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女儿行》 分卷阅读1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 《大漠女儿行》作者:糊涂十四 浩瀚世界,无边岁月。漫云女子不英雄,万里乘风独向东! 简介: 她,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是玉帅的娇儿,皇后的心肝宝贝。可是她心中的他,却情有独钟,注定了。说是有缘,奈何心事终虚话。说是无缘,为何今生偏又遇着他。 102 神龟侠侣 傲啸江湖 糊涂十四 引子 乾隆十八年,娥媚金顶,佛光乍现之际.一对垂发幼儿,手持木剑,在霞光沐浴下,你来我往.斗个不亦乐呼.细观其剑法.虽尚未纯熟,已俨然大家风范. "小不点,今天就练到这."那男童对女孩颇指气使.大声呼喝.一副唯我独尊的霸道样. 女囝囝不高兴了.愤愤道:"谁是小不点.总有一天,我要长得比你高.比你猛.小王八,你该下……哎呦!"女囝囝正骂着,前胸被男孩儿狠狠拍了一剑. 女孩子哭道:"你敢打我,我告诉娘去." 男孩儿毫不畏惧,得意道:"你去告哇,看谁挨板子." 女孩子不敢应声了.心想娘总是向着哥哥,怎么也讨不了好.嘤嘤地哭了起来. "尘儿,菲儿"半山腰处响起了焦急的喊声. 男孩儿一改嘲笑之态,雏声道:"娘,我们在这里.‘ 一位中年道姑遁声来到金顶.这位道姑似才三十出头,风姿卓约.玉面桃花.此人正是清初名重一时的玉格格.两童正是傅念尘的遗腹子,和武其之女和菲菲.其时,傅记尘十岁,和菲菲八龄. 净根(玉格格)慈爱地把尘儿拉入怀里:"尘儿,怎么跑这么远来练剑,也不怕为娘担心," 和记尘忙道:"是妹妹叫我来这练剑的.说这清静.其实尘儿心里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娘的." 净根似呼这才想起还有一个女儿.不满地瞪了菲儿一眼.这才发现菲儿满面泪痕,惊诧道:"菲儿,你怎么了?" 菲儿兴奋了,以为娘亲这回能主持公道了,道:"娘,哥哥打我.你替菲儿教训一下哥哥,好不好." 净根看向记尘道:‘尘儿,这是怎么回事?" 和记尘大声道:‘娘,你别听妹妹胡说,是菲儿先骂我的." "啪"的一声,未等和菲菲分辨,嫩脸上已挨了一记五指山.净根怒叱道:"菲儿,你小小年纪,怎么学得这样坏,随意辱骂哥哥." 记尘假意劝道:"娘,别生气了,菲儿也不是故意的." 和菲菲一呆,没想到会挨娘亲的耳掴子,一时间也忘了哭. 净根拉了和记尘下了金顶.和菲菲强忍不满,尾随其后.和记尘不时地回头做鬼脸.菲差点又哭起来.但没敢.因为只要她一哭,少不了又是一记五指山. 自此以后,菲儿经常离母兄远远的.深恐遭鱼池之殃.净根也未在意.倒是素心师太发觉此事.常常劝净根,孩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骨肉.小孩子又受不得委屈.净根很听这位师姑的话,对菲儿也不怎么严肃了.只是内心依然宠爱着尘儿,对菲儿,只是放任自流而已. 菲儿也未放在心上,只要不常挨揍,便就开心了.又发觉素心师太对她好,便常常磨着师太教一些娘亲尚未教过的功夫.果然大有裨益,穿山越岭,如走平地. 却说罗继刚自在人和酒楼误杀如男以后(事详<大漠女儿行>),自知不能再获雀屏之选.罗大刚偶得风寒,不久仙逝.罗继刚心恢意懒之下,率众回到少林.不久和孟氏三兄弟皈依我佛.从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一日,罗小刚起了个大早,准备扫院子.刚一开门,就觉得一重物向身上压来.慌忙向旁一跳.让了过去.却听"啪"的一声,那物体摔倒在地.罗小刚定定神,这才发现那物体其实是个衣衫褴褛,满面灰尘的小姑娘.莫约十一二的模样. 罗小刚忙扶起小姑娘,道:"对不起,我不知是小施主,所以未曾扶你.不知女施主叫什么名字,从那里来.为什么在这儿." 小姑娘微睁星眸,喃喃道:"水,我好饿.‘ 罗小刚只得把小姑娘扶到自己禅房.安顿好小姑娘.原来小姑娘是从甘凉一带逃难来的.父母忆饿死在途中,听说少林施舍斋饭,就上了少林. 罗小刚安抚了雪儿一番(小姑娘叫齐飞雪)就去找父亲商议. 慧空(罗继刚法号)也很为难.少林寺乃佛门胜地,怎容收留女客.虽然这个女客只是一个小姑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尘此时推门而入。慧空父子忙起身恭立一旁。 无尘问明情况后,道:“既然那位小姑娘无处可去,本寺又不便留女客。然出家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就塔林搭间茅舍,让那位女施主暂且容身吧!”齐飞雪自此就在少林寺住了下来。 罗小刚和齐飞雪年纪相仿,相处得很是投机。就把自己一身所学的功夫技艺悉数传与了齐飞雪。齐飞天资聪颖,一教即会,罗小风天份不高,很是羡慕得不得了。 一 和菲菲下山 山中岁月好过,人间繁华一千年。十载寒署,转眼像云眼一样轻轻飘过。当年的四个顽童,都已长成小大人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胜开。”峨眉山此时春guang明媚,游客如云。 这日,和菲菲在舍身崖练了会素心师太教的内功入功法门,练了会,觉得口干舌燥。信步向山下漫步走去。行不久,忽见半山腰一棵梨树迎面而立。益发的觉得喉咙渴得厉害。太阳还特别毒,放声喊道:“喂!有人吗?这是谁的梨树。”连喊了三声,无人应声。和菲菲心想:“这或许是野生的吧!”顺手就摘了一个黄澄澄的大梨,咬了一大口,嗯!好甜。 蓦地,猛听背后有人喊道:“谁在偷我的梨子?” 和菲菲一惊,手中的梨子掉在了地上。不远处,一个手执锄头的老农勿勿地赶了来。捡起地上的梨子,连连摇头,心疼不已。 “小不点,你又闯什么祸了。”和记尘不知何时也来了。宛如玉树临风般:“这位老伯伯,不知舍妹何处冒犯仙翁,说出来,晚生一定要替您好好教训教训她……” 锄杖翁指着和菲菲道:“她是你妹妹吗,你这个妹妹,真是不像话,偷我的梨吃,还是个女儿家,真是世风日下。” 和菲菲急忙分辩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喊了几声,无人应声,我以是野生的就……大不了付你钱就是了。” 和记尘不待和菲菲说完,一个箭步上前,左右开弓“啪!啪!”两声响,和菲菲的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你还敢强嘴?” 和菲菲双手捂面,又惊又恐,怒道:“你敢打我?”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 和记尘一翻眼皮,道:“打你又怎么样?有本事,告诉娘去。”说着,轻摇玉扇,自顾自地走了。 和菲菲心中怨恨交织着,猛地举起手中的剑向和记尘背后刺去。和记尘闻声,忙低头挫身让开,喝道:“臭丫头,你疯了?” 和菲菲嗔怒道:“对,我是疯了,今个儿不分个你死我活,谁也别想走。” 和记尘转过身,二人缠斗在一起。锄杖翁见状,深恐殃及鱼池,忙溜之乎。 两人开始打个平手,到后来,和菲菲由于得到素心师太的悉心指点,武功进境日益神速,已跻跻然可挤身一流高手之列。虽未勾通天之桥,但任督二脉已自行打通。剑法精奥之处,纤豪毕现。而和记法自幼被娘亲娇生惯养,四肢不勤,步法凌乱。剑式越来越缓慢。 和菲菲一个细胸七翻云,凌空越起。一招落地分金向和记尘劈来。和记尘慌忙用苏秦背剑来挡。谁知这招是虚招,又招为玉带围腰,向和记尘围去。和记尘吓得大惊失色,怕不要分尸两处,拦腰断为两截。和菲菲也吓了一跳,暗道:“糟糕!我怎么竟用了这么毒辣的手法。”急忙收手。和记尘腰间四周已被刮破衣服,里面翻出一圈皮肉,和记尘大叫一声,痛昏过去。 和菲菲恍如大梦初醒般,呆立片刻,猛觉闯了大祸。心下暗忖道:“娘亲一向视哥哥为心肝宝贝的,平常吵架,一向都帮着哥哥,这下可好了,怎么办呢?” 良久,猛地一跺脚,叹道:“罢了,反正我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何必自讨没趣。况且这次哥哥重伤。娘不打死我才怪呢。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娘啊!休怪孩儿狠心,是你太不公了。”想罢,给和记尘草草地包扎了一下,又留下封信,杨长而去。从此江湖平地起风波,浩瀚武林,又惹出无数故事。 这日,罗小刚被子父亲叫到禅房。慧空道:“刚儿,你今年几岁了?” 罗小刚道:“回禀爹爹,孩儿今年二十有二了。” 慧空点点道:“你岁数也不小了,想当年,贫僧十八岁出道,二十就在江湖上微有薄名了。” 罗小刚喜道:“爹,你是想让我下山行道江湖了。” 慧空颔首道:“你杨师叔在杨州经营一家悦来客栈,你可去投靠于他。因为你师叔公来信说,杨州出了一件怪事,当年隐匿于湖底的绿绒线蛇又出来作怪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罗小刚奇道:“什么是绿绒线蛇呢?” 慧空道:“我也年轻的时候听人说的,这种蛇,极其凶猛,寿命又极长,是世上寿命最长的动物,能活一万年呢,连龟都比不上。”停了一下,又道:“你去时,要好好劝劝飞雪,我看雪儿对你用情很深,怕她非要跟你一起下山。而你刚行道江湖,照顾自己已是不易,再带着一个不谙武功的女孩子,容易拖累你,办不好事,明白吗?” 罗小刚点点头,道:“我省得了。” 齐飞雪一推开罗小刚的禅房门,恰见罗小刚在收拾东西,忙道:“刚哥哥,你要处出吗?” 罗小刚尴尬地点点头。齐飞雪高兴地道:“好啊!你带我出去玩,好不好?人家整天呆在山上,闷都闷死了。” 罗小刚一整脸色,道:“不行,我是有要事在身,才下山的。到时没有功夫照顾你。乖雪儿,你在山上好好呆着,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陪你玩啦,还会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好?” 齐飞雪一呆,默然不语,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罗小刚有些心生不忍,撩起衣袖,轻轻地为她拭了拭了泪痕,柔声道:“雪儿别哭泣,乖,刚哥哥回来,一定会给你买很多好玩的东西,啊!别哭了。” 齐飞雪似乎想起了什么,破涕为笑,仰着头娇嗔道:“好了,我不怪你。不过,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可要重重罚你了。” 罗小刚拍拍齐飞雪的肩道:“好啦!就这么说定了。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二 巧获奇缘 杨州城内最近像中了邪似的,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都被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住满了。其实说穿了,也不稀奇。众人一个目的,绿绒线蛇里的内丹。 罗小刚独自一人走在杨州的街面上。一边观望着街景,一边寻找悦来客栈。终于在街道的西南角上,发现了一家店铺,赫然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大字。罗小刚吁了口气,快步上前,轻扣门,好半响,无人开门。奇怪,大白天的关门,还做不做生意了。 继续叩门,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个店伙不耐地走了出来。看了他一眼,道“别敲了,这几天客满了,你到别处投宿吧!” “噢!这位小哥你误会了,我是找……”罗小刚边说着边往里走。 店小二拦住门口,把他往外一推,道:“找谁都不行”说完“砰!”的一声,又把店门给关上了。 罗小刚不禁苦笑。这时忽听旁边传来“嗤”的一声冷笑。 罗小刚转身看时,却是一个油头滑脑的小乞丐。心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想不到我一介堂堂七尺男儿,竟让一个小乞丐当街嗤笑。想到这。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小乞丐也不为意,嘻嘻一笑,道:“这位大哥,小弟玉晶,乃丐帮一个二袋弟子。如蒙大哥不弃,交个朋友如何?” 人家既然以礼相待,罗小刚也不好再虎视了。忙一抱拳,学着老江湖的样子,道:“不敢当,原来小兄弟是丐帮的弟子,怪不得与众不同。兄弟姓罗,名小刚,初到贵宝地,能与天下第一帮的弟兄交上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 那乞丐豪气地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兄长如嫌弃,就到舍下,对天发誓,撮土为香,结为弟兄,则小幸何如哉!” 罗小刚心想,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师叔公金面,就走一趟吧!遂含笑道:“如此就烦兄弟头前带路。” 玉晶嘻嘻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兔子牙,罗小刚暗暗称奇,一个男儿家,又身为乞丐,竟会有这么洁的牙齿。 玉晶一溜烟地往前跑,罗小刚忙凝神跟住。罗小刚本想与玉晶并肩同行,可他与玉晶之间始终保持三丈距离。他快,玉晶也快,他慢,玉晶也慢。罗小刚一发狠,全力使出轻功,追赶玉晶,可玉晶始终不紧不慢地领先三丈之处。罗小刚暗自心折:“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帮。连手下一名二袋弟了都有这等功夫。”顿生出天下之大。吾何其渺小的感慨。这也难怪。丐帮弟子遍及天下。帮众达十余万。二袋弟子相当于一名小喽罗。罗小刚既然发觉自己连丐帮一名二袋弟子都不如,难免会英雄气短。 俄顷,玉晶在一座破庙门口顿住。转过身来迎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 向罗小刚,嘻笑道:“大哥请!” 两人就当着神明,对天盟誓。递交英雄,结为异姓兄弟。罗小刚年长于玉晶为兄。 玉晶眨眨眼道:“罗大哥,今天既然是你我结拜为兄弟的大好日子,怎可无酒庆祝一番呢?” 罗小刚奇道:“此时天色已晚,又是荒山野庙,晶弟去那里弄些酒菜来呢?” 玉晶神秘一笑,变戏法似的从供桌底下胡乱一抓,拿出一只叫化鸡,一只烤鸭,还有二袋上好的女儿红。 “哇!”罗小风夸张地道:“晶弟真是好戏法,什么时候教教愚兄。” 玉晶抿嘴一笑,道:“罗大哥说的那里话,要饭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张嘴能吃四方,来,喝酒。” 罗小刚接过牛皮袋,刚喝上一口,“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玉晶忙递过一只鸡腿,道:“你怎么了?” 罗小刚咬了一口鸡腿,愁眉苦脸地道:“愚兄没想到酒原来这么涩,这么难喝。” 玉晶不由大奇,道:“刚哥哥,原来你不曾吃过酒吗?” 罗小刚脸一红。从小在寺院长的孩子自然不曾吃过酒肉。就是吃肉,也只是下山采购时,吃得一两回。 玉晶眼珠滴溜溜一转,拿过牛皮袋喝了一口,递给罗小刚道:“喏!就像我刚才的样子,喝下去。” 罗小刚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了,苦着脸道:“能不能不喝,愚兄实在是不会喝。” 玉晶一本正经地道:“不行,今个是你我结拜的好日子。必须得喝。那怕以后不再喝。今个儿不喝,可就是不够意思,瞧不起小弟。” 罗小刚讷讷道:“原来结拜兄弟是要喝酒的。”心道:“早知这么麻烦,这兄弟不结也罢。”想虽这么想,可不敢表露出来。苦着脸,咕咚一口下肚。就觉脑子昏沉沉的,忙抢过烤鸭狠命地啃着。 玉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这才够意思。江湖上的好汉子,那个不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男儿吗,就就座豪爽点。” 接下来,罗小刚又被强灌了几口,一会儿就酩酊大醉了。斜躺在地上,打起鼾来。 玉晶急忙扶起罗小刚,左右开弓,在罗小刚脸上来回扇了几下:“喂!醒,醒”可罗小刚醉得一塌糊涂了。 玉晶左手支着香腮,自言自语道:“唉!真不好玩,才喝了几口就醉成这样了。这二袋还够我解渴的呢。算了,本姑娘今个不玩了。看明个有什么好玩的吧!” 翌日,朦胧中罗小刚觉得鼻子上痒痒的。勉强睁开腥松睡眼,只见玉晶正似笑非笑地蹲在他身边,手里还拿着狗尾巴草。一手轻轻拍着罗小刚的脸,娇嗔地道:“懒鬼,该起来了。你看,都日上三竿了。再不醒来,我可要罚你不许吃东西喽!‘ 这一说,罗小刚才发觉五脏庙内早停了香火多时了。现在正唱着空城计。又像有了感应似的,鼻子里飘进来浓郁的香气,更觉饥肠辘辘,当下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香气是从不远的一个火堆上飘来的。玉晶拉了罗小刚奔至长征篝火旁,火上一根铁签上串着六只鸽子一样大小的飞禽……正滋滋地作响,引人馋虫欲滴。 玉晶看了看烤得焦黄的飞禽,取下一只,用手撕了一小块肉,放在嘴里尝了尝,高兴地递给罗小刚道:“你快吃,已经烤好了,很香的。” 罗小刚也不客气,当下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地把五只不知名的飞禽吃掉。抹抹嘴上的油渍,这才发觉玉晶只吃了一个飞禽,挠挠后脑勺,讪讪地笑道:“晶弟,你看,都让我吃了。你烤得实在太好吃了。愚兄口福实在不浅。” 玉晶娇嗔道:“那倒没什么?只是可惜了,这么名贵的珍禽,就是皇上也不敢狼吞虎嗯的了。” 罗小刚一怔,道:“愚兄刚才吃的不知是何种珍禽,竟会满口余香。” 玉晶耸耸肩,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小飞龙而已。” “什么?这就是小飞龙?这种珍禽,晶弟从那里弄来的。”罗小刚也听过说过小飞龙。 玉晶不禁莞尔一笑,道:“大哥,你怎么这么迂。想我一个小叫化,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张嘴能吃四方。” 罗小刚点点头,还是不太明白。玉晶又道:“罗大哥,你来杨州,可是为了那条怪蛇。?” 罗小刚道:“晶弟,你也知道这件事?” 玉晶笑道:“这早就不是秘密了。江湖上以讹传讹,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大哥若是有心要万年灵蛇的内丹,小弟必定高法成全大哥,作为见面之礼。” 罗小刚道:“果真如此,愚兄这里就先谢过了,其实,取不取内丹,倒还是再其次,主要是想到江湖上历练历练。” 玉晶大笑道:“如此说来,大哥是想杨名立万,威服四海了。这可是个好机会,倘若大哥得了那颗内丹,何愁功力不倍增。试想宇内之中,还有谁是君敌手。 罗小刚道:“全仰仗晶弟了,只不知此蛇何时出面。“ 玉晶娇笑道:“具全闻,此蛇每月十五必出湖面。吞食民众,翻起滔天巨浪。听说还是从什么洋的流落至此。快要修成正果,到时谁也制不了它了。只是这般作恶多端,到时见机行事罢。“ 几日的时间,如流水匆匆一过。八月十四转眼即到。湖岸上已或明或暗地挤满了武林中人。罗小刚亦夹身其中。玉晶轻拽了一下罗小刚的衣襟,罗小刚心知这位拜把兄弟,不知又有什么新奇花样。不然不会这般神秘作态。他与玉晶相交才几天气功夫。这几天与晶弟在一起的所见所闻,使他非常佩服其的聪慧。虽有时刁钻古怪了点,好促狭人,但仍可看出她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有一点,使罗小刚惊异不已。因为拜弟玉晶与他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幸好玉晶一再解释,自己满身的污秽,与罗小刚形迹太密,怕影响其身份。罗小刚心中好笑,既然是结义兄弟,何必管他人闲言秽语。但晶弟一定要如此,也只好由他。只是心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异样感情,随着与晶弟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正在滋长着。 玉晶领着罗小刚七拐入拐地从湖岸上一处荒无人烟的草滩上。 罗小刚好奇地道:“晶弟弟,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 玉晶一昂头,得意地道:“当然是好玩的办法了。俗语说,不入虎穴,嫣得虎子。我们要想取得内丹,必需要昌险,不知刚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随我去龙潭虎穴?刚哥你要是害怕的话,那可就算了。“ 罗小刚被激起万丈雄心,激昂地道:“你大哥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死而何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 玉晶一翘大拇指,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大哥,小弟是帮定大哥了。“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4 说着,转身从芦荡里推出一艘轻舟,船身刚可溶纳二人。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跃上一叶轻舟,出没在风波里。 其时,月上中天,水面无风自动,渐渐地湖水愈来愈浑浊,出现一个漩涡。漩涡不停地加大,终于一条硕大无比的世蛇窜出湖面,跃上半空。掀起滔天巨浪,浑浊的湖水狠劲地拍击着岸上的英雄豪杰。众人无不吓得狼逃虎窜。 玉晶却是异常兴奋,宛如三军统帅,一指湖心,大叫道:“冲啊!” 罗小刚则像统帅千军万马的先锋官,统帅一声令下,一叶轻舟已像离弦的剑一样向巨蛇冲去。 巨蛇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跟它对抗。蛇威大怒,俯身,张开血盆大口,把二人连舟一起吞入口中,顺喉下咽。 身陷囫囵,玉晶也高兴不起来了。忙拉紧了罗小刚的手,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强酸溶液滴在身上,仿佛要把她们化成一滩血水。四周黑漆漆的抻手不见五指。玉晶伸出左手,不住乱摸,小船顺势下滑,玉晶忽捏到一个软绵绵,皮袋似的东西,心想:“这该不会内丹了吧!,我且尝尝看,当下挥剑把皮囊割了口,让液体流出来,玉晶用香舌舔了一下,“哇!”的一声,大吐了起来,却是苦胆。罗小刚忙扶住玉晶,玉晶气得哇哇乱叫,举利刃,猛戳猛斫。那巨蛇吃痛不住,猛烈地翻动起来。小船疾驰下滑,罗,玉二人皆被抛起,二人忙抓住一硬物,似龟壳而其上又生有水草。 二人吁了一口气,罗小刚忽觉脚下似踩着屯一物。到底,用手连摸捏,是一软软的,汽囊似的物体。 玉晶大喜道:“这就是内丹了,快割下来。”说着,递上随身宝剑,罗小刚小心翼翼地割下内丹,捧在手中,绿绒线蛇聚失内丹,痛定之余,再发神威,几次窜上上空,复又摔向水面。企图把二人厄死在腹中。 玉晶忙道:“大哥,快,快用剑剖腹,咱们也该出去,受不了了,我皮肤都快烂了。” 罗小刚依言剖蛇腹。玉晶也未闲着,奋起神拳,向巨蟒七寸之外猛然捣去。几个捣个稀烂。那巨莽振动得更巨烈了。然而越来越缓慢。终于肚皮朝上,兵解归仙了。 罗玉二人爬出蛇腹,方觉处于湖心之中。两人心中一惊,此时二人疲惫已极,根本无力游回湖岸边,罗小刚更是一个旱鸭子,玉晶暗自后悔,计划虽然周祥,怎么就没料到这一步。正是百密一疏。 也正应了那句老话,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二人绝望已极,眼看就随着巨莽葬身湖底喂鱼时,蛇肚忽然晃了晃,从里又爬出一只怪物。这个怪物体形庞大,其背生有水草,绿色,先前二人抓住的硬物,正是这只绿毛龟。(读者或者以为全是杜撰,其实不然,家父江边耕地时,就曾亲眼看见过一条黄花鱼爬上岸,不久,鱼肚缓缓地一动一动的,一只龟就从这条黄花鱼里钻出了,是以有此一节。) 玉晶友善地拍拍绿毛龟伸出**,嗲声道:“龟儿啊!我跟刚哥哥落难至此,你把我们载到岸上,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 千年灵龟,颇通人性,竟似听懂了玉晶的话似的,游到二人跟前,掉过身子。 玉晶喜极而泣,复又欢叫道:“罗大哥,我们有救了。”良久,不闻应声,玉晶忙回首,才发觉罗小刚早晕倒在蛇身上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罗小刚拖到龟背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松了一口气,谁知这一懈气,竟爬在龟背上起不来了。 许久,阳光温柔地照在湖滩上,暖洋洋的,罗小刚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苏醒过来。“咦!蓝天碧水,我怎么在这儿?晶弟弟呢?我们又不是有孙猴子那样的神通,难道还没有去水晶宫报到吗?” 勉强挣扎着站起来,发觉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那人是一个涂满了鱼油渍的乞丐。可不是晶弟弟是谁?且慢,那破帽底下怎么露出一缕青丝,难道他不是晶弟弟,还是一时眼花,看错了。 罗小刚爬到玉晶身边,伸手拔掉破帽,只见一关乌云的秀发如瀑布般一泄而出。再看那张虽涂满泥沙,但异样标致的嫩脸,刹那间,罗小刚什么都明白了。“ 罗小刚暗道一声惭愧,心下忖道:“罗小刚啊罗小刚。你江湖阅力如此之浅,竟雄雌不分,愧为七尺男儿,竟让一介弱质女流来照顾你,真是羞煞人啊!“ 玉晶此时也渐渐醒了过来,发觉有人在窥视,本能地向后爬了几步,待看清是罗小刚时,不由喜道:“罗大哥,原来是你,吓了小弟一跳。” 罗小刚见她还自称小弟,不由一笑,玉晶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歪头左思右想,蓦地伸手支摸向手脑勺,这才发觉原本编起的秀发竟然已披在肩上了。当下娇嗔道:“罗大哥,你……) 罗小刚讷讷道:“不关我的事,我一醒来就看见你的头发露出来了。“ 这一说,玉晶才发觉绿毛龟不见了。忙跑至湖边,大声疾呼道:“龟儿,龟儿。“ 罗小刚这时用肘触了玉晶,玉晶这才发现岸边爬着一只长满绿藻的海龟。正是绿毛龟。 玉晶欢天喜地跑过去。拍拍龟背。灵龟伸出头,颇有礼地在玉晶的手背上蹭了蹭。玉晶高兴地对罗小刚道:“你看,龟儿它喜允我呢?” 罗小刚傻笑不语。玉晶握着绿毛龟龟足,道:“好龟儿啊!明年今日此时,我定来看你,好不好,以笛音为号,三长两短,你可愿意。”说着,从怀里摸出笛子,吹了吹。 那绿毛灵龟竟似听懂了,点点**,缓缓游向湖中。两人不舍地目送着神龟逝去。 罗小刚刚捧起内丹,对玉晶改口道:“二妹,你现在一定是疲疲乏已极,何不趁热把它喝了。” 玉晶道:“不行,内丹是大哥冒死得来的。小弟怎敢擅用,还是大哥喝了吧!” 二人推让一番,谁都不肯喝。最后,罗小刚道:“这样吧!这内丹,暂且放在我儿,我把它晒干,研成面。日后行道江湖,谁要是受了伤,可用它来冶毒疗伤。” 三;巧逢他乡 再说齐飞雪,自罗小刚下山后,整日里做卧不宁,也自收拾好洗换衣物,私自下山了。 齐飞雪不识路,与罗小刚走了叉道。此时艳阳当,官道已绝人迹,齐飞抹抹头上的汗,瞥见不远处的绎道边有一个酒幌子高高挂起。她仿佛记得那是个吃东西的地方,当下高兴地跑了过去。 果然,在官道旁的一个小树林里,隐藏着一个小小的酒肆。此时正午,酒肆早已人满为患。只有一个白衣公子独占用了一张桌子,店小二见来了客人,忙往这边让座。 “这位姑娘来点什么?” 齐飞雪歪头道:“挑快的来吧!我还要赶路。” “那么就来几个包子,一碟花生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5 米,一碗馄饨,都是现成的,快。” “好吧!就这些了。” “好咧!三号桌五个包子,一碗馄饨,一碟花生米。” 半响,齐飞雪食毕,抹抹嘴,抬脚就要走人。先前的店小二忙拦住她道:“唉!这位姑娘,你怎么还没有给钱呢?想吃白食不成” 齐飞雪像听不懂似的,好奇道:“钱?钱是什么东西?我在山上吃了十多年饭,好像也没有人管我要钱噢!” “什么?”那店伙看了看齐飞雪,道:“看人穿着也还可以,又是个女儿家,竟好意思吃赖食。你们大伙评评理,天下间那有吃饭不忖钱的道理。” 在酒肆歇息的客人见有热闹可瞧,都停箸不动了。一个黑脸的汉子不怀好意地道:“呦!这么标致的姐们,不如跟我回家做我的黄脸婆,我替你付饭前,如何?”说着,上前就欲施轻溥。众人哄堂大笑。 齐飞雪憋得玉颜通红,气道:“无耻,看掌!”向黑脸大汉手腕上猛地砍了一掌。谁知那大汉颇有点真功夫,手腕上下一翻,一下捉住齐飞雪的柔荑,送到嘴边亲吻了五,齐飞雪当众受辱,更是气恼不已,偏偏跟刚哥哥学的那点皮毛又斗不过这个黑脸汉子。 就在这儿当口,白衣公子噌地站起身来,往桌子上重重地丢了一两银子。冷冷地道:“小二,这可够这位姑娘的饭资了吗?“ 那店小二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这位姑娘还不快谢过这位公子。” 黑脸大汉意怏怏地松了手,白衣公子傲然走出店门,齐飞雪忙跟了出去,叫道:“这位大哥,请等等我。” 白衣公子转身,蹙眉道:“这位姑娘,你还有何吩咐?” 齐飞雪道:“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叫齐飞雪,你叫我雪儿就行了。我要找刚哥哥,你陪我去找,好不好。你也看到了。我一个人上路,很不方便的。您就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吧!行不行!” 白衣公子也来了兴致,道:“我叫和记尘,你要跟我一起走,就不怕我是色狼吗?” 齐飞雪歪头道:“什么是色狼啊!狼还有颜色吗?我没见过狼,不知狼是什么颜色,啊!对了,我听刚哥哥说,狼的眼睛是绿的。我知道了,狼一定是灰色的,我经常听小沙弥们说大灰狼怎么样的!” 和记尘哭笑不得地道:“你这么清纯,真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会放心让你出来。” 齐飞雪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要出来就出来了。” 和记尘摇首道:“那你的刚哥哥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不晓得。” 和记尘再次惊呼道:“什么?你不知道你刚哥哥在什么地方,那你怎么找啊!万一碰上坏人了呢?” 齐飞雪娇嗔道:“所以人家才要跟你作伴啊!山下是很好玩,可山下的人很坏,很凶,很霸道,当然,你是好人,跟他们不一样的。” 和记尘摇摇头,道:“行了,行了,你真麻烦,反正我也是瞒了娘偷偷出来找小妹的。咱们就一起碰碰运气吧!” 四·父女会 失珍宝 玉晶,罗小刚死里逃生,又获万年灵蛇内丹。俱是不胜欣喜。 日当正午,罗小刚此时觉得饥肠辘辘的,道:“晶妹,我这五脏庙又在唱空城计了,还请二妹给烧烧香了。” 玉晶莞尔一笑,故作为难道:“烧香吗,倒是容易,还是高香,就是,就怕罗大哥不敢吃呢?” 罗小刚憨憨一笑,道:“只要是晶妹做出来的菜,我都愿吃。” 玉晶娇笑道:“那好,今个咱们烤蝈蝈吃,现在咱们从东边草地上比赛抓蝈蝈。” 罗小刚不由一惊,道:“什么?蝈蝈也能吃?” 玉晶笑道:“自然是可以吃了。还是美味呢?可与螃蟹,林蛙,泥鳅相媲美呢。我刚吃到东面有蝈蝈的叫声了,我们快去抓吧!” 罗小刚苦笑道:“好,就依晶妹。心下打定主意,宁肯认输,也决计不抓一只蝈蝈。” 两人分头行动/、。不消说,罗小刚这次比赛,是输了。玉晶抓了五十来只蝈蝈,见罗小刚空手而归,心下早已雪亮。颔首不语。 罗小刚窘迫地道:“我太笨了,一只也未抓到。” 玉晶也不使其为难,笑道:“罗大哥怕是怕了这小小的虫儿罢了。你先去生火,我把这蝈蝈褪一下皮,想你也不好意思白吃我的。” 当下罗小刚依言生起火来。玉晶把蝈蝈头,翅膀一个个拨掉,串在一根去了皮的细枝上,串了四个大串,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须臾,空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林中突然传出蟋碎的脚步声。虽然轻微得几近无声,但是仍未能逃过玉晶的耳朵。 “咦!好香的味。小姑娘好手艺。”玉晶未料到来人来得这样快。只见来人四十开外,一身书生扮相,蓝衫紫带,黑底快靴,英武不凡。 罗小刚正愁无法应忖这顿怪餐。闻言一喜,忙道:“这位大叔既然喜爱晶妹的手艺,晚辈借花献佛,请前辈尝个鲜吧!” 中年书生哈哈笑道:“多谢了,这位小兄弟显然未尝过此味,不然怎么会将如此美味让于我。老夫也还是十八年前,爱妻为我做过一次而已。”说着,从签子上取下一只蝈蝈,熟练地去掉外皮,吮吸肉汁。 玉晶不由由诧道:“尊夫人也会这道菜?可是我娘说世间只怕就她一人会呢?” 中年书生闻言不由一呆,不由得细细打量玉晶。玉晶刚洗过脸,渐露出本来面貌。那人一怔,心下忖道:“此女跟阿秀有几分相像,鼻子有些像我,莫非是真是菲儿。”忙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龄几何?叫什么?你娘又是谁?” 玉晶浑未在意,回道:“我叫玉晶,到今已是虚度十八个春秋了。家母已经出家,不提也罢。你要吃就吃,休个来罗嗦我!” 罗小刚见中年人吃得滋滋有味,想是无比的美味,早已后悔不迭,不该一股脑的全送人。好歹也该留一串尝尝再作道理。偏偏此时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作响。中年书生只是佯作不知。玉晶叹了口气,摇摇头。把剩下的一串蝈蝈肉递过去。罗小刚感激地冲玉晶晶笑了笑。饥不择食,也不再顾忌。照葫芦画瓢,也学中年人那般样拨皮吮吸肉汁。果然是鲜美无比。一口气吃了个精光。一高兴,用袖子去抹抹嘴。一个不小心,把内丹从袖子里滑落了出来。中年书生眼尖,一把抄起。 罗小刚大急道:“快还我内丹。” 玉晶心知不妙,忙起身,拽了罗小刚一把。脆生生地笑道:“瞧你这猴急样,难道老前辈还会要你这破玩意不成。”遂对中年书生道:“这不过是一付蛇胆,用来和药用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前辈如果无用呢,就请还与我们。如若有用,就算是晚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6 辈孝敬您老的一点心意,也不算什么?” 中年人一时被这似真似假的话弄得扑朔迷离,不知如何是好。 罗小刚却急道:“使不得,二妹,那是你用命换来的灵蛇内丹,怎可轻易让与他人?” 玉晶花容惨变/沉喝道:“住口!”为时已晚,中年书生已听了个真,心知这就是不可多得的绿绒线蛇内丹了。当下呵呵笑道:“既然你有这份诚意,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哈!哈!”说完人已电射般飘然远去。 玉晶紧咬牙关,两行清泪却禁不住流了下来。罗小刚却道:“二妹,你怎么轻易地就给了他呢?” 玉晶大怒,再也忍不住了。一跺小蛮靴,嗔怒地道:“都是你。看此人来时动作,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家的敌手。你还偏偏告诉他那是内丹,你不晓得江湖逢人只可说三分真话,未可全掏一片心吗?你还怨我。哼!是了,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的东西,蝈肉都给了人家,这不更好。你,你真真是气死我了。” 罗小刚这才知道坏了事。急道:“我们快去追上去要回来。” 玉晶苦笑道:“没用的,此人内力充沛,轻功敏捷,就是合你我二人之客,绝非其敌。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做作了。况我已说送与他了,怎么好再张口要回来,陡受人话柄。” 罗小刚颓然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玉晶也缓过气来,劝慰道:“算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我二人蛇口逃生,已是天大的造化。比起那些丧生的人,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想开点吧!就当,就当我们从来未得过此宝。 这里要交待一下。各位读者,你道这中年书生何许人也。非别人,正是和菲菲之父——和武其。原来当年和坤东床事发,和氏父子午门斩首。乃师昆仑老怪,爱徒心切。闻讯大闹法场,救下和武其。自此,和武其隐居在昆仑山坐忘峰。每日间除了苦练技艺,就是不时遣人明查暗访妻女的下落。怎料玉文秀半路出家,音讯杳无,无奈之下,这才亲自下山寻妻。 五;沙漠之行 两人相互劝慰了一番,此时几只白鸽从天上飞过。罗小刚把手指伸时嘴边,吹了两声吕哨。一只信鸽缓缓飞落下来。罗小刚一抄,抓住鸽腿,取下一张便笺,再一松手,信鸽就扑答扑答地飞走了。 玉晶好奇地道:“上面写的什么?我只道丐帮有信鸽,原来少林也有,你快告诉我吗?” 罗小刚笑笑道:“这是杨师叔公送的。信上说,他已惩罚了那天的恶徒。只是目前因事拜访天山神女,让我也不妨沙漠一行,与其会晤。一可饱览塞处风光,二可增加阅力见闻。二妹意下如何。” 玉晶道:“一切当然是唯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还看不出来吗?这一切都是你师叔公设的圈套,做的安排。目的是要磨练磨练你罢了。你却蒙在鼓里了。……你可知沙漠这行有多艰难吗?风沙连天,不光找不到吃食,连水源也不好找。不过兄长即有此意。小妹当然是舍命陪君子了。况且小妹久闻塞外旎逦风光,也想见识见识。由其你这位师叔公,不知是何神圣呢?“ 罗小刚喜道:“有晶妹相陪,心晶妹之慧质,定可使愚兄逢凶化吉,获益良多了。“ 玉晶嗔道:“你这人也真恁地罗索。倒像个酸溜溜的书生,那有一点侠者之风。“ 罗小刚窘了一下,又道:“那么二妹,咱们该准备干粮和水吧!“ 玉晶微恚道:“有我在,准备这些劳什子干什么,你也不嫌累赘。“ 罗小刚奇道:“我知二妹非常人。不过,就像你说的,沙漠不比别的地方,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戈壁几乎是连生物都没有的。“ 玉晶撅了撅樱桃小嘴,道:“放心,只要有我和……玉晶在,就保准饿不着你是了。“ 罗小刚也知道扭不过这位脾气古怪的二妹,只好由她。空身上路。出了玉门关,玉晶倒是擒了两匹野骆驼。 两人一人一只野骆驼,行进沙漠里。临近正午,两人又饥又渴,罗小刚看看玉晶,心道:“我看你如何变出水食。“ 玉晶已知其意,笑了笑。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除了前面有一些仙人球以外,空无一物。除了蓝天白云,就是黄沙一片。玉晶招呼了一下罗小刚,翻身跳下驼背,来到仙人球边。玉晶拨了一根仙人球刺,放在嘴里轻轻地吸了起来。罗小刚也依葫芦画瓢,一吸之下,果然清凉无比。 玉晶忽然指着仙人球边的几只不知名的蛋。笑对罗小刚道:“罗大哥,这有几只蓝马鸡的蛋,我想,蓝马鸡一定在不远处了。说不定还有藏马鸡。咱们今个可有口福了。”罗小刚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蓝马鸡是何物,更不知还有藏马鸡。两人拾起蓝马鸡下的蛋,又前行不远,果见前边有几蓝色的鸡正在伏地“漫步”,二人大展神功,三只蓝马鸡无一漏网。二人又拾了些干牛粪点着,烤起鸡来。两人自然饱餐了一顿。食毕,罗小刚正要丢掉蛋壳,玉晶忙道:“不能扔。” 罗小刚大惑不解。玉道:“你看它像不像两只大海碗呢?明日我们还要用它盛水呢?”罗小刚奇怪地道:“在这大沙漠,又未带水,上那里去盛水。” 玉晶娇笑道:“傻哥哥,明个你就明白了。”罗小刚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了,索性倒地蒙头大睡。 翌日,两人打了几只秃鹰放在驼背上,又继续西行。临近响午,罗小刚忖道:“这里没有仙球,看你如何变出水来。”玉晶此时则登驼背远眺,罗小刚心知有异。忽然,玉晶催着骆驼奔跑。罗小刚自也紧跟着。不一会儿,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群马猴在玩耍。玉晶则纤手一抖,甩出一根绳索,套住一只小马猴,拽了过来。罗小刚以为她要取猴脑,不由道:“二妹,这几只秃鹰已经够我们吃两天的了,不要再伤它的性命了,怪可怜的。” 玉晶娇嗔道:“看我一会儿的脾气好坏了。”说着拿出一块盐巴,塞进小马猴的嘴里,又一松绳套,放了它回去。只见小马猴猛地向前奔去。玉晶则紧随其后。罗小刚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尾随在她后面。须臾,二人听到一阵潺潺的流水声。罗小刚这才恍然大悟。小马猴领着二人穿一片白桦林,来到一条清辙见底的小溪边。小马猴一头扎进水里,大口地喝起水里。玉晶忽然一抖手中的绳套,将正在喝水的小马猴抛在半空中,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小马猴痛得一脸苦相。 也许是同一个始祖的缘故吧,罗小刚于心不忍道:“放了他吧!二妹。反正我们已经找到水源了,这东西甚通灵性的,不好随便伤它性命的。” 玉晶微嗔道:“放了它,待会喝西北风去。实跟你说了,我还要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7 吃猴脑呢。那才是大补的东西。”说着,自顾自的用蛋壳接了水来喝。 罗小刚不由愤然道:“没见过像你这么狠的人。” 玉晶一呆,半响恚怒道:“我就这么个人,你今个才看出来吗?你要看不惯,尽管请便,我又未绳子拴着你。” 罗小刚气得说不话来。玉晶心下却暗自忖道:“一只小马猴尚可得罗大哥的怜悯。想我自小到大,又谁来痛我,怜我,知我心者几人。娘亲偏心,大哥又欺我。只有素心师太对我好,疼爱有加,却总归是个外人。我还不如这个小马猴能得到的疼惜多呢。”心中一酸,晶莹的泪不觉掉了下来。罗小刚大惑不解,不知这位二妹又使什么性子了。对这个结拜二妹,愈觉高深莫测,使人敬鬼神而远之。然日处愈久,偏又舍得离她而去。心中幻得幻失了许久,终未忍离去。 是夜,玉晶出意料地放了小马猴。仅从溪中捉了几条鱼充饥。罗小刚吃得津津有味,对玉晶的厨艺赞不绝口。玉晶却是心事重重,没有理会他。不知此次之行是对是错。甚怕秋水师姑认出她来。罗小刚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不知道怎么哄他才好。 以后的几天里,二人都咸默不语。玉晶又捕到只鹅喉羚羊和一只高鼻羚羊。不断翻新花样地吃。甚至有一次捉到藏边才有的藏马鸡。直吃得罗小刚眉飞色舞,暗道口福不浅。 一日,两人终于到了天山脚下。玉晶不知为何又换回了男装。并在脸上涂了层泥。更把好好的衣裳撕了几道口子,又用脚在上面踩了两下,这才穿在身上。罗小刚叹道:“二妹,你何苦如此作贱自己。” 玉晶冷笑道:“我就爱这样穿,你管得着吗?我是孤儿,本来就没有疼,没人管的。你若看不惯,就离我远点。省得我心烦拿你出气。我也自大在惯了,从未有人像你这般管我。你是名门正派,世家子弟,我不过一介寒丐,哪里敢高攀你了。” 罗小刚气得说不话来。索性使着性子不语。二默默地向山上行去。 行至半山腰,忽闻一声娇叱道:“站住,干什么的。” 罗,玉二人但觉眼前一亮,只见一红一绿两丽人正嗔目以视。媚而不娇,豆寇芳华,清纯喜人。 罗小刚忙趋步上前,作了一揖,道:“弟子罗小刚与师叔公约定天山会晤,烦请二位姐姐,妹妹通禀一声。 绿衣少女“噢!”了一声,道:“原来你是杨前辈的徒孙,小妹水柔云,这是我妹妹水柔月,见过少侠。“ 玉晶暗自忖道:“天山神女只收过娘与秋水师姑二人为徒。秋水师姑一直心高气傲,尚待字闺中,也未听说她收过徒,从那里跑来这两位水姓丫头呢?。”猛地想起娘当年假凤戏凰一事,忖道:“莫不是那叫雨浓的姑娘从良后生的丫头。” 正想着,那红衣少女又冲她道:“你又是什么人。” 玉晶心里正不痛快,冷冷道:“我不是什么人,小的一介寒丐,不过上天来玩玩而已。” 水柔月掩鼻娇叱道:“放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东西,这天山也是你配来的。识相的,快快给我滚回去。” 玉晶悖然大怒,心下忖道:“要不是我娘救了你们的娘,你娘还在勾栏院里操那见不得人的生意,那里会有你们这两个浪蹄子,在这儿跟我么五喝六的。”(事详《大漠女儿行》)当下冷冷地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天山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就让我下山。你即来得,我自也来得。” 水柔月正要反唇相讥。忽闻不远处有人喊道:“柔云,柔月,怎么采了这许久的药。”话音刚落,一个中年道姑飘然而至,正是秋水。 “秋水师姑。”水柔云,水柔月裣衽为礼。 玉晶心道:“怪事,秋水师姑也做了道姑,难道师祖未加阴止吗? 秋水摆摆手,双目如神,望了两人一眼,笑道:“这位是罗小侠吧!你师叔公等候你多时了。途中还好吧!这位小兄弟是……”忽然“咦”了一声,大步上前,盯住玉晶。 玉晶心头如小鹿般怦怦乱跳。故作轻松地道:“怎么了?” 秋火“噢!”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你跟我的文秀师妹外貌十分的像。若非是男儿,我还真以为是文秀师妹的女儿菲儿呢!” 玉晶玲珑剔透,闻言心中一动,忙道:“你这位师妹就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吗?” 秋水叹口气,道:“倒是有一个儿子,可惜不是她亲生,只怕日后养虎为患呢……”言下不胜唏嘘。(事洋《大漠女儿行》)。 玉晶心头大震,差点没有昏过去。 罗小刚忙扶住她,秋水暗自奇怪,看她样子,竟似与师妹大有关系。若说是菲儿吧!却又是男儿身。若是记尘,记尘又非师妹所生,断无这般相像之理。 玉晶好容易才从天旋地转醒过神来,心中气苦:“娘亲啊娘,你为何这般偏袒外人,置亲生于不顾。” 秋水上下量道:“小兄弟,你怎么了,莫非你认识我那师妹。” 玉晶苦笑道:“没什么,只是自小就有头痛病,适才凑巧又犯了,但愿没出有吓着诸位。至于贵师妹,我又那里有福份认识她。” 水柔去哼了一声,打从心里看不起这个气丐。 秋水道:“两位小侠远来是客,请随贫道上山吧!”当下接了二小上山。 五人行了一时辰,才到得山上的聚仙厅。秋水道:“你们二位请坐。”玉晶也不客气,大刺刺地径往首座上坐了去。水柔支,水柔月直气得翻白眼。罗小刚也觉不妥。急得直招手。玉晶佯做没看见。这时突听门子传报:“天山神女到”玉晶再使性子,也不敢在师祖面前放肆,慌忙跳了下来。 天山神女与杨轨山相续走进厅里。玉晶偷视二人,果然是仙风道骨,端的羡煞旁人。心道:“我何时才能练到这般地步。可异,万看灵蛇内丹已拱手让人。不然岂不可早日练成神功。”想到此,看了罗小刚一眼,对其又是怨又是恨,别有一番兹味在心头。 杨轨山道:“你就是小刚?果然是少年有为,竟能黄穿在大漠,不畏艰辛,罗师侄也该欣慰了。” 天山神女亦和蔼地道:“两位小侠,不辞辛苦,千山万水地来到这儿,不妨住上两日,让月儿,云儿领你们各处走走。那些地方能去,那些地方不能去,他们也明白的。”众人称善。当下罗,玉二人就随杨轨山留在了天山。 水家两位小姑娘与罗小刚打得火热,听他讲一些江湖掌故见闻。独对玉晶不理不睬的。玉晶知是因自己邋遢之故,心下愤愤不平。这日水柔云,水柔月约罗小刚出去一游,玉晶也暗自跟从在后。恰秋水见着,觉得奇怪,亦尾随在后。 水罗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好不风光。水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8 柔云忽地笑道:“罗大哥,你怎么跟他个乞丐称兄道弟的,也嫌脏了你的口么?” 水柔月道:“就是嘛!瞧她那样子,凭白的污了咱们天山这块福地。” 玉晶闻言不由气往上冲,现身上前道:“不错,我是一个乞丐,可总比你们这两个婊子的女儿强。” 水柔云闻言气得花容惨变,道:“你,你竟敢渎辱我娘。” 罗小刚忍不住道:“晶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可以出口伤人呢,快给两位姑娘道歉!” 玉晶见罗小刚也不帮着自己,倍觉心酸,娇嗔道:“我出口伤人,我可不比不上你罗大公子,依红偎翠,风光得紧呢?你既嫌我碍事,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转身跑开。 秋闻此言,却是大吃一惊,心下忖道:“这孩子来历太过古怪,怎知当年之事,看来是与师妹有些渊源的了。”正待现身相询,玉晶已狂奔下山,只得作罢。 六初识蓝玉 玉晶一人狂奔下山,伤心已极,漫无目的的乱走。精情恍惚不已,几至麻木之态。这一日走到雪山下,正漫行间。忽见山上冲下来一骑。玉晶已是麻木之状,根本不知闪躲。马上蓝衫少年,自是一惊,急忙一带缰绳。从玉晶的身侧掠过。但已晚,马后蹄仍是踢了玉晶一脚。正踢在面门上。玉晶此时已是几日未水米,此时已支撑不住,这一踢一下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马上之人见撞着了一个小叫化子。连忙跳将下来,扶起玉晶。拍了拍,又掐掐人中。俄尔,不见醒转。蓝衫少年一急,抱起玉晶,复又翻身上马,重返雪山。 李盼盼正在院中舞剑,忽见蓝玉回来,奇道:“玉儿,你不是下山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咦!这叫化是谁?你怎么带到咱们植秀轩来了。” “娘!是我不小心撞了他的。你看怎么办才好?” 李盼盼放下手中的剑,走了过来。轻捏皓腕,把了一下脉,因笑道:“傻儿子,这叫化是饥寒交迫而晕倒的。只要喂些水米,就会好的。你先抱他去里屋,我去熬些肉粥来喂他。” 蓝玉把玉晶扶上g,就在床边看着。须臾,李盼盼端了香气腠腾的肉粥进来。谁知玉晶牙紧咬,任谁也灌不进去。 李盼盼蹙眉道:“我是喂不进去了。还是你喂她吧!快着点。醒过来。我还要打发她下山,雪山可从未留过处客。”说完,转身出了房。蓝玉无奈,只得先用唇给她渡气,待她樱口稍张,再给她喂一口粥。贴唇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中暗自莫名不已。这外表龌龊不堪的叫化子怎的没有一点污秽之气。倒是好像有股子如兰似麝的香气。 蓝玉正想着,李盼盼拿了两件旧衣裳走进来道:“这是你的旧衣裳,横坚你是不穿的了,为如给这小叫化穿上,省得污秽了咱们的植秀轩。” 蓝玉待母去后,见玉晶睡得正香,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就放下空碗,动手解玉晶的衣服。准备为玉晶换上他的衣裳。刚脱下外衣,就发觉内衣里微微隆起的两座玉feng,一时呆住了。 玉模糊中,感到有人在解她的衣服,少女的尊严,使她本能地醒转过来。“叭”的一声,给了蓝玉一个清脆的耳掴子。 蓝玉捂着脸,讪讪地道:“姑娘,你千万别误会。我以为姑娘你是男儿身,所以才想为你换身干净的衣服,别无他意。” 玉晶这才省起自己身着丐装。心下微感歉意,下床盈盈一拜,道:“难女玉晶这厢有礼了。鲁莽之处,请少侠见谅。不知少侠贵姓,此处又是何所在。” 蓝玉见问,道:“免贵姓蓝,单字玉。姑娘,你身子还没有好,快躺下。这里是雪山植秀轩。因在下下山时,不意马匹惊撞了姑娘。这才把姑娘带到山上调养。” 李盼盼此时恰巧进来,见玉晶披头散发的样子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因笑道:“乞儿原是女儿家,你到瞒得我们好苦。” 玉晶忙娇声道:“晚辈玉晶见过前辈。” 李盼盼朗朗一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叫李盼盼。姑娘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李婶就好了。” 蓝玉亦笑道:“你就按娘的吩咐叫吧!” 玉晶秀眸顾盼流转,心道:“原来是她。” 玉晶暂时就留在山上养伤。一日,蓝玉带她出去散步。玉晶看到秀美挺拔的杨树林,闻着清香的泥土味,心都陶醉了。忖道:“植秀轩生机勃勃,比起峨眉山的心足轩钟园,天山的翠亭,别具一格。”情不自禁地道:“真美啊!” 蓝玉不无得意地道:“植秀轩一草一木,都是娘亲手栽的。每过一年,娘就会亲手摘十棵杨树或桦树。” 玉晶故作漫不经心地道:“不知令尊何在。为何不在这儿灵山福地陪伴婶婶呢。” 蓝玉叹口气,道:“娘亲命苦。婚后才几年,先父就辞世了。那时我才二岁多点。娘就在这儿一手把我拉扯大了。” 蓝玉惨然一笑,道:“算了,过去事不提也罢。其实我也不记得先父是什么样子了。” 两人边走边聊着。不觉走出了植秀轩。蓝玉指着不远处一座孤房,道:“娘的授业恩师雪山姥姥就住在那里,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玉晶久闻雪山姥姥的大名,心中甚想一睹仙姿。但想到雪山姥姥这们的世外高人,大都喜静,潇遥自在,最烦俗客骚扰了,便摇摇头。 蓝玉也想起什么似的,因笑道:“看我,都忘了师祖上月闭关修练,要明年才能出关呢?算了!以后有机会,我再为你们引见吧!” 七七女同来生异事 物换星移。一个月的时间弹指半挥即过。玉晶感到身体已完全恢复了。便向李盼盼辞行。蓝玉此时正巧从外捕猎回来。手里还捧着几个刺梨。 李盼盼看了一眼儿子,对玉晶道:“你蓝哥哥本来是要去天目山祭奠亡夫的。因你的缘故耽搁了。你即要下山,因你是女儿家,奔波江湖,恐多有不便。不如你二人结伴下山……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可使得?” 玉晶不些为难地蹙了一下眉头,勉强道:也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就麻烦蓝大哥了。“ 李盼盼瞅了儿子一眼,蓝玉也是满面通红。却掩饰不住一丝喜色。李盼盼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饭后,玉晶与蓝玉就此下山,结伴前往天目山一行。一路上倒也有说有笑的。所行之处,路人无不侧目。玉晶很久没有下山,玩兴不减。提议到就近的高黎贡山一游。蓝玉欣然受命。 玉晶与蓝快马加鞭,你追我赶,嬉戏玩耍。这日,终于到了黎山脚下。已是红西垂,倦鸟归林时分。两就在山脚下一茅店住下。玉晶触景生情,诗性大发。吟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蝉鸣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9 ……七八点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灶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翌日,天还未亮,两人已相偕来到山巅,等待日出。天边渐渐有了些亮色,接着隐约可见隐藏在乌云后的太阳。未几,阳光终于刺破了乌云,射出红彤彤的金光和圆圆的笑脸。两个少年高兴了起来。玉晶亦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玉晶取出食盒铺到地上,食盒里发出诱人的香味。引人馋虫欲滴。这时忽听有人声:“咦!有人比我们来得还早呢?” “可不,都是你小贪睡,错过了看日出的好时机。” “好了嘛!今个看不成,明天再看了。我保证第一个起来。” “你呀!算了吧!今个要不是我们叫你,你还不定睡到日上三竿呢?” “讨厌!不揭人老底你会死吗?” “行了,你们别吵了,难得出来玩一次,也不消停点。”此人显然是个首领,不再闻人语。紧接着从山腰处走出七位中年美妇。虽已是江河日下,徐娘半老,仍是风韵犹存。可见得年轻亦是群绝代佳人。 七位于中年美妇来到二人跟前。一个粉衣美妇先笑道:“二位早啊!” 玉晶起身道:“大嫂早!” 蓝衣美妇忽地道:“云男姐,你看看,脆溜鱼皮,灯影牛肉,滑水鱼,合子香茹,莲实布丁,佛跳脚?” 粉衣美妇先是笑了笑,道:“这么丰盛。”蓦地看了玉晶一眼,道:“这好像都是咱们格格的拿手好菜。” 蓝衣美妇道:“对呀!还有这玉盏豆腐汤?可是别人都不会做的,是咱们格格的独门绝活。小姑娘,你究竟是谁?可否见告吗?” 玉晶此时也想起这七人是谁了。原来这七位美妇并非别人,乃是玉格格昔年的七位心腹婢女。云男等人。七女因云南离高黎贡山较近,才特此相邀抽空来此春游,看日出的。一时间,玉晶不知该如何回话是好。蓝玉本来打算要和玉渡过一个美妙的清晨的,见到被人破坏,心中已是不悦,看这些人走路娇健,知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对这些村妇问这问那的,早已不耐,道:“人家是谁,关尔等何事。别以为会几个庄稼把式,就自命不凡了。” 厉男生来性子最爆,闻言不由冷笑道:“姐妹们,你们听听,人家把咱们当成什么人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 云男和善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姐妹失礼了。敢问少侠是哪里人氏,何门何派?” 蓝玉见问,傲然道:“在下是雪山姥姥门下,李盼盼之子蓝玉。 那知不说还好,此言一出,不啻五雷轰顶。众女悖然大怒。郝男冷笑道:“我说你怎这么无礼。原来是那小贱人之子。亏得我们当初舍命救她,不然那里来的你。姐妹们,咱们不如好好招呼招呼他,给死去的如男姐姐出口子怨气。”胜男,厉男随即附和。与郝男三对一三花聚顶向蓝玉伸手拍去。其余众女则是伫足观战。 玉晶大急,微嗔道:“玉哥哥,使不得。”但此时蓝玉酣战之中,那里听得进去。玉晶忽忖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以后要再甩这个尾巴,可就难了。”当下假装一跺脚,道:“再不住手,我可就走了。”边说边往山下退去。 蓝玉一急,想要脱身事外,但厉男等人纠缠不舍。胜男笑道:“你的好妹妹走了,不陪你玩了,你还是好好陪姑姑们玩玩吧!看招。”待得蓝玉抽身转眼再看时,玉晶早已跑了个无影无踪了。 七·七女同来生异事 物换星移。一个月的时间弹指半挥即过。玉晶感到身体已完全恢复了。便向李盼盼辞行。蓝玉此时正巧从外捕猎回来。手里还捧着几个刺梨。 李盼盼看了一眼儿子,对玉晶道:“你蓝哥哥本来是要去天目山祭奠亡夫的。因你的缘故耽搁了。你即要下山,因你是女儿家,奔波江湖,恐多有不便。不如你二人结伴下山……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可使得?” 玉晶不些为难地蹙了一下眉头,勉强道:也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就麻烦蓝大哥了。“ 李盼盼瞅了儿子一眼,蓝玉也是满面通红。却掩饰不住一丝喜色。李盼盼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饭后,玉晶与蓝玉就此下山,结伴前往天目山一行。一路上倒也有说有笑的。所行之处,路人无不侧目。玉晶很久没有下山,玩兴不减。提议到就近的高黎贡山一游。蓝玉欣然受命。 玉晶与蓝快马加鞭,你追我赶,嬉戏玩耍。这日,终于到了黎山脚下。已是红西垂,倦鸟归林时分。两就在山脚下一茅店住下。玉晶触景生情,诗性大发。吟道:“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蝉鸣……七八点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灶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翌日,天还未亮,两人已相偕来到山巅,等待日出。天边渐渐有了些亮色,接着隐约可见隐藏在乌云后的太阳。未几,阳光终于刺破了乌云,射出红彤彤的金光和圆圆的笑脸。两个少年高兴了起来。玉晶亦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玉晶取出食盒铺到地上,食盒里发出诱人的香味。引人馋虫欲滴。这时忽听有人声:“咦!有人比我们来得还早呢?” “可不,都是你小贪睡,错过了看日出的好时机。” “好了嘛!今个看不成,明天再看了。我保证第一个起来。” “你呀!算了吧!今个要不是我们叫你,你还不定睡到日上三竿呢?” “讨厌!不揭人老底你会死吗?” “行了,你们别吵了,难得出来玩一次,也不消停点。”此人显然是个首领,不再闻人语。紧接着从山腰处走出七位中年美妇。虽已是江河日下,徐娘半老,仍是风韵犹存。可见得年轻亦是群绝代佳人。 七位于中年美妇来到二人跟前。一个粉衣美妇先笑道:“二位早啊!” 玉晶起身道:“大嫂早!” 蓝衣美妇忽地道:“云男姐,你看看,脆溜鱼皮,灯影牛肉,滑水鱼,合子香茹,莲实布丁,佛跳脚?” 粉衣美妇先是笑了笑,道:“这么丰盛。”蓦地看了玉晶一眼,道:“这好像都是咱们格格的拿手好菜。” 蓝衣美妇道:“对呀!还有这玉盏豆腐汤?可是别人都不会做的,是咱们格格的独门绝活。小姑娘,你究竟是谁?可否见告吗?” 玉晶此时也想起这七人是谁了。原来这七位美妇并非别人,乃是玉格格昔年的七位心腹婢女。云男等人。七女因云南离高黎贡山较近,才特此相邀抽空来此春游,看日出的。一时间,玉晶不知该如何回话是好。蓝玉本来打算要和玉渡过一个美妙的清晨的,见到被人破坏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0 ,心中已是不悦,看这些人走路娇健,知是有些功夫在身的……对这些村妇问这问那的,早已不耐,道:“人家是谁,关尔等何事。别以为会几个庄稼把式,就自命不凡了。” 厉男生来性子最爆,闻言不由冷笑道:“姐妹们,你们听听,人家把咱们当成什么人了。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 云男和善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姐妹失礼了。敢问少侠是哪里人氏,何门何派?” 蓝玉见问,傲然道:“在下是雪山姥姥门下,李盼盼之子蓝玉。 那知不说还好,此言一出,不啻五雷轰顶。众女悖然大怒。郝男冷笑道:“我说你怎这么无礼。原来是那小贱人之子。亏得我们当初舍命救她,不然那里来的你。姐妹们,咱们不如好好招呼招呼他,给死去的如男姐姐出口子怨气。”胜男,厉男随即附和。与郝男三对一三花聚顶向蓝玉伸手拍去。其余众女则是伫足观战。 玉晶大急,微嗔道:“玉哥哥,使不得。”但此时蓝玉酣战之中,那里听得进去。玉晶忽忖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以后要再甩这个尾巴,可就难了。”当下假装一跺脚,道:“再不住手,我可就走了。”边说边往山下退去。 蓝玉一急,想要脱身事外,但厉男等人纠缠不舍。胜男笑道:“你的好妹妹走了,不陪你玩了,你还是好好陪姑姑们玩玩吧!看招。”待得蓝玉抽身转眼再看时,玉晶早已跑了个无影无踪了。 八; 手足会 闹京都 罗小刚自玉晶下山后,也自坐卧不宁的。不顾柔云,柔月的挽留,也自急冲冲地下山寻人去了。谁知伊人渺渺不见其踪。其时,玉晶正在雪山上,又那里是能够找得到。 这天,来到四大古都之一的长安。时近响午,罗小刚腹内自己饥肠辘辘。就信步走进一家名叫“仙客居”的酒楼。在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这时,又从楼下走进一对青年。郎才女貌,神采飞杨。上了楼,那女子柳眉一扫,忽地欢叫了起来:“刚哥哥,雪儿可找到你了。”奔了过去。 罗小刚闻声转身一瞧,也是一愣,道:“雪儿,你怎么来了。” 雪儿得意道:“人家想你呗!” 和记尘一揖手,道:“这位就是雪儿姑娘常常提起的罗小刚罗少侠吧!” 罗小刚这才想起雪儿身边还有这位翩翩少年,忙还礼道:“这位兄台是?” “噢!在下和记尘,是雪儿姑娘新认识的朋友。” “和兄客气了,雪儿一路上麻烦仁兄了。” “那里,那里!” “兄台请坐!” 三人坐在一起,食毕,罗小刚招呼店小二道“小二,结帐。” 店小二跑过来道:“小爷,您吃好了,请走好,饭资已有人付了。” 雪儿奇道:“刚哥哥,你在这儿有朋友啊?” 罗小刚亦是大奇,摇头道:“我初到此地,那里来的熟识朋友。” 三人俱都是诧异已极。三人傍晚时出了长安向南行去,一直到了一个小镇,在镇上唯一的一家泰来客栈住下,晚饭早已备好,并且连同店钱全部预先忖了。罗小刚有自己有最爱吃的贵妃鸡,灯影牛肉,心中已隐约的猜出是谁了。“ 是夜,罗小刚正要就寝,忽见窗前白影一闪,忙追了出去。白影与罗小刚始终保持着两丈的距离。追到效外。白衣人终于停了下来。蓦地转过身来。正是久别重逢的玉晶。 罗小刚心里是又惊又喜,喃喃道:“果然是你,二妹,你怎么不早现身与我相见呢?“ 玉晶幽幽道:“你有了雪儿姑娘,还会记得我吗?“言下不胜心酸。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和记尘在旁,使她无法现身。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罗小刚急忙辩道:“二妹,你别误会,我与雪儿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它意。” 玉晶俏眼一斜,略喜道:“真的?” 罗小刚举手对天发誓道:“我罗小刚若对雪儿有意,甘遭天打雷……” 玉晶忙捂住他的嘴道:“好了,人家信你就是了。”罗小刚趁势握住她的柔荑,两默视了半响,相拥坐在草地上,说些体已话来。 翌日,雪儿推开罗小刚的房门,道:“刚哥哥,起来了……咦!怎么没有人”雪儿看看床,发再被褥未动,显然是昨个刚哥哥一夜未归。 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和记尘这时也走了过来。雪儿忙道:“和大哥,刚哥哥不见了。” 和记尘奇道:“这一大早的,他能上哪去呢?” 齐飞雪摇头道:“我也不晓得。被褥未动,分明是昨夜一宿未归。” 和记尘劝慰道:“雪儿别急,这样吧!咱们先到外边吃点东西,然后再去郊外找找。说不定你刚哥哥一时兴起,夜游白马寺什么的也未可知。武林中人做事,率性而为,根本不可依常理而计。” 齐飞雪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点头称善。 两人在外边的小摊上,要了两碗豆花,几个大果子。还有一些芸豆糕、果仁糕。吃完后,就到镇外去寻找罗小刚。不一会儿,到了一座小雁塔。其时,正是阳春三月,大好时节,郊外踏青的文人骚客,赶庙会的乡下农人,络绎不绝,二人直看得眼花瞭乱起来。 这时,忽见后面大乱起来,只见当先一骑,马上一武生公子,横冲直闯,不时张弓身箭,以射路人为取乐。路人皆恐避之不及,霎时大乱,身后的几名家人哈哈大笑。 和记尘微微蹙眉。齐飞雪早已按奈不住,娇叱道:“恶贼,当众行凶,真不要脸。”和记尘一听,就知要糟了。 武生公子闻言悖然大怒,但看清辱骂他之人乃是一姿容绝世的雪儿时,脸色登时缓和下来。色迷迷道:“小丫头,是你在骂我吗?骂得好。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你知道我是谁吗?本公子乃长安总督莫心之子莫云,莫大公子。只要你从了我,本公子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 齐飞雪“呸!”了一声,道:“做你的春秋在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莫大公子脸色一沉,恶声道:“小姑娘,你是敬酒不吃罚酒。我告诉你,本公子看上了你,是你的福份,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看我这癞哈蟆能不能吃得上你的天鹅肉,当心我连骨头都不吐出来。来人,这位姑娘当众辱骂本公子,把她给我拿下。我要冶她的罪。本公子要让她欲飘欲仙。哈!哈!哈!”几名家将也不怀意地笑了起来,走上前。 齐飞雪再天真,也情知免不了一场恶斗。忙摆开架式,几名家丁张牙舞爪,就要抓人。 “慢!”和记尘挺身身而出,莫大公子一愣,怒道:“你是何人,也敢效仿古人英雄救美。”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1 和记尘傲然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乃峨眉山和记尘便是。雪儿乃在下同伴,荣辱与共,岂能坐视不理,更不能容尔等胡作非为。气焰器张”莫大公子闻言大怒,张弓便射。 和记尘眼疾手快,一个凌空虚跃,跳上马背,在莫大公子脑手玉枕穴狠劲一击,莫大公子哀叫一声,从马背上仆倒在地,一命呜呼了。路人齐声叫好,和记尘急忙一手握缰绳,一手掠起齐飞雪,放入马背之上,杨长而去。所行之处,路人皆让开道路,目送而去,可见公道自在人心。 和记尘勿勿回转到客栈,对雪儿道:“快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得走,回峨眉山先避避风头再说。” 雪儿急道:“那刚哥哥怎么办,我们还是等刚哥哥吧!” 和记尘道:“来不及了,再晚被人寻倒这里,到时我们就跑不了了。” 雪儿轻摇螓首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你怕什么?那些酒囊饭袋决不是你的对手。” 和记尘苦笑道:“雪儿,杀官如同造反,这杀戒一开,就再也别想翻身了。何况好汉双拳难敌四掌。猛虎架不住群狼。你知这莫总督有多少兵马,累也要把我累死了,我最烦管闲事了,为你已是一再破例了。不过你放心,你罗大哥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会上峨眉山找你的。”齐飞雪这才垂首不语,默默地收拾东西。未几,两人出门望南而行。 玉晶与罗小刚,说不尽的悄悄话,只恨情长路短,一夕之间,眨眼即过。犹自依依不舍。罗小刚道:“二妹,我该回去了。不然雪儿看不到我会着急的。二妹,你也跟我们走吧!那两位朋友都挺好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玉晶微垂螓首,搓弄衣角道:“不,我还不想见他们。现在也不是时候。我先送你一段路吧!”任罗小刚舌底翻花,玉晶就是不肯殖民地雪儿,和记尘照面。这里面的缘故,罗小刚自是不知。 两人正走在街上,默默无语。街面冷冷清清,行人稀少。此时迎面走过来三个壮汉,体格雄伟,中有两人抬一竹担架。担架上躺一少妇,身蒙锦被,似病得不轻。另一大汉不时地把手伸向少女的锦被之中,似在探看病情。“ 玉晶待那四人一过,顿足笑道:“罗大哥,你想不想发财?” 罗小刚憨笑道:“想是当然想了,那有不想发财的,不过横财不敢发。” 玉晶莞尔一笑,道:“跟我来。” 玉晶二人暗中跟着那三个彪形大汉,只见三个大汉穿过街道,走到城郊的一片小树林里,其中一个似头领模样的人,四下瞅瞅,确定无跟踪,才道:“好了,就在这里分了吧!” 担架中的病妇闻言一跃而起,一扫适才的病容,道:“奶奶的,捂死老娘了。”锦被掀处,罗小刚眼见担架中一堆金灿灿,黄闪闪的金元宝和一些珠宝手饰等物,不禁目瞪呆。 忽地玉晶似从天而降,原来玉晶早已藏身树上。只见她笑嘻嘻道:“好兄弟,见面分一半吧!” 四人大惊失色,为首之人较为冷静,揖手道:“不知姑娘是那条道上的朋友,可否亮个万,如果是合字线上的朋友好说,自有你一份,算是交个朋友。如若不是,就得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了。” 玉晶嫣然一笑,忽尔面沉似笑,沉喝道:“好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谁跟你是合字线的朋友,就凭你们几个跳梁小丑,还不配知道本姑娘的名讳。识相的,趁早给我滚开,宝物留下,还可留尔等一条命。” 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任那大汉涵养再好,也按奈不住了。大喝一声,举起开山斧,率先击向玉晶,其余三人也立即加入战团。玉晶冷然一笑,杀气映于眉角。罗小刚情知不妙,急忙出来道:“二妹,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怎奈为时已晚,玉晶不偏不向,每一穿喉一剑,动作一气呵成,不容稍思。 罗小刚跺跺脚道:“二妹,你也太狠了,他们纵然有罪,也不至死罪啊!” 玉晶一撅嘴,“哼!你怎知他们罪不至死,奸污良家妇女,窃人财物,杀人全家,还罪不至死吗?你虽有一片佛心,却难普渡众生。” 罗小刚这才想起出长安时,即听得有一原姓富户,财物被窃,妻女被奸杀,最惨的是满门被杀,无一幸免,手段之残,令人发指。心下这才释然,又道:“二妹果然是心细如发,什么都瞒不你慧眼,只不知你是何以知他们就是贼人呢?” 玉晶叹道:“你呀!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白走了几个月的江湖了。你想,光天化日之下,那有男人随便把手伸入女子被中的,此其一疑点。且那女子瘦得皮包骨似的,两名大汉却抬得如此吃力,可见得是有问题了。再看这金元宝上刻有原字,还不就明白了吗。” 罗小刚点点头道:“这珠宝怎么办好呢?要不要交与官府?” 玉晶娇笑道:“不可,自古天下乌鸦一般黑。何官不贪。况且原家人又都死净了,白白便宜了脏官。况且,我讨杀了四强,等于犯了命案,岂可再自投罗网,还不知怎么处置我呢。不如我们拿这些金银周济黎民,效那劫富济贫的豪杰,岂不快哉!” 罗小刚喜道:“如此甚妙,可为你积功德,弥补刚才的罪业。” 玉晶粉面一沉,气道:“你又来了。” 罗小刚忽又想一件事,道:“这金元宝上有原字刻记,如何用得呢?” 玉晶笑笑道:“这还不好办,拿起一块金元宝,纤纤玉手在元宝底下一摸,再看时,那原字就了无踪迹了。” 二人相视一笑。把珠宝收拾好后,走出树林。行不远,对面一队官兵见了他们,包围过来。一个统带模样的人,问莫家的一名随从道:“是不是这两个家伙害死了莫公子?” 莫大公子的随从看了看,道:“不是,那两个人比他们漂亮多了。由其那个小白脸,比这个公子好看不止一百倍。”两人心中一动,玉晶陪笑道:“这位官爷,出了什么事了?” 那名统带道:“有一对男女当众行凶,杀咱们莫总督的少爷,你们要发现可疑之人,要立即报官,必有重赏的……” 玉晶陪笑道:“是,是,请您放心,我们要见到,一定报官。” 那名统带道:“好了,你们走吧!” 待统带领着官军一过,忙对罗小刚道:“大哥,我们走吧!别回客栈了。” 罗小刚焦急地道:“不行,他们所搜之人,定是记尘弟与雪儿,我得回去看看。” 玉晶笑笑道:“你放心吧,他们一定远走高飞了,不然这些官兵不会寻到这儿来的。倒是我刚刚在树林子里杀了四个武林败类。官军一过,定然发觉,再不走,就晚了。我们又身带重宝,虽不妨碍行路,毕竟不如平时轻便。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2 罗小刚一时无计可施,只得由她,又道:“我们去那里呢?“ 玉晶含笑道:“峨眉山天下奇秀,况且你那雪儿姑娘的朋友是峨眉山出来的,我想我们最应该去的就是峨眉山了。说不定还能见到你的雪儿妹妹。” 九;齐聚峨眉身世同惊 罗、玉二人一路抛金散玉,游戏风尘。名声大振。某夜,二人终于抵达峨眉。罗小刚闻着一股泌人心肺的香气,奇道:“二妹,峨眉山上可有花园?” 玉晶笑道:“花园没有,‘钟园’倒是有一个。”行不久,果见有一园,上书‘钟园’两个小篆字。玉晶带着罗小刚穿园而过。 罗小刚因问道:“为何不叫花园,而叫钟园呢?” 玉晶娇笑道:“非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园中花皆是报时花。此时昙花正开,应是西时。再如这边的蛇床花,清辰丑初时开。牵牛花丑未寅初时开。野蔷薇寅中时开。那边的龙葵花寅未时开。芍药花卯时开。半支莲辰未已初时开。鹅乌菜已未午初时开。万寿菊申中时开。紫茉莉酉中开,烟草花酉未时开等。是以名为‘钟园’” 罗小刚失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天静根做完晚课后回到禅房,也未点灯,独自坐在塌边,暗自神伤,想起记尘和菲儿。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将二人从小拉扯大,不料人长大了,翅膀硬了,都远走高飞了。正神游间禅房内突然亮了起来。静根一惊,只见一蓝袍书生面窗而立,静根更是吃惊不小。以自己一身的功力,即使是师父天山神女,素雪神尼等五大高手藏慝于此,也不可能瞒过她的耳目,由此可见此人功力之高,委实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了。当强作镇定道:“阁下何人,为何独闯禅房,你是何用意?” 蓝袍书生长叹了一口气道:“秀儿,你让我找得好苦。”缓缓转过身来。 净根有近十五年未听到自己俗家名字了。不禁心头大骇,颤声道:“你,是你。” 和武其道:“难为你还记得我。我们夫妻总算是团圆了。”说着,走过去,坐在床上,就要搂抱净根。 “不!”净根慌忙后退了一下,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我已经是出家人了。我们的俗缘已尽了。你可以再娶一个比我更年轻貌美的的人,何苦要破坏我的修行呢?” 和武其淡然道:“不可能的。除了你,我心里还能容纳得下其他女子吗?如果能,当年我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我找了你十几年才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想,我能轻易放过你吗?秀儿,难道我的一片痴情,就一点点也感动不了你吗?你的心真就如石头般硬吗?‘ 净根哭道:“可是,可是我已出家了呀!你就放过我吧!“ 净根此时才三十余岁,由于平素清心寡欲,保养成得好,未见苍颜,仍如年轻时一般娇艳动人。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引人不胜怜惜。和武其怦然心动,固持道:“不,你是我的人,我一日未下休书,你就永远是我的妻子。现在,我就行夫妻之道。“说着抱起净根放在云床上。净根欲要反抗,却被点了穴。净根泪朦胧,无助地看着他。 和武其替她试了试泪,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和家一直没有后,虽然有个菲儿,可惜是个女孩儿,替我和家开枝散叶,这也是你份内之事,不是吗?”说着,就欲解她的僧衣。这时,和记尘忽然破窗而入,叫道:“大胆淫贼,快放开我娘。”雪儿亦跟了进来。 净根忙道:“尘儿,不得无理,他是你爹?” “爹?”和记尘诧异地道:“娘,你不是说爹死了吗?” 和武其哼了一声,道:“谁是你这杂种的爹!” “武其!……”净根有些愠恼地道。 和武其附耳道:“你要想让我继续冒充这杂种的爹,就必须得跟我走。去跟我过神仙眷属一般的日子,我决不会舍得让你在这儿荒山虚掷年华,而我任由我和家无枝无叶的。” 和记尘满头雾水地呆立在那儿,不知所以然。 “娘,娘,我回来了,您还没歇着吗?”看到灯光的玉晶高兴地推门而入,见此情此景,先是一惊,转而怒道:“又是你,上次你骗了我和刚哥哥的万丰灵蛇内丹,我还未跟你算账呢?如今你又劫持起我娘来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雪儿神色一变,道:“你认识我刚哥哥?”罗小刚此时从后面跟了过来。 和武其神情有些激动,喜道:“你,你果然是我的菲儿,菲儿,我,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和菲菲(玉晶)心头一颤,问和武其道:“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和记尘苦着脸道:“我也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时院中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原来纠察师姐发现净根房中有陌生人出现,忙去通报了素雪神尼。素雪神尼率众尼前来到院中,道:“净根,谁在你房中?” 净根娇弱道:“师父救我!” 素雪神尼喝道:“什么敢闯佛门重地?” 忽闻房上有人哈哈大笑,声音之洪亮延绵,远及十里之外。素雪神尼一皱眉头,道:“想不到是昆仑老怪莅临小庵,真使小庵蓬荜生辉。只不知老怪身为一代宗师,为何学那宵小行径,不知房中是阁下何人,须知敝寺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 昆仑老怪呵呵一笑,道:“神尼,实不相瞒,在房中的不是外人,正是小徒和武其,玉格格之夫,此际正欲带走其妻玉格格。” 素雪神尼一呆,随即道:“不行,净根已已皈依我佛,成了我佛门中人,从此与俗世无缘。你还是叫令徒出来吧,不然,休怪贫尼不客气了。” 昆化老怪朗声笑道:“神尼,自古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一桩姻。’何况小徒从未写过休书,你又何苦作这个恶人。再说,小徒屡获奇缘,食得绿绒线蛇之内丹,功力已在你在你我之上,你却无力阻他,倒不如成全了他,岂不是美事一桩。” 和武其闻言笑道:“师父所言极是,就凭这几个弱女子,还不消师父动手。菲儿,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一定会再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与你作伴,记得有空的时候,到昆仑山坐忘峰来看看爹娘。” 和菲菲怔在那里,一时无言。罗小刚越看越觉得净根面熟,不禁道:“您,您是不是玉姨?” 净根大奇道:“你是……” 罗小刚喜道:“果真是你,我是小刚啊!罗至刚之子。” 净根略喜道:“原来你就是刚儿,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你爹爹他们都好吗?” 罗小刚道:“托姑姑的福,他们都很好。” 和武其闻言益怒道:“原来你是罗继刚的狗杂种,我和家都让你们给害惨了。不杀你实难消我心头之恨。”说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3 着,放下净根,趋步走向罗小刚。 众人大惊,和菲菲急忙用身体挡在罗小刚身前,嗔道:“你要干什么?佛门重地,岂容你杀生。你要是杀了刚哥哥,我,我可也不活了。你就索性连我杀了,岂不痛快。” “你!”和武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菲儿,你怎么这样护着,难道……你喜欢他。他又黑又瘦,又傻又笨,怎么配得上你。听爹的话,闪一边去。” “我……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杀他,好!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现在头都大了。刚哥哥,我们走,不理他们了。”说完,拽起罗小刚如飞一般地跑出去了。 “刚哥哥,你不要走啊!”雪儿急忙追了出去。但见两已消失在月色中了。 昆仑老怪喊道:“武其,我们也该回昆仑了。” “是,师父。”和武其应了一声,拦腰抱起净根,破窗而出,一起一纵之间,已消失在夜幕之中,素雪待要追赶,却是连影都看不着了,情知昆仑老怪所言非虚,只得作罢。 素心师太跺跺脚道:“师姐,你怎么不阻止他。” 素雪神尼叹道:“人家夫妻俩的事,你叫我怎么管,大概净根尘缘未了,命中有此一劫吧!佛家讲究因果,万事不可强求,一切还是随缘吧!她若与我佛有缘,终究还是会归依我佛,若是无缘,亦不必强求。” 十·欺师灭祖 且说和武其带着净根随师父回到昆仑山后,昆仑山白雪皑皑,仿佛仙山琼瑶玉宇般。 这日,和武其来到昆仑老怪门前,轻扣柴门。 只听里面昆仑老怪道:“谁在外面?” 和武其道:“师父,徒儿给您请安来了。” “进来吧!” 和武其推门而入,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便拜了下去。忽尔仆倒在地。 昆仑老怪忙扶起徒弟道:“徒儿,人怎么了。” 和武其微弱地道:“师父,徒儿白让您老人家费心了。那日徒儿临走时,挨了素心神尼一掌,恐怕不行了。” “这秃尼,早晚得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她当我昆仑老怪是好惹的。”顿了一下,昆仑老怪又道:“徒儿别怕,待为师替你沟通天地之桥,就好了。”说着扶起和武其,双掌紧贴太阳穴,由上至下,缓缓渡气。经三焦经,手足太阳经等,一盏茶时间,昆仑老怪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和武其突然一跃而起,在昆仑老怪背后命门大穴连拍三掌,昆仑老怪登时喋血当场,好个老怪,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徐徐道:“为,为什么?” 和武其哈哈一笑,道:“师父,休怪徒儿无情,谁让你不肯把掌门之传与我,要传与大师兄鲁鱼子。大师兄生性纯鲁,怎么可能将本门发杨光大,只有我才可以。你不是经常教诲徒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无毒不丈夫。您放心,徒儿可谨尊您的教诲。现在我已喝有万年灵蛇内丹,内功已然登峰造极,皮坚于精钢,刀枪不入,试想滔滔武林,芸芸众生,谁人是我敌手。我必将成天下武林第一人,昆仑派也一定会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您就放心地走吧!啊!徒儿恭送师父升天。”又是一掌拍去。 和记尘与齐飞雪,自峨眉山那一夜,一个为身世之迷,一个为情而苦。深夜二人在一小客栈里对饮闷酒。空杯下肚,三杯过后,两人都有了些朦胧醉意。仍不解愁。和记尘拍桌呼道:“小二,拿酒来。” 齐飞亦随声附和道:“对,拿一坛好酒来。罗大哥,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来,不醉不归。好不好。” 和记尘有些愠恼道:“什么罗大哥,我,我是和记尘,记住了。我是谁呢?” 齐飞雪摇头恍脑道:“对,你是和大哥,嘻!和大哥,你妹妹真漂亮,怪不得,罗大哥那么喜欢她,都不理我了。” 和记尘打了个嗝,嘻笑道:“在我眼里,你才是最漂亮的,何况,她是不是我妹妹还不知道呢?‘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娘亲从小就最疼我,嫌弃菲儿。可爹呢?又喜欢菲儿,嫌弃我,我都被他们弄糊涂了,想起来就头疼。” 齐飞雪嘻嘻笑道:“这才公平呀!一人喜欢一个,不偏不向,。” 就这样,两人又哭又笑,真喝到子夜时分,最后相扶着入床并枕而眠,成了一对真真正正的夫妻。 十一.调拔离间手足残 再说蓝玉自高黎贡山脱身以后,失去玉晶的芳踪,心恢意懒,回转雪山,李盼盼不忍见儿子情场失意的样了,就带了蓝玉下山寻访玉晶。 这日,两人行至凉州,在驿路边的一个卖茶凉棚里歇脚。俄尔,和记尘,齐飞雪也鲜衣怒马地出现在驿路上。两人也发现了茶棚,甩蹬离鞍下马进了凉棚。 二人打李盼盼身前经过,当李盼盼看清和记尘面容时,不禁大吃了一惊,喃喃自语:“真像。” 蓝玉不解道:“娘,你说什么真像?” 李盼盼没有理会儿子,起身冲和记尘道:“这位公子请子,如蒙不弃,可否过来一叙。交个朋友如何?“ 和记尘见李盼盼似无恶意,便爽快地应了,拉了雪儿一并过去。 李盼盼因笑道:“这位少侠像极了在下一位故人。昌味之处,还望海涵。不知少侠贵姓,仙乡何处,府上双亲安在?“ 和记尘心下暗自奇怪,自己与双亲并夫相似之处啊!便道:“免贵姓和,字记尘,家父和武其,家母俗名玉文秀,现已出家了,法名净根。不过,大约又还俗了。“ 李盼盼心头一震,忖道:“果然是傅念尘的遗腹子。玉格格呀玉格格,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事详《大漠女儿行》)当下详作喜道:“你果真是尘儿,都长这么大了,还生得这么好,玉树临风的。唉!若是你爹娘地下有知,该是多么高兴啊!” 和记尘惊道:“晚辈双亲尚在,前辈何以说我父母双亡呢?” 李盼盼佯作失言状道:“什么?玉格格没有跟你提起过此事吗?哎呀!这……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干嘛那么多话呢!” 和记尘抱拳道:“这位前辈,晚辈一真觉得身世是个迷,恳请前辈将实情告诉晚辈,不然,晚辈虽死亦难瞑目啊!” 李盼盼沉吟不语了半天,这才假作为难道:“罢了,念你既有一片孝心,我就成全了你罢。不过,这可也怪不得玉格格,你亲娘也有不是。”当下将玉格格杀死桂圆一事说了一遍。却把桂圆杀夫一事,略过不提。其实桂圆委实内疚于心,愧对夫儿,甘愿受戳而亡。但此时的和记尘又那里晓得。 夜澜人静,雪儿对和记尘道:“和大哥,适才那个妇人的话,你别当真,我总觉得有点蹊跷,千万不要上了外人的当。况且净根师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4 太又对你这么好,还亲手将你抚养长大……” “哼!说不不定,那是因为她骨心有疚,杀母之仇,我一定要报。” “可是,事实真相还未明,光听一面之词……” “好了,我的事,你不要管了,好好休息!” 齐飞雪咬咬玉唇,娇嗔道:“可是,可是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的事,我怎能不管呢?尘哥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和记尘冷笑道:“你当我不知道吗?你的心里只有你的罗大哥,根本就没有我。说不定,你得不到你的罗大哥,只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罢了。” 齐飞雪气得玉颜飞红,一时语诘道:“你……” 和菲菲拉了罗小刚出峨眉山后,一直闷闷不乐。罗小刚领着和菲菲回了一趟少林。和菲菲一向乖巧,很得无语大师,慧空等人的欢心,在几位名师的指点下,和菲菲委实获益不浅。一个月后,罗,和二人复又重出江湖。罗小刚为了逗和菲菲开心,特地带她到锦绣江南一游。 这天,两人走到西湖边。和菲菲这才终于露出了点笑脸,道:“怪道诗人说‘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果然是美不胜收啊!”顿了一下,又道:“江边踏青罢,回首见旌旗。风起春城喜,高楼鼓角悲。‘”又见倦鸟归林,酸溜溜道:“早起看日出,暮看栖鸟归,客心自酸楚,况对木瓜山。”罗小刚虽于诗词歌赋一窃不通,也听出点味道,心下黯然。 两人正自行着,和记尘忽从湖西一隅转了过来。身后雪儿紧跟着。和菲菲心头一喜,兄妹再怎么不好,也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妹,总比别人亲近了一层。 “哥……”禁不住潸然泪下。 和记尘望阒她,缓缓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紧紧握住和菲菲的纤纤玉手,倏地双掌一翻,手背对着和菲菲掌心狠命一拍。和菲菲顿时觉得手掌一麻,似无知觉。仔细看时,有青红蓝绿紫五个针孔。认得是娘亲的五毒丝,再看和记尘手指上,正戴着能发出五毒丝的玉羊脂斑指。原来净根怕和记尘功力不强,易受人欺,帮将五毒丝交与和记尘防身之用。当下骇然道:“大哥,你这是为什么?” 和记尘凄然道:“住口,谁是你大哥,我姓傅,你姓和,咱们自是有着血海深仇,这情份,早就断了。这叫母债女还,懂吗?” 和菲菲惨笑道:“我早就知道我们不是兄妹,你既然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我们干脆两败俱伤算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热闹些。”说着,暗自运气,将新学的,无相神功运到左臂,奋力一击,傅记尘卒不及防,前胸着了一掌。无相神功何等之烈,傅记尘哇的一声,口吐鲜血,气绝当场。雪儿慢慢的走过去,看着他的遗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和菲菲强提了一口气,虽报了一箭之仇,但业已是强驽之未,倒了下去。罗小刚忙扶起她,从气海穴给她缓缓运功疗伤。和菲菲勉强睁开翦水星眸,徐徐道:“罗大哥,别浪费力气了。我恐怕不行了。” “不,只要有一分机会,我就不能放弃。我记得你爹有万年灵蛇内丹,或许可救你一命,也未可知。”罗小刚道。 和菲菲急得忙摇螓首道:“不,我死也不会去求他,更不要见到她们,难道他们带给我的痛苦,害得我还不够多吗?”和武其点了她的哑穴,不让她再说了。 齐飞雪此时已是欲哭无泪,灵台一片空白。罗小刚抱起和菲菲,对齐飞雪道:“雪儿,你也跟我们走吧!不要再在这里了。” 齐飞雪呆呆道:“走,我能去那儿?你走吧!我要安葬尘哥。” “你们?……” “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什么?”好半响,罗小刚才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齐飞雪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以后你不用再管我了。好发照顾和姑娘吧!我如今,只想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好好地养大。从此不入江湖。我不会让他习武,更不要我的孩子再卷入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的江湖中。就让傅,和两家的恩怨到此为止吧!我更不会让我的孩子,知道他的身世。只要他安安稳稳地过一生,就好了。” 罗小刚叹息了一声,一时也无话可说。 十二.昆仑山舔犊情双龙逐凤 罗小刚跟齐飞雪分别后,买了两匹枣儿红马,两匹换乖,马不蹄地赶往昆仑。经十昼夜不停的奔波,这日终于到了昆仑山脚下。罗小刚抱着和菲菲下马甩鞍,伸手探了一下鼻息,还有一口气,吁了一口气,不敢迟疑,抱着和菲菲向山上行去。昆仑山不但山高陡峭,而且处处可见冰达板,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个鼻青脸肿,不幸者可能会掉入悬崖,一路上,罗小刚提心吊胆,小翼翼,生恐摔着菲儿,前功尽弃。 和武其这日又在房中纠缠净根,忽听有人在门处报,说罗小刚皆同爱女前来,心下大喜,忙奔出房门,净根也跟了出来。 “菲儿,你怎么了?”当和武其看到躺在地上的和菲菲时,不由惊道。罗小刚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死得好!”和武其看了净根一眼,道:“都是你养的好儿子,差点害了我们的宝贝。”净根听得说尘儿已殆,芳心不由一颤。 和武其又把和菲菲揽在怀里,轻唤道:“菲儿,你醒醒,我是爹爹呀!” 罗小刚见和武其有些神令智昏,不由道:“前辈,你不是有万年灵蛇内丹吗,或许可以救她一命。” 和武其这才如梦初醒,忙把和菲菲抱进室内,放在塌上。顺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宝剑,在手背上划了个十字,鲜血顿时涌出来。和武其忙把手背放在女儿的唇边,和菲菲只觉得有一种亿琼浆般的汁液,滴入口中,生津解渴,畏寒去火,情不自禁吮吸起来。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和菲菲不再吮吸了,只是喃喃地道:“冷!冷!好冷啊!”和武其张开双双臂,上g,复又把女儿抱入怀里,前身盖上被。 净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凤目噙泪,拉了罗小刚,走出屋子,轻轻掩上房门。 和菲菲冻得通红的脸蛋,渐渐有了些生色,微微睁开星眸,发觉自己躺在一位男子怀里,芳心暗惊,挣扎着要起来。和武其忙道:“别动!”殊不知和菲菲一急之下,猛地推开和武其,不留神,从床上栽倒在地上。 和武其忙下塌,抱起她道:“菲儿,别怕,我是爹啊!以后没有人会再敢伤你了。” 和菲菲呢喃地道:“不,你不是我爹,我不要见到你们,我没有父母。” “菲儿,你冷静点,不要说胡话。没有阿玛,额娘,那来的你呢?” “不,我情愿这世上没有我。”菲儿用拨开和武其的指,一下子碰到他的伤口上,和菲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5 菲疑惑道:“你怎么,受伤了?” “噢!……没什么?你就是吸干了爹身上的血,只要你能平安无事,爹也心甘情愿。”和武其淡淡地道。 和菲菲这才发现身上轻爽多了,显然是毒已经解了。鼻子一酸,哽咽起来。 “菲儿……” “爹……” 就在这时,昆仑山暗设的警铃忽然响了起来。“叮铃铃……”和武其对和菲菲道:“菲儿……你好好休养,爹去看看是谁来了。” 和菲菲不依道:“爹,我也要去。” 和武其心疼地道:“乖,听爹的话,你还没复原呢,好好休息,啊!忘了告诉你了,你娘现在又有了身孕,我得去看看,别让她有什么闪失。你就快有小弟弟了,咱们和家就要开枝散叶了,你祖父在九泉下要知道,一定高兴死了。” 和菲菲一怔,道:“爹,那你还会疼我吗?” 和武其笑笑道:“当然会,爹的孩子,爹不每个都会疼的。再说,我不疼你谁疼你?” 和菲菲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山上的点点滴滴,半响道:“爹,你放心,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说着,从情里掏出一锭金子,双手用力搓圆。 和武其摇摇头,道:“算了,走吧!真扭不过你,跟你娘一个样。不过,我就喜欢你娘这个样子。一辈子算是被她吃定了。” 父女俩说说笑笑地走出堂屋,就听有人娇声笑道:“和公子,久违了。” 和武其凝神一看,却不是李盼盼是谁,因笑道:“原来是李小姐,稀客,稀客,想当看京城一别,就是十多年啊!可是别来无恙呼!” “托福!一切还好。玉儿,出来跟世伯打声招呼吧!”蓝玉从李盼盼身后转了出来,高兴地道:“小侄蓝玉见过世伯。”又转身对和菲菲道:“晶儿,你让我找得好苦。” 和菲菲暗自叫苦,早知如此,就该躲在室里不出来才是。 李盼盼巧笑道:“晶儿,怎么不跟李姑说话了呢?对了,我忘了玉晶是你的化名,我应当叫你菲儿才对,想你小的时候,姑姑还抱过你呢?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李盼盼带着蓝玉在江湖上行走数月,才打听到玉晶的真名实姓叫和菲菲。是当年旧友和,玉二人之女。 几个人进了堂屋,分宾主落了座,李盼盼又对和武其道:“和大哥,我今个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这个玉儿呀,对你的菲儿可着迷了。就快要害相思病了。你可要给她冶病哟!” 蓝玉满面通红,和菲菲心下暗自焦急,和武其打量蓝玉,见其器宇昂杨,星眉朗目,顾盼有神,果是唇红齿白一翩翩少年佳公子,堪称一表人才,暗自点头,心道:“这小子倒是堪与我的菲儿相匹配。比那黑不溜鳅的罗小儿,可要强得太多了。”李盼盼冲蓝玉一使脸色,蓝玉灵机一动,急忙下拜,口中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和菲菲芳心大急,叫道:“你瞎叫什么?又没人让你做和家的女婿。”李盼盼正想相询,遽闻山下警铃又是“叮当”大响。和武其淡然道:“看来,昆仑山今个儿可是要热闹一番了。想这巍巍昆仑,高处不胜寒,可是许久不曾热闹过了。”话音才落,就听有人朗声道:“阿弥陀佛,和施主,很不曾见了。” 和菲菲闻言,登时欢呼雀跃了起来:“无尘大师,慧空大师!” 和武其已然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不死的贼和尚,我和家可让你害得不浅啊!菲儿,过来。” 和菲菲一撅嘴,跺着小蛮靴道:“爹!你怎么对大师这么傲慢无礼呢。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和武其不悦地皱着眉头,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宝贝女儿。无尘大师稽首为礼道:“和施主,别来无恙呼,这么些年了,还是老脾气。不知玉格格现在怎么样?” 和武其冷冷道:“承蒙大师垂爱,内子一切都好。” 慧空干咳一声,越众而出道:“阿弥陀佛!和施主,你我也一把年纪了,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老衲也不想再提起了。今日此来,一是想看看故人玉格格。二来,主要是为小儿向令媛提亲的。还忘施主能成全他们。” 和武其一怔,道:“你儿子?不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吗?你儿子又是谁?” 和菲菲娇嗔道:“就是刚哥哥啊!人家是半路出家,当然有儿子啦!” 和武其微微变色,断然道:“不行,这门亲事,我是决不会同意的。罗继刚,别说放着我们这么些年恩怨未了。就凭你儿子那德性,那里能配得上我这儿如花似玉,聪明绝顶的宝贝女儿呢!别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和菲菲气道:“爹,您怎么可以出口伤人呢?你不也吃到天鹅肉了吗?” 和武其愠怒道:“‘你,你怎么可以拿他和爹比,他算什么东西?” 和菲菲一杨头,道:“他当然不是东西了,他是人嘛!只有你才不是东西!” 父女两人一时僵持住了。“师祖,爹,你们怎么也来。”罗小刚同净根听得吵闹声,从偏房里走了出来。 慧空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才舍了这张老脸,恐怕佛爷都要怪罪了。” 和武其走过去,对慧空道:“你可给我生的好丫头,专门气我。” “这是你自作自受,我腹中这个,说不定更会气你,有本事就别要。”慧空淡淡地道。转向无尘大师裣衽一礼道:“净根见过大师。” 和武其一时语诘,不敢再惹她,谁叫和家的命根子在人家身上呢。无尘大师看了看净根,僧不僧,俗不俗的扮相,虽自有一番灵秀气,迟疑道:“你,你是文秀,好端端的怎么出了家呢?” 净根叹了口气。李盼盼此声脆声笑道:“玉格格,你怎的把我这儿老朋友冷落一旁,可不应该啊!” 净根冷笑道:“你我姊妹情谊,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断得一干二净了。你忘了三兴酒楼割袍断义一事了吗?(事详《大漠女儿行》)我听小刚讲,尘儿已然是知道那些尘年往事了。却又全不尽知。我想,那些事,没有旁人知道。定然是你调拨离间,不然,尘儿断然不会送命,菲儿也不会受重伤。你不必解释,我料这搬弄是非的,除你再不作他人想。我料得是也不是。”一席话堵得李盼盼哑口无言。 净根又对和武其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这件事,我是做主了。菲儿喜欢的是谁?我就将她许配给谁?我不能再让她受我这番苦了。” “你,终究还是忘不了他。”和武其心下有些愤愤。 和菲菲感激地看了净根一眼,心底暖烘烘的。净根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和菲菲自感一股暖流打心底流过,心头一热,一头扑向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6 净根怀里,哽咽道:“娘!你不会怪我吧!是我害了哥哥!” 净根叹息道:“一切都是命啊!是我没有教好尘儿,才让他化为尘与土。我对不起傅叔叔。……菲儿,娘以前对你关心太少,你该不会怪娘吧!” “不会,菲儿怎么敢怪娘呢?” 和武其沉着脸道:“不行,我决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仇人之子的。”说罢佛袖而去。 十三;神龟侠侣隐东海 翌日,众人一夜都未睡好倦意浓浓。就被和武其请到正房,众偕不解其意,和武其的鼻子似乎有点歪了,道:“你们自己看看,两个小儿已经连夜下山他处去了。还给咱们各留了一封信笺,看样子,是不要咱们几个老的了。”此言一出,兴座皆惊。蓝玉摇着头,喃喃道:“不,晶妹是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不可能不给我一点机会的。” 李盼盼叹息一声,道:“孩子,命里有时终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开点吧!” 无尘看了看便笺,传与众人, 其一书曰:“爹,娘 二位大人在上,请受孩儿百拜稽首。儿不孝,不忍双亲为难,故与刚哥哥他去。欲觅一人间仙境,效仿林和靖,梅妻鹤子终老林泉。请勿以儿为念,不要寻儿。他日有缘,自会再见。 不孝女菲儿顿首拜上“ 其二封曰:“师祖,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今孩儿为免纷争,故与菲儿连夜下山,不及辞别之处,沿请二老见谅,他日定当再会,承欢膝下,心尽孝道。 不孝子罗小刚拜上“ 蓝玉一时六神无主道:“那我呢?我怎么办?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残忍?” 李盼盼拍拍他的肩,道:“玉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死心吗?你是无缘再获雀屏之选了。趁早给死了这份心吧!赶明个娘再给你选个更好的,你看怎么样?” “不!”蓝玉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道:“除了和菲菲,我谁也不要。” 李盼盼只得摇着他的手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转身对和武其道:“和大哥,既然咱们两家无缘,我们母子也不打挠了,就此告辞了,走!”拉着蓝玉往山下走去。 无尘耸耸肩,叹道:“想不到这小子还会先下手强,一定是菲儿这个鬼精灵教的。我看,咱们也别打挠人家了,走吧!” 慧空微一欠身道:“师父先请!”二人大步向外走去。 和武其愈想愈是气恼,待要出手,净根却拦在他前,摇摇头,道:“你要干什么?种因得果,莫忘了菲儿在人家手里。你若是真个出手伤了她们,菲儿一定会恨死你,这个女儿你也不用认了。”和武其一个子跌坐在大师椅上。 和菲菲偕同罗小刚离开昆仑山后,顿觉海阔天空,心旷神怡。二人大声欢呼,雀跃不已。 又疯又笑了半日,罗小刚才道:“二妹,你说,我们到那里好呢?” 和菲菲歪了歪头,道:“那里都好,最好是远离中原武林,我再也不要再惹上武林中那些的是是非非。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了。还忘了,最好是带上绿毛龟。” 两人似心有灵墀一点通般,齐声道:“海边”两人相视一笑。 和菲菲娇声道:“没错,只有海边才是绿毛龟可以过活的地方。我想了想。还有一个月,就是与神龟一年之约的期限了。我们快些赶路才是正经。” 当下二人放马急驰,一路上说不尽的柔情蜜意,旖逦风光。这日终于到了杨州瘦西湖。 两人过集市时,两人买了两个果子。和菲菲看了看果子的根部,递给罗小刚一个道:“刚哥哥,这个雌果我吃了,雄果给你吧!” 罗小刚哑然失笑,道:“二妹真会开玩笑,果子也有雄雌之分吗?” 和菲菲正色道:“当然了,我是说真的。雌果要雄果好吃得多呢。你看,雌果的根部蒂大结深,你的雄果就小得多了。” 罗小刚笑笑道:“噢!是真的吗?那我可要尝尝喽!” 和菲菲吃吃笑道:“哼!才不给你呢?” “哈!你不给,看我不痒死你。”罗小刚说着,就去呵她的痒。 两人嬉笑追逐阒,不知不觉到了湖边。罗小刚停下道:“好了,二妹,不闹了,啊!依我看,何不早些唤神龟出来,也许它不是人,没有时间想法,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呢,以笛音为号,唤唤它吧!” 和菲菲白了他一眼,道:“那还用你说。”说着,举起玉笛,按三长两短的信号吹起了悠扬的笛音。谁知一连三天,也不见绿毛龟的踪影。第四天也是,两人失望已极。欲回客栈时,忽听一个渔父指着湖面,惊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人忙回首,只见碧浪中一座‘绿洲’急急向这边游过来。 “绿毛龟?”两人疾声欢呼起来。 待得那‘绿州’及近,果然是绿毛龟。和菲菲拍拍龟背,笑道:“好龟儿,你可愿与我们同隐东海。” 绿毛龟似听懂了般,伸了伸龟壳里的脖子点了点头,并用舌头舔了舔和菲菲的手背,状甚亲昵。 和菲菲高兴地道:“你看,它也愿意了,还跟我玩呢。走喽!”说着,一拉罗小刚,跨上龟背。 三日后,绿毛龟带着二人游至一座小岛。此岛面面为崖,其余三面皆可登岛。且有岛民居住,环境优美。东面入口处沟壑纵横,为**,西面枫林渔舍,曲院回廊为青枫绿屿。北面为水榭环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飞泉瀑布,一泻千里,美不胜收。岛上民众见有外人来,均自夹道亲迎罗,玉二人。并谢二人救了绿毛龟。原来绿毛龟是岛上之人眷养的灵龟。 这正是“江湖恩怨俱了了,神龟侠侣隐碧天。” 完于1994/11/5 始脱稿于心足轩 正文 第一节·小狐山勇斗群狼 糊涂十四 九二 一小狐山勇斗群狼 前日春从愁里得,今日春从愁里归.避愁愁不离,问春春不知. --------徐德可 自盘古开天以来,多少玉女怀春,多少悲欢离合,引出繁星一样多的故事,令人潸然泪下. 乾隆年间,清庭有位手握重兵的大帅,名叫玉肌,是朝庭重梁,清庭的脊梁柱,很受乾隆的宠爱.玉帅膝下无儿,只有一女,名唤文秀.玉文秀长得端庄秀丽,亭亭玉立.姣好的玉颜从不施朱粉.正如古人所云.施朱则太赤,施粉则太白.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无一不恰到好处.玉帅只此一女,视如掌上明珠.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上怕飞了. 乾隆六年,玉帅在边缰天山一带接连打了几个胜仗,使边境民安居乐业,从此天下太平.龙颜大悦.下旨令其班师回朝,进京述职.玉帅私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7 心窃喜.进内帏告之妻女.文秀也是很高兴.自从六岁到这严寒边陲之地,无一时不想回京.她依稀记得京城家里有好几进庭院.游园玉宇瑶池.水榭厅台,古色古香.飞檐雕梁画栋.她还记得自己最喜欢吃荷塘里的莲子了.仲夏之夜,全家和姨夫一家坐在凉亭里,边吃莲子边赏月.还有个小表哥和武其.两人手拉手,经常玩过家家.藏猫猫,大人看了乐在心里. 玉夫人更是喜道:"老爷,什么时候起程呢?" 玉大帅道:"大约后天启程,一个月就到了." 玉夫道:"太好了,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姐姐了." 玉文秀笑道:"那当然了,娘亲也该亨亨福了." 玉夫人微微一笑道:"你这个丫头,就是与众不同,好好的,非学什么武功,回到京城,看你还有什么用?" 玉文秀娇容一展,嗔怪道:"那是因为我学会了,就可以像木兰一样替父从军了." 玉帅呵呵笑道:"好!爹总算没白疼你." 别看玉文秀芳龄才十五,却熟读了不少著称名的兵书,包括<<孙子兵法>>等.文秀还有十个婢女,分别叫:"秀男,美男,倩男,胜男,郝男,厉男,云男,超男,如男" 玉文秀常用她们不练习阵法,如:"一字长蛇阵,二龙戏珠阵,三才剑阵,四像阵,五行阵,六合阵,七星阵,八卦阵,九宫阵,十面埋伏阵"并教她们如何利用地形,排兵布阵.并且阵中套阵,威力更增. 玉文秀是天山神女的得意门徒,一身武艺已得天山神女的真传,并且把三十六天罡刀法运用在玉笛上,专打穴道.这玉笛是采集南海寒铁精炼而成.坚不可摧.还可发暗器,吹笛时,又可召飞禽走兽效命.玉指上有一只戒指.按动机关,就会从面抽出青红蓝紫绿五毒丝.五毒丝见血封喉,也可药用.文秀生在京城,长在塞北,一次事故,有幸得拜天山神女为师,才有这一身不俗的功夫. 言归正传,转眼三天已过,玉帅携内眷踏上归途.正是立秋时节,到处是黄沙哀草,漫入云际,一片凄凉景色. 这天途经小狐山,忽听里面传出金铁交鸣声.不由得大队人马停了下来.文秀掀开车帘,探出头来道:"爹,我去看看."说完,人已如燕子般扑向林海深处.十女紧随其后,一字排开.玉文秀红装素裹,秀男等清一色的白衫绿裙.这架式正是一字长蛇阵.首尾摇相呼应. 须臾,一行十一已到了山顶,众人被奇异景象惊呆了.只见二十余只狼正围着一个缁衣女子.缁衣女子头发散乱.但仍无法掩饰她姣好的面容.只是身上已多处挂彩.衣衫也被撕跛,还有小脚一片血肉模糊. 玉文秀天生侠义心肠,见状大急,急忙左手向上一伸,一攒掌,十女立即分散开来.各守一角.正是十面埋伏.群狼已经战得精疲力尽.见了玉文秀等人,以为有了一顿美餐.纷纷扑向十女.文秀在外指挥.并借击杀狼.缁衣女子压力顿减.十余吸被十女缠住.只有五六只狼仍在围攻. 有两只狼瞧准机会,一齐向缁衣女子咽喉咬去.缁衣女子双手正挥剑与另外几只狼恶斗.无法抽身自救.心下凉了半截:‘我命休矣!想不到我李盼盼竟会丧命于此." 说时迟,好时快.美男,秀男一起挺剑,两把剑刺进狼肚里,但肩上各被狼牙狠狠地咬下一小块肉来.同时从后面追上来的狼群,又向小腿肚咬去.两人痛彻心肺.双扑倒在地.血把白衣染成了红衣. 玉文秀心中一痛.猛的一拍后脑勺"真笨"左手急速从腰间抽出一只玉笛,吹了起来.声如狼嚎.群狼闻之,纷纷慌慌张张四下乱窜.不一会就不见了. 众人这才出了一口气玉文秀忙把秀男扶起,查看伤势.如男等也扶起美男. 缁衣女子很是内疚,上前两步,抱拳道:"你谢各位姐妹相救.姐妹的大恩大德,我永生不忘.以后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小女子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玉文秀把秀男,美男包扎好,又回过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缁衣女不过双十年华.一头秀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虽然很狼狈,仍掩饰不住秀丽的颜色.明眸皓齿.绿鬓如云.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的.玉文秀打从心里喜欢这个美貌的姐姐. 文秀嫣然一笑,道:"我叫玉文秀,江湖上,为朋友两肋插刀,实属平常.你不必客气."又笑笑道:"我们是随我爹回京的.途经此山,听到响声,以为有江湖人在打仗,一时好奇,就跑了来.也是姐姐吉人天相.姐姐真是好功夫.敢问姐姐芳名,仙乡何处.?" 缁衣少女道:“绣拳花腿,倒叫你们见笑了。我姓名盼盼,是雪山姥姥的门下,。”忽喜道:“你们是回京的,太好,我也正要回京呢?” 玉文秀喜道:“姐姐如不嫌弃,就随小妹一道回京,则小妹幸何如哉!” 李盼盼痴笑不语,心下忖道:“若不是妹妹相救,我不横尸这荒山岭才怪。”当下两联诀运起轻功,奔向山下。如男,若男各背起一女,尾随其后。 玉帅在山下急得团团转。正想派人上山去看个究竟。遥见玉文秀等人飞奔而来。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玉文秀给爹娘引见了一下他盼盼。玉帅呵呵一笑,拉了李盼盼的手道:“这可不是外人了。原来是贤侄女,我和你父李渔李尚书大人,可是是世交啊!。记得你满月时,我还抱过你呢!老夫一生戎马倥偬,不觉已快过了二十春秋了。贤侄女都这么大,在我相像里,还是个小娃娃呢!”言下不胜唏嘘。 李盼盼也恍惚记得小时候,是有个玉叔叔常抱着她玩耍的。 玉夫人也笑道:“啧!啧!李小姐长得多标致。我还没见过一个这么标致的姑娘呢?李老爷真有福气。” 李盼盼粉面含羞,低垂螓首道:“那里,文秀妹妹才是色技双绝的大美人呢?” 玉文秀一跺小蛮靴,不依不饶道:“唉!唉!盼姐姐,你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众人一阵哄笑,然后各自踏上征程。一路上蓝天白云,哀草黄沙,恒古弋壁,广阔大漠旖ni风光,又有李盼盼作伴,倒也颇不寂寞。 二·天桥邂逅初识傅念尘 一个月后,众人到了京城。玉肌安顿好家眷后,就立即朝见天子。乾隆询问军事等一应事情。玉肌应对如流。龙颜大喜,加封玉肌为一等伯候。孝贤皇后富察家敦儿又收了玉文秀作义女,赐封为玉格格。 王公大臣,公候显贵,都纷纷前来庆贺。李渔因玉文秀对女儿有救命之恩,又是通家之好,自是备了一份厚礼暂且不提。 却说玉格格(玉文秀)现在可闷坏了。因她一向性好古寺清风明月,游戏山林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8 。厌倦官场纸醉金迷,疲于应酬的日子。大姨,姨丈又到承德避暑山庄未归,自小的玩伴,表哥和武其又在昆仑山习艺未归,越发的闷了。 这日,玉格格女扮男装到天桥散心。忽见前面人山人海,知是有人卖艺,童心大动,泥鳅一般溜进内圈。 只见里面一个五十多岁的清瘦的中年人抱拳道:“诸位大爷,奶奶,大哥大姐们,在下罗大刚,是少林俗家弟子,途径贵宝地,因盘缠用光,不得已,只好在此献丑。好不好的,请各位多多包涵。各位老少爷们,一文不嫌少,百文不嫌多。有钱的出钱,没钱的捧个人场。”说毕,鸣了三声锣。随后打了一趟罗汉拳,拳声霍霍。静如处子。动如逸兔,龙行虎步。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玉格格一看就晓得,此人没有使出真功夫,只是练些花拳绣腿。这些功夫,练起来好看,用起来就不好使了。正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心下却忖道:“少林果不愧是武林的泰山北斗,绣花枕头也是如此好看,真功夫不知如何高明了。” 正想着,这时,一个身高八丈,肤色黝黑,剑眉虎目,面泛青光的虬髯汉子上场替下中年人。只见虬髯汉子把一些碎铁屑,铁片,刀片,扔在了地上。另一个肤色黝黑的小孩子上场,作了一个马步的姿势。左右开弓,运足气,小肚立刻圆鼓鼓的,像个熟透了的西爪。然后躺在铁片,刀尖上,四周鸦雀无声。先前的虬髯汉子和另外三个身材愧悟的大汉合抱在一起,一人一只脚踩在孩子圆鼓鼓的肚皮上。众人看得屏神静气,四个大汉从小孩身上下来后,见那孩子豪发无伤,又爆发出如雷般的喝彩声。 虬髯汉子又拿了一把匕首。一把菜刀。绕场一周,边走边用刀和匕首相碰。发出金铁交鸣声。以示这是真家伙,决无虚假。:“各位老少爷们看真了,现克表演咱们压箱顶的玩意,可别错过了。” 说着,蓦地把匕首往自己手腕上刺去,顿时一股鲜血汩汩而出。玉格格惊呼一声,双手捂着玉颜,转过身去。蓦地,玉格格感觉到自己的樱唇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像是——像是别人的唇。惊得倒退一步,腮上飞起两红云。急睁双眸,只见面前一个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少年见玉格格面现羞红,又觉对方吐气如兰,芳香扑面。不觉一怔。诧异不已。他细察之,又发现玉格格耳上有耳孔,心下明白了几分,为了打破尴尬场面,柔声道:“公子是位女儿身吧!” 玉格格愈发的羞得不敢抬首。偷眼打量少年,只见他宛如玉树临风,风liu倜傥,一身的阳刚之气,加以适才的吴侬软语,似是江南人氏。玉格格暗地喝了声彩,忖忖道:“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要知玉格格是大家闺秀,候门深似海,又久处蛮荒之地,几曾见过这等俊秀人物。芳心怦怦乱跳。又觉太礼数,忙又转过身,所目光投向场中。 那个虬髯大汉又在受伤的手腕上撒了一把盐,痛彻心脾,珠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玉格格看了好生不忍。散场后,众人一哄而散。没几个给钱的。那个小孩急得一个个磕头作揖,只差没有叫奶奶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玉格格一把拉过小孩,把手上的玉镯子摘了下来,塞在他手里,道:“今日出来得急,没带什么钱,这个你且拿去换些来过日子吧!”这副玉镯能值百余两银子。罗大刚经常走南闯北,也是识货之人。他卖艺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这么豪迈的人,忙拉了小孩过来千恩万谢。那位少年也赞许道:“你真好。”随手也丢了块碎银子给罗大刚。玉格格却也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好不舒服受用的。 人都散净了,玉格格问那少年道:“敢问兄台贵姓高名?” 那少年道:“免贵姓傅字念尘。小姐芳名,可否见告。” 玉格格娇笑道:“我,我叫玉文秀,但愿他日有缘能千里相会。”刚说完这句妙语双关的话,立觉不妥,轻移莲步,嗔笑着跑开了。 …… 几日后,李盼盼来找玉文秀看戏。散场后,天色已晚,犹有许多商贩在戏门卖些吃食小玩意等。玉格格兴奋地拉了李盼盼在一个卖万花筒的摊前站住了。玉格格心道:“这是什么玩意,从未看过,怪新鲜的。”就手拿起一个万花筒斜眼观看。只见筒内五颜六色,变幻莫测,精彩极了。玉格格满面红光,高兴地拉住旁边的一只手道:“盼姐,真好看,你也看看。”说着,就把万花筒向旁边递过去。蓦地,她愣住了。原来她旁边的站着的不是李盼盼,正是前几天邂逅天桥的少年傅念尘。 此时李盼盼刚买了个小面人跑过来:“格格,你看这小面人多好玩。那边还有拉洋片的,要不要去看看。” 玉格格忙松开手,略带些嗔怪地道:“姐姐好不晓事,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害小妹为你耽心,你要是丢了,我可怎么办?” 李盼盼娇喘微微地道:“好了,妹妹莫怪,下回我定与你坟步不离,这总可以了吧!” “格格!”傅念尘心道这是那家的格格,怪不得人说到京城不知官大小,随便那个人都能官家攀亲带故的。 李盼盼举着小面人道:“妹妹,你看这小面人好不好,送给你,你就莫在怪我了。咦!这位公子是……”李盼盼似乎才发觉傅念尘是在跟玉格格说话。 玉格格道:“这位是傅念尘傅公子。这位是我的朋友李盼盼小姐。” 李盼盼道:“傅公子也是来看戏的。” 傅念尘道:“不是,我就住在附近,见这边热闹,就来溜溜弯。那边有两棵杨树的那个门,就是我住的地方。今个太晚了,就不请你们过去,以后有空时,可以过来坐坐。” 李盼盼道:“傅公子,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傅念尘道:“李小姐真聪明。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原本是江南人氏。因我双亲染病身故,因此来投靠姑父的,已经来了好些年了,本以为口音已改,还是让李姑娘听了出来。” 玉格格这才知道他失了枯怙恃,心下也为他难过。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傅念尘这才晓得玉文秀是当朝红极一时的镇西大元帅玉肌的千金。李盼盼也是兵部尚书李渔的掌上明珠。心下惶恐不安。他不知道和这些官家小姐相识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只是暗自祈求观音大士,千万别让这些千金小姐莅临寒舍,最好是敬而远之,有如两颗流星一擦而过。 第三节·玉女初怀春 对月露真情 翌日,玉格格带了几盒糕点特地来看傅念尘。门口无人,是虚掩着的。玉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穿过影壁,玉格格不知往什么地方走。忽听后院传来博杀的声音。玉文秀心里一惊,忙一穿一纵,几个起落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19 间向后院奔去。蓦地在墙角下顿住了。只见傅念尘正和一红衣少女斗得难分难解。傅念尘手握一柄七星宝剑,手舞银花,兔起鹘落,快逾闪电。那少女不慌不忙,见招拆招,有条不绦。忽然少女一式泰山压顶,手中一把冷月宝刀直向傅念尘璇玑穴砍来。傅念尘不躲不闪,把剑横在背后,这一式苏秦背剑堪堪挡住冷月宝刀。那红衣少女一招未得手,有些暴躁不安,手腕上翻,天河落日刺向傅念尘胸前大穴,傅念法剑路转,有如万点寒星,又如一张大网直向那少女头上压来。那红衣少女用尽力气,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摆脱不了这张大网。最后把冷月宝刀往地上一抛,嗲声道:“不打了,不打了,算你历害。” 傅念尘笑笑道:“圆妹,怎么这么容易认输。” 红衣少女小嘴一撅,更显俏皮可爱,:“我当然比不过你了,你是无尘大师座下的高徒嘛。又是男儿家,体力自然比我好了。我怎么跟你比?” 玉格格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忖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原还以为他是一介文弱书生呢。听师父说,当今武林高手,以五人为最,一个就是首推少林寺的无尘大师。一个昆仑山的白雪神君。再一个就是大雪山的雪山姥姥。还有峨眉山的静心神尼。再就是师父天山神女了。而这五人,尤以无尘大师稍胜一筹。” “念尘哥哥,看你都出汗了,来,我帮你擦一擦。”红衣女子拿出手绢替他擦汗。两人几乎面贴面,脉脉凝视着,心里俱都是暖洋洋的。傅念尘轻搂玉腰,半喘着粗气,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人定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伴侣。 红衣轻轻挣脱他的手,道:“表哥,你刚才那招叫什么,怎么没见你使过,能教教我吗?” “这是自然的了。这招就叫星月争辉耀天河。其实这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咻把住轻,快,灵三字诀,剑势要快,变招要快,令人人防不胜防了。挥成网状,把罩在剑网下,就不能翻身了。要我教你么?……这就要看你肯不肯嫁给我了。” “哼!你好坏!”红衣少女不依不饶地捶他的胸口 玉文秀干咳了一声,从一隅走了出来。两人都很诧异。傅念尘想不到玉格格真来了。玉格格嫣然一笑,不无酸意地道:“傅大哥,这么漂亮的小姐,你怎么不给我引见引见,怕我吃了她不成。” 红衣少女疑惑地看看傅念尘,傅念尘这才回神来,道:“噢!这是我表妹桂圆。”又对桂圆道:“圆妹妹,这是玉格格,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前几天在天桥认识的那位姑娘。” 玉文秀拉了桂圆的手,娇笑道:“桂姐姐,你长得真俊。就是月里嫦娥,古之美女,也定是万万不及姐姐的美貌了。此番能结识姐姐,则是幸何如哉/” 桂圆听得心里很是受用,道:“那里,格格过奖了。格格也不差呀!七仙女也为你逊色不少呢?”两人亲热得一见如顾,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其实暗地里两女都是一肚子酸水呢。 傅念尘道:“格格莅临寒舍,真是使寒舍蓬荜生辉啊!” 桂圆似乎洞悉了一切事情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傅念尘立即不咸咸默不语了。毕竟他不是主人。 玉文秀把自己关在闺房里,任谁也不见。郝男在门外喊破了嗓子,敲疼了纤纤玉指,玉文秀就是听不见,恍如未闻,满脑子都是傅念尘的影子。一会傅念尘冲着她微微笑着,一会儿傅念尘又和桂圆相依相偎,谈笑风生。就这么忽东忽西,漫无边际,痴痴迷迷的想着,连若男什么时候拨开门拴进来的都不知道。 “格格,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吗?憋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若男柔声道。 玉格格这才如梦方醒,如男是她最信得过的心腹,从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况如男又善解人意,头脑活络,就根她讲了讲这两天的见闻。 如男侧首道:“格格,你……真的很喜欢他?” 玉格格无力地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概就是我这个样子了吧!” 如男便道:“格格,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的。如果单单是为了跟那个小姐一争高下,那就大可不必。头一个,大帅就不会同意的。听说表少爷快回来了,大帅和夫人属意的,还是表少爷。你要是真喜欢了,那可也没办法,你就有得苦吃了。可千万别仗着格格的身份去耍人家。你烦恼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翌日,玉格格特地妆扮了一番。如男在旁看了,微微一叹,忖道:“看样子是认真的了,格格从来都是不施朱粉的,大帅要是晓得了,可不知如何了得呢?” 第四节;香山秋游 “哎哟!玉格格,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桂圆看出了她的心意,这次也就不感到意外了。 玉格格巧笑连连,:“桂姐姐这张嘴可真能说会道。不如我送姐姐个绰号‘巧嘴’如何?” 在一旁的傅念尘微蹙着眉头,不耐道:“好了,格格,您有事吗?” 玉格格顽尔一笑,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放心,我是来找桂姐姐的,不是来找你的。” 桂圆有些惊异,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玉格格忽又一本正经地道:“不要叫我格格好吗!我是诚心诚意跟你们交朋友的。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这样叫,岂不显得生份了。你们就叫我秀儿好了。”又道:“我们别说话了,去香山玩吧!听说现在的红叶开得正时时候。我是特意来请你们陪我去看红叶的。千万不要扫了小妹的面子,好不好。请!” 傅桂相视一笑,联手走出桂宅的大门。 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到了香山,拾级而上。渐近山顶,桂圆眺望远山,俯瞰山底,只见峰峦起伏,连绵不绝,云海幻景,波云诡谲,碧天一色,心中阴狸一扫而空。兴致盎然,脱口吟道:“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首咏庐山的诗,用在这也不错的。” 傅念尘笑笑道:“圆妹真是好雅兴,想来范仲庵之登岳阳楼,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宠辱偕忘,也不过如此而已。” 桂圆微怒溥嗔道:“你就会取笑我,我只不过是仿效古人,附庸风雅罢了。那里比得个范先生的千古绝唱,风liu人物呢?” 玉格格见傅,桂二人一唱一和,心中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便道:“桂姐姐,傅大哥,这香山最特别的,就是这红叶,我们每个人带一片红叶回去,来年的时候,留个念想,想想我们今个,也不枉我们来这一趟,好不好。” 傅桂二人齐声赞好。每人摘了一片自己最钟意的叶子。玉格格把她自制的一个小香袋拿出来,小心地把叶子放进里面。这个小香袋精巧极了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0 ,用白色的皮毛制成,正面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一阵山风徐徐吹过,袋子里飘出缕缕的香气。直扑傅念尘的鼻子里。傅念尘闻得香气,道:“格格,你这里香囔里放了什么,这么香?” 玉格格嗔怪地道:“你别格格长,格格短的,叫我秀儿就行了。” 傅念尘道:“格,不秀儿,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呢?” 玉格格道:“这个容易,我从野地采来些花,放在这个小袋子里,这个袋子就会有香气了。不过,隔三差五的,就得换一次花,不然时间一长,香味就跑没了,花也该腐烂了。香袋就会变臭了。好臭好臭噢!”说着,竟真的用手扇扇鼻子。桂圆嗤的一乐。 傅念尘欲言又止。玉格格看了他一眼,道:“傅大哥,你就话就说啊!就羞答答的,像个小姑娘家似的。” 傅念尘道:“我……我看你这个小香袋很漂亮,不知道肯不肯割爱。不行就算了。” 玉格格笑靥如花地道:“这个,是不能给你的。” 傅念尘好生失望,喃喃地道:“算了,我也晓得你舍不得,就当我没说好了。” 玉格格玉面一红,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香袋给他,这是用各种彩色羽毛制成的,正面还用各种细小的鸟毛编织成一幅蛟龙腾渊图。与刚才那个小香袋,正好是一对。这本是就是玉格格为傅念尘做的。只是苦无适当的机会送出去。由此可见玉格格的一番苦心了。在她以为,这无异于定情信物,傅念尘却只是觉得好玩。 傅念尘见这个小香袋比刚才那个香袋更精致,心里更为喜爱,接过来闻了闻,没有一丝的香气,道:“这个香袋怎么无一丝香气。就像美色无美德,好比花无香。” 桂圆扑地一乐,嗔笑道:“我的傻大哥,你没有放花,它怎么会像。待会下山,你采几朵花放进去,不就香了,只是现在,很难采到花呢?” 傅念尘眨眨眼,故意道:“那我不成采花贼了。” 桂圆微恚地嗔了一声,用脚踢了他一下道:“你还偷心贼呢。当真以为你是柳下惠。你要是采花贼,我就是捕头,专门抓你这采花贼。”玉格格摇摇头。 出了香山,三人又到西山山凭吊古迹。西山有两座著名的大寺。一座是灵光寺,寺内有佛牙塔,据说是佛祖释伽牟尼涅磐后,法身中的一颗佛牙就在塔内。另一座是卧佛寺,卧佛寺内有一尊大佛,十二尊小佛,据传释伽牟尼一生忙忙碌碌,抛弃王位,娇妻爱子,直到飞飞升时,才悟出“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此时,释伽牟尼身染重病,卧在塌上,把身边的十二个弟子叫来,嘱咐了一些后事,不久飞升极乐。就有了现在这座卧佛寺。 三人信步下山来,玉格格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后天是我爹的五十大寿,请了皇家戏班,你们一定要来看热闹,不然,我非罚你们不可。” 桂圆看看傅念尘,双手抱肩,道:“好,只要你们的门坎别太高,我们一定会去祝寿的。” 玉格格娇嗔道:“那就一言为定,再高的坎,也挡不住你们二位的侠驾呀!” 第五节双凰求凤 夜深人寂,万籁俱静,傅念尘拥着桂圆,倚窗而立。这天是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把广阔无垠的浩翰苍穹照明了些。在无边黑暗中给人启示。几点若隐若现的星辰发出微弱的星光。似在拼命的挣扎。企图摆脱月亮带给它的压迫。 桂圆不甘心地动了动身子,道:“念尘哥,你没看出来吗,玉格格很喜欢你的。” 傅念尘轻轻地搂了搂桂圆柔软的腰身,道:“我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移情别恋。我也不是那种会攀龙附凤的人。你是属于我的,而我也属于你。”说着把桂圆住怀里搂了搂。感受到双峰在颤抖,心里莫明地一阵悸动。 桂圆“嗯”了一声,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嘛?人家可是个格格.” 傅念尘窘迫地点点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又吻吻她的玉颈,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会有此妄想。但是,我们地位相差太悬殊了。这条路一定很很艰难。我不想瘌蛤蟆吃天鹅肉,更何况还有了你。” 桂圆捶了他一下,娇嗔道:“你是我说是瘌蛤蟆了。” 傅念尘忙道:“不,我是说我自己,你是我心目中的天鹅,我怎么敢说妹妹呢?” 桂圆内心一阵快慰。她相信她的念尘哥会对她始终如一的。但未来的事,谁又能预料呢? …… 九月十八这天,镇西王府内喜气洋洋。各屋都张灯结彩,布置得金壁辉煌。穿梭着满面堆着笑容的人。 “九门提督隆科多大人到!” “兵部尚书李渔大人到!” “亲王府中郎将王大人到。 傅念尘,桂圆来到王府门前,正要跨门,一个满脸麻子,鼠眉尖嘴的汉子挡住了去路,看看他们道:“你们二位看着挺面生的,不知是那个府里的,可有请贴吗?“ 傅念尘和桂圆圆摇摇头,心道:“真是主大,奴才也大,宰相门前七品官。”傅念尘故意为难道:“这……是你们家秀儿要我来的。” “什么秀儿,美儿的,也不瞧瞧自已的这副德行。这是任谁人都能来的吗?去,去,去,别在这儿捣乱。” 傅念尘心中怒火中烧,道:“你怎么这样说话?” 麻子嘿嘿冷笑道:“怎么?这算是便宜你了。今个是王爷是大喜,小的不想惹事生非。要是平日里,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傅念尘气极笑。那麻子一愣,这功夫,只见傅念尘双掌一错,使出罗汉掌,“拍!拍!”甩了麻子两个响亮的耳掴子。麻子的脸像发了的面团似的。立刻肿了起来。那麻子狗仗人势,何曾受过这种气。正要反扑,忽听一声娇嗔道:“打得好。”声脆如黄莺出谷,那麻子一愣,只见胜男,郝男,云男,厉男拥着玉格格走了过来。 玉格格格笑吟吟道:“你们怎么才来,可把我等坏了。就怕你们不来。刘二,你怎么这样对对待贵客,小心我扒你的皮,还不快去陪罪。” 刘二这才知道秀儿指的是格格。这一惊非同小可。整个府里,就数这位格格最难缠,仗着太后,皇后宠她,那真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金鸾殿**没她不敢闯的。脸上立时散了满天乌云,陪笑道:“这位公子,小的不知您是格格的座上客,适才多有得罪,这里给你陪不是了,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请多多包涵。” 傅念尘嫌恶他前倨后恭的奴才相,理也不理他,拉了桂圆的手大摇大摆地进了王府。 玉格格瞪了刘二一眼,引着傅念尘,桂圆到李盼盼的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1 桌上。李盼盼已是见傅念尘了,玉格格又给她和桂圆引见了一番。倩男,云男,如男,若男在一旁候着。 镇西五见格格与两个布衣同桌,心中有些不悦。 玉格格指着台上道:“你们看那个大花脸多有意思。哎!打得一点都不精彩。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全打爬下。” 桂圆笑道:“格格,这可是戏,那个不长眼的,敢在寿星镇西王面前真大起来。” 李盼盼道:“那也要像真的嘛!不然看起来就没意思了。” 在座的都是少年一代的好手,又与江湖五大高手有着密切的关系,可说都是行家。淡笑之间,自然而然的谈起了本门的功夫。 傅念尘道:“最好的功夫则即不伤人,又能自保。像少林的无相护体神功,运功时,内力连绵不绝,大有决堤之水这像。即不犯人,也不许人来犯。” 玉格格打趣道:“那么,与星月争辉耀天河相比呢?那个更历害一些呢?” 桂,傅二人神色一窘,桂圆讷讷道:“当然是无相神功历害了。” 李盼盼不和怎么回事,娇声道:“少林功夫名杨四海,技艺之高,自非一般门派可比。其实,万宗同源,水流千遭归大海。各门派的功夫各有所长,又同出一脉。功夫是人创的,可见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像我师父雪姥姥,年轻时,情场失意,醉饮天池,斜阳照在天池上,心灵顿悟,创出残阳七式。由此可知,武功并不是随意可创的,有诸多的前因后果了。各人有各人的际遇,造化也不尽相同了。” 玉格格颇有感触地道:“大千世界,是最公正不过的了。比如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或反之。人间自是有不公,但有公道可以讨回。在自然,人因为有了脑子,使人脱离了饮毛茹血的日子。然而,也正因为有了脑子,我们给自己定了条条框框,种种桎梏。也就有了了苦恼和恐惧。而别的生命,怕是不知道什么是苦痛的罢。若有所得,必有所失,真真是颠扑不破的至理。人的生命高于其他生命,人的苦痛也高于其他生命。” 众人都惊异于她的这一番奇谈怪论。有的甚至觉得有一些道理。 良久,傅念尘才道:“格格高论,让我等受教了。闻说格格乃是天山神女的高徒,不知天山派有何高招。” 玉格格听他又叫自己格格,芳心不悦,又不好发作,道:“我们天山派可比不上你们的什么无相神功,星月争辉耀天河,残阳七式了。不过就是三十六天罡剑,还有点看头就是了。”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了。屋檐下几盏气死风灯随风轻轻飘荡。 玉肌又叫人宵夜送来。两个下人推了一辆活动餐车过来。这活动餐车共七层,可以推动。最上一层,只有一道菜,用西爪盏盛着的三鲜炖,且爪身被雕刻得龙飞凤舞,龙凤合捧着一个素字。第二层ju花宴,顾名思义,所有的菜都做成ju花状,有红菊,**,成开的,含苞待放的,再往下就是百瓜宴,百花宴……应有尽有,千姿百态,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令人食欲大振。李渔尝了一片“叶子”是用海参做成的,入口滑而不腻,不由连声叫好。 隆科多道:“这么美味的小菜,我还是头次吃到呢,不知王爷从那里请来的名厨。就是圣上,也无此口福啊!” 玉肌捋须呵呵笑道:“隆大人过谦了,想隆大人经常陪王伴驾,什么吃的没见过。我又怎敢越过圣上。这不过小女的一点厨艺,不成敬意,总算是她的一片孝心了。有时她也会在皇后跟前显示显示的,幸好皇后喜欢,不曾丢了脸面。” 隆科多道:“噢!令媛还有此有手艺,可是别家的小姐万万不及的。在下也久闻令媛大名,只恨无缘识荆。” 玉肌微一颔首,“这个无妨”对超男道:“去,把格格请来。” 玉格格无法,只得过去,玉肌一个一个地引见。玉格格则一个一个地陪着笑脸。心下却把这些人的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要吃就吃,要喝就喝,我又没多条胳膊,少只眼的,有什么好见。又怨起自已,在边关,闲来无事学那们厨艺,得些空闲不好么? 然而李渔等人却不知,自拉了伊的手,惊异于伊的美貌,称赞伊的兰心惠质。知书达理。却那里知道伊的羁傲不驯呢? 李夫人拉了伊的手道:“多乖巧,柔顺的孩子,听说诗文亦不错。那像我的盼儿,只知舞刀弄枪的,别的什么就都不会了。老爷,我们盼儿要是及她一半就好,我就少操心了。” 李盼盼咯咯笑道:“娘,你可还不知道这丫头有多疯呢?” 隆科多又小心地道:“听说王爷的姐夫和大人,快回来了?” 玉福普笑道:“可不,再有几天,就可以见着姐姐了,只可惜王爷的寿宴,姐姐姐夫没有赶上了。” 玉格格心头一震,心下暗自忖道:“大姨,姨丈就快回来了,听说这个姨丈人缘不怎么好,不知表哥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第六节风尘仆仆赴天山 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了玉文秀。觉得鼻子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猛地睁开眼,只见云男笑嬉嬉地站在塌前,手里还拿着一根狗尾草。玉格格瞪了她一眼,道:“大清早,你找死呀!别吵我。”一个翻身,又躺下了。超男端了洗脸水进来,道:“格格,别耍懒了,快快起来,王爷有事叫你呢!” 玉文秀继续装睡,一只小手伸进她的被窝咯吱她。玉文秀没发,只好坐了起来。笑骂道:“郝男,不用躲了。我就晓得是你们。定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老天爷才让你们来待候我。秀男和美男多乖,从来不拖我出被窝。” 郝男一叶香舌,从云男后面钻出来,道:“格格,我们待候得不好吗?” 玉格格眼珠一转,道:“好,怎么不好呢!咦!我的鞋呢?郝男,帮我找找。”郝男道:“就在你塌下,我帮你拿出来。”走过去。超男叫道:“小心,别上当了。” 已经迟了。玉格格一把抓住郝男,用手先挠她,郝男连连告示饶,这才作罢。妆扮好后,去书房见父亲。只见玉肌正坐在太师椅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道:“阿玛,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玉肌沉着脸道:“怎么?没有就不能叫你了。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习武。你看你昨个像什么样子?跟傅念尘那些小民卿卿我我的。你现在已经是格格了。地位之尊,仅次于公主,举止都应佥点的,怎么可以给圣上和阿玛丢脸。你看你,那还像个大家闺秀。从明个起,不许出门。除非有可靠的人陪着。” “阿玛,那我不成笼中鸟?”玉格格道。玉肌没有理她,径自走了。 出了书房,玉文秀回到自己的永春居。如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格格,你可回来了。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2 ” 玉格格满心不悦地瞪着她道:“慌什么,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要处变不惊。到底怎么了?” 如男气喘吁吁,半响才道:“适才,傅公子和桂小姐来了。我让他在院子里等格格,谁知他看格格种的那些药花好看,就采了几朵,其中一朵藏红花,还有蛇颈莲。本来是要放到一个小香袋里的。我们也就没管她,大概他见格格吃过花,又闻着花很香,我们一个不留神,没留心他吃了一瓣藏红花和蛇颈莲。现在他浑身冒汗,快,快要不行了。” 玉格格大惊失色,如雷贯顶。藏红花是一种西城生长的红色花,这种花本来是用来堕胎之用的,但一遇阳刚之气,就会转化成剧毒,加以蛇颈莲的巨毒……是可以绝人命的。 玉格格忽忙进了院,只见桂圆和秀男,美男正围着傅念尘团团转,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傅念尘正用无相神功支撑着,阻止毒气内浸。面上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玉格格见了,好生不忍。忙从花丛里采了几朵小白花给傅念尘吃了下去。又点了傅念尘的穴,一会儿,傅念尘就昏了过去。 玉格格神情一肃,道:“倩男,你把傅公子扶到我屋子里去。不许再动他。你们都听着,傅公子在这儿的事儿,谁也不许出去。不然,就小心你们的脑袋,若男,郝男,你们马上给我备车。现在都出去,我有话要和桂小姐说。” 几人领命而去。桂圆心急如焚,道:“格格,他怎么了。” 玉格格叹了口气,道:“姐姐,咱们进屋谈吧,这不太方便。” 桂圆闻言,跟她进了屋。道:“格格,你适才不是给他吃了解药吗?看样子,好像还挺严重。”玉格格忧心肿肿地道:“刚才给他吃的,是雪莲。我这次才从天山移植过来的一株。” 桂圆闻言一喜,道:“那就是天山雪莲了。听说这种雪莲能解百毒。” 玉格格的面上没有一点轻松之色,道:“本来天山雪莲是能解藏红花的毒。可这支雪莲,还没有长成,蛇颈莲又是巨毒,只能延缓它的毒气进入腑肺。一个月后,如是吃不到长成的天山雪莲,还是性命不保。这种雪莲,只有天山派才有。因此,我想带傅大哥马上回天山,你意如何?” 桂圆心乱如麻。谁能愿让情敌把自已的心上人带走呢?她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傅念尘,又咸默不语了。 玉格格道:“本来,是应由你陪他,最合适不过的了。可天山雪莲是我们天山派的震山之宝。雪莲数量又极少。我怕你要不来。不然,你随同我们一块去,可好!” 桂圆已拿定了主意,看看傅念尘,道:“既然如此,就劳格格费心了。家父走镖还没有回来。局子里又离不开人,就不去了。” 玉格格驾了车到李府,早有门房进去通报了。李盼盼一陈风似的从后堂迎了出来,道:“今个什么风把我们的格格给刮来了,你可是稀客,快进里面坐。” 玉格格无心同她说话,道:“我今个是有事来求姐姐的。说几句话就走,也就不必进府打挠了。” 李盼盼拍拍胸道:“说吧!只要姐姐能办得到的,决计不叫你失望就是了。” 玉格格放了心,道:“我有急事,必须要秘密出京。我就不放心这几个丫头。她们跟我习过几天功夫,又被我宠坏了,本事没学多少,却是一个比一个的心高气傲,难保不会闯个祸什么的,你替我看着她们,别出惹出什么才事。万一有个什么事,就劳烦姐姐多帮着周旋周旋。” 李盼盼吃了一惊,道:“出了什么事?” 玉格格把傅念尘误食藏红花和蛇颈莲的事说了一遍。李盼盼因笑了笑,道:“孤男寡女,万里同行,你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有我呢?” 玉格格陡地晕红双颊,轻啐道:“你想到那里去。人命关天,又是江湖儿女,我才没有避嫌。况且傅大哥又是不欺暗室之人。” 李盼盼道:“好,就算姐姐我说错了。人命关天,我就不留你了。快去吧!” 玉格格又回府叮咛了如男她们几句,这才安心地离京了。不曾想,这一走,平地惹起无数风波。 第七节·玉门关前巧逢和武其 几日后,玉门关前,风尘仆仆地疾驰来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英俊的少年人。只见她深锁秀眉,不时焦急地看看车内。不消说,这赶车的正是玉格格。 过了玉门关,就是戈壁沙漠,一年四季,都如秋冬。有诗为证:“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此时一位青年正埋首赶路,马车疾驰而过,青年的一袭布衫被刮破了一条。那青年动了怒,一个八步赶蝉,轻巧地落在了马车前。玉格格急忙一带缰绳,这才没有撞上他。微微蹙了蹙了秀眉,嗔怒道:“你要干什么?找死吗?” 那青年一呆,心下暗忖道:“这声音怎么好像很熟似的。”又细细打量玉格格。感觉很是面善,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瞥见玉格格两耳上的耳孔,始知对方是一女子。心中一动,忖道:“会不会是表妹。不可能啊!表妹现在应该是远在京城,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该不会我眼花了吧!” 玉格格见他发呆,拦住自己,却又什么也不说,心中早已是不耐,一挥马鞭,“啪!啪!”几声响,马车又象流星一样疾驰而去。那青年只好摇摇头。不再理会。 翌日,玉文秀赶到了天山脚下,白皑皑的雪,在阳光下默默地闪着银光。冰达板也像一块块平面镜一样躺在山腰。一个不小心,采上去就摔下来。马车已无法前行。玉文秀只好弃车抱了傅念尘向天山上走去。玉文秀步步意,时时小心,生怕万一踩上冰达板,摔了傅念尘。更无心欣赏奇景了。须臾,红日西垂,玉兔东升。愁云薄雾,笼罩着整个的山峰。静静地注视着上山的人。 正在熟睡的秋水被一阵“笃笃”的叩门声惊醒。揉了揉星松睡眼,道:“谁呀!” 玉文秀焦急道:“是我,我是秀儿,师姐,快开门。” 秋水霎时睡意全无,披了件月白小袄,呵了两口气,勿匆地开了门。嗔笑道:“我道是谁月下敲门呢?”猛地看见玉文秀怀中还抱着一个大男人,不由一愣。 玉文秀想起贾岛的“僧推月下门”不觉苦笑了一下,立即闪身进屋,用脚把门关上。 秋水警觉地道:“秀儿,这人是谁?你忘了师训吗?” 玉文秀道:“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中了毒,非本门天山雪莲,不能解毒。师姐,你先找几朵雪莲来,要快,就在你房里等你,可别让师父知道了。” 秋水叹了口气,道:“算我欠你的。”转身出了屋。未几,取了两朵干雪莲花进来。 玉文秀用三碗水把雪莲煎成一碗,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3 亲自喂他吃下。把过脉后,觉得状况良好,这才吁了一口气,发觉秋水在一旁抿嘴窃笑,微嗔道:“师姐,你笑什么?” 秋水吃吃地笑道:“恭喜妹妹有了如意郎君。” 玉文秀一跺小蛮靴,不依道:“师姐,你好坏,打你,打你。”秋水咯咯笑着满屋子跑。玉文秀就追。一个不小心,短几拌倒在地。秋水急忙去扶她,玉文秀哧地一笑,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右手快捷如电,扣住秋水左手命脉,笑道:“师姐,认不认输”。 秋水感觉挺委屈,道:“好!好!我认输,就你鬼精灵,可学会欺负我了。” 玉文秀大奇,柔声道:“师姐,我跟你闹着玩的,怎么就欺负你了。” 秋水哼了一声,道:“半夜三更的,还带着个臭小子来。他睡我房里,请问大小姐,我要睡那啊!” 玉文秀娇嗔道:“姐姐,这还不好办。我以前的住的屋子不是还空着吗,打扫一下,我们两个联床夜话,怎么样?” 秋水道:“不然还能怎么样?这么长时间没升火,天又冷了,你那屋一定冻死人了。” 玉文秀道:“这样,师姐,我先过去把火升起来,一会儿你再过去。好不好。”秋水点点头。 一缕和暖的阳光,照在傅念尘身上,傅念尘觉得暖融融,软绵绵的,好不受用。秋水这时推门而入,见他醒了,高兴地道:“傅公子,你这么快就醒了。” 傅念尘大奇,不由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圆儿,秀儿呢?你又是谁?” 秋水不知谁是圆儿,道:“这里是我们天山派的地方。秀儿师妹昨个晚上把你背来的。现在去见师父了。大约也快回来了。对了,没事你千万不能出房门一步。” 傅念尘不由道:“为什么?” 秋水道:“这是我们派的规矩,不许男子进入我派之地。你可不要给秀儿师妹添麻烦。” 天山神女正在演武场的蟠龙太师椅上打坐。听见步履声,以为是秋水,也没睁眼,道:“水儿,你练一趟刀法给师父看看,看你这些子有没有长进。” 玉文秀偷偷抿嘴一笑,也不点破,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柄古刀,演练起三十六路天罡刀法。演练完了,天山神女“咦!”了一声,道:“奇怪,你的功力怎么会长进得这么快?” 玉文秀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天山神女猛地睁开眼,道:“秀儿,果真是你,昨晚听见点响声,好像是你回来了。本想过去看看,又一想,让你们姐妹俩好好亲热亲热。陪我这个老太婆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玉文秀双手搂着天山神女道:“是啊!我回京了,可是我想师父,就这么偷偷跑回来了。” 天山神女笑了笑,摇头道:“恐怕未必如此吧!来,咱们师徒好好练练剑法。” 当下师徒二人在兵器架上各取了一把剑,两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一直拆了百余多招才住手。天山神女又让玉文秀自己演练了一遍,不足之外,稍加指点。 过了一会儿,天山神女忽地把一志练功石高高举起,向玉文秀剑上砸去,玉文秀大惊,这块练功石约有五百斤重。又是从上往下直劈而来,为道何逾千斤。玉文秀一咬银牙,身子向燕子一样的向上斜飞三丈,剑招倏变,快逾闪电,一招落地分金“把那块练功石一劈为二。 天山神女微微颔首。秋水端了洗脸水给天山神女。傅念尘不知何时也悄悄跟在了秋水的后面。看玉文秀练剑。但见她银装素裹,英姿焕发,直舞得天地变色,峰雪映着倒影。飞舞银花,剑似长虹落日。这是傅念尘平生头次见玉格格亮出真功夫,心下暗自佩服,天山剑法果真是不含糊。天山神女悄不作声,猛的又把用过的洗脸水泼向玉文秀。玉文秀知道乃师心意,不慌不忙,使出泼风剑法,把全身上下捂得密不透风。但见三丈远的剑圈外满地是水。剑圈内点滴全无。玉文秀的身上也不见半滴水。 秋水喝道:“妹妹好剑法。”玉文秀一个鹞子翻身,把剑插回兵器架上。 傅念尘笑笑道:“秀儿,真是好剑法,让在下大开眼界。” 秋水闻言一惊,暗道:“不好。”玉文秀也惊得六神无主。 天山神女猛地警觉,看了玉,秋二人一眼,冷笑数声。 玉文秀一急,“扑通”一声,跪在天山神女面前,:“师父,都是徒儿不好,不关师姐的事,我也不是有意有如此。傅大哥中了毒,非咱们天山的雪莲不能救,求师你宽宥。” 天山神女寒着脸,冷笑道:“秀儿,你好大的胆。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这天山决不许外人。翠亭居更是不许男子踏入半步。他既已吃了解药。看你的面子,我就饶了他这一次。你速领他下山吧!此次饶你,要是再有下次,我非打断你的双腿不可。” 傅念尘大惊,想不倒给玉格格添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更没想到五大高手之一的天山神女,竟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玉文秀颤声道:“师父,弟子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可傅大哥的毒还没有去尽,不能下山啊!求你师父你老人家,就让他在休养几日吧!”秋水亦跪了下来,道:“师父,您就给师妹一个面子吧!” 傅念尘看玉文秀梨花带雨的样子,委实于不忍。跨前两步,朗声道:“在下想不到前辈是这样的人。秀儿妹妹,别这么没骨气,用不着求她。我们走。”说着,拉起玉文秀就走。玉文秀看了看浑身气得发抖的师父,只得由他拉着出翠亭居。二人收拾一下东西,玉文秀又拿了几棵干雪莲,这下了天山。 下了山,两人穿过戈壁沙漠后,傅念尘的旧病突又复发。玉文秀只得向游牧的人借了个蒙古包住了下来。每日里玉文秀煎汤熬药。变着法地给他做着吃,什么花花菜,贵妃鸡,东坡肉等。玉文秀愈是如此精心照料傅念尘,傅念尘愈感后怕。怕对不起桂圆。更不消说人家是个格格,传出于秀妹清誉也不好。于是天天催着格格起程。玉文秀心里象打翻了醋瓶子样的翻腾着,只得耐心劝他将病养好再说。 第八节·小道疑云 乾隆六年春,傅念尘的毒气特底排除。二人辞别了好心的蒙古夫妇,买了两匹姻脂马,并辔驰骋在草原上。 这一天终于到了玉门关。半年多未来,玉门关前多了个卖茶的茶棚。傅念尘一指关内道:“秀儿妹妹,我们终于回来了。”玉格格苦笑了一下,心道:“是啊!你又可以见圆妹妹了,也是我们该分开的时候了。”看看茶棚,道:“念尘哥,我渴了,我们喝碗茶,歇一下再走吧!” 傅念尘点点头,两人翻身下马,把马匹拴在一棵树下,走进棚里,三具空桌前坐下。一个伙计过来道:“二位吃点什么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4 茶?”傅念尘道:“随便吧,只要不是花茶就行。我受不了那味,容易上脑。”伙计唱了个诺下去。一会儿端了两碗热茶过来。两人慢慢地呷着茶。 傅念尘打量茶棚人。人不多。左面桌上有两个人,像是商人的模样。右边一张桌上,是五个青衫的大汉,个个虎背熊腰,看样子有几蛮力。只听其中一个道:“听说江湖上出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们晓得是什么事吗?” 一个大哥模样的人道:“三弟有所不知。一件吗,就是杭州西湖出了一条奇大无比的怪蛇,但它只是藏身在湖底,并未出来伤过人。有识得的人说是绿茸线蛇。其肉是一种珍奇美味。由其是它的内丹,一可冶百病。二可提升功力。只是太难捕了。(注:绿绒线蛇最近在太平洋发现一条,据专家考证,已活了二万七千余年了。而且它的寿命能活到二十万年。就连老寿星乌龟,也要甘拜下风了。此蛇后为玉格格之女和菲菲与罗小刚所戳,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这第二件大事,就是江湖新出了一个帮会,叫金钱帮。端的历害无比。“ 另一人则道:“大哥,二哥,听说这位金钱帮主以敛钱为主,不择手段,嘻!嘻!谁要是得到她,可不是财色兼收了。“说着,龌龊不堪地咧了咧嘴。露出满口黄牙。直让人恶心得欲呕。 那个大哥继续道:“这位帮主我打听过了,听说姓桂名圆,有人听她的口音,像是京城中人呢?” 玉文秀与傅念尘闻言一惊,不由面面想觑。 老四道:“依我看,这下江湖又要大乱了。听说这个金钱帮专贩大烟。胆够大的。” 老五“呸!”了一声,道:“这种人祸国殃民,罪该万死,咱们祁连五狼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不能干这儿事。哼!这玩意不知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了。” 傅念尘的脸色变得铁青,猛地双手向桌面轻轻一按,身子飘到半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扇了五狼两个耳掴子。大狼,二狼,三狼,四狼登时把傅,玉二人团团围住。大狼怒道:“我们兄弟自在这儿闲话,阁下这是为何。我们祁连五狼并未得罪阁下,为何出手打人?” 傅念尘‘嘿!嘿!’冷笑数声,恶声恶气地道:“我不但要打人,还要伤人。我要把你们的烂舌头,狼爪子,全都剁下来。”祁连五狼直听毛骨悚然,大狼一声怒吼,五‘狼’齐挥动着五柄剑向傅念尘剁去。但见五柄剑银光闪烁,傅念尘势如长虹,一鹤冲天而起,下落时,正好踩到五柄剑上,手中霜华剑一闪,削向五狼。首先削向老大,老大头皮一凉,一痛,连皮带肉削下一片头皮去。五人心里一凉,晓得艺业相差太悬殊了。傅念尘又一挥剑,准备要割舌了。一根玉笛轻轻挡住。剑就挥不下去了。玉文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和祁连五狼的中间。 傅念尘不悦,道:“秀儿,他们污辱圆妹,我教训教训他们,有何不可。” 五狼这才晓得为什么给人修理了一顿。玉文秀柔声道:“傅大哥不必生气。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不晓得呢。不用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就是同名同姓之人比比皆是。不一定他们说的就是桂姐姐。我们何不去江南一趟,查个水落石出。顺便看看山,看看水。何苦跟这些小人计较。” 傅念尘悻悻道:“也罢,就看你金面,且饶了这几个狼嵬子。” 老大恶声恶气地道:“我们祁连五狼的招子不亮,敢问阁下的万儿,这笔债,他日非报不可,咱们的梁子架定了。” 傅念尘哼了一声,道:“你们听真了,在下姓傅,字念尘,日后报仇可别找错了人。” 五人又向玉文秀作了一揖,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大恩不敢言谢,有生之年,定要报答姑娘。”说罢。黯然向西驰去。他自己也没想到,就因多舌,被人整得如此狼狈不堪。 第九节 杨州之行 三月的杨州,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候。李白诗云“烟花三月下杨州。”此时的杨州,正是草长莺飞,春回大地,草木葱荣,一片生机盎然的时节。满山遍野的花草。郁郁葱葱的树林。河边的杨柳吐出新芽,显未出一片勃勃的生机。 傅,玉二人此时在杨州三和客栈下塌,他们打听了一下,确实有个金钱帮在杨州设立了总堂。有面是做烟茶生意,暗地就不知了。两人都在暗地不住地祈祷大慈大大悲的的观音大士,金钱帮的帮主千万别是桂圆。 二人打听到金钱帮总堂设立在瘦西湖边,决心把这个总堂口挑了。 次日,两收拾停当,匆匆地赶往瘦西湖。此时,郊外踏青的游人墨客很多。玉文秀想起前人的几句诗:“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 两人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就到了湖边的一个凉亭里歇脚。这个凉亭正面题着:“翠微亭。”进了亭子里,亭里已有很多人了。玉文秀捅了捅傅念尘。两人向墙柱上看去,这时已有人大声地念着上面的字。 “翠微亭岳飞 经年尘土满征衣,特地寻芳上翠微。 好山好水看不足,马蹄催趁月明时。“ 二人听得心潮澎湃起伏不定。一个骚客赞道:“这首作得好极了。诗人为保卫这好山好水,竟是连看这儿好山好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一个武林豪客道:“太可惜了,一副奴才像,只知为昏君卖命,还不如杀了昏君,另立明君。” 那骚客道:“这话就不对了。所谓人各有志,求仁得仁,岳武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且不说三纲五常这些,岳帅也是为了保护黎民百姓啊!虽然岳帅死得惨了点,却留下万世英名,也算值了。” 那武林豪客道:“他要是为了保护庶民,救民众于水火,他更应该自己拉队伍干了。为了区区万虚名,不顾百姓死活,我看不出他奇伟在那里了。” 那骚人气得胡子乱颤,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此谋反叛乱之事,岳帅怎么会做?” 那武林豪客喝了一口随身带的酒,迎着微风,向着亭外道:“所以他只好屈死风波亭了。活该!谁叫他愚忠。大宋还不是照样灭了,蒙人的铁蹄还不是照样蹂躇着大好河山。他活着就没有这么容易灭了,可惜啊!为了区区虚名,他不肯跟牛皋走,是个千古罪人!“ 两人辩个不停,这时,一艘华丽的画舫从湖面驶过来。游人窍窍低语。画舫停在在岸边,一个婢女上了岸。径直走到傅念尘,玉文秀面前,深鞠了一躬,必恭必敬道:“我家小姐请公子,格格上船一叙。” 傅玉二人面面相觑,彼此心照不宣。 二人随着婢女上了画舫。出乎二人意料之外,这艘画舫外表华丽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5 ,里面却简陋朴素得很。除了一塌,一桌,一椅,只有浊台和蜡烛以及帷缦了。 二人正打量着,只见桂圆掀了一下帷缦,从里面走了过来,娇笑道:“玉格格,傅大哥,可把你们盼来了。” 傅念尘爱搭不理的,自顾自地四处打量着般舱。桂圆眼睛滴溜溜乱转,道:“傅大哥,你,可是听信了什么谣言?”玉文秀看着她,觉得桂圆有些变了。目光阴冷深邃,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 傅念尘哼了一声,道:“谣言?你这艘画舫,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曾。” 桂圆有些委屈道:“这是爹去年回来,送的这艘画舫给我做的礼物。” 傅念尘将信将疑道:“那你怎么到杨州来了。” 桂圆嗔恚道:“你们还不是也来了。我是听了谣言才过来一探的。” 玉文秀觉得还是有挺多蹊跷之处,其中疑点甚多。比如,好好的,送什么礼物不好,偏偏的送画舫。但见傅念尘信了她的话,踯躅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露声色,静观其变的好。乃笑道:“我原也不信的。这就再好不过了。桂姐姐,难得有这个机缘,你就和傅大哥在杨州玩玩。我也该回家看看了。也不晓得那几个丫头怎么样了呢?委实有点放心不下。” 桂圆道:“即然心有牵绊,姐姐就不多留你了。请便。” 玉文秀告辞出来后,画舫里只剩下傅念尘和桂圆。傅念尘内疚于心。轻轻把桂圆揽在怀里,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桂圆倚在他的怀里,如痴如醉,柔声道:“我不怪你,这是有小人从中挑拨。傅大哥,我们成亲吧!成亲以后,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猜忌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这半年,太难熬了。” 傅念尘亦有些神往地道:“好啊!大哥求之不得。什么时候拜堂呢?” 桂圆咬着他的耳朵道:“今天晚上,好吗?” 傅念尘道:“可是,不告之岳父大人,形同私奔,这样好吗?” 桂圆娇嗔道:“这有什么?江湖儿女那有这许多繁文缛节。爹一定不会怪我们的。何况,你和玉格格不也是同行同宿了半年吗!让我爹晓得了还了得。先斩后奏,只要让他抱上大孙子,什么事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除非,你还惦记着她。” 傅念尘急忙道:“我们可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冤我,我就应了你还不成吗?”桂圆娇笑一声。 没有星,也没有月,天地一片混浊。湖水似在嘲吼。是祝福,仰或是诅咒。画舫内,一对新人拜了天地。诉不尽的柔情蜜意。爱河上泛起串串涟漪。翠微亭里,痴情的少女梨花带雨。痴痴迷迷,脑子如一团麻。明月小楼,无人诉情衷。 九.再逢难中 和武其此时化名文采,也到了杨州。因和坤闻说罗大刚各地方官员,士绅联名的告他的“万人血书”如果这“万人血书”到乾隆帝手中,影响可就非同小可了。轻刚罢官,重则满门抄斩。和坤怎能不心惊肉跳。因此是派儿子和武其同两个武师柳刀,万杨从京城一路追杀罗家到杨州。 一连几天,傅念尘查觉新婚燕尔的妻子老是外出,行踪十分诡秘。这日晚,傅念尘逼问道:“圆妹,这几天你都在忙什么?老是见不着你的影子。” 桂圆娇嗔道:“还不是生意上的事?” 傅念尘道:“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局子里生意,我也可以帮忙的,只是,用得着经常半夜三更地出去吗?” 桂圆一时默不作声,心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良久,才疲倦道:“好了,半夜你跟我出去就知道了。到时愿不愿帮忙,就随你的意吧!” 子时,桂圆带着傅念尘到了瘦西湖边上,一群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大汉,正在一箱一箱地搬东西。 一个头领模样的汉子见桂圆来,忙不迭地一路小跑过来,道:“帮主,货快运完了。”又对傅念尘阿谀道:“这位就是新姑爷吧!小的马大见过姑爷。” 傅念尘面罩寒霜,待那艘华丽的画舫开走后,顿时暴跳如雷,冲桂圆吼道:“你,你就是金钱帮帮主,对不对。这艘画舫就是运送大烟的货船,是也不是。” 桂圆冷漠地瞧着傅念尘 傅念尘痛苦得扼腕捶胸。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你变了,全变了。” 桂圆缓缓道:“为什么这样?我不干,别人也会干。与其让别人获利,不如让我发这笔小财。再说,又不是我逼人抽的。宫里那个不抽,烟馆到处都是。 傅念尘大叫一声,挥拳向桂圆打去。桂圆一动不动,任由他打。不一会儿,桂圆就被子打得鼻青脸肿了。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傅念尘心中一痛,一把抱住桂圆,失声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这样子?“猛地转身跑开。桂圆使了眼色,一个小厮跟了过去。 傅念尘从此日日嗜酒如命,不醉不归。这天,又在杨州第一楼买了酒,喝了几碗后,正要再饮。这时,一只纤纤玉手,盖在大海碗上,傅念尘顺手向上看去,正是玉文秀,玉格格。玉文秀嫣然一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傅大哥雅兴不浅,桂姐姐呢?你要是冷落娇妻,我可不饶你。“ 傅念尘长叹了一声,道:“别提她了。你还没有回京吗?” 玉文秀吱唔道:“哦,有点锁事缠事,想过两天再回去。傅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是那种嗜酒如命的人,桂姐姐哪里得罪你了吗?即已成夫妇,你就得宽宥她些才是。” 傅念尘叹息一声,道:“别提她了,你再也想不到,你桂姐姐,真个就是金钱帮闰。” 玉文秀豪不惊奇,傅念尘看她的样子很奇怪,道:“你早就知道了。” 玉文秀摇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想,无风不浪,何况这事也没有冒充的必要。”忽又觉得不该说这话。她仔细打量着傅念尘。半个月不见,他已是不修边修,那里还有当年英姿,宛如玉树临风,一派春风得意的样子。微微一息。忽道:“傅大哥,我们走吧!” 傅念尘抬起迷茫,没有神采的眸子,道:“走,去哪儿!” 玉文秀徐徐地道:“那都可以啊!我们可以遁迹山林,过隐士般的日子。像世外桃源。仰或闲云野鹤般,云游天下,看尽名山大川,不好吗?” 傅念尘神情一变,铿锵地道:“我已经完了,不想再拖累你。你为我做的太多了。何况我心里,还是喜欢圆妹的。格格,你还是快些回京,别让家里人惦记了。” 玉文秀芳心一沉,良久才叹了口气,跺跺脚,转身走了。 月黑风高,玉文秀一个人静坐在客栈内,像一墩石像一样一动未动。桂圆穿了一身夜衣到了三和客栈,摸进玉文秀的房内。 “什么人?”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6 玉文秀低喝了一声。桂圆缓缓转过身,拽下面巾。 “桂姐姐?”玉文秀吃惊不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桂圆踱到桌前,坐了下来,道:“咱们姐妹很久没见,忽然想找你说说体已话,不介意吧!来,咱们边喝茶边说话,好不好?”说着,桂圆倒了两杯茶,递给玉文秀一杯。自己先喝了一口,看着玉文秀一饮而尽。其实,桂圆并未真的喝,而是倒进了衣服晨。半响,玉文秀忽然变色道:“你,你下毒了?” 桂圆冷冷道:“实在抱歉,我的格格。我并不愿杀你。可惜你是总是逼我。你老缠着傅大哥,我已经是一肚子火了,何况你又知道这么多。无论什么事,知道太多了,总不是好事。你自己好好保重吧!”说完,倒退两步,蓦地转身穿窗而去。 玉文秀按动了一下手上戒指的机关,戒指上伸出五毒丝。她是想以毒攻毒。一陈撕心裂肺的巨痛,使玉文秀昏撅过去。 桂圆换下夜行衣,回到她所住的福来客栈,傅念尘已经睡憝了,桂圆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轻轻地脱下衣物。最后只剩下亵衣。亵衣溥得几乎可以看出微颤的山峰。若隐若现的桃源。羊脂般的肌肤滑不溜脂。傅念尘的眼晴的睁开,坐了起来。桂圆一回身,吓了一跳。娇喘微微道:“你,还没睡吗?”傅念尘闷不作声,良久才道:“干什么去了。”眼里充满着鄙视。桂圆觉得很委扭。扭动着腰肢,坐到塌上,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可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家。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不好。我发誓,做这一笔生意,我就金盆洗手,不干了。”说着,爬在傅念尘的身上,傅念尘的呼吸急促起来。 玉文秀渐渐地恢复了知觉。挣开眼,只见一个清瘦的老头正和蔼地看着她。觉得老者有些面善,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了。老者笑笑道:“姑娘,你醒了。老夫罗大刚……”玉文秀想起来了。罗大刚曾在天桥耍过把戏。 “爷爷!,药好了。”一个黑黝黝的小男孩儿端了药碗进来道。 “你好了!”小孩见她坐了起来,很高兴。仔细地打量着她,忽道:“爷爷,你看,她不就是给我们手镯的那位小哥哥吗?怎么又变成女子了。” 罗大刚呵呵笑道:“傻小子,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是我的孙子——罗小刚。还未请姑娘贵姓芳名?” 玉文秀一脸愁容,勉强笑笑道:“免贵,我姓玉,字文秀。”罗大刚捋了捋胡子,道:“不知姑娘怎么会中了毒。亏了老夫还有几颗小还丹。不然,姑娘这回可就命丧黄泉了。来,先把这碗药趁热了再说。”玉文秀不想让老者晓得自己的身份。因道:“小女子本是京城人氏。此次随父母回杭省亲。不想祸从天降。碰上匪人,一路落荒难以此,想不到还是难逃毒手。幸亏老伯援手之恩。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就欲下塌,行大礼。 罗大刚慌忙按住她道:“姑娘快不要如此。使老汉汗颜。委实是姑娘自己救了自己。” 玉文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咋回事。 罗大刚徐徐道:“姑娘是中了匪人的毒。不过,姑娘戒指上的一种毒,也进入体内,两种毒,相生相克,中和了。再加上老汉的小还丹调剂,这才救了姑娘一命。不然,就是华陀再生,也怕是回天无力。” 玉文秀恍忽记得,自己倒下去时,双手曾经在玉腿上抓了一下。大概那时戒指里的五毒丝触动机关,刺入肌肤里的。 罗大刚又给玉文秀引见了三个徒弟,孟大虎,孟二虎,孟三虎。 这时,罗继刚(罗大刚之子)急冲冲地跑进来,道:“不好了,我给这位姑娘抓药,碰到那个狗官的儿子,化名文采的小子了。” 众人大惊,玉格格诧异地道:“文采是谁?你们这样恨他?” 罗大刚苦笑道:“我们得罪了一个大官。此人位极人臣,独揽朝纲,可谓红极一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弄得百姓是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此人之奸滑,不亚于秦桧。文采大约是他的儿子或是一个手下,我们也还没弄白,此人曾假意跟我们交过朋友,同吃同住了一个月余,想偷我们的证物没偷成。我们上次进京,就是要告御状的。并且有万人血书为证。谁知这小子把我等行踪告诉那个大官,才害我们一路被追杀至此。” 玉文秀此时做梦也没有想到文采就是她的表哥和武其,他们口口声声骂的狗官就是她的姨丈和坤。 孟大虎一拍桌子,破锣似的嗓子叫道:“奶奶的,大不了拚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孟三虎摇摇头,道:“民不与官斗。打起来,吃亏的是我们。依我看。我们还是上嵩嵩山少林寺避一下风头吧。少林寺是我们的地盘,兄弟们也多。狗官就拿我们无可奈何了。以后再找时机告御状吧!“ 众人深觉有理。罗大刚道:“事不疑迟。大家收拾一下,养足精神,今晚咱们就出城。” 子未丑初,一行七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下,斗转蛇行,几日后,就进入了河南。抵达嵩山时,已是日渐衔山,群鸟归林时。七人沿着着肠小径到了少室山。但见不远处一座巍峨耸立的古寺,古相庄严,令人肃然起敬。 不一会,众人就到了少林寺。知客僧了一引着众人也禅房参见无语大师。无语是罗大刚的授业恩师,亦是住持方丈无尘的师弟。少林硕果仅存的长老。 罗大刚行完礼后,把下山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师父,方丈师伯呢?‘ 无语双手合十道:“方丈现在正在坐关,要明早才能出关。” 玉文秀忽地仿佛听见房顶传来轻微的蟋蟀声,眉头一皱,忙道:“大师,请问方丈在何处坐关?” 无语诧道:“女檀越何出此言?坐关乃是机密之地,不可处泄的。” 玉文秀道:“我,我适才好像听到有夜行人穿房之声,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 无语神色大变,忙道:“快!在左边第六间禅房。” 话音刚落,玉文秀已窗而入。无语大师也急忙跟去。 玉文秀当先跑到禅房处,只见门口两名少林弟子正与柳一刀,万杨苦斗,地上还有两名少林弟子的的遗体。 第十节.少林之变 玉文秀一脚踏进禅房内,只见无尘此时正神游在虚,像尊神像,屹立不动。文采(和武其)正举剑要刺向无尘。玉文秀大急之下,忙用浮光掠影的手法,把头上一只玉钗向采肩进穴打去。这是围魏救赵之法。如果这时文采继续向无尘刺去,无尘帮然性命不保,文采的肩进穴也必然受制。他杀了少林方丈,被制后也自然会被对方一剑穿心。好个文采,不慌不忙,侧身伸手用捕光捉影的手法,把玉钗捏在手中。这只不过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7 一闪电的功无,玉文秀已抢先挡在无语大师的身前。文采见是玉文秀,心中一愣,觉得好似在那里朝过面。猛地记起在玉门关外见过一面的神秘少年和这少女几乎是一模一样。此次回京,听说姨妹离京,心中就对那神秘的少年起了疑心。正是暗自寻访,那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就在这功夫,无语大师等人也已赶到。见两个师侄正在浴血苦战,任他禅性再好,也不由得怒吼一声,加入战团。 文采也不答话,一抖手,两团白光向无尘大师疾射。玉文秀纤纤玉手一抄,原来是两枚金针。罗继刚见玉文秀一人对文采,怕她吃亏。一抖剑,跟了过去。玉文秀也自腰间摸出玉笛,与罗继刚双战文采。三人在云房内游斗起来。文采一人对付二人,仍然是游刃有余,不过要想在短时间内制伏制伏玉罗二人也是不易。更别提加害无尘大师了。何况他又疑心玉文秀是他的姨妹,更是不肯痛下杀手了。但对罗继刚却是绝不容情。幸好玉文秀危急时总是能拼死相救。文采亦无可奈何,心下愈是怒火中烧。把气全发在罗继刚的身上,一招紧似一招,全向罗继刚的身上招呼去。好好的一座佛门胜地,霎时成了修罗屠场。 “阿弥陀佛!住手。”一声朗喝。声震九天。屋瓦簌簌下落,众人全是一惊。无尘大师不知何时已功行完毕,站了起来。原来无尘大师功力已臻化境,又用的是正宗心法,进境神速,已然提前出关了。 文采眼表演滴溜溜一转,阴沉沉道:“好一个佛门狮吼功,晚辈未学后进领教了。” 无尘哂然一笑,道:“文檀越,适可而止吧!怨怨相报何时了。” 文采自忖,现在形势易变,又是在人家少林的地盘,怎么也讨不了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随即奸笑道:“晚辈打挠大师清修,实在是不好意思。改日定当再登门请罪,晚辈就此告辞了。” 罗继刚怒道:“想跑,没门,今个不把你的六阳魁首留下来,别想走,。” 文采冷笑道:“就凭你。“无尘一摆手,道:“罢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让它去吧!只望施主从今以后,莫在为非作歹了,不然定有恶报。 文采恋恋不舍地看了玉文秀一眼,眼神里没有了奸滑狡黠。有的只是爱慕之情,并把玉钗深藏怀中。玉文秀却恍然不觉。只是看着无尘大师,心想:“这就是傅大哥的师父了。傅大哥就是在他手里长大成人的。“ 罗继刚悖然大怒道:“你再敢看阿秀一眼,我就把你的狗眼剜出来。 文采淡然一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动,忖道:“原来她叫阿秀,跟表妹不是同名了吗?”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文采一行三人在月光下向山急奔而去,文采欣长的身影,一袭白衣,飘向山下。 自此以后,玉文秀就留在寺内。无尘大师感其相救之情,亲自指了她一下武功要诀,她的功夫无形中提升了不少。 物抱星移,又是一度春秋。玉文秀看出罗继刚对自己颇费心思,而小刚对自己依赖心也是很重的。几乎人人都认为她们是对。玉文秀心中苦笑,只得时时留意,步步提防,尽量避免与他碰面。 一日晨曦微露,玉文秀在院子里打了一趟罗汉拳,这时执僧智一进来,告诉他罗大刚等人在禅房内等她。原来玉文秀是个女孩家,住寺院落多有不便,方丈特意拨了一间独门独院的云房给她住。 踏入禅房内,玉文秀立觉气氛不对。原来罗大刚见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想再闯京城,把万人血书交给乾隆帝,正在此商议此事。 众人蜗居了一年,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当下一拍即合。马上收拾东西,立马就下山了。 一路上,众人见有许多差官拉民夫做苦役,一打听,原是抓去建文渊阁和文源阁的。原来清庭时,文风甚盛。偃武修文,乾隆时更甚,清代七大藏书阁全是乾隆时所建(笔者按:文渊阁建于乾隆四十年,北京故宫内,文源阁也建于乾隆四十年,位于北京圆明园内,后为英法联军焚灭,委实是一滔天之罪。这里把建期提前了三十年。) 众人唏嘘不已。玉文秀想起促织。心下忖道:“帝王偶有一需,往往劳民伤财。而帝王其实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这日路过鲁地,众人游赏了趵穴泉,黑虎,珍珠等明泉。又泛舟大明湖。其时正值盛夏,先入眼帘的是星罗棋布,玉立婷婷的荷花。但见红荷垂露,盈盈欲滴。白荷带雨,皎皎无瑕,怒放的,嫩蕊的,摇黄的,含苞的,娇羞,欲语。再加绿盖叠翠,首盘滚珠,好一幅迷人的景色,众人流连忘返,直到水映斜阳。暮色苍茫时,才返回客栈。 翌日,孟大虎到街边买了十来个大果子。回来时和两个店小二擦肩而过。只听其中一个道:“小黑子,你听说了吗?金鑫客栈昨个来了几个阔绰的客官。为首的文公子,把客栈都包了。每个小二还都赏了五两银子。啧!啧!这种好差事何时轮到咱哥俩好了。” 那小黑子笑骂道:“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你当你家祖宗冒青烟了。依我说,那几个人肯定是江湖中人。这种人是出了名的挥金如土。可这种人也不好伺候,动不动就拿刀动枪的,说要你小命就要你小命,官府也管不了他们。” 孟大虎闻言一惊,急忙奔上楼,把在楼下听到的事讲了一遍。 罗大刚道:“看样子是姓文那帮人,想不到这小兔嵬子竟然又跟来了。” 玉文秀摇首道:“我看不像。要真个是冲你们来的,早就对付你们了,何必等到现在。这样吧,今个晚上,我就去探个虚实。万一是同姓的别人呢。就算是他,也别乱了自己的阵脚,摸出虚实,再想想怎么办?” 罗继刚点头道:“也好,我陪你,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孟家三虎也要跟着去。罗大刚把脸一沉,道:“就让他们两个去吧!人多反而误事,又不是去打架。她二人见机不妙还可以溜回来。就这么办了,你们两个多加小心点。” 玉文秀何尝不明老爷子的意思。一时间也不好拒绝罗继刚同行。 没有行,也不见月,正是夜行活动的最好时候。两人穿房越顶,飞檐走壁,轻快敏捷,真个是比猿猴还要灵敏。 二人在房顶站立须臾。罗继刚道:“玉妹,你说,文姓这小子会在那间屋呢?” “罗大哥,我看正中那个房间最大,文姓小子是些人里的头头,我想,应是住在最大的那间客房吧!” “那好,我们过去。” “罗大哥。” “嗯!” “我总觉得有点怪,这客栈里太静了。静得不同寻常。虽已是三更天了,但习武之人,稍有动静就能惊觉。咱们听力也不比寻常人。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8 怎么连鼾声也听不到。我有一种感觉,这好像是一个圈套。我们要不要投石问路一下。” “秀儿,你太紧张了。没有声息,正表明他们睡着了。如果他们是老江湖,你一投石问路,反而把他们惊醒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运气好的话,没准今夜能趁机结果了那狗贼的命。” 玉文秀见劝不了他,只好由他。两个人飘然落入院中,真个是不带一点声息。两人一前一后,徐徐向正屋走去。小心地进了屋后,玉文秀越发觉得诡谲异常。整个屋子阴惨惨的,冷风一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急忙叫罗继刚别进来。 可是为时已晚,罗继刚已推门而入。刚一进去,顿觉不妙。再想奶回,只见门上迅速吊下一张大网,刚好把他网住。就听一阵哈哈大笑声。只见文采同柳一刀,万杨由里屋走了出来。手里还悠然自得地摇着一把玉骨扇。一付如沐春风,洋洋自得的样子。 “本公子就知道你们会落入法网的。本公子的妙计如何?这叫引蛇出洞。” 玉文秀见恩从这子被捉,急怒攻心,一式举火燎天,冲将过去。文采不敢大意,轻摆玉骨扇相迎。玉文秀得了无尘大师的指点,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连劈带点,堪堪打成平手。 时间一长,玉文秀毕竟体力不支,功力又不如文采深厚,渐落下风。三十六天罡刀本就不如七十二路地煞指。无相神功倒是地煞指的克星,怎奈玉文秀只是从无尘大师那儿粗浅地了解点皮毛,并不曾真正的习得。不能发挥妙用。心中暗自叹息:“要是傅大哥在就好了,定能将这厮打得落花流水。”当下只得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战。右手一挥,三宿摘星,四宿腾云,七星追月,二四宿伏魔,二十六宿消煞,二十七宿偷天,鱼贯而出。文采刚是以不变应万变,始终时划山分界,保持一定的距离。玉文秀一咬银牙,欺身上前,一招七步叨心“霍!”地一声,手中的刀向文采胸前劈去。好个文采,临危不乱,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地落在玉文秀身后,扇子一合一点,说时迟,那时快,已然点向玉文秀麻穴,膻中,幽门,天机四穴。玉文秀“哎呀!”一声,娇躯一软,翻身倒地。 十一 祸从天降 一日,春和景明,鸟语蝉鸣,清凉宜人。美男,倩男,如男借着采办之机,相约郊外踏青。 一路上,三人吐中珠,清脆的笑声向黄莺出谷,七十二峰环绕,再加上颠倒众生的容颜,三神如玉般的神韵,直引得路人侧目而视,但坐观罗敷般。暗自猜测这三位淑女是那家名媛闺秀。 此时,一辆华丽的翠幄青绸车停在街心,车帘半开,露出一个身着二品朝服,五十上下模样的人,尖眉鼠眼的,一看就知是异常圆滑世故之人。 一个小斯模样的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心地陪着笑道:“老爷,您动心思了。这三个丫头好像是玉府格格的贴身待女。先前跟着大老爷时,上她们府里去过几趟,所以还记得。” “噢!原不过是三个小丫头,派头倒不小。” 那小斯有些惶恐不安道:“老爷有所不知,这三人虽是待女却是玉格格的心腹,和玉格格那是情同姐妹。生行即好,又同玉格格学了些诗琴书画,略通文武。就是大老爷的姑娘,您的侄女,先头也亏得她们舍命相救,才没有在小孤山丧命在狼口。俗话说得好,主大奴也大,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仗着主子威名,难免崖岸自高。等闲纨绔,膏粱子弟全然不放在眼里。把那些公子哥恨得直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何况她那主儿,也是极难惹的主儿。真个惹恼了她,跺跺脚,可弄得天下大乱呢。奉劝二老爷一句,趁早莫打此主意的好。” 那二老爷,一听是玉府中的人,心下凉了半截。玉肌乃是皇上的新宠,不敢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是红透了半边天的人,更何况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和坤连着襟呢?但听得小斯这么一说,心中无名火起。心下忖道:“我乃堂堂二品官,又是礼部待郎,就是向他要三个待女,总该不会什么难事罢。罢了,我就走回桃花运给你们看看。”心下暗自拿定主意,非要这三名待女不可了。 这个二老爷,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李渔的弟弟李冰。李盼盼的叔叔。李冰此人一肚子的坏水,家口实已是姬妾成群,偏还要沾些花带些草的,处处留情。 这日,玉肌正在书房闲坐,忽听门子传报,礼部待郎李冰大人到。急忙整衣冠,降阶相迎,李冰刚经过垂花门,穿过游廊,正往书房而来,拱手道:“李大人一向可好?” “好!好!托福,托福,今日特来拜见玉帅,不知玉帅一向贵体安康。” “托福,托福,还不是老样子,里面请!” 镇西王玉肌把李大人让入书房,寒嘘了一番,进入正题,道:“李大人公务繁忙,今日抽空到府上,不知可有何贵干?” 李冰有些面有难色,半响道:“这,这个嘛?今日来此,一为看望王爷,你我份属同僚,理应多亲近亲近。二来,昨日偶然在街上遇见贵府的三位待女,甚合吾意。愿以重金赎之,只不知王爷意下如何。肯否割爱放人呢?” 玉肌心中好笑,心下忖道:“真是个色中饿鬼,竟打到我府上人的主意来了。”转念一想,:“此人是礼部待郎,又是兵部尚书的弟弟,手中颇有些实权,自己虽不惧他,可又何必为了三个丫头强出头而结怨于他呢”当即便呵呵一笑道:“李兄真是老当益壮啊!只不知我府上那个三个丫头得入法眼,有福待候李兄呢?说不定李兄又要添子添孙了。” 李冰见玉帅居然肯放人,真个是心花怒放,喜道:“听说是叫美男,倩男,如男的三个丫头。” 郝男这时正端了茶来,正待要推门而入,闻之色变,此时秀男路过,忙叫了秀男代已送茶,急忙去长美男诸人去了。 华灯初上,咏春居内死一般的沉寂。 若男第一个按奈不住,道:“这该怎么办?要不,就杀了那个老色鬼。” 美男等三人已是泪满衣襟。厉男忽地一拍玉腿,道:“我们何不找李小姐想想办法,格格临走时不是说了吗,有事可找李小姐帮忙。也许李小姐会为我们出头。” 云男一瞪眼,娇嗔道:“你疯了,人家是叔侄,能帮你才怪。” 超男:“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死马权当活怪医吧!急病还投医呢。但愿李小姐是帮理不帮亲。” 胜男叹道:“要是格格在就好了,我们也不至于无依无靠,任人欺凌。有格格作主,我们当真是什么都不怕的。” “这不是废话吗?”郝男道。一句话引得众女想起格格在时的种种好处,一时间,众人都咸默不语。 “小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29 姐,门外有几个玉府的丫头要见您,您看?”萍儿望着李盼盼道。 李盼盼微微一频秀眉,道:“有请!” 美男等人由穿山游廊,至仪门,在正房厢庑游廊停住,只见李盼盼率众女婢相迎,满面春风道:“呦!今个刮的什么风,把众位姐姐们的侠驾吹来了,快里面请!” 美男等人的泪珠禁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落。萍儿此际端了茶过来。李盼盼道:“姊妹们这是怎么了,来,先到屋晨喝杯茶,有话慢慢再说。” 众人进屋。李盼盼听完事情后,微微嗔笑道:“这还不好吗?以后几位姐姐成了我的婶了,就是主人了,咱们也就是一家人,有得是机会亲热了。姐妹放心,我二叔这人最会怜香惜玉了,况且有我在,没有人会欺负你们。” 美男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好姑娘,快莫说笑了。求姑娘救救我们吧!” 李盼盼脸色一沉,道:“怎么?做我的婶婶还委屈了你们不成。难道你们愿意一辈子给人家做丫头,为奴为婢?你们的骨头就这么贱?” 美男等人一时俱都愕然。 李盼盼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下,柔声道:“姐妹们,不是我李盼盼不念旧情,不想帮三位姐姐的忙。想我是辈份低,人微言轻,怎么敢管我叔叔的事呢?再说啦,这可也不是什么坏事,女孩子总都有这一天,嫁谁人不是嫁呢?这可是你们一步登天的好机会。换了别人,还没有这福气呢?三位姐姐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当个新嫁娘吧!” 美男还想再求求情看,如男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道:“姐妹们,别求她了。就算我们当初救错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咱们走。”不由分说地拉起美男等人就走。 李盼盼一时气得脸皮铁青。:“你,你……” 刚回到咏春居,一个小丫头喜雁远远地叫道:“姐姐们去了那里,怎的才回来,王爷叫美男,倩男,如男姐姐去见他呢?” 众人心里雪亮,益发得难过。 到了书房门口,美男等人小翼翼地推开房门。 玉肌正在看书,见了三女满面堆笑地道:“坐,坐,我这叫人找了你们半天,怎么才来?” 美男胆颤心惊地道:“王爷,您找我们有事?” 玉肌含笑不语,把美男,倩男,如男三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心中叹道:“果真是三个尢物。”美男等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益发的惴惴不安了。果然不出所料,只听玉肌道:“这事本来是因该夫人跟你们说的,本王怕夫人说不明白,才亲自说与你们听。先要恭喜你们了,礼部待郎李大人看中了你们,以后,你们就是妾待了,一步登天了。” 倩男连连摇首道:“不,不,王爷,求求您了,我们情愿一辈子服待格格和夫人。” 玉肌一甩长袖,道:“哼!说到秀儿就一肚子的气,你们的格格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没规矩了。偷跑出去一年也不见回来。玉府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影,你们伺候谁去?就算格格回来了,她也是要出嫁的,她与和府的亲事自幼已订,也到了时候,只等武其回来,就准备完婚了。你们这么多人,总不好都去跟她争风吃醋吧,我也总不能白白养着你们吃闲饭吧!老实告诉你们,我已经收了聘礼,你们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这事我作主,现今只是知会你们一声,你们好好准备准备吧!别看了几本《石头记》什么的,就给我当起二小姐来了。”言罢,佛袖而去。美男等人顿时呆若木鸡。 是夜,美男,倩男自缢身亡,如男失踪,整个王府被愁云惨雾笼罩着。李盼盼闻之,亦是大吃了一惊,亲自过府吊唁了一番。云男等则是横眉冷对,李盼盼自觉没趣,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匆匆而走。 十二 仗义救人 惹火上身 傅念尘夫妇由江南回京。这日,傅念尘估计玉格格也该回来,就携同桂圆前来谒见,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心中暗自惋惜,想不到红颜溥命,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这么去了。 若男等人见他和桂圆在一起,心下也是好生生诧异不已。忙追问玉格格的下落。见傅念尘吱吱唔唔的,心中犯疑,只有桂圆心知肚明,推说在瓜洲失散,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才特地回来看看格格是否已安全回来。 众女益发的难过起来,但闻哭声随处可听。 回府后,傅念尘抓住桂圆的玉手道:“圆妹,她们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撒谎骗他们。使她们痛不欲生呢?还是,你知道了什么事?” 桂圆轻轻挣脱他的手,倚窗而立,遥望着月色,喃喃道:“不知为什么,我总有欲感,好像格格已经出了什么事?” 傅念尘一摆手,道:“不可能的,玉格格可是天山神女的传人,武功高强,决不可能出什么事,除非,有人暗算她。” 桂圆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也希望是我的错觉,不过,玉格格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呢?要是格格回来了,就不会发生这么惨的事了。” 却说傅念尘在昌平府衙门里谋了个差事,因他武功高强,知府很是欣赏他。这个昌平知府姓郑名海,是傅念尘的同乡,因此交浅言深,相交不久,就成为了刎颈之交。 这日,秋高气爽,清凉怡人,衙门里无事,傅念尘就提前回家了。推开院门,四周静悄悄的,傅念尘凭他多年的江湖经验,欲感到事情不妙。果然,靠近正房的窗户里传来微细的说话声。忙疑神听之。 只听一人道:“帮主,这批货明天运到,你得派人提货,顺便把帐清一下。” “没说的,还是老样子,三七分帐。” “这?帮主,这次兄弟们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朝庭现在管得正严,一个不小心,那是要杀头的。” 桂圆略一沉吟,忍痛道:“这样?那就四六分成。回去告诉兄弟们,只要你们好好干,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那人喜道:“多谢帮主。” 桂圆不快道:“行了,告诉弟兄们,我不会亏待你们就是。快回帮里吧!外子快回来了。让他撞见,免不了又要费一番唇舌。”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傅念尘踹门而入。 桂圆神色大变,颤微微道:“尘哥,今个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傅念尘哂然冷笑道:“看样子,我回得真是不巧是不是。你答应金盆洗手的,现在,你的承诺呢?” 顿了一下,又转向那个人。此人短小精悍,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脚蹬青缎粉底小朝靴,一望而知是个有些脸面的人。傅念尘看着此人,一时气往上冲,劈头就是一掌。桂圆暗自一惊,悄没声息的使出一招划山为界。傅念尘忽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0 觉身后有异,急忙回身招架。桂圆冲那人喝道:“成当家的还不快走。”此人才如梦初醒般,急急如丧家之犬般逃了出去。 傅念尘见桂圆放走了成当家,又同自己为敌,心中愈是气恼。同桂圆拆了二十余招。桂圆内力不继,苦苦哀求道:“尘哥哥,你听我说。”傅念尘置之不理,发疯了般的猛打。 桂圆估计着成当家已走远了,虚晃一招,跳出三丈外,一张嫩脸上梨花带雨颤声道:“尘哥哥,你别生气,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傅念尘恚怒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还在干你还在干你的老本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会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知不知道,我下山时,家严就是因为过量吸食大麻而亡。”傅念尘愈说愈气,伸手又要打。 桂圆抢前一步,倔道:“打呀!你打呀!我给你打!”傅念尘气得瞪圆了眼。伸出的手怎么也狠不下心打下去。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桂圆见有机可乘,缓步走过去,柔声道:“念尘哥,别这么想不开好不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啊!” 傅念尘烦燥地推开桂圆的手,起身叫道:“这了这个家好?为了这个家,你就不该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就不该瞒我,你,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你老公。”说罢,甩门而去。桂圆急忙追出门,傅念尘已消失在街上。从此,傅念尘天天借酒消愁。 这日,傅念尘又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过市。只见几个妇人正领着幼儿跪在街边。幼儿的背后都插了根草棍。一个女孩的娘亲抱住他的脚道:“大爷,你行行好,买下这个孩子吧!她很能干的。” 傅念尘蹲下身子,摸摸那小姑娘的头,道:“丫头,你叫什么?” 小女孩一脸很稚气的样子,道:“回老爷的话,我叫晓燕。” “晓燕!好名字。”傅念尘又问那妇人道:“大婶,今年光景还算是不错的,没什么虫灾旱涝的,收成也好,更未增什么捐税,您为什么要卖小燕呢?” 那妇人闻言,更是泣不成声,哭道:“想我们原本也是个小康人家,衣食不缺的。更用不着卖晓燕的。可她爹偏偏后来抽上了大麻,竟把个房产,家产全抽完了。就自吊南山了。如今只剩我们母女俩,没法度日了。想跟着先夫去吧!晓又太小,不舍得让孩子就这么随我去了。只望她能去一个好人家,有口安稳饭吃就中了,钱不钱的倒也不算什么,多有就多给,少有就少给。我看您像个善人,到您家,我想晓燕也不会吃太大的苦吧!” 傅念尘叹口气,又问另一个妇人:“这位大婶,您又为什么也这样呢?” 那妇人擦了擦眼泪,泣道:“孩子他爹也是抽大麻,真抽得面黄肌瘦,家徒四壁,还要卖了孩子再抽。恐怕到时,连我也卖呢?只望孩子不要这么命苦,能进到一户好人家就行了。” 傅念尘叹了一口气,殷身上的银票散了去。且不说这些妇人如何千恩万谢。他直奔郑海府上。 郑海闻报,把傅念尘迎到正屋,笑道:“贤弟,您可是好一阵子没来家了,我叫人弄些吃的,咱们哥俩先杀上一两盘,如何?” 傅念尘一罢手,把门关紧,郑海诧异道:“贤弟,你这是……”傅念尘叹道:“小人不才,愧对大人的栽培!”就讲桂圆贩大烟一事讲了出来。 郑知府神色一变,忽尔哈哈大笑道:“贤弟,我看你是不是喝糊涂了,怎么能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弟媳身上。谁不知弟媳是个温柔贤德,通情达理,守本份的妇道人家呢?切莫乱说此事了。” 傅念尘急道:“郑大人,下官所言具是实情啊!你道我想这样吗?我是看在咱们交情莫逆的份上,才知会与你。事到如今,大人您帮我出个主意吧,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眼看那么多卖儿鬻女的,我,我就觉得对不起人家。” “这!”郑知府一捋小胡子,道:“这么大的事,得由朝庭作主,咱们手上又没凭据。你且莫声张出去。容我请了圣旨,再做计较如何。只是,怕到时你也会受到牵连。” 傅念尘抱拳道:“受牵连小弟到不怕。只要这烟能禁了,大不了这官也不做了,回家卖红薯去。只是大哥此举可谓是功德无量,拯救百姓于水火了。” 郑海干笑两声,道:“那里话,贤弟义薄云天,悲天悯人,大义灭亲,才真是令人可敬可佩啊!” 傅念尘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大哥如果没有旁的事,念尘就此告辞了。” “那,愚兄不送了,这就写奏文。”郑海望着傅念尘的背影,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 桂圆大概是心中有愧,对傅念尘千依百顺,仿佛要生离死别似的。傅念尘有些后悔那日太孟浪,把桂圆的事捅了出去。事到如今,也没有转环的余地了,只好狠狠心,把这台戏唱到底了。 翌日,傅念尘练了一趟剑,出来散步,刚走出家门几步,忽听前面有人喊“救命。”虽很微弱,傅念尘已听了个一清二楚。急忙施展紫气东来轻功,俄顷,已奔至那间民宅,傅念尘一脚踢开门,只见一个大汉正压在一个妇人身上,那妇人衣衫已被撕破,露出雪白的肌肤。 傅念尘也不答话,举剑冲向那名汉子。那汉子也非弱者,一个鲤鱼打挺,放开地上的妇人,挥拳朝傅念尘俞穴,天泉,中庭,渊,鸠尾,云门,少海等处打去。傅念尘听了一惊,想不到对方有这么好的功夫。遂使出追云剑法,又用无相神功护体。二人你来我往,半了不下百余招。傅念尘剑式突变,仿佛一张大网压向大汉,这一招正是追风剑法中的星月争辉耀天河。“傅念尘一心想生擒只用了六成功力,不然,怕不将那汉子绞成肉泥。 那妇女似乎看出傅念尘用意,左右手飞杨,银光一闪,两柄尖刀真刺入那大汉心窝,那大汉一手捂胸,一手指着那妇人道:“你们……好狠毒。“语毕就一命呜呼了。 傅念尘大惊失色,正想质问那妇女,门口忽然闯进十几个差役,傅念尘认得这几个是知府里的人,心下正在奇怪,他们怎么来得这样巧。 一个叫李源的衙役对那妇人道:“大嫂,别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子突然痛哭流涕,指着傅念尘道:“民女世居此地,今晨去园子里摘些菜,这人见我略有姿色,尾随上门欲行非礼。我外子欲与他评理,他……他竟将外子杀死子。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哪!诸位大老爷,你们可要替民妇伸冤啊!“ 傅念尘登时大惊,直气得火冒三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万万料不到好心救人,反弄得一身骚。 李源拱手道:“傅捕头,不好意思,只好委屈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知府衙门正中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1 挂着明镜高悬的大匾,两旁站满了三班衙役。 郑知府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 “下官傅念尘。” “民妇何秀芝。” 关知府又装腔作势地道:“何秀芝,你有何冤屈,可速速招来。本官一向是清如镜,明如水,绝不会官官相护,自当替你作主。” 当下何秀芝呜咽着将适才对李源讲的话重复了一遍。傅念尘大叫道:“大人,她在胡说。”又对何秀芝侧目道:“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为什么你这样害我。” 郑海一拍惊堂木,沉喝道:“傅念尘,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无耻,卑劣下流,龌龊不堪的小人。枉费本府对你一片栽培的苦心。来人,把他押入死死,验明正身,待我禀明圣上,明日午时法场斩首。” 傅念尘忽似有所悟,怒极而狂笑。 郑海又是一拍惊堂木,道:“傅念尘,你活日无多,为何还笑,可是不服本府所判。” 傅念尘悲愤欲绝,惨笑道:“我笑我,现在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原以为知府大人是个青天大老爷,谁知竟是金钱帮的走狗。” 郑海大怒,再拍一下惊堂木道:“什么金钱帮,银钱帮的,来人,快给我把他入死牢。” 十三 玉文秀巧出魔掌 鸟语蝉鸣,习习凉风吹入耳际。暖暖的,好不舒服。渐渐睁开迷茫的眸子。红色的床,粉色的帐帏,绿色的纱窗,紫色的窗棂,古色古香的家俱……玉文秀吓了一跳,勉强着要坐起来。 “不要乱动,好好躺着。”一个甜美温柔的声音传入耳际。 玉文秀“噌”的一子坐了起来,只见榻过坐着一个身着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采丝攒花结长穗官绦。七上系着一个金缡璎珞锁。下面半露着桦花撒绫裤腿。正是那风liu倜傥,桀骜不驯的文采。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玉文秀的娇颜,似乎要从中找出那个儿时玩伴的音容笑貌。 玉文秀轻叱道:“你看什么?” 文采若有所思地道:“你叫什么?” 玉文秀一仰头,道:“你不配知道。” 文采也不生气,道:“那我就叫你玉姑娘了,因为我听姓罗的贼子叫你玉妹,我自然不屑的他同样的叫法了。玉姑娘,你可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玉文秀花容倏变,颤声道:“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文采似有酸酸的道:“想不到,你竟这样关心他。” 玉文秀冷嗤道:“笑话,我们是一起来的,我不关心他,还会关心你。” 文采耸耸肩,一个倒翻跟斗,从从容容地落在了门口,轻摇玉骨扇道:“走吧!” 玉文秀一怔,道:“喂!干什么去。” 文采好整以暇道:“怎么,不见见你的罗大哥了,你不是很关心他的吗?” 玉文秀忙下塌,略一拾掇,发现玉还别在腰间,心中暗喜。 文采领了他到客栈的后院,在一个煤棚前立住,一呶嘴道:“去吧!你的情郎就在里边了。我可告诉你,我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有什么话,都把它说完吧!” 玉文秀瞅了瞅,摸不透他的心意,一弯身,进了煤棚里。迎面扑来一股恶臭味。玉文秀忙用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乱扇着,煤棚里阴暗漆黑。深手不见五指。这可苦了玉文秀了,自小被娇生惯养着,那曾到过这种肮脏的地方。 “文采,你个小兔嵬子,给我滚过来,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一决胜负。”暗中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叫声。 玉文秀循声找了过去:“罗大哥,是我!” 罗续刚喜忧掺半道:“玉妹,是你吗?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唉!都怪我,真是没有,不能好好的保护你。”心里一时又是愧疚,又是自责。 玉文秀煤棚的一隅找到了罗继刚,隐约可见罗继刚此时双手已被反绑在一根大柱子上,全身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上下可谓是体无完肤。外面的肌肉已经腐烂,化脓了。适才的臭味,正是他身上所散发出去的。 玉文秀也顾不得肮脏了,用绢帕轻轻地擦拭他身上的血迹,煤灰。罗继刚刚道:“玉妹妹,你别这样,这里太脏了,你快离开这里。” 玉文秀失声哭道:“都是我不好,我明觉得有理伏,却未及时警告你。” 罗继刚淡然一笑,柔声劝慰道:“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切都是命,一切自有命中注定。” 玉文秀跺跺小蛮靴,道:“什么命中注定,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全是骗人的。” 罗继刚则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讨回公道。” 却说文采等了半天,不耐起来,杨声道:“玉姑娘,说完了没有,再不出来,我可要放火烧煤棚了。”玉文秀闻言这才缓缓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文采冷冷道:“怎么样,看到他是什么德性了么。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淹淹一息的废人。” 玉文秀道:“你好狠的心。” “不!”文采打断她的话道:“你太嫩了,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江湖,这条路不是你应该走的。” 玉文秀颤声道:“你以为什么是江湖?” “江湖就是铁血的江湖,是弱肉食的江湖。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你有本事,可以把别人踩在脚下,别人有本事,自也会如此。善泳者溺于水,将军难免阵上亡。一个杀手最终也会死在别人的手下。也许有一天,我会被罗大刚他踩在脚下,这就是江湖。在江湖中,人命是最微不足道,最不值钱的东西。”文采冷冷地道。 玉文秀不安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他,已经被打成这样,只剩半条命了,你就放了他吧!” 文采看了看玉文秀,意味深长地道:“那得看你肯不肯救他,他的命实在是全操纵在你手中的。” 玉文秀讷讷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别过身子去。 “其实,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那,我若不明白呢?” 文采道:“那我就索性说明白点,除非,你肯嫁给我,不然,我会一直折折磨他,让他受尽酷刑而死。” 玉文秀倒退两步,嗔怒道:“你痴心妄想。” 文采淡然一笑,道:“我不逼你。你随时可以离去。救不救他,全在你一念之间。你好好想一想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只怕他挺不过去。”转身走开。 八月金秋,丹桂飘香。玉文秀独坐在塌前,愁肠百转。思绪万千。这个涉世不深的姑娘,头次卷入江湖就闻到江湖上特有的血腥味。凭心而论,她只是把罗继刚当作哥哥一样看待的。可是她,又怎能见死不救呢?况且,这条命还是罗家给予的。玉文秀越想越心烦。不知不觉靠在塌上睡了起来。 翌日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2 ,窗前叽叽喳喳的鸟儿叫醒了她。玉文秀揉了揉腥松睡眼,发觉文采已立在塌边。文采温和地道:“想清楚了吗?看你一夜没有睡好,我真的是很心疼的,真的是不想逼你的。请你宽宥我的无奈吧!”声音是那么柔和,那么的动听,加上温文尔雅,潇洒的神态,如果不是玉文秀昨天亲眼目睹,决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似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竟是这样的狠毒,恁地可恶。 玉文秀盯着他,半响才一字一顿道:“好,我想通了,你去放人。” 文采不禁喜出望外,忙不迭声地应道:“好!,好!我马上放人。今个晚上,咱们就拜堂成亲。”只要能娶得佳人,就算是变成一个大魔头,他也在所不惜的。 “什么?”玉文秀一呆。道:“这么快?” 文采颇耐人寻味地道:“这还不算快,我怕夜长梦多。 玉文秀心下念头急转,忖道:“看样子,今晚必须得逃离客栈。可是,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救苦救世主难的观世音菩萨,诸位过路的神仙,您可千万要保佑我逃过此难。真要是逃不出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传了出去,不但自己声名受损,就是阿玛,额娘,也要身败名裂的。唉!谁让爹是镇西王呢。出头的椽子先烂,除了自家所在镶黄旗,其余七旗子弟,不知有多少人想看咱们家的话呢。“ 玉文秀深吸了一口气,道:“也好,不好,我要你现在就放了罗大哥,不然,我是不会从命的。” 文采看了看她,没有知声,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文玉秀随着文采来到煤棚,柳一刀,万杨将罗继刚从煤棚里拖了出来。 玉文秀道:“我想跟罗大哥说两句话。” 文采颇有君子风度地道:“请便,可不要妄想去逃,他现在行动很是不便呢。” 玉文秀瞪了他一眼,扶着罗继刚到一隅。“玉妹妹,他们怎么会放了我呢?” 玉文秀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尽管放心去,今个晚上我定会逃出去。你先走,让大伙放心。” 罗继刚摇摇头道:“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呢。虽然你会功夫,可是比起他来,差得太远了。” “这你就别管了,不用为我耽心,我自有我的办法。这只烟花你且拿着,万一他们要出尔反尔,你就把烟花放出来,我看见烟花,就知道他们并没有放你了。你可不要瞎放,到时就耽误我的事了。”说着,把一个烟花藏进罗继刚的袖子里,才随文采回去。 一天相安无事,玉文秀放了一半的心,夜幕将临,炊烟缕缕。金鑫客栈内,张灯结彩,虽然是客居异乡,采办得到也想当隆重。玉文秀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来到礼堂,几个喜娘正在布置,见新娘来了,齐齐向她道福。玉文秀心中苦笑一声,忖道:“实在对不起了。神色倏变,手指微一晃动,那些喜娘均被点中麻穴。失去知觉。玉文秀选了一个身材与自己差不多的喜娘,换下衣物,把那个喜娘抱在礼堂正中央,其余人皆放在礼堂外。然后又从案桌上把花烛取下来,扯下帏缦点着,放火烧了礼堂。并从后门逃离。须臾,礼堂的火愈烧愈旺,只见大火中,‘玉文秀’惊慌失措的东躲西藏,文采闻讯赶了过来。见状就欲往里冲,万杨忙抱住他道:“公子贵体,千万不能涉险。” 柳一刀急道:“公子,你看那几个人,像是被点穴道。” 文采这才发现礼堂外还躺着几个喜娘,待女,朝柳一刀点了下头。柳一刀会意地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文采急忙问道:“倒底出了什么事了?” 一个喜娘道:“我们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适才新娘过来,不知怎的,用指点了我们几下,我们就身子一麻,晕倒了。” 文采此懊悔不已,好几次欲冲进去,柳一刀等人拦住了他。心中难过已极,忖道:“早知如此,何必逼亲,应徐徐图之。”眼见得香消玉殒,再想一亲芳泽,已是不能。顿时心恢意懒。几日后,安殓完毕打道回府了。 玉文秀自从金鑫客栈逃出,总是心惊肉跳的。专往小巷无人之处跑。子初,才逃回了泰安客栈。罗大刚深觉此地不宜久留,几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次日进京. 十四.抽丝剥茧水落石出 罗大刚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这日终于抵京,住进三兴客栈。 次日用过早膳后,玉文秀想回家看看,见罗大刚正在练剑,走过去,道:“罗叔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罗大刚收势笑道:“有什么事,就跟罗叔叔说吧!” 玉文秀期期艾艾道:“是这么一回事,罗叔叔,我有个姑母住在京城,我很久没有见她老人家了,想去看看她,可能的话,还会住上几日,您看,行吗。” 罗大刚爽快地道:“去吧!孩子,只是路上小心点,别让文采的人盯上你。” 玉文秀喜道:“多谢罗叔叔,我会小心的。” 出了三兴客栈,玉文秀穿过王府进大街,突然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围着一张告示,便也挤上前去看,这一看,直吓得玉文秀花容失色。原本告示上所公布的,正是今日午时外斩傅念尘一事,急忙往刑场菜市口奔去。 若男此时正在街上采办菜蔬,远远地见玉格格慌慌张张地往刑场跑,急忙追了过去。玉文秀此时心急,发足狂奔,那里省得身后有人。俄顷,把若男远远的甩在身后。文采此进也在街上,猛然间看见玉文秀,惊喜交集,正想拦住她,又见一少女在后追赶,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只见那少女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刚才那位小姐这么像格格。不可能呀!如果是格格,怎么会不回府里呢?”摇摇头。 玉文秀赶到刑场时,恰是午时三刻,才要喊‘刀下留人’,只见刽子手已是手起刀落,傅念尘的人头已是落地。玉文秀“哎呀!”一声,痛昏了过去。半响,才缓过一口气来,徐徐爬到尸身前,凄惨叫了声“傅大哥!”已然是泣不成声了。星眸滚珠了。桂圆远远地,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跟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 玉文秀失魂落魄地回到咏春居,若男等人见格格回来,兴奋得不得了。俄尔,王爷和福晋闻得爱女归来,也自前来探望。玉福晋拉住玉格格的纤纤玉手,眼含热泪地道:“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多不见,你都去了那里,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看你,人都瘦了。” 王爷叹了口气,扶着福晋道:“秀儿,你饿了罢,我已叫厨子给你弄了两样你喜欢吃的小菜,待会就送来。” 福晋还要再问些什么,王爷拉起她道:“咱们走吧!你没看她都累了吗,就让她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吧!。” 王爷,福晋走后,玉格格发觉若男等人神有异,又不见美男,倩男,如男三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3 人,心下犯疑,道:“如男她们呢?她们不晓得我回来了吗,怎么的也不来见我。” 若男,郝男等再也忍不住了,爬在玉格格腿上痛哭了起来。玉格格大惊之下,忙问怎么回事,秀男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玉格格是又气又恨。几又疼昏了过去。厨子这时正好送饭过来,玉文秀长身而起,“啪!”的一声,把托盘打翻在地,又哭又笑,又跳又叫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吓得那厨子夺路而逃。 玉文秀忿忿不平地对秀男道:“明个一早,你去替我约李小姐,就说三日后,我约她到福来酒楼小酌。” 次日一早,她让云男去买了一堆烧纸,又让若男,郝男选了具上好的楠木棺材。又亲自在西郊区选好墓地,安葬了傅念尘。若拿来纸钱和香,玉格格上好香,摆上祭品,暗自祈祷道:“傅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找出害你的凶手。为你洗清不白之冤的。你英灵不远,指点我一条迷津吧!” 翌日,玉文秀昏昏沉沉地在塌上躺着,若男端了洗脸水进来,见玉格格还在躺着,放下洗脸水和面巾,推推玉格格道:“格格,起来吧!表少爷来了”玉格格睁开眼,坐了起来,道:“表少爷?你是说和武其表哥。” 胜男这时推门而入,道:“是啊!格格的表哥,姨母,姨丈都来了。还不快些起来。王爷叫你去呢?去晚了,当心要挨骂的。”绞好了面巾弟过去。 玉格格接过面巾擦擦脸,苦笑道:“这两日忙坏了,心情又没有好,那里又提得起劲来,近来血腥也闻得太多了。”匆匆忙忙的梳妆好,穿过游廊,直接进入大堂。福晋拉过玉格格道:“来,见见你姨丈,姨母。看还记得不。”武夫人把玉格格拉了过来,牵着她的手道:“这就是我的外甥女了,生得可真好。唉!你们表兄妹也是多年不见了,怕不认得了吧!”说着,把和武其也拽了过来。玉格格勉强笑着抬了抬头,蓦地,笑容僵住了。这不是文采吗?和武其处变不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王爷惊异地看着她们道:“怎么?你们见过面了。” 玉文秀一摸后脑勺,心道:“这世界也真是小得够可以了。”口中慌忙道:“不……不,只是回来那日,在街上照过面而已。” 和武其心道:“这倒是真的。“也顺口笑道:“我同表妹确实在街上碰过面了,只是不知罢了,所以未曾亲近。” 和坤笑笑道:“见过就好。你们年岁小,就好玩,不用陪我们这些老家伙了,怪闷的,出去走走吧!都是亲戚,多多亲近些也好。” 玉格格同和武其出堂屋,来到怡心池。此时正是暮春三月,池里的荷花还未开放,不过也吐出新绿,一派生机盎然了。 和武其笑笑道:“我们真可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你使得好个金蝉蜕壳,连我也鼓里了,着实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也没法向姨母,姨丈交待了。可是,不管你怎么躲着我,还是避不开我,你说,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玉格格心情恶劣已极,冷冷道:“和大公子,我现在无暇与你开玩笑,我烦得很,你不要理我。” 和武其怔了一下,随即哂然一笑,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常来我家玩的,我们一起玩过家家,你给我做老婆,给我做饭。我给你当相公,帮你梳头,那时候两小无猜,多好啊!真个是的,怎么人一长大,就都生份了呢,要知这样,我情愿永远不长大好了。” 玉格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儿时是最高兴的时候,人要是永远不长大,该多好啊。人一大了,心眼就多了,那一抹纯真也就失去了。尔矞我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人不长大,又怎么能生存呢.生老病死人情之常情,弱肉强食,是永远颠扑不破的至理. 这时一个老妈子抱了一个南瓜过来,玉格格道:”王嬷嬷,这么沉的东西,怎么你亲自搬呢?叫别个人帮你搬就好了.” 那王嬷嬷笑笑道:”谢谢格格,不过不用了.我是搬回去,不好打挠别人的?” 玉格格奇道:”你要搬那里去?” 王嬷嬷回道:”是这么回事,许大家的姑娘不是前年嫁出去了吗?至今也未生个一男半女的.我闲话时跟福晋说过.福晋就让我在园子里摘个南瓜给送去,这个叫秋瓜送子,娶个好兆头.” 玉格格心道:”想不到额娘还会管这些琐事.”便道:”王嬷嬷去吧,路上小心点.” 那个王嬷嬷应了声,走了出去.两人闷了半响,和武其道:”想不到姨母还这么细心,我想,她是想自己抱孙子了吧!” 玉格格瞪了他一眼,因道:”你又都知道了.” 和武其转过身去,道:”蒙的,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我记得小时候,你好像最愿意在那儿玩捉迷藏的.” 十四抽丝剥茧水落石出 罗大刚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这日终于抵京,住进三兴客栈。 次日用过早膳后,玉文秀便想回家看看,见罗大刚正在练剑,走过去,道:“罗叔叔,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罗大刚收势笑道:“有什么事,就跟罗叔叔说吧!” 玉文秀期期艾艾地道:“是这么一回事,罗叔叔,我有个姑母住在京城,我很久没有见她老人家了,想去看看她,可能的话,还会住上几日,您看,行吗。” 罗大刚爽快地道:“去吧!孩子,只是路上小心点,别让文采的人盯上你。” 玉文秀喜道:“多谢罗叔叔,我会小心的。” 出了三兴客栈,玉文秀穿过王府进大街,突然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围着一张告示,便也挤上前去看,这一看,直吓得玉文秀花容失色。原本告示上所公布的,正是今日午时外斩傅念尘一事,急忙往刑场菜市口奔去。 若男此时正在街上采办菜蔬,远远地见玉格格慌慌张张地往刑场跑,急忙追了过去。玉文秀此时心急,发足狂奔,那里省得身后有人。俄顷,把若男远远的甩在身后。文采此进也在街上,猛然间看见玉文秀,惊喜交集,正想拦住她,又见一少女在后追赶,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只见那少女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刚才那位小姐这么像格格。不可能呀!如果是格格,怎么会不回府里呢?”摇摇头。 玉文秀赶到刑场时,恰是午时三刻,才要喊‘刀下留人’,只见刽子手已是手起刀落,傅念尘的人头已是落地。玉文秀“哎呀!”一声,痛昏了过去。半响,才缓过一口气来,徐徐爬到尸身前,凄惨叫了声“傅大哥!”已然是泣不成声了。星眸滚珠了。桂圆远远地,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跟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 玉文秀失魂落魄地回到咏春居,若男等人见格格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4 回来,兴奋得不得了。俄尔,王爷和福晋闻得爱女归来,也自前来探望。玉福晋拉住玉格格的纤纤玉手,眼含热泪地道:“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多不见,你都去了那里,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看你,人都瘦了。” 王爷叹了口气,扶着福晋道:“秀儿,你饿了罢,我已叫厨子给你弄了两样你喜欢吃的小菜,待会就送来。” 福晋还要再问些什么,王爷拉起她道:“咱们走吧!你没看她都累了吗,就让她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吧!。” 王爷,福晋走后,玉格格发觉若男等人神有异,又不见美男,倩男,如男三人,心下犯疑,道:“如男她们呢?她们不晓得我回来了吗,怎么的也不来见我。” 若男,郝男等再也忍不住了,爬在玉格格腿上痛哭了起来。玉格格大惊之下,忙问怎么回事,秀男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玉格格是又气又恨。几又疼昏了过去。厨子这时正好送饭过来,玉文秀长身而起,“啪!”的一声,把托盘打翻在地,又哭又笑,又跳又叫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吓得那厨子夺路而逃。 玉文秀忿忿不平地对秀男道:“明个一早,你去替我约李小姐,就说三日后,我约她到福来酒楼小酌。” 次日一早,她让云男去买了一堆烧纸,又让若男,郝男选了具上好的楠木棺材。又亲自在西郊区选好墓地,安葬了傅念尘。若拿来纸钱和香,玉格格上好香,摆上祭品,暗自祈祷道:“傅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找出害你的凶手。为你洗清不白之冤的。你英灵不远,指点我一条迷津吧!” 翌日,玉文秀昏昏沉沉地在塌上躺着,若男端了洗脸水进来,见玉格格还在躺着,放下洗脸水和面巾,推推玉格格道:“格格,起来吧!表少爷来了”玉格格睁开眼,坐了起来,道:“表少爷?你是说和武其表哥。” 胜男这时推门而入,道:“是啊!格格的表哥,姨母,姨丈都来了。还不快些起来。王爷叫你去呢?去晚了,当心要挨骂的。”绞好了面巾弟过去。 玉格格接过面巾擦擦脸,苦笑道:“这两日忙坏了,心情又没有好,那里又提得起劲来,近来血腥也闻得太多了。”匆匆忙忙的梳妆好,穿过游廊,直接进入大堂。福晋拉过玉格格道:“来,见见你姨丈,姨母。看还记得不。”武夫人把玉格格拉了过来,牵着她的手道:“这就是我的外甥女了,生得可真好。唉!你们表兄妹也是多年不见了,怕不认得了吧!”说着,把和武其也拽了过来。玉格格勉强笑着抬了抬头,蓦地,笑容僵住了。这不是文采吗?和武其处变不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王爷惊异地看着她们道:“怎么?你们见过面了。” 玉文秀一摸后脑勺,心道:“这世界也真是小得够可以了。”口中慌忙道:“不……不,只是回来那日,在街上照过面而已。” 和武其心道:“这倒是真的。“也顺口笑道:“我同表妹确实在街上碰过面了,只是不知罢了,所以未曾亲近。” 和坤笑笑道:“见过就好。你们年岁小,就好玩,不用陪我们这些老家伙了,怪闷的,出去走走吧!都是亲戚,多多亲近些也好。” 玉格格同和武其出堂屋,来到怡心池。此时正是暮春三月,池里的荷花还未开放,不过也吐出新绿,一派生机盎然了。 和武其笑笑道:“我们真可谓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你使得好个金蝉蜕壳,连我也鼓里了,着实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也没法向姨母,姨丈交待了。可是,不管你怎么躲着我,还是避不开我,你说,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玉格格心情恶劣已极,冷冷道:“和大公子,我现在无暇与你开玩笑,我烦得很,你不要理我。” 和武其怔了一下,随即哂然一笑,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常来我家玩的,我们一起玩过家家,你给我做老婆,给我做饭。我给你当相公,帮你梳头,那时候两小无猜,多好啊!真个是的,怎么人一长大,就都生份了呢,要知这样,我情愿永远不长大好了。” 玉格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儿时是最高兴的时候,人要是永远不长大,该多好啊。人一大了,心眼就多了,那一抹纯真也就失去了。尔矞我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人不长大,又怎么能生存呢.生老病死人情之常情,弱肉强食,是永远颠扑不破的至理. 这时一个老妈子抱了一个南瓜过来,玉格格道:”王嬷嬷,这么沉的东西,怎么你亲自搬呢?叫别个人帮你搬就好了.” 那王嬷嬷笑笑道:”谢谢格格,不过不用了.我是搬回去,不好打挠别人的?” 玉格格奇道:”你要搬那里去?” 王嬷嬷回道:”是这么回事,许大家的姑娘不是前年嫁出去了吗?至今也未生个一男半女的.我闲话时跟福晋说过.福晋就让我在园子里摘个南瓜给送去,这个叫秋瓜送子,娶个好兆头.” 玉格格心道:”想不到额娘还会管这些琐事.”便道:”王嬷嬷去吧,路上小心点.” 那个王嬷嬷应了声,走了出去.两人闷了半响,和武其道:”想不到姨母还这么细心,我想,她是想自己抱孙子了吧!” 玉格格瞪了他一眼,因道:”你又都知道了.” 和武其转过身去,道:”蒙的,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我记得小时候,你好像最愿意在那儿玩捉迷藏的.” 十五 玉格格割袍愤断义 俏如男香消泣人肠 翌日,玉格格一身男装,早早地带着若男等人到了福兴酒楼.上了二楼,酒楼上已有了不少的客人了. 玉格格深深锁秀眉,厉男一拍桌子,娇声叱道:”小二,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那店小二久经世故,一双招子特别亮,一看就晓得这几位姑奶奶小公子,那一个也不是好惹的,忙不迭的去把掌柜的请了来. 厉男踢了掌柜的一脚,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三天前就说好了,今个的酒楼我们包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人.” 掌柜的挨了一记窝心脚,痛得直哈哈,还未曾开口,已有一个满身赘肉的食客,皮笑肉不笑地站在胜男面前,一伸手,就想捏胜男的玉颊.只听那胖子道:”看不出姑娘这细皮嫩肉的,还会发这么大的火.胜男大怒,一手架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迅速击中了胖子的鼻子,又在胖子心口处狠叨了一下,飞起一脚,那庞大的身躯飞一样从酒楼直摔下去. 若男道:”格格,要不要换个清静地方.” 玉格格道:”算了,说好了是家酒楼,临时换地方,李小姐又不知道.”顿了一下,招呼那个掌柜的道:”你去给我们弄个雅间,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5 不许人来打扰.” 那掌柜的躬身哈腰道:”原来是格格,实在对不住您了,是小人记错了日子,以为格格包的是明天.既然格格包了酒楼,我这就叫他们下去.” 玉格格刚要说什么,秀目一转,恰见和武其竟在酒楼一隅,优哉游哉地品尝佳酿.当下又惊又怕,冷笑道:”不必了,我敢打保票,你要是敢将酒楼上食客全赶出去,下午就会有人拆你的酒楼.到时我的罪过可就大,你可不要怪在我的头上.” 那老板讷讷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当下领着玉格格等人进了一号雅间. 玉格格回首对云男道:”你给我在外面看着,李小姐要是来了,招呼一声,云男应了一声,一纵身,坐在窗栏上往下俯瞰.甚是不雅.其余食客虽觉不雅,因有前车之鉴,亦不敢多言,有那胆小的,自悄悄的下了楼他去. 俄顷,李盼盼出现在街头一角,云男眼尖,一眼瞅见了李盼盼,尖声地叫道:”李大小姐,我们格格在里间早已恭候大驾了,请上来吧!.” 李盼盼微一抬首,也瞥见了云男,听它语气尖刻酸溥,知是为美男等人之事还耿耿于怀,心中歉然.佯作无事的样子,缓步步入酒楼.众食客但觉眼前一亮,但见一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徐徐而来.身着掐牙青缎背心,外罩金丝挂,眉如墨黛,眼角含春,色如春晓之花,面如敷粉,端的是秀色可餐.好一个俏佳人,顿觉心旷神怡,忘了适才的不愉快. 这边早恼了云男,冷笑道:”李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还在这儿装腔作势么,还要有劳我们格格久候.里边请吧!” 李盼盼淡然处置之,略施一礼,道:”不敢当,姐姐也里边请.” 云男一挑门帘,李盼盼进了雅间,就见玉格格对门而坐,面如含霜.忙趋前一步,欣喜地叫道:”秀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不知道,姐姐听说你回来了,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呢.” 玉格格冷冷地,一指对面空座,道:”请坐.” 李盼盼见事已至此,只好讪讪地落了座. 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四周静得连根针掉地都能听得到.雅座外亦纤萝不动. 好半响,李盼盼才搭讪道:”妹妹近来一向可好.” 不说还好,这一说登进触动了玉格格的无名愁火,池即’哼!”了一声,冷冷一笑道:”好,怎么的不好.真真亏你还记得我,更是多谢你把云男他们照顾得这么好.她们都被我宠坏了,不识得礼数,倒叫姐姐费心了.” 李盼盼也闻出了火yao味,心下也自着恼,不动声色地道:”格格此言差矣,以你我的交情,理应如此,只是……” 玉格格一脸的冰霜,喝道:”只是什么?” 李盼盼斜睥了秀男等人一眼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只是格格这些待婢也太目无尊卑,气焰嚣张,格格且先熄怒.想必是先听了些谄也未可知,须知智者亲贤人,远小人……” 玉格格脸色一变,道:”李小姐真是好口才,想小妹何德何能,敢与帝王相提并论,小妹只是有一事倒要向李小姐请教了” 李盼盼低眉道:”什么事妹妹请讲.” “我离京时,可曾嘱咐你什么来着?” 李盼盼默然,玉格格又疾声道:”我这一生,诚然很荒唐,也很任性,也自认做错过很多事.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头一次,我认为做错了事,头一次后悔,就是因为结识了你.我才离京不过一年的光景,就生出这许多事情,来,我要是再晚点回来,怕我屋顶上的瓦不都要叫人揭了去.” 李盼盼又气又急道:”格格,你这是何苦呢?就为了几个下人,就把咱们姐妹的情谊给断了吗?” 玉格格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气道:”不错,她们只是待女,可你也别忘了,小狐山上,是谁救了你.不然,你这会儿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还能跟我论是非.” 李盼盼一时哑口无言,勉强道:”格格,菜都凉了,您还是吃点东西,再聊好吗?’ 玉格格冷冷道:”你还是自己吃吧!我一回就气饱了,先是一个桂圆,后一个你,差点没我气死过去.” 李盼盼亦觉得很委屈,讷讷道:”我晓得你很气我的,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小辈,还能管得了我的叔叔吗?” 玉格格直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涅磐。“可是,你总可以找个地方,让她们先躲一躲,等我回来再想办法啊!” 李盼盼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妹妹你倒是想怎么样呢?” 玉格格一字一顿道:“血债血偿。” 李盼盼直吓得是花容失色,倒退三步,玉格格长身而起。若男一挑珠帘,玉格格嗔视了李盼盼了一眼,转身出了雅间。李盼盼急忙拽住玉文秀的衣襟一角,玉文秀返身,从郝男手里抢过一把剑,挥剑砍掉李盼盼所拽的衣襟一角,寒声道:“从今个起,咱们割袍断义,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言罢,杨长而去。 酒楼上还有二三伙的食客。那些食客诧异地望着她,只听一人低语道:“这丫头怕是被人抛弃了。” 李盼盼俊脸飞红。这才想起玉格格是女扮男妆,和武其亦尾随下楼他去。几天以后就是清明节,玉格格带了秀男等人前来祭墓。 到了孤冢近前,玉格和忽地一频秀眉,紧跑两步,只见坟场空无一人。地上却有履尺印青苔之痕,还有三支未熄的香在燃着。香烟缭绕,泌人心脾。坟前还摆着叫化鸡,芝麻肉丝,口酥黄瓜,麻辣鸭四样菜,最是傅念尘生前喜爱吃的菜。玉格格蹙了蹙眉,蓦地杨声道:“桂圆,你这贱人,还不给我滚出来吗?”这次用了真气,坟场四周临近的山林被震得嗡嗡作响。但不见半个人影。 玉格格又道:“桂姐姐不肯赏面吗?咱们姐妹可许久未曾亲热了。” 忽听一阵呵呵的笑声,清脆的笑声你银铃一样动听,从树林后闪出一条俏丽的身影。玉格格缓缓道:“你到底还是出来了。” 桂圆大笑,直笑得花枝乱坠,如百花争媚。道:“格格招我,民女岂敢有不来之理。” 玉格格不屑地道:“我真没有想到,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厚得还有脸上这儿来。” 桂圆咦了一声,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这不是先夫的墓地吗?你既然可以来,我更应该能来了。喔!我倒忘了,应该先谢谢你了。” 玉格格一怔,道:“谢我什么?” 桂圆双眉一挑,道:“当然是要谢谢你对先夫的照顾,以及收殓了他。” 玉格格怒叱道:“你这好意思称先夫,世间竟有你这等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我算是见识了。” 桂圆哼了一声,道:“他犯王法,遭此变故,与我何干。”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6 玉格格气得柳眉倒竖,嗔怒道:“桂圆,我真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人的筋,有一点你尽可放心,我不会吃你的肉,因为它太脏了,你的脸皮又太厚,本格格又最怕油腻。” 桂圆道:“为什么?” 玉格格道:“你别以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得,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丧尽天良,天理难容,迟早会遭报应的。” 桂圆“噢”了一声,道:“请问,我做了什么坏事了。” 玉格格道:“我早已打听得清清楚楚了。何秀芝那个死妮子,是你们金钱帮的浪蹄子。郑海也早已为你所网罗。” 桂圆转怒为笑,叹息道:“格格果真是神通广大,只可惜念尘去得太早,格格空自相思,又能奈何,倘若傅大哥在世,姐姐感念格格的痴情一片,定要玉成。啧!啧!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至今天人永隔,你傅大哥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呢?” 玉格格历声道:“枉傅大哥对你这么好,你却害含冤九泉,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抽出玉笛,喝道:“亮家伙,我不杀手无坟铁之人。” 桂圆轻叹了一声,缓缓举起冷月宝刀。此时她笑不出声了。命,必竟是宝贵的。玉格格一式风卷残云,急点向桂圆天阙,清明,环跳,哑穴等四处大穴。桂圆急忙侧身让开,一挥宝刀,点,劈,砍,挂一气喝成,雷霆万钧之式。玉格格当下不敢怠慢,拦擞精神,二人来来往往斗了二十余招,桂圆忽地跳过战圈,喘着粗气。玉格格一愣,心想,“奇怪,我并未攻她腹部啊,她怎么的蹲下去了。”桂圆勉强站了起来,又“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清水。 若男心中动,在玉格格耳际说了几句什么么。 玉格格一惊,忙道:“你……你有了。“ 桂圆苦笑着点点头。 “是傅大哥的。“ 桂圆又点点头。 玉格格一咬银牙,道:“好,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就让你多活一年。明年此时,此地,我们再来一决生死。“ 桂圆缓缓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谢谢你,让我保留这点骨血。“ 玉格格哼了一声,道:“我总不能让傅家绝后。” 桂圆道:“万一,我死在你手上,孩子怎么办?” 玉格格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把孩子带大。” 桂圆还想说什么,玉格格蓦地发觉前方小树林有条人影,急忙喝道:“谁?”倏地身形一动,追将上去。那人影一惊,急忙绝尘而去。 十六 罗刚继人和酒楼酿大祸 翌日,玉肌同几位同僚决定在酒楼为和坤夫妇摆接风宴。玉格格本不想去,但即是本家亲戚,碍于额娘的情面,又又疑心前日那道黑影便是和武其,为了探个究竟,只得硬着头皮随同额娘前往。 红日西垂,万道霞光映得地面一片金黄,人和酒楼张灯结彩,门前车水马龙,笑语盈盈,人头攒动。 且说罗继刚自从玉格格走后,一直心绪不安,这天约了大虎出来溜哒,这一溜哒就转到了人和酒楼之下。二人见酒楼里挺热闹,就问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汉子道:“这位兄弟请了,这酒楼怎么会这么热闹?” 那汉子看了他们一眼,道:“哦!听说是和坤那个脏官回来了。他那班狐朋狗友准备给他接风洗尘呢?为不酒楼全给包了。”转身摇摇头走了。 罗继刚心头一震,同孟大虎互觑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华灯初上,人和酒楼内灯火通明,映得室内如同白宣。和坤在楼边迎客,来的自然都是一些达官显贵,公候王孙海贝勒等人。 玉格格也夹在其中,心中不厌其烦。海贝勒正和玉肌夫妇谈得十分亲热。 “阿秀!”玉格格一惊,和武其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了。 玉格格讪讪道:“什么事?” 和武其笑笑,在面前坐了下来,道:“没什么,只不知还可不可以这么称呼你,你近来的架子很大,在福来酒楼,你可是连理都不理我的。” 玉格格大尴尬道:“那就抱歉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气糊涂了。” 和武其眼光一扫,因笑道:“你且回头看看,是谁来了。” 玉格格回身望去,只见李渔,李冰,李盼盼等人鱼贯而入,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子去。 和坤一拱手,纵声大笑道:“原来是李老弟,里面请。” 众人坐定后,和坤同李渔,李冰等人谈笑风生,把酒临风,喜气洋洋,只是区区一个人和酒楼,是怎么也比不上浩浩荡荡,横无际涯,以观沧海的岳阳楼气派了。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端了托盘,低头向和坤三人走去。手下意识的伸入怀里。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条俏丽的身影从栏杆上穿过,玉手中一柄长剑疾速般地向李冰刺去。李冰卒不及防,被刺了个正着。同时,那有着美好灵珑曲线的人正挡在和坤身前,那伙计甩向和坤的三柄柳叶飞刀也打入那姑娘的心窝。姑娘娇躯一颤,缓缓倒下。那伙计也是一呆。 玉格格一眼认出这伙计正是罗继刚所侨装改扮。而那名姑娘,正是令她日思夜念,牵肠挂肚的如男。忙推开众人俯身抱起如男。 如男强忍痛楚,笑了一下,道:“格格……我能再见你最后一面,又替姐妹们报了仇,已是……死而……无憾了。” 玉格格哭道:“别,别这样,如男,我不会让你死的。” 如男喘着粗气,道:“我晓得……我是活不了了。我,我很高兴,”脸上竟洋溢着祥和的微笑。玉格格渐渐地觉得如气若游丝了,忙手贴她后背,给她运送真气。已是无济于事,姑娘头一歪,一缕芳魄幽魂飘向了天际。 玉格格狠狠地瞪了罗继刚一眼,罗继刚见阿秀在这儿,不由一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和武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知道如男帮他除掉了一个情敌。上前护在和坤面前道:“来人,保护和大人。”那边李渔抱着李冰不住地叫着,亦是回天无力。 罗大刚等人也混在人群里,见此情景,心知不妙,忙挤身到罗继刚跟前,拽了罗继刚从楼下跳下去,几个起落间,消失在街中。 和武其合扇,刚想要下楼去追,和坤一摆手,道:“武儿,穷寇莫追,由他去吧!” 李盼盼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叔叔,悲痛地道:“玉格格,你调教的好待女。” 玉格格嗔哼了一声,道:“一命抵三命,你们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还要怎么样?造成今日之局面,全是你之过,若不是你循私情,何至于此。” 李盼盼大叫道:“不,我还要鞭尸。否则,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愤。” “我看谁敢?”玉格格凤目圆睁。 和武其不愿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7 玉格格难堪,上前道:“李姑娘,我看就此罢了吧。这位姑娘替家父挨了三刀,才使得家父幸免于难,说起来功劳不小。不如就看家父的溥面,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吧!” 和武其抬出红极一时的父亲和坤,杨盼盼虽心下不平,也只好作罢。 十七 义赍雨浓 晴空万里,稻花飘香,玉格格在房里烦躁地踱来踱去。时而顿足扼腕,时而望顶长叹。忽吟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吟罢,潸然泪下,这也难怪,如男一向善解人意,八面玲珑,是最最受玉格格宠爱的一个待女。平日里是万万离她不得的。何况还有那么的血腥事件。“哼!今年真是个该诅咒的年头,流年不利。”玉格格愤愤地想着。 若男,胜男此时推门而入。只听若男道:“格格,婢女听说天桥来了个变戏法的,奴婢们见格格这两日心情不好,睡得也不安稳,就想请格格一同前去,格格如应允,我们也就放宽心了。也算谢格格待我等的宽厚之情。” 玉格格唇际飘出一丝的叹息。胜男美目顾盼,道:“我们也知道格格心中不好受,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啊!请格格节哀顺便,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别为了我们这样的人,坏了自己的玉体。” 若男也道:“是啊!听格格说,在杨州还不是结识了一个什么叫罗继刚的人吗,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他,说不定,那个人对格格还很有意思哩!说不定,可以让格格你忘了傅大哥,如男之痛。” 玉格格苦笑道:“凡事要讲求个缘法。我与傅大哥,是有缘无份,同罗大哥呢?更是有份无缘。” 若男劝道:“格格,您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玉格格苦闷地摇摇螓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恨他。” 胜男不由得诧道:“这是为何?听格格所说,你们不是一向处得很好吗?” 玉格格叹息道:“因为,因为是他杀死了如男。他是注定要与姨丈他们为敌的。他们的事,我不想问,也不想插手。只是,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了。以后谁也不许提他,总之,我跟傅大哥,罗大哥,就像天上的孤星一样,一闪而过,缘尽于此了。” 若男,胜男相顾失色,不敢再多说了。 京城的天桥,自乾隆后,就名杨天下,因为据说,乾隆还曾偷偷出宫逛过天桥,因此他有特别的地方与他处不同,就是不论贫贱富贵,三教九流,一律平等,卖艺的,耍杂的,摔跤的,包罗万象,你知道那块藏着龙那地又卧着虎。 秀男等人拥着易钗而弁的玉格格,如众星捧月般进入座席。戏法已经开始了。一个豆寇年华,姿容姣好,浓装淡抹,着红挂绿的姑娘走上了场院。讲了几句场面话,另一个女孩子拿了块木板上场,姑娘在板上挂了些金锁,银链等物。中见那姑娘在挂满东西的板上盖了一块红布。然后两只柔荑东抓一下,西抓一下,吹了两口仙气,喝了一声:“变”。再拿下红布时,板上已是一无所有。 玉格格玲珑剔透,又跟罗大刚学了不少的窍门,一看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又是小孩子心性,童真未泯,不由得叫道:“把板子翻过来。” 那姑娘脸色一变,然后置若罔闻.叫一个小女孩拿着木板绕场一周,小女孩一个不小心,让观者见着了木板背面,果然不出格格所料,背面挂满了长命锁,银链等. 玉格格忍俊不住,忘了自己异钗而弁,哈哈大笑起来,那姑娘气恼已极,瞪了她一眼,又见玉格格丰神如玉,嗔视而有情,芳心暗动,也不由得笑将起来. 郝男低笑道:“我以前只道格格颠倒众生,谁知格格易钗而弁,更能迷倒无数粉黛。” 玉格格闻言,更是大笑不止。低语道:“我若真是个公子哥,非先迷倒你这个死妮子不可的。” 那姑娘见他们窍窍私语,心中益发的是尴尬不安了。 玉格格长身而起,作了一揖,道:“请问姑娘芳名是……” 姑娘心中窍喜,性生生地道:“有劳公子动问,小女子贱名雨浓。” 玉格格抚掌一笑,道:“好名。” 雨浓微抬乌云螓首道:“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玉格格一招手,云男递上一个钱袋,玉格格往雨浓怀里一塞。雨浓脸一红,差点没有接住。到手时觉得很沉,忙打开来看,原来是几片金叶子和碎银。金叶子约摸有十来两,银子也有五十余银“当下惊喜道:“公子,您这是……” 玉格格微微笑道:“无他,我高兴,适才本公子坏了姑娘的生意,聊表歉意。” 雨浓感极零涕道:“多谢公子。”一弯身欲要跪拜。 玉格格急忙用扇子托信她的膝盖,暗用真力阻她下拜。 雨浓一跪没有跪下去,讶然道:“公子原来还是位高人。” 玉格格闻暗自道了一声:“糟糕。” 雨浓因笑道:“公子为何不让我跪谢呢?” 玉格格一窘,道:“这个谢字太俗了,况且你我年岁相当,我怕折了寿数,就此告辞了。”一摆手,带着秀男等人飘然而去。 雨浓一呆,想不到就这么失之交臂,那小女孩看着她,羞她:“雨浓姐,羞羞羞!” 十八;庭中吟《橘颂》起舞唱《礼魄》 皓月千里,碧空如洗,已是夜阑人静。玉格格愁绪万端。索性当空赏月。把被一掀,翻身而起,披衣下床,没有惊动外屋的秀男等人,轻移莲步,走入院中,广阔无垠的天际,不由使得玉格格的心神略安。伫立片刻,忽听身后有蟋蟀的步履声,一回头,看见云男也出来了,讶然道:“你怎么了,夜这么深了,还不睡?” 云男把玩自己的乌丝秀发,缓缓道:“格格,您还不是一样。” 玉格格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事吗?” 云男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终于抬首道:“格格,我,我想回云南老家了。” 玉格格不由得一怔。 云男眼含热泪道:“奴婢实在不想离开格格,可我实在想我爹娘了。而且……我爹昨个还捎了信,他们也很想我,当年不得已,才将我送到大帅府上,回到老家后,他们越想越后悔,想我能回去膝下尽孝。格格,您说,我该如何是好呢?”说着,不禁失声哭了出来。 玉格格轻轻搂住云男,柔声道:“云男,你去睡吧。让我来想想办法,定让你们一家团聚,好吗?” 云男点了点头,道:“格格,你也该休息了。别冻着,我知道最近接二连三的事,使得你很难过,可你也要保重玉体,我们可不能没有你啊!你若有事,还有谁会替我等作主。” 玉格格听得眼圈一红,忙道:“阿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8 云,你回房吧!我不防事的。” 云男“嗯!”了一声,走回房里。 玉格格在院内踱来踱去的,忽觉脚下似乎踩着了什么东西。弯腰拾了起来,借着月光,看出是块橘皮,也不知是谁丢的。玉格格想起屈原的《橘颂》,有感而吟道: “啊!年青的人,你与众不同。 你志趣坚定,竟与橘树同风,你心胸开阔,气度那么从容。 你不随波逐流,也不故步自封,你谨慎存心,决不胡思乱想。 你至诚一片,期与日月同光。我愿和你永远做忘年的朋友。 不屈不挠,为真理斗到尽头,你年纪虽小,可以为世楷模。 足比古代的伯夷,永垂万古。 ——哀哉尚飨“ 玉格格把傅念尘比作婵娟,在这里祭吊了一番。想起斗转星移,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念尘哥,心酸之至,又清唱起《礼魄》 “唱着歌,打着鼓,手拿花枝齐跳舞。 我把花给你,你把花给我。心爱的人儿,歌舞两婆裟。 春天有兰花,秋天有ju花,馨香百代,敬礼无涯!“ 玉格格唱罢,沉思片刻,已决定了一件事,就回屋小寐。“ 懵懵懂懂的,被一阵锣鼓声惊醒。 若男已待立在一旁,玉格格道:“外面在干什么,吵死人了。“ 玉格格起身穿好衣物,若男递过绞好的面巾,玉格格净过面,黯然片刻,道:“若男,你去将姐妹们都叫进来,我有话讲。” 若男略一迟疑,应了声道:“是,格格。” 未几,秀男,胜男,郝男,若男,厉男,云男齐聚在格格闺房中。 玉格格平静道:“我有件事要同你们讲。云男昨个请求归乡,我答应她了。”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若男抓住云男的柔荑,道:“云姐姐,别走了,好不好。” 郝男亦急道:“云妹妹,咱们已经走了少的姐妹们了,你这在一走,可如何是好啊!,你千万别走了啊!”说着眼圈一红,众女都是一阵劝阻。玉格格冷眼旁观。 云男想不到会弄成这个样子,急得直向玉格格求援。 玉格格眨了下眼,道:“你们饶了她吧!我还未说完呢!” 众女这才住嘴,眼巴巴地望着玉格格,不知还有什么下文。 玉格格抖露出葫芦里的药,道:“听说云南大理是个好地方,我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我们一起去云南玩玩。顺便绕道峨眉山,拜谒一下素雪神尼。” 胜男喜道:“格格此话当真。” 玉格格嗔视了她一眼,道:“那个还骗你不曾。只不知你们意下如何?”顿了顿,又道:“我的意思是,恐怕你们还不明白,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希望你们能终老在云南,一去不返。” 秀男急道:“为什么?格格,您不要我们了吗?” 玉格格叹息道:“谁又能老在这儿府里呢。倘若我走了,再发生些什么变故,我如何对得起你们的爹娘。况云南山明水秀,苍山洱海,石林奇景,天下独秀。最难得的是民风朴实。你们又不更事,经不起外面的大风大浪,此地很适宜你们安享天年。当然,如果谁不愿去,另有他处,我自也不会勉强。” 秀男等人面面相觑,忽然一齐跪地,秀男哭道:“格格莫不是想不要我们了。请格格收回成命。我等愿终生追随,效犬马之劳。” 玉格格大受感动,忍痛道:“非也,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们跟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呢!这是我对你们所能做的最后的字排了。希望你们这一辈子永不分离,互相照应。我也可能会在云南盘居一段时日。好了,你们且去收拾一下东西吧!,谁也不露了口风。” 夜幕终于降临了,子未丑初,一行八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从镇西王府翻墙而出,个个身手敏捷,龙腾虎跃,如出笼之虎,正是:“打开金锁走蛟龙,玉笼顿开飞彩凤。” 十九;玉足履云南月夜访峨眉 玉格格等人走了半个月,这天进入峨眉山。姑娘们早已累得香汗累香汗淋淋。玉格格一皱秀眉,道:“姑娘们,再走几步就到了山上。可以找座庵宇,好好休息了。” 这话果然立收奇效,秀男等人紧随其后,峨嵋乃方外名山,方圆几百里,说不上山高九仞,然小道蜿蜒奇岖,蜀道又难行。有诗为证:“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何况玉格格等人又不熟地形,亥未子初,才找到一座静心庵.” 玉格格前轻扣柴扉,好久未见有人开门,若男嘟囔道:”人都死光了.” 玉格格轻笑道:”小叩柴扉,久不开,想必应怜履尺印苍台了.”又叩了两下门,门”吱”的一声开门了.一位中年女尼走了出来,双手合十道:”诸位施主这是……” 玉格格忙道:”过路人,迷了路,求师太留宿,不知师太肯否?” 那中年女尼微一一颔首道:“出家人,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诸位施主里边请。” 玉格格率众女随女尼进入庵内。那中年妇尼道:“诸位施主仙乡何处?” 玉格格道:“我等来自京城,请问师太法号是……” 中年女尼微微笑道:“贫尼素心。” 玉格格心中一动,忙道:“不知师太和素雪神尼如何称呼?” 素心诧道:“施主认识庵主?” 玉格格大喜道:“原来当世五大高手之一的素雪神尼就在此地了。想我幼年在天山时,曾与师太有过几日之缘。今日即到贵宝地,师太能否为我通报一声。就说天山神女的弟子玉文秀特来拜见神尼。” 素心道:“原来是神女姐姐的高足。素雪师太是在下的师姐,现在夜深人静,施主还是明早再见吧!” 玉文秀笑笑道:“也好。许久未曾见神尼前辈了,真想快点一睹前辈昔日风采。但愿明早别失之交臂。” “施主放心,明日定叫施主与师姐一唔就是了,这也算是缘份吧!”当下将玉文秀等人带入云房内,双掌合十道:“施主看看,可还合意吗?” 众姑娘打量了一下房内,云房内很是宽敞,东首靠墙,是一排大坑。可容十来人住。摆设很简朴,一桌一椅,一对红烛而已。收拾得窗明几净。玉格格道:“多谢师太,这样已经是很好了。” 素心师太打了个稽首道:“即然如此,贫尼就告退了。” 素心师太走后,众女连日奔波,疲劳不堪,不消一会儿,就酣睡如泥了。 玉格格躺在坑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忽听窗外蝉鸣,想起了瘦西湖, “明月别枝惊鹊,半夜清风蝉鸣。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点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风寒露冷,窗外松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39 涛阵阵,日落乌啼,千年的风霜。玉格格又疑是铁马冰河入梦来。面对千年古刹,又忖道:“要是自己能在此古刹清风明月中,了此残生,那该多好。”玉格格后来果然在此落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翌日,素心师太带了玉文秀拜谒素雪神尼。 素雪神尼的云房中摆设更简朴,除一云床处,别无他物。此际素雪神尼正临窗而立,闻声回首。玉文秀细细打量她。神尼年约五旬,眉清目秀,慈神弓和。适中身材,一袭道袍加身,翩翩欲仙。心中好敬慕不已。抱拳道:“天山弟子未学后进玉文秀见过神尼,今日蒙神尼见招,得再睹风采,实是三生有幸。” 素雪神尼凝视了片刻,“哦!”了一声,笑道:“昔日一顽童,没想到今日即成了一流高手了。你师父可还好吗?想昔日天山手谈后,一别就是十余年。” 玉文秀道:“回禀神尼,家师一向尚好,也常说起神尼神姿丰凡。” 素雪神尼凝视着她,道:“你真是天神女的弟子秀儿吗?” 玉文秀秀诧道:“不错,神尼何以有此一问?难道我与幼时不像了吗?” 素雪神尼摇摇头,道:“不是,秀儿相貌如何,我也已经忘了,只是神女妹妹一向修习的是内家阴柔之气,而依贫尼所观,姑娘仿佛还习有外家阳刚之气。” 玉文秀因笑道:“原来神尼因此见疑。其实是晚辈有幸曾蒙少林无尘大师指点了一下武功,听说是无相神功,想来那就是外家神功吧!” 素雪神尼是明白人,心知她必难言之隐,当下不在多问,因道:“能得无尘指点一二,实在是尔天大的造化。施主请回吧!如施主有意,不妨多住几日,看看这峨眉山的风光,也算是不虚此行。” 玉文秀躬身道:“多谢师太,秀儿告退。” 秀男等人闻得可在这儿人间仙境多留几日,当下乐得一蹦三尽高。缠着玉格格就要去游玩。 玉文秀被纠缠不过,就依了她们。于是一行人向南麓行去。众人但见山中枝叶繁茂,青翠欲滴,猿声啼不住。走不尽曲径通幽处。着肠小道。益发觉得巍巍峨眉,果然与众不同,景物秀美,天造地高,无与伦比。不知不觉到了舍身崖。众女忽闻涯下有汩汩的流水声。格外动听。向崖下鸟瞰,果见涯下有一泉,汩汩流水,玉文秀轻轻吟道:“泉泉无声溪细流,绿荫照水溪长流。” 若男突然叫道:“你们看,那边有竹子。” 云男笑道:“你真是少见多怪,蜀中是笛子的故乡嘛?” 若男急红了脸,道:“不是的,你们看,那竹子一节一节的鼓起来了,像莲藕似的。真好看呢!”众姑娘们向崖对岸望去,果见有一丛奇怪的竹子,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都是啧啧称奇。可谁也说不出这叫什么竹。 玉文秀因道:“那是佛肚竹。“ “佛肚竹“ “对,竹子有很种的,井冈山的毛竹,四川的贡竹,湘妃竹等。但以紫竹,金镶玉竹,佛肚竹,茶秆竹为珍品。” 众人又到了金顶,华严顶,普贤铜像等古迹瞻仰了一番,最后在牛心亭小息。 两日后,众女辞归南行。众女在蜀中翻了十几座大山。山路难行,飞涯绝壁,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李谪仙此语真是一点不假。姑娘们累得苦不堪言。又在云贵高原走了几日,竟是崎岖小道,更是万径人踪灭,飞鸟也难渡。时而有些瘴气。这日,终于到了大理。但觉大理风光无限好。晴空碧野,万里辽阔,山明水秀,纤尘不染,往来皆农人,笑语相迎。俨然世外桃源。众女精神为之一振。 二十共剪西烛窗称名忆旧容 众女到了大理,颠波了一个多月的疲劳一扫而空。兴致勃勃,意气风发。一路上指指点点,犹如一群叽叽喳喳的燕子。众女淡得正高兴呢,忽见前边一群人追的追,躲的躲。前边跑的是一群妙龄少女,慌慌张张的把两只手往后藏,口里还不停地喊道:“抢亲了,抢亲了。“后面还跟着一群本地的少年。 云男是土生土长的,见壮因笑对众女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个可有热闹瞧了。“ 郝男,胜男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两人又都是一般的疾恶如仇。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公然强抢民女,一时动了侠义之心,柳眉倒竖,双双挺剑而出。 云男一下没拉住二位煞星,暗道声“不好!”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一提气,一纵一闪之间直奔了过去。玉文秀等人心知有异,跟了过去。 郝男,胜男,已飘然而至,放过少女,凶神恶煞般的立在那群少年面前。那些少年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均不由得怒目而视。待见得是两个绝色佳人,有此措手不及。两人也应话,左右开弓,身形变幻之间,在这群少年中打了起来,俄尔,这群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先前那群少女惊呼一声,反身回来,一人扶住一个,一个少女铁青着脸道:“你们是那里来的泼妇,我们今日饶不了你们。”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此时云男等人业已赶到,云男见闯了祸,忙道:“姐妹们,实在对不住了。我这两位姐妹,初来此地,不识规矩,尚请海涵。” 另一个少女道:“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云男很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一个少女道::“你是不是藏玛姐姐呀!” 云男一愣,随即喜道:“你,你是语丝妹妹吗?‘“ 语丝一扫先前的怒容,嗔喜道:“是藏玛姐姐回来了。”笑着奔了过去。同云男抱做一团。你打我一下,我捶你一拳。那些少女也纷纷围了过来。拉住她的玉手,问长问短。云男一问名姓,忆起全是旧时玩伴。心中感慨不已,一晃几年,儿时的伙伴们都已长大了。 云男又给众女一一引见了一番。那些少女见玉格格等人绮容玉貌,身材婀娜多姿,又不失刚健,天仙一般的人物,异常欣喜,早忘了先前的不愉快。 语丝叫看热闹的壮汉婆子们先送了那些少年回家养伤,少女则拥着云男等人欢欢喜喜地向云男家走去。 玉文秀益发咸到此地民风朴实,心下也是甚喜。 云男的双亲早就闻风拄杖在花门外守候多时了。云男见爹已老态龙钟,娘也白发鬓鬓,心头一酸,跪在双亲面前,哽咽道:“爹!娘!不孝儿回来了。”二老忙不迭地将云男扶了起来。 玉格格心中一叹,忖道:“木兰词中‘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女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云男归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十里八乡,整整一日,亲朋好友们来了一帮又一帮。更有媒婆听说还同来了七个花容月貌的姑娘,都来瞻仰玉容,暗自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40 打着主意。 直到月至中天,姑娘们才得以清静。云男还在自己原先的房中。玉文秀等人信在东西厢房。贫门小户人家的屋宇,自然不及王府的富丽堂皇。不过大理的房子,虽然简陋,还算是宽敞,况又家家种花,户户流水,满院清香,倒不失为了一个舒适的住处。 云男独自坐在自己房里,细细打量着屋里每一件东西,第一件东西都能唤起她对儿时回忆的无限乐趣。空气焖热,云男推开窗,向下俯瞰。大理一带的人常把正房做成阁楼,楼上住人,楼下厨房和粮仓,杂物间。云男望着远处明月,不觉吟起玉文秀教她的木兰词:“开我东阁窗,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户理云鬓,对镜簪黄花。” 翌日,玉文秀等人净过面。云男从楼上来,开口道:“格……”玉文秀一瞪眼,云男忙改口道:“秀姐姐,粗茶淡饭,可还适应吗?不然,我叫阿妈给单做的好吃的。” 玉文秀笑笑道:“不用,这的饭菜还挺合我口的。你阿妈的厨艺,没得说的。” 哈姆阿妈此时已做好了一锅香喷喷的黄米饭。众女帮着端锅。郝男忙里偷闲,拉了云男一下衣襟,云男会意地一笑,随郝男,秀男进入西厢房里,笑道:“你们两个惹祸精,又有什么事了。” 郝男娇笑道:“好姐姐,昨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至今还云山雾罩的呢?” 云男晓得两人对昨日之事还耿耿于怀,嗔怪地瞪了一眼,道:“都是你们干的好事,昨天的事其实是本地一种风俗。男女两情相悦,欲结秦晋之好,而又无钱,就采用这种办法。男的去抓女的手,如果女的愿意,就会故意让他抓住。那么就可以结成连理。本地风俗还多着呢,以后可不许乱来。” 郝男一吐香舌道:“怪不得那么凶,敢情我们坏了人家的好事。” 这时外面热起来,云男听出有两个陌生人的口音,知道有客来了,便道:“我们出去看看谁来了。” 云男出了屋,就见院中站着两个青年,身穿大节日彩妆,方面大耳,虎背熊腰,一脸的敦厚像。手里还拎着几只山鸡,野兔。云男觉得脸熟,却又记不起是谁了。正冥思苦想着,那两个青已看见了云男,忙放下手中的野兔,山鸡,讪讪地笑了笑。其中一人问道:“你就是藏玛妹妹了吧?” 云南这下想起来了,拍着玉手,跳将起来,一指说话的青年,脆声娇笑道:“你是依伦,你是穆玛,对不对?”闪着亮晶晶的眼睛。调皮地眨了眨了眼。 众人都笑了,阿妈忙招呼道:“丫头,不得无礼,依伦,穆玛,坐下来吃点吧!” 穆玛憨笑道:“不啦!我阿妈说藏玛回来了,还有几位同行的姐妹们,让我过来看看,顺便捎些野味过来。让你们尝个鲜。” 云男给穆玛和依伦引见了自己的小姐妹。 依伦和穆玛头次见到这么多美若天仙的姑娘,越发的忸怩不安了。 饭后,姑娘们决定一游石林。苍山洱海边,玉文秀等人指指点点,好不惬意。玉文秀初次领略到洱海的旖逦风光,心神一宽,心底阴狸一扫而空。只觉造物之神奇,天下的钟灵之气,似乎都聚集于洱海了。几个青年正在泛舟捕鱼。波光遴粼,闪烁金光。几位渔家姑娘们正织网。两边人对起了山歌,姑娘们绕有兴致地听着。 一位小伙子唱道:“哎嗨嗨!哥想妹,妹想哥,一个鸡蛋两个黄,彩凤伴着玉龙飞,不知阿妹意如何!意如何!” 渔家姑娘们推出一位姿容倩立的姑娘,只见那姑娘微垂螓首,俏眼含春,唱道:“阿依依喂!妹问哥哎,妹若丑了,哥咋办哎!妹若老了,哥咋办哎。妹若病了,哥咋办哎!仔细思量哎!”歌声悦耳如黄莺出谷,极尽低婉为能事。 小伙子挠挠后勺,灵机一动,对道:“天上龙追凤,地上凤引龙。不爱阿妹好容貌,只爱阿妹好心肠。妹放心,妹若老了,哥也老,妹若病了哥服待。金山银山会吃空。只有手儿把担挑,把担挑哎!” 玉格格等人大笑不止,但觉好玩无比。众女又向前行。离石林不远,有几户人家。门外都放着一桶清水。 秀男有些口渴,便就要上前去喝。云男一把拽住她,笑道:“那也是你能喝的水。” 众女齐齐看向她,秀男侧目道:“怎的?” 云男因笑道:“各族有各族的民俗。我们白族的风俗是唱情歌。纳西族的风俗很奇特。就是有女儿的人家,到了婚嫁之龄,就在门口放一只水桶。水桶盛满清水。如果那一个男子看中了这家姑娘,就天天来喝桶里的水,真到被女孩子的阿妈发现为止。” 众人齐道:“然后呢?” “女孩的母亲会很客气的请男子进家与女儿交谈。自己刚借口买菜出门。如果二人谈得来,等姑娘的阿妈回来后,双方吃顿会亲宴后,姑娘就可以跟这位男子走了。” “要是谈不来呢?” “这是君子之求。如果未经姑娘同意,男子就去摸姑娘的柔荑,就会被罚一口猪,一桶水。” 众女啧啧称奇。秀男笑道:“这算什么,我们那儿的风俗才怪呢。” 众女忙道:“你们哪儿有什么好玩的,快说来听听?” 秀男笑道:“我们贵州举行成亲仪式时,女方要用火印去烫新郎的胸前,如果新郎叫出声来,就表示对姑娘不忠。婚宴立即撒消。而且美其名曰‘爱之烙印’” 郝男不禁怀疑道:“这种方法管用吗?受此刑的男子,心中不会怀有愤恨吗?” 秀男摇摇头,道:“不会啊!很管用的。他们要分开很容易,只说一声就行。谁也不会说什么的。但留下爱之烙印的人,很少有提这个要求的。” 云男又道:“我们这里还有一个更好玩的风俗。” 众女诧道:“还有?” 云男边走边点点头,道:“每次洱海涨潮时,男方都会带了礼物同媒婆去到他喜爱的姑娘家去提亲。等到退潮后,男女二人再一同到洱海去钓鱼。如果钓着了鱼,就表示二人以后会美满安康。如果没有钓着鱼,就只好分道杨镖了。” 众人唏嘘不已,玉文秀心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语诚不欺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书上那能尽述。” 众人又来到一户农家,小扣柴扉,想讨口水喝。云男忽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抬首仰望,这才发现这户农家与众不现。只见院中上方几条木板架纵横交错,木板上摆满了鲜花。山风吹来,摇曳不定,飘来阵阵清香。 门吱的一声大开,众女又是一惊。原来开门的,是一个棕皮肤,卷发,蓝眼睛的异种人,四十开外的年纪。 中年人操着生硬的本地汉话道:“几位姑娘是……”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41 玉文秀忙道:“过路之人,想向大叔杯水喝。” 蓝眼中年人道:“请进吧!” 众女鱼贯而入。蓝眼中年人把她们让入屋内,玉文秀打量屋内。只见厅中铺着罗马的海西布,高椅上还挂有康居国(今巴尔喀什湖附近)的貂鼠皮。院中还种有蜀中的邛竹。这种摆设,在民风朴实的大理,实在是够奢侈的了。不由诧道:“大叔,您不是本地人吧!” 蓝眼中年人呵呵笑道:“这位姑娘说对了半。我虽不是大理任何一族人,却是土生土长的。我祖上原是巴比伦人。阿肓王时,举家迁移至此。”众人心中这才释然。 玉格格笑笑道:“大叔,院中的空中花园真是太美了。可是大叔杰作。端的是能工巧匠,夺天地之造化。” 蓝眼中年哈哈笑道:“这可是我们巴士伦人的骄傲。” 原来巴士伦是有名的空中花园王国,是巴士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为讨好他的王后米提公主赛米拉拉丝而建。这一建筑后来已成了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众女告辞出来后,又到了石林,苍山一游。及家时已是微溥微暝。远远地就见到家门口围了十余名青壮年男子。云男心中一凛。忙招呼玉文秀等人藏在一棵大榕树后。众女心知有异。玉文秀索性窜到树顶,了无声息。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虬髯汉子,清了清喉咙,唱道:“天上的龙追凤,地下凤引龙。哥愿和妹,在天同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愿妹怜哥痴情一片,莫让阿哥空自相思。空自相思。” 若男听着好玩,童心未泯,正想和唱两句逗他玩,谁知刚一开口,就被云男一下子捂住嘴了。若男心中诧异。等云男一松手,忙道:“好姐姐,你怎么不让我唱啊!” 云男笑笑道:“傻妹妹。这也是随便唱着玩的吗?你这一唱,就表未你有意了,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呢?” 若男羞红了脸,轻捶了她两下,才道:“姐姐,那人是谁啊!” 云男道:“我也记不清了,许多年未回来了,好多人都不认识了。看他装扮,应该是后搬来的吧!” 这时,只见一个盛装的少年趋前两步,轻启丹唇道:“阿依依喂,阿依依喂!妹莫笑,妹莫笑。水中的鸭子也想天鹅肉……”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名壮汉。那人气得鄱了鄱白眼。 玉文秀奇怪得很。怎么会有这么求婚的。她却不知,她们八女的艳名,这几日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窕窈淑女,君子好逑。大理一带,民风又是如此自由式,喜欢那个,就用山歌来表露无遗。 云男心急如焚。不知该如何是好。忽听屋子里飘出歌声来:“阿依依喂!海中月亮不在云里藏哎!一双筷子四个碗,一个月亮,十个太阳,叫我好为难哎!啊依依喂!叫我好为难哎!”云男听出这是阿妈的歌声。无疑是告诉外面的人,姑娘们都不在家,而且僧多粥少,小伙子们只好悻悻地他去了。 若男等人这才松了口气。一时屋,姑娘们就把阿妈给团团围住了。像群叽叽喳喳的依人小鸟。超男笑嘻嘻道:“阿妈,你唱得真好听!” 云男得意道:“那当然了。我阿妈可是当年赛歌会上的凤凤凰。” 胜男忙道:“什么是凤凰?” 云男道:“第隔一年,我们这里就要举行一次赛歌会。会后选出唱得最好的女子为凤凰。其次是红孔雀,绿孔雀。” 阿妈笑笑道:“藏玛,你又来了。对了,你大伯伯家的帕那娃姐姐明天回门,先时你大伯着人来邀你明天去喝姑娘茶。” 云男道:“又是四月初八了。能见到帕那娃姐姐,真是太好了。” 秀男道:“什么叫姑娘茶呀?” 云男笑笑道:“是我们这里的一风俗。每年的四月初八这日,新婚的小媳妇都回娘家,跟以前的小姐妹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讲一些只有姑娘才能听的话。” 众女心下这才释然。 玉文秀住了几日,益发觉得这里的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了点,却不啻是个世外桃源。无名利之争。愈发觉得欣慰。若不是和桂圆有一年之约,她也真想效仿林和靖,梅妻鹤子,优哉林泉。 这天,玉文秀起的很早,悄悄溜到街上,街上冷冷清清的,行人不多。此时,一个少年立在她的面前,将玉文秀吓了一跳。那少年歉然道:“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玉文秀也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报之以郝然一笑。那少年一呆,只觉得这笑容如百花争妍。蓓蕾绽开,如沐春风。 玉文秀轻咳了一声,少年这才如梦初醒。讪讪道:“我看阿妹神采不凡,秋水为神玉为骨,不知是不是藏玛妹妹宾的客人呢?‘ 玉文秀面沉似水,以为对方意存轻溥。因为萍水相逢就称阿妹,是大为不敬。又听语气,竟似与云男匀好,强自忍了下来。其实云南方言称待字闺中的姑娘,都是叫阿妹的。 两人一时在街心溜哒起来。看看大理的街景。大理盛产大理石,花岗石,因而街面上都用花岗石铺成。沿途屋宇都是有大理石依势而建。虽没有飞梁画栋,亭台轩谢,却也别具一格。自有一种粗犷这美。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棵榕树下。少年道:“我叫卓亚,不知阿妹是?” 玉文秀淡然一笑道:“玉文秀。” 简洁明快,不肯多浪费一字。 卓亚灵机一动,摘下一片榕树叶,递与玉格格道:“给,我送与你的。” 玉文秀漫不经心的接过树叶,卓亚目闪异彩。玉格格回到阿妈家。云男等人也起来了,正在院中漱口,净面。当云男看见玉文秀手中的榕树叶时,“呀!”了一声,忙道:“格……你这树叶,可是自己采的。” 玉文秀一耸肩,道:“不是啊,有个少年顺手摘来送我的。” 云男一跺脚,一把抢过树叶扔了,叹口气道:“我的好姐姐,你上当了。” 二十一返京 玉文秀当即一惊,道:“怎么了?”厉男等人全围了过来。 云男道:“我们这偏僻,识文断字的人不多,许年青年还不会写情书,因而就拿叶子代替情诗形成了一种风俗。每种叶子代表一种意思。榕树叶就表示求偶。姐姐接受这种叶子,就表明她也同意了。人家会来找你的。”此言一出,语惊四座,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玉文秀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万料不到一片小小的叶子,竟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厉男道:“应该不妨事的啊!我们初来乍到的,那懂得这许多规矩。不能算数的。” 云男道:“你懂得什么。入乡随俗,三日后,他们必来要人的。” 超男,秀男等人闻言一时也慌了神,心想这等俗物,那里配得上格格的丰神俊骨。 玉文秀此时反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42 而定下心来,哂然一笑,道:“看样子,我想跟你们多盘聚两日,已是不能了,我明个就得走了。” 若男道:“这怎么行呢?” 玉文秀淡然一笑,道:“天下无有不散的延席。何况我还有个一年之约。迟早是要走的。长痛不如短痛。谁让我受骗了呢。这世上,大概只有骗子和被骗的两种人了,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了。” 郝男一头扑进玉格格的怀里,哭道:“不嘛!,我不要格格走。”这一下叫破了玉格格真正的身份,好在此时没有外。 玉文秀痛爱地抚mo着郝男的一头秀发,长叹一声,道“别哭,啊!不然我会走得不安心的。” 众人还想再劝劝玉文秀,玉文秀被激怒了,推开众女道:“怎么,你们还真想我嫁给那个人不成。” 这一下,姑娘哑口无言了。 翌日,玉格格只身孤影地离开了大理,轻车熟路,十多天后,就到了京城。 玉格格一人在街上走着,忽觉肩上被一只柔荑按住。本能地侧身,抬脚迅速向来人小腰上踏去。那人也一矮人,玉格格二指一拼,点向来人对口,殷天,肩进等穴.那人一惊,忙一哈腰躲过,叫道:”别打,是我.” 玉格格这才发现来人是一个二八年华,明妍娇好,高挑身材,一张宜喜宜嗔的娃娃脸,却不是秋水是谁.玉格格大喜,跳将起来,抱住秋水道:”师姐,想死我了.” 秋水被搂得透不气来,一把推开玉格格,白了她一眼,嗔怪道:“啥!还说呢,刚一见面,就要制我于死地,看来你真是想我死了。” 玉格格一吐香舌,做了个鬼脸,秋水忍不住笑了,拉了她的柔荑,嫣然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那儿去吧!”当下拉了玉格格的手便走。 秋水在平安客栈开了个单间,一进屋,玉格格就迫不及待地道:“师姐,您怎么来了。” 秋水也不搭话,只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玉格格一遍,玉格格被子弄得莫名其妙。 秋水这才道:“好家伙,刚罩面你就打我,说吧!,以下犯上,我要怎么处置你。” 玉格格讪讪地笑了。 秋水也跟着笑了,道:“好,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呢?” 玉格格一怔,道:“谁?” “唉!”秋水道:“你怎么跟我装糊涂,你的傅念尘,傅大哥呢,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玉格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平静地道:“他去了。” 秋水一惊,瞧她脸色不对,赶紧闭嘴。半响又问道:“你去了什么地方,我去了府上,管家说你不在,差点让我扑了个空。” “说来话可就长了。”玉格格就将自天山分手后的事,对秋水说了一遍,秋水直听得瞪圆了眼。她万万没有想到有桂圆这样的女子,连自己的意中人都肯下毒手。 秋水又道“这么说,马上就到他的祭日了,你打算怎么办,先回家吗?” 玉格格摇摇头,道:“我烦死了,等解决了这件事,我再回去。” 秋水点点道:“也好,咱们就在外面好好聚几天,在你府里总有许多的不便。你即学了无相神功,功力进展不少,这几天,你要持之以恒地练下去。一定还会有进境。俗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何况依你所说的,那女子即从傅念尘那里得了不少真传呢?可别轻视了她。这可是兵家大忌。小心点总没有错。况她又是做镖局生意的,刀口舔血,实战经验可又比你高出不少呢?” 玉格格闻言,心里一凛,忖道:“多亏了师姐提醒。桂圆定然学了不少的少林真功夫,确不可轻视呢。”想起桂圆的无情,自己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不由长叹一声。 十数日,弹指半挥间,玉格格天天勤修苦练,无相神功已练至第九重的境界。 二十二;恩仇了了 这日,秋水和格格联诀到了傅念尘的坟前。远远的就见一个妇人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坟前祭拜,及近看时,正是桂圆。 桂圆闻声而起,看了看秋水,道:“很好,你还约了帮手。” 玉格格微恚道:“对你也配用我师姐出手,平白地脏了人家的手。” 桂圆淡然一笑,豪不动怒。 玉格格猛地醒悟,暗自忖道:“我怎么这么笨,对敌切忌心浮气气躁,怎的人家三言两语就激起自己的怒火呢。”忙气沉丹田,蓄势待发。看了一眼孩子道:“男孩,女孩?” 桂圆淡淡一笑道:“是个男孩,傅家总算有后了,也算稍赎我之罪孽吧!”缓缓把孩子放到地上,又徐徐抽出冷月宝刀。 玉格格但觉寒光一闪,宝刀已横握在桂圆手里,其溥如纸,恰如一泓秋水,泛着金光。 玉格格当下不敢怠慢。也抽出玉尺。 两人僵持在一起,谁也不肯先出手,玉格格深知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先动。故此只一味等待时机。一柱香的时间,桂圆按奈不住,一个俯冲上前,点,劈,砍,挂,刺,尽往玉格格的身上招呼,狠辣至极。玉格格娇喝一声,如猛虎出柙,围着桂圆团团转。一把寒玉尽尽往俞府,天泉,中府,渊腑,鸠尾,云门,少海,巨阙,中宫,灵台,神藏,百会,脑户,神庭,天池等穴招呼过去。桂圆忙抽刀护身,由攻改为守。 玉格格此时暗自着急。对方以逸待劳,时间一长,体力耗尽,难保不会败在对方的手下。灵机一动,用寒玉尽去磕冷月宝刀,桂圆大喝一声道:“丫头,你找死。”忽觉虎口一震,寒玉尺同冷月宝刀,同时被磕飞三丈远去。 桂圆刚起去拾兵器,玉格格一个箭步,欺身上前,一掌拍向桂圆的背后。桂圆急忙回身以掌相迎。由于仓促用力,踉踉跄跄地暴退两步。两人又对掌相接,表面看来,此时是风平浪静,其实不知比先前的刀光剑影凶险多少倍了。稍有不慎,就会横尸荒冢。最可怕的是,势如骑虎,欲罢不能。玉格格将无相神功夫发至五层,桂圆的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玉格格猛地把掌往后一带,桂圆向前一爬,好似打翻了五脏六腑。 玉格格此时右手闪电般抄起玉尽,一抬玉带围腰,把桂圆拦腰劈成了两半。惨叫一声,划破了午后的寂静。桂圆此时竟祥和地笑了一下,断续地道:“格格,……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顾记尘。尘哥……我……来了。”头一沉,一缕香魂,真追地府。玉格格也因耗力过甚,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急忙运功调息。秋水忙上前为其护法。 玉格格内息运行奇经八脉,心焦经脉,周行全身,最后突出任督二脉,重回丹田。莫约一柱香的功夫,玉格格觉得恢复了七八分,这才长身而起。 坟场上阴惨惨的,习习凉风夹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43 着股血腥味突闻婴儿啼哭声。玉格格忙抱起旁边的婴儿。那幼儿甚为斗人喜爱。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蛋,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经玉格格一抱,也不哭了,竟笑了起来,一笑露出两个恬恬的小酒涡。全然不知丧母之痛。 玉格格安葬了桂圆,将二人合穴一处。默默祷告道:“傅大哥,也许你不愿我这么做,但我必竟做了,愿你们夫妻在黄泉路上好好做个伴。相敬如宾。桂圆姐,我会把你和傅大哥的孩子,好好抚养成大。只要有我在,决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就是。你放心好了。” 秋水叹息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孩子呢?带他回去吗?” 玉格格默然道:“我会带他回去的。就……就当是我亲生的。我要给他我的所有的东西,地位,尊严等等。这是我欠他的吧!” 秋水不停地摇头,但除此之外,她亦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翌日,玉格格辞别了秋水,抱了孩子惴惴不安回到了王府。先时玉王爷福普听得爱女回府,实是高兴万分。 当玉肌看见凭白添了个外孙时,气得脸色铁青。须发倒竖。嘴角抽搐着,猛地喝道:“拿家法来。” 吓得面无人色的福晋,忙扑过去抱住玉格格。玉肌一把拽过王妃,把孩子夺了过来,交给一个待婢。挥起皮鞭,向玉格格抽去。喝道:“说,是谁的狗杂种?” 玉格格疼得满地打滚,紧咬牙关,不肯吐露一个字。任由泪水流到面上。福晋扑嗵一声,跪到地上,扯住王爷的袖子,哭道:“王爷,你要打就打我吧!再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 玉肌一脚踢开福晋,怒气冲冲地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把的脸都丢尽了。”说着,又抽了玉格格两鞭子。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亦是心痛万分,这两鞭子,只是虚应声势而已。停了半响,又看向那个襁褓中的婴孩,缓缓走过去。猛然抱在手里,高举起,就要摔下去。 福晋同玉格格大惊失色。福晋叫道:“王爷,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晓得啊。那是你的亲孙子,你就不怕遭天遗吗?” 玉格格哭道:“阿玛,你要杀就杀我吧!放过我的孩子。不然,我也活不了了。” 玉肌一时停了下来。这时门房来报:“王爷,表少爷来了。”玉肌就势将孩子递给一旁的婢女。 福晋闻得外甥来了,正好解了女儿的围,忙道:“快请!”亲自扶起玉格格。 和武其随门房的人走了进来,见玉格格鼻青脸肿的样,颤抖不安的样子,不由大吃了一惊,忙道:“姨丈,姨母,表妹她这是怎么了?” 玉肌王爷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也不是外人,就不怕你笑话了。你说你这个表妹气不气人。凭白无故地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大半年,这倒,还给我领回个野种来。你说我日后在同僚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就把孩子的事说了一遍 和武其略一沉吟,忽地跪在地上,大声道:“请姨丈降罪,这个孩子,委实是我的。”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玉肌王爷颤声道:“真是你的?”玉格格大惊,想要分辨,一时竟痛昏了过去,一个婢女扶住了她。 和武其苦笑道:“这种事岂能撒谎,都是小子一时糊涂,筑成大错,表妹大概是一时害怕,才躲了出去,以到偷偷生子。还请姨父不要怪罪,就将表妹下嫁给我吧!” 玉王爷正中下怀,连声道:“贤婿快快请起。本王答应你就是了。” 王妃一时亦喜极而泣。她早就想同姐姐亲上加亲了。况且出了这种事,别的人家是不会要女儿的了。 玉格格虽痛得昏了过去,神志尚还有些清醒,一急之下,挣开婢女,道了声:“不可!“复又昏了过去。 许久,玉格格才幽幽转醒过来,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忙睁开美目,只见自己躺在榻上,不远处,和武其正哄着孩子睡觉悟,见她醒了,便问道:“这孩子取名了吗?” 玉格格冷冷道:“没有吧!” 和武其道:“我看他的襁褓里有一张绢帛,上有他的生辰八字,名字也取好,叫傅记尘。以后我看要叫和记尘了,你看好不好。”仰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一笑。玉格格心中一动,因道:“你为什么不问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冒充他的父亲。也许他是罗继刚的儿子呢?你就不怕养只狼在身边?” 和武其淡然一笑,道:“只要是你承认的孩子,我都会好待他的。而且,你也不是孩子的母亲,不对吗?何况,我还不至于去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吧!那太无聊了。我的肚量还没有那么小。至于罗大刚,你根本就看不上他,我又何必庸人自挠。” 玉格格唬得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道:“你怎么知道?灵光一现,道我明白了。那天在坟场的神秘人影就是你了。” 和武其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 玉格格叹道:“你这是为什么呢?” 和武其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为什么的?就像你喜欢他一样。” 玉格格心里一阵激动,道:“你,你这是何苦……” 和武其道:“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耍,你已经在我心里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长大以后,我一直以为屏雀之选,非我莫属。可事与愿违。你耍了个金蝉蜕壳,当时我以为你死了,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才知道,你还活着,我好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那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跳火海。” 玉格格幽幽道:“我可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很少有人能管得了我.” 和武其道:“也许我就是那个人,可以让你停靠一生的人。” 玉格格失笑道:“好啊!我可告诉你,本格格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和武其忙道:“不敢!” 二十三义救雨浓 玉格格休息了几天后,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这天在院子里练了趟三十六路天罡刀法。忽听得一人道:“好!不愧是天山神女的徒弟。愚兄算是大开眼界了。” 玉格格闻声转过头看时,和武其正拍手叫好。心下暗自着恼,自己闺房重地,岂是任人要闯的。不由得想起以前曾败在和武其的手下,愈发得觉得和武其是在讽刺自己。忽地欺身上前,反扣对方手上任督二脉命门。和武其一惊之下,急忙抽袖对掌,两人就在咏春居喂起招来。两人就在咏春居喂起招来。“霍!霍”之声不绝于耳。风驰电掣般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玉格格身体刚刚复原,须臾,便就累得香汗淋淋。和武其心生不忍,虚晃一招,抽身而退。玉格格忙坐下来运功调息。无相神功妙用无穷,顷刻间,玉格格就觉得力气充沛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表哥,你等会儿,我去换换衣服,你陪我去逛逛街去。”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44 和武其见能一亲芳泽,心中大喜。 未几,玉格格换了一身男装,和武其本就是人中神龙,仪表堂堂,如玉树临风。可同玉格格相比之下,一比就给比下去了。女儿家扮男装本就好看,何况玉格格本身又貌若天仙呢?真个如潘安在世,宋玉重生了。两人站在一起,一时瑜亮,难分轩轾。 二人出了王府,东转西转的,就又转了天桥处。旧地重游,玉格格感叹物事人非。 和武其眼光一扫,看到一痊相士,忙拉了玉格格过去。相士是位清癯消瘦的老先生。长须飘飘,见来了两位公子哥,知是膏粱子弟,心中暗喜,道:“两位小哥问什么?” 玉格格一指和武其道:“是他要问,不关我事。” 和武其拉了玉格格坐下来道:“我想问姻缘。” 玉格格深锁秀眉。和武其道:“我叫和武其,有一个未婚妻,叫玉文秀,你看可配否……”玉格格玉足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了她两脚。 算命先生道:“估且不问生辰,就这名字就很配。” 和武其忙道:“为什么?” 老先生摇头晃脑道:“古有和氐之壁,壁乃玉也,这玉人又岂能不是你的嘛!不过好事多磨,恐怕要经历种种磨难,雕刻,而后才能玉成。再往下看,一文一武,一阴一阳,一刚一柔,珠联璧合呀!” 老先生又道:“不知你和那位未婚妻,都是属什么的。” 和武其道:“晚生属牛,她属羊。” 老先生抚掌道:“绝了,可不是我算命的瞎说,恭维爷。你看,牛羊六六大顺,那位小姐一定会旺夫益子的。” 和武其喜上眉梢。玉格格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走开,和武其忙掏了绽碎银丢给老先生,追上去。轻声细语道:“你都听见了。” 玉格格气咻咻道:“听是听见了,一派胡言,纯是骗钱的。” 和武其笑笑道:“我很信呢,他说的也有道理。要不然,咱们怎么总是理不完,扯不断的,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玉格格摇首道:“我真真是被你气死,你要算就算你的,好端端的,扯上我干嘛!” 和武其察言观色,见她真动了怒。只得小心地陪着不是。 二人愈走愈急,路过偎翠楼时,玉格格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嘻嘻道:“表哥,我们到里边玩玩,好不好!” 和武其大惊,道:“那里去不得!” 玉格格故作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男人好像很愿意去,走吧!皇宫大内都去得。这有什么去不得的,“不由分说,拉了和武其就往里走。 和武其哭笑不得,欲要解释,玉格格偏偏不听。那边浓妆淡抹的老鸨早迎了上来,道:“两位公子爷,快请里边坐,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姑娘,包您满意“和武其硬着头皮往里冲,玉格格乐极。 老鸨笑道:“两位公子贵姓?“ 玉格格道:“本公子姓玉,这位仁兄姓和“ 老鸨忙道:“原来是玉公子,和公子,以后可要多多捧杨哟!”热情得就像老熟人似的。老鸨又道:“不知两位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了。” 玉格格问道:“你们这里谁长得最最标致啊!” 老鸨子板着指头数了数,道“要论长得好的,我们这晨有翠翠,红红,雨浓,不过雨浓还未做事,还得调教些时日。” 玉格格觉得雨浓这个名字很熟,一时又想不起来,便道:“那你叫翠翠,红红来服待我们吧!”说着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老鸨子收了银子,叫道:“小云,领两位公子上楼。” “哎!”话音刚落,楼下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那小云裣衽为礼,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二人随着小云走进一间布置得极其优雅的房间,摆设极为奢侈.,布置得也颇具匠心.屋里家什全是用各种名贵的竹子做的。有的甚至是稀世珍竹。有一种吊角楼的感觉。玉格格在云南见过吊脚楼,此番布置,觉得格外亲切,竹桌上摆着几样小菜,都是维杨大菜,:“四蟹斗虾,红烧金龟,奶汤核桃肉,红烧大虾。红烧猪蹄,干煸鱼子等。” 这时,绣帘一挑,进来两个聘婷玉立的姑娘,玉格和知道这就是红红、翠翠了。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一个是削肩细腰,纤纤玉手,柳叶眉,丹凤眼,一张樱桃小嘴,顾盼神飞,一个肌肤微丰,适中身材,腮凝新荔。面如羊脂,俏眼生春,暗送秋波。果然我见犹怜。秋菊春兰,各持一端,无分轩轾。暗道了一声:“可惜了。“ 削肩细腰的姑娘趋前陪笑道:“有劳公子久等了,我是翠翠,她是红红。“ 玉格格朗爽一笑,道:“原来是翠翠姑娘,红红姑娘,请坐。” 翠翠,红红分别坐在玉格格,和武其身边。 翠翠,往玉格格身上靠了靠,媚笑道:“公子贵姓?” 玉格格一手搂住翠翠的纤腰,一手在翠翠的脸上拧了一把,笑道:“鄙人姓玉,那位公子姓和。”说着,恶作剧般地在翠翠胸脯上胡乱摸了一把。翠翠杏腮飞红,咯咯娇笑道:“玉公子,”靠格格身上又道:“今夜奴家来服待您,好吗?” 玉格格心道:“好你个大鬼头。”面上却如沐春风,道:“今夜十四,一定月明。如此良宵,有佳人陪伴,效那风花雪月,风雅之举,当然求之不得。” 那红红也依葫芦画样,依偎在和武其身上,和武其哭笑不得。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却又必须像柳下惠一样,当下推也不是,搂也不是,哭笑不得,如坐针尖。 玉格格偏偏火上浇油道:“红红姑娘,我这位仁兄,面子嫩,你可要好生待候噢!” 红红咯咯笑道:“是吗?和公了。”说着,索性搂着和武其的脖子,吻了一下和武其的脸,众人哈哈大笑,和武其弄了个脸红脖子粗,欲要发作,又无人发作。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被人捉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玉格格。 玉格格浑未在意,“咯!咯!”笑得更历害了。一脸得意之色。 玉格格笑声未歇,忽听楼下传来砸桌摔椅声,微蹙秀月,和武其借机脱身道:“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玉格格忙也跟了出去。只见大厅上乌烟瘴气。桌椅香茗碎了一地,几个满面横肉,短装打扮的大汉立在当中,为首的是一麻脸弱冠少年。 对面是老鸨和一穿绿衫裙,珠环翠绕的妙龄女子,此时泪眼迷离,盈盈欲泣。 那麻脸少年咄咄逼人,沉喝道:“今天雨浓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老鸨嗫嚅道:“这……雨浓还不到接客时,公子您大人大量,还是到十五那天再来吧!” 那麻脸少年一拍桌子,哼声道:“岂有此理,想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一个随从附合道:“就是吗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大漠女儿行 作者:糊涂十四 分卷阅读45 ?我们少爷是中书舍人贾大人的儿子,只要雨浓姑娘待候得好,银子有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何苦着来呢?” 另一个随从更是*秽语道:“我们少爷最懂得怜香惜玉了,保证让雨浓姑娘飘飘欲仙,还是从了我们少爷吧!省得有你们的排头吃。” 雨浓羞不可仰,“呸!”了一声,转身一抬首,看见了玉格格,惊喜万分,期期限艾艾道:“玉公子。” 和武其大吃一惊,心道:“表妹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 殊不知,他大吃了一尺,玉格和更是惊异万分。她已出了雨浓,心下念头急转,已决定要救雨浓出火坑。当下不再迟疑,轻摇羽扇,洋洋洒洒地走了过来。 麻脸少年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早已着恼,又见这强行出头之人生俊俏,丰神如玉,恍如仙童下凡,因已容颜丑陋,早已是妒火中烧,喝了一声,道:“操家伙上,给我剁成肉泥。” 玉格格目光一闪,立现凶光,和武其察微知著,知道表妹要大开杀戒。耽心玉格格安危。暗自把寒玉扇抽出。 玉格格也抽出玉笛,快逾闪电般,横冲直闯,玉笛冲一个随从一点,那名随从即被点了哑穴。呆立当场,麻脸少年大惊,一挥手,众人一齐上前擒拿玉格格。玉格格暗自好笑:“一群饭桶,兵在精而不在多。这般酒囊饭袋,再多几十个,姑奶奶也不惧。”果然玉格格游刃有余。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穿行其中。妙不可言,手到擒开,切菜般容易。不一会儿,就点到大片,和武其这般人实在无用,也就没有助阵。 麻脸少年神色大变,扑通一声,磕头如捣蒜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玉格格见他前倨而后恭,全无一点骨气,心中十分厌恶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不为已甚。给众人解了穴。 和武其又上前道:“我是和坤之子,你们要找回梁子,尽管冲我来好了。”麻脸少年更是惊愤。情知这个梁子是长不回来了。急急如丧家之犬般惶惶逃走。 老鸨子哭笑不得,情知和中书舍人结下了梁子了。 雨浓冲着格格裣衽为礼,道:“玉公子,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玉格格含笑不语,走到老鸨跟道:“老鸨子,这位姑娘身价多少开了个数吧!” 雨浓见玉格格要为自己赎身,喜得粉脸飞起一片红云,心头甜丝丝的。 老鸨一愣,有心不卖吧,又怕得罪了眼前这位主,立即血溅当场,眼珠子咕碌碌一转,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两?” “一千两/” 老鸨这才点点头,雨浓见老鸨子狮子开大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玉格格微微笑道:“好,一千就一千两。不过我身上所带不多,明个赶早就把钱给你送来。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带雨浓走时,必须是清白之身,你们看着办?”说罢,杨长而去。 和武其急忙追了出来。玉格格猛地回首道:“你不后悔吗?我刚才那么折磨你。你也领教了我的手段,现在毁婚还来得及。” 和武其豪不示弱道:“我要定你了。” 玉格格摇摇头,道:“我算是怕了你了。肯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和武其道:“是啊!所以今生我来讨债来了。” 玉格格咯咯娇笑道:“原来你是讨债鬼。” 和武其又疑惑道:“你怎么认识那里的女孩子,不干不净的。” 玉格格愠道:“那里的女孩子又怎么了,也一样是父母生,爹娘养的。没听过绿窗好女出寒家吗?” 和武其话锋一转,道:“跟你开玩笑的。” 月明星稀,玉格格梦不成眠索性到院中观赏月色,忽见不远处,一条快如狸猫的身影,向边疾驰,当黑影一落地,玉格格喜道:“秋水姐,你怎么来了。” 秋水急急道:“听说你要嫁给和武其了?” 玉格格轻轻点了螓首。 秋水道:“为什么?你并不喜欢他” 玉格格叹道:“身在红尘,总是身不由主。我羡慕林和靖的梅妻鹤子,修哉泉林的生活,和古寺清风明月的日子,却不得不在红尘中忍受这煎熬。我的双亲望我能嫁于他。念尘又已作古。既然如此,我何不当一回孝女呢。想想以前,多有忤逆之处,实在是不孝。念尘若在,自又另当别论。何况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巧妇常伴拙无眼,表哥总算还是一表人才,也不曾不辱没了我,更难得的是他的那一片心。我们又不是飞禽走兽,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拘束。你明白吗?” 秋水叹息一声,道:“我懂了。” 翌日,玉格格带了一千两银票,真奔偎翠楼,老鸨自从见玉格昨天大发雌威,心有余悸,倒也痛快。一边交钱,一边就放了人。“ 二人离了偎翠楼。走至无人之处。玉格格问道:“雨浓姑娘,你怎么进了那种地方?“ 雨浓眼圈一红,玉格格忙道:“倘若有难言之隐,可以不必勉强。“ 雨浓道:“恩公大恩大德,雨浓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唯有为奴为婢,尽心待候恩公。” 玉格格听她语气,大有委身相从之意,心下念头急转,这可怎生是好,怎么告诉她错把红粉当须眉呢? 雨浓自顾自地道:“自那日恩公走后,我爹病倒了,欠下了许多的债,有个自称家里缺个使唤丫头,愿意买了我去。我为了给爹冶病,就瞒着爹妈答应了,谁知花了许多冤枉钱,庸医误人,我爹就,就去了。那人是个人贩子,就把我卖到了偎翠楼了。” 玉格格叹道:“你跟我来吧!”转了几条街道,领着雨浓到了保安客栈。 秋水见玉格格带了个少女来见她,很是诧异。 雨浓亦是迷惑不解。玉格格微微一笑,道:“师姐,我给你带了个徒弟来。” 雨浓惊诧道:“恩公,你,你不要我了吗?” 秋水见叫玉格格恩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雨浓不知所以然,见她二人情投意合,心下暗自吃起味来。 秋水笑得腮帮子都疼了,这才道:“你这位恩公,可还真是个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呢?” 雨浓这才知道玉格格是异钗而弁。 一个月后秋水领了雨浓回转天山。 二个月后,玉格格出阁。 一年后,玉格格生下女名唤和菲菲。 三年后,和坤欲君临天下,企图谋反,事败后,和氏父子被午门监斩。玉格格带了一双儿女夜奔峨嵋,在素雪神尼的主持下,落发为尼。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神龟侠侣》 分卷阅读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