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贵贱》 分卷阅读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 《不分贵贱》作者:墙角的蘑菇 内容简介 兄弟变炮友,炮友变情人。狗血文。 第1章 祖曜泽是林司唯一的炮友,但林司却只是他的其中之一。 周五刚下班,林司就接到了祖曜泽的电话。他开玩笑说祖曜泽在他身上按了探头,每次时间都掐得精准。祖曜泽可没这个闲工夫,他刚睡醒,说梦到了林司,林司觉着稀罕,问:“梦到我什么?” “春梦。” 林司听完哈哈大笑,调侃这会儿才入春,祖曜泽的发情期还挺准时啊。祖曜泽的声音慵懒,他翻了个身,问林司是要他去上海还是自己来北京,林司一愣,问:“你说真的?” 祖曜泽跟林司不在这种问题上开玩笑,林司刚要跟他说自己周末的安排,身后就有人找他。他啧了声,心里怪祖曜泽这个电话,要不然他早出公司大门了。等事情处理完了,祖曜泽竟还在线上。林司问祖曜泽是不是真的闲出病了,祖曜泽让他少废话。 最后还是祖曜泽来,林司周末走不开,祖曜泽很快就将行程定了,并且告知林司周六晚上空出来。 “尽量,我尽量,但不保……” 祖曜泽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到了上海还怕林司不陪他? 扳指算算,从大学开始,两人已经认识十二三年了。最初林司跟祖曜泽是网友,两人因为同一款游戏认识,后来线下见面,常在一块玩,关系也越来越好。祖曜泽研究生时出国了,期间两人断了联系。祖曜泽这人不怎么会维系感情,他会想林司,但不会主动聊天,每逢佳节发个祝福信息不得了,没话找话也没必要。祖曜泽回国后给家里打工,跟林司的炮友关系差不多也在那时候开始,之后没两年,林司外派,开始常驻上海。 祖曜泽炮友多,也不是没林司不可,哪知他当下发疯,说来就来,而林司鲜少拒绝祖曜泽的要求,近乎有求必应,祖曜泽把这习惯当成了自然。 林司刚到机场就看到一帮小姑娘在到达厅坐着,估计是接偶像的。林司还没打听出是谁,就看到人群骚动,林司好奇往那边看了两眼,可无奈人太多,看不清,也没放在心上。等看完热闹再转头看大屏幕,哎呀,祖曜泽的飞机提前到了,真是难得。 祖曜泽拎着个盒子,林司问是什么,祖曜泽说是给小朋友的礼物。林司猜想这可能是祖曜泽之前也送过给他的一个酒盒。不过林司是普通版,祖曜泽现在手上拿着估计是刻了字,专供的。 酒盒长得并不新奇,四四方方的皮箱,可以放三支红酒、两支烈酒、几个杯子。祖曜泽口中这个要被送礼的小朋友被祖曜泽故弄玄虚了快一个月,耐心早就耗完,祖曜泽要再撩他两天,估计要上房揭瓦了。祖曜泽对小情儿的花招林司一向不屑,祖曜泽从没想过要把这些“情趣”用在林司身上。 祖曜泽上车没多久就开始玩手机,林司啧了他一声,说祖曜泽还真把自己当司机了,祖曜泽回他自己不敢,却半天才抬头,问:“哪里有‘一点点’?” 林司惊讶,“哈?你说那个奶茶店?你要喝啊?” “听说挺好喝的。” 林司瞥了他一眼,说现在估计关门了,他要喝明早再说。 祖曜泽问:“你没喝过?” “我?!”林司指了指自己,白了祖曜泽一眼。 这回答就是没有了,祖曜泽提议林司明天一起。 祖曜泽在林司面前懒得藏事,尤其是这些年关系更紧了,他有什么新鲜趣闻总是第一时间跟林司分享,比如之前那酒盒,再比如这荒谬的奶茶。单听着祖曜泽是把林司当做挺特别的人,仔细一想,有利有弊——祖曜泽从没给林司费心准备过惊喜。 以前是祖曜泽不谙此道,现在即便娴熟了,也不会把心思花在林司身上。 林司是他最好的朋友,最贴心的伙伴,比起外面的莺莺雀雀,更加稳固长久,也更能信任依赖。林司是个大人。不需要那些华而不实的手段来维系。 祖曜泽去洗澡了,林司则在厨房喝豆浆,他翻开手机,祖曜泽之前关于奶茶的对话不出所料是跟那小孩的,话题是在三人因为工作组的群里进行的,一点没藏着掖着。 祖曜泽讨厌吃甜的,这点众人皆知。对方却一个劲跟他推销一点点的红茶玛奇朵,去冰三分甜,保证口感舒适。祖曜泽问怎么舒适,如何舒适,不舒适怎么办?那人发了几个委屈的小表情,逼真可爱。最后祖曜泽松了口,问一分甜可以吗。对方说应该可以,因为他上次让人家只加了十颗珍珠。 林司看到这里不住笑了,祖曜泽却不解风情地回了句“能不能少给别人添麻烦”,再也没有下文,任凭人家发来多少种奶茶搭配,多少奇怪要求,都被无视了。 表面上看着是毫无兴趣了,私下还不是问自己去哪儿喝,真是口不应心。 林司放下杯子,随便冲了冲。刚转头就看到祖曜泽站在厨房面前,头发还滴水。林司问他不冷啊,祖曜泽说还行。林司穿过他要去卧室拿浴巾,结果刚路过那人身边就被一把抓住,抱了起来。祖曜泽让林司圈着他,林司笑着说祖曜泽是发情的种马,一刻都不能歇着,祖曜泽咬着他的下巴问那林司先生给不给种马配种?林司嘴上喊着让他滚,身体还是顺着那人的动作倒进了床里。 第2章 两人十点多醒的,祖曜泽一觉之后还在惦记奶茶,林司说那正好出门吃个午饭。车上时他问祖曜泽什么时候去见小朋友,祖曜泽被太阳晒得真不开眼,加上还有床气,根本没心情管林司问的什么。到了会所,林司让人去买祖曜泽的奶茶,祖曜泽才回过神,提醒要两杯,林司小声跟别人坚持,就要一杯。 有林司在身旁,祖曜泽基本不需要动脑,林司对他的脾性摸得很清,一般出不了错。点完菜后,祖曜泽去摸烟,却被林司轻轻踹了下,“吃完饭再抽。”祖曜泽哦了声,收起手,这才想起路上没答的话,说:“不知道,可能他助理来拿吧。” 林司反应了下他在说什么,问:“小朋友来做什么?” 祖曜泽回:“没问。” 林司放下茶壶,笑道:“你到底关不关心小朋友?” 祖曜泽奇怪地说:“你在我还关心他?” “我不在你就可以关心他了?” “你看我像这么闲?”凉菜先上,祖曜泽吃了一口,还不错,夹了些到林司的盘子里。估计是真饿了,祖曜泽只顾着吃没怎么说话,等上汤时他的奶茶也到了,祖曜泽接过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皱起眉,推给林司。林司问不好喝吗?祖曜泽让他自己尝,林司就着同一个吸管撮了下,说:“还行吧。” “多甜啊。”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 林司说奶茶哪有不甜的,转手就让人拿去丢了。 下午林司公司有事情,陪不了祖曜泽。他的老板叫谢锦年,祖曜泽跟那人很熟,借着谢老板名义给林司放假,林司才不信他,“不过,我确实有事情让你帮我做。” “什么事儿?” “帮我跑步。” “哈?!” “年哥弄了个新规定,高管每个月都要达标五十公里的运动量,还有速度限制,基本是要跑的,你帮我在公园里跑两圈?” “这还强制啊?” “是,美其名曰怕我们身体出问题,少一公里扣五千,怎么不怕我气死。” 祖曜泽才不想跑,林司跟他卖惨,“我要还房贷。” “要多少,我给你。” “我还要换车。” “行,车子也买了。” 林司脸一板,说:“你干脆把谢锦年要扣我的钱给补上得了。”祖曜泽打量着林司,目光落到他两腿间,说:“那要看你的表现。” 林司哭笑不得,“大少爷,你怎么才肯帮我跑?我们是集体截图,全部都看着,不达标很丢人的。” “那你好好想想你这全身上下有什么值得我为你如此辛劳的。” 林司委屈地感慨,他不图财不图色,多少年的交情一到关键时候就一文不值,他做人怎么这么失败。他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祖曜泽装听不到继续吃饭。林司看不过眼去打祖曜泽的筷子,一来二回,祖曜泽被弄烦了,他拿过那人的手机,掂了掂,问:“你们怎么记录?难道必须带着块砖?” “是啊,都记录在砖里。” “有病,我等会儿去买块表。” “你能不能顺便给我买只狗,表绑在狗脖子上,怎么样?” 祖曜泽一听笑了,说不怎么样。他又问林司想要什么样的,萨摩耶还是德牧?林司都不要,大狗难养。祖曜泽说小的也不老实,一坐怕把狗压死,“柯基吧,要不然就博美,但是博美声音太尖了。其实金毛小时候也不错,就是长得太快了。” 林司撑着下巴,说:“几天不见你都成专家了?” “我妈最近闲,想养,顺便了解一些,”他吃饱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行了,我回头绑我妈那只的脖子上。” “得了吧,年哥精着呢,要对时间,我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瞎溜达,他还是要扣我钱。” “那就自己养一只,找人给你定时遛。” “不行,我自己都活不好,别再提家里多个东西。”林司又随口关心了下温女士,也就是祖曜泽他妈。祖曜泽说最近老太太会友,整天研究怎么抱孙子。 林司问: “你妈不会现在还觉得你只是爱玩?” 祖曜泽反问:“我难道现在不是只是爱玩?”林司噗嗤笑了,说是啊是啊,祖曜泽还没长大,还是个孩子。祖曜泽叹了口气,说:“我怕她真气出病。”他不想再别提家里,想着就烦,于是催林司快点吃完,跟他去挑表。 林司不肯,让祖曜泽自己决定,“就当给我个惊喜?” “那我给你买个粉红的。” “去你的,那你自己用。”林司吃好后叫账单,祖曜泽在一旁上网看颜色,说新出了翠绿的表带。林司最讨厌绿色,他签完单把祖曜泽的手机拿走了,提醒:“好哥哥,我还差三十公里。我走了啊。” 三十?!祖曜泽气笑了,还真是给他绑上了贼船。 祖曜泽选择困难但财大气粗,他把合适的表带买了遍,拎着东西去林司办公室找人。他现在拿得是林司的手机,心想这么一会儿应该没关系,结果有个人一直在打林司电话。祖曜泽不好接,正要告诉林司,就收到了那个号码的短信:大叔!接电话! 一看这称呼就是那小孩儿,祖曜泽慢慢悠悠地回拨,问干嘛。对方说自己在音乐节的后台无聊,让祖曜泽来陪他玩。祖曜泽不去,他还要给林司跑步。 “你去哪儿跑?” “世纪公园。” “正巧,我也在,你来嘛,等我快开场了你再去跑步咯。” “你开场?你开场都天黑了。自己玩吧,游戏呢?” “通关了,没得玩。”小孩儿努嘴,哼哼了两声祖曜泽却不为所动,他已经到林司公司楼下了,对电话那头说自己还有事要忙,直接挂了。 小朋友叫乔一心,是个艺人。他在外面的艺名叫乔远,出道两年,粉丝数目不多不少,勉强过得去。他没什么拔尖儿的特长,胜在长得好看,声音过得去,音准也还行,能摆弄点乐器,没有负面新闻,私下里比较粘人。 祖曜泽刚进办公室,就问林司怎么把自己卖了,林司说自己这哪里算卖,乔一心四处找不到人,多可怜啊。祖曜泽心想可怜个屁,一会儿要跑步的他才可怜。他靠在林司桌边,让林司把手腕给他,试表带。 感觉都不合适,祖曜泽不悦,把东西随便堆在一边,林司看不过眼,拿来收拾。祖曜泽问他这算不算惊喜,林司说算,简直是个大惊喜。他口不应心,祖曜泽听也听出来了,“我们林司真难伺候。” 公园有音乐节,不好跑步,祖曜泽找林司要健身房的卡,林司顺便也把储物柜的密码也写给了他,“衣服都是干净的。” 祖曜泽接过,说今天起,林司欠他十五万。林司笑着赶人,说:“你要真能给我两天跑出三十公里,我立马给你打欠条。” 大约六七点的时候林司来找祖曜泽,见他还在跑,颇为惊讶。林司走近一看,都十五公里了,心里念了句乖乖。祖曜泽设的目标是十六,他打了个手势,林司会意,走到一旁等人。祖曜泽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头发也没个型,但配上他那张脸跟身材,汗流浃背的狼狈都变成了荷尔蒙的吸引。 林司坐着无聊,他观察四周,发现此时的健身房虽寥寥几人,但都有意无意地在看祖曜泽。 祖曜泽是个招人的花蝴蝶,以前靠着他这张脸,现在成熟些了,就靠他那点独特的人格魅力。祖曜泽交友很肤浅,不好看的朋友都做不上,其貌不扬又被他当做兄弟的,那靠的是真本事。林司心想这些年自己能祖曜泽混得如此相熟,估计全是托了当年在游戏里绞杀帮会的革命友谊。他转头去看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哎,岁月不饶人。 祖曜泽跑完了,下跑步机时差点脚软跪在地上,还好林司及时扶住了他。他嗓子发干,含着水半天才咽下去,开口第一句话:林司,你欠我八万。 林司笑着回:“嗯,欠着您八万,您要我盖章还是按手印?” 祖曜泽把腕表取下给他,也没接那话头,说:“你确实要动一动,否则忙季一来,你又撑不住。” “知道了,祖老师。”林司把祖曜泽的毛巾丢进篓子,问他要不要在这儿洗个澡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 再换衣服,祖曜泽说不要,他就想回家泡个澡睡觉。祖曜泽起身,见林司还坐着,不耐烦的啧了声,林司问自己又做错什么了,祖曜泽说:“起来给我撑着啊,八万块呢。” 第3章 祖曜泽没享受多久,乔一心的电话就来了。祖曜泽让林司接,林司不愿意,祖曜泽就硬把手机贴到林司耳朵上。林司自报家门,乔一心唤他林哥,问祖曜泽在干嘛。林司据实以报,乔一心沉默了半晌,问:“那他还想出门吗?” 林司看向祖曜泽,祖曜泽不耐烦,心想随便两句话就可以打发掉的事,林司怎么拖拖拉拉的。林司也无奈,他捂着话筒对祖曜泽做口型:乔一心想你去找他。 祖曜泽现在半残,不出门,这一半的责任都在林司,摊子也只能他收。 “他今天太累了,大概不出门了,你着急吗?” “哦,没什么,等会儿新歌第一次唱,看他有没有兴趣来听。” 林司望着祖曜泽,那人闭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林司把浴衣到池边,对乔一心说:“那他欠你一次演出,等他回北京记得找他要。” 乔一心不情不愿答应后,林司才挂电话。祖曜泽睁开眼,问林司又给他揽了什么活儿,林司说小孩子要哄,否则哭了怎么办。 乔一心会哭?祖曜泽不信,他就着林司的胳膊起身,系浴衣腰带时突然想到,好像是哭过一次,是被自己训哭的,但因为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乔一心是乔家的私生子,轮不上家谱上的排字,名还是他那个薄命的妈改的。虽上不了台面,但乔父疼他,本家人也不为难他,从小到大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乔一心长得好,靠着脸总能骗得许多好处,结果就在祖曜泽那儿碰钉子。 乔一心随心所欲惯了,凡事都以自己为中心。他还没出道前,曾给祖曜泽的朋友做过模特,团队等了他三个小时不说,他到了态度也不好。那边一状告到祖曜泽那儿,祖曜泽丢了面子,语句严厉地说了乔一心几句。乔一心一开始还憋着,后面鼻头越老越酸,眼泪啪啦啦的往外冒。 当时的祖曜泽还有恻隐之心,看乔一心哭,剩下半肚子的话就没继续说。没想到乔一心心大,哭过就忘,祖曜泽看他不长教训,不再心软。乔一心被他说时,就耸拉着脑袋,看似态度不积极,也再没哭过。费的那些口舌,终归有些成效。乔一心以乔远的身份出道至今,业内对他的工作态度无一不称赞的。 这些事林司不知道,祖曜泽也没想过给他知道。如果他把身边每个人的事儿都告诉林司,讲个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祖曜泽周日刚起来,就看到乔一心前一晚的信息,要祖曜泽陪他去看车展。祖曜泽一看都头疼,问他又想搞什么。乔一心说今天媒体开放日第一天,人少,他把早上的飞机误了,只能晚上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前一晚就知道会把第二天的飞机误了,乔一心可真能耐。 祖曜泽看了眼还在睡的林司,翻身起床,说:“行吧,我们约在哪里见?” “我来接你,你住哪儿?” “我就在那儿附近,你不用接我,我自己过去。” “你怎么一在上海就这么神秘?林司家吗?” “别瞎猜了,我半小时就能出门。” 乔一心对车子的瘾并不大。他年纪还小,又没名分,过得不能太招摇,对这些东西也没有决定权。他问祖曜泽怎么挑车,祖曜泽回答的不是看地盘引擎发动机,而是先钻进一辆的后座,伸了伸腿,量了下车顶的高度,说:“我看适不适合车震。” 乔一心的脸瞬间红了,像个苹果。祖曜泽挂了下他的鼻子,下车打算带他去另一边的展馆看跑车。乔一心却将他拉住,带到了一辆摆放较为隐蔽的车前,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祖曜泽说还行,乔一心推着他去后座。等祖曜泽坐好,乔一心跟着也钻了进来,坐到了祖曜泽的腿上。祖曜泽打量着乔一心,乔一心被他看着害臊,说:“这个高度也不错,对吗?” 祖曜泽看下,说:“还可以。”他突然垫腿,乔一心的脑袋直接磕上了车顶。声音虽大,但并没有听着那么疼。祖曜泽帮乔一心揉了揉,让背对自己坐。乔一心靠在祖曜泽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里怦怦跳。他盯着祖曜泽的手,说:“我想对着你坐。” “玩一会儿就行了,下去吧,我腿酸了。”祖曜泽没搭他,推了下乔一心屁股,把人从腿上赶下去了。 乔一心到底还是个公众人物,在场的媒体总有认得出他的。他跟祖曜泽一起看车的照片不久就被发到了网上,好在照片里的两人互动属于正常范围,多数人的臆测不过就是明星跟友人一起看个车,并没引起多少风波。 林司一睁眼就看到了同事叶尤发给他的截图,配字:我们阿祖条两盘顺,背影都迷死人。 林司迷迷糊糊地打开原图,问:谁跟谁,哪儿跟哪儿? 叶尤:就你家旁边的会展中心啊!跟乔远! 林司反应了一秒乔远是谁,随后一摸床边,果然凉了。他缩回被子里,打电话给祖曜泽,他声音又低又懒,听得祖曜泽心里痒痒。祖曜泽问睡好了吗,林司回嗯,祖曜泽又问吃饭了吗,林司说他懒得起来,“跟小朋友玩的挺开心啊?” “你狗鼻子挺灵啊。” “全上海都知道我们阿祖带着小情儿招摇过市,还需要我用狗鼻子?” “怎么回事?” “你上下网行吗,我的祖大爷?” “哦,场馆信号很差 。” “那你还要巡多久,我不管你行吗?” “当然不行,我两条腿都废了,是为了谁?” “我看你挺好的,走动的很灵活啊,别乱给我扣帽子。” 祖曜泽侧身去看乔一心,见那人正竖着耳朵偷听自己打电话,伸手把人推开,走去一旁,“你吃什么醋呢,正宫娘娘。” “月俸都不给我,还指望我给你守正宫啊?行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你俩被拍了,你注意点,我等下要去见个客户,你……自己管自己吧。” 林司既然有事,祖曜泽自然不好拦他。他走回原地,见乔一心心不在焉,问怎么不看了。乔一心生怕祖曜泽要走,问:“林司吗?你要去找他啊?” 祖曜泽看乔一心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他搭上乔一心的肩,低声说:“我不找他,我不是在陪你么。” 第4章 祖曜泽自由惯了,拈花惹草时可从没看过谁的眼色,行程来去无踪,这回说是想林司,换一天不想着了,林司都不会知道他来过。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按林司的性格,知道就要挂心。他整天被作为资本家的谢锦年压榨得睡觉都没工夫,哪有空还管祖曜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 泽。 叶尤当年跟祖曜泽是同一个研究生项目的同学,她家里催得紧,比祖曜泽早回国一年,后来成为林司的同事纯属巧合。叶尤认识祖曜泽时,那人就有男友。对方学现代舞的,身段很好,头发留到肩,非常漂亮,在学校很出名。祖曜泽真谈起恋爱很尽责,跳舞的一年到头比赛演出不断,除非跟考试撞,祖曜泽几乎没缺席过。叶尤以前哪儿见过关系这么和谐的同性情侣,还以为两人要跟人天长地久,结果怎么都没想到会在公司碰到祖曜泽,那人还搂着林司在角落接吻。 叶尤吓了一跳,她等了半小时再去休息区,林司已经去开会了,就剩下祖曜泽在泡咖啡。叶尤跟祖曜泽曾一起做过小组项目,她那时ppt做的特别精炼,祖曜泽跟她交情还行。两人一聊叶尤才知道原来祖曜泽跟谢锦年还认识,她感慨了句世界真小,这样都能遇上,之后明知故问,“你男友呢?你俩是远距离还是他也回来了?” “我们两个人分手了,他最近的消息我不是很清楚。” “哦,这样。”叶尤含着勺子又问:“那你现在呢?没找新的?” “没有,一个人自在,你呢?我记得你男友是上海人对吗?” 叶尤答:“你记性不错啊,我结婚了。”说完她还亮了下戒指,叶尤听他没提林司,也不主动问,提议:“我们这么久没见,中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祖曜泽点点头说可以啊,“哦,那个,我还约了你们这儿的林司,三人一起吧?” 叶尤那时跟林司至多算脸熟,他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平日只是工作交集。她把那天中午撞破的吻埋在心底,直到年会的时候,林司装醉壮胆,揽着叶尤问:“你是不是认得陈安?” 陈安,祖曜泽的前男友。 原来那天中午林司也看到了叶尤,他憋了大半年,终于还是憋不住问出了口。叶尤第二天拿着电脑去了林司家楼下的咖啡厅,回忆了一遍自以为已经忘得差不多的海外学习生涯。林司刚看到陈安的照片时赞叹了句长得真好看。叶尤回是啊,不好看阿祖干嘛追啊。 林司惊讶:“你们也叫他阿祖啊?” 叶尤理所当然地答:“对啊,他那三个字的名字多拗口啊。” 林司努了努嘴,没说话。 那些他以为是他跟祖曜泽之间的专属,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一文不值。曾经以为的亲密无间,却在出国之后没了联系。林司又不会自欺欺人,祖曜泽不是没空,你看,他跟谢锦年的关系还是那样紧密。林司因为这件事儿闷闷不乐了好久,后来想想谢锦年是什么人,他算什么人,也由不得他不释怀。毕竟较起真儿来,吃亏的是他。 祖曜泽跟男人交往过的事林司本也不知道,那时林司还没来上海,两人在他北京的家里喝酒谈心,时间太晚都要睡了,祖曜泽突然说他要出去一趟。林司问他大半夜发什么疯,祖曜泽还真把他当无话不谈的兄弟,说:“我想找人约炮。” 林司一时语塞,半晌才把舌头了撸直了说:“我说你能不能在我面前稍微收敛一点?”祖曜泽用行动告诉林司不,还把手机丢给林司,说:“你帮我选选?” 林司差点就在他面前爆粗,但还是拿过来了,一看心里惊了,清一色的男人,林司问:“你是gay?” “恩?可能,跟男人做比较爽。” “爽?怎么爽?”林司把祖曜泽的手机一丢,说:“打个商量呗,怎么做的,我俩试试?你活儿好吗?不好就算了。” 祖曜泽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怎么会说自己活儿不好。他以为林司开玩笑,也玩笑似地问他是不是在外面犯事要求他,肯这么牺牲。林司踹了祖曜泽一脚,要求严肃讨论,“前列腺高潮是不是真的很爽?” 祖曜泽说他不知道,他只负责操人,但看被操的表情,估计是非常爽了。祖曜泽严肃没一会儿,又开始笑。林司本就是头脑一热给自己挖了坑,现在被他笑得满脸通红,臊得把祖曜泽推下床,让他去找炮友,别在这儿碍眼。祖曜泽猛地扣住林司的手腕,将人压在身下,手伸进林司裤子里,揉着林司的屁股说:“你既然好奇,我当然要舍命陪君子。” 林司生气,说:“去你妈的,得了便宜卖乖,你要不要脸?” 祖曜泽哪儿会要脸,他亲着林司的耳朵,摸着林司的性器,笑着说:“你硬的好快啊,这么好奇啊?”说完又去碰了碰林司后面,问他家里有没有工具跟安全套,没有的话去他那里。 等全部清理完,林司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祖曜泽却还精神十足。他的手指在林司后面又戳又捅,说林司湿得快,平日看不出来,原来内里这么骚。林司让他别说了,祖曜泽趁着他张口扣住了林司的腮帮子,手指进了林司嘴里,扯着他的舌头,俯身凑到他耳边说:“又紧又热,等下一定很舒服,林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还有这个潜力。” 林司被他戳到了地方,有了快感,不由支起腰,屁股更往祖曜泽手里送。祖曜泽看差不多了,扶着自己的性器,让林司两手掰开穴口,慢慢往林司体内进。林司一开始被疼得出冷汗,等适应了,又开始欲求不满地要,祖曜泽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好在林司快高潮的时候他马上停下改为九浅一深,吊得林司勾着他的脖子喊重一点。 祖曜泽却按耐住不为所动,他讲究撞击角度力道,攻势连续不断,来来回回让林司连续高潮了好几次。林司是第一次经历前内腺带来的快感,与以往的前面出精完全不一样。他整个人被操得浑身发软,神志不清,流到最后没东西了身子还在抖,根本停不下来,跟死了一回基本没区别了。 祖曜泽射完后抱着林司问舒服吗,林司还在放空,他靠在祖曜泽颈窝喃喃了句:阿祖,你别走。 祖曜泽那些炮友每次做完说的话比这甜多了,祖曜泽早已免疫,以往林司只是被自己干爽了,还在意犹未尽。他抱着林司去洗澡,又把床整理了,两人才睡下。林司的一晚上过得浑浑噩噩,早上起来又被祖曜泽压着来了一次。本安排得满当当的周末全泡了汤,全变成在床上荒淫无度地度过,以至于周一林司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去上班,被老板看到,还嘲笑林司新找的女友如狼似虎。 林司知道祖曜泽是gay的同一天,也莫名其妙地进到了祖曜泽炮友的范畴。不过他始终比其他的高人一等,毕竟除了炮友身份,他还是祖曜泽最重要的朋友之一,祖曜泽对他自是更加重视与关心。 林司跟祖曜泽上过床后不久就被引荐进去祖曜泽平日吃喝玩乐的那个圈子,听着好像是一群狐朋狗友,但里面各个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两人相约频繁,但都心照不宣地没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 给其他人知道这床上的旖旎关系,林司是怕有人说他接近祖曜泽本就心怀不轨,至于祖曜泽怎么想的,他就不知道了。 吃吃喝喝做做的日子没过到一个月,谢锦年就问林司愿不愿意去上海。其实林司并不是谢锦年的首选,之前问的两个人,一个老婆怀孕,另一个不愿意离家。林司单身,年轻好调教,加上根不算在帝都,没那恋家的毛病,谢锦年这才把他纳入选择范围。林司好不容易跟祖曜泽更上一层楼,根本不想挪地方,可他也知道,这种机会一旦放了就没第二次。谢锦年说给他两天考虑,林司当即说不用,答应了谢锦年。 晚上祖曜泽正打算脱衣服,林司便好似顺口地告诉祖曜泽说他要去上海工作了。那人先是一愣,随后说:“行啊,那我一周去找你一次呗。” 第5章 祖曜泽在床上情话能成个三成就不错,林司那时候也是昏了头,真以为祖曜泽能一周来一次。等意识过来后他不禁笑自己蠢,之后也不再抱着非分的心思,彻彻底底专注工作。这还没心无旁骛过几天,林司就被谢锦年错手拉进了他跟祖曜泽小团体的群组。里面几个公子哥儿常调侃祖曜泽的桃花运,林司一开始还好奇,后来也懒得看,翻来覆去地那么些事儿,换汤不换药,中心思想一句话:祖曜泽的身边不会闲着。 林司当祖曜泽重色轻友忘了自己的话,还真是有点冤枉祖曜泽了,祖曜泽是真的走不开。那时开始祖曜泽的母亲温女士就蠢蠢欲动地开始忙活祖曜泽相亲,祖曜泽不愿意,温女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祖曜泽仍旧不为所动,温女士也没了耐心。家里吵了一个多月,温静秋说祖曜泽这是玩心不减,迟早要废。祖曜泽的父亲祖叶炀说哪儿那么严重啊,儿子年纪还小,不着急定,“你看锦年,不也还没结婚吗,过得不是很好吗?” 温静秋心道谢锦年又不是她儿子,过得好不好,日后送不送终,自己管得着吗。 谢锦年自父母去世后就一个人过,到了现在这个岁数,家里亲戚也没一个敢对他指手画脚的。祖曜泽还当着是福气,后来才知道,谢锦年不结婚不是因为自由,而是他精子活力有问题,要不了孩子,也不想拖累女方。这些谢锦年就跟祖曜泽一个人说过,如今听他爸说谢锦年过得好,不知道该哭该笑。 温女士催婚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祖曜泽好不容易周末有空可以去找林司,结果被谢锦年先发制人,一个电话把祖曜泽阻截在家门口。 谢锦年清楚只要祖曜泽去了,林司一定会把工作往后摆,现在正是扎根的时候,让祖曜泽别去捣乱。祖曜泽怕谢锦年,听他这样说,只好留在北京,约约炮,撩撩人,还有跟林司说,没他的日子,自己过得多无聊。林司这回学乖了,看到那些话也只是笑笑,再不当真了。也是差不多那时候,祖曜泽认识了乔一心,业余时间被小朋友占得满满的,跟林司的联系渐渐减少,等再找上他,却是因为公事。 当时祖叶炀摆明了要测试独子,让毫无相关经验的祖曜泽去挑一个新项目的大梁。祖曜泽这人的优点是杂食剥精敢闯,他看事算准,即便不是自己的领域,靠着推断也能猜中一二。他心中有大致,但有些细节还要借着林司本事解答。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祖曜泽都是找谢锦年商量。一是谢锦年跟祖家亲厚,其次谢锦年的想法更加成熟。林司没想到祖曜泽这回找的是他,心想着要好好表现。 两人那段时间几乎天天晚上打电话,祖曜泽就这个毛病,一旦做起正事,完全不顾别人。他想自己与林司相熟,也不需要那些虚假的寒暄,这些日日夜夜里,他没关心过林司的生活,每次都是直接进入正题,聊完结束。 等项目忙完,谢锦年轻描淡写地给祖曜泽带了个消息:林司跟他男朋友分手了。 祖曜泽怔了几秒,问:他是gay?谢锦年看他像白痴,祖曜泽这才意识到谢锦年发现了他跟林司的关系,解释:“我以为他图新鲜,不是真的……” 谢锦年打断,“那他的新鲜应该是图完了。” 当晚,祖曜泽飞了上海,敲开林司家大门,质问:“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谈恋爱了?” 林司心想奇了,祖曜泽这人还要不要脸,他谈恋爱的时候也没告诉自己啊,不过林司不敢跟祖曜泽这样直接,只说:“也没多正经的谈,我以为年哥都告诉你了。” 谢锦年才没那个闲工夫,他要是这两人私生活的传话筒,光祖曜泽那边都能把他活活累死。祖曜泽不信林司这种性格会不正经地谈,他当做林司好面子没说实话,揽过林司就要带他出去放松,林司从那人怀里钻出来,说这都快半夜了,自己要睡觉。祖曜泽以为林司情殇,他同情地看着林司。林司见他那表情,翻了个白眼,说:“大少爷,我一个普通工薪阶层,连着两周都跟着您的任务打转一两点才能睡,好不容易您用不着我了,给个机会早点睡行吗?” “当然可以。”祖曜泽跟着林司进屋,看家里还是自己之前来时的样子,问:“你男友没跟你住?” “这话说的,难道你还让你的小情人们登堂入室吗?” 祖曜泽心说恋爱跟约炮又不一样,怎么能放在一起比。林司懒得管祖曜泽怎么想,他让那人自便,自己要去洗澡了。 祖曜泽怕是因为自己之前因为项目的事情打扰到林司,心里内疚,才一直追问,林司不提,让他更加担心了。他睡不着,林司也睡不着。祖曜泽提议聊聊天吧,林司噗嗤笑了,以为祖曜泽又要问,只好松口说可以,但前提是要祖曜泽也说前任的故事做交换。 “你要听我前男友?” “对啊。” “那得了,咱俩谁都别提了,睡觉吧。” 祖曜泽果然不再问,但这态度,却把林司对他前男友的好奇直勾勾的吊起来了。其实林司之前威逼利诱了几次,可惜都不成功,其他事情林司就算了,偏偏是这个定性祖曜泽的gay的男人,林司还就要知道定了,他甚至都动用了生日愿望,祖曜泽还是坚持守口如瓶。林司心想这个人到底是多好,或者多不好,能让祖曜泽这么讳莫如深。他心里把这个前男友勾画了千百次,好在后面跟叶尤有了私交,终于认识了陈安。 陈安跟林司想得差不多,祖曜泽那么注重外貌的人,前男友的身段、气质、脸蛋自是不用说了。叶尤介绍时说陈安性格不太好,林司酸溜溜地说:“那祖曜泽是真爱吧,明明挺不能忍的。不过长得好看,也确实让人很难真的生气。”林司夸奖陈安的态度不端正,叶尤误会林司喜欢陈安那种雌雄莫辩的脸,忙说:“说实话啊林司,我是觉得你比较帅。” 林司笑了笑,让叶尤别给他戴高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 帽。 谢锦年的跑步新规已经实施了半年,除了上回祖曜泽帮着的那一个月,林司就没一次数据达标的。谢锦年说林司这是公开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再不达标,五千一公里是扣定了。林司没办法,这个月不敢再敷衍了,要不真的没有工资了。他跟祖曜泽诉苦,祖曜泽说改天他给那些科技公司的研发部发封信,让他们把做爱消耗的时间跟体力也弄出个东西记录,那林司一定达标。林司听完直接骂人,祖曜泽让他骂了两句才说:“别把对老谢的气撒在我头上。” “我哪儿敢啊。”林司口不应心,心里还在烦跑步的事儿。祖曜泽问他这周回不回北京,林司问他回去干什么,祖曜泽还帮着跑步吗。祖曜泽气笑了,说:“你还有没有良心,就不能回来看看我?” “你可算了吧,我看你的次数比看我妈的勤多了。”话虽如此,林司还是立马买了机票,大不了回去找祖曜泽约炮。 林司一出舱门就看到了祖曜泽,他受宠若惊地问今儿刮什么风,祖曜泽这么有人性啊。祖曜泽皮笑肉不笑,揽过林司大步往前走,边走边说:“晚上让你好好见识下兽性。”林司立马求饶,祖曜泽看他拿着包,问他还带着工作回来? 林司说:“以防万一而已,怎么,你都给我安排好了?” “对,有个颁奖礼,乔一心在,去不去?” 第6章 颁奖礼怎么都要倒腾去两个小时,这对林司这样不感兴趣的人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林司翻开看了眼邀请函就放去了一边,他问祖曜泽到场的人都认识吗,祖曜泽说认识得不多。 林司说:“那多没意思。” 祖曜泽挑眉,问:“你有什么想法?” 林司把东西递回给祖曜泽:“你自己给小朋友捧场吧,我就不陪着了。” 祖曜泽看了会林司,朗声叫过坐在前排的助理,让他告诉乔一心自己有事,不去了,现在去谢锦年家。 “那你不管乔一心了吗?”林司见祖曜泽瞪自己,改口:“也好,我正好有事跟年哥谈。” “今晚不适合谈事。。” 林司不解,祖曜泽解释:“今天是谢锦年父母的忌日,现在应该才从墓园回来。” 祖曜泽那儿有谢锦年家的钥匙,刚开门谢锦年家的猫窜出来了,祖曜泽长腿一伸,把猫撵了回去。谢锦年在睡觉,屋里灯都没开。祖曜泽越过猫走去卧室,那猫一路跟着他,嗷嗷叫。林司问他不抱抱吗,祖曜泽说不抱,身上粘毛。祖曜泽走到床边推了谢锦年两下,谢锦年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是祖曜泽,问他在自己家干嘛。祖曜泽指了指门外的林司,说三个人一起吃晚饭呗。谢锦年打开灯,起身戴上眼镜,问祖曜泽不是说晚上要去找乔一心吗? “林司不想去。你想吃什么?” 谢锦年让祖曜泽去冰箱里自己翻,他不知道。林司跟猫一起站在卧室门口,祖曜泽走过时问他是去找谢锦年谈话还是跟自己去做饭,“你要是找他,记得关门,谢锦年屋子里不让进猫。” 林司自然是跟着祖曜泽,他走前又看了眼谢锦年,那人靠在床头发呆,昏黄的灯光照得他整个人不可思议地柔和。 谢锦年家里没什么吃的,祖曜泽把能用的都拿了出来。林司挺久没吃到祖曜泽的手艺了,他虽奇怪为什么不去外面吃,但转念一想,可能也是跟谢锦年今天的状态不适合出门。 祖曜泽做饭味道还行,只是卖相有些差,可能是因为不够耐心,急躁躁的。冰箱里的东西就够炒个年糕,祖曜泽觉得不够,等下还是要点些别的东西。林司就站在祖曜泽身后,祖曜泽起锅转身,差点撞到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被拉近了,祖曜泽亲了下林司的鼻头,林司觉得不够,趁着谢锦年不在,找祖曜泽索了几个吻。 谢锦年洗了个澡出来,他的猫缠他缠得紧,谢锦年却把它当做空气。他走到厨房看那两人贴在一起,问:“我还能吃上饭吗?”祖曜泽说快了,他让林司跟谢锦年先在外面等,厨房就这么大的地方,装不下三个大老爷们。 谢锦年一坐下猫就跳到他膝盖,乖乖趴着,林司说谢锦年家的猫脾气真好,还粘人。他特别羡慕招动物喜欢的人,可惜自己是个猫狗不理的体质,怎么逗都被无视。谢锦年把猫拎到地上,说这猫估计投胎投错了,身子里关着的应该是只狗。林司低笑,想来还有点道理,盯着那猫看,越看越像。 穿着棉质睡衣的谢锦年没了平日的锋芒,加上脚边有猫,居家感十足。一般情况下两人见面多聊公事,私下的交流多围绕祖曜泽,像现在这样一起的机会很少。林司环顾四周,看到茶几下放着的几盒单机游戏,林司分门别类,玩过跟没玩过的各摆一边。谢锦年看着他一块看,两人时不时感慨一句岁月如梭。 祖曜泽做完饭后身上都是油烟味,他闻不下去,要去找谢锦年的衣服穿。谢锦年让他自己找,起身看了眼桌子上的东西,皱着眉问祖曜泽这都什么玩意。祖曜泽让谢锦年不要以貌取菜,先尝尝,他去换衣服了。谢锦年内心拒绝,看了眼林司,让他先来。 林司笑着说行啊,他信任祖曜泽的手艺,吃了口说真的不错。谢锦年让林司就惯着他吧,等下回祖曜泽真做出盘毒,看林司吃不吃。林司说可能还是会吃吧,谢锦年无奈摇头,勉强吃了两口,不情不愿地承认味道确实还行。 祖曜泽换好衣服出来,谢锦年问:“我们为什么不出去吃?” “我以为你不想出去。”祖曜泽拿过筷子,先问林司,“好吃吗?”林司说挺好吃的,祖曜泽颇为得意。谢锦年看这菜的卖相就糟心,让祖曜泽少拿他做挡箭牌:“我看你是怕被乔一心跟你闹吧。” “他闹什么闹。” “他不闹啊?真给他知道你为了林司不去看他拿奖,够你受的。” 祖曜泽笑而不语,算是默认。许是真的饿了,吃了几口后,面前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谢锦年放下架子后,桌上的气氛也轻松多了。三人正聊着天,林司突然笑了,祖曜泽问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林司说:“我只是没想到你还有怕的时候,觉得很难得。” 祖曜泽放下了筷子,转向林司,望着他因为陪谢锦年喝酒而略有些通红的脸,说:“当然啊,我最怕的不就是你吗。” “稀罕了,我怕什么?” 祖曜泽勾勾手,让林司过去,低声道:“我怕你不给我上。” 第7章 不等他们那顿饭吃完,乔一心拿奖的视频就被传到了网上,他在场馆附近开庆功宴,离着谢锦年家不远,祖曜泽打算回家前去看看他,顺便道声恭喜。酒楼下面蹲着粉丝跟记者,祖曜泽坐在车上给乔一心发信息,让他往下看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 一眼,自己就算来过了。乔一心哪能让他这么糊弄,叫助理去带祖曜泽上来。 林司有些夜盲,祖曜泽把手递给林司,让他下车时小心些。林司把他的手打开了,指了指头顶的路灯。祖曜泽不再自讨没趣,两人随着助理上楼,刚一进门,祖曜泽就被乔一心冲上前抱了个满怀。乔一心还穿着颁奖时的燕尾服,妆卸了,样子清纯又讨喜。他借酒行疯,揽着祖曜泽到了桌边说:“阿祖,你来晚了,自罚三杯。” 听听,连称呼都变了。 祖曜泽给乔一心留面子,快速将那三杯酒喝完了,问满意了吗。乔一心本意也不是真让祖曜泽喝酒,嘟囔了句干嘛较真。祖曜泽清楚乔一心那点心思,自己现在不喝,日后成了话柄,不定又要怎么被折腾。 虽然心里略微有些不悦,但恭喜的话还是要说,乔一心说嘴上说不够,他摊开手心,问:“我是不是得有个奖励?” 祖曜泽听到这话笑了,打了下乔一心的手,说:“晚些时候送给你,林司晚上才到,现在已经累了,我们先回去,过两天再找你。” 乔一心好似这时候才注意到林司在,他转头去看,跟林司打了个招呼,让他一起来喝一杯,林司摆摆手说不用了。祖曜泽摘下乔一心还牵着他外套的手,走回林司身边,林司冲乔一心笑了笑,说:“那我们先走了。” 祖曜泽走到楼梯前停住了,林司问怎么了,祖曜泽说:“乔一心那个酒我喝得太急,你扶我一下。”祖曜泽靠着林司站了一会才缓过劲,林司说祖曜泽老了,祖曜泽说是,身后那屋子里一张张鲜嫩的脸,可不真是老了。 “看着多心动啊,是不是?”林司话里含酸,祖曜泽搭着他的肩,说:“太小不懂事,也不好。” 路上车少,没花多久就到了祖曜泽家了。林司先下的车,走在前面,祖曜泽跟两手插兜,跟在他身后,一路盯着林司露出的那截又细又白的脖子。林司被他看得背脊发麻,电梯的楼层都差点按错,祖曜泽这时开口,说林司来少了,变生疏了。林司没接他的话,等到了地方,他让祖曜泽走前面,去开门。 祖曜泽家是密码锁,按理来说很方便,一按就开,结果现在祖曜泽站在门前不动。林司等得不耐烦,手穿过祖曜泽的腰去按键盘。他比祖曜泽稍矮些,鼻子刚好到祖曜泽的肩,从这个角度的密码盘正好被防护罩挡住,林司看不到。他小声叫了声阿祖,祖曜泽偏头去看他,两人目光相聚,祖曜泽把林司的手拉到腰上环住,说:“靠近一点。” 这个角度方便,他一低头就能亲到林司,他嘴里还有酒气,林司的却散了,似乎是像让林司重新沾上,祖曜泽亲的极为大力,林司的舌头被吸得发麻,手臂不自觉收紧。他垫着脚,试图从祖曜泽那里夺回一些主动权,可惜祖曜泽一咬他的嘴唇,林司便只能缴械投降。 走廊始终是公共区域,祖曜泽拿过林司的包,快速开了家门,将人拉近玄关,鞋都顾不得脱就开始扯林司的衣服。林司掀开祖曜泽的手,主动去缠祖曜泽的脖子,两腿一撑挂到了祖曜泽身上。祖曜泽抱着他进屋,林司调侃他刚刚不是还头昏吗,祖曜泽哼了声,将林司直接丢到沙发上。裤子上的纽扣被一把扯断,胯下鼓鼓囊囊的地方被凑到了林司嘴边,祖曜泽说:“把它舔湿了。” 林司坐在祖曜泽身上,他真的再下不去了,后穴已经被撑得满满当当,祖曜泽却掐着他的腰,硬将他往下拽,林司敌不过祖曜泽的力气,伏在祖曜泽耳边说自己要坏了。祖曜泽说他坏不了,之前又不是没用过这个体位。林司却觉得今天的祖曜泽特别粗,又非一般的长,他的内脏想被挤到了一起,祖曜泽再要往里捅,他怕真的把自己捅穿。祖曜泽说林司现在越来越娇气,他吻着林司,低声问:“那你想要什么?嗯?” 林司烦他用这种对小情人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咬了祖曜泽一口,说:“我要你慢点,感觉真的顶到这里了。”说完林司还拉着祖曜泽的手去摸肚子,祖曜泽被他逗笑了,他下手按了按,说:“没摸到,林司,你不会怀孕了吧?肚子多了个种,就不禁操了。” 林司骂了句滚,气得要从祖曜泽身上起来。祖曜泽哪里肯,他紧紧捏着林司的腰,站起身,将人稳稳当当地钉在了肉棒上。整根突然捅入,疼得林司揪起了眉。祖曜泽抱着他没动,林司手臂攀不住,说:“阿祖,去床上吧,我抱不住。” 祖曜泽边走边林司难伺候,让他说两句好听的。林司怨他这时候还搞这种事,却又只能凑到祖曜泽耳边,含着他的耳垂,唤了声好哥哥。祖曜泽打了下林司的屁股,说没诚意。林司手是真的没力了,他僵着腰,怕一动胳膊上的力气就散了。 终于到了床上,林司翻身就要逃,结果祖曜泽被他还先动作,林司被扯过了腿,刚滑出一段的肉棒,又被插了回去。后穴被祖曜泽的肉棒撑得全无褶皱,龟头也紧紧抵着他肉壁上的敏感带,柱身上的脉搏还一下下挑弄着林司的神经。林司此刻觉得身后又胀又痒,他适应了,不疼了,反而想让祖曜泽动作大些,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操弄。可偏偏祖曜泽跟他对着干,不上不下地吊着他。他的嘴唇轻扫着林司的脖子,激得林司打颤,林司委屈地哼了两声,也顾不上脸面了,将欲望跟快感的渴求暴露得一览无余,一开口都是对男人的勾引与诱惑。 “阿祖,我想要,你快给我,我要你……” 林司是被祖曜泽的打字声吵醒的,他翻了个身,蜷成了一团,蒙上头要继续睡。正好祖曜泽有个电话,他披了件衣服下床,去了阳台。这个电话比预计要打得久,祖曜泽把烟灭了,刚要进门,正好撞到了要出来的林司。他把林司一带,正好护在两臂之间,问他睡的怎么样。 林司说:“我是被饿醒的,想吃了饭继续睡。”早上还有点凉,林司仰头去蹭祖曜泽的下巴,问他陪不陪自己,祖曜泽说不了,他还有事。祖曜泽的冰箱里还有锅汤,他问林司想吃什么,泡面还是煮面。林司无所谓,他跟着祖曜泽进厨房,手一撑,坐上了祖曜泽身后的大理石台上。祖曜泽提醒林司台子凉,林司两腿一伸,勾住祖曜泽的腰,说:“那你给我暖暖呗。”祖曜泽拍了拍林司的大腿,让他把自己放开,“现在不饿了?” 林司不放,反而将人圈得更紧了。祖曜泽的手握着林司的脚,他问林司脚怎么这么冰,林司说自己体虚。祖曜泽开玩笑,让林司去吃点枣,喝点红糖水,调理一下。 “哎哟,懂得还挺多啊你,都从哪儿学的?”林司放开了祖曜泽,改去靠瓷砖壁。祖曜泽转身看到,让林司去加件衣服。林司懒得动,他抬手招了招祖曜泽,将人抱住了。祖曜泽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 还顾着面,给林司抱了一会儿就不愿意了。林司怀里的热源没了,打了个寒颤。厨房里渐渐热了起来,林司不再那么冷,反而开始欣赏起祖曜泽的身材。祖曜泽肩宽,穿衣服好看,但他不是个爱在健身房花时间的人,也没健身教练那种倒三角,腰不细,还在没有赘肉。相反林司是不长肉的类型,办公室的小秘书开玩笑说他看起来弱不禁风,林司知道这样不算健康,但嘴上故意气她,说自己怎么吃都不胖,羡慕不来的。不过这几年有所好转,可能是跟祖曜泽上床后他也更注意身材这件事,怕脱下衣服后身上看见骨头倒胃口,而就祖曜泽个人喜好,他也喜欢摸胖一点的林司。 当然也不能太胖,会不好看。 祖曜泽把面做好了端给林司,林司不愿抬手,张嘴要祖曜泽喂。 祖曜泽看了他眼,把碗放在一边,自己则靠去灶台旁吃。林司看着他吃得香,开始咽口水,祖曜泽示意他边上有一碗,林司说:“我拿不动。” 祖曜泽让林司把名改了叫黛玉得了,林司晃着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踢着祖曜泽。祖曜泽被他踢烦了,啧了声,林司这才停下。林司怕祖曜泽真生气了,撅了噘嘴,低着头看着自己发白的脚。这时他对面的人动了,林司抬起头,就看祖曜泽不情不愿的端起他身边的碗,挑起几根白面条,说:“吃吧,小麻烦。” 第8章 祖曜泽凑近了林司才觉得不对,他摸了摸林司的脸,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吧。”他吃饱了,正要下厨台,结果两脚一软,差点跪倒地上。还好祖曜泽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了,“你看,身上都是烫的。” 林司本还不觉得,祖曜泽让他量体温,体温计的数字骗不了人,林司顺势就把过错归咎到祖曜泽身上,说都是因为地主家的傻儿子压榨他的睡眠时间,这才病倒的。祖曜泽听他的称呼扯了扯嘴角,不过林司没嚣张多久,嗓子很快也哑了。祖曜泽叫了医生来,他坐在林司床边,说:“继续啊,傻儿子想继续听你唠叨。” 林司扯过被子,懒得跟祖曜泽贫。 林司挺怕发烧的,这种对于他来说就算大病了,一般要拖上个一两周的才好,人得虚脱一圈。好在这种程度一年就来一次,剩下的时候都是小感冒,不会这么耽误。 医生来了,对处理林司的情况驾轻就熟。林司刚从学校搬出来住那会儿一个人住,感觉不舒服瞎吃药,结果药物过敏,如果不是祖曜泽发现得及时,指不定酿出什么大祸。那时候给林司看病就是这位,医生给林司扎上针,说一袋大概要打快一小时,林司的情况大概要两袋,晚些时候助手会来换药拔针。林司道了声谢,昏昏沉沉地合上眼,祖曜泽看林司的手悬在外面漏风,帮他找了东西支着,确保不会压到输液管后才把手收进被子里,之后又检查了一遍窗帘,看没有光了才送医生离开。 祖曜泽上午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林司睡了,正好可以做事。医生助理不久也来了,祖曜泽便去阳台打电话。电话里不适合处理琐碎的细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效率极低,祖曜泽烦躁地收了线,去卧室看林司,对方已经睡了一觉,身上出了些汗,正在喝水。祖曜泽问他还难受吗,林司说:“我突然想吃烤鸭。” “这个时候吃烤鸭?”换平时林司想吃,两人就去,现在林司生病,可选的方法也就是那么两条。 “你可是会给我出难题,彭师傅可不会上门服务。” 林司知道,但听祖曜泽这样说,还是有些失望。祖曜泽把他沾湿在额头上的刘海拨弄去了一边,说:“那我去给你买来?” “别麻烦了。”林司嘴上不愿意,可心里倒是期待。祖曜泽让他继续回被窝里躺着,不许玩手机,他一会就回来。林司难得在剥夺手机的时候听话,祖曜泽给他掖了被角,随便套了件帽衫就出去了。现在时间不早不晚,大部分烤鸭店都在午休,祖曜泽先打电话过去报了名字才勉强把人叫起来。他刚挂,电话又来了,祖曜泽以为有变数,问怎么了,电话那头回:“不怎么,找你吃饭,你饿不饿?” 是乔一心。 祖曜泽看了眼时间,说乔一心这是才起床还是刚要睡,乔一心不让祖曜泽挤兑他,说:“我再不吃东西,胃就要出毛病了,你到底陪不陪我吃啊?” 祖曜泽才不想陪,他说:“你经纪人跟助理呢,屁股后面那么一票人,还怕没人跟你吃饭?” 乔一心瘪瘪嘴,说:“谁要跟他们吃啊!你在外面?我去找你可以吗?林司也在吗?”他那小嘴跟机关枪似的,问题笃笃笃地往外冒,祖曜泽调侃,问他要自己答哪个,乔一心真想了下,问:“你在哪里?” “去王府井的路上。” “王府井哪儿?我现在也往那边走。” “东方君悦,林司生病,想吃烤鸭。” 烤鸭?乔一心嘟囔了句,吃那么油腻,也不知道真病假病。祖曜泽准备电话要挂,乔一心不愿意,硬要磨着祖曜泽松口跟他吃饭,祖曜泽不耐烦,问:“乔一心,你是打算挂我身上了?” 乔一心理直气壮,说:“是啊。” 祖曜泽捏了捏鼻梁,也没办法,提醒,“我待不了多久。” 乔一心根本不当回事,心想着人都到了,还怕跑? 祖曜泽的鸭子已经打包好了,按照吩咐,没有加葱。祖曜泽想着乔一心要来,让他们又去片一只。 乔一心今天穿着一件大帽衫,他瘦,宽松的衣服把人都要遮没了,加上还带着快把脸盖没了的墨镜,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进门就看到祖曜泽手边已经打包好的餐盒,他说祖曜泽要是着急,自己可以把点了吃的带去他那边吃,顺便还能看看林司。祖曜泽冷哼,让乔一心消停点吧,“你去了除了添乱还有别的用吗?你看林司,林司可不想看你。” 乔一心笑眯眯地问:“你干嘛那么怕我进你家门啊,我又不会赖着不走。” “这可难说。” “哎呀!”乔一心挥着筷子说:“祖曜泽,你怎么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祖曜泽捏了捏乔一心那扬起的下巴,拇指拨了下乔一心的嘴唇,说:“是你喜欢往我脸上贴,跟我还真没关系。” 乔一心不敢这个时候跟他犟嘴,就怕祖曜泽顺杆往下爬留他一个人吃饭。乔一心难得没回嘴,只是他的饭还没几口,祖曜泽那边又来了电话。祖曜泽背过身接的,说了两句,又报了遍地名。乔一心问是不是林司,祖曜泽说不是,是他助理章陌。 章陌跟祖曜泽在一旁的沙发上聊事,祖曜泽边看文件边交待意见,他画了几个重点,让章陌回去跟部门的人再确认一边。章陌要走时祖曜泽叫住他,说:“你先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9 去趟我家,把吃的给林司送去。记得看看他是不是在睡,还在睡就把东西放在台子上,别吵他。” “就放在台子上吗?不用热着?” “不用,热过的鸭子会老,他不爱吃。店家有保温袋,应该没关系。” 章陌走后,祖曜泽坐回位子,乔一心笑眯眯地把包好的鸭卷送到祖曜泽嘴边,祖曜泽咬了一半,剩下不要了。乔一心问他吃过饭没,祖曜泽说吃了,鸡汤面。 “你就这样对付啊?不饿吗?” “没什么胃口。”祖曜泽虽这样说,但还是拿起筷子捡了两块牛肚。乔一心给他盛汤,祖曜泽让他好好坐下,别动来动去,跟有多动症似得。 林司最喜欢喝这儿的汤,祖曜泽倒是觉得还好,他口味比较清淡,倒是林司喜欢吃些辛辣的。桌上还有粥,热腾腾的冒着白烟,祖曜泽提醒他别心急烫了舌头,结果话音刚落就给他言中了。祖曜泽笑话乔一心,乔一心没得反驳,只能可怜巴巴地瞅着祖曜泽。他那节灵活又柔软小舌头暴露在空气里,红彤彤的,祖曜泽撑着头看乔一心的舌尖在摆来摆去,目光沉得像一汪深潭。 乔一心能说话后发誓再也不吃粥了,祖曜泽让他下回注意点就好。乔一心心里还有气,嘟着嘴不服气。祖曜泽抬表看时间,问他饱了吗?乔一心摇头,祖曜泽说没吃饱还不赶快吃饭,等着人喂吗?乔一心巴不得,祖曜泽轻笑,他给乔一心夹了些菜,说:“吃吧。” “阿祖,我问你。”乔一心拿起筷子又放下来,身子转向祖曜泽,祖曜泽让他别没大没小,但还是应了对方。就见乔一心揪着裤子,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才磕磕巴巴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林司啊?” 祖曜泽没有思考,吐口而出,“喜欢啊。” 乔一心啊了声,小脸立马暗淡了,祖曜泽放下了筷子,笑着戳了下乔一心的脑门,说:“我也喜欢你行了吧?” 第9章 章陌离开不久,祖曜泽也回去了。林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祖曜泽要跟他坐一起,林司不让,说自己病还没好。祖曜泽刚刚并没吃什么,看林司捧着粥,要林司分他一口,林司不给,说:“我是病人。” “怕什么,就一口,快点。” 林司只好挖了一勺给他,边喂边奇怪:“你跟乔一心一起没吃吗?” 祖曜泽回:“跟他吃饭的饱都是气饱的。章陌来的时候你是睡着还是醒着?他吵到你了吗?” 林司放下碗,说:“睡得浅,有人进屋我就听到声音了。” 祖曜泽拨弄了下林司的头发又问:“吃的过了吗。” “不用热,温度可以。”林司不让祖曜泽动他,捂着嘴说:“别往我这里凑,还没好呢。” 祖曜泽笑了笑没搭话,起身去厨房找片皮鸭。祖曜泽拿着三个饭盒到客厅,林司说自己没胃口了,就想喝汤。祖曜泽没管他,自顾自的包,包完了递到林司嘴边:“这样吃吗?” 林司摇头,说:“真吃不下了。” “那我自己吃。”祖曜泽其实并不喜欢吃里面的甜面酱,咬了一口就放在一边了。他转头正好瞅见了卧室,被子没叠,堆在床尾。他擦了擦手,进屋换床单。他抱着被单去洗衣房时问林司,“晚上分开睡?” 林司哦了声,祖曜泽转头就从客房里拿出了床被子。 林司手上那碗粥凉了,他起身去厨房热,顺便又热了些汤。祖曜泽拿着手机跟着他,说:“林司,我看网上说生病要喝鸡汤,鸭子是发物。” “我烧都退了,补就好。”林司四处找隔热手套,还是祖曜泽翻出给他的。手套后面有两盒茶,林司把碗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时问:“上回给你的茶叶呢?” 祖曜泽还在看鸡还是鸭,眼睛盯着屏幕,漫不经心地答:“在办公室放着。” “好喝吗?” “好喝啊,快喝完了。” 林司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想揭穿祖曜泽。茶叶不是多名贵的品种,名字都叫不出来,是去年他跟祖曜泽一起去武夷山度假打球偶然试出来的。一开始也没买,后来祖曜泽又想着,林司才折回托人找到的。好在当时茶农那儿还剩下两盒,没让祖曜泽再等一年。不过,现在看来,其实等不等,对那人来说也无所谓。 祖曜泽要出门买盅鸡汤,林司让他别瞎折腾,祖曜泽说他不怕,可林司怕,他看祖曜泽走来走去的就头昏,让祖曜泽老实坐下。 祖曜泽要去买的汤的地方在北四环上,来回路上至少要花一个小时,这时间弄个高压锅自己家都能做出来了。林司有些生气,说:“祖曜泽,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一块,非要往外跑?” 林司脸都气红了,祖曜泽心想多大的事,林司这脾气越来越大,嘴上却说:“不是。我是想你快点好。” “我不想喝。”林司也不能直说让祖曜泽好好陪他的话,他拽着祖曜泽,一双因为生病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人。祖曜泽被他看得心中静了许多,不再上蹿下跳。林司烧才退,身子本就疲累,喝完鸭汤就开始犯困。他歪身枕到祖曜泽腿边,祖曜泽看了他一眼,拿过毯子盖到了他身上。林司问祖曜泽在干什么,祖曜泽说在读章陌刚给他发来的东西。林司打了个哈欠,头又往祖曜泽腿上靠了靠。 半晌,祖曜泽看林司没睡,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生病,林司说记得啊,他忘不掉的。 那年冬天雪特别大,外卖不送,祖曜泽亲自下厨。林司怕他把地方烧了,根本睡不安稳,站在厨房门口守着。祖曜泽赶不走他,索性也不管他了。他对自己做的东西非常满意,嘚瑟将碗地端到林司面前正要喂,结果林司往后躲了下,嫌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碗。祖曜泽当下脾气就来了,不想林司先开口,说的是,“冒烟呢,你倒是吹吹啊。” 医嘱说要林司退烧后多休息,但林司没空,他还有节课的论文要交。祖曜泽指着那铺满书本纸张的桌子问林司就在这儿写啊,林司说是啊,都是他的资料。祖曜泽挽起袖子要给他收拾了,林司忙叫不行,自己会找不到的东西。祖曜泽把林司按回一旁,问死线什么时候,他给林司写。 林司从小循规蹈矩,嘴上说好,心里却未必敢用祖曜泽给他写的东西。况且祖曜泽跟自己不是一个专业的,写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也是个问题。他打算好好休息,晚些熬个夜,随便写写交了得了。 祖曜泽说到做到,当天就把林司的资料都搬到自己家,没过多久就把成品给林司了,林司看完,陷入矛盾:这到底交还是不交?祖曜泽叮嘱林司把语句稍改一些,他模仿不来林司写论文的语气,怕被老师看出来。林司花了两晚上,修了一遍措辞,期末老师给反馈,拿个优加。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0 他对祖曜泽关注与喜爱也是那时慢慢开始发芽的。林司非常清楚这些感情大部分源于他对祖曜泽个人能力的崇拜,本以为崇拜会随着自身的提高跟年龄的增长而淡却,但他却忽略了自己在成长的同时,祖曜泽也在,甚至还比他做得更快更好。林司达不到与祖曜泽比肩的高度,只能努力地追,让祖曜泽一转头就看得到他,记得他的优点,不会轻易忘记他。 现在的祖曜泽不比以前,按照他妈的话来说是以前比较勤快爱学习,现在就靠着小聪明糊弄着过日子。林司的论文虽花了他不少时间,但祖曜泽却乐在其中,而现在,不管是在对人还是对事上,他都早没了当时那份耐心。 他帮林司的不止这么一件事,也不止这样一次。林司可能是他唯一一个算得上亲力亲为真正做过些什么的朋友,其他人一来不需要,而需要的,祖曜泽未必愿意伺候。若林司知道自己身份如此特殊,估计要高兴好一阵子,但对于祖曜泽而言,这仅仅只是自己青春时光的一个见证。 当然同样可以作为见证的还有谢锦年。 只是谢锦年对他的意义跟林司还不一样,谢锦年更偏向是他的家人了。 鸡汤送来时,林司已经在沙发上睡过一小觉了。他耳朵灵,听到是女人的声音,不由好奇。他爬到沙发尾,往玄关处望,正好看到温静秋在给祖曜泽递卤味。温静秋还在唠叨,祖曜泽把门虚掩上了,说:“林司还在睡觉,您少说两句吧。” 温静秋问:“你记得喝点vc,别跟着一块病了,顾医生说是什么引起的吗?是不是流感?” 祖曜泽不记得,答:“我不知道,现在烧已经退了。” “你们俩还睡一起吗?”温静秋看祖曜泽不回,想就是,她皱眉,“他生病了,你们两个就不要老凑一块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分不开呢。” 祖曜泽看电梯来了,赶忙把他母亲送走,他回到屋里看林司趴在沙发上,露出了半个脑袋,眼睛眨巴着,笑道:“起来了就过来。” 第10章 周一开会,谢锦年发现林司不在上海,一想就知道是祖曜泽惹的祸。谢锦年忙完得空,打电话去训祖曜泽能不能注意点分寸,祖曜泽心中不快,说:“林司感冒发烧,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在一起就生病,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吧。” “我怎么没把你先给克死?”祖曜泽奇怪,这中午不到谢锦年就来兴师问罪,“你的公司没了林司就不能转了?” “废话,曾闻要离职了,周一交接,没了林司他跟谁交?!”曾闻是林司的顶头上司,谢锦年本来就因为曾闻离职不悦,还以为周一这事儿就结了,没想到又要拖,头疼。祖曜泽听完自知理亏,承诺下午就把林司送回上海。谢锦年听他那意思是也要一起来,吼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北京,长郡连城的审批一天不下来,你一天不许往外跑!” “谢锦年,我爸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祖曜泽也清楚自己不好离京,说:“我总要送送林司。” “你们两个隔三差五见一次,还在乎这个吗?黏黏糊糊的恶不恶心?我看来是要我亲自请他回上海。” 祖曜泽阻止不及,谢锦年已经把电话挂了。很快祖曜泽也顾不得其他事,祖叶炀让他当天晚上飞三藩市,跟最初做长郡连城所用地产模型的创始人们开个会。这件事情是临时决定的,章陌要留在国内,美国那边有人接应,所以去只有祖曜泽一个人。开会不比吃饭,讲什么比较合适,这让祖曜泽犯难。一般这活儿他就丢给跟谢锦年了,但是谢锦年还在因为林司的事儿在气头上,祖曜泽也不想去触霉头。他心里烦,一上飞机先喝了两杯酒,之后倒头就睡。还好他在半程醒了,赶在飞机落地前弄出了份还算有模有样的东西。落地后过关速度也快,他没花多少时间就拿到箱子回了酒店,还能跟那群老家伙们喝顿酒。 祖曜泽原定的计划只有一天,但其中一位老师正好约了纽约达沃斯的人见面,并且提议祖曜泽跟他一起,面对面比较容易疏通关系。祖曜泽嘴上说好,但实际上北京那边还有事。他这一周几乎没怎么睡觉,走前还去了趟酒庄。喝得虽是痛快,但刚下飞机就吐了精光。祖曜泽很少这样狼狈,章陌在出口接他,见他面色惨白,衣冠不整,还以为他在飞机出了事。祖曜泽在车上闭着眼听章陌汇报,大部分在电话里都听过了,祖曜泽挑了两件交代章陌先去办,他说话有气无力,章陌问他身体没事吧,祖曜泽摆摆手示意无事。他胃不舒服,看时间还早,家里保姆不在,便交待章陌,“把我送去老谢那儿,明天我晚点去公司。” 祖曜泽惊讶谢锦年竟然在家,那人刚刚洗好澡,看着客厅里不请自来的祖曜泽,说:“事情搞砸了?你爸生气了?” “哪儿啊。”祖曜泽把手边的酒递给谢锦年,谢锦年奇怪,问:“就两支?你没买其他的?” “还有在路上,下周就到了。” 祖曜泽对自己挑的酒极有信心,迫不及待让谢锦年来尝尝,谢锦年却另有计划,他晚上要打游戏,祖曜泽以为他在说笑,没想到谢锦年还真的去了书房,把电脑上的防尘布一掀,开机就坐。祖曜泽问他多久没碰游戏了,这么饥渴。谢锦年瞪了他一眼,回,“上个月才跟老窦、林司他们玩了几局。” 谢锦年看祖曜泽还在原地站着,问:“站着干嘛?还不去做饭?” 谢锦年的冰箱空空,只有周末阿姨来做卫生时送的几包饺子。祖曜泽说谢锦年对吃还真是不讲究,谢锦年奇了怪,又不是他让祖曜泽来的,登堂入室还有理了。谢锦年平日饭局多,家里不需要囤食,他还有个虚名是千杯不醉,相比祖曜泽,谢锦年才更该找人一起搭伙过日子。谢锦年一个人惯了,知道祖曜泽对他是关心,可还是忍不住呛对方先顾好自己再说他。 祖曜泽把饺子做好了,谢锦年惦念自己的游戏,没吃几个又跑回电脑前,留下祖曜泽一个人吃饭。祖曜泽觉得没意思,听着谢锦年在那边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心猿意马,端着碗坐到谢锦年身边,谢锦年问他玩吗,祖曜泽摇摇头,说:“我就看看。” 许是家庭条件的关系,小时候的祖曜泽算是任性的孩子。他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容不得糊弄拖拉,更不能接受拒绝。这就是针对吃喝玩乐,温静秋发愁,祖曜泽要把这劲儿用在正途上,自己不知道能省多少心。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祖曜泽慢慢长大,渐渐懂事,非要不可的事儿少了,也学会了掩饰起自己的脾气性格。不过对那些勾起兴趣的东西,他不管花多少时间精力,总要弄到手。他起初的欲望越大,新鲜劲儿过的也就越快,一旦腻味了,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1 转瞬弃若敝履,再难多看一眼。反倒是那些一开始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玩意,日子一久竟越看越喜欢。 他对事如此,对人更甚。当年祖曜泽对前男友陈安是一见钟情,那人漂亮惹眼,很难让人不注意。陈安是高岭之花,祖曜泽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人拿下。两人相处算是不错,但激情过后,疲惫期随之而来,但他跟陈安分手的主要原因却是因为陈安吸毒。 祖曜泽念过旧情,他忍了阿得拉跟大麻,但可卡因已经触及了底线。陈安也有他的不得已,亚洲人本来就不如欧美人在体能上有优势,加上他易胖,只能靠外力来维持。陈安跟祖曜泽交往了一年,期间两人没吵过架,祖曜泽对他很好,刚分手时陈安还抱着侥幸,心想祖曜泽不至于那么绝,两人之间总有挽回的余地。没想到祖曜泽分手后真把他当做了陌生人,他大晚上站在祖曜泽的公寓外面受冻,门卫都看不下去,祖曜泽却能搂着新欢从他面前过,一点情面都没留。陈安不禁想起祖曜泽的那些玩具:不管得到前多喜欢,得到后了多呵护,但说不要了,真就不要了。 谢锦年肚子还饿,他闻着身边的味道犯馋。他张嘴,祖曜泽喂了他半个。祖曜泽看他打了一会儿,问这是什么游戏。谢锦年握住麦,刚要回答,祖曜泽干脆谢锦年耳麦线拔了,音响里立马传出几个熟人的声音。现在是中场休息,刚刚那一战打得谢锦年身心俱疲,肚子咕咕叫,他干脆拿过祖曜泽的碗继续吃饭,祖曜泽跟他换了位子,在地图上乱溜达。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团队里有人问:“林司,是不是我们这儿除了老谢,就只有你跟阿祖玩过游戏啊?” 林司的声音有点哑,听得不真切,他惊讶道:“是吗?你们没有吗?” 对方答:“没有,他不玩好多年吧?”旁人附和是啊,林司低声笑:“那真有点可惜,他玩得很厉害,那时候要是兴游戏直播,阿祖估计是全网第一流量,可以发家致富的红,也没什么现在小鲜肉的事儿。” 对方一听哈哈大笑,说:“林司你也太迷了吧,你是不是暗恋祖曜泽啊?” “去你的,崇拜他技术而已。” “口说无凭啊,有本事你把他叫来打一局,让我们一起迷一下他。” 就听林司叹了口气,说:“我可没这本事,阿祖心思如磐石,我可转不动。” 对方笑得更大声了,问:“祖曜泽之前的id是什么?我去搜搜看。” “就叫阿祖。”提到这个,林司还有个乌龙:“我一开始不知道他名字里真的有祖。那个时候他有个帮会,他创派,我以为阿祖是祖师爷的简称,从来没想过他真叫这个。尤其是我刚开始还只认识年哥,年哥叫他就是祖曜泽,祖曜泽,年哥说话你们也知道,张不开嘴,三个字就含着叫,好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名字是怎么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司你也太逗了,不过阿祖这个名称还真是你传染的,以前我们可没人敢这么叫他。这还有他爹呢,叫惯了,祖叶炀先生要把我们揍死。” “那要不然你们别跟着我叫了,让我再特殊一会儿。” “你就想吧,做做梦挺好的。” “哎。”林司有些失望,啧了声,“真想回到那个祖曜泽小朋友只有本少爷的那个夏天,奶声奶气地说‘林司你帮我打个怪吧,林司你跟我下个副本吧’。” “还奶声奶气,你也就这个时候敢放屁,有本事下回当着祖曜泽的面儿跟他说,阿祖哥哥,跟我一起打游戏吧,再换个小裙子,哎哟,不得了,林司真的,上吧,就不信祖曜泽不吃你那一套。” “还小裙子,我要不要再带个假发,就怕吓不死他。” 谢锦年这时候吃完了,他望向祖曜泽,见那人抿着嘴,板着张脸,不由多看了几眼。谢锦年把碗放到一边,拿过耳麦,问:“你们聊完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再开始?” 其中一人回:“再等下老窦呗,他姑娘今晚有表演,快回来了。” 谢锦年哦了声,催祖曜泽再去给他热几个饺子。 第11章 林司最近的头号任务就是跟曾闻交接,他心里不愿意曾闻走,但也没立场阻止别人追寻更好的机会。 曾闻对林司亦师亦友,林司刚到公司,就在他手底下干活,当了他两个月的学生。后来曾闻来了上海,没两年,林司也被谢锦年派出来了。林司是从四大跳来的谢锦年这里,他习惯早出晚归的模式,做事也比同期进来的人刻苦。正好那段时间他们也老加班,曾闻带着林司还有其他一帮年轻人常一起吃夜宵,曾闻走后,他们试图保留这个夜间活动,可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林司觉得挺可惜的,曾闻安慰他,说以后林司来上海出差,他都带林司出去吃。林司一开始没当回事,不想曾闻还真是次次兑现诺言。 林司搬去上海时,曾闻对他也是颇为照顾,听说他还有不少东西要添置,便在周末把林司介绍到自己当年装修那会儿常跑的地方,带着林司披沙拣金。曾闻是国家公派的留学生,后来他不愿意回国,把贷款还清了,在德国生活了几年,觉得不舒坦,又回来了。他看似过得随性,其实很注重生活质量。林司也到了该提升质量的年纪,只是他懒,跟着曾闻一起,能省不少心。 要不然怎么都不愿意被往外派呢,虽然谢锦年把房子车子都准备好了,但这些要操心的小事情层出不穷,也很让人心烦。以前林司来上海只是因为出差,对这个被江一分为二的梅雨城市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有人说北京人不喜欢上海,倒也不尽然。北京人是除了北京,哪里都瞧不上。林司初中才入落的京籍,对帝都的感情不像祖曜泽或者谢锦年那般扎根,所以相对而言,对上海这个未来不知道要生活多久的地方,也少了许多抵触与排斥。 这样想想,总部适合派来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林司在上海过的第一个节是端午节,本来就只放一天假,还不连着周末,林司就不打算回北京了。他母亲问要不要给他寄粽子,林司也说不用了。他不记日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端午当天了。虽然孤家寡人的,总不能一点气氛都没有。林司下楼去超市找吃的,没有意外的,粽子都卖光了。林司感慨天意,随便在冰柜里挑了一盒酸奶,一盒汤圆上楼,没有粽子也不能太亏待自己。 中午时曾闻给他打电话,说刚刚给林司的妈妈问候节日快乐时才知道林司没回去,林司说是啊,时间太短了。他刚把锅放在炉子上,换了边夹电话。曾闻那边的信号可能不好,声音忽近忽远,“那你要不要来我家?我也一个人,正好搭个伙。” 曾闻即将入职的是一家新公司,老板林司也认识,是谢锦年一位好朋友的前妻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2 。这夫妻二人是去法院闹得离婚,年前裁决下来,孩子归前妻。他们都不是分手再说朋友的人,前妻之后对探视时间提出了新的申请,禁止父亲见女儿,同时大张旗鼓地在前夫公司里挖人,至于两人现在的关系更是非一般的恶劣。他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但好友的前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这在谢锦年看来就有些过分了。曾闻带了两个得力干将离职,还试图挖角林司,林司哪儿敢答应。曾闻知道他跟谢锦年的交情,便不再游说。 谢锦年心底根本不想让曾闻走,但到底还是为了维持着那点没什么用的风度没把话说出来,结果自己心里怄得不行。为了顾及谢锦年的情绪,曾闻的践行宴只请了几个人。林司菜没吃多少,光顾着跟曾闻喝酒了,曾闻没见过林司这样喝的。明明走的人是自己,结果林司喝的比他还厉害。曾闻问林司是不是日后不打算见了,搞得这么决绝,林司让他别说这种话,多忌讳。 曾闻看林司还恼了,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司的背,感慨了声:林司啊…… 林司迷迷糊糊地,以为曾闻叫他,他红着脸,问曾闻怎么了,曾闻说没什么。他们喝的差不多了,正商量去哪里续摊儿。曾闻不参与,他翘着腿,抽着烟,在云雾间观察一旁的林司。林司的手机响了几下,他正要接对方就挂了,曾闻问是谁,林司看不清,说不知道,这么晚,估计是打错了。 曾闻可不这么认为,这么晚,只有可能是专门找他的。曾闻让林司把手机给他看看,林司不给,把手机护在怀里,冲着曾闻笑。曾闻伸手捞了两下,被林司躲过去了,林司说:“老曾,你偷窥隐私啊。” 曾闻嗯了声,问:“还不给我看了?” 林司摇头,说:“不行,手机这种东西关系身家性命,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 林司的身子越来越歪,眼看就要从椅子上跌下去,曾闻忙起身扶住他,说:“我送你回去吧。” 林司知道自己丢人了,不好意思的回:“好,麻烦你了。” 曾闻也就在林司刚搬来时来过林司这儿,路线只记得大概,现在还是晚上,更难找了。曾闻推了那人两下,问:“你家在哪里?”林司报了路名,说:“你就不会用导航。” 曾闻不用,坚持自己可以找到。林司缩在椅子上,看曾闻又走错了,说:“你还不如我夜盲症的。” 夜盲不算病,多补充维生素a就可以。曾闻跟林司说了几次,但那人就是不好好吃药。曾闻感慨自己走了谁管林司,林司说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管,这种小事曾闻也别操心了,他把药罐放在显示器旁边,总会记得。 曾闻一条路绕了两圈,再走错就说不过去了,他陪林司上楼,林司说不用了,要续摊儿的人还等着他呢。曾闻让林司别管那些人,等站到家门口,曾闻问林司钥匙呢,林司一拍脑袋,不记得了。曾闻说他丢三落四,林司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情,他是真的忘记钥匙放在哪儿了。 “别找了,这么晚,去外面将就一夜吧。”曾闻议题,作势要拉走林司,这时林司公寓的门开了,祖曜泽站在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两人,说:“这么晚,你们也注意一些音量。” 林司挣开了曾闻的手,扶着门站定,问:“你怎么在我家?” 祖曜泽答:“我来过周末。”他让开路,问门外的两人:“你们还要进来吗?” 曾闻比林司先开口,道:“今晚都是我的不好,没看住林司,既然家里有人,我就先走了。” “跟您没关系,他本来就馋酒,有机会就胡闹。”祖曜泽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林司正要反驳,被祖曜泽看了眼,也不敢说话。祖曜泽冷声冷气地问:“你到底进不进来?” 祖曜泽看门关上了,转身就走。林司赶忙抱住那人,他腿软,近乎是扑到祖曜泽背上。祖曜泽挺着背,任林司扣着他的腰。林司蹭了蹭他的背,像只猫,祖曜泽转头,抱怨:“酒味真重。” “曾闻要走了,今晚是散伙宴。” “舍不得?” “曾闻是个很好的老师,他帮了我很多,我当然舍不得。” “那你舍不得吧。” 祖曜泽往前走一步,林司就拖着步子跟一步,祖曜泽问林司:“你干嘛?要我背你吗?”林司说好啊,他伸直了胳膊勾住祖曜泽的脖子,又让祖曜泽稍稍往下蹲一点。祖曜泽让林司别闹,压着胃会不舒服的。他蹲下身,叫林司爬到背上,还叮嘱,“别摔了。” 林司被他带去了浴室,祖曜泽给他放洗澡水,林司跟他一起坐在浴缸边,拽着祖曜泽居家裤上的吊牌玩,还笑眯眯地说,“你还这么潮啊?” 祖曜泽没理他,等水放到一半,叫林司脱衣服。林司乖乖抬手,祖曜泽把他衣服丢到地上,拍了拍他的腿说:“下去吧,别又着凉了。”林司下水后趴在浴缸边,看祖曜泽收拾刚丢在一旁的衣服,唤了声:“阿祖……” 祖曜泽转头,问他做什么,林司说:“我想亲你。” 第12章 林司的嘴唇很软,不管是含还是咬,口感都很好。口腔内部是他的敏感带,只要稍加挑弄,就能让林司全身发软。以前祖曜泽几乎不亲床伴,察觉林司喜欢才多亲的。林司气短,每次接吻都会发出类似于不满又诱人的哼声,祖曜泽觉得可爱,总忍不住弄得他多叫几声。他平日说话的声音就好听,动情时更是别具风味。 祖曜泽逐渐把目标转移到脖子,那里比起内腔,更让林司兴奋。祖曜泽不需要特别挑逗,轻轻一咬,林司就会忍不住要缩手缩脚。他的性器直直戳在祖曜泽的小腹上,祖曜泽故意用拉近两人的距离,挤压着已经勃起的部位。林司被勾得越来越想要,这时只要稍加暗示,林司那股骚劲就能全被引出来,掰开屁股,求着祖曜泽操他。 林司在床上放得虽开,可被操狠了还是会说不要。祖曜泽刚开始还顾及林司,怕他刚接触男人间的性事会不适应。不过口是心非是他们处在下位的人惯有的伎俩,嘴上说着够了,身体实际上并不满足。等祖曜泽摸清了他的套路,便不再惯着林司,没会把人弄得精疲力尽才罢休。祖曜泽不跟炮友过夜,每次做完就要回家。他跟陈安一起时很享受早上的性事,但分手后就再没有过,好在林司肯“屈尊”,变相挽救了祖曜泽性生活上的幸福感。 林司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祖曜泽按住林司的肩胛骨想,他附身去亲林司的后颈。 好操,贴心,够哥们,祖曜泽真怕没了他。 性事之后的林司很黏人,他喜欢枕着祖曜泽的胳膊,一手抱着那人的脖子,一手环在他胸前,像只树袋熊。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背,盯着那瓣被咬得红肿的唇,说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3 :“来,再让我亲一下。” 吻着吻着位置又变了,林司被祖曜泽放在自己身上,他掰开林司的穴,让林司往他的肉棒上套。林司将头埋在他肩窝,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好似收了多大的委屈,祖曜泽问他不想要吗,林司咬住祖曜泽的耳垂,呼着气说:“想要,想要你压着我。” 这样他就等于被祖曜泽的气息牢牢笼罩,被他完全的护住。 林司起床时头还有点晕,祖曜泽已经醒了,在看手机。林司凑过去问他在看什么,祖曜泽说乔一心发给他了个广告的花絮。他问林司要不要一起看,林司才不要,他又躺了回去,祖曜泽看完倾身趴到林司背上,问:“林司,想吃什么?好饿。” “皮蛋瘦肉粥。” 没想到林司说得这么具体,祖曜泽拿过林司的手机问:“有外送吗?”林司说有,让祖曜泽自己找记录。他又往被子里钻了些,祖曜泽点完菜,看林司似乎又睡了过去,忍不住想要闹他。他先去亲林司的胳膊,然后是腰窝,最后到臀瓣,林司被他弄醒了,笑着让祖曜泽别闹了。祖曜泽压在林司身上,他吻着林司的脖子说:“你继续睡,别管我。”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林司没睁眼,慢慢收起了抵在祖曜泽腰上的手,他正要敞开身体让祖曜泽动作,祖曜泽却停止了对他的骚扰。祖曜泽爬起身,给林司盖好被子,说:“我等下来叫你。” 身边的热源没了,林司觉得冷,缩成了一团,紧紧拽着身上的被子,真睡了过去。 祖曜泽把粥放到床头,林司是循着味儿起床的。他一睁眼就看到祖曜泽拿着手机在拍自己,问祖曜泽打什么主意,祖曜泽说这是日后救命的宝贝。林司懒得跟他耍嘴皮,刷牙洗脸后捧着刚刚祖曜泽拿进来的粥去了饭厅。他边吃边问祖曜泽怎么突然来上海了,真有事情,还是闲着无聊来捉弄他。 祖曜泽奇怪林司怎么老把他想得那么坏,“我就是来找你的,想你了行不行。” “行,嘴巴这么甜,惹什么事儿了?要我干嘛?”林司见祖曜泽沉脸,吃了两口粥,转了转眼,问:“真的想我了吗?” 祖曜泽切了声,说:“爱信不信。” 林司没再接话,笑着低头,继续去吃自己那碗粥。 乔一心这段时间都准备自己的演唱会,忙得几乎没空睡觉,更别提来骚扰祖曜泽了。他不找祖曜泽,祖曜泽也不主动找他。 祖曜泽身边莺莺雀雀多,不怕寂寞,乔一心却念他念得紧。乔一心的经纪人叫施琳,她与乔一心的大哥相熟,是专门被乔树仁请来帮乔一心打理事物的。她在娱乐圈是老资格,心气儿比较高,喜欢听话的艺人。乔一心工作时面前算个认真努力,但平日里心里挂着不是怎么在圈里争上游,而是怎么搞定个男人,让施琳极为头疼。更要命的是乔一心还不是一般人,管也管不得,施琳真怕哪天他惹出个头条新闻。 施琳跟乔一心熟后说起话来也比较直接,她让乔一心别整天记挂着情情爱爱,男人都不可信。乔一心心说他还想信祖曜泽呢,可惜祖曜泽也没说过什么让他信的话。他这还在追求真爱的路上,施琳要能少泼两盆冷水,没准就成了。施琳一听没忍住笑了,说乔一心才几岁就讲真爱,“这个祖曜泽也是有意思,被你追了这么久还不为所动,正人君子?” 乔一心也笑了,说:“这四个字跟他可沾不上边儿。” “我当然知道沾不上,我以为是你不知道。”施琳调侃完乔一心,又严肃道:“虽然说现在都流行‘撑同志反歧视’,但gay这件事还是不好说,你要注意点。” 施琳这话说完不过十二小时,就有媒体跟她打电话问乔一心是不是要结婚,施琳心想这哪跟哪儿,结果对方说他们拍到了乔一心跟男性友人看楼盘房的照片,“不是结婚就是出柜,琳姐你怎么说?” 施琳咬牙切齿地回:“都不是,小少爷有钱有闲,买个地方玩给不给?” 挂了电话,施琳气得找乔一心问究竟,乔一心手机不通,她只能去找乔一心的助理夏小苗,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乔一心这边儿主意一个接着一个,祖曜泽却没什么心情作陪。看房是个体力活儿,在售楼中心看模型已是极限,结果乔一心还要拉着他去看样板间。祖曜泽进门问沙发能坐么,得到肯定答案后坐下便不再起身了。乔一心跟着售楼员在屋里逛,祖曜泽心里却想着如果是自己选,一定不住这儿。这片是新开发的郊区房,小区不错环境很好,但生活设施不齐全,离城里也远,也不知道乔一心怎么找到的。 乔一心转了一圈,坐到祖曜泽身边,问祖曜泽觉得怎么样,祖曜泽说挺好的,乔一心不信,但有外人,他又不好催祖曜泽说实话。两人下楼时,乔一心又变出一份宣传单,祖曜泽把他手里的东西揉成团丢了,说:“我们去吃饭吧。” 这才几点啊,就吃饭。他把祖曜泽叫出来看房是假,约会是真,这人又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这么早就叫停。乔一心郁闷,祖曜泽捏了下他的后颈,正要开口,乔一心先打断了他,“我不去,时间太早了,吃饭完你是不是还要把我送回家?我都好久没出来跟你玩了。” 祖曜泽想了想,笑着说:“我还打算请你看电影。” “真的吗?!”乔一心听后高兴得跳了起来,结果磕到了头,祖曜泽说他冒失,乔一心捂着脑袋,又向祖曜泽确认了一遍:“别是唬我吧?” “不唬你,我们去鼓楼那边吃,你现在可以找找附近的电影院。”祖曜泽边说边给章陌发打电话,让他跟那边店东知会一声,他们过一小时就到。章陌听祖曜泽带着乔一心,问:“乔公子有没有忌口?”祖曜泽不知道,转手把手机给了乔一心,让他自己跟章陌说。祖曜泽疲了,调整了下坐姿,开始闭目养神。乔一心打完电话,以为祖曜泽睡着了,先是在他脸前挥手,接着凑到他面前做鬼脸。乔一心这么大个人,祖曜泽不可能没有察觉,但他懒得没理这小孩儿,索性由他去了。乔一心玩了一会儿,见祖曜泽是真睡着了,觉得没意思,只好靠去一遍玩游戏。 福禄堂地方不大,位子也不算太好找,如果不是祖曜泽,乔一心还真找不到这么个地方。店东薛五正在招呼客人,见祖曜泽来了,叫了声唤了声泽爷,他说刘师傅正好在外面,可以见见新客人。他爱吃的那几道菜都备好了,就等着人来呢。祖曜泽将身后的乔一心领到跟前,说:“今儿主要伺候他,他吃舒坦了,我也舒坦。” “明白明白。” 福禄堂没有菜单,全靠主厨刘全一双眼来断客人喜欢吃什么。祖曜泽是福禄堂的老主顾,口味早被刘师傅摸清。先头章陌已经告诉了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4 乔一心的忌口,刘师傅心里有了算计,现在见到了乔一心,更有底了,他招呼也没打就回去了后头,薛五啧带着祖曜泽去后院单间。路上寒暄时,薛五提到了林司,说林司之前介绍了来了两位老饕,那嘴巴真叼,把刘师傅给弄得下不来台面。 祖曜泽惊讶,说老刘也有这种时候,薛五说是啊,不过刘师傅卯足了劲,把菜都重做了遍,看人松了眉才算完。祖曜泽听完去看乔一心,说:“听到了吗,等菜上来了别乱说话,小心刘全把你扣下来,不让你走。” 乔一心嘴里说着不信,心里还真有些怵。刘师傅给准备了三道新菜招待乔一心:川烧牛尾、鸡油菌桂鱼卷,清蒸糯米团,对比下来,祖曜泽那边喜欢吃的糟溜鱼片儿跟香酥鸡就显得过于朴实。祖曜泽说刘师傅这厚此薄彼了吧,薛五回,那让刘师傅再给做个爆三样?差点没被祖曜泽用筷子打出去。乔一心看到直乐,祖曜泽让他别笑了,快吃饭,凉了不好吃。 祖曜泽选的地方自然不会差,乔一心摸着肚子说施琳让他控制身材来着,知道他吃这么多肯定会被骂的。祖曜泽让乔一心快算了吧,他自认识乔一心开始,乔一心这身上就没长过肉。 乔一心问:“那你喜欢胖一点的还是瘦一点的?” 祖曜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我喜欢没用,要看你别人喜欢你什么样。” 乔一心鼓了鼓嘴,知道祖曜泽敷衍,但也没再问。 到了电影院,祖曜泽才知道乔一心选了个文艺片。他这方面一向欣赏不来,看乔一心兴致勃勃,又不好扫他的兴。影厅里上座率不高,加上乔一心选的是个靠边的位置,更是无人打扰。屏幕上,画面柔和,颜色低调,音乐优雅,故事缓慢,人物几乎没什么对白。这样的组合,让祖曜泽昏昏欲睡。若仅仅只是平淡的情节也就算了,坏就坏在他们这个影厅所有的作为都是可以平躺的,想不困都难。 祖曜泽偏头打了个哈欠,他勉强撑着头,却还是敌不过睡意,在黑暗中慢慢合上眼。一旁的乔一心却完全陷入了电影剧情中,期间经过了一段小高潮,乔一心转头问祖曜泽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却发现祖曜泽睡着了。乔一心忍不住去弄祖曜泽,他像之前那样在祖曜泽面前挥手,见祖曜泽没有反应,他又凑到祖曜泽面前,小声叫着,阿祖,阿祖…… 祖曜泽没醒,乔一心正要放弃坐回自己的位子,突然,祖曜泽睁眼,把乔一心吓了一跳。祖曜泽眼疾手快先捂住了乔一心的嘴,嘘了声:“别惹人注意。” 乔一心点点头,祖曜泽这才把人放开。乔一心问他怎么这么累,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在忙什么,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如果没有,那他大哥乔树仁呢?乔一心嘴巴不停,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两人头靠头,离得很近,乔一心说话时鼻息间的气息萦绕在祖曜泽耳边。他借着荧幕上的光,观察着乔一心那一张一合的嘴,再往上,是小巧的鼻子,然后是灵动的眼睛。见那人关心地看着自己,祖曜泽轻轻一笑,偏头亲了下乔一心,说:“你可真是吵死了。” 半夜十二点?林司看着手机里的好友提示纳闷,两人被祖曜泽拉近同一个群组里快一年了,也没有互加好友这个动作,且不说乔一心怎么突然加他,这个点钟,也有些太奇怪了吧? 林司通过后先发起对话,问乔一心是不是有急事,乔一心立马回复:林司,你的电话多少! 林司回他后没一会儿,乔一心的电话就来了,他在那头语无伦次地说着官府菜、电影院、文艺片,林司听着头大,怀疑乔一心是不是被下药了,大晚上这么兴奋,很不对劲啊。 林司听了半天没找到重点,也没了耐心,他打断乔一心,问:“你说慢点,到底怎么了?是你的事情,还是阿祖的事情?” “林司,你是阿祖最好的朋友,我只能问你了。” 林司终于听明白了一句,他挑眉,嗯了声,示意乔一心继续,乔一心问:“祖曜泽亲我了,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我?这算交往?还是不算啊?” 第13章 乔一心这两天心情异常地好,夏小苗问他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乔一心故弄玄虚地说,秘密。施琳看他嘚瑟,让夏小苗别长他的气焰,这人会忍不住说出来的,两人一唱一和,乔一心却打定主意不分享。 他摸不准祖曜泽的意思,到底是捉弄还是喜欢,他问了林司,林司也只能靠猜,这对乔一心来说远远不够。祖曜泽那边他这时倒有些胆怯不好意思问,那人一日不表态,乔一心就要一日提着心。他对在祖曜泽的事上藏不住情绪,喜怒哀乐写在脸上,施琳也能猜出八九,并叮嘱让夏小苗最近好好看着乔一心,免得出漏子。 因为周一要给谢锦年做报告,林司这个周末是要回北京的。祖曜泽一声不响地来了上海几次,他也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祖曜泽家,吓吓他。但经过乔一心的一顿狂轰滥炸之后,这样做似乎就不太合适了。 林司他妈这几个月都不在国内,他自己那儿因为有段时间没打扫,暂时没法住人。林司无奈,只好找了间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以往,他回来的时间都被祖曜泽占着,如今突然空下来了,竟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北京这几天风大,难得能看到个好天儿。周六,林司在什刹海晒了一上午太阳,下午又跑去雍和宫拜菩萨,心想着晚上约几个朋友出来吃饭,路上竟就碰到了祖曜泽。 这说来还真是巧了。林司见祖曜泽瞪着他,心虚,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逮你的。”说完祖曜泽就拽着林司的领子将人往停车场带。林司嫌难看,让他别抓了,祖曜泽好似没听见,又走了几步才放手。他盯着林司,也不说话。林司心想他来肯定有事,说:“你先忙你的呗,明天有空一起吃饭。” 祖曜泽不置可否,一副懒得理自己的样子,林司心想这人真有意思,自己可没干招惹他的事儿,反而是他,老给自己添堵。他也没兴趣跟祖曜泽在这儿僵着,抬脚要走,祖曜泽又把人抓回身边,继续走向停车场。林司问他拉着自己去干嘛,祖曜泽回,吃晚饭。 这顿饭果不其然是乔一心一起吃,原来乔一心就在这附近工作,祖曜泽是来看他的。乔一心看到林司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说之前的电话。林司才不会主动提,他坐去了圆桌的另一边,祖曜泽问他坐那么远干嘛,林司说他这样吃饭宽敞。祖曜泽也不再坚持,他把菜单递给林司点菜,林司翻开,见餐厅主营粤菜,心里估计是乔一心选的。 他说这方面自己就不精通了,应该让乔一心来。乔一心之前本还跃跃欲试,真到临头却是为难:祖曜泽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跟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5 他玩捉迷藏,他哪里知道祖曜泽的口味。但乔一心又不想失去表现机会,边选边问,祖曜泽被问烦了,说:“这是我点还是你点?” 乔一心只好向林司求助,林司早看饿了,他快速把菜完后,才问乔一心其中是否有忌口。乔一心忙摇头,林司说那就暂时这样。 祖曜泽等外人走后开始审林司怎么突然回来,林司理由正当,他周一要给谢锦年汇报。祖曜泽又问他怎么没跟自己说,林司笑说决定临时呗,祖曜泽一个大忙人,就不打扰了。他没给祖曜泽再问的机会,转脸去跟乔一心聊天。乔一心身边有趣的事儿多,林司听得津津有味,祖曜泽看这两人还真聊上了,他啧了声,问林司:“听故事开心吗?” 林司说当然,乔一心的生活丰富多彩又有意思,跟他们过得可不一样。祖曜泽让林司别瞎代表他,林司却让他少打岔。祖曜泽对林司没办法,乔一心此时笑盈盈地感慨了句:“你们俩关系真好。” 林司说:“还成,算不得了多好,见面老在打架的。” 祖曜泽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林司在雍和宫那儿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话阴阳怪气的。他问林司:“我们俩什么时候打架了?” 林司看了他一眼,说:“以前老打,最近不联系了,打的就少了。”他说话时正把玩着筷子,还射出舌头舔了舔筷梢,祖曜泽终于反应过来,胯间不由一紧。 算一算,他跟林司是有段日子没好好说过话了。倒也不是他或者林司谁不找谁的问题,有时候下班了,懒得看手机,加上关注的球赛开始了,祖曜泽应酬完回家,播个比赛回放洗个澡时间就不早了。如果想了再约个炮,哪有空还跟林司闲扯。 祖曜泽并不想给乔一心发觉端倪,让林司少在外人面前说这些,林司轻笑,对乔一心说,祖曜泽这是心虚了,难不难得,要拍照片的。祖曜泽闹得有些烦,正要开口,林司先换了话题。他将刚上的菜转到祖曜泽面前,说:“别顾着说话了,吃饭了。” 祖曜泽从盘子里拈出了块鸭肉,评价勉勉强强。这可把乔一心紧张坏了,林司却说他口味奇怪,什么好吃的在他嘴里都不好吃,让乔一心别管。祖曜泽看向林司,问他是不是吃火药了。林司没接话,埋头吃面前那盘海参。 乔一心由于要做身材管理,不敢造次,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他一个坐着也无聊,见林司在,壮了胆,悄悄去挽祖曜泽的胳膊。他看祖曜泽没反对,又要去牵祖曜泽的手。祖曜泽放下筷子,问:“你这样我怎么吃饭?”他语气不像是责备,调侃的成分居多,乔一心说:“那我喂你。”说完还真去夹菜,林司没抬头,冷言冷语地丢了句,“他两只手都能用,你别听他瞎说。” 祖曜泽这下倒是配合了,他改左手用筷子,右手就放在乔一心那儿握着。林司看了眼那两人,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被祖曜泽当面秀恩爱。 祖曜泽看林司不吃了,问吃饱了吗,林司心不在焉地答嗯,祖曜泽说那就这样吧。 乔一心叫服务生来结账,对方问要不要甜点,乔一心记得祖曜泽不爱吃甜的,刚说不要,林司跟他同时出声,说把菜单拿来看一下,点了广东凉粉。乔一心奇怪,祖曜泽说这个东西他吃的。 这里的广东凉粉并不正宗,用的是烧仙草。如果不加糖浆或者炼乳,烧仙草本身并没什么味道,也是祖曜泽难得可以吃的“甜点”。林司点完后,祖曜泽问他学校夜市那家卖仙草的铺子还在吗,林司说不知道,好久没回去了,下回可以一起去看看。 一顿饭吃完,乔一心的小尾巴再也翘不起来了。晚上祖曜泽送他回家,乔一心闷闷不乐了一路,祖曜泽趁着红绿灯,揽过乔一心的肩,捏了捏他的耳朵,问怎么了,乔一心不信祖曜泽猜不到,他瘪瘪嘴,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了解你?” “没事儿,不是大事。”祖曜泽看了眼路牌,打了个弯,乔一心说走错路了,祖曜泽说路是对的,他记得这附近有个蛋糕店,秘书室的大秘书提过,挺出名的。 祖曜泽让乔一心待在车上,他去买。夜里还是有些凉,祖曜泽跑进蛋糕店里,乔一心从窗户望去,就见那人跟店员比手画脚,又指了指车里。不一会祖曜泽就回来了,他把袋子放到乔一心腿上。乔一心打开一看,小盒子上别了个纸爱心。 “我说有位小朋友被我惹的不开心,店员说她会帮我解决,所以她解决了吗?” 第14章 林司睡前就不该手贱去刷朋友圈,乔远刚发的那只小蛋糕所散发的酸臭味,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他手机还没来得及甩出去,又收到了叶尤的信息。信息内容图文并茂,她问:祖曜泽是不是跟乔一心在交往啊?两人还去看房了? 林司将图片放大,看完后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但又要压着火回:不知道。 叶尤看到这硬邦邦地三个字就知道林司被他戳了痛处,半调侃似的又说:这么多年了,祖曜泽这看脸的毛病还没变。 林司心里同意,但手指上却打:我看乔远的性格也很不错。 叶尤被逗得哈哈大笑,她可是觉得这性格不错另有其人。林司看她意有所指,干脆不接话了,叶尤见好就收,道了句晚安。林司正准备把手机拿去充电,还没来得及插线就有人打电话进来,他连看都没看就匆忙接起,那边是祖曜泽,问他人在哪儿。 林司下意识答:“家里啊。” “我就站在你家客厅。”祖曜泽在屋里绕了圈,问:“还是你回你妈那儿了?”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家太脏了,就来酒店住了。你怎么,找我有事?” “嗯,有事,地址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急吗,明早说行吗?” “很急,拖不到明早。” 林司没办法,把地址跟房间号告诉祖曜泽后,又给前台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备一张房卡。随后手机一关,被子一罩,开始呼呼大睡。 祖曜泽来时,林司已经睡了一觉。屋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林司让祖曜泽开个灯,别撞着。祖曜泽坐到林司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说:“跟我去吧。”祖曜泽身上有烟味,挺淡的,不像是他平日里抽的那种,林司挥挥手,不乐意起。祖曜泽起身去开了走廊的等,四处开始找林司的箱子。林司缩起身,疲惫地说:“我还打算继续睡呢,你放了我吧,大少爷,你要想折腾人,去找乔一心行吗?” “什么意思?”祖曜泽重新坐回床边,看林司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还帮他拨弄了几下。林司将他从床上推开了,说:“乔一心是个小醋坛子,你别给我惹麻烦。” “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就是给你惹麻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6 烦啊?”祖曜泽俯身压住林司,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说:“你个小没良心的。” “别跟我犯浑。”林司被他闹醒了,他背手挡住祖曜泽的脸,皱着眉不悦地说:“我说你能不能就做一天正人君子啊。” 祖曜泽也有些恼火,他直起身,扯开林司的胳膊,严肃地问:“林司,你什么意思?” 林司被他一凶,气势不由弱了,但还是鼓着嘴嘟囔了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祖曜泽想大概是晚饭的时候让林司不高兴了,他做的确实不对,也软下了语气,说:“你是不是误会了?”林司心想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祖曜泽看他还跟自己倔,干脆低下头去亲人。林司躲了两下,最后被祖曜泽捏住下巴,这才真正亲到。林司不给祖曜泽伸舌头,祖曜泽哪会顺他的意,他松开了林司的下巴,改为爱抚他的脖子,边吻边说:“我们多久没见了,你非挑这个时候跟我闹脾气?” 林司听完狠狠咬了下祖曜泽,说:“你这交往了还不到三个小时就开始往别人床上爬,祖曜泽,我们俩熟归熟,但你能不能稍稍保持一点形象。”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跟谁交往?”祖曜泽说完就将林司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他扯开林司的睡衣,把人扛去了浴室。林司两脚刚落地就要往外跑,祖曜泽拿过淋浴就往他脑袋上浇,他问:“乔一心说的?” “我还需要他说吗?你当我瞎了?”林司一把掀开了面前的淋浴,他身上的衣服被刚刚那下打湿了大半,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林司出了浴室就将衣服都脱到了地上,正打算去拿已经,又被祖曜泽搂住,往怀里带。祖曜泽下体的勃起抵在他尾椎上,林司被他气笑了,他拍了拍祖曜泽的胳膊,说:“我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憋屈吧?你说你找个男朋友到底图什么?” 看林司不再反抗,这才解释:“你误会了,我跟他没在一起。” 林司听到没在一起,先松了一口气。他被祖曜泽带回浴室,随后顺着那人的动作压下腰,只是心中不爽,又想要逞个口舌之快,“没在一起你玩什么欲情……” “乔一心这种人真的黏上了甩都甩不掉,我又不是傻的。”祖曜泽打断林司,他亲吻着林司的背,手指顺着他的臀缝上下滑动,林司的喘息声渐渐加重,不住迎合祖曜泽的动作。祖曜泽看林司配合,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掰开他的臀瓣,将已经完全硬起的肉棒就抵在林司的穴口,“放松一点,我怕你疼。” “你别这么快进来,你等……”林司吓得往前躲,祖曜泽见林司躲心里的邪火就冒起来了,根本不管林司是不是承受的了,直接插了进去。林司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喊了两声槽,扯过祖曜泽按在他肩上的手张口就咬。祖曜泽也不舒服,林司太紧了,一段时间不做就不行,龟头被挤压的感觉让祖曜泽恨不得捣开这个紧闭的甬道,让林司完全的,毫无保留的接受他。但祖曜泽还是忍住了,他等林司松开了自己的胳膊才问:“有没有好一些?”林司改扣住他的手,一起扶着墙,嘴上抱怨:“祖曜泽,我迟早要被你玩死。” 祖曜泽不以为然,林司嘴上不乐意,实际上还是踮起了脚,好让自己更好的进入。水流顺着两人交合处,沿着大腿流到地上,祖曜泽贴在林司耳边,低声道:“林司,你好湿啊,你看你流了多少东西。” 林司被他说得有些害臊,他知道自己没流,即便有肠液,也不可能那么多,可祖曜泽这样一说,他又忍不住想象那些真是自己分泌出的东西,是被祖曜泽操出来的东西。他后面缩得越来越紧,祖曜泽被他咬得身下的肉棒发胀,动作也越来越大。毫不留情的抽动,撞击得林司地屁股连连发颤,前面的性器也因为身后的快感跟囊袋的啪嗒而一簇簇的吐出液体。 林司口中的呻吟早已破碎不堪,祖曜泽粗长的肉刃在他体内里变着角度抽插。那人虽然动作大,力道狠,但似乎总是到不了点上,这让林司心里生出浓浓的不满,催促祖曜泽快一些,不要在吊着他了。祖曜泽一把握住了林司直挺的性器,前后撸动,又在他耳边呼着热气,问不爽吗。林司被他搞得双腿发软,眼看身子就要掉下去了,祖曜泽又一把人拉起,让他靠着自己,林司也顺势反手攀住了祖曜泽。这个姿势正好方便了祖曜泽,他一低头就可以咬上林司的脖子。 “阿祖,别咬,周一消不掉的。”林司躲,祖曜泽就追,两人身体贴在一起,根本拉不出什么距离。林司的手指插在祖曜泽的头发里,他的喘息间还带着细小的呻吟,说:“你咬别的地方好不好,这里真的不可以……啊……阿祖……” “跟我回家吗?”祖曜泽又拉起林司的另一只胳膊,让它同样向后环住自己,然后一个用力,抬起了林司的身子,让他背靠着自己,两腿大张,完全暴露地被自己操弄。 极致的快感让林司全身发抖,祖曜泽的顶弄让他根本扶不住那人的脖颈,下身疯狂的攻势跟撞击让他不住尖叫。祖曜泽的性器又深了几分,林司被他完全操开了,甬道里此刻湿漉漉的,积的都是他流出的淫水。他叫着祖曜泽的名字,祖曜泽不能吻脖子,只能去咬他的肩膀,他问林司喜欢吗,林司说喜欢,他喜欢…… 龟头被火热的体液跟紧绷的穴肉绞得再也忍不住,最后将浓稠的精液全都射进了林司体内。被射精的快感让林司不住扬起头,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祖曜泽将他慢慢放回到地上,手握住他的性器,帮他打了出来。林司没力了,祖曜泽将他抱进了浴缸。 畅快的性爱果然有利于身心健康,只是林司还有疑惑,他靠在祖曜泽怀里,问:“乔一心哪里不好了,你这么怎么嫌弃小朋友?” 祖曜泽听他又提乔一心,竟还有些不耐烦,林司觉得好笑,说:“你这人也挺贱的,你要是不喜欢他,你亲他干嘛?你做事负点责行吗?” “你怎么知道的?”祖曜泽现在明白了,怪不得林司今天跟中邪一样,他问:“乔一心告诉你的?” “不然呢?要是有别人看到了,你还能安稳坐在这儿?” 转念一想,这确实又是乔一心会做的事。祖曜泽捏了捏鼻梁,摇摇头说:“这个乔一心也真是……”他见林司还要再说,以为他要帮腔,紧了紧环着林司腰上的胳膊,问:“你这么喜欢把我往外推?”祖曜泽喜欢林司的脖子,到了嘴边总是忍不住亲。只要他不咬,林司都随他,他反手揉了揉祖曜泽的头发说:“您可算了,我哪儿敢推您啊。” 我是拦不住你往外跑。 林司话音刚落,就被祖曜泽抬起下巴吻住了。两人分开,祖曜泽还舔着林司的嘴唇,意犹未尽。 第15章 林司原本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7 周日计划去芳草地看画展,结果被祖曜泽这么一弄,直接睡到了大中午。祖曜泽现在可是殷勤,睡觉都要抱着林司。林司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他圈得动弹不得,一点都不舒服。林司望着天花板,最后实在受不了,也不管祖曜泽醒不醒,将人推去一边。 他腰还有点酸,起来先泡了杯咖啡,夹着报纸坐回了床上。祖曜泽这时睁眼,问林司在喝什么,林司说黑咖,他把杯子递到祖曜泽嘴边,问喝不喝,祖曜泽不喝,说闻着发酸。林司读完了一版,看祖曜泽又继续睡了,便凑到他耳边叫:“阿祖,我好饿啊。” 祖曜泽闭着眼,把林司的手拽到身下,问:“吃不吃香肠?” “去你妈的。”林司把手抽了出来,翻身下床,去洗漱。他刚出来就看到祖曜泽盘腿坐在床上打电话,他示意林司帮他倒杯水。林司听他语气还挺严肃的,问是工作吗,祖曜泽摆摆手,说不是。他又应了两声,没过多久就挂了电话。 祖曜泽穿好衣服就要带林司回自己家,林司说没这个必要了,住在这里挺好的。祖曜泽不跟他废话,把东西都丢进箱子里,合上就走。他俩一到家,就看到门口多了个纸箱。林司以为是快递,祖曜泽说是昨晚订的菜。这可是奇了,林司问祖曜泽专门准备的?祖曜泽说当然了,他看林司回来了,才订的。 “你最近怎么喜欢下厨了?” “看电视学的,第一次试,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林司转身要走,祖曜泽赶忙把门关了。林司帮祖曜泽把东西拿进厨房,他问:“我要是不跟你回来呢?” “照你的意思就是我要是真谈朋友了,你就不跟我做兄弟了是吗?” 林司辩不过祖曜泽这歪理,他岔开话题,看祖曜泽买的都什么宝贝材料,还要专门订。一打开,就是寻常的蔬菜家禽,林司失望,祖曜泽却在跟他炫耀,“你看,菜都是切好了,来了就可以直接做,方便快捷。” “我看懒死你算了。” 祖曜泽不介意油烟,但不喜欢洗菜跟刷碗。这送菜的公司是温静秋在小区里看到,介绍给祖曜泽的,食材都按照要求洗净切好,拆开就可以用,方便又快捷。 祖曜泽做饭动作大,不细究只是看,还挺有范儿的。林司趴在跟厨房相通的吧台盯着他的背影发呆,祖曜泽突然转身问:我帅吗?林司正在喝水,差点没呛着,说:“我求求您了,要点脸行吗?” “那你干嘛一直看我?” “那我走。”说完林司还真走了。 单单只是烹饪,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除了一个汤,其他的菜都可以上桌了。祖曜泽对自己的成果非常得意,还拍照给谢锦年看。谢锦年回他拍的很丑,破坏了菜的美感,又问他跟谁在一起,做这么多。祖曜泽说林司啊,不是谢锦年临时安排来出差的吗。谢锦年心想给总公司汇报的时间一个月前就订了,临时个屁。这话谢锦年倒没说,他让祖曜泽把电话给林司,林司接过问:“年哥,怎么了?” “你电话不通,之前amy发了个邮件,说是华南地区……”林司转身走去电脑边,夹着电话,边听谢锦年边打开邮箱,弄了半天发现连不上网,便让谢锦年稍等一下,“阿祖,网络!” 林司打完电话后说晚些时候需要要征用祖曜泽的书房做事,祖曜泽说林司周末还要加班,真惨,要不要考虑跳槽来顶替章陌的位子给他做助理。林司忙摇头,说章陌的活儿可一点都不好做,他宁愿给谢锦年打工。祖曜泽耸耸肩,也不再开玩笑,只催林司快入座吃饭。 刚刚谢锦年挂电话前让林司少假公济私动不动就跑回来,他不在上海,很多事情不好处理。林司战战兢兢地答应,保证不会再有下回了。谢锦年这个工作狂做事一向不考虑他人感受,而且他觉得林司跟祖曜泽的关系就是一层纸膜,有什么好维系的,没准下回风一吹就破了。 周一的汇报还算顺利,林司本订了下午的机票,没想到谢锦年却说如果上海那边没急事,他也不需要那么快回去,“你们最近赶工都很辛苦,我跟老唐打算给你们放两天假。”老唐是上海分公司的负责人。 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林司怕谢锦年是一时兴起,不久就会把话收回去,赶忙往外走。现在时间正好,他可以去把之前想看的展览看了,再不去就晚了。谢锦年看他走得急,问他去找祖曜泽吗,林司说不是,是去芳草地。谢锦年微微挑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宣传单,“你要去看这个?” “诶,是的,年哥,你也有兴趣啊?” “是,本打算周末去看的,结果还是没去成。要不然一起?” “好!” 谢锦年是个兴趣爱好非常广泛的人,与他这种凑热闹的还不一样。跟他去看,没准还能学到些东西。 除了祖曜泽,谢锦年跟谁一起,话都不太多。他跟林司之间除去祖曜泽,更多的还是上下级关系。他个人喜静,林司知道他这点,所以两人即便是一块去的,路上也很少交流。谢锦年知道林司只是来随便看看,就让他跟着自己逛一逛。可惜转了大半个展览,都没有一幅他看得上的,唯一一个有点兴趣的,还早就被卖走了。谢锦年没看到好东西,看林司似乎也不尽兴,便提议要不要晚上去个拍卖会,“祖曜泽今晚也会在。” 林司没去过,怕给谢锦年添麻烦,谢锦年说不会,祖曜泽平日去了也是陪他,如果林司在,祖曜泽自会开心很多。林司听完这话笑了笑,谢锦年问:“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不喜欢我这样说。” “年哥,”林司斟酌了下,说:“阿祖身边可以让他开心的人挺多的。” 谢锦年本不想插手林司跟祖曜泽的事儿,但现在有机会,也就顺带敲打敲打,他问林司:“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找你,换个别人陪他可以?”见林司不答,他又继续说:“你看,你也不愿意。感情的事情我虽没什么资格评判,但时不我待这个道理,我相信在哪里都适用。瞻前顾后,拖拖拉拉,到最后把人丢了,怪得不也只能是自己么。” 谢锦年说得真是简单,林司又何尝不想把话说清楚,可这种事情的主动权也不在他身上,他总要估计祖曜泽这个人的心在不在他身上,万一他说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办? 谢锦年的话已至此,再说就多了。他转头给祖曜泽打电话,告诉他林司过两天才回上海,今天晚上跟他们一起去秋拍,祖曜泽一听高兴了,说终于有人陪他一起无聊了,谢锦年笑他,让他心里有个数,老爷子的生日礼物可要从那里挖的。祖曜泽说他知道了,他后悔自己一开始好奇陪谢锦年来,要是不陪,现在这些事情还是谢锦年操办。 谢锦年让他可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8 别犯懒,他转头去看站在身旁的林司,对祖曜泽说:“多学点东西对你没坏处,没准日后要给给人一掷千金的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 第16章 乔一心等不到祖曜泽表态,干脆不等了,他找林司做参谋把祖曜泽追成男友,本还怕林司不愿意,没想到那人答应得十分爽快。不过林司还有个条件:不能让祖曜泽知道。乔一心连忙应允,他巴不得祖曜泽不知道。 有了林司做后盾,乔一心恨不得每天变着花样在祖曜泽面前刷存在感。他心思活络,天马行空,有空时连发好几个主意给林司,问他好不好,可不可行,祖曜泽会不会喜欢。他有资本造,不管是送礼还是表白都可以不重样,林司在方案里挑挑拣拣,有时候还会改的面目全非,完全不想是乔一心会想出的主意。不过最后施行与否,都在乔一心自己。乔一心心里没底,林司安慰他可别关心则乱,祖曜泽有什么好怕的。 乔一心麻烦林司的地方多,他是那种心里一悬着就睡不着的人,林司没少被他烦,他对林司十分感激,说如果追到了祖曜泽一定要好好谢谢林司。林司说这就免了,他只是举手之劳,成人之美。 以前乔一心还没有如此深的感触,如今跟林司一比,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对祖曜泽的了解实在匮乏。这也不是乔一心的错,祖曜泽防他,每次问,祖曜泽都不说真话,乔一心被他糊弄得团团转,根本不知真假。林司教乔一心多看新闻,多关心时事,了解下经济现状,从谈话内容着手,让祖曜泽别只把他当做孩子。林司还告诉了乔一心祖曜泽喜欢的乐队、作家,尽量拉近两人的喜好。乔一心言听计从,却不想祖曜泽看上的就是跟乔一心的青春活力,跟他一起的轻松自在。祖曜泽真想找“不痛快”,手边比乔一心够格的人比比皆是,何须乔一心这样的一知半解的。 花哨的东西第一眼是新鲜,多了就也会疲倦。祖曜泽也不跟乔一心明说,弄得乔一心真以为自己得了欢心,每天喜滋滋的。他清楚乔一心一个人成不了这么多事,让林司少在里面掺和,林司说自己冤枉,他一点都没插手,祖曜泽信他才怪。 林司问祖曜泽被人追的感觉怎么样,祖曜泽反问他在想什么。 “你觉得特别有趣是吗?” 林司说:“我积德。” 祖曜泽冷哼,林司在电话另一端懒懒展开身子,说:“我都说啦,乔一心其实很讨你欢心的。” 祖曜泽没表态,直接把电话挂了。林司握着电话发呆,祖曜泽真不够意思,挂断前好歹表达一下对他努力成果看法吧,指导下该继续努力的方向嘛。不过,祖曜泽不给他回应,乔一心那里的回应倒是许多。他夸林司厉害,什么都知道。林司心想知道有屁用,还不是分人来做才有效果,但场面话总还是要说:“好歹认识这么多年,总不能全都付之东流。” 乔一心羡慕林司的,都是自己日后可能会有的,多年的情谊跟了解其实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林司羡慕的乔一心的,比如他时刻保持的冲劲,他掏出真心给人审视的勇气,羡慕他莽撞但坚持的决心,却是十年前没有,十年后的自己也不会有的。他有时看乔一心这样努力,又会生出些同情,不论是皮囊还是性格,乔一心已经很好了,祖曜泽这都不喜欢,那他到底喜欢什么呢?约个炮容易,真要上位,还真不好爬。 林司对祖曜泽的了解止于生活上的鸡毛蒜皮,一旦触及内心爱恋,又是当局者迷,否则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幅田地。 施琳看乔一心现在是彻底被鬼迷了心窍,好话坏话在他身上都没用,施琳只能对之放任,又在字里行间提醒乔一心别把正事忘记,以免落下话柄。乔一心从不把别人的评价放在心上,但现在得失心重了,怕有人借此在祖曜泽面前坏他形象,也不敢太放肆。加上他本来就要开演唱会了,现在要开始每天训练,对祖曜泽从每天骚扰,变成了三天一次。 祖曜泽原先觉得乔一心给他公司里递东西烦,现在不递了,他还觉得奇怪,但嘴上仍说,还好演唱会的事情把乔一心绊住了,否则他办公室可堆不下乔一心送来的玩意。 这两人在一起时,通常不说工作。祖曜泽是找乔一心寻乐子,不爱说,而乔一心则从来没把娱乐圈那些事儿放在心上,没想过说。现在乔一心遵循林司的教导,有了机会扭转祖曜泽心里小孩儿的形象,时不时就跟祖曜泽聊自己的计划准备。祖曜泽懒得听,三两句敷衍过去,久而久之,祖曜泽想到乔一心除了麻烦,还有些无趣。 乔一心的训练加重,一周不见人影,祖曜泽难得主动找他一次,乔一心说自己在练舞。祖曜泽调侃乔一心,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跳什么舞。不等多久,乔一心就把视频发给了祖曜泽,还问帅不帅?视频显示的时间有些慢,祖曜泽看也没看就回了句,挺帅的。 乔一心现在身上湿哒哒的,都是汗。他受不了这种粘腻感,却又因为全身酸疼无法动弹。夏小苗给他递去水,乔一心仰头喝去了一半。训练结束,他一般要再躺个十几分钟,现在却挣扎地爬起来,他找夏小苗要手机。夏小苗不给,说是施琳交代的,可以用的时间已经过了。 乔一心狠狠瞪着夏小苗,夏小苗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行。乔一心也不逼小助理了,他想知道就一件事:“他给我回信息了吗?”夏小苗说自己没看,乔一心不信,两人就僵在舞蹈室。等下乔一心还要去电台做采访,乔一心无所谓,夏小苗可不敢耽误,妥协了说:“回了,说挺帅的。” “好,我去洗澡。”乔一心没继续为难她,转身就走了。夏小苗松了口气,忙去给乔一心准备衣服。电台的采访问题里不可避免会提及恋爱,施琳之前明明已经让他们删掉了,但主持人临时往上加,他们又是直播,换也换不了。夏小苗抱着乔一心的衣服站在控制室,额间紧张得冒汗,生怕乔一心语出惊人。 他不是一个好掌控的人,当然,夏小苗也并不想掌控他。作为艺人来说,乔一心有太多让团队头疼的地方,他不太好伺候,又任性,永远像个小孩,不愿意被压抑天性,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统统不要。不长大是一种奢侈,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可对外,他又有同样多致命的吸引点。舞台上的他,自信张狂,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的他,与外人相处时时刻保持礼貌跟谦虚的态度。他风趣可爱,反应也快,身高合适,身材又棒。 夏小苗在公司上的第一节 公关课就是处理艺人的负面新闻,第一条:恋爱。她很难想象乔一心会跟谁恋爱,她以为这位少爷的眼睛长在天上,不懂疼人,哪里想到他还有今时今日,那位祖曜泽一定是很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19 了不得的人。 乔一心工作完已经十点多了,他明天一早要起来上课,夏小苗说送他回家,乔一心让她等一下,自己要打个电话。夏小苗看他走去了车子另一边,背着自己,知道这电话不该她听,便往外走了两步。 乔一心一直在咬嘴唇,看起来非常紧张。电话许久才被接起,乔一心刚要开口,却先被对方打断了,等了半晌,才小声地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啊?” 他的尾音很轻,听着很像在撒娇。那头又说了几句,乔一心嘟了嘟嘴,有些失望,他哦了声,说:“那你先忙吧。” 夏小苗看他收起手机才走过去,问:“现在回家吗?”乔一心点点头,闷闷不乐地上了车。 今天的恋爱问题是说,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乔一心会选择什么方法对待?是主动出击,还是默默守候?乔一心说肯定是追啊,“遇到喜欢的人都不行动,那什么时候行动?默默守候留着过年?” 主持人哈哈大笑,说乔一心是行动派啊,乔一心回,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夏小苗还真怕乔一心的嘴把不住边儿,他追祖曜泽的事儿随便说说一两件都可以让网上炸开锅。好在乔一心没有。 她悄悄转头望向后座,乔一心抱着外套缩在角落里发呆,不禁为他叹气:能制住也不好,制得太狠了,也挺可怜的。 车子刚停下,夏小苗就立马下车帮乔一心开门。一天下来,乔一心的两条腿酸得发抖,之前还有工作吊着,现在一放松,毛病就全来了。乔一心也不好把重量放在夏小苗身上,让她帮自己拿着包,拖着步子往电梯间走。他没走几步电话就响了,乔一心也没看是谁,有气无力的接了起来,“喂?” “你往后看。”是祖曜泽,乔一心忙转过身,就见面前一排车中下来了个人,他嘴里叼着烟,手里拎着个饭盒,衣服皱皱巴巴,领口随意开着,悠闲地走到乔一心面前,抬手捏了下乔一心的耳朵说:“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第17章 祖曜泽给乔一心带的是烧烤,由于味道大就被放去了阳台上的小桌子上。但现在乔一心累得只想睡觉,他没有胃口,却又不愿表现出来,勉强往嘴里塞了几块肉,却连嚼都嚼不动。祖曜泽坐在一旁抽烟,看乔一心没精打采地缩在椅子里,问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乔一心不肯,他忙直起身子,拉住祖曜泽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最近在忙什么?” 祖曜泽看乔一心眼皮打架,却还在硬撑的样子有些心疼,他起身拍了拍乔一心的肩,劝:“去睡觉吧。”乔一心不愿意,祖曜泽便将人圈在椅子里,问:“你逞什么强,还指望我把你拎回床上?” 乔一心仰起头看着祖曜泽,正要伸胳膊,却被祖曜泽躲了过去,他轻轻推了下乔一心,说:“别闹了。” 乔一心不情不愿起身,跟着祖曜泽来到玄关,他闷声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刚刚不还在开会吗?”祖曜泽穿鞋的动作顿了下,仍低着头,说:“想到你那么可怜,就来看看你。”乔一心听完顿时喜上眉梢,之前因为祖曜泽要离开的不悦立马不见踪影。 祖曜泽整理好后出门,乔一心跟他挥手说再见,突然祖曜泽转身凑到乔一心面前,乔一心以为那人亲他,抖着睫毛闭上了眼,没想到祖曜泽只说了句,晚安。 林司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就接到了祖曜泽的电话。他问祖曜泽怎么了,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祖曜泽那边话回得很慢,他说没事,只是打个电话。林司听他这样说,稍稍松了口气,“我说大少爷,已经快两点了,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祖曜泽任他数落了半天,林司察觉不对,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是在家里。这两日北京下雨,地面潮湿,轮胎压过点面的声音非常明显,依照祖曜泽的性格,他不会在外面给自己打这种电话。 同样蹊跷的,还有从一阵阵不合时宜的喘息声。 林司心觉不对劲,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祖曜泽那头传来一声闷哼,他说:“没事,你说你的。”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到底在干嘛!”林司没了耐性,语气也凶了起来,祖曜泽不吃他这套,直接把电话挂了。林司盯着突然消失的通话界面一脸莫名,他再给祖曜泽拨回去,那人干脆不接了。 跟自己赌气呢?还是就这样睡着了?难不成,被人劫了?最后这想法林司自己都觉得荒诞。他先找了谢锦年,那人关机,随后又联系了其他几个祖曜泽的朋友,却都没有那人的消息,到后来林司反而是被揶揄的那个:也有你找不到祖曜泽的时候? 他找不到祖曜泽的时候多了去,但偏偏这次最反常,林司不可能这样去睡,找不到祖曜泽,他连安静坐下都难。其实只要确认祖曜泽没事就好了,对吗?林司这样问自己,他犹豫了几秒,终于打开记事本,把里面的账号密码记了下来,打开定位软件,追踪祖曜泽的手机。 如果祖曜泽知道自己怕找不到而备份在林司这里的信息被他这样用,怕是再也不会给林司自己的隐私了。 还好祖曜泽没关机,很顺利的就被圈到了定点。软件界面上的地图逐渐清晰,最后小点落在的地方……林司不禁放开来看,竟然是自己家?林司奇怪,祖曜泽跑来干嘛?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回北京的事儿啊。林司换上衣服下楼,正巧就在花坛对面的路面停车位上看到了祖曜泽的车。车里似乎并没人,前排座位是空着的,但手机的定点确实显示祖曜泽就在这里。林司又尝试打了遍祖曜泽的电话,此时车子后排亮起了微弱的灯光,林司寻着光走了过去,敲了敲后排的车窗,唤了声,“阿祖?” 林司听到了开锁声,他拉开车门,里面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车内,祖曜泽的裤子半敞,性器暴露在外,脸上还有一丝未消退的错愕。林司着实愣了几秒,他嘴巴半张,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祖曜泽被人撞破自慰,自然会有不好意思,好在夜色足够掩护自己的尴尬,他看林司还在发呆,不由皱起眉,对林司命令道:“还不关门进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被压制情欲,额发遮住了英气的眉、浑浊的眼,却藏不住他高挺的鼻子,跟迷人的下颚还有微张的嘴唇跟起伏的胸膛。林司不慌不忙地先去开了前门将整个驾驶座调整到最前后才钻到后排,他倒是自觉,坐到了自己刚刚挪出的空间,正对着祖曜泽的胯间。 他扶着祖曜泽的腿,舌头舔了下祖曜泽的有些湿润的龟头,问:“我们阿祖怎么这么狼狈?你的花花草草们呢?怎么不找了?”祖曜泽被他说得不由有些窝火,正打算按住林司脑袋的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0 前一秒,对方却先主动含住了自己的性器。若说林司的后穴让他迷恋,那他这张嘴更是让祖曜泽欲罢不能。 林司每次给他口,都很注意力度节奏,他的牙齿收得好,从来不会刮到祖曜泽。这回他还故意放慢了动作,吃得非常缓慢,祖曜泽握了握拳,终于还是忍不住,摸着林司的耳朵,哄道:“再含深一点,速度快一点。”林司抬眼望向祖曜泽,吐出了那人的的性器,歪头枕在祖曜泽大腿上,改用嘴唇故意去蹭早被褪到男根下方的内裤。纯白棉质的布料早在之前就被林司的口水沾湿了,温湿的触感贴着囊袋所带来的不适让祖曜泽不住按住了林司的头,他哑着声音问:“不想吃了吗?” “你给不给我呀?”林司的舌尖隔着内裤在凸起部分打转,并刻意无视了鼻尖上那直挺挺的肉棒,他边舔边说:”“你要是给我,就把裤子脱下来,让我好好吃。”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祖曜泽的下半身算是完全暴露再了林司眼前。他轻轻咬了下祖曜泽的龟头,又用舌尖去挑弄铃口,两只手握着祖曜泽的沉甸甸地囊袋,笑说祖曜泽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上了。祖曜泽被他吊得难受,林司对他下面又吸又含,就是不整根含进去给他痛快,祖曜泽干脆扣住他的脖子,将性器直接捅进了林司嘴里。 快感如电流一般从小腹蔓延到头顶,舒服得祖曜泽绷紧了腹部,不住摆动腰肢。林司不适地哼了声,缓缓打开喉道接纳祖曜泽粗壮的阳具。祖曜泽被林司挤得头皮发麻,硬是要将龟头顶到不能再进的地方才停下。林司忍住干呕感,紧紧扣住祖曜泽的腿,又去刺激他的龟头上的小洞,企图让祖曜泽的速度慢下来。口腔的紧致程度自然是比不上后穴,但口交所带来心理上的征服,又比生理上的来得让人更加满足。 祖曜泽不再按着林司的头了,胯下的人因为他的一次次撞击,眼睛里已经积满了泪水。他抽出性器,将林司一把拉到了身上。林司嘴角还流着口水,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诱惑得祖曜泽不住去舔。 他边亲边翻过林司的身子,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手也伸到他裤子里,隔着内裤抚摸着林司的男根、会阴、后穴,舔着他的耳廓问他想不想自己插进去。林司后穴早痒了,一张一合地等着男人来宠爱。他抬起腰,方便祖曜泽的手伸进他的臀缝,屁股无意识地蹭着祖曜泽的手臂,似乎在催促他快一些。祖曜泽此时拿到了主动权,他靠在林司的颈窝,不慌不忙地开始审林司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明天有事,而且怎么又不告诉他。 林司摇头,说:“我就回来一天,哪里想到事情临时取消了。啊……阿祖,咬重一点……” “正好,你明天一天别下床了。”祖曜泽听林司发浪,一把拽下他的裤子,林司本来就穿着居家服,松松垮垮地,一剥就掉。祖曜泽一手捏着他的乳头,一手托着他的大腿,说:“你自己吃进去,好不好?”林司点点头,他跪在座椅上,一手环住祖曜泽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后面握住祖曜泽的性器,对着自己的后穴,然后慢慢往上坐。祖曜泽一直将他紧紧扣在身上,这让林司根本无法动作,他挣开了祖曜泽的怀抱,改扶着前排的座椅,转头对祖曜泽说:“你帮我掰开……” 借着离着车子不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祖曜泽终于看清了林司那张布满情欲又艳丽的脸。他抬起手,摩挲着林司的下巴,林司微微垂眼,在手指触碰到嘴唇时,伸出舌头随着祖曜泽的拇指来回滑动。只是这样的舔弄远远满足不了这两个人,祖曜泽干脆将拇指伸到林司嘴里,吮吸的声音在这幽静夜晚下的车厢内额外明显。林司缩紧了两颊,似乎把祖曜泽的手指当做了之前含在口里的肉棒,又急切,又热情。 祖曜泽看他这样的饥渴不住用下面顶了顶林司的穴口,那人果然撑不住,腰被顶软了,嘴里顾及不到力道,只能改用咬。祖曜泽不介意这点疼,他将林司又拉回自己怀里,嘴上温柔地亲吻着他的侧颈,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掰开了林司的屁股,抵着穴口,狠狠撞进他的内壁。 就在这时,林司的手机响了,突兀又冰冷地铃声划开两人之间的旖旎,林司慌忙拿过电话,接起问:“喂?哪位?” “林哥!你睡了吗?”是乔一心,林司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的肠道被祖曜泽那又大又烫的龟头强行又挤开了一寸,那人每往前近一下,都让林司倒吸一口气。林司拉过祖曜泽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示意他收敛点。祖曜泽吃痛,见林司敢咬他,竟开始大张大合地报复。林司被他操得两眼通红,慌忙他按下静音,偏头去舔祖曜泽的耳垂,祖曜泽问他怎么还不挂,林司笑得诱人,说:“因为这样刺激。” 真是不要命了,祖曜泽想。他发狠地去弄林司,林司紧紧握着前排的座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听起来正常,解释:“刚刚信号不好,你说。” “阿祖今天来找我……”乔一心把晚上的事情跟自己的疑惑简短地向林司交代了一遍,他不明白祖曜泽为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他来难道就是送烧烤?这也不奇怪了。乔一心猜会不会因为自己太累,没跟祖曜泽说话,而惹得不高兴?林司说不可能,祖曜泽不是那种性格,让乔一心放心。乔一心听林司这样说,自然是松了口气。他生怕祖曜泽对自己有一点不满,一点小事就草木皆兵。林司又泛泛安慰了几句,问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乔一心那边早就困的不行,但辗转得睡不着,现在听林司这样说,高高兴兴挂了电话,末了还说:“太感谢你了林哥!” 林司刚挂电话,祖曜泽就把他手机给关了,他按住林司的肩,让他自己扶住前面的座椅,猛烈又快速地侵犯着面前的人,问,“刺激够了吗?”林司却早已没了刚刚的兴致,祖曜泽见他身子渐渐冷却下来,将人重新抱进怀里问:“怎么了?” 林司转头看向祖曜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祖曜泽皱眉,他的性器还硬着,可反观林司的,已经有些微微低头了,他亲吻着林司的脖子,握着他的前端套弄,问:“是谁的电话?” 林司懒得跟他玩这种明知故问的把戏,这事真要铺开来说,丢人的也是自己。祖曜泽可能就是吃准了他这点,才敢这样有恃无恐。林司对祖曜泽确实没什么底线可言,做炮友是你情我愿,但这回实在让林司窝火。大半夜扰别人休息不说,还在这儿做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他要是真是被乔一心挑起了火,在那里灭了得了,犯得着花那个时间跑来自己家楼下,二十四孝都做给谁看?敢情儿他祖曜泽在乔一心面前怜香惜玉,到了自己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林司越想越气,本还高涨的情欲此刻早就散得一干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1 二净,可他这时并不想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跟祖曜泽吵,反正他也吵不过祖曜泽。 同时,他也悲哀的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来吵这个架。 约炮嘛,其宗旨不就在于纾解性需求吗,谁还管前因后果。 祖曜泽看林司当真没了兴致,也不再挑弄他,他放开林司,看那人光着屁股去捞裤子,啪,扇了一巴掌。林司吃痛,腰下一软,转头瞪了眼祖曜泽。祖曜泽又凑过去亲他,说:“早告诉你别掺和。” 林司整理好了衣服,问祖曜泽怎么跑他这里来了。祖曜泽知道林司心里大概怎么想的,却不打算解释。他把车窗开了个缝,分了根烟给林司,说:“突然想到你了。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林司只抽了半根烟,剩下的被他丢出了窗外。林司回过头,正好看祖曜泽胯间鼓起的物件,说:“你要去找谁,我送你。” 祖曜泽听完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去你那儿睡觉。” 第18章 林司刚到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们在聊地铁站最近换上的新广告,铺满整个站,不亏是国民手机,财大气粗。广告上的代言人选的也很好,年轻帅气,看着赏心悦目。林司探头一看,原来是乔一心。 广告的话题持续了一天,多是女同事在说乔一心现在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质,看着真苏。林司最开始认识乔一心就跟所谓的“成熟男人”有关,当时乔一心要演类似于外企金领一类的角色,他说自己没接触过这方面,要找人取经。这本是祖曜泽的活儿,但他懒得教,就将林司拉了过来。林司根本搞不清来龙去脉,本说是周末讨论,结果没两天乔一心就说自己落选了,角色给了其他人。三个人的讨论组还留着,林司不常说话,平日多是乔一心叫祖曜泽五句,对方回一句。 祖曜泽在林司面前所表现的对乔一心的态度就是不在乎,但林司还是觉得,那人只是嘴硬心软,私下时应该还是很想着小朋友的。这么一个又听话又讨喜还好看的人,如果在他身边,他也会喜欢。他想不透为什么祖曜泽迟迟不接受乔一心,反正感情的事情上,林司一直猜不准祖曜泽的心思。 自那晚后林司就没怎么回乔一心的消息,他以工作为名推脱,乔一心对他很是信任,真当是他工作忙,打扰的次数也就少了。林司几周没回北京,祖曜泽一开始还催,后来就没问了。他清净日子没过多久,叶尤突然跑来他说,自己一个发小逛街时看到祖曜泽跟乔一心一起吃饭。 林司等了半天,见就这么一句,问:“没了?” 叶尤说:“你还想怎么样?”她见林司没反应,催:“你没点要说的?” “我说什么啊?这两人看车了看房了,下回不是婚前体检或者民政局,你就别来告诉我了。”林司摆摆手,让叶尤去拿钱包,他们去吃饭。叶尤吃饭时又问林司关于那两人的事,林司说他真的不清楚,祖曜泽不跟他汇报感情生活。叶尤有些失望,林司问她这么八卦干什么,叶尤的理由充分: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近一个当红小鲜肉。 林司噗嗤笑了,说:“那好,回头给你问问。” 叶尤笑着回:“谢谢您。” 林司不可能真的帮她问,而叶尤那边也闲不住,几天后她转给了林司一篇八卦汇总,里面基本都是路人关于祖乔二人的投稿。叶尤感慨世事难料,之前乔一心的粉丝还在说路人眼瞎,自己偶像在准备演唱会,忙的都没空睡觉,今天就被啪啪打脸,大晚上还能跟情郎出门浪,小伙子不简单。 “看着我都想去支持一下他的演唱会了。” “你就这样成乔一心的粉丝啦?他的粉丝知道不打死你。”林司哭笑不得,叶尤说当然,小伙子多有趣。 两人下午还有约,去新天地看粉红猪。这种活动叶尤老公是能逃就逃,叶尤跟林司抱怨直男不懂情趣,林司看了她一眼,开玩笑说:“那你离婚,找个非直男。” 叶尤脸色一下变了,林司被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叶尤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林司让她别真的跟张先生提离婚,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叶尤瞥了他一眼,背过了身。林司又劝了两句,见叶尤不听,也不再说话,看叶尤接通打算跟她老公说什么。 没想到的是叶尤打给的是祖曜泽,她说:“阿祖,我要离婚跟林司在一起,你支不支持啊?” 林司这回的脸色比叶尤刚刚的还精彩,他忙去夺叶尤的手机,哪想到叶尤立马补了句,“行了,他害羞,不让我说,晚点再跟你讲。”叶尤挂了电话,看林司瞪着她,说:“你真觉得祖曜泽会信啊?” 林司哪里知道,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只能叹气。林司垮下肩的样子像只丧家犬,叶尤拽了他两下说:“你就打算这个表情跟粉红猪合影吗?” 叶尤趁着林司研究装置的空档给祖曜泽发信息,说她在跟林司打赌,让祖曜泽别当真。祖曜泽这时信息倒是回的快,问,赌注是什么,谁赢了,他有没有分成。叶尤哪里编的出来,也不敢贸然回,就当没看见。她跑去问林司研究出什么了吗,林司说没有。他心不在焉地在装置间晃荡,叶尤以为林司还生气,跟他道歉,林司却说没事,跟叶尤没关系,他这两天没休息好,现在犯困。 确实,两人刚见面时叶尤就觉得林司黑眼圈重。 “怎么没睡好了?有心事?” 林司斜了叶尤一眼,叶尤直呼冤枉:“我可没在套你话!” “做贼心虚。”林司说他家楼上的猫跳楼了,主人家动静大,闹得他也没睡好。叶尤对来了兴趣,一下午就耗在养猫还是养狗耗上了。 晚上回家时林司忍不住又去微博看关于乔一心跟祖曜泽的时事评论,乔一心的粉丝极力维护偶像,说只是朋友关系。路人无视粉丝,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刷百年好合。评论不都是善意的,有人说炒作,也有人说gay真恶心。林司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退出前留了个言:狗男男。 周五跟总部的电话会议结束后,谢锦年专门叫住了林司,问他乔一心跟祖曜泽到怎么回事。那两人的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祖叶炀发了大脾气,如果不是顾忌面子,估计能把祖曜泽抓回去打断腿。谢锦年说得夸张,但林司却不为所动,他只是奇怪,怎么祖曜泽一出事全部人都来问他,自己又不是祖曜泽他妈。不过他不能拿这种态度对老板,只好实话实说不知道,谢锦年却一点都不信。他示意林司坐,随后点了根烟,道:“我听祖曜泽说,你在帮乔一心追他?” 他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林司以为谢锦年在笑他多管闲事,结果那人下一句却是:“上次见面,你不是还喜欢祖曜泽吗,怎么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2 ,现在不喜欢了?”这还不如笑话自己呢,林司像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脸颊通红,还无法还手。 谢锦年听林司不出声,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言归正传,问:“那阿祖那小子跟你提过他跟乔一心是怎么回事吗?他这回认真了?” “这段时间我们没什么联系。况且年哥你也知道,他从来不跟我聊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这些风流债。” 这倒也是,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祖曜泽跟枕边人的那些事对林司总是瞒着。他不说,总有人会说,瞒也瞒不住,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锦年没再多留林司就放他回去工作,倒是林司,一想到是自己把乔一心给扶正了位,心里别提多怄了。他这口气压了一天,到下班时连胃口都堵没了,正好曾闻给他打电话,说翻箱倒柜找出两张今晚的芭蕾舞票,问林司赏不赏脸一块去。 票面上的时间是七点十五开场,这会儿已经六点半了,林司调侃曾闻未必是真的想约自己吧,“您就是想炫耀,我看出来了。” “哪有,我是诚意可嘉。”他听林司不信,小声嘟囔了句,“早了谁知道在不在呢。”林司没听清,曾闻忙说现在林司面子很大啊,他离职后林司做了自己的位子,连约都约不出来。林司讨饶,说立马就到。曾闻说好,自己就在剧院门口等他。 曾闻的票可不像是临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位置很不错,正中靠近舞台,场景跟舞蹈演员的表情都可全数看清。曾闻之前在柏林时看过这出演出,当时演出的是柏林国家舞团。同样的剧目,此时给俄国人表演,又是不一样的细节处理,跟不一样的观看感受。 演出时不能大声说话,曾闻只能简短跟林司说几点。两人靠得近,热气窜进林司耳蜗,让林司不住打了个颤。 演出九点多结束,演员表现精彩,场景美轮美奂,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他们往停车场走时还在商量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喝酒,继续聊聊,结果林司刚走到车前就接到了祖曜泽的电话。那人问他在哪里,林司说外面。祖曜泽说正好,让林司来找自己。林司有些惊讶,问:“你怎么来上海了?” 祖曜泽听林司说话语气跟平日不一样,猜他是周围还有别人,于是难得问了句:“我过来有点事。那你现在方便来找一下我吗?” 林司看了眼曾闻,心里有些犹豫。对方察觉了他的欲言又止,说:“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们下次再约。” 林司感激的向曾闻点点头,钻进车子后忙问祖曜泽在哪儿。祖曜泽说在徐汇,林司皱眉:“你哪儿干嘛啊?” 祖曜泽跟他说见面再说,挂了电话后才把详细地址给了林司,林司不熟那片儿,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体育馆,周围挂满了宣传材料:乔远上海演唱会。 操。 第19章 林司将车停好后给祖曜泽发信息说自己到了,他坐在车头抽烟,不一会儿就看到祖曜泽一个人叼着烟从场馆出来。林司问乔一心呢,祖曜泽说还在彩排。林司说那也挺辛苦的,祖曜泽说是啊,从下午一直弄到现在。两人的对话基本是林司问一句,祖曜泽答一句,一来一回挺没意思的,林司把烟蒂碾灭,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祖曜泽歪着脑袋看着他说:“想你接我回家。” 林司刚听到时有点恼火,可一看到祖曜泽那张笑盈盈的脸,又发不出脾气,他说:“如果我不在上海呢?你还能使唤谁?你住哪边?”他边问边走向车子侧门,刚刚开锁,却发现祖曜泽还坐在车头没动,林司奇怪,叫道:“不走吗?” 祖曜泽转头,又拍了拍林司刚刚坐的位子,问:“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啊,”林司不知道祖曜泽要问哪方面,“你指哪方面?” 祖曜泽说:“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我之前问谢锦年,他说没有给你留这么多活儿。” 林司笑道:“你问他干嘛不问我,天高皇帝远的,他又不知道。”林司站在车边,问:“你是真想走,还是就是跟乔一心玩情趣?”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祖曜泽滑下车盖,走到林司面前,作势要亲他,林司往后一躲,不小心撞到了后视镜,祖曜泽连忙挽住他的腰,与此同时,林司也抬起双手,挡在两人之间。等站定后,他将祖曜泽往外推了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祖曜泽问他做什么,林司说避嫌。祖曜泽本就对林司之前的态度不满,现在林司还敢说避嫌,避谁的嫌,哪里的嫌? 祖曜泽敛起笑,他掀开林司的手,硬是贴了上去。他比林司高小半个头,还有些块头,这样一站近乎把林司面前的视线全都挡住了。林司无处躲闪,又不想仰着脖子看祖曜泽,只能死死盯着祖曜泽的嘴唇,哪知越看越是心猿意马。 从祖曜泽的角度来看,林司紧张地睫毛都在发颤。他应该是最近剪了头发,将耳朵完完全全露了出来。林司的耳朵是椭圆的,耳垂比较厚,捏起来手感很好,祖曜泽拂过他的耳廓,说:“你以为我跟乔一心在谈恋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 没谈?!林司猛地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祖曜泽。他在祖曜泽的脸上并找不出破绽,同时心里也觉得祖曜泽并没有不要在这种事上骗他。可那些照片跟偶遇,都不是子虚乌有传出来的。林司不解,但又确实没有实质证据,他不让自己表现的太在乎,像质问,所以话也说得磕磕绊绊,“但是……你们两个人……你们不是……” 祖曜泽打断他:“你信别人说的,还是信我说的,我又不是你,谈个恋爱还瞒着。” 听祖曜泽旧事重提,林司有些不悦,他那时也不是多正经的在交往,况且祖曜泽留学时谈的恋爱也没跟他说过啊,这明明算是平了,怎么又成了自己理亏。他本来就容易被祖曜泽牵着鼻子走,但又突然想起谢锦年说祖曜泽父亲大发雷霆的事,心想如果不是看到了确实证据,他父亲也不会动怒。这个祖曜泽啊,心思越来越难猜了,林司脑中有一瞬间还闪过对方是否在跟他玩文字游戏。 不过,话说回来,谈恋爱又不是什么天塌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祖曜泽看林司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不信,继而解释:“乔一心跟我出去吃过几次饭,很巧都被人看到了。你也知道他动作大,在有些人眼里可能就被曲解成了别的意思。林司我向你保证,如果我打算恋爱的话,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不会让你难做。” 林司被他说的挺不好意思的,他现在不气了,心里更是一扫前几周的阴霾。其实仔细推敲起来,祖曜泽的话里还是有漏洞,但这人如今就在自己面前言之凿凿,林司又想去信他,自然也不再纠结了。只是祖曜泽的保证越想越有趣,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3 林司忍不住笑道:“谢谢你啊。” 祖曜泽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此时场馆里突然传来音乐声,林司问:“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陪他彩排?” 一提到乔一心,祖曜泽又是头疼了,他说自己跟乔一心其实是在机场遇到的,结果两人同一班航班,“你说巧不巧。” “恩,挺巧的,缘分天注定。” “你就别挤兑我了。我到底来上海是为了找谁,你还不知道吗?” 林司被他盯得红了脸,祖曜泽这时去亲他,他也无法拒绝。祖曜泽开了后座的门,将林司往里一推,林司顺势倒在后座,祖曜泽倾身覆上,他捏着林司的下巴,对他又亲又咬。林司被他弄得舒服,膝盖蹭着祖曜泽的腰窝,催促他动作快些。祖曜泽剥开林司的衣服,摸着那人的腰,一把脱下了林司的裤子。林司的下半身近乎光了,半个屁股卡在内裤外面,祖曜泽也不完全脱干净,顺着露出的缝隙,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往他的股缝中送,抵着后穴蹭来蹭去。林司被他弄得腰都软了,他往祖曜泽颈窝里拱了拱,喘息声一滴不漏的都传进了祖曜泽耳朵里,勾得他欲火更旺,恨不得把林司吞了。 乔一心看桌上多出了一张票,打开一看,正是自己要给林司的。他彩排的时候还问祖曜泽,林司有没有空,会不会来。祖曜泽说林司闲着也是闲着,绑也要绑来。乔一心听祖曜泽这么捧场,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要看林哥有没有空。” 祖曜泽本说把票给林司送去,结果到头还是把票忘了。乔一心想他应该没走多久,正打算把人叫回来。夏小苗要跟,乔一心说不用了,他单独跟祖曜泽待一会儿。乔一心看祖曜泽的车还在,觉得人应该还在附近。那人电话打不通,乔一心觉得奇怪,绕着停车场又走了半圈,最后在靠近北门的一排车前停住了脚步。 安静的夜晚,即便只是小幅度的震动都显得异常显眼。乔一心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在公共场合干这种事。他也有些怕,但又忍不住好奇上前。这时夜空中的云移了方向,月色洒下,透过挡风玻璃将车内的情况照出了四五成。乔一心僵住了脚,是祖曜泽,而他身下那个人…… 信封从手上滑落,乔一心突然回过神,弯腰重新拾起票,仓皇跑回场馆。夏小苗正在跟团队的人聊天,看乔一心回来了,问他找到祖曜泽了吗。乔一心说找到了,夏小苗看他手上还拿着票,问:“不让他给林大哥吗?” “没有,我没有见到。”乔一心慌忙改口,他抹了把脸,夏小苗觉得他不对,问,“乔远,你没事儿吧?” 乔一心深吸了口气,问:“你觉得我有事吗?” 这时他们订的夜宵到了,夏小苗正要去帮乔一心拿,乔一心却摆手:“我恶心。” 第20章 林司做早饭时收到了乔一心的信息,他晚上八点有演唱会,问林司有没有时间来看。林司说有,让乔一心给他一个地址,他去买票。乔一心说怎么能让林司买,他当然要送给林司。林司挑了挑眉,说好啊,他正要告诉乔一心往哪里送,就接到了楼下保安室的电话,说有一位乔先生在楼下。 林司把门开了条缝,自己去了厨房做饭。乔一心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刚想感叹好闻,还是忍住了。他轻轻敲了下厨房跟走廊间的隔板,林司正在尝味儿,转头时正含着手指。他让乔一心稍等一下,又问他吃没吃过饭。乔一心说吃过了,林司便没再邀他。林司把炉子关了出来,说:“你还这么客气,亲自送来。” 乔一心笑了笑,说没事。林司的居家服十分宽松,领口开的比较大,锁骨跟脖颈上吻痕一目了然,乔一心深吸了口气,问:“林哥,你跟阿祖算是什么关系?” 林司拆票的手顿了下,他不经意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整理了下衣领,说:“朋友。” “朋友,可以上床的那种朋友?”乔一心突然提高音量,林司心里一惊,他望向乔一心,那人脸上既是愤怒,又是委屈,林司自知理亏,正要开口,乔一心打断他,说:“你喜欢他吧,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你可以完全拒绝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觉得我很蠢,所以可以被你耍得团团转?看我不如你,心里就很开心吗?” 林司被乔一心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多少年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说过,心里自是不舒服,可他又很清楚,乔一心说的并非全错。他帮乔一心是有私心,他也在暗暗较劲,想证明其实自己才是更了解祖曜泽的那个人。 但了解并没有用。 祖曜泽喜爱被他人追捧的感觉,他流连花丛片叶不沾,唯独这个乔一心有些不一样。就林司来看,祖曜泽对乔一心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乔一心年轻漂亮又单纯有趣,祖曜泽只需要给乔一心一点甜头,小朋友就能乐上好几天,既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又是他娱乐的源泉。这样的祖曜泽,可以用恶劣形容,这样的祖曜泽,林司已经周旋十年了。 乔一心说完了,林司想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乔一心看林司的样子像是默认了,气红了脸,说:“你这样,阿祖还是不会喜欢你的!” 屋内传来脚步声,祖曜泽打着哈欠出现在饭厅问林司有什么吃的,他早听到了乔一心的动静,面不改色地跟他问了个好。林司看他来,头更疼了。祖曜泽拉开椅子坐到乔一心身边,乔一心委委屈屈唤了声阿祖,祖曜泽抬手拍了拍乔一心的脑袋,说:“一早上就这么吵,你怎么精神这么好。” “阿祖,你讲讲道理,我……” 祖曜泽示意他说话声音小一些,乔一心只好小声把后半句补上了:“被林司骗了。” “林司帮你的事情我知道,他没骗你,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而已。” 乔一心听祖曜泽帮林司说话,不服气,他嘟嘟囔囔说祖曜泽偏心,就听林司叹了口气,正要走,祖曜泽又开口,问:“乔一心,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乔一心正要答,祖曜泽又补了一句:“你觉得的,并不是我认可的。” 餐桌上有茶,祖曜泽给自己倒了一杯,吹了吹,看着正在杯子里转圈的茶尖低声说:“朋友之间玩乐可以,干涉就僭越了。我跟林司的关系,你是没有资格过问的,更没有资格一大早上来他家里惹是生非?!”祖曜泽话锋一转,语气突变,乔一心吓了一跳,他缩起脑袋,鼻头都红了,望着祖曜泽,楚楚可怜,但祖曜泽却像是看不见,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就必须也要喜欢你吗?我的生活必须经由你的过问,我的朋友还要接受你的质疑?” “那你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乔一心嗫嚅了两句,也沉默了,祖曜泽见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4 他安静便转头去问林司早上要吃什么。乔一心顿时心灰意冷,他又气又怄,半天才顺下这口气。林司家他是待不下去了,起身往外走时,祖曜泽又将人叫住,“乔一心,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不会知道,但如果我要你知道的,你不可能不知道。祝你演唱会顺利。” “祖曜泽!”乔一心哪里受过这种气,也不管这儿是不是自己的地盘,拾起自己摆在玄关的鞋子就往饭厅砸,两只都丢完了,光着脚跑出去了。林司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厨房端着一碗豆腐脑儿出来,一脚踩到了乔一心的鞋,问:“就留这儿了?” 祖曜泽嗯了声,伸手接过碗,林司给他递去勺子,又问:“光着脚啊?不会着凉吗?” “楼下肯定有人等着,还穿着袜子呢,别管了。”祖曜泽招呼林司坐下,他舀了一勺先囫囵咽下,夸林司的素卤做的真好。林司笑了笑,又望了眼那鞋,祖曜泽让他别看了,等下他拿去丢了。林司听完摇了摇头,问:“所以昨晚你并不是让我来接你回家的,对吗?” 祖曜泽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说:“乔一心把事情弄得那么大,指望我就范,我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你说绯闻是他故意的?”见祖曜泽默认,林司想了想,说:“那你的话也说的太重了,万一他昨晚没看到呢?” “我说了,我来上海,并不是为了找他的,是某座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 乔一心一进车就把袜子脱了,嫌弃地丢在一边,他盘着腿,坐了一会儿又不舒服,翻来覆去地换姿势,最后腿被一旁的人拉过,搭在膝盖上,那人说:“你老实一点,别总动来动去的,很影响我。” “哥……你说我到底哪点不如林司?祖曜泽为什么要跟他上床不跟我上?” 乔树仁看了他一眼,斥了句:“乔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货色,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乔一心嘴巴一瘪,不满地嘟着,闷闷不乐。乔树仁捏了捏他的脚踝,问:“你想听好话还是真话?” “先听好话。” “你是什么身份,祖曜泽敢招惹吗,打狗还要看主人。林司就不同了,这种人,不需要放在心上。” 打狗?他大哥的好话也太不中听了,乔一心转了转眼珠,问:“那真话呢?” “他不喜欢你,你除非给他下药了,他才愿意。你没有哪里不如林司,甚至比林司好,只是好的地方祖曜泽都看不上眼,或者不当回事,好也没用。” 乔一心把脚从他大哥手里抽了回去,乔树仁问他鞋呢,乔一心说砸人了,乔树仁听完发笑,等到了场馆,乔树仁问他要怎么下车,乔一心嘿嘿一笑,说:“大哥你背我行吗?” 祖曜泽运动完来喝水,见林司看着桌上的票发神,干脆把票拿走了,问:“想什么呢?” “卖的话,要不要高价?还是就是原价?” 祖曜泽被他逗笑了,说:“怎么,还打算空手套白狼?” “乔一心红啊,真红。”林司感慨,祖曜泽把自己昨晚的外套递给林司,林司问干嘛,祖曜泽让他翻翻,里面也有张票,比林司的好一些。 “你要不然都拿去卖了?” 林司说好啊,祖曜泽这票现在可以拿出去天价转手。说罢林司拿过手机就开始研究,祖曜泽靠到桌边,问:“要不然去看看?” “本来可以去看的,现在被你弄的很尴尬啊。” “他准备了很久,还是挺可惜的。”祖曜泽的语气透着遗憾,林司看向他,顺过了那人的手上的杯子,嘴唇贴着祖曜泽刚刚喝过的地方,说:“依他对你的感情,他要是肯哄,总是能哄回来的。” 祖曜泽笑眯眯地捏住林司的肩膀,他使的力气大,林司吃痛,祖曜泽问:“哄回来?你想让我哄回来吗?” 林司倒吸了两口凉气,咬着牙地说:“你捏我干嘛啊,这又不是我说了算。” 祖曜泽将人放开去洗澡,林司揉着肩膀独自坐在客厅,心里又开始想这样做早上那番话。他看似是针对乔一心,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林司蔫蔫伏在桌上叹气,连祖曜泽洗完了都没察觉。祖曜泽走上前,轻轻摸了下自己刚刚捏住的地方,问:“这么疼啊?” 林司说没有,他困了,要去睡觉。 晚上的演唱会座无虚席,门口摆了不少花篮,都是祝乔一心演唱会成功。乔一心今天话挺多,到最后是被导演勒令才关住话匣。后台堆了许多礼物,乔一心转了一圈,竟找不到地方落座。夏小苗那边在打电话,也没注意,说:“乔远,你稍等下,有人送了份礼物。” 夏小苗跑出去又跑回来,怀里多了三个盒子。一份蛋糕,一个正方形的白箱子,跟一束香水百合。乔一心接过花,他对蛋糕暂时没有兴趣,他让夏小苗拆那个白色的方盒。花里插着一张卡片,上面的留字也很简单,祝顺利,署名是祖。乔一心再去看那个白色盒子,里面正放着早上他丢在林司家的鞋。夏小苗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悄悄去看乔一心的反应,乔一心却不给她一点可以窥看的东西。他换上了盒子里鞋,怀里则一直抱着那束花。夏小苗要帮他,乔一心却说不用,他自己拿着就好。 施琳来催他去跟团队吃饭,见乔一心手里还有花,问他谁送的,乔一心说没谁,不认识。这时他才把花递给夏小苗,说:“丢了吧。” 第21章 林司到底还是失算了,他将乔一心看得太重,以为没了他自己跟祖曜泽之间的关系会有改变,怎想到祖曜泽回北京后竟完全没了消息。北京城说小不小,但说大,祖曜泽的活动范围其实就那么半亩三分地,如果林司都打听不到,除了祖曜泽真的收心养性,只有他故意不给林司找到。 不管哪种情况,都非常微妙。早知道两人关系不进反退,林司当初就帮乔一心说话了。至少小朋友留下了,他还可以继续掩耳盗铃地觉得祖曜泽没了乔一心就会选自己,他还有机会。林司不得不去面对一个现实——祖曜泽或许从没有把自己摆在过备选情人的范畴内,他也有可能从没想过要正经谈恋爱,而自己,仅仅是他最好的兄弟,最合拍的炮友。 林司现在比之前误会祖曜泽跟乔一心恋爱时还要丧气,只要他母亲林柳不催,他也不回北京。专心上海地界里挖活动,好打发周末的大好时光。而曾闻在上次芭蕾舞的邀约之后,约他的次数多了起来。林司奇怪曾闻怎么还这么闲,他以为对方的新工作会是很忙的。曾闻说自己忙啊,但吃饭的时间总得有吧。 跟曾闻吃饭总会莫名其妙地花掉很多时间,一来曾闻选的地方高档优雅,菜品的花样多,还上得慢;二来,曾闻话多,一聊就忘记时间。好在曾闻的话总能令林司受益匪浅,这时间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5 花得也是十分值得的。 除了吃,曾闻还喜欢带着林司去参加些文艺活动,也算合了林司一个伪文青的胃口。有次是参加一个位于书局举办的摄影展,林司看完照片就跑去挑书,还在当众找到了一些译文社出的老版本名著。林司选了两本抱去结账,曾闻看到了,说这都能被林司翻到,他让林司别着急,自己也挑挑。本来打算半天结束的活动,又拖到了吃完夜宵才算结束。 比起译本,曾闻更加偏爱原版。倒也不是故意起范儿,而是他觉得翻译过来的东西因为语言运用中的不同,而平添了许多复杂。他给林司解释过这套理论,林司接受,但无心实行。林司拿的那两本书曾闻正好有原版在家,问林司要不要,林司一听免了,工作的时候需要读英文那是没办法,下班了他就只想轻轻松松地打发时间。他平日连国外影视跟综艺都看得少,更别提看书了。 曾闻听完笑话他不爱学习,林司不以为意。他现在连字幕都懒得看,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糊弄过去,一个人的精力就那么多,哪有功夫事事求精。曾闻说确实,他倚着扶手问林司最近怎么没往北京跑?林司说他妈因为工作去了南边儿,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挺没意思的,而且两边跑也很折腾。 曾闻哦了声,又问林司高中大学都在北京念的吧?林司说是啊,曾闻不说话了,林司回过神,笑着说:“您能别老揶揄我吗?我宿舍玩得好的那几个孩子都上小学了,一个个成家立业,幸福美满,孤家寡人看多了伤神。” “小孩挺好的啊,你也该考虑一下了,免得到时候想要,要不了。” 林司听他话里有话,说:“曾老师,你这有故事啊。” “故事什么不故事,你真以为孩子是想要就有的,跟你关系好的那个叶尤,结婚挺久了吧,怀上了吗?哪儿那么简单。” “叶尤她是自己不想要,她还没玩够。”林司帮叶尤辩解,曾闻不置可否,又问:“你就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生小孩还是结婚?这个事儿我也不着急,况且……” “况且什么?”曾闻刚追问,林司的手机就响了,他示意曾闻稍等。电话那边是谢锦年,他问林司有没有空来佘山陪客户打球。林司抬表看了眼时间,唤:“老板,您没开玩笑吧?我现在过去怎么都要一个小时,太阳都要下山了。” “不是今天,是明天,我大概半夜才能到上海,晚点edward把具体信息等下发给你,你人到就行,打扮精神点。”谢锦年不等林司的回复就把电话挂了,林司把手机丢去一边,叹了口气。曾闻问是谢锦年给他安排了什么事儿,林司说吃喝玩乐,心累。曾闻说这还不好,林司要懂得感恩生活。林司不跟他贫了,他要回家养精蓄锐,免得明天丢人。曾闻要送他回去,林司说不必了,“曾老师,你送我,我的车怎么办?” 第二天林司起了个大早,到会所时正好谢锦年也到了,林司把在路上买的咖啡递给了谢锦年,谢锦年本不想喝,结果无意识嘬了口,发现正是自己平日喝的口味,心里有些惊讶。他在咖啡上口叼,助理都是训练了一段时间才记得,没想到林司竟然买对了。林司哪里清楚那么多,他不喜欢咖啡,了解得也少,这也就是跟祖曜泽一起才喝。他买的是祖曜泽平日要的,怎知道还误打误撞猜对了,平白从谢锦年得了票好感。 打球等于谈判,谢锦年亲自出马,诚意有了,事情自然进行的也顺利。双方中午吃饭时谈的差不多,下午散场后,谢锦年的助理跟上海这边的老唐陪着客人去了雪茄吧,而谢锦年跟林司有事要聊,便单独留在了果岭。 林司以为他要问工作,结果谢锦年一心打球,还说林司之前打的生疏,应该多练练。两人没打多久,又有两辆球车开了过来。球场的区域都是专属划定的,林司以为助理带着客人回来了,抬头一看,竟是祖曜泽。 林司问这就是谢锦年知道祖曜泽要来吗,谢锦年说知道啊,祖曜泽要跟自己打球,他不想伺候,这才拖着林司。祖曜泽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那辆车上不知道是陪游还是陪练。 林司不住翻了个白眼,谢锦年却哈哈大笑,说:“我就喜欢看你俩这样。”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故作惊讶地问祖曜泽:“你怎么还带了个人?” “跟你一起打球,多无聊啊。”祖曜泽跟谢锦年的想法同出一撤,谢锦年说他就知道跟祖曜泽一起无聊,所以特意留了林司。祖曜泽没接话,他看了眼林司,转头问那人:“你们几点开始的?” 谢锦年抢答:“从早上一直到现在。”林司点点头附和,既然谢锦年把他定义为是作陪,那他也不好占着位子,便走去了谢锦年身后。 祖曜泽架势摆得漂亮,不代表他成绩好。他对小球的掌控向来没有对大球来得得心应手,平均成绩也就一百多杆,跟“好”真挨不上边儿。好在祖曜泽平时在这方面不计较,所以得了些老天的眷顾,需要表现时,成绩追一追还能过得去,比如现在。 祖曜泽带来的这个小男孩据说是篮球打得好,高尔夫还是第一次打,祖曜泽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老师。林司看他环着人教,跟谢锦年调侃别到时候新人运气更旺,把祖曜泽这个老师都盖下去了。谢锦年说很有可能,祖曜泽的成绩好盖,随便一挥就过去了。 两人就在祖曜泽毫不遮掩地身后讨论,祖曜泽听得一清二楚,他转头吼谢锦年:“老谢,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啊,我跟林司商量温阿姨生日应该买什么。” 祖曜泽心说谢锦年有病,“那是我妈,你怎么都该问我吧?” “问你?可算了,跟你说完不出半天全世界都知道了。” 祖曜泽被堵得没话说,林司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林司知道谢锦是年故意这样说的,其实祖曜泽嘴严,也很少往外掏话。可他没帮祖曜泽反驳,只是笑眯眯看他两人斗嘴。 祖曜泽被谢锦年呛得厉害,求助林司,林司往后退了一步,说:“这是我老板。” 祖曜泽看林司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了。林司见他眼神变了,笑意更深,他往祖曜泽的方向靠近了些,说:“阿祖,你认真些,怀里可是你的学生。” 祖曜泽像被林司跟谢锦年合伙坏了兴致,干脆不教了,这正合林司的意,他要站不住了。谢锦年抽着烟,打量着林司那如获大释的样儿,说:“林司,我看你是不得了啊,就你这个体力,一个月还能给我跑八十公里?你的数据都怎么来的?” 这回换祖曜泽笑了,他自然地揽过林司,说:“他绑狗身上。” 林司当然不可能告诉谢锦年他都怎么达得标,正想解释就听祖曜泽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6 拆他台,狠狠给他一肘子,祖曜泽捂着肚子继续笑,还跟谢锦年打包票,说是真的,最开始谢锦年实施的时候他们就商量过。 “祖曜泽!放你的屁!”林司要去捂祖曜泽的嘴,祖曜泽将他胳膊一扯,把人搂进怀里,压弯了林司的腰。他贴着林司的耳朵问:“还笑我吗?”林司挣不开,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第22章 今次的正事已经谈完,饭桌上的大家也算比较轻松,祖曜泽带来的新男孩酒量了得,人也风趣,不怕生更不怯场,使得在场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几个人都喝了不少,尤其是林司,被谢锦年不动声色地灌了好多。林司本还奇怪,后来听他跟祖曜泽商量干脆也住在球场时才反应过来。果然,谢锦年转头要把他跟祖曜泽塞到一起,林司说不行,他第二天要开会,得赶回家。 谢锦年看他喝多了,故作担心,林司却说,找个代驾就可以了。谢锦年挑挑眉,看了眼祖曜泽,又对林司说:“行,那你自己小心。” 客户被安置妥善后,林司才到酒店大堂等代驾的司机。入夜后山林里凉,林司只有一件薄外套,加上他挺久没这样喝酒,此刻胃里闹得难受。这时有人走到他身后,林司以为是酒店的其他客人,并未在意,接着一件外套从天而降地盖到了他身上。林司愣了半天不知道是谁,他掀开衣服,勉强辨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唤了声:“阿祖?” “你怎么老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快跟我回去睡觉。” “我在等代驾,”林司看来眼手机,“快来了。” 祖曜泽看还真的快来了,又去拉林司,劝:“明天我送你。” “八点半的晨会,你起得来才怪。”他拂开了祖曜泽的手,但紧了紧那人的外套说,“把衣服先借我。” “那我送你吧。”祖曜泽蹲下身揉着林司的腿,林司摇摇头,说不用。他不想麻烦祖曜泽,况且那人又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叫祖曜泽别折腾了,但祖曜泽却异常坚持。林司没办法,只好从了他。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祖曜泽看林司坐好系上安全带后,才走去驾驶座。 祖曜泽车开得稳,林司因为太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竟被祖曜泽抱在怀里,吓了一跳。祖曜泽正在把林司往床上放,见他醒了,也不再轻手轻脚,直接把人一丢。林司的个头摆在那里,光是骨头也不会轻,这体力活儿并不轻松。祖曜泽身上都热出了汗,十分不舒服。他也懒得顾及,当着林司的面将衣服裤子得精光,打算去洗澡。水刚开没一会儿,祖曜泽就听到有人开门,他转身透过玻璃墙看到了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林司。他以为林司会一起进来,结果半天没有等到人。祖曜泽奇怪,抹开玻璃上的水雾,就看到林司坐在马桶上出神。他敲了敲玻璃墙,问:“你不进来吗?” “你先洗吧。”林司声音有些飘,听不大清,祖曜泽拉开了玻璃门,说:“进来,别着凉,又病了。” 林司的内裤还穿着,被热水打湿后贴在了屁股上,祖曜泽看他并没有打算脱的意思,干脆当没看见。他从林司身后拿来浴球,问:“我给你洗?” 林司说好,乖乖抬手任他动作。祖曜泽故意略过内裤,浴球顺着腿根滑到脚踝,泡沫停留在皮肤上的微弱痒意却在祖曜泽的目光下被放大数倍,林司想冲掉,祖曜泽却捏住了他的小腿不让他动。林司身处上位,但没什么用,还是被蹲在身下的祖曜泽制得死死的。林司也不敢随意动,祖曜泽看他乖,没有让他等太久,便洗掉了他身上的泡沫。热水灼人,林司的身子被浇得通红,祖曜泽将他洗干净后,从小腿一路吻到腿根。林司两腿发抖,站不稳,只能靠着墙。他的头发早被打湿,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的表情。祖曜泽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细细观察着自己的目标,不肯漏掉对方的一点声音表情。结果林司不仅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还不配合地扬起下巴,不给他看。 祖曜泽干脆双臂一扯,打开了林司的腿,猛地咬住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林司被他这样一弄,差点站不稳,他没有重心,只能扶住祖曜泽的头,这倒是更方便了那人的动作。祖曜泽的吻越来钻越里,林司也不再压抑自己,口中的呻吟声却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祖曜泽终于舔到了林司的内裤,那里没有异味,反而散发着洗衣液的人工香味。林司感觉祖曜泽停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他扶着祖曜泽的脑袋往后退,试图离开祖曜泽嘴下的桎梏,可他忘了身后就是墙,他根本无处可逃。 祖曜泽看到了林司的无助,他慢慢起身,手指勾过内裤,往下轻轻一拽。他力道把握得好,只拔下来一点,露出了林司的半个屁股,但又保证前端的性器被布料束缚。祖曜泽翻过林司的身子,就着露出的臀缝,将自己性器插入到了林司腿开始动作。林司被他顶得身子一颤一颤,腰又往下压了些,让屁股更加贴近身后的男人。会阴跟后穴被火热的阴茎来回撞击摩擦的快感让林司的乳头发硬,却也让他感觉到未被真正填满的空虚。他不知道为什么祖曜泽不进来,话到嘴边又因为太过羞耻而问不出口,他只能另找办法,来填满自己的欲望。 林司脖子伸到祖曜泽嘴边,轻唤了声阿祖。 祖曜泽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问:“明天不是要开会吗?” 林司哼哼了两声,说:“没事。” 脖子是林司的敏感带,祖曜泽越用力,他就会越兴奋。祖曜泽发狠似得在林司脖子上种下标记,刺痛的感觉使得林司的呻吟中带上了惊叫。祖曜泽问他疼吗,林司摇头,他反手扣住祖曜泽,后穴蹭着他的阴茎,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祖曜泽下面硬得发烫,但就是不如林司的愿,怎么都不跟真正进入林司。 林司被水浇了一通也醒了,两人回到床上,祖曜泽却说睡觉。林司哪里肯睡,身体跟心理上的不满足早让他放弃了矜持。林司环住祖曜泽的脖子,腿跨到他身上,祖曜泽问林司想做什么,林司说想做爱。 “刚刚还不够?”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腰问,林司说不够啊,他禁欲一个多月了,祖曜泽来了他当然要大吃一顿。祖曜泽说自己是体谅林司,怕他今天太累,明早还要开会。他边说边脱林司的衣服,膝盖分开林司的腿,让他坐在自己的胯间,粗热的性器正好抵住他的后穴。林司抱着祖曜泽的脖子,笑着问:“你这么体谅我啊,那现在是在干嘛?” 祖曜泽说:“还是体谅你。”他边说边顶,林司被弄得舒服,不住发出类似动物的哼声。他凑到祖曜泽耳边低声说现在没会了,刚取消的。祖曜泽似乎不信,说谢锦年这么儿戏啊?林司不答,按住祖曜泽的肩,顺势将人压在身下,问:“作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7 为炮友,我现在要,你给不给?” 林司周一下午才去公司,没想到谢锦年竟留在了上海。谢锦年见到他问会开了吗,林司面不改色答,开完了。谢锦年笑了笑,没深究。好在今天不忙,林司回办公室放了东西,没坐一会儿又来找谢锦年,问:“老板,有空吗?” “有,怎么了,什么问题?”谢锦年刚整理好桌子,心情还不错,林司说有点事情想问。谢锦年示意他坐,又让人把门带上了。他问林司要聊什么,公事私事。林司的话到嘴边,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他本还很好奇乔一心之后祖曜泽身边又来了谁,但仔细想想这个问题并没什么意义——祖曜泽身边不缺人,常换,没个定性,问了也等于白问。 谢锦年看林司不说话,说:“你来我这儿就是发呆的?” 林司回神,想了想问:“年哥,你说为什么阿祖不想谈恋爱?” “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虫,我怎么知道?”谢锦年觉得好笑,他点了根烟,问林司,“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林司回:“他不谈我怎么谈?” 谢锦年听他一语双关,笑着说:“林司,太钻牛角尖也不好。” “年哥,你之前还鼓励呢,现在怎么开始打退堂鼓。”林司跟谢锦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对方一双慧眼把他在祖曜泽的事上看得知根知底,林司并不用在他面前顾及面子。 谢锦年起身,面向林司坐到桌角,抽着烟说:“我这也不算退堂鼓吧?乔一心那件事情弄得他爸很不高兴。他爸面上不管他,其实不满他的生活状态挺久了。以前是只要不出事,他也懒得管阿祖。结果乔一心一闹,弄得阿祖真像个纨绔子弟,他面子上过不去,两个人因为这个吵了好几次了。” “他爸不满的生活状态是指什么?到处招蜂引蝶,还是……跟男人在一起?” 谢锦年看着林司,反问:“你觉得呢?” “……”林司思考了下,说:“都有可能。” “对了,我听说乔一心还跑去你那儿大闹天宫了?”谢锦年岔开话题,不想再聊祖曜泽家里的事。林司不同意他的用词,说:“就那小猴子,哪里能闹得起来,看着可怜巴巴的,祖曜泽也是挺舍得的。” “他的舍得里肯定有你一份功劳,怎么,现在反而是你舍不得了?” 林司笑了笑没说话,谢锦年看林司还真有这个意思,说:“他要是知道你是这么觉得,当初估计就不赶乔一心了。” “是吗,那我面子可太大了。”林司不信,他心里认定祖曜泽让乔一心走,是怕乔一心再胡闹下去,乔树仁就要三媒六证地让二人正式交往了,祖曜泽舍不得花花公子的日子才不敢再留着乔一心把玩,跟自己的想法没有半点关系。 谢锦年也看得出林司不信,他其实也只是个猜测,并未与祖曜泽真实的沟通过,自然也不能用来劝解林司。 谢锦年跟祖曜泽认识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是基于多年相处,并非他通常经历的兄弟几人对酒当歌的开诚布公。这可能是由于祖曜泽他从小并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亲近的人多是大长辈,并非是好的交流对象,渐渐的,他也就是没有了这种需求。 谢锦年已经算是祖曜泽现在比较交心的对象了,但即便如此,祖曜泽跟他聊也多是工作。感情方面,祖曜泽几乎不与人提,有时候谢锦年问,他就回还是老样子。至于林司,祖曜泽是连工作上的交流都少,就更别提感情上的了。 “年哥。” 听到林司在叫他,谢锦年回过神,问:“怎么?” “你真觉得祖曜泽是为了我?” 第23章 按谢锦年的意思,祖曜泽这回是背着他爸“偷跑”出来的。结果带了人什么都没做,就要打道回府。林司本还想幸灾乐祸地给祖曜泽送个慰问,结果手上突然有事,等他忙完祖曜泽也已经飞走了。正巧曾闻傍晚的飞机,从韩国度假回来,要跟林司吐苦水,林司就说吃晚饭,两人约在了公司楼下的沙拉店见面。 他们吃得简单,加上曾闻旅途劳累,没有聊太久就散了。林司到家才九点多,他刚开门,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电视声,林司一愣,快步走到客厅,就见祖曜泽捧着饭盒在看球赛重播。 林司惊讶,“你怎么还在?” 祖曜泽转头,咽下了嘴里的食物问:“怎么,你还要赶我走啊?” 林司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坐到祖曜泽身边,看茶几上摆了好几样菜,咽了下口水。 原来谢锦年跟他那班航班因为机械故障延误了,谢锦年因为要赶着回去,所以换了高铁走了,而祖曜泽不想折腾,正好多待一个晚上。由于谢锦年跟祖曜泽说了林司在加班,所以他没打扰林司,自己就回来了。外卖也是刚刚送来的,他以为林司还没吃,特意把林司那份也加上了。 之前的沙拉根本占不到多少肚子,祖曜泽听林司吃过,本还不要给他,林司忙抢过祖曜泽的筷子,十指一合,说:“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饿。” 祖曜泽奇怪,“你之前吃的是什么?” “曾闻要吃沙拉,说是在韩国四天没好好吃过菜叶子。”曾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攒出了这么多假期,再不用,年末就全部作废了,思来想去,最后竟然是跑去了韩国。那里本就是适合年轻去的地方,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对首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祖曜泽记得自己跟林司去玩的时候没曾闻这么惨吧,林司说是没这么惨,但曾老师说这是做因为他们年轻,“不过曾闻的生活太精细了,精华他都没玩到。” “你指什么精华。”祖曜泽侧坐在沙发,撑着头向林司挑了下下巴,林司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心里想还有什么,夜店酒吧年轻爱玩的大学生跟二十四小时烤肉店呗。 祖曜泽拿过一双新筷子,拆开开始吃小菜,他问:“曾闻是一个人去的?他没结婚吗?” “黄金单身汉,我们公司之前可多小姑娘迷恋他了。” “现在小姑娘都喜欢禁欲系?” “你怎么知道他禁欲?”据林司的了解,两人最多就是几面之缘的交情。以前林司想介绍他们认识,无奈时间总对不上。现在就更不可能了,祖曜泽肯定是跟着谢锦年站边,不会想跟曾闻有私交的。 “想想就知道啊,他没伴儿吧?你也没看到他跟什么女人来往吧?” “是不是叶尤告诉你的?”林司起疑,他眯起眼看着祖曜泽,“你们两个私下还交流这个?” “偶然一次说起来的,她怀疑曾闻是gay,还问我同志之间的雷达准不准,能不能测出来,我说这种事儿她找我,不如找……”祖曜泽故意顿了下,望向林司,林司吓了一跳,问:“你不会说是我吧?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8 ” “我忘记说的是谁了,但是没说你。不过叶尤让我小心点,她觉得曾闻对你特别好,看来是要追你。” 林司听到这话,表情有点尴尬。他拿起水杯,责备似得说:“这个叶尤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她眼里就没点好事儿吗。” 林司慌张时就爱喝水,要不就是拿个东西在手上,他避开祖曜泽打量的视线,又说:“她也是奇怪,她干嘛让你小心,不应该让我小心吗?你跟曾闻又不认识。” “可能她觉得跟你说,你会不高兴,或者怕自己的臆测破坏你跟曾闻之间的感情,所以让我来提醒你。”祖曜泽故意朝林司的方向坐近了些,正好听到对方嘟囔了句,怎么可能。祖曜泽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林司肩上,开始给林司戴高帽,“怎么不可能?我们林司这么好……” “跟这个没关系。”林司打断祖曜泽,说:“曾闻对我就是对小辈,我从进公司就是他带的啊,他不止对我好,也对跟我同期的那个几个人很好。而且他独居,我觉得真的有原因的。他太龟毛了,很少有人能受得了的,尤其还是女孩子。你说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计较家具之间配不配套,窗帘跟地板颜色搭不搭配,我要是女的我也不跟他过。是否合拍啊,能不能一起生活啊,是对两个人考验。遇不到喜欢的人,或者遇不到合适的人,不就只能一个人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曾闻,他这人看起来就是性冷淡啊,跟谢锦年一样啊,还都是工作狂。我看他俩要是不是因为严立,日后是可以凑在一块搭伙过日子的。” 严立,曾闻现在的老板,也就是谢锦年那位朋友的前妻。 林司说完,以为祖曜泽会笑,没想到那人没有一点没反应,只是盯着自己,林司心想自己没有哪里说错吧,小心翼翼地问祖曜泽:“我说的对不对?” 祖曜泽故意板着脸,突然笑开挠了下林司的下巴,说:“行了,别护着你的曾老师了。” “诶,你……”祖曜泽还要再挠林司,被林司躲了过去,祖曜泽说林司现在能耐越来越大了,扯着林司就往怀里揉、林司边笑边闪,裤子被祖曜泽扒掉了大半,最后是在地上被人制服的。祖曜泽压着林司的肩问他还跑吗,林司笑得肚子都酸,他摇头说不跑了,他要吃饭,菜都凉了。祖曜泽却没即刻将人放开,反而是撑在林司身上又仔仔细细将人的眉眼都打量了遍才起身。 周四曾闻约林司过两天去看艺博的双年展,林司虽答应了,但实际上,他对艺博同期的另一个展厅的内容更有兴趣。那间的主题是《内饰的发展变革与人们应该如何居住》,其中列举了从1920s到1950s房屋装修进化跟内饰陈设的变迁。展区不算太大,认真看,最多花一小时。曾闻没想到林司对建筑跟家装有研究,林司说研究言重了,就是觉得有意思。他给曾闻指了间26年设计的多功能厨房,说:“你看这个布局,水池、台面、灶台、储物能全部塞进来已经不得了了,这里还多了一个餐桌,真佩服这群设计师对空间的运用。” 曾闻心想确实如此。不过布局虽然灵巧,但面积还是太小了,只够站一个人。他这种资产阶级的思想林司可不敢苟同,作为工薪阶层的他,有一个十多平方的厨房,绝对是奢侈的了。 展区的左侧有几处户外的花园设计,其中一个模型外面配有欧洲水青冈,看着宁静优美,又保护隐私。再往深处走则是家具设计编年史,每个展品的设计简约,又非常符合人体力学。它们都是三四十年代就出现的作品,大多是现代家居的原始雏形。曾闻喜欢其中一个椅子,拍了几个角度的照片。林司问他是不是想找个一样的摆在卧室,曾闻笑着说知我者莫若林司也。椅子的原品是没必要了,仿品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林司却不担心,曾闻总有他自己的能耐。 两人逛完展览,又一起吃了个饭,等林司回家时,早就累得两腿发软。他又懒得去洗澡,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一通电话把他叫醒。 林司看了眼来电人,懒懒开口,说:“大少爷,怎么想起我了?” “你在干嘛呢?” “我才要问你在干嘛,怎么气喘吁吁的?跑步呢?” 祖曜泽说是,林司气愤,说祖曜泽不早说,他应该把手表给祖曜泽,让他给自己填数据。祖曜泽笑得差点喘不过气,他让林司有点骨气,谢锦年又不是傻的。 祖曜泽快跑完了,他开始慢慢减速,问:“你今天去哪儿了,一天电话都没信号。” “我啊……”林司想了想,说:“我今天去看房子了。” “房子?”祖曜泽差点没从跑步机上摔下来,他赶忙扯下暂停键,披着毛巾坐到一旁问:“跟谁去看的?” “你说我还能跟谁,就我自己啊。” “有看上的吗?” “有一套还不错。” “在哪儿,打算买吗,多少钱?” “你怎么一问问这么多?”林司是因为今天看展才有的突发奇想,正好祖曜泽打电话来,就跟他开个玩笑,哪想到越说越真:“我想买啊,就是面积有点大,一个人住浪费了,所以当务之急呢,是找人成家,生个孩子,再来一条狗,正好了。” 祖曜泽皱起眉,疑惑道:“找人成家?你打算结婚,还是怎么样?” “也可以先找个人搭伙儿过日子吧,婚可不是说结就结的。” “哦,”祖曜泽松了口气,说:“你这不是找室友就可以解决的么?还结婚……” 林司气笑了,“你见过费那么大劲儿搞出块自己的地方,然后找个室友租出去,我有病啊?” “你没病?为了个房子要跟人谈恋爱。” “我妈今年都催我八回了好吗,这是一举两得。” “可真是两得了,小心被人骗了。” “去你的,不能说点好话吗你?”林司缩起身,窝在沙发角落,低声道:“喂,祖曜泽,那你要不要陪我来住?” “我?去上海?就为了陪你住?你真当我闲啊。” 第24章 祖曜泽这两天老是做些神神鬼鬼的梦,睡眠质量骤降,温女士跟他开玩笑,别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祖曜泽不信,结果出门前打破了家里最后一个红酒杯,进公司地库时又把车刮了。祖曜泽知错就改,午休时立马去了雍和宫驱魔。 他上回来还是因为乔一心,一晃小半年都过去,两人再没见过面。乔一心不是那种整日待在头条上的艺人,祖曜泽也不主动打听,巡演一结束,就完全听不到声儿了。他不在,祖曜泽日子清净,却不悠闲。工作上的心总是操不完,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都用在了花天酒地上。祖曜泽那帮狐朋狗友唯恐天下不乱,说乔远走时带走了祖曜泽的心,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29 现在阿祖对谁都是那副鬼样子,一点都不上心。 祖曜泽也不在意,上不上心又不是嘴上说了算,心里是怎么回事,轮不到其他人插嘴。 祖曜泽在雍和宫里转了三圈,回回都能经过那六根清净的牌匾,但一点用都没有。他心里对拒绝林司还有些过意不去,当时虽是一时嘴快冲动,但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答案还是不会变。 他为什么要去上海?奇怪。 他没给林司面子,林司也有脾气。换以前,林司不管多忙,总不会让祖曜泽找不到人。现在是找十次回三次,祖曜泽前段时间忙,没细想,现在意识到了也不就再自讨没趣。 宋穆是祖曜泽那群朋友里最遗憾乔一心没了的人,这位公子哥儿喜新厌旧惯了,乔一心对他爱答不理,宋穆被钓着了胃口,总想摆弄摆弄。祖曜泽知道他有贼心没贼胆儿,乔一心也不怕他,所以也没有避讳。现在乔一心不跟着祖曜泽跑了,宋穆就来找祖曜泽报个备,说自己要去追乔一心了。祖曜泽让他自便,他不管这些。宋穆又确认了遍:真的不介意?祖曜泽让宋穆别在这儿试探了,赶紧想想怎么讨好小朋友吧。宋穆这下倒是不着急了,问祖曜泽最近怎么没见着林司。祖曜泽抬起头,没好气的回:“我又不是他妈。” “你俩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吗?” “我跟他大学才认识。” “这也好多年了,怎么一提起他火气就这么大,闹掰了?” “你也太敏感了,巴不得我跟谁都闹掰是不是?难不成你对林司也有意思?”听宋穆这样说,祖曜泽心里不得劲儿,他没在明里表现,只问宋穆还要在他这儿坐多久,不着急就去秘书室,扮个丑角,逗逗他的女下属们。 宋穆才不愿走,祖曜泽的回答明显做贼心虚。祖曜泽骂他有病,让他去一边坐着,自己还有正事。 祖曜泽办公室里没什么东西,资料都被规整的放在了书桌旁的柜子里,靠墙出有一排书柜,但里面最常用的其实是茶叶。整个办公室里,唯一略显突兀的就是角落里一个纸箱。那是几年前林司海淘回来的一箱书,说是上海的海关严格,一定要寄来祖曜泽这儿。 箱子自来就没人动过,上面落了层厚灰。宋穆问能动吗,祖曜泽看都没看就让他自便。纸箱子漂洋过海,又经过这么长时间摆放,轻轻一开就散架了。宋穆一看坏了,见祖曜泽没注意,装模作样地蹲在箱子边上,把一本本地拿出来,感慨:“没想到啊,你还是个文化人啊,这么多画集?” 祖曜泽奇怪,转头去看,见宋穆在翻林司的箱子,心里有一丝不悦,问:“什么画集,哪一方面的?” “哪方面的都有。”宋穆英文不行,俄语倒是流利,他随便翻了几本,摘了关键字,问:“是不是你的啊,自己买的书都不知道?” “林司的,不是我的。”祖曜泽起身,走到了宋穆身后。林司买的多是各大博物馆的图本介绍,祖曜泽没兴趣,直到宋穆拿起最后一本,举给祖曜泽问,这是谁? 书的封面是一片被雾色笼罩的蓝色,右下方有一行白色的小字,几乎看不清:费力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祖曜泽接过,说一个美国籍的古巴艺术家。宋穆对这些不了解,问有什么大作吗,祖曜泽说有的宋穆一定不知道。宋穆当祖曜泽鄙视他,他站起身从祖曜泽手里拿过书翻了两页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小看我,这个我认得啊,这个钟……诶,叫什么来着。” “《完美爱人》。”祖曜泽翻了个白眼,他将书拿了回来,放到一旁的桌上,催着宋穆去秘书室做小丑。 宋穆走后,祖曜泽又重新把书翻开。祖曜泽对这位艺术家认识得也不多,亲眼看过的作品只有那件《罗斯的画像》——一个作者用175磅的彩色糖果堆出来的角落。祖曜泽前两年去纽约出差时,被林司叮嘱一定要去大都会的新馆一睹芳泽。祖曜泽对艺术方面并没有多大兴趣,但由于大都会的现代馆才开业,他之前也没去过,这才答应去看的。 他不算一个浪漫或者有艺术细胞的人,随大流看几个印象派的大师不得了,现代艺术的过于简约跟洒脱于他而言就像是折磨。林司向他详细交代作品的名字,楼层,跟大概的位置,但当祖曜泽找到了地方,看到面前这堆七彩斑斓的糖果时,着实懵了。 怪不得林司之前怎么都不给他看作品的图片。 因为是周三上午,馆里本就没什么人,加上是第四层,就更为冷清了。祖曜泽拍了张照片发给林司,问这就是他让自己看的东西吗。林司可能在忙,也没有回复祖曜泽。 祖曜泽还有倒时差,周围安静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这时有馆员走到他身边告诉他可以拿一颗糖,祖曜泽愣了下,问真的吗,对方点点头。祖曜泽不确定地走上前,刚拿起一颗,又问:“我还有一个朋友,能不能拿两颗?” 对方说当然可以,祖曜泽随便选了两个颜色,一红一黄。 他拆开了一颗来吃,味道太甜了,腻得他想一口吐出来,他正要这样做时,发现了这幅作品的介绍。原来175磅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作品的名字中的罗斯,是艺术家已故的恋人。糖果的逐渐减少昭示着体重的减少,恋人的离去。 本要吐出糖此刻卡在了喉咙里,让祖曜泽进退两难。本以为只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廉价糖果,现在被赋予了爱跟悼念的意义,立马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可这种人工的香精甜实在不是祖曜泽喜欢的味道,他皱着眉头去了卫生间,把东西吐进垃圾桶时心里还有些歉意。 林司大概在纽约时间的下午两三点才回复祖曜泽,问他好不好看。祖曜泽先问他怎么还没睡,之后才说还不错吧。他说自己给林司也拿了颗糖,林司问好吃吗,祖曜泽说非常难吃,林司发了一串哈来,让祖曜泽还是带回来,留给他做纪念。 祖曜泽打开抽屉,那颗糖正静静躺在当中。由于那时候林司已经去上海了,他回北京时也不会来祖曜泽的公司,加上时间不定,这件事也不了了之。祖曜泽回想了一下糖的味道,不由皱起眉,但又有些好奇自己现在的接受能力较之以前是否加强了。 明明知道是一件自己会排斥的事,可总是会有鬼使神差想要试一试的冲动。 不过,这是要给林司的,如果现在浪费了,林司就没有了。祖曜泽只好合上抽屉,给林司发了个信息,问:“你什么时候来拿你的糖?” 林司到了下班时间才回,他也没问祖曜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说:“那你拿来上海给我吧。” 第25章 祖曜泽到上海那天正好下雨,天气阴冷,冻得他恨不得立马回北京。他来的事情谁都没说,从机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0 场到林司家的路上他给林司发信息,问上海怎么回事,上周不还艳阳天吗。林司回:上周才是反常,上海冬天就是这样,怎么,大少爷要来临幸我们长三角了? 祖曜泽:我现在就在高架上,堵车,估计要一小时才到你家。 林司当时正在跟同事聊天,等再看手机时祖曜泽已经到了。他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同事一惊,问:“林总,出什么事了?” 林司说没什么,改问:“上周你们加班都辛苦了,今晚有空吗,我请吃饭?” 大家挺久没聚,一聊起天来没个玩,还好同事中有一个人家里刚刚有了小孩,请求早退,林司借着这个理由让大伙儿都散了,否则这群人不拖到十一二点多怕是不罢休。他这时才回祖曜泽的信息,说自己刚刚在跟同事们聚会,没看手机,问祖曜泽吃饭了吗,需不需要他买点夜宵回去。祖曜泽说不用,他准备睡觉了。 这么早?林司略微惊讶,他干脆放弃了绕路去买祖曜泽爱吃的那家灌汤包,直奔家里。祖曜泽还真没开玩笑,他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作势要睡。林司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坐到床边,拍了拍祖曜泽的背,小声问:“真睡着了?”祖曜泽重重嗯了声,林司改坐到地上,趴在祖曜泽身边说:“你把空调调这么高,跟过夏天一样。” “我冷。” “你这样怎么在北京过冬?” 祖曜泽的眼睛还是闭着,说:“北京有暖气,反倒是你,怎么在上海过下去的。” “上海也有地暖啊,你这真是太夸张了祖曜泽。”林司被热得出汗,起身把刚换上的帽衫给脱了。祖曜泽听到响动,一睁眼就看到林司露出的那截腰窝,他往前挪了挪,伸手一把揽住林司的腰,林司吓了一跳,他转头问你干嘛,祖曜泽把人拖到床上,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没抱着我的暖炉。” “你等我把裤子脱了,刚刚坐在地上的。”林司的动作太急,导致内裤一起被他拽了下来,他正要提,内裤连着外裤就被祖曜泽丢去了一边。祖曜泽将人压在身下,掰开他的腿挤到林司两腿间。林司顺着他的动作抬起腰,他用胳膊撑着身体,屁股向后蹭着祖曜泽的胯间的性器,问:“你现在千里迢迢来上海打炮?北京城没你看得上的人了?啊!”林司刚说完就被祖曜泽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林司缩回身子要躲,却被祖曜泽钳住了腿,打开他的股缝,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两腿间的小洞。 粉红色,周围是一圈褶皱,穴口一张一合,娇艳欲滴倒是不至于,却让人有种刺破的冲动。祖曜泽俯下身,性器戳刺着穴口周围,顺着会阴处来回摩擦,他贴在林司耳边问:“洗干净了?” 林司不想回答他,一整天的工作已经让他很疲惫了,要不是喜欢祖曜泽那根弦吊着,他早把人踢下床了。林司转头看了祖曜泽一眼,干脆翻身将人压到身下。他扶着祖曜泽的大腿,指挥那人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帮我扩张。” 祖曜泽望着林司,叼着安全套,一把撕开。祖曜泽将覆着橡胶套的两指递到林司嘴边,拂过嘴唇,撬开齿贝,伸到林司的嘴里,挑弄他的舌头。林司不喜欢安全套上润滑剂的味道,一股人造香精味。他含了一会儿就不乐意了,咬了下祖曜泽的指腹,示意他快点动作。祖曜泽又打了下林司的屁股,让他别着急。他的手指顺着尾椎向下,皮肤上留下的水渍让林司打了个冷颤。他弯下腰,贴在祖曜泽身上,祖曜泽按着他的背,手指终于到达穴口,一举进入。 林司好久没做了,不由发出一声闷哼,祖曜泽扬起脖子,从林司的下巴吻到他的嘴唇。林司扣着祖曜泽的肩,身子随着他的手指动作,祖曜泽的角度不好,总是碰不到他的点。林司不满地动着身子,企图拿回主动权。两人的性器在不经意地摩擦间愈发硬挺,他被磨得心猿意马,突然,他按住祖曜泽的胳膊,抬起身子,抽出了手指,再凭着热度跟感觉坐到祖曜泽肉棒的上方。他尝试了两次,都没能吃进去。第三次尝试时,林司左右调整着角度,额间已经出汗了,祖曜泽竟还曲起了腿,减少了他的活动空间,平白给他增加难度。林司生气,拇指按上祖曜泽的喉结,问:“你还打算看多久的戏?” 祖曜泽哈哈大笑,揽过林司大大亲了一口。随后他一手握着林司的腰,一手扶着男根,顺着会阴戳到后穴。林司不由有些紧张,呼吸都略显急促,祖曜泽的鼻尖蹭了下他的下巴,之后一举挺进了他的体内。林司的身体被顶得东倒西歪,两手也无地支撑,只能附靠着祖曜泽在身后支起的双腿。光洁的后背贴着腿上的毛发,有些扎,又有些痒。林司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他咬着唇,极力诱惑着祖曜泽,拉着祖曜泽的手,放到胸前,说:“阿祖,再深一些。” 林司是被热醒的,结果一睁眼发现祖曜泽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林司将人微微推开了些,身后在床头柜上摸空调遥控器。祖曜泽真是不环保的典范,林司索性把空调关了,钻回被子里。等再醒来时,他又被祖曜泽牢牢抱在怀里。林司可不记得祖曜泽冬天这么怕冷,不过确实,以往冬天都是他回北京,祖曜泽很少来。但这才刚入冬,寒流才来一阵,日后可有得受了。 可相比起雨季,冬日的阴冷根本不算什么。上海下雨的时间占了一年六成多的时间。林司本就讨厌湿漉漉的感觉,衣服像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这还是他没遇到所谓黄梅季的时候。 林司在上海的第一年差点没被逼疯,他从没经历过连续二十多天都在下雨的夏天。看不到太阳的日子不仅让周围的环境都潮得发霉,连带着他的心情也一同变得暴躁。祖曜泽知道他这点,所以用了各种理由让林司回京。林司却不愿意动,下雨天交通都不好,飞机晚点,去高铁又堵车。 周末的林司不出门,他的书房跟谢锦年的一样,一半的用途是用来玩游戏。他不止关心手头在玩的,还会跟进新出的,有时群里提到,一刷能有两三百条聊天记录。 祖曜泽不禁好奇,这么多年了,林司怎么还这么有瘾?他不会腻吗?他平日看起来也挺忙的,又是哪里来的时间了解这些东西的?这些想法祖曜泽也没跟林司说过,这是林司的爱好,他是无权过问的。不过出于关心,祖曜泽还是会提醒林司等天气好些的时候多出去走走,交一些朋友,总窝在家里,要发霉。 祖曜泽能提的这种建议,多半都会是他自己的经验之谈,林司首先想到就是祖曜泽刚出国那会儿,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林司说道理他明白,可到了这个年纪,生活跟交际圈早已固定,不管加入新圈子还是接纳新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祖曜泽听后也不再劝他,但心里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1 总是记挂。期初他被他妈绊住手脚,之后谢锦年又拦着他去上海,六月是雨季的开始,祖曜泽较忙,等七八月时他有空了,便瞒着谢锦年,几乎每周都会去找林司。林司如果不愿意出门,祖曜泽就陪他在家里看美剧,打游戏。再后来林司跟除了曾闻的其他同事之间的关系日渐热络,祖曜泽来得便少了。 他是觉得没有必要,却不知道直到现在,林司还记得那两个月的梦,一个周末都能看到祖曜泽,两人什么都不干,互相陪伴的美梦。 第26章 林司周末本有其他的计划,因为祖曜泽不想出门,改为窝在床上看故事片。祖曜泽问林司要不要换个大点的壁挂电视,林司打着哈欠让他少往自己家里倒腾东西:“你一年会这样老老实实待在床上几次,这就动上心思了?” 祖曜泽闲不住,嘴上信誓旦旦,实际上半天都熬不下去。林司说祖曜泽定力差,祖曜泽坚持是天阴着他难受。林司心说奇了,北京雾霾的时候他怎么不难受了? 既然祖曜泽不畏“寒冬”又想出去了,林司让祖曜泽陪他去看展。祖曜泽不情不愿地换了衣服,下楼时正好遇到楼上的邻居出来遛狗,祖曜泽在电梯上对那狗挤眉弄眼,林司也想逗,可惜那狗就是不理他。 林司那种是猫狗不理,不招畜生待见的人,可无奈他又是喜欢小动物,碰了一鼻子灰还会往上凑。之前林司为了谢锦年的新规定要养狗时,祖曜泽以为他这毛病好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祖曜泽调侃林司就是欠虐的体质,总招惹不喜欢自己的玩意。林司当他一语双关,狠狠刮了他一眼。现在换林司没心情去看阳春白雪,祖曜泽问他上海哪儿有狗市,他们去逗逗狗呗。 林司推崇领养,最熟的只有小区门口的宠物学校,哪里知道狗市在什么地方。不过之前因为叶尤的原因,林司知道了普陀那边有个文化宫,周末遛狗的人挺多的。祖曜泽对上海的地名没概念,他也不会发表意见,可谁能想到过去近乎垮了半个城。 周末不好停车,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结果林司街泊技术不过关,还是祖曜泽帮他把车子停进去的。林司还嘲笑过叶尤被电视里演出来的单手倒车情景迷得神魂颠倒,他可一点都看不出帅在哪里。叶尤让林司话别说的太满,迟早林司也会遇到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还挺快。祖曜泽下车后看林司还站在路边未动,问:“该怎么走?”林司还发呆,在祖曜泽走近他,看林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挑了挑了眉。 “林司?”祖曜泽往林司面前迈了一步,林司这才回神,忙道感谢。祖曜泽心里奇怪,平日林司哪有这么客气,现在一点小事,态度就这么殷勤。祖曜泽也没揶揄他,手搭上了林司的肩,轻轻拍了下,示意没什么。 天空放晴后,很多主人都带着狗出来散步。林司看到狗就心痒,忍不住要上前看。祖曜泽就跟在他后面,挑挑下巴,打打响指。地上还有些湿,遇到欢脱的小狗,总要扒人的裤子。祖曜泽怕脏,会躲,林司却是巴不得。祖曜泽看有狗要碰林司,忙将人拽开了。林司不高兴地看着祖曜泽,祖曜泽心想得了,说:“我去坐着,你玩吧。” “随便你。”说完林司就先走了。 这儿的狗主人似乎已经习惯有林司这样的爱狗人士,倒也不介意他们围着狗拍照,有些主人严格些,不让人碰狗;有些就随意一些,可以逗一逗。祖曜泽本想坐下来抽根烟,但想起温静秋先前说的,动物也不能吸二手烟,还是憋住了。 跟林司不同,祖曜泽对狗没那么大的热爱,家里有宠物可以,没有也可以,就是别指望他多操心。不过他身上可能有狗气,大狗对他都很亲近,小狗有时被他训了,也会听话。离着他不远坐着一个老头,牵着一只德牧。狗嘴上带了口轮,只有很小的活动空间。老头在跟他玩球,球的尾端有个线头,可以让德牧叼着跑。 老头的力道把握的很好,球一般都不会丢出太远,都在周围三四米内。这时起了风,球滚到了祖曜泽脚边,祖曜泽看狗冲了过来,又在自己面前一米处停住,前爪都不敢落地。祖曜泽把球捡了起来,示意狗过来。德牧歪了下脑袋,立马跑到祖曜泽身边。祖曜泽把底端的线头露出,让德牧咬住。得到球的狗转身就跑回了主人身边,老头把球收起来了,喂了两块零食给大狗,又拍了拍它的头,大概意思是不玩了。 那狗蔫巴巴地趴在一旁,祖曜泽俯下身去看他,那狗似乎察觉了祖曜泽的目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主人也发现了,他笑着拍了拍狗脑袋,推了下它的背,狗狗起身,走到祖曜泽身边,祖曜泽伸出手,德牧看着他,慢慢把前爪也伸到了祖曜泽手心里。 祖曜泽本还以为狗会舔他,哪想到这狗竟被教的这样好。祖曜泽与它握了握手,随后带着狗走到主人身边,随意起了个话头开始聊天。老人是这附近的退休工人,老伴儿去世了,女儿嫁了个老外,早已移民。老人在国外住不惯,现在就跟这只德牧相依为命。这德牧最开始是只街边的病狗,医生都不抱希望了,哪里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大了。祖曜泽翘着腿,从老人手里接过零食,德牧吃的很小心,尽量不咬到祖曜泽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也会立刻松开,再去捡地上的吃的。 但不管多小心,祖曜泽手上还是被沾上了不少狗的口水。那味道不好闻,祖曜泽压下心底的嫌弃,喂完手上的零食,立马收回了手。林司在他们不远处被小狗追着跑,祖曜泽笑他的狼狈样,老人好奇,祖曜泽指了指那人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喜欢狗的朋友,但最怕小狗叫。” 老头问:“怕吵?” 祖曜泽摇摇头:“一叫就心慌,但还老忍不住招惹。”祖曜泽起身,大叫了声林司。林司笑了一跳,他一停下来,就被身后的博美追到了,开始咬裤子,林司倒是松了口气,咬裤子没关系,别叫就行。博美的主人也来了,是个中年阿姨。阿姨看到老头,打了声招呼。在这儿常遛狗的狗友互相都认识,博美的主人扯过自己的狗,跟林司说了声抱歉,随后来找老头聊天。林司也走向祖曜泽,看到他脚边的德牧,叹了句:“你怎么那么招动物喜欢。” 祖曜泽听他语气里的艳羡,故意嘚瑟,“人格魅力大。”他示意林司坐到他身边,但德牧不让位子,林司无从下脚。祖曜泽却好似看不见,催着林司坐,林司找不到角度,祖曜泽坐正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腿。林司这是知道他这是故意的,踢了祖曜泽一脚,说:“现在不嫌上海冷了?” “哦,还是挺冷的。”祖曜泽紧了紧衣服,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手上黏糊着也难受,起身跟老人道别。德牧看祖曜泽要走了,又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2 来蹭了蹭祖曜泽的手心,老人说看来这狗很喜欢祖曜泽啊,祖曜泽刮了下狗下巴,说:“我也挺喜欢它的。” 路上林司问祖曜泽,要不要一周来一次上海,祖曜泽反问,来干嘛,看狗?林司没回答,祖曜泽则转身在后座上张望,林司问他找什么,祖曜泽说手上都是狗的口水,难受。林司让他忍着,他车上没东西给他擦。祖曜泽起了坏心,把往林司身上蹭,林司忙躲开,大叫:“开车呢!你注意点!”祖曜泽才不管,手放在林司腿上,手心朝内,贴着林司的大腿内侧。林司被他摸得热,他让祖曜泽把手拿开,祖曜泽不理反而越摸越上。 “祖曜泽!” “干嘛?不喜欢我摸你?” “开车呢,谁喜欢你摸啊,影响驾驶。” 祖曜泽哦了声,讪讪收回了手。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林司时不时去看祖曜泽,就见那人在看窗外,问:“你是后天走还是明天走?” “周一下午吧,我自己去机场,你不用管我。” 第27章 祖曜泽到北京时差不多六点,正是堵的时候,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路上被堵一小时,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谢锦年正在到达口等他,祖曜泽开玩笑说谢锦年还专门跑来一趟,一定是件麻烦事吧,谢锦年点点头,说还好祖曜泽先提了,要不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锦年让他往公司招个人,一个大二的学生,美本,寒假回国实习,时间也不是很长,不到一个月。 祖曜泽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一个实习生么,还劳烦谢锦年大驾,“谁家的孩子?” 谢锦年说:“华永合伙人的孩子。”他顿了顿,“然后你们人事那边上周五下午已经把人面了,你那时候已经去机场了,就没来得及跟你说。我现在来告诉你,免得周一孩子都去上班了,你还不知道。” 祖曜泽不作声,所以是什么事都定好了,现在只是通知他?怪不得谢锦年要亲自来,如果电话里讲,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谢锦年看祖曜泽不悦,同他解释,“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周到,我先给你道歉。我们的年报一直都是华永这个合伙人做的,这么多年就开口这么一件事,还是个寒假的实习。笔试面试都是按照你们hr正规的程序走的,考官都觉得还可以。” “人都是你带来了,他们哪里敢说不行啊。”祖曜泽介意谢锦年越俎代庖,但事情既然定了,他也不会让对方不好交代。他又问:“所以那个孩子被你弄去了哪个部门?” “就跟着章陌,在你身边转。” “我?!”祖曜泽惊讶,他头疼地望着谢锦年,说:“你在我身边安插个小探子干嘛?” 谢锦年笑道:“不是在你身边最轻松吗?其他地方要是做错了怎么办?” “去你的,我那件事还没忙完呢,哪里还有空给你带孩子啊?!” “不需要你带,就当个小影子呗,人家章陌还没说什么呢。” “章陌怕你。”祖曜泽不跟谢锦年面对面吵架,只能拿出手机训章陌。这个助理的胆子也是大了,这要不是因为要把人放到他面前,指不定那孩子实习结束,都没人告诉他。 谢锦年让祖曜泽祸及章陌了,那个小伙子人很聪明激灵,性格又好,关键是长得也不错,放在身边当花瓶都行。 祖曜泽像是见了鬼,真难想象这样的话竟然从性冷淡的谢锦年嘴里说出来的,祖曜泽不禁问他:“这人是多好看,把你都迷住了。” 谢锦年顺水推舟:“我说有什么用啊,不如去见见,正好吃个晚饭。” “诶。”祖曜泽反应过来了,“老谢,你这是一步一步的给我挖坑跳啊?” 谢锦年笑着默认了,他向外瞅了眼,说:“快到了。” 说实话,长得是还行,不过祖曜泽同意,还是因为要卖谢锦年面子。 这小孩叫方子绪,现在读大二,文理学院的学生,专业是社会学。背景听来还挺有意思,祖曜泽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方子绪答得马马虎虎,估计也是因为没法准备。方子绪之前也没有实习过,上个暑假去法国的学语言,把欧洲大陆都走遍了。他上学早,今年刚刚十九岁。谢锦年夸他厉害有想法,祖曜泽虽也这样觉得,但嘴上却懒得应和。 这顿饭主要是谢锦年跟方子绪两人在聊,祖曜泽旁听。方子绪有少年的天真,但言语间又不乏社会人的沉稳,跟他说话舒服又有趣。席间谢锦年离开了一下,祖曜泽打量着方子绪,突然问:“我们两个人之前是不是见过?你看着很眼熟。” 方子绪轻轻嗯了声,笑道:“是的,上回在社科图书馆门口,您借了我一把伞。” “哦!对的!”祖曜泽终于想起来了,他上回回了趟母校,去新馆签完捐赠文件,一出门就外面就下起瓢泼大雨。图书馆门口那时还站了个男孩儿,手上抱着几本书,祖曜泽问他回宿舍还是回教室,那人看着他也不说话,这时章陌已经开车来了,祖曜泽就把车里的伞给了那人。 祖曜泽奇怪了,问:“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怎么借的书?” “我是帮我高中同学借的,他是你们学校的。” “这样……”祖曜泽心想这也是算有缘吧,此刻心里最后那点不愉快,也打消了。 晚饭后谢锦年跟祖曜泽一起送方子绪回酒店,离开时谢锦年跟祖曜泽感慨,这孩子之后一个月都要在酒店住,多可怜啊,下班回去就那么一点地方,他在北京也没有朋友,一个人孤苦伶仃…… “老谢,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锦年笑眯眯地问:“要不然让他借住你家?” “谢锦年我看你是被下药了吧。”谢锦年听他这样说,不悦地拉下脸,祖曜泽只好换了态度,问:“你干嘛不让他住你家?” 谢锦年说:“他有猫。” 祖曜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锦年的答案没变:“他有猫,会跟我家的打架。” 方子绪的猫正在睡觉,听到有人进屋,抬眼瞅了瞅,又自顾自的埋下头了。方子绪拍了拍猫的脑袋,又检查了一遍行李,确认都打包完毕后,抱着猫坐去沙发玩手机。三局结束,敲门声终于响起。方子绪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立马跑到走廊开门,就见祖曜泽撑着门框,不情不愿地说:“你愿不愿意住去我家?” 方子绪养的是只折耳,比谢锦年家那只可爱多了,不过它不给人亲近,祖曜泽只不过摸了一下就被猫咬了手指。祖曜泽还不乐意伺候了,告诉了方子绪家里的密码跟各个房间的作用,就去睡了。客房虽然常年没人使用,但好在阿姨隔三差五的打扫,倒是整洁干净。方子绪随便整理了下自己也准备睡了,去厨房拿水时方子绪刻意走去主卧方向看了眼,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3 祖曜泽那边的灯还亮着。 祖曜泽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告诉林司他已经到家了,而林司因为没收到他的信息,就一直没睡。祖曜泽说他日后不用等自己,他不会丢的,如果不放心就查他手机定位,反正又不是没查过。林司心里尴尬,祖曜泽也没当回事,他本还想说方子绪的事儿,但察觉林司语气里的困意,改催他去睡觉,有什么第二天再说,结果这个第二天一直没到,他也忘记自己没告诉过林司自己家里多了个人跟一只猫。 方子绪这只猫在祖曜泽这儿住了几天了,还是凶。祖曜泽帮方子绪喂猫食时还被猫咪抓伤了手腕,方子绪对猫虽宠,这回是真的发怒了,猫也不听他的。方子绪气得胸闷,祖曜泽让他别训儿子了,先给自己上药吧。 伤口已经发红,还有点肿,祖曜泽遗传他妈,即便不防护,肤色还是比其他男人看起来浅些,所以随便一挠就是惊心动魄,更别提是猫爪子了。祖曜泽说这猫可真厉害,方子绪心怀内疚,说是啊,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找地方给猫修爪子。 要说猫没教好,好像也不太对。这猫不挠家具,就爱欺负人,它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对祖曜泽爱答不理。祖曜泽这回可是懂了林司的感受,不过他又不好动物,猫不理他,他还懒得理这猫呢。 他的公司现在不在忙季,但他在,本来说方子绪就是来打打杂,但当章陌忙不过来时,方子绪这份帮手还是很有用的。有时候两人到家都七八点了,方子绪自己来不及吃饭,要顾着他的猫。他人很瘦,祖曜泽这人看不过去,这就变成了人喂猫,人又喂人。方子绪过意不去,祖曜泽却说:“我宁愿喂你,也不想碰你们家路易。” 方子绪轻笑,说:“至于吗,它很喜欢你啊。” 祖曜泽挽起袖子给方子绪看伤口,说:“工资全扣了,给我做医药费。” 方子绪笑道:“好。” 第28章 这猫刮的伤口细却长,乍眼看去挺吓人的。还好现在是冬天,可以用袖子稍微遮掩下。方子绪说祖曜泽这样放任会发炎化脓,要擦药才好得快。祖曜泽这方面没经验,只能听他的。方子绪给祖曜泽上了三天药,倒还真的好多了。结痂后的伤口总会发痒,祖曜泽忍不住挠。方子绪说了他几次,祖曜泽被他说烦了,看着那折耳就闹心。 他不能跟方子绪发脾气,也不能跟畜生计较,等到了周五,立马就往林司那儿跑。祖曜泽站在林司公司门口,摆着一张臭脸接他下班,林司好奇道:“我惹你了?” 祖曜泽微微摇头:“不是你。” 林司又猜:“那,谢锦年?” 祖曜泽不耐烦,说:“都不是,你不认识。”祖曜泽说完习惯性坐到驾驶座,刚摸上方向盘才反应过来,他要下车跟林司换,林司说不用了,他家怎么走,祖曜泽又不是不知道。等红绿灯时祖曜泽无意识地挽袖子,林司期初没注意,等上电梯,被白炽灯一照才发现那伤口。他急急拾起祖曜泽的胳膊,问他怎么回事,那几道伤痕看着狰狞,他都不敢碰。祖曜泽说没事,都好了,说完还拿着林司的手指去碰,“你看,不疼吧,就是难看而已。” “你怎么弄的?” “被猫抓的。” 林司一愣,噗嗤笑了,他问:“你哪儿捡来的猫。” “哪儿是我的啊,谢锦年一朋友家小孩的,他现在暂住我家,我跟那猫不对盘。” 林司听是谢锦年的朋友,也就没有多想,重点都放在祖曜泽还会在猫身上吃亏。他说小动物就是厉害,衣食父母都不放在眼里,祖曜泽干脆别招待了,把人跟猫一块丢出去。林司这说得只是玩笑话,哪知祖曜泽还真想过,他苦兮兮地说,不行啊,老谢会杀人的。 林司问:“谢锦年为什么自己不招待那个小孩?” 祖曜泽答:“说是两只猫不对盘,没法一起生活。” 林司不太懂猫的脾性,心想谢锦年应该也不会故意为难祖曜泽才是。 现在再看,那红痕倒是没最初的恐怖。知道没事后,林司便时不时就去碰祖曜泽的胳膊,在结疤的地方摸来摸去。祖曜泽拦不住他,只能改把林司抱在怀里,将他的手锁在胸前,问还老不老实。林司笑着他去亲他,亲着亲着又变味了,祖曜泽也不想忍,顺着林司的意思就滚进了床里。 林司的母亲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出差,现在终于回来了,便要林司回北京待两天,母子俩聚一聚。林司本以为回家就能躺着享福,结果刚坐下他母亲就给他派了跑腿的活儿。家里做卫生的阿姨是四川人,年前都会让老家寄来自制的牛肉辣酱送给老雇主,一般林司母亲这边会有两罐。她估计自己年后还会出差,两罐多了,不如给祖曜泽一罐。 林司说他妈干什么都想着祖曜泽,林柳说还不是因为林司不能吃辣,况且上次祖曜泽来家里吃饭,不还说喜欢吃吗。林司瘪瘪嘴,嘟嘟囔囔说了句怎么把他的事记得那么清楚,林柳嗯了声,林司忙回:“知道了,明早送给他。” 第二天一早出门前,林司给祖曜泽发了条信息。两家之间离得不远,不堵车二十分钟就到了。祖曜泽一直没回信息,林司看时间早,估计他还没有起床。林司也不打算打电话叫人了,他轻车熟路地开了门,正往厨房走,就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人一猫。 两人都被面前的情形吓了一跳,那猫见到林司后,迅速从那人怀里蹦了出来,踱步走到林司脚边。折耳多生得可爱,林司忍着没碰,盯着那猫绕着自己转了圈,猫就走了。林司这才回过神,重新去看猫的主人。那人看起来年纪很小,估计二十左右。身上只穿了件貌似是祖曜泽的衬衫,衬衫下露出一双白花花的腿。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时间,还有这样的地点,加上不请自来的林司本人,不知怎么的,越看越像捉奸现场。 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正主就出现了。祖曜泽头发还在滴水,他刚刚洗完澡,正打算出门喝水就看到了客厅里站着人。林司示意祖曜泽给个解释,祖曜泽说:“这就是谢锦年那个朋友的小孩,叫方子绪。那个,就是他的猫。” 方子绪弯身去捞猫,衬衫被带起至腰间,祖曜泽发现他只穿了件内裤,大叫:“你快去把裤子给我穿上!” 方子绪说热,祖曜泽转头就给他找了件短裤,盯着他穿好,才回卧室换衣服。祖曜泽懒得吹头,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就抓了件居家服往身上套。林司说他懒癌,他拿过毛巾,让祖曜泽去做躺椅上,边擦边问:“那孩子多大了?” “十九岁,在上大二,寒假来实习的。” “实习还住你家啊?你还真是一条龙服务。” 祖曜泽也不想,但谢锦年说的,他不得不从。林司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4 也不知道该吃谁的味,他故意把祖曜泽的头发揉成了鸡窝,说:“老谢说什么你都听啊?” “这不是举手之劳嘛。”祖曜泽仰头看林司噘嘴,说:“我如果拜托你,你不也都帮着我吗?” 林司心想这能一样吗。他转身去拿吹风机,祖曜泽却不要了,冬天稍等一下就干了,他让林司赶快出去看着方子绪,别等一会儿他那猫把家给弄翻天了。林司知道他想岔开话题,也不再提。他走回客厅,看到穿了裤子的方子绪,顺眼不少。方子绪给猫喂完了东西,正在整理落在地上的猫粮。林司走到他身边问他想吃什么早餐,方子绪说家里有饺子,林司说一大早吃速冻食品不好,他去外面买,让方子绪点就好。 方子绪可不敢点,看林司这熟门熟路的架势,跟祖曜泽一定交情匪浅。他现在是寄人篱下的状态,哪里真能提什么要求。林司看他仍说不用,干脆给了方子绪几个选择。方子绪听到林司最后提面,心想家里有,忙说汤面好。林司也不问祖曜泽了,径直走去厨房做饭。祖曜泽刷完牙来找林司,看他在做饭,问要不要帮忙。 路易看祖曜泽去,也跟上了。它走到祖曜泽脚边挠他的裤子,祖曜泽扯了扯,没扯开,又不能真踹猫,只是用脚将猫推远了些。路易吃饱了以为祖曜泽跟他玩,抱着他的拖鞋磨肚子。林司看了眼这一人一猫,问:“你不是说跟这猫关系不好吗?” “今天它中邪了,可能是因为你来了。” “去你的!” 林司要逗猫,祖曜泽不他碰,说这猫真会伤人的,没家教。 方子绪站在厨房门口,委屈地说:“那是因为你老惹它!”之后又问林司:“请问我能忙什么吗?” 林司还没来及开口,祖曜泽就先说了:“你去把衣服洗了。”林司杵了杵他,说:“家里的衣服,你让客人洗,你好意思吗?” “又不是没有他的。”祖曜泽这种不分主客的态度让林司头疼,他还要说,祖曜泽举手投降,说:“我去洗。” “对了,你洗完过来,我妈让我给你拿了罐辣椒酱,我放哪儿比较方便。” “都行。你妈真想着我,比你强。” “滚!你这人!”林司拿起筷子要丢祖曜泽,但祖曜泽躲得快,带着方子绪就往洗衣房跑。方子绪原本的睡衣沾上了果汁,所以才找祖曜泽借了不用的衬衫穿。他问祖曜泽身上的衣服要不要洗,祖曜泽让他算了,“洗了你穿什么,裸着吃饭?我也不至于这么虐待你。” 方子绪把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仔细读着洗衣机上的说明,好似不经意地问:“这个大哥哥是谁啊?跟你关系好啊。” “他叫林司。我们关系是挺好的。” “恩,他还有你家钥匙。” “哦,因为他也住这儿。”祖曜泽把洗衣液跟柔顺剂都收好了,提醒方子绪把猫看住了,“林司可能真会逗,把他抓伤了我一定把路易丢去收容所。” “你别老诬赖路易,你不逗它,它真不挠你。” 祖曜泽冷笑,不听猫主人的辩解。方子绪可是委屈,抱着路易跟在祖曜泽身后,像是被禁足的小孩儿,只敢站在厨房门口张望。林司看方子绪可怜,问祖曜泽又怎么说人家了。祖曜泽说他什么都没说啊,他就是让方子绪把猫看住了,别挠到人。 “你以为我跟你似得?”林司让祖曜泽帮他拿三个碗,把面盛到一半,突然看向那人,祖曜泽背脊一凉,问:“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阿祖。” “说。” “我想吃烤鸭。” 第29章 林司不可能放下身段对方子绪表现的多在意,只能从旁侧击地问祖曜泽,那只猫怎么样。也不知道祖曜泽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林司问,他就给林司发猫的照片。 有次林司故意在上班时间问了三次猫,祖曜泽还真就能找出路易的三种表情姿势。林司看祖曜泽现在是不上班,整天待在家里逗猫。祖曜泽反倒把责任推到林司身上,说如果他不问得这么频繁,自己也不需要攒这么多猫的照片给林司交差。林司着实冤枉,后来也不问了。倒是祖曜泽,看林司安静了几天,主动来用猫逗他。 祖曜泽胳膊上因为撩猫又被抓了几道口子,为了不给林司看到,一般在家中家中短裤短袖的他,也改穿了帽衫运动裤。有时候伤口上沾了绒,被方子绪清理时倒抽凉气,可还是阻止不了他招惹路易。 方子绪一开始还天真地以为他终于对自己的猫有了兴趣,结果祖曜泽拍了几张照片又不管了,也明白要讨得祖曜泽的欢心并没那么简单。方子绪遗憾,如果这猫乖一点就好了。不过,他家路易的脾气虽差,可对祖曜泽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住了段日子后,路易也渐渐适应了祖曜泽的存在,把他当做了二号主人。它有时候也不理方子绪,直接跳到祖曜泽腿边靠着。祖曜泽会挠挠它,弄了一手毛又嫌弃,把毛往方子绪身上丢。方子绪躲闪不及,总要吃掉几根。祖曜泽笑话他,方子绪就说祖曜泽幼稚。祖曜泽不跟他计较,当他童言无忌。 年关将至,祖曜泽自己手上的事情倒是托了福被暂时搁置,也不忙了。章陌没他悠闲,但不好用自己的事使唤方子绪,所以总裁室一干人加班时,只有老板跟方子绪可以按时下班。方子绪本还过意不去,祖曜泽就让他选,是一个人回家,还是跟自己出去玩,方子绪挣扎了一下,自然是选后者。 他来北京两周多了,周末几乎用来补觉,除了几个著名景点,其他地方还没看过。他之前来京旅游过两次,但玩的都不太尽兴,现在有了祖曜泽做地主,方方面面安排得妥帖,自然开心。林司不问猫后一天晚上给祖曜泽打电话,祖曜泽正带着方子绪跟宋穆、谢锦年他们吃饭,宋穆听是林司,开玩笑说林司来查岗了,祖曜泽把手机递给宋穆,让他跟林司说。 林司跟宋穆有什么好聊的,闲扯了两句,宋穆说晚上本有活动的,可是祖曜泽不去,说要回去睡觉。他让林司劝劝祖曜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凌晨五点回家冲澡然后人模狗样去上班的事儿可是他祖曜泽的专长,在这儿装什么孙子。 林司在那头笑了笑,问:“祖曜泽不是一个人来吧?那你还指望他跟你出去玩啊?”宋穆皱了皱眉,背过身小声同林司说:“你说方子绪?我看他俩没戏。” “祖曜泽还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当然是曜泽不想招惹小孩儿呗,对了林司,”宋穆被谢锦年提醒,向林司提议,“你初三之后有没有时间,我们去马尔代夫怎么样?” “啊?”初三,那不就是下周了?林司倒是没有事,他原定是初七上班的,所以母亲也没让他一起回老家过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5 年。来去马尔代夫,光在路上要花掉一天,也不知道四天时间够不够。宋穆让林司别怕,一起去的还有谢锦年,大老板不上班,他也就跟着玩呗,况且窦昱政,李淼跟冯旭文三家人也去。自林司去了上海,他们也好久没聚了,正好冯旭文家的小孩三岁,可以带出门了,大家一起,多热闹。 宋穆这样说,林司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让宋穆晚些把时间给他,他来订机票,宋穆说不用,他那份让祖曜泽来操作,林公子就在家把箱子收好,潜水证带好,人到场就行了。林司这头搞定,宋穆把电话给回祖曜泽。 谢锦年见方子绪没说话,问:“你着急回学校吗?不着急,要不要也一起来玩?你爸那边,我去说。” 他们十几个人,包了一个私人小岛,本要一起去的,但林司上海那边临时有些工作要处理,要晚些走。他本可以拖的,但鉴于谢锦年未来几天就在他身边,他也不敢怠慢,所以近乎凌晨才到。他跟祖曜泽安排住在一起,进门后发现,谢锦年也在屋里。 这两人在喝酒,林司劳累一天,先要洗个澡,等洗完,谢锦年也准备回去睡了。他走前给了林司跟祖曜泽一人一个红包,他是这里最年长的,过年时总要图个吉利。祖曜泽开开心心地拿了,说回头就用这个钱请谢锦年喝酒。林司还是客气些,他妈都不给他钱了,倒是每年都从谢锦年这儿拿一个。 这么晚了,林司没见不到其他人,问祖曜泽一共来了几个小孩,他那里还有没有空的信封。祖曜泽给了林司一个玻璃纸袋,说都在这儿了。林司翻了翻,里面有三种样式,“万事如意”、“喜气盈门”,跟“岁岁平安”,林司让祖曜泽帮他拿下钱包,正打算把玻璃纸袋收起来,就发现了摆在最后的几个跟前面的祝福语都不一样。 烫金的小篆写的一行字:我们曜泽最厉害了。 林司没忍住,哈哈大笑,祖曜泽走去一看,也红了脸。他家的红包都是谢锦年写好字拿去印的,最后的年岁真有些久,而且也就谢锦年跟他爸妈用。祖曜泽企图岔开话题,说这个红包质量是不是很好,现在都找不到质量这么好的了,林司说是啊,质量真的挺好的。祖曜泽跟他聊不下去,于是边帮林司包红包,边等他笑完。 谢锦年给祖曜泽的那份便是用的这个,林司拿来翻看,做工真的不错。不管是烫印的质量,还是用纸的硬度,跟现在做的相比,都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谢锦年到底跟祖曜泽认识多久这个问题的答案,林司也不知道,反正自他认识祖曜泽起,两人已经是相交匪浅。听说谢锦年当年家里出事,是祖曜泽的父亲最后帮忙做得最后善后。谢锦年自己也说过,他家里没有其他长辈,就把祖曜泽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孝敬。 “我们曜泽最厉害了”,用在早已而立的祖曜泽身上听起来荒诞可笑,可事实上,却又是对那个年纪的祖曜泽满心的希冀与宠爱。 许是因为夜里的海风呼啸,林司一直睡得不踏实。祖曜泽将辗转的林司搂进怀里,按住他的耳朵,又让林司缠着自己的腰,将林司完全包裹了起来。林司听着祖曜泽的心跳声又渐渐睡去,两人睡得都死,最后连有人进门都不知道。 宋穆早上接管了孩子中年纪最大的窦苒跑来干爹祖曜泽这里讨红包,结果刚到卧室就发现祖曜泽抱着林司在睡觉。宋穆倒吸一口凉气,忙捂住了窦苒的眼睛。窦苒还什么都没看到叫到:“穆叔叔,你干嘛不让我看干爹啊?” 祖曜泽听到动静,醒来看到宋穆,直接从脑后抽了一只枕头往那人脸上砸去。宋穆躲闪时被窦苒挣开了,小姑娘直接往祖曜泽床上爬。她脚下没个轻重,正好踩到了林司。林司迷迷糊糊地唤了声阿祖,正要钻回被子里,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还在祖曜泽怀里,但一睁眼看到的却是已经梳妆打扮好的窦苒。 窦苒问:“林叔叔,你怎么跟干爹睡在了一起?” 祖曜泽不慌不忙的给林司捂上被子,随后将窦苒一把抱起带下床,又提了提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宋穆说:“你怎么来前也不说一声。” “我这不是……”宋穆奇怪了,房子都是他订的,他记得给祖曜泽跟林司订的是双人床啊,怎么一转眼房型都变了。宋穆心想完了,他最后是给谢锦年审查的,那人要是发现最后还是出了差错,往后一年都要拽着这事儿挤兑他。 祖曜泽看宋穆还愣着,让宋穆去把窗帘拉开,又拍了拍林司的脚,“起来吧。” 窦苒的红包钱一向是自觉交给上级保管,她还跟她妈妈说,林叔叔也怕海怪,他是跟干爹一块睡的。窦太太听完笑着跟窦苒说,那一个人睡的苒苒真的好勇敢啊,林司听他母女两人的对话,羞得几乎抬不起头。倒是宋穆这回反应过来了,问:“你们两个人睡觉还抱一起啊?” 祖曜泽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林司真的怕海怪。” 最后来吃饭的人是谢锦年跟方子绪,林司没想到他也在,他看向祖曜泽,那人看了眼谢锦年,谢锦年向林司介绍:“你们两个人不认识吧?这是方子绪,华永方总家的的公子。子绪,这是林司,跟我是同事,也跟你爸爸认识。子绪在美国上学,正好放寒假,就去曜泽那边实习了一个月,现在实习完了,算是犒劳奖。” “跟着阿祖干可不是个容易的差事,犒劳奖是应该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前一次的见面,握手认识后,方子绪就被谢锦年带去了另一边坐。原本林司还奇怪谢锦年的态度,现在知道是方伟文开口,一切迎刃而解。方子绪跟他爸爸的眉眼长得极像,林司跟他也见过几次,怎么当初就没往那边想呢。 第30章 这一行中,是与孩子关系最好、年纪也在下游的就属祖曜泽了。小孩子不出海,由祖曜泽负责带着在浅水区玩水,学学怎么用冲浪板。方子绪没有潜水证,也不能出海,就与跟年纪刚到的窦苒结伴做浮潜。 林司怕祖曜泽忙不过来,本想帮忙,祖曜泽却说还好。窦苒五岁,比较懂事。她与祖曜泽关系最亲,抱着祖曜泽的腿自告奋勇照顾弟弟们。既然如此,林司也不再多留,他正要上船,谢锦年将人揽到身边,说:“这一个个都是少爷公主的,你别听祖曜泽说什么就是什么。”林司奇怪地看着谢锦年,谢锦年给他比了个嘘,然后轻轻推了下林司。 祖曜泽让窦苒跟方子绪在前面带路,他抱着李淼跟冯旭文家的儿子跟着。还没走两步,祖曜泽的手臂突然一轻,他转头一看,见林司抱过了一个小孩。他问林司怎么还不上船,林司说白天的潜腻了:“你晚上陪我去夜潜?” 有了林司在,祖曜泽心里也轻松了一些,三个孩子里,冯旭文的儿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6 子冯书达年龄最小,也最怕水。冯旭文是林司的学长,早在大学时期就认识,他夫人是林司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就结了婚。林司跟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发现冯旭文还认识祖曜泽,也算“亲上加亲”了。林司是看着冯书达从出生的两手大,长到可以爬,之后他去了上海,见到的机会就少了。 距上次见面又过了几个月,现在的冯书达认不得林司,抱着祖曜泽不松手,就连才见面不到两天的方子绪都比林司更受这孩子青睐。林司气得牙痒痒,祖曜泽假惺惺地安慰他,说冯书达现在长大了,开始记事了,林司在记忆养成的关键时候没有参与构建,小孩子当然不认得他。 祖曜泽讲得有他的道理,可想当年林司也是帮冯书达换过尿布的,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不过孩子到底是孩子,开始玩了就什么都忘了,遇着浪,知道怕,下意识的还是会去亲近大人。 冲浪板学完了,祖曜泽拿出了充气鸭子跟水枪。他故意输拳自己一人一队,被拿了水枪的两个小子二对一弄得毫无反击之力。祖曜泽让林司帮自己,林司坐在冲浪板上观战,拒绝参与。 另外一边方子绪跟窦苒玩得也挺开心,但方子绪到底也是个小孩,窦苒算是懂事了,可小姑娘好奇,十万个为什么的模式一旦开启,他也招架不住。尤其还是浮潜了一段时间后,体力消耗,人也不如上午时那么有耐心。窦苒还是比较会看眼色的,知道方子绪不想同自己玩了,在浮潜的项目结束后,立马跑去找祖曜泽。祖曜泽还在被水枪喷,林司见窦苒来了,招手让他跟自己坐在一起。林司手头还有一把枪,等方子绪来了,就给了他,说:“你去帮帮他。” 方子绪走前又多问了一句:“林哥,你不一起吗?” 林司摇摇头,说:“我怕耳朵进水。” 窦苒也累了,她靠在林司怀里,仰头问:“林叔叔,你真的也怕海怪吗?” 林司一愣,想到早上窦太太的话,笑道:“怕啊,特别怕。” 除了玩,他们还要看着孩子们吃午饭。冯书达是吃的最慢的,他不爱吃岛上的青菜,刚嚼两口就要吐,林司不许,冯书达怕他,到后面还哭了。林司看祖曜泽幸灾乐祸,让他拉哄。祖曜泽在孩子面前唱红脸,哄好后问林司自己厉不厉害,林司皮笑肉不笑,说:“可厉害死你了。” 方子绪坐在两人不远处,林司见他看着自己,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都怪祖曜泽,脸都丢光了。 饭后几人又陪孩子再沙滩上玩了一会,就该去睡午觉了。为了看管方便,三个孩子一起被放到了祖曜泽跟林司房间。方子绪是第一次来,看到卧室只有一张大床,心里一惊。 窦苒很自觉的洗了脚跟手,换了衣服爬上床。林司给她专门围出了一个区域,不让另外两个小男孩碰到。男孩就由祖曜泽帮忙,一个澡洗完,祖曜泽的衣服也湿了半身。他换衣服时,方子绪小声问林司:“林哥,你跟我老板两个人一起睡吗?” 林司正在调整三人的睡姿,头也没抬,答:“是啊,我们谁都不愿意睡沙发,只能这样将就。” 方子绪哦了声,没再多说什么。祖曜泽换好衣服,走到林司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我们三个人做什么?” 林司指了下花园,说:“不如就在外面打牌?你不拉窗帘,我们正好可以看着他们三个。”祖曜泽说好,他去拿牌,方子绪惊讶祖曜泽还随身带着,林司说因为谢锦年会失眠,所以祖曜泽跟他出门都会拿着,以防万一。 方子绪的斗地主玩得不是很熟练,林司安慰他没关系,玩两盘就好了。等方子绪上手后,林司又提议弄个赌注,要不然赢了也没意思。祖曜泽警觉,林司这般积极一定有关,他问林司想赌什么。林司说自己没什么好赌的,要不就就最简单的,输的帮赢的人做事呗,“输多少,做多少。” 祖曜泽不信这么简单,不敢给林司控场,便问方子绪他们一般玩什么,方子绪说他们不玩牌,都玩桌游。祖曜泽不说话了,林司捧腹大笑,让祖曜泽别自取其辱了,老套也有老套的玩法,除非祖曜泽玩不起。祖曜泽被林司这么一激,草草答应了,但这牌越打越蹊跷,几轮下来,他跟林司竟都输给了新手方子绪。 祖曜泽坚持其中有诈,林司反驳,这明明方子绪是新手光环,祖曜泽技术差,就不要乱放炮。祖曜泽不信,要自己洗牌,林司说好,随便理了理就给了祖曜泽,结果又是他输。祖曜泽不乐意了,这时出海的那几个人终于回来了,爸妈来抱孩子,三人保姆的工作宣告结束。 可祖曜泽牌瘾上来了,不肯下桌。林司让谢锦年来顶岗,他要去睡觉,否则晚上没劲去夜潜。祖曜泽这才想起之前答应林司的,此时只能不情不愿地收手。 积分单被林司收起,交给了方子绪。他让方子绪好好留着,这可是凭证,免得祖曜泽日后不认账,祖曜泽让林司被老在小孩面前削他的面子,林司笑了笑就让方子绪也去休息。等人走了,林司走去浴室,蹦到正在脱衣服的祖曜泽身上问:“你留着那点面子想要干嘛?” 祖曜泽托着他,拍了拍他的屁股说:“你别撩我,可是你想去夜潜的。” 林司滑到地上,赶在祖曜泽之前把衣服脱光,随便冲了冲,草草把水擦掉就钻进了被子里。祖曜泽看林司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附身去亲林司的背,说:“你把我当柳下惠啊?”林司笑着躲他的吻,让祖曜泽老实点,“我真的想夜潜。” 之前林司只是随口一说,祖曜泽答应过后,他就趁着几个孩子在玩时查了查,发现挺有意思的,这才真正决定要体验一下。他平日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主要是一睡就起不来,而夜潜为了让潜水者适应水下光线,有个算是较为统一的下水时间,通常是太阳下山前开始。 祖曜泽看时间差不多了,硬把林司给叫了起来。林司还不高兴,祖曜泽拿他没办法,将人压回床上,问要不然就不去了。他抚摸林司的身体,从上至下地点火。林司被他弄得舒服,不自觉张开腿,夹住祖曜泽的腰,身子往上迎。祖曜泽又跟他确认了遍,林司心里犹豫,祖曜泽最后还是把人拽了起来,说:“走吧。” 他们还是耽误了,海面虽有余晖,但所剩不多,海面下几乎透不过光。林司刚下水时还不适应,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好在祖曜泽将他抱住拖回到了身边,等林司适应后才放开他。祖曜泽做了个放松的手势,等林司表示可以后,才继续下潜。 夜里水里的颜色与白天不同,保持了原有的深蓝色,夜行动物开始相继出没。为避免惊扰它们,潜水灯的灯光应在下潜后调暗。祖曜泽看他们人少,与林司打手势商量要不要只留潜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7 导一个人的灯。林司拿不出注意,祖曜泽不敢耽误太久,怕危险,干脆替他决定了,他关掉了林司的灯,牵着他游到潜导身边,示意潜导带路。 他们潜得越深,因为夜幕将至而来往的鱼群越多。林司因为紧张,对周围的生物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下意识的握紧祖曜泽的手。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平游了一段距离后才逐渐缓解,林司接受了此刻的环境,也不再那样心慌。他跟祖曜泽之间慢慢拉开了距离,开始观察周围的事物。 突然头上就游过一条章鱼,像是一团黑雾笼罩在头顶。祖曜泽以为林司会怕,赶紧游到林司身边。林司的反应却与他料想的不懂,他现在是完全放松了,觉得惊奇,还给身边祖曜泽打手势。好在现在两人都带着面罩,看不清表情,否则林司看到祖曜泽脸上的无奈,定要说祖曜泽又小看他。 没有了日光的照耀跟五颜六色活力四射的生物,海里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样子。珊瑚不再斑斓,鱼群也不再艳丽,寂静之下隐藏的是生物之间的躲藏与捕食,休憩与迁移。少了绚烂,少了惊奇,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衰败又寂寞。祖曜泽在经历过一次夜潜后,就对这项被潜水者口口相传的“别开生面的体验”失去了兴趣。他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太过沉寂的环境只会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但也有人对它情有独钟。不过祖曜泽觉得林司应该跟自己一样,会更喜欢白天的海底。他是一个喜欢鲜艳色彩的人,夜晚的海底太过萧条,不是他的风格。 回到海面后祖曜泽问林司觉得怎么样,林司说还可以吧。他话不多,倒是有些像祖曜泽猜想的不满意。反正他们时间还多,虽然后面两天也安排了活动,但总有机会让他跟林司白天再去好好潜一次的。 祖曜泽怎么都没想到,睡前林司擦着头发突然问:“明天还去夜潜怎么样?” 他愣了下,下意识回答:“好。” 第31章 林司出乎意料的喜欢夜潜,这让祖曜泽惊讶,同时也难以拒绝他的邀约。祖曜泽又连续陪他夜潜了几次,由于他们去潜水点都是同一个,熟悉路线后,也不需要潜导带着了。两个人并不会走太远,多数时候是祖曜泽带路,发现各种在夜间新奇的海底生物,招呼林司看。 白天时,鲜艳的色彩跟灵动的生物确实可以给人带来愉悦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林司不喜欢夜晚的海底。当夜幕来临,海与天的界限感对于置身于水中的人逐渐模糊,视野可及处是一片辽阔,没有声音,没有动向,甚至连光都没有。一切不再像曝露在日光之下的清晰明了,眼花缭乱,喧嚣嘈杂。祖曜泽指的那些东西林司看过两次也没了兴趣,他更享受的是黑暗寂静环境下所得那份安宁。他的视线可及范围内只有祖曜泽,能与他一起分享海峡无边孤独的,也只有祖曜泽。 这让他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错觉,但可惜,这种状态并不持久,它终归会在浮出水面,看到浩瀚星空的那一霎那被打破。或许也正因为短暂,才让林司一遍又一遍的食髓知味。 这项夜间活动没有持续几次,最终因为白天活动结束过晚,导致的下水安全问题,而被放弃了。祖曜泽是无所谓,他怕林司不尽兴,还约他去澳洲或者夏威夷继续。如果谢锦年不放假,就找个长周末到泰国或者印尼。虽然说夜潜的形式千篇一律,但水域不同,体验也会不一样。林司笑了笑,未置可否,心想就祖曜泽的思维模式,大概很难想出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邀他去夜潜。 除了第一天,白天的大部分活动还是大家一起行动。祖曜泽出门的原则是玩就要玩得尽兴,越刺激越好。看到有乘帆伞环岛的活动,他第一个约的就是林司。但林司恐高,不陪他。谢锦年更不用说,他最惜命。反而是方子绪跃跃欲试,早在祖曜泽提出前,就先问有没有人一起去玩。林司顺水推舟,说祖曜泽想去,祖曜泽看了眼林司,又不好拒绝方子绪。其实他的本意是想如果林司跟谢锦年都不去,那他就去租个快艇环岛。 方子绪装备还挺齐全,他脑袋上绑了一个小型摄像机,说是打算全程记录。祖曜泽以为他很有经验,两人一开始还有说有笑,结果降落伞一离开水面飞上天空,方子绪就没声了,祖曜泽坐在他旁边,看他紧紧握着固定绳,笑他这到底还是怕。 方子绪无心反驳,他绷直了背,身子一个劲往座位里缩,但可以给他躲藏的范围几乎是没有的,祖曜泽看他可怜,不住出声安慰:“放松,不要悬着心,要不然起伏的时候你会更难受。”方子绪胡乱点了点头,到底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降落伞飘到最高高度后,就由快艇开始指引方向进行环岛游览。他们的脚下是碧海,远处是蓝天,根本望不到尽头。祖曜泽提醒方子绪睁眼,不要浪费了这样好看的景色。可对于方子绪来说,再优美的景色也比不过椅子因风被带起的起伏,每晃一下,他的心脏都像要蹦出胸口。方子绪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还是只敢眯开一条缝,祖曜泽问他既然怕干嘛还来,方子绪抖着牙齿说:“我看你在看,以为你想玩啊。” 祖曜泽这才想起两人昨天碰见时,自己手上正握着项目的宣传单。祖曜泽叹了口气,动了恻隐之心,他伸出手递到方子绪面前问:“你握着我,会不会不那么怕?” 项目结束后,林司问方子绪玩得怎么样,方子绪两腿发软,坐在地上缓了半天才说:“那一刻我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后悔。”祖曜泽将人扶起,卸下了方子绪脑袋上的摄像机,又帮他擦掉了额间的汗,说:“小朋友,没有必要逞强。” 方子绪定了定神,回:“没关系,反正这种人生体验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按照计划,在岛上的最后一晚,是男人们喝酒的时间。妈妈带了孩子早早去睡,剩下的人就留在花园烤火。林司提醒方子绪他的小要求要在这个时候提了,免得出了这片海,祖曜泽就不认账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方子绪跟在场的每位也都熟悉了,既然林司这样说,他也就不客气了。为避免祖曜泽赖账,他丢出手机,亮出照片证据,说:“那老板你欠我两件事,林哥欠我一件,老板你要选择场外帮助吗?” 祖曜泽环顾了圈,说:“老谢。” 谢锦年可没说帮,祖曜泽不等他拒绝,就催方子绪说:“说吧,想让我们干什么?” “要不然我们就就简单点,我问你答,不许糊弄,怎么样?” 这还真不怎么样,但相比起可能会与的沙滩裸奔一圈这样的要求,自然还是回答问题更为简单了。 方子绪的第一个问题是给林司,他问:“林哥,在场的人里你跟谁最合得来,跟谁又是最合不来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8 ?” 宋穆一听乐了,说方子绪浪费了半个问题,“这个最合得来就不用说了,我好奇这个最合不来的,林司,你可必须要挑一个。” 窦昱政让宋穆闭嘴,“这是你答还是小林答?” 林司倒是没有宋穆以为的挣扎,他没怎么想,说:“最合得来的是祖曜泽,因为认识最久,最有默契……最合不来的话,大家都是朋友,没有所谓的最合不来,有些摩擦是正常的。非要说的话,除了祖曜泽的全部都不算合得来。” 冯文旭一听哈哈大笑,说:“林司,你可是我儿子的干爹啊,虽然没正式认,你这样很让我伤心啊。” 林司两手一摊,“我这是坦诚啊,模棱两可多不好玩,我希望后面答题的人可以保持一下我这个水平。” “还保持这个水平,”谢锦年摇了摇头,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问题,他们早就不玩了,也就方子绪这样的年轻人在时胡闹一下。谢锦年是这里年纪最长的,没人敢犯上,他是被迫被祖曜泽拉下水,心里不爽也不能怎么方子绪,于是摆了杯酒到方子绪面前,说:“先把酒喝了,再问我。” 方子绪仰着头就喝干净了,谢锦年正要开口说他合得来是谁,就听方子绪问:“那谢叔叔,你觉得在我老板心里,你跟林哥,谁更重要?” “卧槽。”宋穆拍手叫绝,“你让老谢说,他肯定说自己更重要。”就连窦昱政都被逗笑了,李淼跟着冯旭文起哄,“你们活得也太不遮掩了吧,连小方都发现了你们这个大三角了。老谢,说实话,我觉得是林司。” 谢锦年扫了眼众人,目光最后落到祖曜泽身上,说:“谁更重要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这本来是祖曜泽的问题,我想他应该要好好回答。毕竟我知道怎么弄死他,而林司的手段比我更高明。” 祖曜泽打了个冷颤,举手投降,说:“一样重要,一样重要行了吧,在场的各位,都是我的衣食父母。诶,方子绪你的问题能不能有点创意。” 窦昱政对祖曜泽的回答极其失望,他痛心疾首地说:“耀泽,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如果我一定让你在我跟老谢之间选呢?” 祖曜泽急了,他不懂这种问题的意义在哪里:“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呢?那我问你,窦苒跟你老婆,谁重要?你老婆跟你妈,谁重要?” 窦昱政想都没想:“我老婆啊。”祖曜泽没话说了,他看向李淼,叫道:“李淼,你别笑,我今天可是问了李乐乐,爸爸妈妈谁更好,他更喜欢谁,他可是选了妈妈,你痛心吗?你难过吗?” 李淼说不痛心不难过,“我早料到了,除非他要买玩具,他妈不同意的时候他选我,其他时候绝对是他妈。毋庸置疑的。你说,我累死累活为了这个家没用,儿子不认你啊……” 李淼这话一说,话题就被带到了如何平衡家庭事业的方向,窦昱政跟冯文旭都深有感触,一提皆是泪。祖曜泽看一时半会绕不回自己身上,松了口气。他去看林司,就见林司笑眼弯弯地望着他。那笑在祖曜泽眼里就是不怀好意,刚刚掉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也不知道林司背后还藏着什么坑等着他跳。 突然他的肩头一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方子绪略显醉态的枕到了祖曜泽肩上。因为离得近,那人的嘴唇在祖曜泽转头时扫过了他的脸颊。祖曜泽皱了皱眉,他扶住方子绪,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时林司也挪到祖曜泽身边问怎么了,祖曜泽猜是刚刚谢锦年给的那杯酒把方子绪喝醉了,便对谢锦年说:“你送他回去吧。” 谢锦年以为自己听说了,他指了指自己,祖曜泽点头。如果不是谢锦年那杯酒,方子绪也不会醉。谢锦年理亏,只能架起人往回走。 剩下的人聊到后半夜才散,林司在下半场喝了不少,回到屋里简单洗漱了下就睡了。祖曜泽在查邮件,正打算合电脑,就听到有人敲门。门外谢锦年穿着睡袍,问祖曜泽找他什么事。祖曜泽引谢锦年来到客厅,又去把卧室的门带上了,说林司在睡觉,他们说话的声音得小点。 谢锦年不明所以地看着祖曜泽,猜不出这人大半夜叫自己来的目的,但他也没催,坐下等祖曜泽组织语言。 “方子绪玩的开心吗,你跟方伟文好交代吗?”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他的大部分时间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我没注意到。”祖曜泽挠了挠头,谢锦年见他又不说话了,说:“你要是就是问他,我走了,明天他醒了我再告诉你。” “不是,”祖曜泽叫住谢锦年,说:“我其实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林司调回北京?” 谢锦年听后上下打量了遍祖曜泽,他微微挑眉,问:“这话是你问的,还是林司让你问的?” “有区别吗?” “有啊,如果是林司问题的,他就等于不想在我这里干了。”祖曜泽一怔,见谢锦年起身去开落地窗,又向他要了根烟。 “他很清楚,既然我把他调出去,就没想着短时间内把他叫回来。不出意外,过几年等他回来就会升作大中华区的管事。他不会这么不明就里的要回北京,他现在回来就等于之前在上海的两三年都白费了。如果这话是你问的,那我劝你,现在就开始帮物色林司相同的职位,再去挖他,看他愿不愿意回北京。” 谢锦年听着好像还在帮祖曜泽出谋划策,实际上语气里隐隐的不悦压不住都窜了出来。他实在误会了祖曜泽,祖曜泽不敢,也不会从他那里挖人。谢锦年看祖曜泽不满的嘟了嘟嘴,轻笑,他问:“你假放完之后还有空管林司,你自己的作业呢?” 说到这个祖曜泽就心烦,批文半天弄不下来,搞得他头疼,“我可能三月初还要去趟纽约。” “巧了,方子绪的学校就在麻省,你可以顺便去看看他。” “麻省?开车三小时,我看他?”祖曜泽被谢锦年提醒,问:“其实如果方伟文要让他儿子去你公司,是不违反行业道德规定的吧,那你为什么非要让他来我这里?” “确实不违反,但是方伟文跟我提的就是你,这要不是他儿子的意思,就是他自己的,这我就没有细问了。” “但我们用的一直不是华永,未来也没有业务会给他们啊……他儿子一个学社科的,怎么的都应该去ngo一类的吧。” “谁知道呢,可能觉得城市规划也是社科的一种吧。”谢锦年笑了笑,拍了拍祖曜泽的脸,“祸水。行了,你也别想这个了,都实习完了。我去睡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但你也别起太晚,要吃早饭的。你要是想,就跟林司说他不用急着回上海,那边我问了,没什么事儿。” 谢锦年走后,祖曜泽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林司正睡得香,感觉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39 祖曜泽上床,便翻了个身,睡到了祖曜泽身边。他问祖曜泽在忙什么,几点了,祖曜泽说没什么,他把谢锦年的话带给林司,林司听了没反应,只会应好。 祖曜泽料他是没听进去,笑说,“被骗了都不会知道。” 第二天,林司起的早,他去吃早饭时正好跟方子绪碰见了。两人正要打招呼,却在抬起袖子的时候都愣了下,还是方子绪先反应过来,拿了咖啡走到林司身边说:“没想到林哥你也喜欢这个牌子啊?” 林司说:“是啊,比较舒服。” 最后一天搞出这种幺蛾子。 也是日了狗了。 他怎么会跟方子绪撞衫?! 一整个上午,林司都心不在焉,时时刻刻都在考虑要不要换衣服。他们上午也没别的事,整理好箱子后,大人们便陪着孩子们玩水。太太们眼尖,一致推举林司曾经的同学,冯太太去问他跟方子绪的衣服是不是一样的。林司说是啊,还问老同学自己潮不潮。冯太太笑眯眯地说:“老潮啦,你可真是不得了,帅气指数直逼二十代呀?” 林司听到这话,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现在冯书达跟林司亲了,搭好了沙堡,小跑到林司身边,拉着他去看,正好祖曜泽在陪李乐乐,四人站在一起,冯书达牵着林司问祖曜泽:“二叔我的城堡大不大,能不能让大家都住在一起?” 祖曜泽叹了口气说:“大也没用,你未来的干爹林司叔叔要回上海了,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不过你也别伤心,过半年你就不认识他了。” 林司气笑了,说:“祖曜泽,你留点口德好不好。回头我真就滴血为盟把干儿子认了。” “你认呗,反正我有空,就去接他放学,看他要谁做干爹。” 林司气得想打祖曜泽,可拳头举了几次都下不去手。 方子绪其实是翘课来跟他们玩的,时间耽搁不得。他家里人将他回美国的行李收拾好了,连同猫一起带去了机场,方子绪一到就可以走人。他走前单独找祖曜泽说话,他还有个要求没兑现,让祖曜泽别忘了。祖曜泽说没忘,问方子绪想要什么。方子绪仰着头,望住祖曜泽,祖曜泽心里打鼓,但表面不动声色,就见那孩子突然笑了,说:“我的实习报告,记得快递给我爸。” “好的,不会忘的。”祖曜泽听他这样说,也松了口气。方子绪见祖曜泽这样的态度,倒是了然,他伸出手,“实习跟旅行,都谢谢老板了,日后有机会再见啊。” 祖曜泽拍掉方子绪的手,说:“肯定有机会的,不要说的好像见不到一样。你一路平安,到了告诉我们一声,我就不送了。” 方子绪走后,祖曜泽揽过林司,问他回哪里,是现在就回上海呢还是多在北京留一天。林司想了想,说自己在决定怎么走前,有个问题要问祖曜泽:“那件衣服,是我穿好看,还是他穿好看?” 祖曜泽反应了几秒,林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时冲动问了这么一句,他让祖曜泽别答了,祖曜泽却一定要说:“你在我面前,当然是你穿好看。” 林司说好:“那我回上海了。” 祖曜泽忙把人拦住,说:“行行行,你穿好看,你穿最好看,他在我面前都你穿好看,行了吧?还走吗?” “我走啊,我又不是因为这个不留的,我回上海有事儿。” “谢锦年给你放假,他跟我说了。” “我知道,但是我要回去,见室友,跟放不放假没有关系。” 第32章 祖曜泽是真心觉得这家餐厅不好,菜单上的东西没一道让自己有食欲,他问林司想吃什么,林司说什么都不想吃。祖曜泽心想正好,他合上菜单,拉着人就要走,“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林司望着他,说:“这是上海,你以为是你大北京,都让你横着走,让你去静安你连高架从哪个口下都不知道。” “你就非要坐这儿了是吗?”祖曜泽重新坐下,说:“你中午就没吃东西,现在还不吃,林司,你要做神仙了,是吧?” “我中午吃没吃你都知道,你是真在我身上装了个探头吧?” 祖曜泽说是啊,不止探头,林司公司的小姑娘可都是他的眼线。林司不信,言不由衷地说祖曜泽现在能耐可真大了,等他回去好好查查,看是哪个小奸细吃里扒外。祖曜泽让他查,就怕林司查不到受打击。 林司不跟他贫,问祖曜泽突然来跑上海做什么,祖曜泽就差把真心掏出来了,说:“我就是来看看你的相亲对象。” 林司差点没把茶喷出来,“你跟男人相亲啊。别乱说,我妈知道了得先杀了我。” 祖曜泽勉强挑了几道菜,点好后问:“你妈会不会一块也杀了我?”见林司哽了下,倒笑起来,问:“谁给你拉的皮条?”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祖曜泽说得好像自己背着他偷情一样,林司不看他,嘟囔了句,“还不许我认识新朋友么。” “嗯?” 林司解释:“叶尤说有个朋友挺合适一起住的,吃个饭而已。我交代完了,换你告诉我,你跑来上海干嘛?” “这么简单,就做室友?你还真打算买房子了?” “不然呢?” “好。” 祖曜泽竟没再说什么,反倒开始招呼林司吃菜。林司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之后的一周,祖曜泽竟在上海住了下来,每天下班准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说约他吃完饭,一直吃到餐厅打烊。 更可怕的是,林司每天跟他浪费五小时,竟不觉得烦,自然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赶他。与祖曜泽聊天是件很有趣的事,这与林司先入为主喜欢祖曜泽无关。祖曜泽要是想聊,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总有让你感兴趣的。林司与他也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聊过了,虽然祖曜泽还是老样子,嘴严,不爱说自己的事情。 祖曜泽这周来得时候不对,林司事情成堆,除了八点要到公司跟海外分部开会,还有一份交给谢锦年的报告要赶。祖曜泽每天拖他到午夜,他晚上睡眠不足,白天还要遭受他信息骚扰,工作效率跟准确度都受到了影响。林司的反常自是有好事者反馈到了谢锦年那里,谢锦年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祖曜泽,见人不在,章陌还支支吾吾的,二话不说打电话过去,劈头盖脸地将人大骂了一顿:“你自己公司的事情不管,跑去我的地盘作乱,你他妈现在就给我滚回北京,再敢多待一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祖曜泽那时正倚在林司办公室门口,他面不改色地听完了训,问谢锦年说完了吗,他可以去吃饭了吗。林司猜不出电话那头是谁,还以为祖曜泽要催自己,匆匆忙忙喝了口水,说:“我还有一会儿,很快。” 祖曜泽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0 说没事,他坐到林司桌边,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即便有,林司也没空教祖曜泽怎么做。祖曜泽见状不再打扰林司,他从书架拿了本书,坐去了一旁的沙发。林司忙完,起身伸了个懒腰。祖曜泽放下书,示意林司去把门锁上。林司慢慢悠悠走回祖曜泽身边,说自己饿了。祖曜泽张开腿,让林司坐到自己身上,林司笑着打了他一下,坐到一边,说:“少在这儿给我腻腻歪歪的,周五了,你在外面旷工这么长时间,你爸没说你?” “我又不是没干活儿,只是没坐班而已。”祖曜泽帮林司捏脖子,林司舒服得直哼哼:“再捏一会儿,左边一点。”祖曜泽捏到手酸,他问林司:“要不然找个按摩师给你。”林司说好,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刚刚没觉得,现在一放松竟是连饭都没了。祖曜泽怕他再不动就要睡过去了,硬要林司起来。林司把车钥匙递给祖曜泽,“你叫外卖,你开车。” 祖曜泽不敢真的无视谢锦年的话,他周一必须去上班了。在那之前,他又提议跟林司去文化宫看狗,林司说他上瘾了,祖曜泽说是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不怕林司的,偷偷牵回家。林司白了他一眼,说祖曜泽没意思。 周日林司把人送走后哼着小曲儿上了车,刚上机场高速就接到了叶尤的电话,她问林司这一周过得开心吗,林司说还行吧。 叶尤不信,说:“我可是听说了,有个大帅哥天天堵在林总的门口。” “你可以换祖曜泽堵在你门口试一试,看你开不开心。” “那当然开心,我求之不得。” “叶尤,你能不能有点做人的原则跟底线?” “你才能不能有点做人的原则跟底线。林太公,你这鱼打算钓到什么时候?你们之前不是去了蜜月胜地吗?还没动静啊?我要是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下药先把人给迷奸了。” 林司让叶尤别结婚了就这么口无遮拦,多少还是矜持点,“你自己也别说漏嘴了,祖曜泽还真以为你是他的小探子。” 叶尤说知道了,让林司管好自己吧,翻来覆去的,长情的男人真可怕。 祖曜泽旷工一周,回去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以为林司会对加班的自己做出些人文关怀,没想到对方业余生活过得丰富多彩,根本无暇顾他。林司像是要把上一周失得约都补回来,每次祖曜泽找他,身边都有外人。 祖曜泽问林司人见得都开心吗,林司就回他四个字,相谈甚欢。 祖曜泽被拒绝了几次后也懒得再用电话找他,打算周五下班直接去逮人,看林司到底怎么个“相谈甚欢”法。他的飞机本是傍晚到,结果起落两边都在下雷雨,飞机晚点,前前后后耽误了许久,导致他半夜才落地。林司的手机没人接,家里也没人,祖曜泽奇怪,又想不到这个时间林司能去什么地方。上海不是北京,祖曜泽猜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猜。这个时候祖曜泽才发现,他从没有主动去了解过林司的业余生活,而林司,也从未想让他了解。 祖曜泽来上海时,林司都“以他为主”。他对上海也没游览的欲望,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床上度过。林司不主动提及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把祖曜泽引入自己在当地的圈子。这有一部分原因是祖曜泽从未表现出想要知道的兴趣,林司是他们那个小团体的人,迟早都会回北京的。还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两人喜欢的东西不同,而且周末时间短暂,双方下意识的都想要都留给彼此。 祖曜泽此刻通讯录里找可能知道林司去向的人只有叶尤了,叶尤说今晚林司的部门约了一起去了国金喝酒,至于这个点人还在不在,她就不清楚了。祖曜泽道了谢,有了这条就够了。他到地方时,酒吧快打烊了,店里有一大半都是空的。祖曜泽在室内绕了一圈,没有找到林司,倒是见到了一个眼熟的小姑娘。他上前问那人林司呢,对方吓了一跳,想起祖曜泽是谁了,才给他指:卫生间。 祖曜泽站在走廊打林司的手机,听到铃声确定了是哪间后正打算敲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响动。里面应该不止一个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祖曜泽竟然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里面的人因为连续的打扰没了耐心,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有人,试图让来人知趣儿走掉。祖曜泽皱起眉,再次打了林司的电话,见那人还是不接,只能隔着门,压着怒气说:“林司,你最好给我从里面滚出来。” 祖曜泽这次没等太久,林司慌乱地打开门,身后还站着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祖曜泽看了眼林司,把刚点好的烟灭在了手旁的沙堆里,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林司赶忙跟上,他拉住祖曜泽,唤道:“阿祖……” 祖曜泽甩开林司的手,上下打量着他,说:“我就当你喝醉了。” 林司有些尴尬,祖曜泽越过林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陌生男人。没自己高,没自己帅,就连下面的物件都未必有自己大。也不知道林司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一把将林司揽过,说:“回家。” 祖曜泽当下没跟林司发火,怒气都撒在了车上。他开得极猛,连续几次急刹车,摇得林司胃里难受。他面色惨白,扶着车门,说:“阿祖,你开慢一点,我难受。”祖曜泽正要说他,转头就见林司缩在座位上,到嘴边的话也就吞了下去。他减慢了速度,伸手顺了顺林司的背,说:“就快到家了。” 林司下车时两腿发软,祖曜泽要背他,林司说不用。祖曜泽问林司想怎么办,林司说自己缓一缓就好了。祖曜泽没听他的,还是下车走到副驾,打开门,将钥匙放到林司腿间,弯腰探进车里,说:“我抱你上去。”林司怕祖曜泽把他摔了,祖曜泽再三保证不会。他看林司可怜,语气跟声音不由柔和不少,跟刚刚在走廊时简直天壤之别。林司喜欢听祖曜泽这样哄他,他说自己胳膊没力气,勾不住祖曜泽。祖曜泽说没事,他会护好林司的。见林司不再反驳,祖曜泽就当他是默许,他把人缓缓从车子里抱了出来,交待:“把车门关上,锁好。” 林司靠在祖曜泽的颈窝,他手里紧握着钥匙,小声说:“我好想吐。” “让你喝这么多,吃苦了吧?” 林司将头枕在他肩上,没搭话。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林司呼吸里带着酒气,他的衣领大敞,脖子上还有别人留下的痕迹,一低头就能看到。祖曜泽不满的哼了声,问:“厕所里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认识……” 祖曜泽紧了手,林司呢喃:“真的不认识,不骗你的。” 第33章 林司的计划在祖曜泽出现在国金顶楼黑着脸把他叫回家时自觉成功了一半,本着好事多磨的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1 心理,对于剩下一半他也有耐心等。 祖曜泽要是生气就等于在乎,在乎就是占有,既然是占有了,那就跟有感情三个字脱不开关系。林司做到了这份上,如果祖曜泽这回还是无动于衷,那他在这棵树上也吊不下去了。 祖曜泽回家后先指了林司去洗澡,他自己则去做了夜宵,林司说吃不下,祖曜泽劝他吃一些,否则早上起来要受苦。林司眨了眨眼睛,望着祖曜泽,祖曜泽拍了拍林司的肩,说:“现在不想吃算了,明早如果胃难受,再跟我说。” 林司身上洗的很干净,皮肤被蒸得红红粉粉的。他家沐浴露如果仔细闻,会有一股很淡的苹果香,是祖曜泽很喜欢的味道。祖曜泽就躺在林司身后,呼吸扑在他脖子上,林司是真的有些喝多,脑子昏昏沉沉,但身体又因为祖曜泽的视线而异常的紧绷。他在想,祖曜泽会不会今晚就沉不住气,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他看不看得出来自己是故意的,被质问了该怎么解释? 最重要的是,那他说不说呢? 林司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祖曜泽已经起床,正在做早饭。林司头重,扶着家具走到厨房,祖曜泽看他不穿鞋,说他也不怕着凉。林司呆呆地没动,问,“你怎么来上海了?” 祖曜泽看了他一眼,说:“我闲。” 按照祖曜泽的经验,林司喝醉是吃不了粥的,所以他又下了碗清汤面。他把东西递到林司面前,林司觉得烫,让祖曜泽先放在一边。他胃里是难受,胸口也闷,都是醉宿的后遗症。祖曜泽拿过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怎么在冒虚汗,你不会发烧了吧?” 林司现在摇不了头,只是摆了摆手,说:“谢谢你,你……”没别的话吗? 似乎是没有别的话了。祖曜泽望着林司,又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说:“吃点吧,就是吐,你也有东西可以吐。” 林司说好,又轻轻叹了口气。祖曜泽似乎也没什么胃口,他心里似乎有事,两人相对无言地在桌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林司甘拜下风,把碗一推说要再去睡一会。 林司并不是真困,但继续跟祖曜泽大眼瞪小眼,他也撑不住。他在床上翻来翻去,因为想不透祖曜泽的心思,心里五味杂陈。祖曜泽整理完桌子,来敲卧室的门。林司忙把手机藏了起来,开始装睡。祖曜泽上前,看到林司抖动的睫毛,知道他没睡着。他撑在林司枕边,慢慢俯身,突然伸手一捞,把手机从林司怀里拽了出来。林司暴露了,让祖曜泽把东西还给他,祖曜泽不给,反问林司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还这么容易被发现。林司说祖曜泽这么厉害,就别跟自己计较了,“手机还我。” “好好睡你的觉,要是不困就起来,别赖在床上。” 林司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问祖曜泽到底来沪做什么的,为人为事,祖曜泽就是编都要给他编出来。祖曜泽抿着嘴,手指拂过林司的耳朵,问林司:“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跟喜欢的人暧昧过?” “啊?” “这种把戏不是十几岁的时候就玩腻了的吗?现在还玩多没意思。” “……”祖曜泽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林司挥开祖曜泽的手,闷闷转过身,继续闭眼装睡。 事实上,祖曜泽却并没有针对林司的意思,这话与其说是给林司,不如是给自己。他拿过林司床头的平板,坐到一旁的躺椅上,林司察觉他没走,问祖曜泽在这儿赖着干嘛,祖曜泽说看书。林司让他要看出去看,祖曜泽问:“我现在都不能跟你待在一起了?” 还真会恶人先告状,林司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他的一整个周末,都似乎在这种情绪里度过。一旦牵扯上感情上的事,林司对祖曜泽的预测就经常不准,他心里烦闷,没心情招待祖曜泽,祖曜泽当然也不需要他招待。 直到祖曜泽离开,两人还是之前那种不上不下的关系。林司不觉得祖曜泽对自己有瞻前顾后的顾虑,但又不愿承认祖曜泽昨晚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可能心里并没有他以为那么在乎自己。如果真是如此,那林司这如意算盘,算是彻底打没了。他对此既挫败又不宁,虽不再抱希望,但说放弃也不是那么简单。他不愿再想祖曜泽,除了上班就是跟当地的朋友在下班后出去玩,两人硬是一周没联系。结果祖曜泽在周五中午突然问他要不要回北京,老刘从薛五那儿离开了,自己开了饭庄,要不要来吃。 林司说不回去,他周末要去香港,有个展览周日结束,再不去就看不到了。 “这样…”祖曜泽倒也没说别的,林司看他没坚持的意思,又道:“没什么事儿我先挂电话了,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好。”挂断后,祖曜泽握着手机沉思了会儿,翻出了乔一心的电话。乔一心正好在拍广告的休息间隙,看夏小苗来匆匆跑过来,问是什么事。夏小苗喘着气,把手机递给乔一心,乔一心问是他哥吗,夏小苗摇头:“是,是祖少。” 乔一心挑眉,他慢慢悠悠地拿过手机,贴上耳边,慵懒地问了句:“怎么,来求和的?” “是吗,你这样希望吗?” 乔一心心中一颤,抿着嘴长嗯了声,说:“那你打电话来干嘛?”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祖曜泽变了语气,乔一心嗅出不同,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想问你,香港有什么地方比较适合约会。”祖曜泽听那头没声,还以为电话断了,刚拿开耳边就听到乔一心在那头大骂了声:“……我日你老母。” 乔一心一怒之下将手机摔去老远,夏小苗被吓了一跳,乔一心气得满脸涨红,她也不敢再火上浇油问怎么回事。过了许久,乔一心才拾起手机。粉碎的屏幕不仅刺眼而且扎手,他要拿夏小苗的,夏小苗叮嘱:“乔远,这个你可别砸啊。”乔一心不耐烦地保证,他发短信问:香港有七千万人,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祖曜泽回:因为这七千万人里,我信任的并且可以给我最好建议的,只有你。 林司以为是自己叫的客房服务到了,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到的是为不速之客。对方拖着箱子越过他进屋,拿开林司的外套,把箱子放在了木台上。林司这才回过神,问:“你来干什么?!” 祖曜泽回:“我来陪你看展。”林司将信将疑,他猜不到祖曜泽要怎么走棋,也懒得陪他故弄玄虚,心想一起就一起,也不能怎么样。林司有几个想看的作品,正巧都被摆在了一片区,林司做功课时还觉得主办方挺善解人意,正打算按照路线,转头就见祖曜泽正在看表。林司当他不耐烦,正想对说他可以不陪时,祖曜泽先开口:“我有订晚餐,我们六点半离开这里,可以吗?”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2 “如果我说不行呢?”祖曜泽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林司会这样说,他沉默了几秒,说:“那就等到闭馆,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行吗?” 不对,林司想,祖曜泽很少用这样询问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或者说他就是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任何人说话,林司问他在偷偷计划什么,祖曜泽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司本就没打算待到多晚,六点半正合心意。他能感到自己答应后,祖曜泽的精神状态便完全放松了,这让他好奇,祖曜泽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林司没把祖曜泽的无常跟自己挂钩,他可不想再来一次空欢喜。 好奇心像是一把羽毛,不断挠着他的心口,搅得林司心神不宁,画也看不进去。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饭时间,林司早已饥肠辘辘,一上车,腿也开始发酸。林司累,祖曜泽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能忍,还破天荒地帮林司按了按腿。林司受宠若惊,忙坐远半米,嘴里说着不用不用客气客气。祖曜泽这样殷勤非奸即盗,估计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自己顶锅。祖曜泽看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林司只是开个玩笑,但祖曜泽这个态度反而让他十分尴尬。 两人到了一家中环的法式餐厅,地方很有情调,席间两人绕着展览聊,多是祖曜泽听,林司讲。饭后时间还早,林司不想这么早回去,便问祖曜泽要不要去坐渡轮,祖曜泽说不用,他已经找好了地方,要带林司去看夜景。 林司心想不是哪个酒吧,就是某个观景台。既然他都计划好了,自己跟着走呗,结果到了地方,林司真的有些傻眼——金管局?谁来这里看夜景? 还好自己没期待,否则得多失望。 门口已有人等候,见祖曜泽来,一路领着他们上楼。电梯上林司小声问祖曜泽准备了什么,祖曜泽偏头,望向林司,说:“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林司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说:“我没猜,除非你要给我限量版金条。” 祖曜泽收回目光,无奈笑了笑。 五十五楼的观展台不仅可以看到中环大部分的密林高楼,还可将大半的维港尽收眼底。脚下是城市的繁华,远处是山景的幽静。祖曜泽问他觉得怎么样,林司说挺不错的,出乎意料,所以金条呢。 “你别装傻。”先约会再吃饭后赏景,手法虽老,但林司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林司不跟祖曜泽开玩笑,但他也不敢往好的方向想,毕竟落空一次是他傻,再自作多情就是蠢了。 照他对祖曜泽的了解,如此大费周章,除了斩断兄弟情林司还真有点想不到别的目的。这也是祖曜泽的风格,他做的这样明显,祖曜泽如果不想做情人,也觉得做朋友尴尬的话,这个时候说一拍两散,倒也是合理。 这该来的总还得来,林司深吸了一口气,说:“有什么话直说吧。” 祖曜泽舔了下嘴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橙色的糖,递给林司,说:“一直忘记给你。” “……”林司望向祖曜泽,他疑惑:“就这个?我俩就这样两清?” “两清什么啊!”祖曜泽这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说:“林司,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这么明显了你还猜不到?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啊?”林司反应了几秒,难以置信地看着祖曜泽,说:“你终于开窍了?不是,我不猜,你说,说清楚,说中文,说重点!” 林司这样子在祖曜泽看来又傻又可爱,他牵过林司的手,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问:“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适的,要不要谈一下?” 第34章 “好,但是我需要你去做一个体检,当然我也会去。我其实很不喜欢用套。” 林司可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祖曜泽捡着他这话调侃了多年,说对林司来说,自己的功能只是个人形按摩棒,哪里有人这样回复别人的告白的。林司有理说不清,一直在情感决定上徘徊的是祖曜泽,自己不用思考“我是否也爱你”,为什么不能聊聊更加实际诉求?可在跟祖曜泽争总是很少占到理,最后解决的方法也不过是床上打架。 当晚的祖曜泽不像之后那般恶劣,两人从金管局下来后直接回了酒店。展览会的运动量对于整日坐在办公室的林司来说已是不小,加上尘埃落定后的放松,让他在浴缸里直接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沉,祖曜泽起时,他还在梦里。怪不得谢锦年总是盯着他的数据,体力太差。祖曜泽点了早餐,打了个工作上的电话,又去了趟健身房,回来时林司终于醒了。他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了眼进门的祖曜泽,问:“去哪儿了?楼下抽烟?” 祖曜泽走到床边,拿掉林司的手机,说:“你见过穿成这样去抽烟的?” 林司这才仔细打量祖曜泽:被汗水沾湿的上衣包裹着身体,勾勒出平日隐藏在西装革履下的线条。祖曜泽对肌肉没有追求,健身的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持体力,器械的重点也是为了特殊要求,基本都围绕着腰腹。他的肩不算太宽,腰也不细,臂膀按照标准勉强合格,但林司却越看越心动。 林司正要抬手摸,却被祖曜泽躲开了,说:“脏,我去洗澡。”他刚要走,就被林司拽住。祖曜泽顺势坐到床上,问林司做什么。林司伸出脚,勾住祖曜泽的腰,挂到了他身上。祖曜泽抱着他的脚腕,笑着让林司别闹:“身上都汗。” “怕什么,我可以跟你一起洗澡。”祖曜泽见他坚持,也不反抗了。林司的撩开祖曜泽的衣服,手顺着腹部一直摸到胸肌,同时还亲吻着他的脖子,咬住侧颈的筋络,酸得祖曜泽头皮发麻。突然祖曜泽握住林司的脚腕,卸下缠绕在腰间的腿,翻身将人压在身上。祖曜泽身上散发着运动结束后的燥热,烫得林司面红心跳。炙热的掌心拂过林司的脸,说林司就是不知乖,昨晚他可是什么都没吃到,林司这时候招惹他,简直是找死。 林司笑盈盈地看着祖曜泽,他一点都不怕,反而敞开腿,手臂一伸,勾住祖曜泽的脖子,抬起下半身来回摩擦着对方已经勃起的胯下。祖曜泽低头咬了口林司的锁骨,顺着一路向上,舔到他的下巴。那是林司的敏感带,一碰就全身发软。 “嗯啊——”林司的腿随着祖曜泽的动作又打开了些,他完全硬起的性器隔着布料直戳着祖曜泽,祖曜泽收起牙齿,舔舐着刚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感慨:“反应真大。”林司微哼了声,好似不满,又像是撒娇。祖曜泽按着林司的腰,一把拽下他的睡裤。内裤上已经沾了些粘液,祖曜泽紧紧盯着林司的表情,他俯下身,将林司的腿打得更开,从膝盖,一路吻到大腿内侧。林司的本手轻轻搭在祖曜泽的肩头,但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3 随着那人的动作,他只觉得腹间升起一团火,烧得他胸口发热,手也不由移到自己胸前开始揉搓。 祖曜泽看到林司的动作更加兴奋,鼻息间的热气扑在林司的性器上,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收起腿,可他的脚踝被祖曜泽紧紧抓着,下半身根本动弹不得。祖曜泽伸出舌头,舔了下林司的龟头,林司以为他会含进去,不由抬起腰。但似乎祖曜泽没有这个打算,他的舌头在性器的顶端打转,林司不满足地哼了两声,祖曜泽改按住他的腰,顺着柱身往下舔,亲吻上了他的囊袋。 林司被他这样不上不下弄得心痒,双脚不受控制的勾上了祖曜泽的背,试图让人咬得更深一些。祖曜泽在此时放开了他,他撑着林司的大腿,盯着身后那一张一合的穴口,问林司:“要不要我舔你?”林司一听这话,猛地清醒了,他忙收起脚,快速滚到一边,红着脸说:“不行,太脏,别弄我。”祖曜泽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向林司招手,林司不过去,祖曜泽叫了几次,看林司不听话,沉了脸说:“不给我抱了?那我走了。”林司见他真要起身,赶忙爬到祖曜泽身边。 祖曜泽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洗干净不就好了。” “那洗干净了再说。”林司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祖曜泽看时间不早,催着他快来洗澡。淋浴间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略显狭小,林司被祖曜泽抱在怀里,歪头枕在他肩上。被祖曜泽抱着很舒服,以前林司是求之不得,现在更是加了层恋爱的滤镜,他摸着祖曜泽横在腰间的手臂,心里又甜又喜。 林司懒得探究祖曜泽怎么突然告白,或许真是自己收网有效,又或者祖曜泽终于良心发现,但他现在只看结果。林司从没见过祖曜泽认真恋爱的样子,他平日里的表现总是心不在焉,洒脱无谓,好像没人可以绑住他。林司想自己可能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但人总是贪心的,希望自己会是那个可以改变对方人生的人。 祖曜泽看林司眉眼间都露着笑意,问他在想什么,林司一时恍惚,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林司说完又后悔,他不想把自己的底牌给祖曜泽看,虽然说爱情里的先喜欢没什么丢人的,可祖曜泽这么聪明的人,思前想后很容易就猜出自己一开始就对他心怀不轨,他不介意当然好,若是介意,指不定哪天又是个矛盾。 林司不喜欢自己突然这样患得患失,好在祖曜泽并没说任何调侃他的话,反而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那我要努力做好一些,不要让你失望。” 林司一愣,随即笑道:“你知道让我最爽的是什么吗?”祖曜泽挑眉,洗耳恭听,林司抬手扣住那人的脖子,捏了捏说:“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着你,可从今儿个起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 祖曜泽抬起林司的下巴又轻啄了两天,他带着林司的手,从眼睛到鼻子,下巴胸口,一直滑到胯下,说:“都是你的。” 两人快到中午才出门,林司陪祖曜泽去大屿山礼佛,两人在大澳买了些土产才转回的尖沙咀。通向大屿山佛像的水晶缆车是360度全可见,脚下一片汪洋大海,林司恐高,平日里本就抗拒玩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为了祖曜泽,才不会坐。今天风大,车厢在半空摇摇晃晃,脚软头昏。祖曜泽顺了顺林司的背,让他跟自己一起看正前方,不要往下看。林司战战兢兢的样子仍不住让人想要欺负,祖曜泽故意去摇缆车厢,林司连连求饶,声音都在打颤。祖曜泽看他这样怕,忙搂过林司的腰,将人拉近怀里,说:“我还指望你跟我去蹦极。” “你这人有毒吧?” “不是说爱情可以给人勇气吗?” “滚你丫的!”林司气急败坏,但又带着点央求,说:“下山走路吧。” 祖曜泽本还装模作样地不想同意,林司也懒得理他,祖曜泽不敢把人惹毛了,说完好后又揽这人亲了亲。林司被亲得意犹未尽,本还想再要,祖曜泽却没有继续的意思。林司靠在祖曜泽的颈窝,轻轻叹了口气。 第35章 祖曜泽现在手上是有份体检报告的,各项指标合格,盖章机构也是家三甲医院,唯一的问题是,报告签出的日期是六个月前,差不多是乔一心演唱会的前后。 而在那之前,祖曜泽就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跟除了林司之外的人上过床了。 乔一心努力尝试了几次,看祖曜泽的箭都在弦上却怎么都不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其实祖曜泽是吃他这张脸的,奈何一闭眼睛脑子里只想着林司,加上忌惮乔树仁,怕真被乔一心套牢了,自然不会碰他。 这两个理由,说实话,哪个听起来都不太体面,他也从来没跟人提过。 对祖曜泽来说,兄弟跟情人是两种不可以调换两种身份,尤其到他这个年纪还留在身边的,基本都是可以两面插刀的关系,所以他从没把林司当做过可考虑的对象。 朋友中谁跟祖曜泽最亲、认识时间最久,这个桂冠倒是要颁给谢锦年。与谢锦年相比,林司难以显出特别,加上他本就不想让别人察觉,做事闷骚,没人往祖曜泽面前点,他就更难知道了。祖曜泽有时候就是直男脑回路,说他无知也好,迟钝也罢,林司做什么在他这里都是理所应当的,那些好,那些迁就,并没有什么特别。祖曜泽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回馈林司,来对他好,对他迁就。在他看来,林司跟他做炮友是为了探索前内腺高潮,那他就好好做个按摩棒,让林司体会美好的性爱。 他绝不会因为上了床就将林司摆去另一个身份,一是做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炮友不应该含有其他感情,再来,对他来说,对兄弟远比对情人要重要而且长久。 林司多少也是了解祖曜泽这种心理,所以这么多年忍着没说什么。一定程度上确实,做祖曜泽兄弟要比情人要好那么些,至少是安心。祖曜泽三天两头的身边换人,林司都懒得数了。一直以来,林司真正有些警觉的只有乔一心。毕竟这小孩子在祖曜泽身边太久,祖曜泽对他也不错。长情不像祖曜泽的作风,林司怕祖曜泽转了性,这会儿要搞温水的青蛙,把乔一心吃透。但当后面真的有了私人接触,林司才发现其实乔一心对祖曜泽的了解甚少。这不只是乔一心年纪小的缘故,也有祖曜泽的刻意为之,这样看来,这个乔一心还是不足为惧。 祖曜泽人生过得太顺遂,将择偶要求定得过于理想。外貌要求暂且不论,首当其冲是要相互了解跟体恤。谢锦年笑说他这辈子就单着祸害人间吧,祖曜泽想想也是。况且他定不下心,更不着急。身边的人多,也没有感情需求,索性一直晃晃悠悠的,也没什么。 这种状态得以保持,其实第一个要感谢的人,是林司。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4 宋穆等人对林司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祖曜泽嘴边挂着他,久而久之也熟了。等祖曜泽真正把人介绍给他们后,宋穆常开他、祖曜泽还有谢锦年的玩笑。他心里认定了谢锦年是个性冷淡,林司只是拉来做衬托的。祖曜泽熟悉宋穆的套路,一向不放在心上,躺平了认宋穆嘲;谢锦年也不会接话,宋穆无趣,就抓着林司逗。林司跟他们的关系不尴不尬,再来他面皮薄,多说两句就会红耳朵。祖曜泽要是为林司出头,宋穆一定会抓小辫子,说多错多。可他也无法放任林司这么遭“欺负”,忍不住去帮忙。 他从没觉得林司的无措是被宋穆说中了心思,随随便便捆绑在一起被品头论足,说多了也招人烦。 祖曜泽是拿了林司对他的没底线当做想当然,如果林司真的生气,那些玩笑宋穆绝对开不到第二场,第三场。林司对朋友的宽容度远没有祖曜泽的高,真纵得说什么是什么。他肯,也是因为宋穆说的多少也是他希望的。可惜祖曜泽觉不出,林司也没办法。他对生活的态度积极,但与人感情上,是个悲观主义者,说白了就是觉得自己得不到,尤其还碰上了对象是祖曜泽。林司怎么都想不到,无视了自己明示暗示的祖曜泽,竟会是在听了游戏闲聊才察觉得自己的感情,实在匪夷所思。 林司的特别,只有祖曜泽自己知道。在林司提及的那个夏天,林司跟他第一次交换私下的联系方式。祖曜泽早过了把游戏上认识的人当真朋友的时候,林司也是他观察了好久才决定再接触的。林司当时就是个普通玩家,常围观祖曜泽组队,加工会也是为了祖曜泽。林司也是够没心没肺的,就差脑袋上顶着“为了阿祖”四个字。还有人调侃祖曜泽又收获了小迷弟,但祖曜泽迷弟多,根本不当回事。祖曜泽最后注意到林司就是因为他跟着自己的时间长,点评的东西又多,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平日也不会提,祖曜泽几乎忘了这个自己决定给林司私人联系方式的契机,也快忘了林司跟在他身后点评的每一次战役。他的父母当时不在,谢锦年好像也很忙。大一的祖曜泽捡了个轻松的闲职做实习,每天上班就跟林司瞎聊打发时间。 可能是新鲜,林司讲的所有事情他都觉得有趣。两人年纪虽差不多,但字里行间,林司都对他带着一些期待向往,甚至是崇拜。祖曜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态度,那时的他草率又天真地往脸上贴了24k真黄金,坦然接受了自己可能就是特别牛逼的假设。而现在的他再听到林司提及自己,加上他那种语气中的眷恋跟自喜,使得那些少年时的疑惑隐约得到了解答。 可即便知道了林司的感情又能怎么样呢?林司是与众不同,祖曜泽往前迈出这一步也等于把林司推出了自己的朋友圈,日后一旦分手,这兄弟也一并没了。他不想对如今的生活状态做出改变,他知道林司好,但即便再好,都比不过祖曜泽对改变的刻意规避。万一发生他控制不了的情况呢? 祖曜泽心中是重视林司,也舍不得他。他对林司是有感情的,但要问是朋友的珍视,还是情人的爱恋,他一时间竟也分不出来。总之,他是不想失去。说实话,他跟林司的亲密程度其实只是差了那么一句话,这种相处模式对习惯了没人束缚的日子的祖曜泽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到后面,他的生活作风也收敛了,连乔一心都撩得索然无味,对林司也越来越在意。 爱情的定义是什么?长期只跟一个人上床,同时伴随精神交流,对这样来说这就等于是恋爱了。但与通常恋爱不同的是,两人不会因为感情问题恶语相向,也不会因为琐事徒增烦恼,更不用担心未来,是一种及时行乐,但又不怎么负责的心态。 但爱情不正该是快乐的吗? 祖曜泽本想着两人的关系就一直这样处下去,哪里想到林司当真跳起来时就是打蛇七寸,一抓即中。他一再撩拨自己的底线,逼着祖曜泽必须夺个身份去管束他去占有他。 第36章 两人最后是走路下山的。 沿途的风景不错,空气清新,路也比较好走。祖曜泽调侃林司这段可以给谢锦年充数据,林司不觉得,心跳指数不够的数据直接作废。他认真思考后真有点想采纳祖曜泽的建议,去给科技公司写信,把做爱的时间转换成运动量,这样每个月都可以高枕无忧。 祖曜泽听完大笑,林司不明所以,祖曜泽没解释,他也懒得问,怕又被抓到话柄。 两人从大澳离开时,太阳差不多快要下山了。晚饭订在酒店的顶楼,是一家号称是世界最高的酒吧。窗外直对整片维港跟大半的港岛,配合着夕阳余晖跟舒缓的音乐,使得用餐环境被衬托得浪漫又高雅。 祖曜泽这两日找的地方都还不错,林司是没想到他的触角都伸来了香港,好奇他之前带谁来过,竟然这么娴熟。祖曜泽说不是他娴熟,是有人娴熟。林司哦了声,祖曜泽拿起酒杯,问:“你让我说实话?” 林司听他的语气,反应过来:“祖曜泽,你可真是没心。” 祖曜泽轻笑,顺着林司的话问:“怎么,你让我把心分给他?” 林司怎么肯,连说了几个不行。 香港的高楼集中的区域就那么大,不管换几个角度,景色都是大同小异,祖曜泽连看两夜早已足够。林司比他享受,他现在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都高兴,唯一死守的那点原则估计就是不做高空运动,其他的,大概全会随祖曜泽。林司没见过谈恋爱的祖曜泽,祖曜泽同样也没有见过恋爱中的他。不过,从平日的表现中,祖曜泽还是能够猜想到个七八分的。他非常矛盾,如果跟林司恋爱的不是他,他大概会提醒林司,不要什么事都以对方为先,喜欢人不是这样喜欢的,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留个余地。可当对象是自己时,祖曜泽又自私的希望林司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受自己掌控,完全迁就自己,依赖自己。 林司东西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不少。祖曜泽看他醉了,直接把他带回了房间。两人在外面上山过海的,染了一身的尘,林司之前没觉得,现在看到浴室,就要洗澡。祖曜泽是偷跑来的香港,那边还有处理一些事,让林司先洗。林司洗好坐在浴室的窗边发呆,连祖曜泽进来都不知道。祖曜泽走到他身边,悄悄将灯关了。林司吓了一跳,正要转头,就被人压住,两手撑在了床上。林司让他别闹,身上还有海的味道。祖曜泽贴在他耳边说狗鼻子这么灵啊,是不是怀里真藏了一只小动物。祖曜泽摘开林司的浴衣,让人看向窗外,摆在跪趴的姿势。外面就是华灯海港,楼层虽高,但也不保不会被人看到。林司挣扎了一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5 下,却被祖曜泽打了屁股,“乱动什么?” “我恐高。” 祖曜泽敲了敲玻璃,说:“你胆子是要多小,这还怕?”他按住林司的肩,将人的上半身贴到了玻璃上,林司打了个颤,但乳头因为这么冰,完全硬了。为了让林司轻松些,祖曜泽握住了林司的腰,又用膝盖封开了他紧闭的双腿,挤进了臀缝间,轻轻撞击着会阴,又巧妙地每次都会蹭过后穴跟囊袋。 这里的位子窄却长,只够一个人躺下,祖曜泽这样一直推,林司没有着力点,只能趴在窗户上。他整个身体近乎都贴着透明的玻璃,这种完全暴露的羞耻感,让他根本无法放松来跟祖曜泽做爱,但身体的反应却与他的理智背道而驰,明显这种完全没有尝试过的刺激,让他更加渴望性爱的到来。祖曜泽只是顶了几下他的后穴就开了,祖曜泽看了眼被沾湿的膝盖,牵过林司的手让他自己去摸摸后穴,他问:“是你没有擦干,还是本来的水就多?” 林司挣不开祖曜泽的手,肩膀撑在脖子里,样子既屈辱又可怜,祖曜泽亲吻着他的脖子,说:“我抱着你,拉着你,你怕什么?” “会被看到的。”林司忍不住,身子往后靠,屁股贴着祖曜泽的性器,轻轻地磨蹭。 “不会,我关上灯了,你放心。”祖曜泽的吻一路向下,林司被他弄得很痒,总是想躲,又想他亲的重一点,大力一点,留下更明显的痕迹。他不住发出不满的声音,却都被祖曜泽无视了,逼得林司开口叫他不要再亲了。 “那你要什么?”祖曜泽放开林司,坐到了他身旁。他的性器直挺挺的立着,诱惑着林司,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只能选择转过身,趴到祖曜泽面前,张嘴将那腥红的玩意含进了嘴里。祖曜泽并不需要林司为他这样做,看那里被林司舔得足够湿了便将人拉了起来,抱进了怀里。林司的浴衣没了,靠了那么久的冷玻璃,身体早就凉了。祖曜泽的身体常年一个温度,他自己非常嫌弃,觉得冬天不够暖,夏天又太过热。林司却非常喜欢靠在他怀里,尤其是现在,等于是被一个又可靠又温暖的港湾包裹着。 祖曜泽还没给他看报告,按照林司的意思,现在还是要戴套的。林司却早忘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他被祖曜泽指挥在抽屉里掏东西,摸到包装才知道是什么。祖曜泽催促林司帮他套上,再自己顺着坐下去。林司被他拉开大腿猛操,高潮时精液射的到处都是。他看着墙上跟软凳上的液体苦恼,祖曜泽却不以为意,说这里放个长凳本来就是给人做这个的。他身后就是浴缸,长臂一伸开始放水,随后抱着林司进去又洗了个澡。 林司被浇了两次水,躺到床上时已经不困了。祖曜泽也什么睡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他们两个人平日的交流虽看起来不多,但真要找出个话题来聊,又感觉没什么好聊的。林司突然翻身趴到祖曜泽胸前,问:“你觉不觉得跟太熟的人恋爱,没有新鲜感啊?” “你说你啊?”祖曜泽捏了捏林司的耳朵,说:“我把你当男人看,还挺有新鲜感的。” 林司不满地啧了声,起身坐到了祖曜泽肚子上,他拉着祖曜泽的手按到自己胯间,说:“不把我当男人,把我当女人?嗯?” “不是这个意思。”祖曜泽也顶着林司,他枕着胳膊,看着身上张牙舞爪的人,又贴心的撑起腿,好让林司靠着舒服。 “我没有试过把你当做可能的对象,我需要挑出固定的思维模式去看待你。你信日久生情吗?你对我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林司被他说中了,又不想承认,赶忙捂住祖曜泽的嘴,“你真的要点脸行不行。”祖曜泽把他的手拿开,按在胸口,说:“我在跟你讨论问题,你不要老觉得我在笑你,我在你这里信用度就这么低吗?” 祖曜泽是不信日久生情的,长时间无法真正发酵出爱情的感情只沦为友情或者亲情。他认为的爱情像一瞬间的火花,是怦然心动,是转瞬即逝,它无法被培养,又不能轻易被捕捉,是一种非常玄妙,又难以维持的东西。 可能是他界定感情的模式过于格式化,一旦跳出他给自己构建的框架,他所看事物的角度又会不一样。他不知道怎么跟林司解释,又觉得林司应该会明白。有些话祖曜泽没说过,不代表他并没有经历。从他无法真正忽视林司的感情继续我行我素,到他想将人占为己有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他对林司的爱情已经发芽了。 至于之后的开花结果都需要时间跟精力培养,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必然会经历改变。他不知道林司是什么计划,但既然都决定在一起了,总还要认真一些。 “你在想什么?”林司见祖曜泽突然沉默,有些好奇,祖曜泽放下腿,让林司趴回他身上。他摸着那人的背,问:“林司,你在上海的那套房子大概在什么地方,离你公司近不近,我下周早点过去,我们看一看,如果可以,就买了吧?” 林司听到这话愣住了,他问:“买房子干什么?” “……”祖曜泽心想这不是你不惜找室友一定要买的吗,怎么现在反而问起了我。 林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问:“你要搬来上海啦?” “最近应该不行,不过你喜欢买了也没关系,反正先装修着,总会有机会住的。”祖曜泽心里没底,他不觉得他爸会同意他出京,但叫林司回来的想法早被谢锦年枪毙了,他一时间很难相处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又不来住,那么干嘛这么着急?你真指望我买个房子落灰,还是一个人守着一个空家等你来临幸?”林司是半开玩笑,但看祖曜泽的表情,应该是不喜欢自己这样说。林司主动去讨好祖曜泽,轻声问:“你打算一周约会几次啊?就算我们两个人都在一个城市,也未必会比我们现在见面的次数多。就算住在一起了,我加班或者你加班,除了在一个床上睡觉,可能早晚未必能打上一个照面。” “你现在不急了?”祖曜泽皱眉,隐隐觉得不对,问:“你骗我?” “我这叫把理想说给你听……” “去你的!”祖曜泽说完就一个翻身,将林司压在身下,脱了他的裤子就开始打屁股,林司叫着问他打上瘾了吗,祖曜泽说是啊,林司这就是欠教训。林司期初还在笑,后来真觉得疼了,缩起身子开始求饶,他紧紧抱着祖曜泽不给他动作的机会,说:“阿祖,阿祖,周末都跟我约会吧?” 第37章 祖曜泽说的倒也没说,交不交往,两人在相处模式上倒也没什么大的改变。真要说不同,可能还是当事人的心境。至少对于林司来说,关系的确立让他心安了不少。 叶尤就觉得林司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6 从香港回来之后不对,尤其是周一上班那干劲儿,一点都不像是在外放浪了一个双休日的人。她想了想,问,阿祖跟着你跑去香港了?林司没想到她会猜到,叶尤做了个鬼脸,说:“那我知道,你这是情场得意了。”她只想知道告白细节,听完后夸奖祖曜泽二十四孝好男友的属性没变,其他祝福不祝福的话,说了倒是略显多余。 祖曜泽从半年前就一直挺忙的,具体忙什么他也没告诉林司。不过每天他都至少会给林司一通电话,不是午休就是林司下班,没什么内容,问问过得怎么样,聊几句就挂了。 林司没想过祖曜泽在恋爱中是这样形式主义的人,觉得新奇,又有些可爱。他想知道这种举动是因为两人本就相熟,他要做出些不一样来体现关系的改变,还是仅仅觉得两人谈恋爱就应该这样?对林司来说,每天的通话并没有必要,尤其是他还能感知到祖曜泽的疲惫与忙碌。但几次话到嘴边,林司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是会担心不合适,二又是私心想要听到祖曜泽的声音的。 周五林司接到两个电话,第一个是祖曜泽告诉他自己可能去不了上海,谢锦年那边有些事,需要他帮忙。第二个是医院的,说化验报告出来了,基本可以确诊,需要尽快来院跟梁医生详谈。林司本还以为第二通电话是诈骗团伙,本还没当回事,正要订票去找祖曜泽时,突然想起,那个电话开场说的名字,似乎是曾闻。 曾闻果然把电话填反了,他在上海值得信赖的人不多,也不觉得医院真的会打所谓“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所以就把林司的名字放上去了。林司问他是什么病,曾闻说没大事,就是淋巴一类的。 换做平日林司也就信了,但问题就在是他亲耳听到医院那边要求曾闻尽快到院找医生,不可能没有大事。 “曾老师,我可是你的紧急联系人,你要跟我说实话。” 曾闻看着他,突然笑了,他不吃林司这套,说:“那我就把你的名字换掉,随便写哪个同事的。” 林司一听急了,说:“我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曾闻听他都快跳起来了,忙安抚:“我知道,我知道。要不然你明天陪我去趟医院?你有空吗?” 林司这才想起被自己中断购买的机票,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有空。” 是霍奇金淋巴瘤。 到了iia期,需要进行化疗,三个疗程后检查指标,再决定是否要接受放疗。 梁医生说,现在国内对于霍奇金淋巴瘤的治愈率虽在75%左右,但曾闻发现的早,情况也不太复杂,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虽然说是肿瘤,但还是比较好治愈的。这时候还是应该保持一个乐观的心态,不应让自己过于劳累或者有太大的压力。医生建议他现在就办住院手续,明天一早开始第一个疗程,如果身体接受度可以,之后也不需要住院,定期来门诊就可以了。 曾闻不懂医,医生说什么是什么,他跟着办完手续,看林司一路都没说什么话,问:“你想什么呢?”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也没用啊,医生不是说了要减压吗?”曾闻把单据收好,又拍了拍林司的肩,说:“你怎么比我还愁啊。” “我担心你啊。” “那还真谢谢了。”曾闻见林司又要急,说:“我记得以前你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啊,最近怎么了,吃火药啦?” “你不通知你家里人吗?”林司奇怪,曾闻叹了口气,说:“算了吧,等等看,如果能治好,没必要让他们跟着瞎担心。” “这怎么是瞎担心,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家老太太生病不告诉你,你想想不后怕吗。”林司不喜欢曾闻的态度,语气确实冲了些,曾闻沉默了半晌,看着林司又笑了,他摸了摸林司的脑袋,被林司躲开了,曾闻说:“我后怕啊,但我身体好,万一他俩有什么突发事件呢?家里病一个轻松还是两个轻松,你算一算。” 他看林司还要劝,忙说:“林司,这事儿你替我保密吧。” “你这都要住院了,我跟谁保密?” “也是,那你多来看看我呗。” 曾闻就这么在医院住下了,公司那边只是跟大老板严立说了。他还挺自信的,不觉得化疗有什么可怕,住院两天只是观察一下情况,他在医院也能工作。严立嘴上说被曾闻的工作态度感动,实际上周一就把他从项目上撤了下来。曾闻的助理没给老板领到活儿,被曾闻在电话里骂了一顿。晨会之后曾闻找到严立,说不能因为他生病就剥夺他工作的权利啊。严立也是无奈,曾闻是她最拿得出手的牌之一,现在这个客户不能得罪,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如果曾闻在严立的位置,其实他也会做一样的决定,只是这种突然被闲置的滋味非常不好受。知道他情况的人不多,自己公司里的人不能说,现在只有林司可以听他抱怨。林司想都不想就站在曾闻那边跟他同仇敌忾,曾闻倒不觉得林司真的这么认为,但这份心他是领了。 曾闻问起林司在香港的那个周末,都看了什么了,玩了什么了。他只是不想再提工作的事,随便找了个话题闲聊,结果看林司的表情,就知道有猫腻。 “怎么,在香港来了个艳遇?” “您可算了吧,我去哪儿艳?” “兰桂坊啊,你没去吗,那你都跑哪儿去了?”曾闻说着说着就想抽烟,他刚伸手,烟就被林司拿走了。见那人往卫生间走,曾闻忙叫:“别啊!我专门托人带回来的,你不给我抽你收起来自己抽,别糟蹋啊!” 林司还真听了他的,把烟收起来了,曾闻盘着腿撑着下巴,说:“我们继续聊香港,巴掌大的地方,你都玩些什么了?” “第一天就是看展啊,之后去大屿山拜佛,去大澳买水产。”林司不敢说多,怕曾闻觉出端倪,他现在还没打算公开自己跟祖曜泽的事儿。主要也是没什么必要宣扬,索性就先捂着,等有必要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够新鲜的啊,跑去香港爬山,跟你一块儿那人也挺不得了的,能把你拽去大屿山,你们怎么上去的,是坐车还是爬?” “缆车……” 曾闻知道林司恐高,听完哈哈大笑,说那家伙厉害了,“你可别是吓到捂眼睛捂耳朵的。” 林司笑得尴尬,还真给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探视的时间快结束了,林司让曾闻好好休息,明天来看他的时候给他拿两本书修身养性。曾闻让他不用麻烦,过两天没事就出院了。林司望着他,曾闻轻轻叹了口气:“还不能有个美好的愿望吗。” 曾闻的反应还行,不等林司把书给他捎过去,他人就出院了。按照他的习惯,一定要请大家喝酒开心的,但现在这状况,他就在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7 家喝个茶。林司悬着的心现在也落下来了,曾闻约他周末去钓鱼,林司刚答应祖曜泽就说谢锦年这边搞烧烤,庆祝冯书达的生日,大家都在,冯旭文让林司也回来,正式认干爹。 林司这可就为难了,他挺想祖曜泽的,但曾闻这里也不好爽约。他没想过要把祖曜泽叫来,曾闻明确说了不想给别人知道,祖曜泽那么聪明,肯定会察觉不对。况且他跟曾闻互相也不算认识,谢锦年那儿的聚会少不了宋穆李淼跟老窦,祖曜泽肯定更愿意跟他们一起。 祖曜泽见林司犹豫,说:“我应该早点问你的,你有事的话就先忙自己的,我跟老冯说,让他下回再搞。” “没事儿,我就是周日有个约,唔……我赶末班机吧,但我干儿子的礼物我就没空找了,都交给你了。” “林司,你有点诚意好不好,到时候冯书达长大了,我给他指照片,你这些、这些、这些礼物,说是你干爹给你的,其实都是你二叔。你别回来了,我帮你把干儿子认了。” “你要不要脸?”林司边笑边骂,“有了老窦家的姑娘还放过我学长家的儿子,你女儿双全要干嘛,凑个好字啊?” “是啊,女儿双全啊,有人给你养老送终,我这不是为我们两人的未来打算吗?” 林司说了句德行,但话听着还是挺受用的。他窝在沙发上,突然说了句:“祖曜泽,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祖曜泽那边不知道林司是因为曾闻有感而发,吊儿郎当地回:“你老公我身体非常不错,你回来就知道。” “行啊,等着你先生我回去亲自验。” 第38章 他们聚在谢锦年在京郊的房子,谢锦年跟窦昱政在烤肉,菜有阿姨做,剩下的人不是聚在一起聊天,就在陪孩子玩。祖曜泽给冯书达的礼物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自己选的,盒子里包着两套小西装,几件上衣,跟一只兔子布偶。祖曜泽自己打开时也傻眼了,之后祖曜泽坦白,东西是麻烦谢锦年挑的。林司也猜到了,他心里不快,但却没有立场指责祖曜泽。这本是他的责任,委任出去后,自然就没了挑三拣四的资格。 冯书达还挺喜欢那只布偶的,一直抱着不松手,祖曜泽悄悄说老谢挺明白小孩的,林司反问他,是谁之前要凑个“好”字的?祖曜泽摸了摸鼻子,说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是当真的。林司不过只是要堵他,倒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时正好谢锦年烤到了原味的牛里脊,他知道祖曜泽喜欢,叫人来吃。祖曜泽忙去拿了盘子,站到烤架旁跃跃欲试。谢锦年先给他一小块,让他尝尝,看看熟没熟。 祖曜泽担心:“万一没熟呢?” “牛肉吃生的没关系。”谢锦年看祖曜泽半天下不了口,不耐烦地催了他两句。祖曜泽其实不是怕生,是怕烫。谢锦年干脆把他的盘子夺了过来,脱了手套自己吃。祖曜泽问熟了吗,谢锦年把咬剩下的一块在祖曜泽面前晃了两下,说:“想吃吗?不给了。” 哪里想到祖曜泽一把握住谢锦年的手腕,就着他的手直接把那块肉叼走了。谢锦年被他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咬吓了一跳,“你这么一口牙,我真怕自己手指断了。” 祖曜泽保证不会的,谢锦年摇摇头,怕了他,站远了些继续低头烤肉。林司站在一旁,眼睛在两人之间打转,突然祖曜泽往他面前递过一个盘子,然后烤架上挑了块最嫩的夹给林司:“现在一定可以吃了。” 最后全场就剩下谢锦年还站在烤架边,林司杵了下祖曜泽,示意他去叫谢锦年过来吃东西。祖曜泽去时专门拿了瓶水,拧开递给谢锦年,问:“还有多少?要不就先这样?” “就几块,你跑来干嘛,吃完了还是没吃够?你喜欢的那种还有点再冰柜里,你要吃就拿过来。”谢锦年接过水瓶,喝了两口,他看祖曜泽站着不懂,也不表态,问:“你过来干嘛的,陪我烤肉啊?” 祖曜泽说,他顺过谢锦年的夹子手套,说:“你坐一会儿吧,站一下午了。” 谢锦年点点头,坐到一旁,吃刚刚别人送来的水果。两人在聊祖曜泽前段时间打算做的项目,大概周一左右会收到第三方的评估报告,谢锦年对祖曜泽这回的收购决定还是比较支持的,只是听说百联集团也要插一脚进来,这就有点棘手了。 谢锦年怕祖曜泽心烦,安慰道:“这种情况之前我们也预见了,你也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啊,反正有你在。”祖曜泽是真的不怎么担心,正如谢锦年说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吃独食的打算。百联来是利益的分割,也是风险的承担。他对自己获利的部分有稳拿的胜算,其次,鉴于谢锦年在,他总是懒懒不想动脑。谢锦年总说不能惯他,但要是祖曜泽真开口,谢锦年总会帮。 林司看祖曜泽许久不回来,便起身去找人。快到烤架时正好看到谢锦年给祖曜泽喂了个菠萝,那菠萝可能正好是靠外的部分,酸得祖曜泽脸都皱了其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但谢锦年似乎没有注意,看祖曜泽把东西吐了才反应过来可能是酸到了牙。 祖曜泽看林司来了,问林司想不想尝尝排骨,他夹起一块向林司展示:“你看,我烤的是不是比老谢烤的好?” 林司说不是,还是老板比较会烤。祖曜泽说林司这是趋于淫威,林司未置可否,又问祖曜泽怎么又烤起来了。 “最后几块,正好都处理掉……林司,我想吃草莓。” 他这样说,林司自然要给他拿了,谢锦年却让林司别跑来跑去了,“你忍着行不行,就知道使唤别人,烤完了我给你一桶。林司你坐我这里吧,我去桌子那边,他要吃,让他自己去拿。” 祖曜泽背着谢锦年做了个鬼脸,等人走了,悄悄跟林司讲:“暴政。”林司还是笑眯眯的,看没人注意到他们,起身抱住祖曜泽的腰,踮起脚去咬祖曜泽的耳朵。祖曜泽换手拿烤夹,另一只手搂着林司的腰,一路滑到他衣服下摆,撩起缝隙,手就往里伸。林司表面上躲了躲,实际又把祖曜泽抱着紧了些。这时候外面还有些凉的,多亏着烤炉才没觉得太难过。林司喜欢冬天烤火的感觉,加上喝了点酒,靠在祖曜泽肩上小憩。祖曜泽继续保持着这种姿势烤肉,等烤完,又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收好,这才拍了拍怀里的林司,问:“你累了要不要现在去楼上睡一会儿?” 大人跟着孩子都跑去了草地,其他人去了专门的烤火区,这边儿就剩林司跟祖曜泽。林司听周围没了人声,搂着祖曜泽的腰,说:“我不想动。” “站着你都不想动了,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林司。” 林司不理会他的调侃,带着鼻音又哼哼了两声,弄得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8 祖曜泽也舍不得他走,问:“能不能不回去?” “不行,”林司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答应了曾闻去钓鱼。” “这就是你说的有事?”祖曜泽看那人动了动脑袋,也跟着哎了声。 祖曜泽并不喜欢太粘人的伴侣,他在这方面一向有自己的节奏,不会轻易被对方打破,他希望双方都有空间,情话说了,电话打了,祖曜泽心想这个恋爱这样就算谈了吧? 但他终究是低估了交往二字的魔力,也强烈的感受到了此时真正触碰到林司而带来的渴望。 这种牵挂跟心悸,是炮友关系下很少,或者被他刻意压制的。现在的他希望林司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去他的异地恋,去他的个人事业。两人住在一起就算见不到面,一天至少有五个小时可以躺在一起,比现在摸不着吃不到好多了。 但冲动只是一时的,他甚至还没说出口,自己先醒了。林司的事业在上海,生活在上海,朋友圈渗透在了上海。这是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祖曜泽,都无权干涉的领域。他明白曾闻对林司的重要,也清楚如果可以,林司当然也想留下。 直到把林司送到机场,祖曜泽都没说不想他回去的话,只是叮嘱他到家了一定要告诉自己,晚上要注意安全。 祖曜泽去美国那天下雨,飞机延误了三小时。他跟林司抱怨,林司却不太有空,信息回的也慢。等真正有时间好好看手机,祖曜泽已经上天了。冬令时还没结束,时差十三个小时。祖曜泽嘴上挂着念想,但实际上却未必有这个时间。他每天应酬到十点十一点回酒店,洗个澡就昏昏欲睡了。加上林司也忙,一周里两人每天的对话可能不超过十句,还都是没什么中心思想,内容营养。 回国的前一天,祖曜泽正要出门,就收到了谢锦年发来的小视频。画面里的林司只穿了件衬衫躺在床上,下身的衣服都被除了干净,被子勉强盖住了肚子,但只要稍微一动,绝对完全曝光。祖曜泽直接骂了娘,二话不说,给谢锦年打了个视频电话。谢锦年应该是喝了酒,他问祖曜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祖曜泽皮笑肉不笑问:“你发这个给我干嘛?” “你不是今天有会吗?还没走啊?” “你给他再盖一下,上海多冷啊,会着凉的。” “你就这个反应?你身边现在是不是躺了个人?” “林司生病了我找你算账。” “来来来,照照你的床。” “没有人!”祖曜泽看谢锦年终于给林司盖好被子,稍稍松了口气,谢锦年笑得玩味,祖曜泽是真的要出门,他带起耳机,压低了音量说:“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你这招对我没用,我知道你不回睡林司的。” “祖曜泽,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老谢你今天喝了假酒吧?怎么这么兴奋啊?”祖曜泽的车子就在楼下等,鉴于章陌也在,他便匆匆挂了电话,通信页面关掉前,又给谢锦年发了个凸字。 大约八小时后祖曜泽给林司打电话,第一句话开门见山:“谢锦年走了吗。” 这可是把林司问得一头雾水,他对前一晚没有印象,还在奇怪谢锦年怎么会在他家,结果刚走到厨房就看到正在做早餐的谢锦年。 谢锦年在煮面,见林司醒了,又往锅里丢了一小把。他把面盛好递给林司,看他还没有挂电话,猜想应该是祖曜泽。林司问谢锦年要跟他说话吗,不等谢锦年表态,就先把电话递了过去。 谢锦年犹豫了一下,接过,说:“这段时间华永在给我们做年报,昨晚吃饭的时候方伟文也在。” 两人闲聊之间正好带到了方子绪,这又提到了冬天时候的实习了。谢锦年对这件事于心有愧,祖曜泽不说那是他不计较,但是自己僭越了,心里总会揣着。 方子绪跟他父亲应该是没有聊太多,笼统地夸了几句,而方伟文自觉儿子在祖曜泽那儿得到了不少锻炼,托谢锦年谢谢他。祖曜泽不稀罕这声谢,这忙是他帮谢锦年,而不是方伟文。至于谢锦年越过他把人招进来这事儿,他没两天就忘了,现在也没想起来。 祖曜泽那边要去吃晚饭了,让谢锦年告诉林司,他明天中午的飞机,可能回来之前也没时间再打电话。 谢锦年觉得这话哪里怪,但也没细想,倒是先揶揄他迫不及待查岗。祖曜泽心想自己这哪里算是查岗,倒是谢锦年被他激了两句就留下过夜,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们林司这么美味可口,谢锦年果然是个性冷淡。 第39章 曾闻的化疗进度将要步入第二个周期,治疗效果是有,但副作用也逐渐彰显:易吐、体虚、掉头发。他又是个要强的人,严立劝阻了几次,但还被曾闻说服了——如果我整日想着自己的病,那死得更快。不如给我一些简单的工作,保证会做好,如果出错,我就再也不提上班的事情。 曾闻这样说了,严立只好同意。 曾闻现在做的是以前根本不屑的基本作业,做着做着倒也心平气和了。可能人悬在鬼门关时真会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些极富道理的人生感悟,性格跟心态都会随之改变。这一点,让不再与曾闻有工作交集的林司也深有感触。 曾闻常拉着林司在周末去做些户外活动,美其名曰享受阳光跟自然。他以前嫌弃环境污染跟喧闹人声,不爱往外跑,所以常常是在家里读书或者看戏。面对他这种极端选择,林司有些抵触。他总觉得曾闻这样不留后路的进行每一个的项目的行为,像是要遗愿一一填平。林司不想指出曾闻的行为,也不觉得他会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他一方面可以想象曾闻听完后自己指责后的表情,他会笑眯眯,然后反问自己:对啊,难道不是吗? 另一方面,他理解曾闻。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种人:表面乐观,本质消极,不抱有盲目的希望,但又努力的活着。 林司理解这样的做法,但又不愿承认曾闻可能会成为那无法治愈的25%。 为什么一定要是曾闻,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林司对于曾闻的挂心让他急需一个倾诉口,可是曾闻又让他保密,林司只能用了那个最老套的说辞,“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祖曜泽一开始还真信了林司口中的朋友的朋友是一个陌生人,但以林司的关心程度跟提及频率,祖曜泽很快他察觉了不对劲。简单想一想,会让林司使用这种借口的人不多,林司闪烁其词,应该是对方不想宣扬。 他一面继续配合林司故意听不出是谁,另一方面又麻烦谢锦年找人去打听关于曾闻的近况。 谢锦年那边的消息倒也挺快,虽然严立刻意隐瞒,但曾闻的身体状况的每况日下也是有目共睹。这年头化疗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治疗手段,家里有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49 过相似经历的人一看就知道。需要动用到一次次的门诊跟刻意隐瞒的状况,有心人猜测,不是癌就是瘤。祖曜泽听完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虽不认识曾闻,但得病的痛苦他可以理解,即便是陌生人他都会抱有同情,更何况是对林司的导师。 话语间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好奇,而是选择静静听林司说。林司的话题最开始围绕性情大变,之后又多是关于病因药理,听得出来他私下也做了不少功课。但曾闻毕竟不是祖曜泽的朋友,他可以用的耐心是有限的,林司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两人的话题全都引导去了曾闻身上,这让祖曜泽有些吃不消。 这一周,两人又不能见面。祖曜泽还是因为工作,而林司仍是因为曾闻。 祖曜泽出国之前,两人年纪小,常常玩在一起,一周见个三四次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后来因为断了那么两年的联系,回来后关系没了当年的紧密。做了炮友后,两人更像是被欲望驱使才会见面,加上事业也进入了正轨,都在在打拼的阶段,留给玩乐的时间就少了。林司去上海后,有了自己的生活,祖曜泽则沉醉自己的花天酒地。即便是到了“守身如玉”那会儿,祖曜泽想找林司做爱前把“去上海”跟“非打炮不可”的麻烦程度一比,他宁愿憋着。 聚少离多就是在异地朋友,更是异地恋的标配,见了面再分开时有依依不舍,但一直分开没见过,对于已经适应了当下状态的人来说,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非见不可。可这不代表两人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一直不见了,加上了恋人的外衣的“不聚”变成了“不该”,祖曜泽反省是不是自己没有为这段感情投入应有时间的同时,也会在心里不悦林司为其他人花掉的精力。 但这个节骨眼,他什么都不能说。 祖曜泽向谢锦年寻求解决问题的折中方法,谢锦年听完后知后觉,说:“你俩在谈恋爱啊?” 祖曜泽说是啊,他没告诉谢锦年吗,谢锦年无语点千行,说:“你俩谈不谈恋爱都这鬼德行,你不告诉我我当然不知道。” “所以你觉得呢?” “反正现在就两个选择,一个你就憋着,另外一个你跟他说,没别的方法。” 祖曜泽虽说可以为朋友什么都做,什么都忍,但他那群门当户对的朋友让他做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也很少。他从小平顺惯了,几乎没经历过亲近的家人经历生老病死,所以乍一听起来,十分不好受。 林司对曾闻无谓的关心,在祖曜泽眼里是无法解决问题,那也等于没有实质作用的。反倒是林司一再的提及,让祖曜泽有种林司对曾闻的在意比对他的还重要的错觉。 这种想法不合理的,甚至是不道义。于情于理,祖曜泽对一个病人抱有这种敌意,都是不应该的。可爱情又是自私跟占有,他不能去干涉林司关照曾闻,那林司可不可以不让自己知道他有多在意。 种种因素堆砌起来,让祖曜泽对曾闻这个名字都产生了深深的疲惫感。他还是怕林司不高兴,思前想后,终于在林司连续提及曾闻的第十一天,对林司说:“你不要跟我讲这件事了。我不是医生,帮不上忙,也解决不了。听说北大医院那边有几个专家专门研究这方面,我找我妈要了联系方式给你,看看会不会有帮助。之后这个话题我们就过吧,行吗。” 林司听到这话,当场傻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接什么。祖曜泽多少料到了他的反应,也有些后悔。但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索性就这样吧。 两人皆是沉默了十几秒,是林司先找回了声音,说:“我的目的不是这个,我们不是正好在聊天吗。” “林司,可能这方面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所以你不知道。”祖曜泽斟酌了下,说:“我不喜欢在电话用这个方式聊天。如果我专门找一个人打电话,问他问题,那我一定是冲着答案来的。” “那如果这个人解决不了呢?” “这种人,我一开始就不会找。你可以说我很功利,但我的原则就是,如果我花时间找人倾诉,那我要的目的就是要解决办法。” 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这样。在跟祖曜泽真正上床之前,林司总觉得抓不住他,原来这种抓不住的感觉的病根原来是在这里——他跟祖曜泽没有交过心。 祖曜泽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直白,但他又不想松口,只能等着林司的回话。林司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两人这个电话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挂掉电话后,林司还处在困惑中,祖曜泽会是这样看待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与其说是功利,不如说是给自己设置了太多的壁垒。 一个人待人接物方式的养成与成长环境跟自身经历都有关系,自林司接触他,祖曜泽似乎就没有同他示过弱,他也判断不出是那时候的祖曜泽不信任自己不与自己交心,还是早早就有了不说的性格。 虽然知道不该,但林司这夜过得是伤感、困惑,却又有些兴奋。他无法完全抛去对曾闻这件事的苦恼,也无法解开对祖曜泽性格成型的疑惑。 但他又迫不及待,想要挖掘出祖曜泽不一样的那一面。 谢锦年正在外面与人吃夜宵,最后一轮酒,就要撤了。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不是急事就是醉鬼,他抬手一看是林司,奇怪,问:“你还在公司?” 林司听谢锦年那边吵闹,下意识先说:“没事,年哥,你先忙吧。” “都这个点了,早忙完了。”谢锦年拿了烟走到院子,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林司说。林司那头有些支吾,谢锦年吐了口烟,也不催,只是略微有些不耐,他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归到60的时候,听到林司深吸了口气,问:“年哥,阿祖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第40章 祖曜泽没有安全感? 这说法谢锦年是第一次听到,他没有立马否定林司的话,而是问他发生了什么。林司在这里用的仍是“朋友的朋友”,一个代名词,六个字,啰嗦。谢锦年还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那个人是曾闻时,跟他一起吃饭的那帮朋友就从屋子里出来了。他们跟谢锦年打了个招呼,谢锦年忙起身,林司在那头听到响动,说:“年哥,要不然我明天……” “没事,人散了,我就是说个再见。”谢锦年坐回刚刚的地方,又抽了口烟。还好刚刚被打了岔,否则真保不准他会直接怼林司:没安全感的我看是你的吧。 林司把事讲完了,等着谢锦年的回话。谢锦年慢条斯理地抖了抖烟,说:“他是这样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我一般不敢接他电话。” “这样…”林司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在舌尖打转,好半天才问出来,“年哥,你不觉得他这种交流方式,有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0 些,太冷酷?” “还好。”谢锦年刚压下去的火又被林司一句冷酷重新点燃了,林司用常人标准来判断祖曜泽,在谢锦年眼里是大错特错,因为不同于常人又被划分为冷酷,更是让他为祖曜泽不平。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跟林司发脾气的。这是祖曜泽的男友,他也没义务去教育。 谢锦年又吸了口烟,说:“大概有些人是交流型,有些人不是。”他刻意用了中性专业的词语,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中立可靠。毕竟关于祖曜泽如何划分朋友,应该是他向林司解释,不是自己。 “你的顾虑我能够理解,他这个人确实在交流上有些障碍。这里的障碍不是贬义词,你要知道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觉得有交流的必要。就比如他跟你交往这件事,他是上周才告诉我的。我对他这种性格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没必要他那么多近况。你与他的关系不同,如果对他的交流方式有意见,那么就可以按照你希望的去改变他,只是这可能需要一些耐心。” 谢锦年挂了电话又在走廊坐了会儿抽烟。 祖曜泽这种交流模式,谢锦年是非常受用的。他的性格冷淡,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不爱听,只需要知道重点即可:要不要帮忙,有没有办法,那我该怎么做。 朋友中,他跟窦昱政年纪较为相近,二十来岁时两人聊到恋爱,谢锦年说就想找个利落点的对象,窦昱政说他这是天方夜谭,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跟你谈心,不谈心那是不喜欢你。谢锦年当时就想,没有女人就找男人,总会有不烦人的。 现在窦昱政女儿都要上小学了,谢锦年的恋爱经历还只占了半只手,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会有所增加。 谢锦年希望林司改变的只是祖曜泽对他,而不是祖曜泽对所有人,如果哪天祖曜泽开始跟自己说老谢我们随便聊聊天吧,谢锦年会把祖曜泽脑袋给敲出花。 交流障碍?这个理由林司不信。谢锦年肯定有话是瞒着他的,但他不愿意说,林司也不想再问。今晚先这样过了,这周找个时间回去北京一趟,打算跟祖曜泽当面聊聊。 祖曜泽跟他想到了一块儿,第二天他就告诉林司自己要去上海,问林司是想一起吃晚饭还是一起吃夜宵。林司都行,但想到曾闻周六的邀约,心里又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爱情胜利,婉拒了曾闻。祖曜泽提议可以大家一起,林司心想算了,曾闻那么一个要强的人,估计不愿意给别人看到现在骨瘦如柴的样儿。 祖曜泽看林司没这个意思,也不再提了。 他来就是跟林司约会的,多问一个人是出于礼貌,林司觉得不合适那正好。 他们的活动从下午开始,逛街吃饭看电影,老套却甜蜜。如果不是周六晚,加上小影厅,祖曜泽大概会拉着林司体验一把电影院的野战。林司被他说得心里痒痒,不等回家,在停车场就先来了一次。 早上林司醒时,祖曜泽不在床边,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找人,打算给人一个惊喜。刚到客厅就听到祖曜泽在打电话,听语气跟内容,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他们从饭庄聊到球场,从球场到草皮,再从草皮到了最近买的画,祖曜泽说他前两天看了个纪录片,现在稍微懂行了些,对方似乎是不信,祖曜泽不服气,说了几个画家的名字,可惜都错了。 “你吃过早饭了?……冰淇淋?你最近一次体检什么时候?……你会不会也得什么瘤啊?……早上七点打球真的不能算什么运动,你还好意思让林司跑步,你自己跑跑行吗?” 祖曜泽没发现身后多了个人,他的腿搭在茶几上,身子斜歪靠着沙发,耳朵上挂着耳机,边说话边刷手机,随意又放松。林司轻轻弹了弹祖曜泽的头发,发现没有反应,又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祖曜泽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林司,对方趴在沙发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什么,林司起床了,我要去吃饭了。”说完祖曜泽挂了电话,问林司想吃什么,林司想出门去吃广式茶楼,祖曜泽说好,他去换个衣服。他把耳机一摘就去换衣服,手机丢在沙发上,屏幕显示了最近联系人的画面。 谢锦年,两天,五条记录。 林司扶着沙发的手掌瞬间收紧,等到手机自动上锁后去卧室找祖曜泽,祖曜泽正在理衣柜,听林司来了说:“我占用你这部分放衣服行吗?还是你让我放到客房?” 林司倚在一旁,淡淡地问:“你知道曾闻生病的事情了?” 祖曜泽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林司:“嗯,找朋友问了下,我觉得你可能不想告诉我,我就没说。” 林司想反驳,又觉得祖曜泽说的是对的。对方如果直接问,他非但不会说,反而还会不满祖曜泽的擅自调查,但他跟谢锦年都知道了还瞒着他,又让林司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你到底是把谁放在更信任的位子上呢? 祖曜泽看林司低头瘪了瘪嘴,凑到他面前,又补了句,“我下回不会这样了,这回抱歉。”他微微弯身,去亲林司,林司顺从地环住他的肩,任祖曜泽将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林司说:“我还要吃早饭。” “12点也能吃。” 祖曜泽顺着林司的下颚吻到锁骨,林司展开身体任他摆弄。祖曜泽翻过林司,让他跪在床上,肩膀抵着上半身。这个姿势会让林司肠道异常紧致,祖曜泽操得用力,也会让林司很爽,可又因为是兽交的样子,带来的羞耻度又比一般面对面来得更加强烈。 林司汗湿的头发蹭在床单上,他的声音也被棉布隔离,听得并不真切。祖曜泽突然将人拉起,带着林司的胳膊向后环住自己脖子,随后抱着林司的大腿,将人完全抱起。林司两臂无力,两腿大敞,夹得祖曜泽不由加重呼吸。他把林司抱到镜子前,让林司扶着镜身看自己是怎么进入他的。 林司被他顶得最后几乎上半身都贴在了镜面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身子打颤,他的余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赤裸,全身翻红,脸上是欲望被满足的饱足,眼角是被激出的水光。他身后那个男人的表情越来越凶狠,见林司看他,贴到林司耳边,问:“舒服吗?把你完全射满,然后你晃着湿漉漉的屁股让我把里面的东西再插出来,好不好?” 他边说边越来越重地顶着胯,粘腻的感觉从臀瓣顺延到腿根,最后落到地上,化成一块块的深色阴影。男人反复用不止是肠液还是润滑剂的液体操弄着他的穴眼,还说这些都是林司被操出来的东西,这么多水,怎么这么骚。 完全袒露的姿势,清晰被进出的画面,加上淫乱的话语,让林司被他说得不敢睁眼。但男人坚实的怀抱让他放心放任下沉的身体,撅着屁股,好让那人插得更深。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1 “好大……”林司这样说,像是不要命了。祖曜泽发狠似得将人直接推到在了地上,挺着跨在他穴里反复抽插。林司被他干得晕晕乎乎,但地上实在不舒服,他拉过祖曜泽的手臂,呜咽地说:“去床上,阿祖……到床上……” 祖曜泽抱起他时,他还凑到祖曜泽面前索吻,勾着他的舌头不愿放开,祖曜泽摸着他的头发,让人跪在自己身上,“自己动。” 第41章 黄行捷是当初谢锦年的公司投资宜传游戏的主要负责人,短短两年将宜传游戏的负债转成盈利,重新跃进游戏产业领头军的行列。之后他便接人了网络科技事业部总监的职位,留在上海分部。 可惜在近年手游当道的游戏市场,主要致力于开发网络游戏的宜传逐渐失去原有的市场地位。当初宜传游戏ceo陈崇西当初免职运营官的决定在黄行捷看来实在过于草率,之后不满免职决定的技术人员跟工作室制作人的相继跳槽,公司内部人心浮动,也是黄行捷认为造成宜传劣势的主要原因。 如今年报出来了,营收同比下降了进三分之一,利润下滑52%,黄行捷坐不住,直接来找谢锦年要求辞去陈崇西换人管理宜传游戏。他之前要动陈崇西都被谢锦年劝阻了,这回打电话,还叫来了林司到一旁做分析。谢锦年听完后沉思片刻,问:“林司,你怎么看?” “我觉得陈总当初的决定确实思考的不够周全,黄总监提出的人选在目前来说是比较好的选择。” 谢锦年那头又沉默了,说:“林司你先离开一下。” 林司对宜传游戏有一些私人感情,他跟祖曜泽一起玩的游戏ow就是宜传开发的,后来才知道是谢锦年是宜传背后真正的老板。当年ow最高在线人数可以达到60万,现在的话估计十分之一都难有。即便说ow已经老化,连林司现在都不玩了,但提起来总是回忆。如果宜传真被卖掉,ow也不会再存在。那些本就泛黄的记忆,一夜之间全会被抹去。 当初陈崇西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想停掉ow的继续开发,并且对制作人进行大换血,这个建议被黄行捷否定了,并要求宜传坚持多人在线游戏的核心开发不变,至于移动游戏跟海外市场,都放在战略级别。市场上致力于开发页游手游的公司大多年轻并且思想活跃,宜传是国内少数还在坚持做mmo的公司,应该最大的利用它的优势。 但陈崇西一直不甘心,宜传自己的手游开发反复着立项、开发、赔钱、再立项的循环,如果不是谢锦年保他,黄行捷早就会找董事会里自己信任的人顶替陈崇西。 黄行捷跟谢锦年开了一天的会,晚上下班,他跟林司正好进到同一部电梯。黄行捷让电梯里的人先出去,林司开玩笑,说:“黄总,要不然我们回办公室说吧,这三十多层还不够您抽根烟的。” 黄行捷却没笑,他表情严肃,说:“老谢要把宜传卖了。” 祖曜泽漏掉了林司的三个电话,还以为林司出了事,电话接通后忙问怎么了,林司没什么,就是想找祖曜泽聊天。祖曜泽松了口气,说他还在开车,让林司讲,末了又补了句,“只要别是曾闻的病。” 放在往常林司总会笑骂他几句,但此时的林司似乎并没有那个心情,祖曜泽低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林司想了想,失落地说:“我好像也不能告诉你。” 祖曜泽被他给气笑了,说如果林司现在在自己面前,他一定要好好揉揉林司的脸,就知道拿他寻开心,“如果你不说我就挂了啊。” “我这样说吧……唔……有人要你卖掉一件你觉得很珍惜的东西,你不想,但又不得不做,怎么办?” “谁让你卖什么?房子啊?” “祖曜泽!” 祖曜泽不再与他说笑,认真道:“珍惜,是多珍惜?不得不做是无法抗争的意思是吗?如果是只能被迫接受,那就不要想了,因为在不能做出任何改变的情况下,对这件事投注的任何情绪都是浪费。” “……”在祖曜泽还没有解决所谓的交流障碍之前,林司怨自己怎么蠢到跟他聊这个。但不跟他聊又跟谁聊呢?ow,宜传游戏,还有谢锦年。除了祖曜泽,林司也想不出谁可以理解他的怀愁。 祖曜泽听林司不回话,猜想自己刚刚的话可能让他更加不悦,但他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说道:“聊点可以让你开心的话题吧,你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人,或者你就说,我听着,但是我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林司听他可怜兮兮地,心里的那团火又散了,他半真半假地说:“我为什么喜欢你啊?我想换男友了。” “那你教我呗,我该怎么说?” “你自己悟行吗?” 祖曜泽倒是想,他说:“我妈也说我这方面像个智障。” 林司听到这话绷不住笑了,祖曜泽松了口气,问:“好点了吗?” “嗯。”林司打开电视,调到了静音,打算捡点素材跟祖曜泽闲聊,但他心中还是盘着宜传的事儿,聊到一半他突然问:“你还玩ow吗?” “我?ow?”祖曜泽奇怪他怎么提起来这茬儿,说:“我的号有没有被清都是问题,怎么?宜传打算重捡辉煌啊?” “我倒是想。他们怎么不出手游?” “他们?”祖曜泽刚到家,打开冰箱找吃的,从里面拿出了一盘水果,走向客厅,“诶,你们不是在负责宜传的业务吗?”突然祖曜泽脚下一顿,说:“老谢今天跟你们说了是吗?” 林司心想坏了,问:“你指的什么?” “你跟我还打太极?他要卖掉宜传。今天十八号了,差不多要告诉你们了。”祖曜泽现在理解了林司的为何怏怏不乐,而林司却惊讶,“你知道?!谢锦年跟你聊过?” “他去年就有这个打算了,现在是终于决定转投文化。” 林司疑惑,问道:“你没劝过他不要卖吗?” “为什么不卖?你也看过宜传的数字,能造成这些问题的就是业务上跟不上跟内部又积劳成疾。陈崇西来这儿就不是卖情怀的,他是来大刀阔斧改革的,结果黄行捷还不给,这个问题越拖越大。” “那本来谢锦年找陈崇西就有问题啊,一个没有情怀的人怎么做游戏?” “剩下有情怀的人,游戏也没做多好啊。” 林司内心不平,却又无话反驳,只好说:“情不情怀先不提,他要做文化就更要留着宜传啊,ow这么大一个ip,加上原有的业内资源,他陈崇西那么喜欢创新,去拍戏咯。” “话是这样说,但没有人可以保证在网络文学当道的如今,游戏ip可以打出多少水花。宜传已经不是当年的巨头了,它缺乏优秀产品,失去了核心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2 竞争力,很难再说服别人继续买账的。”祖曜泽放下叉子,擦了擦嘴,向林司解释:“谢锦年不是没救过宜传,宜传上市的时候多风光,你看看现在的下场。他甚至还想跟坤凌合作,让宜传借壳再打进a股,可弘基那边给的报告也不乐观啊。陈崇西是他特意挖过来救世的,结果呢?情怀是吧,黄行捷拦着家门不让人进,这就情怀了?这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谢锦年也有他的苦衷。ow这个项目是他第一眼看上的,他为了ow才买的宜传,如今这副光景他心里也不好受。” “……”林司听到这话,当下就炸了,咬牙切齿地回:“那是我没考虑周到。”祖曜泽还要再说,没想到林司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林司对于陈崇西的指责一定程度上,确实有针对于祖曜泽跟谢锦年。陈崇西所代表的新格局大创新,是与宜传的根基精神不相符的。如果谢锦年真是为了ow买的宜传,那么他就明白这个最开始做出网络第一mmo的公司的专长跟价值。抛开这个不谈,那祖曜泽呢?宜传跟ow对他就没有别的意义?他们花的那些时间,那些精力,就是随便一句没有前途,可以被完全抛弃的吗? 道理林司是懂的,谢锦年的决定是出于更大层面的考虑。宜传的状况仔细想想,未必是可以仅用换血来解决的。况且谢锦年是他的大老板,总部发来的命令他是不可能不执行的。 但于情,这样一家游戏公司说卖就卖,他唏嘘他发个牢骚,结果祖曜泽不仅不站在他这边,还更可能还参与到了“对立面”的决策里。 这真是把林司气死了。尤其这种时候还帮谢锦年说话,祖曜泽真是个智障。 第42章 自那晚的不欢而散后,林司跟祖曜泽也有几天没有联系了,倒是曾闻听说谢锦年要卖宜传游戏,专门打电话来慰问林司。林司有些不好意思,故作轻松地自我调侃,“我在曾老师眼里就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啊?” “你在我眼里是重感情,我记得你是喜欢,才怕你不高兴,你要是没有,那更好。你有空吗,最近趁着ow没有下线之前多缅怀两盘。” 林司问:“听这意思是,您还玩啊?” 曾闻回:“怎么,还瞧不起我?我不能玩了?” 林司忙说能玩能玩。 曾闻跟黄行捷之前共事多年,宜传的问题他一早就看出来了。就如祖曜泽说的,谢锦年不是没想过救。上市之后又重新收购,企图与坤凌联合再重新挂牌,只是这条路一波三折,内部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黄行捷在这方面有激情,谢锦年也是舍得花钱,但还是挡不住这宜传大势已去的脚步。 曾闻感慨,“对当初付出了这么多的产业,说割离就割离,也是很可惜。” 抛去私人感情,谢锦年的决定在林司眼里并无不妥,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宜传,他也不会抱着抵触心理。毕竟他跟黄行捷的想法不一样,黄行捷一心望着自己的kpi,自己的事业部,而林司是总部派来锻炼,迟早都要回去集团。他的眼光必须更广,想法必须跟上全局,谢锦年才会放心把大位子交给他。 所以抱怨的话也就只敢跟祖曜泽说说,还以为祖曜泽能理解,结果……现在曾闻话里明明跟祖曜泽是同个意思,但不管是内容还是语气就让林司好接受许多。这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祖曜泽的,又可能两者皆有。 不过此时林司不好再跟曾闻聊宜传,对方已经离职,工作上的事情不该多说。他改去关心曾闻最近的身体,曾闻无奈道,自己再多做一个月的化疗,估计脑袋就要秃了。林司安慰即便是秃子都是个帅秃子,曾闻听后直乐,说林司可真会寻人开心。林司坚持自己不是寻开心,曾闻即便离开了这么久,公司还是有小姑娘惦记,人格魅力大得人忘不掉。 “哦,就是小姑娘惦记,没别人惦记了?” 林司本还在笑,听到这话,立马没了声,曾闻嗯了声,听林司还是不说话,轻轻叹了口气,“我这周可能要留院观察,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哪里是占用!”林司忙回,“那我去医院看你,我最近看微信上有人推荐了个书单,挺有意思的。” “你还信那些推荐?行吧,你有空就来吧。”曾闻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林司发了条信息:哦,对了,跟你分享一个小八卦。听说当初谢锦年买宜传,是为了送人。 林司对着那行字看了又看,脑中却生不出除了祖曜泽的可能。 他这也是疯魔了,怎么什么都能扯到祖曜泽身上。 宜传内部资产评估的活儿复杂繁冗,黄行捷让林司亲自负责,每天事多,忙着开会,也没闲工夫想别的。这一忙忙到了五一,三天假期,林司还没想好怎么过,正好祖曜泽终于打来电话求和。 祖曜泽惹他不高兴,倒是自己先委屈,说林司不找他。林司说自己忙,没空。祖曜泽知道,他本还想去上海的,被谢锦年给拦下来的,让祖曜泽挨过这阵子,五一的时候他多给林司一天假期。这不,祖曜泽来讨日子了。 还是那样,两人完全不联系、听不到声音的时候还好,一听到声儿,林司本来想得好好的架子,也端不出来了。时间隔了这么久,林司懒得再把之前那芝麻绿豆,甚至现在想来都称不上矛盾的事儿复盘,他相信祖曜泽这么聪明的人,不会自己想不出来。 祖曜泽问林司想他吗,林司还是那句话,没空。可是祖曜泽想林司,闲时就看着手机郁闷。 起初他觉得林司过于感情用事,但想想又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再后来越来越觉得重感情可不就是林司的优点吗,直到最后,祖曜泽坐不住,要找人时,被谢锦年给拦住,不让破坏林司的工作状态,也让他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谢锦年就像是一个担心孩子不务正业的老妈子,时时刻刻警告祖曜泽,别砸了林司的锅。 至于祖曜泽自己的那些事,谢锦年才懒得管。 所以,祖曜泽不想工作的时候就只能翻手机里偷拍的林司的照片,极为可怜,听得林司笑得又甜又喜。他口不应心地说祖曜泽这段时间过得好辛苦哦,祖曜泽毫不谦虚地说是啊,林司看到他一定会说他瘦了。 相思成疾拖累瘦的。 “嘿,你这个人,太会顺杆爬了吧。” “我真瘦了。你回来验。”说完祖曜泽就把给林司买好的机票发了过去,说:“真的,回来吧,我还想让你来我家住两天。” 林司反应了下,才意识到祖曜泽说的“我家”,可能是他父母那边。林司说这是要见家长了,祖曜泽说是啊,让林司回来那天打扮好看些,讨婆婆欢心。 就跟小别胜新婚似的,祖曜泽这回直接在廊桥把人给拦下来了,直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3 接塞进车里开始亲。林司还想说他饥渴,可自己那双手也推不开对方。祖曜泽这回都计划好了,带了司机,车子也够宽敞,从机场到他父母家要开一个半小时,足够他们一趟翻云覆雨。 做完之后看还有段路,两人也没急着穿衣服。林司坐在祖曜泽怀里,突然问:“谢锦年当初买ow是为了你吗?” 祖曜泽受宠若惊,“我?他能对我这么好?真的吗?那他还给经营成这样?!” 看祖曜泽的反应大概就不是了,可能曾闻是随便跟他开玩笑的。林司鼓了鼓嘴,祖曜泽低头亲了下他,“谁跟你说的。” “现在到处都是流言蜚语,我逗你的。不过,你那时候是沉迷网络游戏,没错吧?” “我那时候还沉迷飞机坦克呢,也不见他给我买一台。” “哎哟,说得这么可怜。那哥哥给你看看啊。”林司就拿过手机开始查价,先找的私人飞机,看完几个零后一把推开祖曜泽,“败家娘儿们,我养不起你,分手吧。” “不至于吧你,有这么夸张吗。”祖曜泽笑着拿过林司的手机看他查的都是什么玩意,看完后抱住林司,边亲边说:“怎么可能买不起,老公你给我买吧。” “老公无能,养不起飞机,净身出户都满足不了你。” 祖曜泽大笑,他揉了揉林司的脑袋,问:“没事,那我满足你,我买给你。” “我不要飞机,我要博物馆。” 祖曜泽不笑了,说:“那真只能分手了。” 两人也闹不了多久,就该把衣服换上了。林司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叫自己去家里吃饭,祖曜泽说也不算突然,他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想到什么时间合适,不如就正好这次放假,林司跟他住两天,剩下两天去看林柳。 可能是祖曜泽提起这事儿时,林司没精力仔细想,所以到现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林司也没余地退怯。况且这顿饭在他父母眼里可能就是一顿平常的晚饭,祖曜泽叫了一个朋友来玩。他,应该不会那么莽撞,跟家里挑明吧? 林司正要闭目养神,祖曜泽又提了一句,“哦,对了,今天谢锦年下厨。” “谢锦年也在?!”林司问完就后悔,这像什么话,好在祖曜泽没放在心上。 一进门,温静秋就招呼林司来客厅坐,祖曜泽进门就要去厨房看情况,温静秋让人坐下陪林司,厨房有阿姨,况且谢锦年都快做好了。 祖曜泽就是挂心吃什么,温静秋说他是只馋猫,整天就知道使唤别人做事,“你想知道吃什么,你怎么不自己回来做?林司是你的客人,你还让锦年下厨。” “他自己说可以做的,老谢的兴致千百年来一次,下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怎么叫人的,没一点规矩。” 祖曜泽哦了声,忙说知道了,“年哥年哥。” 林司见过温静秋几次,但鉴于还是长辈,交流不多,所以算不上太熟。倒是谢锦年,是大家都知道的与祖曜泽家里关系好。只是好的程度在林司以为,不过就是跟父母聊得较多,比较亲近,哪里想到还能进厨房的。 谢锦年做好菜,卸了围裙拿着水杯从厨房来到客厅,叫大家去吃饭。四人入座后祖曜泽问他爸呢,温静秋说祖叶炀可能晚上不回来吃饭,祖曜泽一听还挺高兴,没他爸在,气氛比较轻松。 饭桌上温静秋随意关心了祖曜泽跟谢锦年两句,之后的话题都是绕着林司的。祖曜泽没标明把林司带来见家长是什么目的,林司就当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一般长辈的问答多是关于后辈的工作事业,但温静秋不需要,她不但知道林司最近在做什么,还知道他们项目的进度,所以工作上的东西没说多少,多问的是关于林司在上海的生活趣闻跟兴趣爱好。 谢锦年正带着手套在剥虾,他都攒到了前面的小盘子里,祖曜泽要吃,谢锦年先拨给他一些,剩下的挪过了温静秋,温静秋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要分给林司。林司觉得怪,哪里敢吃,谢锦年也听后就是笑笑,改去破鱼。 他又堆一小山的肉,祖曜泽从他盘子里拿,温静秋看了两眼,说:“祖曜泽,你现在没有谢锦年,都吃不了河鱼是不是?” “我怕卡着。我老是挑不干净。”祖曜泽想到两周前再外面吃饭被刺掐着嗓子就难受,温静秋说:“那日后就吃海鱼,你也别老麻烦别人给你弄。” “但是老……他喜欢红烧啊。海鱼红烧那多奇怪。”祖曜泽咬着筷子,眼巴巴地望着谢锦年挑好的鱼,谢锦年往他手边推了些,“你吃啊,给我留一些。” 她这儿子先头是被她母亲惯,姥姥不在了,改谢锦年惯。 温静秋没再说祖曜泽,怕他觉得在林司面前失了面子,有情绪,继续转头跟林司聊自己最近的看的书。 温静秋现在处在半退休状态,闲暇时间在家里种种花,养养狗,读读书,打打太极,日子轻松又惬意。而林司即便不闲,在上海也能种花逗狗温书打拳。温静秋喜欢跟他聊天,还要记下林司的书单。她手机打字用得不快,就改纸笔记林司说的书名,拿不准的字儿,林司来写。林司跟温静秋都写得一手好字,不像祖曜泽的,没个型。温静秋又要忍不住在祖曜泽身上挑毛病,话还没说,祖曜泽看出来了,忙打断了问,“妈,林司是不是懂很多。” 他坐到母亲身边,搭着温女士的肩,温静秋说是啊,她一直都知道林司多才,倒是祖曜泽,总是喜欢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不上进。 祖曜泽反驳,怎么就不知上进了,游戏里也讲有谋有略,而且还有卧虎藏龙的人。他说这话时看着林司,见那人耳朵都红了,悄悄伸过胳膊,夹着指头捏了捏。温静秋笑了笑,说:“我看你要拿锦年说多少年。” 林司听后一怔,望向谢锦年,那人正在专心吃饭,就听祖曜泽说:“等你们不捧他是这藏着的龙为止。” 第43章 祖曜泽的房间现在暂时还住不了人,家里剩下一间客房跟谢锦年的屋子可以用,温静秋以为祖曜泽会谢锦年睡,林司睡客房,东西都摆好了。她看完电视便去睡觉了,谢锦年等温静秋上楼后告诉那两人,自己今晚不在家里过夜了。祖曜泽问他去哪儿,谢锦年说有人找他出去,没法推。 “你就说你跟你妈在一块。” “我倒是想。”他离开前又对在客厅吃水果的两人叮嘱了一嘴,“你俩没事就早点上楼,别回来给你爸撞到苟且之事。” 祖曜泽笑着就要朝谢锦年丢苹果,谢锦年严肃地指了指祖曜泽又指了指楼上,祖曜泽说快滚,否则自己真丢了。谢锦年走后,祖曜泽才把胳膊收了回来。他重新拿了个,问林司吃不吃,要不要削皮。林司说要啊,但是皮儿要连成一条,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4 要不然就重来。 祖曜泽唉声叹气说林司难伺候,勉强成功了一个,小心翼翼地差一点儿就要断了。他切了小块,放到盘子里,等林司吃完就上楼。林司转了转眼睛,说现在上就上去吧,“我能不能参观下年哥的房间。” 祖曜泽有些犹豫,但又想,只是外面看看,不进去,应该无所谓吧,所以还是答应了。谢锦年的屋子很整齐,仔细看来,其实东西不少,很有住家的样子。他窗边墙上挂了张照片,因为没走近,看的并不算太清楚。 里面四个人,中间带学士帽的应该是谢锦年,左右分别看年纪像是父母一辈,还有个小孩,那时就到谢锦年的胸口,猜想可能是祖曜泽。 林司带着自己没吃完的苹果随祖曜泽进到客房,那里略微有些冷清,看来是很久没人用过了。祖曜泽放好从谢锦年屋里拿来的洗漱用品,看林司坐去了床边的贵妃椅,自己也靠了过去,问:“今晚这顿饭吃的怎么样?”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老谢之前嫌弃你做饭了,他做的真的很好吃。” 祖曜泽肚子虽饱,可又有点馋,他偷吃着林司的苹果,说:“他这方面很厉害,他第一次给我做饭,做的松鼠桂鱼,第一次。但做出来的卖相像是炸酱田鸡。他的鱼没拽着头尾,所以缩到了一起,加上拿错了醋,番茄汁儿成了褐色。”祖曜泽给林司比划,看林司大致了才继续往下讲,“不过味道还不错。那他是头回下厨,就敢做这样的大菜。我说谢锦年退休可以去开饭馆,不成问题。” 祖曜泽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提到谢锦年时,总是会用这样的语气,熟稔,又放松,亲近,又眷恋。 林司曲起膝盖看着他,问:“你跟谢锦年认识多久了?” “我算算……至少二十年了,哇,真的很久了。”祖曜泽把装苹果的盘子放到了地上,躺到了林司身边,林司还抱着膝盖看着他,问:“那就是你十岁?哦,所以他爸妈跟你爸妈也认识?” “不是。”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腿,“我们也是玩游戏认识的。” 谢锦年当年技术好,加上是游戏论坛的版主,在游戏里小有名气。祖曜泽的操作水平一般,能上排行榜全靠尅金。本没有交集的两人是在一次团战相遇的,谢锦年被祖曜泽救了一次,记住了他的id。不久论坛里有个比赛,祖曜泽靠着那身金碧辉煌的装备独占鳌头,谢锦年为了发奖,这才跟他交换了联络方式。 靠着这两件事情做契机,谢锦年跟祖曜泽开始组队,两人几乎每周末都要在一起玩通宵,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年,突然有一天谢锦年不见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等再上线是三个月后。 他向论坛请辞,账号注销,财产转让。 有人说,谢锦年家出事了。 祖曜泽哪里注意得到这些,他还想打一个宠物,急着找谢锦年刷副本,准备刷完再谈心。谢锦年找别人来带祖曜泽,祖曜泽看不是他,就不急了,副本的事儿搁着,直接谈心。谢锦年跟着个小孩聊什么,说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大人的事情?祖曜泽以为是工作,谢锦年顺杆说,是啊,要跳槽,可能要去外地。看祖曜泽不再问了,就要下线。那时的祖曜泽跟他爸的关系远没有现在差,他将父亲奉作无所不能,加上年纪小,对外人没有戒心,他问谢锦年,“你有困难的话,要不要问问我爸?” “啊,啊?”谢锦年哭笑不得,心想这哪儿跟哪儿,他说不用了,多不好意思。祖曜泽又说,那我让我爸去找你。 祖叶炀一直好奇儿子最初是怎么跟谢锦年认识的,谢锦年难以启齿,祖曜泽也不会说真话。还好两人都是一个初中的,所以一致口径,是因为校友回访,直到后来,才被温静秋发现马脚。 祖叶炀看谢锦年资质不错,又有潜力,本想据为己用。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锦年未必想为人打工,加上他的父母才过世,更不好离开公司。祖叶炀惜才,想着又是祖曜泽的朋友,为谢家保驾护航,直至谢锦年可以独当一面。 谢锦年把祖叶炀供为是大恩人,祖叶炀却一直说当年只是举手之劳,他帮谢锦年,未必不是没有私心的。且不说商场上多一个朋友的道理,祖曜泽对谢锦年的信任,也是可以稍加利用。祖叶炀一直对管教祖曜泽是极为头疼,尤其是祖曜泽青春期之后,说轻了不听,说重了顶嘴。祖曜泽越长大,越不喜欢跟祖叶炀交流。他觉得他爸总是对自己不满意,说不到两句就要吵架。好在还有谢锦年,祖叶炀也不跟祖曜泽硬碰硬了,都改让谢锦年出面。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谢锦年与祖曜泽的家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也让他家中的位子越来越重,这段恩义成就了谢锦年对祖家的感情,祖曜泽将谢锦年看做是自己的异姓大哥,是极为信任又依赖的人。 林司望着祖曜泽,看他说着都要睡着了,又俯身去亲他,他心想,那怪不得之前温静秋对他工作上的事情这么了解,这是真把祖家当做自己家了。 祖曜泽环住林司,扯过他的腿,让他趴到自己身上。林司伏在祖曜泽的颈窝,亲着他的脸颊,说:“真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恩?”祖曜泽轻轻打了下林司的屁股,林司哼哼了两句,却不说,他环住祖曜泽的脖子,“你小时候胆儿也挺大的,网上人的时候就随便往家里领。” “我长大了胆子不大?我还随便往床上领。” “滚蛋。” 现在,林司才发现,那些自以为只有他知道的、沾沾自喜的、自诩特别的关于祖曜泽的经历,跟谢锦年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曾经对于为什么祖曜泽出国只联系谢锦年的介意,如今看来,也是毫无意义的。 谢锦年对于祖曜泽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他影响着、引导着,甚至还在同化着祖曜泽。祖曜泽可能自己都不清楚,他身上谢锦年的痕迹是多么重的。 之前以为是朋友,对这个关系稍有介怀,现在发现竟是比朋友更加紧密的关系,其实并不能让林司心里好受。 他知道自己跟谢锦年吃醋,吃得有些无理取闹,可就是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话,那自己的位子不是又要降一格。对于祖曜泽来说,重要的人是他的父母,谢锦年,然后才是自己,但他摆在祖曜泽之前的只有林柳。这也有些不公平。况且,谢锦年对他,仅仅只是对弟弟吗?如果谢锦年不是一个无性恋呢?要是他可以喜欢男人呢?祖曜泽什么话都对谢锦年说,什么事情都依赖谢锦年,那自己呢,他在祖曜泽心里就不是可以分享这些的人吗? 这些问题,林司都碍着面子问不出口,他不想在祖曜泽面前显得那般无事生非,但它们又敲打着自己的心,让他反反复复地设立假设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5 ,给自己找罪受。以前是林司没注意,现在说破了,更在乎了,人也敏感了,看事情无法那般无所谓。那些稀疏平常的话语跟动作,被嫌隙滤镜一过,统统变了味儿。 不管是乔一心,方子绪,还是那些祖曜泽身边停留过的人,与谢锦年一比,都不值一提。同样,谢锦年给自己带来的危机感,不仅莫名其妙,还是前所未有。 如果恋爱可以让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这么多想法,他真的宁愿不谈,做炮友轻轻松松的,多好。可林司又说不出不谈的话。 他想,可能是今晚聊太多了,睡一觉或许就好了。 手指拨过祖曜泽的盖住眼睛的几根额发,林司唤了声:“阿祖……” 祖曜泽收紧抱着他的手臂,吻着他的下巴,问:“怎么了?” “我好喜欢你……”林司低声告白,祖曜泽闭着眼,轻笑着,吻移到林司嘴角,说:“我也是。” 第44章 假期第一天,理应用来睡懒觉,但祖曜泽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谢锦年的助理樊简九命连环,祖曜泽是直接被震醒的。祖曜泽奇怪樊简为什么找自己,接起电话就听那人急吼吼的叫祖少。祖曜泽还以为是谢锦年出事了,耐心听了两句,才知道原来是宜传游戏的事。 宜传游戏收购现在的买方财团里,有一家美国某投资控股集团。谢锦年那边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包括黄行捷跟陈崇西,昨夜通宵,一宿没合眼。现在他们的报告跟资料都准备好了,就等谢锦年拿主意。谈判桌上的时间角力虽是博弈手段之一,但他们至少要先把方向确定才好继续。 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背,问:“你们找过林司吗?” “林总的手机也关机,我打算晚点再试试。祖少,麻烦您去找一下老板吧。” 这话听奇怪,谢锦年家又不是不让樊简进,何必非要他来叫?樊简的言辞闪烁,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祖曜泽挑了挑眉,心想这个助理谢锦年用得是顺手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便答应了。 看林司还在拱被子,祖曜泽本还不想叫他,但对方一听是找谢锦年,立马翻下床,要跟祖曜泽一起去。祖曜泽说林司狗腿,不过也好,一大早上的,叫完人他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林司来时从简,直接先借了祖曜泽的衣服,两人穿戴好出门,一个小时后到了谢锦年家。 林司看是早上,先下了车去买早饭。祖曜泽把门卡都给了他,自己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刚进门,祖曜泽就觉得不对劲:玄关处的鞋子乱飞,实在不像是谢锦年这个洁癖会做出的事。再往里走,祖曜泽踩上了地板上的衣服,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短袖,快步进了谢锦年的卧室。 床上的两人还在睡,身上赤条条的,只盖了床薄被,祖曜泽下意识往外退了一步。怪不得樊简偏要他来叫人,这情形连他都惊诧。祖曜泽在门外站了会儿才迈步进门,他先拉开了窗帘,随后再到床边。谢锦年被人抱在怀里,祖曜泽推了推他,见没有反应,加重了手劲,就听谢锦年迷糊地哼哼了两声,又翻身睡了过去。 这么一带,倒是把身上的痕迹都展露了出来。吻痕,抓痕,咬痕,还有床上的一片狼藉,足够说明昨晚的战况是多么激烈。加上谢锦年很少睡得这么沉,他的生物钟一向是早上六点半起,被叫了还不醒,一切都显得太不寻常了。 祖曜泽放弃去吵谢锦年,转而去叫床上另一个男人。那人在祖曜泽拉开窗帘时眼珠就动了动,但没醒透。祖曜泽狠狠推了两下,那人嘟囔了句,“谁啊,别吵。”祖曜泽失了耐心,将他一把拽下了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那人彻底醒了。他的惊呼声还没发出,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祖曜泽怕他吵着谢锦年,按着他,低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祖曜泽等待答案的同时开始细细观察着面前人的长相,眼睛还可以,身材在他看来凑合,眉眼间算硬朗,不算平庸,也够不上优秀,实在想不出谢锦年怎么会跟这个人上床。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被他捂久了,看神情似乎有些不对。祖曜泽放开了那人,催促:“我问你话呢。” “你他妈的找打是不是!” 说完那人先给了祖曜泽一拳,祖曜泽一下跌到在地上。他抹了把嘴角,立马扑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他们打架的动静大,吵得谢锦年也醒了。他头疼,非常不舒服,身上也黏腻腻的,很不自在。躺着时不觉得,一旦动起来,这腿根的酸疼感痛得他直抽抽。谢锦年挪到床下,慢慢走到祖曜泽身后,一把握住了他抬拳的胳膊,说:“阿祖,我想洗澡,你帮我去放水。” 祖曜泽转头见谢锦年还没穿衣服,忙放开了身下的人,先从五斗柜里抽出一件睡袍披给他,再去的浴室,他没走两步,又重新指着地上的人说:“你丫有本事别走。” 谢锦年听到水声后,才扶着床沿又坐了回去,那人也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上罩了件也分不出你我的衬衫,打算去摸烟。谢锦年看他开始抽,提醒他开一下阳台的落地门,“屋里的味道太重,我不喜欢。” 那人倒也尊重主人家的要求,即便被祖曜泽打得起不来身,还是咬着牙挪去了阳台边,把门打开了。 谢锦年笑着道了声谢,那人抽了两口烟,说:“这小兔崽子是你的伴儿?你有人了敢把人带回家?胆子可够大的。” 谢锦年正要解释,祖曜泽过来了,温湿的大掌拂过谢锦年的背,说:“去洗吧,这边我来收拾。”谢锦年就着祖曜泽的胳膊起身,又转头对地上那人说了句抱歉,“他还是小孩子,比较冲动。” 那人听后不屑地笑了,说:“小?我看到是很成熟了。” 祖曜泽对这人印象不好,对方说什么都是在他的火上浇油,他还要上前,却被谢锦年拉着往浴室走。谢锦年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看完整场戏的林司,还有他手上的早点,胃里咕咕叫,说:“林司,你买了灌饼啊,我……” “你给我把身上的东西都洗了,脏不脏啊还留着。”祖曜泽二话不说把人推进了浴室,林司举着东西问:“真不给年哥啊?” “他没办法吃这些,我等下去给他做粥。”祖曜泽不给谢锦年,自己却要先吃。他边吃边观察屋里的那个陌生人,同为男人,他们都清楚,出于本能会在伴侣身体的什么地方留下痕迹。谢锦年留下的抓痕较多,不知是疼的,还是推的。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人的精神状态不对,对方时不时的恍惚跟躁怒的情绪,都让他起疑。祖曜泽看他最后装腔作势地拾起了早被压得没型的金丝眼镜,搭配在一起就是活脱脱的衣冠禽兽,越发觉得这人不应该是谢锦年主动招惹的。 老谢品味这么差?见了鬼。真是越想越不爽。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6 祖曜泽还要上前,却被林司拉住胳膊拦着了,他转头望向林司,林司却说:“别打了,还没打够啊,小心把人吃饭的玩意给打坏了?” “你说下面?” “我说他那双手。”林司向祖曜泽介绍,“你可能不认识,他是宋仕诣,之前是爱乐乐团的第一小提首席,现在是专注独奏。他后天在大剧院的演出,我还打算去看的。” “你……”祖曜泽说不下去,林司笑眯眯地问:“不让我去呀?” “我说你知道的可真多。”祖曜泽不说话了,林司把手上东西递给他,上前帮忙扶了宋仕诣一把,“宋老师,我找人把你送回去吧?” 宋仕诣皱皱眉,倒也没说拒绝。祖曜泽不满地看着两人,林司示意他去管谢锦年,祖曜泽这才转身去浴室。他看谢锦年靠着浴缸睡着了,摸了摸水温,便也没叫。祖曜泽出来看着那张床就不想动,林司已经送宋仕诣下楼了,屋里就剩他一个人,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谢锦年家那只猫跑去了哪里。 林司回来后看祖曜泽在厨房做饭,问祖曜泽屋子整理好了吗,祖曜泽说他叫人来把床丢了,林司听完直笑,祖曜泽恼怒地问:“有什么好笑吗?” 林司说没有啊,难得看祖曜泽这么冲动,他还以为祖曜泽对什么事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即便是被调侃,也都是表面上跳跳脚,实际上根本不当回事儿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你有情绪。” 甚至我上次逼你,都没看到你这种暴跳如雷极为在乎的模样,真像是被别人抢走了心爱的东西。 “我……”祖曜泽又不想解释是那人先打的自己,他才还手的,这特别像是小学生打架会找的理由。他脸上挂了彩,嘴角发青,也没有占上风。不威风,也不帅气,挺丢人的。林司看着他那花猫脸,刮了下他的鼻子。祖曜泽拿开了他的手,说:“你帮我整理一下客房的床吧。” 谢锦年家的客房离着玄关比较近,在靠外的一圈。林司刚开客房的门,就看到谢锦年家的猫就从里面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关起来了,还是躲了起来。 谢锦年洗好澡出来了,他胃里反酸,又饿,祖曜泽的粥还没熬好,只给他盛弄些米糊,让他先垫一垫,好歹有东西吐。谢锦年捧着碗坐去了餐桌,他身上就挂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把人都称着单薄了。祖曜泽看他脸色很差,一方面是宿醉跟过劳,另一方面仿佛验证了自己的疑虑,他问:“你昨晚只喝了酒,没动别的东西?” 谢锦年继续吹着碗里的米糊,抿了一口,说:“我觉得酒里有问题。” “我看那人也有问题,林司说他是个拉小提琴的?搞艺术的人我不信任。”说罢他便打电话叫来医生,“东西你留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叫老赵来检查一下,别沾上病。” “潜伏期至少两周,现在检查你不是拿我寻开心?” “谢锦年!” “你别叫。吵得我头疼。”谢锦年一口气把那烫手的米糊灌进口里,胃被烧得慌,祖曜泽说他没点耐心,谢锦年笑了笑说:“我累啊,我再睡一会儿。” “这事儿你打算就这么完了?”祖曜泽拉住谢锦年,谢锦年反手拍了拍他,“你不都把人打得走不稳路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呀?” “那是他自找的,惹他爷爷我!”祖曜泽想起先头受的那一拳就疼,妈的,这种架他也不想打的,显得自己多不分是非。谢锦年进屋前,祖曜泽突然想起来这儿的正事儿,本想说,又咽了下去,等谢锦年进到房间,祖曜泽才发信息吩咐樊简把资料都送过来。他交待完后才去看林司,那人正在喝豆浆,他小声议题:“林司,可能我们今天一天都要耗在这儿了。他这样也做不了事,正好你在,我们两个定了告诉老黄。” “这样越过年哥会不会不好?” “没事,功劳是你的,被骂了是我的。” 祖曜泽心里对不起林司,早早的把人叫起来,看了场闹剧不说,假期还要工作。林司倒觉得还好,一开始听到黄行捷没让自己加入夜里讨论的时候本还有些不快,不过宜传的案子现在还是要从自己手里出,他也松了口气。 不管是为了宜传还是集团,总是要找个好下家的。 樊简来的很快,带了两箱资料,但重点摘要也就几页纸。谢锦年的书房一般不让人进,林司顾着身份,不想触老板的眉头,拖着祖曜泽在客厅做事。反正谢锦年这儿的风景也好,望出去就是大片的绿色,看着心情也舒畅。 目前的价钱并不理想,不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估值20%,保守派还是觉得为避免夜长梦多,先出手为妙。林司倒不这么觉得,公布消息的前几天价格起伏较大,可理解,现在价钱趋于平稳了,就是在收益跟加码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是需要时间作为拉锯战的基础,他们这边不能急,要逼着对方急才可以。 林司说:“其实外界对他卖掉宜传的举动也猜不是太透。他要转投文化的事情,你们两人商量过,我都没听过他提,更别提别人了。宜传在老黄这儿不做好,换给别人来做,不一定不行,改革成功,公司本身的价值还是很大的。如果同意现在的价钱,会显得我们对公司的价格认可也不够高,出于私心来讲,我觉得对宜传不好,撇去私心,这也不利于日后集团再做此类交易。” 祖曜泽也是这样想的,谢锦年有定一个截止日期,过期不候,所以他们的态度不能太强硬,也不能太配合,总之还是那句话,要沉得住气,在死线之前把价钱拉上去。 事情算是解决了,林司正要起身,发点腿都麻了。祖曜泽坐到他身边帮他按腿,林司趴在桌上看他,一双眼睛黑得像发亮的漆,波澜不兴却藏着满满的情。祖曜泽说太阳还没下去,问林司想去哪里放风,林司说不用了,精神疲。他边说边往祖曜泽身上挪,直到坐到祖曜泽身上才安分。 祖曜泽环着他,吻着林司的脖子,林司笑说:“其实我今天还挺高兴的。” “恩?”祖曜泽奇怪,抬起头望向林司,林司却不再往下说了,祖曜泽掐着他的腰,逼他讲,林司却怎么都不开口,歪了身子倒在他怀里,任他欺负。祖曜泽问不出来,也放弃了,他把林司抱到沙发上,问:“我之前不是跟你提了老刘不在薛五那儿干了吗?”林司点头,示意他继续,“要不然今天去老刘那儿吃,我等下把谢锦年叫起来。” 林司轻轻嗯了声,答应了句好。 第45章 林司这回去看曾闻时,在病房见到了叶尤。叶尤见到他,揶揄曾闻,说他什么话最先告诉林司,至于他们,疗程过半才有份儿知道。叶尤在曾闻面前是北方姑娘的大大咧咧,曾闻嘴上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7 嫌弃,却又喜欢跟叶尤一起调侃林司。两人联手时,林司招架不住从而求饶的样子可以说是干枯生活里的一杯甘露。 这一周的林司显得尤为心不在焉,曾闻问起,他就借着工作推脱。谢锦年对美国那家公司的税务筹划跟时间线都不满意,要求他们再找,私下的买卖交易做不成,就在死线之后做公开拍卖。谢锦年不信,林司跟朋友一起时,逃都要从工作的束缚里逃出去,这心里的事儿一定不是关于宜传的。 叶尤也了解林司这个性格,只是她的猜想涉及的信息不方便告诉曾闻。如今她也加入了宜传项目的内部团队,见到林司的次数多了,看他心事重重,总是按耐不住好奇想问。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她问得太细,显得很僭越,同时又会做贼心虚的怕林司觉得自己是八卦多余关心,只能等着林司主动跟她说。 叶尤设套几次了,林司都是脚悬在半空就是不落下来,她最后实在憋不住主动问:“你跟阿祖最近怎么样?我好久没看到他来了。” 林司噗嗤笑了,说:“我看你鬼鬼祟祟老是看我几天了,就为了关心祖曜泽啊。” “我是关心你。”叶尤强调,但又稍有气不足的补充,“跟八卦他。” 林司说:“我是想问你,他跟陈安一起的时候,就没吵过架发过火吗?” 叶尤惊讶,问:“他跟你吵架了?”林司摇摇头,就是不吵架才有点担心。叶尤说他杞人忧天,“不吵架多好,你就是盼着自己没有的。” 林司换了个问法,“陈安如果这么厉害,没别人追他吗?” “阿祖过度自信啊,他觉得自己超厉害,不会有人抢得走陈安的。” “……”林司撑着下巴,顿了顿笔,说:“也可以说他是非常信任对方。” “你跟阿祖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问起陈安?他回国了?来找你们了?” “没有没有。”林司急忙澄清,让叶尤不要担心,“我们两个人挺好的,就是有点不踏实。跟他谈恋爱跟他这个人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叶尤头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祖曜泽,在她看来,祖曜泽是跌进泥潭里洗都洗不干净,谢锦年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都是外人的看法,如果真面对作为恋人时的祖曜泽,心里还是会七上八下,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叶尤觉得林司只是多想,可能是追了好多年到手了觉得不真实,哪里那么玄乎,还镜花水月呢,“就跟我刚结婚的时候对结婚感觉一样,觉得不可思议,过三个月保准你原形毕露。” 林司知道叶尤不会懂,他也不想再聊了,干脆拍了拍脸,说:“行,不想他了!今晚我加班,你那边东西做完了吗?一起吗战友?” “你怎么又加班?!我看你是要爆肝了吧,趁早买点补品吧,什么复合维生素啊,保肝鱼油一类的。”叶尤算了算,这已经第七天了,不说别的,再这么喝咖啡都不行。 林司说没事,他这个周末想回北京,他上周就没见到祖曜泽,这周想他,就想见他。 “怎么老是你飞?让祖曜泽过来啊,他最近有事情忙吗?”叶尤看表,催林司跟她一块去吃饭,林司说不了,他晚上吃不动。叶尤不许,说就去楼下的沙拉店,吃菜,补纤维。 “祖曜泽应该给你报销机票。” “都是他买。” “那就给你买架飞机。” “聊过这个问题,我觉得他养不起。” 叶尤无话可说,抱拳佩服,“没想过结束异地恋?” 林司当然想,可惜没办法,他也很苦恼,“要不,你帮我介绍个工作?” 叶尤可不敢揽这个事儿,她说:“有谢锦年保你,我真找不出更好的工作了,你俩就飞着玩吧,趁着年轻,多吃点苦。” “谢谢你哦,叶奶奶。” 每次林司回北京,手里从来没有行李只有工作,东西少的时候就是一个公文包,多的时候是一个装满文件的十六寸登机箱。他在祖曜泽那儿有一个半个抽屉的必需品,其他的吃穿用度都用祖曜泽的。祖曜泽去上海时,比林司稍微讲究点儿,有时候会带个包,但除非必要,是不怎么拿工作的。 现在林司在祖曜泽家占得空间扩大了,祖曜泽分给他了三分之一个衣帽间等着林司来填,但到现在那里还是空的,林司说没必要,反正他喜欢穿他的衣服。相反,林司在上海的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周末被送货方敲门,无形中添置了许多看似不必要,又极其富有生活气息的东西,比如地毯、花瓶、壁画、装饰。 林司被工作缠身,心烦意乱时,只要看到那些祖曜泽的东西,心里还是开心的。可惜祖曜泽什么都做到了,唯独没有给他,他最缺失的东西——安全感。 这个词说起来或许有些矫情,甚至是虚妄,他都想不出方法论来告诉祖曜泽这种感觉如何获得。从恋人的角度来看,祖曜泽把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是他现提出同居,也是他在认真思考出京来沪,他要求林司家给他一块地方来放属于他的东西,还是他开始的每日电话嘘寒问暖。这就是像是他们在大屿山做的水晶缆车,祖曜泽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这个缆车的硬性数据,告诉林司他不会掉下去,也不会让他手上。 但林司还是会恐高,这是多少数据都无法改变的,这是人性。 他需要祖曜泽的一双手,拉着他说不要怕不怕,或者要掉下去就一起死。 这些多愁的情绪林司并不想表达给祖曜泽,他自己都厌恶,祖曜泽能接受吗?对于林司来说,祖曜泽就是像是一只他寻找多日突然落在他窗边安家、但随时会飞走的鸟,即便现在他不走,没准哪天就飞了。 他原以为自己一定能留住这只鸟,他以为自己非常了解他,还沾沾自喜的去指导别人,到头来,其实他也未必知道这鸟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的自信,在这一刻成了一种不自知。 林司上飞机前发信息告诉祖曜泽他出发,他也不知道对方看没看到,反正他到首都机场的时候,祖曜泽还没给他回信。上车后林司看着文件睡着了,等到家了才被师傅叫起来。他手机里躺着几封邮件,根本没功夫去看别的东西,上楼第一件事就是工作。等他有空来喝水的时候,发现祖曜泽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祖曜泽的信息说:林司,你要听我解释。 林司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祖曜泽说的解释指什么?他心里的预感非常不妙,点开微信,留信最多的除了祖曜泽,就是叶尤。 她说,你看啊,乔一心跟祖曜泽! 视频的上传者非常有心,选的是hd格式,内容就十几秒,不长,所以观众不会丢掉耐心。拍摄地点可能是片场,乔一心被浇了一大桶水,他的衣服本就薄,被水一浇,从上到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8 下,全透。这明显不是事先设计过的场景,乔一心完全吓傻了。突然镜头里冲来一个男人,他背着身挡住了乔一心,脱下了外套披到乔一心身上。随后工作人员才来,将乔一心带走。同时,另一个男人上前,与第一个人说话,视频结束。 见义勇为的是祖曜泽,林司认得他的身形,之后那个人,如果林司没猜错,应该是谢锦年。 视频是微博上的地址,看完后林司也没去看转发跟评论,他正要打电话给祖曜泽,那人就回来了。林司没开灯,屋里就着落日余晖,昏黄昏黄的。祖曜泽拧开了茶几上的台灯,坐到林司身边,林司摇了摇手机,问:“你是要解释这个吗?” 祖曜泽说是,林司哦了声,又问:“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喝水,你饿吗?” “林司……”祖曜泽被林司的态度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林司把自己那杯递给他,“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 “林司,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我看着想生气吗?”林司奇怪,他还什么都没表态,就给他扣了个帽子,他这可是不服气了,“我知道你个天秤座,正义感爆发,是有人整乔一心吧,你帮他,这很合理吧?” 林司都猜中了,他也确实没什么好再说的,只是态度奇奇怪怪,却又挑不出刺儿。祖曜泽没深究,他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反问林司想吃什么,林司浏览着菜单,又轻轻说了句:“发生那天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祖曜泽一听果然,实话实说:“我怕你不高兴我见了乔一心。” “知道你还去见?”林司半开玩笑半认真,祖曜泽却是一想起那天就生气,他积怨已久,又不想跟林司抱怨,现在他问起,也就一股脑的都说了。 “你知道吗,乔一心竟然聘了宋仕诣那个傻逼做弦乐指导。谢锦年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还跟他联系。那天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找谢锦年吃顿饭,结果就这样了。” “乔一心要出专辑吗?宋仕诣琴拉得很好,去年还跟人合作出了一个重金属cover的四重奏,他不介意走这种路线,乔一心不可能出古典乐嘛,所以找宋仕诣还是很可以理解的。” “……”祖曜泽听林司夸他,翻了个白眼,林司轻轻推了下祖曜泽,说:“我听你这段时间说话都闷着,都是因为这个宋仕诣吗?” 祖曜泽不说,林司当他默认,“年哥跟他走很近吗?怪不得他最近都不来上海跟我们开会了。” 祖曜泽不屑地冷笑:“现在换我送他四个字,玩物丧志。再四个,不务正业。” 林司哈哈大笑,说:“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啊,诶,最后查出来什么了吗?这人怎么样?” “目前是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潜伏期20年的都有,我就不咒他了。宋仕诣这个人,说的好听点儿,追求浪漫主义,艺术家。说的不好听,你瞧瞧他平日那德行,装的人五人六儿挺像那么回事儿,背过身那肚子里的幺蛾子,谁他妈晓得啊。照我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鼓捣出点嘎七马八的事儿来不得了。看上他,谢锦年那算是眼睛是被屎糊了,我真后悔上回没把丫给揍残了。” 说实话,这几年林司还真没怎么听过祖曜泽这么义愤填膺地说过谁。年轻那会儿可能脾气冲,跟宋穆、冯旭文都会打打嘴炮,可现在毕竟人也圆滑了,还懒,懒得动气。结果这回可好,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连着番来,还一次比一次有趣。祖曜泽看林司笑,去捏他的脸,说:“怎么我一说这个事儿你就乐,林司,你什么意思啊?”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觉得你可爱,我喜欢你行不行。” “别跟我贫,我不吃这套。”祖曜泽摆上谱儿了,林司侧过身,腿搭在他身上,问:“你为什么就觉得宋仕诣不好呢?你可别酸文人,我挺喜欢听他拉琴的。” “我还能算他文人,我家这位不就是个大文人。专业上的毛病我不挑,没没这本事,我就说他人品不行,次。”祖曜泽握着林司的小腿,催着他把裤子脱了。林司问他怎么次,祖曜泽说夜场里谁不认识宋仕诣,这么声名远播,是个安分的人吗,况且谢锦年从样貌家世品性为人,样样都比宋仕诣强。宋仕诣比他年纪还小,不会懂事,谢锦年找这么个人,图什么? “图什么我是不知道,”林司突然坐到祖曜泽身上,按住他的肩,将人压向沙发靠背,问:“你拈酸吃醋得这么厉害,不给我解释解释呀?” 第46章 祖曜泽奇怪,问他吃什么醋,吃谁的醋。林司笑盈盈地不说话,祖曜泽反应了几秒,惊讶道:“你说我对谢锦年?”林司默认,祖曜泽第一个反应是好笑,问:“你怎么会把我跟他想到一块儿去?就因为我打了宋仕诣?” 林司拍了拍祖曜泽的肩,准备从他身上下去,祖曜泽两臂一捆,将人锁在腿上,问:“把话说清楚。” “你多久没打架了?”林司顿了下,“你敢说你打宋仕诣不是出于本能?你自己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对谢锦年的占有,但行为骗不了人,你……” 祖曜泽不服气,说:“我打他是因为他先动手的。”虽然自己态度也没有很好。 林司抖了下眉毛,说:“好,是他先动手,但你为什么要管谢锦年跟他谈恋爱?他是夜场红人,祖曜泽,你不是?他不安定,你就老实了?你要说他游手好闲,你也不问问你在外人眼里什么样儿。” “林司你就硬要套是不是?”祖曜泽有些动气,别人这样说他无所谓,这话说从林司嘴里说出来,他就不乐意了,“我又不是要跟谢锦年过一辈子,我的毛病再多能影响到他吗?我最多影响你。我不跟他过,但大家关系这样近,我总可以关心他吧?你想想宋仕诣跟他是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下认识的,这种人现在他还继续聊着,往后没准就变成你我的关系了。宋仕诣如果进了我家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逃,我俩日后都要跟他相处。反正我是处不来。这跟我对他的占有欲没有半点关系,这要换任何一个其他人,正了八经认识交往的,我一定屁话不说一句。” “你扯我干嘛,我当然乐意宋仕诣进门了。”林司看祖曜泽瞪眼,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问,“不进门我花钱看他行了吧。” 祖曜泽嘟囔,“好像也不怎么行。” 林司笑道:“那我们解决第二个问题。” 祖曜泽啊了声说,“我还有错啊?” “当然了。”林司顶了顶祖曜泽的鼻子,问:“你对我是不是太不信任了?你是觉得我不能给你解决问题所以从来不跟我聊天,是吗?” “我哪里不聊天啊,天地良心。电话呢,我们看记录。” “正经点儿行吗?”林司将要起身拿手机的人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59 压回了沙发,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哎呀,我这不是麻烦事儿多,我们俩又不在一块,不想老说些沉重话题,嘻嘻哈哈的不好吗?”看林司这表情,祖曜泽就知道答案是不好。他也无奈,他跟谢锦年说这些已是习惯了,改也不好改。祖曜泽交朋友时就分了三六九等,不是身份高下,而是作用不同,其中有些人可以聊事业,有些人可以聊感情,有些人只能是酒肉朋友。 林司在没他交往前就是处在中上游的,他不聊大事儿,但会分享小事,联系频繁,关系也更加亲近。 “算了,不乐意说我不逼你。”林司觉得这样讨事儿挺没意思的,他干脆也不坐祖曜泽的身上了,这回是真要下去,祖曜泽没拦着,他看林司侧坐着身,盘着腿,便把他的腿拉到自己身上,说:“你别这样坐,会腿麻。” 说他不信任林司的能力吧,是一部分原因,但他不可能说。除去这个,公司上运作遇到的困难,跟谢锦年聊也更为合适,“找谢锦年我可以偷个懒,他全部来操持,我爸也不会意见。就像是宜传的事情,你跟我说时都会下意识借用甲乙丙丁,如果我不知道,这事儿不就只能一直打比方的聊下去。不过这也是个办法,下回可以试试。” “你看,这就叫做沟通,卓有成效。” 祖曜泽看林司得意,将人又揽到身边,问:“满意吗?” “还行。” “还要继续审吗?” “要啊。” 祖曜泽头疼求饶,“大少爷饶了小的吧。” “我就问一次,我日后不再问了。”林司都这样说了,祖曜泽心想可能是他最在意的部分,他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问:“你想怎么问怎么问,我刚刚开玩笑的。” “祖曜泽,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想到跟我在一起了?”林司歪头伏在他肩上,因为嗓子压上了肩骨,他的声音显得很轻,像是落在耳膜上的羽毛,闹得人心痒。 祖曜泽是一个现实的利己主义,说的通俗点,就是自私,方方面面以“我”为出发点,这点连他在抉择爱情时也是如此。林司的样貌、性格、脾气都是他选择的因素,却不能成为他选择的原因。他选择林司是因为在长久的观察跟试探下,林司令他安心。 对于为何爱与喜欢,他总有办法编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用娓娓动听的句子,哄哄林司,这事儿可能翻篇,但他心里会因为没有坦诚而内疚的。 所以他说:“因为你喜欢我。”而且我发现还是喜欢了很多年。 “你那时候帮乔一心弄得那些花花肠子,我生气,又不能怪你。其实我看到它们挺开心,因为我知道它们很多都是你的主意。你觉得乔一心更适合我?但是你知不知道,乔一心这个年纪,这个性格,不管他长得多好看,此刻多贴心,他都会有其他的东西去分神。他现在可以觉得我是他的世界中心,但这阵子过了,就不是了。但你不会变,我在你身上可以得到的被爱与关注,让我每次想到都会觉得很开心幸福。你不要觉得每个喜欢我的人都有这种待遇,林司,你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让我觉得特别,而又舍不得放开的人。” 这大概是祖曜泽今晚说过的最诚恳的一段话,说感动,夸张,但说不动容,林司又早已紧紧抱住了祖曜泽,嘴上抱怨,“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祖曜泽说好啊,“爱情是盲目的,我喜欢你,不需要理由。” 这般油腔滑调,听到也不开心。 “这回审完了吗?可以吃饭了吗林公子?” 林司故作勉强答应,祖曜泽浮夸地回了句谢主隆恩。 其实一直维持可以被人喜欢的状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祖曜泽无法否认他在谢锦年面前是放肆的,可以对他说,我找不出来,你帮我想;也可以说,我觉得难,我想另辟蹊径。但在林司面前,他需要斟酌自己要怎么表现才不会令对方失望,如何保持以前给林司留下的形象,怎样才能不辜负林司对他的信任。 祖曜泽没出国前,两人带领工会参加了一次团战。前四场里祖曜泽因故不在,到了最后一场,林司一看他上线就点了私聊,他说,阿祖,你终于回来了,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要不然我都找不到人商量。 林司眼里的祖曜泽大概是从不会怕,不会困扰的。其实陷入恋情中的人,又如何不会患得患失?他担心自己不再是林司心里的那个祖曜泽,如果不是了,林司还会喜欢他吗?会离开他吗? 第47章 林司面前的祖曜泽,对事游刃有余,对情潇洒自如,他仿佛不会有烦恼,也不会遇到困难。林司本不相信这种人的存在,他期初觉得祖曜泽是不说,但话可以藏住,情绪呢? 祖曜泽这个“伟岸”形象并没有保持多少年,日子久了,林司跟他走得近,他难免会遇到一些费解心烦的样子。并非完人的祖曜泽在面对林司时强行保持的从容不迫,反而让他更有魅力。 两人吃了饭、洗了澡,床上林司抱着祖曜泽睡着了,而环着他的祖曜泽却许久没合眼。 这是他跟林司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聊天,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围绕着谢锦年,一个在祖曜泽眼里最最不需要聊的人,甚至乔一心都比他有解释的必要。他刚刚的话林司到底听进去多少,他也无法断定,不过只是解释,估计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祖曜泽轻轻叹了口气,将人又往怀里推了些,林司咕噜了声,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背,吻着他的头顶,说:“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心安?” 林司周六被谢锦年叫去了总部开会,祖曜泽送他过去,他嘴上抱怨谢锦年,等到了地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林司觉得浪费时间,让祖曜泽不用陪,祖曜泽说他的周末就是跟林司出来约会的,不陪林司,他去哪儿?他找谢锦年申请旁听,谢锦年理都不理他。 林司在总部没有办公室,祖曜泽就在谢锦年那儿等。谢锦年的电脑密码都是写在便贴纸上藏在抽屉里,一拉开就能看到。祖曜泽还没打开远程终端,上到自己的桌面,就见谢锦年气冲冲地回了办公室。 祖曜泽问他怎么了,谢锦年捋了把头发,拿过烟,点上才说:“没事。” “林司呢?” “跟他们在里面讨论,等会儿樊简会过来叫我。” “哪儿不满意了?”祖曜泽起身去给谢锦年泡茶,谢锦年说:“多了去,给林司个机会,治治这帮老家伙。” “给。小心烫,你要用电脑吗?”谢锦年摇摇头,示意祖曜泽不用管自己。谢锦年的烟还没抽到半根,突然笑了,祖曜泽听着心里发毛,望过去,看谢锦年对着手机眉开眼笑的,跟中了邪一样。 “宋仕诣?” “关你屁事。”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0 “老谢,你能不能对我友善一点,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 “林司是你的衣服吗?”祖曜泽被噎着,谢锦年冷哼,不理他继续看手机。 “谢锦年,我有跟你说过,林司家里的事情吗?” 谢锦年不笑了,他把手机放去了一旁,烟也灭了,勾着身子,说:“没有,你讲。” 林司的父亲在他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当时车上有他跟他母亲,林司是亲眼目睹。他刚醒来时意识不清,不记得车祸的事情,林柳顺水推舟,就说他父亲去了外地上班,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林司是暂时忘记,并不是失忆。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亡,第一次知道,父亲不会再回来了。 他开始害怕、不安、惶恐,他需要开着灯开着门睡觉,不愿意一个人独处,更讨厌坐车。但可惜,因为丈夫的去世,当时的林柳必须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能保证母子二人的生活不出现改变,同时也可以稍微麻痹自己,让她稍稍逃避这场不幸。所以,相较陪伴儿子,她选择了打拼事业。 林司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母亲带他去墓园扫墓,林司在车上已经无法忍受不适,等到了地方,便开始情绪失控地哇哇大哭。林柳这才意识到林司的不对,但为时已晚。她是个手段强硬的女人,虽然工作依旧繁忙,但她每晚必会看着林司,不许林司开灯,不许林司抱小熊,要求林司必须坚强,克服恐惧。 林司一开始还会哭闹,后来会了跟林柳周旋,等林柳去睡后,悄悄拿出自己的小熊,打开床头的小灯,等早上起来立马再把他们藏起来。 可能也是因为要背着母亲做这些,心惊胆战,一次林司忘记开灯,那一觉也睡着了。 表面上的习惯可以矫正,但心中的不安与感情上的缺失却不那么容易填补的。初中时林柳带着林司回到她母亲家,林司换回京籍,开始住校。初中的男生多以成熟,而且他们班还有三家父母离异。学生们不会拿家庭关系随意取笑,加上林司成绩尚可性格随和,与所有人都关系不错。 这也是谢锦年对林司的印象,优秀上进,为人谦和,如果祖曜泽不说,他都快忘了林司是单亲。 缺爱,还缺安全感,难办。 谢锦年问:“你什么打算?” 祖曜泽说:“我想搬去上海。” 谢锦年一听顷刻起身,他指着祖曜泽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他问:“你搬,你打算怎么搬?你用什么理由搬?你工作不要了?事情不办了?” “北京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电视电话会议啊,实在不行我飞回来开会都可以,科技这么发达,交通这么便利,怕什么?至于理由,就说北京霾大我不想待了,实在不行就说实话。” “你想可真好,我问你,你的实话是什么?你还打算出柜?你是不记得去年被禁足是吗?你今年还要再来一回?你要真说了,你这次大门都不用出了。”谢锦年被他气得脸都红了,他坐到祖曜泽对面,拿过茶,还烫手。祖曜泽等谢锦年喝完了,才开口,“那你能不能把林司调回北京?” “祖曜泽!”谢锦年火了,提高了音量,“你能不能实际点!” “我也在跟你说实际的。” “我看谈个恋爱是把你谈昏头了。” “论昏头,你可没资格说我吧。” 谢锦年听他暗指宋仕诣,气道:“从小到大,我拦着你干过什么?我干涉过你跟林司吗?你就对宋仕诣怎么就这么不满意?行了,那我不见他了行了吧。” 祖曜泽嘟囔,“宋仕诣跟林司,中间起码差了十个乔一心,你拿他跟林司比什么比。” “有完没完,你不就仗着我不敢沾亲带故的骂你吗。” “你还动了骂你爸妈的念头啊谢锦年?” 谢锦年不跟他胡搅蛮缠,本以为林司成熟,祖曜泽跟他一起相较轻松,哪里想到祖曜泽现在开始无事找事。早年祖曜泽跟陈安在一起时,谢锦年可不记得祖曜泽是这样的。对于陈安,谢锦年感觉祖曜泽心里说实话并没有太在乎,也因为如此,谢锦年以为祖曜泽当时就是探索一下另一边的世界。他对陈安的那些好,仅仅只是遵守着认知里作为男友的一切准则。因为力求完美,还被人不只是夸还是侃的说二十四孝。他很自信,自信陈安不会离开他。 谢锦年不跟祖曜泽聊感情,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祖曜泽跟他聊没用。但就他对祖曜泽的了解,祖曜泽对于林司所表现的关怀跟呵护,看似也是在遵守所谓的恋爱原则,其实更多的是出于对于林司想法的揣摩。只是他不习惯拖泥带水,本质也不是个有花花肠子的人,所以一旦谨小慎微,就显得不浪漫,也不近人情。 他几次三番的试探自己能不能把林司调回北京,再到如今去上海,都是以前的祖曜泽不会为任何人做的事。因为祖曜泽清楚自己不止会不同意,还会觉得他无理取闹,他更清楚,温静秋多舍不得儿子离家,北京才是祖曜泽的地盘。 事到如今,算了,谢锦年也不想管他,爱怎么样怎么样。 下午两人本是要跟加班的人一起吃饭,可祖曜泽跟谢锦年现在气氛不对,林柳正好打电话来叫林司回家,林司顺水推舟就把祖曜泽带走了。他中午时没机会问,现在两人身边终于没了外人,林司问他怎么了,祖曜泽故作神秘地不提。林司又要用不沟通挟持,祖曜泽求饶:“我晚点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林司听完哈哈大笑,说:“哟,终于轮到我有这份好了?” 祖曜泽啧了声,“别说的这么可怜,回头给你弄个八个十个的。” 林司只当他说说而已,哦了声,“我好期待啊。” 林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林司本还说要祖曜泽帮忙,林柳说算了,哪里有客人帮忙的理。林司转头看了眼祖曜泽,做了个客人的嘴型。祖曜泽趁着他林柳不注意,狠狠捏了下林司的屁股,林司吃痛,叫了出来,林柳吓了一跳,还以为林司被油溅着了,赶着两人出去外面坐。 林司的房间是家里最小的,里面一张单人床占了一半的空间。林司以前就周末在这儿住两天,寒暑假都是跟着爷爷奶奶或者姥爷姥姥过。屋里东西也很少,没多少生活气息。林司不爱照相,更没有相册这样的东西,书柜里摆的都是书,粗看真有些刻板无趣。 林司坐在床上,祖曜泽在他的书柜挑书,林司问祖曜泽喜欢哪本,祖曜泽说看不懂,都不喜欢。他转身跟林司一块坐到床上,看到了床头了小熊,拿到腿上,问:“这跟上海那只挺像的。” “恩,这是后来买的,就放在这儿,免得屋子里真太空了。” 林司一大早被挖起来,开了近一天的会,早累了,他躺到祖曜泽身后,抱住那人的腰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1 要小憩,祖曜泽给他抱了一会儿才拉开他的手,说:“我起来,你好好睡。” “我想抱着你。” “你妈妈在呢,看到不好。”祖曜泽看了眼门外,快速亲了下林司。 林司没睡多久,林柳就过来叫人吃饭,见林司在睡,说林司这样会搞坏作息,祖曜泽要帮林司解释,林司示意别说了,低声应着。饭桌上林柳一直招呼祖曜泽吃饭,祖曜泽一直深得林柳喜爱,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从时政到经济,从国内到国外,林司就只顾着吃,突然咬到了花椒,脸都皱了。 林柳忙给他递去纸巾,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赶紧把东西吐出来,毛毛。” 祖曜泽本也忙着要递东西,听到最后一个称呼,愣了下。林司把东西吐完,漱了口,林柳责怪他,“下回吃饭要注意点啊。” 林司点点头,祖曜泽看他那委屈的样子,恨不得把人抱过来好好亲一亲。 林司第二天有飞机,两人没有待到太晚。祖曜泽把车停下后没着急回家,问林司要不要在外面走一走。 现在还没入夏,晚上天气凉爽,夜风吹得人心情舒畅。祖曜泽跟林司牵着手在小区旁的公园散步,找的就是没什么人的小路。林司看不清路,改挽住祖曜泽,祖曜泽突然叫:“毛毛。” 林司没应,祖曜泽又叫了一遍:“毛毛。毛毛?”林司无视不了了,问:“你叫谁呢?” “谁应我叫谁。” “好好的名字为什么你叫就特别像叫狗?” “狗也行啊,招人,可爱。” “去你的。” 毛毛这名字林柳现在已经不怎么叫了,尤其还是当着外人,今天也是着急,才吐口而出,正好给祖曜泽听见了。林司怕祖曜泽再拿这个取笑他,问:“那你的小名呢?” “我爸就叫我祖曜泽,我妈叫我名字,我没小名。” “骗人。” “不信你问,你来我家那么多次,你哪回听到了。” “你还来我家很多次呢。”林司不买账,他改问:“你跟年哥今天在吵什么?” 祖曜泽却答非所问,说:“毛毛,我搬去上海跟你住怎么样?” 第48章 祖曜泽刚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章陌。章陌解释是来送他跟林司去机场的,祖曜泽指了指自己,章陌点头,“谢总让我来的,还让我把这个给您。” 章陌脚边放了一个纸箱,祖曜泽掀开盖子一瞧,里面都是码得仔仔细细的文件资料,章陌说:“谢总还说,您带着这个去上海就足够了。” “……”祖曜泽把车钥匙塞给章陌,拿起纸箱,对屋内的林司说:“我先下去放东西。”他示意章陌跟他一块,进了电梯才问谢锦年什么意思。 章陌也不知道,谢锦年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叫他把几个手头项目的文件整理了拿来,也没交代别的。 林司看到章陌,以为他有事找祖曜泽,正打算说他不用送了,祖曜泽去忙自己的,祖曜泽先开口,说他这回跟林司一块走,“谢锦年帮我去跟我爸说,他怕我自己说漏嘴。” 林司揶揄:“漏什么嘴?” 祖曜泽说:“他怕我把柜出了。” 祖曜泽言语表情都透着不满,林司摸着他的腿,说:“我也担心,年哥来处理,我还放心些。” 祖曜泽问:“你不愿意?”林司不答,看章陌没有注意他们,扳过祖曜泽的脸,吻了下他。祖曜泽不情不愿地松了眉毛,林司问他的行李呢,祖曜泽示意,后备箱。之后林司一直那这件事情调侃祖曜泽,倒也不是说谢锦年做得错,只是祖曜泽特别惨。被说惨的祖曜泽立马开始了染坊,说林司今后就是一家之主,他就在家里洗衣做饭。 事实上他在上海的生活基本也是这样,他跟林司差不多时间起床,两人吃好早饭,林司去上班,他就在家里工作。他的时间可以自调,有空还真的用来料理家务。祖曜泽这方面很不精通,胜在肯学。林司的要求也不高,对祖曜泽已经很满意了。 遇到祖曜泽必须回北京的情况他就尽量打一个当日来回,实在不行才会多留一晚。事情都是从简入奢容易,从奢入俭难,以前两人的黏糊劲儿当日不能跟现在比。林司尤其喜欢在祖曜泽回不去上海的时候,在电话里撩他,他在性事上本就放得开,也爱玩情趣,左一句老公好想你啊,有一句哥哥你怎么不回来,祖曜泽扶着额头撑着膝盖,盯着自己胯间那孽物对林司说:“你有本事在床上也给我这么叫。” 林司不敢,他在床上干不过祖曜泽有一点,他体力是真不如祖曜泽好。加上祖曜泽鸡贼专注腰腹跟手臂,家里还添置了按摩仪做舒缓,情况对林司更加不利了。林司嘴上抱怨,祖曜泽就建议他跟自己一起运动,比如晨跑。林司忙摇头,他不行,一日之计在于晨,跑步就全毁了。 林司不愿意,祖曜泽不坚持,反正他在坚持中午健身,晚上常把林司干得胳膊都抬不起来。林司心里不甘,这才磨磨蹭蹭地松口,还说,只在晚上跑,还只绕着公园跑。 “让你动一动怎么就这么难啊?”祖曜泽笑着抱怨他,林司不服气,说他一跑步哪儿都疼,但这不代表他不爱运动啊,否则周末干嘛让祖曜泽陪他去室内攀岩。 两人一起生活,生活乐趣确实会增加不少。有时候祖曜泽来接林司下班,在外面吃个饭,再看个演出,浪漫又充实。只是这样的活动终究有限,祖曜泽还是要想不一样的花样。健身房里的上海男人这方面经验颇多,但可以用在他跟林司身上相对较少。他们其中不少是已婚,夫妻生活多加一个孩子,圆满,幸福,但实用性为零。 祖曜泽在闲暇之余发愁,林司却完全不在乎做什么,祖曜泽在身边,日子简单但是踏实,他很开心了。祖曜泽恨不得天天计划的安排,倒让林司觉得是嫌弃自己的业余生活无趣。林司承认,他确实无趣啊,前面十年追着祖曜泽跑,现在如愿以偿了,他就没有别的目标了。 这天换做祖曜泽加班,林司到家看他还在会上,刻意放轻了手脚。祖曜泽其实没有太认真听,他示意林司可以过去,林司没听他的,去先钻进了厨房,把饭菜先准备做上,等祖曜泽那边结束了再做。 林司出来后绕道祖曜泽身边,祖曜泽告诉他没有开视频,他打开腿,让祖曜泽坐在他怀里。林司又不愿意,祖曜泽被拒绝了两次,有点不耐烦了,林司想他比了个嘘,说自己十分钟之后就回来。 祖曜泽怎么都没想到林司是去洗了个澡,他腰上围着浴巾,跨坐到祖曜泽身上,祖曜泽立马就硬了,顺着他的腿,一路摸到屁股,他掀开浴巾,却没撤掉,让它们就堆在林司腰上。林司扯下祖曜泽的耳机,凑到他耳边问,“你们在说什么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2 ?” 祖曜泽干脆把连接电脑的那端给扯了,按下这方的静音,拉开裤子,掰开林司的屁股,直直捅了进去。林司啊的叫出声,又立马捂住嘴,祖曜泽把他压到桌上,说:“你叫啊,叫给他们听听。” “不要,不要叫给别人听。”林司不喜欢桌子,太硬,不舒服,但现在他也情动,后穴紧紧夹着祖曜泽,恨不得他操得更狠,也无心顾及地方场合了。祖曜泽看林司媚眼如丝,扣着他肩胛的手也越来越紧,他俯下身,舔着他的脖子问:“知道有人在,就这么兴奋,你怎么这么浪?是不是下回在外面上你,不插进去就能高潮?” “要你插。”林司扬起脖子,让祖曜泽咬得更大力,他的性器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直挺挺地戳着略微粗糙的浴巾,前后都被刺激的感觉实在太爽,让他情不自禁地迎合祖曜泽,诱惑他可以再深一点,“想让你抱着我。” “这样不是抱着吗?”祖曜泽扣着林司的腰,将男根一点点地从他体内抽出,林司怎么留都留不住,他双腿圈着祖曜泽的腰,说:“想坐在你身上,那样深。” “哦,你还嫌了?”祖曜泽边说,边又往他身体里撞。他故意不去碰林司的敏感点,惹得林司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祖曜泽缓了缓劲,这才抱起林司,重新坐到椅子上,他让林司先自己动,他摆好了电脑再继续。椅子不够宽,林司只能垫着脚撑地,上下起伏。祖曜泽看他动作笨拙,干脆又将人举了起来,翻过身,在林司还没反应过来前又被按回了桌上。祖曜泽压着他的背,再次进入,他就着这个动作操了几下,才将林司揽回了怀里。祖曜泽扶着林司的手,让他去看屏幕上的ppt,说:“等下如果有问题,你帮我回答。” 林司胡乱点了点头,却一点都看不清ppt里的内容,他靠在祖曜泽胸口,抱着祖曜泽的胳膊,两腿大开,浴巾早落到了地上,性器在半空甩来甩去,顶端分泌出的液体,有些还溅了桌上。林司故意不去看,祖曜泽却还沾起往林司乳头上摸。他对林司那里又掐又揉,本还粉色小小的凸起,被他玩的都又红又大。 一场性事结束后,会议也早结束了,林司这才担心祖曜泽会不会玩忽职守,祖曜泽说没关系,章陌也在,找他要记录就好。他把浴巾从脚边捡起,本想披到林司身上,但最后还是有些嫌弃的丢去了一边。 林司身上本被热水浇得热乎乎的,现在也冷却了下来,祖曜泽怕他着凉,让他去穿衣服,林司不动,他就稳当当地坐在祖曜泽怀里,说:“你不是能吗,你抱我去再洗个澡啊。” 祖曜泽捏了捏林司的鼻子,又去亲他,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祖曜泽的不应期过了,那活儿又顶着林司,他让林司正对他,坐到肉棒上。 “我不仅能抱着你去,还能操着你去。” 林司摆手,不要了,祖曜泽挑眉,问:“真的不要了?”他说完又去亲,林司被亲着亲着也没了主见,最后两人连饭都没吃,早早睡了。 祖曜泽睡得早,起得也早,他肚子饿,也不在床上多待,直接下床去做饭。他把昨晚的东西分了分,不能要的先丢了,剩下的简单炒个菜,做个面倒也足够。他刚刚把菜盛盘,林司也醒了,他还迷迷糊糊的,进到厨房,先抱着祖曜泽,整个人趴在祖曜泽的背上。 祖曜泽说今晚上他应该没事,林司如果也没事,他们去做什么。 林司哪儿都不想去,他带着鼻音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里特别无聊啊?” 祖曜泽一愣,说,没有啊。林司又问,那为什么他老是想着出去玩呢? “你不想出去?” “我不想,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别把你在京城的花花肠子用在我身上,我下班就想吃饭做爱睡觉,三点一线。” “三点一线可不是你这么用的,小宝贝儿。”祖曜泽探了下林司的额头,林司说他没那么容易生病,祖曜泽说听他的声音不对,林司反驳,“那是早上我的声音性感,你一直没发现吗?” “行,你性感。”祖曜泽反手拍了下林司的屁股,说:“吃饭吧,饿不饿?” 吃面的时候林司醒了一些,他戳着碗里的面条问祖曜泽,“你不会真的觉得上海无聊啊?” “真的不无聊。” 林司坐到他怀里问,“真的?哇,浪子回头金不换。” “林毛毛,我问你,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安分啊?之前你拿我跟宋仕诣比,我形象就这么不可靠吗?” 林司看祖曜泽的样子也不像声音,他实话实说,“就是你在北京有那么多朋友,隔三差五的都是局,一玩儿玩儿到两三点,我当然怕你在我这里无聊。冬天那会儿,你都冷成那样了还要出去浪,你说你是不是不安分。” 祖曜泽无话反驳,他也不想出去,还不是想跟林司约会吗。他靠近了些林司,亲了亲对方,说:“现在我跟你一起,不无聊,不出门也不无聊,真的。” 第49章 祖曜泽现在成为了一个动手能力极强的宅男,经过两周的初测试,他决定对林司家做出了一些变动。他喜欢桌子面的阳光,就在客厅辟出了一块地方专门做工作区。之后的周末两人就在忙着搞这个事情,祖曜泽切切实实地开始考虑买房子的必要性。 林司劝下他,这里祖曜泽怎么折腾都没关系,甚至他们换租一间面积更大、景色更好的房子也没关系,但要是买的话,就实在没必要,毕竟他不会在上海扎根,买了反而不舍得。而且不管买房还是换房都涉及搬家,倒不如就好好整理一下当下这个,毕竟住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 祖曜泽来了一个多月,不知道是怕被抓小辫子,还是有爱情滋润,他的工作效率倍增,完成度也不错。谢锦年没挑毛病,也不再像以前有事没事地就督促他,像是把人都忘了。 等谢锦年终于来电话关心,问题就那么老三样,过得怎么样,吃得怎么样,跟林司的相处怎么样。祖曜泽说就那样,从一个人吃喝拉撒,到两个人,开心倒是蛮开心的。 谢锦年看他这么久不找自己,多少也猜到了,他不过来确认一下细节,好给他妈汇报。祖曜泽好奇谢锦年怎么跟他父母说的,谢锦年卖关子不提,改要看祖曜泽新辟出的工作区域。祖曜泽拍了张照片过去,就着图给谢锦年介绍。 “你看那盆君子兰,是林毛养的,养得不错吧。” “林毛?”谢锦年以为是只狗,祖曜泽说是林司的小名,谢锦年嘲他恶心。祖曜泽冤枉,谁还不能有个昵称。 是啊,谁还不能有个昵称。谢锦年了解情况结束后挂了电话,看祖曜泽跟林司生活这么圆满,忍不住想捣捣乱。他让樊简把人事那边统计的高层运动数据拿来,发现林司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3 又是不及格。谢锦年向黄行捷点明问题的严重性,让黄行捷必须处理。老黄心想这有什么严重的,谢锦年末了还补了句,“华晶的那个老罗昨天猝死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黄行捷心中一紧,在空隙间找到林司,“你工资快被扣光了!” 林司今天到家的丧气劲儿,祖曜泽隔着玄关走廊沙发茶几都能感觉到,他合上电脑走到他身边问:“宝贝儿怎么了?”林司苦着脸说:“你大哥玩我,他怎么还没忘记每个月跑步的事儿啊。” 祖曜泽一听哈哈大笑,林司让他别笑了,“谢锦年这回还跟老黄说的,我这个月估计没钱了,老公你养我。” “我养,我养。”祖曜泽笑得直不起身,他揽过林司走去沙发,林司问祖曜泽:“你说,他怎么突然想起这茬儿的?” “下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生活,估计刺痛了单身狗的神经。” “你没事儿招他干嘛啊。” “我没招他啊,我就跟他说一切挺好的,怕我妈问起来他不知道说什么。” “就跟你说了别老往外撵人,没了宋仕诣,谁来瓜分年哥的精力。”听到这名字祖曜泽就板著了脸,林司继续:“年哥这么大的人了,你参考可以,做决定还是得他自己。” “我哪儿管得了他啊,谢锦年那么有主见,谁不都被他牵着鼻子走。”祖曜泽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少后怕,想想到时候他父亲退休,三家人的房最终都会要换在一起。家假日回去陪父母时跟这个宋仕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日子怎么过? 林司看祖曜泽还赌起了气,问:“除了你说的那些毛病,你还看宋仕诣哪里不顺眼?”祖曜泽想时林司挂祖曜泽的鼻子,“就因为他抢走了你的年哥哥?” “你可别埋汰老谢了。算了,我不管他了,反正我哪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的。” 林司拉过祖曜泽的手,祖曜泽问干嘛,林司摊开他的手掌,从兜里掏出运动手表塞到他手心,“你帮我跑嘛。” “林毛毛,你就不能自己达标啊?” “你这真太像叫狗了。”林司对名字再次不满抗议,被祖曜泽再再次无视镇压,林司鼓鼓嘴,说:“我懒,我不想跑步,我可以游泳,打羽毛球,我就是不想跑步——” 祖曜泽说林司越来越娇气,可娇气不得惯着,而且林司说得也有道理,运动方式多种多样,不用只拘泥一种。但谢锦年的建议没坏处,除了健康角度,从私心来说,林司体力越好,对他也越有乐趣。 林司这周工资会被扣没的消息,与人事关系极好的叶尤也知道了。她可是不放过来调侃林司的机会,她先问林司怎么解决,林司坦坦荡荡:我老公帮我跑。 “林司,你怎么也学会这种称呼了?跟我们家隔壁大妈似的。” “你们大妈不是说我家老头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特别好形容你现在的状态,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司大笑,说自己怎么着叶尤了,这么咒他,“谢锦年单身,给我挖坑就算了,你一个已婚妇女,你找我麻烦干嘛。” “我看不得你幸福。”叶尤甩着头发走了,林司听她说幸福,勉强原谅了。 叶尤刚回到部门,迎面撞来自己的老大,对方问她去哪儿了,叶尤只能说去找林总聊工作。总不能说是去闲聊,啊呸,被秀恩爱的吧?不过,秀就秀吧,除了她,林司也没别人可以秀。 这天下班,祖曜泽来做司机接人。林司跟叶尤正好一块下楼,祖曜泽下车跟叶尤打招呼,林司悄悄挽过祖曜泽的手腕,说:“我们两个人可能要去看曾闻。” “恩?去哪儿看?先上车吧,我送你们去。” 祖曜泽许久没听到林司再提曾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林司他们要去曾闻家,曾闻这周正好休息期,不用吃药,人的状态也好些。听说下个疗程完成,就要再做检查,看目前的治疗进度,决定是否要涉及放疗等等。 叶尤跟林司在车上聊的祖曜泽听不懂,也不插话,他将人送到曾闻家楼下,林司问他是不是就回去了,祖曜泽想了想,说是吧。叶尤在车外等林司,林司轻轻推了下祖曜泽,“要不然你跟我们一块上去?” “我在你们聊得也不自在,你结束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不了,我晚点跟叶尤回公司取车,她送我或者我自己回去都可以。”林司说完正要下车,又转头望向祖曜泽,“一起上去吧。” 曾闻家被收拾的很干净,物品摆放的也十分简洁,祖曜泽说跟林司那狗窝相比真是天差地别,林司气不过,咬牙切齿地说:“我的窝不是你的窝啊?” 曾闻给三人倒了茶,首先问的是祖曜泽来上海是公干吗,祖曜泽看了眼林司,答,出差,正好不忙,就来看看曾老师。他随林司,都叫曾闻老师,曾闻笑着答不敢当,林司他是教过,对祖曜泽他可不敢妄居。 曾闻这周开始在闲暇之时练字,工具都在阳台放着。林司以前也练过,许久不拿笔,但基本功还在,曾闻让他评价,林司不评了,怕说不好,曾闻心里不高兴。曾闻说哪里会,他展开其中一幅《兰亭序》,自信地说:“你看看,我这写的,我看着挺好啊。” 叶尤看不懂,但听林司的语气,八成是不怎么样。她杵了下曾闻,故意说:“一定是写太好,林司看不过眼了。” 曾闻点头,“我看也是。” 林司被他们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下意识去看祖曜泽求助,祖曜泽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并没有表态。 曾闻其实知道自己什么水平,现在练就养个心性,他也不求练成什么书法名家,就是闲来有个事儿摆弄。林司听他这样讲,问起严立跟公司的事儿,曾闻说现在倒还行,适应之后,副作用不再那般明显吓人,至于工作,就那些,算不得有意思,但比无所事事来得好。 四人坐在一起又聊了聊之后可能放疗的事情,如果曾闻的身体适应不了,副作用的反应可能会比现在还大。曾闻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这还能再掉吗?真是不给人痛快。”林司笑也笑不出来,只能心里叹气,他下意识去看祖曜泽,就见祖曜泽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除了一开始与祖曜泽的寒暄,直到回家的路上,祖曜泽都没怎么说话,林司没怎么注意他的情绪,自顾自感慨,“如果我也生病了,你……” 祖曜泽瞪了眼林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老咒自己!” 林司觉得自己这也不算咒吧,他压了压嘴角,明明他才是那个一直在面对死亡的人啊,怎么祖曜泽比他的反应还大。林司扯了下祖曜泽的袖口,祖曜泽没好气的问干嘛,林司讨好他,说:“好啦,我错了,下回不这样说了。你怎么发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4 这么大的火呀?只是假设嘛。”他刻意放软了声音,看祖曜泽的面部线条稍稍松懈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祖曜泽没见过得绝症的人,曾闻应该是他周围最接近这个定义的。他印象中的曾闻是一位比谢锦年还稍显成熟的儒雅男人。林司加班时不免疏于打理,但曾闻,不论是多晚,多忙碌,都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这回是跟曾闻第一次正式见面,他身形消瘦,面容憔悴,毛发稀疏,早没了祖曜泽记忆中的样子。林司跟叶尤可能是因为与他有私交,又是比较了解他的治疗情况,对他重试的兴趣爱好都极为捧场,但祖曜泽这个外人看来,病痛所造成的伤害已经产生,曾闻即便多么努力,可能都是徒劳。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也许二十年后,父母那辈也会逐渐遇到这样的情况。又也许不需要那么久,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可能发生。父母老去的事实,即便祖曜泽不愿意承认,却是实实在在正在发生的。他有准备,但不代表愿意面对,结果今天他自己撞上了枪口,逃都逃不掉的。 这让祖曜泽非常害怕。 祖曜泽抹了把脸,探出胳膊去牵林司的手,说:“我不好,不该凶你,是我的错。” 林司反握住他,柔声问:“怎么心情突然不好了,你想到什么事了?” 祖曜泽摇头,“我不想组织语言把它表达出来,不但解决不了,反而会难受。” 第50章 林司越发觉得自己并不怎么了解祖曜泽,至少难过的情绪,他是第一次见到。林司想不出因果,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祖曜泽一晚话都很少,林司关灯前还关心他,祖曜泽却只回了句,晚安。 两人的生物钟已经非常同步了,几乎是同时醒的,祖曜泽简单洗漱后去弄吃的,林司跟在他身后,祖曜泽开冰箱找食材时让去换衣服,别迟到了。 林司倚在厨房的门框边,问:“祖曜泽,你都不跟我聊聊啊?” “我说了不想聊。”祖曜泽合上冰箱门,看林司不动,轻轻推了下他,“去穿拖鞋再进来。” 林司还是先衣服换了才来,祖曜泽带着电脑上餐桌,边处理事情边吃饭。桌上很安静,林司问:“我们不聊昨晚的事情,你还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祖曜泽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望向林司,“说什么?” “说……”林司想了想,问:“你想不想去迪士尼?” “啊?”祖曜泽看林司点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倒是没有想跟不想,就是觉得人会很多,而且现在学生们应该都放假了,更加人满为患。 “你想玩什么项目?周末会不会太挤?” “我就是想进去逛逛,满足一下童年梦想。” “你之前去日本跟法国的时候没满足啊?”祖曜泽看林司呶嘴,改口:“那行,就周六去吧?这样周日可以休息一天。” “好!我要拍照。” “周六阴天。” “热不热?” “三十多度。”林司觉得热,但后面一两个月基本都这个气温,早去晚去都一样。祖曜泽无所谓,都随他,就怕林司觉得天气闷,玩得不舒服。 林司去上班后,祖曜泽一个人待在家里,期间林司发了信息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祖曜泽挑着回了两条,就不管了。林司在电话那头抓耳挠腮,趁着给谢锦年汇报工作,假公济私让老板匀他十分钟解决感情问题。 谢锦年解决最多感情问题的就是林司的了,他从不知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林司这也是没办法,祖曜泽跟他性格不一样,他藏不住话的,祖曜泽却可以把他憋死。谢锦年劝他不要凡事都弄得那么清楚明白,两人既然都在一起生活了,那思想上就应该留出一些空间,保持相对的距离跟独立性,“并不一定是所有的推诚布信都有必要的。” 道理林司是明白,但他跟祖曜泽并不会向谢锦年所指的方向发展。对林司而言,不管是自己,还是祖曜泽,都没有想要渗透对方的打算。至于谢锦年说的空间距离还有独立对他们来说更难达到了,这都是给更加成熟或许互相十分了解的情侣才会放心留出空隙,他跟祖曜泽远没到那个份上。 谢锦年听到这话笑了,问林司还想怎么了解对方?就他看来,林司是很懂祖曜泽的,“你还真想做他肚里的蛔虫吗?我记得当初你不是教乔一心怎么搞定祖曜泽吗?怎么现在到自己头上,反而搞不定了?” 想到乔一心,林司也头疼,那时候他羡慕乔一心的无畏,乔一心羡慕他了解,可现在他反而羡慕谢锦年了解,换做谢锦年告诉他人生未来几十年,就把祖曜泽当做一口矿,挖掘也有挖掘的乐趣,“更何况你们两人都住在一起了,他总不会一直不说,即便不说,你慢慢也能悟出来。” “撬开他的嘴怎么那么难呢?” “他从小这样,报喜不报忧。可能就是他说的,把不高兴的事情再说一遍,只会让人再经历一次不高兴。每个人表达感情跟发泄情绪的方法不一样,如果你一定要两人都一样,其实这不管对你还是对他都是一种折磨。我这样劝,确实是因为我会偏袒他一些。所以到底如何操作,是要看你。我的建议也只能给到这里。” 林司那头没回话,谢锦年补了句,“家里两人都叽叽喳喳的,也不合适。脾气把握好就行,想法的话,说一半儿留一半儿。” 除了这个,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林司心情好了一些,说:“老板,其实你很会解决感情问题啊,为什么祖曜泽总说你不会。” “因为我们俩看的猪都是一样的,我说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参考意义。而且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不过就是差一个人帮你说出来而已。” 林司想想也是,他突然想起宋仕诣,“诶趁着十分钟没到,我八卦一下,宋老师呢?” “你帮祖曜泽问的,还是你自己问的。” “谁管他啊。” “所以你现在心情好了,开始八卦我了是吗?”林司那头嘿嘿一笑,谢锦年迟疑了下,说:“没见面了。” “多可惜啊。” “那你要不要帮我敲个边鼓,劝劝祖曜泽?” “我不好乱揽活儿,不过,有机会我一定跟他聊聊。” 谢锦年那头笑了笑,倒不是不信林司有这个本事,就是觉得看人家谈恋爱有趣,一会儿说不了解想贴近,一会儿又变成了潜移默化地敲打。谢锦年先道了句谢谢,让林司别老想祖曜泽,挂了电话就去工作。 晚上下班林司回家,祖曜泽说已经把迪士尼的票买好了,他问林司确定不玩项目吗,他们有快速通行证。林司不要,他的目的就是拍照,但连合照卡都不想买,别提这什么通行证了。 “约会!明白吗!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5 用户体验不好的话,下次我就拉着你去旋转木马了。” 祖曜泽笑着摇摇头,夸林司浪漫,林司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翻了个白眼,“没情趣。” 提到情趣,祖曜泽想起来了,他从鞋柜上去过一个黑色小盒子,递给林司。林司问是什么,祖曜泽让他拆。纸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底座,透明外罩包装的椭圆球。林司拆开戳了戳,是软的,他奇怪地看着祖曜泽,“你要化妆?” “……” “你要送这个给叶尤吗?这是现在那个很流行的,电动擦粉底的蛋?” “……” “不是吗?”林司拎着包装又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其他信息,轻轻踢了一脚祖曜泽,“你倒是说啊。” 祖曜泽把东西放到林司手上,按下开关,小球的震动力度一档档的提高,林司拿起贴在脸上来回移动,问祖曜泽:“感觉这个材质也不吸水啊,所以就这样擦吗?根本打不匀吧?” 祖曜泽无奈了,他把东西关掉,塞进盒子里丢到一边,林司拽住他的衣服,说:“那你给叶尤都买了礼物,我的呢。” “林毛毛啊林毛毛……”祖曜泽大大叹一口气,说:“今晚再跟你算账。” “我?”林司指着自己疑惑,“我没做错什么吧?” 晚上林司领略“化妆蛋”的真正用处,之后叶尤找他玩猜化妆品价钱的游戏,林司看着她拿来的真正化妆蛋,捂着脸心中咒了句混蛋。 周六两人早早的到了园区,还是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进去。祖曜泽早没耐心了,林司比他稍微好些,勉强能忍受。园里几乎都是大人带着小孩,要不然就是情侣或者结队的女生,很少两个大老爷们的组合。林司对着地图走,走一路圈一路。他裤兜里揣着充电宝,祖曜泽把东西抽了出来,说是怕温度太高,爆炸。 林司捂着屁股,一言难尽地瞅着祖曜泽,祖曜泽说:“怎么,你感觉到了?”林司小声回,“是挺热的。” 林司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如果不是高,祖曜泽都找不到他。他哪里都要拍拍摸摸,说是不这样对不起排队的两小时。祖曜泽问他懂不懂什么叫机会成本,林司说不懂,他大学时候的经济学论文都是祖曜泽写的,他不知道,说完还朝祖曜泽吐了吐舌头。祖曜泽心里恼,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 林司只拍景不拍人,祖曜泽要帮他,被林司拒绝了,但他又让祖曜泽入镜,祖曜泽手里拿着一个充电宝,脸也被晒红了,问:“又不帅,你拍什么。” “帅的!”林司拍了两张,在祖曜泽一同来检查时看到他后颈晒伤了,连忙将人带去了阴凉地方。园区哪里人都多,林司好不容易找人要了一包冰袋,把手冰凉了敷在祖曜泽脖子上。祖曜泽弓着身子安慰他没事,林司说:“你看你,宅在家里,捂得这么白,一出门就晒伤,还不擦防晒霜。” “我不是以为今天是阴天吗?”刚刚不觉得,现在一坐下,后颈那块被晒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拿下林司的手,把冰袋顺了过来,问林司:“你还有多少地方没看?” “不看了,不想看了,回家回家。”说完拉着祖曜泽就要走,祖曜泽让他别着急,反手拉住林司,让他坐下,“等下去哪儿?直接回家?” “不知道,反正不在这儿继续待了。” 祖曜泽一手拿着冰袋捂着后颈,一手沾了点冰水,去摸林司的耳朵。林司心里也很气恼,主要是气自己,又不甘心,他嘟着的嘴都可以挂油瓶,祖曜泽去捏,被林司躲开了,说:“你别撩我,我会想亲你的。” 祖曜泽笑了笑,拿开手,说:“那回去吧,我去车里亲你。” 两人刚起身,旁边就涌来了一群小孩,原来是米妮在他们不远处开始跟小孩们合照。祖曜泽看林司还有点蠢蠢欲动,问:“我们要不要去排队?” 林司不要,拉着祖曜泽绕开孩子往外走,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林司四处张望,终于在排队的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他们人事部的同事梁静。 梁静还带了一个小孩,孩子大约是三四岁,很害羞,梁静让孩子跟林司打招呼,小孩切诺地唤了声叔叔,又继续躲到梁静身后了。 林司记得梁静是单身,奇怪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喜糖呢?” “我没结婚,这是我男朋友的。” “啊?”林司惊讶,又立马整理了表情,梁静说她婚礼是下下个星期办,周一就要给同事们派帖子了。林司听完忙道恭喜,他又去看了看那孩子。梁静笑得温温柔柔的,指挥孩子跟林司说了再见,林司这才走回祖曜泽身边。 “你朋友?” “同事,两周后结婚。”林司跟梁静的交情马马虎虎,不算太深,但好歹共事多年,她结婚即便不请自己,礼金的心意还是要给。 “你要去婚礼吗?” “周一她开始派帖子,看时间吧,那有空的话,你陪不陪我去?” “我?我不认识她,去了不好吧。” 第51章 梁静把帖子递给林司时,身边还带了叶尤。叶尤问林司的朋友届时会不会在,能不能一块去。期初林司还不知道叶尤指的谁,直到梁静提及迪士尼,林司才意识到她在说祖曜泽。林司哭笑不得,说:“你结婚,你让我带他去做什么?” 梁静也不好意思,叶尤说,“可不就是结婚吗。这种明目张胆看帅哥的机会也不多了。” 林司哈哈大笑,说行,如果他在,就带着一块去。梁静走后,林司问叶尤知不知道在帮谁做说客,叶尤摇摇头,林司让她好好想想,叶尤这才反应过来,啧啧摇头,“你就是带了一只大蝴蝶。” 晚上回家,林司向祖曜泽汇报,祖曜泽皱了皱眉,说:“你这什么同事啊。”林司为梁静开脱了两句,还劝祖曜泽一起。他虽没明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期待对两人可以一起去趟婚礼。 祖曜泽对于性向已经不怎么遮掩了,而林司则只跟特定的几个人出了柜。他虽顾忌人言,却又忍不住炫耀自己的恋人,可以满足他矛盾诉求的机会不多,梁静的婚礼倒是一个。 当天的同事很多,其中一些因为林司眼熟祖曜泽,便借由祝贺新人与他喝酒攀谈。祖曜泽心里不愿与这些人打交道,但碍于场合跟林司,只能耐心应付着。林司与老黄老唐坐在一起,都是公司高层,反倒是祖曜泽在这里身份是最低,来者不能拒。 林司撑着脑袋看祖曜泽起起坐坐,热得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子,解开两颗扣子,可是撩人。林司故意伸脚绊了他一下,祖曜泽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林司赶忙扶住他,假惺惺地说:“喝醉了啊?那别喝了。” 祖曜泽哪里是几杯就能灌倒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6 了,知道林司故意这样说,于是顺着讲,“不好意思,扫兴了。” 这之后来打扰的人便少了,桌上又重新开始说起公事。他们也没顾忌祖曜泽这个外人,聊着聊着,总有对总部决定的不满跟看法。 自从林司上回知道宜传里有祖曜泽的一份“功劳”,他每次看谢锦年下的大命令,都觉得有祖曜泽的影子。不管是不是有,就祖曜泽跟谢锦年的关系,他们这些下属对上司的评价祖曜泽都不应该多听。他轻轻推了下祖曜泽,问:“你不想去抽烟吗?” 祖曜泽看了他一眼,说:“不想。” “……”祖曜泽知道自己在这儿林司不自在,所以故意逗林司,他借故起身,摸了烟往外走,在大堂看大了梁静之前带着的小姑娘。带孩子应该是孩子的奶奶,祖曜泽把烟收到兜里,站在一旁看祖孙俩踢毽子。 “叔叔……”毽子落到祖曜泽脚边,他蹲下身,把毽子捡了起来,等着小姑娘来拿。 梁静刚换好衣服了,准备跟丈夫去敬酒。回到内厅时正好看到了祖曜泽,她牵着丈夫走到祖曜泽身边,问丈夫祖曜泽是不是很帅,“谢谢你肯赏脸来,我还怕给你和林司添麻烦。” “没事,恭喜啊,祝你们百年好合。”祖曜泽又看了眼腿边的小女孩,女孩正拽着他的裤子,对梁静叫阿姨。她父亲纠正,说现在应该叫妈妈了,但孩子心里似乎还有不愿意,梁静劝算了。 两人在商量要不要带着孩子一起去巡桌,孩子的奶奶建议不要,他们要喝酒,顾不上孩子的。他们三个家长在讨论,祖曜泽重新蹲下跟小姑娘玩。 梁静那边商量好了,笑着对祖曜泽说,“看来你很喜欢孩子啊。” 祖曜泽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说,“还行,她很乖。” 林司看到祖曜泽回来,忙起身来迎。祖曜泽问怎么了,林司悄悄牵住他,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没事。”祖曜泽身上没有烟味,也不知道他刚刚去了哪里。现实总是比想象骨干的,林司不知道自己炫没炫耀到男友,不过这顿酒席吃得亏待了祖曜泽倒是真的。如今他的份子钱送了,祝福给了,礼也观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他问祖曜泽想不想走,祖曜泽却拍了拍他的手,说:“等人家敬了酒再说。” 可能是奶奶累了,本在外面玩的小姑娘被带回了场内。祖曜泽看了会儿他们一家三口的互动,重新转过身,林司问他在看什么,祖曜泽说没什么。 确实没什么,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健身房里那些结了婚又有了孩子的男人们,生活没了爱情的刺激,却是被温情紧紧缩在了一起。他当然也不觉得自己跟林司之间缺少什么,只是要多出一个维系,应该也不显多余吧? 祖曜泽不知道谢锦年是如何口灿莲花地说动了他的父母,但他不可能一直这样住在上海。如今已经两个月过去,年底他一定是要回北京的。之后他还能找什么理由来长住呢?出柜吗? 按照他父母的性格,如果他出,那林司连带也要一块出了。他看得出来,林司似乎并不是那般乐意。 倒也是了,林司跟林柳关系虽近,但他有很多方面不敢跟林柳坦白,而且依照林柳的强势,林司出柜的路肯定比他难走。这些事情都要从长计议,不能草率,像他之前跟谢锦年随口一提那般。 两人回家时祖曜泽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犬舍,林司摇摇头,祖曜泽又问他喜不喜欢柯基。 “你想养狗?”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而且柯基好动,总要遛,可以强制你锻炼。” “……” 林司本就是喜欢狗,就怕狗不喜欢他。加上他没有经验,怕照顾不好,心里没底。养狗的话说来轻松,但真正养起来,那不单单是逗一个动物,肩上还肩负了一份责任,等于是往家里添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狗的一般寿命在十岁左右,养得好,十五六岁都有可能。而立之年的林司还没有做好对一条生命做下十年承诺的准备,这样去养显然太过贸然。他一个人养不来,两个人可能会不同,但他跟祖曜泽真的能走那么远吗?两人在未来如果分开,是两看生厌的和平分手还是闹得不欢而散?他会不会迁怒在狗上?那狗又是何其无辜。 祖曜泽看林司撑着头,望着窗外不说话,说:“不想养也没关系,我就是提一个建议,想家里多一个人可以陪陪我们。” “我陪你不够呀?”林司转过脸,牵住祖曜泽的手,祖曜泽拉着林司的手放在腿上,说:“如果我回北京了呢?” 林司瘪了瘪嘴,说:“我怕我养不好。” “我帮你养好,我教你。” 听祖曜泽这样坚持,林司低下头,捏着祖曜泽的手指,说:“那就是你儿子,我帮你照顾。” 祖曜泽对狗的经验都是从温女士以及温女士养狗的朋友那里得来的,他跟林司的领养理念也不一样,作为一个颜控,狗必须要纯种无病,尤其还是柯基这种玻璃肠胃跟皮肤的,必须要确保“家庭来源”。对祖曜泽来说,自然是在北京找犬舍跟学校更加容易,可这毕竟是留给林司的,北京的选择再好,都是不切实际的。 祖曜泽在上海认识关于这方面的人不多,辗转几人才问到可靠的卖家。正好林司住的附近这两年新开了宠物培训跟看护的机构,听说也比较可靠。他点名要的断尾需要等上一个月,除了工作之外的事上,祖曜泽本就没什么耐心。林司听到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宽慰祖曜泽,说这就是领养小孩,谁不是请个祖宗回家。 祖曜泽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可他还是不满地看了林司一眼,林司上前亲了他一下,说:“就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让我们等,过分。” 林司的话,祖曜泽听听就过。他利用这一个月在宠物学校给自己还没见面的儿子占了个名额,又买了一堆狗需要的用具,狗粮也备了四、五种,还有零食跟营养辅食。 林司看他的下班时间都在操持这些了,不禁开始想,是不是自己不让他往外跑,他就开始在家里折腾? 算了,由着他吧。 一个月后,他们从犬舍把奶狗领了回家。林司没过这么小的柯基,看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平日见到那些,瘦瘦小小,屁股也干瘪瘪的,跟可爱沾不上边。后来狗狗长了膘,毛发也长了,初见雏形,林司才觉得它可爱了些。他时常会站在柯基身后观察,祖曜泽问他看什么,林司说:“屁股大,真的会好看一些。” 祖曜泽哈哈大笑,他起身走到林司面前,大手按在林司的屁股上,大力揉了揉说:“所以啊,你这里什么时候长肉?” 林司被他揉的舒服,手也勾住了祖曜泽的脖子,身子往他怀里蹭,要是以前祖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7 曜泽绝对把他抱起靠在墙上大干一场,但现在家里多了位成员,林司越过他的肩膀就看到小狗叼着骨头玩具,看着两位主人,立马就没性致。他趴在祖曜泽的肩头,小声说:“被看到了……” “迟早习惯。别管它。”说完祖曜泽又去亲林司,林司被他一亲就缴械,顺着祖曜泽的动作跳到他身上,任由那人脱下裤子,胡作非为。 柯基的名字叫西瓜,这名字据说还是有寓意的。 屁股,西瓜一样大的屁股,取名的人真是禽兽。 西瓜跟其他的柯基有点基因上的不一样,倒不是形体或者缺憾,而是性格:比较安静,不多动。 简直就是家族里的叛徒。 一般柯基一天都要遛个三四次,而且保持一整日的活力满满,但西瓜不是,它似乎一天两次就够了,晚上十点准时爬窝,要不然就是赖在主人腿上呼呼大睡。祖爸爸跟林爸爸两人坚持一早一晚遛他一个小时,以便培养父子感情。 现在西瓜上的日间学校是八点半开课,十二点半下课,所以祖曜泽送西瓜上学的时候,正好顺便送林司上班。叶尤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两次,说林司现在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林司揪着身上的狗毛说哪里不错,“还不是沾他儿子的光。” “你说你家的狗啊?”叶尤笑话林司越活越过去,以前是跟人争风吃醋,现在是跟狗,“他儿子不是你儿子?” “不是,我是爱屋及乌。” “你就嘴硬吧。” 九月下旬,林司过生日,那时宜传的项目正在收尾,他早就忙忘了。生日那天是周三,如果不是祖曜泽跟老黄打招呼,林司还要加班。 西瓜上午的训练课程一结束,林司就失去了被祖曜泽接送上下班的待遇。他口头抱怨了两句,看祖曜泽内疚,他心里便平衡了。其实他自己上班还方便一些,毕竟一旦忙起来他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还要开会。这种时候林司的脾气很大,他不愿让祖曜泽等,也不想等祖曜泽来。不过这些话,他是不回告诉祖曜泽的。 林司在路上被堵得心烦气躁,一进家门就看到西瓜站在门口。林司弯腰将狗抱到怀里,嘴里念叨:“又胖了又胖了。”不想这狗却不愿意给他抱,一直挣扎地往外跑。林司气恼了说了句没良心,才把狗放下。他这期间都没有看到祖曜泽,问:“你另外一个爸呢?” 西瓜没理他,直冲到自己的窝里,刨出了一个小袋子,叼在嘴里重新跑到林司面前,仰着头,把袋子往他腿上送。 这牌子是做首饰出名的,林司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两步,又问了遍:“你另外一个爸呢?祖曜泽?!” 西瓜,作为一个几乎看不到脖子的胖子,坚持仰脖子的样子既滑稽又可怜,牙齿上的口水顺着手提的细线流到了包装上,林司看不下去,只好把袋子取了,放到手边的茶几上。西瓜见任务完成,开心地在林司脚边绕圈圈。 林司坐到沙发,西瓜就伏在他脚边,林司踢了踢西瓜的肚子,“你真不知道你爸去哪儿了?” 西瓜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装死,林司只好再去看被他冷落在一旁的纸袋。他摸不准里面的东西,又期待,又害怕,思来想去,期间又瞟了好几眼,最后终于把东西拿了出来。 他扯下丝带,拆开包装纸,里面是只红色的首饰盒。 林司握着盒子迟迟没有打开,如果没看到还可以推诿,但看到了,他是不是只能答应了?就在他人神交战时,祖曜泽回来了。他手上拿着蛋糕,见林司已经到家,说:“你今天回来挺早的啊。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不打开看看吗?” “是什么啊。”林司起身去帮他拿东西,祖曜泽说不用,只催林司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你送的我肯定喜欢的。” “你看都没看就喜欢。”祖曜泽看林司迟疑,问:“怎么了?” 林司忙说没什么,他打开了首饰盒,里面竟是一只表。表后刻着一个m,林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但,幸好,不是戒指。 “祖曜泽,你真的很烦!” “你是不是以为我送的是别的?” 林司不说就是默认了,祖曜泽说:“这件事情我迟早会做,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第52章 祖曜泽占了白天与西瓜相处的时间,于是晚上遛狗的活儿就架在了林司肩上。他嘴上闲麻烦,但时间一到,却比谁都积极地拿起狗链走到西瓜面前。他们小区虽然也有养狗的住户,但碰面的机会不多,也交不上朋友。正好宠物学校有所谓的交际班,祖曜泽便开始撺掇林司每晚七点到八点参加他们的“宠物聚会”,让西瓜学会跟其他狗一起相处。 学校离家也不远,走路十五分钟,林司送狗去,没准也能交些朋友。结束之后可以再带着西瓜遛半个公园,到家快十点,就该睡觉了。 这计划听着还行,但林司首先不愿意在外面待那么久,就更别说还要跟不认识的人因为狗而打交道。祖曜泽不强人所难,林司不想,就自己带西瓜去上晚课,然后两人再一起去遛狗。林司看他如此积极,好奇跟了两天,看西瓜也确实开心,心里开始动摇。 去宠物学校的主人中洋参半,有些独身,有些已婚,少数一两个老人帮着子女带狗,大多都跟林司差不多年纪。这零零散散也有十几家,却没有像他跟祖曜泽这样的。不过每天一小时的相处,也够狗主人们成为泛泛之交。尤其是祖曜泽,本就惹眼,一来二回认识了,来攀谈的人更是一次比一次多。林司后来不让他去了,自己带着西瓜,也不让祖曜泽参与遛狗,说怕西瓜只记得祖曜泽一个爸。 祖曜泽心想是谁平日口口声声说西瓜只是他儿子,跟自己没关系的,现在又争抢要家庭地位。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否则林司要跟他打架的。 虽是夏末,但天气闷热,林司这样来回一趟衣服能湿一半。他不喜欢身上粘腻的感觉,回家第一件事情去冲澡,狗儿子就放在门口,等祖曜泽来处理小爪子。有时候西瓜走不动,林司还要把狗抱回家,弄得一身毛,再把祖曜泽数落一遍。 养狗跟玩狗,真的差太多了。 他们养狗差不多也有三个月了,每日遛狗的运动量虽无法与跑步相比,但成果还是有的。这天祖曜泽收到一个来自谢锦年的包裹,打开都是一些护肾护肝还有针对男性的维生素。包裹是樊简寄的,具体有什么谢锦年不记得了,所以祖曜泽电话里的尴尬他也没听出来。 谢锦年问他还有别的事吗,祖曜泽突然想起,问谢锦年能不能把林司的运动标准降低了。谢锦年奇怪,干嘛降低,反正跑步又不是林司。祖曜泽解释了遛狗的事儿,谢锦年还是不松口,高层的数据都是公开的,唯独林司一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8 个特殊,说不过去。祖曜泽交涉失败,嘀咕了句,“你最近是针对的玩我是吧。” 谢锦年心里想着不过不给你的心肝儿降数据就是玩你,你可真有出息,可嘴上却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谁让你把宋仕诣赶走了,你又不在北京,我谁找逗趣?” 祖曜泽心说他怎么还记得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由拉长了音,说:“哥,我真的不喜欢他。” “我找谁过还要经过你允许,你喜欢谁我才能找谁的话,那我去找林司了。” “不行不行,老谢,你的想法太极端了!” “你还有脸跟我说想法极端?我就去追林司了,你自己再找一个。” “你怎么这么自信能追到?” “怎么,那你还想我试一试给你看?” 祖曜泽本还对谢锦年的那点内疚全没了,他撂了句“你追,反正林司不会喜欢”,就挂了电话。祖曜泽一天都闷闷不乐,西瓜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伏在他脚边也不乱跑。晚上林司回家,看祖曜泽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林司现在也不指他会说,但问一问,又无妨。 没想到祖曜泽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林司,问:“你会喜欢谢锦年吗?” “………………” 祖曜泽把跟谢锦年的对话复述给了林司,林司不由开始想,祖曜泽这是单纯跟他抱怨,还是在寻求解决办法?但这事儿有什么好解决的。 西瓜趴在他们两人之间,林司一手揉着祖曜泽的头发,一手摸着西瓜的背,说:“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你不喜欢宋仕诣,你们两个之前是有什么过节吗?” “我觉得他嗑药,他们搞艺术的好像都有这毛病。” 搞艺术的?祖曜泽还认识搞艺术的?林司顺狗的动作顿了下,哦,是了,陈安。 “我们找宋仕诣要尿检也很奇怪吧?我知道你关心年哥,但你也要信任他啊,他不像是会被感情冲昏头的人,如果宋仕诣真有些……不好的习惯,我觉得年哥也不会跟他继续相处,对吧?” “他的底线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祖曜泽微微皱了皱眉,林司伸手去抚他的眉间的川字,说:“倒是你,让我很惊讶。” “什么?” “没什么。”林司将放在西瓜身上的手抬起,压在了祖曜泽腿上,人也撑起身,倾向祖曜泽。 林司眼里的祖曜泽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自己算是他朋友中最“保守”的一个了。祖曜泽那个圈子的玩法,林司多少有耳闻,他以为祖曜泽是荤腥不忌,但因为顾及自己,在有他的局里做得都十分收敛。 今天听祖曜泽的态度,自己似乎是把他想错了。 其实还是挺乖的一个人,不是吗? 林司亲着祖曜泽的耳朵脖子,低声说:“你应该相信谢锦年可以处理好的,而且你老这样管他的事,也不想想我会不会嫉妒。” 祖曜泽听他语气里还真透着酸,笑道:“你现在还会吗?你看着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吧?” “我跟你说,表面上越讲理,心里越计较。”林司蹭过祖曜泽的鼻子,祖曜泽被他弄得顺服,那人伸手把狗挪到沙发尾,接着压下林司,扯开他的衬衫,从肚子开始亲。 太过分了,林司捂着脸,腿半天不愿打开,祖曜泽咬着他的乳尖,让他给自己操,林司摇头:“你养的是只儿子,你不怕他发情啊?” “阉了。”祖曜泽硬是打开林司的腿,把他的裤子给拽了下来,又扯过林司的胳膊,亲着林司的手腕,问:“我买的表是不是很适合你?” 林司点点头,也不躲了,改为勾住祖曜泽的脖子,边亲边说:“谢谢你。” 祖曜泽的生日在十月中,关于礼物,他上次表示的很清楚了,如果林司真顺着他的思路,这回该送戒指。可能并不用多正式,非要求婚那种,至少也表达一个希望两人一直走下去的憧憬。 可惜林司并没有这个打算。 林司从没想过,祖曜泽真会搬来上海。他当初跟祖曜泽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想让祖曜泽多信任他一些,多让自己走进他的内心,并不是真的让他做出这么大让步。虽然说现在两人也因为距离近了,感情越来越好,关系也更加紧密,但他不忍祖曜泽对他的牺牲,而自己也无法抛下当下所有的一切。 林司对于生活的态度有些悲观,父亲的去世,让他彻底体会到了世事无常。在对祖曜泽求之而不得时,林司即便是追,也追得消极。现在即便得到了,他也并没有那么强的信心觉得两人一定可以长久。 他看生活是一条蜿蜒崎岖的道路,路面坑坑洼洼,时常会有意外发生。有时走着走着就能看到一块牌子写着“前方断崖”,需要另辟新径。感情也是一样,长久完满的幸福很难得到,更难维持。 祖曜泽一旦认真,对感情的态度远比他要负责,也比他明朗。这也许跟祖曜泽的成长环境有关:美满的家庭,安逸的环境,交心的朋友。祖曜泽的人生堪称完美。正好是这份完美吸引了林司,又恰恰也是因为这份完美,林司害怕。他怕祖曜泽一个剑走偏锋,在完美人生下留下不可挽回的污点。 这样就不值了。 当初祖曜泽的父亲对乔一心都能毫不留情,那林司一个不论样貌身家都不会更优秀的人,就更不会进入考虑的范围了。按照祖曜泽的性格,不保不会为了这件事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他们要是能一直在一起,也就算了,要是万一两人不在一起了呢,祖曜泽后悔厌倦了呢,那林司不仅问心有愧,更负不起这个责。 所以,既然承诺无法遵守,那就没有给出的必要。 第53章 祖曜泽什么都不缺,这礼物实在不好送。挑来挑去,林司决定送无人机。他想这段时间天气好,没准很快就能用得上,还可以给西瓜玩,一举多得。东西是专门找人订的,祖曜泽生日当天才到。他刚包装好,又觉得诚意差了些,趁着午休时跑去国金又添了个手机壳。祖曜泽看着那logo满身的张扬风格就不想用,林司就让他收着,迟早拿出来招摇过市。祖曜泽不信,但话又不敢说太满,虽有点嫌弃,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抽屉里。 一到周末,祖曜泽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无人机出门,美其名曰给西瓜玩。一家三口早早去了公园,林司负责布置,祖曜泽则在一旁研究怎么操作。飞机先要做方位确认,之后跟随一系列设置,林司看祖曜泽半天搞不定,好奇凑了过去,趴在他肩上问:“很难吗?” “没有,我应该在家里都做好的,现在弄是麻烦了点。”祖曜泽摸着下巴,“行了,你看着它,别让它站起来。”祖曜泽指的是西瓜,怕动物看到飞机兴奋,一定要站,对他脊椎不好。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69 林司抱住西瓜,说:“你儿子运动细胞这么好?” 祖曜泽不以为然,“狗急跳墙。” 林司笑着推了祖曜泽一把,说:“快,我想看看着什么高科技。” 西瓜的眼睛一直盯着飞机,林司抓都抓不住,跟着跑了一路,看飞高了,还抬起身子扒,扒不到就开始叫。林司赶忙起身把狗叫了回来,他打了下狗头,让他之后不许在外面乱吵。西瓜被林爸爸打了,委屈地窝去了祖爸爸腿间。没伤心多久就被手机显示屏上的即时成像吸引,兴奋地要用爪子按。祖曜泽把操作仪抬高,西瓜也跟着起身,林司见状把西瓜抱回自己怀里,拽着西瓜的耳朵问:“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贪玩?” “随谁?”祖曜泽把狗捞了出来,自己躺去林司腿上。林司牵着他的一只手,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就是我,就这你还不知道?”祖曜泽拉过林司的另一只手,让他扶着操作器,说:“你来控制。” “怎么弄?” “跟遥控飞机是一样的,这是前后左右,这是高度,会了吗?” 祖曜泽演示时,林司一直盯着那人的鼻子,根本没听,结果祖曜泽还真把东西给他操控。林司提心吊胆地摸索了会儿,渐渐也上手了,他给祖曜泽指哪里是他们常吃饭的地方,哪里是西瓜的学校,哪里又是他上班的必经之路。他没有从这个角度俯瞰过自己常住的这片区域,一切是既熟悉又新鲜。祖曜泽温柔地看着林司,问好玩吗,林司点点头,觉得挺有趣的。 祖曜泽听到这话放心地闭上了眼,“你觉得有趣就好。” 宜传游戏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林司作为项目的主导成员之一自是逃不了庆功宴的。祖曜泽当晚也在,算作被谢锦年邀请的客人。他只略喝了两杯就摆手说够了,周围的人看他兴致不高,也不多劝,反正今晚的主角不是他,都跑去灌谢锦年等人。 林司算是喝得比较多的,主要还是因为在其中年纪较轻,无法推拒。 林司喝醉分几个状态,先是长胆儿,然后是话唠,最后是发疯。这疯时要再多灌几口,不过一小时就该吐了。散伙时祖曜泽扶着烂醉的林司进车,拍了拍他的脸提醒,别吐车上。林司乖乖点头,抱着祖曜泽的外套缩在后座。等到了地方还要求祖曜泽背他上楼,祖曜泽怕他难受,并没有用背,而是抱。林司一路算是老实,哪里想到他刚躺上沙发突然又蹦了起来,祖曜泽吓了一跳,以为他难受,赶忙递过垃圾桶,林司却摇摇手,问:“阿祖你是不是不高兴我送你无人机?” 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只小刷子,轻轻挠着祖曜泽的心。祖曜泽心里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自己三天两头的带着西瓜在外放风玩机器,不高兴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他蹲到林司前身问:“我没有不高兴,我挺喜欢的,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林司捧着他的脸,歪着头又说:“你骗人,你一定不满意的,我知道你想要戒指,但是我不能送给你。” 祖曜泽脸色一僵,按住林司的手,“为什么呢?” “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给不了你承诺,也不想有约定,我怕完成不了。” “怎么会。”祖曜泽吻了下林司的手心,“有什么完成不了的,你就在原地站着,我完成给你看。” 林司垮了嘴角,“我就是怕你完成啊。你一定要出柜吗?” 祖曜泽起身亲了下林司的额头,轻声说:“不一定,不出也能好好的。” “真的吗?但如果发现了呢,发现了,不值得的。”林司仰头望着祖曜泽,“会后悔的。” 如果不是确定林司真的喝醉了,祖曜泽都会以为这人是在借酒装疯地跟自己提分手。他不知道林司这脑袋瓜里装了什么东西,要求开诚布公的是他,现在胡思乱想的也是他。祖曜泽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没做好,到头来竟被人按上了“不值得”、“会后悔”的结局。这种话量谁听了都会气不过,他放开林司,说:“那何必等以后,我们现在就分手吧。” 林司摇头,抱住祖曜泽的腰,靠在他身上,说:“但是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啊。” 祖曜泽心里刚冲起来的那团气,立马就被一句“喜欢你”给打散了。他不想听林司继这个话题,捏住林司的嘴,不让那人说话,只问他去不去睡,用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林司乖乖点头了,祖曜泽这才放开他。他刚要开口,祖曜泽瞪了他一眼,林司还会怕,轻轻拉了下祖曜泽的手,讨抱。祖曜泽把人放到床上,换了衣服,盖上被子,一切都弄好,才坐到床边。 情侣间的白头偕老本就是向往大于现实,祖曜泽也不敢百分之一百地保证自己跟林司一定能过得多开心,关系能维持多长久,但至少在当下,他是朝着携手共进在相处经营的。 这段关系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林司主动。祖曜泽心里对这种情况虽然得意,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舍得林司对他的付出。他还担心自己会追不上林司的喜爱,哪里知道林司心里真实想法竟是如此消极。 怪不得他当初随口提出柜时,林司的反应就有些反常。原来不是怕,是根本不想自己说。 祖曜泽知道林司心里有些膈应为什么他对宋仕诣对谢锦年的反应来得那么及时,而对他当初的小圈套就硬是隔了一周。祖曜泽并不想解释,因为没什么实质作用,只是显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但事实上他又什么都没有做。 那一周,祖曜泽把出柜、自己跟林司的感情、日后会做出的选择都顺了个遍,把一切决定都想清楚了,这才跨出了那一步。要不他也不会在林司表现出不安时,当机立断决定抛下北京的一切来到上海。 换一个通俗的说法,祖曜泽的那一周都在思考要不要跟林司“结婚”。 如今这个结婚对象却说,我并没有这个打算,我不想给你任何承诺,我们未来不会在一起。一句话,彻底辜负了他的感情跟在感情中所作出的抉择跟让步。 林司看他时总是含情脉脉,让祖曜泽错以为自己一直被崇拜跟爱慕的。他从没怀疑过林司,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但以后就说不准了。经过今晚,祖曜泽再看林司都会思考自己跟他的这场恋爱对于林司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自己对他又算是什么? 林司早上起来看身边没人,忙出门去找,最后看到祖曜泽在客房,松了口气。那人看着很是疲惫,林司猜想大概是自己昨晚喝多闹了,又给祖曜泽添麻烦。林司先去洗了个澡,又把早餐做了,他今天可以晚些去公司,正好可以等祖曜泽醒。没想到祖曜泽睡了一上午,都不见有起来的架势。中午林司要跟谢锦年吃饭,耽误不得,只好走回客房,亲了下祖曜泽的脸颊,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0 抱怨了句,懒猪。 林司一走,祖曜泽就醒了,他起床开电脑,章陌见他上线,忙打来电话,“老板,您真不用我给您寄个电话过去吗?” “寄来做什么?号码又不能用。”祖曜泽在天蒙蒙亮时才睡着,他睡得并不踏实,休息不够,太阳穴突突地疼。他让章陌别折腾了,自己住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今天有什么事?” 章陌汇报时祖曜泽起身又给西瓜弄吃的,西瓜的早饭貌似吃得不错,现在也不饿,吃了两口又蹭来祖曜泽脚边。这样看,林司已经会喂了。 祖曜泽将狗摆在腿上,顺着毛,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话。章陌口干舌燥地交待完了,祖曜泽交代了两点,又觉得不对,他说了句抱歉,打开了章陌传来的文件,重新布置。章陌还要跟祖曜泽确认回京的行程,祖曜泽差点忘了这茬儿,让他把日程重调,最好一周之后。章陌有些为难,祖曜泽让他放心,这次更改后不会再有变化。章陌也不敢不听,只能揪着头发,硬着头皮改。 由于上午错过了两个会议,祖曜泽下午开会时有不少东西接不上,秘书室的人全程给他写备忘,祖曜泽却没心思去看。他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工作态度,突如其来地反常让章陌十分担心。祖曜泽说没事,胡乱说了个理由,先把人糊弄了过去。 等他忙完,已经七点多了,林司还没有回来。不仅如此,对方连条信息都没有。祖曜泽奇怪,却又不想问。西瓜已经等不及要出门了,祖曜泽本还想留个字条,后来想想也算了。 他改了回北京的时间,就是想空出时间跟林司好好聊聊。但他心里又知道,其实聊,是个挺没劲的事儿。林司既然会那样说,那至少表明他有那样想过。自己执意要谈,好的结果是林司说他误会了,坏的结果是林司说自己就是这样想的,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实在是个狡猾的问题。 祖曜泽一整天心神不宁,连遛狗都在想这件事。路上西瓜遇到了同伴,兴奋地上前打招呼,让祖曜泽不得不回神去应付另外一位狗主人。对方说这回怎么是祖曜泽遛狗,他室友呢,祖曜泽扯了扯嘴角,说,加班。 室友,加班,祖曜泽看了眼这只他一厢情愿的“爱情结晶”,越瞧越觉得讽刺。 他为什么要养狗,就是怕林司多想,给他找个伴儿,两人之间多个活物维系,更像一个共同体。 也不知看了多久,祖曜泽才慢慢回过神,他蹲下身,问面前的小短腿:“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要不然那个曾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地林司,怎么连句对未来的虚情假意都不愿意许诺。 第54章 祖曜泽带着西瓜在外面待得太久,西瓜最后累得不想走路,祖曜泽只好把它抱回家。因为嫌西瓜的爪子脏,祖曜泽将狗挂在胳膊上。西瓜难受地哼哼,祖曜泽将它放下,它又不懂,祖曜泽这回看懂了,果真是大了,还学会了耍赖讨抱。祖曜泽不惯他的毛病,一人一狗僵在电梯前,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正巧是从地库上来的林司。他看到门外的爷俩,笑道:“干嘛呢?还不快进来。” 西瓜看到二爹,扑楞了过去,祖曜泽切了声,“德行。” 林司用鞋尖轻轻挑了下狗肚子,轻声问:“你怎么惹你爸生气了?你爸多辛苦,供你吃喝,供你上学,还要花时间遛你。” 祖曜泽也接了句,“哼,不知感恩的东西。” 西瓜听不懂人话,打了个哈欠,刚要趴,就被祖曜泽用脚撑住了,他干脆把狗抱了起来,说:“你脏不脏。” 林司轻轻勾祖曜泽抱着西瓜的那只胳膊,道歉:“对不起,回来太晚了。” 祖曜泽抿了抿嘴,说:“没事。” 到了家,祖曜泽先去洗澡,林司泡了杯参茶给他,说他气色看起来很差。祖曜泽擦着头发道了谢,他坐在床边,跟林司隔了一米。两人谁都没说话,突然林司爬到他身边,抱住祖曜泽的腰,枕在他腿上,说:“曾闻的放疗失败了。” 那也就代表…… 祖曜泽那只尚未决定是抱还是推的手,最后改为轻轻去拍林司的背。 “你今天在陪他?” “嗯,他还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问了我妈,她说我姥爷去世的时候她跟我姥姥就没说,这样他走的也没什么负担。但曾闻有不一样,阿祖,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林司抬起脸望着祖曜泽,他鼻子眼睛都红了。祖曜泽俯下身,亲了亲林司的额头,避重就轻,说:“你好好陪陪他吧。” 林司改去抱祖曜泽的脖子,两人换了个姿势,他缠在祖曜泽身上,祖曜泽轻轻拍着林司,问:“我问个不相关的……我有没有哪里做的是你不满意的?” “啊?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林司脸颊两侧还沾着泪,祖曜泽用拇指帮他撇干,说:“你昨晚喝醉说了些话。” 林司笃定地否认,“不可能,我不可能说你不好。你就知道我断片,就套我话。” 祖曜泽紧紧盯着林司,对方的反应坦荡,其中又不自觉带了些委屈,如果不是昨晚说了那么多,祖曜泽真会信他。祖曜泽沉默半晌,突然笑道:“真是什么都骗不过你。曾闻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吧,我晚些会告诉叶尤,还会再跟医生聊聊,你会想见他吗?” 祖曜泽心里是不愿的,但嘴上还是说:“可以啊。但是我下周要回趟北京。” “那等你回来?或者你走之前?”林司也有些犹豫,他不安地说:“我是不是要告诉他父母?” “我觉得你最应该的要告诉他,让他来决定。但这都等你跟医生商量之后吧,不会那么快的,你不要吓自己。” 林司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他今天太累,一钻到祖曜泽怀里就不想挪地儿,最后勉强冲了个澡,一上床又把祖曜泽缠得不得动弹。 因为祖曜泽不愿听曾闻的事情,所以林司就很少讲了,这次的结果是突如其来还是早有预见,祖曜泽也不清楚。总之,这一周都不是谈话好时候,尤其听了林司的答案,他也不想聊了。 祖曜泽庆幸自己改变了主意,这一周林司早出晚归,不管起床睡觉,祖曜泽床边的位子都是空的。两人基本不怎么见得到,更别提说上一句话,空空荡荡的家让祖曜泽有种独居的错觉。这种日子过得其实没什么意思,他也不会催眠自己林司是出差了。他现在对林司的包容度很低,心里不爽,不愿因为这件事跟林司吵架,显得不近人情,就自己生闷气。 但人憋屈久了,总是要有个宣泄口。祖曜泽唾弃自己的想法幼稚,又鬼使神差地真的抱着狗去了客房睡。半夜醒来,祖曜泽发现腰间多了一双手,原本在怀里的西瓜不知所踪,换成了牢牢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1 抱着自己的林司。 祖曜泽起身摆正了林司的胳膊,改将人抱进怀里。林司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祖曜泽,下意识去亲他,边亲边说别生气。祖曜泽不情愿的撇了撇嘴,想说你明明知道怎么不惹我生气,但又不做,道歉有什么用? 算了。等曾闻的事儿过了再说。 曾闻不是傻的,林司对他异常殷勤,每天来他这里敲门问他有什么想做的,自己可以陪他,总能觉出端倪。但林司嘴硬,就说自己闲,还不许闲人来找闲人?曾闻知道他撬不开林司的嘴,索性就跟他一起去看些无关痛痒的展览演出。林司问他没别的想去的地方吗,比如马达加斯。曾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说bubsp;list,我都做完了。” 林司神色一僵,慌忙说道:“想什么呢,你还有得祸害人间。” 曾闻扬了扬眉,问:“是吗?报告还没出来吗?” “还要等等。”林司给曾闻递了杯茶,说:“那你清单上都有些什么?” “蹦极,跳伞,看场球赛,去南美探险。”曾闻随便说了几个,林司笑着说还好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曾闻顿了下,说:“好像是还有一个没做到。” “什么?” “林司,我……”曾闻望向林司,林司见他欲言又止,奇怪道:“怎么?想到了什么难做的事儿?” “没什么。”将死之人,有些话,说了只是给人徒增负担,不如就随着他进棺材。 林司怕曾闻有遗憾,催着让他说,曾闻拍了拍腿,起身送客。他不给林司再探究的机会,看他衣服上沾了几根毛,正好问:“你家养动物了?” “啊?”林司说曾闻神机妙算,曾闻默不作声地将毛从林司外套上摘了下来,递到林司面前。林司一看,抱怨道:“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掉毛了。” “你养的是什么?动物长大都会这样。” “柯基。”林司还在身上寻毛,曾闻从鞋柜里拿出卷轮递给他,“我听说柯基挺闹腾的。” “是啊,不过我家这只还好,挺乖的。” 曾闻夸,“那也是你教得不错。” 林司可担不起这句话,说:“这还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有兴趣吗?我带它来看你?” “哦?”曾闻居高临下看着蹲在玄关穿鞋的林司笑道:“现在不被狗嫌弃了?” 林司啧了声,“怎么回事?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当然盼着你好,养狗不错,至少不孤单。”曾闻倚在墙边,递给了林司钱包钥匙,林司起身后开始想与曾闻见面的时间,上班自然是不能带狗的,但要回家拿,一来一去时间上…… “我去找你吧。”曾闻突然出声,林司吓了一跳,忙摇头,“不不不,曾老师,还是我跑吧,我……” “你什么意思?”曾闻的语气透着不悦,皱起眉,“我都能去办公室,难不成你家我还去不得。” 这当然不是去不去得的问题,祖曜泽看到曾闻来家里,怕是会不高兴。见林司犹豫,曾闻也不为难他,改问他周末有没有空。这也不急于一时,实在麻烦就算了,总有机会的。林司心头一紧,一时竟不知拿什么表情面对曾闻。 曾闻的病情,实在不应该再瞒下去了,医生说留下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已经“浪费”了一周,继续拖拉,怕会耽误曾闻料理其他的事。而且就如祖曜泽说的,曾闻是最有权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人,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愿面对,就擅自为曾闻做下决定。 “林司?”曾闻见他望着自己也不说话,悄悄走近了一步,轻声问:“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林司回过神,他快速跟曾闻道了别,心想明天还是带着柯基去看他吧,至少,要把放疗的结果告诉他。林司暗暗做了决定,回家正要分享给祖曜泽,就发现家里只有西瓜。 人呢?! 祖曜泽回北京了。 林司一拍脑袋,他都忙忘了。祖曜泽手机不通,估计还在飞机上。林司抱着狗躺在沙发等那人的消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手机还是空空如也,都已经三点多了。 林司把狗放回窝里,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给祖曜泽发信息,但又不知道该发些什么。祖曜泽无缘无故被他冷了一周,林司自知理亏,这要换祖曜泽冷落他,即便是因为谢锦年,他都要跳起来。更何况曾闻对祖曜泽相当于陌生人,那人没必要对曾闻抱同情心,他自己没平衡好时间,祖曜泽不高兴也情有可原。 林司想哄,却不知道该怎么哄,而且这么晚了,应该也睡了吧。林司想着想着,结果手机没拿住,砸到了脸。 这倒是有话题了,林司跟祖曜泽诉苦,没想到祖曜泽却回:累了就睡觉。 语气不咸不淡的,林司又发了个哼哼唧唧的语音过去,那边却再也没回他。林司就这样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睡得他腰酸背痛,还起晚了。他急急忙忙刷牙洗脸,突然医院来了电话,让他去一趟。 林司以为曾闻出事了,匆匆换了衣服,狗粮都没准备都往外跑。等到了医院,医生看到他,将人带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报告:“上次那份,好像是出错了。曾闻的治疗效果很好,应该……林司,林司?” “等,等一下。你是说他不会死?!”林司抹了把脸,看医生笑着点了点头,“但我目前只能说,情况相对非常乐观”。 林司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要把消息送给曾闻,可真当站到了曾闻家门口,林司又有些踟蹰,他怎么跟曾闻说?这岂不是暴露自己之前瞒他吗? 曾闻开门,见是林司,看他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林司急忙否认,他把手上的报告递给曾闻,说:“我刚去了趟医院,报告出来了,治疗效果不错。” “哦。”曾闻让开路给林司进,林司说不用了,他还要回趟家喂狗。 “你这么着急来,就是告诉我这个?”曾闻打量着林司,似乎要将人看穿,“不是一开始做放疗的时候就说了可以治愈吗?” “啊?是吗?不过,凡事总有万一,你看,现在不就没有万一了吗?”林司心虚,不敢继续再待,转身就要走,曾闻起身把人叫住,“林司,你是不是瞒着我了什么?” 第55章 林司中午抽空回来喂的狗,那小家伙还不高兴了,林司又亲又抱了好一会儿才肯吃东西。相比之下林司倒是没什么胃口,他坐在西瓜身边摸摸头又挠挠背,西瓜被弄得很舒服,吃完就爬到林司腿间趴下养神。 曾闻问他有什么人生感悟,林司说的是人生处处是惊喜。曾闻哦了声,笑了笑,让林司下回不要瞒这种事,既然是他的生死,那没有谁比他更有权利知道。林司道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2 了歉,心想,还是别下回。 其实这段时间他最大的感受是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这话一说就变味,索性也不提了。林司不说,曾闻帮他说。他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林司这回却是机灵非常,似乎是察觉了,不等曾闻再开口,先打断,说:“曾老师,你还记得祖曜泽吗。” 这时候提祖曜泽,曾闻隐隐有丝不妙,又只能说:“记得。” “他现在跟我一起养狗。”林司说这话时还有点不好意思,曾闻沉了脸,问:“你就打算一直跟他这样养狗养下去吗?” “养着看看呗,反正现在挺好的。” 就听曾闻叹了口气,本打算搭上林司肩膀的手也放下了,说:“也不知道你是太聪明,还是太笨。” 祖曜泽这两天的状态,林司不好问章陌,只能套谢锦年的话。林司这才知道,祖曜泽已经为他挪过一次回京的时间了,但可惜就是这么不巧,而祖曜泽的不悦又显得愈发情有可原。 晚上林司送了西瓜去学校交朋友,期间问了那边的老师,能不能把狗寄放在学校几天。林司是新手,听过狗因为主人绝食的事儿,他以为这是主人的问题,老师却说是跟狗的性格有关。有些狗粘人,离了人就不行;有些狗比较随意,可能主人回来了都不认识了。 林司看着西瓜,哪种都不希望是。 老师说可以先试试,问林司打算多久,林司说还没计划好,等决定了一定会告诉她们的。 西瓜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被寄放的命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狗朋友,跟着二爹去遛公园。林司一路上想着怎么哄祖曜泽,这可真是考验技术。他也是安稳日子过久了,两人面对面什么话都好谈,但一旦要隔着电话,没了眼神表情跟小动作,单靠言语,就显得单薄极了。 他连头都不知道怎么开。 西瓜一回家就去找水盆,林司盘腿坐在他的窝前,拍了两张照片。他给祖曜泽发图的时候不知怎么想到了当初方子绪那会儿的猫,心道多个道具确实方便。西瓜喝完水,又来粘人,它踩在林司腿上,拱了拱窝下,林司则环着它等它另一个爸回信。 祖曜泽忽略了可爱的狗跟故意扮鬼脸的林司,指出地上的狗毛让林司注意清理,免得踩得到处都是。林司觉得无趣,改给他打电话。祖曜泽那边还有人声,林司惊讶,“你还在外面?” “加班。章陌,还有这个。”祖曜泽示意章陌把门关了,随后转了个身,望着身后的夜景问林司找他做什么。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想你了啊。” “哦。” “曾闻那边的结果拿错了,他没事。”林司弯下身,压低了声音说:“你就不要跟我生气了嘛。” “你觉得我是因为曾闻跟你生气?”祖曜泽也不愿再提那晚的事,说既然曾闻没事了,那林司也可以睡个好觉。林司当下不困,况且就是想跟祖曜泽说话,结果祖曜泽不等他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林司也恼了,正想打回去问祖曜泽什么意思,电话刚想两声,他又自己给挂了。不是因为曾闻,那祖曜泽还能为什么生气?林司把前几周自己的做的事儿都想了遍,还是琢磨不出头绪。祖曜泽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肯定还是自己有哪里没有做好,但他这态度,看起来又是不想跟自己聊。 林司低落的情绪传染了西瓜,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司的下巴,林司被舔得满脸口水,恼怒地按住了西瓜的嘴,问:“你干嘛?” 西瓜嗷嗷叫,挣脱林司的手,又重新贴了上去。林司拦不住它,干脆把狗狗按回床上,顺着它的毛,“睡,快睡觉。” 林司闷闷不乐了几天,叶尤猜一定是情场失意,性生活不和谐。她故作神秘地递去手机,林司问是什么,“你的裸照吗?” “诶!你这人,怎么越来越下流了。”叶尤老脸一红,说:“是微信公众号的投稿。” “那你精神文化生活实在太贫瘠了。你就不能去读点书。” 叶尤发誓,她要再找林司自取其辱她就是猪。叶尤手里那张照片是祖曜泽跟西瓜,看周边设施应该是世纪公园附近。西瓜被他兜在衣服里,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祖曜泽一手托着狗屁股,一手看手机,正要过马路。 图片的名称叫帅哥与爱狗,估摸着应该是几天前降温时拍的,要不祖曜泽也不会把狗裹在衣服里。 叶尤倚在林司桌边,说:“他不做网红可惜了。” “昙花一现,记忆点不过两小时,做不来网红的。”林司快速把图片发给了自己,将手机还给了叶尤。叶尤学着林司说他低估了网民精神世界的贫瘠程度,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司不跟她讨论这个,正想转话题,叶尤伸手掀开他的脖子,看着白白一片,问阿祖是不是不在啊。 林司打掉叶尤的手,“祖曜泽心眼小,知道你老这么调戏我,他会吃醋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能不能分对象吃啊?不分青红皂白的吃,显得智商很低。”叶尤认识祖曜泽这么多年,除了半年前那个半夜打来问林司在哪儿的电话,她就没见过这个男人慌张无措过,自然也想不出他吃醋的样子。林司却像是被叶尤这句无心的话给戳到了痛脚,想到自己之前还吃过谢锦年的醋,一世英名都毁了。林司捏了捏鼻梁,低低叹了口气。 叶尤问:“你怎么祖曜泽吵架了?” “嚯,神婆了你。”林司的语气死气沉沉,叶尤啧啧两声,说:“男人啊,就是要哄。” “这不是还没到周末吗。” “什么?这都气到回娘家了?!” 林司让叶尤别拿他寻开心了,叶尤见好就收,也不多打扰林司,走前说了句加油。 北京的十一月可比上海冷多了,林司刚下飞机就被迎面而来的寒流给吹得打了个抖。他这回是早退,下午三点就到了祖曜泽家。他拿了包,里面都是网上买的工具。东西被一股脑摊在祖曜泽家客房的床上,占了一半的面积。林司在网上买东西的机会少,以前从不会注意快递时间,这回临时起意,还真是庆幸自己位于包邮区。东西挑挑拣拣,分门别类,按照照片拼搭,林司看着效果应该是过得去的。早知道,当初应该多参加一些社团活动,学习借鉴,免得在这儿自乱阵脚,到时候搞砸了,他就得不偿失了。 林司这回用的是下下策,积极沟通的上上策已经失效了。这一整周,只要林司找祖曜泽,他都在忙,也不知道是真忙假忙,反正对自己是爱答不理。林司后面干脆也打扰得少了,心想见了面再说。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犯了个大错,但祖曜泽还愿意接电话,说明还有转圜余地。但被这样冷着,心里没点怨气倒也不可能,可他又不能跟祖曜泽冲,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3 怕一冲,祖曜泽就说一拍两散,他才不愿意。 哎,要不怎么说忍字头上一把刀。 林司展开面前的衣服,心说成败在此一举了,这要还搞不定,他也没别的招了。 祖曜泽在的那一层楼很安静,章陌跟几个秘书都不在桌位旁,应该是在开会。祖曜泽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林司轻轻推开,里面还好没人。 他轻手轻脚地进门,确认门被关严,顺了顺气才开始打量祖曜泽的办公室。他摆在外面的东西不多,文件资料都被整整齐齐摆在各自的地方。唯一不合群的是角落的一箱书。林司走过去翻了翻,竟是自己寄来他这里的吗,他都忘了。最上面的一本是托雷斯,怪不得上回祖曜泽要给他送糖。 他也不知道祖曜泽什么时候回来,准备随便拿了本书打发时间。林司夹着书去泡茶,结果发现祖曜泽这里的茶他一个都不喜欢喝。林司弯身去柜子里翻,没想到找到了之前他在祖曜泽家的厨房里看到的那罐。 他还以为祖曜泽那时糊弄自己,没拿来,结果一开盖子,还真如祖曜泽说的,快喝完了。最近是什么日子?连着他倒霉啊?先是惹了那人不说,这会儿又暗示自己先前还错怪了他? 林司放下茶罐,心想茶叶的事情真不能怪他啊,那时候祖曜泽对他说的话里,十句九句都不真,对他还不如对小情儿上心。 林司刚起身,办公室的门就开了。章陌先进来的,见里办公室里多出个女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祖曜泽被他撞到,不悦地皱起眉,问他怎么了。章陌拦住其他人,悄声让祖曜泽先去看看。祖曜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往办公室里一瞧,倒吸了口气,立马关上了门,“章陌,你带人去会议室。讨论完写报告,我下午有点事,有什么晚上说。” 第56章 林司的脸是典型的鹅蛋脸,五官线条又柔和,放在男人脸上是秀气,女人脸上就显得柔美。他不会化妆,但耍了小聪明,来之前去理发店把胡子削得干净,还修了眉毛,此刻戴个有刘海的半卷中长发,单单凃个口红,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穿着一件单色的棉质连衣长裙,因为肩窄,即便是无袖,也不显得太奇怪。祖曜泽倚着门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把林司看得都无地自容了,才走到那人面前,明知故问道,“这是谁啊?” 林司身上毛少,摸得很舒服,他小时还因为这个自卑,不想祖曜泽极爱这份手感,现在这光洁的手臂被阳光照得像是涂了层蜜,看得人喉间一紧。祖曜泽将人拉到怀里,顺着背脊一路摸到屁股,勾着他的内裤边缘问:“还穿着丁字裤?” 林司心想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还说出来。他把头埋在祖曜泽颈窝,闷声问:“你喜不喜欢?” 祖曜泽收起调笑的表情,亲了亲林司早已通红的耳朵,说:“喜欢。” 男人果然是感官动物,看到这样的林司他惊喜又开心,脸也冷不下去了,分不分开都见他的鬼。 林司也终于可以把那颗从出门吊到现在的心放下了,祖曜泽抬起他的下巴,对着他那张红唇亲了又亲。林司顺势勾住祖曜泽的脖子,突然身子腾空,他被祖曜泽抱起,走向沙发。林司里面还穿了丝袜,祖曜泽摸着他的腿,却开始回味没有袜子时的触感。林司穿不来高跟,叫上就是一双白色的普通运动鞋,应该很好脱的,祖曜泽却故意不碰。他让林司跪好,掀开了他的裙子,也懒得去脱,直接将袜子撕开,拨开他的那没什么布料的丁字裤,看到后穴一片湿润,说:“你倒是都准备好了。” 林司看他解开裤子掏出性器,龟头抵上穴口打算直接进入时惊呼叫不行,祖曜泽看他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不肯多说,狐疑地在穴口边缘轻轻按了按,惊讶道:“你里面还塞了东西?” 林司还没回答,就被祖曜泽翻过身,盖过脚踝的裙子被掀到了胸口。祖曜泽还是脱下他的鞋,但袜子却只脱了一半,堆在膝盖上。他顺着大腿一路又亲又舔来到胸口,林司拉着衣服,身子不住往祖曜泽嘴里递。祖曜泽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往他穴里探,后穴已经适应了被填满的感觉,甬道紧紧包裹着里面的小卵蛋。祖曜泽拽了两下没拽出来,他咬着林司的乳头问:“还让不让我进去了?” “要,要。”林司放松穴口,让祖曜泽更好动作。祖曜泽用两指把林司含着润滑剂跟跳蛋的后穴又插得汁水连连,林司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祖曜泽看了他一眼,反而觉得这种隐忍的表情让林司更加诱人了。祖曜泽本是打算把跳蛋拿出,而现在临时改变了主意,反倒将开关打开了。林司感觉到身后的震动,突然出声惊叫,而祖曜泽更是使坏地把小玩意又往里面推了几分,好像是要把它挪到林司的敏感点上,逼着林司先用后面来次高潮。林司受不住,被刺激得大叫,祖曜泽微微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小心把人都招来。” 林司自然不可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他抖着手,将衣服又往上扯了扯,咬在了嘴里。祖曜泽看他乖,亲了亲他的脸颊,又重新俯到他胸前,对着林司的乳尖又咬又吸。林司爽得嘴角淌出口水,沾湿了衣服,却又忍不住让林司咬得更用力,挺着身子让祖曜泽疼爱。 这种前后夹击,连续不断的快感让林司再难保持姿势,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祖曜泽只脱下他一条腿的袜子,将腿架在了自己肩上。从林司的角度看,自己两腿大张,还吊着丝袜的样子极为羞耻淫荡,看得他恨不得把脸都埋在衣服里。祖曜泽哪里肯,他握住林司的手腕,诱哄道:“躲什么,别把头发弄乱了,多漂亮。” 林司不敢乱动了,只能仰着脖子,被祖曜泽吸乳。乳头被祖曜泽咬得大了一圈,鲜红得像颗石粒。他身体里的跳蛋随着刚刚体位的变化,又被推进了几分,正好压在了他的高潮点附近,让林司不自觉的收紧肠道,企图那玩意再往里一些,压得更重一点。祖曜泽发现了身下的人竟开始自娱自乐起来,眯起眼,他突然折起林司的腿,压成m字型,不管他会不会痛,两指一插,把跳蛋给拽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许久没有经过性爱的林司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射了,精液一股股的从龟头顶端冒了出来,沾了他一身,还有几滴溅到了祖曜泽身上。林司有片失神,等反应过来时,祖曜泽已经把他抱在怀里,撑着他的身子命令:“自己坐下去。” 林司的穴口已经被玩软了,只是他现在没劲,试了两次失败,就搂着祖曜泽的脖子喊,“老公,你插进来给我吃好不好?” 啪—— 祖曜泽竟打他屁股,林司委屈地嘟嘴,祖曜泽握住他的腰,让他不许偷懒。林司不情不愿地沾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4 了些自己身上的精液,先润滑穴口,又用手撸了几下祖曜泽的性器,就着铃口吐出的体液将整根肉棒摸得又滑又硬,然后对着那里慢慢坐下。 比那些冰冷的性爱玩具,还是被自己的恋人填满更让人身心愉悦。这种感觉好似久逢甘露,不等祖曜泽动,林司却先迫不及待地晃起身子。他耐力不行,上下动了几下觉得又不爽又累,于是胡乱亲着祖曜泽,让他主导。祖曜泽却不慌不忙地整理地开始整理林司的衣服,林司却觉得碍事,他干脆将裙子一脱丢到一旁,胸口蹭着祖曜泽的衬衫,难耐地晃动着屁股,两手并用去扒他的衣服。祖曜泽看他的假发掉了,细心地帮他扶正,林司看他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态度,仿佛淫乱想要的只是自己一样,于是不满地抱怨:“你不想要我走了。” 他说完作势还要起身,祖曜泽冷笑一声,死死扣住林司的腰,发狠道:“对你温柔点还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骚,非要用强的才乖是不是?” 林司听他这样说,身子都软了,他恨不得立马点头,但又顾忌着自己那点估计早没了的脸面,没气势地反驳:“我哪有。” “还没有?”祖曜泽又打了他一下,“越打你吃得越紧,你说你自己是不是浪?穿成这样来找操,林司,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怎么来的?没被人看到?” 林司的屁股被连打了五、六下,变得红彤彤的,可他的水却越流越多,两腿之间黏腻腻的,情色极了。他凑上前去舔祖曜泽的耳朵,边呼气边说:“开你的车来的,没被人看到。” “是吗,没被保安问是谁?”祖曜泽吊着眼瞧林司,林司害羞地答:“我说是你太太。” “那还结不结婚?”祖曜泽将人往身下按的同时又挺起腰往上顶,林司被他撞得只能靠环着祖曜泽的肩稳住谁,断断续续地问:“你……你因为这个事情生气了那么久?”见祖曜泽不答,林司一口咬住那人的脖子,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你太也小心眼了,啊——” 这最后一声叫得又可怜又委屈,祖曜泽却一点都不愿慢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快速的抽插。林司忍不住呜咽起来,相比光溜溜的自己,祖曜泽的衣服只是凌乱褶皱,不知体面了多少。林司环抱着祖曜泽的手渐渐松开了,改去拽他的衣服,但祖曜泽似乎不愿林司把他身上弄得更乱,他掀开了林司作乱的手,按在屁股上,让他扒开穴口给自己套。 林司憋着嘴,他今天在祖曜泽面前算是把脸都丢尽了,本以为对方怎么摆弄他都不会委屈了,结果现在倒好,祖曜泽都不让自己碰他了。林司心里又酸又涨,索性闭上眼,不看祖曜泽那张戏谑的脸。祖曜泽看他眼睛都在微微抖着,表情惹人怜爱,便凑到他唇边,细细吻着他。林司一向是喜欢被祖曜泽亲的,他想躲又舍不得躲,只好任人摆布。 林司被亲了半天还不张嘴,祖曜泽却没催,只是笑着说:“宝贝儿生气了?也不抱着老公了?”林司听他这样说,微微睁眼,他抿着嘴,半天才说:“你不让我抱你的。” “谁不让你抱了。”祖曜泽环住林司的腰,蹭着林司的鼻子。明明是林司有错在先,他还没惩罚,这人就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挠着祖曜泽的心,让他下不去手,也下不了口。 他拂过林司的脸,想到自己生气的原因,其实挺没意思的。口头上的承诺到底是没用的,林司要是没这个信心、没这个意思,他就算这一刻他肯穿女装,伏小做低喊自己老公,说他是自己太太,自己还是变不成他的谁。 祖曜泽在心里叹了口气,你看,做了这么大的让步来讨好自己,又如何能说林司心里是不喜欢自己的。 只是没喜欢到那份上而已。 林司贴着祖曜泽的手,歪着头望着祖曜泽。这人的眼睛不能看,一看就要被吸进去,被他千丝万绕的柔情锁住,无处可逃。现在这双眼睛里不止有柔情,还有性欲,完全赤裸,毫不掩饰,似乎要把林司完全吞进肚子里。 林司被他看得浑身燥热,不自觉的又贴上去吻他,刚刚还因为委屈而凉下来的身子又重新饥渴起来。他扶着祖曜泽的肩,缓缓摆着自己的腰,用自己的肉穴去挤压套弄祖曜泽的肉棒,感受那人在体内的温度,嘴里喃喃:“想被你操坏。” 祖曜泽呼吸一沉,他打算把林司抱起推到休息间的床上,扛着他的腿大张大合地把这人干坏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门外传来章陌阻止不及的声音,祖曜泽忙扯过一旁的西装外套盖住林司的背,一把抓过小茶几上的烟灰缸往门上狠狠砸去:“滚!” 门很快又被关上了,祖曜泽把林司紧抱在怀里,对着门外吼了声:“章陌,这门你要是再看不住,就他妈的给老子滚蛋!” 祖曜泽气得胸口起伏,林司等他稍稍平静些才去碰他,他拉过祖曜泽的手指,含到嘴里吮吸,脸上虽然已经红得滴血,但还是直直望向祖曜泽,说:“你刚那样好帅啊。” 祖曜泽气还没消,恶狠狠地说:“操,林司,我迟早要把弄死你床上!” 第57章 祖曜泽看了眼手机,示意正在汇报的对方稍等。祖曜泽走向休息室,敲了敲门,提醒了里面的人自己要进去后,按下了门把。林司抱着枕头躺在床沿,看祖曜泽坐下便挪到他腿边。祖曜泽摸了摸林司的头发,俯下身,小声问:“你要不要把头发戴起来,跟我出门。” “你疯了吧。”林司惊恐地看着祖曜泽,那人却无所谓,说:“这种事过不了多久就全知道了。” 林司摇摇头,不愿意。休息室里备着简单的洗漱用品跟衣服,他要是想见人,也不需要给祖曜泽发信息说自己醒了。祖曜泽却不当他是这个意思,说林司娇气。 他外面还有事,不好将别人晾着,自己在软玉温香里缠绵。祖曜泽让林司再休息一会儿,等下章陌买的清粥小菜就送来了,他估计林司饿了,就随便吃点,垫垫肚子,他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完,两人就可以回家。 林司全依祖曜泽,起身洗了个澡,穿着浴袍等饭。 外卖送来时,祖曜泽那边也正好忙完,只欠收尾。他提着塑料袋,靠在休息室门口跟几个部长站做最后的讨论,样子十分违和。等人都走了,祖曜泽才回到小房间,林司拉开了窗帘,坐在躺椅上打游戏。祖曜泽把吃的放到小茶几上,捏了捏林司的腿让他来吃饭。 林司肚子是饿了,但他现在又不想吃饭。他的长腿一迈,坐到祖曜泽身上,祖曜泽虚虚环住他,嘴上却不让林司靠,说是身上脏。林司勾了勾嘴角,凑近去亲祖曜泽,边吻边说不脏。主动的是林司,最后被亲得腰软的也是他。林司两腿大开,蹭着祖曜泽的裤子要,祖曜泽捏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5 着他的腿,狠狠瞪着他,“你就是喂不饱是不是?” 不等林司回答,他手就按到了林司下腹膀胱的位置。林司反应过来他腰做什么,吓得大叫,手脚并用想要推开祖曜泽,可他几乎一天没吃饭,此刻被祖曜泽牢牢困住,根本逃不开。 “不行,阿祖,不行……” 祖曜泽不顾他的求饶,掀开林司阻止他的手,将人翻身压在躺椅上,两指一并,插进了他的后穴。才被清理得的地方现在是松软湿润的,遇到入侵物竟开始饥渴地收缩吞吐。祖曜泽这回就是要林司难堪,也不多耍花样,压着林司的敏感点按。快感来得太快了,腹部开始发酸,阴茎前段也开始吐出液体,但林司根本无法享受,他根本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射出什么。 马眼流出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到了椅子上,林司握着祖曜泽的手腕,转头边亲边讨饶:“我饱了,我饱了,不撩你了。” 他的声音又委屈又害怕,祖曜泽终于在他快射的时候抽出了手指,将林司放开了。林司倒在躺椅上,缩成一团大口顺着气,祖曜泽去洗了手,重新做回林司身边,问:“是不是真的乖了?” 林司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想跟你做,我还错了?” “没错。但你千里迢迢跑来我这儿,还打算只用简单的诱惑让我就范吗,怎么都要用比女装更新的招数吧?” 林司瞪大双眼,抖着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什么。就见祖曜泽大笑,揽过他亲了亲,哄道:“好了,好了,逗你的,我怕你饿,别不老实了。” 祖曜泽把粥打开,放好榨菜跟勺子递给林司,林司挪到角落,不信祖曜泽变脸变得这么快。祖曜泽也不追着他信,坐在一旁打开另一碗粥,林司问:“你就吃粥吗?” “对啊,陪你。”祖曜泽笑得人畜无伤,林司确认了几次才跟坐回去。 林司问:“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吧?就是因为结婚啊?”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想了。”祖曜泽给他递去纸巾,问:“狗呢?” “在宠物学校,老师说可以寄放在他们那里。” “嗯……”祖曜泽若有所思,拿过手机找章陌,让他订今晚回上海的机票,“还是把它接回家吧,我怕它不适应。” 林司一听,悻悻地哦了声,心想祖曜泽对一只狗都这么不舍得,结果却忍心冷落他那么久,真是人不如狗。祖曜泽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搂过林司,咬了下他的嘴唇说:“对孩子总是宠一些。” “我呢?” “跟只动物争,你就这点出息。”祖曜泽笑林司,林司鼓了鼓嘴,大约还是不服气。可不服气也没用,人确实不如狗,狗多好,从来不会惹人生气,长得又可爱,撒娇卖萌就可以讨主人欢心,做人就难多了。 祖曜泽看林司像是真的受了打击,问:“还真争啊?”林司白他,祖曜泽笑道:“我是想跟你回家住。” 林司哄不来他,他却很懂怎么糊弄林司,三言两句,林司连脾气都没了。一天内北京上海一个来回,还没到家就在车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祖曜泽就把狗从学校领了回来,给西瓜洗了爪子,放到床上去叫林司起床。 林司脸上被狗舔得都是口水,他气得差点把西瓜从床上丢下去。他洗好澡,狗又不在卧室了。林司刚出去就闻到了香味,祖曜泽在做饭。他看到林司就指挥他去准备狗粮、 许久未见亲爹的西瓜终于可以再次伏在亲爹脚边吃饭了,开心,嘻嘻! 饭桌上祖曜泽想起曾闻,问林司是怎么回事,林司说就是报告拿错了,闹了个乌龙。祖曜泽笑了笑,说,还好林司当初没告诉他,免得他那时忧心,对病情更不好。林司有些不好意思,切着鸡蛋回想自己那一周的积极,也就曾闻给他面子没戳破,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 祖曜泽看他又是心不在焉,垂下眼想,林司就是太善良,把谁都挂在心上。突然他被踢了一脚,祖曜泽抬头看向林司,就见林司吞吞吐吐,问:“阿祖,曾老师想看我们家狗,那个,我们能不能今天去他家一趟?” 祖曜泽想说当然不能,不就是带着狗出门吗还非得两个人一块。况且他也不想见曾闻,病病殃殃的样子,看得人糟心。但他又不想两人刚和好第一件事就不答应林司,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行。 饭后林司让祖曜泽陪他去趟花市,祖曜泽以为林司是要给曾闻买花,心说麻烦,结果到了地方,看到牌子上还写着盆栽、园艺,奇怪道:“你搬这么大的东西给曾闻啊?” “不是啊,我自己养。”林司噗嗤笑了,说:“哦,怪不得你一路黑着脸,还嫌弃远。”祖曜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林司是想给家里添些生气,还听说家里养植物可以换风水,反正真科学伪科学都给他列举了个遍,祖曜泽也管不着他。 与其说是花市,不如说是园艺市场。不同于一盆盆的花簇,这里基本都是奇松怪石,怎么看,都是妈在后院会栽的东西。祖曜泽问林司打算把这些东西放哪儿,林司说阳台啊,反正那里空着也是空着。祖曜泽在这方面缺乏情趣,他也不打算提高,就牵着狗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林司。 由于前一天才下过雨,地上积了些泥,西瓜在祖曜泽脚下那半亩三分地自娱自乐,搞得肚子上爪子上都是脏兮兮的。祖曜泽看都不想看,还对狗威胁,等会儿是你另外一个爸抱你上车,别指望我碰你。 “哟,兄弟,你这狗挺可爱的啊。”祖曜泽闻声抬头,面前站了寸头大汉。那人嘴上叼着烟,问:“你这儿能做吗?” 祖曜泽说能,手一拽,把西瓜牵开了些。这男人健谈,刚坐下就说看祖曜泽的样子应该也是陪人吧,他也是,他家刚买了房子,他媳妇儿非要来找树,“你说她们是不是都有毛病?没事儿养什么树啊!”男人说完才觉得不对,又不好意思道:“如果是你挑,那就当我这话没说,我一个粗人,也不懂。” “没事儿,我也是作陪的。这些东西我也不懂。”祖曜泽倒是不介意跟陌生人聊天,反正坐下也是闲着。听口音,对方应该是北方人,一问,原来是沈阳的。这男人刚结婚,还没度蜜月,夫妻两人是想把房子先搞得差不多了,再出去。男人的老婆在这方面比较挑剔,凡是都要亲力亲为,换他自己,就随便许多了。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小短靴的女人跑了过来,指着远处的两棵树问:“老公,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挠了挠头说:“都行,你定。”女人不满意他的回答,埋怨了句,“要你有什么用。”男人等她走后,感慨了句,“女人啊,日子可不得这么过么。” 祖曜泽点点头,附和道,也是。抱怨归抱怨,但如果不是乐在其中,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6 也不会陪着折腾。男人说完自己的,改问祖曜泽的。祖曜泽说他们家的树就没对方家那么好命了,他们没有后院,只有前后两个厅的阳台。还不知道养不养得活。他反正是不擅长,至于他家那个擅不擅长,他就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比较会养花。” “养花养树不都一样嘛。” 祖曜泽说对他们不懂的人来说,可能真是一样。 林司那边选了一盆黄杨树,一盆大阪松,填好了地址,大概周一送。这也快过年了,时间不好调,但林司周一上班,他便拿着配送单来问祖曜泽,“你周一几点的飞机啊?帮我接花行吗?” “还没买机票,你先跟他们定时间,我再跟章陌说。” “好。”林司也不敢定太晚,怕耽误祖曜泽,跟老板商量一定要上午送。 男人问祖曜泽这是不是他朋友,这时林司正好走回祖曜泽跟前,刚要告诉他时间,没想到祖曜泽先他一步站起身,揽过林司对男人说:“不是,这是我媳妇儿。” 对方啊了两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司也吓了一跳,杵下祖曜泽,祖曜泽就当没感觉到,问他弄好了吗,弄好了就走吧。 林司被他牵着走了两步,问:“你跟那个人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他说他家里的事儿,我说我家里的事儿呗。”两人走到车边,祖曜泽把狗绳递给林司,说:“你把它弄上去,我嫌脏。” “祖曜泽,我跟你讲,这真是亏了狗听不懂人话,要是听得懂现在不咬死你。” 林司还是觉得奇怪,车上又问祖曜泽怎么突然那样介绍自己,祖曜泽不耐烦地啧了声,说别人秀恩爱,他就不能秀回去,恶心人谁不会啊。林司笑着打了他的腿,嗔怒道,“你说谁恶心?” 祖曜泽把他的手带到自己腿间,林司让他好好开车,祖曜泽瞥他一眼,说:“那你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 两人直接去了曾闻那儿,祖曜泽本还不愿意进门,牵着狗说:“它的脚是真的脏。”曾闻说没事,最后找来湿巾,给狗洗了个干澡才算完。曾闻看西瓜被训练的很好,夸祖曜泽有本事,“林司肯定做不到这份儿上。” 祖曜泽也不独揽,说林司虽然不会训,但好在腿脚勤快,要不是他天天带着遛狗,带狗去学校交际,西瓜也不会这么讨人喜欢。说完他还摸了摸狗头,问:“是不是啊?” 林司觉得祖曜泽今儿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这么肉麻。曾闻看他暗暗跟自己炫耀,心道果然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还是不如林司温润。不过林司既然把人带到自己面前,意思也很明显了。 他昨天去了趟医院,基本来说如果后期不出意外,他的病应该可以好转,只是无法痊愈,“但你也知道,意外嘛,很难说的。” 林司先怨曾闻怎么没跟自己说去医院的事儿,后来又想到可能是自己不在。他让曾闻下回一定要告诉他,曾闻与他开玩笑,“告诉你做什么,让你再瞒着我吗?” 林司无话反驳,表情有些尴尬。祖曜泽护犊,忍不住说:“林司不说,是怕对您身体有打击,一般放疗过的病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比较脆弱,本来可能有奇迹发生,结果知道这消息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 “祖曜泽!”林司去捂祖曜泽的嘴,祖曜泽也不说了,斜了眼林司,看那人讪讪拿开手,哼了声。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曾闻笑着安抚林司,“年后我就打算去新加坡了。” 林司一愣,问:“治疗吗?国内不好吗?” “不是,国内不错,但我就想换个环境罢了。” 曾闻心意已决,林司也没有立场劝他留下,只能接受。 回家路上祖曜泽又是黑着脸,林司怎么逗他,他都不给面子,最后林司急了,问:“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吧。” 过了半晌,祖曜泽开口,“林毛毛,曾闻说你其实说的是对的,你下回别擅自给别人做这种生死攸关的决定。” 林司嘟囔,“你不都说过我了嘛,那你刚刚干嘛还为我说话?” “帮你说话不代表认可你,正好曾闻走了你也少管闲事。” 林司嘟嘟嘴,一脸不服气,对着正在打盹的西瓜开始做鬼脸。祖曜泽见他安静,还以为在反省,结果一转头就看他在那儿自娱自乐,他想说他吧,又说不下口,脑子此时想起了上午在花市遇到那个汉子的话:“日子可不得怎么过么。” 闲适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周一祖曜泽下午一到公司,正要看章陌递来的简报,就被他爸的秘书通知上楼。祖曜泽心想他爸应该不会挑他晚到的毛病吧,这两周他都表现挺好的啊。进屋前他问秘书怎么了,秘书摇摇头,说:“我都下来找你三次了。” 哟,那事儿还挺大的。 祖曜泽敲了敲门,听到进,便小心推开门,就见他爸一个烟灰缸砸过来,还好祖曜泽蹲得及时,他叫道:“爸!这玩意是玻璃啊,会死人的!” “你还知道会死人!你上周砸老周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死人!还有,那个女人是谁啊?”祖叶炀的后半句明显不是在生气,反倒有点期待。祖曜泽舔了舔嘴唇,心想都到这份儿上了,估计瞒不动了。他合上门,给他爸端茶倒水,祖叶炀皱起眉,问:“你把人肚子搞大了?” 祖曜泽心痛,他爸怎么这么觉得他啊,他说:“没有,爸,我跟你说,你就别太激动。”祖叶炀示意他有屁快放,祖曜泽闪烁其词,“那个,那个不是女的,那是林司……扮的女的。” 没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剧情,祖叶炀差点没把自己亲儿子给打死。好在他在儿子抱大腿求饶之前停了手,保留了一点儿子在他心里的脸面。祖曜泽也是奇怪了,怎么每次跟他爸聊天,聊不到两句父子俩不是打架就是吵架。他爸一个人自顾自的在哪儿威胁他必须要分手,否则没钱没家。祖曜泽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抖着手从兜里掏出烟,问:“爸,你抽吗?” 祖叶炀差点没又给他一巴掌。 祖曜泽点上烟,抽了一口,说:“爸,其实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事儿这么烦心。林司吧,不打算跟我过下去的。我也不知道哪儿没做好,反正他是觉得我们俩不会长久,那迟早要分手的,我就……”祖曜泽也说不下去,耸了耸肩,扶着一旁的茶几站了起来,没走两步躺到沙发上抽烟。 祖叶炀走到沙发边,踹了祖曜泽一脚,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这算什么样子,他说分手你就分手了?你这点出息!” “我们俩因为这事儿都冷战两周,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一个人从上海回来了,他上周就是来和好的。但这个事儿最后也是没聊。”祖曜泽缩起腿,跟祖叶炀开始讲林司酒后吐真言的事儿,祖叶炀边听边皱眉,上下打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7 量祖曜泽,说:“你有这么差吗?还不值得?” “我也……不觉得我那么差啊。”祖曜泽擦了下嘴角,刚被他爸都打破了,祖叶炀丢给他医药箱,祖曜泽又抖着手自己给自己擦药,祖叶炀说:“他觉得给不了承诺,那就是你没给别人安全感呗。” 祖曜泽气急,说:“爸,我都去上海跟他住那么久了,还没有安全感啊?我都这么努力了。他真这么觉得,不如分手算了。我太冤了。” 祖叶炀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那你俩分啊。” “迟早的事儿,你儿子很久没谈恋爱了,这还没谈多久呢,等我享受会儿你再棒打鸳鸯,没准不需要你打就没了。”祖曜泽擦好药,把软膏丢回医药箱里,烟也灭了,欲言又止地问他爸,“爸,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真的是挺糟糕的一个人?我之前是不是真玩太厉害了,就……他为什么不信我呢?我觉得我能给他的,我都给了。我不想他放弃什么,我也不想让他觉得他亏欠了我什么,所以我俩就这样异地恋的处着。你说异地恋,这跟没谈有什么区别啊?哎哟我操,我当初还信了他那句在同城也他妈是异地恋,老子就住他家,异地个鬼。哎,算了,没法儿了,我喜欢他怎么办。诶,爸,我俩还养了只狗,你看不看。” 祖曜泽拿出手机给他爸看,他爸摇摇头,没兴趣。 他刚那番话,本还挺义愤填膺的,到后面整个人又颓了下来,耸拉着肩膀,吸鼻子。祖曜泽见他爸不看西瓜,就改去拿烟,就见他爸点了支给他,说:“你没有不好,不要这样说自己。” 第58章 祖叶炀睡前跟温静秋说自己要去趟上海,温静秋正在擦脸,问他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去干嘛。祖叶炀心虚的回,就一天,可能当天来回,去谈个事儿。 温静秋没放在心上,奇怪地问:“当天来回你告诉我干嘛?” 祖叶炀这就有些后悔说了,他讪讪笑了笑,好在温静秋没多追究。 祖叶炀中午到的上海,直接让司机去谢锦年的公司,中途还给谢锦年打了个电话,让他排一下林司的工作,自己要跟林司谈些事儿,可能会花点时间。谢锦年听祖叶炀找林司,就知道跟棒打鸳鸯脱不了关系。他还没开口,祖叶炀先发制人:快通知,我要到了。 林司这头忙着呢,秘书没说是谢锦年的电话之前,他还不想接这个电话。林司问谢锦年什么事儿,一听是祖曜泽他爸在楼下等自己,两腿发软,还好及时撑住了桌子。谢锦年这边没别的信息,也没跟林司解释太多,只是催他快下楼,不要让长辈等太久。 祖叶炀的打扮比较休闲,没有带领带,也没有外套,上身一件鸡心领的毛衣套衬衫,下身就是一条西装裤。他是底白的人,祖曜泽就是遗传了他的肤色,加上脸上皱纹少,所以不觉得老。但可惜昨晚没睡好,整个人显得不太精神。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子喝茶看手机,手边的烟灭了,林司走上前唤了声叔叔,祖叶炀抬眼,示意他坐。 祖叶炀给人感觉不威自怒,林司在他对面如坐针毡。祖叶炀不喜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问林司现在是不是在跟祖曜泽交往,林司说是,祖叶炀又问:“恋爱谈得怎么样?开心吗?” 林司丈二摸不到头,犹豫了下,没遮掩,实话实话,“挺开心的。” “那既然开心,为什么会觉得两人过不下去了?因为他不够好?还是你们在一些事儿上理念不同,你觉得他不值?” 林司一听祖叶炀说不值,急忙否认,连祖叶炀这话里的漏洞都没听出来。他的话经不起推敲,恋爱谈得再美再甜的人最后分道扬镳的例子比比皆是,祖叶炀一个过来人不会不知道。只是此刻就是爱子心切,没心想,结果林司也绕进去了。 林司说他那想法跟祖曜泽没关系,都是他自己。 祖叶炀想也是林司在作妖,他重新打量面前的小孩,也不知道是哪里好,把他儿子迷的七荤八素。说真的,论样貌家世,还不如那个明星乔远。祖叶炀嘴上对祖曜泽挑三拣四,老能找出毛病,觉得他这不足那不好的。可真当祖曜泽真没了他最看不过的狂,坐他身边自我否定,祖叶炀更难受。 “我知道你很多年了,说明你跟我儿子也认识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觉得你是清楚的,你看着也不像是贪玩儿的,两个挺好的孩子,怎么就不能过下去了?如果老想着分开,这感情也不用谈了,费这劲儿干嘛,你说是不是。” 林司没想到祖叶炀大老远的跑来,竟是跟他说这个。说句玩笑话,他还等着祖叶炀给他开价呢。林司心里的剧本是一千万跟两个亿,讨价还价一番后,被人泼一脸茶,之后狼狈不堪的回写字楼。 结果现在是峰回路转,杀得他措手不及。林司紧张地抓了抓裤子,冠冕堂皇的说辞在祖叶炀面前不仅不管用,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对方一眼就能瞧出来他是不是在说谎。 林司在想,祖叶炀也不催,静静喝着自己的茶。 半晌,林司开口,“我不知道阿……曜泽是怎么跟您说的,但这部分顾虑,但这个顾虑,这方面的想法,我都没有跟他当面交流过。他曾跟我提过一次要向出柜,我不知道他是一时冲动,还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我所指的两人的未来可能不会在一起,其实是针对这件事。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有很重的家庭缺失感,个人的想法也会比较消息。”林司顿了顿,同时又想到了曾闻,“再加上我身边又发生了一些事……生活的意外太多了,很多事都不能太早的下定论。我大概知道您对他感情上的要求跟看法,我大概不是您理想中的人。如果他出柜,您一定会反对,他脾气犟,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我们最后也没在一起,这都图什么许的?为什么要用未来的不确定,来伤害现在的确定呢。” 祖叶炀听完也沉思了许久,原来是祖曜泽误会了。不过林司这番话也很有意思,确实,谁都不能保证两个人是会一直在一起,但如果这点想法都没有,干嘛折腾来折腾去。正好,这恋爱索性不用谈了。 祖叶炀若有所思地问:“既然不会有结果,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 林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很喜欢他,即便未来没可能,您也不能阻止我享受当下吧。” “哦,那我也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吧。我跟他妈妈是在学校那会儿处的对象,毕业后就结婚了,然后一直到现在,算是外人说的比较完满。你们现在经历的这些感情上的顾虑吧,我是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我做生意的时候,倒是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谈什么,做什么,都要有个目标。你的过程跟准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不可能是我想着可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8 能会失败,最后成功了。只有我想着成功,那可能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自己失败了。你觉得自己跟曜泽未来可能不会在一起,那你的心态就是会因为这个假设而改变。你所谓好好享受当下,是不可能的。我儿子是很认真在跟你谈恋爱的,你们俩的准备跟心理不一样,那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公平。” 林司听完沉默了,祖叶炀也不想把话说的太过。林司的态度,他是乐见其成的,走不下去也正好。 “曜泽是我家的独孙,他被他妈妈跟我爸妈惯得从小无法无天,要是真打定主意跟家里说,那迟早都要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要是真觉得两人未来会没法一起过,那不如现在就分手,没准儿两个人之后还能找到好的。”祖叶炀起身,交代了来上海的最后一句,“然后,这事儿我看也就别给他妈妈知道了,他妈妈最近身体不好,就跟你说一样,没必要。” 谢锦年一听老黄说林司回来了,忙去问他祖叶炀都说了什么,林司现在脑子还是很乱,他喝了口水,说:“他让我跟祖曜泽分手。” “那你分吗?”谢锦年早料到会是这话,倒也不意外,他大气儿不敢喘地等林司的回答,林司说:“当然不分啊。” 谢锦年松了口气,说:“哦,那行。哦,对了,那个报告啊你记得给我,我着急要。” “诶老板,我这是经历了生死时速,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一下?” “那我就等你到晚上十一点吧,就这,我挂了。” “……”林司对着电话呲牙咧嘴,骂了句,资本家。 等林司彻底忙完给谢锦年的东西,才发现自己跟祖曜泽几天没打电话了。这些天他有空就去琢磨祖叶炀的话,他说的有道理,自己这样对祖曜泽确实不公平。 林司本是担心祖曜泽家里不接受,如今现在看祖叶炀的态度,他还是把祖曜泽放在第一位的。况且这位父亲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样来找自己谈心——不是林司自作多情——应该是有一点接受自己了,要不然这么一个大忙人,何必折腾一个京沪来回。 林司倒是比较担心祖曜泽母亲,温女士的身体,他给祖曜泽电话,开篇第一句就问这个,搞得祖曜泽还以为接错了电话,“谢锦年你没事儿干嘛拿林司的手机。” 林司笑骂了声,“去你的!”又严肃道,“问你正经的,听说你妈妈最近身体不好。” “就是体检,说血压有点高,在考虑是吃药还是别的。” “哦,”林司开玩笑,“那你要不要结个婚冲个喜,让你妈高兴点儿?” 祖曜泽乐了,问:“你想好跟我结婚了啊?” 林司想了想说,“你妈要是不会因为这个身体更差,可以考虑。” “你什么意思啊?”祖曜泽放下手里的活儿,说:“林司,这可不是我要跟你谈的,是你主动跟我谈的。” “什么你谈我谈的啊,就开个玩笑,你……” “别模糊焦点,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 “哎哟,你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吧,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冤死了!” 祖曜泽不听他在那儿耍赖,他这回是不给林司糊弄过去了,林司哼哼唧唧半天没作用,红着脸问,“我俩的事儿你怎么就告诉你爸了?还有谁跟你说我不想的?” 祖曜泽心想当时那状况,不说也不行啊,都撞到枪口了怎么瞒。不过他还是留了脸给林司,没告诉他,祖叶炀知道他穿女装的事儿了。 “他来问了啊,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的,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 林司呶呶嘴,说:“然后我公公就来找我谈话了。” 祖曜泽眉头一皱,觉得蹊跷,林司这态度不对。他沉下声问谈什么了,林司嘟囔了句,反正没给钱。祖曜泽乐了,问林司就是能靠钱收买的人啊,林司说当然了,给他两亿,立马分手。 祖曜泽被他气得没了言语说,“林司你会不会算账啊,你跟我在一起,这可比两亿多多了。” “你说用钱买不到的幸福,还是真的毛爷爷?中国法律又不承认同性恋婚姻,没有婚后财产这一说啊。” “哎,你这人做事儿能不能变通点儿?写个协议呗,有形资产都可以转让的。”祖曜泽心想,这特么还是搞财务,要了命了。 林司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跟祖曜泽卖乖说哎呀老公真聪明,自己都没想到。祖曜泽问他要为了钱跟自己结婚吗,林司大笑,说祖曜泽侮辱他人格。祖曜泽懒得跟他胡搅蛮缠,不耐烦地问:“你俩到底说什么了?” 林司故意拉长了尾音,语气还挺俏皮:“你爸就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我说我哪儿敢不喜欢你啊,我是怕我们两个如果日后走不下去,你这柜出的呢就不值嘛。” 祖曜泽可算把林司这套词儿听完整了,他今天就要跟林司好好说道说道。他问林司是自己哪儿不好,他改进。林司说没有,他是怕自己做的不好,祖曜泽不要他了。 祖曜泽听完叹气,归根到底又是安全感。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个精神需求?为了这三个字,祖曜泽身心俱疲,说:“如果现在医学可以让我在心上刮下块肉,还不出毛病,我一定给你刮,给你看看什么叫真心。” 林司听到这话开始狂笑,心里就想被砸了罐蜜,他身子一歪,躺在沙发上,跟祖曜泽撒娇,问他最近忙不忙,能不能来陪他,他快被谢锦年搞死了,“我太想太想你了。” “我说,你想我的时候能不能别撸狗。”林司一愣,看了眼怀里的西瓜,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听到喘气儿了。” 第59章 这个年关,祖曜泽过得异常疲惫。他整日在微信里跟谢锦年叽叽歪歪,谢锦年烦不过,建议他去度假。祖曜泽不知道去哪儿,眼高手低,把谢锦年提出的建议否决了一个又一个。谢锦年难得好脾气没跟他计较,把能想到的地方都说了个遍,最后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三亚。 春节前后的三亚是出了名的人多,祖曜泽可不想去下饺子。但他要再拿乔,谢锦年估计会把他直接拉黑。 谢锦年找的酒店落座于一片新开发的海域,离密集的酒店区较远,环境十分不错。祖曜泽是挑不出毛病,他先斩后奏,定下了才告诉林司,还好林司本身没有安排。林司以为跟上回一样,是一大帮人,等到了机场才知道,原来就他们三个。 有孩子都带孩子去了游乐园,没孩子的宋穆日程也很满,每天上下两场相亲,连续一周。 祖曜泽现在是半只脚踩在家里的柜门外,生活过得坦坦荡荡,毫无压力,对着宋穆幸灾乐祸。林司不搭他的话,谢锦年也懒得理他。三人下了飞机,上车后祖曜泽看这路蜿蜿蜒蜒,好奇谢锦年,一个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79 最讨厌地势偏僻的人,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谢锦年回答闪烁,只说是朋友介绍的,祖曜泽没多问,等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时看到了台子上立着的宣传折页。上面在着重介绍后面几天在这附近的一场的古典音乐会,其中的表演嘉宾之一,宋仕诣。 祖曜泽顿时黑脸了,谢锦年注意到了,他帮祖曜泽收起折页,将房卡递给他,说:“去休息一下,等下管家会带厨房来点餐。” “谢锦年!”祖曜泽咬牙切齿地问:“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 林司吓了一跳,他起先没注意这两人,刚转头就闻到了火药味,问:“怎么了?” “你问他,他干的好事。” 林司见谢锦年朝他使眼色,便轻轻勾过祖曜泽的胳膊说:“阿祖,我想去洗个澡。” 谢锦年跟他们住隔壁,两个房间共用一个泳池,祖曜泽看到结构顿时连下水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到底是度假,还是添堵。林司洗完澡,祖曜泽叫他来身边他商量换地方,否则就回北京。这气就有些大了,即便谢锦年是为了宋仕诣来的,也没必要摆这种脸色。 祖曜泽瞪着眼,“这还不够啊?” 祖曜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他对宋仕诣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太过反常了。他的讨厌过于轻率,理由也站不脚。林司以为自己是那个容易感情用事的,而他才是那个遵循逻辑,事事讲道理的人,但在宋仕诣,或者说是关于谢锦年的感情事上,祖曜泽总是一点就燃。 林司给他倒了杯冰水,让他降降温,别这么大火气。他说话轻声细语的,把祖曜泽心里窝出的那团火一点点给浇熄了。将心比心这样的话,林司也不费唇舌去讲,他把问题绕到自己身上,说祖曜泽要再这样为了谢锦年感情用事,他就真的要吃醋了。 林司说话都带了鼻音,嘴巴微微嘟起,明显就在撒娇了。 祖曜泽也很郁闷,他直直向后倒在床上,说如果今天只有谢锦年跟宋仕诣两个人在这儿,他屁话都不会说。可这他妈的都到了跟前,他还不能发个脾气?谢锦年难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讨厌他,还往他面前摆?这不是找骂? 林司说:“那你快去骂谢锦年,我给你加油助威。” 祖曜泽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司,对方噗嗤笑了,见他不再说气话,才趴到祖曜泽身上,挑起祖曜泽的下巴,催促,“快来伺候你林大爷。” 祖曜泽刚发过脾气,当下并没心情。林司又亲又含的好不容易把下面弄硬了,结果谢锦年来敲门问他们吃什么,说厨房的人来了。祖曜泽本就不热的身子很快凉下去,他抱了一下林司,随后赤条条的下床,从衣橱里拿了件浴衣穿上后去开门。谢锦年靠在门边静静等他,也没催,见祖曜泽出来,引他到客厅的一张桌子旁,让他看看菜单。 祖曜泽对谢锦年也没了脾气,他将菜单看完一扣,“我都不喜欢。” 谢锦年愣着重复了遍都不喜欢?见祖曜泽点头,说:“那你跟厨房的人说你想吃什么。林司呢?他在睡觉?” “我知道他想吃什么。”林司一路上就叨叨着要吃正宗海南鸡饭,祖曜泽又为他多点了道海鱼,至于自己想要的,一时想不到,干脆问,“你们这儿有串儿吗?” 谢锦年看他就是故意为难人,便坐到一旁的沙发,拽了拽祖曜泽的手,让他差不多得了,“你不饿,林司可能还饿呢。” 祖曜泽瘪瘪嘴,问那谁今天在吗?谢锦年明知故问,哪个谁啊?被祖曜泽瞪了眼,也不逗他了,说不在,这两天都不在,“你啊,气性太长了。” 谢锦年让管家跟厨房的人先离开,等人走后,对祖曜泽严肃道:“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插手太多,惹恼了,我可是会把你伸进来的那截手给砍了。” 他语气虽软,但话里的威胁可不是闹着玩的。祖曜泽打了个冷战,不服气地问,“你就非要找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交往?就不能在我们朋友圈里选一个?” “我选了啊,林司,这不是给你捷足先登了吗?” “我……”祖曜泽噎着了,心想林司反正不会喜欢你,又嘟囔了句,“宋仕诣哪里好了。” 谢锦年大声说:“我觉得样样都好。” ………… 祖曜泽回房去找林司,谢锦年跟在他身后,问,“祖曜泽,这事儿你跟我闹够没。” “我跟你没完。”他直接把谢锦年关在门外,脱了浴袍赤裸裸的回到床上,伸手抱住靠在床头玩平板的林司。 林司没看他,只是捋了捋他的头发,问:“受委屈了?” “哎,有种我妈要给我找个我特讨厌的继父的感觉,哎,被迷了心窍,恋爱使人眼瞎。” 林司哈哈大笑,平板都拿不住了,放去一边,反搂住祖曜泽,亲着那人的下巴说:“小心你亲妈知道,抽死你。” 祖曜泽胸闷,提不起做的性质,只想跟抱着林司。他咬住林司的下嘴唇,挑开那人的齿贝,勾住那调皮的舌头拉扯。林司被他亲得喘息连连,下身不住蹭着床单,双手抚摸着祖曜泽的后背,试图撩起他对方的情欲。但祖曜泽仍是不为所动,他扣住林司的手,拉到头顶,边亲边说,“吃完饭再发情。” 没有宋仕诣的两天,祖曜泽过得极为快活。之前因为要放假,所以他先去了趟上海,陪林司开车回北京,专门把狗运去给他妈照顾。 结果西瓜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见到温女士可高兴了,没有一点不适应。更过分的是,他跟林司都不在,那狗儿子没一点想念不说,还天天跟他妈那儿的金毛天天打架和好,打架和好,过得比他爹潇洒快活多了。 祖曜泽备受打击,跟他妈的家常聊不下去,改林司上阵。 林司怵,不敢接。电话不如面对面,他看不到温女士的表情,怕拿捏不准说辞。祖曜泽让他别怕,两人之前不是已经重新复习了温女士的日常安排、话题喜恶,况且温静秋之前就很喜欢林司,没理由打两个电话就败了好感。 祖曜泽虽标榜自己是半只脚踩在柜门外的人,但家里这件事做主的,还是他妈。搞定温女士,他爸的意见也就不重要了。林司听后半开玩笑地说,“你爸爸在你家这么没有家庭地位?我觉得他很关心你,你这做儿子的应该更尊重他一些。” 祖曜泽不以为然地瘪瘪嘴,他爸的事,日后在跟林司说吧。 林司跟谢锦年两个文化人意见统一时,祖曜泽一般只能服从安排,随着这二人一起去了音乐厅。他在进场前申请不入座,免得当众睡觉,丢他们的脸。谢锦年白了他一眼,林司则问他不进去的话要去哪儿。祖曜泽晃了晃手机,笑道:还怕我丢呀,小笨蛋。 演奏会开始后不久,祖曜泽便拿了张音乐厅的地图进行室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0 内探索,并且很快疲乏了。在剧院的第三层有个很大的露台,祖曜泽正打算去抽烟,没想到刚推开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抽抽涕涕地说话。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估计是在打电话。祖曜泽悄悄退开,绕去吧台买了杯酒,等了二十分钟,心想那人应该走了,才重返阳台。 祖曜泽的估计错了,对方没走,还跟他面对面撞上了。这是个熟人,还是一挺头疼的熟人。祖曜泽的脚悬在空中,迈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人也看到了他,哀哀戚戚地唤了声阿祖。 祖曜泽硬着头皮应,。这可不正是许久未见的乔一心么。 乔一心不让祖曜泽看他哭过后的丑样子,要祖曜泽转过身不许看,祖曜泽不止不想看,还想走。乔一心现在有股张扬跋扈的劲儿,他不许,祖曜泽只好说,“外面凉,风大,你跟我回去里面台阶上坐着行吗?” 比较靠近演奏厅最里侧的门旁有一处开放式的室内楼梯,边上就是落地窗,一转头就可以看到远处海上的灯塔。室内多少还能听到演奏厅里的交响乐,本还挺浪漫一个角落,浪费了。 他们两人隔着一节台阶,一上一下的坐着。祖曜泽提醒乔一心说话声音小点,别等会儿把人都招来了。乔一心拧着他的腰,说,“你怎么还这么讨厌!” 祖曜泽脱口而出的胡话刚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他跟乔一心的关系今非昔比,不能再开那些玩笑了,于是改问,“你找我什么事?” 乔一心沮丧地问:“阿祖,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糟糕,特招人烦,不讨人喜欢?” 祖曜泽倒是乐了,心想,我去,乔一心这是着了谁的魔,还会发出这种感慨。祖曜泽叉着腿,胳膊搭在膝盖上,也没回头,看着脚下那几节阶梯,吊儿郎当地回,“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啊?” 乔一心这可急了,脑袋咣当砸在祖曜泽肩上,又开始哭。祖曜泽念着点旧情,两人关系也没那么差,安慰,“你挺好的,听话也贴心,跟糟糕沾不上边儿。” “是吗?那你怎么不喜欢我?如果没有林司……”乔一心捂着眼睛,怯懦地发问,祖曜泽正要打断,就看林司从演奏厅里钻了出来。 这都什么事儿。 乔一心半天没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这时林司已经发现了楼梯上的两个人了,他悄悄走到楼梯下躲了起来,在祖曜泽眼皮子下比了个中指。 祖曜泽不跟他聊林司,换了副过来人的口吻说,“乔一心,你现在喜欢上谁了,怎么突然变得没有自信?这人都让你这么自我质疑,我劝你还是别喜欢了,你俩不合适。” 乔一心破涕而笑,说:“我还能喜欢谁,我就喜欢你。” 祖曜泽不信,说,“以前你遇到这种机会早抱上来,哪儿会只抱着膝盖哭哭啼啼的。既然你不说我也不打听,自己好好想想吧。”他起身走到楼梯边找林司,结果那里早没人了。祖曜泽微微皱眉,他刚要掏出手机,就听乔一心问,“你要听下半场吗?” “我?听这个?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林司的信息说自己先回酒店了,让祖曜泽别在外面浪太久。浪这个字有些扎眼,祖曜泽看信息也就是前几分钟前发的,正打算追,又被乔一心一把抓住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陪谢锦年来看宋仕诣是吧?诶,谢锦年是不是真的特别喜欢他啊?他这颗铁树终于开花?我还以为他是个性冷淡这辈子都……” “你有完没完?”祖曜泽瞪了眼乔一心,乔一心呶呶嘴,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说都不让说。楼梯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乔一心扶着楼梯随意望了眼,只是看了半个身子就吓得倒吸了口气。祖曜泽没理会,转身下楼,结果没走几步,就迎面对上了来人。祖曜泽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眼乔一心,见那人表情千变万化,心中有了大概。 房间的客厅没人,祖曜泽径直走进卧室,林司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打游戏。祖曜泽坐到床边,按着他的腿唤毛毛,林司说等会儿,让他打完这盘。祖曜泽凑到林司身边看,林司将屏幕一翻,迅速结束了对战。他长臂一勾,环住祖曜泽的脖子,五指摸着他的后颈,问:“想好怎么哄我了吗?” “哄你什么?嗯?”祖曜泽坐近了些,贴到林司面前吻他,林司将他推开了些,扯着祖曜泽脖子上的小领结说:“跟旧情人见面,聊那么开心,你当我死的?” “还在正月里呢,你注意点儿。”祖曜泽除了鞋,上床躺到林司身边,头枕在那人肚子上,说:“我看乔一心跟他哥……” 祖曜泽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不好乱揣测。 林司拖着祖曜泽的脖子坐起身,让他改躺在自己腿上,嗯了声示意继续,祖曜泽却改口做保证,下回再也不管闲事。 “就这样啊?”林司不满意,但也没追究,倒是祖曜泽,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林司笑道:“你也就会使些小聪明。我要不是看乔一心顺眼,现在我俩得打一架。” “哎哟,至于么。不过,我说你看他都顺眼了,那你看谁不顺眼?”祖曜泽一个使力,将林司往自己身上拉。林司也顺势调整位子,趴到祖曜泽身上,笑眯眯地答,“谢锦年。” “…………”祖曜泽怔愣时,林司又爬到了他耳边,嘴唇摩擦着他的耳廓,声音既撩人又热切,还带着一丝喘。 他说,“我嫉妒他,嫉妒得发疯。” 祖曜泽一下就硬了,他掐住林司的腰,正要将人压到身下,就见林司从兜里抽出一条黑色缎带,蒙住了祖曜泽的眼睛,手指顺着后脑,一路划过祖曜泽的脸颊,从下巴,摸到喉结,对着那里轻轻戳了戳,问:“阿祖,今晚让我主动好不好?” 第60章 也不知道林司是从哪里弄来的黑布,遮盖效果竟然如此之好,祖曜泽完全看不到他的一举一动,只能靠听觉来判断个大概。可惜他再怎么猜,都想不到林司会拷住他的手脚,让他躺成了一个大字。这看来是要玩大的了。 既然他要玩,祖曜泽便放松身体,任他动作。 林司边吻边解祖曜泽的衬衫,他从脖子,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来到下腹,用牙齿扯开腰扣。金属扁口刮伤了他的下唇,让林司尝到了血味,他用手背蹭了下,重新低头,继续跟祖曜泽的裤子斗争。他终于把扣子都解开了,之后是较为容易的拉链,裤子慢慢崩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内裤中央的部分已经很鼓了,林司想到等下还要用嘴帮他脱这部分,有些泄气,脸直接贴在了祖曜泽胯下。那里很热,又带着一点潮气,林司伸出舌头,舔着布料里的那团东西。祖曜泽的呼吸声重了,林司壮了胆,叼着内裤边缘往下拽。来来回回,他不得要领,祖曜泽被弄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1 得不耐烦,皱起眉说:“林司,你用手。” 林司无视了他的话,也不再去脱内裤,而是沿着边缘舔舐。舌头的触碰十分柔软,虽然每个地方都照顾到了,却因为力道太轻,更像是隔靴搔痒。祖曜泽被他舔得更加难耐,外裤只脱到了膝盖,就算没有被拷住腿,他的行动都不方便。豆大的汗珠划过脖子,试图挣开限制的祖曜泽再一次失败了。林司的下巴搭在他腹部,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说,“我问过了,老板说很结实的。” “你为什么要把我铐起来?”祖曜泽躺了回去,举起手问。林司脑袋一歪,改枕在他的肚子上,手指沿着他的肚脐画圈,说:“你能不能彻底让我主导一次?” 祖曜泽望着看不见的天花板,想自己这处境,也没有说不的余地吧。 祖曜泽问:“这回也是跟谢锦年有关?”林司没说话,就听男人叹了口气,说:“如果他只是一般的朋友,我大概会想要绝交算了;不过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你大概也不会这样在意。林司,如果你只是想玩,我陪你玩,但如果是因为他,我觉得没有必要。” 林司垂下眼,望着自己刚刚费了大力才脱去一半的成果,有些泄气。这件事情他确实不擅长。林司把手伸进了祖曜泽的内裤,边撸边吻着男人的下腹。他放弃了用嘴,改两手将祖曜泽的裤子一脱,粗长的性器脱离了束缚,一下子打到了面前。铃口有些湿润,林司凑上前,用嘴唇蹭了蹭。腥膻的气味让他心悸,诱惑着他伸出舌尖,绕着龟头舔了一圈。圆润的蘑菇头随着他的动作轻微颤动,让林司心中不由叹了句可爱。 祖曜泽黑布下的眼睛暗了暗,他虽然看不见,但对林司在床上的表现太过熟悉,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祖曜泽的想象。他的样子表情,神态动作,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了祖曜泽的脑海里。趁着林司张嘴,祖曜泽将龟头塞了进去。林司裹住前端,双手握住性器的底部,然后慢慢低下头,试图含得更深。 粗大的性器抵住了喉头,林司尽量放松舌头,轻扫着环绕在阴茎上的脉络。有物体抵在喉头的感觉毕竟不舒服,林司慢慢移动头部,舌头时而顺着由上至下的动作沿着阴茎舔舐,又在每次嘬住顶端时给顶端的小孔最好的照顾。他眼里已有了泪光,但祖曜泽看不到,湿热的口腔让他忍不住开始动起腰,插得林司的口腔发麻。 口水顺着嘴角不断留下,很快就把祖曜泽的耻毛都打湿了。感觉林司的喉咙不再那么紧后,祖曜泽慢慢降下了速度,又突然一个深插,将肉棒整根插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嘴里也发出呜咽声,但祖曜泽却毫不怜香惜玉,将他的嘴巴捅得又酸又痛,嗓子被戳得只想干呕,脖颈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性器插入的形状,前所未有的深。 一种喉咙会被插穿的恐惧笼罩了林司,但他却没有放开祖曜泽的性器,而是尽量含得更深。每次移动,连根部的毛发都会戳到林司的嘴唇,将那两片唇都擦红了。 即便把人拷住了,但感觉被控制的还是自己,床上的主导权可真不个好夺的东西。林司也不较真这个,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他想要看到恼怒的祖曜泽,抓狂的祖曜泽,不受控制的祖曜泽,一个只被自己吸引,只被他牵引出破坏欲的祖曜泽。 林司尽量放松喉咙,让祖曜泽可以进的更深,他的呻吟越痛苦,祖曜泽反而觉得越兴奋。因为看不到林司被折磨的具体模样,祖曜泽才敢更加大胆的挺弄,用囊袋拍打着林司的脸,用耻毛搔弄林司的嘴唇。 对祖曜泽而言,相比起热火的后穴,即便是缩紧两颊的口腔可以带来的紧致度跟快感都略显疲乏欠缺,许多人喜欢口交的,多是为了追求心理快感。祖曜泽不常让林司为他做口活的道理也在这里,他之前只把林司当炮友,在一起后,林司的表现一直让他很满意,他便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现在的他双手双脚都被拷住了,本应该是最最无力任人宰割的状态,但林司还是被他掌控着,这种完全的占有跟控制满足了祖曜泽内心最暴戾的一面,也使得心理的征服快感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他没有把林司折磨太久,有了射精欲望后,腥热的白浊便没有迟疑的喷到了林司口中,有些更是射进了他的喉咙里。林司放开了祖曜泽的性器,捂着嘴蜷在他身下,将嘴里温热的男精咽了进去。 有点苦,有点涩,林司吃完就去亲祖曜泽,祖曜泽磨着那两片早被磨肿的唇,让林司把自己放开。林司却像是没有听到,搂着祖曜泽的脖子,伏在他胸口喘息,祖曜泽看他是没玩够,说:“你好歹放下我一只手,让我抱着你。” 林司说不用,抱着祖曜泽就够了。祖曜泽退而求其次,又问:“那也不让我看看我的大宝贝儿?” “唔……你先做个选择题,要一还是二。”选项没有提示,全靠盲选。祖曜泽选二,就听林司低笑,有些埋怨地说:“你可真会选。” 祖曜泽不懂他的意思,就听林司下床,悉悉索索地从床下拿了东西,重新坐到自己身上。祖曜泽干脆也不问他拿了什么东西,反正林司也不会告诉他。 不久,祖曜泽就听到一阵难耐地喘息,声音似乎有些远,不像是在面前。这样的喘息声祖曜泽很熟悉,是他在做前戏时,林司会发出的。他大概想到了林司在做什么,确实,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是一种折磨了。他每次哄骗林司在他面前做他都不愿意,现在算也算是了却了他半个心愿——他可以听。祖曜泽动了动手,链子发出碰撞的声响,他的语气也不带着什么希望了,问:“宝贝儿,你真的不给我看你在怎么自慰吗?” 林司没回答他,反而是压低了声音,不给他听见。人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其他感官的敏锐度都会被大幅提升,这种刻意被压制的声音远比起毫无遮掩的放荡更加诱人。林司慢慢展开身体,他的腿伸到祖曜泽身体两边,贴到了他的胸侧。两人皮肤贴皮肤,祖曜泽能够清晰感觉到那人因为情欲而身高的体温,连接处也渐渐有了汗,潮湿黏着感像是一张网,牢牢笼罩着祖曜泽的触觉,让他愈发难耐。 突然他感觉林司大腿的肌肉绷紧,他的呻吟也变了味道,身体开始轻微的发抖,祖曜泽担心他不知轻重,伤了自己,低吼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腿上一重,林司的手撑在了自己大腿上,祖曜泽有些吃痛,他似乎大半个身子的体重都压了下来,“等……等一下……”林司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非常吃力,祖曜泽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承受着林司给他的压力。没多久,林司便撤掉了胳膊,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肩膀跟他温暖的半身。 他背对着祖曜泽,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2 趴在了那人身上,脑袋伏在他两腿间,脸贴着只有半勃的性器边,鼻息间的热气吞吐在那两颗囊袋上。 “林司,你让我……”祖曜泽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黑布就被颤颤巍巍地撤下了,祖曜泽睁眼就是一个艳红如血的穴口,吞吐着一个黑色的假阳具,沿着穴口往下,两腿间挂着他那根冒着体液的男根,被从腿间穿过的手腕内侧虚虚拖着。黑布被随意丢在祖曜泽胸口,林司的手腕一弯,细长的手指抚摸着穴口周围,将那喧宾夺主的假玩意往外拉了些。穴肉随着按摩棒的动作被带出体外,又随着推进的动作重新收缩。 林司的手很漂亮,他总是很注意修剪。这双白玉也干过不少淫靡的事,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手指在按摩棒的底部来回摸索,暗示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祖曜泽嗓间一紧,问:“想打开吗?” “阿祖……”林司的声音带了些哭腔,祖曜泽看不到他的脸,眼前只有他的白屁股,凶道:“想就不许撒娇,打开。” 林司低低嗯了声,在按摩棒底端摸索开关,找到后,还讨好似的舔了下祖曜泽的性器,咬着还没有被撑起的外皮,说:“我里面好涨……” 祖曜泽微微抬起身子,却只能透过林司两腿间,看到隐约埋在他胯下的小半张脸。 足够了。 林司这个角度,要看到祖曜泽还是有些困难,但对方耸起的动作却已经说明自己还是被暴露了。被看见的羞耻让林司差点卸了力,直接坐到祖曜泽脸上。好在他另一只手还撑在祖曜泽侧身,才没让自己太狼狈。他重新调整好姿势,将屁股翘得更高,身体完成了一条起伏的线条。眼前的紧实的大腿,连接尾椎的股沟,被迫被拨开的臀瓣,全都诱人至极。祖曜泽吃不到,只能偏头叼起林司大腿内侧一块嫩肉吸吮啃咬,他咬得多大力,就能说明内心的多不满。他多想伸手去揉揉林司这团圆润翘挺的白肉,扒开那被假东西占据的后穴,撤出里面的东西,用自己的手指把他玩到出水,然后再把自己的肉棒塞进去,压着他的腰干他,看他还敢不敢再玩这种把戏。 腿上已经被他要出了淤红的印子,祖曜泽喘息粗重,声音沙哑,命令道,”林司,你把我放开。” 回答祖曜泽的只有林司可怜又无助的呻吟,他在祖曜泽胯间,舔着男人早已立起的肉棒,故意发出粘腻的口水声,嘴里喃喃好大,也不知道在夸嘴边的东西还是体内的。 太骚了,实在太骚了,祖曜泽忍不住了,他企图挣脱束缚他的手铐,可惜只是无用功,那链子很结实,根本纹丝不动。他后悔被林司一句嫉妒迷了心窍,后悔答应了林司的要求,林司就是个不乖的,他就该知道! 假阳具在林司体内剧烈震动着,尾端被手指虚虚堵住,但有一点外掉,就会被更加用力的往里塞。这假东西还是不如祖曜泽好,硬邦邦的,没有温度,也没有活物的脉动,更没有会吐阴精的小口。它只是机械地在甬道里前后抖动,被人为操作,在肉壁上来回摩擦,挤压。不行,单单这样,还是不够,林司抖着腿,腰不住又往下沉了几分,他要想象着那里被祖曜泽视奸,才会有快感。 润滑剂已经把穴口染得水光霖霖,就像是被干到了最深的那点,自己分泌出的东西,一点点被带到了体外,要滴下来了。 “屁股抬高!”祖曜泽一句话,让林司紧张得忙撅起屁股,甚至比刚刚撅得还高。他弓起身,重新含住了祖曜泽的整根肉棒,这次比上次进入得顺利,已被打开的喉道接纳了大半根肉棒,对那里又吸又挤。林司双眼已经迷离了,他摇着着屁股,迎合着按摩棒摆动腰肢。祖曜泽眯起眼,移开视线,盯着他起伏的胸口,乳头没有任何刺激,已经完全立起。这种光看不能吃的感觉,祖曜泽已忍到了极限。他收回目光,死死盯着林司的穴,喘着粗气,下了最后通牒,“你把我放开,让我给你含!” 林司却恋恋不舍地吐出祖曜泽的肉棒,倔强地回了句不要。 他无视了祖曜泽的暴怒,收回了自淫的手,两手并用爬到了祖曜泽腰侧的一块空位,慢慢讲按摩棒抽了出来,丢到了地上。他伏在床上顺了顺气,这才扯过之前整理好的被子,将两人都盖住了。 祖曜泽看他是不打算把自己放开了,他也不做这份口舌,只提醒林司把他的挂在小腿裤子全都脱了,否则这样他没法睡。他见林司犹豫,没好气的说,“没有手,我还难不成用腿操你?” “谁知道你啊。”林司咕哝了句,但还是先把脚上的链子给解了。 果然那人一被放开就不老实,两腿紧紧卡着林司的腰,威胁他送开胳膊。林司不理他,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抱着他的腰说了声晚安。 祖曜泽哪敢让他闷着,没过半分钟都把腿松开了,没好气地说,“抱着我睡。” 祖曜泽盯着墙壁发呆,硬熬到了天空发白,才稍有睡意。他睡得很浅,有点动静就能醒。林司帮他打开手铐的瞬间,祖曜泽就睁开了眼。林司见他是惊醒,忙盖住祖曜泽的眼睛,柔声哄道,还早,再睡一会儿。祖曜泽渐渐闭上眼,呼吸也趋于绵长,林司刚要松口气,就被跃起的那人扯过胳膊,扛进卫生间,压在了洗手台上。林司惊恐地问他要做什么,祖曜泽面无表情的回:操你。 他是有预谋的,林司缩在浴室地板上想。 妈的,不就是玩了个手铐吗,多大仇多大怨,还一定要把人搞失禁才罢休。连续的高潮让林司的身体柔软无力,微弱的反抗在祖曜泽眼里成了情趣,也更加纵容了祖曜泽的为所欲为。两人荒淫的过了一上午,下午时才姗姗起床。 床上只有林司,祖曜泽不知所踪。卧室的窗帘十分厚重,根本判断不出时间,祖曜泽还把床头电子钟的电源拔了,林司摸索手机时腹诽,就知道给人添麻烦。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一般,全身酸疼,但最难受的还是腿根,一站就在发抖。林司扶着家具慢慢走进浴室,迫不及待地洗去了一身的粘腻感。 他出来时,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窗外的阳光很好,倒是室内的温度有些低,让他打了个冷颤。保洁人员已经把床铺收拾干净了,林司缓慢地移动到床上,坐下后就不想再起来。 在这一刻,林司真的很想骂人,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这副狼狈的样子,他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干爽的床单,温暖的阳光,还有洗净的身子是催促水面三大要素,林司缩在床角正要重新进入梦乡,就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抱了起来。林司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果然是祖曜泽。 林司看到他就头疼,他问祖曜泽不累吗,祖曜泽说累,腰酸,而且很饿,所以林司不能再睡了,要陪他吃饭。林司反口拒绝,可听到饿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3 字,他的胃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祖曜泽刚走没两步,林司就不愿意他再抱了,一定要自己走过去。祖曜泽还以为林司在跟他耍脾气,这倒也可以理解,失禁确实有些过火。但如果不是昨晚他先做得过分,自己也不至于一直憋着一口气,一大早上不管不顾地把他操弄成这样。 祖曜泽让厨房做的都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林司正好也吃不来油腻的,他还是累,打算吃完回去继续睡。这顿饭两人都吃得极为安静,林司是疲于开口,祖曜泽是不想触他霉头。不过一直僵着也不是办法,祖曜泽摸了摸林司的腿,正想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被林司不耐烦地斥了句,“你别碰我。” “……”还没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祖曜泽压着火,没跟林司起冲突,他问:“这么难受吗?那我不动你了。” 许是察觉了自己的语气不好,林司呶了呶嘴,把碗移开了,趴在桌子上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祖曜泽说,“我被你弄得好惨啊。” 祖曜泽又试图碰了碰林司的背,见那人没反对,上下抚摸着说,“你现在能耐了,会搞花招了,你这叫自食恶果懂不懂?” “我这个恶果也太大了吧,明明就是你在,你在,你在以德报怨!” 祖曜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问林司这是哪门子德,林司自己也答不出来。他看林司也吃好了,问他真不要自己抱着回去,林司摇摇头,给祖曜泽解释自己腿根疼,他抱着的时候会按到经络,特别难受。祖曜泽看他那说话时的可怜模样,也不笑他了,跟在那人后面慢慢走回卧室。 林司上了床就不想动了,指挥着祖曜泽帮他调高空调,拉上窗帘,又让祖曜泽又去外面给他拿了瓶水。祖曜泽路过落地门时看到了外面正在游泳的谢锦年,那人向自己招了招手,祖曜泽拉开门问干嘛。谢锦年说一上午没看到他,问他跑去哪里了,跟林司去潜水了吗? 祖曜泽回,哪里都没去,就在睡觉。 “哦,那等会儿呢?” “继续睡。” “……”谢锦年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他让祖曜泽等下,自己有东西给林司。谢锦年从屋里拿了张票,说是今晚的场次,“你告诉他原来是这场有舒伯特,看他要不要去,里面有两张票。” 祖曜泽瘪瘪嘴,谢锦年劝,“你好歹也培养一下,整天跟个大孩子一样,说出去多没面子。”跟所有不愿被管教的孩子一样,祖曜泽也没把谢锦年的话放在心上。他回到卧室,看林司还没睡,便问,“谢锦年说今晚有舒伯特,问你想不想去,你想去的话要不要我陪你?” “你听吗?”林司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祖曜泽不回答,又问,“你不去的话,晚上做什么啊?” “我可以去夜跑啊,正好你不在。”祖曜泽看他探头的样子可爱,忍不住去捏他的脸。卧室外面连接了一部分的泳池,刚刚祖曜泽跟谢锦年的话其实他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一些,他有些矛盾,既想,又有些不想。 见林司在想,祖曜泽便忍不住弄他。他伸手摸过林司的脖子,滑过锁骨,然后开始挑弄他的乳头。林司被他弄得又想要,他牵着祖曜泽的胳膊往下摸,两腿并拢,夹着祖曜泽的手上下磨蹭。祖曜泽的手掌贴着他的阴囊,手指顺着会阴,伸到后穴,在周围按了按,说:“你让去拿润滑剂。” “别走,不许走。”林司的舌头都是热的,明明已经没力气再做,并且一定会在事后后悔,可就是忍不住想要被再次进入,感受祖曜泽附在他身上的压力,被他完全圈固的感觉。 “那你舔湿。”说着祖曜泽便把另一只手递到祖曜泽嘴边,等他张口后伸进了两只手指,毫不顾忌地搅弄他的舌头。现在的林司很乖,全身发散着邀请进食的气息,比上午时的还要诱人。祖曜泽把林司的腿从手臂上开来,让他环住自己的腰,林司没办法,他腿根还在疼,根本环不住,也打不开。 床上的林司总是有一些娇气的,他不满地咬着祖曜泽的脖子,抱怨祖曜泽没有轻重地弄他,导致现在做爱都不能做,结果现在又勾引他。他的性器硬邦邦地抵在祖曜泽的腿上,蹭着祖曜泽的腿毛,嗓子里发出不满地哼声,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祖曜泽看他这副欠上的样子,忍不住要给他点教训。他将林司一把翻过,将他两腿一并,将肉棒插到了他的臀瓣里插弄,问,“这样挨不着你的腿了吧?嗯?林司你说你哪里学得这么浪?捏一下都能发情?上午射一次尿还不够是不是,喜欢失禁的感觉了是不是?”他说完就把床头的瓶装水丢到林司面前,说,“现在给我都喝完,不再让你尿出来我不姓祖。” 林司摇着头,高声说着不行,一次就够了,真的够了。 祖曜泽实在太坏了,他太了解林司的弱点。被火热的阴茎摩擦会阴的感觉很爽,被撞击囊袋的感觉也很爽,但林司还是想撅起屁股被真正填满,被祖曜泽的东西干穿。可是他都不能说,尚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个时候说了,祖曜泽一定会让他再尿一次。这样太丢人了,而且祖曜泽会上瘾的,他可不想在床上这样度过。 林司呜呜咽咽地求饶,说他错了,他不该撩祖曜泽,让祖曜泽放了他,但他赤红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祖曜泽套弄着他的阴茎,问他确定吗?林司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不心虚吗。 他想恶魔一样贴近林司,用着最红最艳的苹果引诱着他说:“你想要,你喜欢那个感觉,宝贝儿,你骗不了我。” 林司崩溃了,他是想要,但是不能是今天了,“你不要这样,明天好不好,明天随便你玩。” 突然,祖曜泽停下了动作,他亲吻着林司的眼角,感叹了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你再这样,我真的不想让你下床了。” “你不要再逗我了,阿祖阿祖,”林司难耐地弄了弄屁股,用腿根蹭着祖曜泽的肉棒,说,“湿,湿了,你进来嘛。” 林司再醒来时,身子是真的散架了,他的后面竟还含着祖曜泽半软的东西。重新连回主人意识的穴口开始一张一缩的吸着那个不属于的外来物,本是软软的海绵体,在壁肉的挤压下,慢慢涨大,重新将后穴填满了。林司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心想等下祖曜泽醒来一定又要嘲笑他了。 祖曜泽做了个梦,梦见林司在他锁骨留下了一串斜线的吻痕。他是先用牙齿要出红痕再吮吸,力气大得吓人,有些像针扎,但其实又很爽,爽得他都硬了,恨不得将人抱起来操。 渐渐的这个梦越来越真实,真实到他似乎都听到了林司的喘息,包裹着性器的地方也跟现实中一样温暖湿润。祖曜泽一睁眼看到就是林司通红的耳朵,修长的后颈,还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4 有紧实的肩膀。他按住林司的腰,接过主导权,压住林司的腿,开始前后抽动。林司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席卷,整个人蜷了起来。他紧紧拽着床单,哑着嗓子说,“我不行了,射不出来了,阿祖……” “那就不要射。”祖曜泽扣住了林司的肩膀,将他环在怀里,又指导他慢慢从他在桎梏中曲起一条腿抱住。祖曜泽看他摆好动作,便不再抱着林司,他扣住林司的肩,微微将性器从他体内撤出了些,控制着力道跟角度,开始戳刺林司的前内腺。 “太多,太多了!”林司声音突然提高,快感如海浪般袭来,延绵不断,一浪高过一浪,他让祖曜泽慢一些,祖曜泽却好似没听见,持续从容不迫的刺激着他的兴奋点。 渐渐林司被捅得叫也叫不出来了,他只能张着嘴,揪着床单,腰肢跟肩背随着祖曜泽的动作来回摇摆,被干得殷红的穴口紧紧吸着给他带来快感的性器,之前留下的精液顺着穴口将人的下体弄得糜乱不堪。 最后林司射出的只有前内腺液,祖曜泽看他满足也不再弄他,正要下床,又被林司拉住,让他坐在床边,自己跪在床下给他口。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脑袋让他不用这样,摆出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没被操够。林司不听他讲这些话,手口并用的帮他射出来后就拉着人去洗澡。祖曜泽今天也是射太多了,洗澡时精神都有些恍惚,林司问他还去夜跑吗,祖曜泽说即便不去,估计也不能陪林司去演奏会。 “谢锦年给的位子一定不是可以睡觉的。” 林司噗嗤笑了出来,他环着祖曜泽的脖子,摸着那人的发尾,有些遗憾地说,“还打算跟你约会呢。” “等回去我跟你约会,我办公室里还放着章陌给总结的画廊名单,我现在在学看画。” “进步真大。”林司在祖曜泽唇边吻了下,刚要离开又被祖曜泽扣住后脑,咬住双唇。细致地厮磨跟缠绵地啃咬让祖曜泽的呼吸沉重了起来,虽然不舍,他还是放开了被亲得脸红气喘的林司。祖曜泽没问林司为什么昨晚会中途离场,可听谢锦年的强调,估计是两晚的曲目不同,今晚才是林司想听的。 祖曜泽的话说得好听,如果林司想他陪,他就陪;可如果他真下了这个想法,断不会放纵地又在林司嘴里射了一次。换做以前,祖曜泽估计还顾及点儿自己在林司面前的形象,现在倒是更加放松,却也更加自我了。 他跟林司的关系在经历那场“自寻烦恼”的小误会后,似乎又更近了一步。这种亲密感的加深是祖曜泽始料未及的,可能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认真交往的伴侣,所以与林司感情上的碰撞跟拉锯,都是新奇又令人惶恐的。 他不能理解林司对于谢锦年的担忧,他已经解释了数次谢锦年之于他就是家人,是不具备任何相比性的对象。祖曜泽鲜少会对林司周围的人产生戒备,这里也包括曾闻。这一方面是源于林司对他的迷恋让他自负,同时他也自认足够优秀,林司不会看上任何伺机而动的人。这并不是说他就没有怕的人,他在感情上的对手,从来只有林司自己。除非林司自己不愿意跟他继续过下去,否则没有人是可以抢得走他的。 这点可能会使得祖曜泽对林司的态度显得过于漫不经心,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有效的改善。话说这回来三亚是两人说开之后第一次长时间相处,又因为宋仕诣的关系,他在林司面前的形象大概跌入了历史新低。以前他好歹还会为自己找个借口,现在直接跟林司说就是没理由的讨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觉得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在恋人面前完全的肆意跟松散,多少还是要源于对方做出会长久的承诺。这本应该是个进步,只是不知道等回去后,他向他爸申请外调后,有了柴米油盐的干扰,相处会不会一样顺利。 林司回来时祖曜泽已经很困了,林司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上床,本还想跟祖曜泽交流心得,祖曜泽却在抱到他的一刻一头栽进了梦乡。林司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抱怨,“睡得也太快了。今天如果你去了就好了,舒伯特的四重奏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直想着要在海边跑步的祖曜泽今天终于实现了愿望,他回来时林司还在睡,祖曜泽不忍打扰,则借用了谢锦年的浴室。他听说宋仕诣一早起来也去海边练琴了,但祖曜泽没看到,就坚持他骗谢锦年。 谢锦年哦了声,拿出手机给祖曜泽,“可是他看到了你。” 祖曜泽无话可说,改问林司昨晚听得怎么样。说到这个,谢锦年正好还有东西给林司。祖曜泽啧了声,“你怎么老有东西给他,那我的呢?” “哎,你这人。”谢锦年打了下祖曜泽的手心,问他要不要咖啡,他就只有这个可以给祖曜泽。祖曜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正好宋仕诣从外面回来,在客厅看到那两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谢锦年把手边另一杯递了过去,宋仕诣揽过他的腰,祖曜泽翻了个白眼,起身正要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林司还没睡醒,闭着眼跟祖曜泽说早上好。谢锦年见人来了,拿开了宋仕诣的手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两张cd,“一张签好了,另外一张还没拆。” 因为这次是推广演出,所以几位表演者的经纪公司都有带一批cd寄放在音乐厅的书店贩售。看林司昨晚喜欢,谢锦年专门找了宋仕诣演奏舒伯特d小调的那张。林司接过连连道谢,打开一看,竟然还是个to签。祖曜泽伸过脖子偷看,奇怪道:“你们还随身带着笔?” 宋仕诣:“嗯。”这几年,尤其是他脱离乐团后,有了更多自己的活动,也积攒了一定量的个人粉丝,这种事也就驾轻就熟了。 祖曜泽问:“是那种专业的防水签字笔吗?” “马克笔,不怎么好洗。”这话是谢锦年回答的,两人视线对上后,便莫名其妙地开始笑,而且越笑越大声。林司忍住没翻白眼,只在心里骂了句有病,这有什么好笑的。宋仕诣的脸也是越来越黑,他看谢锦年笑完了,问他在笑什么,谢锦年说不知道,他是陪祖曜泽的。 祖曜泽得意,他清了清嗓子,故意不说,就想看宋仕诣不高兴。早饭吃完,祖曜泽跟林司准备去打球,路上林司问他早上的笑,祖曜泽挑着眉,反问,“你想不到吗?”林司想到才有鬼,祖曜泽只好凑到他耳边解释,他是想把林司全身都签上名,但是如果防水洗不干净,那不是跟纹身一样。 ……………… “但想想又觉得很幼稚,就笑了。” ……………… 林司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祖曜泽把错归在林司头上,说是他非要问的。林司摆摆手,不想再他继续这个话题的讨论。 说是不讨论,心里总还是记挂的。按照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5 这个思路,林司大概也猜到为什么谢锦年在笑,那必然是跟童年趣事的画脸脱不开关系。 那画的是老虎还是猫?感觉祖曜泽很适合王,也很适合猫。 祖曜泽说林司今天的状态不错,到最后一个洞之前,已经领先了自己两杆了。他本来球就打得一般,跟林司也没什么决胜心,还开玩笑庆幸自己还好今天没跟林司打赌。林司可不放过他,让他输了就满足自己一个小愿望,祖曜泽说得好听:不赢也可以满足你。林司不接他的话,只说让祖曜泽记得别耍赖就行。 没想到轮到祖曜泽击球时,白球奇迹般不偏不倚地飞近洞里,让一旁心不在焉观看的林司彻底傻眼。祖曜泽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得到确认后还说今天一定要去买张彩票。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局,胜负已分,林司看比下去也没有意义,就提出回去了。祖曜泽找把他一杆进洞那个球也一起拿走了,回到酒店还找谢锦年拿了宋仕诣的那支笔,在小白球上签了个名做纪念。 祖曜泽签完,美滋滋地跟谢锦年炫耀,谢锦年也是觉得难得,让祖曜泽把这颗球最好供起来,这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杆进洞了。祖曜泽不理他,转手就把球塞给林司,大方地说:我送给你了。 林司笑了笑,顺手把球放到一边,勾了勾手指,祖曜泽问他做什么,林司说:“你真要给我纪念,你让我画一次你的脸。” 祖曜泽哭笑不得地说:“我还没在你身上签名呢,你画我的脸?” 林司说:“可以啊,你签啊,你打算签那儿?” 祖曜泽上下打量着,还是没决定好是胸还是屁股,一旁谢锦年正好接完了个电话,踢了下祖曜泽的腿,说:“那个,你陪我去找一下宋仕诣。” 宋仕诣跟乔一心在酒店接受采访,他们两人出片时间是前后脚,正好一起做个宣传。乔树仁在旁围观,看到祖曜泽时,微微皱了下眉。乔一心看到祖曜泽却是开心,蹦蹦跳跳地跑上前,还跟一旁的林司打了个招呼。林司反倒是有点尴尬,扯了扯嘴角,还是不懂谢锦年叫祖曜泽来的意义。 像是刻意表现自己跟祖曜泽的关系交好,乔一心勾过祖曜泽的胳膊拉着他走向宋仕诣,说:“上回见面太仓促了,也没好好给你们介绍。阿祖这回还去看了宋老师表演,怎么样,很震撼吧?” 祖曜泽抽出了自己手,对宋仕诣笑了笑,夸赞道:“宋老师的表演非常精彩,不亏是新一代的表演家,我一个门外汉虽然懂得不多,但好坏是能听出来的。” “祖先生还说自己懂得不多,可看您最近投资的项目跟艺术类相关的可是不少,这算是半只脚入圈儿了吧?”来人正是此次采访的主访人,姓曹,平日交际的场合见过,算认识。曹小姐除了本职的记者工作外,还在为一家艺术方面的自媒体写稿,在圈中的朋友较多,祖曜泽投资画廊的事还没有对外公开,她就已经听到风声了。 祖曜泽谦虚道:“他们圈子的门槛儿高,我这可不算什么。你们也是辛苦,年还没算过完,就开始工作了。” “可不是吗,好在算是加班费,况且来三亚,我都算赚了。”祖曜泽岔开了话题,曹小姐也没往那边引。倒是乔一心有些惊讶,小声问:“你怎么对画廊有了兴趣?我以为你只会买酒吧。” 祖曜泽啧了声,让乔一心少拆他的台,乔一心仰起身,越过祖曜泽去看远处的林司,说:“所以是你陪谢锦年,他来陪你啊?” “是我来陪他。行了,不跟你聊了,我去找他。” 乔一心哦了声,悻悻地甩了甩腿。 谢锦年跟林司都站在场地边与人聊天,那人谢锦年是客户,这些年玩收藏玩的风生水起,跟谢锦年除去工作关系也算半个朋友。他是宋仕诣的乐迷,听说他在这儿受访,就来凑个热闹。谢锦年向那人介绍祖曜泽时用的是宋仕诣的老板,林司一听,暗自纳罕。对方赞许祖曜泽有眼光,宋仕诣是新一代演奏家中的佼佼者,过些年一定会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祖曜泽客气地说他也是受人指点,本身也是崇拜宋老师的。况且宋老师的工作室早已成熟,他不过就是给一些物质上的帮助,老板实在言过其实。 那人笑说,“你不会说的是老谢吧?老谢就知道把这些青年才俊往圈子里带,到时候找不到宝贝,我看他跟谁哭。” 祖曜泽跟着笑了笑,等采访继续进行的时候,就把林司拉去外围的水池躺椅边,拿了两杯香槟,晒太阳。 看到周围没人,林司好奇,“你怎么成了宋仕诣的老板?” “我哪儿是啊,都是谢锦年。”祖曜泽哪里还有刚刚那股儒雅的劲儿,厌恶的看了眼远处那堆人,“他麻烦我,还是这种事儿,我也没法说不行啊。” “那谢锦年……”祖曜泽忙打断林司,“别说了,我还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林司被他逗得直笑,拍了拍祖曜泽的腿,感叹,“你怎么这么幼稚。” 祖曜泽大大叹了口气,周围人虽没人,但还是要注意,只能用手背悄悄摸着林司的背说:“当时签好合同后,宋仕诣的人让我去听他拉琴,好像是莫扎特,我听得真的很想睡觉,但还得装着特别懂。那时候我真想掐死谢锦年。” “我看你跟那个曹小姐的话,还挺像什么回事儿。” “所以我只喜欢跟你去听这些东西。”祖曜泽翻身侧躺,贴上林司的背,闷闷地说,“你不会笑我会睡觉。” 林司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小桌上,看祖曜泽闭着眼枕着臂,似乎是要睡着了。可没睡一会儿,他又重新调整位置,然后环紧手臂抱住了林司的腰。林司任他抱着,手指摸着他的骨节轻声调侃,“你是不是也太缺觉了?昨晚明明那么早睡的。” “十一点多了,不早了。”祖曜泽动了动身,牵过林司的手,说:“希望他们可以快点结束。” 晚上那顿饭是乔树仁请的,除了他们几个,就是采访团队。曹小姐对他投资的画廊很感兴趣,祖曜泽绞尽脑汁从章陌给的名目里说了两个名字,又费劲地对上了他们的特点,把曹小姐说得两眼放光。 “祖先生就这样还说自己是门外汉,你让我这个自诩的评论家怎么办?现在单纯喜爱艺术的男人太少了,上回我们还做了个调查,大部分对这个有兴趣的都是成功人士,毕竟在中国这还不是个全民普及的活动……” 曹小姐还真当祖曜泽是对这方面有兴趣,这也不怪她,祖曜泽又是注资宋仕诣的工作,又是投资草场地的画廊,怎么看都不像无关人士。在场除了谢锦年,就是林司最知道祖曜泽什么脾性,就连乔一心对他这方面都不大了解。祖曜泽又要挂着他那面子,硬着头皮跟他们这些人聊天,心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6 里不后悔没听谢锦年去了解阳春白雪,只后悔怎么听了他的话来探班宋仕诣。 有什么好探班的?!老板还要来看员工?什么道理! 他心里憋着一团火,饭后没直接回房间,而是问林司想不想去海边走走。 他们专门找了个离树灯较远的区域,接着月光在海边散步。时间有些玩了,海浪比较大,两人走了一段,觉得可能有被冲倒的危险,才改去走沙滩。林司问他是真的投了饭桌上说的那两个人吗,祖曜泽说应该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记得。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去看过他们其中一个人的画展?” 祖曜泽当然不记得,不过林司说的那人他确实是比较眼熟,否则也不会记起来做应付的答案。 夜风有些大,祖曜泽将林司抱进怀里,问他冷不冷,要不要往回走。林司说不用,他已经跟别人分享了祖曜泽半天,现在是要把时间拿回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斤斤计较啊?”祖曜泽笑着刮了下林司的鼻子,林司说是啊,他就是很斤斤计较的人。祖曜泽说好好好,他计较,可是自己很喜欢他计较。不过说起计较,祖曜泽倒是想起前一晚他说嫉妒谢锦年的话,正要问,他的手机响了。 温女士来日常查岗,跟儿子闲聊。海风有些大,温女士听他说话有些吃力,两人也没说太久。温女士说剧院送来的宣传单上有宋仕诣在三亚的演出,她问祖曜泽知不知道,祖曜泽说不仅知道,自己还去了,跟谢锦年还有林司。温女士有些羡慕,自己也想来,问祖曜泽觉得怎么样。 祖曜泽说挺好的,林司那边有张cd,回去正好给她。温女士笑着说自己还要什么cd,转眼又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可惜又有风又有浪,电话里说不清楚,温女士也不指望他了,她会去问章陌或者谢锦年。 祖曜泽收起电话,打趣说道,“只有有礼物的时候才盼着我回去,她干脆只要谢锦年一个儿子得了。” 林司问,“你没跟你妈说过宋仕诣?” “老太太听个曲儿而已,我跟她说干嘛啊,要说也应该是谢锦年说。” 林司又问,“那如果当初我没跟你一起去谢锦年那儿,你会告诉我宋仕诣的事儿吗?” “那当然了,我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啊。”祖曜泽一想不对,“林司你怎么回事儿,你见到他第一天就不对劲儿。怎么?你后悔了?男神形象陨落啊?你后悔站队了?” “什么啊,”林司不禁嚷道:“我哪回不是跟你站队了?” 祖曜泽心想这还差不多。他还没忘记被打断的问题,问道:“你之前嫉妒谢锦年什么来着?” 他嫉妒的东西,现在似乎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 林司许久不回北京,也没跟那帮朋友们聚会,似乎都忘记了祖曜泽在外人跟在朋友们面前的样子了。那是完全另一副面孔,可以说是近乎完美,张弛有度,林司最开始也是被这样的祖曜泽吸引的。他不满足现状,努力往他身边挤,才站到一个位子,看到越来越多有趣的他。祖曜泽身上的壁垒多,就如他找人说话办事都分着层次,但鲜少有人是被他真的重视在心里的。林司本该满足,因为自己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可他的眼睛总是在往前看,前面又总有一个谢锦年。跟谢锦年作比较,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林司可以不管公事,忽略交流,但他无法不去想为什么这个人总会得到祖曜泽的情绪? 他总是过于深究细节,反而迷失在了自己为自己所设的牛角尖里。如今他被弹到了大画面上,才突然意识到那个外人眼里的占遍完美一词的祖曜泽,在他面前其实就个世俗的,自我的,十分幼稚的大男孩。真实的他不成熟,也不完美,甚至还会不自信,却都让人爱不释手。 这不正是祖曜泽分享给他的情绪吗? 林司停下脚步,突然把祖曜泽往海里一推,祖曜泽没站稳,脚步踉跄地直接栽了下去。林司在岸上捧腹大笑,祖曜泽就苦了许多,喝了两口海水,又赶上浪,手脚并用爬回海滩,林司蹲在他面前,说:“我没嫉妒,就是找个理由把你绑起来。” 他见祖曜泽身子一僵,赶忙起身,拔腿就跑,而他身后的祖曜泽在空旷的沙滩大喊,“林毛毛!!!你完了!!!你今晚完了!!!” 【完结 感谢追文】 这篇文是3月19日开始写的 写了五个月 20w字 效率来说实在算低的 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写 所以中间停了好多次 大纲也改了好多次 但好歹它完了 我也松了口气 别的也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有人对结尾不满意 我想说的是 你们把谢锦年改成祖锦年再看看 不要再跟林毛一样钻到牛角尖不出来了 毕竟林毛钻 是为了剧情 让我多写一会儿 我出于私心舍不得儿子完结 否则这篇文可能只能减半 番外写副cp的话暂定是写谢锦年跟宋仕诣 不知道写多少 也不知道大纲 目前脑子里只有谢锦年谈恋爱的时候的样子 其他都没想好 至于祖曜泽跟林司 写好了一个出柜 再写一个小的把两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收回来 (可能的是林司陪祖曜泽出差) 剩下的 没想好 第61章 番外一 出柜 对向老妈出柜这件事,祖曜泽一直都在计划,但迟迟没有定下实施时间。毕竟安定的日子过久了,一想到未来鸡飞狗跳的惨样,下意识的抵触。两人回去北京后可能也没多少时间见面,林司跟他母亲再待两日就要回上海了,大家都要开始上班了。 祖曜泽想着要好好表现,让他爸少挑点毛病,龙心大悦后,也许就能准许他去上海待上几个月。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有事没事地还在给谢锦年施压,可谢锦年的抗压力极强,他跟宋仕诣平日基本见不到,以前看祖曜泽上蹿下跳的还心疼,现在却觉得小情侣事儿多爱作,还让祖曜泽安生一点。 祖曜泽又没讨到糖,形容自己的惨状叫腹背受敌,爹不疼哥不爱。温静秋跟他打电话听出他心情不好,又不愿多提谢锦年,以为两个儿子吵架了,便自作主张决定去机场接人,看两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吵。 祖曜泽个儿高,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温静秋刚要走近,就看到他还情意绵绵地搂着一个人。对方穿着帽衫,裹着围巾,脸上还架着副墨镜,包了个密不透风。 那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孩儿。 温女士的脸刹那间黑了,她抱臂站在人流外围,死死盯着那两人。可能是母子感应,祖曜泽刚出大厅眼皮就开始跳,脑袋一转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温女士。他下意识的放开了搂着林司的手,但又瞬间将人牵住,带到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7 温静秋面前,温静秋顾及脸面,没当场跟祖曜泽翻脸,狠狠瞪了眼两人,转身走了。 祖曜泽心想怎么他爸妈俩都这么戏剧,一点都不给他准备表演时间,林司见他不动,问:“你怎么还不去追啊?” “我先送你回家,晚点再回去。”祖曜泽是不敢这时候招惹他妈的,想着能拖则拖,也给他妈一个冷静期。林司可没他心大,祖曜泽太晚回去,指不定温女士心里怎么编排他呢。他催着祖曜泽快走,祖曜泽耍不了赖,只好硬着头皮去见一家之主。 他家砸东西这个毛病,一定是基因遗传。不过温女士毕竟是慈母,往外丢的是靠枕不是烟灰缸。林司猜得不错,温女士果然因为祖曜泽的晚到而生气了,她从没在儿子面前表现得如此歇斯底里,把她的心头肉从头到脚给数落了遍,吓得祖曜泽大气不敢喘,生怕多说一个字,温女士就把那顶“你就是诚心要气死老娘”的帽子给扣实了。 祖曜泽等他妈发完脾气,立马拉他爸出来垫底,说:“我爸同意了的。” “你爸?你这时候知道听你爸的了,我告诉你,这个家,我做主!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祖曜泽最听不得女人叫,别人他还敢说,他妈他是怎么都不敢。 “妈,你不是很喜欢林司吗,多个儿子多好啊,多个人孝敬……” “孝敬?”温女士直接打断了祖曜泽的话,“我缺人孝敬?没你我还有谢锦年,你现在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每次他妈拿谢锦年来跟他做比较,祖曜泽体内那仅活了十年的独生子心态的残余就要出来叫嚣一番:看看,看看,大儿子永远都是家里最受宠的。温女士看祖曜泽那样子是不服气,冷笑,“你现在能耐大了,心里还敢说我不是了。”说完温女士不等祖曜泽解释,牵着两条狗就出门了。 祖叶炀听说今天儿子回来,也特别早下班。他见祖曜泽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笑着问:“你妈你去接你了,你知道吗?你多少年没被你妈接过了,开心吗?” “……”祖曜泽大大叹了口气,真不愧是亲爹,“爸,林司跟我一块回来的。” 祖叶炀接过保姆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问:“哦,那他怎么没在啊?你俩和好了?” “爸,我妈看到我俩在一起了,现在特别生气。” “她人呢,回来之后量过血压吗?你把医生叫过来。”祖叶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问了保姆,得知妻子在外面遛狗,更加不放心,催着人打电话把她找回来。挂了电话后他又说祖曜泽不知轻重,怎么能让他妈妈单独出去。 说来也巧,谢锦年进小区时,温静秋正抱着柯基手牵金毛往家走。谢锦年让助理把箱子先带回去,他帮着温女士抱狗。温女士看到谢锦年心情稍好了些,问他这时候回来,是去公司了?谢锦年说没有,先走了个朋友。他垫了垫狗的重量,说:“您别给它喂了,它这要减肥。” “你怎么对一只狗都这么严苛,真是。”温女士虽然这样讲,但话还是听进去了,看着西瓜开始盘算怎么减量。两人进屋,迎面对上了祖家父子。祖叶炀去迎老婆,温女士不让他碰,祖曜泽唤了声妈,直接被他妈回了句滚。 祖曜泽无奈,看向谢锦年,谢锦年问:“你干什么了?” “出柜了呗。” 啪——谢锦年拖鞋都没拿住,低吼,“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身体不好?” “是意外,你还真当我不知轻重吗?”祖曜泽这一下午也是身心俱疲,他在家里坐不住,想出去,被谢锦年踹了一脚说在家里好好待着。父子三人坐在客厅气氛沉重的喝茶,医生下来了说吃了药,降下来了,但这个岁数了,一下气急攻心,很容易出事,家里人应该多注意。 三人里面唯一还没惹恼温静秋的只有谢锦年了,祖曜泽推着他去打边鼓,谢锦年说,“你妈那么聪明,我还是林司的老板,我能不知道你俩的猫腻吗?” 祖曜泽叹了口气,实在烦闷,祖叶炀拍拍他的肩,说,“你妈妈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给她一些时间想一想。”祖曜泽疑惑地看向他爸,问:“爸,你接受了?” “我接不接受无所谓啊,反正我觉得你俩迟早会分手的。” “…………” 林司家附近有个卖场,晚上车子都走了,祖曜泽跟门卫大爷磨了许久,对方才让他进。林司姗姗来迟,一进车给祖曜泽递了杯热乎乎的东西,祖曜泽问是什么,别是豆汁儿。 “啧,怎么回事儿啊你,梨汤,爱喝不喝,给我。” “诶诶诶,我喝。你妈做的?” “嗯,炖了一天,也没让糖。”林司给他抽了纸垫着,问他下午怎么样,祖曜泽长吁短叹,说没怎么样,就跟自己发脾气,家里现在有他爸跟谢锦年,他待不住,就出来找林司了。他对林司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就是想见他。现在见到了,满意了,搂着人亲了亲,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其实温静秋也没说什么重话,就是祖曜泽从小跟他妈亲,把他妈惹成那样,他心里多少有些怨。他的烟抽得凶,林司问他如果他妈一直不同意怎么办,祖曜泽说那就指望林司收留他了,“我很早从公司提了笔钱,因为那时候我打算跟家里出柜,然后去上海找你,后来谢锦年不是让我先别说吗,那笔钱就一直没用,放在那儿。过年的时候我们之前的校友有稍微联系一下,其中有两三个还算比较熟的人就在上海,我想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做点事儿吧。” 两人都坐在后座,祖曜泽枕在林司腿上,天窗开着,可惜看不到星星。 林司拨弄着祖曜泽的额发,说:“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在北京哄你妈妈更好吗?你来了,她倒时候更生气了。” “我也不想走,可是我又舍不得你。闹成这样,总得有一个好吧?”祖曜泽自嘲地笑了笑,他翻过身,抱住林司的腰,脑袋埋进了他的腰窝。 林司曾听叶尤提起过,祖曜泽研究生那届的中国人里,有些能力不错的都在国外淘金回来自己创业。其中有些叶尤认识,几人聊起来,说过祖曜泽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概是不会跟他们从基层开始打拼的。 林司起初听到时还有点为祖曜泽抱不平,后来问起,才知道那些人没说错。祖曜泽对他们的项目没兴趣,而且他现有的平台很好,有干不完的事,祖叶炀不拘着他,让他随意发挥。 祖曜泽有过几次天马行空的想法,谢锦年跟祖叶炀都是支持的,但他眼高手低,这些主意一旦细想,都因为觉得难做而迟迟不肯下决心,最后折中的法子是搞出了一个投资公司,指导别人的框架。 祖叶炀一直都不满儿子没有冲劲,没有血性。 他对祖曜泽自小就很严厉,常说的就是祖曜泽没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8 有毅力,是他教育出的败笔。他时常跟孩子忆苦思甜,听得祖曜泽不胜其烦,又不得不听,因为不听会被打。父子两人的沟通一直都有问题,好在谢锦年出现,在中间起了个缓冲传话筒的作用。 祖叶炀的工作很忙,平日回家也不会分太多时间给妻儿,对祖曜泽的了解多是温女士睡前的三言两句。祖曜泽跟他关系在高中时恶化到了顶峰,祖曜泽什么都不愿意给他爸看,什么都不愿意他爸知道,祖叶炀心想藏着掖着不就是因为自己差吗。祖曜泽不想跟他辩,研究生出国后,祖叶炀都没听到他在学校的消息,还跟谢锦年笑说怕不是祖曜泽被劝退了,没脸跟他说罢了。直到看到了祖曜泽的毕业照,发现儿子脖子上挂着几束彩绳,才知道自己错了。 祖叶炀现在还是说他不好,常挑毛病,但祖曜泽也慢慢会听了,他知道他爸说的很多是对的,可面子上不会表现出来,甚至有时更会嘴硬。祖叶炀已经站在他所在行业食物链的顶端,祖曜泽不管如何努力,自然都比不过他父亲的伟略。他只有跳下巨人的肩膀,靠着自己成长,跟巨人比肩,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他爸对他刮目相看,现在去上海,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这样看来是一举两得,不得不去了。 但,林司知道,祖曜泽从来不在乎向家人证明这个啊。他试图让自己的离开显得合理化而匆忙构建蓝图,抓着林司的手说得又兴奋又起劲,还问林司觉得怎么样,林司觉得真不怎么样,他还觉得很难过。 看着他,林司想到为什么自己会被谢锦年选中去上海,因为那时候谢锦年没得人选。祖曜泽这种人太典型了,他长在城墙根下,习惯了五月的槐花,六月的椿树,怎么受得了上海的黄梅天。他们就是一辈子认了根的人,自己如何舍得祖曜泽离开家,为了冠冕堂皇地证明一个自己跟不在乎的东西背井离乡,可他又说不出不让祖曜泽来的话。 “祖曜泽你别折腾了。”林司深吸了口气,“我养你,你在上海给我瘫着。” “啊?”祖曜泽问,“为什么?你觉得科技公司不行吗?” “现在都科技泡沫了,当然不行,你别折腾,你就给我在上海瘫着。你现在不就是被家里赶出来要投奔男友吗,你有点投奔的样子行吗?” “那我回头跟谢锦年商量一下怎么把西瓜偷回来,我待在家里没事,还可以养养狗,没准儿还能做个微博宠物博主,这样可以,嗯!”祖曜泽说完来劲儿了,拿过林司的手机就给谢锦年发信息,林司看他这回表情真挚多了,问:“你真要搞微博啊?” “搞搞看呗。” 结果就是祖曜泽拍的照片太丑,需要叶尤这个外援,才稍稍涨了那么几万个粉。 林司回家后,思来想去了一晚上,在第二天下午出发前,跟他母亲林柳把话也说清楚了。林柳本听到林司说在恋爱,正高兴呢,下一句直接往她心上浇了盆冰水:对象是个男生。 林柳抿着嘴,直接扇了林司一巴掌,“再说一遍。” 林司低着头重复了一遍,啪,林柳又给了他一巴掌。她扇得手心发麻,林司却能一动不动地任脸颊肿得老高。林司一向很乖,即便当初刚刚没了父亲必须独立时有苦恼,也很快适应了。所以林柳从没打过他,一次都没有。她想,这个孩子已经没了父亲,他得到的爱已经少了一份,她不可以再亏了他另一份。她又是极为要强的人,她要给林司最好的,让他跟普通孩子,不会因为少了父亲就缺失什么。她恰恰忘记了,那时候的孩子,最需要的爱,不是多么好的玩具,多么厉害的游戏,而是一个母亲的陪伴。 林司对于感情的缺失已经造成,如今有了填补,却让一向传统严苛的林柳完全无法接受。她的儿子为什么会不一样,她为什么会去喜欢男人? 不安,费解,已经内疚在这一刻全部转为了怒火,她气得胸口起伏,声音颤抖,“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林司知道母亲会是这个反应,也不再火上浇油,现在时间还早,他就站在原地,跟罚站似的。林柳继续做自己的事,看儿子真的一动不动,推了推眼镜,问,“是谁?” 林司回:“祖曜泽。” 林柳倒是不惊讶,他跟祖曜泽关系非同一般的好,每次回来都不回自己家,老往别人那里钻,本身就不正常。林柳叹了口气,说:“那孩子挺好的。” “嗯,特别好,对我也很好。”林司不出三句话又能林柳惹恼,林柳喝了口茶,“你跟祖曜泽不一样,我们家也跟他们家不一样,他可以胡闹,但我由不得你。你性子随我,我们俩都拧,所以我不跟你多说。你要是坚持,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这个社会不是你想的那么宽容,你好自为之。行了,你也别站着了,把你需要的东西都收拾了,这里不会再留你的屋子。” 林司这儿重要的多是学生时代的相册,还有一些古早书籍。他剩的时间不多,只能匆匆忙忙的收拾到床上,思来想去,只能麻烦祖曜泽来帮他取。祖曜泽正跟谢锦年在家偷狗,林司电话来的时候,差点惊动了正在睡午觉的温女士。祖曜泽把西瓜成功放进笼子就要去林司那儿,谢锦年跟他一起,至少林司的母亲不会赶他这个不相干的人。 谢锦年抱了个箱子上楼,此时林司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谢锦年见过林柳两次,都是过节的时候,这会儿见,正好又是春节,他先递了个红包过去。林柳没收,说客气了,她还记得林司的老板,也是祖曜泽那帮的,就给他指了林司的卧室,让他去整理。 谢锦年把书跟相册一样样码好,东西还挺重的,他出门时林柳还在外面看文件,她为谢锦年看了门,谢锦年想了想,对林柳说:“您不再考虑一下?” “谢先生,你是他的上司,而这是我的家事,我对我的儿子很失望,也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就是这样。” 祖曜泽在电梯口等他,问林柳的态度,谢锦年摇摇头,“比你妈难搞。” “哎,我可怜的林毛毛。”祖曜泽跟他一块把箱子搬到了车上,又整理了后备箱,让祖曜泽再去趟公司,那边还有一些文件要带着,“你开车要开两天对吧?你一到就把电话装好,然后年前的事你要快点开始做了。你如果待就待久一点,我上次听你爸说对宏城一号的项目挺感兴趣的,正好你去了,他也不需要派别人。” 谢锦年噼里啪啦地把他未来半年的事儿都安排妥了,祖曜泽倚在车边,说:“老谢,我是去创业的。” “趁着年轻,多干点事,别挑三拣四的,这些又不碍着你创业。” “…………” 怎么不碍着了?祖曜泽开到上海时是下午三点,家里没人。他一个人把所有东西搬上楼,又去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分卷阅读89 宠物店给柯基洗了个澡。趁着狗被吹干的空档,他去超市买了菜,最后把干净的狗儿子,领着林司最喜欢吃的韭菜跟排骨回了家。 七点,没有动静;八点,也没有动静;直到九点,终于听到了开门声,狗儿子兴奋地跑到门边,就听他二爹兴奋地喊:“哎呀,你怎么回来啦?祖曜泽?” 祖曜泽哀怨地从沙发上转身,问林司,“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我忙忘了,不好意思啊。你吃饭了吗?我做。” “等着你做,我们爷俩都饿死了,菜都热着呢。”祖曜泽看林司衣服都是皱巴巴的,不满的接过,问:“刚上班就这么忙?” “嗯!特别可怜!”林司鞋都没穿就往厨房跑,叼着筷子洗手,连手都等不擦干直接掀开盖子开吃。祖曜泽让他好好上桌吃,林司不干,他反手一撑,直接坐在厨台上,再圈着祖曜泽的腰,将人勾到面前,说:“我喂你啊。” “你穿着白衣服,别乱来,诶诶,油!”祖曜泽吃了两口不让他喂了,倒是西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俩,祖曜泽去给他弄零食,还警告林司不许拿菜喂狗,林司才不给,他快饿死了。 林司吃完饭才有空看家里搬来的几个箱子,这可比之前祖曜泽来住时,更有同居的真实感了。祖曜泽光衣服就有三箱,春夏秋,冬天可能对于上海来说不需要。他到时候会把客房整理一下,做储物间,专门用来放资料跟他的东西。客厅还是像原来那样,辟出一块他工作的区域。至于跟同学约好的创业事宜,就还是顺其自然来做吧。 两人正在看电视,林司听他说完,觉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祖曜泽也有这份担心,所以才说走一步看一步。他扯过从林司家拿来的箱子,问他这些放那里合适,他明天有空就先收拾了。 林司看着那箱子东西,环住祖曜泽的肩,低声说,“那我现在只有你了。” 祖曜泽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也是一样啊。” 五月初,祖曜泽调了假期,跟谢锦年去伦敦出差,正好赶上春拍。回程时,他手上多了个画筒,一下飞机就找地方装裱好,才回的家。林司看他说晚点到,干脆出门遛狗,结果才走了半圈公园,祖曜泽就说自己快到了,问林司晚上打算吃什么。 林司哪里还想得到吃什么,抱着西瓜就往回家跑,两人在电梯上碰上了,祖曜泽斜着眼上下打量着气喘吁吁的林司,轻哼:“口口声声说想啊想的,你老公出差回来也不知道在家里好好接应,瞎跑什么。” 林司立马撇清关系,说都是狗的错。祖曜泽啧了声,看不惯林司这种欺负狗的行为。下电梯时林司才注意到祖曜泽手上多了副框,不是画就是照片,还背着不给他看。林司好奇,祖曜泽却只给他拿箱子,说这里光线暗,看不清。 两人刚进门,林司就迫不及待地把框拿了过去。 纯白的纸上只有一行字。 &his place.* * 托雷斯 复刻作品 “untitled”, 1989/1990 番外一 完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找,如果不是祖曜泽,乔一心还真找不到这么个地方。店东薛五正在招呼客人,见祖曜泽来了,叫了声唤了声泽爷,他说刘师傅正好在外面,可以见见新客人。他爱吃的那几道菜都备好了,就等着人来呢。祖曜泽将身后的乔一心领到跟前,说:“今儿主要伺候他,他吃舒坦了,我也舒坦。” “明白明白。” 福禄堂没有菜单,全靠主厨刘全一双眼来断客人喜欢吃什么。祖曜泽是福禄堂的老主顾,口味早被刘师傅摸清。先头章陌已经告诉了乔一心的忌口,刘师傅心里有了算计,现在见到了乔一心,更有底了,他招呼也没打就回去了后头,薛五啧带着祖曜泽去后院单间。路上寒暄时,薛五提到了林司,说林司之前介绍了来了两位老饕,那嘴巴真叼,把刘师傅给弄得下不来台面。 祖曜泽惊讶,说老刘也有这种时候,薛五说是啊,不过刘师傅卯足了劲,把菜都重做了遍,看人松了眉才算完。祖曜泽听完去看乔一心,说:“听到了吗,等菜上来了别乱说话,小心刘全把你扣下来,不让你走。” 乔一心嘴里说着不信,心里还真有些怵。刘师傅给准备了三道新菜招待乔一心:川烧牛尾、鸡油菌桂鱼卷,清蒸糯米团,对比下来,祖曜泽那边喜欢吃的糟溜鱼片儿跟香酥鸡就显得过于朴实。祖曜泽说刘师傅这厚此薄彼了吧,薛五回,那让刘师傅再给做个爆三样?差点没被祖曜泽用筷子打出去。乔一心看到直乐,祖曜泽让他别笑了,快吃饭,凉了不好吃。 祖曜泽选的地方自然不会差,乔一心摸着肚子说施琳让他控制身材来着,知道他吃这么多肯定会被骂的。祖曜泽让乔一心快算了吧,他自认识乔一心开始,乔一心这身上就没长过肉。 乔一心问:“那你喜欢胖一点的还是瘦一点的?” 祖曜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我喜欢没用,要看你别人喜欢你什么样。” 乔一心鼓了鼓嘴,知道祖曜泽敷衍,但也没再问。 到了电影院,祖曜泽才知道乔一心选了个文艺片。他这方面一向欣赏不来,看乔一心兴致勃勃,又不好扫他的兴。影厅里上座率不高,加上乔一心选的是个靠边的位置,更是无人打扰。屏幕上,画面柔和,颜色低调,音乐优雅,故事缓慢,人物几乎没什么对白。这样的组合,让祖曜泽昏昏欲睡。若仅仅只是平淡的情节也就算了,坏就坏在他们这个影厅所有的作为都是可以平躺的,想不困都难。 祖曜泽偏头打了个哈欠,他勉强撑着头,却还是敌不过睡意,在黑暗中慢慢合上眼。一旁的乔一心却完全陷入了电影剧情中,期间经过了一段小高潮,乔一心转头问祖曜泽觉得接下来会怎么样,却发现祖曜泽睡着了。乔一心忍不住去弄祖曜泽,他像之前那样在祖曜泽面前挥手,见祖曜泽没有反应,他又凑到祖曜泽面前,小声叫着,阿祖,阿祖…… 祖曜泽没醒,乔一心正要放弃坐回自己的位子,突然,祖曜泽睁眼,把乔一心吓了一跳。祖曜泽眼疾手快先捂住了乔一心的嘴,嘘了声:“别惹人注意。” 乔一心点点头,祖曜泽这才把人放开。乔一心问他怎么这么累,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在忙什么,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如果没有,那他大哥乔树仁呢?乔一心嘴巴不停,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两人头靠头,离得很近,乔一心说话时鼻息间的气息萦绕在祖曜泽耳边。他借着荧幕上的光,观察着乔一心那一张一合的嘴,再往上,是小巧的鼻子,然后是灵动的眼睛。见那人关心地看着自己,祖曜泽轻轻一笑,偏头亲了下乔一心,说:“你可真是吵死了。” 半夜十二点?林司看着手机里的好友提示纳闷,两人被祖曜泽拉近同一个群组里快一年了,也没有互加好友这个动作,且不说乔一心怎么突然加他,这个点钟,也有些太奇怪了吧? 林司通过后先发起对话,问乔一心是不是有急事,乔一心立马回复:林司,你的电话多少! 林司回他后没一会儿,乔一心的电话就来了,他在那头语无伦次地说着官府菜、电影院、文艺片,林司听着头大,怀疑乔一心是不是被下药了,大晚上这么兴奋,很不对劲啊。 林司听了半天没找到重点,也没了耐心,他打断乔一心,问:“你说慢点,到底怎么了?是你的事情,还是阿祖的事情?” “林司,你是阿祖最好的朋友,我只能问你了。” 林司终于听明白了一句,他挑眉,嗯了声,示意乔一心继续,乔一心问:“祖曜泽亲我了,是不是说明他也喜欢我?这算交往?还是不算啊?” 第13章 乔一心这两天心情异常地好,夏小苗问他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儿了,乔一心故弄玄虚地说,秘密。施琳看他n瑟,让夏小苗别长他的气焰,这人会忍不住说出来的,两人一唱一和,乔一心却打定主意不分享。 他摸不准祖曜泽的意思,到底是捉弄还是喜欢,他问了林司,林司也只能靠猜,这对乔一心来说远远不够。祖曜泽那边他这时倒有些胆怯不好意思问,那人一日不表态,乔一心就要一日提着心。他对在祖曜泽的事上藏不住情绪,喜怒哀乐写在脸上,施琳也能猜出八九,并叮嘱让夏小苗最近好好看着乔一心,免得出漏子。 因为周一要给谢锦年做报告,林司这个周末是要回北京的。祖曜泽一声不响地来了上海几次,他也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祖曜泽家,吓吓他。但经过乔一心的一顿狂轰滥炸之后,这样做似乎就不太合适了。 林司他妈这几个月都不在国内,他自己那儿因为有段时间没打扫,暂时没法住人。林司无奈,只好找了间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以往,他回来的时间都被祖曜泽占着,如今突然空下来了,竟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北京这几天风大,难得能看到个好天儿。周六,林司在什刹海晒了一上午太阳,下午又跑去雍和宫拜菩萨,心想着晚上约几个朋友出来吃饭,路上竟就碰到了祖曜泽。 这说来还真是巧了。林司见祖曜泽瞪着他,心虚,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逮你的。”说完祖曜泽就拽着林司的领子将人往停车场带。林司嫌难看,让他别抓了,祖曜泽好似没听见,又走了几步才放手。他盯着林司,也不说话。林司心想他来肯定有事,说:“你先忙你的呗,明天有空一起吃饭。” 祖曜泽不置可否,一副懒得理自己的样子,林司心想这人真有意思,自己可没干招惹他的事儿,反而是他,老给自己添堵。他也没兴趣跟祖曜泽在这儿僵着,抬脚要走,祖曜泽又把人抓回身边,继续走向停车场。林司问他拉着自己去干嘛,祖曜泽回,吃晚饭。 这顿饭果不其然是乔一心一起吃,原来乔一心就在这附近工作,祖曜泽是来看他的。乔一心看到林司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说之前的电话。林司才不会主动提,他坐去了圆桌的另一边,祖曜泽问他坐那么远干嘛,林司说他这样吃饭宽敞。祖曜泽也不再坚持,他把菜单递给林司点菜,林司翻开,见餐厅主营粤菜,心里估计是乔一心选的。 他说这方面自己就不精通了,应该让乔一心来。乔一心之前本还跃跃欲试,真到临头却是为难:祖曜泽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跟他玩捉迷藏,他哪里知道祖曜泽的口味。但乔一心又不想失去表现机会,边选边问,祖曜泽被问烦了,说:“这是我点还是你点?” 乔一心只好向林司求助,林司早看饿了,他快速把菜完后,才问乔一心其中是否有忌口。乔一心忙摇头,林司说那就暂时这样。 祖曜泽等外人走后开始审林司怎么突然回来,林司理由正当,他周一要给谢锦年汇报。祖曜泽又问他怎么没跟自己说,林司笑说决定临时呗,祖曜泽一个大忙人,就不打扰了。他没给祖曜泽再问的机会,转脸去跟乔一心聊天。乔一心身边有趣的事儿多,林司听得津津有味,祖曜泽看这两人还真聊上了,他啧了声,问林司:“听故事开心吗?” 林司说当然,乔一心的生活丰富多彩又有意思,跟他们过得可不一样。祖曜泽让林司别瞎代表他,林司却让他少打岔。祖曜泽对林司没办法,乔一心此时笑盈盈地感慨了句:“你们俩关系真好。” 林司说:“还成,算不得了多好,见面老在打架的。” 祖曜泽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林司在雍和宫那儿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话阴阳怪气的。他问林司:“我们俩什么时候打架了?” 林司看了他一眼,说:“以前老打,最近不联系了,打的就少了。”他说话时正把玩着筷子,还射出舌头舔了舔筷梢,祖曜泽终于反应过来,胯间不由一紧。 算一算,他跟林司是有段日子没好好说过话了。倒也不是他或者林司谁不找谁的问题,有时候下班了,懒得看手机,加上关注的球赛开始了,祖曜泽应酬完回家,播个比赛回放洗个澡时间就不早了。如果想了再约个炮,哪有空还跟林司闲扯。 祖曜泽并不想给乔一心发觉端倪,让林司少在外人面前说这些,林司轻笑,对乔一心说,祖曜泽这是心虚了,难不难得,要拍照片的。祖曜泽闹得有些烦,正要开口,林司先换了话题。他将刚上的菜转到祖曜泽面前,说:“别顾着说话了,吃饭了。” 祖曜泽从盘子里拈出了块鸭肉,评价勉勉强强。这可把乔一心紧张坏了,林司却说他口味奇怪,什么好吃的在他嘴里都不好吃,让乔一心别管。祖曜泽看向林司,问他是不是吃火药了。林司没接话,埋头吃面前那盘海参。 乔一心由于要做身材管理,不敢造次,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他一个坐着也无聊,见林司在,壮了胆,悄悄去挽祖曜泽的胳膊。他看祖曜泽没反对,又要去牵祖曜泽的手。祖曜泽放下筷子,问:“你这样我怎么吃饭?”他语气不像是责备,调侃的成分居多,乔一心说:“那我喂你。”说完还真去夹菜,林司没抬头,冷言冷语地丢了句,“他两只手都能用,你别听他瞎说。” 祖曜泽这下倒是配合了,他改左手用筷子,右手就放在乔一心那儿握着。林司看了眼那两人,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被祖曜泽当面秀恩爱。 祖曜泽看林司不吃了,问吃饱了吗,林司心不在焉地答嗯,祖曜泽说那就这样吧。 乔一心叫服务生来结账,对方问要不要甜点,乔一心记得祖曜泽不爱吃甜的,刚说不要,林司跟他同时出声,说把菜单拿来看一下,点了广东凉粉。乔一心奇怪,祖曜泽说这个东西他吃的。 这里的广东凉粉并不正宗,用的是烧仙草。如果不加糖浆或者炼乳,烧仙草本身并没什么味道,也是祖曜泽难得可以吃的“甜点”。林司点完后,祖曜泽问他学校夜市那家卖仙草的铺子还在吗,林司说不知道,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久没回去了,下回可以一起去看看。 一顿饭吃完,乔一心的小尾巴再也翘不起来了。晚上祖曜泽送他回家,乔一心闷闷不乐了一路,祖曜泽趁着红绿灯,揽过乔一心的肩,捏了捏他的耳朵,问怎么了,乔一心不信祖曜泽猜不到,他瘪瘪嘴,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了解你?” “没事儿,不是大事。”祖曜泽看了眼路牌,打了个弯,乔一心说走错路了,祖曜泽说路是对的,他记得这附近有个蛋糕店,秘书室的大秘书提过,挺出名的。 祖曜泽让乔一心待在车上,他去买。夜里还是有些凉,祖曜泽跑进蛋糕店里,乔一心从窗户望去,就见那人跟店员比手画脚,又指了指车里。不一会祖曜泽就回来了,他把袋子放到乔一心腿上。乔一心打开一看,小盒子上别了个纸爱心。 “我说有位小朋友被我惹的不开心,店员说她会帮我解决,所以她解决了吗?” 第14章 林司睡前就不该手贱去刷朋友圈,乔远刚发的那只小蛋糕所散发的酸臭味,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他手机还没来得及甩出去,又收到了叶尤的信息。信息内容图文并茂,她问:祖曜泽是不是跟乔一心在交往啊?两人还去看房了? 林司将图片放大,看完后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但又要压着火回:不知道。 叶尤看到这硬邦邦地三个字就知道林司被他戳了痛处,半调侃似的又说:这么多年了,祖曜泽这看脸的毛病还没变。 林司心里同意,但手指上却打:我看乔远的性格也很不错。 叶尤被逗得哈哈大笑,她可是觉得这性格不错另有其人。林司看她意有所指,干脆不接话了,叶尤见好就收,道了句晚安。林司正准备把手机拿去充电,还没来得及插线就有人打电话进来,他连看都没看就匆忙接起,那边是祖曜泽,问他人在哪儿。 林司下意识答:“家里啊。” “我就站在你家客厅。”祖曜泽在屋里绕了圈,问:“还是你回你妈那儿了?”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家太脏了,就来酒店住了。你怎么,找我有事?” “嗯,有事,地址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急吗,明早说行吗?” “很急,拖不到明早。” 林司没办法,把地址跟房间号告诉祖曜泽后,又给前台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备一张房卡。随后手机一关,被子一罩,开始呼呼大睡。 祖曜泽来时,林司已经睡了一觉。屋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林司让祖曜泽开个灯,别撞着。祖曜泽坐到林司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说:“跟我去吧。”祖曜泽身上有烟味,挺淡的,不像是他平日里抽的那种,林司挥挥手,不乐意起。祖曜泽起身去开了走廊的等,四处开始找林司的箱子。林司缩起身,疲惫地说:“我还打算继续睡呢,你放了我吧,大少爷,你要想折腾人,去找乔一心行吗?” “什么意思?”祖曜泽重新坐回床边,看林司的头发遮住了眼睛,还帮他拨弄了几下。林司将他从床上推开了,说:“乔一心是个小醋坛子,你别给我惹麻烦。” “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就是给你惹麻烦啊?”祖曜泽俯身压住林司,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说:“你个小没良心的。” “别跟我犯浑。”林司被他闹醒了,他背手挡住祖曜泽的脸,皱着眉不悦地说:“我说你能不能就做一天正人君子啊。” 祖曜泽也有些恼火,他直起身,扯开林司的胳膊,严肃地问:“林司,你什么意思?” 林司被他一凶,气势不由弱了,但还是鼓着嘴嘟囔了句,“你自己心里清楚。” 祖曜泽想大概是晚饭的时候让林司不高兴了,他做的确实不对,也软下了语气,说:“你是不是误会了?”林司心想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祖曜泽看他还跟自己倔,干脆低下头去亲人。林司躲了两下,最后被祖曜泽捏住下巴,这才真正亲到。林司不给祖曜泽伸舌头,祖曜泽哪会顺他的意,他松开了林司的下巴,改为爱抚他的脖子,边吻边说:“我们多久没见了,你非挑这个时候跟我闹脾气?” 林司听完狠狠咬了下祖曜泽,说:“你这交往了还不到三个小时就开始往别人床上爬,祖曜泽,我们俩熟归熟,但你能不能稍稍保持一点形象。”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跟谁交往?”祖曜泽说完就将林司从被子里拖了出来,他扯开林司的睡衣,把人扛去了浴室。林司两脚刚落地就要往外跑,祖曜泽拿过淋浴就往他脑袋上浇,他问:“乔一心说的?” “我还需要他说吗?你当我瞎了?”林司一把掀开了面前的淋浴,他身上的衣服被刚刚那下打湿了大半,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林司出了浴室就将衣服都脱到了地上,正打算去拿已经,又被祖曜泽搂住,往怀里带。祖曜泽下体的勃起抵在他尾椎上,林司被他气笑了,他拍了拍祖曜泽的胳膊,说:“我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憋屈吧?你说你找个男朋友到底图什么?” 看林司不再反抗,这才解释:“你误会了,我跟他没在一起。” 林司听到没在一起,先松了一口气。他被祖曜泽带回浴室,随后顺着那人的动作压下腰,只是心中不爽,又想要逞个口舌之快,“没在一起你玩什么欲情……” “乔一心这种人真的黏上了甩都甩不掉,我又不是傻的。”祖曜泽打断林司,他亲吻着林司的背,手指顺着他的臀缝上下滑动,林司的喘息声渐渐加重,不住迎合祖曜泽的动作。祖曜泽看林司配合,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掰开他的臀瓣,将已经完全硬起的肉棒就抵在林司的穴口,“放松一点,我怕你疼。” “你别这么快进来,你等……”林司吓得往前躲,祖曜泽见林司躲心里的邪火就冒起来了,根本不管林司是不是承受的了,直接插了进去。林司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喊了两声槽,扯过祖曜泽按在他肩上的手张口就咬。祖曜泽也不舒服,林司太紧了,一段时间不做就不行,龟头被挤压的感觉让祖曜泽恨不得捣开这个紧闭的甬道,让林司完全的,毫无保留的接受他。但祖曜泽还是忍住了,他等林司松开了自己的胳膊才问:“有没有好一些?”林司改扣住他的手,一起扶着墙,嘴上抱怨:“祖曜泽,我迟早要被你玩死。” 祖曜泽不以为然,林司嘴上不乐意,实际上还是踮起了脚,好让自己更好的进入。水流顺着两人交合处,沿着大腿流到地上,祖曜泽贴在林司耳边,低声道:“林司,你好湿啊,你看你流了多少东西。” 林司被他说得有些害臊,他知道自己没流,即便有肠液,也不可能那么多,可祖曜泽这样一说,他又忍不住想象那些真是自己分泌出的东西,是被祖曜泽操出来的东西。他后面缩得越来越紧,祖曜泽被他咬得身下的肉棒发胀,动作也越来越大。毫不留情的抽动,撞击得林司地屁股连连发颤,前面的性器也因为身后的快感跟囊袋的啪嗒而一簇簇的吐出液体。 林司口中的呻吟早已破碎不堪,祖曜泽粗长的肉刃在他体内里变着角度抽插。那人虽然动作大,力道狠,但似乎总是到不了点上,这让林司心里生出浓浓的不满,催促祖曜泽快一些,不要在吊着他了。祖曜泽一把握住了林司直挺的性器,前后撸动,又在他耳边呼着热气,问不爽吗。林司被他搞得双腿发软,眼看身子就要掉下去了,祖曜泽又一把人拉起,让他靠着自己,林司也顺势反手攀住了祖曜泽。这个姿势正好方便了祖曜泽,他一低头就可以咬上林司的脖子。 “阿祖,别咬,周一消不掉的。”林司躲,祖曜泽就追,两人身体贴在一起,根本拉不出什么距离。林司的手指插在祖曜泽的头发里,他的喘息间还带着细小的呻吟,说:“你咬别的地方好不好,这里真的不可以……啊……阿祖……” “跟我回家吗?”祖曜泽又拉起林司的另一只胳膊,让它同样向后环住自己,然后一个用力,抬起了林司的身子,让他背靠着自己,两腿大张,完全暴露地被自己操弄。 极致的快感让林司全身发抖,祖曜泽的顶弄让他根本扶不住那人的脖颈,下身疯狂的攻势跟撞击让他不住尖叫。祖曜泽的性器又深了几分,林司被他完全操开了,甬道里此刻湿漉漉的,积的都是他流出的淫水。他叫着祖曜泽的名字,祖曜泽不能吻脖子,只能去咬他的肩膀,他问林司喜欢吗,林司说喜欢,他喜欢…… 龟头被火热的体液跟紧绷的穴肉绞得再也忍不住,最后将浓稠的精液全都射进了林司体内。被射精的快感让林司不住扬起头,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祖曜泽将他慢慢放回到地上,手握住他的性器,帮他打了出来。林司没力了,祖曜泽将他抱进了浴缸。 畅快的性爱果然有利于身心健康,只是林司还有疑惑,他靠在祖曜泽怀里,问:“乔一心哪里不好了,你这么怎么嫌弃小朋友?” 祖曜泽听他又提乔一心,竟还有些不耐烦,林司觉得好笑,说:“你这人也挺贱的,你要是不喜欢他,你亲他干嘛?你做事负点责行吗?” “你怎么知道的?”祖曜泽现在明白了,怪不得林司今天跟中邪一样,他问:“乔一心告诉你的?” “不然呢?要是有别人看到了,你还能安稳坐在这儿?” 转念一想,这确实又是乔一心会做的事。祖曜泽捏了捏鼻梁,摇摇头说:“这个乔一心也真是……”他见林司还要再说,以为他要帮腔,紧了紧环着林司腰上的胳膊,问:“你这么喜欢把我往外推?”祖曜泽喜欢林司的脖子,到了嘴边总是忍不住亲。只要他不咬,林司都随他,他反手揉了揉祖曜泽的头发说:“您可算了,我哪儿敢推您啊。” 我是拦不住你往外跑。 林司话音刚落,就被祖曜泽抬起下巴吻住了。两人分开,祖曜泽还舔着林司的嘴唇,意犹未尽。 第15章 林司原本周日计划去芳草地看画展,结果被祖曜泽这么一弄,直接睡到了大中午。祖曜泽现在可是殷勤,睡觉都要抱着林司。林司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他圈得动弹不得,一点都不舒服。林司望着天花板,最后实在受不了,也不管祖曜泽醒不醒,将人推去一边。 他腰还有点酸,起来先泡了杯咖啡,夹着报纸坐回了床上。祖曜泽这时睁眼,问林司在喝什么,林司说黑咖,他把杯子递到祖曜泽嘴边,问喝不喝,祖曜泽不喝,说闻着发酸。林司读完了一版,看祖曜泽又继续睡了,便凑到他耳边叫:“阿祖,我好饿啊。” 祖曜泽闭着眼,把林司的手拽到身下,问:“吃不吃香肠?” “去你妈的。”林司把手抽了出来,翻身下床,去洗漱。他刚出来就看到祖曜泽盘腿坐在床上打电话,他示意林司帮他倒杯水。林司听他语气还挺严肃的,问是工作吗,祖曜泽摆摆手,说不是。他又应了两声,没过多久就挂了电话。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祖曜泽穿好衣服就要带林司回自己家,林司说没这个必要了,住在这里挺好的。祖曜泽不跟他废话,把东西都丢进箱子里,合上就走。他俩一到家,就看到门口多了个纸箱。林司以为是快递,祖曜泽说是昨晚订的菜。这可是奇了,林司问祖曜泽专门准备的?祖曜泽说当然了,他看林司回来了,才订的。 “你最近怎么喜欢下厨了?” “看电视学的,第一次试,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林司转身要走,祖曜泽赶忙把门关了。林司帮祖曜泽把东西拿进厨房,他问:“我要是不跟你回来呢?” “照你的意思就是我要是真谈朋友了,你就不跟我做兄弟了是吗?” 林司辩不过祖曜泽这歪理,他岔开话题,看祖曜泽买的都什么宝贝材料,还要专门订。一打开,就是寻常的蔬菜家禽,林司失望,祖曜泽却在跟他炫耀,“你看,菜都是切好了,来了就可以直接做,方便快捷。” “我看懒死你算了。” 祖曜泽不介意油烟,但不喜欢洗菜跟刷碗。这送菜的公司是温静秋在小区里看到,介绍给祖曜泽的,食材都按照要求洗净切好,拆开就可以用,方便又快捷。 祖曜泽做饭动作大,不细究只是看,还挺有范儿的。林司趴在跟厨房相通的吧台盯着他的背影发呆,祖曜泽突然转身问:我帅吗?林司正在喝水,差点没呛着,说:“我求求您了,要点脸行吗?” “那你干嘛一直看我?” “那我走。”说完林司还真走了。 单单只是烹饪,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除了一个汤,其他的菜都可以上桌了。祖曜泽对自己的成果非常得意,还拍照给谢锦年看。谢锦年回他拍的很丑,破坏了菜的美感,又问他跟谁在一起,做这么多。祖曜泽说林司啊,不是谢锦年临时安排来出差的吗。谢锦年心想给总公司汇报的时间一个月前就订了,临时个屁。这话谢锦年倒没说,他让祖曜泽把电话给林司,林司接过问:“年哥,怎么了?” “你电话不通,之前ay发了个邮件,说是华南地区……”林司转身走去电脑边,夹着电话,边听谢锦年边打开邮箱,弄了半天发现连不上网,便让谢锦年稍等一下,“阿祖,网络!” 林司打完电话后说晚些时候需要要征用祖曜泽的书房做事,祖曜泽说林司周末还要加班,真惨,要不要考虑跳槽来顶替章陌的位子给他做助理。林司忙摇头,说章陌的活儿可一点都不好做,他宁愿给谢锦年打工。祖曜泽耸耸肩,也不再开玩笑,只催林司快入座吃饭。 刚刚谢锦年挂电话前让林司少假公济私动不动就跑回来,他不在上海,很多事情不好处理。林司战战兢兢地答应,保证不会再有下回了。谢锦年这个工作狂做事一向不考虑他人感受,而且他觉得林司跟祖曜泽的关系就是一层纸膜,有什么好维系的,没准下回风一吹就破了。 周一的汇报还算顺利,林司本订了下午的机票,没想到谢锦年却说如果上海那边没急事,他也不需要那么快回去,“你们最近赶工都很辛苦,我跟老唐打算给你们放两天假。”老唐是上海分公司的负责人。 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林司怕谢锦年是一时兴起,不久就会把话收回去,赶忙往外走。现在时间正好,他可以去把之前想看的展览看了,再不去就晚了。谢锦年看他走得急,问他去找祖曜泽吗,林司说不是,是去芳草地。谢锦年微微挑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宣传单,“你要去看这个?” “诶,是的,年哥,你也有兴趣啊?” “是,本打算周末去看的,结果还是没去成。要不然一起?” “好!” 谢锦年是个兴趣爱好非常广泛的人,与他这种凑热闹的还不一样。跟他去看,没准还能学到些东西。 除了祖曜泽,谢锦年跟谁一起,话都不太多。他跟林司之间除去祖曜泽,更多的还是上下级关系。他个人喜静,林司知道他这点,所以两人即便是一块去的,路上也很少交流。谢锦年知道林司只是来随便看看,就让他跟着自己逛一逛。可惜转了大半个展览,都没有一幅他看得上的,唯一一个有点兴趣的,还早就被卖走了。谢锦年没看到好东西,看林司似乎也不尽兴,便提议要不要晚上去个拍卖会,“祖曜泽今晚也会在。” 林司没去过,怕给谢锦年添麻烦,谢锦年说不会,祖曜泽平日去了也是陪他,如果林司在,祖曜泽自会开心很多。林司听完这话笑了笑,谢锦年问:“你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还是不喜欢我这样说。” “年哥,”林司斟酌了下,说:“阿祖身边可以让他开心的人挺多的。” 谢锦年本不想插手林司跟祖曜泽的事儿,但现在有机会,也就顺带敲打敲打,他问林司:“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找你,换个别人陪他可以?”见林司不答,他又继续说:“你看,你也不愿意。感情的事情我虽没什么资格评判,但时不我待这个道理,我相信在哪里都适用。瞻前顾后,拖拖拉拉,到最后把人丢了,怪得不也只能是自己么。” 谢锦年说得真是简单,林司又何尝不想把话说清楚,可这种事情的主动权也不在他身上,他总要估计祖曜泽这个人的心在不在他身上,万一他说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办? 谢锦年的话已至此,再说就多了。他转头给祖曜泽打电话,告诉他林司过两天才回上海,今天晚上跟他们一起去秋拍,祖曜泽一听高兴了,说终于有人陪他一起无聊了,谢锦年笑他,让他心里有个数,老爷子的生日礼物可要从那里挖的。祖曜泽说他知道了,他后悔自己一开始好奇陪谢锦年来,要是不陪,现在这些事情还是谢锦年操办。 谢锦年让他可别犯懒,他转头去看站在身旁的林司,对祖曜泽说:“多学点东西对你没坏处,没准日后要给给人一掷千金的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 第16章 乔一心等不到祖曜泽表态,干脆不等了,他找林司做参谋把祖曜泽追成男友,本还怕林司不愿意,没想到那人答应得十分爽快。不过林司还有个条件:不能让祖曜泽知道。乔一心连忙应允,他巴不得祖曜泽不知道。 有了林司做后盾,乔一心恨不得每天变着花样在祖曜泽面前刷存在感。他心思活络,天马行空,有空时连发好几个主意给林司,问他好不好,可不可行,祖曜泽会不会喜欢。他有资本造,不管是送礼还是表白都可以不重样,林司在方案里挑挑拣拣,有时候还会改的面目全非,完全不想是乔一心会想出的主意。不过最后施行与否,都在乔一心自己。乔一心心里没底,林司安慰他可别关心则乱,祖曜泽有什么好怕的。 乔一心麻烦林司的地方多,他是那种心里一悬着就睡不着的人,林司没少被他烦,他对林司十分感激,说如果追到了祖曜泽一定要好好谢谢林司。林司说这就免了,他只是举手之劳,成人之美。 以前乔一心还没有如此深的感触,如今跟林司一比,他深刻意识到自己对祖曜泽的了解实在匮乏。这也不是乔一心的错,祖曜泽防他,每次问,祖曜泽都不说真话,乔一心被他糊弄得团团转,根本不知真假。林司教乔一心多看新闻,多关心时事,了解下经济现状,从谈话内容着手,让祖曜泽别只把他当做孩子。林司还告诉了乔一心祖曜泽喜欢的乐队、作家,尽量拉近两人的喜好。乔一心言听计从,却不想祖曜泽看上的就是跟乔一心的青春活力,跟他一起的轻松自在。祖曜泽真想找“不痛快”,手边比乔一心够格的人比比皆是,何须乔一心这样的一知半解的。 花哨的东西第一眼是新鲜,多了就也会疲倦。祖曜泽也不跟乔一心明说,弄得乔一心真以为自己得了欢心,每天喜滋滋的。他清楚乔一心一个人成不了这么多事,让林司少在里面掺和,林司说自己冤枉,他一点都没插手,祖曜泽信他才怪。 林司问祖曜泽被人追的感觉怎么样,祖曜泽反问他在想什么。 “你觉得特别有趣是吗?” 林司说:“我积德。” 祖曜泽冷哼,林司在电话另一端懒懒展开身子,说:“我都说啦,乔一心其实很讨你欢心的。” 祖曜泽没表态,直接把电话挂了。林司握着电话发呆,祖曜泽真不够意思,挂断前好歹表达一下对他努力成果看法吧,指导下该继续努力的方向嘛。不过,祖曜泽不给他回应,乔一心那里的回应倒是许多。他夸林司厉害,什么都知道。林司心想知道有屁用,还不是分人来做才有效果,但场面话总还是要说:“好歹认识这么多年,总不能全都付之东流。” 乔一心羡慕林司的,都是自己日后可能会有的,多年的情谊跟了解其实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林司羡慕的乔一心的,比如他时刻保持的冲劲,他掏出真心给人审视的勇气,羡慕他莽撞但坚持的决心,却是十年前没有,十年后的自己也不会有的。他有时看乔一心这样努力,又会生出些同情,不论是皮囊还是性格,乔一心已经很好了,祖曜泽这都不喜欢,那他到底喜欢什么呢?约个炮容易,真要上位,还真不好爬。 林司对祖曜泽的了解止于生活上的鸡毛蒜皮,一旦触及内心爱恋,又是当局者迷,否则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幅田地。 施琳看乔一心现在是彻底被鬼迷了心窍,好话坏话在他身上都没用,施琳只能对之放任,又在字里行间提醒乔一心别把正事忘记,以免落下话柄。乔一心从不把别人的评价放在心上,但现在得失心重了,怕有人借此在祖曜泽面前坏他形象,也不敢太放肆。加上他本来就要开演唱会了,现在要开始每天训练,对祖曜泽从每天骚扰,变成了三天一次。 祖曜泽原先觉得乔一心给他公司里递东西烦,现在不递了,他还觉得奇怪,但嘴上仍说,还好演唱会的事情把乔一心绊住了,否则他办公室可堆不下乔一心送来的玩意。 这两人在一起时,通常不说工作。祖曜泽是找乔一心寻乐子,不爱说,而乔一心则从来没把娱乐圈那些事儿放在心上,没想过说。现在乔一心遵循林司的教导,有了机会扭转祖曜泽心里小孩儿的形象,时不时就跟祖曜泽聊自己的计划准备。祖曜泽懒得听,三两句敷衍过去,久而久之,祖曜泽想到乔一心除了麻烦,还有些无趣。 乔一心的训练加重,一周不见人影,祖曜泽难得主动找他一次,乔一心说自己在练舞。祖曜泽调侃乔一心,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跳什么舞。不等多久,乔一心就把视频发给了祖曜泽,还问帅不帅?视频显示的时间有些慢,祖曜泽看也没看就回了句,挺帅的。 乔一心现在身上湿哒哒的,都是汗。他受不了这种粘腻感,却又因为全身酸疼无法动弹。夏小苗给他递去水,乔一心仰头喝去了一半。训练结束,他一般要再躺个十几分钟,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现在却挣扎地爬起来,他找夏小苗要手机。夏小苗不给,说是施琳交代的,可以用的时间已经过了。 乔一心狠狠瞪着夏小苗,夏小苗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行。乔一心也不逼小助理了,他想知道就一件事:“他给我回信息了吗?”夏小苗说自己没看,乔一心不信,两人就僵在舞蹈室。等下乔一心还要去电台做采访,乔一心无所谓,夏小苗可不敢耽误,妥协了说:“回了,说挺帅的。” “好,我去洗澡。”乔一心没继续为难她,转身就走了。夏小苗松了口气,忙去给乔一心准备衣服。电台的采访问题里不可避免会提及恋爱,施琳之前明明已经让他们删掉了,但主持人临时往上加,他们又是直播,换也换不了。夏小苗抱着乔一心的衣服站在控制室,额间紧张得冒汗,生怕乔一心语出惊人。 他不是一个好掌控的人,当然,夏小苗也并不想掌控他。作为艺人来说,乔一心有太多让团队头疼的地方,他不太好伺候,又任性,永远像个小孩,不愿意被压抑天性,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统统不要。不长大是一种奢侈,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可对外,他又有同样多致命的吸引点。舞台上的他,自信张狂,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的他,与外人相处时时刻保持礼貌跟谦虚的态度。他风趣可爱,反应也快,身高合适,身材又棒。 夏小苗在公司上的第一节 公关课就是处理艺人的负面新闻,第一条:恋爱。她很难想象乔一心会跟谁恋爱,她以为这位少爷的眼睛长在天上,不懂疼人,哪里想到他还有今时今日,那位祖曜泽一定是很了不得的人。 乔一心工作完已经十点多了,他明天一早要起来上课,夏小苗说送他回家,乔一心让她等一下,自己要打个电话。夏小苗看他走去了车子另一边,背着自己,知道这电话不该她听,便往外走了两步。 乔一心一直在咬嘴唇,看起来非常紧张。电话许久才被接起,乔一心刚要开口,却先被对方打断了,等了半晌,才小声地问了句:“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啊?” 他的尾音很轻,听着很像在撒娇。那头又说了几句,乔一心嘟了嘟嘴,有些失望,他哦了声,说:“那你先忙吧。” 夏小苗看他收起手机才走过去,问:“现在回家吗?”乔一心点点头,闷闷不乐地上了车。 今天的恋爱问题是说,如果遇到了喜欢的人,乔一心会选择什么方法对待?是主动出击,还是默默守候?乔一心说肯定是追啊,“遇到喜欢的人都不行动,那什么时候行动?默默守候留着过年?” 主持人哈哈大笑,说乔一心是行动派啊,乔一心回,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夏小苗还真怕乔一心的嘴把不住边儿,他追祖曜泽的事儿随便说说一两件都可以让网上炸开锅。好在乔一心没有。 她悄悄转头望向后座,乔一心抱着外套缩在角落里发呆,不禁为他叹气:能制住也不好,制得太狠了,也挺可怜的。 车子刚停下,夏小苗就立马下车帮乔一心开门。一天下来,乔一心的两条腿酸得发抖,之前还有工作吊着,现在一放松,毛病就全来了。乔一心也不好把重量放在夏小苗身上,让她帮自己拿着包,拖着步子往电梯间走。他没走几步电话就响了,乔一心也没看是谁,有气无力的接了起来,“喂?” “你往后看。”是祖曜泽,乔一心忙转过身,就见面前一排车中下来了个人,他嘴里叼着烟,手里拎着个饭盒,衣服皱皱巴巴,领口随意开着,悠闲地走到乔一心面前,抬手捏了下乔一心的耳朵说:“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第17章 祖曜泽给乔一心带的是烧烤,由于味道大就被放去了阳台上的小桌子上。但现在乔一心累得只想睡觉,他没有胃口,却又不愿表现出来,勉强往嘴里塞了几块肉,却连嚼都嚼不动。祖曜泽坐在一旁抽烟,看乔一心没精打采地缩在椅子里,问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乔一心不肯,他忙直起身子,拉住祖曜泽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最近在忙什么?” 祖曜泽看乔一心眼皮打架,却还在硬撑的样子有些心疼,他起身拍了拍乔一心的肩,劝:“去睡觉吧。”乔一心不愿意,祖曜泽便将人圈在椅子里,问:“你逞什么强,还指望我把你拎回床上?” 乔一心仰起头看着祖曜泽,正要伸胳膊,却被祖曜泽躲了过去,他轻轻推了下乔一心,说:“别闹了。” 乔一心不情不愿起身,跟着祖曜泽来到玄关,他闷声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刚刚不还在开会吗?”祖曜泽穿鞋的动作顿了下,仍低着头,说:“想到你那么可怜,就来看看你。”乔一心听完顿时喜上眉梢,之前因为祖曜泽要离开的不悦立马不见踪影。 祖曜泽整理好后出门,乔一心跟他挥手说再见,突然祖曜泽转身凑到乔一心面前,乔一心以为那人亲他,抖着睫毛闭上了眼,没想到祖曜泽只说了句,晚安。 林司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就接到了祖曜泽的电话。他问祖曜泽怎么了,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祖曜泽那边话回得很慢,他说没事,只是打个电话。林司听他这样说,稍稍松了口气,“我说大少爷,已经快两点了,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祖曜泽任他数落了半天,林司察觉不对,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是在家里。这两日北京下雨,地面潮湿,轮胎压过点面的声音非常明显,依照祖曜泽的性格,他不会在外面给自己打这种电话。 同样蹊跷的,还有从一阵阵不合时宜的喘息声。 林司心觉不对劲,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祖曜泽那头传来一声闷哼,他说:“没事,你说你的。”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到底在干嘛!”林司没了耐性,语气也凶了起来,祖曜泽不吃他这套,直接把电话挂了。林司盯着突然消失的通话界面一脸莫名,他再给祖曜泽拨回去,那人干脆不接了。 跟自己赌气呢?还是就这样睡着了?难不成,被人劫了?最后这想法林司自己都觉得荒诞。他先找了谢锦年,那人关机,随后又联系了其他几个祖曜泽的朋友,却都没有那人的消息,到后来林司反而是被揶揄的那个:也有你找不到祖曜泽的时候? 他找不到祖曜泽的时候多了去,但偏偏这次最反常,林司不可能这样去睡,找不到祖曜泽,他连安静坐下都难。其实只要确认祖曜泽没事就好了,对吗?林司这样问自己,他犹豫了几秒,终于打开记事本,把里面的账号密码记了下来,打开定位软件,追踪祖曜泽的手机。 如果祖曜泽知道自己怕找不到而备份在林司这里的信息被他这样用,怕是再也不会给林司自己的隐私了。 还好祖曜泽没关机,很顺利的就被圈到了定点。软件界面上的地图逐渐清晰,最后小点落在的地方……林司不禁放开来看,竟然是自己家?林司奇怪,祖曜泽跑来干嘛?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回北京的事儿啊。林司换上衣服下楼,正巧就在花坛对面的路面停车位上看到了祖曜泽的车。车里似乎并没人,前排座位是空着的,但手机的定点确实显示祖曜泽就在这里。林司又尝试打了遍祖曜泽的电话,此时车子后排亮起了微弱的灯光,林司寻着光走了过去,敲了敲后排的车窗,唤了声,“阿祖?” 林司听到了开锁声,他拉开车门,里面的情景却让他大吃一惊――车内,祖曜泽的裤子半敞,性器暴露在外,脸上还有一丝未消退的错愕。林司着实愣了几秒,他嘴巴半张,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祖曜泽被人撞破自慰,自然会有不好意思,好在夜色足够掩护自己的尴尬,他看林司还在发呆,不由皱起眉,对林司命令道:“还不关门进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被压制情欲,额发遮住了英气的眉、浑浊的眼,却藏不住他高挺的鼻子,跟迷人的下颚还有微张的嘴唇跟起伏的胸膛。林司不慌不忙地先去开了前门将整个驾驶座调整到最前后才钻到后排,他倒是自觉,坐到了自己刚刚挪出的空间,正对着祖曜泽的胯间。 他扶着祖曜泽的腿,舌头舔了下祖曜泽的有些湿润的龟头,问:“我们阿祖怎么这么狼狈?你的花花草草们呢?怎么不找了?”祖曜泽被他说得不由有些窝火,正打算按住林司脑袋的前一秒,对方却先主动含住了自己的性器。若说林司的后穴让他迷恋,那他这张嘴更是让祖曜泽欲罢不能。 林司每次给他口,都很注意力度节奏,他的牙齿收得好,从来不会刮到祖曜泽。这回他还故意放慢了动作,吃得非常缓慢,祖曜泽握了握拳,终于还是忍不住,摸着林司的耳朵,哄道:“再含深一点,速度快一点。”林司抬眼望向祖曜泽,吐出了那人的的性器,歪头枕在祖曜泽大腿上,改用嘴唇故意去蹭早被褪到男根下方的内裤。纯白棉质的布料早在之前就被林司的口水沾湿了,温湿的触感贴着囊袋所带来的不适让祖曜泽不住按住了林司的头,他哑着声音问:“不想吃了吗?” “你给不给我呀?”林司的舌尖隔着内裤在凸起部分打转,并刻意无视了鼻尖上那直挺挺的肉棒,他边舔边说:”“你要是给我,就把裤子脱下来,让我好好吃。”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祖曜泽的下半身算是完全暴露再了林司眼前。他轻轻咬了下祖曜泽的龟头,又用舌尖去挑弄铃口,两只手握着祖曜泽的沉甸甸地囊袋,笑说祖曜泽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上了。祖曜泽被他吊得难受,林司对他下面又吸又含,就是不整根含进去给他痛快,祖曜泽干脆扣住他的脖子,将性器直接捅进了林司嘴里。 快感如电流一般从小腹蔓延到头顶,舒服得祖曜泽绷紧了腹部,不住摆动腰肢。林司不适地哼了声,缓缓打开喉道接纳祖曜泽粗壮的阳具。祖曜泽被林司挤得头皮发麻,硬是要将龟头顶到不能再进的地方才停下。林司忍住干呕感,紧紧扣住祖曜泽的腿,又去刺激他的龟头上的小洞,企图让祖曜泽的速度慢下来。口腔的紧致程度自然是比不上后穴,但口交所带来心理上的征服,又比生理上的来得让人更加满足。 祖曜泽不再按着林司的头了,胯下的人因为他的一次次撞击,眼睛里已经积满了泪水。他抽出性器,将林司一把拉到了身上。林司嘴角还流着口水,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诱惑得祖曜泽不住去舔。 他边亲边翻过林司的身子,让他背靠在自己怀里,手也伸到他裤子里,隔着内裤抚摸着林司的男根、会阴、后穴,舔着他的耳廓问他想不想自己插进去。林司后穴早痒了,一张一合地等着男人来宠爱。他抬起腰,方便祖曜泽的手伸进他的臀缝,屁股无意识地蹭着祖曜泽的手臂,似乎在催促他快一些。祖曜泽此时拿到了主动权,他靠在林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的颈窝,不慌不忙地开始审林司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明天有事,而且怎么又不告诉他。 林司摇头,说:“我就回来一天,哪里想到事情临时取消了。啊……阿祖,咬重一点……” “正好,你明天一天别下床了。”祖曜泽听林司发浪,一把拽下他的裤子,林司本来就穿着居家服,松松垮垮地,一剥就掉。祖曜泽一手捏着他的乳头,一手托着他的大腿,说:“你自己吃进去,好不好?”林司点点头,他跪在座椅上,一手环住祖曜泽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后面握住祖曜泽的性器,对着自己的后穴,然后慢慢往上坐。祖曜泽一直将他紧紧扣在身上,这让林司根本无法动作,他挣开了祖曜泽的怀抱,改扶着前排的座椅,转头对祖曜泽说:“你帮我掰开……” 借着离着车子不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祖曜泽终于看清了林司那张布满情欲又艳丽的脸。他抬起手,摩挲着林司的下巴,林司微微垂眼,在手指触碰到嘴唇时,伸出舌头随着祖曜泽的拇指来回滑动。只是这样的舔弄远远满足不了这两个人,祖曜泽干脆将拇指伸到林司嘴里,吮吸的声音在这幽静夜晚下的车厢内额外明显。林司缩紧了两颊,似乎把祖曜泽的手指当做了之前含在口里的肉棒,又急切,又热情。 祖曜泽看他这样的饥渴不住用下面顶了顶林司的穴口,那人果然撑不住,腰被顶软了,嘴里顾及不到力道,只能改用咬。祖曜泽不介意这点疼,他将林司又拉回自己怀里,嘴上温柔地亲吻着他的侧颈,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掰开了林司的屁股,抵着穴口,狠狠撞进他的内壁。 就在这时,林司的手机响了,突兀又冰冷地铃声划开两人之间的旖旎,林司慌忙拿过电话,接起问:“喂?哪位?” “林哥!你睡了吗?”是乔一心,林司刚要开口,就感觉自己的肠道被祖曜泽那又大又烫的龟头强行又挤开了一寸,那人每往前近一下,都让林司倒吸一口气。林司拉过祖曜泽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示意他收敛点。祖曜泽吃痛,见林司敢咬他,竟开始大张大合地报复。林司被他操得两眼通红,慌忙他按下静音,偏头去舔祖曜泽的耳垂,祖曜泽问他怎么还不挂,林司笑得诱人,说:“因为这样刺激。” 真是不要命了,祖曜泽想。他发狠地去弄林司,林司紧紧握着前排的座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听起来正常,解释:“刚刚信号不好,你说。” “阿祖今天来找我……”乔一心把晚上的事情跟自己的疑惑简短地向林司交代了一遍,他不明白祖曜泽为什么都没做就走了,他来难道就是送烧烤?这也不奇怪了。乔一心猜会不会因为自己太累,没跟祖曜泽说话,而惹得不高兴?林司说不可能,祖曜泽不是那种性格,让乔一心放心。乔一心听林司这样说,自然是松了口气。他生怕祖曜泽对自己有一点不满,一点小事就草木皆兵。林司又泛泛安慰了几句,问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乔一心那边早就困的不行,但辗转得睡不着,现在听林司这样说,高高兴兴挂了电话,末了还说:“太感谢你了林哥!” 林司刚挂电话,祖曜泽就把他手机给关了,他按住林司的肩,让他自己扶住前面的座椅,猛烈又快速地侵犯着面前的人,问,“刺激够了吗?”林司却早已没了刚刚的兴致,祖曜泽见他身子渐渐冷却下来,将人重新抱进怀里问:“怎么了?” 林司转头看向祖曜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祖曜泽皱眉,他的性器还硬着,可反观林司的,已经有些微微低头了,他亲吻着林司的脖子,握着他的前端套弄,问:“是谁的电话?” 林司懒得跟他玩这种明知故问的把戏,这事真要铺开来说,丢人的也是自己。祖曜泽可能就是吃准了他这点,才敢这样有恃无恐。林司对祖曜泽确实没什么底线可言,做炮友是你情我愿,但这回实在让林司窝火。大半夜扰别人休息不说,还在这儿做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他要是真是被乔一心挑起了火,在那里灭了得了,犯得着花那个时间跑来自己家楼下,二十四孝都做给谁看?敢情儿他祖曜泽在乔一心面前怜香惜玉,到了自己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林司越想越气,本还高涨的情欲此刻早就散得一干二净,可他这时并不想因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跟祖曜泽吵,反正他也吵不过祖曜泽。 同时,他也悲哀的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来吵这个架。 约炮嘛,其宗旨不就在于纾解性需求吗,谁还管前因后果。 祖曜泽看林司当真没了兴致,也不再挑弄他,他放开林司,看那人光着屁股去捞裤子,啪,扇了一巴掌。林司吃痛,腰下一软,转头瞪了眼祖曜泽。祖曜泽又凑过去亲他,说:“早告诉你别掺和。” 林司整理好了衣服,问祖曜泽怎么跑他这里来了。祖曜泽知道林司心里大概怎么想的,却不打算解释。他把车窗开了个缝,分了根烟给林司,说:“突然想到你了。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林司只抽了半根烟,剩下的被他丢出了窗外。林司回过头,正好看祖曜泽胯间鼓起的物件,说:“你要去找谁,我送你。” 祖曜泽听完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去你那儿睡觉。” 第18章 林司刚到办公室就听到同事们在聊地铁站最近换上的新广告,铺满整个站,不亏是国民手机,财大气粗。广告上的代言人选的也很好,年轻帅气,看着赏心悦目。林司探头一看,原来是乔一心。 广告的话题持续了一天,多是女同事在说乔一心现在带着一股成熟男人的气质,看着真苏。林司最开始认识乔一心就跟所谓的“成熟男人”有关,当时乔一心要演类似于外企金领一类的角色,他说自己没接触过这方面,要找人取经。这本是祖曜泽的活儿,但他懒得教,就将林司拉了过来。林司根本搞不清来龙去脉,本说是周末讨论,结果没两天乔一心就说自己落选了,角色给了其他人。三个人的讨论组还留着,林司不常说话,平日多是乔一心叫祖曜泽五句,对方回一句。 祖曜泽在林司面前所表现的对乔一心的态度就是不在乎,但林司还是觉得,那人只是嘴硬心软,私下时应该还是很想着小朋友的。这么一个又听话又讨喜还好看的人,如果在他身边,他也会喜欢。他想不透为什么祖曜泽迟迟不接受乔一心,反正感情的事情上,林司一直猜不准祖曜泽的心思。 自那晚后林司就没怎么回乔一心的消息,他以工作为名推脱,乔一心对他很是信任,真当是他工作忙,打扰的次数也就少了。林司几周没回北京,祖曜泽一开始还催,后来就没问了。他清净日子没过多久,叶尤突然跑来他说,自己一个发小逛街时看到祖曜泽跟乔一心一起吃饭。 林司等了半天,见就这么一句,问:“没了?” 叶尤说:“你还想怎么样?”她见林司没反应,催:“你没点要说的?” “我说什么啊?这两人看车了看房了,下回不是婚前体检或者民政局,你就别来告诉我了。”林司摆摆手,让叶尤去拿钱包,他们去吃饭。叶尤吃饭时又问林司关于那两人的事,林司说他真的不清楚,祖曜泽不跟他汇报感情生活。叶尤有些失望,林司问她这么八卦干什么,叶尤的理由充分: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近一个当红小鲜肉。 林司噗嗤笑了,说:“那好,回头给你问问。” 叶尤笑着回:“谢谢您。” 林司不可能真的帮她问,而叶尤那边也闲不住,几天后她转给了林司一篇八卦汇总,里面基本都是路人关于祖乔二人的投稿。叶尤感慨世事难料,之前乔一心的粉丝还在说路人眼瞎,自己偶像在准备演唱会,忙的都没空睡觉,今天就被啪啪打脸,大晚上还能跟情郎出门浪,小伙子不简单。 “看着我都想去支持一下他的演唱会了。” “你就这样成乔一心的粉丝啦?他的粉丝知道不打死你。”林司哭笑不得,叶尤说当然,小伙子多有趣。 两人下午还有约,去新天地看粉红猪。这种活动叶尤老公是能逃就逃,叶尤跟林司抱怨直男不懂情趣,林司看了她一眼,开玩笑说:“那你离婚,找个非直男。” 叶尤脸色一下变了,林司被逗得哈哈大笑,没想到叶尤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林司让她别真的跟张先生提离婚,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叶尤瞥了他一眼,背过了身。林司又劝了两句,见叶尤不听,也不再说话,看叶尤接通打算跟她老公说什么。 没想到的是叶尤打给的是祖曜泽,她说:“阿祖,我要离婚跟林司在一起,你支不支持啊?” 林司这回的脸色比叶尤刚刚的还精彩,他忙去夺叶尤的手机,哪想到叶尤立马补了句,“行了,他害羞,不让我说,晚点再跟你讲。”叶尤挂了电话,看林司瞪着她,说:“你真觉得祖曜泽会信啊?” 林司哪里知道,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只能叹气。林司垮下肩的样子像只丧家犬,叶尤拽了他两下说:“你就打算这个表情跟粉红猪合影吗?” 叶尤趁着林司研究装置的空档给祖曜泽发信息,说她在跟林司打赌,让祖曜泽别当真。祖曜泽这时信息倒是回的快,问,赌注是什么,谁赢了,他有没有分成。叶尤哪里编的出来,也不敢贸然回,就当没看见。她跑去问林司研究出什么了吗,林司说没有。他心不在焉地在装置间晃荡,叶尤以为林司还生气,跟他道歉,林司却说没事,跟叶尤没关系,他这两天没休息好,现在犯困。 确实,两人刚见面时叶尤就觉得林司黑眼圈重。 “怎么没睡好了?有心事?” 林司斜了叶尤一眼,叶尤直呼冤枉:“我可没在套你话!” “做贼心虚。”林司说他家楼上的猫跳楼了,主人家动静大,闹得他也没睡好。叶尤对来了兴趣,一下午就耗在养猫还是养狗耗上了。 晚上回家时林司忍不住又去微博看关于乔一心跟祖曜泽的时事评论,乔一心的粉丝极力维护偶像,说只是朋友关系。路人无视粉丝,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刷百年好合。评论不都是善意的,有人说炒作,也有人说gay真恶心。林司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退出前留了个言:狗男男。 周五跟总部的电话会议结束后,谢锦年专门叫住了林司,问他乔一心跟祖曜泽到怎么回事。那两人的事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祖叶炀发了大脾气,如果不是顾忌面子,估计能把祖曜泽抓回去打断腿。谢锦年说得夸张,但林司却不为所动,他只是奇怪,怎么祖曜泽一出事全部人都来问他,自己又不是祖曜泽他妈。不过他不能拿这种态度对老板,只好实话实说不知道,谢锦年却一点都不信。他示意林司坐,随后点了根烟,道:“我听祖曜泽说,你在帮乔一心追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他语气里带着调侃的意味,林司以为谢锦年在笑他多管闲事,结果那人下一句却是:“上次见面,你不是还喜欢祖曜泽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这还不如笑话自己呢,林司像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脸颊通红,还无法还手。 谢锦年听林司不出声,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言归正传,问:“那阿祖那小子跟你提过他跟乔一心是怎么回事吗?他这回认真了?” “这段时间我们没什么联系。况且年哥你也知道,他从来不跟我聊这些,我都是事后才知道这些风流债。” 这倒也是,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祖曜泽跟枕边人的那些事对林司总是瞒着。他不说,总有人会说,瞒也瞒不住,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谢锦年没再多留林司就放他回去工作,倒是林司,一想到是自己把乔一心给扶正了位,心里别提多怄了。他这口气压了一天,到下班时连胃口都堵没了,正好曾闻给他打电话,说翻箱倒柜找出两张今晚的芭蕾舞票,问林司赏不赏脸一块去。 票面上的时间是七点十五开场,这会儿已经六点半了,林司调侃曾闻未必是真的想约自己吧,“您就是想炫耀,我看出来了。” “哪有,我是诚意可嘉。”他听林司不信,小声嘟囔了句,“早了谁知道在不在呢。”林司没听清,曾闻忙说现在林司面子很大啊,他离职后林司做了自己的位子,连约都约不出来。林司讨饶,说立马就到。曾闻说好,自己就在剧院门口等他。 曾闻的票可不像是临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位置很不错,正中靠近舞台,场景跟舞蹈演员的表情都可全数看清。曾闻之前在柏林时看过这出演出,当时演出的是柏林国家舞团。同样的剧目,此时给俄国人表演,又是不一样的细节处理,跟不一样的观看感受。 演出时不能大声说话,曾闻只能简短跟林司说几点。两人靠得近,热气窜进林司耳蜗,让林司不住打了个颤。 演出九点多结束,演员表现精彩,场景美轮美奂,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他们往停车场走时还在商量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喝酒,继续聊聊,结果林司刚走到车前就接到了祖曜泽的电话。那人问他在哪里,林司说外面。祖曜泽说正好,让林司来找自己。林司有些惊讶,问:“你怎么来上海了?” 祖曜泽听林司说话语气跟平日不一样,猜他是周围还有别人,于是难得问了句:“我过来有点事。那你现在方便来找一下我吗?” 林司看了眼曾闻,心里有些犹豫。对方察觉了他的欲言又止,说:“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们下次再约。” 林司感激的向曾闻点点头,钻进车子后忙问祖曜泽在哪儿。祖曜泽说在徐汇,林司皱眉:“你哪儿干嘛啊?” 祖曜泽跟他说见面再说,挂了电话后才把详细地址给了林司,林司不熟那片儿,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体育馆,周围挂满了宣传材料:乔远上海演唱会。 操。 第19章 林司将车停好后给祖曜泽发信息说自己到了,他坐在车头抽烟,不一会儿就看到祖曜泽一个人叼着烟从场馆出来。林司问乔一心呢,祖曜泽说还在彩排。林司说那也挺辛苦的,祖曜泽说是啊,从下午一直弄到现在。两人的对话基本是林司问一句,祖曜泽答一句,一来一回挺没意思的,林司把烟蒂碾灭,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祖曜泽歪着脑袋看着他说:“想你接我回家。” 林司刚听到时有点恼火,可一看到祖曜泽那张笑盈盈的脸,又发不出脾气,他说:“如果我不在上海呢?你还能使唤谁?你住哪边?”他边问边走向车子侧门,刚刚开锁,却发现祖曜泽还坐在车头没动,林司奇怪,叫道:“不走吗?” 祖曜泽转头,又拍了拍林司刚刚坐的位子,问:“你最近怎么样?” “还行啊,”林司不知道祖曜泽要问哪方面,“你指哪方面?” 祖曜泽说:“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我之前问谢锦年,他说没有给你留这么多活儿。” 林司笑道:“你问他干嘛不问我,天高皇帝远的,他又不知道。”林司站在车边,问:“你是真想走,还是就是跟乔一心玩情趣?”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祖曜泽滑下车盖,走到林司面前,作势要亲他,林司往后一躲,不小心撞到了后视镜,祖曜泽连忙挽住他的腰,与此同时,林司也抬起双手,挡在两人之间。等站定后,他将祖曜泽往外推了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祖曜泽问他做什么,林司说避嫌。祖曜泽本就对林司之前的态度不满,现在林司还敢说避嫌,避谁的嫌,哪里的嫌? 祖曜泽敛起笑,他掀开林司的手,硬是贴了上去。他比林司高小半个头,还有些块头,这样一站近乎把林司面前的视线全都挡住了。林司无处躲闪,又不想仰着脖子看祖曜泽,只能死死盯着祖曜泽的嘴唇,哪知越看越是心猿意马。 从祖曜泽的角度来看,林司紧张地睫毛都在发颤。他应该是最近剪了头发,将耳朵完完全全露了出来。林司的耳朵是椭圆的,耳垂比较厚,捏起来手感很好,祖曜泽拂过他的耳廓,说:“你以为我跟乔一心在谈恋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 没谈?!林司猛地抬起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祖曜泽。他在祖曜泽的脸上并找不出破绽,同时心里也觉得祖曜泽并没有不要在这种事上骗他。可那些照片跟偶遇,都不是子虚乌有传出来的。林司不解,但又确实没有实质证据,他不让自己表现的太在乎,像质问,所以话也说得磕磕绊绊,“但是……你们两个人……你们不是……” 祖曜泽打断他:“你信别人说的,还是信我说的,我又不是你,谈个恋爱还瞒着。” 听祖曜泽旧事重提,林司有些不悦,他那时也不是多正经的在交往,况且祖曜泽留学时谈的恋爱也没跟他说过啊,这明明算是平了,怎么又成了自己理亏。他本来就容易被祖曜泽牵着鼻子走,但又突然想起谢锦年说祖曜泽父亲大发雷霆的事,心想如果不是看到了确实证据,他父亲也不会动怒。这个祖曜泽啊,心思越来越难猜了,林司脑中有一瞬间还闪过对方是否在跟他玩文字游戏。 不过,话说回来,谈恋爱又不是什么天塌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祖曜泽看林司不说话,以为他还是不信,继而解释:“乔一心跟我出去吃过几次饭,很巧都被人看到了。你也知道他动作大,在有些人眼里可能就被曲解成了别的意思。林司我向你保证,如果我打算恋爱的话,你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我不会让你难做。” 林司被他说的挺不好意思的,他现在不气了,心里更是一扫前几周的阴霾。其实仔细推敲起来,祖曜泽的话里还是有漏洞,但这人如今就在自己面前言之凿凿,林司又想去信他,自然也不再纠结了。只是祖曜泽的保证越想越有趣,林司忍不住笑道:“谢谢你啊。” 祖曜泽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此时场馆里突然传来音乐声,林司问:“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陪他彩排?” 一提到乔一心,祖曜泽又是头疼了,他说自己跟乔一心其实是在机场遇到的,结果两人同一班航班,“你说巧不巧。” “恩,挺巧的,缘分天注定。” “你就别挤兑我了。我到底来上海是为了找谁,你还不知道吗?” 林司被他盯得红了脸,祖曜泽这时去亲他,他也无法拒绝。祖曜泽开了后座的门,将林司往里一推,林司顺势倒在后座,祖曜泽倾身覆上,他捏着林司的下巴,对他又亲又咬。林司被他弄得舒服,膝盖蹭着祖曜泽的腰窝,催促他动作快些。祖曜泽剥开林司的衣服,摸着那人的腰,一把脱下了林司的裤子。林司的下半身近乎光了,半个屁股卡在内裤外面,祖曜泽也不完全脱干净,顺着露出的缝隙,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往他的股缝中送,抵着后穴蹭来蹭去。林司被他弄得腰都软了,他往祖曜泽颈窝里拱了拱,喘息声一滴不漏的都传进了祖曜泽耳朵里,勾得他欲火更旺,恨不得把林司吞了。 乔一心看桌上多出了一张票,打开一看,正是自己要给林司的。他彩排的时候还问祖曜泽,林司有没有空,会不会来。祖曜泽说林司闲着也是闲着,绑也要绑来。乔一心听祖曜泽这么捧场,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要看林哥有没有空。” 祖曜泽本说把票给林司送去,结果到头还是把票忘了。乔一心想他应该没走多久,正打算把人叫回来。夏小苗要跟,乔一心说不用了,他单独跟祖曜泽待一会儿。乔一心看祖曜泽的车还在,觉得人应该还在附近。那人电话打不通,乔一心觉得奇怪,绕着停车场又走了半圈,最后在靠近北门的一排车前停住了脚步。 安静的夜晚,即便只是小幅度的震动都显得异常显眼。乔一心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在公共场合干这种事。他也有些怕,但又忍不住好奇上前。这时夜空中的云移了方向,月色洒下,透过挡风玻璃将车内的情况照出了四五成。乔一心僵住了脚,是祖曜泽,而他身下那个人…… 信封从手上滑落,乔一心突然回过神,弯腰重新拾起票,仓皇跑回场馆。夏小苗正在跟团队的人聊天,看乔一心回来了,问他找到祖曜泽了吗。乔一心说找到了,夏小苗看他手上还拿着票,问:“不让他给林大哥吗?” “没有,我没有见到。”乔一心慌忙改口,他抹了把脸,夏小苗觉得他不对,问,“乔远,你没事儿吧?” 乔一心深吸了口气,问:“你觉得我有事吗?” 这时他们订的夜宵到了,夏小苗正要去帮乔一心拿,乔一心却摆手:“我恶心。” 第20章 林司做早饭时收到了乔一心的信息,他晚上八点有演唱会,问林司有没有时间来看。林司说有,让乔一心给他一个地址,他去买票。乔一心说怎么能让林司买,他当然要送给林司。林司挑了挑眉,说好啊,他正要告诉乔一心往哪里送,就接到了楼下保安室的电话,说有一位乔先生在楼下。 林司把门开了条缝,自己去了厨房做饭。乔一心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刚想感叹好闻,还是忍住了。他轻轻敲了下厨房跟走廊间的隔板,林司正在尝味儿,转头时正含着手指。他让乔一心稍等一下,又问他吃没吃过饭。乔一心说吃过了,林司便没再邀他。林司把炉子关了出来,说:“你还这么客气,亲自送来。” 乔一心笑了笑,说没事。林司的居家服十分宽松,领口开的比较大,锁骨跟脖颈上吻痕一目了然,乔一心深吸了口气,问:“林哥,你跟阿祖算是什么关系?” 林司拆票的手顿了下,他不经意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整理了下衣领,说:“朋友。” “朋友,可以上床的那种朋友?”乔一心突然提高音量,林司心里一惊,他望向乔一心,那人脸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是愤怒,又是委屈,林司自知理亏,正要开口,乔一心打断他,说:“你喜欢他吧,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你可以完全拒绝我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觉得我很蠢,所以可以被你耍得团团转?看我不如你,心里就很开心吗?” 林司被乔一心弄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多少年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说过,心里自是不舒服,可他又很清楚,乔一心说的并非全错。他帮乔一心是有私心,他也在暗暗较劲,想证明其实自己才是更了解祖曜泽的那个人。 但了解并没有用。 祖曜泽喜爱被他人追捧的感觉,他流连花丛片叶不沾,唯独这个乔一心有些不一样。就林司来看,祖曜泽对乔一心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乔一心年轻漂亮又单纯有趣,祖曜泽只需要给乔一心一点甜头,小朋友就能乐上好几天,既可以满足他的虚荣心,又是他娱乐的源泉。这样的祖曜泽,可以用恶劣形容,这样的祖曜泽,林司已经周旋十年了。 乔一心说完了,林司想说,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乔一心看林司的样子像是默认了,气红了脸,说:“你这样,阿祖还是不会喜欢你的!” 屋内传来脚步声,祖曜泽打着哈欠出现在饭厅问林司有什么吃的,他早听到了乔一心的动静,面不改色地跟他问了个好。林司看他来,头更疼了。祖曜泽拉开椅子坐到乔一心身边,乔一心委委屈屈唤了声阿祖,祖曜泽抬手拍了拍乔一心的脑袋,说:“一早上就这么吵,你怎么精神这么好。” “阿祖,你讲讲道理,我……” 祖曜泽示意他说话声音小一些,乔一心只好小声把后半句补上了:“被林司骗了。” “林司帮你的事情我知道,他没骗你,只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而已。” 乔一心听祖曜泽帮林司说话,不服气,他嘟嘟囔囔说祖曜泽偏心,就听林司叹了口气,正要走,祖曜泽又开口,问:“乔一心,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乔一心正要答,祖曜泽又补了一句:“你觉得的,并不是我认可的。” 餐桌上有茶,祖曜泽给自己倒了一杯,吹了吹,看着正在杯子里转圈的茶尖低声说:“朋友之间玩乐可以,干涉就僭越了。我跟林司的关系,你是没有资格过问的,更没有资格一大早上来他家里惹是生非?!”祖曜泽话锋一转,语气突变,乔一心吓了一跳,他缩起脑袋,鼻头都红了,望着祖曜泽,楚楚可怜,但祖曜泽却像是看不见,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就必须也要喜欢你吗?我的生活必须经由你的过问,我的朋友还要接受你的质疑?” “那你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乔一心嗫嚅了两句,也沉默了,祖曜泽见他安静便转头去问林司早上要吃什么。乔一心顿时心灰意冷,他又气又怄,半天才顺下这口气。林司家他是待不下去了,起身往外走时,祖曜泽又将人叫住,“乔一心,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不会知道,但如果我要你知道的,你不可能不知道。祝你演唱会顺利。” “祖曜泽!”乔一心哪里受过这种气,也不管这儿是不是自己的地盘,拾起自己摆在玄关的鞋子就往饭厅砸,两只都丢完了,光着脚跑出去了。林司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厨房端着一碗豆腐脑儿出来,一脚踩到了乔一心的鞋,问:“就留这儿了?” 祖曜泽嗯了声,伸手接过碗,林司给他递去勺子,又问:“光着脚啊?不会着凉吗?” “楼下肯定有人等着,还穿着袜子呢,别管了。”祖曜泽招呼林司坐下,他舀了一勺先囫囵咽下,夸林司的素卤做的真好。林司笑了笑,又望了眼那鞋,祖曜泽让他别看了,等下他拿去丢了。林司听完摇了摇头,问:“所以昨晚你并不是让我来接你回家的,对吗?” 祖曜泽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说:“乔一心把事情弄得那么大,指望我就范,我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你说绯闻是他故意的?”见祖曜泽默认,林司想了想,说:“那你的话也说的太重了,万一他昨晚没看到呢?” “我说了,我来上海,并不是为了找他的,是某座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 乔一心一进车就把袜子脱了,嫌弃地丢在一边,他盘着腿,坐了一会儿又不舒服,翻来覆去地换姿势,最后腿被一旁的人拉过,搭在膝盖上,那人说:“你老实一点,别总动来动去的,很影响我。” “哥……你说我到底哪点不如林司?祖曜泽为什么要跟他上床不跟我上?” 乔树仁看了他一眼,斥了句:“乔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货色,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乔一心嘴巴一瘪,不满地嘟着,闷闷不乐。乔树仁捏了捏他的脚踝,问:“你想听好话还是真话?” “先听好话。” “你是什么身份,祖曜泽敢招惹吗,打狗还要看主人。林司就不同了,这种人,不需要放在心上。” 打狗?他大哥的好话也太不中听了,乔一心转了转眼珠,问:“那真话呢?” “他不喜欢你,你除非给他下药了,他才愿意。你没有哪里不如林司,甚至比林司好,只是好的地方祖曜泽都看不上眼,或者不当回事,好也没用。” 乔一心把脚从他大哥手里抽了回去,乔树仁问他鞋呢,乔一心说砸人了,乔树仁听完发笑,等到了场馆,乔树仁问他要怎么下车,乔一心嘿嘿一笑,说:“大哥你背我行吗?” 祖曜泽运动完来喝水,见林司看着桌上的票发神,干脆把票拿走了,问:“想什么呢?” “卖的话,要不要高价?还是就是原价?” 祖曜泽被他逗笑了,说:“怎么,还打算空手套白狼?” “乔一心红啊,真红。”林司感慨,祖曜泽把自己昨晚的外套递给林司,林司问干嘛,祖曜泽让他翻翻,里面也有张票,比林司的好一些。 “你要不然都拿去卖了?” 林司说好啊,祖曜泽这票现在可以拿出去天价转手。说罢林司拿过手机就开始研究,祖曜泽靠到桌边,问:“要不然去看看?” “本来可以去看的,现在被你弄的很尴尬啊。” “他准备了很久,还是挺可惜的。”祖曜泽的语气透着遗憾,林司看向他,顺过了那人的手上的杯子,嘴唇贴着祖曜泽刚刚喝过的地方,说:“依他对你的感情,他要是肯哄,总是能哄回来的。” 祖曜泽笑眯眯地捏住林司的肩膀,他使的力气大,林司吃痛,祖曜泽问:“哄回来?你想让我哄回来吗?” 林司倒吸了两口凉气,咬着牙地说:“你捏我干嘛啊,这又不是我说了算。” 祖曜泽将人放开去洗澡,林司揉着肩膀独自坐在客厅,心里又开始想这样做早上那番话。他看似是针对乔一心,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林司蔫蔫伏在桌上叹气,连祖曜泽洗完了都没察觉。祖曜泽走上前,轻轻摸了下自己刚刚捏住的地方,问:“这么疼啊?” 林司说没有,他困了,要去睡觉。 晚上的演唱会座无虚席,门口摆了不少花篮,都是祝乔一心演唱会成功。乔一心今天话挺多,到最后是被导演勒令才关住话匣。后台堆了许多礼物,乔一心转了一圈,竟找不到地方落座。夏小苗那边在打电话,也没注意,说:“乔远,你稍等下,有人送了份礼物。” 夏小苗跑出去又跑回来,怀里多了三个盒子。一份蛋糕,一个正方形的白箱子,跟一束香水百合。乔一心接过花,他对蛋糕暂时没有兴趣,他让夏小苗拆那个白色的方盒。花里插着一张卡片,上面的留字也很简单,祝顺利,署名是祖。乔一心再去看那个白色盒子,里面正放着早上他丢在林司家的鞋。夏小苗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悄悄去看乔一心的反应,乔一心却不给她一点可以窥看的东西。他换上了盒子里鞋,怀里则一直抱着那束花。夏小苗要帮他,乔一心却说不用,他自己拿着就好。 施琳来催他去跟团队吃饭,见乔一心手里还有花,问他谁送的,乔一心说没谁,不认识。这时他才把花递给夏小苗,说:“丢了吧。” 第21章 林司到底还是失算了,他将乔一心看得太重,以为没了他自己跟祖曜泽之间的关系会有改变,怎想到祖曜泽回北京后竟完全没了消息。北京城说小不小,但说大,祖曜泽的活动范围其实就那么半亩三分地,如果林司都打听不到,除了祖曜泽真的收心养性,只有他故意不给林司找到。 不管哪种情况,都非常微妙。早知道两人关系不进反退,林司当初就帮乔一心说话了。至少小朋友留下了,他还可以继续掩耳盗铃地觉得祖曜泽没了乔一心就会选自己,他还有机会。林司不得不去面对一个现实――祖曜泽或许从没有把自己摆在过备选情人的范畴内,他也有可能从没想过要正经谈恋爱,而自己,仅仅是他最好的兄弟,最合拍的炮友。 林司现在比之前误会祖曜泽跟乔一心恋爱时还要丧气,只要他母亲林柳不催,他也不回北京。专心上海地界里挖活动,好打发周末的大好时光。而曾闻在上次芭蕾舞的邀约之后,约他的次数多了起来。林司奇怪曾闻怎么还这么闲,他以为对方的新工作会是很忙的。曾闻说自己忙啊,但吃饭的时间总得有吧。 跟曾闻吃饭总会莫名其妙地花掉很多时间,一来曾闻选的地方高档优雅,菜品的花样多,还上得慢;二来,曾闻话多,一聊就忘记时间。好在曾闻的话总能令林司受益匪浅,这时间花得也是十分值得的。 除了吃,曾闻还喜欢带着林司去参加些文艺活动,也算合了林司一个伪文青的胃口。有次是参加一个位于书局举办的摄影展,林司看完照片就跑去挑书,还在当众找到了一些译文社出的老版本名著。林司选了两本抱去结账,曾闻看到了,说这都能被林司翻到,他让林司别着急,自己也挑挑。本来打算半天结束的活动,又拖到了吃完夜宵才算结束。 比起译本,曾闻更加偏爱原版。倒也不是故意起范儿,而是他觉得翻译过来的东西因为语言运用中的不同,而平添了许多复杂。他给林司解释过这套理论,林司接受,但无心实行。林司拿的那两本书曾闻正好有原版在家,问林司要不要,林司一听免了,工作的时候需要读英文那是没办法,下班了他就只想轻轻松松地打发时间。他平日连国外影视跟综艺都看得少,更别提看书了。 曾闻听完笑话他不爱学习,林司不以为意。他现在连字幕都懒得看,听得懂就听,听不懂就糊弄过去,一个人的精力就那么多,哪有功夫事事求精。曾闻说确实,他倚着扶手问林司最近怎么没往北京跑?林司说他妈因为工作去了南边儿,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挺没意思的,而且两边跑也很折腾。 曾闻哦了声,又问林司高中大学都在北京念的吧?林司说是啊,曾闻不说话了,林司回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神,笑着说:“您能别老揶揄我吗?我宿舍玩得好的那几个孩子都上小学了,一个个成家立业,幸福美满,孤家寡人看多了伤神。” “小孩挺好的啊,你也该考虑一下了,免得到时候想要,要不了。” 林司听他话里有话,说:“曾老师,你这有故事啊。” “故事什么不故事,你真以为孩子是想要就有的,跟你关系好的那个叶尤,结婚挺久了吧,怀上了吗?哪儿那么简单。” “叶尤她是自己不想要,她还没玩够。”林司帮叶尤辩解,曾闻不置可否,又问:“你就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 “生小孩还是结婚?这个事儿我也不着急,况且……” “况且什么?”曾闻刚追问,林司的手机就响了,他示意曾闻稍等。电话那边是谢锦年,他问林司有没有空来佘山陪客户打球。林司抬表看了眼时间,唤:“老板,您没开玩笑吧?我现在过去怎么都要一个小时,太阳都要下山了。” “不是今天,是明天,我大概半夜才能到上海,晚点edward把具体信息等下发给你,你人到就行,打扮精神点。”谢锦年不等林司的回复就把电话挂了,林司把手机丢去一边,叹了口气。曾闻问是谢锦年给他安排了什么事儿,林司说吃喝玩乐,心累。曾闻说这还不好,林司要懂得感恩生活。林司不跟他贫了,他要回家养精蓄锐,免得明天丢人。曾闻要送他回去,林司说不必了,“曾老师,你送我,我的车怎么办?” 第二天林司起了个大早,到会所时正好谢锦年也到了,林司把在路上买的咖啡递给了谢锦年,谢锦年本不想喝,结果无意识嘬了口,发现正是自己平日喝的口味,心里有些惊讶。他在咖啡上口叼,助理都是训练了一段时间才记得,没想到林司竟然买对了。林司哪里清楚那么多,他不喜欢咖啡,了解得也少,这也就是跟祖曜泽一起才喝。他买的是祖曜泽平日要的,怎知道还误打误撞猜对了,平白从谢锦年得了票好感。 打球等于谈判,谢锦年亲自出马,诚意有了,事情自然进行的也顺利。双方中午吃饭时谈的差不多,下午散场后,谢锦年的助理跟上海这边的老唐陪着客人去了雪茄吧,而谢锦年跟林司有事要聊,便单独留在了果岭。 林司以为他要问工作,结果谢锦年一心打球,还说林司之前打的生疏,应该多练练。两人没打多久,又有两辆球车开了过来。球场的区域都是专属划定的,林司以为助理带着客人回来了,抬头一看,竟是祖曜泽。 林司问这就是谢锦年知道祖曜泽要来吗,谢锦年说知道啊,祖曜泽要跟自己打球,他不想伺候,这才拖着林司。祖曜泽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那辆车上不知道是陪游还是陪练。 林司不住翻了个白眼,谢锦年却哈哈大笑,说:“我就喜欢看你俩这样。”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故作惊讶地问祖曜泽:“你怎么还带了个人?” “跟你一起打球,多无聊啊。”祖曜泽跟谢锦年的想法同出一撤,谢锦年说他就知道跟祖曜泽一起无聊,所以特意留了林司。祖曜泽没接话,他看了眼林司,转头问那人:“你们几点开始的?” 谢锦年抢答:“从早上一直到现在。”林司点点头附和,既然谢锦年把他定义为是作陪,那他也不好占着位子,便走去了谢锦年身后。 祖曜泽架势摆得漂亮,不代表他成绩好。他对小球的掌控向来没有对大球来得得心应手,平均成绩也就一百多杆,跟“好”真挨不上边儿。好在祖曜泽平时在这方面不计较,所以得了些老天的眷顾,需要表现时,成绩追一追还能过得去,比如现在。 祖曜泽带来的这个小男孩据说是篮球打得好,高尔夫还是第一次打,祖曜泽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老师。林司看他环着人教,跟谢锦年调侃别到时候新人运气更旺,把祖曜泽这个老师都盖下去了。谢锦年说很有可能,祖曜泽的成绩好盖,随便一挥就过去了。 两人就在祖曜泽毫不遮掩地身后讨论,祖曜泽听得一清二楚,他转头吼谢锦年:“老谢,你又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啊,我跟林司商量温阿姨生日应该买什么。” 祖曜泽心说谢锦年有病,“那是我妈,你怎么都该问我吧?” “问你?可算了,跟你说完不出半天全世界都知道了。” 祖曜泽被堵得没话说,林司也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林司知道谢锦是年故意这样说的,其实祖曜泽嘴严,也很少往外掏话。可他没帮祖曜泽反驳,只是笑眯眯看他两人斗嘴。 祖曜泽被谢锦年呛得厉害,求助林司,林司往后退了一步,说:“这是我老板。” 祖曜泽看林司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了。林司见他眼神变了,笑意更深,他往祖曜泽的方向靠近了些,说:“阿祖,你认真些,怀里可是你的学生。” 祖曜泽像被林司跟谢锦年合伙坏了兴致,干脆不教了,这正合林司的意,他要站不住了。谢锦年抽着烟,打量着林司那如获大释的样儿,说:“林司,我看你是不得了啊,就你这个体力,一个月还能给我跑八十公里?你的数据都怎么来的?” 这回换祖曜泽笑了,他自然地揽过林司,说:“他绑狗身上。” 林司当然不可能告诉谢锦年他都怎么达得标,正想解释就听祖曜泽拆他台,狠狠给他一肘子,祖曜泽捂着肚子继续笑,还跟谢锦年打包票,说是真的,最开始谢锦年实施的时候他们就商量过。 “祖曜泽!放你的屁!”林司要去捂祖曜泽的嘴,祖曜泽将他胳膊一扯,把人搂进怀里,压弯了林司的腰。他贴着林司的耳朵问:“还笑我吗?”林司挣不开,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第22章 今次的正事已经谈完,饭桌上的大家也算比较轻松,祖曜泽带来的新男孩酒量了得,人也风趣,不怕生更不怯场,使得在场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几个人都喝了不少,尤其是林司,被谢锦年不动声色地灌了好多。林司本还奇怪,后来听他跟祖曜泽商量干脆也住在球场时才反应过来。果然,谢锦年转头要把他跟祖曜泽塞到一起,林司说不行,他第二天要开会,得赶回家。 谢锦年看他喝多了,故作担心,林司却说,找个代驾就可以了。谢锦年挑挑眉,看了眼祖曜泽,又对林司说:“行,那你自己小心。” 客户被安置妥善后,林司才到酒店大堂等代驾的司机。入夜后山林里凉,林司只有一件薄外套,加上他挺久没这样喝酒,此刻胃里闹得难受。这时有人走到他身后,林司以为是酒店的其他客人,并未在意,接着一件外套从天而降地盖到了他身上。林司愣了半天不知道是谁,他掀开衣服,勉强辨认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唤了声:“阿祖?” “你怎么老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快跟我回去睡觉。” “我在等代驾,”林司看来眼手机,“快来了。” 祖曜泽看还真的快来了,又去拉林司,劝:“明天我送你。” “八点半的晨会,你起得来才怪。”他拂开了祖曜泽的手,但紧了紧那人的外套说,“把衣服先借我。” “那我送你吧。”祖曜泽蹲下身揉着林司的腿,林司摇摇头,说不用。他不想麻烦祖曜泽,况且那人又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叫祖曜泽别折腾了,但祖曜泽却异常坚持。林司没办法,只好从了他。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祖曜泽看林司坐好系上安全带后,才走去驾驶座。 祖曜泽车开得稳,林司因为太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再睁眼时,发现自己竟被祖曜泽抱在怀里,吓了一跳。祖曜泽正在把林司往床上放,见他醒了,也不再轻手轻脚,直接把人一丢。林司的个头摆在那里,光是骨头也不会轻,这体力活儿并不轻松。祖曜泽身上都热出了汗,十分不舒服。他也懒得顾及,当着林司的面将衣服裤子得精光,打算去洗澡。水刚开没一会儿,祖曜泽就听到有人开门,他转身透过玻璃墙看到了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林司。他以为林司会一起进来,结果半天没有等到人。祖曜泽奇怪,抹开玻璃上的水雾,就看到林司坐在马桶上出神。他敲了敲玻璃墙,问:“你不进来吗?” “你先洗吧。”林司声音有些飘,听不大清,祖曜泽拉开了玻璃门,说:“进来,别着凉,又病了。” 林司的内裤还穿着,被热水打湿后贴在了屁股上,祖曜泽看他并没有打算脱的意思,干脆当没看见。他从林司身后拿来浴球,问:“我给你洗?” 林司说好,乖乖抬手任他动作。祖曜泽故意略过内裤,浴球顺着腿根滑到脚踝,泡沫停留在皮肤上的微弱痒意却在祖曜泽的目光下被放大数倍,林司想冲掉,祖曜泽却捏住了他的小腿不让他动。林司身处上位,但没什么用,还是被蹲在身下的祖曜泽制得死死的。林司也不敢随意动,祖曜泽看他乖,没有让他等太久,便洗掉了他身上的泡沫。热水灼人,林司的身子被浇得通红,祖曜泽将他洗干净后,从小腿一路吻到腿根。林司两腿发抖,站不稳,只能靠着墙。他的头发早被打湿,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的表情。祖曜泽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细细观察着自己的目标,不肯漏掉对方的一点声音表情。结果林司不仅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还不配合地扬起下巴,不给他看。 祖曜泽干脆双臂一扯,打开了林司的腿,猛地咬住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林司被他这样一弄,差点站不稳,他没有重心,只能扶住祖曜泽的头,这倒是更方便了那人的动作。祖曜泽的吻越来钻越里,林司也不再压抑自己,口中的呻吟声却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祖曜泽终于舔到了林司的内裤,那里没有异味,反而散发着洗衣液的人工香味。林司感觉祖曜泽停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他扶着祖曜泽的脑袋往后退,试图离开祖曜泽嘴下的桎梏,可他忘了身后就是墙,他根本无处可逃。 祖曜泽看到了林司的无助,他慢慢起身,手指勾过内裤,往下轻轻一拽。他力道把握得好,只拔下来一点,露出了林司的半个屁股,但又保证前端的性器被布料束缚。祖曜泽翻过林司的身子,就着露出的臀缝,将自己性器插入到了林司腿开始动作。林司被他顶得身子一颤一颤,腰又往下压了些,让屁股更加贴近身后的男人。会阴跟后穴被火热的阴茎来回撞击摩擦的快感让林司的乳头发硬,却也让他感觉到未被真正填满的空虚。他不知道为什么祖曜泽不进来,话到嘴边又因为太过羞耻而问不出口,他只能另找办法,来填满自己的欲望。 林司脖子伸到祖曜泽嘴边,轻唤了声阿祖。 祖曜泽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问:“明天不是要开会吗?” 林司哼哼了两声,说:“没事。” 脖子是林司的敏感带,祖曜泽越用力,他就会越兴奋。祖曜泽发狠似得在林司脖子上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标记,刺痛的感觉使得林司的呻吟中带上了惊叫。祖曜泽问他疼吗,林司摇头,他反手扣住祖曜泽,后穴蹭着他的阴茎,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祖曜泽下面硬得发烫,但就是不如林司的愿,怎么都不跟真正进入林司。 林司被水浇了一通也醒了,两人回到床上,祖曜泽却说睡觉。林司哪里肯睡,身体跟心理上的不满足早让他放弃了矜持。林司环住祖曜泽的脖子,腿跨到他身上,祖曜泽问林司想做什么,林司说想做爱。 “刚刚还不够?”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腰问,林司说不够啊,他禁欲一个多月了,祖曜泽来了他当然要大吃一顿。祖曜泽说自己是体谅林司,怕他今天太累,明早还要开会。他边说边脱林司的衣服,膝盖分开林司的腿,让他坐在自己的胯间,粗热的性器正好抵住他的后穴。林司抱着祖曜泽的脖子,笑着问:“你这么体谅我啊,那现在是在干嘛?” 祖曜泽说:“还是体谅你。”他边说边顶,林司被弄得舒服,不住发出类似动物的哼声。他凑到祖曜泽耳边低声说现在没会了,刚取消的。祖曜泽似乎不信,说谢锦年这么儿戏啊?林司不答,按住祖曜泽的肩,顺势将人压在身下,问:“作为炮友,我现在要,你给不给?” 林司周一下午才去公司,没想到谢锦年竟留在了上海。谢锦年见到他问会开了吗,林司面不改色答,开完了。谢锦年笑了笑,没深究。好在今天不忙,林司回办公室放了东西,没坐一会儿又来找谢锦年,问:“老板,有空吗?” “有,怎么了,什么问题?”谢锦年刚整理好桌子,心情还不错,林司说有点事情想问。谢锦年示意他坐,又让人把门带上了。他问林司要聊什么,公事私事。林司的话到嘴边,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他本还很好奇乔一心之后祖曜泽身边又来了谁,但仔细想想这个问题并没什么意义――祖曜泽身边不缺人,常换,没个定性,问了也等于白问。 谢锦年看林司不说话,说:“你来我这儿就是发呆的?” 林司回神,想了想问:“年哥,你说为什么阿祖不想谈恋爱?” “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虫,我怎么知道?”谢锦年觉得好笑,他点了根烟,问林司,“那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林司回:“他不谈我怎么谈?” 谢锦年听他一语双关,笑着说:“林司,太钻牛角尖也不好。” “年哥,你之前还鼓励呢,现在怎么开始打退堂鼓。”林司跟谢锦年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对方一双慧眼把他在祖曜泽的事上看得知根知底,林司并不用在他面前顾及面子。 谢锦年起身,面向林司坐到桌角,抽着烟说:“我这也不算退堂鼓吧?乔一心那件事情弄得他爸很不高兴。他爸面上不管他,其实不满他的生活状态挺久了。以前是只要不出事,他也懒得管阿祖。结果乔一心一闹,弄得阿祖真像个纨绔子弟,他面子上过不去,两个人因为这个吵了好几次了。” “他爸不满的生活状态是指什么?到处招蜂引蝶,还是……跟男人在一起?” 谢锦年看着林司,反问:“你觉得呢?” “……”林司思考了下,说:“都有可能。” “对了,我听说乔一心还跑去你那儿大闹天宫了?”谢锦年岔开话题,不想再聊祖曜泽家里的事。林司不同意他的用词,说:“就那小猴子,哪里能闹得起来,看着可怜巴巴的,祖曜泽也是挺舍得的。” “他的舍得里肯定有你一份功劳,怎么,现在反而是你舍不得了?” 林司笑了笑没说话,谢锦年看林司还真有这个意思,说:“他要是知道你是这么觉得,当初估计就不赶乔一心了。” “是吗,那我面子可太大了。”林司不信,他心里认定祖曜泽让乔一心走,是怕乔一心再胡闹下去,乔树仁就要三媒六证地让二人正式交往了,祖曜泽舍不得花花公子的日子才不敢再留着乔一心把玩,跟自己的想法没有半点关系。 谢锦年也看得出林司不信,他其实也只是个猜测,并未与祖曜泽真实的沟通过,自然也不能用来劝解林司。 谢锦年跟祖曜泽认识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是基于多年相处,并非他通常经历的兄弟几人对酒当歌的开诚布公。这可能是由于祖曜泽他从小并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亲近的人多是大长辈,并非是好的交流对象,渐渐的,他也就是没有了这种需求。 谢锦年已经算是祖曜泽现在比较交心的对象了,但即便如此,祖曜泽跟他聊也多是工作。感情方面,祖曜泽几乎不与人提,有时候谢锦年问,他就回还是老样子。至于林司,祖曜泽是连工作上的交流都少,就更别提感情上的了。 “年哥。” 听到林司在叫他,谢锦年回过神,问:“怎么?” “你真觉得祖曜泽是为了我?” 第23章 按谢锦年的意思,祖曜泽这回是背着他爸“偷跑”出来的。结果带了人什么都没做,就要打道回府。林司本还想幸灾乐祸地给祖曜泽送个慰问,结果手上突然有事,等他忙完祖曜泽也已经飞走了。正巧曾闻傍晚的飞机,从韩国度假回来,要跟林司吐苦水,林司就说吃晚饭,两人约在了公司楼下的沙拉店见面。 他们吃得简单,加上曾闻旅途劳累,没有聊太久就散了。林司到家才九点多,他刚开门,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电视声,林司一愣,快步走到客厅,就见祖曜泽捧着饭盒在看球赛重播。 林司惊讶,“你怎么还在?” 祖曜泽转头,咽下了嘴里的食物问:“怎么,你还要赶我走啊?” 林司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坐到祖曜泽身边,看茶几上摆了好几样菜,咽了下口水。 原来谢锦年跟他那班航班因为机械故障延误了,谢锦年因为要赶着回去,所以换了高铁走了,而祖曜泽不想折腾,正好多待一个晚上。由于谢锦年跟祖曜泽说了林司在加班,所以他没打扰林司,自己就回来了。外卖也是刚刚送来的,他以为林司还没吃,特意把林司那份也加上了。 之前的沙拉根本占不到多少肚子,祖曜泽听林司吃过,本还不要给他,林司忙抢过祖曜泽的筷子,十指一合,说:“求求你了,我真的好饿。” 祖曜泽奇怪,“你之前吃的是什么?” “曾闻要吃沙拉,说是在韩国四天没好好吃过菜叶子。”曾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攒出了这么多假期,再不用,年末就全部作废了,思来想去,最后竟然是跑去了韩国。那里本就是适合年轻去的地方,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对首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祖曜泽记得自己跟林司去玩的时候没曾闻这么惨吧,林司说是没这么惨,但曾老师说这是做因为他们年轻,“不过曾闻的生活太精细了,精华他都没玩到。” “你指什么精华。”祖曜泽侧坐在沙发,撑着头向林司挑了下下巴,林司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心里想还有什么,夜店酒吧年轻爱玩的大学生跟二十四小时烤肉店呗。 祖曜泽拿过一双新筷子,拆开开始吃小菜,他问:“曾闻是一个人去的?他没结婚吗?” “黄金单身汉,我们公司之前可多小姑娘迷恋他了。” “现在小姑娘都喜欢禁欲系?” “你怎么知道他禁欲?”据林司的了解,两人最多就是几面之缘的交情。以前林司想介绍他们认识,无奈时间总对不上。现在就更不可能了,祖曜泽肯定是跟着谢锦年站边,不会想跟曾闻有私交的。 “想想就知道啊,他没伴儿吧?你也没看到他跟什么女人来往吧?” “是不是叶尤告诉你的?”林司起疑,他眯起眼看着祖曜泽,“你们两个私下还交流这个?” “偶然一次说起来的,她怀疑曾闻是gay,还问我同志之间的雷达准不准,能不能测出来,我说这种事儿她找我,不如找……”祖曜泽故意顿了下,望向林司,林司吓了一跳,问:“你不会说是我吧?” “我忘记说的是谁了,但是没说你。不过叶尤让我小心点,她觉得曾闻对你特别好,看来是要追你。” 林司听到这话,表情有点尴尬。他拿起水杯,责备似得说:“这个叶尤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她眼里就没点好事儿吗。” 林司慌张时就爱喝水,要不就是拿个东西在手上,他避开祖曜泽打量的视线,又说:“她也是奇怪,她干嘛让你小心,不应该让我小心吗?你跟曾闻又不认识。” “可能她觉得跟你说,你会不高兴,或者怕自己的臆测破坏你跟曾闻之间的感情,所以让我来提醒你。”祖曜泽故意朝林司的方向坐近了些,正好听到对方嘟囔了句,怎么可能。祖曜泽的手自然地搭在了林司肩上,开始给林司戴高帽,“怎么不可能?我们林司这么好……” “跟这个没关系。”林司打断祖曜泽,说:“曾闻对我就是对小辈,我从进公司就是他带的啊,他不止对我好,也对跟我同期的那个几个人很好。而且他独居,我觉得真的有原因的。他太龟毛了,很少有人能受得了的,尤其还是女孩子。你说一个大老爷们,整天计较家具之间配不配套,窗帘跟地板颜色搭不搭配,我要是女的我也不跟他过。是否合拍啊,能不能一起生活啊,是对两个人考验。遇不到喜欢的人,或者遇不到合适的人,不就只能一个人吗。你又不是没见过曾闻,他这人看起来就是性冷淡啊,跟谢锦年一样啊,还都是工作狂。我看他俩要是不是因为严立,日后是可以凑在一块搭伙过日子的。” 严立,曾闻现在的老板,也就是谢锦年那位朋友的前妻。 林司说完,以为祖曜泽会笑,没想到那人没有一点没反应,只是盯着自己,林司心想自己没有哪里说错吧,小心翼翼地问祖曜泽:“我说的对不对?” 祖曜泽故意板着脸,突然笑开挠了下林司的下巴,说:“行了,别护着你的曾老师了。” “诶,你……”祖曜泽还要再挠林司,被林司躲了过去,祖曜泽说林司现在能耐越来越大了,扯着林司就往怀里揉、林司边笑边闪,裤子被祖曜泽扒掉了大半,最后是在地上被人制服的。祖曜泽压着林司的肩问他还跑吗,林司笑得肚子都酸,他摇头说不跑了,他要吃饭,菜都凉了。祖曜泽却没即刻将人放开,反而是撑在林司身上又仔仔细细将人的眉眼都打量了遍才起身。 周四曾闻约林司过两天去看艺博的双年展,林司虽答应了,但实际上,他对艺博同期的另一个展厅的内容更有兴趣。那间的主题是《内饰的发展变革与人们应该如何居住》,其中列举了从1920s到1950s房屋装修进化跟内饰陈设的变迁。展区不算太大,认真看,最多花一小时。曾闻没想到林司对建筑跟家装有研究,林司说研究言重了,就是觉得有意思。他给曾闻指了间26年设计的多功能厨房,说:“你看这个布局,水池、台面、灶台、储物能全部塞进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来已经不得了了,这里还多了一个餐桌,真佩服这群设计师对空间的运用。” 曾闻心想确实如此。不过布局虽然灵巧,但面积还是太小了,只够站一个人。他这种资产阶级的思想林司可不敢苟同,作为工薪阶层的他,有一个十多平方的厨房,绝对是奢侈的了。 展区的左侧有几处户外的花园设计,其中一个模型外面配有欧洲水青冈,看着宁静优美,又保护隐私。再往深处走则是家具设计编年史,每个展品的设计简约,又非常符合人体力学。它们都是三四十年代就出现的作品,大多是现代家居的原始雏形。曾闻喜欢其中一个椅子,拍了几个角度的照片。林司问他是不是想找个一样的摆在卧室,曾闻笑着说知我者莫若林司也。椅子的原品是没必要了,仿品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林司却不担心,曾闻总有他自己的能耐。 两人逛完展览,又一起吃了个饭,等林司回家时,早就累得两腿发软。他又懒得去洗澡,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直到一通电话把他叫醒。 林司看了眼来电人,懒懒开口,说:“大少爷,怎么想起我了?” “你在干嘛呢?” “我才要问你在干嘛,怎么气喘吁吁的?跑步呢?” 祖曜泽说是,林司气愤,说祖曜泽不早说,他应该把手表给祖曜泽,让他给自己填数据。祖曜泽笑得差点喘不过气,他让林司有点骨气,谢锦年又不是傻的。 祖曜泽快跑完了,他开始慢慢减速,问:“你今天去哪儿了,一天电话都没信号。” “我啊……”林司想了想,说:“我今天去看房子了。” “房子?”祖曜泽差点没从跑步机上摔下来,他赶忙扯下暂停键,披着毛巾坐到一旁问:“跟谁去看的?” “你说我还能跟谁,就我自己啊。” “有看上的吗?” “有一套还不错。” “在哪儿,打算买吗,多少钱?” “你怎么一问问这么多?”林司是因为今天看展才有的突发奇想,正好祖曜泽打电话来,就跟他开个玩笑,哪想到越说越真:“我想买啊,就是面积有点大,一个人住浪费了,所以当务之急呢,是找人成家,生个孩子,再来一条狗,正好了。” 祖曜泽皱起眉,疑惑道:“找人成家?你打算结婚,还是怎么样?” “也可以先找个人搭伙儿过日子吧,婚可不是说结就结的。” “哦,”祖曜泽松了口气,说:“你这不是找室友就可以解决的么?还结婚……” 林司气笑了,“你见过费那么大劲儿搞出块自己的地方,然后找个室友租出去,我有病啊?” “你没病?为了个房子要跟人谈恋爱。” “我妈今年都催我八回了好吗,这是一举两得。” “可真是两得了,小心被人骗了。” “去你的,不能说点好话吗你?”林司缩起身,窝在沙发角落,低声道:“喂,祖曜泽,那你要不要陪我来住?” “我?去上海?就为了陪你住?你真当我闲啊。” 第24章 祖曜泽这两天老是做些神神鬼鬼的梦,睡眠质量骤降,温女士跟他开玩笑,别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祖曜泽不信,结果出门前打破了家里最后一个红酒杯,进公司地库时又把车刮了。祖曜泽知错就改,午休时立马去了雍和宫驱魔。 他上回来还是因为乔一心,一晃小半年都过去,两人再没见过面。乔一心不是那种整日待在头条上的艺人,祖曜泽也不主动打听,巡演一结束,就完全听不到声儿了。他不在,祖曜泽日子清净,却不悠闲。工作上的心总是操不完,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都用在了花天酒地上。祖曜泽那帮狐朋狗友唯恐天下不乱,说乔远走时带走了祖曜泽的心,现在阿祖对谁都是那副鬼样子,一点都不上心。 祖曜泽也不在意,上不上心又不是嘴上说了算,心里是怎么回事,轮不到其他人插嘴。 祖曜泽在雍和宫里转了三圈,回回都能经过那六根清净的牌匾,但一点用都没有。他心里对拒绝林司还有些过意不去,当时虽是一时嘴快冲动,但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答案还是不会变。 他为什么要去上海?奇怪。 他没给林司面子,林司也有脾气。换以前,林司不管多忙,总不会让祖曜泽找不到人。现在是找十次回三次,祖曜泽前段时间忙,没细想,现在意识到了也不就再自讨没趣。 宋穆是祖曜泽那群朋友里最遗憾乔一心没了的人,这位公子哥儿喜新厌旧惯了,乔一心对他爱答不理,宋穆被钓着了胃口,总想摆弄摆弄。祖曜泽知道他有贼心没贼胆儿,乔一心也不怕他,所以也没有避讳。现在乔一心不跟着祖曜泽跑了,宋穆就来找祖曜泽报个备,说自己要去追乔一心了。祖曜泽让他自便,他不管这些。宋穆又确认了遍:真的不介意?祖曜泽让宋穆别在这儿试探了,赶紧想想怎么讨好小朋友吧。宋穆这下倒是不着急了,问祖曜泽最近怎么没见着林司。祖曜泽抬起头,没好气的回:“我又不是他妈。” “你俩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吗?” “我跟他大学才认识。” “这也好多年了,怎么一提起他火气就这么大,闹掰了?” “你也太敏感了,巴不得我跟谁都闹掰是不是?难不成你对林司也有意思?”听宋穆这样说,祖曜泽心里不得劲儿,他没在明里表现,只问宋穆还要在他这儿坐多久,不着急就去秘书室,扮个丑角,逗逗他的女下属们。 宋穆才不愿走,祖曜泽的回答明显做贼心虚。祖曜泽骂他有病,让他去一边坐着,自己还有正事。 祖曜泽办公室里没什么东西,资料都被规整的放在了书桌旁的柜子里,靠墙出有一排书柜,但里面最常用的其实是茶叶。整个办公室里,唯一略显突兀的就是角落里一个纸箱。那是几年前林司海淘回来的一箱书,说是上海的海关严格,一定要寄来祖曜泽这儿。 箱子自来就没人动过,上面落了层厚灰。宋穆问能动吗,祖曜泽看都没看就让他自便。纸箱子漂洋过海,又经过这么长时间摆放,轻轻一开就散架了。宋穆一看坏了,见祖曜泽没注意,装模作样地蹲在箱子边上,把一本本地拿出来,感慨:“没想到啊,你还是个文化人啊,这么多画集?” 祖曜泽奇怪,转头去看,见宋穆在翻林司的箱子,心里有一丝不悦,问:“什么画集,哪一方面的?” “哪方面的都有。”宋穆英文不行,俄语倒是流利,他随便翻了几本,摘了关键字,问:“是不是你的啊,自己买的书都不知道?” “林司的,不是我的。”祖曜泽起身,走到了宋穆身后。林司买的多是各大博物馆的图本介绍,祖曜泽没兴趣,直到宋穆拿起最后一本,举给祖曜泽问,这是谁? 书的封面是一片被雾色笼罩的蓝色,右下方有一行白色的小字,几乎看不清:费力克斯?冈萨雷斯?托雷斯。祖曜泽接过,说一个美国籍的古巴艺术家。宋穆对这些不了解,问有什么大作吗,祖曜泽说有的宋穆一定不知道。宋穆当祖曜泽鄙视他,他站起身从祖曜泽手里拿过书翻了两页说:“你能不能别老是小看我,这个我认得啊,这个钟……诶,叫什么来着。” “《完美爱人》。”祖曜泽翻了个白眼,他将书拿了回来,放到一旁的桌上,催着宋穆去秘书室做小丑。 宋穆走后,祖曜泽又重新把书翻开。祖曜泽对这位艺术家认识得也不多,亲眼看过的作品只有那件《罗斯的画像》――一个作者用175磅的彩色糖果堆出来的角落。祖曜泽前两年去纽约出差时,被林司叮嘱一定要去大都会的新馆一睹芳泽。祖曜泽对艺术方面并没有多大兴趣,但由于大都会的现代馆才开业,他之前也没去过,这才答应去看的。 他不算一个浪漫或者有艺术细胞的人,随大流看几个印象派的大师不得了,现代艺术的过于简约跟洒脱于他而言就像是折磨。林司向他详细交代作品的名字,楼层,跟大概的位置,但当祖曜泽找到了地方,看到面前这堆七彩斑斓的糖果时,着实懵了。 怪不得林司之前怎么都不给他看作品的图片。 因为是周三上午,馆里本就没什么人,加上是第四层,就更为冷清了。祖曜泽拍了张照片发给林司,问这就是他让自己看的东西吗。林司可能在忙,也没有回复祖曜泽。 祖曜泽还有倒时差,周围安静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这时有馆员走到他身边告诉他可以拿一颗糖,祖曜泽愣了下,问真的吗,对方点点头。祖曜泽不确定地走上前,刚拿起一颗,又问:“我还有一个朋友,能不能拿两颗?” 对方说当然可以,祖曜泽随便选了两个颜色,一红一黄。 他拆开了一颗来吃,味道太甜了,腻得他想一口吐出来,他正要这样做时,发现了这幅作品的介绍。原来175磅是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作品的名字中的罗斯,是艺术家已故的恋人。糖果的逐渐减少昭示着体重的减少,恋人的离去。 本要吐出糖此刻卡在了喉咙里,让祖曜泽进退两难。本以为只是可以随意挥霍的廉价糖果,现在被赋予了爱跟悼念的意义,立马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可这种人工的香精甜实在不是祖曜泽喜欢的味道,他皱着眉头去了卫生间,把东西吐进垃圾桶时心里还有些歉意。 林司大概在纽约时间的下午两三点才回复祖曜泽,问他好不好看。祖曜泽先问他怎么还没睡,之后才说还不错吧。他说自己给林司也拿了颗糖,林司问好吃吗,祖曜泽说非常难吃,林司发了一串哈来,让祖曜泽还是带回来,留给他做纪念。 祖曜泽打开抽屉,那颗糖正静静躺在当中。由于那时候林司已经去上海了,他回北京时也不会来祖曜泽的公司,加上时间不定,这件事也不了了之。祖曜泽回想了一下糖的味道,不由皱起眉,但又有些好奇自己现在的接受能力较之以前是否加强了。 明明知道是一件自己会排斥的事,可总是会有鬼使神差想要试一试的冲动。 不过,这是要给林司的,如果现在浪费了,林司就没有了。祖曜泽只好合上抽屉,给林司发了个信息,问:“你什么时候来拿你的糖?” 林司到了下班时间才回,他也没问祖曜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说:“那你拿来上海给我吧。” 第25章 祖曜泽到上海那天正好下雨,天气阴冷,冻得他恨不得立马回北京。他来的事情谁都没说,从机场到林司家的路上他给林司发信息,问上海怎么回事,上周不还艳阳天吗。林司回:上周才是反常,上海冬天就是这样,怎么,大少爷要来临幸我们长三角了? 祖曜泽:我现在就在高架上,堵车,估计要一小时才到你家。 林司当时正在跟同事聊天,等再看手机时祖曜泽已经到了。他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同事一惊,问:“林总,出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么事了?” 林司说没什么,改问:“上周你们加班都辛苦了,今晚有空吗,我请吃饭?” 大家挺久没聚,一聊起天来没个玩,还好同事中有一个人家里刚刚有了小孩,请求早退,林司借着这个理由让大伙儿都散了,否则这群人不拖到十一二点多怕是不罢休。他这时才回祖曜泽的信息,说自己刚刚在跟同事们聚会,没看手机,问祖曜泽吃饭了吗,需不需要他买点夜宵回去。祖曜泽说不用,他准备睡觉了。 这么早?林司略微惊讶,他干脆放弃了绕路去买祖曜泽爱吃的那家灌汤包,直奔家里。祖曜泽还真没开玩笑,他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作势要睡。林司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坐到床边,拍了拍祖曜泽的背,小声问:“真睡着了?”祖曜泽重重嗯了声,林司改坐到地上,趴在祖曜泽身边说:“你把空调调这么高,跟过夏天一样。” “我冷。” “你这样怎么在北京过冬?” 祖曜泽的眼睛还是闭着,说:“北京有暖气,反倒是你,怎么在上海过下去的。” “上海也有地暖啊,你这真是太夸张了祖曜泽。”林司被热得出汗,起身把刚换上的帽衫给脱了。祖曜泽听到响动,一睁眼就看到林司露出的那截腰窝,他往前挪了挪,伸手一把揽住林司的腰,林司吓了一跳,他转头问你干嘛,祖曜泽把人拖到床上,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没抱着我的暖炉。” “你等我把裤子脱了,刚刚坐在地上的。”林司的动作太急,导致内裤一起被他拽了下来,他正要提,内裤连着外裤就被祖曜泽丢去了一边。祖曜泽将人压在身下,掰开他的腿挤到林司两腿间。林司顺着他的动作抬起腰,他用胳膊撑着身体,屁股向后蹭着祖曜泽的胯间的性器,问:“你现在千里迢迢来上海打炮?北京城没你看得上的人了?啊!”林司刚说完就被祖曜泽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林司缩回身子要躲,却被祖曜泽钳住了腿,打开他的股缝,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两腿间的小洞。 粉红色,周围是一圈褶皱,穴口一张一合,娇艳欲滴倒是不至于,却让人有种刺破的冲动。祖曜泽俯下身,性器戳刺着穴口周围,顺着会阴处来回摩擦,他贴在林司耳边问:“洗干净了?” 林司不想回答他,一整天的工作已经让他很疲惫了,要不是喜欢祖曜泽那根弦吊着,他早把人踢下床了。林司转头看了祖曜泽一眼,干脆翻身将人压到身下。他扶着祖曜泽的大腿,指挥那人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帮我扩张。” 祖曜泽望着林司,叼着安全套,一把撕开。祖曜泽将覆着橡胶套的两指递到林司嘴边,拂过嘴唇,撬开齿贝,伸到林司的嘴里,挑弄他的舌头。林司不喜欢安全套上润滑剂的味道,一股人造香精味。他含了一会儿就不乐意了,咬了下祖曜泽的指腹,示意他快点动作。祖曜泽又打了下林司的屁股,让他别着急。他的手指顺着尾椎向下,皮肤上留下的水渍让林司打了个冷颤。他弯下腰,贴在祖曜泽身上,祖曜泽按着他的背,手指终于到达穴口,一举进入。 林司好久没做了,不由发出一声闷哼,祖曜泽扬起脖子,从林司的下巴吻到他的嘴唇。林司扣着祖曜泽的肩,身子随着他的手指动作,祖曜泽的角度不好,总是碰不到他的点。林司不满地动着身子,企图拿回主动权。两人的性器在不经意地摩擦间愈发硬挺,他被磨得心猿意马,突然,他按住祖曜泽的胳膊,抬起身子,抽出了手指,再凭着热度跟感觉坐到祖曜泽肉棒的上方。他尝试了两次,都没能吃进去。第三次尝试时,林司左右调整着角度,额间已经出汗了,祖曜泽竟还曲起了腿,减少了他的活动空间,平白给他增加难度。林司生气,拇指按上祖曜泽的喉结,问:“你还打算看多久的戏?” 祖曜泽哈哈大笑,揽过林司大大亲了一口。随后他一手握着林司的腰,一手扶着男根,顺着会阴戳到后穴。林司不由有些紧张,呼吸都略显急促,祖曜泽的鼻尖蹭了下他的下巴,之后一举挺进了他的体内。林司的身体被顶得东倒西歪,两手也无地支撑,只能附靠着祖曜泽在身后支起的双腿。光洁的后背贴着腿上的毛发,有些扎,又有些痒。林司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他咬着唇,极力诱惑着祖曜泽,拉着祖曜泽的手,放到胸前,说:“阿祖,再深一些。” 林司是被热醒的,结果一睁眼发现祖曜泽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林司将人微微推开了些,身后在床头柜上摸空调遥控器。祖曜泽真是不环保的典范,林司索性把空调关了,钻回被子里。等再醒来时,他又被祖曜泽牢牢抱在怀里。林司可不记得祖曜泽冬天这么怕冷,不过确实,以往冬天都是他回北京,祖曜泽很少来。但这才刚入冬,寒流才来一阵,日后可有得受了。 可相比起雨季,冬日的阴冷根本不算什么。上海下雨的时间占了一年六成多的时间。林司本就讨厌湿漉漉的感觉,衣服像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这还是他没遇到所谓黄梅季的时候。 林司在上海的第一年差点没被逼疯,他从没经历过连续二十多天都在下雨的夏天。看不到太阳的日子不仅让周围的环境都潮得发霉,连带着他的心情也一同变得暴躁。祖曜泽知道他这点,所以用了各种理由让林司回京。林司却不愿意动,下雨天交通都不好,飞机晚点,去高铁又堵车。 周末的林司不出门,他的书房跟谢锦年的一样,一半的用途是用来玩游戏。他不止关心手头在玩的,还会跟进新出的,有时群里提到,一刷能有两三百条聊天记录。 祖曜泽不禁好奇,这么多年了,林司怎么还这么有瘾?他不会腻吗?他平日看起来也挺忙的,又是哪里来的时间了解这些东西的?这些想法祖曜泽也没跟林司说过,这是林司的爱好,他是无权过问的。不过出于关心,祖曜泽还是会提醒林司等天气好些的时候多出去走走,交一些朋友,总窝在家里,要发霉。 祖曜泽能提的这种建议,多半都会是他自己的经验之谈,林司首先想到就是祖曜泽刚出国那会儿,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林司说道理他明白,可到了这个年纪,生活跟交际圈早已固定,不管加入新圈子还是接纳新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祖曜泽听后也不再劝他,但心里总是记挂。期初他被他妈绊住手脚,之后谢锦年又拦着他去上海,六月是雨季的开始,祖曜泽较忙,等七八月时他有空了,便瞒着谢锦年,几乎每周都会去找林司。林司如果不愿意出门,祖曜泽就陪他在家里看美剧,打游戏。再后来林司跟除了曾闻的其他同事之间的关系日渐热络,祖曜泽来得便少了。 他是觉得没有必要,却不知道直到现在,林司还记得那两个月的梦,一个周末都能看到祖曜泽,两人什么都不干,互相陪伴的美梦。 第26章 林司周末本有其他的计划,因为祖曜泽不想出门,改为窝在床上看故事片。祖曜泽问林司要不要换个大点的壁挂电视,林司打着哈欠让他少往自己家里倒腾东西:“你一年会这样老老实实待在床上几次,这就动上心思了?” 祖曜泽闲不住,嘴上信誓旦旦,实际上半天都熬不下去。林司说祖曜泽定力差,祖曜泽坚持是天阴着他难受。林司心说奇了,北京雾霾的时候他怎么不难受了? 既然祖曜泽不畏“寒冬”又想出去了,林司让祖曜泽陪他去看展。祖曜泽不情不愿地换了衣服,下楼时正好遇到楼上的邻居出来遛狗,祖曜泽在电梯上对那狗挤眉弄眼,林司也想逗,可惜那狗就是不理他。 林司那种是猫狗不理,不招畜生待见的人,可无奈他又是喜欢小动物,碰了一鼻子灰还会往上凑。之前林司为了谢锦年的新规定要养狗时,祖曜泽以为他这毛病好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祖曜泽调侃林司就是欠虐的体质,总招惹不喜欢自己的玩意。林司当他一语双关,狠狠刮了他一眼。现在换林司没心情去看阳春白雪,祖曜泽问他上海哪儿有狗市,他们去逗逗狗呗。 林司推崇领养,最熟的只有小区门口的宠物学校,哪里知道狗市在什么地方。不过之前因为叶尤的原因,林司知道了普陀那边有个文化宫,周末遛狗的人挺多的。祖曜泽对上海的地名没概念,他也不会发表意见,可谁能想到过去近乎垮了半个城。 周末不好停车,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结果林司街泊技术不过关,还是祖曜泽帮他把车子停进去的。林司还嘲笑过叶尤被电视里演出来的单手倒车情景迷得神魂颠倒,他可一点都看不出帅在哪里。叶尤让林司话别说的太满,迟早林司也会遇到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还挺快。祖曜泽下车后看林司还站在路边未动,问:“该怎么走?”林司还发呆,在祖曜泽走近他,看林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挑了挑了眉。 “林司?”祖曜泽往林司面前迈了一步,林司这才回神,忙道感谢。祖曜泽心里奇怪,平日林司哪有这么客气,现在一点小事,态度就这么殷勤。祖曜泽也没揶揄他,手搭上了林司的肩,轻轻拍了下,示意没什么。 天空放晴后,很多主人都带着狗出来散步。林司看到狗就心痒,忍不住要上前看。祖曜泽就跟在他后面,挑挑下巴,打打响指。地上还有些湿,遇到欢脱的小狗,总要扒人的裤子。祖曜泽怕脏,会躲,林司却是巴不得。祖曜泽看有狗要碰林司,忙将人拽开了。林司不高兴地看着祖曜泽,祖曜泽心想得了,说:“我去坐着,你玩吧。” “随便你。”说完林司就先走了。 这儿的狗主人似乎已经习惯有林司这样的爱狗人士,倒也不介意他们围着狗拍照,有些主人严格些,不让人碰狗;有些就随意一些,可以逗一逗。祖曜泽本想坐下来抽根烟,但想起温静秋先前说的,动物也不能吸二手烟,还是憋住了。 跟林司不同,祖曜泽对狗没那么大的热爱,家里有宠物可以,没有也可以,就是别指望他多操心。不过他身上可能有狗气,大狗对他都很亲近,小狗有时被他训了,也会听话。离着他不远坐着一个老头,牵着一只德牧。狗嘴上带了口轮,只有很小的活动空间。老头在跟他玩球,球的尾端有个线头,可以让德牧叼着跑。 老头的力道把握的很好,球一般都不会丢出太远,都在周围三四米内。这时起了风,球滚到了祖曜泽脚边,祖曜泽看狗冲了过来,又在自己面前一米处停住,前爪都不敢落地。祖曜泽把球捡了起来,示意狗过来。德牧歪了下脑袋,立马跑到祖曜泽身边。祖曜泽把底端的线头露出,让德牧咬住。得到球的狗转身就跑回了主人身边,老头把球收起来了,喂了两块零食给大狗,又拍了拍它的头,大概意思是不玩了。 那狗蔫巴巴地趴在一旁,祖曜泽俯下身去看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他,那狗似乎察觉了祖曜泽的目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主人也发现了,他笑着拍了拍狗脑袋,推了下它的背,狗狗起身,走到祖曜泽身边,祖曜泽伸出手,德牧看着他,慢慢把前爪也伸到了祖曜泽手心里。 祖曜泽本还以为狗会舔他,哪想到这狗竟被教的这样好。祖曜泽与它握了握手,随后带着狗走到主人身边,随意起了个话头开始聊天。老人是这附近的退休工人,老伴儿去世了,女儿嫁了个老外,早已移民。老人在国外住不惯,现在就跟这只德牧相依为命。这德牧最开始是只街边的病狗,医生都不抱希望了,哪里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大了。祖曜泽翘着腿,从老人手里接过零食,德牧吃的很小心,尽量不咬到祖曜泽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也会立刻松开,再去捡地上的吃的。 但不管多小心,祖曜泽手上还是被沾上了不少狗的口水。那味道不好闻,祖曜泽压下心底的嫌弃,喂完手上的零食,立马收回了手。林司在他们不远处被小狗追着跑,祖曜泽笑他的狼狈样,老人好奇,祖曜泽指了指那人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喜欢狗的朋友,但最怕小狗叫。” 老头问:“怕吵?” 祖曜泽摇摇头:“一叫就心慌,但还老忍不住招惹。”祖曜泽起身,大叫了声林司。林司笑了一跳,他一停下来,就被身后的博美追到了,开始咬裤子,林司倒是松了口气,咬裤子没关系,别叫就行。博美的主人也来了,是个中年阿姨。阿姨看到老头,打了声招呼。在这儿常遛狗的狗友互相都认识,博美的主人扯过自己的狗,跟林司说了声抱歉,随后来找老头聊天。林司也走向祖曜泽,看到他脚边的德牧,叹了句:“你怎么那么招动物喜欢。” 祖曜泽听他语气里的艳羡,故意n瑟,“人格魅力大。”他示意林司坐到他身边,但德牧不让位子,林司无从下脚。祖曜泽却好似看不见,催着林司坐,林司找不到角度,祖曜泽坐正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腿。林司这是知道他这是故意的,踢了祖曜泽一脚,说:“现在不嫌上海冷了?” “哦,还是挺冷的。”祖曜泽紧了紧衣服,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手上黏糊着也难受,起身跟老人道别。德牧看祖曜泽要走了,又来蹭了蹭祖曜泽的手心,老人说看来这狗很喜欢祖曜泽啊,祖曜泽刮了下狗下巴,说:“我也挺喜欢它的。” 路上林司问祖曜泽,要不要一周来一次上海,祖曜泽反问,来干嘛,看狗?林司没回答,祖曜泽则转身在后座上张望,林司问他找什么,祖曜泽说手上都是狗的口水,难受。林司让他忍着,他车上没东西给他擦。祖曜泽起了坏心,把往林司身上蹭,林司忙躲开,大叫:“开车呢!你注意点!”祖曜泽才不管,手放在林司腿上,手心朝内,贴着林司的大腿内侧。林司被他摸得热,他让祖曜泽把手拿开,祖曜泽不理反而越摸越上。 “祖曜泽!” “干嘛?不喜欢我摸你?” “开车呢,谁喜欢你摸啊,影响驾驶。” 祖曜泽哦了声,讪讪收回了手。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林司时不时去看祖曜泽,就见那人在看窗外,问:“你是后天走还是明天走?” “周一下午吧,我自己去机场,你不用管我。” 第27章 祖曜泽到北京时差不多六点,正是堵的时候,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路上被堵一小时,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谢锦年正在到达口等他,祖曜泽开玩笑说谢锦年还专门跑来一趟,一定是件麻烦事吧,谢锦年点点头,说还好祖曜泽先提了,要不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锦年让他往公司招个人,一个大二的学生,美本,寒假回国实习,时间也不是很长,不到一个月。 祖曜泽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不就是一个实习生么,还劳烦谢锦年大驾,“谁家的孩子?” 谢锦年说:“华永合伙人的孩子。”他顿了顿,“然后你们人事那边上周五下午已经把人面了,你那时候已经去机场了,就没来得及跟你说。我现在来告诉你,免得周一孩子都去上班了,你还不知道。” 祖曜泽不作声,所以是什么事都定好了,现在只是通知他?怪不得谢锦年要亲自来,如果电话里讲,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谢锦年看祖曜泽不悦,同他解释,“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周到,我先给你道歉。我们的年报一直都是华永这个合伙人做的,这么多年就开口这么一件事,还是个寒假的实习。笔试面试都是按照你们hr正规的程序走的,考官都觉得还可以。” “人都是你带来了,他们哪里敢说不行啊。”祖曜泽介意谢锦年越俎代庖,但事情既然定了,他也不会让对方不好交代。他又问:“所以那个孩子被你弄去了哪个部门?” “就跟着章陌,在你身边转。” “我?!”祖曜泽惊讶,他头疼地望着谢锦年,说:“你在我身边安插个小探子干嘛?” 谢锦年笑道:“不是在你身边最轻松吗?其他地方要是做错了怎么办?” “去你的,我那件事还没忙完呢,哪里还有空给你带孩子啊?!” “不需要你带,就当个小影子呗,人家章陌还没说什么呢。” “章陌怕你。”祖曜泽不跟谢锦年面对面吵架,只能拿出手机训章陌。这个助理的胆子也是大了,这要不是因为要把人放到他面前,指不定那孩子实习结束,都没人告诉他。 谢锦年让祖曜泽祸及章陌了,那个小伙子人很聪明激灵,性格又好,关键是长得也不错,放在身边当花瓶都行。 祖曜泽像是见了鬼,真难想象这样的话竟然从性冷淡的谢锦年嘴里说出来的,祖曜泽不禁问他:“这人是多好看,把你都迷住了。” 谢锦年顺水推舟:“我说有什么用啊,不如去见见,正好吃个晚饭。” “诶。”祖曜泽反应过来了,“老谢,你这是一步一步的给我挖坑跳啊?” 谢锦年笑着默认了,他向外瞅了眼,说:“快到了。” 说实话,长得是还行,不过祖曜泽同意,还是因为要卖谢锦年面子。 这小孩叫方子绪,现在读大二,文理学院的学生,专业是社会学。背景听来还挺有意思,祖曜泽随便问了他几个问题,方子绪答得马马虎虎,估计也是因为没法准备。方子绪之前也没有实习过,上个暑假去法国的学语言,把欧洲大陆都走遍了。他上学早,今年刚刚十九岁。谢锦年夸他厉害有想法,祖曜泽虽也这样觉得,但嘴上却懒得应和。 这顿饭主要是谢锦年跟方子绪两人在聊,祖曜泽旁听。方子绪有少年的天真,但言语间又不乏社会人的沉稳,跟他说话舒服又有趣。席间谢锦年离开了一下,祖曜泽打量着方子绪,突然问:“我们两个人之前是不是见过?你看着很眼熟。” 方子绪轻轻嗯了声,笑道:“是的,上回在社科图书馆门口,您借了我一把伞。” “哦!对的!”祖曜泽终于想起来了,他上回回了趟母校,去新馆签完捐赠文件,一出门就外面就下起瓢泼大雨。图书馆门口那时还站了个男孩儿,手上抱着几本书,祖曜泽问他回宿舍还是回教室,那人看着他也不说话,这时章陌已经开车来了,祖曜泽就把车里的伞给了那人。 祖曜泽奇怪了,问:“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怎么借的书?” “我是帮我高中同学借的,他是你们学校的。” “这样……”祖曜泽心想这也是算有缘吧,此刻心里最后那点不愉快,也打消了。 晚饭后谢锦年跟祖曜泽一起送方子绪回酒店,离开时谢锦年跟祖曜泽感慨,这孩子之后一个月都要在酒店住,多可怜啊,下班回去就那么一点地方,他在北京也没有朋友,一个人孤苦伶仃…… “老谢,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锦年笑眯眯地问:“要不然让他借住你家?” “谢锦年我看你是被下药了吧。”谢锦年听他这样说,不悦地拉下脸,祖曜泽只好换了态度,问:“你干嘛不让他住你家?” 谢锦年说:“他有猫。” 祖曜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锦年的答案没变:“他有猫,会跟我家的打架。” 方子绪的猫正在睡觉,听到有人进屋,抬眼瞅了瞅,又自顾自的埋下头了。方子绪拍了拍猫的脑袋,又检查了一遍行李,确认都打包完毕后,抱着猫坐去沙发玩手机。三局结束,敲门声终于响起。方子绪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立马跑到走廊开门,就见祖曜泽撑着门框,不情不愿地说:“你愿不愿意住去我家?” 方子绪养的是只折耳,比谢锦年家那只可爱多了,不过它不给人亲近,祖曜泽只不过摸了一下就被猫咬了手指。祖曜泽还不乐意伺候了,告诉了方子绪家里的密码跟各个房间的作用,就去睡了。客房虽然常年没人使用,但好在阿姨隔三差五的打扫,倒是整洁干净。方子绪随便整理了下自己也准备睡了,去厨房拿水时方子绪刻意走去主卧方向看了眼,祖曜泽那边的灯还亮着。 祖曜泽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告诉林司他已经到家了,而林司因为没收到他的信息,就一直没睡。祖曜泽说他日后不用等自己,他不会丢的,如果不放心就查他手机定位,反正又不是没查过。林司心里尴尬,祖曜泽也没当回事,他本还想说方子绪的事儿,但察觉林司语气里的困意,改催他去睡觉,有什么第二天再说,结果这个第二天一直没到,他也忘记自己没告诉过林司自己家里多了个人跟一只猫。 方子绪这只猫在祖曜泽这儿住了几天了,还是凶。祖曜泽帮方子绪喂猫食时还被猫咪抓伤了手腕,方子绪对猫虽宠,这回是真的发怒了,猫也不听他的。方子绪气得胸闷,祖曜泽让他别训儿子了,先给自己上药吧。 伤口已经发红,还有点肿,祖曜泽遗传他妈,即便不防护,肤色还是比其他男人看起来浅些,所以随便一挠就是惊心动魄,更别提是猫爪子了。祖曜泽说这猫可真厉害,方子绪心怀内疚,说是啊,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找地方给猫修爪子。 要说猫没教好,好像也不太对。这猫不挠家具,就爱欺负人,它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对祖曜泽爱答不理。祖曜泽这回可是懂了林司的感受,不过他又不好动物,猫不理他,他还懒得理这猫呢。 他的公司现在不在忙季,但他在,本来说方子绪就是来打打杂,但当章陌忙不过来时,方子绪这份帮手还是很有用的。有时候两人到家都七八点了,方子绪自己来不及吃饭,要顾着他的猫。他人很瘦,祖曜泽这人看不过去,这就变成了人喂猫,人又喂人。方子绪过意不去,祖曜泽却说:“我宁愿喂你,也不想碰你们家路易。” 方子绪轻笑,说:“至于吗,它很喜欢你啊。” 祖曜泽挽起袖子给方子绪看伤口,说:“工资全扣了,给我做医药费。” 方子绪笑道:“好。”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第28章 这猫刮的伤口细却长,乍眼看去挺吓人的。还好现在是冬天,可以用袖子稍微遮掩下。方子绪说祖曜泽这样放任会发炎化脓,要擦药才好得快。祖曜泽这方面没经验,只能听他的。方子绪给祖曜泽上了三天药,倒还真的好多了。结痂后的伤口总会发痒,祖曜泽忍不住挠。方子绪说了他几次,祖曜泽被他说烦了,看着那折耳就闹心。 他不能跟方子绪发脾气,也不能跟畜生计较,等到了周五,立马就往林司那儿跑。祖曜泽站在林司公司门口,摆着一张臭脸接他下班,林司好奇道:“我惹你了?” 祖曜泽微微摇头:“不是你。” 林司又猜:“那,谢锦年?” 祖曜泽不耐烦,说:“都不是,你不认识。”祖曜泽说完习惯性坐到驾驶座,刚摸上方向盘才反应过来,他要下车跟林司换,林司说不用了,他家怎么走,祖曜泽又不是不知道。等红绿灯时祖曜泽无意识地挽袖子,林司期初没注意,等上电梯,被白炽灯一照才发现那伤口。他急急拾起祖曜泽的胳膊,问他怎么回事,那几道伤痕看着狰狞,他都不敢碰。祖曜泽说没事,都好了,说完还拿着林司的手指去碰,“你看,不疼吧,就是难看而已。” “你怎么弄的?” “被猫抓的。” 林司一愣,噗嗤笑了,他问:“你哪儿捡来的猫。” “哪儿是我的啊,谢锦年一朋友家小孩的,他现在暂住我家,我跟那猫不对盘。” 林司听是谢锦年的朋友,也就没有多想,重点都放在祖曜泽还会在猫身上吃亏。他说小动物就是厉害,衣食父母都不放在眼里,祖曜泽干脆别招待了,把人跟猫一块丢出去。林司这说得只是玩笑话,哪知祖曜泽还真想过,他苦兮兮地说,不行啊,老谢会杀人的。 林司问:“谢锦年为什么自己不招待那个小孩?” 祖曜泽答:“说是两只猫不对盘,没法一起生活。” 林司不太懂猫的脾性,心想谢锦年应该也不会故意为难祖曜泽才是。 现在再看,那红痕倒是没最初的恐怖。知道没事后,林司便时不时就去碰祖曜泽的胳膊,在结疤的地方摸来摸去。祖曜泽拦不住他,只能改把林司抱在怀里,将他的手锁在胸前,问还老不老实。林司笑着他去亲他,亲着亲着又变味了,祖曜泽也不想忍,顺着林司的意思就滚进了床里。 林司的母亲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出差,现在终于回来了,便要林司回北京待两天,母子俩聚一聚。林司本以为回家就能躺着享福,结果刚坐下他母亲就给他派了跑腿的活儿。家里做卫生的阿姨是四川人,年前都会让老家寄来自制的牛肉辣酱送给老雇主,一般林司母亲这边会有两罐。她估计自己年后还会出差,两罐多了,不如给祖曜泽一罐。 林司说他妈干什么都想着祖曜泽,林柳说还不是因为林司不能吃辣,况且上次祖曜泽来家里吃饭,不还说喜欢吃吗。林司瘪瘪嘴,嘟嘟囔囔说了句怎么把他的事记得那么清楚,林柳嗯了声,林司忙回:“知道了,明早送给他。” 第二天一早出门前,林司给祖曜泽发了条信息。两家之间离得不远,不堵车二十分钟就到了。祖曜泽一直没回信息,林司看时间早,估计他还没有起床。林司也不打算打电话叫人了,他轻车熟路地开了门,正往厨房走,就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人一猫。 两人都被面前的情形吓了一跳,那猫见到林司后,迅速从那人怀里蹦了出来,踱步走到林司脚边。折耳多生得可爱,林司忍着没碰,盯着那猫绕着自己转了圈,猫就走了。林司这才回过神,重新去看猫的主人。那人看起来年纪很小,估计二十左右。身上只穿了件貌似是祖曜泽的衬衫,衬衫下露出一双白花花的腿。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时间,还有这样的地点,加上不请自来的林司本人,不知怎么的,越看越像捉奸现场。 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正主就出现了。祖曜泽头发还在滴水,他刚刚洗完澡,正打算出门喝水就看到了客厅里站着人。林司示意祖曜泽给个解释,祖曜泽说:“这就是谢锦年那个朋友的小孩,叫方子绪。那个,就是他的猫。” 方子绪弯身去捞猫,衬衫被带起至腰间,祖曜泽发现他只穿了件内裤,大叫:“你快去把裤子给我穿上!” 方子绪说热,祖曜泽转头就给他找了件短裤,盯着他穿好,才回卧室换衣服。祖曜泽懒得吹头,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就抓了件居家服往身上套。林司说他懒癌,他拿过毛巾,让祖曜泽去做躺椅上,边擦边问:“那孩子多大了?” “十九岁,在上大二,寒假来实习的。” “实习还住你家啊?你还真是一条龙服务。” 祖曜泽也不想,但谢锦年说的,他不得不从。林司也不知道该吃谁的味,他故意把祖曜泽的头发揉成了鸡窝,说:“老谢说什么你都听啊?” “这不是举手之劳嘛。”祖曜泽仰头看林司噘嘴,说:“我如果拜托你,你不也都帮着我吗?” 林司心想这能一样吗。他转身去拿吹风机,祖曜泽却不要了,冬天稍等一下就干了,他让林司赶快出去看着方子绪,别等一会儿他那猫把家给弄翻天了。林司知道他想岔开话题,也不再提。他走回客厅,看到穿了裤子的方子绪,顺眼不少。方子绪给猫喂完了东西,正在整理落在地上的猫粮。林司走到他身边问他想吃什么早餐,方子绪说家里有饺子,林司说一大早吃速冻食品不好,他去外面买,让方子绪点就好。 方子绪可不敢点,看林司这熟门熟路的架势,跟祖曜泽一定交情匪浅。他现在是寄人篱下的状态,哪里真能提什么要求。林司看他仍说不用,干脆给了方子绪几个选择。方子绪听到林司最后提面,心想家里有,忙说汤面好。林司也不问祖曜泽了,径直走去厨房做饭。祖曜泽刷完牙来找林司,看他在做饭,问要不要帮忙。 路易看祖曜泽去,也跟上了。它走到祖曜泽脚边挠他的裤子,祖曜泽扯了扯,没扯开,又不能真踹猫,只是用脚将猫推远了些。路易吃饱了以为祖曜泽跟他玩,抱着他的拖鞋磨肚子。林司看了眼这一人一猫,问:“你不是说跟这猫关系不好吗?” “今天它中邪了,可能是因为你来了。” “去你的!” 林司要逗猫,祖曜泽不他碰,说这猫真会伤人的,没家教。 方子绪站在厨房门口,委屈地说:“那是因为你老惹它!”之后又问林司:“请问我能忙什么吗?” 林司还没来及开口,祖曜泽就先说了:“你去把衣服洗了。”林司杵了杵他,说:“家里的衣服,你让客人洗,你好意思吗?” “又不是没有他的。”祖曜泽这种不分主客的态度让林司头疼,他还要说,祖曜泽举手投降,说:“我去洗。” “对了,你洗完过来,我妈让我给你拿了罐辣椒酱,我放哪儿比较方便。” “都行。你妈真想着我,比你强。” “滚!你这人!”林司拿起筷子要丢祖曜泽,但祖曜泽躲得快,带着方子绪就往洗衣房跑。方子绪原本的睡衣沾上了果汁,所以才找祖曜泽借了不用的衬衫穿。他问祖曜泽身上的衣服要不要洗,祖曜泽让他算了,“洗了你穿什么,裸着吃饭?我也不至于这么虐待你。” 方子绪把衣服都放进了洗衣机,仔细读着洗衣机上的说明,好似不经意地问:“这个大哥哥是谁啊?跟你关系好啊。” “他叫林司。我们关系是挺好的。” “恩,他还有你家钥匙。” “哦,因为他也住这儿。”祖曜泽把洗衣液跟柔顺剂都收好了,提醒方子绪把猫看住了,“林司可能真会逗,把他抓伤了我一定把路易丢去收容所。” “你别老诬赖路易,你不逗它,它真不挠你。” 祖曜泽冷笑,不听猫主人的辩解。方子绪可是委屈,抱着路易跟在祖曜泽身后,像是被禁足的小孩儿,只敢站在厨房门口张望。林司看方子绪可怜,问祖曜泽又怎么说人家了。祖曜泽说他什么都没说啊,他就是让方子绪把猫看住了,别挠到人。 “你以为我跟你似得?”林司让祖曜泽帮他拿三个碗,把面盛到一半,突然看向那人,祖曜泽背脊一凉,问:“你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阿祖。” “说。” “我想吃烤鸭。” 第29章 林司不可能放下身段对方子绪表现的多在意,只能从旁侧击地问祖曜泽,那只猫怎么样。也不知道祖曜泽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林司问,他就给林司发猫的照片。 有次林司故意在上班时间问了三次猫,祖曜泽还真就能找出路易的三种表情姿势。林司看祖曜泽现在是不上班,整天待在家里逗猫。祖曜泽反倒把责任推到林司身上,说如果他不问得这么频繁,自己也不需要攒这么多猫的照片给林司交差。林司着实冤枉,后来也不问了。倒是祖曜泽,看林司安静了几天,主动来用猫逗他。 祖曜泽胳膊上因为撩猫又被抓了几道口子,为了不给林司看到,一般在家中家中短裤短袖的他,也改穿了帽衫运动裤。有时候伤口上沾了绒,被方子绪清理时倒抽凉气,可还是阻止不了他招惹路易。 方子绪一开始还天真地以为他终于对自己的猫有了兴趣,结果祖曜泽拍了几张照片又不管了,也明白要讨得祖曜泽的欢心并没那么简单。方子绪遗憾,如果这猫乖一点就好了。不过,他家路易的脾气虽差,可对祖曜泽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住了段日子后,路易也渐渐适应了祖曜泽的存在,把他当做了二号主人。它有时候也不理方子绪,直接跳到祖曜泽腿边靠着。祖曜泽会挠挠它,弄了一手毛又嫌弃,把毛往方子绪身上丢。方子绪躲闪不及,总要吃掉几根。祖曜泽笑话他,方子绪就说祖曜泽幼稚。祖曜泽不跟他计较,当他童言无忌。 年关将至,祖曜泽自己手上的事情倒是托了福被暂时搁置,也不忙了。章陌没他悠闲,但不好用自己的事使唤方子绪,所以总裁室一干人加班时,只有老板跟方子绪可以按时下班。方子绪本还过意不去,祖曜泽就让他选,是一个人回家,还是跟自己出去玩,方子绪挣扎了一下,自然是选后者。 他来北京两周多了,周末几乎用来补觉,除了几个著名景点,其他地方还没看过。他之前来京旅游过两次,但玩的都不太尽兴,现在有了祖曜泽做地主,方方面面安排得妥帖,自然开心。林司不问猫后一天晚上给祖曜泽打电话,祖曜泽正带着方子绪跟宋穆、谢锦年他们吃饭,宋穆听是林司,开玩笑说林司来查岗了,祖曜泽把手机递给宋穆,让他跟林司说。 林司跟宋穆有什么好聊的,闲扯了两句,宋穆说晚上本有活动的,可是祖曜泽不去,说要回去睡觉。他让林司劝劝祖曜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凌晨五点回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冲澡然后人模狗样去上班的事儿可是他祖曜泽的专长,在这儿装什么孙子。 林司在那头笑了笑,问:“祖曜泽不是一个人来吧?那你还指望他跟你出去玩啊?”宋穆皱了皱眉,背过身小声同林司说:“你说方子绪?我看他俩没戏。” “祖曜泽还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当然是曜泽不想招惹小孩儿呗,对了林司,”宋穆被谢锦年提醒,向林司提议,“你初三之后有没有时间,我们去马尔代夫怎么样?” “啊?”初三,那不就是下周了?林司倒是没有事,他原定是初七上班的,所以母亲也没让他一起回老家过年。来去马尔代夫,光在路上要花掉一天,也不知道四天时间够不够。宋穆让林司别怕,一起去的还有谢锦年,大老板不上班,他也就跟着玩呗,况且窦昱政,李淼跟冯旭文三家人也去。自林司去了上海,他们也好久没聚了,正好冯旭文家的小孩三岁,可以带出门了,大家一起,多热闹。 宋穆这样说,林司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让宋穆晚些把时间给他,他来订机票,宋穆说不用,他那份让祖曜泽来操作,林公子就在家把箱子收好,潜水证带好,人到场就行了。林司这头搞定,宋穆把电话给回祖曜泽。 谢锦年见方子绪没说话,问:“你着急回学校吗?不着急,要不要也一起来玩?你爸那边,我去说。” 他们十几个人,包了一个私人小岛,本要一起去的,但林司上海那边临时有些工作要处理,要晚些走。他本可以拖的,但鉴于谢锦年未来几天就在他身边,他也不敢怠慢,所以近乎凌晨才到。他跟祖曜泽安排住在一起,进门后发现,谢锦年也在屋里。 这两人在喝酒,林司劳累一天,先要洗个澡,等洗完,谢锦年也准备回去睡了。他走前给了林司跟祖曜泽一人一个红包,他是这里最年长的,过年时总要图个吉利。祖曜泽开开心心地拿了,说回头就用这个钱请谢锦年喝酒。林司还是客气些,他妈都不给他钱了,倒是每年都从谢锦年这儿拿一个。 这么晚了,林司没见不到其他人,问祖曜泽一共来了几个小孩,他那里还有没有空的信封。祖曜泽给了林司一个玻璃纸袋,说都在这儿了。林司翻了翻,里面有三种样式,“万事如意”、“喜气盈门”,跟“岁岁平安”,林司让祖曜泽帮他拿下钱包,正打算把玻璃纸袋收起来,就发现了摆在最后的几个跟前面的祝福语都不一样。 烫金的小篆写的一行字:我们曜泽最厉害了。 林司没忍住,哈哈大笑,祖曜泽走去一看,也红了脸。他家的红包都是谢锦年写好字拿去印的,最后的年岁真有些久,而且也就谢锦年跟他爸妈用。祖曜泽企图岔开话题,说这个红包质量是不是很好,现在都找不到质量这么好的了,林司说是啊,质量真的挺好的。祖曜泽跟他聊不下去,于是边帮林司包红包,边等他笑完。 谢锦年给祖曜泽的那份便是用的这个,林司拿来翻看,做工真的不错。不管是烫印的质量,还是用纸的硬度,跟现在做的相比,都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谢锦年到底跟祖曜泽认识多久这个问题的答案,林司也不知道,反正自他认识祖曜泽起,两人已经是相交匪浅。听说谢锦年当年家里出事,是祖曜泽的父亲最后帮忙做得最后善后。谢锦年自己也说过,他家里没有其他长辈,就把祖曜泽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孝敬。 “我们曜泽最厉害了”,用在早已而立的祖曜泽身上听起来荒诞可笑,可事实上,却又是对那个年纪的祖曜泽满心的希冀与宠爱。 许是因为夜里的海风呼啸,林司一直睡得不踏实。祖曜泽将辗转的林司搂进怀里,按住他的耳朵,又让林司缠着自己的腰,将林司完全包裹了起来。林司听着祖曜泽的心跳声又渐渐睡去,两人睡得都死,最后连有人进门都不知道。 宋穆早上接管了孩子中年纪最大的窦苒跑来干爹祖曜泽这里讨红包,结果刚到卧室就发现祖曜泽抱着林司在睡觉。宋穆倒吸一口凉气,忙捂住了窦苒的眼睛。窦苒还什么都没看到叫到:“穆叔叔,你干嘛不让我看干爹啊?” 祖曜泽听到动静,醒来看到宋穆,直接从脑后抽了一只枕头往那人脸上砸去。宋穆躲闪时被窦苒挣开了,小姑娘直接往祖曜泽床上爬。她脚下没个轻重,正好踩到了林司。林司迷迷糊糊地唤了声阿祖,正要钻回被子里,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还在祖曜泽怀里,但一睁眼看到的却是已经梳妆打扮好的窦苒。 窦苒问:“林叔叔,你怎么跟干爹睡在了一起?” 祖曜泽不慌不忙的给林司捂上被子,随后将窦苒一把抱起带下床,又提了提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宋穆说:“你怎么来前也不说一声。” “我这不是……”宋穆奇怪了,房子都是他订的,他记得给祖曜泽跟林司订的是双人床啊,怎么一转眼房型都变了。宋穆心想完了,他最后是给谢锦年审查的,那人要是发现最后还是出了差错,往后一年都要拽着这事儿挤兑他。 祖曜泽看宋穆还愣着,让宋穆去把窗帘拉开,又拍了拍林司的脚,“起来吧。” 窦苒的红包钱一向是自觉交给上级保管,她还跟她妈妈说,林叔叔也怕海怪,他是跟干爹一块睡的。窦太太听完笑着跟窦苒说,那一个人睡的苒苒真的好勇敢啊,林司听他母女两人的对话,羞得几乎抬不起头。倒是宋穆这回反应过来了,问:“你们两个人睡觉还抱一起啊?” 祖曜泽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林司真的怕海怪。” 最后来吃饭的人是谢锦年跟方子绪,林司没想到他也在,他看向祖曜泽,那人看了眼谢锦年,谢锦年向林司介绍:“你们两个人不认识吧?这是方子绪,华永方总家的的公子。子绪,这是林司,跟我是同事,也跟你爸爸认识。子绪在美国上学,正好放寒假,就去曜泽那边实习了一个月,现在实习完了,算是犒劳奖。” “跟着阿祖干可不是个容易的差事,犒劳奖是应该的。”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前一次的见面,握手认识后,方子绪就被谢锦年带去了另一边坐。原本林司还奇怪谢锦年的态度,现在知道是方伟文开口,一切迎刃而解。方子绪跟他爸爸的眉眼长得极像,林司跟他也见过几次,怎么当初就没往那边想呢。 第30章 这一行中,是与孩子关系最好、年纪也在下游的就属祖曜泽了。小孩子不出海,由祖曜泽负责带着在浅水区玩水,学学怎么用冲浪板。方子绪没有潜水证,也不能出海,就与跟年纪刚到的窦苒结伴做浮潜。 林司怕祖曜泽忙不过来,本想帮忙,祖曜泽却说还好。窦苒五岁,比较懂事。她与祖曜泽关系最亲,抱着祖曜泽的腿自告奋勇照顾弟弟们。既然如此,林司也不再多留,他正要上船,谢锦年将人揽到身边,说:“这一个个都是少爷公主的,你别听祖曜泽说什么就是什么。”林司奇怪地看着谢锦年,谢锦年给他比了个嘘,然后轻轻推了下林司。 祖曜泽让窦苒跟方子绪在前面带路,他抱着李淼跟冯旭文家的儿子跟着。还没走两步,祖曜泽的手臂突然一轻,他转头一看,见林司抱过了一个小孩。他问林司怎么还不上船,林司说白天的潜腻了:“你晚上陪我去夜潜?” 有了林司在,祖曜泽心里也轻松了一些,三个孩子里,冯旭文的儿子冯书达年龄最小,也最怕水。冯旭文是林司的学长,早在大学时期就认识,他夫人是林司的同班同学,毕业后就结了婚。林司跟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发现冯旭文还认识祖曜泽,也算“亲上加亲”了。林司是看着冯书达从出生的两手大,长到可以爬,之后他去了上海,见到的机会就少了。 距上次见面又过了几个月,现在的冯书达认不得林司,抱着祖曜泽不松手,就连才见面不到两天的方子绪都比林司更受这孩子青睐。林司气得牙痒痒,祖曜泽假惺惺地安慰他,说冯书达现在长大了,开始记事了,林司在记忆养成的关键时候没有参与构建,小孩子当然不认得他。 祖曜泽讲得有他的道理,可想当年林司也是帮冯书达换过尿布的,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不过孩子到底是孩子,开始玩了就什么都忘了,遇着浪,知道怕,下意识的还是会去亲近大人。 冲浪板学完了,祖曜泽拿出了充气鸭子跟水枪。他故意输拳自己一人一队,被拿了水枪的两个小子二对一弄得毫无反击之力。祖曜泽让林司帮自己,林司坐在冲浪板上观战,拒绝参与。 另外一边方子绪跟窦苒玩得也挺开心,但方子绪到底也是个小孩,窦苒算是懂事了,可小姑娘好奇,十万个为什么的模式一旦开启,他也招架不住。尤其还是浮潜了一段时间后,体力消耗,人也不如上午时那么有耐心。窦苒还是比较会看眼色的,知道方子绪不想同自己玩了,在浮潜的项目结束后,立马跑去找祖曜泽。祖曜泽还在被水枪喷,林司见窦苒来了,招手让他跟自己坐在一起。林司手头还有一把枪,等方子绪来了,就给了他,说:“你去帮帮他。” 方子绪走前又多问了一句:“林哥,你不一起吗?” 林司摇摇头,说:“我怕耳朵进水。” 窦苒也累了,她靠在林司怀里,仰头问:“林叔叔,你真的也怕海怪吗?” 林司一愣,想到早上窦太太的话,笑道:“怕啊,特别怕。” 除了玩,他们还要看着孩子们吃午饭。冯书达是吃的最慢的,他不爱吃岛上的青菜,刚嚼两口就要吐,林司不许,冯书达怕他,到后面还哭了。林司看祖曜泽幸灾乐祸,让他拉哄。祖曜泽在孩子面前唱红脸,哄好后问林司自己厉不厉害,林司皮笑肉不笑,说:“可厉害死你了。” 方子绪坐在两人不远处,林司见他看着自己,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都怪祖曜泽,脸都丢光了。 饭后几人又陪孩子再沙滩上玩了一会,就该去睡午觉了。为了看管方便,三个孩子一起被放到了祖曜泽跟林司房间。方子绪是第一次来,看到卧室只有一张大床,心里一惊。 窦苒很自觉的洗了脚跟手,换了衣服爬上床。林司给她专门围出了一个区域,不让另外两个小男孩碰到。男孩就由祖曜泽帮忙,一个澡洗完,祖曜泽的衣服也湿了半身。他换衣服时,方子绪小声问林司:“林哥,你跟我老板两个人一起睡吗?” 林司正在调整三人的睡姿,头也没抬,答:“是啊,我们谁都不愿意睡沙发,只能这样将就。” 方子绪哦了声,没再多说什么。祖曜泽换好衣服,走到林司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我们三个人做什么?” 林司指了下花园,说:“不如就在外面打牌?你不拉窗帘,我们正好可以看着他们三个。”祖曜泽说好,他去拿牌,方子绪惊讶祖曜泽还随身带着,林司说因为谢锦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会失眠,所以祖曜泽跟他出门都会拿着,以防万一。 方子绪的斗地主玩得不是很熟练,林司安慰他没关系,玩两盘就好了。等方子绪上手后,林司又提议弄个赌注,要不然赢了也没意思。祖曜泽警觉,林司这般积极一定有关,他问林司想赌什么。林司说自己没什么好赌的,要不就就最简单的,输的帮赢的人做事呗,“输多少,做多少。” 祖曜泽不信这么简单,不敢给林司控场,便问方子绪他们一般玩什么,方子绪说他们不玩牌,都玩桌游。祖曜泽不说话了,林司捧腹大笑,让祖曜泽别自取其辱了,老套也有老套的玩法,除非祖曜泽玩不起。祖曜泽被林司这么一激,草草答应了,但这牌越打越蹊跷,几轮下来,他跟林司竟都输给了新手方子绪。 祖曜泽坚持其中有诈,林司反驳,这明明方子绪是新手光环,祖曜泽技术差,就不要乱放炮。祖曜泽不信,要自己洗牌,林司说好,随便理了理就给了祖曜泽,结果又是他输。祖曜泽不乐意了,这时出海的那几个人终于回来了,爸妈来抱孩子,三人保姆的工作宣告结束。 可祖曜泽牌瘾上来了,不肯下桌。林司让谢锦年来顶岗,他要去睡觉,否则晚上没劲去夜潜。祖曜泽这才想起之前答应林司的,此时只能不情不愿地收手。 积分单被林司收起,交给了方子绪。他让方子绪好好留着,这可是凭证,免得祖曜泽日后不认账,祖曜泽让林司被老在小孩面前削他的面子,林司笑了笑就让方子绪也去休息。等人走了,林司走去浴室,蹦到正在脱衣服的祖曜泽身上问:“你留着那点面子想要干嘛?” 祖曜泽托着他,拍了拍他的屁股说:“你别撩我,可是你想去夜潜的。” 林司滑到地上,赶在祖曜泽之前把衣服脱光,随便冲了冲,草草把水擦掉就钻进了被子里。祖曜泽看林司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附身去亲林司的背,说:“你把我当柳下惠啊?”林司笑着躲他的吻,让祖曜泽老实点,“我真的想夜潜。” 之前林司只是随口一说,祖曜泽答应过后,他就趁着几个孩子在玩时查了查,发现挺有意思的,这才真正决定要体验一下。他平日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主要是一睡就起不来,而夜潜为了让潜水者适应水下光线,有个算是较为统一的下水时间,通常是太阳下山前开始。 祖曜泽看时间差不多了,硬把林司给叫了起来。林司还不高兴,祖曜泽拿他没办法,将人压回床上,问要不然就不去了。他抚摸林司的身体,从上至下地点火。林司被他弄得舒服,不自觉张开腿,夹住祖曜泽的腰,身子往上迎。祖曜泽又跟他确认了遍,林司心里犹豫,祖曜泽最后还是把人拽了起来,说:“走吧。” 他们还是耽误了,海面虽有余晖,但所剩不多,海面下几乎透不过光。林司刚下水时还不适应,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好在祖曜泽将他抱住拖回到了身边,等林司适应后才放开他。祖曜泽做了个放松的手势,等林司表示可以后,才继续下潜。 夜里水里的颜色与白天不同,保持了原有的深蓝色,夜行动物开始相继出没。为避免惊扰它们,潜水灯的灯光应在下潜后调暗。祖曜泽看他们人少,与林司打手势商量要不要只留潜导一个人的灯。林司拿不出注意,祖曜泽不敢耽误太久,怕危险,干脆替他决定了,他关掉了林司的灯,牵着他游到潜导身边,示意潜导带路。 他们潜得越深,因为夜幕将至而来往的鱼群越多。林司因为紧张,对周围的生物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下意识的握紧祖曜泽的手。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平游了一段距离后才逐渐缓解,林司接受了此刻的环境,也不再那样心慌。他跟祖曜泽之间慢慢拉开了距离,开始观察周围的事物。 突然头上就游过一条章鱼,像是一团黑雾笼罩在头顶。祖曜泽以为林司会怕,赶紧游到林司身边。林司的反应却与他料想的不懂,他现在是完全放松了,觉得惊奇,还给身边祖曜泽打手势。好在现在两人都带着面罩,看不清表情,否则林司看到祖曜泽脸上的无奈,定要说祖曜泽又小看他。 没有了日光的照耀跟五颜六色活力四射的生物,海里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样子。珊瑚不再斑斓,鱼群也不再艳丽,寂静之下隐藏的是生物之间的躲藏与捕食,休憩与迁移。少了绚烂,少了惊奇,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衰败又寂寞。祖曜泽在经历过一次夜潜后,就对这项被潜水者口口相传的“别开生面的体验”失去了兴趣。他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太过沉寂的环境只会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但也有人对它情有独钟。不过祖曜泽觉得林司应该跟自己一样,会更喜欢白天的海底。他是一个喜欢鲜艳色彩的人,夜晚的海底太过萧条,不是他的风格。 回到海面后祖曜泽问林司觉得怎么样,林司说还可以吧。他话不多,倒是有些像祖曜泽猜想的不满意。反正他们时间还多,虽然后面两天也安排了活动,但总有机会让他跟林司白天再去好好潜一次的。 祖曜泽怎么都没想到,睡前林司擦着头发突然问:“明天还去夜潜怎么样?” 他愣了下,下意识回答:“好。” 第31章 林司出乎意料的喜欢夜潜,这让祖曜泽惊讶,同时也难以拒绝他的邀约。祖曜泽又连续陪他夜潜了几次,由于他们去潜水点都是同一个,熟悉路线后,也不需要潜导带着了。两个人并不会走太远,多数时候是祖曜泽带路,发现各种在夜间新奇的海底生物,招呼林司看。 白天时,鲜艳的色彩跟灵动的生物确实可以给人带来愉悦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林司不喜欢夜晚的海底。当夜幕来临,海与天的界限感对于置身于水中的人逐渐模糊,视野可及处是一片辽阔,没有声音,没有动向,甚至连光都没有。一切不再像曝露在日光之下的清晰明了,眼花缭乱,喧嚣嘈杂。祖曜泽指的那些东西林司看过两次也没了兴趣,他更享受的是黑暗寂静环境下所得那份安宁。他的视线可及范围内只有祖曜泽,能与他一起分享海峡无边孤独的,也只有祖曜泽。 这让他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错觉,但可惜,这种状态并不持久,它终归会在浮出水面,看到浩瀚星空的那一霎那被打破。或许也正因为短暂,才让林司一遍又一遍的食髓知味。 这项夜间活动没有持续几次,最终因为白天活动结束过晚,导致的下水安全问题,而被放弃了。祖曜泽是无所谓,他怕林司不尽兴,还约他去澳洲或者夏威夷继续。如果谢锦年不放假,就找个长周末到泰国或者印尼。虽然说夜潜的形式千篇一律,但水域不同,体验也会不一样。林司笑了笑,未置可否,心想就祖曜泽的思维模式,大概很难想出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邀他去夜潜。 除了第一天,白天的大部分活动还是大家一起行动。祖曜泽出门的原则是玩就要玩得尽兴,越刺激越好。看到有乘帆伞环岛的活动,他第一个约的就是林司。但林司恐高,不陪他。谢锦年更不用说,他最惜命。反而是方子绪跃跃欲试,早在祖曜泽提出前,就先问有没有人一起去玩。林司顺水推舟,说祖曜泽想去,祖曜泽看了眼林司,又不好拒绝方子绪。其实他的本意是想如果林司跟谢锦年都不去,那他就去租个快艇环岛。 方子绪装备还挺齐全,他脑袋上绑了一个小型摄像机,说是打算全程记录。祖曜泽以为他很有经验,两人一开始还有说有笑,结果降落伞一离开水面飞上天空,方子绪就没声了,祖曜泽坐在他旁边,看他紧紧握着固定绳,笑他这到底还是怕。 方子绪无心反驳,他绷直了背,身子一个劲往座位里缩,但可以给他躲藏的范围几乎是没有的,祖曜泽看他可怜,不住出声安慰:“放松,不要悬着心,要不然起伏的时候你会更难受。”方子绪胡乱点了点头,到底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降落伞飘到最高高度后,就由快艇开始指引方向进行环岛游览。他们的脚下是碧海,远处是蓝天,根本望不到尽头。祖曜泽提醒方子绪睁眼,不要浪费了这样好看的景色。可对于方子绪来说,再优美的景色也比不过椅子因风被带起的起伏,每晃一下,他的心脏都像要蹦出胸口。方子绪做了半天心理准备还是只敢眯开一条缝,祖曜泽问他既然怕干嘛还来,方子绪抖着牙齿说:“我看你在看,以为你想玩啊。” 祖曜泽这才想起两人昨天碰见时,自己手上正握着项目的宣传单。祖曜泽叹了口气,动了恻隐之心,他伸出手递到方子绪面前问:“你握着我,会不会不那么怕?” 项目结束后,林司问方子绪玩得怎么样,方子绪两腿发软,坐在地上缓了半天才说:“那一刻我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后悔。”祖曜泽将人扶起,卸下了方子绪脑袋上的摄像机,又帮他擦掉了额间的汗,说:“小朋友,没有必要逞强。” 方子绪定了定神,回:“没关系,反正这种人生体验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按照计划,在岛上的最后一晚,是男人们喝酒的时间。妈妈带了孩子早早去睡,剩下的人就留在花园烤火。林司提醒方子绪他的小要求要在这个时候提了,免得出了这片海,祖曜泽就不认账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方子绪跟在场的每位也都熟悉了,既然林司这样说,他也就不客气了。为避免祖曜泽赖账,他丢出手机,亮出照片证据,说:“那老板你欠我两件事,林哥欠我一件,老板你要选择场外帮助吗?” 祖曜泽环顾了圈,说:“老谢。” 谢锦年可没说帮,祖曜泽不等他拒绝,就催方子绪说:“说吧,想让我们干什么?” “要不然我们就就简单点,我问你答,不许糊弄,怎么样?” 这还真不怎么样,但相比起可能会与的沙滩裸奔一圈这样的要求,自然还是回答问题更为简单了。 方子绪的第一个问题是给林司,他问:“林哥,在场的人里你跟谁最合得来,跟谁又是最合不来?” 宋穆一听乐了,说方子绪浪费了半个问题,“这个最合得来就不用说了,我好奇这个最合不来的,林司,你可必须要挑一个。” 窦昱政让宋穆闭嘴,“这是你答还是小林答?” 林司倒是没有宋穆以为的挣扎,他没怎么想,说:“最合得来的是祖曜泽,因为认识最久,最有默契……最合不来的话,大家都是朋友,没有所谓的最合不来,有些摩擦是正常的。非要说的话,除了祖曜泽的全部都不算合得来。” 冯文旭一听哈哈大笑,说:“林司,你可是我儿子的干爹啊,虽然没正式认,你这样很让我伤心啊。” 林司两手一摊,“我这是坦诚啊,模棱两可多不好玩,我希望后面答题的人可以保持一下我这个水平。” “还保持这个水平,”谢锦年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摇了摇头,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问题,他们早就不玩了,也就方子绪这样的年轻人在时胡闹一下。谢锦年是这里年纪最长的,没人敢犯上,他是被迫被祖曜泽拉下水,心里不爽也不能怎么方子绪,于是摆了杯酒到方子绪面前,说:“先把酒喝了,再问我。” 方子绪仰着头就喝干净了,谢锦年正要开口说他合得来是谁,就听方子绪问:“那谢叔叔,你觉得在我老板心里,你跟林哥,谁更重要?” “卧槽。”宋穆拍手叫绝,“你让老谢说,他肯定说自己更重要。”就连窦昱政都被逗笑了,李淼跟着冯旭文起哄,“你们活得也太不遮掩了吧,连小方都发现了你们这个大三角了。老谢,说实话,我觉得是林司。” 谢锦年扫了眼众人,目光最后落到祖曜泽身上,说:“谁更重要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这本来是祖曜泽的问题,我想他应该要好好回答。毕竟我知道怎么弄死他,而林司的手段比我更高明。” 祖曜泽打了个冷颤,举手投降,说:“一样重要,一样重要行了吧,在场的各位,都是我的衣食父母。诶,方子绪你的问题能不能有点创意。” 窦昱政对祖曜泽的回答极其失望,他痛心疾首地说:“耀泽,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如果我一定让你在我跟老谢之间选呢?” 祖曜泽急了,他不懂这种问题的意义在哪里:“大家都是朋友,你何必呢?那我问你,窦苒跟你老婆,谁重要?你老婆跟你妈,谁重要?” 窦昱政想都没想:“我老婆啊。”祖曜泽没话说了,他看向李淼,叫道:“李淼,你别笑,我今天可是问了李乐乐,爸爸妈妈谁更好,他更喜欢谁,他可是选了妈妈,你痛心吗?你难过吗?” 李淼说不痛心不难过,“我早料到了,除非他要买玩具,他妈不同意的时候他选我,其他时候绝对是他妈。毋庸置疑的。你说,我累死累活为了这个家没用,儿子不认你啊……” 李淼这话一说,话题就被带到了如何平衡家庭事业的方向,窦昱政跟冯文旭都深有感触,一提皆是泪。祖曜泽看一时半会绕不回自己身上,松了口气。他去看林司,就见林司笑眼弯弯地望着他。那笑在祖曜泽眼里就是不怀好意,刚刚掉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也不知道林司背后还藏着什么坑等着他跳。 突然他的肩头一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方子绪略显醉态的枕到了祖曜泽肩上。因为离得近,那人的嘴唇在祖曜泽转头时扫过了他的脸颊。祖曜泽皱了皱眉,他扶住方子绪,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时林司也挪到祖曜泽身边问怎么了,祖曜泽猜是刚刚谢锦年给的那杯酒把方子绪喝醉了,便对谢锦年说:“你送他回去吧。” 谢锦年以为自己听说了,他指了指自己,祖曜泽点头。如果不是谢锦年那杯酒,方子绪也不会醉。谢锦年理亏,只能架起人往回走。 剩下的人聊到后半夜才散,林司在下半场喝了不少,回到屋里简单洗漱了下就睡了。祖曜泽在查邮件,正打算合电脑,就听到有人敲门。门外谢锦年穿着睡袍,问祖曜泽找他什么事。祖曜泽引谢锦年来到客厅,又去把卧室的门带上了,说林司在睡觉,他们说话的声音得小点。 谢锦年不明所以地看着祖曜泽,猜不出这人大半夜叫自己来的目的,但他也没催,坐下等祖曜泽组织语言。 “方子绪玩的开心吗,你跟方伟文好交代吗?”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他的大部分时间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我没注意到。”祖曜泽挠了挠头,谢锦年见他又不说话了,说:“你要是就是问他,我走了,明天他醒了我再告诉你。” “不是,”祖曜泽叫住谢锦年,说:“我其实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林司调回北京?” 谢锦年听后上下打量了遍祖曜泽,他微微挑眉,问:“这话是你问的,还是林司让你问的?” “有区别吗?” “有啊,如果是林司问题的,他就等于不想在我这里干了。”祖曜泽一怔,见谢锦年起身去开落地窗,又向他要了根烟。 “他很清楚,既然我把他调出去,就没想着短时间内把他叫回来。不出意外,过几年等他回来就会升作大中华区的管事。他不会这么不明就里的要回北京,他现在回来就等于之前在上海的两三年都白费了。如果这话是你问的,那我劝你,现在就开始帮物色林司相同的职位,再去挖他,看他愿不愿意回北京。” 谢锦年听着好像还在帮祖曜泽出谋划策,实际上语气里隐隐的不悦压不住都窜了出来。他实在误会了祖曜泽,祖曜泽不敢,也不会从他那里挖人。谢锦年看祖曜泽不满的嘟了嘟嘴,轻笑,他问:“你假放完之后还有空管林司,你自己的作业呢?” 说到这个祖曜泽就心烦,批文半天弄不下来,搞得他头疼,“我可能三月初还要去趟纽约。” “巧了,方子绪的学校就在麻省,你可以顺便去看看他。” “麻省?开车三小时,我看他?”祖曜泽被谢锦年提醒,问:“其实如果方伟文要让他儿子去你公司,是不违反行业道德规定的吧,那你为什么非要让他来我这里?” “确实不违反,但是方伟文跟我提的就是你,这要不是他儿子的意思,就是他自己的,这我就没有细问了。” “但我们用的一直不是华永,未来也没有业务会给他们啊……他儿子一个学社科的,怎么的都应该去ngo一类的吧。” “谁知道呢,可能觉得城市规划也是社科的一种吧。”谢锦年笑了笑,拍了拍祖曜泽的脸,“祸水。行了,你也别想这个了,都实习完了。我去睡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但你也别起太晚,要吃早饭的。你要是想,就跟林司说他不用急着回上海,那边我问了,没什么事儿。” 谢锦年走后,祖曜泽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林司正睡得香,感觉祖曜泽上床,便翻了个身,睡到了祖曜泽身边。他问祖曜泽在忙什么,几点了,祖曜泽说没什么,他把谢锦年的话带给林司,林司听了没反应,只会应好。 祖曜泽料他是没听进去,笑说,“被骗了都不会知道。” 第二天,林司起的早,他去吃早饭时正好跟方子绪碰见了。两人正要打招呼,却在抬起袖子的时候都愣了下,还是方子绪先反应过来,拿了咖啡走到林司身边说:“没想到林哥你也喜欢这个牌子啊?” 林司说:“是啊,比较舒服。” 最后一天搞出这种幺蛾子。 也是日了狗了。 他怎么会跟方子绪撞衫?! 一整个上午,林司都心不在焉,时时刻刻都在考虑要不要换衣服。他们上午也没别的事,整理好箱子后,大人们便陪着孩子们玩水。太太们眼尖,一致推举林司曾经的同学,冯太太去问他跟方子绪的衣服是不是一样的。林司说是啊,还问老同学自己潮不潮。冯太太笑眯眯地说:“老潮啦,你可真是不得了,帅气指数直逼二十代呀?” 林司听到这话,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现在冯书达跟林司亲了,搭好了沙堡,小跑到林司身边,拉着他去看,正好祖曜泽在陪李乐乐,四人站在一起,冯书达牵着林司问祖曜泽:“二叔我的城堡大不大,能不能让大家都住在一起?” 祖曜泽叹了口气说:“大也没用,你未来的干爹林司叔叔要回上海了,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不过你也别伤心,过半年你就不认识他了。” 林司气笑了,说:“祖曜泽,你留点口德好不好。回头我真就滴血为盟把干儿子认了。” “你认呗,反正我有空,就去接他放学,看他要谁做干爹。” 林司气得想打祖曜泽,可拳头举了几次都下不去手。 方子绪其实是翘课来跟他们玩的,时间耽搁不得。他家里人将他回美国的行李收拾好了,连同猫一起带去了机场,方子绪一到就可以走人。他走前单独找祖曜泽说话,他还有个要求没兑现,让祖曜泽别忘了。祖曜泽说没忘,问方子绪想要什么。方子绪仰着头,望住祖曜泽,祖曜泽心里打鼓,但表面不动声色,就见那孩子突然笑了,说:“我的实习报告,记得快递给我爸。” “好的,不会忘的。”祖曜泽听他这样说,也松了口气。方子绪见祖曜泽这样的态度,倒是了然,他伸出手,“实习跟旅行,都谢谢老板了,日后有机会再见啊。” 祖曜泽拍掉方子绪的手,说:“肯定有机会的,不要说的好像见不到一样。你一路平安,到了告诉我们一声,我就不送了。” 方子绪走后,祖曜泽揽过林司,问他回哪里,是现在就回上海呢还是多在北京留一天。林司想了想,说自己在决定怎么走前,有个问题要问祖曜泽:“那件衣服,是我穿好看,还是他穿好看?” 祖曜泽反应了几秒,林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时冲动问了这么一句,他让祖曜泽别答了,祖曜泽却一定要说:“你在我面前,当然是你穿好看。” 林司说好:“那我回上海了。” 祖曜泽忙把人拦住,说:“行行行,你穿好看,你穿最好看,他在我面前都你穿好看,行了吧?还走吗?” “我走啊,我又不是因为这个不留的,我回上海有事儿。” “谢锦年给你放假,他跟我说了。” “我知道,但是我要回去,见室友,跟放不放假没有关系。” 第32章 祖曜泽是真心觉得这家餐厅不好,菜单上的东西没一道让自己有食欲,他问林司想吃什么,林司说什么都不想吃。祖曜泽心想正好,他合上菜单,拉着人就要走,“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林司望着他,说:“这是上海,你以为是你大北京,都让你横着走,让你去静安你连高架从哪个口下都不知道。” “你就非要坐这儿了是吗?”祖曜泽重新坐下,说:“你中午就没吃东西,现在还不吃,林司,你要做神仙了,是吧?” “我中午吃没吃你都知道,你是真在我身上装了个探头吧?” 祖曜泽说是啊,不止探头,林司公司的小姑娘可都是他的眼线。林司不信,言不由衷地说祖曜泽现在能耐可真大了,等他回去好好查查,看是哪个小奸细吃里扒外。祖曜泽让他查,就怕林司查不到受打击。 林司不跟他贫,问祖曜泽突然来跑上海做什么,祖曜泽就差把真心掏出来了,说:“我就是来看看你的相亲对象。” 林司差点没把茶喷出来,“你跟男人相亲啊。别乱说,我妈知道了得先杀了我。” 祖曜泽勉强挑了几道菜,点好后问:“你妈会不会一块也杀了我?”见林司哽了下,倒笑起来,问:“谁给你拉的皮条?”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祖曜泽说得好像自己背着他偷情一样,林司不看他,嘟囔了句,“还不许我认识新朋友么。” “嗯?” 林司解释:“叶尤说有个朋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挺合适一起住的,吃个饭而已。我交代完了,换你告诉我,你跑来上海干嘛?” “这么简单,就做室友?你还真打算买房子了?” “不然呢?” “好。” 祖曜泽竟没再说什么,反倒开始招呼林司吃菜。林司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之后的一周,祖曜泽竟在上海住了下来,每天下班准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说约他吃完饭,一直吃到餐厅打烊。 更可怕的是,林司每天跟他浪费五小时,竟不觉得烦,自然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赶他。与祖曜泽聊天是件很有趣的事,这与林司先入为主喜欢祖曜泽无关。祖曜泽要是想聊,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总有让你感兴趣的。林司与他也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聊过了,虽然祖曜泽还是老样子,嘴严,不爱说自己的事情。 祖曜泽这周来得时候不对,林司事情成堆,除了八点要到公司跟海外分部开会,还有一份交给谢锦年的报告要赶。祖曜泽每天拖他到午夜,他晚上睡眠不足,白天还要遭受他信息骚扰,工作效率跟准确度都受到了影响。林司的反常自是有好事者反馈到了谢锦年那里,谢锦年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祖曜泽,见人不在,章陌还支支吾吾的,二话不说打电话过去,劈头盖脸地将人大骂了一顿:“你自己公司的事情不管,跑去我的地盘作乱,你他妈现在就给我滚回北京,再敢多待一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祖曜泽那时正倚在林司办公室门口,他面不改色地听完了训,问谢锦年说完了吗,他可以去吃饭了吗。林司猜不出电话那头是谁,还以为祖曜泽要催自己,匆匆忙忙喝了口水,说:“我还有一会儿,很快。” 祖曜泽说没事,他坐到林司桌边,说:“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即便有,林司也没空教祖曜泽怎么做。祖曜泽见状不再打扰林司,他从书架拿了本书,坐去了一旁的沙发。林司忙完,起身伸了个懒腰。祖曜泽放下书,示意林司去把门锁上。林司慢慢悠悠走回祖曜泽身边,说自己饿了。祖曜泽张开腿,让林司坐到自己身上,林司笑着打了他一下,坐到一边,说:“少在这儿给我腻腻歪歪的,周五了,你在外面旷工这么长时间,你爸没说你?” “我又不是没干活儿,只是没坐班而已。”祖曜泽帮林司捏脖子,林司舒服得直哼哼:“再捏一会儿,左边一点。”祖曜泽捏到手酸,他问林司:“要不然找个按摩师给你。”林司说好,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刚刚没觉得,现在一放松竟是连饭都没了。祖曜泽怕他再不动就要睡过去了,硬要林司起来。林司把车钥匙递给祖曜泽,“你叫外卖,你开车。” 祖曜泽不敢真的无视谢锦年的话,他周一必须去上班了。在那之前,他又提议跟林司去文化宫看狗,林司说他上瘾了,祖曜泽说是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不怕林司的,偷偷牵回家。林司白了他一眼,说祖曜泽没意思。 周日林司把人送走后哼着小曲儿上了车,刚上机场高速就接到了叶尤的电话,她问林司这一周过得开心吗,林司说还行吧。 叶尤不信,说:“我可是听说了,有个大帅哥天天堵在林总的门口。” “你可以换祖曜泽堵在你门口试一试,看你开不开心。” “那当然开心,我求之不得。” “叶尤,你能不能有点做人的原则跟底线?” “你才能不能有点做人的原则跟底线。林太公,你这鱼打算钓到什么时候?你们之前不是去了蜜月胜地吗?还没动静啊?我要是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下药先把人给迷奸了。” 林司让叶尤别结婚了就这么口无遮拦,多少还是矜持点,“你自己也别说漏嘴了,祖曜泽还真以为你是他的小探子。” 叶尤说知道了,让林司管好自己吧,翻来覆去的,长情的男人真可怕。 祖曜泽旷工一周,回去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以为林司会对加班的自己做出些人文关怀,没想到对方业余生活过得丰富多彩,根本无暇顾他。林司像是要把上一周失得约都补回来,每次祖曜泽找他,身边都有外人。 祖曜泽问林司人见得都开心吗,林司就回他四个字,相谈甚欢。 祖曜泽被拒绝了几次后也懒得再用电话找他,打算周五下班直接去逮人,看林司到底怎么个“相谈甚欢”法。他的飞机本是傍晚到,结果起落两边都在下雷雨,飞机晚点,前前后后耽误了许久,导致他半夜才落地。林司的手机没人接,家里也没人,祖曜泽奇怪,又想不到这个时间林司能去什么地方。上海不是北京,祖曜泽猜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猜。这个时候祖曜泽才发现,他从没有主动去了解过林司的业余生活,而林司,也从未想让他了解。 祖曜泽来上海时,林司都“以他为主”。他对上海也没游览的欲望,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床上度过。林司不主动提及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把祖曜泽引入自己在当地的圈子。这有一部分原因是祖曜泽从未表现出想要知道的兴趣,林司是他们那个小团体的人,迟早都会回北京的。还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两人喜欢的东西不同,而且周末时间短暂,双方下意识的都想要都留给彼此。 祖曜泽此刻通讯录里找可能知道林司去向的人只有叶尤了,叶尤说今晚林司的部门约了一起去了国金喝酒,至于这个点人还在不在,她就不清楚了。祖曜泽道了谢,有了这条就够了。他到地方时,酒吧快打烊了,店里有一大半都是空的。祖曜泽在室内绕了一圈,没有找到林司,倒是见到了一个眼熟的小姑娘。他上前问那人林司呢,对方吓了一跳,想起祖曜泽是谁了,才给他指:卫生间。 祖曜泽站在走廊打林司的手机,听到铃声确定了是哪间后正打算敲门,就听到了里面的响动。里面应该不止一个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祖曜泽竟然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里面的人因为连续的打扰没了耐心,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有人,试图让来人知趣儿走掉。祖曜泽皱起眉,再次打了林司的电话,见那人还是不接,只能隔着门,压着怒气说:“林司,你最好给我从里面滚出来。” 祖曜泽这次没等太久,林司慌乱地打开门,身后还站着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祖曜泽看了眼林司,把刚点好的烟灭在了手旁的沙堆里,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林司赶忙跟上,他拉住祖曜泽,唤道:“阿祖……” 祖曜泽甩开林司的手,上下打量着他,说:“我就当你喝醉了。” 林司有些尴尬,祖曜泽越过林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陌生男人。没自己高,没自己帅,就连下面的物件都未必有自己大。也不知道林司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一把将林司揽过,说:“回家。” 祖曜泽当下没跟林司发火,怒气都撒在了车上。他开得极猛,连续几次急刹车,摇得林司胃里难受。他面色惨白,扶着车门,说:“阿祖,你开慢一点,我难受。”祖曜泽正要说他,转头就见林司缩在座位上,到嘴边的话也就吞了下去。他减慢了速度,伸手顺了顺林司的背,说:“就快到家了。” 林司下车时两腿发软,祖曜泽要背他,林司说不用。祖曜泽问林司想怎么办,林司说自己缓一缓就好了。祖曜泽没听他的,还是下车走到副驾,打开门,将钥匙放到林司腿间,弯腰探进车里,说:“我抱你上去。”林司怕祖曜泽把他摔了,祖曜泽再三保证不会。他看林司可怜,语气跟声音不由柔和不少,跟刚刚在走廊时简直天壤之别。林司喜欢听祖曜泽这样哄他,他说自己胳膊没力气,勾不住祖曜泽。祖曜泽说没事,他会护好林司的。见林司不再反驳,祖曜泽就当他是默许,他把人缓缓从车子里抱了出来,交待:“把车门关上,锁好。” 林司靠在祖曜泽的颈窝,他手里紧握着钥匙,小声说:“我好想吐。” “让你喝这么多,吃苦了吧?” 林司将头枕在他肩上,没搭话。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林司呼吸里带着酒气,他的衣领大敞,脖子上还有别人留下的痕迹,一低头就能看到。祖曜泽不满的哼了声,问:“厕所里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认识……” 祖曜泽紧了手,林司呢喃:“真的不认识,不骗你的。” 第33章 林司的计划在祖曜泽出现在国金顶楼黑着脸把他叫回家时自觉成功了一半,本着好事多磨的心理,对于剩下一半他也有耐心等。 祖曜泽要是生气就等于在乎,在乎就是占有,既然是占有了,那就跟有感情三个字脱不开关系。林司做到了这份上,如果祖曜泽这回还是无动于衷,那他在这棵树上也吊不下去了。 祖曜泽回家后先指了林司去洗澡,他自己则去做了夜宵,林司说吃不下,祖曜泽劝他吃一些,否则早上起来要受苦。林司眨了眨眼睛,望着祖曜泽,祖曜泽拍了拍林司的肩,说:“现在不想吃算了,明早如果胃难受,再跟我说。” 林司身上洗的很干净,皮肤被蒸得红红粉粉的。他家沐浴露如果仔细闻,会有一股很淡的苹果香,是祖曜泽很喜欢的味道。祖曜泽就躺在林司身后,呼吸扑在他脖子上,林司是真的有些喝多,脑子昏昏沉沉,但身体又因为祖曜泽的视线而异常的紧绷。他在想,祖曜泽会不会今晚就沉不住气,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他看不看得出来自己是故意的,被质问了该怎么解释? 最重要的是,那他说不说呢? 林司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祖曜泽已经起床,正在做早饭。林司头重,扶着家具走到厨房,祖曜泽看他不穿鞋,说他也不怕着凉。林司呆呆地没动,问,“你怎么来上海了?” 祖曜泽看了他一眼,说:“我闲。” 按照祖曜泽的经验,林司喝醉是吃不了粥的,所以他又下了碗清汤面。他把东西递到林司面前,林司觉得烫,让祖曜泽先放在一边。他胃里是难受,胸口也闷,都是醉宿的后遗症。祖曜泽拿过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怎么在冒虚汗,你不会发烧了吧?” 林司现在摇不了头,只是摆了摆手,说:“谢谢你,你……”没别的话吗? 似乎是没有别的话了。祖曜泽望着林司,又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说:“吃点吧,就是吐,你也有东西可以吐。” 林司说好,又轻轻叹了口气。祖曜泽似乎也没什么胃口,他心里似乎有事,两人相对无言地在桌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林司甘拜下风,把碗一推说要再去睡一会。 林司并不是真困,但继续跟祖曜泽大眼瞪小眼,他也撑不住。他在床上翻来翻去,因为想不透祖曜泽的心思,心里五味杂陈。祖曜泽整理完桌子,来敲卧室的门。林司忙把手机藏了起来,开始装睡。祖曜泽上前,看到林司抖动的睫毛,知道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没睡着。他撑在林司枕边,慢慢俯身,突然伸手一捞,把手机从林司怀里拽了出来。林司暴露了,让祖曜泽把东西还给他,祖曜泽不给,反问林司多大了还玩这种把戏,还这么容易被发现。林司说祖曜泽这么厉害,就别跟自己计较了,“手机还我。” “好好睡你的觉,要是不困就起来,别赖在床上。” 林司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问祖曜泽到底来沪做什么的,为人为事,祖曜泽就是编都要给他编出来。祖曜泽抿着嘴,手指拂过林司的耳朵,问林司:“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跟喜欢的人暧昧过?” “啊?” “这种把戏不是十几岁的时候就玩腻了的吗?现在还玩多没意思。” “……”祖曜泽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林司挥开祖曜泽的手,闷闷转过身,继续闭眼装睡。 事实上,祖曜泽却并没有针对林司的意思,这话与其说是给林司,不如是给自己。他拿过林司床头的平板,坐到一旁的躺椅上,林司察觉他没走,问祖曜泽在这儿赖着干嘛,祖曜泽说看书。林司让他要看出去看,祖曜泽问:“我现在都不能跟你待在一起了?” 还真会恶人先告状,林司这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他的一整个周末,都似乎在这种情绪里度过。一旦牵扯上感情上的事,林司对祖曜泽的预测就经常不准,他心里烦闷,没心情招待祖曜泽,祖曜泽当然也不需要他招待。 直到祖曜泽离开,两人还是之前那种不上不下的关系。林司不觉得祖曜泽对自己有瞻前顾后的顾虑,但又不愿承认祖曜泽昨晚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可能心里并没有他以为那么在乎自己。如果真是如此,那林司这如意算盘,算是彻底打没了。他对此既挫败又不宁,虽不再抱希望,但说放弃也不是那么简单。他不愿再想祖曜泽,除了上班就是跟当地的朋友在下班后出去玩,两人硬是一周没联系。结果祖曜泽在周五中午突然问他要不要回北京,老刘从薛五那儿离开了,自己开了饭庄,要不要来吃。 林司说不回去,他周末要去香港,有个展览周日结束,再不去就看不到了。 “这样…”祖曜泽倒也没说别的,林司看他没坚持的意思,又道:“没什么事儿我先挂电话了,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好。”挂断后,祖曜泽握着手机沉思了会儿,翻出了乔一心的电话。乔一心正好在拍广告的休息间隙,看夏小苗来匆匆跑过来,问是什么事。夏小苗喘着气,把手机递给乔一心,乔一心问是他哥吗,夏小苗摇头:“是,是祖少。” 乔一心挑眉,他慢慢悠悠地拿过手机,贴上耳边,慵懒地问了句:“怎么,来求和的?” “是吗,你这样希望吗?” 乔一心心中一颤,抿着嘴长嗯了声,说:“那你打电话来干嘛?” “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祖曜泽变了语气,乔一心嗅出不同,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我想问你,香港有什么地方比较适合约会。”祖曜泽听那头没声,还以为电话断了,刚拿开耳边就听到乔一心在那头大骂了声:“……我日你老母。” 乔一心一怒之下将手机摔去老远,夏小苗被吓了一跳,乔一心气得满脸涨红,她也不敢再火上浇油问怎么回事。过了许久,乔一心才拾起手机。粉碎的屏幕不仅刺眼而且扎手,他要拿夏小苗的,夏小苗叮嘱:“乔远,这个你可别砸啊。”乔一心不耐烦地保证,他发短信问:香港有七千万人,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祖曜泽回:因为这七千万人里,我信任的并且可以给我最好建议的,只有你。 林司以为是自己叫的客房服务到了,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到的是为不速之客。对方拖着箱子越过他进屋,拿开林司的外套,把箱子放在了木台上。林司这才回过神,问:“你来干什么?!” 祖曜泽回:“我来陪你看展。”林司将信将疑,他猜不到祖曜泽要怎么走棋,也懒得陪他故弄玄虚,心想一起就一起,也不能怎么样。林司有几个想看的作品,正巧都被摆在了一片区,林司做功课时还觉得主办方挺善解人意,正打算按照路线,转头就见祖曜泽正在看表。林司当他不耐烦,正想对说他可以不陪时,祖曜泽先开口:“我有订晚餐,我们六点半离开这里,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行呢?”祖曜泽愣了下,似乎没想到林司会这样说,他沉默了几秒,说:“那就等到闭馆,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行吗?” 不对,林司想,祖曜泽很少用这样询问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或者说他就是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任何人说话,林司问他在偷偷计划什么,祖曜泽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司本就没打算待到多晚,六点半正合心意。他能感到自己答应后,祖曜泽的精神状态便完全放松了,这让他好奇,祖曜泽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林司没把祖曜泽的无常跟自己挂钩,他可不想再来一次空欢喜。 好奇心像是一把羽毛,不断挠着他的心口,搅得林司心神不宁,画也看不进去。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饭时间,林司早已饥肠辘辘,一上车,腿也开始发酸。林司累,祖曜泽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能忍,还破天荒地帮林司按了按腿。林司受宠若惊,忙坐远半米,嘴里说着不用不用客气客气。祖曜泽这样殷勤非奸即盗,估计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自己顶锅。祖曜泽看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林司只是开个玩笑,但祖曜泽这个态度反而让他十分尴尬。 两人到了一家中环的法式餐厅,地方很有情调,席间两人绕着展览聊,多是祖曜泽听,林司讲。饭后时间还早,林司不想这么早回去,便问祖曜泽要不要去坐渡轮,祖曜泽说不用,他已经找好了地方,要带林司去看夜景。 林司心想不是哪个酒吧,就是某个观景台。既然他都计划好了,自己跟着走呗,结果到了地方,林司真的有些傻眼――金管局?谁来这里看夜景? 还好自己没期待,否则得多失望。 门口已有人等候,见祖曜泽来,一路领着他们上楼。电梯上林司小声问祖曜泽准备了什么,祖曜泽偏头,望向林司,说:“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林司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说:“我没猜,除非你要给我限量版金条。” 祖曜泽收回目光,无奈笑了笑。 五十五楼的观展台不仅可以看到中环大部分的密林高楼,还可将大半的维港尽收眼底。脚下是城市的繁华,远处是山景的幽静。祖曜泽问他觉得怎么样,林司说挺不错的,出乎意料,所以金条呢。 “你别装傻。”先约会再吃饭后赏景,手法虽老,但林司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林司不跟祖曜泽开玩笑,但他也不敢往好的方向想,毕竟落空一次是他傻,再自作多情就是蠢了。 照他对祖曜泽的了解,如此大费周章,除了斩断兄弟情林司还真有点想不到别的目的。这也是祖曜泽的风格,他做的这样明显,祖曜泽如果不想做情人,也觉得做朋友尴尬的话,这个时候说一拍两散,倒也是合理。 这该来的总还得来,林司深吸了一口气,说:“有什么话直说吧。” 祖曜泽舔了下嘴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橙色的糖,递给林司,说:“一直忘记给你。” “……”林司望向祖曜泽,他疑惑:“就这个?我俩就这样两清?” “两清什么啊!”祖曜泽这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说:“林司,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这么明显了你还猜不到?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啊?”林司反应了几秒,难以置信地看着祖曜泽,说:“你终于开窍了?不是,我不猜,你说,说清楚,说中文,说重点!” 林司这样子在祖曜泽看来又傻又可爱,他牵过林司的手,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问:“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适的,要不要谈一下?” 第34章 “好,但是我需要你去做一个体检,当然我也会去。我其实很不喜欢用套。” 林司可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祖曜泽捡着他这话调侃了多年,说对林司来说,自己的功能只是个人形按摩棒,哪里有人这样回复别人的告白的。林司有理说不清,一直在情感决定上徘徊的是祖曜泽,自己不用思考“我是否也爱你”,为什么不能聊聊更加实际诉求?可在跟祖曜泽争总是很少占到理,最后解决的方法也不过是床上打架。 当晚的祖曜泽不像之后那般恶劣,两人从金管局下来后直接回了酒店。展览会的运动量对于整日坐在办公室的林司来说已是不小,加上尘埃落定后的放松,让他在浴缸里直接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沉,祖曜泽起时,他还在梦里。怪不得谢锦年总是盯着他的数据,体力太差。祖曜泽点了早餐,打了个工作上的电话,又去了趟健身房,回来时林司终于醒了。他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了眼进门的祖曜泽,问:“去哪儿了?楼下抽烟?” 祖曜泽走到床边,拿掉林司的手机,说:“你见过穿成这样去抽烟的?” 林司这才仔细打量祖曜泽:被汗水沾湿的上衣包裹着身体,勾勒出平日隐藏在西装革履下的线条。祖曜泽对肌肉没有追求,健身的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持体力,器械的重点也是为了特殊要求,基本都围绕着腰腹。他的肩不算太宽,腰也不细,臂膀按照标准勉强合格,但林司却越看越心动。 林司正要抬手摸,却被祖曜泽躲开了,说:“脏,我去洗澡。”他刚要走,就被林司拽住。祖曜泽顺势坐到床上,问林司做什么。林司伸出脚,勾住祖曜泽的腰,挂到了他身上。祖曜泽抱着他的脚腕,笑着让林司别闹:“身上都汗。” “怕什么,我可以跟你一起洗澡。”祖曜泽见他坚持,也不反抗了。林司的撩开祖曜泽的衣服,手顺着腹部一直摸到胸肌,同时还亲吻着他的脖子,咬住侧颈的筋络,酸得祖曜泽头皮发麻。突然祖曜泽握住林司的脚腕,卸下缠绕在腰间的腿,翻身将人压在身上。祖曜泽身上散发着运动结束后的燥热,烫得林司面红心跳。炙热的掌心拂过林司的脸,说林司就是不知乖,昨晚他可是什么都没吃到,林司这时候招惹他,简直是找死。 林司笑盈盈地看着祖曜泽,他一点都不怕,反而敞开腿,手臂一伸,勾住祖曜泽的脖子,抬起下半身来回摩擦着对方已经勃起的胯下。祖曜泽低头咬了口林司的锁骨,顺着一路向上,舔到他的下巴。那是林司的敏感带,一碰就全身发软。 “嗯啊――”林司的腿随着祖曜泽的动作又打开了些,他完全硬起的性器隔着布料直戳着祖曜泽,祖曜泽收起牙齿,舔舐着刚刚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感慨:“反应真大。”林司微哼了声,好似不满,又像是撒娇。祖曜泽按着林司的腰,一把拽下他的睡裤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内裤上已经沾了些粘液,祖曜泽紧紧盯着林司的表情,他俯下身,将林司的腿打得更开,从膝盖,一路吻到大腿内侧。林司的本手轻轻搭在祖曜泽的肩头,但随着那人的动作,他只觉得腹间升起一团火,烧得他胸口发热,手也不由移到自己胸前开始揉搓。 祖曜泽看到林司的动作更加兴奋,鼻息间的热气扑在林司的性器上,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收起腿,可他的脚踝被祖曜泽紧紧抓着,下半身根本动弹不得。祖曜泽伸出舌头,舔了下林司的龟头,林司以为他会含进去,不由抬起腰。但似乎祖曜泽没有这个打算,他的舌头在性器的顶端打转,林司不满足地哼了两声,祖曜泽改按住他的腰,顺着柱身往下舔,亲吻上了他的囊袋。 林司被他这样不上不下弄得心痒,双脚不受控制的勾上了祖曜泽的背,试图让人咬得更深一些。祖曜泽在此时放开了他,他撑着林司的大腿,盯着身后那一张一合的穴口,问林司:“要不要我舔你?”林司一听这话,猛地清醒了,他忙收起脚,快速滚到一边,红着脸说:“不行,太脏,别弄我。”祖曜泽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向林司招手,林司不过去,祖曜泽叫了几次,看林司不听话,沉了脸说:“不给我抱了?那我走了。”林司见他真要起身,赶忙爬到祖曜泽身边。 祖曜泽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洗干净不就好了。” “那洗干净了再说。”林司还是觉得有些别扭,祖曜泽看时间不早,催着他快来洗澡。淋浴间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略显狭小,林司被祖曜泽抱在怀里,歪头枕在他肩上。被祖曜泽抱着很舒服,以前林司是求之不得,现在更是加了层恋爱的滤镜,他摸着祖曜泽横在腰间的手臂,心里又甜又喜。 林司懒得探究祖曜泽怎么突然告白,或许真是自己收网有效,又或者祖曜泽终于良心发现,但他现在只看结果。林司从没见过祖曜泽认真恋爱的样子,他平日里的表现总是心不在焉,洒脱无谓,好像没人可以绑住他。林司想自己可能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但人总是贪心的,希望自己会是那个可以改变对方人生的人。 祖曜泽看林司眉眼间都露着笑意,问他在想什么,林司一时恍惚,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林司说完又后悔,他不想把自己的底牌给祖曜泽看,虽然说爱情里的先喜欢没什么丢人的,可祖曜泽这么聪明的人,思前想后很容易就猜出自己一开始就对他心怀不轨,他不介意当然好,若是介意,指不定哪天又是个矛盾。 林司不喜欢自己突然这样患得患失,好在祖曜泽并没说任何调侃他的话,反而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那我要努力做好一些,不要让你失望。” 林司一愣,随即笑道:“你知道让我最爽的是什么吗?”祖曜泽挑眉,洗耳恭听,林司抬手扣住那人的脖子,捏了捏说:“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着你,可从今儿个起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 祖曜泽抬起林司的下巴又轻啄了两天,他带着林司的手,从眼睛到鼻子,下巴胸口,一直滑到胯下,说:“都是你的。” 两人快到中午才出门,林司陪祖曜泽去大屿山礼佛,两人在大澳买了些土产才转回的尖沙咀。通向大屿山佛像的水晶缆车是360度全可见,脚下一片汪洋大海,林司恐高,平日里本就抗拒玩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为了祖曜泽,才不会坐。今天风大,车厢在半空摇摇晃晃,脚软头昏。祖曜泽顺了顺林司的背,让他跟自己一起看正前方,不要往下看。林司战战兢兢的样子仍不住让人想要欺负,祖曜泽故意去摇缆车厢,林司连连求饶,声音都在打颤。祖曜泽看他这样怕,忙搂过林司的腰,将人拉近怀里,说:“我还指望你跟我去蹦极。” “你这人有毒吧?” “不是说爱情可以给人勇气吗?” “滚你丫的!”林司气急败坏,但又带着点央求,说:“下山走路吧。” 祖曜泽本还装模作样地不想同意,林司也懒得理他,祖曜泽不敢把人惹毛了,说完好后又揽这人亲了亲。林司被亲得意犹未尽,本还想再要,祖曜泽却没有继续的意思。林司靠在祖曜泽的颈窝,轻轻叹了口气。 第35章 祖曜泽现在手上是有份体检报告的,各项指标合格,盖章机构也是家三甲医院,唯一的问题是,报告签出的日期是六个月前,差不多是乔一心演唱会的前后。 而在那之前,祖曜泽就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跟除了林司之外的人上过床了。 乔一心努力尝试了几次,看祖曜泽的箭都在弦上却怎么都不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其实祖曜泽是吃他这张脸的,奈何一闭眼睛脑子里只想着林司,加上忌惮乔树仁,怕真被乔一心套牢了,自然不会碰他。 这两个理由,说实话,哪个听起来都不太体面,他也从来没跟人提过。 对祖曜泽来说,兄弟跟情人是两种不可以调换两种身份,尤其到他这个年纪还留在身边的,基本都是可以两面插刀的关系,所以他从没把林司当做过可考虑的对象。 朋友中谁跟祖曜泽最亲、认识时间最久,这个桂冠倒是要颁给谢锦年。与谢锦年相比,林司难以显出特别,加上他本就不想让别人察觉,做事闷骚,没人往祖曜泽面前点,他就更难知道了。祖曜泽有时候就是直男脑回路,说他无知也好,迟钝也罢,林司做什么在他这里都是理所应当的,那些好,那些迁就,并没有什么特别。祖曜泽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回馈林司,来对他好,对他迁就。在他看来,林司跟他做炮友是为了探索前内腺高潮,那他就好好做个按摩棒,让林司体会美好的性爱。 他绝不会因为上了床就将林司摆去另一个身份,一是做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炮友不应该含有其他感情,再来,对他来说,对兄弟远比对情人要重要而且长久。 林司多少也是了解祖曜泽这种心理,所以这么多年忍着没说什么。一定程度上确实,做祖曜泽兄弟要比情人要好那么些,至少是安心。祖曜泽三天两头的身边换人,林司都懒得数了。一直以来,林司真正有些警觉的只有乔一心。毕竟这小孩子在祖曜泽身边太久,祖曜泽对他也不错。长情不像祖曜泽的作风,林司怕祖曜泽转了性,这会儿要搞温水的青蛙,把乔一心吃透。但当后面真的有了私人接触,林司才发现其实乔一心对祖曜泽的了解甚少。这不只是乔一心年纪小的缘故,也有祖曜泽的刻意为之,这样看来,这个乔一心还是不足为惧。 祖曜泽人生过得太顺遂,将择偶要求定得过于理想。外貌要求暂且不论,首当其冲是要相互了解跟体恤。谢锦年笑说他这辈子就单着祸害人间吧,祖曜泽想想也是。况且他定不下心,更不着急。身边的人多,也没有感情需求,索性一直晃晃悠悠的,也没什么。 这种状态得以保持,其实第一个要感谢的人,是林司。 宋穆等人对林司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祖曜泽嘴边挂着他,久而久之也熟了。等祖曜泽真正把人介绍给他们后,宋穆常开他、祖曜泽还有谢锦年的玩笑。他心里认定了谢锦年是个性冷淡,林司只是拉来做衬托的。祖曜泽熟悉宋穆的套路,一向不放在心上,躺平了认宋穆嘲;谢锦年也不会接话,宋穆无趣,就抓着林司逗。林司跟他们的关系不尴不尬,再来他面皮薄,多说两句就会红耳朵。祖曜泽要是为林司出头,宋穆一定会抓小辫子,说多错多。可他也无法放任林司这么遭“欺负”,忍不住去帮忙。 他从没觉得林司的无措是被宋穆说中了心思,随随便便捆绑在一起被品头论足,说多了也招人烦。 祖曜泽是拿了林司对他的没底线当做想当然,如果林司真的生气,那些玩笑宋穆绝对开不到第二场,第三场。林司对朋友的宽容度远没有祖曜泽的高,真纵得说什么是什么。他肯,也是因为宋穆说的多少也是他希望的。可惜祖曜泽觉不出,林司也没办法。他对生活的态度积极,但与人感情上,是个悲观主义者,说白了就是觉得自己得不到,尤其还碰上了对象是祖曜泽。林司怎么都想不到,无视了自己明示暗示的祖曜泽,竟会是在听了游戏闲聊才察觉得自己的感情,实在匪夷所思。 林司的特别,只有祖曜泽自己知道。在林司提及的那个夏天,林司跟他第一次交换私下的联系方式。祖曜泽早过了把游戏上认识的人当真朋友的时候,林司也是他观察了好久才决定再接触的。林司当时就是个普通玩家,常围观祖曜泽组队,加工会也是为了祖曜泽。林司也是够没心没肺的,就差脑袋上顶着“为了阿祖”四个字。还有人调侃祖曜泽又收获了小迷弟,但祖曜泽迷弟多,根本不当回事。祖曜泽最后注意到林司就是因为他跟着自己的时间长,点评的东西又多,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平日也不会提,祖曜泽几乎忘了这个自己决定给林司私人联系方式的契机,也快忘了林司跟在他身后点评的每一次战役。他的父母当时不在,谢锦年好像也很忙。大一的祖曜泽捡了个轻松的闲职做实习,每天上班就跟林司瞎聊打发时间。 可能是新鲜,林司讲的所有事情他都觉得有趣。两人年纪虽差不多,但字里行间,林司都对他带着一些期待向往,甚至是崇拜。祖曜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态度,那时的他草率又天真地往脸上贴了24k真黄金,坦然接受了自己可能就是特别牛逼的假设。而现在的他再听到林司提及自己,加上他那种语气中的眷恋跟自喜,使得那些少年时的疑惑隐约得到了解答。 可即便知道了林司的感情又能怎么样呢?林司是与众不同,祖曜泽往前迈出这一步也等于把林司推出了自己的朋友圈,日后一旦分手,这兄弟也一并没了。他不想对如今的生活状态做出改变,他知道林司好,但即便再好,都比不过祖曜泽对改变的刻意规避。万一发生他控制不了的情况呢? 祖曜泽心中是重视林司,也舍不得他。他对林司是有感情的,但要问是朋友的珍视,还是情人的爱恋,他一时间竟也分不出来。总之,他是不想失去。说实话,他跟林司的亲密程度其实只是差了那么一句话,这种相处模式对习惯了没人束缚的日子的祖曜泽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到后面,他的生活作风也收敛了,连乔一心都撩得索然无味,对林司也越来越在意。 爱情的定义是什么?长期只跟一个人上床,同时伴随精神交流,对这样来说这就等于是恋爱了。但与通常恋爱不同的是,两人不会因为感情问题恶语相向,也不会因为琐事徒增烦恼,更不用担心未来,是一种及时行乐,但又不怎么负责的心态。 但爱情不正该是快乐的吗? 祖曜泽本想着两人的关系就一直这样处下去,哪里想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司当真跳起来时就是打蛇七寸,一抓即中。他一再撩拨自己的底线,逼着祖曜泽必须夺个身份去管束他去占有他。 第36章 两人最后是走路下山的。 沿途的风景不错,空气清新,路也比较好走。祖曜泽调侃林司这段可以给谢锦年充数据,林司不觉得,心跳指数不够的数据直接作废。他认真思考后真有点想采纳祖曜泽的建议,去给科技公司写信,把做爱的时间转换成运动量,这样每个月都可以高枕无忧。 祖曜泽听完大笑,林司不明所以,祖曜泽没解释,他也懒得问,怕又被抓到话柄。 两人从大澳离开时,太阳差不多快要下山了。晚饭订在酒店的顶楼,是一家号称是世界最高的酒吧。窗外直对整片维港跟大半的港岛,配合着夕阳余晖跟舒缓的音乐,使得用餐环境被衬托得浪漫又高雅。 祖曜泽这两日找的地方都还不错,林司是没想到他的触角都伸来了香港,好奇他之前带谁来过,竟然这么娴熟。祖曜泽说不是他娴熟,是有人娴熟。林司哦了声,祖曜泽拿起酒杯,问:“你让我说实话?” 林司听他的语气,反应过来:“祖曜泽,你可真是没心。” 祖曜泽轻笑,顺着林司的话问:“怎么,你让我把心分给他?” 林司怎么肯,连说了几个不行。 香港的高楼集中的区域就那么大,不管换几个角度,景色都是大同小异,祖曜泽连看两夜早已足够。林司比他享受,他现在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都高兴,唯一死守的那点原则估计就是不做高空运动,其他的,大概全会随祖曜泽。林司没见过谈恋爱的祖曜泽,祖曜泽同样也没有见过恋爱中的他。不过,从平日的表现中,祖曜泽还是能够猜想到个七八分的。他非常矛盾,如果跟林司恋爱的不是他,他大概会提醒林司,不要什么事都以对方为先,喜欢人不是这样喜欢的,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留个余地。可当对象是自己时,祖曜泽又自私的希望林司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受自己掌控,完全迁就自己,依赖自己。 林司东西没吃几口,酒却喝了不少。祖曜泽看他醉了,直接把他带回了房间。两人在外面上山过海的,染了一身的尘,林司之前没觉得,现在看到浴室,就要洗澡。祖曜泽是偷跑来的香港,那边还有处理一些事,让林司先洗。林司洗好坐在浴室的窗边发呆,连祖曜泽进来都不知道。祖曜泽走到他身边,悄悄将灯关了。林司吓了一跳,正要转头,就被人压住,两手撑在了床上。林司让他别闹,身上还有海的味道。祖曜泽贴在他耳边说狗鼻子这么灵啊,是不是怀里真藏了一只小动物。祖曜泽摘开林司的浴衣,让人看向窗外,摆在跪趴的姿势。外面就是华灯海港,楼层虽高,但也不保不会被人看到。林司挣扎了一下,却被祖曜泽打了屁股,“乱动什么?” “我恐高。” 祖曜泽敲了敲玻璃,说:“你胆子是要多小,这还怕?”他按住林司的肩,将人的上半身贴到了玻璃上,林司打了个颤,但乳头因为这么冰,完全硬了。为了让林司轻松些,祖曜泽握住了林司的腰,又用膝盖封开了他紧闭的双腿,挤进了臀缝间,轻轻撞击着会阴,又巧妙地每次都会蹭过后穴跟囊袋。 这里的位子窄却长,只够一个人躺下,祖曜泽这样一直推,林司没有着力点,只能趴在窗户上。他整个身体近乎都贴着透明的玻璃,这种完全暴露的羞耻感,让他根本无法放松来跟祖曜泽做爱,但身体的反应却与他的理智背道而驰,明显这种完全没有尝试过的刺激,让他更加渴望性爱的到来。祖曜泽只是顶了几下他的后穴就开了,祖曜泽看了眼被沾湿的膝盖,牵过林司的手让他自己去摸摸后穴,他问:“是你没有擦干,还是本来的水就多?” 林司挣不开祖曜泽的手,肩膀撑在脖子里,样子既屈辱又可怜,祖曜泽亲吻着他的脖子,说:“我抱着你,拉着你,你怕什么?” “会被看到的。”林司忍不住,身子往后靠,屁股贴着祖曜泽的性器,轻轻地磨蹭。 “不会,我关上灯了,你放心。”祖曜泽的吻一路向下,林司被他弄得很痒,总是想躲,又想他亲的重一点,大力一点,留下更明显的痕迹。他不住发出不满的声音,却都被祖曜泽无视了,逼得林司开口叫他不要再亲了。 “那你要什么?”祖曜泽放开林司,坐到了他身旁。他的性器直挺挺的立着,诱惑着林司,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只能选择转过身,趴到祖曜泽面前,张嘴将那腥红的玩意含进了嘴里。祖曜泽并不需要林司为他这样做,看那里被林司舔得足够湿了便将人拉了起来,抱进了怀里。林司的浴衣没了,靠了那么久的冷玻璃,身体早就凉了。祖曜泽的身体常年一个温度,他自己非常嫌弃,觉得冬天不够暖,夏天又太过热。林司却非常喜欢靠在他怀里,尤其是现在,等于是被一个又可靠又温暖的港湾包裹着。 祖曜泽还没给他看报告,按照林司的意思,现在还是要戴套的。林司却早忘了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他被祖曜泽指挥在抽屉里掏东西,摸到包装才知道是什么。祖曜泽催促林司帮他套上,再自己顺着坐下去。林司被他拉开大腿猛操,高潮时精液射的到处都是。他看着墙上跟软凳上的液体苦恼,祖曜泽却不以为意,说这里放个长凳本来就是给人做这个的。他身后就是浴缸,长臂一伸开始放水,随后抱着林司进去又洗了个澡。 林司被浇了两次水,躺到床上时已经不困了。祖曜泽也什么睡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他们两个人平日的交流虽看起来不多,但真要找出个话题来聊,又感觉没什么好聊的。林司突然翻身趴到祖曜泽胸前,问:“你觉不觉得跟太熟的人恋爱,没有新鲜感啊?” “你说你啊?”祖曜泽捏了捏林司的耳朵,说:“我把你当男人看,还挺有新鲜感的。” 林司不满地啧了声,起身坐到了祖曜泽肚子上,他拉着祖曜泽的手按到自己胯间,说:“不把我当男人,把我当女人?嗯?” “不是这个意思。”祖曜泽也顶着林司,他枕着胳膊,看着身上张牙舞爪的人,又贴心的撑起腿,好让林司靠着舒服。 “我没有试过把你当做可能的对象,我需要挑出固定的思维模式去看待你。你信日久生情吗?你对我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林司被他说中了,又不想承认,赶忙捂住祖曜泽的嘴,“你真的要点脸行不行。”祖曜泽把他的手拿开,按在胸口,说:“我在跟你讨论问题,你不要老觉得我在笑你,我在你这里信用度就这么低吗?” 祖曜泽是不信日久生情的,长时间无法真正发酵出爱情的感情只沦为友情或者亲情。他认为的爱情像一瞬间的火花,是怦然心动,是转瞬即逝,它无法被培养,又不能轻易被捕捉,是一种非常玄妙,又难以维持的东西。 可能是他界定感情的模式过于格式化,一旦跳出他给自己构建的框架,他所看事物的角度又会不一样。他不知道怎么跟林司解释,又觉得林司应该会明白。有些话祖曜泽没说过,不代表他并没有经历。从他无法真正忽视林司的感情继续我行我素,到他想将人占为己有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他对林司的爱情已经发芽了。 至于之后的开花结果都需要时间跟精力培养,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必然会经历改变。他不知道林司是什么计划,但既然都决定在一起了,总还要认真一些。 “你在想什么?”林司见祖曜泽突然沉默,有些好奇,祖曜泽放下腿,让林司趴回他身上。他摸着那人的背,问:“林司,你在上海的那套房子大概在什么地方,离你公司近不近,我下周早点过去,我们看一看,如果可以,就买了吧?” 林司听到这话愣住了,他问:“买房子干什么?” “……”祖曜泽心想这不是你不惜找室友一定要买的吗,怎么现在反而问起了我。 林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问:“你要搬来上海啦?” “最近应该不行,不过你喜欢买了也没关系,反正先装修着,总会有机会住的。”祖曜泽心里没底,他不觉得他爸会同意他出京,但叫林司回来的想法早被谢锦年枪毙了,他一时间很难相处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又不来住,那么干嘛这么着急?你真指望我买个房子落灰,还是一个人守着一个空家等你来临幸?”林司是半开玩笑,但看祖曜泽的表情,应该是不喜欢自己这样说。林司主动去讨好祖曜泽,轻声问:“你打算一周约会几次啊?就算我们两个人都在一个城市,也未必会比我们现在见面的次数多。就算住在一起了,我加班或者你加班,除了在一个床上睡觉,可能早晚未必能打上一个照面。” “你现在不急了?”祖曜泽皱眉,隐隐觉得不对,问:“你骗我?” “我这叫把理想说给你听……” “去你的!”祖曜泽说完就一个翻身,将林司压在身下,脱了他的裤子就开始打屁股,林司叫着问他打上瘾了吗,祖曜泽说是啊,林司这就是欠教训。林司期初还在笑,后来真觉得疼了,缩起身子开始求饶,他紧紧抱着祖曜泽不给他动作的机会,说:“阿祖,阿祖,周末都跟我约会吧?” 第37章 祖曜泽说的倒也没说,交不交往,两人在相处模式上倒也没什么大的改变。真要说不同,可能还是当事人的心境。至少对于林司来说,关系的确立让他心安了不少。 叶尤就觉得林司从香港回来之后不对,尤其是周一上班那干劲儿,一点都不像是在外放浪了一个双休日的人。她想了想,问,阿祖跟着你跑去香港了?林司没想到她会猜到,叶尤做了个鬼脸,说:“那我知道,你这是情场得意了。”她只想知道告白细节,听完后夸奖祖曜泽二十四孝好男友的属性没变,其他祝福不祝福的话,说了倒是略显多余。 祖曜泽从半年前就一直挺忙的,具体忙什么他也没告诉林司。不过每天他都至少会给林司一通电话,不是午休就是林司下班,没什么内容,问问过得怎么样,聊几句就挂了。 林司没想过祖曜泽在恋爱中是这样形式主义的人,觉得新奇,又有些可爱。他想知道这种举动是因为两人本就相熟,他要做出些不一样来体现关系的改变,还是仅仅觉得两人谈恋爱就应该这样?对林司来说,每天的通话并没有必要,尤其是他还能感知到祖曜泽的疲惫与忙碌。但几次话到嘴边,林司还是没有说出口,一是会担心不合适,二又是私心想要听到祖曜泽的声音的。 周五林司接到两个电话,第一个是祖曜泽告诉他自己可能去不了上海,谢锦年那边有些事,需要他帮忙。第二个是医院的,说化验报告出来了,基本可以确诊,需要尽快来院跟梁医生详谈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林司本还以为第二通电话是诈骗团伙,本还没当回事,正要订票去找祖曜泽时,突然想起,那个电话开场说的名字,似乎是曾闻。 曾闻果然把电话填反了,他在上海值得信赖的人不多,也不觉得医院真的会打所谓“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所以就把林司的名字放上去了。林司问他是什么病,曾闻说没大事,就是淋巴一类的。 换做平日林司也就信了,但问题就在是他亲耳听到医院那边要求曾闻尽快到院找医生,不可能没有大事。 “曾老师,我可是你的紧急联系人,你要跟我说实话。” 曾闻看着他,突然笑了,他不吃林司这套,说:“那我就把你的名字换掉,随便写哪个同事的。” 林司一听急了,说:“我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曾闻听他都快跳起来了,忙安抚:“我知道,我知道。要不然你明天陪我去趟医院?你有空吗?” 林司这才想起被自己中断购买的机票,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有空。” 是霍奇金淋巴瘤。 到了iia期,需要进行化疗,三个疗程后检查指标,再决定是否要接受放疗。 梁医生说,现在国内对于霍奇金淋巴瘤的治愈率虽在75左右,但曾闻发现的早,情况也不太复杂,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虽然说是肿瘤,但还是比较好治愈的。这时候还是应该保持一个乐观的心态,不应让自己过于劳累或者有太大的压力。医生建议他现在就办住院手续,明天一早开始第一个疗程,如果身体接受度可以,之后也不需要住院,定期来门诊就可以了。 曾闻不懂医,医生说什么是什么,他跟着办完手续,看林司一路都没说什么话,问:“你想什么呢?”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也没用啊,医生不是说了要减压吗?”曾闻把单据收好,又拍了拍林司的肩,说:“你怎么比我还愁啊。” “我担心你啊。” “那还真谢谢了。”曾闻见林司又要急,说:“我记得以前你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啊,最近怎么了,吃火药啦?” “你不通知你家里人吗?”林司奇怪,曾闻叹了口气,说:“算了吧,等等看,如果能治好,没必要让他们跟着瞎担心。” “这怎么是瞎担心,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家老太太生病不告诉你,你想想不后怕吗。”林司不喜欢曾闻的态度,语气确实冲了些,曾闻沉默了半晌,看着林司又笑了,他摸了摸林司的脑袋,被林司躲开了,曾闻说:“我后怕啊,但我身体好,万一他俩有什么突发事件呢?家里病一个轻松还是两个轻松,你算一算。” 他看林司还要劝,忙说:“林司,这事儿你替我保密吧。” “你这都要住院了,我跟谁保密?” “也是,那你多来看看我呗。” 曾闻就这么在医院住下了,公司那边只是跟大老板严立说了。他还挺自信的,不觉得化疗有什么可怕,住院两天只是观察一下情况,他在医院也能工作。严立嘴上说被曾闻的工作态度感动,实际上周一就把他从项目上撤了下来。曾闻的助理没给老板领到活儿,被曾闻在电话里骂了一顿。晨会之后曾闻找到严立,说不能因为他生病就剥夺他工作的权利啊。严立也是无奈,曾闻是她最拿得出手的牌之一,现在这个客户不能得罪,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如果曾闻在严立的位置,其实他也会做一样的决定,只是这种突然被闲置的滋味非常不好受。知道他情况的人不多,自己公司里的人不能说,现在只有林司可以听他抱怨。林司想都不想就站在曾闻那边跟他同仇敌忾,曾闻倒不觉得林司真的这么认为,但这份心他是领了。 曾闻问起林司在香港的那个周末,都看了什么了,玩了什么了。他只是不想再提工作的事,随便找了个话题闲聊,结果看林司的表情,就知道有猫腻。 “怎么,在香港来了个艳遇?” “您可算了吧,我去哪儿艳?” “兰桂坊啊,你没去吗,那你都跑哪儿去了?”曾闻说着说着就想抽烟,他刚伸手,烟就被林司拿走了。见那人往卫生间走,曾闻忙叫:“别啊!我专门托人带回来的,你不给我抽你收起来自己抽,别糟蹋啊!” 林司还真听了他的,把烟收起来了,曾闻盘着腿撑着下巴,说:“我们继续聊香港,巴掌大的地方,你都玩些什么了?” “第一天就是看展啊,之后去大屿山拜佛,去大澳买水产。”林司不敢说多,怕曾闻觉出端倪,他现在还没打算公开自己跟祖曜泽的事儿。主要也是没什么必要宣扬,索性就先捂着,等有必要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够新鲜的啊,跑去香港爬山,跟你一块儿那人也挺不得了的,能把你拽去大屿山,你们怎么上去的,是坐车还是爬?” “缆车……” 曾闻知道林司恐高,听完哈哈大笑,说那家伙厉害了,“你可别是吓到捂眼睛捂耳朵的。” 林司笑得尴尬,还真给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探视的时间快结束了,林司让曾闻好好休息,明天来看他的时候给他拿两本书修身养性。曾闻让他不用麻烦,过两天没事就出院了。林司望着他,曾闻轻轻叹了口气:“还不能有个美好的愿望吗。” 曾闻的反应还行,不等林司把书给他捎过去,他人就出院了。按照他的习惯,一定要请大家喝酒开心的,但现在这状况,他就在家喝个茶。林司悬着的心现在也落下来了,曾闻约他周末去钓鱼,林司刚答应祖曜泽就说谢锦年这边搞烧烤,庆祝冯书达的生日,大家都在,冯旭文让林司也回来,正式认干爹。 林司这可就为难了,他挺想祖曜泽的,但曾闻这里也不好爽约。他没想过要把祖曜泽叫来,曾闻明确说了不想给别人知道,祖曜泽那么聪明,肯定会察觉不对。况且他跟曾闻互相也不算认识,谢锦年那儿的聚会少不了宋穆李淼跟老窦,祖曜泽肯定更愿意跟他们一起。 祖曜泽见林司犹豫,说:“我应该早点问你的,你有事的话就先忙自己的,我跟老冯说,让他下回再搞。” “没事儿,我就是周日有个约,唔……我赶末班机吧,但我干儿子的礼物我就没空找了,都交给你了。” “林司,你有点诚意好不好,到时候冯书达长大了,我给他指照片,你这些、这些、这些礼物,说是你干爹给你的,其实都是你二叔。你别回来了,我帮你把干儿子认了。” “你要不要脸?”林司边笑边骂,“有了老窦家的姑娘还放过我学长家的儿子,你女儿双全要干嘛,凑个好字啊?” “是啊,女儿双全啊,有人给你养老送终,我这不是为我们两人的未来打算吗?” 林司说了句德行,但话听着还是挺受用的。他窝在沙发上,突然说了句:“祖曜泽,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祖曜泽那边不知道林司是因为曾闻有感而发,吊儿郎当地回:“你老公我身体非常不错,你回来就知道。” “行啊,等着你先生我回去亲自验。” 第38章 他们聚在谢锦年在京郊的房子,谢锦年跟窦昱政在烤肉,菜有阿姨做,剩下的人不是聚在一起聊天,就在陪孩子玩。祖曜泽给冯书达的礼物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自己选的,盒子里包着两套小西装,几件上衣,跟一只兔子布偶。祖曜泽自己打开时也傻眼了,之后祖曜泽坦白,东西是麻烦谢锦年挑的。林司也猜到了,他心里不快,但却没有立场指责祖曜泽。这本是他的责任,委任出去后,自然就没了挑三拣四的资格。 冯书达还挺喜欢那只布偶的,一直抱着不松手,祖曜泽悄悄说老谢挺明白小孩的,林司反问他,是谁之前要凑个“好”字的?祖曜泽摸了摸鼻子,说他只是说说而已,不是当真的。林司不过只是要堵他,倒是没料到他会这样讲,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时正好谢锦年烤到了原味的牛里脊,他知道祖曜泽喜欢,叫人来吃。祖曜泽忙去拿了盘子,站到烤架旁跃跃欲试。谢锦年先给他一小块,让他尝尝,看看熟没熟。 祖曜泽担心:“万一没熟呢?” “牛肉吃生的没关系。”谢锦年看祖曜泽半天下不了口,不耐烦地催了他两句。祖曜泽其实不是怕生,是怕烫。谢锦年干脆把他的盘子夺了过来,脱了手套自己吃。祖曜泽问熟了吗,谢锦年把咬剩下的一块在祖曜泽面前晃了两下,说:“想吃吗?不给了。” 哪里想到祖曜泽一把握住谢锦年的手腕,就着他的手直接把那块肉叼走了。谢锦年被他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咬吓了一跳,“你这么一口牙,我真怕自己手指断了。” 祖曜泽保证不会的,谢锦年摇摇头,怕了他,站远了些继续低头烤肉。林司站在一旁,眼睛在两人之间打转,突然祖曜泽往他面前递过一个盘子,然后烤架上挑了块最嫩的夹给林司:“现在一定可以吃了。” 最后全场就剩下谢锦年还站在烤架边,林司杵了下祖曜泽,示意他去叫谢锦年过来吃东西。祖曜泽去时专门拿了瓶水,拧开递给谢锦年,问:“还有多少?要不就先这样?” “就几块,你跑来干嘛,吃完了还是没吃够?你喜欢的那种还有点再冰柜里,你要吃就拿过来。”谢锦年接过水瓶,喝了两口,他看祖曜泽站着不懂,也不表态,问:“你过来干嘛的,陪我烤肉啊?” 祖曜泽说,他顺过谢锦年的夹子手套,说:“你坐一会儿吧,站一下午了。” 谢锦年点点头,坐到一旁,吃刚刚别人送来的水果。两人在聊祖曜泽前段时间打算做的项目,大概周一左右会收到第三方的评估报告,谢锦年对祖曜泽这回的收购决定还是比较支持的,只是听说百联集团也要插一脚进来,这就有点棘手了。 谢锦年怕祖曜泽心烦,安慰道:“这种情况之前我们也预见了,你也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啊,反正有你在。”祖曜泽是真的不怎么担心,正如谢锦年说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吃独食的打算。百联来是利益的分割,也是风险的承担。他对自己获利的部分有稳拿的胜算,其次,鉴于谢锦年在,他总是懒懒不想动脑。谢锦年总说不能惯他,但要是祖曜泽真开口,谢锦年总会帮。 林司看祖曜泽许久不回来,便起身去找人。快到烤架时正好看到谢锦年给祖曜泽喂了个菠萝,那菠萝可能正好是靠外的部分,酸得祖曜泽脸都皱了其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但谢锦年似乎没有注意,看祖曜泽把东西吐了才反应过来可能是酸到了牙。 祖曜泽看林司来了,问林司想不想尝尝排骨,他夹起一块向林司展示:“你看,我烤的是不是比老谢烤的好?” 林司说不是,还是老板比较会烤。祖曜泽说林司这是趋于淫威,林司未置可否,又问祖曜泽怎么又烤起来了。 “最后几块,正好都处理掉……林司,我想吃草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莓。” 他这样说,林司自然要给他拿了,谢锦年却让林司别跑来跑去了,“你忍着行不行,就知道使唤别人,烤完了我给你一桶。林司你坐我这里吧,我去桌子那边,他要吃,让他自己去拿。” 祖曜泽背着谢锦年做了个鬼脸,等人走了,悄悄跟林司讲:“暴政。”林司还是笑眯眯的,看没人注意到他们,起身抱住祖曜泽的腰,踮起脚去咬祖曜泽的耳朵。祖曜泽换手拿烤夹,另一只手搂着林司的腰,一路滑到他衣服下摆,撩起缝隙,手就往里伸。林司表面上躲了躲,实际又把祖曜泽抱着紧了些。这时候外面还有些凉的,多亏着烤炉才没觉得太难过。林司喜欢冬天烤火的感觉,加上喝了点酒,靠在祖曜泽肩上小憩。祖曜泽继续保持着这种姿势烤肉,等烤完,又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收好,这才拍了拍怀里的林司,问:“你累了要不要现在去楼上睡一会儿?” 大人跟着孩子都跑去了草地,其他人去了专门的烤火区,这边儿就剩林司跟祖曜泽。林司听周围没了人声,搂着祖曜泽的腰,说:“我不想动。” “站着你都不想动了,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林司。” 林司不理会他的调侃,带着鼻音又哼哼了两声,弄得祖曜泽也舍不得他走,问:“能不能不回去?” “不行,”林司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答应了曾闻去钓鱼。” “这就是你说的有事?”祖曜泽看那人动了动脑袋,也跟着哎了声。 祖曜泽并不喜欢太粘人的伴侣,他在这方面一向有自己的节奏,不会轻易被对方打破,他希望双方都有空间,情话说了,电话打了,祖曜泽心想这个恋爱这样就算谈了吧? 但他终究是低估了交往二字的魔力,也强烈的感受到了此时真正触碰到林司而带来的渴望。 这种牵挂跟心悸,是炮友关系下很少,或者被他刻意压制的。现在的他希望林司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去他的异地恋,去他的个人事业。两人住在一起就算见不到面,一天至少有五个小时可以躺在一起,比现在摸不着吃不到好多了。 但冲动只是一时的,他甚至还没说出口,自己先醒了。林司的事业在上海,生活在上海,朋友圈渗透在了上海。这是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祖曜泽,都无权干涉的领域。他明白曾闻对林司的重要,也清楚如果可以,林司当然也想留下。 直到把林司送到机场,祖曜泽都没说不想他回去的话,只是叮嘱他到家了一定要告诉自己,晚上要注意安全。 祖曜泽去美国那天下雨,飞机延误了三小时。他跟林司抱怨,林司却不太有空,信息回的也慢。等真正有时间好好看手机,祖曜泽已经上天了。冬令时还没结束,时差十三个小时。祖曜泽嘴上挂着念想,但实际上却未必有这个时间。他每天应酬到十点十一点回酒店,洗个澡就昏昏欲睡了。加上林司也忙,一周里两人每天的对话可能不超过十句,还都是没什么中心思想,内容营养。 回国的前一天,祖曜泽正要出门,就收到了谢锦年发来的小视频。画面里的林司只穿了件衬衫躺在床上,下身的衣服都被除了干净,被子勉强盖住了肚子,但只要稍微一动,绝对完全曝光。祖曜泽直接骂了娘,二话不说,给谢锦年打了个视频电话。谢锦年应该是喝了酒,他问祖曜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祖曜泽皮笑肉不笑问:“你发这个给我干嘛?” “你不是今天有会吗?还没走啊?” “你给他再盖一下,上海多冷啊,会着凉的。” “你就这个反应?你身边现在是不是躺了个人?” “林司生病了我找你算账。” “来来来,照照你的床。” “没有人!”祖曜泽看谢锦年终于给林司盖好被子,稍稍松了口气,谢锦年笑得玩味,祖曜泽是真的要出门,他带起耳机,压低了音量说:“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你这招对我没用,我知道你不回睡林司的。” “祖曜泽,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老谢你今天喝了假酒吧?怎么这么兴奋啊?”祖曜泽的车子就在楼下等,鉴于章陌也在,他便匆匆挂了电话,通信页面关掉前,又给谢锦年发了个凸字。 大约八小时后祖曜泽给林司打电话,第一句话开门见山:“谢锦年走了吗。” 这可是把林司问得一头雾水,他对前一晚没有印象,还在奇怪谢锦年怎么会在他家,结果刚走到厨房就看到正在做早餐的谢锦年。 谢锦年在煮面,见林司醒了,又往锅里丢了一小把。他把面盛好递给林司,看他还没有挂电话,猜想应该是祖曜泽。林司问谢锦年要跟他说话吗,不等谢锦年表态,就先把电话递了过去。 谢锦年犹豫了一下,接过,说:“这段时间华永在给我们做年报,昨晚吃饭的时候方伟文也在。” 两人闲聊之间正好带到了方子绪,这又提到了冬天时候的实习了。谢锦年对这件事于心有愧,祖曜泽不说那是他不计较,但是自己僭越了,心里总会揣着。 方子绪跟他父亲应该是没有聊太多,笼统地夸了几句,而方伟文自觉儿子在祖曜泽那儿得到了不少锻炼,托谢锦年谢谢他。祖曜泽不稀罕这声谢,这忙是他帮谢锦年,而不是方伟文。至于谢锦年越过他把人招进来这事儿,他没两天就忘了,现在也没想起来。 祖曜泽那边要去吃晚饭了,让谢锦年告诉林司,他明天中午的飞机,可能回来之前也没时间再打电话。 谢锦年觉得这话哪里怪,但也没细想,倒是先揶揄他迫不及待查岗。祖曜泽心想自己这哪里算是查岗,倒是谢锦年被他激了两句就留下过夜,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们林司这么美味可口,谢锦年果然是个性冷淡。 第39章 曾闻的化疗进度将要步入第二个周期,治疗效果是有,但副作用也逐渐彰显:易吐、体虚、掉头发。他又是个要强的人,严立劝阻了几次,但还被曾闻说服了――如果我整日想着自己的病,那死得更快。不如给我一些简单的工作,保证会做好,如果出错,我就再也不提上班的事情。 曾闻这样说了,严立只好同意。 曾闻现在做的是以前根本不屑的基本作业,做着做着倒也心平气和了。可能人悬在鬼门关时真会莫名其妙的生出一些极富道理的人生感悟,性格跟心态都会随之改变。这一点,让不再与曾闻有工作交集的林司也深有感触。 曾闻常拉着林司在周末去做些户外活动,美其名曰享受阳光跟自然。他以前嫌弃环境污染跟喧闹人声,不爱往外跑,所以常常是在家里读书或者看戏。面对他这种极端选择,林司有些抵触。他总觉得曾闻这样不留后路的进行每一个的项目的行为,像是要遗愿一一填平。林司不想指出曾闻的行为,也不觉得他会为自己做出任何辩解。他一方面可以想象曾闻听完后自己指责后的表情,他会笑眯眯,然后反问自己:对啊,难道不是吗? 另一方面,他理解曾闻。他们两个其实是同一种人:表面乐观,本质消极,不抱有盲目的希望,但又努力的活着。 林司理解这样的做法,但又不愿承认曾闻可能会成为那无法治愈的25。 为什么一定要是曾闻,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林司对于曾闻的挂心让他急需一个倾诉口,可是曾闻又让他保密,林司只能用了那个最老套的说辞,“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祖曜泽一开始还真信了林司口中的朋友的朋友是一个陌生人,但以林司的关心程度跟提及频率,祖曜泽很快他察觉了不对劲。简单想一想,会让林司使用这种借口的人不多,林司闪烁其词,应该是对方不想宣扬。 他一面继续配合林司故意听不出是谁,另一方面又麻烦谢锦年找人去打听关于曾闻的近况。 谢锦年那边的消息倒也挺快,虽然严立刻意隐瞒,但曾闻的身体状况的每况日下也是有目共睹。这年头化疗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治疗手段,家里有过相似经历的人一看就知道。需要动用到一次次的门诊跟刻意隐瞒的状况,有心人猜测,不是癌就是瘤。祖曜泽听完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虽不认识曾闻,但得病的痛苦他可以理解,即便是陌生人他都会抱有同情,更何况是对林司的导师。 话语间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好奇,而是选择静静听林司说。林司的话题最开始围绕性情大变,之后又多是关于病因药理,听得出来他私下也做了不少功课。但曾闻毕竟不是祖曜泽的朋友,他可以用的耐心是有限的,林司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两人的话题全都引导去了曾闻身上,这让祖曜泽有些吃不消。 这一周,两人又不能见面。祖曜泽还是因为工作,而林司仍是因为曾闻。 祖曜泽出国之前,两人年纪小,常常玩在一起,一周见个三四次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后来因为断了那么两年的联系,回来后关系没了当年的紧密。做了炮友后,两人更像是被欲望驱使才会见面,加上事业也进入了正轨,都在在打拼的阶段,留给玩乐的时间就少了。林司去上海后,有了自己的生活,祖曜泽则沉醉自己的花天酒地。即便是到了“守身如玉”那会儿,祖曜泽想找林司做爱前把“去上海”跟“非打炮不可”的麻烦程度一比,他宁愿憋着。 聚少离多就是在异地朋友,更是异地恋的标配,见了面再分开时有依依不舍,但一直分开没见过,对于已经适应了当下状态的人来说,并不如想象中那样非见不可。可这不代表两人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一直不见了,加上了恋人的外衣的“不聚”变成了“不该”,祖曜泽反省是不是自己没有为这段感情投入应有时间的同时,也会在心里不悦林司为其他人花掉的精力。 但这个节骨眼,他什么都不能说。 祖曜泽向谢锦年寻求解决问题的折中方法,谢锦年听完后知后觉,说:“你俩在谈恋爱啊?” 祖曜泽说是啊,他没告诉谢锦年吗,谢锦年无语点千行,说:“你俩谈不谈恋爱都这鬼德行,你不告诉我我当然不知道。” “所以你觉得呢?” “反正现在就两个选择,一个你就憋着,另外一个你跟他说,没别的方法。” 祖曜泽虽说可以为朋友什么都做,什么都忍,但他那群门当户对的朋友让他做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也很少。他从小平顺惯了,几乎没经历过亲近的家人经历生老病死,所以乍一听起来,十分不好受。 林司对曾闻无谓的关心,在祖曜泽眼里是无法解决问题,那也等于没有实质作用的。反倒是林司一再的提及,让祖曜泽有种林司对曾闻的在意比对他的还重要的错觉。 这种想法不合理的,甚至是不道义。于情于理,祖曜泽对一个病人抱有这种敌意,都是不应该的。可爱情又是自私跟占有,他不能去干涉林司关照曾闻,那林司可不可以不让自己知道他有多在意。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种种因素堆砌起来,让祖曜泽对曾闻这个名字都产生了深深的疲惫感。他还是怕林司不高兴,思前想后,终于在林司连续提及曾闻的第十一天,对林司说:“你不要跟我讲这件事了。我不是医生,帮不上忙,也解决不了。听说北大医院那边有几个专家专门研究这方面,我找我妈要了联系方式给你,看看会不会有帮助。之后这个话题我们就过吧,行吗。” 林司听到这话,当场傻眼,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接什么。祖曜泽多少料到了他的反应,也有些后悔。但话都说出去了,收不回来,索性就这样吧。 两人皆是沉默了十几秒,是林司先找回了声音,说:“我的目的不是这个,我们不是正好在聊天吗。” “林司,可能这方面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所以你不知道。”祖曜泽斟酌了下,说:“我不喜欢在电话用这个方式聊天。如果我专门找一个人打电话,问他问题,那我一定是冲着答案来的。” “那如果这个人解决不了呢?” “这种人,我一开始就不会找。你可以说我很功利,但我的原则就是,如果我花时间找人倾诉,那我要的目的就是要解决办法。” 仔细想想,似乎确实是这样。在跟祖曜泽真正上床之前,林司总觉得抓不住他,原来这种抓不住的感觉的病根原来是在这里――他跟祖曜泽没有交过心。 祖曜泽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直白,但他又不想松口,只能等着林司的回话。林司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两人这个电话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挂掉电话后,林司还处在困惑中,祖曜泽会是这样看待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与其说是功利,不如说是给自己设置了太多的壁垒。 一个人待人接物方式的养成与成长环境跟自身经历都有关系,自林司接触他,祖曜泽似乎就没有同他示过弱,他也判断不出是那时候的祖曜泽不信任自己不与自己交心,还是早早就有了不说的性格。 虽然知道不该,但林司这夜过得是伤感、困惑,却又有些兴奋。他无法完全抛去对曾闻这件事的苦恼,也无法解开对祖曜泽性格成型的疑惑。 但他又迫不及待,想要挖掘出祖曜泽不一样的那一面。 谢锦年正在外面与人吃夜宵,最后一轮酒,就要撤了。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不是急事就是醉鬼,他抬手一看是林司,奇怪,问:“你还在公司?” 林司听谢锦年那边吵闹,下意识先说:“没事,年哥,你先忙吧。” “都这个点了,早忙完了。”谢锦年拿了烟走到院子,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林司说。林司那头有些支吾,谢锦年吐了口烟,也不催,只是略微有些不耐,他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归到60的时候,听到林司深吸了口气,问:“年哥,阿祖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第40章 祖曜泽没有安全感? 这说法谢锦年是第一次听到,他没有立马否定林司的话,而是问他发生了什么。林司在这里用的仍是“朋友的朋友”,一个代名词,六个字,嗦。谢锦年还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那个人是曾闻时,跟他一起吃饭的那帮朋友就从屋子里出来了。他们跟谢锦年打了个招呼,谢锦年忙起身,林司在那头听到响动,说:“年哥,要不然我明天……” “没事,人散了,我就是说个再见。”谢锦年坐回刚刚的地方,又抽了口烟。还好刚刚被打了岔,否则真保不准他会直接怼林司:没安全感的我看是你的吧。 林司把事讲完了,等着谢锦年的回话。谢锦年慢条斯理地抖了抖烟,说:“他是这样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我一般不敢接他电话。” “这样…”林司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在舌尖打转,好半天才问出来,“年哥,你不觉得他这种交流方式,有些,太冷酷?” “还好。”谢锦年刚压下去的火又被林司一句冷酷重新点燃了,林司用常人标准来判断祖曜泽,在谢锦年眼里是大错特错,因为不同于常人又被划分为冷酷,更是让他为祖曜泽不平。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跟林司发脾气的。这是祖曜泽的男友,他也没义务去教育。 谢锦年又吸了口烟,说:“大概有些人是交流型,有些人不是。”他刻意用了中性专业的词语,试图让自己听起来中立可靠。毕竟关于祖曜泽如何划分朋友,应该是他向林司解释,不是自己。 “你的顾虑我能够理解,他这个人确实在交流上有些障碍。这里的障碍不是贬义词,你要知道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觉得有交流的必要。就比如他跟你交往这件事,他是上周才告诉我的。我对他这种性格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没必要他那么多近况。你与他的关系不同,如果对他的交流方式有意见,那么就可以按照你希望的去改变他,只是这可能需要一些耐心。” 谢锦年挂了电话又在走廊坐了会儿抽烟。 祖曜泽这种交流模式,谢锦年是非常受用的。他的性格冷淡,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不爱听,只需要知道重点即可:要不要帮忙,有没有办法,那我该怎么做。 朋友中,他跟窦昱政年纪较为相近,二十来岁时两人聊到恋爱,谢锦年说就想找个利落点的对象,窦昱政说他这是天方夜谭,没有一个女人不爱跟你谈心,不谈心那是不喜欢你。谢锦年当时就想,没有女人就找男人,总会有不烦人的。 现在窦昱政女儿都要上小学了,谢锦年的恋爱经历还只占了半只手,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不会有所增加。 谢锦年希望林司改变的只是祖曜泽对他,而不是祖曜泽对所有人,如果哪天祖曜泽开始跟自己说老谢我们随便聊聊天吧,谢锦年会把祖曜泽脑袋给敲出花。 交流障碍?这个理由林司不信。谢锦年肯定有话是瞒着他的,但他不愿意说,林司也不想再问。今晚先这样过了,这周找个时间回去北京一趟,打算跟祖曜泽当面聊聊。 祖曜泽跟他想到了一块儿,第二天他就告诉林司自己要去上海,问林司是想一起吃晚饭还是一起吃夜宵。林司都行,但想到曾闻周六的邀约,心里又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爱情胜利,婉拒了曾闻。祖曜泽提议可以大家一起,林司心想算了,曾闻那么一个要强的人,估计不愿意给别人看到现在骨瘦如柴的样儿。 祖曜泽看林司没这个意思,也不再提了。 他来就是跟林司约会的,多问一个人是出于礼貌,林司觉得不合适那正好。 他们的活动从下午开始,逛街吃饭看电影,老套却甜蜜。如果不是周六晚,加上小影厅,祖曜泽大概会拉着林司体验一把电影院的野战。林司被他说得心里痒痒,不等回家,在停车场就先来了一次。 早上林司醒时,祖曜泽不在床边,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找人,打算给人一个惊喜。刚到客厅就听到祖曜泽在打电话,听语气跟内容,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他们从饭庄聊到球场,从球场到草皮,再从草皮到了最近买的画,祖曜泽说他前两天看了个纪录片,现在稍微懂行了些,对方似乎是不信,祖曜泽不服气,说了几个画家的名字,可惜都错了。 “你吃过早饭了?……冰淇淋?你最近一次体检什么时候?……你会不会也得什么瘤啊?……早上七点打球真的不能算什么运动,你还好意思让林司跑步,你自己跑跑行吗?” 祖曜泽没发现身后多了个人,他的腿搭在茶几上,身子斜歪靠着沙发,耳朵上挂着耳机,边说话边刷手机,随意又放松。林司轻轻弹了弹祖曜泽的头发,发现没有反应,又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祖曜泽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林司,对方趴在沙发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没什么,林司起床了,我要去吃饭了。”说完祖曜泽挂了电话,问林司想吃什么,林司想出门去吃广式茶楼,祖曜泽说好,他去换个衣服。他把耳机一摘就去换衣服,手机丢在沙发上,屏幕显示了最近联系人的画面。 谢锦年,两天,五条记录。 林司扶着沙发的手掌瞬间收紧,等到手机自动上锁后去卧室找祖曜泽,祖曜泽正在理衣柜,听林司来了说:“我占用你这部分放衣服行吗?还是你让我放到客房?” 林司倚在一旁,淡淡地问:“你知道曾闻生病的事情了?” 祖曜泽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林司:“嗯,找朋友问了下,我觉得你可能不想告诉我,我就没说。” 林司想反驳,又觉得祖曜泽说的是对的。对方如果直接问,他非但不会说,反而还会不满祖曜泽的擅自调查,但他跟谢锦年都知道了还瞒着他,又让林司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你到底是把谁放在更信任的位子上呢? 祖曜泽看林司低头瘪了瘪嘴,凑到他面前,又补了句,“我下回不会这样了,这回抱歉。”他微微弯身,去亲林司,林司顺从地环住他的肩,任祖曜泽将人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林司说:“我还要吃早饭。” “12点也能吃。” 祖曜泽顺着林司的下颚吻到锁骨,林司展开身体任他摆弄。祖曜泽翻过林司,让他跪在床上,肩膀抵着上半身。这个姿势会让林司肠道异常紧致,祖曜泽操得用力,也会让林司很爽,可又因为是兽交的样子,带来的羞耻度又比一般面对面来得更加强烈。 林司汗湿的头发蹭在床单上,他的声音也被棉布隔离,听得并不真切。祖曜泽突然将人拉起,带着林司的胳膊向后环住自己脖子,随后抱着林司的大腿,将人完全抱起。林司两臂无力,两腿大敞,夹得祖曜泽不由加重呼吸。他把林司抱到镜子前,让林司扶着镜身看自己是怎么进入他的。 林司被他顶得最后几乎上半身都贴在了镜面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身子打颤,他的余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赤裸,全身翻红,脸上是欲望被满足的饱足,眼角是被激出的水光。他身后那个男人的表情越来越凶狠,见林司看他,贴到林司耳边,问:“舒服吗?把你完全射满,然后你晃着湿漉漉的屁股让我把里面的东西再插出来,好不好?” 他边说边越来越重地顶着胯,粘腻的感觉从臀瓣顺延到腿根,最后落到地上,化成一块块的深色阴影。男人反复用不止是肠液还是润滑剂的液体操弄着他的穴眼,还说这些都是林司被操出来的东西,这么多水,怎么这么骚。 完全袒露的姿势,清晰被进出的画面,加上淫乱的话语,让林司被他说得不敢睁眼。但男人坚实的怀抱让他放心放任下沉的身体,撅着屁股,好让那人插得更深。 “好大……”林司这样说,像是不要命了。祖曜泽发狠似得将人直接推到在了地上,挺着跨在他穴里反复抽插。林司被他干得晕晕乎乎,但地上实在不舒服,他拉过祖曜泽的手臂,呜咽地说:“去床上,阿祖……到床上……” 祖曜泽抱起他时,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还凑到祖曜泽面前索吻,勾着他的舌头不愿放开,祖曜泽摸着他的头发,让人跪在自己身上,“自己动。” 第41章 黄行捷是当初谢锦年的公司投资宜传游戏的主要负责人,短短两年将宜传游戏的负债转成盈利,重新跃进游戏产业领头军的行列。之后他便接人了网络科技事业部总监的职位,留在上海分部。 可惜在近年手游当道的游戏市场,主要致力于开发网络游戏的宜传逐渐失去原有的市场地位。当初宜传游戏ceo陈崇西当初免职运营官的决定在黄行捷看来实在过于草率,之后不满免职决定的技术人员跟工作室制作人的相继跳槽,公司内部人心浮动,也是黄行捷认为造成宜传劣势的主要原因。 如今年报出来了,营收同比下降了进三分之一,利润下滑52,黄行捷坐不住,直接来找谢锦年要求辞去陈崇西换人管理宜传游戏。他之前要动陈崇西都被谢锦年劝阻了,这回打电话,还叫来了林司到一旁做分析。谢锦年听完后沉思片刻,问:“林司,你怎么看?” “我觉得陈总当初的决定确实思考的不够周全,黄总监提出的人选在目前来说是比较好的选择。” 谢锦年那头又沉默了,说:“林司你先离开一下。” 林司对宜传游戏有一些私人感情,他跟祖曜泽一起玩的游戏ow就是宜传开发的,后来才知道是谢锦年是宜传背后真正的老板。当年ow最高在线人数可以达到60万,现在的话估计十分之一都难有。即便说ow已经老化,连林司现在都不玩了,但提起来总是回忆。如果宜传真被卖掉,ow也不会再存在。那些本就泛黄的记忆,一夜之间全会被抹去。 当初陈崇西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想停掉ow的继续开发,并且对制作人进行大换血,这个建议被黄行捷否定了,并要求宜传坚持多人在线游戏的核心开发不变,至于移动游戏跟海外市场,都放在战略级别。市场上致力于开发页游手游的公司大多年轻并且思想活跃,宜传是国内少数还在坚持做mmo的公司,应该最大的利用它的优势。 但陈崇西一直不甘心,宜传自己的手游开发反复着立项、开发、赔钱、再立项的循环,如果不是谢锦年保他,黄行捷早就会找董事会里自己信任的人顶替陈崇西。 黄行捷跟谢锦年开了一天的会,晚上下班,他跟林司正好进到同一部电梯。黄行捷让电梯里的人先出去,林司开玩笑,说:“黄总,要不然我们回办公室说吧,这三十多层还不够您抽根烟的。” 黄行捷却没笑,他表情严肃,说:“老谢要把宜传卖了。” 祖曜泽漏掉了林司的三个电话,还以为林司出了事,电话接通后忙问怎么了,林司没什么,就是想找祖曜泽聊天。祖曜泽松了口气,说他还在开车,让林司讲,末了又补了句,“只要别是曾闻的病。” 放在往常林司总会笑骂他几句,但此时的林司似乎并没有那个心情,祖曜泽低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林司想了想,失落地说:“我好像也不能告诉你。” 祖曜泽被他给气笑了,说如果林司现在在自己面前,他一定要好好揉揉林司的脸,就知道拿他寻开心,“如果你不说我就挂了啊。” “我这样说吧……唔……有人要你卖掉一件你觉得很珍惜的东西,你不想,但又不得不做,怎么办?” “谁让你卖什么?房子啊?” “祖曜泽!” 祖曜泽不再与他说笑,认真道:“珍惜,是多珍惜?不得不做是无法抗争的意思是吗?如果是只能被迫接受,那就不要想了,因为在不能做出任何改变的情况下,对这件事投注的任何情绪都是浪费。” “……”在祖曜泽还没有解决所谓的交流障碍之前,林司怨自己怎么蠢到跟他聊这个。但不跟他聊又跟谁聊呢?ow,宜传游戏,还有谢锦年。除了祖曜泽,林司也想不出谁可以理解他的怀愁。 祖曜泽听林司不回话,猜想自己刚刚的话可能让他更加不悦,但他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说道:“聊点可以让你开心的话题吧,你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人,或者你就说,我听着,但是我可能会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林司听他可怜兮兮地,心里的那团火又散了,他半真半假地说:“我为什么喜欢你啊?我想换男友了。” “那你教我呗,我该怎么说?” “你自己悟行吗?” 祖曜泽倒是想,他说:“我妈也说我这方面像个智障。” 林司听到这话绷不住笑了,祖曜泽松了口气,问:“好点了吗?” “嗯。”林司打开电视,调到了静音,打算捡点素材跟祖曜泽闲聊,但他心中还是盘着宜传的事儿,聊到一半他突然问:“你还玩ow吗?” “我?ow?”祖曜泽奇怪他怎么提起来这茬儿,说:“我的号有没有被清都是问题,怎么?宜传打算重捡辉煌啊?” “我倒是想。他们怎么不出手游?” “他们?”祖曜泽刚到家,打开冰箱找吃的,从里面拿出了一盘水果,走向客厅,“诶,你们不是在负责宜传的业务吗?”突然祖曜泽脚下一顿,说:“老谢今天跟你们说了是吗?” 林司心想坏了,问:“你指的什么?” “你跟我还打太极?他要卖掉宜传。今天十八号了,差不多要告诉你们了。”祖曜泽现在理解了林司的为何怏怏不乐,而林司却惊讶,“你知道?!谢锦年跟你聊过?” “他去年就有这个打算了,现在是终于决定转投文化。” 林司疑惑,问道:“你没劝过他不要卖吗?” “为什么不卖?你也看过宜传的数字,能造成这些问题的就是业务上跟不上跟内部又积劳成疾。陈崇西来这儿就不是卖情怀的,他是来大刀阔斧改革的,结果黄行捷还不给,这个问题越拖越大。” “那本来谢锦年找陈崇西就有问题啊,一个没有情怀的人怎么做游戏?” “剩下有情怀的人,游戏也没做多好啊。” 林司内心不平,却又无话反驳,只好说:“情不情怀先不提,他要做文化就更要留着宜传啊,ow这么大一个ip,加上原有的业内资源,他陈崇西那么喜欢创新,去拍戏咯。” “话是这样说,但没有人可以保证在网络文学当道的如今,游戏ip可以打出多少水花。宜传已经不是当年的巨头了,它缺乏优秀产品,失去了核心竞争力,很难再说服别人继续买账的。”祖曜泽放下叉子,擦了擦嘴,向林司解释:“谢锦年不是没救过宜传,宜传上市的时候多风光,你看看现在的下场。他甚至还想跟坤凌合作,让宜传借壳再打进a股,可弘基那边给的报告也不乐观啊。陈崇西是他特意挖过来救世的,结果呢?情怀是吧,黄行捷拦着家门不让人进,这就情怀了?这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谢锦年也有他的苦衷。ow这个项目是他第一眼看上的,他为了ow才买的宜传,如今这副光景他心里也不好受。” “……”林司听到这话,当下就炸了,咬牙切齿地回:“那是我没考虑周到。”祖曜泽还要再说,没想到林司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林司对于陈崇西的指责一定程度上,确实有针对于祖曜泽跟谢锦年。陈崇西所代表的新格局大创新,是与宜传的根基精神不相符的。如果谢锦年真是为了ow买的宜传,那么他就明白这个最开始做出网络第一mmo的公司的专长跟价值。抛开这个不谈,那祖曜泽呢?宜传跟ow对他就没有别的意义?他们花的那些时间,那些精力,就是随便一句没有前途,可以被完全抛弃的吗? 道理林司是懂的,谢锦年的决定是出于更大层面的考虑。宜传的状况仔细想想,未必是可以仅用换血来解决的。况且谢锦年是他的大老板,总部发来的命令他是不可能不执行的。 但于情,这样一家游戏公司说卖就卖,他唏嘘他发个牢骚,结果祖曜泽不仅不站在他这边,还更可能还参与到了“对立面”的决策里。 这真是把林司气死了。尤其这种时候还帮谢锦年说话,祖曜泽真是个智障。 第42章 自那晚的不欢而散后,林司跟祖曜泽也有几天没有联系了,倒是曾闻听说谢锦年要卖宜传游戏,专门打电话来慰问林司。林司有些不好意思,故作轻松地自我调侃,“我在曾老师眼里就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啊?” “你在我眼里是重感情,我记得你是喜欢,才怕你不高兴,你要是没有,那更好。你有空吗,最近趁着ow没有下线之前多缅怀两盘。” 林司问:“听这意思是,您还玩啊?” 曾闻回:“怎么,还瞧不起我?我不能玩了?” 林司忙说能玩能玩。 曾闻跟黄行捷之前共事多年,宜传的问题他一早就看出来了。就如祖曜泽说的,谢锦年不是没想过救。上市之后又重新收购,企图与坤凌联合再重新挂牌,只是这条路一波三折,内部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黄行捷在这方面有激情,谢锦年也是舍得花钱,但还是挡不住这宜传大势已去的脚步。 曾闻感慨,“对当初付出了这么多的产业,说割离就割离,也是很可惜。” 抛去私人感情,谢锦年的决定在林司眼里并无不妥,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宜传,他也不会抱着抵触心理。毕竟他跟黄行捷的想法不一样,黄行捷一心望着自己的kpi,自己的事业部,而林司是总部派来锻炼,迟早都要回去集团。他的眼光必须更广,想法必须跟上全局,谢锦年才会放心把大位子交给他。 所以抱怨的话也就只敢跟祖曜泽说说,还以为祖曜泽能理解,结果……现在曾闻话里明明跟祖曜泽是同个意思,但不管是内容还是语气就让林司好接受许多。这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祖曜泽的,又可能两者皆有。 不过此时林司不好再跟曾闻聊宜传,对方已经离职,工作上的事情不该多说。他改去关心曾闻最近的身体,曾闻无奈道,自己再多做一个月的化疗,估计脑袋就要秃了。林司安慰即便是秃子都是个帅秃子,曾闻听后直乐,说林司可真会寻人开心。林司坚持自己不是寻开心,曾闻即便离开了这么久,公司还是有小姑娘惦记,人格魅力大得人忘不掉。 “哦,就是小姑娘惦记,没别人惦记了?” 林司本还在笑,听到这话,立马没了声,曾闻嗯了声,听林司还是不说话,轻轻叹了口气,“我这周可能要留院观察,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哪里是占用!”林司忙回,“那我去医院看你,我最近看微信上有人推荐了个书单,挺有意思的。” “你还信那些推荐?行吧,你有空就来吧。”曾闻挂了电话,想了想,又给林司发了条信息:哦,对了,跟你分享一个小八卦。听说当初谢锦年买宜传,是为了送人。 林司对着那行字看了又看,脑中却生不出除了祖曜泽的可能。 他这也是疯魔了,怎么什么都能扯到祖曜泽身上。 宜传内部资产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的活儿复杂繁冗,黄行捷让林司亲自负责,每天事多,忙着开会,也没闲工夫想别的。这一忙忙到了五一,三天假期,林司还没想好怎么过,正好祖曜泽终于打来电话求和。 祖曜泽惹他不高兴,倒是自己先委屈,说林司不找他。林司说自己忙,没空。祖曜泽知道,他本还想去上海的,被谢锦年给拦下来的,让祖曜泽挨过这阵子,五一的时候他多给林司一天假期。这不,祖曜泽来讨日子了。 还是那样,两人完全不联系、听不到声音的时候还好,一听到声儿,林司本来想得好好的架子,也端不出来了。时间隔了这么久,林司懒得再把之前那芝麻绿豆,甚至现在想来都称不上矛盾的事儿复盘,他相信祖曜泽这么聪明的人,不会自己想不出来。 祖曜泽问林司想他吗,林司还是那句话,没空。可是祖曜泽想林司,闲时就看着手机郁闷。 起初他觉得林司过于感情用事,但想想又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再后来越来越觉得重感情可不就是林司的优点吗,直到最后,祖曜泽坐不住,要找人时,被谢锦年给拦住,不让破坏林司的工作状态,也让他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谢锦年就像是一个担心孩子不务正业的老妈子,时时刻刻警告祖曜泽,别砸了林司的锅。 至于祖曜泽自己的那些事,谢锦年才懒得管。 所以,祖曜泽不想工作的时候就只能翻手机里偷拍的林司的照片,极为可怜,听得林司笑得又甜又喜。他口不应心地说祖曜泽这段时间过得好辛苦哦,祖曜泽毫不谦虚地说是啊,林司看到他一定会说他瘦了。 相思成疾拖累瘦的。 “嘿,你这个人,太会顺杆爬了吧。” “我真瘦了。你回来验。”说完祖曜泽就把给林司买好的机票发了过去,说:“真的,回来吧,我还想让你来我家住两天。” 林司反应了下,才意识到祖曜泽说的“我家”,可能是他父母那边。林司说这是要见家长了,祖曜泽说是啊,让林司回来那天打扮好看些,讨婆婆欢心。 就跟小别胜新婚似的,祖曜泽这回直接在廊桥把人给拦下来了,直接塞进车里开始亲。林司还想说他饥渴,可自己那双手也推不开对方。祖曜泽这回都计划好了,带了司机,车子也够宽敞,从机场到他父母家要开一个半小时,足够他们一趟翻云覆雨。 做完之后看还有段路,两人也没急着穿衣服。林司坐在祖曜泽怀里,突然问:“谢锦年当初买ow是为了你吗?” 祖曜泽受宠若惊,“我?他能对我这么好?真的吗?那他还给经营成这样?!” 看祖曜泽的反应大概就不是了,可能曾闻是随便跟他开玩笑的。林司鼓了鼓嘴,祖曜泽低头亲了下他,“谁跟你说的。” “现在到处都是流言蜚语,我逗你的。不过,你那时候是沉迷网络游戏,没错吧?” “我那时候还沉迷飞机坦克呢,也不见他给我买一台。” “哎哟,说得这么可怜。那哥哥给你看看啊。”林司就拿过手机开始查价,先找的私人飞机,看完几个零后一把推开祖曜泽,“败家娘儿们,我养不起你,分手吧。” “不至于吧你,有这么夸张吗。”祖曜泽笑着拿过林司的手机看他查的都是什么玩意,看完后抱住林司,边亲边说:“怎么可能买不起,老公你给我买吧。” “老公无能,养不起飞机,净身出户都满足不了你。” 祖曜泽大笑,他揉了揉林司的脑袋,问:“没事,那我满足你,我买给你。” “我不要飞机,我要博物馆。” 祖曜泽不笑了,说:“那真只能分手了。” 两人也闹不了多久,就该把衣服换上了。林司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叫自己去家里吃饭,祖曜泽说也不算突然,他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想到什么时间合适,不如就正好这次放假,林司跟他住两天,剩下两天去看林柳。 可能是祖曜泽提起这事儿时,林司没精力仔细想,所以到现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林司也没余地退怯。况且这顿饭在他父母眼里可能就是一顿平常的晚饭,祖曜泽叫了一个朋友来玩。他,应该不会那么莽撞,跟家里挑明吧? 林司正要闭目养神,祖曜泽又提了一句,“哦,对了,今天谢锦年下厨。” “谢锦年也在?!”林司问完就后悔,这像什么话,好在祖曜泽没放在心上。 一进门,温静秋就招呼林司来客厅坐,祖曜泽进门就要去厨房看情况,温静秋让人坐下陪林司,厨房有阿姨,况且谢锦年都快做好了。 祖曜泽就是挂心吃什么,温静秋说他是只馋猫,整天就知道使唤别人做事,“你想知道吃什么,你怎么不自己回来做?林司是你的客人,你还让锦年下厨。” “他自己说可以做的,老谢的兴致千百年来一次,下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怎么叫人的,没一点规矩。” 祖曜泽哦了声,忙说知道了,“年哥年哥。” 林司见过温静秋几次,但鉴于还是长辈,交流不多,所以算不上太熟。倒是谢锦年,是大家都知道的与祖曜泽家里关系好。只是好的程度在林司以为,不过就是跟父母聊得较多,比较亲近,哪里想到还能进厨房的。 谢锦年做好菜,卸了围裙拿着水杯从厨房来到客厅,叫大家去吃饭。四人入座后祖曜泽问他爸呢,温静秋说祖叶炀可能晚上不回来吃饭,祖曜泽一听还挺高兴,没他爸在,气氛比较轻松。 饭桌上温静秋随意关心了祖曜泽跟谢锦年两句,之后的话题都是绕着林司的。祖曜泽没标明把林司带来见家长是什么目的,林司就当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一般长辈的问答多是关于后辈的工作事业,但温静秋不需要,她不但知道林司最近在做什么,还知道他们项目的进度,所以工作上的东西没说多少,多问的是关于林司在上海的生活趣闻跟兴趣爱好。 谢锦年正带着手套在剥虾,他都攒到了前面的小盘子里,祖曜泽要吃,谢锦年先拨给他一些,剩下的挪过了温静秋,温静秋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要分给林司。林司觉得怪,哪里敢吃,谢锦年也听后就是笑笑,改去破鱼。 他又堆一小山的肉,祖曜泽从他盘子里拿,温静秋看了两眼,说:“祖曜泽,你现在没有谢锦年,都吃不了河鱼是不是?” “我怕卡着。我老是挑不干净。”祖曜泽想到两周前再外面吃饭被刺掐着嗓子就难受,温静秋说:“那日后就吃海鱼,你也别老麻烦别人给你弄。” “但是老……他喜欢红烧啊。海鱼红烧那多奇怪。”祖曜泽咬着筷子,眼巴巴地望着谢锦年挑好的鱼,谢锦年往他手边推了些,“你吃啊,给我留一些。” 她这儿子先头是被她母亲惯,姥姥不在了,改谢锦年惯。 温静秋没再说祖曜泽,怕他觉得在林司面前失了面子,有情绪,继续转头跟林司聊自己最近的看的书。 温静秋现在处在半退休状态,闲暇时间在家里种种花,养养狗,读读书,打打太极,日子轻松又惬意。而林司即便不闲,在上海也能种花逗狗温书打拳。温静秋喜欢跟他聊天,还要记下林司的书单。她手机打字用得不快,就改纸笔记林司说的书名,拿不准的字儿,林司来写。林司跟温静秋都写得一手好字,不像祖曜泽的,没个型。温静秋又要忍不住在祖曜泽身上挑毛病,话还没说,祖曜泽看出来了,忙打断了问,“妈,林司是不是懂很多。” 他坐到母亲身边,搭着温女士的肩,温静秋说是啊,她一直都知道林司多才,倒是祖曜泽,总是喜欢些玩物丧志的东西,不上进。 祖曜泽反驳,怎么就不知上进了,游戏里也讲有谋有略,而且还有卧虎藏龙的人。他说这话时看着林司,见那人耳朵都红了,悄悄伸过胳膊,夹着指头捏了捏。温静秋笑了笑,说:“我看你要拿锦年说多少年。” 林司听后一怔,望向谢锦年,那人正在专心吃饭,就听祖曜泽说:“等你们不捧他是这藏着的龙为止。” 第43章 祖曜泽的房间现在暂时还住不了人,家里剩下一间客房跟谢锦年的屋子可以用,温静秋以为祖曜泽会谢锦年睡,林司睡客房,东西都摆好了。她看完电视便去睡觉了,谢锦年等温静秋上楼后告诉那两人,自己今晚不在家里过夜了。祖曜泽问他去哪儿,谢锦年说有人找他出去,没法推。 “你就说你跟你妈在一块。” “我倒是想。”他离开前又对在客厅吃水果的两人叮嘱了一嘴,“你俩没事就早点上楼,别回来给你爸撞到苟且之事。” 祖曜泽笑着就要朝谢锦年丢苹果,谢锦年严肃地指了指祖曜泽又指了指楼上,祖曜泽说快滚,否则自己真丢了。谢锦年走后,祖曜泽才把胳膊收了回来。他重新拿了个,问林司吃不吃,要不要削皮。林司说要啊,但是皮儿要连成一条,要不然就重来。 祖曜泽唉声叹气说林司难伺候,勉强成功了一个,小心翼翼地差一点儿就要断了。他切了小块,放到盘子里,等林司吃完就上楼。林司转了转眼睛,说现在上就上去吧,“我能不能参观下年哥的房间。” 祖曜泽有些犹豫,但又想,只是外面看看,不进去,应该无所谓吧,所以还是答应了。谢锦年的屋子很整齐,仔细看来,其实东西不少,很有住家的样子。他窗边墙上挂了张照片,因为没走近,看的并不算太清楚。 里面四个人,中间带学士帽的应该是谢锦年,左右分别看年纪像是父母一辈,还有个小孩,那时就到谢锦年的胸口,猜想可能是祖曜泽。 林司带着自己没吃完的苹果随祖曜泽进到客房,那里略微有些冷清,看来是很久没人用过了。祖曜泽放好从谢锦年屋里拿来的洗漱用品,看林司坐去了床边的贵妃椅,自己也靠了过去,问:“今晚这顿饭吃的怎么样?”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老谢之前嫌弃你做饭了,他做的真的很好吃。” 祖曜泽肚子虽饱,可又有点馋,他偷吃着林司的苹果,说:“他这方面很厉害,他第一次给我做饭,做的松鼠桂鱼,第一次。但做出来的卖相像是炸酱田鸡。他的鱼没拽着头尾,所以缩到了一起,加上拿错了醋,番茄汁儿成了褐色。”祖曜泽给林司比划,看林司大致了才继续往下讲,“不过味道还不错。那他是头回下厨,就敢做这样的大菜。我说谢锦年退休可以去开饭馆,不成问题。” 祖曜泽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提到谢锦年时,总是会用这样的语气,熟稔,又放松,亲近,又眷恋。 林司曲起膝盖看着他,问:“你跟谢锦年认识多久了?” “我算算……至少二十年了,哇,真的很久了。”祖曜泽把装苹果的盘子放到了地上,躺到了林司身边,林司还抱着膝盖看着他,问:“那就是你十岁?哦,所以他爸妈跟你爸妈也认识?” “不是。”祖曜泽摸着林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的腿,“我们也是玩游戏认识的。” 谢锦年当年技术好,加上是游戏论坛的版主,在游戏里小有名气。祖曜泽的操作水平一般,能上排行榜全靠〗稹1久挥薪患的两人是在一次团战相遇的,谢锦年被祖曜泽救了一次,记住了他的id。不久论坛里有个比赛,祖曜泽靠着那身金碧辉煌的装备独占鳌头,谢锦年为了发奖,这才跟他交换了联络方式。 靠着这两件事情做契机,谢锦年跟祖曜泽开始组队,两人几乎每周末都要在一起玩通宵,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年,突然有一天谢锦年不见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等再上线是三个月后。 他向论坛请辞,账号注销,财产转让。 有人说,谢锦年家出事了。 祖曜泽哪里注意得到这些,他还想打一个宠物,急着找谢锦年刷副本,准备刷完再谈心。谢锦年找别人来带祖曜泽,祖曜泽看不是他,就不急了,副本的事儿搁着,直接谈心。谢锦年跟着个小孩聊什么,说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大人的事情?祖曜泽以为是工作,谢锦年顺杆说,是啊,要跳槽,可能要去外地。看祖曜泽不再问了,就要下线。那时的祖曜泽跟他爸的关系远没有现在差,他将父亲奉作无所不能,加上年纪小,对外人没有戒心,他问谢锦年,“你有困难的话,要不要问问我爸?” “啊,啊?”谢锦年哭笑不得,心想这哪儿跟哪儿,他说不用了,多不好意思。祖曜泽又说,那我让我爸去找你。 祖叶炀一直好奇儿子最初是怎么跟谢锦年认识的,谢锦年难以启齿,祖曜泽也不会说真话。还好两人都是一个初中的,所以一致口径,是因为校友回访,直到后来,才被温静秋发现马脚。 祖叶炀看谢锦年资质不错,又有潜力,本想据为己用。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锦年未必想为人打工,加上他的父母才过世,更不好离开公司。祖叶炀惜才,想着又是祖曜泽的朋友,为谢家保驾护航,直至谢锦年可以独当一面。 谢锦年把祖叶炀供为是大恩人,祖叶炀却一直说当年只是举手之劳,他帮谢锦年,未必不是没有私心的。且不说商场上多一个朋友的道理,祖曜泽对谢锦年的信任,也是可以稍加利用。祖叶炀一直对管教祖曜泽是极为头疼,尤其是祖曜泽青春期之后,说轻了不听,说重了顶嘴。祖曜泽越长大,越不喜欢跟祖叶炀交流。他觉得他爸总是对自己不满意,说不到两句就要吵架。好在还有谢锦年,祖叶炀也不跟祖曜泽硬碰硬了,都改让谢锦年出面。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谢锦年与祖曜泽的家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也让他家中的位子越来越重,这段恩义成就了谢锦年对祖家的感情,祖曜泽将谢锦年看做是自己的异姓大哥,是极为信任又依赖的人。 林司望着祖曜泽,看他说着都要睡着了,又俯身去亲他,他心想,那怪不得之前温静秋对他工作上的事情这么了解,这是真把祖家当做自己家了。 祖曜泽环住林司,扯过他的腿,让他趴到自己身上。林司伏在祖曜泽的颈窝,亲着他的脸颊,说:“真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恩?”祖曜泽轻轻打了下林司的屁股,林司哼哼了两句,却不说,他环住祖曜泽的脖子,“你小时候胆儿也挺大的,网上人的时候就随便往家里领。” “我长大了胆子不大?我还随便往床上领。” “滚蛋。” 现在,林司才发现,那些自以为只有他知道的、沾沾自喜的、自诩特别的关于祖曜泽的经历,跟谢锦年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曾经对于为什么祖曜泽出国只联系谢锦年的介意,如今看来,也是毫无意义的。 谢锦年对于祖曜泽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他影响着、引导着,甚至还在同化着祖曜泽。祖曜泽可能自己都不清楚,他身上谢锦年的痕迹是多么重的。 之前以为是朋友,对这个关系稍有介怀,现在发现竟是比朋友更加紧密的关系,其实并不能让林司心里好受。 他知道自己跟谢锦年吃醋,吃得有些无理取闹,可就是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话,那自己的位子不是又要降一格。对于祖曜泽来说,重要的人是他的父母,谢锦年,然后才是自己,但他摆在祖曜泽之前的只有林柳。这也有些不公平。况且,谢锦年对他,仅仅只是对弟弟吗?如果谢锦年不是一个无性恋呢?要是他可以喜欢男人呢?祖曜泽什么话都对谢锦年说,什么事情都依赖谢锦年,那自己呢,他在祖曜泽心里就不是可以分享这些的人吗? 这些问题,林司都碍着面子问不出口,他不想在祖曜泽面前显得那般无事生非,但它们又敲打着自己的心,让他反反复复地设立假设,给自己找罪受。以前是林司没注意,现在说破了,更在乎了,人也敏感了,看事情无法那般无所谓。那些稀疏平常的话语跟动作,被嫌隙滤镜一过,统统变了味儿。 不管是乔一心,方子绪,还是那些祖曜泽身边停留过的人,与谢锦年一比,都不值一提。同样,谢锦年给自己带来的危机感,不仅莫名其妙,还是前所未有。 如果恋爱可以让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产生这么多想法,他真的宁愿不谈,做炮友轻轻松松的,多好。可林司又说不出不谈的话。 他想,可能是今晚聊太多了,睡一觉或许就好了。 手指拨过祖曜泽的盖住眼睛的几根额发,林司唤了声:“阿祖……” 祖曜泽收紧抱着他的手臂,吻着他的下巴,问:“怎么了?” “我好喜欢你……”林司低声告白,祖曜泽闭着眼,轻笑着,吻移到林司嘴角,说:“我也是。” 第44章 假期第一天,理应用来睡懒觉,但祖曜泽一大早就被挖了起来。谢锦年的助理樊简九命连环,祖曜泽是直接被震醒的。祖曜泽奇怪樊简为什么找自己,接起电话就听那人急吼吼的叫祖少。祖曜泽还以为是谢锦年出事了,耐心听了两句,才知道原来是宜传游戏的事。 宜传游戏收购现在的买方财团里,有一家美国某投资控股集团。谢锦年那边参与这个项目的人,包括黄行捷跟陈崇西,昨夜通宵,一宿没合眼。现在他们的报告跟资料都准备好了,就等谢锦年拿主意。谈判桌上的时间角力虽是博弈手段之一,但他们至少要先把方向确定才好继续。 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背,问:“你们找过林司吗?” “林总的手机也关机,我打算晚点再试试。祖少,麻烦您去找一下老板吧。” 这话听奇怪,谢锦年家又不是不让樊简进,何必非要他来叫?樊简的言辞闪烁,似乎是有难言之隐。祖曜泽挑了挑眉,心想这个助理谢锦年用得是顺手的,应该不会有问题,便答应了。 看林司还在拱被子,祖曜泽本还不想叫他,但对方一听是找谢锦年,立马翻下床,要跟祖曜泽一起去。祖曜泽说林司狗腿,不过也好,一大早上的,叫完人他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林司来时从简,直接先借了祖曜泽的衣服,两人穿戴好出门,一个小时后到了谢锦年家。 林司看是早上,先下了车去买早饭。祖曜泽把门卡都给了他,自己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刚进门,祖曜泽就觉得不对劲:玄关处的鞋子乱飞,实在不像是谢锦年这个洁癖会做出的事。再往里走,祖曜泽踩上了地板上的衣服,他弯腰拾起地上的短袖,快步进了谢锦年的卧室。 床上的两人还在睡,身上赤条条的,只盖了床薄被,祖曜泽下意识往外退了一步。怪不得樊简偏要他来叫人,这情形连他都惊诧。祖曜泽在门外站了会儿才迈步进门,他先拉开了窗帘,随后再到床边。谢锦年被人抱在怀里,祖曜泽推了推他,见没有反应,加重了手劲,就听谢锦年迷糊地哼哼了两声,又翻身睡了过去。 这么一带,倒是把身上的痕迹都展露了出来。吻痕,抓痕,咬痕,还有床上的一片狼藉,足够说明昨晚的战况是多么激烈。加上谢锦年很少睡得这么沉,他的生物钟一向是早上六点半起,被叫了还不醒,一切都显得太不寻常了。 祖曜泽放弃去吵谢锦年,转而去叫床上另一个男人。那人在祖曜泽拉开窗帘时眼珠就动了动,但没醒透。祖曜泽狠狠推了两下,那人嘟囔了句,“谁啊,别吵。”祖曜泽失了耐心,将他一把拽下了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那人彻底醒了。他的惊呼声还没发出,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祖曜泽怕他吵着谢锦年,按着他,低声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祖曜泽等待答案的同时开始细细观察着面前人的长相,眼睛还可以,身材在他看来凑合,眉眼间算硬朗,不算平庸,也够不上优秀,实在想不出谢锦年怎么会跟这个人上床。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被他捂久了,看神情似乎有些不对。祖曜泽放开了那人,催促:“我问你话呢。” “你他妈的找打是不是!” 说完那人先给了祖曜泽一拳,祖曜泽一下跌到在地上。他抹了把嘴角,立马扑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他们打架的动静大,吵得谢锦年也醒了。他头疼,非常不舒服,身上也黏腻腻的,很不自在。躺着时不觉得,一旦动起来,这腿根的酸疼感痛得他直抽抽。谢锦年挪到床下,慢慢走到祖曜泽身后,一把握住了他抬拳的胳膊,说:“阿祖,我想洗澡,你帮我去放水。” 祖曜泽转头见谢锦年还没穿衣服,忙放开了身下的人,先从五斗柜里抽出一件睡袍披给他,再去的浴室,他没走两步,又重新指着地上的人说:“你丫有本事别走。” 谢锦年听到水声后,才扶着床沿又坐了回去,那人也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上罩了件也分不出你我的衬衫,打算去摸烟。谢锦年看他开始抽,提醒他开一下阳台的落地门,“屋里的味道太重,我不喜欢。” 那人倒也尊重主人家的要求,即便被祖曜泽打得起不来身,还是咬着牙挪去了阳台边,把门打开了。 谢锦年笑着道了声谢,那人抽了两口烟,说:“这小兔崽子是你的伴儿?你有人了敢把人带回家?胆子可够大的。” 谢锦年正要解释,祖曜泽过来了,温湿的大掌拂过谢锦年的背,说:“去洗吧,这边我来收拾。”谢锦年就着祖曜泽的胳膊起身,又转头对地上那人说了句抱歉,“他还是小孩子,比较冲动。” 那人听后不屑地笑了,说:“小?我看到是很成熟了。” 祖曜泽对这人印象不好,对方说什么都是在他的火上浇油,他还要上前,却被谢锦年拉着往浴室走。谢锦年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看完整场戏的林司,还有他手上的早点,胃里咕咕叫,说:“林司,你买了灌饼啊,我……” “你给我把身上的东西都洗了,脏不脏啊还留着。”祖曜泽二话不说把人推进了浴室,林司举着东西问:“真不给年哥啊?” “他没办法吃这些,我等下去给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做粥。”祖曜泽不给谢锦年,自己却要先吃。他边吃边观察屋里的那个陌生人,同为男人,他们都清楚,出于本能会在伴侣身体的什么地方留下痕迹。谢锦年留下的抓痕较多,不知是疼的,还是推的。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人的精神状态不对,对方时不时的恍惚跟躁怒的情绪,都让他起疑。祖曜泽看他最后装腔作势地拾起了早被压得没型的金丝眼镜,搭配在一起就是活脱脱的衣冠禽兽,越发觉得这人不应该是谢锦年主动招惹的。 老谢品味这么差?见了鬼。真是越想越不爽。 祖曜泽还要上前,却被林司拉住胳膊拦着了,他转头望向林司,林司却说:“别打了,还没打够啊,小心把人吃饭的玩意给打坏了?” “你说下面?” “我说他那双手。”林司向祖曜泽介绍,“你可能不认识,他是宋仕诣,之前是爱乐乐团的第一小提首席,现在是专注独奏。他后天在大剧院的演出,我还打算去看的。” “你……”祖曜泽说不下去,林司笑眯眯地问:“不让我去呀?” “我说你知道的可真多。”祖曜泽不说话了,林司把手上东西递给他,上前帮忙扶了宋仕诣一把,“宋老师,我找人把你送回去吧?” 宋仕诣皱皱眉,倒也没说拒绝。祖曜泽不满地看着两人,林司示意他去管谢锦年,祖曜泽这才转身去浴室。他看谢锦年靠着浴缸睡着了,摸了摸水温,便也没叫。祖曜泽出来看着那张床就不想动,林司已经送宋仕诣下楼了,屋里就剩他一个人,静悄悄的,也不知道谢锦年家那只猫跑去了哪里。 林司回来后看祖曜泽在厨房做饭,问祖曜泽屋子整理好了吗,祖曜泽说他叫人来把床丢了,林司听完直笑,祖曜泽恼怒地问:“有什么好笑吗?” 林司说没有啊,难得看祖曜泽这么冲动,他还以为祖曜泽对什么事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即便是被调侃,也都是表面上跳跳脚,实际上根本不当回事儿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你有情绪。” 甚至我上次逼你,都没看到你这种暴跳如雷极为在乎的模样,真像是被别人抢走了心爱的东西。 “我……”祖曜泽又不想解释是那人先打的自己,他才还手的,这特别像是小学生打架会找的理由。他脸上挂了彩,嘴角发青,也没有占上风。不威风,也不帅气,挺丢人的。林司看着他那花猫脸,刮了下他的鼻子。祖曜泽拿开了他的手,说:“你帮我整理一下客房的床吧。” 谢锦年家的客房离着玄关比较近,在靠外的一圈。林司刚开客房的门,就看到谢锦年家的猫就从里面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被关起来了,还是躲了起来。 谢锦年洗好澡出来了,他胃里反酸,又饿,祖曜泽的粥还没熬好,只给他盛弄些米糊,让他先垫一垫,好歹有东西吐。谢锦年捧着碗坐去了餐桌,他身上就挂着松松垮垮的浴袍,把人都称着单薄了。祖曜泽看他脸色很差,一方面是宿醉跟过劳,另一方面仿佛验证了自己的疑虑,他问:“你昨晚只喝了酒,没动别的东西?” 谢锦年继续吹着碗里的米糊,抿了一口,说:“我觉得酒里有问题。” “我看那人也有问题,林司说他是个拉小提琴的?搞艺术的人我不信任。”说罢他便打电话叫来医生,“东西你留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叫老赵来检查一下,别沾上病。” “潜伏期至少两周,现在检查你不是拿我寻开心?” “谢锦年!” “你别叫。吵得我头疼。”谢锦年一口气把那烫手的米糊灌进口里,胃被烧得慌,祖曜泽说他没点耐心,谢锦年笑了笑说:“我累啊,我再睡一会儿。” “这事儿你打算就这么完了?”祖曜泽拉住谢锦年,谢锦年反手拍了拍他,“你不都把人打得走不稳路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呀?” “那是他自找的,惹他爷爷我!”祖曜泽想起先头受的那一拳就疼,妈的,这种架他也不想打的,显得自己多不分是非。谢锦年进屋前,祖曜泽突然想起来这儿的正事儿,本想说,又咽了下去,等谢锦年进到房间,祖曜泽才发信息吩咐樊简把资料都送过来。他交待完后才去看林司,那人正在喝豆浆,他小声议题:“林司,可能我们今天一天都要耗在这儿了。他这样也做不了事,正好你在,我们两个定了告诉老黄。” “这样越过年哥会不会不好?” “没事,功劳是你的,被骂了是我的。” 祖曜泽心里对不起林司,早早的把人叫起来,看了场闹剧不说,假期还要工作。林司倒觉得还好,一开始听到黄行捷没让自己加入夜里讨论的时候本还有些不快,不过宜传的案子现在还是要从自己手里出,他也松了口气。 不管是为了宜传还是集团,总是要找个好下家的。 樊简来的很快,带了两箱资料,但重点摘要也就几页纸。谢锦年的书房一般不让人进,林司顾着身份,不想触老板的眉头,拖着祖曜泽在客厅做事。反正谢锦年这儿的风景也好,望出去就是大片的绿色,看着心情也舒畅。 目前的价钱并不理想,不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估值20,保守派还是觉得为避免夜长梦多,先出手为妙。林司倒不这么觉得,公布消息的前几天价格起伏较大,可理解,现在价钱趋于平稳了,就是在收益跟加码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这个平衡点是需要时间作为拉锯战的基础,他们这边不能急,要逼着对方急才可以。 林司说:“其实外界对他卖掉宜传的举动也猜不是太透。他要转投文化的事情,你们两人商量过,我都没听过他提,更别提别人了。宜传在老黄这儿不做好,换给别人来做,不一定不行,改革成功,公司本身的价值还是很大的。如果同意现在的价钱,会显得我们对公司的价格认可也不够高,出于私心来讲,我觉得对宜传不好,撇去私心,这也不利于日后集团再做此类交易。” 祖曜泽也是这样想的,谢锦年有定一个截止日期,过期不候,所以他们的态度不能太强硬,也不能太配合,总之还是那句话,要沉得住气,在死线之前把价钱拉上去。 事情算是解决了,林司正要起身,发点腿都麻了。祖曜泽坐到他身边帮他按腿,林司趴在桌上看他,一双眼睛黑得像发亮的漆,波澜不兴却藏着满满的情。祖曜泽说太阳还没下去,问林司想去哪里放风,林司说不用了,精神疲。他边说边往祖曜泽身上挪,直到坐到祖曜泽身上才安分。 祖曜泽环着他,吻着林司的脖子,林司笑说:“其实我今天还挺高兴的。” “恩?”祖曜泽奇怪,抬起头望向林司,林司却不再往下说了,祖曜泽掐着他的腰,逼他讲,林司却怎么都不开口,歪了身子倒在他怀里,任他欺负。祖曜泽问不出来,也放弃了,他把林司抱到沙发上,问:“我之前不是跟你提了老刘不在薛五那儿干了吗?”林司点头,示意他继续,“要不然今天去老刘那儿吃,我等下把谢锦年叫起来。” 林司轻轻嗯了声,答应了句好。 第45章 林司这回去看曾闻时,在病房见到了叶尤。叶尤见到他,揶揄曾闻,说他什么话最先告诉林司,至于他们,疗程过半才有份儿知道。叶尤在曾闻面前是北方姑娘的大大咧咧,曾闻嘴上嫌弃,却又喜欢跟叶尤一起调侃林司。两人联手时,林司招架不住从而求饶的样子可以说是干枯生活里的一杯甘露。 这一周的林司显得尤为心不在焉,曾闻问起,他就借着工作推脱。谢锦年对美国那家公司的税务筹划跟时间线都不满意,要求他们再找,私下的买卖交易做不成,就在死线之后做公开拍卖。谢锦年不信,林司跟朋友一起时,逃都要从工作的束缚里逃出去,这心里的事儿一定不是关于宜传的。 叶尤也了解林司这个性格,只是她的猜想涉及的信息不方便告诉曾闻。如今她也加入了宜传项目的内部团队,见到林司的次数多了,看他心事重重,总是按耐不住好奇想问。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她问得太细,显得很僭越,同时又会做贼心虚的怕林司觉得自己是八卦多余关心,只能等着林司主动跟她说。 叶尤设套几次了,林司都是脚悬在半空就是不落下来,她最后实在憋不住主动问:“你跟阿祖最近怎么样?我好久没看到他来了。” 林司噗嗤笑了,说:“我看你鬼鬼祟祟老是看我几天了,就为了关心祖曜泽啊。” “我是关心你。”叶尤强调,但又稍有气不足的补充,“跟八卦他。” 林司说:“我是想问你,他跟陈安一起的时候,就没吵过架发过火吗?” 叶尤惊讶,问:“他跟你吵架了?”林司摇摇头,就是不吵架才有点担心。叶尤说他杞人忧天,“不吵架多好,你就是盼着自己没有的。” 林司换了个问法,“陈安如果这么厉害,没别人追他吗?” “阿祖过度自信啊,他觉得自己超厉害,不会有人抢得走陈安的。” “……”林司撑着下巴,顿了顿笔,说:“也可以说他是非常信任对方。” “你跟阿祖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问起陈安?他回国了?来找你们了?” “没有没有。”林司急忙澄清,让叶尤不要担心,“我们两个人挺好的,就是有点不踏实。跟他谈恋爱跟他这个人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叶尤头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祖曜泽,在她看来,祖曜泽是跌进泥潭里洗都洗不干净,谢锦年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这都是外人的看法,如果真面对作为恋人时的祖曜泽,心里还是会七上八下,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叶尤觉得林司只是多想,可能是追了好多年到手了觉得不真实,哪里那么玄乎,还镜花水月呢,“就跟我刚结婚的时候对结婚感觉一样,觉得不可思议,过三个月保准你原形毕露。” 林司知道叶尤不会懂,他也不想再聊了,干脆拍了拍脸,说:“行,不想他了!今晚我加班,你那边东西做完了吗?一起吗战友?” “你怎么又加班?!我看你是要爆肝了吧,趁早买点补品吧,什么复合维生素啊,保肝鱼油一类的。”叶尤算了算,这已经第七天了,不说别的,再这么喝咖啡都不行。 林司说没事,他这个周末想回北京,他上周就没见到祖曜泽,这周想他,就想见他。 “怎么老是你飞?让祖曜泽过来啊,他最近有事情忙吗?”叶尤看表,催林司跟她一块去吃饭,林司说不了,他晚上吃不动。叶尤不许,说就去楼下的沙拉店,吃菜,补纤维。 “祖曜泽应该给你报销机票。” “都是他买。” “那就给你买架飞机。” “聊过这个问题,我觉得他养不起。” 叶尤无话可说,抱拳佩服,“没想过结束异地恋?” 林司当然想,可惜没办法,他也很苦恼,“要不,你帮我介绍个工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 叶尤可不敢揽这个事儿,她说:“有谢锦年保你,我真找不出更好的工作了,你俩就飞着玩吧,趁着年轻,多吃点苦。” “谢谢你哦,叶奶奶。” 每次林司回北京,手里从来没有行李只有工作,东西少的时候就是一个公文包,多的时候是一个装满文件的十六寸登机箱。他在祖曜泽那儿有一个半个抽屉的必需品,其他的吃穿用度都用祖曜泽的。祖曜泽去上海时,比林司稍微讲究点儿,有时候会带个包,但除非必要,是不怎么拿工作的。 现在林司在祖曜泽家占得空间扩大了,祖曜泽分给他了三分之一个衣帽间等着林司来填,但到现在那里还是空的,林司说没必要,反正他喜欢穿他的衣服。相反,林司在上海的家,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周末被送货方敲门,无形中添置了许多看似不必要,又极其富有生活气息的东西,比如地毯、花瓶、壁画、装饰。 林司被工作缠身,心烦意乱时,只要看到那些祖曜泽的东西,心里还是开心的。可惜祖曜泽什么都做到了,唯独没有给他,他最缺失的东西――安全感。 这个词说起来或许有些矫情,甚至是虚妄,他都想不出方法论来告诉祖曜泽这种感觉如何获得。从恋人的角度来看,祖曜泽把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是他现提出同居,也是他在认真思考出京来沪,他要求林司家给他一块地方来放属于他的东西,还是他开始的每日电话嘘寒问暖。这就是像是他们在大屿山做的水晶缆车,祖曜泽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这个缆车的硬性数据,告诉林司他不会掉下去,也不会让他手上。 但林司还是会恐高,这是多少数据都无法改变的,这是人性。 他需要祖曜泽的一双手,拉着他说不要怕不怕,或者要掉下去就一起死。 这些多愁的情绪林司并不想表达给祖曜泽,他自己都厌恶,祖曜泽能接受吗?对于林司来说,祖曜泽就是像是一只他寻找多日突然落在他窗边安家、但随时会飞走的鸟,即便现在他不走,没准哪天就飞了。 他原以为自己一定能留住这只鸟,他以为自己非常了解他,还沾沾自喜的去指导别人,到头来,其实他也未必知道这鸟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的自信,在这一刻成了一种不自知。 林司上飞机前发信息告诉祖曜泽他出发,他也不知道对方看没看到,反正他到首都机场的时候,祖曜泽还没给他回信。上车后林司看着文件睡着了,等到家了才被师傅叫起来。他手机里躺着几封邮件,根本没功夫去看别的东西,上楼第一件事就是工作。等他有空来喝水的时候,发现祖曜泽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祖曜泽的信息说:林司,你要听我解释。 林司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祖曜泽说的解释指什么?他心里的预感非常不妙,点开微信,留信最多的除了祖曜泽,就是叶尤。 她说,你看啊,乔一心跟祖曜泽! 视频的上传者非常有心,选的是hd格式,内容就十几秒,不长,所以观众不会丢掉耐心。拍摄地点可能是片场,乔一心被浇了一大桶水,他的衣服本就薄,被水一浇,从上到下,全透。这明显不是事先设计过的场景,乔一心完全吓傻了。突然镜头里冲来一个男人,他背着身挡住了乔一心,脱下了外套披到乔一心身上。随后工作人员才来,将乔一心带走。同时,另一个男人上前,与第一个人说话,视频结束。 见义勇为的是祖曜泽,林司认得他的身形,之后那个人,如果林司没猜错,应该是谢锦年。 视频是微博上的地址,看完后林司也没去看转发跟评论,他正要打电话给祖曜泽,那人就回来了。林司没开灯,屋里就着落日余晖,昏黄昏黄的。祖曜泽拧开了茶几上的台灯,坐到林司身边,林司摇了摇手机,问:“你是要解释这个吗?” 祖曜泽说是,林司哦了声,又问:“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喝水,你饿吗?” “林司……”祖曜泽被林司的态度弄得有些不明所以,林司把自己那杯递给他,“想吃什么,我们叫外卖?” “林司,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我看着想生气吗?”林司奇怪,他还什么都没表态,就给他扣了个帽子,他这可是不服气了,“我知道你个天秤座,正义感爆发,是有人整乔一心吧,你帮他,这很合理吧?” 林司都猜中了,他也确实没什么好再说的,只是态度奇奇怪怪,却又挑不出刺儿。祖曜泽没深究,他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反问林司想吃什么,林司浏览着菜单,又轻轻说了句:“发生那天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祖曜泽一听果然,实话实说:“我怕你不高兴我见了乔一心。” “知道你还去见?”林司半开玩笑半认真,祖曜泽却是一想起那天就生气,他积怨已久,又不想跟林司抱怨,现在他问起,也就一股脑的都说了。 “你知道吗,乔一心竟然聘了宋仕诣那个傻逼做弦乐指导。谢锦年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还跟他联系。那天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找谢锦年吃顿饭,结果就这样了。” “乔一心要出专辑吗?宋仕诣琴拉得很好,去年还跟人合作出了一个重金属ver的四重奏,他不介意走这种路线,乔一心不可能出古典乐嘛,所以找宋仕诣还是很可以理解的。” “……”祖曜泽听林司夸他,翻了个白眼,林司轻轻推了下祖曜泽,说:“我听你这段时间说话都闷着,都是因为这个宋仕诣吗?” 祖曜泽不说,林司当他默认,“年哥跟他走很近吗?怪不得他最近都不来上海跟我们开会了。” 祖曜泽不屑地冷笑:“现在换我送他四个字,玩物丧志。再四个,不务正业。” 林司哈哈大笑,说:“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啊,诶,最后查出来什么了吗?这人怎么样?” “目前是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潜伏期20年的都有,我就不咒他了。宋仕诣这个人,说的好听点儿,追求浪漫主义,艺术家。说的不好听,你瞧瞧他平日那德行,装的人五人六儿挺像那么回事儿,背过身那肚子里的幺蛾子,谁他妈晓得啊。照我看,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鼓捣出点嘎七马八的事儿来不得了。看上他,谢锦年那算是眼睛是被屎糊了,我真后悔上回没把丫给揍残了。” 说实话,这几年林司还真没怎么听过祖曜泽这么义愤填膺地说过谁。年轻那会儿可能脾气冲,跟宋穆、冯旭文都会打打嘴炮,可现在毕竟人也圆滑了,还懒,懒得动气。结果这回可好,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连着番来,还一次比一次有趣。祖曜泽看林司笑,去捏他的脸,说:“怎么我一说这个事儿你就乐,林司,你什么意思啊?”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觉得你可爱,我喜欢你行不行。” “别跟我贫,我不吃这套。”祖曜泽摆上谱儿了,林司侧过身,腿搭在他身上,问:“你为什么就觉得宋仕诣不好呢?你可别酸文人,我挺喜欢听他拉琴的。” “我还能算他文人,我家这位不就是个大文人。专业上的毛病我不挑,没没这本事,我就说他人品不行,次。”祖曜泽握着林司的小腿,催着他把裤子脱了。林司问他怎么次,祖曜泽说夜场里谁不认识宋仕诣,这么声名远播,是个安分的人吗,况且谢锦年从样貌家世品性为人,样样都比宋仕诣强。宋仕诣比他年纪还小,不会懂事,谢锦年找这么个人,图什么? “图什么我是不知道,”林司突然坐到祖曜泽身上,按住他的肩,将人压向沙发靠背,问:“你拈酸吃醋得这么厉害,不给我解释解释呀?” 第46章 祖曜泽奇怪,问他吃什么醋,吃谁的醋。林司笑盈盈地不说话,祖曜泽反应了几秒,惊讶道:“你说我对谢锦年?”林司默认,祖曜泽第一个反应是好笑,问:“你怎么会把我跟他想到一块儿去?就因为我打了宋仕诣?” 林司拍了拍祖曜泽的肩,准备从他身上下去,祖曜泽两臂一捆,将人锁在腿上,问:“把话说清楚。” “你多久没打架了?”林司顿了下,“你敢说你打宋仕诣不是出于本能?你自己可能并没有意识到对谢锦年的占有,但行为骗不了人,你……” 祖曜泽不服气,说:“我打他是因为他先动手的。”虽然自己态度也没有很好。 林司抖了下眉毛,说:“好,是他先动手,但你为什么要管谢锦年跟他谈恋爱?他是夜场红人,祖曜泽,你不是?他不安定,你就老实了?你要说他游手好闲,你也不问问你在外人眼里什么样儿。” “林司你就硬要套是不是?”祖曜泽有些动气,别人这样说他无所谓,这话说从林司嘴里说出来,他就不乐意了,“我又不是要跟谢锦年过一辈子,我的毛病再多能影响到他吗?我最多影响你。我不跟他过,但大家关系这样近,我总可以关心他吧?你想想宋仕诣跟他是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下认识的,这种人现在他还继续聊着,往后没准就变成你我的关系了。宋仕诣如果进了我家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能逃,我俩日后都要跟他相处。反正我是处不来。这跟我对他的占有欲没有半点关系,这要换任何一个其他人,正了八经认识交往的,我一定屁话不说一句。” “你扯我干嘛,我当然乐意宋仕诣进门了。”林司看祖曜泽瞪眼,笑着挠了挠他的下巴,问,“不进门我花钱看他行了吧。” 祖曜泽嘟囔,“好像也不怎么行。” 林司笑道:“那我们解决第二个问题。” 祖曜泽啊了声说,“我还有错啊?” “当然了。”林司顶了顶祖曜泽的鼻子,问:“你对我是不是太不信任了?你是觉得我不能给你解决问题所以从来不跟我聊天,是吗?” “我哪里不聊天啊,天地良心。电话呢,我们看记录。” “正经点儿行吗?”林司将要起身拿手机的人压回了沙发,说:“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哎呀,我这不是麻烦事儿多,我们俩又不在一块,不想老说些沉重话题,嘻嘻哈哈的不好吗?”看林司这表情,祖曜泽就知道答案是不好。他也无奈,他跟谢锦年说这些已是习惯了,改也不好改。祖曜泽交朋友时就分了三六九等,不是身份高下,而是作用不同,其中有些人可以聊事业,有些人可以聊感情,有些人只能是酒肉朋友。 林司在没他交往前就是处在中上游的,他不聊大事儿,但会分享小事,联系频繁,关系也更加亲近。 “算了,不乐意说我不逼你。”林司觉得这样讨事儿挺没意思的,他干脆也不坐祖曜泽的身上了,这回是真要下去,祖曜泽没拦着,他看林司侧坐着身,盘着腿,便把他的腿拉到自己身上,说:“你别这样坐,会腿麻。” 说他不信任林司的能力吧,是一部分原因,但他不可能说。除去这个,公司上运作遇到的困难,跟谢锦年聊也更为合适,“找谢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年我可以偷个懒,他全部来操持,我爸也不会意见。就像是宜传的事情,你跟我说时都会下意识借用甲乙丙丁,如果我不知道,这事儿不就只能一直打比方的聊下去。不过这也是个办法,下回可以试试。” “你看,这就叫做沟通,卓有成效。” 祖曜泽看林司得意,将人又揽到身边,问:“满意吗?” “还行。” “还要继续审吗?” “要啊。” 祖曜泽头疼求饶,“大少爷饶了小的吧。” “我就问一次,我日后不再问了。”林司都这样说了,祖曜泽心想可能是他最在意的部分,他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问:“你想怎么问怎么问,我刚刚开玩笑的。” “祖曜泽,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想到跟我在一起了?”林司歪头伏在他肩上,因为嗓子压上了肩骨,他的声音显得很轻,像是落在耳膜上的羽毛,闹得人心痒。 祖曜泽是一个现实的利己主义,说的通俗点,就是自私,方方面面以“我”为出发点,这点连他在抉择爱情时也是如此。林司的样貌、性格、脾气都是他选择的因素,却不能成为他选择的原因。他选择林司是因为在长久的观察跟试探下,林司令他安心。 对于为何爱与喜欢,他总有办法编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用娓娓动听的句子,哄哄林司,这事儿可能翻篇,但他心里会因为没有坦诚而内疚的。 所以他说:“因为你喜欢我。”而且我发现还是喜欢了很多年。 “你那时候帮乔一心弄得那些花花肠子,我生气,又不能怪你。其实我看到它们挺开心,因为我知道它们很多都是你的主意。你觉得乔一心更适合我?但是你知不知道,乔一心这个年纪,这个性格,不管他长得多好看,此刻多贴心,他都会有其他的东西去分神。他现在可以觉得我是他的世界中心,但这阵子过了,就不是了。但你不会变,我在你身上可以得到的被爱与关注,让我每次想到都会觉得很开心幸福。你不要觉得每个喜欢我的人都有这种待遇,林司,你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让我觉得特别,而又舍不得放开的人。” 这大概是祖曜泽今晚说过的最诚恳的一段话,说感动,夸张,但说不动容,林司又早已紧紧抱住了祖曜泽,嘴上抱怨,“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祖曜泽说好啊,“爱情是盲目的,我喜欢你,不需要理由。” 这般油腔滑调,听到也不开心。 “这回审完了吗?可以吃饭了吗林公子?” 林司故作勉强答应,祖曜泽浮夸地回了句谢主隆恩。 其实一直维持可以被人喜欢的状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祖曜泽无法否认他在谢锦年面前是放肆的,可以对他说,我找不出来,你帮我想;也可以说,我觉得难,我想另辟蹊径。但在林司面前,他需要斟酌自己要怎么表现才不会令对方失望,如何保持以前给林司留下的形象,怎样才能不辜负林司对他的信任。 祖曜泽没出国前,两人带领工会参加了一次团战。前四场里祖曜泽因故不在,到了最后一场,林司一看他上线就点了私聊,他说,阿祖,你终于回来了,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要不然我都找不到人商量。 林司眼里的祖曜泽大概是从不会怕,不会困扰的。其实陷入恋情中的人,又如何不会患得患失?他担心自己不再是林司心里的那个祖曜泽,如果不是了,林司还会喜欢他吗?会离开他吗? 第47章 林司面前的祖曜泽,对事游刃有余,对情潇洒自如,他仿佛不会有烦恼,也不会遇到困难。林司本不相信这种人的存在,他期初觉得祖曜泽是不说,但话可以藏住,情绪呢? 祖曜泽这个“伟岸”形象并没有保持多少年,日子久了,林司跟他走得近,他难免会遇到一些费解心烦的样子。并非完人的祖曜泽在面对林司时强行保持的从容不迫,反而让他更有魅力。 两人吃了饭、洗了澡,床上林司抱着祖曜泽睡着了,而环着他的祖曜泽却许久没合眼。 这是他跟林司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聊天,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围绕着谢锦年,一个在祖曜泽眼里最最不需要聊的人,甚至乔一心都比他有解释的必要。他刚刚的话林司到底听进去多少,他也无法断定,不过只是解释,估计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祖曜泽轻轻叹了口气,将人又往怀里推了些,林司咕噜了声,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背,吻着他的头顶,说:“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心安?” 林司周六被谢锦年叫去了总部开会,祖曜泽送他过去,他嘴上抱怨谢锦年,等到了地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林司觉得浪费时间,让祖曜泽不用陪,祖曜泽说他的周末就是跟林司出来约会的,不陪林司,他去哪儿?他找谢锦年申请旁听,谢锦年理都不理他。 林司在总部没有办公室,祖曜泽就在谢锦年那儿等。谢锦年的电脑密码都是写在便贴纸上藏在抽屉里,一拉开就能看到。祖曜泽还没打开远程终端,上到自己的桌面,就见谢锦年气冲冲地回了办公室。 祖曜泽问他怎么了,谢锦年捋了把头发,拿过烟,点上才说:“没事。” “林司呢?” “跟他们在里面讨论,等会儿樊简会过来叫我。” “哪儿不满意了?”祖曜泽起身去给谢锦年泡茶,谢锦年说:“多了去,给林司个机会,治治这帮老家伙。” “给。小心烫,你要用电脑吗?”谢锦年摇摇头,示意祖曜泽不用管自己。谢锦年的烟还没抽到半根,突然笑了,祖曜泽听着心里发毛,望过去,看谢锦年对着手机眉开眼笑的,跟中了邪一样。 “宋仕诣?” “关你屁事。” “老谢,你能不能对我友善一点,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 “林司是你的衣服吗?”祖曜泽被噎着,谢锦年冷哼,不理他继续看手机。 “谢锦年,我有跟你说过,林司家里的事情吗?” 谢锦年不笑了,他把手机放去了一旁,烟也灭了,勾着身子,说:“没有,你讲。” 林司的父亲在他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当时车上有他跟他母亲,林司是亲眼目睹。他刚醒来时意识不清,不记得车祸的事情,林柳顺水推舟,就说他父亲去了外地上班,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林司是暂时忘记,并不是失忆。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亡,第一次知道,父亲不会再回来了。 他开始害怕、不安、惶恐,他需要开着灯开着门睡觉,不愿意一个人独处,更讨厌坐车。但可惜,因为丈夫的去世,当时的林柳必须更加努力的工作才能保证母子二人的生活不出现改变,同时也可以稍微麻痹自己,让她稍稍逃避这场不幸。所以,相较陪伴儿子,她选择了打拼事业。 林司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母亲带他去墓园扫墓,林司在车上已经无法忍受不适,等到了地方,便开始情绪失控地哇哇大哭。林柳这才意识到林司的不对,但为时已晚。她是个手段强硬的女人,虽然工作依旧繁忙,但她每晚必会看着林司,不许林司开灯,不许林司抱小熊,要求林司必须坚强,克服恐惧。 林司一开始还会哭闹,后来会了跟林柳周旋,等林柳去睡后,悄悄拿出自己的小熊,打开床头的小灯,等早上起来立马再把他们藏起来。 可能也是因为要背着母亲做这些,心惊胆战,一次林司忘记开灯,那一觉也睡着了。 表面上的习惯可以矫正,但心中的不安与感情上的缺失却不那么容易填补的。初中时林柳带着林司回到她母亲家,林司换回京籍,开始住校。初中的男生多以成熟,而且他们班还有三家父母离异。学生们不会拿家庭关系随意取笑,加上林司成绩尚可性格随和,与所有人都关系不错。 这也是谢锦年对林司的印象,优秀上进,为人谦和,如果祖曜泽不说,他都快忘了林司是单亲。 缺爱,还缺安全感,难办。 谢锦年问:“你什么打算?” 祖曜泽说:“我想搬去上海。” 谢锦年一听顷刻起身,他指着祖曜泽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他问:“你搬,你打算怎么搬?你用什么理由搬?你工作不要了?事情不办了?” “北京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电视电话会议啊,实在不行我飞回来开会都可以,科技这么发达,交通这么便利,怕什么?至于理由,就说北京霾大我不想待了,实在不行就说实话。” “你想可真好,我问你,你的实话是什么?你还打算出柜?你是不记得去年被禁足是吗?你今年还要再来一回?你要真说了,你这次大门都不用出了。”谢锦年被他气得脸都红了,他坐到祖曜泽对面,拿过茶,还烫手。祖曜泽等谢锦年喝完了,才开口,“那你能不能把林司调回北京?” “祖曜泽!”谢锦年火了,提高了音量,“你能不能实际点!” “我也在跟你说实际的。” “我看谈个恋爱是把你谈昏头了。” “论昏头,你可没资格说我吧。” 谢锦年听他暗指宋仕诣,气道:“从小到大,我拦着你干过什么?我干涉过你跟林司吗?你就对宋仕诣怎么就这么不满意?行了,那我不见他了行了吧。” 祖曜泽嘟囔,“宋仕诣跟林司,中间起码差了十个乔一心,你拿他跟林司比什么比。” “有完没完,你不就仗着我不敢沾亲带故的骂你吗。” “你还动了骂你爸妈的念头啊谢锦年?” 谢锦年不跟他胡搅蛮缠,本以为林司成熟,祖曜泽跟他一起相较轻松,哪里想到祖曜泽现在开始无事找事。早年祖曜泽跟陈安在一起时,谢锦年可不记得祖曜泽是这样的。对于陈安,谢锦年感觉祖曜泽心里说实话并没有太在乎,也因为如此,谢锦年以为祖曜泽当时就是探索一下另一边的世界。他对陈安的那些好,仅仅只是遵守着认知里作为男友的一切准则。因为力求完美,还被人不只是夸还是侃的说二十四孝。他很自信,自信陈安不会离开他。 谢锦年不跟祖曜泽聊感情,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祖曜泽跟他聊没用。但就他对祖曜泽的了解,祖曜泽对于林司所表现的关怀跟呵护,看似也是在遵守所谓的恋爱原则,其实更多的是出于对于林司想法的揣摩。只是他不习惯拖泥带水,本质也不是个有花花肠子的人,所以一旦谨小慎微,就显得不浪漫,也不近人情。 他几次三番的试探自己能不能把林司调回北京,再到如今去上海,都是以前的祖曜泽不会为任何人做的事。因为祖曜泽清楚自己不止会不同意,还会觉得他无理取闹,他更清楚,温静秋多舍不得儿子离家,北京才是祖曜泽的地盘。 事到如今,算了,谢锦年也不想管他,爱怎么样怎么样。 下午两人本是要跟加班的人一起吃饭,可祖曜泽跟谢锦年现在气氛不对,林柳正好打电话来叫林司回家,林司顺水推舟就把祖曜泽带走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他中午时没机会问,现在两人身边终于没了外人,林司问他怎么了,祖曜泽故作神秘地不提。林司又要用不沟通挟持,祖曜泽求饶:“我晚点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林司听完哈哈大笑,说:“哟,终于轮到我有这份好了?” 祖曜泽啧了声,“别说的这么可怜,回头给你弄个八个十个的。” 林司只当他说说而已,哦了声,“我好期待啊。” 林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林司本还说要祖曜泽帮忙,林柳说算了,哪里有客人帮忙的理。林司转头看了眼祖曜泽,做了个客人的嘴型。祖曜泽趁着他林柳不注意,狠狠捏了下林司的屁股,林司吃痛,叫了出来,林柳吓了一跳,还以为林司被油溅着了,赶着两人出去外面坐。 林司的房间是家里最小的,里面一张单人床占了一半的空间。林司以前就周末在这儿住两天,寒暑假都是跟着爷爷奶奶或者姥爷姥姥过。屋里东西也很少,没多少生活气息。林司不爱照相,更没有相册这样的东西,书柜里摆的都是书,粗看真有些刻板无趣。 林司坐在床上,祖曜泽在他的书柜挑书,林司问祖曜泽喜欢哪本,祖曜泽说看不懂,都不喜欢。他转身跟林司一块坐到床上,看到了床头了小熊,拿到腿上,问:“这跟上海那只挺像的。” “恩,这是后来买的,就放在这儿,免得屋子里真太空了。” 林司一大早被挖起来,开了近一天的会,早累了,他躺到祖曜泽身后,抱住那人的腰要小憩,祖曜泽给他抱了一会儿才拉开他的手,说:“我起来,你好好睡。” “我想抱着你。” “你妈妈在呢,看到不好。”祖曜泽看了眼门外,快速亲了下林司。 林司没睡多久,林柳就过来叫人吃饭,见林司在睡,说林司这样会搞坏作息,祖曜泽要帮林司解释,林司示意别说了,低声应着。饭桌上林柳一直招呼祖曜泽吃饭,祖曜泽一直深得林柳喜爱,两人聊得热火朝天,从时政到经济,从国内到国外,林司就只顾着吃,突然咬到了花椒,脸都皱了。 林柳忙给他递去纸巾,说:“哎呀,我忘记告诉你了,赶紧把东西吐出来,毛毛。” 祖曜泽本也忙着要递东西,听到最后一个称呼,愣了下。林司把东西吐完,漱了口,林柳责怪他,“下回吃饭要注意点啊。” 林司点点头,祖曜泽看他那委屈的样子,恨不得把人抱过来好好亲一亲。 林司第二天有飞机,两人没有待到太晚。祖曜泽把车停下后没着急回家,问林司要不要在外面走一走。 现在还没入夏,晚上天气凉爽,夜风吹得人心情舒畅。祖曜泽跟林司牵着手在小区旁的公园散步,找的就是没什么人的小路。林司看不清路,改挽住祖曜泽,祖曜泽突然叫:“毛毛。” 林司没应,祖曜泽又叫了一遍:“毛毛。毛毛?”林司无视不了了,问:“你叫谁呢?” “谁应我叫谁。” “好好的名字为什么你叫就特别像叫狗?” “狗也行啊,招人,可爱。” “去你的。” 毛毛这名字林柳现在已经不怎么叫了,尤其还是当着外人,今天也是着急,才吐口而出,正好给祖曜泽听见了。林司怕祖曜泽再拿这个取笑他,问:“那你的小名呢?” “我爸就叫我祖曜泽,我妈叫我名字,我没小名。” “骗人。” “不信你问,你来我家那么多次,你哪回听到了。” “你还来我家很多次呢。”林司不买账,他改问:“你跟年哥今天在吵什么?” 祖曜泽却答非所问,说:“毛毛,我搬去上海跟你住怎么样?” 第48章 祖曜泽刚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章陌。章陌解释是来送他跟林司去机场的,祖曜泽指了指自己,章陌点头,“谢总让我来的,还让我把这个给您。” 章陌脚边放了一个纸箱,祖曜泽掀开盖子一瞧,里面都是码得仔仔细细的文件资料,章陌说:“谢总还说,您带着这个去上海就足够了。” “……”祖曜泽把车钥匙塞给章陌,拿起纸箱,对屋内的林司说:“我先下去放东西。”他示意章陌跟他一块,进了电梯才问谢锦年什么意思。 章陌也不知道,谢锦年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叫他把几个手头项目的文件整理了拿来,也没交代别的。 林司看到章陌,以为他有事找祖曜泽,正打算说他不用送了,祖曜泽去忙自己的,祖曜泽先开口,说他这回跟林司一块走,“谢锦年帮我去跟我爸说,他怕我自己说漏嘴。” 林司揶揄:“漏什么嘴?” 祖曜泽说:“他怕我把柜出了。” 祖曜泽言语表情都透着不满,林司摸着他的腿,说:“我也担心,年哥来处理,我还放心些。” 祖曜泽问:“你不愿意?”林司不答,看章陌没有注意他们,扳过祖曜泽的脸,吻了下他。祖曜泽不情不愿地松了眉毛,林司问他的行李呢,祖曜泽示意,后备箱。之后林司一直那这件事情调侃祖曜泽,倒也不是说谢锦年做得错,只是祖曜泽特别惨。被说惨的祖曜泽立马开始了染坊,说林司今后就是一家之主,他就在家里洗衣做饭。 事实上他在上海的生活基本也是这样,他跟林司差不多时间起床,两人吃好早饭,林司去上班,他就在家里工作。他的时间可以自调,有空还真的用来料理家务。祖曜泽这方面很不精通,胜在肯学。林司的要求也不高,对祖曜泽已经很满意了。 遇到祖曜泽必须回北京的情况他就尽量打一个当日来回,实在不行才会多留一晚。事情都是从简入奢容易,从奢入俭难,以前两人的黏糊劲儿当日不能跟现在比。林司尤其喜欢在祖曜泽回不去上海的时候,在电话里撩他,他在性事上本就放得开,也爱玩情趣,左一句老公好想你啊,有一句哥哥你怎么不回来,祖曜泽扶着额头撑着膝盖,盯着自己胯间那孽物对林司说:“你有本事在床上也给我这么叫。” 林司不敢,他在床上干不过祖曜泽有一点,他体力是真不如祖曜泽好。加上祖曜泽鸡贼专注腰腹跟手臂,家里还添置了按摩仪做舒缓,情况对林司更加不利了。林司嘴上抱怨,祖曜泽就建议他跟自己一起运动,比如晨跑。林司忙摇头,他不行,一日之计在于晨,跑步就全毁了。 林司不愿意,祖曜泽不坚持,反正他在坚持中午健身,晚上常把林司干得胳膊都抬不起来。林司心里不甘,这才磨磨蹭蹭地松口,还说,只在晚上跑,还只绕着公园跑。 “让你动一动怎么就这么难啊?”祖曜泽笑着抱怨他,林司不服气,说他一跑步哪儿都疼,但这不代表他不爱运动啊,否则周末干嘛让祖曜泽陪他去室内攀岩。 两人一起生活,生活乐趣确实会增加不少。有时候祖曜泽来接林司下班,在外面吃个饭,再看个演出,浪漫又充实。只是这样的活动终究有限,祖曜泽还是要想不一样的花样。健身房里的上海男人这方面经验颇多,但可以用在他跟林司身上相对较少。他们其中不少是已婚,夫妻生活多加一个孩子,圆满,幸福,但实用性为零。 祖曜泽在闲暇之余发愁,林司却完全不在乎做什么,祖曜泽在身边,日子简单但是踏实,他很开心了。祖曜泽恨不得天天计划的安排,倒让林司觉得是嫌弃自己的业余生活无趣。林司承认,他确实无趣啊,前面十年追着祖曜泽跑,现在如愿以偿了,他就没有别的目标了。 这天换做祖曜泽加班,林司到家看他还在会上,刻意放轻了手脚。祖曜泽其实没有太认真听,他示意林司可以过去,林司没听他的,去先钻进了厨房,把饭菜先准备做上,等祖曜泽那边结束了再做。 林司出来后绕道祖曜泽身边,祖曜泽告诉他没有开视频,他打开腿,让祖曜泽坐在他怀里。林司又不愿意,祖曜泽被拒绝了两次,有点不耐烦了,林司想他比了个嘘,说自己十分钟之后就回来。 祖曜泽怎么都没想到林司是去洗了个澡,他腰上围着浴巾,跨坐到祖曜泽身上,祖曜泽立马就硬了,顺着他的腿,一路摸到屁股,他掀开浴巾,却没撤掉,让它们就堆在林司腰上。林司扯下祖曜泽的耳机,凑到他耳边问,“你们在说什么?” 祖曜泽干脆把连接电脑的那端给扯了,按下这方的静音,拉开裤子,掰开林司的屁股,直直捅了进去。林司啊的叫出声,又立马捂住嘴,祖曜泽把他压到桌上,说:“你叫啊,叫给他们听听。” “不要,不要叫给别人听。”林司不喜欢桌子,太硬,不舒服,但现在他也情动,后穴紧紧夹着祖曜泽,恨不得他操得更狠,也无心顾及地方场合了。祖曜泽看林司媚眼如丝,扣着他肩胛的手也越来越紧,他俯下身,舔着他的脖子问:“知道有人在,就这么兴奋,你怎么这么浪?是不是下回在外面上你,不插进去就能高潮?” “要你插。”林司扬起脖子,让祖曜泽咬得更大力,他的性器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直挺挺地戳着略微粗糙的浴巾,前后都被刺激的感觉实在太爽,让他情不自禁地迎合祖曜泽,诱惑他可以再深一点,“想让你抱着我。” “这样不是抱着吗?”祖曜泽扣着林司的腰,将男根一点点地从他体内抽出,林司怎么留都留不住,他双腿圈着祖曜泽的腰,说:“想坐在你身上,那样深。” “哦,你还嫌了?”祖曜泽边说,边又往他身体里撞。他故意不去碰林司的敏感点,惹得林司恨不得挂在他身上。祖曜泽缓了缓劲,这才抱起林司,重新坐到椅子上,他让林司先自己动,他摆好了电脑再继续。椅子不够宽,林司只能垫着脚撑地,上下起伏。祖曜泽看他动作笨拙,干脆又将人举了起来,翻过身,在林司还没反应过来前又被按回了桌上。祖曜泽压着他的背,再次进入,他就着这个动作操了几下,才将林司揽回了怀里。祖曜泽扶着林司的手,让他去看屏幕上的ppt,说:“等下如果有问题,你帮我回答。” 林司胡乱点了点头,却一点都看不清ppt里的内容,他靠在祖曜泽胸口,抱着祖曜泽的胳膊,两腿大开,浴巾早落到了地上,性器在半空甩来甩去,顶端分泌出的液体,有些还溅了桌上。林司故意不去看,祖曜泽却还沾起往林司乳头上摸。他对林司那里又掐又揉,本还粉色小小的凸起,被他玩的都又红又大。 一场性事结束后,会议也早结束了,林司这才担心祖曜泽会不会玩忽职守,祖曜泽说没关系,章陌也在,找他要记录就好。他把浴巾从脚边捡起,本想披到林司身上,但最后还是有些嫌弃的丢去了一边。 林司身上本被热水浇得热乎乎的,现在也冷却了下来,祖曜泽怕他着凉,让他去穿衣服,林司不动,他就稳当当地坐在祖曜泽怀里,说:“你不是能吗,你抱我去再洗个澡啊。” 祖曜泽捏了捏林司的鼻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又去亲他,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祖曜泽的不应期过了,那活儿又顶着林司,他让林司正对他,坐到肉棒上。 “我不仅能抱着你去,还能操着你去。” 林司摆手,不要了,祖曜泽挑眉,问:“真的不要了?”他说完又去亲,林司被亲着亲着也没了主见,最后两人连饭都没吃,早早睡了。 祖曜泽睡得早,起得也早,他肚子饿,也不在床上多待,直接下床去做饭。他把昨晚的东西分了分,不能要的先丢了,剩下的简单炒个菜,做个面倒也足够。他刚刚把菜盛盘,林司也醒了,他还迷迷糊糊的,进到厨房,先抱着祖曜泽,整个人趴在祖曜泽的背上。 祖曜泽说今晚上他应该没事,林司如果也没事,他们去做什么。 林司哪儿都不想去,他带着鼻音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里特别无聊啊?” 祖曜泽一愣,说,没有啊。林司又问,那为什么他老是想着出去玩呢? “你不想出去?” “我不想,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别把你在京城的花花肠子用在我身上,我下班就想吃饭做爱睡觉,三点一线。” “三点一线可不是你这么用的,小宝贝儿。”祖曜泽探了下林司的额头,林司说他没那么容易生病,祖曜泽说听他的声音不对,林司反驳,“那是早上我的声音性感,你一直没发现吗?” “行,你性感。”祖曜泽反手拍了下林司的屁股,说:“吃饭吧,饿不饿?” 吃面的时候林司醒了一些,他戳着碗里的面条问祖曜泽,“你不会真的觉得上海无聊啊?” “真的不无聊。” 林司坐到他怀里问,“真的?哇,浪子回头金不换。” “林毛毛,我问你,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安分啊?之前你拿我跟宋仕诣比,我形象就这么不可靠吗?” 林司看祖曜泽的样子也不像声音,他实话实说,“就是你在北京有那么多朋友,隔三差五的都是局,一玩儿玩儿到两三点,我当然怕你在我这里无聊。冬天那会儿,你都冷成那样了还要出去浪,你说你是不是不安分。” 祖曜泽无话反驳,他也不想出去,还不是想跟林司约会吗。他靠近了些林司,亲了亲对方,说:“现在我跟你一起,不无聊,不出门也不无聊,真的。” 第49章 祖曜泽现在成为了一个动手能力极强的宅男,经过两周的初测试,他决定对林司家做出了一些变动。他喜欢桌子面的阳光,就在客厅辟出了一块地方专门做工作区。之后的周末两人就在忙着搞这个事情,祖曜泽切切实实地开始考虑买房子的必要性。 林司劝下他,这里祖曜泽怎么折腾都没关系,甚至他们换租一间面积更大、景色更好的房子也没关系,但要是买的话,就实在没必要,毕竟他不会在上海扎根,买了反而不舍得。而且不管买房还是换房都涉及搬家,倒不如就好好整理一下当下这个,毕竟住了这么久,也有感情了。 祖曜泽来了一个多月,不知道是怕被抓小辫子,还是有爱情滋润,他的工作效率倍增,完成度也不错。谢锦年没挑毛病,也不再像以前有事没事地就督促他,像是把人都忘了。 等谢锦年终于来电话关心,问题就那么老三样,过得怎么样,吃得怎么样,跟林司的相处怎么样。祖曜泽说就那样,从一个人吃喝拉撒,到两个人,开心倒是蛮开心的。 谢锦年看他这么久不找自己,多少也猜到了,他不过来确认一下细节,好给他妈汇报。祖曜泽好奇谢锦年怎么跟他父母说的,谢锦年卖关子不提,改要看祖曜泽新辟出的工作区域。祖曜泽拍了张照片过去,就着图给谢锦年介绍。 “你看那盆君子兰,是林毛养的,养得不错吧。” “林毛?”谢锦年以为是只狗,祖曜泽说是林司的小名,谢锦年嘲他恶心。祖曜泽冤枉,谁还不能有个昵称。 是啊,谁还不能有个昵称。谢锦年了解情况结束后挂了电话,看祖曜泽跟林司生活这么圆满,忍不住想捣捣乱。他让樊简把人事那边统计的高层运动数据拿来,发现林司又是不及格。谢锦年向黄行捷点明问题的严重性,让黄行捷必须处理。老黄心想这有什么严重的,谢锦年末了还补了句,“华晶的那个老罗昨天猝死的消息你听说了吗?” 黄行捷心中一紧,在空隙间找到林司,“你工资快被扣光了!” 林司今天到家的丧气劲儿,祖曜泽隔着玄关走廊沙发茶几都能感觉到,他合上电脑走到他身边问:“宝贝儿怎么了?”林司苦着脸说:“你大哥玩我,他怎么还没忘记每个月跑步的事儿啊。” 祖曜泽一听哈哈大笑,林司让他别笑了,“谢锦年这回还跟老黄说的,我这个月估计没钱了,老公你养我。” “我养,我养。”祖曜泽笑得直不起身,他揽过林司走去沙发,林司问祖曜泽:“你说,他怎么突然想起这茬儿的?” “下午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询问生活,估计刺痛了单身狗的神经。” “你没事儿招他干嘛啊。” “我没招他啊,我就跟他说一切挺好的,怕我妈问起来他不知道说什么。” “就跟你说了别老往外撵人,没了宋仕诣,谁来瓜分年哥的精力。”听到这名字祖曜泽就板著了脸,林司继续:“年哥这么大的人了,你参考可以,做决定还是得他自己。” “我哪儿管得了他啊,谢锦年那么有主见,谁不都被他牵着鼻子走。”祖曜泽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少后怕,想想到时候他父亲退休,三家人的房最终都会要换在一起。家假日回去陪父母时跟这个宋仕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日子怎么过? 林司看祖曜泽还赌起了气,问:“除了你说的那些毛病,你还看宋仕诣哪里不顺眼?”祖曜泽想时林司挂祖曜泽的鼻子,“就因为他抢走了你的年哥哥?” “你可别埋汰老谢了。算了,我不管他了,反正我哪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的。” 林司拉过祖曜泽的手,祖曜泽问干嘛,林司摊开他的手掌,从兜里掏出运动手表塞到他手心,“你帮我跑嘛。” “林毛毛,你就不能自己达标啊?” “你这真太像叫狗了。”林司对名字再次不满抗议,被祖曜泽再再次无视镇压,林司鼓鼓嘴,说:“我懒,我不想跑步,我可以游泳,打羽毛球,我就是不想跑步――” 祖曜泽说林司越来越娇气,可娇气不得惯着,而且林司说得也有道理,运动方式多种多样,不用只拘泥一种。但谢锦年的建议没坏处,除了健康角度,从私心来说,林司体力越好,对他也越有乐趣。 林司这周工资会被扣没的消息,与人事关系极好的叶尤也知道了。她可是不放过来调侃林司的机会,她先问林司怎么解决,林司坦坦荡荡:我老公帮我跑。 “林司,你怎么也学会这种称呼了?跟我们家隔壁大妈似的。” “你们大妈不是说我家老头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特别好形容你现在的状态,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司大笑,说自己怎么着叶尤了,这么咒他,“谢锦年单身,给我挖坑就算了,你一个已婚妇女,你找我麻烦干嘛。” “我看不得你幸福。”叶尤甩着头发走了,林司听她说幸福,勉强原谅了。 叶尤刚回到部门,迎面撞来自己的老大,对方问她去哪儿了,叶尤只能说去找林总聊工作。总不能说是去闲聊,啊呸,被秀恩爱的吧?不过,秀就秀吧,除了她,林司也没别人可以秀。 这天下班,祖曜泽来做司机接人。林司跟叶尤正好一块下楼,祖曜泽下车跟叶尤打招呼,林司悄悄挽过祖曜泽的手腕,说:“我们两个人可能要去看曾闻。” “恩?去哪儿看?先上车吧,我送你们去。” 祖曜泽许久没听到林司再提曾闻,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林司他们要去曾闻家,曾闻这周正好休息期,不用吃药,人的状态也好些。听说下个疗程完成,就要再做检查,看目前的治疗进度,决定是否要涉及放疗等等。 叶尤跟林司在车上聊的祖曜泽听不懂,也不插话,他将人送到曾闻家楼下,林司问他是不是就回去了,祖曜泽想了想,说是吧。叶尤在车外等林司,林司轻轻推了下祖曜泽,“要不然你跟我们一块上去?” “我在你们聊得也不自在,你结束了告诉我,我来接你。” “不了,我晚点跟叶尤回公司取车,她送我或者我自己回去都可以。”林司说完正要下车,又转头望向祖曜泽,“一起上去吧。” 曾闻家被收拾的很干净,物品摆放的也十分简洁,祖曜泽说跟林司那狗窝相比真是天差地别,林司气不过,咬牙切齿地说:“我的窝不是你的窝啊?” 曾闻给三人倒了茶,首先问的是祖曜泽来上海是公干吗,祖曜泽看了眼林司,答,出差,正好不忙,就来看看曾老师。他随林司,都叫曾闻老师,曾闻笑着答不敢当,林司他是教过,对祖曜泽他可不敢妄居。 曾闻这周开始在闲暇之时练字,工具都在阳台放着。林司以前也练过,许久不拿笔,但基本功还在,曾闻让他评价,林司不评了,怕说不好,曾闻心里不高兴。曾闻说哪里会,他展开其中一幅《兰亭序》,自信地说:“你看看,我这写的,我看着挺好啊。” 叶尤看不懂,但听林司的语气,八成是不怎么样。她杵了下曾闻,故意说:“一定是写太好,林司看不过眼了。” 曾闻点头,“我看也是。” 林司被他们一唱一和弄得哭笑不得,下意识去看祖曜泽求助,祖曜泽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并没有表态。 曾闻其实知道自己什么水平,现在练就养个心性,他也不求练成什么书法名家,就是闲来有个事儿摆弄。林司听他这样讲,问起严立跟公司的事儿,曾闻说现在倒还行,适应之后,副作用不再那般明显吓人,至于工作,就那些,算不得有意思,但比无所事事来得好。 四人坐在一起又聊了聊之后可能放疗的事情,如果曾闻的身体适应不了,副作用的反应可能会比现在还大。曾闻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这还能再掉吗?真是不给人痛快。”林司笑也笑不出来,只能心里叹气,他下意识去看祖曜泽,就见祖曜泽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除了一开始与祖曜泽的寒暄,直到回家的路上,祖曜泽都没怎么说话,林司没怎么注意他的情绪,自顾自感慨,“如果我也生病了,你……” 祖曜泽瞪了眼林司,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别老咒自己!” 林司觉得自己这也不算咒吧,他压了压嘴角,明明他才是那个一直在面对死亡的人啊,怎么祖曜泽比他的反应还大。林司扯了下祖曜泽的袖口,祖曜泽没好气的问干嘛,林司讨好他,说:“好啦,我错了,下回不这样说了。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呀?只是假设嘛。”他刻意放软了声音,看祖曜泽的面部线条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稍松懈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祖曜泽没见过得绝症的人,曾闻应该是他周围最接近这个定义的。他印象中的曾闻是一位比谢锦年还稍显成熟的儒雅男人。林司加班时不免疏于打理,但曾闻,不论是多晚,多忙碌,都看不出任何不妥。 他这回是跟曾闻第一次正式见面,他身形消瘦,面容憔悴,毛发稀疏,早没了祖曜泽记忆中的样子。林司跟叶尤可能是因为与他有私交,又是比较了解他的治疗情况,对他重试的兴趣爱好都极为捧场,但祖曜泽这个外人看来,病痛所造成的伤害已经产生,曾闻即便多么努力,可能都是徒劳。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也许二十年后,父母那辈也会逐渐遇到这样的情况。又也许不需要那么久,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有可能发生。父母老去的事实,即便祖曜泽不愿意承认,却是实实在在正在发生的。他有准备,但不代表愿意面对,结果今天他自己撞上了枪口,逃都逃不掉的。 这让祖曜泽非常害怕。 祖曜泽抹了把脸,探出胳膊去牵林司的手,说:“我不好,不该凶你,是我的错。” 林司反握住他,柔声问:“怎么心情突然不好了,你想到什么事了?” 祖曜泽摇头,“我不想组织语言把它表达出来,不但解决不了,反而会难受。” 第50章 林司越发觉得自己并不怎么了解祖曜泽,至少难过的情绪,他是第一次见到。林司想不出因果,所以不知道怎么安慰。祖曜泽一晚话都很少,林司关灯前还关心他,祖曜泽却只回了句,晚安。 两人的生物钟已经非常同步了,几乎是同时醒的,祖曜泽简单洗漱后去弄吃的,林司跟在他身后,祖曜泽开冰箱找食材时让去换衣服,别迟到了。 林司倚在厨房的门框边,问:“祖曜泽,你都不跟我聊聊啊?” “我说了不想聊。”祖曜泽合上冰箱门,看林司不动,轻轻推了下他,“去穿拖鞋再进来。” 林司还是先衣服换了才来,祖曜泽带着电脑上餐桌,边处理事情边吃饭。桌上很安静,林司问:“我们不聊昨晚的事情,你还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祖曜泽目光从屏幕上移开,望向林司,“说什么?” “说……”林司想了想,问:“你想不想去迪士尼?” “啊?”祖曜泽看林司点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倒是没有想跟不想,就是觉得人会很多,而且现在学生们应该都放假了,更加人满为患。 “你想玩什么项目?周末会不会太挤?” “我就是想进去逛逛,满足一下童年梦想。” “你之前去日本跟法国的时候没满足啊?”祖曜泽看林司呶嘴,改口:“那行,就周六去吧?这样周日可以休息一天。” “好!我要拍照。” “周六阴天。” “热不热?” “三十多度。”林司觉得热,但后面一两个月基本都这个气温,早去晚去都一样。祖曜泽无所谓,都随他,就怕林司觉得天气闷,玩得不舒服。 林司去上班后,祖曜泽一个人待在家里,期间林司发了信息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祖曜泽挑着回了两条,就不管了。林司在电话那头抓耳挠腮,趁着给谢锦年汇报工作,假公济私让老板匀他十分钟解决感情问题。 谢锦年解决最多感情问题的就是林司的了,他从不知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林司这也是没办法,祖曜泽跟他性格不一样,他藏不住话的,祖曜泽却可以把他憋死。谢锦年劝他不要凡事都弄得那么清楚明白,两人既然都在一起生活了,那思想上就应该留出一些空间,保持相对的距离跟独立性,“并不一定是所有的推诚布信都有必要的。” 道理林司是明白,但他跟祖曜泽并不会向谢锦年所指的方向发展。对林司而言,不管是自己,还是祖曜泽,都没有想要渗透对方的打算。至于谢锦年说的空间距离还有独立对他们来说更难达到了,这都是给更加成熟或许互相十分了解的情侣才会放心留出空隙,他跟祖曜泽远没到那个份上。 谢锦年听到这话笑了,问林司还想怎么了解对方?就他看来,林司是很懂祖曜泽的,“你还真想做他肚里的蛔虫吗?我记得当初你不是教乔一心怎么搞定祖曜泽吗?怎么现在到自己头上,反而搞不定了?” 想到乔一心,林司也头疼,那时候他羡慕乔一心的无畏,乔一心羡慕他了解,可现在他反而羡慕谢锦年了解,换做谢锦年告诉他人生未来几十年,就把祖曜泽当做一口矿,挖掘也有挖掘的乐趣,“更何况你们两人都住在一起了,他总不会一直不说,即便不说,你慢慢也能悟出来。” “撬开他的嘴怎么那么难呢?” “他从小这样,报喜不报忧。可能就是他说的,把不高兴的事情再说一遍,只会让人再经历一次不高兴。每个人表达感情跟发泄情绪的方法不一样,如果你一定要两人都一样,其实这不管对你还是对他都是一种折磨。我这样劝,确实是因为我会偏袒他一些。所以到底如何操作,是要看你。我的建议也只能给到这里。” 林司那头没回话,谢锦年补了句,“家里两人都叽叽喳喳的,也不合适。脾气把握好就行,想法的话,说一半儿留一半儿。” 除了这个,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林司心情好了一些,说:“老板,其实你很会解决感情问题啊,为什么祖曜泽总说你不会。” “因为我们俩看的猪都是一样的,我说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参考意义。而且我跟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不过就是差一个人帮你说出来而已。” 林司想想也是,他突然想起宋仕诣,“诶趁着十分钟没到,我八卦一下,宋老师呢?” “你帮祖曜泽问的,还是你自己问的。” “谁管他啊。” “所以你现在心情好了,开始八卦我了是吗?”林司那头嘿嘿一笑,谢锦年迟疑了下,说:“没见面了。” “多可惜啊。” “那你要不要帮我敲个边鼓,劝劝祖曜泽?” “我不好乱揽活儿,不过,有机会我一定跟他聊聊。” 谢锦年那头笑了笑,倒不是不信林司有这个本事,就是觉得看人家谈恋爱有趣,一会儿说不了解想贴近,一会儿又变成了潜移默化地敲打。谢锦年先道了句谢谢,让林司别老想祖曜泽,挂了电话就去工作。 晚上下班林司回家,祖曜泽说已经把迪士尼的票买好了,他问林司确定不玩项目吗,他们有快速通行证。林司不要,他的目的就是拍照,但连合照卡都不想买,别提这什么通行证了。 “约会!明白吗!用户体验不好的话,下次我就拉着你去旋转木马了。” 祖曜泽笑着摇摇头,夸林司浪漫,林司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翻了个白眼,“没情趣。” 提到情趣,祖曜泽想起来了,他从鞋柜上去过一个黑色小盒子,递给林司。林司问是什么,祖曜泽让他拆。纸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底座,透明外罩包装的椭圆球。林司拆开戳了戳,是软的,他奇怪地看着祖曜泽,“你要化妆?” “……” “你要送这个给叶尤吗?这是现在那个很流行的,电动擦粉底的蛋?” “……” “不是吗?”林司拎着包装又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其他信息,轻轻踢了一脚祖曜泽,“你倒是说啊。” 祖曜泽把东西放到林司手上,按下开关,小球的震动力度一档档的提高,林司拿起贴在脸上来回移动,问祖曜泽:“感觉这个材质也不吸水啊,所以就这样擦吗?根本打不匀吧?” 祖曜泽无奈了,他把东西关掉,塞进盒子里丢到一边,林司拽住他的衣服,说:“那你给叶尤都买了礼物,我的呢。” “林毛毛啊林毛毛……”祖曜泽大大叹一口气,说:“今晚再跟你算账。” “我?”林司指着自己疑惑,“我没做错什么吧?” 晚上林司领略“化妆蛋”的真正用处,之后叶尤找他玩猜化妆品价钱的游戏,林司看着她拿来的真正化妆蛋,捂着脸心中咒了句混蛋。 周六两人早早的到了园区,还是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进去。祖曜泽早没耐心了,林司比他稍微好些,勉强能忍受。园里几乎都是大人带着小孩,要不然就是情侣或者结队的女生,很少两个大老爷们的组合。林司对着地图走,走一路圈一路。他裤兜里揣着充电宝,祖曜泽把东西抽了出来,说是怕温度太高,爆炸。 林司捂着屁股,一言难尽地瞅着祖曜泽,祖曜泽说:“怎么,你感觉到了?”林司小声回,“是挺热的。” 林司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如果不是高,祖曜泽都找不到他。他哪里都要拍拍摸摸,说是不这样对不起排队的两小时。祖曜泽问他懂不懂什么叫机会成本,林司说不懂,他大学时候的经济学论文都是祖曜泽写的,他不知道,说完还朝祖曜泽吐了吐舌头。祖曜泽心里恼,但脸上还要保持微笑。 林司只拍景不拍人,祖曜泽要帮他,被林司拒绝了,但他又让祖曜泽入镜,祖曜泽手里拿着一个充电宝,脸也被晒红了,问:“又不帅,你拍什么。” “帅的!”林司拍了两张,在祖曜泽一同来检查时看到他后颈晒伤了,连忙将人带去了阴凉地方。园区哪里人都多,林司好不容易找人要了一包冰袋,把手冰凉了敷在祖曜泽脖子上。祖曜泽弓着身子安慰他没事,林司说:“你看你,宅在家里,捂得这么白,一出门就晒伤,还不擦防晒霜。” “我不是以为今天是阴天吗?”刚刚不觉得,现在一坐下,后颈那块被晒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拿下林司的手,把冰袋顺了过来,问林司:“你还有多少地方没看?” “不看了,不想看了,回家回家。”说完拉着祖曜泽就要走,祖曜泽让他别着急,反手拉住林司,让他坐下,“等下去哪儿?直接回家?” “不知道,反正不在这儿继续待了。” 祖曜泽一手拿着冰袋捂着后颈,一手沾了点冰水,去摸林司的耳朵。林司心里也很气恼,主要是气自己,又不甘心,他嘟着的嘴都可以挂油瓶,祖曜泽去捏,被林司躲开了,说:“你别撩我,我会想亲你的。” 祖曜泽笑了笑,拿开手,说:“那回去吧,我去车里亲你。” 两人刚起身,旁边就涌来了一群小孩,原来是米妮在他们不远处开始跟小孩们合照。祖曜泽看林司还有点蠢蠢欲动,问:“我们要不要去排队?” 林司不要,拉着祖曜泽绕开孩子往外走,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林司四处张望,终于在排队的人群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他们人事部的同事梁静。 梁静还带了一个小孩,孩子大约是三四岁,很害羞,梁静让孩子跟林司打招呼,小孩切诺地唤了声叔叔,又继续躲到梁静身后了。 林司记得梁静是单身,奇怪道:“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么时候结婚的?喜糖呢?” “我没结婚,这是我男朋友的。” “啊?”林司惊讶,又立马整理了表情,梁静说她婚礼是下下个星期办,周一就要给同事们派帖子了。林司听完忙道恭喜,他又去看了看那孩子。梁静笑得温温柔柔的,指挥孩子跟林司说了再见,林司这才走回祖曜泽身边。 “你朋友?” “同事,两周后结婚。”林司跟梁静的交情马马虎虎,不算太深,但好歹共事多年,她结婚即便不请自己,礼金的心意还是要给。 “你要去婚礼吗?” “周一她开始派帖子,看时间吧,那有空的话,你陪不陪我去?” “我?我不认识她,去了不好吧。” 第51章 梁静把帖子递给林司时,身边还带了叶尤。叶尤问林司的朋友届时会不会在,能不能一块去。期初林司还不知道叶尤指的谁,直到梁静提及迪士尼,林司才意识到她在说祖曜泽。林司哭笑不得,说:“你结婚,你让我带他去做什么?” 梁静也不好意思,叶尤说,“可不就是结婚吗。这种明目张胆看帅哥的机会也不多了。” 林司哈哈大笑,说行,如果他在,就带着一块去。梁静走后,林司问叶尤知不知道在帮谁做说客,叶尤摇摇头,林司让她好好想想,叶尤这才反应过来,啧啧摇头,“你就是带了一只大蝴蝶。” 晚上回家,林司向祖曜泽汇报,祖曜泽皱了皱眉,说:“你这什么同事啊。”林司为梁静开脱了两句,还劝祖曜泽一起。他虽没明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期待对两人可以一起去趟婚礼。 祖曜泽对于性向已经不怎么遮掩了,而林司则只跟特定的几个人出了柜。他虽顾忌人言,却又忍不住炫耀自己的恋人,可以满足他矛盾诉求的机会不多,梁静的婚礼倒是一个。 当天的同事很多,其中一些因为林司眼熟祖曜泽,便借由祝贺新人与他喝酒攀谈。祖曜泽心里不愿与这些人打交道,但碍于场合跟林司,只能耐心应付着。林司与老黄老唐坐在一起,都是公司高层,反倒是祖曜泽在这里身份是最低,来者不能拒。 林司撑着脑袋看祖曜泽起起坐坐,热得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子,解开两颗扣子,可是撩人。林司故意伸脚绊了他一下,祖曜泽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林司赶忙扶住他,假惺惺地说:“喝醉了啊?那别喝了。” 祖曜泽哪里是几杯就能灌倒了,知道林司故意这样说,于是顺着讲,“不好意思,扫兴了。” 这之后来打扰的人便少了,桌上又重新开始说起公事。他们也没顾忌祖曜泽这个外人,聊着聊着,总有对总部决定的不满跟看法。 自从林司上回知道宜传里有祖曜泽的一份“功劳”,他每次看谢锦年下的大命令,都觉得有祖曜泽的影子。不管是不是有,就祖曜泽跟谢锦年的关系,他们这些下属对上司的评价祖曜泽都不应该多听。他轻轻推了下祖曜泽,问:“你不想去抽烟吗?” 祖曜泽看了他一眼,说:“不想。” “……”祖曜泽知道自己在这儿林司不自在,所以故意逗林司,他借故起身,摸了烟往外走,在大堂看大了梁静之前带着的小姑娘。带孩子应该是孩子的奶奶,祖曜泽把烟收到兜里,站在一旁看祖孙俩踢毽子。 “叔叔……”毽子落到祖曜泽脚边,他蹲下身,把毽子捡了起来,等着小姑娘来拿。 梁静刚换好衣服了,准备跟丈夫去敬酒。回到内厅时正好看到了祖曜泽,她牵着丈夫走到祖曜泽身边,问丈夫祖曜泽是不是很帅,“谢谢你肯赏脸来,我还怕给你和林司添麻烦。” “没事,恭喜啊,祝你们百年好合。”祖曜泽又看了眼腿边的小女孩,女孩正拽着他的裤子,对梁静叫阿姨。她父亲纠正,说现在应该叫妈妈了,但孩子心里似乎还有不愿意,梁静劝算了。 两人在商量要不要带着孩子一起去巡桌,孩子的奶奶建议不要,他们要喝酒,顾不上孩子的。他们三个家长在讨论,祖曜泽重新蹲下跟小姑娘玩。 梁静那边商量好了,笑着对祖曜泽说,“看来你很喜欢孩子啊。” 祖曜泽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说,“还行,她很乖。” 林司看到祖曜泽回来,忙起身来迎。祖曜泽问怎么了,林司悄悄牵住他,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没事。”祖曜泽身上没有烟味,也不知道他刚刚去了哪里。现实总是比想象骨干的,林司不知道自己炫没炫耀到男友,不过这顿酒席吃得亏待了祖曜泽倒是真的。如今他的份子钱送了,祝福给了,礼也观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他问祖曜泽想不想走,祖曜泽却拍了拍他的手,说:“等人家敬了酒再说。” 可能是奶奶累了,本在外面玩的小姑娘被带回了场内。祖曜泽看了会儿他们一家三口的互动,重新转过身,林司问他在看什么,祖曜泽说没什么。 确实没什么,他只是突然想到了健身房里那些结了婚又有了孩子的男人们,生活没了爱情的刺激,却是被温情紧紧缩在了一起。他当然也不觉得自己跟林司之间缺少什么,只是要多出一个维系,应该也不显多余吧? 祖曜泽不知道谢锦年是如何口灿莲花地说动了他的父母,但他不可能一直这样住在上海。如今已经两个月过去,年底他一定是要回北京的。之后他还能找什么理由来长住呢?出柜吗? 按照他父母的性格,如果他出,那林司连带也要一块出了。他看得出来,林司似乎并不是那般乐意。 倒也是了,林司跟林柳关系虽近,但他有很多方面不敢跟林柳坦白,而且依照林柳的强势,林司出柜的路肯定比他难走。这些事情都要从长计议,不能草率,像他之前跟谢锦年随口一提那般。 两人回家时祖曜泽问他知不知道什么是犬舍,林司摇摇头,祖曜泽又问他喜不喜欢柯基。 “你想养狗?”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而且柯基好动,总要遛,可以强制你锻炼。” “……” 林司本就是喜欢狗,就怕狗不喜欢他。加上他没有经验,怕照顾不好,心里没底。养狗的话说来轻松,但真正养起来,那不单单是逗一个动物,肩上还肩负了一份责任,等于是往家里添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狗的一般寿命在十岁左右,养得好,十五六岁都有可能。而立之年的林司还没有做好对一条生命做下十年承诺的准备,这样去养显然太过贸然。他一个人养不来,两个人可能会不同,但他跟祖曜泽真的能走那么远吗?两人在未来如果分开,是两看生厌的和平分手还是闹得不欢而散?他会不会迁怒在狗上?那狗又是何其无辜。 祖曜泽看林司撑着头,望着窗外不说话,说:“不想养也没关系,我就是提一个建议,想家里多一个人可以陪陪我们。” “我陪你不够呀?”林司转过脸,牵住祖曜泽的手,祖曜泽拉着林司的手放在腿上,说:“如果我回北京了呢?” 林司瘪了瘪嘴,说:“我怕我养不好。” “我帮你养好,我教你。” 听祖曜泽这样坚持,林司低下头,捏着祖曜泽的手指,说:“那就是你儿子,我帮你照顾。” 祖曜泽对狗的经验都是从温女士以及温女士养狗的朋友那里得来的,他跟林司的领养理念也不一样,作为一个颜控,狗必须要纯种无病,尤其还是柯基这种玻璃肠胃跟皮肤的,必须要确保“家庭来源”。对祖曜泽来说,自然是在北京找犬舍跟学校更加容易,可这毕竟是留给林司的,北京的选择再好,都是不切实际的。 祖曜泽在上海认识关于这方面的人不多,辗转几人才问到可靠的卖家。正好林司住的附近这两年新开了宠物培训跟看护的机构,听说也比较可靠。他点名要的断尾需要等上一个月,除了工作之外的事上,祖曜泽本就没什么耐心。林司听到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宽慰祖曜泽,说这就是领养小孩,谁不是请个祖宗回家。 祖曜泽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可他还是不满地看了林司一眼,林司上前亲了他一下,说:“就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让我们等,过分。” 林司的话,祖曜泽听听就过。他利用这一个月在宠物学校给自己还没见面的儿子占了个名额,又买了一堆狗需要的用具,狗粮也备了四、五种,还有零食跟营养辅食。 林司看他的下班时间都在操持这些了,不禁开始想,是不是自己不让他往外跑,他就开始在家里折腾? 算了,由着他吧。 一个月后,他们从犬舍把奶狗领了回家。林司没过这么小的柯基,看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平日见到那些,瘦瘦小小,屁股也干瘪瘪的,跟可爱沾不上边。后来狗狗长了膘,毛发也长了,初见雏形,林司才觉得它可爱了些。他时常会站在柯基身后观察,祖曜泽问他看什么,林司说:“屁股大,真的会好看一些。” 祖曜泽哈哈大笑,他起身走到林司面前,大手按在林司的屁股上,大力揉了揉说:“所以啊,你这里什么时候长肉?” 林司被他揉的舒服,手也勾住了祖曜泽的脖子,身子往他怀里蹭,要是以前祖曜泽绝对把他抱起靠在墙上大干一场,但现在家里多了位成员,林司越过他的肩膀就看到小狗叼着骨头玩具,看着两位主人,立马就没性致。他趴在祖曜泽的肩头,小声说:“被看到了……” “迟早习惯。别管它。”说完祖曜泽又去亲林司,林司被他一亲就缴械,顺着祖曜泽的动作跳到他身上,任由那人脱下裤子,胡作非为。 柯基的名字叫西瓜,这名字据说还是有寓意的。 屁股,西瓜一样大的屁股,取名的人真是禽兽。 西瓜跟其他的柯基有点基因上的不一样,倒不是形体或者缺憾,而是性格:比较安静,不多动。 简直就是家族里的叛徒。 一般柯基一天都要遛个三四次,而且保持一整日的活力满满,但西瓜不是,它似乎一天两次就够了,晚上十点准时爬窝,要不然就是赖在主人腿上呼呼大睡。祖爸爸跟林爸爸两人坚持一早一晚遛他一个小时,以便培养父子感情。 现在西瓜上的日间学校是八点半开课,十二点半下课,所以祖曜泽送西瓜上学的时候,正好顺便送林司上班。叶尤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两次,说林司现在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林司揪着身上的狗毛说哪里不错,“还不是沾他儿子的光。” “你说你家的狗啊?”叶尤笑话林司越活越过去,以前是跟人争风吃醋,现在是跟狗,“他儿子不是你儿子?” “不是,我是爱屋及乌。” “你就嘴硬吧。” 九月下旬,林司过生日,那时宜传的项目正在收尾,他早就忙忘了。生日那天是周三,如果不是祖曜泽跟老黄打招呼,林司还要加班。 西瓜上午的训练课程一结束,林司就失去了被祖曜泽接送上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的待遇。他口头抱怨了两句,看祖曜泽内疚,他心里便平衡了。其实他自己上班还方便一些,毕竟一旦忙起来他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还要开会。这种时候林司的脾气很大,他不愿让祖曜泽等,也不想等祖曜泽来。不过这些话,他是不回告诉祖曜泽的。 林司在路上被堵得心烦气躁,一进家门就看到西瓜站在门口。林司弯腰将狗抱到怀里,嘴里念叨:“又胖了又胖了。”不想这狗却不愿意给他抱,一直挣扎地往外跑。林司气恼了说了句没良心,才把狗放下。他这期间都没有看到祖曜泽,问:“你另外一个爸呢?” 西瓜没理他,直冲到自己的窝里,刨出了一个小袋子,叼在嘴里重新跑到林司面前,仰着头,把袋子往他腿上送。 这牌子是做首饰出名的,林司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两步,又问了遍:“你另外一个爸呢?祖曜泽?!” 西瓜,作为一个几乎看不到脖子的胖子,坚持仰脖子的样子既滑稽又可怜,牙齿上的口水顺着手提的细线流到了包装上,林司看不下去,只好把袋子取了,放到手边的茶几上。西瓜见任务完成,开心地在林司脚边绕圈圈。 林司坐到沙发,西瓜就伏在他脚边,林司踢了踢西瓜的肚子,“你真不知道你爸去哪儿了?” 西瓜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装死,林司只好再去看被他冷落在一旁的纸袋。他摸不准里面的东西,又期待,又害怕,思来想去,期间又瞟了好几眼,最后终于把东西拿了出来。 他扯下丝带,拆开包装纸,里面是只红色的首饰盒。 林司握着盒子迟迟没有打开,如果没看到还可以推诿,但看到了,他是不是只能答应了?就在他人神交战时,祖曜泽回来了。他手上拿着蛋糕,见林司已经到家,说:“你今天回来挺早的啊。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不打开看看吗?” “是什么啊。”林司起身去帮他拿东西,祖曜泽说不用,只催林司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你送的我肯定喜欢的。” “你看都没看就喜欢。”祖曜泽看林司迟疑,问:“怎么了?” 林司忙说没什么,他打开了首饰盒,里面竟是一只表。表后刻着一个m,林司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但,幸好,不是戒指。 “祖曜泽,你真的很烦!” “你是不是以为我送的是别的?” 林司不说就是默认了,祖曜泽说:“这件事情我迟早会做,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第52章 祖曜泽占了白天与西瓜相处的时间,于是晚上遛狗的活儿就架在了林司肩上。他嘴上闲麻烦,但时间一到,却比谁都积极地拿起狗链走到西瓜面前。他们小区虽然也有养狗的住户,但碰面的机会不多,也交不上朋友。正好宠物学校有所谓的交际班,祖曜泽便开始撺掇林司每晚七点到八点参加他们的“宠物聚会”,让西瓜学会跟其他狗一起相处。 学校离家也不远,走路十五分钟,林司送狗去,没准也能交些朋友。结束之后可以再带着西瓜遛半个公园,到家快十点,就该睡觉了。 这计划听着还行,但林司首先不愿意在外面待那么久,就更别说还要跟不认识的人因为狗而打交道。祖曜泽不强人所难,林司不想,就自己带西瓜去上晚课,然后两人再一起去遛狗。林司看他如此积极,好奇跟了两天,看西瓜也确实开心,心里开始动摇。 去宠物学校的主人中洋参半,有些独身,有些已婚,少数一两个老人帮着子女带狗,大多都跟林司差不多年纪。这零零散散也有十几家,却没有像他跟祖曜泽这样的。不过每天一小时的相处,也够狗主人们成为泛泛之交。尤其是祖曜泽,本就惹眼,一来二回认识了,来攀谈的人更是一次比一次多。林司后来不让他去了,自己带着西瓜,也不让祖曜泽参与遛狗,说怕西瓜只记得祖曜泽一个爸。 祖曜泽心想是谁平日口口声声说西瓜只是他儿子,跟自己没关系的,现在又争抢要家庭地位。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否则林司要跟他打架的。 虽是夏末,但天气闷热,林司这样来回一趟衣服能湿一半。他不喜欢身上粘腻的感觉,回家第一件事情去冲澡,狗儿子就放在门口,等祖曜泽来处理小爪子。有时候西瓜走不动,林司还要把狗抱回家,弄得一身毛,再把祖曜泽数落一遍。 养狗跟玩狗,真的差太多了。 他们养狗差不多也有三个月了,每日遛狗的运动量虽无法与跑步相比,但成果还是有的。这天祖曜泽收到一个来自谢锦年的包裹,打开都是一些护肾护肝还有针对男性的维生素。包裹是樊简寄的,具体有什么谢锦年不记得了,所以祖曜泽电话里的尴尬他也没听出来。 谢锦年问他还有别的事吗,祖曜泽突然想起,问谢锦年能不能把林司的运动标准降低了。谢锦年奇怪,干嘛降低,反正跑步又不是林司。祖曜泽解释了遛狗的事儿,谢锦年还是不松口,高层的数据都是公开的,唯独林司一个特殊,说不过去。祖曜泽交涉失败,嘀咕了句,“你最近是针对的玩我是吧。” 谢锦年心里想着不过不给你的心肝儿降数据就是玩你,你可真有出息,可嘴上却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谁让你把宋仕诣赶走了,你又不在北京,我谁找逗趣?” 祖曜泽心说他怎么还记得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由拉长了音,说:“哥,我真的不喜欢他。” “我找谁过还要经过你允许,你喜欢谁我才能找谁的话,那我去找林司了。” “不行不行,老谢,你的想法太极端了!” “你还有脸跟我说想法极端?我就去追林司了,你自己再找一个。” “你怎么这么自信能追到?” “怎么,那你还想我试一试给你看?” 祖曜泽本还对谢锦年的那点内疚全没了,他撂了句“你追,反正林司不会喜欢”,就挂了电话。祖曜泽一天都闷闷不乐,西瓜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伏在他脚边也不乱跑。晚上林司回家,看祖曜泽心情不好,问他怎么了。林司现在也不指他会说,但问一问,又无妨。 没想到祖曜泽立马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林司,问:“你会喜欢谢锦年吗?” “………………” 祖曜泽把跟谢锦年的对话复述给了林司,林司不由开始想,祖曜泽这是单纯跟他抱怨,还是在寻求解决办法?但这事儿有什么好解决的。 西瓜趴在他们两人之间,林司一手揉着祖曜泽的头发,一手摸着西瓜的背,说:“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你不喜欢宋仕诣,你们两个之前是有什么过节吗?” “我觉得他嗑药,他们搞艺术的好像都有这毛病。” 搞艺术的?祖曜泽还认识搞艺术的?林司顺狗的动作顿了下,哦,是了,陈安。 “我们找宋仕诣要尿检也很奇怪吧?我知道你关心年哥,但你也要信任他啊,他不像是会被感情冲昏头的人,如果宋仕诣真有些……不好的习惯,我觉得年哥也不会跟他继续相处,对吧?” “他的底线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祖曜泽微微皱了皱眉,林司伸手去抚他的眉间的川字,说:“倒是你,让我很惊讶。” “什么?” “没什么。”林司将放在西瓜身上的手抬起,压在了祖曜泽腿上,人也撑起身,倾向祖曜泽。 林司眼里的祖曜泽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自己算是他朋友中最“保守”的一个了。祖曜泽那个圈子的玩法,林司多少有耳闻,他以为祖曜泽是荤腥不忌,但因为顾及自己,在有他的局里做得都十分收敛。 今天听祖曜泽的态度,自己似乎是把他想错了。 其实还是挺乖的一个人,不是吗? 林司亲着祖曜泽的耳朵脖子,低声说:“你应该相信谢锦年可以处理好的,而且你老这样管他的事,也不想想我会不会嫉妒。” 祖曜泽听他语气里还真透着酸,笑道:“你现在还会吗?你看着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吧?” “我跟你说,表面上越讲理,心里越计较。”林司蹭过祖曜泽的鼻子,祖曜泽被他弄得顺服,那人伸手把狗挪到沙发尾,接着压下林司,扯开他的衬衫,从肚子开始亲。 太过分了,林司捂着脸,腿半天不愿打开,祖曜泽咬着他的乳尖,让他给自己操,林司摇头:“你养的是只儿子,你不怕他发情啊?” “阉了。”祖曜泽硬是打开林司的腿,把他的裤子给拽了下来,又扯过林司的胳膊,亲着林司的手腕,问:“我买的表是不是很适合你?” 林司点点头,也不躲了,改为勾住祖曜泽的脖子,边亲边说:“谢谢你。” 祖曜泽的生日在十月中,关于礼物,他上次表示的很清楚了,如果林司真顺着他的思路,这回该送戒指。可能并不用多正式,非要求婚那种,至少也表达一个希望两人一直走下去的憧憬。 可惜林司并没有这个打算。 林司从没想过,祖曜泽真会搬来上海。他当初跟祖曜泽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想让祖曜泽多信任他一些,多让自己走进他的内心,并不是真的让他做出这么大让步。虽然说现在两人也因为距离近了,感情越来越好,关系也更加紧密,但他不忍祖曜泽对他的牺牲,而自己也无法抛下当下所有的一切。 林司对于生活的态度有些悲观,父亲的去世,让他彻底体会到了世事无常。在对祖曜泽求之而不得时,林司即便是追,也追得消极。现在即便得到了,他也并没有那么强的信心觉得两人一定可以长久。 他看生活是一条蜿蜒崎岖的道路,路面坑坑洼洼,时常会有意外发生。有时走着走着就能看到一块牌子写着“前方断崖”,需要另辟新径。感情也是一样,长久完满的幸福很难得到,更难维持。 祖曜泽一旦认真,对感情的态度远比他要负责,也比他明朗。这也许跟祖曜泽的成长环境有关:美满的家庭,安逸的环境,交心的朋友。祖曜泽的人生堪称完美。正好是这份完美吸引了林司,又恰恰也是因为这份完美,林司害怕。他怕祖曜泽一个剑走偏锋,在完美人生下留下不可挽回的污点。 这样就不值了。 当初祖曜泽的父亲对乔一心都能毫不留情,那林司一个不论样貌身家都不会更优秀的人,就更不会进入考虑的范围了。按照祖曜泽的性格,不保不会为了这件事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他们要是能一直在一起,也就算了,要是万一两人不在一起了呢,祖曜泽后悔厌倦了呢,那林司不仅问心有愧,更负不起这个责。 所以,既然承诺无法遵守,那就没有给出的必要。 第53章 祖曜泽什么都不缺,这礼物实在不好送。挑来挑去,林司决定送无人机。他想这段时间天气好,没准很快就能用得上,还可以给西瓜玩,一举多得。东西是专门找人订的,祖曜泽生日当天才到。他刚包装好,又觉得诚意差了些,趁着午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时跑去国金又添了个手机壳。祖曜泽看着那logo满身的张扬风格就不想用,林司就让他收着,迟早拿出来招摇过市。祖曜泽不信,但话又不敢说太满,虽有点嫌弃,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抽屉里。 一到周末,祖曜泽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无人机出门,美其名曰给西瓜玩。一家三口早早去了公园,林司负责布置,祖曜泽则在一旁研究怎么操作。飞机先要做方位确认,之后跟随一系列设置,林司看祖曜泽半天搞不定,好奇凑了过去,趴在他肩上问:“很难吗?” “没有,我应该在家里都做好的,现在弄是麻烦了点。”祖曜泽摸着下巴,“行了,你看着它,别让它站起来。”祖曜泽指的是西瓜,怕动物看到飞机兴奋,一定要站,对他脊椎不好。 林司抱住西瓜,说:“你儿子运动细胞这么好?” 祖曜泽不以为然,“狗急跳墙。” 林司笑着推了祖曜泽一把,说:“快,我想看看着什么高科技。” 西瓜的眼睛一直盯着飞机,林司抓都抓不住,跟着跑了一路,看飞高了,还抬起身子扒,扒不到就开始叫。林司赶忙起身把狗叫了回来,他打了下狗头,让他之后不许在外面乱吵。西瓜被林爸爸打了,委屈地窝去了祖爸爸腿间。没伤心多久就被手机显示屏上的即时成像吸引,兴奋地要用爪子按。祖曜泽把操作仪抬高,西瓜也跟着起身,林司见状把西瓜抱回自己怀里,拽着西瓜的耳朵问:“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贪玩?” “随谁?”祖曜泽把狗捞了出来,自己躺去林司腿上。林司牵着他的一只手,说:“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就是我,就这你还不知道?”祖曜泽拉过林司的另一只手,让他扶着操作器,说:“你来控制。” “怎么弄?” “跟遥控飞机是一样的,这是前后左右,这是高度,会了吗?” 祖曜泽演示时,林司一直盯着那人的鼻子,根本没听,结果祖曜泽还真把东西给他操控。林司提心吊胆地摸索了会儿,渐渐也上手了,他给祖曜泽指哪里是他们常吃饭的地方,哪里是西瓜的学校,哪里又是他上班的必经之路。他没有从这个角度俯瞰过自己常住的这片区域,一切是既熟悉又新鲜。祖曜泽温柔地看着林司,问好玩吗,林司点点头,觉得挺有趣的。 祖曜泽听到这话放心地闭上了眼,“你觉得有趣就好。” 宜传游戏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林司作为项目的主导成员之一自是逃不了庆功宴的。祖曜泽当晚也在,算作被谢锦年邀请的客人。他只略喝了两杯就摆手说够了,周围的人看他兴致不高,也不多劝,反正今晚的主角不是他,都跑去灌谢锦年等人。 林司算是喝得比较多的,主要还是因为在其中年纪较轻,无法推拒。 林司喝醉分几个状态,先是长胆儿,然后是话唠,最后是发疯。这疯时要再多灌几口,不过一小时就该吐了。散伙时祖曜泽扶着烂醉的林司进车,拍了拍他的脸提醒,别吐车上。林司乖乖点头,抱着祖曜泽的外套缩在后座。等到了地方还要求祖曜泽背他上楼,祖曜泽怕他难受,并没有用背,而是抱。林司一路算是老实,哪里想到他刚躺上沙发突然又蹦了起来,祖曜泽吓了一跳,以为他难受,赶忙递过垃圾桶,林司却摇摇手,问:“阿祖你是不是不高兴我送你无人机?” 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只小刷子,轻轻挠着祖曜泽的心。祖曜泽心里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自己三天两头的带着西瓜在外放风玩机器,不高兴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他蹲到林司前身问:“我没有不高兴,我挺喜欢的,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林司捧着他的脸,歪着头又说:“你骗人,你一定不满意的,我知道你想要戒指,但是我不能送给你。” 祖曜泽脸色一僵,按住林司的手,“为什么呢?” “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给不了你承诺,也不想有约定,我怕完成不了。” “怎么会。”祖曜泽吻了下林司的手心,“有什么完成不了的,你就在原地站着,我完成给你看。” 林司垮了嘴角,“我就是怕你完成啊。你一定要出柜吗?” 祖曜泽起身亲了下林司的额头,轻声说:“不一定,不出也能好好的。” “真的吗?但如果发现了呢,发现了,不值得的。”林司仰头望着祖曜泽,“会后悔的。” 如果不是确定林司真的喝醉了,祖曜泽都会以为这人是在借酒装疯地跟自己提分手。他不知道林司这脑袋瓜里装了什么东西,要求开诚布公的是他,现在胡思乱想的也是他。祖曜泽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没做好,到头来竟被人按上了“不值得”、“会后悔”的结局。这种话量谁听了都会气不过,他放开林司,说:“那何必等以后,我们现在就分手吧。” 林司摇头,抱住祖曜泽的腰,靠在他身上,说:“但是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啊。” 祖曜泽心里刚冲起来的那团气,立马就被一句“喜欢你”给打散了。他不想听林司继这个话题,捏住林司的嘴,不让那人说话,只问他去不去睡,用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林司乖乖点头了,祖曜泽这才放开他。他刚要开口,祖曜泽瞪了他一眼,林司还会怕,轻轻拉了下祖曜泽的手,讨抱。祖曜泽把人放到床上,换了衣服,盖上被子,一切都弄好,才坐到床边。 情侣间的白头偕老本就是向往大于现实,祖曜泽也不敢百分之一百地保证自己跟林司一定能过得多开心,关系能维持多长久,但至少在当下,他是朝着携手共进在相处经营的。 这段关系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林司主动。祖曜泽心里对这种情况虽然得意,并不代表他会一直舍得林司对他的付出。他还担心自己会追不上林司的喜爱,哪里知道林司心里真实想法竟是如此消极。 怪不得他当初随口提出柜时,林司的反应就有些反常。原来不是怕,是根本不想自己说。 祖曜泽知道林司心里有些膈应为什么他对宋仕诣对谢锦年的反应来得那么及时,而对他当初的小圈套就硬是隔了一周。祖曜泽并不想解释,因为没什么实质作用,只是显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但事实上他又什么都没有做。 那一周,祖曜泽把出柜、自己跟林司的感情、日后会做出的选择都顺了个遍,把一切决定都想清楚了,这才跨出了那一步。要不他也不会在林司表现出不安时,当机立断决定抛下北京的一切来到上海。 换一个通俗的说法,祖曜泽的那一周都在思考要不要跟林司“结婚”。 如今这个结婚对象却说,我并没有这个打算,我不想给你任何承诺,我们未来不会在一起。一句话,彻底辜负了他的感情跟在感情中所作出的抉择跟让步。 林司看他时总是含情脉脉,让祖曜泽错以为自己一直被崇拜跟爱慕的。他从没怀疑过林司,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但以后就说不准了。经过今晚,祖曜泽再看林司都会思考自己跟他的这场恋爱对于林司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自己对他又算是什么? 林司早上起来看身边没人,忙出门去找,最后看到祖曜泽在客房,松了口气。那人看着很是疲惫,林司猜想大概是自己昨晚喝多闹了,又给祖曜泽添麻烦。林司先去洗了个澡,又把早餐做了,他今天可以晚些去公司,正好可以等祖曜泽醒。没想到祖曜泽睡了一上午,都不见有起来的架势。中午林司要跟谢锦年吃饭,耽误不得,只好走回客房,亲了下祖曜泽的脸颊,抱怨了句,懒猪。 林司一走,祖曜泽就醒了,他起床开电脑,章陌见他上线,忙打来电话,“老板,您真不用我给您寄个电话过去吗?” “寄来做什么?号码又不能用。”祖曜泽在天蒙蒙亮时才睡着,他睡得并不踏实,休息不够,太阳穴突突地疼。他让章陌别折腾了,自己住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今天有什么事?” 章陌汇报时祖曜泽起身又给西瓜弄吃的,西瓜的早饭貌似吃得不错,现在也不饿,吃了两口又蹭来祖曜泽脚边。这样看,林司已经会喂了。 祖曜泽将狗摆在腿上,顺着毛,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话。章陌口干舌燥地交待完了,祖曜泽交代了两点,又觉得不对,他说了句抱歉,打开了章陌传来的文件,重新布置。章陌还要跟祖曜泽确认回京的行程,祖曜泽差点忘了这茬儿,让他把日程重调,最好一周之后。章陌有些为难,祖曜泽让他放心,这次更改后不会再有变化。章陌也不敢不听,只能揪着头发,硬着头皮改。 由于上午错过了两个会议,祖曜泽下午开会时有不少东西接不上,秘书室的人全程给他写备忘,祖曜泽却没心思去看。他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工作态度,突如其来地反常让章陌十分担心。祖曜泽说没事,胡乱说了个理由,先把人糊弄了过去。 等他忙完,已经七点多了,林司还没有回来。不仅如此,对方连条信息都没有。祖曜泽奇怪,却又不想问。西瓜已经等不及要出门了,祖曜泽本还想留个字条,后来想想也算了。 他改了回北京的时间,就是想空出时间跟林司好好聊聊。但他心里又知道,其实聊,是个挺没劲的事儿。林司既然会那样说,那至少表明他有那样想过。自己执意要谈,好的结果是林司说他误会了,坏的结果是林司说自己就是这样想的,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实在是个狡猾的问题。 祖曜泽一整天心神不宁,连遛狗都在想这件事。路上西瓜遇到了同伴,兴奋地上前打招呼,让祖曜泽不得不回神去应付另外一位狗主人。对方说这回怎么是祖曜泽遛狗,他室友呢,祖曜泽扯了扯嘴角,说,加班。 室友,加班,祖曜泽看了眼这只他一厢情愿的“爱情结晶”,越瞧越觉得讽刺。 他为什么要养狗,就是怕林司多想,给他找个伴儿,两人之间多个活物维系,更像一个共同体。 也不知看了多久,祖曜泽才慢慢回过神,他蹲下身,问面前的小短腿:“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要不然那个曾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地林司,怎么连句对未来的虚情假意都不愿意许诺。 第54章 祖曜泽带着西瓜在外面待得太久,西瓜最后累得不想走路,祖曜泽只好把它抱回家。因为嫌西瓜的爪子脏,祖曜泽将狗挂在胳膊上。西瓜难受地哼哼,祖曜泽将它放下,它又不懂,祖曜泽这回看懂了,果真是大了,还学会了耍赖讨抱。祖曜泽不惯他的毛病,一人一狗僵在电梯前,这时电梯门开了,里面正巧是从地库上来的林司。他看到门外的爷俩,笑道:“干嘛呢?还不快进来。” 西瓜看到二爹,扑楞了过去,祖曜泽切了声,“德行。” 林司用鞋尖轻轻挑了下狗肚子,轻声问:“你怎么惹你爸生气了?你爸多辛苦,供你吃喝,供你上学,还要花时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遛你。” 祖曜泽也接了句,“哼,不知感恩的东西。” 西瓜听不懂人话,打了个哈欠,刚要趴,就被祖曜泽用脚撑住了,他干脆把狗抱了起来,说:“你脏不脏。” 林司轻轻勾祖曜泽抱着西瓜的那只胳膊,道歉:“对不起,回来太晚了。” 祖曜泽抿了抿嘴,说:“没事。” 到了家,祖曜泽先去洗澡,林司泡了杯参茶给他,说他气色看起来很差。祖曜泽擦着头发道了谢,他坐在床边,跟林司隔了一米。两人谁都没说话,突然林司爬到他身边,抱住祖曜泽的腰,枕在他腿上,说:“曾闻的放疗失败了。” 那也就代表…… 祖曜泽那只尚未决定是抱还是推的手,最后改为轻轻去拍林司的背。 “你今天在陪他?” “嗯,他还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问了我妈,她说我姥爷去世的时候她跟我姥姥就没说,这样他走的也没什么负担。但曾闻有不一样,阿祖,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林司抬起脸望着祖曜泽,他鼻子眼睛都红了。祖曜泽俯下身,亲了亲林司的额头,避重就轻,说:“你好好陪陪他吧。” 林司改去抱祖曜泽的脖子,两人换了个姿势,他缠在祖曜泽身上,祖曜泽轻轻拍着林司,问:“我问个不相关的……我有没有哪里做的是你不满意的?” “啊?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林司脸颊两侧还沾着泪,祖曜泽用拇指帮他撇干,说:“你昨晚喝醉说了些话。” 林司笃定地否认,“不可能,我不可能说你不好。你就知道我断片,就套我话。” 祖曜泽紧紧盯着林司,对方的反应坦荡,其中又不自觉带了些委屈,如果不是昨晚说了那么多,祖曜泽真会信他。祖曜泽沉默半晌,突然笑道:“真是什么都骗不过你。曾闻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吧,我晚些会告诉叶尤,还会再跟医生聊聊,你会想见他吗?” 祖曜泽心里是不愿的,但嘴上还是说:“可以啊。但是我下周要回趟北京。” “那等你回来?或者你走之前?”林司也有些犹豫,他不安地说:“我是不是要告诉他父母?” “我觉得你最应该的要告诉他,让他来决定。但这都等你跟医生商量之后吧,不会那么快的,你不要吓自己。” 林司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他今天太累,一钻到祖曜泽怀里就不想挪地儿,最后勉强冲了个澡,一上床又把祖曜泽缠得不得动弹。 因为祖曜泽不愿听曾闻的事情,所以林司就很少讲了,这次的结果是突如其来还是早有预见,祖曜泽也不清楚。总之,这一周都不是谈话好时候,尤其听了林司的答案,他也不想聊了。 祖曜泽庆幸自己改变了主意,这一周林司早出晚归,不管起床睡觉,祖曜泽床边的位子都是空的。两人基本不怎么见得到,更别提说上一句话,空空荡荡的家让祖曜泽有种独居的错觉。这种日子过得其实没什么意思,他也不会催眠自己林司是出差了。他现在对林司的包容度很低,心里不爽,不愿因为这件事跟林司吵架,显得不近人情,就自己生闷气。 但人憋屈久了,总是要有个宣泄口。祖曜泽唾弃自己的想法幼稚,又鬼使神差地真的抱着狗去了客房睡。半夜醒来,祖曜泽发现腰间多了一双手,原本在怀里的西瓜不知所踪,换成了牢牢抱着自己的林司。 祖曜泽起身摆正了林司的胳膊,改将人抱进怀里。林司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祖曜泽,下意识去亲他,边亲边说别生气。祖曜泽不情愿的撇了撇嘴,想说你明明知道怎么不惹我生气,但又不做,道歉有什么用? 算了。等曾闻的事儿过了再说。 曾闻不是傻的,林司对他异常殷勤,每天来他这里敲门问他有什么想做的,自己可以陪他,总能觉出端倪。但林司嘴硬,就说自己闲,还不许闲人来找闲人?曾闻知道他撬不开林司的嘴,索性就跟他一起去看些无关痛痒的展览演出。林司问他没别的想去的地方吗,比如马达加斯。曾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说bucket list,我都做完了。” 林司神色一僵,慌忙说道:“想什么呢,你还有得祸害人间。” 曾闻扬了扬眉,问:“是吗?报告还没出来吗?” “还要等等。”林司给曾闻递了杯茶,说:“那你清单上都有些什么?” “蹦极,跳伞,看场球赛,去南美探险。”曾闻随便说了几个,林司笑着说还好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曾闻顿了下,说:“好像是还有一个没做到。” “什么?” “林司,我……”曾闻望向林司,林司见他欲言又止,奇怪道:“怎么?想到了什么难做的事儿?” “没什么。”将死之人,有些话,说了只是给人徒增负担,不如就随着他进棺材。 林司怕曾闻有遗憾,催着让他说,曾闻拍了拍腿,起身送客。他不给林司再探究的机会,看他衣服上沾了几根毛,正好问:“你家养动物了?” “啊?”林司说曾闻神机妙算,曾闻默不作声地将毛从林司外套上摘了下来,递到林司面前。林司一看,抱怨道:“也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掉毛了。” “你养的是什么?动物长大都会这样。” “柯基。”林司还在身上寻毛,曾闻从鞋柜里拿出卷轮递给他,“我听说柯基挺闹腾的。” “是啊,不过我家这只还好,挺乖的。” 曾闻夸,“那也是你教得不错。” 林司可担不起这句话,说:“这还真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有兴趣吗?我带它来看你?” “哦?”曾闻居高临下看着蹲在玄关穿鞋的林司笑道:“现在不被狗嫌弃了?” 林司啧了声,“怎么回事?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当然盼着你好,养狗不错,至少不孤单。”曾闻倚在墙边,递给了林司钱包钥匙,林司起身后开始想与曾闻见面的时间,上班自然是不能带狗的,但要回家拿,一来一去时间上…… “我去找你吧。”曾闻突然出声,林司吓了一跳,忙摇头,“不不不,曾老师,还是我跑吧,我……” “你什么意思?”曾闻的语气透着不悦,皱起眉,“我都能去办公室,难不成你家我还去不得。” 这当然不是去不去得的问题,祖曜泽看到曾闻来家里,怕是会不高兴。见林司犹豫,曾闻也不为难他,改问他周末有没有空。这也不急于一时,实在麻烦就算了,总有机会的。林司心头一紧,一时竟不知拿什么表情面对曾闻。 曾闻的病情,实在不应该再瞒下去了,医生说留下的时间并不多,他们已经“浪费”了一周,继续拖拉,怕会耽误曾闻料理其他的事。而且就如祖曜泽说的,曾闻是最有权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人,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愿面对,就擅自为曾闻做下决定。 “林司?”曾闻见他望着自己也不说话,悄悄走近了一步,轻声问:“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林司回过神,他快速跟曾闻道了别,心想明天还是带着柯基去看他吧,至少,要把放疗的结果告诉他。林司暗暗做了决定,回家正要分享给祖曜泽,就发现家里只有西瓜。 人呢?! 祖曜泽回北京了。 林司一拍脑袋,他都忙忘了。祖曜泽手机不通,估计还在飞机上。林司抱着狗躺在沙发等那人的消息,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手机还是空空如也,都已经三点多了。 林司把狗放回窝里,洗完澡躺在床上想给祖曜泽发信息,但又不知道该发些什么。祖曜泽无缘无故被他冷了一周,林司自知理亏,这要换祖曜泽冷落他,即便是因为谢锦年,他都要跳起来。更何况曾闻对祖曜泽相当于陌生人,那人没必要对曾闻抱同情心,他自己没平衡好时间,祖曜泽不高兴也情有可原。 林司想哄,却不知道该怎么哄,而且这么晚了,应该也睡了吧。林司想着想着,结果手机没拿住,砸到了脸。 这倒是有话题了,林司跟祖曜泽诉苦,没想到祖曜泽却回:累了就睡觉。 语气不咸不淡的,林司又发了个哼哼唧唧的语音过去,那边却再也没回他。林司就这样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睡得他腰酸背痛,还起晚了。他急急忙忙刷牙洗脸,突然医院来了电话,让他去一趟。 林司以为曾闻出事了,匆匆换了衣服,狗粮都没准备都往外跑。等到了医院,医生看到他,将人带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份报告:“上次那份,好像是出错了。曾闻的治疗效果很好,应该……林司,林司?” “等,等一下。你是说他不会死?!”林司抹了把脸,看医生笑着点了点头,“但我目前只能说,情况相对非常乐观”。 林司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要把消息送给曾闻,可真当站到了曾闻家门口,林司又有些踟蹰,他怎么跟曾闻说?这岂不是暴露自己之前瞒他吗? 曾闻开门,见是林司,看他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林司急忙否认,他把手上的报告递给曾闻,说:“我刚去了趟医院,报告出来了,治疗效果不错。” “哦。”曾闻让开路给林司进,林司说不用了,他还要回趟家喂狗。 “你这么着急来,就是告诉我这个?”曾闻打量着林司,似乎要将人看穿,“不是一开始做放疗的时候就说了可以治愈吗?” “啊?是吗?不过,凡事总有万一,你看,现在不就没有万一了吗?”林司心虚,不敢继续再待,转身就要走,曾闻起身把人叫住,“林司,你是不是瞒着我了什么?” 第55章 林司中午抽空回来喂的狗,那小家伙还不高兴了,林司又亲又抱了好一会儿才肯吃东西。相比之下林司倒是没什么胃口,他坐在西瓜身边摸摸头又挠挠背,西瓜被弄得很舒服,吃完就爬到林司腿间趴下养神。 曾闻问他有什么人生感悟,林司说的是人生处处是惊喜。曾闻哦了声,笑了笑,让林司下回不要瞒这种事,既然是他的生死,那没有谁比他更有权利知道。林司道了歉,心想,还是别下回。 其实这段时间他最大的感受是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这话一说就变味,索性也不提了。林司不说,曾闻帮他说。他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林司这回却是机灵非常,似乎是察觉了,不等曾闻再开口,先打断,说:“曾老师,你还记得祖曜泽吗。” 这时候提祖曜泽,曾闻隐隐有丝不妙,又只能说:“记得。” “他现在跟我一起养狗。”林司说这话时还有点不好意思,曾闻沉了脸,问:“你就打算一直跟他这样养狗养下去吗?” “养着看看呗,反正现在挺好的。” 就听曾闻叹了口气,本打算搭上林司肩膀的手也放下了,说:“也不知道你是太聪明,还是太笨。” 祖曜泽这两天的状态,林司不好问章陌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只能套谢锦年的话。林司这才知道,祖曜泽已经为他挪过一次回京的时间了,但可惜就是这么不巧,而祖曜泽的不悦又显得愈发情有可原。 晚上林司送了西瓜去学校交朋友,期间问了那边的老师,能不能把狗寄放在学校几天。林司是新手,听过狗因为主人绝食的事儿,他以为这是主人的问题,老师却说是跟狗的性格有关。有些狗粘人,离了人就不行;有些狗比较随意,可能主人回来了都不认识了。 林司看着西瓜,哪种都不希望是。 老师说可以先试试,问林司打算多久,林司说还没计划好,等决定了一定会告诉她们的。 西瓜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被寄放的命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狗朋友,跟着二爹去遛公园。林司一路上想着怎么哄祖曜泽,这可真是考验技术。他也是安稳日子过久了,两人面对面什么话都好谈,但一旦要隔着电话,没了眼神表情跟小动作,单靠言语,就显得单薄极了。 他连头都不知道怎么开。 西瓜一回家就去找水盆,林司盘腿坐在他的窝前,拍了两张照片。他给祖曜泽发图的时候不知怎么想到了当初方子绪那会儿的猫,心道多个道具确实方便。西瓜喝完水,又来粘人,它踩在林司腿上,拱了拱窝下,林司则环着它等它另一个爸回信。 祖曜泽忽略了可爱的狗跟故意扮鬼脸的林司,指出地上的狗毛让林司注意清理,免得踩得到处都是。林司觉得无趣,改给他打电话。祖曜泽那边还有人声,林司惊讶,“你还在外面?” “加班。章陌,还有这个。”祖曜泽示意章陌把门关了,随后转了个身,望着身后的夜景问林司找他做什么。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想你了啊。” “哦。” “曾闻那边的结果拿错了,他没事。”林司弯下身,压低了声音说:“你就不要跟我生气了嘛。” “你觉得我是因为曾闻跟你生气?”祖曜泽也不愿再提那晚的事,说既然曾闻没事了,那林司也可以睡个好觉。林司当下不困,况且就是想跟祖曜泽说话,结果祖曜泽不等他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林司也恼了,正想打回去问祖曜泽什么意思,电话刚想两声,他又自己给挂了。不是因为曾闻,那祖曜泽还能为什么生气?林司把前几周自己的做的事儿都想了遍,还是琢磨不出头绪。祖曜泽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肯定还是自己有哪里没有做好,但他这态度,看起来又是不想跟自己聊。 林司低落的情绪传染了西瓜,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林司的下巴,林司被舔得满脸口水,恼怒地按住了西瓜的嘴,问:“你干嘛?” 西瓜嗷嗷叫,挣脱林司的手,又重新贴了上去。林司拦不住它,干脆把狗狗按回床上,顺着它的毛,“睡,快睡觉。” 林司闷闷不乐了几天,叶尤猜一定是情场失意,性生活不和谐。她故作神秘地递去手机,林司问是什么,“你的裸照吗?” “诶!你这人,怎么越来越下流了。”叶尤老脸一红,说:“是微信公众号的投稿。” “那你精神文化生活实在太贫瘠了。你就不能去读点书。” 叶尤发誓,她要再找林司自取其辱她就是猪。叶尤手里那张照片是祖曜泽跟西瓜,看周边设施应该是世纪公园附近。西瓜被他兜在衣服里,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祖曜泽一手托着狗屁股,一手看手机,正要过马路。 图片的名称叫帅哥与爱狗,估摸着应该是几天前降温时拍的,要不祖曜泽也不会把狗裹在衣服里。 叶尤倚在林司桌边,说:“他不做网红可惜了。” “昙花一现,记忆点不过两小时,做不来网红的。”林司快速把图片发给了自己,将手机还给了叶尤。叶尤学着林司说他低估了网民精神世界的贫瘠程度,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司不跟她讨论这个,正想转话题,叶尤伸手掀开他的脖子,看着白白一片,问阿祖是不是不在啊。 林司打掉叶尤的手,“祖曜泽心眼小,知道你老这么调戏我,他会吃醋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能不能分对象吃啊?不分青红皂白的吃,显得智商很低。”叶尤认识祖曜泽这么多年,除了半年前那个半夜打来问林司在哪儿的电话,她就没见过这个男人慌张无措过,自然也想不出他吃醋的样子。林司却像是被叶尤这句无心的话给戳到了痛脚,想到自己之前还吃过谢锦年的醋,一世英名都毁了。林司捏了捏鼻梁,低低叹了口气。 叶尤问:“你怎么祖曜泽吵架了?” “嚯,神婆了你。”林司的语气死气沉沉,叶尤啧啧两声,说:“男人啊,就是要哄。” “这不是还没到周末吗。” “什么?这都气到回娘家了?!” 林司让叶尤别拿他寻开心了,叶尤见好就收,也不多打扰林司,走前说了句加油。 北京的十一月可比上海冷多了,林司刚下飞机就被迎面而来的寒流给吹得打了个抖。他这回是早退,下午三点就到了祖曜泽家。他拿了包,里面都是网上买的工具。东西被一股脑摊在祖曜泽家客房的床上,占了一半的面积。林司在网上买东西的机会少,以前从不会注意快递时间,这回临时起意,还真是庆幸自己位于包邮区。东西挑挑拣拣,分门别类,按照照片拼搭,林司看着效果应该是过得去的。早知道,当初应该多参加一些社团活动,学习借鉴,免得在这儿自乱阵脚,到时候搞砸了,他就得不偿失了。 林司这回用的是下下策,积极沟通的上上策已经失效了。这一整周,只要林司找祖曜泽,他都在忙,也不知道是真忙假忙,反正对自己是爱答不理。林司后面干脆也打扰得少了,心想见了面再说。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犯了个大错,但祖曜泽还愿意接电话,说明还有转圜余地。但被这样冷着,心里没点怨气倒也不可能,可他又不能跟祖曜泽冲,怕一冲,祖曜泽就说一拍两散,他才不愿意。 哎,要不怎么说忍字头上一把刀。 林司展开面前的衣服,心说成败在此一举了,这要还搞不定,他也没别的招了。 祖曜泽在的那一层楼很安静,章陌跟几个秘书都不在桌位旁,应该是在开会。祖曜泽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林司轻轻推开,里面还好没人。 他轻手轻脚地进门,确认门被关严,顺了顺气才开始打量祖曜泽的办公室。他摆在外面的东西不多,文件资料都被整整齐齐摆在各自的地方。唯一不合群的是角落的一箱书。林司走过去翻了翻,竟是自己寄来他这里的吗,他都忘了。最上面的一本是托雷斯,怪不得上回祖曜泽要给他送糖。 他也不知道祖曜泽什么时候回来,准备随便拿了本书打发时间。林司夹着书去泡茶,结果发现祖曜泽这里的茶他一个都不喜欢喝。林司弯身去柜子里翻,没想到找到了之前他在祖曜泽家的厨房里看到的那罐。 他还以为祖曜泽那时糊弄自己,没拿来,结果一开盖子,还真如祖曜泽说的,快喝完了。最近是什么日子?连着他倒霉啊?先是惹了那人不说,这会儿又暗示自己先前还错怪了他? 林司放下茶罐,心想茶叶的事情真不能怪他啊,那时候祖曜泽对他说的话里,十句九句都不真,对他还不如对小情儿上心。 林司刚起身,办公室的门就开了。章陌先进来的,见里办公室里多出个女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祖曜泽被他撞到,不悦地皱起眉,问他怎么了。章陌拦住其他人,悄声让祖曜泽先去看看。祖曜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往办公室里一瞧,倒吸了口气,立马关上了门,“章陌,你带人去会议室。讨论完写报告,我下午有点事,有什么晚上说。” 第56章 林司的脸是典型的鹅蛋脸,五官线条又柔和,放在男人脸上是秀气,女人脸上就显得柔美。他不会化妆,但耍了小聪明,来之前去理发店把胡子削得干净,还修了眉毛,此刻戴个有刘海的半卷中长发,单单蚋隹诤欤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穿着一件单色的棉质连衣长裙,因为肩窄,即便是无袖,也不显得太奇怪。祖曜泽倚着门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把林司看得都无地自容了,才走到那人面前,明知故问道,“这是谁啊?” 林司身上毛少,摸得很舒服,他小时还因为这个自卑,不想祖曜泽极爱这份手感,现在这光洁的手臂被阳光照得像是涂了层蜜,看得人喉间一紧。祖曜泽将人拉到怀里,顺着背脊一路摸到屁股,勾着他的内裤边缘问:“还穿着丁字裤?” 林司心想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还说出来。他把头埋在祖曜泽颈窝,闷声问:“你喜不喜欢?” 祖曜泽收起调笑的表情,亲了亲林司早已通红的耳朵,说:“喜欢。” 男人果然是感官动物,看到这样的林司他惊喜又开心,脸也冷不下去了,分不分开都见他的鬼。 林司也终于可以把那颗从出门吊到现在的心放下了,祖曜泽抬起他的下巴,对着他那张红唇亲了又亲。林司顺势勾住祖曜泽的脖子,突然身子腾空,他被祖曜泽抱起,走向沙发。林司里面还穿了丝袜,祖曜泽摸着他的腿,却开始回味没有袜子时的触感。林司穿不来高跟,叫上就是一双白色的普通运动鞋,应该很好脱的,祖曜泽却故意不碰。他让林司跪好,掀开了他的裙子,也懒得去脱,直接将袜子撕开,拨开他的那没什么布料的丁字裤,看到后穴一片湿润,说:“你倒是都准备好了。” 林司看他解开裤子掏出性器,龟头抵上穴口打算直接进入时惊呼叫不行,祖曜泽看他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不肯多说,狐疑地在穴口边缘轻轻按了按,惊讶道:“你里面还塞了东西?” 林司还没回答,就被祖曜泽翻过身,盖过脚踝的裙子被掀到了胸口。祖曜泽还是脱下他的鞋,但袜子却只脱了一半,堆在膝盖上。他顺着大腿一路又亲又舔来到胸口,林司拉着衣服,身子不住往祖曜泽嘴里递。祖曜泽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往他穴里探,后穴已经适应了被填满的感觉,甬道紧紧包裹着里面的小卵蛋。祖曜泽拽了两下没拽出来,他咬着林司的乳头问:“还让不让我进去了?” “要,要。”林司放松穴口,让祖曜泽更好动作。祖曜泽用两指把林司含着润滑剂跟跳蛋的后穴又插得汁水连连,林司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祖曜泽看了他一眼,反而觉得这种隐忍的表情让林司更加诱人了。祖曜泽本是打算把跳蛋拿出,而现在临时改变了主意,反倒将开关打开了。林司感觉到身后的震动,突然出声惊叫,而祖曜泽更是使坏地把小玩意又往里面推了几分,好像是要把它挪到林司的敏感点上,逼着林司先用后面来次高潮。林司受不住,被刺激得大叫,祖曜泽微微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小心把人都招来。” 林司自然不可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 恋耽美 分卷阅读46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样子,他抖着手,将衣服又往上扯了扯,咬在了嘴里。祖曜泽看他乖,亲了亲他的脸颊,又重新俯到他胸前,对着林司的乳尖又咬又吸。林司爽得嘴角淌出口水,沾湿了衣服,却又忍不住让林司咬得更用力,挺着身子让祖曜泽疼爱。 这种前后夹击,连续不断的快感让林司再难保持姿势,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祖曜泽只脱下他一条腿的袜子,将腿架在了自己肩上。从林司的角度看,自己两腿大张,还吊着丝袜的样子极为羞耻淫荡,看得他恨不得把脸都埋在衣服里。祖曜泽哪里肯,他握住林司的手腕,诱哄道:“躲什么,别把头发弄乱了,多漂亮。” 林司不敢乱动了,只能仰着脖子,被祖曜泽吸乳。乳头被祖曜泽咬得大了一圈,鲜红得像颗石粒。他身体里的跳蛋随着刚刚体位的变化,又被推进了几分,正好压在了他的高潮点附近,让林司不自觉的收紧肠道,企图那玩意再往里一些,压得更重一点。祖曜泽发现了身下的人竟开始自娱自乐起来,眯起眼,他突然折起林司的腿,压成m字型,不管他会不会痛,两指一插,把跳蛋给拽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许久没有经过性爱的林司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射了,精液一股股的从龟头顶端冒了出来,沾了他一身,还有几滴溅到了祖曜泽身上。林司有片失神,等反应过来时,祖曜泽已经把他抱在怀里,撑着他的身子命令:“自己坐下去。” 林司的穴口已经被玩软了,只是他现在没劲,试了两次失败,就搂着祖曜泽的脖子喊,“老公,你插进来给我吃好不好?” 啪―― 祖曜泽竟打他屁股,林司委屈地嘟嘴,祖曜泽握住他的腰,让他不许偷懒。林司不情不愿地沾了些自己身上的精液,先润滑穴口,又用手撸了几下祖曜泽的性器,就着铃口吐出的体液将整根肉棒摸得又滑又硬,然后对着那里慢慢坐下。 比那些冰冷的性爱玩具,还是被自己的恋人填满更让人身心愉悦。这种感觉好似久逢甘露,不等祖曜泽动,林司却先迫不及待地晃起身子。他耐力不行,上下动了几下觉得又不爽又累,于是胡乱亲着祖曜泽,让他主导。祖曜泽却不慌不忙地整理地开始整理林司的衣服,林司却觉得碍事,他干脆将裙子一脱丢到一旁,胸口蹭着祖曜泽的衬衫,难耐地晃动着屁股,两手并用去扒他的衣服。祖曜泽看他的假发掉了,细心地帮他扶正,林司看他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态度,仿佛淫乱想要的只是自己一样,于是不满地抱怨:“你不想要我走了。” 他说完作势还要起身,祖曜泽冷笑一声,死死扣住林司的腰,发狠道:“对你温柔点还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骚,非要用强的才乖是不是?” 林司听他这样说,身子都软了,他恨不得立马点头,但又顾忌着自己那点估计早没了的脸面,没气势地反驳:“我哪有。” “还没有?”祖曜泽又打了他一下,“越打你吃得越紧,你说你自己是不是浪?穿成这样来找操,林司,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怎么来的?没被人看到?” 林司的屁股被连打了五、六下,变得红彤彤的,可他的水却越流越多,两腿之间黏腻腻的,情色极了。他凑上前去舔祖曜泽的耳朵,边呼气边说:“开你的车来的,没被人看到。” “是吗,没被保安问是谁?”祖曜泽吊着眼瞧林司,林司害羞地答:“我说是你太太。” “那还结不结婚?”祖曜泽将人往身下按的同时又挺起腰往上顶,林司被他撞得只能靠环着祖曜泽的肩稳住谁,断断续续地问:“你……你因为这个事情生气了那么久?”见祖曜泽不答,林司一口咬住那人的脖子,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你太也小心眼了,啊――” 这最后一声叫得又可怜又委屈,祖曜泽却一点都不愿慢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快速的抽插。林司忍不住呜咽起来,相比光溜溜的自己,祖曜泽的衣服只是凌乱褶皱,不知体面了多少。林司环抱着祖曜泽的手渐渐松开了,改去拽他的衣服,但祖曜泽似乎不愿林司把他身上弄得更乱,他掀开了林司作乱的手,按在屁股上,让他扒开穴口给自己套。 林司憋着嘴,他今天在祖曜泽面前算是把脸都丢尽了,本以为对方怎么摆弄他都不会委屈了,结果现在倒好,祖曜泽都不让自己碰他了。林司心里又酸又涨,索性闭上眼,不看祖曜泽那张戏谑的脸。祖曜泽看他眼睛都在微微抖着,表情惹人怜爱,便凑到他唇边,细细吻着他。林司一向是喜欢被祖曜泽亲的,他想躲又舍不得躲,只好任人摆布。 林司被亲了半天还不张嘴,祖曜泽却没催,只是笑着说:“宝贝儿生气了?也不抱着老公了?”林司听他这样说,微微睁眼,他抿着嘴,半天才说:“你不让我抱你的。” “谁不让你抱了。”祖曜泽环住林司的腰,蹭着林司的鼻子。明明是林司有错在先,他还没惩罚,这人就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挠着祖曜泽的心,让他下不去手,也下不了口。 他拂过林司的脸,想到自己生气的原因,其实挺没意思的。口头上的承诺到底是没用的,林司要是没这个信心、没这个意思,他就算这一刻他肯穿女装,伏小做低喊自己老公,说他是自己太太,自己还是变不成他的谁。 祖曜泽在心里叹了口气,你看,做了这么大的让步来讨好自己,又如何能说林司心里是不喜欢自己的。 只是没喜欢到那份上而已。 林司贴着祖曜泽的手,歪着头望着祖曜泽。这人的眼睛不能看,一看就要被吸进去,被他千丝万绕的柔情锁住,无处可逃。现在这双眼睛里不止有柔情,还有性欲,完全赤裸,毫不掩饰,似乎要把林司完全吞进肚子里。 林司被他看得浑身燥热,不自觉的又贴上去吻他,刚刚还因为委屈而凉下来的身子又重新饥渴起来。他扶着祖曜泽的肩,缓缓摆着自己的腰,用自己的肉穴去挤压套弄祖曜泽的肉棒,感受那人在体内的温度,嘴里喃喃:“想被你操坏。” 祖曜泽呼吸一沉,他打算把林司抱起推到休息间的床上,扛着他的腿大张大合地把这人干坏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门外传来章陌阻止不及的声音,祖曜泽忙扯过一旁的西装外套盖住林司的背,一把抓过小茶几上的烟灰缸往门上狠狠砸去:“滚!” 门很快又被关上了,祖曜泽把林司紧抱在怀里,对着门外吼了声:“章陌,这门你要是再看不住,就他妈的给老子滚蛋!” 祖曜泽气得胸口起伏,林司等他稍稍平静些才去碰他,他拉过祖曜泽的手指,含到嘴里吮吸,脸上虽然已经红得滴血,但还是直直望向祖曜泽,说:“你刚那样好帅啊。” 祖曜泽气还没消,恶狠狠地说:“操,林司,我迟早要把弄死你床上!” 第57章 祖曜泽看了眼手机,示意正在汇报的对方稍等。祖曜泽走向休息室,敲了敲门,提醒了里面的人自己要进去后,按下了门把。林司抱着枕头躺在床沿,看祖曜泽坐下便挪到他腿边。祖曜泽摸了摸林司的头发,俯下身,小声问:“你要不要把头发戴起来,跟我出门。” “你疯了吧。”林司惊恐地看着祖曜泽,那人却无所谓,说:“这种事过不了多久就全知道了。” 林司摇摇头,不愿意。休息室里备着简单的洗漱用品跟衣服,他要是想见人,也不需要给祖曜泽发信息说自己醒了。祖曜泽却不当他是这个意思,说林司娇气。 他外面还有事,不好将别人晾着,自己在软玉温香里缠绵。祖曜泽让林司再休息一会儿,等下章陌买的清粥小菜就送来了,他估计林司饿了,就随便吃点,垫垫肚子,他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完,两人就可以回家。 林司全依祖曜泽,起身洗了个澡,穿着浴袍等饭。 外卖送来时,祖曜泽那边也正好忙完,只欠收尾。他提着塑料袋,靠在休息室门口跟几个部长站做最后的讨论,样子十分违和。等人都走了,祖曜泽才回到小房间,林司拉开了窗帘,坐在躺椅上打游戏。祖曜泽把吃的放到小茶几上,捏了捏林司的腿让他来吃饭。 林司肚子是饿了,但他现在又不想吃饭。他的长腿一迈,坐到祖曜泽身上,祖曜泽虚虚环住他,嘴上却不让林司靠,说是身上脏。林司勾了勾嘴角,凑近去亲祖曜泽,边吻边说不脏。主动的是林司,最后被亲得腰软的也是他。林司两腿大开,蹭着祖曜泽的裤子要,祖曜泽捏着他的腿,狠狠瞪着他,“你就是喂不饱是不是?” 不等林司回答,他手就按到了林司下腹膀胱的位置。林司反应过来他腰做什么,吓得大叫,手脚并用想要推开祖曜泽,可他几乎一天没吃饭,此刻被祖曜泽牢牢困住,根本逃不开。 “不行,阿祖,不行……” 祖曜泽不顾他的求饶,掀开林司阻止他的手,将人翻身压在躺椅上,两指一并,插进了他的后穴。才被清理得的地方现在是松软湿润的,遇到入侵物竟开始饥渴地收缩吞吐。祖曜泽这回就是要林司难堪,也不多耍花样,压着林司的敏感点按。快感来得太快了,腹部开始发酸,阴茎前段也开始吐出液体,但林司根本无法享受,他根本不知道下一秒自己会射出什么。 马眼流出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到了椅子上,林司握着祖曜泽的手腕,转头边亲边讨饶:“我饱了,我饱了,不撩你了。” 他的声音又委屈又害怕,祖曜泽终于在他快射的时候抽出了手指,将林司放开了。林司倒在躺椅上,缩成一团大口顺着气,祖曜泽去洗了手,重新做回林司身边,问:“是不是真的乖了?” 林司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想跟你做,我还错了?” “没错。但你千里迢迢跑来我这儿,还打算只用简单的诱惑让我就范吗,怎么都要用比女装更新的招数吧?” 林司瞪大双眼,抖着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什么。就见祖曜泽大笑,揽过他亲了亲,哄道:“好了,好了,逗你的,我怕你饿,别不老实了。” 祖曜泽把粥打开,放好榨菜跟勺子递给林司,林司挪到角落,不信祖曜泽变脸变得这么快。祖曜泽也不追着他信,坐在一旁打开另一碗粥,林司问:“你就吃粥吗?” “对啊,陪你。”祖曜泽笑得人畜无伤,林司确认了几次才跟坐回去。 林司问:“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吧?就是因为结婚啊?”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想了。”祖曜泽给他递去纸巾,问:“狗呢?” “在宠物学校,老师说可以寄放在他们那里。” “嗯……”祖曜泽若有所思,拿过手机找章陌,让他订今晚回上海的机票,“还是把它接回家吧,我怕它不适应。” 林司一听,悻悻地哦了声,心想祖曜泽对一只狗都这么不舍得,结果却忍心冷落他那么久,真是人不如 恋耽美 分卷阅读47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祖曜泽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搂过林司,咬了下他的嘴唇说:“对孩子总是宠一些。” “我呢?” “跟只动物争,你就这点出息。”祖曜泽笑林司,林司鼓了鼓嘴,大约还是不服气。可不服气也没用,人确实不如狗,狗多好,从来不会惹人生气,长得又可爱,撒娇卖萌就可以讨主人欢心,做人就难多了。 祖曜泽看林司像是真的受了打击,问:“还真争啊?”林司白他,祖曜泽笑道:“我是想跟你回家住。” 林司哄不来他,他却很懂怎么糊弄林司,三言两句,林司连脾气都没了。一天内北京上海一个来回,还没到家就在车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祖曜泽就把狗从学校领了回来,给西瓜洗了爪子,放到床上去叫林司起床。 林司脸上被狗舔得都是口水,他气得差点把西瓜从床上丢下去。他洗好澡,狗又不在卧室了。林司刚出去就闻到了香味,祖曜泽在做饭。他看到林司就指挥他去准备狗粮、 许久未见亲爹的西瓜终于可以再次伏在亲爹脚边吃饭了,开心,嘻嘻! 饭桌上祖曜泽想起曾闻,问林司是怎么回事,林司说就是报告拿错了,闹了个乌龙。祖曜泽笑了笑,说,还好林司当初没告诉他,免得他那时忧心,对病情更不好。林司有些不好意思,切着鸡蛋回想自己那一周的积极,也就曾闻给他面子没戳破,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 祖曜泽看他又是心不在焉,垂下眼想,林司就是太善良,把谁都挂在心上。突然他被踢了一脚,祖曜泽抬头看向林司,就见林司吞吞吐吐,问:“阿祖,曾老师想看我们家狗,那个,我们能不能今天去他家一趟?” 祖曜泽想说当然不能,不就是带着狗出门吗还非得两个人一块。况且他也不想见曾闻,病病殃殃的样子,看得人糟心。但他又不想两人刚和好第一件事就不答应林司,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行。 饭后林司让祖曜泽陪他去趟花市,祖曜泽以为林司是要给曾闻买花,心说麻烦,结果到了地方,看到牌子上还写着盆栽、园艺,奇怪道:“你搬这么大的东西给曾闻啊?” “不是啊,我自己养。”林司噗嗤笑了,说:“哦,怪不得你一路黑着脸,还嫌弃远。”祖曜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林司是想给家里添些生气,还听说家里养植物可以换风水,反正真科学伪科学都给他列举了个遍,祖曜泽也管不着他。 与其说是花市,不如说是园艺市场。不同于一盆盆的花簇,这里基本都是奇松怪石,怎么看,都是妈在后院会栽的东西。祖曜泽问林司打算把这些东西放哪儿,林司说阳台啊,反正那里空着也是空着。祖曜泽在这方面缺乏情趣,他也不打算提高,就牵着狗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林司。 由于前一天才下过雨,地上积了些泥,西瓜在祖曜泽脚下那半亩三分地自娱自乐,搞得肚子上爪子上都是脏兮兮的。祖曜泽看都不想看,还对狗威胁,等会儿是你另外一个爸抱你上车,别指望我碰你。 “哟,兄弟,你这狗挺可爱的啊。”祖曜泽闻声抬头,面前站了寸头大汉。那人嘴上叼着烟,问:“你这儿能做吗?” 祖曜泽说能,手一拽,把西瓜牵开了些。这男人健谈,刚坐下就说看祖曜泽的样子应该也是陪人吧,他也是,他家刚买了房子,他媳妇儿非要来找树,“你说她们是不是都有毛病?没事儿养什么树啊!”男人说完才觉得不对,又不好意思道:“如果是你挑,那就当我这话没说,我一个粗人,也不懂。” “没事儿,我也是作陪的。这些东西我也不懂。”祖曜泽倒是不介意跟陌生人聊天,反正坐下也是闲着。听口音,对方应该是北方人,一问,原来是沈阳的。这男人刚结婚,还没度蜜月,夫妻两人是想把房子先搞得差不多了,再出去。男人的老婆在这方面比较挑剔,凡是都要亲力亲为,换他自己,就随便许多了。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穿着小短靴的女人跑了过来,指着远处的两棵树问:“老公,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挠了挠头说:“都行,你定。”女人不满意他的回答,埋怨了句,“要你有什么用。”男人等她走后,感慨了句,“女人啊,日子可不得这么过么。” 祖曜泽点点头,附和道,也是。抱怨归抱怨,但如果不是乐在其中,也不会陪着折腾。男人说完自己的,改问祖曜泽的。祖曜泽说他们家的树就没对方家那么好命了,他们没有后院,只有前后两个厅的阳台。还不知道养不养得活。他反正是不擅长,至于他家那个擅不擅长,他就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比较会养花。” “养花养树不都一样嘛。” 祖曜泽说对他们不懂的人来说,可能真是一样。 林司那边选了一盆黄杨树,一盆大阪松,填好了地址,大概周一送。这也快过年了,时间不好调,但林司周一上班,他便拿着配送单来问祖曜泽,“你周一几点的飞机啊?帮我接花行吗?” “还没买机票,你先跟他们定时间,我再跟章陌说。” “好。”林司也不敢定太晚,怕耽误祖曜泽,跟老板商量一定要上午送。 男人问祖曜泽这是不是他朋友,这时林司正好走回祖曜泽跟前,刚要告诉他时间,没想到祖曜泽先他一步站起身,揽过林司对男人说:“不是,这是我媳妇儿。” 对方啊了两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林司也吓了一跳,杵下祖曜泽,祖曜泽就当没感觉到,问他弄好了吗,弄好了就走吧。 林司被他牵着走了两步,问:“你跟那个人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他说他家里的事儿,我说我家里的事儿呗。”两人走到车边,祖曜泽把狗绳递给林司,说:“你把它弄上去,我嫌脏。” “祖曜泽,我跟你讲,这真是亏了狗听不懂人话,要是听得懂现在不咬死你。” 林司还是觉得奇怪,车上又问祖曜泽怎么突然那样介绍自己,祖曜泽不耐烦地啧了声,说别人秀恩爱,他就不能秀回去,恶心人谁不会啊。林司笑着打了他的腿,嗔怒道,“你说谁恶心?” 祖曜泽把他的手带到自己腿间,林司让他好好开车,祖曜泽瞥他一眼,说:“那你别老对我动手动脚的。” 两人直接去了曾闻那儿,祖曜泽本还不愿意进门,牵着狗说:“它的脚是真的脏。”曾闻说没事,最后找来湿巾,给狗洗了个干澡才算完。曾闻看西瓜被训练的很好,夸祖曜泽有本事,“林司肯定做不到这份儿上。” 祖曜泽也不独揽,说林司虽然不会训,但好在腿脚勤快,要不是他天天带着遛狗,带狗去学校交际,西瓜也不会这么讨人喜欢。说完他还摸了摸狗头,问:“是不是啊?” 林司觉得祖曜泽今儿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这么肉麻。曾闻看他暗暗跟自己炫耀,心道果然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还是不如林司温润。不过林司既然把人带到自己面前,意思也很明显了。 他昨天去了趟医院,基本来说如果后期不出意外,他的病应该可以好转,只是无法痊愈,“但你也知道,意外嘛,很难说的。” 林司先怨曾闻怎么没跟自己说去医院的事儿,后来又想到可能是自己不在。他让曾闻下回一定要告诉他,曾闻与他开玩笑,“告诉你做什么,让你再瞒着我吗?” 林司无话反驳,表情有些尴尬。祖曜泽护犊,忍不住说:“林司不说,是怕对您身体有打击,一般放疗过的病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比较脆弱,本来可能有奇迹发生,结果知道这消息一命呜呼了也说不定。” “祖曜泽!”林司去捂祖曜泽的嘴,祖曜泽也不说了,斜了眼林司,看那人讪讪拿开手,哼了声。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曾闻笑着安抚林司,“年后我就打算去新加坡了。” 林司一愣,问:“治疗吗?国内不好吗?” “不是,国内不错,但我就想换个环境罢了。” 曾闻心意已决,林司也没有立场劝他留下,只能接受。 回家路上祖曜泽又是黑着脸,林司怎么逗他,他都不给面子,最后林司急了,问:“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吧。” 过了半晌,祖曜泽开口,“林毛毛,曾闻说你其实说的是对的,你下回别擅自给别人做这种生死攸关的决定。” 林司嘟囔,“你不都说过我了嘛,那你刚刚干嘛还为我说话?” “帮你说话不代表认可你,正好曾闻走了你也少管闲事。” 林司嘟嘟嘴,一脸不服气,对着正在打盹的西瓜开始做鬼脸。祖曜泽见他安静,还以为在反省,结果一转头就看他在那儿自娱自乐,他想说他吧,又说不下口,脑子此时想起了上午在花市遇到那个汉子的话:“日子可不得怎么过么。” 闲适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周一祖曜泽下午一到公司,正要看章陌递来的简报,就被他爸的秘书通知上楼。祖曜泽心想他爸应该不会挑他晚到的毛病吧,这两周他都表现挺好的啊。进屋前他问秘书怎么了,秘书摇摇头,说:“我都下来找你三次了。” 哟,那事儿还挺大的。 祖曜泽敲了敲门,听到进,便小心推开门,就见他爸一个烟灰缸砸过来,还好祖曜泽蹲得及时,他叫道:“爸!这玩意是玻璃啊,会死人的!” “你还知道会死人!你上周砸老周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死人!还有,那个女人是谁啊?”祖叶炀的后半句明显不是在生气,反倒有点期待。祖曜泽舔了舔嘴唇,心想都到这份儿上了,估计瞒不动了。他合上门,给他爸端茶倒水,祖叶炀皱起眉,问:“你把人肚子搞大了?” 祖曜泽心痛,他爸怎么这么觉得他啊,他说:“没有,爸,我跟你说,你就别太激动。”祖叶炀示意他有屁快放,祖曜泽闪烁其词,“那个,那个不是女的,那是林司……扮的女的。” 没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剧情,祖叶炀差点没把自己亲儿子给打死。好在他在儿子抱大腿求饶之前停了手,保留了一点儿子在他心里的脸面。祖曜泽也是奇怪了,怎么每次跟他爸聊天,聊不到两句父子俩不是打架就是吵架。他爸一个人自顾自的在哪儿威胁他必须要分手,否则没钱没家。祖曜泽坐在地上,曲着一条腿,抖着手从兜里掏出烟,问:“爸,你抽吗?” 祖叶炀差点没又给他一巴掌。 祖曜泽点上烟,抽了一口,说:“爸,其实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事儿这么烦心。林司吧,不打算跟我过下去的。我也不知道哪儿没做好,反正他是觉得我们俩不会长久,那迟早要分手的,我就……”祖曜泽也说不下去,耸了耸肩,扶着一旁的茶几站了起来,没走两步躺到沙发上抽烟。 祖叶炀走到沙发边,踹了祖曜泽一脚,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这算什么样子,他说分手你就分手了?你这点出息!” “我们俩因为这事儿都冷战两周,要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一个人从上海回来了,他上周就是来和好的。但这个事儿最后也是没聊。”祖曜泽缩起腿,跟祖叶炀开始讲林司酒后吐真言的事儿,祖叶炀边听边皱眉,上下打量祖曜泽,说:“你有这么差吗?还不值得?” “我也……不觉得我那么差啊。”祖曜泽擦了下嘴角,刚被他爸都打破了,祖叶炀丢给他医药箱,祖曜泽又抖着手自己给自己擦药,祖叶炀说:“他觉得给不了承诺,那就是你没给别人安全感呗。” 祖曜泽气急,说:“爸,我都去上海跟他住那么久了,还没有安全感啊?我都这么努力了。他真这么觉得,不如分手算了。我太冤了。” 祖叶炀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那你俩分啊。” “迟早的事儿,你儿子很久没谈恋爱了,这还没谈多久呢,等我享受会儿你再棒打鸳鸯,没准不需要你打就没了。”祖曜泽擦好药,把软膏丢回医药箱里,烟也灭了,欲言又止地问他爸,“爸,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真的是挺糟糕的一个人?我之前是不是真玩太厉害了,就……他为什么不信我呢?我觉得我能给他的,我都给了。我不想他放弃什么,我也不想让他觉得他亏欠了我什么,所以我俩就这样异地恋的处着。你说异地恋,这跟没谈有什么区别啊?哎哟我操,我当初还信了他那句在同城也他妈是异地恋,老子就住他家,异地个鬼。哎,算了,没法儿了,我喜欢他怎么办。诶,爸,我俩还养了只狗,你看不看。” 祖曜泽拿出手机给他爸看,他爸摇摇头,没兴趣。 他刚那番话,本还挺义愤填膺的,到后面整个人又颓了下来,耸拉着肩膀,吸鼻子。祖曜泽见他爸不看西瓜,就改去拿烟,就见他爸点了支给他,说:“你没有不好,不要这样说自己。” 第58章 祖叶炀睡前跟温静秋说自己要去趟上海,温静秋正在擦脸,问他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去干嘛。祖叶炀心虚的回,就一天,可能当天来回,去谈个事儿。 温静秋没放在心上,奇怪地问:“当天来回你告诉我干嘛?” 祖叶炀这就有些后悔说了,他讪讪笑了笑,好在温静秋没多追究。 祖叶炀中午到的上海,直接让司机去谢锦年的公司,中途还给谢锦年打了个电话,让他排一下林司的工作,自己要跟林司谈些事儿,可能会花点时间。谢锦年听祖叶炀找林司,就知道跟棒打鸳鸯脱不了关系。他还没开口,祖叶炀先发制人:快通知,我要到了。 林司这头忙着呢,秘书没说是谢锦年的电话之前,他还不想接这个电话。林司问谢锦年什么事儿,一听是祖曜泽他爸在楼下等自己,两腿发软,还好及时撑住了桌子。谢锦年这边没别的信息,也没跟林司解释太多,只是催他快下楼,不要让长辈等太久。 祖叶炀的打扮比较休闲,没有带领带,也没有外套,上身一件鸡心领的毛衣套衬衫,下身就是一条西装裤。他是底白的人,祖曜泽就是遗传了他的肤色,加上脸上皱纹少,所以不觉得老。但可惜昨晚没睡好,整个人显得不太精神。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子喝茶看手机,手边的烟灭了,林司走上前唤了声叔叔,祖叶炀抬眼,示意他坐。 祖叶炀给人感觉不威自怒,林司在他对面如坐针毡。祖叶炀不喜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就问林司现在是不是在跟祖曜泽交往,林司说是,祖叶炀又问:“恋爱谈得怎么样?开心吗?” 林司丈二摸不到头,犹豫了下,没遮掩,实话实话,“挺开心的。” “那既然开心,为什么会觉得两人过不下去了?因为他不够好?还是你们在一些事儿上理念不同,你觉得他不值?” 林司一听祖叶炀说不值,急忙否认,连祖叶炀这话里的漏洞都没听出来。他的话经不起推敲,恋爱谈得再美再甜的人最后分道扬镳的例子比比皆是,祖叶炀一个过来人不会不知道。只是此刻就是爱子心切,没心想,结果林司也绕进去了。 林司说他那想法跟祖曜泽没关系,都是他自己。 祖叶炀想也是林司在作妖,他重新打量面前的小孩,也不知道是哪里好,把他儿子迷的七荤八素。说真的,论样貌家世,还不如那个明星乔远。祖叶炀嘴上对祖曜泽挑三拣四,老能找出毛病,觉得他这不足那不好的。可真当祖曜泽真没了他最看不过的狂,坐他身边自我否定,祖叶炀更难受。 “我知道你很多年了,说明你跟我儿子也认识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觉得你是清楚的,你看着也不像是贪玩儿的,两个挺好的孩子,怎么就不能过下去了?如果老想着分开,这感情也不用谈了,费这劲儿干嘛,你说是不是。” 林司没想到祖叶炀大老远的跑来,竟是跟他说这个。说句玩笑话,他还等着祖叶炀给他开价呢。林司心里的剧本是一千万跟两个亿,讨价还价一番后,被人泼一脸茶,之后狼狈不堪的回写字楼。 结果现在是峰回路转,杀得他措手不及。林司紧张地抓了抓裤子,冠冕堂皇的说辞在祖叶炀面前不仅不管用,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对方一眼就能瞧出来他是不是在说谎。 林司在想,祖叶炀也不催,静静喝着自己的茶。 半晌,林司开口,“我不知道阿……曜泽是怎么跟您说的,但这部分顾虑,但这个顾虑,这方面的想法,我都没有跟他当面交流过。他曾跟我提过一次要向出柜,我不知道他是一时冲动,还是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但我所指的两人的未来可能不会在一起,其实是针对这件事。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有很重的家庭缺失感,个人的想法也会比较消息。”林司顿了顿,同时又想到了曾闻,“再加上我身边又发生了一些事……生活的意外太多了,很多事都不能太早的下定论。我大概知道您对他感情上的要求跟看法,我大概不是您理想中的人。如果他出柜,您一定会反对,他脾气犟,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我们最后也没在一起,这都图什么许的?为什么要用未来的不确定,来伤害现在的确定呢。” 祖叶炀听完也沉思了许久,原来是祖曜泽误会了。不过林司这番话也很有意思,确实,谁都不能保证两个人是会一直在一起,但如果这点想法都没有,干嘛折腾来折腾去。正好,这恋爱索性不用谈了。 祖叶炀若有所思地问:“既然不会有结果,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跟他在一起?” 林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很喜欢他,即便未来没可能,您也不能阻止我享受当下吧。” “哦,那我也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吧。我跟他妈妈是在学校那会儿处的对象,毕业后就结婚了,然后一直到现在,算是外人说的比较完满。你们现在经历的这些感情上的顾虑吧,我是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我做生意的时候,倒是悟出了一个道理。不管谈什么,做什么,都要有个目标。你的过程跟准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不可能是我想着可能会失败,最后成功了。只有我想着成功,那可能因为一些别的原因,自己失败了。你觉得自己跟曜泽未来可能不会在一起,那你的心态就是会因为这个假设而改变。你所谓好好享受当下,是不可能的。我儿子是很认真在跟你谈恋爱的,你们俩的准备跟心理不一样,那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公平。” 林司听完沉默了,祖叶炀也不想把话说的太过。林司的态度,他是乐见其成的,走不下去也正好。 “曜泽是我家的独孙,他被他妈妈跟我爸妈惯得从小无法无天,要是真打定主意跟家里说,那迟早都要说。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要是真觉得两人未来会没法一起过,那不如现在就分手,没准儿两个人之后还能找到好的。”祖叶炀起身,交代了来上海的最后一句,“然后,这事儿我看也就别给他妈妈知道了,他妈妈最近身体不好,就跟你说一样,没必要。” 谢锦年一听老黄说林司回来了,忙去问他祖叶炀都说了什么,林司现在脑子还是很乱,他喝了口水,说:“他让我跟祖曜泽分手。” “那你分吗?”谢锦年早料到会是这话,倒也不意外,他大气儿不敢喘地等林司的回答,林司说:“当然不分啊。” 谢锦年松了口气,说:“哦,那行。哦,对了,那个报告啊你记得给我,我着急要。” “诶老板,我这是经历了生死时速,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一下?” “那我就等你到晚上十一点吧,就这,我挂了。” “……”林司对着电话呲牙咧嘴,骂了句,资本家。 等林司彻底忙完给谢锦年的东西,才发现自己跟祖曜泽几天没打电话了。这些天他有空就去琢磨祖叶炀的话,他说的有道理,自己这样对祖曜泽确实不公平。 林司本是担心祖曜泽家里不接受,如今现在看祖叶炀的态度,他还是把祖曜泽放在第一位的。况且这位父亲是个讲道理的人,这样来找自己谈心――不是林司自作多情――应该是有一点接受自己了,要不然这么一个大忙人,何必折腾一个京沪来回。 林司倒是比较担心祖曜泽母亲,温女士的身体,他给祖曜泽电话,开篇第一句就问这个,搞得祖曜泽还以为接错了电话,“谢锦年你没事儿干嘛拿林司的手机。” 林司笑骂了声,“去你的!”又严肃道,“问你正经的,听说你妈妈最近身体不好。” “就是体检,说血压有点高,在考虑是吃药还是别的。” “哦,”林司开玩笑,“那你要不要结个婚冲个喜,让你妈高兴点儿?” 祖曜泽乐了,问:“你想好跟我结婚了啊?” 林司想了想说,“你妈要是不会因为这个身体更差,可以考虑。” “你什么意思啊?”祖曜泽放下手里的活儿,说:“林司,这可不是我要跟你谈的,是你主动跟我谈的。” “什么你谈我谈的啊,就开个玩笑,你……” “别模糊焦点,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 “哎哟,你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吧,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冤死了!” 祖曜泽不听他在那儿耍赖,他这回是不给林司糊弄过去了,林司哼哼唧唧半天没作用,红着脸问,“我俩的事儿你怎么就告诉你爸了?还有谁跟你说我不想的?” 祖曜泽心想当时那状况,不说也不行啊,都撞到枪口了怎么瞒。不过他还是留了脸给林司,没告诉他,祖叶炀知道他穿女装的事儿了。 “他来问了啊,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的,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 林司呶呶嘴,说:“然后我公公就来找我谈话了。” 祖曜泽眉头一皱,觉得蹊跷,林司这态度不对。他沉下声问谈什么了,林司嘟囔了句,反正没给钱。祖曜泽乐了,问林司就是能靠钱收买的人啊,林司说当然了,给他两亿,立马分手。 祖曜泽被他气得没了言语说,“林司你会不会算账啊,你跟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49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一起,这可比两亿多多了。” “你说用钱买不到的幸福,还是真的毛爷爷?中国法律又不承认同性恋婚姻,没有婚后财产这一说啊。” “哎,你这人做事儿能不能变通点儿?写个协议呗,有形资产都可以转让的。”祖曜泽心想,这特么还是搞财务,要了命了。 林司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跟祖曜泽卖乖说哎呀老公真聪明,自己都没想到。祖曜泽问他要为了钱跟自己结婚吗,林司大笑,说祖曜泽侮辱他人格。祖曜泽懒得跟他胡搅蛮缠,不耐烦地问:“你俩到底说什么了?” 林司故意拉长了尾音,语气还挺俏皮:“你爸就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我说我哪儿敢不喜欢你啊,我是怕我们两个如果日后走不下去,你这柜出的呢就不值嘛。” 祖曜泽可算把林司这套词儿听完整了,他今天就要跟林司好好说道说道。他问林司是自己哪儿不好,他改进。林司说没有,他是怕自己做的不好,祖曜泽不要他了。 祖曜泽听完叹气,归根到底又是安全感。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个精神需求?为了这三个字,祖曜泽身心俱疲,说:“如果现在医学可以让我在心上刮下块肉,还不出毛病,我一定给你刮,给你看看什么叫真心。” 林司听到这话开始狂笑,心里就想被砸了罐蜜,他身子一歪,躺在沙发上,跟祖曜泽撒娇,问他最近忙不忙,能不能来陪他,他快被谢锦年搞死了,“我太想太想你了。” “我说,你想我的时候能不能别撸狗。”林司一愣,看了眼怀里的西瓜,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听到喘气儿了。” 第59章 这个年关,祖曜泽过得异常疲惫。他整日在微信里跟谢锦年叽叽歪歪,谢锦年烦不过,建议他去度假。祖曜泽不知道去哪儿,眼高手低,把谢锦年提出的建议否决了一个又一个。谢锦年难得好脾气没跟他计较,把能想到的地方都说了个遍,最后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三亚。 春节前后的三亚是出了名的人多,祖曜泽可不想去下饺子。但他要再拿乔,谢锦年估计会把他直接拉黑。 谢锦年找的酒店落座于一片新开发的海域,离密集的酒店区较远,环境十分不错。祖曜泽是挑不出毛病,他先斩后奏,定下了才告诉林司,还好林司本身没有安排。林司以为跟上回一样,是一大帮人,等到了机场才知道,原来就他们三个。 有孩子都带孩子去了游乐园,没孩子的宋穆日程也很满,每天上下两场相亲,连续一周。 祖曜泽现在是半只脚踩在家里的柜门外,生活过得坦坦荡荡,毫无压力,对着宋穆幸灾乐祸。林司不搭他的话,谢锦年也懒得理他。三人下了飞机,上车后祖曜泽看这路蜿蜿蜒蜒,好奇谢锦年,一个最讨厌地势偏僻的人,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谢锦年回答闪烁,只说是朋友介绍的,祖曜泽没多问,等到了酒店,办理入住时看到了台子上立着的宣传折页。上面在着重介绍后面几天在这附近的一场的古典音乐会,其中的表演嘉宾之一,宋仕诣。 祖曜泽顿时黑脸了,谢锦年注意到了,他帮祖曜泽收起折页,将房卡递给他,说:“去休息一下,等下管家会带厨房来点餐。” “谢锦年!”祖曜泽咬牙切齿地问:“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 林司吓了一跳,他起先没注意这两人,刚转头就闻到了火药味,问:“怎么了?” “你问他,他干的好事。” 林司见谢锦年朝他使眼色,便轻轻勾过祖曜泽的胳膊说:“阿祖,我想去洗个澡。” 谢锦年跟他们住隔壁,两个房间共用一个泳池,祖曜泽看到结构顿时连下水的心情都没有了。这到底是度假,还是添堵。林司洗完澡,祖曜泽叫他来身边他商量换地方,否则就回北京。这气就有些大了,即便谢锦年是为了宋仕诣来的,也没必要摆这种脸色。 祖曜泽瞪着眼,“这还不够啊?” 祖曜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他对宋仕诣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太过反常了。他的讨厌过于轻率,理由也站不脚。林司以为自己是那个容易感情用事的,而他才是那个遵循逻辑,事事讲道理的人,但在宋仕诣,或者说是关于谢锦年的感情事上,祖曜泽总是一点就燃。 林司给他倒了杯冰水,让他降降温,别这么大火气。他说话轻声细语的,把祖曜泽心里窝出的那团火一点点给浇熄了。将心比心这样的话,林司也不费唇舌去讲,他把问题绕到自己身上,说祖曜泽要再这样为了谢锦年感情用事,他就真的要吃醋了。 林司说话都带了鼻音,嘴巴微微嘟起,明显就在撒娇了。 祖曜泽也很郁闷,他直直向后倒在床上,说如果今天只有谢锦年跟宋仕诣两个人在这儿,他屁话都不会说。可这他妈的都到了跟前,他还不能发个脾气?谢锦年难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讨厌他,还往他面前摆?这不是找骂? 林司说:“那你快去骂谢锦年,我给你加油助威。” 祖曜泽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司,对方噗嗤笑了,见他不再说气话,才趴到祖曜泽身上,挑起祖曜泽的下巴,催促,“快来伺候你林大爷。” 祖曜泽刚发过脾气,当下并没心情。林司又亲又含的好不容易把下面弄硬了,结果谢锦年来敲门问他们吃什么,说厨房的人来了。祖曜泽本就不热的身子很快凉下去,他抱了一下林司,随后赤条条的下床,从衣橱里拿了件浴衣穿上后去开门。谢锦年靠在门边静静等他,也没催,见祖曜泽出来,引他到客厅的一张桌子旁,让他看看菜单。 祖曜泽对谢锦年也没了脾气,他将菜单看完一扣,“我都不喜欢。” 谢锦年愣着重复了遍都不喜欢?见祖曜泽点头,说:“那你跟厨房的人说你想吃什么。林司呢?他在睡觉?” “我知道他想吃什么。”林司一路上就叨叨着要吃正宗海南鸡饭,祖曜泽又为他多点了道海鱼,至于自己想要的,一时想不到,干脆问,“你们这儿有串儿吗?” 谢锦年看他就是故意为难人,便坐到一旁的沙发,拽了拽祖曜泽的手,让他差不多得了,“你不饿,林司可能还饿呢。” 祖曜泽瘪瘪嘴,问那谁今天在吗?谢锦年明知故问,哪个谁啊?被祖曜泽瞪了眼,也不逗他了,说不在,这两天都不在,“你啊,气性太长了。” 谢锦年让管家跟厨房的人先离开,等人走后,对祖曜泽严肃道:“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插手太多,惹恼了,我可是会把你伸进来的那截手给砍了。” 他语气虽软,但话里的威胁可不是闹着玩的。祖曜泽打了个冷战,不服气地问,“你就非要找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交往?就不能在我们朋友圈里选一个?” “我选了啊,林司,这不是给你捷足先登了吗?” “我……”祖曜泽噎着了,心想林司反正不会喜欢你,又嘟囔了句,“宋仕诣哪里好了。” 谢锦年大声说:“我觉得样样都好。” ………… 祖曜泽回房去找林司,谢锦年跟在他身后,问,“祖曜泽,这事儿你跟我闹够没。” “我跟你没完。”他直接把谢锦年关在门外,脱了浴袍赤裸裸的回到床上,伸手抱住靠在床头玩平板的林司。 林司没看他,只是捋了捋他的头发,问:“受委屈了?” “哎,有种我妈要给我找个我特讨厌的继父的感觉,哎,被迷了心窍,恋爱使人眼瞎。” 林司哈哈大笑,平板都拿不住了,放去一边,反搂住祖曜泽,亲着那人的下巴说:“小心你亲妈知道,抽死你。” 祖曜泽胸闷,提不起做的性质,只想跟抱着林司。他咬住林司的下嘴唇,挑开那人的齿贝,勾住那调皮的舌头拉扯。林司被他亲得喘息连连,下身不住蹭着床单,双手抚摸着祖曜泽的后背,试图撩起他对方的情欲。但祖曜泽仍是不为所动,他扣住林司的手,拉到头顶,边亲边说,“吃完饭再发情。” 没有宋仕诣的两天,祖曜泽过得极为快活。之前因为要放假,所以他先去了趟上海,陪林司开车回北京,专门把狗运去给他妈照顾。 结果西瓜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东西,见到温女士可高兴了,没有一点不适应。更过分的是,他跟林司都不在,那狗儿子没一点想念不说,还天天跟他妈那儿的金毛天天打架和好,打架和好,过得比他爹潇洒快活多了。 祖曜泽备受打击,跟他妈的家常聊不下去,改林司上阵。 林司怵,不敢接。电话不如面对面,他看不到温女士的表情,怕拿捏不准说辞。祖曜泽让他别怕,两人之前不是已经重新复习了温女士的日常安排、话题喜恶,况且温静秋之前就很喜欢林司,没理由打两个电话就败了好感。 祖曜泽虽标榜自己是半只脚踩在柜门外的人,但家里这件事做主的,还是他妈。搞定温女士,他爸的意见也就不重要了。林司听后半开玩笑地说,“你爸爸在你家这么没有家庭地位?我觉得他很关心你,你这做儿子的应该更尊重他一些。” 祖曜泽不以为然地瘪瘪嘴,他爸的事,日后在跟林司说吧。 林司跟谢锦年两个文化人意见统一时,祖曜泽一般只能服从安排,随着这二人一起去了音乐厅。他在进场前申请不入座,免得当众睡觉,丢他们的脸。谢锦年白了他一眼,林司则问他不进去的话要去哪儿。祖曜泽晃了晃手机,笑道:还怕我丢呀,小笨蛋。 演奏会开始后不久,祖曜泽便拿了张音乐厅的地图进行室内探索,并且很快疲乏了。在剧院的第三层有个很大的露台,祖曜泽正打算去抽烟,没想到刚推开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抽抽涕涕地说话。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估计是在打电话。祖曜泽悄悄退开,绕去吧台买了杯酒,等了二十分钟,心想那人应该走了,才重返阳台。 祖曜泽的估计错了,对方没走,还跟他面对面撞上了。这是个熟人,还是一挺头疼的熟人。祖曜泽的脚悬在空中,迈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人也看到了他,哀哀戚戚地唤了声阿祖。 祖曜泽硬着头皮应,。这可不正是许久未见的乔一心么。 乔一心不让祖曜泽看他哭过后的丑样子,要祖曜泽转过身不许看,祖曜泽不止不想看,还想走。乔一心现在有股张扬跋扈的劲儿,他不许,祖曜泽只好说,“外面凉,风大,你跟我回去里面台阶上坐着行吗?” 比较靠近演奏厅最里侧的门旁有一处开放式的室内楼梯,边上就是落地窗,一转头就可以看到远处海上的灯塔。室内多少还能听到演奏厅里的交响乐,本还挺浪漫一个角落,浪费了。 他们两人隔着一节台阶,一上一下的坐着。祖曜泽提醒乔一心说话声音小点,别等会儿把人都招来了。乔一心拧着他的腰,说,“你怎么还这么讨厌!” 祖曜泽脱口而出的胡话刚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他跟乔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50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心的关系今非昔比,不能再开那些玩笑了,于是改问,“你找我什么事?” 乔一心沮丧地问:“阿祖,我这个人是不是特别糟糕,特招人烦,不讨人喜欢?” 祖曜泽倒是乐了,心想,我去,乔一心这是着了谁的魔,还会发出这种感慨。祖曜泽叉着腿,胳膊搭在膝盖上,也没回头,看着脚下那几节阶梯,吊儿郎当地回,“你把我的话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啊?” 乔一心这可急了,脑袋咣当砸在祖曜泽肩上,又开始哭。祖曜泽念着点旧情,两人关系也没那么差,安慰,“你挺好的,听话也贴心,跟糟糕沾不上边儿。” “是吗?那你怎么不喜欢我?如果没有林司……”乔一心捂着眼睛,怯懦地发问,祖曜泽正要打断,就看林司从演奏厅里钻了出来。 这都什么事儿。 乔一心半天没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这时林司已经发现了楼梯上的两个人了,他悄悄走到楼梯下躲了起来,在祖曜泽眼皮子下比了个中指。 祖曜泽不跟他聊林司,换了副过来人的口吻说,“乔一心,你现在喜欢上谁了,怎么突然变得没有自信?这人都让你这么自我质疑,我劝你还是别喜欢了,你俩不合适。” 乔一心破涕而笑,说:“我还能喜欢谁,我就喜欢你。” 祖曜泽不信,说,“以前你遇到这种机会早抱上来,哪儿会只抱着膝盖哭哭啼啼的。既然你不说我也不打听,自己好好想想吧。”他起身走到楼梯边找林司,结果那里早没人了。祖曜泽微微皱眉,他刚要掏出手机,就听乔一心问,“你要听下半场吗?” “我?听这个?你觉得我像这种人吗?”林司的信息说自己先回酒店了,让祖曜泽别在外面浪太久。浪这个字有些扎眼,祖曜泽看信息也就是前几分钟前发的,正打算追,又被乔一心一把抓住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陪谢锦年来看宋仕诣是吧?诶,谢锦年是不是真的特别喜欢他啊?他这颗铁树终于开花?我还以为他是个性冷淡这辈子都……” “你有完没完?”祖曜泽瞪了眼乔一心,乔一心呶呶嘴,心想有什么大不了的,说都不让说。楼梯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乔一心扶着楼梯随意望了眼,只是看了半个身子就吓得倒吸了口气。祖曜泽没理会,转身下楼,结果没走几步,就迎面对上了来人。祖曜泽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眼乔一心,见那人表情千变万化,心中有了大概。 房间的客厅没人,祖曜泽径直走进卧室,林司穿着浴袍坐在床上打游戏。祖曜泽坐到床边,按着他的腿唤毛毛,林司说等会儿,让他打完这盘。祖曜泽凑到林司身边看,林司将屏幕一翻,迅速结束了对战。他长臂一勾,环住祖曜泽的脖子,五指摸着他的后颈,问:“想好怎么哄我了吗?” “哄你什么?嗯?”祖曜泽坐近了些,贴到林司面前吻他,林司将他推开了些,扯着祖曜泽脖子上的小领结说:“跟旧情人见面,聊那么开心,你当我死的?” “还在正月里呢,你注意点儿。”祖曜泽除了鞋,上床躺到林司身边,头枕在那人肚子上,说:“我看乔一心跟他哥……” 祖曜泽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算了,这种事不好乱揣测。 林司拖着祖曜泽的脖子坐起身,让他改躺在自己腿上,嗯了声示意继续,祖曜泽却改口做保证,下回再也不管闲事。 “就这样啊?”林司不满意,但也没追究,倒是祖曜泽,带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林司笑道:“你也就会使些小聪明。我要不是看乔一心顺眼,现在我俩得打一架。” “哎哟,至于么。不过,我说你看他都顺眼了,那你看谁不顺眼?”祖曜泽一个使力,将林司往自己身上拉。林司也顺势调整位子,趴到祖曜泽身上,笑眯眯地答,“谢锦年。” “…………”祖曜泽怔愣时,林司又爬到了他耳边,嘴唇摩擦着他的耳廓,声音既撩人又热切,还带着一丝喘。 他说,“我嫉妒他,嫉妒得发疯。” 祖曜泽一下就硬了,他掐住林司的腰,正要将人压到身下,就见林司从兜里抽出一条黑色缎带,蒙住了祖曜泽的眼睛,手指顺着后脑,一路划过祖曜泽的脸颊,从下巴,摸到喉结,对着那里轻轻戳了戳,问:“阿祖,今晚让我主动好不好?” 第60章 也不知道林司是从哪里弄来的黑布,遮盖效果竟然如此之好,祖曜泽完全看不到他的一举一动,只能靠听觉来判断个大概。可惜他再怎么猜,都想不到林司会拷住他的手脚,让他躺成了一个大字。这看来是要玩大的了。 既然他要玩,祖曜泽便放松身体,任他动作。 林司边吻边解祖曜泽的衬衫,他从脖子,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来到下腹,用牙齿扯开腰扣。金属扁口刮伤了他的下唇,让林司尝到了血味,他用手背蹭了下,重新低头,继续跟祖曜泽的裤子斗争。他终于把扣子都解开了,之后是较为容易的拉链,裤子慢慢崩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内裤。内裤中央的部分已经很鼓了,林司想到等下还要用嘴帮他脱这部分,有些泄气,脸直接贴在了祖曜泽胯下。那里很热,又带着一点潮气,林司伸出舌头,舔着布料里的那团东西。祖曜泽的呼吸声重了,林司壮了胆,叼着内裤边缘往下拽。来来回回,他不得要领,祖曜泽被弄得不耐烦,皱起眉说:“林司,你用手。” 林司无视了他的话,也不再去脱内裤,而是沿着边缘舔舐。舌头的触碰十分柔软,虽然每个地方都照顾到了,却因为力道太轻,更像是隔靴搔痒。祖曜泽被他舔得更加难耐,外裤只脱到了膝盖,就算没有被拷住腿,他的行动都不方便。豆大的汗珠划过脖子,试图挣开限制的祖曜泽再一次失败了。林司的下巴搭在他腹部,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说,“我问过了,老板说很结实的。” “你为什么要把我铐起来?”祖曜泽躺了回去,举起手问。林司脑袋一歪,改枕在他的肚子上,手指沿着他的肚脐画圈,说:“你能不能彻底让我主导一次?” 祖曜泽望着看不见的天花板,想自己这处境,也没有说不的余地吧。 祖曜泽问:“这回也是跟谢锦年有关?”林司没说话,就听男人叹了口气,说:“如果他只是一般的朋友,我大概会想要绝交算了;不过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你大概也不会这样在意。林司,如果你只是想玩,我陪你玩,但如果是因为他,我觉得没有必要。” 林司垂下眼,望着自己刚刚费了大力才脱去一半的成果,有些泄气。这件事情他确实不擅长。林司把手伸进了祖曜泽的内裤,边撸边吻着男人的下腹。他放弃了用嘴,改两手将祖曜泽的裤子一脱,粗长的性器脱离了束缚,一下子打到了面前。铃口有些湿润,林司凑上前,用嘴唇蹭了蹭。腥膻的气味让他心悸,诱惑着他伸出舌尖,绕着龟头舔了一圈。圆润的蘑菇头随着他的动作轻微颤动,让林司心中不由叹了句可爱。 祖曜泽黑布下的眼睛暗了暗,他虽然看不见,但对林司在床上的表现太过熟悉,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祖曜泽的想象。他的样子表情,神态动作,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了祖曜泽的脑海里。趁着林司张嘴,祖曜泽将龟头塞了进去。林司裹住前端,双手握住性器的底部,然后慢慢低下头,试图含得更深。 粗大的性器抵住了喉头,林司尽量放松舌头,轻扫着环绕在阴茎上的脉络。有物体抵在喉头的感觉毕竟不舒服,林司慢慢移动头部,舌头时而顺着由上至下的动作沿着阴茎舔舐,又在每次嘬住顶端时给顶端的小孔最好的照顾。他眼里已有了泪光,但祖曜泽看不到,湿热的口腔让他忍不住开始动起腰,插得林司的口腔发麻。 口水顺着嘴角不断留下,很快就把祖曜泽的耻毛都打湿了。感觉林司的喉咙不再那么紧后,祖曜泽慢慢降下了速度,又突然一个深插,将肉棒整根插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嘴里也发出呜咽声,但祖曜泽却毫不怜香惜玉,将他的嘴巴捅得又酸又痛,嗓子被戳得只想干呕,脖颈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性器插入的形状,前所未有的深。 一种喉咙会被插穿的恐惧笼罩了林司,但他却没有放开祖曜泽的性器,而是尽量含得更深。每次移动,连根部的毛发都会戳到林司的嘴唇,将那两片唇都擦红了。 即便把人拷住了,但感觉被控制的还是自己,床上的主导权可真不个好夺的东西。林司也不较真这个,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他想要看到恼怒的祖曜泽,抓狂的祖曜泽,不受控制的祖曜泽,一个只被自己吸引,只被他牵引出破坏欲的祖曜泽。 林司尽量放松喉咙,让祖曜泽可以进的更深,他的呻吟越痛苦,祖曜泽反而觉得越兴奋。因为看不到林司被折磨的具体模样,祖曜泽才敢更加大胆的挺弄,用囊袋拍打着林司的脸,用耻毛搔弄林司的嘴唇。 对祖曜泽而言,相比起热火的后穴,即便是缩紧两颊的口腔可以带来的紧致度跟快感都略显疲乏欠缺,许多人喜欢口交的,多是为了追求心理快感。祖曜泽不常让林司为他做口活的道理也在这里,他之前只把林司当炮友,在一起后,林司的表现一直让他很满意,他便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现在的他双手双脚都被拷住了,本应该是最最无力任人宰割的状态,但林司还是被他掌控着,这种完全的占有跟控制满足了祖曜泽内心最暴戾的一面,也使得心理的征服快感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他没有把林司折磨太久,有了射精欲望后,腥热的白浊便没有迟疑的喷到了林司口中,有些更是射进了他的喉咙里。林司放开了祖曜泽的性器,捂着嘴蜷在他身下,将嘴里温热的男精咽了进去。 有点苦,有点涩,林司吃完就去亲祖曜泽,祖曜泽磨着那两片早被磨肿的唇,让林司把自己放开。林司却像是没有听到,搂着祖曜泽的脖子,伏在他胸口喘息,祖曜泽看他是没玩够,说:“你好歹放下我一只手,让我抱着你。” 林司说不用,抱着祖曜泽就够了。祖曜泽退而求其次,又问:“那也不让我看看我的大宝贝儿?” “唔……你先做个选择题,要一还是二。”选项没有提示,全靠盲选。祖曜泽选二,就听林司低笑,有些埋怨地说:“你可真会选。” 祖曜泽不懂他的意思,就听林司下床,悉悉索索地从床下拿了东西,重新坐到自己身上。祖曜泽干脆也不问他拿了什么东西,反正林司也不会告诉他。 不久,祖曜泽就听到一阵难耐地喘息,声音似乎有些远,不像是在面前。这样的喘息声祖曜泽很熟悉,是他在做前戏时,林司会发出的。他大概想到了林司在做什么,确实,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是一种折磨了。他每次哄骗林司在他面前做他都不愿意,现在算也算是了却了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51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半个心愿――他可以听。祖曜泽动了动手,链子发出碰撞的声响,他的语气也不带着什么希望了,问:“宝贝儿,你真的不给我看你在怎么自慰吗?” 林司没回答他,反而是压低了声音,不给他听见。人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其他感官的敏锐度都会被大幅提升,这种刻意被压制的声音远比起毫无遮掩的放荡更加诱人。林司慢慢展开身体,他的腿伸到祖曜泽身体两边,贴到了他的胸侧。两人皮肤贴皮肤,祖曜泽能够清晰感觉到那人因为情欲而身高的体温,连接处也渐渐有了汗,潮湿黏着感像是一张网,牢牢笼罩着祖曜泽的触觉,让他愈发难耐。 突然他感觉林司大腿的肌肉绷紧,他的呻吟也变了味道,身体开始轻微的发抖,祖曜泽担心他不知轻重,伤了自己,低吼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腿上一重,林司的手撑在了自己大腿上,祖曜泽有些吃痛,他似乎大半个身子的体重都压了下来,“等……等一下……”林司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非常吃力,祖曜泽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承受着林司给他的压力。没多久,林司便撤掉了胳膊,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肩膀跟他温暖的半身。 他背对着祖曜泽,趴在了那人身上,脑袋伏在他两腿间,脸贴着只有半勃的性器边,鼻息间的热气吞吐在那两颗囊袋上。 “林司,你让我……”祖曜泽话还没说完,眼前的黑布就被颤颤巍巍地撤下了,祖曜泽睁眼就是一个艳红如血的穴口,吞吐着一个黑色的假阳具,沿着穴口往下,两腿间挂着他那根冒着体液的男根,被从腿间穿过的手腕内侧虚虚拖着。黑布被随意丢在祖曜泽胸口,林司的手腕一弯,细长的手指抚摸着穴口周围,将那喧宾夺主的假玩意往外拉了些。穴肉随着按摩棒的动作被带出体外,又随着推进的动作重新收缩。 林司的手很漂亮,他总是很注意修剪。这双白玉也干过不少淫靡的事,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手指在按摩棒的底部来回摸索,暗示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祖曜泽嗓间一紧,问:“想打开吗?” “阿祖……”林司的声音带了些哭腔,祖曜泽看不到他的脸,眼前只有他的白屁股,凶道:“想就不许撒娇,打开。” 林司低低嗯了声,在按摩棒底端摸索开关,找到后,还讨好似的舔了下祖曜泽的性器,咬着还没有被撑起的外皮,说:“我里面好涨……” 祖曜泽微微抬起身子,却只能透过林司两腿间,看到隐约埋在他胯下的小半张脸。 足够了。 林司这个角度,要看到祖曜泽还是有些困难,但对方耸起的动作却已经说明自己还是被暴露了。被看见的羞耻让林司差点卸了力,直接坐到祖曜泽脸上。好在他另一只手还撑在祖曜泽侧身,才没让自己太狼狈。他重新调整好姿势,将屁股翘得更高,身体完成了一条起伏的线条。眼前的紧实的大腿,连接尾椎的股沟,被迫被拨开的臀瓣,全都诱人至极。祖曜泽吃不到,只能偏头叼起林司大腿内侧一块嫩肉吸吮啃咬,他咬得多大力,就能说明内心的多不满。他多想伸手去揉揉林司这团圆润翘挺的白肉,扒开那被假东西占据的后穴,撤出里面的东西,用自己的手指把他玩到出水,然后再把自己的肉棒塞进去,压着他的腰干他,看他还敢不敢再玩这种把戏。 腿上已经被他要出了淤红的印子,祖曜泽喘息粗重,声音沙哑,命令道,”林司,你把我放开。” 回答祖曜泽的只有林司可怜又无助的呻吟,他在祖曜泽胯间,舔着男人早已立起的肉棒,故意发出粘腻的口水声,嘴里喃喃好大,也不知道在夸嘴边的东西还是体内的。 太骚了,实在太骚了,祖曜泽忍不住了,他企图挣脱束缚他的手铐,可惜只是无用功,那链子很结实,根本纹丝不动。他后悔被林司一句嫉妒迷了心窍,后悔答应了林司的要求,林司就是个不乖的,他就该知道! 假阳具在林司体内剧烈震动着,尾端被手指虚虚堵住,但有一点外掉,就会被更加用力的往里塞。这假东西还是不如祖曜泽好,硬邦邦的,没有温度,也没有活物的脉动,更没有会吐阴精的小口。它只是机械地在甬道里前后抖动,被人为操作,在肉壁上来回摩擦,挤压。不行,单单这样,还是不够,林司抖着腿,腰不住又往下沉了几分,他要想象着那里被祖曜泽视奸,才会有快感。 润滑剂已经把穴口染得水光霖霖,就像是被干到了最深的那点,自己分泌出的东西,一点点被带到了体外,要滴下来了。 “屁股抬高!”祖曜泽一句话,让林司紧张得忙撅起屁股,甚至比刚刚撅得还高。他弓起身,重新含住了祖曜泽的整根肉棒,这次比上次进入得顺利,已被打开的喉道接纳了大半根肉棒,对那里又吸又挤。林司双眼已经迷离了,他摇着着屁股,迎合着按摩棒摆动腰肢。祖曜泽眯起眼,移开视线,盯着他起伏的胸口,乳头没有任何刺激,已经完全立起。这种光看不能吃的感觉,祖曜泽已忍到了极限。他收回目光,死死盯着林司的穴,喘着粗气,下了最后通牒,“你把我放开,让我给你含!” 林司却恋恋不舍地吐出祖曜泽的肉棒,倔强地回了句不要。 他无视了祖曜泽的暴怒,收回了自淫的手,两手并用爬到了祖曜泽腰侧的一块空位,慢慢讲按摩棒抽了出来,丢到了地上。他伏在床上顺了顺气,这才扯过之前整理好的被子,将两人都盖住了。 祖曜泽看他是不打算把自己放开了,他也不做这份口舌,只提醒林司把他的挂在小腿裤子全都脱了,否则这样他没法睡。他见林司犹豫,没好气的说,“没有手,我还难不成用腿操你?” “谁知道你啊。”林司咕哝了句,但还是先把脚上的链子给解了。 果然那人一被放开就不老实,两腿紧紧卡着林司的腰,威胁他送开胳膊。林司不理他,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抱着他的腰说了声晚安。 祖曜泽哪敢让他闷着,没过半分钟都把腿松开了,没好气地说,“抱着我睡。” 祖曜泽盯着墙壁发呆,硬熬到了天空发白,才稍有睡意。他睡得很浅,有点动静就能醒。林司帮他打开手铐的瞬间,祖曜泽就睁开了眼。林司见他是惊醒,忙盖住祖曜泽的眼睛,柔声哄道,还早,再睡一会儿。祖曜泽渐渐闭上眼,呼吸也趋于绵长,林司刚要松口气,就被跃起的那人扯过胳膊,扛进卫生间,压在了洗手台上。林司惊恐地问他要做什么,祖曜泽面无表情的回:操你。 他是有预谋的,林司缩在浴室地板上想。 妈的,不就是玩了个手铐吗,多大仇多大怨,还一定要把人搞失禁才罢休。连续的高潮让林司的身体柔软无力,微弱的反抗在祖曜泽眼里成了情趣,也更加纵容了祖曜泽的为所欲为。两人荒淫的过了一上午,下午时才姗姗起床。 床上只有林司,祖曜泽不知所踪。卧室的窗帘十分厚重,根本判断不出时间,祖曜泽还把床头电子钟的电源拔了,林司摸索手机时腹诽,就知道给人添麻烦。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一般,全身酸疼,但最难受的还是腿根,一站就在发抖。林司扶着家具慢慢走进浴室,迫不及待地洗去了一身的粘腻感。 他出来时,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窗外的阳光很好,倒是室内的温度有些低,让他打了个冷颤。保洁人员已经把床铺收拾干净了,林司缓慢地移动到床上,坐下后就不想再起来。 在这一刻,林司真的很想骂人,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这副狼狈的样子,他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干爽的床单,温暖的阳光,还有洗净的身子是催促水面三大要素,林司缩在床角正要重新进入梦乡,就被一双结实的臂膀抱了起来。林司吓了一跳,睁眼一看,果然是祖曜泽。 林司看到他就头疼,他问祖曜泽不累吗,祖曜泽说累,腰酸,而且很饿,所以林司不能再睡了,要陪他吃饭。林司反口拒绝,可听到饿字,他的胃也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祖曜泽刚走没两步,林司就不愿意他再抱了,一定要自己走过去。祖曜泽还以为林司在跟他耍脾气,这倒也可以理解,失禁确实有些过火。但如果不是昨晚他先做得过分,自己也不至于一直憋着一口气,一大早上不管不顾地把他操弄成这样。 祖曜泽让厨房做的都些清汤寡水的东西,林司正好也吃不来油腻的,他还是累,打算吃完回去继续睡。这顿饭两人都吃得极为安静,林司是疲于开口,祖曜泽是不想触他霉头。不过一直僵着也不是办法,祖曜泽摸了摸林司的腿,正想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被林司不耐烦地斥了句,“你别碰我。” “……”还没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祖曜泽压着火,没跟林司起冲突,他问:“这么难受吗?那我不动你了。” 许是察觉了自己的语气不好,林司呶了呶嘴,把碗移开了,趴在桌子上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祖曜泽说,“我被你弄得好惨啊。” 祖曜泽又试图碰了碰林司的背,见那人没反对,上下抚摸着说,“你现在能耐了,会搞花招了,你这叫自食恶果懂不懂?” “我这个恶果也太大了吧,明明就是你在,你在,你在以德报怨!” 祖曜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问林司这是哪门子德,林司自己也答不出来。他看林司也吃好了,问他真不要自己抱着回去,林司摇摇头,给祖曜泽解释自己腿根疼,他抱着的时候会按到经络,特别难受。祖曜泽看他那说话时的可怜模样,也不笑他了,跟在那人后面慢慢走回卧室。 林司上了床就不想动了,指挥着祖曜泽帮他调高空调,拉上窗帘,又让祖曜泽又去外面给他拿了瓶水。祖曜泽路过落地门时看到了外面正在游泳的谢锦年,那人向自己招了招手,祖曜泽拉开门问干嘛。谢锦年说一上午没看到他,问他跑去哪里了,跟林司去潜水了吗? 祖曜泽回,哪里都没去,就在睡觉。 “哦,那等会儿呢?” “继续睡。” “……”谢锦年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他让祖曜泽等下,自己有东西给林司。谢锦年从屋里拿了张票,说是今晚的场次,“你告诉他原来是这场有舒伯特,看他要不要去,里面有两张票。” 祖曜泽瘪瘪嘴,谢锦年劝,“你好歹也培养一下,整天跟个大孩子一样,说出去多没面子。”跟所有不愿被管教的孩子一样,祖曜泽也没把谢锦年的话放在心上。他回到卧室,看林司还没睡,便问,“谢锦年说今晚有舒伯特,问你想不想去,你想去的话要不要我陪你?” “你听吗?”林司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祖曜泽不回答,又问,“你不去的话,晚上做什么啊?” “我可以去夜跑啊,正好你不在。”祖曜泽看他探头的样子可爱,忍不住去捏 恋耽美 分卷阅读52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的脸。卧室外面连接了一部分的泳池,刚刚祖曜泽跟谢锦年的话其实他隐隐约约也听到了一些,他有些矛盾,既想,又有些不想。 见林司在想,祖曜泽便忍不住弄他。他伸手摸过林司的脖子,滑过锁骨,然后开始挑弄他的乳头。林司被他弄得又想要,他牵着祖曜泽的胳膊往下摸,两腿并拢,夹着祖曜泽的手上下磨蹭。祖曜泽的手掌贴着他的阴囊,手指顺着会阴,伸到后穴,在周围按了按,说:“你让去拿润滑剂。” “别走,不许走。”林司的舌头都是热的,明明已经没力气再做,并且一定会在事后后悔,可就是忍不住想要被再次进入,感受祖曜泽附在他身上的压力,被他完全圈固的感觉。 “那你舔湿。”说着祖曜泽便把另一只手递到祖曜泽嘴边,等他张口后伸进了两只手指,毫不顾忌地搅弄他的舌头。现在的林司很乖,全身发散着邀请进食的气息,比上午时的还要诱人。祖曜泽把林司的腿从手臂上开来,让他环住自己的腰,林司没办法,他腿根还在疼,根本环不住,也打不开。 床上的林司总是有一些娇气的,他不满地咬着祖曜泽的脖子,抱怨祖曜泽没有轻重地弄他,导致现在做爱都不能做,结果现在又勾引他。他的性器硬邦邦地抵在祖曜泽的腿上,蹭着祖曜泽的腿毛,嗓子里发出不满地哼声,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祖曜泽看他这副欠上的样子,忍不住要给他点教训。他将林司一把翻过,将他两腿一并,将肉棒插到了他的臀瓣里插弄,问,“这样挨不着你的腿了吧?嗯?林司你说你哪里学得这么浪?捏一下都能发情?上午射一次尿还不够是不是,喜欢失禁的感觉了是不是?”他说完就把床头的瓶装水丢到林司面前,说,“现在给我都喝完,不再让你尿出来我不姓祖。” 林司摇着头,高声说着不行,一次就够了,真的够了。 祖曜泽实在太坏了,他太了解林司的弱点。被火热的阴茎摩擦会阴的感觉很爽,被撞击囊袋的感觉也很爽,但林司还是想撅起屁股被真正填满,被祖曜泽的东西干穿。可是他都不能说,尚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个时候说了,祖曜泽一定会让他再尿一次。这样太丢人了,而且祖曜泽会上瘾的,他可不想在床上这样度过。 林司呜呜咽咽地求饶,说他错了,他不该撩祖曜泽,让祖曜泽放了他,但他赤红的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祖曜泽套弄着他的阴茎,问他确定吗?林司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不心虚吗。 他想恶魔一样贴近林司,用着最红最艳的苹果引诱着他说:“你想要,你喜欢那个感觉,宝贝儿,你骗不了我。” 林司崩溃了,他是想要,但是不能是今天了,“你不要这样,明天好不好,明天随便你玩。” 突然,祖曜泽停下了动作,他亲吻着林司的眼角,感叹了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你再这样,我真的不想让你下床了。” “你不要再逗我了,阿祖阿祖,”林司难耐地弄了弄屁股,用腿根蹭着祖曜泽的肉棒,说,“湿,湿了,你进来嘛。” 林司再醒来时,身子是真的散架了,他的后面竟还含着祖曜泽半软的东西。重新连回主人意识的穴口开始一张一缩的吸着那个不属于的外来物,本是软软的海绵体,在壁肉的挤压下,慢慢涨大,重新将后穴填满了。林司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心想等下祖曜泽醒来一定又要嘲笑他了。 祖曜泽做了个梦,梦见林司在他锁骨留下了一串斜线的吻痕。他是先用牙齿要出红痕再吮吸,力气大得吓人,有些像针扎,但其实又很爽,爽得他都硬了,恨不得将人抱起来操。 渐渐的这个梦越来越真实,真实到他似乎都听到了林司的喘息,包裹着性器的地方也跟现实中一样温暖湿润。祖曜泽一睁眼看到就是林司通红的耳朵,修长的后颈,还有紧实的肩膀。他按住林司的腰,接过主导权,压住林司的腿,开始前后抽动。林司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席卷,整个人蜷了起来。他紧紧拽着床单,哑着嗓子说,“我不行了,射不出来了,阿祖……” “那就不要射。”祖曜泽扣住了林司的肩膀,将他环在怀里,又指导他慢慢从他在桎梏中曲起一条腿抱住。祖曜泽看他摆好动作,便不再抱着林司,他扣住林司的肩,微微将性器从他体内撤出了些,控制着力道跟角度,开始戳刺林司的前内腺。 “太多,太多了!”林司声音突然提高,快感如海浪般袭来,延绵不断,一浪高过一浪,他让祖曜泽慢一些,祖曜泽却好似没听见,持续从容不迫的刺激着他的兴奋点。 渐渐林司被捅得叫也叫不出来了,他只能张着嘴,揪着床单,腰肢跟肩背随着祖曜泽的动作来回摇摆,被干得殷红的穴口紧紧吸着给他带来快感的性器,之前留下的精液顺着穴口将人的下体弄得糜乱不堪。 最后林司射出的只有前内腺液,祖曜泽看他满足也不再弄他,正要下床,又被林司拉住,让他坐在床边,自己跪在床下给他口。祖曜泽摸着林司的脑袋让他不用这样,摆出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没被操够。林司不听他讲这些话,手口并用的帮他射出来后就拉着人去洗澡。祖曜泽今天也是射太多了,洗澡时精神都有些恍惚,林司问他还去夜跑吗,祖曜泽说即便不去,估计也不能陪林司去演奏会。 “谢锦年给的位子一定不是可以睡觉的。” 林司噗嗤笑了出来,他环着祖曜泽的脖子,摸着那人的发尾,有些遗憾地说,“还打算跟你约会呢。” “等回去我跟你约会,我办公室里还放着章陌给总结的画廊名单,我现在在学看画。” “进步真大。”林司在祖曜泽唇边吻了下,刚要离开又被祖曜泽扣住后脑,咬住双唇。细致地厮磨跟缠绵地啃咬让祖曜泽的呼吸沉重了起来,虽然不舍,他还是放开了被亲得脸红气喘的林司。祖曜泽没问林司为什么昨晚会中途离场,可听谢锦年的强调,估计是两晚的曲目不同,今晚才是林司想听的。 祖曜泽的话说得好听,如果林司想他陪,他就陪;可如果他真下了这个想法,断不会放纵地又在林司嘴里射了一次。换做以前,祖曜泽估计还顾及点儿自己在林司面前的形象,现在倒是更加放松,却也更加自我了。 他跟林司的关系在经历那场“自寻烦恼”的小误会后,似乎又更近了一步。这种亲密感的加深是祖曜泽始料未及的,可能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认真交往的伴侣,所以与林司感情上的碰撞跟拉锯,都是新奇又令人惶恐的。 他不能理解林司对于谢锦年的担忧,他已经解释了数次谢锦年之于他就是家人,是不具备任何相比性的对象。祖曜泽鲜少会对林司周围的人产生戒备,这里也包括曾闻。这一方面是源于林司对他的迷恋让他自负,同时他也自认足够优秀,林司不会看上任何伺机而动的人。这并不是说他就没有怕的人,他在感情上的对手,从来只有林司自己。除非林司自己不愿意跟他继续过下去,否则没有人是可以抢得走他的。 这点可能会使得祖曜泽对林司的态度显得过于漫不经心,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有效的改善。话说这回来三亚是两人说开之后第一次长时间相处,又因为宋仕诣的关系,他在林司面前的形象大概跌入了历史新低。以前他好歹还会为自己找个借口,现在直接跟林司说就是没理由的讨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觉得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在恋人面前完全的肆意跟松散,多少还是要源于对方做出会长久的承诺。这本应该是个进步,只是不知道等回去后,他向他爸申请外调后,有了柴米油盐的干扰,相处会不会一样顺利。 林司回来时祖曜泽已经很困了,林司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毕上床,本还想跟祖曜泽交流心得,祖曜泽却在抱到他的一刻一头栽进了梦乡。林司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抱怨,“睡得也太快了。今天如果你去了就好了,舒伯特的四重奏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直想着要在海边跑步的祖曜泽今天终于实现了愿望,他回来时林司还在睡,祖曜泽不忍打扰,则借用了谢锦年的浴室。他听说宋仕诣一早起来也去海边练琴了,但祖曜泽没看到,就坚持他骗谢锦年。 谢锦年哦了声,拿出手机给祖曜泽,“可是他看到了你。” 祖曜泽无话可说,改问林司昨晚听得怎么样。说到这个,谢锦年正好还有东西给林司。祖曜泽啧了声,“你怎么老有东西给他,那我的呢?” “哎,你这人。”谢锦年打了下祖曜泽的手心,问他要不要咖啡,他就只有这个可以给祖曜泽。祖曜泽不情不愿地接受了,正好宋仕诣从外面回来,在客厅看到那两人,抬手打了个招呼。 谢锦年把手边另一杯递了过去,宋仕诣揽过他的腰,祖曜泽翻了个白眼,起身正要走,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林司还没睡醒,闭着眼跟祖曜泽说早上好。谢锦年见人来了,拿开了宋仕诣的手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两张cd,“一张签好了,另外一张还没拆。” 因为这次是推广演出,所以几位表演者的经纪公司都有带一批cd寄放在音乐厅的书店贩售。看林司昨晚喜欢,谢锦年专门找了宋仕诣演奏舒伯特d小调的那张。林司接过连连道谢,打开一看,竟然还是个to签。祖曜泽伸过脖子偷看,奇怪道:“你们还随身带着笔?” 宋仕诣:“嗯。”这几年,尤其是他脱离乐团后,有了更多自己的活动,也积攒了一定量的个人粉丝,这种事也就驾轻就熟了。 祖曜泽问:“是那种专业的防水签字笔吗?” “马克笔,不怎么好洗。”这话是谢锦年回答的,两人视线对上后,便莫名其妙地开始笑,而且越笑越大声。林司忍住没翻白眼,只在心里骂了句有病,这有什么好笑的。宋仕诣的脸也是越来越黑,他看谢锦年笑完了,问他在笑什么,谢锦年说不知道,他是陪祖曜泽的。 祖曜泽得意,他清了清嗓子,故意不说,就想看宋仕诣不高兴。早饭吃完,祖曜泽跟林司准备去打球,路上林司问他早上的笑,祖曜泽挑着眉,反问,“你想不到吗?”林司想到才有鬼,祖曜泽只好凑到他耳边解释,他是想把林司全身都签上名,但是如果防水洗不干净,那不是跟纹身一样。 ……………… “但想想又觉得很幼稚,就笑了。” ……………… 林司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祖曜泽把错归在林司头上,说是他非要问的。林司摆摆手,不想再他继续这个话题的讨论。 说是不讨论,心里总还是记挂的。按照这个思路,林司大概也猜到为什么谢锦年在笑,那必然是跟童年趣事的画脸脱不开关系。 那画的是老虎还是猫?感觉祖曜泽很适合王,也很适合猫。 祖曜泽说林司今天的状态不错, 恋耽美 分卷阅读53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最后一个洞之前,已经领先了自己两杆了。他本来球就打得一般,跟林司也没什么决胜心,还开玩笑庆幸自己还好今天没跟林司打赌。林司可不放过他,让他输了就满足自己一个小愿望,祖曜泽说得好听:不赢也可以满足你。林司不接他的话,只说让祖曜泽记得别耍赖就行。 没想到轮到祖曜泽击球时,白球奇迹般不偏不倚地飞近洞里,让一旁心不在焉观看的林司彻底傻眼。祖曜泽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得到确认后还说今天一定要去买张彩票。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局,胜负已分,林司看比下去也没有意义,就提出回去了。祖曜泽找把他一杆进洞那个球也一起拿走了,回到酒店还找谢锦年拿了宋仕诣的那支笔,在小白球上签了个名做纪念。 祖曜泽签完,美滋滋地跟谢锦年炫耀,谢锦年也是觉得难得,让祖曜泽把这颗球最好供起来,这是他为数不多,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杆进洞了。祖曜泽不理他,转手就把球塞给林司,大方地说:我送给你了。 林司笑了笑,顺手把球放到一边,勾了勾手指,祖曜泽问他做什么,林司说:“你真要给我纪念,你让我画一次你的脸。” 祖曜泽哭笑不得地说:“我还没在你身上签名呢,你画我的脸?” 林司说:“可以啊,你签啊,你打算签那儿?” 祖曜泽上下打量着,还是没决定好是胸还是屁股,一旁谢锦年正好接完了个电话,踢了下祖曜泽的腿,说:“那个,你陪我去找一下宋仕诣。” 宋仕诣跟乔一心在酒店接受采访,他们两人出片时间是前后脚,正好一起做个宣传。乔树仁在旁围观,看到祖曜泽时,微微皱了下眉。乔一心看到祖曜泽却是开心,蹦蹦跳跳地跑上前,还跟一旁的林司打了个招呼。林司反倒是有点尴尬,扯了扯嘴角,还是不懂谢锦年叫祖曜泽来的意义。 像是刻意表现自己跟祖曜泽的关系交好,乔一心勾过祖曜泽的胳膊拉着他走向宋仕诣,说:“上回见面太仓促了,也没好好给你们介绍。阿祖这回还去看了宋老师表演,怎么样,很震撼吧?” 祖曜泽抽出了自己手,对宋仕诣笑了笑,夸赞道:“宋老师的表演非常精彩,不亏是新一代的表演家,我一个门外汉虽然懂得不多,但好坏是能听出来的。” “祖先生还说自己懂得不多,可看您最近投资的项目跟艺术类相关的可是不少,这算是半只脚入圈儿了吧?”来人正是此次采访的主访人,姓曹,平日交际的场合见过,算认识。曹小姐除了本职的记者工作外,还在为一家艺术方面的自媒体写稿,在圈中的朋友较多,祖曜泽投资画廊的事还没有对外公开,她就已经听到风声了。 祖曜泽谦虚道:“他们圈子的门槛儿高,我这可不算什么。你们也是辛苦,年还没算过完,就开始工作了。” “可不是吗,好在算是加班费,况且来三亚,我都算赚了。”祖曜泽岔开了话题,曹小姐也没往那边引。倒是乔一心有些惊讶,小声问:“你怎么对画廊有了兴趣?我以为你只会买酒吧。” 祖曜泽啧了声,让乔一心少拆他的台,乔一心仰起身,越过祖曜泽去看远处的林司,说:“所以是你陪谢锦年,他来陪你啊?” “是我来陪他。行了,不跟你聊了,我去找他。” 乔一心哦了声,悻悻地甩了甩腿。 谢锦年跟林司都站在场地边与人聊天,那人谢锦年是客户,这些年玩收藏玩的风生水起,跟谢锦年除去工作关系也算半个朋友。他是宋仕诣的乐迷,听说他在这儿受访,就来凑个热闹。谢锦年向那人介绍祖曜泽时用的是宋仕诣的老板,林司一听,暗自纳罕。对方赞许祖曜泽有眼光,宋仕诣是新一代演奏家中的佼佼者,过些年一定会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祖曜泽客气地说他也是受人指点,本身也是崇拜宋老师的。况且宋老师的工作室早已成熟,他不过就是给一些物质上的帮助,老板实在言过其实。 那人笑说,“你不会说的是老谢吧?老谢就知道把这些青年才俊往圈子里带,到时候找不到宝贝,我看他跟谁哭。” 祖曜泽跟着笑了笑,等采访继续进行的时候,就把林司拉去外围的水池躺椅边,拿了两杯香槟,晒太阳。 看到周围没人,林司好奇,“你怎么成了宋仕诣的老板?” “我哪儿是啊,都是谢锦年。”祖曜泽哪里还有刚刚那股儒雅的劲儿,厌恶的看了眼远处那堆人,“他麻烦我,还是这种事儿,我也没法说不行啊。” “那谢锦年……”祖曜泽忙打断林司,“别说了,我还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林司被他逗得直笑,拍了拍祖曜泽的腿,感叹,“你怎么这么幼稚。” 祖曜泽大大叹了口气,周围人虽没人,但还是要注意,只能用手背悄悄摸着林司的背说:“当时签好合同后,宋仕诣的人让我去听他拉琴,好像是莫扎特,我听得真的很想睡觉,但还得装着特别懂。那时候我真想掐死谢锦年。” “我看你跟那个曹小姐的话,还挺像什么回事儿。” “所以我只喜欢跟你去听这些东西。”祖曜泽翻身侧躺,贴上林司的背,闷闷地说,“你不会笑我会睡觉。” 林司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小桌上,看祖曜泽闭着眼枕着臂,似乎是要睡着了。可没睡一会儿,他又重新调整位置,然后环紧手臂抱住了林司的腰。林司任他抱着,手指摸着他的骨节轻声调侃,“你是不是也太缺觉了?昨晚明明那么早睡的。” “十一点多了,不早了。”祖曜泽动了动身,牵过林司的手,说:“希望他们可以快点结束。” 晚上那顿饭是乔树仁请的,除了他们几个,就是采访团队。曹小姐对他投资的画廊很感兴趣,祖曜泽绞尽脑汁从章陌给的名目里说了两个名字,又费劲地对上了他们的特点,把曹小姐说得两眼放光。 “祖先生就这样还说自己是门外汉,你让我这个自诩的评论家怎么办?现在单纯喜爱艺术的男人太少了,上回我们还做了个调查,大部分对这个有兴趣的都是成功人士,毕竟在中国这还不是个全民普及的活动……” 曹小姐还真当祖曜泽是对这方面有兴趣,这也不怪她,祖曜泽又是注资宋仕诣的工作,又是投资草场地的画廊,怎么看都不像无关人士。在场除了谢锦年,就是林司最知道祖曜泽什么脾性,就连乔一心对他这方面都不大了解。祖曜泽又要挂着他那面子,硬着头皮跟他们这些人聊天,心里不后悔没听谢锦年去了解阳春白雪,只后悔怎么听了他的话来探班宋仕诣。 有什么好探班的?!老板还要来看员工?什么道理! 他心里憋着一团火,饭后没直接回房间,而是问林司想不想去海边走走。 他们专门找了个离树灯较远的区域,接着月光在海边散步。时间有些玩了,海浪比较大,两人走了一段,觉得可能有被冲倒的危险,才改去走沙滩。林司问他是真的投了饭桌上说的那两个人吗,祖曜泽说应该吧,要不然他也不会记得。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去看过他们其中一个人的画展?” 祖曜泽当然不记得,不过林司说的那人他确实是比较眼熟,否则也不会记起来做应付的答案。 夜风有些大,祖曜泽将林司抱进怀里,问他冷不冷,要不要往回走。林司说不用,他已经跟别人分享了祖曜泽半天,现在是要把时间拿回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斤斤计较啊?”祖曜泽笑着刮了下林司的鼻子,林司说是啊,他就是很斤斤计较的人。祖曜泽说好好好,他计较,可是自己很喜欢他计较。不过说起计较,祖曜泽倒是想起前一晚他说嫉妒谢锦年的话,正要问,他的手机响了。 温女士来日常查岗,跟儿子闲聊。海风有些大,温女士听他说话有些吃力,两人也没说太久。温女士说剧院送来的宣传单上有宋仕诣在三亚的演出,她问祖曜泽知不知道,祖曜泽说不仅知道,自己还去了,跟谢锦年还有林司。温女士有些羡慕,自己也想来,问祖曜泽觉得怎么样。 祖曜泽说挺好的,林司那边有张cd,回去正好给她。温女士笑着说自己还要什么cd,转眼又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可惜又有风又有浪,电话里说不清楚,温女士也不指望他了,她会去问章陌或者谢锦年。 祖曜泽收起电话,打趣说道,“只有有礼物的时候才盼着我回去,她干脆只要谢锦年一个儿子得了。” 林司问,“你没跟你妈说过宋仕诣?” “老太太听个曲儿而已,我跟她说干嘛啊,要说也应该是谢锦年说。” 林司又问,“那如果当初我没跟你一起去谢锦年那儿,你会告诉我宋仕诣的事儿吗?” “那当然了,我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啊。”祖曜泽一想不对,“林司你怎么回事儿,你见到他第一天就不对劲儿。怎么?你后悔了?男神形象陨落啊?你后悔站队了?” “什么啊,”林司不禁嚷道:“我哪回不是跟你站队了?” 祖曜泽心想这还差不多。他还没忘记被打断的问题,问道:“你之前嫉妒谢锦年什么来着?” 他嫉妒的东西,现在似乎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 林司许久不回北京,也没跟那帮朋友们聚会,似乎都忘记了祖曜泽在外人跟在朋友们面前的样子了。那是完全另一副面孔,可以说是近乎完美,张弛有度,林司最开始也是被这样的祖曜泽吸引的。他不满足现状,努力往他身边挤,才站到一个位子,看到越来越多有趣的他。祖曜泽身上的壁垒多,就如他找人说话办事都分着层次,但鲜少有人是被他真的重视在心里的。林司本该满足,因为自己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可他的眼睛总是在往前看,前面又总有一个谢锦年。跟谢锦年作比较,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林司可以不管公事,忽略交流,但他无法不去想为什么这个人总会得到祖曜泽的情绪? 他总是过于深究细节,反而迷失在了自己为自己所设的牛角尖里。如今他被弹到了大画面上,才突然意识到那个外人眼里的占遍完美一词的祖曜泽,在他面前其实就个世俗的,自我的,十分幼稚的大男孩。真实的他不成熟,也不完美,甚至还会不自信,却都让人爱不释手。 这不正是祖曜泽分享给他的情绪吗? 林司停下脚步,突然把祖曜泽往海里一推,祖曜泽没站稳,脚步踉跄地直接栽了下去。林司在岸上捧腹大笑,祖曜泽就苦了许多,喝了两口海水,又赶上浪,手脚并用爬回海滩,林司蹲在他面前,说:“我没嫉妒,就是找个理由把你绑起来。” 他见祖曜泽身子一僵,赶忙起身,拔腿就跑,而他身后的祖曜泽在空旷的沙滩大喊,“林毛毛!!!你完了!!!你今晚完了!!!” 【完结 感谢追文】 这篇文是3月19日开始写的 写了五个月 20w字 恋耽美 分卷阅读54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效率来说实在算低的 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写 所以中间停了好多次 大纲也改了好多次 但好歹它完了 我也松了口气 别的也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有人对结尾不满意 我想说的是 你们把谢锦年改成祖锦年再看看 不要再跟林毛一样钻到牛角尖不出来了 毕竟林毛钻 是为了剧情 让我多写一会儿 我出于私心舍不得儿子完结 否则这篇文可能只能减半 番外写副cp的话暂定是写谢锦年跟宋仕诣 不知道写多少 也不知道大纲 目前脑子里只有谢锦年谈恋爱的时候的样子 其他都没想好 至于祖曜泽跟林司 写好了一个出柜 再写一个小的把两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收回来 (可能的是林司陪祖曜泽出差) 剩下的 没想好 第61章 番外一 出柜 对向老妈出柜这件事,祖曜泽一直都在计划,但迟迟没有定下实施时间。毕竟安定的日子过久了,一想到未来鸡飞狗跳的惨样,下意识的抵触。两人回去北京后可能也没多少时间见面,林司跟他母亲再待两日就要回上海了,大家都要开始上班了。 祖曜泽想着要好好表现,让他爸少挑点毛病,龙心大悦后,也许就能准许他去上海待上几个月。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有事没事地还在给谢锦年施压,可谢锦年的抗压力极强,他跟宋仕诣平日基本见不到,以前看祖曜泽上蹿下跳的还心疼,现在却觉得小情侣事儿多爱作,还让祖曜泽安生一点。 祖曜泽又没讨到糖,形容自己的惨状叫腹背受敌,爹不疼哥不爱。温静秋跟他打电话听出他心情不好,又不愿多提谢锦年,以为两个儿子吵架了,便自作主张决定去机场接人,看两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吵。 祖曜泽个儿高,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温静秋刚要走近,就看到他还情意绵绵地搂着一个人。对方穿着帽衫,裹着围巾,脸上还架着副墨镜,包了个密不透风。 那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孩儿。 温女士的脸刹那间黑了,她抱臂站在人流外围,死死盯着那两人。可能是母子感应,祖曜泽刚出大厅眼皮就开始跳,脑袋一转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温女士。他下意识的放开了搂着林司的手,但又瞬间将人牵住,带到温静秋面前,温静秋顾及脸面,没当场跟祖曜泽翻脸,狠狠瞪了眼两人,转身走了。 祖曜泽心想怎么他爸妈俩都这么戏剧,一点都不给他准备表演时间,林司见他不动,问:“你怎么还不去追啊?” “我先送你回家,晚点再回去。”祖曜泽是不敢这时候招惹他妈的,想着能拖则拖,也给他妈一个冷静期。林司可没他心大,祖曜泽太晚回去,指不定温女士心里怎么编排他呢。他催着祖曜泽快走,祖曜泽耍不了赖,只好硬着头皮去见一家之主。 他家砸东西这个毛病,一定是基因遗传。不过温女士毕竟是慈母,往外丢的是靠枕不是烟灰缸。林司猜得不错,温女士果然因为祖曜泽的晚到而生气了,她从没在儿子面前表现得如此歇斯底里,把她的心头肉从头到脚给数落了遍,吓得祖曜泽大气不敢喘,生怕多说一个字,温女士就把那顶“你就是诚心要气死老娘”的帽子给扣实了。 祖曜泽等他妈发完脾气,立马拉他爸出来垫底,说:“我爸同意了的。” “你爸?你这时候知道听你爸的了,我告诉你,这个家,我做主!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祖曜泽最听不得女人叫,别人他还敢说,他妈他是怎么都不敢。 “妈,你不是很喜欢林司吗,多个儿子多好啊,多个人孝敬……” “孝敬?”温女士直接打断了祖曜泽的话,“我缺人孝敬?没你我还有谢锦年,你现在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每次他妈拿谢锦年来跟他做比较,祖曜泽体内那仅活了十年的独生子心态的残余就要出来叫嚣一番:看看,看看,大儿子永远都是家里最受宠的。温女士看祖曜泽那样子是不服气,冷笑,“你现在能耐大了,心里还敢说我不是了。”说完温女士不等祖曜泽解释,牵着两条狗就出门了。 祖叶炀听说今天儿子回来,也特别早下班。他见祖曜泽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笑着问:“你妈你去接你了,你知道吗?你多少年没被你妈接过了,开心吗?” “……”祖曜泽大大叹了口气,真不愧是亲爹,“爸,林司跟我一块回来的。” 祖叶炀接过保姆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问:“哦,那他怎么没在啊?你俩和好了?” “爸,我妈看到我俩在一起了,现在特别生气。” “她人呢,回来之后量过血压吗?你把医生叫过来。”祖叶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问了保姆,得知妻子在外面遛狗,更加不放心,催着人打电话把她找回来。挂了电话后他又说祖曜泽不知轻重,怎么能让他妈妈单独出去。 说来也巧,谢锦年进小区时,温静秋正抱着柯基手牵金毛往家走。谢锦年让助理把箱子先带回去,他帮着温女士抱狗。温女士看到谢锦年心情稍好了些,问他这时候回来,是去公司了?谢锦年说没有,先走了个朋友。他垫了垫狗的重量,说:“您别给它喂了,它这要减肥。” “你怎么对一只狗都这么严苛,真是。”温女士虽然这样讲,但话还是听进去了,看着西瓜开始盘算怎么减量。两人进屋,迎面对上了祖家父子。祖叶炀去迎老婆,温女士不让他碰,祖曜泽唤了声妈,直接被他妈回了句滚。 祖曜泽无奈,看向谢锦年,谢锦年问:“你干什么了?” “出柜了呗。” 啪――谢锦年拖鞋都没拿住,低吼,“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身体不好?” “是意外,你还真当我不知轻重吗?”祖曜泽这一下午也是身心俱疲,他在家里坐不住,想出去,被谢锦年踹了一脚说在家里好好待着。父子三人坐在客厅气氛沉重的喝茶,医生下来了说吃了药,降下来了,但这个岁数了,一下气急攻心,很容易出事,家里人应该多注意。 三人里面唯一还没惹恼温静秋的只有谢锦年了,祖曜泽推着他去打边鼓,谢锦年说,“你妈那么聪明,我还是林司的老板,我能不知道你俩的猫腻吗?” 祖曜泽叹了口气,实在烦闷,祖叶炀拍拍他的肩,说,“你妈妈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给她一些时间想一想。”祖曜泽疑惑地看向他爸,问:“爸,你接受了?” “我接不接受无所谓啊,反正我觉得你俩迟早会分手的。” “…………” 林司家附近有个卖场,晚上车子都走了,祖曜泽跟门卫大爷磨了许久,对方才让他进。林司姗姗来迟,一进车给祖曜泽递了杯热乎乎的东西,祖曜泽问是什么,别是豆汁儿。 “啧,怎么回事儿啊你,梨汤,爱喝不喝,给我。” “诶诶诶,我喝。你妈做的?” “嗯,炖了一天,也没让糖。”林司给他抽了纸垫着,问他下午怎么样,祖曜泽长吁短叹,说没怎么样,就跟自己发脾气,家里现在有他爸跟谢锦年,他待不住,就出来找林司了。他对林司并没有什么要说的,就是想见他。现在见到了,满意了,搂着人亲了亲,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其实温静秋也没说什么重话,就是祖曜泽从小跟他妈亲,把他妈惹成那样,他心里多少有些怨。他的烟抽得凶,林司问他如果他妈一直不同意怎么办,祖曜泽说那就指望林司收留他了,“我很早从公司提了笔钱,因为那时候我打算跟家里出柜,然后去上海找你,后来谢锦年不是让我先别说吗,那笔钱就一直没用,放在那儿。过年的时候我们之前的校友有稍微联系一下,其中有两三个还算比较熟的人就在上海,我想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做点事儿吧。” 两人都坐在后座,祖曜泽枕在林司腿上,天窗开着,可惜看不到星星。 林司拨弄着祖曜泽的额发,说:“你不觉得这个时候,你在北京哄你妈妈更好吗?你来了,她倒时候更生气了。” “我也不想走,可是我又舍不得你。闹成这样,总得有一个好吧?”祖曜泽自嘲地笑了笑,他翻过身,抱住林司的腰,脑袋埋进了他的腰窝。 林司曾听叶尤提起过,祖曜泽研究生那届的中国人里,有些能力不错的都在国外淘金回来自己创业。其中有些叶尤认识,几人聊起来,说过祖曜泽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大概是不会跟他们从基层开始打拼的。 林司起初听到时还有点为祖曜泽抱不平,后来问起,才知道那些人没说错。祖曜泽对他们的项目没兴趣,而且他现有的平台很好,有干不完的事,祖叶炀不拘着他,让他随意发挥。 祖曜泽有过几次天马行空的想法,谢锦年跟祖叶炀都是支持的,但他眼高手低,这些主意一旦细想,都因为觉得难做而迟迟不肯下决心,最后折中的法子是搞出了一个投资公司,指导别人的框架。 祖叶炀一直都不满儿子没有冲劲,没有血性。 他对祖曜泽自小就很严厉,常说的就是祖曜泽没有毅力,是他教育出的败笔。他时常跟孩子忆苦思甜,听得祖曜泽不胜其烦,又不得不听,因为不听会被打。父子两人的沟通一直都有问题,好在谢锦年出现,在中间起了个缓冲传话筒的作用。 祖叶炀的工作很忙,平日回家也不会分太多时间给妻儿,对祖曜泽的了解多是温女士睡前的三言两句。祖曜泽跟他关系在高中时恶化到了顶峰,祖曜泽什么都不愿意给他爸看,什么都不愿意他爸知道,祖叶炀心想藏着掖着不就是因为自己差吗。祖曜泽不想跟他辩,研究生出国后,祖叶炀都没听到他在学校的消息,还跟谢锦年笑说怕不是祖曜泽被劝退了,没脸跟他说罢了。直到看到了祖曜泽的毕业照,发现儿子脖子上挂着几束彩绳,才知道自己错了。 祖叶炀现在还是说他不好,常挑毛病,但祖曜泽也慢慢会听了,他知道他爸说的很多是对的,可面子上不会表现出来,甚至有时更会嘴硬。祖叶炀已经站在他所在行业食物链的顶端,祖曜泽不管如何努力,自然都比不过他父亲的伟略。他只有跳下巨人的肩膀,靠着自己成长,跟巨人比肩,才能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他爸对他刮目相看,现在去上海,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这样看来是一举两得,不得不去了。 但,林司知道,祖曜泽从来不在乎向家人证明这个啊。他试图让自己的离开显得合理化而匆忙构建蓝图,抓着林司的手说得又兴奋又起劲,还问林司觉得怎么样,林司觉得真不怎么样,他还觉得很难过。 看着他,林司想到为什么自己会被谢锦年选中去上海,因为那时候谢锦年没得人选。祖曜泽这种人太典型了,他长在城墙根下,习惯了五月的槐花,六月的椿树,怎么受得了上海的黄梅天。他们就是一辈子认了根的人,自己如何舍得祖曜泽离开家,为了冠冕堂皇地证明一个自己跟不在乎 恋耽美 分卷阅读55 不分贵贱 作者:墙角的蘑菇 的东西背井离乡,可他又说不出不让祖曜泽来的话。 “祖曜泽你别折腾了。”林司深吸了口气,“我养你,你在上海给我瘫着。” “啊?”祖曜泽问,“为什么?你觉得科技公司不行吗?” “现在都科技泡沫了,当然不行,你别折腾,你就给我在上海瘫着。你现在不就是被家里赶出来要投奔男友吗,你有点投奔的样子行吗?” “那我回头跟谢锦年商量一下怎么把西瓜偷回来,我待在家里没事,还可以养养狗,没准儿还能做个微博宠物博主,这样可以,嗯!”祖曜泽说完来劲儿了,拿过林司的手机就给谢锦年发信息,林司看他这回表情真挚多了,问:“你真要搞微博啊?” “搞搞看呗。” 结果就是祖曜泽拍的照片太丑,需要叶尤这个外援,才稍稍涨了那么几万个粉。 林司回家后,思来想去了一晚上,在第二天下午出发前,跟他母亲林柳把话也说清楚了。林柳本听到林司说在恋爱,正高兴呢,下一句直接往她心上浇了盆冰水:对象是个男生。 林柳抿着嘴,直接扇了林司一巴掌,“再说一遍。” 林司低着头重复了一遍,啪,林柳又给了他一巴掌。她扇得手心发麻,林司却能一动不动地任脸颊肿得老高。林司一向很乖,即便当初刚刚没了父亲必须独立时有苦恼,也很快适应了。所以林柳从没打过他,一次都没有。她想,这个孩子已经没了父亲,他得到的爱已经少了一份,她不可以再亏了他另一份。她又是极为要强的人,她要给林司最好的,让他跟普通孩子,不会因为少了父亲就缺失什么。她恰恰忘记了,那时候的孩子,最需要的爱,不是多么好的玩具,多么厉害的游戏,而是一个母亲的陪伴。 林司对于感情的缺失已经造成,如今有了填补,却让一向传统严苛的林柳完全无法接受。她的儿子为什么会不一样,她为什么会去喜欢男人? 不安,费解,已经内疚在这一刻全部转为了怒火,她气得胸口起伏,声音颤抖,“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林司知道母亲会是这个反应,也不再火上浇油,现在时间还早,他就站在原地,跟罚站似的。林柳继续做自己的事,看儿子真的一动不动,推了推眼镜,问,“是谁?” 林司回:“祖曜泽。” 林柳倒是不惊讶,他跟祖曜泽关系非同一般的好,每次回来都不回自己家,老往别人那里钻,本身就不正常。林柳叹了口气,说:“那孩子挺好的。” “嗯,特别好,对我也很好。”林司不出三句话又能林柳惹恼,林柳喝了口茶,“你跟祖曜泽不一样,我们家也跟他们家不一样,他可以胡闹,但我由不得你。你性子随我,我们俩都拧,所以我不跟你多说。你要是坚持,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这个社会不是你想的那么宽容,你好自为之。行了,你也别站着了,把你需要的东西都收拾了,这里不会再留你的屋子。” 林司这儿重要的多是学生时代的相册,还有一些古早书籍。他剩的时间不多,只能匆匆忙忙的收拾到床上,思来想去,只能麻烦祖曜泽来帮他取。祖曜泽正跟谢锦年在家偷狗,林司电话来的时候,差点惊动了正在睡午觉的温女士。祖曜泽把西瓜成功放进笼子就要去林司那儿,谢锦年跟他一起,至少林司的母亲不会赶他这个不相干的人。 谢锦年抱了个箱子上楼,此时林司在去机场的路上了。谢锦年见过林柳两次,都是过节的时候,这会儿见,正好又是春节,他先递了个红包过去。林柳没收,说客气了,她还记得林司的老板,也是祖曜泽那帮的,就给他指了林司的卧室,让他去整理。 谢锦年把书跟相册一样样码好,东西还挺重的,他出门时林柳还在外面看文件,她为谢锦年看了门,谢锦年想了想,对林柳说:“您不再考虑一下?” “谢先生,你是他的上司,而这是我的家事,我对我的儿子很失望,也觉得自己的教育很失败,就是这样。” 祖曜泽在电梯口等他,问林柳的态度,谢锦年摇摇头,“比你妈难搞。” “哎,我可怜的林毛毛。”祖曜泽跟他一块把箱子搬到了车上,又整理了后备箱,让祖曜泽再去趟公司,那边还有一些文件要带着,“你开车要开两天对吧?你一到就把电话装好,然后年前的事你要快点开始做了。你如果待就待久一点,我上次听你爸说对宏城一号的项目挺感兴趣的,正好你去了,他也不需要派别人。” 谢锦年噼里啪啦地把他未来半年的事儿都安排妥了,祖曜泽倚在车边,说:“老谢,我是去创业的。” “趁着年轻,多干点事,别挑三拣四的,这些又不碍着你创业。” “…………” 怎么不碍着了?祖曜泽开到上海时是下午三点,家里没人。他一个人把所有东西搬上楼,又去宠物店给柯基洗了个澡。趁着狗被吹干的空档,他去超市买了菜,最后把干净的狗儿子,领着林司最喜欢吃的韭菜跟排骨回了家。 七点,没有动静;八点,也没有动静;直到九点,终于听到了开门声,狗儿子兴奋地跑到门边,就听他二爹兴奋地喊:“哎呀,你怎么回来啦?祖曜泽?” 祖曜泽哀怨地从沙发上转身,问林司,“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我忙忘了,不好意思啊。你吃饭了吗?我做。” “等着你做,我们爷俩都饿死了,菜都热着呢。”祖曜泽看林司衣服都是皱巴巴的,不满的接过,问:“刚上班就这么忙?” “嗯!特别可怜!”林司鞋都没穿就往厨房跑,叼着筷子洗手,连手都等不擦干直接掀开盖子开吃。祖曜泽让他好好上桌吃,林司不干,他反手一撑,直接坐在厨台上,再圈着祖曜泽的腰,将人勾到面前,说:“我喂你啊。” “你穿着白衣服,别乱来,诶诶,油!”祖曜泽吃了两口不让他喂了,倒是西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俩,祖曜泽去给他弄零食,还警告林司不许拿菜喂狗,林司才不给,他快饿死了。 林司吃完饭才有空看家里搬来的几个箱子,这可比之前祖曜泽来住时,更有同居的真实感了。祖曜泽光衣服就有三箱,春夏秋,冬天可能对于上海来说不需要。他到时候会把客房整理一下,做储物间,专门用来放资料跟他的东西。客厅还是像原来那样,辟出一块他工作的区域。至于跟同学约好的创业事宜,就还是顺其自然来做吧。 两人正在看电视,林司听他说完,觉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够用,祖曜泽也有这份担心,所以才说走一步看一步。他扯过从林司家拿来的箱子,问他这些放那里合适,他明天有空就先收拾了。 林司看着那箱子东西,环住祖曜泽的肩,低声说,“那我现在只有你了。” 祖曜泽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也是一样啊。” 五月初,祖曜泽调了假期,跟谢锦年去伦敦出差,正好赶上春拍。回程时,他手上多了个画筒,一下飞机就找地方装裱好,才回的家。林司看他说晚点到,干脆出门遛狗,结果才走了半圈公园,祖曜泽就说自己快到了,问林司晚上打算吃什么。 林司哪里还想得到吃什么,抱着西瓜就往回家跑,两人在电梯上碰上了,祖曜泽斜着眼上下打量着气喘吁吁的林司,轻哼:“口口声声说想啊想的,你老公出差回来也不知道在家里好好接应,瞎跑什么。” 林司立马撇清关系,说都是狗的错。祖曜泽啧了声,看不惯林司这种欺负狗的行为。下电梯时林司才注意到祖曜泽手上多了副框,不是画就是照片,还背着不给他看。林司好奇,祖曜泽却只给他拿箱子,说这里光线暗,看不清。 两人刚进门,林司就迫不及待地把框拿了过去。 纯白的纸上只有一行字。 &er than this pce 托雷斯 复刻作品 “untitled”, 1989/1990 番外一 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