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受策反》 第1章 重回八年前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章 重回八年前 凌策醒来时只觉得脑袋阵阵的抽疼,这种久远得如同上辈子才有的宿醉感,让他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睁眼的瞬间,已经做好了目睹旧血与新血交织的破烂床单,以及鼻中充斥腥膻发霉的气体的心里准备,岂料却被团柔和的光芒刺了下,眨眨眼才把眼前物事看清。 那是…他五年前最爱用的床前小暖灯。 再散开目光看去,自己身下不是染血的床单,而是柔软的上等真丝所制的高级货;这里也不是五年来直囚禁的牢笼,而是挂着大吊灯和水晶摆件的,充斥着浓浓暴发户品味的豪华卧室。 熟悉又陌生的,分明是他五六年前的房间! 凌策惊疑不定,才想起那个男人最近已经不满足他木头似的反应,扬言要用新的手段击垮他最后的精神防线。凌策冷笑,其实他早就不行了,不用做任何的创新,再来场那样的虐待,他也许就该断气。 若不是为了家族,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凌策闭上眼,打算养精蓄锐准备迎接下场折磨,却没想到未等久,卧室门就被缓缓打开。凌策懒得睁开眼睛,冷淡道:“司徒锋,你又玩什么把戏?” 他已经快要听到那男人低沉标志性的嘲笑了,然而秦越的声音没有响起,半晌,个纤细的女音幽幽传来:“少爷,我是来给您送醒酒汤的。” 凌策浑身僵,猛地睁眼,视线触及那张脸时很是震惊,“小,小琳?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是他之前的女佣吗,家败后她便离开了,按理说司徒锋没道理给他住回原来的房间,还花心思把原来的佣人也找回来。 “少爷,你在说什么呢?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三年,您该不会是还醉着吧?果然夫人让我准备强力醒酒药是对的,看您昨天喝成那样…”小琳掩嘴笑,端着碗药汤走到他跟前。 喝下药汤时,凌策终于反应过来,哑着声音道:“你,你刚才说的夫人是我老妈?” 小琳憋着笑,“难道少爷想娶少夫人进门了?” 凌策没有跟她调笑的心思,沉默着环顾了四周片刻,突然翻身下床。 头痛欲裂,他差点软倒下去,小琳慌忙扶住他,尖叫:“少爷啊,这药还没起效呢,回去躺好吧。我昨晚……已经帮你擦过身了,如果你还觉得难受,我现在再给您擦回?”她说到后面脸微微泛红,语气变得暧昧起来。 两人离得近,凌策低头看着她的脸,发现了丝不对劲。小琳的样子很年轻,像是七八年前的模样,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个整日要做家务、没少钱的女佣怎么可能有条件保养至此?除非… 凌策浑身怔,甩开她的搀扶,急急地走到镜子前。 没有料想中的满脸青肿和凌乱长发,而是张年轻的脸,虽然宿醉导致眉眼中带着颓废,却不掩其中的飞扬跋扈。几年前,他总能看到这样的脸,可惜后来它逐渐染上愤怒,绝望,骄傲被丝丝从中抽离。 凌策似乎明白了什么,狂喜得有些颤抖地问:“小琳,今天是几号?” “少爷,今天是七月三日。” 凌策虽然直被囚禁,但大致的四季替他还是知道的,上次清醒的时候,分明是冬季,后来被顿凌虐才昏迷了过去,被那种程度的对待要么直接致死,要么昏睡个几天就能苏醒过来。他情愿相信自己是被虐待致死重生了。 “今年是几几年?”如果他能重生回切的起点,那么凌氏、他自己的未来都能逆转! 小琳小心翼翼地瞄瞄他,觉得少爷跟平时不太样,副凝重的表情,如果是往日,她定会跟他撒娇几句,但现在她只敢老老实实地回道:“少爷,今年是二零零x年啊。” 八年前!他竟然回到了八年前!那时候他还是凌家的大少爷,天天过着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颓废生活,浑然不知背后有场报复在等着他。 “八年前……”凌策喃喃低语着冷静下来,最初的兴奋和狂喜过后,却是愁云惨淡。他差点忘了,八年前,他跟司徒锋的矛盾已经激发,也是这个时间,司徒家老爷子发现那男人是自己仅存的儿子,企图要从狱中将他释放。而凌策当时害怕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会被司徒氏报复,同时又错误地低估了司徒氏的势力,向嚣张跋扈的他竟然干了件蠢到无可救药的烂事,派人殴打狱中的司徒锋以示警告,结果导致司徒锋出狱之后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凌策顿时惊醒,他既然已经无法重生到切都没开始的十年前,那么就要把所有的损失降到最低,无论如何,他要力挽狂澜,从司徒氏的打压中挽救家族,在司徒锋的怒火中挽救自己。 凌策思路逐渐清晰,在做切大事之前,他首先要知道自己这件殴打事故有没有发生,这次事故不是根由,却是个重要的导火索。 小琳看着凌策脸色越来越凝重,还以为是少爷又开始难受,刚想为他按摩头部,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小琳连忙把手机递到凌策面前,凌策低头看,上面显示“刘子”二字,有点眼熟,似乎是当时自己的得力小弟。掐掉了在重生后的凌策看来相当过时的铃声,“刘子,什么事?” “凌哥,都照您的吩咐去做了,嘻嘻,保管那个沈锋出来后屁都不敢放个!”刘子的声音还带着稚嫩,谄媚地笑道。 “什么……吩咐?”凌策脑中出现片刻的呆滞,刹那间脸色惨白。他想起来了! 当时司徒锋还叫沈锋,秦老爷子还未出声要收回这个儿子,但他们这群上流的公子哥都听到了风声。由于司徒氏当时的主要势力不在le市,凌策以为司徒家不过是户落魄的贵族,为了震慑沈锋,并为了避免他出来以后乱说话把那件事情抖落出来,就派人去修理警告他,不想那群人下手太狠,直接让沈锋住院了两个月。司徒老爷子知道自己儿子在狱中被打成重伤,于是毫不犹豫地把他搞了出来,紧接着,司徒氏又得知下手的竟然是凌家少爷,于是连同老爷子,父子俩开始了对凌家缜密的商业打压。 “就你说的啊,给那个沈锋点颜色瞧瞧,”刘子邀功又讨好道,“凌哥放心,我特地又给他们说了,让他们记得加点‘料’!” “你他妈的……”怪不得沈锋后来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凌策简直要被他的“识趣”气晕,当年他因为这席话狠狠犒赏了顿刘子,现在却恨不得自己没有这个猪队友,“你他妈的自作聪明个什么劲儿!他们去了久了!” 刘子吓跳,还以为自己这回肯定能升职加薪了,岂料凌策那么生气。他结结巴巴道:“约莫……半个小时吧?凌哥你不会对沈越心软了吧? 凌策啪地声把电话挂掉,脸肃穆冲出房间。凌策知道监狱里的信号无法外传,所以他必须亲自去阻止那群人。 “少爷!您去哪里!”小琳目瞪口呆看着他着急得连睡衣都不换就下了楼。 凌策凭借记忆很快找到自己的车,踩油门狂奔出去。他的坐骑五百万,能开这种车的人都是豪门,般人不敢碰豪车的屁股,自然路畅通无阻。 只用二十分钟不到就赶到了沈锋所在的监狱。 凌策边耐着心花钱打点通路,边不停祈祷那帮人还没来得及下手。 然而没来得及的人是他。等凌策终于出现在沈锋的那间窄小阴暗的监狱时,那男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凌策看到那群人拿着大棒子,想往他头部腰部狠狠砸下去,厉声喊道:“给我住手!” 为首的流氓汉顿,立即认出这是道上的凌少,连忙放下凶器,狗腿地露出口烂牙:“凌哥,您怎么亲自来了,有我胡三在还怕收拾不了这个小子吗……” 凌策简直气血逆流,虽然事后司徒家必定能找到幕后主使人是他,但下子就把□□裸的事实摆在沈锋面前,无疑是对沈锋最大的冲击。 果然,原本倒在血泊里奄奄息的身体猛地动弹了下,慢慢地,吃力地抬起头。 那张布满了血痕的脸明明只有20岁,却完完全全脱离了稚气,找不到丝毫初次相遇时那个沈锋的痕迹,那个对凌策总是报以种天真的崇拜,病态的迷恋的沈锋,已经在两年的监狱生涯外加今天这场闹剧中消失了。 他曾以为只有司徒是狼,而沈锋还只是羊,却不知道两年的监狱生涯,羊已经披上了狼皮。沈锋抬起脸,眼里满是嗜血的目光,他字顿道:“凌策,你这人渣,我绝不会放过你。” 第1章 重回八年前 欲望文 第2章 凌策的决心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章 凌策的决心 那抹满是刻骨恨意的目光看的凌策心头颤,被狂暴虐待的阴影又再次席卷了他。 凌策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监狱的。 虽然他侥幸回到了22岁,也下定了决心要与愁云惨淡的未来抗争,但沈锋脸上熟悉的凶狠着实让他心底不住发怵。从25岁那年被囚禁开始,这个男人已经带给他太痛苦,他无法不在潜意识里害怕这个男人,害怕他的愤恨,他的手段。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回到十年前,回到那个沈锋被他陷害入狱的晚上?那才是切的起点。 凌策副鬼样子跌跌撞撞进了家门,他满是迷茫和疲惫,如果没发生这件事,说不定他可以调动切力量将沈锋保释出来,然后通过系列的怀柔政策,让沈锋渐渐忘却之前的事,从而减弱甚至取消对他的报复,但如今切都来不及了。凌策不知道如何才能化解沈锋对他的滔天恨意。 刚进家门,就看见母亲在大厅里担忧地等候自己儿子。目光对上她的瞬间,凌策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八年前的凌夫人跟他样,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她身穿华美的高级定制,用的是瑞士线护肤品,衣服皱了点点,她能心疼得手足无措,而脸上若是了道细纹,她甚至会惶恐得半晕过去。凌夫人过久了奢华精致的日子,凌家崩塌、凌父跳楼的时候,她虽然几近崩溃成疯子,点点都不能替凌策分担,甚至是个非常累赘的弱点,凌策却从未放弃保护她。 当时凌家太乱了,凌策自顾不暇,根本无心照顾她的情绪,现在重新再看到这样子精致华美的母亲,他心里阵撼动,方才在狱中被沈锋吓走的信念又点点涌回来,是了,他不定能保护整个家族,但是他定要守护这个直对他非常爱护的女人。 凌夫人从小琳那里听说了儿子怪异的举动,连早上的美容护理都没心思做,直在大厅等他回来,如今见到人她忙上前关切道:“小策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的,你的醒酒药刚吃下去应该好好躺着的,什么事非要这么急着做?你告诉我,看看你爸能不能帮忙啊!” 这席话听在凌策耳里是久违的熟悉,凌夫人最大的毛病不是败家,而是过分溺爱自己儿子,从小大大凌策无论做得过分惹下少祸事,只要凌家罩得住的,凌夫人定替他做主,所以凌策前二十年过得那么混账,她功不可没。 凌策摇摇头,表示自己无妨,本打算立即甩头离去,走了两步却回头,抱住了凌夫人,抱得很用力,仿佛在害怕下秒就有人抢走他怀里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拥抱,既是失而复得的庆幸,是种决心。 凌夫人被抱得有点莫名其妙,然而女人的直觉令她敏锐地感觉到凌策身上环绕着的种悲凉却坚定的气息。 凌策只抱了几秒钟便松开她,往楼上走去。 重生回来的凌策其实对这段时间的记忆不是特别深刻,但父亲的第个耳光打在了八年前的这段时间,让他能记住几件大事,有了为下步准备退路的契机。 既然下定了决心,他就要把事情点点控制起来。如果他没记错,很快就有件麻烦事摆在面前,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件事都让他无比抵触过。 凌策在接下来两天里把自己户头上的钱全都取出,并换成大额美元,偷偷藏在了几条裤子的兜里。然后他又把那些狐朋狗友全部call出来,请大家顿好吃好喝。他前世不学无术,所交朋友皆是跟自己差不品质的人,甚至还不如他,常常惹了事无力自保让他来擦屁股善后,加之见他有钱,就都纷纷尊称“凌哥”。 凌策对朋友向很义气,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自甘堕落地与这些人厮混起,然而毕竟也是跟了自己这么些年,那今天这顿就是离别宴吧。 凌策把这些心里话烂在肚里,注意力都转到了个男孩身上,祁子州。 上世他没有把这个男孩放在眼里,这次他却不得不重新注意起祁子州,因为几年后,祁子州与司徒锋关系菲比寻常,如果他能提前拉拢这男孩子,说不定对他化解与司徒锋的恩怨有很大帮助。 直默默无闻的祁子州突然受到老大亲睐,众人艳羡不已,祁子州本人却并无特别强烈的表示,秀气的脸上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凌策倒有点摸不清这个年轻人了。散场前,凌策对他说:“小州啊,我听说你家里欠下不少债?” 祁子州眼神暗,点点头。 凌策写了个支票给他,数额不算很大,但对于眼前的男孩子来说足以称得上可观。“别这么辛苦,看你瘦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你凌哥帮忙!” 祁子州讷讷接过支票,犹犹豫豫着想退回去,凌策大概猜出少年人心性,必定是不敢也不想受嗟来之食,但凌策岂能给他拒绝的机会,忙又说了通话硬把支票塞给他。用金钱来笼络的关系是最不稳定的关系,但他重生的时机不算好,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手段暂时留好印象给他了。 最后要了祁子州的联系方式,凌策才走。 目送对方离去的身影,手里捏着支票的祁子州却是抹冷笑,本打算转身便把支票撕了,不过转念想,不要白不要,这才收回口袋。 第三天晚上,刚做砸了桩大买卖的凌父阴沉了整张脸,加上有人给他告了状,越发火上浇油,回到家第件事就是狠狠地甩了凌策个响亮的耳光。 凌策被打得头懵,撞到楼梯围栏上。 凌夫人心都要碎了,冲到儿子前面挡着,哭喊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小策!” 凌父狠狠瞪着她:“都怪你,从小惯得他无法无天,你自己问问,他前几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凌夫人回瞪眼,转过脸对上儿子时换上心疼的表情,“策策,别怕,告诉妈妈。” 凌策大致清楚来龙去脉,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装可怜,于是沉默着啪嗒掉了两滴泪。 凌父看着他的样子却加生气:“哭什么!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学什么古惑仔,天天酗酒,半夜三不回家,你老子我日日忙着公司事务,你却给我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还……”凌父口气数落了他的混账事,然后喘了口气沉声道,“我问你,为什么指使人去打那个沈锋!” 凌夫人把“沈锋”二字在脑中过了遍,确信自己没听过这号人,凌策还没开口解释,她就不服气道:“哪个小瘪三,肯定是招惹我们策策了,教训下又怎么,还能掀翻我们家不成?”这种事情,她处理过很次,不外乎是塞点钱就能解决。 “这次还真能掀翻我们家!”凌父本想骂她,但到底舍不得,转而把怒气撒在儿子身上:“小畜生你这回玩大了!这个沈锋可是司徒老爷子的私生子,他家大公子上个月才车祸死亡,沈锋虽然现在还在牢里,但司徒老爷子宝贝着呢,不久就要保他出去。司徒家黑白均沾,又有舅舅做大官,要是真的追究下来整个凌家都不定赔得起!” 凌父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害得凌夫人也不敢吭声了,而凌策是大气都不敢喘,他是最深知事情严重性的人。 凌父吼完,烦躁地来回踱了几步,转身道:“小畜生,我看这段时间你别待在le市了,必须要去国外躲阵子!” “什么?”凌夫人不赞同,“策策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几次远门,而且他又不会外语,能去哪里?又要躲久?” “慈母败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不给他历练历练,将来怎么继承我的家业?继续这样混账下去,凌家绝对败在你手上!”凌父严厉道,对着凌策又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前面让你活得太潇洒了才无法无天到连人都敢乱打,这次出国,我会送你去所华人学校,严格控制你的吃穿用度,好好学下怎么做人!” 凌父说完,甩下两人往书房走去,凌夫人自然不服,紧跟着去想要说服他取消这个念头。 但凌策很清楚这次父亲的决心,上世他就在国外呆了足足两年半才回来,可惜父亲锻炼他的期望落空了。那个华人学校不仅没有制约到他,反而让他跟着群外国人学起了吸毒,和越发过分的吃喝嫖赌。等回到国内,司徒家族的权力核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论如何,这次他不仅要抵挡住毒品,重要的是,他绝不能被困两年! 第2章 凌策的决心 欲望文 第3章 被踢出国门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章 被踢出国门 凌父不止是性格像希特勒,干起事来是雷厉风行。出国本是件不小的事,但由于凌家人很早就时刻准备着护照证件之类的东西,在国外又有几个亲戚,所以他只用了几个电话就把切都交代妥当。 凌父铁了心要锻炼儿子,根本不给他时间准备,凌策屁股还没坐热家里的沙发,就被父亲踢出了国门。 上世他也是这么匆忙,还好这回有先见之明,提前把自己手上的钱都兑换成美元带在身上,凌策看着自己东戳西戳零散的钞票,有点哭笑不得,可惜辛苦藏的钱不能用于花天酒地,他有另外的用途。 凌父送他到当地的所华人学校,号称军事化管理,其实只要交点钱,照样能出去风流。凌策当时摸索了两个月才了解的道道,如今只用了几天,就跟那群看门的人混熟了,手中的钱也散了大半。 出门后他第件事就是悄悄联系凌夫人。刚接通电话报明身份,凌夫人就哭哭啼啼地说:“小策,我阻止不了你爸,让你吃苦了。” 凌策安慰她了阵,才支吾道:“妈,我这边钱不够花……” “我知道,已经给你打笔钱了,可是你老爸最近看得太紧,不敢打太,只能隔段时间打点,你要是在学校里实在出不来就借同学的,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还给你同学。” 凌策心里松了松,盘算着怎么开口下件事。 他记得母亲没过久就汇了钱给他,但是那点钱不够他用,后来母亲又想办法联系上另外个人——秦越,他的家族政商皆有建树,大公子在政界任要职,二公子秦越控制着le市几乎所有的高档会所,秦父本着见世面的想法送儿子出国,因而司秦越比他自由得。 凌策小时候曾跟秦越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双方都换了房子,关系便不近了,母亲特地费心重新搭上线,让秦越来照应下在美国的儿子。 作为le市地头蛇,他本人同为纨绔子弟,凌策起初还与他臭味相投、沆瀣气。但到了后期,凌策发现司徒家和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就避之如蛇蝎。也怪当时他有眼不识泰山,司徒和秦氏分明是面上和睦,暗地竞争,若他当时能够拉拢秦越,说不定自己也能从司徒锋手中脱逃。 只不过秦越也绝对不是什么容易合作的对象,撇去家庭黑色成分太重,他本人同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脑海中回忆起跟秦越的初次见面,凌策不禁心底叹气,却对母亲道:“妈,我听说秦家的二公子也在美国?” “你怎么知道的?他家的小越比你早去点,跟你个城市的,妈妈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 “唔……我听说的,妈,我好年没跟他见面了,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呢?”以小时候的玩伴为理由,算是个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切入点,虽然他们最后还是会在美国见面,但要等上三五个月,凌策没有那么时间。 “好,我帮你问问。”凌夫人答应了。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掉电话。 凌策出门趟不容易,回校必定又要请那群门卫喝酒,那群人养得叼了,非高级昂贵的不喝。凌策盘算了下,还是决定抽部分出来另作他用。 他给祁子州打了个电话,那个男孩算是他在国内的眼线了,虽然不甚牢靠,但凌策还是决定试试。 “小州?我是凌哥,”凌策拿出七分霸气三分安抚的态度,简明扼要地表示自己在国外,需要他帮点小忙,同时会给他点报酬。 祁子州还是讷讷的,却比上回好了点,听完后问:“凌哥要我做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我要你去打听个人。” “谁?” “沈锋。” 祁子州那头沉默了很久,才问:“为什么?” 凌策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奇怪,但又考虑到祁子州现在才这么大的孩子,也没见过几次沈锋,不可能有什么的想法,也许是平时没怎么接触过自己,突然要他办事有点胆怯了吧。虽然不清楚后来祁子州是怎么跟沈锋扯上关系的,但怀柔并非朝夕,必须要靠长期的努力。 凌策在心里快速组织了几遍语言,才用种轻松的语气道:“哈,也没啥大不了的,凌哥之前跟他有点误会,现在想通了,是凌哥做得不太厚道,可你看吧,我现在在美国哪有机会跟他解释呢?这不是想问下他的情况嘛!” 地痞流氓氏的语气,是凌策早期的风格,祁子州只是沉默片刻,幽幽说了句:“沈锋住院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凌策想了想,叹道:“果然是凌哥做得过了,这样吧,小州我给你打笔钱,你帮我买点东西送去慰问他,余下的自己花了吧。” “我没有账户。”祁子州闷声道。 “那你就去开个。” “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 靠,不知道可以打听啊!凌策火气蹭蹭上,他觉得这人脾气像闷石头,完全不上道,怪不得当初自己没正眼瞧过他。凌策耐着性子,放缓语气:“你先去开户吧,我会让人给你打笔钱,另外你可以跟刘子那伙人打听沈锋的消息,如果还是不知道他的情况,那笔钱也是你的。当然了,我还是希望你尽力,毕竟凌哥也不想跟沈锋见外了嘛!” “哦,”祁子州应了声,才道,“我忘记了,我是有账户的。” 凌策气得要把电话摔出去,却还是忍下来,听他把号码道出。上次还不受嗟来之食,这回祁子州很爽快就接受了凌策的钱。 打完两个电话,又去银行取了钱,凌策粗算几下,现在手上的钱也不过是请那些看门狗吃顿。他不是小气,只是不愿浪费在那群人身上,但眼下除了大方散钱,没有快拉拢他们的方法。 凌策回到校门时,那群人已等许久。这所华人学校里住的不是被美国当地管教的毒瘾子,就是像他这样从中国踢出来的纨绔子弟。毒瘾子会管得严,但富家子身上油水太,看门的人哪有不赚之理,于是让他们每次都缴纳定资金,然后偷偷放行。 第次出门,凌策自然要给他们大甜头,特地领他们去了家高档的会所。 凌策轻车熟路地走进那灯红酒绿的环境,呼吸着里面香烟和酒气交织的空气,耳里充斥着震天响的音乐,有了片刻的恍惚——他到底有久没享受过这种放松了?五年?还是六年了?幸好他此时心智渐涨,并未彻底沉浸在这糜.烂之中。 凌策随便与人拼了几口酒,走进舞池。他既不能立即回校,也不想找人泄火,干脆跳舞算了。 凌策长相俊美,鼻梁是东方面孔中少有的挺直,让他柔和的眉眼添上股凌厉的气势,入舞池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甚至还小幅度地给他让了道。 凌策有些得意地享受着他们的注视,嘴角翘翘,甩头发,猛地弯下腰,几乎手贴上地,然后潇洒利落地直起身,手却沿着自己身体线条慢慢上移,停在了腰腹的位置。这是个极具诱惑的动作,凌策故意使这招,不意外听到了口哨声,他享受着片刻的热烈追捧,这让他能从拯救自己未来的重压下大大地喘口气。 爵士和现代舞交杂观者眼花缭乱,但几下过后,突然隐隐觉得有些不适,力不从心的感觉向身体袭来。凌策的动作渐渐变得停滞了。 只手从身后绕过,轻轻巧巧地抓住了他胳膊。凌策惊,回身就是拳,却再次被稳稳接住。凌策不是吃素的,刚想抬脚,却在看到那人脸时惊住了。 这张脸比他印象中的年轻点,却还是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第3章 被踢出国门 欲望文 第4章 勾搭秦二少(修文)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4章 勾搭秦二少(修文) “秦……越?”凌策皱起眉,万万没料想到居然提前和这男人相遇了,事情似乎有点脱离原轨迹,进展得比原来的步调要快。 他隐约记得秦家和司徒家关系匪浅,有合作的传闻,所以向对秦家人十分戒备。 长相偏阴柔,但身材十分高大的秦越眼睛半眯起来,原本露骨而放肆的眼神敛了敛,规矩地打量他几秒:“你认识我?” 凌策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他跟秦越认识是在五六岁的时候,现在的秦越估计都二十五六了,中间间隔的十几年又不是儿戏,怎么可能见面就认出来。凌策避开他的视线,放松脸上的肌肉笑道:“怎么?秦二少爷不认得我了?我可是眼就认出你了。” 秦越讶异的皱起了眉,目光盯着他,觉得眉眼有些熟悉,但又想,如果他见过这么极品的脸,按理来说不会忘记。秦越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吊自己的,目光渐渐又开始放肆,嘴角邪邪笑道;“哦?那么你是?” 凌策翻了翻白眼,虽然跟上世不太样,但这令人生厌的语气倒是保持了高度的致。他不着痕迹地偏身脱离秦越附在自己肩上的手,嘴角扬起傲慢的笑:“小时候,你不是借住过几天我凌家的大宅子?” 秦家虽然现在在le市权势滔天,但十几年前他们还活动在c市,刚到le的时候,是凌父接待过他们。 秦越脸色微变,脑海中浮现个模糊的影子,慢慢跟眼前的男人对应上来,记忆中的名字呼之欲出:“你……是凌策?” “好久不见。”凌策伸手想跟他握下,方才的不适感又涌了上来,让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秦越适时用手勾住了他,用力拉,凌策就顺势倒在了他怀里。周围人并未听见他们的对话,可眼前的景象让人不住浮想联翩,口哨声此起彼伏,又迅速被劲爆的音乐声盖过。 听见歌曲即将到尾声,dj也在用英文提醒着换曲,凌策甩甩头,把推开他:“jazz,会不会?” 秦越似乎有些愣然,而后嘴角似乎泄出丝嘲讽。 凌策不明所以,但那像看笑话的眼神让人有些不舒服,不过他还没跳够,也就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 然而很快就明白为何秦越在笑他,原来方才dj报的串英文是歌名。他正摆了架势准备动作,谁知音乐骤变,却是曲柔和而浪漫的吟唱。 凌策伸出去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即便观众寥寥无几,他依然感到尴尬——特么的谁让他听不懂英文!糗大了! 就在此时,另只手轻握住他。 “jazz倒是不会,”秦越凑近,贴上他耳朵低声道,“陪你跳双人舞,嗯?”那语气极尽轻佻。 凌策眼里射出惊异和恼怒,这人还是秦越吗,怎么跟上世不太样?还有这忽悠良家妇女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哼,”凌策不甘示弱,“好啊!” 秦越刚露出笑意,就被凌策转了个角度,变成被支配的角色。 “双人舞我不擅长,只会跳男的,所以委屈你跳女方了!”凌策语必,手上猛然使劲故意叫他个转圈。 人高马大的秦越有些困难的完成,脸色微变,眼底暗潮涌动。他似乎经历了几秒钟的挣扎,而后便想通了似的,嘴角翘:“那么就让我看看凌大少爷的本事。” 凌策感觉到他的语气里夹杂着挑衅,他自己又是个肤浅的,当下被激起了斗志。虽然身体里隐隐开始浮现头晕目眩的感觉,但毫不迟疑地用了最有难度的几个动作可劲折腾秦越。 秦越则不慌不忙地跟随他的步伐,丝毫尴尬狼狈都不见显露,反而时不时扫过漫不经心的眼神儿,彷佛在道:“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凌策跳了半晌,不适感越来越强,最终手脚软跌了下去。 秦越自然而然扶住他,那嘲讽达到了沸点似的遮也遮不住。凌策满脸都是细细的汗,气馁无比,他完全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别动,刚才我拉住你就是告诉你,你被下药了。”秦越慢悠悠道,“你第次来他们不熟悉你,索性就由我给你带带路,以后自然也就没人敢动你了。” “草,居然对我下药!别给我知道是谁!”凌策嗖的火气就窜上来,从来只有他自己嗑药,哪有别人敢对凌家少爷动手?当然,除了司徒锋…… 凌策被搀扶的姿势刚好卡住胃部,引起了剧烈的呕吐感,他意识还算清醒,强忍着没吐到秦越身上,只是难受地“嗯”了声。秦越被他这难耐的鼻息声弄得顿,低头似笑非笑地打量起那张眉头紧锁的脸,明明是凌厉刻薄的相貌,此刻又夹杂着丝脆弱,如此反差倒叫人想狠狠击垮那凌厉之气。秦越眼神飘忽到他急促呼吸着的鼻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别人孝敬他的个玩意儿,心里犹豫着是不是要试用。 凌策感觉到周围的声音突然小了,光线也骤弱,半睁眼看,自己已经来到了个很隐蔽的包厢,他扫视几眼,心中警铃大作,这包厢真tm眼熟啊! 秦越把他放在长长的沙发上,盯着他眼睛紧闭的模样,退至门口,跟服务生低声道:“别放人进来。” 吩咐完又慢慢走到凌策面前,看他身子翻来覆去,想睡又睡不着的样子,便道:“你感觉怎么样?” 凌策意识还是清醒的,睁开眼想摆出无所谓的样子道:“迷幻药罢了。” 说完闭上了眼,难受地喘气。 秦越盯了他片刻,视线停留在那紧促的眉峰上。这时有侍者进门端来小托盘,上面放着包东西。 他用英文询问:“少爷,这司徒家的东西要现在试吗?” 秦越面无表情地抬起夹起那包东西,也不知想些什么,最终冷笑声:“算了,他的东西大同小异,拿走吧。” “是。”侍者迅速撤离现场。 秦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凌策,摸着下巴低笑:“这次就放过你。” 凌策在昏沉中仿佛感到被毒蛇盯住,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 他这觉睡得极不安稳,夢見有人在夢里逼他吸毒,在他毒癮至深時又強制戒毒,徹骨冷意中開始是司徒鋒的臉,到了最後,卻成了秦越…… 凌策驚醒,發現自己衣服有些凌亂,差點以為自己被秦越怎麼樣了,還好檢查遍,只有初次那種致幻劑和迷幻劑服後的暈眩感。秦越本人不见踪影,但凌策明白,两人这算是打过照面了。 躺了片刻便捂着发胀的脑袋慢吞吞地返回校。 此时他的钱散了许,本以为不会很快出门,谁知几天过后秦越竟然来看他了。 “凌伯母让我好好关照你,”秦越没什么起伏地说,扔了张卡给他,“限额度透支。” 凌策捧着卡高兴地脸都红了:“果然还是老妈好!” “好什么,我的钱,”秦越不客气道,“人情债知道吗?”说完还扬了扬线条优美的下巴,邪肆地上下扫着他全身。 “……” 凌策睁眼瞪向他,以男人的角度来说,他这张脸可真是漂亮,但时常散发的戏谑眼神和无时无刻外泄的荷尔蒙和攻击性,让人想起条色彩斑斓的美丽毒蛇,欲言又止的说话方式,总让凌策感觉他下刻能放出致命毒液,或是口扑咬上来。凌策对他既是嫌恶,又自然带了点惧意,谁叫他不是什么阴谋家呢,铁定是玩不起的。 “走吧,陪我喝酒去。”秦越做了个优雅的请示动作,凌策撇撇嘴上了车。 番导盲游式的兜风后两人最终选了家夜店喝酒。秦越只是安静地喝酒,却依然有不少辣妹来招惹他,通通被他婉拒。 凌策暗道暴殄天物,使尽浑身解数好不容易用自己蹩脚的英文搭讪了名拉丁裔辣妹,其实他也未必要与她做些什么,纯粹是虚荣心作怪,不想在出来玩还被人看贬。辣妹看起来很迷恋东方男人的神秘感,开始还和凌策聊得起劲。但渐渐地,凌策的脑瓜子越来越跟不上她的语速,最后只好靠手舞足蹈来沟通,这在搭讪中纯粹是作死的行为。 辣妹显然不耐烦了,正犹豫着还要不要约。秦越在这时候走上前来,也不知是否无心,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 凌策听他在用拉丁语跟那辣妹聊天,辣妹本来还是面朝自己,没几句过后,竟然垂在了秦越身上,完全把他抛弃了。让他吐血的是,最后辣妹朝那男人眨了眨眼,直白道:“?” 秦越低笑着不知说了什么,最后辣妹失望而归,临走前还连连几个飞吻表达自己的惋惜。 而她走,秦越立马回转身,瞄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又啧啧摇头:“这样的品色,你还不如陪我喝酒。” 煮熟的鸭子被抢走已经让凌策不爽,岂料那个抢鸭子的人还嫌弃鸭子不好而把鸭子放了,简直叫人吐血。 凌策心塞地渡过这个酒会,然后再也没有跟那自大的男人出来过。 这浑噩的二十天后,根据他的记忆这段时间的沈锋直在医院养伤,足足养了两个月才出院。他让祁子州帮忙盯着沈锋,那孩子却个消息都不曾主动传递。 没办法,凌策只好再次联系了祁子州,足足打了四五个电话才有人接,凌策再决心忍辱负重,也不免发了通火。 “小州你他妈的消失这么久,事情办得怎么样?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好好看下沈锋?” 祁子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淡淡说了句:“沈锋他快出院了。” 第4章 勾搭秦二少(修文) 欲望文 第5章 沈锋的过去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5章 沈锋的过去 凌策脸色蓦然沉,又问:“那司徒家呢?”不知道司徒老爷子有没有在这段期间找过凌家的麻烦,即便是找了,以司徒老爷老奸巨猾的性子,估计凌父也有可能不知道是他们家搞的鬼。 祁子州仍然是淡淡的:“司徒家的事情我打听不了太,不过,听说司徒家主已经预备摆酒宣布了。” 凌策脸色沉几分,没想到沈锋的脚步比上世快了这么,他还想问祁子州有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沈锋面前说好话,信号却突然断了,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凌策甚至开始怀疑此时祁子州已经和沈锋扯上关系。 挂完电话后,他又给祁子州汇了大笔钱。无论如何,对祁子州好点总是没错的。 司徒老爷子宣布沈锋正式名司徒锋,同时是他唯继承人的事的确发生在出院不久,而且,摆酒会的地点就是凌家大酒店。凌策当时在国外醉生梦死,丝毫不知道酒会上的细节,但有点是清楚的,酒会上司徒家和凌家起了不大不小的冲突,不知是否是刻意制造的事故,只知道酒会过后没久,凌父的生意就起了大麻烦。 凌策想到当年酒会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就刻也在美国呆不下去了。 他记得父亲说过,留学中途禁止擅自回国,所以他在脚踏上le市的地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凌父会被他气死。可他钱不够,证件的常规办理也需要时间。 凌策思来想去,只能想到秦越了。 “回国?为什么?”去老地方找人时,秦越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吐烟圈,个清秀的男孩子乖巧地从他身上撤走,到旁。 凌策狠狠瞪了那个男孩眼,双手抱拳:“点私人小事。怎么样,你帮不帮我?” “到底是什么事啊,把我的凌大少爷急成这样?” “不急不急,就是想回去看看老妈。”凌策满不在乎道。 秦越斜眼瞄他,嘴角戏谑地笑了笑,他能感觉到凌策是有点着急的,不过既然对方否认,他也不想点破,否则可不招人厌了?不过看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秦越都怀疑凌策是回国见小情人了,那可不太妙啊…… “这个嘛……”秦越把烟摁在桌上熄灭,有点为难地蹙眉,慢慢开口道,“要把你神不知鬼不觉送回国,我可要打点不少人呢,暂且不说美国这边的,就说国内依你父亲的做法,你回国,国内海关估计都要通告天下了,你怎么瞒你父亲?可不是要被他追究?” 凌策脸色不太好看,他居然没想到这层,秦越却比他还要清醒,真是通透的理解力。 “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是回去见凌伯母,说吧,到底急着回去见谁呢?”秦越不紧不慢道。 凌策皱眉,暂时不打算把自己和沈锋的事说出,只道:“不是大的事,以后再告诉你,这次先帮我办好,以后你的聚会,我还不是随时帮你撑场。” 秦越慢慢收起了笑,用种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地逡巡了遍凌策,垂下眼睛,也不说话,就在静静思考。 凌策有些不安地等他开口,自己说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向他抛橄榄枝,但秦家势力在凌家之上,他肯不肯卖自己个人情就未必了。 两个人静默片刻,秦越终于叹了口气:“好吧。” 凌策松口气,准备想回些感谢之类的话,秦越突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秦越因为有四分之的意大利血统,眸色并非纯粹的黑,带了点蓝绿色,凌策冷不丁被这双眼珠对上,顿时被毒蛇盯住的错觉突兀冒了出来。 “凌策,你可欠我个人情呢。”秦越吐出这么句话,又点燃根烟,云里雾里中,倒叫人看不穿这句话的含义了。 回到le已经三天之后。 当务之急,是在凌父发现、采取行动之前去探探沈锋的消息。凌策不太信任祁子州,决定自己去看望下沈锋。想到那个男人,凌策就泛起了股恐惧感,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个沈锋还未强大,目前事情都还倾向于自己这边”,这才稳定了心绪。 沈锋的病房在当地最高级的私人医院。如凌策所想,那个病房前有几名保镖守着,他靠近,那些人就把他拦了下来。 “请问你是哪位?”拦下他的人见眼前的男人衣着上乘,气质不凡,显然非富即贵,并不敢造次,还算友好地问。 凌策手附在身后握紧,表面镇定道:“告诉你们未来的少爷,有姓凌的老朋友想见他。” 为首的保镖谨慎地打量着他,他尊贵从容的态度让人深信是个不能乱得罪的家伙,于是点点头:“请稍等。”说完就进病房。 凌策没等很久,保镖就从病房里出来,恭敬道:“凌先生请进。” 大门为他徐徐敞开,凌策深吸口气,尽量调整脸部肌肉,他不想在沈锋面前露怯。他是凌家大少爷,即便是怀柔,他也要保持骄傲,断断不能在那个男人面前失了气度。尤其他还打着算盘,先是怀柔为主,如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直接接下司徒氏的报复。 扑鼻而来的浓重消毒水味,看来司徒家人对这间病房照顾得很谨慎。凌策越走近,心跳越快,等对上沈锋脸时,心脏的跳动到了个极点,像被什么击中胸膛,短暂的压迫感后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沈锋躺在病床上,后背用了几个靠枕把他的上身支起。他原本低着头,听到些微动静时头慢慢抬起,脸上点表情都没有。凌策看到他手里拿着书,然后那本书被搁在了床头柜上,定睛看,似乎是什么管理之类的书籍。 两人的目光对上,却没有凌策意料之中的充满杀意。谁都没有说话,凌策定定看着他的脸,明明认识了十年,此时却觉得很陌生,跟想象中的不太样。这还是重生后的第次交锋,凌策在脑海中把记忆里不断凌虐他时暴怒的脸抹去,想回忆起他们刚认识时,沈锋稚嫩的样子,那让他感到安心。 沈锋眼里翻腾着他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有恨意,有不甘,有像错觉样抓不住的贪婪,但还有种他觉得害怕的傲慢,他从未想过比自己还小两岁、翅膀都没硬的沈锋眼里有这种东西。 他想扼杀沈锋眼里的切。 “凌策。”沈锋开口,毫无波动的嗓音,已经带着成熟男子的味道。“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不会是专程为了我吧?” 凌策惊,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美国?顿时种猜测浮现在脑海中,祁子州的脸蹦了出来,莫非,那小子真的帮他说了不少好话? “我来……”凌策顿了顿,本想说点慰问的软话,到嘴边又觉得别扭无比,他不能把眼前的人当成七年后的司徒锋,否则容易迷失在那段黑暗的记忆里。凌策强迫自己用年轻气盛的语调,痞里痞气道:“小锋,凌哥这次的确是做错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来看你,就是老头子不放人。这不,听说你出院了,凌哥怎么也不好意思直孬着,拼着被老头子揍的风险赶回来给你陪个不是。等你出院,凌哥还会让兄弟好好关照你。” 沈锋静静听完,突然轻笑声,摇头道:“凌哥的‘关照’,我可不敢再受了。” 凌策脸色骤变。 气氛瞬间紧张,他死死对上沈锋的眼睛,沈锋却投以淡然的视线,嘴角还勾起抹嘲讽的笑。 “好了,看也看了,凌大少爷请回吧。”沈锋冷冷的声音响起。 心仿佛沉入冰雪中,虽然不算意外,但凌策还是又怒又失望,微愠道:“沈锋,两年前的确是我的错,如今也是真诚想要救赎,若你还有点情谊在,也请给我个机会!” 凌策鼓作气说完,声音和人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出来,半天也不见回答。等了快分钟,凌策失望透顶,准备转身离开。 沈锋嗤地笑,声音不带点温度:“两年前,也有脸提吗?” 凌策呼吸窒,往事如同海水,正当的,不正当的,汹涌漫上心头。 其实怎么跟沈锋初遇他是彻底没了记忆,但这人引起他的注意却是通俗套得连八点档都不屑演出的戏码——英雄救美。 凌策那时候还不到十七,正是年轻气盛,父母宠得无法无天便随意得罪人,后来终于招致报复,给人堵在巷子里殴打。凌策身手其实不错,奈何当时身边的人太少了,还全是半大孩子,眼看就要被打趴。 凌策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挺身而出让那些家伙放过自己的众小弟,谁知人群里突然冲出个平日鲜少留意的少年人,以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狠戾地把对方的头头耳朵都咬下只。 少年人满嘴是血,呸了声吐掉皮肉,阴冷道:“别碰凌哥。” 惨况自然不提,他的手臂和腿骨都被打得骨折,却终于换来了宝贵的支援时间。 凌策亲手为他破裂的嘴角包了个创口贴,他改满脸全世界都欠我钱的阴鸷,竟然是羞答答的红了脸。 凌策便大手揉他的脑袋:“小子叫什么?” 他脸红半天,才低声回答:“沈锋。” 明明是那样单纯干净的过往,不知何时却变成了后来沈锋狂性大发、心要把凌策肆意□□的结局…… 第5章 沈锋的过去 欲望文 第6章 更名司徒锋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6章 更名司徒锋 凌策从医院失望而归,没过久,父亲的手下就找到他了。 不用说,迎接他的自然又是顿狂怒的责罚。 “老子还没入土呢,你就这么嚣张了,啊?”凌父揪着他耳朵,恶狠狠道,“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凌震华,你给我注意下分寸!先把孩子放开!”凌夫人见状急忙把两人分开,扭头对凌父个狠戾的眼神。凌父纵然在儿子面前是希特勒,但在女人面前不至于是软骨头,却也无法再凶神恶煞,悻悻松开了凌策。 “回来做什么!我不记得说过你能随时回来,是不是我给你的钱太了?”凌父恼怒地瞪了儿子几眼,片刻后想到什么,把目光移到凌夫人身上,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你又背着我给他汇钱了?不是答应我好好锻炼锻炼他的吗?你们女人……真是!凌家迟早要败在你们娘儿俩手上!” “锻炼锻炼,也不能这么苛刻啊。你看小策,都瘦了不少了。”凌夫人心疼地摸着儿子的脸,“定很辛苦吧,听说那所学校都是监狱式管理,是不是吃饭都严格控制时间和份量的?” 凌策背后冒汗,他瘦不是因为物质不足,而是司徒哲的聚会上总是接触到酒和毒,那些品种尽管经过改良,本质还是伤人的东西。但这个打死也不能说,否则父母定把他送去戒毒所,他们才不管凌策是否到了需要去强制戒毒的地步。 “你回来做什么?”凌父负气往沙发上坐下来,神色有些淡淡的厌恶。 凌策的心里第二怕秦越,第怕才是父亲,即便是重生,这种自小而带的对于“父亲”这角色的恐惧感,也是挥之不去的存在。 凌策想了想,老实道:“我是回来看沈锋的。”他没必要说谎,凌父的人跟着他,迟早也会禀告。 “沈锋?你不才打了人家顿,还好司徒老爷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找我麻烦,并且还把接风宴定在了我们家酒店,这次的宴会特别重要,他会正式宣布沈锋成为他独无二的继承人。” 凌策默默低头,只有他明白司徒氏不可能如此宽容大方,他们定已经准备借题发挥。他很想让父亲推掉宴会,但也明白为了这次宴会,必定准备了段时日,突然中断合作,只怕双方立即交恶。 “正因为是我的错,所以才要回来认错。”凌策面无惧色。 凌父颇有些动容,如此坦诚的儿子让他感到意外。 他面色深沉地扫了自己的妻儿,最终支开妻子,单独把凌策叫进书房。 “……你回来也好,有些事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凌父语气凝重。 凌策惴惴不安起来,上世中由于他人在国外,因而是没有这次对话的,也不知父亲会说什么。 “司徒老爷子在个月前曾经拜访过我,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凌策摇摇头。 “他说‘谢令公子对小锋的照顾’。” 凌策心头颤,不用他身临其境也能想到当时司徒老爷的冷意。 凌父哼口气,又狠戾地扇了他巴掌,只不过这次是扇在手臂,他恶狠狠道:“当初我帮你找人压下那件杀人案就直心有余悸,若早知道沈锋是司徒家人,还不如把你扔去吃牢饭!” 凌策咬咬牙:“我明白,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修复和沈锋的关系。” “如此最好!”凌父重重拍下桌子,直直盯住他眼警告道:“这是你自己酿下的祸,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是若因你人而连累整个家族……哼!别怪我心狠!” 他后头的话没有说出口,凌策心里已经寒了大半。上世他莫名其妙被司徒锋抓走后直没能得到援救,而那时凌家并未完全败落,救出他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想来…… 根本不敢往下深想,这毕竟、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酒会在7点正式开始,作为凌家大公子,他要出来欢迎主要的贵客。 头个就是司徒家老爷子。说来可笑,作为除了司徒锋以外最大的潜在敌人,凌策却次都没见过他,本以为老爷子至少也有六七十岁,没想到见到本人才发现他比想象的年轻,应该只有四五十,身材略略有些发福,不过很高大,眉眼间霸气逼人,可以看出年轻时候应该是非常英挺的长相。 司徒老爷看到凌父只是微微笑了笑,简单握了下手,任谁都看出,这是非常冷淡敷衍的态度,但凌家人只能忍着,毕竟他们先把司徒家得罪了。 凌父说了些恭维话,突然把凌策拉上来,笑道:“这是犬子小策,刚从美国回来,跟令公子差不年纪。”凌父难得使用起频繁的尊称,可见对方的确来头不小。 凌策有些微紧张,但还是不卑不亢道:“司徒先生您好。” 司徒老爷淡淡扫了他眼,转头对上凌父:“不错,是个有气场的孩子,怪不得让我家小锋念念不忘。”他把“念念不忘”二字咬得极重,任谁都能听出里头的怒气。 凌氏父子皆是心里寒,那老爷子就走过了,迎面却又来了人,为首的正是沈锋——应该说他已经彻底冠上司徒这个姓氏。他周围还簇拥着四五名保镖,整个架势威风凛凛。凌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司徒锋。 他记忆里的司徒锋有两个阶段,个是他还跟在自己身边的,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少年,只要是交代下去的任务,他定第时间完成,哪怕有时候要受伤他也绝不吭声,凯旋而归时,只要凌策句赞赏,他就很满足——个非常单纯的,而且对自己非比寻常的崇拜的沈锋;而第二个阶段,是完全撕开伪装的黑化的,狂暴的,把凌家摧残至几近破产,最后还要把人囚禁在牢笼肆意□□的魔鬼。 眼前的司徒锋却身材修长,西装革履,精致的面料和丝不苟的发型把他修饰得如同个绅士,只是上挑的眼尾泄露了主人的阴狠。凌策不知道两年的监狱生活是何等黑暗,但眼前的男孩子已经完全脱离了稚气,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脸上却包含了与秦老爷子不相上下的稳重,整个人散发股强大却阴鸷的气场。 凌父首先迎了上去,与他虚与番,司徒锋简单回应了几句,连看也没看凌策眼,就入了场。若是老爷子也就罢了,司徒锋个小辈还是这么冷淡的,凌父脸上有点挂不住。 今晚的贵客很,有些本地新贵,有些是外地来的,还有几个居然是电视里频频出没的政客,看来司徒老爷的面子果然很大。 但今夜的主角并不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是司徒锋。 老爷子满面红光,司徒锋就在他身旁,面对底下干大佬毫不怯场,亲切却疏远地微笑着。 明明是第次在这种场合现身,司徒锋却很镇定,他不热情,却总让人无法忽视,不仅仅是新挂上的司徒氏继承人头衔,主要是与秦父如出辙的威仪。 凌策看着意气风发的司徒锋心里有些感叹,想当年这还是他凌策的条忠犬,驯养不当结果爬到头上来了,如果,如果他可以再次把这男人踩在脚下就好了……凌策猛地个激灵,眼光随意捕捉到现场的几个经常活在新闻联播里的官员,简直要被自己不要命的想法打败了,他现在才知道拿凌氏抗司徒家,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除非最后都无法招安,他才势必要逆风迎上。 老爷子带着司徒锋,桌桌地跟贵宾们打招呼,凌策就顺着他们的目光游走,突然余光发现角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本想出声让人过去,再看几眼却觉得那影子有点熟悉。 走近几步才发现原来竟是刘子。自从两年前发生了那件杀人事件,凌策就解散了自己的小帮派,只有刘子还忠心耿耿的跟着,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断断不可能在司徒氏的邀请名单里。凌策悄无声息走到刘子身边。 “凌哥!”刘子很快发现了他,喜上眉梢。 “别嚷!”凌策低骂,白了他眼,把他拖到角落,“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这是谁的宴吗?” “不就是沈锋那个小瘪三……唔唔唔!” “嘴巴注意点,这都是他那边的人!”凌策都要服了,自己上世结局那么凄惨,至少有三分之的功劳要扣在猪队友上。又想起上世的宴会上发生意外,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刘子闹出来的,然后被司徒锋报复到凌家身上,反正凌家已经债不压身,不怕项,但凌策还是忍不住牙痒痒,没好气道:“到底来干嘛?” “凌哥,我听说那小瘪……那沈锋要对付你,很不放心就溜进来了,不过老大你别怕,哥们儿几个都在外面守着呢,有情况就冲进来保护老大。” “……”凌策都快怀疑这家伙是来捣乱的,尤其是司徒锋还认识刘子,若这两人见面,只怕会勾起那男人不好的记忆,必须把人转移。“刘子,外面有少人?” “七八个。” “好,我给你安排个小包厢在隔壁,你带他们进去,这顿算凌哥请你们的,别喝闹事就成!”凌策唤来个服务员,让他带着刘子去隔壁,自己则进了厨房,吩咐厨师做个豪华全餐送去。 等切都搞定完毕,凌策才从厨房出来。回到宴会大厅时,发现司徒锋不见了。 凌父看到凌策,不悦道:“这么个重要的场合,你瞎跑什么啊,还不快给我坐下来。” 话音刚落,两人突然听到似乎有什么声音从隔壁传来,其他宾客听不到,但凌父的位子是靠门的,以方便掌控局里局外。 凌策冒起了不好的预感。 第6章 更名司徒锋 欲望文 第7章 司徒的野心(一)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7章 司徒的野心(一) 凌父脸色沉下几分,起身道:“怎么回事?” “爸你坐着,让我去看看吧,这里还要人盯场。”凌策不敢让他过去,因为凌父最不喜欢他跟以前的狐朋狗友来往。 出门还没走到那包厢,就听刘子和另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传来:“你小子狂啥?不就是凌哥的条狗?在凌哥地盘还敢这么嚣张……” 凌策听得心头跳,加快脚步跑了过去,那个包间大门敞开着,眼就看见某个高大的背影。 司徒锋背对着他,不知什么表情,凌策只能看见跟他面对面的刘子横眉竖眼,以及七八个他绝对不想再见到的人——刘子找谁不好,居然找了那群在监狱里殴打沈锋的流氓! “凌哥!你来了!”刘子越过司徒锋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凌策,像找到靠山把声音又拔高几分,“这小子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哥们儿几个不过是想叙叙旧,他连个面子都不给!” 司徒锋缓缓转过身,阴冷的目光盯住凌策,慢慢开口道:“凌策,这就是你们凌家的待客之道?”他边说边用指尖点点自己的西装外套,几处目了然的明显开裂,刘子脸上也挂着彩,可想而知方才必定起了不小的争执。 “操,不就裂了点口子,大老爷们跟小姑娘家似的这么小气!”刘子又骂骂咧咧,可是他瞥见凌策脸色黑如锅底,顿时没了底气,“凌哥……” “叫你们tm的别在这里闹,你当放屁啊!”凌策咬牙切齿把刘子往里推,大步走进厢房内,同时脚勾把身后的门把关上,他可不能让司徒家的人看见,否则还指不定怎么传到外面。 目光又重新回到司徒锋身上。凌策本就打算今晚要找他谈话,但他面色不善显然不是和谈的好时机,凌策再次狠狠暗咒了几遍这些坏事的地痞流氓,有些底气不足地对上他:“司徒大少爷,不打不相识,有什么恩怨,起坐下来喝喝酒就解开了。” 司徒锋轻轻扫了那些人眼,像怕被玷污到马上就移开目光,似笑非笑看着凌策:“你以为这样就能笔勾销?” 凌策还未出声,刘子就火了起来:“这小白脸给脸不要脸,监狱那顿还没打皮实呢!凌哥你这么好脾气做什么?” “就是,那司徒家是个啥,le市排都排不上号!”又有人附议,操起个酒杯就往司徒锋身上泼。 凌策惊,反应迅速地替他挡下,自个儿被淋得馒头满脸都是,泼酒的人没来得及呐喊点赞,就被他杀人般的眼神吓破胆。 只听噼啪干脆的巴掌声,那人脸上了几道印子。 众人噤若寒蝉,而司徒锋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些。凌策教训完,也没整理自己的狼狈,直接道:“司徒少爷,借步说话。” 司徒定定看着他,眼神分明写着“看你有什么把戏”,嘴里道:“不好扫了凌大公子的兴,带路吧。” 那高高在上的意味儿显而易见,凌策却不以为然,领着他去了片阳台。此地安静,而且能看见整个le的夜景,是说话的好地方。 司徒锋停下脚步,用种让人非常不适的眼神打量着他。这眼神真他娘的熟悉啊,那是种心理满满都是仇恨的种子,却要装作不动声色,可又时不时泄露些暗流汹涌,令人不快。 凌策是领教过这男人的手段的,任他再镇定也不免有些忌惮,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露怯,他故意迎面直视,嘴角勾:“两三年不见,你已是司徒家大少爷,先恭喜声!” 司徒锋似乎料想不到他会这样开场,冷冽的表情有些凝滞:“……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自然不是。”凌策心底松了口气,看来司徒锋还是有兴趣听他讲话的。 “哦?那凌公子有何指教?” 凌策垂下头,把之前所想的语言在心里重新组织了遍,决定开门见山:“司徒锋,两年前是我对不住你,害你平白替我承了牢狱之灾,这几年我也无数次自责过,但说这些话都毫无意义了,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剩补偿,这次就请司徒大少爷给我凌策个救赎的机会。” 他口气不喘地说完后,鼻尖有些微发红。 司徒锋挑眉:“补偿?你能怎么补偿,我如今的情况能缺你什么?” 凌策心思转得飞快,他目前名下拥有的资产并不,想必司徒锋对自己的房产和名车也不感兴趣,那剩下的也就是是股份了。凌策冷静道:“我名下拥有酒店5%的股份。” “我要这点股份做什么?”司徒锋冷笑,他已布下棋局要的是整个酒店,区区零头怎会放在眼里。 凌策自然明白他日后的打算,也不执着求他收下,便道:“既然你对利益不感兴趣,那么我可以为你做事,只要不杀人放火而我力所能及,必定帮你。” “……什么都行?”司徒锋咀嚼着这几个字,玩味地低笑起来。 凌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没忘记两三年前这个人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不堪的往事…… 眼见他不由自主地退了步,司徒锋轻易便读懂他眼中的惧意,嘲讽地笑道:“呵呵,凌策啊凌策,你以为我还对你有兴趣?你真是太自作情了。” 这话说起来倒是凌策心存幻想似的,直叫人窝火:“你想怎么样,有屁快放,别像女人那样阴阳怪气的!” 司徒锋倒没有被他的话激怒,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跟品判商品价值似的,视线经过他被酒液泼湿的西装,隐约可以勾勒出他腰臀的线条。司徒锋眼神暗,跨步走近他,双手撑在他身侧将他环了起来。 凌策敏感地嗅到危险,身体先于脑袋拳朝他挥去,却被那人稳稳握住。 ——差点忘了,这家伙是打架能手,从来都是。 “刚刚才说要救赎,现在就向我挥拳,你这救赎可真是有声有色!还说什么曾经自责?那又派人来监狱“照顾”我的人,不就是你吗!”司徒锋用力收紧拳,那力道把二人的指关节压得咯吱响,凌策疼得脸都白了,倒抽气道:“过去的事有完没完?你要什么尽管说,小爷我给得起自然就给!” 司徒锋眼中闪过狠戾:“想要什么?当初我想要的,你避之如蛇蝎,如今——” 凌策脸都绿了,他自然明白司徒锋当初想要的不过是走他后门儿,但他从来就对他没兴趣。他有些厌恶地偏过头看向外边,颤抖道:“别开玩笑了,除了这个我都能给。” 司徒锋半晌不说话,突然接勒住他脖子,咬牙切齿道:“开玩笑?你当初把死人扔我怀里,我也当你开玩笑,但显然凌大少爷是认真的。”认真地搜集虚伪的证据、证人,把他诬陷入狱,这两年来,凌策非但没有想过挽救,还落井下石,他简直不知道凌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放过。 那桎梏的手劲非常大,凌策感到阵阵窒息,情急之下便想攻击他下|体。却反被司徒锋大腿夹,狠狠地把他侧膝盖用力固定,而他无法稳,竟然只能依靠脖子上的魔掌维持立姿势。 幸好司徒锋没久就松开了他,冷眼看他不断咳嗽着呼吸宝贵的空气。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给你做牛做马,如今报不报复你由我说了算。”司徒锋冷冷道,用力把还在喘气的凌策压向侧角落。 这个角落是照明的死角,黑暗中,凌策只看到眼前双猎鹰般的眸子,那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猎物,下刻就会被撕咬成碎片,叫人,不寒而栗。 司徒锋敏锐感受到凌策那细微的颤抖,鼻腔里充斥着肖想数年的味道,心猛然跳。当年的凌哥已经近在咫尺,无论是距离,还是两人的地位差距,如今形势却不同了,连凌策都在害怕他! 他情不自禁地低笑,眼睛危险地半眯起来。 低哑的笑声让凌策全身僵硬,身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那眼神是让他脑中警铃大作! “司徒锋……!”刚喊出三个字,股子冰冷的压力袭上了唇。 凌策并非雏儿,脑子嗡了声,马上意识到那是司徒峰的嘴唇,冰冷的,不带点温度。但那动作却热切得像真正在撕咬般用力,重重压迫着自己唇上那层薄薄的皮,碾压片刻后,猛地咬了口。 凌策唇上蓦然痛,铁锈味就在两人唇齿间弥散开来。凌策猛力推开他冷冷讥讽:“别两年,不想还是这么变态。” 司徒峰阴鸷地盯着他,嘴角还沾着血,突然邪肆笑不由分说又扑上来。 “!” 凌策不甘示弱地伸手挡住,却发现他的力气如同巨大的阴影,密不透风地压向自己。但凌策可干不出卖身求荣的勾当,司徒锋敢亲他,他就敢咬下他的舌! 司徒锋察觉到他的动机,正要动用蛮力将他制服,耳边却传来不合时宜地拍掌声。 啪啪数声惊醒了两个较劲的人,司徒锋松开力,凌策紧绷的后背先是松,又瞬间绷住。 来人竟然是本该远在美国的秦越。 第7章 司徒的野心(一) 欲望文 第8章 司徒的野心(二)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8章 司徒的野心(二) “司徒先生,幸会幸会。”秦越像没看见刚才的战况似的,直接走上前了伸出手。司徒锋深沉地看他眼,才交握上去,态度谨慎道:“您是?” “秦越。” “原来是秦二公子!”司徒锋脸色瞬间转晴,嘴角扯出友好的笑。也不怪他记不住秦越的长相,尽管久秦氏家大名,但二公子常年在国外,很人都没真正见过人。 秦越与他寒暄几句,才对上凌策,脸的意味深长:“怪不得……拼死拼活让我帮你牵线回国,原来就是为了司徒公子的欢迎会?” 司徒锋听到这句眼睛半眯起来。 凌策自觉这说法略有不妥,不能让听者想歪,正道:“我只是做了继承人该做的,欢迎会在我们酒店举办,我定是要出席的。”他既要让司徒锋明白自己的重视,也要司徒锋记得他凌家少爷的身份,即便比不上秦氏,也算le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何必……偷偷摸摸地回国?秦越心中疑惑,却没有发问。 “说来,你们是旧识?”司徒锋淡淡开口。 “算是……”凌策犹豫接道,“秦越,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越似有不满,随意把凌策搂了过来,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做了无数遍:“什么叫算是?我们四五岁就认识,都称得上青梅竹马了,最近还在美国相依为命。我这次回来不过是家父不适无法出席秦家的欢迎会,这才赶回来的,没想到……竟是在这里与你见面了。” 凌策被他这说法呛了下,很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 司徒锋眼底阴阴沉沉的,“原来如此,我与凌……哥认识数年,倒是从未听他提起。”他扫了凌策眼,转而笑脸迎上秦越,“朋友不分先后,我司徒氏本就意愿与秦家有所合作,既然凌哥也和秦二少是世交,那么往后大家见面的机会想必只不少。” “这倒是。”秦越点头。两人开始虚与委蛇起来,凌策在旁听他们相互吹捧又不忘自我提价,有些累。这些商业上的东西他接触甚少,但他决心点点地学习,只可惜那两人所说皆是虚物,听听就算。 谈话中司徒锋阴毒的眼神时不时扫过来,凌策忆起自己被虐待的那段时日,心底发寒,想往秦越身边靠,却又想起这货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顿觉自己就是个夹缝中的蝼蚁。 秦越用眼角看到他不易察觉的局促,心里泛起丝疑惑,手却不动声色地往那带了带,占有性质地将他拉近来。 看着这幕的司徒锋中断了滔滔不绝,时间无人说话,原本就虚伪的寒暄立即就冷了场。凌策敏锐察觉出他们不同寻常的诡异敌意,便不动声色地拿掉秦越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我们出来有段时间了,是不是该入宴?”他干巴巴地提议。 司徒锋皮笑肉不笑的,“不着急,我还有些事要与你说。”说完瞟了秦越眼。 秦越耸耸肩,避到边,“你们说,我听不见。” 凌策只好走到离他远的角落,司徒锋三两步走上来,黑暗中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听他阵嗤笑:“不错嘛,能搭上秦家的人,你们上.床了?” 本能地感到股恶寒,凌策浓浓地嘲讽道:“怕是你想和我上.床吧?难为你还保留这个兴趣。” 司徒锋脸色骤冷,阴沉地盯着他,却不慌不忙道:“……你猜对了,我的确还有这个兴趣,陪我睡场,兴许我还能放过你那老不死的爹。”当然——他要的不单单是这些。 凌策暗自握紧拳,克制着打人的冲动,“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接受我的正当理赔了。”他不可能接受这男人的恋慕,无论过去或现在,不想用上.床来解决,也担心司徒锋这变态不小心又发展成上世的模式,把他直接囚禁了事。 司徒锋放肆笑了起来,留下句“凌哥就好好等着吧”,也不再说明要等什么便转身离开。得到凌策是他少年时肖想无数次的个梦,但放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强取豪夺之后自己内心的空洞是否就此满足。自从成为秦家唯继承人,司徒锋觉得,他之前渴望的切都变得唾手可得,大概也包括凌策。可正由于近在咫尺,他反倒是没有以前的急切了,这道名为凌策的大餐,如何食用成了值得仔细思考的问题。 而且是他害自己平白入狱,这笔账也要好好清算! 司徒峰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个怪圈,他竟然很想摧毁眼前的男人!什么凌家大少爷,凌氏的所有,统统用来给他的两年陪葬! 凌策看着他有些疯狂扭曲的表情,心底打了个冷战。但既然谈判破裂,想必怀柔也没什么作用了,既然如此,他凌策就见招拆招,尽管来吧… 秦越从角落慢悠悠地走上前来,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凌策,你和司徒锋什么关系?”他语气轻佻,意有所指。 凌策道:“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模棱两可的回答自然让秦大少爷不满,不过他也只是耸耸肩若无其事道,“你不说也随便,不过你为了见他,可欠了我个人情呐,知道我为了给你办手续走了少趟?”骗人而已,他只不过吩咐声罢了。 ……啧,重生场债主怎么这么。 “秦大少爷需要我做什么?”凌策冷静道,他本想回以个饱满的白眼,但是司徒锋的话却让他生出个念头:凌家单独对抗司徒家是以卵击石,但若能拉到强大的外联,那胜算就大了,就算不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他目前无法掌握司徒氏和秦氏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说不定人家合作愉快着呢,他不能太轻举妄动。 秦越故作高深地想了想,在他不耐烦以前突然倾下身子,朝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过几日借凌家少爷用用,你可别不来。” 凌策嫌恶地抹了抹自己的耳廓,“知道了。” 秦越被他的动作逗乐,嘴角直上扬到再次入场。他怎么觉得这个儿时的玩伴有点可爱? 回到宴会,凌父显然对儿子半途消失不耐烦,正要斥责几句,直笑意盈盈的司徒老爷子突然面色刷白,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数名来客突然出现呕吐和晕厥状况,在众人陷入惊愣之时,司徒峰则不慌不忙地叫来救护车。 大少爷的欢迎会惹上风波,时间本在酒店外等待新闻的记者们跟疯子样横行进宴厅里,训练有素地开始拍照报道。整个场面因为记者和医护人员的闯入而混乱。凌策焦急之余远远看到人群里的司徒锋嘴角泄出丝阴邪。 凌父在沉着地做着公关危机,试图安慰其余的宾客。 没过久,警察鱼贯而入,凌父像看到救星样走上前去。为了这次欢迎会他早就做足准备,断无可能被查出什么不合格的证据,只要检查结果良好,那么中毒就能和自己撇清了。何况平日凌家没少塞红包,凌父暗测测地想着。 那有些眼熟的警官却冷淡地推开凌父,公式化道:“检查。” 记者尾随警察想同报道,却被拒之门外,凌策顿时泛起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自家为了这次的厅宴有慎重,断无可能查出什么,支开记者到底是……杜绝不实报道?! 宾客三三两两散去后,唯剩秦越依然慢条斯理地抹抹嘴,赞道:“你家的菜色还可以。” 凌策无心回他。 秦越突然拉过凌策低声轻笑道:“好自为之。”说完就施施然走了。 只剩下凌家人在大厅里等待结果,过了会,警察和经理同回到宴厅,等待他们的却不是好消息。 为首的检查官伸出两只手指,随意翻翻桌面上的菜,把视线对上凌父:“凌家大酒店擅自使用违禁食材,卫生严重不合格,餐桌的河豚肉未经过消毒,来源非法无合理渠道……”想了想又故作严肃,面无表情道,“具体处理结果等候通知,结果出来之前,酒店暂停营业!” 这明显的睁眼说瞎话令凌策又惊又怒,凌父却早有预料似的只是长叹数声。上世的欢迎会后没过久酒店就被彻底查封。这是凌家的门面,说封就封,只因为检查官上上下下都被司徒家买通了,而铺天盖地的所谓“司徒老爷子中毒”大肆报道,凌家彻底陷入舆论危机。 凌策眼底泛着愤怒,双手有些颤抖,他决不允许同样的事再次发生。既然司徒锋能收买人心,他也能。 接下来的日子,凌策自动请缨去试图疏通关系。凌家大少爷虽然路风评为绣花枕头,不过看在凌父的面子上,监察局的人还算友善,只是每次凌策无论如何请求再次检查,他们都坚持不松口,只说:“切听从领导安排。” 凌策数次请求无果直接爆发,终于有人畏畏缩缩地告诉他:“凌大公子,回去吧。前几个星期来了新领导班子,原来跟你们凌家交好的人调外地了。”他左顾右看下,低声道:“新来的那拨人,姓刘。” 刘?居然不是司徒家的人,那么这个刘姓是哪路人马,不光空降le市,还跟凌家公然作对? 凌策满腹狐疑,决定回去跟父亲商讨应对,毕竟是驰骋社会年的凌父,总该比他人脉宽广。 回到家中直闯书房,进门却见父亲正跟几个全身黑的男人说话,那些人从外表上看竟然是东南亚人,汉语说得并不十分标准,凌策进门的时候只听他们说了含糊不清的几个字眼,依稀能分辨“境内交易”“用女.奴为幌子”等几个重要词汇。 “叫你们老板稍安勿躁,我这边……”凌父眼角瞥见凌策进门,顿时脸色凛,止住了交谈,瞪向他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脸的欲掩弥彰,凌策并不是白痴,他意识到自己父亲似乎在做着什么交易。“爸,你这是?” 凌父严厉斥道:“出去!” “爸……”究竟做什么?凌策灰溜溜出门,想趴在门上偷听,但里面的人刻意放低了谈话声,他什么都没听到。只能直等着,直到他们谈完出来,凌震华才让他进书房。 “我听见了女奴!你这是做人口贩卖?!”凌策直白问。 “不是,别瞎想,他们普通话不好你听错了,我们只是在做钢材交易。”凌父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过问,然后生硬地转开话题,“交代你的事怎么样了?” 凌策摇头,把大致情况解释遍,问:“他们说新上任的人姓刘,爸你认识吗?” 凌父在脑海中过滤名单沉吟道:“这事跟司徒家脱不了干系,至于刘氏,应该是他们推的傀儡。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那酒店……” 凌父沉默不语,最终说了句:“这事水深得很,暂时缓缓,少了这个行当我们也饿不死。” 凌策惊,这意思分明是要弃掉了?父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或者他有别的退路,比如那几个东南亚人。凌策直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贸易会带来可怕的影响,但看凌父副不打算提及的表情,他断了再次发问的冲动。说到底,自己还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在没有什么建树以前或许没有知道的资格吧。凌策郑重道:“我会让酒店解封的,等着吧。” “……”凌父沉吟半天,到底没说出口。其实他在事发第二天就被司徒氏警告过,至于什么样的警告,他无法跟自己的妻儿开口。如果凌策这个罪魁祸首能解决自然再好不过,如果不能……也只能靠他铤而走险了! 凌策言既出,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连续的奔波,他此刻才无比憎恨自己前二十年的瞎混,真正用人才发现以前的朋友皆是酒囊饭袋!不过是牵线个小小的新官居然花了近个星期,期间还把自己的钱都散得干干净净。不过他的努力是有结果的,最终查出这个刘姓人竟然是刘子的老爹! 刘子本名刘煜,跟凌策有七八年的交情,算是最得力的小弟,如今却是他老爹忙着对付自己? 凌策恼怒地要把刘子喊出来,却死活打不通他的电话,顿时心又急又凉。奔波了连数日,整个人瘦了圈,而此时,凌家被彻底查封,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巨额赔偿。父子俩却不在同阵线上,凌策奔波这些日子,凌父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来是跟那些东南亚人的交易有关。但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把整件事压了下来,凌夫人至此都还不知道酒店停业,依然每天花钱如流水做她的富太太。 刘子的爹、东南亚人,事态发展已经跟上世严重不符,他无法看清事实了。 焦躁不安之余,凌策想到了秦越。若说le市的政界里,秦家大哥绝对能与司徒锋抗,他何不去走走这家人的关系呢? 正筹谋着怎么去拜访,秦越非常适宜地打了个电话过来。迫不及待地摁下接通键,就传来那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听说凌大少爷最近有点忙?” “哪儿,不忙。”凌策心里比划中指,笑道,“正想着要请你吃饭。” “哦?”秦越带着掩饰不住的嘲弄,“在凌家饭店吃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凌策对着半空直翻白眼,心里暗忖这种激将法老子还不至于上当,果断道,“就去你家eagle吧。” 秦越那头低低直笑:“赶巧,你们个个都想来那就来吧。” “还有谁?” “来了你就知道了。半个小时内到,东区旗舰店。” 凌策应好便利落地起身收拾,出门时才醒悟这秦越根本就是要他去撑场子,偏偏自己蠢到先提出来,这下好了,人情债继续欠着。而且不知道还有谁参加,该不会是司徒锋也在场? 第8章 司徒的野心(二) 欲望文 第9章 酒?毒药?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9章 酒?毒药? 西装、名表、新擦的鞋,凌策决定盛装出场,横竖秦越要他撑场子,他便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只可惜连日的奔波,无论他如何收拾终究掩盖不了倦容。 大步迈入包厢,英姿飒爽的凌策果然吸引了里头人的注意,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有人还吹起口哨。 不用特别找寻,身形高大的司徒锋鹤立鸡群,也正盯着他。凌策只与他对视秒,还未来得及打招呼,肩膀突然重,秦越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自带着三分笑意:“你来了啊。” “秦越……!”这家伙,还把爪子往腰上带? “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凌策。”秦越毫不在意他拍掉自己的手,轻轻松松把他推进了座位上,刚好推到了司徒锋对面。 “原来是凌大公子。”其余人副恍然大悟的口气,不知为何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奚落的意味? 凌策眯起眼,刚才入门由于光线太黑,他只注意到司徒锋,没想到此刻进人堆里才看到秦越的客人竟然都是政客们的儿子。凌家从商,他自己以前又没大本事,这些子弟通常都是远观罢了,从未起入席,于是当下就暗暗叹道:果然秦越的人脉就是不样。 司徒锋皮笑肉不笑来了句:“难得凌哥百忙之中还能来这里享受,可见凌家的确财大气粗。” 子弟们纷纷掩嘴而笑,凌策涨红了脸,不甘示弱回道:“劳烦司徒牵挂,家里的确安好着呢。” 司徒锋脸色骤变,眼里射出危险的光。凌策也毫不退让地直视回去,若非旁边的人都是群假惺惺的衣冠禽兽,只怕他还可以恶毒些。 秦越皱眉,拍拍手:“好了,难得出来玩,说家里干什么,司徒,你不是说带了好玩意给我们看吗?” 司徒锋阴毒的眼神收,随即嘴角邪气地向上歪了几分,目光却紧紧未离开凌策,还放肆地上下扫荡着道:“不错。” “呵呵,司徒家的东西向不同凡响,赶紧拿出来看看!” 凌策心底已有答案,他太tm清楚司徒家的勾当了,这次恐怕又是什么新毒品。 司徒锋拍拍掌,有两人端个直径不过二十的圆盒子进门,这时人堆里有个身材有些矮的男孩低头走上前,青白的手熟练地打开那盒子。 凌策顺着这双手路往上看,差点没惊叫出声——居然是刘子!感受到目光,刘子头埋得极低只用眼角偷偷扫眼他,嘴唇颤抖地道了声“凌哥”。 如遭雷劈的感觉灌顶,凌策觉得股气郁结在胸口,涨得全身细细战栗。他费了巨大的力气才遏制自己没有因为眼前发黑倒下,不知自己脸色已极度苍白。 刘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啧,我们凌大少爷脸色不好,要不先给你试试?”司徒锋笑道,递了只卷相精巧的玩意过来,有点像两端大小不的雪茄。 凌策完全不回应他,只定定看着刘子:“你来干什么?” 刘子声音细小如蚊子:“我、我来帮忙……”说完不敢看他,只忙着把东西分给其他大少爷。 “这个呢,叫‘美人’,最新研发的改良品,对人体没有任何害处效果却不输给氯胺酮,这玩意儿两年后才上市,你们可算是享第口福了。”司徒锋说完,吩咐刘子点燃,刘子便恭顺地替他们点上。 群无药可救的公子哥里有几名看便知是瘾君子的瘦骨嶙峋的家伙,立即迫不及待地猛吸起来。 秦越在旁只是笑着旁观,刘子到他跟前时,摆摆手:“乖,别打搅你秦哥。”若是别人断不敢直接拒绝司徒锋,但他是秦越,咖位大着呢,不想试谁也奈何不了他。 等到了凌策这边,刘子瑟瑟缩缩的,凌策心里股火烧得他扬起手,就要给他巴掌,却被人捏住了手腕。 “凌哥,我的场上动手不太好吧?”司徒锋冷哼,“莫非是看不起我?” 凌策用力挣扎,却甩不掉他的手,“司徒锋你别太过分!” “哦?”司徒锋挑起眉,往刘子那里使了个眼色,然后也就不管他了自己在旁眯眼看着现场的烟雾云绕。除了秦越自己在那喝酒,其他人无不已沉浸在‘美人’所带来的虚假快感中。 收到指示的刘子似乎经理了番心理挣扎,才附在凌策耳边颤声道:“凌哥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今天就是要整你,你不试也得试……” 凌策咬牙切齿:“你……你这个叛徒!” “……”刘子眼里带着伤痛,嘴唇个劲儿地颤抖着似乎要说什么,突然被不耐烦的司徒锋把拉开。 他俯下身子,嘴唇几乎贴在凌策耳畔:“凌哥,你乖乖的,兴许我个舒坦就放过你们。” 凌策气极反笑,他算是醒悟起来了,司徒锋对付他的最致命的招不是经济制裁,而是毒品。他没忘记自己当时是怎么步步吸毒上瘾,最后哭着祈求司徒锋让他吸口的丑态,所以这男人想用同招对付他吗? 太天真了。凌策冷笑不发言,司徒锋没想到他完全不为所动,顿时脸色铁青。 要看二人的气氛紧绷到极致,直懒洋洋旁观的秦越终于出声:“司徒你收敛点,凌策过来陪我喝酒,个人喝怪无聊。” 他声音不大,却有种淡淡的威严。凌策投以笑,撇下司徒锋起身。 秦越斜眼看到司徒锋脸色黑如锅底,也不好完全扫了他的兴,毕竟他们还有长久的交道要打,于是心思转道:“我看你家宝贝儿入场前拎了点小酒,不如让我们试试?” “那并非酒…”司徒锋突然停住,似乎想到什么,冷不丁瞟了眼凌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凌策产生了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是有这么几瓶酒。”司徒锋笑道,眼里却点笑意都没。 他低声吩咐几句,不会便有人从外边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不久前还替着凌策办事的祁子州。他入场便窝进司徒锋怀里,看起来关系已不同寻常。 凌策在看到他脸时,真想仰天大笑,短短个小时,他就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两名小弟毫无预警地倒戈了仇人! 他怎么觉得重生次的形势居然比上世还要严峻?祁子州也就算了,连对他无比忠心的刘子居然都堂而皇之地背叛了自己。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还是说这是场无法控制的蝴蝶效应? 凌策心里空空的,看到对面的秦越正若有所思地饮酒,也拎起酒瓶仰头喝了大半瓶。秦越轻轻“咦”了声,不知为何他会突然间如此豪迈。 “凌哥真是好样的,既然如此,我这杯,你可怎么也要喝了。”司徒锋哼笑声,亲自端了瓶酒过来,替他斟满,那酒的颜色居然是鲜少的绿色,闻起来也怪怪的。 这便是他叫祁子州带来的“好东西”了吧?看起来实在古怪得很,联想到司徒家常年研制的糟粕,凌策心里冷笑——他不会相信司徒锋能给他什么正常的酒,这百分之二百还是改良致幻剂。 秦越仿佛被勾起了兴趣,伸手想去触摸酒杯,祁子州慌忙走上前来替他斟上,笑道:“秦哥别急,先干了我的吧。”那声音酥酥软软的,妖孽得很。 秦越哈哈直笑,大手捞,跟他对饮起来。 只剩下司徒锋和凌策两人,以及那杯不怀好意的酒。 “怎么,凌哥不赏我个脸?”司徒锋冷道,几乎把那杯子推倒唇边。刘子在角落里担忧地看着二人,很想上去替凌策解围,但他似乎已经丧失了资格,只能急得眼都红了。 凌策看到刘子的表情,心里冷笑:这混蛋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给谁看?背叛就背叛,装模作样什么劲?合着司徒锋来起对付我,杯破酒,难道我还真怕了? 这么激,他猛地夺过酒杯饮而尽。那酒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辣口无比,路烧到胃中,而且伴有呕吐感,饶是酒量不错的凌策喝毕就有强烈的晕眩。他热得像锅上的鱼,不停弹起身体,试图缓解那股烧灼感。 司徒锋满意地放过他,任他个人在座位上翻滚。这个酒自然不是酒,而是非常稀少的液态毒品……他可迫不及待地想要控制这男人了呢,最好趴在地上毫无自尊地摇尾乞怜吧……司徒锋阴暗地想着。 祁子州陪了秦越会,见他略微有醉意便不再理会他,身子歪歪斜斜地窝进了司徒锋怀里,软绵绵问:“要我提前恭喜你么?” 司徒锋顺势啃上他脖子,祁子州下子像没了骨头似的惊呼连连。他没注意到司徒锋低下头时,看向的却是那在沙发上难耐不已、不停翻腾的人。 祁子州喘息几声,见他只亲几口就不动了,有些奇怪地支起上身,余光扫到凌策,心里泛起嘀咕:他记得那药效不是这样的…… 第9章 酒?毒药? 欲望文 第10章 药效失常的后果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0章 药效失常的后果 晕眩感持续了近分钟才渐渐散去,凌策停止翻腾,却又感到自己腹中热乎乎的,而且越来越热如同内里点燃了火,喉咙是干渴得像几天没喝过水样直冒烟。 他脑中乱糟糟得,混乱的视线里只注意到秦越面前放着的几瓶酒。秦越也正好看着这边,那带着蓝绿色的眼眸此刻比平时幽深,眼角却张扬上挑,他这微微笑,连同那几瓶美酒仿佛在诱惑人。 凌策摇摇晃晃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在秦越有些迷茫的注目下,随意拎起酒瓶就往自己口里灌。冰凉的酒灌得太急,他不住呛了起来。 “……你别喝了。”秦越再迟钝也觉得他有点不正常,难得有点良心想要制止他继续胡灌,却被他粗声粗气地打断:“来!你这秦家二少,陪我喝酒!”边说边把空酒瓶往秦越的俊脸扔去。 “司徒到底给你喝了什么啊。”秦越哭笑不得接住,凌策这边又随手操起个酒瓶就往嘴里灌,他自己喝了半瓶,还不依不挠地把剩下的半瓶塞秦越嘴里,耸拉着眼道:“陪我喝遭吧。” “喂,你脑抽找打?”秦越把他往靠背压下去,夺过酒瓶。凌策挣扎起来,嘴里嚷着“口渴”,嚷了会儿见对方无动于衷,又换成“热,我好热”,嚷着嚷着,大抵是太难受了便把自己衬衫下摆拉出来,解掉了下边的扣子,露出紧实的小腹。 秦越呼吸窒了窒,有些微口干舌燥,瞪了眼这意识不甚清醒的家伙,觉得他此时姿态虽然不雅观却又奇异的撩人。思索片刻后还是不打算趁人之危,绅士地替他扣好扣子,然后把目光转向祁子州和司徒锋。 那两个人显然也注意到凌策的不对劲,在低声说着什么,只见祁子州吐了几个字后,司徒锋的脸色难看起来。 秦越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喂,不会是给你吃了春.药吧?” 回应他的只有凌策忽轻忽重的鼻息。凌策双眼无神地扫着包厢里的人,先是那两个胶着的狗男男,然后是缩在角落里看不清表情的刘子,最后定格在秦越带着嘲弄的脸上。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浑身不舒服,他憎恶自己无能,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喃喃道:“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要我了……刘子……刘子……祁子州……还有……” “嗯?”秦越听得糊涂,“还有什么?” “……还有……你……也不陪我喝酒……”凌策奋力想看清眼前人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他如同古潭之水的眸子,真漂亮啊,他不住喉头动,急切地想要去够那汪秋水。 “什么啊。”秦越伸手把凌策的爪子压下,却觉入手的触感高热不已,“怎么这么烫呢?” 凌策迷迷糊糊地,觉得秦越的手冰冰凉凉,又厚实,舒适得呻/吟几声。 像被猫在心上挠了挠,秦越眯起眼,看着跟考拉样开始往自己身上爬的凌策,有些头痛道:“到底是吃了什么!别在这丢人现眼,老子带你出去透透气!” 说着便把他架,跟抗米袋样抗了出去。 祁子州忍不住拉了拉司徒锋的袖口:“怎么办,那药没有经过任何检测,也不知是什么效果,看起来像催.情药……” 司徒锋眼神冷冰冰的,几乎要在秦越身上剜下块肉。 秦越把凌策塞进自己的车里,由于他也喝了点小酒,便慢悠悠地开去了人少的郊外。 夜晚微凉的空气吹得清醒人了些,凌策浑噩中总算感到胃里没有那么热了,这才有精力打量身旁的人:“嗯……秦越啊……” “醒了?”秦越慢条斯理道,眼角瞥见衣衫不整的某人,松松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嗯……”凌策重重喘息几口,闭眼享受着夜风。胃里的翻腾越来越微弱,但与此同时,另股不算陌生的感觉涌了上来。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但不过两个路口后,那股邪火越烧越盛。 凌策不想在秦越面前丢脸,只能咬牙切齿地默念起圣经、金刚经、佛经,却毫无用处,在他意识尚存的情况下,悲哀地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到底、到底吃的是什么! 这念头也不过冒起几秒,来势汹汹的欲.望就席卷了他全身,脑袋再次混沌不堪,他开始在座位上不停挪动,粗重地喘着气。 秦越本是带着醉意开车,被他这么折腾,有些不耐道:“喂,你可别吐我车上——!” 冷不丁的只热乎乎的爪子伸过来,在他胸口乱摸个不停。 秦越倒抽口气,车子差点歪撞到围栏上,他不得不来个急刹车险险停住,恼怒地吼道:“凌——” 却是被堵住了唇。 凌策眼里满满的*,神志不清地手捏住他下巴,没轻没重地啃咬、舔舐,手忽然窜进他衣服里大力搓.揉,秦越脑中轰然炸开,就这么呆着让他吃了半天豆腐。凌策迷迷糊糊道:“又个太平公主……” 太平你妹! 秦越气得吐血,把他用力压进座椅里,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凌策上身的衣服全乱套了,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还在不要命地轻轻吹着气:“太平……美人……” 秦越堵住他作死的嘴,哗啦扯开那碍事的衬衫。底下的肌肤像丝绸样紧紧吸住他的手,触感美好得竟让人无法移开。 凌策眨着不清醒的眼,阵哭阵笑的,不知在呢喃着什么,却丝拒绝都没表现出来。秦越暗暗咬牙道:“好你个凌策,敢玩火?” 凌策眉眼带笑,虽然觉得那双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手粗糙得不像女人,那体内的撞击夹杂着剧烈的痛楚,但还是带着疑惑地抱紧了身上的人。他觉得很温暖、很温暖,这股暖意驱走了被背叛的冷寂,他舍不得放开。 (已河蟹→_→……) 第10章 药效失常的后果 欲望文 第11章 危机暂解除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1章 危机暂解除 凌策不是被饱经摧残疼醒的,居然是——闷醒的。 秦越这个王八蛋,折腾了几个小时,睡过去前只记得关上窗却忘记开空调。因而他醒来瞬间,只闻到满车浓浓的令人不快的石棉花味道。 不适地扭了扭身子,结果动弹,浑身像被车轮碾过无数遍似的,没个地方不是又酸又痛。 他这动弹,秦越也醒了,慢慢撑起了身子,却猛地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混沌迷糊的两人瞬间清醒,昨夜那激情的记忆碎片凶猛地涌了上来。凌策虽然意识不清晰,但还是把零散的片段刻在了脑海里,当下脸都白了。 “你——你居然敢这么对老子!”凌策怒吼道,忍痛脚踹开身上的秦越。 “我没做什么啊,你情我愿,凌大少爷不懂规矩?”秦越偏身避,耸耸肩音调转,邪邪笑道,“你昨晚可比现在热情了。” “你、你——”凌策气得差点背过气,发红的眼瞪了他片刻。只见他上半身整整齐齐,仅仅是只开了拉链,再看看自己,身狼藉。脸红耳赤地抓起丢在边的内裤,忍着某个部位的钝痛想套上,却突然感到有什么怪异的感觉,凌策伸手摸,擦,红的,脸霎时黑成锅底。 “操,你这什么技术!”怪不得这么疼。 秦越也是愣,皱眉道:“不应该啊,我看你挺嗨。”转念想却又洋洋自得起来,“看来是我太大。” “……”凌策居然无法反驳,但脸又是黑,怒道:“你这混蛋居然敢不做措施!?” 秦越:“……”这下他无话可说,本来这种事,穿小雨衣是基本礼仪,结果自己昨晚脑抽把拿到半的tt扔了。 凌策狠狠瞪着他,嘶嘶抽气着把衣服穿戴整齐,下半身又酸又痛,怎么坐都仿佛隔着石头。 秦越叹口气:“我送你去医院?” “你敢!”他怎么好意思让医生对自己查来查去,这端糗事暴露在别人眼前,大不了买点消炎药抹抹,“等我伤好了,你给我上次,这笔账就勾销!” 秦越的眼迸射出危险的光,冷飕飕道:“上个打算这么做的人,现在还在牢里蹲着,你也想进去陪他?” “……算了,我对你后门儿没兴趣。”凌策无视他的威胁,自己先萎靡了起来。秦越这混球,他今天本来要去拜访那姓刘的,看能不能继续游说,这下可好了,他总不能螃蟹挪步去谈买卖吧。 秦越听罢阵吃吃的笑,随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仍给他个抱枕就坐回了驾驶位。 抓住那小破抱枕塞在自己腰下,凌策身体总算是好受了点,但秦越那得意的小样怎么看怎么不爽,可又不能告他工虽女干,横看竖看他们这只能是春风度,只是所有的亏都自己吃了。凌策狠狠瞪着他形状完美的后脑勺,突然计上心来:拜访不了刘老头,何不对秦家人下手? “喂,你把我整成这样耽误了我好大桩生意知道吗?” 秦越头也不回:“不造。” “你还挺时髦的,在美国呆了这么久也知道网络用语?”凌策回他记风骚的白眼,把自己要去和刘爹见面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吞吞吐吐道:“我记得监察局是你哥哥的地盘吧?” 秦越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他有些局促的模样,心底好笑道:毛没长齐就出来跟商跟政斗,有这么直截了当拉关系的吗? “嗯,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搭个线让我和你哥吃饭?”他本来想说得直白些,不过没蠢到这地步。 秦越眉挑:“你还想跟我哥来炮啊?” “炮你大爷!”凌策霍地起身,结果扯动伤口疼得大叫。 秦越哈哈笑了起来,看到路边经过药店便停车熄火,“你去买药还是我帮你买?” “……喂,你别岔开话题。” “哦,我去买药吧。”秦越下了车,大步流星进了药店,不会就拎着几包东西进来,“自己看说明书,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叫车吧。” 凌策本来见他手上的药心里头还有点安慰,听到后面那句顿时不高兴了,恼怒道:“秦二少贵人忘事,你得给我个准信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吧?” 话虽如此,还是把抓住装药的塑料袋,迫切看了起来。 “你要是趁机勾引我哥怎么办?”秦越边说边替他开车门。 “你哥都快能当我爹了,我只对新鲜帅哥有兴趣!”凌策艰难地挪动脚步下了车,狠狠瞪着他,想警告他不要再开玩笑。 秦越看够他恼怒成羞的笑话,才点点头:“为了杜绝你勾引的可能,饭就不用吃了——” “你这王八!” “——我亲自去为你跑趟,怎么样?不过解不解封我无法保证。”秦越慢悠悠道,看见他脸色先是红——气的,然后白——愣的,再是红——兴奋的,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凌策满眼喜色看他绝尘而去,充满了希望,连带着屁股也似乎不怎么痛了。秦越虽然说不能保证,但他不怀疑这家伙的本事,眼下只要安心养养伤,等待好消息就成。 吃了半天尾气总算等来了车,司机大抵是新手,路都是颠簸。凌策心里骂了人家祖宗十八代后,终于捱到家里。 也不知是不是晕车的原因,他除了屁股痛,肚子也很不舒服,忽冷忽热还咕噜噜叫,偏偏点食欲都没有。女佣小琳看出他的不妥特地做了他素日最喜欢的鱼片粥,他也只是摇摇头,咬牙装作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直到回到卧室才卸下伪装。 看到裤衩里全是红红白白的玩意儿,凌策年夜饭差点都要吐出来,连连骂了好几遍秦王八蛋不得好死,才哆哆嗦嗦地替自己上药。 亏得他年轻体健,皮厚肉粗,低烧了天后,基本上也就恢复了,除了肚子还是那种冷热交替令人欲死的滋味。 “秦王八……你要是搞不定,老子怎么也要上.你次……”凌策恨恨地想,在脑中模拟了下那场景,想起秦越那与美人脸丝毫不相称的非人凶qi,有些沮丧。 秦越的面子果然够大,没过久检察院的人就通知他重新配合警方调查。这次他们带着严谨的阵仗踏入大酒店的大门,上回那有些眼熟的检察官也在队列里,只不过他不再敢使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见到凌策后还低姿态地赔笑。 若是上辈子恐怕头脑简单的凌策就要对他冷嘲热讽了,但如今他深知绝不能轻易得罪人,尤其是官场上的,因为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背靠强的势力把你击倒。 为首检查官脸生,不卑不亢地请示带路。凌策知是个重要时机,他们就算看在秦越的面子上来重新视察,也不代表定能通过。 幸好他早就想到这层提前做足功夫,几乎把整个饭店焕然新。 凌父得到风声时还在外地,立马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他并不信任凌策能办妥,在路上已经想了几百个本责怪儿子。 谁知回到酒店时,监察局的人已离去,而酒店上下派喜气洋洋的,凌策正和几位经理庆功祝贺。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早在被司徒老爷警告时,他就做好了几年弃用酒店的心里准备,岂料在自己眼中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还让它重见天日。 “怎么回事?”他冷静地问。 凌策收起脸上的喜气,琢磨下才道:“我去找了秦越。” “秦越?秦家二少?你们很熟?” 凌策想起两人稀里糊涂的那段经历,脸色僵硬起来,幸好背光并没让人看清。他欲盖弥彰地轻咳道:“在美国认识的……不过,不是太熟,我费了番力气才让他帮这个忙,而且事先也打理干净,这才让检查结果合格。” 凌父不疑有他,高兴地猛拍他的肩膀,直笑道:“看来让你去美国还真去对了!没想到能和秦家人搭上关系,要记得和秦越走走,你们的关系越深,就越对我们凌家有利!” 凌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们的关系已经“深”到叫人无法直视。 “我听说那孩子决定回国发展,这样吧,你不用再去美国了。”凌父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儿子,似乎是下了个重大决定,“你马上就22岁了,是时候让你历练历练。” 第11章 危机暂解除 欲望文 第12章 被委与重任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2章 被委与重任 凌策瞪大眼睛,呼吸有些急促,他等这句话等了许久,而在上世由于自己直浑浑噩噩,竟然从未听过,不想刚回来不久父亲竟然放开了话匣子。 凌父抬头看着身后的酒店,手攀着他的肩,郑重道:“这是我们凌家的门面,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凌策对上父亲不苟言笑的脸,突然觉得有什么在沉甸甸地压着自己,那是他上世又害怕又期待,却无法担负的东西——责任。他脑中闪过无数画面,那是被司徒锋买下酒店时,凌家人悲愤而无奈的脸…… “我会保住它的。”凌策语气里透着坚定。 凌父又拍了下他的肩,意义不明道:“尽力就好。” 凌策不明白的眨眨眼,突然想到什么,急问:“你把酒店给我管了,那你做什么?” “呵,你当凌家只有它吗?”见儿子嘴唇又动,凌父打断道,“等你成为真正的当家人,我自然把其他的也交到你手上。”语调转,他压低了声音,“酒店是门面,你的任务是维持它面上的繁荣,其余的不要管。” 凌策心下迷糊,在他的认知中,自家大酒店面上辉煌逼格高,是凌家引以为荣的支柱,但父亲居然只是要“面上的繁荣”? 接下来的段时日里,他在倪经理的带领下才点点揭开了凌震华所说的谜团。 酒店被凌家经营十数年,在前十年它直是le市最有档次的几家酒店之,但凡有城市文化宣传都有机会被拍下来放进册子视频里。但浮躁而活力的le很快又有不少酒店入驻,凌家酒店年久失修,又过于保守,在三年前就已经处于比较尴尬的地位,而这年是年老色衰,基本不再盈利。 凌策翻着账本,心里有些酸涩,可笑他直以为家里财大气粗,耻笑别人落魄贵族,原来自家才是落魄户,贵族都算不上。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面临亏损的境地父亲却毫无拯救的想法,反而交给没有什么经验的自己?若说是解除这次的危机让他看到了自己能力,那也过于草率,反倒像是……自暴自弃? 那些东南亚人的面孔又再次浮现脑海里。凌策心里暗暗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他担心凌父在背着家人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仔细地留意父亲的举动。 果然,自从那日在书房打过照面后,书房的锁便换了,连凌夫人都不能进入。而且移交权力的时日里,凌震华也鲜少出现在酒店,甚至不常在家里。 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光凌策,凌夫人也起了疑。 当然她的智商仅限于怀疑老头子是不是有了外遇,她哭哭啼啼地对儿子说:“你爸爸好久没回过家了,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凌策扯扯嘴角,快要被她的“不喑世事”打败。 “莫非是真的?”见他不说话,凌夫人自己先下了定论,顿时六神无主。 “没有!妈你别想!”凌策把她抱在怀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可以从老妈嘴里问出点什么。 “那他怎么……” “拓展新业务吧。” 凌夫人抬起脸,泪眼婆娑问:“新业务?有这么忙?我怎么没听他提过。” 看来从她嘴里也问不出是什么,凌策心底叹气,又道:“就这么忙,而且你儿子我最近也很忙,怎么不关心关心我!”我们爷儿俩养你个,虽说是本分,但也挺辛苦的啊。 凌夫人破涕而笑:“对对,乖儿子,都这么大了啊,该自己赚钱了,不要学我,什么都要找你爸爸要……说来,有件事挺奇怪的。” 凌策警醒地眯起眼:“什么事?” “策策你紧张啥,不是坏事,最近你爸爸给我的卡是平时的十倍,我之前还怀疑是不是他出轨了所以在这里给我补偿,现在想来是新业务赚钱了吧?真是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凌夫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小声抱怨,凌策的心思早就转到了九霄云外。 也就是说,父亲的业务已经开始盈利了…… 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生意,但冲着他还记得家人这点,凌策还是把悬了好久的心吞回肚里,横竖赚钱总比不赚钱的好。 他接管酒店的事没久就传开了。由于前阵子的中毒风波,酒店的盈利非常差,亏损的额度超过可承受范围。凌策当机立断地决定第任务是舆论造势。他花了点钱,请杂志、电台来做广告,买段子手在本地网吹捧,同时免费宴请些以前的狐朋狗友来做客。甚至,他做了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自降档次,搞了几档位的低端婚宴来吸引大流量。 两个星期后,凌家酒店的名声渐渐回来,虽然仍是亏损,但新的菜色、实惠的宴席活动成功拉来新客户。 客户群的变让凌策看到希望,但好景不长,没过久,网上的水军开始反扑,而电台也开始制造出些不好的声音,例如新菜色平平无奇,婚宴鸡肋,服务态度差,酒店卫生不合格等等。 凌策又惊又怒,他尚且能在水军上做文章,但广告电台的投钱太大,他实在没有办法挪出的资金来扭转舆论。 个日薄西山的过时酒店,能让谁花这么大力气整呢?除非对方想收购,或者,在电台有势力,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买。 凌策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人是谁,只有司徒锋才符合以上两点,尤其是人脉层,他知道司徒家的势力渗透进了媒体。不过很可惜的是,毕竟是外地人,在电台势力并不牢靠,他仍然有机会去拉拢电台老板。 为了这件事凌策几乎踏破了几家电台报社的门槛。他从未如此密集地做过低头赔笑的事,别提连几个星期的酒肉饭局,简直要把胃呛伤。 凌夫人再是愚钝,也大抵知道儿子繁忙,她废了点时间从美容院和麻将桌上打听,才知道自家酒店有了麻烦。锦衣玉食的富太太什么都不会,但疼儿子的心还是有的。 “我得做点什么让策策别那么辛苦。”她心里暗道,想着为宝贝儿子分担分担。 说来也巧,没过几天她的麻将桌上出现了新的牌友——正是司徒老爷包养的二奶吴女士。 凌策这边忙得死去活来,但成效是显著的,连十来场饭局后,那些老头子也放松了对酒店的攻势,酒店名声又渐渐好了起来。 凌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下,至少不必日日陪.酒了。也不知是是否过度透支体力,他觉得这段时间整个人非常疲惫,不过是跟那些老头子唠嗑而已,竟然要打十二分的力气,他每次谈话都非常费劲。有好几次在酒局上他感觉自己意识非常清醒,但眼皮子累得直打架,胃里的烧灼现象也比以前严重得,然而尽管如此厉害的烧灼也没能阻止他在席上昏昏欲睡。 今天的饭局尤为明显,他只和那群人喝了半便睡着过去,直到他们结束了才被叫醒,然后又被不由分说地硬是灌下几瓶酒。 凌策边打着哈欠跟他们道别,边吐了几回后,才蹒跚着步伐上了车。 他小心地驶向偏僻些的路,想着慢慢地晃荡回家。 微凉的夜风拂过汗湿的脸,凌策个激灵,想起了某个夜晚的秦越,同样微凉的风,不清醒的意识……那滚烫的吻,激烈的交.合…… 联想的最后却是好死不死地停在红红白白的内裤上。 “呕——” 他本来就不舒服,这下是毫无预兆地吐在方向盘上。积累的恶心感跟开了匣似的,止也止不住。凌策不得不狼狈地边吐边下车,倒在路边,红着脸吐得昏天暗地。 他从未因为酒醉而难受成这样,简直要把胃酸都吐尽了,还在不断干呕,同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无法感知自己究竟在地上趴了久。 那温柔的夜风不知何时变得冷冽起来,他想起身为自己披个外套,却发现没什么力气。身边偶尔有辆车急速驶过,谁也没有注意到、或许是懒得给这个看起来就是酒鬼的人点点帮助。 凌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就此睡上晚,却在泪眼朦胧中听见嘟嘟的喇叭声。 他费劲地抬起头,只看到两束刺眼的远光灯。不会车门打开,走下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两条腿交叠在灯光中向自己走来,快要走近的时候,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才响起。 “啧啧,这幅模样。” 第12章 被委与重任 欲望文 第13章 叛徒的回归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3章 叛徒的回归 凌策有些木然地把视线顺着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缓缓上移,果不其然看到了秦越略带嘲弄的脸。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想要打招呼,却又是股子恶心翻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就吐。 秦越闪得再快,鞋子也被那呕吐物粘上了零星的几点,表情便有些难看起来。但见凌策咳得耳朵根都红了,时不时还被呛到,只好叹了口气,半弯下身子替他顺了顺。 等凌策终于缓过劲,借他的大腿自己起身,秦越才凉凉道:“每次见你都副狼狈样,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凌策唏嘘:“什么叫不省心,难道秦二少还替我操心过?” “对啊~”秦越耸耸肩,“看我对你好吧,小妖精。” 凌策:“……”他是不是喝了? “我要回去了。”凌策甩开他的搀扶,想要自己走,却脚下虚浮得软,眼看就要往前倒下,秦越只手横过来架到他胸前。他的手掌很厚,手指却很修长,指尖好死不死地点在了凌策那点敏感点上。 亲密的肢体接触让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两人间那段风流韵事,难得脸红起来。 秦越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妥,自顾自道:“你还想自己开车?也不看看那车都被你吐成什么样了,走吧,带你去我那洗漱下,我有处住所在附近。” 想到两人又要独处,凌策浑身僵硬,不太合作地扭动起来。 “你长虱子啊!”秦越很不客气地使劲打了下他的屁.股,“若不是小时候借住过你家,我还不想让你住我那。” 他这下打得非常用劲,凌策嗷嗷叫,只好老实起来,反正他现在满身都是酒臭,谅秦越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秦越略带粗鲁地把他往车上扔就开往住所。说来也巧,他当初买下那别墅只是为了散心,几乎没去那里住过,难得来次还遇见凌策,可见跟这家伙缘分不浅。 到了地儿,凌策已经昏昏沉沉,眼皮子耸拉着随时要闭上的样子。他意识朦胧地任由秦越拖挪,直到突然被几泼冷水当头泼下。 “靠!”凌策瞬间惊醒,眼前是秦越不耐烦的放大的脸。 “洗澡,否则别想上我的床。” “你能不能温柔点!” 秦越以记有力的推搡把他摁向花洒处,然后便不打招呼地开了水,幸好这回是热水。凌策微愣,才慢吞吞地摸索着洗脸。 “我只会在床上温柔。”秦越悠悠道。 “……”貌似你床上也不怎么温柔。凌策懒得继续这个话题,冲了几秒后,便道:“好吧,我清醒了,你别在这里杵着,我要脱衣服了。” 实际上他全身都被浇湿了,恨不得马上脱光光,但他不算灵敏的第六感告诉他,有道没有礼貌的视线正悠闲地打量着他被湿透的身体,那视线活像是已经把他的蔽体物自动解除了似的,赤.裸而*。 秦越不置可否,就这么靠在墙上眯眼看着他,低笑道:“凌大少爷这是害羞啊。” 凌策隔着水帘朝他翻白眼,粗声粗气道:“少来,你别以为那天做了就能介入我的生活,哪儿凉快哪儿呆去,我真的要洗澡了——” 不料秦越突然靠近,在他耳边轻轻来了句:“我现在就想呆这里,怕了?”说完,他也不介意水滴的洗礼,伸手往凌策胸口揉了揉,戏谑道:“果真是怕了,心跳这么快。” 低沉雌性却又自带三分笑意的嗓音,温柔的气息,凌策觉得耳畔有点热,喉咙似乎都干燥起来。 “秦越——”凌策咬牙切齿,却被对方用手指点了点唇。 “嘘,”秦越眼里的那点蓝仿佛暖透了,如同碧波般荡漾开来。不过与温柔眼神不相称的是,他手猛地拧了把他的屁.股,调笑道,“我还是头回把人操出血,这么天心里愧疚得很呐,你这好全了没有?” 凌策眼里泄出嘲讽,呸了声:“你会愧疚?” 唾沫星子飞了几点在秦越脸上,秦越脸色变,却是越发流氓起来,把他绵软的身子翻,“来,让我检查检查。” 说着手就往不该窜的地方窜去。 凌策惊呼,却被堵住了嘴,只能呜呜着表示抗议。但秦越的手在他身上乱摸就像点了无数的火,没过久,两人皆是气喘吁吁起来,都进入了危险状态。 此时再说什么都显得余而矫情了,凌策边懊恼着,边半推半就,配合了秦越无礼又过分的“检查”。 做了次过后,他感到腹中隐约不适,死活打断了身上那人不知疲倦的求索。 秦越倒是好脾气,看出他的确不舒服,难得体贴地为他洗了澡。凌策昏昏欲睡地躺在浴缸里,任由秦越打着泡沫在身上擦来擦去,权当是去沙龙享受按摩。 当然,这样放松的后果是又被压了次。 折腾到凌晨总算是停了下来。秦越把他抱去客房,看他在床上皱眉哼哼“老子肚子难受死了”。 秦越想了想,这地方似乎也没什么药,只好走过去替他按了按小腹。说来也奇异,他毫无章法的按摩竟是缓解了不少。 “你的小腹真是漂亮。”秦越有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凌策的体格修长肌肉并不十分,这小腹也不是华丽丽的八大块腹肌,却依然平坦紧实,纤细而富有力量感。 凌策打着呵欠,大大方方地任他吃豆腐,没会就睡着了。 显然又是番稀里糊涂的偶遇,不清醒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旦醒悟过来,凌策才后悔莫及地意识到:他居然又和秦家二少爷睡了!睡了!了! 他不是没有过夜.情,可那些对象都好处理得很,随随便便顿饭、只包就能收买,但秦越决计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何况这还是他要拉拢的生意合作对象,牵扯上如此乱七八糟的关系也不知会不会对他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凌策细思恐极,套上衣服匆匆离开了秦越的住所。 叫他意外的是自己的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门外,想来或许是秦越让人送过来的,还擦得干干净净。他想到或许被人看到那些呕吐物,方面窘迫,方面又觉得自己脑袋上顶着无数个“债”字,他似乎是欠了秦越几次了。 坐上车才事后诸葛亮地给秦越发短信,告诉他自己先行步,便往酒店开去。不是他孬种,而是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秦二少。 车开到半听到短讯声,凌策没有在意,还以为是秦越的回信,等到到了酒店才看到另个他绝对料想不到的家伙在门口等着。 目光接触到那人时,凌策全身的血都要沸腾了。好个刘子,还敢来? 刘子本就长得不高,此刻瑟瑟缩缩得跟个乞丐样,嗫喏道:“凌哥。” 凌策伸手就是巴掌,打得他懵,还没等他稳又是反手巴掌,顿时刘子两边脸蛋都爬上巴掌印。 “你还有脸见我!” 刘子噗通声跪下:“对不起凌哥,我知道自己错了,求你别不要我。” 他这大庭广众的跪,凌策却没脸接受,而且也觉得他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可怜,只能把他拉起来拖进自己办公室。“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子眼泪哗啦啦涌出,颠三倒四地说了很个“对不起”。到底是跟了自己许年的人,而且凌策还记得在上世家败后,也就刘子对他最好,于是他便心软了,皱眉让他哭了好会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大概个月前司徒锋找上我爹,你也知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他进过牢子有过前科,即便还没丢掉饭碗也不可能有大晋升,但是司徒锋许诺会给他副局的位子,条件是……为他做事,而且不许我跟你来往,我爹也叫我跟着司徒锋。”刘子脑袋垂得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他还给了我不少好处,而我爹又那么兴高采烈的,我这脑抽就答应了……” 凌策冷笑道:“那你怎么又不跟他了?” 刘子噗通又是跪,并狠狠扇了自己巴掌:“是我鬼迷心窍!但那天晚上看见凌哥被那样对待,我就直睡不着觉吃不下饭,难受到今天,我没忘了以前被老爹打得半死不活是凌哥你收留我,你直带我这么好,我实在、实在……”他颠三倒四,哽咽无数次,最后才抬起脸目光坚定,结结巴巴地憋出句,“我以后只对凌哥个人好,真的,凌哥,你别不要我。” 凌策又囧又感动,恨恨地拍了他下。刘子年纪很小,又没什么文化,就算给他整天估计也想不出再华丽的语言来打动人,但凌策就是心软了。 不过想到当初自己那样伤心,他就忍不住又揍了刘子几拳,骂道:“让你去找司徒锋!让你去找司徒锋!” 刘子不躲闪让他使劲揍,还“诶哟诶哟”地配着音效,总算是让凌策痛快地出了口气。看到他甩手往椅子上坐,表情虽然仍是横眉竖眼的,但刘子也明白此事算是翻过页了。 “凌哥,瞧你累的。”刘子立即狗腿地倒水端到他面前。 凌策接过水喝下大口,才想起来问:“你这么跑过来找我那司徒锋也肯?” “他……不瞒凌哥,自从插手你家酒店的事失败后,我爹就没了利用价值,再说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其实我压根就没给他干过几次活……”刘子小心解释,担忧地用眼睛偷瞄他。 凌策嗯了声,他相信刘子的话,司徒锋怎么可能重用自己这边跑出来的人。 刘子见他没有特别的表示便高兴起来,体贴地替他捶肩。他脑子不灵光,但干这些服侍人的活倒是仔细,凌策懒懒闭上眼又昏昏欲睡起来。 刘子打量着他的脸,发现他居然瘦了不少,脸色还有点苍白,不免又开始担心,加细心地替他捏背,捏着捏着,突然想起件直梗在心里的事。 他三两下摇醒昏昏欲睡的凌策,急道:“凌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祁子州拿来的东西?” 第13章 叛徒的回归 欲望文 第14章 看病有情况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4章 看病有情况 凌策懒懒地掀开条眼缝:“记得,滋味不要太差。”而且后果也非常恶劣,那是和秦越孽缘的开始。 “不,不是这个问题!”刘子急道,“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后我收拾残局,隐约听到他们说过那是个新研发的药,还没经过人体测试,但在用在小白鼠身上起了非常不可思议的反应!” 由于他的语气过于猛烈,凌策下子正坐起来,“什么反应?” 刘子神色有些闪烁,苦涩道:“他们说服用后的雄性白鼠出现了定程度的雌性性征,后来又慢慢提高实验动物的等级,同样出现了类似的反应……” 凌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用力摇着瘦小的刘子怒吼道:“你说他们给我吃没有经过检测的东西?!” “我、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他们是不是拿了那瓶……”刘子咽了咽口水,尝试宽慰他,“凌、凌哥你别急,毕竟是小白鼠身上做的实验,而且当时你喝下的份量不,兴许对你也不起什么作用,反、反正凌哥在我心中直那么高大威猛的……” 他结结巴巴的安慰却不能令凌策好受少,反而加后悔当初答应去参加聚会。 刘子见他脸色依然很差,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凌哥你仔细回想下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症状?” 凌策怒极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仔仔细细地把自那天晚上至今的情节回忆了遍,得出结论:貌似那药的确有副作用,而这作用便是让他成为条神志不清的淫.虫,缠着秦越没羞没臊地颠.鸾.倒凤了晚,这么想想也许正符合小白鼠雌性化的现象? 当然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刘子知道,凌策踌躇道:“也没什么,就是偶尔犯累,不过我这段时间也忙。” “呼……那就好。”刘子长舒了口气,但仍不放心积极建议,“为保稳妥,凌哥还是去趟医院吧?我陪你起。” 凌策也有点担心会不会有后续副作用,便答应了同去医院。 刘子刚拿到驾照,屁颠屁颠地载着凌策去了le市最好的私人医院,又屁颠屁颠地火速办理了预约。那名医生姓何,照片上温文尔雅带着金丝边眼镜,不知为何看起来颇为眼熟。护士介绍说他是名医,刘子想着或许正是名医,所以他才觉得眼熟吧,索性就预约他了。 凌策拿着预约卡有些不自在地去了肠胃科。 当看到那个何医生时,他也觉得这人眼熟得紧,但又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何医生让他描述症状,他因极少就医,描述得乱七八糟的,何医生便让他仰躺在床上,撩起他的上衣,小心翼翼地按摩着他的肚子。 当按到下腹时,凌策惊跳起来——不是疼,而是有种要吐的冲动。 “奇怪,我并未使力啊。”何医生自言自语道,又缓缓地画着他看不懂的圈继续揉着肚子,岂料凌策就突然吐了出来。 何医生皱眉,让他坐好,替他查心跳、舌苔等等常规,最后脸高深莫测,执起他的手,开始诊脉。 号了遍,又难以置信地抬起脸,摸了摸他喉结和肌肉:“这……这不可能啊?莫非是我诊脉半吊子的缘故?”说完唤来名助理医生,想来是他的徒弟。 那徒弟号脉的姿势非常熟练,片刻过后同样是脸难以置信,跟他师父边盯着他,边小声嘀嘀咕咕。 凌策的心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架势总觉得自己得了绝症似的。“我、我怎么了?” 何医生托着下巴似乎陷入两难的境地,最后为难道:“先抽血化验,你暂时回家等消息吧。” 凌策急了:“不会是癌症吧!”他上世被人虐待而死,这世难不成病死的? 何医生笑道:“应该不是,但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次见不好下定论,结果没出来之前都要放宽心态不要做余的猜测,回去以后定要卧床静养,不能喝酒、抽烟、熬夜,结果最几天就能出来。”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句,“请你放心,我们定会替你保密的。” 对于他最后句话凌策头雾水,但总算是安心了些。 刘子等候在外面,见他出来担忧道:“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凌策耸耸肩,并不想让未知的恐惧让别人替他担心。 不过他也并未完全遵照医嘱,他才刚接手凌家酒店,卧床静养是不允许的,就算不吃饭局,他也要天天出现在酒店里。 如今酒店解封,客户群也有新鲜血液注入,口碑渐稳,司徒锋的舆论攻击却从未停止。幸好司徒家位于上层,而新鲜客户则是普罗大众,并未产生大影响,所以在凌策的运作下许久不曾真正盈利的凌家大酒店,竟然是出现咸鱼翻身的架势。不过短短段时日,司徒锋的如意算盘就这么落空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恢复凌家在上流客户中的名声地位。 凌策首先聘请了有公信力的部门替自己澄清这事的始末,而且要高调地澄清。x家电视台是司徒的势力必然不行,凌策想到的是再次请监察局的人来走趟。这次他没有再惊动秦越,而是直接找到当时来的那名检察官,也许已经打过照面,那名检察官很快就首肯了为他正名。 然后凌策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在酒店办了名义庆功实则交际的宴,邀请le市与自己交好或是无结仇历史的人来参加,就连凌父从未敢打过主意的些名门之后,凌策也厚着脸皮邀请。他的想法很大胆也很简单,请得到自然是好,请不到自己也并无损失。 秦越自然也在宾客名单中。 再见秦越距离上回已是两个星期,另人意外的是他不仅来了,还带来些凌策根本没信心邀请得到的权贵子弟。 凌策作为主人要时时刻刻把握整场气氛,当偶尔两人视线触及,秦越那蓝绿色的眼眸里总是闪现玩味,最过分的是他趁人不注意,隔着远远的距离意有所指地舔了下下唇,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凌策刷的移开了目光,却无可奈何地有种被盯住的错觉,虽然他知道秦越没有在看他,但自己的身体已经在为那个舔舐的动作而微微战栗。没办法,这男人带给他的体感过分鲜明了,想忘也忘不了。 他不知道秦越到底想干什么,但他的胃部又不太舒服起来,想来紧张所致,便去了办公室休息。 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门敞开着,倪经理拿了大堆东西从里面出来。 凌策有些不悦道:“你进我办公室做什么?”说实话经理的动作鬼鬼祟祟的,若不是他直跟着父亲,而且上世也从未有过背叛迹象反而路忠心耿耿,否则都要怀疑这是个间谍。 倪经理掂了掂手上的东西,恭敬回道:“凌少,这是你父亲遗留在办公室的文件,他让我取了送去给他。” “是爸爸?” “是的,那么您继续看着场子吧,我先去跟凌老先生会面了。” 凌策没再说什么,心下却泛起嘀咕。虽然凌震华说过酒店让他管,但由于是个新手,他半是负责公关和中层以下人事调动,而账目都是倪经理手操办。而且凌策目前的身份仅仅相当于理事长,名下只有十八岁那年父亲给他5%的股份,倪经理却有9%,实际决策权要比他大不少,他在生意上与凌震华的关系也要比自己跟父亲还要亲密。那个办公室里有个锁起来的账目表,至今凌策还未能启封,倪经理却开启自如。 凌震华已经有些时日不曾管理过问酒店,今天却要送文件,凌策不得不做了大胆的猜测,那份文件定和他的“新项目”有关!也就是说,好好找找这个办公室里的角落,兴许能找到丝蛛丝马迹。 凌策透过监视器边随时查看宴场情况,边仔细地把电脑里每个加密文件都查询了番,遇到无法破解的便记录下来,日后再做打算。 他虽是不学无术,不过游戏玩得了连带着代码也略懂二。当加密文件越来越时,他抱着侥幸的心里尝试破译。凌策选中了个名为“钦17”的压缩包试行,在运行错误三次、即将放弃的时候,压缩包竟然破译成功了! 打开看长达几十行的计数表,而这些计数表每个文件名前缀均为“situ”。 situ……司徒?! 凌策心狂跳得厉害,再点进计数表,果然在里面出现司徒锋三字!但表格内的内容全变成***,显然又是另层代码了。 他正查的兴奋,办公室的不知何时开了,来人见他认真到忘我的境界,无声地低笑着从背后还上他的腰。 “好认真啊,看什么呢?” 第14章 看病有情况 欲望文 第15章 有小肚腩了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5章 有小肚腩了 凌策的身体猛地抖了抖,迅速把笔记本合上,冷道:“秦越,你未免太放肆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儿?” 秦越闻言低低笑了起来,环住他腰上的手却是紧:“这就叫放肆了?我还能做让你意想不到的加放肆的事来,你敢不敢试试?” 凌策用力把他的手反剪,语气暗含威胁:“别以为我们做过就能得寸进尺!我不喜欢男人!” 秦越眉挑:“我好像没说什么吧?我追求你了吗?” “……”凌策泄气般地窒,秦越的表现的确不像是对自己有什么过深层次的含义,不过是戏弄罢了,自己这反应也的确过了点,兴许是反感他的阴魂不散?不过是不想自己身后的笔记本暴露吧。 “那你老过来招惹我做什么啊?外面不都是你带来的朋友吗?” “我不过是提了句他们就过来了,”秦越耸耸肩,无辜道:“无聊啊,国内三天两头庆功宴的,还是美国好玩点。” “那你还不快滚回去!”凌策白了他眼,转过身小幅度打开笔记本的盖子,用身体挡着秦越的视线,迅速把自己查到的东西保存然后关机。这些东西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明白至关重要。 他纤细的腰部和挺翘的臀正好贴着身后的人,这画面要勾人就勾人。秦越懒得窥伺他的“机密”,却把视线紧紧定格在自己身前的风景。 等他料理完正要转过身,却察觉身后有什么不对——身为男人他很清楚那是什么,顿时脸都气红了。 “国内是无聊,不过le市有个极品吸引着我呐……”秦越动作不见得放肆,但周身尽是挑逗的气息。 凌策忍无可忍地要推开这混蛋,扬起的手却被对方轻柔握,接着便有什么湿滑温热的东西在自己五指间轻轻滑动,另只空着的手是在忽轻忽重地四处点火。明明是如此突兀的*,他的身体却仿佛记住了这人带给的欢愉,食髓知味地起了反应。 “嘶……不要弄了!”凌策发出类似痛苦的低吟,眼神却迷离起来。 秦越边轻轻舔舐那只布着薄茧的手,边抬眼看他反应,得意地低笑:“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凌策:“……秦越,你真的是美国长大的吗?为什么对国内网络上的流行语这么熟悉?”而且总在要命的时候蹦出,他本来很有感觉,下子去了七七八八。 秦越对他突然间的冷却还有些迷茫,不解道:“既然流行,你怎么不喜欢?” “那是开玩笑的好不好!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说笑!”凌策恼羞成怒,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脸的欲/求不满。 秦越噗嗤笑出来:“原来如此……以后不说这些便是。” “你还想以后?”凌策惊道,“你还想做少次?” 回应他的却是连串绵密细腻的吻,令人脸红心跳的濡湿声后终于迎来咆哮。 “我特么身体不怎么舒服!需要静养!” “知道了知道了,我让你舒服便是……” …… 事后的办公室四处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尽管考虑到时间不够两人并未做到最后,但激烈程度不亚于大战三百回合。 凌策欲哭无泪地看着狼藉的办公桌,懊恼道:“秦越,我们到底是在干嘛?” 秦越却未立即回答,实际上他自己也有点不太明白,凌策都衣衫渐宽脸受虐地等着了,自己刚才居然没有把这男人压在底下肆意侵.犯,而仅仅是相互用手,这吃不饱的滋味真是……怪不得听闻那司徒锋直想得到凌策,这凌家大公子确实有招人的面,连自己这阅人无数的老手也心痒痒地再三骚扰。 “干嘛?”秦越低头细细咀嚼他的疑问。自己的心里想干嘛倒是不难解,不过这路有些困难不知该不该继续、不知如何下手。思索再三,秦越最终把任何想法都敛回腹中,懒洋洋道:“不过是各取所需。” 凌策语塞,沉默地瞪着他。虽然自己也没吃亏,但怎么感觉有些不舒服呢。 “别恼别恼,我不是帮过你嘛,再说这样你不也挺舒服。”秦越又凑过来,手抚他的胸口替他顺顺气。 凌策被他顺得哈欠连连。 秦越好笑地看着他像只快要冬眠的动物,毫不客气地乱吃豆腐。方才他只是体贴地好好照顾了小凌策,其余的地方还没怎么碰,如今主人都默许了他自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凌策的小腹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小腹,平滑紧实又肤质细腻,可是这回抚摸起来却隐隐有赘肉的趋势,似乎丰腴了些,没有之前那么平顺了。 “你久没去健身房了?尽忙着工作?” “废话……我哪里像秦二公子那么闲,事情着呢,以后少烦我!”凌策在他摸到腹部时已有些不耐,因为想起了医生对他做的那番检查,担心秦越没轻没重害自己难受。 “你自己看看这小肚腩,再看看我的,”秦越捏了捏他腰侧的肉,然后邪邪带过他的手抚上自己的,“你这种状态对身体不好,要劳逸结合。国外男人天至少花二个小时在健身房,这样才有足够的精力投在工作上,为你好知道么?” 触及那扎实的手感,凌策不禁羡慕起来,他自己只是偶尔才去健身房,拥有现今的身材已是祖上积德,但秦越显然得天独厚,活生生的衣架子。这么比较起来难免心里有些发酸,尤其是看见他眼里淡淡的戏谑,加不服气。 他明白是这段时间生意渐稳才养君处优养成的肚腩,于是宴会结束就让刘子为自己预约了健身房,至于“卧床静养”的医嘱,自然被自大的凌大少爷抛到了九霄云外。 毕竟除了维系酒店的繁荣,还有那些机密文件也需要破译。凌策心知自己水平有限,且也担心外泄,故意只拿其中的份悄悄托给外边的朋友帮忙,他尽可能地让每个外人接触到的只是冰山角,这样他们掌握的信息都是散碎的。 破译需要时间,凌策也无法放任自己身材继续走形,第二天下班他就回家去换身衣服打算直奔健身房,临出门前凌夫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叫住了他:“策策你要去健身?” “嗯,xx健身俱乐部。” “哎呀~那不是跟我要去的棋牌室连着嘛,既然如此我便搭你的车吧,”凌夫人朝司机摆摆她保养得白白嫩嫩的手,“王哥晚点来接我。” 凌策只好带着她出门,路上纳闷道:“妈你怎么换了家新的棋牌室?” “你不懂,妈妈这回认识的几个太太喜欢去那里,你知道她们是谁的老婆吗?”凌夫人神神秘秘道,“其他人暂且不说,有个就是前段时间整咱们的司徒老爷子包的二奶。” 凌策差点把脚踩空,吃惊道:“你怎么跟他们家的人扯上关系啊!小心被她暗算!” “哎呀呀你不懂女人,我看她心机不是深的那种,面相单纯得很,再说我也没打算干什么,只是让她为我们家说点好话吹吹枕边风罢了。” “不行,你不要跟她接触了。”凌策虽然记得上世这个二奶并没有出场,但他并不相信她会是个“心机不深”的单纯女人。 被拒绝的凌夫人不高兴起来,嘴瘪抽噎道:“你们爷儿俩就知道不让我做这做那!我想为你们分担分担还要被数落,我在这个家里点话语权都没有嘛!” “……”凌策嘴角抽了抽,自己要是继续反对下去她定能哭出来,这嗲里嗲气的老公主病他又不是没领教过,只好无奈叹气,“好吧好吧,你小心点就是。”大不了他注意看着老妈,不让她乱跑就是,小小个二奶他还不放在眼里。 凌夫人总算是心满意足地下了车,没过久凌策也到了目的地。 高级健身场所环境非常好,大部分的器械都是每两个小时打扫次,非常干净。凌策满意地摸了摸器械,终于选定台称心如意的跑步机,扣上耳机便开始慢跑。 四十分钟的跑程对他来说是小菜碟,平日随随便便就能拿下,这回却在结束二十分钟慢跑后便出现力竭现象。凌策不敢置信自己年纪轻轻就如此老态龙钟,硬是咬牙坚持了十分钟,最后不得不降速“行走”完剩下的跑程。从跑步机下来时,他觉得眼前有点发黑,肚子也有些不适。 教练在旁边直注意着客人的状态,见状便上前来示意他立即休息。“凌先生,您的脸色很白,如果身体不适的话是不能来这里锻炼的。” 凌策从小身体素质很好,哪能经得起被人看贬,便摆摆手道:“没事,最近晒太阳晒得少所以脸白。” “…………”教练只好耸耸肩。 凌策见他抱拳脸看热闹的样子,决定不能让他小瞧,休息几分钟后就去下斜板区,想锻炼秦越所嫌弃的小腹。 也许是急于证明自己身强体健,他特意加快了起卧的速度。但老天故意让他出丑似的,他起卧的状态比跑步机上不如,四五次后便开始感到下腹坠疼不已。凌策边不解边又作死的咬牙坚持,以为自己速度如常,却不想在别人眼中已然是非常吃力的状态。 教练看不下去了,锻炼本是强身健体,若身体抱恙还要锻炼反而是损伤身体。他不由分说地把凌策拉起来严厉道:“先生您的嘴唇都白了,必须立即回去休息!” 凌策的确出现了头晕和慌神的情况,此时也无力反对,只觉得肚子剧痛无比,如同内有千斤坠体,竟是无力起身只能惨白着脸道:“肚子……好痛,扶我去洗手间……” 教练便把他搀扶起来。 凌策疼得汗如雨下,他隐约觉得现在的痛跟那种不是回事,但要命的坠感逼得他哆嗦着褪下运动裤,结果几丝刺眼的鲜红赫然出现在眼前—— 第15章 有小肚腩了 欲望文 第16章 壮士你有了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6章 壮士你有了 鲜艳诡异的颜色虽然寥寥几许,却令人触目惊心。 凌策心中紧嘶哑叫出声,但声音过于细微,连守在走廊的教练都没听见他的动静。凌策只好忍着剧痛摸索手机出来,胡乱在上面划拉,鬼使神差之下竟然拨通了秦越的电话,也许是因为秦越总是在自己落魄时出现,他下意识地向那男人求救。 响了声后总算看清手机上的名字,凌策暗骂自己逗比连忙挂断,改拨刘子的电话。谁知他还没拨通,刘子竟心有灵犀地打了过来。 “凌哥!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嘶……别嚷,我现在需要你送我去医院……马上!” 凌策道完手松,电话掉地上也无力去捡,挣扎着从马桶起来穿好裤子。腹中那股坠痛让他不停的吸气,仿佛这样才能减缓痛楚。 刘子很快就赶到,凌策在见到他熟悉的脸蛋时,神情懈,放心地晕了过去。 刘子大吃惊,手忙脚乱地扶起他,那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但谁也没注意到。 凌策醒来时眼前是苍白单调的天花板。 “凌哥!” 凌策慢慢转头,果然看见刘子担忧的脸。“你昏迷两个小时了!” 旁边还有个眼熟的人——正是何医生。 “凌先生终于醒了。”他手中正拿着不知名的金属仪器,仪器端贴着自己的肚皮,端握在他手上。 凌策这才注意自己的肚子,先前的剧痛已经消退,只剩下针在里头细细搅动的微酸。 “我,我怎么了?” 刘子脸色闪闪躲躲的,眼珠子转了转硬是不敢看他,征求似的看向何医生。 何医生推推镜架:“你需要先回避。” 凌策忐忑起来,直觉有件大事。 何医生撤走医疗器械,端坐回椅子,沉吟半晌后把目光对上了凌策,似乎依然有些难以启齿。 凌策心咯噔跳,涩声问:“我究竟什么病?” “实际上,”何医生字顿道,“你怀孕了。” “……!”凌策眨眨眼,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医生我是男人!你是不是要我脱裤子来证明?” 何医生摇头,郑重道:“我以我三十年的从业经历和学术知识担保,绝无测错的可能,不管是上次从你身上抽出的血所得的化验数据分析,还是你昏迷时我所做的详细检查,都验证了我刚才的话,您的的确确是怀孕了。” 凌策呆若木鸡,直到何医生拿来些单子,他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术语,但何医生的态度让他笑不出来。 “您应该在近段时间感到嗜睡、身体无力,也许过段时间还会出现呕吐和反胃,如果您不信,大可等到肚子大起来再来就医。”何医生平静道。 凌策听到他说肚子大起来,下意识地摁住小腹,前段时间的记忆疯狂地冒出来,怪不得他明明没做什么却终日劳累,喝酒出现胃灼烧,小腹是有了肚腩,原来…原来… 但这怎么可能?! “如果可以,您可以说明下…是否在个月前曾与…人发生过什么,这样也好让我判断您的治疗方案。”即便是医生,对于如何让男人怀上这个可能有了定推断,也是需要患者陈述实情的。只是他注意到病人情绪不稳,用语也不免谨慎起来。 秦越的脸猛地窜进脑海里,凌策能想到的嫌疑人只有这混球!不对,还有祁子州和司徒锋,是他们让他喝下了那杯古怪的东西!然后精神错乱地跟秦越发生关系! 没错,始作俑者就是那家伙,若不是他邀请自己去酒吧也不会有这么后续,凌策想到这层面,恨不得把秦越拍在墙上抠不下来! 何医生看见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安抚道:“您大可不必动怒,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以我的医德担保,此事绝不容外边的人知道,希望您能如实交代。” 凌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暗暗握紧,咬牙道:“上个月中,我喝了个奇怪的东西……” 他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异样,不过涉及到孩子他爹时含含糊糊的,幸好医生也不在意。 “如此说来,必定是那饮料有问题,我是听过le市背地里有这么个项目,但直没见公布,没想到竟是真的……”何医生自言自语,又皱起眉,“你有孕在身还频繁饮酒,实在是大忌啊,不过我检查时你的情况与女性相比稳定得,但正因为这层稳定所以旦出事就比她们还危险,幸好这次只是略微见红,否则不光胎儿,连你都会有丧命的可能。” 凌策听见“胎儿”脸色十分难堪,不等他循循善诱便打断,“给我做那个手术、你知道的。” 何医生微怔,随即反应过来:“两个来月,堕胎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件事我此生从未遇见过,不光是我,整个医学界估计也没几个人敢立即为你做这个手术,因为我发现凌先生的身体构造也因此发生变异,您的腹腔突生了个薄膜包裹的器官,想来就是胎儿附生之处。这个器官在内脏粘连无数,恐怕取出绝非易事,而且你体内激素变化太盛,方才就在你身上试过针,普通麻醉对你不起作用了,这种情况下我是不能立即动手的。” 凌策惊道:“难道我要直揣着这个奇怪的东西?!” “目前看来是,我们必须研究出个妥当的手术方案,在此之前您只能安心养身。烟酒是大忌,不可劳累、熬夜,剧烈运动也要禁止,心态尽量保持平和——” 凌策冷眼不语,突然间拎起身下的枕头朝空地砸去! 何医生叹了口气,补充道:“适当的发泄亦可,这样吧,您先自己冷静下,我让您的朋友进来陪同。”说完他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刘子在片刻后进来,眼神依旧闪躲,但还是低头步步挪到凌策身边,握住他颤抖的手,“凌哥……” “你知道了。”凌策很泄气,“你是不是要看不起我了?” “怎、怎么会!”刘子面红耳赤反驳道,“你永远是我刘煜的好大哥,无论你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这边的。你们在里面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过了,定是司徒锋和祁子州陷害的,凌哥你要快快好起来,这样我们才能找他们算账啊!” “……”凌策双眼无神的看着脸傻了吧唧的刘子,看了好久,终于认命的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我还有重要的事,tmd不就是怀孕,我死都死过次了,个小小胚胎还能整垮我?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让我这么便宜地重生呢,原来还有这个惩罚,不过我是不会退让的,害我的,我定要个个找他们算账!还有、父亲的秘密我还没挖掘出来、司徒的报复也还未到最后,我决不能、决不能……” 凌策眼神里透着疯狂,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看起来仍然是有些受打击,刘子心疼地握住他的双手,尽量放轻声音道:“凌、凌哥,要不,我们回去吧,反正医生也说过你是不需要住院的。” 回去? 不知为何凌策有点怕,毕竟是逆天怀孕,总有些担心被人知道,尤其现在刚被父亲委与重任绝对不能出差池。他六神无主地反握住刘子的手:“不行,我不能现在回家,我要去你那里将就晚。” 刘子还从未见过这么紧张的凌策,顿时都替他难过死了,咒了那俩人千遍万遍,唯独没有想到孩子他爹另有其人。 “好好好,不过你可别嫌弃我的狗窝。” 刘子体贴地扶着他上车,看他脸色仍旧苍白,便努力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下车到达刘氏猪窝,那凌乱得很有傻帽风格的布局令凌策有些后悔,不过此时深有寄人篱下的心情也就不好言,临睡前模裤兜才想起没告诉家人夜不归宿,但那手机早已不知所踪。 凌策鸵鸟状地埋进枕头里,很努力地消化自己身上发生的逆天新闻,欲哭无泪。罢了罢了,就让他在刘子这边躲阵子,他最近绝对不想再见那三人中的任何个。 也许是孕夫的缘故,凌策不久就睡着了。刘子在旁静静地看着他,替他掖了掖被子,正要躺下,放在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此时已经十二点。 刘子带着疑惑地掏出看,那是串没有来电显示的陌生数字。 第16章 壮士你有了 欲望文 第17章 孕况遭泄露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7章 孕况遭泄露 刘子愣神没敢接,但是打电话的人显然很执着,最终他还是哆嗦着接通,本以为是司徒锋或者祁子州,岂料声音竟有些陌生。 “凌策是不是在你那?” 刘子眨眨眼,觉得自己听过,但想不起来:“你、你是谁?” “秦越,我们见过面的。”秦越倒是干脆利落地报上大名。 “秦二少爷!”刘子惊呼,“这么晚了你找凌哥做什么?” “不是我想找他,是他母亲找不到他便麻烦我了,他没事吧?听说去了医院?” “没、没事,是在我这住着,已经睡了。”刘子生怕被他知道点什么,紧张起来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秦越沉默了片刻:“确定没事的话我就给凌伯母复命了。” “绝、绝对没事!”刘子斩钉截铁。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刘子松了口气。 第二天日上三竿凌策才悠悠转醒,感觉身体又是好了些,几乎快忘记自己肚皮包着馅儿的事了。睡觉后也想清楚了不少,此时凌策非常冷静,穿戴整齐又是副精英范儿——走起! 出门左转,猛地发现不对劲。 秦越笑意盈盈地立在眼前,两指夹着根快要燃了半的烟,见到他便掐掉,地上散着零星的烟头想来是等了段时间了,但嘴上却道:“幸好没等太久,我还当你下午才起床,身体怎样?” 凌策呆愣,随即副吞了翔的表情嫌弃地看着他:妈蛋都是这家伙害得他这么苦,还敢来碍老子的眼? “不关你事,让路,我要去上班。” “哦?看样子是没事了,走吧送你去酒店。” 眼见他伸过来的手,凌策眼里嫌恶甚,转头道:“不需要,刘子送我。” 刘子讷讷地傻笑着,准备说“好”,瞥见秦越淡淡飘过来的眼神却有些警告的意味。 秦越握住他的肩:“我的车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否则我无法跟你母上大人交代,”停了停又压低声音,“若不是看在咱俩有过绿水姻缘的份上……” 凌策连忙捂住他的嘴,刘子还在后头呢,这登徒子浪蹄子自己不要脸他还要顾忌脸面,忙道:“闭嘴,本少爷跟你走就是。” 秦越的笑意深了。 “怎么好端端的听说在健身房晕倒了?”半路上秦越问。 凌策本不想理他,但这厮明显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当初应你约被司徒锋骗我喝了那东西,我至于这样?” 秦越皱着眉头想了想,总算记起来了:“那都两个月前的事了,跟你昨天晕倒有什么关系?” 凌策狠狠咬牙,当然有关系,不过他不能说,只能哑巴吃黄连地随口扯道:“工作忙,累的。” “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是个工作狂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在对付凌家,全le都在等着凌家倒呢,我不努力点等着喝西北风?” 秦越不置可否地直视前方,过了会突然踩刹车稳稳停在路边,转过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副驾驶上的凌策,贯的调笑也收敛起来,整个人有点严肃。 凌策不解:“做什么,别说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那档子事。” “噗!”秦越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脑袋,“想什么,我是那样的人?” “你的确是那样的人。”凌策本正经回击。 秦越压眉眯眼地端详着他,发觉他脸色苍白无血色,却没有那种瘾君子或者纨绔子弟脸上常见的纵.欲过度:“但我发现其实你跟风评中的大不样,人人都道凌家少爷只好吃喝玩乐,但在我看来你不仅上进,而且有韧性,就是脾气毛躁了点。” 凌策垂下眼眸,心知秦越没说错,他以前直到死都差不如此,但吃喝玩乐的代价太大了,他不得不转变。 他扭过头闷声道:“谢谬赞。” 秦越拈起他落在座椅靠背的短发,道:“凌家有你这样勤奋的继承人,我可是非常乐意合作的呢,不知道凌大少爷有没有这个意向?” 凌策猛地转过身,那截短发突然被扯自然有些生疼,但他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橄榄枝惊喜到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想与你合作。”秦越又去摸那几根发,触感丝滑得很。 凌策呼吸有些不稳:“如何合作?” “我可以为你护航,但是你得想办法掌握酒店半以上的股份,也就是说,我可以入股。” 提到股份凌策犯了愁,不过还是很有信心地点头:“好,我期待你的加入!”他特么太需要秦家人的名头了,秦越要做股东那中他的意,没有什么比股票能证明秦越对凌家酒店的重视,有他在,那些宵小声音自然就不怕了,还能拉拢群买他面子的上流子弟捧场。 凌策高兴之余又有不解:“你怎么就看上我家了呢?” 秦越把目光放至远处,踩油门才道:“有钱,任性。” “……” 下车停车,目送凌策确确实实利索地进了酒店门,秦越才离开。他今天有个会面,是跟司徒锋的生意洽谈。曾经数月前对方就表明要为他的eagle会所提供改良兴奋剂。在外人看来高大上的eagle是某种程度的龙潭虎穴,有隐晦的权色、毒品交易也不足为奇,但秦越却反常态从未提供这类服务,只不过他的会所里的包厢保密措施极好,所以仍有不少人会自己带进去。 想必司徒锋看中了他的环境和后台,迫不及待想吃下这块市场。但秦越直未表现出明显的合作意图,他只能主动出击请他出来了。 秦越不合作的原因很简单,身家已经摆在那儿,无需再铤而走险地赚这种黑心钱,也不愿给家里制造丁点麻烦,毕竟这种事如若曝光,即便是秦家也够吃壶的了。 秦越离两人相约地点不远时,故意放慢脚步想好好考虑怎么打发司徒锋,却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的新宠祁子州。 祁子州神色不情不愿的,也不知是否跟自己的主儿怄气,走路的方向倒是明确,就是步伐懒散。 秦越想起方才凌策那句指责“若不是当初应你约被司徒锋骗我喝了那东西,我至于这样?”,他当时就有疑问,正好见到祁子州好好问个明白。 祁子州冷不丁被人拦住,看到对方的脸时才松口气:“秦先生。” 秦越抱拳打量了他几眼,只觉他男生女相,眉眼中却有股阴险之色,令人不快,何况祁子州办事向鬼祟,也就没什么好感。直截了当问:“跟你打听件陈年往事。” 祁子州心有些悬:“秦先生请说。” “还记得上个月在eagle聚时,你给凌策喝的是什么?” 祁子州听猛地后退:“秦先生打听这做什么?” 秦越眼中光芒大盛:“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凌策这般埋怨我,说!给他喝的究竟是什么!” 祁子州连连后退几步,却被他把擒住,冷汗直流。祁子州自然不敢得罪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个劲儿说自己不知道,但秦越岂会那么容易被忽悠,当即冷笑:“不说?那我立即取消和你们的洽谈了。” “不,我说!”要是被司徒锋知道生意因为自己黄掉了他哪里还能继续得宠,虽然不明白秦越打听凌策是什么意图,祁子州还是欲哭无泪地低声说:“其实他喝的是我们从未检测过的新品种,致命的效果倒是不至于,就是可能出现女性化特征……” “女性化?”秦越错愣地松开手,回想凌策那高大修长有力的体态,摇摇头。凌策是个带把的爷们儿,他比谁都清楚。 “知道了,你走吧。” 祁子州得到指令立即闪身。他穿过个十字路口停在了栋小楼底下,从下往上看了看,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要不要进楼。 身边有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白衣男子走过,看见祁子州时也是愣然,随即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小州,是你?!” 祁子州应声转身,对上男人的脸:“爸爸,好久不见。” 男子把他带回家,本以为会像以前很次那样会有顿温馨丰盛的晚餐等着他,不料被脸歉意地告知:“抱歉小州,我还有工作的事得忙,只能委屈你吃外卖了。” 说完端着大堆资料进了实验室。 父亲是颇有建树的医生,又爱钻研医学,所以自己在家里筹备了个小型实验室。想当年母亲就是受不了这样的医学痴迷者才离婚的,试问谁能忍受个老闷在里面解剖各种标本的科学怪人呢?连祁子州都不愿常来这房子,偶尔来次就算是尽尽心意罢了。 祁子州撇撇嘴,随意翻着遗落的几张资料。 “啊,小州这个不能乱看。”男子夺过,很严谨地收了起来,搁在实验室的台上,然后就推推眼镜拿起其中的份细细比对,时而摇头叹气,时而敛眉不语。 祁子州随意问道:“怎么,又有个重病要死的?” “恰恰相反啊!是有人要生了。” “那不就是喜事。”祁子州不以为然。 男子放下资料摇摇头:“是个男的,我从业三十年第次遇上个男人也会怀孕!” 祁子州活像吞了鸡蛋:“何大医生居然开这等玩笑?” “真不是玩笑,是个二十来岁的男性,长得还挺俊,衣冠楚楚的想来身份不低,无端摊上这件事想必他也很着急,所以我要尽快摆平这台手术……”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又低头研究数据了。 祁子州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但他明白父亲的性子,必定是不肯透漏病人讯息的,可他好奇得不得了,尤其是听到对方有点来头的样子,等着挖掘谜底看看是le市的哪个富家子弟有了这等丑事呢。 祁子州眼珠转,从厨房里倒了杯水故意端到父亲面前:“爸爸,我的何老教授,喝点水吧。” 父亲从密密麻麻的数据单里抬起头来欣慰笑笑,很听话地接过杯子喝了起来。 祁子州用眼角偷偷瞄上那张纸:患者名字栏写的是—— 凌策?! 第17章 孕况遭泄露 欲望文 第18章 秦越知道了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8章 秦越知道了 司徒氏的研究所分点。合作洽谈会。 “……以上就是我给您提过的最新品种,请问您对哪块比较有兴趣?”穿着白褂子的研究人员脸谦和有礼地问。 以秦越为首的行人停下参观的脚步,终于把目光放在面前几十种各色研发品,其他人倒是表现出了兴趣,但秦越只是高晨莫测地笑了笑,随意用指尖掂了几种:“你说这几样是大麻衍生品?” “如您所说,这的确是以大麻为主要原料、以女性为主要服务群体的商品,对人体危害基本等于0。” “我看未必。”秦越若有似无地看了旁边的司徒锋眼,“若是大麻倒也其次,但我的几位朋友食用以后均出现严重的成瘾现象,这又作何解释?” 司徒锋脸色如常:“那定然不是我们的原因。” 秦越对上他,眼中讥讽展露无遗。当初他为了不拂对方面子收了点样品,但却连累了几个人,直心存芥蒂,而做这类生意的本就不合法,别提什么质量、信誉可言,利润才是铤而走险的终极目标。所以他是不信任司徒家的任何切研发品,但他会这么介意,其他人却不会。 其中人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出来道:“无所谓无所谓,效果好不就是最重要的吗?反正那些个机关也不敢拿我们下手。” 他说了大部分人的心里话,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表态愿意与司徒锋合作。司徒锋手挥,让自己手下跟这些虾米签协议书,把目光重新定于秦越身上。 秦家拥有的会所数量远在这群人之上,是条不折不扣的大鱼。他几次想诱秦越上钩,秦越却始终不咬钩,甚至于屡次在众人前拂他的面子,若非钱财无界他未必想与他合作。 为了争取合作的机会,他没少从秦越身上下手,调查得知他是个gay后他就暗地里找人做了些有趣的项目,其中有项本以为要历经数年,不想却朝研发成功了——祁子州在十分钟前来的那条短信,实在是剂有力的强心针,让他有了跟秦越谈判的底气。 “秦先生,我们这边谈。”司徒锋做了个请的姿势,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秦越眉挑,想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把戏没使出来,依言跟去。 “说来说去,秦先生还是对我们起赚钱不太感兴趣?要知道这条生意路子可是本万利,你家族又有这样的背景,不参与实在可惜。” 秦越笑了笑,却毫无暖意:“恕我直言,司徒氏研究所的东西全是伤人害己,即便我是在国外也不会主动涉及,何况在le还是违法行为。” 司徒锋哈哈狂笑,突然语风转:“好个伤人害己!不过我这里还有个为有趣、而且也不‘伤天害理’的项目,我肯定您定会有兴趣。” “哦?”秦越眉挑得高。 “这个项目,简称雄性繁殖计划,前期已经研究数年,今年我开始加快它的进程,现在已经成功了。”司徒边道边轻轻划拉自己的手机,看到祁子州那条短信,脸上又得意又阴狠,“我这边可是让个男人成功怀孕了呢,秦先生是不爱女人的,该明白这件事具有么大的意义。” 秦越果然愣住了,半晌之后沉着地问:“是有意思,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否为真?” “想要证据还不简单,这个男人还是你认识的,”司徒故意停顿,看到秦越的好奇已然隐藏不住,才说,“就是凌家大公子。” 秦越脱口而出:“凌策?!” “不错,”司徒锋的话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但他的确是有了约莫两个月的身孕,祁子州已经掌握他的相关信息,如果秦先生有兴趣不妨等半个小时他就会送过来让您过目。” 秦越沉吟,也不知他想什么最终决定等待。期间司徒锋直在暗地观察他的表现,他却脸的云淡风轻。 半个小时后祁子州果然来了,虽然拿过来的资料全是复印信息,但也足以让人看清上面的名字以及诊断结果。 “如果秦先生想看原件也可以,不过需要再给我两日时间。”祁子州道。 “……不必了。”秦越这边看似冷静,其实已经阵脚大乱,如果司徒锋的话属实,那么这个孩子的父亲定是…… 他再也呆不下去了,随便敷衍几句落下“日后再谈”便匆匆离去。司徒锋眯起眼睛,靠在后背上阴沉地想着什么,手指下下敲着桌子。 秦越改自己慢悠悠开车的作风,差点酿出车祸。险些与前方车辆追尾后他才逐渐冷静下来,让个男人为自己怀孕这件事他闻所未闻,不敢置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重要的是,他怎么处理这件事?凌策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秦越只道自己急着去见人,却还没想好见面了该说什么。他对凌策是什么想法,早就有了定论——他三番五次去骚扰对方不就是个铁证吗?迟迟定不下来就因为凌策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也才和他认识没久,但发生了这种事就逼得他必须、立即表态。 秦越想起那家伙副你别来惹老子的模样,连连叹气,生平头次顿生出难以下手的无力。 他在这头纠结着,另头的凌策却扫被孕事压顶的愁闷,春风得意起来。 其便是倪经理带来的好消息,称最新半月的盈利达到这三年的峰值,为重要的是,自上次的庆功宴开始,引起些中层人士光顾酒店的兴致,这表明他们的确可以慢慢发展中层客户、吸引上层人士。凌策早就做过这步猜想,因而听到报道也只是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二,令他意外地则是许久不曾露面的凌震华却出现在办公室中。 “你这小子,昨天直不曾回家,连电话都打不通,你老妈都快担心死了!” 自然是番劈头盖脸的责骂。凌策如同以往先是乖乖挨训,然后才把准备好的套说辞道了出来,将自己夜不归宿的原因归结到“和客户吃饭”。 凌父脸色稍缓,坐在椅子上让倪经理汇报情况。倪经理很给凌策面子,把他夸得天花乱坠、赛比□□。凌父难得脸上终于浮现出父亲特有的慈爱,连连摸了摸凌策的脑瓜子,最后才郑重其事道:“如此来,我便可安心把酒店完全交到你手上了。” 凌策猛地抬头,心提到半空,等着他说下去。 凌父不负所望地拿出份协议书,定睛看,竟然是股票转让合同。 “本来想在你生日才给你,但你成长得这么快,我觉得是时候了。”凌震华咳嗽数声,展开那张合同,郑重其事道,“我名下占有酒店60%的股份,你名下是5%,不过从今天起,这60%都交到你手上了。” 60%! “爸爸!”凌策惊叫起来,60%的股份是什么意思他清楚得很,虽然他最近的确做了不少贡献,但这么把股份给他会不会太草率了?! “别高兴得太早,你还得再签份协议,只要酒店亏损高于7.8的界点,我在有生之年都有机会无条件收回。”凌震华又甩出另份转让说明。这份说明他咨询了无数次律师,就是为了保证整个凌家不会毁在败家子上。 凌策自动在心里无视那份说明,在他看来父亲肯把股份给自己管理就是对自己最好的证明,他已经被惊喜冲昏了脑袋,根本没想到即便如此凌震华的决策依然非常草率,简直是把烫手山芋扔出去那般急切。 凌策很快签完字,律师将其收走,凌父交代些适宜后没逗留久就离开了,留下倪经理和他大眼瞪小眼。 “恭喜凌先生。”倪经理淡笑道。 凌策受了他的恭维,心思活络地转向另边,他没忘记不久前秦越跟自己说过的话:若是凌策掌握酒店半以上的股份,他秦越便同意入股,为凌家酒店护航。 很显然这个抱大腿的时机到了! 凌策正犹豫着什么时候约那男人出来,已经走出办公室的倪经理突然在门外轻轻敲门道:“凌总,秦家二少爷在外厅侯着,说要立即见您。” 凌策心里个激动,脱口道:“宣!”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自大马上改口:“咳咳,让他进来。” 第18章 秦越知道了 欲望文 第19章 试探式告白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9章 试探式告白 凌策对门而立,满脸都是掩藏不住的喜色。秦越大步跨入办公室,见到他后只觉得他红光满面,对比自己的紧张,顿时有种庸人自扰的感觉。秦越心道:莫非他还没知道自己怀孕?不,不对,他既然有诊断单,想必是知道这件事的。 秦越时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决定静观其变。 “你来得正好!”凌策激动地拉他到办公桌前,“几天前你说过会入股,这话还作数吗?” “……”秦越过来并不是谈公事,但眼下似乎不应该打断凌策的兴头,只能道,“作数,怎么了?” “好!如今我已经成功掌握半以上的股权,不知秦二少有兴趣入少?” 秦越神色古怪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个洞出来。凌策以为他不信,立即出示自己的股权证明,同时真真假假地解说起来。秦越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指关节来来去去在那几张纸上轻叩、划拉,再看看自己同样修长的手指,突兀地冒了个念头:若是凌策生下的孩子,日后必定送他学钢琴……这么想,他觉得心里顿生出双柔软的小手,虚而快地拂过,叫人抓不住。 “喂,你有没有在听?”凌策说了半天,秦越却未置词,他不免心急起来担心突生什么变故导致生意黄了。“你若是觉得购入价格高,我也不是不能调整,何况资金从来不是重点,只要你给其他的许诺我还能让利。” 秦越总算是把目光从他手上移开,对上他的脸。果真是招人的家伙,着急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偏偏性子烈了些,但自己就是……不过性子烈对胎儿不好,他得想办法稳定凌策的情绪,至少在生意上拉把让他不能太辛苦,余下的,他有信心攻陷这个男人。 “好,我同意入10%,”看到凌策不加掩饰地眼里亮,心里忍不住好笑,“交换条件是百万现金和我的人脉网,凌大公子觉得怎么样?” 凌策惊喜地睁圆了眼:“当真?”秦越的人脉网是可贵的资源,即便他不给100w也会立即点头答应。 秦越微笑着点点头,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顺毛摸。凌策虽然他觉得秦越笑得有点像老狐狸,不过也懒得计较那么了,任由他摸,副予求予取的态度。 两人排排坐,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合作进行加细致入微的商讨。 凌策开始精神紧绷地在脑中串起无数台词,岂料毫无用武之地,基本上他提出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秦越都点头答应,到了最后终于是自己不好意思起来,有些尴尬地问:“秦二公子真是太客气了,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事先说好,毕竟我也只是提供10%的股份而已……” 秦越闻言,停下签字的动作托腮思考起来。凌策不安地等着他说话,谁知他突然侧过身子,耳边轻轻来了句:“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下聘礼吗?” “秦越!”凌策炸毛地离他远了些。他不理解这家伙好端端地突然就开起了玩笑,“你就不能好好学下le市的习俗吗?你知道下聘是什么意思?别说你跟我来几炮真有了感情,就算有了咱俩依旧啥都不是,好好给我谈事!”凌策吼完,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些,不过很明显他再次被秦越的胡说八道戳中怀孕这件事的情绪。 秦越没有想到凌策会这么反感,本着孕夫为大,便打着哈哈道:“是我唐突,好了,继续谈吧。” 说罢不再捣乱,他端出本正经的姿态很快结束了这次商讨。谈完细节,自然是要开始签署文件,零零总总下来竟然到了晚上。 凌策长吁口气,把桌上所有的文案抱起来想放好。秦越看那叠东西跟小山样几乎跟他半个身子那么高,便连忙拉住凌策:“我来。” 若是以前凌策巴不得让他帮忙,但今天秦越合作的态度让他生出不好意思来,哪里还敢劳烦秦越做这种小事? 两人心照不宣地抢夺那大沓东西,没想到秦越手劲太大,凌策被拉扯得往前面滑,就要撞上桌。情急之下秦越撒开手上的东西,把他稳稳扶住,才发现凌策的肚子已经离桌角不到几分。秦越心下紧,把他拉起来,有些强硬道:“坐好,我帮你收拾。” 凌策抬眉:“你怎的对我这么好了?” “你现在不就是我老板?我这是提前拍老板的马屁。”秦越勾唇而笑,煞是好看,连带着那忙碌收拾的背影也成了道风景。凌策托腮欣赏,直到他收拾完靠过来道:“走吧,送我的老板大人回家。” 明明听就知道是句调侃,凌策还是捕捉到了其中的暖意,他有些不解地对上秦越的眼,只觉这男人墨蓝的眼眸清澈而直白,竟是毫无掩饰地向自己彰显了关怀之意。 凌策听到自己的心漏跳拍。 今晚比平时还要冷,路上没什么车辆但却行驶得又平又稳。路上秦越直没什么话,似乎在思考着重要的事,凌策为这难得见的沉默有些意外,同时也自觉尴尬,便开始有搭没搭唠嗑起了家常。 秦越的家常半和各种势力有关,他听得津津有味。 秦家主有两个老婆,跟外人所想不同的是第任老婆在大儿子10岁那年就去世了,而秦越的母亲是续弦,等他出生时,兄弟俩差了近20岁。秦大少是个有些严厉的男人,却对异母的弟弟非常爱护,他自己在政界稳后便直在秦越身后路护航,可以说秦越的成就中哥哥功不可没。两人兄友弟恭,完全不似寻常豪门那样明争暗斗,叫人羡煞不已。 唯让兄弟俩红脸的,就是秦越的性向问题。 谈及性向,凌策有些赧颜,冷嘲热讽地问:“所以你后来怎么让你哥同意的?自虐?绝食?还是离家出走?” “……是他自己想通的,说反正都姓秦,只要他有孩子秦家就不算绝后,于是也就不管我了。”秦越说着抛了个眉眼,试探道,“所以我说向你下聘不定是假的,这么开明的婆家你不心动?” 奈何凌策仍然不解风情,只是叹道:“天下还有谁比你走运!强盛的家世,完美的亲情!” “就这样?” “什么样?难道你否认自己是幸运儿?” 秦越不置可否,又有些遗憾:“最近哥哥又再添子,你不知道我的小侄子么可爱。只可惜我对女人完全硬不起来。如果是我的小孩,无论他母亲是谁我都会照顾他们生世。”说完淡淡扫了凌策眼,接触到他平坦的腹部时眼神暖了起来,却又迅速移转目光。 其实他想说“我知道你肚子里那小家伙是我的”,但是他想看看凌策什么态度。 凌策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右手下意识地抚了下肚子,而后暗骂自己傻逼,嘴上厌恶道:“你最好不要有孩子,我有预感他比你还要讨厌。” 秦越勾唇而笑,眼神却有些落寞。 驶过个自动贩售机前时,秦越熄火停车,下去买了杯灌装热牛奶递到他手上。 “暖暖身子,看你冷的。” 凌策目瞪口呆地捧着已经开启的牛奶,别扭地说了句:“我讨厌牛奶。” “热饮只有它,喝吧。”秦越自然是考虑了他有孕,否则这气氛之下怎么也得来个优乐美。见他皱眉不想喝,秦越低下头邪邪威胁道:“宝贝儿,信不信你上面的不想喝,我会让下面的喝…” 凌策面瘫着脸:“秦越,你定看过不少霸道总裁的书。” “你怎么知道?”秦越其实没看过,不过他认同自己就是枚霸道总裁。 凌策撇撇嘴:“带我兜风,送热饮,老套狗血桥段。外加今晚三番五次提及下聘之类……”言到半停了下来,眼神晶亮晶亮地瞪着,彷佛要把人看穿,“秦越,你是对我有意思吧?” 毫无预警地就被撞破心思,秦越却不显慌张,双眸如同深潭之水,沉着而魅惑,“所以?” “想追小爷的人太。”凌策不以为然,扔空瓶到他手里,“老实排队——” 秦越顺势握住他的手,“我要插队。” 凌策还想哂笑,却被他眼里的认真惊愣。 他的眼珠明明是冰蓝色的,此时看起来却那么暖,那么热,如那叫他讨厌的牛奶,却因贪恋那温度而接受。凌策默默地跟它们对视,无法移开。 “你也不讨厌我。”秦越得意道,觉得近在眼前的脸庞既乖巧万分,心中动,低头轻轻含住。 凌策讷讷回应,大脑有些转不过弯。唇与唇的触碰轻而浅,明明已经做过,却仿佛是第次接吻,两人都带着试探和小心。 亲吻并不久,因为声突兀的干呕打破了宁静。然后就是惊天动地、接二连三地呕吐,秦越开始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而后才惊喜地醒悟到那是什么连忙帮他顺气。 凌策却陷入恐惧中——不行,他没时间耽误了,再这样下去肚子会大起来的,迟早会被人知道他是个怪物,父母,朋友,下属……以及眼前这个男人,哪怕他就是始作俑者,定也不能接受! 吐了许久,凌策终于抬起苍白的脸,手还仍然搀着秦越借力,因为这顿狂呕气喘吁吁。 秦越端起他的脸,脑中两人相处的片段如走马灯样迅速闪回,想到自己知道真相后又在这男人面前得到证实,顿时心中柔软得塌糊涂,叹息声道:“凌策,我们交往,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第19章 试探式告白 欲望文 第20章 承诺式告白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0章 承诺式告白 凌策猛地抬起头,好似不认识他似的,上秒还在担心被人当成怪物,下秒却被告知,那人不在乎自己是“怪物”。 凌策脑中数个念头飞过,仍然是难以置信,嘴上强硬道:“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秦越笑盈盈地捏着他的脸,亲昵地点着他惊呆得有些战栗的唇,笑道:“继续装,你是不是非得我拿出证据才承认?” 凌策甩开他的咸猪手,神色警惕地捂住下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刚问完瞬间想起那个何医生,那张眼熟到不行的脸,到底是谁来着…… “我有特殊的渠道,”秦越眼里闪过丝阴霾,很快垂下眼眸掩饰过去,郑重的握住他的手,“好了,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你的回答是?” “什么回答?” “要不要交往——不,我不该问你,现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也没得选,就这么决定吧,从今天起给我好好养身子,过段时间等我父亲和大哥回国了,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秦越自顾自道,把他重新拥回车里。 实际上他每说句,凌策的脸就黑几分,开车的时候他动不动地打量着秦越,这男人却是坦荡荡地直视前方。这混蛋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正常人即便不是当事者,不也应该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凌家很快到了,秦越依旧是如同以往为他打开车门,凌策终于忍不住问:“你的心未免大的太离谱了吧?我是个男人,你要我给你生孩子,你不怕其他人的目光?你可是堂堂秦家二公子!我个人丢脸也罢了,你怎么选择也跟我起丢脸?!” 背对着路灯的秦越转过头来与他对视,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受到股不重不轻的压力。秦越挑起他下巴,沉声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想法?的确,刚得到消息时我是很震惊的,却不是因为你逆天怀孕,而是——我终于有了个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不是女人生的,不是什么代孕,而是我和个自己喜欢的人,这个人就是你。” 低沉温柔的嗓音旦没了笑意,变得郑重时,竟然有了魔力,让凌策听到最后那句话时蓦地红了耳根。 秦越的告白却没有停止,他把凌策的下巴挑得高,“你喜欢我,别否认,否则我三番五次找你时,早就把我推开了……我们是类人,而且你的处境比我还要糟糕,至少我没有传宗接代的重任,你呢?凌家需要你联姻,需要你延续香火,现在就有个现行的人选在你面前,你要抛开吗?我了解你,重视你,不会因为你变这样了就嫌弃你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反而会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放眼整个le,还有谁会比我满足你的要求?” 他说完这么大段,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因为他的长篇大论有些颤抖,不住又满意地翘起了尾巴笑道:“最重要的是,你这么浪的身子那些人怎么可能满足你啊,也就剩我了。” 凌策好不容易才有点感动,马上被他的调戏打回原形,恼羞成怒地憋了句:“好,我不否认对你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也就点点,手指头这么大。”说完,副掩耳盗铃的样子狠狠抓了抓自己红彤彤的耳朵,伸出截小拇指。 秦越揪住那截手指,放在嘴边呼了口气,重新锁定他有些慌乱的眼:“这就够了,哪怕你现在喜欢得没有我深,我也会让你喜欢我,天比天喜欢,直至万劫不复……” 凌策眼睛有点热热的。重要的是,他的话语似乎真的带有魔力,方才直闹腾的肚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孩子亲爹的原因,还是自己也跟着平静下来的缘故。 凌策回到大厅,关上门时,脸颊还因为秦越的话而滚烫,这不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甜腻的告白,却是最真切,最戳心窝,也最具杀伤力的次——秦越提到了某个点,他作为凌家大公子,家族如今又飘摇不定,注定他不可能奢求什么正常恋爱结婚,八成再过两年就会被父亲要求和某某家的千金小姐联姻,然后生子、养子,外加和那个没有感情的女人秀恩爱……光想象就有些绝望了。 凌策颓然倒在沙发上,为自己轻易的动摇感到不可思议,明明不久前还坚定地想着要找那何医生堕胎,以免引起轰动,不想却意外收获了枚绝世好攻,信誓旦旦地向自己广而告之“你值得拥有”。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不管是为了家族利益,还是自己的本心,这孩子或许真的有必要……留下? “策策!”凌夫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终于回来了!” 她听到门锁声就利利索索地从美容觉中醒来,急切地下楼。虽然儿子昨天才夜不归宿,现在的精神看起来也有些萎靡,但切跟她的小算盘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她迫不及待地拉住儿子的手,两眼水汪汪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凌策从自己的沉思中勉强回过神,看到她这副样子立即脑中警铃大作。凌夫人绝对是撒娇能手,她几乎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反而时不时像只小狗样向父子俩讨要东西,不给的话就各种撒泼。 比如现在,她挨了过来,先是番摇尾巴赞美示好,然后才道:“策策,妈妈最近有个极好的项目,关于美容院的,专门为上层太太服务,利润很高而且客源稳定,你看看……” “没有,不行,不可能。”凌策直截了当回绝。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挥着粉拳抗议,“项目已经和你爸爸说过了,他同意了,就是他现在太忙所以让你给我钱去投资的,你好歹听我说完啊。” 凌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吧,你说。” 凌夫人才娓娓道来。原来是她麻将桌上的几个富太太们的提议,声称要搞全le档次最高端的美容院,实际资金投入两千万左右,几个人按投入资金比例进行以后的利益分红。凌夫人手里没少钱,又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儿子最近和秦家二少做了笔买卖,正好有那百万的闲钱,这才动了跟儿子讨钱的心思。 凌策听完想也不想:“没门,你们几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完全不经过市场调查就瞎搞,不行。” 凌夫人听,连忙说:“有调查的,那个张姐没嫁人前就是做这行的,经验丰富着呢,而且她们的夫家也是有权有势,再说le市富太太那么,根本不愁没人啊。” 凌策心笑她天真,说什么也不肯出钱。 凌夫人嘴瘪,立马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足足哭了快个小时,还要威胁说如果不给她钱,就把自己的股份卖掉换钱。要知道凌夫人占股20%,旦出售就会造成非常剧烈的人事调动,对酒店的影响极其恶劣。 凌策被逼无奈,细细盘问遍投资的人都有谁,得知的确是le市的几个贵妇后,勉强同意划了50w给她。 凌夫人本是打算开口要百万,见状已经不能问得,只好含泪而笑了。 开完转款单,凌策终于能够躺下身来。明明已经过去几个小时,秦越的话语依然清晰回荡在脑中,仿佛带着无限压力讨伐他曾经妄想堕胎的残忍。 但话说回来,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刘子和那个何医生,刘子他是信任的,那么是何医生泄密?仔细想想,那张虽然已到中年,但却依稀看出年轻时俊秀的脸庞非常眼熟,他定跟自己认识的人有莫大的联系,搞不好是秦越的亲戚?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他压根不用想着流产了,除非转院,但想到会被另外的人知道自己的特殊情况,他心底不住害怕起来,同时又庆幸为数不的知情者秦越对自己的尊重。大概真的没几个男人比得上那家伙了吧。 这天晚上,他终于第次收到来自秦越的短信,称呼为:“孩儿他爹睡了没?” 凌策忍无可忍地直接拨号,第声结束后就接通了。秦越的声音听起来很惊喜:“怎么,被我感动得睡不着了?” “少来,谁被感动了?我问你,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何医生吗?” “明天乖乖在家门口等我的话就告诉你。” “……” 啪。 第20章 承诺式告白 欲望文 第21章 秦越的手段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1章 秦越的手段 第二天出门时,秦越的车果然开到了家门口。 “做这幅二十四孝好男人究竟给谁看?”凌策冷嘲热讽。他不过是有点特殊情况,还没到残废的程度,秦越的殷勤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谁知车上下来的人却不是秦越,而是他家司机。幸好有过面之缘不至于太糗,但凌策仍是悻悻然道:“原来是王师傅……你家二少爷呢?” “二少爷有事不能来了,拜托我送您去酒店,凌先生请上车吧。” 对方介六七十的老先生,凌策不好意思拒绝,只能上了车。 到酒店门口正要挥手告别,老司机给了盒东西,“这是二少爷特地交代给您的,请务必在适当时机使用。” 凌策头雾水地接过,不明白什么时候才是“适当时机”。钻进办公室他就迫不及待打开,剥除两层外包装终于看到内里的东西时,他差点把手里的玩意儿撒到地上。 那是盒精美的酸梅子,鲜艳欲滴的颜色中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尤其是对正在反胃的凌策而言。 凌策把不争气的口水咽回去,却是阵气急攻心。他觉得这刻自己被秦越当成了女人样养着护着,而这些却不是他需要的东西,他是凌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能担负责任,能抗下司徒锋的攻击,能好好护住家族和酒店,根本无需什么秦家二少来插脚。 凌策越想越气,差点就要把那盒话梅掀翻,最终却是妥善收拾起来,搁在边就去看文件。 前些时日他所托人破译的散碎文档现在已经全数发到了自己的邮箱里,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信息全部整合,这是项细碎而且庞大的任务。凌策向耐性不行,没整合几个点就烦躁得火气乱窜。 怪不得平日总听闻孕妇要心情舒畅,凌策的情绪这么乱,肚子又是阵阵剧烈痛苦的反胃,他不得不慌忙跑去洗手间解决。直到吐出酸涩的胆汁、外加苍白着脸,凌策终于把目光重新对上那盒子诱人的酸梅。 有道是潘拉的盒子碰不得,他在拈起第粒梅子后,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掌伸向那酒红色的小盒子。等到盒体见底,才蓦然醒悟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猎物,被这些不起眼的小恩小惠步步引诱进了大灰狼的陷阱里。 秦越编织的网看不见形体,却似乎无处不在。 凌策陷入深深的纠结中,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就此败阵,亦或是重新正视自己所选的第条路?秦越的条件如此的诱人和优渥,是他现阶段极其需要的东西,但作为个男人,要正视、接受并且还要放任自己怀孕生子,依然是件可怕而且匪夷所思的事情,秦越的话再动听,也不足以打破他的陈旧观念,让他面对未知的恐惧。 他迫切需要见见自己的主治医生,无论生或不生,他都要好好明白自己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就在他刚念起何医生时,自己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而且通连着通,分别打在他两台手机上。凌策看向自己的私人号,竟然就是那何医生,再看另台,却是秦越。 犹豫几秒后,凌策挂掉秦越的来电,接通了何医生的。何医生温厚的嗓音徐徐说着,凌策每听句,眉头皱分,最后道:“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刚挂断,秦越的电话又至。凌策眉头紧锁,几经挣扎最终还是决定无视。他生怕自己再被秦越不正经的循循善诱所打动,冲动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还不如去听听医生的说法再打算以后的路。 凌策匆匆忙忙起身,衣角划过桌面带翻了装酸梅的小盒子,啪嗒掉在地上,那声响仿佛砸在心里似的激起阵阵涟漪。凌策掩耳盗铃地捂住耳朵,心道这下谁也不能影响他的判断,气哼哼地走了。 另边秦越又与司徒锋见了面,不同上次的人会面,这次仅仅是他们二人。包厢内茶烟袅袅,敷衍的话结束后直接进入主题。 司徒锋坐在他面前,等着他发话。这回的二次洽谈司徒锋做足了功课,尽可能自己让利甚至亏损,也要引诱秦越入局。黄赌毒这三类但凡沾染上点,无论是消费者还是生产贩售者,尝到那极端的甜头后几乎无例外地舍不得脱身,哪怕是秦越,大抵也会抗拒不住那巨额利润。 不料秦越饮了口热茶,听完他口干舌燥的介绍后却问:“让凌策怀孕的那药,有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司徒锋的笑容僵在脸上:“秦总对我们合作的事情不上心,倒是对别人的事关心得紧,不知道还以为秦总和凌家少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秦越放下茶杯,脸坦荡:“没什么见不得人,孩子父亲就是我。” 司徒锋睁圆了眼差点失控,暗地里看不见的角度使劲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秦越悠然地任由他打量,片刻后司徒锋癫狂地笑了几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听说前段时间秦总好大手笔去扶持那半死不活的凌氏酒店,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秦越这家伙从早就在坏他的事,不想却坏得如此彻底,他惦记上的猎物还没来得及下手却已成了别人的玩意儿。好个凌策,转眼就靠身体搭上了靠山…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秦越早就听闻凌策和司徒锋不合,酒店承受的攻击也大来自司徒的势力,听到此处心底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兹事体大,想来司徒先生也不会到处乱嚼舌根,关于这些秘闻,我们几个人知道就好,否则……” “秦总放心,说来这还是我们的秘密项目,至今也只成功了例怎么会广而告之呢?”司徒锋哂笑,话锋转:“不过他这个情况实在特殊,如果没有我们研究所的帮助,恐怕不止副作用那么简单,月份越大,并发症越,危及生命也不是不可能。” 秦越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变化:“既然如此,看来凌策的身体还需要你们的照看?” “这是自然,只不过专家出面又涉及了机密,要知道此项目历经十数年,耗资几个亿,所以又有不成文规定,必须签订些制约双方的合同才能为客人服务。”司徒锋的态度明显强硬起来,拍了拍桌上那些文书,意有所指道,“让我们的产品在秦总的地盘流通,四六分成,并且凌大少爷的身体也会得到专业妥当的看护,对我们来说其实这是三赢的局面。” 秦越对他顺势而上的要求并不意外,闻言只是皱紧眉把合同大致翻了翻。显然这合同对自己是不利的,他并不想涉及任何的违法交易,但若不允了司徒锋的要求,万凌策和孩子出现什么状况…… “明白了,不过眼下还是等我回去商讨商讨再说,合同发到我助理那吧。” 司徒锋闻言露出丝不易察觉的狠毒:“可以,秦总慢慢和您的人商量,毕竟没有什么生意是可以蹴即成的,只是现在胎儿属于不稳定期,若出现什么意外尸两命就不好了,所以请尽快答复。” 秦越起身,不再去看司徒锋势在必得的眼神。这份条约要把他的产业沾上黑水,幸好秦家有权有势,即便是合作也大抵吃不了什么亏。但牵扯到另外的当事人——凌策,就不能光想着自己个人的意思了。他知道凌策和司徒不合,却又不知为什么不合,不能肯定要强的凌大少爷是否会配合专家的医疗。所以眼下要做的除了想办法压低司徒的抬价之外,凌策的意见也成了首要考虑的因素。 秦越做事并不拖泥带水,不过尊重孩儿他爹是项重要的必修课,他不介意给凌策点儿考虑和准备的时间。 几通电话无人接听,秦越干脆地直奔酒店,谁知到了酒店接待他的只有倪经理。 “凌总呢?” “不知道,只听他接了电话就走了,也没说明去哪里。” “几时走的?” 倪经理回想了下:“两三个小时前了。” 秦越深深皱起眉,上班时间因为私事出去这么久有点不寻常,加上自己打过那么次电话,也该知道自己有可能过来看他的。作为个孕夫没事成天跑来跑去真叫人不放心呐,秦越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强势些了。 他划拉着手机想拨通属下的电话,谁知屏幕亮,祁子州的来电突兀而至。 第21章 秦越的手段 欲望文 第22章 司徒的疯狂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2章 司徒的疯狂 何医生在电话里告知凌策身体需要进步检查,为了避开医院人口杂,特地让他去自己的家。也许是何医生的脸透着知识分子特有的温文尔雅,凌策也没觉得不妥反而感激他的心细,便依据提示,在几经周折后终于找到所在地。 这是个半旧不新的小区,电梯看起来摇摇欲坠,入门是连任何安全措施都没有。 凌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毕竟是个颇有资历的专家,住在这样的宅区过于寒碜了。 于是他在上楼以前又致电确认遍:“何医生,我已到达x路y社区,确定是这儿?” 那边隔了差不十秒钟才传来何医生温润的嗓音:“是的,抱歉我现在做分析无法下楼,还劳烦凌先生独自上来吧。” 凌策这才摁下电梯。 走到何医生家门前时发现门铃处被人为抠掉了。凌策抬起手正要敲门,却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秦越的脸再次在脑海中闪过,又被他狠狠抹去。犹豫也不过几秒,谁知门从里头开了。 凌策准备微笑打招呼,却被眼前的男人惊住——竟然是司徒锋! 他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那男人嘴角泄出冷笑,紧接着身后有轻微的声响,突兀伸出了两双手把凌策牢牢架住——不愧是有黑色背景的司徒家,这两个背后冲上来的保镖竟然几无声息,而且动作干脆利落。 凌策浑身僵硬,并不做挣扎,早在看到那张意外的脸孔时,他全身的血都被冻住了。上世他几次出逃均无例外地被迅速擒拿,他对司徒锋的手段不算太陌生,只是粗粗算来,现在还远未到绑架自己的时机,司徒锋这么操之过急不怕凌家追究? “带进来。”司徒锋吩咐道,两名保镖二话不说就粗鲁地架起人挤进房子。也许是凌策的合作,司徒锋满意地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又补充,“手脚轻点,别弄坏我们的凌大公子。” 进了房间,凌策迅速地扫了遍整个内室。普通的大居室格局,却有两个显眼的、布满了医疗设备的实验室。其中个实验室内,隐约看到有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似乎就是何医生?! 看来这里果然是何医生的家,除了那些夸张的仪器,空气里弥散着跟医院里模样的消毒水味。何教授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医学狂人。 “看够了?”司徒锋冷冷道。 凌策收回目光,对上他:“没看够,你绑架我的主治医生做什么?” “你的医生?那是我的员工,私自给客人看病可是犯了合同,我这是给他点小惩戒。至于你,便让你好好看个够!”司徒锋给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二人把凌策带进其中间实验室,并绑在了试验台上,虽然绑得不紧,但也只够他挪动几厘米。凌策暂时放弃了挣扎的念头,戒备地看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司徒锋。 只手抚上他的脸,来回抚着,凌策仰头相视并不闪躲,只是眼光渐冷:“你又想干三年前的事了。” “对,看来你还记得,”司徒锋沉下身压住他右半侧,有些贪婪地注视着他:“当年我无力与你对抗,仅仅是趁你入睡时才得以亲近,为此你对我避之如蛇蝎,甚至……陷害我,不过是过失杀人而已其实你大可不必揽起责任,但为了避开我,竟然联合你老不死的爹诬陷我入狱!” 凌策闭上眼,当年过失杀人并不是自己,但众人中却只有自己成年了,所以他的罪状最严重,虽然最也不过是判个几年,但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无比厌恶司徒锋,众人里又属当时的司徒锋是孤儿没权没势,所以才动了心思把罪状嫁祸到他身上。正因为这件事他其实是对司徒有愧的,只是这男人后来足足虐待了他四五年,他实在是不想再次发展到那个程度才能获得司徒锋的原谅。 “我在狱中受过怎样的对待,高高在上的凌大公子怎么可能想象得到呢?所以我曾发誓定要让你感同身受,让你尝尝被人背叛、侮辱的滋味,好扫我的愤恨,不过……”司徒锋说到半,竟然撩起他上衣伸手进去,在他腹部来回抚摸,“后来我想到好的方法让你赎罪。” 他的指尖轻轻按压着,令凌策有些反胃,的却是吃惊和紧张:“你……你知道?!” “废话!我还知道这是秦越那小子的种,他倒是下手利落,我竟不知你们何时勾搭上的,不过我不在乎你有过他,”司徒锋嘴上说不在乎,青筋却爆出来,眼睛血红,原本也算是帅气的脸扭曲得如同修罗般可怕。他手指寸寸沿着肚脐画圈,咬牙笑道,“这个野种让你很辛苦吧?难为我的何教授夜以继日为你谋划手术方案,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不会那么辛苦了,这个野种,我今天就给你好好处理掉!” 凌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下就是试验台,旁边陈列着系列手术刀,再看看身上那男人的眼神,他不会打算自己动手吧? 司徒锋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冷笑声,竟然还真的拿起柄细长锋利的刀。 凌策顿时尖叫起来,试验台被他的身体撞得发出吱呀声响,而后他听见隔壁的何医生在大喊:“司徒先生,病人情绪不能太激动——” “吵什么!”司徒锋抬头咒骂句,那边立即传来拳头打在身上的闷声,随即何医生就没动静了。他又压下凌策勉强挣扎的身子,安抚道:“我的凌哥,你别怕啊,我还要你为我生个儿子呢,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出事?就算要打胎也是何教授为你操刀。”他放回那吓人的手术刀,转而揉着凌策的胸膛,腹部,脸上又浮现了当年病态的迷恋,“你定喜欢过我,只是你那时候太年轻不好意思承认对不对?而且我知道你虽然直不算善茬,不过那人却也不是你杀的,仅仅因为你年纪最大被抓去顶罪也太过分了,所以这么想,我倒是心甘情愿替你吃了两年牢饭。” 凌策皮笑肉不笑的:“真是我的荣幸。” 司徒锋不理会他的暗讽,头轻枕在肚子上。这画面,这情境,透着诡异而违和的温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给我生孩子,我就原谅你以前做过的切,”司徒锋低声道,“这里,只能是我的孩子……”说完他竟然用唇贴上了肚皮。 “你这个……”疯子。 凌策咬牙没把最后两个说出口,只是停下挣扎,看起来就像是臣服。司徒锋有些疑惑,不过立即狂喜地拥住他身体,高兴地喃喃道:“我就知道你喜欢过我——” 突然银光乍现,柄纤细而冰冷的东西抵在他腰侧。 “你怎么还是这么愚蠢。”凌策冷笑着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施施然地把被撩起的衣服放下。 司徒锋视线下移,接触到那抵在腰间锋利的手术刀时,眼里的痴狂褪得干二净。 原来凌策趁他说话期间,用手指悄悄勾住身侧的手术刀,其实以凌策的身手若非刚才直在勉力压制反胃感,早就拿在手里了,岂能容忍司徒锋再压他身上,甚至刚才还掉落了柄,幸好司徒锋过于情不自禁导致他没有察觉异样,而实验室里又没有保镖,这才让凌策得手。 “凌哥,现在把刀放下,我可以饶恕你次。”司徒锋沉下声音警告。 回应他的却手术刀下压,准确而狠戾地抵住了肾脏的位置。 “我劝你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还有,马上把我的主治医生放了,否则你小心你这里漏风了堵都来不得及堵。”凌策的身手比不上他,但此刻要刀捅出个洞来并不需要怀疑。 司徒锋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只能阴鸷地盯了眼,咬牙赞道:“不愧是我的凌哥,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你要搞清楚,何教授是我的人,在合同里我让他如何就如何,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没用,他注定要受惩罚。” “少废话,他违反合同你让他赔款或者直接开除,但今天他必须跟我走!”何医生是因为自己而被连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凌策路用刀子抵着司徒锋,指示他松绑放人。 何医生被松了绑,用热切的眼神盯着凌策的肚子,最后才忌惮地转向司徒锋。 “何教授有何指示?”司徒锋懒洋洋道。 “司徒先生,私自为他看病的确是我的过失,但是您刚才的话我听到了,还请听我句,”何医生看了凌策眼,“这个胎不能打,因为他现阶段对任何麻醉都无反应,在这种情况下流产非常痛苦。” 凌策脸色寒,握住手术刀的手下子失了方向。司徒锋瞅准时机把将他反剪压到墙上,嘴上却冷笑:“是吗?那便省了麻醉,直接生剖了去,凌哥意下如何?” 凌策嘴唇泛白,他绝对相信这家伙干得出这种事! 想到这层他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竟然以后背.位挣脱了司徒的压制,两人扭打起来。大概是忌惮他的身体,围上来的保镖并没有敢用力,加上司徒锋三人时也无法控制住他。 凌策隐约感觉到腹中不适,但害怕旦停下来,他们就把他拉去生剖了。他忍着反胃步步退到门口,戒备地寻找时机开门逃走。 司徒锋冷哼声,把抓起文弱的何医生:“凌哥,你可以现在就跑,不过他的命是彻底没了!” 凌策气得满脸通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是丢得起脸。” “我的字典里只有效率词,什么手段都好,管用就行。”司徒锋狂妄地大笑起来。见凌策仍然十分犹豫,他竟然拳抡倒何医生。文人本是体弱,刚才又被保镖揍了几拳,何医生这下直接跌了下去,疼得气都出不来。 凌策咬牙切齿地停下脚步。 司徒锋甩下那可怜的医生,转向他阴狠道:“乖乖跟我去做手术,之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谁也不会知道你曾经怀过秦越的种,至于那家伙,我有办法瞒天过海——” 谁知他刚挪动半步,就听见耳边传来破空之声,身后的墙破了个大洞——是子弹! “我看司徒先生还是不要太自信。”耳熟的声音,几无波动却让人感受内里隐隐翻涌的怒气。 凌策惊喜地顺声音望去,只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派调笑不正经的男人,此刻脸上写满了森然冷意。 秦越手中的枪在冒烟,他的笑容里没有点温度,但拦上凌策的手却十分小心轻揉。与这动作完全不相称的是,秦越吹了吹枪口,重新对上司徒锋:“这是年久失修的鲁格p85式,我不保证这次它还会不会走火。” 第22章 司徒的疯狂 欲望文 第23章 谈判与妥协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3章 谈判与妥协 被抢指着的司徒锋脸色阴沉,身旁的保镖非常紧张,纷纷掏出枪想对准秦越。 司徒锋冷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冲动,然后面朝来人:“秦先生,我们大可不必这样,我相信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秦越也笑起来,枪口却未移动分:“动我的人,就该想过后果。我记得不久前刚跟你聊过,说是保证凌策的安好,怎么堂堂司徒大少爷也是言而无信的孬种吗?” 凌策往他身边靠,听出这俩人似乎在做着什么交易。 司徒锋在他每靠近秦越分,脸色就越难看分。本来他打算在秦越没把合同签妥以前就解决掉凌策的肚子,这样胎儿出事也不算违约,既是把秦越骗入局,又能除掉眼中钉,简直是箭双雕。但完全没想到秦越竟然这么快得到消息,这下子事情难办了。 问题是哪个人告的密? 司徒锋脑中飞快地分析利着,权衡半天不得不点头,从牙齿缝挤出话似的:“好,凌大公子我保证不动,不过这个人是我员工,犯了事就由不得你们指手画脚了!”他扭住何医生的脖子,仿佛下秒就能拧断它。 “住手!”凌策吼道,对上秦越的眼带上丝恳求:“救他。” 其实不用他提醒秦越也很快意识到那个带着眼睛的男人对凌策而言具有重要价值,但被他这么恳求,心底满足感腾升,嘴角忍不住不合时宜地翘了起来。 这点小互动落在司徒锋眼里无疑是火上浇油,他铁青着脸,夺过保镖身上还来不及拔出的枪,蓦地对准了何医生。 秦越瞬间收起调笑:“慢着。” 司徒锋不为所动,看也不看他眼,直接拉开保险栓!虽然他现在仍然被秦越指着,但他有把握对方不会开枪。 正在此时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跟前。 “爸爸!” 来人竟然是祁子州,他气喘吁吁,两眼发红地看向屋里的人,当接触到司徒锋时脸色白了白,神色复杂竟然还瑟缩了下。 “小州!”何医生惊呼,想起身却被保镖拦住,而头顶的枪是直接抵住了太阳穴。他们无法对秦越下手,但干掉个医生是分分钟的事。 祈子州看到父亲竟然是被司徒锋拿枪指着,眼底泛起难以置信。 “你过来做什么!”司徒锋严厉斥道。他明明让这小子拖住秦越那边签合同,谁知没拖好,不仅让秦越跑过来坏事,还被迫曝光了绑架他父亲的面,以后恐怕会在二人中产生嫌疑,那祁子州这人就不好用了…… 秦越立即抓住时机,枪口转对上祁子州,冷冰冰道:“司徒锋,你若不放人,也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用力戳着祁子州的太阳穴,直接把他戳懵了,全身打颤。 凌策此时才反应过来,祁子州和何医生看来竟然是亲父子的关系,想来祁子州是随了母姓,怪不得他虽然觉得何医生眼熟,但始终联系不到背后竟然是这层关系。 父子俩现在是被双方都当成了人质,命换命似乎成了定局。 谁知司徒锋冷酷地嗤道:“尽管开枪,反正个没用的人我也不想要了。” 此话出所有人都愣神了,祁子州的颤抖瞬间止住,眼圈却发红起来。秦越本以为司徒锋和祁子州少有点感情,现在看来司徒锋竟然是完完全全把对方当成了棋子,说弃就弃,连丝犹豫都没有。 他收回枪,也不在理会心如死灰的祁子州,沉下声音道:“司徒锋,你做出这样的事,想来我们也合作的必要了,而且看起来我哥哥提携你姑父的事也要搁置。”秦越手上没有人质,但却有司徒锋看重的东西——权势和利益。尽管他只身人前来,却未露任何怯意,像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毫不留情地判了对方死刑。 展露无遗的狂妄令凌策忍不住皱眉,却不得不承认以他的实力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司徒锋果然变了脸色,杀了何医生固然泄愤,但对他的棋局却百害而无利。他毕竟只是个后来的继承人,外表是光鲜,但实际上家族权利并没有完全掌控,他的两个姑父,叔婶无时无刻不在虎视眈眈着大哥的财产,等着这个继承人行错步就蚕食口。所以这个节骨眼上讨好、骗取秦越的合作至关重要,哪怕是凌策的事也只能搁后再议。 想到这里他只能移开手中的枪,保镖见状也顺带松开对何医生的束缚。何医生口鼻都被打出血,样子十分狼狈,却直分神注意着凌策和自己儿子。祁子州哪里还有心情管他,早已跌倒在边如同瘟神了。 司徒锋脸上的戾气顷刻尽消,道:“秦先生,关于合作我们恐怕还是继续的好,毕竟凌哥的后续护理——没有我们研究室配合会很麻烦。” 秦越冷道:“跟你这样鬼话连篇的人合作,我深感不安,凌策的安危自然是要考虑,不过交给你还是算了。”说完竟是完全不顾及众人的目光,强势地拦住了凌策到自己怀中。 凌策顿时耳朵都泛红了,狠狠瞪他眼,却不否认被人重视的感觉的确不赖。 司徒锋眼底骤然沉下去,却忍住了怒火,勉强道:“今天确实是冲动了,为表歉意,我们可以对合同重新修订,切以秦氏的需求优先。” 秦越直烦扰怎么向司徒锋压价,没想到今天这出竟然成了压价的契机,所以哪怕现在的场合不对,他也没理由放弃这场临时谈判。 凌策终于知道秦越早就开始为自己怀孕事做了准备,甚至于不惜参与了司徒家的勾当。不过有了今天的这出,秦越可谓占据上风。 “我可以再给你们次继续合作的机会,不过,我有三点要求,”秦越扫视了屋里人,指了指狼狈的何医生,“首先,这名老教授,我知道他和你们签订了终身合同,我也没兴趣割爱,不过以后凌策的身体全权由他负责,只要我们需要,他随时出诊。”他提出这点要求,是看出凌策信任他,二是不愿其他人再知晓此事,省得挡不住的流言蜚语,第三则是……救了祁子州的父亲,说不定就此可以卖个人情。 司徒锋脸上没什么特别表现:“可以。” “其二,那药……”秦越意有所指地朝凌策的方向看了眼,没把话说完,只道,“处方我可以不需要你公布,不过关于这药的后续药性、以及相关医疗设备我都需要司徒先生提供说明及使用,并做好相关的保密措施。” 无论是何医生、甚至那所高水准的私人医院全都是司徒家的产物,而凌策如今的体质由于逆天怀孕,已经彻底成为无法麻醉的特性。要破解这药性需要时间,他不是没考虑过另外找人,毕竟只要是用到司徒这边的势力,难免会被牵制。但凌策等不起,所以为了不涉险,秦越还是决定启用现成的研究团体。 司徒锋冷笑声:“这是我们最核心的技术之,我们提供了,你又打算给我们什么?有来有往的交易才能长久、稳妥地走下去。”他把稳妥咬得极重。 “自然,这就是我所说的第三点,我们依然接受你们的商品流通,但是现阶段我只能暂时允许eagle旗舰店跟你们合作,虽然只有家,不过它聚集整个市30%以上的大客户,这样的市场,我想也是绰绰有余了。”最重要的是,旗舰店是秦越直属,只要司徒锋有丁点儿越界,或是外界有点风吹草动,他能立即撤掉,终止合作。 司徒锋如何不知他的打算,但旗舰店的客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胜任何的合作会所,眼见秦越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想来也没有谈判的余地,司徒锋只能压下不甘心:“既然秦先生都拿出‘诚意’了,我也没什么好说,后续合同交由助理吧。” 秦越明明占了天大的便宜,却故意微笑地点头:“合作愉快。” 凌策直斜视着身边意气风发的男人,心里默默泛起了种折服。这档口下,救人谈判两不误,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这人还特么是他肚子里孩子的爹。凌策时有些五味杂陈。 秦越不知他的心思,还以为是受了惊吓,于是很快就带着他和何医生离开。 司徒锋拳捶在墙上,用力到指关节和墙面接触的地方渗出血,他把目光转向簌簌发抖的祁子州,用那渗血的手拧起他下巴。 祁子州人瘦小,竟然差点被拧离地面。 “秦越不可能来得这么快,而偏偏他到你后脚就来了,你说这是谁的杰作?” 祁子州绝望地闭紧了眼,早在听到自己被抛弃时,他已经没什么念想了。 司徒锋却放他下来,温柔地抚摸他秀丽的眉眼、苍白的唇,轻声道:“我可以再给你次回到我身边的机会。” 第23章 谈判与妥协 欲望文 第24章 孕夫下决心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4章 孕夫下决心 秦越的某处宅子。 何医生简单地给自己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势,便转而给凌策查看身体。经过之前的折腾,凌策的孕吐反应很强烈,从上车直吐到下车,直至在沙发上坐了会才止住,脸色十分苍白。 秦家没有医疗设备,何医生只能靠自己半吊子的诊脉确认情况。号脉两次他的神情松懈下来,欣慰道:“情况稳定,虽然你是逆天有孕,但男人天生体质要比女人好,而且你本来就是个很健康的年轻人,刚才的折腾对你的身体来说不算太厉害,当然能静养就尽量静养……” 凌策什么表情都没有,秦越很欣喜,又有些不解:“既然这样,那他的反应这么强烈是怎么回事?” “这个……孕吐般和激素有关,怀孕时体内的激素变化太大,身体适应不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若是般孕妇或许还能以食物或者营养片缓解,但是你这样的情况……”何医生紧紧皱起了眉,他有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但都是从女性那里总结经验,如今凌策连麻醉都产生抗药性了,估计没辙。 秦越有些心疼地叹声,凌策却无所谓地翻翻白眼:“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秦越眼前亮,这句话难道不就等于他彻底答应生了? 何医生下句却把他的满心欢喜打落谷底:“凌先生的激素变化实在太过剧烈,虽然我研究了段时间还是没想到怎么样才能安全地为你终止妊娠,所以恐怕还是得再……” “开什么玩笑,谁要终止?”秦越抬高声音,凌策心里凉:完了,自己和何医生的计划暴露,这厮还不得把他给撕了。 何医生愣了愣,他看这二人关系匪浅,想来是有过商量谁知却是出了岔子。不过若是当医生的都想得面面俱到,也不会有那么男的陪老婆产检结果被告知老婆次流产的杯具了。 凌策见装死不能,只好心虚道:“这是之前的个假设。” “假设?你竟然忍心做这个假设?”秦越在美国长大,那边对哪怕是胎儿都无比重视,社会舆论也对单亲妈妈十分宽容,所以在他看来,堕胎简直是难以饶恕的宗罪责。他能理解凌策的挣扎,但他也并非甩手掌柜,直在积极地对他好,所以听到这个回答时简直怒气横生。 但秦越的修养不是白废的,所以他面上只是有些僵硬,慢慢地拍了两下凌策的后背,凌策却能敏锐感觉到他的不寻常,暗自喊糟。秦越笑得脸无辜,朝何医生眨了眨眼:“既然只是个假设,那医生也不必在这种假设上浪费功夫了,我看您的身体也累了还是尽快休息吧,我会让人送您安全回家的。” 何医生点点头,以私心来说他希望研究男人产子,而非流产手术,秦越的话正中他下怀。 司机很快把浑身皮肉伤的何医生小心翼翼地接走了,只剩下两位孩儿他爹在大眼瞪小眼。 秦越依然微笑着,但那弯起的眉眼里找不到丝丝笑意。他把鸵鸟样的凌策掰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凌策,我真是对你太过好了是不是?” 如果是以前凌策还能对他这番言论嗤之以鼻,但从今天开始,他似乎真的无法否认——秦越对他的确是好,表白真挚,行动真实,情和钱样不拉统统到位,他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吐槽呢?自己现下看来也是打胎无望了,有这么个还算顺眼的孩子他爸,任凭各种由头都显得矫情。 凌策垂下脑袋,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甘心:“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被别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死我,凌家的脸面全给我丢尽了!” 秦越伸手揉着他短短而柔顺的头发,然后强硬地抬起他下巴:“没人说你不是,你要是个真男人,就别怕这怕那,遵从本心——你的本心就是喜欢我,不会舍得打掉我们的孩子的。” “……秦越你还真是自大得可以啊……”凌策忍不住替他脸红,却终于是被他这样强逼着承认喜欢。 “陈述事实罢了。”秦越嘴上这么说,却脸期待地瞪着他,等着他表态。 凌策心横,咬牙道:“好,我生。” 秦越的眼神终于暖了起来,也不再计较他之前搞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伸手抱住凌策低笑,亲了亲他额头。 凌策时间并不太习惯他这肉麻兮兮的态度,扭头道:“你再这么恶心人我就反悔了。” 知道他性子别扭得很,秦越也没有撸直的打算,只是邪肆地威胁了句:“不知道那药性会持续久,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不介意再‘播种’次……”说完那手不打招呼地覆盖在他平坦的小腹。 凌策默默低咒:丫嚣张个p,秦兽。 秦越并不知他的想法,手覆上去时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鼓噪,急于需要找到突破口似的。他遍遍地,温柔而细致地抚摸那巴掌大的三分地,兴致勃勃地问:“听说以后这里会动,什么时候呢?” 凌策被他温柔的手法抚摸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懒懒道:“不知道,没兴趣。” “你这么说,这小东西会伤心的。” “随便,反正他三岁以前没有记忆,随便我们怎么虐待都行。”凌策口无遮拦之余,完全没意识道自己暴露了小心思。 他用了“我们”。秦越心里加柔软,忍不住凑上前含住了他胡说八道的嘴唇。先是轻而巧地触碰,然后逐渐深入,勾住了凌策有些犹豫的舌,加重力气却又深知分寸的□□。秦越吻技很好,又是用了心的,凌策没久就沦陷在这样个吻中。 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分开,都尴尬地发现起了反应。 “两个月了到底能不能做?”秦越边上下其手边气哼哼道。 凌策虽然也被挑起了兴趣,但到底是疲累了,做不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眼见身上那男人渴望的眼神他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偏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前三个月危险期,你最好别实验我身体的强韧度。”话虽这么说,他却故意往沙发上躺平,伸展四肢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身体,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秦越眸色渐深,知他是故意吊胃口,却也只能哀叹句:“明白了,我去冲个冷水澡。” 凌策在沙发上登时笑得前仰后翻,总算出了口恶气的感觉。 秦越洗完澡回来腰上随意套了个浴袍,水滴顺着他结实的腹肌流下,窜入那性感的人鱼线只余下条痕迹,凌策的视线就这么跟着水滴游走,自然而然地停在了浴袍的位置。他没什么节操地立即发散性思维地模拟了秦越很可能在浴室里干什么好事,明明是设想别人的,谁知也把自己好不容易撇下去的*掀了起来。 凌策此地无银地屈起膝盖,却被秦越眼疾手快地按住,然后准确无误地……揪住小凌策嗤笑道:“纵欲对孕夫不好的,看来你也得洗冷水澡,可是洗冷水澡也不好啊,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给我的老板大人解决下?” 凌策见状便想着反正脸也丢尽了,再丢节操也没什么,随即大大方方道:“小爷准了。” 秦越顿时噎住,却又爱死他这种反应,便使了浑身解数把某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最后是大字型地躺在了自己怀里。 等凌策气息渐稳,他又爱不释手地来回揉着他的腹部。曾经他最喜欢它平坦而紧实,但现在迫切看到它圆滚滚的样子。 凌策终于想到了个问题,紧张地回过头问:“几个月后怎么办?我难道就这么昭告天下?” 秦越当然觉得无所谓,不够考虑到他的心情也皱起了眉。五六个月肯定显怀,到时候连衣服都遮不住,凌策定觉得很丢脸,凌家人说不定也难以接受。 秦越握住他的手:“瞒不下去的话我带你出国可好?” “不行,酒店还需要我。”凌策很干脆的回绝。 “我会帮你看好的。” “不行,万出事我赶不回来怎么办?” 秦越想说有我坐镇你还怕出什么事,忽然个想法冒了出来:“没关系,我把你藏在我的宅子里,顺道昭告天下你是我的人。” 凌策鄙视地瞥了他眼:“我父母会被你气得脑梗赛。” “是吗?”秦越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在电话里接触过凌夫人,很肯定她是个温柔的女人,凌父风评比较严厉,但也听说是个顾家又爱老婆的男人,只要他拿下凌母,凌父恐怕也顺势说服了。 “正好拜见下未来的丈母娘,你就放心等着顺顺利利地进我家门吧。” 第24章 孕夫下决心 欲望文 第25章 岳父的秘密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5章 岳父的秘密 “上门”的事很快提上日程。 虽然说凌策已经默认双方的关系,但绝对不允许秦越马上把这段曝光,所以这次“上门”仅仅是以朋友的身份。 由于要营造“随意”的氛围,凌策并没有知会母亲有客来访。凌夫人本是在花园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见到高大英俊的秦越不住眼前亮:“小越?” “伯母好。”秦越礼貌地微微欠身,又奇怪道,“二十年不见伯母居然下子就认出我了。” “样子是大了点,不过轮廓还在呢,小时候就这么帅了,现在是帅,把我家策策都比下去咯!”凌夫人平时极少会拿别人家的孩子跟凌策相提并论,今天却毫不吝啬地表扬,叫凌策既有些意外,又暗道幸好幸好。 他哪里知道在凌夫人的朋友圈子里没少八卦各家子弟,未婚的那群是饱受荼毒,时常对这些千金小姐和大少爷们排列组合,甚至有时还以他们的联姻下注。秦越常年在国外,今年回来了自然被无聊的富太太们暗地里评论了番,可惜他还是太过神秘,凌夫人也仅仅是见过照片。 秦越也笑道:“伯母也是,和二十年前没什么变化,反而加优雅精致。” 如果秦越用的词语是“年轻漂亮”类,哪怕凌夫人保养得再好也听起来过于夸张,优雅、精致却极其准确地拿捏到她的心思,这四字甚至隐晦地赞美了她的气质和财富,对于个已至中年的贵妇来说,绝对是很恰当的赞誉。 凌夫人果然心花怒放,不住招呼他起品茶。 秦越绅士地先给她斟好花茶自己才坐下来,颦笑都把握到了个准确的点,竟叫凌夫人脸红起来。 凌策看得很无语,自家老妈花痴,生怕她就此看上了小鲜肉。 幸好那两人聊了几句,凌夫人摆摆手道:“哎呀,我还有生意没处理,你们先玩。”说着她拎起手机往厅外走去。 “我的未来丈母娘挺有意思。”秦越笑眯眯道。 “……你的确有两下子,才几句话就把她拿下了。”凌策咂舌,“看来你女人缘也不错,偏偏是个gay。” “吃醋了?” “吃火药了。” 秦越啧声,压低声音:“你男人缘也不错,前几天跟司徒锋那出我还没追究,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这话题怎么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凌策黑了脸默不作声。 秦越本来打算那天晚上就好好问个清楚,但后来看他实在疲累,也不是特别介意他的过去干脆就不提了,但若说心里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所以就顺势问出来。 见他不出声,秦越不怀好意道:“你若是不说,日后若被我‘不小心’翻出点什么,那可就……” 他话没说完,原本在“谈生意”的凌夫人突然匆匆忙忙从外厅冲进来,神色慌慌张张的。 “策策,完了完了!”她六神无主地大叫,没了方才的仪态,“钱,钱没了!” “什么钱没了?” “你的百万……”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百万!”凌策拔高声音,他明明划了五十万给她。 凌夫人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凌策的确只划了半给她,但她后来暗地里又悄悄地把剩下的五十万转走了,因为凌策对她没有戒备心,密码什么她都知道,她本来打算赚了钱再偷偷还回去,这样即便被凌策发现应该也不会生气,谁知道钱没赚到反而全部被卷走了。 卷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司徒老爷子所包养的二奶,吞了大家的钱后她夜之间仿佛从人间蒸发,怎么都联系不上了。受害的还有其他几位太太,有人上门去问,却被告知司徒老爷早就跟她分手,随便打发几句替她们报了警就没下文了。如此干脆利落地卷钱而逃明显是计谋已久,极有可能逃到了国外,恐怕光是靠警察很难追回。 凌策听完勃然大怒,拍桌子,把她拍得抖:“我早就说过让你警惕那个女人你偏偏不听,还把钱尽往人家那里送,这笔钱是要用来维持酒店运营的,如今没了你让我怎么跟爸爸交代?” 凌夫人可怜巴巴地缩在边,百万不是小钱,她再是深闺贵妇也知道孰轻孰重,不再奢望像平时样撒娇就能蒙混过关,只好声不吭地挨儿子训。 凌策火气上来便别想止住,又怒不可揭地数落了通。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导致胃里开始翻涌,他才停下训斥忍不住呕吐几声。 秦越伸手顺顺他后背。之所以不出声就是为了让凌策发泄发泄,免得憋坏了小家伙,现在发完了,便轮到他出来耍耍酷了。秦越朝凌夫人露出个宽慰的表情:“伯母莫要着急,您也知道我常年在外总会有些能靠得住的朋友,所以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凌夫人大喜过望,秦二少在国外比国内还要得势,有他帮忙简直如虎添翼。 “小越真是太能干了,秦老先生真的很有远识,早知道我当初也狠下心把策策送去国外,这样有什么事都能指望他能帮上忙了。”她高兴起来便开始捧个踩个。 被踩的凌策只能心里呵呵, 秦越自然又是番虚伪的谦虚,先是又夸凌夫人温柔有爱心,然后巧妙地把自己的实力“不小心”地展露出来。 凌夫人果然听得愣愣,放言说:“如果我有女儿,定要找个小越这样的……不,应该直接找你做我女婿了,真是个可靠的孩子。” 凌策无语地望向“可靠的孩子”,可不真是女婿or儿媳了? 秦越却微微皱起眉,仍然坦荡道:“恐怕让伯母见笑了,其实我喜欢男人。” 凌策口口水喷出来,老大你不会今天就公布吧?眼看凌夫人脸色变,好像受到巨大打击似的,他尴尬地连忙补充:“妈妈……其实国外这个很普遍……现在社会发展了不是……” 凌夫人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克制地收回惊讶,震惊之余又不住惋惜。但仔细想想,自己没有女儿,就算秦越喜欢女人她也没什么立场惋惜吧,这乘龙快婿正好不会花落他家,于是她心里就平衡了,笑道:“对对,我时髦着呢才不会像老古董那样食古不化,反正只要小越高兴就好。” “伯母您真是很开明,有您这样的母亲才能把阿策培养得如此外向可爱。”秦越不知不觉地把凌策带进话题。 凌夫人似乎感觉用可爱形容儿子有点奇怪,不过她没想,反而开起了玩笑:“是啊,我们家策策很不错,小越可以考虑考虑。”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秦越笑眯眯道,在凌策心里他就像只藏了尾巴的大灰狼,凌夫人已经彻底掉入圈套了。 凌策生怕他得意忘形,直全程高度戒备,直到这次拜访接近尾声。秦越的目的已达到准备礼貌告辞,谁知正在此时门锁响动,众人顺声望过去,居然是有段时间不曾回家的凌震华。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阴沉着脸合上门,看到客厅里的仨人才勉强抬头:“都在?这是……秦二少?” “伯父您好。”秦越改面对凌夫人时的温和,整个人变得稳重。 凌父点头,和他握了握手:“听说秦二少最近和我们酒店有合作,真是我们的荣幸。” 秦越微微鞠躬:“不敢当,贵酒店很有潜力。” 气氛本是普通家庭聚会,由他这番话下子成了公务来往似的。凌震华对秦越的称呼也坚持为“秦二少”,秦越本是悠然做派,见此也端起了面对客户才有的态度。 凌震华心不在焉地问了些事业上的话题,秦越的介绍自信中略略带了点狂妄,他听了并不生气,反而露出了点欣慰。 “说来,你们的关系挺不错的。”凌震华终于把目光对上凌策。 凌策点点头。 “常来常往的好,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凌震华转向儿子,“你跟我来下。” “可是爸爸……”秦越还在这呢。 “我很快就出门,交代些事耽误不了什么。”凌震华语气有些生硬。 秦越出来打圆场:“没关系,我和伯母说说话。” 凌策心底叹道,怕的就是你跟她胡说八道。他用个狠辣的眼神悄悄给他个警告,才跟着凌震华去了书房。 凌父合上门,步伐有些沉重地走到桌前,垂着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凌策注意到他手里攥着张纸,纸张皱巴巴的只露出角。 凌父突然抬头对上他,神色复杂,凌策忐忑起来,第个念头就是关于父亲那宗神秘的生意,谁知道他问的却是:“你跟秦家二公子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并不和善,反而像在质问。父亲的淫威对儿女来说永远生效,哪怕是如今的凌策难免也提起了心,决定说谎:“我们……只是朋友。” 凌震华眯起眼盯着儿子,以他对凌策的二十年的了解来说,很显然看出他没说实话,“我怎么听过秦越是同性恋?” 凌策脑子里飞速地转动起来,想把话题转开:“是的,不过这不影响我和他的合作,他作为我们的入股人什么性向也好,对酒店有利就行。” “希望是这样,”凌震华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口气却依然严厉地警告他,“你要记得自己凌家继承人的身份,娶妻生子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因为我们凌家绝对不能没有后!听见没有?那个秦越,你不要和他走太近免得被他带坏了!” 凌策心里咯噔跳,不知该以什么话语回他。凌父这番言论放在任何个家族长辈都属常态,尤其是上层,他们不关心儿女的情感问题,婚姻是用来维系交际利益,后代则是用来延续家族辉煌。凌震华的意思很明显,他不管凌策是不是爱未来的老婆,反正搞同性恋绝对不行,因为同性恋不生孩子,而他们凌家必须要孩子。 偏偏秦越和他都满足了这两个条件——家室,孩子都有了,除了是个男妻。所以凌策怎么回他才好呢? 现在是不能说实话的,凌震华看起来心事重重,情绪不好,凌策干脆把搞定父亲的是交给秦越处理,自己马马虎虎回道:“知道了,爸爸还有什么交代?” 凌震华把手里的纸攥得紧了又松,半晌后才道:“没事了,你出去陪客人。” 凌策刚走出去准备把门带上,又听他说了句:“和秦越来往注意分寸,既不能太近,可也别远了。” 合上门的瞬间,他看到凌震华个人在书桌前眉头紧锁,展开手中直紧紧攥着的纸只瞥了眼便撕成碎片,然后用手痛苦地捂住脸,肩膀微颤。 那张纸寥寥数字,写着:让你儿子和秦分手,否则凌家不保。 重生以来凌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神绪不宁、如同遭受重击的颓然之姿,不由得心里警惕起来,今天这番对话也诡异的很,他猜测凌父或许知道他跟秦越的关系,又或者是那桩神秘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身子儿子不能为家族分忧,令凌策有些难过,也后悔这段时间因为妊娠反应和秦越的骚扰,他的调查直不能好好继续,如此看来要加快进度了。 这次“上门”挺顺利,至少秦越认为自己已经脚跨入凌家或者说是只手把凌策拽进自家门了。凌策见不得他得意样,把父亲的警告和交代五十地告诉他。 秦越却只是笑:“他想要凌家有后,那简单,我们的儿子就姓凌吧。” 凌策眼都睁圆了,正常的中国男人哪个不是争冠姓权的?秦越果真是吃洋饭长大,思维非常人可比拟。 咸猪手伸过来在肚皮上摸了摸,凌策嫌恶地闪身嘴上随便道:“凌姓好,比秦好听,再说了也不定是儿子。” 两人的基因都是xy,理论上来说确实无法保证公母。 秦越微怔,随即邪笑起来:“说来,你该产检了。” “咳咳咳咳……”凌策被口水死死呛住,这厮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个大男人产什么检,再说他能去妇产科?还不被人当成动物园的奇葩物种围观。 秦越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道:“此时交给我处理,保证不会泄露出去,你不去做个检查我无法安心。” “你安的什么心?”凌策翻着白眼,他绝对相信这厮没安好心。 秦越把拦住他,不怀好意地用下身顶了顶:“我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 ……秦兽。八成是查危险期什么的吧…… 凌策却是脸部烧红,忍不住荡漾起来,说实话他也挺想要的,至于上面还是下面,主动还是被动他才不管,两人反正也是确认关系了,合情合理合法,他没理由放过个舒适而优质的按.摩棒啊。 “赶紧安排了去。”凌策下达指令。 秦越得意地香了个吻才施施然离去。 胡闹终归胡闹,凌策把他打发走脸色又沉了下来。第二天便大早去了办公室想再找出关于神秘业务的蛛丝马迹。 叫他意外的是倪经理居然又私自在了董事长办公室,虽然只是整理父亲遗留下的些文档,但没有他的允许直接出入,简直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凌策严厉道:“倪经理,从今天开始进入办公室前必须跟我打招呼。” 倪经理有些惊讶,放下手中的档案,礼貌地回道:“抱歉凌少,我之前跟着凌老先生时向如此,这是他赋予我的特权,何况这些文件也是他让我送走的。” 敢拿父亲压他?凌策冷哼:“现在的决策人是我,而我不喜欢你随便出入这里,明白吗?” 从上次那鬼祟的行径开始他早就看倪经理不顺眼了,根据新皇帝常拿元老开刀的尿性,他也得倪经理个下马威。 倪经理人虽然看起来温和厚道,实际上也是大树下蒙荫已久,免不了自傲,听到新官上任这般不留情面也是脸色难看起来,之前他握股比凌策时,凌策还会卖他面子,如今形势已变,老太.祖走他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些了。 “……是。”倪经理审时度势,并不争执便拿着东西离开了。 凌策看着他沉重的步伐大致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是父亲的元老人物,但是这个倪经理权利太,观念又陈旧,否则酒店怎么会衰败那么久偏偏到自己手上就活过来了,说到底还是个能力问题。凌策迟早点点收回属于自己的权力,比如至关重要的财政大权。他前些日子心血来潮翻了些公开的账务,虽然只有点点,却眼利地察觉到账目对不上,而掌财人是倪经理,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连公共账单都有所出入,就不敢想私密账本是什么光景了,所以他定要把这部分的控制权夺回来。 凌策收回目光,打开电脑,准备继续拼合数据,谁知他正顺着寻常的路径打开文件夹,却发现自己悄悄整理许久的碎片不见了! 他不信邪,动用自己的知识又彻底搜索了遍,仍然是没找到,那庞大的解码碎片竟然就此不翼而飞,并且连同之前那些未破译的秘密文件也被抹去踪迹,仿佛从来没出现在这台电脑上。 凌策恨恨捶了下桌面,后悔自己手脚太慢,说不定凌父有所察觉,在他得出结论前就抹个干二净,甚至还有可能就是倪经理动的手脚…… 真相明明只有步之遥,却仍是从他手里溜走了,凌策不能不感到股从未有过的挫败。 他这心情糟糕到极点,秦越那头却是有了进展——为未来丈母娘追查那笔钱去向的已水落石出。那个做二奶的女人显然智商未跟得上相貌,虽然设计局卷走了巨款,但没什么头脑控制自己下步行动,她拿到巨款之后便心享福,逃到了美国。美国是秦越的半个地盘,她又缺乏反追踪的经验,很快没用少功夫就被秦越的下属逮住了。 钱自然讨回了,不过秦越有别的打算,悄悄把她控制起来了。 做完这切之后他才长吁口气,给自家孕夫打了电话。 凌策瞪了手机几秒,没好气道:“忙着呢。” 秦越以为他只是在烦扰酒店的发展,并不以为然,番调笑后才得意洋洋地告知追款的事。 凌策只是“哦”声,他从未怀疑过秦越的能力。 秦越见他依旧恹恹的,干脆朝炸弹入水,他就不信凌策不激动。 “宝贝儿,明天我上午九点接你,记得今天休息好。” “为什么?” “产检。” 第25章 岳父的秘密 欲望文 第26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6章 第二天还不到七点秦越就在下面等着,他有些烦躁地抽起了烟——倒不是等待的缘故,而是他竟然会萌发紧张感。这是凌策头回彻底检查,也不知道小家伙会有什么问题,毕竟早期他酗酒过度,而另个父亲又偶尔抽烟,所以他不得不开始担心那大小的情况。 凌策在七点半睡眼惺忪地起床,习惯性地拉开窗帘看到秦越的身影时愣了愣,低咒声随即很快洗漱下楼。 “你来那么早做什么!?”害他愣是十分钟内把自己从卧室逼到大门口。 秦越伸手压了压他因为匆忙翘起的前发。他比凌策略高,这个角度让他顺势而自然地亲了亲额头。凌策闭上眼,被他下巴抵住鼻子有些不舒服,于是就不耐地偏开脸。秦越见状只略微低头就能跟他唇齿相依,当然只是浅尝即止,然后他满意道:“不错,还知道不吃早餐。” 凌策真庆幸自己没有口臭,不过下次有机会他定提前吃大蒜,看秦越还敢不敢亲下去。 俩人上了车,只见秦越行驶的方向有点眼熟,却也不是那间私人医院,他不禁疑惑起来:“地方在哪里?” “我家,就是上次你醉酒带你去的那栋房子,我已经让司徒的人提供了相关仪器安置在那里,现在何医生应该也快到了。” “司徒……”凌策回想起那时被他压着威胁活生生剖腹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不会在场的,全是我们的人。” 秦越都这么说了,凌策自然没什么可担忧的。 到了地儿何医生果然等候已久,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全,左右脸颊皆是不对称的淤肿,右眼皮是肿胀得几乎压了整个眼球。在这种情况下工作实属不易,何医生却点不情愿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从凌策下车时,他那眯起来的右眼迸射出火热而渴望的眼神。 凌策想起他布置得跟实验室、解剖室相差无几的家,也是心里发毛,若非这个医生仔细热心,且他又不喜换人的性子,否则还真不定指定何医生监护自己的整个特殊时期。 首先是常规的抽血,当何医生把针头扎进去时,凌策竟然疼得颤,而且基本没费什么劲儿血就哗啦啦涌了出来。 “卧槽,这针头是三菱刺?”凌策闷哼出声,骂骂咧咧的。 何医生心满意足地拔出针头,立即给他抹上凝血剂,又加了棉签:“你身体特殊,现在血压较高,同时身体的敏感度提高所以会觉得疼,麻醉药不起作用也有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把血放入个奇形怪状像漏斗样的仪器,分钟不到就出了分析:肝功能较差,微量元素缺乏。 “酗酒果然影响不好,另外秦先生最好不要在这段时间吸烟,蔬果要及时补上了。” 被提名的秦越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怎么听起来自己是个大烟鬼,其实他也就偶尔才抽两根,烟民都称不上。 “测测体重身高……,76公斤,”何医生边道边摸了摸他上臂,深深皱起眉,“太瘦了,体重严重不达标啊。” “这还不达标?我直都是72!”凌策咂舌,他维持这个体重已久,听到自己变重了还不太高兴。 “您现在是近三个月,虽然是头例,不过我已经做出份体重标准,按照现在的月份来说达到85公斤以上才算勉强合格。”何医生无奈地扫了秦越眼。秦越心领神会,决定以后无论凌策再怎么反胃,他都要逼着他尽可能吃,养成个大胖子他也喜欢。 接下来又做了其他的检查,不外乎测心跳血压之类,甚至还检查了牙齿。凌策非常自信咧开嘴,任由检查,牙齿是他很拿得出手的地方。 何医生其实非常想给他做b超,但是凌策现在的身体体质比起很孕妇还不如,项指数欠缺不说,月份也不是太适合。不过他实在非常好奇凌策的情况,干脆就让他躺着,徒手用特殊的指法按压其腹部。 秦越看着自家孕夫有丁点突起的肚皮被另个男人上下其手,心里不快。 指法虽然轻揉,但极具准确性和目的性,凌策强忍着不适,却被他奇怪的手法撩起了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当何医生按压在肚脐下三分处并且逆时针揉弄时,他感觉身体内部似乎有细小无比的鱼儿在吐泡泡! “这里这里,再来次!”凌策大叫,这股转瞬即逝的感觉太奇妙。他撑起上身,很诚实地说了自己的感受。 何医生诧异地又试了遍,结果吐泡泡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消化不良?”秦越问。 “不,不是!”何医生兴奋得满脸红光,“这,这似乎是胎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还不到三个月!” 凌策听到那二字有些石化,怪异的违和升腾而起,秦越却是眼前亮。 何医生连忙又给凌策捏骨、看舌苔之类,不太肯定地道:“我认为凌先生的孕程远比女性要短,般来说十月怀胎,但以刚才这番检查,再结合之前的数据分析,很有可能会在七月瓜熟落地!现在的情况不像二个半月,反而像有四个月了。” 也就是说,不到五个月后……凌策才刚决定要生就听到如此突然的公告,实在酸爽得他欲哭无泪。 秦越忍不住也把手贴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像天底下所有第次做父亲的人不禁有些着急。 何医生眼神暗,某个心思又活络起来。理论上来说b超的辐射对小月份的胎儿比较刺激,凌策的情况又加特殊,说不定能造成双重影响。何医生作为医者的心当然会为患者着想,但他作为研究者,又克制不住自己冒险试了。 想到这里,他敛略有犹豫问:“我们做个b超?” 秦越和凌策哪里知道这些弯道儿,尤其是秦越,听到这消息激动起来,他早就想像那些带着老婆产检的男人样可以看到胎儿的情况,于是想也不想地点头:“做,必须做的。” 凌策撇撇嘴,觉得他在这刻智商跟草履虫差不,明明他已经看出何医生的犹豫了。 不过他没有反对,独自大大咧咧地趟在病床上,随便撩起上衣至脖颈处,毫无顾忌地露出两个小红点。粉红的色泽惹人遐想,秦越看得呼吸沉,随即不爽起把他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摸摸鼻子道:“扯那么上做什么?小心着凉。” “……”凌策哪能不明白他想些什么,心里直骂禽.兽,这种时候都能想入非非。 何医生没有在意他们的小动作,或者说压根没明白同志的内心世界,他心投入到工作中。 粘稠的耦合剂被均匀地涂在凌策的肚皮上,冰冷的温度令他有些不适。探测头在上面不停转动着,发出哒哒的声响。这是台先进的实时传送机器,辐射加大,连何医生也不敢耽搁太久,很快结束第次扫描。 秦越紧紧盯着那点点反应起来的屏幕,心跳跟打鼓似的。屏幕很暗,只隐约看到有两个圆坨坨,似乎在动。 何医生“啊”了声,秦越立即紧张起来:“什么情况?!” “这、这是双孕囊!”何医生惊呼。 “什么玩意儿?怎么听起来是畸形儿?”凌策不悦地起身,也不管肚子上还*的。 “双胞胎啊!”何医生拍大腿,立即示意他躺好。 秦越眼睛都亮了,低声重复遍:“双胞胎。” “不会错的,我再探测次。” 何医生重新覆上探测头,这次他把画面放至大,造成的后果却是凌策感觉肚子的压迫感强,胃里简直翻江倒海。秦越注意到他的表情痛苦,斥责声:“轻点。” 何医生忘我地盯着屏幕,不断调整参数,终于显现出了明亮的画面……像两个鸭梨? 秦越的视线下子被牢牢牵引,死死盯住那越发清晰的“鸭梨”,当看到隐约可辨的肢体时,他的心神都兴奋起来,无意识地握紧了凌策搭在床边的手。 “你看,这是小家伙的四肢,不过只能看到个,另个被挡住了。”何医生指着画面给他看,连凌策都有些好奇地想起身,可惜探测头还在肚皮上致使他无法动弹。 “好小。”秦越评价道,却很想伸手进去使劲地揉捏。 “已经算大的了,看看这是他的小脑袋。” “……唔,鼻子蛮挺的,”秦越转向凌策,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像你。” 凌策别扭地撇开头,他自己其实点感觉都没有。再说了这么小这么差的画质,能看清五官才有鬼,秦越是脑补帝吧? 屏幕上的小家伙突然动弹了下嫩芽般的小腿,竟然是缓缓正过身来,秦越不由得连呼吸都屏住,动不动地盯着小东西看。 小家伙的两条细瘦腿中间似乎有个什么组织,秦越凑近点细细看,指了指问:“男孩还是女孩?” 凌策瞪了他眼:“你想重男轻女吗?” “怎么会?我都喜欢。” 何医生笑呵呵的:“男孩,很明显。” 秦越得到结果只是笑,他是真的不关心性别,但第次做父亲难免小心和好奇。他又指了指画面上另个:“这个呢?” “暂时看不清,不过这小家伙不爱动,想来以后性子会沉静些。”何医生边说边收走探测头。实际上这次b超的时间太长了,他已经打破医学界限定的探测时间,个不小心就会引起不良后果。幸好凌策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他采集的数据也已经完全足够下步研究。 秦越把耦合剂擦拭干净,扶着凌策起来。现在凌策在他心中已凌驾于事业之上,对他体贴些让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凌策大方地让他服务,横竖是让自个儿舒服的举动为什么要拒绝呢? “您现在的身体需要大量营养,所以无论如何反胃都务必让自己吃饱。”何医生想了想又补充说明,“正常孕妇饭量是平时的1.5倍,但考虑到您的是双生子,而且孕程短,所以务必要吃下平时的两倍。” 凌策光听着就反胃了,秦越在旁点头。等医生前脚走,他就用力抱住凌策,不能自持地亲住他。 “听见了吗?吃饭,这样我们的儿子才能长大。”秦越笑着,又憧憬道,“双胞胎,正好边个。” “不是'我们',你没有份。”凌策偏开被舔.湿的脸,很不客气地补充道,“两个都是凌家人。”早在刚才他就想过怎么把两个家伙放在自家养,好歹自己得辛苦几个月,虽然目前没有任何爱心可言,不过总不乐意便宜某个人。 秦越讶异地蹙起眉:“我也付出了半基因半血统,怎地没有份?” “成,那让他们喊你声干爹吧。” “咳咳,”秦越差点维持不住形象地喷出口水,“我是他们的干爹,那不成了你金主?”说完有些不甘心地蹭了蹭他,“还是说你这是在暗示我做个合格的能满足你*的金主吗?” “啧,滚开,大早上别发.情,小爷饿死了,吃饭去!” 难得孕夫胃口好,秦越收起调笑,把横抱起他,稳稳有力地抱出这个临时布置的医疗室,三两步走进了餐厅,然后把他放倒在餐厅的大椅子上。他接通家里的内线,仔仔细细地吩咐几句,没过久竟然很快地上齐了满汉全席。 特地准备的丰盛早餐,因融合进解腻的酸梅汁而变得清爽,连凌策都忍不住敞开肚皮大吃特吃起来。 ******** 何医生拎着刚采集的数据准备回实验室做分析,谁知刚下车走到医院门口,就被两个黑衣男人拦住。 “何教授,有人要见你。”那俩人点都不客气,说这句话只是打招呼,不等他回应就立即架起他手往另台车上塞。 从这系列熟练的举止何医生已经意识道是谁的命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上次虽然秦越为他保住了小命但不代表他的日子就此安全,反而引发了司徒氏的反感,若非已立下协议,他知道自己早被大卸八块。 车没行远就停了下来,他被那两个强壮的男人扭着进了栋大别墅。哥特式风格的格局浮华却又透着阴森,刚进大厅,何医生就敏锐地闻到血腥味,定睛看那竟然是沙发上残留的,只是颜色已黑,想来有段时间了。 他被推到某个房间门前,其中个男人礼貌地敲了敲门:“少爷,何教授到了。” 过了会才传来回应,果不其然就是司徒锋的声音:“进来。” 何医生被粗暴地推了进去,片刻的头晕目眩才彻底看清眼前的情景。张超级大的床,华贵繁复的床单上稀稀落落地挂着血渍,空气里的腥膻和铁锈味交织令人作呕。 司徒锋坐在床沿,身上只松松套了件浴袍,头发微湿,神情是发泄后特有的慵懒,不过他此刻的眼神却像条毒蛇。 “今天给凌哥做的检查结果如何?”他懒洋洋道,手慢条斯理地在自己身后的被子上划拉。 何医生才看到床后的被子高高隆起,根据形状能够推断出内里裹着个人,只是那人全身紧缩,看不见脸。 他上次无意泄露了凌策的信息已经十分后悔,如今他断断不敢乱说,抬起头勉强道:“抱歉司徒先生,根据医院的规定,病人的情况是定要保密的……” 他注意到自己刚开口,那团被褥就猛地抖了下。 司徒锋冷冷笑:“保密?别忘了我是你老板。” “就算是这样也、也不行。”何医生握紧拳头,他记得合约上的声明。 司徒锋阴鸷地盯着他,突然转头说了句:“怎么办小州,你爹不肯说啊!” 被子顿时剧烈抖动起来。何医生震惊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团隆起的被褥,不确定地喊道:“小、小州?” 那被子动得越发厉害,甚至隐约传出压抑的哽咽声。 “司徒先生你——”何医生想走过去,却被手挡住。 司徒锋用眼神警告他,然后拍拍被子里的人:“怎么样,出来见见人?让你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被子里终于发出哀求:“锋,不要……” “小州,真的是你?!”何医生哽咽道,这床上还有这么血渍,他不敢想象儿子会是什么光景。 司徒锋冷酷道:“不要什么?这可是你爹要看你的啊。”说完竟直接扯开床单。 祁子州发出绝望的尖叫,却无法阻止自己赤.裸而瘦小的身体呈在眼前。他皮肤上布满了吻痕和血污,在白.皙的颜色映衬下怵目惊心。 第26章 欲望文 第27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7章 何医生对上祁子州泪痕未干的脸时,如遭重击地后退大步。 祁子州根本不敢看他,拼命往后退企图用被子盖住自己,却被紧紧按住。司徒锋大概是对他的不老实没了什么耐心,冷笑声,竟然把他四肢拉开,加彻底地暴露在眼前。 两人身上暧昧的痕迹,再结合祁子州有些血污的下身,简直如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何医生脸上,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他们的关系,他难以置信抬起手颤巍巍地指了指祁子州,本想大骂他不知廉耻,却看到儿子泫然欲泣、痛苦的表情时,再也骂不出来。 司徒锋这个恶魔,逼他还不够,连他的儿子也要下手! “何教授,我再问你次,检查结果如何啊?” 何医生不语,狠狠瞪着他,半天才憋出句:“放过我儿子。” 司徒锋嘲弄地冷笑几声,手拧住祁子州的下巴,手温柔地抚摸他光滑的脸颊,“你以为你儿子是被迫的?他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人!从我还没成为司徒家的人开始,就已经舔着脸来求我上,我对他抱予极大的信任,然而他却背叛做出背叛的事,根据规矩本来是要杀掉他的,但是他这么可怜又可爱的实在叫人不忍心啊,我不过是略施惩戒而已。” 何医生震惊地看着自己儿子,脑中片空白。 祁子州已经无脸在面对父亲,因为司徒锋说的每个字都是实情,是他自己犯贱,次又次地无论遭受什么样的虐待都义无反顾地扑上来,唯的这次背叛是还是因为司徒锋要强硬为凌策堕胎,然后让凌策怀司徒家的孩子。他怎么能允许那个害了锋的男人抢夺他的位子?所以他把行踪暴露给秦越,再受顿皮肉之苦而已,他受的起。 司徒锋如毒蛇般的眸子盯着他,越来越不耐烦,“我再说次,检查结果!” 何医生根本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祁子州的事打击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早年被迫离婚后为了医学事业并没有主动要抚养权,便把儿子交到前妻手上。他本人是个医学狂人,妻子却也是个半疯子,教育的缺失竟会让儿子对男性的渴求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这么年来他完全不知情,仅仅是祁子州每次看望准备顿晚饭而已。 司徒锋冷哼声,拧住祁子州下颚的手下移,转而收紧他的脖颈。祁子州被那力度桎梏得满脸通红,他知道司徒锋动气了。 “个叛徒,我随时可以捏死,就看看你是不是愿意替他将功赎罪了。”他冷冷道。 祁子州的脸越来越红,眼泪滑落,神情乞求地看向自己父亲。他艰难地吞吐了两个字:“爸爸。” 何医生心头酸涩,祁子州虽然不知廉耻,他却也愧对那父亲二字。他长久以来接触的尸体数目比抱祁子州的次数要得,连对他前妻,也是冷冷淡淡,如何不愧疚。只是人心都是偏的,他出卖个病患资料却能换取儿子的性命,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医生颓然抬手,道:“司徒先生住手,我说就是,放过小州。” 司徒锋终于满意地手松,祁子州跌在床上咳嗽不止。 何医生闭了闭眼,才道:“结果是,双胞胎,4个半月后预产期。” 司徒锋脸色顿时青黑起来,想也不想的,直扇了旁边还在咳嗽的祁子州掌,大骂道:“贱人!要不是你我早就得手了!” 他力气非常大,祁子州又饱受顿蹂躏,这巴掌打得他差点背过气。 何医生赫然:“司徒锋,你说话要算数!放过小州!” “急什么,你这老头滚边去,我不会拿他下手的。”司徒锋咬牙切齿道,叫人把何医生撵出去。何医生本来还想给祁子州看看身上的伤,虽然只是很明显的皮肉伤,但那每道痕迹对父亲而言都是疼在心上。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很快被保镖架走了。 司徒锋怒极反笑,把拎起脸色苍白的祁子州,逼他和自己对视。 祁子州果然是个犯贱成性的,都被这样对待了仍以种贪婪的眼神紧紧看着眼前的男人。祁子州容貌秀丽得很,司徒锋跟他相视片刻,冷哼声就压回身下,随即粗鲁地拉开他双腿把自己扎了进去。 祁子州边疼的浑身打颤,边又无法抑制地心情松懈下来,虽然司徒锋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脱离了弃子的危险。 锋只是太生气了而已,他需要发泄途径,这个途径只有我能提供。祁子州贱到骨子里而不自知,还在乐观的幻想。 司徒锋的攻势渐渐停了下来,看着他“痛并快乐着”的表情既嫌弃却又有种病态的优越和满足,全身的温度总算是因为这场粗暴的性.事冷却。他扯起祁子州,字顿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棋子吗?今晚就去去搞定他吧。” 祁子州眼里立即露出喜色,显然自己重新获得信任了。 当天深夜他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疼,强撑着约了个男人出来会面。 那个男人大抵也是意外,黑暗中看不清什么表情,但发亮的双眸显示他等候许久。 祁子州打量他眼,道:“东西交出来。” 男人并没有废话,很顺从地给了他把钥匙,并赋予说明:“东西在保险柜里,密码司徒先生知道的。” “你还来双重保险?”祁子州接过钥匙,冷哼。 “自然,那你们说好的条件什么时候兑现?” “得看你的想法,如果想立即获得,那么条件是5%股份,如果是能等个星期,那么是8%,当然无论是少你都不能再回国,只能享受分红。” 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有些苦涩:“第二个吧,我也不可能在国内呆着了。” “哦?”祁子州讶异,“看起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算你有眼光。” 男人不置可否,递交东西获得承诺后很快便消失了。祁子州掂了掂那不起眼的小钥匙,冷冷地想:看凌家还能嚣张到几时! ********** 凌策这两天察觉到酒店有了什么变化,确切来说,他感觉工作气氛轻松了不少,因为那个倪经理已经许久不曾在他面前晃荡,甚至其他的几个副经理,也逐渐不再总是反对凌策的意见,有时甚至会附和他的意思,或者在他没有出声以前就会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凌策感到很欣慰,他的努力有目共睹,那么不久后直被别人掌管着的财政大权很快就能回到自己手中。他草拟了系列计划,打算直接向倪经理施压,不想倪经理竟然自个儿送上门。 写着“辞职申请”四个大字的书信被恭谨地呈了上来,下面是公式化的工作报告和千篇律的辞职理由,面前的倪经理脸平静,简单道:“希望得到凌总的批准。” 凌策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欣喜,这家伙还算识相,知道自己要对付他了。 他例行公事地问了些问题,不外乎辞职理由和日后打算,倪经理表示自己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日后有机会会继续为凌家服务。 凌策又问:“爸爸知道吗?” 倪经理的回答出乎意料:“我为什么要告知凌老先生,您才是我的上司。” 凌策满意这个答案,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按理来说倪经理虽然无能又有贪污的嫌疑,却也为凌家服务年,不给老东家告辞的确稍欠礼法。不过此时不牵涉到凌震华才好,否则解约起来不会那么容易。 凌策利落签了字,倪经理笑笑,又出示份股份转让合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5%的股权已经彻底转出,收股人则是另个经理。居然如此干脆,这倪经理识相的程度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凌策干笑数声,说了数通类似“欢迎下次再来”的好话,毫不客气地收下倪经理这份名为“让贤”的大礼。 交接工作顺利得难以置信,唯让他不高兴的便是接到的账本竟然全成了空白,准确来说是份毫无破绽的账本,但凌策岂是那么好糊弄,专研半天就发现很价单被恶意抬高,伪造出合情合理的假证。倪经理到底贪了少,凌震华都不愿追究,凌策自然也就放行了。 他没注意到倪经理离开的身姿慌张急切,只觉得自己即将身处高位,览众山小的情怀将他填满得快找不到北了。 凌策梳理完账簿,给秦越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倪经理的事情,又告诉他速速前来准备再签份股票转让书。秦越屡次为他做事,他自然也要给对方好处,蒸蒸日上的凌氏股份就是顶好的回礼。 秦越听完,却是深深皱起了眉,说:“不合常理。” 他觉得诡异万分,口头上答应凌策,暗地里却迅速派人差了倪经理的底细。 陈年累月的旧事自然无法很快查出,但有件事却是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那个倪经理前脚刚和凌策解约,后脚竟然搭上了去中东小国的飞机,而且银行账户已空! 行迹如此匆匆叫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做了什么才这样干脆地把事业都放下,携上全部身家就跑路了。 秦越得到消息脸色变,这种套路他太熟悉了,可凌策接管酒店不过几月,根本不清楚这是叛主的惯用手法之。联想到酒店的财务直都是倪经理掌控,如果那男人有心报复大可以把长年累月的黑账单、黑历史直接告发,那酒店就会被停业调查。想到这里他放下自己手上的活就直奔凌策的办公室。 凌策这白痴还在黏黏自喜着怎么管理财务,就见他副急色匆匆的样子。凌策歪了歪头:“你动作真快。” 秦越没有心情和他说笑,简明扼要地表明了自己的疑虑。凌策大笑声,出示账簿,“就算他有黑账单,我这里也有份完美的,可以以假乱真。” “你怎么这么天真。”秦越扶额,想给他好好上课,办公室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眼,凌策收起笑转而去接电话。 “妈妈?”凌策先是惊讶,随即英挺的眉拧了起来,脸色骤沉,“被带走了?!” 凌夫人尖细的哭叫声透过手机传了出来,凌策双眼发愣,手松手机往下滑落,秦越眼疾手快地接住,却已经挂断了。 凌策惶惶然抬起脸看向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爸爸,被指控人口贩卖和军火交易,下午已经被带走了,现在在警署接受调查……”凌策惨白着脸,“这两项指控太严重了,我必须马上过去——” 秦越当机立断:“我陪你。” 凌策情绪不太稳定,秦越开车开得飞快,他肚子难受万分却始终硬撑着不吱声,担心自己旦说出来秦越肯定让他休息。 父亲的生意居然是万恶的贩卖人口和军火,怪不得直都在遮遮掩掩,怪不得他能获利那么迅猛,连酒店的亏损都不屑顾,是在自己接管之后便火速地弃掉股权,想来也是想过万出事,至少能保住酒店。 到了警署,两人直接询问父亲所在地,得到通知父亲居然还在配合调查中,调查结束前不允许探视。凌震华的律师也出现在大厅,他摊摊手同样没有办法,因为据说证据十分确凿,案情又恶劣,便直接审讯。 只要是人都知道这种“审讯”有恐怖,法制社会不允许虐打,但不代表过程能轻松。除非事先打点好关系,否则不从你嘴里撬出点什么都不会结束,有时甚至会持续几天几夜。 凌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秦越冷静地制止他的胡闹,自己却也有些难以下手。 秦家人有权势不假,但秦越却是从商的,在警署面前也要端出副知法守法的姿态。有势力影响的大哥现在在国外,而且还不知道凌策是他未来弟媳,等大哥回来、再解释清楚,凌策估计都要急出病了。幸好秦越交友广泛,他还是能找出几个能说得上话、疏通得了的人。 秦越让凌策等待,自己上楼找帮忙的人,经过某个办公室时,突然看到个身形瘦弱、鼻青脸肿的人从里头出来,他身边还围着几个警察,俨然副受到保护的架势。秦越视线停在了他有些走形的俊脸上,发现那人竟然是祁子州。 第27章 欲望文 第28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8章 祁子州被警务人员簇拥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秦越的眼底浮现丝阴霾,思索片刻才收回视线,转身去了朋友的办公室。现场因为凌父涉及的案件而有些混乱,秦越费了点时间才从人堆里找到他。对方听完之后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秦越脸色沉——不出他所料,此事的确有司徒家的人插手,而且看起来不光是司徒锋,似乎连老爷子本人也出动了。 秦越下楼还没直就被凌策扑过来个熊抱,他眉挑,伸手环住那有些丰腴的腰部把这个急切的孕夫抱紧。凌策毫无自觉要小心身子,只顾着急切地问: “怎么样?!” 秦越摇摇头,见他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又压低声音道:“现在上面都是司徒那边的人,所以我只能帮你争取探视五分钟,估计会有摄像头和监听器,记得别乱说话。” 凌策感激地亲了他脸颊口,诚挚道:“谢谢。”说完就跟名警察走了。 秦越微微发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虽然说凌策素日有了快.感就没有节操,但主动亲他还是第回。若不是现下情况不对,他还真想把那家伙塞进车子里活剥生吞、吃干抹净。 看到儿子的身影时,原本双眼通红恹恹的凌震华神色为之振,随即却警惕起来。审讯员瞪了父子俩眼,干巴巴道:“五分钟。”说完又瞪眼才离开。凌震华看起来并不好,本来是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此刻跟老了二十岁似的,看来疲劳审讯过程果然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事出突然,他们都没来得及打点。 凌策坐在他面前,父子俩对视着,眼里各有情绪。凌策声音嘶哑道:“爸爸,你……贩卖人口和军火,是真的吗?”天知道他希望凌父摇头说自己被陷害。 但他失望了,凌震华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么糊涂!”凌策气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子过上好日子,你不知道那酒店……”凌父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子示意地转了转,赫然前后配置着两个摄像头,还是带监听功能的。 酒店曾经有黑账,从倪经理上交的账目就看得出来,但此时不能傻乎乎地再暴露,否则就是雪上加霜。 “酒店现在好好的,”凌策快速把话题压回,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爸爸,我们根本无需涉及违法交易,你又何必铤而走险赚黑钱!” 凌震华老脸通红,低低回道:“的确是我被利欲熏心了,机缘巧合知道这么个法子能赚钱,而酒店那时候又半死不活,所以就想加入这种能快速收钱的行当。” 他嘴上说着,带着手铐的手伸过来握住凌策的手,很温柔又沉重地抚了抚。凌策还以为他是在表达自己对家人的悔意,谁知自己的手掌被拉到他怀中,小心地掰开。凌父嘴上不停,的确是在滔滔不绝地表达了自己的悔意,手指头却轻轻而细微地在凌策手上快速写了几个字。 司……带……入……行。 司徒家的人?凌策眼底精光大盛,差点要吐出那个名字,凌父马上压了压他手掌,眼神闪烁着警告的意味。两副摄像头正虎视眈眈呢,门外着的全是被收买过的人。 凌策无法,只能嘴上勉强道:“爸爸,你做这个久了?” 凌震华道:“不到两年。”然后又写:实……三……锋插手……个月。 毕竟是在手掌辩字,凌策又没受过专业训练,有好几个字都辩不清晰,只能推断父亲告诉他“实际上是做了三年,但司徒锋是今年才插手的,而且插手了数个月”,至于几个月就不得而知了。 凌策焦急地又问:“居然这么长时间了!您就没打算罢手吗?如果我和妈妈知道肯定不会让您继续做下去,我们凌家还不至于要靠这种黑钱过活!” 凌震华痛苦地低下头:“其实本来打算干完手上的就金盘洗手……不过老天爷看来还是觉得我造的孽太了。但是人口贩卖并没有,我只是负责运输,那些人不过是幌子罢了,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我卖和运同时进行。” 他又在手上写,这次加用力,足以辨析全句:陷阱,本来上单生意结束我就撤走,但他们又要挟了单子,我只能继续做,没想到事成就被举报了。 凌策写道:他们? 凌父回了:司徒,军火是他们家的黑产业。 凌策暗暗吃惊,原来司徒家不仅是毒品,连军火都涉及了,但他们权势大,所以直以来都没人对付,反而狼狈为奸。这群附着于灰色交易的权贵们如果要连根拔起,除非是政权争斗他们输了,否则很难网他们入局。凌震华本来只是想分杯羹罢了,谁知被对付,至于对付的原因……凌策回想起司徒锋那时阴毒的眼神,肚子里忍不住绞痛起来。 大概嫌弃他们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话,那个审讯员从门口伸了个头进来,硬邦邦道:“还有两分钟,有什么话赶紧说!” 父子俩谨慎地停下然后把手的动作藏起来,听到他的话,凌策回了句:“知道了。” 等到确认稳妥,凌震华才小心地重新书写:他们要对付整个凌家,小心。 凌策点点头。 由于要分心写字,凌父嘴里的话并不快,他看着已经变了许的儿子,缓缓道:“你好好管理酒店,至于秦家二少爷,必须把握好分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凌策震惊地瞪大眼:“爸……怎么知道的?” “哼,我就当你是去美国学了这些恶习,但起码眼光还可以,”凌震华低下头,笔划地写着,嘴上没停下数落,“我现在没法管你们了,但你要清楚和他玩玩可以,毕竟他家大业大有利可图,但是绝对不能动真格,我们凌家就你个独子,而秦家还有个已经生了儿子的大哥,所以你无论怎么花天酒地,后代是定要有的!” 凌策边要听他的警告边要努力辨认掌心的笔画,根本抽不出闲心来解释自己和秦越的情况,他总不能直接告诉父亲后代已有,而且特么的就在他儿子的肚子里,还是两个! 凌父写道:找齐证据,想办法借秦之力,对付司。 他最终还是没把自己怎么受到司徒锋三番五次的威胁说出来,司徒锋不止次提出让他交出凌策,但他再怎么不喜欢儿子的事无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他虽然厌恶同性恋,却也自私地想要得到秦越庇护凌策,希望能在他坐牢期间凌家无事。 探视的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凌策只掌握了两个信息,是父亲实际上只参与了运输,但被司徒锋陷害成罪加等,而且未来还会对付自己;第二就是秦越没那么容易过门儿。 从审讯室出来,秦越显然也在等待着他的口风。凌策看进他眼里,虽然天生脸带轻佻,不过秦越此时眼睛里也有了丝焦急,想到父亲连着两次强烈生硬的反对,凌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最终他没把第二个信息暴露,只说这大概是司徒锋害的。 秦越托着下巴道:“果然是他们,我之前上楼看见祁子州了,他有可能是证人。” “那家伙……”凌策很恨道,他记得上世里祁子州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因为妒忌司徒锋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竟然差点害了凌夫人,幸好刘子天生跟那祁子州不对付,才冲了他的好事。 “这样看来我岳父肯定要吃上顿牢饭了,”秦越总结,“不会少于七年,甚至可能会十年,警署是司徒家的势力。” “我要想办法!”这件事还没有知会母亲,估计她能哭晕过去,偌大的凌家也不能长期没有家主。凌策只是小有所成维持了酒店运营,家主还称不上。 秦越点头:“先打点好让他们对你父亲好点。” 两个人的行动力都很迅速,凌策是拼命地游说那些警官,还不忘塞钱,指望凌父这段时间不被苛待。他刚才在辩字的时候就发现父亲的手指头有淤痕,听闻在审讯时候,如果嫌疑人不肯交代就会用种精妙的搭扣扣住小指头,像手铐样束缚着全身的力量紧紧贴在墙上,般人受不了拉扯手指的力量就会少招点。 打点的过程并不顺利,若不是看在秦越的面子,那些人根本连眼神都欠奉。 半天下来眼见凌策脸色苍白,数次抱着小腹。情绪的变动会影响胎儿,凌策觉得肚子翻腾得厉害,不停地在抗议要休息。 对方是连同父辈都在插手这件事,秦越是小辈,还是从商为主,所以也只能插手点点。眼见自己的孕夫都急得胎也不能安好,秦越终于下了个决定,自己不是政界的人大概是无法为凌父做太,但他大哥却不样。大哥处事较为死板公正,不过秦越不信把未来弟媳和宝宝急坏的话,他还会无动于衷。 第28章 欲望文 第29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29章 凌父的罪名很快坐实了,由于“证据确凿锤子硬”,再加上幕后有人暗箱操作,仅仅只是涉及运输的凌震华却被扣上了直接贩卖的帽子,而和他所谓接头的支持者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芝麻大小官,也同被拉出来判刑。非法军火运输是中等罪,人口贩卖则是重罪,还有些七七八八的指控加起来,他面临着足足12年的牢狱之灾。 那个芝麻小官曾经因为有眼不识泰山而得罪过司徒家,这回司徒锋不仅是解决了自己的陈年旧账,还顺道除掉枚眼中钉肉中刺,端是打得手好牌。 祸不单行的是,凌策刚花费时间打点完父亲身边的人,酒店又被匿名举报了,举报罪名是偷税漏税,以及伪账、侵吞公款。酒店虽然是自家产业,但是根据律法所有的资产在未正式申请提出前都属公款,擅自挪用即为违宪。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旦放出了台面,调查取证亦是桩烦心事。 凌策作为现在的实际法人代表,自然被传去调查。 他被带走时秦越还不知情,由于不是刑事案件,他并没有受到像父亲样的扣手指之类的对待,只是坐在指定的房子里接受讯问。 “举报人提供了凌氏酒店近三年的逃税记录,你可知情?” 凌策苦笑,他才接手怎么可能清楚。 “那最近的半年的资金出现三千万的缺口,总该能说出来吧?横竖你们自己的产业,从实说明的话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违法,但如果是我们调查资金流向是流进了你们的口袋就要罪加等了。” “我虽然管理酒店数月,但未曾接触过财务事,如果可以你们应该调查之前的倪经理。”凌策突然想起秦越曾经怀疑过那个男人,毫无疑问能提供这些黑证的半是他。 审讯员冷笑:“我们自然是调查过的,也得到不少讯息,所以你最好是不要说谎,双方口径不的话罪责也倾向于主事的法人。”他每说句,后面必定要加上追责,乍听起来仿佛路审下去的话各项刑法犹如泰山压顶。 凌策暗自攥券,虽然是头次被审,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审讯员在胡扯、吓唬人。他的确对账务的事情不知情,至于倪经理,究竟为了什么揭发自己做假证并且泼黑水到凌家身上,他怎么也无法想通了。凌家待他不薄啊! 凌策干脆问三不知,颇有不知者无罪的架势,后来变成问什么都回答:“相关事宜请咨询我的律师。”实际上事情突然他又太嫩,律师都没请。 冗长的审讯过程加上刻意而为之的疲劳轰炸,不过三四个小时后,虽然直坐着没有起身,但耳边时不时传来故意弄出来的噪音,以及长时间滴水未沾,他感觉到腹内的孩子闹腾得很,肚子也在隐隐作痛。 凌策沉重地拍了下桌面,苍白着脸道:“我需要休息,腹中很不舒服……” 审讯员视线放在他有些微凸的小腹,不明白为什么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会如此放任自己的体型,心中鄙夷嘴上懒懒道:“现在不能休息,审讯还未结束,除非你能从实坦白,无论是你做的还是你父亲做的,坦白都能获得从宽处理。” 凌策手揉着肚子,边心中骂道:等老子出去了看怎么教训你,还有秦越那个不中用的,都这么几个小时了还不知道我被传讯?也不想想办法…… 他又勉勉强强打起精神继续应答了半个小时,终于两眼黑,晕倒扑在桌子上——当然是装的,他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但也不完全是装,他的确感受到强烈的晕眩感,伏在台上的动作虽然压迫到胃,但能让他缓过丝劲头。 审讯员大概料想不到人说晕就晕,用手指戳了几遍不见转醒,便急忙走出去找人来看。早在凌策还没审讯时他就被上头交代过,只能用疲劳战术,但不能过分为难。 他刚要去请示领导,突然前面来了个高大阴沉的男人挡路,这男人他认识—— “司徒先生。” 司徒锋看也不看他,只道:“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和嫌犯说几句。” “可是这不合规矩……” 司徒锋回以个讽刺的笑:“当做没看见知道吗?” 审讯员只好闭嘴,他知道这栋楼的几个长官可都是姓司徒的。 凌策在桌上趴了会,晕眩感逐渐褪去,他听到阵皮鞋声,可是审讯员的脚步声明明很轻,像是千层底踩在地上的绵软,那新进来的这个是……? 听到对方在他对面坐下,凌策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里,打算继续装死,却突然感到头顶被只厚而粗糙的手附上,来回抚了两下竟然顺着后脑勺窜入他脖颈。 凌策霍然抬头,对上那人,发觉又是该死的司徒锋! 司徒锋似笑非笑:“果然和以前样不会继续装睡,我还当你长大些能够忍辱负重呢。” 凌策眼里迸射出怒火,他自然明白司徒锋说的什么。这是他藏在内心最厌恶的桩烂事,当年他喝醉酒,半夜醒来发现司徒锋在扯自己衣服,若非自己“凌哥”的名头还算响当,早就被他强x了,这样的事后来又发生了次,还是清醒的状态,两人打得鼻青脸肿,他身手还行,但道高尺魔高丈,差点就让司徒锋霸王硬上弓,幸好刘子那二不拉几的及时出现,又傻乎乎的以为俩人只是在打架,司徒锋这没才得手。第次还能说是酒后乱性,第二次后司徒锋在凌策心里就落千丈了。 “阴魂不散。”凌策冷道。 司徒锋嗤笑:“那又如何,凌震华判了十二年,外人都以为是他咎由自取,其实凌哥心里最清楚他为什么会蹲局子,还蹲就蹲这么久。至于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实话告诉你,倪经理现在是我的人。” 听到最后这句话的凌策沉默了,可笑自己父亲也和儿子样看不透人,竟然重用了个间谍。 司徒锋仿佛知道他想什么,摇头哂笑:“他是最近才投靠我,之前的确蛮忠心的,不过人心是最容易变的东西,不过是点点股份就把他收买了,这样的墙头草帮你除了也是好事。” “呵,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司徒锋倾过身,竟然直接按住他肚子。凌策下意识地慌忙挡住,生怕他又干什么可怕的事。但这变态仿佛只是为了吓他而已,他轻飘飘道:“真可怜啊,怀孕了也不能好好休息,再继续审下去,也许就流产了,秦越也是个冷血的竟然这么久还不来看你,良禽择良木而栖,我和他不同,能让你整个孕程都平安无事。” 凌策不甘示弱:“秦越说不定在抄你老巢,还是省省心别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他眼里满满的自信令司徒锋股气淤结,审视他片刻冷道:“因为你的任性,我又想折磨人了。” 凌策懒得再看他。司徒锋脸色沉如锅底,剜了他眼随即走出去大声吩咐道:“给我继续审!” 凌策心中喊糟,却不后悔顶撞他,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肚子也好受了点,原来剧烈的胎动竟然奇异地因为幸灾乐祸而变缓下来。 司徒锋刚吩咐完,门外传来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见到他着急道:“司徒少爷,老爷子让您不要继续插手凌氏酒店的事,马上回去见他!” “老头子搞什么!?”司徒锋听起来不甘心。但他似乎还是很忌惮老爷子,听到传令也只能疾步回去。 那人看了凌策眼,对审讯员道:“根据规定凌氏的第法人代表不是凌策先生,所以审讯可以结束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传出不好的声音。” 凌策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他吩咐完,审讯员就把他放了,还给他斟水倒茶。凌策急切地喝了慢慢三大杯才止住,心里因为那人的话乐开了花。早在昨天秦越就告诉过他,今天会去找司徒老爷子的麻烦,看来他成功引老爷子去治儿子了。只是也不知道秦越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够请得动那个风评恶劣的老头。 本以为出了审讯室会迎来秦越的拥抱,谁知竟是刘子在等着他。 “凌哥你可出来了!”刘子手上拿了大包吃食,凌策几个小时没吃饭饿得慌,夸了他句“还知道孝敬”,便狼吞虎咽地吞了个面包下肚。随着时日递增,他的食欲越来越大,饿会都不行。 刘子羞涩地挠挠头:“这个是秦家二少爷吩咐的,他说你需要大量进补……” “硕以是搭叫如来哒?(所以是他叫你来的)”嘴里食物太,凌策的话含糊不清。 刘子点点头,想起秦越那副殷殷关照的口吻,突然扭捏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凌哥你是不是和秦二少……谈恋爱?” “噗!”食物残渣毫不留情地喷到他脸上。刘子傻愣愣地伸手拨拨自己的脸,却不敢嫌弃凌策的口水,讪讪地擦干净。 凌策艰难地咽下肚,“谈恋爱”三字的说法把他恶心得够呛,他总感觉只有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才用这个形容。凌策倒也不遮掩:“没错,他是你大嫂。” “哦……”刘子讷讷点头,眼角瞥到凌策微凸的小腹,又想起那天晚上是秦越送他回去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嗫喏地问:“那这孩子……” “咳咳咳咳咳!”凌策脸瞬间涨红,被面包屑呛到,咳嗽得死去活来。刘子慌忙给他顺气,然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你大嫂叫你来,那他人呢?”凌策没好气道。 “大大、嫂的事我怎么知道……咦?秦二少!”刘子看到警署门口驶来辆眼熟到不行的车,马上改掉“大嫂”这个不顺口的称呼,惊喜叫出声。 凌策嘴里还有截面包没吞下去,听之下也连忙回头,露出来的那小截因为这个动作*地摇曳了两下。 秦越从车门上走下来,整个人有些风尘仆仆,但走到他跟前时什么也不说,眉挑轻轻撇掉那截面包屑。下秒,凌策就被他拥在怀里。 第29章 欲望文 第30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0章 “没事就好。”秦越低声在凌策耳边轻喃。天晓得他听说凌策被传讯时都急死了,偏偏事情没办完,抽不开身,只能拜托刘子来等候,幸好赶过来就看见某孕夫的吃相虽然有些狼狈,却浑身上下都透着生龙活虎的气息。 他的这个拥抱既突然又用力,凌策被勒得有些难受,何况刘子这巨大的灯泡还在旁边看着,他脸皮再厚也只能挣脱了这个温暖的怀抱,撇撇嘴道:“现在才来,事情办得怎么样?” “先上车,我大哥回来了,今晚块吃个饭,”秦越把他拥进车里,刘子还在傻愣愣地着,不知道该怎么挪动脚步。秦越瞥了他眼,对凌策道,“去的是我家主宅。” 刘子准确接收到信息,悻悻道:“哦、哦,我自己回去。” “今天麻烦你了,谢。”秦越扔下不咸不淡的句,摇下车窗车子随即呼啸而过。刘子个人风中萧瑟地立着,心里难免苦闷地想:大嫂真是爱过河拆桥,用完我了就抛……算了,凌哥喜欢就好。 他哪里知道因为自己曾经和凌策孤男寡男呆了夜,早被秦越心里牢牢记住了。 司机在前边安静地开车,秦越和凌策并排而坐,吩咐了目的地后他把后排的帘子拉,瞬间形成个私密的小空间。 凌策大概是累了,上了车就闭目养神,头点点的。秦越拨过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手覆上他的肚子,那隆起的触感好得不得了,甚至偶尔能感受到丝动静。 “听说司徒锋来过,他没有为难我们的宝宝吧?” 凌策睁眼怒瞪前方,很想纠正他的用词,不过想想又作罢,懒懒道:“……他是来过,幸好你动作快,否则我还得继续受审大半天。话说回来你怎么搞定那老头子的?” “这可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秦越笑了笑,才慢慢把事情交代出来。 他今早还未出发就接到了大哥的来电。在国外出差有阵子的秦大少终于在今天早晨飞回了le,秦越特地去接了机。大哥下机就问:“听说你跟凌家大少爷好上了,是不是真的?” 大哥向很少过问他的情感问题,毕竟要介直男去理解同志的感情世界太难了,他骨子里比较刻板,如今不知道谁给他吹了风,秦越倒也省了许口水,当然坦荡地回“是”。 岂料大哥却皱起眉:“凌家最近得罪不少人,那个凌震华还被关进去了,你怎么能跟这样家室不清不白的人扯上关系呢?” 秦越解释道:“我岳父的案件实有隐情,本来就是等你回国再想办法的,再说了,就算他家族有污点也不关凌策什么事。” “岳父?”大哥脸被噎死的表情,他虽然对秦越是睁只眼闭只眼,但终究不能接受他这些乱七八糟的称谓,“你孩子他外公才是岳父,你别老把国外胡说八道的习惯带回来,省得被别人笑我们门风不正。” 秦越笑眯眯的:“哥说对了,的确是孩子他外公。” 秦大少不可思议:“凌家莫非还有女儿?你改性了?” 秦越摇头:“凌策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 大哥成功被噎住。 秦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遍,从凌策喝下司徒锋的药开始,到后来何医生确诊身孕事,自然俩人的春风度半字不提,最后又夸下海口声地解释他们在美国就已经在起。 秦大少原名秦睿,这辈子生活优渥,又是年纪轻轻就已身居高位,所以奇闻异事见得不少,男人(而且还是弟弟的伴侣)怀孕却是头回听闻。他激动得有些失了稳重,等缓过神来硬邦邦道:“晚上带他过来看看,下午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准备好。”不知不觉中,他已俨然副长辈的架势。 秦越送走大哥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去拜访了司徒老爷子。此时他已经知道凌策被带走审讯的事,与其横冲直撞毛毛躁躁地奔往警署,不如想着怎么曲线救国。 见到司徒老爷子,秦越干脆利落地告诉他,那个女人在自己手里。这个女人就是老爷子相处时间最长的情妇之,虽然外人不知道俩人为什么分手,不过显然老爷子还余情未了,在听到秦越提到她的名字时忍不住眼前亮。 老爷子是知道自家儿子要对付凌家少爷,但个凌家少爷的份量怎抵得上相伴年的女人,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秦越的请求,立即让人暂停凌策的审讯。 秦越这才把那个二奶送过来。第桩交易没什么悬念,第二桩就不好对付了,秦越本打算并处理凌震华案情事,岂料老爷子非常不客气,他又挂心自家孕夫身体,所以谈话开头无果便告辞了。虽然老爷子没交代太,但秦越听出了他话里的暗情,整垮凌震华果然不止是司徒锋的意思,甚至最主要的还是老爷子。 凌策听到父亲的事情没有解决有些闷闷不乐。秦越安慰道:“放心,如果我哥哥认你这个弟媳,他定会帮你。” “什么弟媳,明明是弟夫。” 秦越惊讶道:“弟夫?这是新的网络用语吗?” 凌策翻了个白眼,扭过身子屁.股对着他,就这样靠着后背睡了。 车行半个小时后到达老宅子,这是秦家人用来团聚或是商议要事的住所。秦越见他仍然是昏昏欲睡的模样,愣是把他抱上了二楼,又抱进了被窝里。百七八的份量着实不轻,幸好秦越素日勤健身,抱上去也只是手脚有些酸罢了。 凌策中途醒来次,睡眼惺忪地感受到上楼梯所带来的颠婆,看了眼秦越线条优美的下颚,随即把脸重新埋进他怀里,不做声地继续睡。 秦越笑着替他掖好被子,准备离开,谁知只白.皙见骨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 凌策半睁着眼,呓语道:“陪老子睡觉。” 秦越皱起眉:“床有点小。” 凌策便往边上挪了挪:“够大了,恩准你抱着我睡。” 秦越边在心里想说即便不准许我也会抱你,边抬头看了眼竖钟,下午四点。他从早上到现在忙了大半天的确感到疲倦,再说大哥下午去办事兴许回不来这么快,自己和凌策在老宅子睡个回笼觉是可以的。 何况现在的凌策那么诱人,他不扑上去简直天理难容。秦越便索性掀起被窝,也钻了进去。 “靠!好冷,”凌策好不容易刚暖好被窝就被他突然的动作露了寒气。毕竟是老宅子,又还是三楼,平时不经常来所以暖气时没升上去。 怀孕的人体温偏高,所以当秦越正常温度的手碰到他皮肤时,凌策不高兴地抖了抖,骂骂咧咧道:“冷得小爷蛋都缩了!” 秦越坏笑地伸手捏了捏,果真在热胀冷缩的效应下比平时小上圈,心中荡便轻轻地朝他耳畔吹了口热气。 “为夫帮你暖起来怎么样?” “秦越……!”尖叫过后却是变了调,“啊……” 秦越被他压抑的喘息声撩得也来了兴致,便翻身重重压了上去。 前段时间他直顾及到凌策的身子,过的日子比和尚好不了少,如今胎象稳固不说,连凌策也副欲.求不满的求虐样。作为枚霸道秦总,满足自家小受还是很有必要的。 竖钟随着他们的动静也在滴滴答答地流逝着时间,不知不觉竟然两个小时过去了。 期间秦越还想过大哥要回家,但身下的凌策实在太诱人,直把他的侥幸心里勾了起来,所剩无几的理智丢到边,也就不管不顾了。 所以常言道酒色易误事,他们悲剧了。 ******* 秦睿在跟弟弟告别后去视察了片新开发的地,这种明眼人看就是权贵分羹的拍卖会自然少不了le市各色有钱人的身影。 秦睿位高权重,来往的客人无论是否与他交好都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顺便想从他口里透点关于新地的口风。秦睿客气归客气,却是意兴阑珊,全因为秦越那番话而提不起兴趣参与这场分羹。 让男人怀孕?简直违背常伦和科学!秦睿对此深表怀疑,有些恶劣地揣测着凌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心思转又转到秦越提起的司徒研究所上。这个研究室他自然是知道的,长久以来从事的非法行当众,但因背后的势力盘虬卧龙,又不曾得罪过秦家,所以秦睿虽偶有动过心思清理,却始终不曾付诸过任何行动。 没想到这次的视察却让他见到了司徒家新上任的继承人,司徒锋。 对方年轻得出乎他意料,眉宇间虽帅气却透着丝不相称的城府,见他直奔自己过来,秦睿既有些不解又暗自防备起来。 “秦先生,您好。” 双手交握,秦睿也很上道:“久闻司徒小公子年纪轻轻,却很能干,果然百闻不如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上许。” “秦先生过奖了,本来应该下次再正式跟您好好会面,不过现在我有急事,需要马上跟您说明。”司徒锋眼中阴险闪烁。 秦睿捕捉到那其中的意味心里紧,却又想着区区小辈能怎么样,也就跟着他去了,正好他也想问问司徒锋关于那什么生子药的秘密。 两人便找了处附近的茶馆坐下来。 会谈不过半个小时,秦睿阴沉着脸出来,眉宇间透着沉重。司机上前问道:“大少爷,还回拍卖会吗?” “回家,马上!”秦越这小子,居然敢背着他做这些事…… 第30章 欲望文 第31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1章 秦睿回到家没在楼看见人,却从楼下听到楼上似乎有什么动静。他心中泛起不快直上三楼,走到那个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却愣住了—— 门上挂着领带,宅子是木质的,隔声不强,在门口可以清晰地听见内里传来的某种频率特有的嘎吱摇曳声。 秦睿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拿起那条领带——自己今年送给弟弟的回国贺礼。秦睿立即反应过来里面是什么光景,顿时怒气横生,差点要推开门,但长久以来良好的家教使他生生扼住了冲动,深深吸了口气,捏着领带就这么在外面等着。 他没有等很久,十几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秦越,上身的衣服松松垮垮,俊美的脸上有丝慵懒,不过当他的眼睛对上自己大哥时,这慵懒褪得干二净,迅速被慌张和尴尬替代。 “哥!”秦越喊了声,马上身后的景象挡住,“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 “我回自己家为什么要提前说?”秦睿咬牙切齿,视线被高大的秦越挡住,但依旧不可避免地瞄到里面有个光裸的上身…… 秦越踏出房门迅速关上,挠挠头:“哥在这里了久?” 弟弟长大后极少做这个动作,如果做了,表示他在心虚。秦睿压下怒火,沉着脸拉好他的上衣:“你给我过来!” 秦越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依言跟着秦睿去了二楼的书房。 凌策在房间里听到他大哥的声音时整个人都风中凌乱,迅速穿好衣服后在房间里正襟危坐着,时不时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对于刚才的风流韵事悔得肠子都清了。 “你们、你们!简直败坏门风!”秦睿重重拍了下桌子,横眉竖眼的。他的五官本身就比秦越凌厉上许,因而生气的时候格外吓人。 被撞见的秦越虽然感到尴尬,但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在美国文化中这种事情很常见,大家也是习以为常的,何况他在办事之前明明记得挂领带了,他觉得自家大哥有点小题大做。 “好了哥,大家都是成年人,此事就不要提了。”秦越耸耸肩,打算轻松带过,凑上来道,“哥我们下楼吃饭吧,你不想见见你弟媳?” 秦睿却不打算放过他,介直男遇到这种事本来就会膈应,再加上司徒锋跟他说的那些,秦越这回死定了。 “弟媳?我还未必认他!” 秦越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明明上午大哥虽然面冷但仍表现了极大的兴趣,现在却态度大转弯,难道是受了刚才的刺激吗? “秦越,”大哥开始连名带姓,就表明他非常生气,“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对你太容忍?从小就离经叛道,本以为这回有人能治住你,不想却是越发放肆离谱!” 秦越暗道不好,大哥的死板他是知道的,看来自己刚才那出真是把他膈应坏了。他挨骂到没什么,若是迁怒到凌策身上就不好了。秦越连忙积极服软道:“好了,这事情的确是我没做好,但凌策怎么也得见面,难得他过来。何况晚饭时间也到了,哥忍心让你未来的小外甥挨饿吗?” 搬出宝宝挡箭,谁知秦睿没接招,冷哼道:“小外甥?怕是什么怪胎,今天我见到司徒家的人了,若不是他们给了我份资料,兴许我们还被凌家人蒙在鼓里呢!你自己看看!” 说着他甩出沓纸,秦越皱眉接住,听到司徒二字时已经警铃大作,翻了几张纸后是咯噔跳。 这是两份实验报告,关于另外两例喝下生子药后的男子。上面显示的男人竟然比凌策怀孕时间还早得许,孕程大概六个月,都在十天前分娩,产出的无例外是双头怪胎,头部粘连,出生后活了不到三天就死了。 秦越心惊地看完最后个字,先是吓出声冷汗,随即想到有什么不对,他明明记得凌策就是首例,还是司徒锋和祁子州当面说过,所以这俩份报告是假的。 “哥,这不是真的,我不久前还和凌策去检查过,b超明明确确显示的是正常胎儿,你不要被司徒家的人误导,他们屡次三番找我们麻烦……” 他还没说完就被秦睿打断:“司徒家的人是阴毒,但你清楚凌家人以前都做过什么好事吗?三年前凌策杀人,父子俩合伙把司徒锋诬陷至牢里,并且还在对方服刑期间次派人警告威胁,这样歹毒的家伙,我绝不允许你和他交往!” 秦越愣住了,他从未听过凌策提过和司徒锋的往事。虽然奇怪俩人为什么敌意如此强烈,却从没想到竟然是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瞬间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才有力,他稳稳心神又唾弃自己的动摇,镇定道:“不能只信司徒的面之词,我会好好跟凌策聊这件事的,无论如何,他现在有了我的孩子,我也答应过会照顾他。” “糊涂!凌家能干出这种诬陷人的事,证明他们心术不正,现在老的进去了小的又被司徒家报复,为了自保难免会想找靠山,所以你能肯定他不是为了权势对你虚情假意吗?!”秦睿很铁不成钢道,“国内这种事情我见得了,趋炎附势的小人得数不胜数,你倒是自己想想,交往以来你和他究竟是谁围着谁转,看看你被他牵鼻子少次!” 秦越不以为然:“那是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方式罢了,大哥何尝不是对嫂子很好——” “可是绝对不会为了她涉毒!”秦睿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当他听见司徒锋和弟弟那桩关于毒品的交易时,恨不得马上把秦越就地正法,秦家从来不曾涉及过丁点儿这种黑暗交易,谁知全家人宠爱的弟弟会莫名其妙地跟人家签了流通毒品的合同。司徒锋今天明确威胁他如果秦越还不放手,那么这些黑证据他很有可能公之于众,秦家人年维持的清誉就毁于旦了。 秦睿不仅是不信任拥有堆黑历史的凌策,担心弟弟被他骗,而且他还要保护秦家的名声。 秦越脸上露出无奈:“涉毒也是暂时的,等凌策生下孩子——” “你怎么能保证他生的不是怪胎?”秦睿甚至怀疑过孩子或许不存在,是凌策的阴谋诡计罢了。 “大哥!”秦越难以置信地拔高了声音,“我难得有个孩子,你就不能为我高兴高兴吗?” 秦睿也想为他高兴,但是司徒锋的威胁历历在目。凌策这男人,以前害得司徒锋平白入狱,现在又来害自己弟弟神志不清,不仅在大事上把秦越拉下水,刚才又在楼上颠.鸾倒凤作风紊乱,已经在他心目中打上了男红颜祸水这个标签,他连见都不想见,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秦睿没有把自己受到威胁的事说出来,反正弟弟的安危他会保护好,至于别人他不会手。 “哥!” “小越,我能接受你喜欢男人,但是这个男人不会是凌策。”秦睿硬邦邦道。 “孩子呢,你不是直期望我有个孩子吗?”秦越向了解自己大哥,却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成了这局面。 秦睿冷哼,却见弟弟似乎很受伤,想了想又不忍直接拒绝,只道:“那便等孩子真正生下来我就承认他。在这以前不许你和他继续来往了!还有,涉毒事我会替你摆平,不许再度牵涉!” “哥!”秦越终于明白大哥这回是认真的,怕是自己撒娇也没用了,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自己的另半还轮不到大哥做主。秦越苦笑道,“我本来是要给哥个惊喜,不过看来哥哥好像不太高兴,那就算了,反正也就带他给你看看,大哥不承认也没什么,这不妨碍我和他的关系。既然如此晚饭就不吃了,我先送他回去,等你冷静下我们再聊吧。” 说完他微微欠身,开门就要上楼。 秦睿不可置信向还算听话的弟弟居然很干脆的忤逆了,他本以为回国这天兄弟俩会像以往样边吃边聊最近的发展,不想秦越丝毫面子也不给。 “住!”秦睿怒道。 秦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只是抱歉地笑了笑依然固执地出了书房门。 秦睿气急败坏地拿起对讲机怒吼道:“给我拦住二少爷!不许他上楼!” 秦越错愣的瞬间,保镖们已经冲上来,但看是俩兄弟都面面相觑并不敢动手。 “愣什么!二少爷脑子不清楚,你们带他去地下室冷静冷静!” “大哥!” “动手!” 声令下,保镖们很快就扑上来,三两下把秦越制住。秦越自知双手难敌四拳,对上的又是自己亲哥,他只能气红了眼:“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秦睿看他衣服凌乱心里又软了,但想到这小子会坏事,只能硬着头皮下令:“大哥也是为你好,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了,我会为你摆平那司徒锋,至于凌家……如果真的生了你的孩子,我会让你们在起的。”他在路上已经打算好怎么应付这件事,重中之重首先是稳住司徒锋,所以他会暂时让秦越和凌策分开,但那涉毒事始终是块把柄,接下来他会专心替秦越斩草除根。 秦越只来得及瞪了他眼就被带下了楼。 处理好这事,秦睿沉下脸慢慢地走上三楼。 早在楼下鸡飞狗跳时凌策已经听见动静了,但别家兄弟在吵架他又不好插手,只能鸵鸟抱头心急如焚地等着,当听到推门声时还以为是秦越,猛地转头才看见是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和秦越既有相同又有区别,此时正冷冷地审视着自己。 凌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是谁,连忙起身正要打招呼,秦睿先出声了,他字顿道:“凌先生,我弟弟不会和你起,请回吧。” 第31章 欲望文 第32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2章 凌策被赶出了秦家。 是的,赶出。 秦睿吩咐完之后,他只愣神了几秒钟,在秦大少略带冰冷和提防的眼神下股莫名的羞耻之意油然而生,什么话也没说干脆利落地下了楼,经过大厅时看家秦越的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显然是被之前的鸡飞狗跳所波及。 没人欢送他离开,秦家的这处老宅子又位于东郊,凌策回头看了眼它古朴低调的外观后,甩甩头离去。 秦睿注意到他有些臃肿的身形,丝悔意浮上心头,万那家伙肚子里的还真是宝宝呢?!不……试验资料都表明这个生子药是失败的,他还是收回心思专心应对司徒家。 凌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得有些丧气,此时也无法联系上孩子他爹,他被秦睿这出搅得六神无主,漫无目的地走了好段,才渐渐把悬着的心稳下来,万千思绪飞舞终于凝成个念头:秦越不会不要他,定是被控制住了,而能做到这些的人只有秦睿。但此时折返回去并不是什么理智的行为,他目前也没什么立场和秦睿交涉。 本以为个流氓秦越已经够让他讨厌的了,没想到秦睿比秦越还要讨厌,居然直接赶客人。 凌策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边不住唉声叹气,气秦越没有处理好家事就鲁莽行动,害得他居然得徒步回去。这带他没怎么来过,此时又黑灯瞎火的,足足走了好长段路才看到来往的车俩。 东郊人烟稀少,他没抱什么希望地等着,打算再过半个小时没车就喊刘子出来接他,但也算他运气好,没过十分钟,竟然真有辆绿灯闪烁的无客的士向自己的方向驶来。 对方速度很快,凌策刚抬起手,它就驶到眼前。凌策极少打的,因为他嫌弃座位不舒服,但眼前这辆崭新的车身博得了他的好感。司机只摇下点车窗,露出两只眼睛道:“上车。” 凌策打开后座就钻了进去。 “去哪/喇?”司机的普通话有些怪,nl不分。 le市本地人口语都很标准,凌策闻言抬了下眼,想从后视镜分辨他是不是外地人,嘴上随意道出自己家门。 司机半句废话也没回,踩油门就驶了出去。如此清静正中凌策的意,加上这辆新车上又飘着淡而清新的味道,凌策在后座调整了个舒适的体位,闭目养神起来。 闭眼前他瞥见发出味道的那个小圆盒子清新剂是放在后座,而并非放在寻常的前座。 凌策只是有点累,却在闭眼瞬间醒悟到这中间有什么不对劲——他脑中顿时精光闪,猛地睁开眼盯住前方的后视镜。 镜子里只能看到前排的司机的下颚骨,凌策便小心地挪了下脑袋,因为位置的改变,他的鼻尖离清新剂越来越近,近到他可以分辨出这柠檬香之中,有种怪异而刺鼻的味道,很熟悉……而后视镜的司机也终于露出全貌。 凌策心中的那根弦瞬间紧绷,这男人!他见过! 但是……在哪里、在哪里呢?! 凌策辨认脸的功夫很差,但极端压力之下他脑中模糊的映像立即清清晰起来,这个男人是他曾经被囚禁期间,在司徒锋的牢笼里见过两次! 差点就要尖叫出声,幸好凌策来稳重许,二来那诡异的清新剂让他反应有些迟钝。他立即屏住呼吸收回身子,装作歪向边,尽量远离那盒东西。 这样的绑架手法他在上世还没遇到过,司徒锋向喜欢简单粗暴,往往未等他落单就直接掳走,而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含蓄”的作案手法,令人猜不透那男人的意图。也许……是试探? 凌策暗自咬牙,凌家还没完全倒呢!秦越也只是刚被大哥控制,而司徒锋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出手,未免也太大意轻敌,他怎么可能让对方得逞。不过现下的情况不允许他硬碰硬,前排的司机仅仅从侧边的身形就能判断出至少米九,他现在的肚子又是个累赘,所以必须取巧。 大概是感受到他的紧张情绪,腹中开始不安分起来,令他感到丝吃痛。凌策揉了揉小腹,心中默念:给老子消停点! 结果肚子动得越发厉害。 凌策却由此想到脱身之法。他看了看前方路段出现加油的标志,抬手用力拍了拍前座。 “停车。” 如他所料,司机跟死人似的无动于衷,似乎笃定有那盒东西在,凌策不消会就能睡去。 凌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摆出副虚弱的样子道:“我肚子疼得厉害,你让我上个洗手间然后去买杯热水,否则你这车毁了或者我渴死了你担当不起。” 司机终于犹犹豫豫地停了车,回头冷声道:“快点。”毕竟上头的人告诉过他这位“乘客”身体有点“特殊”,他不愿生是非。 凌策快速地扫了下他的脸,心中沉,果然是那个男人! 只不过这家伙显然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这么幼稚的方法都辨认不出,活该司徒锋只用过他两次。凌策虽然这么想,却点都不敢轻敌,他佯装去洗手间,却从里头的窗口翻了过去。 累赘的肚子让他做这个动作非常困难,幸好他长得高,努力几下还是艰难地翻了过去,幸运的是后面就是条杂乱的小道,通过小道就是靠近外郊最近的分区中心,人流量足以让他躲个时半会。 凌策点都不敢耽搁,抱着小腹撒开脚就跑了起来。十分钟后总算找到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立即给刘子打了电话。 “凌哥?这么晚了……” “马山过来接我,xx路xx号楼负层。” 刘子总算聪慧了回,没有说半句废话就挂了电话。凌策找到个隐蔽的角落藏身,静谧的空间里只听见他气踹如牛,腹中疼得他冷汗直流,尤其是察觉到那股子坠感加让他心慌。现下谁也指望不了,他只能遍遍的默念着你们两个家伙很快就安全了,别乱蹦跶,那两条“鱼”却丝毫没有受到安慰反而动得加厉害。 凌策在角落里等了半个小时,外边什么动静都没有,连他担心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终于,凌策意识到司徒锋大概不是真正要绑架他,因为时机还很不成熟。上世自己第次被绑走,是在酒店被彻底收购之后父亲几近跳楼,而现在的剧情发展虽然完全乱套,但凌家来个鱼死网破还是能让司徒家忌惮几分的,所以凌策猜想司徒锋很有可能只是在猫戏耗子,企图步步蚕食自己的神经。 问题是,凌策不是耗子,所以他有自保的能力。 又过十分钟刘子终于出现,凌策见到他心情瞬间放松,似乎连腹痛都得到减缓,只是坠感依旧明显,令他有种五脏六腑都要往下坠的错觉。瘦小的刘子拼劲全力辛苦地搀着有些虚弱的凌策上车,路左拐右拐终于回到家,却不是凌家,而是刘子的狗窝。 刘子搀着他趟在沙发上。 “大嫂呢!”刘子怒问。 凌策无力摆摆手:“大概被关起来了。” “谁敢关大嫂?” “……”凌策不想跟他废话,他现在累死了想休息,但肚子又在持续作痛,接连换了数个姿势都不能减缓,幸好从上了车开始那股要命的坠感便点点地消退。凌策认为自己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但刘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对了,何医生!何医生!我去叫他过来!”刘子就要毛毛躁躁地出门。 凌策抬起有些绵软的手打了他个爆栗:“半夜三的,我又没什么事,别叫他过来!”其实凌策担心何医生说不定也被司徒锋对付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可能主动暴露出自己和胎儿不适,否则岂不正中了司徒锋的下怀,那男人巴不得自己立即流产。 “那怎么办啊,凌哥脸色好差!”刘子还是不放心。 凌策看了他眼,再三保证自己情况稳定。刘子哭丧着脸说了句:“大哥,为了宝宝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 凌策凶狠地白了他眼,“宝宝”二字却让他突然又想到上世司徒锋不仅对付过自己,甚至还绑架过母亲,这么想他便紧张起来,本打算以电话问安又觉得不够稳妥,对刘子道:“榜凌哥做件事,你现在悄悄回趟我家,看看二楼靠右的那个房间有没有亮灯。” 刘子自然不明白他担心什么,但凌哥的吩咐他从来都当成圣旨,点点头,然后妥善地锁了门才离开。这里离凌家很近,所以这道命令并不让人为难。凌夫人没结婚前有个习惯,睡觉时定会开灯,而自从老头子进了局子她又把这个习惯重拾起来,大概是为了驱走自己心里的无助。 刘子贼头贼脑地在凌家附近转了转,发现灯果然亮着,他在楼下看了几分钟才原路返回。 回到家看到凌策已经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身形别扭地歪着,刘子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睡得下的,甚至衣服都凌乱不堪,露出半截腹部。此时的小腹呈现浑圆之姿,看起来已经很接近有孕之身才有的体态。 刘子看了眼随即移开视线,在他心中凌哥是真男人,但这肚子却在提醒他凌哥怀了秦越的孩子,这让他感觉自己这眼像是冒犯到凌哥的*似的,莫名不自在。 刘子咳嗽数声,朝天道了句:“大嫂,我也不是故意冒犯的。”然后就迅速替凌策理好衣服。指尖碰到他的肚皮,却是有些发烫。刘子吓了跳,视线移到他的脸,果然脸颊热得有些通红,又探探额头,竟然烧着手心。 完了,怀孕发烧是大事,刘子边吃力地把他抱上.床,边急得团团转。他的这连番动静实在太大,凌策浑噩之中睁开了眼睛,低骂道:“你在做什么?家里怎么样?” “凌哥!”刘子连忙扑到他床沿,“你发烧了!” “……有吗?”凌策捂捂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刘子的,皱眉道,“没有发烧,我现在的体温就是偏高,你别惊乍的折腾人,家里怎么样?” 刘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亮着呢。” “那就好,”凌策舒了口气,缩了缩脖子闭上眼道,“我哪里是发烧,我觉得冷死了。” 刘子慌忙又搬来床被子压到他身上,凌策觉得身上沉甸甸的,但他实在好累,呻.吟声就睡了。 他睡得安心,刘子却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他再没有常识也觉得凌策的体温不太寻常,但看他这么疲倦又不忍心摇醒他,只能在旁守着不敢闭眼,生怕半夜会突发什么情况。 刘子守夜只守了两个小时再也坚持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在床边,直到凌晨五六点时才被冻醒,恢复意识的第个念头就是去摸凌策的额头。 那滚烫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中寒。 第32章 欲望文 第33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3章 凌策迷糊中,感觉自己全身火辣辣地疼,低头看,身上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在他身前米处躺着条同样粘着血迹的鞭子,那是条很设计特别的鞭子,手柄是铝制的,鞭身有倒勾,往往鞭下去肉都能捋掉片。 凌策睁眼看了它片刻,原本安静的鞭子突然像蛇般弹了起来,手柄指竟然追着抽向自己。凌策大骇慌忙后退,鞭子却瞬间横生数条,以雷霆之势袭来并且每下都准确地抽在他的腹部,不消片刻,已经血肉模糊。 与此带来的感觉并不怎么疼痛,而是极端的高热,驱使凌策不停地跑,试图躲闪,却发现自己身处个密闭的空间,无论如何都逃不开鞭子的追捕。 他觉得这房间非常熟悉,对了,这是…… “司徒锋,放我出去——” 他听见自己在喊,还听见很回声,那回声不绝于耳,萦绕在脑海里竟似响彻年。 “凌哥、凌哥醒醒啊!” 刘子看到他在睡梦中挣扎不已,甚至开始不停地说着胡话,看起来在噩梦里无法自拔,他不得不大声、用力摇,企图把他从噩梦中解救出来。 凌策终于醒了过来,额头都是细密的汗。他勉强睁眼,看到刘子焦急的脸时还笑了下,下秒却又重重阖上,只是呼吸变得平稳,不再说胡话。 刘子看他情况稍稳,翻箱倒柜找了温度计夹他腋下,不量不知道,量了才发现竟然烧至40度! 刘子吓得手松,温度计摔了下去,水银都撒了地。 “死了死了!”刘子脑子里翻来覆去只剩这句话,急得团团转,也不管三七二十了,他决定给凌哥请医生。 在他心里能信得过的只有何教授,所以头个反应就是给对方打电话。 何医生听完他颠三倒四的叙述后也是脸色变,沉声道:“幸好只是刚烧不久,你附近有药店吗?去买成人用的退烧贴给他贴上,然后放冰袋,但身体定要保暖,我个小时内过去。” 刘子说明地址、挂完电话就胡乱批了件衣服出门。 他记得附近有药店,谁知到了店门才发现人家还没开业,刘子差点就要把那懒惰的店子砸了,幸好在做蠢事以前想起两个路口以外还有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刘子路小跑,买完药又狂奔回去。就当他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爬到门口时,如遭雷劈——他家门是开着的!仔细看门锁没有毁坏的痕迹,但门上有个大大的脚印。 刘子心脏缩,后退几步把东西放下,然后小心地伸了伸脑袋。厅里并没人,却有声响从房间传出。看来闯入者可能还没走,何况他才出去不到二十分钟。 刘子松了口气的同时不敢掉以轻心,正好他家的格局是厨房在玄关处。他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闪身进厨房,直接操了把刀。 刀拿在手上时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仿佛又回到跟凌哥起混混的中二时期,以前都是凌策替他挡着,而现在终于轮到他救凌哥了! 刘子想到此处,热血沸腾地举刀冲进卧室—— “司徒锋你这个杀千刀的——” 怒吼却在他视线接触到闯入者时被卡了壳,突兀戛然而止。 在他眼前的人竟然是秦越。 “大大大大嫂!”哐当声,刀子落地,差点砸到他自己的脚。 秦越脸上青白交加,终于出现了不属于他的表情——咬牙切齿。 但他瞪了眼马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不要吵。” 刘子沸腾的血下子冻住了,跟机器人没油似的浑身僵硬在抬手的动作。 秦越替凌策掖了掖被子,然后走出房门,刘子讪讪地跟着他,又走到门口拿回药,交到他手上。 秦越眉挑,到了嘴边的质问收回,拿起药重新回房间给凌策用上。虽然他现在很疑问,比如凌策为什么不在自家,又为什么发烧,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控制病情。 刘子在厅里怔忪了半天,发现秦越进去已经很久,他心里又焦急于是忍不住探头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冷不丁看到秦越正低下身子,亲吻凌策因为发热而红润的嘴唇,亲了会又移到高挺的鼻尖,轻轻地点了下。轻柔的耳鬓厮磨像幅极致温情的画,刘子只看了几秒随即迅速收回探出去贼脑,懊恼地捂住眼,同时心底泛起酸:生病也不忘秀恩爱,真是羡慕煞死他这个单身汉。 但心中却替凌哥高兴起来。刘子原来还在埋怨秦越没有照顾好他,但这刻他觉得大嫂真真真心好。 过了会秦越出来了,轻巧带上门,眉梢间的温柔消退的干二净,对上刘子的脸充满了冷硬的质疑。 秦越虽然气场强大,但毕竟不是凌哥,加上刘子向比较迟钝因此他倒不是太害怕秦越,反而不甘示弱地回瞪,同时把心里的疑问道出:“大嫂怎么会在这里?” 提到这个秦越气不打处来,他额头爆起青筋压低声音道:“你出去没关门知道吗?” 刘子:“……”他居然没关门!要是进来的不是秦越,那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他悻悻地低下头:“就、就算是这样、你又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凌哥说你被关起来了。” “逃出来的,先不说这些,他怎么会发烧?医生看过了吗?”当秦越看见地上的温度计和凌策泛红的脸时,别提担心,怀孕发烧是大忌。 “医生马上就来。”刘子说完又把事情解释了遍,但是他只是奉命去xx路xx栋负层接凌策,对于从秦家宅出来后的路上发生过什么他并不清楚。 秦越越听脸色越沉,而后用力捶了下沙发,本就可怜的旧沙发被他这圈抡倒,成功寿正终寝。 刘子瑟缩了下,他觉得秦越在那刻想抽的是自己,虽然自己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但男人生气起来迁怒也在所难免。 秦越很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这衣服还是昨晚上的那套,穿在身上并不舒服,让他心情加焦虑。 幸好没过久何医生来了,比之前承诺的早了二十分钟,显然也是忧心病情。 他拿的器械并不,跟秦越二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进去看凌策了。秦越在床边,看他把几个古怪的东西在凌策身上测来测去,心提了起来。 “呼……”何医生测完之后叹了口气,摇头道,“寻常孕妇发烧都是大问题,何况是特例?他这样子,我不敢开任何药,只能物理降温。” 秦越皱起眉:“那怎么会发烧呢?” “受凉肯定是原因之,第二个是我看他好像呼吸道有些炎症,可能吸入粉尘太吧,然后身体状态比较劳累,排解能力差。” 刘子想到自己接凌策时,是个老旧的地下停车库,当时就觉得味道很大,看来凌策是受这个影响了,他后悔自己车开得太慢,若是早点说不定就不会发烧了…… “现在39度,还是高烧,”何医生指了指那退烧贴,“冰袋不要间停,这都有点热了。” “只能物理降温,没有别的方法了吗?”秦越很快换新的冰袋又问。 何医生摇头,“没有,幸好他身体虽然疲劳,但胎象很稳固……”他突然停猛的想通了什么似的惊愕道,“很有可能正是因为胎儿霸道地汲取了营养巩固自己,所以造成母体会虚弱,我明明记得之前给他检查时他的身体还是远远比很人好的,现在却各项指数都处于亚健康状态,这或许就是孕程缩短带来的代价了!” 秦越和刘子都被他的话震住。而何医生说完后,脸上又浮现出痴狂态:“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秦越在这瞬间有点动摇,若他知道怀孕这么辛苦……算了,知道了也白搭,这根本就是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礼物,他以后会对凌策好好。 时间何医生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给他们留下精准的温度计,告诉他们随时测量,如果再高烧下去,就算是暴露身份,凌策也不得不送医院了。 幸好俩人努力了个上午,烧终于降了下来。 凌策的呼吸十分平稳,看起来只是在补觉,毕竟昨天发生的事情太,他都未曾好好休息。秦越看着他的睡颜,也感到疲倦,毕竟直忙碌的不仅仅是凌策,他同样奔走了整天。 秦越最后次测量温度确保处于安全范围后,才靠在床头打算打个盹。他闭上眼睛没久,意识正处于朦胧中,突然感到自己的手指被颤抖地揪住。 警觉地睁开眼,对上凌策惊喜的脸,只听他吭哧吭哧地喘着气,道:“我是在做梦?你这混蛋竟然跑出来了?” 秦越愣了下,嘴角忍不住上扬:“你没做梦,我直在这里陪着你。”说完正要深情款款地伸出爪子去摸他。 个拳头却毫不客气地招呼上俊脸。 第33章 欲望文 第34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4章 虽然凌策刚刚苏醒,身体还没恢复什么力气,但那拳头却是结结实实招呼到秦越的鼻子软骨上。 短暂的吃痛后,秦越捂住鼻子指控道:“你谋杀亲夫——” “原来你还会疼,看来真的不是做梦!”凌策仿佛没有看到他吃痛样,还在自言自语。其实此刻他心跳鼓动得连自己都能听到。 秦越下子郁闷了,他想印证是不是梦为什么不拿自己下手……算了,真拿自己下手估计他也会心疼。 “不是梦,我就在这里陪了你个上午。”秦越又解释道,想去摸摸他的脸,凌策却很激动,坐起身来,脸色虽然苍白无血但两眼放光,却又带了点迷茫:“你怎么跑出来的?你那好大哥又想通了?” 秦越苦涩地笑了笑:“差不吧。” “……你怎么这么幸运!”凌策很恨道,为什么霉运都找上自己,尤其是肚子里的两个家伙,昨晚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还有司徒锋,连在梦里这两样都没放过他,整夜中简直噩梦连连。 秦越不赞成地摇摇头,这是他生平最不走运的次。 昨晚被大哥关进地下室,关了四个小时后仍然没有人来管他。秦越没办法只能把地下室的东西都砸了个遍,用巨大的声响引起楼上的人注意。地下室是个专门挖出来的防空洞,无论是隔音还是隐蔽性都非常好,后来被改造成了酒窖,可想而知当秦睿终于下楼时楼下是个什么光景。 见大哥下来了秦越随即停下破坏,很认真而坚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告诉秦睿关于司徒家的勾当,企图唤醒大哥的认知。 秦睿怎会不知道司徒锋并非善茬,但那威胁还没解除呢,他怎么敢随便让秦越出去继续刺激司徒锋的神经。秦睿下楼本来是打算语重心长地跟他分析利弊,但当他提出自己“真的怀疑凌策借孕骗取秦越的信任和帮助”时,秦越冷下了脸,很明显已经气到了,他没有拿自家大哥下手,身边的酒瓶又再次遭到破坏。因为情绪太激动,玻璃渣子都把秦越的手划伤了。 弟弟在外面自持稳重,但在秦睿心里始终是个孩子,尤其是他开始砸东西,就表明秦越已经气得没什么形象了。眼看弟弟又受伤,为了凌策伤害兄弟俩的感情他觉得不值,终于不得不取了个折中的下下策——他可以放秦越出去,但秦越必须保证在他没有解决掉司徒锋的威胁之前不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就是说,秦越这阵子要么出国,要么继续藏起来。 “不能暴露在大庭广众?”凌策觉得好笑。 “就是低调行事,我哥要替我跟司徒锋周旋,所以想了这个方法。” “……有哥真好。”凌策酸溜溜道,心里羡慕嫉妒恨。 “说什么呢,我对你而言比十个哥都管用,”秦越促狭笑,“这下连大哥都征服了,等宝宝生下来,我就可以为你正名。” 凌策不置可否,拧起俊秀的眉不知想什么。 “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点东西?你睡了好久。”秦越并没有想,转眼伸手把他落在枕头上的冰袋放在边,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微凉的温度让他满意地笑了笑。 秦越本就生得好看,因为熬夜照顾病人使得他眼下有些泛青,奇异的是非但没有减少他的美貌度,反而看起来像画了清淡的小烟熏,加上肤白深目高鼻、墨蓝的眼珠子,反而有种病态的吸血鬼、贵族之类的美感。凌策盯着这张脸直瞧,心里那酸溜溜的羡慕始终压不下去,但想着想着又意识到秦越再好也是自己的老婆,他嫉妒自己的人真是有病。这个念头生出凌策忽然就豁然开朗了,于是转向秦越,舔舔上唇总结道:“仔细看来……睡眠不足的秦二少几乎称得上天姿国色,看着我都有点食欲了。”他把食欲二字加重,又眨眨眼,很明显是另层深意。 “……”秦越愣住,随即轻轻点了点他干裂的嘴唇,“大病初愈还有心情调戏我,你是有饥渴?看来为夫日后必定为了娘子精.尽人亡也在所不辞。” 凌策现在已经自动无视他乱七八糟的称呼,撇撇嘴道,“为什么日后?不如现在就为我殚精竭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秦越吃吃笑了起来,伸手进去想要挑逗不该挑逗的地方,然而触碰到他微隆的腹部,心中霎时柔软,改为细致地抚摸。很奇异的是,他的手刚刚完整的附上,肚皮下突然动,然后竟然随着他的动作而追随着,那点点动静虽然微弱却很轻快,像是认出自己的血亲而想要嬉戏玩耍。 凌策显然也注意到他的举动了,僵硬着身子不敢随便动弹,生怕破坏了这份温情。 “真是聪明的小家伙。”秦越很轻很轻道,感觉这是离孩子最近的次。心里的悸动让他又叹息声,“我从没见过比他们乖聪明的。” “我的基因在那摆着呢。”凌策狂妄道,维持段时间不动弹令他腰有些酸,终于没忍住地扭了扭身子。 秦越掀开被褥,把脑袋埋在他肚子上,明明已是如此的亲密他仍觉得不满足,又拉起他的上衣,脸紧紧贴上了肚皮。他的脸很冰,老实说凌策觉得不太舒服,但是当秦越的嘴唇贴上去缓缓游移着时,他自己的心跳也在鼓噪着,并不迅猛却有力,如果此时有人告诉他心脏长在腹部说不定他也相信,腹中的躁动此时如此明晰。 秦越亲了片刻,从被窝里伸个脑袋出来对上凌策,很认真地建议:“策,我们去美国吧。” “……”凌策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慢慢地摇了摇头:“我还要想办法搜集证据给老爸减刑,还有妈妈也需要我,酒店不能撇下。” 他的立场决定了必须在这段时间镇守le市,秦越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但他希望凌策能够安心休养,直到生下孩子。 “况且我跟你同时去美国,司徒锋定会猜想我们还在起,到时候你大哥做事就束手束脚了。所以你还是自己去美国吧。” 秦越无奈地点了点头:“早知就不签合同,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撇下你的,你不在我视线范围怎能安心。” 凌策咀嚼着他的话,突然狡黠笑:“不如我把你金屋藏娇吧!我家房子也有地下室,还直通我房间。” 秦越苦笑:“你怎么和我哥样的喜好。”都喜欢把他扔地下室。 “就这么说定了。”凌策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样。 某“娇”犹豫了几秒:“好吧。”秦越并没有国人那些虚无的面子观念,在他眼里根据形势能屈能伸才能常久立足于不败之地,何况是住心上人的地下室,大哥的速度又向值得信赖,所以对他来说就像场新鲜的度假罢了。 商量好之后他们吃了些东西,眼看凌策虽然仍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于是二人打算直接回凌家。 刘子开车,凌策在前座,秦越则低调地躺在后面。 等到了凌家车库,赫然在眼前出现了辆后面不晓得跟了几个零的豪车,刘子还没发出感叹,凌策脸色骤变。 “司徒锋的车!” 上世里他不知在这辆车中经历了少次司徒锋心血来潮的另类折磨,因为这辆车足够宽敞,能满足那男人各种花样地玩弄他。 只是为什么车回停在他家? 凌策心里泛起警觉,道:“刘子别停车,我先去看看情况。” “我跟你起。”秦越道。 “你想暴露?没事的,这是小爷的地盘。” 车停离百米距离,熄火。 凌策很熟悉家里路况,自然信心满满,可是当他刚到家门时,司徒锋的身影正好从内里走出来,身黑色正装。 事出突然凌策快速退后几步,他闪得有些狼狈,无可避免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司徒锋很快顺着声音看过来,可惜凌策的位置是照明的死角,他看过去只能看到团漆黑。 随后又出来个中年男人,凌策认得那是他的司机。 “少爷?怎么了?” “……”司徒锋盯了黑暗处眼,冷笑声,“没事,有只小猫罢了。走。” “是,少爷。” 凌策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他们离开,车驶出视线范围,才进家门。 他满腹狐疑和不好的预感,心事重重地进了客厅。 凌夫人正对着他,仿佛刚才在目送客人,看见儿子的身影突然出现还吓得后退步。 她看起来完好,但是在错愣秒后扑了过来,哭哭啼啼的道:“策策!你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想着偷偷离开我躲去乡下吗?” 凌策满头黑线地拉开二人的距离:“妈,谁要去乡下?” 她抬起婆娑的泪眼:“我都知道了。” 第34章 欲望文 第1章 月2日新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1章 月2日新章 凌策等着她说下去。 凌夫人终于像个母亲,脸上不再是不成熟的娇气,她拉住儿子的手犹犹豫豫道:“司徒家的少爷来和我说你肚子……怀、怀了……” 该来的迟早要来,既然有人替他说了,他还不敢承认吗! 凌策闭了闭眼,睁开眼是毫无退缩之意:“是的。”他感到说完之后抓着自己的手猛然攥紧。 “所以……你要躲去乡下、离开凌家也是真的?”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司徒锋告诉她凌策可能回悄悄消失阵子,归期不定,所以她刚才才会那么大反应,她已经失去丈夫了,如果儿子也要离开,她都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他还给了我这份说明,告诉我只要在这里签字,你就能去他们研究所治疗。”凌夫人手上正是那份说明,幸好签名处仍然空白着,想来她也十分犹豫。 凌策怒极反笑,夺过三两下撕成了碎片。以他对司徒锋的了解还能不明白他打什么主意吗?只不过剧情加快了而已,比上世急切地把想要困住他,凌策岂能遂他的意。 “妈妈,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相信司徒家任何句话,”凌策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现在就把真相告诉您。”他突然偏了偏头又道:“秦越,别躲了,进来,我知道你跟在我后面。” 凌夫人吃惊地“啊”了声,果真看见秦越的身影出现在大门,他脸上还带着无奈的笑。 “伯母晚上好。” “这……”她直觉接下来听到的事情会很超脱现实。 凌策拉过秦越,郑重道:“妈妈,重新介绍下,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交往有段时间了,认真的。” 说完犹豫了秒,还是大胆执起秦越的手,交叉而握,像每个带女朋友回家时那样郑重。他曾经以为自己会非常抗拒,没想到真的做了,才发现浮上心头的是淡淡的骄傲。他的秦越,带得出手! 凌夫人:“……”她觉得耳鸣了怎么办? 秦越温柔地回握,同样十分坦荡地笑了笑:“伯母,他说的的确是事情,而策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凌夫人跌坐到沙发上,好久才缓过来:“我上次说的还真成真了。”秦越真的成了她的女婿or媳妇? 她的反应并不算特别大,凌策松了口气,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包括司徒锋就是沈锋,那误食的生子药,以及刚刚发生的秦越被限制行动的原因。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秦越这段时间会住我们家掩人耳目,直到他大哥取消合同。” 以凌夫人有限的智商并不能完全听懂,但总算认清了形势。她听到司徒锋几次为难儿子时,忍不住气得鄙视自己:“我刚才怎么会觉得他是好人呢?” 她谨慎地把儿子从头到脚都看了遍,接触到微凸的肚子时,除了怪异和好奇,的是担心。凌策知道她的想法,于是又把何医生的理论说了遍。 当听到会以健康为代价缩短运程时,她忍不住忧心忡忡起来。 “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直陪你们。”秦越安抚着俩人。 凌夫人却拧起细细的眉:“不,策策的身体要好好养,你看看,都瘦了这么。”她心疼地摸摸儿子,又很小心地附上他腹部。“就应该离开le市静心养胎,不能再这么操劳了。” 凌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偏开身:“不行,我走了你怎么办,爸爸怎么办?还有生意要打理。” 凌夫人却没看回他,她求证似的看向秦越:“小越在美国这么年,应该已经有了定基础是不是?” 秦越点了点头。 凌夫人满意地笑:“那我把他托付给你,你能应承我会好好照顾策策对不对?” 秦越挑起眉,却很肯定道:“不用您说我也会照顾好他。”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策警觉地问。 凌夫人深吸口气,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认真道:“你和小越起去美国吧,而且就要在这几天内出发,我看你的肚子也不小了,再拖下去恐怕会负担太重。” “那怎么可以,没有我在,酒店不出个星期就会又恢复到之前亏本的状态,而这回没有爸爸的资金支持,很快就会被司徒家的人收购,这是我们家的门面啊!” 连秦越也附和道:“是的伯母,就算要启程,我们也要段时间安排交接……” “你们太小看我了,”凌夫人眼里突然呈现出难得见的自信和坚定,她得意又神秘道,“凌家酒店,可不仅仅是凌震华个人的产业,要知道这还是我的嫁妆呢!没嫁人之前它直是由我和你外公来打理的。” 其实平日称呼的“凌夫人”并不单指凌振华的夫人,还是敬称为凌小姐,母亲本姓就是凌。凌策后知后觉地醒悟到这点,还是依然有跌破眼镜的错觉,因为素日凌夫人比自己的纨绔做派有过之而无不及,谁能想到她曾经也是把手。 “我十几岁开始学着打理酒店了,当然那时候规模没这么大,是结婚了之后我们两人合并的成果。” “可是您都许年不曾接触过这些事物了。”秦越提醒道。 “没关系,有几个老员工比如小李,他会协助我的,再说了现在酒店稳定,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件,我想我hold得住。” 凌策还是觉得很不妥,但秦越和凌夫人开始对他展开口水攻势,叫人出奇的是,凌夫人的观点虽然有些过时,却不显天真,比他想象中强上许,果然是年轻时有过管理经验的。他听了个小时的利弊分析,终于以劳累结束了这次唇枪舌战。 秦越瞅准时机道:“你看看自己现在的精力,不过是两个小时的会谈都坚持不住,等到再过段时间你会加没用,还不如早点跟我回美国,早早把孩子生下来万事大吉。” “对啊对啊,策策安心养着吧,交给我没问题的。”凌夫人附和道,又感叹句,“妈妈这次真的要雄起。”她其实早就后悔自己不学无术年了,如今父子俩有难,她作为家里的份子岂能高枕无忧。 凌策拗不过这两人,终于点头答应,同时心里庆幸道:幸好我家没有婆媳矛盾,秦越不愧是妇女之友。 于是,在凌家地下室呆了天夜,秦越又把自己的心腹调去了酒店后,夫夫二人就动身前往美国了。秦越因为挂心凌策的身体情况,甚至把低调行事抛之脑后,决定乘坐私人飞机。 le市的规定但凡私人飞机都要在海关做详细的登记,而海关处也有不少司徒家的势力,所以他们的飞机刚启动,司徒锋这边很快就知道了信息。 “废物!”听到来人的报告,司徒锋咬牙切齿地手挥,把办公桌上所有地文件都扫到地上。 祁子州连忙冲上来拾起那些纸,这是他们花了半个月时间收集的数据,就算泄愤也不能拿它们下手啊。可是当他递上去时,司徒锋直接夺过来撕成碎片。 “锋,这些是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证据啊,没有它,你怎么为自己翻案,那凌策才是要进监狱的……” “没有用了!”司徒锋把它们砸向祁子州,恨声道,“人都去美国了,我在国内控告他点办法都没有,美国还是秦越的地盘!” 祁子州不偏不躲,任由他砸自己。司徒锋喘着粗气,砸了把却也觉得气急败坏没用,干脆往椅子上坐,打算慢慢冷静下来想别的对策。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下半身甚至有些充血,祁子州自然眼利地发现了,于是非常乖巧的过去跪下,用牙齿轻轻撕开拉链为他服务。男人的性.欲和怒火都需要发泄,某些时候两者甚至渠道相通。 司徒锋看着身下的脑袋,因那激烈的动作而有些头晕目眩,他把手指插.进对方头发里,喃喃道:“子州,我是不是永远得不到他?” 祁子州心里酸,移开些抬眼道:“锋,你还有我……我会直陪着你的。”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司徒锋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啪地扇了他巴掌,气喘吁吁的。 祁子州眼里泛着泪花,却很倔强地看着他不肯移开目光。 司徒锋怔怔地对视着,过了会,又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魔怔地抚摸起他的脸蛋:“对啊,还有你……” 灼热的眼泪落在他手上,司徒锋抬起手,以拇指捻去那串痕迹,然后身子才往后靠着。祁子州被他几乎称得上温柔的动作鼓舞,又激动地含住继续尽心服务起来。 他的技巧很好,司徒锋的怒火随之发泄出来,人也变得冷静,看着狼狈不堪的祁子州,他终于在心里浮现出丝不忍,起身道:“别动了,我给你拿点纸擦嘴。” 说完走出几步,但房间里的纸全部用完,司徒锋便开了另堵门。 祁子州仍维持着跪姿,因为他难得见的温柔而几近崩溃,他觉得终于有了那么点进展,但是不够,还不够! 他用力攥紧拳又松开,日以来藏匿心中的奢望因为这点点温情而炸裂开来,全身克制不住地战栗不已。祁子州觉得,是时候了。为了司徒锋他决定冒险次,就在今天。 只见他摘下自己的耳钉,从内里取出什么东西,竟然是颗绿色的药丸。祁子州看了眼随即吞下,很快感觉到剧烈的热感烧灼着自己的食道。 这粒浓缩过的药是他好不容易从实验室偷到的,药效比凌策喝下的那瓶强得,所以没过久,全身开始泛起不算陌生的暖热感,这药毕竟还附带催.情的效果。幸好祁子州之前领略过春.药,还能勉强克制得住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明显。 司徒锋很快回来了,看他仍然跪着,皱着眉想要给他擦拭。 祁子州摇摇头,咧嘴笑:“我吞下去了。” “哦?”司徒锋看起来还算满意,虽然他并不热衷这种举止,不过还是表扬了句:“倒还是跟以前样乖。” 他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祁子州鼓起勇气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的指关节环绕在他胸前。司徒锋微微皱眉回头,只见他娇媚笑:“我还能乖,锋你不想看吗?” 司徒锋还问反应过来,灵巧的手指已经窜入…… 第1章 月2日新章 欲望文 第36章 元旦特典番外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6章 元旦特典番外 这里的排列组合不是指数学上的概念,而是各种无节操地把人物与人物之间无秩序拉郎配,可以不考虑逻辑、美感,甚至种族性别……咳咳,我还没那么掉节操,不会有人兽.的。此次访问不涉及文中女性角色(总共就两个,还都没有完整的名字==) 当当首先介绍下主持人——算了,直接介绍出场人物吧,鉴于本文只进行到某个阶段,出场人物暂时只有官配夫夫两对——凌策x秦越,司徒峰x祁子州(有没有搞错?),刘子,秦大哥,司徒老爷,并有神秘嘉宾秦父 第对: 刘子x凌策 刘子:凌哥好久不见… 凌策:嗯,快点问,不要耽误老子的时间。 主持人(对这队组合毫无兴趣,随便翻了翻提问板子):请问你们爱上对方的瞬间? 凌策:呵呵。 刘子扭捏起来,羞涩地看了他眼,嗫喏道:我对凌哥只有如滔滔江水般汹涌的崇敬之意…… 主持人:第次接吻?(大汗,特么我是不是拿错了?谁对你俩感兴趣啊!) 凌策(仔细地看了题目):不限定人选的话幼儿园就没了 主持人(汗):正太还是萝莉? 凌策想了想:雌雄莫辩。 主持人:好囧,那第次h的感想? 凌策正准备洋洋散散地回忆过往红尘,冷不丁看到台下某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最后化作装x的抹冷笑。 主持人:刘子呢? 刘:(╥﹏╥)小的怎敢肖想凌哥…… **** 第二对: 秦越x司徒锋 主持人兴奋地用视线yy了两攻龙阳十八式,心花怒放,人家最喜欢强强了有木有! 主持人(收回口水,本正经):你们二人初遇的场景? 秦越:……他强吻我老婆 司徒锋:在吻我的凌哥(第7章啊啊啊) 二人怒瞪,空气噼里啪啦作响 主持人(大雾):冷静点两位~都过去了不是?下题,卧槽?你俩谁爱对方的比较?提醒句不许再提凌受… 俩人同时嫌恶地离得远了些,异口同声:你不如问谁恨的 主持人:好吧下题,初吻的地点…算了跳过…… (翻到最感兴趣的)这题不能放过!那假如真的组cp,谁会是攻? 秦越鄙夷:我的风流是有底线的 司徒:生子药伺候!怀上打掉,绝不上麻醉,反反复复,直至%(对不起由于太血腥,在此省略,以免吓到祖国滴花朵) 失望总结:你俩到底能不能好好块玩耍啦,大元旦要和气才能生财! 此时,护短的大哥上场:司徒小贼,别欺负我弟! 主持人立即露出猥琐的笑—— ********** 秦越x秦睿 主持人:小时候就对对方有感觉了吗? 秦睿歪歪头:没听懂,这问题好怪。 秦越(犹豫是要告诉他这个问答采访的真相,还是要拉大哥下去,由于天人交战太激励忘记吭声) 主持人又星星眼:有没有偷亲过对方? 秦睿:经常啊,小时候给他换过尿布,换完股奶香就忍不住啃了几口,香香软软的 秦越:哥,不要在大庭广众下揭短……我霸道邪魅的形象都没了……等等,哥你还真亲过我?!(暗爽着看向凌策,结果他连个吃醋的眼神都懒得欠奉) 秦睿:怎么没形象?你小时候很可爱的,尿布非要指定个牌子,否则就自己脱掉抗议。 秦越(郁闷):……下题(别纠结换尿布三个字啊(╯°□°)╯︵┻━┻) 主持人奸笑又问了自己感兴趣的:h时谁攻谁受? 秦睿(糊涂):还是没听懂,都是自家人为什么要互相攻击 秦越:对不起大哥,我不该把你拉进来 鉴于作者在码字时真的yy过次,主持人很给面子地和秦大哥耐心解释了遍,被丢飞 秦睿:如此淫.秽不堪,妖言惑众,关地下室! ******* 秦父x司徒老爷(这什么奇怪的组合啊摔!!) 主持人从很远处爬回来,拜倒在台上两位老头武林泰斗般的气场 司徒老爷子:这位仁兄有点像柯南里经常出没的蒙面人 蒙面人:……(嘴巴张合,但在场无人听到丝声音,传说只有最聪明的读者才听得到他说什么,与皇帝的新衣有异曲同工之处) 主持人:对不起由于秦父从未出场,所以暂时还是个传说…… (作者你在凑字数呢吧?丈红伺候!) ************ 祁子州x凌策 主持人又是猥琐地yy了下,两个受啊,什么姿势才好呢? 还未问话,俩人先鄙视起来。 凌策:都几年了还是没勾到他,你这张女人脸白长了,不如我替你割花了去,给你个整容的决心。 子州:老子在这本烂书的受受里颜值第,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共才两个受,齐子州比较精致,但凶相,阴险的美人) 凌策呕吐:小爷走帅气、英俊路线,岂是你这种人妖能比拟的 子州:人妖?!你自己还不是生了$#% 凌策:$》;¥#!……(涉剧透,作者遂无耻地哔哔掉) 主持人:抱歉,由于采访到这里时,作者收到的臭鸡蛋烂鸡蛋太,只好强行终止了,谢收看 (此问答并未结束!正文完结还会让包子出场) 第36章 元旦特典番外 欲望文 第37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7章 美国。 “策?我们到了。”秦越拨了拨睡得塌糊涂的某人,然后拉开窗帘。 凌策感到有光线照在脸上,不由得皱了皱眉,眼睛眨巴几下才勉强睁开,面前是秦越那张帅脸的剪影。 “真快……”他喃喃道,缓缓起身。虽然凌家也算有钱人,但他还是第次坐私人飞机。不愧是秦家的东西,宽敞舒适的程度即便是挑剔的凌策也只能咋舌称赞,然后从上了机开始,便直安睡到现在,丝毫没注意到期间飞机甚至出现过气流颠簸。 下了机才发现太阳当头,原来美国时间不过是正午时分。只见他们降落的地方远处片蔚蓝的海,此时看起来海面金光灿灿的,点都没有冬日的冷意。 “累不累?”秦越问。 “还行,怎么了?” “因为事出突然所以美国这边尚未打点好,飞机停在这里,我们要步行过去。”秦越指了指远处座临海的小山巅,上头幢红房子,“这几日我们住那。” 凌策估摸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秦越未免太小心谨慎,爽朗道:“走。” 秦越眉眼弯牵起他的手,握紧,嘴角噙着满意的笑。路是沙路和石子路交替,所以两人走得并不快。凌策低头看着双方十指交缠的手,回想起不久前还在国内那样勇敢地出柜,而今天就在美国大陆上秀恩爱,便觉得像在梦里样。 他们边走边漫无边际的聊,过了会秦越突然轻咳几声,犹豫道:“有件事我要提前给你说明。” “说。” “我父亲现在在美国,并且也在这个城市,所以我们会很快碰头。” “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带不出手吗?”凌策满不在乎地顶起肚子,“以前直觉得这玩意儿吓人,不过据说无论是顽固的长辈,都会看在孙辈的面子上同意小辈们的婚事,本少爷又表人才,配你也是绰绰有余了。” 秦越被他的自恋逗乐,忍不住手捞把人搂紧,笑道:“我说得不是这么回事,我刚才特地强调了,会很快见面。” “哦?今晚吗?”凌策被楼的呼吸有些不畅快,只好挣了挣。 眼看着眼前红色的大房子已经不过十米远,几乎能闻到内里小花园的草木香。 “非也,”秦越打开门,绅士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欢迎来到我在夏威夷的家,现在进去和你未来的公公打个招呼吧。” 凌策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片刻后反应过来,终于听清秦父就在楼上时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怪叫起来:“这就是提前?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提前几分钟才告诉我!在飞机上为什么不说?!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他便低声吐槽边用手拨拨脑袋上的头发,谁知道刚才有没有睡歪睡翘。 “我看你睡得太香没舍得叫,再说某人刚才不是满不在乎的吗?”秦越促狭笑着,“来吧,丑媳妇也要见公婆。” 凌策瞪了他眼,看在对方眼中那凶恶的目光却成了含嗔带怒。秦越心里哀叹声,感慨自己眼睛已经被某种温柔的情绪蒙蔽,简直精神紊乱。 他在前面带路,凌策便跟在他身后。 刚进门,内里就传来兴奋的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哒哒声,只见个头发花白带着金丝眼镜的老人从里头走出来,见到秦越时浑浊的老眼仿佛瞬间有了神采。 这老人虽然激动却仪态镇定,显然身份不俗,凌策先发制人,在他没出声前就赶紧低了低头:“秦老先生您好!” 秦越却没有形象地噗嗤笑出声,而那老人也奇怪地看着他:“小少爷,这个是您朋友?” 小少爷? 凌策很快反应过来,尴尬地看向秦越。 “这是柳伯,跟了我爸爸几十年,我还没出生他就在秦家了。”也就是传说中的管家或者执事。凌策这才注意到这老人居然是穿着黑色西装的。 “柳先生。”他依然很有礼貌地应声,毕竟是呆了这么年,柳伯说不定位等同于半个主人。 柳伯笑呵呵的点头,然后又道:“小少爷辛苦了,请随我来。” 他带着俩人上楼,停在门口前敲了敲恭谨道:“老爷,他们来了。”也不等回应,柳伯就推门进去。 凌策看到房间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中老年,正背对着众人。柳伯连忙连忙过去把他转了过来,只见那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头发是稀疏的黑发,精气神却是很不错,见了秦越激动得要从轮椅上起身。 “爸。”秦越应了声,快步走过去扶起他,“怎么年不见竟然要做轮椅了?你的身体……” “嘁,还不是柳伯个劲儿劝,我拗不过便坐来玩玩罢了,什么事都没。”秦父像要印证他的话,摆摆手甩开秦越的搀扶了起来。凌策注意到其实他的腿脚略有不便。 柳伯很不赞成地皱起眉头:“老爷实在是太不注意保养了。” “好了,你先别念叨,让我看看小越……”秦父大概真的很久没见过儿子,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他比秦越要矮上许,秦越只好矮下身子,无奈地让他欣赏。 若不是凌策早知晓这人就是秦父,以他头发的花白程度肯定会误认成爷爷,毕竟跟司徒老爷子比起来,秦老先生沧桑许。但转念想秦睿也有四十,所以秦父的年纪不会低于六十,这个年纪若来个什么高血压,也差不是这样的状态。 秦越是老来得子,所以直很受宠爱,秦老先生足足认真盯了分钟才欣慰地松手,满意道:“嗯,不错,和以前样帅,好像又变成熟了?” 秦越直了身子:“当然,我准备成家了。” 秦老先生又是声嘁:“你喜欢男人,哪有什么成家的说法。” 秦越走到凌策身边,把他拉上来点,骄傲道:“爸爸,这是我男朋友。” 被晾了许久的凌策终于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紧张了,整个手心都汗津津的。他掩耳盗铃地把手伸到后面,有些不太自然道:“秦老先生,您好。” 秦老先生显然很吃惊。他虽然能接受儿子是个同性恋,但带交往的对象回家还是头遭,事前也没打过招呼,秦越只说带个朋友过来,他还以为只是客户或者狐朋狗友,谁知是这么个大惊喜。 秦老先生比凌策不自然,但年身居高位令他看起来从容淡定,他仔细扫了凌策全身,很快注意到他微凸的肚子,有些奇怪秦越怎么会不督促自己的伴侣锻炼身体,不过他并没有问,反而凌策的五官眉眼让他很满意,赞道:“是个可爱的孩子,小越眼光不错,叫什么名字?” “凌策,您可以叫我小凌。” “好,小凌,大了?” 凌策下意识地说自己三十,幸好脱口而出前猛然记起自己这世才二十二岁,便道:“二十二了。” 秦老先生皱眉地看向秦越,数落道:“你怎么找个这么年轻的,老牛吃嫩草。” 夫夫无语相视了秒,秦越不满道:“我不过二八。” 秦老先生并不给他面子,对凌策笑了笑,很认真的问:“小越说你们要成家,是打算来美国结婚吗?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你的父母都知道吗?” 话题突然扯到结婚上,凌策并不知道怎么回答,包括秦越都没想过这么远,毕竟能在起对同志而言比纸婚书重要得。但是今天被秦父这么体机,两人都开始在心底发了个小小的芽。 秦父看他们的眼神就明白俩小孩根本是走步算步,于是责怪地看了秦越眼,正要小斥下,房间内的警铃突然响了起来。 柳伯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端来碗药递到秦父手上,有些严厉道:“老爷,吃药时间。” “……哎,好端端的,你老给我整这些,不过是小问题而已,没看见我正聊得开心吗?”话虽如此,秦父还是乖乖的喝下了药。 “爸爸怎么了?”秦老先生的确是因为身体问题退役年,但这是秦越记忆中他最无语的次,竟然到了柳伯逼着主人坐轮椅、按时吃药,不能不让他疑惑又担忧。 “老爷马上要做手术了,心脏方面的,具体是什么那个学名我也没记住,不过我们请的是全美最优质的医疗团队,成功率很高,这倒不用担心,只是术前必须按时吃药,减少运动量,否则术后恢复会很慢。”柳伯解释道,盯着秦父喝完才收走碗。 见柳伯下了楼,秦老先生脸上露出不满:“可不是,个手术而已他把我管成什么样了?你们知道我少天没出过这栋楼了吗?我觉得自己全身都要发霉了。” 凌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秦老先生跟想象中的很不样,和善,而且像个老顽童似的,难怪会把秦越养得这么流氓。 “幸好你们来了,否则我得的就不是心脏病,而是抑郁症。” 秦越想起自己刚进门时看见父亲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大海的场景,也是感同身受了下,决定给他个惊喜。 他低下身子笑眯眯道:“爸爸,你知道吗,我也很快要做父亲了。” 凌策惊,很警觉地看过去:所以第次见面就要说了? “哦?你们代孕吗?”秦父很没悬念地误会到这个点上。 秦越摇了摇头,边轻楼住凌策,边拍了拍他隆起的肚皮:“宝宝在这里,双胞胎,男孩。” 秦父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又怀疑平日油嘴滑舌的小儿子在寻他开心,求证式地看向凌策。 凌策脸红通通的,羞耻地点了点头。 秦父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肚子,两秒后,两眼翻,咚的声向后倒去。 柳伯上楼时就看见主人晕倒的瞬间,尖叫道:“糟糕,心脏病复发了!” 夫夫惊恐地把秦老先生扶到床上,柳伯又往他嘴里塞了不知道什么名堂的各种药片才结束了手忙脚乱,但秦父的晕厥恐怕是要再持续会了。 秦越很愧疚:“早知道就慢点说,谁知道他会激动得心脏病复发?” 凌策也是暗自抹了把汗,老实说他刚才也吓到了,肚子两个小家伙很是用力地把他踢疼,滋味如同翻江倒海。 柳伯摇头道:“老爷这个病已经拖很久了,本来就打算这几日做手术,而且是个大手术,所以我才会这么紧张,虽然医生的成功率号称全球最高,但也不过是百分之四十罢了。” 秦越皱眉道:“也就是说这个手术还很危险,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大哥?” “还不是怕两位少爷担心,”柳伯道,“为了提高成功率,我们这次还专门请了麻醉团队,来自比利时,耗资近百万,比手术本身还要金贵了。” “麻醉?”秦越看了凌策眼,他对二字分外敏感,因为凌策现在的体质几乎不接纳任何安全的麻醉药。 “小少爷大概是不知道,老爷当年也是参过军的,所以大伤小伤无数,光是胳膊腿脚就做了不下三十次手术,麻醉打得对身体和脑子损伤很大,对老爷而言很麻醉的效果已经不太好了,而且麻醉本身的特性不仅是在手术中容易出问题,术后是大大减慢了恢复速度,像老爷这种大的心脏手术,术后恢复慢了点这后果都是不可估量的,”柳伯解释着,又道,“这手术太危险了,每个有可能提高成功率的假设我们都不会放过。” 秦越下意识地握住凌策的手:“这个麻醉是?” 柳伯还没来得及回答,眼角已经看见床上的秦老先生睁开了眼角。 “老爷!”他欣喜道。 秦老先生撑着坐起来横眉竖眼地瞪了瞪他:“柳伯,你吓唬孩子做什么?我都听到了,没什么危险的,能比得上当年挨枪子打江山?” “爸你就别逞强了。”秦越扶额。 秦老先生看也不看柳伯和秦越,他满面红光,眼神热切看向凌策,激动道:“放心,我还没见到我孙子,死不了的。” 第37章 欲望文 第38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8章 炙热的眼神看得凌策不太自在,下意识地掩了掩肚子。他个大男人的,花了老长时间才接受这件事,当然不会太习惯它郑重地成为谈资。 秦越道:“爸,淡定。” 秦老先生也很快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忙补救:“哎,小凌不要介意,我只是太高兴了,天知道我从没想过秦越也会有孩子,还以为他下半辈子会直孤苦伶仃下去。亏小凌不嫌弃他,还让我有机会抱孙子。”后头那句话自然是谦虚,秦老先生想了想又忍不住好奇起来,问,“不过这个……男人怎么会有孩子,莫非小凌是女孩子……?”他目光飞快地往凌策身上带了下,只见对方身形修长,肩宽胯窄,唯有肚子凸起,怎么看都像是个没注意身材而微微走形的年轻男性。 秦越没好气道:“爸,我不可能爱女人。”实际上十几岁刚宣布出柜时秦家人也不是那么开明的,当初没少被逼着喜欢女生,虽然后来是妥协了,不过让他改变性取向可是从未断过的想法。 凌策也尴尬得不得了。 老先生年轻时走南闯北奇人轶事见过不少,连双性人他也是知道的,他恍然大悟又道:“难道是……体质特殊?” “不是,”秦越直接否定,注意到凌策的脸色已经因为这番盘问而难看起来,加上刚下飞机还有劳累的痕迹,便有些心疼。他不着痕迹地轻抚了抚凌策的后背,对秦父说:“策的身体很正常,是误食了些药的缘故,但怀孕后体质的确比原来差了点,今天几个小时飞机他也该累了,不如我先送他去客房休息,待会我再和爸爸解释吧。” 秦老先生顿悟自己过于急切,没有考虑到对方逆常理怀孕,所以在这方面难免会敏感些,他时得意忘形问得直白了,想必凌策心底是很难为情的。秦老先生抱歉道:“看我只顾着自己高兴都忘了你们才下机,小越赶紧带他去休息吧。” 凌策松口气道了句谢,秦越便带他去自己的卧室。 “你爸爸问得可真够直接,我都担心他会把我怎么被骗喝下那破药、怎么被你上都问出来了。”凌策忍不住吐舌。 秦越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伸出两指夹住他吐出来的舌头,笑嘻嘻道:“卖萌可耻。” 凌策顺势咬了口他的食指,本正经道:“卖萌是为了让你会不许跟他说太,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别时形骸放.浪把我俩的床.事也报告上去。” “我怎么可能会将我们的床.事跟他说,”秦越佩服他的脑补功力,岂知早在凌策心中他就是口无遮拦又爱耍颜色笑话的代表。 “不过你倒提醒我了,”秦越把他压上床,半眯眼低哑笑道,“说来我很久没有满足你了呢,现在月份又足够大,你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等为夫搞定公公了再来好好疼爱你~~” 说完轻舔了下他的鼻尖,起身时还故意舔舔自己的右侧嘴角,又很快收回,近在咫尺的墨蓝色眼眸迷离性.感到爆。凌策吞了吞口水,嫌恶道:“快去快回来给小爷暖床!” 秦越大笑数声,替他掖好被子才重新回到秦老先生的房间。 此时秦父的脸色又比方才好了点,对于男儿媳怎么怀上双胞胎男孙的他仍然十分好奇,见秦越只身过来,他便急切地问:“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 秦越便挑着讲了些,讲得过程中还有意识的把源头都指向司徒锋——这本是事实,他不过是添油加醋地加重描述司徒锋对凌策的迫害,然后自己被签黑合同的事则避重就轻。以秦老先生的个性若在平时知道小儿子涉及这样的贸易,就算疼爱他也要家法伺候,幸好凌策把他的注意力都夺去了。 秦父先是训斥他几句,然后沉下脸来:“司徒奕这老东西狠戾,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涉毒这么年了,还不知收收手反而越闹越大。当初我还在位时就想过整治他,但还没来得及动手,我的身子就不行了,等轮到你大哥上位时司徒的势力已经盘根虬结。虽说跟我们家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这等黑水着实害人不浅,在我看来实在不除不快!” “原来爸爸和他们交锋过?”秦越眼里兴奋起来,“那岂不是可以……” 秦老瞪了他眼:“哪有你想的简单,水深着呢,岂能说倒就倒。政界的路你不懂,那我比喻下好了,你听过世界上哪个大财团会真正破产?不过是换个名字骗骗大众。” 秦越秒懂,闷道:“所以我们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吗?只要会所天在我手里,他就永远不会死了合作的心。” “真正垮掉当然困难,但斩去枝桠旁系还是很简单的。”秦老拍拍儿子,“好了,你就好好从商吧,这件事不用插手。” 秦父何其清醒,他知道若只是司徒锋大概还不能做得那么彻底,能把两人逼出了国,想必司徒奕也是在背后出力的,以个晚辈欺负小辈,他这个做家长当然不能只看好戏了。 秦越知道父亲要出手,心中喜。 两人都没有再提这件事,秦越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麻醉□□。 柳伯在旁边神秘道:“麻醉师是比利时的资深家族出来的人,早在十九世纪他们就有这项技术了,只是要求太高又不太符合西医理论体系,这才没有推广流行起来。世人称之为催眠麻醉。” 秦越从小身强体健,手术室从未进过,听起来新鲜得紧。 “不光小少爷好奇,其实就连我们都还没见过,正好明天那两名麻醉师就要来了。” “两名?” “是对双胞胎兄弟,催眠法只对部分人有效,我担心老爷的心智不容易受控,所以指定了两位。”柳伯想到什么又补充,“别看世界上的催眠师不少,但是对中国人来说绝对是稀缺资源,因为放眼整个比利时,能懂中文并说得流利的也就这对兄弟了,所以他们特别昂贵。” 秦越了然点头,开始活络起别的心思。如果父亲的催眠效果良好,那么凌策生的时候就能让他们护航了……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始期待几个月后自己和凌策手各抱个娃儿的情景,嘴角无意识地弯了起来。 秦老先生为人父年,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便打趣他:“果然即将要做爸爸的人就容易犯傻。有没有想过小家伙的名字?” 秦越摇了摇头:“连姓什么都没决定。” “也是,凌策到底是男人,那你们就边个姓吧。”秦老先生倒还算开明。 “那也得他点头啊。”秦越无奈道。 “好个霸道媳妇。”秦老先生嘴上这么说,却点生气的表情都没有,反而乐呵呵的摸着下巴。 秦越看他心情好了,便起身告辞,他要给凌策说说麻醉的事。 凌策本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不过他刚打开门就瞬间惊醒了,揉了揉朦胧的眼他慢慢直起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香肩半露,对某个禽.兽而言简直是个赤国果的刺激。 秦越很快忘了自己的目的,扑上去把人按到便上下其手…… 拉灯—— 没想到肚子微凸的情况下,两人性.致丝毫不减,期间是换了几个姿势。秦越的指技巧令凌策整个过程都飘在云端似的,直到结束,才被缓缓带了下来。然而激烈的动作是有后遗症的,凌策隐约感觉到肚子有些微不适,他虽然自己舒爽,还是事后诸葛亮地抱怨道:“米青虫上脑,也不知道轻点?” 秦越手下下地抚着他,让他放松,嘴上促狭道:“明天有两个比利时大.*,所以提前喂饱你省得你看见人家太帅了扑上去。” “……”去死啊魂淡,把他比喻成荡夫不说,那两个什么比利时大*又是怎么回事?! “好了别炸毛,是两个麻醉师。”秦越这才悠悠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凌策听完他的解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说了句:“嗯,我也不想生剖……” 不愧是孕夫,说着话都能睡着。秦越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道我怎么舍得让你生剖,必当尽心竭力让你舒坦。 第二天,秦家果然迎来贵客。 两个麻醉师竟然真的是年轻的白人帅哥,穿着白衬衫,文质彬彬的。兄弟俩其实长得不太像,个眉眼深邃,个则要平面柔和些。凌策看着他们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脑子里开小差想着以后会不会也是个像自己,个像秦越? ——呸,还是像自己点的好,秦越的基因太般了。凌策边吐槽边偷偷瞄秦越俊美的侧脸,他正用听不懂的鸟语和那对客人聊天。 谁知客人反过来自己用中文打招呼:“您好,我们是克洛弗兄弟。我是尔顿,这是我弟弟伊斯特。” 他们说的竟然是标准的国语。尔顿是那个五官柔和的,伊斯特却是看起来反而成熟许的弟弟。 秦越难掩讶异,和他们大致交流了下。据说催眠师的聊天功力十分了得,这通闲聊果然领教到了,秦越可能自己还没意识,旁边的凌策却感受得真真切切——秦越本意是要打听、了解这对兄弟的专业素养,却不知不觉被克洛弗兄弟把话题带到自己的事业上。幸好秦越防备心重,否则再聊下去,恐怕家底都被爆出来。 柳伯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克洛弗先生,请这边请。我们老先生等很久了。”说着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二楼,夫夫相视眼,打算跟去。 谁知到了门口时,尔顿对众人歉意笑笑:“抱歉,催眠术是我们家族的秘术,实行催眠的前三十分钟是不允许有旁人在场的,各位请回避。” 柳伯放心不下,说:“可是现在不是练习而已吗?再说手术时也有医生在的。” “般而言三十分钟足够我们催眠至深层次,之后也只是维护罢了,”尔顿见众人仍不放心,便给了自己兄弟个眼神,“这样吧,我个人进去试练,他在这里和你们起等待结果。” 秦越觉得这个说法可行,于是点了点头。尔顿获得首肯,笑了笑就进门了。 伊斯特的留下却并没有让秦越和柳伯完全放松,两人直在门口守着。 留在外头的伊斯特见状只好耸了耸肩,走去和坐在沙发上的凌策搭讪。 凌策想起刚才秦越这么厉害都被兜得爆家门,他怎敢和伊斯特说,但那男人的话语有魔力似的,没聊几句,很快就勾起了凌策聊天的心,不知不觉竟然和他说起自己的事情,甚至把怀孕的事情都自我交代了。 伊斯特讶异地看着他的肚子时,凌策才醒悟到自己的愚蠢,瞬间清醒过来。他其实想了,实行真正的催眠需要极大的精力,伊斯特只是说话技巧比较厉害,让人忍不住倾诉,并没有要挖他秘密的打算。 凌策接下来脸臭,嘴匣子闭得紧紧的。 伊斯特微笑地看着他,先是道歉然后低声道:“凌先生,您真的很特别,不单单是逆天有子那么简单。”见凌策不爽地抬头,他又笑道,“我有兴趣为您以后的麻醉效力。” 第38章 欲望文 第39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 作者:肆二一 第39章 尔顿的试练不过进行了二十分钟,就从房间里出来宣布秦老爷子已然进入深度催眠状态。 “般来说只有八分之的人能够成功被催眠,而又只有不到半的人能够被催眠至深层次,我们兄弟则可以把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五十,”尔顿解释道,“像秦先生这种心智比较坚定的难度会加大,但旦找到情感的脆弱口,反而比其他人容易受控制。” 秦越伸个脑袋进去看了眼父亲,发现他面色平静,只是有些疲累。 凌策好奇地问了句:“秦老先生的情感缺口?” “出于职业道德我们是不能公布的,”伊特斯从身后走上来,轻轻擦过他身侧,眨眨眼笑道,“期待与你们合作。” 秦越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刚才的对话,已在心里决定把凌策的麻醉事也交由这对年轻的大师。至于自己父亲的内心,他有那么点猜测,只能在心里长叹声——这半是和自己早已香消玉殒的母亲有关。秦越小时候是十分受宠的,但她走了以后,父亲睹物思人竟然度冷落起自己,又缓了五年才能接受事实,但父子俩终究是有些生分,年根本见不上几次。 凌策把目光放在伊斯特身上,总觉得有些毛毛然,感觉自己旦接受催眠很秘密都要被人知晓,别的倒也罢了,他可是重生过的,但愿到时候克洛弗只当自己精神分裂而并非怪力乱神。 由于试练结果良好,心脏手术如期进行。 秦老爷子直至入手术室都很平和,催眠麻醉比试练时顺利,再加上他心态好,这场为期六个小时的大手术比预想的还要完美。他被推出手术室的瞬间,门外的柳伯老泪纵横,即便是凌策也感受到那么点撼动,虽然他跟秦父不过相处了几日。 催眠麻醉的好处在恢复期完全体现出来,由于没有依赖氧化二氮和氯仿的化学麻醉,秦老先生的出血量、创伤度低,原本计划需要两个月的住院时长整整缩短了半,然后不甘在医院“发霉”的老爷子就嚷嚷着回家休息。 秦越边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边自作主张也为凌策预约了克洛弗兄弟。具体秦越和他们怎么谈的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秦越竟然大手笔地斥资两千万,霸占了克洛弗兄弟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日内秦越要求他们不得接任何外单,只要有需要,这俩兄弟都必须第时间出现。凌策细细打听了下,秦越预定的这段时日正好是何医生给自己推算的预产期。 仔细想来,如今自己的身孕已经三个半月,再等几个月后……凌策有些恐惧,又夹杂起期待。其实他本人是没少父爱的,奈何秦氏父子天天都在用热切的眼神盯着自己(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受这样的情绪影响,他终于从开始的反感到接受,到现在怀有希望。 秦父出院后,秦大哥才后知后觉父亲手术事,差点就要飞来美国,结果当然被阻止了,而秦越也从他嘴里得知自己和司徒锋的交易事被悄无声息地摆平了,甚至不光摆平合约事,就连凌父的案件也有了重审的苗头,只是苦于证据收集还没够。但从法院透过来的讯息,显然只要等凌策这个做儿子的回国,就有机会为父亲减免刑罚了。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不是秦睿的功劳,以他的能力对抗司徒家的长辈还稍显稚嫩,必然是秦父出手的缘故。 凌策内心十分感激,恨不得马上回国重新起诉,但此刻他的肚子越来越明显,秦父说什么都不让他奔波。事有轻重缓急,何况只是有苗头,法院那边也未完全打点妥当,凌策固然心急,也不好着急能马上吞下热豆腐。 为了感谢秦父,凌策在他出院后,连同秦越起,又陪了秦父在夏威夷修养个月。他们的出发点自然是好的,但秦父在美国生活年,思想早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学起了老美那套——不屑和儿女同住。他自然是喜欢秦越和凌策的,但这俩人和柳伯个德行,喜欢限制他的行动,这就让他不高兴了,终于在凌策二人“赖”了个月后,他正式提出逐客令:秦越赶紧带着你老婆滚蛋,别在这里影响我安度晚年。 老先生口气严厉,秦越家族也不没有非要和家长同住的习惯,于是他便带着凌策离开夏威夷了。 这个时候,凌策的身孕已然4个月,比起寻常孕妇,显怀要厉害得,看起来就像六个月大,幸好他骨架也比女子大得,只要去冷点的地方穿点衣服还是能遮挡得住的。 凌策玩心不减,嚷着要去旅游,他英文直很烂所以之前在美国都混华人圈,可华人圈大部分都是群固步自封的纨绔子弟,平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所以尽管两世都来过美国却从没见识过几个地方。秦越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四处溜达。 太剧烈的活动自然是要静止的,凌策便提议要去拉斯维加斯。 “le赌博违法,所以来了美国当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赫赫有名的博彩业,最适合他们这种手里有米米的人。 秦越犹豫片刻就真的带他来了拉斯维加斯,还挑好家环境适宜的赌场。灯红酒绿的门前凌策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样,鼻子都冻得红通通得。与他相比,玩了许次的秦越当然淡定许,他刮了下凌策的红鼻子,宠溺笑道:“我也算千金买你开心,这卡里的钱算是你的筹码,输了的话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嘁,把我当什么呢?赢了当然分你半。”凌策笑得眉眼弯弯,伸两只手指夹,信用卡到手。他跟秦老爷子这么点时间就学会说“嘁”,令秦越十分头疼,纠正次无果后也就遂他意了。 凌策很快换取真正的筹码,玩了几个感兴趣的项目,开始自然是小亏。后来他便扔下那些不太熟练的项目,开始玩德州扑克。 德州扑克玩的人,趣味性十足,而且他经验不算少,再加上走了狗屎运同桌的人水平参差不齐,虽是玩小筹码,却连赢了好几把。 秦越本是指望他玩会就出去陪他赏赏雪,岂料凌策能赚回来,他倒不是介意再玩下去会输钱,就担心凌策坐太久身子累。 “策,博彩玩的是趣味,别太较真,差不该收手了,嗯?”秦越忍不住在他耳边提醒。 凌策正赢得高兴呢,懒得理他,顺道甩了把筹码扬扬下巴道:“去玩吧,爷赏你的。” “……”秦越把筹码放回去,郁闷地退到边。凌策兴致高涨,如果这个时候打断他,接下来几天这家伙定记仇,那他的性.福……咳咳。 秦越早就对赌博没大兴趣,只好随便从服务生手上拿了杯苏打水,不远不近地边喝边时不时往凌策方向瞄几眼。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下,转头看,竟然是自己的朋友。 “秦越,好久不见~~自从你回中国我都没想过会这么快能再偶遇你。” 秦越也笑起来,这个朋友不算特别熟,但也算是美国的人脉圈,如今他人在这里,当然要重新回笼这些资源。秦越跟他寒暄几句,对方听他要在美国呆上挺长的时间,寒暄完后立即表示自己手上有个特别好的项目,简直是为秦越量身打造的,只是苦于秦越回国,否则早就该启动了。 秦越听知道是正事,大概还要详谈,于是走回凌策身边嘱咐道:“我遇到个朋友,有要事要商量,你若是玩够或者不舒服,电话提醒我知道吗?” 凌策虽然在兴头上,还没完全丧失理性,他反射性地问了句:“什么要事?需要我出面吗?” 秦越本还担心他玩物丧志,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放松而已,笑道:“不用,你玩吧,别玩太久。” 凌策点点头,继续摸牌。 他今晚的手气实在好得不像话,从玩扑克开始竟然直都没输过,筹码翻了十倍都有。赢得了自然受人侧目,也就逐渐有厉害些的人找上来挑战。由于凌策玩得小,并没有引起那些大老板的注意,所以所谓厉害的人,不过是让他玩得有挑战罢了。 又赢了把,凌策伸伸懒腰,终于有点疲倦了,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玩,这时有个文质彬彬的西装男走上来,对他恭谨道:“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过去和他摸牌。” 西装男是张亚洲脸孔,他指的方向是个半开放式的雅间。说是雅间,其实不过是用琉璃帘子遮挡罢了,从外边依稀能看到里面坐着四五个人。 凌策还有些犹豫,往秦越那边瞄了眼,发现他在和那个朋友谈话显然不宜打扰,于是便点点头道:“行。” 西装男把他恭恭敬敬请进雅间,帘子拉,凌策快速往那几个人脸上扫了扫。 全是亚洲人,但是……这不是祁子州吗?! 凌策心头跳,警觉地要后退步,祁子州却道:“没事,锋不在这里,我就是叫你来玩而已,这么怕做什么?” 凌策并没有放松警惕,但四处张望发现的确只有他人,悬着的心才放放下来。祁子州和他并没有直接冲突,上世是因为被囚禁而没有打过几次照面,老实说他从没有把祁子州真正放在眼里。凌策收起眼底的惧意,很不客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司徒锋现在估计被秦家人对付着呢,祁子州不应该去帮他善后? “玩啊。”祁子州笑了笑,“真的是玩,我也需要放松放松,凌策,看你刚才那么威风的,不敢跟我赌把吗?我现在手上可是有千万筹码。” 凌策嗤笑声,他不怕只身人的祁子州能在这里打他什么主意,是没理由不敢和他赌。凌策正赢了大把钱没地方输呢。 “好,就跟你玩把。” 众人听,纷纷给他让了位,凌策嘴撇施施然坐下。 就在他坐下来瞬间,对面的祁子州嘴角浮现抹狡猾的笑。只见祁子州拍自己座位下的按钮,整个雅间方位陡然换。 第39章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