点都不爽,来之前,还满怀着抢战马的豪情,自从看到黑袍人之后,心中就像泼了盆冷水。 这顿午饭,赵有恭吃得很慢,亦或者说他的心思根本没在吃饭上。午时三刻,醉乡楼前停了辆马车,车帘掀开,从车上下来个身材窈窕的翠纱女子,女子相貌标致,双眸炯炯有神。离开马车,女子径直走进了醉乡楼,在门口,朝着二楼看了看,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就了几分笑容。 女子身份好像很不简单,就连醉乡楼的东家周东普也跑出来亲自迎接,只是女子却显得有些淡淡的,挥挥手,笑道,“周掌柜莫要麻烦了,奴家还得见个人,你先去忙吧。” “好,娘子自便,要是有什么事,让人知会声便可!” 周东普退下后,翠纱女子提着长裙慢慢上了二楼,此时二楼客人众,她却径直来到了赵有恭桌前。手中捏面锦帕,女子微微福了礼,“公子,对不起,婢子来的有点晚了。” “别着了,坐下说话吧!”赵有恭也认识芷兰的,朱娘子身边最信任的大丫头,他想不认识都难。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也见过几面,却不觉得什么,如今相见,倒有了些qīn qiē 感,也许这jiù shì 爱屋及乌吧。 芷兰点点头,美目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右手的俊雅公子,这jiù shì 那个耶律南仙吧。这次来龙州,代表的可是娘子。她可不能丢了娘子的脸。拉了下椅子。芷兰落落大方的坐在了空位上。只是身子,却有意无意的往赵有恭那边靠了靠,眼角轻瞟,也了点挑衅之意。 为什么芷兰眼中会出些挑衅,萧芷蕴也自然明白的,这是要给她来个下马威么?好个聪慧的女人,心思活络,又不失大方。个婢女就已经如此了,那朱琏岂不是让人心醉? 萧芷蕴哪怕心中有些不快,也不可能biǎo xiàn 出来的,跟个丫头斗气,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不过她有的是bàn fǎ ,下巴挑了挑,早就有些不满的萧阿娜就gù yì 碰了碰旁边的椅子,“喂,这位子不是你坐的。” “哦?我坐不得,你就坐得?再说了。这位子空着,为何要浪费?” 赵小郡王脸有点黑。真够头疼的,芷兰刚来,就要争个高下,要是等着朱娘子真的嫁过来,那这两个女人还知道会斗成什么样呢。 “都少说两句,本公子还有正事呢,芷兰,你仔细说说,为何来的这么晚?”赵有恭确实很想知道的,按照常理,从威戎城到龙州,也就个时辰的路程,芷兰却生生走了三个时辰,慢的也太离谱了。这期间定发生了什么事的,如果不是要事,芷兰绝不会耽搁的。 芷兰眉头紧皱,似乎很犹豫,zuǒ yòu 看了看,方才低声细语道,“公子,婢子在路上碰到柴郡主了。” “嗯?”赵有恭大为吃惊,龙州离京城千里之遥,恒王府的生意也在江南山东带,柴可言跑到龙州来干嘛? “问过了么?她来龙州做什么?” 芷兰也有些忌惮柴可言的,自朱娘子掌家族诸事后,在这江南商场,朱娘子可没少跟柴郡中暗中相斗,虽说胜负少,可柴郡主的难缠程度,依旧让人心惧的。如今见赵有恭面露忧色,她出声解释道,“公子倒无需太dān xīn ,婢子打听过了,郡主此来,好像是冲着宥州那批毛皮来的。” “宥州毛皮?”赵有恭倒是知道点,去年西夏和回鹘在沙州玉门关外大战了场,那次回鹘联军被李秉祚用骑兵分割成两部,导致回鹘联军大败而归。李秉祚趁机股气打过了疏勒河,向西挺进百里,掠夺牛羊无数。 大量的牛羊,可是笔大大的财富,可偏偏西夏不缺牲畜,所以有大臣给李乾顺出了个主意。西夏人将牛羊宰掉,肉自己吃掉,毛皮则送到了宥州进行出售。西夏不缺毛皮,但大宋缺,这些毛皮进入大宋境内,那绝对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赵有恭还在想着,芷兰jì xù 说道,“郡主可真精明,最近娘子那要忙着苏州那边的绸缎生意,无暇顾及。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也可以收下这些毛皮的。” “hē hē ,别说你想要,本公子也想要呢!”赵有恭自然想要这些毛皮的,有了这些毛皮,弄些软甲之类的,不是方便,不过他赵某人还真没这么闲钱。当然可以用抢的,问题是宥州防卫森严,别到时候毛皮没抢过来,再把自己搭进去。喝口水,心中又了点疑虑,不由的问道,“丫头,你刚说娘子要忙苏州的绸缎生意?这是怎么回事,那边的事不是早就稳下来了么?” “公子有所不知,今年睦州那边闹民乱,有个叫方腊的匪头,领着人青溪、浦江、义乌、萧山,两个月内,势力席卷睦州、衢州、越州三州之地,就连杭州也是岌岌可危。咱们南边的绸缎和布匹大都jīng guò 杭州,如今乱党袭扰杭州,货运不上来,娘子就想着经海运通过苏州运到京城。” “方腊把萧山给占了?”赵有恭端着酒杯,满是惊诧,萧山离着杭州太近了,再加上萧山地势高,占据此地,拿下杭州也是早晚的事情。 “是呢,刚听到zhè gè 消息的时候,娘子也是不信的,不过听娘子说,好像方腊手下有个叫石宝的,是什么海蛟门的门主,他率领五百部众,趁夜潜入萧山,仅用了两个时辰,就打下了整个萧山。” “hē hē ,要是杭州丢,咱们那位朱管事可就要难过喽!”赵有恭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江南大乱,乱的好啊。对大宋来说。江南可是最为富庶的地方。江南乱。估计赵佶也没心思管同州这点事了。 芷兰掩着小嘴,yī zhèn 娇笑,秀手放在嘴边,吐气如兰道,“公子说的是呢,那些乱党好像就打着剿灭‘猪刨坟’的旗号呢。” 芷兰小嘴说,旁久久不语的萧芷蕴含笑道,“猪刨坟?这是什么外号?” “hā hā。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整天的挖人祖坟,叫猪刨坟不是很贴切?”说起朱勔,赵有恭就有点gāo xìng不起来了,当初在梅里镇,他赵小郡王也干过刨人祖坟的事情的。 顿饭吃罢,芷兰在三楼客房安排了几个房间,对芷兰如此恭敬地对待名男子,周东普虽然面上不说,只是心中已经留意上了。 当夜。前去盯梢的两个人也回到了客栈中,进屋后。他们就将盯梢的详细情况叙述了遍。 赵有恭沉着眉头,细细琢磨着,个去了渠坪寨,个去了神堆驿。见鬼了,听雨阁到底想做什么? “你们打听过了么?那二人具体是什么身份?” “打听过了,个是羌人胡尔勒,个是渠坪寨的拓跋满。” “拓跋满?”听到zhè gè 名字,赵有恭就拍了下额头,怪不得当时看那人有点面熟,他不jiù shì 当年跟在拓跋轻云身后的中年大叔么?拓跋满可是渠坪寨党项族老,威望甚高,他怎么会是听雨阁的人? 此时赵有恭的心已经提了起来,拓跋满、胡尔勒、黑袍人,这其中定酝酿着什么阴谋。 戌时刚过,杨再兴也回到了醉乡楼,同时带来了银州方面的消息。最近个月,银州熊光璧动作很大,士卒频出,大有举夺下神堆驿的架势。就在六日前,银州两千士卒攻下了神堆驿左侧的铁冶岭。铁冶岭居于神堆驿山寨之上,如果银州士兵从铁冶岭攻下来,当真有些难以抵挡。神堆驿破,接着就轮到渠坪寨了,如果这股羌人和党项人被破,自会向洪州带流窜,难道听雨阁想举收服神堆驿和渠坪寨的人马? 黑袍人倒是抱着好想法,不过渠坪寨真正的主人可是拓跋郄和拓跋轻云,所以想做到这点,拓跋郄和拓跋轻云可就成绊脚石了。 事实上,赵有恭也不希望听雨阁势力延伸到银州带,听雨阁和拓跋郄,如果选个话,赵有恭宁愿面对拓跋郄。要想破坏听雨阁的计划,最好的方法jiù shì 告诉拓跋轻云,不过捉奸成双,捉贼拿赃的道理赵有恭还是懂的。 让杨再兴附耳过来,低声吩咐几句,杨再兴点点头,便拱手退出了客房。 萧芷蕴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不感兴趣,时间不早,便领着阿娜回房休息,赵有恭也有些累的,只是芷兰犹犹豫豫的,似乎还不想走。 “丫头,你还有事?” 听赵有恭这般问,芷兰跑到门后,往外瞅了瞅,què dìng 没人偷听后,她才反身神神秘秘的招了招手。赵有恭好奇不已,只能重新坐在凳子上,苦笑道,“说吧,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 “公子,来的时候娘子吩咐过了,让你想bàn fǎ 把二娘子偷偷带出京!” “怎么回事?二娘子闯祸了?” 也不怪赵有恭会如此想,青黛那丫头虽是朱琏的亲妹妹,可性子却点都不随她,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只是性格跳脱的很。要说她闯什么祸,可点都不稀奇。 “公子想岔了,前不久,族老们张罗着二娘子和郓王殿下的婚事,娘子怕真成了,才让你想法子把二娘子带出京。” 听罢,赵有恭也有点明白朱琏的意思了,之所以急着把青黛弄出京,估计是怕以后他赵某人旦兴兵中原,姐妹二人无法相对吧。哎,真是苦了朱琏了。 “放心吧,此事我会安排的。” “嗯”芷兰点点头,嘟着小嘴,对美目盯着赵有恭yī zhèn 猛看。赵小郡王也不是什么圣人,瞧这漂亮丫头直勾勾的眼神,还以为朱娘子吩咐她侍寝呢,正想摸摸芷兰的小手呢,谁曾想,她竟起身来,往怀里摸了摸,没会儿,就摸出把崭新的剪刀。 看到这把剪刀,赵有恭眼皮直跳,个机灵急声道,“丫头,你干嘛,可别想不开啊。” “噗”芷兰掩嘴娇笑,又哪有半点要自杀的样子,她眨眨美目,双手托着剪刀递到了赵有恭身前,“公子,你想哪里去了,这可是娘子让婢子送给你的。” 芷兰丢下把剪刀扭着柳腰跑了出去,赵小郡王却盯着剪刀,后背冷汗直冒。 朱娘子送他剪刀肯定不是让他当裁缝的,这是在警告他赵某人啊,要是惹得朱娘子不快,这把剪刀能让他变成太监的。(未完待续……) 第243章 银州乱局 欲望文 第244章 抢马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4章 抢马 因为出了听雨阁这档子事,所以赵有恭只能在龙州待几天,至少也该把事情弄清楚了才行。 同在醉乡楼里,芷兰和阿娜免不了互相冷嘲热讽的,对此赵有恭只能假装看不见,明面上是两个丫头斗,shí jì 上还不是萧芷蕴要夺朱娘子的位子?二女相争,赵小郡王很头疼,以前有个念奴儿,就够让人难受的了,现在萧芷蕴和朱娘子想争,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每个男人都有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美梦,可真要女人了,争宠的事情也避免不了。对此,赵有恭点bàn fǎ 都没有,有些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只要这几个女人都能识大体就行了。 这日芷兰在房中午睡了会儿,醒来洗把脸,便坐在窗口透了透气,不经意间,就看到周东普和个伙计小声吩咐着什么。想起来时朱娘子的吩咐,芷兰便起身拉开了房门,见杨再兴正在走廊中着,她招招手喊道,“杨大哥,你过来下。” “有事?” “杨大哥,麻烦你去查查zhè gè 周东普,刚小妹看他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什么心思。杨大哥要是查到什么,直接告诉公子就行了!” 芷兰这么安排,也是图清闲,解决个周东普,她也能做到的,但总不如殿下做事方便,毕竟自己手底下可没那么高来高去的能人。杨再兴也知道芷兰可是朱娘子身边的人,所以不敢怠慢,点点头找了几个人。本来也没当回事的。谁曾想番打听下来。也不禁认真了起来,原来那周东普竟然在调查赵小郡王的身份。 客房里,赵有恭喝着茶水,芷兰在身后帮忙揉着肩头。 “丫头,这周东普可是你们的人,到底该如何办?” “来时娘子就说过了,如果周东普心思太,就换个人主事醉乡楼。” “有可信之人?” “有。婢子这次带来了个主事,叫陶安。不过公子做事还要利落些,这周东普也是族中的老主事了,符祥那边可有不少老人护着的。” “嗯,既然娘子那边有安排,那本公子就不说什么了”拍拍芷兰的手,示意她停下后,便起身对守在旁的杨再兴说道,“邵烈,你去安排下。做的干脆点!” “公子放心,听说这周东普患有心疾。说他抱病而亡,估计不会有人怀疑的!” 听了杨再兴的话,赵有恭不由得看了几眼,好半会儿,才赞道,“行啊,邵烈,你现在想事情可是越来越了,要放以前,你估计直接动刀子了。看来跟着先生,学到的不少啊。” 杨再兴尴尬的笑了笑,以前他做事却是有钱kǎo lǜ ,总是直来直去的。记得当初谢贶死的时候,他还没少抱怨过,现在想想,当时可真够愚钝的。 不出两日,周东普死在了龙州歌妓小玲罗的床上,死因是奇特,床事做的太激烈,心情jī dòng ,就犯了心疾。周东普死,陶安顺利成章的成了醉乡楼的新东家。 也就在周东普死去的第二天,前去渠坪寨打探的人传回了消息,只是传回的消息,却与赵有恭心中所想大相径庭。 拓跋满依附听雨阁不假,不过听雨阁想要的却不是神堆驿和渠坪寨万余精兵,想要的竟然是牛心亭的几千战马。得到zhè gè 消息,赵有恭可是大为心惊,在横山带,拓跋满想要抢到战马,那可比他赵某人方便了。如今熊光璧强攻神堆驿,为了保住神堆驿,渠坪寨定会派兵进攻夏州,到时拓跋满借口转道横山,领着亲信口气夺下山坳里的战马,简直不要太轻松。而且,如此做,也不会让拓跋轻云起疑心。 必须赶在拓跋满前边抢走战马才行,要是跟拓跋满硬拼,实在没什么把握。当然也可以让拓跋轻云帮忙,不过赵有恭不会办这种蠢事。如今拓跋轻云眼睛里也盯着战马呢,对她来说,匹战马jiù shì 百石粮食,要是让拓跋轻云知道横山山坳里藏着几千战马,估计zhè gè 女人会想疯狗样扑上来抢。 赵小郡王张脸绷着,萧芷蕴和阿娜从外边走进来,瞧着赵有恭的脸色,笑吟吟的问道,“赵兄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跟你抢女人?” “少说风凉话,听雨阁安排拓跋满,要跟本公子抢战马,你说本公子能gāo xìng起来?”赵有恭没好气的瞪了瞪萧芷蕴,真希望萧芷蕴能帮忙出出主意,不过现阶段是没什么可能的。赵有恭虽然自负,但不是愚蠢,要是不能征服萧芷蕴,萧芷蕴不会给他出半点主意的。从这方面来说,萧芷蕴和朱娘子很像。 “确实gāo xìng不起来,那赵兄就要想点bàn fǎ 喽,也让小弟学学。” 萧芷蕴坐在旁脸色轻松地品着香茗,赵有恭也懒得理她,细细斟酌番,对杨再兴说道,“邵烈,传令下去,让留在十里井的所有xiōng dì 全部去横山,实在不行,就只能硬抢了。” 十里井就在龙州南部,出十里井jiù shì 绥德军境地,当时让这三百人留在十里井,jiù shì 为了接应以防不测的。如今发生变故,只能将人马调入横山了。 “嗯,十里井离牛心亭不远,几个时辰就能到,现在拓跋满已经领人出渠坪寨,咱们要是抢了马匹,也得jìn kuài 运走才行。” “不错,芷兰,你这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差不了,之前婢子已经让周东普花钱买通了龙州防御使崔熙载,不过出城时间必须放到子时以后。” “子时以后?可以了,阿娜,你留在醉乡楼帮芷兰做事,事不宜迟,本公子现在就去横山!” 时间紧迫。赵有恭真的有点耽搁不得。萧阿娜自然有点不满的。让她帮芷兰做事,这也太气人了。与阿娜相比,芷兰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得意了,看来在殿下心中,娘子的地位还是高过zhè gè 契丹公主的。 离开龙州,杨再兴亲自赶往牛心亭,其余人则随着赵有恭直奔东面的横山。 来到横山时,已是深夜。此时正值九月中旬,山上树木繁茂,湿热不堪,如此来,蚊虫也少不了。山道口,阿朱早早的等着了,见了赵有恭,她先将个瓷瓶递到了手中,“殿下,将里边的药水抹到脖子上。夜里山上蚊虫太了。” 赵有恭很听阿朱的话,抹了驱虫药水。就反手递给了萧芷蕴。随着阿朱朝山上走着,边问道,“阿朱,这边的情况摸清楚了么?” “摸清楚了,守在山坳里的是夏州防御使赫连铁树的人,战马足有四千匹,当时这些战马也是为郭三彩等人zhǔn bèi 的。不过最近赫连铁树联系不上李乾坤,再加上渠坪寨动静不明,所以有运回夏州的迹象。所以,咱们要抢战马的话,得jìn kuài 动手才行。” “hē hē ,肯定得快的,你还不知道吧,渠坪寨那边有动静了,拓跋满会领兵绕道横山进攻夏州的,不过这老家伙真正的目标却是这批战马。” “什么?拓跋满怎么知道山坳里藏着战马?”阿朱面露惊讶之色,西夏人掩藏战马的地方可是处广阔的山坳,地形十分隐秘。如果不是之前听李乾坤亲口说牛心亭有战马,他们jiù shì 从此走过,也不定会发现。 “哎,听雨阁,那拓跋满是听雨阁的人。” “这”又是听雨阁,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势力竟然延伸到了渠坪寨。 虽是在横山上,东方瑾日子过得倒是很舒坦,手中摇着鹅毛扇,嘴里喝着小酒,瞧他这副神态悠然的样子,活像是来横山度假的老学究。见赵有恭深夜到来,东方瑾眉头挑,很是欣喜道,“殿下急着赶来,可是想趁乱去洪州折腾下?” “去洪州?东方先生,你倒是好心情,本王可没你这么大的胃口,拓跋满领兵来横山了,你知道么?” 赵有恭这问,问的东方瑾是莫名其妙的,他用扇子挠挠脸颊,皱着眉头说道,“当然知道了,拓跋满转道横山进攻夏州,有何稀奇?” “先生,咱们都被人耍了,拓跋满转道横山,真正的目标是这批战马,进攻夏州才是顺带要做的事情!” “啥?拓跋满zhè gè 狗东西,他怎么知道咱们把战马藏这里了?”东方瑾俩眼瞪,恨得咬牙切齿的。东方大官人直都是如此,反正抢到嘴里的,那jiù shì 自己的,jiù shì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吐出去的。这不,战马还没到手呢,就自觉的当成自己的囊中物了。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本来东方大官人还觉得牛心亭山坳的几百西夏人防卫还算森严,dǎ suàn 趁他们松懈时动手的,如今看来,必须想点绝招才行了。对于如何duì fù 山坳里的西夏人,东方大官人有的是bàn fǎ ,眼珠子转悠就有了个损招,自古杀人越货,用的都是蒙汗药,所以赵小郡王只能想bàn fǎ 帮大官人弄蒙汗药,至于如何下药,那jiù shì 大官人的事情了。 个郡王,个军师,番计较下来,想出的却是蒙汗药这样的馊主意,萧芷蕴在旁听得直摇头,能把蒙汗药说的如此正大光明的,估计也就这位赵小郡王了。 星夜之下,渠坪寨却不安宁,拓跋满趁夜领着千余亲信向西而去。拓跋轻云靠在寨门前,久久没有huí qù ,她心中总有些不安,想了想,跨上马往山下追去,没久便追上了拓跋满。 见拓跋轻云追上来,拓跋满停住jiǎo bù ,摆手笑道,“轻云,你跟来作甚,跟你阿爹守好寨子。” “阿叔,轻云心中总有点不安,你此去夏州,可要万分小心。” 见拓跋轻云面露关切之色,拓跋满爽朗的笑道,“胡思乱想什么?你阿叔与赫连铁树交手不下十次了,哪次出过事?放心便好,不出两日,阿叔就让熊光璧那个龟儿子乖乖退回银州。” “阿叔,小心点为好,切莫轻敌。” “好好好,阿叔听你的,不会硬来的,要是那赫连铁树领大军出城,阿叔就退回横山,如此,你可放心了?” 听拓跋满这般说,拓跋轻云总算露出了点笑容,她调转马头,朝着拓跋满挥了挥手,“阿叔,你可要平安回来,倒是轻云给你烤两只鸭子。” “好,快回吧!” 星月明亮,止水之下,拓跋轻云的心依旧没有安宁下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次,会是永别。(未完待续……) 第244章 抢马 欲望文 第245章 尽杀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5章 尽杀之 横山山坳,占了很大片地方,东面jiù shì 牛心亭山峰,由于牛心亭东面山坡很陡,所以直少有人走进山坳。为了笼络郭三彩,西夏人可谓是大费苦心,赫连铁树可没胆子光明正大的运送战马,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估计这批战马还没送出去呢,就先被那帮子羌人乱党劫走了。 子夜时分,山风也有些凉了,赵有恭带着几个人趴在牛心亭山头往下张望着,可以清楚地看到,山坳中有着十几个马圈,周围是几十个帐篷,估算下,负责守卫战马的估计不下于四百人的。几个帐篷,挨得很近,此时山上湿气重,火攻肯定是不行了,而且,放火的话,也会惊扰了战马,看来也只能用蒙汗药了。 第二日清晨,杨再兴也领着大部人马进入了横山。杨再兴来,赵有恭并未急着对山坳里的西夏人动手,而是吩咐几个人去了横山东部山路守着,想吞下这批战马,最dān xīn 的不是那些西夏守兵,而是即将到来的拓跋满。如无必要,赵有恭可不想跟拓跋满硬拼,渠坪寨党项人与西夏官军交锋十几年,也绝不是易于之辈,要真打起来,绝对讨不了好。 “你们几个要看好横山东面各个路口,旦党项人进来,lì kè 来报。” “喏”几个侍卫拱手退下,赵有恭将杨再兴唤道近前,低声吩咐道,“邵烈,安排人手,守住山坳南边的入口。” 赵有恭安排好切,剩下的就等着东方大官人如何下蒙汗药了,临近午时。东方瑾趁着西夏人做饭的机会。让人将蒙汗药倒进了几口大锅中。使用蒙汗药这种事。那可是下三滥的手段,但凡有点修养的人都会不屑用之,赵小郡王可没那么顾忌,他现在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大约末时两刻,在强力蒙汗药的照顾下,几百西夏士兵全都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当然也有些没中蒙汗药的,他们fǎn yīng 过来。便往山口冲,被候在路口的杨再兴逮个正着,yī zhèn 乱砍后,将十几具尸体拖回了山坳之中。 què dìng 山坳之中没有危险后,赵有恭领着萧芷蕴等人快步来到了个马圈前。赵有恭虽然不是什么养马高手,但也略懂相马之术,但凡好马,眼大有神、骨骼高挺、耳小竖立。奔跑有力之马,大前蹄圆,后蹄尖。zhè gè 马圈中。分为几十个马槽,马匹毛色不。但所有的马都是高大的西域良马,只看了遍,赵有恭就喜欢上了。这可是笔巨大的财富啊,简直比得到几千两黄金还让人惊喜。 萧芷蕴生于契丹,虽久在上京生活,可也看得出马匹的好坏。来之前还以为西夏人只是用些劣马应付下沙匪,未曾想,竟真的zhǔn bèi 了批上好的良马。 西夏人会这么大方么?当然不会,说不得,其中还有些内情的。萧芷蕴能想到的,赵有恭也定然能想到,他呼口气,朝身后喊道,“邵烈,押几个管事的过来。” 杨再兴领命而去,不时就押来个中年大汉,这中年人身着银白软甲,腰间系着条狼头锦带,看穿着打扮,此人身份不低啊。来到近前,中年人冷冷的看了两眼,有些自傲的叱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么?” “夏州防御使赫连铁树,对吗?好了,你要是想用赫连铁树吓唬本公子,那就免了吧。跟本公子说说,你有什么人?” 大汉身材虽不魁梧,但直了身子,双眼瞪,倒还有点彪悍之气,“本将行不名坐不改姓,银州都指挥使黄云彪。哼,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最好赶紧走,否则我家赫连将军定会取尔等性命的。” 黄云彪语声粗狂,不无威胁,赵有恭沉眉笑,突然抬起手给了黄云彪巴掌。这下可是加了点内力的,黄云彪脖子歪,嘴角就流出了几丝鲜血。 “我告诉你,别拿赫连铁树来威胁我,现在,问你什么,回答什么,要是敢敷衍,先砍只手”赵有恭神色清冷异常,指着旁边的马匹问道,“现在回答我,这些战马是做什么用的?” “哼”黄云彪眼色轻蔑,直接将脸转向了别处。 觉得他赵某人不敢下手么?见黄云彪这副傲然神态,赵有恭撇撇嘴使了个眼色,杨再兴面露凶光,拔出刀就朝黄云彪左手腕砍去,黄云彪也没想到这些人会如此狠,说砍就砍。张嘴想要认怂,已经晚了,刀锋划过,黄云彪声惨叫,直接晕死了过去。 杨再兴出手如此狠辣,总有些骇人的,阿朱蹙了蹙秀眉,脸上也露出几分不忍之色。相反,萧芷蕴却神色如常,依旧若无其事的打量着面前的战马,如此马匹,总要挑匹千里良驹的。但凡契丹人,无论男女,大都喜欢马,因为马匹可以给他们带来许东西。 帮黄云彪止了学,都头桶凉水,黄云彪也悠悠醒转,此时他嘴唇发白,身子轻轻抽搐着。这次,他看向赵有恭的时候,眼中没了半点轻蔑之色,代之而起的是恐惧和敬畏。 “还是那个问题,你现在依旧可以选择不回答,不过,另只手,hē hē !” 赵有恭瞳孔紧锁,黄云彪心中涌起了股冷气,他咬着嘴唇,颤抖道,“这这批战马是赫连铁树将军为龙门郭三彩zhǔn bèi 的,只是肃宁王前去许久,没有音信,所以战马才耽搁在横山。” “郭三彩?黄云彪,你还是把实情说了吧,这里可是四千匹良马,郭三彩区区个沙匪头子,值得你们下这么大本钱?” 听赵有恭如此问,黄云彪眼神躲闪,微微垂下头,口中狡辩道。“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目的。黄某确实不知。如果阁下想知道的话,该去问赫连将军才对。” “敬酒不吃吃罚酒,邵烈,砍了他另只手!”杨再兴听令举刀,没有半点犹豫,黄云彪心中颤,lì kè 抬起头来,“别别我说。我说,以前听赫连将军说过,好像要在龙门建立品堂分舵,将如此战马送给郭三彩,jiù shì 希望郭三彩能为我西夏提供便利的。” 赵有恭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许,怪不得西夏人会下这么大本钱,当真是野心不小啊。如果真的让西夏人暗中在龙门建立品堂分舵,关中地界的消息也会源源不断的送进西夏,今后要是有什么变故,品堂武士再配合郭三彩的几千骑兵。出兵北上,只需半日时间就能配合西夏人对延安府形成夹击之势。延安府失。保安军、定边军很绥德军两万人马也就失去了依靠,凭着西夏人的骑兵之利,估计不需几日,就能绕后路吞下保安军和定边军。在关中,战力最强的边军也jiù shì 保安军和定边军,这两支精锐人马被吞下,南边再无可抗衡的人马,关中大地,马平川,骑兵南下,不出三日,便可吞下兵力空虚的京兆府和同州府。拿下同州,占据潼关、函谷关,整个关中大地尽在掌中。 西夏人好大的胃口啊,怪不得能出这么大本钱,这不就应了那句话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回眸凝视后方,看着东方瑾,赵有恭有点森冷的问道,“东方先生,这事你可从来没跟本王提起过。” “殿下此事属下真的不知道,郭大头领生前也从未跟属下提起过”东方瑾知道赵有恭为何会如此生气,如果真的让西夏人谋划成功,那殿下以同州为根基,侵吞关中的计划可就要胎死腹中了。 赵有恭紧紧地盯着东方瑾的眼睛,看他神色中甚是真诚,渐渐地那丝冷意也消退下去。如今想想,也是侥幸,本来只是想占据龙门而已,如果当时不是自己心想独吞龙门,不愿与他人分享,也许西夏人和郭三彩联合之计就成了。侥幸坏了西夏人的阴谋,可点都gāo xìng不起来,如今西夏人是不知道龙门发生了变故,旦他们知道了,品堂武士定会大量涌入龙门的。 必须想个计策把西夏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才行,赵有恭沉眉思索着,炽热的阳光烤着山坳,额头汗水淋漓,赵有恭却恍若未觉。 萧芷蕴找处巨石坐下来,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望着赵有恭,山风夹杂着股股热流,扰得人心不太安宁。萧芷蕴很好奇,赵有恭会怎么办呢?此时的时局,对zhè gè 刚刚建立起点根基的赵有恭来说,当真是凶险万分,如果品堂武士涌入龙门,旦调查出是赵有恭杀了肃宁王李乾坤,那凭着李乾顺的性子,定会做些什么的。 越是危险的局势,越能展露个人的手段才能,能体现个人的心性。萧芷蕴不会帮忙的,如果zhè gè 男人渡过不了zhè gè 难关,那也不值得她萧芷蕴等待了。 足足过了刻钟,直惊心思索的赵有恭才睁开眼来,这次,他的目光里了几分果决,还带着些冷意。指指地上黄云彪,赵有恭低声道,“邵烈,堵住路口,山坳里所有守兵全部宰了,尸体就地掩藏,让咱们的人也换上西夏士兵的衣服。” 赵有恭的命令,总是这般血淋淋的,听上去冷酷无情。杨再兴不是个刽子手,所以他犹豫了,当抬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直抱着手在最后边的扈三娘轻声道,“殿下,这事交给属下做吧。” “嗯,细心点!”赵有恭不会给杨再兴做解释,如果杨再兴还这般优柔寡断,他日当了战场之上,依旧当不了合格的将军。 扈三娘刚刚转过身,杨再兴却神色动,咬牙拦住了她,“三娘,你守在这里,此事由杨某去做!” 见杨再兴如此,赵有恭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邵烈,你不恨本王么?” “不,属下相信,殿下如此做,定有理由的”杨再兴拱手退下,不时,山坳角响起了yī zhèn 阵惨叫声,听着那声声惨嚎,黄云彪吓得双腿打颤,胯下股尿骚味。顾不得左手疼痛,黄云彪单手撑着地,点点朝赵有恭爬了过去,“好汉你饶了我吧我家里有钱有女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赵有恭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脚踢开了黄云彪,“对不起,你不死,本王就得死。” 黄云彪爬起身,张嘴要说点什么,把短刀已经穿胸而过。看黄云彪已经死去,赵有恭挥挥手,叹道,“三娘,把他拖下去吧。” “是。” 萧芷蕴静静地坐着,那对美目之中,也了几分钦佩之色。 声令下,血流成河。这份果决,这份勇毅,宛若“武悼天王”再生。(未完待续……) 第245章 尽杀之 欲望文 第246章 勇夫拓跋满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6章 勇夫拓跋满 赵有恭直自比三国曹阿瞒,他崇敬曹阿瞒的随性和不循规蹈矩。可赵有恭真的是曹阿瞒么?不,他们差别太大了,至少萧芷蕴觉得他不是。曹阿瞒终其生诡计端,随性而为,爱好女色,表面上看,二人很像,可赵有恭比曹阿瞒还了样东西,那jiù shì 杀。 杀伐决断,冷血无情,便是曹阿瞒也能做到,因怒而屠戮徐州,看似无情,少还有点说得过去。可赵有恭比之曹阿瞒狠,曹阿瞒做事终究会有些顾虑,还会委婉些,但赵有恭做事为直接。每当险局来临,他想到的永远是最干脆最直接的方法,杀起人来也果断。但就这点,赵有恭就不是曹阿瞒。 杀人,对于他来说好像是种功绩,从立足同州开始,步步都是这样杀过来的,他好像是个天生的屠夫,而杀戮也最适合他。他不愿受半点威胁,骨子里留着股傲气,谁惹他不快,他第个想到的jiù shì 杀。所以,他不是曹操,如果说像,也只有个人,古之武悼天王—冉闵。 冉闵,逞勇残杀,开魏武王朝,路尸山血海。 代枭雄傲立世间,靠的jiù shì 手中长刀,道“杀胡令”,杀的北国各部胆寒失色。于契丹人来说,冉闵是个魔鬼,可对汉人来说,冉闵是个英雄,因为是他,在纷杂的末世,在汉人将要陨落的时候,靠着那份悍勇硬生生杀出条路,保住了汉人的元气。 冉闵,如此枭雄。也许只有个。未曾想。如今在zhè gè 昏弱的大宋竟然又出现了个此等豪杰。 如今的大宋与之当初又是何等相似,契丹、女真、党项、吐蕃各个兵强马壮,侵吞大宋也是早晚的事情,那是大宋陨落,汉人定要再遭屠戮,今之乱世比之汉末为险峻。也许,zhè gè 嗜血的男人,真的能创造个奇迹。可要是他真的成功了,那大辽怎么办?凭着他的性格,如无yì ;,必然是场场杀戮,直到彻底征服契丹儿女。 起身来,萧芷蕴走到赵有恭身旁,驻足而立,感受着山间清风,悠然问道,“你这般杀。就不怕么?” “本王化身为魔,杀得天地无声。世间小鬼,何惧哉?”负手而立,语出浩然,回过头来,目光里饱含深意,嘴角微微翘起,带着点诡异的笑。 没来由的,萧芷蕴的心轻轻颤抖了起来,真不愧是狂夫,话语之中都带着种血淋淋的悍勇气息,她看懂了赵有恭的眼神。她相信,当有日定国军北上大辽,zhè gè 男人依旧会举起自己的屠刀,正如他所说,本身jiù shì 个恶魔,杀人为丰功伟业,又何惧那世间万千小鬼。 山间岁月,变幻无常,也许横山几月无雨,可jiù shì 如此凑巧,场杀戮过后,横山竟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冲刷着山上的所有,转眼间,就冲走了山中血水,还有那份冷酷的寒意。雨下的时间并不长,傍晚时分,雨便停了下来,就好像这场雨是专门为了冲刷山中罪恶而下的。 雨停,阳光冲破云彩,看着夕阳渐渐沉落,赵有恭无声地叹了口气。 “邵烈,过了戌时,你领半人马先行护着战马离开,到了龙州,芷兰和阿娜会在南门接应你的。记住了,出南门,不要停留,直接赶着马群去绛州!” “喏,殿下,你还有留在这里?” “肯定要的,估计拓跋满的人快来了,要是不拖住他,咱们想顺利将战马带出横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正说着,就听帐外yī zhèn jiǎo bù 声,随后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殿下,拓跋满已经到达牛心亭东边了,估再有两个时辰,就会到达山坳。” “看清楚了?拓跋满可是冲着山坳来的?” “不会有错,拓跋满是直冲山坳来的,如果不是冲着山坳,他大可直接在娅子口直接北上就可以了,完全没必要来山坳中走远路。” 赵有恭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还存着侥幸心理的,如今拓跋满直扑山坳,要说他不是冲战马来的,谁信?时间紧迫,赵有恭当机立断,急声道,“邵烈,事不宜迟,速速带战马离开,拓跋满那边,本王自会想bàn fǎ 拖延。” “喏!” 杨再兴走后,赵有恭让阿朱找来了黄云彪的盔甲,穿上盔甲,稍作番打扮,便领着人去了牛心亭。至于杨再兴那边,有东方瑾同行,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现在就看他赵有恭能挡长时间了。 牛心亭地势非常险要,想要进入山坳,就必须jīng guò 牛心亭下边狭小的山道,想要挡住拓跋满,就要靠这条山道了。 横山腹部,队人马两人并排,拉成长长的队伍,此时天色暗淡,再加上白天下了雨,路上湿滑,所以队伍走的很慢。拓跋满并没有骑马,此去夏州,除了横山jiù shì ,骑着马倒是有不便。 “阿联,还有久到达牛心亭山坳?”天色暗,看不了太远,拓跋满对牛心亭带又不是太熟悉,所以只能问别人了。 个干瘦男子举着火把凑了上来,遥望下,小声回道,“满叔,估计再往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hē hē ,这次咱们从山坳里绕过去,估计赫连铁树做梦也想不到的。” “hā hā,你这小子,可莫要gāo xìng得太早,赫连铁树那个龟儿子也不是泥捏的,还是小心点好”拓跋满会心笑,伸手推了推旁边的阿联,“别愣着了,赶紧赶路。” 月光昏黄,沿着山路路西行,大约亥时时分,拓跋满行人总算赶到了牛心亭。看着头顶模糊的山头,拓跋满总算松了口气,紧赶慢赶。总算赶到山坳了。吩咐下去。党项子弟也放松下来。有说有笑的进了山道,此处狭窄,回声很大,于是时间竟显得躁乱不堪的。行走到半的时候,拓跋满突然眼皮跳,猛地抬头,就看到山顶处有几丝亮光。 牛心亭偏僻的很,平时都少有人来。如今深夜,怎么会有亮光?不好,有埋伏,心中惊,拓跋满lì kè 举起长刀大声叫道,“都停下,快退出山道,山顶有贼子。” 话音刚落,像yī zhèn 哗啦啦的声音,无数碎石滑落。顷刻间,走在前头的党项子弟就哀嚎了起来。黑夜之中。发生这种变故,上千党项人lì kè 乱作团,好在拓跋满威望极高,几声怒吼,场面总算镇定了下来,长长地人流,后队变前队,狼狈不堪的往入口奔去。 好不容易逃出山道,拓跋满已经是满脸血污,让人点了下伤亡状况,拓跋满就气得暴吼了起来。就在刚刚,就伤亡了近百子弟兵,他拓跋满何时这么窝囊过? 此时牛心亭最高处亮着几支火把,有几人静静地在火把下,其中人身着银甲,手持钢刀。虽然离得有些远,可依旧能看清个大概,拓跋满心中大为惊讶,这不是银州都指挥使黄云彪么?这黄云彪可是赫连铁树的亲信,他怎么出现在牛心亭了? “黄云彪,你zhè gè 龟儿子,竟敢杀我儿郎,老子跟你没完。儿郎们,随我冲上去,做了zhè gè 阴毒的龟儿子”此时拓跋满气血上涌,怒骂几声,领着人就往牛心亭山头冲去。 赵有恭可不是顺风耳,离着如此远,拓跋满骂了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不过看刚才拓跋满的样子,估计冒充黄云彪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看着党项子弟嗷嗷叫着往上冲,赵有恭也是头皮发麻。早先zhǔn bèi 好的石头滚木之类的,砸的党项人伤亡惨重,可这些党项人就像不知道疼似的,抹抹血jì xù 往上冲。怪不得西夏驻防银州这么年,依旧夺不下东南之地,党项人如此彪悍,莫说是西夏人,就算换了辽人,也不定能拿下。 党项子弟,骁勇善战,其民风之彪悍,比之关中子弟亦是不遑让。因为深知党项人的勇悍,所以赵有恭尽力避免与银州党项为敌,可是没想到,为了战马,还是起了冲突,好在他现在的身份是黄云彪。 党项人各个都是天生的战士,打起仗来,就有种无法解释的悍勇。有巨石滚木阻挡,党项人依旧能冲上来,才半刻钟时间,已经突破了第道防线,赵有恭心中满是担忧,必须想bàn fǎ 把党项人赶下去才行,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葬送在这伙党项勇夫手中了。 “殿下,要不你先撤下去,属下先挡yī zhèn ”三娘手持双刀,护在身前,赵有恭却是摇头jù jué 道,“不行,这才子时不到,邵烈他们还到不了龙州,咱们必须顶住才行。” 仔细看着不断冲锋的党项人,赵有恭的目光变得冷硬了起来,如今还有个机会,那jiù shì 干掉拓跋满。 “取弓来。” 手持强弓,赵有恭寻找到拓跋满,运起内力,大声吼道,“拓跋老贼,可敢与本将战?” 声如洪钟,传出老远,拓跋满正在领兵抵挡落下的滚木,听到这声怒喝,他抬起头来,举起长刀大声骂道,“龟儿子,莫要嚣张,待老子杀上去,定取你狗头” 句喝骂,也成了拓跋满在zhè gè 世间最后句怒喝,支狼牙箭飞速而出,夹杂着尖锐刺耳的啸声,箭如流星,顺着拓跋满的右眼刺了进去。箭矢力道太强了,竟硬生生的穿了过去,箭头从脑后露出。箭,拓跋满哀嚎声,整个人再无了知觉。 “满叔满叔快撤,快撤”阿联像个疯子样扑了上来,抱住拓跋满的身子不断往后退去。 拓跋满伤,悍勇厮杀的党项人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党项人走了,赵有恭却点gāo xìng不起来,杀了拓跋满,也彻底得罪了银州党项,如果拓跋郄和拓跋轻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知会如何对待他赵某人呢。 夜间山路上,阿联背着拓跋满不断奔跑着,此时,他早已是泪水横流,声音也有些颤抖了,“满叔,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寨子,定能救你的满叔” 清晨的柔光洒在渠坪寨,拓跋轻云有早起的习惯,这天她依旧如往常样起身练了套剑法,便dǎ suàn 回屋洗把脸。金色光芒,映着长长地身影,拓跋轻云走得很慢很慢,心是没来由的yī zhèn 心悸。 “来人啊jiù mìng 啊满叔呜呜” 满叔?满叔怎么了?拓跋轻云终于明白为何心中总是不平静了,原来是因为满叔,心中慌乱,那把剑也掉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246章 勇夫拓跋满 欲望文 第247章 谁是受害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7章 谁是受害者 阿联yī zhèn 呼喊,整个渠坪寨乱了,那狼狈不堪的党项子弟大都泪眼朦胧,满是恨意。阿联是不堪,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 “轻云,阿联对不住你,没有保护好满叔,他”阿联在哭,拓跋轻云却听不进去,她把将阿联提了起来,“阿联,阿叔到底怎么了?” 阿联无法回答,只是伸手指了指身后,拓跋轻云推开阿联匆忙往寨门口跑去,来到门口,看到担架上那人,她yī zhèn 眩晕,差点昏死过去。支狼牙箭穿透了满叔的头部,鲜血不知流了少,满叔的手不断颤抖着,似乎想要抓点什么。那张嘴不断张合,却只能发出咳咳声。 “快去找黑八,快点啊!”拓跋轻云眼眶红,凄厉的叫喊起来。黑八是渠坪寨最厉害的巫医,所以有状况,首先想到的jiù shì 他。 刻钟后,拓跋轻云的竹楼里,黑八神色黯淡的摇着头,当他起身后,拓跋满也吐出了最后口气。 拓跋轻云像疯了样跪倒在榻前,她拉着拓跋满的手,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哭着,“满叔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 拓跋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女儿和拓跋满的guān xì ,如今阿满死了,女儿能挺过去么?来到榻前,伸手按住了拓跋轻云的肩头,“轻云,你满叔已经去了,你要是有心,就想bàn fǎ 为他报仇,不管是哪个狗杂种下的手,定要替他报仇。” 拓跋郄的话。犹如块寒冰。惊醒了拓跋轻云的心。她握紧拓跋满的手,随后又松开。起身,抬手抹去泪水,反身出了竹屋,来到寨子中,看到大部分人都守在院前,她指着阿联,大声叱道。“阿联,你告诉我,是谁杀的阿叔?” “轻云,是黄云彪那个龟儿子,夜里,满叔领着xiōng dì 们去了牛心亭山坳,谁知,刚到牛心亭,就被黄云彪的伏兵杀个正着,当场就死了近百名xiōng dì 。满叔为了给xiōng dì 们报仇。领头去冲牛心亭,结果结果中了黄云彪的暗箭” “黄云彪。我拓跋轻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握紧长剑,拓跋轻云迈步离开了渠坪寨,自始至终没人敢拦着她,因为谁都知道拓跋轻云的脾气,她若想做件事,jiù shì 死也要做成的。 行走在横山之上,拓跋轻云早已忘记了头顶的骄阳,如今她心中唯的念头jiù shì 报仇雪恨。越过道山梁,阳光分外刺目,抬头望去,天空有几灰色的云彩。风从侧面吹着,有几分凉意,jiù shì 这几分凉意,拓跋轻云心中了几分清明。 黄云彪为什么会出现在牛心亭?还有黄云彪有那么大本事么,能箭射中人的眼睛,力道还是那般强横。拓跋轻云满是yí huò ,无论如何,黄云彪也不该出现在牛心亭的,如果赫连铁树料到渠坪寨会转道横山偷袭夏州,也该在娅子口埋伏的,在牛心亭设伏,这不是蠢夫所为么?平常,满叔绝不会走牛心亭的,这次也是突发奇想,黄云彪守在牛心亭,也绝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有点不对,难道牛心亭有什么秘密,又凑巧被满叔撞上了? 心中想着,拓跋轻云加快步伐,没久就来到了牛心亭山峰上,如今已过午时,牛心亭还留着昨夜打斗过得痕迹,鲜血早已干涸,山上副惨淡景象。从牛心亭遥望山坳,山坳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奇怪,为何会没人? 运起轻功,沿着山坡跃下,拓跋轻云慢慢行走在山坳之中,山坳腹部,处处透着扎营的迹象,北边带还有着不少庞大的马圈。久在银州,拓跋轻云熟知养马,只看马圈,她就能大致猜出山坳里有少匹马。四千匹马,看马蹄印和马粪的情况,应该是昨夜戌时之后离开的。虽然还搞不清楚为什么赫连铁树会在山坳里藏上大量战马,但已经想到为什么黄云彪会出现在牛心亭了。 黄云彪jiù shì 为了守住山坳里的战马,而满叔突然杀到也是偶然撞破。拓跋轻云又在山坳里搜寻番,què dìng 没什么疏漏后,便dǎ suàn 从南边离开,可行到半,又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株云松下有点问题。此时九月时节,草皮茂盛,而唯独云松附近的草色有些枯萎,棵树苗也已经倒在了旁。 来到云松下,拓跋轻云拔出长剑刺了刺,土质松软,也有些坍塌,估计是昨日下雨前埋过什么东西。用剑挖开土,很快就在坑中找到了具尸体。 这是具断了左手的尸体,尸体外衣被扒去,脸色苍白异常。看着那张脸,拓跋轻云的手轻轻颤抖了起来,这张脸,她认识的,这不正是夏州都指挥使黄云彪么?看尸体情况,以及埋尸处的情况,黄云彪应该在昨日下雨前就已经死了,那么昨夜射杀满叔的又是谁? 虽是夏日,拓跋轻云却感受到了丝丝寒意,这是个阴谋。可,到底是谁杀了满叔,又如何寻找zhè gè 凶手? 杀黄云彪者是为了什么?兵权?财宝?战马?番计较下来,好像除了战马,也没有别的了,只要循着这批战马,就定能找到杀害满叔的凶手。 渠坪寨,拓跋郄脸色阴沉的在屋中喝着酒,阿满已经死了,要是乖女儿再出点事,他拓跋郄还怎么活?酉时刚过,房门推开,脸憔悴的拓跋轻云走了进来。 看到拓跋轻云,拓跋郄脸上顿时了几分喜色,“轻云,你可吓坏爹爹了。” “阿爹,孩儿没事的,只是去了趟牛心亭罢了!” 见拓跋轻云神情有点不对劲儿,拓跋郄放下酒碗,认真道,“找到黄云彪那个龟儿子了?” “嗯找到了。不过是具尸体。孩儿已经看过黄云彪的尸体了。如无yì ;,他昨天下雨前已经死了。所以,杀死满叔的,不是黄云彪。” 听了拓跋轻云的话,拓跋郄脸惊色,喃喃自语了良久,方才摇头恨声道,“不是黄云彪?那会是谁?轻云。你jì xù 查,定要查出凶手是谁,阿满不能白死,要是找到凶手,阿爹要亲手宰了zhè gè 狗儿子。” “阿爹放心,满叔的仇,定要报的。” 龙州醉乡楼,赵有恭有些沉闷的喝着酒,虽然战马经送出龙州,可他点都不敢放松。首先杀了拓跋满。拓跋轻云定会追查的,其次还要解决李乾坤被杀的事情。至少。赵有恭不希望西夏人把注意力放到龙门。 萧芷蕴知道赵有恭为什么不开心,得了战马,却又得罪了银州党项,再加上赫连铁树也直盯着龙门,这对同州势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坐在凳子上,萧芷蕴捻着小小的酒杯,神态悠然的笑道,“赵公子刚赚了笔,难道不开心么?” “少来打趣哦,你要真有心,就帮我想想bàn fǎ ,赫连铁树的品堂可不好duì fù 啊”对赵有恭了来说,西夏品堂就相当于大宋供奉司,供奉司有难缠,赵有恭可是深有体会的。 “咯咯,要是好duì fù 了,也显不出赵兄的手段了,小弟可直在等着呢,要是赵兄这次能斗败品堂,萧某倒是愿意随了赵兄”双美目轻轻眯着,眉儿微弯,粉唇紧合,挂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有恭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萧芷蕴眼,好会儿,方才笑道,“这是最后个考验了么?你若言而无信,那又怎么说?” 萧芷蕴松开酒杯,手肘支着桌面,右手微微抬起,根洁白的小拇指微微勾着,小嘴抿,含笑道,“萧某言,言如泰山,不信,可以拉钩。” 话语轻佻,目光里夹杂着几分挑逗的意味,接触如此久,这还是萧芷蕴第次露出这种女儿神色,赵有恭也觉得有趣,小拇指钩,豪气道,“好,便信你。” “hē hē ,赵兄答应如此tòng kuài ,可是心中有了主意?” “刚才没有,现在已经有了”赵有恭喊了声,守在外边的扈三娘就走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招招手示意扈三娘走近些,帖耳小声嘀咕了几句,三娘起初还没投轻蹙的,可到了后来,也了几分笑意。殿下这人,鬼主意还真,这种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三娘走后,萧芷蕴颇感兴趣的问道,“你派三娘出去做事,可是说咱们要huí qù 了?” “huí qù ?不,来的时候东方先生就说好要搂草打兔子的,现在草已经运走了,那接下来就该打兔子了。所以啊,咱们不仅不走,还要去宥州。” “宥州?hē hē ,你这是看上那批毛皮了?”萧芷蕴暗自摇了摇头,饶是她聪明,也猜不到赵有恭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那宥州可是西夏重城,这刚在横山犯下大案,不逃也就罢了,还往宥州去,可真有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wèi dào 。 “那些毛皮啊,能要就能要,主要是牵着品堂绕绕。” 宥州,西北jiù shì 铁门关,过铁门关关隘马平川,可直捣西夏腹地兴庆府带,所以自立国以来,西夏就驻重兵于宥州,而嘉宁军司,也受宥州防御使管辖。九月末的宥州很热闹,虽然宥州是军镇,但这次皮毛生意,可是吸引了不少商客。 赵有恭前去宥州,而在龙门东面的绛州也不是太平静。绛州虽然离着龙门很近,却地处河东路管辖,绛州东面jiù shì 百里绛山,而在绛山上还藏着支凶悍的马匪,号称“河东条狼”。 这绛山山贼与龙门沙匪可是这片地方上最为强悍的两股匪患,今天绛山山贼就迎来了笔好买卖,原来前几日,龙门那边有人传来消息,说是有群良马会jīng guò 绛州地界。 马可是好东西,不管是战马还是民用,真要这几千马匹shōu rù 怀中,可就发达了。为了得到这批马,蒋武平早早就做了zhǔn bèi ,总之这批马是势在必得。 傍晚时分,马队就到达了绛山脚下,蒋武平早已埋伏许久,当即领着几百xiōng dì 悍然杀出,运送马匹的护卫招架不住,几个回合就被赶个干二净。得了如此马匹,蒋武平自然gāo xìng地,当夜吩咐下去,大摆筵席,如此来,许山贼都喝了个七荤八素。 子夜,行黑衣人悄悄摸上了绛山山寨,疏于防范的山贼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就连山寨二当家袁修也死在了黑衣人刀下。第二天天亮,蒋武平差点没吐出血来,xiōng dì 们死伤惨重不说,连马匹也丢了个干二净。遭受如此大的损失,蒋武平自然不甘心的,这查下来,就查到了清廉山的山贼。 蒋武平认准了是清廉山的人袭击绛山,如此来,双方就在绛州地界上闹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247章 谁是受害者 欲望文 第248章 栽赃嫁祸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8章 栽赃嫁祸 绛山和清廉山撕破脸皮,绛州府可就遭了难,以前双方抢点东西也就罢了,只要不大动干戈,府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如今大宋民乱四起,北有田虎、宋江,南有方腊,就绛山和清廉山这两股山贼,真算不得什么,所以,没什么太过分的,朝廷也不会太关心绛州这点事。 以前不关心,不代biǎo xiàn 在不关心,这两天绛州知府易向德可是头疼得很,符祥朱家给朝廷运送的批良马竟在绛州地界被抢了。易向德虽为文官,但也知道大宋缺什么,四千匹良马,这要是找不回来,他zhè gè 知府也当到头了。 “易知府,不好了,朱家娘子和呼经略又来了”个府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了句话,就把易向德惊了个七荤八素。 虽然传说中朱家大娘子可能会入东宫成为太子妃,可那也只是传说,倒无需太过担忧,只是这呼经略可如何应对?呼经略,本名呼延庆,现任孟州经略使,这呼延庆于先帝时期就已经任职军中,统领方,当今官家是对他相当倚重。据说,那批马jiù shì 朱家为驻防孟州的洛阳京兵zhǔn bèi 的,目的jiù shì 建立支轻骑兵,如今战马丢失,以呼延庆的狗熊脾气,还不得把绛州府衙给拆了? “到哪了?快请,快请不本官去亲自迎接”易向德整整官袍,抖抖袖口,刚走了两步,就听yī zhèn jiǎo bù 声响起,随后个五十余岁的魁梧老头脚踏进了门槛。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呼延庆。呼延庆虽然年纪不小。但精神抖擞,花白的胡子犹如钢渣,进门瞪眼,就把易向德吓得个机灵,“不用请了,呼某人可当不起易知府大驾啊。” 躬身个大礼,易向德拱着手干笑道,“呼经略前来。下官未曾远迎,还望莫要见怪,来人啊,快上茶!” 呼延庆可点不买易向德的帐,吹着胡子,瞪眼冷哼道,“喝茶就免了,易知府,呼某人来你这可是讨要战马的。” 说着话,呼延庆用余光看了看身后女子。这女子神色优雅,举止端庄。易向德也看到了zhè gè 女子。所以他心中万分愁苦,想了想,有些;的回道,“呼经略,战马之事,下官还得详加调查才行,那蒋武平只是个小小的山贼而已,哪有胆子打战马的主意?” 闻听此言,呼延庆jiù shì 浓眉挑,正待大骂几声,旁边的朱琏便已经抢先开口道,“易知府,你此言差矣,那战马途径绛山,被蒋武平劫走,此事乃是我这丫头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芷兰走上前来,微微福了礼,当着呼延庆的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这下易向德可真辩驳不得了。见易向德神色忧郁,呼延庆嘿嘿冷笑道,“易知府,你该不会怕那些山贼吧,你要是怕了,那就把剿匪的事情交给呼某人。” 呼延庆这般说,可把易向德吓了跳,这呼延庆出了名的臭脾气,硬石头,他要是真的心剿匪也就罢了,要是还存着其他心思,那可要出大事的。身为绛州知府,呼延庆很清楚自己治下藏着少猫腻,绛山山贼也不算什么大势力,要是真的想要剿灭,总有bàn fǎ 的,之所以留着蒋武平,也是因为各方利益息息相关。踌躇了下,易向德拱手道,“呼经略,你给下官五天时间,五天之后,下官定带人剿灭蒋武平,将战马找回。” “好,易知府,那呼某人就给你五天时间,要是五天之内还没有收获,就别怪呼某人上奏官家了!”呼延庆抱拳向南,虎目紧紧地盯着易向德。他虽然性情刚烈,看似粗犷,shí jì 上对这官场之事看得很透,易向德如此反对孟州兵马进入绛州,也是怕扯出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吧。官场猫腻,他呼延庆不关心,他想要的只有战马。 易向德倒想摆场宴席的,只可惜呼延庆不给他面子,直接住进了早先预备好的处宅院里。满上杯酒,朱琏略有些歉意的敬了敬呼延庆,“战马事,也是奴家疏忽,若是派些人手,那些贼子也无法得逞了,如今要劳烦呼经略亲自跑趟。” “娘子,这是哪里话,这怎么怪得到你?要怪就怪绛州这帮子糊涂官,咱大宋就因为这些人,才被搞得乌烟瘴气的。” “呼经略可莫要乱说,此话要是传入官家耳中,少不得又得责罚于你。哎,呼经略,这易知府答应攻下绛山,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肯定会出问题,这蒋武平以几百人马就在绛州纵横几年,与这易向德的纵容脱不了guān xì ,哼,呼某也没指望姓易的能帮忙找回战马。娘子放心便好,呼某已经派人盯着易向德了,只要有战马的消息,便派人进驻绛州,指望易向德,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听了呼延庆的话,朱琏心中也是吃了惊,谁说呼延庆粗人个了,这心思还是挺细的嘛。 戌时不到,朱琏就领着芷兰去了别院休息,回到屋中,自有侍卫在外守护,点了灯,芷兰有些担忧的轻声道,“娘子,要是呼经略真的查出什么东西来,那可怎么办?” 朱琏又何尝不dān xīn ,她低头琢磨着,好会儿后,才露出点笑容,“兰儿,你去找下孟宣,让他盯紧易向德,只要易向德见过蒋武平之后,lì kè 送蒋武平”说着朱琏抬起玉手,虚砍了下。 芷兰有些没弄明白朱娘子的意思,犹自dān xīn 道,“娘子,杀了蒋武平,管用么?” “放心,肯定管用,照我说的做就行,另外,让东方瑾调支人马过来”朱琏胸有成竹,满是自信。 深夜,窗外片漆黑。易向德在屋中走来走去的。没走会儿。还会瞧着额头叹口气。这些年从蒋武平那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所以对他管的送了些,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朱家送给呼经略的马都敢抢,这关要是过不去,他易向德可要被蒋武平害死了。大约子时时分,yī zhèn 敲门声响起,只是这敲门声很怪。三重两轻,眉头跳,易向德亲自走过去开了门。 房门开,个黑衣蒙面人就跳进屋中,易向德探出头张望番,què dìng 无人留意后,才关紧房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绛山蒋武平,摘下黑布,蒋武平拱手道。“知府大人,你紧着喊蒋某来。可是又要事?” 易向德有些恨恨的看着蒋武平,半晌后,冷声哼道,“蒋武平啊蒋武平,我看你这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你知道你抢的那批马是谁的么?那是朱家给孟州呼经略置办的,你现在抢了战马,人家朱大娘子和呼经略已经找到本官头上了。蒋武平,你听好了,本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五日之内,把战马送还,否则的话,就别怪本府不念旧情了。” 蒋武平心神凛,也是有些慌的,符祥朱家的名声,他自然知道的,还有那个呼延庆,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得罪了呼延庆和朱家,肯定是要遭罪的,当然,他也听得出来,这次易向德是真的下狠心了,如果不交出战马的话,他定会下死手的。想到此处,蒋武平就有些不爽了,抬起头来,颇为不悦的冷笑道,“易知府,这些年蒋某人可没少送你好处吧,如今蒋某人遭难了,易知府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要落井下石?莫要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根绳上的蚂蚱,蒋某人要是死了,你也捞不到好。” “蒋武平,你这是在威胁本府?哼,你最好放聪明点,本府要是不帮你,直接带人去灭了你的绛山山寨就行了,何必给你争取五天时间?你也不用拿过去的事情威胁本府,那些事,也只是让本府丢官而已,要是还由着你胡来,那本府丢的可jiù shì 命了。你huí qù 好好想想吧,你要想活命,就把战马送回,否则,本府也保不了你。” 易向德这次可没有哄骗蒋武平,所以蒋武平呼口气,拱手言道,“易知府,战马事,蒋某定会尽力,只是那清廉山的情况你也晓得,五天的时间,蒋某没把握的。” “蒋武平,这些话,你不要跟本府说,本府在呼经略面前许下的jiù shì 五天时间。如何讨回战马,是你的事情,总之,五天时间看不到战马,就算本府放得过你,呼经略也饶不了你。” “好,五天就五天,如此,蒋某告辞!” 蒋武平拱拱手,气呼呼的离开了绛州府衙,只是他走就被人盯上了。紧随着蒋武平,有两个黑衣人悄悄地离开了府衙,而这切,全都落在了个中年男子眼中。 在绛州府南边,有处密林,叫做梨树园,此时蒋武平快步行走在梨树园中,只手也握紧了腰间钢刀。其实进梨树园,他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了,本以为依靠梨树园复杂的地形能甩开跟踪之人的,没想到这二人竟跟的如此之紧。来到梨园深处,蒋武平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小路,他大声喝道,“两位兄台,竟然敢跟着,又何必藏头露尾,是好汉的,就出来吧。” 梨园静谧,青色的梨子挂在枝头,漆黑的如墨的夜色里,两个与蒋武平样打扮的黑衣人慢慢走了出来,“蒋武平,今夜你必须死,你要怪的话,就怪你不识抬举吧。” 看着两个黑衣人,蒋武平嘿嘿冷笑起来,稍思量,他便自嘲的笑道,“是易向德让你们来的?嘿嘿,好个杀人灭口,老子还以为他真的好心要帮忙呢,原来喊老子来绛州,只是为了要老子的命。” “蒋武平,你知道的太了,战马外卖之事,决不能透露出去的,所以,你只能死。” 什么战马外卖?他何时卖过战马了?蒋武平yī zhèn 狐疑,随后破口大骂道,“想让老子死,先问问老子手上的刀,姓易的,老子今日要是不死,定斩你头颅。” 拔出刀,蒋武平扑向对面的两个黑衣人,只可惜,那两个黑衣人身手甚是了得,两把刀上下封,配合相当熟练,个上路,个下路,几招过后,蒋武平就被砍中了胸口。身子个趔趄,身后之人lì kè 赶上,揪住蒋武平的头发,钢刀抹,就收了蒋武平的性命。 蒋武平死,两个黑衣人在蒋武平怀中摸索番,掏出封信后,急声道,“快走,有人来了。” jiǎo bù 声响起,个劲装大汉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蒋武平的尸体前,探探鼻息,早已死透,见周围已无其他身影,他恨声道,“娘的,来晚了。”(未完待续……) 第248章 栽赃嫁祸 欲望文 第249章 又是一个挑战者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49章 又是一个挑战者 房间里,呼延庆还在闭目休息着,不知何时,房门被砸的晃晃作响。呼延庆也不是什么讲究之人,裹上外袍,踏着鞋子开了门。 看到门外这位彪形大汉后,呼延庆挑着眉头说道,“杜超,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回经略大人,小的直守着易向德的,正如大人所料,今晚易向德召见了蒋武平,按照大人吩咐,小的就去跟踪蒋武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呼延庆急的心头冒火,俩眼瞪,吓得杜超赶紧缩着脖子说道,“只是小的尽力跟着,那蒋武平还是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呼延庆心头火起,举起手就要呼下去,杜超也不敢反抗,见杜超这副委屈样,呼延庆收回手叹气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小的想要跟着蒋武平的,可蒋武平离开府衙,就有两个黑衣人跟上了他。小的怕打草惊蛇,只能远远地跟着,到了处梨园后,小的不熟悉路,被绕的晕晕乎乎的,等小的再找到蒋武平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那两个刺客是什么来历?” “不知,不过小的亲眼看到两个刺客是从府衙里潜出来的,所以小的觉得,这事八成是易向德派人做的,而且,当时小的远远的听到,好像说什么卖战马的事情” 果然是易向德,呼延庆气的拳砸在了门框上,至于什么卖战马之话。就好理解了。那批战马要是能卖出去。可是笔巨额财富啊。如此,也能解释为何战马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绛州地界了,没想到竟是易向德做了笔无本买卖。恨不得杀了易向德,可呼延庆却拿他没bàn fǎ ,因为没有证据,无证据,动方知府,jiù shì 他呼延庆说破天。官家也不会支持他的。 “杜超,如果老子让你去府衙,你能认出那两个刺客么?” 杜超很干脆的摇了摇头,“小的无能,当时天太黑,两个刺客身法又快,小的认不出。不过经略大人,咱们既然知道易向德参与了此事,上折子揍他本不就行了?” “杜超,你懂什么?这易向德可是蔡元长的亲信。无凭无据的,能扳倒易向德?哼。这次出了这种事,估计易向德也jiù shì 贬官半年而已。” 话语之中,透着许的;,如今之朝廷,可真不是他介武夫能zuǒ yòu 的。看了这战马是找不回来了,易向德卖了钱,肯定有半进了蔡元长的腰包,hē hē ,这群佞臣,为了钱财,竟然连军中战马的主意都敢打,可他呼延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点bàn fǎ 都没有。 别院之中,朱琏听着芷兰的汇报,目沉如水,轻声细语道,“zhè gè 东方瑾,还真不错,咱们这位殿下,看人的本事也不差啊。” “可不是嘛,听杨将军说,当初大部分人都瞧不上东方先生的,唯独殿下觉得他不错,执意让他当了狗头军师。娘子可能还不知道,当初在牛心亭,东方瑾可是下就想到了蒙汗药。” “咯咯,不错,用计不拘泥俗礼,端的是位奇才了,不过这东方瑾,也只有殿下能容得下他如此用计了。对了,让你送的剪刀送了么?” 抬着颔首,朱琏笑眯眯的看着芷兰,想到送剪刀的情景,芷兰掩嘴笑道,“送了,娘子吩咐的,婢子哪敢不送,娘子不知道呢,殿下得到那把剪刀后,咯咯,太有意思了。” “hē hē ,他还晓得怕就行,那个契丹狐媚子怎么样?” 听到朱琏如此问,芷兰脸上也浮现出丝凝重之色,“娘子,依婢子观察,这契丹狐媚子很精明。不过,娘子放心,婢子曾与那狐媚子的侍女起过争执,殿下还是向着婢子的。” “精明?如此便好,她要是蠢了,那斗起来也没了意思。殿下向着你?那是应该的,他要是敢忘恩负义,定轻饶他不得。” 朱娘子小嘴不饶人,芷兰却是不以为然的,莫看娘子嘴上凶巴巴的,可真要见了殿下,好不晓得会gāo xìng成什么样呢。突然想起了什么,芷兰从袖中掏出根发簪,这簪子通体暗红,似玉非玉,似银非银,尾部逞种怪异的螺旋状。 “娘子,倒是婢子忘了,这发簪是殿下送给你的。” 接过发簪,朱琏慢慢抚摸着,她眯着眼,手指轻轻滑动,似乎在感受着发簪上的温度。良久后,她将发簪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嗅,zhè gè 殿下,当真会扰人心思。心中gāo xìng,可美目之中却涌起层朦胧的雾色,“兰儿,他可还好?” “殿下瘦了,也黑了,不过看上去很壮实”芷兰没弄明白为什么刚还gāo xìng地娘子,为何会变得如此忧郁,蹲下身来,嘟着小嘴,轻声嘟哝道,“婢子觉得,殿下那人好生小气,许久不见,就送娘子根发簪,还是木头的” 朱琏抬起手,轻轻地打了下芷兰的额头,“你晓得什么?这可是金丝乌木,这木料甚为难得,便是比白玉还少见的,你看这粗造的花纹,显是殿下亲自刻的,他也有心了,百忙之中,还能亲自为我弄根簪子。” “哦,原来是乌木啊,看来殿下心中还是有娘子的”芷兰咯咯直笑,她当然知道金丝乌木的,刚那般说,只是想逗逗娘子罢了。哎,自家大娘子,总是聪慧,但碰到殿下,往往会犯些糊涂。 “你这丫头,快huí qù 歇着吧,míng rì 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这些天,朱琏也是有些累的,能顺利吞下这批战马,可着实不容易。 第二天,呼延庆大闹了绛州府衙,不过易向德早有zhǔn bèi 。呼延庆也无可奈何。战马之事就如此不了了之。 龙门古镇。东方瑾翘着二郎腿扇着鹅毛扇,杨志抹着汗,没好气的瞪眼道,“军师,你到底想干嘛啊,那李乾坤都死了那么久了,还挖出来,这不是作践俺么?” “杨将军。你有牢骚可别冲某家发啊,李乾坤的尸体可是殿下要的,你以为某家愿意没事折腾个死人?”东方瑾眨眨眼,丝毫不在意杨志杀人的眼神。 自从跟随杨志留守古镇后,东方瑾可是将杨志摸得透透的,至于如何整治杨志,他有的是手段。倒是那个大和尚,让人头疼得很,除了殿下能管得了他,谁也治不住。 临近午时。林冲从龙门县赶到了古镇,进门就将几张纸放在了桌上。“军师,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纸?” 东方瑾拿起纸张摸了摸,随后笑道,“不错,果然是上好的庆州纸,如此,后边的事情也能jì xù 下去了。” 庆州纸,其实与宣纸差不,不过比宣纸厚,滑,这种纸造价昂贵,并不对外出售,只是西夏贵族自己使用,而品堂传递书信,用的jiù shì 画有特殊印记的庆州纸。取来笔墨,东方瑾快速写了封信,随后交到了鲁智深手中,“大和尚,你亲自带着尸首连同这封信交到殿下手上。” 鲁智深正喝酒呢,听这话,口吐在了地上,指着自己的大光头,犹自不信的瞪眼道,“军师,你逗弄洒家的吧,让洒家去送尸体?” “嗯?大和尚,你不去谁去,这尸首可是万分重要,切不能出yì ;,子泰和德昭要筹划骑兵训练之事,某家又分不开身,你不去送尸体,谁去?” “额得了,军师这张嘴,洒家是说你不过,去便去,算洒家倒霉”鲁智深倒不是怕,他jiù shì 觉得整日里陪着具尸体,太过晦气。 这会儿杨志可就乐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倒霉,而且还是个整日里眼高于顶的大和尚。 西夏宥州,赵有恭趴在窗口观察着街上络绎不绝的商客,来幽州已有十日,时间不短,却是什么都没做。如今宥州城里,可算得上商客云集了,其中大数人都是冲着那批毛皮来的,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大理商客了。大理远在南边,隔着个大宋,还能跑到宥州买毛皮,可见这批毛皮有珍贵了。 事实上大宋缺毛皮,大理缺,西夏人倒是镇定的很,到现在也不说什么时候卖毛皮。赵有恭倒是能猜到西夏人的心思,估计是待价而沽吧。知道李秉祚打仗有套,没想到这老家伙做生意也有两把刷子。 “公子,公子你快出来瞧瞧,店里来了个怪人”阿娜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话没说完,就拉着赵有恭往外走。 赵有恭也没当回事,没好气的撇嘴道,“你这丫头,疯疯癫癫的,什么怪人值得大惊小怪的?这些天见到的怪人还少?” 宥州毛皮,吸引了各地商客,所以确实有许打扮怪异之人,记得前日就看到过个秃头满脸络腮胡的吐蕃人,那个吐蕃人明明长得五大三粗的,却带个大耳环,脖子里还挂着串核桃大小的琉璃链。当时可引得阿朱yī zhèn 娇笑,后来听说那人是吐蕃王子宗赞,就再没人敢xiào huà 这位怪异的吐蕃人了。 “呀,公子,这次不样那家伙长得好俊,现在正缠着公主啊是萧公子呢” “什么?有人缠着萧公子?那你不早说?” 赵小郡王心急火燎的往外走,阿娜嘟着嘴跺了跺脚,现在怪起人来了,刚不是不感兴趣的嘛。 来到走廊里,就瞧见身男儿装扮的阿朱正倚着柱子嗑瓜子呢,对圆眼珠满是得意的笑容。顺着阿朱的目光往楼下看去,只见身蓝色锦袍的萧芷蕴坐在桌旁,身后是蹙眉而立的扈三娘。在桌旁还着个白袍男子,那男子生的是唇红齿白,面冠如玉,浓眉星目,身淡黄锦袍,手持把棕色折扇,举手投足间,透着股高雅气息。 果真是位偏偏佳公子,姿态潇洒,笑如春风,这男子好像天生是为了迷惑女子而生的。赵有恭自认长相不俗,可今日竟看到个长得比他还俊的男子,心中不由得不舒服起来。 “好个小白脸。” 阿朱眨眨眼,小嘴张,咯咯笑道,“公子也是个小白脸哦。” “咳咳,还笑,问你啊,这是怎么回事?” “简单喽,那位自诩不凡的公子看出咱家萧公子的女儿身了,这不,就迷上了。” 赵有恭那张泛黄的脸立马有点黑了,这是哪来的狂徒,竟然敢跟他赵某人抢媳妇?赵小郡王蹬蹬蹬往下走,阿朱还在后边装出副粗嗓门喊道,“哎,公子,你这是干嘛去?” 赵有恭脚不停,直接冲着阿朱竖了根中指,zhè gè 幸灾乐祸的臭丫头,看以后怎么收拾她。(未完待续……) 第249章 又是一个挑战者 欲望文 第250章 和慕容公子做笔买卖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0章 和慕容公子做笔买卖 萧芷蕴面色含笑,虽然被识破了女儿身,可她点都不慌,犹自慢悠悠的喝着茶。 旁的俊朗公子见茶水没了,屁颠屁颠的去摸茶壶,这时萧芷蕴握紧折扇,轻轻地打了下俊公子的手臂,“这位公子,不知高姓大名?” “娘子小生大理段誉,今日得见娘子,就如天上仙子,实在让段誉惊叹。不知娘子,芳名何许?” 萧芷蕴眨眨美目,悠声道,“小女子的名字,自然入不得公子耳中的,咯咯,段公子,你觉得小女子很美么?” “美,太美了,便是九天仙子,亦不如娘子半分,jiù shì 洛神再生,西施回眸,也比不上娘子的。” “哦?”萧芷蕴觉得zhè gè 有点傻乎乎的段公子真有趣,不过看到段誉身后着的人后,她抿着嘴轻笑道,“段公子,你还是快走吧,否则有人要生气了哦。” 生气两个字在萧芷蕴口中说出,颇有些娇媚的wèi dào ,段誉啧啧叹道,“语声如瑟,慧心悦耳,牟如星辰,娘子之美,当真是神女凡尘里。只是,段某会惹谁生气” “姓段的,你倒是口花花骗女人的本事不小啊”赵有恭可真忍不住了,要不是看他是阿朱的哥哥,早就拳把他揍趴下了,手提着段誉的衣领,往后拉,段誉转过头来,很是气恼,“这位公子,你这是作甚?段某惹你了?” “段公子,这位萧美人可是本公子的娘子,你说本公子该不该生气?”赵有恭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总之萧美人是他的禁脔。决不允许别人染指。要放到以前。估计别人也就走了,兴许还会道个歉,偏偏今天碰上段誉。 段誉瞅瞅萧芷蕴,随后气恼道,“你这人惯会胡说八道,娘子眉清目秀,分明是还是闺中牡丹,哪里是你的娘子?” “呀哈。姓段的,你是呆子不成?没听说过未婚妻之说,赶紧滚,再敢啰嗦,本公子可就动手了”赵有恭把推开段誉,见萧芷蕴眉宇间满是笑意,副看热闹的神情,不由得冒火道,“还敢笑,还不huí qù 歇着?” “赵公子何须生气。有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段公子此举,也情有可原。再说,君未娶,妾未嫁,又何必责难段公子?” 听着萧美人软绵绵的话,赵有恭顿时就暗骂声,萧芷蕴这是gù yì 给他赵某人出难题啊。本就郁闷了,副粗狂大汉mó yàng 的阿朱还拍手叫好道,“好好好,既然二位都心仪美人,何不打斗番,胜者可得美人心,岂不美哉?” 又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阿朱鬼主意真够的,此时赵有恭真想抬头喊声“他是你哥”,可又不敢,要是阿朱问起你是咋知道的,那该如何回答,说自己能掐会算? 正在骑虎难下的时候,客栈门口走进来个人,此人面容俊雅,剑眉星目,虽然面貌做了点改变,可赵有恭依旧看得出来,来人肯定是慕容复。慕容复来,萧芷蕴也知道该办正事了,所以她起身,对三娘是个颜色后,冲着段誉眨眼道,“段公子,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聊。” 萧美人眼波流转,妩媚万分,段誉果然是gāo xìng道,“娘子慢点,段某扶你上去”说着,段誉还真伸手去扶萧芷蕴。 赵有恭恨得牙根直痒痒,这段家父子还真都是风流种,还未动手,刚到楼梯口的慕容复长剑横,冷脸怒道,“边去。” “你又是何人?” “滚”慕容复可没赵有恭那份好脾气,他现在可憋屈着呢,当即伸手推了下段誉,搞得段誉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段誉那性子,也是倔,好像起身理论番,却被三娘横身挡住了。 来到客房中,慕容复喝口茶水,阴测测的哼道,“赵公子,外边那个呆头呆脑的又是谁?” “段誉,靠着张脸勾搭别人老婆的小白脸”赵有恭说话的时候还瞪了萧芷蕴眼,可惜萧美人浑若未觉,依旧笑眯眯的捻着手里的茶杯。 慕容复嘴角含笑,心中暗道,原来是情敌,真有意思,这姓赵的竟然也有如此苦恼的时候,“赵公子,你还是直说吧,这次找我,有什么事?” “想跟慕容公子做笔买卖!” “买卖?”慕容复也是聪明之人,他很清楚这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人,他口中的买卖定然不是那般好做的,“赵公子请说,到底是何买卖,如果买卖太大,我可担当不起。” “慕容公子说笑了,买卖越大,收获越大,又有何担当不起的?”赵有恭思虑番,低声道,“慕容公子只需修书封,将夏州郝文峰将军唤道宥州即可。至于如何杀郝文峰,赵某自会安排。” 听罢,慕容复便是大大的吃了惊,没想到这姓赵的竟然要杀郝文峰。郝文峰乃是夏州防御使赫连铁树将军的副将,不过郝文峰还有个身份,那jiù shì 品堂指挥使,全权负责品堂事务。杀了郝文峰,其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杀郝文峰?赵公子在说笑么?就因为你句话,我就要答应你?hē hē ,如果我帮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听说慕容公子最近日子不好过啊,因为公主之事,你没少受责难吧?听说赫连铁树还有心撤了你的将军之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如果慕容公子帮了赵某,那除去郝文峰zhè gè 品堂叛徒的功劳jiù shì 你的,届时,慕容公子重获赫连铁树的信任,估计这品堂指挥使之职jiù shì 慕容公子的了吧?” 赵有恭的话不无诱惑,但慕容复并没有上当,他翘着嘴角。微微笑道。“赵公子觉得我慕容复是三岁的小孩么?仅仅为了个品堂指挥使。就坏了年筹划,值得么?” 慕容复的问题,赵有恭张嘴就能回答出来,冒着毁掉年筹划的风险,去争个品堂指挥使当然不值得了,所以,赵有恭很是自信的笑道,“如果赵某再许给慕容公子五千兵甲呢?” 五千兵甲。这可不是小数目,慕容复心中惊,沉着眉头问道,“如何能信你?你有那份能耐?” “hē hē ,慕容公子不是直都想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么,现在可以告诉你,本公子姓赵,名有恭,取字凌,现封晋陵王。” 晋陵王赵有恭。乍听到zhè gè 名字,慕容复双眼放大。满是不信之色,怎么可能?当年晋陵王还是永宁郡王的时候,他们在苏州可是见过面的,盯着赵有恭的眼睛看了许久,他终于想通了。怪不得阿朱会被掳走,原来jiù shì 为了让赵有恭变成另外个人。好精明的男人,当年可是骗过了所有人。 使个眼色,阿娜就去打来了盆冷水,随后将瓶药水倒了进去,赵有恭将脸放在水中,过了会儿,面皮有些松了,方才露出真容。看到这张俊雅不凡的面孔,慕容复jiù shì 不信也得信了,摇着头,很是fú qì 的笑了起来,“殿下可真是好算计啊,当年苏州城里几次接触,我慕容复也是看走眼了。” “之前看走眼没guān xì ,慕容公子现在晓得了,也是可以的。怎么样,现在以本王的身份,你该相信了吧,而且,有阿朱在,你觉得本王需要用五千兵甲哄骗与你么?” 当然不可能是假的,但慕容复却有着其他心思,他盯着赵有恭的眼睛,很是疑虑的问道,“殿下就不怕我慕容复把你的秘密传出去么?” “你不会的,如果本王能定鼎关中,搅乱大宋,不正是慕容公子想看到的么?乱世之局,你我都想要,到时就看谁有手段。” 赵有恭的话,可算狠狠地打在了慕容复心头。从出生以来,慕容复身上就肩负着光复大燕国的梦想,为了zhè gè 梦想,他可以放弃切。赵有恭独占关中,再加上江南之乱,大宋必然纷乱四起,那是再号召天下,岂不是趁机而起好机会? “殿下好气魄,就不怕但是输给我慕容家么?” “嘿嘿,大好男儿,岂能瞻前顾后,如果我赵凌连你都斗不过,还何谈兴盛大宋,永葆汉家江山?”语声不高,却豪迈万分,他不怕慕容复,他怕的只有自己。如今之急,当用尽bàn fǎ 鼎立关中,至于今后慕容复会不会成为心腹大患,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现在,他还得依靠慕容复做些事情。 “既然殿下不怕,我慕容复又何惧哉,好,这买卖成交了,不过殿下记住今日之话。hē hē ,他日若我慕容复成就大业,定厚葬殿下。” “彼此彼此,到时,本王也会厚葬慕容公子的。” 明明还活着,却已经想到了死,慕容复和赵有恭都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暂时的hé zuò 。将来,定会分道扬镳的,到那时,不是你死jiù shì 我亡,因为天下只能有主,余者必须死。 起身迈步离开永阳客栈,感受街道热风,慕容复抬头看了看小小的窗口。也许,他和赵有恭,既是朋友,也是敌人。 萧芷蕴打开折扇,只是看着扇子上的山水画,画中有鸟,山中有炊烟升起。看着赵有恭俊朗的面孔,她展颜笑道,“慕容复,手段很辣,心性无情,他日,定是殿下生死大敌,你难道真的点都不怕?” “怕又有什么用?慕容复再可怕,还能可怕过赵佶与听雨阁?绰绰,你记住,赵凌为人,不怕艰险,我既然赶竖起块巨石,就定能把这块石头砍翻在地。” 个不畏艰险的男人,双手沾满鲜血,却豪迈如山,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便是萧芷蕴也不能幸免。合上折扇,她微微低头,缓缓言道,“这次,你若能赢,我必不食言,便是死,也会跟着你。” “hē hē ,外边还有个段郎呢!”说着,赵有恭学着段誉的姿势,打开折扇,轻轻地晃了晃。 萧芷蕴眉宇含笑,甚是巧妙地回道,“你若真吃醋,他早就死了,又何必逗弄与我?段公子那人,也只能做个好男人,却非绰绰所想要的。” 萧芷蕴太了解赵有恭了,zhè gè 男人面色儒雅,却是心黑如墨,要是真dān xīn 有人抢他的女人,早就下杀手了,还能轮得到段誉活着? 客栈里,英俊潇洒的段郎可不晓得萧美人说了些什么,他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不断张望着呢。 看段誉傻乎乎的目光,阿朱就暗啐了口,“喂,你这小xiōng dì ,可莫给自己找麻烦了,刚那位赵公子,可会杀人的。” “谢谢兄台了,段某才不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敢杀人不成?” 段誉这话刚说完,个大和尚就呼哧呼哧的走了进来,听那话,他差点没吐出来,还杀人呢,这两天他可被个死人恶心坏了。(未完待续……) 第250章 和慕容公子做笔买卖 欲望文 第251章 稀里糊涂的内奸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1章 稀里糊涂的内奸 进永阳客栈,鲁智深就听到什么杀人不杀人的话,抬头看看二楼走廊,他倒是没认出阿朱,不过阿朱却认得鲁智深的。就鲁智深zhè gè 大光头,再加上那对唬人的铜铃眼,想认不出都难。 “那个大和尚,你要找的人在上边呢,赶紧吧,都等你好久了!”出声,jiù shì 男人的粗犷嗓门,鲁智深还纳闷的,自己认识zhè gè 毛脸大汉?但瞅见那对乌溜溜圆眼,便知道说话之人是谁了,这阿朱小娘子的易容之术,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来到房中,鲁智深也没什么讲究,先坐在桌旁喝了几杯茶水,等喘够了气,才抹抹嘴说道,“老弟,你这差事,可是苦了洒家了。” 赵有恭也是噗嗤乐,大官人可真够损的,让大和尚当个运尸人,估计是看大和尚待在古镇无事可做,gù yì 整他的吧。呼口气,微微侧过身,小声问道,“兄长,尸体放在什么地方了?” “照你的吩咐,尸体做过处理后,在城外小沙河放着呢。老弟,你能不能跟洒家透漏点,弄那具尸体有何用?” “当然是为了骗人喽,兄长,你就耐心等着看好戏吧”赵有恭话说半便闭了嘴,弄得鲁智深心痒难耐的挠着大光头,这位小老弟,惯会卖关子。 夏州城,自拓跋满死后,拓跋郄亲自率人绕道攻击夏州,由于拓跋满的死,渠坪寨的人可都夹着股子怒气,所以这次佯攻夏州城可是猛烈的很,不晓得的还以为党项人真的要吞下夏州城呢。如今九月份。夏州大部人马都北调乌尔勒协助部落迁徙。所以防卫力量空虚。怕夏州有失,赫连铁树只能休书熊光璧求救,熊光璧深知夏州的重要性,所以只能;收兵,如此来,也算解了神堆驿之围。 渠坪寨的党项人马退却后,赫连铁树却点都gāo xìng不起来,这两天右眼皮直狂跳个不停。按照汉人的说法,这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啊。赫连铁树本人并不信这些玄乎事,不过他现在心中dān xīn 的事情可不少,肃宁王李乾坤那边点消息都没有,派去寻找肃宁王殿下的品堂武士也是失踪的失踪,有消息的也因为无法找到龙门古镇。最近陛下可是推得越来越急了,如果再没有肃宁王殿下的消息,可如何跟陛下交待啊。还有件事蹊跷,自从十几天前下了场雨后。驻留在横山山坳的黄云彪所部近五百人还有几千匹战马也不翼而飞。 要说肃宁王李乾坤找不到,还能找到点合理的解释。可黄云彪所部以及那批战马的消失可让赫连铁树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场雨还把人和马都冲走了?往横山派去了不少人手,却是毫无所获,就好像那些人和马凭空消失了般。赫连铁树觉得很不对劲儿,这其中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咚咚咚,yī zhèn 敲门声响起,也dǎ duàn 了赫连铁树的思绪,将手中的书丢到桌上,他大声说道,“进来吧。” 卫兵进来后,又关紧了房门,随后从怀中掏出了封信,“赫连将军,刚有个乞丐带来封信,说是必须让你亲自验看,小的觉得有点蹊跷,就做主将信收了上来。” “乞丐?”赫连铁树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伸手急道,“快将信递给本将。” 接信拆开后,粗略的看了下纸张,这可是品堂专用的庆州纸,展开信纸,赫连铁树并没有急着看信的内容,可是将信缕到最后,看了下最下方的红色印记。执掌没问题,印记也没有问题,如此说来,此信必然是品堂内部书信。看着信上的内容,赫连铁树神色复杂,时而欣喜,时而愤怒。欣喜的是,这笔迹是肃宁王殿下的,愤怒的是肃宁王竟说品堂内有叛徒。 品堂可是赫连铁树经陛下李乾顺同意后建立的秘密组织,zhè gè 组织方面是为了应付那些江湖中人,另方面jiù shì 负责监视朝中文武以及打探情报,所以品堂大部分人都是jīng guò 严格考验的。怎么会有叛徒?可笔迹绝对是肃宁王殿下的,肃宁王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如此来,赫连铁树就不得不信了。合上信,赫连铁树神色不动道,“派人去趟龙州,问问守城兵,前段日子是不是有批马匹出过城。” “是,赫连将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别问,先去办事,记住要快,千万不要耽搁”赫连铁树摆摆手,示意侍卫赶紧去做事,等侍卫走了,他那张脸也变得阴沉起来,希望战马没出龙州,如果出龙州的话,那也jiù shì 说肃宁王信中所言都是真的了。当然,切属实,那黄云彪与人同流合污之事也假不了,如此来,肃宁王被人追杀,无法回京,也好解释了。 整整天的时间,赫连铁树的脸都阴沉沉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赫连将军脸色如此难看,还是少惹他为妙。傍晚时分,前去龙州打探消息的侍卫也匆匆赶回,房间里,侍卫据实禀告道,“赫连将军,小的已经打听到了,前些日子确实有批战马离开过龙州。” 赫连铁树本来阴沉着脸的,闻听此言,气的掌拍在了桌子上,“zhè gè 崔熙载,当真是个蠢货,为了点钱财,连战马都敢往外放。” 生气归生气,赫连铁树却奈何不得崔熙载,莫看同为防御使,但那崔熙载可是丞相崔泷珠的儿子,想治他的罪,无异于痴心妄想。呼,长长地吐了口气,赫连铁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叛徒的事情已经得到证实,如此来肃宁王久久得不到战马,谈判不顺,又被人追杀。也可以解释的通了。哼。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与人同流合污兜售战马也就罢了,为了掩盖实情,竟然连肃宁王都敢杀。 “你下去吧,我,对了出去后让人去趟南衙,把郝文峰将军找来。” 那侍卫躬身退下,没过久,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赫连将军,郝文峰将军不在南衙,据品堂的xiōng dì 说,郝将军已于两日前去了宥州。” 赫连铁树不由得惊,郝文峰跑去宥州做什么?虽然现在宥州商客云集,形势复杂,但有李秉祚老殿下坐镇,绝不可能出什么状况的,而且就算老殿下需要人手,也会派调令过来的。zhè gè 郝文峰。大有问题啊。 屋中很静,赫连铁树凝眉沉思。那名士兵也不敢出声打扰。良久后,赫连铁树已经想不出什么头绪,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中还暗衬道,如果郝文峰jiù shì 叛徒,那品堂的消息不断外泄也好解释了。假设他jiù shì 内奸,那去宥州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杀人灭口? 不好,郝文峰如果真的是内贼,那么他要杀的人定然是知道内情的肃宁王殿下,也jiù shì 说,肃宁王很可能逃到了宥州。赫连铁树倒有点理解为何肃宁王不回夏州,而要直接去宥州。宥州乃是老殿下李秉祚的辖地,品堂力量薄弱,jīng guò 宥州,向西北可直达王都兴庆府。如果回夏州的话,那太容易被人截杀在半路上了。 娘的,郝文峰zhè gè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他要真是叛徒,非拿他点天灯不可。心中万分焦急,赫连铁树却不敢轻举妄动,如果现在就强行将郝文峰召回的话,那郝文峰旦起了戒备之心,搞不好会狗急跳墙的。郝文峰的本事,赫连铁树是清楚地,现在四大恶人不在夏州,能够duì fù 郝文峰的也只剩下李延宗了。 “曹虎,你去将李延宗将军唤来,就说本将有要事相商,令他速速前来。” “是,小的这就去办。” 李延宗来得很快,jiàn miàn ,他满是急切道,“赫连将军,刚听侍卫说,你有急事找末将?” “不错”赫连铁树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招招手,让李延宗到身旁后,方才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李将军,你速去宥州,找到郝文峰将军,记住先不要露面,跟着郝将军找到肃宁王殿下,旦找到,就保护殿下顺利进入宥州府衙。” 听着赫连铁树的吩咐,李延宗心中就暗自笑,晋陵王的计划可真是环扣环了,好像所有的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着。那个肃宁王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借zhè gè 机会铲除掉郝文峰,那zhè gè 品堂指挥使也非他李延宗莫属了。退后步,李延宗拱手嚷声道,“赫连将军放心,只要属下在,定保殿下平安。” “嗯,如果保不住殿下的话,也定给老子做了郝文峰,你要是让郝文峰逃掉,也不用回来了。” “若让郝文峰逃脱,末将愿提头来见。” 李延宗拱手退下,不会儿就骑马朝宥州而去。此时宥州城内,个佝偻这身子的乞丐颤颤巍巍的行走在南大街上,乞丐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着名面貌儒雅的大汉,那大汉背着把金丝大环刀,眉毛泛黄,嘴唇奇厚。zhè gè 面貌有点怪异的男子jiù shì 品堂指挥使郝文峰。乞丐驻足而立,郝文峰自然也留意到了,所以他微微倾着身子,仔细端详着不远处的乞丐。 就在几天前,他接到了封信,说肃宁王殿下被人追杀,已经来到宥州。当时,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因为他要独吞这份功劳,只要能平安保护肃宁王回到京城,他郝文峰也能往上提提了。连续几天没有收获,本来还以为被人骗了的,可如今看到那乞丐的面孔,他的心就狂挑了起来,真的是肃宁王殿下。 “殿下,末将郝文峰,护驾来迟,还望” 郝文峰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个乞丐扭头就往来路跑,他跑得很快,就像碰到了鬼般。郝文峰张嘴发愣,殿下跑什么? “郝文峰,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乞丐边跑,还边骂着,郝文峰很是郁闷,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人都有好奇心,郝文峰也是如此,于是,他犯了个大错,本来他要是直接反身去禀报李秉祚,也许就没事了,偏偏他因为不甘心,运气轻功从后边追逐起来。 乞丐跑得很快,郝文峰也不慢,转眼的工夫二人就来到了城南小沙河。 小沙河,因水质浑浊,有泥沙而得名。此地距离南门不远,所以个背刀的大汉追逐个乞丐,很快就引起了城门兵的注意,于是几名士兵持枪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251章 稀里糊涂的内奸 欲望文 第252章 长亭外古道边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2章 长亭外古道边 郝文峰看着乞丐,依旧是满脸的不解,“殿下,你这是何意?末将怎么吃里扒外了?” “你说呢?”那乞丐抬起头来,眼中透着种怪笑,这时郝文峰也看出了什么,他大喝声,瞠目怒道,“你不是殿下,你到底是谁?” “老子是你爹!” “你,老子宰了你”郝文峰可没给别人当儿子的习惯,所以他怒了,拔出金丝大环刀就朝着乞丐冲去。郝文峰刀法伶俐,势大力沉,每刀都是照着乞丐要害处砍去,那乞丐仗着灵活的步法以及手中长剑,时间竟然也不落下风。 几个西夏士兵看有人在小沙河动手杀人,lì kè 怒上心头,大声喝道,“住手,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在宥州城行凶。” 郝文峰双手持刀,个重砍,逼退乞丐后,左手摸腰间,持着枚令牌喝道,“本将夏州品堂指挥使郝文峰,你们快帮本将擒住zhè gè 贼子。” 品堂的令牌,大部分西夏士兵都认识的,于是他们顾不得行礼,当即持枪要去围攻那个乞丐,这时那乞丐气急败坏道,“你们这帮蠢货,我乃肃宁王李乾坤,这郝文峰叛我西夏,勾结外贼,实为乱臣贼子,还不与本王拿下zhè gè 叛贼。” 乞丐虽然穿着狼狈,可说话间气度不凡,几个士兵当即犹豫了起来,起看向了旁边的郝文峰。郝文峰那个气啊,这几个家伙是蠢猪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郝文峰永远也不会明白普通士兵的想法,他以为那乞丐冒充肃宁王的手法很拙劣。可他忘了。大部分士兵根本不知道肃宁王长什么样的。遑论去判别真假?再说了,这乞丐也确实长着副肃宁王的脸。士兵们犹犹豫豫不肯上前,郝文峰却不会迟疑,只要擒下这乞丐,剩下的事情就好说了。 转眼间郝文峰和乞丐有打斗在起,几个士兵不知道该帮谁,合计下,个老成的士兵小声说道。“二娃,你去趟府衙,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忻王老殿下,让他来定夺。” 也就会儿的功夫,郝文峰和乞丐已经靠近了小沙河河边,jīng guò 段时间的打斗,乞丐好像已经有点后力不继的迹象了,郝文峰大为惊喜,刀柄用力磕,乞丐横剑挡。lì kè 被这股重力磕的瞪瞪后退。郝文峰马步向前,手抬。又是磕,连续几次后,乞丐的手腕也有些麻了,那把剑也掉在了地上。趁此机会,郝文峰翻转钢刀,便要制住乞丐,可让郝文峰yì ;的是,那乞丐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没lì qì 了,竟然丝毫没有躲避。郝文峰出刀很快,当他想收刀时已经来不及了,刀锋抹过,乞丐哀嚎声,随着道鲜血,那乞丐身子晃,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进了浑浊的小沙河。 小沙河虽然名字里带个小字,可河水却是湍急,再加上河水浑浊不堪,眨眼间乞丐的尸体的就不见了踪影。在河边,郝文峰正正的看着湍流不息的河水,虽然杀了那个乞丐,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点都gāo xìng不起来。刚才,那乞丐为什么不躲,凭着他刚才biǎo xiàn 出来的身法,想要躲过去,很容易的,今日之事,太过诡异,可哪里诡异,有说不上来。 “郝文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叛我西夏,勾结外贼不说,今日竟然连肃宁王殿下也敢杀!” 声清冷的话语,夹杂着太的恨意。闻此言,郝文峰怔,转头看了看来人,“李延宗,你什么意思?老子什么时候勾结外贼了?” 李延宗没有做解释,拔出宝剑直指面前的郝文峰,“休要狡辩,赫连将军嘱咐本将杀掉你时,本将还犹自不信,没想到你竟然连殿下都敢杀。” “李延宗,你少血口喷人,老子什么时候杀过殿下了,刚那个是假的,是别人假扮的。” “郝文峰,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那乞丐剑法轻盈,步伐灵巧,完全是殿下的手法,你竟然还敢说是假的。今日,本将就替赫连将军,除了你zhè gè 叛贼。” 李延宗,不,应该说是慕容复,他此时面色阴沉,心中却是yī zhèn 狂笑,本来还dān xīn 会有所不顺的,没想到郝文峰会如此配合。赵有恭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那么剩下的就该他慕容复了,总之,郝文峰必须得死,他要是还活着,他整个祸水东引,借势而起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无相神功集于手中,运起内力,身形展,慕容复如只青鸟朝郝文峰扑去。比起刚才那个乞丐,慕容复的剑法可就凌厉了许,招式也。按照正常情况,哪怕郝文峰不是慕容复的对手,也不可能上来就被逼得手忙脚乱的,可这时,他已经心神俱乱,哪里还有少章法可言,几十招过后,郝文峰已经是气喘吁吁。他恨透了慕容复,他现在也豁出去了,就算是死,也得拉着zhè gè 狗娘养的垫背。狂退两步,猛地又冲上来,钢刀旋转圈,横扫慕容复双腿,慕容复轻功了得,宝剑点刀背,人就飘了起来,身子于半空旋转半圈,轻松躲过。 郝文峰眼睛里露出了点狠色,他等的jiù shì zhè gè 机会而,见慕容复已经背对着了,他刚刚横扫而过的刀突然斜着朝上抹去,这变化是又快又狠,简直就不像是钢刀能用出来的招式,倒像是轻盈的宝剑。如果这刀划中的话,慕容复jiù shì 不死,至少整条右腿也是保不住的。原本势在必得的击,慕容复却不着慌,左脚虚点,右脚磕左脚脚背,整个人竟猛然窜高丈,半空中,笔直的翻滚圈。郝文峰由于强大的惯性,收不住身直接冲了过去,这时慕容复才轻轻落下。那把宝剑照着郝文峰的后背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宝剑穿胸而过。郝文峰倾着身,依旧保持着双手握刀的姿势。鲜血从嘴角流出,郝文峰咬牙惨笑着,“李延宗,是你害我是你” 将死之时,郝文峰想通了许事情,那封信定是李延宗交给他的,目的jiù shì 为了陷害他。只要他郝文峰死。那品堂指挥使之位也jiù shì 李延宗的了。至于四大恶人,他们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朝廷人,他们当不了只会使得。 郝文峰想明白了,也晚了,慕容复抽出剑,左手搀住了郝文峰的胳膊,身子贴近,嘴唇微动,用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郝文峰,你明白的太晚了。到了阎王殿,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贪了,你若不想独吞功劳,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说话间,左手在郝文峰胸前抹,便将那封信瞧瞧收在了袖中。郝文峰知道,这封信丢,李延宗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hē hē ,想他郝文峰努力了四年,到最后却为李延宗做了嫁衣,将死,心痛,胸口yī zhèn 炙热,口鲜血喷了出来。 郝文峰死彻底了,李秉祚也领人赶到了,慕容复面带哀荣,躬身向李秉祚行了礼,“忻王,都怪末将无能,让郝文峰zhè gè 反贼害了肃宁王殿下。” 李秉祚绝非寻常人能比,他心中有些疑虑,可现在绝不是确认事情的时候,让慕容复到旁,他快步来到小沙河河边,“来啊,都给本王下河,定要找到肃宁王的尸体。” 小沙河河道不宽,可水位却很深,加上河底淤泥纵横,想要捞具尸体,简直太难了。不过再难也得捞,因为死的是肃宁王。 两日后,总算在下游河道捞到了李乾坤的尸体,只是尸体jīng guò 两日浸泡,已经被泡泛了,整个人变得异常恐怖。亲眼看到侄子的尸首,李秉祚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让人装殓棺椁,便派人送往兴庆府。到了这时,李秉祚才有心思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李延宗的叙述,又有赫连铁树的亲笔信,再加上战马事,李秉祚没有理由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不过李秉祚觉得个郝文峰,没有那么大力量的,所以定要彻查郝文峰,李秉祚相信,郝文峰身后肯定还隐藏着为重要的人物。得到李秉祚的命令,赫连铁树领人抄了郝文峰的几处府邸,找到了几封书信。也因为这几封信,西夏官场经历了场大地震。 永阳客栈,赵有恭以茶代酒,同饮杯,慕容复心情不错,脸色也了点笑容。 “殿下,hé zuò 愉快。” “好说好说,赵某也要恭喜下慕容公子了,立此大功,指挥使之位也是公子囊中之物了。” 慕容复淡淡笑并未接话,他眼中看着的可不仅仅是小小的指挥使,“还望殿下能记得约定。” “放心,本王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反悔的。” 慕容复并未待,坐了会儿,便悄悄离开,临走时,阿朱送了他程,只是主仆二人这次相处,却已经有了点陌路人的感觉。 宥州城外,阿朱将马缰交到了慕容复手中,“公子,婢子就送你到这了。” “嗯,回吧,好好跟着殿下,历经变幻,你心中还记着公子,我便心满意足了。” “公子哪里话,无论何时,婢子都不会忘记公子恩德的。” 阿朱说着,慕容复却淡淡的笑了笑,总有天阿朱要做个选择的,因为他和赵有恭,只能活个。 打马东去,夕阳却在背面落下,拖着残阳,慕容复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古老的宥州,有座历经千年的古亭,名曰“望山亭”。亭外是悠悠官道,放眼北望,片山峦,山峦前则是广阔的草原。萧芷蕴手持折扇,条腿搭在平整的红木长凳上,赵有恭双腿平伸,有些粗鲁的坐在另面。 终于将品堂的视线转到了别处,逃过难,赵有恭没有理由不gāo xìng。而萧芷蕴却是另番心情,有欣喜,也有失落。 她喜欢zhè gè 男人的yōu xiù ,可也恨他的yōu xiù ,假以时日,此子鄙视大辽劲敌啊,而现在,她竟要倾心于他。初升的朝阳,有红霞满布,也许,从今日起,她萧芷蕴也要开始种新的生活了。 长亭外,古道边。青草涔涔,手握艳阳天。 辰时无雨望山峦。马蹄轻去,何时到边关。 泣声落,幽怨。泪痕簌簌,梦里烛影残。 独饮美酒醉红颜。览风华,廊下尽余欢。 首《苏幕遮》,幽幽而出,看着天边朝阳,赵有恭闭目沉醉,萧芷蕴抿嘴轻笑,却未做评论。(未完待续……) 第252章 长亭外古道边 欲望文 第253章 五个喇叭辫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3章 五个喇叭辫 河东绛州,此时骑缓缓进入西门,马上名少年郎,生的是明眸皓齿,眉如新月。 个长相酷似女子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离开渠坪寨日的拓跋轻云。半月来,她循着战马的踪迹路追寻,便来到了这绛州城下。听说战马被抢,随后又被绛州知府倒手卖给了辽国商人。对此,拓跋轻云没有全信,她本来想直接去绛山的,可来到绛山后,才发现山寨早已空空如也,打听,才知道自蒋武平死后,绛山山贼就投靠了清廉山。 蒋武平的死,倒是给拓跋轻云增加了几分yí huò ,也许别人都觉得是绛州知府易向德杀人灭口,可她却觉得不是,如今来绛州,也只是想确认下心中所想罢了。 入夜,绛州府衙片安静,劳累天,易向德也早早的睡去。不知是什么时辰,易向德觉得脖子上有些凉凉的,便伸手去挠,谁知手指却传来股剧痛,随后人也醒了过来。面前着个面带蓝纱的女子,她手里是把长剑,腰间还挂着把小巧的弯刀。手指在流血,好在伤口不是太深。易向德很怕死,但当了几年知府,胆气也是有些的,他知道这时候喊jiù mìng 是件非常愚蠢的行为,所以很人命的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易知府,今日找你,只是想问你个问题。当然,你必须照实回答,若有半点隐瞒,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说着,拓跋轻云的剑往前递了几分。 易向德心头狂跳。身子往后躲了躲。吞着口水说道。“你问吧,只要本府知道的,定告诉你。” “很好,你现在告诉我,蒋武平得来的那批战马,是不是被你卖了?” 听到zhè gè 问题,易向德竟摇头苦笑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很是;道,“本府要说从来没见过那批战马,你信么?至于卖,本府虽然贪财,但还不至于胆大到去卖战马。” 这话易向德也不是第次说了,只可惜没人愿意相信,蔡相不信,呼延庆不信,梁相不信,好像所有人都认准是他易向德倒卖了战马。为此。他易向德还往京城里送了批礼金。易向德觉得很委屈,他真的没有卖那批战马啊。 拓跋轻云静静地看着易向德的眼睛。半会儿后,她瞬间出手,敲晕易向德之后,便悄然离开了绛州府衙。 树梢上月儿弯弯,拓跋轻云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诺大的柳林中,她看得出来,易向德没有撒谎。如此来,也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绛州虽然离着孟州很近,可离着龙门也很近。战马失,直接从山下小道进入龙门戈壁,端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别人也许不知道谁才是龙门真正的主人,但她拓跋轻云是知道的,如果她的bsp;bsp;是真的,战马是赵有恭弄走的,那岂不是说满叔也是他杀的? 拓跋轻云心中很矛盾,如果让阿爹知道是谁杀了满叔,那依着阿爹的性子,定会想尽bàn fǎ 为满叔报仇的。当初阿叔拓跋骧被赵有恭所杀,已经积累了些仇恨了,这次杀了满叔,几乎是要与整个银州党项为敌了。阿叔拓跋骧的仇可以不报,因为自小就不觉得拓跋骧有什么好,可满叔呢?满叔从小带她如亲生女儿,处处护着,zhè gè 仇如何能不报? 犹记得五岁那年,染了重病,是满叔背着她走了几十里山路才找到郎中的,那次,满叔的左脚还被竹尖刺破了,左脚的伤疤也留了十几年。八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中,不懂水性的满叔想也没想就跳进了河里,把她腿上浅水边,满叔自己却差点淹死在河中。 想着想着,拓跋轻云抱着头蹲在了柳树下,渐渐地,眼眶也有些红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赵有恭,为什么定要杀满叔。 拓跋轻云清楚地知道,此时的同州和渠坪寨不可为敌的,可满叔的仇不能不报?该怎么办,怎么办?遍遍问着自己,依旧没有dá àn 。 宥州,自从顺利通过萧芷蕴最后道考验后,赵有恭也总算收服了zhè gè 倔傲的美人。也在zhè gè 时候,宥州府衙也宣布了毛皮拍卖的时间。后日就可以收购下毛皮了,留在永阳客栈也是无事,趁着空闲时间,赵有恭和萧芷蕴并排行走在西塘街上,两人都是样的锦衣玉袍,束发纶巾,目测上去,倒像是对好xiōng dì 。 西塘街,算得上宥州最繁华的街道了,行走间,听到yī zhèn 吵闹声,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处茶馆前围着群人。萧芷蕴踮着脚望了望,合上折扇,拍赵有恭的肩头,轻声笑道,“赵兄,你lì qì 大,麻烦前头开路吧。” 赵小郡王少也算个金贵人,何时干过开路的活?扭头瞅瞅含笑扬眉的萧美人,再瞅瞅阿朱和阿娜。哎,三娘不在,看来这开路先锋的角色也只能由他赵某人来担当了。 暗运内力,分开人群,探头看去,赵有恭差点没笑出声。原来里边着的竟然是那个穿着时尚的宗赞王子,这会儿宗赞依旧是原来那副装扮,大夏天裹着虎皮衣,脖子上挂着串琉璃球,挺大肚子,晃晃作响。如此也就罢了,双肩上还挂着些白色兽牙,在他身后,跟着五个赤着膀子的毛脸大汉,这几个毛脸大汉都是个德性。半秃的nǎo dài ,根朝天辫,看上去就像喇叭花盛开。 还别说,就宗赞王子和这帮子手下还真挺可爱的,要是放到后世,让他们唱歌二人转都不用化妆的。不过可爱的人,干的可不定是可爱的事。这不,宗赞外加五个狗腿子,正围着两个女子挤眼傻乐呢。 两个女子都是同样的青衣翠纱,个头也是差不,看身材也是婀娜姿。唯让人郁闷的是。其中名女子竟带着紫色面纱。长发挽做个美人髻。额前两个琉璃发卡。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这蒙面女子,竟有几分王语嫣的wèi dào 。紫面女子还算镇定,秀眉蹙着,神色之中还有些轻蔑之意。 想来这紫面女子应该是哪家娘子吧,另人应该是贴身婢女了。这婢女也是秀丽,鹅蛋脸,下巴有点尖尖的。皮肤白皙,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小嘴温润,双目瞪,竟有几分男儿英气。 “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宥州,再敢乱来,小心府衙抓你们问罪。” “你咧咧什么玩意儿呢?知道老子是谁不?老子jiù shì 吐蕃第美男子,宗赞王子,今日本王能看上你们。那是你们的福气。府衙?府衙敢抓本王么,要敢动本王。我吐蕃大军兵出玛城,只需几日,就能打的这西夏稀里哗啦,哭爹喊娘。” 宗赞撸撸袖子,亮了亮干巴巴的胳膊,明明堆肥肉,偏要当成堆肌肉。五个狗腿子也是hā hā大笑,笑起来,头上喇叭辨前后直晃。太有意思了,赵有恭干脆抱着膀子看起了热闹。 萧芷蕴也是看的摇头苦笑,吐蕃无人了么,怎么就派了个如此极品人物来西夏。而且看那紫面女子,神色气度,也绝非普通女子,偏偏zhè gè 宗赞王子没看出来。 “来来,你们快抓住她的手和脚,hā hā,待本王亲亲她的小嘴,瞧这小脸,太好看了”话没说完呢,宗赞就撅着嘴朝那侍女亲去,谁曾想还没亲到呢,宗赞就抱着肚子叫了起来,“哎哟,还敢动武,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抓住她啊。” 五个狗腿子确实有两下子,他们显然是练过合击之术的,那侍女虽然有点功夫,但终究打不过五个吐蕃喇叭辫的。四肢被制,侍女犹自大骂道,“混账东西,你们讨不了好的。” 宗赞可懒得去听,他搓搓手从地上起来,嘟着嘴就要去亲。赵有恭看的正带劲呢,萧芷蕴却戳了戳他的腰眼,还小声道,“帮忙吧,好机会。” “嘿嘿,你也看出来了?” 赵有恭当然明白萧芷蕴是什么意思的,那紫面女子直到现在还如此镇定,显然身份不简单的,如果能帮她个忙,那对他赵某人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笑着点点头,随后弯身从地上摸起几枚石子。 宗赞jī dòng 地不得了,只咸猪手哆哆嗦嗦的,却是越伸越慢,嘴角哈喇子直往下流。众人也是纳闷,这宗赞少也是个王子,怎么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眼看就要亲到美人了,宗赞王子却是痛哼声,右腿直接跪在了地上。揉揉右腿根,宗赞回过头扫视了下围观众人,“谁,谁他娘的活腻歪了,敢对本王发暗器不想活啦哎哟哎哟我的” 还没骂完,宗赞抱着小肚子跳了起来,这下他不敢再骂了,真是邪门,到底是谁发的暗器,为何没看到是谁出手?宗赞遭罪,五个喇叭辫赶紧松开那个侍女,张开双臂,蹲着马步将宗赞护在了中间。如此还不算完,五个喇叭辫还围着宗赞转起了圈圈。有人护着了,宗赞又开始嚣张了,举着右胳膊,大声叫道,“谁,还有谁,有本事再来,这五个勇士,可是天下无敌的铁血战士,谁要是再敢下黑手,本王把他撕” 噗噗噗,又是几声,几枚石子飞过,五个喇叭辫抱着胯下跪在地上嚎叫起来,那叫声就像杀猪样 变故来的太突然,宗赞还傻乎乎的举着右手呢,过了好会儿,才fǎn yīng 过来,他嘴张,转过身就往外跑,“啊有鬼啊快跑” 宗赞王子领着五个喇叭辫落荒而逃,人群也爆发出yī zhèn 冲天大笑,估计宥州城里的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搞笑的场面。宗赞跑,也没了乐子,围观之人很快散去,赵有恭和萧芷蕴jì xù 沿着长街往前走去,只是那紫面女子却走了过来。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今日之恩,小女子定会相报”紫面女子话声轻柔,倒像是点也不愿欠别人人情。 赵有恭也是听不得这种淡淡的语气,所以他耸耸肩,也有些冷淡的回道,“算了,举手之劳而已,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今日,也是赶巧了,本公子喜欢逗弄下那几个吐蕃喇叭辫。” 留下句冷淡的话,便随着萧芷蕴朝前走去,那主仆二人倒是没再追上来。离着那主仆二人有些远了,赵有恭碰碰萧芷蕴的胳膊,小声问道,“能猜到那紫面女子的身份了?” “hē hē ,你这是在考验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女子应该姓李!” 姓李?赵有恭含笑点点头,也算是mò rèn 了。行几人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那主仆二人却漫无目的的朝相反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第253章 五个喇叭辫 欲望文 第254章 忻王李秉祚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4章 忻王李秉祚 处阴凉的亭子里,四周无人,只有那对靓丽的主仆。 “有趣,宝儿,让人查查那位公子住在何处。” “好的,婢子会安排的,只是,公主,你刚才看清楚那公子如何出手的么?婢子直瞧着的,还是没看清。” “hē hē ,他手法很巧妙,你看不到也不稀奇。” 紫面女子有些慵懒的靠在柱子旁,如今过了晌午,阳光照射下,柱子也变得有些烫人。正如萧芷蕴所说,她确实姓李,还有着个典雅的名字——李清露。 贵为西夏银川公主,她集万千宠爱于身,尤其是有皇祖母宠着,便是父皇都不敢说她什么的。在那个皇宫里,虽然可以跟着祖母习武,练习琴艺,可终究有些枯燥的,听说三皇叔去了关中龙门,便央求祖母,得以跑出皇宫。 虽然是叔侄guān xì ,但年龄相差并不大,打小,三皇叔就爱领着她东游西逛,这次去龙门找他,想来会很有趣的。来的时候,李清露是很开心的,可来到宥州后,竟得到了个噩耗,三皇叔为叛贼郝文峰所杀。乍听到zhè gè 消息,李清露的心情可想而知,几天过去,便想着来街上散散心,结果就碰上了那几个吐蕃人。 “公主,刚那个宗赞太放肆了,等huí qù 之后,定要告诉老殿下,让老殿下给咱们出口恶气”宝儿跟随李清露年,可还从没见过谁敢调戏公主呢。这要是在王都,估计不用公主发话。太妃就亲自动手把那几个吐蕃人送回老家了。 眼看着就要到十月份了。西北的天依旧干热异常。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李清露摇头淡淡的说道,“不用了,几个跳梁小丑罢了,何必去劳烦老殿下?这些天,老殿下为三皇叔的事情,已经够伤心的了。” 对李秉祚,李清露是非常崇敬的。所以,没有什么要紧事,她不会去烦李秉祚的。如今西夏皇族,除了皇祖母,就属老叔公忻王李秉祚了,这次三皇叔被杀,最伤心的也当属老叔公了。由于叔公膝下无子,所以将三皇叔视为己出,没想到三皇叔刚刚长大成人,该有番作为的时候。却遭此大难。任何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悲惨的。好在叔公性格刚强,如果换做他人,也许整个人就垮了。 宥州府衙,李清露回来,便摘去面纱,露出张清秀的面孔,细眉凤眼,樱桃小口,着实与王语嫣有几分相像,不同的是李清露眼中了几分英气,而王语嫣眼中是几分妩媚。穿过走廊,几个侍女微微福了礼,李清露摆手示意免礼后,小声问道,“老殿下怎么样了?” “回公主,忻王殿下吃的还是不,午时碗清汤,只喝了半。” “嗯,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李清露轻轻地蹙起了秀眉,面色也是万分哀愁,自从三皇叔去世,老叔公的食欲就越来越差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今老叔公对西夏来说太重要了,尤其是他在军中的威望。在廊下想了想,对宝儿说道,“你去吩咐厨房,弄点稀粥和小菜。” “是。” 宝儿走后,李清露呼口气,努力让自己摆出张笑脸,随后鼓足轻松地去了后堂。此时身青色宽袍的李秉祚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本来李秉祚很是魁梧不凡的,可现在的他竟散发着丝颓败气息。是因为老了么?当然不是,就算他外表再刚强,心中依旧放不下李乾坤的。 李秉祚静静地躺着,虽未睁开眼,但已经感觉到来人是谁了,他呼口气,淡淡的笑道,“灵儿,街上热闹吗?” 蹲下身,李清露乖巧的为李秉祚捶起了腿,“还算热闹吧,倒是叔公你,听下人们说,你又没怎么吃东西。这样下去可不行,如今咱们可还得靠你老人家撑着呢。” “hē hē ,莫听下人们胡说八道的,只是胃口不好而已,过些时日就好了”李秉祚扶着把手,微微做起些,伸手轻轻摸了摸李清露的秀发,“灵儿,过两天就回京吧!” 李秉祚心中也有些明白的,zhè gè 侄孙女之所以没有回京,也是想陪陪他这把老骨头罢了。如今想想,也是可笑,想他李秉祚英雄生,如今却要个丫头照顾着,看来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李清露挤出点笑容,抿着粉唇摇了摇头,“才不呢,就让灵儿待段时间吧,叔公不知道,在京城很没意思的,父皇总是让灵儿学这学那的,烦都烦死了。” “你啊,从小就懂事,你心中念着我这糟老头子,叔公当然gāo xìng。不过,你大可放心,叔公什么风浪没jīng guò ,不会出事的,何苦留在宥州?” “不,等着叔公真的好些了,灵儿自然会走的。你现在连饭都吃不下,灵儿哪能放心?”说到这里,李清露微微嘟着嘴,副担忧之色。 李秉祚可是非常宠溺zhè gè 侄孙女的,所以他抚须笑道,“灵儿倒是好心,可叔公毕竟老了啊,哪里还吃得下太?” “胡说,叔公才不老呢,次还要两碗饭才行。灵儿已经让下人弄粥去了,会儿叔公得把粥喝了才行,否则,灵儿会直在这烦你的。” “你啊,真是拿你没bàn fǎ ,好,听你的,你端少,叔公就喝少!”李秉祚知道自己拗不过zhè gè 丫头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如此,他也习惯了。 紧紧衣袍,李清露扶着李秉祚在院中散了会儿步,不时,宝儿亲自端着个托盘放到了院中小亭子里。坐在石凳上,李秉祚,拿着汤勺喝着粥,李清露则坐在旁静静看着,直到碗粥喝完,她才露出点满意的笑容。 喝点茶水漱漱口。李秉祚眨眨眼。笑眯眯的问道。“灵儿,现在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宝儿,把碗筷收了吧,会儿弄点瓜果来”李清露吩咐下去,宝儿就弯身收拾起来,只是做事时,那张小脸有点绷着。眼角不时地瞟着李秉祚,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不敢说般。李秉祚也留意到宝儿的异常了,所以他摆弄着袖袍,轻声问道,“小宝儿,可是有什么事要求本王?” 宝儿眉宇间了点笑意,刚要张嘴,李清露却咳嗽了两声,随后宝儿又不甘心的低下了头。这时李秉祚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瞪了李清露眼。手放在石桌上点了点,双眼眯。神色之间lì kè 浮现出股强大的威仪,“小宝儿,说。” 当李秉祚真的拿出气势,莫说是李清露,就算李乾顺也不敢有半点不恭的。宝儿可就有些gāo xìng了,她小嘴张,噼里啪啦的将今天被吐蕃人调戏的事情说了遍。 李秉祚眉头深锁,目光之中满是怒色,李清露也不想因为那点事在惹麻烦的,她起身,瞪了宝儿眼,才缓声道,“叔公,件小事而已,那个宗赞也是个无赖,无需动怒的,不如,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灵儿,你坐下”李秉祚抬手压了压,示意李清露坐在石凳上,随后有种不容置疑的语声说道,“我西夏虽国小势弱,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灵儿,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我西夏公主,便是不告知吐蕃,你也必须让宗赞知道下我西夏公主的尊严。” 说完这些,李秉祚起身大声喝道,“来人。” 声音落下,眨眼间个全副戎装的中年男子匆匆走来,“殿下,有何吩咐?” “赵岑,本王问你,那个吐蕃宗赞小儿现在何处?可是在驿馆之中?” “回殿下,宗赞王子并未在驿馆,他嫌驿馆太过简陋,到宥州就住进了永阳客栈。” “永阳客栈?赵岑,你点齐百侍卫,随着公主去趟永阳客栈”李秉祚领兵年,所以做事总有些军人的果敢,吩咐完赵岑,他转头看着李清露,颇有些生气的哼道,“灵儿,你现在跟着赵岑去趟永阳客栈,这事你要处理不好,老夫就亲自出马。” “是,叔公放心,灵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此时李清露也是毫无bàn fǎ ,老叔公什么都好,jiù shì 脾气太过刚烈,哎,就知道他会生气,所以才没敢说。都怪宝儿这死丫头,点亏都吃不得。 傍晚时分,永阳客栈里很热闹,赵有恭和萧芷蕴并排趴在栏杆上,此时楼下的景象很有趣,整个东半边人满为患,甚至张桌子上挤了十几个人,西半边却是另中极端,十几个人占了二十张桌子。宗赞jiù shì 这种臭毛病,做什么事都得争个先,就连吃饭也要跟别人不样。 此时宗赞趴在桌子上,苦着脸嘀咕着什么,在他对面,坐着个宝相庄严的大和尚。这和尚身番邦僧袍,络腮胡,皮肤有些黑,手中握着串佛珠,不同的是这串佛珠要比平常的佛珠大了许。番僧目光锐利,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看jiù shì 内力深厚之人。此人jiù shì 鸠摩智,现封吐蕃达牙玛国师。 “国师,你可定要帮帮小王啊,那人出手太狠了,国师你看看,这都青了”宗赞撸起袖子,完全不顾周围有没有人看着,非常豪放的亮了亮毛茸茸的手臂。 鸠摩智神色不动,眯着眼,就像入定了般,捻动佛珠,他轻声宣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三王子,你来的时候,可是对赞普保证过不惹事的。” “国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小王可没惹事啊”宗赞努力摆出副委屈之色,只可惜鸠摩智看也未看,他太了解宗赞王子了,以他的性子,要是不惹事就见鬼了。本来这次宥州之行,就没想带着三王子的,只是赞普太宠zhè gè 儿子了,竟什么事都由着他。 宗赞不断诉着苦,二楼的赵有恭和萧芷蕴却直在偷笑,zhè gè 宗赞,jiù shì 做梦也不会想到仇人就在头顶吧。 “看见zhè gè 番僧了么?这家伙很不好duì fù 。” 萧芷蕴翻个白眼,合上折扇轻哼道,“早看出来了,还用你说?吐蕃国师鸠摩智,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在大辽的时候,就听人提起过鸠摩智的,此人功力高深,做起事来,老谋深算,便是吐蕃大相禄尔松遇事也要与他商议的。 二人有搭没搭的聊着,阿娜和阿朱则在旁边大咧咧的嗑着瓜子。眼看着酉时将过,客栈外yī zhèn 躁动,随后队全副武装的西夏士兵迈步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254章 忻王李秉祚 欲望文 第255章 一盘棋一个人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5章 一盘棋一个人 看到这么西夏兵,赵有恭心头乐,合上折扇戳戳旁边的萧芷蕴,萧美人自然明白赵小郡王是什么意思的,转过脸来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 “这家伙要倒霉喽”萧芷蕴刚说完,那些西夏兵zuǒ yòu 分,个身着盛装的女子慢慢走进来,这女子秀发如云,英姿勃勃,活像个沉入洛水的仙子。个极美的女人,行走间,香风盈动,客栈里所有人都看呆了,当然也包括那个宗赞王子。要说点fǎn yīng 没有的,估计也就那个出家人鸠摩智了。 宗赞的心火热火热的,看到zhè gè 画中仙子,他就有股冲动。让他欣喜的是,那女子竟然真的朝他走了过来,美眸如水,小嘴微动,女子抬手笑道,“小王子,可还认得小女子?” “认得认得您不是天山上的雪仙子么?能得遇仙子,小王gāo xìng,gāo xìng” 说着话,宗赞已经jī dòng 地了起来,只手也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看着那只咸猪手,女子后退步,个面色刚毅的男子挡在了身前,“大胆狂徒,见我国公主,还不快快行礼。” “公主?公主有何了不起”宗赞时间没fǎn yīng 过来,等他明白公主二字的含义后,两只眼睛也瞪得溜圆,狂退两步,赶紧单手抚胸,深深鞠了躬,“吐蕃宗赞,见过公主殿下。” 李清露很讨厌zhè gè 吐蕃蛮子,如果不是叔公派她来,她断不会与zhè gè 蛮子说半句话的。此时倒是彬彬有礼了。可他越是如此。就越让人讨厌。掩嘴轻笑,眉宇间是几分讥讽,“咯咯,小王子当真不认得小女子了?咱们今天克刚见过面的,你忘了?” “嗯?”宗赞盯着李清露看了又看,依旧想不起何时见过,只是觉得这眼睛有点熟悉,当看到李清露身后的宝儿后。宗赞脑海中猛然间闪过个身影。 公主jiù shì 那个蒙着紫色面具的妖娆女子,这这下坏了,今日公主来客栈不是为了会客的,而是报仇的。宗赞的脸色变了又变,大嘴巴张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清露看他如此,淡淡的笑了笑,双手合什,向坐在对面的鸠摩智行礼道。“国师有礼了,本公主贸然前来。扰了国师,还望国师莫要怪罪。” 怪罪?个公主屈尊来到客栈,何来怪罪之说?鸠摩智是个聪明人,他已经听明白李清露的意思了,所谓的莫要怪罪,只是想让他鸠摩智接下来不要插手而已。不用问,鸠摩智也猜得出宗赞做了什么,估计这三王子又调戏良家女子了吧,还好巧不巧的调戏了银川公主。 鸠摩智没法不管的,因为他是吐蕃国师,哪怕宗赞王子有再的错,那也该带huí qù 交给赞普处置,要是让西夏人处置,吐蕃颜面何存?双手合什还了礼,鸠摩智起身神色端庄的坦然道,“今日王子得罪了公主,老衲回国后定会禀告赞普,相信赞普定会给公主个满意答复的。” 鸠摩智的话听上去很和善,shí jì 上却是坚决的很,李清露也不生气,她坐在鸠摩智对面,含笑道,“国师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本公主就这么走了,总有些说不过去的。” 听了沥青路的话,鸠摩智心中就踌躇了起来,久闻银川公主聪明果毅,今日见,果真不虚。鸠摩智也能理解李清露的心思,个公主屈尊来了永阳客栈,仅仅因为几句话就草草离开,确实是脸上无光,任何时候,都要有个台阶下的。银川公主想要台阶,他鸠摩智就得给。 呼口气,鸠摩智淡淡的说道,“王子,今日是谁得罪了公主,让他们出来给公主陪个罪吧。” 宗赞虽然为人傲慢,性情愚钝,但也听得出鸠摩智是为他好,所以他点点头,大声叫道,“你们几个还不滚过来给公主磕头赔罪。” 那几个喇叭辫倒是听话,呼啦啦的从别处跑了过来,正待磕头赔罪的,原本满脸含笑的李清露,突然秀眉蹙,嘴角也露出几分清冷之意。看到那抹冷笑,鸠摩智心中jiù shì 咯噔下,上当了,这银川公主根本没想过要什么赔罪道歉。 果如鸠摩智所想,五个喇叭辫刚躬下身,还未跪在地上,李清露已经转脸冷笑道,“jiù shì 你们,给本公主好了,赵岑,还愣着做什么?”李清露的脸色变得太快了,刚刚还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转眼间已经目露凶光,英气焕发。 赵岑右手挥,十名西夏兵拔刀架在了五个喇叭辫脖子上,此时,便是傻子也看出李清露要做什么了,她刚才的种种和善,不过是想让鸠摩智亲自把这五个喇叭辫送出来而已。 李清露说变就变,鸠摩智也不禁有些生气了,双手合什,离开了凳子,“阿弥陀佛,公主此意何为?西夏与吐蕃乃交好之国,因点小事,便血溅三尺,可值得?” “嗯?国师此言差矣,本公主何时说过要杀他们了?本公主喜欢公平,所以也会给国师个机会,咱们不妨下几盘棋,盘条命,如何?如此,不算欺负国师了吧?” 李清露根本没容许鸠摩智想太久,眨眼的功夫,宝儿就将个棋盘放到了桌子上。看着桌上木质的象棋棋盘,鸠摩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饶是他自诩聪明,也搞不懂李清露要做什么了。 莫说是鸠摩智,客栈之中大部分人都搞不明白李清露要做什么,真要杀了那几个喇叭辫直接杀了便可,何必下棋? 萧芷蕴揉着额头,鬓角秀发落在耳边,她心中有些明白李清露的意图,可有不甚清晰。转过头看了看侧面,赵小郡王副胸有成竹的mó yàng 。萧芷蕴便忍不住问道。“你看明白了?” “当然。这种事,赵某以前也经常做”话说了半儿,赵有恭就闭嘴饶有兴致的观看起来。 “德性?”萧芷蕴不会追问的,她就算问了,这家伙也不会说。 准确的说,鸠摩智没有选择,所以他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很快盘棋摆好,第盘。李清露执红棋先手,莫看李清露性情柔和,可她的棋风却很锐利,但凡先手走棋,大先将棋子阵型走厚实些,随后在发动攻势,可李清露不是,仅仅几步棋,她就已经杀入黑棋腹地,右边车马炮齐出。左半边却处于防御wèi zhì ,尤其是左路车。步也未走。谁也没想到,才短短几步棋,李清露就走出了个典型的半面虎的攻击手段。 在象棋之中,半面虎的杀招,般是在棋风被动时才会使用的方法,如果形势稳健,万不会采用这种杀招的。半面虎杀招快,进攻锐利,但也有个巨大的缺点,那jiù shì 不能走错,旦走错步棋,让对方拆解掉攻势,那么本方另半的棋子就憋死在家中了。估计鸠摩智也是第次遇见下棋如此凶狠的,李清露走的很紧凑,步接步,根本没给鸠摩智伺机反击的机会,第盘棋,在半面虎的攻势下,鸠摩智很快就败下阵来。 第盘,鸠摩智输,不用李清露吩咐,赵岑使个眼色,两名士兵将最外侧的喇叭辫托到了外边,没会儿就听客栈外响起声惨叫。 第二盘,轮到鸠摩智先手,与李清露相比,鸠摩智的清风就成熟稳健了许,虽然进攻手段不锐利,但阵型却非常稳固,李清露寻找不到好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鸠摩智不断侵吞前沿阵地。这盘棋下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到最后,李清露输了。 鸠摩智长长地舒了口气,赢了把,那该放个人了吧。李清露笑着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可惜刚才那盘棋,她举起右手,轻轻摇了摇,赵岑声令下,另名喇叭辫又被拖出客栈砍了nǎo dài 。鸠摩智心性本来很镇定的,可此时也被李清露气的双目圆睁,双手合十道,“公主,你这是何意?老衲已经赢了,为何还要杀人?” “hē hē ,国师生气了?之前,本公主说过是赢了放人还是输了放人嘛?” 闻言,鸠摩智jiù shì 愣,好像真的没问过zhè gè 问题,他当时想当然的觉得定是赢了能救人的。没成想这银川公主如此霸道,赢了杀人,输了也杀人。 “公主,你何必逗弄老衲?” “国师严重了,本公主不敢,再说了,这里是我西夏,规矩也是我们自己定。” 鸠摩智也不禁有点佩服李清露了,个女子,能说出如此强悍的话,西夏的规矩西夏定,那换句话说,几个吐蕃侍卫是死是活,也完全看李清露的意思了。明明想杀,偏偏还要假惺惺的下棋,这是gù yì 要挑火啊。这李清露jiù shì 要告诉吐蕃男儿,西夏不怕得罪谁,也从来不缺少勇气。 第三盘棋,依旧是鸠摩智赢,接着又死了个吐蕃喇叭辫。第四盘,李清露赢了,这次她没有急着下令,而是淡淡的问道,“国师,你觉得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鸠摩智眉头皱起,饱含深意的叹道,“自然不该杀” 话音未落,李清露使个眼色,第四名喇叭辫也被拖了出去。 第五盘,鸠摩智赢了,这次李清露依旧问了原来的问题,鸠摩智没有急着回答,好会儿后,方才冷脸道,“还请公主杀了他吧。” 鸠摩智让杀,李清露反而偏偏不杀,她jiù shì 要告诉鸠摩智个道理,这里是西夏,所有的规则都是西夏自己定。 五个喇叭辫,最后只剩下了个,宗赞吓坏了,虽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去死,可之前揪着的心,比挨上五十板子还难受。 如果可以的话,赵有恭很想为李清露鼓掌喝彩,几盘棋,既维护了西夏皇族的尊严,也给自己报了仇,最重要的是让世人知道了西夏的勇气。像这种有点无赖的做法,单凭个李清露绝对想不出来的,看来她身后的李秉祚果然是个悍勇之人啊。 李清露觉得已经达到想要的效果了,如此,叔公也该满意了,于是她笑着退去,还不忘合什行了礼,“国师稍歇,本公主就不打扰了。” 转身悄然lí qù ,出门时,李清露转身点头笑了笑,她这番笑,自然是冲着赵有恭和萧芷蕴笑的,如此也算打招呼了。 离开客栈,李清露掏出香帕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凝眉说道,“赵岑,贴出告示,最近如果谁敢在城内行那恶事,严惩不贷,那四个吐蕃人jiù shì 例子。” “是,末将这就去办。” 头顶骄阳似火,心中却有片阴凉之处,这人生,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未完待续……) 第255章 一盘棋一个人 欲望文 第256章 引乱摸兔子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6章 引乱摸兔子 míng rì jiù shì 宥州毛皮拍卖的日子,可就在这头天,永阳客栈来了个赵有恭最不想见到的客人。 末时刚过,永阳客栈来了个蓝纱女子,这女子体态妖娆,样貌秀丽,双美目,分外精明。在这宥州城里,赵有恭最怕的jiù shì 柴可言,可怕什么,老天爷偏偏让你遇见什么。宥州城这么大,客栈也不少,柴可言偏偏住进了这里,难道就因为这家客栈达官贵人? 直以来,赵有恭都觉得柴可言很难缠,zhè gè 女人透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睿智与成熟,在她面前,哪怕是点破绽,都会被她咬住,进而撕开道口子。因为个柴可言,他赵某人就得重新kǎo lǜ 整个计划,窗外热风浮动,思虑良久,才将三娘唤道了身前,“三娘,你出去趟,告诉邵烈和大和尚,让他们领着人全部退出宥州,决不能让柴可言碰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三娘自然知道赵有恭dān xīn 什么的,当初在京城杨再兴跟在殿下身边,与柴可言jiàn miàn 的次数不算少,还有个那个大和尚,为明显,也许别人不知道大和尚跟殿下的guān xì ,但柴郡主定知道的。 萧芷蕴吃着瓜果,阿娜还尽心的帮忙扇着扇子,所以相比较赵小郡王的忧虑,她就轻松惬意了许,“怎么,那个柴可言很难缠么?” “这叫什么话?你难道不知道柴可言?偏还要我费口舌。” 萧芷蕴甜甜笑,无所谓道,“倒是听说过。这位柴郡主做生意很厉害。难道其他也很厉害么?” “萧公子。不怕告诉你,zhè gè 柴可言,除了会做买卖赚钱,心智和手段也不缺,而且胆气也很足”赵有恭可没有忘记当初梅里镇之事,个女子,坐着马车往坟场跑,还有那次柴可言说过的话。可着实让人心生恐惧。 柴可言亲自前来,那想通过竞价获得毛皮的方法也不可能了,大宋柴家,什么都缺,就不缺钱,跟柴可言比有钱,那不是nǎo dài 烧坏了么? “咯咯,她要是如此厉害,那这批毛皮还有指望么?难道你就不想要了?” “当然想要了,没看见本公子正在想bàn fǎ 吗?阿娜。过来,也给本公子扇点凉风”赵有恭招招手。阿娜努努嘴,笑滋滋的跑了过来。萧芷蕴暗骂句没良心,也就不理会阿娜了,最近这段时间,这丫头的心可是越来越向着自个男人了。 过了午时,三娘就从外返回,同时还带回了个消息。原来最近杨再兴在城中布置暗哨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听雨阁阁主黑袍人。 听道黑袍人的消息,赵有恭可就有些郁闷了,从龙州到宥州,真是处处都躲不开听雨阁,尤其是那位黑袍阁主,说他是地狱幽灵也不为过。这么长时间,对听雨阁也不算陌生了,但凡听雨阁有所行动的时候,必定会牵涉到件大事。就宥州城来说,能有什么事情值得黑袍人亲自跑趟?毛皮?虽然重要,但还真不值得黑袍人亲自出面。 赵有恭琢磨着怎么duì fù 听雨阁,而萧芷蕴却琢磨着如何抢毛皮,如无yì ;,这批毛皮八成回落到柴可言手中。如此大量的毛皮,柴可言定会用马队经官道运回京城,她要做的jiù shì 让人在半路上劫货就可以了,当然zhǔn bèi 要充分些,柴家车队南来北往十几年,绝不是好相与的。 宥州府衙,李清露身着件薄衣,慵懒的享受着淡淡的月光,旁边李秉祚小口小口的喝着酒,比起以前,他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捏粒葡萄,粗声笑道,“灵儿,你昨日那事处理的不错,以后啊,切莫忘记自己的身份,可莫坠了我西夏皇家的脸面。” “叔公,莫要说了,灵儿懂的,昨日那般,还不是不愿让叔公操心么?”看着月光,李清露揉揉眼角,慢声细语道,“叔公,míng rì 拍卖毛皮,灵儿也想去看看。” “那地方又乱又脏的,你去做什么?当然,叔公也不是不让你去,你如果要去的话,换身装扮,带几个人,省的再碰上宗赞那样的野蛮子。” “知道了,切听叔公的”李清露自不会违逆李秉祚的话,不jiù shì 女扮男装么,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宥州东城,处紧凑的小院子里,黑袍人盘腿坐在大槐树下,身材魁梧的乔锡微微躬着身,恭恭敬敬的守在旁。功力运转遍,黑袍人收手吁了口气,休息片刻,方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乔锡,赵有恭等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他们现在就住在永阳客栈,今日,柴可言也住到了永阳客栈。不知主人dǎ suàn 怎么安排,咱们还收购这批毛皮么?” 黑袍人想也未想便摇起了头,“罢了,既然柴可言到了,凭着柴家的财力,这批毛皮肯定是势在必得。咱们要想跟柴家比钱,那是找不自在,通知虎堂的人,让他们在延安府罗顿山设伏,定要把这批毛皮抢到手。” “是,属下这就去飞鸽传书”乔锡刚转过身,黑袍人便叫住了他,“慢点,你马上给姓李的发消息,就说本座明夜去会她。” 乔锡不敢耽搁,转身迈步而去,等无人了,黑袍人用种沙哑的嗓音,桀桀的笑道,“赵有恭,你可真是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hē hē ,这可是要犯错的。” 第二天,也jiù shì 十月初三,宥州城大数商人都聚集到了北城的风鹿馆,这风鹿馆本来是宥州最大的茶楼,由于客厅面积很大,所以被选作了拍卖地。有时候赵有恭也有些佩服西夏人赚钱的方法,能将位子分成甲乙丙丁四个等级,并且明码标价,也算个非常了不起的创意了。拍卖过了酉时才开始。不过酉时不到。楼大厅就挤满了人。赵有恭可没耐性在楼挤。花大钱在二楼找了个好位子。今晚只有赵有恭个人来到了风鹿馆,至于其他人,全都去做别的事情了。 既然要搂草打兔子,就得先把兔子惊了,而萧芷蕴要做的jiù shì 东借渠坪寨人马。至于如何吸引渠坪寨的人来攻宥州城,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告诉此时宥州城有少钱粮就够了。如果宥州城有百万贯,渠坪寨会犹豫。可要是有千贯,渠坪寨就知道宥州城难啃,也会豁出命跑过来顺手捞把的。 拓跋郄不是个贪心之人,怎奈何如今的渠坪寨穷怕了,饿怕了,所以,他太需要钱了。有了钱就能跟汉人买粮,有了粮,才能养兵。当然,攻击宥州城。自然会得罪李秉祚,不过也没什么好bàn fǎ 了。如果不趁着城内举行拍卖的时机下手,那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 酉时两刻,赵有恭正坐在桌旁喝着茶水,茶是普通茶叶,哪怕不懂茶,都能喝出其中的wèi dào 有难喝。边喝茶,边皱着眉头看热闹,下边帮子人乌烟瘴气的,就跟赶庙会似的。 “哎哎哎,兄台,你能不能往后坐坐,你这椅子都快把某家的手夹断了。” “对不住,对不住,某家不是gù yì 的啊,后边人都往前挤,哎”某人整整纶巾,脸的悲苦之色。 风鹿馆楼是普通位子,二楼是高等wèi zhì ,由于坐在这里,费用昂贵,所以二楼的人少得可怜。随便扫视两眼,就看到了两个熟人,身黑袍的家伙坐在北面,拆可以则坐在东面靠柱子的wèi zhì ,而赵有恭就坐在柴可言斜对面。赵有恭观察着周围的人,黑袍人同样也是如此,当他看到赵有恭所在的wèi zhì 后,举起茶杯,遥相敬了敬。 真头大,怎么无论如何装扮,都逃不过黑袍人的眼睛呢?可见听雨阁的情报工作做的有好了,相反,自己对听雨阁却知之甚少。 个蓝衣公子领着位灰袍小厮,来到赵有恭这桌,那蓝衣公子拱手轻声道,“这位兄台,小弟可以坐在这里么?” 声音细腻柔和,有些熟悉,抬头看,不正是李清露和宝儿么?赵有恭赶紧起身施了礼,李清露却急着说道,“坐下吧,今日来此,就想看看热闹,莫要露了我的身份。” 赵有恭听了李清露的话,淡淡笑,坐在桌上满了杯茶水,“该喊你李小妹,还是李老弟呢?” 李清露端着茶杯喝了口,随后秀眉就蹙成了川字,这茶也太难喝了,“兄台,你不能换点好茶么?” “这可怪不得本公子,店家抠门,统上的这种破茶”赵有恭挤挤眼,指指楼下,颇有兴致的问道,“李老弟来此,真的只是看热闹的?” “当然,兄台呢?难道你是想收购毛皮的?如果是的话,我倒可以帮你把!” 李清露要是真帮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奈何赵小郡王从开始想做的jiù shì 个无本买卖,所以只能干笑道,“罢了,这些毛皮是不敢想了,我们大宋柴郡主已经到了,谁还能与她抢?” “哦?柴郡主?可是那个蓝衫女子?”合上折扇,李清露遥指斜对面,赵有恭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酉时三刻,毛皮拍卖正式开始,古时的拍卖会可不比后世,个个吊着嗓子喊,就差抱个大喇叭叫唤了。场面甚是热闹,柴可言却按兵不动。 刚刚入夜的宥州城里,个叫阿联的男子弯着腰跳进了个院子,此时院子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了。喘了口气,阿联小声问道,“都怎么样了?” “南门已经控制了,不过大家动作要快,旦西夏人增兵南门,咱们的人可是守不住的。” “嗯,现在都听好了,会儿响箭发,就在城中制造混乱,趁机进入风鹿馆,将那里的钱股脑全抄了。记住,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到,就算面前放着座金山,也给我撤出城,要是哪个龟儿子敢违令,老子就剁了他。” “放心便好,xiōng dì 们心中有数。” “好,现在出发”阿联挥挥手,自己也去了别处,戌时两刻,宥州城上空亮起了道耀眼的红光,声啸响,分外刺耳。 宥州城乱了,而风鹿馆中却毫无感觉,赵有恭虽然看着热闹,却直留心着黑袍人。戌时两刻,黑袍人起身下了楼,赵有恭没有想,也起身跟上,别管黑袍人想干嘛,只要紧紧跟着他,就不会有错。赵有恭走,李清露却是大为惊异,这家伙要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256章 引乱摸兔子 欲望文 第257章 坑了李秋水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7章 坑了李秋水 风鹿馆外,黑袍人身影闪,就隐进了无边的夜色之中。黑袍人轻功甚是精妙,展开身形,就像只轻盈的鸟,赵有恭盯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的叹了口气。 馆内毛皮归属已经有了结果,毫无yì ;的,柴可言以惊人的价格收走了这批毛皮,不过这些跟赵有恭没有太guān xì 了。支响箭冲天而起,东城亮起了片火光,抬头望去,赵有恭点都不惊讶,既然东城已经起火,估计渠坪寨人马很快就要杀到风鹿馆了。踩在石阶上,正待循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追上去,耳边却听到声轻笑。 “公子这般急着走,可是又要事?”李清露早就觉得这位赵公子不简单了,风鹿馆内大人都很关心毛皮归属,唯独他神态自若。他真的不关心毛皮归属么?dá àn 是否定的,如果他不关心,又何必来风鹿馆,biǎo xiàn 的如此镇定,八成是早有安排了。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李清露和宝儿,赵有恭直身子,整整衣袍,淡淡的笑道,“公主何必跟着本公子呢?与其跟着本公子,公主还是关心下城里的bǎi xìng 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李清露微蹙眉头,这时身后的宝儿看到了什么,她惊呼声,指着东面慌乱道,“公主,你快看,东边平康坊着火了。” 听了宝儿的惊呼声,赵有恭耸耸肩头,嘴角露出了点笑意,这两个女人总算发现城中不对劲儿了。如此也好,城里乱。李清露也不会再缠着了吧? 平康坊那边的火势很大。短短半柱香时间。就能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骚乱声。李清露冷眼看着赵有恭的背影,心中有股怒火往上窜,她心中很清楚,今夜这场骚乱与zhè gè 男子脱不了干系。如果放在以前,李清露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为私利置宥州bǎi xìng 于不顾,当真该杀。 “宝儿,你速去府衙。让赵岑领兵守住北城各个路口,谁要是敢硬闯,就地杀之。” “是,婢子这就去!”宝儿顺着石阶飞奔下去,对于宥州来说,北城太重要了,因为这片城区住着的可都是些权贵富商,要是由着乱党肆虐,那损失可就大了。 短短点时间,李清露就能做出如此判断。也算难得了。至少,就目前情况来看。尽力保住北城算是最好的选择了。赵有恭是没心思留下来的,这会儿李清露心中挂着城中乱党,等过会儿乱党平息,可就要拿他赵某人开刀了。跳下石阶,用力跃,就上了房顶,正待循着黑袍人追去,却不想李清露竟也跟着跳了上来。 月色昏黄,就如此时的心情,暗淡无比,李清露轻功出色,展开身形,就像个飞舞的仙子。赵有恭也是暗自佩服,真不愧是李秋水的传人,这逍遥派的功夫jiù shì 飘逸。 “怎么,公子想走?还是留下来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露挡在前边,折扇正对赵有恭的额头。此时,赵有恭也不禁有点犯嘀咕了,城中起了那么大乱子,李清露还有心缠着他赵某人,着实有些让人yì ;的。不过就算她拦着又如何?只要他赵某人想走,凭着李清露,又能奈何得了? 赵有恭心中急着去追黑袍人,所以半句fèi huà 都懒得说,他右手蓄力,转眼间jiù shì 式烈焰掌。这掌,也只是三成力道罢了,目的jiù shì 逼着李清露让开条路。显然李清露也没想到赵有恭说打就打,尤其是这手内力外发的玄妙功夫,可是见所未见。闪身躲,李清露就感觉到耳边yī zhèn 清风,接着道影子从身边窜了过去。 好俊的功夫,看着赵有恭已经纵出几丈远,李清露暗自怒骂声,想跑,没那么简单。论自身硬功夫,李清露肯定是相差甚远的,可比轻功,二人却在伯仲之间。李清露继承了逍遥派身法,所以步履轻盈,身形灵巧,而赵有恭轻身功夫只算平庸,能不落下风,也就仗着身深厚的内力了。 城中大乱,赵有恭却无暇顾及,记得黑袍人是朝西南方向而去的,月光暗淡,当时也只能记得他大致消失的地方。也许是运气好吧,奔行有柱香的时间,就看到处青石高台。赵有恭认识zhè gè 地方,此处名曰风雨台,是宥州bǎi xìng 祭天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何况是晚上。此时风雨台上着两个人,其中人jiù shì 那个消失没久的黑袍人。 风雨台很平整,逞种方形,长宽八丈zuǒ yòu ,在风雨台正中央wèi zhì 还有处高的小平台,台子上立着个巨石神像。黑袍人背着手静静地在神像前,在他前方,有个白色身影坐在神像肩头。 “你jiù shì 那听雨阁的阁主?”女子语声轻柔,缓而悠扬,像是山涧清泉,听之让人心旷神怡。 黑袍人直都很自傲的,可面对zhè gè 白衣女子,他却不敢有半点小觑之心。拱着手,还算平淡的笑道,“不错,正是本座,久闻前辈大名,今日得见真颜,真乃幸事。” 黑袍人语出恭敬,白衣女子停止欢喜,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月光下,女子双玉腿如顽童般晃动着,她身姿婀娜,体态丰盈,脸蛋极美,只是白皙的左脸颊上有着几道红色伤痕,如此伤痕,让她那张极美的容颜变得甚为狰狞起来。点伤痕,算不得恐怖,可对于个极美的女人来说,脸上挂着几道伤痕,绝对算得上狰狞可怖的。 “咯咯,你这小辈倒是会说话,你想要钥匙对吗?” 白衣女子眼中含媚,透着点挑逗之意,黑袍人却枉若未见,淡淡的回道,“不错,那把钥匙对前辈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倒不如送与晚辈。也能给前辈带来些好处。” 听着黑袍人的话。白衣女子咯咯笑,玉指放在嘴边,有些嗲然的哼道,“钥匙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不过也要答应我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前辈但讲无妨。” “帮我灭了灵鹫宫!”虽然在笑着,目光里却透着股浓浓的恨意。 白衣女子为什么如此恨灵鹫宫?原因很简单,因为她jiù shì 李秋水。 黑袍人努力呼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灭了灵鹫宫?当真是好笑,这李秋水是不是老糊涂了?那把钥匙是很重要,但还不至于为了把钥匙去得罪灵鹫宫。灵鹫宫部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部众近万人,如无必要,谁愿意得罪这样庞大的势力?黑袍人心怀大志,自然明白得罪灵鹫宫的后果。 “前辈,想要灭灵鹫宫不是那么容易的,倒是钥匙,真的在前辈手上么?” 李秋水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右足点石像,白纱飘飘。优雅的落在了地上。手腕翻,长袖落下,就看到把怪异的钥匙,“看到了么?我还会骗你个晚辈不成?” 看到那把钥匙,黑袍人就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今夜,无论如何要得到钥匙的,哪怕面对的是李秋水。 “前辈,可否让晚辈验看下?” 李秋水倒也不怕黑袍人会拿着钥匙逃跑,所以她挥手将钥匙扔了过去,口中还淡淡的笑道,“只要你答应联手除去灵鹫宫,这把钥匙便是你的” 风雨台上很静,也很空旷,微风从山上吹来,不知为何,此时竟是虫鸟绝迹。李秋水含笑等待着,可等来的却是个苍老的声音。 “咯咯你zhè gè 贱人,总算找到你了,还想灭我灵鹫宫,你在做梦吗?” 那笑声尖锐苍老,随着声音,个娇小的身影飞速纵跃,转眼间就落在了风雨台上。明明是苍老的笑声,可来人却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她长着张可爱的娃娃脸,双颊红润,俏目生春。怪,说不出的怪,普天之下,能声如老妪,却又貌如孩童的,也只有那位灵鹫宫的主人天山童姥了。 李秋水恨恨的看着童姥,眼角却瞥向了天山童姥旁边的黑袍人,“好啊,如今的年轻人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黑袍人自然听得出李秋水话语中的讽刺,他却是镇定自若,语气如常的笑道,“前辈,你也莫怪晚辈,来的时候,晚辈就想到你会提什么条件了。你的条件太苛刻了,晚辈也是没有bàn fǎ ,为了得到钥匙,只能告知童姥了。”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之间的恩恩怨怨,黑袍人点都不关心,他只想拿到钥匙。童姥伸出小手掩嘴笑着,为了找到李秋水,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师姐,十几年了,妹妹可是想你想的好苦呢,你怎么到了今天才来看小妹?”明明说着想念,手里却了把剑,微风浮动,纱衣飘飘。 童姥依旧是副调皮之色,小手朝黑袍人招了招,神态稳重的笑道,“来,你这小娃子随我杀了zhè gè 贱人,以后你的事,姥姥定会帮你的。” “如此,谢过童姥了!”黑袍人自不愿与李秋水为敌的,只是为了得到钥匙,也只能如此做了。他如果不帮忙的话,估计zhè gè 心性乖张暴戾的老太婆定会先把他灭了的。 风雨台上气氛诡异,而在台下不远处,赵有恭张着嘴巴懊恼的挠着脑门。本来追着黑袍人,只是想捞点好处的,没想到却碰上了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火拼,他赵某人也太倒霉了。 不时,李清露就飞身赶到,赵有恭生怕她动手,赶紧嘘了声,示意她看看台上的情况。李清露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皇祖母,还有那个如孩童般的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面对两人,李秋水却无半点惧意,她面色轻松,那容颜姿态,简直jiù shì 另个王语嫣。哎,这李秋水的遗传基因果然厉害,不仅仅是王语嫣,就连李清露也有着几分相似。 高手交锋,不动则已,动则如闪电雷鸣。即使面色再镇定,但心中依旧是担忧的,本来就不是师姐的对手,现在又有个不知深浅的黑袍人在旁帮衬着,岂不是没把握了?所以,李秋水决定先动手,手腕抖,长剑如雨,朝着黑袍人罩去。黑袍人心下大为吃惊,他是知道李秋水的能耐的,可真正见识到了,才明白这老妖婆的功夫有可怕。 面对李秋水,黑袍人可不敢有半点懈怠,双手翻,鼓足内力,整个人快速朝后退去。 李秋水招不成,也是心惊,没想到zhè gè 小辈也会小无相功,并且功力还不浅。此时,童姥也已经扑了过来,李秋水也没法jì xù 攻击黑袍人,长剑点青石地面,人便翻身跃起。(未完待续……) 第257章 坑了李秋水 欲望文 第258章 可怕的老妖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8章 可怕的老妖婆 李清露看的是心急如焚,可是她也明白,就凭她的本事,去了也是帮倒忙。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将目光放在了看热闹的赵有恭身上。 “不管你是谁,今日只要帮我过了这场难关,本公主就记你次人情。” “人情?听上去倒是不错,不过你到时不认账怎么办?”赵有恭上下打量着李清露,脑子里已经琢磨上了,要是将来能跟西夏联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而且,李清露长相又是极美,哪怕联姻起不到效果,但能得到个美人也是极好的。 李清露可不知道赵有恭心中想什么,她气恼的瞪了瞪美目,抬起右手,满脸怒色道,“你若不信,本公主发誓可成?” 赵有恭缩脖子,耸着肩头苦笑道,“公主,你也该过了相信誓言的年龄了吧?” 发誓?赵有恭整天把誓言当玩笑,又岂会相信发誓?瞧他这神色这语气,李清露万分气恼的握起了拳头,“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忙?” 摸着下巴,佯装思考,只是转眼间,就眯着眼怪笑起来,“你先闭上眼睛。” “干嘛?” “想让本公子帮忙,就闭上眼睛,否则,本公子可就走了。” 李清露实在搞不清楚这家伙想干嘛,犹疑半晌,咬着粉唇闭上了眼。刚刚闭上眼,还未说些什么,就感觉到唇边了丝温热,那丝温热接触,随后又离开。紧接着响起了句话。“亲爱的公主。记住了,某家叫九郎。” 再睁开眼时,恶男人已经朝风雨台跃去,李清露摸摸还有些湿润的嘴唇,好半会儿才fǎn yīng 过来。竟然被个男人亲了,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个吻。 九郎?便是叫十三郎也要杀了他。 风雨台上,黑袍人躲过李秋水致命击,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中的钥匙。呼口气,想把钥匙塞进腰带中。可刚有这心思,他突然神色变,整个人lì kè 朝前窜去,好在轻功了得,个纵跃,腾空几丈,瞬间就移开了段距离。 轰的声,股巨力落在了曾经停留的地方,黑袍人抹把冷汗。心中暗叹侥幸。天下之间,能将擒龙功破天手运用道如此威猛地步的。也jiù shì 他了。 “果然是你。” 赵有恭可没心思跟黑袍人fèi huà ,招不成,jì xù 扑上,右手运足烈焰掌,猛的挥出,股灼热气流汹涌而出,擦着青石板,发出种擦擦声。黑袍人可领教过烈焰掌的亏的,所以,他不敢硬抗,双臂举,几个盘旋,飞身躲过。赵有恭这击并未用尽力道,看黑袍人展臂躲避,他双足发力,人如炮弹样弹射而出,半空中,二人瞬间对了几招,般若掌连砍几式,手刀点黑袍人右臂,手腕松,那把钥匙就抛了出去。同样交错落地,赵有恭却是左手运气擒龙功,猛用力,那把钥匙就被吸在了手中。 番激烈的交锋,黑袍人的兜里也变成了两半,他单手撑地,心有不甘的看着赵有恭。当真kě è ,这姓赵的好像天生jiù shì 与他作对的,每次做件事要成功了,姓赵的就要横插杠子。黑袍人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可他又不得不放过赵有恭,因为他太需要赵有恭占据关中,搅乱大宋了。 将钥匙塞进怀中,赵有恭略有些失望的看了看黑袍人的脸。本以为兜里掉了,就可以看看黑袍人的真面目的,没想到这家伙早有防备,竟然还带着副银色面具。 “你果然是见不得人,整日里戴着副面具,不累么?” 黑袍人冷哼声,起身握紧了拳头,黑色手套仅仅绷着,就像是层着了黑色的铁皮。面对赵有恭的讥讽,他反唇相讥道,“你呢?不也是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赵有恭神色冷,猛然跃起,黑袍人也是如此,二人再次相对,半空中快速轰出几拳,砰砰几声,力道威猛,方是有易筋经为根基,方是小无相神功傍身,时间,竟谁也没占到便宜。 风雨台上,还有两个打的不可开交的怪女人,虽然交手时间不长,但很显然李秋水已经落了下风。小无相神功也算武林奇学了,小无相功强在能施展天下各种武学,但缺点也是如此。各种武学都能施展,可全部都是形似而神不似,与普通高手对招,这种缺点还显现不出来,可旦碰到顶尖高手,小无相功的缺点就显露无疑了。 天山童姥所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可是逍遥派至高武学,大成者点也不比易筋经差,再加上精妙威猛的天山六阳掌,时间竟压制的李秋水节节败退。李清露直躲在暗处的,可看着李秋水险象环生,她咬紧粉唇,再也忍耐不住,从暗处跳了出来,“你这怪人,休伤了祖母。” 声娇叱,手中折扇当做暗器,朝着童姥掷去。李清露的出现,可着实让打斗的二人吃了惊,她们可都没想到暗处还藏着个人,事出突然,童姥冷哼声,娇小的身子轻轻侧,手指点折扇,便轻松躲了过去。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之机,李秋水深吸口气,犹自不敢置信道,“灵儿,你怎么来了?” “此事容后再解释”李清露盯着抿嘴含笑的童姥,慢慢靠在了李秋水背上。 李秋水这辈子付出感情的次数很少,哪怕是自己的女儿李青萝,她都不甚关心的。可对zhè gè 孙女,她真的很上心,否则,也不会亲自教导她武学技巧了。这次面对的可是自己的师姐,便是加上灵儿,也不是师姐对手的,再打下去也是平添伤亡罢了。 “灵儿,你快走,听话!” “不。若是灵儿看不到也就罢了。既然看到了。皇祖母就休要赶灵儿走,今日,要走起走,要死起死”李清露言辞坚决,李秋水脸上可是半点喜色也无。 童姥颇有兴致的看着李清露,听着二人对话,她就像捡到bǎo bèi 般,拍手笑了起来。“好妹妹,你有孙女了?与你长得好像,咯咯,妹妹放心,姐姐不会杀这丫头的,要是把她带回灵鹫宫,好好调教番,也是好的。” “师姐,你我恩怨,与灵儿无关。” “哼。有没有guān xì ,你说了不算。喏,那个小子是你请来的救兵?”抬着下巴,朝着不远处打斗正酣的二人看了看。 这时李秋水才有功夫观察那个和黑袍人交手的年轻男子,这年轻人虽身法不甚轻便,但步法却是精妙,每步都蕴含了攻守之道,出手如风,招式不美,却是威猛如虎。假如没有看错,这年轻人刚刚使用的应该是擒龙功里的破天手以及吸龙手,还有少林金刚般若掌,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当真让人意想不到。让李秋水诧异的是,除了般若掌和擒龙功外,年轻人还用出了几招从未见过的功夫。 内力外放,犹如实物,这年轻人到底是谁的徒弟? 武林之中老辈的旷世高手,也仅有那么几个人而已,少林达摩院的寂空秃驴已经死了三十余年,慕容龙城也于四十年前去世,至于活着的人,别说少林三大秃驴,jiù shì 那恶男人无崖子也调教不出这般徒弟的。怪哉,身内力有如沉淀百年,金刚般若掌精纯无比,威猛霸道,就连擒龙功也练到高深,身负少林、丐帮两大绝学,当真少见。 “灵儿,他是你带来的?” 李清露点点头,可马上又摇了摇头,想到刚才被那恶人占了便宜,美目中就透出种复杂的恨意。李秋水背对李清露,也看不到李清露的神情,但童姥可是看了个真切,活了快百岁了,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 “咯咯,恭喜妹妹了,你这丫头可是有了情郎喽。” “你这怪人,胡说什么,那恶贼,可是你的情郎?”李清露蹙眉冷喝,随口句讥讽,可是刺到了童姥的痛处,她活了这么久,就没人爱过,唯爱的人,还爱着别人。小脸寒,身子就像毒蛇般朝李清露窜去。此时童姥全身笼罩着层淡淡的白雾,看上去甚是柔和,李秋水可是吓坏了,她很清楚,如此情景,就表示师姐已经将唯我独尊功催到七八成。 “灵儿,快躲!” 提醒着,李秋水咬牙,无视童姥探过来的手,左手用力,将李清露推了出去。这掌,力道不小,将李清露推得腾空跃起,李清露躲过去了,可李秋水后背上却挨了掌。天山六阳掌本就刚猛,再加上童姥年改进,是强横,饶是李秋水功力深厚,也不禁胸口痛,口鲜血溢出嘴角,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童姥也不停留,右手拍腰间牛皮酒袋,几滴酒水射出,她虚空连点几下,几枚冰晶样的暗器追着李清露飞去。 虽然直和黑袍人打斗着,但赵有恭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上风,所以还能留意到周遭的变化。李秋水受伤倒没什么,可看到童姥想给李清露种生死符,便轰出掌,逼退黑袍人后,左手擒龙功对着几枚生死符推,右手对准空中的李清露用力引,生死符偏离轨道,趁着这点机会,赵有恭接住李清露,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到背后yī zhèn 劲风靠近,未想,双足连点地面,狼狈不堪的朝侧面躲去。 呼,真他娘的凶险,幸亏自己心中早有zhǔn bèi ,否则这下jiù shì 能救下李清露,也得让黑袍人占个便宜了。 “咯咯,你这小子功夫倒是不错,jiù shì 轻身本事太差,不如你跟姥姥回缥缈峰,姥姥好好指点你下”童姥拍手娇笑,两个丫髻轻轻摇摆,声音苍老,却神色如孩童,这场景,也太怪异了。 赵有恭可点都不好受,虽然外边没受伤,可刚刚黑袍人那下已经激的他气血上涌了。舔舔嘴唇,干笑道,“谢童姥厚爱。” “你这小子师从何人?” “家师无名,童姥,今日再争斗下去,也不见得有好,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赵有恭心里已经打退堂鼓了,如今钥匙到手,再跟别人斗下去,殊为不智。何况这里是西夏宥州城,待刻,就分危险。 李清露在赵有恭身后,此时,她的小脸也有些煞白,刚才那下,要不是zhè gè 恶人出手,说不定她已经遭殃了。之前总以为能跟这恶人较长短,如今才晓得,这家伙先前种种,都在让着她呢。(未完待续……) 第258章 可怕的老妖婆 欲望文 第259章 谁更能抢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59章 谁更能抢 童姥笑眯眯的看着赵有恭,她觉得zhè gè 年轻人很有趣,此时李秋水已经受伤,那小丫头虽本事不俗,但比起她和黑袍人来说,还是相差甚远,难道这年轻人dǎ suàn 靠着个受伤的李秋水合力duì fù 她和黑袍人么?若真是这么想,倒是佩服他的勇气,也可怜他的智商。 如果不是李秋水,看在这年轻人不错的面子上,或许就罢手了。偏偏遇到的是李秋水,童姥笑着笑着,那烂漫的小脸慢慢爬上几分寒意,她背着手,冷声道,“你可知道我与这贱人的仇恨?罢手?休想,你这小子倒是可以走,姥姥也不拦着你。” 听罢,赵有恭自然想走的,他伸手打了打李清露的胳膊,小声传音道,“起走,我们留在这里,也是徒增伤亡。” 这时李秋水也撑着长剑了起来,她抹抹嘴角的血渍,朝着赵有恭这边看来,“灵儿,不要管我了,走吧。小子,带着灵儿走,师姐也是老辈儿了,不会难为你们两个小辈儿的。” 李秋水这般说,jiù shì 想用话拿住童姥了,赵有恭也不会蠢到说不,怎奈何李清露却枉费了李秋水片苦心,她抬起脚,用力踢了赵有恭下,“你答应过我的,休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公主,我也是帮忙,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难道你想让某家把命丢在这里么?凭什么,就因为你句话?” 赵有恭也不禁有点生气了,他这般维护李清露,已经算尽力了。能护着李清露离开。就算不错了。真为了李清露和李秋水。把命葬送在这里?首先不值,其次很蠢。 虽然没跟童姥交手,可据刚才的观察,他jiù shì 尽力而为,也绝不是童姥的对手。如今李清露还这么要求,简直无理取闹,若是朱娘子或者婉儿,那jiù shì 把命丢在这里也在所不惜。她李清露又算什么人?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刚刚还”李清露俏脸微红,停顿了下,方才咬着粉唇冷声道,“你既然要了我,就不能如此无情。” 赵有恭可是吓了跳,他什么时候要了李清露?就刚刚那个吻?这李清露还真会拿人,退后步,赵有恭转身朝台下走去,“无情?你对本公子有半点情义么?你不想走,就死在这里吧。本公子没理由陪着你。” “你”李清露美目喷火,恨不得杀了zhè gè 男人。他竟真的如此狠心。刚刚温柔儒雅去哪了? 对zhè gè 神秘男子,要说情是半点没有的,要说喜欢,倒是有点,不过地还是好奇,感兴趣罢了。即使心中明白,可真的看到他冷酷无情的走开,依旧有些接受不了的。她李清露自认貌美无双,已经如此低声下气求着他了,他为何就不能为她冒点风险? 不管李清露怎么想的,至少赵有恭觉得没必要为了她冒太大风险,仅仅因为她很漂亮,仅仅因为她是公主?这天下漂亮女人了,单个王语嫣就能比过李清露了。 赵有恭自认为不是什么英雄,他也从来不想当什么英雄,他可以冒险,但只为值得之人去冒险。为了樱婼,他可以放弃切,为了婉儿,亦可以不惜生命,但李清露不行。 赵有恭想走,童姥倒不会拦着,因为她对zhè gè 小子很感兴趣。黑袍人眼睛眯成条缝,死死地盯着赵有恭,起初眼神还很复杂,可渐渐地,就透出股欲杀之而后快的恨意,赵有恭能感觉到黑袍人的变化,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黑袍人了,仅仅因为这把钥匙么? “你不能走,把钥匙留下来。” “钥匙?嘿嘿,老朋友,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尽可来拿,没那个本事,就给老子闭上嘴。” 闻言,黑袍人双手紧紧握起,眼中凶光大盛,黑色袖袍慢慢鼓起,甩手间,几道寒芒瞬间飞出,让赵有恭倍感yì ;的是,暗器竟是冲着李清露飞去的。莫说赵有恭了,jiù shì 李清露都有点蒙,这算什么事,那两个家伙说着说着马上就要厮打在起了,怎么就冲她李清露下毒手了?看着暗器,李秋水想要去救,但离得太远了,李清露俏脸微白,尽力躲避,可还是有好几根银针刺在了胸口,银针刺中,伤口处lì kè 感受到了种酥麻感,这银针有毒。 李清露双腿微颤,直接软在了地上,胸口不断起伏,美目圆睁,再也忍不住那种恶心,口黑血猛地吐了出来。 击得手,黑袍人也很yì ;,他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李清露,还有些不信的诧异道,“你为何不救她?” 赵有恭看白痴似的看着黑袍人,听他如此问,反唇讥讽道,“你是不是nǎo dài 被驴踢了?老子为什么定要救她,救她的时候好让你从后边偷袭?” “她不是你的女人?”黑袍人也不由得傻笑起来,这次可真是自作聪明了,没阴到赵有恭不说,还把西夏人得罪的死死地,要是李清露真死掉,那听雨阁在西夏的势力,可就万分艰难了。 “你听谁说的?嘿嘿,你不是直想着匡扶寰宇的么,不如你把公主娶了吧,西夏人定会好好伺候你的,啊hā hāhā hā” 赵有恭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和黑袍人斗了这么久,还是第次见他办这种蠢事,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笑声轻狂,透着股冷酷与无情,听着那笑声,李清露竟惨笑起来,直到此时,她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无助,她恨zhè gè 男人。也许没有理由恨的,因为他们本就没什么guān xì ,可她要死了,人之将死,总要恨点什么的。否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死。笑着笑着。晶莹的泪珠轻轻滑落,这刻,她就像风中的枯草,只能顺风飘荡,永远也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看着楚楚可怜的李清露,心中终究有些不忍的,所以赵有恭将头转向了别处。 “我恨你我jiù shì 死了,也会缠着你直到你死” “恨我?凭什么恨我?公主。今日这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若不执意跟来,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你如果非要恨,就恨吧,鬼?神佛都不怕,还怕鬼?” 话语轻蔑,清冷异常,李清露苦笑着闭上了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世上还有这种人。是的。他什么都不怕,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赵有恭要走。黑袍人却不会允许,小无相功运气,闪转腾挪,拳脚招招不断,此时的赵有恭已经有了几分火气,因为黑袍人的纠缠,因为李清露无缘无故的恨,含怒而起,招式为狠辣。黑袍人掌力威猛,还带着几分阴寒之气,赵有恭想到了龙门时三娘受伤的情景,看来这黑袍人也有手阴毒功夫啊,像寒冰掌,却胜过寒冰掌。 擒龙功卸去几分阴寒之气,双足点,赵有恭腾空跃起,右手翻,便是记破天手,黑袍人不敢硬抗,飞身躲避,却不料赵有恭随后左掌式吸龙手,紧接着右手烈焰掌同时发出。两种不同的力道,左右奔涌而出,黑袍人双臂平伸,弯着腰,整个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这jiù shì 小无相神功里的卸力之法,赵有恭嘴角冷笑,想要卸力,但也得有力可卸才行,右手翻,手心收,烈焰掌内力顷刻收回,接着左手又是式破天手。 噗,扑通,这次黑袍人彻底落入了赵有恭的算计中,虽有小无相功卸力之法护身,可式威猛霸道的破天手还是如刀般切开防护,直接拍中了黑袍人的左肩。 yī zhèn 踉跄,黑袍人努力使自己没有倒在地上,只是眼神涣散,嘴角也滴着血,“桀桀日不见,你的功力又见长了。” “你也不差,现在老子可以走了吧?” 此种情况下,黑袍人自知拦不住赵有恭的,所以他抚着肩头,从另侧跳下风雨台,“记住,本座会找你的。” “随时恭候!” 赶走了黑袍人,赵有恭自觉的没什么问题了,可这时直含笑不语的童姥却几个纵跃,挡在了身前。看到童姥,赵有恭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童姥,你不肯放过晚辈?” “咯咯,小家伙,不要害怕,姥姥还不会杀了你。刚刚见你功夫了得,甚是好奇,你除了擒龙功和般若掌,另门掌法叫什么名字?” “回童姥,小子用的是家师所教的烈焰掌”说着话,赵有恭左脚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双手也暗中蓄起了力,如果老妖婆真不肯放行,那只能拼把了。 “烈焰掌,有趣,姥姥也不欺负你,咱们打个赌,你就用烈焰掌,要是能挡得住姥姥三十招,姥姥就放你们走。” 赵有恭的那些小动作,可是逃不过童姥的眼睛的,这小子功夫不差,鬼心思也不少,倒是个人才。 “三十招?”赵有恭可没信心挡得住,心中正琢磨着李秋水能不能帮帮忙呢,用余光瞟,差点没吐口血。这会儿李秋水正抱着李清露独自哀伤呢,看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估计战斗力至少得减半了。真见鬼了,都是活了快百年的老妖怪,怎么李秋水就差童姥这么呢?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漂亮女人,中看不中用? 童姥只说了输了放人走,至于赢了,却没有说。赵有恭也不会问,真要是顶不过三十招,那jiù shì 姥姥说啥jiù shì 啥了。听说童姥听痛恨男人的,可别把他赵某人弄成太监,那样简直比死还难受。答不答应,其实都样,所幸,赵有恭大义凛然道,“比就比,童姥可要让着晚辈点。” “或许吧!” 风雨台上,赵小郡王迎接着平生以来最大的劲敌,这次赢了自然无事,输了,那可就要给童姥当奴隶了。 宥州城,自从城内大乱起,阿联就领着人去冲击风鹿馆,当时风鹿馆附近并无重兵守护,很快渠坪寨的人马就冲了进去,馆内干人等包括柴可言全都遭了秧,至于库存的钱财,也全被刮了个干二净。听说风鹿馆被占,李秉祚气的白眉倒竖,亲自领着人朝北城而去。 在阿联等人攻陷风鹿馆的时候,萧芷蕴也没闲着,如今城中大乱,也该他们逮兔子了。在宥州城,最富裕的地方不是府库,不是风鹿馆,而是南城的铁监司。南城铁监司,看上去jiù shì 堆破铜烂铁,可shí jì 上铁监司里还隐藏着个秘密府库,zhè gè 库房里,放着的都是金子。 将金子放到铁监司,这也是李秉祚的聪明之处,至少,他zhè gè bàn fǎ 彻底瞒过了阿联等人,不过可惜的是,他这次碰上了狡猾如狐的萧公子。几日前,萧芷蕴就让人将铁监司摸了个通透,待城内大乱,杨再兴等人全都换上劲装,蒙着黑面秘密杀入铁监司,仅用了个时辰,就将铁监司的秘密仓库搬了个精光。 亥时,城内乱局已经得到了控制,而萧芷蕴等人早已趁乱撤离了宥州。 宥州南部五十里处的贺兰原,萧芷蕴靠在马车里打着盹,车外杨再兴拱手说道,“萧帅,殿下还没回来呢,要不要等等他?” “不用,殿下估计正跟银川公主谈心呢,咱们还是先把金子运huí qù 吧,另外让人zhǔn bèi 下,帮柴郡主运下货。” “” 杨再兴顿时无言以对,都说大官人像土匪,萧帅做起事来比大官人还狠,出手就抢了宥州金库,连带着还要抢了柴郡主的货。这两笔买卖做的,可真是桩比桩大。(未完待续……) 第259章 谁更能抢 欲望文 第260章 中了生死符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0章 中了生死符 李秉祚带人来到风鹿馆,才发现乱党早已离开。馆内丢了少钱,他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那个bǎo bèi 侄孙女李清露。赵岑和宝儿领着人在馆内找了好几遍,愣是没找到李清露,这下赵岑吓得冷汗直往下流,要是公主被乱党劫走,那后果可就惨了。 “殿下,还未找到公主”赵岑低头回报,李秉祚怒目而视,大声叱道,“那还愣着做什么,下令龙州防御使崔熙载派兵去横山,定要拦住这批乱党。” 李秉祚心急如焚,宝儿也是如此,不过她结合着离开时发生的事情,想了想,小声说道,“老殿下,婢子觉得,公主应该没在乱党手中。当时婢子huí qù 报信的时候,公主正跟着位公子的,那公子身手了得,再加上公主本身也不差,他们要是想逃,凭着那些乱党是绝对拦不住的。” 听了宝儿的话,李秉祚也有点明白了过来,那位侄孙女的功夫虽不算顶尖,但也算得上流了,她要是想逃,那些乱党还真挡不住。可是如果不是为乱党所擒,那她又去了哪里呢? “宝儿,你好好想想,公主会去什么地方?” 宝儿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好会儿才解释道,“记得那位公子好像要去追个黑袍人,那个黑袍人就朝西南方向而去,公主是不是跟着那位公子起去那边了?” “东南方向?”李秉祚对宥州城的情况非常熟悉,他稍微kǎo lǜ 了下,便大声吩咐道。“赵岑。点齐人手。去西南方向找,尤其是小乐山那边,重点搜查下老君庙和风雨台。” “是,末将这就去!”赵岑跑到馆外,大声嚷嚷了起来,“郑秀义,带着你的人跟本将走。” 这边还没找到李清露的踪影,倒是先得到了个噩耗。据南城守将回报,铁监司被毁,秘密仓库里的存放的三千斤黄金被抢个干二净。听到zhè gè 消息后,李秉祚差点没晕过去,府库黄金存在铁监司的事情,jiù shì 连宥州许官员都不知道,怎么那些乱党就知道了呢?这三千斤黄金,可是国库分到宥州的,其目的jiù shì 待有朝日银州、夏州城破时,以作应急之需。这些黄金丢,可是抽走了宥州半的血啊。 风雨台。赵有恭的日子可点都不好过,他倒是想跟李清露谈谈情说说爱,可问题是现在面对的是个年近百岁的老妖婆啊,偏偏老妖婆还长得像个十来岁的小萝莉。 童姥的耐性也渐渐变没了,她看这小子是个晚辈,便想让他先出招的,没想到这小子滑头个,摆好架势,个劲儿的转圈圈,jiù shì 不动手,“小子,你要是舍不得动手,那姥姥就不客气了。” 童姥确实不客气,出招jiù shì 天山六阳掌里边的阳关三叠,掌法甚是精妙,看似潇洒,shí jì 上威力无穷,童姥双洁白的小手,上下翻飞,拍得赵有恭yī zhèn 眼花缭乱,为何面对童姥,总有种面对萝莉的感觉,为啥就下不了狠手呢,难道这是病? 赵小郡王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了,真希望童姥别当萝莉,最好变成如花,那样他赵某人能平添三分战斗力。童姥可是说过的,只能用烈焰掌,以前打斗的时候,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如今只用烈焰掌,顿时有点捉襟见肘了,因为每次出手时总要想着下边该出什么招,完全没了以前那种信手拈来的感觉。 童姥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可不是吹出来的,掌法之中,内力绵延不断,每掌都夹杂着股排山倒海之力,除此之外,还有这些阴寒之气。这种阴寒之气,也算是逍遥派武学的特点了,因逍遥派出自天山,所以每种功法都融合了天山寒冰之气,这与黑袍人的阴毒功夫完全是两码事。 赵有恭知道自己的缺点,他的烈焰掌的是种控力发力之道,绝不是近身搏击的硬功夫。所以,最好的方法jiù shì 拉开距离,童姥好像看出赵有恭心中所想,她身法灵敏,直紧紧贴着身,如此来,越斗下去,赵有恭越是悲苦,有时他真想用处般若掌对敌。 砰砰,坚持到二十招的时候,终究还是防不住了,肩头yī zhèn 发麻,胸口气息也有点混乱。赵有恭知道,童姥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全力发掌的话,他赵某人的肩膀已经保不住了。如此下去可不行,现在已经防不住了,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非被童姥拍成猪头不可。眉头皱,计上心头,童姥式阳春白雪,此招柔和迅速,看准时机,赵有恭直接对了掌,同时烈焰掌内力猛的发出,借着这股反弹之力,身子猛然后退。 拉开段距离后,单腿等着地面,身子向下倾斜,右手又是式烈焰掌。童姥身法灵活,zuǒ yòu 腾挪,轻松躲过,眼看着童姥就要杀过来了,赵有恭可不敢在近身被动挨揍,脚踩地面,猛然跃起。半空中,右手将烈焰掌内力收回,那股狂暴的力道裹挟着种热力飞速返回,童姥也没想到发出的力道还能收回,心中惊,赶紧驻足弯腰,就童姥那萝莉身材,这弯腰,都快贴着地了,那股力道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赵小郡王好不悲苦,算计了半天,还让童姥躲过去了,看来萝莉身材也有好处啊,面积小,不容易中标。 不气馁,右手收回,空中个燕子回旋,左手又是掌,童姥连续几个后空翻,就像个猴子样。收力,换右手,依旧奈何不得童姥,逼急眼了,赵有恭俩眼瞪,内力集于丹田,怒吼声,双手起推出。这次力道为威猛,哪怕是童姥,也不禁吓了跳,不过她仗着轻功了得,单腿跳。空中连点。不退反进。赵有恭大惊失色。左手掌力,右手收回,右手掌力,左手收回,这次控力方式如此怪异,童姥显然是吃了惊,她不敢再扑上来,双腿并拢。整个人个翻转竟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人垂直下落,两股力道也飞速划过。躲过这击后,童姥没有半点停顿,手掌拍青石面,人便朝前弹去。 此时离得太近了,再想蓄力使用烈焰掌,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挡,不过童姥虽人在半空。手法却是点不弱,几个变化。连点几处要害,最后掌,突然掌变为拳,小拳头看似柔嫩,垂在胸口,却像是根大木桩子。饶是赵有恭内力深厚,也被激的气血上涌,差点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童姥手法太快了,还没好身形,就感觉到脖子yī zhèn 冰凉,童姥小手看了看喉结,咯咯笑道,“小子,不错,竟然接了姥姥三十二招。” “三十二招了?hā hā,那能放晚辈走了?” 赵有恭大喜过望,还以为撑不过去了呢,童姥点点头,两个丫髻看上去很可爱,“咯咯,当然放你们走了,姥姥说话算话,还能哄骗你个晚辈不成?你这烈焰掌不错,姥姥觉得你这掌力倾注与内力变化。看你用着,是不是有点太执着了,为何定要将力道外发,内力于内,附于手背手心,用普通掌法,不定能伤人?” 嗯?听了童姥的话,赵有恭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真不愧是活了近百岁的老妖婆,随便指点下,就如此精要。就像是支狼牙箭,弯弓搭箭,远距离取人性命,可将狼牙箭握在手中,虽然不称手,但不也样能杀人么?道理很简单,可以前他赵某人真的没想到过这点,光想着狼牙箭必须配弓了,好像没了弓就不能杀人般。 抬着头,脸上带着点献媚的笑,童姥也在笑,看着那张萝莉小脸,乌溜溜的眼睛,赵小郡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笑了会儿,有点颤微微地问道,“童姥,你真的不杀我们?” “当然,不过嘛,姥姥惜你之才,想重用你!” “这”赵有恭也不是傻子,听童姥这话,再看那脸坏笑,顿时明白童姥想干啥了,赶紧逃,不能给个老萝莉当奴隶。心中fǎn yīng 过来,可惜还是有点晚了,童姥拍酒袋,几滴酒水窜起,童姥捏个手印,小手连点,噗噗两声,两道晶莹的冰晶融进了胸口。乍开始,凉凉的,痒痒的,掀开长袍,看看天池穴,那里有点红彤彤的痕迹。 防了半天生死符,到最后还是没能幸免,这会儿赵小郡王也挤不出笑容了,苦着脸说道,“童姥,你说过放晚辈走的。” “是啊,咯咯,姥姥也没说杀了你啊,只是给你种点东西而已”童姥说完,伸手入怀,会儿小手捏着个白乎乎的牌子挂在了赵有恭的脖子上,“收好这块牌子,以后见了那些不听话的,就把牌子拿出来。记住,你现在是姥姥的手下了,以后要是身子不舒服,就来宫里找我,姥姥帮你化去痛苦。” 童姥露出张天真无邪的笑脸,赵有恭却觉得这张萝莉小脸像个恶魔,难道这jiù shì 传说中的暗黑萝莉——安妮小bǎo bèi ?啊,不,应该是安妮老bǎo bèi 。 童姥背着小手晃悠悠的走了,赵有恭神情麻木的起身来,他也该走了。 “喂,你住!” 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了句喝止声,扭头看了眼,李秋水神色差得很,软绵绵的坐在地上,嘴唇也有点发青,李清露惨,已经人事不省了。整好袍子,赵有恭没好气的翻白眼道,“前辈,小子已经帮忙哄走童姥了,你还想让晚辈做什么?” “哼,zhè gè 人情,我自会还你,现在灵儿的情况很差,你难道真的要看着她死在这里么?” “前辈,不是有你在么?”翻个白眼,副不情愿的样子。 “我要是能救,还喊你做什么?别fèi huà ,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李秋水语气冰冷,明明在求人,可就像发号施令般,赵有恭刚刚跟童姥大斗场,内力耗费巨大,又听李秋水这居高临下的口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寒了。他赵某人又不是西夏人的狗,干嘛要听李秋水摆布? “李秋水,你最好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现在内力絮乱,我要是想杀你,绝不是难事,你信么?” 赵有恭很讨厌李秋水的lěng mò ,讨厌她的高高在上。他也不是不想救李清露,可救李清露就要耗费很内力,此时他本就虚弱,如果在耗费过,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里可是宥州,西夏腹地,重兵驻守,出了yì ;,他赵某人可jiù shì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如果是在同州,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救李清露,可是在宥州地界上,所有的切都必须以自保为前提的。 李秋水并不zé guài 赵有恭的语气,因为她已经想到赵有恭在dān xīn 什么了,“你放心,我不会害了你,距离此处西面三里处有个shān dòng ,你带我们去shān dòng 疗伤,不会被人发现的。如果还不放心,你尽可点了我的穴道。” “救了李清露,对本公子有什么好处?” 听赵有恭这般说,李秋水反倒露出了点笑容,逐利就好,那就用利益诱之,“刚才看你打斗,轻功步法差的要死,你只要救灵儿,我便可传授你我逍遥派步法——逍遥游。” 逍遥游,这不是和凌波微步齐名的逍遥派轻身功法么?好像这笔买卖还不错。 “好,本公子救!” “公主你在哪我是宝儿” 赵岑摘掉帽子,大半夜的,依旧急得满头大汗,嗓子有点哑了,喝口水,对旁边的郑秀义说道,“你带人去风雨台,记住,找仔细点。” “喏,赵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尽力。” 听着山下传来yī zhèn 喊叫声,便知道是西夏人来找李清露了,赵有恭不敢怠慢,背起李清露,左手搀着李秋水,三人慢慢悠悠的朝西面走去。(未完待续……) 第260章 中了生死符 欲望文 第261章 大燕国宝藏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1章 大燕国宝藏 小乐山,不算高,但山上灌木茂密,尤其是西边山脊处,平常除了八坪镇些猎户会去,其他人很少来到这种地方的。李秋水说的那个shān dòng 非常隐蔽,洞口不足丈,逞种圆形,看上去就像某种动物凿出的洞穴样,前边挡着厚厚的灌木丛,如果不是李秋水指引,jiù shì 在旁边来回走上七八次也不见得会发现。 洞中湿气很重,好在地上还算平整,洞内空间也不算小。将李秋水放在边,抱着李清露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听了听呼吸声,李清露的额头有点凉,这种中毒迹象可是非常少见的。 “灵儿中的是秋寒草之毒,必须用缓和之力逼出才行”李秋水靠在石壁上,有气无力的说着。之所以自己不能救灵儿,也是因为这秋寒草之毒,中了此毒,气血会了股阴寒之气,体温不断下降,如不及时医治,中毒之人会全身僵硬,气血凝结而死。逍遥派的内力,本身就夹杂着阴寒之气,如果自己给灵儿疗伤的话,阴寒之力,在加上体内的寒毒,那可就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赵有恭也听说过秋寒草的,这种毒草生长于吐蕃雅鲁藏布江口,非常少见,没想到黑袍人竟有着这种毒。既然来到了这里,肯定要救李清露的,不过在救人之前,还得做点事,放平李清露,来到李秋水身旁,半字未说,直接点了李秋水全身几处大穴。 “前辈,得罪了,晚辈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 李秋水着实有些生气的。何时让人这般欺负过?虽身不能动。但嘴巴还是能说话的,“我还会骗你个小辈不成?” 听了这话,赵有恭不气反笑,低声哼道,“晚辈刚被人骗了,你说能不小心点么?”要不是太过相信童姥的人品,也不会轻易中这生死符了。 朝洞口看了看,还有些担忧的问道。“前辈,这shān dòng 安全吧?” “放心,这shān dòng 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便是山下那些猎户也不晓得这里的,你赶紧救灵儿吧。” 赵有恭也未再说fèi huà ,扶起李清露,将几枚银针吸出,便抬手点了她全身几处穴位,以防止寒气蔓延。有过上次救三娘的经验,救起李清露来轻车熟路。九阳功不断涌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李清露全身血脉跳动,将所以寒气集中到丹田处。点李清露肩头,让她面对面相座。赵有恭已经满头大汗,疲累不堪,虽然同样是寒气,三娘中的是内力,李清露中的是毒,所以救起来,也难了许,因为必须想bàn fǎ 将寒毒吸出才行。左手放在肚脐处的气海穴,运起擒龙功,慢慢将集中处的寒毒吸出。秋寒草的毒性,果真猛烈,手心股凉意,寒毒顺着手臂运转全身,哪怕是有九阳功护体,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感觉到李清露体温渐渐有了丝温热,赵有恭赶紧收手盘膝而坐,此时,他太过虚弱了。刚刚跟童姥打斗场,耗费了七七八八,现在又尽力就李清露,可以说已经被掏空了,如果再不huī fù ,再碰上什么敌人,可就只要任人宰割的份了。内心里,赵有恭不相信李秋水的。 刚刚救治李清露,也不知道耗费了少时间,只知道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盘腿坐在石壁旁,像往常样积聚内力,可就在感觉到点内力的时候,胸口鸠尾穴却传来yī zhèn 绞痛,接着股冰凉之意还夹杂着阵阵麻痒。剧痛之下,刚刚涌入丹田之处的内力lì kè 消散,天突穴、璇玑穴yī zhèn 涌动,喉头甜,鲜血溢出嘴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赵有恭心寒无比,按住有点隐隐作痛的胸口,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童姥种下的生死符? 赵有恭突然吐血,也让李秋水大为惊异,看赵有恭脸色虚浮,她蹙眉说道,“小子,你解开我的穴道,我帮你看看。” 眉头皱起,颇为犹豫的看了看李秋水,想了想,爬过去替李秋水点开了穴道。李秋水捏住赵有恭的手腕,又在眉心、胸口、小腹三个wèi zhì 按了按,接着问道,“按压神庭穴和任脉穴时,是不是很疼?” “是的,内力不能流过中庭穴和鸠尾穴,经此处,就会疼,而且冰凉刺骨,像是胸口化开了凉水般。前辈,这是不是因为生死符?” 李秋水嘴角含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你是中了生死符不假,但内力不能凝聚于胸口,可不是因为生死符。看来我这师姐很看重你啊,生怕生死符制不住你,竟然还暗中下了独门禁制。” “独门禁制,这到底是何功法?可能解?” “这独门禁止乃是我逍遥派特殊禁力法门,中者,内力不能正常运转,而且huī fù 极慢。三十年前,师姐将禁力法门改良许,又配合这生死符,对内力破坏为严重。除了师姐,还无人能破,你现在静下心来,尝试着将内力集于紫宮穴和任脉穴,虽huī fù 很慢,但应该有点效果。” 按照李秋水所说,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四肢总算感觉到股暖流,只是不能蓄力丹田,着实慢了许,不过有总比没强吧。看来以后自己与人交手时,可要悠着点了,以前能吃能拉,现在光能拉,不能吃,长此以往,非垮了不可。童姥看似天真烂漫的小萝莉,可做起事来太阴险了,难道以后真要给她当奴隶了? 李秋水huī fù 些后,抱着李清露摸了摸额头,身体已经huī fù 正常,估计过不了久就能醒来了。赵有恭依旧坐在旁运力打坐,李秋水的目光有些复杂,zhè gè 小子着实不同,武学极有天赋,而且心性坚硬,头脑灵活。就刚才他医治灵儿的内功,就从未见过,真是奇怪,这年轻人到底是谁调教出来的? 不经意间,李秋水看到什么,随后翘嘴笑了起来,好玄妙的易容术,差点把她都糊弄过去。不以真面目示人,有功力高深,手段繁,什么时候大宋出了位如此英杰? huī fù 些力道后,赵有恭呼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李秋水气色好了许,他歪嘴笑道,“前辈,现在无事,不知你之前说的“逍遥游”可还算数?” 睁眼第句话,jiù shì 要好处,李秋水轻轻笑,心中暗衬,果然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逍遥游虽然很好,但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活到她这份年纪,值得关心的已经很少了。伸手入怀,很快掏出了个小本子,将本子丢到赵有恭手中,低声问道,“怎么,你现在就要走?” “当然,还望前辈见谅,晚辈可怕被人强留在这里!”说着,还拿眼打量了下李秋水怀中的李清露。 李秋水仿佛没看到赵有恭那个白眼,她上下打量番,看到这小子眼中精光四射,气度不凡,于是好奇道,“这也不是你的阵容吧,可否跟我说说,你的真实身份?” “前辈对不起了,恕晚辈不能相告,对了,晚辈还想问你件事,你可知这钥匙的来历?”说着,赵有恭将那把抢来的要是捏在手中,直到此时,他才有心思仔细观察下这把钥匙,形状与之前模样,只是上边刻着个“丙”字。 听赵有恭如此问,李秋水却是惊讶,好会儿,才咯咯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拼死抢了把钥匙,竟不知道钥匙的来历。” 赵有恭也是尴尬不已,有些讪讪的笑道,“那听雨阁想要的东西,估计差不了的,还望前辈能告知二。” “嗯,其实这guān xì 到少好处,对我来说点意义都没有,所以,告诉你也无妨,你可知慕容恪?” 随着李秋水的叙述,赵有恭也听到了个埋藏许久的秘密。十六国时期,出了位与冉闵同名的绝世名将,他jiù shì 前燕上柱国大将军慕容恪,慕容恪声几十载,征战南北,勤于吏治,后辅佐幼主,依旧尽心尽责。在他手中,前燕兴盛,也许如冉闵样,慕容恪杀戮过重,年方四十,身子便伤病不断,越来越虚弱。慕容恪身子大不如前,可头脑依旧清晰,在那个征伐不断的年代里,莫看大燕国兴盛无比,可转眼间就可能变为昨日黄花,幼主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当他百年之后,凭着幼主是守不住大燕国的,早晚大燕也要步冉魏的后尘。 那年冉闵四十四岁,在大感大限将至之时,他将手下八员部将唤道了身前,按照他的吩咐,八部将把从冉魏得来的财富连同大燕国部分财富埋藏在了个隐秘之处,至于埋藏地点,则刻在了块龟壳之上。为了保证这份宝藏的安全性,他将龟壳分成八份,着匠人打造成八把钥匙,只有集齐八把钥匙,才能凑齐完整的地图,同时也只有八把钥匙集齐,才能打开宝藏大门。 原来是大燕国宝藏,怪不得听雨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找寻钥匙。(未完待续……) 第261章 大燕国宝藏 欲望文 第262章 龙蛇斗法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2章 龙蛇斗法 慕容恪眼光独到,颇有大智,但他还是有点想当然了。虽然后边的事情李秋水没有说,但赵有恭也能猜到点,估计是后来八部将有人违背誓约,生起了事端吧,否则如此重要的秘密,又岂会流传出去,不仅黑袍人知道,就连李秋水这样无心政事之人都晓得。 将钥匙放入怀中,爬起身,看外边天色大亮,赵有恭便dǎ suàn 趁早离开了。见他要走,李秋水却轻声唤道,“小子,你慢点?” 赵有恭lì kè 警觉起来,双手运力,展眉笑道,“前辈,还有什么事?” “放心,我没坏心思,我那师姐不是给了你块腰牌么?可否将腰牌让我瞧瞧?”李秋水对那块腰牌很感兴趣,赵有恭也是暗衬,要不是李秋水提醒,他就把腰牌给忘了。掏出腰牌,大致看了两眼,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见正面可这灵鹫宫三个字,背面是支盛开的雪莲花。就这种腰牌,只要想,还不是想伪造少就伪造少? 李秋水接过腰牌,看了两眼,就掩嘴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妩媚,双眼迷离,似有春意。美是美,可想到李秋水的年纪,nǎo dài 上就像浇了盆冷水。 “咯咯,小子,你福气不小哦,我那师姐八成是看上你了”李秋水说着话,将那腰牌递了回来。虽是好话,却把赵小郡王吓得脸都白了,萝莉虽好,可个快百岁的老萝莉,想想都觉得可怕,“前辈。莫要说笑。晚辈可配不上童姥。” “你这小子想什么呢。你以为我那师姐想拿你做情郎?这腰牌可点都不简单,说不得,她是想让你去灵鹫宫找个职司了,哦,忘记跟你说了,虽然灵鹫宫手下不少,但住在灵鹫宫的,都是女人呢。” 李秋水媚眼如水。赵小郡王却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胯下,去灵鹫宫任职,如此来,童姥是想让他赵某人当太监? 挂好腰牌,还未迈步,听耳边yī zhèn 呻吟声,原来jīng guò 几个时辰的休息,李清露也已经悠悠醒转。睁开惺忪的眼皮,第眼看到的jiù shì 那张kě è 的脸,赵有恭正低头观察李清露的神色呢。没成想美人秀眉蹙,抬手jiù shì 巴掌。 好在李清露身子虚浮。没有什么力道,可平白无故被人扇巴掌,赵有恭也没什么好气,“得,天底下最没良心的当属公主,早知道,就该让你给阎王爷当个小妾了。” 赵小郡王嘴上不饶人,将李清露气的胸口起伏,想到之前在风雨台上听到的无情话,她瞪着杏眼,咬着银牙,恨声道,“你个狠心贼,我定要杀了你!” “公主,你就慢慢发狠吧,老子走了!”赵有恭懒得跟李清露计较,三两步,就离开了shān dòng 。小乐山上阳光明媚,山间到处是寻找李清露的西夏兵,小心翼翼的躲过,总算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小乐山。 shān dòng 里,李秋水抱着李清露,和善的问道,“灵儿,好些了么?” “嗯,好了”李清露心中有些复杂的,她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皇祖母了。李秋水,也直到昨夜,她才知道祖母的真名。起生活了近二十年,未曾想,其中带着许的虚假,如此,还有谁是可信的? 李清露在想什么,李秋水自然知道的,她抱紧李清露,有些宠溺的轻声道,“灵儿,你可是在怪我?是的,皇祖母这生没有过少情谊,也杀了不少人,骗了不少人。可你不知道,当初看你出生时,皇祖母的心也平静了不少,因为每每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自己。这辈子,皇祖母亏欠了许人,唯独对你,从未有过半分亏欠。” 李秋水心性诡诈,这辈子用过情,说过真话,可都付之东流,但对zhè gè 孙女,她是真心的。李清露也听得出话语之中的真切,她将nǎo dài 缩在李秋水怀里,身子轻轻颤抖,泪水也缓缓滑落,不jiù shì 个名字么,为何要如此执着,祖母对她的好,难道还有假么?那夜,明明可以逃走的,可为了她,祖母还是留了下来。 “皇祖母莫要伤心,都怪灵儿,灵儿不该那般想的!” 摸着李清露的秀发,李秋水笑着摇了摇头,她眼中只有爱怜,又哪有半点zé guài ? “傻丫头,祖母活了这把年纪,还会怪你不成?不过啊,倒是有点事情要问你,那个年轻人,跟你到底是何guān xì ?” 李秋水不提还好,提起那人,李清露就杏眼含怒,也不知道哪来的lì qì ,撑起身,巴掌拍在了石面上,“莫要提她,那个狠心贼,竟眼睁睁看着灵儿死,等找到机会,我定让他不得好死”。李清露没法不恨,之前他百般笑语,还偷偷吻了她,可当遇到危险时,那恶人不救也就罢了,还说出那么冷酷无情的话。那时,她就想着拉着这恶人起死。 看到李清露小嘴瘪着,脸羞怒的样子,李秋水揽过她,小声ān wèi 道,“好了,别生气了,他不是走了么?你既想杀他,可知道他叫什么?” “嗯?这好像叫九郎”李清露有些郁闷的嘟哝道,真的是蠢,天下叫九郎的汉人得是,只靠个名字,想找个人太难了。 九郎?李秋水心中暗叹声,用种调侃的语气笑道,“这可就难喽,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仅靠个名字去找他?” “什么意思?”李清露冰雪聪明,稍思虑,便想到了什么,她张着小嘴,犹不敢相信的迟疑道,“他他易容了?” “是的,那小子易容术相当厉害,便是皇祖母,也差点被他蒙骗过去。这人如此心智,你要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也不是点线索都没有。似他这样的人,定不是平凡人,你只要等着,他就会自己跳出来的”说着,李秋水心中还加了句,估计大宋要出点变故了,若真让这小子得势,凭他的手段。对西夏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些事,李秋水也没心思管的。 李清露是有些失落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找不到恶贼失落,还是因为其他。 “皇祖母,灵儿已经好了,咱们该huí qù 了,想来叔公已经着急了。” “嗯,你自己huí qù 便是,祖母也要敲敲赶回王都的。灵儿,皇祖母的事情可不要跟外人提起”李秋水起身。向外走了两步,感受着温暖的阳光,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回过头,向李清露笑了笑,缓声言道,“忘记告诉你了,你身上的毒,jiù shì 那个恶贼帮你除去的,是他救了你,为了你,他还受了伤。” 李秋水很快就消失在了洞口,李清露却有些怔怔的,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渍,她突然展眉笑,那笑容如莲花盛开,圣洁唯美,只是这笑太短暂,转眼间,她又撅着嘴恨声道,“你个狠心贼,谁让你救了?” 午时的贺兰原,清风吹拂,萧芷蕴持着折扇,若无其事的行走在山峦之间,在她身后,杨再兴等人恭恭敬敬的等待着。 “邵烈、大和尚,会儿你们把金子都搬下来,把车上装满硫磺和火药,再浇上些火油。” “萧帅,为何这么做?”杨再兴甚为纳闷,早早的把金子运huí qù 不就行了,怎么还如此费事? 萧芷蕴打开折扇,微笑道,“按我吩咐的做,如果我没料错,听雨阁的人正在半路上等着咱们呢,如此,岂能不送他们份厚礼?哦,对了,邵烈,你带几个人跟在后边,身带火箭,待有人抢夺车辆时,lì kè 放箭。” “喏,属下明白了。” 延安府平戎寨,此时支车队缓缓从北面进路拐道,这些车辆走过去,车辙印很深,显然车上装了什么重物。每辆车周围都有好几个刀手守护着,可知车上定是贵重之物。平戎寨虽是寨子,却是个空寨子,由于早年宋夏交兵,这里就成了无人之地。后来不少商客为了躲避关税,便舍了土门官道,转而绕道走平戎寨,这段路很难走,所以车队走得很慢很慢。 在平戎寨附近有处林子,队蒙面人正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林子里,待酉时来临,车队进入视线,这些蒙面人也拔刀戒备起来。 转眼间,车队进入林子外围,这时那群蒙面人在员大汉带领下,猛地冲了下来,奔跑时,还不断丢着各种各样的暗器。那些车队守卫顿时大乱,个大和尚抄着禅杖拍飞个蒙面人,扯着嗓子骂咧咧的怒道,“撒腿子,撒腿子” 帮子人舍了车队立马往后逃,这下那些蒙面人也愣住了,这才刚开打,怎么就跑了?不解归不解,但大蒙面人还是将几辆车子围了起来,他们正要掀开车上蒙布时,那领头的大汉便举刀大喊起来,“快走,上当了!” 大汉fǎn yīng 不可谓不快,只可惜还是有些慢了,此时员小将,打马本来,身后是几名骑士,这些人手持火箭,放手,箭矢便朝着车子飞去。 看到这么火箭,蒙面大汉吓得虎目圆睁,刚要说些什么,只听轰隆隆几声,车子发生剧烈爆炸,同时火星四射,车上装的可是抹了火油的硫磺,四散开来,那些没有被炸伤的人,也lì kè 被火苗引燃。好人都捂着脸哀嚎起来,有的人还扒着身上的衣服。 蒙面大汉看得睚眦欲裂,这时那些原本逃跑的护卫也在大和尚的带领下重新返回,照着那些受伤的xiōng dì jiù shì yī zhèn 猛砍。蒙面大汉气恼的砍倒了身旁株小枣树,虽是不甘,可还是大声喝道,“撤,撤” 必须得撤,否则这帮xiōng dì 就都交待在这里了。哎,这次阁主可是失算了,本以为赵有恭不在,能捞些好处的,没想到那萧芷蕴用计比赵有恭还毒。 这群蒙面人撇下十几具尸体后,狼狈不堪的逃进了林子,杨再兴也没有紧追不舍。有道是穷寇莫追,谁知道别人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呢?让人打探番,què dìng 没有埋伏之后,吹声口哨,北面路口又驶出几辆马车。 鄜州黄龙镇,黑袍人盘坐休息着,黑色斗篷遮着他的脸,也没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尹开头发有些乱,额头上还挂着块伤疤,“主人,对不起,属下让人算计了。” “好了,这事不怪你,是本座小瞧耶律南仙了,真没想到,赵凌这么快就将她收服了。哎,天意如此,尹开,你下去吩咐几句,金子的事就算了,但之后的事可别再出差错了。” “是,属下遵命!” 尹开躬身lí qù ,黑袍人也紧紧握住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可见其心中有么愤怒。zhè gè 赵有恭,总是坏他好事,说不得,要给他个jiāo xùn 了。(未完待续……) 第262章 龙蛇斗法 欲望文 第263章 螳螂捕蝉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3章 螳螂捕蝉 临近傍晚,贺兰原的风很大,金子已经安全运出延安府,所以剩下的路就轻松了许。只要过了延安府,过鄜州jiù shì 同州大梁山地界,相比延安府边军林立,鄜州则jiù shì 乱民丛生了,所以路过鄜州,只要防着那些乱民滋事即可。杨再兴等人离开,萧芷蕴却留在了贺兰原,虽说嘴上说不挂怀,但心中还是有点担忧的。 “公主,咱们要等到何时?若是殿下这几天还不回来,咱们jì xù 等下去?” 阿娜捧着脸,小嘴嘟嘟着,看她碧眼明亮,长发微黄,与这黄昏的贺兰原倒是很搭配。萧芷蕴撇撇嘴,翻着白眼冷哼道,“等?为何要等下去?再过两天,他要是还不回来,那八成是要给西夏人当驸马了,至于咱们啊,还是回大辽的好。” 语声之中,有讥讽,不过话音刚落,身后yī zhèn jiǎo bù 声传来,个头发微乱的锦袍公子晃晃悠悠的爬上山头,“咳咳,说什么呢,本王jiù shì 要当驸马,也是当咱家耶律公主的驸马,何时轮到那西夏人了?” 听到这句没心没肺的俏皮话,阿娜惊呼声,跳起身朝后跑去,转眼间,轻柔的身子就挂在了男人身上,双手勾着,对碧眼乌溜溜yī zhèn 乱转,“咯咯,殿下,你可回来了。” zhè gè 萧阿娜,当真留着些胡人习性,不过赵有恭也挺喜欢她这份直爽的。看看周围,他小声问道,“阿朱呢?” “阿朱姐姐陪着大和尚先回同州了”阿娜本来还想jì xù 嘀咕些什么的。可见萧芷蕴低着头。不声不响的。便伸伸舌头,乖乖地到了旁。 感觉到赵有恭已经来到身后,萧芷蕴打开折扇,潇洒万分的调笑道,“赵殿下,你这去,耽搁的时间不短啊,怎么样。拿下咱们那位银川公主了?” “绰绰,你吃醋了?hā hā,你还信不过本王的本事么,不jiù shì 个银川公主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着赵有恭大言不惭的话,萧芷蕴却蹙着眉头,斜眼看了他眼,他越是这般说,那越是有问题。仔细观察番,就发现赵有恭的脸色有些差。萧芷蕴不由得纳闷道,“出什么事了?” 就知道瞒不过萧芷蕴的眼睛。揉揉胸口,赵有恭苦恼道,“别提了,本想着能捞点好处的,没想到碰上了两个老妖婆,还被下了禁制。” 坐在草地上,赵有恭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遍,萧芷蕴起初也未太过伤心,可渐渐地,眉头也有些凝重起来。天山灵鹫宫,她听说过的,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是绝,中者大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想到,向精明似鬼的赵小郡王,竟然也着了生死符的道。 “殿下,看来你以后得留心下了,这老妖婆给你下禁制,肯定是有其他想法的。” “哎,现在还顾不上这些,大不了过段时间跑趟灵鹫宫吧!”赵有恭当然知道童姥的心思,无非是想让自己为她所用罢了,不过,他赵某人走到这步,必定不会受人摆布的。 “嗯,从宥州弄来的金子已经送回同州了,至于那些毛皮,你具体dǎ suàn 怎么做?” “盯着呗,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不动,咱们也最好不要动。这次咱们面对的可是柴可言,她这只蝉,可不好应付。” 对赵有恭的话,萧芷蕴少有点不屑的,那柴可言再难duì fù ,难道还能比得过她萧芷蕴么? 宥州,距离城中大乱已jīng guò 去四天,虽然城中已经平静了不少,但柴可言的心情却没能好少,这次宥州大乱,她可是损失惨重,好在那些毛皮并未存放在风鹿馆,否则的话,她可jiù shì 血本无归了。对于这次宥州之乱,柴可言也有自己的想法,此次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挑唆,单凭拓跋郄,绝对没有这份胆子的。不过此事具体情况如何,也跟她没有大guān xì 了,倒是那个银川公主李清露,她的失踪可是有趣得很。 十月十,将毛皮收拢装车之后,柴家商队便护着车辆离开了宥州,在柴可言的嘱咐下,车队直奔龙州,期间从未做停留。在柴可言想来,如今宥州带局势不稳,还是jìn kuài 离开的好,只要回到延安府地界,有大宋边军保护,就不必dān xīn 那么了。两日后,车队离开龙州,进入延安府地界,由于柴家车队的特殊性,再加上又有传言说郡主可能会嫁给太子殿下,于是车队刚到清化镇,就遇到了前来护送的延安府府兵。 有了几百府兵的保护,车队安全性也该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柴可言也放松了戒备。 在关中,有条非常特别的河,名为葫芦河。这条河横垮庆州与鄜州,河流东头紧挨着葫芦岭。葫芦岭位于鄜州中部,地形复杂,其中最好走的条路还是种线天地形。放在往日,线天也只是路面狭窄,走的有些慢罢了,可自从关中大旱,流民聚集后,葫芦岭上就冒出群山贼,这些贼人什么都不做,就靠着线天打劫过路商人。这批贼人也算仁义,过往车队只收部分货物当做过路费,些小商客也只是收点过路钱,由于贼人不算凶悍,所以鄜州府对这些流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临近酉时,葫芦岭上有群贼人潜伏在线天两侧,这些贼人各个虎背熊腰,目露凶光。这些山贼,可不是流民,而是尹开手下的帮悍匪。 “尹堂主,车队马上就来,不过旁边有三百府兵护着,咱们是不是还按计划动手?” “三百府兵?哼,就那群酒囊饭袋,有什么可怕的,通知下去。按计划行事。会儿动手的时候。先把那领头的干掉,还有那个柴郡主,阁主说了,若能抓住柴郡主,也是大功件。” “堂主放心,xiōng dì 们定当尽力而为!” 酉时两刻,车队驶入线天,虽然葫芦岭有山贼出没。不过众人并不dān xīn ,只要是官府的车队,那些贼人还没胆子动的,说到底,那些人也jiù shì 些活不下去的流民而已,真要袭击官府,做那种谋反之事,他们还没zhè gè 胆子。此次前来护送车队的,乃是延安府都统制何筱,这次护送任务。可是何筱亲自争取来的。官场之上,才能是回事。但最重要的还是上边有没有人,如果能借此事,顺利搭上柴郡主这条线,那对将来的仕途绝对是大有裨益。 “何统制,马上就要进入线天腹地了,是不是让车队停下来休息下,也让xiōng dì 们去两边打探下,看看有没有贼人打什么坏心思。” 个士兵拱手请示,何筱却是摇着头,浑没听进去,“打探什么?就那些胆小如鼠的流民,有什么可怕的?以前只要打着咱们府衙的旗号,他们就不敢露面,这次咱们有三百xiōng dì 在,他们还敢跑出来惹事不成?” 何筱如此大意,倒也不能完全怪他,实在是以前的山贼给人的yìn xiàng 太过胆小了,否则,他也不会不做打探,直接穿越线天。 此处线天,比之其他地方还不样,两头很窄,中间段却很宽阔,当车队驶入宽阔地带后,何筱打马走在最前头,连停下来观望下的意思都没有。人马排成长龙,慢慢走着,不知是谁,突然惊叫起来,“快,上边有贼人。” 便是到了此时,何筱依旧没当回事,不jiù shì 些流民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抬起头来,还未来得及看清上边的情况,就见支箭矢飞来,直中眉心,那箭力道很大,何筱惨叫声,直接翻落马下。变故来的太突然了,转眼间,何筱被射死在当场,再加上延安府府兵本就不算什么精兵,这下群人就像无头苍蝇般乱窜起来。 敌人未来,自己先乱成锅粥,这还能称之为官军?尹开身灰衣,蒙着面罩,手中钢刀翻飞,随手砍翻了两个倒霉的府兵,这次领来的可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手上功夫大都不差,短兵相接,群府兵被杀了个哭爹喊娘。柴可言的马车直跟在队伍正中央的,如今发生变故,可真是进退两难。不需柴可言吩咐,那些柴家护卫已经拔刀冲上去助阵,名面色刚毅的汉子手持双刀护在了马车侧。 “郡主,后边的路都被堵上了,瞧这些山贼情况有点不对劲儿,你坐好,小的带你冲出去!” 说话的汉子名叫曹雷,乃是恒王府护卫统领,此人出身河北边军,也正因为他的种种经历,才当了柴可言的贴身护卫。探出头,柴可言只是看了下车外的情况,那张本就冷艳的面孔,变得为清冷了。别人也就不足百人,自己方近四百人,竟被杀的毫无反抗之力。这jiù shì 大宋边军,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不堪击了?早知道,还不如不让这帮府兵护送呢,便是自己带来的百来人护卫,也比这些府兵强了不少,这些府兵乱,带着自己的护卫也乱糟糟的,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青梅,听曹统领的,离开车子,上马,跟着曹统领冲出去。” 柴可言吩咐声,丫头青梅也没有问,跳下马车,很快就牵来了两匹马。二人上马后,曹雷冲在前头,双刀交错,刀个,显得甚是威猛。 有曹雷护着,柴可言和青梅艰难地冲出了线天南端,莫看柴可言身份尊贵,看似柔弱,但她的骑术可点都不差。眼看着曹雷护着两个女人离开,尹开大为光火,看准曹雷的后背,鬼头刀甩,大声喝道,“有种的,别跑。” 身后风声锐利,曹雷反身双刀横举,砰地声,虽然挡住了那把鬼头刀,可强大的力道,也将曹雷震落马下。柴可言收住马,想要huí qù 救曹雷,却见曹雷爬起身抹了抹脸上的血渍,大声喝道,“郡主,莫管小的,快走,快走啊” 柴可言秀眉紧蹙,依旧要调转马头,这时旁的青梅也泪眼婆娑的哭道,“郡主,快走啊,你要是不走,曹统领就白死了。” 咬紧牙关,回望眼,柴可言已是美目湿润,“走!” 柴可言打马lí qù ,尹开自不会轻易放她走,骑马想要追赶,谁曾想曹雷不知道哪来的lì qì ,竟窜起身将尹开拽下马背。尹开当真气的很,本来好好的次计划,既能得到毛皮,又能抓住柴郡主,没想到却被zhè gè 汉子给破坏了。 自知追不上柴可言,尹开也全力duì fù 起曹雷,论真功夫,曹雷个军中汉子,到底是不如尹开这种武林高手的,仅仅几个回合,曹雷就被卸去了条胳膊。(未完待续……) 第263章 螳螂捕蝉 欲望文 第264章 谁才是真正的黄雀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4章 谁才是真正的黄雀 尹开恨死曹雷了,若不是这家伙挡着,说不定现在就将柴郡主握在手中了。脚踹翻曹雷,尹开阴冷的笑道,“姓曹的,老子敬你是条好汉,你现在要是给老子磕头认罪,嘿嘿老子就放你条生路” “放屁,让曹某磕头认罪,桀桀”曹雷左上臂被齐齐削去,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横流,也流尽了他全身的lì qì ,剧痛无比,可他依旧强忍着。靠在山壁之上,抬头望去,夕阳的余光透过山间缝隙洒落,就像是黄昏红云,譬如末日,“hē hē ,狗贼,要杀要剐,尽管来,老子要是皱下眉头,jiù shì 你养的。” 曹雷不怕死,可尹开偏不让他死,收起鬼头刀,转身朝山道里看了两眼,此时恒王府护卫已经死的七七八八,那些府兵是不堪,除了死伤不能动的,剩下的早已跑的不见踪影了。看来已经接近尾声了,右手放到嘴边,吹声口哨,大声喊道,“xiōng dì 们,把货弄好,现在就撤。” 个撤字,山道中的亡命之徒迅速清理起战场,有些没有死的,干脆的补上刀子,què dìng 没有活口后,众人才押送着车辆出南端朝东而去。尹开让人给曹雷止了血,并亲自押着他,这次虽然没抓到柴郡主,但能捉到个曹雷,也算是有总比没有强了。 葫芦岭以东十里,jiù shì 鄜州洛川山脉,而尹开的目的地jiù shì 洛川山岭。鄜州地界发生这么大事情,丢的又是恒王府的货,关中各处必然会严格盘查。所以最稳妥的方式jiù shì 先把毛皮藏起来。以待日后松懈了。再运送出去。从葫芦岭道洛川山岭,半个时辰都用不了,背着夕阳,红色余晖洒在广袤的黄土地上,估计不需天黑,就能到达洛川了,从此处望去,已经能看到模糊的山峦。仿佛近在眼前般。尹开悬着的心,也不由得放松下来,最近段时间,每每有好事总会被那个赵有恭抢去,吃的亏了,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 心情放松下来,就感觉到马蹄也轻快了许,前方是处高坡,下了高坡就可以路直达洛川山岭了。正待露出点笑容,原本空空如也的高坡上慢慢了个身影。个两个渐渐地,身影越来越。这些人全都戴着古怪的面具,头上缠着条黄色布条。清色的骑士,足有三百人,看到这些黄巾贼打扮的骑士,尹开心中暗骂声,差点没从马上跌下来。 赵有恭zhè gè 王八蛋,到底是见好处就往上窜的主,刚得了批金子,现在连柴郡主的毛皮都不放过,是不是太贪心了?头裹黄巾,戴着面具,看上去像是鄜州地界的流匪,可流匪能有这么马匹么?狗日的赵有恭,真的是太精明了,在鄜州地界抢了东西,完全可以将所有罪责推到流匪身上,而且还不会被人怀疑。 “嘎嘎,xiōng dì 们,有货来了!”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打马向前,手中拎着把寒光闪闪的宝刀,“前面的,我们是龙门‘沙漠之鹰’,老子jiù shì 你们的郭爷爷,识相的,留下货,人滚蛋。” 壮汉语声粗犷,倒真有几分郭三彩的气势。尹开自然是不信的,沙漠之鹰早就被赵有恭偷偷灭掉了,要是郭三彩真活着,估计第个睡不着觉的jiù shì 赵有恭了。 “狗娘养的,什么郭三彩,你们huí qù 告诉姓赵的,做人别太贪心,小心吃了噎死!”尹开将曹雷踹到旁,抖擞精神,彪悍无比的吼道,“xiōng dì 们,跟我冲,做了这些狗娘养的。” 尹开有勇气,也有气魄,可他终究是个武林中人,根本不晓得兵法韬略,甚至连最基本的兵法都不懂。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处平坦的黄土地,对方又全是骑兵,占据了高坡有利地形,可以说这种地形乃是骑兵冲锋天堂。值此之时,在是步卒的情况下,当结阵徐徐图之,这样的话,或许还有拼之可能,哪怕拼不下,也能恨恨的咬别人口。可偏偏,尹开仗着股血性,率先往前冲起来。 面对这些亡命之徒,那壮汉高举钢刀,大声喝道,“分三队,zuǒ yòu 迂回,其余人,冲!” 声令下,几百蓄势待发的骑士挥舞着钢刀猛地冲下高坡,中间百人队组成锥形阵,两旁的人则zuǒ yòu 包抄,从外围不断袭扰。精锐骑兵,当不动如钟,动则如风驰电掣,下山猛虎,个冲锋,尹开就被这种真正的战场之势惊住了。手底下这帮人各个都是好手,大都有这门绝技,论单打独斗,何须怕谁,可面对这种潮水般的冲锋,他们的本事竟显得那么的无用。 开始,有些人还长着轻功,能将冲来的骑兵扑下马背,可解决了第个,第二个马上冲来,这些马上骑士,只是简简单单的劈砍,个接个,动作虽然简单,但重要的是连绵不断,不给人fǎn yīng 机会。三百余人的骑兵,来回两次冲锋,尹开的人马就去了七七八八,到了此时,尹开没有jì xù 斗下去的心思了,逃吧,只要想逃,凭着各人本事,总能跑出去些,可要是不逃,就要都葬送在这里了。 “散开,扯呼!” 此时也就剩下二十几个人了,不过剩下的都是好手,按照尹开的吩咐,二十几个人四面八方四散而逃,而尹开则抢了匹马低头朝洛川山岭奔去。也不得不说尹开的本事很高,在上百骑兵的冲锋下,依旧能毫发无损。看着尹开的背影,名骑士取下马上长弓,瞄准jiù shì 箭,弦动,尹开感觉到后背yī zhèn 发紧,本能的侧过身子,噗地声,那支箭毫无yì ;的钉在了肩头上。 尹开跑了,也没人去追,收拾好残局。拉好车辆。这批不速之客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黄龙镇。片密林之中,名骑士摘下面具,只见他面色黝黑,还有着块青色胎记。看着旁边之人,他小声问道,“子泰,那个曹雷怎么办?” 林冲也取下面具,沉眉说道。“这曹雷是什么人?” “问过了,曹雷是柴郡主身边的护卫统领,听雨阁在线天抢货的时候,把他俘虏了。” “柴郡主的人?”林冲轻呼口气,想了想,方才沉声道,“德昭,给曹雷个tòng kuài 吧,既然是柴郡主的人,我们就不能留着他的。” “嗯”杨志点点头。下马朝身后走去,其实他心中早就知道该如何做了。只是想听听林冲的意见罢了。毕竟,曹雷也是条好汉,杀他,总有些于心不忍的。 尹开逃回了洛川山岭,jīng guò 两个时辰的奔波,才于亥时到达洛川县。最近几件事情,他可是件都没做好,明知道可能会受到重罚,可他还是回到了黑袍人身边。 “主人,属下无能,货被赵有恭的人抢走了,随属下去的近百人,只回来十几个,其他人其他人全都被杀了” 说到此处,尹开的眼眶就有些红了,那些xiōng dì 可是千方百计招来的好手,本来可以派上大用场的,没想到全都葬送在了个不起眼的小地方。 黑袍人静静地坐着,虽然他句话没说,可从颤抖的肩头,便可看出,他心中有愤怒。良久之后,只见他右手翻,向前推,股巨力汹涌而出,尹开的身子被震得狂退几步,口鲜血洒在了地上。虽然受了伤,可尹开却不敢有半点的不恭,因为他知道,主人有理由生气,如果不生气,那也就不是他了。 “尹开啊尹开,本座跟你说过少次了,任何时候,都要先保存实力,你为何还要去硬拼?”口气严厉而冷酷,黑袍人真的生气了,今天的损失太大了,那几十名好手,再想找可就难了。如果是他的话,他定会lì kè 下令抢马逃跑的。别人有骑兵之利,又占据高坡,还硬拼,当真是蠢。 “主人说的是,属下该死,还望主人降罪!”说话间,尹开已经匍匐在地,语声颤抖而真诚。 黑袍人恨不得杀了尹开,可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好了,huí qù 治治你的伤吧,此事,本座也要负部分责任,没想到赵有恭这么快就已经有了骑兵。” 鄜州南,虽是深夜,但依旧有两骑奔跑于官道之上,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葫芦岭逃出的柴可言和青梅。 眼看着就要出鄜州地界了,青梅有些焦急地问道,“郡主,咱们现在去哪?” 柴可言没有kǎo lǜ 太久,抬头看了看前方,有些神色复杂的哼道,“去同州”。在关中之地,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柴可言第个想到的,jiù shì 那个混账郡王赵有恭,这也是她唯能求助的人。 同州晋陵王府,赵有恭歪着身侧躺在被子中,潘美人小嘴微哼,便是睡着了,依旧是那么的诱人。两条修长的玉腿紧紧缠着,虽是云雨过后,依旧不愿离开。有时候,赵小郡王都要怀疑潘美人是不是属火的,这回到王府,就让她勾的神魂颠倒的,连念奴儿那都没去,先陪着潘美人鬼混了番。 次日清早,潘金莲睁开双眼,感受到身下那丝炙热,她伸出只小手,作怪似的挠了挠男人的心窝,“殿下,醒了么?” “有你zhè gè 小妖精在,不醒也得醒了!” 情陈雨露,阳气勃勃,胯下杆长枪,依旧留在那处温暖的地方,都是饮食男女,免不了又是征伐番。 年来,赵有恭都有个好习惯,哪怕再劳累,都不会误了辰时练武。这次也是如此,在潘金莲的伺候下,穿上身白色武服,在院中打坐半个时辰。 辰时未过,念奴儿扭着柳腰悄悄地闪了进来,进屋,她坐在男人腿上,对如水般的眸子透着股幽怨,“哼,官人好生无情,昨夜为何不去找奴家?” “hā hā,偏你话,还不是为你好?听小檀说了,你最近几天月事来了?” “那个死丫头,什么都说,咯咯要不是奴家实在不便,便是官人不去,也要来找你的!” 念奴儿直都是如此大胆的,jiù shì 潘金莲,也说不出这种话来的。偏偏,赵小郡王很喜欢念奴儿这份荡意,也怪不得阿朱总是说二人不知羞耻。 “好了,别撇嘴了,等无事了,本王好好补偿你下。哦,对了,之前跟你吩咐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伸手拍了下念奴儿的香臀,弄的美人yī zhèn 娇嗔。 “官人,你这可急不得,不过奴家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时机成熟,lì kè 将二娘子带出京。” “嗯,你做事,本王还是很放心的,只是调查的如何?朱伯材真的有心把二娘子嫁给郓王?” “确有其事,其实这事还是出在大娘子身上,朱伯材本意是要大娘子嫁给太子殿下的,而官家也有zhè gè 意思。只是后来大娘子心经商,kǎo lǜ 到名声,官家的心思就有些淡了,转而看准了柴郡主。朱伯材自然有些不甘心的,这才想到让二娘子嫁给郓王。” 听了念奴儿的话,赵有恭咧着嘴yī zhèn 冷笑,zhè gè 朱伯材,也太想当皇亲国戚了。(未完待续……) 第264章 谁才是真正的黄雀 欲望文 第265章 给你个箩筐你就下蛋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5章 给你个箩筐你就下蛋 屋中赵小郡王抱着念奴儿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樱婼在外看了两眼,秀眉就蹙了起来。崔姐儿可真是什么机会都不放过,大清早的,就来邀宠。 敲敲房门,低声笑道,“凌哥儿,刚北边传来消息,说是郡主快到了,你是不是该zhǔn bèi 下了?” 听说郡主快到了,赵有恭使个眼色,示意念奴儿赶紧起来。其实早就料到柴可言会来了,否则也不会早早的赶回同州等着了,柴可言可不是什么蠢人,想要应付好她,必须加小心才行,揽着念奴儿肩头,低声耳语道,“奴儿,你再去嘱咐下府上的人,到时候演的真点,可别露了陷。” “嗯,官人放心,奴家心中有数的。” 离开房间,赵有恭随着樱婼朝大厅走去,绕过走廊,来到院中花池旁,樱婼却停下了jiǎo bù ,此时她秀眉紧蹙,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赵有恭zuǒ yòu 看了看,拉着樱婼的手,柔声笑道,“苏姐儿,有什么话,还不能直说?” 樱婼很清楚,有些话不该由她说的,可想想崔姐儿的所作所为,再想想贞娘的性子,她只能叹口气,缓声言道,“凌哥儿,有件事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崔姐儿的心思,想来你也看出来了,你要是还直由着她,那让王妃如何自处?我知道,你是想等着大娘子来了以后,崔姐儿的心思也会收收,可你有没有想过贞娘的感受?她现在还是王妃,你就得给她些威信,否则莫说崔姐儿。便是府上丫鬟婆子都敢欺她。” 听着樱婼的话。赵有恭的脸色也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他是知道念奴儿心思有点野,可还不至于过分,如今看樱婼的态度,估计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姐儿,是不是崔姐儿做了什么?” “凌哥儿,你事情,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没必要烦你,可最近。崔姐儿做的有些过了。上次贞娘去韩城,jiù shì 崔姐儿zhǔ dòng 提出来的,你也知道贞娘的性子,她哪里晓得崔姐儿的心思,只当是为你好,便没想,就答应下来。上个月,崔姐儿又让小檀送了好些东西给柔儿和莲儿,这其中的心思,你该明白的。这事,柔儿曾与我说过次了。此事我不好管,只有你说才行,你要是再不让崔姐儿收收心,贞娘还怎么管府上的事情?” 越听下去,头越疼,念奴儿可真不让人省心,偏偏贞娘又太让人省心,这府上要不是还有樱婼坐镇,估计还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呢。哎,给念奴儿打打预防针倒是可以,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就贞娘zhè gè 性子,念奴儿要是不起心思,那就见鬼了,以后要是萧芷蕴再来到府上,凭着贞娘的性子和手腕,拿不住,何况还有个鬼精鬼精的阿朱。 真的很怀念朱娘子,当年朱娘子能将开封府那帮子整的服服帖帖,想来管下后宅,绝对没什么问题的。越想越愁,总有些人老梦想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却不晓得zhè gè 大大的后宫,有折腾人。这才几个媳妇,就开始不省油了,再来几个,还不得翻天? 朱娘子、萧美人、婉儿、念奴儿、阿朱,要是这五个人凑在起,还不得争个天翻地覆?尤其是婉儿那个臭脾气,会服谁?之所以不跟贞娘闹,估计也是看贞娘性子太好,不好意思欺负她罢了。 “苏姐儿,你放心吧,我争取早日把大娘子娶回来,至于崔姐儿那边,我会找时间敲打敲打她的。只是,娘子未来之前,还望苏姐费心了。” “哎,你心中有数便好,你那位公主殿下最近也别往府上带了,她要是来了,大娘子那边也不好交待。你啊,平白的招惹这么女人。” 樱婼语出幽怨,赵小郡王还觉得委屈呢,有时候他不想招惹也得招惹。就拿萧芷蕴来说,她jiù shì 个bǎo bèi 疙瘩,他赵某人不抢,有的是人稀罕。 巳时刚过,柴可言骑马来到了同州南门,打南门而入,切顺利,但主仆二人没想到这南门防护竟是里外两层的,外边是四个府兵,里边还有五六个手拿棍棒的男子,看这几个家伙盔甲不整,帽子歪斜,姿是歪七扭八的。 “喂,干什么的,赶紧下马,交钱!” 柴可言这段时间被折腾的够呛,宥州城碰上大乱,线天被抢了货,这正生气呢,刚进同州,又碰上要钱的。要放在平时,对这种巧立名目暗中收钱的破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说不定还会给点钱,可今日莫说身无分文,jiù shì 有,也不会给。柳眉倒竖,柴可言冷哼声,提着马鞭笑问道,“交什么钱?你倒是说说?” 个像是头目的家伙戴好帽子,拱手向北,脸正经道,“娘子,瞧你面色,是新来的吧。某家就跟你介绍下,咱们是晋陵王府赵小殿下的人,自从咱们殿下来到同州后,bǎi xìng 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如此盛景,那都是拖了赵小殿下的福气,你说咱们这些来城中沾染福气之人,是不是该捐点香火钱啊?” 柴可言听得柳眉弯弯,差点没笑出声,不过小丫头青梅可就没那么好定力了。青梅副鹅蛋瓷娃娃脸,杏眼睁,掩着嘴咯咯直乐,“群胡说八道的坏东西,还香火钱,你们晋陵王府是寺庙?道观?尼姑庵?巧立名目,收受税务就罢了,还说这么fèi huà 。” “哎,你这小娘皮,说什么呢,你家才是寺庙,啊,你家是尼姑庵。当真是活腻歪了,竟敢说我家殿下是和尚,xiōng dì 们,上,把这小娘皮拉下来送给殿下发落。” 几个家伙撸着袖子,面露凶光,青梅倒也不害怕。柴可言冷哼声。不再言。抽出鞭子狠狠地甩了下去。柴可言虽然没什么功夫,但马鞭甩的虎虎生风,啪啪啪声脆响,几个家伙全都着了道,个个捂着脸怒道,“好个小娘皮,敢当街行凶,你们等着。有本事别跑。” 柴可言呸了声,厉声叱道,“那个混蛋,jiù shì 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里,都干这些不成器的勾当。你huí qù 告诉赵凌,就说我柴可言来了,让他出来迎着,否则,本郡主烧了他的狗窝。” 帮子人听得听来气的。可听到郡主两个字,顿时就慌了。瞧这女子嚣张的架势,难道真是位郡主?不管是不是真的,还是先通知下殿下为好,派出个人往北面窜去,剩下的人全都堵在门口,大有副想要过去,先把俺们抽死的架势,柴可言懒得跟帮子无赖计较,所幸坐在马上等待起来。 柴可言当真气的很,可有点想笑,当年这家伙初入开封府,就大收保护费,还得了个汴梁拆墙王的称号。没想到来了同州,不仅没有改观,还变本加厉。柴可言也弄不懂为什么自己要来找他,难道就因为就因为当年艮岳园漫云湖中发生的事情? 对,就因为这些,当初对她又抓又摸的,现在该是这混账东西还账了。 没有等太久,骑飞来,马上名俊朗公子,看到这人,柴可言竟有种委屈,想到这段时间遭受到的苦难,眼眶就有些红了,“赵凌,你个混蛋,你jiù shì 这么对我的?” 柴美人生性冷傲,犹如寒冬腊梅,能看她流露出小儿女神态,那可是做梦都少见的。赵有恭张着嘴,有点发愣,瞧美人云鬓微乱,凤眼微红,小嘴还嘟嘟的,真的好美,此时的她可比那个冷艳美人好太了。翻身下马,路小跑,拱着手来到了柴可言身旁,“郡主嫁到,有失远迎,凌之罪过,凌之罪过呀,郡主,咱们回家,本王为你牵马。” 赵小郡王副讨好的神态,如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柴可言讨厌这副小人嘴脸,可又有些怀念,自从这家伙离开京城后,可少有人能让她又喜又忧了。 “回什么回?”柴可言翻身下马,她今日定要出口恶气的,找不到那些劫货之人,就只能先拿这些倒霉蛋下手了,“凌哥儿,我的货被人抢了,你管还是不管?” “当然管,你的还不是我的,你放心,谁要是欺负你,本王帮你jiāo xùn 他,有人抢你货是吧,你放心,míng rì 本王就带你去沙苑镇,咱们点上千兵马,宰了那群不开眼的!” 赵小郡王倒是tòng kuài ,柴可言也露出了点喜色,“凌哥儿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要是有半句虚言,让我儿子跟你姓!” 柴可言刚笑了会儿,脸色瞬间又寒了下来,这叫什么话?不过早就知道赵有恭口花花的本事了,所以也懒得较真,指着那几个拦路抢钱的狗腿子,冷哼道,“凌哥儿,那你说说这几个人怎么办吧?” “呀,郡主,这几个也都是有眼不识泰山而已,你大人有大量,就不用跟几个不开眼的般见识了吧?”说着,还悄悄地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货也不是傻子,全都拱手作揖,连忙求饶道,“我等有眼无珠,郡主就放了我们吧?” 向知书达理的柴郡主,这次却犯了倔,她抖擞马鞭,冷笑道,“不成,今日定要jiāo xùn 你们。” 这下赵小郡王可就有点不乐意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再说了,这捞钱的活可是他吩咐下去的,要是由着柴可言打人,那他赵某人以后还怎么带手下?拱拱手,满脸堆笑道,“郡主,要不这样吧,你打本王如何?本王让你出出气。” “你说的?”柴可言凤眼轻眯,满是不信。 “当然,郡主要是不好受,想出气,自然可以的,为了郡主,本王忍得只是哎哟哎哟疼,郡主柴可言,你他娘的还真抽” 赵小郡王做梦也没想到柴郡主真的下了鞭子,而且力道还不小。屁股上挨了两下,火辣辣的疼。柴郡主真敢下手,赵有恭顿时就怒了,这娘们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撸起袖子,俩眼瞪,大声吼道,“柴可言,你再敢抽下试试。” “你当我怕你不成?” 柴可言也不是那种弱女子,自然不怕吓的,举起鞭子又是下,这次鞭子却落在了赵有恭手中。拽住鞭子用力扯,柴可言立足不稳,向前踉跄两步,直接跌在了男人怀中,赵小郡王也不客气,手伸,拦腰将柴可言扛起来,随后转身朝北走去,边走,手还不断落在美人香臀上。 “让你打,让你抽,哼,给你点箩筐你就下蛋,给你点阳光你就bsp;làn !” 街上行人全都呆住了,青梅也呆住了,大庭广众之下,殿下和郡主竟然殿下还打郡主那里(未完待续……) 第265章 给你个箩筐你就下蛋 欲望文 第266章 童子牧牛图?名画啊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6章 童子牧牛图?名画啊 赵小郡王虽然扛着个美人,却是健步如飞,只手拍着拍着,就温柔的揉摸起来。柴可言也是高贵之人,从小到大,言行莫不是清雅脱俗,何时被个男子扛着逛过大街?道路两旁是看热闹的bǎi xìng ,见他们满是调笑的wèi dào ,柴可言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很生气,而且是气懵了。 丢人,这让她以后怎么活?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那晚漫云湖发生的事情,那夜,这混蛋做得过分,但没人看到,现在又这般作践她,周围还有这么人看着。难道上辈子欠他的,让他如此欺负? “赵凌,你放手放开啊”柴可言又扑又大的,早没了郡主形象,长发散乱,两只晶莹的发卡落在地上,青梅路小跑,从后边捡着掉落的东西。 赵有恭心中yī zhèn 得意,逗弄柴可言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让她再抽人,“不放,你说放就放,那本王成什么了?你的家仆?” “不放?”柴可言娇哼声,恨上心头,此时她满脑子都被愤怒所填满,哪还顾得上什么矜持?撑起身,揽住赵有恭的脖子,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住了后颈的软肉,尖尖的虎牙,瞬间就刺破了皮肤,嘴中股腥味,柴可言还用力吸了吸。 赵有恭做梦也没想到柴可言会如此疯狂,说咬就咬,就跟个吸血鬼样。脖子yī zhèn 疼痛,赵有恭停下身,弯腰。赶紧将柴可言放到了地上。落地。柴可言不等赵有恭起身。握起粉拳jiù shì yī zhèn 招呼,“赵凌,我跟你拼了,打死你个无赖我打死你” 柴可言手脚并用,长发乱糟糟的,听她句又句的骂人话,活像个疯婆子。赵有恭挨了yī zhèn 揍,觉得差不了。伸手筛住柴可言的手腕,用力扯,便将柴美人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中,“别打了,有啥事,咱们huí qù 说,你瞧都看着咱们呢” 要放到往常,柴可言肯定会听得进去的,可现在她整个人都已经昏头了,哪里还晓得这些。粉拳不断擂着。慢慢的,那双灵动的美目变得微红。层水雾跃然而上。此时的柴可言并不高贵,也不冰冷,谈不上坚强,娇颜憔悴,满是凄楚之色。 赵有恭瞠目不已,心中暗道,开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生怕柴可言真在大街上哭起来,赶紧抱起她往府门奔去。 晋陵王府中,贞娘和樱婼早已等候时,她们也知道赵小郡王与柴郡主的guān xì ,想来不会太美妙的,可是谁也没想到,才半个时辰而已,赵有恭竟然把柴可言弄哭了。听下人来报后,众人全都迎了出去,樱婼与柴可言还算相熟,于是撇下赵有恭,领着几个女人去了西院叙话。 此时已是十月中旬,天气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炎热,相反,已经有了几分清凉之意。王府花园,秋菊满地,紫色的、黄色的,组成片美丽的花海。这些花,都是王语嫣种下的,诺大的王府中,也就只有王语嫣这么个闲人了,闲暇时间,便按照从曼陀山庄学来的园艺,种些花花草草,如此辛苦下来,总算感觉到了点归属感。 在王语嫣的侍弄下,花园变得为生动起来,看着随风摇曳的秋菊,不仅能美了风景,也能陶冶心情。坐在园中,柴可言那颗焦躁愤怒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当安静下来,她才晓得之前做了些什么。咬人、骂街、撒泼,这些都是她柴可言做的事么? 府上女人不少,但能陪着柴可言的,也就樱婼和贞娘了。潘金莲、雨柔、念奴儿等人行完礼,便自觉地离开了园子。至于阿朱,她才不会跟柴可言打交道呢。 石桌之上,放着个小小的炭炉,贞娘手持小扇,盯着炭炉上的陶罐。说起煮茶,便是樱婼也自叹不如的。贞娘煮的茶,不加佐料,虽苦,却又清香,苦尽甘来,当为品茶之要义。 倒去茶头,满上三杯茶水,贞娘笑言道,“郡主,这是最近琢磨出来的菊花茶,你尝尝wèi dào 如何?” “谢王妃”柴可言对赵有恭意见很深,可对贞娘,她还是很和善的。吹着热气,轻轻啄了口,仔细回味番,展眉笑道,“入口清苦,久之,余香缭绕,这菊花茶倒是第次喝,王妃,小妹问下,为何明明是热茶,为何喝起来,很细腻,还有股清凉之意?” “郡主谬赞了,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这煮茶之水需用井底的水,放于冰窖之中冰上两日,再化开,用于煮茶,会是另番滋味。” “原来如此”柴可言也是心有感触,同样的水,冻融,却是效果不同。这水不正如人吗,同样的人,面对面和背对身,也是不样的心境。 亭子里,柴可言喝着茶,余光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樱婼,她发现比起在京城的时候,樱婼笑得了,眉头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皱着,就像是心中有什么化不开的愁绪般。 “苏姐儿,瞧你面色好了不少,看来你在同州,过得不错啊。” 樱婼秀眉微蹙,心中也是凛,柴郡主还是那般精明,好在早有应对之言,所以她淡淡的笑道,“郡主说笑了,能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来了同州,想的事情少了,如今殿下有王妃帮衬着,奴家也不必操那份心的。平常无事,管理下铺子,赚些进项,也算是生活无忧。” “哦?苏姐也管着铺子呢,不知开的是什么铺子?” “能使什么铺子?前些年也攒了点钱,来同州后,有王妃帮忙,在城中弄了家酒店和布店,也是小打小闹,维持生计。自然不敢与郡主相比的。” 樱婼回答的滴水不漏。旁的贞娘。也出声帮衬着,“郡主手下生意不少,以后有些事,倒要麻烦你呢。” “王妃哪里话,若真有什么事,小妹定会帮忙的,等过两日,那些皮货的事情解决了。小妹也想去铺子上瞧瞧,要是可以的话,小妹也想参与下呢。” 柴可言美目清澈,看似无心之话,只是樱婼却已经了几分戒备。柴可言主持恒王府已有年,像她这种精明之人,惯不会乱说话的。想要跟晋陵王府合伙做买卖,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是看出了什么? 心中留意,面上不动,三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喝着茶。美丽的风景中,又是好茶相伴。时间过得很快。 书房里,赵有恭歪着身坐在椅子里,于莱弯着腰在旁。 “于莱,沙苑镇那边zhǔn bèi 的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都是些老家伙和小孩子,还临时招了些地痞无赖。邵烈也于前日赶到镇上,便是郡主去了,也不会看出什么的。” 赵有恭轻轻点头,柴可言此来,八成会逼着他赵某人出兵帮忙的,没有bàn fǎ ,为了应付下柴可言,只能耍些小手段了。柴可言可不是普通女子,如果做戏不真,还真瞒不过她。好在当初于莱接手沙苑镇后,并没有遣散那群老爷兵,今日倒派上用场了。 正说着柴可言,就见房门开,阿九张着嘴,急乎乎的通比划。赵有恭少能看明白阿九的意思,挥挥手,小声道,“于莱,你从后门离开,别让郡主看到。” “是”于莱不敢耽搁,赶紧跑出书房,等着于莱走,阿九关好房门,整整歪帽,本正经的在桌旁做起了研磨童子。果然没会儿,就听门外yī zhèn 轻微的jiǎo bù 声。 想到过会儿要求那混蛋办事,柴可言就觉得郁闷,在门口,好半天也没说半句话,最后还是青梅敲敲门,小声道,“殿下,在里边么?郡主有事找你呢。” “真不会挑时候,怎么这会来?打扰本王的雅兴”赵小郡王握着毛笔勾勾画画,门外柴可言听得yī zhèn 气恼,看来跟这家伙就不能讲什么礼数,还雅兴,他能有什么雅兴?让青梅到身后,柴可言呼口气,脚踹开了房门。 书房倒是很雅致,看到赵有恭正认认真真的趴在案上执笔奋发,柴可褃uán gù 悄擅屏耍什么时候他也开始附庸风雅了?领着青梅来到桌旁,低头看了看,只是眼,主仆二人全都是吃惊之色,随后柴可言便掩着嘴咯咯直笑,青梅可不敢明目张胆的笑,不过看她小脸微红,紧咬粉唇的样子,估计忍得定很难受?br / “喂,你画的是什么东西?”柴可言可不会给赵小郡王面子,能有机会嘲弄番,她岂能放过? 赵有恭吸口气,副大功告成的mó yàng ,把毛笔递给阿九,老成持重道,“当真没见识,本王的童子牧牛图如何?瞧瞧这手置,这杏花林,是不是应了那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嗯,好诗,好画,绝配啊,嘿嘿” 童子牧牛图?柴可言顿时笑不出来了,她盯着画看了半天,又是摇了摇头,“凌哥儿,你家的牛角张嘴巴上了?还有这鼻子,怎么这么像猪鼻子?你再看看这童子,你见过肚子大如水桶,胡子拉碴的童子么?”说着,柴可言再也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来。 真的太有趣了,那童子除了两个丫髻,剩下的全都是副中年壮汉的mó yàng ,童子牧牛图,看是壮汉骑猪图还差不。 被柴可言如此嘲笑,赵小郡王的脸也不由得红了红,他找张纸盖住这幅绝世名画,有点没好气的说道,“还笑,有这么可笑?你不在花园喝茶,怎么跑这来了?” 柴可言并不理会赵有恭的白眼,她微微点着下巴,娇声道,“青梅,把这幅画收了,以后得好好收藏才行。” “柴可言,你想干嘛?本王答应送给你了么?” 赵有恭太清楚柴可言的心思了,她拿走画,还不是想揶揄他赵某人? 柴可言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已经dǎ suàn 好了,等回了京城,就把这画挂在自己书房中。将这幅“绝世名画”放到那堆名作之中,定然会非常显眼,估计去书房的都会问问此画为何人所做,到时,她就添油加醋的说上番,保准这赵凌再次名扬东京城。 赵有恭目光含怒,九丫头自然是心领神会,撸着袖子就要去抱那张画,怎奈何柴可言早有zhǔn bèi ,小脚抬,直接踹在了赵有恭屁股上。赵有恭可是点防备都没有,个趔趄,抱着阿九坐到了地上。柴可言将画收,直接递到了青梅手中,“青梅,你先拿着画huí qù 。” “是,郡主!” 青梅心中偷笑,殿下这次可要倒霉了。(未完待续……) 第266章 童子牧牛图?名画啊 欲望文 第267章 老兵小将 风花醉 作者:少穿的内裤 第267章 老兵小将 不管赵小郡王如何叫嚣,青梅还是抱着那幅绝世名画,溜烟的跑了。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袍子上的灰尘,手指头点点阿九的小歪冒。 “九丫头,现在本王交给你个光荣的任务,去把青梅灭了,决不能让本王的画流落民间!” 阿九不能说话,但点都不影响她表忠心,挺挺小胸脯,小手拍拍,转过身威风凛凛的离开了书房。对此,柴可言是浑没当回事的,不就幅破画么,阿九还敢杀了青梅不成? 占据那张椅子,柴可言收拢心情,脸上神情变得无比正经起来,“殿下,可莫要忘了之前答应的话,那些货可全指望你了。” 自己的椅子被别人坐了,赵有恭只好靠在了桌案上,摸着下巴,有些淡淡的说道,“放心,不就几个毛贼么?等míng rì 本王领大军出发,顷刻间灭了那群毛贼。” “哦?殿下就这么有信心?”柴可言歪着头,左手食指轻轻敲着洁白细腻的脸颊,此时的她,端庄不凡,清冷异常。有时候赵有恭很怀疑柴可言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人之表情,怎么能变得如此快? “hē hē ,郡主可莫小瞧了本王,自本王来到同州,可是厉兵秣马,手下是善战猛士,duì fù 群区区毛贼,自然不在话下的。” 对赵小郡王大言不惭的话,柴可言是不以为然的,就定国军的情况,她也是知道些的,当今官家用了几年时间太掏空定国军。就zhè gè 烂摊子又岂是短时间内能撑起来的。何况主事人还是赵小郡王?捡起张纸。轻轻卷动,眉儿微弯,轻声笑道,“凌哥儿此话当真?那我可要去瞧瞧呢。” “好说,míng rì 早,就带你去趟沙苑镇,可有个心理zhǔn bèi ,千万别被本王的儿郎们吓到。” 说话时。脸上笑着,心中也在笑,想来柴可言定会被吓到的,否则岂不是他赵某人太无能了? 柴可言伏着身子,手指不断瞧着桌面,她面色沉静,眸中似水,清澈的目光中,也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安静下来的柴可言,端的是冷艳唯美。这份孤冷之美,倒与李师师有着几分相似。柴可言真的很美。她就像朵绽放的寒梅,给隆冬夜景,增添着几分颜色。赵有恭从未如此认真的观察过柴可言,当真的想要读懂zhè gè 女人时,却发现自己竟然点都不了解她。 过了好会儿,柴可言才出声打破这份宁静,“凌哥儿,听王妃和苏姐儿说,你在城中弄了些买卖?” “是有这么回事,如此做也是没bàn fǎ 啊,同州不比京城,想刮点油水都不成?还有个那个范增,不给送点好处也就罢了,还天天跑到本王府上哭穷。” 赵有恭发着牢骚,柴可褃uán gù 怯辛说阈θ荩她抬着头,誹q鬯档溃“凌哥儿既然做买卖,那能不能也让我参上股呢??br / “咳咳,郡主说笑了吧,就同州这破地方,穷的叮当响,你跟本王合伙做买卖,有什么可赚的?”赵有恭可不敢轻易答应下来,柴可言如果过介入同州事务,那对他赵某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得赚么?咯咯,凌哥儿可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同州可是有着免税说的,想来凌哥儿的铺子就在此列吧。当然,凌哥儿也别忙着jù jué ,咱们合伙做些买卖,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郡主要好好说说了”赵有恭搬张椅子,坐在柴可言旁边,他也看出来了,柴可言是真有心思在同州插上脚了。只要柴可言有zhè gè 心思,凭着恒王府的势力,他赵某人是阻挡不了的,语气拦着,倒不如先听听柴可言怎么说,如果利益足够大,那jiù shì 冒点风险也值得的。 “凌哥儿,你也知道这关中是皮货药材集聚地,京兆府每年光因皮货药材生意,各种税收进项就不低于几十万贯。而这些皮货药材有半是我恒王府收购的,如果我柴家将收购地放在同州呢?只要凌哥儿与我合伙弄家收购行,保准会生意兴隆的。” 赵有恭撇撇嘴,不无讥讽的哼道,“郡主又来糊弄本王呢,jiù shì 把生意放到同州,人家倒卖货物的商贩就会跟着来同州么?” “肯定会来的,举个例子,京兆府羊皮贯张,咱们就将同州的收购价提到贯五十文张,有高价,那些商贩定会来的。” “嗯?高价”赵有恭脸上喜,可随后有沉了下去,“如果高价收,那还有得赚?郡主少来哄骗本王,本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瞧赵小郡王摆手不愿的样子,柴可言心中暗自恼怒,这家伙怎么这么蠢呢,非得让人说明白了才行。想了想,示意赵有恭稍安勿躁后,柴可言小声解释道,“凌哥儿,你觉得出五十文很赔么?其实大错特错了,在京兆府,平均张羊皮要上税百文,其实相当于收购价是贯百文张了。而在同州,没有税赋说,算起来,折合的收购价还少了五十文呢,而且从同州往南,直接可以出潼关和函谷关,不用途经洛州山道,大大降低了运输费用。如此来,运到京城,不仅不亏,还能赚些呢。” 听了柴可言的解释,赵有恭也有点明白了,他咧咧嘴,很是不爽的说道,“郡主,弄半天,你jiù shì 看准不上税这事了,跟你说啊,免税可是有前提的,必须给州府捐上些钱才行的。” “呸,凌哥儿,你少拿这些话来糊弄我,你家那些铺子也免税,请问捐钱了么?哼,实话与你说了,之所以跟你hé zuò ,jiù shì 看准你耍无赖的本事了。jiù shì 想让你借着身份赖了州府的税。总之。你要能应下来。以后每年本郡主至少给你十万贯红利。怎么样,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 听到十万贯,赵小郡王的眼睛立马有点红了,当即拍板道,“好,切听你的,咱们明天就去弄个收购行。” “你你就这么想要钱?还明天,明天不是去沙苑镇看你的骄兵强将么?”柴可言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赵无赖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给他块骨头就赶紧叼着,连讨价还价的事情都忘了。柴可言心中冷笑,赵有恭又何尝不是如此? 到了晚上,范增领着同州府帮官员来王府行礼,柴可言落落大方的接受了众官员拜会,不过接风宴席就免了。酉时刚过,州府官员就各自退去,章亿走在最后,等过了王府大门。他又反身跑了回来。 柴可言也是好奇,zhè gè 章士平低头耷脑的。也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回到客厅之中,章亿先关上门,才跑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郡主,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hē hē ,章通判,你既然刻意回来,想来已经憋了许久了,那就说说吧!” 柴可言也想看看章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章亿弯着身从袖中掏出份折叠纸,恭敬送上,又神神秘秘的小声道,“郡主,这是下官给官家的文书,你有所不知啊,晋陵王殿下想造反。” 听到早饭两个字,饶是柴可言经的事不少,还是被吓了跳。她秀眉紧蹙,犹豫了下,轻轻摆了摆手,“章通判辛苦了,这书信,本郡主会亲手交给官家的。至于晋陵王殿下是不是要造反,你得拿出证据来才行,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证据?有,有切证据,都在信上写着呢” “哦?如此,章通判先huí qù ,本郡主回京时,会带上这封信的。如果切属实,官家定会厚赏章通判的。” “下官若有迁升之日,定不忘郡主厚恩,如此,下官就不打扰郡主休息了。” 章亿脸上满是笑容,看起来猥琐低俗,让人厌恶不已。等章亿走后,柴可言打开那几张纸看了起来,看了遍,便轻声冷哼起来,如章亿所说,倒真是赵有恭造反的证据,只可惜这些证据也太无力了些。最可笑的是,其中最为有力的证据,还是赵有恭开了几间铺子。如果开几家店铺就算造反,那恒王府岂不是造反的大户了? 找来火折子,直接将几张纸烧成了灰烬,“青梅,今日之事,莫要对别人说。” “嗯,郡主放心,婢子不会嘴的。” 青梅如此说,柴可褃uán gù 窍嘈诺摹u庋就芬彩歉了她也快十年了,忠心程度应该不是问题的。哎,想想凌哥儿也真够悲剧的,在京城的时候处处险境,如今来了同州,周遭还有着这么眼睛。当今官家治国无方,可这duì fù 亲侄子的手段倒是不差。 第二日,赵有恭早早的被柴可言叫起来,吃了些早点,二人领着几个随从骑马出了同州城。 同州沙苑镇,定国军大营,来到此处后,赵有恭指着大营里三三两两的人群,很是自得的笑道,“郡主,瞧见没,这jiù shì 本王的兵。” 柴可言驻足良久,未能说话,努力平复心情后,总算huī fù 了几丝清明。早就料到定国军不堪了,没想到会如此的不堪。大营之中,三三两两的走来走去,还有些人成群结队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至于操练的,个都没有。如果说训练松散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校场之上还有白发苍苍的老头?那些老者都穿着副暗红软甲,手中拄着根拐杖,就这样的兵能打仗? 看了定国军,也能理解为何延安府府兵会那么不堪击了,大宋有这样的兵,活该匪患猖獗。 “邵烈,杨邵烈,给本王吹号,集合兵马” 操着嗓子吼,杨再兴从间屋里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这家伙盔甲líng luàn ,嘴角还油滋滋的,张嘴就股子酒气。 “殿下,这什么日头,你怎么来了?啊这不是郡主嘛?末将杨再兴,给郡主行礼”杨再兴看到柴可言,赶紧整了整散乱的盔甲。 赵有恭仿佛司空见惯了,点都不生气,抬手嘟哝道,“别啰嗦了,赶紧击鼓聚将,会儿都跟着郡主剿匪去。” “好嘞!” 杨再兴扭身窜出老远,校场上大鼓几通响,足足半个时辰,人马才集合完毕。只是看着那些白发苍苍的老爷兵,再看看那些得东倒西歪,剔牙抠脚的猥琐之徒,柴可言简直刻都不想待了。 指望这帮子人剿匪?还不如回家上柱香祈求老天爷降下天兵天将呢。(未完待续……) 第267章 老兵小将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