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霜寒》 分卷阅读1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 书名: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文案 季冬和霜寒的故事。 一句话总结 “所有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莎士比亚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边缘恋歌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冬、霜寒 ┃ 配角: ┃ 其它: ================== ☆、第一章 沈季冬和沈霜寒是一对同父同母的亲姐弟,季冬是姐姐,霜寒是弟弟,俩人相差三岁多。 他们隔壁的邻居就是夏天和好热。 这两家的上一辈比邻而居十几年,到有了这一代,加起来作了快三十年的邻居,却素无来往。都是眼睛长在头顶的人,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有时两家人迎面而走,都非常默契的选择一个走左边一个走右边,中间隔着老大的距离,擦肩而过时神色冷漠,全然一副国庆期间本地人看外地人的样子。 沈母是个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这辈子无灾无难只会享福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她说“我要有一张完美的脸”于是,她就长了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 她说:“我要一个又帅又有钱而且疼我爱我的男人”于是,出现了万年背锅侠沈父。 她看见对面夏母在夏天生了娃,就说:“我希望到冬天,我就会有一个娃。”于是,季冬出生在了冬天。 这样的人生,真是传奇又惊悚。 沈母年轻时不务正业,只会喝酒打牌逛街买衣服,没事做的时候就在家里对着个望远镜观察隔壁夏天和好热的母亲,别人高兴,她就不高兴,别人遇上倒霉事了,她就乐得跟个傻逼一样。 沈母生下一对子女后,都快三十一把岁数的人了,本该安安分分做个成熟的家庭妇女,结果这时候沈母迟到二十年的青春期到了,变得多愁善感,伤春悲秋,悲着悲着就悲到巴黎去了,从此定居在这个她口中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季节,都适合散步和吟诗”的城市。 ...... 季冬作为沈母的长女,完完全全的继承了她的基因,不仅那张冷艳的脸酷似其母,就连性子,爱好都完整的继承了下来。 在沈母离家后,用望远镜观察对面夏天好热一家人的爱好就被季冬传承下来了,她放学后做完作业就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望远镜,观察夏天好热在干什么。 好热在做数学卷子。 傻逼,这道题都做不出来。 夏天在看电影。 傻逼,居然看这么难看的电影。 夏天和好热在打篮球。 傻逼,上篮姿势太丑了。 夏天好热刚洗完澡出来。 我去!!!这身材......太好了!啊啊啊啊,那是腹肌!!!好紧致!!! 呀,夏天围在下半身的浴巾掉了。 天啊!!!啊啊啊啊啊!!! 我快不能呼吸了! ...... 所以,相比之下,霜寒就更像沈父一些,小时候还算个萌萌哒的小正太,越长大,越沉默寡言,加之那张英俊的脸和挺拔的身姿,越发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 季冬不讨厌父亲,但讨厌霜寒。 父亲在她面前总是温柔和蔼的,而霜寒,总是带给人一种压迫感,无形中逼得人后退三尺,季冬向来狂妄自大,因此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说白了,就是气场不和。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季冬也反思过自己,认真想了想,该是从她高一,霜寒高二开始的。 是的,你没看错,她高一,霜寒高二。 霜寒是个非常聪明的娃,看姐姐比自己大,上学早,就想连着跳级争取和姐姐一个班,没想到,苍天弄人,他跳到高二时,季冬因为成绩实在不好,留了一级,成了比他还小一届的学妹了。 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然后霜寒也就想留级了。其实季冬真心不理解这个娃为啥如此执着于要和自己一个班,就劝他说:“霜寒,你就别留级了,继续上吧,你看你这么聪明,早点上大学,工作,然后赚大钱,赚很多很多钱给我花,这样我就不用工作了啊。” 霜寒跟以往一样,非常听她的话,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所以其实霜寒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但是有时固执起来,又固执得不得了。 比如他们第一次发生比较大的争执的时候。 季冬在房内拿着个望远镜观察夏天,忽然喃喃道:“小了。” 只是自言自语,可还是被坐她书桌前替她写作业的霜寒听到了,霜寒一边写着一边问道:“什么小了?” “内裤”季冬说。 旁边的霜寒气场一下就冷下来了。 一直盯着高倍望远镜的季冬没有察觉,背对着霜寒非常热心的说:“夏天身上这条内裤是好热送的,可是好热明显买小了。夏天应该穿xxxl码的,好热买的是xxl码的。” 霜寒撂下笔,目光盯在卷子上,眼神幽森,冷笑道:“你对他的尺寸还挺熟啊。” 季冬还在盯着望远镜看“天天看,能不熟吗?” 霜寒的气场一下子又冷了几度。 季冬察觉到霜寒忽然而来的沉默,一时疑惑,转过身去,却见霜寒正面向她走来。 他走了两步,在她面前停下,低着头直视她,问:“季冬,那你知道我的尺寸吗?” 声音有着这个阶段的男孩子特有的清朗干净,又带着些磁性。 季冬一下子不造说啥了“你......你的尺寸我怎么知道?” 他似乎早已知道答案,脸上一丝波动也没有,再上前一步。季冬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没想到霜寒步步紧逼,将她逼退至墙角。 他一手放在季冬身旁的化妆桌上,一手抵在她腰旁的墙上,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慢慢俯下身来,说:“季冬,你对我未免太不上心了。”忽然头一转,移至她耳边,用一种很暧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可是连你的罩杯都记得呢。” 一般女子听见有男人这样说基本脸都会羞得通红,可季冬是谁?横行七中的“裤王”!在七中上小学初中时,喜欢跟别人打架,她又瘦又小,打不过这些男孩子就灵机一动去扯他们的裤子,整个七中的小霸王基本都被她扯掉过裤子,因为没有她扯不下的裤子,因此人送外号“裤王”! 当时季冬觉得这个外号可牛逼了,牛逼哄哄闪着金光,现在每每回想起来都想一头撞死。 因此无节操如季冬,听霜寒这么说,只扭头看他,不屑地说:“哦?多少?” 霜寒眼眸一暗,一手很自然的抚上她的侧身,来回摩挲,低声道:“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2 32c,我说得对吗?” 季冬心中猛的一跳,确实说对了。 这才猛然想起来,沈母移居巴黎时他们还很小,临走前给他们请了几个保姆,但是霜寒从不让别人动她的衣物,她的衣物,包括每月特殊期间的贴身衣物,都是他洗的,所以知道这个也不奇怪。 季冬恼羞成怒,推开他的肩膀想走,结果被霜寒一把捞住腰抱了回去。 “干嘛?” 他低头看着她的脸,眼眸幽深:“不想知道我的尺寸吗?” 季冬张了张嘴想说“不想”,可是话到嘴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好奇心太过浓重,她想知道这个弟弟究竟是不是真长大了。 霜寒一边用眼神蛊惑着她,一边悄无声息的带着她的手,隔着牛仔裤,仔细摸索着。 他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带着她在自己身上游走,半饷,沙哑着问:“知道了吗?” 季冬咽了咽口水:“知道了。” “多少?” “xxxl。” “乖。” ☆、第二章 你信报应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季冬相信。 为什么? 因为报应来了。 季冬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如此想着。 ...... 季冬习惯爬楼梯,每天都来得很早然后走消防通道去公司,今天她爬到一半,累得气喘吁吁,忽然间就听见了通道里回响着别的脚步声,那声音不响,但很沉稳,而且规律,每走一步,都带着逼人的气势。从走路的步伐中她判断出主人应该是一个成熟冷静且自律的人。 她忽然就有些好奇,想看看来得人到底是谁? 那人的脚步声自她下方传来,她停在那里,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楼梯间露出个影子,那人出现在拐角处。 她站在两层台阶之上,回过头去,就这么一瞥,看见他忽然出现在面前,干净的白衬衫,黑色笔直的西裤,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完全褪去了七年前的青涩,变成了一个充满成熟魅力的男人。 不,这个人自幼庄严自律,只能说,是变得更成熟了。 季冬眯了眯眼,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他。 庄易...... 庄易,她从国外留学回来后遇见的第一个故人。 算了算,其间已过了七年了。 再见,已恍若隔世。 . . . . . . 那边,庄易也站在下面看着她,身姿笔挺,目光晦暗不清,如今他越发的深不可测,季冬无法从他脸上辨别出喜怒哀乐。 只是,他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这一点让季冬有些不爽,好像她只是一个路人一样。 季冬定了定神,刻意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声音冷淡还带着嘲意说:“这公司是你的?” 言下之意,是不是你把我弄进来的? z&j,近几年成长迅猛的新一代国际广告公司,新媒体,新技术,新运营,每期封面专刊都是好莱坞当红炸子鸡,奢侈品牌要出新款,先过z&j编辑的法眼,能在这里工作的,不是广告界的元老就是能力出众毕业于名校前十的精英。 她就说嘛,她刚回来找公司,在网上广撒简历,怎么这个大一个广告公司偏偏就看中了她那不中用的简历,还打电话约她面试,面试还就顺利通过了,原来...... 然而她只听见他说:“z&j是简陆的,我只是股东而已。” 就是说,你进这个公司,关我毛事。 季冬抿了抿嘴,心里有些不爽,他回答她的态度就像往常在经济论坛上回答记者的态度一样,冷淡,敷衍,看见她消失七年却又忽然出现在面前也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他这样,真的,让人好气哦,可是在生气的同时季冬又无法抑制的,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季冬就是渣,对她好的,她不在乎,因为她年轻,漂亮,家世好,要啥有啥,从来不缺男人喜欢,你对她好,她觉得你不过就是图她长相或者家世。相反,越是冷淡,自律,像庄易这种从一开始就不鸟她的人,她反而生出了一股想要征服的欲望,为啥?因为老子这么漂亮,优秀,你为啥不喜欢老子? 越高贵的人,越想把他们踩在脚下,越禁忌的东西,越想要打破。 这就是季冬阴暗的心理。 当然,到手了之后,那就..... 季冬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一副看透了他把戏的笑,说:“庄少向来事必躬亲,我就不信我在这上班的事你不知道。”语气咄咄逼人,只是她紧紧握着扶梯的手泄漏了她的紧张。 庄易忽然一笑,没理睬她的挑衅,反倒是一步一步缓缓上前,直至她面前。他站在她下面一层台阶之上,身量却比她还要稍高,季冬能从他幽深的瞳孔里望见自己的模样,他一句话都没有,但那股逼人的气势却在无形中让她想要落荒而逃,季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得更加用力得抓紧了扶手。 他俯身过来,季冬的身体不自觉地后移,却在后腰处被他一手握住,季冬心里一紧,以为他想要做个什么,结果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什么都没做,只拂上她握着扶梯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放下来,轻声问:“怎么?很紧张吗?” 季冬狠狠瞪他一眼。 他放开了她,明明站在她下方,却如同俯视蝼蚁一般俯视着她,说:“沈小姐,我除了是z&j的股东外,自己手里还有数百家公司,掌管着一万多的岗位,区区一个小文员的招聘而已,你觉得,我凭什么必须要知道呢?” 季冬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啪啪啪,这耳光打得,忒响。 庄易不再理她,从她肩膀处擦身而过,径直上楼。 季冬被他甩在后面气得跳脚:“庄易,你有种就别让我发现是你把我弄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隔这么久才更新,不好意思。 ☆、第三章 ...... 说起庄易和季冬,为啥七年不见的人重逢时会是这么剑拔弩张的局面,那就又是一段源远流长,扯不清剪不断的糟心事了。 牵扯到这段糟心事里面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前面提到过的简陆——的妹妹,简珖(guang)。 简家,那可谓是正经的书香世家。往上捯三代,简老太爷,他出生的时候溥仪还没下台,再往上,简老太爷的爹,晚清名儒,曾任国子监学正。简老太爷也不负厚望,自幼熟读中外名著,毕业于北京大学,后留洋欧洲数十载,期间一直在国外任教,回国后潜心研学,两耳不闻窗外事,算是一个国学大儒了。 简老夫人,来历也不简单,父亲是民国时的烟草大亨,她也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3 是个地道的沪上名媛,后来听闻简老太爷的清望,心生爱慕,嫁之。现如今八十快九十高龄,一举一动,都还带着精致优雅的上海名媛范儿。 简父和简母也都是毕业于北大,留洋国外数十载的新中国人才,现在简父偶尔还被请到世界各地演讲,蒋母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一幅作品能被拍到七位数。 说这么多,就是想说,这个一个很传统,根基很厚的家族,他们在学西洋美术的时候还在读吾日三省吾身,这种家族培养出来的后代,骨子里就带着贵气。 简珖就出生于这样的人家。 可以说,简珖是被上帝优待的造物,不仅给了她这样的出生,还给了她不俗的相貌。 季冬的长相是那种冷艳型的,是除了少部分女生,其余大多数人,包括男性都会敬而远之的冷艳。她的冷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妆稍微化重了一点,就会显得非常有心机。你看到她你就会觉得这样的人就应该带着保镖助理众星捧月地从豪车上下来,她应该生活在杂志封面上,而不是生活在生活里。 相反,简珖的长相就亲和的多。简珖是那种你一看就有好感的女生,优雅,端庄,长得柔柔弱弱白白嫩嫩的,一头黑长直更添了几分妩媚,她本生就生得清丽,再稍加打扮,虽说长相胜不过季冬,但是柔和的气质却足以弥补这一点。 b学院里的人都知道,简珖和庄易是郎才女貌,青梅竹马。 庄易本来就是老干部作风,话少,人冷,不爱笑。天天要么就是捧着本书要么就是拿着张报纸,单单地站在一边,从不参与热闹。 庄易高中时就188了,他的皮肤又白皙,睫毛又长,气质清贵威严,傍晚时他凭栏而立,阳光洒在他英挺的侧面,又庄严又诱惑,这时简珖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二人不知说些什么,他对她温柔地笑。这一幕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他高大,她娇小,他端庄,她优雅,怎么看,怎么般配。 当然,这种青梅竹马,天作之合的文里一般都会出现一个恶毒的女配或者男配,于是我们季冬出现了。 前面说了,我们季冬从来不缺男人,就她的长相和性格也决定了她不能还是个处。让她放下尊严死皮赖脸去追一个人的,庄易是头一个。 季冬一开始只是对庄易稍微有点动心,没办法,这种男人谁见了都会动心,但她也知道庄易和简珖似乎是一对。(其实当事人从没有承认过,但大家好像都默认了。)所以她从来没有动过庄易的歪脑筋。 季冬为什么不动庄易的歪脑筋? 一来,她并没有那么喜欢,庄易是不错,但是她身边还有很多不错的男人,看到庄易会让她想入非非,没看到的时候,也就那么回事了。 二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简珖。不是不自信,而是她对简珖有好感,说起一山无容二虎,其实季冬知道,她和简珖之间,互相都存在着某种好感,那种好感,名为惺惺相惜。 简珖和季冬都是在自己这边的世界里拔尖的人物,像她们这种长相和家世都无可挑剔的女生其实是很难有真正的同性好友的。就算有别的女生愿意跟她们做朋友,但也不会在她们的身边呆太久,毕竟,谁也不想做别人的配角不是,而愿意一直留在她们身边的,基本也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这一点,她们都明白。 所以学院里的人一直觉得季冬和简珖是死对头,但是其实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她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既是对手,又是朋友。季冬有时去高二部找霜寒,见简珖从对面过来,彼此点头示意,都能感觉到从对方眼里投过来的问候与笑意,单凭这点,季冬就不会主动破坏这份友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就只有两个粉,还掉了一个,剩下的那位,请你一定要□□啊....... ☆、第四章 尽管季冬想维护她和简珖的友谊,然而上天似乎是要和她作对,偏偏在她们越走越近的路上,将俩人分离开来。 就像是出现了一个直角,让事态急转直下,一泻千里。 季冬有个傻白甜的同桌,叫杨艺涵,长得文文静静的,穿着打扮也很少女,据说是杨副市长的外室的千金。 季冬被宠坏了,性格骄纵,大小姐脾气,谁跟她也凑不到一堆去,偏偏这个杨艺涵,人性格脾气无限好,虽然不喜欢季冬,但就是很能包容她,所以虽然算不上闺蜜,相处久了,俩人之间还是有些感情。 就是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竟然被简陆搞大了肚子。 问题是,她还不是简陆的女朋友。简陆的红颜众多,女朋友却只有一个——c学院的校花,身高175,胸围36d,一头大波浪,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喜欢坐在豪车车顶上拍照,走的是跟杨艺涵完全不搭边的狂野奔放路线。 36d校花名叫杨萌,杨副市长夫妇的千金。 这他妈就尴尬了。 能出现在b学院的,要么就是刻苦的学霸,要么刻苦的天才,要么就是像季冬这种混吃等死的二代,前两者都不会对交友有兴趣,后者都不大瞧不得杨艺涵的出生。 外室的孩子,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不是。 b学院里也有别的外室的孩子,有来找杨艺涵交流感情的,但都被她冷淡的拒绝了,所以,杨艺涵虽然被好吃好喝的养着,来去有豪车接送,有名牌在身,还能在这种金子招牌的学校里上课,但其实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唯一能跟她说上两句话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季冬了。 那天法语课上到一半杨艺涵就借口身体不舒服跑去了卫生间,旁边季冬眯了眯眼,感觉到她在撒谎。杨艺涵那是出了名的乖乖女,从不逃课,也不在上课期间外出,以前发烧时,挂着点滴都要坚持不懈的来上课,瞧她脸色也挺红润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不关她的事。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季冬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举手:“老师,我身体不舒服。” 老师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出去。 季冬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好巧不巧,撞见杨艺涵正在洗手台边,手里还拿着个东西在研究。 季冬身经百战,一眼就瞧出了那是什么。 正是上课期间,这里没有人来,只有她们两个,季冬撞破了别人的私事有些尴尬,正准备装没看见往里面走时,杨艺涵却叫住了她。 “那个,季冬......” 季冬回头,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怎么了?” “那个......”杨艺涵的脸红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却还是大着胆子对她说:“你能帮我看看吗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4 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看。” 手里握着的东西,往前面递了递,又赶紧藏在身后。 季冬忽然觉得她真是萌死了。 她走到她面前,摊开白皙纤细的手掌“给我。” 杨艺涵低着头把东西放在了她手上。 呵,不就一个验孕棒嘛,多大的事儿。 季冬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瞅了一眼她紧张的小脸,然后将东西还给她,说:“阳性,恭喜,你有了。” 恍若晴天霹雳一般,杨艺涵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不过这个东西有时也不准,你最好去医院看看。” 杨艺涵似乎还处在对这个结果的震惊中,低着头,没有说话。 瞧她一脸呆样,季冬没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试着问:“这是,谁的?” 杨艺涵低着头,半饷,低声说了一句:“简陆的。” 我去...... 没看出来啊,你这小妮子还挺行,保密措施做的挺好。 “简陆不是和你姐......” 杨艺涵的头更低了。 季冬问:“那他知道这事吗?” 杨艺涵摇摇头“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我写的小短文都是这样,心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时,我就尽力将它写出来,没有大纲,没有前情,不知道该有哪些人物,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写。 说这些,就是想说,可能这些小短文的剧情会一波三折,有些是我们可以接受的,有些是我们无法接受的。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我尽力想呈现给大家的。 最后我正在听的歌,忽然有歌词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i remember you said dont leave me alone , but all that's gonne ,and dead and past ,tonight . ☆、第五章 “那......你准备怎么办?”季冬问。 杨艺涵扭过头去,独自走到一边,似乎在静静思考,然后她转过身看着季冬,神色坚定:“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卫生间空空荡荡,她的这句话在里面似有回响。 空气都好像因为这个决定安静了下来。 季冬看见她站在对面不远处,柔柔小小的身体,此刻却有着豁出一切的决心。她说:“我因为我母亲的错误而饱受折磨,长这么大,受尽了白眼和鄙夷,所以,我绝不会再把这种痛苦带给我的孩子。” 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小腹,继续说:“我跟简陆在一起,是我自己没用,受他诱惑,但我一直都知道我跟他没有可能,我跟他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那么现在,这个错误也该结束了。” “所以”季冬说“你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杨艺涵摇了摇头,万分无奈。 唉...... 季冬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来回抚摸着她的后背。 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 事实证明,杨艺涵不仅可怜,而且单纯。 季冬是在学校里听到杨艺涵出事的。 她靠在走廊的扶手上,听见旁边一群女生在八卦,说杨艺涵怀孕逼婚不成,还惹恼了简陆,被简家雇人打了一顿,当场流产。 季冬当即给杨艺涵打电话,没人接,她又不知道她家地址,找不到人,这下就没办法了。 按理说,季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这事换个人,季冬也就当八卦听听就过去了,但凭良心讲,杨艺涵真对她不错。帮她抄作业,做笔记,抄答案,甚至还帮她代考,要不是人家杨艺涵的话,她早就被学校开除了,还有,前段时间,杨艺涵去医院检查也都是她陪着的,两个人相处下来也算半个闺蜜了,杨艺涵的身份尴尬,家里不可能有人替她出头,也没半个朋友帮忙,说来说去,能指望的上的,也就只有她了。 这事,她是该替她出头。 不过出头也要有个出头的办法。 季冬直觉这事不是简陆干的,不是为那个渣男说话,是在她的印象中,简陆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简陆这个人,风流倜傥,年轻多金,爱玩,会享乐,他有很多红颜知己,厉害的是,众多红颜中没有一个说他坏话的,对他的评价都非常好,可想而知,这是个非常会做人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蠢事? 但就算流产的事不是他干的,起因还是因为他,他还是罪魁祸首。 念及此,当晚,季冬就杀到了简陆他们包厢。 b市江边的银色,坐电梯直达的306层套房。 他们这种圈子其实小的很,彼此不是在这个的聚会上见过,就是在那个的葬礼上见过。 季冬和霜晨都是银色的常客,所以她只说了一句“我找朋友。”就没人拦着她了。当季冬推开包厢的门时,还有人吹了声口哨。 桌上的酒瓶七倒八歪,简陆搂着杨萌跟几个女的在桌边玩骰子,庄易坐在沙发上,一只腿压着另一只腿,闲散、慵懒,正看着他们玩牌,另一张沙发上,吴军和几个妹子打着牌,张辰在前面搂着妹子唱着歌。 最先看见季冬进来的,就是张辰,他对季冬闻名已久,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集,这下看见女神来了,率先吹了个口哨。 吴军是c校的,没见过她,问了一句:“哟,这位妹妹是谁” 张辰笑嘻嘻的过来,从后面绕过她的肩膀圈住,说:“沈季冬,沈霜晨的姐姐,我们学校的高岭之花。” “哟,久仰久仰。”吴军起身过来,带了杯红酒:“季冬妹妹今日怎么赏脸过来了?你吴军哥先跟你喝一杯,咱就算交了这朋友了。” 整个包厢都因为季冬这个外人的不请自来而安静下来,简陆搂着杨萌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甚至连庄易都向她这里投来目光。 他们都在看她的反应。 季冬冷笑一声,端起吴军的杯子一把泼向简陆“不如我先敬简二爷一杯好了。” 措不及防的,半杯红酒一把泼在简陆身上,液体从他头发上滚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衣服上。 简陆未动,最先发怒的是吴军。 他一把扯过季冬:“好啊,原来你来挑事的是吧!”说着就挥起了巴掌,准备扇在季冬脸上。 “啪”的一声。 是庄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后面,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庄易,你......” 庄易垂眸看他,声音冷淡:“沈霜晨的人,你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车我要开车我要开车 ☆、第六章 包厢里很安静,庄易的这句话大家都听到了,热闹的气氛一下子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5 冷下来,他们似乎对沈霜晨这个人物都有些忌惮,一时还真没人敢动她。 这边季冬察觉到这一点后更加肆无忌惮了,她一把抓住简陆的手腕就把他拖到卫生间,张辰跟来也想进来:“喂,我说.....” “砰” 季冬甩手就把卫生间的门关上。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怎么会闹这么一出。 张辰揉了揉鼻子:“没想到,这妞儿还挺辣的。” 杨萌听了这话只笑了笑,似乎有些了然,她伸手去拿桌边的一杯酒,顺便往庄易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他挺拔端庄地站在一个角落,双手插在裤兜里,旁边是吴军在他说些什么。 吴军是将门虎子,自己也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行事老辣、作风凌厉,这样的人物站在庄易旁边连那气场都被比了下去,可见庄易是有多么的高不可攀。 杨萌一边看着庄易一边微微仰头喝了口酒,香槟顺着杯子滑入喉咙,300刀一口的香槟她却什么都尝不出来,她看庄易看得太入神,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个男人,无论在何时何地,永远都将他的后背挺的笔直,似乎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他弯腰。 杨萌曾经几乎疯狂的收集关于他的信息,知道他喜欢站在阴影里,喜欢静静地坐在一边,喜欢纵观全局却不发一言,也知道他喜欢低调,喜欢时刻收敛自己的气场,但很遗憾的是,尽管他足够内敛,却还是如此的引人瞩目。 她爱了他多少年了她自己都不记得,在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前她的视线里就只有他,即使在和简陆这样优秀的男人在一起后她还是会不自觉的观察他。 他是她不可触及的九天星。 只能膜拜,只能信仰。 当你把一个人当作信仰时,你会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杨萌很庆幸,庆幸自己的清醒。 这些年来,看着简珖的求而不得,看着她消沉、失落、伤心、抑郁,她就在想,如果不是了解庄易,可能她会比简珖更加疯狂,可能到死,都不能让自己的身影在他眼中停留片刻。 她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庄易的目光,她不能,简珖不能,以前出现的任何一个都不能。 而这个人,似乎已经在刚刚来到了他面前。 杨萌艳红的嘴角一弯,勾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似乎,将有好戏登场。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车啊想开车,我就是为了开车才写的这篇文,但是迟迟开不了车我的心很焦急啊,谁能理解我一个新司机的感受!!!谁!!! ☆、第七章 这边卫生间里,简陆倒是很爽快的把事情揽下了。 季冬心里火冒三丈,这人把所有事情归结到自己身上,怎么,觉得自己特英雄是不?想包庇罪魁祸首是不? 她压着怒气问:“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做的?” 简陆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靠在墙上,低着头,抽出一支烟来:“我说了,是我做的,你有完没完?” “呵” 季冬定定看着他,忽然冷笑一下,猛的一巴掌就甩过去。 “啪” 简陆眼疾手快,在空中拦截住了她的手。 他的左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他的眼里有明显的不屑:“就凭你也想甩我巴掌?” 话音刚落, “啪!” 季冬用空着的左手飞快地甩了他一巴掌。 简陆的左脸立刻就有了红印。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季冬感觉自己被他握着的右手手腕快废了。 这还是简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甩耳光,他动了动下巴,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下一秒,简陆一把抓起季冬的衣领,狠狠将她推在墙上,挥着右拳看起来马上就要揍在季冬的脸上。 季冬吓得闭上了眼,心想自己肯定要被揍,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疼痛感传来,她试着睁开眼睛,只见他死死盯着自己,满脸阴霾,但是拳头一直握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 季冬看向简陆的拳头,握的那么用力,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是在全力的克制自己才没有揍在她脸上。 他握着她的衣领,使劲捏着,好像那是她的脖子,然后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提,一字一句:“季冬,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说完,再狠狠将她一推,然后松手。 妈的! 季冬低头揉揉自己的衣领,这下出去别人都知道她被人抓着衣领威胁了。 草,太他妈憋屈了。 季冬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盯着简陆离开的背影,心想,简陆,你给老子等着。 ...... 季冬来找简陆他们的事很快就以迅雷不及下载之势传了开来。 当然,每个人对一件事的想法不一样,说出去的话自然就不一样, 所以才有了言人人殊这个词。 当时在场的也有简珖的“闺蜜”,不知怎的,被她添油加醋一番,传到简珖耳里,就变成了“季冬看上了庄易”,而且“俩人之间甚是暧昧”。 前面说了,简珖爱庄易爱到了痴狂的地步,她本来一直就恨以任何形式接近庄易的女人,对庄易的爱说是战战兢兢也不为过,何况,还是季冬这么强劲的对手。 她可以跟任何女人做朋友,但,只要那个人敢肖像庄易,她也不介意跟任何女人做敌人。 若是别的女人,简珖还能理智的分析对策,想想怎么才能兵不血刃,让对方知难而退,但偏偏这个人又是季冬......到哪都是人群焦点的季冬......所有男人都心生幻想的季冬..... 简珖太害怕了,于是,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做出了个让她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也不知道找谁弄来了季冬的号码,半夜十二点打过去,开始的时候还能冷静的问候了下,然后,简珖越想越崩溃越想越愤怒,在电话里也就越来越口不择言。 季冬从来就不是好人。 经过简珖的这番挑衅,她就算不对庄易感兴趣现在也要开始想办法把庄易搞到手了。 而这,正是最让简珖后悔的事。 ...... 下午五点,太阳西斜。 夏末的傍晚有金色的阳光,又是校园,又是年少,正是适合谈恋爱的气氛。 校园里静悄悄的,都在上课。 庄易他们班这节是网球课,别的人都在网球馆,庄易前些日子跆拳道考试不小心拉伤了韧带,网球课就没有去。 他靠在栏杆上,手上握着一份《洛杉矶时报》 忽然就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回过头,是季冬。 她站在走廊的一边,远远的看着他。 一头微卷的长波浪,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6 黑发如丝,衬得肌肤又白又嫩。白色的衬衫扎在黑色a字群里,显现出高耸的胸脯,细窄的腰肢,还有笔直的双腿。 庄易眯了眯眼,他感觉,季冬此番是特意来找他的。 他也没说话,就静静地站在那,等着她主动。 季冬感觉到了,一步一步,走至他面前,站住。 两个人相对而视,只留给金色两张侧面,高挺、精致的鼻梁,淡薄、丰盈的嘴唇,深邃、妩媚的眉眼。 怎么看,怎么般配。 这一刻,这一副画面,足以让人心悸,让简珖战栗。 “找我有事?” “有事。” “什么事?” “你头低下来。” 出乎意料的,一向不怎么搭理女人的庄易竟然顺从的将头低了下去。 季冬踮起脚,双手挽住他的脖子,就覆上了他的唇。 她以为他会把她推开,但是没有,庄易没有推开她,但是,也没有回应他。 季冬咬着他的唇,又把舌进去,含住他的舌,一阵阵吸允。 他由着她胡来,不拒绝,也没有主动。 她没有勾住他,反倒是自己先软了身子。 她退开两步,微微喘着,抬头盯着他,眸子水光潋滟。 盯着他的眸子还带着委屈,好像在说,为什么不回应我。 明明没经同意就吻上去的是她。 庄易眼眸一动,伸手,拿大拇指拭去了她唇角的水渍。 “怎么突然对我感兴趣了?”他低声问。 手,还停留在她的唇边,像是舍不得收回去。 季冬感觉有戏,笑道:“突然就爱上了。” 这回笑的却是他了。 拿手一点她的唇瓣,低声道了一句, “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骗子” ☆、第八章 b市,江边,银色。 绚烂的灯光照得江水波光粼粼,江边人来人往,夜幕降下,满目繁华。 银色最奢的包厢从306层到318层今夜都被人包下,对这些人来说,怎么玩不要紧,一定要隐秘。 今夜是简家大公子,简陆的生日。 看起来,热闹刚刚开始,其实不然,简陆,真正意义上的生日宴,是从昨儿凌晨开始算的。 凌晨开始,简府上下,里里外外都忙了起来。 餐具桌布和客人不停地换,从家宴到花园宴再到酒店的晚宴,从月亮升起到月亮再次升起。 一波接一波的客人不断的来,简家,摆的那可谓是“流水席”。 这摆宴席,那也有门道。 就算客人会被分成三六九等,但是你也不能让那些“六九等”的客人觉得自己被轻视冷落了,那叫无礼。 这时候就显出主人的手段和功夫了。 诸多细碎,诸多繁杂。 年幼的兄妹就跟着父母团团转,他们去哪自己去哪,他们做什么自己做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笑的花枝乱颤,身心疲惫不堪。 最后最后,离生日这天的最后这几个小时,才被恩准:好了,去玩吧。这才呼朋伴友聚在银色。 简陆的号召力和社交力是有目共睹的。 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与他年龄相仿的孩子,来得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 来的人多。 朋友也多,仇人也多。 所以这晚注定要发生点什么。 ........... 简陆庄易一行人来到台球厅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有人了。 简珖心中火气翻滚,虽然知道她和霜晨都被邀请过来,但霜晨一向与庄易他们不对付,她以为季冬至少会一直呆在霜晨身边,不会出现在这儿。 那她撇开霜晨跑这儿来干什么? 简珖又带着挑剔的目光从头到脚将她扫射一遍。 来银色这种地方,大部分女生就算不穿晚礼服,好歹也会穿条好看的裙子,化一个美丽的妆容。 季冬呢,衬衣牛仔裤运动鞋就过来了,素颜素衣,这衣服还他妈是件旧衣服。 更让简珖恼火的是,这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怎么就这么......让人移不开眼呢? 真是,窄腰长腿气质超然。 妈的,好气哦。 简珖几乎是下意识就看向庄易,但见他眼中并无任何惊艳和爱慕之情,这下心底才稍微舒坦了点。 倒是吴军最先开口:“哟,我说男人们怎么都跑台球厅来了,原来是季冬妹妹在这儿啊。” 之前大家闹的是有些不愉快,不过事情嘛,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和她一个小女生见识? 简珖听完这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季冬往这边看了看,直起身子,将手中的球杆递给旁人,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道:“好久不见啊,简陆。” 简陆一手插兜里,听她这话,脸上不动声色,眸子有暗光闪过。 好久不见? 其实也没好久。 杨艺涵流了产后冷了心,决定离开这个地方,背着大家悄悄办好了出国的手续,上周就飞往了瑞典。 杨艺涵离开那天只有季冬为她送行,看着飞机起飞后季冬转头离开,刚回身就看见了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简陆。 他站在她身后,抬着头,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直勾勾地看着那架飞机。 那一刻,季冬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对杨艺涵并非无情。 然后简陆开车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简陆握着方向盘,貌似不经意地开口:“你都知道了。” 不是问话,是肯定。 “是,都知道了。” 不是只有简珖才有狗腿子,季冬也有。 杨艺涵流产事件的始末她都调查清楚了。 这事确实不是简陆做的,原凶是简珖,杨萌是帮凶。 很简单,杨艺涵怀孕这事瞒不住杨萌的眼线,杨萌整日看似浑浑噩噩只知享乐,其实有关财产的事她比谁都上心,她一直都在提防着这个父亲的私生女。 得知杨艺涵怀了简陆的骨肉后,杨萌不去找简陆,反倒在简珖这个小姑子面前委屈几句。简珖知她用意,便顺水推舟说你出面不好,我来,这才找人把杨艺涵弄流产了。 车上,季冬脸朝窗外,看着身侧的风景向后极速倒退。 简陆说:“这事闹到现在,确实是我对不住她,你要鸣不平,可以,对我来,简珖她......只是被人利用了。” 季冬侧头看他:“简珖知不知道她被人利用了?” 简陆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道:“这事,到这里就打住了,算我欠你一回。” 打方向盘的手一转,拐了个弯。 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的,没有给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7 季冬任何反驳的机会。 简陆不想得罪霜寒,但真惹着了,自己也不是个善茬。 而且简公子的人情,确实很有价值。 季冬不再说话了,一路沉默,把脸朝着窗外。 到傍晚时,车开进一个雕花黑色嵌金大栅栏,一路上驶,沿着车道开上山顶。 季冬的家,就在舍慕山山顶上。 车,缓缓停住。 简陆回过头看了一眼季冬,她还是望着窗外,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到了。”他说。 季冬终于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好像这是她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他这张脸。 简陆不明其意,心里微微有些不耐。 直到她说,“简陆,你刚不是说欠我一回吗?我现在就要。” 原来她刚才一直在想这个。 简陆颔首,“可以”。 “要什么都可以?” 简陆蹙眉,但还是痛快的答应了,“要什么都可以。” 话音刚落,只觉一道人影闪过,她飞快地取下安全带然后跨过副驾驶双腿分开坐在了他身上。 这是闹得哪一出? 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已经覆上了他的唇。 不得不说,季冬的吻技确实很高超,娴熟,又有技巧,还有她这个年龄赋予她的稚嫩。 简陆抓住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察觉到这一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吻得更加深入。 在她把舌一点点探入他的口腔里时,简陆用力抓紧她的肩膀,硬生生将她推开,还带着怒气:“你干什么?” 她跨坐在他腿上,双肩被他狠狠抓住,还带着微喘,直视他:“我要你。” 简陆瞳孔一缩。 “你不是说什么都给我的吗?” “我要你。” 缓缓低头,视线扫到他喉结处,俯身,吻上。 一边含弄着,一边喃喃道:“做一次,一次就好。” 说着,手摸着他的胸,一路滑过衬衣,来到皮带处,解开。 简陆感觉自己无力挣扎。 确实,他自己说过,她要什么都可以。 不过要的是自己。 那就给。 做一次而已。 怕什么? ...... 季冬感觉他忽然就热情开来。 她刚把皮带抽开,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裙底,狠狠揉捏。 季冬急喘起来。 简陆微眯着眼睛,定定看她,在她受不住的时候,他的手一把抓住底裤,迅速褪下。 季冬双手颤抖着,褪去他的裤子。 他抓住她的一条腿,锢在腰上,猛地一顶...... 进入的瞬间,俩人均满足的叹了口气。 缓了缓,简陆迅猛地动了起来,一边顶,一边手从她衬衣下摆伸进去,抓住圆润,肆意揉捏。 简陆完全占了上风,季冬无能为力,只能被动承受。 情不自禁时,简陆粗鲁的拉开她的衬衣,解开束缚,自己含上,辗转吸允。 ...... 季冬瘫倒在座椅上时,衣不蔽体,浑身泛红,腿间还有液体滑下。 她急促地喘着,胸脯跟着呼吸一上一下,神情迷醉。 简陆本来已经在扣衬衣的纽扣,见她这副模样,眼眸一深,在心里暗骂一句,然后飞快解开衣服,压上去,俩人又缠在了一块...... 停车时八点,当季冬双腿颤巍巍的下车后,已经将近十一点。 季冬一边往家走着,一边越发觉得不是个滋味。 尼玛...... 本来说她上他的,怎么到头来,感觉她被他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老子终于开上车了..... ☆、第九章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算不上是“临时起意”。 先是简珖触犯她在前,又是简杨二人招惹杨艺涵在后,且,那手段真是...... 杨艺涵一走,唯一能包容她,忍受她,跟她说上两句话的人走了,这季冬的心情当真是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失落啊。 之前没觉得,回来坐在车上的时候,忽然就开始想她了......季冬这时候想起她跟杨艺涵的过往种种,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好,又舍不得,又想到自己对她不好,又愧疚...... 又想到她们是怎么对杨艺涵的,这下季冬肯定就把所有冤所有仇算在了这两个女人头上,当然,简陆也跑不了。 季冬在车上想了一路,想该怎么报复简珖和杨萌.....这两个女人啊,当真是一丘之貉,同时爱着庄易,一方面又跟简陆纠纠缠缠...... 杨萌是简陆正牌女友,虽然两人在外面各玩各的,但是偶尔情趣来了,睡一觉也无伤大雅。 可是简珖啊简珖,你跟自己亲哥哥睡觉又是用的什么理由? 一方面以小姑子的名义照顾着自己哥哥的女朋友,一方面又背着人家女朋友把自己哥哥睡了......你以为你做的隐秘,可知这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啊。 这个时候季冬才想到,要是她们两个知道自己把她们疼惜的男人睡了,不知该有多恶心呢。 特别是简珖,她以后每每看到简陆,就想到这个男人跟她讨厌的人睡过,哪该是什么心情啊...... 这边季冬正在心里拨着算盘,那边简陆就说“欠她一回”,呵呵,这句话来得正是适合,季冬刚好顺水推舟,就要他还,拿自己还。 当简陆把她压在下面狠狠冲撞的时候,她一边随他起伏一边出神地看着车顶。 她忘不了杨艺涵那憔悴的神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她咬着牙对季冬说:“季冬,我不会放过这些人的......简陆、简珖、杨萌......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简陆,让她迷恋让她怀孕,却默许简珖和杨萌对她的伤害,让她受伤的罪魁祸首。 简珖,包藏祸心,以给杨萌出头的名义找人给她灌下的堕胎药。 杨萌...... 杨萌...... 杨萌,你竟如此对我...... 我今日受你之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 杨艺涵带着伤与恨,毫不留恋地远走他国。 这个文静温柔的姑娘,就这样被他们这群玩世不恭的人给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 季冬、霜晨、简陆、简珖、杨萌...... 她认识的每个人都是罪人,每个人都要被带上道德的枷锁。 得意之日正浓,审判之日将近。 到时,谁都跑不了...... 谁都跑不掉...... ....... 说起来,简陆自上次跟季冬在车里胡闹一次过后,没想到自己生日上还能再见到她。 季冬确实是个尤物。 那细窄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8 的腰肢,白嫩的皮肤,一手可以握住的圆润,还有那紧紧夹在他腰上的长腿...... 回去之后多少次在梦中...... 他有多少年没这样像个毛头小子回味跟女人翻云覆雨了? 此时此刻,他看着季冬,眼中有东西闪过。 那季冬也微歪着脑袋,看着简陆,眼含笑意。 简珖吴军这些过来人,都注意到了俩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吴军皱眉,简珖胸中火气翻涌。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去的? 恰巧此时有服务员端着香槟走过,季冬随手取走一杯。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叮”的一声,是她手中的香槟杯撞上他手中杯子的声音。 季冬也不等简陆的反应,仰头一饮而尽,下巴抬起来的一瞬间,灯光打在她脸上,照的轮廓分明,万种风情。 好多人一时都呆住了。 简陆低眸转动着手中的杯子。 她好像就真的只是来敬酒的,喝完就走,没有一丝留恋。与他擦肩而过时,目光甚至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就这么,潇洒利落的走了。 他竟然,有点失落。 ...... 深夜,季冬喝得醉晕晕的走在走廊上。 忽然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那熟悉的触感和温度让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拉住她的人是霜晨。 他今日来参加简陆的生日宴,明明不是主角,却被一堆人层层包围,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季冬皱了皱眉。 霜晨带她走进电梯,一路上行,来到银色318层,整个b市的最高处。他带着她忽然在一处房门前停住,季冬抬起头来看他,不明所以。 霜晨往她手里塞进一张门卡“你进去,庄易就在里面,一个人。” 季冬眨了眨眼睛,看着霜晨,一脸懵懂。 “你给他下药了?” “没有。” “那.....” “季冬,他不会拒绝你的。”霜晨斩钉截铁地说,他看了看她这张脸又加了一句:“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你的。” 忽然,他捧住她的脸,脸朝她压过来,低声道:“我知道不让你玩一次你就会一直惦记着,现在人就在里面,你进去,一次,就一次,答应我,做完就忘了他。” 季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霜晨的唇突然就压了过来。 他狠狠地吻住她,在唇上辗转撕咬,得了间隙便将舌伸进去......季冬身子一软,他上前一步将她按在墙上,抱着她,狠狠咬着...... 霜晨这些年,不知怎的,气场一天比一天强大,他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身材,深沉的眼睛......让他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 不怪他有那么多的追随者...... 现下他将季冬按在墙上,仅仅是吻着,季冬摸着他有力的手臂都感觉自己湿了。她睁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竟庆幸自己是他姐姐,如果没有这一层的身份,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接近不了这个人吧...... 时间太漫长,季冬感觉自己快被榨干时,霜晨才松了手。 他揉揉她的脑袋,像是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转身离去。 ...... “咔擦” 季冬推门而入。 庄易正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腿上摊开着一张报纸,裤子笔挺,袖口洁白。 见有人不请自来也并不惊讶,似乎早有预料。 季冬前面贪杯,现在酒精上头,脚步踉跄地走至他面前,停住。抬起一只膝盖,放在他大腿上,两只手分别撑在他左右的沙发扶手上,低头直勾勾地盯着人家。 庄易将视线从报纸上抬起,对上她的眼睛,饶有兴趣。 季冬左手缓缓移到他衬衣的领口处,打着圈,脑袋一团浆糊,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会来?” 季冬虽然脑袋不清楚了,该有的常识还是有,庄易此人,做事滴水不漏,处事小心谨慎,他肯定早就知道霜寒找人弄来了他的房卡,因此大半夜的,才这么衣冠端正地坐在这里,分明就是在等着看戏。 庄易盯了她好半天,才缓缓开口:“怎么喝成这样?”言语间似乎对她酗酒的行为有些不赞同。 她嘿嘿嘿的傻笑,然后忽然想了起来,她不是找人给他下药了吗?他现在怎么还这么正常?于是惊呼道:“药呢?我给你下的药呢?你没吃?” 这娃喝傻了,不打自招。 庄易心中冷哼一声,手指抚上她粉嫩的脸庞:“你给我下的药,我原封不动的转交给简陆了。” 季冬眨了眨眼睛“简陆?” 说起这,庄易的眼睛一下子危险地眯了起来,掐住她的下巴“你好大的本事,连简陆都栽你身上了。” 季冬讨好的笑“我跟他就只是玩玩而已。” 庄易冷笑:“那你跟......你来找我干什么?来玩?” “不不不”季冬摇了摇本来就混乱的脑袋,诚恳的解释:“我真心来找你睡觉的。” 庄易“......” 季冬这样单手撑着有点累,索性抬起第二只脚,整个人就这样坐在庄易的腿上。她一边解开他衬衣的纽扣一边讨好的看着他:“我给你下药,不是怕你不答应吗?” 庄易算看出来了,这娃有毛病,喝完酒后就变得很诚实。 他低头,看着她“你觉得我现在能答应吗?” 声音优雅,从容,还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季冬正平视着欣赏着他的锁骨,却还是听出来了他话中的几分宠溺,几分纵容。 她努力挺起后背“你会答应的....吧?” 他看看她,没说话。 季冬大着胆子,在他唇角飞快地亲了一下,他斜着眼看了看她,不说话,季冬笑了,再在另一边亲了一下,还是没反应,她索性吻上他的唇。 两唇撕磨,唇舌相探。季冬吻得渐渐兴奋了起来,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的气温渐渐升高,有男女的喘息声回响,半天,季冬才放开他,盯着他被她咬的有些红肿的唇,一阵痴笑。 笑着笑着,忽然一阵眩晕,感觉自己就要往后倒,季冬还没惊叫出声,后腰已被一双大手紧紧搂住。 庄易迅速搂住她,将她带回胸前,季冬趴在他身上,咬着耳朵,就是一阵嘚瑟的笑。 “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庄易眼神立刻冷酷起来,双手一推就想把她扔在地上,季冬立刻紧紧抱着,吻着,带着讨好。 这次一吻,就像干柴遇上烈火,噼里啪啦就燃烧起来。 俩人吻着吻着,庄易的吻从她唇上转移到耳朵再到脖颈,一路撕咬。季冬喘息着,一颗颗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9 解开他的纽扣,露出匀称精悍的腹肌。突然,他一手托着她的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吻着一边走至床畔,再一把扑倒。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把抽出皮带,然后缓缓地,解开纽扣,拉下拉链。 季冬双肘撑在床上,想起来帮他,刚起身,他一只膝盖跪上来,吻了上去。庄易一边亲着,两只手一边迅速脱下她的衬衣,伸进去,握了握,使劲揉捏。季冬激动地大叫,庄易眼眸幽深,又褪去了她的裤子。 ..... 一场完毕,俩人大汗淋漓。 季冬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她真是没想到,庄易竟然还是第一次。 季冬什么男人女人没经历过?是不是第一次根本瞒不住她。 虽然知道庄易不一定是在为她守身,但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想笑。 她得到了,而简珖没有。 庄易一把从后面搂住她,手从后面伸过来揉住那圆润,使劲揉着,一面啃着耳朵问:“笑什么?” 她翻过身将他压在下面,骑在他身上“你是第一次。” 绝对肯定的语气。 庄易一点也不尴尬,双臂枕在后脑,悠哉地看她“怎么?” 庄易确实不会尴尬,第一次就能把她弄成这样,着实厉害。 季冬一笑“没什么,开心。” 说完,俯下身,趴在他小腹上,含了起来。 良久,季冬嘴都僵硬了,才把那东西弄了出来。 她抬起头,讨好的看着他。 庄易眼眸深沉,拿食指慢慢拭去了她唇边的白液。 作者有话要说:  开年第一炮, 虽然想写的很仔细,怕被锁,就略过了,见谅。 ☆、第十章 “叮” 电梯一开,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迈了出来。 简珖找简陆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拿到庄易的房间号,她也没的意思,就是看他喝多了,上来关心一下,当然,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的,最好是能发生点什么。 一想到季冬这骚娘们也在这,她的心始终就放不下。 简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这种感觉,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她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季冬真的给她很强的危机感。 而且,她留心观察了一下,季冬也不见了。 庄易,季冬,在简陆的生日宴上都不见了,是巧合?还是....... 她的心惴惴不安。 非要上来看一眼,即使此举会被庄易厌恶她也无所谓了,至少,让她知道他没和季冬在一块儿。 简珖抬起脚,正往那边走着,忽然从走廊深处向她走来一个高大清瘦的男人。 她抬头,是霜寒。 她来不及作何反应,俩人面对面擦肩而过时霜寒一把握住她的肩将她推回电梯。 电梯门关上,缓缓下降。 她升起一股怒火,刚要抬肩甩掉他按住她肩膀的手,霜寒就在下一秒收了回去。 “你什么意思?”她瞪着他。 “让你不要自取其辱的意思。” 简珖心猛地一沉“你把话说清楚。” 霜寒没理她,靠在电梯上,掏出一根烟来,动作颓唐却优雅。 霜寒不说话,简珖也不敢贸然开口。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你明明只是站在他面前,连话都没说,却深深怀疑自己哪里不小心惹着了他,然后他下一秒就会把你撕成粉碎,捏成沫,连渣都不剩。 很快,电梯里都是他的烟味,简珖有些好奇的闻了闻,愣是没闻出来是什么牌子的。 其实她不知道也正常,霜晨本来就很少抽烟,除了心情极度烦闷的时候。 霜晨跟季冬一样,不按常理出牌,他抽的并不是什么高档烟,其实说出来别人都不信,就是那种老式烟枪里的寻常烟草,除了是找老师傅手工加工而成的,其余的,和那些上个年头农村里的老头抽的烟没有任何分别。 这种烟,沧桑,纯粹,浑厚又霸道,他抽一次就习惯上了。 还有,这是季冬唯一能接受的烟味道。 从此,他再没摸过别的烟。 这边,简珖即使不满也不敢发作,看霜晨没有理她的意思,只能自己试着开口问:“你是说,现在,庄易的房里有女人?” 霜晨吐了口烟云,低垂着长睫,看不清面容。 感觉到霜晨的默认,简珖立刻炸毛开来“谁那个女的是谁?” 他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就是你害怕的那个。” 简珖“......” 简珖汗毛倒竖,她不知道霜晨究竟知道多少事,但是,他对人心的透彻简直让人害怕。 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他那么不屑一顾都能猜到。 她的心一直在颤抖,却还要在他面前强作冷静“我有什么害怕的人?霜晨,你说清楚。” 话音刚落,电梯却停了下来,自动开门。 他冷嗤一声,吸完最后一口烟,然后丢进旁边的垃圾箱里,头也不回的,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lan ,越拖越不想写 ☆、第十一章 简珖看着霜晨离去,又气又恼。 气的是,从来还没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无视她,恼的又是,自己不争气,刚才竟有一瞬间,甚至在害怕他。 她简珖,什么时候竟然会怕一个男人了。 她呆呆的站在电梯门前,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去哪。 庄易那儿是去不了了,想也知道,这半天还没把季冬赶出来,肯定就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这么一想,又想起简陆的好了。 绅士,尊重女性,对她又温柔。 下一秒,她刚拐了个弯,就看到她家绅士正抱着杨萌激烈的吻着。 俩人靠在墙上吻得难分难舍,衣衫不整,她亲眼看见他边吻着,还把手伸进杨萌的衣服里去使劲揉着,这边杨萌也没闲着,直接在他腿间鼓捣了起来。 简陆似有些迫不及待,一把把杨萌的一只腿环在腰上抵在门口就动了起来,杨萌嘴角勾出一笑,握住门把,扭开了门,简陆一推,就将俩人推了进去。 呵,还真是干柴烈火啊。 简珖孤零零地站在拐弯处,刚做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 “刺啦”一下,曳地窗帘被人拉开。 一道清晨的阳光刺进来,照进污乱不堪的房间。 季冬懵懵懂懂的抬起手臂挡在眼前,等稍微适应过来,微微眯眼迎着那光线看过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迎着光线背对着她站着一人。 身姿欣长,线条优美。 那人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来。 是霜晨。 季冬宿醉还没醒,坐起身,一脸迷茫地问:“你怎么在这?” 霜晨眼眸阴沉,没答话。 季冬觉得不对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0 劲,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脑子一激灵,这才发现自己是空着的,没穿衣服,而且身上青紫红痕,全是昨晚闹出来的。 忽然有些尴尬。 还好他已经习惯了。 霜晨向她的床前走来,顺带捧着一沓衣物,都是他专程从家带过来的。 他将衣物放她腿边,拿起bra,季冬想接过,他却不放手,只静静地瞧着。 季冬叹口气,把被子往下推推,将上身暴露在他眼前。 “看吧看吧。”语气颇无奈。 他看了看那些痕迹,然后一把掀开被子,径直找到她双腿间,就摸了上去。 季冬被他摸的受不住,夹紧了双腿,直呼说:“洗过了,洗干净了的。” 他不信,非要把手指伸进去,感觉到那里面的紧致,没有别的东西,这才满意的抽出来。 季冬颇幽怨地看着他:“都说洗过了,还非要伸进去看。” 他直起身子,掏出一张手帕优雅的擦了擦手,神态端然,一点也不像才做了xia liu 事的样子。 “我说过,你要玩,可以,但是在我面前,你得是干干净净的。” 说完,眼神阴鸷了一下,语气也变得有些凌厉“不要让我看到那些男人留在你里面的东西。” 季冬在心里瘪了瘪嘴,不搭话。 他的控制欲一天强过一天,简直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她吵过闹过,但就是被他捏的死死的,翻腾不出他的五指山,索性就不闹了,爱咋地咋地。 季冬别过脸,不理他,就像闹情绪的小动物。 霜晨摸了摸她的脸,俯下身,亲自动手为她穿上bra。 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庄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霜晨正蹲在季冬面前替她穿裤子。 他突然出现在这庄易一点都不奇怪,霜晨爱姐如狂,这他早就发现了。 为啥说是“替”呢,因为从头到尾他都伺候的非常周到,她连根手指都不用动。 庄易见此,出声笑道:“行,粘得可够紧的。” 明里暗里嘲讽霜晨跟条狗一样粘季冬。 霜晨好像没听见,蹲在季冬前面一门心思为她穿衣,等系完鞋带,这才缓缓起身,往卫生间走去,推门的一瞬间,回过头来看他。 “没办法,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惦记着。” 庄易唇角勾着的笑容不变,只那眼神,却陡然冷彻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算是开上车了还是没有, 这年头, 开个车好不容易, 前面得写那么多废话, 车也开的不能尽兴, 得含含蓄蓄的, 就不能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啪啪啪吗, 我明天尽量再更一章,真心啪的那种。 ☆、第十二章 下完晚自习,庄易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刚转过身门还没来得及锁,突然一人猛地推开门从外面闯进来。 那猛劲儿,庄易还以为是谁来寻仇的,原来是简珖。 他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因为简珖的修为确实很深,一直都是正经人家的做派,给人的印象都是大家闺秀,从未有过这般鲁莽的时候。 庄易眯眼细细打量简珖,今日的她,确实有所不同。 简珖有一头让她引以为豪的黑长直女神标配秀发,精心护养了十几年,从未有过任何损伤。平日里都披散在后背,气质动人,参加聚会时,就松松在后脑挽一个发簪,再加上她纯丽的模样,就像是从古典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可人儿。 可眼前,她竟然是一头微卷的波浪,衬衣扎在短裙里,脚下也把高跟鞋换成了运动鞋。 于是庄易明白了,简珖是觉得季冬对他的胃口,因此把自己搞成了季冬的风格。 果然, 她盯着他,问“你是不是跟季冬睡过了?” 鼓足了勇气,语气还有些怯怯。 庄易理都不理,转过身,背对着她,也不顾及有她在后面,拉开了拉链就释放压力。 等一通解决完,拉上拉链,他回身时,她还在后面,低着头,脸有些红。 庄易眼都未往她那斜一下,绕过她身侧就要出去。 简珖一把大力地从背后将他抱住。 “你......你要是有需要,我也可以!” 说完,又怕他觉得自己lang dang ,犹豫了两秒后赶紧解释, “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还记得吗,那年我十二岁,家里给我庆生,我在那个宴会上看到了你......你穿着礼服,一个人在露台坐着看下面的人玩耍......我从门口经过无意中望了你一眼,从此你就在我心里了,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她抱着庄易,此时,自她年少起就爱慕的人,就在她面前,没有别人,就只有他们两个,静静地站在她身前,被她抱着。 她将脸贴在他的后背,轻柔道:“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努力让自己成为那个可以与你般配的人,我天天看着你,望着你,盼着你,只希望有一天,你能意识到,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 说着,想着,泪就落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衬衣。 简珖也是真的感到委屈了,她想起了那些心酸的,不为人知的过往,那些青涩的暗恋的记忆,疯狂又执着,还没有人能理解。 她抱住他腰的手渐渐下移,慢慢滑到皮带处。 “其实......我也可以......” 庄易眉头一皱,正想拿开她的手,突然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次进来的人换成了季冬。 庄易看了看门,心想,这门是该换了。 季冬带着煞气进来,看了一眼庄易,然后眼刀子就剜向简珖。 “哟,哭了?看来简妹妹还真是‘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呢。” 简珖躲在庄易背后迅速擦干眼泪,然后站出来,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 “你来干嘛?” 季冬一笑:“我看见有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男的进了厕所,就想进来捉贼,没想到,原来是简妹妹在这深情表白呢。” 简珖恨不能撕烂她的笑容,上前一步,在庄易面前抑制着自己的怒气:“知道有人在表白,还不趁早滚出去!” 季冬白她一眼,走过去,挽住庄易的胳膊“不好意思,这是我男人。” 简珖冷笑:“你男人?要是你上过的都是你的,那这学校也没几个干净的了。” 季冬还是笑“我不要的破烂,你随便捡,但......” 她抬头看着庄易“这个男人,得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庄易斜了她一眼。 然而这一眼,落在对面简珖的眼里,就是宠溺,是纵容。 于是简珖疯了。 她冲上去就想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1 给季冬两巴掌,恨不得拿指甲划破她的脸,让她就此毁容。 简珖刚冲上去,就把庄易一把捉住手腕,捏的生疼。 她不可置信“你......” 庄易无视她哀怨的目光,只冷冷道:“出去!” 简珖看着他,泫然欲泣:“我们刚才......” “刚才怎样?” 她突然变得很愤怒,用手一指季冬,直勾勾地望着他:“刚才要不是她出现,你现在跟我已经在这里做了起来。” 庄易忽然笑了,带着不屑。 简珖被他眼里的嘲意刺痛,泣声问:“不是吗?” 庄易止了笑,忽然有些同情起她来。 “简珖,就像你说的,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如果我对你有意思,我喜欢你,或者我想上你,那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不!”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都是因为她对不对,你以前喜欢我的对不对,要是没有她,你喜欢的就该是我了......”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庄易眼中的同情散去,代之以不耐。 他冷冷开口:“就算没有季冬,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以前不喜欢你,现在,以后,更不可能喜欢上你。” ...... 简珖落荒而逃,庄易回头问季冬:“满意了吗?” 她上前,踮起双脚勾住他的脖子“不满意” 又撒娇道:“要不是我进来,你都要心动,跟她做了。” 庄易环住她的腰,低下头,眼眸渐渐变得幽深“怎么可能......” 慢慢,吻上她的唇。 他吻着她的嘴唇,将她往里面一带,又重新钻进去,门一锁,将她狠狠抵在了门上。 一边吻着,一边解她衬衣的纽扣,拉开,露出胸衣。 季冬手也没停,解他的衬衣纽扣,双手来到他背后,准确无误地找到那块泪渍,嘟囔道:“回去后把这件衣服扔了。” 庄易一边不停地吻着她的脖子,手一边钻进裙底将她底裤扯下,拉过她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上。 他挺腰狠狠进入,那紧、致磨的他快要崩溃。 他将自己与她一同抵在门上,趴在她身上等她适应自己,半饷,才缓了神,在她耳边低喃说“好”,嗓音低沉性感。 让季冬付出代价的是,他这次没有留情,按着她就是狠狠的做,捣碎了骨头,捣成了肉泥,化作了水...... 第二天清洁工去卫生间打扫,才发现有一扇门破了,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过写的,现在都快四点了, 抱歉前段时间更新不勤快, 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勤快的。 又锁了,真是...... 还是,谢谢大家的包容,阿里嘎多。 ☆、第十三章 澳门国际机场,人来人往。 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 舱门缓缓打开,一双高跟鞋最先出来。 杨艺涵穿着短裙踩着七公分细高跟,风姿优雅地从里面出来,她头顶双旋翼的转动影响不了她半分形象。 随后,沈季冬也慢条斯理的迈下机舱。 六月的澳门,热的刚刚好,气温保持在二十六度,可以穿的凉爽,也不会有流汗不止的狼狈。 季冬一身纯白棉质衬衣,扎在牛仔裤里,脚上一双gucci小白鞋,她扎着马尾,戴着墨镜,素衣素颜,一身的气场。 季冬是奉旨出差,结果杨艺涵听她说是去澳门,也说要来,最后俩人就搭着杨艺涵她老公的私人飞机跑来了澳门。 老管家早已在停机坪一旁候着,加长林肯的空调常年恒定在杨艺涵最喜欢的温度,车载冰箱里的香槟也已取出放好,桌上同时还放着一束鲜花和一只卡片。 杨艺涵看都没看一眼,拿过那只很素雅的信封就扔进了纸篓。 车先开到z&j澳门分公司,杨艺涵坐在车里直到看不见季冬的背影了,才缓缓阖上车窗。 众所周知,澳门 bo bsp;业是这里的龙头企业,甚至有“东方拉斯维加斯”之称。 晚上,杨艺涵和季冬手牵着手,两个土包子就要进城去见识一番。 澳门,北纬22.2度,受海陆热力差异、气压带和风带移动的影响以及青藏高原的地形作用形成热带季风气候。 此刻,季冬站在这块土地上感受着受地转偏向力影响从太平洋上吹来的徐徐东南信风,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黄裳” 一间很不起眼的地下赌坊,两扇生锈的铁门落魄的摆在那里,连当地人都很少知道的地方。 季冬和杨艺涵此刻就站在这,准备进去。 “黄裳”不在“澳门十大赌场”的名单上,不过来这里的,才是真正的财阀权贵。 赵贞,一个没有影响力的名字,在网上找,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知道的人寥寥,不过在知情人眼里,这也该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了。 赵贞,前在逃首相之子,首相被捉拿回国执行枪决时,他正在德国上学。 后来他非法聚众吸du,肇事逃逸被人告发,坐了几年牢,出来后长了记性,知道做人要低调。 于是就开了这家赌场。 “黄裳” 取名于《周易.坤卦》,“黄裳元吉” 一个很吉利的名字。 干的却是正儿八经最血腥的事。 前几年英国党鞭一小儿子,不懂事,在这打地下拳击比赛,结果被人爆了头,尸首分离,党鞭知道后暗地里使了无数绊子,就想弄死赵贞,弄倒这家店,顺便自己取而代之。 结果,无功而返。 又几年,党鞭被人发现猝死家中。 死的干干净净,跟“黄裳”一点都联系都不到一起去。 她俩为啥知道这么多? 因为赵贞正是杨艺涵有名有实的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没更新,抱歉...... 不过写这一章,心里很是忐忑...... ☆、第十四章 灰色的墙体已经脱落,期间还有老鼠吱吱呜呜的声音。 季冬和杨艺涵顺着潮湿的台阶下去,一直走到暗不见光的地方,她们面前出现了一扇铁门。 季冬伸手,将门推开......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门后则是另一番天地了...... 三百坪的大厅里挤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头上灯光闪烁,dj和调酒师跟着拍子动作不停,音乐声快要把耳膜震破。 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季冬站在人群外,远远地望里面探了一眼。 一个身穿黑色皮衣身材妖娆的女生跪趴在地上,她身后站着一个年轻清秀的男生,男生等她趴下,把她臀抬高,拉开自己拉链,掏出那玩意儿,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2 在她腿跟处磨蹭了几下就狠狠地撞了进去...... 现场表演太刺激,周围人口哨声,叫声不断。 这时上来几个黑色制服的人,将一个很强壮的肌肉男,以一种很诱惑的姿势,捆绑在柱子上。 然后缓缓上来一个瘦高的男生,手里还拖着一条长长的鞭子。 他先往那人身上泼了些液体,然后手一挥。 “啪” 一道鞭子落在那人身上。 灯光,酒精,音乐,叫声。 周围的人被刺激的情yu高涨,气氛中都弥漫着想要□□的味道 季冬冷眼旁观,在热闹声中一步步跟着杨艺涵往深处走去。 再拉开一道门, 俨然又是另一个世界。 金碧辉煌的大厅,垂下的灯枝镶着颗颗真钻。 一千多坪一眼望过去,皆是锦衣华服的男女。 身着高档制服的服务生静静地候在一旁,戴着白手套的荷官动作娴熟地正在发牌。 季冬之前没去过赌场,今天这才算是见识到了。 “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旋转楼梯上,缓缓下来一人。 身材高瘦,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有礼。 赵贞。 他下来,眼里只有杨艺涵一人,直朝她走过去,脸上带着笑。 “你来了。” 杨艺涵也温柔地笑着“带我朋友过来见识见识。” 他这才看向季冬,好像才知道有这么一人站在这里,又笑,非常亲切绅士“沈小姐是吧,幸会!” 季冬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发现他的手比她还冷。 她快速将手收回,表情一如既往的高冷“你好。” 赵贞转身搂过杨艺涵,手轻放在她腰上,眼里都带着笑,声音宠溺“你上来,我有东西给你。” 杨艺涵跟着他上楼,走上两步台阶回头给季冬一个眼神。 季冬懂她的意思,就是“我今晚不会回去了,你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回吧。” 季冬对她点点头,这才慢慢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 季冬曾经是个有钱人时,那时候她喜欢玩刺激的。 她逃课,飙车,混夜店,对赌钱这种事情嗤之以鼻,觉得那是暴发户才喜欢的事。 如今季冬虽是个穷人,她依然瞧不上那些赌钱的人。 她从来就是个决绝的人,性格方面有执拗的一面。 当年她在夜店认识一妹子。 那妹子人不错,跟她交好。 后来被一帮派的老大看上。 季冬为了她,跟那个老大手底下一地下赛车手飙车。 地点就在舍慕山。 舍慕山盘山十九弯,弯弯惊险。 跟她赛车的明显是想来弄死她的,每次过弯,都要把她往崖边撞。 季冬一怒,设下一坑,过弯时待那个车手想再次撞上来时瞬间一个漂移,车头掉转,她一踩油门,猛地一撞...... 她坐在驾驶室里,眼看着那辆车就那么掉了下去。 从此季冬成了一个传奇。 这件事,如果当初那个老大是要跟季冬比玩牌的话,可能季冬二话不说就把那妹子直接绑他床上去了,然后来一句“你请,别客气。” ...... 季冬拿过一杯香槟,往外走着,一边想事情。 她想起刚刚见赵贞的那一面。 看他从楼梯下来,举止得体,礼貌绅士。 终于明白有个词十分贴切这类人。 “斯文败类。” 季冬眯了眯眼,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赵贞...... 绝对的斯文败类。 ......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 不想写这篇了, 想开新文了..... 我的春之篇什么时候才能开坑啊, 难过...... ☆、第十五章 季冬当年流落异国,为了防止被霜寒找到,别说卡了,她连身份证都不敢用。 季冬找到当地的一些小混混,通过他们办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和护照,上面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她悄无声息的办了退学,从英国逃到法国,谁知某天信用卡里突然多了一笔巨款。 她站在提款机前,伫立良久。 真的是,逃到哪都逃不开这个人。 季冬当时连卡都不敢碰,掉头就走,当晚坐火车一路南下从巴黎跑到了里昂。 到了里昂,还没松口气。 晚上住在一个廉价的酒馆里,她在昏黄的灯光下打开电脑,跳出一封邮件。 她点开。 里面一张里昂老城的照片。 青黑的碎石板路,褐色的屋顶,养在二楼的花台和色调冷峻的咖啡馆。 正是她早上去过的地方。 照片下面有一行字。 “mais j\'étais trop jeune pour savoir l\'aimer.” 这句话是小王子里面的, “只怪我太年轻,不懂如何去爱。” 在国内,季冬曾听有人这样翻译, “只道当时年纪小,对爱知之甚少。” 季冬从来就不是个文青,但沈母是,沈父是,霜晨也算是。 小时候沈母经常把她们捉在膝头,用一口好听的法语给他俩念诗念故事,季冬没那耐心,横竖要出去野。 越长大,越没人能管她。 到后来,家里只有霜晨一个人会听她念诗了。 沈母不在的日子, 有时闲暇, 季冬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或者做题, 霜晨会心情很好的紧挨着她,捧着一本原本书,念着。 不管她听没听, 也不管她懂不懂。 但听长了,总会记得那么几句。 “mais j\'étais trop jeune pour savoir l\'aimer.” “只道当时年纪小,对爱知之甚少。” ...... 扯远了, 说回来。 季冬为此很是潦倒了一段时间。 所以她跟很多“黑户口”一样,开始了四处流窜打工的日子。 季冬没在里昂多呆,她南下又北上,南下意大利,希腊,北上瑞士,德国,正是在德国,她知道了赵贞其人。 季冬在德国的时候,赵贞还是“太子爷” 她白天在一个日本餐厅打工,听到几个日本人用日语聊天,提到那段时间发生的很大一起车祸,其中一个人不屑地说,肇事司机正是他们公司最大投资人。 那时候她才第一次听说赵贞其人,并不在意,只知道是个行为嚣张的二代。 季冬利用晚上空闲的时间,在当地一家夜店找了份调酒师的工作。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3 那时她才慢慢了解到一些□□。 赵贞,看上去斯文绅士的一人。 其实是个很难巴结的人。 老板多次在她面前抱怨,说赵贞太挑,不好伺候。 她还以为是赵贞挑女人的眼光高, 然而并非如此。 在德国,在这个圈子资龄深的“前辈”都知道, 娈童,是赵贞唯一的“雅好” ...... 赵贞娈童,男女不忌。 但是他,眼毒,挑剔,心气儿高。 势要把娈童当做一件雅致的事来发展。 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得他青睐。 他挑人有一套, 季冬还专门请教过老板。 首先,得是个雏儿,未破壳。 再次,得从未经历过这些污秽之事。 别说看、听了,就连知道都不能知道, 在这方面,得单纯的像一张还没被人碰过的白纸。 赵贞认为,那会使灵魂有所玷污。 接下来,才得看品貌。 一在品,得像美玉,像青瓷。 远观,近赏,悉有所获。 二在貌,得干净,灵秀。 亵玩,爱虐,皆得其髓。 赵贞要么就不玩,要玩,也得是这样万里挑一的人物。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那几年, 当局“娈童”、“虐童”事情层出不穷。 都是赵贞的“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晚了,十四章才在“网审” 发出来那么久了才来审,是不是反应太慢了一点, 想发个文咋就这么难呢, 也是醉了 ☆、第十六章 “你是谁?” 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 季冬听到声音转过身,找了半天不见影。 低头一看, 她面前站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 小小的身板穿着笔挺的西装,一看就知道父亲对他有很严格的教育,后背挺的笔直。 双睫浓长,两双大眼睛又黑又清澈,神情有些冷,还带着些天生的倨傲。 俩人对上面,皆是一怔。 男孩怔住,是因为单看她背影孤零零的,没想到转过来的正面这么好看。 季冬也有些疑惑,这个小孩给她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男孩问她,神色还有些戒备。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你父母呢?” 季冬问完才察觉到不对,自己平时从没多管闲事过啊。 “我父亲不准我在外面提他的名字。” “那你母亲呢?” “我没有母亲。” 小可怜,季冬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俩人身高差异有些巨大,季冬走到一个秋千处,坐下。 小东西也不自觉地,就跟她后面走。 季冬坐在秋千上,这才觉得俩人平等了些,自己不会带给他太大的压力。 她问:“你家里人知道你在这吗?” 可怜的小东西乖乖点了点头:“知道。” “会有人接你回家吗?” “有,管家在这里。” “哦” “对了”季冬问“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 小东西犹豫了下,然后说:“我叫沈异,异国他乡的异。” “怎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父亲说,我的母亲在异国。” 季冬的心又软了。 她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过来。” 小东西眼睛一亮,嘴角勾起,然后又觉得太不矜持了,假装板着脸,高冷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她旁边。 “干嘛?” 沈异傲娇地说,还抬着头看着她,澳门的满天星光都沉在那双眸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看到她一个背影就想走过去跟她说说话,他想接近她,想触摸她,这心理异常,又像是本能。 他乖巧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很乖,想让她摸摸自己的脑袋,嗯,最好再抱抱他。 果真,季冬睨了他一眼。 沈异充满了期待。 “你......” 沈异的心扑通扑通的跳。 “起来!” “?” “谁让你坐这了?” “?” 沈异瘪了瘪嘴,委屈的不行“不是你让我坐这的嘛?” 季冬指了指秋千“我是让你给我推。” “......” 沈异想了想,说:“人家都是大人给小孩推秋千的,没见过小孩推大人的。” 季冬横他一眼“谁说我是大人?” “人家明明也还是个宝宝。” “......” 沈异竟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季冬指了指后面“快点,给我推秋千。” 沈异慢吞吞地走过去,站在她背后“那说好了,我给你推完,你也要给我推。” 季冬点点头,只从鼻子里嗯了几声。 沈异慢慢给她推起秋千来。 一下一下,秋千摇了起来。 没想到,在异国他乡,在“黄裳”内,竟有个这么安静的去处。 花园里树深花浓,盛夏的风带着蔷薇的气息。 季冬的心,也渐渐沉静了下来。 流浪多年的心,竟在这个小东西身上找到了片刻的平静。 他乡遇故知,在君少年时。 ☆、第十七章 季冬昨天熬了通宵,现在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已经困了。 沈异也推不动了,毕竟年纪小。 秋千慢慢停了下来。 季冬起身,准备回酒店。 “那个......” 沈异略带犹豫的喊了她一声。 季冬回过头,就见他站在秋千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小模样有些可怜。 “干嘛?” 沈异瘪了瘪嘴“你还没推我呢......” 沈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今天很反常。 或者说,自他遇见这个女人后,一举一动都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他从父亲那所受的教育也让他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 但他就是想留住她,想跟她多呆一会儿。 她身上有某种东西,不自觉地吸引着他...... 然而季冬并不会因为你是小孩子就对你多让几分。 她看着沈异,微微抬着下巴。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就会发现,她傲娇起来的模样跟刚才的沈异,一模一样。 季冬:“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沈异:“你有!” 季冬:“我有说现在、今天,给你推秋千吗?” 个不要脸的东西! 老实孩子糯糯地,声音低了下去“没......有......” “那不就得了!” 老实孩子眼眶都红了“你..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4 ....你耍赖!” 天啦撸! 竟然说我们“信誉良好”的季大官人“耍赖” 季冬当然不得干。 “谁耍赖了?” “就是你!” 可怜的娃娃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是说过要给你推秋千,可今天不是太晚了吗,放心,我们下次见面我一定给你推!” “真的?” 老实孩子拿袖子一抹眼泪,喜出望外。 他一听会和季冬“下次见面”整个人就开心起来了,完全不在乎给他“推秋千”的事。 “你说的,下次见面,要给我推秋千。” “对,我说的。” “你说话要算话。” “我一向说话算话。” “你要骗我怎么办?” “我要骗你你就是我儿子!” “......” 沈异一歪头,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等他再想问季冬明天在哪见面时,季不要脸的已经走远了。 ...... 季冬明天会不会和他见面? 那肯定是不会的。 沈异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她回到酒店洗完澡后三瓶啤酒下肚,就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但是她自己并不知道。 在她带着醉意入睡后,好多年了,第一次在梦中露出了笑。 细看,还有些甜。 ...... 有句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季冬早上逛了一圈商场,又喝了杯咖啡,坐在计程车里准备回酒店时,好巧不巧,司机绕路,经过“黄裳”的路口时就看见沈异了。 一个小破孩,孤零零地站在路口,衣服也没换,看上去像是呆了一晚。 “停车。” 季冬下车走过去。 那孩子看见她时,先是一愣,然后眼睛一亮,飞快地朝她跑过去,一个猛子就扎她怀中。 “你怎么在这?”季冬问。 沈异使劲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她怀里,闻着她的味道,有些心满意足“我昨晚跟父亲说起你,父亲就让我在这等,说你会送我回家的” “你就在这......等了一晚上?” “是啊。” 季冬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真是......什么东西都能为人父! 这么小的孩子,就让他在这等一晚,也不怕丢了! “走,我送你回家。” “等等......” 沈异拉着她的手,把她往一个方向带,走了几步。 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靠街站着,边上,还停了一辆迈巴赫,防弹版。 男人见沈异过来,恭敬地站着,看见季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 “少爷。” 沈异指了指车,转过来对季冬说:“司机等着,我们坐车回去。” 其实季冬是感到很奇怪的。 特别不好打车的地方“刚巧”就停着一辆私家车,这辆车“刚巧”就主动拉她,司机绕路,“刚巧”就来到“黄裳”路口,“刚巧”就让她发现沈异站在路口。 季冬心里感觉不妙,好像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但现在...... 她看着那双充满喜悦与期待的眸子,竟也“第一次”不忍心去破坏这份美好。 “好,我们回家。” 她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沈异这么乖,我都不忍心往后面写了...... ☆、第十八章 迈巴赫里,季冬与沈异并排坐着。 沈异刚上车就睡得天昏地暗,左摇右摆。 她看不过去,将他带进自己的怀里。 此时,沈异软绵绵的身子就趴她腿上,睡得正香。 季冬拿着手机玩游戏,开的是静音,看起来玩的很专心,其实她的眼睛还时不时往后视镜里瞟去。 从车开出巷子伊始,随后三分钟,有车不断地从旁边的巷子里开出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季冬对沈异的父亲越来越好奇了。 她也不慌,看了会儿后视镜里的情况,继续低下头玩游戏。 有什么怕的? 既来之,则安之。 ...... 澳门地贵人多,寸土寸金。 季冬以为司机会直接把车开进蟠龙山。 澳门蟠龙山,鼎鼎大名。 那地方,住着澳门的特首,政要,及超级富豪。 但是相反,车在老城区里转了一圈,直接开出了城。 出城,上友谊大桥,又进了新区。 沿着一条小道,开进了“山梧庄” 等进了山庄大门,又向前开进十多分钟,才缓缓停在一座府邸前。 一路阳光熹微,梧桐清香。 季冬牵着沈异绕过草坪,就看见红墙别墅前,种着一树西府海棠。 粉白嫣红,轻盈满枝。 花树下有一桌一椅。 霜寒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就坐在那里正在用电脑处理文件。 手边有一叠文件,还有一个咖啡杯。 季冬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竟然是他...... ...... 还是霜寒大气,头朝过来,对她招招手“过来。” 那笑,干净美好的不像话。 一点也不是七年未见的样子。 沈异根本就不敢像别的孩子那样撒腿向父亲跑去,他还被季冬牵着呢,只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神色,还有些胆怯。 “父亲” 季冬牵着沈异过去,整个人恍若梦中,沈异这一声儿,到把她激醒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季冬立刻松开了握着沈异的手。 沈异不明所以,抬起小脑袋,委屈巴巴地瞧着季冬。 霜寒也瞧见这一幕了,唇角勾了起来,似笑非笑。 “你是......他父亲?” “是” 季冬只能干笑“没听说你结婚啊......” “本来也没结婚。” “哦” 季冬想了又想,没忍住,问“孩子母亲是谁?” 这下霜寒是真笑了。 他费时费力,用尽了心思,不就为的是把她弄自己跟前,问这一句吗? 他朝沈异说:“过来” 沈异听话地走过去,走他身边。 霜寒大手环住沈异的肩,将他轻推至季冬面前。 “你看看,他像谁?” 季冬仔细打量着沈异,开始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沈异有种熟悉感了。 沈异跟他父亲......实在是太像了...... “像你” 她说。 霜寒带着笑走过去,紧挨着她站着。 季冬瞬间感到毛骨悚然。 他站她后面紧贴着她,季冬的肩膀完全在他怀里, 曾几何时,霜寒只允许他们之间有这种距离。 她离开了七年,刚见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5 面,却像是从未离开过。 霜寒无视季冬的异常,他一手轻拂上沈异的眼睛,声音很沉。 “看他眼睛,看起来跟我很像,你仔细看他眸底的颜色,是浅褐色,其实,那是你眼睛的颜色。” 他的手指沿着沈异的眼睛下滑,来到嘴唇处。 沈异也乖,强忍着不适,不敢忤逆霜寒。 天气很热,但父亲的手指太过冰凉,不像是人的体温,反而像是一把制作精美的手术刀,在他脸上比比量量,思考着该下刀的地方...... 霜寒继续:“他的嘴巴,厚薄适中,轮廓也非常好看,看见没,其实跟你非常相像......” 一呼一吸间,他的气息涌动在她头顶。 实在是太诡异了, 季冬抬头,打量着他。 霜寒低头,刚好对上她的视线。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但气场已经厮杀了十八回合。 还是季冬率先败下阵来,她一把想推开霜寒的胸膛,但没推动。 “你有病啊!” 霜寒一点儿也不计较,反而一把圈住她的后腰,搂进怀里。 他低垂着眼眸直视她的眼底,长长的睫毛教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季冬......” “沈异,是我和你的孩子。” “......” “......” “......” 这突如其来的炸弹确实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季冬和沈异都被定在原地。 季冬一把推开他, 霜寒倒也真松开了手。 “不可能!” 季冬吓得后退两步“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霜寒问。 “我......”季冬脸急得红了又白“我跟你从来都没做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说,加油,快完结了...... ☆、第十九章 霜寒笑“我们虽然没有做过,但是我有你的dna,‘创造’出我们两个的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 季冬惊愕。 这才猛然想起,霜寒很早就在瑞士那边各种投资生物研究室,还曾莫名其妙问她,如果要孩子,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时她没当回事儿,现在看来,循着蛛丝马迹,他肯定很早就有了这个念头了。 季冬现在很想像以前那样,生气时就往他脸上甩一巴掌。 想是这么想,但事到临头,她又怂了。 虽然他穿着白衬衣,配着那张脸,干净美好一如少年。 但她深知,七年后的霜寒,绝不是七年前那样,可以任她胡来的。 季冬深吸两口气:“我看你是疯了。” 霜寒无所谓:“那又怎样?” “我们是姐弟,亲姐弟。” 他笑:“季冬,这些伦理纲常的东西,你什么时候在乎过?” 季冬看着他,神色冷漠:“我是不在乎,但我明白,我不爱你。” 即使过了七年,霜寒还是被这句话伤到了。 他所有的表情都凝滞在那一瞬间。 霜寒可以无坚不摧,神魔不近。 但季冬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他的软肋。 她知道他的软肋,并且肆意践踏。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能狠狠往他心窝子里戳去。 她说,我不爱你。 ...... 很多事情可以勉强。 生活可以勉强,感情可以勉强,婚姻可以勉强, 但有些东西,勉强不来。 你可以将就目前的生活,将就这段感情、这场婚姻,你可能对你拥有的感到迷茫......但其实你清楚,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很多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就是得不到。有些人根本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每天都在欲望、困惑和现实之间挣扎。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反正强硬如霜寒没有得到, 洒脱如季冬也没有得到。 霜寒爱季冬,爱得两厢为难。 他可以用尽手段把季冬留在身边,但他没有。他明白季冬不爱他,所以放她自由.......他是真心的希望她也能幸福。 季冬不爱霜寒,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感动或许会有,但也充满了遗憾。 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其实无情也被多情扰。 ...... 俩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最后季冬来了句:“怎么?觉得有了孩子就会把我绑住吗?” 霜寒冷笑:“你看,躲了我七年,现在不是就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言毕,季冬拂袖而去。 “父亲” 沈异懵懂地听着这两个人争吵,想拉霜寒的袖子又不敢,只能恭敬又怯怯地问:“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吗?” 霜寒一直望着季冬的背影,没说话。 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优雅地从海棠花树后的别墅中出来。 赵贞走到树下,打量着季冬离去的背影,问:“她就是那个人吗?” 等到季冬走远了,直至完全看不见影子了,良久,霜寒才转过身,神色冰冷。 他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不该问的别问。 赵贞笑:“好好,是我的错,问多了。” 霜寒看着沈异:“你先回房去。” 沈异乖巧的点点头,然后慢慢向别墅走去。 赵贞该有的分寸也有,从始至终,竟一眼也没移到过沈异的身上,正经的不同寻常。 霜寒坐下,靠在椅背上,左腿压着右腿,一派闲散“你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还好。” 霜寒拿起尚有余温的咖啡,喝了一口,貌似不经意地“你父亲我已经接到你的私邸那边了,有医生检查过,身体有些损伤,但无大碍......你不要担心......” 赵贞一听这话,立即坐直了腰,神色有些藏不住的激动:“他......他现在在我私邸那边?” 霜寒看了他一眼:“你不相信......可以跟他通话,但最好不要。” 赵贞赶忙解释:“不,我相信你!我只是......有些激动了......” 霜寒继续:“最近这几年,你都不要跟他有联系,他先在那边好好养伤,等过了这段时期再说......” 赵贞点头,神色恳切:“我明白,一切都听你的。” 这些话,也只有在这里,才说出去就散了,换做别地儿,又要搅动一番风云。 上面提到的,赵贞的父亲,赵和雍,前首相。 因“人事变动”之际,牵扯出一桩命案,继而又“好巧不巧”地牵扯出许多陈年旧案,被“革职问罪”。 赵和雍,在政界多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6 年,势力诸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然后在几个“幕僚”的帮助下,“潜逃出国”。 但是赵贞明白,赵和雍不是个傻子,这时候“潜逃”那才是愚蠢之至。 不是赵和雍要“潜逃”,是有人要他“潜逃”,以让他再无翻身可能! 赵和雍的案一审就审了那么多年,期间各种势力明争暗斗,最后关押期间,竟在牢里不知所踪,又是找了那么久......才终于对外界宣布,已将他“执行枪决” 赵和雍也惨,人到晚年,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几国几大势力之间辗转,前几年,才终被霜寒“赎回” ...... 这个世界上没有童话。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 杨艺涵起初去了瑞士后过的很惨,母亲惨死车祸,自己尚未毕业,且她也含着一口气,不与生父联系,失去了生活来源,只能出去工作...... 她最初开始找了几分正经职业,因没毕业,大公司不要,只能做些“低等活” 瑞士物价很高,还有生活费,学费,住宿...... 正常工作逐渐负担不起她的生活,特别是当她生病时,竟没钱去医院看病,因此,她开始踏足夜店。 卖酒。 是赵贞主动找上她的。 几乎是“一见钟情”,待她极好。 可惜杨艺涵再不是那个“初出茅庐”,连跟人说句话都会不好意思的小女孩儿了。 她若有靠山,有底气的话,她可能会甩他一巴掌,理直气壮地说:“滚,我看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但生活费和学费单教会她:有时候适度低一下头,可能日子会好很多。 所以她只能对他笑“我觉得你对我真好。” 杨艺涵一直不明白赵贞看上她哪点,若不是他始终“绅士有礼”,她几乎也快要以为人间还真有“爱情”这东西。 直到那天,他破天荒的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你朋友不是要来澳门吗?不如请她来“黄裳”玩玩。” 那一刻,杨艺涵才恍然大悟。 ☆、第二十章 季冬出去,走了几步路就被客气的“请上了车” 还是带她上山的那位司机。 一路顺溜的开回老城。 牛逼之处在于,从始至终,季冬就没提过自己要去哪儿。 最后,车停在她公司门口。 季冬看了下时间,下午两点四十。 她在三点有个会议。 季冬没吭声,她知道霜寒多的是办法调查她的一切信息。 下了车,往公司走。 司机静静候着,十分恭敬,见她进了旋转大门,有过了五分钟,才又重新启动,回去“复命”去了。 季冬还是带着气,等到电梯下来,忽然不进去了,反而掉头,走进总裁专用电梯,按下唯一的按键。 电梯一路向上,直达最顶层。 她走路飞快,守在前台的美女都没反应过来。 “哎,女士,请等等!” 过了两秒,还是反应过来了,连忙追在后面跑。 季冬走到总裁办门前,遇见一人,也正从另一边过来。 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举止儒雅又透着稳重。 季冬认得,是庄易的助理。 宁远一家,从他爷爷辈起就在庄家做事,宁远也是人中龙凤,早早就被培养出来跟在庄易身边,不仅在金融界,乃至法律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角。 沈父跟宁家也曾有一些交往,论辈分,她还得唤一声“宁叔”。 不过现下季冬正在气头上呢,犯毛病了,也不喊人,她只睨了一眼,径直推开门进去了。 宁远笑笑,也不计较。 “宁特助,她......” 前台姑娘已经看出季冬这疯女人大概是有背景的,半天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宁远站在门外,也不进去,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只摆摆手:“没事,你去吧。” ...... 季冬推门而进。 一进去,果就,看见庄易背对着她站着那块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好像知道进来的是她,也没回头,也没说话。 季冬走过去与他并排站着,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打量...... 他的目光落集之处,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司机停车的位置。 季冬笑,带着嘲意:“可以啊,跟得挺紧的啊。” 庄易没说话。 季冬盯着他,冷言冷语:“我之前就一直在想,这个项目明明是别人的,为什么临到头,却非要让我来澳门......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早就知道他也在澳门,对吧!” 庄易终于还是转过身,神色,也还是坦坦荡荡的,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他身上,衬得那般清贵干净。 庄易也没回避她质问的眼神,迎着,淡淡开口:“我很抱歉自己利用了你,但,我不后悔。” 季冬却笑:“你招我进来也是为了他,对吧?你就是想利用我引他出来。” 庄易看着她,眸底,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季冬看到他脸上的落寞,又想起他该是那样干净无暇的一人,而后,季冬叹口气,忽同情起他来。 “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 “庄易,你这样爱着一个人,实在是太委屈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的时候顺带把之前写的看了,老实说,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快完结吧,不想写了...... ☆、第二十一章 入夜,季冬倒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是睡不着。 杨艺涵侧躺在旁边正在看韩剧,见此,幽幽道:“咋的,病犯了?” 季冬没理她,主要是没心情。 杨艺涵见她半天没吱声,也真不像是她的脾气,索性按了暂停,回过身来:“我瞧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季冬想了想,叹口气:“我遇到霜寒了。” “霜寒?你碰到他了!” “还有庄易,他一直派人跟着我。”季冬说。 杨艺涵无语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着该说什么,干脆也跟她肩并肩平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半饷, “季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霜寒怎么会让你离开......” 季冬的眼睛眨了眨,没说话,开始回忆。 虽然时间跨过七年,但是,却好像就是昨天的事...... 时间往回倒,倒在七年前...... “男厕所门突然掉落,疑有男女学生在此发生不可描述之行为”后,事情闹得比较大。 因为“伤风败俗”,有损德行。 校长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7 调来监控,按着时间线,终于找到罪魁祸首。 据说,向来儒雅高冷的陈校长一把掀翻茶杯,摔得四分五裂。 陈校长当年能把季冬招进去,是看在沈父的面上。 后来没把季冬踢出去,却是因为霜寒。 霜寒,才是舍得往他们学校砸钱的最大东家。 估计霜寒也知道季冬是个祸害,走哪祸哪,所以下了这般血本......但凡有需要的,霜寒都二话不说,有求必应,甚至,还主动帮学校拉到了很多资源...... 平时季冬怎么兴风作浪,陈校长不看僧面看佛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你知道他们学校的校训是什么? b校在建国后,校训出自从这个学校走出去的第一位元首。 百年校庆,元首亲自到场并题字“慎行笃思,求知进取” 六十多年过去, 季冬入学。 第二年,陈校长忍痛含泪把校训换成了“知足,奉献” 而且还用正楷临摹一遍,端端正正地挂在自己办公室的墙上——正对着自己的办公桌,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说起来, 当年周树人在一盏昏黄的灯光下,“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抬头瞥见自己的老师藤野先生的照片,他便“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 无独有偶。 每当陈校长气得想提前退休时,便仰头看这四个大字。 “知足”嘛, 没弄出大事就好, 恩,这点季冬做的挺好, “奉献”嘛, 我的一辈子不都献给了学校,献给了无数学子?沈季冬也是我的学生......我该拿出“师者”的风范来教育她啊......天下没有教不好的人不是...... 陈校长每次就是在这种碎碎念和自我安稳中,让季冬安稳地渡过了初中和高中。 但是, 人都有承压的极限不是, 这回,老人家是真的生气了。 特别是从监控里看到,庄易和季冬最后两个,一前一后从男厕所里出来,庄易倒还穿的整整齐齐,一副清贵公子范儿,季冬呢,跟个野j似的,衣衫不整,边走边整理自己衬衣纽扣.......走几步,季冬落在后面,庄易忽然察觉似的,回过身,走到她面前,拿开她把自己的衣服弄的歪歪扭扭的手,亲手替她一颗颗解开,又扣上...... 庄易低着头给她整理衣服,季冬就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踮着脚凑到他唇边,一一吻着...... 老陈就是在这时候,看到这一幕,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摔......摔的稀烂...... 那么问题就来了, 季冬私生活糜烂,这是b校人所皆知的事,何值得陈老动这大的怒火? 怎么说呢,人嘛,都是有私心的。 陈老也有。 之前季冬再混蛋,再胡来,惹天大的的事人家自己私底下就解决了,没闹到明面上来,没给学校添过麻烦。 私生活乱这方面,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学校也没逮到证据不是,何况,真有证据又能怎么着,这也是人私事不是? 但是这个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为啥? 你要知道, 庄易,是陈老最得意的弟子。 陈老进校四十多年,从初出牛犊,到如今的德高望重,经历过多少人、多少事,只庄易一个,是他最欣赏,最费心血的作品。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来打算今晚再怎么也要更三千字的, 结果看流星花园看得停不下来, 当年没看, 弥补我未曾经历的青春啊, 台词简直太羞耻了,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b校一直有“元首学院”之称。 因为建国后,至少有四任元首是从这个学校出来,外长、总理,从这个学校出去的,更是不胜枚举。 这一届,这个学校,有两位人神。 一是庄易,二就是沈霜寒。 庄易本就是红色家庭出身,根基深厚,且自己也是少年英才,举止沉稳,一举一动都带有“大器”的气质。 霜寒跟庄易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他自己智商超群的关系,他不太能看得起那些智商不如他的人。 其实也不怪霜寒骄傲,因为自小,人家学什么东西,一学就通,过目成诵。 九岁那年,沈父为他请家庭教师教授俄语,霜寒觉得自己要在那个老师来之前打一些基础,不能一问三不知,显得很愚笨,于是自己买了一些教材,字典,有问题不懂的,比如发音什么的,又虚心请假沈父身边的俄语翻译......结果半个月时间,人家庭教师还没来,他自己已经达到二翻的水平了。 长大后,霜寒已经不太能接受学校的制度了,他觉得那拖累了自己的进度,还浪费了时间,一个月能学完的东西结果要学几年,逗呢吧。 但是谁叫他有个废物姐姐呢,季冬那真是,从小都想玩,什么都不想学,成绩稀烂,还要留级。 霜寒不是为了季冬,是真不会进学校的。 但是也忙,成天满世界飞,经常见不到人。 学校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人家优秀呢。 于是真正留在学校的神,便只有庄易了。 陈老,完全可以说是把庄易当做“元首接班人”在培养的。 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学校决定开除季冬。 然后, 霜寒生气了。 ...... 当然,首先最生气的是季冬和庄易的“胡搞”。 想办法搞到学校的监控录像带,自己一个人坐在卧室,翻来覆去的看。 看到很生气的时候把录像带砸个稀碎,然后冷静下来,拿出新的,重新放,继续看......近乎自虐般的把季冬吻庄易的那段看了个几百遍...... 不为别的,他就是要从季冬当时的动作表情和神态,找出季冬对庄易到底迷恋到何种程度了。 突然,霜寒镇静了下来,他往后靠在椅子里,冷冷地瞧着屏幕,嘴角勾着笑,眼里淬着毒。 他当然瞧出来了,庄易并没有爱上季冬。 心中又升腾起了一抹仇恨, 对庄易的仇恨。 不喜欢她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缠她, 找死。 其次,气的是学校。 虽说在学校做这种事确实不应该,但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私欲,我季冬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对的是你们老师,是你们学校,没管好庄易,放出来勾搭我季冬...... 再说,说不定是庄易使坏,季冬那么好,肯定是被他骗了,你们倒好,不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8 让庄易滚蛋,却让我季冬受委屈..... 总之,在霜寒心里眼里,季冬把天捅个窟窿,那都是天的错。 ...... 陈校长亲自打电话给霜寒。 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霜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面无表情,偶尔恩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放下电话,转过头去,季冬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袋薯片看美剧。 “厕所门”事件之后整个b市的气氛都很紧张。 季冬得到通知,回家反省,等着学校给她的处理结果。 庄易干脆也不去了, 有人了解到他每日的生活起居依旧很规律,早上看书学习处理事务,过去就去骑马场,晚上参加各种饭局,出了不去学校不接见学校派过去任何拜访的人外,看似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霜寒这边更是平静。 陈校长以为霜寒会大发雷霆,但是没有,人很礼貌正常的接听电话,对他们依旧客气有礼。 然而一时之间,全都变了。 投资暂停,向国家申请的各种款项迟迟拨不下来,新买的地,说扩建分校,又闹出了事情,工人的工资、老师的工资发不出来,银行又天天来讨要债款...... b市的上流社会,一时不约而同地选择性忽视b校,没人敢提起。 在很多重要的会议没有收到邀请时,校领导们终于明白过来了,他们被上流社会“封杀”了。 学校有段时间,简直没法正常上课。 陈老是个有骨气的人,绝不会屈服于这些“卑鄙的暗算”。 领导们怕啊,轮流上门劝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工人何其无辜,老师何其无辜...... 陈老不管,听了两次,听烦了,后来上门的人通通拒之门外。 领导们没办法,开了几天会,最后决定,提前让陈校长退休。 这个决定当然很残酷,陈老可是这个学校的脊梁啊,况且,让他退休的,有几个又是他的学生...... 陈老对这个学校可说是鞠躬尽瘁了,儿女都在国外,一直说要接他过去,他犟,不肯,他对这个学校是真的热爱。 但是他所热爱的学校在某一天抛弃他了,嫌他是麻烦。 陈老没法不痛。 和老伴儿收拾收拾,拖着行李箱,上了去美国的飞机,登上机舱,临行前回过头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掉了泪...... 这边呢, 领导们开始着手将庄易、季冬和霜寒“请”回学校的事。 回去,总得有个理由是吧。 刚好,季冬十八岁生日前夕。 庄家广发邀请函。 是季冬的生日,同时还是季冬和庄易的订婚宴。 .......... 彼时,霜寒在瑞士。 他有国际飞行驾照。 当天,他驾着私人飞机正穿过广袤勃朗峰。 底下,白雪高洁,绿地绵延。 通讯灯亮着,霜寒按下。 里面的人支支吾吾说了些什么。 霜寒沉默。 半饷, “霜寒,你在听吗?” 他嗯了一声。 “你先不忙着生气,快点回来,那场订婚宴还是有办法搅黄的.......” 还是沉默。 他千防万防,这一天还是来了。 人都有一瞬间丧失理智的时候。 霜寒把按钮关了,眸子的黑越来越深邃,从眸子深处漫出一个森冷的死亡味道。 眼瞅着雪山近在咫尺,飞机马上就要撞上, 他完全来得及避开, 但他没有, 飞机,以毁灭之势,冲向雪山。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 陈校长这事上,确实就是无奈,没有谁对谁错。 人的立场不同,利益不同,选择的东西就不同。 没有人是想伤害陈老的, 只是他非要季冬走,别人不想要季冬走, 两方势力斗争,陈老输了,所以离开,就此而已。 所以,莫太当真哈。 ☆、第二十三章 庄家, 这种根基深厚的权贵家族,是很讲究效率的。 一个多月一点的时间,订婚宴的方方面面已经准备完毕。 毕竟不是结婚,请帖并没有发给庄氏老家那边的人,今晚来赴宴的,基本都是庄家平时的社交圈。 庄氏在b市这边的亲戚,商业上的几个朋友,政府的几个朋友,当然,还有学校的几个领导。 规模并不大,也就二十多个人。 其实有心人已经发现了,现在到场的,根本不见任何沈家那边的人。 沈父沈母,沈霜寒,都没有来, 季冬甚至连个朋友都没有, 这场订婚宴对女方来说着实够凄凉。 庄家这边,主持大局的是庄冉现在的夫人——庄易的继母,江秋。 庄易生母很早就去世了,又两年,庄冉才娶的现在这位夫人。 这对继母子的关系,不冷不热,不深不浅,表面上反正过得去,只能说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十几天前,江秋去和季冬商讨婚事时,曾委婉的询问过有关季冬父母是否出席订婚宴的事情。 季冬只说电话打不通,联系不到人。 江秋其实是很怀疑的,对这场订婚。 没道理做女儿的联系不上自己的父母,且,沈家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家族.....那么大的家族,那么多的企业.....确实没道理......... 但这是庄易执意要娶的人,也是庄冉点头同意的准儿媳妇。 庄家当家做主的人都同意了,她要有任何质疑,万一惹着了庄易——别看平时跟尊人神一样,其实心肠冷漠的让人颤抖........她确实不敢想......... 订婚宴在b市西南郊的一个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座落于延绵起伏的龙脉下,离皇陵不到半小时的车程。 明代遗下来的老院子,墙缝里透着冷。 这处房子第一任主人,你能在《宝日堂杂钞》翻找到。 张石毅,明神宗嫡母孝安陈太后的膳夫,掌整个慈庆宫的膳食。 陈太后无子,且触“帝怒”,贵为皇后却被“迁居别院”,后神宗登基,且神宗十分敬重自己的这位嫡母,境况才稍有好转。 陈太后万历二十四年崩,神宗便把这块地赐给了张石毅,让他回家养老。 真正让张氏创出名堂的,却是张石毅的儿子,张康。 张康子承父业,当时只是御膳房一个只能切菜却见不到龙颜的小师傅,但此子机灵,善钻营。 当时发生了件事。 万历二十八年,利玛窦携几个神父自南京北上,带着献给万历皇帝的礼物和他的宗教宏图。 夷人入宫,自会掀起一阵波澜。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19 无论是政治上的,还是起居上的。 时天主教在京师传开来,利玛窦又得到了皇帝的支持,夷人夷风,很是欢迎。 张康找准机会就往人身边凑,从那几个夷人身边学了几道“西餐” 皇帝吃了一次,觉得还不错,便赏了几两银子。 张康,就此留在了御膳房。 ........ 自觉能屹立百年的王朝,在历史的洪流中,散的比浪花还快。 1644年, 满人入关。 是李自成攻入京师那一年,也是崇祯皇帝掉死在煤山上那一年。 那一年,距张康第一次跟着太监来到神宗皇帝前,才过了四十年,距张石毅还在慈庆宫做饭,才过了四十八年。 四十多个年头,日升月落,陈太后的尸骨已经腐成渣了,神宗的尸骨也早也凉透了。 时张康也六十多了,他背着行李,从皇宫前路过,看见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李自成。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神宗,想起了那年的“万历中兴”。 然而兴盛总是短暂的。 江山易主, 旧时的王朝只能在皇陵中叹息。 .......... 满人初时吃不惯也看不惯这些汉人的玩意儿。 过几朝,到康熙时,张家的后代,才重出茅庐。 张丙,最盛时为康熙帝跟前的御膳房总管。 家里做别的也不是没有,但做菜这门手艺,在张家眼里,不仅是赚钱的手艺了,还是一种继承,对自己宗族的继承和奉献。是以,后来张家大大小小,无论男女,无论是否走这条路,都要学会一些基本的菜肴。 溥仪下台,又是那段颠沛的岁月,张家的后代流散在国内外。 如今,张家却没有人为帝王做菜了。 今天,现下,这个院子的主子叫张英。 是张家在国内唯一找的到后辈。 虽说姓张,但论血统,跟张石毅,张康,那肯定隔了一条河西走廊的距离。 张康幼时跟随家里几个叔父学过几道拿手菜,自己觉得还不错,便在自己家开了个餐馆,来的人少,但他看得出来,能找到这里的,身份都不俗。 年轻时也曾得到邀请,请他为元首做菜。 他去过几次,受不了那的规矩,便不去了,安心在家搞自己的小本经营,自得其乐。 他一般不接大单,觉得累。 但跟庄家是十几年的交情了,这次庄易订婚,他才同意出山。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我四个小时,连两千字都没写到, 今天这个,我瞎编的, 全是瞎编的, 勿深究,勿考据,阿里嘎多。 ☆、第二十四章 季冬是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衣柜里的。 季冬喝酒向来豪爽,来则不拒,订婚宴上多喝了几杯——这点酒量其实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所以,当她渐渐感到不对时,已经猜到有人在酒里给她下药。 但是那个人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手脚甚至都没有给她绑起来。 越是如此,越是有问题。 季冬不敢轻举妄动,将衣柜偷开了条缝,想先观察观察外面的情况。 她所处的这个地方,好像是这座院子其中的一间客房。江秋一直担心沈家的人会突然“驾到”,专门留了这间房,以备不时之需。 她蜷缩着身子,尽量安静地蠕动着,想要透过那条缝再看看外面还有什么。 顺着季冬的视线看过去。 靠着窗的小炕上,摆着一张有些旧的茶案。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坐在炕上,一腿盘在炕上,一腿垂在地面,姿态闲适清淡。 他的正面朝着茶案上那盏昏黄的灯,橘黄的灯光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面,清淡寡恩,凉薄明艳。 白衬衣的袖子被卷起几分,两只修长优雅的手握着一把竹柳勾笔,在灯下,一下一下专注而认真地画着一枚鼻烟壶。 鼻烟壶,放在今天来看,好像已经退出市场了。 那时,却是八旗子弟的玩意儿。 八旗子弟跟南北朝时期的世家贵胄有点像。 这两个不同时空的社会种族,都在按出身论贵贱。 承蒙祖上的努力,一生下来,“背靠大树好乘凉” 不同的是,社会生产力水平。 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会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生活。 所以南北朝出诗歌。 明清时期,社会整体体系都在渐渐成熟,物产丰富,人们更愿意追求物质生活,以期成为“人上人”。 所以明清出“纨绔”。 “纨绔”一代,也是壕奢的一代。 懂享乐,会享乐。 美食烹饪,花鸟鱼虫,古玩字画,被这群“社会渣滓”玩出了一个新高度。 就譬如这小小鼻烟壶, 质地不同,用料不一。 有象牙,有珊瑚,有青花,有白玉...... 但美学宗旨相同, 鸽子蛋大小内非要雕出一精细世界。 据传和珅有一鼻烟壶,出自“柳派”内画大师柳时元之手,以羊脂白玉为料,寸丝半栗间,柳老竟画出了一副“寿山图” 后来和珅被抄,这枚鼻烟壶又落到嘉庆手上。 然后圆明园被毁,大量文物流落海外。 2013年,这枚鼻烟壶出现在中国嘉德拍卖行,秋季中拍,最后被拍出1.3亿的天价。 ...... 虽然奢靡,虽然铺张。 小小方寸间,却藏着浩博天地。 青瓷,珐琅,玉石,青花,五彩,雕瓷,巧作,内画...... 估计那些放浪形骸的子弟们也没想到,本是闲情斗富的东西,最后竟会成为中华文化之集大成者。 在沈家, 季冬的奶奶也是鼻烟壶的“狂热爱好者” b市有一家小型的鼻烟壶博物馆, 个个价值连城。 创办者,正是她本人。 季冬的奶奶过世多年,这一爱好,又被霜寒传承了下来。 霜寒的爱好很少, 他什么都会,又什么都不感兴趣。 但在百忙之中,会特意抽出那么一段时间,静心雕刻鼻烟壶。 从选料、套料、瓷雕到青花、内画......无不亲力亲为。 譬如他现下手里握着的那小小一枚,选用的材质,是他专程到南美从一个淘金者手里购买的紫白玛瑙。 24w美金的紫白玛瑙,取其精华,被切割成硬币大小,在灯下,华美的让人窒息。 他雕的仔细,神色专注, 季冬在远处看着,都觉得时间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是瞎编的, 这几天才憋出这么点, 真的尽力了..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20 .... ☆、第二十五章 庄易推开门走了进来。 霜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手中的活。 庄易双手在后背将门带上。 他走到小炕边,站住,看着坐在炕上的霜寒:“你来了。” 霜寒将头凑在灯下,那一片橘黄,清淡明落洒在他脸上,声音沉冷:“来了又如何,怎么,怕我闹事?” “不想你来就不会有这场订婚宴了。” 霜寒冷笑,扭头看他:“庄易,你胆挺大啊。” 庄易站在一旁,垂下眸,脸上的神情谦卑到敬畏:“我胆子再小一点,你就更容不下我了。” 霜寒睨了他一眼,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竹柳勾笔放在茶案上。 “你胆子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易笑:“是的,你心里眼里,从来就只季冬一个。” 霜寒听他提到“季冬”二字,就像被摸到逆鳞一样,猛然抬头,狠狠盯着,眼中酝酿着一场风暴:“既然你也知道......庄易,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要离她远点?” 庄易还是笑,抬起一只腿,膝盖跪在炕上,挨着霜寒。 霜寒眼神冰冷,对上他的眼睛,这才发现,他虽笑着,眸子却一片暗灰。 “我也不想这样......但如果我离她远了,我也就离你越来越远了......” 他抬起一只手,缓缓拂上霜寒的眉眼,声音缱隽温柔。 “霜寒,我要想靠近你,就只有靠近季冬.......这是你自找的......” 庄易低声说着,唇角,缓缓向霜寒凑近。 就在快要触到他眉尾处时,霜寒一个翻身,狠狠攥住他的喉咙将他按在炕上。 霜寒是真的发了怒,握着他喉咙的手臂青筋凸起,这一刻,他确实觉得弄死庄易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庄易被掐着脖子,也不挣扎,也不求饶,因为呼吸不上,脸涨的绯红。濒死之际,忽然笑了,是那种求仁得仁的笑。他两手大胆地抱住霜寒掐他脖子的手,好似,只要是霜寒给的,就算是要弄死他,那也是好的。 霜寒的眼中有风暴降临。 他其实早就疯了。 他昨天在瑞士就想弄死自己,但就在飞机快要撞上雪山时,他忽然又想,就算要死,也得拉着季冬一块儿。他和季冬,天生就该待在一块儿,一个妈的子宫里,一个卧室里,一个坟墓里! 这个晚上,霜寒开始是想来个玉石俱焚的,弄死他妈的季冬,弄死庄易这个贱人,大家一块儿死了,一了百了,谁也别再祸害谁。 但霜寒在季冬面前要真能硬气,早也就把季冬拿下了。 这女人,那就是他的死穴。 舍不得啊,就是舍不得。 季冬动不了,庄易,他想办还是办得了的。 就在庄易临死之际,脸上出现那抹“求仁得仁”的微笑时,霜寒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下来。 也是,弄死他顶个鸟用,他死了,季冬才一辈子都要记得他。 思及此,霜寒笑了。 庄易感到握住他喉咙的手渐渐松了力道,一时空气进入身体,缓了过来。 庄易有些疑惑地看向霜寒,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了想法。 下一刻,就听见霜寒说:“你死了才是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样?” 一瞬间,血花洒落在炕上,源源不断,像开闸的溪流。 庄易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 霜寒将那把精细的竹柳勾笔狠狠cha进庄易的裤裆中间。 “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后了。” ☆、第二十六章 这是一个癫狂的夜晚。 后半夜,凌晨两三点,“酒酣胸胆尚开张”,张家祖宅起了大火。 熊熊大火,以毁灭之势烧了起来。 简陆吴军赶到的时候,老房子被烧得噼里啪啦,隔着十米远都能感到热浪一阵阵扑过来。 周围已经炸开了锅,跑的跑,扑火的扑火,场面十分紧张。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 忽然有一个高大身影,逆着光,背对着那场烈火,缓缓走来。 简陆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待走近了,才发现是沈霜寒。他一手还紧紧握着季冬的腰,看季冬那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像是被他下了药挟持的。 吴军冲动地走上去,开口就问:“庄易呢?” 与这一派焦急的气氛不同,霜寒倒颇闲适:“还在屋子里呢。” 简陆也上去,先是看了季冬一眼,再看向霜寒:“沈霜寒,今晚的事是你做的吧。” 霜寒冷冷一瞥,也看向他:“是我做的,哪又怎么样,你们既然敢惹我,那就要付出代价。” “你......” 吴军红着眼冲上去就像揍人。 简陆拦着:“吴军,冷静,不要给你家惹事......” 从昨晚到这晚,短短二十四小时,b市,几乎闹翻了天。 先是有人实名举报吴大将与黑方势力勾结,再是,简家行贿的消息在网上电视上滚动播放,舆论哗然,喧嚣尘上,今早,简家的根基——纽约公园大道168号的世嘉银行,该行ceo在网上发布了一篇文章,公开宣布辞职,并且暗中提出,简家,有汇率操纵嫌疑。 霜寒暂时还动不了庄家,但这一招,着实狠毒,敲山震虎。 吴军还真不敢抬手,但是不揍他,又不甘心。 霜寒唇角一勾,带着嘲笑:“再不去,人只怕要烧焦了。” 吴军这才猛地醒过来,狠狠看他一眼,临走时撩下一句话。 “沈霜寒,你等着。” 霜寒笑:“随时奉陪。” ...... 一阵大风卷起。 一辆小型直升机从空中稳稳降落在院里。 霜寒低头看被他强行挟着的季冬,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他不自主伸手去拨,眼神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季冬被下了药,整个人没力气,只能被他带在怀里,现下霜寒伸手过来,她回想起刚才在衣柜里看到的一幕幕,心中厌恶,将头一偏,生生与他手指擦发而过。 霜寒的手指停在她发间,眼眸渐深。 季冬虽然没知觉了,但还是感觉到他握自己腰的手在不断加深力度。 霜寒冷笑一声,一个用力,夹着季冬的腰,跟夹一小屁孩一样,夹上直升机去了。 ...... 事情的开端足以让人以为要变天,结局却是草草收场。 沈家父辈一代稳如泰山,态度十分清楚: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也该你们自己解决,想怎么闹,想怎么来,你慢慢说,容我泡杯茶,慢慢听。 人脾气这好,这淡定,别人纵使想闹,想一想,也确实不该在他们面前闹。 这场大戏,闹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21 的最厉害的就是吴家和简家。 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吴家军黑勾结,传了半天,也拿不出证据,只当时有个大新闻,吴家一亲戚在澳大利亚留学,杀了人,要天价保释金,吴家很快就掏了几个亿出来,这让网民们对吴家的底细很是好奇,更有说吴家“丧钟已经敲响”,但是随着庄家的出手,这条新闻最后也不了了之,没有下文了。 简家这边,随着世嘉银行ceo的辞职,股市很是震动了个三起三伏,有金融分析师算了下,短短几天,世嘉银行至少损失了7个亿。最后,也还是庄家出了手。前面说过,庄易身边有个低调的大神,宁远,宁特助。当然,这种事还轮不到宁特助本人出面,他派了他的一个学生,临危受命,出任世嘉银行ceo,不求有功,但求平稳渡过这段“特殊时期”。 这是霜寒与庄家的第一次“交锋” 表面上,霜寒棋差一招,但他“敲山震虎”,山也敲了,虎也震了。可以说,此举的初衷已经达成。 庄家也是历史上百年的大家族,看上去低调客气,但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若出手,则一击必中。 这件事最后之所以会草草收场,那是因为庄易一个人把所有都担下来了。 庄冉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庄易说的那样,到底事情如何他心里明镜似的。 他也不像寻常的父亲那样为自己孩子受到的伤害要寻一个公道,相反,庄冉感到非常欣慰。 他在这件事中,看到了庄易的担当,看到了他的沉稳和他的隐忍。 这便是他的教育。 他当然知道庄家终有衰败的一日,不可能庇佑家人千秋万载,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有责任,有担当,敢惹事,敢承受。 所以从来,庄易在外被谁欺负了,被谁给暗算了,他从不出面管这些,他要看庄易是如何亲自解决这事的,看他是如何出手的。 不哭不闹,不向别人寻求帮助,凡事都靠自己,这,才是他的家教。 b市的局面,随着庄易的受伤,去国外寻求治疗,很是太平了一些时日。 但,暗流无声。 某些事在看不见的一面悄悄涌动。 季冬高考,申请了英国的一所杂牌子大学,当然,关系该打通的都打通了,她就顺顺当当的踏上了英伦之路。 再然后,隐姓埋名,漂泊了七年,消失了七年。 这七年,霜寒与庄家的“交锋”就没断过。 且,这两个男人,无论是心智或是手段,都能独当一面,已有成神之势。 七年后,季冬回归, 这摊死水,将再起微澜。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自己,加油,快完结了...... ☆、第二十七章 杨艺涵这次回去是来筹备婚礼的。 她和赵贞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却一直没有举行婚礼,她固执的要回b市举行,她说,她的母亲在这里。 赵贞爽快的答应了。 杨萌此时随着父亲的升职,成了b市上流社会数一数二的名媛,一举一动,万人颂咏。 三个人很快就见面了。 杨萌回家,一进门,发现来了客人,她换好鞋,走到客厅,才发现她那消失多年的妹妹正坐在自己买的沙发上。 旁边陪着她的,还有一个英俊文雅的男人。 杨萌愣在那,直到杨市长开口。 “杨萌,愣着干嘛,看见客人也不打声招呼。” 然后和蔼的笑着, “这是杨萌杨小姐,旁边那位先生是她的丈夫,赵贞。” 赵贞, 杨萌先是一愣,然后想起来了。 赵和雍的太子, 他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 她朝赵贞看过去,只见他坐在沙发上,举止随意,还带着刻在骨子里的贵气。 又看看杨萌, 还是一副小女人的娇态,羞态,上不了台面。 她心里冷冷一嘲,然后弯起漂亮的眼睛,朝赵贞伸出手。 “你好,我是杨萌。” 赵贞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她,带着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也是一笑,起身,伸过手去“杨小姐,久仰。” 两只手都保养的很漂亮,交握在一起的画面也很养眼。 杨萌勾起唇角, 拿中指在他手心轻轻挠了挠, 有些痒,足够暧昧。 “很高兴认识你。” 赵贞的眸光闪了闪,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复又慢慢将手抽回去。 笑着,坐回沙发上,将胳膊随意往杨艺涵身后一搭。 &oo 。” ...... 送走了客人,关上门,转过身来时她脸上显露出分明的厌恶。 她问:“爸,她怎么来了?” 杨市长当然知道她在说谁,还是慢声慢气道:“你妹妹这次回来准备结婚,请我参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爸!不准去!她谁啊?凭什么请的动你?” “她毕竟是你妹妹......” 杨萌厉声打断他:“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姐姐妹妹!” 杨市长低着头,加上年龄也大了,这副愁苦的姿态就显得有些可怜。 可是心里呢? 人家这个市长不是白做的,真当别个是棒槌? 要问杨市长对杨艺涵这个女儿有没有感情, 答案是,那肯定是没有的。 对他来说,那只是年轻时的欲望的产物,他有钱,有权,多养个儿女,跟多养个畜生没有区别,既然要生,那你就生吧。 所以杨艺涵出国在外那些年是死是活他从没记起过。 这么多年没见面的女儿突然就登门了,原因是请他去参加婚礼。 杨艺涵说得很诚恳,表现得也很诚恳。 杨市长其实是没那个闲工夫看她演戏的。 他当然知道杨艺涵的妈在国外出车祸死了好几年了,她一人在外吃尽了苦头,他又从来纵着杨萌母女欺辱这对母女,杨艺涵心里还对他有感情那才是有鬼。这时登门肯定是别有居心。 但一个,他确实没想到,这女人居然钓到了赵贞。 他能混到今天,很大的原因就是当年没站错队。 搞zheng的,政绩好不好那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眼要明,心要透,千万不能站错队。 当年岳飞是怎么死的? 这就是教训! 别看赵和雍死了,赵的势力还在,一众随着他倒台而被打压的老臣们都憋着气呢,就等一个时机,东山再起。 他不想也不可能去那个“鸿门宴”,但他又得给足了赵公子面子。 所以这就出现了个难题...... 待杨市长将头抬起来时,还是一副很沉重的模样,细看,还有愧疚。 杨萌当时就炸毛了:“怎么,爸?你还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22 觉得你自己对那贱人感到愧疚?” “那对母女都是贱人,你千万别上当!” 杨市长看着杨萌,眼含责备:“不准说脏话!谁教的!” 杨萌心一转,态度放下来,语气也放的轻柔,坐在杨市长身边,一手搂住,撒着娇:“爸,我做了你那么多年的贴心小棉袄,是不是嫌我老了,就要换新的了?” 杨市长被她逗乐,宠溺地一点她鼻子:“瞎说什么呢?” 她拽着他袖子:“不许去,不许去,人家不许你去嘛!” “唉......” 杨市长揉着眉心:“不去不行,那是你妹......而且,她母亲也不在了,得有个亲人才行......” 杨萌听他这一说,立马激动地站起来:“爸,我去啊!我是她姐,我去就行了!” “你?” 杨市长一脸诧异,似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你妹妹的吗?” “哪有的事,爸,她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不会给她添堵的,您是大忙人,忙你的,她的婚礼我去就行了。” “真的?” “真的真的。” “那你可不能给别人找麻烦,毕竟,那是人家结婚。” “放心吧,不会给你捅娄子的!” 杨市长看着眼前自以为计谋得逞而笑得很得意的女儿,也很是和蔼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家子,天天竞逐奥斯卡 ☆、第二十八章 西长安街,新华门对面有堵百米长,六米高的花墙。 花墙垂佻,掩盖住垣内有一烂尾楼的事实。 这是靠近权利中心,而被遗弃的地方。 两处画风对比不要太明显。 同样都是安静如j, 华府的安静显得威严,烂尾楼的安静显得寒酸。 寒酸到,在权贵面前,一声不响。 与花墙一墙一楼之隔的地方,有一红墙,同样长延百米,鲜少往来。 红墙侧,有一不起眼的小铜门,里面,其实是一处私人企业。 郭安,血统纯正的四代,麻省理工数据科学与计算机博士毕业,同时辅修音乐剧和艺术设计。 她毕业后,随着自己的兴趣,在朋友的帮忙下买下这么一处地方作为自己的工作室,做高端私人订制。 她是四代,她也只为四代服务。 季冬今天过来就是来取杨艺涵的婚纱的。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好嘛,刚随着楼梯往二楼走。 在下面就听见楼上激烈的肉体撞击声,肉糜翻烂,艳水肆流。 她抬头,透过扶栏的空隙向上看去。 金色干净的抚栏上,西装笔挺的赵贞正把杨萌抵在栏杆上狠狠操干。 杨萌身着高开叉礼服,两腿大分,被挂在赵贞腰侧。她的底裤被褪到膝盖上,随着男人的撞击,欲掉不掉,分外诱人。 赵贞却衣衫完整,只有裤裆处,在杨萌腿间不断进出。 杨萌被撞得惊叫连连,脸颊绯红,两只手向上伸出紧紧抓住三楼 拐角处的栏杆。 一脸懵逼的季冬渐渐回过神来,惊讶到不自觉用手捂住嘴巴。 虽说姐妹共伺一夫的事她见过很多,但看现场,还是第一次。 太他妈的刺激了。 季冬掏出手机,当场偷偷摸摸录了个视频发给杨艺涵。 季冬:“恭喜,结婚。” 三十秒过后杨艺涵回了个表情过来:“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哟,还有心情斗图,可以。 季冬也发了个表情过去:“暗中观察” 杨艺涵秒回:“当然是选择原谅啊。” 季冬:“鼓掌,鼓掌。” ...... 一位季冬很喜欢的作家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一只手拨开点儿笼罩你命运的绝望,同时,用另一只手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 季冬是个没文化的俗人,她没法用笔记下自己看到的东西,只能靠回忆过去记下周遭的一切变化。 杨艺涵是她亲眼见着改变的。 那个害羞,胆怯的小女孩,几年间,变成了一个明确,直白,刀枪不入的女人。 与其说是社会的虚假繁荣令她变得虚荣,不如说是,在经历了生活的洗礼后她变成了一个更加纯粹的人——我要什么,我要为此付出什么,我都心知肚明并且大方接受。 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季冬可以实力嘲讽杨艺涵。 她生来无情,不懂得同情,空有一颗怜悯命运的心。 季冬怜悯命运施加在杨艺涵身上的苦难,但对于其人,她没有丝毫的同情。 季冬戴着墨镜走出大门,有司机拉开车门,季冬将手中提着的婚纱随手一扔,再不顾惜。 ...... 九月八,吉祥洒,喜盈门,新娘嫁。 这天, 一场婚礼毫无意外,平静安静地举行了。 三十二米的加长红毯,杨艺涵身着曳地婚纱,一人捧着杏花,优雅地向教堂中央走去。 一般来说,结婚时,新娘都是挽着父亲走过红毯,再由父亲将宝贝女儿的手交给那个许诺爱她疼她一生的男人手中。 年幼时,有父亲疼爱,结婚后,有丈夫疼爱,一生被爱,无忧喜乐,该是很多女子的愿望。 杨艺涵也曾这样憧憬过。 但她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 她要一个人走过很长的路,迎接许多陌生人或挑剔或打量的目光,才能走到那个她并不爱,也并不爱她的男人身边,然后庄严的许下相伴一生的谎言。 ☆、第二十九章 杨艺涵一眼就认出来,赵贞今天身上穿的西装还是昨天跟杨萌鬼混时穿的那身。 她轻笑了下,笑意明显。 赵贞透过头纱看向她,眼含询问。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教堂里,十字下, 赵贞虔诚地念着誓词。 一口好听的,优雅低沉的英伦腔。 “i will trust you and honor you i will laugh ;with you. i will love you faithfully...... ”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会与你悲喜相同。 我会虔诚地爱你...... 如此郎才女貌,如此天作之合,季冬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重新点开了昨天的小视频。 啧啧啧,啧啧啧..... 突然,一道巨幅投影仪从教堂天花板降下,缓缓展开。 许多人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婚礼彩蛋。 银幕闪了闪,开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23 始自动播放。 地点是酒店的套房, 床边的是一身黑色小短裙的杨萌,她站在床边,弯下腰去,拿起床上的一条白色缎带,然后绑在眼睛上。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像在等待什么到来。 然后一个男人推开门朝她走过去。 他伸出双手褪去她的裙子,银幕上,杨萌赤果着身子,一览无余。 男人大手一提,将她压在身下,掏出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朝她腿间一挤,然后就是重击。 房间应该安装了很多监视器,正面,侧面,甚至俩人相连处,镜头切换自如,在高清摄像头下,她张着嘴的尖叫,她瞳孔的放大,她欢愉又痛苦的表情,她身躯的起伏,完整地呈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银幕中还出现了声音,可能应该是在房间,杨萌放开了嗓子叫,叫的比昨天还骚。 季冬随便一看,周围好几个男士的裤裆都鼓起了。 杨萌盯着银幕,眼看着自己出现在里面,脸色顿时变得刷白。 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播到什么,果然...... 妈了个鸡的, 她被赵贞和杨艺涵这对狗男女玩了。 ...... 杨萌历来爱抢杨艺涵的东西,可能是觉得杨艺涵母女抢走了自己的幸福的缘故,她对杨艺涵,从来不会客气。 所以当她得知赵贞将是她的妹夫,且,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当下便动了心思。 男人嘛,再爱自己的老婆,但对送上门的年轻漂亮的逼,不日白不日。 她很有把握, 赵贞也确实对她表示出兴趣。 然后那天,借着公司合作的名义,她和赵贞在同事们的怂恿下,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孤男寡女,男欢女爱,又有醉酒的由头,很是水到渠成。 醉酒后的赵贞坦言,他的取向比较隐晦,尺度可能有点大。 她一愣,然后明白过来,为什么赵贞这样的男人能看上杨艺涵,原来是对了他胃口啊。 s.m,杨萌肯定玩过,一次两次还可以,天天都这样来,肯定要玩残。 她开始对杨艺涵高看一眼了。 她进门,拿了一条白缎绑在眼睛上,想从捆绑play开始。 尼玛,原来后面进来的那人不是赵贞啊。 要不要这样搞老子...... 婚礼现场直播a.v, 女主播还是自己。 若单单是这种场面,杨萌还镇的住。 男人将她翻了个面,找到后门。 又是一阵狂乱的啪啪啪。 □□花花开不败,残了芭蕉,硬了樱桃。 随着男人的一声粗吼,笼头开门放闸,大量的——纯情懵懂用五年高考换十年天真无邪的笔者从没见过的不明液体,she了杨萌满满一后背。 沈季冬第一反应就是抬起手腕低头看表。 五分钟, 怕是萎了哦,我的哥。 以为这就完了? 接下来,这辆金凤凰牌山地自行车,拐了一个弯,车速开到170迈,想怎么自由自在就怎么自由自在。 一炮后,杨萌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神情陶醉:“我一次都还没到呢,你怎么就完了?” 声音之娇嗔,季冬都忍不住想要掏出自己幻想的十米大棒,抬起她的娇臀,狠狠□□这个龟孙儿。 她背后的男人笑了笑,从床头柜里抓起一把药就往她嘴里塞。 杨萌此时得到满足,大大降低了戒备心,想也不想就咽了下去。 □□。 杨萌的瞳孔开始涣散。 “嘿嘿......”她傻笑起来。 她趴在床上狂笑的同时,门外又走进来三个壮汉...... 三个高大的壮汉,在床边脱掉衣服,爬了上去,像一群野狗分食一样,分别占领她身体的各个角落...... ...... 呆呆地看着屏幕,杨萌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内心尖叫着想说给老子关掉,不准看! 看过的都把眼睛给老子挖出来! 然而此情此景不允许她再出任何的风头。 她伸手拿包离开,才发现自己的手颤得厉害。 连牙齿都忍不住打起了颤。 杨萌以手掩面,匆匆离去。 就在消防通道那,却站着一人。 娇小的身子,柔弱的样子, 是杨艺涵。 杨萌气急败坏,大步冲过去:“你他妈......” 话没说完,却,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腹间。 一把匕首,狠狠cha在她的小腹。 刀柄被杨艺涵紧紧握在手中。 对上杨萌惊恐的视线,杨艺涵纯善的笑笑,一把扯出来,又再次猛的捅进去。 ...... 血流如注,杨萌跌倒在地。 眼前杨萌一股煞气,像是来讨债的恶鬼,丝毫看不到平时娴静的样子。 杨艺涵把匕首□□,垂在身侧,语气喃喃:“‘你他妈’......我问你,我妈怎么了?” “是,我妈是小三没错,谁叫你妈没本事呢,又丑又脏,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她慢慢蹲下,俯视着杨萌:“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你妈没教过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吗?” 杨艺涵脸色青灰,一脸恐惧,她看出来了,杨艺涵今天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的,是真的来杀她的,不由得连连往后退。 “哈哈......” 杨艺涵眼神一凛,抓住她的头发生生将她扯回来。 拿匕首拍拍她的脸,语气轻佻:“杨萌,杨萌,你也有今天啊......” 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语声一转:“我自问对你有愧在先,所以你欺负我,我都让着你。” “我让你,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你,并不是我怕你。” “怎么的,还真给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忽而一个用力,她抓起杨萌的脸,逼她抬起头来:“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呢?我们来想一想......哦,我被你欺辱的事情太多了,可能我们都忘了,那这样,我们来回忆回忆我是怎么退学的......” 她拿匕首在杨艺涵的鼻头上刮了刮:“杨萌,我是怎么退学的......?” 疯了疯了! 杨萌被眼前这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退学,是因为简珖,她找人来把你打流产了......我这也都是听说的.....” “哈哈哈哈哈......” 杨艺涵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起来:“把我当傻子?” 她止了笑,那匕首对准杨萌的鼻子,像在考虑从哪下手。 “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我没调查过么?” “简珖确实是在你的怂恿下找人来打我,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季冬霜寒 作者:白业 分卷阅读24 ” 将销得又薄又锋利的匕首停在鼻翼一边,杨艺涵看着她,不肯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杨萌,你找了两个男的来强jian 我,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是你做的吗?” “啊!” 下一秒,匕首一挥,一块肉被削飞在地。 杨萌捂着鼻子痛苦的在地打滚,不,说是鼻子已经被不准确了,因为那东西已经被削掉了。 杨艺涵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杨萌,心里却并并没有觉得痛快。 她在这一刻想起了自己。 那天她放学回家, 却被两个男人借问路之名架到了一个工地上。 他们撕开她的衣服,狠狠按在地上,不顾她的求饶和哭泣。 彼时她已有孕在身, 完事时,她赤果的身子曝露在阳光下,下身血流如注,她无助地躺在地上,仰面望着苍天。 她已经停住了哭泣,心脏感觉在一点一点变得灰暗。 流失掉的不只是她的孩子,还有那个善良的自己。 她觉得很痛苦, 因为她要开始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她慢慢走过去。 杨萌疯狂大叫起来:“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求你了,对不起,是我错了!” 杨艺涵面无表情,这一刻,她已是死神。 杨萌大哭:“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是我的错......” 她缓慢蹲在她面前, “晚了,一切都晚了。” 匕首穿过喉咙。 杨萌睁着眼睛,瞳孔里的恐惧甚至都还没散去。 突然,杨艺涵头一转,那里飞快闪过一道影子。 她追过去,消防通道上,一个背影在飞快的向前狂奔。 紫色的礼服,优雅又得体,不是简珖又是谁。 简珖跑着,她看到了最后一幕,她要逃开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骗局,杨艺涵处心积虑的复仇剧。 她借口婚礼,把这些曾经欺辱过她的,欠了她的,一一骗来讨债。 下一秒,简珖像是见到了曙光。 她跑到一个人面前:“简陆!” 声音刚落。 简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声枪响。 简珖倒在了他怀里。 他抬头向发出枪声的地方过去。 消防通道另一边长长的尽头上,杨艺涵身着白色的婚纱远远地站在那。 她对他笑了笑。 “艺涵......” 又是一声枪响, 那些没说出口的,没来得及说的,都湮没在那一声枪声之下。 ...... 接连两声枪响,声音传到了礼堂。 有人以为是玩笑,直到看到杨艺涵现身礼堂,婚纱被血染过,一片猩红,她手里还握着一把真枪。 人群四散逃开,场面一度失控。 杨艺涵并不是杀人狂,她跟在人群后面出去,上了一辆吉普越野。 季冬直觉出了什么事,想拦她没拦成,被人流冲散,最后也上了一辆车,跟在她后面。 车上,手机响了两声终于打通。 “杨艺涵,你出了什么事?刚跑哪去了?” 杨艺涵沉默片刻后说“季冬,我把杨萌和简珖杀了。” “什么!” “你知道我当年我为什么要退学吗?” “因为杨萌找人来强jian我,我当场流产,最后还得了病,割掉了子宫。” “如果当年杨萌和简珖放过我,我就不会出国,我妈也不会在国外出车祸惨死。” “季冬,你说我要不要报这个仇。” 沈季冬一时语塞。 “简珖,发生这么大事,你现在要去哪里?” “我早就想好归路了。” “简珖!” “季冬,再见” 她说完再见就挂了电话。 最后关头,她比谁都洒脱。 季冬被挂了电话,正愁不知道怎么办,便听见警车过来。 杨艺涵听见警车报警器的声音,更是疯了一样在路上横冲直闯。 正是下班高峰,杨艺涵又疯了一样乱开,季冬跟在后面也是一路心惊胆战。 前面十字路口一个红灯,左边过来两辆警车,杨艺涵一打方向盘,就往右冲。 霎时间那边又开过来一辆长途大巴。 大巴想要停车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杨艺涵没有丝毫要停车的意思。 眼瞅着两辆车就要撞上去。 杨艺涵那辆吉普在这辆大巴面前就跟幼儿园小孩子一样,肯定要被撞得稀烂。 季冬在挡风玻璃后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她告诉自己,这不关你的事,这不关你的事,不要过去。这跟你没关系。 她在心里这么劝告自己, 但是,脚下油门一踩,这辆被改装的赛车就这么在生死关头冲了上去。 人们看见,就在一辆吉普快要撞上大巴的时候,一辆悍马从旁边开了过去,打横停在大巴前面稍远。 刚刚停下,便是“轰”的一声。 吉普撞上了悍马,车头粉碎。 大巴在两车撞上同时,刚巧,停在了被撞的粉碎的悍马后面。 分卷阅读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