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部分阅读 小说下载尽在 本书下载于26txt好看小说 ,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shubao2 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如果觉得本书不,请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她莫名其妙地来到穿到这个世界,做了一个女王,她为人胸无大志,只想得过且过,还好万能好友也和她一起穿了过来,她当了一个懒懒女王 本以为会懒懒一生,却在那美丽的月夜遇到了他 她傻傻地交出了一颗心,只希望抹去他脸上那令她心痛的寂寞,甚至他想要江山,她也给得义无返顾,最后甚至连命都 君独恋月(伪女尊) 作者:君琳 1 穿越 商天琳和易君夏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两人的感情好到就像亲姐妹一样,甚至曾经有人猜想她们是同性恋。 今天是她们20岁的生日,两人当然约出来一起过啦! “君夏,生日快乐!” “天琳,生日快乐!” 啊,忘了说,两人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 “君夏,我们一会儿去哪啊?”没有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从来不是商天琳的作风。 “不知道啊,先走走嘛!”而与之相反,易君夏却非常喜欢没有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很无聊啊!”天琳没好气地说。 “反正今天我们生日啊,无聊一下又如何!放松,放松,别这样嘛!”看着她一脸的不赞同,君夏依然嬉皮笑脸,因为天琳对这样的自己最没辙了。 “你哦!”果然,天琳没有再说什么。 “天琳,你说如果我们去到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你想做什么?”闲闲无事想一些小说情节是易君夏的最大兴趣,而最近,她正迷恋上女尊文。 “不知道,或者捞了王爷做做也不错。” “啊?!我以为你会想做王哦!”因为天琳有着天生的领导才能和一股帝王般的气质,令人不自觉的信服。 “我如果真的生在女尊男卑的世界,只适合为臣,不适合为帝的。”商天琳知道自己的能力,如果让她做王的话,她体内好战因子就会蠢蠢欲动,到时候只会战乱不断,烽烟四起,因此,她适合做开国皇帝或能臣,却不适合做守业的帝王。 “倒是你比我适合做帝王啊!” “我?!怎么可能,做皇帝好辛苦的,我只要吃吃喝喝,平平凡凡一生就好了!” “你的个性看似懒懒散散的,说好听点是大智若愚,其实你根本就是小心机鬼一个,所以如果你做帝王,你一定会让你的国家,你的人民繁荣幸福的。”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如果我们真的穿了,我就做王,你做臣吧!商爱卿!” “是,陛下。” 说完,两人都笑开了。 “天琳,你看,那一家店中国风好重哦!好像是卖古董的,我们去看看吧!” “你有钱买吗?”天琳揶揄她。 “看看又不要钱,走啦!”说完,就一把拽着天琳进了店。 此店在外面看不出大小,一进门才发现这里面积不小,所有摆设都是檀木所制,周围萦绕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两位小姐想买什么呢?”一道轻柔的女音传来,把被这里迷住的两人给拉了回来。 两人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这一看就惊呆了。 美人啊,一身深紫的合身旗袍,将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侧身斜躺在贵妃椅上,开叉到大腿根部的下摆,一双修长无暇的美腿引人鼻血上涌,还有那张画上精致彩妆的脸孔,从来不知道居然有人会如此适合浓妆,一头青丝仅用一枝细钗挽起,却有着别样风情。 “两位小姐。”或许是因为被人如此注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美人也不介意,出声轻唤。 “啊?啊!不好意思。”最先回过神来的天琳尴尬的对着美人笑了笑,然后看到君夏依然呆呆的不动,不禁摇了她几下,“回魂了。” “啊?哦!”君夏回过神来,“美人姐姐,你真的好美哦!” “呵,谢谢,两位想买什么?”听到君夏直接的赞美,美人轻笑出来,这轻轻一笑,又令两人微微出了神。 “我们只是随便看看!”天琳说。 “啊,美人姐姐,可以把你手边的檀木盒给我看看吗?”眼尖的君夏被那手工精细的木盒所吸引,不觉脱口而出。 “喂,你又没有钱买,不要看了,走了啦!”天琳在君夏的耳边说到。那檀木盒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们两个加起来可能都不够它值钱呢! “看看嘛!”君夏也轻轻地说。她知道天琳说得对,但那木盒却莫名地吸引她,似乎……似乎有什么在里面呼唤她! “小姐好眼力,不过这木盒相传会自己找主人,之前也有人想买,但却因无法打开而放弃,两位不防试试。”说罢便将木盒递了过去。 天琳原本想拒绝,但一看到这木盒却不自觉地和君夏一同接了过来,然后,两人一人一只手覆在盒上,一起打开。 ?????? 开、开了?????? 一点力都不费就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把盒子完全打开,里面躺着一枝通体晶莹的白玉簪和一只红如血的手镯。 两人一看就知道这两样东西绝不是凡物,本想马上退还,但是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向盒内的东西伸去。 君夏拿起了白玉簪,天琳拿起了手镯,细细端详着。 突然,两人似乎发现了簪上和镯上有字。 “君临……”君夏说。 “天下……”天琳说。 两人一说完,自这两件宝物中发出耀眼的红光,两人只觉头脑发热,昏了过去。 当红光消失后,刚刚还站着的两人却凭空消失了。 而目睹这一切的美人却没有任何异样,反而勾起一抹难测的笑意。 素手轻扬,掉到地上的木盒凌空飞起,停在美人的手中。 “终于找到有缘人了!希望你们玩得愉快!” 2 陛下?? 痛……好痛…… “呜……痛……”躺在床上的人因为头上的疼痛而轻皱眉头,呻吟出声。 “啊……陛下醒了……快传太医……快……” 一阵惊呼传进易君夏的耳中,引起她小小的诧异。 很好听的声音,清清柔柔的,应该是个女声吧……她好像在叫陛下……她在说谁呢? 难道是她……不会的…… 不会真的穿了吧…… 那天琳在哪啊…… 正在沉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令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打量起四周来。 映入眼帘的房间令易君夏一阵目眩。 好清雅的地方啊,也好大啊…… 好有钱啊…… “陛下……” 旁边传来刚刚那道好听的女音,她侧首看过去。 喝,好一个清秀美人啊!弯弯的眉,水灵灵的杏眼,粉樱色的嘴唇因担忧而抿紧,还有那嫩白的肌肤,好想掐一下啊,真想请教一下她是如何保养的…… “陛下……太医来了,让奴扶你起来让太医看看吧。”美人低着头低声说道。陛下的目光好炽热啊……看得她心跳加速啊…… 点了一下头,让美人扶自己起来,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决定按兵不动,既然美人说自己是陛下,那她就先当自己是吧! “陛下,头上的伤口还痛吗?”起来后,一旁的老太医问。 经这太医一说,易君夏才发现自己头上裹着绷带,轻轻摸上额侧,痛感马上传来。 “痛!” “让臣来看一下。” 接下来便是一轮治疗…… 终于大功告成。 “陛下,您头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依时换药便可,这里有止痛的药,如果再痛的话,叫宫人为您抹上即可。”说完就取出一小瓷瓶交给一旁的美人,“清梦,你拿着,好好照顾陛下!” “是,赵太医。”清梦回答道。 原来美人叫清梦啊,人美连名字也美得没有话说。 可是,如果自己是陛下,那头上的伤是怎样来的呢?谁这么大胆敢伤皇帝呢? “赵太医。”刚刚的美人是这样叫的。 “臣在。” “我……不,朕的伤是如何来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的脸色马上刷地一下白了。 “陛……陛下,您不记得了……”赵太医口吃地说。 “朕的脑海中有很模糊的记忆,而且有的事也有些含糊。”易君夏低垂眼敛平静地说 如果她记得才有鬼呢! “这可能是撞到头的关系吧!让臣再开一剂药清清陛下脑中的淤血吧!”说完就又刷刷刷地写下一张药方,接着就想退出去。 看着赵太医明显的回避动作,她冷笑一声。 和她玩顾左右而言它,她易君夏可是个中的好手呢! “赵太医,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呢!” 直接了当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陛……陛下,如果忘了,就不要想了!” 还回避! “放肆,要记得还是忘记是由朕决定,不是由你决定。” 老虎不发威当她病猫。 “陛下息怒!”被她一喝,所有人马上吓得跪下。 好可怕啊!以前的陛下不会这样的。 看着一大群人害怕地跪在地上,易君夏不禁暗爽在心。 还好在现代看古装剧看得多,那个爽啊…… 啊……啊……不可以太得意忘形呢! “说!”充满气势的一声。 “是……是被九王爷用……用血珀镯所伤。” 这个消息让她着实呆了呆。 九王爷……难道是想弑位? 但是却是用一个镯子所伤,太扯了吧…… 这九王爷是她的谁啊?她好想这样问啊……但一定会引起麻烦的……算了…… “那……九王爷现在怎么样呢?” “回陛下,在您昏迷前……您……应该是由于自卫……用……用白玉簪刺中了王爷,伤了她的心脉……” 难道死了? “死了……吗?” “没有,您昏迷前下了一道旨,一定要救活王爷,否则……”赵太医又顿住了。 “要你们提头来见?” “是。” 她的回答令易君夏陷入了深思。 这个原来的陛下对这个王爷也真是好,被其所伤也不赐其死罪,还一定要就活“他”,真是奇怪…… “那现在王爷如何了?” “昏迷不醒。” “这样……你们都退下吧。让朕静一静,如果王爷醒了,速来汇报。” “是。”说完,赵太医就和一班宫人退下了。 3 天琳,你在哪里? 看着霎时变得空旷的地方,易君夏只觉得一阵气闷。 从小她就讨厌一个人,现在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们说她是陛下,她不能否认只可接受,她讨厌这中迫于无奈的感觉。 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细腻的触感告诉她这具身躯是多么的年轻,就不知道样子是怎么样的呢?真想看一下……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为了看看现在自己的样子,易君夏开始找镜子。 镜子……镜子……啊……找到了…… 快步走到梳妆台(应该是吧)前,拿起精美的铜镜。 我照…… …… …… …… 好久好久……我们的主角依然回不了神…… 天啊……地啊……这张脸……真是td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美…… 肌肤胜雪,莹若凝脂,秀眉含烟如黛,睫毛密长弯翘,那双如水秋瞳是如何的动人,不点而朱的樱唇,还有一头黑如绸缎,长及膝盖的秀发,清灵如仙的气质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如果她愿意,真的可以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发生呢! 哎…… 放下手中的铜镜,渡回床上躺着。 接下来有怎么办啊?她对这里真的一无所知,而且又不喜欢用脑,烦! 如果天琳在就好了,她的办法比自己多…… 天琳……你在哪里…… 我自己一个……好怕…… 休息了一天,在不可以问人打探这个世界的情况下,易君夏决定去一个可以解答她所有问题的地方。 那就是皇宫的藏书阁。 “清梦,朕想去藏书阁。”被清梦服侍完起床后,吃过早点,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让奴才为陛下带路。”福了福身,清梦便引着她去藏书阁。 一路上,易君夏倒被沿途的风光所吸引。 皇宫真是超有钱的呢! 劳动人民的血汗钱啊! 万恶的封建制度啊…… 不知不觉,藏书阁到了。 看着这座起码三层高的楼宇,易君夏又一次感叹——奢侈啊! “你们在外侯着吧!没有命令不要进来打扰朕。” “是。” 进了藏书阁,才发现这里真的是大得惊人。 目测应该占地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算了,先找一些关于这个国家的书籍吧。 4 国家概况 这里是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整个大陆被三个国家所瓜分,而易君夏所在的国家叫做君临国,富含丰富的矿产资源、森林资源、物质丰富,是三个国家之中最富有的。 在这个国家里盛产玉石,多顷销于其他两国,由于南边靠近大海,所以海外贸易十分发达,令其他两国十分眼红。 在北边与风雪国接壤,那里长年冰风,一年里只有四个月的时间是温暖的,但由于君临国的夏天比较炎热,所以每年夏天都会从风雪国里采购回大量的冰,因此两国保持着长期良好的贸易关系。 而在西边的炎火国却与风雪国刚好相反,那里长年热火朝天,最不适合农业的发展,但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盛产黄金,而且其军事力量是最强的,因此别国一般不会与其作对。 但近几年,由于新皇登基,似乎对君临国虎视眈眈,经常侵扰其边境,是一大隐忧。 这里的制度仿照中国古代就可以了。 虽说是女尊男卑,但君临国对男子的限制并没有其他两国严格,在这里,男子甚至可以入朝为官,但做官就意味着你一辈子都不用嫁了,因为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夫君身居高位,能力比自己强。 在大概知道这里的风土人情后,易君夏就把这本《君临史》放回原处,没办法啊,谁叫她天生就是懒骨头,对这种理论性的东西最不喜欢了。 来到了二楼,她发现这里的藏书主要是关于历史的,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看,居然是皇家族谱! 君临的开国皇帝有两位,称为二圣。 两人是一胎所生的双生子,分别叫凤天和凤瑕。 在几百年前凤家原本是一个弱小贫穷的小家族,所处的地方非常的贫瘠,又被其他几大家族所烧杀掳掠,几乎濒临灭亡。就在绝望之际,家族里诞生了凤天和凤瑕。她们虽然是双生子,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外貌,从小她们就显露出非凡的才能,十岁起开始领兵打仗,经过五年的战争,凤家渐渐变得强大,但还是不能和几大家族抗衡。 凤天和凤瑕有着绝世的美貌,吸引了无数男性的爱慕,其中包括了两位神官,而且他们还是当时地位崇高的商家和易家的族长。商家和易家两族人天生就有着预知能力和强大的法力,这样的能力在当时是各家族极力争夺的东西,所以他们也一直在寻找着能够依附的家族。 两位神官要求凤天和凤瑕娶他们,她们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她们要求神官施法让凤家居於领导地位,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欺侮。 於是,在他们成婚的第二天,两位神官就开始了为时三天的施法。三天後,他们告诉她们,她们的愿望可以达成,并制造出两件宝物,只要手持着两件宝物便可君临天下。 意……看见书上画着的宝物样子,君夏不禁小小地吃惊了一下,这不是她和天琳在古董店里看到的簪子和镯子吗?这和她穿来这里会有关系吗?算了算了,先往下看吧! 虽然愿望可以达成,但两位神官表示,天神要求献祭,往后凤家无论有多少儿女,其中只有一胎是女性子嗣继承家族,其他的女性子嗣将成为神的祭品。二圣忧郁的问道,真的永远都只有一个女儿吗?两位神官说,当家族再诞生和你们一样的双生子时,那表示神已满足凤家的奉献,不再继续索取凤家的献祭品了,同时也将是凤家创造出新时代的时刻。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二圣征服各大家族,建立了君临国,凤天和凤瑕两人同朝为帝。 一年後,凤天产下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女儿,她有着绝美的容貌和后背的凤凰印纹,这个印纹在遇水和剧烈运动后才会出现。从此之後,历经数百年、数十代帝王便一直是代代单传并拥有这些特徵,无一例外,而凤家也果真愈来愈强盛直至今天。 而就在十五年前,前任女王诞下了一对和凤天、凤瑕一样的双生子,举国欢腾,取名为凤君夏、凤天琳。 三年前先皇驾崩,凤君夏即位,封凤天琳为九王爷。 5 天琳等于王爷?? 看到这里,君夏不禁陷入了深思。 毫无疑问,她现在的身体就是本朝女王凤君夏,而那个九王爷……会是天琳吗?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蹬的一下提到了喉咙上。 她的名字和女王相同,所以她穿到了女王身上,而王爷的名字和天琳相同,现在又昏迷,醒来后很可能是天琳的灵魂,但是奇迹只会出现一次,这种事哪会这么凑巧啊! 好烦啊,算了,还是不想了,一切的事还是等那个王爷醒来再说吧。 “陛下,已经午时了,需要传膳吗?”这时,传来了清梦的声音。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上午了,摸摸肚子,吃饭皇帝大,先解决民生大计吧! 步出藏书阁,吩咐清梦传膳,君夏便回到寝宫饱餐了一顿。 “陛下,赵太医求见。”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那个王爷挂了?? “快传。” 不一会儿,赵太医进来了。 “臣叩见皇上。” “免了免了。是王爷出了什么事吗?” “回皇上,九王爷醒了。” “真的?” 醒了,那会是天琳吗? “王爷醒来后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臣该死,请皇上恕罪。”谁知道这太医一听君夏的话,居然咚地一声跪了下来,吓了她一大跳。 “太医快起,有话好好说,难到……王爷真的有什么不妥?” 难道失忆了? “回皇上,王爷她……她失忆了。” 宾果,真的失忆了,根据穿越定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失忆。那么,那个王爷就有50的几率是天琳了,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太得意了,要不然会引起别人的疑心。 轻咳一声,君夏整理了一下情绪,现在还是先安抚这位太医吧。 “赵太医,你先起来吧!这失忆并不是靠医术就能治好,你也无须太担心了。除了失忆,王爷的身体还好吗?” “回皇上,王爷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只要好好调理就行。” “那你就好好的为王爷调理身体吧,需要什么就在太医院随便取吧。” “是。”说完,赵太医便退了出去。 等到赵太医退出去后,君夏一下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会吗会吗?会是天琳吗?她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知道王爷是不是天琳呢? 啊!有了。 “清梦,马上给我准备纸笔。” “是。” 等拿到了纸笔,她马上挥写了起来,还好当年被天琳压着去学毛笔,要不然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快快写完,将纸折好,交到清梦的手中。 “你马上将信送到九王爷手中,一定要亲手送去,看着她看完,并留意她脸上的表情,然后速来汇报。” “是。”清梦虽然不知道那信写什么,但皇上那着急的样子,便知道事态严重,当即领命而去。 如果她回信的话,那一定是天琳! 就在君夏着急地等待时,一名宫人进来报告。 “启禀皇上,易丞相在外求见。” 什么?? 6 丞相 不是吧,来了个丞相,会不会让“她”怀疑呢? 算了,兵来将挡吧。 “宣。” 一会儿,宫人领了一名身穿黑色官袍的人进来。 来人身材高瘦,一头黑发闪着美丽的光泽,仅用一白玉冠蓄成一个书生髻,细看袍上用银线绣着枫叶,有着低调的高贵。 “臣叩见皇上,愿我王万福。”很有磁性的声音。 “易卿请起。” “谢皇上。”说完,便抬起头来。 面如冠玉,是君夏心里第一个想法。 此人眉目温文,有着一双美丽的杏眼,顾盼之间流转着淡淡的温柔,挺直的鼻梁,含笑的薄唇真的是令人脸红心跳呢!还有那结实平坦的胸膛…… 呃……结实……平坦的…… 男人…… 这个认知令君夏呆了。虽然说君临国可以让男子入朝为官,但做到一国之相,似乎就很令人难以至信了。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易丞相已经谴退了下人,一脸担忧的表情坐到了她的身边。 哇,难道她和这丞相有什么私情?君夏心想。 “你啊,到底和天琳怎么了?怎么会打起来,居然还伤得这么重?有什么话不可以慢慢说吗?真不知道你们这几年发生了什么,难道……是为了那件事?”易丞相问。 他的话把君夏炸得一楞楞的。 啥……听他的口气,他和女王,王爷关系匪浅啊?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怎么不说话?难道被我说中了?真的是因为那件事?”见她不说话,丞相认为自己说对了。 “呃……”哪件事啊?她哪知道啊? “哎……我们都知道,从小天琳就十分粘你,她当年执意要学武都是为了要保护你,现在你要……唉,真是麻烦啊!” “哦……”她要什么?拜托你老兄讲清楚啊! “但也没有办法,你已经十五了,却总是和天琳在一块,你可知道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恩……”什么谣言??? “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难道谣言是真的?你真的和天琳……”见她一直不说话,丞相又在乱猜了。 “这……”怎么??女王和王爷怎样啦?? “不行不行,这是天理不容的。难怪你不近男色,都登基三年了却连一个侍人都没有。难怪要你扩充、立后你都找借口推掉,难怪天琳如此激烈的反对,你……你们真是……天啊……” 天啊!!!这丞相快把她搞疯了,有话就说得明明白白的嘛,干麻总是说了一半就断尾啊!啊!!!! 不过,他刚刚所言,这宫里应该是怀疑她和王爷搞断袖呢!不过到底是真是假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我决定了,明天就帮你选秀,你等着。”说完就想冲出去。 不是吧,选秀?饶了她吧! “丞相,别冲动啊……”边说边拉着他。 “你这小丫头,平时没有人的时候就叫我言表哥,怎么今天居然叫起丞相了?”说完,还用手指戳了一她的额头。 真相大白,原来丞相——易言居然是女王的表哥,难怪态度亲昵。 “言表哥,你先不要那么冲动嘛……”撒娇的看了看他。 想来以前的凤君夏也是常用这一招,只见易言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天琳是清白的,你们不是搞断袖。” “呃……这……”这叫她怎么说啊!先不说她不是,但如果前任女王真的是断袖,而且和王爷真的有一腿,那可乍办?另外,现在的王爷如果真的是天琳的灵魂那就好办,如果不是,她又失去了记忆,将来想起来那又要怎么办啊?? 而君夏苦恼的神情在易言的眼中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白两。 “别说了,我懂了。”他痛心地说。 “啊??你懂了?”她看着他一脸心痛的表情,呆了,这想像力超乎常人的表哥不会又想歪了吧。 “我知道你们会很伤心,但是为了君临国,你们别无选择,明天我会为你举行选秀大会,至于天琳那边,幸好她现在受伤了,等她伤好了,也已成定局了,她想反也反对不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很快就会过去的。”说完就转身想走。 “啊……等等……别走……”使劲地拉着易言,虽然她别的没有听懂,但他说要为她选妃她可听懂了。 开玩笑,她现在的身体才十五岁,残害国家幼苗也不是这样吧,所以说什么也不可以让他走。 “你别想劝我,这是一定要的。”她的拉扯让易言更加坚定了要为她选秀的心。 “不放,你先听我说。”死都不放。但毕竟这个身体只有十五岁,力气还不够大,所以君夏只能用手环住他的腰。 两人陷入拉扯战。 7 一如所想 就在易言和君夏拉扯得越来越激烈时,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陛下,清梦从王爷府回来了,并带来了王爷的回信。” 君夏一听,立马放开易言,激动地说:“快宣。” 易言迷惑地看着她一脸激动的表情,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言表哥,你先等一下,我一会儿就有答复给你。” 她回信,难道她真的是天琳?! 清梦进来,看见易言,便行了礼。 “参见陛下,见过丞相。” “行了行了,快起来,王爷有回信是吗?”君夏迫不及待地问。 “是的,陛下请看。”递来一张折得精致的纸。 看见那折成荷花形状的纸,君夏的心中已经有90肯定九王爷便是天琳了,因为那折成的花型是她们俩独有的暗号,再看见那信的内容,九王爷一定是穿过来的商天琳。 “yeah!真的是她,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兴奋的君夏一下子就抱住了旁边的易言,甚至拉着他转圈圈。 “疯丫头,怎么了?快停下来,让奴才们看笑话了。”看着疯了似的君夏,为了避免让人再看笑话,易言只好使眼色给一旁惊呆的清梦,命令他出去。 收到指示的清梦才回过神来,马上退出去,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好了好了,快停下来了,到底怎么了?”终于拉停了君夏,易言不禁问到。 这小表妹性子一向沉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疯癫若此呢? “没有,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言表哥选秀的事你可以缓一缓了。”君夏笑容可掬地说。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易言一听,马上板起了脸。 “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你刚刚不是问我是不是和天琳搞断袖吗?言表哥,我现在可以老实地跟你说,我和天琳之间可以是亲情可以是友情但,绝、对、不、会、是、爱、情。”她坚定地说。 本来易言认为她是在狡辩,但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眸子,他相信了。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选秀吗?” 这个她早想好了,“言表哥,我今年才十五岁,还很年轻,选秀的事情不用急,而且我刚刚登基才三年,近年洪水泛滥(从清梦口中听回来的),老百姓的日子很不好,选秀太劳民伤财了,作为一国之君,一定要事事先想到百姓,要不然难以成为明君啊!” 哈,赞美她吧,以她多年说谎的经验,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可是说得滑不溜啾呢!看,把言表哥唬得泪眼汪汪啊! “君夏,是我错怪你了,先皇地下有知一定感动得痛哭流涕啊!” “表哥言重了。” “那选秀的事就先缓一缓吧!毕竟你说得对,百姓比较重要。折腾你好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言表哥再见!” 送走了易言,君夏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用力把天琳的信抛向空中,旋转几步,大叫着跌进软棉棉的大床。 而在空中慢慢飘落的纸条轻轻地摊在地上,那上面赫然写着—— 英文。 后来史官记载,这一天是陛下最疯狂的一天,不时从凤翼宫传来女王的兴奋叫声,至于女王为何如此,却无人得知。 8 清梦是男的! 晚上,君夏的心情依然非常好。 看着女王整天都挂着笑容,清梦在服侍完她沐浴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今天的心情好好啊!是因为王爷的信吗?” “对啊!”君夏笑容满面地说。 本来就绝色的脸因这笑而显得更加美丽,惑人心魂。 清梦不禁看着出了神。 “清梦,清梦,怎么啦?”看见呆呆的清梦,她出声轻唤。 “清梦走神,请陛下恕罪。” “没关系。对了,清梦,王爷今天看见朕的信时表情如何?” “呃,王爷她……很惊讶。”说着便将今天的情景说了一遍。 其实那张纸上只是用英文问了一句:你是穿越过来的天琳吗?我是君夏。 而清梦送信到王爷府,将信交到天琳手中时,她正好在喝药,听到皇上有信要给她,便一脸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马上惊讶得呛到,一口药喷了旁边的小厮一身,也吓得一干下人手忙脚乱地为王爷顺气。 听了清梦的说法,君夏马上哈哈大笑,当时的情景一定很有趣。 不知道天琳的那个身体样子是怎样的呢?她这个是一张清灵出尘的脸,而且凤家的女人都很美丽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决定了,明天就去王爷府一探究竟。 “清梦,我困了,你退下吧!” “让奴才服侍陛下就寝吧。” 噫?清梦不是女的吗?怎么自称奴才呢?应该叫奴婢吧? 边想边让清梦扶她上床。 谁知道就在快要到床时,她两脚一不留神踩着了自己的衣服,向前跌去。 “哇……” “陛下小心!” 清梦一手搂过君夏,但由于冲力太大,两人双双跌倒在床上。 “痛……”大大的冲力令她趴在了清梦的身上,双手撑着一具柔软的躯体,刚要起来,但手下那平坦的触感令她呆了呆。 “清梦……”轻轻唤道,低下头,看见满面通红的清梦,而自己的双手正放在人家的胸上。 “你是……男的?” “回陛下,奴才一直都是男的。”虽然觉得奇怪,但他依然乖乖地答道。 “哦……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慢慢的起来,呆呆地下令,直到他出去后,我们亲爱的女王依然回不了神。 男的……男的…… 居然是男的…… 天啊……她真的笨死了……看电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服侍皇帝的是宫女,那在这里服侍女王的就应该是男的啊!!!!!! 她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而且刚刚清梦还侍侯她洗澡,那不是被看光光了! 呃……不过他长得这么漂亮,这里又是女尊的世界,所有……其实……可以把他当女的,对,就是女的,既然是女的,那就不用管了,睡觉,明天去看天琳。 就这样,我们神经大条的主角很容易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解决了这个问题,呼呼大睡。 9 妖艳王爷 第二天一早,君夏由于昨晚的自我催眠,所以即使知道了清梦是男的,也照常让他侍侯自己,毕竟在现代看了很多穿越文,如果她不让他侍侯,恐怕会有人要死要活了。 “清梦,帮朕准备一下,午后朕要到王爷府一趟。” “需要先通知王爷一下吗?让他们恭迎圣架。” “不用不用,朕只想简装出门,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遵命!” 说是简便出门,但光搞那个衣服就去了一大半时间,最后君夏烦了,就随手抽了一套素色的衣裙出来穿上,本来清梦觉得太素了,但让她两眼一瞪就只好算了。 君临国由于物资丰富,所以在男女服饰上款式和颜色都有多种的选择,而女子大都出外谋生所以衣物多以裤装为主,再在外罩一件外挂或短袍,说不出的洒脱英伟。 开放的民风使男子的穿着偏向飘逸华丽,和中国古代的唐装相似,但一般良家男儿都会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以长袍为主。 清梦觉得陛下的衣服实在太素了,但无奈君夏执意如此,所以他决定帮陛下梳个华丽丽的头发。 如果君夏同意的话,她就不是君夏了。 “帮我梳个简单的头发,用簪子固定好就行了。”一看清梦一脸准备大显身手的架势,她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开玩笑,这把头发这么长,真的梳起来还不重死她,她可不想脖子被压断。 “可是……” “没有可是。” “遵命。” 梳了一个书生髻,然后用一支白玉簪固定好。 “噫……”看着插在头上的那支簪子,君夏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这不是穿越前她在那件古玩店看到的那一支吗?而且也和她在族谱上看到的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巧合吗? “陛下,马车准备好了。” “那……走吧!”算了,先去看天琳比较重要,这样麻烦的事还是交给天琳好了。 大概半个时辰(即一小时),九王爷府便到了。 看着那恢弘的建筑,君夏有到了荣国府的感觉。 “陛下,奴才先去通报一声。” “去吧!” 只见清梦走到大门向守卫说了几句,这守卫马上如临大敌地冲进府内,想是去找总管了。 不一会儿,一位年约四十岁的美妇神色紧张地冲了出来,一看到站在门口的君夏边马上来到她身边行礼。 “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望陛下恕罪。”说着便要下跪。 君夏一看此动作便向一旁的清梦打个眼色,清梦也机灵,马上阻止了她要下跪的动作。 “张管家,陛下这此来是想见见王爷,不想惊动其他人,所以你就别跪了。” “是啊,朕此次前来就只是想看一下天琳,不知者无罪,就别跪了。” “谢陛下,陛下请进。”说着便恭敬地带路。 “天琳好点了吗?”她问张管家。 “回陛下,王爷身体渐见好转,小人已经派人去请王爷了。” “不必了,带朕到她的房间吧。她大病初愈不宜劳累。” “是。” 一路走来,君夏不得不佩服这府邸的设计,清雅不俗,层次感强,绿树环绕,很有苏州园林的风格。 “陛下,到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王爷的寝室,只听见张管家的声音从内室传来,“王爷,陛下来了。” “我知道了。”回答的是一道说不出柔媚的声音。 好美的声音啊,虽然声调平静无起伏,但却有着说不出的媚,这令君夏对这声音的主人的样子起了莫大的兴趣。 “你们都退下吧!朕有事和王爷说。” “是,陛下。”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时,君夏便向内室走去。 “我进来了,天琳。”好期待的声音。 “进来吧。”好有气无力的声音。 一进内室,便和坐在床上的天琳打了一个照面。 …… …… …… …… 很久之后,君夏对天琳说了两个字。 “祸水。”隐含笑意的声音。 “我知道。”很无奈的声音。 “哈哈……哈……祸水啊?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2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2部分阅读 水啊!想不到……哈哈哈……天琳你居然会有一张祸水脸啊!”边笑便趴在床边指着她的脸。 是的,一张祸水脸,眉不画而黛,一双勾人的凤目不动也媚,顾盼之间的风情令人心痒难耐,小巧的唇不点而朱,一头青丝披散在肩上,更显得柔弱媚惑。 “哈……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啊!我想妲己再世也要让贤于你啊!嘻……” “够了。”无奈地瞪她一眼,却是柔媚入骨,若让旁人见着,怕连骨头都酥了。 “不笑了,别恼别恼。”见天琳微露怒意,君夏当即收起了笑声,只是嘴角还挂着揶揄的笑容。 “我也不想有一张祸水脸啊!谁知道醒来之后身体又疼又虚弱,我一开始看到这张脸也呆了好久啊!对了,你怎么做了女王啊?”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身边的人就拉着我叫陛下,而且入目的房间古色古香,一看就知道我穿了,所以就只能当自己是陛下了。” “哦。”听了她的话,天琳点了点头。 想当初她醒来时身边一帮人在鬼叫什么王爷醒了,她又因为受伤不太能动,所以就只好装失忆了。“那你怎么知道我也穿了过来?还写了那封信?” “你知道你这个身体的名字叫凤天琳吗?” “知道,张管家告诉过我。” “我这个身体叫做凤君夏,和你是双胞胎。当时我想我会穿来这里,又刚好和这个身体的名字相同,一定不是巧合。所以听到太医说凤天琳失忆了,我就猜会不会是你,就写了那封信。” “而且,”拿下头上的簪子,举起天琳的手腕,那上面戴着的是穿越前看到的镯子,“这两件东西都在这里,我想我们来到这里一定是注定的。” 天琳点点头,“你知道吗?她们的生日和我们的一样,都是十月十五。” “真的?”听她这么说,君夏吓了一跳。 “我想我们来到这里真的不是凑巧,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早有注定。” “对啊!所以我们就来玩转这个世界吧!”君夏兴奋地说。 “就知道玩。”虽然这样说,但看着她兴奋的表情,天琳原本的不安也消退了。 毕竟这里是一个她完全不知道的世界,刚刚醒来的时候她也害怕,但是却无人可说,幸好那一封信让她知道君夏也穿越了过来,那种孤单的感觉也不见了。 “幸好你也在,君夏。”抱着她,感谢老天让最好的朋友在自己身边。 “幸好你也在,天琳。”回抱她,感谢老天让这个万能好友也穿越了。 美人相拥的画面真的很美,就像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令人不忍打扰。 但是看在一个人的眼中却成了一种禁忌的感情。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10 另一位丞相 听见声音的君夏和天琳一同望向声音的发源地。 只见气得发抖的易言站在屏风前,痛心疾首地看着她们。 气死他了,昨天和君夏的对话让他相信她们两人之间是清白的,今天他原本是想来看看天琳的,听说她失忆了,来到王府听闻陛下也来了,两人在寝室内说话,他便不让人通传就进来了,谁知道一进内室就看见相拥的两人,那画面美得……不是,是那画面让他怒火中烧,想不到一向疼爱的小表妹居然骗他。 “那是谁啊?”天琳在君夏的耳边俏声问。 因为易言的到来,为了方便说话,君夏坐在了天琳的身边,因为天琳的身体还很虚弱,所以便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 而这个姿势在易言看来根本就是两人j情被揭发后还不知道悔改的表现,她们准备向他坦白了。 “那是当朝丞相,叫易言,是我们的表哥。”君夏低声回答。 “哦……那在屏风左手边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天琳又问。 被她这样一说,君夏才发现那里站了一个女人。 那女子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绣着竹子的墨绿色长袍,头发随意用同色系的带子着,而那眉目只能用英俊来形容了,此时她挑起那略带风流的眉,正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们。 “这……我也不知道。”就在这时,她眼尖的看到张管家正准备开溜的身影,当即叫住了她,“张管家,怎么有客人来了也不通传一声?你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饶命啊!小的本来是想来通传的,但是易丞相和商丞相他们不让,所以才……” “是我叫她不用通传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看见你们……哼!”由于太过生气,易言已经顾不上君臣之礼了。 原来那是另外一个丞相啊!易言的话她们没有留意,但是张管家的话倒是揭开了那女人的身份。 “姓易的,还有外人在,你顾一下君臣之礼,张管家,你先下去。”她们没有留意易言的话,但那女人却留意到了,所以便出声制止了易言。 给她一说,易言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幸好这女人制止了他,要不然自己一会儿口不择言说的话给有心人听去那还得了。 待张管家下去后,房中的四人便陷入了沉默。 君夏和天琳是搞不清状况所以不出声,易言在后悔着自己刚刚说的话而闭嘴,而那位商丞相是由于在琢磨着该怎样开口因而沉默。 “商暮云,你说话啊!”最后还是易言沉不住气。 “说什么?姓易的,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一惊一乍的,或许她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思绪被打断,商暮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我哪有一惊一乍的?眼见为实啊!昨天君夏才亲口告诉我她们俩是清白的,今天我就看见她们抱在一起了。”他气急地说。 “她们姐妹俩久别见面,抱抱联络一下感情不行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抱过冥若。” “那怎么同,那是我弟!” “废话,那她们也是姐妹啊!” “商暮云,你现在在找架吵是不是?”该死的女人。 “姓易的,挑起战火的是你!”愚昧的男人。 这厢正在吵得热火朝天,那厢却看得津津有味。 “你说他们俩要吵到什么时候?”君夏问。 “谁知道?不过你去叫他们不要吵了!” “为什么?”平时的天琳最喜欢看这种戏了。 “我头痛。”这个身体现在还是需要多休息。 “哦……那我去调停。”天琳的健康比较重要,而且看他们吵架的架势,一定是经常吵,所以还有机会可以看到。 走到两人身边,一手拉着一个,君夏当起了和事佬。 “言表哥,商丞相……”话还没有出口便给商暮云打断。 “我可爱的小君夏,你平时都叫我云表姐的,怎么今天叫丞相了,而且居然叫这家伙表哥叫我丞相!你不乖哦!”她的称呼令商暮云很不满。 啥,她是表姐啊!又摆乌龙了。不过可以补救。 扬起甜甜的笑容,刚想出声就又被易言打断了。 “哈……还不是我可爱的君夏终于发现你这个表姐是多么丢她的脸,所以才不屑叫你。” 啥??她没有这样想啊! “姓易的,你有种再说一次,谁丢脸?”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你丢脸!” “你这该死的男人……” “你这臭婆娘……” 看着他们,君夏真是觉得满头黑线,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的天琳,她知道她真的很累了,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 “够了!” 效果不错,果然镇住了两人。 “云表姐,言表哥,你们别吵了,天琳现在的身体还不太好,你们这样会妨碍她休息的。”甜甜的嗓音浇息了两人的怒火,也勾起了他们这次前来的目的。 他们是来探病而不是吵架的。 11 获得一个月的休息 被君夏一说,两人羞愧得想找地方钻。 “抱歉,天琳,都是这男(女)人的错。”同样的话两人同时说出。 “你干什么和我说同样的话!”又是合奏。 这样的巧合令两人非常不爽地瞪着对方,看来一场大战又要爆发了。 “表哥,表姐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为了防止他们又吵起来,君夏马上出声。 “我们……呃……是来看看天琳的!”意识到他们差一点又吵起来,易言话说得有点结巴。 “对,是来探病的。本来是想探完病之后去找你的,不过,现在你在这里就好。”商暮云也收起了火,对君夏说。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惊讶地问。 “君夏,你已经五天没有上朝了,天琳也是,你可知道现在满朝文武都议论纷纷了。”易言说。 “可是我和天琳受伤了嘛!不上朝,休息几天很正常啊!”君夏不解地问。 “你还真敢说。皇上和王爷互殴,身受重伤,你以为这件事传出去会引起什么后果啊!”商暮云没好气地说。 对喔,她倒没有想到。 “而且现在有好几件大事等你定夺,你打算什么时候上朝?” “对,你们的事虽然被我们两个压了下去,但宫里人多嘴杂,难保不会走漏风声。”易言附和道。 “这……”可不可以不要问她啊?她最怕决定这种大事了。 “言表哥,云表姐,请你们管理朝政一个月吧!一个月后我和君夏一起上朝。”一直没有出声的天琳开口了。 “天琳,你恢复记忆啦?”听到她的称呼,易言开心地问。 “没有,这是君夏告诉我的。”摇了摇头,天琳打破了他的希望。 “天琳,你为何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有理会易言失望的样子,商暮云问。 “你们都知道我现在失忆了,我只记得君夏一个,如果现在的我去上朝,一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一不小心就可能漏馅,所以我要休息一个月,利用这个月的时间找回记忆,而君夏是我的姐姐,她就是最好的人选。” 这一段毫无破绽的说辞令两位丞相陷入了沉思。 而君夏则向她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用口型说道。 过奖了。天琳如是回道。 “那……我们要用什么方法堵住大臣们的嘴呢?”听易言的语气,说明他已经同意了。 “这……”天琳一时也想不出来。 “这还不简单。”君夏说,“你们就说,几天前皇上和王爷同时梦到了二圣,二圣给她们留下了一道预言,要她们好好参祥,因此皇上和王爷决定闭关一个月,将所有国事交由两位丞相代理。”开玩笑,她君夏什么都不多,就是鬼点子特别的多。 听了她一番话,两位丞相很明显呆住了。 而天琳则向她抛去一个赞赏的眼色。 “君夏,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鬼点子也这么多。”最先回过神来的商暮云说。 “那就是赞同啦?” 两位丞相点了点头。 “那好,天琳你过两天就搬到宫来吧。” “为什么要搬到宫去?”易言不解地问。 “天琳在宫里生活了十几年,那里有她最多的回忆,不去宫里找回忆到那里去找?” “那就这样定吧,我过两天就进宫,还有什么问题吗?”天琳问。 “有,为什么我要和这死女人共同管理朝政?”易言说着便愤恨地指着商暮云。 “喂,”挥开他的手,商暮云一脸不情愿地说,“你以为我希罕啊?笨男人!” “谁笨?你说谁?君夏,我死都不要和她在一起管理朝政。” “哈,很高兴我们有着共同的愿望。” “你们别这样,管理朝政很辛苦的,你们两人合力会比较好。”君夏满脸黑线地劝道。 天啊!她只会煽风点火,可不会灭火啊! “君夏说得对,而且你们同为丞相,有什么事也可以商量商量,减少做错决定。”天琳看着君夏满脸的无奈,不禁出声帮忙。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和你合作吧!” “哼!是我勉为其难!” “你这死男人……” “你这死女人……” 唉,又吵起来了。 君夏回到天琳身边坐下,小小声地说:“你说如果将他们凑成一对会怎样?” “呃……可以试试,不过要先知道他们对对方有没有意思。”天琳也小小声地回道。 “要怎样知道?” “看我的。你把旁边的核桃拿来。” 君夏依言将给她送药的核桃拿给她。 只见天琳将核桃对准易言的膝盖,然后一射。 咚,中了。 而正和商暮云对骂得兴起的易言,只觉得双膝一软,便向商暮云趴去。 “啊……” “小心……”而看见易言向她跌来,商暮云想都没有想就伸手抱住了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 商暮云只觉得怀中的人软若无骨,身上传来有别于一般男子的脂粉味,而是一种清清淡淡的檀香,这人,其实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呢!为什么以前的自己没有发觉呢!而现在他脸红红的看着自己,眼底清清楚楚地印着自己的身影,为什么她会觉得兴奋呢? 易言也觉得被这个女子抱着有一种安定的感觉,她的身上没有一般女子的汗味,反而是干干净净的,有着竹子的幽香,她,其实是很多男儿所仰慕的人呢!为什么他现在才想起来呢!而现在她定定地看着自己,那深邃的眼神有着难解的幽光,令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这厢含情脉脉,那厢窃笑不已。 “看,有戏吧!”天琳好笑地低声说。 “对,一定有戏,你看他们抱在一起多相配。” 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君临国男女的身材比例。 这君临的男女身材比例一般为女高男矮,女人平均身高175185,而男人平均身高为173178。 而易言的目测身高为175,而商暮云目测为180,所以两人从身高上来看还满配的。 12 一个月的假期 正当易言和商暮云两人含情脉脉的时候,一道不合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王爷,已经酉时了(即17:0019:00),是否要传晚膳?”张管家的声音。 张管家的声音像一跟铁棒,重重地敲醒了两人,他们这时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是说不出的暧昧。 倏然之间,两人立马分开,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地,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幻觉。 噢,没戏看了。君夏和天琳交换了一下这样的眼神。 “云表姐,言表哥,留下来吃饭吧!”作为主人,天琳出声尽一下地主之宜。 “呃……不……不用了。”易言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全都进了两个表妹的眼中,就想撞死算了,怎么还有心情吃饭啊! “呃……对,我也还有事!”商暮云也尴尬得不得了,她刚刚到底怎么了,居然想抱着那死男人不放,她可能疯了。 “这样啊!张管家,准备两人份的菜,我和陛下一起吃。”扬声说道。其实天琳早就想到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饭,只不过是问问罢了。 “是,王爷。”张管家领命而去。 看着像木头似的两人,坏心的君夏玩心一起,问了一个差点害易言摔倒的问题。 “言表哥,云表姐的怀抱还不错吧!” “什……什么……她……她的怀抱……那……那会好,被……被她抱着……真是……真是恶心死了。”如果他话不是说得如此断断续续,脸可以不那么红的话,那会更有说服力。 但是听在商暮云的耳朵里却是他嫌弃的表现,心里气不过,想都没想就说:“你以为我稀罕抱你啊!要不是你向我摔来,送我我都不要。” “什么?好你个商暮云,抱到我是你三生有幸,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女子要抱我?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啊?呸!”可恶,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她的怀抱安心呢?一定是最近太累了。 “哈!你还真敢说,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了还没有人娶,我看你还是注定没人要的了。那倒是,一个男人跟女人争什么争,还做到一国丞相,有哪一个女人敢娶你啊!”这话很恶毒,话一出口商暮云就后悔了,不过,依易言那家伙的恢复能力,一定会找到话回骂她的。 但这次商暮云错了,她的话很真切地伤到了易言。 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反骂她的声音,商暮云扭头一看,这一看就把她吓住了。 易言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张大了眼睛,任泪水滑下脸颊,然后跌落在地。 无声的流泪比有声的哭泣更加令人心疼,也令商暮云想抽自己嘴巴。 “你……你说得对,我一个男人……是,是不应该和你们女人争的。”低声地说着,那空洞的音调紧紧的揪住了她的心。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话还没有出口,易言已经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易言……易言……易……”无奈她的话却唤不回人了。 “云表姐,你太过分了。”看见易言哭了,而且哭得那么令人心疼,君夏责备地看着她。 “对,云表姐,你真的太过分了。”看见那么美的人哭,天琳也觉得商暮云这次闹大了。 但是两人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事情的开始是源于君夏的一句话。 “我……我是无心的。”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平时的她虽然总是和他吵架,但是却从未试过以他男子为相的事嘲笑他,今天居然口不择言地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呢?是因为他说讨厌自己的怀抱吗? “天好像下雨了,表姐,你不去追表哥吗?”天琳问。真是受不了这呆子,这么好的机会也不会把握。 “对啊!雨这么大,都不知道会不会淋病啊!如果在路上遇到什么坏人,那还不……”君夏话还没有说完,商暮云一想到易言可能会有危险,想都没有想就马上冲了出去。 看着没有关上的门,君夏和天琳对望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你说,商暮云会追到人吗?”天琳问。 “一定能追到,而且两人一定会发生一些什么!” 此话一出,两人又笑了起来。 “陛下,王爷,晚餐准备好了。” “知道了。走,去吃饭了。” “恩。” 两天后,天琳搬来了宫中,开始了她的皇宫生活。 而此时的两人正在藏书阁中。 “天琳,你现在在看什么?”坐在一楼的君夏边吃点心边看这里收藏的民间小说。 “我啊,我现在在看皇朝的历史。”而在二楼的天琳则正一目十行地吸收着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 “哦,你看完二楼的书就下来吧!刚刚清梦把言表哥送来的资料拿了过来,是关于满朝文武的。”说完,君夏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继续看小说。 不要怪她不务正业,实在是她这个万能好友太万能了,而且有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需要用脑的事还是不要找她。 两个时辰后,天琳终于从二楼下来了。 “看完啦?”君夏问。 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你真的以为我万能啊?我虽然一目十行,但二楼的藏书量很大,而且排序又乱,我只是酌量地找了有用的看,不过也够我了解这个世界了。你呢?看了什么?” “喏。”举手让她看了看书名。 “《摩天飞贼大战五猛将》?这是什么怪书啊?”天琳满头黑线的说。 “小说啦!还不错看。这里有满朝文武的资料,你看看吧!”说完便把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了她。 天琳接过,边翻边问,“你看了吗?” “当然。” “是当然有还是当然没有?”认识她这么久,这点把戏还会不明白吗。 “当然——没有啦!你看完再找重点告诉我就好啦!” “拜托你!明明智商和我一样,都是220,你就用一下你的脑啦!用进废退啊!总是这么懒,这个国家真是多难啊。”边说边摇了摇头,天琳真的觉得有这样懒的皇帝,这个国家真是前途堪虑啊! “还有你啊!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她的做人原则是能懒则懒,不能懒也要懒,反正能当米虫是最好不过了。 “你啊!”知道多说无益,天琳也懒得再说她。 13 出宫去 十五天后,藏书阁。 “好——闷——啊!”受不了了,整天都是书书书,快要逼疯她了。 “看你的小说,鬼嚎鬼叫的,别吵我。”正看着兵书的天琳被君夏的大叫一吓,马上瞪了她一眼。 “天琳,好闷啊!我们已经在这里度过十五个日夜了,每天都是书书书,你闷不闷啊?不如我们找些乐子吧!”说完,便用小鹿班比的眼神看着她。 “不闷。”短短的两个字便打破了君夏的希望。 “不要不闷啊!我好闷啊!”她怎么忘记了呢?天琳有书就万事足了。 “那你想怎样?”被她吵得没有办法了,天琳知道今天是没法看完这兵书了,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 “不如……我们出宫去?” “出宫?这主意不错啊!”她的话勾起天琳莫大的兴趣。 “对对对!那我们就出宫去吧。”说着便拉着她往外冲。 “停,停,停,你别说是风就是雨的,也要准备准备吧。”真是的,这么急。 “对喔!那要准备什么啊?” “最起码要换一下装啊!” “哦,那我叫清梦准备两套衣服好了。” “叫他准备四套,两套男装两套女装,要素色的。” “为什么啊?” “别问,一会儿告诉你。” 不一会儿,衣服来了。看着那四套衣服,天琳有点头痛了。 “君夏,你说我们穿男装好还是女装好?” “有分别吗?” “当然,穿女装回比较方便,但是我们的样子太引人注目,要是遇到哪位大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但是穿男装嘛……” “怎样?” 瞄她一眼,天琳的眼中有着揶揄,“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想到城中最大的青楼去看看,如果想,穿男装不可以进的。” 是啊,被她一提醒,君夏倒是想到了,自己以前看穿越文的时候就一直想看看青楼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根据穿越定律,不去青楼剧情不能发展啊! “那怎样?要不穿女装,带面纱好了。” “这样啊……会不会很怪,在这里,女子带面纱和在我们世界男子带面纱一样怪啊!” “那也没有办法啊!要不什么也不带?” “算了算了,带就带吧!” 然后两人便换好了装,准备出宫去,叫来清梦,向他交代了一下。 “陛下,要带一下侍卫吗?虽然王爷身手不凡,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清梦提醒道。 (之前说过了,凤天琳从小学武,所以清梦才会说王爷身手不凡。) “这倒是。”被他一提醒,君夏倒留意到,虽然她和天琳都学过女子防身术,而且天琳的身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现在是古代,面对那些会飞来飞去的古人,她们还是会有危险。 “你先下去吧!我和陛下再商量一下。”天琳挥退了清梦。 “怎么?不去了?” “当然不是,你等一下。”说着,天琳便拍了两下手,“暗部,出来。” 话音刚落,突然有四条人影跳了出来,向天琳行礼。 “参见主公。” “我现在要和陛下出去,你们派人在暗处跟着,没有命令不许现身。” “属下领命。”说完,又倏地不见了。 而看见这一幕的君夏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刚刚……是什么?” “这几天我在藏书阁二楼找到了一本皇家秘史,里面说,从第一代皇上开始,她们便组织了一个暗部来保护皇帝,而且暗部只听手带天凤镯的人的话,即我带着的这只,所以刚刚我便试了一下,想不到还真的有啊!”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可以出宫了吗?” “当然,走吧!” 两人便高高兴兴地出宫去。 14 酒楼听消息 步出宫门的君夏和天琳,看着繁华的大街,到此时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真的是到了古代。 汽车被马车、牛车所代替,身穿古装的女人在街上走来走去,却难以见到一个男人,不过,这里毕竟是一个女尊的世界嘛。 “天琳,我们先去吃一下东西吧!”摸摸肚子,君夏决定先喂饱自己的胃。 “好的,但去哪里吃?”她也是第一次上街,因此天琳也没有主意。 “问一下人啊。路是长在嘴里的。”说着便随手拉住了旁边的一位行人。 “这位大姐,请问一下,这里最大的酒楼在哪里?” 而被她拖住的那位大姐却奇怪地看着她们,没办法,谁叫她们身穿女装却戴着面纱,说不出的奇怪。 “看够了吧!你不知道你这样打量别人是很没有礼貌的吗?”觉得不耐烦的天琳冷冷地开口,凌厉的眼神吓了那大姐一跳。 “向前直走,在拐角处转左,墨砚楼就是了。”说完便飞也似的走了。 “天琳,你不用这样吧!吓到人了。”君夏看着那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影,出声埋怨道。 “谁叫她眼神怪怪的。走啦!” 墨砚楼内 “这里好漂亮啊!”点完菜,君夏开始打量这里的布局。 简洁大方,清幽素雅,令客人坐着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的确,看来这里的老板是一个风雅之人。” “天琳,你有带钱吗?”坐了一会,君夏才发觉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居然忘记带钱出来,所以只好低声地问着隔壁的天琳。 白了她一眼,天琳没好气地说,“带了,指望你,死掉了。” “呵,谢谢夸奖。” “我不是赞你。” 正当天琳气急败坏时,隔壁的谈论内容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今天晚上,品颜阁的两大花魁今天有表演啊……”客人a如是说。 “真的?你说的可是冰山美人翩羽公子和烈火美人弄情公子?”客人b问。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他们可是艳名倾城的美人啊!多少达官贵人以千金求一笑都难啊!所以这次的表演可算是轰动全城。” “但是他们不是出了名的水火不融吗?从来翩羽公子有表演的那一天,弄情公子决不登台表演,这次怎么……” “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第一美人谁不想当啊,但他们却一直并列在这位置上,听说他们今天晚上就来个一决高下。” “那我们也去看看。”客人b心动地说。 “你想得美,这品颜阁的楼主可是个势利眼,这次两大花魁表演他可是打算狠狠地捞上一笔,限定每位进场的人要先交五十两黄金,进去后酒水另计啊!” “哇,好贵啊……” 接下去的,天琳便没有再听下去,她扭头看向君夏,两人的眼中有着同样的光芒。 “决定了?”天琳轻轻地问。 “呵,你可带够了钱。”君夏只关心这个。 “绝对够。” “那就是品颜阁了。” 一锤定音,晚上探秘品颜阁。 15 青楼游记1 晚上,品颜阁,二楼雅座 “啧啧啧,这青楼果然是销金窝啊!只有两个字形容——奢侈!”一边打量着周围,君夏一边发出感叹。 “自古美人窝乃是英雄冢,为求红颜一笑,散尽家财又何妨呢。”天琳耸耸肩,不过对这里的楼主有点兴趣。 这里的设计真的可以用穷奢极侈来形容,但在一片纸醉金迷的环境中却带着一丝傲世的味道,由这里屏风所画的画皆是梅花和竹子可以看出来。 “你说那两大花魁会是什么样子呢?”君夏无聊地问。 “不知道。”天琳耸耸肩。 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兰花香味,接着便听到一把柔美的嗓音。 “听说来了两位面生的客人,不叫人陪着只喝酒谈天,可是我们的人不合两位的胃口。”话一说完,人便在她们面前站定。 来人的容貌说不上美丽,只能说是清秀,但那如幽兰般的气质在这里就如一道清泉,令人眼前一亮,素净的秀颜,身上没有多余的饰物,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只能说他是一个令人觉得舒服的人。 “这位美人说的是那里的话,如果陪我们的是你,那可是求之不得啊!”难得在这烟花之地看见这样如清泉般的人,君夏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调戏他。 “这位客人说的是什么话啊,能陪您可是兰芯的荣幸啊!”兰芯回道,对她的调戏完全不介意。 其实如果是在平时,换了别人如此调戏他,他早就命人把她轰出去了,这京城谁不知道他兰芯可是品颜阁里的第一把手,阁里除了楼主外便是他最大,今天他听下人汇报有两位戴着面纱的小姐进了阁,不叫人陪着只喝酒谈天,而且出手大方,一时好奇便来看看。 而君夏的调戏他并不放在眼里,只因为他看到她的眼底没有一丝邪念,只有干净和戏谑。 “原来美人叫兰芯啊!坐下来陪我喝杯酒如何?”看不到兰芯的变脸,君夏不禁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不过没有关系,她再接再厉。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坦然的坐下,他当然知道君夏的心事,只觉有趣,想看看她接下去还有什么花样。 “啧,不好玩。”看着如此坦然的兰芯,君夏只觉没趣,便向一旁的天琳说道。 “你怎么可能是这为美人的对手呢?人家吃盐比你吃饭多。”在一旁默默观战的天琳,从一开始就知道君夏想看兰芯的变脸,也知道她一定看不到,而且这兰芯眼神沉静,周围的小厮对他态度恭敬,想必在这里地位不低。 “你这样说,你来,如果你能令兰芯变脸的话,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哼,说她不行,她就不信。 “这位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想看兰芯变脸,我变就是,何必这样呢!”想不到君夏会这样说,她的坦率令兰芯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点。 而旁边这位除了在开始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一直喝酒的姑娘却令他好奇。 “此话当真。”没有理会兰芯的话,天琳只对君夏说。 “当然。”她就不信她可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看着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的两人,兰芯也不恼,因为他也很好奇天琳会如何让他变脸。 而此时的天琳在和君夏打赌后便一言不发,手托着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兰芯。 一开始还面带笑容和她对望的兰芯,渐渐地便笑不出了。 刚刚一接触到她的眼神时,兰芯的心便跳了一下。 那是一双多媚的眸子啊!顾盼生情,由于喝了酒的关系,略带迷离,现在正定定地看着他,被她看着,他居然有了渴望,脸也红了,从容的笑容也不见了。 “我……我还有事,两位慢慢坐。”怕自己再坐下去便会扑在天琳身上,丢下这一句话,落荒而逃。 “他变脸了,你输了。”天琳向一旁哭丧着脸的君夏说道。 “我知道。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用樱木的绝招——用眼神杀死你这招。”虽然不甘心,君夏也只有认输了。 天琳不出声。天知道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出什么招,只是看着兰芯,心里面在想着该怎样让他变脸,谁知道办法还没有想到他就变脸逃了,真是搞笑,不过这当然不能让君夏知道。 在此时,一楼的舞台上传来人的声音,宣布表演即将开始。 16 青楼游记2 作为名妓、红牌,当然不可能一开始就出场,所以一开始表演都是一般的舞姬。 不过乡巴佬的两位主角却看得津津有味。 “你觉得这舞怎么样?”由于前世的君夏是学过舞蹈的,所以天琳便问道。 “不错,曲和舞的编排都搭配得天衣无缝,不过……” “不过怎样?” “舞者笑得太假,眼底的不情愿很明显。” “呵。”听到她这样说,天琳笑了,“那是自然的,有谁愿意在青楼里跳舞呢!而且来这里的大都是色欲昏心的人,这些舞者的不情愿她们根本不会在乎。” “那倒是。不过,妓也是一种职业啊!起码他们是用自己的劳力来养活自己,比那些偷抢拐骗的人好多了。” “但是,如果你问这里的公子,他们一定宁愿去偷抢拐骗都好过出卖身体。毕竟作为一名妓男,除了出卖身体外,还要抛却尊严,你以为做妓简单啊?” “是啊,做妓是挺难的,不过……”君夏语调一转,贼兮兮地看着天琳。 “干什么?”接收到她的眼神,天琳防备地问。 “如果是你来做的话,这里的什么名妓一定都被比下去了。”说着便轻佻地托起天琳的下巴,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谢谢赞赏。”拨开她的手,天琳无力地说,再一次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她要有一张倾国祸水的脸。 正当她们打闹的档儿,楼下又传来了报节目的声音。 “接下来有请弄情公子为我们带来舞蹈,蝶扇舞。” “终于出场了。”在听到这话时,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屏息等待,君夏便知道花魁的其中之一要出场了。 红,抢眼华丽的衣服红得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艳,那张画着精致浓妆的脸妖艳非凡,成了大家注目的焦点。 看到大家痴迷的反应,台上的弄情几不可闻的勾起了笑容,眼底非快地闪过嘲讽,却仍被天琳和君夏捕捉到。 音乐响起,手执罗扇的弄情扭动着腰肢,长袖轻扬,脚步游移,柔软的身躯随着音乐起舞,不时地做出勾人的动作,挑逗的眼神,引得台下的狼女兽欲高涨,个个恨不得把他搂在怀里蹂躏一番。 一舞即罢,全场响起如雷的掌声,而似乎早就料到这情况的弄情只是头一扬,骄傲如孔雀般离去。 “你觉得他跳得如何?”天琳问。 “好。他的舞虽然煽情却没有给人滛荡的感觉,妩媚的表情和挑逗的动作做得恰到好处,不过……” “不过却过于骄傲,眼底的嘲讽虽然藏得深,但是还是让我们察觉到。”天琳接下她未完的话。 “你也看出来了。”弄情眼底的嘲讽令她很讨厌,那种将所有人踩在地上的表情真是令人想打烂它。 “很明显啊!” “哪里明显?你看周围的情绪多么高涨。” “众人皆醉我们独醒嘛!” 就在君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高亢的曲音,引得两人向台中央望去。 此时的台中央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亲近的寒气,冷若冰霜,那张脱俗出尘的脸也是面无表情。但是,他弹奏的曲子却美妙非凡,真真是绕梁三日。 一曲即罢,众人都悄无声色,似乎还沉醉在刚刚的曲中,直到他下了台,众人才回过神来,爆发如雷的掌声。 “刚刚那个应该就是另一位花魁——翩羽公子了。”天琳说。 “应该是了,传说中的冰山美人。你觉得他的曲弹得怎样?”前世的天琳是学乐器的,所以君夏便有此一问。 “很好。如行云流水,高低起伏,揉弦拨弦拿捏得分毫不差,技术已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 “不过他的曲子有的只是动听的声音,没有灵魂。”君夏接下她的话。 再美妙的曲子没有灵魂,只不过是一些好听的声音,不能称为音乐。 “说得很正确。” 突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3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3部分阅读 ,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照两位这样说,我楼里的两大花魁就真是没用啊!” 17 楼主 君夏和天琳一齐向声源处看去。 来人身穿一身黑色长袍,微松的领口露出健硕的身材,长发披散,目光如炬,他的唇薄薄的,微微勾起,带着些许的深意,如果男人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话,那就一定是在说他。 “两位对在下还满意吗?”在她们打量他的同时,楚狂也在打量着她们。 戴着面纱看不清真实的容貌,但从轮廓可知相貌必定不俗,其中一位有着美丽的杏眼,眼神清净无垢,而另一位有着一双勾人的凤目,目光深沉内敛,两人身上都散发着尊贵之气。 今天的他只不过是随便在阁里走走,谁知道在长廊上撞到脸红红,慌慌张张的兰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无奈之下只好向他的贴身小厮询问,这一问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兰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几年的历练下来,练就了他处变不惊的处事能力,今天却因为一位不知道面貌是怎样的客人而落荒而逃,有趣。 当下他便决定来看看,其实早在她们评论舞者们的时候他便到了,只是站在屏风后听着她们惊世骇俗的言论,当她们说到“毕竟作为一名妓男,除了出卖身体外,还要抛却尊严,你以为做妓简单啊?”时他便想出来相见,但她们接下来的对话却更吸引他,终于在她们谈论完两大花魁后,他就忍不住出声了。 听见他的话,君夏和天琳交换了一下眼神。 “阁下是?”君夏轻声问道。这男人不简单啊,还是交给天琳对付好了。 “在下楚狂,是品颜阁的楼主。不知两位小姐如何称呼?” 叫什么啊?君夏以眼神想天琳询问。 凤是国姓,一说就等于暴露身份。 “你可以称呼我为穆二小姐,称她为穆大小姐。”就在君夏左右为难之际,天琳开口了。 “原来是穆大小姐,穆二小姐,在下有礼了。” “不知道楼主大人有什么事吗?”君夏问。 “叫我大人就不敢当,恕我高攀,如果两位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楚大哥,我叫你们一声妹子如何?” 妹子?我还袜子咧!君夏皱皱鼻子,对这个肉麻的称呼很感冒。 “楼主那里的话,是我们高攀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大哥。” 哇,天琳你好假喔!君夏偷偷地在心里想着,并向她抛去一个眼神。 假! 要不你来!天琳回瞪她。然后向楚狂看去,“不知道楚大哥有什么事吗?” “事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大哥我刚刚在门外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一时好奇就进来看看,原来是如此灵秀的两位妹子。相逢就是有缘,不如两位稍移玉步,到里面吃顿酒席,让我尽尽地主之宜。”楚狂诚恳地说道。 两人相互对望,以眼神交换着意见。 去不去? 你说呢? 一场来到,去就去,难道怕他不成。 那就去吧。 “那就谢谢楚大哥了。” “里面请。” 来到内阁,君夏和天琳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和外面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说外面是凡尘,那这里便是世外桃源了。 “楚大哥,你这里好美啊!就像闹市中的一处幽室,令人如入仙境,我们的到来倒是为这地方带来了尘埃。”君夏不禁出声赞叹到。 “穆大妹那里的话,你们岂是污俗之人,你的这一身清灵出尘之气,连我们的翩羽也比不上啊!” 穆大妹?好恶心!君夏伸手抚了抚两臂,安抚一下自己的鸡皮疙瘩。 “穆大妹,你可是冷了?”看见她的动作,楚狂问道。 “呃……是挺冷的。楚大哥,我们既然都叫你大哥了,你也别见外,你叫我君,叫她天吧!”再被他这样叫下去,她一定会瘦几斤的。为什么?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还不瘦! “那好,君,天。”最后的那一句天叫得别有深意,还向天琳投去一眼。 天琳只是冷冷地接收着楚狂挑衅的眼神。厉害的男人,她刚刚就是有意不告诉他,她们的名字,想不到他居然会向君夏下手,有趣,这男人的身上有着和她相同的气息——腹黑,看来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青楼楼主啊! “到了,请进。”楚狂在一间房前停下,推门做出请的手势。 “追忆阁?”天琳抬头,轻吟出房上的牌匾。 听到她的话,君夏也抬起头来,“追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说着说着,也不觉黯然。 是啊!追忆,前世的生活,和父母的情分,朋友间的打闹,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感伤之际,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扭头看去,原来是天琳,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不是孤单一人的,起码这个最好又万能的好友在身边,对天琳点点头,她从来就不适合伤春悲秋。 “好香啊!楚大哥你准备了什么好酒好菜来款待我们啊!”为了安天琳的心,君夏特意大声问道。 “呃……君你进去看看就好。”被刚刚她们之间的感伤气氛所触动的楚狂,也陷入了沉思,直到听见君夏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接着一行三人便进入了追忆阁内。 18 两大花魁 进了追忆阁,君夏和天琳发现早就有两个人坐在桌子旁了。 那两人听见声音便扭转了头,居然是两位花魁。 “哟,终于把人给请来了,楼主你也太慢了吧!”弄情一看见他们便风情万种地走到楚狂的身边,边打量她们边说:“楼主,这就是你要我们见的人?也不怎么样嘛。连样子都不让人看见。”说完还投去轻蔑的眼神。 本来表演完的他该回去自己的楼里休息的,但是兰芯却过来说楼主要他去见一见两位特别的客人,连翩羽也要一起去,这倒让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楼主如此重视,谁知道居然看不见脸,真是扫兴。 “弄情,不得放肆。”楚狂低喝。 “楚大哥,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死小孩罢了。”他这样的挑衅君夏还不看在眼里,他还不是她的对手呢。 “你说谁是任性的死小孩?”果然,听到她的话,弄情马上像刺猬般地跳起来。 “谁心虚动怒就是说谁!” “你这个……” “够了,弄情。”看不下去的楚狂大喝一声,弄情马上闭上了嘴,只不过两眼含怨地瞪着君夏。 “见笑了,君,都怪我平时太宠他了。” “我了解,我了解。”被宠坏的小孩,借美装凶,他最好不要惹到她,要不然,哼。 “入席吧!” 刚坐下,楚狂便介绍他们给对方认识。 “翩羽,弄情,我刚刚听到她们评论你们的表演啊!内容很中肯,你们应该听一下。” “哼,还不是赞美的话,有什么好听的。”弄情一脸不稀罕的表情。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你听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就是你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把你的舞蹈全都搞砸了,看了就令人生气,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看着他的表情,君夏想到他表演时眼底那份嘲讽,心里就觉得讨厌,最讨厌这种以为自己很美,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人。 想不到会被人当面骂的弄情一下子愣住了,他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会被他的美貌所迷倒,对他只会阿谀奉承,所以跳舞的时候他眼底总是带着嘲讽,想不到居然会有人看出来,而且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没有那令人想吐的滛秽,有的只有纯净和……小小的厌恶? 有趣,居然会有女人讨厌他,想到这,弄情不禁笑了出声。 “天琳,他是不是有病啊?被我骂还笑?”看见笑得开心的他,君夏只觉恐怖,只得小小声地问身旁的天琳。 “吃你的饭。”从一坐下便开始吃的天琳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夹了一筷子菜在自己碗里,继续吃。 “你怎么只顾着吃啊?” “那你别吃。”说着便不再理她,天琳接着埋头苦吃。 “那怎么可以。”看见吃得津津有味的天琳,君夏这时才留意到满桌的酒菜。 粥水鱼头豆腐、炒葱椒鸡、蚝油蘑菇、香芋扣肉、青蟹粉丝煲、碧绿韭菜饺…… 哇,难怪天琳只顾吃了,她也要开动了。 就在君夏夹了一块豆腐正要吃的时候,楚狂说话了。 “你们吃的这么辛苦,不如脱下面纱吧。” “这……”被他一提醒,君夏才记起自己戴着面纱,但是又不能脱下来,只好向天琳抛去求救的目光。 而这边的天琳已经吃饱,拿起一旁拭嘴的毛巾,边擦边对她说,“我能吃你也一样可以吃。” “哦。”知道不能把面纱脱下,她只好认命地慢慢吃。 “天,不用这样吧。”楚狂说。 “楚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姐妹的容貌生来怪异,之所以以面纱覆面,就是怕吓到人。如果把面纱脱下,弄得你们食欲不振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噗!”听到她的话,正在吃东西的君夏差点把嘴里的食物给吐出来,面容怪异?亏天琳想得出来。 “没事吧?君。”看见她呛到,楚狂问。 “没事没事。”现在的时间还是交给天琳好了,她只要吃就行。 “天,楚大哥虽不能说是见多识广,但也见过不少世面,既然你们叫我楚大哥,我自然不会介意。”简而言之,他就是想他们脱下面纱。 “话虽如此,但……”天琳刚想再说什么,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打断了她 “楼主,既然别人不愿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如果是有诚意的不用你说她也会脱下面纱。”说话的是翩羽,言下之意就是两位没有诚意。 呵,好一招以退为进,现在的她似乎骑虎难下了。 “翩羽公子这话就说错了,正因为我们有诚意才不脱下面纱,有道是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为了在坐的眼睛,我们还是不要脱下面纱好。”已经吃饱的君夏刚好听见翩羽的话,便出了声。 “哈,好一句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君小姐,弄情佩服。”爽朗地一笑,弄情举起酒杯,“两位真是奇人,弄情敬你们一杯。”说完便昂头喝了一杯。 而想不到弄情会如此豪爽的君夏也和他干了一杯,心里对他的厌恶少了几分。 “咦,天小姐怎么只喝茶,莫非是看不起弄情。”看见天琳以茶代酒,弄情问。 “不要小姐小姐地叫了,叫我天便是。我并不是看不起公子,只是我的身体不可喝酒,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开玩笑,如果两个都醉了就坏了,而且她的酒量又不好,这里是烟花之地,还是小心为妙。 “那弄情你就不要勉强了,天,刚刚你们说翩羽的曲没有灵魂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楚狂问。 听到他的话的翩羽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幽光,抬眼看着天琳,眼神冰冷而无情,“请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曲不好听吗?” 有杀气,虽然刚刚一闪而过,但她分明看见他眼底的杀气,这个骄傲如雪梅的男人,一定对自己自视甚高啊! “不,你的曲很好听,但只限于好听,没有可以震撼人心的能力。你的曲就像你的人一样,冰冷得美丽,但却空洞,因为你对生活没有热情,所以你的曲只是一些比平常好听的声音,不能称为音乐。”前世的天琳对音乐有着极高的天赋和狂热的喜爱,音乐是需要感情的,没有了感情和灵魂的曲子听在她的耳朵里只是觉得难受。 她的话像一颗大石投进了翩羽的心湖,掀起轩然大波,他的曲居然空洞无物,原来他一直觉得自己缺少的东西,是对生活的热情,但是,为什么不是由他自己发现,而是由一个连样子都不清楚的女子来告诉他,不,骄傲的他不可忍受。 “你所说的话太虚无了,听你这样说,你一定弹得一手好琴,就请小姐来演奏一曲吧。”这人应该只是空口说大话,他不必当真。 知道骄傲如他难以接受,天琳也不再多言,至于弹琴嘛…… 刚想推辞,楚狂就出声了。 “对,天你就弹一曲吧!来人,把我房里的琴拿来。” “楚大哥,等……” “对啊!我也好久没有听你弹琴了,你就弹一曲吧。”一旁唯恐天下不乱的君夏说到。 “既然君也这样说,你就弹一曲吧,天。” “那……好吧。”见不能推辞,天琳就只好答应,但如果她会放过君夏,那大家就错了。 “君……” “干……干什么?”听到她特意拖长的声音,君夏不禁一阵恶寒。 “你还记得我弹琴的习惯吧。” “啥,呃……可不可以不要。” “你说呢?”你敢不要试试。 “那……好吧。”看见她凶恶的眼神,想不要都难,因为得罪天琳的下场是很恐怖的。 “是什么习惯啊?”弄情好奇的问。 看着君夏哀怨的眼神,天琳不禁心情大好,说:“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弹琴的时候,君一定要以声音和我合奏罢了,简单地说就是我弹她唱。” “那就太好了,既可以听到天的琴,又可以听到君的歌,今天我们有耳福了。”听完天琳的话,楚狂大声叫好。 此时,兰芯捧着琴来了。 19 以音会人 当看见那个古筝时,天琳不禁两眼放光。 此筝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白玉做的琴身,雪白微凉,在烛光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白光,美得叫人落泪,不忍轻抚。 伸手轻拨琴弦,弦丝滑而韧,声音柔而脆。 “好琴,这弦应该不是一般的弦。”天琳说。 “天,你果然识货,这弦是用天蚕丝做的,翩羽弹过都说好。” “那……你卖给我可以吗?”一把好的琴对爱音乐的人是致命的诱惑。 “天,这就要让你失望了,这把琴楼主宝贝得很,翩羽问他要了,他也不肯给。”弄情说道。 “这样啊……”天琳不禁失望。 “抱歉,这是一位故人说赠,所以只能令你失望了。”看见她如此失望,楚狂心里有着不忍,便出声道。 “没关系,君子不夺人所爱,不能拥有可以弹一下也不错。”天琳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有 时候有些东西得不到反而更美。 “君。”坐下来,她扭头看向正在和兰芯说话的君夏,示意她准备。 “哦。”坐在她身边,君夏调整好气息。 琴音响起,前所未闻的音调一下子吸引了众人,前奏已过,君夏开口轻唱: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ic)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 长向别时圆 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原唱王菲/但愿人长久) 一曲即罢,所有人都被这清扬的琴音,细腻柔软的嗓音所触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得真好。”楚狂轻喃道,“君,这词可是你作的?” “呃……是吧。”反正这里是一个中国历史上没有的世界,苏轼他老人家不会告她侵犯版权的。 “曲好,歌好,词好,翩羽,你是略逊一筹啊!”弄情开心的说,终于有人可以挫到这家伙的锐气了,想想都开心。 “这就是你所说音乐的灵魂吧!翩羽受教了。”不理会弄情的揶揄,翩羽看像天琳说。 “你明白就好。”看见他眼底简单的光芒,天琳相信将来他的曲艺一定会更上一层的。 “君,你酒量好不好,敢不敢和我,和翩羽比一下。”弄情拿着酒杯向君夏挑衅道。 “喝跨你们两个都行。”君夏说。 “是吗?那就来吧。”说话的是翩羽,今天天琳的曲刺激了他,所以他需要用酒来安慰一下自己。 “先干为敬。”说着便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好,我也干了。” “我也干了。” 这边三人喝得热火朝天,那边却安安静静的。 “你似乎真的很喜欢这把琴。”看着仍然来回抚摸着琴身的天琳,楚狂轻声说道。 青葱的玉指温柔地在琴上游移,他居然有点妒忌这把琴了。 “是啊!你的这把琴真的好美,我想每个乐师都会想拥有一把。”抬眼看了看不知道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楚狂,奇怪,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她怎么没有发觉呢?看来这人还是个练家子呢!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看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楚狂问。 “啥?呃……这是我的坏习惯,我喜欢看着人思考。”回过神,天琳回答道。 “是吗?”还以为她在看自己呢!听到她的回答,楚狂有着淡淡的失望。 “你知道吗?你有着一双很媚的眼睛,如果你愿意,只要抛去一个眼神,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你的裙下。所以你刚刚说什么面容怪异,我根本不相信,你的容貌的确会是吓人的,不过是美得吓人。”说着便抬起她的下巴,轻轻抚摸着,细腻的触感令他眯起了眼。 厉害的男人,这样就把事实猜出八九分。 一把拍开他的手,天琳觉得再被他摸下去,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把脱下她的面纱。 楚狂也不介意,揉揉被她拍疼的手,“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把琴,我们做单交易如何?” 他抛出饵,等着鱼儿上勾。 “什么交易?”天琳防备地问。 挂上轻佻浪荡的笑容,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陪我一晚,这把琴便是你的。”呵,不知道她的反应是什么?欣然答应还是勃然大怒? 出乎他意料之外,天琳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眼底是一片沉寂的淡然。 这样的眼神领楚狂渐渐地笑不出来。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楚狂。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你有着属于你自己的狂与傲,不要折杀了它们。”淡淡地开口,眼底的责怪让楚狂久久开不了口。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在你眼中,我是你什么人?”声音低哑得吓人。 “朋友,我希望我们是朋友。”这男人太危险了,如果是敌人会如芒刺在背,还是拉拢过来做朋友会比较好。 “朋友吗?”看着她眼底的真诚,楚狂笑开了。 “好,如果你希望我们是朋友,那我楚狂就是你的朋友。”说完,掏出了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塞进了她的手里,“以后你拿着这玉佩到刻有桃花花纹的店铺,不论你有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帮你达成。” “不怕我乱用吗?”这男人果然不简单,刻有桃花花纹的店铺,这京城几乎全都是。细细把玩了玉佩一阵,天琳收下了。 “不怕。” “那谢谢了。”就是因为这玉佩,几年后的天琳才可以安全地离开京城,隐姓埋名,躲过追杀。 这是,君夏那边传来一阵欢呼,两人扭头看去,这一看令天琳头痛死。 “天啊!这笨蛋。喝那么多干嘛!”丢脸死了。 “呵,君妹妹好可爱啊!”楚狂轻笑。 原来喝了酒的君夏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凳子上,一脚踩着桌子,手里拿着花瓶,当作麦克风,而同样喝醉的弄情和翩羽在一旁起哄着。 “唱,唱。君,你快高歌一曲。”醉了的翩羽不像平常的冷。反而热情得很,狂吼着要君夏唱歌。 “对对,快唱,要不然要罚酒。”弄情也醉得差不多。 “唱就唱,谁怕谁啊!”清清喉咙,君夏吼……呃,是唱了起来。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 从腐枝枯叶里苏醒 是夜莺凄凉的叹息 解开咒语 遗忘的剑被谁封印 追随着箫声和马蹄 找到你 最光荣的牺牲 是英雄的宿命 挥剑的瞬间心却在哭泣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 看不见未来和过去 分不清生死的差异 不带走喜悦或遗憾 离开这里 破晓和月牙在交替 我穿越过几个世纪 只为你 当花瓣在飘零 这悲凉的风景 长袖挥不去一生刀光剑影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 我 是否已经注定 这流离的宿命 我残破的羽翼 直到你 是你让我找回自己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 (原唱js/杀破狼)” 当君夏吼……呃,是唱完,全场都静了一会,然后,弄情和翩羽两人才爆发出喝彩声。 “好,好啊!再来一首。” “对,再来一首。” “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君夏边跳边说。 而天琳看见她摇摇欲坠,吓得马上冲过来,把她扶下凳子。 “你小心啊!干嘛喝那么多啊!”臭死了,浑身酒气。 “开……开心啊,你……不要动来动去,我头晕。”醉眼星松的君夏指着天琳道。 天琳翻了一下白眼,“我没有动,是你自己头晕。” “是……是吗?” “楚大哥,现在什么时候了?”扭头看向楚狂,天琳问。 “已经亥时了(即21:0023:00)。” “这么晚了,君,走啦!” “走,不……不要,我……我还没有喝……喝够呢。我们再……再喝。”说着便要去拉弄情和翩羽。 “好……再……再……”话还没有说完的弄情就趴倒在桌子上了,而翩羽早就坐在太师椅上睡着了。 好笑地和楚狂对视一眼,天琳蹲下和君夏说,“君,走了。” “哦……走……走啦!我不要走,我要你背我。”说着便像个小孩子似的伸出双臂。 “好吧。”无奈地答应,不知道是谁说过,对付喝醉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她。 “不如今天留在这里吧!我为你们安排房间。”看见天琳背起君夏,楚狂说。 “不了,如果不回去,家里会闹翻的。”摇了摇头,天琳向门外走去。 听她这样说,他也不再挽留了,只是她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愣愣地看着她出了房门,半天回不了神。 背着君夏步出品颜阁的天琳,抬头看向二楼,看见楚狂倚在窗边向她挥手,她回他一句:“再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楚狂一直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楼主,需要派人跟着她们吗?”说话的是明明已经醉倒的弄情,此时他站在楚狂的身边,眼神清澈,根本没有一丝醉意。 “不用。” “为什么?”原本应该在太师椅上睡觉的翩羽,睁开双眼问道。 “呵,因为我答应了她。” “她?谁啊?”弄情和翩羽一齐问道。 楚狂没有回答。 问他为什么不派人跟着她们,只因为天琳离开时,经过他身边说了一句。 “是朋友的话,不要以关心为名派人跟踪我们。” “你们刚刚有从君身上套到什么消息吗?”楚狂问。 弄情和翩羽对看一眼,羞愧地低下头说:“没有。” 以前凭他们的美色和借着酒意,哪一个客人不是把身家姓名全都报出来的,但是这次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还差点自己说漏嘴,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喔,你们确定她醉了吗?” “确定。” “这样啊!真是两个有趣的人呐!”他开始期待和她们下一次的见面了。 而确定后面没有人跟着的天琳,摇了摇背上的君夏。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醉。”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她的话,把脸枕在她肩上的君夏抬起头来,两眼的清澈不是一个酒醉的人会有的。 “哼,我认识你几年了?你那点把戏骗那两个笨蛋还可以,骗我,你还是省省吧。”这家伙前世家里是买酒的,从小她父亲就把茅台给她当水喝,刚刚那点就可以灌醉她,打死她也不相信。 “呵,还是你了解我。谁叫他们想灌醉我套我们的身份,所以我就和他们玩玩啦!反正他们装醉我也装嘛!”那两个笨蛋一定以为她醉了,“对了,刚刚那个楚狂给了什么你?” 见她问,天琳便将刚刚的事告诉了她。 “看样子,这楚狂来头不小啊!拉来做朋友比做敌人好多了。” “对。诶,你很重,快下来。” “不要,你刚刚答应了要背我回去。”搂紧她的脖子,君夏死活不肯下来。 “放手,你快勒死我了。” “不放……” “放手……” 两人便一直打闹着回到宫里。 自从上次青楼之行后,又过了半个月,今天是一月假期的最后一天。 君夏和天琳正坐在凉亭里聊天。 “天琳,明天我们就要上朝了。” “对啊!你有什么问题吗?” “明天这个国家就要交到我手里了,我怕……” “怕什么。我会帮你的。既然上天要我们穿来这里,我们就尽力搞好这个国家吧!” “说得容易。”管理一个国家,关系到无数生命,她可以吗?君夏的心动摇了。 “你怎么啦?真的怕啊?”看见皱眉的她,天琳知道她真在担心。 点点头,君夏承认自己怕了。 “不要怕,我会帮你的,最多动脑的事我来做,你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看见垂头丧气的君夏,天琳脱口而出。 但是君夏只低着头,好久才闷闷地抛出一句,“真的。” “真的真的。”天琳连忙点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果然?” “果然。” “天琳你太好了。”再次听到她的保证,君夏马上抬起头来,那脸上哪有什么沮丧,有的只是j计得逞的笑容。 “你骗我?”看着她的笑容,天琳才意识到自己被卖了。 这令她在往后的岁月里,一想起来就悔不当初啊! 20 上朝 卯时(即5:007:00),还在床上熟睡的君夏被清梦一把扯了起来。 在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已经有一堆人涌了进来,帮她洗漱的,换衣服的,穿鞋的,梳头的,总之当她完全清醒时,她就已经准备好上朝了。 “陛下请看。”清梦拿来镜子让她看清自己的装扮。 这……这是她吗?君夏震惊的望着镜中人,难以相信居然是自己。 拖地的火红色的长裙衬出她的纤细,高腰的锦带更将她完美的胸型表露无疑,长发用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玉冠束成宫髻,露出纤美的颈项,那张绝美的容颜没有过多的装点,只是在唇间点上淡淡的胭脂,更显娇艳欲滴,用金丝绣着多只凤凰的外袍和头上戴着的那支代表皇帝身份的君玉簪(即穿越前和穿越后都在的那支),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表露无疑。 她,从今天开始就是君临国真真正正的王了。 “起驾。” “陛下起驾。” 不要逃避,加油吧。 在心地默默地念道,君夏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上朝。 皇帝上朝的地方叫凤临殿,一入内便感觉到一股庄严的气息扑面而来,随着“女王陛下驾到”的声音,君夏在宫人的带领下踏上了那由黄金所铸造的凤椅,沉着地坐下,接受着百官的跪拜。 “陛下万岁万万岁。”老土的对白,不过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众卿家平身。”冷静的开口,她不禁觉得自己居然也有模有样地做了皇帝。 “谢陛下。” 等他们都起来后,君夏才发现原来当朝的文武男女比例成4:6,也算是平均的,以文武官职为分界,左边应该是文官,因为两位丞相都站在前头,而右边则是武官,以天琳排头,没有办法,因为这王爷居然掌握全国的军权,还好现在王爷的灵魂是天琳,要不然她就要想尽办法削她的兵权了。 朝一旁的宫人点了点头,一旁的宫人会意,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百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从左边出来一个身穿深蓝色朝服的妇人。 君夏看着她,脑海里飞快地搜寻她的资料。 深蓝朝服,二品大员,三十岁上下,应该是工部尚书张玲。 “张爱卿有何事上奏?”还好那一个月里天琳让她背了满朝文武的资料,要不然还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不过这君临国也蛮奇怪的,按照官职的高低穿不同颜色的朝服,分别如下: 一品墨绿色, 二品深蓝色, 三品青蓝色, 四品藏青色, 五品银灰色, 六品浅紫色, 七品浅绿色, 八品橙黄|色, 九品淡黄|色。 而火红色只有皇上可以穿,皇家嫡系亲属则穿暗红色,甚至各大家族还有属于自己的图腾。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易认好记。 “请陛下定夺。”张玲的声音把君夏拉回了现实。 “呃……这……”天啊,她刚刚走神了,哪知道说了什么啊? “咳。”假意清了清喉咙,君夏说:“王妹,你对此时有何看法?” 天琳,拜托你了。 我就知道你走神了。天琳偷偷瞄了她一眼,站了出来。 “臣妹认为张大人所言甚是,民乃国之根本,现在临江泛滥,老百姓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应该尽快找到治理洪水的办法,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倒抽了一口起,连两位丞相都惊讶地看着天琳。 君夏有趣地看着大家的反应,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天琳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没有什么不对啊,大家干麻像吞了石头似的。 其实君夏有所不知,以前的凤天琳只会舞刀弄剑,最讨厌的就是读书,好几次女王问到她意见时,总是支支吾吾,今天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其讶意程度可想而知。 “众卿有何良策?” 全场安静。 她就知道,这群家伙一有事就不出声。 “没有良策吗?现在连洪水都治不好,那我君临国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说着便用力拍了一下椅子。 痛,太用力了。 “陛下息怒,陛下恕罪。”满朝文武全都吓得跪了下来,只除了天琳。 吓到她们了。见无人敢抬头,天琳直视着君夏。 看你了。向她撇撇嘴,示意她出来摆平。 “陛下息怒,臣妹有一良策。” “喔,既然如此,众卿都起来吧。”大手一挥,做个顺水人情。 “谢陛下。” 等所有人都起来了,天琳便开口道。 “陛下,臣妹认为治水要从三方面下手。一,先安顿百姓,保障好她们的吃饭问题,向灾区派发救援物质,防止商人哄抬物价,乘机榨取钱财。在没有受灾的地方举行捐赠活动,百姓将自己旧的还能穿的不要的衣物捐出来,不要捐钱和贵重物品,防止其中有官员乘机贪污。还要向灾区派出医官,防止爆发瘟疫等传染疾病。 二,一味地堆填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治水方法,应该在河道两旁开凿多条支流和造成湖泊,至于人手方面不可能叫当地的壮丁去,就调离临江最近的军队去吧!那附近一共有五十万兵驻守着,将其分成三大队,分别到江的上、中、下游去,如有表现突出者官阶上升一级,如有英勇殉职者,承诺照顾其家属。 三,便是资金问题,陛下可以要各地的绅士豪强捐款,并一一纪录她们的名字,在临江河的两边种植大量的树,在每棵树的旁边插上一个牌子,写上xx捐赠用以流芳百世,传诵后人。而捐款的数量可以作为对该户人家的品德考核,以后官员若想成亲,这些捐款的家族的儿女会优先考虑,毕竟对赈灾的事如此支持的家族,其教出来的儿女应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说完,便静待百官的讨论。 谁知道等啊等,居然满朝堂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吓人。 她们吓呆了。看着毫无反应的众人,君夏心想,毕竟天琳的话太令她们吃惊了,特别是最后一条,品德考核,亏她想得出来。既然没有人出声,那就由她这个皇帝来圆场吧。 “王妹的方法真是安排周密,众卿可有异议?” 众人才回过神来,齐声道:“臣等没有异议。” “那九王爷凤天琳听旨。” “臣妹在。” “现在朕命你全权负责临江的治水,满朝文武全面协助,至于期限……你认为需要多久?” “快着一个月,慢则两个月。” “那好,期限为两个半月。到时候如果逾期,王妹可别怪朕的责罚。” “臣妹知道。臣妹定当不负众望。” “那众卿是否还有事?”无人出声。 “退朝。” 君夏在一片“恭送陛下”的声音中结束了人生的第一次早朝。 21 美人哥哥 “唉。”坐在勤政殿里的君夏,第108次叹气。 想想就觉得怄啊,她为什么要天琳去治水呢?而且还是两个半月,现在好了,天琳去治水,这两个半月的政务都是她来搞定。现在她已经在这里批了两个时辰,即4个小时的奏折了。 天琳,你快回来吧! “陛下,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午时(即11:0013:00)快到了。”清梦看见她叹气,以为是国事太棘手了。 “快午时了。时间过得真快,传膳吧。” “是。” 午饭过后,君夏挥退了所有跟着的人,独自一人在皇宫里游荡。 游着游着,她发现自己居然迷路了。 “这里是哪里啊?这些皇帝都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居然把自己的家弄得这么大,全心让人迷路嘛!”正当她抱怨的档儿,一阵清远的琴音吸引了她,她便向声源处走去。 “星晴宫?这是什么地方啊?”里面住的不会是她的男人吧?应该不是,因为易言曾经说过凤君夏连一个侍人都没有,而琴声的确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那么住在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呢?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 进了庭院,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亭内坐着一位身穿紫色衣服的公子,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但桌上摆着的琴可以知道琴声是由他弹奏发出,而在亭子前的空地上有一位随着琴音翩翩起舞,身穿粉绿色衣服的公子,他身随曲动,衣袖裙摆的翻转间,仿如出尘的仙人欲乘云归去,让人看不真切。以一个舞者的眼光来看,他的舞非常的好。 曲停舞停,君夏决定在没有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之前,先躲在假山后偷听他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4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4部分阅读 后偷听他们说话。 “朝云哥哥,你的舞技越来越出色了。”紫衣公子对向他走来的绿衣公子赞赏道。 哥哥?难道他们是兄弟?不过也不一定,这些古人最喜欢哥来妹去的。君夏心想。 “朝歌,你的琴艺才越来越精湛呢!”被唤朝云的绿衣公子走进凉亭,在紫衣公子身边坐下。 “朝云哥哥,你今年都快19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嫁人了。”朝歌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自己选择嫁的人。”话一出口,朝歌马上用手捂住他的嘴。 “哥,隔墙有耳啊。这样的话你在我这里说说就好,如果让旁人听去,那就糟了。”皇宫的黑暗,他们早就领略到。 轻轻拨开他的手,朝云点点头,“就是因为在你这里我才敢说,身为皇子,我们的婚姻怎么可能由自己作主呢?我也是说说罢了。” 什么?皇子?那他们不就是她的哥哥。听到他们的话,君夏不禁呆了。脑中飞快地掠过天琳所说的皇家族谱。 上任女王一共生育了九位孩子,凤君夏和凤天琳排在最后,而前面的皇子大都已经出嫁,现在宫里就只剩下19岁的凤朝云和17岁的凤朝歌,应该就是他们了。 突然,一把剑从君夏的身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接着便传来冷冷的声音。 “出来。你是什么人?皇宫重地,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什么鬼鬼祟祟的,她很光明正大的。虽然对这拿剑指着她的人的说辞很不满,但无奈形势比人弱,只好乖乖地从假山后走出来,来到被惊动的两位皇子前面。 看着他们,君夏又一次感叹到凤家的基因真是太好了,一律的男俊女美,面前的凤朝云和凤朝歌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一动一静,一活泼一温柔,不过同样有着世间少有的俊美。 “两位皇子殿下,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假山后,属下怕……”话还没有说完,便让凤朝歌慌张的声音给打断了。 “骆护卫,你快把剑放下,她是陛下。”说着便来到君夏的面前,细细地检查是否有伤到她。 而那个骆护卫一听到朝歌的话便马上收起了剑,来到君夏的面前跪下,“奴才不知道陛下驾临,冒犯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抬起头来。”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君夏开始打量这位骆姓的护卫。 剑眉入鬓,眼神精犀,即使知道她是皇上眼底也没有一丝惊恐,有前途。 看见君夏一直没有说话,一旁的凤朝云急了,站到她面前,“陛下,骆青是我的护卫,她犯了错我也有管教不严之错,如果要罚请连我也一起罚吧!”说着便跪下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骆青打断了, “不,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错的是我,和六皇子无关。” “不,是朝云的错。” “不,是奴才的错。” 看着他们争来争去,君夏大喝一声,“停。” 终于静了,“朕不是昏君,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呵,这小小的一个护卫居然值得一个皇子为她求情,有问题。而且他们两人眼底流转的那份暧昧的感情,恐怕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啊!最近的日子挺闷的,有乐子了。 “谢陛下。”听到她的话,朝云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而他的这个表情就全都落入了君夏的眼中,更加笃定了她的想法。 “陛下,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见没有事,一旁的朝歌才出声。 “对啊,吓了我们一大跳。”朝云挥退了骆青,也附和道。 “两位哥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们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本来是在附近散步的,听到琴声就来了,所以也没让人通传。” “那好,君夏,你也有一段时间没来我的星晴宫转转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朝歌边说边把她拉进了凉亭里坐下。 “朝歌,君夏国事繁忙嘛!” “朝歌哥哥说得极是,君夏以后一定有空就来转转。”温柔的朝歌很有哥哥的感觉,所以她也放宽了心和他聊聊。 “怎么?君夏你以后只去星晴宫,不来我的挽星宫了?”朝云取笑道。 “我怎么敢啊?以后一定常去看两位哥哥。” 说着,三人都笑开了,欢快的气氛在他们周围曼延。 22 一顿温馨的晚宴 正当君夏他们聊得高兴的时候,一位宫人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两位皇子。” “平身吧。有何要事?”君夏说。 “回陛下,清梦在外求见,说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喔?快宣。”清梦有什么事呢? 不一会儿,清梦进来,行了礼,说:“陛下,九王爷治水成功,已经从灾区回来了,现在正在勤政殿里等着。” “天琳回来了?太好了。”她终于可以脱离那种埋首奏折的日子了。 君夏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朝霞满天。 “现在什么时辰了?” “陛下,已经酉时(即17:0019:00)了。”因为有外人在,朝云改了称呼。 “这样啊!朝歌哥哥,如果朕在你宫里设宴为天琳洗尘,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这是本宫的荣幸。” “清梦,你先到勤政殿里带王爷去沐浴更衣,然后把人带来这里,就说朕在此设宴为她洗尘。顺便把易丞相和商丞相也叫过来,自家亲戚是应该多亲近亲近。” “是。”清梦领命而去。 等人齐了,也已经是戊时(即19:0021:00)。 为了方便大家聊天,君夏屏退了所有下人。 “这里都是自己人,别再来那一套君君臣臣的东西,开开心心吃顿饭就好。”君夏说。 “对,而且今天是十五,一家人吃个饭团圆团圆。”天琳也说。 “今天又不是中秋,怎么能说团圆呢?” “为什么不能?” “当然不能。” “能。” 看着她们姐妹俩像斗牛一样地拌嘴,所有人都笑开了,饭桌上的气氛也开始热络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看着比邻而坐的商暮云和易言,君夏转了转眼珠,贼贼地对易言问:“言表哥,你年纪都不小了,不如我帮你物识一些对像如何?” 听到她的话,易言马上被口里含着的汤呛道,激动地咳了起来,而一旁的商暮云则马上扫了扫他的背,嘴里还不停地说:“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样的温柔,让易言羞红了脸。 而惟恐天下不乱的君夏继续说道:“哟,云表姐你什么时候和言表哥感情这么好啦?你们不是不对盘吗?难道说……”话还没有说完,就马上被易言急急忙忙地打断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一吼完,就发现所有的人都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使他原本通红的脸就更红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君夏无辜地看着他,心里早就乐翻了。 “好了,君夏,别玩他,他脸皮薄。”看不下去的商暮云出声了。 “哦,云表姐心疼了。”天琳也出声揶揄道。 “才……才不是,谁……谁要她心疼。”易言绞着衣服,低着头说。 “哼,不要我的心疼,那我就去心疼别人好了。”商暮云脸黑黑地说。 “不准。”听到她的话,他马上抬起了头,脱口而出。 而其他人在听到他的话时,爆发出哄堂大笑,君夏笑得尤其张狂。 “你……你可恶。”看见商暮云坏坏的笑容,易言知道自己被耍了,便扭过身去,不理她。 “表姐,像表哥这样的好男人可是很抢手的哦!快快娶回家吧!”朝云也加入揶揄他们的行列之中。 “对啊!对啊!”朝歌也说道。 “求婚!求婚!”君夏和天琳更是起哄道。 而商暮云则是看着不理她的易言,想着那一个月里面和他的吵吵闹闹,和他的意见相合,和他的种种,原来在很早之前就爱上他了。所以才一直和他斗嘴引起他的注意,努力做到丞相之位,只因想站在和他并肩的位置上。 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扬手示意君夏他们安静,来到易言的面前,跪下。 “易言,我不是那种口甜舌滑的人,说甜言蜜语我更加是不懂,但是我想娶你是真的,最近我经常想起那一个月和你相处的时光,前几天我的父亲拿了一大堆各家公子的画像为我选亲,我一个看过一个,一个合眼的都没有,因为我总是不自觉地拿他们来和你比较,最后父亲烦了,问了我一句‘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公子啊?’,我当时马上就想到你,除了你易言我什么人都不要,所以请你让我可以在你往后的生活里照顾你、保护你,请你嫁给我。” 没有人知道商暮云的手在颤抖,到此时她才真正的发现自己真的很爱他,因为越爱他,也越怕他会拒绝,头一次,她对自己很没有心信。 这时所有人都很安静,只剩下呼吸声,因为大家都很紧张易言的回答。 直视着商暮云的眼底,那赤裸裸的浓烈情感震撼了他,她的真心,他完全收到了。 “好,我答应你。” 易言没有哭,只是喜极而泣。 就在易言答应她的求婚后,在场的人突然爆发出如雷掌声,与不时逸出口的祝福。 “好,朕在此宣布,商暮云和易言两人情投意合,于一月后的黄道吉日成亲,不得有误。”终于出清这两个棘手的家伙。 “谢主龙恩。”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这片快乐之中时,朝云不自觉地看向门外,那是骆青所站的位置。 如果将来自己和她也有这样的一天就好了。想着想着,不觉黯然。突然觉得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扭头一看,居然是朝歌,只见他对自己摇了摇头,眼底有着了然。 呵,这个心细的弟弟阿!对他点了点头,要他别担心自己。 其实朝云知道自己刚刚所想也不过是想罢了,他们身份之间的鸿沟是不可逾越的。 而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则全都落入了君夏的眼里,她的眼底浮现出算计的光芒。 “你又打算搞什么啊?”瞥见她眼底的光芒,天琳小小声地在她耳边问。 “呵,一会儿再告诉你。总之是好玩的是。” 天琳同情地看了眼朝云,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 ps: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虽然商暮云和易言同为凤家人的亲戚,但是他们可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在国家概况的那一章里我有介绍了一下开国史,开国的两位皇帝分别娶了两位神官,而附带的他们所带领的家族,即商家和易家,也得到了凤家的庇护,而甚至在往后的历史里,商家和易家的男子总会成为女王的妃子,并且地位不低,不是后就是贵妃,每一代帝皇都如此,所以为了方便,所有凤家人都叫易家和商家的同辈分的人做表哥表姐了。 23 改革科举 一个月后,商暮云便和易言成了亲,由于商家和易家都是名门望族,而且两人又是当朝宰相,位高权重,那婚礼的夸张程度可想而知,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宴请全京城的百姓,那个盛况即使在多年后依然为人们津津乐道。 而在他们大婚后,紧接着便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 今天的早朝便是讨论这个问题。 “众卿家,最近朕发现本朝的科举制度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为此,朕想推行一套新的考试制度,不知道众卿有什么提议?” “陛下,万万不可,科举制度是历代先王所留下来的,祖宗之法不可变啊!”礼部尚书李茗马上站出来反对。 “是啊!陛下请三思。”然后走出一堆跟风的人。 早知道你们会这样说。君夏悄悄地翻了一下白眼,虽说是一时突发奇想,但人才可是国之栋梁,既然她现在是这个国家的王,是应该做些有益于国家的事了。 “李卿家可知道,我朝历代君王都不是墨守成规之辈,就拿先王来说,先王改革了延续了数百年的土地兼并制度,使广大农民获得了土地,提高了生产力,解决了百姓的吃饭问题,使我君临的人民丰衣足食,这就足以证明祖宗之法并非不可变,而是变得是否有利于百姓。” 此话一出,轻轻松松地就堵住了守旧派的醉,呵,赞美她吧。 “众卿没有异议了吧!那好,下朝以后,九王爷、吏部尚书、礼部尚书、两位丞相到勤政殿来,和朕商议改革的方案。” “臣遵旨。” “退朝。” 勤政殿 “众卿,你们有何方案?” “回陛下,臣妹敢问一句,陛下是否已有腹案?”看这家伙一脸有把握的表情,一定是有办法了,真是明知故问。 天琳,你真是了解我啊!向天琳抛去一眼,君夏的确是有腹案了。 “王妹猜得不错,朕的确想好了,现在说出来让众卿参考一下。朕翻查了一下资料,本朝的科举分为文武两大类后就没有再细分下去,考上的士子们是由吏部来分配职务,这就容易造成一定的分配不当或不合适,所以朕觉得可以这样: 废除死记硬背的明经诸科,规定进士科不考诗赋,专考经义和时务策。设明法科,专考律令、断案等。 新开几门科目,如医学、建筑学、音乐学等,这些科目每年一次,不设笔试,只需当场考试,及格的便可到吏部领取职位。但是考这些科目并录取者必须到偏远的山区行医、教书两年,方可在中央任职,这一点要让所有考生知道。 以上便是朕的方案众卿是否有异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意见。 “臣妹还有个建议。”天琳出了声。 “王妹请讲。” “陛下的方法不是不好,但在监考的官员方面要小心谨慎地挑选,而且为了做到公平、公正、公开应实行封卷的改卷方法。新开的几门科目为了吸引真正有用的人,陛下应该抽时间去看一下考试,以激励考生。” “那挑选监考官员方面就由两位丞相负责,改卷方面就由两位尚书负责,而出题方面就由王妹和朕一起负责吧!” “臣等遵旨。” 就这样,如火如涂的改革便展开了。 后来,史官记载,正因为女王的这一改革,奠定了君临国往后数百年的繁荣,打破了贵族垄断官位的局面。 24 开战 十月份,送走了炎热的夏天,但是在凤临殿内却是弥漫着一片低气压。 只因从边关送来了一份急件。 啪! 众大臣都吓了一跳,那是陛下把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可恶的炎火国,真是欺人太甚了。由新皇登基就一直屡犯我国边境,这次……这次居然把边境十三个城烧杀抢掠一空,这真是……这真是……” “陛下息怒,臣认为炎火国一直屡犯我国边境实在是欺人太甚,但是我国的军事实力与其相差太多,臣认为派人去议和方为上策。”兵部尚书黄娜说道。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文官都赞同道。 在心底冷哼一声,真是一群无能的文官。 “那黄卿家认为应该怎样议和?”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却只有天琳听得出她隐含的怒意。 “火军这次前来,不过是想得些金银城池,我国可将边关的最富裕的三座城相送,再送黄金十万,我想炎火国定会退兵。”黄大人摇头晃脑答道。 “哦……”君夏不喜不怒,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再问:“请问各位大人是否同意黄卿家之言?可还有其它提议?” “臣认为应议和之说可成,但割城即可,无须再送黄金十万。” “臣认为不可割城,但可送黄金二十万。” …… 看看底下说得差不多了,递个眼色与侍立在旁的内侍,内侍明了,一声咳嗽声响起,然后尖细的嗓音喝道:“肃静!” 群臣马上噤声。 “王妹,你认为如何?”君夏问向一直一声不吭的天琳。 “臣妹愿领兵前往边境,与火军一战,定不让火军踏入城门半步!而且还要她们主动求和。”天琳沉声道。 “总算有个说人话的!”君夏冷冷一声低笑,虽笑,却让底下之人全打了个哆嗦。 “王妹,火军一共五十万人,领兵的是名震三国的靳风将军,你认为你需多少兵?可真有把握?” “臣妹只需三十万兵,若不让炎火国主动求和,臣妹誓与陛下永不相见于朝堂之上。” 此话一出,满朝震惊。 “王爷,莫逞能。靳风二十岁便名震三国,打仗十年,从无败绩,三思啊!”易言担忧地对她说。 “是啊!王爷。性命攸关,不可儿戏。”商暮云也说道。 “两位丞相的关心,本王铭记在心。但身为君临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炎火国鱼肉我国百姓,岂可容忍。臣妹心意已决,请陛下下旨吧!” 看着天琳,君夏也有着犹豫,但是,最后出于对好友的信任,令她终于下定决心。 “凤天琳听旨。” “臣在。” “现命你带领三十万精兵前往边境,对抗外敌,朕,等你大胜而归。” “臣一定不负圣望。” 晚上,御花园 “天琳,你老实地回答我。你是否真有把握?”和她并肩坐在凉亭内,君夏问到。 “当然。”随口说了一句,天琳继续观星。 听得出她口中的敷衍,君夏生气了。 “认真地回答我,天琳。” 听出她语气中的生气和那浓浓的担心,天琳扭头和她对视。 “放心,我一定会安全归来。”坚定地看着她,天琳眼底的信心她看得清清楚楚。 “我信你,所以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头枕在她的肩上,君夏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担心和不安。 “放心,我一定会。对了,你为什么要我把骆青也带去?”想起下午的时候君夏招来骆青,让她上战场,而且一定要建功立业,还不准以身殉职,想想就奇怪。 “那个啊。你看得出来朝云喜欢她吗?” “看得出。” “那就对了,以骆青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娶朝云的,所以我才会要她跟你去打仗,回来封她一个将军,那不就解决身份问题了吗。” “哦,那你有告诉他们两个吗?” “当然没有。说了就不好玩了。” “那朝云肯定哭死。” “苦尽先甘来嘛!” 十月十五 大军出征 身穿一身火红皇袍的君夏来到大军出行的地方,同行的还有两位丞相和两位皇子。 “想不到你会在我们生日的这一天出征。”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来到君夏的身前站定,说着最后的话别。 “你穿这身铠甲好帅啊!”原来天琳是如此适合穿铠甲。 用乌金铸造成的铠甲泛着幽光,雕满凤凰,为那张妖艳非凡的脸添上了几分飒爽英气。 “谢谢。”说完这句,两人都没有再出声。 良久,君夏才低声说:“战场凶险,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千万不要受伤。” 天琳倾身抱着她,现在只有这种方法能安慰她为她担忧的心。 “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放开她,再一次保证。 “拿酒来。”君夏豪气地大喝一声,立马有人送上两杯酒。 “我祝你凯旋而归。” “我一定会。” 镪的一声,酒杯在空中相碰,两人一饮而尽。 帅气地跨上马,天琳再一次保证到,“等我,我为你带回炎火国的和约。” “好,我等你。” 然后,君夏便目送大军离开。 公告2 看文的各为读者们,由于我2月17就上学啦,而我读的学校是寄宿学校,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所以我以后只可能一个星期更新一次,而章节我会写尽量多的 多谢大家的支持 25 凯旋而归 十一月,首战告捷,逼退炎军五百里,俘虏杀敌十万。 十一月十五,再击退炎军五百里,收复边境城镇十处。 十一月二十五,主帅夜袭敌营,烧其粮草,炎军军心大乱。 十二月,两军再战,双方主帅大战于怀爵镇,靳风被生擒,我军士气大增,炎军伤亡惨重。 十二月三日,炎火国派来降书,主动求和,君临国九王爷凤天琳名震天下,时人莫不识焉。 十二月十五,班师回朝,举国欢腾。 十二月的君临国京都,觅凤城已经大雪纷飞,但老百姓们并不感到寒冷,甚至可以说是热血沸腾,因为今天是出征大军回朝的日子。 君夏一早就来到宫门前,等待着归来的好友。 良久,大军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妖艳非凡的祸水脸,大军整齐肃穆地跟在天琳的后面,显得威武不凡。 天琳在距离君夏十步远的地方,扬手示意大军停下,利落地下了马。 缓步来到她的面前,天琳单膝跪下,大军也跟着下跪。 “天佑君临。臣妹不辱使命,带回和约。”声音不大,却回荡全场。 接过和约,轻轻扶起她。 “王妹辛苦了。”接着便高声说,“将士们也辛苦了,朕许你们先休息三天,如果家在京城可以先回家,三天后朕要犒赏三军。”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照收买人心做得不错哦!”看着高呼万岁的将士们,天琳低声在君夏的耳边说。 “你说的,得人心者得天下嘛!”君夏同样低声说,“天琳。” “什么事?” “欢迎回来。” 闻言,天琳回以灿烂一笑。 晚上,君夏以姐妹谈心为由,将天琳留在了自己的寝宫中。 两人现在正并肩躺在床上聊天。 “我看了监军的折子了,那字里行间对你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现在凤天琳的名字可谓无人不识啊!” “那当然!”在君夏面前,天琳从来不会谦虚。 “不过,折子里我有一点不明白。”君夏语带危险地说。 “是什么?”天琳毫无危机意识地问道。 “那上面报告说,你与靳风在怀爵镇大战时,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七尺白绫,而且还由地上打到天、上、去,你怎么解释啊?亲爱的天琳?啊?”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声音,听在天琳的耳中可真是毛骨悚然。 “呵……呵……这个嘛……”天琳打着哈哈,心虚地别开脸,心底已经把那监军臭骂了十几遍了。 “你好啊你!我怎么不知道你会使七尺白绫呢?而且还由地上打到天上,你什么时候学会飞的?啊……说啊……”君夏边咬牙切齿地说边搔她的痒。 “哈……哈……住手……求求你……停……停下来,我……我说还不行吗……哈……”天琳求饶道,没有办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痒。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然……”举起双手,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别别别,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缓了缓气,天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其实,凤天琳这个身体从小就学武,身体内有着一定的内力修为,而且还不低。而我穿过来之后由于一直在养伤和陪你,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之中在王府的书房里找到一条千年蚕丝织成的白绫和一些武功秘籍,你知道我对武术一直很热中,所以……所以就……”在君夏的瞪视下,天琳越说越小声。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君夏冷冷地开口。 “就……就在你第一次上朝的那天下午。” “什么?那不就是半年前。你居然一直都不说。”气死她了,早知道天琳居然学到了这里的武功,那她就不用那么担心她了。 “别生气,别生气!你没问我才没说。” “我没问你不会主动告诉我啊!好啊!你今晚不用睡了。”说着便动起手来。 “别……别……哈……哈……”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才捉住君夏的手。 “先停下来,先停下来。我也有话问你。”为了小命着想,天琳开始转移君夏的注意力。 “你说。”放下手,君夏决定先听完她说再动手。 “你在临出征前到底和骆青说了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在前几回的交战中,她总是心神恍惚,有好几次还差点送命,要不是我一个火大甩了她一把掌,打醒了她,她现在可能就是尸体一具了,我看你到时怎样和朝云交代。” “这个啊……其实也不是很关我事啦!”君夏边说边心虚地摸摸头。 其实在出征的前几天,她把骆青叫到勤政殿,要她随天琳出征时,骆青是一味地拒绝,看见她抵死不愿意的样子,君夏急了,因为如果骆青不出征立下战功,她就不能封她为将军,那也就不能把朝云嫁给她了,所以君夏心生一机,假装冷酷地对骆青说了下一段话。 “骆青,你可知道朕为何一定要你出征?”还冷冷一笑,“你和朝云的事朕全都知道了。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为了断了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朕已经决定在你出战期间把朝云嫁给吏部尚书的女儿了,你的存在只会令他不肯嫁,所以你必须要走。” 君夏还清楚地记得当时骆青听到这话时,脸马上变得雪白,随后她便连话别都不跟朝云说就随军出战了。 “这样你都能瞎编?”天琳听完她的话,只觉满头黑线。 “反正她现在回来了嘛!三天后我就会把朝云指婚于她,呵,真想知道她那时的表情会如何呢?” 看着笑得贼j的君夏,天琳真的打从心里同情骆青他们那对苦命的鸳鸯,居然遇到君夏这样喜欢恶作剧的月老。 26 犒赏三军 君临国的士兵们出来没有像这几天那样高兴。 三天前,她们被获准休息三天,有家可回的就回到家中,没有的就留在军营里。 在这几天里,她们分别在家人和百姓的口中得知,女王陛下在大军出发后的几天里,颁布了一个法令,在全国各地各建立了一个叫做“军属事务所”的组织。 这个事务所里的所有成员都只可以是军人的家属,只要出钱就可以让这里的人到家里做家务,按时间长短收费,而且劳动所得可以不用交税,但是要定期在该地帮助一些孤儿,老弱病残者,各地方官要监督执行。 此令一出,全国老百姓都高呼万岁,因为参军的人大都是家里贫困之人,现在有了这一法令,既可以让士兵门在作战时无后顾之忧,也鼓励了更多人参军。 一般战胜归来,上朝听封的只有主帅和几名上级将领,士兵们则在军营内设宴庆祝。 所以当大家看见陛下和王爷居然出现在军营门口时,全场霎时变得肃静无比。 其实除了上过朝听封的将领外,士兵是没有见过陛下的真面目的,但是她们却见过她们的主帅,那个有着比男子还妖艳的容颜的王爷,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绣金的凤凰是只有皇上才能穿的,君夏那一身的衣服,已经足够说明她的身份。 “你吓到她们了。”天琳在君夏耳边低声说。 “当是训练她们的心脏强度嘛。” “将士们好啊!”高声说道,还挥了挥手。 天琳看见她的动作,满头爬满了黑线,将士们好?我还同志们好咧,她以为自己是小平同志啊?还好这里没有人会回她一句首长好。 君夏轻柔的嗓音飘进所有人的耳中,也让主席桌上的四位将军回过神来,立马走过来行礼。 “臣等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请陛下降罪。” 而士兵们也跟着跪了下来,齐声道:“参见陛下。” “大家快起来,四位将军快请起,朕这次前来是想和大家一起庆功的,没有别的意思,快起来吧!”君夏急忙道。天啊!这古人真是动不动就跪啊! 四位将军对看了一眼,才慢慢地起来,而其他人也陆续站起来。 “骆将军,苏将军,许将军,陈将军,你们不用如此紧张,我和陛下前来真的只是想和大家一起庆功。”天琳说。 骆青、苏远、许风、陈鸣本是今次的先锋,因战绩出色,被君夏册封为将军。 “陛下,王爷,请上座吧。”说罢,四人便将她们俩带到主桌上,士兵们也陆续坐下。 当所有人都坐定后,君夏发现从将军到士兵,全都正襟危坐,整个军营都静悄悄的,转了转眼珠,她一把拿起一杯酒,站了起来。 其他人一看见她的动作也立马站了起来,全场数十万人一齐起立,那场景可壮观了。 而君夏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明白陛下笑什么,但看着她的笑容,大家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 陛下真的好美呢!清灵若仙,脱俗出尘。 凤家的女子在三国中是出了名的绝色,甚至连男子都比不上。 “笑够了。”扯了扯她的衣袖,天琳低声提醒。 “喔。”收敛了一下,君夏朗声说道,“将士们,这杯酒是朕敬你们的。感谢你们保家卫国,你们是最出色的,朕敬你们。”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再次不得不承认,古人真的很禁不起吓啊!看,又呆了。 暗暗叹了口气,君夏再次斟了一杯酒,举向骆青。 “骆将军,朕敬你。” “不不不,陛下,臣不敢当。”吓了一跳的骆青慌忙道。 “骆将军,过几天你就是朕的嫂子了,怎么还这么见外?” 听到她的话,骆青不禁泛起了笑意。 犹记得当初陛下说要调走她而把朝云嫁出去,她可真是心如刀割,有好几次就想着命丧沙场算了,如果不是王爷看不过眼,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吗?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爱你的人会多伤心,你难道不知道那个人还在京中等着你吗?你如果真的想死,不用敌军杀你,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就是这些话骂醒了她,她要回去,回去见他,他一定在等着她回去。 凭着这个信念,骆青屡立奇功,在今天的早朝上,君夏封她为镇远将军,并指婚于六皇子凤朝云。 当时她马上就懵了,回到家后一细想,才明白陛下的用心良苦。 “骆将军,骆将军,骆青骆青,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君夏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陛下,臣也敬您,谢谢您的用心良苦。”说罢便一饮而尽。 “好,够豪气。各位将军也喝,大家都喝,尽情地喝。” 其他人看见骆青和陛下喝了一杯又一杯,大家也忍不住喝了起来。几杯黄酒下肚,整个军营也渐渐地热闹起来,而君夏看着已经沸腾起来的气氛,便又做出惊人之举。 只见君夏一手捧着酒杯,一手拉起天琳,离开座位,走到每一桌去敬酒。刚开始士兵被她们吓了一跳,都战战兢兢的,但随着君夏敬过一桌又一桌,天琳一个又一个地慰问她们,士兵们才真正感觉到陛下想和她们一起庆功的心意。 这一晚,所有的将士都打从心底尊敬她们的陛下和王爷,她们令她们感觉到为这个国家出力,保护她们的圣上是值得的。能成为君临的士兵,能有这样的一个女皇真是太好了。 和亲 自那晚在军营里喝得尽兴而归后,又过了七天。 在这期间,君夏将凤朝云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 现在宫里就只剩下凤朝歌,怕他寂寞,君夏和天琳一有空就去他那里串门,直到朝歌被她们烦怕了,一再重申自己不会闷,她们才没有再频繁地来。 所以到了第八天,君夏才有空接见炎火国的来使。 话说当天在怀爵镇,靳风被天琳生擒后,炎火国马上派人前来讲和,并带来了和约,但是天琳看见那典型的不平等条约时(对炎火国不平等),当即大笔一挥,修改了一下,这样就把和约变得双方都互惠互利,惊得那使者马上修书一封给火皇,而火皇为感谢君临国并没有乘机掠夺,所以便派使者前来晋见。 “宣炎火国使者,梁芜菁等六人上朝觐见。”宫人尖细的声音在凤临殿内回荡,不一会儿,炎火国来使就进来了。 这炎火国的服装很像新疆那边的,衣服颜色鲜艳,多为丝绸和毛料缝制,外罩大红、大绿、金黄等色的裙装,内穿淡色衬裙,头戴四棱小花帽,帽冠上的图案纹样装饰绚丽多彩,而不同颜色和不同的图案代表不同的身份。 所以那帽上绣着鹰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靳风,而和她并排而立,帽上绣着老虎的就应该是梁芜菁了。 这炎火国的女人身高都不高,靳风还好,目测有173,但其他的大约就只有162164,明显的比满朝文武矮了一截。 “炎火国来使参见君临之王。”说罢将右手放在了左胸上,鞠了一下躬,却并没有下跪。 君夏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对下跪之礼并不重视,但其他大臣就不同了。 礼部尚书李茗立马跳出来,大声叱道:“大胆,见到我皇居然不行跪拜之礼,战败国居然还如此放肆。” “你……”靳风听到她的话马上就想回嘴,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君夏打断了。 “李卿家,你这样说就太失礼了。来使们远道而来,我国应以礼相待,不能失了大国之风。每个国家和民族都有属于各自的风俗习惯,我们应该尊之重之,如果炎火国是不行跪拜之礼的,我们又怎能强人所难呢?而且这次使者们前来是和我国建立友好关系的,所以以后不准再有人对她们说战败国三字,要是让朕知道,定严惩不待。” 一番话说得满朝文武羞愧得抬不起头,也令炎火国来使感激不尽。 “君临皇果然是仁义大度,芜菁佩服。其实我皇这次派我等前来,除了向您表达我国真心交好的诚意外,还有一事相求。” “喔?是何事?” “是这样的。我皇于两年前登基,直至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仍未立后。久闻君临的皇子个个都是才艺双绝,美丽无双,贤德兼备。如今两国修好,我皇希望可以与君临共结秦缙之好,不知君临皇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就像炸开了的锅一样,变得闹烘烘的。 而君夏也呆了呆,这梁芜菁的话摆明了是要她送一个皇子去和亲,但是朝云于几天前出嫁了,宫里就只剩下朝歌,难道要他离乡背井地去和亲? 天琳,怎么办?君夏以求救的眼神看向天琳。 还能怎么办?你先拖着她们,我们下朝后再从长计议。天琳如是回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递个眼色给一旁的内侍,内侍明了,然后尖细的嗓音喝道:“肃静!” 群臣马上噤声。 “来使的意思朕明白了,但滋事体大,且这是君临数百年没有过的事,朕需和群臣商量。你们远道而来,一定很疲惫了,请先下去休息,今晚朕要设宴款待大家,几天后朕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火皇。” “那就谢谢陛下了。”随后,一行六人就离开了大殿,君夏也宣布退朝。 勤政殿 “你怎么看这件事?”君夏问着天琳。 “依我看,这事对我们并没有害处。炎火国以军事力量闻名三国,现在居然被我们打败了,?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5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5部分阅读 ,可以想像她们的国君会多着急。而她们更怕的是风雪国会乘机和我们联合起来消灭她们,所以才会想尽快拉拢我们。”天琳说道。 “我也知道,可是,我们真的要把朝歌送去和亲吗?”想到那温柔的哥哥,要她将他送去那个遥远的国家,她做不到。 天琳为难地点了点头,“她们要找一个保证,保证我们不会和风雪国联合起来对付她们,而和亲就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朝歌到了炎火国就变得无亲无故了,如果他在那里被人欺负了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倒不会,毕竟他是君临的人,而且她们又是战败国,所以应该没有人敢欺负他的。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他去和亲,因为炎火国真的不是一个好地方。” 这炎火国是一个真正女尊男卑的国家,女男之间的地位差如云泥,男子在那里根本可以说是一文不值,而且那里气候炎热,娇弱的朝歌真不知道可不可以挨得住。 “那怎么办啊?不如一口回绝她算了,反正她们又不敢做什么!”君夏烦躁地说。 “你以为真的就简单回绝就行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回绝了,火皇会怎样想?会不会认为我们早与风雪国有联盟?然后就会狗急跳墙地对我国出兵,到时候生灵涂炭,苦的也只是老百姓而已了。” “我也知道,但要我牺牲朝歌的幸福,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想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政治筹码。”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不想朝歌去和亲。 “陛下,朝歌愿意去和亲。”正当两人烦恼时, 朝歌的声音传来。 两人扭头一看,只见朝歌和他的宫人们站在门口。 “你们先退下吧。” “是。” 不一会儿,殿内就只剩下她们三人。 “陛下,我愿意去和亲。”在早朝后不久,宫人便偷偷地说了和亲的事,他当时脸色刷地白了,但转念一想,反正迟早都是要嫁人,如果和亲可以为两国带来和平,那有何妨呢。所以他便急冲冲的来到勤政殿,在门口就听见君夏她们的讨论,听着他们这样的担心自己,朝歌更加地坚定了和亲的决心。 “朝歌哥哥,你知道你这一去,就再难回来了。”天琳看着他一脸坚定的表情,知道他听到她们刚刚的谈话了。 “是啊!而且……而且你在那里会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谁也不知道?在那里,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只能靠自己了。”君夏也担忧地说。 “君夏,天琳,我知道去和亲会有多大的危险和吃多少的苦,但是我不怕!而且如果牺牲我一个人的幸福可以换来两国长久的和平,值得的。而且我还会成为一国之后呢!谁说这不是一件好事?”朝歌故作开心地道。 “朝歌哥哥……”君夏难过地看着他,头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朝歌,你当真愿意去和亲,心甘情愿的?”天琳说。 “天琳,你……”君夏刚刚想出声,朝歌就打断了她。 “是的,我愿意。”看着天琳的眼神,朝歌知道她有决定了。 “好,那你先回去,我和君夏再商量一下。” 点了点头,朝歌安抚地看了君夏一眼便离开了。 朝歌走后,君夏望向天琳。 “你可是想到什么? “恩,既然我们不可能拒绝和亲,那我们就设法让朝歌在炎火国过得好点吧!” “怎样做?” “靠这里,和这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和君夏的脑,“你这里是时候运转了。” “那好吧!”虽然懒得动脑,但是为了保护自己觉得重要的人,君夏会变得非常厉害。 一个月后,和亲大队在宫门前停候,君夏和天琳在与朝歌作最后的话别。 “朝歌,你到了那里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君夏第35次重伸。 “我知道,不用担心。”离别在即,朝歌心里充满不舍。 “朝歌,此次前去,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还有,”天琳伸手指了指那十几车的嫁妆,“那里其中的十五车,你在新婚后第二天献给火皇,一定要记得哦。” “对,一定要记得。”君夏也说道。 “哦,那是什么?”朝歌好奇地问。 “是一些可以让你在炎火国过得好些的东西。”君夏神秘地说。 “而且你一定要对火皇说那是你要求我们让你带去的。”天琳再补充一句。 朝歌点点头,心里想,那应该是什么珠宝之类的东西吧。 话别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君夏和天琳一直目送着队伍离开。 “你说,那些东西合适吗?”看着渐渐消失的车队,君夏靠在天琳的肩上问道。 “应该合适。” 其实那十五车东西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珠宝,其中两车是书,另外的就全都是种子了。 在朝歌出嫁的前一个月里,君夏和天琳两个一天到晚地研究炎火国的地理环境、水热条件和气候变化。 炎火国虽然天气炎热,农作物不易生长,却不代表不能发展农业,在她们的研究下,两人编写出应该可以帮助炎火国改变农作物的参考书籍,非常详尽地解释了该如何运用该地水利、地形、气候等条件的优势,而且还准备了大量的粮物和蔬果花草的种子与幼苗,以及说明如何种植的书籍和各种农具。 这些东西对炎火国来说,绝对比任何珠宝都珍贵。 “我们也要开始奋斗了。”天琳说。 “恩。” 除了为朝歌准备了这些,她们都知道要让他在那里生活得好,就一定要让君临国强大起来,只有朝歌的背后有强大的君临国作为后盾,那么炎火国的人就不敢欺负他。 而从这一天起,两人就开始把君临往世界的顶端推去。 28 逼婚 君夏和天琳自朝歌的离去后便着手发展君临国。 短短的三年,君临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盛。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农业、工商业等各方面都有了飞速的发展,所有的老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日子是过得平静又……无聊。 是的,非常的无聊,当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完美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无聊,就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好了,老百姓茶余饭后想找话题也找不到。 但是,就在最近,从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要大婚了。 老百姓听到这消息后那个兴奋啊!终于有话题可以说了。 所以在还没有定下谁会成为后妃前,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大家都在竞猜到底会花落谁家,甚至在各大城市都有人开设赌局。 这段期间,赌博之风盛行,间接促进了君临的经济发展。 而事情到底是这样的呢?我们先去看看缘起吧。 话说,就在几天前。 “众卿家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君夏坐在凤椅上庄严地说道,其实她心里早就高呼无聊了。 天天都是这样的对白,由于三年前制定的发展方案已经到了尾声阶段,国家大抵平静,四海升平,所以这几个月来,每天的早朝都是由她说“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而后百官就静静的,什么也不说,最后以“退朝”结尾,日复一日,她快疯了。 “臣有事启奏。”易言站了出来说。 “易丞相快讲。”君夏精神一震,语带兴奋地说。 言表哥,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其实不只是君夏,满朝的文武也一扫昏昏欲睡的表情,挺直腰杆,竖起耳朵,屏息以待易言接下去的话。 没办法,日子真的太无聊了。 “陛下,再过十五天你和王爷就满十八岁,现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你是时候扩充后宫了。” 此话一出,满朝喧哗,然后所有人都开始议论,除了君夏和天琳。 要死了,她完全没有了这回事。 “陛下,易丞相所言极是,不如就举办一个选妃宴吧!”商暮云也站出来说。 真是夫唱妇随啊!君夏哀怨地想着。 “对对对,两位丞相的提议真不错。陛下,就举办一个选妃宴吧!”又走出一个附和的人。 接着,满朝文武都一一站出来,说的不外乎是要她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啊,后宫不能一直空虚啊等等等等,听得君夏想死。 “呃……这……”天啊!她现在才十八,不用这么早结婚吧!正所谓晚婚晚育,幸福一生啊,这古人到底懂不懂这道理啊? 看着说话声越来越大的百官,君夏只觉头都快痛死了,眼神不禁幽怨地看了看始作俑者。 言表哥,我知道日子很无聊,但你也不用这样整我吧! “陛下,请下旨举办选妃宴吧!”似乎认为百官已经做够舆论工作了,易言夫妇一起说道。 “陛下,请下旨。”所有人都喊道,声音之大连屋顶都为之一震。 “这事……不急……朕还年轻,所以,不急。”君夏硬着头皮说。 “陛下,君临的女子十四岁就已经是成|人了,你都快十八了,想当年,先帝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诞下三位皇子了,所以请尽快广纳嫔妃吧!”易言轻易地驳回她的话。 呜……难道她就要屈服吗? “那……好……”吧字都还没有出口,就被一直没有说话的天琳打断。 “陛下,臣妹认为当下还有一事比此事更为重要。” 霎时间,天琳的身影在君夏的眼中变得无比高大明亮。 “王妹快讲!”君夏两眼放光地说。 “陛下,十五天之后是你和臣妹的生日,也是祭祖之日。” 被她一说,朝堂上的人才记起这件事来。 话说在建国之后,二圣就从凤凰山迁都于此,但凤凰山毕竟是孕育凤家人的地方,而且当年两位神官也是在凤凰山顶请神,因此二圣便规定:历代凤家女子满十八岁就必须回去祭祖祭天,以求国泰民安,甚至死后都要葬于凤凰山之中。 “王妹不说朕还差点忘了,此乃先祖规定,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准备祭奠的事吧!”好不容易有借口可以不用举行选妃宴,她当然要好好把握。 “可是,陛下……” “好了,好了,易丞相,朕知道你是关心朕,但祖宗的规矩怎么可以改呢?”君夏好言劝道,而且防止易言还不死心又马上道,“李卿家,这事就交由礼部负责,如果有什么问题就找两位丞相吧!” “臣遵旨。” “现在还有事吗?”君夏循例问一下。 易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他的亲亲爱人拉住,只见商暮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易言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那就退朝吧!”接着,君夏就飞似的步出大殿,生怕被易言捉住。 29 出行 十月五号,君夏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向凤凰山出发。 凤凰山离京城大约七天的路程,因为每代皇帝都要去凤凰山,所以第二代君临皇就在山脚建造了一座行宫,以便休息。 “天琳,你说言表哥会这么容易就放弃要我选妃吗?”君夏向天琳问道。 现在的她们正坐在出行的王车上,离凤凰山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 “一定不会。你看看身后那一群又一群的马车就知道了。” 闻言,君夏无奈地向后望去。整条大道几乎被那些外表精美的马车所霸占了。 她真是太低估言表哥不屈不挠的性格了,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却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此次出行,应有的仪仗、内侍、宫人,随行的大臣和侍卫合计大概就只有三千多人。 但是,她万万想不到易言居然私底下向随行的大臣们说,要她们把自己家里年龄在15到17岁的儿子们都一并带来,而且每人要带够两个,而且还放出风声,说陛下会在出行期间观察各家男子的品行,所以要各家男子使出浑身解数来表现自己。 然后,在这几天来,不断有各家的男子在休息时间来和她攀谈,或豪放,或娇媚,或温柔,或直率,什么类型的美男都有,外人看来是令人羡慕,可她却想喊苦啊! “天琳,为什么那些美人们只和我说话,都不找你,我知道言表哥也放话,要是被王爷看中也可以的。不公平。”每次休息时段,天琳这家伙总是快活的坐在一旁看书,而她却要满头大汗地应付各家公子,气死她了。 “这里的男人和我们那里的女人一样,很难忍受一个比自己还美的对象。”天琳闲闲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样子不够美罗?我敢说,那些公子里,没有一个比得上我。”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她管不了了。 天琳好笑地看着她,居然在这个世界和男子比貌美,那和她们那个世界的男人与女人比美有什么两样。 “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不够美,而是我的样子太妖艳了,令那些公子们觉得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女子娇美,太打击他们的自尊心了。反观你就不同了,清灵如仙,虽为高高在上的陛下,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即使不耐他们的纠缠也没有出言呵斥,还一直含笑倾听他们的话,令他们感到你的尊重,而且最重要的是,嫁给你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后,那可是无比的荣耀啊!我的王妃位置根本就比不上。当出现两个选择时,任何人都会挑较好的啦!” “可是……真的好烦啊!”听完她的话,君夏沮丧地趴在一旁的锦被上,“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现在可是领悟到这句话了。”说罢,就毫无仪态地在车里滚来滚去。 “仪态仪态,请注意仪态。” “怕什么,这车窗挂着厚厚的白纱,外面的人哪看得到。” 这王车以紫金为顶,白玉为壁,外侧挂着丝幔,珠帘环绕,车内可容纳十个人并排而躺,布置得就像一个小型的房间,可谓极尽奢华。 “陛下,午时已到,要停下来用膳吗?”清梦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传令下去,全员休息,吃过午饭再启程吧!”君夏无力地说,又要面对一堆美人了。 “是。” “起来吧!坐了一上午的车,出去走走。”天琳扯了扯还埋头在被子里的君夏,建议道。 “不要,一出去我就会变成蜜糖。”被整群蜜蜂围着。 “去啦!要不然我帮你赶一赶,让你过一个平静的中午,如何?” “真的?”闻言,君夏马上抬起了头。 天琳点点头。 得到她的保证,君夏立马起来,整了整装束,然后就雍容地走出马车。 一出马车,刚刚在地上站定,一群蜜蜂……呃,是一群公子就马上风情万种地疾步向她奔来,因为丞相有规定,为了不让陛下觉得厌烦,每次只允许十名公子陪在陛下身边,先到先得。 君夏每次看着这些公子们就觉得好佩服,居然可以不失仪态地跑来,而且站到她身边时还脸不红,气不喘,真是奇人。 “陛下,坐了一早上的车,你累不累,不如让若茹陪你走走吧。”今天的第一名是礼部尚书的大儿子李若茹,今年16岁,娇柔无比。 “若茹有心了,朕不累。”累都是你们搞出来的。 “陛下,你居然记得若茹的名字,若茹好高兴喔!”说着,还戏剧性地红了眼眶。 君夏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老兄,你也太猛了吧!这还不是你刚刚提醒我的,要不然我哪记得啊! “明明是自己刚刚告诉陛下的,李若茹你真虚伪。”说话的是今天的第二名,吏部尚书的二儿子赵韵,年15,性格娇蛮,却又不失天真。 “赵韵参见陛下。” “别多礼,出门在外,不用太拘紧。” “陛下,你真是和蔼,君临有你这样的皇真是万民之福啊!” “哼,真是掐媚。”一旁的李若茹听见赵韵的话,马上为了报刚刚的仇反击道。 “李若茹,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陛下不是明君?” “赵韵,你别乱讲。” “怎么?心虚啊……” “你说谁心虚……” 君夏头痛地看着他们的对骂,突然,袖子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她扭头看过去,原来是易冥若,易言的弟弟,她的表弟,年方15,温柔可人。 天啊!她不想搞乱囵啊! “表姐,他们……好吵。”看了看正在对骂的两人,易冥若喃喃到。 “是啊!表姐也这样觉得。”撇开选妃事件,君夏其实蛮喜欢这小表弟的,个子小小,安安静静的,所以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而看见这一幕和听到君夏的话的李若茹和赵韵,马上闭上了嘴,来到君夏身边,默契十足的请起了罪,“陛下,我们失礼了,请陛下责罚。” “算了,不要再有下次了。”君夏淡淡的道。 “是。” 而就在这档儿,其他人也来到君夏身边,她很分明地听到当她身边站够十人的时候,其他公子的低咒声。 “陛下,今天不如到那边吃午饭吧!”工部尚书的儿子张嘉卫说道。 “不,那边太阳太大了,不如到那边。”兵部尚书的儿子黄渊说道。 “不,去那边……” “去那边……”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君夏觉得头快要爆了。 天琳,你在哪里啊? “各家公子,请安静一下。”不知何时已经走出马车的天琳说到。 天琳,你永远来得这么及时。看着霎时闭上嘴的公子们,君夏满眼崇拜地看着天琳。 走到君夏的身边,天琳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公子们,缓缓开口:“今天陛下不能陪大家吃饭了,因为陛下和本王有要事商量。” 听到她的话,男人们面面相觑,没能及时占到位置的就一脸叫好的样子,而占到位置的则十分的不甘心,但又没有人敢出声。 “我想大家都没有意见了,陛下,请吧!” 然后,各家公子就眼睁睁地看着君夏和天琳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30 月下钟情 又过了两天,君夏她们终于到达了凤凰山山脚下的行宫。 由于祭祖必须斋戒沐浴至祭祖当天,外人不得打扰,所以君夏也就获得了数天的平静。 而在祭祖的前一晚,君夏一个人倚窗沉思。 不知不觉,她和天琳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真是难以想像,像她这样的一个懒人居然也可以将一个国家扛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结婚,而是,她是一个十分重感觉的人,如果有一个人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能给她心灵的震撼,那么,她会如飞蛾扑火般去爱。她的感情一定要是唯一的,她始终认为感情只有一份,怎可将其拆成几份呢?感情贵在专挚,始终如一。不过在这一妻多夫制的国家,并且身为皇帝,她的想法似乎不可能实现。 想着想着,不觉黯然。 突然,一阵悠扬的萧声从远处幽幽传来,奇异地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躁。 噫?这么晚了,会有谁在吹萧呢? 双脚像有着自己的意识般,步出了房门,本想走到隔壁房间叫醒天琳陪她去看看,但一想到天琳那可怕的起床气,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独自一人沿着萧声的方向走去。 经过树林,来到牵情湖附近,看见一个人背对着君夏,站在湖边,萧声便是从他传出来的。 他是谁? 修长削瘦的身形,冷漠孤傲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披散于脑后,在月光的照耀下出柔顺的光泽,令人有想伸手触摸的感觉,一身月牙白的衣服把他淡泊绝然的气息衬托得淋漓尽致。 君夏觉得他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呆呆的立在原地,她蓦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为什么? 可是因为他的萧声? 那萧仿佛是用整颗心在吹奏,却让人感觉不到心在跳动;仿佛是把所有的情感灌注在这玉萧之中,却又捕捉不到一丝丝的情愫;仿佛是将全部的灵魂寄托萧声中,却又是那么的缥缈…… 似心非心,似情非情,似魂非魂,这萧声让她忘却了烦恼,忘却了焦躁,忘却了自己…… 能吹奏出如此令人忘我的萧音的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就在这时,吹奏人已经演奏完毕,正要转身,君夏看见,马上躲在一旁的大石后,然后再探头向那人望去。 为什么要躲?她自问,却发现找不到答案,刚刚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此时,只见那人缓慢地转过身来,一张清俊冷傲的脸暴露在月光下,狠狠地敲击了君夏的心。 传说,在这牵情湖边,在月光皎洁之时,一男一女可以在此相遇,便会坠入爱河,更因为这里是当年二圣和两位神官相遇的地方,所以还会得到神的庇佑,幸福一生。 君夏对这个传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现在她有点相信它了。 这个人有着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一双深邃而幽远的黑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 可是,明亮的月光除了照出他脱俗的俊颜外,也把他眉间的寂寞表露无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寂寞的表情?而又是为什么,她的心居然会为此隐隐作痛? 伸手复上胸口。拜托,不要再痛了。 突然,他旁边的树林传来细微的声响,只见他马上换上一副淡漠的表情。 然后,走出一位身穿蓝色衣服的男生。 咦?他不是寒家的二公子寒寂凡,为什么他会来这里,他和这人是什么关系?君夏看见那张脸,脑海中浮上疑问。 这寒寂凡也是那众多公子中的一员,长得艳丽无比,但是却又清冷孤傲,在出行的第二天便用琵琶弹奏一曲引起了她和天琳的注意,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却没有一丝行动,所以她对他印象深刻。 只见他走到那人的身边,表情完全没有白天的冰冷,反而满脸高兴。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吓得我周围找你!”边说边拉了拉他的手。 哥哥?? 这个称呼差点把君夏吓死。 不是吧!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像啊!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相较于他的兴奋,那人淡淡地说道,眼底流转着复杂的感情。 “哦,回去吧,要不然被娘发现了就坏了。”说罢,寒寂凡拉着他就走。 那人也没有反抗,只是临走前向君夏的藏身地看了一眼,便头也不会地走了。 而被他一眼煞到的君夏,则是一脸陶醉的样子。 好酷,好冰冷的眼神啊…… 好an…… 扑通、扑通,君夏感觉到手底下的心是如此剧烈的跳动着,生平第一次,她明白到什么是心的悸动。 决定了,寒家大公子,你会是我的。 想着,君夏二话不说地跑回行宫,一头冲进天琳的房间,把她从床上摇醒。 “天琳、天琳,你醒醒,我有事要跟你说……”捉着天琳的双肩,她狠狠地摇着。 “停……停……我……头快断了……”天琳被她摇得眼冒金星,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终于,君夏觉得她完全清醒,才放开了手。 “你醒了吧?”她问,大有她如果说不就继续摇的架势。 “醒了醒了,完全醒了。”怕她再来一次,天琳连忙点头。 开玩笑,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天琳抱怨道,呵欠连连。 “我要……”君夏的双眸有着诡异的兴奋。 “你要?可是我没有那种癖好啊!你这么晚找上我不会是因为欲求不满吧?”因为不满好梦被打扰,天琳马上消遣道。 “不!不是!” 如果是平时,君夏会兴致勃勃的和天琳玩上几回合,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没有那份闲情逸致。 “快帮我查一下寒家大公子,寒寂凡的哥哥的身份来历,祖宗八代,兴趣爱好,总之所有关于他的事我都要知道。” “寒寂凡有哥哥吗?好像没有露过面啊!”天琳奇怪地问。 “有,一定有,不是说每家都要带够两位公子吗?所以你一定要尽快帮我查出来。”君夏急切地说。 “你怎么突然对人家这么有兴趣啊?查出来以后你想怎样?” “我要……” “怎样?” “立他为后!” “什么?!”随着天琳的惊呼,也传来砰的一声,因为天琳吓得掉下了床。 31 立后风波1 十月十五,君夏和天琳十八岁生辰,也是祭祖之日。 这天一大早她们便被一大堆宫人从床上拉起来,一阵装扮后,两人便坐上王车,来到半山腰。 当君夏下车看见那高高在上的祖庙和长长的石阶时,她简直快晕倒了。 “不会要用走的吧?”君夏低声地问身边的天琳。 “要不然你想有人背啊?”天琳以相同音量回道。 “天,让我死了吧!” 正当君夏抱怨之时,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 “全体跪下,请陛下和王爷先拜苍天。” 照着内侍的话,君夏和天琳完成了第一道仪式。 “陛下、王爷请起。请登上石阶,百官随行。” 君夏咬咬牙,硬着头皮跟这长长的石阶拼了。 这石阶一共999级,寓意长长久久,可是却让苦了君夏,而且这身衣饰有重又沉,好几次差点摔倒,幸好天琳在旁扶着她,而且百官都低着头,要不然就糗大了。 终于到了祖庙前,差点没把君夏累死,刚吁了一口气,内侍的声音又传来了。 “全体跪下,请陛下和王爷再拜苍天,然后上香。” 翻了一下白眼,君夏无奈照做。 “陛下、王爷请起,请入庙内,百官在外恭候。” 接下来的事和一般的祭祖没什么两样,但是亲手帮列祖列宗上香却让君夏和天琳两个累死。 没事死那么多人干什么啊!君夏在心底嘀咕。 终于到了最后的仪式,听住持讲经。 还好可以坐着听。 “你查到了没有?”君夏偷偷的问天琳。 “查到了,回去告诉你。” 君夏兴奋地一笑。 “君夏,你可是认真的?”看见她毫不掩饰的笑容,天琳不禁出声问道。 回想昨晚被她的话吓得掉下床,天琳始终不太敢相信她居然要立寒家大公子为后。 “当然,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君夏语气坚定地回道。 “可是……”刚想说什么,但看见她眼底的坚定,天琳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可是什么?”见她没有说话,君夏奇怪地问。 天琳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君夏,你想立那个人为后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最起码,言表哥和云表姐的那一关你要先过了,因为,那人是寒家人啊! 不明白天琳的担心,君夏只是沉醉在自己的兴奋当中。 终于,祭祖仪式圆满结束,当她们步出庙时,已经是朝霞满天了。 晚饭过后,天琳便被君夏拉来了庭院,向她细细道来寒家大公子的来历。 寒寂月,现年二十岁,寒家大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为人淡漠冷傲,自十岁时父亲病逝,便一个人住在寒家别院,没有深交的好友,只在乎唯一的弟弟寒寂凡,没有特别的兴趣,没有喜欢的东西,根据服侍他数十年的小侍道,他家公子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听到这里,君夏的心泛起了奇异的疼痛,谁说他没有感情的,如果没有感情,又怎会有那么落寞的表情呢?他的寂寞已经深入骨髓,其他人又怎么会看得到呢? “君夏……”看着她一脸心痛的表情,天琳不知道还要不要说下去,君夏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是多么明显地告诉别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寒寂月,如果没有爱上,又怎会如此呢? “他的母亲待他如何?”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君夏缓缓开口。 “寒烟,就是他的母亲,待他并不好,因为寒烟十分重女轻男,所以即使身为嫡长子,也并不受宠,直到寒寂凡出生,因为又是儿子,寒烟就以无女为由逼寒寂月的父亲为她广纳姬妾,或许是天意弄人,寒烟在生下寒寂凡后,就一直没有怀孕了。” “活该。”君夏低咒,“还有吗?” “没有了。” “好,明天就把两位丞相找来,我要尽快立他为后。” “君夏,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是寒寂月?” “为什么?” 君夏喃喃道,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月光下的身影。 为什么?如果她知道就好了…… 是因为他的容貌吗?不,比他美的人不少,在那些公子里就有一大堆。 是因为他伟岸挺拔的身形?拜托,她又不是女色狼! 那到底是为什么…… 那落寞的表情闯进了她的脑海中,心口奇异的疼痛又泛起了。 对了!就是那落寞的表情狠狠地敲击着她的心,轻易地走进了她的心房,霸占了整个空间,赶也赶不走。 她想抹去他的寂寞,想守护他,想他快乐起来,即使被所有人怨都没有关系。 突然,君夏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天琳,他有喜欢的人吗?”这很重要,如果他有喜欢的人,她会放弃,因为他不想他为难,因为像他那样的人一旦爱上了,就永远不会变的。 “呃?”想不到她会答非所问,天琳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没有。他很少接触外人,除了寒烟,寒寂凡和少数仆人见过他外,他根本没有接触过外人。所以应该没有喜欢的人。” “还好。”松了口气,君夏才发现她刚刚居然紧张得忘了呼吸。 “君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天琳没有忘记刚刚的问题。 “天琳,你有想守护的人吗?” “呃?”怎么又答非所问了,天琳皱了皱眉。 “我有。”没有等她的回答,君夏径自开口,“寒寂月便是我想守护的人,所以,我一定要立他为后,即使他现在还不认识我,还没有爱上我,但是,我有信心可以令他爱上我。”那说话时的气魄,足以撼动这世间所有的男子。 “是吗?”天琳低声道,眼底的担心是如此的明显,她几乎可以料想到易言和商暮云明天的反应了。为什么呢?你喜欢的一定要是寒家人呢?只是将来的路,难行啊! 32 立后风波2 第二天 行宫庭院内 果然如天琳所想,当易言和商暮云听到君夏要立寒寂月为后时,马上强烈的反对。 “不行,我们绝对不同意。”果然是夫妻,说话都这么有默契。 “为什么?”君夏生气地问。 “总之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如果你真的喜欢,那就封他为贵人好了。”易言说。 “贵人?那是最低级别的,一定不可以,我一定要立他为后。”君夏怒吼道。 他是她要守护一生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委屈他。 “对寒家人来说,贵人的身份已经足以让他们千恩万谢了。”商暮云也冷冷地说,语气中的鄙视引起君夏的注意。 “什么意思?寒家人怎么了?今天你们不给一个好理由我,我是一定不会接受的。” “没什么。总之立寒家人为后就是不行。”易言依旧一口反对,然后放柔了声音说,“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寒寂月,其他公子不可以吗?只要不是寒家人,我们夫妻两二话不说,马上答应。” “不,我一定要他,其他人我都不要。”君夏语气坚决。 “你……”易言气得说不出话来,“总之寒家人就是不行。” “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一定要立他为后。” “你可是铁了心要这样做了?”商暮云眯眼看着她,问道。 “对。”君夏大声回道。 “好,那我们夫妻恳请陛下革了我们的丞相之职吧。”说着便拉着易言跪了下来。 “对,如果陛下要一意孤行,就请革了我们的职吧。这样就不会有人反对了。”易言也说道。 “你们以为我不敢吗?既然你们想这样,我就成全你们。”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刚要下令,一旁的天琳见不对劲马上出来打圆场。 “君夏,别冲动。”然后又把跪着的两人拉了起来,“言表哥,云表姐,刚刚的话说得太重了。” “君夏,他们这样是有理由的。以为寒寂月是寒家人啊!” “又是这一句,我受够了,寒家人怎么了?为什么寒家人就不可以,我娶的是寒寂月又不是寒家,干寒家什么事啊?”君夏一脸气炸的表情。 叹了口气,天琳知道一定要把所有事讲出来,既然易言他们开不了口,就由她来说吧! “君夏,你冷静点听我说。” “好,你说,我听。”知道天琳决定告诉她理由,她平复了心情,静静地听。 原来,君临还没有建立之前,凤家和寒家便一直在争着天下,当时的君临国被六大家族割据着,分别是凤家,商家,易家,寒家,月家和楚家。 商家和易家依附着凤家,而月家和楚家依附着寒家,月家世代为医,为寒家提供了大量的药材,楚家世代从商,为寒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金钱,如果不是得商家和易家的帮助,凤家根本不可能打败楚家,毕竟人是不能和神斗的。 在建立君临后,二圣便开始论功行赏,而对于战败的寒家,月家和楚家并没有赶尽杀绝,反而允许月家世代成为宫里的御医,本来是要楚家管理国库的,但是楚家却提出希望继续从商,因此二圣也没有强求,而昔日的劲敌寒家,就成为了内阁首辅,位高而权低。 当然寒家人不会这样就甘心,但是每一代的皇帝都非常懂得防范寒家的反扑,即使喜欢寒家的男子,都不会让他留有子嗣,而且地位最高都只会去到嫔,所以君夏说要立为后,易言他们才会如此强烈地反对。 “现在你明白了吗?”等天琳的话说完,商暮云便出声询问。 “我明白。”君夏低着头,轻轻说道,正当易言和商暮云松了口气是,君夏又爆出一句话,“但是,我还是要立他为后。” “什么?你疯了。”易言大叫,而商暮云则头痛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明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你们知道寒烟是寒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子吗?而且她只有两个儿子,即使造反也会后继无人的。” “但是如果寒寂月和你生下皇太女,那就不同了。” “你们真的认为寒家到今时今日还会有能力造反吗?军权握在天琳的手中,没有军队,如何造反?而且寒家也没有资金啊!现今国泰民安,你们可有听到民怨四起?得民心者得天下,寒家没有造反的时机。” 君夏的话令他们哑口无言,的确,没有军队,没有资金,没有民心所向,要造反谈何容易啊。 见他们有所动摇,君夏再接再厉,摆出一副黯然的表情,落寞地说道:“而且,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你们却要我放弃,你们可知我有多伤心。自古帝皇无真爱,我不要自己也像这句话一样。在我第一眼看见寒寂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要娶他,因为他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我爱他。” 易言和商暮云被她眼底浓烈的感情震住了。 是啊!自古帝皇无真爱,生在帝皇家,何曾不是一种悲哀呢! “好……好吧!”易言说,商暮云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是还有他们吗?寒家想造反谈何容易啊! 可是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6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6部分阅读 将来,每当易言和商暮云想起今天的事时,总是后悔当初他们为什么这么简单就答应,如果这时竭力阻止,那么可能悲剧就不会发生。 33 大婚+洞房之夜 当她们回到皇宫后,君夏便于第二天马上下诏立寒寂月为后,即日完婚。 这个消息举国震动,特别是开赌档的人,简直是哭得死去活来。 原因很简单,话说在皇帝下诏令的几天前,有一位神秘人在各城市各赌档上各压了一万两在寒家身上,当时档主们还以为遇到肥羊了,谁知道会演变成这样,寒家可是一赔一百啊! 经过这次后,各大赌坊纷纷心灰意冷地关门,君临国有好一段时间赌博之风绝迹,令其它两国称奇,更令世人赞叹君临国君的非凡才能。 十一月十五 大婚当天 今天的君夏起得特别早,令进来侍侯的宫人着实惊讶了一番。 古代的婚礼本就繁杂,更何况是皇帝的大婚,只是着装,梳头就弄掉了好几个时辰,可是今天的君夏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耐烦,反而全程都笑眯眯的。 呵,今天她就要和那个人结婚了,想想都真是兴奋啊! 终于,在整好一身的行头后,君夏便启程到寒府接新郎了。 接到人之后就是要回到皇宫里的临凤殿举行婚礼。 牵着彩球,偷偷看了看牵着另一端,被红盖头遮着脸的寒寂月,君夏的笑意更深了。 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在要进殿时,寒寂月忽然被门槛拌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幸好君夏反应飞快地扶着他。 好修长的手。捉着他的手,君夏在心底低呼。 “小心,没事吧?”柔声问道,语气中的关怀令寒寂月震了震。 “谢陛下,臣妾失礼了。”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走吧!”扶着他,来到殿中,开始了他们的婚礼。 在听着长老们的祝福时,君夏一直拉着寒寂月的手,他本想挣脱,无奈她捉得紧紧的,最后他只好妥协。 而君夏当然知道他想挣脱她,可好不容易才牵住他的手,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 寒寂月,我可是会牵着你的手一辈子的,你别想逃。 终于长长的祝福文讲完,新郎被送到女王的寝宫凤翼宫,而女王则要留下来与各官员喝酒。 寒寂月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等待着他的妻主,君临的皇,凤君夏。 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立他为后,他和她根本素未谋面,而且他可是寒家人啊! 想到这,他不禁勾起了嘲讽的笑容。 突然,轻微的开门声传来,换上沉静的表情,等着他的妻主。 接着,一阵淡淡的清香混着酒香漂来,然后,一双绣着凤凰的金色靴子映入他的眼帘。 再然后…… …… …… 什么也没有??!! 过了好久,寒寂月都等不到君夏掀起他的盖头,他不禁觉得奇怪。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君夏很紧张,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冷静,冷静,不就是掀个盖头嘛?怕什么! 可是,如果看见一张怨恨的表情那怎么办?如果他根本不想嫁给自己怎么办?毕竟他没有见过自己啊? 现在礼都已经行过了,你现在才来想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君夏,不要想了,娶他是你的决定,既然做了就不要怕。 对,不要怕。 深吸一口气,君夏伸手缓缓掀起了寒寂月的盖头。 天,好美啊!原来男人上了妆也可以这样美丽。 君夏被吸引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可是她也发现了一个令她沮丧的事,那便是,寒寂月居然对她的样子没有流露出一丝丝的惊艳,只是淡淡的,眼底平静的看着她。 呜……呜……想她今天一大早就起来,让一帮宫人折腾了起码三个时辰,当她看见自己的样子时也惊艳得呆了好长时间,可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郁闷啊!!! 不过,她的月,就应该是这样特别的人呢!她希望他爱上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样子。 嘻,她的月,这个称呼她喜欢。 想到这,君夏的眼底泛起浓浓的温柔。 而看着她万变的表情,寂月的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她,似乎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呢! 欣赏够了寒寂月的美貌,君夏走到桌子旁边,拿着两杯酒回来。 合卺欢,红尘帐,多少缱绻在其中,多少情根始深种。 “月,喝过合卺酒,我和你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把酒递给他,君夏轻轻地说道,然后在床边坐落,与他面对面。 双方举起酒杯,轻碰酒杯,同时喝下。 喝完,看见寂月的脖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往上看去,才知道原来是被凤冠压着的关系。 虽然男人戴凤冠感觉怪怪的,不过,月戴什么都很好看呢! 接过他手上的酒杯,放在一旁,君夏微微倾身上前,动手为他取下凤冠。 “陛下……臣妾可以自己来。”发现她的动作,寒寂月讶异了一下,忙说道,还微微挣扎了起来。 “你别动。”怕弄痛他,君夏低喝。 “是。”听到她这样说,他乖乖的不敢动。 “这凤冠是和你的头发绾在一起再戴上去的,而且又有着不少的簪子,你自己根本弄不下来,还很可能弄断头发呢!我可不是特意凶你哦!只是怕你弄痛自己。”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过于严厉,怕他伤心,君夏马上解释道。 “可是……陛下可以叫宫人进来帮臣妾,这种事根本不应该您来做。”听见她的解释,寒寂月发现自己有着小小的喜悦。 “不要。”难得可以亲近他,她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呢! “好了。”终于为他取下凤冠,君夏微微吁了口气,这凤冠真难搞,而且起码好几斤重,再加上头发的重量,想想都让人害怕。 轻轻取下最后一支簪子,寒寂月那如瀑的乌黑长发马上倾泻下来,那瞬间的风情,令君夏眩目。 终于明白,美人散发是如何的惑人,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些男主角总是会被女主角散发的模样吸引,原来,所谓的青丝魅君,就是这样的一回事呢! 把玩了那如绸缎般的乌丝一会儿,君夏随即取来一盘水,温柔地为他洗去脸上的浓妆,还他清丽的灵性。 月,还是素净的好看。 她的举动,令寒寂月又是微微的一震。 这个人……这个人是九五之尊啊!怎么会如此温柔细心地对他?而且,他是寒家人啊!不值得的。 “陛下……” 他的称呼令君夏皱起了眉头,这样疏离的叫法,她不喜欢。 “月,以后在私底下叫我君,君夏,夏,随便什么都好,就是不准叫我陛下,而且你也不准自称什么臣妾之类的,以你我相称就好。” “不,陛下,这于礼不合。”她的话令他大骇,连忙反对道。 “反对无效,就这样说定了。”君夏坚持道。 “不,陛下……唔……”未完的话语全数融化在她温柔的亲吻里。 丁香小舌流连在他性感的薄唇,轻轻舔啮着,让他的气息盈满口中。 她的月,真是甜美呢! 一吻即罢,和他以额相抵,她眼带轻邪地和他对视,轻轻地说道:“这是惩罚,下次再犯,便再来一次。”那表情,是说不出的魅惑。 她的话,惹得他满脸通红,可是仍是开口低低道:“可是,真的是于礼不合啊!” “呵,没有什么于礼不合的,在人前,我是万人之上的陛下,你是父仪天下的凤后,但是褪下那些虚名之后,你只是我的夫君,而我,就只是你的妻子。”轻轻对他说着,眼神是认真而严肃。 她的话并没有引来他的感动,有的只是平静以对和一闪而过的嘲讽。 只是他的妻,多好笑的笑话啊!她是君临的皇啊!她的后宫会有着各色的美男,怎么可能是只属于他的呢? 唯一,只是一句美丽而又残忍的谎言罢了。 君夏当然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她知道他并不相信,无妨,来日方长,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听他轻唤她的名字。 “月,叫我的名字。” “不,陛下……唔……”再次被她以唇封住他接下的话。 这次的吻是激烈的,放肆地吮着他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小舌在他口内搅动,与他的交缠。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君夏才放开了他。 看见他气息混乱,眼神慌乱,表情无措,她满意地一笑。 说她坏心吧!她就是见不得他平静无波的表情,既缥缈又遥远,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所以她要把他拉进她的世界,爱情不可能是单方面的,她允许现在只有她付出,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让他爱上她的。 “月,叫我的名字,这次不要再叫错了,我可不介意再来一次喔!”轻抚被她吻肿的薄唇,君夏一脸痞子样。 “你……”寒寂月气恼地瞪着她,想不到一国之君居然如此的无赖。 “嗯?”眉一挑,眼底的警告十分明显。 “君……君夏。”不甘心地喃喃低语。没办法,人总是欺善怕恶的嘛! “差强人意,不过可以慢慢改进。”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爽呆了,小说里面的男主角不就是常用这招令女主角屈服的吗,想不到还真管用。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看看外面的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还有正经事没有做呢! “月,时候不早了,是时候就寝了。” 被她一提醒,寒寂月才忆起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让臣……不让我帮你宽衣吧,君……夏。”表情马上回归平静,语调平淡地说道,但微微蹦紧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真可惜,看不见他气恼的表情,她的月,感情真是易收易放呢! “哦。”张开双手,方便他为她褪衣。 而趁着他忙着的是后,君夏便就近观察着他。 她的月很高呢!目测应该有178,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在君临国算是小见了。 说到身高她就来气,明明这君临的女子都比较高,为什么偏偏这凤君夏却矮矮的,最多只有168,而天琳居然有180啊,这是什么世界啊!不过,还好她比较矮,因为她喜欢比自己高的男人,虽然这里是女尊的世界,但她21世纪的思想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好了,月。就脱到这里吧。”当寒寂月只为她脱剩一件单衣时,君夏出声说。 “是。”寒寂月应声后,便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一般男子在出嫁之前都会被教导如何在新婚之夜取悦妻主,而嫁给皇帝的男子,在出嫁前的一个月便要接受后宫男官的教导。 可是即使经过训练,他还是止不住颤抖。 “月,我来帮你吧!”看着他连衣服都脱不好,君夏含笑地说道。 说罢,便走到他的跟前,解着他的衣结。 而寒寂月由于太紧张,所以连于礼不合都忘了说,只是僵直着身任她摆布。 很快,他便和她一样只着单衣。 哇,好棒的身材呢!想不到月瘦归瘦,可是却满有料的。两眼放光的君夏,一双色手忍不住抚上那看起来非常诱人的广阔胸膛。 哇!好结实呢!可是,为什么身为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公子,会有这样一身结实的肌肉呢?一丝疑虑闪过,但很快又被君夏晾在了一边。不管了,做正经事要紧。 君夏轻轻地将寒寂月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双腿跨在他身侧,两手放在他头的两侧,将他整个人困在自己的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君夏慢慢地有了动作,白皙的手指轻轻撩开了寒寂月左边的衣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完美的锁骨,还有那代表着纯洁的小红点。 细细地抚摸着那守宫砂,惹得身下的人儿泛起阵阵的颤栗,闭上了眼睛。然后,轻如鹅毛的吻缓缓落下,耳朵,下巴,颈侧,锁骨,肩无一幸免,时重时轻,令寒寂月忍不住捉紧了身下的锦被。 然而,毫无预警的,君夏突然离开了他,并为他拉好衣裳,盖上被子。 他马上张开眼睛,看见她已经在床边坐好,温柔地为他拢着被子,轻声说道:“睡吧!折腾了一天,你都累了。”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安抚地拍了拍他手,“我没打算去哪里,只是到那边的躺椅上睡。”说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躺椅。 “为什么?今晚不是……” “可是你在害怕,不是吗?”打断他的话,她解答他的疑问,“行房是一件很亲密的事,虽然我们拜堂了,名义上是夫妻,但是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啊!所以呢,这事就暂时先缓一缓,等我们对对方都有了一定的认识后再算吧!” 她的话,令寒寂月完完全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多体贴的女子啊!他以为自己的恐惧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感觉出来了,这样的体贴,试问天下间有哪一位男子不感动呢? “可是……明天男官会来……”宫中规矩,每一位第一次接受帝皇宠幸的妃子,都必须在第二天接受后宫男官的检查,检查守宫砂是否有消失。 “呵,月,你看看这里。”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君夏拿来了铜镜,让他看看她刚刚的杰作。 “为……为什么会这样?”看见镜内的自己,寒寂月不禁轻呼出声。 “知道了吧!”看他一脸惊讶,她知道他明白了。 点了点头,他不禁羞红了脸。 他的颈、肩、锁骨附近的位置全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而守宫砂也被覆盖,只怕,即使是仔细看也检查不出来呢! “好了,早点睡吧!”为他拢好枕头,看着他闭上眼睛,君夏便站起来,并细心地放下纱帐,吹灭了蜡烛,霎时满室黑暗,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她才缓缓走到躺椅边,躺下。 盖上事先准备好的被子,即使累了一天,她依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困意。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大婚的当晚和他洞房,zuo爱应该是在有爱的基础上进行的吧,如果只有单纯的肉欲,那样的关系她想想都觉得难以接受,而且,她也是第一次,虽然以前看过av,但是实战和理论总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想着想着,君夏便坠入了梦香,因此,她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她。 34 追心大计 当第一道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君夏便醒了,刚睁开眼睛,她有着淡淡的困惑,但是马上想到,自己昨天成亲了,这令她不禁荡出美丽的笑容。 看看天色,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她轻轻地离开躺椅,慢慢地悄悄地来到床边,掀开纱帐,喝,好一幅美男熟睡图啊! 沉睡中的他,少了一份疏离,多了一份稚气,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连睡着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呢?为什么流露的表情依然这么寂寞呢? 爱怜地轻抚着他的眉间,满意地看见隆起的山谷慢慢化为平原。 “月啊!以后你的烦恼就由我来和你分担吧!我绝对不要再看见你寂寞的表情了。”轻轻的低喃,她向他许下一生的诺言。 也不知道呆呆地看着他多久,直到细微的开门声才拉回她的神志,轻轻地站起来,重新放下纱帐,步出内室,便看见一群宫人拿着梳洗的用具进来了。 “参见……”宫人们刚出声就被君夏阻止了。 “嘘!”长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噤声,“别出声,会吵醒凤后的。”特意压低声说。 “是。”宫人们悄声回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卯时了,该上朝了。”清梦边说着边吩咐其他人拿来朝服,为君夏着装。 当一切都准备完毕后,君夏问:“清梦,凤后的随嫁小侍现在在哪里?” “回陛下,他们在这里。”说罢便招手唤来两位小侍,“还不快参见陛下。” “奴才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 “是。” 是两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大约十六岁左右,其中一位一脸沉稳,而另一位则满脸机灵。 “你们服侍凤后多久了?” “回陛下,已经十年了。” “哦,也很久了,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才叫星沉,他叫如霜。”一脸沉稳的星沉说道。 “这名字可是凤后帮你们取的?” “是的。” “星沉海底明若镜,雨过晴空洁如霜。不错的名字。”君夏赞赏道。 “谢陛下赞赏。” “现在凤后还在休息,一会儿他醒来了你们就去侍侯着,你们照顾他这么久应该知道要注意些什么,如果缺什么的就和清梦讲,知道了吗?” “奴才遵命。” 交代完毕,君夏便上朝去了。 今天的陛下心情很好。 这是朝堂上所有的官员一致通过的结论。 君夏由上朝开始就笑眯眯的,基本上所有官员提的建议她差不多全都准奏,还好都是些利民之策,要不然……哎! 下了朝,天琳和君夏来到勤政殿,屏退左右后,天琳一把勒着君夏的脖子。 “说,你今天干嘛整天都是那花痴样,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 “呵。”想到自己昨天已经和喜欢的人结成夫妻,君夏只是傻笑不答。 “难道你失身了?还是你霸王硬上弓?”受不了她的傻样,天琳猜测道。 “喂喂喂,什么叫我失身了?什么叫我霸王硬上弓啊?昨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啊!你的形容词怎么怪怪的!”说得她好像色女似的。 “难道不是?”天琳斜觑着她,眼底是清清楚楚的不相信。 “就不是,怎样?”君夏瞪她。 “哈,我想也是。”放开她,天琳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悠闲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喝起茶来。 “什么你想也是?你猜到我不会和他洞房哦?”看她一脸的不意外,君夏有点气恼地看着她,也坐了下来,倒了杯茶。 “想也知道啊,小姐。我们认识都十几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根本就是一个外表开放,内里保守的人,标榜什么有爱才有性,虽然你很喜欢寒寂月,但是你的骄傲并不允许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付出感情,所以在他没有爱上你之前,你是不会碰他的,不过吃吃豆腐倒有可能。” “天琳,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厉害啊!”连她会乘机吃吃豆腐都猜得出来,真是知她者非天琳莫属啊! 丢给她一个白眼,天琳决定不理她。 “对了,天琳。你觉得要虏获他的心应该用迂回法还是直攻法啊?” 笨,寒寂月是典型的闷马蚤男,当然是用直攻法了。想是这样想,天琳说出的话却是:“当然是迂回法啦!” “为什么?我决定直攻法会比较有用啊!”君夏一脸虚心求教地问。 呵,小红帽送上门来了,大野狼小心地将邪恶的念头收好,换上一副博学多识的样子。 “你想啊!在这个世界里的男人和我们那里古时候的女人一样,从小就要接受三从四德的教育,一定有着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如果你用直攻法的话,其中就会出现很多惊世骇俗的行为,而你的他就一定会用什么于礼不合来搪塞你,然后就会出现阻力;而用迂回法呢,寒寂月从小就没有什么家庭温暖,所以你要用你的温柔和耐心来融化他内心的寒冷,而第一步当然就是先让他习惯你的存在,慢功出细货,不是有句话叫做烈女怕缠郎嘛,同理可证,在这里也一样适用。”我就不信你还不被我说服。 果然,天琳的话全数被君夏吸收,然后在脑中翻滚翻滚再翻滚,不一会儿,一套“追心大计”就新鲜出炉了。 “好,老公养成计划之追心大计迂回战术法正式开始。”君夏刷的一声站了起来,豪气干云地大叫道。 燃烧吧,小宇宙,为心中神圣的月奋斗吧! 由于太兴奋,所以君夏并没有发现天琳眼底那j计得逞的邪恶光芒。 呵,亲爱的君夏,好好享受你的求爱之旅吧! 就是因为天琳的提议,令君夏的追心大计绕了好几大圈,因此在将来,每次一想起今天的谈话就令君夏想掐死天琳。 35 生日 不知不觉,十二月已经到来,隆冬已至,大雪纷飞,为千家万户铺上一层晶亮的白雪。 而君夏和寂月也已经成亲半个月了。 全国的人民都知道,他们的陛下是如何的宠爱她的凤后。 听说,凤后十分喜欢桃花,所以陛下下令,明年的春天在京都广种桃花,耗资万两黄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听说,陛下每天都会和凤后一同用膳,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与寻常夫妻无异…… 听说,陛下独宠凤后,暂停了下一年三月的选秀活动…… 听说…… …… 很多的听说,无论是真是假,但有一样可以肯定,君临皇是真心宠爱着她的凤后。 这不知道羡煞了多少男子呢! 独自一人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寒寂月静静地想着这半个多月的皇宫生活。 君夏……真的是一个好特别的女子呢。 在大家族里,阶级观念是非常浓重的,一般大户人家的夫妾是不允许直呼妻主的姓名,即使是在闺房之内也不可以,那一晚他本以为只是她的一句玩笑,并没有当真,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坚持。 而且,他对她真的说不上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介意呢?她是万人之上的王啊!多少男子都想要讨好她,可为什么面对他的冷漠,她依然可以毫不在意呢? 寒寂月,你可有心动?在心底问着自己,答案却是空白一片。 不要爱上啊?父亲的例子你忘了吗?而且,她对你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恋呢? 当你交出真心时,她就会弃你不顾了! 而且,你是寒家人,她对你一定有戒心的。 可是……如果……如果他不是寒家人就可以动心呢? 此时,天上飘下微微的雪花,他忍不住伸手接住,然后看着它在掌中融化,变成水,然后由指间滑下。 君夏对他的感情,会不会就像这雪花一样,美丽却易逝呢? 想到这,寒寂月茫然了。 刚踏进御花园的君夏便看见了这一幕,令她有着隐隐的不安。 那是很美丽的景象呢!身穿象牙白衣服的寒寂月静静的坐在亭内,仿佛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美丽的面上是缥缈而又茫然的表情,令人感觉下一刻他就会消失不见了。 这个突兀的想法令君夏心一紧。 快步走到他的身后,她双手一展,以不弄痛他的力度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间,感觉着他的气息。 为什么刚刚那一刻她有那么强烈地觉得他会消失呢?不准,不准,他是她的,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想留着一个人,对他,她绝不放手,绝不。 “君夏,怎么了?”听到脚步声,还来不及回头的寒寂月就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感觉到她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鼻息呼在他的脖子上,如此紧贴的姿势,令他红了脸,而发现她一直都不说话,他不禁疑惑地出声问道。 “君夏,怎么了?”等了好久依然没有声音,他再问。 “没事。”好一会而,才传来君夏闷闷的声音。 他不信,“真的吗?可是因为政事棘手?” 她摇摇头,否定他的猜测。 “那可是因为被九王爷作弄了?”进宫半个多月,他从下人们和她的口中得知王爷和她总是斗嘴,可每次都是君夏输,所以便有此一问。 “不是,”她又摇摇头,“月,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笑我。” “怎么会。”他保证。 “刚刚我看见坐在这里的你,仿佛……会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然后……然后,消失不见了。”说出最后一句话,她更加用力地抱着他。 那微微颤抖而哑声的低喃,教他的心为之震颤,热意上涌,在胸口,在眼中。 转过身,和她对视,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略带苍白,眼神带着些许的迷茫。 这样的她令他心一紧,不觉张嘴,柔声道:“我不会。” 她微微一震,从迷茫中醒觉。 “我不会。”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心里有着微微的疼痛,只能认真的说:“我不会消失。” 他知道她喜欢他,却从不知道她的感情居然会如此的深。 对,他不会,不会消失。 她凝望着他,然后,释然而温柔的笑了。 与他以额相抵,柔声说道,“对,你不会消失,你就在这里啊!”在她身边。 看着自己的身影清楚地倒影在他的眼底,君夏心念一动,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她想,他永远不会知道,她有多么庆幸自己能在那个美丽的月夜遇见他。 “天琳,月的生日就快到了,你说我送什么给他好呢?”坐在勤政殿内,君夏优游自在地喝着茶,问着看奏折看得满头大汗的天琳。 “你给我闭嘴,君夏。”忙得焦头烂额的天琳咬牙切齿地说。 失策啊!她当初干嘛教这家伙用迂回法,迂回就代表着慢,慢都没有关系,但万万想不到君夏一谈起恋爱来就不顾一切,居然把所有的政事都推给她,她试过拒绝,可是君夏居然天真地对她说:“你叫我用迂回法嘛。我现在要想怎样迂回啊,为了我的幸福,你忍耐一下吧!” 结果,在外人眼里,陛下每天都和九王爷在勤政殿内处理国家大事,而事实的真相是:皇上自在地喝着茶,王爷忙得要死,而且还要时不时充当皇上的爱情顾问。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啊!天琳,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天琳打断。 “停,你如果再说多一句话,我就马上丢下这里的事走掉。”发出最后通牒,天琳的耐性已经到达极限。 而聪明的君夏马上乖乖地闭上嘴,毕竟天琳生气是很可怕的。 一个时辰后,天琳终于处理好今天紧急的政事,君夏马上为她奉上一杯茶。 喝着茶,天琳抱怨道:“真不知道这国家是你的还是我的?” “是我们的啊!”君夏笑着说。 听到她的话,天琳不禁在心底微微地叹息。 她真的不知道说君夏什么好。 说她不适合做王吧,她又做得无可挑剔,即使站在权力的顶端也没有抹去她天性中的纯真,但说她适合做王嘛,她又懒得可以,常常把事推给别人做,不过,这或许就是她高明的地方吧,就因为她愿意把权力下放,对臣子做到绝对的信任,这样的行为,又怎么会不让那些人死心塌地呢! 哎,君夏这人,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你刚刚问我什么?”放下心中的感慨,天琳又当起了爱情顾问。 “我刚刚说,月的生日就快到了,你说我送什么给他好呢?” “他喜欢什么?” 她的问题,令君夏马上沮丧起来,“我不知道。”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她的回答令天琳呆了呆。 “我也不想啊!我有问过他的贴身小侍他的喜好,可是……” 得到的答案是无。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寒寂月对所有人、事、物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不会喜欢,也不会讨厌。 可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无欲无求呢?是害怕受伤才不敢去求吧,不去奢求就不会被伤害,可是这样做也将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 她的月啊,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封闭自己呢? “那……你想怎样?” “唔……根据宫中规矩,凤后生日要大宴群臣,算是对其社交礼仪的一种考核。”君夏想 了想道。 她的回答令天琳皱了皱眉头,“那今年不就要再多一笔开销,你的大婚已经用了不少了,如果这个生日要搞起来,会影响到下一年的财政计划。” “是吗?但是我记得大婚过后的那笔剩余应该够用啊!” “你还好意思说,”讲到这个天琳就来气,“你也不想想,不知道是谁居然在朝堂上一句话下来,要下一年春天在京都广植桃花,连商量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为了不影响下一年,就动用了剩余的资金了。”天琳瞪她。 “呵……呵……”君夏干笑,心虚不已。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美人会祸国了,那天她只不过是无意之中听见月说了一句:桃花满城的京都应该很美吧!然后第二天她就脑袋发热地在朝上下了旨,虽然事后被天琳骂到臭头,不过,如果可以在桃花纷飞的时节和月在树下漫步,想想都觉得美啊! “你还笑。”天琳没好气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下令,多少人对桃花趋之若鹜,搞得桃花涨到上千两一株,扰乱市场秩序,还好我发现得早,要不然,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君夏无话可说,“对……对不起啊!以后绝对不会了。” “还有以后?” “没没没有以后了。”为了防止再被瞪,她转移了话题,“不过,还好有楚狂帮你啊!” “谁叫他居然是楚家的现任当家,君临的首富呢!能利用的人干嘛不用啊!”这次的事件就可以看出楚家掌握了整个君临一半的经济命脉,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将桃花的价格稳定了下来,看来世代从商的楚家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早在两年前,她们两人再去品颜阁的时候,便用真面目相见,虽然楚家已经退居朝堂之外,但还是和王室有着点点的交集,所以当楚狂看见她们的样子时就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别说这个了,生日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恩……我有一个腹案,你看可行不?” “说来听听。” “就这样……这样……”君夏在天琳的耳边说道。 “这样啊!也可以啦!不过谁去做?”天琳问。 君夏两眼含情的看着她。 天琳一挑眉,“又是我?”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君夏频频点头。 天琳看着她,一个邪恶的念头出现,一击掌,“好,我去。” “天琳,你太好了。”君夏欢呼,所以看不见天琳那眼底恶作剧的光芒。 36 惊喜 十二月二十五日 凤后生辰 今天一早,宫里就忙得翻了天,为晚上的宴会而准备着。 傍晚时分,君夏正在凤后的寝宫,栖凤宫内。 “月……你别动。” “君夏……你……别这样……” “怕什么……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 “可是星沉和如霜都在外面……” “那你就不要再说话了,要不然他们乱讲话我可不管喔……” 暧昧的话令门外的小侍羞红了脸,刚刚陛下来到找凤后,一进门二话不说就马上要他们退下,然后就传来刚刚的对话,看来,他们的主子真的很受宠呢! 而事实…… 寒寂月坐在梳妆台前,君夏站在他身后,细细地为他梳着发。 他的头发真是美丽,又滑又顺,无论抚摸多少次,依然令她爱不释手。 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头发呢!寒寂月心想。 虽然她每晚都来他的宫里,却依然如新婚之夜一样,睡在躺椅上,有时候他醒来便看见她坐在床边,轻轻地把玩着自己的发,神情是令人迷醉的温柔。 他很困惑,非常困惑,自己一向浅眠,以前即使是小侍帮他盖被子,还没有碰到他,他便醒了,为什么她把玩自己的头发他却不知道呢?而又是为什么不喜欢与人接近的自己,却对她的接触毫不厌恶,甚至算得上是喜欢呢? 就在寒寂月沉思的时候,君夏已经帮他梳好了头,以一支象牙簪子固定好。 “好了。” “谢谢。” “月,我们是夫妻啊,不用那么见外吧!”君夏皱眉道。 “呃……”她懂得话令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月,把左手伸出来,手背朝上。”君夏突然语带兴奋地说。 “做什么?”奇怪她的话,但他依言照做。 君夏没有说话,只是笑得奇怪。 突然,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他低头一看,一只大小刚好的白玉戒指套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细看之下,居然刻着戒指的边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君字。 “月,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哦。那个君字是我亲自刻的哦!以后你一看见它就要想到我啊!”君夏甜甜地说道。 “谢……谢……”她的话令他感动不已,想不到她居然会为自己如此费心,难怪最近她的手指总是有着浅浅的伤痕,原来…… “要谢我的话就帮我也戴上戒指吧!”说着就掏出另一只,一看就知道是和刚刚那只是一对的戒指,放到寒寂月的手中。 “一定要戴在无名指上哦!”伸出左手,君夏贼贼地说。 拿起戒指,他发现那戒指上刻着一个月字,这又令他一怔,然后依言帮她戴上戒指。 刚刚戴好,君夏就一脸开心地看着左手,这令寒寂月不禁好奇地问。 “为什么一定要戴戒指?又为什么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呵……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你一定、绝对、千万不可以拿下来啊!” “我知道了。” 此时门外传来星沉的声音,“启禀陛下,凤后,时辰到了,是否要起驾到朝凤宫?” “你们先打点一下,朕和凤后一会儿就出来。” “是。” “月,让我为你上妆。” “君夏,让如霜进来吧。时间不够了。”看见她拿起胭脂,寒寂月说道。 “不要,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便以手沾了沾胭脂,薄薄地涂在他唇上。 “好像红了点……”君夏端详着,喃喃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要叫如霜进来啊。”寒寂月没好气地说,语气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娇嗔。 “没关系,我有办法。”说着就印上他的唇,以她的唇轻轻地摩擦着。 然后,放开了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而寒寂月则涨红了脸,这人真是无赖。 “你……唇沾到了。”说着便想帮她擦掉,却被君夏一把捉住他的手。 “无妨。”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君夏拉起来,往门外走去。 一出门口,一帮宫人已经准备好,君夏一声“起驾”,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朝凤宫 美丽的舞姬卖力地表演着,但是所有人的目光并没有被表演所吸引,只因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君夏身上,正确地说,应该是被君夏的唇所吸引。 那美丽的唇瓣沾着淡淡的胭脂,一看就知道不是涂上去的,而颜色和坐在一旁的凤后唇上的胭脂颜色一模一样,那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寓了。 大家露骨的眼神令寒寂月十分不自在,他不禁轻轻扯了扯君夏的衣袖。 君夏看向他,“什么事呢?月。”她轻声问。 “陛下,你……可不可以擦了唇上的胭脂啊!”寒寂月低声说道。 闻言,君夏漾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好,不过要你帮我擦。” “陛下……这里好多人啊!”他为难地说。 “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7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7部分阅读 “那我就不擦,让它留着吧!我觉得挺好的。”君夏刁难道。 “这……”寒寂月犹疑着,君夏也不催他,假装专心地看表演。 “好……好吧。”真的忍受不了大家的目光,他屈服地点了点头。 而君夏则是一脸j计得逞的模样,转过身来,轻仰着头,等待着他的动作。 只见寒寂月拿起丝帕,轻轻地为君夏拭着唇,而她也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不知道何时舞姬已经退下,大殿更是一片静默,大家都被他们两人的动作所吸引着。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寒寂月,异常的安静令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他立马坐好,摆出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众人的幻觉。 可是在她身旁的君夏却清楚地感觉到,他是如何的紧张,连手指都微微地颤抖着。 伸手握着他的手,君夏看向大家,众家公子眼底的妒嫉和艳羡通通进了她的眼,呵,非常好,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如何的疼爱她的凤后。 “王妹,”轻轻开口,拉会所有人的神志,唤来了天琳,“可以开始了。” “是。”点点头,天琳一击掌,一旁的宫人会意,以尖细的嗓音叫道,“接下来是各家公子的才艺表演,第一位出场的是礼部尚书的大儿子李若茹,表演古筝。” 这便是君夏的所谓办法,搞一个类似慈善晚会的宴会,让各家公子来个御前献艺,而且以做善事为名要各大臣出一些钱,数目不限,扣除今晚的开支,剩余的就作为建设国家基础教育的经费,一举数得。 不过令君夏想不到的是,天琳居然可以把满朝文武都请来,而且连最吝啬的范大学士也请来,还让她捐了不少钱,倒真是令人惊讶。 可是,当君夏看着一个又一个公子的表演是,一股奇怪的感觉升起。 怎么……她觉得这些公子们似乎在……很卖力地……挑逗她? 对,没错!就是挑逗她。 无论是表演什么,他们的眼神总是死死地盯着他,羞涩些的还好,只敢偷偷地含送秋波,而那些大胆的,居然肆无忌惮地向她抛媚眼,天啊! 君夏战战兢兢地偷觑着身边的寒寂月,发现他一脸的木无表情,看得她胆战心惊。 “月……”颤抖着轻唤。 “陛下,这里是大殿。”言下之意就是她的称呼不合适。 天啊,好冰的声音,他……是不是生气了? “凤后,朕……”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 “陛下,这些公子们的表演可是你的意思?” 奇怪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但君夏只可硬着头皮说:“是,不过……” “那臣妾明白了。”话又被他打断。 “你明白什么?”君夏问。 “臣妾居然忘记要为你物识妃嫔,这是臣妾身为凤后的失职,现在陛下办这个宴会来提醒臣妾,臣妾知道要怎么做了,请陛下放心。”说话的同时,寒寂月低垂着头,让君夏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的话令君夏完全呆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向他解释。 “月……不,凤后,朕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的表情令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那是非常冷漠的表情,眼底是死水般的沉寂,这样的他,对她的解释有怎么会听得进去呢? 为什么呢?这一个月来的相处还让他看不清她的为人吗?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死寂般的沉默弥漫着,所有人都被这样的气氛吓到,正在表演的赵韵也察觉到不对劲,马上行了礼,回到坐位上。 呵,效果不错呢,看来计划达成了。 天琳一脸j诈地看着脸臭臭的两人,心底早已笑翻了。 活该,谁叫君夏总是把所以事情都推给她做呢!这次居然叫她去叫满朝文武捐钱,都不知道她多辛苦。还好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她也只不过对所有愿意出钱参加宴会的大臣们说道,这次的宴会是陛下和凤后对各家公子的一次测试,要他们卖力地表演,如果得陛下或凤后青睐的话……后面的话她就让他们自行想像了,所以这些公子们才会放肆地抛媚眼,装可爱,使出浑身解数来挑逗君夏。 不过,玩就应该玩到这里了,是时候打圆场了。 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宫人,宫人会议,咳嗽一声,拉着嗓子道:“现在有请九王爷表演。” 这话果然拉回所有人的神志,大家都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就王爷会表演什么。 而君夏也回过神,差点忘了这事呢! 倏地站了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跟着也站起来。 “坐下,坐下,都坐下,没有朕的命令别起来。”扬手要那些跟着起来的大臣坐下,也伸出双手搭上寒寂月的肩膀,把他压回座位上,沉声道:“凤后,坐下。” “是。”她不同往常的语气令他一惊,只能乖乖点头应是。 “朕要送你第二份礼物,现在坐在这等着。”说罢便走到大殿的正中央,仰头直视着他。 而在君夏的左手边,天琳早就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古筝旁,摆好姿势,看向君夏。 “开始吧!”君夏道。 接到命令,天琳开始抚琴,那前所未闻的乐音马上吸引了众人,而更令大家倒抽一口气的是,陛下居然启唇而歌。 狼牙月 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 几番轮回 你锁眉 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 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 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 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 刻永世爱你的碑 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儿啦 铜镜映无邪 扎马尾 你若撒野 今生我把酒奉陪 (发如雪/周杰伦) 娇软的声音仿如天籁,不用强行默记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众人心上,还有那动人的歌词,深情而专注的眼神,无不令人动容。 各家公子无一不含恨妒嫉地看着寒寂月,不甘心地咬着手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寒寂月可以得都妻主如此的疼爱,而且这人还是九五之尊,无论容貌、才情、地位、家世,世上还有那一位女子可比。可恨啊! 而寒寂月也被君夏的歌声深深地震撼着。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多诱人的誓言啊!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做,会令他毫无招架之力的,他果然只是凡人一名,是人就会有心,有心又怎会不受感动呢。 接下来的表演,寒寂月都已经无心再看,心神恍惚地直到宴会结束。 宴会结束后,君夏屏退左右,和寒寂月在宫中闲逛。 偷偷看着他,君夏偷笑在心。 月呆呆的样子好可爱呢!看来刚才那一首歌起了不少的效果啊! 那就再下一成好了。 “月,月,回神了。”见他久未回神,她只得出声轻唤。 她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志,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来到了御花园。 “君夏,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没有回答他,君夏径自走到两棵大树中间。 寒寂月顺着望去,只见两树间裹着一卷黑布,用透明丝线捆着,丝线系在两树稍上。 君夏走到一处,站立好,转身,伸手在一拉旁边的细线,黑布“刷”的一声滚落、展开,迎风鼓动。 他愣…… 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她,眼前是广袤的银河。 黑色的丝绢,约五丈宽,高三丈,上面布满点点星辉,微风轻拂,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是……星图?”寒寂月声音低哑的问,伸手抚上黑丝绢,指腹停绕在一颗闪烁的银河上。 “对啊!以黑丝绢为天空,以蜡为星,再洒上点点荧粉,让其自行风干,这便是雪夜星空图啦。” “要送……我吗?” “废话,除了你,我还会为谁大费周章啊?”君夏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本想继续取笑他,可下一刻,便被他紧紧地拥入怀内。 “月……”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她啊,好高兴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我?不值得的,不值得的……”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喃喃地低语。今天她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他激动的感情再也忍不住,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月,没有什么不值得的。你是我要宠爱一生的人啊!能够讨你开心,这又算得上什么?只要你快乐啊,我只希望你快乐。”静静地让他抱着,她轻声说着,“还有啊,今晚那场宴会可不是什么选妃宴啊,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真的没有要纳妃的意思,你别乱想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哦!” 寒寂月没有回答,只是在拼命的点头,更加用力地拥紧她。 这一夜发生的事在他的世界化为轻如羽絮的雪花,铺天盖地,绵绵密密地不停朝他落下,填满他孤寂的心。 37 约会宫外 自那晚后,君夏发觉寒寂月对她有了小小的改变,看着她时,眼神流转着淡淡的情愫,虽不浓烈,却也足够她开心很久了。而且她开始和月同床了。 回想起生日那晚,当她提出要和他一起睡时,月的表情真是好可爱啊! 那天晚上—— “君……君夏,你……你要做什么?”寒寂月一脸惊慌地看着跟着他躺上床的君夏。 “睡觉啊!”君夏一脸自然地回答道,边拍拍枕头向他示意。 “你……你不是睡……”躺椅的吗?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因为这一个多月的分床睡提醒了他是一个多么失败的丈夫,所以如果君夏现在要求他履行丈夫的义务,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躺椅吗?”君夏躺在床上,侧身看向一旁的寒寂月,“月,你知不知道躺椅睡多了对身体不好啊。虽然宫里的躺椅质量很好,但是我还是睡得腰酸背痛,你不会现在就要赶我下床吧。”说着,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她的话令寒寂月更加羞愧,他不再说什么话,只是身着单衣地躺在君夏身边,浑身僵直。 君夏有点无奈地看着他。 哎,她又不算长得丑,跟她睡在一起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慢慢地向他靠近,君夏靠在寒寂月的肩上,一只手和他的紧扣,感受着他的气息。 而当君夏一接触到他时,他浑身一震。 “月,放轻松,你总是要习惯的。”君夏柔声安抚道。 “是。”他知道自己必须习惯,但还是会紧张。 等了好久才发现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靠着他,然后,传来她平缓而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 扭头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寒寂月有着些微的忡怔。 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似乎总是这么放松,那张清丽出尘的脸总是挂着温柔明媚的笑容,连天地都为之失色。今晚的宴会上他清楚地看见众家公子眼中的妒嫉和羡慕,的确,有这样的一位妻主是多少人的渴望呢!她这样大费周章地帮他庆生,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想着,他不自觉地看向他们交握的手。 她的手好小,好软呢!大概只有他的手的一半,这样的一双绵掌应该长在男子身上的,可偏偏她就有,看来传言凤家女子堪比男子,果真不假。 就在寒寂月胡思乱想的时候,君夏突然一个转身,趴在了他的身上,脸偎在他的颈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一只脚也微微曲起,和他的大腿紧贴着。 刚开始他以为她要醒了,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可过后才发现她只是换了一下睡姿。 她的睡相……有点差哦…… 寒寂月想,而且现在她的姿势……根本就是把他当抱枕呢! 可是……这样贴近的姿势,令寒寂月微微红了脸。 她真是娇小,一点都不像君临的女子,可是,却非常适合他的怀抱呢! 想着想着,他轻轻抽出被她握着的手,犹疑了很久,终于缓缓放到她纤细的肩上,环着她。 她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清清淡淡的……就像甘洋菊…… 他睡着了。 这时的君夏缓缓地仰头看向他,脸上是狡猾的笑容。 呵,果然对月要有适时的强硬呢。 不过,他居然会主动环着她,真是叫她意外,看来今天的生日礼物真的收到不少的成效啊! 月,你注定是逃不掉的。 就这样,经过了这晚,君夏顺利地和寒寂月开始了同床岁月。 想到每一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张自己爱死的俊脸,君夏不觉笑得更加的灿烂。 天琳一踏进勤政殿就看见笑得一脸花痴的君夏,不禁翻了一下白眼。 这几个月来,君夏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天琳,她正在热恋中。 渡步到她的面前,天琳发现君夏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她就站在她身前都不知道。看着这样的君夏,天琳玩心一起,拿起一旁的毛笔,朝她的脸上画去。 我画我画我画画。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放好笔,才推推君夏。 “君夏,君夏。” “呃……啊……”君夏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天琳,惊叫一身,“天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通报一声?” 她的话令天琳的嘴角微微抽搐,刚刚那些宫人尖细的通报声大得可以震聋她了,她居然没有听见?! “我……刚刚才到。”忍,天琳你要忍。 “哦……那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去找我的月了。”说着,便站了起来。 “好。”天琳道。 “呃?”她的爽快令君夏觉得奇怪,平常的天琳不会这样爽快的,有问题。 看见她怀疑地看着自己,天琳忙说:“怎么?我今天心情好不行哦!如果你觉得有问题那我就走好了。”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别别别,我没有这个意思。”说完,就马上飞也似的离开。 确定她走后,天琳才大笑出声,不知道寒寂月看见她的杰作时会有什么反应呢? 今天大家似乎很高兴呢! 君夏边走在往栖凤宫路上,边想。 为什么大家看见她时都在笑?她有什么好笑的呢?真奇怪。算了,不想了。 “陛下驾到!”看见君夏进了栖凤宫,宫人尖声通报到。 “参见陛下!”寒寂月一行人行着礼道。 “平身吧!” “谢陛下。”众人回道。 可当大家抬起头时,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奇怪异常。 那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君夏,你……你的脸……”因为忍笑,所以寒寂月的语调怪怪的。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边说边伸手往鼻上一抹,当君夏看见指尖上的墨渍时,她明白到发生了什么事。 “快……快拿镜子来。”她说。 “早拿来了。”寒寂月在见到她是就悄悄吩咐如霜取来了镜子。 君夏接过——“啊——”她惊叫起来,只见镜子里的人,两颊分别被画上了一只可爱的卡通绵羊,鼻头因为她刚刚的擦拭而黑了一片,看上去就像一只花面猫。 “哈哈哈——”寒寂月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哈大笑。 他爽朗的笑声吸引了君夏的目光,难以移开。 一直以来总以为,他是温雅平和得近乎冷淡,今天这样开怀的笑声却让她知道,原来他也有着活泼与顽皮。这样的明媚的笑容令她突然觉得,脸上的墨迹似乎很值得呢。 寒寂月笑了一阵子,忽然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这才发现那些宫人们正惊讶地看着他,君夏的眼神却是温柔缱绻,欣喜,愉快夹杂着不敢相信。 “啊,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想到刚才那笑声,寒寂月心头涌上一阵惊讶,有多久了,他有多久不曾这样开怀笑过了? 君夏忽然上前一步,扑进他的怀里,“我的月,我想让你快乐,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你快乐。” 一阵感动涌上了他的心头,如果可以,真希望他也可以令她快乐。 抱着他好一会儿君夏才放开手,可是却发现自己刚刚的动作把他白色的上衣弄脏了,吐吐舌,她不好意思地说:“月,我弄脏你的衣服了。” “没关系换下就好了。” 这是吹来一阵微风,夹杂着桃花的清香,君夏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三月多了,城里的桃花应该开了,歪头想了一下,笑问:“月,你一会儿有事情忙吗?” “没有。”寒寂月答。 “那就好。”说着,边将他拉进屋子里,边吩咐一旁的人,“你们去找两套素色的平民衣服,拿来给朕和凤后换上。” “是。”宫人领命而去。 “君夏,你要干什么?”跟着她入房,寒寂月奇怪地问。 “月,我们要出宫去。” “什么?” 然后,寒寂月就被君夏半哄半拐地出了宫。 两人一出现在街上,就引起不少的马蚤动,没办法,美丽的人到那里都这么受人注目。 而他们也有默契地当这些人的目光不存在。 “你们自己去逛逛吧,我要和月到处走走。”站在街口,君夏向跟着他们的侍卫和小侍说道。 “不,小的不敢。”星沉回道,其他人也附和着。 “君夏,让他们跟着吧,会安全点。”寒寂月也说。 当然不行,难得可以出来约会,居然还要带这四个电灯泡,她才不要。 “月,难得出来一次,你就让他们自己走走吧!而且我们就只是在这条街上走走,不会有什么事的,最重要的 是我想和你单独相处。” “这……”她的话令他红了脸,而且虽然星沉和如霜掩饰得很好,但是他们眼底的渴望还是让他看见了,这两个15岁的少年,跟着自己这个冷漠的主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玩的事,既然难得出来,就让他们去走走吧。 “那……好吧。”他点点头。 “你们听见了,自己去玩吧!三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别想抗议。还有,你们要紧跟他们,毕竟男子单独在街上走是很危险的。”交代两个护卫看好如霜他们,君夏就一把捉住寒寂月的手向街上走去。 很快就消失在人潮了,而被留下的四人呆了呆,最后也奉旨去玩了。 君夏带着他到那些热闹的小巷,一路看一路玩一路吃,而寒寂月也带着惊奇地跟着她东穿西窜,看着如老马识途的她,他不禁出声问道:“君夏,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这里的小巷九曲十八弯,若非有她带着,只怕他早就迷路了,而且她准确地知道这些小吃的摊档位置,就像……就像来了不下十次。 “呵,被你发现啦。”吃着糖葫芦,君夏解答道,“其实啊,从15岁那一年,我和天琳偷偷地溜出宫里来后,我们就每两个月出来一次,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了这些小巷里的小吃美味非凡,所以以后每次偷溜出宫,我和天琳都一定会来这里吃上一顿,久而久之就熟啦!” 原来如此,他一脸明白。 “月,你看那边,是麦大妈,她卖的姜糖超好吃的,我们快过去吧。”说着,便捉着他跑过去。 “君夏,小心点……”话还没有说完,前方突然有一堆卖艺的人向他们涌过来,霎时间,大街上变得拥挤异常,他的手被迫和她的分开。 手中失去了属于她的温度,令他一阵心慌,不禁喊了出来,“君夏,君夏,你在那里?” “月,月,我在这里,你不要乱跑,我过来找你。”她的声音传来,可是他却看不到她,他应该别乱跑的,可是他现在的心很慌,只能茫然的跟着人群流动,拼命地寻找她的身影。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君夏……你在那里…… 他……又要自己一个了吗…… 这里是那里呢…… 当人群散去时,寒寂月眼神空洞的站在街上,周围陌生的环境令他的脸刷地苍白起来。 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勾起他回忆深处的画面。 不……他不要…… 为什么要在他习惯了她的存在后才消失不见,为什么所有人都一样? 父亲如此,寂凡如此,现在就连君夏都这样…… 他不要…… 浮动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寒寂月不顾一切地向后退,然后,撞到了一个女人。 “搞什么?你眼睛瞎……”话还没有说完,当刘非珠看见寒寂月的脸时,登时两眼放光地收了话。 天啊!真是美丽的人啊!想不到今天居然会有如此的艳福。 而寒寂月只是扫了她一眼,接着就想离开。 刘非珠当然不会怎么容易就放他走,向一旁的跟班使了一下眼色,不一会儿就把寒寂月团团围住。 “你们想怎样?”他寒声问,眼带厌恶地看着面前油头粉面的刘非珠。 “美人你别生气,我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你刚刚撞到了我,现在我的肩膀还在疼,你说怎么办好呢?”她流里流气地说。 “你想怎样?要陪钱吗?”说着,寒寂月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向她,“这样可以了吧。”然后转身就走。 刘非珠贪婪地看着手中的银票,看来这小美人是有钱人呢!那她今天就来个人财两得。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美人,今天我钱又要人又要,跟我回府,我一定好好待你。” “你敢!”寒寂月厉声道,眼底的寒光一下震慑了刘非珠。 “有……有什么是我刘非珠不敢的。”虽然有一时的害怕,但色心最后都是战胜了害怕,而且她有几个人,他只得一个,又是男子,谅周围的百姓也不敢出来阻止她。 的确,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是却无人出来相助。 这样的情形令寒寂月冷笑在心。 从来都是这样,根本没有人可以帮到他,他从来都只能靠自己。 就在此时,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把高亢的女音。 “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男,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啊?”声音传来的同时,一道人影划过,一下就撂倒在寒寂月身边的两名喽罗。 寒寂月打量着这突然出现且身手不凡的女子,身材高挑,目光炯炯有神,气息沉稳,是一个练家子。 而就在他打量她的同时,萧葳也满眼惊艳地看着他。 多清冷如月的公子啊,她想她对他一见钟情了。 “公子,你没事吧!”萧葳有礼地问,期望在佳人的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摇摇头,并不着痕迹地和她拉开距离。 这女子喜欢他,他应该避一下嫌的。 “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坏我的事。”刘非珠气急败坏的说,该死的,半路居然杀出一个程咬金,“给我上,把这家伙打趴下,我重重有赏。” 她的话令一干喽罗精神一阵,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几人的蛮横打法居然令萧葳一时脱不了身。 “嘿嘿,我倒要看看现在还有谁救得了你。”笑得一脸恶心的刘非珠慢慢向寒寂月走去,伸手就要捉他。 寒寂月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双手,暗吸一口气,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 “你敢碰他一下,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下来。”阴寒冷冽的声音令所有人浑身一震,除了寒寂月。 这声音…… 只见一个人慢慢出现,众人倒抽了一口气,先是惊艳于居然有女子的样貌能如此脱俗出尘,然后是震慑与她脸上的表情。 君夏的脸布满阴霾,眼神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明明身材娇小,可浑身散发的巨大压迫感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地退避。 “你……你是什么……人?”她凛冽的气势令刘非珠心惊异常,好可怕的人啊,只是一个眼神就令她惊恐不已。 君夏没有回答,只是来到寒寂月的身边,轻轻握着他的手,然后,缓缓吁出一口气,那松一口气的表情令他微微一震。 她,看起来好狼狈啊,微乱的鬓发,略显急促的呼吸,染着灰尘的衣裳,还有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无一不告诉他,她是多么努力地在找着他。这个认知令他胸口一热。 君夏用了好多的力气才忍住扑进他怀里的冲动。天知道她刚刚有多么害怕找不到他,如果他遇到坏人怎么办?如果他被伤害怎么办?一个个不好的念头快要把她逼疯,她只能狂乱的在大街小巷里窜,还好,她及时赶到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再看向寒寂月时,已经漾着温柔的笑容了。 “月,你没事吧?” 依然是那样美丽的笑容,令寒寂月的心也温暖了起来。摇了摇头,安了她的心,然后拿出手帕,为她擦拭脸上的灰尘。 这是一幅十分美丽的画面,两人有着同样出色的容貌,站在一起相配到自然,而且两人眼底流露出来的浓情蜜意,真是看了都让人觉得脸红心跳呢! 而摆平了那一对喽罗的萧葳看见这一幕,眼底划过黯然,她知道自己介入不了他们。 也看得呆住了的刘非珠发现萧葳已经摆平了她的人,骇得马上向后退,顺便还很例牌地抛下一般坏人退场的对白:“你……你们等这,我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然后连滚带爬地离开。 “切!老土的对白。”君夏对着刘非珠离开的方向做了一下鬼脸,再回头,就发现萧葳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寒寂月的身边来。 她不悦地看着这女人,往前一站,隔开了萧葳和寒寂月。 哼,想玩英雄救美,然后抱得美人归,她想都别想。 “这位姑娘,刚刚真是谢谢你救了我家夫、郎,真是感激不尽。”君夏特别加重夫郎二字,很满意地看见萧葳的脸色变了变。 “不客气。”萧葳口不对心地说道,想不到佳人已经嫁人,真是相逢恨晚。 “喔,姑娘应该是应届的考生,敢问高姓大名?”看见萧葳穿着代表应届的考生的儒服,君夏问道。 自从科举改革后,君夏规定每届考生都要穿着特定的服装,而且要届届不同,让人一看就明了。 “在下萧葳,未请教?”说话的同时偷偷地瞄了瞄寒寂月,却失望的发现他的眼里只有君夏一个人。 “在下姓穆,单名一个君。”君夏假笑着回答道,心地却冷哼,你其实想问的是我家月吧,死虚伪鬼,就是不告诉你。 “君,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寒寂月当然感觉到萧葳的目光,轻声向君夏说道。 “好,我们回家。”甜甜地向他说道,再示威地向萧葳说,“萧姑娘,我们告辞了。”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萧葳也只是一脸不舍的看着寒寂月的身影消失在人海里。 “月,我之前叫你不要乱跑,你有听到我喊吗?”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君夏问。 “有。”他答。 “那你还乱跑,你知不知道刚刚吓死我了。”想到刚刚找不到他的画面,君夏还是心有余悸。 “对不起。”寒寂月其实也不想跑,只是那下意识想立刻找到她的念头控制着他,然后就不由自主地走开了。 他只是想找到她…… 他不想再自己一个人了…… 到刚刚他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地在他心里占着重要的地位,再也挥之不去。 “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看他一脸黯然,君夏抱住他,“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说着便握着他的手,“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在放开你的手,我们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轻轻的八个字恨恨地撞击着寒寂月的心,砰然心动,他终于明白到是什么意思了。 “好。”他回答道。 “月,你说什么?”他的回答令君夏不敢相信。 月,居然……居然回应她,那她是不是可以相信他也开始喜欢自己,开始对自己也有感情了。 “我说好。”含笑地看着她,寒寂月眼底的温柔昭然若揭。 “哇,月,你说好,你说好啊!我好高兴哦!”扑进他的怀里,她开心的叫着,那样的喜悦,令他的心也溢满感动。 她总是这样,只要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令她高兴万分,这么容易满足,怎能令他不爱呢! 呃……爱? 这个字眼令寒寂月怔住,但随即释然,是啊!不爱的话又怎会让她入他的心呢!又怎会因为不见了她就如此心慌呢!原来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衍生。 “陛下,到了。”此时传来护卫的声音,寒寂月红着脸扶起扑在他身上的君夏,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君夏只是一脸甜蜜地看着他。 当一切妥当后,两人下了马车,入木的景象令寒寂月呆了呆。 这里是…… 这是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地方,可现在又觉得陌生万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声音低哑的问。 君夏牵着他的手,缓缓向前走,来到目的地后,站好,才开口解答他的疑问。 “月,我们成亲也四五个月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来让你的父亲看看我呢!” “你……”她的话令他接不下去。 这里是他父亲的墓地,他以前也想过要和自己的妻子一起来拜祭他,但娶他的是当今天子,想出来谈何容易,可是,细心的她居然想到了。 “那这些桃花……”好不容易挤出声音,他指着周围盛开的桃花问。 原本荒凉的地方,因为这些花变得生机勃勃了。 “月,这算是我做人家媳妇的心意,而且,你父亲很喜欢桃花不是吗?” 他这下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君夏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跪了下来,向墓碑郑重地拜了拜。 她的动作吓了寒寂月一跳,本想马上扶她起来,可君夏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定住。 “月的爹,我和月成亲了,所以你现在也是我的爹了。爹,你放心吧,月现在生活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在此,以诸神之名,经天地为证,我发誓一定不会欺负他,我会好好的爱护他,照顾他,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天长地久,永不分离。”说完,再郑重地叩了叩首。 她的表情,坚定而虔诚。 她的声音,有力而肯定。 这一幕刻在了他的心上,成为永恒。 他知道,他永远不会忘记她的话,和今天的一切。 永远。 38 吵架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无论你想与不想,似乎有过波折的爱情才会更长久,而老天好像看不惯君夏的一味付出,所以决定要给寒寂月一点小小的刺激,而这刺激对两人来说有点庞大…… 自那次出宫后又过了半个月,湿润的春天也开始远去,活力四射的初夏来临了。 而君夏的爱情也如火红的太阳一样散发出猛烈的光芒,从她每天那灿烂的笑容就能够看得出来。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会变低的。 看着在她面前笑了起码一个时辰的君夏,天琳如是想着。 “笑够了吧?你不累哦?”天琳揶揄她。 “怎么会?开心就要笑嘛!”君夏只是笑眯眯地说。 “你笑吧,反正很快你就要自己管理政务了,我就轻松了。” 她的话令君夏一愣,马上道:“你要做什么去?” “你忘了?四月到了。” 被天琳一提,她才猛然想起,这令她沮丧了起来。 呜……她居然忘了,四月一到天琳就要去君临国的各驻军区巡查,一去就是半年,没有了可以让她推卸责任的人,呜,她似乎看见几个月的闲散生活已经在和她挥手道别了。 “可不可以不去啊?”君夏痴心妄想地问。 “你说呢?”天琳心情大好的反问。 呵,终于可以脱离这里,暂且不用管理朝政,想想都令人开心,半年的假期,她来也。 “呜……你这一走,人家会过劳而死的。” “不是还有两位丞相吗?” “你不会忘了吧?云表姐怀孕了,言表哥紧张得要死,他们早早就告假在家,等待孩子的出世了。”君夏一想到那神经兮兮的表哥就觉得毛骨悚然。 是不是所有男人第一次当爸爸都会忧虑到恐怖的地步,在言表哥刚知道云表姐怀孕时,最常见的就是言表哥像老母鸡一样,唠叨着什么不要拿重物,不要操劳,不要走太快,不要这不要那,说的人不烦,她们这群听的人都快烦死了,最夸张的是,孕妇只不过是打个呵欠,那准爸爸就脸色发白地要叫太医,终于在一个月前,她再也忍受不了,将那对夫妇赶回了家。 不过,看见言表哥这样,她就会不自觉地想着,如果她怀孕了,不知道月会不会也如此紧张呢?她在想什么啊?她和月现在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现在想会不会太早了。 恩……现在他们的感情基本稳定了,她是不是该考虑把月给吃了呢? “喂,你在想什么啊?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又笑得贼贼的,说,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天琳看见她的表情变换万千,不禁出声问道。 “那……那有……”很心虚地说,“哎哟,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为了防止被再追问下去,君夏马上转移话题。 “后天吧!” “怎么快。” “恩。”当然是越快越好,留多几天难保不会又让这家伙想出什么劳役她的新招。 “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现在的君夏和天琳并没有想过,短短半年的时间是会改变很多事的,很多年后天琳常常会想,如果现在的自己没有离开就好了,那么她或许就可以阻止往后要发生的事情。 栖凤宫内 寒寂月出神的看着庭院的景致,可脑海想的却是君夏的脸。 爱恋,就是这样子的吗? 他听过,也看过,却不曾真正为谁而心动,应该说是不敢为谁而心动,父亲的例子让他对爱情有着莫名的害怕,那样不顾一切地爱着,最后换来的却是背叛和伤害。 可是她的出现却改变了他。 每当她握着他的手,每当她看着他,他就有着奇妙的感动。 抱着她和被她抱着都让他觉得,她的身边,是他生来就该待的地方。 每当看着她,他就会有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宁静和安详。 或许父亲错了,并不是所有的妻主都像母亲一样的,起码,他的君夏不会。 嘻,他的君夏…… 他的…… “凤后,寒烟寒大人求见。”就在此时,如霜进来禀报道。 这令寒寂月微微诧异了一下,母亲来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传。” “是。” 不一会儿宫人就领着一位身穿青蓝色官袍的女子进来,大约三十出头,来人眼神锐利,面貌深沉,看得出是不苟言笑的人。 “臣叩见凤后,愿凤后万福金康。” “寒大人请起吧。” “谢凤后。”行完礼,寒烟站了起来,向寒寂月使了使眼色。 “其他人都退下吧。”他意会,挥退了下人。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他看向他的母亲,寒烟。 “母亲今天来有什么事吗?”他开门见山道,从五岁开始他就明白到,他若是想从这位母亲身上获得一丝丝的关爱,根本是异想天开。 沉吟了一下,寒烟开口问了一句令寒寂月惊讶的话,“陛下对你好吗?” 她……算是关心他吗? “很……很好。”?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8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8部分阅读 ”由于过于诧异,他的语调有些不稳。 他可以希冀母亲良心发现,开始懂得关心他吗? “那就好。” “是的。”她的话令他觉得一种感动盈满胸膛,可是下一刻,寒烟的话就把他的希冀完全打破。 “你应该还记得你在你父亲临死前答应过他什么,是时候兑现了。”冷酷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嘲笑寒寂月的愚昧无知。 呵……寒寂月啊寒寂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从不会去关心任何人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奢望呢? 可笑……可笑哦…… “我不是已经做到了吗?”他抬首,眼底回复到无情无心,一片寂静。 “还不够。”寒烟一口回绝,眼底有着执拗的火焰。 那双眼睛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野心。 “你还想怎样?现在的寒家已经够辉煌了不是吗?”从他成为凤后开始,一直不受重视的寒家就被大大小小的官员巴结着,更因为君夏对他的专宠令所有的达官贵人对寒家都礼让万分,这样难道还不可以令她满足吗? “过几天让寂凡进宫来,让他和陛下见一见面。”她冷冷地说,语气强硬。 “你想做什么?”她话里的隐喻令他的脸色变了变,沉声问。 “现在陛下独宠你,但毕竟她是陛下,天下男子唾手可得,难保他日不会弃你而去,趁现在后宫还没有其他妃嫔,你想办法让寂凡成为四贵妃之首吧。” 寒烟的话像利刃一般刺进了他的心,她的话点明了他一直以来的恐惧…… 现在陛下独宠你,但毕竟她是陛下,天下男子唾手可得,难保他日不会弃你而去…… 呵……是啊!古来君王无真爱,那么君夏呢?她有多喜欢他?又能喜欢多久?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这些天的恩爱甜蜜让他放松了自己的心,当初嫁前明明下定决心不会爱上自己的妻主。要井水无波地当他的凤后,只要能安安稳稳地当下去就可以,其他什么都不理会什么都不管的,怎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懂了。”面无表情地回道,他在心底悄悄地下了一个决定。 “很好。”得到满意的答复,寒烟站起来,“我走了。” 寒寂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向窗外。 初夏到了,可为什么他却觉得那么冷呢? “牢记你在你父亲面前发的誓。”临出门前抛下这句话,寒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话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画面,令他忍不住的颤抖。 好冷……为什么……他会这么冷呢…… 君夏……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君夏…… “月?你怎么了?脸色好白哦!手好冰哦!”一道惊呼声响起,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所包覆着。 抬眼看着那布满担忧和慌乱的小脸,他眼神迷茫。 这人……一直都这样的关心他啊! 不要啊……不要对他这么好……他会伤害到她的……他会的…… “月,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我……我去叫太医。”见他一直都不回话,君夏慌张得转身就要跑去叫太医,可没走几步,就被人猛然一扯,下一刻就落入那坚实的胸膛内。 寒寂月由后面紧紧地抱着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令一手绕过她的肩,将她整个人镶嵌在他的怀抱,而且力道大得令她的身体隐隐作痛,仿佛想将她揉进他的体内。 “月……”她轻呼,因为他居然将头埋进她的颈间。 他需要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一下子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刚刚她在勤政殿的时候就觉得心底有着一丝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叫她。 然后也没有多想,很自然而然地来到栖凤宫,一进门就看见脸色苍白的月,吓了她一跳呢! “月,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双手覆上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君夏一遍又一遍地轻柔说着。 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 她柔柔的声音轻轻飘进他的心底,他慢慢放松了自己。 “月,可以告诉我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察觉他的放松,她低声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念寂凡罢了。”他的声音从她的颈间传出来,低低的,听不出任何异样。 “哦,原来如此。”她松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怎么想念他,过几天就把他叫进宫来陪陪你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她说完这句话,月僵了一下,但是有很快恢复了,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好。”他轻应。 “月……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啊!”虽然月主动抱她,她是很高兴了,不过,这样的姿势令她有点难为情。 别怀疑,我们脸皮厚得可以挡子弹的女猪居然脸红了。 别怪她嘛,月刚刚的那一扯一抱,好有男子气概啊!令她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哦。”她的话令他马上放开她,尴尬地看着她,本以为会被她取笑,却意外地发现他的小妻子居然脸红了。 白皙细致的脸颊泛起诱人的粉红,那双美丽的大眼因为羞怯而不敢与他对视,红唇被贝齿轻轻咬着,竟是眩目的美艳。 这样的她迷惑了他,让他来不及细想就又伸手一扯,令她再一次跌入他的怀中。 “月……”天啊!今天是什么节日啊?她的月怎么这么主动呢? 今天母亲的话对他来说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他不知道君夏还会属于他多久,寂凡美艳的样子对很多女人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很多年前他就明白到这个道理,即使心底有一个声音要他相信她,她和别人是不同的,但是,他怕了,从小他就知道没有希望,就不会感受到失望时那令人窒息的失落感。 所以,今天就让他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吧。 细碎的吻落在细致的颈间,引来她的轻颤,慢慢舔啮,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凤后,陛下是不是……”冲进来的如霜看见这扇情的一幕,脸轰的一声红了,马上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嘴里还叫嚷着,“对不起,对不起,奴才我奴才我不是有意的。” “哎哟,如霜你搞什么啊?陛下可是在里面?”被他撞到的星沉扶着他的身子出声问,顺便往房间里一看,只见陛下和凤后两人的脸都红得像番茄一样,凤后正为陛下整理着衣衫,如霜打断了什么好事不言而喻。 想到这,星沉也红了脸,但是还是走进去道:“陛下,刚刚王爷派人来传话,说她远行在即,问您是否会和以前一样在她离开前过府一聚。” “吓……哦,我……呃,朕知道了,你去跟她说朕会去。”星沉的话让君夏回过神来,但是不稳的心跳令她有点语无伦次。 心啊,拜托你不要跳那么快了。 “是。”这样的陛下不觉令星沉两人窃笑不已,为怕笑出声,两人急急退下,还细心地关上房门。 尴尬的沉默在房里弥漫,两人都不好意思说什么。 “月,这两天我会在天琳的府中,后天才回宫,你如果觉得闷就把寒寂凡叫进宫来陪你吧!”最后,还是君夏先开口。 “恩,我知道了。”寒寂月低声说。 天啊,他刚刚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这么大胆啊! 怎么气氛又沉默了。她不满地想到。 难道今天小小的激|情戏就能把她打败,哼,那有这么容易。 “月!”她突然大喝一声,吓了他一跳。 “啥……什么事?”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见他终于抬头看自己,她把心一横,一把搂着他的脖子,踮高脚,给了他狠狠的一个吻。 “月,剩下的,我们两天后再继续。”接着边放开他,潇洒地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留下久久失神的寒寂月。 两天后,当君夏送走了天琳后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宫中。 两天没有见她的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她呢? 想到两天前她对他说的豪言壮语,她的脸就不禁一红,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豪放,可能真的是受到三年女尊生活的影响吧。 而正当君夏快快乐乐地向栖凤宫走去时,她并没有想到等待她的会是一场莫大的刺激。 “陛下驾到。”伴随着宫人尖细的声音,君夏的身影出现在栖凤宫的大厅内。 “臣妾参见陛下。” “草民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免了他们的礼,君夏一把就握住寒寂月的手,脸上因见到他的喜悦表露无遗,这令他的喉咙一紧,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他的心越发的沉重。 “月,怎么啦?”察觉到他的异样,她担忧地问。 “没,没什么。”扬起一贯的笑容,他将自己的情绪小心地收藏。 “那就好。”她环顾了周围,一张艳丽的面容跃进眼中,有点熟悉…… “呃……你……你是寒寂凡?”她问。 “回陛下,正是草民。”寒寂凡有礼地回道。 “你进来陪凤后几天了?” “回陛下,已经两天了。” “哦,那住得还习惯吗?” “回陛下,习惯。” “别陛下来陛下去的,反正都是自家亲戚,你就叫我一声大嫂吧。”她扭头看向寒寂月,“月,你说是不是?” “吓?呃……是的,寂凡你不用多礼。”看着聊得开心的两人,他的心隐隐作痛,所以对君夏的问题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他的怪异引起她高度注意。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没事,我真的没事。” “真的?”她不信。 “真的!我……我只是饿了。”见她怀疑得越来越厉害,他一急就随便拗了一个借口。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么烂的理由谁会相信啊? 可偏偏就有人信。 “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现在都午时了,月,你还没有用膳吧?”君夏道。 她信,她居然信,是不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怀疑他? “是……”他虚应。 “来人啊!传膳吧。”然后她扭头看向寒寂凡,“不介意的话,你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膳吧。” “那是草民的荣幸。” 对寒寂月来说,这真是一顿非常难下咽的饭,看着君夏和寂凡相谈甚欢的画面,他只是觉得异常的刺眼。 这就是他所要的不是吗?可为什么他的心居然如此的疼痛呢? 她是你的,趁现在还来得及,把她拉回来吧。 不,你不可以,你忘了你对父亲发的誓了吗? 是啊……不可以的……不可以啊…… 对君夏来说,这真是一顿非常无聊的饭,原本以为这寒寂凡会是那种冷漠的性子,就像当时在祭天的路上表现出来的样子,可是他今天的热情和喋喋不休让她完全明白到自己当初错得有多离谱。 天啊,她真想把面前的那个鱼头塞进他的嘴里,而且他说话的内容有够枯燥的,十句里面有八句是赞她有多圣贤,多明理,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要是月的弟弟,她的小叔,让她都不可以表露出不耐,还要笑容可掬地和他说话,神啊!救救她吧! 呜……好想念和月两人静静吃饭的温馨时光啊! 对寒寂凡来说,这真是一顿非常难搞的饭,虽然母亲下了命令要他勾引皇上,但是他却不想为难哥哥,看着哥哥面无表情地吃着饭,他的心就一阵愧疚,他真的不明白,现在的寒家已经够辉煌了,有必要再让他当上贵妃之首吗?而且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说得他都想吐了,这女人还是这样的笑容可掬,真不知道哥哥喜欢她什么。 其实他一直希望可以入朝为官,丞相易言就是他的偶像,可是母亲一句寒家男子不得抛头露面就断了他的痴心妄想,难道他就真的要一辈子依附在一个女人身上吗?还要和哥哥分,他真的不想啊! 就这样,三人就各怀心思地吃着饭,说着话,直到君夏问了一句话。 “寂凡,你许了人家没有?”真想知道谁会这么倒霉娶到这大嘴巴。 几乎是一瞬间,寒寂月和寒寂凡都僵了僵,随即回复正常。 终于要来了。 “没有,大嫂。”寒寂凡勾起一抹媚笑看向她,声音娇嗲地回道。 咿呀——真恐怖,她鸡皮疙瘩都起了。 神啊!他说得想吐。 “是吗?那……可有想嫁的人,是哪家的小姐,说出来让朕替你做主。”你快快嫁人,不要再进宫来烦着她的月,做电灯泡。 闻言,寒寂月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有些话是时候要说了。 “没……没有……不过……”寒寂凡脸带娇羞地低头说,还不时用似有若无的眼神看她。 “不过什么?”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君夏,寂凡他……他……”寒寂月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完整的话。 “月,怎样?”奇怪,有这么难说出口吗?难道这家伙喜欢……男人?君夏坏心的想。 寒寂月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强迫自己扬起微笑道:“陛下,寂凡自那一次生日宴会上被陛下的歌声所感动,跟臣妾提过很多次,说他喜欢陛下呢!”笑吧!就像父亲一样笑着,即使亲手将心爱之人推给别的男人也要微笑着。 他改了对她的称呼,这是她第一时间的感觉,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心向下沉。 “是吗?那又怎样?”回答她说没有怎样,说啊! 可是他的回答让她失望了。 “陛下,寂凡容貌娇俏美艳,性情温柔体贴。陛下不妨……不妨收在身边,让两子共事一妻传为佳话。”快答应吧,他怕他再难笑下去了。 “哦?是吗?”此时的君夏扬起了微笑,眼底却是一片深寒。 “是的。”他笑得一脸甜美的回道,这令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直到上头的花纹全烙进了掌心里,她才渐渐松了手。 她在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正因为此,她的笑容就愈发的灿烂,声音更愈发的娇柔。 “这可是凤后的真心希冀?”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是的。”毫不犹豫的回答,“臣妾在宫里也挺沉闷的,若是有弟弟陪伴,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然后再想寒寂凡打打眼色。 “是啊陛下。”寒寂凡意会,挨过来嗲声道,“人家真的很喜欢陛下呢!除非能伺候陛下,否则我宁可终身不嫁。” “是啊,陛下,您看在寂凡一片痴心的份上,您就收他下来服侍您吧!” 他们的一唱一和冲击着她的神经,她现在终于明白到,语言,真的可以伤人于无形。 转过身去,她轻佻的托起寒寂凡的下巴。 “寂凡真的这么喜欢朕?”语气温柔甜腻得令人骨头都酥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令寒寂凡有着莫名的恐惧。 “是……是的……”他干麻结巴啊,可是……好恐怖啊!这女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为什么会如此的迫人呢? “你真的要非朕不嫁?”她再问,表情也是柔媚得眩目。 “是的。” “是嘛……那你就……一辈子都别想嫁人吧!”语气瞬间变得阴深冷冽,君夏手一挥用力地放开了寒寂凡的下巴,站了起来,而他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愕然地看着她。 那一刻,他以为他看见了地狱的修罗。 那张绝美的脸上在没有明媚的笑容,只是冷残地翘起嘴角,眼底是骇人的狂怒。 寒寂月也吓了一跳,“陛下……” “你给我闭嘴!”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她带着残酷的笑容逼近他,在里他一公分的位置停下,语气恢复娇柔地道:“你希望他进宫陪你是吧!好,我就如你所愿。” “清梦。”她姿势不变地大喝道。 “陛下有何吩咐?”进门的清梦看见这阵势不觉一惊,在看见君夏的表情更是大骇不已。 圣颜震怒。 “传朕旨意,寒家寂凡才德兼备,知识渊博,今宫中男官之首位空缺,特令其出任此职,三天后进宫,不得有误。” 她的话刚落,所有人都惊呆了。 后宫男官,是为帝妃之师,教导后宫妃嫔应有的礼仪,记录后宫一切,一般由贵族里年满十五岁且未婚的男子担任,平均五年换一次人,但是男官之首位由于责任重大,所以要在任十年,且在职期间不得嫁人,十年的青春浪费在这深宫中,没有多少人可以接受,而且当过男官的人一定不可以成为皇帝的妃子。 所以君夏这一招,下得狠。 “清梦,听清楚了吗?”见他一直没有回话,她沉声问。 “是,奴才明白。” “寒寂凡,不谢恩吗?”说这句话的同时,她的眼神与寒寂月的对视,她眼底的无情令他一惊。 “谢……谢主隆恩。”寒寂凡白着脸,跪着道。 “退下。” “是。” 房内,只剩下对峙着的两人。 “这样你满意了吗?”加重力度地捏着他的下巴,她好轻好轻地问。 痛,是他唯一的感觉,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痛吗?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更痛啊?知不知道啊!答我啊!”她大叫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办法伤害她?为什么? “我……”她的话令他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说话啊!回答我啊!”她痛恨他的沉默,放开手,她将情绪发泄在一旁的桌子上。 哐啷—— 满地狼藉,看见这样的她,他的脸刷地白了。 “对不起。”他只能说这些。 “不要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你知不知道?”她的情绪终于爆发,抓牢他的双肩,俯身吞没那说出伤害她的心的话的薄唇。 她吻得像复仇,不仅吻肿了他的唇还沁出血丝。 他想推开她,可下一刻,他尝到了咸味。 她在哭,他一惊。 睁大眼睛与他对视,也不眨眼,只是任眼泪盈满眼眶,再自行滑落。 然后,她放开了他。 伸手抹掉脸颊的眼泪,脸上沉痛哀伤的表情揪着他的心,令他呼吸一窒。 “月,你这次真的伤到我了,很深很深。”她说。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想的。 他想说话,可不知道为何却出不了声。 然后,他看着她拂袖而去,那样的决绝,仿佛走出他的生命。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跪倒在地上,喊出声来。 “不——不要走——”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寂静。 这个夏天真的很冷,很冷。 39 有名有实 这几天宫里的气氛令人窒息,特别是栖凤宫。 因为大家都在传言——凤后失宠了。 已经十天了,陛下都没有踏进栖凤宫一步,而且听朝中大臣们讲,这十天来,陛下的脸色深沉无比,最近总是因为小小的事大发雷霆,前几天李大人不过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被陛下当众狠削了一顿,而且刚好王爷外出,丞相休假,所以现在朝堂上人人自危,大家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圣颜,脑袋怎么掉都不知道。 还听说,陛下那天在栖凤宫发了一场脾气后,回到自己的寝宫更是狂砸东西,吓坏一帮下人。 十天了,已经十天了。 她没有再来过栖凤宫,他尝试到她的寝宫去找她,可是清梦告诉他,陛下一直都呆在勤政殿内,并没有回来。 他想,她一定恨死他了。 他伤到她了,他知道。 他想去和她解释,却发现他什么也解释不了。 她给了他很多次机会不是吗? 可他最后还是决定把她推出去。 呵,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凤后,你已经两天没有东西下肚了,你吃点东西吧!”星沉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主子,好言劝着。 “我吃不下。”他哪有胃口。 “可是……” “凤后,寒尚仪求见。”如霜的进来打断了星沉的话。 “传。” 寒尚仪即寒寂凡,尚仪为男官首位之称号,他七天前进宫,那些凤后失宠的流言不绝于耳,今天他终于忍不住前来看看他的哥哥。 “参见凤后。” “起来吧。” “谢凤后。”说罢,站了起来,顾不上礼数,急急走过去拉着寒寂月的手。 “哥,你的脸色好差,叫太医来看看吧。” “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 “是。”宫人退下。 “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听母亲的话,进来趟这浑水,那么或许就不会让陛下大发雷霆了。”寒寂凡愧疚地说。 “算了,不关你的事。”寒寂月摇摇头,淡淡地说。 “要不我去和陛下解释?” “不可以。”他厉声一喝,吓了寒寂凡一跳。 “为什么?” 见吓到他,寒寂月放柔声音声音解释道:“寂凡,皇宫是一个很黑暗的地方,你今天到陛下那里打算怎样解释?难道要说是母亲要求你来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样说陛下会怎样想?她可能会怀疑寒家要控制后宫,然后再来外戚专权,那到时候只怕会为寒家招来灭门之灾。所以切记,皇宫不是可以随便说话的地方,记住了吗?” 寒寂凡心一惊,细想他所言,不觉吓出一身冷汗,忙点头。 “那就好。不说我了,说说你做这个尚仪做得怎样?还好吗?” 一说这个寒寂月就觉得兴奋,话也多了起来,“尚仪这个职位很忙,要管理整个后宫和宫中的人事调动,而且还要记录后宫的一切,以我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不过还好,还有几个副尚仪帮忙,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工作的。” “但是……十年的青春啊!你现在才十五岁啊,十年以后你还怎么嫁人呢?”寒寂月担忧地说。 可寒寂凡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哥,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做官,可母亲的阻挠让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实现愿望,别说是十年不能嫁人了,就算是一辈子我也愿意。” “可是……” “别可是了,哥。”握着寒寂月的手,寒寂凡语带忧伤地说,“而且,父亲的例子是你和我共同目睹的,我怕像父亲一样,哥。” 他的话令寒寂月一顿,想说什么,可终究不再劝说。 “哥,天色不早了,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去休息一下吧!我走了。” “好的,有空就过来吧。” 当寒寂凡走后,寒寂月回想着他的话,他突然觉得好累啊。 他的父亲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世家公子,即使身为男子却受到家族所有人的宠爱,十二岁开始提亲的人几乎踩破门槛,因为太受宠了,到了十八岁家人都舍不得把他嫁出去,直到十九岁生日的时候,他遇到了寒烟。 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他像疯了一样爱上了这个不苟言笑,外传冷酷无情的女人,即使家里的人百般阻挠,可他却一意孤行,终于,家人只能妥协。 他知道她并不爱他,可是年轻的他以为他的爱终有一天会感动她,所以他默默付出,默默等待,默默地……被利用。 是的,从一开始寒烟就设下圈套让他爱上她,因为她要他家族的帮助,她要重振寒家昔日的辉煌。 呵,他聪明的父亲应该一早就看出寒烟在利用他,可是真的太爱了,爱到即使被伤害,被背叛也义无返顾。直到寂凡的出世,那女人以多年无女为由要父亲为她广纳姬妾,终于令父亲心死了。他和寂凡随父亲搬到了寒家别院,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很多时候他都看见父亲看着大宅的方向,眼神缥缈而哀伤,他知道他在想那个女人,他依然希望那个女人来看看他,他依然希望那个女人会回心转意。 当他再看到寒烟是在十岁那年的冬天,父亲病重,她来见他最后一面。 看见她时,父亲笑了,那喜悦的表情他依然记忆犹新,然后,那女人握着父亲的手,逼他跪在床边,要求父亲要他立誓。 “我寒寂月,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将寒家推到最辉煌的位置,否则,我父亲的灵魂将永世不能超升,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会为我而死,我终其一生都不得安宁。” 多毒的誓言啊,即使那么多年了,每当他想起来都觉得颤抖不已,最令他伤心的是这个誓言是父亲逼着他发的,只因寒烟的一句,“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他发誓。” 事实证明,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表明他的爱是如何的坚贞,即使牺牲儿子后半身的幸福又怎样呢?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都只是徒添伤感罢了。 “星沉,去拿酒来。”或许只有醉了才有解脱的机会吧。 “凤后,空腹喝酒很伤身体的。”星沉担忧地劝道。 “那又怎么样?反正也没有人会在乎。”那个在乎他关心他的人都已经不来看他了,他是死是活又怎样呢? “可是……” “别可是了,叫你去拿你就去拿。”他低吼,星沉只能领名而去。 君夏一脸阴沉地走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路上的宫人看见无不退避三舍。 该死的。她在心底低咒。 已经十天了,她已经十天没有去过栖凤宫了,她当然知道宫里流传着什么,可是她气不过啊,每当一想到他居然把她推给别人,她就心如刀割。她在等,她在等他来主动找她,她知道他那天的反常一定事出有因,她希望听他的解释,可是已经十天了,什么动静也没有,是不是他真的毫不在乎自己呢? 越想越气,所以她只能把气出在大臣们身上,虽然对她们很不公平,不过谁叫她现在是皇帝呢,就让她任性一下吧。 回到凤翼宫,她照常用完膳,沐浴完后就上床睡觉。 “陛下……”清梦轻轻地叫唤着。 “有什么事?”君夏躺在床上,看着还不退下去的清梦问道。 “有些话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该说就说,不该说就别说,你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她烦躁地说,最近她的脾气真的是很差。 “奴才该死。”清梦马上跪下磕头。 “算了算了,起来吧!有什么话就快说,朕想睡了。” “是,谢陛下。”站起来,清梦缓缓地说,“凤后曾经来过找陛下。” “什么?怎么没有人告诉朕?”不会吧? “不是没有人告诉陛下,只是每天陛下都早出晚归,过了二更才回来,而且奴才看陛下已经很累了,所以就没有说了。” “那……凤后来过几次?” “呃……一次。”清梦观察着君夏的表情,小心地回答。 “是吗?”她语气有点沮丧。 什么嘛,只来一次,难道他就不能多来吗?即使她不在,也可以等啊,一点耐性都没有,还是说她不值得他等呢? “你怎么现在又说了,今天也很晚啦?” “那是因为……陛下,你去看看凤后吧!”说罢就跪了下来。 “为什么?”君夏淡淡地问,并没有发怒。 “陛下,不要怪奴才多嘴,奴才到栖凤宫打听过了,这十天来,凤后心情很不好,而且什么也吃不下,前几天还差点晕倒,长此下去,奴才怕凤后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无论凤后做错了什么,其实陛下还是爱着他的,请陛下去看看他吧。” 清梦的话令君夏的心一紧,那个笨蛋,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可是,难道又要她先低头吗?这次错的明明是他啊! “难道你要朕先低头吗?” “陛下,王爷临走前跟奴才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天琳会说什么啊? “王爷说,如果陛下和凤后吵架,并且冷战数天的话,就要奴才跟您说,‘向自己的爱情低头并不可耻。’。” 向自己的爱情低头并不可耻…… 向自己的爱情…… “天琳怎么会想到朕和凤后会吵架的?”君夏奇怪地问。 “王爷说,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任何情侣都会有吵架的时候,还有……”清梦突然有点语气不稳。 “还有什么?”直觉告诉她绝不是什么好话。 “还有……还有……奴才不敢说。” “她是不是说‘到时候那家伙的死脑筋肯定转不过来,然后就会钻牛角尖,如果不适当给她点提示,她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来呢?’。”君夏模拟着天琳的声调说话,听得清梦想笑又不敢笑。 “陛下……陛下英明。”天,忍笑忍得好苦。 “好了,你先退下吧!朕自有打算。” “是。奴才告退。” 等他退下后,君夏盘脚坐在床上沉思。 向自己的爱情低头并不可耻…… 这句话又一次跳进她的脑海里,仔细想想,其实在爱情的世界里本来就要有人先低头的,既然她比他先爱上,那么被伤害也是她给的权利,而且,她相信他对自己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他不懂表达罢了,这里又是古代,从小对男子的教育便是要宽容地为妻子广纳姬妾嘛。 哎,果然是庸人自扰之。 算了,低头就低头吧,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现在就去吧。 “寒烟……我恨你……”寒寂月趴在床上满面酡红,眼神迷蒙,看得出他喝醉了,喃喃的低语着。 这床好大啊!什么时候这床变得这么大呢?是不是从君夏拂袖而去的那天起呢?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习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有她呢?到底是什么时候…… “君夏……”他低唤,即使知道她不会出现。 然后,他听到开门声。 应该是星沉和如霜吧,他想。 接着,他感觉到旁边的床沉了下去。 不是他们,会是谁这么大胆呢?难道…… 一阵轻柔的碰触证实了他的猜想。 “笨蛋……”君夏轻轻低喃,边用手轻抚着他的鬓边,“你看你,把我的月搞得这么瘦,是不是应该罚啊?空腹喝酒可是很伤身的,以后不准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真的很生气,你居然把我推给别人,而且还是你弟弟,我小叔,你知不知道这是乱囵啊?有兄弟爱也不是这样表现吧?以后绝对绝对不可以这样了,要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哦……” 她每说一句,他就难过一下,到最后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对不起……”他声音低哑地说。 轻轻地将他转过来,搂进怀里,她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 谁说只有女人的眼泪惹人怜,男人的眼泪更令人揪心,特别是无声的哭泣。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不过以后不要啦。” “好。”他抬首,语气坚定地回答。 “很好。”他的回答令她露出十天来第一个微笑。 那绝美的笑容令他目眩,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的脸,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月……”她惊呼,话尾被他吞没在唇齿间。 或许是酒意壮大了他的胆子,又或者是十天来的担惊受怕得到舒缓,汹涌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只能依靠亲密的接触来证实彼此的存在。 唇舌霸道而不失温柔地攫取着属于她的芬芳,与之纠缠。 “月……”好不容易他的唇才离开她,她眼带迷蒙地看着他,发觉他染上情欲的脸上布满说不出的邪魅诱惑,令她脸红心跳。 他一路沿着锁骨往下吻,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的衣襟,抚摸上白皙的肩头,那细腻的触感令他觉得满足,湿热的唇舌继续滑过她柔软的肌肤,引发她一阵轻颤,然后她感觉到他拉掉了她的衣带,探进了衣里,温柔的爱抚着她胸前的柔嫩,她轻抽口气,害羞的往后一缩,他另一只手却扶着她的背,让她无处可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哑声在她耳畔低喃着,温热的气息令她一震,小手紧揪着他的衣襟,可爱的耳垂马上变成粉红色。 他低笑,为她可爱的反应。 他湿热的唇,从她小巧的耳,顺着优美的颈子往下,留下一串串湿热的红痕,然后,他大手一扯,单薄的长袍翩然落地,白玉般无暇的娇躯呈现在他面前,令他呼吸一窒。 微凉的空气,让她轻颤着。 她害羞的撇开脸,忍不住伸手想遮住自己,却被他一手捉住,高举于头上。 “别遮……让我看……”他伸出手,温柔的轻抚着她的下巴,表情爱怜。 他着迷地看着她美丽的身体线条,粗糙的手指缓缓从她的下巴,滑过颈项,再到她柔软的浑圆,几近呢喃崇拜。 脸上的红晕,往下晕染,她无法控制,也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看着他的手指,在她赤裸颤抖的身体上漫游。当他的手指来到那挺立的蓓蕾时,她不禁轻抽了口气,他抬眼看着面红耳赤的她,嘴角微扬。那盯着她的视线,似灼人的火焰,她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完全无法开口说话。 然后他松开了她的手,抬手脱掉了他身上的衣裤,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身躯。 赤裸的他,黑瞳炯炯,像最美丽的猎豹,优雅且充满诱惑。 他俯下身来,她看着他靠近,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凝视着她,像在打量猎物。 他用唇封着她的,并慢慢地伸出手,滑过小腹,来到那片密林,先在边上缓缓按摩着,然后他将食指推进她湿热的窄道里。 突来的异物令她惊得想退开,可是他扣着她的腰,手指依旧缓慢的抽动着。 “停……啊……”陌生的情欲令她手足无措,她可以感觉到自己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湿润,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身子,有些慌的轻泣娇吟着。 越来越多的嗳液沾湿了他的手,他知道时机成熟,抽出自己的手指,调整好位置,挺身贯穿了她。 “痛……”那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低吼,双手大力捉着他的肩。 他忍下身体的叫嚣等她慢慢适应,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那份轻柔令她感动,慢慢地,疼痛的感觉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奇异的快感,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她的动作令他倒抽了一口气,看着他强忍的动作,她有着小小的感动,为他的体贴。 轻轻摇摆着腰肢,她向他示意,他明白,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 他缓慢的在她身体里律动,她不由自主的挺起身子,配合着他,泪水因为那亲匿激昂的感觉,滑落眼角。 “月……啊……”她攀着他的肩,低低娇喘,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一切,温柔又激昂的包围着她,她完全无法,也不想反抗,只能将长腿缠在他有力紧窄的腰上,柔软的娇躯随着那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起伏着。在起伏迎合间,乌黑的长发如丝缎般流泻而下,衬得她的肌肤更雪白、更滑嫩。 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她的身体抽紧,回应着他亢奋的激昂,任他将她带向感觉的极致,她紧抱着他,无法承受的哭喊出声。 终于,她到达高嘲,他将自己深埋在她热烫湿软的娇躯里,彻底释放他的热情…… 40 摄政 当阳光由窗外照进房里,洒在床上双拥的人上,黑发交缠,形成一幅和谐美妙的画面。 君夏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的俊颜令她眼光不自觉地一柔。 他们,终于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了。 想想,他们成亲都快五个多月了,到现在才圆房似乎很荒谬,这令她轻笑出声。 可是马上她又捂着嘴,呼,还好没有吵醒他。 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爱这个人呢?只是静静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9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9部分阅读 看着他就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可是又是为什么这种感觉是那么的虚无,如此的不真实呢?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刚醒来的寒寂月一睁看眼睛就看见君夏呆呆的看着自己,又想到昨晚他们完房了,不禁脸一红,低唤:“君夏。” “啊?呃,月,早安!”回过神来,她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刚刚想什么啊?他们当然会一直幸福下去啊! “早安。”他也回以一笑。 “月……”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就传来,然后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听到一道慌乱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内室。 “凤后,凤后,大事不好了,刚刚从凤翼宫传来消息,说陛下不见了,现在宫里正……乱……成……”如霜急匆匆的走进内室,高亢的声音在看见眼前的景象是戛然而止。 君夏有点好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如霜,边让寒寂月为自己披上单衣,边问,“月,你的人总是这么莽撞的吗?” “让陛下见笑了。”寒寂月也有点无奈,这如霜的性子什么时候可以变得沉稳一点。 “奴才……奴才该死。”扑通一声跪下,如霜在心底大叫惨了,他为什么总是打断陛下的好事啊? “算了,起来吧。你刚刚说宫里怎么了?”君夏问。 “回陛下,因为没有人知道陛下来了栖凤宫,清梦哥哥找不到陛下,凤翼宫里正乱成一团,似乎要派近卫军出动来找陛下。” “糟糕,朕都忘了告诉清梦一声就悄悄来了,他现在一定急死了。如霜,你现在就去告诉清梦,说朕就在这里吧,别再惊扰宫里的人了。” “是。” “等等。”寒寂月唤住刚要退下的清梦,“顺便把陛下的朝服也带过来。” “是。” 等如霜退下后,寒寂月对君夏说:“你啊!怎么也不告诉别人一声就来了呢?弄得宫里人仰马翻的。” 君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一时忘了,以后不会了。”说罢,握着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月,我们终于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恩。”她的话令他羞红了脸,微微地点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喜悦。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们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的话令他感动万分,郑重地点点头,他回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指上的白玉戒指也互相辉映着,散发出美丽的光芒。 五月中旬,君临迎来了盛夏,夏日炎炎,君夏坐在勤政殿内大汗淋漓地批阅着奏章。 哎,她现在真正的明白到,当朱元璋废掉了丞相一职时,那事无大小都要自己打理的辛苦了。 天琳,言表哥,云表姐,你们快回来啊! 神啊!请你派个人来打救我吧! 天气好热啊,如果现在有一碗冰镇酸梅汤就好了。 “启禀陛下,凤后求见。”一名宫人进来禀报。 “哦?传。”月找她有什么事呢? 寒寂月缓步进入勤政殿,优雅的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不用多礼!”君夏连忙回应。 “你们都退下吧!”寒寂月对身后的如霜和星沉道。 如霜和星沉将端着的托盘放在书案后便和一旁侍侯的宫人一起退下,只留下寒寂月和君夏两人。 “月,你怎么来了?”君夏看向寒寂月,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寒寂月迟疑了一下,才移步来到她身边,立刻被她一把搂着,脸也埋到他的怀里。 这人哦,还是一国之君呢?这么喜欢向他撒娇。 “怎么啦?皱着眉头的。”拿出手绢为她擦擦额头的汗,温柔地问。 她也一脸满足的享受着他的服务,“没什么,就是政事多了点。对了,这是什么?”她指指书案上的托盘。 寒寂月忙为她舀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漾着笑容说:“这冰镇酸梅汤刚好可以消暑,你喝下了就可以更好地处理政事了。”他温柔地喂着她喝汤。 “我的月真是体贴,你最好了。”自从完房后,他对她就变得温柔非常,令她的心涨满满满的幸福。 不过,满堆的奏章令她不能天天和他粘在一起,真是……唉! “君夏,怎么了?”她的叹气声让他不禁轻问出声。 “还不是这久攻不下的丹阳山让我头疼。”她回答。 “你说的可是丹阳山的那帮贼寇?”他问。 丹阳山位于南方,距离京城大约两个县城,山下土地肥沃,有一繁华城镇,宁静平和,百姓安居乐业,几十年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可是今年三月,山上突然窜起一群山贼,抢劫过往行人,至今已达三百十七起,死二十一人,伤残不计其数,方圆十里内的百姓全部逃光了,千亩良田无人耕种荒芜在那里,丹阳山已成不毛之地。 君夏派人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而现在天琳又离开了,真是令她头疼不已。 “对,这群家伙我派人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我和兵部尚书讨论已久,至今还未想到万全之策。”君夏边说边皱着眉。 她总是觉得有一些地方很怪异,却一直想不到,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呢? 寒寂月想了想道:“君夏,你有没有想过,你派人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的话引起她的深思。 “会吗?这丹阳山地势险要,山道迂回曲直,是一出易受难攻之地,我派人每次前去,不是扑了个空徒劳而返,就是反而中了埋伏损兵折将,我想应该是对地形不熟悉的关系。” “你们出其不意地去,即使对地形不熟悉也不该每一次都会这样啊。” “这个……” 寒寂月指指一旁的瓷碗,“君夏,人和物品相比较,最大的不同是人有心,有思想,而物品则没有,它们只会让人摆弄,你叫它去东,它绝不会去西,能做到绝对的忠心呢。” 绝对的忠心…… 君夏浑身一震,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官府中有人与盗匪暗中勾结,将消息事先通知了他们,所以我派去的人才数次围剿不成?” “君夏这么聪明,不会没有想到吧?” “说真的,其实我也曾怀疑过,因此每次派去执行围剿任务的人都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何,每次都失败。” “花匠修剪树木时,永远都只会动上面的枯枝,而不会动摇根部。” “你在暗示我与盗匪勾结的人地位很高?” 寒寂月微微一笑,“不,不是暗示,只是个小小的疑问而已。至于答案是什么,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君夏只觉心中困扰已久的谜团于这一刻豁然开朗,面露喜色道:“我的月真是太聪明了。谢谢哦!” “陛下过奖了。”他调皮地一福身道。 “居然叫我陛下,该罚。”她假装生气地扬起手,却在下一刻倾身吻住了他。 一片旖旎之色弥漫殿内。 第二天,君夏就带了一队轻骑匆匆离宫,到百里外的围墙狩猎,说是为秋猎作准备练习。 其实在出了城门后,君夏就率领骑兵改道而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入丹阳山匪寨将众匪一举擒获,并凯旋归来。这一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天下。人人在惊讶之余不免啧啧叹服,没想到这么久都没解决的毒瘤在一瞬间冰消瓦解,而这一切多亏英明神武的陛下!自此山下安定,百姓纷纷回返,一片百业待兴蒸蒸日上之势。 当君夏回到京城,已是半个月后了。 在宫中大摆宴席,犒劳随她同去的将士们后,君夏迫不及待地来到栖凤宫,一进门就把寒寂月抱了个满怀。 “君夏,有人啊!”被她抱着的他,一脸困窘地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宫人们,眼底有着无奈和宠溺。 “月,我好想你啊!半个月没有见,你有没有想我啊?”没有理会他的困窘,君夏依旧抱着他道。 “你们先下去吧!”知道她有意戏弄自己,他只好挥退下人。 “是。”等到宫人们都退下了,他才回抱她,然后拥着她坐到了床边。 “月,你都还没有说有没有想我。”她执著的问着。 “有,我也很想你。”知道她听不到他的回答绝不罢休,他只好无奈地回答。 他的话令她满意地笑了,然后向后一倒,大字型地躺在了床上。 “月,陪我躺一下。”拍拍一旁的位置,向他示意。 他依言而行,躺在她身边,很自然地搂着她。 “月,这次如果不是你的提点,这丹阳山的贼寇可不会这么快就被歼灭的。”她在他怀里低声说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哦,只是耍耍嘴皮子罢了。”他语带俏皮地说。 “呵呵,谦虚的月。”她低笑。 好一会儿,她撑起上身,抚着他的脸,眼带温柔。 良久,她低声说:“月,来和我一同管理朝政可好?” 谁知道她的话却令寒寂月脸色一白,马上起身跪到了地上。 君夏被他吓了一跳,忙要扶他,“月,你干什么?快起来。” “陛下,是不是有人在你的耳边说了什么话让你要这样刺探臣妾?”他语带慌张地问。 “月,快起来,你误会我了。”她劝着,可他却不为所动。 “陛下,请你收回刚刚的话,就当什么也没有说过,以免让有心人听到,以为臣妾妄想后宫干政,有损我国声威。” 他的话令她暗叹了口气,知道他不愿起来,她也在他面前跪下,这动作吓得寒寂月马上抬起了头。 “陛下,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截住。 “月,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君夏。”捂着他的唇,她轻声说,“月,你听我说,没有什么人在我耳边说什么,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别说话,静静听我说。”见他又想说话,她连忙阻止,见他点点头,才继续说下去。 “月,在这后宫里你很寂寞对不对?每天不是看书就是下棋,而且星沉他们的思维又跟不上你,所以下棋到最后都会变得无趣,那么你还能做什么呢?我留意过了,你看的书都是论策类的政治书籍,如果不是生在寒家,其实你很想做官对不对?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了,这次的丹阳山事件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所以,来和我共同管理这个国家吧!” 她的话令他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可是心底还是有着不安:“君夏……这,于礼不合。” 早知道他会这样说,她早有准备,“这你就错了,月,你不会不知道历代帝王怀孕到分娩后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是由凤后管理朝政的吧?这是惯例,那何来于礼不合之说呢?” “可是……我们……你又没有怀孕。”她的话令他红了脸,只能喃喃地说。 “现在没有,以后一定会有的,现在就当先熟悉熟悉朝政嘛!” “可是……还是不可以。” “为什么?” “我……我是寒家人。”他涩涩的说。 他的话令她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双手捧起他的脸,缓缓说道:“你不是寒家人,你只是我的人,属于我的人,我的——夫。” 她的话重重地敲进他的心,让他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而且这人还是当朝天子,九五之尊,他真是何其有幸能嫁给她呢? “就这么说定了。”轻柔地吻去他的眼泪,她知道他已经说服了他。 “但是,满朝文武……”他还是有着担心。 “放心,那里由我对付。”她漾起美丽的微笑说。 他也不自觉地回以一笑。 41 凤梅笺 第二天早朝是君夏就将这件事向众大臣宣布,朝堂一片反对之声,全都要陛下收回承命。 然后君夏要他们讲出理由,再一一驳回,最后众人无言,幸好李尚书以凤后从来没有接触过政事为由,建议陛下先让凤后在勤政内议政一段时间,两个月后再由众大臣表决,一致通过后方可临朝听政。 君夏觉得既然他们都作出让步了,那么她也应该退让一下,因此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而当这件事由宫人的口中传到寒寂月的耳中时,正是中午时分,他正和前来探望他的寒寂凡聊天。 “哥,你真的要开始议政啦?”寒寂凡问。 “你刚刚不是已经从宫人的口中听说了吗?是啊,陛下的意思是要我去听政。”寒寂月回答道。 “这……好吗?” “陛下说这是惯例,历代凤后都会如此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寒寂凡说。 身为后宫尚仪之首,这个惯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不就是了吗?你在担心什么?”寒寂月问。 “你……是寒家人啊!”他喃喃地道。 “寂凡,你知道的,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想成为寒家人,而且,我现在是凤家的人,是陛下的人,是她的——夫。”想起昨晚她所说的话,寒寂月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温柔的笑。 看着哥哥自进宫后日益增多的笑容,寒寂凡也不再说话,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时,星沉走了进来,行了礼,向寒寂月禀报道。 “启禀凤后,陛下派了清梦前来传话。人现在正在前庭院。” “宣他进来。” “是。” 然后,星沉就领了清梦进来。 “参见凤后,寒尚仪。”清梦福身道。 “免礼。” “谢凤后。” “陛下有话要你传达?” “是的。”他点点头,“陛下说,请凤后用过午膳后就前往勤政殿,下午会有一群尚书大人在那里和陛下商讨国家大事,请凤后过去是大人们的意思,陛下说应该是他们想先试探一下凤后,所以特意命奴才前来,要凤后作好准备,还有,这是今天所要商议的几件大事,请凤后过目。”说罢,清梦恭敬地呈上一个卷轴,交由星沉递给寒寂月。 伸手接过,寒寂月并不急着看,对清梦道:“回去告诉陛下,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是。奴才告退。” “星沉,带清梦下去。” “是。” 等清梦和星沉退下后,寒寂凡迫不及待地问:“哥,快看看今天要商议什么吧。” 谁知道寒寂月居然用卷轴轻敲了他的头一下,说:“我能看,你不能看。” “为什么?”他不甘心地叫嚷着。 “寂凡,怎么进宫都好几个月了还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呢?这里写的算得上是机密文件,既然指名是给我看的,如果别人看去了,你说这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呃……没这么严重吧?” “寂凡,”寒寂月突然语重心长地说,“在这宫里一定要谨言慎行,记住了。” 寒寂凡连忙点点头,看着哥哥拉开卷轴看,即使好奇也没有伸头偷看。 看完后,寒寂月合上卷轴,勾起一抹轻笑。 “哥,怎么啦?”他好奇地问。 “没什么,这里写的都是小儿科,我应付得来。” “哦。”看着即将接触政事的哥哥,寒寂凡有着淡淡的担忧,权力是会令人腐化的,而且那个誓言…… “哥,真的要开始了吗?”他没头没尾地问。 “当然,我等这机会等很久了。”寒寂月却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那……陛下呢?” 想到君夏,寒寂月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抹去,“我自有分寸。” “可是,开始了就不可以回头了。”寒寂凡低喃。 “我们早就开始了,既然已经踏进了第一步,我们可以做的就是继续走下去。”寒寂月淡淡地回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卷轴。 这是他的决定,他一定要走下去。 “可……” “够了。”打断寒寂凡的话,寒寂月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襟,淡漠地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前往勤政殿了,你也回去吧。” 看着淡漠的他,寒寂凡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站了起来,他说:“哥,无论你要怎样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觉得快乐。” “很好。”说罢,寒寂月率先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刚刚想起陛下时那抹温柔的笑,寒寂凡再一次低喃:“哥,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此时勤政殿内气氛凝重,在上座的君夏沉着一张脸,让在下候着的几位大臣面露惶恐、惴惴不安。 “有谁能告诉朕为什么修筑水道的工程会落后这么多?”君夏沉声问。 “请陛下息怒,由于近日来临江周边地区暴雨连绵,造成泥土淤积,所以拖慢了进度,不过微臣已经排除问题全力赶工了,应该可以在年底前完工。”负责的工部尚书跪地禀明,一旁的臣子也跟着跪下。 “应该?朕不要再听这种不负责任,模棱两可的话,朕要确切的答案,年底前真的能完成吗?”君夏质问大臣。 大臣哪敢说不,只得硬着头皮担下来。“启禀陛下,可以,微臣保证一定可以的。” 君夏冷冷地言明,“朕就再相信你们一次,这次若再做不好,朕必定从重惩罚!” “微臣遵命!”臣子们同声回答。 此时,侍卫进入禀报,“陛下,凤后求见。” 这通报声让跪地的臣子暗自吁了口气。凤后来得真是时候啊! 君夏听到寒寂月来了,脸色和缓了下来。“请凤后进入!!”她也让臣子们起身。 寒寂月缓步进入勤政殿,优雅的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不用多礼!”君夏连忙回应。 臣子们也向寒寂月行礼,“微臣参见凤后。” “免礼!”寒寂月挥手回应。 “来人,赐坐。”不一会儿,便有人搬来椅子,放在了君夏的旁边,“凤后,过来。”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在她旁边。 “凤后请等等。”礼部尚书突然出声,让走了没两步的寒寂月停了下来。 “李卿家,有什么事吗?”君夏奇怪地看着她。 “陛下,凤后与你平坐于礼不合。” “喔?那么依照你的意思,凤后应该坐哪里呢?”君夏语带危险地问。 可不怕死的李大人继续说:“陛下,凤后应该坐于下位。” “李大人,凤后的地位与你们相比,谁更高呢?” “当然是凤后。”虽然奇怪她会这样问,李大人依言回答。 “那么坐在下位与你们平坐又合礼了吗?”君夏语调突然阴冷地说。 “臣不是这样的意思。”李大人惶恐地回答。 “哼!夫妻本为一体,现在朕要和凤后平坐又何来于礼不合呢?凤后,过来。”她在一次命令道。 见她发怒,寒寂月马上走到她身边坐下。 而众大人见此情景,也不敢再多说话。 “现在商议下一件事。”君夏道。 “陛下,这是三省修筑河道所用款项的账目,请陛下过目。”吏部尚书叫人呈上一叠厚厚的账簿。 “凤后,你看看。”递给寒寂月其中一本,君夏和他分工合作着。 他接过,看了几下,觉得数字有小小的怪异,再看下一本,依旧如此,这令他不觉皱起了眉头。 “凤后,怎么了?”留意到他皱眉,君夏不禁出声轻问。 寒寂月指出几处细微的地方有古怪,让众臣大大的感到惊异。 “本宫只是觉得三省的数字整齐得过头了,怎么可能连零头都一样?臣妾……是不是说错了?”寒寂月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禁低声问。 君夏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怎么会呢?像这样的事,觉得不对就该说的。”然后扭头问众大人。 “这河工贪渎案该谁办呢?河工乃国本,可是轻忽不得的。” “陛下,这三省县官均为世家子女,若果真要彻查,只怕还没有触及核心就断了线索了。”工部尚书说出她的担忧。 “这倒是,但是不查不行啊!众卿有何良策?”君夏问,可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均无计策。 “陛下,臣妾倒有一计。”此时,寒寂月出声。 “凤后快说。”君夏说。 “既然三省县官均为世家子女,那么他们一定自有一套沟通的方法,而且这河工贪渎案应该进行了有些时日了,一直相安无事证明他们在朝中有线人,陛下不如放出风声说你已经知道这事了,要派人彻查,最好就是派世家中人,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暗中派人收集他们的罪证,当他们发觉不对劲的时候一定会最先怀疑到对方身上,接着就会窝里反,到时候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好计,好计,凤后果然聪慧。”君夏大声称赞,其他大臣也连连称妙,心中对这凤后不禁生出几分赞赏。 “大家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按照凤后的话去做吧!” “臣等没有异议。”大臣们齐声道。 “那就好,李大人,这件事就交由你负责。” “臣遵命。” “好,现在进入下一议题……” 一个下午下来,众大人对寒寂月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令他们不明白的是,这理应是足不出户的世家公子的凤后为何会对君临各县的政事如此熟悉,有些甚至连他们都不甚清楚,可他却可以侃侃而谈,一一指出需要改进的地方,令众人心惊不已。 而自这天起,凤后聪慧贤德之名传遍天下。 晚膳时分 “君夏,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正和君夏用着晚膳的寒寂月发觉她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出声轻问。 “没有。”回过神来的君夏连忙摇头,微笑着说:“只是觉得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月,你看见了吗?今天那些大臣们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你果然很适合参政呢!” “这个机会是你给我的。所以,君夏真的很谢谢你。”他放下碗筷,感激地对她说。 “我们是夫妻啊,说什么谢呢!”握着他的手,她说。 “对了,今年的科举快要举行了,不如今年的试题由你来出怎么样?”君夏提议道。 “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大臣们……”寒寂月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你的能力他们今天都已经看见了,所以他们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他们没有问题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她安慰他说。 “可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啊!即使大臣们不反对,天下仕子也会有意见的。”他还是很担心。毕竟这是女尊的世界,即使君临男卑并不是很严重,男子也可以做官,但是由一名男子来定取士的试题,还是让人很难接受。 “这个啊……”他的话让她歪头想了一下,然后计上心头,“有了,如果可以让考生们认同你,那么让你定试题就不是难事了。” “让他们认同我?怎样可能啊?”寒寂月马上否决了她的话。 “月,当然可以啊!两个月前,各地方中了进士的考生都开始前往京城来,现在所有的考生都被安排居住在聚贤楼内,以准备考试。现在离考试还有两个月,我会先派人前去观察一下这些考生,并纪录下一些可造之人的名字,然后你就发出邀请函,以考核他们的品德为名请他们进宫里来,聊聊天,下下棋之类的,尽量让他们明白到凤后是如何的才貌双全,用你的学术魅力令他们认同你,月,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寒寂月被她的话惊得完全说不出话,好一会儿他才轻笑出声。 “月?”她奇怪地问。有什么好笑吗? “君夏,我到现在可以真正的肯定,你真的是一个天才。这样都能想出来。”难怪这人可以和九王爷一起,用短短三年的时间将君临的国力推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谢谢夸奖。”她不知羞的回答,“月,那就这样说定了。” “你就不怕我做不到吗?”他揶揄道。 她立马摇摇头,“你一定可以,我看人很准的。” 是吗?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幽光。 “那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别说了,菜都凉了,先吃饭吧!”再抬眼,他眼底一片清明,温和地说。 “不吃了,我饱了。”摸摸肚子,君夏说。 “那喝碗汤吧,这是我特意吩咐御厨做的,你每天都要用脑,需要补补。”边说边舀了一碗递给她。 “哦。”她伸手接过,“你也喝吧。” “不了,我的身体虚,不能太补。还是你喝吧!” “哦。”她凝望着碗里的汤,疑惑的问,“月,好像近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喝这种汤啊!能不能换一种啊?” “你最近总是很晚才休息,肝火大,我是特意问过御医才吩咐人煲这个汤的,对你身体有好处,所以抱歉,不能换。快喝吧!”他边说边看着她把汤喝下,然后满意地一笑。 “还要吗?”他问。 “不了,我快要撑死了。”她打了个嗝说,“月,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考生们进宫?” “后天好吗?” “你喜欢。” “那就后天吧!” 寒寂月在后天就发了数十张邀请函到聚贤楼,他为人优雅淡薄、聪慧沉稳、谦恭雅量,仅一天就赢得了受邀考生的尊敬,自那天起到考试前期,他经常在栖凤宫备下香茗美酒,邀请考生们相聚,畅谈理想,点评文章,形成一股良好的探讨风气。有时陛下和当朝重臣都会参与,更是激励了考生们。栖凤宫逐渐成为京城学风最盛的地方,而且凤后每天仅邀请二十人,考生们皆以收到凤后的邀请贴为荣。 聚贤楼内,各考生都会在大厅内畅谈时政,而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一人手中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张火红烫金的信笺,可右下方却印了朵雪白色的梅花。此刻它被高高举在一人手中,那人一脸洋洋得意地说道:“瞧见没有?瞧见没有?这就是当今凤后的邀请卡——凤梅笺!你们都没见过吧?瞧瞧,多么精致!” 周围围了好几圈人,人人都以艳羡的目光盯着他手中的信笺,一人咽了口口水道:“齐小姐,听说凤后长得倾国倾城,是个绝色美人,是不是真的?” “去,没见识的家伙,美人算什么?这世界上美人还少吗?凤后那是才貌双全,不但人俊美如月,而且有见识、有品位,简直是谪仙下凡!” “那陛下呢?听说凤家女子都美丽非凡,堪比男子。是不是真的?和凤后相比如何?” 那齐小姐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咳嗽一声道:“这个嘛……呃……” 此时座内却有一人突然冷笑道:“得了吧,大家别被这家伙骗了,就凭她也配当凤后的席上佳宾?八成是偷了住在她隔壁的萧葳的帖出来炫耀!” 齐小姐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众人一听起疑,纷纷嚷着要看她手中的信笺上究竟写着谁的名字,她招架不住,狼狈而逃到坐在一旁的萧葳的身边,把贴还给她。 楼里顿时起了一片笑声。 笑声中,二楼靠窗雅座上的客人轻轻皱起了眉。 坐在他对面的青袍女子察言观色,淡淡笑道:“看来我拖你来此一坐,实在是明智之举,否则怎能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 客人的眉头皱得更深,看着她无奈地说:“你应该要多休息。” 女子闻言翻了一下白眼,“我休息得够多了。” “你现在怀孕了,万事都要小心啊。等等,你想干什么?”见女子抬手,他马上慌张地问。 “斟茶啊!” “这样的是让我来啊,你现在不能拿重东西。”利落地拿起茶壶,为她斟满,拿起来就要喂她。 “易言,我现在是怀孕了不是手废了,你不用这样吧!”女子低喝。 这两人正是易言和商暮云。 “云,我知道你的手没有废,但是你现在真的不能拿重东西,乖,让我喂你。”她的话并不起作用,易言依旧坚持喂她。 商暮云再一次翻翻白眼,她真的好想问问他,他重的定义是什么?现在她怀孕才五个多月,真不知道快要生的那个月这男人会怎样。 没有再和他争辩,她乖乖喝下茶,然后出声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知道她问什么,易言皱眉说:“寒寂月主掌后宫,成功收买了天下文人的心,如此一来,若是谁想废掉他凤后的地位,学子们第一个不答应。” 商暮云点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话:“而且君夏开始让他议政。” “君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寒家已经因为寒寂月而从新崛起,她现在又让他议政,她是没有一点危机感还是想将江山送出去啊?” “嘘!小心隔墙有耳。”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商暮云才压低声音说:“我相信君夏,这三年来,她和天琳的能力是我们都有目共睹的,即使她真的想将江山送出去,天琳也不会愿意的。” “但是天琳远游在外,你和我又在休假,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易言还是担心。 “别担心,军权在天琳手上,即使寒家真的想从夺江山,也不怎么可能,而且我相信君夏还不至于糊涂成那样,不过以防万一,我们都是先做一些预防措施吧!” “好吧。”易言点点头,现在只能这样了。 “好了,出来够久了,我们回去吧!”打了个呵欠,商暮云有点犯困地说。 “你累了,那我们快回去吧。”见爱妻困了,易言马上结帐,小心翼翼地扶她下楼,也暂时将担心抛诸脑后。 42 归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多月,寒寂月在几天前就通过了大臣们的表决,开始和君夏一起临朝听政,此时,两人正坐在勤政殿内。 君夏看着一旁认真批阅奏章的寒寂月,心里一阵赞叹。 别人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看来真的不假。专注的眼神,微抿的薄唇,认真的表情将那张原本就出色的脸衬托得更加的夺目,她的月,真的很好看呢! “君夏、君夏,你怎么了?”她的目光实在是太炙热了,令寒寂月想忽视都难,只能抬首轻声叫唤她。 “呃,什么事?”她回过神来问。 “应该是我问你什么事吧!君夏,你最近很喜欢发呆哦!”他轻点她的鼻子,这是最近他最喜欢做的动作。 “没办法啊,谁叫你那么能干,我都变得很闲了,所以就有时间发呆啦!”她笑笑说。 “好啊,难道你当初叫我来和你一起管理朝政,为的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然后自己就当个闲闲帝王啊?”他揶揄她。 谁知道她居然摸摸头,傻傻地说:“你怎么知道的?被你发现啦!” “我真是服了你了。”他没好气地说,“算了,不和你说了。你看看这三篇文章,它们都是刚刚由大臣们评选出来的,今年科举进入前三甲的文章,要你选出状元。”说罢,便把文章递给她。 君夏接过,仔细看了看,抬首问寒寂月的意见。 “我觉得这三篇文章各有特色,但是这篇通俗易懂,见解精辟,其他两篇虽然辞藻华丽,但是却略显空洞无物,如果要选第一的话,当属这篇。”寒寂月指着其中一篇说。 君夏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这人叫什么名字呢?”看向名字一栏,“萧葳?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啊?”她低喃。总觉得这名字在那里听过。 “有吗?”听见她的话,寒寂月也想了想,却发现没什么印象。 “啊!我想起来了,月,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宫走散了,你被流氓调戏,是这萧葳帮了你。” 她这一说,他倒想起来了,“原来是她。难怪我邀考生来栖凤宫时,一看见她就觉得挺面熟的。” “你觉得这人如何?”她问。 “就我观察,这人话不多,很多时候我和考生们交流时她也不大出声,但是每次讲话都会捉到重点,而且见解独特,是个可造之材。”他如实回答。 “那就她吧,今届状元——萧葳。”君夏边说边将三篇文章分好等级,然后再叫人送去吏部尚书处。 接着,寒寂月继续批阅奏章,而君夏则……继续看着他发呆。 “月,你不能生为女子真是寒家最大的损失呢!”她突然出声说。 她的话让他一愣,随即心中泛起一股苦涩。 连她也这样说…… “寂月,为什么你不是女儿身呢?若果你是女子该多好呢!”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那是他最常和他说的一句话。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呢…… 男子女子不都应该是一样的吗…… 原以为她是不同的,可是…… “可是你不能生为女子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呢!”君夏又说。 这句话奇异地抚平了他的苦涩,令他久久回不了神,只能呆呆看着她。 见他看着自己,她漾起一抹美丽的笑颜。 缓缓靠近他,和他以额相抵,深深地看进他的眼里,她低喃:“真是感谢老天没有让你生为女子,要不然我怎么能娶到你呢!” 她的话令他的眼眶不争气地火烧般灼热了起来。 够了,有她这一句话就够了,长久以来被母亲轻视为男子的屈辱,都在这一刻被她抚平,让他的心温暖了起来。 轻轻把他搂在怀里,她低声在他耳边问:quot;月,我让你议政,你觉得快乐吗?quot;说话的同时,眼底带着难解的迷惘,可是寒寂月看不见 “谢谢你,我很快乐,真的。”他也轻声回答 “是吗?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快乐”那么即使被天下人唾弃我也甘之如饴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陛下,九王爷派人送来急件” 闻言,君夏放开寒寂月,坐回位子上,扬声道:“宣。” 不一会儿,一名灰衣女子走了进来,行了礼,交了信后便离开了 君夏打开信,内容令她有些微的仲怔,但随即飞快地敛去 可是寒寂月依然留意到,不禁轻问:“怎么了?” 向他笑笑,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天琳快回来了。” 知道她不想说,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哦了一声,便又低头批阅奏章 君夏折好信,边打了个呵欠,状若不经意地问:“月,我最近总是特别容易觉得累,你叫我喝的汤到底有没有用啊?” 她的话令他不自觉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头也不抬地说:“是吗?可能是最近事务比较多,你太伤神罢了!太医说了,这汤起的是固本培元的功效,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的。” “哦,那我不如改为一天三餐都喝吧!只是晚膳喝可能没有什么效果。” “不可以。”他立马抬起头说,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咳嗽了一声,低下头说,“这汤也可以算是药,是药三分毒,每天晚膳时喝就好了。” “那好吧!”她不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 可是,因为低着头的关系,他没有看到她笑容里那几不可闻的悲伤 当天琳回到京城时已经是十月份了,深秋的天气令人觉得莫名的压抑和寒冷,似乎预示着有什么即将发生。 天琳并没有马上就进宫,而是在城里转了一圈,收获到一些令她眉头紧皱的消息。 寒寂月于两个月前正式临朝听政,朝堂上由于新一轮的科举考试而换了一批人,寒寂凡成为了后宫尚仪之首这种种的迹象表明了一件事,整个皇宫和朝堂基本掌握在寒家人的手中,更正,应该是掌握在寒寂月的手中。 想到这,天琳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0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0部分阅读 。 君夏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或者是在进行着什么呢? 越想越找不着头绪,她甩甩头,决定明天上朝时再静观其变吧。 第二天,朝堂上 不对劲,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这是天琳心中唯一的想法。 朝堂上几乎进行了大换血,她熟悉的面孔十个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这个认知让天琳不觉眼光深沉的看向了君夏。 这一看更加令她吃惊,君夏居然化了妆。 这本不该大惊小怪,但是依她对这家伙的认识,她从来就不喜欢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即使是淡妆,那么现在代表了什么?或者是她想掩饰什么? 而且,从她上朝开始,君夏就没有和她对视过,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寒寂月的声音响起,“九王爷巡军归来应该累了,陛下希望你先在府上休息几天,然后再在宫中为你接风。” 他的话令天琳眼光更加深沉,可是随即敛去,行礼回道:“谢陛下,凤后。” 下朝后,天琳本想马上去找君夏,可是宫人们说陛下觉得累了,过几天再说,她也不便发作。 离开宫中后,马上直奔丞相府。 来到丞相府,下人通报后,易言听闻天琳来了便马上出来相见。 “天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才回来,我刚下朝,表姐呢?”天琳微笑回道。 “还在睡觉呢。”想到爱妻,易言的眼神溢满温柔。 “表姐怀孕都已经八个多月了吧?什么时候分娩啊?” “太医说大概十多天后吧!” “那你一定紧张死了。”天琳取笑道易言疯狂的紧张她可是见识过的 她的取笑让他不自觉尴尬地笑了笑 此时,一位下人进来说商暮云醒了 “表姐醒了,我可以去见见她吗?” “当然。”易言起身带路 来到卧室,天琳惊奇的看着商暮云硕大的肚子 “表姐,你的肚子好大啊!”她惊呼 “我也这样觉得,太医说可能是双胞胎。”易言小心翼翼地扶起商暮云,让她靠着他回答天琳的问题。 “那很好啊!” “小青,你去拿一些茶点过来。”易言对一旁的下人说 当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后,天琳轻松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表哥,表姐,这半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沉声问 夫妻两人对看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由易言开口,徐徐道来这半年里,君夏是如何让寒寂月当政,而现在又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天琳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当易言说完后,她问:“那你们有查到什么吗?”她相信如果寒家真的有什么举动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这样放任自如。 谁知道夫妻俩一脸沮丧的说:“没有!” “没有?怎么会?”天琳一脸错愕 “不要说你不相信,就连我们也不相信,但事实是,两个月前我们就派人去悄悄地收集寒家的消息,可奇怪的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风平浪静得让人难以相信。而且我们无论怎样查,最后的线索都会回归到起点。”易言说。 他的话令天琳深思了起来。什么也查不到只代表了两种可能,一就是他们多心了,寒家并没有造反的心,二就是他们的势力已经完密得找不出痕迹,而她的直觉告诉她,答案属于后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不自觉地,天琳的目光移向易言和商暮云的身上。无论怎样,她都一定会保护她所重视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他们,她就要天地同悲。 “算了,反正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就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所以你们只要安心地等待宝宝的出世吧!”天琳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她的话令商暮云莞尔,心低也不自觉地放下了心,毕竟他们都很清楚天琳的能力。 “表姐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天琳站了起来说。 “我送你吧!”易言也站起来说。 “不用了,表哥你还是陪陪表姐吧!管家送我就行。”说罢就随管家出了丞相府。 坐在马车上,天琳要马妇载她到品颜阁。 “王爷,你回来了?我家楼主还惦记着你呢,他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刚刚送走一个客人的兰芯看见在马车上下来的天琳,马上迎上去道。 “兰芯,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狂呢?”天琳说。 自从三年前认识楚狂后,天琳有空就会来逛逛,渐渐地,全京城都知道九王爷是楚楼主唯一的入幕之宾,甚至有人传王爷会把楚狂娶回家当正夫呢! “刚刚来了个熟客,楼主去招待一下,你先在这里等等吧,我去把他叫来。”兰芯边说边把天琳带到追忆阁,让她稍等,便关上门出去了。 不想坐,天琳走到窗边,看向蓝天,她的心底一片迷茫。 和楚狂认识都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她总是不时地来这里和他聊聊天,她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传她是他的入幕之宾,但他们都是离经叛道的人,这些流言自然不放在眼里,可说他们清清白白嘛,他们又暧昧得可以,本来她还不想打破这层关系的,不过,时局似乎不允许啊! 想着,不觉低叹了一口气。 “怎么叹气了?有什么心烦的事,说给我听听。”熟悉的嗓音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而且下一刻,楚狂的双臂就像蛇一样缠上了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别人看见这一幕,会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就有鬼了。 “怎么不说话?”头埋在她的发间,轻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楚狂轻问。 好想她,每年她一去巡察军区,他就非常的想她,并且随着时间的增长益发的严重,他怕他的感情再难控制了,但是,那即将发生的事却如鸿沟一般横旦在他面前,令他却步。 转过身,与和自己同高的他对视,天琳轻声问:“狂,你对凤后参政这件事怎么看?” 她的话令他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但随即掠去,但还是让天琳看见,让她的心益发地沉重。 “这是君临历来的传统啊!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也认为男子应该安安分分地在家里,不抛头露面吗?”他故作不解地问。 听完他的话,她一把把他推倒在一旁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是一片寒霜。 “狂,你知道我从不会这样苛求男子,相反,我很敬佩那些聪明不输女子的男儿,如你,如易言,如凤后。”她轻柔地说,却令楚狂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不过,如果这些聪明的男子会做出一些伤害我所重视的人的事,那么,我对他们绝、不、留、情。”最后几个字里冷残的语气令他心一惊。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看着离他极近的女子,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你应该知道的,狂。”她依旧轻声说。 “我不知道。”她知道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刚回来吗? 不答话,天琳站直身子,楚狂也从桌上起来,眼带防备地看着她。 他的防备她看在眼里,也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这令她苦笑了一下,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没有萌芽的机会了。 “楚家,寒家,月家一直都有秘密联系吧?”虽然是疑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楚狂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整了整衣襟,向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她背对着他说:“不要做出让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事。”说完,便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楚狂才跌坐在地上,脸上布满痛苦。 “天琳,希望你会原谅我。”他低喃,可心里却明白他和她再也回不去了。 平服了一下心情,他站起来,关上门,走到内室,执笔写了一封信,装好。 然后一弹指,马上从窗外跳进一道黑色的人影。 “参见楼主。”来人跪下道。 “马上把这封信送到宫里的那个人手里,小心行事。” “是。”那人说完,就如来时一样飞快地消失了。 天琳,下次再见,我们就可能是敌人了。 而宫里的人看完这封信,低声说了句:“凤天琳,你似乎留不得呢!” 驱逐 十月五日,夜 这晚,君夏和寒寂月难得有闲情逸志在御花园里散散步。 “君夏,为什么还不接见王爷?她已经来求见几次了。”寒寂月问。 低着头,状似在玩睬影的君夏头也不抬地说:“只是还不想见她罢了,而且我最近总是特别的累,再过一段时间吧!” “可是这样好吗?毕竟王爷的性子……”他略带迟疑地说。 “哦?天琳的性子怎样?”她依旧低着头,眼底浮光掠过,可是他看不见。 “你不要怪我多嘴,我在进宫前就听人说……呃,王爷因为手握军权,所以行事比较……目中无人,甚至……甚至有人听她说过……”他停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什么?”顺着他的意,她问。 “说……王爷她说,只要是她想保住的人,即使是陛下也撼动不了,当然,我只是道听途说,不过,空|岤来风,未必无因,君夏,你还是……防范一下王爷吧,毕竟,她手握全国军权,要造反实在是易如反掌呢!” 他的话终于使她抬起了头,直直地注视着他,眼底是一片平和。 “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难道是他的错觉?她的眼神怎么会这样?平和之中居然……含着淡淡的了然,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如果知道了还会这样平静地对待他吗?会吗? 甩甩头,将那不悦的想法抛诸脑后,再看向她,她的眼底又恢复到熟悉的温柔。 果然是他看错了。 “月,别说天琳了,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她轻声问道。 “好。”点点头,他知道有些事急不来。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开口。 我的小时候 吵闹任性时侯 我的外婆 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后 老老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这样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离开小时候 有了自己的生活 新鲜的歌 新鲜的念头 任性和冲动 无法控制的时候 我忘记 还有这样的歌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总有残缺 我走在 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 过去单纯美好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 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 好孤独 天黑的时候 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 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 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 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 好想回家去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孙燕姿/天黑黑) 柔柔的歌声在空中回荡,有种莫名的哀伤。 寒寂月怔怔地看着君夏,她眼底的感情浓烈得令他……不忍直视。 “卡嚓!!”突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谁!!!”君夏一声大喊,下意识地拉过寒寂月,将他护在身后。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向她飞来,手中寒光闪动的剑也刺来。 君夏反应神速地拉着寒寂月就地一滚,夺过了那致命的一剑,来人想不到她居然能闪过,不禁错愕了一下,这让他们有了逃脱的机会。 紧扣着他的手,君夏拼命地跑着,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干什么要为了要和月独处而使开了所有人,看吧,落单了吧! 一个拉着一个,行动明显减慢,眼看黑衣人就快追到,寒寂月脱口而出,“君夏,放开我你自己跑吧!” “不!”她头也不回地说,加重力道握着他的手,“快来人啊!”她高声大叫。 她的大叫令杀手加快了动作,一弹指,又冒出了三、四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我会想尽办法拖着他们,你看准时机就跑吧!”她低声交代着,看着这阵势,即使侍卫来到他们可能已经死了,既然如此,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 “不,我不要。”他低吼,他不要她为了保护他而有事。 “听话。”再说一句,她放开了他的手,主动攻击那些黑衣人。 还好曾经有一段时间被天琳拖着去学跆拳道,硬逼着她考到黑带三段,现在倒能派上用场了。 怪异的招式令黑衣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甚至有两人被她打中,摔倒在地,趁着这一机会,她猛地一推寒寂月,说:“走。” 他想留下,可是这样会造成她的负担,咬咬牙,跑。 其中一个黑衣人想追,却被眼明手快的君夏挡着路。 “你的对手是我。”她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她所爱的人。 四个黑衣人对看一眼,达成共识,一致向君夏攻来。 双拳难敌四手,她的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剑痕,渐渐地她已经处于下风。 这时,一个黑衣人发现漏洞,瞄准机会就向她攻来,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君夏闭上眼了。 月,别了…… “当”的一声,是剑被人挡掉的声音,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寒寂月。 “月,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又有人攻了过来,寒寂月拦腰抱起了君夏,反手一挡,手中黑色的鞭状武器居然可以震开那些人,化解了他们的攻势。 天,是一把软剑。君夏在心底惊呼,月会武功,而且还不低,那为什么刚刚不使出来?一连串的问题涌进她的脑海了,她混乱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又飞了进来,手执长剑,挡在了君夏和寒寂月的前面。 什么?居然是清梦?怎么连清梦也会武功?天啊,谁来告诉她是怎样一回事啊? 只见清梦抬手,剑法快而狠,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后便被制服了。 “嗒嗒……嗒嗒……”宫中的侍卫这时才都向跑来了。 “先把这些人关进牢里,听侯发落。” “是。” “陛下,你没事吧!”清梦跪在地上说。 “朕想,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朕好好解释解释了吧。”看着他握剑的手,君夏沉声说。 “君夏,先请太医来为你疗伤吧!”看着她不断渗着血迹的伤口,寒寂月急急地说。 “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就先疗伤吧!”再向仍跪着的清梦说,“你也跟上来。” “是。”清梦听命的跟在他们后面。 君夏的伤口虽多,却并不深,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陛下,这几天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然后准时敷药就可以了。”太医交代后便退下了。 而清梦则一直跪在房中间,等候君夏的发落。 “我没事。”先安抚了一旁的担心的寒寂月,她才出声问清梦。 “清梦,你进宫多久了?” “回陛下,已经五年了。”他恭敬地回答。 “听说,当年你是由王爷举荐进宫的,是吗?” “是的。” “那,王爷知道你会武功的事吗?”她语气一转,阴冷地问。 清梦没有回答。 “说!”她大喝。 “知道。”知道躲不过,清梦咬咬牙说。 “好,好,好,为什么王爷知道而朕不知道?你服侍朕快四年了,朕居然到现在才知道?难道说你是王爷的人,派来监视朕的?”君夏怒道。 “不,陛下,奴才虽是王爷的人,但进宫跟了陛下以后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而且……”清梦急急地说。 “够了,朕的身边不留欺骗朕的人,念在你服侍朕多年,刚刚又救了朕和凤后,免你一死,现将你驱逐出宫,回家嫁人吧!” “不,陛下,奴才真的不是有意欺骗,求陛下开恩啊!”清梦连忙叩头说。 “朕主意已决,来人啊!把清梦带走,明天就贬出宫去。” 看见进来的宫人,清梦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谢陛下……恩典。”重重地叩了一下头,清梦转身跟着宫人出去了。 清梦一走,君夏像全身虚脱一样滩在了寒寂月的身上。 “君夏,为什么要把清梦贬出宫去?”他搂着她轻问。 “刚刚我不是说了吗?”她意兴懒散地回答。 “你不是会因为他的欺骗而大发脾气的人,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他笃定地说。 “呵呵,什么也瞒不了你啊!”她轻笑,有种莫名的悲哀,“因为,清梦和刚刚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 “什么?”寒寂月大惊,“那你还放他走?快把他捉回来严刑拷打啊 。” “等等,我会放他走自然有我的用意。”拍拍他,她缓缓地说,“你有没有觉得清梦出现得太及时了,他早不出来,迟不出来,偏偏在你帮我挡下那致命的一剑时才出来,这也太巧合了吧!” “那你放他走是想顺着他找出幕后的指使人?”寒寂月马上明白过来。 “聪明。”她赞赏道,“对了,月,你居然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话令他浑身僵直,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她体贴地说。 “不,没有什么不可说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搂紧她,埋首在他颈间低喃,然后两人陷如一片寂静。 她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等待。 “我的父亲……”终于,他缓缓地开口,“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要我学武,他说,身为男子不一定要女子来保护,必要的时候要自己保护自己或者保护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很有天分,别人用十年才学完的东西我用五年的时间就学完,直到十岁那年,我和父亲住的地方遭到攻击,是母亲的仇家,然后我杀了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听不见。 可是她还是听见了,心痛了起来,为他而痛。 他当年才十岁呢!杀人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意见多么恐怖的事啊! 回抱他,给他力量,让他知道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那种满脸被血喷溅到的刺痛感,那种鼻间弥漫着作呕腥味的窒息感,每当我一想起就觉得好可怕,当时我的身体完全无法反应,好想吐,脑袋一片空白,这样的恐惧我至今还记得!”他低哑地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她低声安抚着他。闭上双眼想着他,想着他的处境,想着他那时的惶恐和害怕,想着他的手一定在发抖,想着想着,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她语气中对他痛惜让他平静了下来,“自那时候起,我便发誓非到必要我绝不再动武。” 难怪……“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她不解地问。 推开她,和她对视,他声音轻柔的说:“因为我怕你出事,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跑了几步后,身体的动作比大脑的快,当他回去看见那一剑向她刺来时,他想都没有想就出手了。 “我没事,我在这里,所以你不用担心。”她轻抚他的连,神气温柔地说。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推开我自己面对危险了。”搂着她,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好,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留着我的命。”因为我的命是你的,除了你,谁都拿不走。 十月十五日 今天是君夏和天琳的生日,本来应该在宫中开宴会的,可是现在她们却聚集在丞相府,只因商暮云要生了。 “啊————”一声尖叫由产房内传出。 别误会,这不是商暮云的叫声,是易言的叫声。 “月,这言表哥也太夸张了吧,到底是云表姐要生还是他要生啊?”君夏一脸受不了地对一旁的寒寂月说。 “易丞相只是太紧张商丞相罢了,要不然也不会不顾众人的阻挠硬要进产房了。”寒寂月含笑地说。 “我倒觉得男人是该进产房陪妻子生孩子。”这时,一旁的天琳说。 “哦?这话怎么说呢?王爷,男人不能进产房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啊!”寒寂月惊讶地问。 “男人应该进产房好好看着,你的妻子是为了生下你们的孩子,怎样地痛苦着!”天琳淡淡地说。 她的话令君夏他们陷入了深思。 就在此时,一阵响亮的儿啼响起,接着传来大夫的叫声,“生了,生了,是个女孩。” 众人松了一口起,可是又响起了另一阵响亮的儿啼,吓得众人呆滞,然后大夫惊叫:“还有一个,是双生子,这次是个男孩。” “我们进去看看吧!”君夏拉着寒寂月兴奋地说。 “等等,让他们都整理好才进去吧!”拉着她,他阻止道。 “好吧。” 当所有事情都好了后,君夏他们一行三人才进入了房间。 房内,刚刚生完孩子的商暮云身体还是很虚弱,但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夫妇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脸上洋溢着为人父母的喜悦。 见他们进来,商暮云开心地说:“君夏,天琳,还有凤后,你们来了。” “商丞相,你也不要见外,你就叫我寂月吧,别叫什么凤后了。”寒寂月说。 “那好吧,你也叫我云表姐吧,寂月。” “是,云表姐。” “云表姐,可不可以把你手上的那个宝宝给我抱抱?是姐姐还是弟弟啊?”看着那小小的婴儿,君夏心痒痒地问。 “是弟弟,你过来,小心一点。来,这样托着,一手这样,一手这样。”商暮云表交给她边教她怎样抱。 当君夏抱好后,寒寂月和天琳马上把头凑过来,三人热烈地讨论着孩子的长相。 “他好小啊!软软绵绵的,好可爱啊……” “你看,那鼻子好像云表姐啊……” “这眼睛倒是像表哥呢……” “还有这嘴巴……” 看着笑眯眯讨论孩子的三人,夫妻俩相视笑了笑。 “君夏,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寂月生一个啊?”易言突然出声,惹得两人脸色爆红,看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急……不急的……”君夏困窘地说,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寒寂月。 他们的孩子……一定是男俊女美吧……可是…… 寒寂月也在头瞄君夏,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算了,不逗你们了,天琳,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商暮云把茅头转向一旁笑得开心的天琳。 天琳当场僵着,“怎么说到我了?不急不急!”她连忙说。 “还不急,你们姐妹俩不是今天刚好满十九了?天琳,你年纪都不小了,快定下来吧!要不我让你表哥帮你物色一下一些公子,你看怎么样?” “别别别。”想起君夏当年被众家公子围困的画面真真让她不寒而栗。 “对了,孩子叫什么名字你们想好了没有?”还是马上转移话题为妙。 “还没有。”一说到孩子,商暮云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已经想好了,男孩子就叫亮,女孩子就叫芳。”易言出声。 “叫单字?”君夏惊奇地问。 “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寒寂月也好奇地问。 “商亮?商量!商芳?上方!表哥你改名字怎么怪怪的?”天琳也说。 “才不是……真的很奇怪吗?”易言被他们一说,马上可怜兮兮地问商暮云。 “还好啦!可为什么要叫亮和芳啊?”不忍伤他的心,商暮云避重就轻地说。 她的问题让易言低下了头,只有耳朵上那抹绯红泄漏了他的不好意思。“……因为他们的母亲,照亮了我的生命,给了我幸福的芬芳。” 众人愕了一下,商暮云更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甜甜的。 “表哥,想不到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呢!”君夏回过神来,马上取笑道。 易言此时才想起房内还有别人,看着他们三人揶揄的笑容,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好了,你们就别取笑他了。”搂过易言,商暮云出声为他挡下他们的揶揄。 “表姐,你坐完月子后是不是要和表哥一起北下祭祖啊?”天琳问。 “对啊!因为我和言都是族长,这两个孩子又是这一代里的嫡子,按照惯例是要去的,但是现在我们想推迟一下。” “为什么?”君夏问。 “因为我们身为丞相,事务本来就多,而由于我的怀孕我们已经放了很多个月假,现在再北上的话,会耽误很多公事的。” “没有关系的,祭祖是大事,你们就去吧,而且现在有月帮我,还有一些新上任的官员,你们就安心地走吧。”暂时离开我便能保你们周全。 “可是……”君夏的反应令他们有着丝丝的不安。 “别可是了,不是还有天琳吗?对吧,天琳。”拉过一旁的天琳,君夏再说。 看看天琳,见她点点头,两人放下了心。 “那好吧!” “你们放心好了。” 众人再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商暮云困了,君夏三人便告辞离去。 “君夏,等等。”天琳叫住准备和寒寂月踏上马车回宫的君夏。 “你先上车吧!”君夏对寒寂月说,他点点头,乖乖走进马上内。 “有事吗?”君夏转过头,语气冷漠的问。 她的态度令天琳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的不悦,天琳问:“听说前几天你遇刺了?” “对。有什么问题吗?”她点点头,语气依旧淡漠。 这样的她惹火了天琳,“你居然问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你……” “好了,我有点累了,先走了。”打断她,君夏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离开。 “君夏——”天琳大叫,却唤不回她。 而马车上的君夏则整个人偎进寒寂月的怀里,久久才出声:“月,查清楚了吗?” “是的,即使结果让你很难过,但的确如此。”抚着她的头,他低声回答她。 “为什么会这样呢?是不是权利真的会让人腐化?”她的声音略带哽咽。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他回她这样一句话。 她不再说话,只是拥紧他。 马车平缓地走着,载着乌云回到了皇宫,看来,天要变了。 十一月二十日 今天是商暮云和易言离京三天后的日子,也是君临史上纪录的重要的一天。 这天的早朝和平常一样,直到君夏向天琳问巡军的事情,一切才开始失控。 “王妹,朕看了你写的报告,有几个地方不是很明白。”君夏平静地问。 “是哪里呢?”天琳不解地问。 “为什么几未,遥呈,略玖这三处地方的驻军越来越重呢?” “那是因为这三处城镇地处险要,易受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它们又位于炎火国与我国的交界之间,虽然我们和炎火国签下百年和约,但是还是不得不防。”这些她不是已经在奏折里面写了吗?君夏为什么还要这样问呢? “是吗?那为什么王妹要在这些地方建立炼制兵器的作坊呢?”君夏冷冷地说。 此话一出,满朝震动,炼制兵器的作坊是由陛下批核过才可以建立的,现在王爷私自建立,那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陛下,臣妹斗胆问一句,这件事你是从那里得知的?”没有正面回答,天琳只是抬头直视君夏道。 “王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来人,把这份奏折给王爷看看。”君夏对一旁的人吩咐道,也直视着天琳。 天琳接过,看了一下,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问:“你相信吗?”连敬语都省了。 “我也不想相信,但这是事实,不是吗?” “哈哈哈……”天琳狂笑起来,众臣大骇,“只是凭一封所谓的密折你就定了我的罪,凤君夏,你太令我失望了。” “大胆,陛下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吗?”一旁的宫人呵斥道,可被天琳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去,马上噤若寒蝉。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承认了?” “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你没有去过几未,遥呈,略玖,你没有真正地了解过那里,凭什么认为我在那里建立炼制兵器的作坊!几未,遥呈,略玖三地铜、铁矿资源丰富,打铁炼铜的作坊比比皆是,我只不过是和几位商人合伙开了几间打铁炼铜的商店,难道这就叫造反吗?”天琳大吼。任何人误会她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 “就这么简单?”君夏问。 “对。”天琳昂首以对。 “那么你再看看这个!”再叫人递上一封信,看见天琳脸色变得铁青,君夏的心也益发的沉重。 “这是假的!”天琳大叫。 “你自己清楚是不是假的,那几个印章你应该认得,你到现在还不认吗?天琳,你才太令我失望了,难道权力真的让你变了吗?令你居然派人来……刺杀我。”君夏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不……我没有,我没有……”天琳激动地说,却不经意地看见一旁的寒寂月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原来……如此……她掉进别人的陷阱了,这个局一开始就设定好,由她一离京,她就踏进了这个局,再难抽身了。 难过地闭了闭眼,她知道一切都太迟了。 再次低笑出声,满朝静默,就只有她的笑声那么悲伤,令人……害怕。 “天琳,你认罪吗?”君夏低声问,眼底也有着哀伤和无奈,可是却没有人看见。 “我、不、认!”再抬首,天琳一脸寒霜,语气坚定地说。 “轮不到你不认,来人,拿下。”君夏怒道。 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刚要捉住天琳,却被她冷冷的话语吓得僵直。 “你们认为你们捉得住我吗?” 是啊!这是十五岁就名震三国的九王爷凤天琳啊!她的武功之高,只怕这里没有人能捉得住她。众侍卫怯步了。 “你要拘捕吗?拿下九王爷,脱下她的朝服,从今天起将她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 君夏再一下令,侍卫只能硬着头皮上。 天琳一甩袖,侍卫全都跌倒在地。 “不用你们来,我自己来。”说罢,便愤然脱下属于皇家象征的头冠,锦袍。 长发披散,一身单衣,天琳傲然挺立,从怀里掏出一块凤凰状的血玉。“凤君夏,不论你相不相信,总之我从来没有过想要害你的心,今天你贬我为庶民,将来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除非你当着全天下的人向我陪礼道歉,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个朝堂上。现在我把代表全国军权的血凰碧还给你,什么手握重兵,我不希罕。”说罢,将手里的东西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在地上,由于血凰碧是由千年血玉打造,坚硬无比,所以大理石的地板反而被它砸出裂缝。 “放肆!”天琳的动作完全激怒了君夏。 “陛下息怒!”满朝文武马上跪下齐声道。 “哈!放肆,我以为这两个字你永远都不会对我说。”天琳看着君夏,嘲讽道。 君夏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地上的裂缝就像她们之间的关系,无论如何修补,都再也回不去了。 “永别了。”丢下这句话,天琳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大殿,外面灿烂的阳光却怎样也照不进她的耐心。 冬天快来了,所以才这样冷吧! “陛下……”一直没有出声的寒寂月轻唤。 君夏抬手阻止他接下去的话,“让她走,她毕竟是我的妹妹。” “是。”寒寂月低应,既然军权已经交出,那么凤天琳就已经算是除去了。 君临凤历十一月二十日,九王爷凤天琳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于二十一日踪影全无,全国轰动,史称这天的早朝为“君琳失和”。 最后 十一月二十五日 晴 站在庭院里,君夏独自一人仰望着蓝天,表情宁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五天了,天琳应该离开了吧!该走的都走了,是时候了。 “外面风大,进去吧!”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的寒寂月,拥着她,轻声说道。 没有说话,她一转身,紧紧拥着他,力道大得令他隐隐生痛。 “怎么了,君夏?”回抱她,他问。 “月,天琳的背叛令我很伤心,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埋首在他怀里,她低喃。 “我懂,你还有我呢!”安抚着她,他柔柔地说,可眼底有着淡淡的挣扎。 “月,我现在相信的只有你了,血凰碧在你那里我就安心了。”她继续说。 他声音依旧轻柔,“对,你可以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不会背叛……吗? 他的话令她扬起凄然的苦笑,但是她没有让他看见。 “我相信的只有你了。”她低声说。 “我相信的只有你了,天琳。”君夏说。 其实,在丞相府的那天,它们两人瞒着所有人偷偷地进行了谈话。 “君夏,你……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想进行什么?”天琳问。 君夏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告诉天琳一切。 “值得吗?”天琳涩涩地问。 “我也不知道。”君夏迷惘地说,“天琳,这是一场豪赌呢!” “你清楚赌注是什么吗?” “当然。”她扬起一抹轻笑,却是那么的苦涩,“赢的是爱情,输的……” “是江山和生命。”天琳接下她的话,眼底是浓浓的不赞同。 “是啊!我很任性对不对?” “你一向如此,只是这次玩得太大了。寒寂月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如此爱他?”这是她一直都不明白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如果爱可以有理由的话,那就不是爱了。” “你这样做太对不起这个国家了。” “天琳,你和我都清楚月的能力,他就和武则天一样,有着非凡的处政能力,如果我最后真的输了,那这个国家交到他手上我很放心。” “可是寒寂月不是武则天,而你也不是那懦弱的唐高祖啊!” “天琳,你说唐高祖是不是真的很爱武则天呢?所以才愿意让一个女人参政,甚至可以说是把江山供手相让!” “可是武则天称帝是在唐高祖死后,最起码,他看不见她的背叛和野心。” “所以唐高祖比我幸福。” 天琳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再接话,良久,她低叹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刻药丸要君夏吞下。 “这是什么?”依言吞下,君夏问。 “能在关键时刻保住你性命的东西。” “哦。” “你的伤没事吧?”天琳问,指的是她几天前遇刺的事。 “没事,暗部的人做事很干净利落,没有人怀疑。”君夏笑笑说。 那场遇刺是她和天琳一起策划的,为的是要让寒寂月顺着她们的线索找到她们为他准备的东西。 清梦也是暗部的人,谴走他是君夏的意思,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不能让天琳知道。 “天琳,要委屈你了。”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住自己的命。” “你也一样。” “等表姐他们离京后,我就会交出兵权。” “你只要离开京城就好,不用担心我。” “记着,一定不可以死。”搂着她,天琳不安地说。 总觉得她还有事瞒着她。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1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1部分阅读 。 “好。”君夏说,心底却在低喃,对不起,天琳,我可能不能遵守承诺了。 “那就好。” 因此就有了十一月二十日的那场戏。 又过了十多天,君夏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她越来越容易困,越来越难醒来,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呢!可她的心境却出奇的平静,她知道自己在等着那一天。 十二月十日,君夏于早朝退朝时昏倒,满朝大惊,陛下病入膏肓的消息不径而走。 天下人都默默地祈祷,希望他们的王会没事,毕竟她为他们带来了安定和繁荣,她选拔的官员多数都是好官,他们是真心希望苍天不要带走王,毕竟她才十九岁呢! 当君夏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一睁开眼,便看见憔悴的寒寂月担忧的望着她,见她醒来,他的眼底有着狂喜。 这样的他令她笑了。 幸好,他还担心她,即使可能是假的,她还是很开心。 “你终于醒了。”慢慢扶她起来,寒寂月松了口气。 “我昏迷多久了?”她问,声音低哑得吓人。 “先喝水。”慢慢喂她喝水,他轻声说:“已经整整三天了。我很担心。” 真的吗?她没胆问出来。 “太医怎么说?” “让他和你说吧。”说着,寒寂月便高声说:“宣月太医进来。” 月太医?呵,果然要来了。 “臣参见陛下。”一名身穿青蓝色官服的男子进来行礼。 “起来吧。”君夏说。开始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谢陛下。” 青蓝色官服,三品大员,太医,应该是刚上任的太医院首辅吧! “抬起头来回话吧!” “是。” 眼前的男子有着一双温和的眼眸,让人一看就受到吸引,仿佛天地间的所有事物都能包容在内,本应是谪仙般的人,奈何要卷进这尘世的纷扰呢?图的,为的,又是什么呢? 就在君夏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偷偷地观察着她。 刚刚为她诊脉的时候就已经看过她绝色的美貌,现在她眼光流转,那张脸一时间生动了起来,即使带着病容也难掩绝美之色,而且眼底纯净得不染纤尘,生在帝王家居然可以有这样一对眼眸,倒是难得,这样的一个玉人儿,真的要去伤害她吗?寂月,真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呢! “月太医,你和朕的凤后倒有几分相像呢!凤后,你说是吗?”扭头看向寒寂月,她笑问。 “陛下好眼力,月太医是臣妾的表哥。”寒寂月如实相告。 “哦,难怪。月太医,你叫什么名字?” “启奏陛下,臣单字一个玮。” “月玮?就是那个月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五岁就治好让群医束手无策的病人,从此名震天下的月玮吗?”君夏惊问。 “陛下谬赞了。” “那……朕到底是怎么了?” “回陛下,你只是积劳成疾,而且最近的事令你心火上升,一时气岔了才会昏倒,只要安心静养,不出半年就能好了。” “是吗?”君夏低头说,再抬首,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容,“那朕就休息一段时间好了,凤后,朕现在正式让你执掌朝政,你的命令就代表朕的命令,直到朕康复为止。” 她的话令在场的两个男人完全呆滞。 “这样好吗?”想不到她如此简单就将政权交给他,顺利得让人起疑 “没什么不好的月太医,你一会儿就把你的诊断结果散播出去吧!既然是你说的话,那么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即使是说她没救了。 “是。”说罢,月玮就退了出去。 “睡吧!”扶她躺下,他眼带复杂地看了看她。 “月。”捉着他的手,她语带哀求地说,“陪陪我,好吗?” “当然。”她的话令他觉得莫名的心酸,轻手轻脚地躺在她的身边,轻轻搂着她。 难得的平静弥漫在他们的周围。 在君夏渐渐进入梦乡时,她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 月,如果是死在你的怀里,我心甘情愿。 十二月十五 在一间隐秘的房间里,寒寂月,寒寂凡,楚狂,月玮四人正进行着秘密的谈话。 “现在整个后宫全都是我们的人了,自从清梦被陛下谴走后,所有她身边的人我都换掉了,她现在可以说是孤立无援了。”寒寂凡报告说。 “狂,凤天琳那边呢?”寒寂月问。 “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可是她一出城门就消失了,我的人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楚狂说。天知道他有多么庆幸把人跟丢了。 “是吗?军营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一切正常。” 寒寂月沉吟了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乎……太顺利了,就像……有人安排好一切,他们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但是又不对啊!他自问做得是滴水不漏,可总是觉得奇怪……算了,反正现在政权和兵权都在他手,没有什么是他对付不了的。 “那……表哥,她……怎样了?”看向月玮,寒寂月略带迟疑地说。 “在三天后吃下最后一贴药,就……”后面的话自动隐,因为他知道寒寂月明白。 “是……吗?”还有三天……吗? “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 “……当然。” “不要后悔了。” “不会的!” 一定不会。 十二月十八日,天空下起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君夏看着那美丽的雪花,心情越发的平静。 算算日子,是时候了吧,应该是今天了。 “凤后驾到。” 来了。 扬起美丽的笑容,她想以最美丽的一面迎接他,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一进门,寒寂月就被君夏的笑容所迷惑了一下。 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看见她笑得这么灿烂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笑容越来越淡呢?他怎么想不起来呢? “月,你来了。今天早了呢。”她语带俏皮地说。 这让他的迷惑更加深,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今天朝中没什么大事,所以就早来了。来,喝药吧!”说着,便把碗递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他捧碗的手有着微微的……颤抖? “先放着。”接过药,将碗放在一旁,她坐到他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腰,撒娇地说:“抱抱。” 他照做,“你今天怎么了?怪爱撒娇的。”她反常得令他甚至觉得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可是又不对啊!如果知道了,她还会这样吗? 他的想法君夏当然不知道,她只是搂着他,因为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在他怀里了,“只是想向你撒娇,不可以吗?我好久都没有向你撒过娇了。”而这会是最后一次了。 “当然可以。”他突然难过了起来,看了看桌上的药,他居然想泼了它,如果泼了它,那他做那么多东西不是白费了吗?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真的要伤害她吗?他犹豫了。 “月,我唱首歌给你听吧。”也不等他反应,她轻轻唱了起来。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 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我默默的倒数 最后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 慢慢被放逐 放心去追逐你的幸福 别管我愿不愿 孤不孤独 都别在哭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 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请记得你要比我幸福 才值得我对自己残酷 我默默的倒数 最后再把你看清楚 看你眼里的我好模糊 慢慢被放逐 慢慢去追逐你的幸福 别管我 愿不愿 孤不孤独 (陈晓东/比我幸福) 拿起一旁的碗,看这那黑糊糊的药,她笑了,“月,只要是你所选择的路,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有所动摇。” 说罢,昂首……喝…… 哐啷—— 药洒了一地,碗四分五裂,君夏抬头,看着她最爱的男人。 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他。从一开始的一见钟情到婚后生活,似乎她一直都在无条件的付出自己的爱。 即使后来知道他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有预谋的,他想要江山,不是让寒家得到江山,而是他寒寂月想称帝,他希望证明男人是绝对不比女人差的。 所以她让他议政,让大臣目睹他的能力,一步步助他登上帝位,她一直在赌,赌他会爱上她,赌他可以放弃心中一直以来愿望。 可是她输了,她身体的变差是他一直以来所下的药所导致的,她在大殿上昏倒,让世人都知道她得了重病,再加上月玮的证明,只要她一死,加上他自己培养的势力,要称帝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可现在他为什么不要她死呢?只要喝下那碗药就可以了,到底是为什么? “月,为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要阻挠?”她不懂,真的不懂。 寒寂月不说话,只是抱起她,一脸铁青地将他放置在床上。 为什么?该死的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沉声问。 “这很重要吗?”她轻笑。他是因为对她有小小夫妻情份而下不了手吗? 他回答不了。 “别笑了。”他说,只因她觉得她的笑容很惹他……心疼。 乱了乱了,他刚刚到底是为了什么打翻她的药呢?是因为她的歌?还是她含笑喝药的那个样子令他发觉自己……下不了手,下不了手让她死! “你不要称帝了吗?”她逼他做选择。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她凄然一笑。 果然。 “那就拿过另一碗药来吧!如果你看不下去就走吧。等我喝完了再进来。”即使,她很想死的时候有他在身边。 “药你不用喝了。你就在这里先住着吧!” “你要软禁我?”她错愕地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君夏看着消失的背影,在心底默默下了个决定,看来只能这样了。 十二月二十日 因为天琳的被贬出走,君夏的病倒,现在整个君临出现了不少的动乱,寒寂月连续两天不眠不休地处理着各地的急件,所以也没有时间去想他和君夏之间的事,而他不想不代表没有人去想,就在所有政事都告一段落时,月玮,楚狂,寒寂凡一行三人就出现在寒寂月的面前。 “哥,你为什么要将凤君夏软禁起来?”因为没有外人,寒寂凡劈头就问。 “对啊!难道你改变主意了?你后悔了?你下不了手了?”楚狂咄咄逼人地说。 “狂,寂凡,你们口气别那么冲。我想寂月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月玮温和地说。真是的两个人都不小了,性格还是那么冲动,不过他也很奇怪,到底寂月是为了什么而把凤君夏软禁起来呢?难道说他真的后悔了吗?真的是下不了手吗?可是如果是的话,也不应该在这时停手啊!因为君夏长期喝下他给寒寂月的药,毒已经深入五脏,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即使不喝下最后一贴药,不出两个月也会衰竭而死,由于是月家的秘药,所以无药可解,死状安详,像睡着一样,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寂月,到底是为什么呢?”月玮轻问。 寒寂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一个表哥,一个弟弟,一个青梅竹马的好友,他们的问题他也回答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是心软,是不舍,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下不了手啊?他发觉他真的不想她死,可如果她不死的话,他一直以来称帝的愿望就不能实现了……可是……他真的……生平第一次,他懦弱地下不了决定。 “我不知道!”良久,他对三人吐出一句话。 “什么?”三人惊呼。 他不再说话。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果断的寒寂月也会有不知道的时候。 “那你想放弃了吗?”楚狂轻问。可是他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愤怒。 可恶,如果他寒寂月现在想放弃的话,那他楚狂付出的一切算什么?他五岁起成为他的好友,当寒寂月对他说出他想称帝时,他除了被吓住外,随即被他的狂傲折服,毫不犹豫地答应要帮助他,那年他们七岁。 从那时起,他便一步步在楚家显露出非凡的经商才能,和寒家比起来,楚家只承认有能力的人,不论性别,所以十二岁的他就成为当家人,慢慢地为寒寂月铺好一切,并开了品颜阁来收集消息。 他从来没有动摇过助寒寂月为帝的想法,这个世界的男子被女子欺压得太久了,如果出现一个男帝,那将会改变整个君临的阶级结构,乃至影响其他两国。 直到他遇到了天琳,那个妖艳非凡的女子。因为她手握兵权,所以她也是他们计划中要铲除的一部分,最好的办法便是用美人计。本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她一定也是个纨绔子弟,可真正认识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越是和她交往就越受她的吸引,她的美丽,她的灵慧,还有她那男女平等的思想,无不震撼着他。可是他们之间敌对的关系让他总是怯步,而现在一切已经进行到这里了,他和天琳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如此,不管他寒寂月愿不愿意,他都一定要坐上那帝位,一定要! “我不会放弃的!”几乎是马上的,寒寂月低吼。 当长期仰视权力的阶层到达了可以俯视的高度时,谁会愿意放手呢?尤其是只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 “可是你下不了手!”楚狂一针见血的说。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是……是她还不到死的时候!”对,一定是这样,“现在君临各地都出现了不少的动乱,如果现在宣布皇帝驾崩,由我称帝的话,一定会引起反弹,所以为了减少阻力,她还不到死的时候……时候不到。”他急急地说,像在说服他们又像在说服自己。 “寂月,你知道你这样很残忍吗?”月玮直直的看着他,突然说道。 寒寂月忡怔了。 是的,他很残忍!利用那个人的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明明死是对她最好的解脱,却迟迟下不了手,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如何夺走江山,证明她的爱是多么的……愚蠢! 他真是一个残忍冷血的人呢!但是他们绝对没资格指责他! “亲爱的表哥,你别忘了,你也是帮凶。”扬起嘲讽的笑容,他满意的看见月玮的脸色变得苍白。 是的,他是帮凶。月玮非常清楚这一点。 他的母亲和寂月的父亲是双胞胎,可是两人在医学上的造诣却是有着天渊之别。他的母亲是一个对医学一点天赋都没有的人,而寂月的父亲却是一个旷世奇才。所以即使母亲是唯一的女儿,他们一家在本家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直到他名震天下后才有了改善,阿谀奉承,掐媚讨好的嘴脸马上涌进了他们住的地方,连一向不给他还脸色看的月家当家——他的奶奶也堆满了笑容进来。然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一家就搬进了主屋,他也开始接受最好的教育。渐渐地,他发现,每一次出诊,每一次解决了什么疑难杂症,奶奶的脸上就会挂着灿烂的笑容,接受许多人的送礼和奉承,这令他厌恶异常。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慢慢发现月家内在的腐败和对他的利用。安逸的生活使月家人越来越奢靡,他们只是空有天下第一医的头衔,其实内在空洞无物。他们急切地需要一个人来重现昔日的光辉,而他就是那个人。 他对月家越来越厌恶,有时候甚至产生毁了它的念头。不过他将这一想法掩饰得很好,直到十二岁那年,他见到随父亲回家的寒寂月。 只一眼,他就被那双平静若深潭的眸子所吸引,他沉稳得不像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他震惊得说不出话。 “你很厌恶月家吧?我可以帮你毁掉它,或者帮你从新建立一个,而作为交换条件,你要来帮我,做到绝对的忠心。” 寒寂月当时那轻柔的嗓音,带着莫名的魔力,令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随后的几年里,寒寂月真的暗中帮他吞下整个月家,即使没什么人知道,其实他才是现在月家的大当家。 自此之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 可现在,在见过君夏后,他动摇了,因为那美丽的女子是真的深深地爱着寒寂月,那天见她时,她看着寒寂月时,那眼底浓烈的感情令他印象深刻。 “或许将来我真的会后悔。”月玮低喃。 “但不是现在就好了。”寒寂月沉声说,“我累了,你们回去吧!”说罢,向门口走去。 “哥,你打算怎样做?”寒寂凡急问。 顿了一下,背对着他们,他说,“我自有分寸。”接着,拂袖而去。 三人对看一眼,同时低叹了出来。 “其实也不能怪他,如果是我,我想我也下不了手。”楚狂轻说。 “我也是。” “我也是。” 他们都看过君夏看着寒寂月时的眼神,那浓得化不开的感情,永远只看到他一个人的那份专注,是多少人渴求不来的! 寒寂月,你真的可以做得了决定吗? 十二月二十五日 连续几天的大雪在今天停歇,天空放晴,有种雨过天青的明媚。 君夏坐在窗框上,微笑地看着窗外,静静的,像在等待什么。 寒寂月进来是看见的便是那样的她。 一身白衣的她坐在窗框上,上半身倚在边上,长发披散,发尾垂到脚边,微风徐来,裙脚和她的头发一起荡出美丽的弧度,而那张清灵的脸上正挂着淡笑,眼神落在远方,即缥缈又迷惘,沐浴在阳光中的她看起来就像误落凡间的仙子,快要回天上去了。 这个突兀的想法令他心一紧,没有细想,他几个跨步来到她身边,将她抱下来。 “月!你来了。”被突来的动作吓一跳的君夏,在看见寒寂月时,表情马上放松了下来,挂上大大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抿紧唇,死死盯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还可以这样真心地对他笑?他想过千百种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是憎恨,是仇视,是不甘,是伤心……可从来没有想过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他笑!为什么会这样呢? “月,我永远都不可能恨你。”他眼底的挣扎泄漏了他的想法,她轻轻地说。 当你真的倾尽所有去爱一个人时,即使被伤害,被背叛,你也无法去恨他。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只是静静地含笑看着他。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你今天早上找来了寂凡他们,为什么?” “如果不这样做,你会来见我吗?” 她被他软禁在自己的寝宫内,身边全都是他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有人报告给他,所以为了让他主动来见她,她才找来了寒寂凡他们。 “你现在见到了。我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眼明手快地捉住他的手,迫使他留下。 她双掌的冰凉令他一骇,反手握着她的手,他厉声问:“你的手怎么那么冷?那些奴才没有照顾好你吗?”该死的,他要把他们全都宰了。 他语气中的怒意让她微微困惑。 他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生气?她做错了什么吗? 他也很惊愕与自己的怒气,但他掩饰得很好。皱眉看着她单薄的衣衫,想也没想,解下身上的貂皮锦袍,粗鲁地扔到她身上。 “披着。” 依言穿好,君夏捉紧属于他的外袍,鼻间萦绕的是他的味道,虽然不解他为何如此,她仍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喜悦的微笑。 她的笑容莫名地刺疼了他,别开眼,他沉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语气中的不耐是为了掩饰那不知名的情感。 “月,陪我吃顿饭,然后再和我去一个地方好吗?”再次捉住他的手,她乞求着,眼底的希冀令人不忍拒绝。 看着她,他想着她是否想趁机反制他。 “月,请你相信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和你相处一段时间罢了。”他的沉默刺伤了她。 她的月啊,他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到,即使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她也舍不得伤害他。 “好吧!”终于,他点了点头。 他的回答令她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感谢的笑容。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到,原来爱可以让人变得如此的卑微。 这个认知令他有了想哭的冲动。 很安静的一顿午餐。 没有什么特别的交谈,偶尔响起的询问声令人有中平和的宁静感,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君夏一直含笑地吃着饭,不时为他夹一下菜,看着他吃下后笑容又多了一分。 温馨而又简单的幸福,如果可以,真希望幸福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但是时间总是要过去的,无论你的心情如何变化,它始终按照自己的速度前进着,永远不会为什么人而停下。 当宫人收拾好碗筷后,两人陷入了静默。 “你……到底要去哪里?”终是寒寂月忍不住先开口。 君夏站起来,向他伸出手,巧笑倩兮地说:“月,跟我来吧!” 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在看看她,他缓缓伸出手,握着。 看着比她大出很多的修长的手,缓缓地动着手指,然后,和他十指紧扣。 很幸福。 幸福得在心里响起了一句话,一句她对他说过很多次的话,一句这世间在幸福的话。 然而,这话在此时的他们身上又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君夏快要掉下眼泪来了。 马上转身,牵着他,她语调轻快地说:“月,我们走吧!” 最后一天了,一定不可以哭的。 应君夏的要求,寒寂月屏退了左右,任她带着他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一间又一间的房子,没有抱怨,没有询问,没有厌烦,没有不耐,只是静静地跟着她,仿佛可以走一辈子。 可是,还是要停下来。 “冷香院?”抬头看向门上的牌匾,那娟秀的字体很明显是出自旁边人之手。 “月,先闭上眼睛好吗?”抬头看着他,她轻轻地说。 凝视她一会儿,他听话地闭起了双眼。 感觉到她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他进了院子,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像梅花。 然后,她放开了他,她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她轻轻地说。 “月,睁开眼睛吧!” 他慢慢睁开了双眸…… 一下子呆楞住了。 满园的洁白的梅花灿烂地盛开着,和满地的积雪互相映衬着,交织出一个雪白的世界,就在这一片仿若梦境的空间里,那张绝美的脸庞就在中间微笑着,那么温柔地对他说:“月,生日快乐。” 他的表情慢慢地变得痛苦不堪。 “哈哈哈……”他昂天大笑,却是那么的悲伤,“凤君夏,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做怎么多?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年里和你的相处而放弃呢!我一定要登上帝位,这是我一直的目标,我绝对不会放弃的……绝不!”咆哮到最后,他抱着头,跪倒在地上。 寒寂月,你绝对不可以放弃。 长久以来你一直为着一个目标而不懈努力着。突然出现了一些东西,让你萌生了放弃的念头,你会感到茫然,你会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置疑,除非你可以做出抉择,否则你将永远处于挣扎的痛苦之中,永远不得解脱。 君夏看着这样的他,心痛得无以复加,这不是她的本意啊!她只是想在今天送他最后一份生日礼物啊!因为这是最后一次可以送他东西了。 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倾身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这样做并是要让你感动,心软,然后放过我,我只是想你快乐!什么也不要想,静下来,这是你一直的梦想,不要动摇,坚定地走下去就可以了。”其他所有的苦就由我一力承担。 她的话,真的让他平静了下来,依偎着她,什么也不想,他忽然觉得好累!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良久,他声音低哑地问。 “我才不喜欢你呢!”她调皮的说。 “啊?”他一愣,呆住了。 “呵。”她轻笑,“是爱,寒寂月,我爱你。”抵着他的额头,她无限温柔地说。 他一震,难过地闭了闭眼。 “那……你为什么……爱我?”为什么要爱他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 “爱就爱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不懂。我不够……优秀,样子也不是绝美,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性子太冷,你……到底为什么……爱我?”爱不是要有原因的吗? “月,有时候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本来就是一种本能。爱一个人,并非他的优秀,而是一种感觉,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我爱你,同样,你不爱我,我多么优秀、美丽,不是爱的理由。” 爱得糊涂,却也认真。没有任何的附属条件,爱了就是爱了。那种感觉可能一生只有一次,很多人连这独一无二的惟一都没有得到过。 她的话令他说不出话。 其实,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他对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夹杂着阴谋,欺骗和注定的背叛,爱和利用,两者之间找不到连接点,永远都不可能开出幸福之花。 “值得吗?”他轻问。 “值得。” “即使……我回报不了?” “月,我曾经也想过,我对你的爱一定要有回报,但渐渐地,我明白了,我爱你,这是一个事实,也是我的态度和决心。我爱你,可以不要你的回报,因为,爱一个人,本身就是回报。因为爱你,我不介意继续一个人上演这场爱的独脚戏,爱可以是我一个人事!” “你……好蠢。”想了好久,他下了这样一个评语。 她耸耸肩,好不在意。 “太聪明的人注定痛苦,当笨蛋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呢!”她轻喃。 此时,一阵风吹来。 “月,快看!” 她突然变得兴奋的声音令他奇怪,从她怀里起来,刚想询问,入目的景致让他难忘。 “怎么……好美啊!” 无数的梅花花瓣随风飘扬,就像一场雪雨,却又带着宜人的清香。 他不禁露出美丽的笑容。 “真的好美呢……”怔怔地看着他,她低喃出声。 能在此是看见你如此美丽的笑容,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一阵昏阙向她袭来,她知道是时候了,放松身心,缓缓靠到了他的肩上。 而他只当她累了,伸手接着一片飘到面前的梅花花瓣,手心冰凉的触感令他一愣,再抬头,才发现下雪了。 “君夏,下雪了。” “恩。” “谢谢你,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虽然还不知道要怎样做,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下不了手杀她,但帝位他是一定要坐上去的,既然如此,他或许可以悄悄把她送出宫去,剩下的,他再慢慢计划吧。 “恩。” 她的异常终于引起他的疑惑,不禁转动身子看向她。 谁知道他一动,她整个人就向后倒去,吓得他马上伸手抱着她。 “君夏,你怎么……”他大惊,探向她的手腕,那微弱的脉搏令他马上明白到是怎样一回事。 “你……寂凡他们是不是逼你吃下那药了?”他艰涩地问。 “不……不关……他们的事……是……是我……要求的……”她气若柔丝地说,逐渐失温的身体令他不自觉搂紧了她。 “为什么?”他好轻好轻地问,抚上她苍白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令他微微颤抖着。 “你……想……做皇帝……是不是……我……的……存在……会让你……坐……不稳……” 他无话可说。 为什么在此时还想着他?还为他着想? 不值得的…… “谢谢你……”他无比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喃,“或许在很多年后,我……我可以骄傲地和别人说,曾经有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爱过我,爱到不顾一切……她还是一个王呢!”对她笑着,只因为她说过,她最爱他的笑了。 “那……很……好……”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眉、眼、鼻、唇,像在用手指记录着他的样子。 “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捉着她的手,他说。 “放……过……天琳……别……伤害……易……商……两家……一个……凤……君……夏就……够了……” “好,我答应你。”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他也答应。 “谢……谢……” 不要再和他说谢谢了,她知不知道 ,他承受不起她的道谢,一点也承受不起。 “我……累……了……”意识渐渐地抽离,她知道时候到了。 “睡一下吧!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难过地抵着她的细额,轻轻地说。 他的话让她扬起了绝美的微笑,闭上眼,小手无力地滑落,她在他的怀中失去生息,那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她安详得就像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寒寂凡他们,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哥……”寒寂凡想走上前,却被月玮阻止了。 只见他摇摇头说,“让他一个人静一下。” “我们……或许真的错了。”楚狂轻喃。 “可能吧!”月玮低叹一声,或许,他是不该把药给君夏的。 突然,寒寂月头也不回的说。 “寂凡,派人去打造一副水晶棺,普通的棺木配不上她。” “是。” 雪越落越大,寒寂月的身上开始覆盖着一层薄雪,可他依旧一动也不动。 最后,月玮和楚狂看不下去,走到他身旁,一人搭着他一边肩膀,轻摇他。 “放手吧!她……已经死了。” “对……让她入土为安吧!” 寒寂月摇摇头,“不,在水晶棺打造好前,我要一直抱着她,她会希望在我怀里的。” 楚狂看不过他的自欺,大力摇着他。 “你清醒点吧!她已经死了,这是一早就设想过的结局,不是吗?拜托你醒醒吧!” 谁知道他力度太大,令寒寂月松了一下手,他连忙一捞,却捞了个空,落入一双白皙的手中。 “寒寂月,好好当你的皇帝,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娇媚的声音犹在耳际,瞬间即消失了踪影,没有人看清那人的长相。 可大家却认得是天琳的声音。 寒寂月仰天长啸。 “凤天琳,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楚狂正想一掌劈昏他,怎知寒寂月突然捉着胸口向前一跪,一口鲜血喷出,吓得月玮连忙扶着他。 “寂月,你怎样……” “追,给我追,一定要追到凤天琳……”随即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厥了也好,省得麻烦。” 楚狂和月玮把他送回寝宫,离开时,两人同时回头看着那一园的梅花。 一切,皆尘埃落定了。 命运之轮 五年后 凤临殿 “有人可以说给本宫听,为什么今年的军费开支居然会超出如此之多呢?”寒寂月坐在代表王的位置的……隔壁的凤椅上,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的满朝文武,下面跪着的文武百官更是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身子。 “怎么?还是无人能解答本宫的疑问吗?这几年的军费开支越来大,易丞相这是何故啊?”寒寂月不冷不热地问着朝堂上唯二没有下跪的易言。 易言不卑不亢地拱手回答,“凤后当真想知道?” “喔?丞相这话倒是有趣了,本宫当然想知道了。”勾起嘴角,但眼底却无一丝笑意的寒寂月轻问。 “既然凤后想知道,那……还是由商丞相来告诉你吧。”向妻子点点头,商暮云意会,向前一步拱手回答。 “凤后,这几年军费会越来越大,皆因寒家人掌管兵权所导致,他们私下吃喝嫖赌,奢靡之极,一切用度开支皆从军费里出,他们又依仗你的权威,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因此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想当年九王爷执掌军权的时候,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商暮云的话掷地有声,却说得跪着的百官惊恐非常。 天啊!这商丞相可真是直言不讳啊,居然连九王爷也敢搬出来,看来这次要凤颜震怒了。 而令人惊讶的是,寒寂月只是扬了扬眉,缓缓地问:“当真?” “当然。” “那这事就交由两位丞相去彻查吧。” 次此话一出,不仅满朝文武惊讶,就连易言和商暮云也疑惑了起来,怎么寒寂月今天居然会叫他们彻查这事?这军费事件也不是第一次讲起,以前他都会维护寒家而忽略过去,但是现在这样说,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那……臣等遵命。”虽然疑惑,两人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接下了旨。 “退朝吧!” “恭送凤后。” 等寒寂月离开后,跪着的百官才陆续站起来。 “你们说今天凤后为什么会下这样的旨呢?”几位大人刚站起来就围在了一起窃窃私语。 “不知道啊!这几年凤后当政,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敬畏,但是他却异常的维护寒家,今天居然这样说,会不会和那个日子快来了有关呢?他是不是认为即使两位丞相查到什么,也不可能撼动寒家的地位呢?” “不过啊,那个日子来临时会出现什么出人意料的结果也不一定啊!或许陛下的病会好呢!” “你这个笨蛋!现在满朝文武谁不在想其实陛下早就死了,五年前那道圣旨所说的什么去凤凰山别宫养病,还说什么五年后好不了就把帝位传给凤后。养病?鬼才相信呢!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胆子说出来罢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陛下早就死了,而且很可能是寒家人做的?” “嘘!!别那么大声,你想死啊!” “可是也不对啊!那道圣旨是陛下亲手写的,两位丞相也确认过,而且凤后手里还拿着君玉簪和天凤镯,如果要登位,也很名正言顺啊!” “名正言顺个鬼,你想想啊,如果陛下真的有病,她为什么不把帝位让给王爷而居然要传给凤后?如果凤后真的登基了,他就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男帝啊!那可是轰动三国的事呢!” “可是王爷当年想造反,所以才被贬为庶民,而且还勒令永世不得入京啊!陛下自己下的圣旨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呢?所以才会想把位置传给凤后吧!” “造反一事很可能是寒家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要诬蔑王爷,离间陛下和她的感情,而且虽说王爷失踪了,但很可能她已经被寒家人杀了!” “喂!你想死啊!说这样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不过陛下到底死了没?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2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2部分阅读 没有,大家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切的证据。” “不过我听说啊,凤凰山的别宫里全都是寒家人在把守,戒备深严得很。不过两位丞相似乎偷偷派人去夜探过,却没有发现陛下的踪迹,所以很可能陛下真的死了!” “那凤后不就当定皇帝了吗?” “那也不一定。听说这几年两位丞相一直在明查暗访,找寻王爷的下落,那个日子来临时,王爷可能会回来抢夺帝位呢!” “哇,那不就会有一场大动荡吗?” “对。” …… …… …… 她们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易言和商暮云的耳朵里。 夫妻俩对看一眼,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坐进马车,打道回府。 “云,你说呢?”没头没尾的话,可商暮云却是一听就懂。 “君夏她……可能真的……”难过地闭闭眼,他们都明白当中的意思。 五年前当他们北上回来后,整个朝堂已经面目全非了,天琳被贬失踪,君夏病入膏肓移居凤凰山别宫,寒寂月执掌朝政,还多了一个参知政事的副丞相职位来制约他们的权力,最最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那道圣旨,什么叫朕身体违和,必须静养一段日子,现将所有政事交由凤后全权负责,若五年后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朕无法病愈归来,便将帝位传于凤后,并命两位丞相为监国,辅助凤后,不得有误。 这道圣旨一下就把他们惊呆了,他们完全不敢相信,一致认为是伪造的,可是当亲自检验一番后,却让他们不得不承认,不得不相信。 可是病入膏肓的消息他们根本不信,因此不断地派人悄悄去别宫打探,直到两年前才探听到别宫里一直都没有人住,君夏最有可能的就是死了。 “现在距离十二月二十五日还有四个月,可是却还没有找到天琳,难道真的就把江山交给寒寂月吗?”易言担忧地问。 “不可能,天下只能是凤家的,他寒寂月想都别想。”商暮云坚定地说。 “但是……” “不要担心,这几年我们收集寒家的罪证也不少了,到时候真的找不到天琳,就把这些罪证散布出去,那么他寒寂月想登基就会很难了。” “可是我们收集的资料,所说的全都是寒家比较外部的地方,中心还进不去,只怕没有多大的成效。” “所以我们就要好好把握军费事件的线索,将寒家连根拔起,把寒寂月推下台,国不可一日无君,天琳如此有责任感,当她看见群龙无首的君临乱成一团时,自然会出现的!” “希望如此。”易言低叹,“云,我突然觉得好累啊!” “是啊!”搂过他,商暮云也感慨地道,“如果最后真的扳不倒寒家的话,我们就告老还乡吧!” “好的。” 寒寂凡急急地在宫里走着,心想为什么哥哥会要易言他们彻查军费事件呢?这件事如果真的深究下去,可是会触动到寒家的根基呢! “你可见过凤后?”一直找不到人,寒寂凡连忙捉住一个经过的宫人问。 “回寒尚仪,凤后在冷香院。” 这话令寒寂凡愣了下,随即向冷香院走去。 哥哥他……又去冷香院了。 那个人刚死了不久后的那两年里,哥哥是不去冷香院的,甚至有时问他会再去冷香院吗?他也只是一脸茫然地问,冷香院是什么地方?在宫里吗?那眼底的疑惑真得仿佛他从没有去过。 直到三年前的冬至日,哥哥失踪了一晚,他和月玮、楚狂发疯地找遍了宫里,最后在天亮时在冷香院那棵最大的梅树下找到了发着高烧而晕倒的他。没有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从那一天起,哥哥每天都会来冷香院,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可是在想那个人? 想着想着,寒寂凡来到了冷香院门口,那阵阵的梅花香已经传来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一眼就可以看见那坐在树下看着梅花的寒寂月。 这个冷香院的时间仿佛被停留了一样,一年四季里梅花都盛开着,从不凋零,让世人谓为奇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那个人的灵魂一直都守护着这里呢?不过别说是哥哥喜欢这里了,就连他也很喜欢这里,只因冷香院是这冰冷的皇宫里唯一让人感到爱意和温暖的地方,在这里,总是让人感受到浓浓的爱恋和沉沉的哀伤。 “哥。”站了一会儿,发觉寒寂月还是没有发现他,寒寂凡轻轻叫唤着。 “寂凡,有事吗?”回头看向他,寒寂月微笑轻问。 “哥……你为什么要易言他们……彻查军费的事?” “寂凡,这五年来寒家够辉煌了吧?”接着一片飘落的梅花,寒寂月答非所问地说。 “恩。”点点头,寒寂凡有着小小的奇怪。 这五年来,寒家可以说是辉煌到了极点,但是为什么哥哥会这样问呢?难道他想做什么吗? “树大有枯枝,总是要适当地修剪一下,不然会连累到根部的。” “我懂了。”寒家的确越来越横行无忌,是要给他们一些警告的,哥哥既然这样做,那么他一定是有把握易言他们查不到寒家内部,“那……还有四个月你就要登基了,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不是都交给你们了吗?”寒寂月看着被轻风扬起的满天的梅花,心不在焉地说。 这样的他令寒寂凡的心痛了一下,哥哥他……近几年的感情越来越淡了,在这冷香院还好,一出去后,无论是怎样的表情眼底都是一片宁静无波,仿若死水,他才二十五岁啊!难道这一生就要无情无爱到老吗? “哥哥,反正剩下的事有我和月玮他们,不如,你利用这四个月的时间去游玩一下吧?” “游玩?我不想去。”几乎是马上的,寒寂月一口回绝,他只想呆在这冷香院里,那里也不去。 “可是……你这几年一直都勤于政务,都没有好好地放松过,去玩一下吧!”寒寂凡不死心地游说着。 好好放松…… 这几个字似乎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呢…… 是那个人啊…… 月,每天都看奏章,好无聊啊,不如等天琳回来后我们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她,我们俩好好去放松一下吧…… 你怎么总是想着玩啊……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好嘛…… 好啦…… 耶,月最好了…… 那去哪里啊…… 找张地图来看看吧…… 他答应过她要和她去玩的,可是他并没有遵守承诺。 “哥?”寒寂凡担忧地看着突然变得哀伤的寒寂月,不禁出声轻唤。 “好。”寒寂月突然出声。 “什么?你说什么?”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我说好,我就去放松一下吧!”算是一种补偿吧!不能陪她去就代她去吧! “那我马上去准备一切,你想去那里?” 霎时间,寒寂月脸上弥漫着一片迷离之色,良久他才吐出一个地名。 “追、云、城。” 从这时开始,命运之轮开始重新转动。 追云城中傲月楼,尽收美人话风流。 欲知何为倾城貌,无心艳色世间求。 追云城位于君临的南方,是一个渔米之乡,绿树环绕,山青水秀,城内工商业非常发达,又因为邻近海湾,所以城内中是来往着不少的异邦人。 而这些并不是追云城特别的地方,它的特别之处是——它是一个以青楼为生的城市。 这里盛产美人,而不知道是由什么时候,有人在这里开了第一间青楼后,慢慢发展成燎原之势,追云城从此成为所有女人视为乐园的温柔香。 午后,追云城内最繁华的寻芳街内一片热闹之声弥漫。 而就在一位身穿白衣,容貌脱俗出尘得不吃人间烟火的公子出现后,马上一起一大片轰动。 “无心公子,今天又来买东西啊……” “无心公子,我今天又做了新的点心,要买一点试试吗……” “无心公子,要糖葫芦吗……” “无心公子……” “无心公子……” 一句又一句的无心公子无不告诉大家,这位绝美的男子叫无心,而且从大家熟络的招呼声可以看出这位无心公子经常光顾这里。 “大家好啊!姜大娘,我要一块白糖糕和桂花糕,你的手艺最好了。陈姑娘,给我两串糖葫芦,你做的糖葫芦最好吃了。李大叔,给我一壶女儿红,你酿的酒最够味了。王姐姐……”每走过一个摊档,无心都要买一些东西,而且那张小嘴吐出的像粘过蜜似的话,再加上扬着灿烂笑容的美丽笑脸,无不把各家档主哄得眉开眼笑,给的东西更是平常的几倍。 “那是谁啊?长得可真够美的。”一位喝着豆浆的客人着迷地望着无心,禁不住向档主打探起来。 “姐妹,先擦擦口水吧!”见怪不怪的大娘递过去一块毛巾,摇了摇头,又是一个被迷住的家伙。 “呵,不好意思啊!”尴尬地一笑,接过毛巾,飞快地擦了擦嘴。没办法美色醉人啊! “姐妹,你以前一定没有来过追云城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真的没有来过。” “猜也知道,来过追云城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说着,指了指无心。 “这么有名,他是谁啊?哪家大户人家的公子?” “姐妹,你知道我们追云城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青楼啊!这我还是知道的。” “那青楼里最出名的是哪间,你又知道吗?” “当然是傲月楼了,不是有句话叫做‘追云不去傲月楼,枉来城中走一遭’,听说这傲月楼里的清一色美人,就连个小厮也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来得清秀,是不是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那你又知道这五年来最出名的两大花魁是谁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五年前的春天,穆艳色穆公子凭着一舞和一张绝世的倾国艳颜将当时的花魁云若比了下去,从此艳名倾天下,多少人捧着千金为见其一面,然后三年前,无心公子为跳舞的艳色公子轻歌一曲后,那天籁的歌声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而他那张脱俗出尘的脸更是牵引着无数女人的心,自此他们就成为了傲月楼的两大花魁,并且两人一直都卖艺不卖身,就更加吸引人了。难道说……他是?” “猜对了,他就是两大花魁之一的穆无心。” “难怪……果然是人间绝色啊!噫?他姓穆,艳色公子又姓穆,难道他们是兄弟?” “对啊!而且当年无心公子想出来卖艺时,听说艳色公子非常极力地反对呢!” “换了是我我也反对啦!这样的一个仙子般的人物,却倚楼卖笑。” “是啊……” 走过一档又一档,买了一样又一样,眼见穆无心还想再买下去,已经抱着一袋又一袋的小厮文素终于忍不住出声叫道。 “公子,你不要再买了!” “啊!文素,抱歉啊!我帮你拿一点吧!”穆无心看着几乎被他所买的东西活埋的小厮,过意不去地说。 “别别别!我可不想被这里的人打死。”文素说。 两年前他和公子来买东西,公子一时好心帮他拿着一个小小的篮子,几乎是立刻的,这条街里的所有人马上用仇恨的眼光看着他,眼里清一色是写着“居然叫这样美丽柔弱的公子拿这么重的东西,你怎样做人家小厮的?”还好他马上抢回了篮子,要不然真的会有人冲上来打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 “真的不用吗?” “不用,不用。” “哦,那我们继续走走吧!” “哦,好的……不不不,公子,我们回去吧!”差一点就被拐了。 “啊,可是我还想买东西啊!” “不要吧,公子。回去吧,天色不早了。”饶了他吧。 “可是……”穆无心眼带哀求地看着文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招架不住。 不可以……文素……一点头你就会万劫不复的。 闭上眼,文素适时从美色中回归,咬牙使出杀手锏。 “而且艳色公子就快醒了,他醒来看不见你又会很担心的。” “对哦!艳色快睡醒了,那我们快回去吧!”果然,穆无心一听到穆艳色会担心,马上改口,转身回去傲月楼。 谢天谢地,终于回去了,他就知道世上唯一能治得住他家公子的就只有艳色公子。 回到傲月楼内的观情阁,穆无心直冲向穆艳色的房间。 “艳色——你醒了吗——”边喊边推开门,走进内室。 “像你这样喊,还可能不醒吗?”一道娇媚的声音传出,穆无心更进入内室就看见穆艳色放下胭脂,一张浓妆艳抹的妖娆丽颜转过来看着他。 “你怎么又化妆了?要出阁吗?”穆无心皱眉看着他的浓妆问。 艳色真是奇怪,明明素颜的样子比上妆的时候更加妖艳,更加美丽,可偏偏要涂脂抹粉的,好好的一张脸却这样糟蹋,真是可惜。不过还好在观情阁内的艳色是素颜的,要不然整天对着一张化着浓妆的脸,他可受不了。 “对,楼主找我们。”点点头,起身披上外袍边对他说。 “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哦!” “你刚刚去哪里了?又仗着美色骗吃骗喝啦?”为他擦擦嘴角残余的食物屑,穆艳色取笑道。 “什么叫仗着美色骗吃骗喝啊?我有给钱的。” “你是有给钱,但是你给一份的钱却可以买三份的东西,不是骗吃骗喝是什么啊?” “什么嘛!是他们自愿给我的嘛!”又不是他强迫他们的。 “好啦!我们走吧。” “哦!” 傲月楼的楼主名叫风忆情,他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十五岁白手起家开起了青楼,短短五年里就垄断了城内的青楼生意,追云城里有三分之二的青楼都是他的。 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和来历,曾经有被他抢了生意的对手来傲月楼里搞事,第二天,这名对手连人带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无人再敢得罪风忆情。 他认为他一生里面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在穆艳色来卖身时,当机立断地答应他提出的苛刻条件,让他的傲月楼更加的出名。 “楼主,穆公子他们来了。”一名下人进来禀报。 “让他们进来吧!”从躺椅上起来,坐到桌子旁等着他们。 这世上能让他愿意坐正来等的人,只怕就只有这两兄弟了。风忆情好笑地想着。 “楼主,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穆无心蹦蹦跳跳地走进来,边大声地叫道。 “无心,过来坐。”对他招招手,风忆情扬起微笑说。 这穆无心似乎总是那么乐观,活蹦乱跳的,即使身为妓也没有一丝的厌恶,真是奇芭。 “楼主。”随后进来的穆艳色淡淡地向他点了点头,坐到了无心的身旁。 还有这穆艳色,永远都是化着浓浓的彩妆,除了对穆无心会有着人性化的表情外,对其他人总是冷冷淡淡的,但又不是让人觉得他是高傲的那种感觉,而是……平静,没有任何特别的感情,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 “楼主,你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啊?”看着发起呆来的风忆情,穆无心再一次问道。 “是这样的,我在京城有一个朋友她的生日就快到了,她邀请我去吃顿饭,不是什么宴席,只是朋友间单纯的聚会,而她一直很想认识一下你们,所以想请你们和我一起去,你们觉得怎样?”回过神来,风忆情问。 “好啊——京城啊,我都没有去过,刚好可以趁机……”穆无心兴奋地说,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穆艳色打断了。 “我拒绝。”冷冷的开口,穆艳色一口回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艳色?为什么拒绝啊?”穆无心轻问。 “对,为什么拒绝呢?如果你放心,这次聚会并不是什么陪酒性质的饮宴,真的只是简单的聚会。”风忆情也开口说。 “总之我拒绝。”穆艳色态度坚决。 “艳色,你到底怎么了?一定有什么原因,你说吧!”拉着他的手,无心用着小狗般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艳色对他这样的表情最没辙了。 果然,穆艳色放柔了眼神,缓缓说道,“你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 “原来是这样!不怕了,我不是不用再吃补药了吗?不怕啦!”穆无心拍胸脯保证。 “无心,乖!”艳色柔柔地说。 穆无心知道真的没有办法了,每当艳色用这种口气叫他的时候,就证明他心意已决,这令他不禁向风忆情抛去求助的一眼。 而后者则回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那……楼主是去给人家祝寿,我们不去不是很扫兴吗?这样楼主也很难做啊!”脑袋转啊转,终于转出一个借口。 穆艳色想了想,“那就只有我去,你还是不能去。” “怎么这样?人家不要和你分开啦!”他也要去。 “那我们就都别去。”穆艳色没有让步。 “好了好了,一人让一步,就艳色去吧!无心你身体不是很好,还是不要去了。”看不下去的风忆情出来打圆场。 “可是……” “无心,你想想啊!我们这一去一定有十天半个月,这么多天艳色不在,没有人管你,你不就可以大玩特玩了!”见穆无心还想说什么,风忆情马上拉过他,在他耳边低语。 对喔!他的话令他双眼一亮。 “艳色,那我就不去了,你去吧!” 穆艳色挑眉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点了点头。 “那我就去告诉夙砚和忘音让他们帮你收拾收拾吧!”说罢,穆无心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房内只剩下穆艳色和风忆情,确定穆无心走远后,风忆情才开口问。 “担心他的身体不是你不让他去的真正理由吧!” 穆艳色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艳色,你和无心一直在躲着什么人吧?”虽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终于,穆艳色缓缓开口,“根据当初的约定,你无权过问我和无心的事。”语气有着微微的寒意。 “好你个穆艳色,你是吃定我了?”没有生气,风忆情好笑道。 “不敢。”可语气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算了,难道我肯遵守承诺一次,就遵守下去吧!你回去准备吧,三天后出发。” 点点头,穆艳色转身离开,所以他并没有看见风忆情那鬼魅的一笑。 “穆艳色,我真的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相逢 初秋的天气令人感觉清爽不已,可对穆无心来说却是乌云密布。 呜……呜……他被骗啦!什么叫艳色不在他就可以大玩特玩啦!他怎么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呜……呜…… 穆无心一脸哀怨地看着跟在身后的夙砚,不禁想起三天前艳色离开的场面—— 郊外的十里亭旁,停着一辆华美的马车,穆艳色和穆无心就站在不远处话别着。 “无心,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一定要小心身体,不要玩得太疯了,知道吗?”慎重地交代着,艳色的眼中有着几不可闻的担忧。 他现在离开好吗? 那个不可逾越的命运……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什么变故吗? 如果发生什么……他将再也挽不回一切的…… “我知道了,你也要保重身体!”穆无心也一脸不舍地话别着,可眼底那兴奋却是泄漏了他的真实想法。 艳色这一来回起码要一个月啊!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疯玩了,想想都真是爽啊! “记得一定要注意好身体啊!如果感觉有什么异样,药在我房里,你一定要去吃啊!”再三叮咛着,一定要他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那个日子就快来了,他一定不可以再出什么事……只要过去就好……过去就好…… “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虽然这样说着,可无心的眼底却有着淡淡的困惑。 艳色如此慎重地再三交代真是很不寻常呢!除了那两年里他会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外,其他时候他可是很放心的,似乎是从今年开始他就特别关注着自己,甚至不让他过多地出去,艳色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恩,还有……”穆艳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走近的风忆情打断了。 “我说艳色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的!放心吧。只要在这追云城内,无心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没有人敢动我傲月楼里的人。” “对啊!谁敢惹我们大名鼎鼎的楼主大人啊!所以艳色你就放心吧!”穆无心马上附和道。 “对啦!别担心啦!”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穆艳色并没有减小担心。他也知道自己有点神经过度,可是,他真的很难放心呢! “我看我还是不去了。”越想越觉得不对,穆艳色脱口说。对,他还是不去了,当年就是因为他的离开,才会……再来第二次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呢! “别别别,我真的真的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你这样不是要楼主言而无信于他人吗!”艳色啊!你不走的话那我的玩耍计划不就泡汤了吗,那怎么行! “对啊,艳色,你是不是真的担心过度了!”他的异常让风忆情皱着眉头说。 “我……”穆艳色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他也知道他担心得太过了,可是…… “别我了,天色不早了,快上路吧!”穆无心急急地说着,就把穆艳色推到了马车旁,“快上去吧!” “我……那……好吧!”转身看了看他,穆艳色最后还是妥协了,坐上了马车。 “要小心啊!楼主,你要照顾好艳色啊!”对着坐上了马车的两人,穆无心叫着。 “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探头出窗,风忆情笑着说。 “再见!” “再见!” “无心,一定要小心身体,别和陌生人说话。”穆艳色交代着,终是控制不住,泄漏出浓浓的担心。 “恩,我会的。”回答着,看着马车缓缓地离开,突然,穆无心看见了一个不应该还站在他身边的人,不禁大叫出声,“楼主,艳色,你们等等!” 他的惊呼让马妇立马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怎么啦?”穆艳色马上伸出头来,问着跑到马车旁的穆无心。 “你怎么忘了把夙砚给带上呢!快让他上车吧!” 他的话让艳色笑了笑,“夙砚不和我去,我只把忘音带上。” “为什么?” “因为要看着你啊!” “什么?”不会吧!看着他?穆无心扭头看了看夙砚,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有道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小厮,艳色身边的两个小厮可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他是绝对的忠心,而且那执拗的性子可是谁的账都不买的!如果艳色要他们看着他,那和艳色看着他没有多大的区别啊! 他不要啊!!!!!!! “对,看着你。夙砚,好好看着无心,知道吗?” “是。”夙砚恭敬地回答。 “艳色,不用叫人看着我了,我会很乖的!你还是带上夙砚了,忘音一个怎么能伺候好你呢!” “要不我留下,要不夙砚留下,你选择一个!”下了最后通牒,艳色要他作出选择。 “那……”看看他,在看看身后一脸肃穆的夙砚,穆无心衡量再三,一咬牙说,“夙砚留下!”他就不信他搞不定一个小厮。 “很好。夙砚,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无心,不要让任何陌生人与他接触,特别是外地人,知道吗?” “是。” “艳色,不用这样吧!”他又不是犯人。 “再见,无心,玩得愉快。”看着他沮丧的样子,穆艳色心情大好地说。 “再见!”有气无力地目送马车离开自己的视线,无心不禁有点泄气,但是马上又振作起来,哼,他就不信他搞不定夙砚。 回想结束—— 呜……呜……他真的搞不定啦! 回头悄悄看着默默跟着他的夙砚,无心再一次觉得他的人生一片黑暗。 无论他做什么,夙砚当真寸步不离地跟着,让他根本放不开去疯玩,每当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时,夙砚那木然的声音就会响起,“公子,不可以这样!”“公子,不可以那样!”而且不论他用哀求还是威胁,夙砚都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说“这是艳色公子的吩咐。” 天啊!他快疯了! 无心抬头看看天色,知道夙砚就快要开口说话了。 “公子,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果然! 暗暗翻了一下白眼,无心低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我知道了,回去吧。”说罢,转头就走。 神啊!他到底何时才可以摆脱夙砚啊!!! 有谁可以救救他啊! 微风轻轻吹拂着,江边的柳树扬起,带出一份旖旎的气息。 一名容貌清冷如月的白衣男子漫步在江边,那略带忧郁的美丽脸庞让路过的人忍不住驻足偷看,却没有人敢上前搭讪,只因那名男子身后跟着一名一身黑色劲装的冷冽男子,那冷酷的表情和他身上佩带的散发出寒光的剑互相辉映着,让人不寒而栗。 “主子,起风了,回客栈休息吧!”黑衣男子上前一步,在白衣男子身边说。 “我们才刚刚出来呢!再走走吧。”淡淡的说着,看着泛起涟漪的江面,白衣男子有着微微的失神。 这名白衣男子便是寒寂月。 走了好久,寒寂月再次出声,向身后的男子询问着:“常诺,这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 “回主子,是寻芳街。”被唤常诺的黑衣男子回答着。 “寻芳街?是这里最大的花街吗?”追云城是靠什么为生他还是知道的。 “不是的,寻芳街是一条完全的商业街,只因城里最出名的傲月楼里的公子们经常光顾那里,所以才戏称为寻芳街。” “是吗?带我去走走吧。” “是。” 刚来到街口,寒寂月就见识到寻芳街的热闹。 大大小小的叫卖声,往来的马车,人们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微笑,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真是热闹呢…… 就像当年出宫见到的一样…… 只是,身边的人再也不会是那个了…… “芝麻糖,好好吃的芝麻糖,来看看吧,不买也可以试试的……” 一阵吆喝声引起寒寂月的注意。 芝麻糖……有个人……很喜欢的…… “常诺,去买一些芝麻糖回来。” “主子,你一个人……”奇怪,主子好像是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今天怎么想吃芝麻糖。 “去吧,我不会乱跑的。”淡淡地说着,寒寂月眼神一片迷离地看着那些芝麻糖。 “是。”不再迟疑,常诺领命而去。 在等着常诺的同时,寒寂月漫无目的地看向周围,直到一串串鲜红的果实映入他的眼帘,让他失神地看着。 “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五文钱一串,快来买吧!”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这是什么啊……颜色这么鲜艳的…… 不是吧,月,这是冰糖葫芦啊…… 冰糖葫芦……我……没有吃过…… 不会吧…… 父亲不让我吃嘛…… 你父亲是笨蛋,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不让你吃,来,吃吃看…… 呜……好甜哦…… 呵……糖当然是甜的啦…… 不过真的挺好吃的…… 我就说嘛……我每次出来都要吃一串的…… 你不会觉得腻哦…… 怎么会呢!月,我跟你说哦,以后如果我不见了,你在有冰糖葫芦买的地方就一定可以找到我了…… 傻瓜,你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反正如果我真的不见了,我一定会在买冰糖葫芦的地方等着你的…… 等着你哦…… 等你哦…… 等你…… 等…… 真的会等他吗?会吗?即使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后,还会一直等他吗? 漫天的悲伤袭来,寒寂月无意识地向对街的冰糖葫芦档走去,脸上一遍茫然之色。 就在他走到路中间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惊呼传来。 “让开——快让开——” 路上的行人马上退避三舍,可寒寂月却是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眼看马蹄就要从他身上碾过去,他居然微微笑了。 这就是那个人所说的等他吗?可是要他去陪她?是的话,他欣然接受。 闭上眼,他等待着。 “主子——”刚买完糖的常诺一出店就看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马上提气上前,却还是赶不上。 “啊——”就在马蹄就快碰到寒寂月的头时,一道白色的人影用力地一扯,抱着寒寂月就地一滚,躲过了那致命的马蹄,引起所有人的惊呼。 穆无心搂着寒寂月,回想着刚刚那千钧一发的一刻,心脏不禁剧烈地起伏着。 天啊!他好不容易才躲过夙砚的视线偷溜出来,本想好好地玩一天的,却让他遇到这么一件事,还好救到人之余并没有受伤,要不然一定会被夙砚禁足。 不过这为公子是不是想死啊?居然躲也不会躲,而且被他抱着还一动也不动,难道受伤了? 想到这,穆无心不禁摇了摇还趴在他身上的寒寂月,出声轻问:“公子公子,这位公子,你没有受伤吧?你怎么了吗?” 而寒寂月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没事,不禁苦涩地笑了笑。 不要他去陪她吗……还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呢……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他感觉到有人摇了摇他,然后一把声音砸了下来,把他砸得头晕目眩。 这声音…… “公子,你没事吧!可是真的受伤了?”发觉他一直没有说话,穆无心再一次问道。 难道伤得很重说不出话来吗?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寒寂月猛地一下抬起了头,眼神直直地看着他,吓了他一跳。 这公子真是清俊呢!可是他看他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这张脸,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现在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是在做梦吗?是的话,他希望永远都不会醒来。 “君夏……是你吗……”颤抖着双手,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寒寂月轻轻低喃着,双眸泛起可疑的水雾。 他的话让穆无心的心漏跳了一下,随即拉下他的手,说:“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呃……君夏,你没事吧!那请你从我身上起来。”他现在是穆无心。 “君夏……你为什么不认我……”看了看穆无心捉着他的那只手,再抬头,寒寂月一脸哀伤地问着。 他的表情让无心的心痛了一下。 他是怎么了?这人他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他那哀伤的表情居然让他觉得……痛心?他是疯了吧! 而且他口中叫的那个名字…… “主子,你可有受伤?快去找个大夫看看吧!”此时,常诺赶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寒寂月,边为他拍着身上的灰尘,边着急地问道。 因为他的起身而得以站起来的穆无心也拍了拍身上的尘,看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变成灰色,无心沮丧的想着,回去一定会被夙砚骂死! “这位公子,刚刚真是太……呃,谢谢你了,在下感激不尽。”整理好寒寂月的衣服的常诺这才回头向穆无心道谢,在看见他的脸时也惊艳了一下。 常诺的话让寒寂月的眼神马上恢复了清明,他死死地看着穆无心,连眼也舍不得眨一下。 常诺能看见他,那就代表他不是他的幻觉…… 不是幻觉…… 想也没有多想,寒寂月一把捉住穆无心的手掌,那掌心的温度让他明白到面前这个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这位公子,你怎么了?我……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啊!”他的动作吓了穆无心一大跳,使劲地想抽出被他捉着的手,无奈他的力度实在太大了,他只能出声说道。 “主子,你怎么了?请放开这位公子吧!你捉疼他了。”惊讶不已的常诺马上说着。 依旧看着穆无心,寒寂月微微松开了手,看着他立刻缩回去,甩着手的样子,让他不禁轻声说着:“对不起,我弄痛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好像,为什么会这么像呢?可是他眼底那清楚的陌生却是毋庸置疑的,是认错了吗? “没有关系。”对他笑笑,穆无心好不在意地说。 这笑容……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是失忆吗?忘了他吗?是不是有他的回忆太痛苦呢? “你……没事吧?”不小心看见寒寂月眼底那深沉的痛苦,穆无心不禁出声轻问。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为什么这人的一举一动会如此的牵动着他的心呢?他们应该是素未谋面的。 “没事。”马上收敛起情绪,扬起淡淡的微笑,寒寂月轻轻回道,“刚刚真是谢谢公子了,不知道高姓大名,在下改日好登门拜访。” 他的笑容让穆无心心跳莫名地加速起来,而他随后的问题却让他迟疑了下。 要告诉他吗?这公子的一举一动都表现出良好的教养,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而他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很在乎他的看法呢! “不方便说吗?” “不……呃,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姓穆,叫无心。”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告诉他。 “无心……很特别的名字。”寒寂月轻喃着,然后对着他又是一笑。 “呃,谢谢。”心啊!你不要跳得这么快啦!穆无心,在傲月楼里,你什么甜言蜜语没有听过啊,居然这么简单的一句赞美就让你如此失态,也不怕人笑话吗? “呃,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寒寂月反应,转身就走。 可是走了没几步,穆无心顿了顿,扭头一看,发现寒寂月正看着他,眼底有着难解的幽光,这令他心一紧,不禁再说多一句:“我叫穆无心,不要再叫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人在听到他的话时眼神飞快地掠过了一抹哀伤。 然后他听到他轻轻地问:“为什么要叫无心?” “因为,无心——就不会痛了。”几年前,他也问过艳色同样的问题,那时艳色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是如此的悲伤,和现在这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居然热起来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对寒寂月笑了笑,飞快地转身离去,这次,他没有再回头。 无心……就不会痛了…… 苦涩地一笑,让一旁的常诺吓了一跳。 主子他一般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泄露出情绪的,今天竟然如此反常,是和那位公子有关吗? “常诺。”收回情绪,寒寂月低低的一叫。 “在。”常诺脸色一凛,恭敬的说。 “去查一下穆无心这一个人,我要他全部的资料。” 穆无心,你会是她吗? 再遇 “穆无心,祖籍在追云城外五百里的羌州城,靠卖胭脂为生,穆家在当地是有名的慈善之家,生有两名美丽非凡的公子,可是在五年前发生的一次洪水中,穆家一家四十二人,四十人丧生,只有两位公子幸存下来,而穆无心自幼体弱,那次的洪水事件令他的身体更加的糟糕,为了支付昂贵的药费,哥哥穆艳色只好卖身傲月楼,而三年前的一天,或许是因为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3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3部分阅读 着哥哥为自己如此的奔波,穆无心也卖身傲月楼,和穆艳色成为两大花魁,卖艺而不卖身……” 常诺的报告让寒寂月的眉头愈发地皱紧,当常诺的报告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他马上出声询问:“这些资料的可信程度有多高?有可能是假的吗?” “回主子,我派人去羌州城查过,五年前的确有一户穆姓人家丧生,而且询问过当地的人,他们也都一致地说出和资料吻合的部分,穆无心和穆艳色的确是羌州人,自幼生长在那里,如果不是那场洪水,他们一定不会离开羌州城的。” 是吗?真的不是她吗?为什么这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呢?从容貌声音到身材高度,无一不像,难道仅仅是相似的人而已吗?是吗…… 寒寂月,清醒点吧!只是相像罢了!月家的秘药你比谁都知道它的厉害,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这只是你的奢望吧了…… 是啊……只是奢望吧了……人有相似而已…… “主子,要……再进一步查下去吗?”最近主子的情绪益发地容易波动,是和那位穆无心有关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累了。”摇摇头,寒寂月幽幽地说。再查下去只是再一次向自己证实那个人是真的死了,罢了,罢了,还是算了吧。 “是。” 当常诺退下后,寒寂月来到窗边,推开窗,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表情是越发的落寞。 为什么要爬上屋顶啊?很危险的……啊……你小心…… 月,来,别怕,跟着我上来…… 啊……我不要…… 不可以不要,来,把手给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呵……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装神秘的…… 躺好,来,握着我的手,然后抬头看…… 什么嘛……好美哦……原来夜晚的天空可以如此美丽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跟我上来没有错吧…… 你……真是乱来…… 人生适当地疯狂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你真是任性呢…… 呵,月,以后一定要常常看着天空哦,晚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我对你的想念哦…… 你……贫嘴……那如果那晚没有星星怎么办…… 那就是你在思念我了……呵呵…… 谁要思念你啊…… 我的月要思念我啦,就这样说定了,我的月啊……在天上也在身边……真好…… 今晚是一个无星的晚上呢!那……是不是代表她没有思念他呢…… 他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想起那些和她在一起的过往。 那些甜蜜的过往,却是狠狠地揪紧他的心,提醒着他,他——失去了什么! “君夏……五年就到了……我要将寒家……你会看着我吧……你可会笑我……还是会认为不值得呢……”喃喃地低语,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清楚。 “君夏,凤天琳到底将你带到哪里去?为什么这五年来不肯入梦来见我一面……可是恼我了?”那低低的哀求真是让听着的人心酸不已。 当年凤天琳带走她的尸体后,他发了疯地找人,可却一直都找不到,最后是商暮云他们的归来让他不得不放弃。 他曾经希望过凤天琳可以救回她,可是五年的杳无音信让他真真切切地死心了,可现在居然让他见到一个几乎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叫他怎能不怀疑呢?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先不说凤天琳救不回人,就算救回了,她也不可能女扮男装隐身青楼,还做了五年的名妓,还不让人发现,这可能吗?再者,那两个同是身份尊贵无比的女子,怎么可能为了躲他而女扮男装去做妓呢?她们应该是要联手抢回江山的。 所以,还是别想了,真的只是人有相似罢了! 天朗气清的一天,穆无心真百无聊赖地坐在观情阁里的亭子了,良久,低低地叹了口气。 哎哟,他那天干什么要偷溜出去啊!现在好了,夙砚是真正真正的寸步不离了,哎,后悔啊! 话说他那天回到观情阁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夙砚跪在地上,文素在一旁无论怎么劝都不肯起来,而一看见他,就立马高喊着什么对不住艳色啊,辜负了艳色对他的期望啊,没有做到答应艳色的事啊,要以死明志。说着就真的要去撞墙。 吓得他一身冷汗,马上和文素死命地拉着他,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无论去哪里,一定一定会带着他,而且为表真实度,他还夸下海口,是五天不出外,然后就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哎,他为什么不说三天,不,应该说一天的。五五五五天啊,他快闷死了。 不过还好,今天是第五天了,明天就可以解放了。 但是,今天天气真的好好呢!好想出去啊! “夙砚,我好想出去啊。”可怜兮兮的望向一旁的夙砚,眼中的乞求让人不忍拒绝。 可是夙砚不是一般人,他眼观鼻,鼻观心的回道:“公子,五天还没有过。”意思是免谈。 “可是……今天天气好好哦!不如……我们去踏青,不去寻芳街怎么样?”再接再励,他穆无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公子答应过我的。”依旧没有起伏的声调,令无心一阵沮丧。 “夙砚哥哥,你就让公子去吧,他这几天很乖了。”看见一脸失望的穆无心,文素不禁出声说着。 这夙砚真是厉害,居然可以在面对他家公子的哀求眼神时做到无动于衷,果然是艳色公子身边的人啊!一个字,强! 文素的话让夙砚想了想,公子说过,物极必反,而且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就让无心公子出去吧。 “只是去踏青?” “对对对。”见他松口,穆无心马上精神一震,连忙点点头。 “要把我和文素带去。” “一定一定。” “那好吧,文素,我们先准备一下,公子,请换一件深色一点的衣服吧,没那么容易弄脏。”站起来,夙砚恭敬地说着。 “耶!” 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啊! 来到郊外,踩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穆无心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认为今天出来是对的,当然,如果后面没有人跟着的话就更好了。 “文素,夙砚,你们在凉亭里坐坐吧!我到前面的草地上躺一下,不会走远的。”回过头向他们笑笑,穆无心说。 “公子,让我们陪着你吧!”夙砚坚持地说。 “夙砚,这是命令。”敛下笑容,穆无心一脸威严地说,语气中隐含的霸气让人不自觉地听从。 “是。”下意识地,夙砚回应着。 为什么刚刚的无心公子会如此的有霸气呢?就像……就像一个王者? “那就好。”他的回答马上让无心扬起了大大的微笑,迅速得让人觉得刚刚那么严肃的他其实是幻觉,“那我去啦,我不会走太远的。” “公子,请等等。”回过神来的夙砚马上叫住无心,向前走了几步,把一张薄布递给了他,“公子,草地湿气重,请用这个垫着。” “哦,谢谢。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请务必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 “我知道了。” 接过薄布,向前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穆无心找了一块比较平坦的草地,铺好布,回头向凉亭里的夙砚和文素摇摇手,示意他们放心,接着便躺了下来,闭目养神起来。 微风吹来,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这样躺着,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就在无心舒服得快要睡着时,一道阴影遮住了他头顶的阳光,让他狐疑地皱起了眉。 噫?天怎么突然黑了? 然后,穆无心听到夙砚的大叫:“你是什么人?别靠近我家公子。” 吓得他马上睁开了眼,撞进了一双清冷的双眸中。 好……深邃的眼神啊!为什么看着只有自己一个倒影在这瞳孔的深处,会感觉到莫名的开心呢?是因为,只看着他一个吗…… 只看着他一个…… 然后,他看见这双眼睛笑了起来,虽然笑意很淡很淡,却是异常的美丽呢…… “我吵醒你了吗?”温柔的嗓音将穆无心的神智拉了回来,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是躺着的,而这男人就坐在一旁,俯视着他,姿势真是暧昧得可以啊…… “啊……你……是你?”马上坐起身来,在看清男子的面容时,穆无心惊呼了一下。 是当日被他所救的男子。 而因为刚刚在躺着的缘故,穆无心解下了发带,他现在这一坐起来,乌黑的长发倾泄而下,划出美丽的弧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令人目眩。 好像,真的好像,特别是这散发的模样,和她真的好像好像…… 月,你的头发好漂亮啊…… 你的也是啊…… 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你散发……好美丽呢…… 啊……谢谢……我……只在你面前散发哦…… 你这张脸小小的,被头发这样一包围,看起来就更小了…… 啊……真的啊…… 当然…… 月,你知道何为结发吗…… 不知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现在我们的头发结在一起,我们要一生一世哦……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是如果其中一个不在了,发结又有何用呢? 失神地看着那正被头发包围着的脸,寒寂月不禁伸出了手,想抚上穆无心的脸。 而因为他眼底那浓浓的痛苦令穆无心怔住了,并没有避开他。 又来了,这种心疼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人……他真的不认识啊…… “你这人快点让开,我要过去,你们想对我家公子做什么?啊……你不要碰我家公子。” 就在寒寂月快抚上穆无心的脸时,夙砚的叫喊声传来,让两人同时回过神来。 寒寂月马上缩回了手,穆无心也向后退了下。 天啊,他发什么呆啊?还好没有让他碰到,被一个男子轻薄了还得了。 他刚刚是怎么了?他不是她啊,只是相像罢了,而且这人是男子啊! 正当两人陷入尴尬的时候,夙砚的声音又传来了,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常诺挡着夙砚和文素,不让他们前进,那情景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 “咳……那人,是你的随从吗?”看向寒寂月,穆无心轻问。 “是的。常诺,让两位小公子过来。”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寒寂月扬声向常诺说。 “是。”接到命令,常诺回到寒寂月的身边站好。 “公子,你没事吧!他刚刚有对你做什么吗?”一能通过,夙砚和文素马上跑了过来,急急忙忙地问。 “文素,夙砚,不得无礼。”轻声呵斥两人,再不好意思地对寒寂月笑笑,“让公子见笑了,他们只是担心我,并没有恶意。” “没关系。”摇摇头,表示他毫不在意。 “公子,艳色公子说过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防备地看着寒寂月,夙砚沉声说道。 “艳色,这公子不是什么陌生人,前几天我偷溜……呃,我出去玩的时候救了这位公子,所以他不算陌生人,对不对,这位公子。” “对。”寒寂月点头说。 “是吗?”夙砚还是怀疑。 “是啦!”穆无心再一次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是夙砚失礼了,还请公子见谅。”接受了无心的解释,夙砚向寒寂月福了福身。 这位公子一身华服,而且行为举止无不表现出良好的教养,又有着武功高强的护卫,应给不是一般的人物,不可能图谋什么,但还是小心点。 “没关系。” “公子,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再向寒寂月福了福身,夙砚扭头想穆无心说道。 “不要,我才刚刚出来,而且现在还很早啊!”难得出来,他才不要这么快就回去呢! “别可是了,你们还是回凉亭里吧。”说罢,不再理夙砚,穆无心扭头看向寒寂月,“你有时间吗?和我聊聊天好吗?” “好。”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寒寂月惊喜不已,连忙扭头向常诺说道,“你也到凉亭里坐着吧,没有我的叫唤不要过来。” “是。” 常诺和不情不愿的两人慢慢地退回凉亭,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草地上。 虽然是穆无心提出的聊天,可真正要说话事,他却发现他连话题都找不到。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尴尬,寒寂月率先开了口:“我……刚刚是不是吵醒你了?” “啥?啊!不是不是,我并没有睡觉,只是在闭目养神罢了。”以为他自责吵醒自己,穆无心连忙说,也打开了话夹子。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刚路过,看见有人躺在这里,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走近一看,原来是你,见你闭上了眼睛,就以为你睡了,所以才没有出声。还有,那天真的谢谢你啊!” “不用谢,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你以后一定要小心点啊!不要再这样站在路中间了,很危险的。对了,你不是本地人吧。” “恩,我是来游玩的。” “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喜欢来追云城呢!”穆无心意有所指的说。 “追云城除了美人出名外,湖光山色也很出名啊。”明白他的意思,寒寂月微微一笑,轻声说着。 “那倒是,你来几天了?第一次来这郊外吗?” “对,我没来几天,今天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这样啊,那不如我带你走走吧,前面有个很美丽的湖呢,你觉得怎样?” “好啊。” “那就走吧。”说罢,就要站起来。 “等等。”寒寂月轻叫着,让穆无心从新坐了下来。 “怎么啦?”他奇怪地问。 “你的头发……”说这指指他丢在一旁的发带,意思很明显。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让我叫文素过来帮我梳头。”摸摸头,才记起自己还是散发的模样,便要叫文素。 “不如,我帮你吧。”寒寂月又阻止了他,语出惊人地说。 “啊?这……怎么好意思啊?”他的话吓了他一跳。 而且这人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真的会梳头吗?他很怀疑。 “我会。”寒寂月说。 “啥?什么?”穆无心反应不过来。 “虽然我在家有人服侍,但是梳头还是会的。”寒寂月好笑地看着他。 真是可爱的茫然表情。 “啊……不好意思。”原来他不经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次糗大了,“那……麻烦你了。”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如果还拘绝就太矫情了。 背过身去,让寒寂月帮他梳头。 从怀里掏出一把象牙制成的梳,为他拢了拢发,寒寂月为他细细地梳起来。 真是美丽的头发呢,像最上等的丝绸,又黑又亮,真像……停,寒寂月,他不是她,不是不是不是,别再混淆了。 敛下心神,他专心地为他梳着发。 浅蓝的天空和绿油油的草地互相交衬着,温暖的阳光撒在那对美丽的人儿身上,清俊如月的淡雅公子,梳着脱俗丽人的长发,虽然逆着光,那画面是那么的蒙胧,也已经让凉亭里一直注视他们的三人震荡不已。 “好了。”他的脸小小的,还是用发带扎成马尾会比较好。 “谢谢。我们走吧。”想不到他还真的会梳头,这让穆无心着实惊讶了一下。 “好的。” 追云城郊外有着一个美丽的湖,名叫悦霞湖,湖边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卉,一年四季都会有不同的花争相竞开,美丽非凡。 寒寂月和穆无心两人漫步在湖边,愉快地交谈着,常诺他们则保持五十米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 “悦霞湖里有着不同种类的欲,你看,在那里呢!”站在湖边,穆无心指着不远处的湖面,兴奋地说。 “真的呢!”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寒寂月边看边说。 然后,无心拣起一块石头,向湖面扔去,鱼儿马上一哄而散,让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此时刚好一阵风吹来,扬起漫天的落花,婆娑飞舞,和还相视笑着的两人构成一幅美妙的画面,让人不忍打扰。 可是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不速之客,刚好,让穆无心他们遇到。 “真是美丽的人儿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无心公子呢!看来今天我还真走运呢!”一名身穿华服的年轻女子走出来,油头粉面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好色之徒。 周莉慢慢渡步来到两人身边,看见寒寂月时候满眼惊艳,“真是清冷美人啊!可是傲月楼里新来的。”说罢便想轻佻地抚上他的脸。 不远处的常诺看见刚想冲上前,却被眼明手快的文素和夙砚捉住。 “别动,有我们家公子,他会搞定的。”两人齐声说。 “你们是在说笑吧!放开我。” “别动,看着。”使命压着他,夙砚低叫,让常诺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家主子被轻……薄? 话说寒寂月厌恶地看着周莉,刚想一把打掉她伸过来的手时,有一只白皙的小手比他快了一步。是穆无心。 只见那只白皙的小手轻轻地覆在周莉的手上,阻挡了她的前进,然后青葱般的玉指开始在她的手背上打圈,带来阵阵的酥麻。 周莉看着那修长的玉指缓缓移动着,在来到她手腕处便停了下来,拇指还摩擦着她的脉门,竟是说不出的诱惑,让周莉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周老板……”极尽娇媚的声音缓缓响起,穆无心扬起一抹媚惑的笑容,满意地看见周莉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而寒寂月则是一脸错愕地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穆无心。 “在……”被迷得乱了心神的周莉一脸痴迷地看着穆无心,还不忙摸着他那双细滑的小手。 “你怎么一直都在看我的朋友呢?可是无心引不起你的注意?”说罢,哀怨地抛去一眼。 那我见犹怜的一眼,让周莉的心马上揪了起来,急急忙忙说:“怎么可能?无心的美貌可是世间少有的,怎么会引不起我的注意呢?” “真的?” “真的真的。”连忙点头,就差发誓了。 “可是你有好一阵子没有来傲月楼了,可是把我给忘了。”不着痕迹地抽回双手,穆无心娇嗔着往她肩膀一指,真是让周莉魂都不见了。 “不不不……只是家里最近管得严……所以……”周莉的惧内是出了名的,要不然,谁舍得离开这美丽娇柔的丽人啊! “骗人。”眼光微微流转,真是万种风情乍现,让周莉差点流出口水。 “没……没有,我怎么敢啊?都是家里的公老虎不让我来啊!” “哦。”不着痕迹地看向她的身后,穆无心的笑容越发的迷人,“公老虎?可是周老板你的正夫可是名门公子啊,无论性情样貌都应该是一等一的,你怎么这样说他?” “名门之后,我呸——要不是因为他家对我的生意有帮助,我怎么可能娶他,整天凶巴巴的,他该庆幸,要不是我娶他,他怎么可能嫁得出去?他怎么能跟你比啊!” “周老板,话不是这么说啊,人家怎么都是名门之后,我这样一个不洁之人,怎么可以和他比呢!” “哈,他除了家世能比过你外,他哪一样比你强?无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马上休了他,再替你赎身,八人大轿把你娶回家做正夫!”周莉豪气地说。 看着她身后完全黑了脸的人,穆无心笑得更加娇媚,“当真?” “当然。” “当真?”不同于穆无心的娇媚,一道阴森的嗓音响起。 “当然。”不知死活的周莉爽快地说,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着穆无心,“无心,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而穆无心只是笑得一脸灿烂,伸手指了指她的身后。 周莉明白过来,心惊胆战地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她家太座一脸铁青地看着她。 “夫……君……你……听……”她语调的颤音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害怕。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力度之大,从周莉的脸的红肿程度可以看得出来。 “好你个周莉,说我是公老虎,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公老虎,走,回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一把揪住周莉的耳朵,使劲地把她往来时的路扯。 “啊……疼疼……夫君……饶了我吧……”周莉求饶的声音在周围回荡,有够凄惨。 走了没几步,周莉的夫君停了下来,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还笑得一脸灿烂的穆无心,然后吐出一句话:“贱货。” 这话让穆无心立即冷下了脸,周身散发摄人的寒气。 “再贱也贱不过你,连个女人也留不住,只能靠家世。”穆无心残忍地说着,满意地看到他的脸变得苍白。 “你……”气不过,周莉的夫君一把放开她,走到穆无心的面前,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一直看着的寒寂月刚想过去帮忙,可是穆无心的一句话就阻止了那一巴掌的落下。 “有本事你就打下来,如果你想得罪傲月楼的话,你就打啊!只要那个后果你承受得起。”嘲弄地看着面前扬起手的男人,穆无心知道他一定不敢打下来。 事实上,他的确不敢。 在追云城里,没有人不知道,宁可得罪官府也不要得罪傲月楼里的人,特别是楼主风忆情和穆家两兄弟。 犹记得两年前,追云城首富,戚家当家的正夫去傲月楼里闹事,一时冲动甩了穆无心一巴掌,当即被在场的穆艳色狠狠地甩回十巴掌,脸蛋马上花了,最可怕的是在往后的短短四天里,戚家所有的产业就被风忆情连根拔起,戚家一夜之间轰然倒下。 从此,无人再敢得罪穆家兄弟,只因追云城的土皇帝风忆情十分重视他们。 缓缓的,他只能放下手,转身,将所有的气都出在周莉身上。 “都是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走……” 看着他们一离开,穆无心的脸马上跨了下来。 那人……不知道会怎样看自己呢……一定也觉得他…… 缓缓转身,看着寒寂月一脸木无表情的样子,穆无心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再是朋友了。 “那个……我……很对不起……你也听见了……我我……是傲月楼的人,也就是……那间最出名的,呃……青楼的人……刚刚还累你被人误会……你一定是好人家的公子……我们……我想你以后都是别和我见面了……”该死的!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会让眼睛涩涩的,他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啊!为什么一想到不能再见到他,心就会这么痛呢?到底是为什么? 寒寂月什么也没有说,依旧静静地看着他。 连话也不屑和他说了吗?低下头,无心苦笑了下。 “再见……不,不见了,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朋友,不过,可能你并不把我当朋友。”小声地说着,不敢再看他,穆无心快步离开。 就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寒寂月一把捉住了他的手,吓了穆无心一跳。 “怎么啦?”他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并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会一帆风顺,若非时势所迫,你又何需委身风尘,倚楼卖笑呢!我并不觉得你的职业有什么问题,你靠的是自己,世人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你呢?” 寒寂月的一字一句像大石一般投进穆无心的心中,翻起巨浪。 这个男子……居然有着如此的心胸,真真是世间少有呢!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穆无心不确定地问。 “我有说过不是吗?”轻轻地对他一笑,轻轻说着。 他的话也让穆无心扬起笑意,松了一口气,他问:“那你刚刚的脸色怎么好像很生气似的?” “有吗?什么时候?” “就是我挑逗周莉的时候啊!”他那时的眼神可是很凶狠的。 “有吗?你看错了吧!”寒寂月微笑着否认。 对,他是很生气。他气的是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居然对着一个女子笑得如此的娇媚,他发觉他刚刚真的想一把毙了那个周莉。天杀的,一想到这张脸居然周旋在一群色欲熏心的女人身边三年,他就想砍人,这是对她的亵渎啊! “是吗?”穆无心甩甩头,决定不再探究这个问题。 “无心,不如我替你赎身吧!”对,就这样说了,替他赎身后再带回宫里,那就可以天天都看到这张脸,算是睹人思人吧! “什么?”穆无心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这话他听女人就说得多了,今天居然有个男人和他说,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为什么?” “因为……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青楼吧!” “我是这样想啊!” “什么?”这次轮到寒寂月惊讶了,“为什么?” “你想想啊,我离开青楼后可以做什么?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嫁人吗?谁会娶一个青楼男子,即使娶也是做妾,永远仰人鼻息过活,我才不要呢!而且,在青楼里待久了,唯一学会的就是何谓‘天下女子皆薄幸’,色驰而爱衰,是这世间男子的悲哀啊!所以做一辈子的妓也不错啊,反正我又卖艺不卖身。” 他的话让寒寂月着实呆了呆,他的话,他无法否定。 “不过还是谢谢你啊!我知道你本意是好的,不过真的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对他笑笑,穆无心率先向前走。 寒寂月跟着他,默默地,什么也没有说。 “啊,对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突然,穆无心一脸凝重地说。 “是什么?”他的样子连他也严肃了起来。 “就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众人倒。 寒寂月也愣了愣,最后轻笑出来。 这人真是迷糊啊!现在才记得问他的名字。 看着那一脸专注地等着自己答案的脸,寒寂月又失神起来。 良久,久到以为他不会答自己,穆无心才听见他轻轻地开口。 “我姓月,名叫——忆君。” “月忆君?不错的名字哦!那我就叫你……月吧!名字应该是由最爱你的人叫才有意义的。”穆无心想了想,决定叫他的姓,反正他的姓亦名亦姓的,两用。 月……他叫我月……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人叫过他——月了…… 这个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的人居然叫他月…… 用那把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叫他月…… “你……怎么啦?你不喜欢啊?那我叫你……”看着他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穆无心想着要不要改口。 “不,你叫,就叫我——月。”回过神来的寒寂月一把捉着他,语气强硬地说。 “吓?真的没有关系吗?如果你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你叫,就叫我——月。” “哦,那……月。”迟疑了一下,他扬起笑容轻唤他的名字。 寒寂月听到他的叫唤后,也扬起了美丽的微笑。 可是不知道为何,居然让人觉得如此的悲伤。 真相 又过了半个多月,穆无心在这十几天里,几乎每天都和寒寂月在一起。 而现在,他又准备出门了。 “公子,请等等。”刚要走出门口,夙砚就把穆无心叫住。 “夙砚,怎么了?有事吗?”回过头,穆无心轻问。 “公子,你又去找月公子了?” “是啊,我们约好了今天去游湖。”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人的身边,总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和淡淡的悲伤,奇怪的感觉,很矛盾。 “公子,你有没有……发觉你对月公子很不寻常?”迟疑了下,夙砚还是说出自己的感觉。 “吓?有吗?”无心皱起了眉。他对月很不寻常?有吗? 他只是每天都和他出去,但是他们又没有做什么,而且又有文素和夙砚跟着,根本就不可能做什么逾矩的事,他只是单纯地和他聊聊天,这有什么不寻常的吗? “公子,你没有发现吗?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月公子产生过防备。艳色公子曾经说过,你看似对谁都和蔼可亲,可其实你对每一个人都留有一定的疏离,只是你总是用微笑来掩饰,若果仔细看,你的笑是不达眼底的。但是近十几天来,我看得出,每天和月公子说说笑笑时,你的眼底是满满的开心,甚至还流露出幸福。你——可是喜欢上月公子了?” 夙砚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敲醒了穆无心。 他似乎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月产生过防备,为什么?几年的青楼生活让他学习到如何在人前佩带各种不同的面具,面对嫖客时是妩媚的,面对风忆情时是娇憨的,面对寻芳街的小贩们时是可亲的,面对小厮们时是迷糊的,除了在面对艳色时是真正的自己时,他无时无刻不戴着面具,只为了保护自己。 可对月,他从一开始就是以对待艳色的态度对他,在他面前显露出真性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喜欢他? 应该不是,他对他的感觉不像男欢女爱,反而像认识好久的人,久到可以在他面前显现真正的自己。真是奇怪! “公子?公子?难道,你在真的喜欢上他了?”夙砚惊讶地问。不会吧!他们可都是男人啊,即使是真的,那个月公子也不会同意吧! “夙砚,你不要想歪了。我是很喜欢月,但只是朋友的喜欢,而且月已经有妻子了。”说这句话的同时,穆无心的心痛了下。 又来了,一想到他有妻子,他就特别的不舒服,为什么呢? “原来如此。”夙砚松了口气。 “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两天前夙砚扭伤了脚,被他态度强硬地留在了观情阁,不能再跟着他。 当然,关心他是真的,但是趁机让自己甩掉一个跟班也是真的。 “要小心啊,公子。” “我知道了。” 湖边停迫着一艘清雅的画舫,一名清俊的男子倚在窗边,那沉思的表情令不少女子流连江边,舍不得离去。 寒寂月看着湖面,想着这十几天来和穆无心在一起的时光,他突然有点鄙视自己。 他现在算是怎样?在一个青楼男子身上找着她的影子,他认为那张脸周旋在众多女人之间是对她的亵渎,而现在他又把穆无心当成她。 寒寂月,你这样难道不是另一种亵渎吗?你是当朝凤后,将来的帝王,现在在这里终日和一名妓纠缠在一起,传出去你难道就不怕吗? 怕吗?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他没有什么可以再怕的! 那你对你父亲立的誓言呢?你想不管了吗? 哼,他一早就做到了,不是吗? 你,这又何必呢?这样折磨自己好吗?每天见着穆无心,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提醒自己那个人是你一手害死的,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这是他应该受的,不是吗?上天让他遇到穆无心,这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却是男子,还是一名名妓,这不就是要告诉他,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使可以再见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他也没有补偿的机会,他只可以痛苦一辈子,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那……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啊,你到时想怎样?这帝位你真的可以坐稳吗? 哈,时间到了就知道了,反正到时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天下,权势,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的。 “月,久等了。”远远的,穆无心就边叫边向寒寂月跑来。 穆无心的声音把他的神智来回来,扬起微笑,迎接他的到来。 “来很久了吗?”踏进画舫里,坐到寒寂月的身边,他问。 摇摇头,“不是很久。” 以前那个人总是经常等他,现在她不能给他等了,换他等了,有什么不可以的,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画舫缓缓地离开了岸边,看着湖面,穆无心不禁回想起刚刚和夙砚的对话,这令他发起了呆。 不知道月的妻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应该很漂亮吧!能娶到他真是一种幸福呢! 那个叫君夏的女子…… “不,幸福的是我。”突然,寒寂月的声音响起,吓了穆无心一跳。 “啥?”他刚刚有说话吗?穆无心一脸茫然地看着寒寂月。 “我何其有幸可以嫁给君夏呢!所以,幸福的是我。”看着穆无心,寒寂月微微说着,眼底流露着喜悦与悲伤。 只是他不懂珍惜,如果当初可以对她说就好了,这样,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我……又自言自语啦?”穆无心小心翼翼地问,心里却大呼救命,他为什么又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啦! “对。”好笑地看着他,肯定地点点头,看见他沮丧的表情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那……你的,呃,君夏……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既然问开了,就问下去吧,因为他真的很好奇到底一个怎样的女子才可以让这个清冷如月的男子倾心。 “君夏她……”看着穆无心的脸,寒寂月的眼神霎时变得迷蒙,眼神没有焦距,就像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君夏她有着连男子都比不上的美貌,她笑起来的时候,右颊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就在这里。无论是怎样的笑,都会让天地失色。她生气的时候,老爱拍桌子凶人,把那些人吓得瑟瑟发抖,就在我也以为她生气的时候,她却会俏皮地对我眨眨眼,让我哭笑不得。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她很理智,其实她很迷糊,根本就是懒人一个……” 穆无心听着他诉说对她的了解,不禁喉头一哽。 寒寂月一扯嘴角,“她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似的,就连对自己自身也是得过且过,可是对我却是紧张得要命,有一次我生病了,明明就是小小的风寒,她却三更半夜要人去请大夫,着急地守在我身边,现在想想,她那表情真的很好笑呢!可那时的我却哭了,让她误以为我很辛苦,又把她吓个半死,当大夫来到时,她劈头就把人骂个半死,怪人家慢,其实那个大夫已经是跑来的了,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要骂人,我知道,她那时很害怕,害怕我有事,所以才用骂人来掩饰自己的害怕,真是任性啊……” 那明明该是张哭泣的容颜,可是他却在笑,笑得让人感觉心疼无比。 “那……她现在人呢?”穆无心轻问。 为什么丢下你?让你如此的寂寞?如果那个君夏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心疼的,就像现在的……他。 “她……不见了,我……把她弄丢了,再也找不到了……”寒寂月迷茫地说着,表情脆弱得就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怎么……会呢?她一定在等着你……”穆无心涩涩地说着,眼眶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等我吗?还会吗?我……做了很多事……她……才不会原谅我呢,找不到的……再也找不到了……”他说得好含糊,破碎着嗓,喃喃自语,终于让穆无心哭了出来。 “呜……呜……呜……” 谁?谁在哭呢? 突来的哭声让寒寂月的眼神慢慢恢复清明,定睛一看,才发现穆无心捂着嘴,哭得凄惨无比。 “无心,无心,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坐到他的身边,寒寂月着急地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呜……”捂着嘴,摇着头,穆无心依旧哭得凄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心好痛,痛得无以复加,然后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你……怎么……算了算了,你想哭就哭吧。”不知道可以说?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4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4部分阅读 说什么,寒寂月只能这样说。 好久好久后,穆无心才收住了眼泪,寒寂月看见了,马上递过去手帕。 “怎么突然哭得这么惨啊?吓了我一跳呢。” “抱……歉。”由于哭得太久的,穆无心的声音变得很沙哑。 “来,喝一下茶。”递过去一杯水,看着他喝下,寒寂月才再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很感动罢了,你的君夏,是一个很值得你爱的人呢。” “是啊……”可是错过了最适当的时候,值得的也变成无法再值得了。 “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地活着,因为君夏一定非常非常地希望你幸福的。”捉着他的手,穆无心一脸真诚地说。 看着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如此专注地和他说着这样的话,寒寂月突然觉得想哭。 君夏,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吗?是你想透过这个人来对我说的话吗?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会的,那个时候就到了,到时候,你是否可以让我见你一面呢? 可是,一切的东西却被五天后的一场大雨所打破,所有的真相开始浮出水面。 那一天,云如丝。 微风轻柔的吹过河岸,绿草迎风摇曳着。 趁着好天气,寒寂月邀请穆无心去他的住处坐坐,而他们正走在路上。 “月,我以为你住在客栈呢!” “原本是,因为我并没有打算留太久,可是我却认识了你,所以就在郊外买了一间小四合院了,打算将来来看你的时候住。” “哇!为我买房子,看来我面子还挺大的。” “当然。” 这话令两人相视一笑。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乌云开始密布,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倾盆而下,瞬间把两人淋成落汤鸡。 无奈,两人觉得既然已经淋湿了,就不如慢慢地走吧! 所以当常诺看见狼狈不堪的两人,当场就懵了,连忙叫人准备毛巾和姜汤,先让两人擦干身子。 “带穆公子去厢房,命人准备好热水,让他沐浴更衣。”寒寂月说。 “啥?可是我没有衣服可以换啊!”他的话令穆无心一愣,连忙说。 “介意穿我的衣服吗?是新的。”他笑问。 “我是不介意啦,但我和你身高差很多啊!”耸耸肩,穆无心毫不在意地说。 “这倒是……我叫人帮你找找,你先去沐浴吧。免得着凉。” “哦。”说罢,无心就跟着一位仆人走了。 “主子,热水好了,你也去沐浴吧!” “我知道。” 当寒寂月弄好一切后,雨已经变小了。 不知道无心好了没呢?这样想着,寒寂月向厢房方向走去。 就在拐弯处,他叫住了一位与他相同方向的仆人。 “无心公子好了吗?” “回主子,公子不让小的伺候,说他要自己来,然后常总管叫小的去帮公子找衣服,现在小的刚要去。” “这样啊……那给我吧!我送过去。”说着,就把他手上的衣服抢了过来。 “主子,常总管知道了会骂我的。” 可是他的话起不了作用,寒寂月抛下一句“这是命令,我说了算。”就走了。 来到穆无心的房门口,寒寂月轻轻敲着门,然后他听见穆无心的声音。 “是送衣服来吗?请进。” 寒寂月觉得好玩,没有出声,静静地推门而入。 “衣服请放在桌子上,谢谢。”穆无心的声音又响起。 按照他的话,将衣服放在桌上,寒寂月本想走进内室吓吓他的,但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幼稚,便作罢了,转身便想离开,可衣摆却扫落了个小东西,发出了细微轻微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 弄跌无心的东西了。 蹲下身,将地上的那条红色的细绳拣起,本想放回桌上,可那上面挂着的东西却让寒寂月全身僵直,不能动弹。 不……不可能的…… 红绳上挂着的是一只白玉戒指。 颤抖着双手,寒寂月伸手探向自己的颈间,拉出一条银链,那上面也挂着另一只白玉戒指。 将它们放在一起,那赫然是一对对戒,缓缓转动着其中一只,当看见那上面清楚地刻着一个“月”字时,寒寂月只觉全身虚软,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只戒指会在这里…… 它……不是应该在君夏哪里吗…… 为什么…… 月,把左手伸出来,手背朝上…… 做什么…… 月,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哦。那个君字是我亲自刻的哦!以后你一看见它就要想到我啊…… 谢……谢…… 要谢我的话就帮我也戴上戒指吧……一定要戴在无名指上哦……我的刻着月哦…… 为什么一定要戴戒指?又为什么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呵……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你一定、绝对、千万不可以拿下来啊…… 我知道了…… 看着手上的那对戒指,脑海中又浮现出她当时的样子,让他思绪更加的混乱。 是巧合吗……不可能啊…… 缓缓站起身,轻轻将红绳放在桌上,寒寂月轻轻地向内室走去。 从屏风探头看去,入目的景象令他捂着嘴才不至于发出声。 果然……是她啊…… 穆无心背对着屏风,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寒寂月,他将长发全都拨在了胸前,因此让寒寂月看见了雪白的美背,还有那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纹印。 这是什么啊…… 啊?凤凰啊…… 我知道是凤凰啊,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背上,而且一会儿就会消失了…… 呵,这是凤凰纹印,是凤家女子的特征,只有凤家女子才会有,这个印纹在遇水和剧烈运动后才会出现,每代的皇上身上都会有,我的在后背,而天琳的在前胸…… 可是你没有碰到水啊…… 月啊……我们刚刚有做剧烈运动啊…… 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不害羞…… 月啊……你这样子很诱惑我哦……我开动了…… 不要…… 凤凰纹印……遇水即现…… 他就知道,怎么可能有这样相像的人…… 穆无心,你——骗得我好狠啊…… 深吸一口气,凭着过人的自制力,寒寂月强忍内心的翻滚,如来时一样,悄无声色地离开。 他想,他必须要去理清思绪。 当穆无心换好衣服后,一踏出门口就看见了正好经过的常诺,他开口叫住了他。 “常诺。” 他的叫唤让常诺走了过来,恭敬的问:“有什么事吗?穆公子。” “你家主子呢?” “呃,我家主子现在……有事忙……”迟疑的话让人起疑。 “常诺,说实话。”穆无心心一沉,厉声说着。 那气势让常诺不自觉地说了实话,“主子在大厅,吩咐任何人也不能去打扰他。” “谢谢。”听到了答案,穆无心快步走向大厅。 当常诺回过神来是,穆无心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那时常诺还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呢? 寒寂月白着脸坐在椅子上,紧握着拳头,那力度大得让关节都泛白。 为什么……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骗他…… 不……她是真的失忆了……和他相处时她并没有带着面具…… 她失忆了……忘了他了……那他现在要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那个深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根本就把你忘了,你自己一个人背负着两个人的记忆,独自煎熬着。 “月?你怎么了?脸色好白哦!手好冰哦!”一道惊呼声响起,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所包覆着。 抬眼看着那布满担忧和慌乱的小脸,他眼神迷茫。 这情景多么的熟悉啊……可是……她已经忘了…… “月,月,你回答我啊!”穆无心被他吓了一跳,直觉他是生病了,就要往外跑去请大夫。 可没走几步,就被人猛然一扯,下一刻就落入那坚实的胸膛内。 寒寂月由前面紧紧地抱着他,一手环着他的腰,令一手绕过他的肩,将他整个人镶嵌在他的怀抱,而且力道大得令他的身体隐隐作痛,仿佛想将他揉进体内。 “月……”他惊呼。 天啊!他是男人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还将头埋在他的颈间。 刚想挣扎,可一丝湿濡落在他的颈窝,令穆无心停下所有的动作。 他……哭了? 如此热烈的拥抱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神送给人类最真挚的情感和最奇妙的表达方式。它让你有足够的机会去掩饰自己的心情或放纵情感的流淌——像他。 由无声的流泪到慢慢的小小声的低泣再到嚎啕大哭,穆无心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在他身边,听着他毁天灭地的悲伤,让心痛无限的扩大着。 而寒寂月在这一天明白到,原来自己还有眼泪,还可以在这么多年后,为一个女子痛哭失声。 公告(读者必看) 各为亲爱的读者,本人我已经尽力在我短短的有限的五一假内出了四个章节,53号我就要回去上学了,要一直到10号才会回来,所以如果已经看完最终卷的那四个章节的读者们,请在11号再来看更新吧!(别骂我啊,是人家的学校剥削啊!要骂就骂我的学校吧!) 现在来说说书的内容,说真的,写了那么久,看了那么多的评论,有好的有不好的,我觉得自己也在和文章成长着,不知道大家是否有同感呢! 有些读者要求出现别的男主,在这里我先道下歉,对不起,要让你们失望了这篇文从一开始就是要写个一对一的女尊(虽然好像不是很女尊汗……),如果真的想看一女n男的话,请等我开天琳的文吧!我要写个多情王爷啊! 现在说说剧情,说真的,我个人认为最惨的是就是上一章节了,我写这章节的时候眼泪是止不住地流,写君夏死的时候我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因为知道死不成嘛!),不知道大家看完之后有没有同感呢? 到底寒寂月做不做得成皇帝呢?其实他这个要将寒家推上极端的辉煌的誓言是还有着一个隐含意思的,至于是什么,后面会讲到,请大家耐心地看吧!(别扔砖头,现在告诉你就不好玩了啊!) 再说说女主,其实大家有没有觉得她的感情付出得太浓烈,让人觉得有点假呢?一定有对不对?其实读者们和作者我都明白这世上那有什么无私的爱,你爱她,得不到,好听点是潇洒放手,难听点不就是输了,最后黯然退场,如果还爱着,很难看着她和别人一起的 就因为现实生活中没有君夏这样的人为爱情这样付出,所以我才要这样写啊!小说,原本就是为了让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事在书中实现啊!所以,不用觉得君夏假,作者我在现实中一定不能为一个男人这样付出,所以,我亲爱的小夏夏你就委屈点吧!实现作者我的愿望(别打我!) 其实让君夏死我是早就想好的,大多数的人并不渴望风平浪静的爱情,那不像爱情阴谋,死亡这些东西,腐烂而凄美,爱情和它们沾上关系,益发的迷人因此,一段安稳的爱情不会比一段腐烂的爱情更叫人刻骨铭心 君夏是含笑饮毒酒,只有用情太痴的人,才会饮下情人赠送的毒药爱情本来就是用痛苦换取欢愉,不必埋怨,你不明白只是你不够清醒 哎呀,讲得是不是有点装大师的味道呢?(别扔砖头,会傻的)各位读者,这个最终卷完了后会有几位主角的番外和透露天琳的感情动向,请留心等待吧! 老话一句,谢谢你们的支持,谢谢谢谢啊! 觉醒 自那天以后,穆无心发现寒寂月看他的眼神变了。 变得深邃莫名,其中夹杂着一种很陌生的情愫,眼底经常交织着浓浓的爱恋和深深的悲伤,让他觉得……害怕。 是的,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害怕,越和那男人接触,一股熟悉的感觉就不断地袭来,还带着心痛,可是他真的不认识他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自觉地,他将颈间的红绳拉了出来,看着那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白玉戒指,他迷茫了起来。 他曾经问过艳色这只戒指的来历,艳色说,它是父亲的遗物。 当时,直觉地,他认为艳色在说谎,这只戒指应该是他的,而不是什么遗物,可是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只因他知道,艳色不会害他的,既然他不想让他知道,那就让那些事永远埋藏吧!可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那个男人身上带着的熟悉感令他渴望知道过去的事,却又不敢去调查,怕一记起所有的事,现在的平衡将被打破。 哎呀!烦啊! 月……忆……君…… 月…… 这样想着,穆无心不禁抚上戒指上的字,那个“月”。 这个月和那个月会有什么关系吗…… 突然,一个景象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两个身着华服的男女站着对话……那身影好像…… 月,把左手伸出来,手背朝上…… 做什么…… 月,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哦。那个君字是我亲自刻的哦!以后你一看见它就要想到我啊…… 谢……谢…… 要谢我的话就帮我也戴上戒指吧……一定要戴在无名指上哦……我的刻着月哦…… 为什么一定要戴戒指?又为什么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呵……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你一定、绝对、千万不可以拿下来啊…… 我知道了…… 当那对男女的面貌逐渐清晰起来时,穆无心的头一阵刺痛,景象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女的叫那个男的月…… 痛……为什么一想到这些就会头痛? 算了,不想了,到适当的时候就会记起来吧! 甩甩头,穆无心决定不再想了,不论怎样,他现在是穆无心就只是穆无心了。 “公子,月公子派人来邀你去踏青。” 就在此时,文素的声音在他的房门前响起。 “我知道了。”站起来,走出房,向大门走去。 “公子,今天请早点回来。”夙砚在他就踏出大门时出声说。 他的话让穆无心停了下来,扭头奇怪地问:“为什么?” “因为艳色公子今天下午就会回来了。” “真的?”无心眼睛一亮,兴奋地问。 “对,所以请早点回来。” “好,我会的。”再向他们挥挥手,无心就向寒寂月的住处出发。 艳色回来了,那……他也应该和月少些见面吧! 而且,月只是来旅游,总是要离开的,他也是时候慢慢适应没有他的日子了。 想着想着,穆无心已经来到了寒寂月的住处,远远的就看见他站在门口了。 “无心,你来了!”扬起笑容,寒寂月走到穆无心的身边说。 “怎么出来接我了!我没有那么大面子吧!”穆无心戏谑道。 寒寂月但笑不语。 “去那里踏青啊?”穆无心问。 “我前几天发现这房子的后面有一个草原,就那里吧!可以吗?” “当然,那就走吧!” 一路上,两人破天荒地没有说话。 穆无心在想着该如何开口告诉他,由明天开始他就不能天天出来了。 而寒寂月则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把他带回宫。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当发现对方也开口时,马上就闭上了嘴。 “你先说吧。”最后寒寂月开口。 “你……你什么时候会回家……不是这里的家,而是……”穆无心支支吾吾地说。 寒寂月却明了,“我……不急的,再过些日子……吧!”在我还没有想到如何让你心甘情愿跟我走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为什么这样问?” “啊……没什么,只是……就……问问……而已啊……”穆无心喃喃地说。 可寒寂月却不信如此简单,刚想追问下去,突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卡嚓!!” “谁!!!”寒寂月一声大喊,下意识地拉过穆无心,将他护在身后。 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穆无心觉得这一幕居然异常的熟悉……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向他飞来,手中寒光闪动的剑也刺来。 寒寂月反应神速地抱着穆无心一旋身,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 “你是什么人?”寒寂月冷冷地直视来人,那冷冽的表情让穆无心又是一怔。 这人…… 黑衣人当然不会回答,一抬手,便又向他们袭来。 “无心,站好,不要乱动。”寒寂月抱着穆无心又是一动,在一棵大树下安置好他,再一转身,从腰间抽出软剑,挡下黑衣人的攻击。 黑色的长软剑…… 穆无心愣愣地看着那把软剑灵活的在那人的手中舞动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脑海中散开,让他不禁用手扶着头,靠在了树上。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 看到了……看到了……有一个人……一个男子,抱着一名女子,也是用这把长软剑,挡下了一些人的攻击。 是谁……为什么……看不见样子…… 而寒寂月那边,黑衣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只见黑衣人一弹指,又冒出了三、四个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就凭你们吗?”冷笑一声,手一挥,软剑向黑衣人攻来。 只见黑衣人飞快地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居然向穆无心攻去。 “无心,快跑。”被其他人缠住的寒寂月根本过不去,只能大喊着。 而头痛着的穆无心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 痛……好痛…… “不。”眼看黑衣人的剑就快刺中他,寒寂月发狂地大叫,使出的招数益发地凌厉,黑衣人一时间招架不住,其中有两人被他打中,摔倒在地,趁着这一机会,他飞快地向穆无心的方向冲去。 神啊!拜托你不有这么残忍,我才刚刚找到她啊!不要让我再失去了! 可他还是不够快,眼看穆无心就被刺中,寒寂月的眼神变得狂乱。 “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穆无心因为头实在太痛的关系,身子一软,跪倒在地,险险躲过致命的一击,这让寒寂月有了时间赶过来。 抱着他,毫不留情地向黑衣人一刺,鲜血弥漫,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无心,你怎么了?”察觉他的异样,寒寂月连忙问。 “痛……”穆无心低喃。 “他们伤了你?”他的话让寒寂月的眼神一沉,嗜血的风暴渐渐在他的眼底形成。 他们伤了他……他们伤了他……那就只有——杀! “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我会拖着他们,你看准时机就跑,去找常诺,他会保护你的!”他低声交代着。 这一幕……好熟悉啊…… 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我会想尽办法拖着他们,你看准时机就跑吧…… 是谁说过呢?好像是一名女子啊…… 放开穆无心,寒寂月浑身冷洌气息地向黑衣人走去。 穆无心愣愣地看着,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月夜下,站着一个人…… 修长削瘦的身形,冷漠孤傲的背影,乌黑的长发披散于脑后,在月光的照耀下出柔顺的光泽……他转身,让她听见怦然心动的声音…… 天琳,快帮我查一下寒家大公子,寒寂凡的哥哥的身份来历,祖宗八代,兴趣爱好,总之所有关于他的事我都要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要立他为后…… 痛……好痛…… 在一间新房里,那个身穿大红嫁衣的男子,头巾飘落,出现一张美丽的容颜…… 月,喝过合卺酒,我和你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月,以后在私底下叫我君,君夏,夏,随便什么都好,就是不准叫我陛下,而且你也不准自称什么臣妾之类的,以你我相称就好…… 是谁…… 在大雪铺地的凉亭里,一名白衣男子静坐着,走进一名女子…… 刚刚我看见坐在这里的你,仿佛……会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然后……然后,消失不见了…… 我不会……我不会消失…… 对,你不会消失,你就在这里啊…… 啊…… 一个宫殿里,一男一女坐着,像讨论政事…… 月,你不能生为女子真是寒家最大的损失呢…… 可是你不能生为女子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呢…… 真是感谢老天没有让你生为女子,要不然我怎么能娶到你呢…… 月,我让你议政,你觉得快乐吗…… 谢谢你,我很快乐,真的…… 是吗?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快乐…… 梅树下,男子紧搂着女子,满地的白雪交织出一个洁白无暇的世界…… 你……寂凡他们是不是逼你吃下那药了…… 不……不关……他们的事……是……是我……要求的…… 为什么…… 你……想……做皇帝……是不是……我……的……存在……会让你……坐……不稳…… 谢谢你…… 或许在很多年后,我……我可以骄傲地和别人说,曾经有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爱过我,爱到不顾一切……她还是一个王呢…… 那……很……好…… 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放……过……天琳……别……伤害……易……商……两家……一个……凤……君……夏就……够了…… 好,我答应你…… 谢……谢…… 我……累……了…… 睡一下吧!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那女子扬起了绝美的微笑,闭上眼,在他的怀中失去生息…… 那张脸…… 那张脸…… 是……是…… 背叛……阴谋……她输了…… 输了江山、爱情、生命……输得彻底…… “啊——”失控地大叫,抱着头,穆无心……呃,应该说是君夏跪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想起来…… 啊,对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是什么…… 就是——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月,名叫——忆君…… 月忆君?不错的名字哦!那我就叫你……月吧!名字应该是由最爱你的人叫才有意义的…… 哈……月忆君…… 忆……君……为什么要忆……不是应该忘了吗…… 她的大叫引起寒寂月和不知道何时赶到的常诺的注意。 “主子,穆公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已经解决所有人的常诺说。 不用他说,寒寂月也知道,马上来到君夏的身边,万分担忧地扶着她的肩问:“无心,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月……忆……君……哈……哈……”君夏喃喃地说,低低地笑了出声,那声音是如此的悲伤,听得寒寂月一阵心痛。 “无心,你到底怎么了?”轻声问,语气里掩盖不了着急。 “主子,不如先把穆公子扶回房子里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常诺提议道。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寒寂月,他马上伸手想抱起她,可刚接触到她的肩膀,就被君夏大力地挥开。 “无心?”她的动作令他一惊。 君夏慢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月、忆、君?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个名字啊?寒、寂、月!” 那张满脸泪痕的小脸,眼底交织着爱恋和痛苦,明明白白地告诉寒寂月,她——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寒寂月白着脸,颤颤的问。 她想起来了?她……可恨他? 不……她眼底没有恨意,只有……痛苦? 为什么?想起他令她痛苦吗? 慢慢站起来,君夏什么话也没有说,缓缓向后退,接着飞快地转身离去。 “不,等等。”见她决绝地离开,他冲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低着头,不看他,她冷冷地说。 “拜……托……别这样……”她的态度令他不知所措,只能低低地哀求着。 “别这样?那你想我怎样?”猛一抬头,她揪着他的衣襟大吼着,“寒寂月,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本来已经忘记你了,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我们本应是各不相干的人了,可是你却打破了这一切,不是还有几个月你就要登基了吗?为什么不安安分分地呆在京城里,为什么要让我记起所有的一切?你说啊!你说啊!” 为什么还要让我在有生之年见到你?让我的心再一次为你颤动,为什么? “我……我……”他的话让她无言以对。 君夏,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我的出现会让你如此痛苦。 “所以,”放开他,她向来时的路走去,“滚回皇宫去,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决绝的话轻易的将寒寂月击倒,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他一片迷乱。 就这样……就这样……让她离开,让他们从此再无瓜葛吗? “不——”他不允许,决不。 如果我没有再见到你,我可以轻易放手,但是再见到你,就只能是你了!所以,君夏,对不起,即使会被你唾骂,我还是要捉住你。 “你干什么?寒寂月,你给我放手。”被他突然从后一把抱住的君夏,气急败坏地叫着,挣扎着,不为别的,只因她可耻地发现,他的拥抱,依然让她心悸。 “君夏。”不理她的挣扎,寒寂月转过她的身子,低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做不到和你从此再无瓜葛,我会滚回皇宫去,但是,会有你的陪伴。” “你——”他的话令她气结,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赖? “放开!我不会跟你回宫的。”继续挣扎,却气恼地发现根本什么用也没有。 “不放!”将她困在怀里,他坚定地说。 “你——放不放,我打你哦!”扬起手,她威胁道。 “你打吧!说不放就不放!”他不为所动。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两人皆是一怔。 她……无心的……她……以为他会避开的…… 看着那张俊脸上浮现的鲜红的掌印,她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强忍着上抚上他的冲动,她扭过头,恶狠狠地说:“放开我!要不然我会再打你的。” 而一直在一旁的常诺刚刚想插嘴呵斥君夏,却被寒寂月接下来的话吓住了。 “你还要打吗?你想打就打吧!我——不会放手的。”寒寂月看着别过脸的君夏,淡淡地说。 他的话让她心一颤,咬着唇,她不知道可以怎样。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他见她没有动作,当机立断抱起了她,向屋子里走去。 “你想干什么?寒寂月,你快把我放下来。”吓了一跳的君夏马上挣扎了起来,边捶着他的肩边大叫道。 而他不为所动,继续走着,并向常诺吩咐道:“常诺,收拾好行李,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是。”虽然寒寂月的异常让他惊讶,但一个合格的下人是不会随便过问主子的事的。 “寒寂月,你想干什么?”她惊骇地问。 “带你离开。”看着她,他坚定地问。 “不,你不可以这样做!”她大叫。 “不,我可以。” “你——放我下来,我不会跟你走的。” “君夏,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放开我。” 紧紧抱着她,不顾她的挣扎,他回到住处,“常诺,派人把出口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和进入。” “是。” “不,你不可以这样,我不要!” “常诺,关门!” “不————” 她的声音响彻天际,却阻止不了缓缓关上的大门。 砰—— 哐啷—— 一只茶杯摔得粉碎,穆艳色看着地上的碎片,再看看窗外滂沱的大雨,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听见声音的夙砚马上走进来,着急地问。 “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破东西罢了。”穆艳色淡淡地到,可越来越强烈的不安让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哦。”马上唤人来收拾,刚要退下去却被他叫住。 “夙砚,无心怎么还不回来?” “无心公子今天出去的时候我有叫他早点回来的,可能是因为大雨耽搁了吧!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他可能很快就会回来了!” “是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哦!”还想再问,就被风忆情的声音打断了。 “艳色啊!你对无心是不是保护过度了?”刚回房梳洗过的风忆情,一来到后院就听见穆艳色的声音,不禁揶揄道。 “楼主。” “楼主。” “夙砚,你先下去吧!” “是。” 当只剩下两人时,两人都陷入了静默。 最后,还是风忆情先开口。 “艳色,你最近很不寻常,特别是从京城回来后。”唉,这个穆艳色,除了对穆无心会自动开口外,对谁都是淡淡的。 “是吗?”倚坐在栏杆上,穆艳色淡淡地反问。 来到他身边坐下,凝望着他,风忆情再开口,“你……认识易丞相夫妇,对吗?” 穆艳色垂下眼帘,依旧淡然地说:“楼主,你管太多了。” 他的话令他一窒,最后只能摇了摇头,“艳色,你总是这样,每一次,无论是谁,只要一触动到有关你过去的事,你就一副疏离的模样,我只是关心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他的话让穆艳色心一软,语气依旧淡淡地说:“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连累你。” “你知道的,我不怕被连累,也并不觉得你能连累我。”风忆情自信地一笑。 穆艳色没有再说话。 两人又陷入了静默。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不觉奇怪地对视一眼,下一刻,只见夙砚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公……公子……你……你快去前厅……无心公子……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穆艳色一听见无心有事,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夙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风忆情拍了拍他,轻声问。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您也去看看吧,楼主。” 点点头,风忆情也快步向前厅走去。 还好今天因为是风忆情外出归来的日子,傲月楼决定关闭一天来为他接风洗尘,所以除了楼内人外,一个客人也没有。 “无心!”一来到前厅,穆艳色看见狼狈不堪的君夏,不禁惊叫道。 只见她长发披散,浑身上下湿得透彻,挂着雨水的小脸苍白异常,嘴唇泛着青紫,两手环着自己,被楼里的公子搀扶着,一看见他便向他扑来。 “天……不……艳色……”微微地叫着,声音低哑得吓人。 “小心!”接住她下坠的身躯,由于冲力太大,两人跌坐在地上,引得众人惊呼。 马上脱下外袍包着她,穆艳色急急地问:“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偎在他怀里,君夏揪着他的衣服,低低地说着:“怎么办……他……找来了……我……记起了……全部……” “你说什么?他?是谁?你到底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你到底……”她的声音实在太低了,穆艳色只能不断着急地问,并检查她是否有受伤,直到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时,声音戛然而止。 “无心怎么了……啊……”刚刚出来的风忆情也走到他们的身边,当他看见君夏的脖子时,不禁惊叫出声。 那白玉般的脖子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点点痕迹,在风尘中打滚多年的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和代表着什么! “谁……谁干的……”低低地问着,穆艳色的眼神变得十分吓人。 “艳色……他……来了……”这一次,她的声音虽低,可穆艳色听得清清楚楚。 “他?谁?”难道是……心中的猜测令穆艳色心一沉,双手也微微颤抖着。 “呵……还能有谁……不就是……”最后那三个字令穆艳色的脸色马上变得煞白。 那三个字是——寒、寂、月! “你……记起来了?”他颤着声音问。如果没有记起所有,她不会说得出那三个字。 “对……”说完这一个字,君夏就昏厥在他的怀里,而这一个字,令穆艳色坠入深渊。 她……想起来了…… 她……还是想起来了…… 不可以的……这样……她会死的…… 他……再也救不了她的…… 难道……命运真的不可逆转吗…… “艳色,你没事吧?”他的眼神空洞得吓人,风忆情不禁出声轻问。 看看风忆情,一个计谋在心中形成。 不是还有几个月而已吗?只要过去了,她就会没事了…… “忆情,求你帮帮我。”捉着风忆情的手,第一次,穆艳色开口求人。 他对他的称呼令他呆了呆。 虽说自己一开始就允许穆艳色叫他的名字,可他却从没有叫过,只是一味地叫楼主,现在叫他忆情,是因为他终于当自己是朋友了吗? “你说,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请你,在一夜之间,令穆无心这个名字,在追云城——完全消失!” 绝不放手 清晨,阳光洒在沉睡的男人身上,盖着的薄被将那完美的曲线表露无遗,慢慢的,他睁开惺忪的眼,眷恋的手寻找着他的妻。然而探去的手…… 一空。 他清明的黑瞳倏地转沉,骤然起身,披上单衣,不用刻意去搜寻,习武者的经验让他清楚明白到房内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打开房门,高声唤着常诺。 不一会儿,常诺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有呵吩咐?”常诺恭敬地问。 “可有什么人离开或出去过?”他低声问。 “没有。” 他的话令寒寂月寒光一闪,“没有?那现在人为什么会不见了?” “主子恕罪,真的没有人从前后门出去过。” “马上去检查一下,除了前后门外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是。”常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回主子,还有一个侧门,由于被大树所遮住了,所以很难发现。” 他就知道! 扔给常诺一块令牌,寒寂月吩咐道:“拿着这令牌去这里的官府调动三百官兵,将傲月楼包围住,准备妥当后再来通知我。” “是。”不敢多说话,常诺马上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走回内室换衣服,看着满床的凌乱,寒寂月不禁低咒出声。 “该死的!” 他太冲动了,明明平常的他冷静得出奇,为什么再遇到她他就失控了呢? “寒寂月,该死的你,快把我放出去!”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昨天和她的对话。 “君夏,和我谈谈好不好?”他低声说着。 “没什么好谈的!”别过脸,君夏冷冷地说,“放我离开,你只是一时冲动,还有几个月你就登基了,不要在这时才出什么意外。” 他低着头,默然无语,她知道他的话是对的,如果是五年前他会照她的话去做,但是现在是五年后,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对不起,我还是要带走你。”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回京代表着什么啊?五年了,现在就差那几个月,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吗?别骗人了!”她不会天真地以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5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5部分阅读 天真地以为,他会在失去后才发现是爱她的,现在又不是写小说。 他依旧不说话。 “你说话啊!难道你……”她大叫着,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形成,“难道说,你是因为怕我会回去和你争夺帝位才要把我带回去,然后禁锢我,直到你登基以后才放我离开吗?或者是杀了我。” 对,一定是这样,权力是迷人的蝽药,包裹着欲望和贪婪,稍有野心的人都会想得到它,不让它由手中溜走,一有机会便紧紧捉住,如果有人出来阻挠,那可是会遇神杀神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他着急地捉着她的手,急急地说。 他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是…… “够了,不用再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她挥开他的手,将他的表现看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求求你相信我。”哀伤地看着她冷漠的侧脸,他终于明白到什么叫做报应。 呵,真可笑,当年她对他无比信任时,他给的是恨恨的背叛,现在到他希望她相信时,她却不屑一顾了,寒寂月,你真是活该啊! “君夏,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带你走。”只因他有着另一翻打算。 “寒寂月,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如此抗拒跟你走啊?”突然,语气一转,她眼神残酷地看着他,轻轻地说。 “为什么?”这样的她令他心一惊,心不禁沉了下来。 “因为——我、不、爱、你、了。”一字一句地说着,看见他的表情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双眸闪过一丝痛苦,可随即飞快地掠去,没有让他看不见。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记起你就马上要离开啊?那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我爱上别人了,你的出现让我害怕我现在爱的人会误会,你的出现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还是离开吧!我需要的只是平凡的幸福,而你不适合我。”对不起,请你,离开吧! “你……你骗我。”他颤抖着说,可她那漠然的表情却令他不得不相信。 她……她不爱他了,她爱上别人了?是啊,五年了,她又把他忘了,要重新爱上一个人没什么难的,他凭什么以为她还爱着他呢…… 呃,等等,有问题。 “你不是一直都女扮男装吗?而且还倚楼卖笑,你骗我。”扬起一抹笑容,他反击着。 君夏眉一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的,她慢悠悠地说:“我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傲月楼的楼主——风忆情。” “风忆情?” “对,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凭什么可以女扮男装三年而不被人发现,还不是有忆情帮我把关,我和他一见钟情,他知道我失去记忆,又被人追查,所以就出此下策。”对不起了楼主,我不是有意要坏你名声的,只是没有办法啊! 她的话合情合理,让人不得不信。 “所以,你还是放我走吧!我现在有忆情就已经够了,绝对不会回去和你争帝位的,你就安心做你的皇帝吧!” 她的话令他脸色益发的阴霾,抿紧唇,狠不得将那个风忆情千刀万剐。 “抱歉,我——还是不信,我——还是要带你走。”勾起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他的眼底渐渐形成狂暴的风暴。 “你——不论你信还是不信,我还是要离开。”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抛下这样的一句话,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门奔去,但手还没有摸到门,就被他由后面紧紧地抱着。 “你——”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回到那个风忆情身边吗?”他低声在她耳边问,诱惑又危险。 “对!”他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脸一热,别过头,依旧嘴硬地说。 “是吗?君夏,你知道吗?语言是可以骗人的,但是……”性感的声音不断地在她耳边响起,他修长的手随着他的话缓缓抚过她的唇、颈、肩、胸、最后在腰间停下。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什么意思……唔……”他的话让她逐渐感觉到危险,而且他手心的温度灼伤了她,话还没有说完,还没来得及挣扎,她只觉眼一花,下一刻就被他压在床上,倾身吻住。 该死的,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这里是女尊的世界啊!为什么男人可以这么大胆? 使劲地推着他,却渐渐觉得手脚发热,无力。 她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他的吻,一如当年。 衣服飘落,他细碎的吻也顺势落下,闭上眼,幻想着,他和她还是在那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日子里,她依旧可以放纵自己,承认着,她还爱着他…… 接下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压抑五年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他从一开始只想证明她还爱着他,到最后是他不想停下来,直到她累到昏在他的怀里,他才搂着她,安然入梦。 可是,该死的,她居然逃跑了。 “真以为走得掉吗?君夏。” 五年的帝王生活,让他将王霸之道学得真切,即使不想用强的,但是权力,有时是最好的助力,这次,他绝不放手! “主子,已经准备好了。”此时,常诺的声音响起。 “出发!”袖一扬,寒寂月迈着大步出房门。 “是。” 天才刚亮,路上的行人稀少,所以当寒寂月带着三百官兵将傲月楼围起来时,并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马蚤动。 “哟,怎么一清早的就来了一群官兵啊?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前来应门的陶总管陶玄姬,看见一大群官兵出现在眼前,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趣正浓地问道。 没办法,谁叫他们傲月楼什么事情没有过的,见怪不怪了。 “请问,穆无心穆公子在吗?”得到寒寂月的指示,常诺走到陶玄姬面前问。 他的话令陶玄姬一阵困惑,奇怪地说:“穆无心?谁啊?我们这里是有位穆公子,但不叫无心啊,叫穆艳色,这位公子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困惑的表情和语气真实得找不出说谎的痕迹,这令常诺呆了呆,跟令寒寂月皱起了眉头。 “把穆无心交出来。”冷冷地开口,令陶玄姬不禁打了个寒蝉。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人,怕是真的找错了吧!” “是吗?”他根本不信,“给我搜。” “是。”常诺令命,带着数十人进了傲月楼,陶玄姬拦也拦不住。 “哎哟,你们不能这样……停下来……”话是这样说,可陶玄姬的表情可是一点也不慌张。 寒寂月也跟着进了傲月楼,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得等着。 “怎么一大清早的就这么多人啊?”常诺刚想进入内院,就被出来的风忆情拦住,“怎么?要搜查吗?行,不过,可千万不要弄乱东西哦!要不然……”轻柔的嗓音响起,眼波扫过众官兵,眼底的寒光令人心惊。 点点头,常诺带着人进了内院,而风忆情也慢慢走进大厅。 “陶总管,发生什么事了?”轻轻地问着陶玄姬,眼神却是看向寒寂月。 真是清冷如月的公子呢!而且一身尊贵之气,眼神凌厉,只怕不是简单人啊!不过,他看他的眼神怎么那么凶悍,他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而他在打量他的同时,寒寂月也在打量他。 这就是风忆情吗?一身妖媚,眼神幽深,浑身隐隐散发出张狂之气,只怕不会是一个简单的青楼楼主。 “回楼主,这位公子要找一位叫穆无心的公子,可我们这里哪有啊?我这样说他又不相信,二话不说就人进来搜查了。”陶玄姬的话令风忆情轻笑了出来。 “呵,来我这傲月楼找公子?我说这位公子啊?难道你是女扮男装?从来就没有男人来我这里找男人的,难道说,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此话一出,除了陶玄姬笑了出来外,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看热闹的楼里的公子们也笑了出来。 “楼主啊,你这话真过分……” “是啊,怎么可以这样说……” “就是嘛,即使是也不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啊……” 此起彼落的嘲笑声轰然而至,寒寂月也不恼怒,只是冷冷地扫视着所有人,眼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闭嘴。 好可怕的眼神啊!众人心中想着。 站起来,走到风忆情面前,和他对视着。 “她在哪里?”寒着脸,他问。 “谁?穆无心吗?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应该说,整个追云城也没有这个人。”媚笑着回答他,风忆情显得漫不经心,可直视寒寂月的眼底却是毫无笑意。 “主子,找不到人。”这时,常诺回到他身边报告道。 他的话令寒寂月眼神变得深寒,对着风忆情,他冷冷地开口。 “她——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风忆情也冷冷地回答道。 “怎么一大早的就有人来了?”突然,一到娇媚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接着,一张画着浓妆的艳丽容颜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寒寂月眯着眼睛看着那张脸,心底有着困惑。 这张脸,他没有见过,可这把声音……还有那双眼睛…… 凤目勾魂! 是她! 这个认知令寒寂月眼底精光一闪,缓步走到穆艳色的面前,开口问道。 “她,在哪里?” 穆艳色看着面前这该死的男人,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勾起冷笑,他语气深冷地说:“谁?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当真?” “当真。”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真的找不到吗?”寒寂月脸带狂傲地说。 “那你就去找啊!只要你找得到。”你狂,我比你更狂。 恶狠狠地和他对视着,穆艳色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两人就像两头雄狮,互不相让。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哼,我等着。” “常诺,我们走。”一挥袖,寒寂月寒着一张脸离开。 人不可能凭空而消,必有迹可循。 而看着他的背影,穆艳色眼底邪气流动,漾起一抹勾魂媚笑。 寒寂月,你找不到的! 寒寂月寒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着脾气。 该死的,找不到,找不到,他真的找不到。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他什么也找不到。 动用全城的兵力,派人监视着傲月楼里的人的一举一动,却一无所获,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风忆情在这里的势力了。 难道他真的又再失去她了吗? 想到这,他不禁用力地锤了一下桌子。 “主子,京城有人送来急件。”此时,常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接过常诺手中的信,打开,里面的内容让他皱紧了眉头。 信上只有短短六个字。 京中变乱,速回。 “常诺,上次偷袭我的那帮人,查出来是谁派来的吗?” “查出来了,是朝廷上那帮反对你称帝的旧臣派来的。” “是吗?”淡淡地回了句,再看看手中的信,一个计策在心中形成。 “常诺。” “在。” “和我去一趟傲月楼,我要见穆艳色。” “怎么?找到人了吗?”穆艳色喝着茶,漾起可恶的笑容,好不真城的问着脸色铁青的寒寂月。 这男人,一大早的就来拍他的门,还以为他找到人了呢!可是一看见他的脸色,他就觉得被吵醒还是值得的。 “我再问你一句,她,在哪里?”不理会他的揶揄,寒寂月冷冷地问。 “我也再说一遍,我,不知道!” 他的话令寒寂月握紧了拳头,良久,他才淡淡地开口。 “是吗?那么请你帮我告诉她,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如她所愿,滚回皇宫去,从此与她再无瓜葛。希望她,可以来和我道别,我答应她,绝不强迫她跟我走。明天辰时(7:009:00)到巳时(9:0011:00)我在十里亭等她,如果她不来,我会走。”说罢,也不管穆艳色答不答应,他转身离开。 而穆艳色也没有说什么,依旧悠哉地喝着茶,看着夙砚把门关上。 “听见了吧。”他开口,说话的对象是夙砚。 “听见了。”关好门,夙砚转过身来回答,出口的声音居然是君夏。 只见他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指甲一挑,一张薄如蝉翼的脸皮落下,露出那张清灵绝俗的脸。 “那你想怎样?”看着君夏一脸迷茫地躺到床上,穆艳色轻问。 “我不知道。” “那就别去,寒寂月太狡猾了,他刚刚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 “是吗?那……就不去了。”闭上眼,君夏知道穆艳色是对的。 “你……还爱着他吧!”低叹一声,穆艳色轻轻地说。 “天琳,当爱一个人已经成为习惯后,想要不爱,谈何容易啊!” “君夏,答应我,不要去。”穆艳色,呃……应该叫天琳了,天琳担忧的说。 如果寒寂月已经登基了,我会允许你们重新再一起,但是,现在五年之期还没有到,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回去,因为,你会死,而我再也无能为力救你。 这些话,天琳并没有说出口,只因,时机没有到。 “……好……”沉默了一下,君夏答应着。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起身,天琳出门前再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 看着床顶的纱帐,君夏闭上了眼。 寒寂月,我们终究是无缘的…… 君夏还是来了十里亭。 “君夏,你来了。”开心地看见她出现,寒寂月冲过去抱着她。 任他抱着,只因她知道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 “你说过,不会强迫带我走的。”头迈在他的胸前,她淡淡地说。 “……对。”她的话令他一僵,艰难地回答着。 “……你,回去后就安心的登基吧!我……一定不会去打扰你的。” “……哦……” “要……照顾……好自己……” “……恩……” “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我……知道了……” “那……放开我,我……走了……”轻轻推开他,她深深地看着他。 最后一次看他了。 “你……不等我走了才走吗……” “我……不想看见你走……还是我先离开吧……” “是吗……我,可以有一个要求吗?”微笑了下,他轻问。 “是什么?”她防备地看着他。 这令他苦笑了一下,缓缓开口:“可以再吻我一下吗?” 君夏的目光倏然变得蒙胧,旋即,踮高脚,搂着他的脖子,缓缓吻上他。 丁香小舌流连在他性感的薄唇,轻轻舔啮着,让他的气息盈满口中,再慢慢伸进他的口中,与之交缠。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她才脸色酡红地放开他。 留下刻骨的一吻,却留不住接吻的那个人。 “再见了,不,是永不再见。”留恋地看了他一眼,她转身离开。 可是,没有走几步,一阵昏阙感向她袭来,下一刻,她就向后倒去,刚后被上前来的寒寂月接住。 打横抱起她,看着那张昏迷的小脸,他低喃着:“抱歉,我说了,我——决不放手!” 大步向马车走去,一声令下,一行人缓缓离开。 而昏迷中的君夏并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再次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逃跑 当君夏缓缓醒来,入目的景象令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这里是哪里呢……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和月吻别之后…… 等等—— 倏地坐起来,捂着唇,她不禁露出懊恼的表情。 该死的,她被骗了,说什么不会强迫带她走,她应该听天琳的话的,还有那个该死的吻,想不到那个男人居然在唇上涂上了迷|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j诈的?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他说要回京…… 难道…… 脑海中浮现的猜测令君夏表情一凛,飞快地环顾四周。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把她带回来的…… 可是那一件件熟悉的摆设,一一证明着她在那里。 掀开身上的丝被,君夏赤着脚下了床,疾步向房门走去。 不会的,她不会回来的…… 刚要打开门,门居然自己开了,然后走进来一群身穿宫装的宫人,他们看见君夏时也吓了一跳,随即行了礼。 “小姐好。凤后交代我们在你醒了后要伺候好你的,请先梳洗吧……哎呀,小姐怎么没有穿鞋呢?来人啊,快把鞋袜拿来。”一名身穿粉绿色的宫人在看见君夏的赤脚时,不禁惊呼了出声。 而他的话她置若罔闻,只是一脸苍白地看着他们。 宫装……她,还是回来了,回到了——皇宫。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她回来,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宫人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取来了鞋袜,要帮她穿上。 “来,小姐,请先坐下,让奴才帮你……啊……”话还没有说完,还没有碰到君夏,这位宫人就被她一把推开,然后她像箭一样夺门而出。 “小姐,小姐,你别跑啊,来人啊,快追!”她的动作吓了众人一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而那位被推倒的宫人则马上叫了起来,接着,一场追逐战就开始了。 “小姐,小姐,你别跑啊,凤后怪罪下来奴才们谁也担当不起啊——”一群人边跑边喊,心底却出现了一个疑问。 这位小姐怎么对这凤翼宫的路那么熟悉啊? 而君夏根本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去,只是使劲地跑着。 不可以留在这里,一定要在那男人回来之前离开这里,只要离开了这凤翼宫,那么后面这群人就可以甩掉了。 眼看出口就在前面,君夏的脚步更加得快了,就在她要踏出门口时,一个人刚好在拐角处出现,她根本来不及停下,整个人就撞进了那人的怀里,而那人也顺势一抱,把她整个人圈住。 “放开……”莫名被人一抱,君夏想都没有想就挣扎,直到那熟悉的味道窜进她的鼻翼,令她浑身一僵,停下了所有动作。 “君夏,你醒了?”寒寂月的声音轻柔地在她头顶飘下,令她不自觉闭了闭眼。 她——还是迟了。 “小……小姐……啊,奴才……参……参见凤后。”那一大群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一看见寒寂月便马上跪了下来,行着礼。 “君夏?”发现她一直没有回应,他不禁奇怪地出声问道。 当他的目光触及她赤裸的双脚时,眼神立刻暗了下来。 “本宫不是要你们照顾好小姐的吗?怎么能让她在这样的天气下赤着脚走呢?”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可却听得一干宫人心惊不已。 “凤后恕罪,凤后恕罪……”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这时,君夏轻轻地出声帮他们说话。 “是吗?京城已经入秋了,皇宫的地是大理石,很凉的,以后不要这样了。”她的话让他的眼神缓了下来。 还有以后吗?她自嘲地想着,对他的话不置予评。 突然,他打横抱起了她,引来她的惊呼。 “你干什么?”她看着他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向凤翼宫内走去。 “去准备热水和毛巾。”向还跪着的宫人交代着,寒寂月便抱着君夏向房内走去。 见他没有说话,她也不再出声,而为了防止一不小心掉到地上,她只好勾着他的脖子,然后失神地看着他。 五年了……他,没有怎么变呢! 依旧是那个在月夜下令她心动的男子,只是五年的帝皇生活将他潜藏的霸气激发出来,让他更加的迷人。 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而且,他到底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啊?他到底又在打算什么呢?这个男人,她永远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又或者,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是另一种假象呢?现在的她什么也没有了,江山,感情,可以给他的她全都给了,他还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就在她神游的档儿,寒寂月已经把她抱进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凤后,热水和毛巾已经准备好了。”此时,宫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拿进来。你们可以出去了。”看着宫人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寒寂月挥手便要他们退下。 “是。” 寒寂月走到桌边,将毛巾浸了下去,然后拧干,向她走来。 而一直在想事情的君夏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动作,直到脚底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才拉回她的神志。 “你在干什么?”她惊问。 他居然帮她…… “帮你擦脚啊!”他头也不抬,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你可以叫宫人啊!再不然,我可以自己来。”说着,伸手就要抢过毛巾。 “不,”他一手架开她的手,“让我来吧。” 她瞪着他的动作,他专注温柔的表情令她到嘴的拒绝的话硬是挤不出口。 他擦完了右脚,把毛巾在盆子里洗干净后,换左脚再擦,他的动作很仔细,连脚趾缝都擦洗得干干净净。温热的毛巾,暖了她冰冷的脚底板,他轻柔的触摸,更是让她胸中浮现出点点的感动。 可是,只是一刹那,在他抬头看她前,她换回了一副漠然的表情。 帮她擦完脚,他站起来将毛巾扔进盆子里,再回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坐。 “君夏……”他轻轻地叫她,刚抬起手来想抱她,就被她迅速闪过,猛地推他一把,君夏捉起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狠狠包裹着,不发一语地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不要说她幼稚,谁叫她又打不过他,逃跑的几率又微乎其微,只能用这种漠视的态度来作无声的抗议。 而他只是低叹一下,也脱了鞋袜,躺在了她的身边,连人带被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并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也没有用。 “对不起。”良久,他低声说。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干什么?”她漠然地回答,“你说过不会强迫带我回来的,你骗我。” “对,我骗你,因为我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所以才不顾你的意愿带你回来。”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他的语气令她气结,一把坐起来,她揪着他的衣领吼道,“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寒寂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当初我留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现在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了,你却又来招惹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啊?我受够了!我要你立刻、马上放我出宫去。” “办不到。”他坚定地说,“觉悟吧!对你,我不会再放手了。” “哈……”她轻笑,眼底有着深深的嘲弄,“你不要做皇帝了吗?如果现在朝中的大臣知道我在皇宫里,你认为你还会有机会做皇帝吗?”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要放弃吗? 寒寂月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深沉的看着她。 “你又想做什么?”她防备地问。 “总之,你走不了的,君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抚着她的脸,他轻柔地说。 “你的意思是即使有人知道我在皇宫里,但是这里乃至整个朝堂都是你的人,所以我的存在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对吗?”她铁青着脸问。 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而她则认为她猜对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的?”她咬牙切齿地说。 他则回她一个微笑,“如果卑鄙才可以留住你,那我不介意卑鄙。因为它是一个很好用的手段。” 是吗?她在心底轻问。 那么,我们就来看看谁比较卑鄙吧!我——一定会离开这个皇宫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君夏没有再提出离开的要求,只是每天都呆在凤翼宫里发着呆,寒寂月每天都来,陪她吃每一餐,晚上搂着她,同床而眠,有时候甚至两人共度激|情的一夜,而这些,君夏并没有拒绝,只因,她在等待机会。 然后,十一月一日到来。 每年的十一月一日,按照宫里的规矩,是放一批宫人回家的日子,而这天,南宫门会在巳时(9:0011:00)打开,直到申时(15:0017:00)才关闭。 “很累吗?怎么一直打呵欠?”刚吃饱午餐,寒寂月便问揉着眼睛的君夏。 “还好。”说着,又打了一个。 “那就午睡一下吧。”然后,轻轻地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你下午有事吗?”躺在床上,她状若无意地问。 “最近边境出现了一些动乱,我一会儿要和守边的将领讨论问题,可能要忙一个下午,怎么了吗?”他奇怪的问。 “没有,问问而已。那你会回来陪我吃晚餐吗?” 她的话令他开心地一笑,“当然会。” “哦。”虚应一声,她闭上眼,不再说话。 当确认她睡着后,寒寂月才轻声起来,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小姐,知道吗?”他轻声交代着。 “是。” 他颔首,离开了凤翼宫。 一个时辰后,君夏缓缓醒来,坐起来,扬声叫道:“书儿,进来。” 一会儿,名叫书儿的宫人走了进来,向她福了福身,“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未时(13:0015:00)刚到。” “是吗?”她轻喃。还有一个时辰就到申时,应该来得及。 然后,她抬起头,向书儿招手,“你过来帮我捏捏脖子。”眼底闪过一丝j诈。 “是。”书儿依言而做。 当他走到君夏面前没几步远时,她又出声说:“先帮我倒杯水来。” “是。” 而当书儿刚转身,君夏马上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后,一记手刀就把他劈晕了。 “过一点,对,太大力了,就在这里。”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怀疑,君夏边说话边和书儿换着装。 真当她这十几天是发呆度日啊?经她多日观察,这书儿和她的身材是最相像的,甚至声音也差不多,而且刚好他身上有今天出去的通行令牌,真是天助她也。 换好装,将书儿安置在床上,以被子盖着,再出声自说自话一翻:“好了,就到这里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叫唤不要进来。是。” 接着,君夏低着头走出了房门。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南宫门,她忍不住想向天欢呼。 看看四周,发现周围有着不少的宫人站着,应该是等待叫好才出宫去吧。 低头看看手上的令牌,上面写着560,而现在正念到545,看来要等一下了。 这样想着,君夏走到一棵树阴下等待着,看着那些等待离开的宫人的笑脸,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皇宫真是一个鬼地方,为什么外面的人那么喜欢进来啊?真的是应了钱钟书的一句话,在围城外的人拼命想进来,而在围城内的却拼命想出去,道理算是一样吧! 天下,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什么却有那么多人耗尽所有去争取呢? 寒寂月,你可曾有过后悔?我可不可以奢望你后悔了,所以才会对我说绝对不放手呢? 唉,算了算了,别想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反正她都快要离开了,从今以后,她和他再没有牵扯了。 而此时,隔壁的三个宫人的对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凤后现在正在凤翼宫里大发脾气呢!”宫人甲说。 “真的假的?因为什么事情啊?”宫人乙问。 “当然是真的,而且好像是因为不见了什么啊……” “啊?是有人偷了吗?” “谁知道啊?不过一定是很贵重的东西。” “你又知道?”宫人丙问。 “那当然,我刚刚听人说啊,凤后要把凤翼宫里所有的人处决掉,只因看守不力啊!” “全部处决?天啊,凤翼宫里连护卫在内一共有一百五十人啊!” “是啊!会不会是假的啊?” “不是,这消息是从凤后身边的小厮传出来的,千真万确呢……” “不知道是什么宝物呢……” “对啊……” 他们接下来的话君夏根本无心听下去,她的脑海中只是回荡着那几句话。 全部处决…… 凤翼宫里连护卫在内一共有一百五十人…… 全部处决…… 全部处决…… “560。”此时,城门的守卫大叫着君夏的号数。 到她了,走?还是不走? 走吧,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一百五十条人命啊! 放心,寒寂月不会杀他们的,他只是想引你回去。 可是…… 如果卑鄙才可以留住你,那我不介意卑鄙。因为它是一个很好用的手段…… 他不久前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他做得出的…… 如果卑鄙才可以留住你,那我不介意卑鄙。因为它是一个很好用的手段…… “560。” 全部处决…… “560。” 凤翼宫里连护卫在内一共有一百五十人…… “谁是560啊!” 全部处决…… “最后一次,560。” 全部处决…… 一咬牙,君夏倏然站起来,跨步,转身,向凤翼宫跑去。 一定要来得及……她不想害死任何人啊…… 远远的,就听见从凤翼宫里传来一阵阵的求饶哭喊声,这令她心一紧,脚步更加地快。 “本宫不是叫你们把人看住的吗?现在居然不见了,来人啊,把他们全都拖出去……” “等等!”一声大叫,随即,君夏气喘喘地出现站众人眼里。 走过跪着的宫人们,她在他身前站定,沉声说:“我回来了,放过他们。” “好。”看见她,他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爽快地说,“都退下吧!这次就饶了你们。” “谢凤后谢凤后。”宫人们颤抖着声音说,接着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霎时,宽敞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满意了,你……”君夏话还没有说完,寒寂月就一把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怀里,吓了她一跳。 “谢谢你肯回来。”他声音低低地说,语气里有着难察的卑微。 “你……”本想推开他,可他此时闭着眼的表情是那么的疲惫,令她心一紧,硬生生扭过头,她只能强装冷漠的说,“你不可能以他们的性命相要挟来永远困着我,总有一天我会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而离去。” “我知道,但是,现在他们的命可以牵制你,这就够了。” “寒寂月,你只是寂寞罢了,你只是希望有人陪伴你,而这个人又要和你无任何利益关系或对你构不上威胁,所以你才想留下我,对不对?”她轻问。 因为你知道我依旧爱着你,永远也伤害不了你,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 “我说对了。”她低叹,“我累了,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我不想玩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还有一个半月我就登基了,你……可以在这段时间陪着我吗?我答应你,我登基为帝的那一天我就放你离开。”良久,他才说。 “我还可以再相信你吗?” “这次我是说真的。” 她沉吟了一下。 要相信他吗? “好,我答应你,在这剩下的日子里,我陪着你。”就当再给自己一个做梦的机会。 “谢谢。”收紧手臂搂紧她,他扬起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她也放纵自己,回抱他。 可是现在的他们并不知道,在不久之后,有一场死亡的盛宴等着他们。 再死一次 虽然寒寂月在宫里下了命令,要将他带君夏回来的消息封锁,可宫里毕竟人多嘴杂,所以还是走漏了风声,而最先知道的当然是月玮三人了。 “真的吗?寂凡,寂月真的带了一个女人回宫?”月玮一脸震惊地问着寒寂凡。 而楚狂也是一脸不相信。 “是真的,不要说你们不相信,就连我也不相信。你们知道吗?前不久哥哥在凤翼宫里发了一场脾气要处决那里所有的人,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又放过他们,我找来一个宫人威逼利诱地才套出他的话,原来是那个被哥哥带回来的女人跑了,所以哥哥才要处决他们,后来那女人又回来了,他才放过所有的人。” 五年来,哥哥的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就是因为如此才叫人震惊。 “天啊!寂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处决那里所有的人啊?如果传了出去那可不得了。”楚狂难以置信地说。 而月玮则皱起了眉头,“寂月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带一个女人回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啊?如果易言夫妇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大肆宣扬出去,这对他登基是很不利的,而且最近有传说,易言他们找到了凤天琳,如果是真的,再加上滛乱后宫这一罪名,要让他登不了基是很简单的事情,寂月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 他的话令其他两人沉默了。 “对,哥哥不应该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个女人到底有何魅力可以让哥哥冒这么大的风险呢?难道说,哥哥爱上了这个女人吗?” “会吗?像君夏那样的女子都不能让他爱上,天下间还会有人可以令他爱上吗?”楚狂反驳道。 “这……”那倒是。寒寂凡无话可说。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封锁消息,寂凡,你一定要告诫宫里人要守口如瓶,千万不可以走漏半点风声,尤其是不可以让朝中大臣知道,明白吗?”月玮一脸凝重地交代道。 “我知道了。”寒寂凡郑重地点点头。 “狂,一会儿我们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寂月。” “好的。”楚狂点点头。 三人现在想的是:到底寂月为什么会带个女人回来呢? 勤政殿里,寒寂月坐在上位翻看着奏章,下位的月玮三人则做着小动作,你推我我推你的,还以眼神交流着。 怎么开口啊? 我怎么知道,你说要试探的。 可是,要怎么说啊?难道直接问。 不知道。 那…… “我说你们三个,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寒寂月突然出声,吓了三人一跳。 你去。 为什么? 因为是你提出来的,快去。 寒寂凡和楚狂把月玮一把推了出去,无奈,月玮只好清了清喉咙问。 “寂月,你……呃,听说你最近都在凤翼宫里过夜,为什么?” 他的话让寒寂月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不为什么,我以前又不是没有试过,我住凤翼宫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话让月玮顿了顿。 的确,这五年里他有时思念君夏就会到凤翼宫去。 “可是,为什么你要将凤翼宫里的人全部都换成了你的心腹呢?”他再问。 是为了要瞒着我们吧! “月玮,你到底想说什么?”寒寂月寒声问。 难道他们知道了?不可能,那里全都是他的心腹,除了他,谁也命令不了他们。 不能让他们知道的,他们会再害死她的。 “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对吗?”月玮也寒着脸问。 “对。”他沉声说,“你们还知道什么?” “我们还知道什么?”楚狂再也忍不住大叫了出来,“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居然不告诉我们,你还把我们当朋友吗?而且在这个非常时期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你有想过后果吗?” “不关你们的事。”冷着脸,寒寂月冷?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6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6部分阅读 冷冷地说。 “不关我们的事?哥,你太过分了。”寒寂凡也喊了出来。 该死的,他认识那个女人才几天啊?居然为了她这样对他们? “寂月……”月玮刚想说什么,一个宫人走了进来,令他不得不住口。 “启禀凤后,午时到了。” “是吗?你先退下吧!”挥挥手让宫人退下,寒寂月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寂月,你要去哪里?”月玮问。 “去和你们口中的女人吃饭。”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 “寂月……月玮,你干嘛拉着我啊?”楚狂扭头问。 “你……看到了吗?”月玮轻问。 “看到什么啊?”楚狂不解地问。 寒寂凡也是一脸困惑。 “寂月在走出门前笑了。” “这又如何?他又不是没有笑过。”楚狂翻翻白眼说。 天啊,月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啊? “不是平常的笑。你有发现吗?自君夏死了后,寂月无论怎么笑,眼底都是冰冷异常,永远也温暖不起来,而刚刚那一笑,我看见他眼底的寒霜熔化了。” 他这一说,楚狂和寒寂凡都陷入了沉默。 突然,月玮低叹一口气,“寂凡,看来你说对了,寂月可能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 “那……怎么办啊?”寒寂凡问。 摇摇头,月玮一脸无能为力,“不知道,顺其自然吧。我们已经错了一次了,如果他和那女人是真心相爱,那就随他吧!” 五年前逼死君夏,让他们愧疚一生啊! “那……好吗?”楚狂轻问。 “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我倒真的很好奇那女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让寂月倾心。” 他这一说,其他两人兴致也来了。 “对啊,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会会那人吧!”楚狂提议道。 “好啊,不过哥哥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凤翼宫啊!怎么见?”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我们就这样……” 接着,怀着鬼胎的三人就定下了计策,让远处的君夏打了个喷嚏。 在凤翼宫里一个多月,君夏每天都无所事事,坐在凉亭里发呆。 有时她会想,她现在算不算是人家情妇啊?什么也不用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贵妇般的生活,等待着那人的到来。唉,真像那些深宫怨妇啊! 其实寒寂月并没有软禁她,她可以出去,但是她不想,毕竟宫里人多,她不希望为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天琳怎么了呢?知道她不见了一定紧张死吧! 就在君夏胡思乱想之际,一把声音从她后面传来了。 “你就是那个凤后带回来的女人吗?” 这声音让君夏马上挺直了腰杆,却没有回过头来。 天啊!为什么楚狂会出现在这里? “你生活似乎挺优游的。”另一把声音传来,令君夏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月玮也在?不会寒寂凡也来了吧? “喂,转过头来。”见她一直一动也不动,楚狂出声叫道。 她会听他的才怪。 怎么办?一定不可以让他们知道她没有死的,这会令月很为难的。 “你是聋子吗?” 死楚狂,你才聋子呢! “狂,你太急躁了。”月玮安抚了一下楚狂,接着看向依旧背对着他们的君夏,“小姐,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好奇能令凤后冒如此大的风险带回来的人是什么样子。” 月玮,你还是那么温柔,不过,我可不想吓你哦!所以还是不要见我啦! “哼,只怕是太丑才不敢见人吧!”楚狂嘲弄地说。 笨蛋,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如果小姐真的不想见我们那就算吧!”月玮说。 月玮,你太好了,快走吧! “小姐,身为一名女子,进宫来成为凤后的宠姬,你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语调一转,月玮的话变得犀利。 “月玮,这你就有说不知了,做凤后的宠姬不但可以衣食无忧,还可以享尽荣华富贵,只是要抛下尊严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楚狂也语带讥讽地附和道。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那么轻易罢休的,不过让你们失望了,我是穿越人,对于被男人养这一事觉得很理所当然,想逼我转身,省省吧! 月玮他们想不到一个女子被他们如此侮辱既然还可以无动于衷,心底不禁对她有点另眼相看。 或许她真的很爱寂月吧,所以面子在她看来并不那么重要。 “小姐,或许你真的很爱凤后吧!但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月凤后就要登基为帝了,如果在这段期间,他带一个女人回来的消息传了出去,后果可是会不堪设想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可我走不了,而且我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喂,你这人很没有礼貌啊!我们跟你说了这么久,你话也不回一句,你不要以为有凤后撑腰就很了不起啊!我再说一次,你转还是不转,你再不转过身来就别怪我不客气啊!”说罢,楚狂就要上前逼她面对他们。 唉! 在心底低叹一声,知道躲不过,君夏只好慢慢转过身来,顺便做好准备观看什么叫目瞪口呆。 “喝——”和料想的一样,当月玮他们看见君夏的脸时,马上一副见鬼的表情,并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样的他们令她玩心一起,摆出一脸哀怨的表情,拖长声音说:“我……死……得……好……惨……啊……”说着,还向他们走来。 “你……你是人是鬼啊?”楚狂紧挨着月玮,颤抖着问。 他的表情让君夏差点笑场,刚想再吓吓他们,月玮出声了。 “狂,别怕。她是人。” 此话一出,两人都看向他,以眼神询问。 你又知道? “她有影子。”说着,往地上一指。 “对哦!”吓死他了,真以为大白天见鬼呢! 谁规定鬼就不能有影子的?很想这样说,但君夏换上了笑容,轻唤着他们。 “月玮,楚狂,好久没见了。” 她的话让他们肯定了她的身份,两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你……你没有死?”楚狂轻问。 “我死了,不过又活过来了。”她调皮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月家的秘药该是无药可解的,而且……”他们亲眼看见她死了。月玮低喃道。 “凡事皆有例外啊!”一句话,堵得他们无话可说。 “咳咳咳——”突然,君夏喉咙一痒,咳嗽了起来。 “你没事吧?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医者的本能让月玮出声轻问。 好不容易缓过气,君夏回道:“昨天晚上,可能是着凉了吧!” “这样啊,我这里有一些缓解喉咙搔痒的药,你拿去吃吧!”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递了过去。 就在君夏伸手去接,就快接碰到时,一阵咆哮传来。 “不准吃——” 接着,一道人影快速跑了过来,一把挥开了月玮手中的小瓷瓶。 “不准吃,不准吃,不准吃月玮给的任何药,不准不准,听到没有?你有没有吃?告诉我,你有没有吃?”寒寂月一脸惊恐地捧着君夏的脸,不断地说着。 该死的,如果不是发觉今天一直拖着他的寂凡很不对劲,一听到月玮他们来找她,他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了回来,刚好就见到她接药的那一步。 不可以,不可以,他绝对不允许她像五年前一样瞒着他吃下月玮的药,再一次以为他好为名而死去。 君夏愣愣地看着惊慌的寒寂月,说不出话来。 他——可是在担心?担心她再一次死去? “你吃下去了?对不对,吐出来,吐出来!”见她不说话,他以为他说对了,接着就要为她扣喉。 她被他的动作吓得回过神来,连忙说:“我没有吃。真的没有!而且那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治喉咙的药,别这样。” “真的没有吃?”他惊魂未定地问。 “对,没有。”她再三保证。 “太好了,太好了。”她的保证让他安下了心,也没有多想,把她拥入了怀里,“不要吓我,再也不要吓我,不要再像五年前一样瞒着我吃下月玮的药,答应我,不要再单独和他们见面,好吗?”他低喃着,想起五年前那一幕,他就止不住地颤抖。 不要了,不要了,他再也不要她在他怀里死去了。 “好,我答应你。”他语气里的害怕令她揪心,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这就够了,他不希望她死去,真的够了。 而一直在旁看着这一幕的月玮他们和跟着寒寂月来的寒寂凡皆感动不已。 “她……”看见君夏的脸,寒寂凡震惊地想问月玮,到底发生什么事。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两人捂着嘴,拖了出去。 出了凤翼宫,寒寂凡马上挣脱他们,大叫道:“你们想让我喘不过气啊?” “谁叫你想出声打扰他们。”楚狂豪不愧疚地说。 “这能怪我哦!”寒寂凡不平的说,“不过说真的,那女人难道真的是——”压低声,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再说,“君夏?” “对。”月玮点点头。 “她不是死了吗?” “凡事皆有例外啊!”月玮笑笑说。 “那……现在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楚狂耸耸肩,和月玮相视一笑。 如果上天愿意再给一次机会那对夫妻,他们这些旁观者还有什么立场去干涉呢? 十月二十日,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自那天见过君夏后,月玮他们经常来凤翼宫里窜门,拉着君夏聊东聊西,看得寒寂月懊恼不已。 而这晚,他们一行五人决定到冷香院里赏雪、赏梅、赏夜景。 “月玮,想不到你能煮一手好茶呢!”看着泡着茶的月玮,君夏由衷地赞赏道。 “谢谢。”月玮含笑为各人倒上一杯。 “我也会啊!”寒寂月有点哀怨地说。 可恶,最近这几人很闲是不是,有事没事就爱来窜门,让他和君夏单独相处的时光减少了许多。 “可是你没有泡过给我喝啊!”君夏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这男人,最近愈发地爱向她撒娇,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啊! “以后我泡给你喝。”他坚定地说。 以后吗?只怕没有了。 她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当中多了一丝哀伤。 众人陷入了静默,心思各异。 通常这样的时候,总会有什么事发生打破沉静的,这次也不例外。 刷刷刷几声,数十条人影出现在梅树下,他们俗称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寒寂月冷冷地开口,握着君夏的手,镇定自若。 其他人也毫不惊慌,依旧悠闲地喝着茶。 来人没有回答,只是动作一致地拔出剑,二话不说向他们冲来。 “寂凡,保护好君夏。”丢下这样一句话,寒寂月和月玮、楚狂便飞身出去迎战。 “想不到月玮和楚狂也会武哦!”看着那矫若蛟龙的身姿,君夏赞叹到。 “别顾着看,小心啊!”寒寂凡一把拉起君夏飞了出去,抄起桌上的杯子化去了来人的攻势。 “想不到你也不弱啊。” 她的话让寒寂凡翻了翻白眼,她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些,真是怪人。 “别说话,如果你受伤了,哥会打死我的。” “哦。”不再说话,君夏紧跟在寒寂凡的背后,并细心观着战。 这次的黑衣人比上一次的厉害呢!而且还很多,不过,他们应该应付得来。 看着寒寂月他们每出一招就有黑衣人负伤倒地,君夏的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突然,她眼角看到一到闪光飞掠而过,只见一个黑衣人找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向寒寂月的背后刺去。 “月,小心。” 她出声已经慢了,想也没有多想,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推开他。 “喂,你干什么……”察觉她跑开了,寒寂凡刚解决完一个人出声叫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寒寂月的咆哮吓了一跳。 “不——”寒寂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君夏,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不是她,不! 所有人都为这一幕怔住了,只见她为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剑,而那一剑不偏不倚地刺向她—— 穿心而过。 而接着那个黑衣人却在此时反手一抽,将剑拔出,霎时见,血如泉涌,染红了雪地。 君夏被那剑的力道,带得往后退了一步。 “得手了,撤。”大喝一声,剩下的五名黑衣人霎时消失无踪。 她看着胸口的剑伤,似有些不敢相信,她喘了口气,抬起了头,看着飞奔而来的他,泪水如珠玉般滚落。 时间,变得如此缓慢而残忍。 两人之间的距离,咫尺却天涯。 他看着那把剑穿过她的身体,再抽出,看着血花在夜空中飞洒,看着她试着支撑自己,却还是跪倒在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永远赶不到她身边。 那一剑,比直接插在他身上,还要疼、还要痛! 虽已在第一时间冲上前去,他却只能来得及接住她,不让她倒下。 她捂着受伤的胸口,在他怀里颤抖着,痛得冷汗直流。 她在抖,他也在抖。 她抖,是因为疼痛;他抖,却是因为她痛。 “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抖着和她保证。 鲜血,迅速在她的衣服上扩散开来,而且,有一大部分是黑的。 那把剑有毒。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血……”他抱着她,边低咒着,把手放到她不断涌出黑色血水的伤口上企图阻止鲜血的流失。 “你……你别忙了……”她抬手,抚着他的脸,嘴角溢出了血,“没……有用的……” 她的手上有血,沾得他脸上也是血。 “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有!”他咆哮着,捂着她的伤口,但她的血却是止不住,“月玮可以救你的,他可以的,对不对,月玮!”他乞求地看向月玮,而后者则是灰白着脸,眼底是深深的无能为力。 那一剑刺得有多深,他们比谁都清楚。 “别……为难……月玮……咳……”她幽幽开口,却咳出更多的鲜血。 “别再说了——”他恐慌的喊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对不起……这次是……我……没有遵守……约定……答应……要陪你……直到你……登基的……”她的瞳孔开始失去了焦距,却仍要开口。 “别再说,别再说了,你会没事的,不准死,听见了吗?不准,不准你离开我啊!不要,不要啊——”他红着眼,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她逐渐失温的身躯令他害怕。 “你真……霸道……可是……这次……你也无能……为力啊……”她扯出一抹笑,却令他心疼不已。 “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要……求求你……”他慌乱的以眉心压在她的之上,一声一声地乞求道,语气是如此的卑微,“我爱你啊,求求你不要死……” “你……爱……我……?”她问到好轻好轻。 他拼命点着头,“对,我爱你,不为其他别的,我只爱你啊,爱你凤君夏啊!不是因为寂寞,只是因为我爱你啊,所以才卑鄙地要留你在身边,天下、权势,我都不要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要了……求求你,不要死……” “为什么……不早……”点说。 未尽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黑瞳,缓缓合上,流下了最后一滴泪。 苍白的小手,依依不舍的,从他的脸庞,轻轻,坠落。 头一歪,她再次在他怀里失去生息。 “不——”他狂乱地叫喊着,摇晃着她,积压在心里的真心,全在此时如洪水溃堤般脱口而出:“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爱你,没有你的日子我过不下去啊!我做不到,拜托,醒过来,撑下去!” 他拥着她,嗄声恳求着,“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日子怎么过……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走……别再留下我一个……那五年的日子……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滚烫的泪水,滴落她冰冷的面容,和她脸上未干的泪,混在一起,却温暖不了她,他继续低语着。 “我不会……我不会再因为权势将你推开……那些东西不重要啊……只要你活过来,留在我身边,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 可他的话,她再也听不见了。 月玮他们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们,心底的难过无法抑制。 这一幕和五年前多像啊! 依旧是在这冷香院,依旧是在梅树下,依旧是那对相拥的人儿,只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个凤天琳跳出来抢人了。 “不要啊……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再一个人孤寂地活在世界上了……呜……呜……”再也止不住,他搂着她,失声痛哭。 五年前,他不识情爱,她的死,让他心痛难过。 五年后,他识情懂爱,她的死,让他痛彻心扉。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如果说前者是人世间最幸运的事,那么毫无疑问,后者就是最悲惨的事了。 凡事皆有例外 雪停了,他的心也空了。 他一直以为他还有时间,可以守着她、护着她,听她说话,和她相处,将她的一切,全都收藏于心。 他以为,他可以来得及安排好一切,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 却想不到,他又失去她了。 第二次了,他害死她第二次了,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强迫地带回来她。 他的自私再一次把所有的东西都搞砸了。 心好痛。 真的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再次遇见她,而又是为什么要他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是惩罚吗? 如果是的话,可不可以让她活过来,让他代她死去? “寂月……放手……吧……她……” 谁,是谁的声音?是月玮吗? 放手? 是的,他早该放手了,如果他不是这样自私的话,他又怎么会再次失去他呢? 但他没有办法,他的手松不开,他的心放不开,他全副神魂都在抗拒! 和她相处的每时每刻不断地涌现眼前,一点点、一些些,他听她说话、看她欢笑…… 不,他怎能放手?怎么可以? 他紧紧拥抱着怀里的珍宝,在此时此刻,才真正了解到。 无论多久,都是不够的,再多时间,都不够! 她早已是他的心、他的魂,他没有办法再过没有她的日子。 没有她的日子,好黑暗,他真的过怕了,好怕,好怕。 “活过来啊……拜托……” 月玮他们看着这样的寒寂月,悲伤无法抑制地扩散着。 “月玮……不如……拉开他……”断断续续地,楚狂语带哭腔地说。 “你……去吧……”月玮一脸苍白地说。 他走不过去,生平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什么月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呸! “不要……不要去打扰……他们……”寒寂凡泪流满面地说。 怎样过去? 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谁还可以走得进去呢? “砰——” 突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吓得他们马上扭头一看。 “谁——”楚狂大喝一声,却在见到那张脸时,声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站在离他们大概十丈远的地方,微微起皱的衣服可以看出那人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赶路,然而,即使脸上有着难掩的疲惫,那张脸依旧魅惑非常。 “天琳……”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他是在做梦吗?他居然看见了以为此生再无可能见到的人。 一个他思念了五年的人。 一个有着绝世妖颜的女人。 楚狂的叫唤天琳置若罔闻,她只是面无血色地看着那染满鲜血的雪地,那个被寒寂月紧紧搂着的人,那张失去生息的脸。 她,还是迟了 她就知道,她根本就不应该把她交给他的。 再回到这里,一定就会像五年前一样,既定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她早该知道的。 可是她以为,她可以逆天而行的,想不到,还是不行…… 果然不可以啊…… 踏着沉重的步伐,天琳慢慢,慢慢的向寒寂月走去,脸上的表情空洞得吓人。 然后,在他们身边,就像突然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她双手撑在地上,跪了下来。 垂下头,她低低说着。 “寒寂月,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用生命来保护她的,你答应我的!”最后一句,她几乎是用吼的。 当日—— 寒寂月抱着昏迷的君夏,正想离开时,一个声音传来,让他浑身僵直。 “你以为,我就这么轻易得让你带走她吗?” 不自觉收紧了手臂,寒寂月一脸防备地看着慢慢走近的人。 依旧是一身男装,脸上依旧是看不见真面目的浓妆,但那双眼睛,明白地告诉他,这人的真正身份。 “你想怎样?要抢吗?”后腿一步,寒寂月镇定的问。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底有多么不扎实。 该死的,为什么她会出现?即使她只有一个人,但如果她硬要抢的话,他加上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多大的胜算。 毕竟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那十五岁就名震三国的君临九王爷——凤天琳啊! 她的武功之高,只怕世上少有对手吧! 天琳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良久才开口说。 “你带她回去,是打算再害死她一次吗?” “不,”几乎是立刻的,寒寂月低吼,“不会的,我不会再害死她,也不会让别人害死她,我以生命起誓,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她。” 定定地直视着他,最后,天琳只是低叹一口气。 “记住你说的话。”抛下这样一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想不到会如此顺利的,寒寂月愣了一下,在她的身影消失前大喊道:“为什么?”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起初,她没有回答,他以为她不会答了,风却送来她几不可闻的低语。 因为……我再也无力改变什么了…… 那是……既定的命运啊…… 可是,明知道会这样,她还是不甘心。 花了好些时间去找齐有可能用到的药材,她就马不停蹄地甘来了皇宫,却,还是迟了。 天琳的声音令埋首在君夏颈间的寒寂月缓缓抬起了头。 当看清面前跪着的女人时,他死寂的双眼突然发出异样的亮光,然后,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一样,急切而又卑微地乞求道。 “凤天琳,救她,你可以的,对不对?五年前她也断气了,你不也救回了她吗?你一定有办法的,救她啊!求求你了!” 天琳只是抬首,扯出一抹比哭还令人心酸的笑容,好轻好轻地说:“奇迹……只可出现一次啊……” 奇迹只可以出现一次啊…… 这句话狠狠地插进寒寂月的心里,令他的眼底回复死寂,松开天琳,他的手无力地垂到了雪地上。 果然,是他奢望了。 然后,他的手摸到了一样冰冷的东西,他低头,是一把匕首。 匕首…… 他看了看怀中了无生息的挚爱,再看看凤天琳,接着,慢慢地拣起了匕首,缓缓举了起来。 “凤天琳,君临,我还给凤家了。”说罢,在眼神缱绻地看着君夏。 “寂月,你要做什么?”月玮惊恐地大叫,飞奔过来,却还是来不及。 “君夏,等等我。”两眼一闭,毫不留情地举刀向脖子抹去。 “不要——” “哥——” 寒光一闪,鲜血飞散…… “天琳——” 楚狂惊呼,而飞奔而来的月玮也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面前那一幕。 那把匕首——握在了天琳的手中,紧紧的,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慢慢滴下。 预料中的痛楚没有袭来,寒寂月睁开眼,木然地看着天琳染血的左手握住了匕首,再拉回视线,看着低头看不见表情的她。 “为什么不让我死?我该死的,不是吗?”他低哑地问,手也微微用着力,想抽出匕首。 “呵呵……”突然,低低的笑声传来,诡异得令所有人心一寒。 难道凤天琳疯了? “凡事……皆有例外……我不是比谁都清楚吗……笨啊……”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也清清楚楚。 “什么……意思?”寒寂月颤着声音问,眼底渐渐回复生气。 难道说…… 可能吗?真的有可能吗? 她,可以救她吗? 只见天琳扣着君夏的脉门,举起了她的手腕,再抬首,她的脸上挂满泪痕,可却扬起了愉悦的笑容。 “寒寂月,你要死可以,但是要在我救回她之后,因为你是很重要的药引。”声音是充满自信。 哐啷——寒寂月手一软,松开了手,匕首掉在了地上。 “不要骗我……不要骗我……”他会承受不住的!一把拉过天琳,他厉声问:“你真的可以救她?”声音里是无法抑制的希冀。 “对。”点点头,天琳眼底的光芒令所有人信服。 “现在,你,马上把她放到床上去。寒寂凡,你叫人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和纱布,再准备几个大碗。楚狂,把我扔在那边的箱子拿进屋里。月玮,马上到太医院将那里的千年雪参和兰芝雪草拿来,快。” “是!” “是!” “是!” 天琳威严的声音令所有人一凛,动作迅速地照着她的话去做。 寒寂月一把抱起君夏,快速向房间走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扭头问:“还要做什么?” “先把她的伤口的衣服弄开。楚狂,把那个箱子放在桌子上。”交代完毕后,天琳便打开箱子,翻弄了起来。 “天琳……”楚狂看着她还流着血的手,轻轻叫道。 “恩?”没有抬头,她只是轻应一声。 “你的手需要包扎。”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看看因她的动作而冒出更多血的左手,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手一扯,撕下衣袖,草草在手上绑了个结,又再将注意力放在箱子上。 “你……”刚想要她别这样草率,话还没有说完,寒寂凡回来了。 “热水和毛巾来了。” “扭条毛巾给你哥,叫他帮君夏清洗伤口。” “是。”寒寂凡乖乖领命而去,“哥,毛巾,帮她清洗伤口。” 接过毛巾,寒寂月褪下君夏最后一件上衣,入目的那鲜血在上面凝聚了的伤口,令他眼底溢满深深的伤痛,费了好大力气他才止住颤抖,认真地为她擦拭着。 她的身躯依旧冰冷,令他不得不怀疑,她真的能活过来吗? 奇迹,真的能再出现吗? “好了吗?”不知道何时来到床边的天琳问,手里握着一些……透明的丝? “好了。” “扶起她。” “是。” 天琳坐到床上,端详了一下君夏的伤口,毫不犹豫地用手中的丝线将其缝合。 “你干什么?”寒寂月惊呼。 “缝合她的伤口,这是千年金蚕吐的丝,一些日子后会和皮肤融和,而且有生肌活肤的功效,以后绝对不会留下疤痕。”在解释的档儿,天琳已经利落地缝合好伤口,“楚狂,把箱子拿进来。” “是。” “千年雪参和兰芝雪草拿来。”此时,月玮也回来了,走进内室,并一脸好奇地看着天琳。 不知道这人会怎样救回已死之人呢? 天琳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手掌长的玉盒和一个瓷瓶,在月玮他们期待的眼神下打开了玉盒,一朵散发出淡金色光芒的花出现在众人眼前。 “盛世之花?真的是盛世之花吗?天啊,想不到它真的存在。”月玮高呼,一脸的难以置信。 “月玮,这是什么啊?”楚狂问。 “盛世之花,又叫惜涯花,相传此花是神界之物,无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现,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除了三百年前我的祖先见过外,一直没有再出现,我会知道也是翻看月家医录,本以为只是一个传说,却想不到真的存在。”所以他才如此震惊。 天琳没有理会他们,摘下一片花瓣,将它放到君夏的嘴里,让她含着,然后,一言不发地留意着她的表情。 一时间,气氛变得令人窒息,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会有什么影响。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大家都快要失望的时候,突然,那本应该失去生息的人儿,居然咳嗽了起来。 “咳……” 这一咳嗽,就将口中的花瓣吐了出来。 天琳伸手接过,看着那由淡金色变成黑色的花瓣,她笑了。 “还好,活过来了。” 她的话,令所有人提高的心放了下来,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而寒寂月则将脸埋在她颈窝,感觉她微弱的脉动,那轻微的跳动,让她重新温暖了起来,热泪再次泉涌。 “喂,喂她吃下。”天琳推推他,没好气地递给他两颗血红色的药丸,“她吃下后,你用内力帮她摧散药力。”说罢,便开始研磨药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月玮走到她身边问。 “不用了。” “那……为什么你会找到盛世之花?”迟疑了一下,他还是问出了口。 研磨好药,天琳抬头看了他一眼,“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我做不到的事。”然后,转身回到床边。 好,她够狂。想不到会被她这样堵住嘴的月玮,闷闷地生起了自己的气。 “喂她喝下。” 寒寂月接过碗,看看药,再看看昏迷的君夏,想了想,将药含在口中,以口哺喂。 其他三位待字闺中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无不脸红别扭地看向了其他地方,只有天琳翻了翻白眼。 这寒寂月果然是闷马蚤啊! 摇摇头,拿起了一个碗和一把匕首,向寒寂月走去。 “你要干什么?”寒寂凡看见她握着匕首,愕然地问。其他两人也不解地看着她。 难道要把寒寂月杀了吗? 天琳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在寒寂月面前站定,冷冷的看着他喂完药,出声命令到:“把手伸出来。” 寒寂月抬头看了看她,什么话也没有说,伸出了手。 天琳一手托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举起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的手腕狠狠划去,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她只是不慌不忙地拿起碗,装满他的血,然后走开。 当然,她还是有小小良心,“寒寂凡,帮你哥包扎。” 其实当她一走开,寒寂凡就已经爱哥心切地飞奔了过来,一边包扎一边叫嚷道:“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我哥的血?” 她没有回答,只是向那一碗鲜血加如各种的药。 “我的血,能救她?”倒是寒寂月淡淡地问,对手上的伤一点也不在乎。 “对。她的心脉受损了。盛世之花必须要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的血来浸泡,才能起到修护心脉的作用,而刚好,你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她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哥是?”寒寂凡问。 “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我查不到的。”天琳狂狂地抛下一句,令寒寂凡呆了呆,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只因,她是凤天琳啊! “那也不用那么大力吧!伤口很深呢!”他不平地低语。 “你该庆幸。我没有把你哥的手整个剁下来。”捧着碗,天琳走回来,对着包扎完毕的寒寂凡残忍地说道。 她眼底嗜血的光芒令所有人都知道,她绝对说到做到。 而被人讨论到要剁掉手的人,只是淡淡地看了看她,伸手就要接过她手里的碗。 谁知道天琳居然挥开他的手,捧着碗,跪上了床,来到君夏身边。 寒寂月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她。 “扶她起来。”她说。 他照做。 然后,天琳一手小心托起君夏的头,再看了看碗里那一小口的药,做出了一个让众人掉下下巴的举动—— 她,将那药,以口哺喂给君夏。 说真的,那画面真的唯美得令人落泪啊!两个同样有着出色容貌的女子,在床上相濡以沫,真真让人引起无限遐想呢! 可是,却看得寒寂月怒火中烧。 “凤、天、琳!你该死的到底在做什么?”他咬牙切齿道。 这女人,不让他喂居然自己来,她安的是什么心啊? 而且……该死的,她居然还舔舔唇角,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等等,很多年前曾经传过王爷和陛下有暧昧,难道…… “喂、药、啊!你、看、不、见、吗?”天琳恶质地一字一句说,还故意舔舔唇角,满意地看见寒寂月的脸色又黑了一分。 “你……”寒寂月,你要忍,不要动手掐死这女人,忍住! 突然,发现天琳的手还托着君夏的头,寒寂月想都没想,推了她一把,把君夏抢了回来。 而天琳早想到他会这样,轻巧地避过,下了床,开始收拾东西。 “为什么不让我喂,而要你,自、己、来?”最后的几个字,寒寂月几乎是要用吼的。 “因为,”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天琳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缓缓才说道,“鲜血加盛世之花会变成毒药,没受伤的人喝下去不出三步,必死无疑,而我的体质百毒不侵。” 众人一呆,想不到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寒寂月抿紧唇,不说话,将君夏放回床,为她拢好被子,他久久才吐出一句话,“谢谢你!” “不客气。”天琳理所当然地说。 “天琳……”此时,楚狂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叫着。 “有事吗?”她抬头,淡淡地问。 “你的手……上上药吧!”他迟疑地说。 “哦。”他的提醒,她才忆起手上的伤,手一伸,就要找药。 “我帮你吧!呃……如果可以的话。”他自告奋勇地说,可她淡淡的一瞥,令他声音马上低了下去。 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天琳把手递过去,“有劳了。” 楚狂马上开心地应着。 在楚狂帮她包扎的时候,天琳看向守在床边的寒寂月,看着那专注的眼神,她突然爆出一句话:“寒寂月,我很讨厌你。”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 “非常非常的讨厌。”她继续说。 “我以为,你应该是恨我的。”依旧注视着君夏,寒寂月轻轻说着,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床上的人说。 “恨这种情绪太累人了,而且,你还不够格让我恨。” “是吗?你们凤家的女子,真的很特别呢!”他轻喃,“凤天琳,你可曾恼过她将江山拱手让给我?” “不,”她出人意料地说,“这江山,我也算是那拱手的人。” “什么?”寒寂凡惊呼。连寒寂月也震惊地看向她。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吗?”她嗤笑一声,“寒寂月,从她要立你为后开始,我便暗中调查所有的一切,到你进宫之时,你们楚、月、寒三家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只是不说罢了。” “为什么?”寒寂月低问。 天琳深深地看了看他,再将视线移到君夏身上,“你一定觉得她这个皇帝做?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7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7部分阅读 做得很烂吧,其实一点也不。从十五岁开始,我和她,平炎国,改旧制,一扫多年的积弊,励精图治,开创凤元盛世,君临的煌煌岁月,浩浩河山,谁及得上她的功绩?论到做皇帝,她绝不比任何人差。若不为天下苍生,谁也没有资格来指责她的不是,而且,将江山拱手于你,并没有造成什么生灵涂炭,这五年来,你也做得不错,只除了——竭尽所能放纵寒家外。”最后这一句,她说得意味深长。 她话中的隐含意思令寒寂月一僵,“你知道了什么?” “我该知道什么?或者说,你想我知道什么?”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她将球抛了回去。 他低叹了一下,“凤天琳,你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呵,”她轻笑,“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用那人要求,另一人自会为其想得周到,她爱以江山换你一笑,奈何?生在帝王家,本就不能奢求真爱,难得她找到了可以不顾一切去爱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寂寞,帝王心呵。 当然,这当中还有其他很多的因素,这毕竟是关于一个国家的命运,我不可能瞒着她,所以,在当年,我离京前,我将手上关于你们的全部资料都给了她看,让她决定。我给她两个选择,一,来个瓮中捉鳖,将你们三家一举歼灭。二,赌一把,看她能不能用爱感化你,如不能,就将江山拱手相让。而她,选择了后者。” “她……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值得么?”寒寂月难过地闭了闭眼。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爱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她玩掉江山,我不痛不痒,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玩丢了自己的命。”说到最后,她的眼神暗了下来,“她答应过我不会死的,可是她居然该死地给我违背承诺。” 每一次想起当年的那一幕,天琳就无法抑制地伤心起来。 她的话也勾起了他的回忆,手,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他颤着声音问。 深呼吸一下,天琳缓缓说着,“五年前,虽然事前给她吃过万毒丹,可我低估了月家秘药的厉害,她还是断气了。抱着她,我来到城外三百里处的屋子里,要怪叟神医救活她,条件是我要跟他学医,我答应了。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她的命是救回来了,可三魂七魄却早已归阴司,我只能潜入迦蓝寺绑了个得道大师要她招回她的魂。 可那大师却告诉我,这时的逆天只是一时的出轨,既定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如果五年后她回到了本来的地方,历史将会再一次重演,而我不能阻挠,否则,将加速她的死亡。所以你要带她走的时候,我才没有动手抢人。 回了魂后,她刚开始是完全一个活死人的模样,而那时,怪叟又因为把医术全都传授给了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只能靠自己让她醒过来,又为了躲避你的人,只好隐居到追云城,然后,我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将她变回活蹦乱跳的样子。 可她却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想,这样也好,可千算万算,却想没有想到你会出现,还让她记起所有的东西,那时我心都凉了,果然,命运真的不可违抗啊!” 她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所有人的可以想像到那时的辛苦,听得楚狂心都纠起来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会出现?为什么还可以救活她?”月玮困惑地问。 “因为我相信,执著可以改变命运。”天琳严肃地说,突然,表情一变,又是那轻笑着的脸,“你带走她后,我沮丧了一段时间,后来一天突然醒悟,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的话,那就不是我了。所以我走访了一些地方,找来不少可能会用到的药材,再向皇宫出发。 看见被你抱着的她时,我完全不能思考,觉得自己还是迟了,可我忘了,凡事皆有例外,我应该比谁都清楚的,所以当摸上她的脉时,我才轻笑出声,原来,命运早就改写了。” “什么意思?”寒寂月对她玄乎的说法皱起了眉头。 “呵,就是……”突然扬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容,天琳好整以暇地环顾了众人,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她、怀、孕、了。” …… …… …… 呆……呆……呆…… …… …… …… 还是呆……还是呆…… …… …… …… “你说什么?”寒寂月大叫出声,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她说什么?她说……君夏……怀孕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是吞了十个鸡蛋似的。 “哈哈哈……”他们的表情实在太呆了,天琳忍不住哈哈大笑。 “说清楚!”寒寂月大叫着。 慢慢收了笑声,天琳抬头,语带笑意地说,“她怀孕了。这是意外的孩子,孩子是生命的延续,因此,她的命运被改写。” 她……真的怀孕了?是他们的孩子呢! 巍巍伸出手,颤抖着和她的手交握,寒寂月跪倒在床边,泣不成声。 希望是最后一次了,这对多难的夫妻。天琳心想。 站了起来,她对寒寂凡说:“喂,帮我准备一间房,我很累了。” “天琳,你……跟我来吧!”楚狂说。 “那好吧!其他人也散了吧!这里就留给他们吧!”说罢,一行四人就出了房。 而远方,蒙蒙的天,已悄悄亮起。 “是时候结束了。”天琳低喃。引起了其他人的深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一剑,伤得她太重,天琳虽已治好了她的伤,她的气仍太虚。 昏迷了十天,她终于醒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她穷尽一生都要爱着的人呢! “君夏……”他轻轻呢喃,语气是止不住的惊喜和害怕。 是的,他害怕,害怕这是一个梦,一个美丽而残忍的梦!如果真的是,他愿意一辈子都不醒来,只因,梦里有——她! “月,”她轻轻叫唤着,然后说了一句话,一句让他深受感动的话。 “幸好……你没事……” 就这一句,将他积压多时的害怕释放出来,握着她的手,他嚎啕大哭。 绵密的泪像雨一样沿着他的脸,成串滴下,慢慢在她的手心汇聚成蜿蜒的小河,流进她的心田,温暖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说着。 他怎么可以将她推进危险啊,她是他要用生命保护的人啊! 寒寂月,你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看着泣不成声的他,她只是微笑着,回他一句,“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不如和我说我爱你吧!” 他一愣,泪眼婆娑地看着她,随即将脸贴在她的脸颊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她满足地一笑。 这一剑,值得! “我说,寒寂月你哭什么啊!她又还没有死,你哭丧啊!” 如此温馨的气氛被天琳的声音打破了。 寒寂月马上直起身,擦干眼泪,怨怼地扭头看向她。 “凤天琳,你别乌鸦嘴!” 天琳依在屏风旁,挑衅地瞥他一眼,就将视线对上君夏。 “醒啦!” “天琳,你怎么来了?”君夏惊喜地看着她,“月,扶我起来。” “小心点。”寒寂月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并让她靠着自己,一手圈着她,一副所有物的姿态。 天琳翻翻白眼。 有必要向她昭示主权吗?她不过就用口喂了一下药嘛!用得着这样吗?男人啊,果然是小气的本家。 “天琳,你怎么来了?”见她没有回答,君夏再问一次。 天琳看了看她,漾起妖媚的笑意,慢慢地说道:“我不来的话,你以为,这宫里谁还可以救得了你呢?” 好狠!看着站在一旁的月玮,君夏在心底惊呼。 而月玮则是一脸铁青地瞪着天琳。 好,好你个凤天琳!这不明摆着说他医术不精嘛!气死他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医术这方面嘲笑他,但更气人的是,她的话,他无从反驳。 被瞪的人懒懒地抛去一眼,唇边的笑容更加的让月玮觉得刺目。 呵,气死你最好!没办法,对楚、月、寒三家的人,她不怎么想给好脸色! 至于楚狂嘛…… 以后再说。 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把了把脉,满意地点点头。 “基本复原,还真多亏那两年我拼命地灌你吃各种药材呢!”这话不假,当年她可是找了不少千金难求的灵药哦! “是是是,谢谢哦。”君夏乖乖地道谢。 “不客气。” 这话,令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凤天琳,你来干什么?”不爽地看着笑得开怀的她们,寒寂月语气不善的说。 别怪他这样,这凤天琳都二十三了,妾都没有一个,而且那五年来一直都在女人堆里过日子,谁知道她是不是喜欢女人啊!所以,他还是小心点好。 天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挑眉,状似惋惜地说:“我这什么命啊?万水千山地赶来,救完人后就被人赶,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人啊,果然是喜欢过河拆桥呢!” 此话一出,众人是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只有寒寂月铁青着脸瞪着她。 “凤天琳!”他大叫。 “在在在,不用那么大声,我不是聋子。如果你喊破喉咙,我可不会救你哦!”天琳扯扯耳朵,一脸欠扁地说。 “嘻嘻……”君夏忍不住轻笑出声,引来寒寂月哀怨的眼神。 “君夏……”他很惨呢,她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伸手摸摸他的脸,她敛起笑容,可眼底还是装满笑意。 “你啊……”他放柔眼神,埋首在她的颈间,感受着她的脉动。 真好,她活过来了! “咳咳,还有人啊!你们收敛点。”天琳特意大声地说。 红着脸,寒寂月抬起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天琳,你还有事吗?”君夏在寒寂月出声前问。 “有,当然有。那就是——寒寂月,你先出去,我要和我的姐、姐,单独谈谈。”看见他的脸马上变黑,天琳在心地大呼过瘾。 “不要。”他一口回绝。 “月,为什么?”君夏好奇地问。 “因为,我怕她意图不轨,怕她想沾染你。”寒寂月酷酷地答。 众人人倒! “寒寂月,我真的想沾染她,你以为你还能成为他的夫啊?”天琳鄙视地说。 去,怎么这么多人误会她们啊?以前是易言他们,现在又到这寒寂月,她看起来就这么像喜欢女人吗? “看,你承认吧!”寒寂月再说。 “你……” “好了,好了。月,天琳很正常的,你先出去吧!”君夏忍着笑说。 天,忍得好辛苦!好想笑,但是不可以,得罪天琳是很恐怖的。 “不要。”他还是拒绝。 天琳皱起了眉头,表情一变,严肃地看着他。 “寒寂月,那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你懂我的意思吗?”她一本正经地说。 她的话,令他一僵。 是的,不能再来一次了,那些人,留不得。 沉下脸,他对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说罢,起身,和月玮他们出了房门。 当房里只剩下她们时,天琳死死地瞪着君夏,看得她毛骨悚然。 “怎……怎么啦?”呼,很可怕的眼神啊! “你蛮行的嘛!君、夏。”天琳的声音无比轻柔,却令君夏通体生寒。 “啥?什么呢?”装傻装傻! “还装,兵行险着,高啊!”看你给我装! “你知道啦!”她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 “哼,我跟你认识几年啦?这点事还能骗我?”天琳睥睨着她。 君夏在这样的注视下,头越来越低,突然头一抬,讨好地说。 “以后不敢了!” “还有以后?”她一眼扫过去。 “没有没有,没有以后!”她拼命摇头。 天琳低叹一口气,“别再来了。” “不会了。”她保证。 “你猜,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呵,你我都心里有数,那些,是寒家的死士呢!” “你果然知道!那明知道你还帮寒寂月挡剑?”那些人,根本不会伤害寒寂月,从一开始,他们的对象就是她。 “这个嘛!条件反射啊!而且,我有调整中剑的位置啊!”她不好意思地说。 天琳瞪了她一下,“那是因为你天赋异禀,心脏生在右边,要不然你早死了。”一剑穿心,不死也难呢! 她无话可说。 “等等,”突然,一丝怪异的感觉划过天琳的脑海,“你一早就知道那是寒家的死士,为什么你会知道?”难道说…… 君夏眼神开始闪烁。 “你不会要告诉我,是你悄悄向寒家放出风声,说寒寂月带回来一个女人,而他又登基在即,这样的丑闻可是千万不能出现的,所以寒烟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你就将计就计,逼出寒寂月的真心,对不对?” 她每说一句,君夏的头就低一分,直到最后,她的头几乎埋在了胸前。 “好,很好。”天琳咬牙切齿地说。 居然被人摆了一道,那她那么伤心那时干什么?原来她什么都安排好了。 “天琳……”她心虚地叫着。 “那你还把我叫回来,说要我来救你?”天琳额冒青筋地说。 “是……是来救我啊!你……不就救我了吗?” 我瞪,我瞪,我瞪瞪! 最后,天琳气弱地一叹。 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 “不只为逼出他的真心吧?”她轻问。 君夏呵呵一笑,“果然瞒不过你啊!” “对他这么有信心?” “当然,既然他选择了爱我,那么,他心中的刺,一定要连根拔起,往后,他的世界只能围绕着我,其他的,哪边凉快哪边去吧!”她狂傲地说。 天琳低笑。看向窗外,喃喃地说。 “看来,天,要变了。” “是啊!”君夏也看向窗外,“毁灭之后,便是重生。” 十二月二十五日 还没有到上朝的时间,大殿上就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喂,今天凤后就要登基了……” “对啊,那一群旧臣可能就要遭殃了……” “你看看,寒烟寒大人的眼神多么得意……” “是啊,从此以后,他们寒家人就更加嚣张了……” “嘘,小心点,不要让她听见……” 官员们的声音传到了易言他们两人的耳中,夫妻俩对看一眼,眼底是深深的不甘心。 可恶,明明寒寂月叫他们彻查军费事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他那时刚好离开了京城,他们也很顺利地查入了寒家内部,只差一步,就可以将寒家连根拔起了。 可该死的,寒寂月突然回来,一夜之间,所有线索都中断了,无论如何努力,也再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难道,君临,真的要交给寒家吗? 突然,宫人尖细高亢的通报声传来了。 “皇上驾到,凤后驾到!” 皇上?! 众人不可置信地跪了下来。 皇上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 “众卿家平身。”一到轻柔的女音在皇位上传来。 一群旧臣个个都热泪盈眶。 这是陛下的声音啊! “谢陛下。”众人说完,马上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抬起了头。 其实按照规矩,臣子是不可以正面和皇帝对视的,可是众人真的太震惊了,所以根本忘记了礼数。 一个坐在王位上的女人,身穿火红色的长裙,长发用红宝石镶嵌而成的玉冠束成宫髻,那下面是一张绝美清灵的容颜,面容沉静,用金丝绣着多只凤凰的外袍和头上戴着的那支代表皇帝身份的君玉簪,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表露无疑。 她就是君临国真真正正的王——凤君夏。 没有见过她的臣子无不被她的绝美容颜所震撼,而那群旧臣则惊喜得无以复加。 真的是他们的皇啊!那世间少有的美貌,还有那眼神,他们的皇,回来了。 易言他们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她……真的是君夏? “众卿家,怎么了吗?”欣赏够众人的呆相,君夏好整以暇地说。 她的话,拉回众人神智,才忆起礼数,连忙跪下谢罪。 “都起来吧!没事。”君夏轻轻说。 这群人,还是那么喜欢动不动就下跪呢! “谢陛下。” 清清喉咙,君夏缓缓说着,“众卿家,朕……”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人打断了。 “凤君夏一早就死了,你这个冒牌货。”寒烟站出来大叫,眼底有着狂乱。 不可能的,凤君夏早死了,今天应该是寒寂月登基的日子,然后他会顺势将帝位传给她,那是她的皇位啊,怎么可以被人抢去?难道是因为寒寂月不愿意把权交出来,所以找来了一个傀儡吗?不,不可能的,寒寂月一直在她的掌控之中啊! “放肆,陛下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吗?居然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寒大人,你该当何罪啊?”寒寂月一拍椅子,厉声说道,眼底是一片寒霜。 大臣们又是一惊。 凤后居然大声呵斥寒烟啊!这五年来,他在朝堂上对寒烟的态度可谓百依百顺啊,只要是寒烟说的,他都照做,怎么今天居然这样? “寒烟,你给我跪下。”君夏冷冷地说。 “哼,你只是冒牌货,凭什么叫我跪。”寒烟狂傲地说。 “不跪是吧!”眯起眼,她的语气冷如冰霜,“骆将军,苏将军,帮寒大人跪下。” “是!”骆青,苏远向寒烟逼近。 “你们敢?”寒烟寒着脸问。 “我们只听陛下之命。”骆青冷冷地说,长腿一扫,逼迫寒烟跪下,再和苏远一人扣着她一条手臂,将她压下。 “寒烟,你可知罪?”君夏轻轻地问。 “哼!”寒烟重重一哼。 “不认是吧!”君夏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要一旁的宫人读出来。 随着宫人的一字一句,所有人都变不可置信,而寒烟更是脸色变得死白。 那是五年来,寒家人的犯罪证据。 “私吞军费,利用特权偷偷释放死囚以谋取暴利,单就这两条,就够你死百次了,寒烟!”君夏沉声说。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她喃喃地说,根本不愿意承认会发生这样的事。 明明做得滴水不漏的,为什么?难道…… 寒烟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寒寂月,只见他勾起诡异的笑容直视着她,眼底是冷漠的残忍。 “哈哈哈……”寒烟大笑出声,“想不到,想不到啊……”居然被自己一直认为是傀儡的儿子反噬一口,“凤君夏,我认罪,不过你不要忘了,你的凤后是寒家人啊!如果寒家要被株连九族,他也不可避免啊!哈哈哈……” “你错了,寒烟。”君夏不慌不忙地说,“既然是朕的凤后,那自然是凤家人了,和寒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这五年里,朕以休养为名,其实是到民间收集证据,若没有凤后在宫里减轻你的疑心,难道能如此顺利吗?单这大义灭亲之举,朕就能免去他的株连了。”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隐情,是他们误会凤后了。 寒寂月则是呆呆地看着君夏,她事先没有跟他说要演这一出啊!不过她这一说,他在众人的地位就会由谋害妻子夺位争权的j妃一跃成为大义灭亲忍辱负重的贤后了,这人啊,还是那么为他着想。 “来人啊,将寒烟关进天牢,黄尚书,你带齐官兵去把一干人等捉起来,听候发落。” 一声令下,黄尚书领命而去。 “退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恭送陛下。” 十天后,楚、月、寒三家所有与此事有关联的人全都判处死刑,一共四千五百人,随着血溅午门,寒家轰然倒下,而月、楚两家元气大伤,不再成气候。 这夜,寒寂月搂着君夏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月,寒家完全毁灭了。”她轻轻地说。 “我知道。”他回答道。 “你这样,算不算是违背你对你父亲的诺言啊?”那个誓言她听寒寂凡说过,当时她真的想把他父亲从坟里挖出来鞭尸,居然这样的逼迫自己的儿子,为了那个寒烟,值吗? “不算。”他摇摇头,惹来她不解的眼神,“当年我答应父亲,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将寒家推到最辉煌的位置,我做到了,不是吗?那五年里,寒家辉煌非常呢!而且他们不知道的是,立完这个誓后,我还在心底对自己立下了另一个誓言。”说这话的同时,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是什么?”抚上他的脸,她轻问。 她不喜欢他眼底的冰冷,非常的不喜欢。 知道她担心,他眼神回复温暖地说,“那就是,我会亲手将寒家由云端推落地狱。” 所以他才竭尽所能地放纵寒家。 而交给易言他们去查就是要借他们的手摧毁寒家,本来是要连他自己也要牵涉进去的,因为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可是他再遇到了她,为了要和她在一起,他马上回京,中断了易言他们的追查,而寒烟居然派出寒家的死士来杀她,那无疑是为自己亲手挂起了挽联。 “那现在,你背后没有了寒家的支撑,将来被我欺负了怎么办?”君夏开玩笑地说。 “你会吗?”他认真地看着她。 “呃,当然不会。”她脸一红,保证道。 “我知道,君夏,我爱你。”他微笑,轻轻地说。 每天对她说我爱你,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因为他明白,爱,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月,我也爱你。”说吧,她轻轻吻着他。 不激烈的吻,怀着虔诚,两人心底同时祈求着。 苍天,让我可以在她(他)身边一辈子吧! “君夏,左手伸出来。”贴着她的唇,他轻轻地说着。 虽好奇,她还是乖乖照做。 然后,她看着他拿出一只白玉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而他的左手上,也戴着另一只。 是她亲自打造的那对对戒。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她问,她还以为不见了,沮丧了好一阵子呢! “你受伤时被我拿下来了,现在,帮你戴回去,不可以取下来了。”他学着她当年的语气要求道。 她一愣,随即一笑,“遵命。” “君夏,最近要小心身体哦,月玮说了,怀孕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突然,他轻轻的说,将手放在她的小腹处,内心充满感动。 这里面孕育着他们爱的结晶呢! 可他的话令她一僵,颤抖着问:“你……你说什么?什么怀孕了?我……我吗?” 她的反应令他困惑,“君夏,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他的话在她脑中炸开,令她呆滞。 她……她怀孕了? 天啊,她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话,她不会兵行险着的。 “月,那宝宝……宝宝有没有事?”她捉着他的手紧张地问。 “别担心,宝宝很健康。凤天琳没有告诉你吗?”安抚地抱着她,他轻问。 “没有。”他的保证令她安下心来,她闷闷地说。 死天琳,那么大的事也不跟她说。 “没关系,现在知道了,要小心身体啊!” “恩。”她点点头。 挨着他一会儿,她离开他的怀抱,握起他的手,连同她的,一起放在她的小腹上。 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世上最幸福的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愣了愣,红了眼眶,点头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简单的八个字仅仅是一种美好的结局,它不会介意在漫漫的旅途中,你是否松开他的手,只要最后的你还是找到了那双手,那么,那些坎坷的过往就当成|人生的小插曲好了。 (正文完) 因为是男子 身为男子,拥有非凡的能力和智慧,却生在女子当权的世界,是幸或不幸? 我,寒寂月,一个不被关注的生命,只因我是男子,而且,我生在寒家。 从我懂事开始,见得最多的就是父亲忧伤的眼神,而寒烟,我的母亲,一年里可以见到她的时候屈指可数。 我不可以叫她做娘亲,只能尊敬地叫她——母亲大人。 只因,我是男子。 即便如此,我毕竟是寒家的嫡长子,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所接受的教育也一样。 我很聪明,夫子的问题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回答并举一反三,令她惊艳非常,总是摇头叹息地对我说:“奈何男子乎?” 奈何男子乎? 哼,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男子、女子又如何,我敢说一句,以我之能,当世少有女子可比。 当然,这个念头我只敢收在心里,只因我明白锋芒太露不是明智之举。 然后,五岁那年,寂凡出生,也是父亲被宣判死刑的日子。 看见父亲颤抖着双手抱着刚出生的寂凡,脸上是一片死寂。 那女人躺在床上,漠然地看着父亲,缓缓地开口:“还是男孩,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一句话,将父亲打落地狱。 可怜的男人!我如是想着。 父亲在很小的时候误食了一种药,伤了身体,大夫说他今生只能令女子受孕两次,换句话说,他今生注定只有我和寂凡两个孩子。 而母亲大人在成亲前就和父亲约法三章,如果他不能令她生下女儿,那么他就要为她广纳姬妾。 现在,到了履行约定的时候。 父亲忍痛做到了。 在母亲大人纳妾的那天,他拿出世家公子的气度和当家主夫的威仪,漾着雍容的微笑,里里外外地打点好一切,到场的宾客无不称赞寒家主夫真是贤德至极。 可是我知道,父亲的心在滴血。 当喜宴结束后,父亲拉着我回房,在经过主屋时,他黯然地看着那贴着喜字的房门,当那里面传来男子滛迷的叫声时,他强忍多时的泪终于潸然而下。 滚烫的泪滴落我的手背上,那灼热的温度,我永远不能忘怀。 天下女子皆薄幸,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爱上任何人。 回到房间后,父亲拿起酒大喝了起来,边喃喃说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烟……我爱你啊……好爱好爱……呜……呜……”说着说着,就痛哭起来。 我难过地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爹,别这样,你还有月儿啊!” 可是父亲却红着眼,含恨地看着我。 是的,他恨我。 他大力地捉住我的双肩,流着泪咆哮着,宛如恶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女子,如果你是女子,我就不用把烟推给别人了,为什么?为什么啊?”说罢,大力地把我推倒在地,发狂地摔着东西。 我木然地看着,心底一片凄然。 酒后吐真言,父亲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他恨我,因为我不是女子,即使他很疼爱我,可有时我会在他的眼底看见一闪而过的恨意,但我只能欺骗自己说,父亲是爱我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说开来了,那是不是说,我在这世上一点价值都没有呢? 不,我不服,难道身为男子就一定要被人看低吗?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男子又如何?如果将来有机会,我要天下女子对我俯首称臣,我要世人发出不重生女重生男的感叹! 那一年,我五岁,这个念头如种子一般在我心里发芽,根植在我的脑海中,不再离去。 阴谋的爱情 在母亲纳妾之日起,父亲和我,和寂凡搬到了别院,过着离群索居的日子。 父亲美丽的脸庞总是泛着忧郁,哀戚地看着远方。 他并不愿意照顾寂凡,所以就由我代劳。 日子平静地过着,我却并没有忘记那个念头。 而最近认识的楚狂和月玮,他们应该能助我一臂之力。 十岁那年,父亲病重。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隐隐预示着什么。 寒烟,我的母亲,第一次踏进别院。 我冷眼看着她坐在父亲的床边,眼神带着难解的幽光。 父亲缓缓醒来,看见她的第一眼,他笑了,苍白的容颜一下子亮了起来。 “烟,你来了。”他轻轻地说,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寒烟没有回话,轻轻地握着他的手。 “烟,我爱你,你知道吗?非常、非常爱呢!” 她依旧默不作声。 “烟,你只能生我的孩子。” 这句话令她和我都惊呆了。 “什么意思?”她终于开口。 “呵,”他轻笑,眼底是一片哀伤,“我以为我真的可以看着别的男人拥有你,可我真的做不到,既然你不能成为我的唯一,那么,就让我成为你的唯一,唯一一个可以令你受孕的男子,让你永远都记得我。所以我偷偷让你吃下拘子丹,让你再也不能怀孕。” “你……”寒烟很震惊,但仅仅是一下子,很快她又恢复到漠然。 而我则在心底冷笑。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永远为着自己,爱只是让自私名正言顺的理由。 “寂月,过来。”突然,父亲轻声叫唤我。 我乖巧地走了过去。 他轻抚我的脸,眼神温柔:“寂月,对不起了。” 什么意思? 我还来不及细想,就被父亲勒令跪下。 “烟,寂月很聪明呢!可惜身为男子,不过,他应该可以帮助你完成你心中所想。”接着,他扭过头来对我说,“寂月,跟我发誓。我寒寂月,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将寒家推到最辉煌的位置,否则,我父亲的灵魂将永世不能超升,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会为我而死,我终其一生都不得安宁。” 我震惊地看着父亲,而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寒烟。 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他的儿子啊?为了他一生所爱,就要将我推进地狱吗? “快说!”父亲大喝一声。 我难过地低下了头,好,你要我说我就说,但是,后果要由整个寒家承担。 “我寒寂月,在有生之年一定会将寒家推到最辉煌的位置,否则,我父亲的灵魂将永世不能超升,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会为我而死,我终其一生都不得安宁。” 而在将寒家推到最辉煌的位置后,我会亲手毁了它! “很好。”说完这句话,父亲缱绻地看着寒烟,缓缓闭上了眼,离开了人世。 由此至终,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自父亲死后,我便和寂凡相依为命,因为母亲并不重视寂凡,所以他有着无拘无束的童年,而我,则从十岁开始,正式告别我的童年。 每天我都上着各种各样的课程,为将来进宫做准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怕寒烟发现我的想法,我一直扮演着乖巧的傀儡,但是暗中我和楚狂他们在积聚着属于我的势力。 不知不觉,我十七岁,适逢当今天子要扩充后宫,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从不担心我会选不上,即使我是寒家人,但我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 可是,事情总会有变数,不知道为什么,两位丞相突然推迟了选秀,而这一拖就拖了三年。 我二十岁了,已经过了可以进宫的年纪,寒烟会放弃吗? 事实上,寒烟将矛头指向了寂凡,即使我反对,却起不了什么作用。 皇上要到凤凰山祭天,两位丞相秘密要求各大臣带上自己的儿子,这当中的意图,不言而喻,而寒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教导寂凡先以一曲引起皇上和王爷的注意,然后什么也不做,我相信,这一定会给她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却没有表现出对哪一位公子有兴趣的意思。 眼看祭天即将结束,我心情烦躁,在一天晚上走到湖边,吹起萧来。 看着头顶明亮的月光,想着那个誓言,我知道,我没有放弃的权利。 寒家一行人全跪在大厅里,听着易言宣读着圣旨。 “……寒家长子,寒寂月,品行端正,姿容秀美,贤德具备,今立为后,不日进宫学习礼仪,于十一月十五日完婚,钦此——谢恩!” 我惊愕非常,我……被封为后? 为什么会这样?我……我和当今皇上素未谋面啊?而且……我是寒家人呃! 难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大婚之日。 我漠然地看着铜镜内的人,那大红的嫁袍明确地告诉我,过了今天,我就成为一国之后了。 让宫人为我盖上盖头,像木偶一样被人搀扶着来到大殿,手执红绸,而红绸的另一端是君临的皇,我的——妻。 皇宫其实是最肮脏的地方,是个金碧辉煌的妓院,而我,将要在这里度过一生。 果然,我终究是与幸福无缘的,即使我拥有了天下男子都渴望的封号。 这样想着,不觉走了神,被门槛拌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 要出丑了! 可下一刻,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扶住了我。 好小的手,可是,好软,女子的手都是这样的吗? “小心,没事吧?”她柔声问道,语气中的关怀令我震了震。 “谢陛下,臣妾失礼了。”我力持镇定,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走吧!”她扶着我,来到殿中,开始了我们的婚礼。 在听着长老们的祝福时,她一直拉着我的手,我本想挣脱,无奈她捉得紧紧的,我最后只好妥协。 她的手很温暖,被她捉着,我发现原来自己的体温如此的低,第一次,心底希望可以有一个人为我提供温暖。 我纳闷地从盖头下窥看着那对金色的靴子。 她站在我面前很久了,怎么还不掀盖头呢?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有所行动,然后,一双白皙的小手缓缓掀起了盖头。 我抬头,与她对视。 刚接触到她的脸,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多清灵绝美的容颜啊!杏目含笑,樱唇微勾,慧黠的眼眸灵气逼人,凤家女子容貌堪比男子,果真不假。 虽然惊艳于她的绝世美貌,但多年隐藏情绪的生活令我并未露出一丝异样。 接下来,她和我饮交杯酒,为我解下凤冠,为我洗去浓妆,甚至为我宽衣,这些行为真真让我无所适从。 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子会这么体贴吗?而且她还是一国之皇呢!我被她搞糊涂了。 而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要推迟我们洞房的时间? 女人不都是急色鬼吗?难道她有着什么别的打算吗? 不过,不管怎样都好,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虽然不知道凤君夏要玩什么,但是,我一定会奉陪到底,因为,她是我到达权力高峰的垫脚石。 陛下十分宠爱她的凤后。 这是最近宫里流传最广的一句话。 我坐在亭子里,看着茫茫的白雪,心底真的困惑非常。 这凤君夏真是一个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我永远也想不到下一步她要做什么。原以为她要推迟洞房时间只是想我放?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8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8部分阅读 放下戒心的做法,挨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可想不到,她一忍就忍了半个多月,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她每天都来我的宫里过夜,却只是睡在躺椅上,会不会她也在观察着我呢?毕竟我是寒家人啊! 正在我想得入神之际,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抱着了我,刚想挣扎,鼻尖却传来熟悉的清香,是她,我的妻。 “君夏,怎么啦?”我轻问,在她的要求下,我必须叫她的名字。 哎,又是一样令我愕然的事。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虽然被她抱着让我有着难得的放松,似乎她的怀抱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温暖的,让我总是忍不住留恋。 我再问一次,她还是没有回答。 最后,她才轻轻说着:“刚刚我看见坐在这里的你,仿佛……会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然后……然后,消失不见了。”说出最后一句话,她更加用力地抱着我。 那微微颤抖而哑声的低喃,教我的心为之震颤。 我转过身,和她对视,这才发现她的脸色略带苍白,眼神带着些许的迷茫。 这样的她令我心一紧,不觉张嘴,柔声道:“我不会。” 她微微一震,从迷茫中醒觉。 “我不会。”我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心里有着微微的难解的疼痛,我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只能认真的说:“我不会消失。” 这样的她,这样的眼神,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她凝望着我,然后,释然而温柔的笑了。 与我以额相抵,柔声说道,“对,你不会消失,你就在这里啊!”然后,温柔地吻上我的唇。 现在的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她吻我时,我的心会忍不住地颤抖呢? 她费尽心思为我庆生,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当我看见那幅星图时,激动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只能紧紧抱着她。 只是这一晚,让我可以尽情释放我的情感,过了今晚,我又会恢复到那个工于心计的寒寂月,所以,请允许我将这一晚永藏于心吧! 对不起,君夏,我注定要利用你的! 这晚,我们开始了同床而眠的生活。 她依旧没有和我圆房,我知道,有些事必须要进行。 我现在已经完全肯定她爱上了我,那么在圆房后,我就要开启第二个计划。 而到底要怎样令她主动和我圆房呢? 寒烟的到来适时为我提供了办法。 我借寂凡来刺激她,我知道,她一定不能忍受我将她推给别人,而女人在盛怒之下,一般都喜欢在床上征服男人。 只是我料想不到的是,那晚,居然由我做主动。 该说是她太懦弱还是在情欲摧动之时,我不自觉露出了想将女人压在身下的想法呢? 幸好,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欲望这种东西,一经开发果然就难以控制,我名副其实成为她独宠的凤后。 说实话,我并不厌恶和她做那么亲密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但是,激|情过后,那个誓言逼迫我不得不将这喜欢压下,我,绝不可以对她产生依恋,绝不! 我开始计划怎样摄政,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主动提了出来。 我第一个反应是她在刺探我,所以我装做惶恐的样子请罪,在她再三向我解释时,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发现她并没有特别意思后,才顺势答应了下来。 “但是,满朝文武……”我假装担心地说。 “放心,那里由我对付。”她漾起美丽的微笑说。 我也不自觉地回以一笑,同时心底也在嘲笑她,笨女人! 可却有另一把声音对我说,她只是相信你罢了! 相信吗?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那只能怪她蠢! 我如是想着,像向自己说明什么。 因为王爷的出巡两位丞相的休假,所有阻力都消失了,所以一切顺利地进行着,而前几天我从月玮的手中接过月家的秘药,开始一点一点加在她的饮食里。 她的身体开始变差,因此,我逐渐掌握朝政。 权力真的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看着朝堂上那些大臣向我俯首称是,我的身心都兴奋得颤抖起来。 当然,我还保留着清醒,不能让寒烟看出我想毁了寒家的想法,更不能让君夏看出我的野心。 一天,在勤政殿里,她打了个呵欠,状若不经意地问:“月,我最近总是特别容易觉得累,你叫我喝的汤到底有没有用啊?” 她的话令我不自觉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头也不抬地说:“是吗?可能是最近事务比较多,你太伤神罢了!太医说了,这汤起的是固本培元的功效,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的。” 她发现了吗? “哦,那我不如改为一天三餐都喝吧!只是晚膳喝可能没有什么效果。” “不可以。”我立马抬起头说,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咳嗽了一声,低下头说,“这汤也可以算是药,是药三分毒,每天晚膳时喝就好了。” “那好吧!”她不再说话。 我依旧低着头,为自己刚刚的激动诧异着。 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想她那么快死呢?还是怕打乱计划? 我选择相信后者。 所以我忽略掉心底另一把声音——你不想她死的! 凤天琳回来了,想不到楚家的人并不能将她解决掉呢!不过无妨,回来了也挽回不了既定的局势。 令我想不到的是君夏居然拒绝见凤天琳,这代表着什么呢? 她又对我唱歌了。 歌曲的旋律很怪,却很动听,还有那词,真是有点露骨呢! “ ……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 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总有残缺 我走在 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 过去单纯美好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 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 好孤独 ……”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奋不顾身?可能吗? 我看向她,发现她也在注视着我,眼底的感情深刻得令我忍不住别开了眼。 然后,刺客来袭。 她紧紧握着我的手,看着她坚定的将我护在身后,看着她推开我,看着那些人袭击她,我发觉,我的心微微疼痛起来。 为什么要保护我?值得吗?你是一国之皇啊! “月,快跑!”她大叫。 那你呢? 我想问,最后还是咬咬牙跑开! 人是自私的,她一死你就独揽大权了,所以,没关系的! 可是,我还是回去了,因为我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除了我,谁也不可以杀你,谁也不可以。 至于为什么,我不想去想。 是的,我不愿意想下去…… 终于将军权收回来了,看着到手的血凰碧,我不自觉冷笑了下。 那个笨女人,当真如此相信我? 那么这江山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寒寂月,江山当真如此美丽吗? 一道声音在我脑海回荡,我怔住,然后,那张绝美的脸浮现眼前。 很快就看不到那样的笑容了。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甩甩头,将这疑问抛诸脑后可,只因我再无退路了。 我收好血凰碧,来到庭院里,看着站着的君夏仰望着蓝天,表情宁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外面风大,进去吧!”我上前拥着她,轻声说道。 她突然一转身,紧紧拥我,力道大得令我隐隐生痛。 “怎么了,君夏?”回抱她,我不动声色地问。 她发现了什么吗? “月,天琳的背叛令我很伤心,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啊!”她低喃。 “我懂,你还有我呢!”安抚着她,我柔柔地说,可眼底有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的挣扎。 “月,我现在相信的只有你了,血凰碧在你那里我就安心了。”她继续说。 我声音依旧轻柔,“对,你可以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说这句话的同时,连我都觉得自己虚伪! “我相信的只有你了。”她低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感觉她话里带着一丝悲伤。 当夜,我在夜里醒来,原本躺在身边的她却不见了,我一时之间不知怎地竞慌了起来,忙爬坐起来,却见到她坐在桌边,动也不动地望着窗外。我不知道她已这样子坐了多久,因为床上她原本睡的那一边,早已冷去多时。 她的神情,孤寂而哀伤,令我生出异样的疼痛,为什么会这样? 当她转身,我反射性的躺下装睡;她回到床上,凝望我许久。 我能感觉到她专注的视线,直到她在我身边躺下,她都还一直望着我,然后伸手轻轻描绘我的面容,久久之后才温柔的紧揽着我,在我耳边,痛苦嗄哑的低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确定我的的确确是听到她问“为什么”,但……她为何要这么问? 她为何要对睡着的我问这句话? 她真正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而又是为什么,我的心会痛起来呢? 梅花纷飞,看着那美丽的女子在其中对着我巧笑倩兮,我的心痛不断地扩大着。 “哈哈哈……”我昂天大笑,却是止不住的悲伤,“凤君夏,你为什么还要为我做怎么多?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努力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这一年里和你的相处而放弃呢!我一定要登上帝位,这是我一直的目标,我绝对不会放弃的……绝不!”咆哮到最后,我抱着头,跪倒在地上。 寒寂月,你绝对不可以放弃。 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我绝对不可以动摇的! 她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蹲下,像从前无数次一样倾身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这样做并是要让你感动,心软,然后放过我,我只是想你快乐!什么也不要想,静下来,这是你一直的梦想,不要动摇,坚定地走下去就可以了。” 她的话,真的让我平静了下来,依偎着她,什么也不想,我忽然觉得好累! 我真的好累,好累! 真的要除掉她吗?我发觉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最后,我决定把她送走,刚一动身,她就向后仰去。 看着她苍白冰凉的面容,我知道,她已经为我做下决定了。 真的是笨女人啊,为了这样的我值得吗? 我紧紧抱着失去生息的她,心,不可抑制地疼痛着。 我,已经完完全全失去她了。 这是早就料想过的结果,不是吗? 可为什么我居然会觉得心痛呢?这代表着什么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直到凤天琳把她抢走,我才明白,有些东西在你提起的那一刻开始,便再难放下。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原来,我爱你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我木然地看着帐幔,脑海中一片空白。 “寂月……”楚狂幽幽地叫着我。 我一动也不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派了人去追凤天琳了,可是,不见踪影,还要继续追吗?” 还要追吗?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我累了。”我挥挥手要他们离开。 是的,再去追已经没有意义了,追回来只是我提醒自己,我失去了什么。 日子缓慢地过着,我每天议政,听报告,批奏章,这些曾经令我兴奋的事情竟在一时间变得索然无味。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或许,我只是压力太大罢了。 一天,我决定出宫走走,以缓解内心的郁闷。 知道吗?人要懂得适时的放松哦!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呢! 这句话毫无预警地侵入我的脑海里。 这句话是谁说过呢?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抑或是……我不敢想? 出宫后,我发现街上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似乎是要……过节? 我猛然想起,今天是冬至呢! 似乎每个人都在准备过节,和家人、朋友……妻子。 整个京城,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佳偶,他们在大街上,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在一起取暖寒暄,他们微笑、玩乐——只有我,孤独一人,被隔绝在世界之外。 我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我扭头,回去皇宫。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无法感受那欢乐的气氛呢? 我将自己一头扎进政事里,直到深夜。 偌大的勤政殿里显得空寂冰冷,我甚至可以听到雪落下的声音。 月,你总是看论策类的书,难道你都不看小说、传奇的吗? 我对那些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 难道你一本也没有看过? 有,十岁前。 不是吧!那,看这本,很不错哦!人要适时让脑袋放松啊! 回忆无预警的从脑海里冒出,我几乎能看到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书柜前,抽出一本小说,笑盈盈地为我介绍。 我猛然起身,走了出去。 却在御花园里,看见她笑着跑过来。 月,今年的牡丹开得很美丽哦! 是啊! 堂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诗果真不假呢! 这诗是你写的吗? 当然不是,我从书上看回来的啦!月,你觉得我是什么花呢? 哪有女子以花喻自己的?花都是用来比喻男子的啊! 我不管,你说嘛! 想不到。 怎么这样啦! 那时,她气得满脸通红,我笑看着她。 我闭上了眼,却依然能听到自己的笑声,看到她气红的面容。 我转身离开,经过小桥时,又看到她的身影。 月,好多锦鲤呢! 恩。 你有没有吃过? 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吃过啊? 这是用来观赏的,不是用来吃的。 谁说的,我现在就要捞一条来吃。 啊?不要吧!这能吃吗? 一定能。这锦鲤很贵呢!居然用来看,不吃浪费啊! 歪理! 然后,我看着她真的下去捞了一条上来,对我笑着显示自己的战利品,笑声回荡在空中。 这皇宫里到处都有她的身影,我快步走着,逃回自己的房间,却忘了,这里有着和她最多的回忆。 才进门,我就再次听见她的声音。 月,你的床很好躺呢! 你的寝宫里的床也一样吧! 那不同,那里没有你的味道啊! 你……不害臊! 我看见,她温柔地捧着我的脸,吻着我,唇上的触感柔软而湿濡。 我大力地甩上门,跑了出去。 天空,大雪纷飞。 关于她的记忆却还是如影随形。 然后,我来到了冷香园。 我抬头看向那牌匾,心,渐渐平服了下来。 慢慢走进去,里面的梅花灿烂地盛开着。 我并没有叫人打理它们,原以为这里已经破败,却发现,它从未变化。 梅花依旧,却,人面全非。 走到那棵最大的梅树下,我跌坐在雪地上。 风乍起,片片洁白的花瓣随风飞舞着,粘了我一身。 这里,就是她在我怀里死去的地方。 “呵呵……”我低低地笑着,手不禁抵在树干上,以支撑渐感无力的身体。 然后,树干上一些细微的刻痕引起了我的注意,借着细微的月光,我看见了那些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自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才不喜欢你呢! 啊? 呵,是爱,寒寂月,我爱你。 那……你为什么……爱我? 爱就爱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不懂。我不够……优秀,样子也不是绝美,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性子太冷,你……到底为什么……爱我? 月,有时候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本来就是一种本能。爱一个人,并非他的优秀,而是一种感觉,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我爱你,同样,你不爱我,我多么优秀、美丽,不是爱的理由。 值得吗? 值得。 即使……我回报不了? 月,我曾经也想过,我对你的爱一定要有回报,但渐渐地,我明白了,我爱你,这是一个事实,也是我的态度和决心。我爱你,可以不要你的回报,因为,爱一个人,本身就是回报。因为爱你,我不介意继续一个人上演这场爱的独脚戏,爱可以是我一个人事! 你……好蠢 太聪明的人注定痛苦,当笨蛋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呢! 月,我爱你啊! 呜……呜…… 谁?是谁的声音?谁在哭? 呜……呜…… 我吗? 我抚上自己的脸,那上面,居然一片湿濡。 原来,我还有泪。 原来,她的一切一切,早已经铭刻在我的脑海中。 原来,我以为已经忘记她,却只是因为思念太痛苦,强将她的面容压在灵魂的深处。 原来,我爱你! “君夏……呜……呜……我爱你啊……对不起……” 如果,我可以早点认清自己的心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被执念控制就好了。 如果,你没有娶我就好了。 如果,再也没有如果了。 “君夏,你等着,给我时间,三年后,我会毁掉寒家,然后下来向你负荆请罪!” 我立誓般低语。 然而,在三年后我发现,原来命运向很多人都开了很大很大的玩笑。 我们谁也没有办法逃过命运的作弄。 我爱你,与你无关(已修改) 原以为我会懒懒地过完这一生,却想不到,居然会爱上他。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美丽的月夜。 如此孤寂的眼睛和萧声,一刹那,我听见了心动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完了,他——是我一生的魔障。 我求着天琳,让她帮助我。 终于,历尽万千艰难,我娶了他。 婚后,我费尽心思让他爱上我。 每当他对着我微笑时,我就觉得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有时我会觉得他的笑容夹杂着一些我不懂的东西,有种矛盾的感觉。 可我并不愿意多想,因为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我为他庆生,和他出宫,花尽一切心思让他开心。 慢慢发觉他变得柔和起来,我以为,他有一些些喜欢,甚至是爱我的。 可一切,在天琳出去巡军前浮出了水面。 当她递给我一叠关于寒家要造反的资料时,我知道,我的幻想破灭了。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预谋着接近我,而我对他的一见钟情刚好给了他机会。 呵,原来我自以为的爱情是如此的短暂易碎。 “你打算怎么做?”天琳问。 “你说呢?”我无力的说。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瓮中捉鳖,二,放任自流。” 我看着天琳,她的眼底一片平静。 我知道,无论我做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我的。 “天琳,全权交给我吧!你安心离京就可以了。” 她想了想,说:“好,但是,不可以太乱来,要保护好自己。” 我允诺。 送走了天琳,我回到宫里,将情绪隐藏。 月,想不到在你面前居然要戴面具了。 刚回来就要接受他为我准备的饭局。 听着他将我推给寒寂凡的话,我心底一片凄然,可脸上却还是依他所想出现盛怒的表情。 我发着脾气,已经分不清是真还是假了,我只知道,心很痛,为什么我们之间要隔着阴谋诡计呢?为什么要骗我? 我们圆房了,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寒家开始蠢动了。 我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所以,我决定让他摄政,观察他一段时间再说。 直到有一天,他端来了一碗汤。 “君夏,你最近总是很操劳,这是我特意叫御膳房做的,喝了可以舒缓疲劳。”他温柔地对我说。 那一刻,我的心微微地颤动了起来,或许,他改变主意了。 我欣然接过,可汤一入口,我就知道我错了。 从小,因为经常喝酒的关系,我的味觉变得异常的敏锐,这汤里——有药。 至于是什么,我心底明白。 我抬头看向他,企图在他的眼中找到一丝不忍和挣扎,可令我失望的是,那里面只有真诚得虚假的温柔。 “怎么了?不好喝吗?”他见我定定地看着她,好奇地问,眼底不露一丝破绽。 “不,太烫了。”我含笑回答,状若吹着汤,然后,慢慢喝下。 是的,太烫,烫得我舌头麻了,喉咙痛了,心——也碎了! 月,为什么?为什么你居然想杀我呢?是不是,我已经成为你的阻碍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成全你! 日子缓慢地进行着,我每天都偷着和他相处的时光,看着他的笑,即使知道是假的,我也甘之如饴。其实我的心一直有着奢望,所以,我再试探他一次。 “月,你不能生为女子真是寒家最大的损失呢!”我突然出声说。 他似乎想不到我会这样说,怔住了,然后,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 我看得心一紧……倾身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喃:“但是你不能生为女子,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呢!” 月,你可知道,我经常感谢老天能让我遇见你呢,即使注定要被你背叛。 他温顺地在我怀里,我想,现在的他应该是真正的他吧! 可是,这时却有人进来打扰,是送信的人,是天琳给我的信呢! 我拆开来看,里面的内容却让我怔住了。 天琳说,她很快就会回来,但这半年里不断有人袭击她,要我保护好自己。 天琳受到袭击?那就是说,言表哥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我果然太天真了。 “怎么了?”他轻轻地问。 他的声音拉回我的神志,我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只是天琳快回来了。” 他轻哦一声,可眼底的一抹异光还是被我捕捉到。 他们果然不会就此罢休!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样保护她们了。 我慢慢放手朝政,一边为保护天琳他们而行动着,一边助他完成心中所想,一切皆顺利地进行着。 当我将天琳赶走后,我知道很快就要结束了。 一天半夜,我坐在桌边,动也不动地望着窗外。 看着那轮明月,心底不可压抑地痛着。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想很快我就会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好不舍啊! 我轻轻回到床上,专注地看着他,将他的容颜刻画在灵魂里,我慢慢躺下,伸手轻轻描绘他的面容,舍不得离开,久久,才温柔的紧揽着他,在他耳边,痛苦嗄哑的低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我的爱满足不了你? 你可知道,用破一生心,都不能令你爱上我,午夜梦回之时,我的心是怎样的疼痛? 我想不到,他居然在最后一刻怯步了。 他泼了我的药。 为什么要这样? “月,为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要阻挠?”我不懂,真的不懂。 他不说话,只是抱起我,一脸铁青地将我放置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沉声问。 “这很重要吗?”我轻笑。 他是因为对我有小小夫妻情份而下不了手吗?毕竟我是她第一个女人呢! “你不要称帝了吗?”我逼他做选择。 你说啊!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可以和你重新来过的。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断了我的痴心妄想。 我只能凄然一笑。 “那就拿过另一碗药来吧!如果你看不下去就走吧。等我喝完了再进来。”即使,我很想死的时候有他在身边。 “药你不用喝了。你就在这里先住着吧!” “你要软禁我?”我错愕地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消失的背影,在心底默默下了个决定,人可以忍受与梦想相隔万里,却无法忍受与梦想仅有一墙之隔。 他会被痛苦地左右着的……所以让我帮你吧! 我毅然喝下了最后一贴药。 梅树下,我的意识逐渐抽离,我知道我时间无多了。 在他怀里,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的话。 月,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想死的,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啊!可是我的存在却让你痛苦,所以我只能选择成全。 我爱你,与你无关,即使是夜晚无尽的思念也只属于我自己,不会带到天明,也许它只能存在于黑暗。 不用觉得愧疚,我爱你,并不代表你也一定要爱我,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我……累……了……”我缓缓说着。 “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温柔的说。 闻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留给他最美的笑容。 我看见我的灵魂慢慢抽离了本体,我在最后再看他一眼。 曾经有人说过,没个女人都曾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当她遇到自己爱的男人时便有了泪,天使落泪,坠落人间。 原以为,一个人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人放弃整个天堂,怎么可能为了他流那么多的泪。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泪真的可以绵绵不断,而天堂怎么也比不上你的微微一笑。 我爱你,这是一个框,一个把自己禁锢起来的框,我无力逃脱,更重要的是,我不想逃脱。这是我给自己的框,与你无关。 月,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再爱上你! 忘记 我的灵魂随着一道金光来到了一条河边。 清冷的河水蜿蜒流过,无数的灵魂在水中伸手求救。河水不时地淹没了他们的头,水中一种咬噬他们的小虫附骨而生。一位老人撑着木筏摆渡河上,筏上的灵魂战战兢兢,有缘的便渡过去了,无缘的便落入河中。 这——便是亡魂渡了。 我踏上木筏,轻轻地问着老人:“要去哪里?”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你介意吗?” 我咀嚼着他的话。 良久,我摇了摇头。 没有关系了!去哪里都没有关系了。 过了河,狭长的青石板路,浸在袅袅水烟里…… 路的尽头有一座桥,名唤奈何桥,孤孤零零的几经斑驳,迷失在岁月的沧桑里。周遭数不清的妖红,是彼岸花,也是孤魂野鬼的眸,泛着拂也拂不掉的幽怨,寂寞的蜷缩在薄雾的深处…… 我慢慢地走过去,奈何桥头,燃起了一盏碧纱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烛火摇曳,道不尽的诡异和凄凉。 一缕青烟渐渐化做人形,一只银碗递到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去,拿碗的人鬓如银丝,那张脸却美艳年轻得令人错愕。 这人好眼熟啊…… “是你?那位美人?”我惊呼。 这人不就是我穿越前见到的那个古董店老板。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这代表着什么? 美人含笑轻问:“你可后悔来到那个世界,爱上那个人吗?” 她的话令我怔住。 后悔吗? 如果没有穿越过来,我就不会爱上他,不用爱得这样的卑微和痛苦。 可是,我想我是不悔的。 “我不悔!”我坚定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美人在听到这话时,面容好似扭曲了一下。 “当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当真。” 假如没有遇上他,我会不会有另一种人生和际遇? 不管有没有结果,我还是情愿和他相逢。 “喝了吧。”美人突然把碗塞进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采来南山断肠草,拾来北海无情花,取出幽冥忘情水,熬我孟婆忘忧汤。俗事纷纷扰世人,不如从头来做人。”美人嘴角含笑,似是看尽红尘之事。 我接过那碗水,碗里的水,清澈澄净。 孟婆汤,喝下后,我就会忘记所有了。 要忘了他,忘得干干净净。 可我我却觉得好难好难…… 我捧碗的手,抖得碗里的水都洒了出来。 “喝了,你会好过些。”美人开口,眼底有着了然。 是啊!我和他,缘已尽了。 泪不自觉滴落,在那清澈的水中,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喉头一梗,含泪捧着那碗水,硬着心肠,昂首闭目喝下。 记忆开始飞散…… 白光眩目,我慢慢昏迷,隐约之间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 “……命运之神,你怎么可以抢了老婆子我的工作呢……而且她是……” “别说了……快送她去投胎吧……” “怎么可以……她……” 剩下的,我再也听不见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脑海一片空白,然后,我听到一道柔媚的声音说。 “你终于醒了!” 接着,一张绝艳的容颜映入我的眼帘。 “你……是谁?”我轻问。 “你……我……”那人眼底闪过一抹异光,随即眼底恢复平静的说:“你感觉怎么样?”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直觉认为她不会害我。 “好累……”我轻轻说。 “再休息一下吧!”她说。 “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虽然很疲惫,我还是执意问道。 “我叫,穆艳色。” 得到答案,我缓缓睡去。 入睡前,我听到我自己问自己——我,又是谁?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几天前艳色说的话。 我叫穆无心,和艳色是姐妹,因为被仇家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女扮男装在青楼里,而我因为被人下毒,所以现在全身瘫痪,但是艳色说,她一定可以医好我的。 她的话,完美无缺,她整个人让我无条件地相信着,可我总觉得,她隐瞒了一些东西,和我有关的。 我想问,却又发觉无从问起,只能将话收在心底。 半年后,我上半身已经可以动了,艳色为我做了一张木轮椅,让我可以在我们住的地方周围走。 我很喜欢发呆,艳色有时会担忧地问我怎么了?我只是笑笑,隐瞒过去。 我的灵魂告诉我,我要找一个人。 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男人。 一个总是出现在我梦中,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的长相,他的名字,甚至是高矮胖瘦一概没印象,只知他有一双孤寂的眼。 我不知道他来自何处,身处何地,我只是在迷途的梦中不停的寻找。 一次又一次在梦中哭着醒来,却发现什么也记不起,我在茫茫的梦中迷失,不知道到底在寻找什么。 我的心,空了。 就像轻飘飘的空盒子,没有重量,没有感觉,不会痛也不会跳动,空荡荡的随着一颗名为心脏的器官摇摆,不知明天。 艳色说我还活着,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死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在人间晃动,我知道我死了很久很久了,在我失去记忆以后。 我拚命的找他,但是我始终找不到他。 他在哪里?他是谁?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不停问自己。 却没有人可以回答我。 脑海中有一把悲伤的声音要我学会放下,不要再逼迫自己往前走。 声音说:放弃吧!你已经忘了他。 但是,我为什么会忘了他的模样呢?他在我心目中究竟代表何种意义。 有时候,我的心还是会隐隐发痛,在我以为我记起他的时候。 我一定要找到他,即使我不晓得为何执着于他。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我在找他。 那个从我记忆中被抹去的男人。 有人看过他吗? 请你们告诉他,我在找他,我想见他。 也许我是爱他的,很爱很爱。 在我还活着时的心中。 隐藏的秘密 我抱着君夏已经失去生息的身体飞奔着,心里不停地咒骂着。 笨蛋,笨蛋,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吗?怎么为了那个该死的寒寂月连命都不要了? 我确定甩下追赶的人后,停在了一间屋子门前。 我一脚揣开木门,大喊着:“死老头,你给我出来救人。” “来了,来了,你这人,一点都不懂得敬老尊贤的。”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接着,一名高瘦的老头走了出来。 “少废话。”我烦躁地说,顺便把君夏放在床上。 “你这人,想我神医怪叟出诊可是千金难求啊!谁敢对我呼呼喝喝,就只有你敢这样,但谁叫老头我就喜欢你这味呢!”他一边唠唠叨叨地说,一边为君夏把着脉。 “认真点。”我冷冷地说。 这死老头的古怪和变态真的不是非同一般,自己只不过是顺手救了他一命就被缠上了,不过还好把他带来了京中,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救君夏。 “怎么样?”看见他放下君夏的手,我连忙问。 谁知道他居然摇摇头说:“没救了。” “什么?”我大叫,揪着他的衣襟咆哮道,“什么叫没救了?你不是说你是什么神医怪叟吗?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你救不了的人吗?你现在居然说她没救了?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好友啊!她是唯一一个在这个世界里,我可以敞开心扉,无话不说的人啊!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以为要孤零零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一辈子了。没想到,她居然也穿了过来,可现在她死了,留下我一个,以后再找不到可以什么都说的人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只能自己知道,就算是对再亲密的人也无法吐露真相,那种寂寞是很恐怖的…… “喂喂喂,你不用这个样子吧!我话还没有说完啊!”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我茫然地看着他。 “我说,没救了,我的头就拧下来让你当凳子坐。” 没救了,我的头就拧下来让你当凳子坐…… 也就是说……她……有救了…… “死老头,你怎么不把话说完啊!”还我害怕得要死。 “是你自己不听我说完啊!”好无辜的声音。 我一记冷冻死光射过去,死老头居然给我装无辜! “够了,快救人吧!” “等等!”老头抬起手,然后露出一抹j诈的笑容。 我看得心底一寒,防备地看着他,“又怎么了?” “我有一个条件,你不答应我就不救人。”他慢条斯理地说。 “你……”我气结,“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呵,那是另外一回事,你答不答应?” “你……先说是什么条件。”我整理了一下情绪问。 “那就是你要跟我学医。” 我皱眉,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条件。 “好,我答应。”反正又不是什么坏事。“现在可以救人了吧!” 老头愉快地点点头,开始救人工作。 过了三个月,君夏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 “为什么她没有醒来?”我狂怒地问着。看着活死人似的君夏,我心底一阵难过。如果把你救回来是让你变成植物人,那我说什?br /gt;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9部分阅读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 作者:欲望社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9部分阅读 什么也不会这样做。 “这个嘛!我不得不说月家的密药真是厉害,人是救回来,可这魂魄已经归地府了,如果真的要她醒来,我看就要找人招魂了。” “招魂?有用吗?”我问,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去试。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医术已经全都传授给你了,早说你是学医的料了,短短三个月就能学得我十成,所以现在我心愿已了,接下来的,你就自己看真办吧!”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理解他的话,那老头就已经失去踪影了。 “死老头,回来。”我大叫,可回应我的只有呼呼寒风。 我无奈地回到房间里,看着君夏。 招魂吗?或许真的有用。我心想,一个念头慢慢生成。 % “大师,求求你救救她。”我对着面前的人说。 她是我从迦蓝寺绑来的得道大师。 大师用她那看尽人世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君夏,面目平静地说:“施主,何必呢?已经逝去的生命是不可挽回的。” “大师,请你为她招魂。”我执著地说。 大师沉默了,注视着我,我也坚定不移地回望她。 良久,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之幸,但是,我还是不可以帮她招魂。” “为什么?”我急问。 “因为,你和她皆不是寻常之人,要为她招魂,我的能力还不够。”她高深莫测地说。 “什么意思?” “总之,我帮不了忙,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由你帮忙,那么可能可以招回她的魂魄。”大师语出惊人地说。 “我?真的吗?”我错愕地问。 大师点点头,然后把我带到屋外,在地上画了一个法印,要我站到中间。 “我现在作法让你的灵魂去到地府,她的魂魄能否回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开始了。”然后,她双手合十,开始念念有词。 随即,一道金光浮现,慢慢地,我头脑一热,意识渐离。 “我要怎么回来?”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大叫。 “你会知道的。”大师的声音缓缓传来,下一刻,我的眼睛就完全被金光迷住了。 当我在睁开眼时,面前出现了一条烟雾弥漫的河,然后,一个摇着木筏的老人来到我面前。 “渡我过河。”我说。 那老人看我一眼,沧桑地笑了:“你还是如此执著。” 还是?什么意思?他的话让我困惑,下一刻,他的话又打断了我的沉思。 “快上来吧!要不然就迟了。” 虽然不理解他的话,我还是马上踏上了木筏,一路上,他的声音缥缈无痕,让我听不真切。 “还是如此……都这么多回了……唉……命运之神如此……隐星如此……你们真是……一群执著的孩子……皆因情起……” 他的话令我疑惑,但不容我多想,已经到达河的对面了。 “直去吧!” “谢谢!”我跳下木筏,顺着青石板路,一路来到那斑驳的奈何桥头。 “快送她去投胎……” “不可以,命运之神,你怎么……” “少罗嗦……” 远远地,我就听见两把声音在争吵着,我加快脚步,走到奈何桥中央,就看见君夏的灵魂在两人手里,垂着头被拉扯着。 我冲过去,将君夏的灵魂抢了回来。 “君夏!”我摇着她,却发现怎么也摇不醒,“你们对她怎么样了?”我抬头瞪时着她们。 一老一少愕然地看着我,似乎想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怎么下来了?”一旁艳丽的妙龄女子说。 我皱眉看着她,益发觉得眼熟。 “是你?那个古董店老板?”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想做什么?”她激动地对我说。 “我来带她走。”她的话提醒了我,将君夏的魂魄背起,我向回走。 “等等,你不能带她走。”刚转身,那位美人就拦在了我的面前。 “让开。”我沉声说。 “不让!” 我不再说话,刚想硬闯时,一到温雅的声音阻止了我。 “命运之神,你怎么又来了?” 一名一身白衣的男子出现在奈何桥头,笑容戏谑。 “白无常,关你什么事啊?”美人,也就是命运之神怒瞪他一眼说。 “哟,命运之神,你还记得这里是地府吧!我不在这在哪啊?”白无常痞痞地说,可当他看见我和我背上的君夏时,整个人就僵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 他突然提高的声音让我皱起了眉头,这里的人好奇怪,我认识他们吗?还是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你……你……”他指指我,又指指命运之神,然后突然垂下了头,沮丧无比,“怎么又来了?” 我看着他们,心底愈发的疑惑,但记起君夏,便决定不再停留,因为我还要找回去的办法。 “等等,你先别走。”没走几步,就被白无常拉了回来。 “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把她的魂魄带回阳间。”我冷冷地看着他说。虽然很不想理会他,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而且还是地府,我这小小的凡人做不了什么。 “你别想。”命运之神说。 我不理她。 “好了好了,你……先跟我来吧!”白无常说。 我迟疑了,去还是不去? 或许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白无常又说:“来吧!要不然,你救不了她的。” 就因为这一句话,我去了。 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了一阎罗殿。 森罗大殿,高数十丈,宽也数十丈。 殿内两旁,耸立着数十根宽达丈八的巨大青黑色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悬挂着铁盆,铁盆内,火如烈焰般的烧着。 地上铺着的黑色石板,黑得发亮,它们反射着柱上的灯火,让殿内的一切,无所遁形。 在殿内正中央,有一玄色大鼎,冒着冉冉青烟。 鼎后,有高台,高台上有案桌,也有人。 案桌后的大椅上,坐着一面貌严酷,黑衣金冠的人,那人低着头,正翻着生死簿。 “白无常,又去哪溜达了?”声音威严,可话的内容却让人喷饭。 “阎王,你先看看谁来了。”白无常有气无力的说。 “哦?”阎王闻言抬头,当看见我和命运之神时,马上被吓得什么威严也没有了。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阎王震惊地说。 又是这样的反应,我厌烦地看着他们,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每个见到我的人都这样说?” 白无常和阎王对视一眼,然后一致地看向了我……身旁的命运之神。 “你知道?”我扭头看向她。 “不知道。”她撇撇嘴。 我又看向了他们,只见两人相互摇了摇头,最后还是由阎王开口。 “那个……这是凤君夏的劫,你……改变不了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阎王和我说话时,语气是说不出的……尊敬?我想是我想错了。 “她不是凤君夏。”我淡淡地说。 “啥?”阎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她不是凤君夏,她是易君夏,所以这劫与她无关。”我们只是巧合穿越了过来,如果这是凤君夏的劫,那就让本尊去应劫吧! 阎王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明白我的话,只见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左手在空中一划,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块大镜子。 “你自己看吧。” 我依言而做,却纳闷地发觉这真的只是一块镜子,镜内清楚地照出我和君夏的样子,一张妖娆的脸和一张清灵脱俗的脸…… 等等! 我瞪大眼睛,凑近镜子。 天,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和她会是凤君夏和凤天琳的样子,我们是灵魂穿越过来的,所以灵魂的样子应该是原本商天琳和易君夏的脸才对啊!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木然地看着阎王。 “为什么?”我轻问。 阎王叹了口起,才徐徐说出前因后果。 “话说在天地初开,女娲和伏羲氏因男女主宰问题而起了争执,吵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最后女娲就将时空一分为二,一为男尊,一为女尊。 由于天神们都是要下凡历劫的,而为了便于管理,所以女神就去女尊社会,男神就去男尊社会。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女尊社会的文明程度居然严重落后于男尊社会,长此下去就会令时空失衡,天地又会大乱。正当天帝烦恼之际,无间岛,也就是孕育出女娲和伏羲的地方散发出七彩光芒,弥漫了天庭足足一百年,然后,出现了两位女神——帝君和隐星。 她们无论是样貌,法力都是近似于女娲的,然后,天帝就让她们下凡去,将女尊社会发展起来,她们也就是君临国的开国二圣。在她们下凡回来后,她们亲自挑选女神去成为君临的皇,带领着女尊社会赶上男尊社会,只要再等一个契机,让她们再下凡一次,那么时空的失衡就会消失,可却想不到,在契机即将来临之时,隐星,遭遇了情劫。” “她爱上了凡人?”我轻问,直觉认为这帝君和隐星和我们有关。 “不,如果她爱上凡人还好办,她爱上了——叛神。”阎王凝重地说,“叛神不是真正的神,他是神和魔结合所生下的孩子,他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就因为这样,他被放逐在亡魂界。他一直希望成为一个真正的神,所以他不断地修炼,就是要驱除身上的魔性。然后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隐星认识了他,很快还爱上了他。而这,也是悲剧的开始。” “他利用她?”我猜测道。 阎王点点头,“所有的神都劝她不要爱上他,可她并没有理会众神,而且唯一可以说动她的帝君又不在,所以她爱他爱得不能自已,当叛神向她求亲时,她欣然答应。本想等帝君回来才举行婚礼的,可叛神说想在他的生日那天举行,等帝君回来才再宴请她吧!他的要求,隐星无法拒绝。 成亲那天,隐星宴请了所有天神,而正当她穿好嫁袍时,悲剧发生了。叛神拿着噬神剑疯狂地屠杀着到来的天神们,当隐星听到消息出来后,叛神已经杀了七千天神。原来,他从魔界听说,只要在他出生之日拿着噬神剑斩杀一万名天神就能借助他们的神力来洗去身上的魔性,成为真正的神,而那只不过是魔界的一个诡计罢了。 隐星万分悲痛,所以当叛神将剑斩去她时,她躲也没有躲,就在千钧一发之间,帝君赶了回来,在帝君的苦劝之下,她们两人合力将叛神制服了。 弑神是不可饶恕的罪,叛神本应先受噬骨之刑五千年,再被毁去元神,永远消失在三界之中的,可隐星却愿意代他受过,甚至在众人来不及阻止之际,将一身神力化去,令死去的神得以重生。帝君当然不允许她代他受过,就在大家争执不下的时候,命运之神提出了一个办法,要她到男尊社会历劫,入人界轮回,受生老病死之苦,至善过相抵前,需永世轮回,不得超脱。帝君也不同意,最后还是天帝一锤定音,因此,隐星就下凡历劫去了。 而天帝当然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叛神,但又因为答应了隐星不为难他,最后在帝君含恨的建议下,也要他下凡历劫,不过是到女尊社会,百世轮回,皆为才能非凡的男子,却永远被女子踩在脚下。” 听到这里,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可还是不确定地问:“你……不会告诉我,我和君夏就是帝君和隐星吧?” 阎王点点头。 天啊,居然真的时,怎么会这样? “等等,”想到一个疑点,我困惑地说,“不是说隐星下凡的吗?那为什么我……呃,帝君也下了凡呢?” “那是因为,帝君看不惯隐星在人间受苦,所有就半威胁,半命令地要天帝让她去助她,天帝逼于无奈,只能答应。而且由于你们一起去到男尊社会,急大地推动着那里的发展,所以男尊社会又大抛离女尊社会,时空又开始失控,所以……” “所以就要我们穿越回女尊社会。”我接下他的话。 “对。” “那所谓凤君夏的劫是?” “这一世,叛神的转世就是寒寂月。” “什么?”我大叫,不是吧? “这是情劫,因为穿越时,隐星选择做了王,所以历史只能重演,而根据原来的计划,凤天琳会在她死后一举灭了楚、寒、月三家,登上帝位,统一三国。” “什么叫‘穿越时,隐星选择做了王’?这是我们选择的吗?” “是你们选择的!”一直没有出声的命运之神开口说,“我让你们选择的那两样宝物,君玉簪和天凤镯,你们挑选了什么就代表你们选择了做什么。” 真相大白! “那现在要怎么办?让她再去投胎吗?”我问。 “只能这样啊!”阎王说。 “我不同意,如果救不了她,我也不会去夺帝位。” “不可以,这样时空会失衡的。”白无常大叫。 “不关我事。”我不冷不热的说。 “你还是这样,眼里只有她。”突然,命运之神一脸哀伤地看着我,眼底有着难解的感情。 奇怪的人……呃,神。 “这样吧,你把她的魂魄带回去,如果五年后她没有恢复记忆或遇到寒寂月的话,那么她就能活下去,否则,历史将会再一次重演,而你不能阻挠,否则,将加速她的死亡。还有,不能泄露天机。”阎王退让地说。 我想了想,似乎只能这样了。我点头答应。 “她不是已经喝下了孟婆汤了吗?还可能记起吗?”我疑惑的问。 “孟婆汤只是让人失去记忆,她对叛神的爱已经刻入了灵魂,只要有刺激就可恢复。”命运之神轻轻地说。 我点头。“我可以走了吧?” “白无常,送帝君离开吧!”阎王说。 “是。” 接着,我就离开了地府。 五年是吧?等着瞧吧。 希望你的眼里有我 天琳离开地府后,命运之神仍痴痴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我说,人都走了,你还看啊?”阎王揶揄的声音响起,惹来她的瞪视。 阎王不痛不痒地继续说:“你是不是该换下这身女装了?” “哼。”命运之神轻哼一声,手一扬,恢复了本来面目。 出乎所有人意料——命运之神居然是男的。 他有着一头长银发,几乎垂到地上,眉目如画,左边额际有着一个火焰印记,更衬得那张脸明艳非凡。 “我说啊,怎么每次她们来投胎你都要来,而且每次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啊?”阎王好奇地问。 命运之神低着头,良久才说:“不易容的话,她会认出我,我……不想再看她厌恶我的眼神了。” “她?谁啊?”阎王问,想了一下才拍腿大叫,“你是说帝君啊?” 命运之神抛去一个“废话”的眼神。 “你还是这样痴恋她啊?说真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帝君如此讨厌你啊?”阎王八卦地问。没办法,在天界,没有神不知道命运之神痴恋着帝君,也没有神不知道,帝君非常厌恶命运之神。 “我……我……她怨我提议将隐星打下凡尘,受轮回之苦。”命运之神闷闷地说。 “哦,难怪。谁不知道帝君最在乎的就是隐星啊!你这样真是自掘坟墓。” 他的话刺激了他,令命运之神叫嚷了出来:“我只是希望她眼底可以出现我的身影罢了,可是她的眼底一直只有隐星,所以我才想,只要隐星不在了,她或许就可以看见我了,谁知道竟弄巧成拙……” 他只是喜欢她,他希望她的眼里有他,难道他错了吗? “命运之神啊,帝君果然是你的情劫啊!”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一名长须老翁出现在他们面前。 “月老。”两人同时说。 “命运之神,你真的如此喜欢帝君?”月老走到他面前轻问。 他迅速地点点头。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满足你的心愿,你是否愿意一试?” 命运之神错愕了一下,马上会意过来,“你可以让她喜欢上我吗?” “不是让她喜欢上你,只是给你们制造机会,至于她喜不喜欢你,就看你的本事了。”月老说。 “我愿意。”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试,因为他真的爱她好久了。 “可是,可能要和其他男子分享她呢!” “我不介意。”只要她的眼中能有他,心里能为他留下一个位置就可以了。 月老看着这样的他,低叹了一下,伸手一点,下一刻,命运之神就消失了。 “月老啊?怎么这么好心帮他啊?”阎王问。 “帝君是下任天界的掌权者,却没尝过人的七情六欲,虽知晓个中道理,却不曾真正明白。未识情爱,不会懂其中滋味,命运之神执念太深,却也和帝君一样,无同理之心,无感同身受,终有一天,会行差踏错,因此入魔。帝君因为隐星的关系错过了爱情的修习,既然她在那女尊的社会注定要处处留情,那么我顺势帮帮命运之神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是一群执著的孩子啊!”阎王低叹,“不过帝君会有几个夫君啊?”八卦的天性跑了出来。 “呵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啊!反正大于或等于三个。”月老笑着说。 “这么多?”阎王咋舌。 “情种嘛!”月老呵呵一笑,转身离开。 多吗?不算吧! 君夏的小小郁闷 话说初春的三月最适合出去游玩的,可君夏正和寒寂月在勤政殿里批阅着奏章。 君夏看着那像是看也看不完的奏章,心头真的是一阵巨大的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做皇帝要这么辛苦啊? “唉”忍不住低叹一声。 “君夏,君夏,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传太医啊?”听见她的叹息声,寒寂月着急地问。毕竟现在君夏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紧张得要死。 “月,抱抱。”可怜兮兮地看向他,她张开手撒娇道。 他意会一笑,走到她身边,将她整个人抱到大腿上。 偎着他,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他继续问。 “月,人家好郁闷啦!” “郁闷?为什么呢?”他挑眉问,心底多少猜到一点。 “月,你说,为什么最近的政事越来越多啊?” “呵,”他轻笑,“那是因为只有我和你处理啊!”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因为以前有王爷和两位丞相分担政事,所以你不会觉得多,可现在她们全都不理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当然吃力啦!” 她恍然大悟。 啊——啊——啊——说起这个她就更郁闷。 天琳最坏啦,居然将她的事全都说给了两位丞相听,搞得言表哥他们为了惩罚她的任性,居然提出辞职,她当然不肯啦,所以他们就顺理成章地告了一个一年的大假,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啦! 所以说,她真的好郁闷啊! “不如,我们把天琳拉回来吧!”君夏提议说。 “什么意思?”他困惑地说。 “现在朝廷之内不是还没有人知道她回京了吗?不如我们恢复她王爷的身份,那么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交给她一些政事了,而且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很快就不能这么操劳了。所以也算是找人帮你分担吧。” 这倒是!寒寂月心想。 “但是,她肯吗?”他非常地怀疑那女人肯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当年你将她贬为庶民时,她不是扬言除非你当着全天下的人向她陪礼道歉,否则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朝堂上的吗?虽然说当时你们在做戏,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那我就当着全天下的人向她陪礼道歉吧!”她笑眯眯地说。 “这样好吗?你是一国之君啊。”他皱眉道。 “月,我和你都欠了天琳好多好多。所以,我们是应该向她陪礼道歉的。”她语带愧疚地说。 如果不是有天琳,他们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完满的结局。所以,她对她有着愧疚和感激。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我知道。”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如果没有凤天琳,他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那你打算怎么做?”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她邪魅一笑,令身处王爷府的天琳莫名打了个冷颤。 怪了,怎么突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难道是君夏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天琳如是想着。 “王爷,这是账簿,请你过目。”张管家走进书房,打断了她的沉思。 “对了,张管家,我回京的消息没有走漏吧?”边看着账本,她边问。 “回王爷,除了这个院子里的下人知道你回来外,府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且这里全都是我的心腹,非常可靠,所以请王爷放心吧。”张管家恭敬地说。 她点点头,将账簿递回去,“去把楚公子请来。” “是。” 不一会儿,楚狂来到了书房,“天……王爷,你找我?”他恭敬的说。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不可一世的楚家当家了,只是王爷府里的一名管家。 他的称呼令天琳皱了皱眉,但也懒得去纠正。 “这是楚家产业的账簿和屋契,现在我把它们还给你。”她拍拍一旁的箱子说。 “为什么?”楚狂震惊地看着她。 当初凤家要毁去寒家时,月、楚两家不可避免地受到牵连,而就在官兵来抄家前,她出现在他面前,要他将楚家名下的产业全都卖给她,然后再到王爷府里做管家。他是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她当时的神情冷酷得令他伤心,以为她一定恨死他了,毕竟他当年也有份害死君夏,可现在他居然把东西交还给他?这如何叫他不震惊?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贪图楚家的财产吧?如果我不以凤家的名义收购楚家,你就真的什么没有,我这样做也算是帮你留个钱在身,不过你把东西收回去后,不要再以楚家的名义开店了,随便换个姓吧!知道了吗?”天琳对他说。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他,要他来做管家也只是权宜之计,而现在事情都告一段落了,那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你……你怎么哭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吗?”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掉下眼泪,她慌乱了起来,马上走到他身边问。 “我……我……谢谢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下来了。 “吓死我了。”她轻声说。她还以为她做了什么惹人哭呢! “王爷,王爷,圣旨到啊。”这时,张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圣旨?”天琳愕然地问,随即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该死的,她怎么会忘了君夏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她啊! 只好不情不愿地去接旨。 “请九王爷跪下接旨。”宫人高举着圣旨说。 “不跪!”天琳站得直直的,脸臭臭地说,“有本事回去告诉陛下砍了我的头吧!” 此话一出,吓坏了一众跪着的下人。 “王……王爷……”宣旨的宫人本想高呼大胆,可一接触到天琳冷冷的瞪视,到嘴的话就全都不见了。 “反正我是不跪的,你要读就快读,不读就让开,我要出去。”说罢,作势要离开。 “王爷等一下,奴才读,奴才读。”宫人连忙阻止她离开。陛下三令五申一定要在王爷面前宣读圣旨,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就提头来见。 反正王爷不跪就只有这里的人知道,想都知道没有人敢说出去,所以还是读吧。 清清喉咙,宫人开始大声宣读。 “奉天成运,皇帝诏曰,朕对当年误会王妹,将其贬为庶民之事深敢不安,与凤后商量后,决定恢复其王爷身份,并在全国发布朕的道歉声明,以表朕之愧疚,望王妹念在朕当年只是一时糊涂,予以原谅,现将血凰碧归还,命你重张军权,钦此。” “那个……王爷,接……接旨吧!”宫人看着天琳铁青的脸色,巍巍地说。 好可怕,好可怕哦,他以后再也不要当宣旨的人了。 天琳大力地握着拳头,发白的关节可以看出她现在正处于盛怒之中。 好你个君夏,居然这样整我!官复原职?好,很好,那家伙无非想自己风流快活,然后又将政事交给她罢了!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长梯,咱们走着瞧! “谢主隆恩!”天琳乖乖接过圣旨。 那宫人马上松了口气,急忙行了礼,飞也似地离开了。 呜……呜……他以后再也不要来王爷府了。 “啊——啊——好郁闷啊——”君夏看着那不减反增的奏章,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月,呜——呜——人家错了,人家不应该帮天琳官复原职的!” 她错了,她怎么会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唉,”寒寂月低叹一声,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办法啊,现在凤天琳以巡军为名离开了京城,一路上她又整顿了一批贪官污吏,我们的工作量当然不减反增啦!” “呜——呜——”好哀怨,她好哀怨啊! 天琳居然在她还没来得急将政事分担给她时就已经拿着血凰碧巡军去了,她原本的目的没有达成,还弄巧成拙,呜——呜——她好不幸哦! 好郁闷,好郁闷啊! 就这样,君夏小小的郁闷持续了好久好久…… 君独恋月 话说,最近君临国掀起了一股名叫《》的飓风—— 镜头一 地点:某茶楼 人物:食客们 情景:人手一本小说,口中各念念有词。 现在,让我们来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这女主角的感情很令人感动啊……” “呜……好感动哦……” “真的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吗……” “那个男主角真是好命,有这样的女人爱他……” “犯贱,所以说人都是犯贱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镜头二 地点:青楼 人物:青楼里的公子们 情景:人手一本小说,口中各念念有词。 现在,让我们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有女子愿意女扮男装在青楼里五年啊……” “五年都没有被人发现,可能吗……” “小说就是小说,那有这样的女人啊……” “这里面出现的歌词倒是新鲜的,或许可以叫人来编首曲子……” “如果有女人愿意这样对我,我死都愿意……” “笨男人,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 镜头三 地点:印书店 “我说你啊,快,快去把纸拿过去,不够用啊,你,快去排版,你,东西准备好了吗……”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指点着她的伙计,周围都是一片闹哄哄的。 这时,一名青衫妇人走到那老板身边说。 “老板,今天从书斋那里又传话来了,说那本《君独恋月》还要加印一万册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不就叫她们加紧工作了吗!” “老板啊,最近这书买得好像很火哦?” “什么好像,是根本就是。想我印书这么多年,重来没有见过有一本书可以卖得风靡全国的,似乎各地的书商都在卖,现在全国上下,只要是认识字的都有这本书呢!” “是啊,你说这作者到底是什么人呢?” “谁知道。这潇湘子都不知道是在哪里冒出来的,三个月前在铜川出版这本书,一上市就卖得红红火火,接着又匿名授权给全国的书商贩卖,听说现在连其它两国的书商也想翻印这本书呢!” “不过说真的,这本书真是写得曲折离奇啊!我前前后后都看了七次了。” “我也是,我看我出个精装版以迎合那些个附庸风雅的文人也挺有赚头的。” “老板英明!” “去!快去干活吧!” 镜头四 地点:皇宫 人物:一群宫人 情景:依旧是人手一本小说,口中依旧各念念有词。 “好感动,好感动啊……世上有这么专一的皇上吗……” “那凤后也挺惨的啊……” “那王爷好厉害哦……” “真是感人的爱情啊……” 此时,君夏正和寒寂月散着步,经过这里时就听见一群宫人的碎碎念,还有不时响起的啜泣声,引得两人好奇地对看一眼,走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啊?”君夏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众人连忙丢下书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不知道皇上在此,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不关你们的事,起来吧,朕没有说要降罪于你们。”看见大家被自己吓成这样,君夏连忙不好意思地说。 “谢陛下。” “这是什么啊?”君夏扬了扬手中宫人递过来的一本书,轻声问道。 “回陛下,这是最近风靡全国的小说,三个月前出版,卖得如火如荼,经常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一位宫人恭敬地说。 “哦,当真?”她闻言,扬了扬眉,看了一眼封面,“《君独恋月》?好看吗?” “好看!”众人一致地说,随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样啊……”众人的反应完全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这本给朕,可以吗?” “这是奴才的荣幸!” 点点头,君夏就和寒寂月回去寝宫看起小说来了。 寝宫内,君夏越看越觉得不对,越看越恼火,越看越想将作者捉到面前打死。 “可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君夏暴怒地将书摔在地上,一脸懊恼。 “怎么了,这书不好看吗?”寒寂月被她吓了一跳,连忙问。 “月,你自己看吧!”拣起书,递给了他。 寒寂月困惑地翻开书。 越看眉头越是纠结,越看脸色越是铁青,看到最后,整张脸已经全黑了。 “潇湘子是谁?我要将她大卸八块!” “还可以有谁,能写得这么详尽的,除了天琳还会有谁啊!”君夏有气无力地说。 好狠的天琳哦,居然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书,虽然里面的名字和背景都换了,可身为当事人的他们一看就清楚了,自己的故事被人写出来,换了是你,你能接受吗? “该死的凤天琳!不行,我要下令全国都将这本书销毁才行!”寒寂月狠狠地说。 “没有用的,如果我们真的这样下令,天琳一定会散播谣言,说这就是当今圣上和凤后的故事了。”君夏无力地说。 “她敢?” “相信我,没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那现在怎样,就由得她啊?”他哀怨地问。 “似乎只能这样了。”君夏沮丧地说,可越想越不爽,只好走到窗户旁边,对着天空大叫道:“天琳——你等着——我——也——要——写——你——的——故——事——” 而在远方的天琳只是打了个呵欠,心情大好地看着蓝天。 今天天气真是太好了!然后,满意地向追云城出发,只因那里有个人在等着她。 而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本书下载于26txt好看小说 ,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shubao2 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 如果觉得本书不,请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君独恋月(伪女尊) 君琳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