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名作恶》 分卷阅读1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 书名: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文案: (简单粗暴:校园霸凌反杀记) 人可以坏到什么程度? 当作恶可以不用负责,可以被完全隐瞒,人可以把作恶这件事发挥到什么程度? 如果上述情况真的存在,那么,当我把你心中最善良的那个人所做的事摆到你眼前,你敢看吗? 不能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告诉你,没有什么人是绝对善良、绝对无辜的。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女配 悬疑推理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不为 ┃ 配角:谷时雨,许半城,张溯文,陈冰 ┃ 其它: ================== ☆、“水深火热” 正值八月,天热的不行,正是疯狗都不想在外面撒欢的天气。 k大的开学日期是九月中旬,但许半城和何不为不得不在这热死人的季节回校。不为别的,就为赶作业! k大的学生要想毕业,必须有参加社团的经历。许半城和何不为是学校里仅有的两个,被所有社团都拒绝了的人。 然后走投无路的二人只能自立门户,一起成立了一个社团,还起了一个吊炸天的名字:“意识研究会”。 “呼……”,何不为在社团教室坐了二十分钟不到,就脱力似的瘫倒在椅子上。 许半城伸脚踢了踢何不为的椅子,“别装死,赶紧做事。” 何不为是个女生,一个很“特别”的女生。一直留着短发,现在刘海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被汗水沾湿了的鬓角贴在脸颊上,看上去已经快要被热死了。 这里说是一个社团教室,实际上就是一个闲置不用的杂货间。空间本来就狭小,再加上现在空调还坏,整个教室只有一个小电扇。又闷又热的房间里,根本坐不住人。 “去买个冰棒来吃吃吧。”何不为完全没理会踢自己凳子的许半城,自言自语地说。 许半城听到这话心里有点冒火,“你开玩笑呢吧,老老实实干活。论文再拖我们这个社团就要被迫解散了。” 何不为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急什么?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才开学呢,来得及。” 听到这话,许半城的脸僵了一下,“姑娘,你算清楚了吗?” “什么算清楚了吗?”何不为没明白他的意思。 许半城叹了一口气,敲了敲桌子上的一本期刊说到:“开学是还有一个月不错,但是截稿日还有一个星期啊。开学的时候,新刊都出来了。” “……”想到截稿日和开学的区别之后,何不为沉默了。内心挣扎痛苦了半分钟之后,还是决定先去买个冰棒,义正言辞地对许半城说:“我少买这根冰棒又不能达成什么飞跃性突破。” 许半城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你……”。 但,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干脆就放弃反对,让她去了:“好吧好吧,你去吧,顺便帮我带瓶冰水回来。” 已经半个月没下一滴雨了,室外的尘土气很重,甚至有些呛人。太阳还是不要命似的烤着地面,强烈的阳光晃得何不为眼睛有点疼。 学生还没开学,学校超市货架上的东西并不多,冰棒也只有几种,冰水也只有矿泉水。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何不为选来选去了。 拿了根冰棒又给许半城带了瓶水,要付钱的时候许半城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空调修好了,水多带一瓶。” 何不为是不愿意给许半城打下手的,但是看到空调修好了这个消息之后,她内心强烈的喜悦让她变得相当大度,很干脆给他多带了两瓶水。 回到教室,刚推开门就有一阵凉气吹来,空调果然是修好了。 何不为还没踏进房间就高声地夸起许半城来了:“我靠!没看出来啊许半城……” 话刚说一半,进门发现活动室里并不仅仅只有许半城一个人,语气一一下软了下来:“你还会修空调呢……” 那个人是个男孩子,看起来也是个学生,和他们年纪差不多,衣着风格也和大学生很接近。 “这是张溯文,空调也是他修好的。”许半城从何不为手里接过水,递给张溯文一瓶。 张溯文看到何不为以后眼神很快就闪开了,接水的时候眼神也有些躲避,“这空调插座的电源没开罢了,我也没做什么。” 张溯文的诚实让许半城和何不为的脸面都有点挂不住,原来自己差点被热死全都是因为忘了开电源…… “不管怎样,谢谢你了。”何不为微笑着对张溯文点了一下头,以示感谢。 张溯文是个长得很帅的男生,眉毛比许半城浓一些却也没到太浓的地步,睫毛很长,大眼睛,很有神。鼻梁高挺笔直,很有英气。嘴唇粉粉的,略薄,但并不女气。 他看起来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何不为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有抬起眼睛直视她。 “不客气,我先走了。”张溯文把水放到活动室的桌子上,径直走向门外。 许半城叫住了他:“喂!水不喝了?” 张溯文脚步停了一下,“不用了,谢谢。”说完就加快脚步离开了教室。 张溯文和何不为擦肩而过的时候,表情仿佛有些羞涩,脸侧到一边,没有看何不为的脸。 何不为顺手带上门,坐回椅子上,“你认识他?” 许半城听到这话,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猥琐地看着何不为,“怎么?你想撩?” “滚!”何不为十分嫌弃地用手上的冰棒砸了许半城的脸。 大概是下手不重的原因,许半城的反应并不是很激烈:“我靠!蹭我一脸糖水!” 何不为把蹭脏的冰棒随手丢到垃圾桶里,“我随口问问而已。” “你要想要联系方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和他住隔壁宿舍呢。”许半城炫耀着说,时不时用余光观察何不为的反应。 毕竟这可能是唯一一次,何不为在撩拨上有求于自己,许半城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压压她的士气。 何不为虽然是女生,但是根本就不像个普通女孩子,再怎么淑女的衣服到她身上都能穿出一股“男人味”。这到不是说她长得有多不好看,相反,她还算是个十分有韵味的人。 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何不为简直就是撩拨圣手,而且还是男女通撩的那种。这也是她让许半城很不爽,但是不得不服的地方。 起先,许半城看上了某个妹子之后,还会向何不为讨要经验。但最后都只有种结局:一、妹子看上了何不为;二、妹子和何不为成了朋友; 不管哪一种结局,都不包括许半城成功脱单这个因素。正因如此,许半城一直觉得自己在撩妹这方面完全被何不为压制。 而现在,终于有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 一个机会,可以让何不为在撩拨这方面稍微请求一下自己了。一直被压迫的人终于有机会翻身了,想到这个,许半城甚至有一点想唱歌。 但是,许半城的算盘打错了,何不为好像对这个大帅哥根本不感兴趣。 “张溯文有很多女生追的,”许半城不依不饶地诱惑着说,“而且,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单身!” 语气神态之动情,就差跪地抱着何不为大腿求她向自己要张溯文的联系方式了。 何不为这时突然认真起来了,从身边厚厚一摞书上拿过一本,专心看了起来,十分随意地说到:“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一个青楼老鸨。” “……”许半城被这话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觉得自己被压迫得更重了一些。灰头土脸地也拿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真不想要?”许半城好像还是不想放弃,又问了一句,“想要的话,求我一下,马上把联系方式给你。” 何不为看着许半城,就像看着一个智障,“你想做什么?” 面对何不为的怀疑,许半城十分“诚恳”地说:“我觉得他应该是你想撩的类型。” 何不为并不理解自己的撩拨经历给许半城带来的“压力”有多大,也不知道许半城心里有多想让自己求他一次,过一把被请求的瘾。此时许半城的行为在何不为看来,真的像一个智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不为问。 许半城回答:“你不是花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嘛。现在这么一个大帅哥,你就没有一点欲望?” 何不为颇为头疼地扶着前额,“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有这种想法的?” 何不为那种不明所以的样子,让许半城有一种很严重的挫败感。合着自已一直把她当成撩拨圣手,而她本人只是无意识地做着一切的? 这种感觉,完全就像你苦学多年只想和某学霸肩并肩。然后当你历经磨难、最终无奈放弃的时候,学霸告诉你他是学霸的原因是他天生智商180。 “赶紧赶论文吧。如果赶不上最新一期的校园期刊就要出大事了。”何不为提醒他。 这话是真的。成立新社团就必须在一年之内拿出一定的成绩,否则新社团就会被强行解散。 何不为和许半城过去的一年全用来浪了,最后这个把星期如果拿不出成绩的话,“意识研究会”就会被强行解散。 要想取得成绩,最容易的就是写篇论文,然后成功在学校的期刊上发表。学生的论文上学校期刊并不难,但是要想取得让学校承认的成绩,那这篇论文就必须登上期刊第一篇! 这也是两人老早就来学校拼命的原因。 ☆、有惊无险 “意识研究会”,顾名思义,就是研究意识的社团。社团的社长是许半城,副社长是何不为,社员暂时还没有。 但是,支撑在这个高逼格、有内涵的名字背后的,是两个缺少思想觉悟、每天只想混日子的学渣。所以这篇决定社团命运的论文,一直难产到截稿日前一天的午夜。 许半城在修完稿子以后就倒头睡着了,第二天恢复意识的第一刹那,就发现强烈的阳光已经晒到头顶了! “糟了,糟了,糟了。”许半城抹了一把凌乱的头发,然后满桌子地乱翻,“我靠!论文稿子呢?” 没要多久,许半城一个人就把这个社团教室闹得鸡飞狗跳了。 “何不为!快过来帮忙找东西,稿子不见了。”许半城在一团狼藉中喊了一句。 但并没有人回应。抬头往何不为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何不为的位子上收拾得整整齐齐,但人却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门锁“卡啦”一声响了,推门进来的正是何不为。 何不为穿着一件水绿色的中长袖宽松体恤衫,一条刚过膝盖的浅蓝色牛仔短裤,脚上是一双和短裤同一色系但鞋口是白色的平底鞋。 看起来十分纯良,但是这和她的个人风格严重不符。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有一个原因:她去撩妹或者撩汉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去浪?”许半城看到她这幅样子简直要抓狂了,“稿子不见了,赶紧给我找!” 看着许半城面红耳赤、着急上火的样子,何不为倒是表现得十分冷静,“不用找了,我已经拿去交了。” “交了?”许半城微微一愣,然后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瘫倒在何不为的躺椅上,“不早说,吓死我了。” 何不为抬脚踢了踢许半城的腿,十分嫌弃地说:“你给我下来,一身汗味!” 许半城没有理她,还颇为享受地在躺椅上蹭了蹭后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这又去是撩谁了?”许半城打量了一番何不为的打扮,不怀好意地问。 “没有,”何不为把许半城翻乱的东西全都拨到一边,一屁股坐到空出来的桌面上。 “没有?”许半城明显不相信这个说法。 何不为无奈地叹气,“唉,我穿成这样,纯粹是为了提高我们的成功率。” “什么?”许半城被吓得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你去勾引校刊老师了?” “去你的!”何不为随手抓起一本书就向许半城砸了过去,“我这是提高视觉效果,增加她对我们那篇论文的好感!” “什么?”何不为的段数显然不是许半城能企及的,“什么视觉效果?” “负责给校刊选稿的那个老师今年刚29岁,有一个和自己品味、爱好相同的男友,两人关系非常好。”何不为说,“我推断,一个与她有共同点的人应该更容易引起她的好感。” “呃,”虽然许半城不太明白其中的联系,但是还是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好吧。那然后呢?” “除了这一点,她还是一个比较相信星座的人,而且她是一个白羊座的。”何不为继续说道,“我了解到了她偏爱的星座解说杂志,了解到白羊座最近的幸运色是水绿色。” “哦~”许半城有点懂了,“所以你这件衣服是水绿色的。” “没错,”何不为点头,“然后,白羊座这个月的契合星座是摩羯座,那本杂志这一期就有一个专题专门分析的摩羯座。简约的搭配,低调的装饰,碰巧我都能做到。” “好吧,”许半城看着眼前被摩羯座的何不为,将信将疑地问,“可是,你不是摩羯座啊,根本就和那个老师不怎么契合嘛。” 看!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就在这里了,有些人就是永远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结。 何不为又一次被许半城的耿直给“折服”了,“所以呢?” “所以,你费这么多事根本没有用啊。”许半城语气很坚定,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就像许半城不理解何不为一样,何不为同样搞不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 懂许半城,为什么自己说这么多许半城还在纠结星座这种事情? 何不为颇为头疼地扶住额头,“我说你是不是傻?这和我的星座有什么关系?我只需要取得对方好感就行了好吗?” “但是,你不是摩羯座啊。”许半城还是没有从自己的思维里绕出来,何不为不是摩羯座的这个问题让他颇为在意。 “好吧,”何不为放弃了这种直接的叙述方式,给许半城做了个类比,“如果你喜欢书香世家出身的女孩子,你喜欢她们身上那种儒雅温润的气质。现在,一个儒雅温润的女孩子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动心?” “会啊。”许半城理所当然地说。 “所以啊,”何不为说,“你见到这个女孩子的第一反应是有好感,而不是在意她是不是书香世家出身的啊。同样的,当我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的时候,在那个老师的眼里,我就是那个和她很合的人。明白了?” 许半城一脸懵逼地看着何不为,沉默一会儿以后,用颇有怀疑的语气问:“你是不是给我下套了?” 看着还处于蒙圈状态的许半城,何不为仰天大笑了几下,然后注视着许半城的眼睛,十分严肃地对他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不仅单身,而且每撩必败吗?” “诶?”许半城来了点兴致,“为什么啊?” “多看书,看书是提高智商的有效方法。”何不为十分同情地拍了拍许半城的肩膀。 “什么?”许半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我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随意地贬低我?” 何不为摇了摇头,说了句不能之后就要要往外走。 “你这是要干嘛去啊?”许半城问。 何不为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回去换身衣服,这不是我的风格。”末了,还嘱咐许半城,“赶紧给我回去洗个澡,以后如果你一身汗味碰我的东西,我就废了你!” 许半城还在想那个摩羯座的问题,何不为走后,他不仅没把这个星座问题想出来,还遇到了新的问题,自言自语地念叨:“话说,她只是换了身衣服而已,为什么那么肯定论文一定会被录用?” 不过这个问题大概和那个星座的问题一样,永远都不会找到答案了,毕竟脑回路不同的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宇宙的距离。 何不为换上自己习惯的长牛仔裤和深色的体恤衫,顺便又去商店买了根冰激凌。 “就要一个冰激凌吗?”收银员小姐姐询问到。 何不为随口答道:“就一个冰激凌。” “好的,”收银员点头,“十块钱。” 何不为习惯性地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刚刚换衣服把钱包、手机、校园卡全都落到原来的衣服里了。 “额,”何不为有些尴尬,“那个,不好意思,我的钱包忘带了,这个我不要了。” 收银员有些不愉快,啪啪按了几下收银机把刚刚的记录消去,“把这个送回去,不然会化掉的。” 被收银员误解,何不为也很无奈啊,毕竟她着的很想吃这种冰激凌。 “那个,这位同学。”一个声音突然从何不为身后传来,何不为转身看去,发现一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子在叫自己。 “我帮你付吧,你可以以后再还给我。”那个小巧的女孩子白白净净的笑容很好看,衣服天真无邪的样子,看上去是诚心满满的。 何不为只能颇为为难地、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地感谢了妹子的好意,并同意了她的建议。 “那个,我叫何不为……”借了别人的钱总得留下点个人信息,不然实在是有损个人修养。然而何不为还没有做完自我介绍呢,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是谁。”妹子说,“你是意识研究会的吧?” 虽然很疑惑,何不为还是点了头。 看出何不为的困惑之后,那个妹子解释到:“我一直在校刊帮忙,刚刚看到了你们社团的论文,写的很不错。我很喜欢。” 说着,妹子凑到何不为的耳边小声说:“告诉你哦,陈老师也很喜欢你们写的东西,首页的内位置肯定是你们的。” 听到这样的肯定,何不为自然是很高兴的,但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总得保持几分矜持:“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那个妹子好像是个十分直爽的人,听到何不为这样说以后,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何不为的肩膀,“冰激凌算我请你的了,我叫谷时雨。” “那,谢谢你了。我叫何不为。” 客气之后,那妹子就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说是校刊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何不为在和妹子客气之后,终于可以心满意足地吃上冰激凌了。但由于在外面停留的时间有点久,冰激凌已经变软融化了,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这一天还是有收获的,何不为心里想。 ☆、新成员 不出何不为意料,她和许半城的论文果然刊登在了校刊的最首页。这也就意味着“意识研究会”不需要解散了,他们也不需要和大一新生一起参加各种各样的社团面试了。 然而,对于许半城来说,最最重要的是“意识研究会”终于可以开始招人!大波的漂亮学妹,仿佛正排着队向他走来。 已经快到九月十五号了,一拨接着一拨的新生涌来,学长学姐们也开始躁动不安了。纷纷开启了热情大方的迎新模式。 许半城好歹也算是一个社长,虽然手下的人连上他自己也只有两个人,但总得挑起“大梁”,为了社团的未来在新生中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是吗? 为了给社团招人,许半城在九月一号的时候就制定了一系列的招新计划,仿佛一定能在招新队伍中脱颖而出、一举将“意识研究会”变成一个超级大社团。 倘若这些计划全都实施成功了,虽然不至于真的能成为超级大社团,但招个几十人还是有可能,最不济也能招个十几二十人。 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更何况这个社团的两个人连进社团的能力都很欠缺,更别说建社团了。 当许半城拖着颓废的何不为准备向新生“推销”自己的社团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社团招新会早就开始了,而新生们大多也都“名花有主”了。 “你是不是傻?”当第一百个新生以“我已经加了某某社”为理由拒绝了何不为的时候,何不为终于忍耐不住内心对许半城的鄙夷了。 许半城能怎么样?算错时间,他也很无奈啊。 “拜托,”许半城瞬间变得很狗腿,满脸笑着对何不为说:“发挥一下你的独特魅力吧,社团全靠你了。” 何不为对这样许半城总是很同情的,于是,在她仔细思索了一秒钟之后,坚决地拒绝了他。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4 正当许半城和何不为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软萌萌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你们还要招新吗?”说话的是一个娇小的大眼萌妹子,皮肤白净,说话的时候微微笑着,露出了脸颊上的一对小酒窝。 “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许半城有一点没反应过来。 那个女孩子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其实,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大二的。但是我想加入你们社团,你们收人吗?” 许半城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欣喜地说:“收收收,直接进社团,面试都不用。” 看着许半城颇略带猥琐的样子,何不为伸手遮了遮脸。 那妹子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还很愉快,笑眯眯地就登记了个人资料。 “谷时雨?”许半城看着妹子写的名字,忍不住念了出来,“你的名字挺特别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谷这个姓氏。” 听到许半城的话,何不为猛地来了精神,突然抬起了一直低着头,“是你啊。” “是啊。”那个妹子并不惊讶,“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那篇论文啊,所以就来加社团了。” 再次听到这个女孩子赞赏那片论文,何不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竟然认识!”许半城惊呼,随后恢复镇定,十分谦逊地说到:“那篇论文也没什么啦,毕竟何不为帮了大忙了。” “我去你大爷!”何不为在心里怒吼,“你个见色忘义的人!” “那篇论文是你写的?”谷时雨果然把许半城当成了主笔,大眼睛里充满了钦佩。 许半城心虚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何不为,看到何不为一脸冷漠的样子,额头不禁冒出冷汗,“也不算是主笔拉,毕竟那是以社团名义发表的。” “你个贱人!”何不为在心里吐槽着,但还是给许半城留了个面子,没有当面拆穿他。 虽然许半城只是负责把含有可用资料的一摞摞书摆到她眼前。 而她则负责把这些可用的资料找出来、然后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连夜搞出来一篇论文。 而且,为了避免这篇论文被冷落,她还专门花了心思摸清了负责人的喜好,并成功夺得对方注意力。 但有句话说得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日后的时间长着呢。 谷时雨入了社团以后,意识研究会又成功地招到了第四个人——颜值超高的男孩子,张溯文。 可能是因为张溯文长得比许半城帅的缘故,张溯文填写个人信息的时候,何不为分明看出了许半城脸上的不悦。 招了两个大二的学生以后,意识研究会的招新好像就结束了,意识研究会的门前又回归了“门可罗雀”的状态。 “唉,”一天结束,许半城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招新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何不为对这件事接受得相当坦然,“认了吧,你是招不到人的,不要把你失败的原因归结到别人的成功上。” 听到这话,许半城很不乐意地拍了一下桌子,“喂喂喂,我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兵了?有你这么贬低自己社长的吗?” “认了吧,”何不为说,“我们就不是群居动物。” “你可拉到吧,”许半城很鄙夷地说,“到处撩拨还说自己不会群居动物,你是群p动物吧?” 何不为随手抄起什么东西就向许半城砸了过去,“你闭嘴!饥渴男。”然后就愤愤离开了活动室。 何不为砸出去的是一个塑料假盆景,虽然不至于把人砸到头破血流的地步,却也让许半城头上长了一个包。 许半城捡起那个盆景,里面的碎石已经全都散落了,塑料植物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 “真是的,”许半城揉了揉额头,“这丫头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说这种玩笑。” 虽然许半城很努力,但是他的交际圈真的不大,何不为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而何不为虽然很擅长取得别人的好感,但却不擅长维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可以说,这两个人真的都不是群居动物。也正因为如此,许半城和何不为竟然会有一种很投合的感觉。两人在互相的交际圈里,都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 何不为不去撩拨别人的时候,都表现得很迟钝,并不在意这些粗俗玩笑,毕竟她也只知道许半城只是嘴上贱了点,人到也不算是很恶心。 所以通常情况下,许半城开这种玩笑的时候,何不为一般都是骂骂他,要不就踹他一脚,但这样下重手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大概是今天撩拨什么人的时候,遭遇坎坷了。”许半城想了想,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谷时雨是真的特别想加入这个社团,成功入社之后一整天的心情都很愉悦。她没有住学生宿舍,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一居室的房子,和自己的姐姐一起住。 谷时雨的姐姐谷时风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因为高中休学的原因,今年才上大一。 谷时雨的姐姐谷时风,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性格温婉可人,比谷时雨安静得多。遗憾的是那双修长的腿无法站立,这个美人只能坐在轮椅上。 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总是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只有谷时雨在的时候,她才会露出笑容来。她笑的时候,脸颊上同样有一对可爱的酒窝,看着那样的笑总是不知不觉就醉了。 四年前,谷时风刚上高中的时候,她是可以站起来的,但高一的一场意外让她彻底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谷时风也因此退学了。 “姐姐,”谷时雨刚进门就就欢快地呼喊到。 谷时风转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怎么了?” “姐姐,”谷时雨一脸的欣喜,眼中却带着一丝狡黠,“我找到当初那场意外的罪魁祸首了,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听到这话,谷时风脸上神色一慌,“你说什么?” “哼,”谷时雨脸上露出痛恨的神情,“把你害成这样,她却还能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能接受。何不为对你所做的事,我会一点一点得要她还回来的。” 谷时风有些生气了,对谷时雨说,“当年的事很多地方你都不懂,不要这样做。” “那你告诉我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啊!”谷时雨冲着谷时风大喊,“难道你能说何不为与那件事无关吗?” 谷时风不再和谷时雨争论,只是眉头紧锁不停地跟她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谷时雨自然是听不进去她的话的,她爱自己姐姐,却又恨她的软弱。所以当她的姐姐收到欺辱的时候,她决定代替姐姐强硬,有愧于姐姐的人,她不会放过的。 “我已经开始了动手了,”谷时雨对谷时风说,“虽然何不为现在还后知后觉,但是我已经开始把她往我的计划里面引了。” 谷时雨脸上丝毫找不见她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5 的纯真,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动摇的决绝。 谷时风看到这样的她,伸手掩住了脸,一行泪水从脸颊滑落,“我不想你变成这样……” ☆、好感 谷时雨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自己: 原本及腰的黑色长直发被修得很短,并染成了茶色、烫了卷发,微微翘起的发梢离肩膀还差几公分。 原先的齐刘海也被留长了,被烫卷做成中分模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也让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原先偏爱的浅色系衣服也被她藏到了不知名的角落,衣柜里全是灰、黑色的衣服。 而她身上,此时此刻正穿着一条黑色九分破洞牛仔裤,上身一件灰色收腰宽松短袖衫,一双卡其色一脚蹬的阔口轻便鞋子。 这身打扮,让整个人显得精神、而又略带随意。 配上那张和谷时风有几分相似的脸,和当年在何不为身后做小尾巴时的谷时风实在太像了。 不知道何不为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想到什么人,谷时雨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你要出去吗?”谷时风转着轮椅从卧室出来,看着镜子前的谷时雨有些担心地问。 谷时雨照镜子的时候,听到了谷时风的声音:“你现在要出去玩吗?已经八点多了。” “没事,”谷时雨推着谷时风的轮椅往卧室方向走过去,“我只是和同一个社团里的人出去吃个饭而已,十点之前就会回来了。你先休息吧。” 谷时风听到这话没作任何回答,任凭她把自己推回了卧室。谷时雨扶着她上床的时候,她握住了谷时雨的手腕,“不要做过分的事情。” 她的语气很认真,略带命令的味道。谷时雨把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手中抽出来,给她盖上毯子,把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笑着回答到:“放心好了,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社团四个人约了一个小餐厅,打算聚个餐、联络一下成员之间的友谊。 谷时雨到的时候,何不为和张溯文已经坐到座位上。他们在在说着什么,看到谷时雨到了两人立刻停了嘴,招呼她过去。 “这边!”这个餐厅用的是双人沙发椅,看到谷时雨过去,何不为往里面坐了坐,给她让出了地方。 谷时雨微微提了提嘴角,离何不为很近,这样正好。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谷时雨不好意思地说。 伸手拢了拢有些乱的头发,冲何不为微微一笑,然后坐到了她的身边。 谷时雨复仇的第一步,不是给她下马威,而是要取得何不为的好感和信任。 毕竟,当时谷时风被害的时候,曾经深深相信着这个人! 而这个人,在谷时风处境艰难的时候,却背叛了谷时风。害得谷时风万念俱灰跳楼,废了双腿。 不论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只要是何不为欠谷时风的,谷时雨都得让她付出代价。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谷时雨问。 张溯文一愣,然后回答到:“随便聊聊,没说什么。” 张溯文的遮掩,让谷时雨稍微肯定了内心的一个想法。 “那个,”谷时雨看了看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说到:“我总觉得你们俩都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们似的。” 果然,听到这话,何不为神色微微紧张起来。 张溯文也越加掩饰了,故作镇静地问:“是吗?可是,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记错了吧。” 温水煮青蛙的报复方式自然稳当,但是谷时雨不打算这样,报复就是报复,她不想给何不为一点点安稳。绵里带针不是更好吗? 听到张溯文的回答后,谷时雨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吗?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这时,许半城终于到了。碍于桌上新人在,何不为给许半城留了面子,没有多说。要是放在平时,许半城迟到的话,肯定会挨何不为一顿好说。 四人点了一桌子菜,又要了点饮料。 许半城点饮料的时候,谷时雨拒绝了橙汁,和其他人一样要了啤酒。点菜的时候,谷时雨很大方地要了两个很辛辣的菜。 “晚上还要吃这么重的菜吗?”何不为不愧是撩拨的能手,什么地方都能展现一下她那完美无缺的性格。在她眼里,撩拨的对象大概是不分性别的。 谷时雨强忍着内心对何不为的厌恶,摆出欣喜的样子,“我就是喜欢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嘛要忍着。” 许半城坐在谷时雨的对面,听到谷时雨的话,连忙附和着说:“对啊,聚餐尽兴最重要。” 何不为听到这话之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感慨,有些人大概生来就是要注定单身的。“还是少吃点刺激的吧。”不管谷时雨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何不为还是劝了她一句。 菜很快就上来了,谷时雨起初的确吃得很尽兴,后来大概是吃饱了,手上动作才慢下来。 何不为的性格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一个逼格很高的人,在吃上肯定很讲究。 但实际上,这个人相当挑食,整个生物界里她喜欢吃的东西屈指可数,唯一让她欲罢不能的就是冰激凌。 一餐过后,谷时雨又要了两份冰激凌,何不为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 两人吃冰激凌的时候,谷时雨突然想起了什么,“啊!我想起来了。” 这成功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谷时雨对这一反应很满意,带着些许欣喜,看着张溯文和何不为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们很熟悉了。” 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谷时雨继续说到:“我和你们是同一个高中的。” 张溯文的神情很快就冷了下去,但何不为却还是很平静。 “不过我高一的时候就转学了,所以我只觉得你们熟悉,却不认识你们。”谷时雨若无其事地说,“不过你们两个应该比较熟悉吧。” 听到这话,最惊讶的人是许半城,“原来你们两个认识啊?不告诉我,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到许半城无心地问出这句话,谷时雨满意地笑了笑。 张溯文没来得及解释,何不为就先开口了,“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高中的时候我撩过他。” “哦~”许半城用他惯有的、贱贱的语气对何不为说:“我说你怎么对这么帅的人都没兴趣呢,原来早就动过手了啊。” 听到许半城这些话,谷时雨心里很开心,然而,遗憾的是许半城没有继续问下去。没有给谷时雨继续深挖的机会。 毕竟,何不为当时的事即便提起来,也足够给她不小的打击了。不过,虽然没有把那件事直接提出来,何不为此时此刻心里大概也是不爽快的。 无论如何,谷时雨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饭吃到最后,能说的话题越来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6 越少,谷时雨看了一眼时间,有些紧张地说,“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天已经很晚了。” “一个人回去吗?”许半城关怀到,“我送你一程吧,你一个女孩子实在太危险了。” 谷时雨没有拒绝,和许半城一起走了。 餐厅里只剩下张溯文和何不为两个人,尴尬地沉默之后,张溯文打破了这份安静。 张溯文抬起头直视着何不为的眼睛,说“关于以前的事情,很对不起。那时候我……” 不等他说完,何不为就打住了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时候都都多大啊,没事儿。” 说完,何不为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先走了,寝室要查晚归了,不聊了。” 张溯文没有继续说下去,“好,我也回去了。”然后,他竟然和何不为一起回了学校。 高中时,全校人都知道张溯文和何不为的事情。准确一点来说,全校都知道何不为高调追求张溯文的事情。 那时的何不为叛逆而张扬,而张溯文却是一个十分内敛的人。 面对这个女孩子的疯狂追求,张溯文十分坚决地拒绝了,并且放下了狠话,一定程度上狠狠羞辱了何不为。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何不为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都是别人的笑料、茶余饭后的谈资、老师笑谈杜绝早恋时用的滑稽事例…… 何不为也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沦为被所有人嘲笑的对象。 人的邪恶程度很难测定,每当你觉得他们做到极致的时候,他们都会再搞出一件事来刷新你的认识。 更恐怖的是,有些人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 他们把一些刻薄的话当成玩笑来说,丝毫不会考虑这些话会带来什么后果。说到尽兴的时候,恶语伤人都能成为一项打发时间的“竞技游戏”。 而那些比赛着说这些话的人,并不会以为自己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在他们的意识里,自己不过是在和朋友聊天,不过是和朋友在一起开玩笑罢了。 高中时的一幕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但此时何不为早就已经收起了年少时的躁动不安,忍耐性也提高到了她这个年龄不该到达的高度。 这些回忆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不堪地感受,只是莫名地有点想笑。 到了学校,在两人分别的时候,何不为甚至主动开口和张溯文说了话:“你觉不觉得,谷时雨和我们高中时候的一个人很像?” 张溯文略做思考,“谷时风?” “她和谷时风,真的是好像啊。尤其是今天。”何不为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很震惊,“两姐妹的喜好真的能这么相似吗?” 张溯文知道何不为高中的时候曾有一个挚友,那个人就叫谷时风。他和谷时风也只打过几次照面,根本记不清她的样子,只是名字还算熟悉。所以何不为问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谷时风,谷时雨,是姐妹两个啊。”张溯文意识到了这个十分明显地相似点。 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惊慌:“我记得当时谷时风她……” 看到何不为的表情,后面的话他没敢继续说下去,直接住了口。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何不为语气很轻松地说,仿佛在说一个普通的、许久不见的朋友那样轻松。 “你小心点谷时雨吧。”张溯文叹了一口气,“最好和她保持一点距离,毕竟当时的事情……” “是我的错?”何不为替他补充了接下来的话,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这幅样子,让张溯文觉得有些反感,也有些难过。 “你有心思劝我离谷时雨远一点,不如劝你自己离我远一点。”何不为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宿舍方向走过去。 张溯文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面色平静地往宿舍走去。 ☆、日记 谷时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谷时风已经睡了。 房子里很安静,夜色凝重,如水月色从窗外倾斜进来,给这个夜晚添了一点冰凉。 谷时雨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给自己灌下一杯水。刚刚吃的东西太过辛辣,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了。 其实谷时雨根本不喜欢啤酒,也不喜欢辛辣的食物,更不喜欢冰凉、甜腻的冰激凌。 她之所以这样,不过都是为了把自己变成一个人,一个曾经能获取何不为信任的人,然后希望看一下,何不为的回忆还有没有这样一个被自己毁掉的人。 但今天何不为的表现明显让谷时雨失望了。那种自然而平静地表现,根本看不出来她的记忆里还有着谷时风这样一个人,更别说愧疚和罪恶感了。这,根本不是谷时雨能接受的。 在寂静的客厅里休息会儿,缓上一点力气,然后钻进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沾到的、所有关于何不为的气味都洗干净。 换上一身浅蓝色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对面的谷时风,谷时雨却久久睡不着。 轻手轻脚地起来,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拿出谷时风一直很宝贝的日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开。 这本日记,谷时雨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每一页都写着自己的姐姐和何不为的“友谊”,她们如何成为朋友,如何变得形影不离,如何决裂…… 每个字看到眼里,谷时雨都会觉得很恨。因为这本日记,同样也是谷时风一步步被带入深渊、一步步走入绝境的血泪史。 日记第一页写着: 今天,是我高中的第一天。我的同桌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虽然成绩好,但是看起来却并不怎么受老师喜爱的样子。 因为,班主任进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老实点,不要影响别人,尤其是同桌,也就是我。 听别人说,她是学校初中部直接上来的,初中的时候就总是闯祸。甚至还被公开批评过很多次,但是由于成绩太好,所以老师对她比较无可奈何。 这让我有点担心,觉得以后得生活可能不再那么平静了。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吧。 每次看到这几段,谷时雨的内心都会有一种火烧般的焦灼感。她恨不得扎进这本日记里,揪着那时的谷时风,让她把最后一句话刻在心上。 但是,她不能。那时的谷时风也并没有把自己亲笔写下的这句话当回事。 除了第一篇,以后的内容就全都是谷时风一步步把何不为当成朋友的事情了。 看着那些东西,谷时雨简直恨得牙痒痒。眼看着自己的姐姐一步步被何不为带入堕落的深渊,一步步被摧毁,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谷时雨恨不得活撕了何不为。 但是,她不能冲动。她要让何不为也像她姐姐一样,一步步陷入最黑暗的深渊里,忍受那煎熬。她要把何不为这层完美的伪装一点一点撕下来,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7 要让何不为一点一点地失去她看重的一切! 带着谷时风当时的影子走进何不为的世界,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完全获得她的信任! 胃疼了一夜,谷时雨几乎一夜未合眼,天开始泛白的时候她才慢慢睡着。 睡了不多久,谷时雨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碰自己的手。惊醒之后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碰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姐姐。 “怎么睡在这里?”谷时风把她摇醒,脸上带着关怀。 看到谷时风,谷时雨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还放在手边的日记藏起来。 但谷时风已经看见了,眼神冷冷地盯着谷时雨手中没有来得及藏起来的日记本,“你想做什么?” 谷时风性格软弱,但是在妹妹面前有姐姐固有的强硬。同样的,谷时雨性格强硬,在姐姐面前有生来就有的顺从。 面对谷时风的质问,谷时雨一时间无法回答,内心慌乱不已。 见谷时雨不回答,谷时风伸手拿过谷时风手上的日记,调转轮椅的方向就往卧室去。 途中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陶瓷杯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跌跌撞撞的谷时风,显得非常狼狈。更让身后看着她的谷时雨难过,也更坚定了谷时雨为她报仇的决心。 谷时风坐在卧室的窗户前,窗帘遮处一处阴影,她坐在阴影里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安静得很可怕。 “姐姐?”谷时雨站在门口叫了她一声。但谷时风并没有回应,呆呆地看窗前那道光柱里飞舞的小灰尘,像是在想着什么事。 谷时雨看到这样的谷时风,心里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情感喷薄而出,她大步走到谷时风面前,挥手劈下谷时风手里拿着的日记。 日记被谷时雨打飞,落到卧室门口,谷时风的视线也跟着那本日记落到那里。 “你够了!”谷时雨指着谷时风大喊到,“那样一个人,值得你这样做吗?她根本就不算什么朋友!” “别说了。”谷时风哀求,说着又忍不住抬手捂上自己的眼睛。 谷时雨显然没有打算停嘴的意思,伸手扯下谷时风遮住眼睛的手,看着那双微微沾湿的眼睛,说:“我告诉你! 何不为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朋友,她对你虚情假意的好不过是看你蠢,想拿你寻开心罢了。你还像个傻子一样,珍惜你们之间所谓的友情?” 谷时风听到这话,彻底忍不住了,崩溃大哭起来,紧紧抓住谷时雨的手,扑进谷时雨的怀里。一面宣泄一直强忍的泪水,一面不知向谁追问着:“为什么我那么努力地想跟她做朋友,她却要和别人一起针对我?孤立我?污蔑我?明明,我明明那么想跟她做朋友。” 说完这些话,谷时风再也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扑在谷时雨的怀里、一味地大哭着。谷时雨只是默默地搂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等谷时风再也没有力气哭出声的时候,谷时雨才开口,“放心吧,无论怎样,何不为欠你的,她都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的。” 谷时风无力说什么,偎在谷时雨的臂弯里,微微抽泣着。 掉在地上的日记,打开着,露出里面的一段内容: 和何不为一起相处的时候,我不必装成乖乖女的样子。和她一起的日子,对我来说很刺激,但我很喜欢。 一阵夏风从窗外略过,日记随风翻动,露出不堪地一页: 满页都是拿笔用力画下的发泄笔迹,一道道无规则的笔迹像刀一样,把连在一起的两三张纸都划坏了。 内容和纸张一样不堪入目: 我错了。原来,何不为愿意和我这样一个无趣的人一起做朋友,不过是想把我变成别人眼中不堪的样子。 ………僵硬的……【分割线】……… 所有人都有叛逆的时候,谷时风也不例外。只是她的叛逆期,并不像何不为那样来得汹涌。像暗流一样,表面平静内里却动荡不已。 不得不承认,何不为很擅长看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会弹钢琴的女孩子实际上并不喜欢钢琴。这个万人焦点中的女孩子并不喜欢别人眼中的那个“完美”的自己,也不屑别人对她的赞赏。 凭着对谷时风的了解,何不为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坚决要带上这个乖乖女。带她去换掉身上那一身淑女装,带她去吃会让人满头大汗、形象尽失的麻辣火锅,分出耳机来让她听哪种能把人脑子爆掉的摇滚乐…… 在父母为谷时风创造的完美环境里,弹钢琴、跳芭蕾的美人到处都是。那些人优雅而有气质,多才而有教养。 但,何不为完全不一样,她身上的张扬和放纵吸引着谷时风,让谷时风一步步从那个乖乖女的圈子里走出来,迈入叛逆的世界里。 但叛逆总是会有代价的,谷时风的代价就是彻底沦为别人口中的问题学生,彻底成为父母心中无法提及的羞耻,彻底被人说成是贱人、骚_货。 在这种时候,何不为却突然和她疏离了。她失去了原有的一切,也失去了新获得的一切,一下子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绝望之下,她走上了极端…… 可以说,谷时风现在的处境完全是何不为导致的。 如果当时,何不为稍微拉谷时风一把,而不是完全背弃她,那谷时风现在肯定不会失去双腿。 这是谷时雨一直不能原谅谷时风的原因,她的一时兴起,竟然要谷时风、自己的姐姐、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来提她埋单?谷时雨不能接受,她要让何不为付出代价! 窗外的风没有停歇,继续吹着,把那不堪的一页也吹了过去。微凉的夏风,大抵上是不能读懂这些字的意思的。不然的话,这样沉重的字,怎么就能这么轻松地翻过去了呢? ☆、勾起回忆 谷时风到底恨不恨何不为?当然还是恨的。不然的话,为什么日记的那一页会那么狼狈?为什么,谷时风说要何不为付出代价的时候,她在乎的是谷时雨? 这让谷时雨很是宽慰,更加觉得这件事自己非做不可了,而且还得做到完美。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拉进自己和何不为的关系。 多亏了自己在学校期刊社还有点地位,这让机会来得更加容易了一点。 每一期期刊都有一个采访的栏目,采访的内容就是上一期优秀论文的作者。说起这个,谷时雨还真得感谢一下何不为的优秀呢。 当然,被采访的人不只是何不为一个人。许半城也是作者之一,他也应当出席。 这对谷时雨来说简直是买一送一的买卖,毕竟当年谷时风失去的还有朋友。何不为朋友少,那么干脆就让她一个朋友也没有好了。 校刊的指导老师陈冰向来很看重谷时风,谷时风要想在采访的问题中搞点小动作简直易如反掌。 “两位同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8 学不必紧张,我只是代表我们的读者问几个问题。”采访的是校刊社的一个大三学姐,人长得漂亮,说话声音很温柔。很容易让人放松。 这个采访说白了就是回答一些读者的问题。毕竟k大也是个排得上名号的学校,里面会关注学术问题的学生还是很多的。一些论文发表在校刊上,总是会收到很多读者提出的赞同、疑问和质疑的。 许半城和谷时雨前期准备不足,这时候还是有点虚的,但听完这个学姐的话之后,两人都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们要回答的问题都是读者提问频率较高的问题,应该不会太钻牛角尖。 “准备好了吗?”那个学姐在开始之前给这两人打了个预防针,“这些问题看着都有难度啊。” 许半城吸了一口气,尽可能冷静地回答:“准备好了。” 何不为也点了一下头。 记录采访的,并不是摄影机,只是一套录音和广播设备。他们在这时候说的所有话,都会通过校园的广播站直播出去。 “好的,那我们就开始了。”学姐看了一眼手上的问题说。 “第一个问题是一个大三的学长问的。 他问:你们在论文里过分强调意识的作用,所引用的论据也都是一些难以被证实的、甚至是已经被证实为错误的言论。 他认为你们所持的观点根本站不住脚,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错误的。请问,对此你们有什么话想说吗?” 一上来问的这个问题,完全可以归类为:“你们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这个类型里。 怪不得这个学姐要在开始的时让他们放轻松呢,合着原因是采访过程中完全不会有轻松的时候。 许半城给了何不为一个求助的眼神,何不为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这位同学问得相当多余。”何不为如此回答到。 这是所有采访中从未出现过的问题,采访学姐和播音小哥也被惊讶到了。 但那个学姐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人,怎么会被采访嘉宾一个略带傲气的回答给震慑住? “呃,那你能解释一下,你的答案吗?”学姐问。 许半城看了那位学姐一眼,脸上的每一寸肌肉仿佛都在问:“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凭借许半城对何不为的了解,何不为所有底气十足的回答背后都有一个强有力的理由。 学姐这个问题无疑就是给了何不为又一个怼那位同学的机会。 “首先呢,这位同学看待问题的观念要转变一下,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个方面,”何不为说,“这也是我在论文开头的第一句话中提出来的。” “其次,”何不为又继续说到:“论述一个问题,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自己论述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我的标题就是意识的积极作用,内容自然是关于意识的积极作用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主持采访的学姐脸色已经开始慢慢变化了,大概是真的低估了何不为怼人的段位了。 然而何不为并没有说完,无视掉那位主持人的表情,她继续说到:“至于你对我所用论证的质疑,请具体结合上下文来看那些论据。 我记得很清楚,那些你所谓的那些错误的论据,前面都带有很特定的时间,并且我也明确指出了,那些论据的成立是在哪个时代基础上的。 我们把这部分加上去,目的是为了从整体上,从历史性的观点来说明本篇文章最根本的观点,也就是意识的积极作用。而并不是为了证明这些论据本身的正确。” 何不为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学姐的下巴掉得有点低,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好,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我个人来说,还是有一定的说服力的。那接下来我们来看第二个问题吧,第二个问题是一个大二的学生问的: 在论文里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何不为同学认为,改变一个人的意识就等于从内里上把一个人回炉重造了,在实际生活中,何不为同学有过这类经验吗?结局是怎么样的呢?” 这个问题,是谷时雨专门为她准备的。目的当然不可能是让她在全校人面前说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只是希望她再努力一下,尽可能多的记起一点关于姐姐的事情。 何不为被点名问了这个问题,这让许半城松了一口气,但当他略带庆幸地看向何不为的时候却发现何不为的表情有些凝重。 被问了这个问题的何不为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这个问题时语气不同于刚刚的咄咄逼人,相当温和地回答:“这位同学的问题,很有意思。改变一个人的意识,有强硬和引诱两种方法。前者所引起的改变,是一种屈服。而后一种则是一种自我说服。” “你能不能进一步解释一下你的回答?”那位学姐接着问到。 “第一种,想必不需要我回答。至于第二种嘛,”何不为略做思考,沉默了几秒之后,继续说到: “引诱,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表达方式。你可以想一下,用胡萝卜做诱饵去诱捕肉食动物和兔子的区别,肉食动物不会对胡萝卜有兴趣所以必然不会成功,但兔子却会。 一个人因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改变自己的内心,这大多数情况是因为这个人的内心本身就存在着改变的欲望。 没有什么人能成功地让什么人‘回炉重造’,人只会自己改变。” 听到这个回答,在远离广播室的某处谷时雨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她这话的意思是谷时风咎由自取? 显然这个回答并没有给学姐带来太大的冲击,她的反应很平常:“好,那我们看下一个问题。” “下一个问题是专门给许半城同学准备的。”那个学姐看向许半城,“这是一个老师问的。” 听到这话,许半城心里很虚,他可没有何不为那样的一张嘴啊。 “他说,你们在这篇文章里并没有写到任何个人经历。 他想问一下,你们写这篇论文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经历?你经历过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给你带来最大心理冲击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给许半城带来的心理冲击好像还蛮大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能满脸通红地说:“这个,和我们的论文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学姐的表情很尴尬,听完许半城的回答,也没打算为难他,直接就把这个问题跳过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都没有人专门指名提问了,大多数都是何不为在回答,许半城只是时不时地附和两声。 不过好在最后没有出什么太大的问题,采访也算是顺利结束了。 两人离开广播室的时候,谷时雨和张溯文都在门口等着。 谷时雨很高兴地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9 挽住何不为的手,说要带他们去吃甜点,庆祝一下他们的完美采访。而张溯文责完全是被谷时雨用“团体意识”绑架来的。 “不为,你好聪明啊,口才还这么好。”谷时雨给何不为点了冰激凌,全程崇拜脸加星星眼地看着何不为。 何不为的视线主要停留在冰激凌上,听到谷时雨这句话,只是略表谦逊地笑了笑。没有多作什么说辞。 张溯文向来安静,话少很正常。但今天许半城也很安静,这就有点反常了。 “怎么了?”何不为坏坏一笑,“为自己在采访中的表现感到羞愧吗?” 许半城故意做出夸张的悲痛表情,“是啊,我可难过了呢。我本来可是想借着个机会大展身手,收获一众学霸小迷妹的。” “那不好意思啦。”何不为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很欠揍的说。 何不为真的很喜欢甜点,吃完冰激凌以后,她还要了两个巧克力蛋糕外带。许半城还还鼓励她多吃一点,争取体重和身高齐平,还天下少男少女一个干净的世界。 这话出口毫不意外地被何不为捣了两拳…… ☆、暴露! 采访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吃了个甜点,回到家时间还不算太晚。 谷时风正在看书。高中那件事发生以后,谷时风休了一年学,现在正在同一城市的另一个学校里上大一。 那件事情发生了以后,谷时风又过回了之前安静学习的日子,只是身边仰望她的人早已不在。她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 “吃饭了吗?”谷时雨刚进门就问。 谷时风眼睛还在看着书,嘴上回到:“我刚刚吃了昨天剩下的巧克力蛋糕。” 听到这话,谷时雨有些不高兴,“这能叫吃过了吗?”嘴上虽然不高兴,人已经往小厨房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就端出了两碗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 谷时风对谷时雨的厨艺向来很赞,虽然已经吃了一肚子蛋糕了,还是把一碗蛋炒饭吃了个底朝天。 吃完了饭,谷时雨像往常一样承包了洗碗的任务。整理好厨房以后,谷时风已经开始准备洗澡了。 谷时雨在等浴室的时候,随意翻了翻自己的包。一个小盒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不禁让她的心跳漏了一节。 那是一个小小的巧克力蛋糕,上面还有一张小纸条:“你姐姐应该会喜欢吃这个!” 纸条没有署名,但谷时雨肯定,这个是何不为放进去的。因为,这个蛋糕和何不为最后要的那两个,包装一模一样! 这个蛋糕就像一个贴在谷时雨心脏上地一个□□,看着它,谷时雨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这个蛋糕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何不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堆问题快要把谷时雨的脑子给撑炸了,原来的计划一时间悉数崩溃! 谷时雨坐在沙发上,气得腿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直到浴室里的谷时风让她帮忙递浴巾,她才慢慢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谷时风看到谷时雨有些发白的脸十分关怀地问。 谷时雨摇了摇头,“没事儿,刚刚躺沙发上起来起猛了,脑子有点蒙。” 谷时风没有对这个回答起疑心,接过浴巾没有多问什么。 谷时雨洗澡的时候,把整个人都泡进了浴缸里。周围环绕的水汽,让她头脑有些发晕。 水温渐渐变冷,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借着渐冷的水温让自己的头脑一点点冷静下来。 她知道,原先彻底但缓慢的复仇计划已经不能继续用了。她先在需要一个主动、强有力的出击!而且必须一招致害! 这个晚上,谷时雨不出意外地又一次失眠了,对面床上的谷时风睡得很安稳,她侧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谷时雨看着谷时风费力地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艰难地穿衣服、慢慢移到轮椅上,一种心酸溢满了整个胸腔。 “这么早就起来了?”谷时雨躺在床上,看着谷时风,轻声问到。 谷时风转过头来,看着赖在床上多问谷时雨,神情有些惊讶,“你已经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 “没有,就是不想起床。”谷时雨带着一点娇气,对谷时风撒着娇,“时间还不晚,为什么起这么早?” “晚的话路上人就多了,不太方便。”谷时风弯下腰给自己穿上鞋子。 谷时雨从床上坐起,“等会儿吧,今天我送你去学校。” 谷时风很愉快地答应了,动作都比平时欢快了很多。 谷时雨很迅速地准备好出门了,天还早,外面人不多。空气中带着一丝微凉,在炎炎夏日实属难得。 “你怎么了?”两人走到半路的时候,谷时风突然回头问。 谷时雨一愣,脚下也停顿了一下,“我?没怎么啊。” 谷时风明显没有买她的帐,眼神毫不躲闪地直视着她。 谷时雨看着那样的视线,有些心虚,扭过头,结结巴巴地说:“真的没什么,你就别问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谷时风追问,语气很强硬,带着一点训斥的意味。 看着谷时雨埋头不语的样子,谷时风把脸转了回去,叹了一口气,“我跟你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你怎么能是何不为的对手?” 谷时风这时已经完全站到了谷时雨这一边,对何不为的敌视已经溢于言表。 “哼!”谷时雨对此并不在意,“我本来就想让她回忆起当时对你做的事情,现在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忘,还给我省了点事呢。”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谷时风神情严肃,“你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不仅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反到还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谷时风明明已经承认了自己内心对何不为的厌恶了,但却又不想让谷时雨为自己复仇。谷时雨嘴上没有说什么,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付了一下谷时风的警告。 把谷时风送到学校,谷时雨终于放下心里的一块石头,脑子里也终于可以再一次盘算自己的复仇计划了。 到学校的时候,一个平时一直和自己一起上课但没什么言语往来的妹子突然主动和她说了话。 话题的主人公是昨天晚上在广播里大放异彩的何不为。 “听说,你也加入那个社团了?”那个妹子托了托眼镜,两眼闪闪地望着谷时雨。 谷时雨自然知道她所说的是那个社团,但并不想回答任何关于何不为的问题,满不在乎地问回去:“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社团?” “就是昨天晚上在广播里说话的那个社团啊,叫什么什么来着?”意识研究会的知名度实在太低,那个妹子想了半天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0 也没想起来。 “哦,”谷时雨略表顿悟,“你说的是意识研究会啊。” “对对对!”那个妹子很激动地回答,“就是那个,昨晚说话的那个人好有魄力啊。” “是吗?”谷时雨不想继续听下去,打断了妹子的感慨,“还可以吧,挺不错的。” 那妹子不知道谷时雨中了什么魔障,看到她是这种反应就没有多问。 下午社团活动的时间,谷时雨找了个借口,去了校刊社没有去意识研究会,有意要避开和何不为的见面。 许半城很干脆地答应了,毕竟他们这个社团里真的没什么事好忙的。 何不为知道以后,什么都没问,向往一样靠在自己的躺椅上玩手机。 张溯文却是很准时地来了,一如既往地话少,低着头看书。 三人干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许半城就先离开了。 活动室里只剩下何不为和张溯文,张溯文好像是有意在等何不为,许半城刚离开,他就把手上的书丢到了一边。 抬头看着何不为,眉头微皱仿佛在想着什么。 最后开话头的还是何不为,说话语气不怎么好,“看着我干什么?有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张溯文表情很严肃,眼神很凌厉。 “……”何不为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脸不解的表情。 “我想问你,高一的时候,谷时风的事情,和你到底有什么联系?”张溯文质问到。 何不为放下手机,坐正身子,“你说什么?” 何不为的疑问并没有让张溯文产生半点退缩的意思,反到加重了几分语气,“你当时是谷时风的朋友,她跳楼的事情,你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你具体是想问什么?”听张溯文的问题太过含蓄,何不为干脆让他说得直白一点。 张溯文并没有跟她多说什么废话,只是把手机甩到了她身边,“你自己看吧。” 张溯文手机上显示着一条短信。 短信上没有任何称谓,连基本的“你”字都没有,并不像是要特定发给某个人的样子。 短信的内容很狗血:前一秒还是害得别人跳楼的人,现在凭借着一次广播就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天才了? 这条短信,用词用句都像一个被嫉妒冲坏了头脑的人写的。大概别人也都会这样怀疑。 何不为心里大概猜出了这个人是谁,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机又还给了张溯文。 然后十分不在意地,颇有牢骚地说:“诶呦我说小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关心这么多和你无关的事情?你很闲?还是转性了、喜欢校园八卦了?” 何不为的语气很让人愤怒,但她说的的确没错,这件事对于张溯文来说,的确是一件“闲事”! 张溯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何不为的铁齿铜牙,想了半天只说出了:“不要影响社团。”这一句话。 “对哦,”何不为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现在也是这个社团的了。” 然后,何不为点了点头,很随意地说:“好啊,我不会影响这个社团的。小哥哥你放心好了。” ☆、对峙 张溯文给何不为看到那条短信,何不为也收到了。这条短信怕是已经被群发给学校了,何不为走在出校门的路上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那些路人灼热的视线,一路目送着何不为离开学校,口中的议论纷纷却并没有停下来。“翁嗡嗡”的声音像夜晚的蚊子,跟着人跑,让人耳朵、头皮、浑身都发痒。 何不为约了谷时雨见面,谷时雨答应了,还把地点约到了之前吃甜点的甜品店。 何不为到了的时候,谷时雨已经点好了东西了。给何不为的还是一份冰激凌,给自己的则是一块巧克力蛋糕。 何不为进门的时候,谷时雨带着标准而又无感情的微笑,仿佛是在向何不为示威。何不为心再大,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对着她笑回去。 即便是这样,何不为也还是相当从容,没有一点慌乱的样子,平静地坐到谷时雨面前。 “你想和我说什么?”谷时雨用叉子,挑起一小块淋着巧克力酱的蛋糕往嘴里送。 何不为眉头微皱,对她端详了很久,“你不适合这样,这更适合你姐姐。” “呵!”听到这话,谷时雨不屑地笑了。她放下了叉子,抱着手臂倚着餐椅,像看笑话似的看着眼前这个极受欢迎的人。 “你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谷时雨提醒了何不为此行的目的,“赶紧说吧。” “你姐姐的腿能走了?”何不为简直反常得不像话,原本说话极有分寸的她此时竟然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 果然,谷时雨一下子就怒了,伸手砸了一下桌子,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何不为。 桌子上盛放蛋糕的陶瓷小餐碟和金属小勺子撞在一起发出很清脆的声音,甜品店这时只有她们两个顾客,服务员也就没有多管她们。但却站在列柜后悄悄观察起这两个人来。 “你怎么有脸提起我的姐姐?”谷时雨咬紧后牙,气狠狠地吐出这句话。 何不为不是那种很容易就被吓到的人,就算谷时雨在她面前凶相毕露,她也仍旧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样子。 “你很没有耐心、太容易冲动。比起你姐姐,你真的差太多了。”何不为这时候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评价晚辈的长辈。 她的语气神态让谷时雨有了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谷时雨的手握得更紧了,像是要用指甲把手心给戳穿一样。 “难道你找我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谷时雨的语速很快,面对何不为的从容,士气丝毫不减。 何不为摇了一下头,“当然不是……” “那就赶紧说,我可没有那个时间花在你身上。”谷时雨很不耐烦,等不急何不为慢悠悠说的话,直接打断了她。 “我想问问你姐姐,”何不为说,“她是怎么告诉你关于我的事的?” “我告诉你,”谷时雨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对面坐着的何不为,大声呵斥着:“别给脸不要脸,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要不是你,我姐姐怎么可能一直坐在轮椅上!” “哦~”何不为若有所悟,“所以她跳楼全都是因为我?而且她先在坐在轮椅上站不起来了?” “哼!你明知故问!”谷时雨说着,扬起手就扇向何不为那张满不在乎的脸。 何不为一把抓住谷时雨的手腕,猛地往前一拉,自己借力顺势从椅子上站起来。谷时雨没有防备,身子一下子往前倾去。 何不为另一只手用力握住了谷时雨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她真的是这样告诉你的,那还请你事先了解一下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1 她这些话的真伪!” 何不为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谷时雨一个人听到了她说的话,语气冰冷,完全没有刚刚那种从容随意的感觉。 说完,何不为一把把她推开,谷时雨有些恍惚,跌坐回椅子上。 何不为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袖子上的褶皱,带着一丝轻蔑地笑:“真是有意思,姐妹两个一个懦弱而讨厌自己,另一个大胆却又想变成自己的姐姐。” 何不为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甜品店。那杯冰激凌已经软塌得不成样子了,融化了的糖浆有些已经溢出了杯口,看得谷时雨心里有些恶心。 何不为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让她想了很久。直到一个服务员过来提醒她冰激凌全都化了,她才回过神来。那杯冰激凌已经化成了一杯混合着多种色彩的粘稠糖浆奶油混合物了,还有很大一部分落在桌子上,流得到处都是,甚至要沾到自己的手了。 谷时雨像躲瘟疫一样,迅速收回即将沾到糖浆的手,迅速离开了那家店。 走出甜品店,谷时雨才彻底回过神来。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在不停地闪烁着。 点开以后,谷时雨就明白了何不为找自己的原因了。 【前一秒还是害得别人跳楼的人,现在凭借着一次广播就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天才了?】一眼就知道这是群发的。 这里面说的天才,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而最有可能发这条短信的人,只能是自己。 但事实是,发这条短信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姐姐,先不说谷时风都不知道广播这件事。就算是谷时风,那她也完全没有必要连自己也发了。 谷时雨也曾想过用这一招,但按照她原本的计划,这一招应该到何不为众叛亲离时,留作最后一击的。蚁多还能咬死象呢,何不为再能耐,也抵不过铺天盖地的议论。 难道学校里还有什么人也在恨着何不为?那人是谁?恨她的原因难不成也是因为自己的姐姐? 何不为先前意味不明的话,再加上现在这一连串的疑问,谷时雨的思维彻底被打乱了。一步步接近何不为、一点一点瓦解她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脑子混混沌沌地回到家,谷时风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坐在客厅的灯下安安静静地看书。 谷时雨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意识到谷时雨的反常,谷时风放下了手里的书,“你怎么了?不舒服?” 谷时风摇了摇头,没说话。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姐姐,你之前说过我根本不懂当时发生了什么。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其他同学也和你一样被何不为……” “没有其他人,”谷时风回答,“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连跟我说句话的人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跟我一起被孤立的人?” 谷时风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把书扔到一边,转着轮椅就准备去洗澡了。留下谷时雨一个人发呆。 的确,谷时风的日记里完全没有还有人受何不为欺辱的迹象,但真要这样的话,那发那条短信的人,又是谁?何不为最后说的那些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谷时雨躺在沙发上,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但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有动机的人。 不知不觉谷时雨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大概是想得太深的缘故,做梦都做到了关于自己看谷时风日记的画面。 醒来的时候,谷时风已经准备好出门了和谷时雨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出了门。 谷时风走后,谷时雨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日记被谷时风藏到了别的地方,谷时雨找了半天才谷时风的在床垫下找到它。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谷时雨鬼使神差地把日记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随身带到了学校。 那条短信,学校的每个人都收到了,发短信的人已经确定是学校里面的了。但具体是谁,校方还不能确定。 事情在学生之间引发了不小的讨论,何不为和许半城都被叫去谈话了。但两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处罚,和他们谈话的老师拿“会找出真相”安抚也试探了一下他们。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何不为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很明确地对许半城说。 许半城笑了一下,“为什么?” 何不为从容而略带自豪地说:“因为,你在广播里表现得根本就一点都不天才。” “呵!”许半城被这样的理由说得有点服,“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应该为自己的蠢感到庆幸吗?” 何不为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滚!”许半城按住了何不为的头,轻轻推了一下。 “我告诉你,天才的头脑可是很贵的。弄坏了让你倾家荡产哦!”何不为这时候还在说这种没心没肺的话。许半城不由得感叹她心大。 “没关系的,”许半城突然变得很正经,对何不为说:“不管这条短信是谁发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可能让你背锅的。” 何不为愣愣地看着许半城,带着惊讶沉默了几秒钟,“没想到啊,你竟然能说出这么讲义气的话来,难得啊。” “你滚!”许半城很快就开始嫌弃她了,“浪费我感情。” ☆、后续 谷时雨今天依然没有去意识研究会,主要原因不是校刊社有多忙,而是中午许半城发了短信,说今天不用来参加活动。这样倒也省了事了。 校刊社也没什么好忙的,偌大的活动室里只有一个值班的人和谷时雨。 “喂,谷时雨!”那个人突然叫了谷时雨一声,“我说你认识那个女的吧?” “什么女的?” “你没收到短信?”那人十分惊讶,“我们班所有人都收到了!就连那天采访的录音都在学校里传疯了!” 哦,原来他说的人是何不为啊。 “认识啊,怎么了?”谷时雨装作很随意地说。 这个问题很成功地开启了对方传播八卦的兴趣,“你知道吗?那个人还是个双呢。听说换过很多男女朋友。没想到我们学校还有这样的人呐。不知道她之前那些男朋友、女朋友心里什么感受。” 听到这话,谷时雨一面觉得这个人有点恶心,一面因为何不为的遭遇而幸灾乐祸。 “我怎么知道那些人都怎么了,我和何不为又不熟。”谷时雨语气随意地说。 没想到,那个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反应却很激烈,“什么?你和她不熟吗?那天采访过后你不是和他们一起去吃东西了吗?你们聊得还蛮高兴的样子。” “什么?”谷时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自己竟然也会被扯进去 :“谁告诉你的?” 那个人更惊讶了,“你怎么什么都不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2 知道啊。网上很多人开始扒何不为的料呢,他们采访过后很多人都看到你和她们一起出去了啊。” 说完,那个人很惋惜地说:“原来你和她不熟啊,我还指望着能从你那里听到点什么关于她的独家密报呢。” 谷时雨原本不打算和这个说太多,以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关注”。但,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管这个短信是谁发出去的,她都想推波助澜一下,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独家密报我可没有,”谷时雨说,“不过你可以去找张溯文问问,就是和我们一起出去的那个男生,没参加采访的那个。他被何不为追过,你可以问问他的感受。” 听到这句话,那人两眼冒光,立马低下头来开始捣鼓手机。 谷时雨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想着好戏就要上演了。 张溯文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让何不为栽跟头的人,而且这个跟头还栽得不小。不过两人一直都装作没什么事发生过,一直都还算平静。 但是现在,恐怕何不为高中的事全都得被翻出来了,更别说轰轰烈烈地追求了。 果然,晚上谷时雨就收到了一篇精彩而完整的故事。不知道有哪个好事者,把网上流传的所以关于何不为的事都整理在一起了。图文并茂十分精彩。 文件没有署名,被某个人匿名转到了校刊社的群里。群里立刻炸开了锅,很多许久不说话、不喜欢八卦的人都开始问发生什么事了。 【喂喂,又爆出什么消息来了?】 【这个何不为什么人啊?”】 【刚刚那个文件里都有。】 【她就是何不为啊,我在学校里还看见过她呢。没想到这么恶心,人不可貌相。】 【管理员已经开启全员禁言】 【管理员:大群不准说这些不和谐的话题,违反群规,踢!】 很快,群就安静下去了,上传的文件也被删除了。 但只是删掉这一份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恐怕全校半数人都有备份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谷时雨觉得何不为大概是真的要完了。 讨论激烈的群安静下来以后,谷时雨才发现意识研究会有未读消息。 【请二位不要相信流言,也不要参与别人的议论。以免对自身和别人都造成不良影响。】 发消息的人是许半城,张溯文和何不为全都不在。谷时雨也打算不回,毕竟回什么都尴尬。 关掉群的对话框,张溯文私戳了她: 【你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虽然始作俑者不是自己,但还是有一点关系的吧,毕竟自己做了点推波助澜的事情。 【何不为这件事?】谷时风装作后知后觉的样子。 【是。】 【我不清楚,也不知道短信是谁发的。】谷时雨回。 【好。】张溯文应该是相信她了,没有继续回复。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你怀疑这一切是我做的?】谷时雨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 张溯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警告的口吻回: 【不管你想对何不为做什么,我希望你不要用这种方法。】 这话看得谷时雨很想笑,张溯文这是在维护何不为?还是在告诫自己,需要用别的方法来报复何不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谷时雨问。 张溯文那边沉默了很久,谷时雨正准备把对话框关掉的时候,张溯文回复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何不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两次!而且,她很聪明,绝对不会被你玩于股掌之上的。你这样,只会玩火自焚!】 看到这样的话,谷时雨心里既愤怒又不屑: 【首先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其次我也给你个忠告,收起你莫名而来的正义感,离何不为远一点,免得引火烧身!】 这话发出去以后,谷时雨就很干脆地关了对话框,顺带屏蔽了张溯文。 何不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两次?呵!说出来真的不怕笑死人了。何不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不正是拜他自己所赐吗?现在一副好人样子,义正言辞地劝说别人,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这个晚上,无疑是谷时雨这些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晚上。毫无障碍地入眠、早晨神清气爽地自然醒。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洗髓。 第二天早上回到学校,这件事的热度还是没有降下去。 一来是因为这件事用来八卦实在太有意思,二来是因为这件事时不时爆出新的料,实在难以冷下去。 一大早就有新的消息传来,何不为大晚上被她的室友撵出了宿舍,没有人阻止。果真是墙倒众人推啊,人实在是太擅长落井下石了。 中午又有人说她上午没有来上课。对于她不上课的原因,又是一大波猜测,从“没脸来”到“不知道和什么人鬼混去了”,各式各样的猜测都有。 下午的时候,何不为出现了。几乎从她刚跨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刹那开始,学校里关于她的议论就又开始沸沸扬扬地开始了。议论速度真让人怀疑那些人是不是给何不为装了gps。 何不为下午并没有课,于是就一个人到社团活动室吹吹空调看看书打发时间。 门外有人的脚步声,窗外有人的窃窃私语声。何不为就像完全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的存在一样,很自然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时的何不为就像动物园里的一只“珍稀动物”一样,门外窗外有无数人在看着她。 不同的是,看何不为的人,全都带着一张脑残或智障的脸。看得何不为这只“珍稀动物”很想笑。 “让开!”门外突然响起了许半城的声音。 许半城听到何不为回学校的消息之后,就往这边赶过来了。刚回来就看到一群人扒在窗户、门缝上,做贼似的往里看着。 拨开这些人,许半城才进去。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外一个邋里邋遢,神情微锁的人就冲里面大喊到:“小骚_货,来勾引一下我啊,我肯定上钩。” 何不为听到这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很从容地翻过一页书。 许半城听到这话,又拨开众人,走到那人跟前,拎起那人的衣领半提半拽地把那个人拖走了。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那人挣扎着。 许半城虽然看着瘦,但人家一身精肉啊,再加上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那个人哪里能挣得开。 “哦~”那人贱笑着开口,“你想干何不为吧。怕我抢了你的吗?” 你很难相信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嚣张地说这样的话。但那个人,的确这么做了。 许半城一巴掌扇到了那人的脸中央,那人的鼻子都要歪了,两道鼻血留了出来。大概是被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3 打蒙了,那人摇摇晃晃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滚!”许半城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众人中爆起一阵哄笑,至于笑得对象,不像是在笑那个被教训的人,反倒像是在笑许半城。 许半城回到室内,砰得一声撞上门。门外有人踢了门几脚,但没有搞出什么其他的动静。 室内却是安静得很,只有何不为和许半城两个人。 何不为好像并不在乎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很平静地对许半城说:“你不应该掺和进来的,现在那些人又多了一点乐子了。” “你没事?”许半城问了一句废话。 何不为抬起头,自信十足地对他说:“你看着吧,很快我就没事了。” 她的神态,就像是一只故意像老鼠示弱的恶猫一样。等待着老鼠放松警惕,慢慢张狂,然后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对策 何不为这件事吵的沸沸扬扬的,从开始到结尾,舆论是一边倒的谩骂和讥讽。 更有很多“知情人”透露了她平时的生活作风,用的最多的形容词就是“乱”字,并用的还有“贱人”之类的词。 对整件事,表现得最冷静的是何不为。除了不去上课、很少出现在学校以外,何不为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正常得可怕。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肢体动作、甚至是说话时的每一个语气,都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种反应,当然制止不了流言的继续发酵和扩张,但无疑是相对讨巧的。 比较起来,因为想制止流言,所以四处反驳造谣者的许半城却成功地吸引了“围观者”的一半火力。 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以推波助澜为乐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在乎真相。 这些人在诋毁他人中寻找自己价值,以故意贬低别人来相对提高自己。即便再离谱的事情,只要能给他们来带以上两种感受,他们都会投身其中、乐此不疲。 这些人的情绪已经被周围环境充分带动起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你说什么,只要不是附和他们的,都会被他们当成敌人,成为他们的打击对象。四处解释的许半城,就是一个例子。 这发起舆论,最后又被舆论提着耳朵往前走的人,起先可能很恐怖、而且带着极强的破坏力。 但当他们走到“被舆论牵着耳朵往前走”这一步的时候,他们自己也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力。这时候,他们的行为就会慢慢脱离控制,所创造的谣言也开始失去控制。 当所有人都开始走向这种失控的时候,他们的情绪会被吊到最高、理智却会被降到最低。这时候,也就到了何不为反击的时候了。 何不为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假,导员对此表示很理解,通过了假期,还劝她出去玩玩、散散心。 何不为请假自然不是为了散心,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让你查的人,都查清楚了?” 何不为见了一个人,二十六七的样子,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何不为找到他的时候,他在一家网咖的包间里打游戏。 那人听到何不为说话,眼睛并没有离开屏幕,手上还在和对方“厮杀”,说话的语气就像“战势”一样紧张:“查清楚了。”他急匆匆地说,“等会,等我虐得对方叫爷爷再跟你说。” 二十多分钟以后,那人才终于彻底把对方给虐服气了。 “用了这么久才赢,技术下降了?”何不为看着终于肯回头的那人,笑嘻嘻的说,“哥哥?” “怎么可能,”那人很得意,“我事先告诉那帮孙子要半小时虐得他们叫爷爷,半小时控制得不多不少。怎么样?” “别说这些了,我让你查的东西呢?”何不为催促着说。 何不为的哥哥,何清为。某高校计算机系毕业,毕业之后不找工作和家里闹翻,做起了游戏主播,小日子也还算过得很自由滋润。 “怎么样?要我打这几人一顿吗?”何清为问。语气并不像在开玩笑。 何不为摇了摇头,“打一顿怎么够?我要一个一个对付他们。” 何清为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躺着几份用人名命名的文件。 何不为一路浏览过去,心里暗暗计算着这些人的弱点和自己的应对方式。何清为在旁边什么话也没事,沉默着看屏幕上那一张张得意的小脸和一件件让人恶心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何清为看着电脑上下载的进度条一点一点地走到头,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何不为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你真的要一个人处理这件事?”何清为有点不放心,又追问:“不跟老头子说说?” 何不为摇了摇头,掂量了一下手里的u盘,“我对付这几个人还不需要老头子的帮忙。” “不管怎么样,需要帮忙的话,就找我吧。”何不为没有求助的意思,何清为也没有劝她,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好,我知道了。”下载好那几个人的资料,何不为就打算走,离开之前对那个年轻的男人说:“报酬我会转到你账上的,你也花点钱捯饬捯饬自己。” 何清为笑得很无奈,“你是我妹妹,帮你我可以不收钱。” 何不为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冲他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间。 关于何不为的流言已经无法再给谷时雨带来激动的感觉了,谷时雨又渐渐从前几天的激动中脱离出来,回归于平静了。 “你怎么了?”谷时风问,“前几天那么高兴,今天怎么突然沉默了?” 这已经是何不为离开的第七天了,舆论的主人公不在,流言蜚语也开始慢慢停息了。谷时雨自然也不会再像原来那样激动了。 “没有啊,”谷时雨回答,“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带着一张笑脸吧。” “真的吗?”谷时风将信将疑地说,但是并没有进一步追问下去。 谷时雨却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姐姐,我问你一件事。” “恩?你问。” 谷时雨深吸一口气,“姐姐,你认不认识我们学校的什么人啊?” 谷时风想了一会儿,说:“应该会有几个同学填了你们学校吧,具体我不清楚。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几天,有人给我们全校同学群发了一条短信,说何不为在高中的时候逼的别人跳了楼。”谷时雨这才把自己一直以来高兴的原因说给了谷时风,末了她又试探着问了问谷时风对这件事知不知情。 谷时风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还是很惊讶的,但当谷时雨问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的时候,她的情绪又一次激动了起来,吼道:“你觉得我要是有这个能耐的话,会落到这种地步吗?” 谷时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4 风指着自己的腿,两眼盯着谷时雨,眼球上交错的血丝也凸显出来。这样的谷时风让谷时雨心里很是畏惧。 高中以前,谷时风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自从高中那件事发生以后,谷时风的性格就发生了逆转,包括谷时雨在内的所有家人看到这样的她都会觉得心痛。而那个何不为,自然也成了他们一家人所痛恨的对象。 “对不起,”谷时雨连忙道歉,“因为这段时间何不为都不在学校,我怕她对你做什么才问你的。” 谷时风撤去脸上的愤怒,换上一副平和的表情,“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谷时雨摇头,“不是我,大概是其他看何不为不爽的人做的吧。” “那你要小心了,”谷时风秀眉微皱,“何不为这个人肯定会报复的,她肯定不会放过她怀疑的人的。” 谷时雨听到谷时风的话,心里一惊。 谷时风的遭遇、谷时风的日记、谷时风现在的表现,都让谷时雨在心底产生了对何不为的怨恨和畏惧。 此时此刻,当她知道何不为有极大的可能性对自己实行报复的时候,谷时雨心里那丝恐惧终于显露了出来。 怕什么来什么,谷时风的话刚说完不久,何不为的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接通,何不为根本没有给谷时雨一点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地说:“今晚七点,那家甜品店。我们两聊聊。” 谷时雨对何不为的态度除了畏惧以外还有愤怒和仇恨,这时候的邀约即便是不情愿去,她还是打算去赴约,就算什么都不能做,讽刺她两句也是可以的。 谷时风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不支持不反对不表态,只是又一次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卧室里。看这样的谷时风,就算何不为要对自己下手,谷时雨也决定要去会会她。 何不为成为众矢之的,许半城受到牵连,张溯文因为和何不为的“过往”也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社团活动已经停了好久了。 在何不为请假的最后一天,许半城在群里说了准备退出社团的事情,但对这件事提起疑问的只有张溯文。 “为什么?有必要因为这些流言做到这种地步吗?”张溯文直接就找到了许半城的宿舍里,当面质问了他。 许半城正在收拾东西,整个人有些灰头土脸的。张溯文说话的时候,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这样,让何不为怎么想?而且,这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建的社团吧。”张溯文企图说服他改变主意。 听到这话,许半城停下了胡乱收拾的手,“如果我说,那条短信里说的人是我呢?你还会挽留我吗?” “什么?”听到这话的张溯文显然是惊住了,“你?” 看着张溯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许半城面无表情地继续收拾起来。却越收拾越乱,心烦意燥地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 “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原因。”张溯文看着地上散落的书,一脸平静,眼神有些冰冷。 ☆、真相 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谷时雨就到了那家甜品店。然而何不为到的更早,点了一杯咖啡不紧不慢地喝着。 谷时雨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愤怒。自然而从容地坐到何不为对面。 “给我来一个巧克力蛋糕和一杯原味奶茶。”谷时雨坐下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看何不为,而是点东西。 当东西都上来以后,她才把视线转移到何不为身上。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对何不为说:“你要跟我谈什么?谈吧。” 何不为表现得仍旧是发自内心的淡定,抱着手臂、倚着沙发背,从容不迫地对上谷时雨的眼神:“你姐姐告诉你,是我害得她跳楼的?” “难道还有别人?”谷时雨愤怒嘲讽到。 何不为没有就这个问题跟他争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她说:“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呵!”谷时雨冷笑,“我没有必要因为你而怀疑我姐姐。” “嗯,”何不为很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啊。” 谷时雨不想在这儿跟她浪费时间,打断了她的感慨,“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不为嘴角一扬,眼露不屑,“其实,你仇视我的原因,并不是你姐姐。对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谷时雨刚想反驳,何不为就打断了她。 “有一个优秀到能够满足父母一切颜面需求的姐姐,你恐怕过得不怎么样吧?”何不为说,“从小到大,父母在吃穿用度上面虽然对你还不错,但是在能力和成绩上却对你并没抱什么期望。” “你在胡说什么?”谷时雨轻蔑一笑。 何不为直接忽略了她的话,继续说到:“姐姐的出色一面让你仰慕,一面又让你痛恨!” “你闭嘴!”谷时雨攥紧了拳头、怒目瞪着何不为。 何不为当然没有闭嘴的打算,“当你姐姐跳楼之后,你一面心怀激动期望她死了,一面又觉得不舍而难过。” “你他妈到底想说什么?” “从小到大,你都生活在你姐姐的影子下,虽然努力地想出人头地,但却永远争不过她。”何不为仍旧在说着,“终于有一天,你姐姐开始脱离了父母给她安排的一切。这让你父母很失望,却给你提供了机会。” 听何不为说这些话,谷时风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话来应对。 “但让你没想到的是,你姐姐却突然悔改,甚至还跳了楼。”何不为说,“她这一举动,很快让你父母的注意力又转移回她的身上了。” “你闭嘴!”此时此刻,谷时雨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要紧后牙,一字一字地说。 “你之所以想替她报仇,只不过是想找回存在感罢了。”何不为说完,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何不为的话是停下来了,但谷时雨的内心却久久平静不了。脸上带着愤怒,肩膀气得微微颤抖着。 “唉~”何不为看着对面坐着的谷时雨,叹了一口气,“你们姐妹俩也真是有意思。一个没有胆子,却想做出格的事。另一个有足够的胆量做任何事,却一心想变成自己的姐姐。” “你给我滚!”谷时雨扶着桌角,一面平复着呼吸,一面对何不为说。 “别呀。”何不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姐姐心里的真实想法吗?” “滚!”谷时雨抓起巧克力蛋糕就往何不为的方向扔过去,但何不为躲过了。 “那好吧。”何不为起身,准备离开,“不过你要是改变主意的话,随时可以跟我说。” “还有,”临走之前,何不为停住了脚步,“以后日记不要用电脑写,很容易被别人看到。” ————————————分割线——————————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5 —— “我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原因。”张溯文找地方自己坐了下来,做好了听许半城解释的准备。 许半城叹了一口气,扶着椅背慢慢坐下,“那是我初中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班上有一个全班人都讨厌的男孩子,”许半城声音很低、语气有些颤抖,“因为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欺负他,所以没有人会把欺负他当成一回事。我也不例外。” 张溯文沉默地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有一次实验课老师不在,因为我的原因造成了实验室起火。”许半城一面回忆,一面叙述,“虽然没有造成什么重大损失和学生受伤,但还是让老师很气愤。” “所有人都在包庇我,没人把我供出去。”许半城说,“然后,老师就问了一直不合群的那个人。他说了实话。” 许半城说到这里就沉默了。张溯文也是一个学生,也经历过中学,对后来的事情多少能猜到一点。 但他还是问了下去:“那后来呢?” “后来,”许半城顿了顿,“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敌人了,对他做的事也越来越过分。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 “这不全是你的错,那个年纪……” 不等张溯文把话说完,许半城打断了他:“你懂什么?” 张溯文停了嘴,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你觉得,在那种情况下,我可能置身事外吗?”许半城大喊到。 “你,做了什么?”看到许半城的反应,张溯文预感接下来的叙述可能不会那么“美丽”。 许半城的面部的肌肉因为过分紧张而微微颤抖,表情有些扭曲,“我那时候别无选择。我只能和那些人一起……” “这不是你的错!”从许半城的只言片语中,张溯文知道了大概的真相。 “你说的轻巧,你知道我当时做了什么吗?”张溯文的乐观让许半城觉得有点可笑,“那个学生,最后跳楼了。从二十楼跳下去了。” “你不参与,别人也不会停止欺负那个人。”张溯文说,“你只不过是在保全自己罢了。” “呵呵,”许半城笑了,“你是老好人当惯了吧?是不是什么人你都安慰,什么行为都是情有可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溯文说。 “后来,我们一个班都去了那个学生的丧礼。他只有一个妈妈,他妈妈不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一个劲的谢谢我们去送他最后一程。” 许半城说:“在葬礼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竟然都无比自然地带上了悲伤的表情。追忆到动情的时候,他们还说出了那个学生‘舍己为人’替我背锅的事情来宽慰那个学生的母亲。” “即便是那些人把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那个学生的妈妈,我也不会因此怨恨。”许半城对张溯文说,“但是我鄙视那些人,也鄙视和那些人为伍的自己。我从来都没觉得我所做的可以被原谅。” 张溯文听完这些话沉默了,他没有做出任何评价。过了一会儿,他问许半城:“为什么你确定那条短信针对的人是你呢?” 许半城很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从高中起就是这样,只要我稍微有一点成绩,就会有这样的流言产生。所以高中三年,我转了四次学。” “那你应该把这件事和何不为说一下,最起码让她知道真相。”张溯文说。 “我早就告诉她了。”许半城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她是一个社团都加不上才独立门户的吧?” “什么?”张溯文没理解他说的话。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加不了社团的话,那还能理解。毕竟我从高中开始就从来没有参加过一个人以上的活动了。但你觉得何不为是那样的人吗?”许半城反问,“我们在成立社团之前就互相交了底了。” “还有,你和何不为之间的事我也知道。”许半城补充到,“只是她没具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罢了,要不然的话我是不会让你加入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张溯文问,“大学应该不能转学吧。” “看情况了,”许半城对此表示无所谓,“不是很在意。” “那何不为呢?”张溯文追问,“你别忘了,现在可是何不为在替你承受这一切。” 许半城叹了一口气,“等她回来,你就知道了。” “什么?”张溯文和许半城之间没有那么多默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半城叹了一口气,“你和何不为不是高中同学吧?那你应该知道何不为不是第一次处理这件事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何不为处理这件事?” “我这话的意思是,你不要掺手这件事。”许半城纠正,“你现在可以做的,就是离我、离何不为远一点。” “为什么?” 许半城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你帮不上忙。而且,你会被别人当成她的黑历史。这你应该懂吧?” “我,不是故意的。” “太迟了。” ☆、首战 何不为名单上的第一个人是常坚。在学校并不算是什么名人,嘴比较贱,对人对事习惯嘲讽。嫉妒心重,生性多疑,怀疑、鄙视一切比自己优秀的人。 他和何不为的唯一交集就是校刊社之前那次采访。用刻薄的问题来贬低别人的能力,这是常坚常用套路。采访中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常坚问的。 常坚,大三,某某学院,某某班,副班长。在同学中支持率并不高,但是一直赖在副班长的职位上没有下来。为人极度自负,且好高骛远、缺乏行动力,嘴上功夫比实际能力要强得多。参加过很多活动和竞赛,但并没有取得多少成绩。了解到常坚这个人,何不为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嘴角。对付这种人,实在太容易了。 常坚这样的人,心胸狭隘、死要面子。表面人模人样,但内里猥琐自大。撕开他伪装出来的人样、暴露令人鄙夷的内在,根本不需要何不为做什么,他自己就会受不了的。 要想撕开这伪君子的面具,何不为有很简单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采访上被何不为当众怼得体无完肤,常坚气急败坏之下,杜撰了短信想表达的意思。用自己常用的匿名造谣手段,冒充一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同学”,声称自己是何不为高中时期的人同学。说何不为妒贤嫉能,排挤任何比自己优秀的人,那位跳楼的同学就是因为太过优秀引起了何不为的嫉妒,才招致了“杀身之祸”。 没错,这位常坚的原文里用的词就是“杀身之祸”。在他用来欺瞒别人的文章里,直接把跳楼的概念偷换成了谋杀!这一个词用得相当愤慨,颇有几分嫉恶如仇的味道。让何不为有一种这人入戏太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6 深、自我蒙蔽的感觉。 “你这么喜欢作戏,那我就亲自写个剧本给你好了。”何不为笑了笑。 常坚身为一个副班长,虽然做不成什么该履行的职责,但却沉迷在制定班规这件事里无法自拔。何不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要笑出内伤,制定班规?还挺有职业理想的。 大学生嘛,好不容易熬过了被管得死死的十二年,无疑到了最难被拘束的时期。制定班规这就有点过分了。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多多少少都懂点事。象征性地制定一些班规、维护维护应有的秩序,这无伤大雅,也不会有人反对。但常坚的班规就比较过分了,第一条就让何不为想骂娘。 “男生应该严格控制自己的游戏时间,每天不超过一小时,周末可延长至每天一个半小时。每天十点半必须熄灯上床睡觉。”何不为看到这一条的时候,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靠!”何不为最终还是没忍住爆了粗口,“你这人也太有意思了吧。” 第二条更有意思,比某些高中防火防盗防恋爱的教务处主任做得都到位:“班中男生谈恋爱应该时刻铭记自己的责任,有人脱单请务必公告,以方便整个班级对其监督,防止其做出逾矩行为。” “这尼玛!”何不为觉得自己的眼界被猛得撑大了不少,“这有点变态啊,用班规来维护自己的窥私欲?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班规里?” 但,出乎意料的是,第二条的支持率比第一条要高的多得多。反对的只有少数几个男生。大概是群体女生都同意,有些男生为了男人的面子不得不大度接受监督的缘故吧。 看完班规,再看看常坚自己吧。常坚的所有账号,除了银行账号,几乎都被何清为翻了出来。 “诶有喂,游戏玩的不错啊。”何不为看到了常坚注册的某个游戏账号,水平虽然没有高到职业级别的,但是也算是很不错了。“一天一小时竟然能练出这种水平,厉害啊。”何不为心里暗暗嘲讽。 何清为给的资料里还夹杂着一些惹人眼的图片,清一色的全是“网站美女”。“浏览记录有够精彩啊。”何不为看完后把那几张纸放到一边,心里盘算起来。 …………………………分割线……………………………… 常坚刚准备刷一集刚更新的美剧,就收到了一条加好友的通知。头像是个软萌萌的大眼狗狗,昵称叫“空空”。这个人的空间是开放的,点进去一看,最新的一条动态就是自拍。这自拍可把常坚看得激动坏了,大眼睛白皮肤,腰细腿长屁股翘,穿着半截的运动t恤,露出紧致光滑的小腹。自拍的表情是时下最烂大街的嘟嘴皱眉卖萌脸。配文:运动完好累啊。 这人是个漂亮妹子啊!常坚一点没有犹豫,立刻就通过了好友申请。 正当他纠结怎么开起第一句话的时候,那个“空空”就主动发消息过来了:【hi~】话虽然短,但看得常坚心里是止不住的激动啊。妹子随即又发了一个很开爱的打招呼的表情,常坚更是心头一紧,觉得窗外的月亮都更加圆润明亮了几分。 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很冷静地回:【你是哪位?加我有事吗?】 那妹子几乎秒回:【我听朋友说,哥哥也玩某某游戏?】 常坚的确在游戏里加过几个好友,这个妹子大概是通过其中的某一个知道的自己。不过妹子怎么认识自己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妹子竟然还会玩游戏!看到这个问题,常坚简直激动得要蹦起来。但是回答的时候还是表现得很冷静:【玩的还行吧,问这个做什么?】 对面的妹子发来一个可爱的气鼓鼓的表情,然后说:【哼!气死我了,今天遇到了一个人在游戏里欺负我。哥哥去帮我教训他一下吧。求求你了~】 常坚哪里能把持得住这个?当然是要答应的,但表面上他自然不会表现出上赶子的样子来,而是故意延迟了几秒钟回答,做出一副自己在思考这件事的假象。 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对面那个妹子就像是按捺不住了,又连发了几条:【求求你了。】 妹子已经求到这种地步了,常坚哪里还有故作矜持的必要,半推半就地回到:【那好吧,就这一次。】 毫不意外地,常坚帮那个妹子干净利落地赢了游戏,同时也赢得了妹子的一声声欢呼,当然,欢呼是用文字的方式发过来的。妹子说话也是正得常坚欢心,一口一个哥哥的。 聊了一会儿,妹子就说自己要睡觉了。还跟常坚说了晚安和明天再聊。 常坚看到妹子说要睡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但是妹子那句明天再聊让他重新激动起来。回了一个“嗯”字,常坚就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和妹子的聊天框。心情激动地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退出聊天以后,常坚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半了。“十点半了,要熄灯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室友别玩游戏,乖乖服从命令。 但并没有几个人听他的,该玩游戏的还在玩游戏,在看电影的也还在看电影。过了一会儿,常坚对那几人喊:“你们不睡能不能小点声,键盘声音那么大影不影响别人休息啊?” 有个人咔的一声按下了日光灯开关,嘴里骂了一句:“你他妈这么早睡觉是要去见你祖宗啊?” 常坚没有反驳,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说话那个人的个头比常坚高出许多,一身腱子肉,和常坚一比简直是战神身材。常坚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得亏也是那哥们脾气好,只是骂了他一句。脾气暴躁一点的人,大概是会把他拎过来胖揍一顿的。 那些人自然是没有停下手里的事情的,打游戏的两人硬是把键盘敲得更响了一点。但常坚也没有多说多少屁话,好像他刚刚说那句话并不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只是为了宣告一下自己之前所做的规定。说白了就是既怂,又好面子。 第二天终于到来了,那个妹子果然又找常坚说话了。还是一句一个“哥哥”,一声声都叫到了常坚的心坎里。 这一天常坚和妹子的关系简直是突飞猛进,晚上的时候妹子还把常坚拉到了一个叫“家庭群”的地方。群成立的时间蛮久的,里面的人关系都比较亲密,真的有一种“家庭群”的感觉。看到这个,常坚有些飘飘然。 立马私聊了那个妹子:【你拉我进群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像刚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吧。】 常坚貌似有些生气,实际都要飘到天上去了,内心也期待得不行。妹子的回答让他觉得有些失望:【你想多了,那个群里都是平时一起打游戏的人,关系很好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常坚一边要忍住内心的失落,一边装出突然放下心来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明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7 白了。】 随后,妹子又给他发来了一条让他蠢蠢欲动的消息:【哼!哥哥想加真正的家庭群还早呢。】 “还早?那也就是有可能的了?”常坚心里美美地想着。回过去一个意味深长地扶额表情。这个表情一点都没有无奈的样子,反倒有些委屈巴巴,希望早日加群的意思。常坚的真实愿望的确是早日加群。 妹子和他又聊了几句,果断地又说自己要去睡觉了。常坚用近乎令人作呕的语气,回了:【昂~早点睡,晚安。】 常坚这边小鹿乱撞的时候,屏幕对面一群大老爷们正笑得合不拢嘴…… ☆、告捷 这两天以来,常坚就像泡进蜜罐子里似的。每天要不捧着手机痴笑,要不盯着电脑打游戏。 那个叫“空空”的“妹子”不仅长得好看,性格还很好。听常坚说十点半以后不能打游戏,十点半以后就真的不会缠着常坚打游戏了。 常坚这边和妹子“打”得火热、聊得火热,常见女朋友不可能一点猫腻都看不出来。在空空的懂事的衬托下,常坚女朋友的敏感暴躁就被凸显出来了。原本两人的日常小斗嘴,也在这种情况下演变成大争吵了。 常坚的女朋友在能力上和常坚是同一个水平的人,但性格比常坚好一点。虽然偶尔会闹闹小脾气和常坚怄气,但是每次都不会真的和常坚一般见识。每次两人吵架或者闹别扭,常坚的女朋友都会主动和好道歉。这时候常坚就会拿出自己先前推崇的“责任”精神,“原谅”女朋友的过错。很多人都在怀疑常坚的女朋友是脑子坏了或者是眼睛瞎了,觉得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看上常坚这种人的。 这一次的大争吵,常坚的女朋友并没有主动和好的打算。能考上大学的人就算不正常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脑部问题,常坚女朋友双商正常三观正,常坚那点小九九她怎么可能没看出来? 吵完架,她就问常坚有没有动歪心思,是不是劈腿了。常坚当然是很干脆地回了她一句:“你有病吧?” 女人在抓奸方面有着天赋技能,为了翻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八辈子不联系的人都能马上被她启用。常坚的话让她当机立断采取了行动。找到过去某个会盗号的同学,算好了常坚的睡眠时间,趁常坚晚上睡觉的时候盗了常坚的社交号。 睡梦中的常坚哪里能知道别人在登自己的号呢?直到第二天常坚看提示消息才知道自己的号被盗了,立即找回密码、发了动态狠狠骂了盗号的人,这样以后他才平复了一腔怒火! 发完动态,顺手往下刷新,怒火再次被燃起。原来那个盗号人就是自己的女朋友! 常坚的女朋友发了好几十张聊天记录,配上了两个词语:□□与狗!底下的评论已经刷到了几十条。 评论内容概括起来只有几种:同情女友,骂渣男。祝贺女友成功脱离火坑。嘲讽渣男的“负责任”精神。 常坚怎么会听之任之?立马在下面怼回去:【没想到盗我号的人是你,想分手直说,有必要盗号演这出戏给我扣帽子吗?】 刚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女方闺蜜团立马上线。众妹子摘下大直径爆款美瞳,换上柯南同款明朝秋毫眼镜,找出蛛丝马迹,据理力争。 【呵呵,动态上说自己昨晚号被盗了。聊天记录从好几天前就开始了。说谎也请用智商好吗?】 渣贱男骂街不输泼妇,这几个小姑娘怎么会让他心生畏惧:【昨晚她有能耐盗号,前几天就也能。为了搞臭我,演这么一出大戏也真是为难你了。】 不得不说,常坚的段位是真的高啊。在确凿的证据面前,硬是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悲情形象,完了还演的如此入戏、如此动情! 情侣吵架分手,向来都是好看的热闹。其中一方是常坚的时候,这场热闹就尤其好看了。 【常坚女朋友还需要盗号才能看他的聊天记录啊?他不是上学第一天就说自己多么有责任心吗?看起来连让自己女朋友放心都没做到啊。真·有责任心!】平时一直看他不爽的人自然要在这种时候好好嘲讽一番了。 常坚再厉害,也敌不过几十张嘴一起开弓。灰头土脸地败下阵来,发一条动态,抒发一下“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心情,设置成只有空空能评论的状态。 不负所望,空空给他评论了:【不哭不哭,来打游戏啊~~~】 常坚秒回:【来啊。】 其他人只能看不能评论,但空空的头像和聊天记录上的那个人是一样的。一下子就坐实了常坚劈腿的事实,想赖也赖不掉了。 空空说的玩游戏,并不是口头的一句安慰。评论完动态,空空立马就私聊了常坚,约他晚上通宵游戏。常坚心情正不爽着,听说玩游戏,马上就答应了。 下午常坚就找了借口请了假,守在网吧打游戏,打算彻夜不休。晚上的时候,空空准时找他了。开打之前,空空提醒他对面很强。常坚很自信地说出了豪言壮语,立志要让对面认清自己。 光顾着和妹子说大话,常坚根本没有注意到摄像头是什么时候开的。 整场比赛从头到尾都被直播出去了。空空妹子说的是真没错,对面确实是吊啊。整场比赛下来,常坚除了死亡的次数引人注目以外,其他的数字都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最后结果:第一局常坚完败。 【哥哥,怎么心不在焉的?没有往常大的好啊。心情还不好吗?】游戏结束,空空的消息就到了。很恰到好处地安慰了常坚的心情。 【没事,今天女朋友又胡闹了。受不了。】常坚也理所当然地把失败原因归结到“心情不好”上。没有对自己的实力有过多的怀疑。 空空立马就发了“摸摸头”的表情给常坚,【再来一局吧,加油!】 常坚为了游戏连假都请了,怎么可能只玩一局呢?很快就加入了新的战局里。结果还是一样,跪!空空就坚持不懈地再安慰他一把,让他好好地再来一局。 整个晚上,常坚的状态就在:跪、妹子安慰、再战、跪……中来回循环。 当他输完第七把的时候,他决定去喝一瓶水冷静一下。放下鼠标键盘从电脑面前站起来的时候,常坚才注意到旁边有两个人正看着他窃喜。 常坚没有在意,去买了瓶水。回来的时候,眼睛瞥了一眼那两人的屏幕。那两人正在看一场游戏直播。起先他也没怎么在意,但看到主播的id的时候他瞬间就火了!主播竟然是自己! 常坚撂下水就往自己的电脑面前走。在常坚到电脑前的那一刹那,电脑屏幕跳出一堆乱码。乱码从屏幕上飞过以后,屏幕上出现“哈哈!”两个大号黑体加粗的字。在常坚气急败坏地想摸起鼠标的时候,电脑瞬间黑屏。常坚气气氛地把鼠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8 标甩到屏幕上,发出的声响立刻吸引了老板的注意。老板硬是拉着他让他赔了显示器和鼠标的钱。 常坚成功被清空了□□、某宝、某信的所有余额。没钱哪都去不了这能回学校。 回到学校已经十一点多了,寝室里其他人的电脑都亮着,但都没有在打游戏。看到常坚回来,其他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播看得太晚了,得睡觉了。”某个人讥笑着说。其他人立马附和,一个一个都大笑着爬上床睡觉。 常坚气得很,空空给他发消息他都没回。睡不着打算刷刷微博打发时间,却发现自己成了附近的热门话题!标题特别显眼:【永不服输的少年勇挑大神!】 底下评论全是大神的粉丝,都在“怪罪”大神实在太强,不知道让着“小学生”。 更有甚者,直接把常坚直播时候的表情截了图,做成了表情包。 大神对这件事好像并不知情似的,发了微博:【我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会把游戏直播出来,我也根本不认识对方是谁。朋友拉我进的游戏,竟然躺着上了热门???】底下评论一片哈哈哈,都在说“大神天然呆”、“大神一脸懵逼上热门”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看到这些,常坚直接扔了手机。 第二天,常坚就成功成了k大校园里的“知名游戏主播”,到哪儿都能给路人带来“欢声笑语”。导员都给他发了消息:【以后请假请带好病例。另外,昨晚你说谎请假的行为要扣综合测评分。】“草!”常坚又一次气得摔了手机。 空空也没有再找他了,常坚终于想到了自己是个有女朋友的人。拿回被摔的手机,给自己的女友发了消息:【昨天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这句话说得真是不失脸面又表达到位啊,几乎就是在说:“快向我道歉求复合。” 常坚女朋友之前为什么会答应和他交往这怕是一个世界未解之谜,但是现在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是常坚女朋友压根就不想在鸟他了。删掉所有和常坚有关的动态微博朋友圈,能拉黑的地方拉黑,能屏蔽的地方屏蔽。常坚这条消息她都没有收到,自然更没有办法回复。 常坚那是哪种轻而易举就会死心的人?人家可是连跪七把都还有勇气信心继续上的人!下课铃一响,常坚直接就堵到了女友上课的教室门口,当着众人的面强行拽住她。怒吼:“你他妈是不是跟我无理取闹?” 某位同学从人群中经过,高声说到:“诶哟,这不是对女孩极度有责任心的某知名游戏主播嘛!”说完这句话,那人就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齐哄笑气来。 常坚只能松手气鼓鼓地离开。 ☆、决心 第十四章决心 常坚成功替何不为分担了火力,学校里的日常话题终于从清一色的何不为杂事变成了“某知名游戏主播”。这种事态转变在别人看来不过是换了一种消遣方式,但是在了解何不为的人眼里这意味着她已经做点了什么。 何不为回来上课了,许半城也在何不为的威逼利诱下重开了社团。不过来社团活动的人只剩下三个了,自从那次“聊聊”以后,谷时雨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了。 张溯文却还是照旧,每天按时参加社团活动,即便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活动室看书。 “以后你如果有其他事情要忙的话,可以直接去忙,不用打招呼,也不用不好意思。”何不为毫无征兆地对坐在一旁的张溯文说。 张溯文表现得很平静,“好,我知道了。” 他的平静倒是让何不为有些惊讶,何不为并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陷入短暂的尴尬中。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何不为还是打破了尴尬,对张溯文说:“你现在没有事情要忙吗?”何不为的意图已经表达地很明确了,就差直接让张溯文走人了。 但当事人张溯文却还是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十分淡定地说:“没有啊。” “别的社团就没什么事?你应该不止加了这一个社团吧?”何不为又追问了一句。 张溯文很干脆地打断了她,“开学的时候我已经退掉了,不然怎么会加入这个社团?” “这样啊。”何不为只能暂时放弃让张溯文离开的打算。 “我有点事要问你。”张溯文放下了手上的书,“我希望你能认认真真的回答我。” 何不为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诶哟哟,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认认真真地回答你的问题?” “最近学校里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张溯文没有跟何不为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何不为嗤笑,“呵!是不是我搞的鬼?你说的是哪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是不是你搞的鬼?”张溯文问得很干脆。 何不为没有理他,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着,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看。 见何不为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张溯文有些无奈,“我太了解你了,新的谣言肯定和你有关系。” “你这么肯定,还问我干什么?”何不为说得很随意,听起来并没有把这个问题当回事。 “高中的时候你就这样,你就不能……”张溯文话刚说一半,就被何不为打断了。 “哦?”何不为把手上的东西摔到一边,“高中的时候我哪样了?我就不能怎么样?” 何不为看向张溯文,大喊:“你特么最好给我搞清楚了!高中的时候我就没有任何错!不是我害得你们,是你们害得我!” 这一声吼让原本淡定的许半城都不在淡定了,上前把何不为拉到一边,“吵什么吵?气什么气?” 何不为挣开许半城的阻拦,又坐了回去,但并没有嘴软的意思,“不是我的错!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那个废物的下场全是他自己自找的!” “老大,你少说几句行不行?”许半城稍带调侃似的对何不为说,“他也没说是你的错啊。冷静点。” 何不为往躺椅上一趟,扯起旁边的毯子遮住脸,隔着毯子闷闷地说:“不管你们有没有事,都给我赶紧滚蛋!” “你!”一向冷静的张溯文也被这句话惹得有些生气,尥蹶子就走:“呵!无理取闹。”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许半城皱起了眉头,但不等他说完,他就也被“驱逐出境”了。 虽然很无奈,但许半城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他出门才发现,张溯文并没有走远,正有气呼呼地站在门外走廊的拐角处。看到同样被赶出来的许半城,他对许半城招了招手。 “你对我交过底,现在差不多也轮到我了。”张溯文说。 “你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19 说吧。”许半城回。 张溯文坐到拐角处的一级楼梯上,缓缓开口:“何不为对你说的事实是什么样的?” 原本是为了听故事的,现在却成了讲故事的那个,许半城也有些无奈,但他还是回答了:“她高中的时候疯狂地追了一个男孩子,然后因为这件事被所有人嘲笑了,结果闹得很不愉快。然后,她还有个好朋友,想不开跳了楼,她对此要负一定的责任。” 张溯文抿紧了嘴唇,微微摇了摇头,“她嘴里的真相永远都是这样的,但是事实和这有些出入。” “什么?”许半城对此表示怀疑,“不可能吧,她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再说了,她也不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啊,要是她在撒谎的话完全可以编一个更好的故事。” 张溯文更将坚定地摇了头,“追我的不是何不为!是谷时风!谷时雨的姐姐。”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许半城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但张溯文没有多给他反应时间,接着说到:“谷时风和我初中的时候就是同学了,上高中之前她曾经和我说过她的心思,但是我拒绝了她。上高中之后,谷时风就和何不为成了同班同学,还成了朋友。然后我也不知道何不为是怎么做到,竟然说服了谷时风搞了一场声势相当浩大的表白……” “呵呵,她可是何不为啊。”许半城说。 “因为谷时风的那些烟花蜡烛都是何不为帮忙一手操办的,”张溯文很无奈地说,“流言就传成了表白的人是何不为了。” 听到这儿,许半城心里大呼不妙,但没有和张溯文明说。 “然后,玩笑全冲着何不为去了,”张溯文脸色有些不好看,“那时候何不为经历了和现在差不多的事情。” “再然后,何不为不知道怎么的就和谷时风闹翻了。两人在教室吵架了,谷时风从教室后窗跳了出去。”张溯文说,“教室在三楼,后窗下面是泥地。谷时风没死,但是腿好像残疾了。然后何不为就被变本加厉地对付了。” “你对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许半城没有对张溯文讲的故事做任何评价,却问了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故事。 “能不清楚吗?”张溯文苦笑,“每天都有人跑到我耳边告诉我,说我小女友又做了什么什么事了,要我去管管。你说我能不清楚吗?” 许半城撇了撇嘴,“你也真是不容易,每次何不为被欺负都会成为连带伤害。虽然你很愚蠢,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很倒霉。” “什么意思?”张溯文没有理解许半城的嘲讽。 “大哥,你脑子是不是被书给吃掉了?光会学习了是不是?”许半城有些无奈地捏了下眉心。 张溯文仍旧是一脸不解,用一脸“求大佬赐教”的表情看着许半城。 “如果你攒足勇气、下定决心打算像一个女孩子表白,结果却被你最好的朋友抢了风头,你心里什么想法?”许半城问。 在许半城问着个问题之前,张溯文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谷时风和何不为闹翻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闹翻的原因是你!”许半城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说出了真相。 “这不一样。何不为和我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而且何不为完全是在替谷时风挡枪啊。”张溯文在这方面还是没有和许半城达成共识。 许半城摇头,“她根本就不该挡这个枪!不管表白的后果是怎么样的,谷时风在表白之前肯定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她肯定没有做好‘表白主人公不是自己’的心理准备。这和横刀夺爱没区别。” “那我能怎么办?”张溯文对此很无奈,他在此之前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你现在不应该想这个,”许半城说,“你现在应该想想,事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不为跟我说的只是事实的一部分,”许半城接着说,“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你了解到的就是全部真相。” “难道要我去问何不为?你刚刚也看到她的反应了。”张溯文指着活动室的方向难以置信地说。 许半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点责任心吧。放任何不为这样下去,不知道她又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你可别忘了,每次她倒霉,你都是连带伤害。” “我……”许半城说的话太有道理了,让张溯文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你可就承认了吧,”许半城又说,“不管你是不是自愿的,也不管你是不是自找的,你和何不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张溯文在结束思想斗争之前沉默了好大一会儿,过了十多分钟他才接受了自己现在不得不充当闺蜜关系调解员的事实。 “行,”张溯文说,“不管怎么样,我总不会让何不为再继续下去了。不然的话,不知道她又要拉多少人下水了。” 就在这时,何不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可放弃吧!贱人都是欠收拾,不管那些人是什么货色,招惹了我的话肯定是要被修理。麻烦二位省点心,不要把自己当成居委会的好事大妈可还行?” ☆、争论 两人都被突然出现的何不为吓了一跳。 何不为抱着手臂靠在两人旁边的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阶梯上的两人,“你们在说什么呢?商量出结果了吗?” “你不是在活动室的吗?”许半城尴尬地从地上站起来,在裤子上抹了抹手心里的汗。 何不为直接忽视了这个白痴问题,看着依然坐在台阶上的张溯文说:“每次都连累你我也很过意不去,所以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还有,我和谷时雨之间没你什么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这时,张溯文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不能继续为所欲为了,万一出什么岔子你会让你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里。” “这位小帅哥,”何不为的怒气已经开始上脸,语气也开始愤怒:“请你搞搞清楚。为所欲为的人不是我,是那些不会说人话、只会整天满嘴喷粪的人。” “你不能……”张溯文想劝说,但心里却没什么底气。 “我不能什么?”不等张溯文把话说完,何不为就打断了他,“你别拿什么报应、后果之类的话来教导我。我就是那群人渣的报应,他们躲不了!”说完,何不为就尥蹶子走人了。只留下两个略显傻逼的人在楼道里面面相觑。 许半城不住地点头,转过脸对旁边的张溯文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真的觉得,她的话相当有道理。” “我也是。”肯定许半城的话让张溯文相当有挫败感,但他还是把这句肯定说出了口。 “那你打算怎么办?和何不为上演夫妻档大复仇吗?”许半城用手肘抵了抵旁边的张溯文。 张溯文听到这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0 “好久没有听你开玩笑了,现在再张嘴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别介啊,”许半城勾住他的脖子,“我们多多少少也算是同一战壕里的同志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战壕?”听到他的比喻,张溯文觉得有些讽刺,“这个比喻还真是有几分形象啊。” “小帅哥,”许半城学着何不为生气时的那种冷冰冰腔调说:“你可别像个小姑娘似的幽幽怨怨了。听着让人心里憋屈啊。” “你那是没见过何不为的手段。”张溯文的神情相当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何不为说的报应不是嘴上的一时爽。她是真的计算好了本利,打算一点一点报复回去的,何不为是真的把这件事当成战争来看待的。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 张溯文说话时的那种正派形象确实让许半城有些受不了,所以在张溯文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许半城果断阻止了他。 “你有什么想法吗?”许半城问,“难道你想按着那些人的头,给他们一人来一顿说教吗?如果你是这样打算的,那我劝你别这样。我前几天试过了,但这样做除了让话题持续火热以外,就只有惹祸上身这一个作用。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张溯文还是没有死心,企图用自己的想法说服许半城:“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些人不知道真相,只要解释清楚……” 许半城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能有多少实际意义?能给何不为带来补偿还是能给那些人带来教训?恩? 再说了,这种情况下你根本解释不清楚!外面那些谣言都他妈传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了!你有什么能哪来反驳的?恩? 还有!现在这件事好不容易开始平复下来了,你要是再把它推到风口浪尖上,我不保证何不为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半城现在情绪虽然很激动,但是他说的话句句在理,张溯文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还有,”许半城继续说到:“你想澄清什么样的事实?对所有人说那条短信说的人实际上是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溯文解释到。 “我希望你不是这个意思,”许半城说,“因为我受够了。” 许半城大概是话说得太多了的缘故,此时此刻有些难以平静。 “我受够了有个人、或者幽灵、或者其她的东西,”许半城语无伦次地说,“每时每刻盯着我,我稍微有点事就冒出来发短信、寄恐吓信了。不管发短信的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打算服软了。” “凭什么我要被迫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完了之后在别人全身而退的时候遭报应?”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半城很激动,“凭的就是我太懦弱了!所以我现在选另一条路!我会揪出搞事的人,让她体验一下我的经历。” 许半城发泄完毕,张溯文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叹了出来,“呼……”他对许半城点了头,“行吧,既然没有什么好办法,那我就跟着组织走了。谁让我也是受害人呢?” “不过你能先跟我解释一下,你刚刚说的‘恐吓信’吗?”张溯文虽然在思维上和另外两个人有些不同,但是他对细节的注意程度还是相当高的。 许半城自知已经无法继续瞒下去了,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张溯文面前。 张溯文接过那张纸,打开。那张a4纸上只有一排打印的黑字,“我会慢慢毁了你,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样的信活动室还有一沓,连个手写的笔迹都没有。”许半城说。 张溯文看着那一行字,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指着那张纸上的某处地方说:“这里。” 许半城凑过去看。张溯文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他想象中的字迹,“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有一道空白。”张溯文说。 的确,在“的”字的后半部分有一小部分没有打印出来,像是打印机缺墨了一样。“这里,缺墨了?” 张溯文摇头,“不是,因为打印机出故障了。” “所以呢?”许半城没跟上张溯文的思维速度,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溯文解释:“这一期的校刊上,每一页都有这样的空白。这张纸,是用校刊社的打印机打印的。” “校刊社?难道是谷时雨寄的?”许半城很疑惑,“但是我和她无仇无怨啊。在这之前我甚至根本不认识她。” “暂时只能说明这张纸的来处,还不能确定具体是谁。”张溯文说,“不过多少也算是有线索了。” “那要怎么办?”许半城问,“要告诉何不为吗?” 张溯文摇头拒绝了,“何不为现在忙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你就别去分她的心了。我们目的不同,分开行动反倒效率高一点。” “那万一,”许半城问,“我们互相坏事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牺牲你让你被何不为削一顿了。”张溯文回答。 许半城突然替何不为感到不值,高中时竟然会因为这样“无情”的人成为众矢之的!“我怀疑你这么说的原因是想让我早点告诉何不为。” “不要过度解读。”张溯文打断了他的思路。 ——————强行出现的、有点突兀的、分割线……—————— 校刊社不忙的时候,一般只有三两个人在活动室里。 张溯文和许半城去的时候校刊社的门半开着,里面只有两个人在,其中一个还是谷时雨。那两人正背对着门聊天。场面尴尬到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溯文敲了敲门,室内两个正在聊天的人一齐回头看向门外。 “请问,我能借你们的打印机用一下吗?我刚刚在隔壁教室自习,有点东西想打印出来,文印室太远……”张溯文看似正派,编起瞎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谷时雨没有说话,另一个妹子点了头,“好啊,你们用吧。” 说谎要说完美,做戏要做全套。当张溯文拿出一个u盘,打印出一份学习资料的时候,许半城真真地感到心服口服。这个人做骗子实在是太专业了! 等着那些材料出来的片刻功夫,张溯文装作很随意地说:“社团里有打印机还真是方便啊。” 那个妹子很同意这个说法,“是啊,只要打印机不在忙社团的事,我们都可以用。你以后要想打印什么,可以找我哦,完全免费。” 妹子看张溯文的时候,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这不得不让许半城感叹长得好看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 “那真是谢谢你了。”张溯文对妹子露出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微笑,撩得妹子的少女心都要飞出胸腔了。 “这打印机打印得不错嘛!比文印室的清晰得多了。”打印结束,张溯文还不忘连打印机都顺带“撩”一遍。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1 “那是你来得巧,前几天出校刊的时候,出了点小毛病,昨天才修好的。”妹子不想放过任何和张溯文搭话的机会。 听到这话,张溯文又笑了,“那真是太巧了。” 道过谢,被妹子强行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张溯文和许半城才得以从校刊社脱身。 两人回到活动室,张溯文仔细回想着那个妹子说的话。 “你这张纸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张溯文问。 “一个星期以前。”许半城回答。 “其他的呢?”张溯文问。 许半城从一本书里拿出一沓纸,“那篇论文上校刊以后,基本上是一天一张的速度,送到我们门口的。这几天的大概被何不为拿走了吧,每天她都来得很早。我也没看到信。” 张溯文一张一张翻过,最后从里面挑出一张,放到许半城面前:“这张纸的印刷是没问题的。” 许半城看了。那张纸上的确是印刷清晰,并不存在什么“缺墨”的印记。 “刚刚那个女孩说,打印机是印校刊的时候坏的,昨天才修好。而信是校刊出来以后才有的。”张溯文说,“那也就意味着每一张纸上都应该会有那到痕迹。” “但是,这张纸上没有……”许半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说明这张纸是在印校刊之前就已经弄好了的。”张溯文说,“印这张纸的人事先就知道了你们的论文会上首页。” “这个人可能事先看过了所有论文,并且有一定的判断力。”许半城顺着思路推测。 张溯文对此表示赞同,“但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对哪篇论文能上榜有关键作用。” 许半城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个人的目的一直是打压我。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应该死压着不让我们的论文上校刊才对。” 张溯文指尖点了点桌面上的那些“信”,对许半城说:“我觉得不管你的仇人是谁,她应该不满足仅仅是打压你了。” 许半城看着那满桌子的纸,每一张上都写着“毁了你”之类的词,心里开始同意张溯文的看法。 ☆、鹬蚌 何不为除了能撩以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性格犟。光靠许半城和张溯文那两张嘴是完全没有可能让她改变主意的。她已经确定了她的第二个目标,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对她说恶心话的人——仲恒春。如果只是几句恶心话,那么何不为有足够的大度来容忍他。但他的那些言论直接引起了猥琐男性全体臆想。这就不是什么可以忍忍的事情了。 夜店里,红蓝相间的阴沉灯光映衬着一张又一张肆意狂放的笑脸,各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动作在这迷离的灯光下更显靡乱。仲恒春就是这种场所里最没品的常客。 “喂?”仲恒春扯着大粗嗓子,顶着周围音乐和劝酒的声音大声地讲着电话。 “妈的,你们赶紧过来啊,还让我和妹子一起等你啊!”仲恒春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去搂坐在旁边的女孩。却被女孩子一手拍开。 没摊到便宜的仲恒春有些生气,对电话那头吼:“都他妈别来了!操!” 那女孩儿长相甜美,即便是化了浓妆也仍然能看出纯良的底子,丝毫没有受周围靡乱气氛的影响。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玩。 仲恒春刚进门,一打眼就看到了她。接着就按照往常的套路,请喝酒,请跳舞,请午夜场电影……仲恒春表现得太过殷勤,看着让人有点膈应。大概是出于礼貌,那女孩并没有明确拒绝,只是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这反倒更勾起了仲恒春的兴趣,整个晚上都像一张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人家妹子。 酒保私下里提醒了一下那个女孩,要她注意安全。但那女孩好像真的对这个仲恒春有点意思似的,一面对着酒保点头,一面又接受了仲恒春的殷勤。 “马上有一部电影要上映,待会儿一起去看午夜场啊?”仲恒春一看到希望,就马上死乞白赖地求妹子和他一起去看午夜场电影。 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这货脑子里在算计着什么,只要眼神足够看清仲恒春那张脸的人都该拒绝他。毕竟这哥们长得磕碜不说,气质还比较猥琐。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妹子竟然同意了!不过提出了个条件,去之前她要打个电话给自己的室友,告诉她们她今晚不回去了。 这哪里是条件,这简直就是天降惊喜啊!仲恒春麻利地订了电影票,趁妹子不注意的时候还订了房间。 妹子在看电影之前,出去打了个电话,足足花去了大半小时。等她再回来,电影已经快开场了,急的仲恒春脸都要气白了。 “你怎么这么久?”仲恒春气呼呼地说,“电影都要开始了!”见仲恒春心情不爽,那妹子笑嘻嘻地说了声对不起。带上一顶帽子就跟他走了出去。 去电影院的路上,仲恒春都带着一身酒气,保持着一种“我很生气,你快来哄我”的表情。然后仲恒春就在心里把那个女孩儿归结到了“不会看人脸色”的那一类里。不过想到那女孩刚刚说的“今晚不回去”仲恒春心里的不满就会被激动给压过去。 这部电影质量很不错,全程□□无尿点。仲恒春一面看着电影,一面有意无意地伸手占便宜。电影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时,妹子突然起身去洗手间,随手还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让仲恒春帮忙拿一下。仲恒春想跟着一起去,顺便做点什么。但考虑到电影之后有的是时间,最终还是和帽子一起留在了座位上。 电影院里总是会发生点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总是有人在精彩的时候站起来去卫生间。 妹子刚走不一会儿,隔壁又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卫生间。仲恒春的右手边一下子空出了三个座位。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一个人回来了,坐到了离仲恒春最远的那个位置上。不一会儿,另外两个人也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两人中有一个是女的,那女的衣服和发型都妹子完全一样。 妹子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好像换了一个人,对仲恒春的各种肢体接触竟然毫不拒绝甚至开始回应了。仲恒春很得意地笑了笑,顺手就把妹子的帽子给她带上了。 大概是酒精的原因,“妹子”的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了。莫名其妙戴过来的帽子也没有拿下去。 仲恒春的套路很固定,看上某个妹子之后就请喝酒,然后再竭力要求妹子赏脸看电影。这其中也有一定的讲究,比如请的酒一定是要求酒保特定调的,某种上头慢但后劲很大的酒。电影开始的时候妹子就会晕乎乎的,方便仲恒春在整场电影中对妹子动手动脚。到了散场的时候,妹子也到了完全迷糊的地步了,那时候仲恒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和常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2 坚那个废物不同,仲恒春这个人自己的脑子不怎么样,智商只够在下流的事情上耍点小手段,但他身后有一个能找关系替他摆平所有麻烦的老爸和一个能允许他犯所有错误的老妈!所以虽然他的智商低于常人,对付起来不算是多么棘手。但是直接对付本人,在仲恒春这个人身上达不到什么效果。何不为只能和他迂着来…… 那个“看上”仲恒春的妹子自然是何不为找的人,她的任务就是配合仲恒春走套路,成功将仲恒春引到电影院。 在计划实施之前,何不为是这样嘱咐她的:“在电影放到中场的时候,独自去卫生间,在你回去的时候那里会空出三个位置,坐到离仲恒春最远的那个上。” 妹子照做了。 她坐到何不为指定的那个位置上以后,很快就有一个男生坐到了自己的旁边,不久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坐到了剩下的那个位置上。原先四人的相对位置是:“陌生妹子”、“陌生男孩”、“自己”、“仲恒春”,三人出去一趟再回来就变成了:“自己”、“陌生男孩”、“陌生妹子”、“仲恒春”。 电影散场之前,影院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仲恒春就抓起自己手边的妹子站了起来。两人都喝醉了,两个黑影在电影院里摇摇晃晃,互相搂着出去了。 “放心吧,到这里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坐在妹子身边的那个人对她说。“我知道。”她回。 电影散场,那个男孩拿出一顶和刚才一样的帽子给妹子带上,又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然后和妹子一起走了出去。整个影院,没有人发现一场电影的功夫,两对“情侣”完成了互换。 刚出影院,何不为的电话就到了:“你们两个没有失身的吧?要我去救你们吗?” “你得给我精神赔偿了,那个猥琐男一直在对我动手动脚。”妹子看样子和何不为很熟的样子。 何不为在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我说堂姐,在帮忙之前你就把我的好东西搜刮得差不多了,你现在是要我把年轻的肉体抵押给你吗?” “你的车,两个月!不还价!”那个被何不为叫堂姐的妹子很干脆的说。 “行行行,拿去拿去。”何不为觉得有点难过,但想到仲恒春的德行就很果断的答应了自己堂姐的精神索赔。 “我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么两个饥渴如虎的人的?”一旁的男孩子拿过手机问,“你上大学之后每天都在做什么啊?” “老哥你给我老老实实帮忙就好了,哪来这么多废话?”何不为的语气瞬间变化,完全没有和妹子说话时候的那种温和。 这个“陌生男孩”原来是何不为的哥哥。好好打理以后,二十七八岁的人看着和大学生差不多,既有大学生的鲜嫩,又有和他自己年龄相符的稳重,的确有几分魅力。也难怪那个不知名的、被仲恒春带走的妹子为什么会那么“放飞自我”了。 “你这样真的能行吗?”哥哥何清为质疑到,“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看出对方被掉包了呢?” “放心吧,那两人都已经醉到认不出自己的爹妈了。你们几人的衣服体型都差不多,他们到哪里认出来?”何不为说,“就算认出来,也没有足够的清醒来找你们。最多两人掐一架。掐一架也正好,最初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掐架。” “这两到底是什么什么人啊?值得你搞这么大一出戏啊?”堂姐对何不为要对付的那些人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两人做了什么,但实际上并不怎么了解这两个人。 “两个饥渴又恶心的人咯。”何不为没有多解释,“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吧,已经一两点了。” 何不为迂回报复的手段,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那个被仲恒春带走的女的,是个嘴长、不讲理、爱撒泼、离不开八卦的极品女。没少在传播谣言和添油加醋上做“贡献”。 光对付那个女的其实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事。何不为把这两人牵扯在一起,完全就是为了以极品制极品,给自己省点事罢了。 ☆、开端 很多很多情况下,想要坏事只需要一张嘴,一张嘴能做到的恶事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关鱼在用嘴坏事这件事上应该是很有理想的,不然也不会每时每刻都冲在谣言第一线、不知疲倦地抹黑事实。 喝完酒、看完电影、做完“坏事”,仲恒春就睡死过去了。却没有想到一觉醒来,身边那个“长相甜美、性格温婉”的女孩竟然“换了一张脸”。但是仲恒春并没有特别惊讶,毕竟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身边妹子的长相和印象中的不一样的经历对仲恒春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妹子现在这张脸也算是好看,身材也算是□□,皮肤也算是滑腻白净,与印象相比落差并不大。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表现得很平静,比如说关鱼就不能。毕竟一觉醒来身边的人颜值降低了好几个档次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谁都觉得不好接受。尤其是毫无缓冲、直接从帅哥变丑男的这种跨度,尤其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啊!”关鱼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就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尖叫声,“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他呢?” “他?”仲恒春终于完全清醒了,“他是谁啊?这里只有我啊。小美人别闹了。”说着仲恒春伸手去捞退到床边的关鱼。 关鱼伸手就给了仲恒春两巴掌,直接就把仲恒春给打懵逼了。 仲恒春一手把被子掀到了地上,猛地跳到关鱼面前,反手就还了两巴掌回去。关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头歪在一边,惊讶地睁着眼睛,脑子里没想出什么要说的话来。 “你他妈有病吧,”仲恒春指着她大骂,“贱婊子。” 关鱼这时才回过神来,突然像一只疯狗似的扑向了仲恒春,一只手扯住仲恒春,另一只手不停地抓挠仲恒春本就长得不怎么出彩的脸。仲恒春也不停地反击,扯住她的头发,抬脚往她的腿肚子上不停地踹。 仲恒春个头再小,在力气上还是要胜于关鱼的,三两下关鱼就被他提到了地上。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内衣也被扯断了,白皙肩部留下了两道被肩带勒出的红痕。 见自己在撕架中完全捞不到好处,关鱼终于拿出了自己修炼多年的嗓功:“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她这一喊不要紧不过是费了点嗓子,但仲恒春却吓破了胆子,慌忙套上裤子,抓起上衣就要往门外跑。 被睡了一夜,关鱼怎么肯能这么轻易让他跑出去?她一个鱼跃,扑到了仲恒春身边,抱住了他的手臂,怒目瞪着他:“怎么你想就这样跑了吗?” 仲恒春知道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倒是突然安稳了下来,“哼!不就是钱吗?”说着,仲恒春掏出钱包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3 ,把里面剩下的一沓纸币全都抽出来了,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关鱼的胸上。然后,一手把关鱼推开,大步走出了房间。 关鱼也真被那当头撒下的纸币给唬住了,当她捡完钱,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一堆纸币里夹着一张买烟的收据,正是学校超市的收据。手上的纸币捏在手里厚实实的,关鱼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虽然起床之后的经历不怎么愉快,但晚上的经历还是很不错的,这一点仲恒春不会否定。到学校,见到自己狐朋狗友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前一天晚上的经历有多么“爽”,讲到关鱼长相的时候,他的听众一面对他贫瘠的词汇量表示鄙夷,一面又对他的运气表现出了重度的嫉妒。 上午上课的时候,仲恒春踩点到的教室,在教室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昨晚共度良宵的美女。 虽然早上的经历对两人来说都不是很愉快,但就像关鱼不会拒绝钞票一样,仲恒春也不会拒绝美女。关鱼跟在他身后吗,乖乖地坐到了他的旁边,仲恒春顺手还摸了一把她的大腿。关鱼佯怒,轻拍了一把那只伸过来的手。 这一举动,无疑证实了仲恒春的各种描述。还在上着课呢,教室后面就爆发出一阵“哦~”的贱贱起哄声。上课的老师和同学愣了一下,但没有多管。关鱼在众人的视线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像极了一个纯情的腼腆小美女。此时此刻起,“关鱼是仲恒春的女朋友”这件事已经获得了众人的认可。 这就完了?当然不能!如果就这么完了,那不是促成了别人的好事?这可不是何不为的初衷啊。 “我请你吃一顿晚饭,然后再请你吃一顿早饭,需要花多少钱?”何不为看着眼前穿着化妆都极为讲究的女人问。 那女人看了何不为一眼,弹了一下烟灰,“你请我?还是有人要请我?” 何不为笑了一下,“我买单。” 那女人大概猜出了何不为话里的意思,掐灭了手里的烟,“多少钱?那得看你请我吃什么了。” “这里是五万,早餐结束之后,我会再给你五万。你就照这个价上菜吧。”何不为说话的套路相当熟练,不像是个初来乍到的人。 那女人收下了那个厚厚的大信封,又重新点起了烟,脸上带着笑容,问到:“这两顿饭也不便宜,你确定只买单,不吃饭?小姑娘?” “我希望那天的你是个成熟懂事的大学生,妆画得淡一点,性格要很温婉,上菜的时候要温顺一点,”何不为说,“最重要的是,主菜一定要让人印象深刻。”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事先问好,你有这个钱可以找一个符合你要求的真的大学生,为什么要专门来找我?” 何不为看着她,拿起自己手边的橙汁换掉了那女人手边的酒,“我没办法让一个真正‘成熟懂事,温婉美丽’的大学生去做这件事。再说了,你长得漂亮,又有足够的能力满足我的要求,而且你还需要钱,这不是刚好吗?” “小姑娘,我不该对你多嘴,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那女人端起橙汁喝了一口,“你以后想找姐姐的话,姐姐可以随你玩什么。”何不为笑了笑,没有对她这句话做任何回应。 虽然仲恒春长得是丑了一点,但是也算是个金龟婿。关鱼看样子是打算把他看得死死的了,每天不离步地看着,就连仲恒春上个厕所她都跟到门口。 被一个长相佳、身材好的妹子跟着并不是一件太过让人厌恶的事情。但是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周七天地这么跟那就不怎么好受了。毕竟谁能受得了一周七天,顿顿吃腻死人的红烧肉呢? 别人不好忍受,仲恒春更加难以忍受,被关鱼黏上一星期以后,关鱼所有让他看入眼的地方都开始被仲恒春所腻烦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掩盖过去。 周六,关鱼黏仲恒春黏得着正紧,仲恒春故意找茬和关鱼大吵了一架。得了空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周末老去处。 何不为约好的早晚餐服务,终于等到了自己的进餐对象。所有事情按照计划进行着,周六晚上的时候,那女人就以一道完美的“晚餐开胃菜”的形式出现在了仲恒春的眼前。 何不为不相信钱能做到一切事情,但是她相信只要有一个完美可行的计划,那么钱就可以成为最佳的推动剂!就像你不能用意一笔钱把一个风尘女子变成一个纯情的大学生,但是在你可以花一笔钱找一个精于满足你要求的风尘女子,然后让她和你玩一场纯情大学生的角色演绎。 从“晚餐”的开胃菜,到中途的“正餐”,再到“早餐”的甜点,无一不给仲恒春带来了惊艳的体验,有些事情果真还是得交给经验丰富的人来做。这样一来完全吊起了仲恒春的口味,足以把关鱼完全比下去。 按照约定,何不为还有“尾款”要付。周日的中午,何不为订了某家酒店的套间,在房间里摆了午餐。等着约好的人。 “你完全没有必要专门订一个地方,随便找个街角小巷子就足够了。”那女人没有化妆,脸色苍白,还带着黑眼圈,显得十分憔悴。 何不为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座位,示意她坐下。“不管约在哪儿,该给你的钱一分不少,也也分不会多。好一点的地方,你不是比较赚吗?” “倒也真是这么回事。”那女人拉开椅子就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何不为没有真打算和她一起吃饭,从包里拿出尾款,递到那女人面前。 那女人像是很久没吃东西了,不顾形象地吃着面前放着的牛排,间或拿起手边的酒喝上一两口。“放着吧。” 何不为把装着钱的信封放到那女人的餐碟前面,以免妨碍她继续吃东西。 “昨天晚上有人为难你?”何不为问。 那女人很不屑地笑了笑,“什么为难不为难的,这行哪有这种讲究。” 何不为对这句话依然没有做任何表示,默不作声地拿起身边的酒给那女人又倒了一杯。 “你这一单实在太亏了,小姑娘。”那女人头也不抬,对何不为说,“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不会和那种档次的男人有任何瓜葛,更不会花大价钱给他找鸡。” 何不为笑了笑,“有投资才有回报不是吗?况且,我和那人的确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女人终于放下了刀叉,从手袋里拿出一张内存卡,“你要的照片,那男的不知道我拍了。” “谢谢。”何不为结果那小小的内存卡,笑了笑,“我订到了晚上八点,在这之前你可以在这儿睡一觉。” “等等,”那女人叫住了准备走的何不为。 “怎么了?” “做事拿钱,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也不应该多问雇主问题。”那女人说着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4 ,突然停顿了。 “但是,你现在想问我问题?”何不为接着她的话说。 “这一行除了钱以外,能收获的东西就是能看到客人的想法。”那女人说,“但是我看不出你的。” “那不重要。”何不为回答。 那女人看着何不为,又说了之前说的话,“小姑娘,如果你想玩的话……” “以后吧。”何不为变相的拒绝了她,这女的虽然外貌出众,但何不为并不想和她“玩”。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真的用‘谈生意’的语气来跟我说话的客人。”那女的最后和何不为说了这句话。 “我有求于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轻视对方。你要知道我没有多轻视你,同样也没有多偏爱你。”何不为说着就离开了。 ☆、三雕 第十八章三雕 周一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昏昏欲睡,周一的早晨永远给人无趣、疲惫的感觉。但是,这个周一。 周日晚上,一些有意思的照片在整个大学里悄悄流传开来,又有一个人成了名人。 仲恒春的生活作风早就在他喜欢吹嘘的性格下变得人尽皆知。那些照片在刚开始流传的时候,那些人对此的态度不过是冷嘲热讽、一笑了之。但现在的仲恒春可是“名草有主”的,其他人能一笑而过不代表这个“草主”能一笑而过。 所以周一一大早,关鱼就气势汹汹地杀到了仲恒春所在的宿舍楼,冲破重重阻碍直接来到了仲恒春的寝室。一把将仲恒春的被子掀掉了,伸手把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是一张十分清晰的照片,照片上有赤身裸体的仲恒春和一个被挡住脸的女人,那女人同样是赤身裸体的。 “怎么回事?”关鱼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问。 仲恒春怎么会跟她解释,白了她一眼卷起被子又睡了起来,嘴里还咕哝了一句:“有病!” 关鱼瞬间就火了,使出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直接把仲恒春连人带被子拖到了地上。脸被气得通红,嘴唇直哆嗦。 虽然隔着被子,仲恒春还是被摔了一个结结实实。气急了的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揪起关鱼的头发就把她丢出了寝室,“你个疯婆子,真以为和哥睡一觉就了不得了啊?神经病!” 寝室门被“砰”地一声关起,关鱼被晾在走廊上。听到动静之后,周围宿舍的人纷纷伸出头来围观。众人的眼光和唏嘘让关鱼不得不落荒而逃,但这并不是闹剧的终点。 关鱼很快就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优势,把仲恒春始对自己乱终弃的故事编成了浩浩荡荡上万字的巨作,并用自己常用的散播留言渠道给散播了出去。校园舆论的热门中又多了一条“放浪公子始乱终弃”的狗血故事。 此时此刻,何不为的故事早就被众人抛在了脑后,虽然那些人还会在何不为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互相使个眼色,但已经没有人会去专门讨论她的事情了。 这并不新奇,何不为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坐实的证据,本来就只是流言。再加上,在这个看似充实、实则人人都无所事事的地方,人所需要的只是一些可供讨论和八卦的东西,而不是什么事实和真相。一个流言被另一个流言替代,然后从火热降到冰点,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你们是不是在背着我搞鬼啊?”何不为在活动室发呆的时候突然问另外两个人。 “什么?”两人相当有默契地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向何不为。却发现何不为同样以困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许半城和张溯文两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哦~”何不为突然顿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真的在搞鬼啊。” “额……你在给我下套吗?”许半城再一次回忆起了被何不为下套的恐惧。 “我靠!”何不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之间满脸惊讶地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不会互相看对眼了吧?” “……” “……” 这个大胆的猜测让许半城和张溯文两个铁打的直男虎躯一震,但一时间两人竟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话来解释。只能带着一脸的惶恐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心生畏惧的女子。 许半城在何不为面前常常被耍,何不为也看惯了他的这种反应。但是,当张溯文那张漂亮的脸上也挂上这种表情的时候,谁能不为之“动容”呢? “呵呵,”何不为笑了两声打破了这份尴尬,随后解释到:“你们这两天突然变得安静了很多,还总是一脸严肃地凑在一起,智商再低的人都能看出问题,更何况是我呢?” “……”许半城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根本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词语来衡量自己对何不为鄙视程度。 “说说吧,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何不为看着两人问。 不得不说,张溯文不仅在颜值上完胜许半城,心理素质也是高出了不止一个境界。在何不为的套路下还能依旧维持往常的平静。 “在这之前你不应该先告诉我们你最近在做什么吗?”张溯文又把问题甩了回去。 听到张溯文的话,许半城突然觉得自己又扳回了一局,立马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我们也算是一伙的吧,你最近在搞什么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 “常坚、仲恒春、关鱼都是因为我才火起来。”何不为说这句话的时候坦率地让人惊讶。 话虽如此,但真正让人惊讶的只是何不为的坦率而已,至于“这件事是她做的”这个事实倒是让人觉得毫不意外。 “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这样报复一下?”张溯文仿佛对这种程度的报复并不满意,“如果真的是你的话,你应该不会只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报复的吧?” 何不为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就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我只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啊,剩下的就靠事态的自由发挥了。” “什么?”许半城并不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自由发挥?” “很多时候,只要有一个好的开端,事情就会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下去。我给他们创造了一个火的条件,那他们就会这么火下去的哦。”何不为很自信地对许半城说。 “你是说借刀杀人么?”许半城听完她的描述之后,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那你要当心被反杀了。”张溯文泼人冷水的功力丝毫不逊色于何不为,对何不为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之冷漠、神情之从容,让人不得不赞叹。 “虽然你这样很大程度地把事态往自己希望的方向上引导了,但是你能控制的也只有前期引导的阶段吧?到了后面然事态‘自由发挥’的阶段,你就完全插不上手了吧?”张溯文有理有据地替何不为分析了事态。 两人的认真让许半城心中升起了一丝阴寒,“你们两人内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5 心该有多阴暗啊。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竟然如此从容不迫。” “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何不为说,“你们这几天在干什么?不会真的是谈恋爱吧 ?” “我们知道群发短信的人是谁了。”许半城老老实实地向何不为交代说。 听到这话,何不为明显的震惊了一下,“是,陈冰?” 何不为大胆的猜测让两人都明显地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们的论文根本就没有优秀到那个程度,同期有两篇完全可以把我们的挤下来。”何不为说。 “你刚刚的自信呢?”听到何不为的无情批判之后,许半城觉得有点心痛。 何不为倒是没有和他纠结的意思,很直率地说着:“说是看质量刊登,实际上决定哪一篇论文能登上最首页的,就只有校刊的负责人了。” “陈冰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何不为问许半城,“准确来说,你知道校刊的负责人是陈冰的时候心里就应该有一定的猜测了吧。” 许半城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你还是小心点吧,别再接近她了。”何不为说,“她现在应该不满足于打压你了,恐怕她想毁了你啊。” “什么?”何不为的话让许半城一阵后怕。 何不为解释到:“她如果只是想要打压你的话,只要压着文章不让发表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浪费首页的位置。现在她这样做根本就不是想在你走得好好的时候绊你一跤,而是想给你来个举摔。” 听到这话,张溯文表现得要比许半城冷静得多了,“你打算怎么办?让许半城自生自灭?” 两人心平气和的交流让许半城忍不住腹诽,“好歹也算是同伴啊,你们的良心呢?” “张溯文,有些话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何不为看向张溯文的方向,“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离我们远一点,不要牵扯到我们事情里,不然的话你会染上霉运的。” 张溯文愣住了。何不为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也早就该想到这一层关系的。按理来说,听到这话的时候,他应该不会惊讶才对,但实际上他现在惊讶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想来帮我们一把的,但是你真的应该退出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至于许半城的事情,我也会顺带解决,毕竟这次陈冰实际伤害到的人是我。”何不为还是没有嘴软的意思,语气坚决得很。 张溯文心中莫名燃起怒火,站起来,踢开椅子就走人了。一句话都没说。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许半城打破沉寂:“他是不是生气了?” “随他去吧。”何不为对此不以为意,“生气了更好不对吗?” 许半城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说。只能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何不为说,“我帮你是有条件的。” “恩?”许半城抬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不能临阵脱逃,不准像过去一样,习惯性躲避。”何不为说。 许半城怔怔地看着何不为,过了良久,坚定地回答:“好。” ☆、三雕 下 在男生寝室中丢一次脸并不能让关鱼一蹶不振,很快她就重整旗鼓再次对仲恒春采取了行动。 关鱼傲、泼、作的三个特点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她这性格主要来源于后天熏陶,而熏陶她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关鱼的母亲也算是出生名门,虽然家里虽没有万贯家财但也有几分名誉。关鱼的外公外婆都是老教师,桃李众多,声誉在外。关鱼的母亲自小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没从父母身上学到什么傲骨,倒是养了一身的傲气。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不顾父母劝诫,毅然决然的嫁给了风流倜傥的关鱼父亲。而关鱼父亲这个人除了风流倜傥之外,并没有其他可取的地方,关鱼母亲的婚后生活可想而知。关鱼则是自己父母两人的完美融合,外表优越而内里傲慢。 关鱼母亲身上的傲慢可比关鱼来的更盛气,得知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之后自然不会忍气吞声。风风火火地就来到了学校,找到了当事人仲恒春。 仲恒春虽然也不是好鸟,但他总不能用对待关鱼的态度来对待这位大妈,结果就被这位大妈硬生生从寝室薅到了导师的办公室,然后在一种极为尴尬的环境下听这位大妈伸了大半小时的冤。 导员也是刚入职不久,根本就没见过这阵仗,完全拦不住关鱼妈妈的表演。在一起“欣赏”了大半小时的“苦情戏”之后,导员没有办法只能用对付中学生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请家长。 仲恒春对此倒是蛮不在意,盛气不减反增,神情态度完全就是无所畏惧的样子。 电话打通以后,那头的人用“会私下解决的”这样的理由来敷衍了这位年轻的导师。关键时刻,关鱼母亲很及时地抢过了电话,打断了对方想挂电话的打算。 “我是关鱼的母亲,这件事不用私了,你给我好好说说你打算怎么办?你儿子难道不应该对我女儿负责吗?”关鱼母亲大概也是看上了仲恒春这只金女婿了,大概是打算攥住不撒手了。 “关鱼?”电话那头是个沉着的男声,听起来并不像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好,我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的。” 随后,那头就完全沉寂了,显然那人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老师,你看看。你一定要给我们关鱼一个说法。”关鱼母亲说完往办公室沙发上一坐、一靠,大有一副“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不知所措的年轻导师只能拿“责任”这样大而空的词语在关鱼妈妈面前给仲恒春上一堂思想教育课。但关鱼妈妈所希望的明显不是一堂思想教育课,毕竟自己的女儿可是献了身的。 “老师,现在还讲什么道理。这个人对我女儿始乱终弃,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吗?难不成你处理不了,需要我报警吗?”关鱼母亲指着仲恒春厉声呵斥到。 那导员心里直叫苦,直呼自己真的解决不了。无奈之下,导员只能压着性子尽量冷静地说:“我会上报给学校处理的,您今天也来了很久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关鱼的妈妈大概也是真的看出来这小导员真的是不会帮自己了,提包迈着大步就走了。 像关鱼母亲这样的女人,嫁人的时候考虑太少没嫁到好人家,自己又没什么本事,一旦有事就只能找娘家人。也得亏娘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每次她有事才能勉强照顾到。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知道这件事之后,关鱼姥爷一面气得跺脚,一面指着关鱼说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 关鱼姥姥倒是一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6 个思想比较开放的人,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只是叹了一句“年轻人啊~”。对这件事本身倒是没有说什么指责的话,反倒是训了自己的老头子一句,让他找找自己以前的学生帮个忙。 关鱼姥爷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架势像是要把自己的肺也给叹出来似的,“你们就慢慢消费老头我的脸皮吧,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 “爸!”关鱼妈妈听到这话一下子生气了,抱怨了老头子一句,“这才多大事啊,再说了丢人的又不是我们关鱼。关鱼的男朋友出的轨啊,我们还不能找个说法了?” “唉~”关鱼姥爷只是深深叹气,扭过头不再和这两对母女说话。 关鱼有姥爷,仲恒春有老爸。这两人都有个擦屁股的人。仲恒春的老爸倒也不是哪个身份显赫的人,充其量就是有几分拍马屁和投机取巧的能力。 “李哥啊,”仲恒春的老爸是酒席上叫哥最多的人,这时候他又拍上了某位大哥的肩膀,“听说你最近挺关心教育的啊。” 被叫哥的那个人拿开了自己肩膀上的手,“也没怎么关系,给上过的大学捐了一批钱,还设了一个奖学金。怎么了?你有事?” 这个问题恰好就问到了点子上了,仲爸连忙给这位李哥倒酒:“你说巧不巧,我儿子和你还算是校友呢。不过现在教育可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大学里什么女孩子都有啊。唉~” 那个李哥瞥了仲爸一眼,十分耿直地问:“怎么了?你儿子惹事了?” “诶!”仲爸说,“我儿子可是好学生,怎么惹事了。就是他们学校有个不学好的女学生想碰瓷呢。” “哦~”那位李哥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这么一回事啊。” “你说咱哥两啊,”仲爸又开始叙交情了,“虽说不是什么过命的交情,那也是一起赚钱的好兄弟是不是。这次的生意我全听您的,您说了算。好不好?” 能让人心甘情愿当孙子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愣头青。那位李哥听到这话,并没有明确给出什么回复,只是说了一句:“我会看看的。” 醉呼呼的仲爸早就已经看不清人的脸色了,大力拍着李哥的肩膀,“我儿子,好学生。可仰仗您这位成功校友呢!” 李哥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旁边陪酒的人把这四十多的耍酒疯大汉拉到一边去。 关鱼姥爷也是从这所大学退休的,能找的人大多也是和这个学校有关的人。 “小李啊。”关鱼姥爷略显窘迫的给自己过去的学生打了个电话。这个学生事业有成之后回报母校,给学校做了很多事,在学校里和社会上都有一定的影响里。 这位小李也是个不忘恩的人,虽然已经毕业二十年了,接到老师的电话还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是关老师啊,最近过得还好啊?” 关姥爷听到这话就叹气了,“唉~小李啊,实话不瞒你,老师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诶!老师有什么事您尽管说。”还没问要帮什么忙呢,那头就已经把事情接下来了。 “我有一个外孙女,和学校里一个叫仲恒春的男学生搞了对象。现在的年轻人都没什么责任感,我就想请你帮我说说话,希望给我们丫头讨个说法。” 听到这里,这位小李已经能猜到事情的前应后果了,要做的不过是在一个生意对象和过去恩师中挑一个帮一把。 小李这头只沉默了三五秒钟,然后回答到:“行,我就帮小姑娘一把。现在的小姑娘防范意识不够强啊。” “是啊,是啊。”关姥爷也赞同了这个说法,“都给她姥姥和她妈给惯坏了,对外人一点戒心没有。” 这个选择对这位李先生来说并不是很难做,毕竟换一个人谈生意对他的影响并不大。关姥爷电话一挂,李先生马上就给仲爸的竞争对手打了电话,爽快地签了合同。 这件事的结果很简单,仲恒春被记过,学校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对学生进行了一次“年轻人做事要有责任心”的思想教育。关鱼和仲恒春又纠缠了一会儿,结果怎样没人去关心了。 至此何不为的传言已经冷下去一个多月了,学校里的流言也轮换了好几次了,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寻常,只是觉得乐子多了一两个罢了。 “你这个月做什么了?做什么要一次性花十万块钱?”何程辉坐在餐桌前问自己的女儿何不为。 何不为并不在意,“你这次不是把之前一直想签的生意签下来了吗?十万和李先生那笔生意比起来应该不算多吧。” 何程辉对此没有多说什么,转移了一下话题,“你和你哥哥联系了?” “恩,怎么了?”何不为问,“你要找他?” “我随便问问。”何程辉说。 何不为放下手中刀叉,“你这么关心我哥,为什么不自己联系他?你应该找得到他的吧?” “哼!”何程辉面露怒色,“他的事我又怎么管的了?他爱去哪去哪。” 何不为轻叹一口气,拿起刀叉继续吃饭。自己的兄长和父亲都是死倔死倔的脾气,谁都说服不了谁。她也不想去牵扯父兄的事,只是必要的时候给两人互相传个话。 “你以后也老实点,不要什么事都自己胡闹。”何程辉自然还是对自己的女儿有所了解的。刚刚何不为的话也透露出了很多事,作为一个父亲,阻止儿女做“不正经”、“不安全”的事是一种本能。 而作为儿女,对付这种行为,反抗同样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 这顿饭接下来的时间里,何不为一句话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看,有点放飞自我了…… 以后 应该还会浪,不过不会坑。 ☆、怀疑 谷时雨以为何不为会像对付另外那些人一样地对付自己,但是她错了,何不为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 反倒是那个总是围着何不为转的张溯文,总是变着法的想要和她“聊一聊”。 谷时雨有意躲闪让张溯文根本没有机会和她打照面,于是张溯文只能给她发了个短信,约了个时间地点。到底能不能见到人,就看运气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大学剩下的两三年,于是谷时雨决定应邀,和何不为他们来个“鸿门宴”。 然而到了以后才发现,她想多了,来的人真的只有张溯文一个。 张溯文约好的地方是某家大商场一楼咖啡店,谷时雨掐着时间正好踩点到。 “找我什么事?”谷时雨问,丝毫没有要啰嗦的打算。 但张溯文更干脆:“你姐姐都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这个问题让谷时雨有些震惊。 “你姐姐,都和你说了哪些关于何不为的事?”张溯文又问了一遍。 “我姐姐?”谷时雨很轻蔑地看向张溯文,“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7 你觉得我姐姐会把何不为那些事告诉我吗?” “哦~”张溯文突然顿悟似的说,“你姐姐没有直接告诉你何不为的事,你自己查出来的?” “那又怎样?”谷时雨反问。 张溯文轻笑,“你是怎么查出来的?你姐姐应该只有何不为一个朋友,所以应该不是从朋友那里问来的。问你姐姐之前的同学?那我或者何不为应该都能知道点什么,所以也不是通过过去的同学。至于老师,那就更不可能了。” 张溯文一遍说着自己的猜测,一面不断把这些猜测全部推翻。谷时雨绕有兴致地看着他自娱自乐,没有插话的打算。 “以你姐姐那种沉默的性格,”张溯文突然严肃起来,“她应该会把发生的事都记在日记里,或者记在其他什么东西上。你是通过她的日记知道何不为的事的?” 谷时雨的神情变化向张溯文证实了他的想法。 张溯文点了点头,“看来真是这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张溯文说,“你所看到的,全都是谷时风让你看到的,不一定等于真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谷时雨问。 张溯文没有解释上面那一句白话的意思,接着自己刚刚的话继续说到:“就比如,你以为谷时风跳楼是因为何不为。但你肯定不知道,何不为被霸、凌是因为谷时风。” “怎么可能。”谷时雨猛地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张溯文按着谷时雨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 “哼!”谷时雨冷笑,“我姐姐至今还在维护何不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日记都是我偷出来的,你告诉我,恶人是我姐姐?” “你姐姐虽然瞒着你,但是你现在不还是知道真相了吗?”张溯文说,“而且,你知道的真相全都指向何不为是恶人这一件事。” “那又怎么样?”谷时雨问。 张溯文起身,准备要走,临走之前他对谷时雨说:“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听到点什么的时候,也该有能力判断一下了。” 说完,张溯文就离开了,只留下谷时雨一人愣在原地。 张溯文离开之后,又赴了第二个约——谷时风的约。 自从谷时风休学之后,张溯文就再没有见过她了。但他们之间却一直维持着微妙的联系。 比如:谷时风常常会在某个不确定的时间里,发大段大段的话给他。虚虚实实的说一些让张溯文摸不着头脑的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表白,也有小部分时候实在发泄负面情绪。 张溯文一开始还有耐心去回复这个人,但后来就直接屏蔽掉她的所有消息了。 在何不为和他划清界限之后,他突然又想起了这个被他屏蔽的号码。翻看一下被屏蔽的消息之后,恰巧就看到了一条约见的消息。约的地方不是什么适合约会的地方,而是一家书店。 虽然对这个谷时风并不熟悉,但为了问清事实的真相他不得不见一面这个人。 张溯文到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随便拿了本书,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做了下来。 但他的眼睛却不在看书,而是在仔细地打量着进门的人。 终于,到离约定时间还剩五分钟的时候,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出现了! 店员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但并没有很惊讶,像是在看一个老熟人一样。 那个坐轮椅的,不出意外就是谷时风了。 谷时风转着轮椅,来到了书店最角落的地方。 这家书店很大,店主大概是个很有情怀的人,在书店的一角设了一个旧书处,存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半新或破损不堪的书。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情怀,那个旧书处冷清得很,除了刚刚过去的谷时风之外没有其他人。 张溯文慢慢走过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谷时风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张溯文,谢谢你来见我!”谷时风说。 听到这话的张溯文立马停住了脚,躲到书架后面,借助一个书架将自己和谷时风隔开。 谷时风还在说,她说说的话都是对张溯文说的,听起来就好像张溯文就站在她面前似的。 察觉到不对劲的张溯文立马拿出手机,又翻了翻屏蔽了的消息。 这时张溯文才发现,他看到谷时风的信息并不是因为巧合,而是因为谷时风每天都会发这种类似于约会的消息。 “在什么什么地方吃午饭”、“一起去逛什么什么地方”、“新出了什么电影要一起去看”,等等。 谷时风的声音很轻,张溯文几乎要听不见了。只能偶尔听到她叫一声自己的名字,或者听到一声半声的轻笑。 张溯文整个人都被震惊了,这个谷时风明明只和自己做过半年的同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执念? 很快,谷时风说话的语气变了一个调。原本羞涩又略带欢快的声音瞬间就变得爽直而干脆。 “不为!你怎么都不说话啊?”谷时风的声音突然变大了,语气和何不为相似极了。 “不为,我们待会儿去吃巧克力蛋糕吧。”谷时风欢快地说。 “哦~”谷时风说完刚刚那句,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欣喜地说:“我知道了,你更想吃冰激凌对不对?” “好啊,”谷时风仿佛真的在和何不为说话一样,“不为,那我们一起去吃冰激凌好了。不过我们可说好了,下一次要去吃巧克力蛋糕。” “我要回家了,你们继续聊哦~”谷时风看了一下时间,对着空气说。 张溯文从头至尾都只是在书架后面听着,心里却升起了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听着谷时风转着轮椅离开之后,他才慢慢从书架后面走出来。 走到谷时风刚刚所在的地方,张溯文看到了一本很异样的书。那本书也很旧,而且书脊上没有字。 抽出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书 而是一本大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已经被摩挲得发亮了,书角被磨得毛毛的,但整个本子却被保存得很好。 张溯文打开了笔记本,本子的第一页贴着一张拼凑成的三人合照。他、何不为、谷时风三人的头像被以一种很别扭的角度拼合在一起。 一页页翻过去,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写的三人要去哪里玩,一路上聊了什么。乍一看,和普通的小女生日记差不多,但是这本本子上记录的事,没有一件是真实发生的。 也就是说,谷时风一直在幻想着三人亲密无间的友情。即使实际上,三人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联系了。 倘若谷时风在幻想自己和她出去玩,那这很好理解。如果,她幻想和何不为一起出去玩也好理解。毕竟,对她来说一个是喜欢的人,一个是曾经唯一的挚友。 但,这三人友谊又是怎么一会儿事?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8 张溯文给那本本子拍了几张照片之后,把本子又放回了远处。 离开的时候,张溯文想到了刚刚看向谷时风的那个店员,稍稍停留了一下 。 “不好意思。”张溯文对那个低头整理书架的店员说。 店员抬头看向张溯文,“顾客您好,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我只是想随便问你一个问题。”张溯文没什么要买的书,只是想问一下谷时风的事。 “可以,请问。”那店员站起身子,直视着张溯文说。 张溯文指了指旧书处,“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了一个坐轮椅的女孩子,请问她经常来这里吗?” 店员听到这话,以为是谷时风打扰到了张溯文,立马向张溯文道歉:“对不起,那个女孩子大概是精神不怎么正常。打扰到您的话,请您原谅。” “没什么,”张溯文立马摇头,“我就是想问一下,她常常来这里吗?” 店员点了点头,“是的,她每周都会来一两次,每次都会躲在那个旧书角。因为她一般不会去干扰到别的客人,也不会搞破坏,店长就每次都放她进来了。其实,有时候她还挺正常的,还会买一些比较有品味的书,油画画册、摄影集、文学名著什么的。” 张溯文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蹙了一下眉,因为自己喜好摄影,而何不为常常会去看画展,平时社团活动的时候,何不为也会看一些文学名著。 谷时风买这些书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看到刚刚那些东西之后,张溯文还是觉得心中一紧,甚至觉得有一丝惊恐。 ☆、回归、离开 “喂?”张溯文见过谷时雨姐妹之后就立马联系了何不为。 电话响了很久何不为才接起来:“你要干什么?” 何不为还是一副不想张溯文掺和其中的态度。 “我觉得你不能把我排除在这件事之外了,”张溯文说,“我已经牵扯进去了!” 听到这话,何不为那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何不为回到:“面谈吧。” 张溯文挂断电话就往社团教室去了。一路上他的手都在发抖,因为谷时风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到了社团教室,许半城不在,在的只有何不为。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何不为问。 张溯文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何不为看了,但何不为对此表现得并不是很震惊。看完照片后,何不为平静地将手机还了回去。 “你,是不是知道这件事?”张溯文问。 何不为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什么?”张溯文突然变得很激动,“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半年前吧。”何不为回答。 张溯文听到这话,怒气冲冲地踢了一下凳子,“靠!” 很少听到张溯文爆粗口,大概他是真的生气了。 张溯文深吐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把我排除在外?” 何不为看向他,许久之后问了一个问题:“即便谷时风的事真的和你有关,我也没有一定要和你一起处理这件事的义务吧?” “呵,”张溯文愤怒地冷哼,语气里很是不屑说:“你知道吗何不为?我真的就搞不懂,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以为是感都是从哪儿来的?” 张溯文接着说到:“自以为是地解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结果呢?谷时风还是变成半疯半癫的这样。这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你就和你享受那种自己搞定一切多问自豪感是不是?就从来不需要考虑事实结果到底会怎么样,对不对?” 张溯文在说话的时候,何不为一直在冷面看着他。怒气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何不为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一幕正好让进门的许半城撞了正着。 “你,”许半城愣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张溯文怒气不消,冷声说。 何不为看了许半城一眼,一句话没说,扭头就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张溯文问许半城,张口之后才意识到许半城也是这里的一员,来这里很正常,于是立马改口:“现在还不是社团活动时间吧。” “我过来拿点东西。”许半城回答到。 张溯文回:“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忙吧。” “哦。”许半城微微点了一下头。 张溯文转身离开之后,许半城才开始收拾自己找的东西。 许半城把活动室里自己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收拾走了,重要的东西就带走了,而其他零零碎碎的没什么用的东西就装进了垃圾袋里。 收拾好东西之后、离开之前,许半城回头看了一下整个社团教室,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后,他关上门,离开了这里。 何不为离开之后,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喂?李医生,今天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一口气,问:“今天还是你来?” “嗯。”何不为回答。 那头又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让你那个朋友自己来吧,好好劝劝她。光靠我们之间的沟通是完全不够的。而且,听你之前说的,我建议你们去医院看看。这种事光靠心理咨询是没有用的。” 何不为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吧。” “嗯,”那头说,“不要太消极,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让对方配合就好了。” “好,谢谢李医生。再见。”何不为挂断电话,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和医生对话中所指的“对方”指的当然是谷时风了。 何不为很久之前就开始收到谷时风约见面的信息了。 刚开始收到消息的时候,何不为那时对谷时风还在气头上,所以也就没有和她见面。但还是去了的,就像张溯文一样,隔着一段距离偷偷观察了一番,结果发现了张溯文发现了的事情。 那时候,何不为只当是谷时风心情不好,自己跟自己说话。 但后来就慢慢发现了谷时风的不正常了。跟医生咨询之后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得到的说法从抑郁到人格分裂都有,总之没个准头。 再加上谷时风跳楼以后她们一家人都把这件事怪到了谷时风的头上,何不为自然连见她的机会都几乎没有了,更别说带她出来看心理医生了。 在谷时风所生长的环境里,孩子是不允许说谎的。所以,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标榜成为好孩子的谷时风在大人眼中是不可能说谎的。 这也就意味着在别人眼中谷时风说得全部都是真话。她和何不为真的是朋友,何不为真的引诱她进入了绝对禁止的区域,何不为真的又抛弃了她这个朋友。 至此之后,别人又会自然而然地得出:她自己跳楼的原因是失去朋友对她打击太大的这个结论。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29 但事实是,谷时风和何不为之前不存在什么引诱与被引诱的关系,她们两人之间,不过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产生了共鸣罢了。 一直生活在重重束缚下的谷时风遇到肆意洒脱的何不为,这不过是一个人看到了内心深处最基本的渴望罢了。远远算不上引诱。 但在某些人看来,承认自己女儿被坏学生引诱要比承认自己女儿的个性要来得容易得多。 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女儿心里有和自己观念相违背的地方的,所有事情只有和他们相合的时候才叫对,其他的则是错的。 所以,在谷时风父母、亲人的眼中,谷时风和何不为交朋友是有错的!但,造成错误的罪魁祸首是何不为! 至于谷时风为什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从未拥有过的朋友之后又选择了轻生,那个李医生对何不为说,这可能是因为她所追求的的道路和她接受的观念相悖,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所以才会这样做。 这用人话来说呢,就是谷时风想要何不为这样“出格”的朋友,但是她又不想辜负自己父母的意愿。心里太挣扎了,然后就跳楼了。 但这些只能解释谷时风为什么会跳楼这个问题,而她自言自语成疯魔样的原因李医生推测是因为她在回归了自己原先的安稳环境之后因为失落、空虚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产生了一直厌恶现实的情感。 再用人话来解释呢,就是谷时风做回乖乖女之后又开始后悔了,只能幻想和何不为这样的朋友在一起时候的生活。 除此之外,何不为担心的事还有谷时风的腿。按照先前医生说的,谷时风的腿会慢慢好起来的,但实际上好像并没有恢复的样子。 现在,事情还变得更加麻烦起来了。谷时风的小妹不知发什么疯,突然变身超级“护姐士”,处处妨碍何不为。 何不为和谷时风还是朋友的时候了解到她们姐妹情感并不是多好,谷时雨对待谷时风的态度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意外让姐妹两重归于好了?何不为和自己的哥姐没什么矛盾,对这种重归于好的套路也不是很了解。 但,这无疑让她很怀疑,尤其是在看到谷时雨处处模仿谷时风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谷时风父母失去一个谷时风之后又重新获得了一个谷时风一样。 就在何不为和张溯文都在担心谷时风的这个时候,他们不知道另一件事正在发生。 许半城收拾好活动室里的东西之后,也收拾了宿舍里的东西。能丢的全都丢了,有用的被他带出了学校。 但让人奇怪的是,没有人从他这样的行为中看出异常来…… 许半城丢掉了几乎所有东西,连笔记本都砸碎了喂给了垃圾桶。 带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手机,钱包就出了学校。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离学校比较远的酒店。 开了一个房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放了一浴缸热水,躺进热水里,纵向割开了自己的两条手臂。 别人是因为楼板漏水才发现他的。楼下住客投诉浴室漏水,工作人员找了上来。 发现他的时候,他一只手浸在浴缸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手机上是一条存在存稿箱里没发出去的短信:“救救我。” 但,这条短信没有填收信人。 酒店的人联系了救护车,但从那些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乐观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个文会不会有人看,但是石头有句话 一定要说:这只是虚构的故事,不存在什么原 型。人物的一切行为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任何 效仿的意义。 如果真的有人受到欺负的话,找可以帮助你的 人寻求帮助,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也不要憋 在心里。 希望小天使、老司机给石头评论~ ☆、冲击 从许半城出事到何不为知道他出事足足过了一天半。 因为发现得还算及时,许半城保住了一条命。但是因为失血太多,割腕方式又太过正确,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许半城并不是本地人,他的父母敢来之后也已经快过两天了。 许妈哭得眼都肿得稀烂了,许爸也是满脸沧桑。 两人赶到医院时,正是大半夜。 “请问许半城住在哪?”许爸问了问当班地小护士。 小护士看了两人一眼,说了个病房号。 两人相互搀扶着往病房走。 病房里只有一个年轻老师和一个年轻姑娘在。 见到两人进门,何不为立马站了起来。那老师听到声响就立马站了起来,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撑起了几分精神。 “请问,您二位是许半城的父母?”老师轻声问到。 许妈一面捂嘴哭泣,一面点头。 “对不起,我身为许半城的辅导员……”刚确认来人的身份,那个老师就开始认错。 但许爸许妈并没有原谅的意思,许妈只是踉踉跄跄地走到病床前握着自己儿子的手哭,许爸指着房门让老师走。 老师对此很理解,没有废话,很干脆地就离开了病房。 “你是半城的,同学?”许爸终于看到了旁边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的何不为了。 何不为从许爸的停顿中猜出了什么,立马解释到:“我和许半城是好朋友。”许久没有说话,嗓子有点哑,乍一开口有点哭腔。 许爸点了点头,随后说到:“天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家长会担心的。” 何不为很识相地点了点头。 出了病房才看到那老师还没走,正站在自动贩卖机前喝着一罐咖啡。 “我带你回学校吧。”那老师对何不为招了招手。 何不为跟他上了车,回学校的一路上,那老师一句话都没说。 许半城的辅导员和何不为的辅导员一样,都是博士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许半城还是这个老师的第一届学生,发生这样的事那老师也受了不小的打击。 快到学校的时候,那老师才终于开了口。他问何不为:“你和许半城是普通朋友关系吗?” 何不为很认真地回到:“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听到这个回答,那老师明显是不满意,眉头皱紧抓住了何不为的手,说到:“你跟我说实话,我又不会怪你!” 原本以为这老师守着许半城是出于责任心,现在看来更有可能是出于害怕承担责任了。 何不为强行掰开了那老师握着的手,“老师如果想找出许半城做这种事的原因,与其卡在这里跟我过不去,不如用点心好好找一下原因。” 何不为下了车,呼吸到车外冰凉的空气以后才意识到车里有多压抑。 已经快深夜两点了,宿舍大门应该早就锁了。知道这一点,何不为倒不是很着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0 急回去了,慢慢悠悠地往宿舍晃过去。 半路上随手看了一下手机,才发现张溯文给自己留了一条短信: 【许半城怎么样了?】 疲惫地呼了一口气,顺手回到:【还活着。】 发完短信,收起手机没多久,张溯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现在在哪?” 何不为看了看周围,“我在图书馆门前,准备回宿舍了。” “你等等我,”张溯文说,“我过去找你。” “好。”回宿舍还得把宿管阿姨叫起来,搞不好就是一顿数说,而且现在何不为根本不想睡,干脆就答应了张溯文。在图书馆门前的台阶上席地而坐,等着张溯文的到来。 不到五分钟,张溯文就出现了。 他原本小跑着,看到何不为之后就放缓了步子,走到何不为旁边坐了下来。 “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何不为依在台阶上,懒懒地问。 张溯文也倚到了坚硬的大理石台阶上,仰头看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夜空。月光照的周围很明朗,四下无风,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我今天又去找了谷时雨,”张溯文说,“我跟她说了谷时风的事。” 何不为微微一愣,随即问到:“她什么反应?” 张溯文摇了摇头,“我说不好。一开始有点惊讶,但是好像又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似的。” 何不为对张溯文的这个回答同样不怎么惊讶,“这样啊。” 两人不尴不尬地说了几句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各自都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张溯文打破了平静,“许半城的事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何不为沉默着望着天,过了许久终于回答到:“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溯文早就料到何不为会是这个回答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给何不为。 “许半城出这个意外之后,我们的社团大概也就废了。”张溯文说,“这是校刊社的申请书,我和里面的人说好了,填好就可以进。” “哦?”何不为的眼睛终于从空荡荡的夜空移了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张溯文,“你难道和谁做了什么肉_体_交易?” 张溯文意外的没有和她一般计较,只是满不在意地冷哼了一声,“我不光肉体迷人好吗?” 张溯文向来很正经,虽然长着一张可以胡作非为的脸,但是十分洁身自好,没交过几个女朋友,当然也没交过男朋友。 这句话完全不合他往日的作风,直接就把何不为愣住了。 “你和许半城待久了,是不是学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何不为问有些惋惜地看着张溯文。 张溯文看了看何不为,嗯,还会开玩笑,看来没出什么大毛病。 “你在这儿继续吹风吧,我回去睡觉了。”张溯文站了起来,准备回宿舍。 何不为拽住了他,“等等,那么早回去做什么?” “早?”张溯文指了指天,“两三点了。” “我说你能不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何不为干脆不和他绕弯,直接说出了目的。 张溯文无奈地轻叹一声,“好吧。”然后又坐回了原先的地方。 “张溯文,”何不为叫了他一声,“我说你啊,你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对不对?谈谈恋爱,上上课不好吗?干嘛非得跟我和许半城混在一起?” 张溯文抿紧了嘴唇,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然而然地就和这两个事_逼_混到一起了。 “嗯……”张溯文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你的事多多少少也和我有关,我应该帮你解决的。” “诶呦,”何不为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挺仗义的?” 张溯文没对她的评价做出任何表态,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过了一会儿他对何不为说,“其实,原因不仅只是这样。” “嗯?”何不为疑惑,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张溯文枕着两只手,仰面躺在台阶上,伸展了一下一直被憋屈着的长腿长手,“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我比较无聊吧。” “什么?”何不为皱眉斜了他一眼,“无聊?” “对啊,”张溯文回答,“很无聊。太无聊了。” 何不为看着张溯文,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但仅仅因为无聊就牵扯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这种行为让何不为很想不通。 “无聊,就像火一样,是会烧死人的。”张溯文说。 何不为略表不悦,说:“用人话来表达。” 张溯文呵呵笑了两声,回到:“我活这么大,老实说一点点不顺都没遇到过。读这么多年书,连个不待见我的同学都没遇到过。生活毫无波澜,很无聊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一个抖m的自述,让何不为听完后自心底升起一股恶寒。 “你没毛病吧。”何不为伸手试了一下张溯文的额头。 张溯文轻轻拍开了那只手,“你可不要把我理解成什么受虐狂。” 何不为摇头,说“你这话怎么让我不把你理解成受虐狂?” 张溯文两眼放空,像是要睡着了。何不为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张溯文轻易躲开了。 “没睡着啊?”何不为收回脚,“你在想什么呢?” 张溯文还是沉默,过了半分钟才开口,“我在想怎么跟你说我真的很无聊。” “额……”何不为对他的执着表示惊讶,“那你想出来了吗?” “差不多吧。”张溯文说。 “说来听听。”何不为追问。 张溯文酝酿了一会儿,说到:“其实吧,我过得也不是真的很顺。我身边的人说的闲话不少,只是很默契地都不当着我的面说而已。 这样很让人恼火啊,明明心里很不爽,但是那些人又掩饰得刚好不够让你撕破脸。这样真的让人觉得既恼火又无聊啊。” “哦,”何不为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让我和许半城带着你来场真实_撕_逼_体验吗?” “???”张溯文。 ☆、校刊社 何不为和张溯文并排坐着,他们对面坐着一个精心打扮过的校刊社副社长。 二人是过来面试的,交了入社申请书之后漂亮的副社长就没有再说话了。安静的气氛下,张溯文和何不为都觉得有些尴尬。 “副社长?”张溯文伸手敲了敲搁在副社长身前的桌子,“你觉得,我们满足入社的要求吗?” “啧,”副社长秀眉一皱,“我们校刊社不是很缺人啊。” “但是,你们不是长期招人的吗?”张溯文说,“况且,我还听说,每次出新刊你们都会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 “话是这样说啦,”副社仍旧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是,真要我收你们两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1 个人,我还是有点为难的。” “有什么问题吗?”张溯文问。 “唉~”副社叹了一口气,“实话跟你们两个说了吧。” “我们校刊社是大社团,”副社长说,“做的事情也很重要。社团形象也很重要……” “什么?”张溯文问,“我有点不太理解副社长的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的加入会拉低社团整体形象。”何不为回到,“走吧。”说完,何不为就起身要走。 “喂!我们这儿还没说清楚呢,有点耐心啊。”张溯文叫住她。 “唉~”何不为叹了一口气,“我时间很宝贵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位同学,”何不为走后,副社长说,“其实,你是满足入社要求的,你完全可以加入我们社团。” 张溯文犹豫了两秒,然后说:“好!我加,我当然要加。” 副社喜笑颜开,“那领一份社团成员的联系方式吧,平时要用的。顺便把你自己常用的联系方式留下。方便别人联系你。” 张溯文刷刷几笔留下一串数字,抓起那张通讯录就离开了。出了校刊社的门才发现何不为还在。 何不为看到张溯文出来以后才离开,张溯文快步赶了上去。 “怎么样?”何不为问,“副社长被你的美貌征服了吗?” 张溯文看了看手里的通讯录,“呵呵,算是征服了吧。” “唉~”何不为叹气,“长得好看真好啊,加社团都方便。” “诶呦,”张溯文有些惊讶,“听你这语气,你好像很遗憾似的。” “并没有。”何不为回答,“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进的去,我进不去了。” “为什么?”张溯文不解,“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瞎啊?”何不为说,“那直勾勾的眼神完全就是在说:‘这个小帅哥是我的,旁边的那货绝对不会有机会的!’啊。” “我靠!”张溯文听完,浑身一僵,“你这内心戏也太足了吧?” “你太年轻了。”何不为说,“不信我们打个赌,最多一个星期,那个学姐肯定对你下手!” “切……”张溯文明显不相信。但何不为话音刚落,张溯文的手机就响了。 张溯文在何不为的注视下接听了来电,电话那头不出何不为意料的是刚才的那个学姐。 “请问是张溯文学弟吗?” “嗯,是的。” “哦,我是刚刚给你面试的副社长啊,我叫叶欣怡。你也可以叫我欣怡学姐。” 张溯文在叶欣怡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中无奈地看了何不为一眼,有些头疼的想着应对的话。 “我说吧!”何不为用嘴型说。 看着何不为得意的样子,张溯文心里很是不痛快。做出了要拉何不为下水的打算。 “学姐,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今晚你有时间吗?过来一趟,我给你讲一下我们平时的工作安排。” “额,”张溯文酝酿出一副很为难的语气,“学姐,不好意思啊。今晚我要和女朋友出去吃饭、看电影。所以,今晚怕是不行了。” “什么?”叶欣怡惊呼到,随后立马平静下来,“这,这样啊?那就这周六吧,周六没有约会吧?” “周六啊?”张溯文假意地思索了一会儿,“周六晚上不行,上午和下午都可以。” 叶欣怡明显很失望,“那,那行。周六早上八点钟,到刚刚面试的教室找我。” “嗯,就这样吧。”说完,张溯文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我刚刚说了什么?”何不为一副,“我说得没错吧”的样子。 “不过,”何不为问,“你真有女朋友吗?万一下次‘欣怡学姐’想见见你女朋友怎么办?把你右手介绍给她?” 张溯文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但是何不为这一番话还是让他尴尬到无法接话。 “那,那到时候就麻烦你呗。”张溯文说,“我可是为了帮你才进的社团啊,你怎么说也得救我于‘叶欣怡’吧?” “嗯……”何不为皱着一张脸,“你这么认真干什么?我只是开玩笑才这么说的。叶欣怡不一定会要见你女朋友啊。” “万,万一呢。”张溯文别过脸,“万一她要见的话,我总不能去大马路上随便薅一个吧?我长这么好看,万一被赖上了怎么办?”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何不为没有多说话,一直往外走。 “你这是要做什么?”张溯文看她往校门外走就问到。 “许半城还在医院呢,我去看看他。你要一起去?” “我?我还有事。”张溯文回答,“忙完再去。” “行,那再见。”何不为挥了挥手说。 “嗯,再见。” 实际上,张溯文并不是很忙,和何不为分开后他就无所事事地回了宿舍。途中还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谷时雨,谷时雨也看到了他,但并没有向他打招呼的打算。 原本张溯文打算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但走到一半他又折了回来。 “喂!等一下!”张溯文叫住了谷时雨。谷时雨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 “等一下。”张溯文走上前去,“我有点事想问你。” “怎么了?”谷时雨很不耐烦地说,“我还有事呢。” “你姐姐最近怎么样了?”张溯文问,“有看医生吗?” “看医生?”谷时雨语气有些愤怒,“我姐姐为什么要看医生?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张溯文明白自己和谷时雨完全沟通不了,就没有继续纠缠。“那,不好意思了。”张溯文说,“你忙你的。”谷时雨狠狠地瞪了张溯文一眼,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自己现在并不是很在意谷时雨的问题。按照情况的轻重缓急,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许半城的事才对。谷时雨和谷时风的那点心理问题大概就要交给何不为或者某个心理医生来处理了。只不过,谷时雨也是校刊社的,自己为了帮何不为也进了校刊社。谷时雨这么不待见自己,以后势必会给自己造成一定的影响。张溯文这样想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体会到了什么叫“心里堵得慌”。 ☆、精神分裂 讨厌是一种连带的情绪,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连带着那个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讨厌。就像谷时雨,她讨厌何不为,所以讨厌整天和何不为混在一起的张溯文和许半城。 回家之前,她在学校里遇到了张溯文,这足够毁掉她所有的兴致了。回到家的时候,谷时雨心情很烦躁,用力地把包甩到了一边,但却因此扯断了包带。谷时雨气氛地一脚踢开了断了带子的包,愤愤地躺到了沙发上。 “你回来了?”谷时风听到动静,转着轮椅从卧室里走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2 了出来。 “嗯。”谷时雨闷声应了一下。 “那我出去一趟,”谷时风说,“我和朋友约好啦。” 谷时风的语气很欢快,和往日完全不同。谷时雨很惊讶,立马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像见鬼了似的看着她。 “你和什么人约好了?”谷时雨难以置信地问。 “朋友啊。”谷时风回。 谷时雨很意外,“你交到朋友了?” 谷时风摇了摇头,“不是啊,以前的老朋友啊。”说完,谷时风就推门离开了。 谷时雨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惊慌,悄摸地跟着谷时风出了门。谷时风去的地方是一家书店。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约在书店见面?”谷时雨心里想,很快也跟着她进去了。 为了方便观察情况,谷时雨躲到了最靠近出口的那个书架旁边,那里既可以看到进门的人,又可以看到谷时风的位置。 谷时雨面前的书架上并没有放着多少书,只有一些供人免费翻阅的往期杂志和一些客人落下的小物品。谷时雨随手拿起一本什么,翻开一页之后就紧紧盯着门口,注意着进门的每一个人。 片刻之后,谷时雨没有等到人,却等来了一个严重的意外。 “啊!!”谷时风不知怎么了,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 原本安静看书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向旧书区望过去。谷时风就在旧书堆里发疯似的翻来找去。书架上的旧书都被扫了下来,有些书甚至被弄得散了架,弄得泛黄的纸页飞得到处都是。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谷时风就突然满书店地跑了起来!谷时雨十分惊讶,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姐姐是不会走的! 谷时风像是发疯一般,跌跌撞撞一路翻找。很快就把店里搞得一团糟,也很快就招来了店家。只不过店主也只是个很文弱的人,根本按不住发疯的谷时风。 “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谷时风瞪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围观的人都退到了一边,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她。 谷时雨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站在原地。谷时风不停地扭着头,四处张望着,当她看到谷时雨手里拿着的那本书的时候时候,就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谷时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伸手夺过谷时雨手里的书,抱在怀里。 “姐?”谷时雨试探着叫了她一声。但谷时风却像没听到一样,痴痴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围观者的视线又都被转移到了谷时雨身上,店主走到谷时雨身边,说到:“请问,她是你的家人吗?能不能请你把她带出去?” 谷时雨没有说话,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谷时风就走出了书店。 “你怎么了?”谷时雨问。但谷时风就像完全听不到似的,抱着那本书全身发抖。 “你怎么了?”谷时雨拍了拍谷时风的肩膀,又问了一遍。 谷时风反应过来了,面露凶色,盯着谷时雨质问到:“你为什么要偷我东西?是不是想抢我朋友?” “我,我只是在失物招领那儿随手拿起来看了看……”谷时雨解释到。 “你给我滚!”谷时风骂了一句,抱着东西就往回走了。 谷时雨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愣了一会儿,她决定给父母打个电话。 谷时雨把谷时风突然能走的消息告诉了父母,也把她的反常反应一起跟父母说了。知道这些事情之后,谷时风的父母立刻赶了过来,匆匆忙忙地带谷时风去了医院。 “医生,我女儿的腿突然就能走了,你们在复查一下吧!” “先前就说了啊,她的腿没有问题,不能走路大概都是心理上的原因。”医生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给谷时风做了检查。各项检查都十分正常,这让谷时风的父母很宽慰。带着两个女儿吃了顿好吃的就准备回去了。 “爸、妈,”谷时雨并不觉得谷时风“十分正常”,“你们还是再带着姐姐去做更详细的检查吧,她有点反常……” 谷时雨避开了谷时风,将父母两人拉到一边,劝说父母带谷时风去看医生。 “有什么反常的?”谷时风的母亲很不悦,“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想姐姐点好?” 听到这话,谷时雨一下子就火了,“你们怎么这样?我难道会拿这种事骗你们玩吗?先前我在书店的时候,看到她跟疯了一样。” “住嘴!”谷时风的父亲呵斥到,“你怎么说话呢?姐妹之间应该像你这样相处吗?” 谷时雨眼见自己对姐姐的关心被曲解,心里很不痛快,发起火来:“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什么问题都没有,就这样一直包庇着她吧!等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谷时雨一气之下回到住处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打包搬回学校宿舍了。谷时风这时候已经恢复了,谷时风的父母也就没有再管,任凭自己的二女儿搬回了学校。 父母二人本打算在这座城市留宿一晚,顺便陪陪自己的女儿,没想到留宿的当晚就出了问题。 谷时风的母亲没有住酒店,而是住在了女儿的住处。半夜,谷时风的母亲半梦半醒间察觉到了谷时风起了床。一开始她以为谷时风只是想去卫生间,也就没有管她。但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说话声。 起床一看就发现自己的女儿傻笑着坐在客厅里自言自语,谷时风的母亲还以为她在梦游,所以没敢惊动他,小心翼翼地站到她旁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谷时风才又回到卧室。第二天,谷时风的母亲把这件事告诉了谷时风的父亲。谷时风的父亲抽了两根烟,终于决定带谷时风再去看一次医生。 医生给出的答复让两人很是灰心。 “有家族病史吗?”医生问,“你们家有没有人得过精神疾病的?” 两人想了想,都摇了摇头。但很快谷时风的父亲就想起了什么,“那个,我母亲早逝,听别人说她有精神病史。” 听到这样的对话,谷时风的母亲很是担忧,连忙问到:“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回到,“我并不是精神方面的专家,我建议你们带她去专业的医院看一看。你们的女儿,很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二人如遭重击,脸色一下就灰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医生安慰到,“并不是百分百确定,我建议你们还是带她去看专业的医生吧。即便真的是精神分裂,也不是什么十分严重的问题,目前有很多有效的治疗方法。” “谢谢你医生。”谷时风的父亲对是医生说。说完,他就和一直掉眼泪的谷时风母亲离开了。谷时风在一旁等着,神情并不是很紧张,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关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3 心。 谷时风的父母商议之后,打算给谷时风办理休学。他们通知了谷时雨,告知她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以后就带着谷时风回家了。 得知这一切的谷时雨却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直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姐竟然生了这么严重的病…… ☆、色~诱?? 谷时风的父母离开医院的时候恰好被来医院看望许半城的何不为看到了。何不为询问过后找到了替谷时风诊断的医生,得知了谷时风的具体情况,并第一时间通知了张溯文。 “怎么?你有计划了?”张溯文问,“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想对付谷时风和谷时雨那两人呢。” “我已开始是不想来着,毕竟也算是朋友,”何不为回到,“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不能给自己留下威胁。”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溯文问,“谷时风的事能对谷时雨造成什么影响吗?” 何不为坏笑道,“你对做坏事还感兴趣吗?” “哈?”张溯文不解,“我什么时候对做坏事感兴趣了?” “这么想跟着我混,难道不是对做坏事感兴趣?”何不为反问。 “可算拉到吧,”张溯文浇了何不为一瓢冷水,“我那是同情心泛滥,怕你误入歧途。” “少废话!”何不为提高了音量,“我有一个忙要你帮,你帮不帮?” “行行行,你说。”张溯文回。 张溯文听着何不为说话,嘴慢慢张大了,等何不为说完,他的下巴差点脱臼了。“你想什么呢?你疯了!” “帮不帮?”何不为问得很简洁。 张溯文思量了半天,终于,他叹了一口气,如同任人宰割似的回到:“行吧,不就是□□嘛,我去!” “真义气!”何不为赞赏到。 这通电话,直让张溯文觉得头皮发麻。但现在他显然已经上了不归路了,不论是刀山火海,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挂掉电话,张溯文重重地长叹一口气,做足思想准备之后,终于从通信录中翻出了校刊社副社长叶欣怡的电话。 “喂?张溯文学弟,有事吗?”叶欣怡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张溯文不禁打了个冷颤,“那个,学姐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叶欣怡觉得有些奇怪,但内心喜悦并没有减少,“怎么了?这么突然?” “我也觉得很突然,”张溯文一个不小心把腹诽的话说出了口。 “什么?”叶欣怡问。 “不是,”张溯文连忙解释到,“我的意思是你要觉得太突然了、没有时间的话,可以换个时间……” “不!”叶欣怡立马打断了他,“不、不,来得及,来得及。你定地方吧。” “嗯……”张溯文故作思考,“那我晚上去接你吧?” “嗯嗯嗯,好啊。”叶欣怡万分欣喜地说到。 张溯文挂断电话,又是深深的一个叹息。张溯文熬过整个下午,快到晚上的时候,何不为才终于出现。 “这人呢,我给你约好了,”张溯文很无奈地说,“接下来的事,你应该能搞定了吧?” “啧!”何不为皱起了眉头,“帮人帮到底嘛!” “你丫的,到底想干什么?”张溯文说,“我是看在许半城那小子一条命的面子上才帮你的。没有义务为你的事情失身啊!” 何不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相信许半城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做的这些,间接直接的、都是为了帮他!” “解释清楚。”张溯文拍掉肩膀上的那只手。 何不为看了他一眼,“不相信我,是不是?” “解释清楚。”张溯文并没有让步。 “好吧,好吧,”何不为不得不让步,“要想救回许半城那小子,就必须让那个道貌岸然的陈冰付出代价!” “陈冰?校刊社那个老师?”张溯文插嘴问。 何不为接着说到:“恰好谷时雨和陈冰两人走得很近,所以,两个我都不会放过!” “何不为!”张溯文没由来地严肃起来,打断了何不为的话,“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恐怖!” “恐怖?”何不为对上了张溯文的视线,回到:“那她们污蔑我的时候、逼得许半城自杀的时候,不恐怖吗?” 这话在理,也有说服力。所以成功地打消了张溯文心里原有的犹豫,但是也没有彻底消除他心里的那种郁结之感。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两个人?”张溯文问,“你该不会做什么……” “放心好了,”何不为笑了一下,“我还没傻到做那些能断送自己的事的地步。” 看着何不为一脸坚决的样子,张溯文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改变她的想法,也没有办法左右她的打算。 “好,”张溯文回,“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今晚的话,你就负责和那个叶欣怡学姐搞好关系就行了。”何不为回到,“你应该会哄女孩子吧?” “这个,”张溯文有点为难,“我姐拉着我看过言情剧,应该会一点吧。” “……”何不为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很坦然地说到:“没事儿,你的颜值很加分,能掩盖你撩拨手法拙劣的缺点。” “额……”张溯文很是无奈,“那好吧,我尽量。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坑我,我!” “你什么?”何不为反问,“叶欣怡的颜值也也很可以了!听说她人品也很不错,虽然有点花痴还有点仇视我……不过就算被她赖上,你也不亏啊!加油!我相信你!” 听到这话,张溯文情不自禁地就对何不为竖起了中指。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也有些没底,但张溯文还是拼尽全力把这二十年来从言情剧上学到的一点一滴都发挥了出来。 其实整个过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从点菜到买单,两个人都表现的相当自然。叶欣怡虽然总是两眼冒星星地盯着张溯文看,但从头至尾也没谈论什么出格的话。虽然谈话过程中少不了些许调笑,但是张溯文这么多年来的经历,早就把他锻炼地处变不惊,叶欣怡的那些话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多影响。 吃完饭,两人打算看电影。吃饭的地方和影院就是楼上楼下的距离,两人走着就去了。叶欣怡手里拿着一杯没喝完的橙汁,一路说笑着,她笑得时候总是会咬住吸管,看起来很可爱。 “也的确不怎么亏吧。”张溯文心里想到。 两人看的电影是一部不痛不痒的催眠文艺片,看到一半的时候两人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电影结束的时候张溯文已经进入熟睡状态了,叶欣怡叫醒他的时候,他有一刹那都没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还睡啊?都结束了。”叶欣怡说到,“下次的话,我们还是换动作片或者科幻片吧。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4 ” “额,好啊。”张溯文礼貌地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张溯文并没有什么话好说,所以一直沉默着。偶尔看向叶欣怡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她也在看着自己,两人总会尴尬地别开脸去。 下了出租,从校门走到宿舍的这段路上,叶欣怡终于忍不住了,“那个,你和何不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什么?”张溯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和何不为是不是男女朋友啊?”叶欣怡又问。 张溯文笑了一下,“不是,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 “这样啊。”叶欣怡笑了笑,暗自舒了一口气,“你今天干嘛约我出去?” 张溯文总不能说是何不为指使的,于是回答到:“我,我,就是想约你出去啊。” “是吗?”叶欣怡笑了笑,“那以后有时间还继续约我啊。” 张溯文微微一愣,但是想到何不为“搞好关系”的指示之后他还是回答了“好”。 ☆、第一步 何不为自己去了一趟谷时风常去的那家书店。去瞥了一眼谷时风常带的地方,藏在哪里的本子已经不见了。店里还出现了一辆很熟悉的轮椅…… “诶,老板?这里怎么有轮椅啊?”何不为问,“怎么了?有人受伤了吗?” 听到这话,老板深深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昨天有个疯子,把我店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小年轻老板很是幽怨地说。 “疯子?”何不为故作惊讶。 “是啊,”小老板遗憾的说,“看着年纪也不大,还挺可惜的。唉~” “是吗?”何不为说,“看起来像个大学生吗?” 小老板想了想,“对,没错!二十来岁的样子。对了,她还有个妹妹,她妹妹也在。” 说了这么多,小老板有些疑惑,“你是她同学?” 何不为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连忙解释到,“只是知道我们学校有个同学精神不太好,随口问了问。” 小老板心里一吓,小声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何不为并没有隐藏,很老实地就把自己的学校告诉给了这位小老板。 这家书店开在大学城里,主流客户都是大学生,甚至还有学生卡打折的活动。除此之外,这个小老板也是个喜欢聊天的人。综上考虑,用不了几天,自己学校有精神病的传言即便不会烧的到处都是、搞得所有人都很在意,但至少传遍整个大学城。 果然,一个女大学生拿着一本明星杂志走到柜台结账的时候,刚拿出自己的学生证就引来了小老板的注目。 “同学,你也是某大的?”小老板问。 那同学微微一愣,迟疑着回到:“是啊,怎么了?” 不出意外的,那小老板把昨日有人闹书店的事浓墨重彩地向那女学生讲述了一遍。何不为听到这个,默默地走出了书店…… 何不为回到学校,也已经是晚上了。随手发了个信息给张溯文问情况,张溯文回了:“正在看电影。” “看来的确有在好好做事啊。”何不为很满意地自言自语到。 这几天校刊又要出新刊了,校刊社把能用上的人都给用上了,包括中途加入的张溯文。要让张溯文知道自己得做能把眼睛盯瞎了的校对工作,他当初绝对不会加入这个社团! 张溯文整个周六都花在校对这件事上了,校对的后遗症就是他现在看什么字都觉得不对,看什么字都觉得不认识…… 晚上当他撑着半瞎的眼睛去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何不为,何不为也算是有点良心,提前给他买好了晚饭和水果。 “怎么样啊?”何不为问。 “怎么样?”张溯文颇为头疼,“你说能怎么样?做苦力校对呗。” “校对?”何不为有些惊讶,也可能是惊喜,地说:“那你和谷时雨做的是同一件事啊?” 张溯文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个,你明天和那个叶欣怡再去约一次会吧,你的工作我来帮你做。”何不为笑着说。 张溯文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安,“你想做什么?” “为结果正义而战!”何不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溯文,一脸正义地说。 张溯文摆了摆手,“行吧,我就再牺牲一下色相吧。你别一不留神就为正义献身了。” 何不为没有理会他,挑眉瞥了他一眼就走了。 第二天,张溯文还是按照何不为说的去做了,成功地把叶欣怡又给约了出去,也成功地把自己的工作甩给了何不为。 校刊社说忙也不忙,因为忙的永远都是琐碎的小事,也就是说只有新人那么忙。像社长、副社长这种已经熬过两年的人,平日几乎没什么事情的。尤其是那个已经大四了的社长,根本连校刊社都很少去。副社长一走,校刊社剩下的就只有一群苦力,和一群急躁的部长了。 苦力向来都是不嫌多的,某部知道何不为是来替人做苦力的时候,爽快地就同意了,还点了名地让谷时雨指导她一下。 谷时雨即便不情愿,但也不好说什么,也只得同意了。 “纸质稿都对好了,”谷时雨明显不想和何不为有任何言语交流,所以说话的语气很冷漠,“你只需要按照这个纸质稿改好电子稿就好了。你改最后一篇就行了,其余我会弄好的。” 只有最后一篇啊,虽然知道你这是在鄙视我的能力,但是还是特别想感谢你。何不为心里想到。 何不为自诩好学生,课业认真,考试诚实。但当她看到这些学霸的时候终究还是把自己划到了“渣”的那一栏。这些学霸也是在是太厉害了,没事写个论文也就算了,还追求什么图文并茂?追求图文并茂也就算了,至少把格式、文字之类都排排好啊。当然,这也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校刊社这也太兢兢业业了吧?这纠错精神,简直是吹毛求疵啊! 原本以为只要十分钟就能处理好的事情,何不为硬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弄好。当她按下保存的那一刹那,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救赎……何不为把改好的电子稿交给谷时雨之后,就很快闪人了。 何不为走后,谷时雨觉得天地都清明了,心里畅快了不少。当然,如果没有后来的系统瘫痪的话,结果会更好。 就在谷时雨好不容易把所有错误都给改过来之后,电脑却突然黑屏了。不过心惊胆战地重启之后谷时雨就发现自己修改过的稿子都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最后,虽然她很不乐意,但还是把何不为改过的稿子看了一遍,好在没出什么问题。 做完这些事之后天已经黑了,校刊社里只剩下几个人了。谷时雨保存文件之后并没有想太多就离开了。 校刊社收工的时候,张溯文和叶欣怡恰好“约会”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5 回来。虽然今天的叶欣怡依然靓丽,但是张溯文显然没有上一次那么入心了。他一直在想自己不在的这点时间里,何不为在校刊社都做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的课刚完,张溯文就连忙赶去校刊社了。校刊社不像前两天那样忙,只有个把人在,在的人也是在聊天,悠闲地很。 “那个,”张溯文打断了聊天的人,“不好意思,请问昨天顶替我的那个人,做得还行吧?” “那个叫何不为的?挺好的啊,怎么了?” “没没没,”张溯文连连摇头,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问而已。” 过了一会儿,叶欣怡和谷时雨也一前一后的来了。叶欣怡看到张溯文的时候,神情显然很不一般,带着些许娇羞和欣喜。 “谷时雨,你把修改好的稿子给我吧。”叶欣怡对谷时雨说。 “好。”谷时雨拿出优盘,打开电脑,拷下昨天修好的稿子递了过去。 叶欣怡接过优盘就出去了,临走之前笑着对张溯文地说:“我把稿子交出去就完工了~” 虽然张溯文不知道叶欣怡对自己说这些究竟有什么用,不过听到完工两个字他就十分愉悦了,神清气爽地离开了校刊社。 然而,何不为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可能会什么事都不发生呢?张溯文刚走不久,叶欣怡就抓着优盘气冲冲地回来了。 “谷时雨?”叶欣怡质问,“你拷的这是什么?” 谷时雨正在和几个熟悉的人聊天,听到如此暴怒的质问身体被吓得猛地一颤,“我,拷的就是稿子啊!” 叶欣怡眉头皱得死死的,“我知道是稿子!我要的是修过的稿子!你给我的是什么?” 昨天,修过的稿子全都汇到了谷时雨手上,谷时雨按了三次保存键才安心的关机。现在怎么可能出问题呢? 谷时雨自然不能相信叶欣怡的话,但拿过优盘打开文件之后她就慌了。 “不,不可能!”谷时雨难以置信地说。但优盘里的稿子显然是没有修改过的! 谷时雨又翻看了一下电脑里存着的文件,同样,电脑里存着的文件也是没有修改过的! ☆、第二步 因为稿子出了问题,校刊社的那群“苦力”不得不再改一次。“做苦力”本来就是一件容易让人抱怨的事,“额外的苦力”更容易招人厌恶。自然而然地,众人厌恶的矛头都对向了谷时雨。 因为今天已经是周一了,很多人都有课,所以改稿子的事只能挤在课余时间里。这一下子就让本来就火烧眉毛的事变得更加紧迫了。而谷时雨自然毫不意外地沦为众矢之的,即便其他社员明面上并没有针对她,但说话间总是含沙射影地挂上谷时雨。谷时雨自然能听得出来,即便她自己觉得错不在她,但她又无法为自己反驳。 校刊社一群人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才补好所有的工作。所有人离开之前,无一例外都狠狠地瞥了谷时雨一眼。 张溯文下意识地就把这件事和何不为联系在一起了,事情刚做完他就给何不为打电话确认了。 “你也太狠了吧?”电话刚接通,张溯文就抱怨到,“你知道我多做了多少苦力吗?” 何不为回到:“反正你昨天也什么都没做,正好补上了。” 张溯文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就为了让谷时雨吃这么个小苦头?” 何不为笑,“是啊,这样还不够吗?” 听到这话,张溯文忍不住挑了挑眉头,“你下手实在太狠了。” 何不为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 所有事情都是这样的,只要稍微触发了□□,那么很快就会越演越练。这并不是什么手段,这只是水到渠成而已。 凭借谷时雨的性格和她的“特殊的家庭背景”,想要让所有人都对有所偏见,实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到,什么都不用做…… 对于谷时雨弄砸稿子这件事,校刊社的那些人即便当时很不爽,但并没有多少人会把这件事记得太久,当然除了谷时雨…… 谷时雨很快就因为社友说话“阴阳怪气”在校刊社和别人大吵起来了: “你们都是什么意思?”谷时雨突然喊道。 但实际上,对方不过是在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那个稿子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谷时雨又喊道,“我明明就是保存过的!是别人故意陷害我的!” “什么?”刚才在说话的两人被谷时雨的表现吓了一跳,“我们又不是……” “够了!”谷时雨打断了他们,“我知道,陷害我的人绝对就是校刊社的人,你们肯定也逃不了关系!” “哈?”说话的两人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得了受迫害妄想症了吧你?” “你才有病呢!”谷时雨吼道,“你们是不是对我有偏见?” 两人被谷时雨说的很懵,颇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就走开了。 “你听说了吗?另一个学校的事情?”那其中一个人小声地问。 “什么事?什么事?” “我听我朋友说的,她们学校有一个学生被确诊成精神分裂了。” “不会吧?” “而且,那个人和她是同班同学,名字叫谷时风!” “谷时风?不会和谷时雨有什么关系吧?” “我听谷时雨说过,她有一个姐姐在另一个学校……” “啊?那谷时雨不会也有……” “难说,我听说精神分裂是能遗传的,而且,你不觉得她有时候举止很奇怪吗?” “好像的确是这样,确实有点奇怪……” “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万一发病了。” “没错!” ☆、第三步 没过多久,谷时雨的“潜在危险”就传遍了整个校刊社。很快,又传遍了校刊社社员的亲友团,接着又是亲友团的亲友团…… 每个学校之间都是有联系的,谷时风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学校这边。学校也很快就知道了谷时雨和谷时风是亲姐妹的事情,因此学校自然不会对谷时雨不管不顾。 所以,谷时雨很快就成了辅导员的重点关心对象,时常被辅导员拉出去谈心。这也正好坐实了传言,所有人都确定了谷时风和谷时雨的关系,也都知道了谷时风的情况。于是,谷时雨周围很快就形成了“隔离圈”,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把她看成一个□□,没人敢和她靠得太近。 张溯文知道,眼下这些情况多多少少都和何不为有关,但他找不出什么联系,也不好把责任怪到何不为身上。要想搞清楚这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何不为问清楚! 心里想着,手上就已经开始给何不为打电话了。何不为并不惊讶,笑嘻嘻地问:“哟!这是又想问什么呢?”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6 “额……”张溯文有些迟疑,“你怎么这么高兴?” “我?”何不为问,“我不能这么高兴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的态度转变太多了。明明一开始对谷时雨和谷时风那么、嗯……”张溯文想了想,“那么尽心尽力。” “所以呢?”何不为瞬间退去语气中的欢快。 “现在你好像恨不得谷时雨陷入万劫不复。”张溯文丝毫没有避讳。 何不为沉默了几秒钟,“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继续在暗地里做好人、瞎操心?嗯?” “……”张溯文沉默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何不为说,“我和谷时风关系的确不错,但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况且,我和她的关系也没有太好,没有那个义务对她‘不离不弃’。” “的确。”张溯文回到。 “再说了,”何不为冷笑,“我和谷时风关系好,并不意味着我和谷时雨关系也好。你觉得我应该忍耐谷时雨给我下绊子,还是觉得我应该给谷时雨留一个能时刻给下绊子的机会?” 何不为接着说到:“实话我就跟你说了吧,谷时雨她撑不了多久了,她的情况不比她姐姐好多少!而且,不管她下场如何,原因都不在我!要怪就怪她自己心术不正还总是假象我是她的敌人吧!”说完,何不为愤愤地挂了电话。 张溯文听着寂静的电话那头,隔了一会儿也放下了电话,心里突然有些梗梗的。 果然,何不为说的很对。很快,事情就有了新的发展。 陈冰是校刊社的负责老师,她和谷时雨走得很近,自然会在意这个学生。再加上她也知道谷时雨在新校刊的事情上遇到了一些“挫折”,所以也就难免会萌生“和她谈谈心”的想法。 而谷时雨生性记仇而多疑,神经又极度敏感。此时此刻,任何和她说话的人都会被她当成有心迫害自己的人,陈冰也不例外…… “老师,你什么意思?”谷时雨冷脸看着正在和自己“谈谈”的陈冰,语气很是激动地质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的错?” 陈冰听到这话微微愣住了,轻轻拉住谷时雨说:“你先别这么激动,我不是在指责你。” 谷时雨心里却已经认准了自己先前的看法,陈冰的解释在她看来不过欲盖弥彰,情绪失控起来:“你不要再说了!不要想陷害我!”吼完,谷时雨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陈冰只能无奈地叹气。 谷时雨愤愤地走出了校刊社,一路上看到的所有人都仿佛和她有仇似的,纷纷避让到一边。回到寝室,室友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这让谷时雨更生气了,她刚搬进宿舍不久,不由开始设想这几个室友是不是敌对自己。 谷时雨越想越觉得恐怖,越想越觉得愤怒,一气之下竟然冲到其中一个室友跟前,夺了别人的手机狠狠地摔了! “你怎么了?”无辜的妹子看着谷时雨,惊讶到连生气都忘了。 “够了!你够了,”谷时雨看着她喊到,随后又看着其余的人说:“还有你们!” 原本轻松自在的宿舍一下子陷入让人头皮发麻的紧张氛围中,谷时雨就在这种气氛中几近癫狂地怒吼着:“你们是不是都在针对我?是不是都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是不是要孤立我?” 另外几个人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愣在原地眨巴双眼。 说完,谷时雨又开始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在说些什么。这动静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票围观群众,不知道事情的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呢。 最后,谷时雨是被宿管阿姨强行带走的,走的时候还指着室友骂。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  嗯,写不下去了,明天最后一章完结。 ☆、曲终人散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谷时雨终于还是因为精神状态不好被劝退了。当然,这对学校并没有多少影响。但是对陈冰来说,这事就没这么幸运了,因为谷时雨失控的时候一直在喊着“某老师”对她有偏见。谷时雨的父母自然是拿出了当年对付何不为的态度来对待陈冰了…… “你现在很满意了?”张溯文再见到何不为时问她道。 何不为看着张溯文,眼中带笑,“你这是在指责我?” 张溯文解释:“我只是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何不为直视着张溯文的眼睛质问到,“你觉得我过分吗?” “……”张溯文默不作声,没有回答何不为的问题。 “张溯文,有些话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何不为语气稍软了一些,“虽然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但是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说完,何不为轻笑,“其实,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 “我的确是想帮你的。”张溯文说。 “够了,”何不为打断了他,“你所谓的帮,不过只是一个局外人对我和许半城的同情而已。你同情我和许半城,你也同情陈冰和谷时雨。” “我知道陈冰做的实在过分,”张溯文说,“但谷时雨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而已。” “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何不为反问,“她只不过是嫉妒自己姐姐、想用替自己姐姐报仇给自己找存在感罢了,怎么就让你觉得她很无辜的呢?难道就因为她没得逞?” “张溯文你够了!”何不为接着说,“别人都说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让人恶心,你这种见‘败’使舵的大好人更恶心!在你看来我做的很过分?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吗?你不知道!你只看到了结局而已,谷时雨的结局比较悲惨,所以你觉得我过分!对吧?” “我是真心想帮你的!”张溯文一字一句地说到。 何不为摇了摇头,“我是实实在在地不需要你帮,即便你不加入那个什么校刊社,我也有办法让陈冰和谷时雨败北。你知道吗?” “在你的世界里,人是不是只分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两种?”张溯文问。 何不为沉默了一会儿,冷声回答到:“不是,在我的世界里人分三种,一种是陈冰谷时雨那类,一种是我和许半城这类,还有一种是你这样的。”说完,何不为转身离去,走得十分坚决,张溯文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人终究还是分道扬镳了。 后来,张溯文就没有再见过何不为和许半城了。他打听过这两个人,许半城退学了,他家里给他申请了国外的大学,具体是哪个大学没人知道。何不为也退学了,没人知道她退学之后去了哪里,可能也出国了,毕竟以她的家庭,她是不可能无处可去的。 而张溯文本人,依旧留在这个学校,做一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学霸。和叶欣怡谈了一会儿恋爱,然后又分手……所有的轨迹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不记名作恶 作者:水底石 分卷阅读37 都十分正常而普通,和何不为一起经历的不过只是一场跌宕起伏的梦而已。 后记?尾声?小剧场?(不知道这个该怎么命名。) 许半城:“何不为啊?什么时候放假啊,来哥这里,请你吃饭啊。” 何不为:“好呀,你帮我把论文写完,我请你!随便吃!” 许半城:“算了,我们还是保持电话联系吧。再见!” 何不为:“太薄情寡义了,明明在同一座城市里,你竟然只跟我电话联系!我要去哭了。” 许半城:“……” 分卷阅读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