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带我去爬墙》 分卷阅读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 《美人带我去爬墙》作者:颜小沫 文案· 小包子:娘亲娘亲,什么是共侍一夫? 阮阮:这个么…… 一旁的莫离淡淡道:就像曾经的你爹跟你娘 阮阮:那不是没成嘛! 莫离:对,因为你爹拐跑了你娘 某个新婚之夜跑了两个新娘的海盗哭晕在厕所:我能怎么样,那拐了我夫人的“夫人”比我还海盗! 一句话简介:论一个海盗如何用美人计成功打入敌人内部,顺道拐跑了敌人另一个新娘,变成自己孩子的娘。 我会说,这是个隐藏的宠文?(摊手~)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阮,沙雁西 ┃ 配角:莫离,叶戈,管图,琉盈 ┃ 其它:男扮女装,逃婚,1v1,he,海盗,岛主 第1章 海盗来袭 听着外面惊天动地的声响,哭声、喊声、厮杀声混作一片,剧烈的打斗带动整个船都在摇晃,躲在船舱最阴暗的角落的阮阮神色颇为淡定,甚至还抽了大半的思绪回顾了她这一生,她这不幸而又伴着幸运的一生。 阮阮不知生在何方,更不知父母是谁,只在一次曹瑜心情甚好的时候听他说起。 他是在一次偷摸着去喝花酒,回来时醉倒在碧生阁山下的那片小树林,第二天醒来,便看见旁边有个孩子,初生的样子,尚在襁褓,浑身冻得发紫,气息奄奄,但偏偏还剩了口气,甚至或许是听到了曹瑜起身的动静,居然还捏了捏拳,微微张开了嘴巴,可惜已经发不出声音。 曹瑜看出了几分兴趣,便随手给她渡了口真气,又随手给她喂了颗不知效用的丹药,甩甩袖子便潇洒离去,想来阮阮就是因此缓回了一口气。 曹瑜几日后才发现,那天随手喂了她的,是那碧生阁至宝——碧生丹,一派以此物命名,可知其珍贵,但曹瑜也不甚在意,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真想看看那些老家伙知道后的反应。 随后的故事,却都是阮阮知道的了。 一对农家夫妇将她捡了回去,将养了几年,因着是个女孩,又非亲生,便也没给她取名,只随姓唤她阮阮,不过对她还算不错,起码没饿着她。 阮阮四岁时,那对夫妇给她生下了弟弟,取名阮宝,视若珍宝。 那阮宝可真真是个混世魔王,还不能说便深谙栽赃陷害之道,最爱看阮阮被打得满院跑,也最爱听阮阮的哭声,但阮阮即便总是遍体鳞伤也偏不叫他如意。 后来,阮宝稍大了些能懂事了,被阮阮整治了几次,终于老实了些。 可惜,阮阮八岁时,村里闹了瘟疫,全村几百口人没了七七八八,她的父母弟弟也在此列,只有她活了下来,却是没了依靠。 此后,一无所有的阮阮一路行乞到了县城,在城外小破庙安了家,乐呵呵地活了下来,还集结了一帮小乞丐,俨然成了小丐帮的帮主,倒也自得其乐。 但好景不长,一次庙会,那金家的小屁孩冤枉她偷了他的金铃铛,害她被他家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胖揍了一顿。真是讨厌死了这样的孩子,当她没看到那铃铛是他自己换了糖吃?阮阮躺在破庙,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看老大气息奄奄毫无生气,从他们将她拖回来便没说过话,小乞丐们有些害怕,怕她会死。 可五日后,阮阮还是醒来了,原来小乞丐们去闹了城中王大夫的医馆,打不走骂不走,足足守了两日,终是逼得嗜钱如命的王大夫发了发他那微不足道的善心,阮阮又得以逍遥了些时日。 未曾想,十岁的阮阮,还是小乞丐的样,却偏偏还能叫恶霸给看上了,虽有些脏,皮肤有些糙,身子有些瘦,但五官也是可见的妍丽,好生将养,他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美人,卖与红玉楼,也能换顿酒钱。 都这样了竟然还能看得出我的美貌,莫不就是说书先生说的天生丽质难自弃?看来这些人也就眼光还算不错,阮阮心想。 宁死不依的阮阮被打了个半死,在柴房饿了三日还是不从,无奈,老鸨答应让她先做洗衣丫头,反正时日还多,早晚不怕她不从,毕竟是花了钱买的,不能亏了。 阮阮暂且认了命,干活就有饭吃,也是不错,就是有些想念她的那些小乞儿们。 没了阮阮的小丐帮群龙无首,一群小乞儿手足无措,四处打听,但也不敢荒废了正事,毕竟工作才能活下去。 一天,曹瑜来了红玉楼,一番欢愉后循着碧生丹的气息寻到了她身前,将她打量了一阵,想着这孩子命还真不小,加上那日被红玉楼的头牌伺候得舒坦了,便顺手提着她回了碧生阁。 曹瑜先是将她带到各位长老和掌门面前晃了一圈,说要收她为徒,阮阮看到那些人似乎有些激动,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嗅到了碧生丹的味道。 曹瑜丢她在他的茅草屋住下,便不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她也乐得自在,还寻了个机会下山去找了她的小乞儿们。 原来小丐帮已经有了新的帮主,阮阮放了心,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点留恋。 在碧生阁,阮阮也算混得风生水起,师父不管,又没有师兄弟爱,阮阮逍遥自在,还有心思将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碧生阁是个炼药为主习武为辅的门派,很是需要药草,于是阮阮花了大半年读书识字,又看了不少药书学了识药。 所幸曹瑜虽不靠谱,藏书却是不少,甚至还有一些珍藏孤本,阮阮的药材生意做得颇为顺利,毕竟少量的报酬就能省下不少时间,她的小师侄们都乐得与她做这样的买卖。阮阮攒了一笔小钱,还混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招式,碧生阁的药田也怕是没人比她更为熟悉。 原以为,人生就此安定,却未想,碧生阁被寻仇,一夜之间不复存在,曹瑜也丢下她不知所踪。 她自是不会说,碧生阁被灭就是曹瑜一手造成,只是有些遗憾,那谁谁谁还欠我二十文钱,谁谁教我那套招式还差一半。 无处安身的阮阮收拾收拾,又开始了四处漂泊,倚着这三年的积蓄,还有她自身的头脑,以及识草断药的本事,依旧干着卖药的生意,不过对象成了城中的大小药铺,日子倒也过得颇为滋润。 直到三年后的某天,阮阮遇到了一群海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便交了二两银钱跟着他们一路走来,蹭了他们的船,跟着他们来到海上,去找那传说中的大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 财富、大机缘。 未想,今日尚在听他们说着海上奇遇,便听见了擂鼓响,原来是遇上了海盗啊,果然是有奇遇啊! 听见四方传来的欢呼,阮阮心想,这一次,怕是真的完了吧,便含着笑,沉沉的睡去了,血浸出来,染红了半身衣裳。 可是,阮阮还是醒来了,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阮阮确实只昏迷了一天便清醒了过来,看着精神还好了大半,阮阮自是知道,又是碧生丹的功劳,感受到身下些微的摇晃,原来还是在海上啊! “小姑娘醒了?”伴着这粗犷的嗓音的,是个粗犷的汉子,一把络腮胡很是抢眼,穿着不知是何材质的褐色短褙子,大大的敞开,袖子随意的挽起,露出粗壮的胳膊和敦实的胸膛,肩上扛着一把斧头,很是劾人,很是威风。 同行而来的还有一人,长相普通,全无特点,只是有些猥琐,同样的打扮,只是穿得规矩些,相较那汉子显得十分瘦弱,看着阮阮,略微猥琐的搓了搓手。 “你们是?”这次又是被谁救了?看来老天却是不喜收她,就是要留她祸害千年。 “我们?”那汉子闻言哈哈大笑,笑容也是粗犷,“小姑娘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当真是命大啊,全船可就活了你一个呢,那一刀虽不深,但流了这么多血,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原来,竟是那群海盗。 “你们为何不杀我?”阮阮可不相信这世上有白吃的午餐,尤其,她面对的是群海盗。 “嘿,算你命好,老大看你长得不错,要带你回去成亲,”那瘦子奸笑一声,声音同人一般猥琐,顿时引起屋里屋外笑成一片,有些不怀好意。 笑声引来了一个人,三十出头,宽厚嘴唇酒糟鼻,眼睛不大,五官平平,身型不高,看着却壮实,满是肌肉,衣着黑色短褙,看着比汉子他们的好了不少,腰带系得松松垮垮,颈上大金链子坠着个大金斧随着他的大摇大摆的步伐时隐时现,无声地便在向世人宣告,老子有的是钱! 看着那大金链子大金斧,阮阮偷偷咽了咽口水,心想,此人想必就是那劳什子的老大了吧。 “诶,大哥要见你。”一开口,甚是傲慢,却原来还不是正主,后来知道,这是二把手管虎。 管虎说完,也不管阮阮重伤未愈,转身就走。 阮阮也不在意,只在心里想着,一个下属都这般豪气,阮阮拨了拨心里那并不存在的算盘,那老大要是看得过眼,嫁他似乎也不亏,这些个小弟都有汤喝,我还能没有肉吃不成?吃穿肯定是不用愁了,小金库也有可能能实现了,要知道,阮阮自小的愿望,就是有个自己的小金库,海上果然是有奇遇。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所以,在见到那传说中的老大前,阮阮心里已经乐不可支了,当然,面上收敛了不少。 等见到了人,以未来夫婿的标准偷偷将他打量了一番。 恩,年龄,三十来岁,不算太老,可以接受,听说相公老些会疼人。 长相嘛,国字脸一张,平平常常过眼就忘,只一双眼格外凌厉,宛若带刀。 身材嘛,高大强壮,肩宽体阔,甚好。 穿衣嘛,青色开衫,很是平常,隐隐可见流光。 好吧,其实就是个气势不俗的老男人,不过就那身衣服,不知是何材质,但光看着想来都不凡了。 其实他们穿的衣服,都是用的一种名为水云锦的材料,防水透气,很是适合海上。 水云锦用浮图岛特产的水云棉织就,品质良莠不齐,普通的便是大汉穿的那种,如水微沉,好些的是管虎身上那种,轻若浮云,最好的便是管图身上那种,云轻水柔,隐隐流光。 此先不提,总而言之,一番打量下来,阮阮已然接受了即将嫁给对面这个陌生人的事实。 阮阮的心思只在一瞬间,在她打量管图的时候,管图何尝不是在打量着她。 虽然皮肤不够白皙,但脸蛋精致,五官精巧,眉眼弯弯,鼻尖挺翘,清秀妍丽,叫人看了舒心异常。 身材算不得好,倒也勉强算个□□,个子不高,不够丰腴,站在几个男人身边,更衬得玲珑娇小。 她想明白了,管图也打量完了,淡淡地开了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无惊无喜,端的是霸气十足!本来么,带她回来只是顺手。 “阮阮,哥哥你呢?”既然日后就是夫妻,相互认识是必要的。 “叫管大哥就好”这次的话里,倒是有一分隐藏的笑意,这姑娘还挺有趣。 “管大哥!” 脆生生的嗓音,甜甜的笑,不是害怕,不是讨好,真实而不做作,那笑容太美,那酒窝太醉,竟觉得有些晃眼。 “阮阮……”这名字在嘴里打了个转,品味了一番,“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她难道不知道面对的是谁吗。 “海盗嘛!” “哦?那你可知带你来干嘛?” “不是嫁给管大哥你吗?” 阮阮想的简单,说的也认真,但话音刚落,管图便笑将起来,“哈哈哈哈……”浑厚的声音激荡在每一个角落。 随后,“哈哈哈哈……”,这次笑的可不止一个人了,满仓都是男人们开怀的笑,震得阮阮有些耳麻,撇撇嘴又咧开跟着他们笑,一派和谐,好不热闹! 既然日后就是夫妻,那习惯他们这样的笑也是必要的。 可阮阮还有个最重要的疑问,“管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回家。” 家……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欢迎来跳~ 求评论,求收藏, 感兴趣的话加个收藏吧( ﹡?o?﹡ ) 旧坑《谁家侍郎足风流》 文案: 京城传言,京城有个苏侍郎最是风流 京城传言,京城有个庄美人最是彪悍 “庄美人,你家侍郎又在调戏小姑娘啦!” “苏寻别跑,待我收了你这祸害!!” 若干年后 “在下苏寻,敢问姑娘芳名” “爹爹,娘亲叫你回家做饭!” 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哦,希望有一个能戳中你 第2章 梦渡九萝 见过了管图,事情也基本定下了。念着她还有伤在身,管图便叫大汉他们将阮阮带回去休息了。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 现在阮阮已经知道,那大汉名叫丁壮,稍瘦些那个名叫丁武,都是能带二三十人的小头头这样的人物。 丁壮为人较为豪爽,也比较容易说话,阮阮不多时便能与他聊些闲话了,在阮阮的请求下,丁壮为她指了指他们的家。 那是一座巍峨的小岛,如盘卧海上的石虎,威严凌厉,宠辱不惊,除头颅的翠绿外,身上是一眼可见的银白,少许青葱,刻着些许暗色纹路,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和着海面的粼粼波光和朵朵白浪,想着那就是以后的家,阮阮觉得煞是好看。 船又行了近一个时辰,眼见着那石虎越来越大,在已然能看清它的每一条纹路每一个斑点为何时,阮阮知道,他们到了。 碎石的路面不甚平坦,月光下也不甚清晰,傍晚的风也甚是凄冷,有些刺骨,但这都不妨碍阮阮在踏上实地那一刻的欣喜,这就是,我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吗。 早早侯在岸边的一群人早早的便看见了他们,急急迎了上来,满载的笑脸,缓缓见了一记书生礼,“大哥,二哥”,又回首示意身后的一群小子去收点战利品。 此人身型精瘦,尖嘴猴腮,眼小而犀利,鼻高挺而勾,额尖下巴也尖,似鹰似猴,看着就甚是精明,但一身蓝色长袍,扮作了书生模样,又偏好学着书生那一套,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听丁壮说这是管图拜把兄弟三当家管鹰后,阮阮觉得,嗯,也挺可爱。 一行人边走边聊,管虎与丁壮一唱一和的演绎着这一次的行动,阮阮看得认真,原来他们外面打得这般激烈?竟还没打翻了船? 一路上,阮阮一直在分神观察着这里,这岛整个就是一座大石头山,山上被凿出了大块的平地,平地上的那些房屋,也都是石头做的,从类似窗户的地方透出莹白的微光,阮阮知道,那是夜明珠,这一路上,她已经见了不少,显然,在这海上,那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阮阮也知道,这些寻常人家用来照明的,品质似乎都不怎么好。 岛上零零散散有些植物,也有不少成片的,有些在药书上倒是见过,比如治伤圣品海兰竹,但大多都是叫不出名的,阮阮自是不知道,那随处可见的小片大片的绿与白,便是水云棉,他们浮图岛的特产。 是的,此岛名为浮图,十年前管图兄弟三人因被狗官陷害杀人,锒铛入狱,越狱后一路逃至海上,到此处,见此岛,占岛为寇,取名浮图。 他们从此便以打劫来往船只为生,原本,这岛上的人,大都是劫了船带回来的,这些人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时日一久便在此处安了家,后来,又有不少亡命之徒前来投靠,小岛逐渐壮大至今,成了海上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有居民,有军队,浮图岛就如一个海上的帝国,三人俨然就是这浮图岛的王,以管图为首,管图更是自称浮图岛主。 现在的浮图岛早已不是管图几人初来时的模样,随着势力的扩大,人越来越多,一座座房屋建起,仅仅依靠打劫已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生活,尽管有时候,他们的打劫已不仅限于来往船只,甚至不仅限于海上。 所以,有时候他们也与周围岛屿交易,所幸,虽是在海上,金银也还是通用,所幸,浮图岛有特产水云棉。 走了个半时辰,才到了目的地,那好像是一片自然而成的地,较为平缓,宽不过一里,长却延绵近十里,在边沿处能将整只石虎一侧尽收眼底,想来这里便是石虎的背脊。 阮阮看见了蜿蜒向下一道道的纹路,原来就是开辟的一块块平地,错落着房屋,透出些许微光,间或种着大片的水云棉,随着海风的吹拂荡漾,除却东边隆起,可见三周的海水汹涌,拍打着岸边的石樵,卷起白浪激昂,声声彻云霄。 阮阮还看见倚着东方虎首的,当先就是一排房屋,整齐的气派恢宏,中间还立了巨大的如虎的珊瑚,足有两米高。 沿背脊两侧装点了上百大颗的夜明珠,两步一行的护卫,穿着随意,但手持大刀,威风凛凛,他们看见这一行人皆是满含的恭敬,略带激动,都知晓,老大又完成了一笔生意,他们守卫着的这处,想必就是浮图岛的宫殿,三兄弟的居所,也是阮阮日后的居所。 阮阮没能跟着他们进入正殿,管鹰吩咐人将她带了下去,管图只吩咐一句好生照料,又让她好好准备择日成亲,阮阮笑呵呵的应了。 阮阮被带到宫殿后面的一处院落,请进了一间房,屋子不大,但桌椅板凳,床铺被褥一应俱全,最让阮阮满意的,还是有个梳妆台,上面有面铜镜,还有个黑木匣子,里面满满的首饰珠宝,自然,旁边的胭脂水粉被她无情的忽视了。 捡了不少中意的装在身上,阮阮突然又想起,这些日后都是她的了,或许还会更多,于是又讪讪地放回去,只挑了最中意的两样,便上床美美的睡去了,梦中,阮阮正被一颗半人高的珍珠追着跑。 翌日,除了睡不惯石床有些腰酸,阮阮是一通神清气爽。 喝了一个小弟端来的药,又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肉包,更是觉得人生是那么的美好。 刚才那小弟,还送来了几套衣裳,挑了一件嫩黄色的换上,看看镜子里自己,简单的发髻有些松散,但更显随意,小小的鹅蛋脸,弯弯的远山眉,溜溜的大眼睛,挺翘的高鼻梁,嗯,确实是个美人,难得有心情这般打量自己的样貌,阮阮颇为满意。 女为悦己者容,既要嫁管图了,也该打扮打扮让他高兴高兴才是,他高兴了,才能对我更好,又想到了自己即将丰满的小金库,阮阮笑了笑,又选了个珍珠的发簪插在头上。 阮阮欢欢喜喜出了门,院里阳光甚好,空气里带着海水微咸,本是不喜的味道,如今闻来却是好闻了不少。 她倒没直接去寻管图,随便问了几句,便准备去溜达溜达,好好看看日后的家,看守的护卫也不拦她,上面吩咐了,这一位暂时不用管。 想要最快的了解一个地方有何办法,阮阮想到了登高,站得越高可不就看得越远,所谓一览众山小,可此处已经俯瞰了整座岛屿,还有何处可以看到此地,阮阮想到了东边那个山头,也就是虎首的地方。 这宫殿本就是倚着虎首而建,所以阮阮抬眼便看到了要找的地方,一路向东,眼看着越来越近,不多时便到了山脚。 说来也怪,这个山头是这石岛上唯一树木繁茂遍布花草的地方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 ,放眼青葱点缀着五彩的艳丽,生机与活力尽显,有树必有水,这也是管图将宫殿建在此处的原因之一——水源,略一思索,阮阮也想到了,毕竟那些海商也告诉了她不少海上的知识。 当阮阮登上山顶,可算知道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底下没有守卫,任你攀爬,且不说那水源处,这地方除了来时的那一条路通往管图的宫殿,其余三面竟都陡峭如悬崖,低头望去,汪洋的大海卷起千层浪,若失足,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仅一眼,阮阮便瑟瑟收回了身子,对这条命,她可是极爱护的,尤其此后可就苦尽甘来,更是不能在这个时候死掉。 从此处望去,管图的宫殿着实不小,除了前排整齐的五间,后面竟散落着大小不一的三十二个院落,中间还有一块空地,似乎是练武场,不少人在那练着拳脚。 整个宫殿穿梭着游巡的队伍,还有零散站着的护卫也不少,守卫竟也不弱,想来日后安全也有了保障。 阮阮越看越觉得满意,越看越是笑得欢喜,哼着歌,蹦哒了半晌,突然看到了一种不知名的花,懒懒攀在一株紫藤蔓上,淡紫的花瓣开了九重,中间黄色花蕊柔嫩,煞是好看,带着轻轻的甜香,又似乎混了清酒香。 想了想,阮阮随手摘下了一朵,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寻了块平坦的地方躺下,土地松软,混着幽幽花草香,看着蓝天白云,如梦似幻,想着日后的好日子,竟真陷入了梦乡。 梦里,阮阮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父母,模糊的,看不清模样,但眉眼的慈爱,嘴角的微笑,让阮阮笑开了颜。 梦里,阮阮衣食无忧,还吃到了甜甜的糖葫芦和软软的桂花糕,穿上了漂亮的丝绸做的衣裳。 梦里,曹瑜对她笑得温柔,还教了她炼药习武。 …… 梦里太过美好,好得她都不想醒过来,可阮阮知道,这些,都是梦,梦九萝织的梦。 梦九萝,造了不计其数的美梦,也造了不计其数的噩梦,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求之不得,人间九苦皆渡,却是从极喜入极悲,从得入不得,沉于美梦必将陷入噩梦,渡得是为悟,悟了大道沧桑,却有太多人渡不得,困魂其中。 如此奇物,常人或许不识,但阮阮恰巧是知道的,早在曹瑜的藏书中看见时,便想见识一番,想看看自己的梦,如今,也算愿遂。 大梦初醒,如醉一场,酝酿了许久才睁开眼,回忆起那一梦间的二十年幸福,阮阮笑得肆意张扬,酣畅淋漓,摸了摸微润的眼角,放在舌尖清舔,有些咸,原来,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所幸,苦尽终是等到了甘来,唇角的微笑,如破茧的蝶终是飞过了海洋,这一笑,媚了天地,醉了芳华,也微动了一人的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首天双更,感兴趣的点一下收藏哦,有什么意见与建议也可以跟我说,作者一定虚心受教 第3章 九萝梦碎 阮阮又回味了一番那场美梦,顺道看了场夕阳漫天红似火,海波粼粼渡艳阳,漫不经心的一片一片撕了那愈见凋零的梦九萝,拍拍手踏着歌,一路轻快的下了山。 淡紫的花瓣残缺飘落一地,而梦九萝淡黄的花蕊处,晕出几缕淡紫的轻烟,盘旋着,徘徊着,却终是随风消散,同时逝去的,还有为阮阮织梦的花尸残瓣,和阮阮那场做了一半的梦,从此,再无人能窥见。 回了自己的院子,阮阮这才发现,原来这院叫海棠,虽然俗了些,有些像红玉楼的姑娘,但大俗即大雅嘛,也是好极好极。 如今万事如意的阮阮看什么都好,看到管图和他身旁桌上整齐叠放的大红喜袍,心情更是飞扬。 “阮阮伤好了?今日去了何处?”管图适当的表示了对阮阮的关心,其实他自然是知晓阮阮上了后山的,但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好多了,去了后面那座山”话语轻巧,不做假的可人。 见她老实乖巧,管图很是喜欢,语气有了些难得的温柔“好玩吗?” “挺好,我喜欢”做了场美梦,梦里得了次圆满。 “呵呵……”真是个简单的让人愉悦的姑娘,难得有姑娘一开始就不怕他,不讨厌他,就心甘情愿嫁给他的,都舍不得亏待了她,罢了,不过几日,思绪间,开口有些喑哑,“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六日后,这是你的喜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吃过饭早些歇息” “好”阮阮只是乖巧的应下,还怀着喜悦,她自是不知,她躲过了什么。 管图走后不久,那小弟又送来了颇为丰盛的饭菜和她的药,甚至还给她送来了一个婢女,名为秀秀。 秀秀是个哑巴,长得很是普通,二十来岁的样子,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存在感,阮阮便也不管她,只想,管大哥果然待我不错,吃完便抱着那大红喜服睡下了,一夜无梦。 其实管图待她确实不错,这岛上原本全是男人,这岛上的女人,几乎都是劫来的,本就没有多少,还有些性子烈的宁死不屈,留下来的就更少。 因此,女子可不是一般的珍贵,不用来结婚生子好生疼爱都说不过去,更别说当侍女,整座浮图岛也不过寥寥几个,肯分她一个,虽然是个哑女,但也确实算是看得起她对她极好了。 第二天,阮阮睡到了日上,秀秀也不叫她,只安安静静给她备好了早点,用过后,又陪着她出去散步。 循着脑袋里的地图,又得了秀秀的指点,显然,秀秀对此处很是熟悉,阮阮很顺利的找到了昨日看到的练武场。 那是一块方圆百米的空地,四处分散着小群小群的男人在练着各式的兵器,或是赤着上身,或是青衣短打。 在中间处一个圆形的擂台,此时擂台四周围了不少人,而擂台上,黑衣女子与赤膊大汉正打得火热。 大汉五大三粗,魁梧有力,一身肌肉鼓鼓,敦实健硕,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一只手臂便快比得上阮阮腰粗,因用力而青筋暴起,看得出是拼了全力。 对面女子一身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乍看很是美好,惊为天人的美貌,近而为妖,红衣娆娆,细看更觉其五官精致,面容姣好。 黑发飞扬,如瀑如墨,最简单的发髻,全无点缀,叶眉清清似剑,一双眼深邃沉静,像冰封的湖面,清澈的冷然,不起涟漪,鼻梁笔直高挺,似冰雕玉琢,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 恰到好处的精致,嘴唇性感稍薄,形状完美,面部的线条又略微有些硬朗,却不违和,反倒更添几分英气逼人,魅力无双。 除了胸前似乎太过平坦,体态轻盈,蜂腰窄臀,双腿修长,比例堪称完美。 面对比她壮了两倍的大汉,那女子不急不缓,云淡风轻,半点不起波澜。 大汉挥舞着大刀,劈出风声阵阵,女子赤手空拳,见招拆招。 甚至游刃有余,动作轻灵,简单矫捷,招招入力,寻着了时机,便是猛的一记反击,极快,极狠,极准,闪电一般,手就扣到了大汉的喉咙,胜负已定,满堂喝彩! “好!” “晏夕夫人好样的!” 一片叫好声中,大汉输给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也不恼,抱拳“谢姑娘赐教”,便爽快的下了台,接着,又一个人跳上了台,对面,还是那美艳无双英气逼人的姑娘。 阮阮在碧生阁待过些时日,也见过别人练功,但这样的真枪实弹的对打还甚是少见,更不消说这样的身手,更是第一次见到,很是惊艳,转念又想到了自己,原来之前自己学的那些,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唬人的把戏,但也不在意。 只是对那女子来了兴趣,随便拉了个人便问“小兄弟,那人是谁啊?” 谁知那人看到她,先是一愣,后看到她身边的秀秀,倒是了悟了,将她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一番,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屑,“她?晏夫人可跟你们不一样,虽然都是老大的女人,但人家可是真有本事的。” 阮阮呆呆的,反应了半晌,脑袋里却只反复一句“晏夫人,老大的女人”,脸色蓦地有些苍白了,撑着问出最要紧的问题,“晏夫人?老大的女人?” 那人忙着看擂台上的比试,也没发现她的异样,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嗯……,也还不是夫人,和你一样,听说还要跟你一天纳进房,不过怎么着晏夫人也是八夫人,你就别想了,乖乖当老九吧”,说着又是可惜又是骄傲“也只有这样的人儿能配我们老大了,不过可惜了,这样的人儿却只能做小。”“老大就是厉害,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征服,像你这样的都不用征服,巴巴就贴上去了吧。” 从那人的絮絮叨叨明朝暗讽中,阮阮知道了不少。 原来那女子名叫晏夕,某日不知因何一身海水气息奄奄的倒在岸上,被管图救了带回来,管图见她容颜美丽别有韵味,便动了心思,只待美人伤好便想法子娶了。 谁知美人伤好后,竟也不反抗便答应了嫁予管图,只说了报恩两字,管图欣喜,虽然美人性子冷了点,答应了他却也从不与他亲近亲近多说说话,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但如此更是挠的管图心痒痒,见多了旁的,看着这样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便吩咐了随她活动,只盼见她笑一笑。 岂料这美人还真是个宝,居然逛到了练武场,还展现出了高超的武艺,连败管图手下小弟十名。 管图闻言大惊,他本就看出美人会武,只装作不知道,但见她毫不隐藏,反倒不疑有她,甚至拨了几个人给她,让她做了个小头头,和丁壮几人一样。 她功夫好,虽然性子冷,但待人却不差,愿意陪他们练武,愿意和他们喝酒,在小弟们心中声望渐长。 这些人既为寇,向来服从拳头打出来的硬道理,信奉以暴制暴才是真理,而晏夕,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厉害。 所以,他们甘愿臣服,他们对她抑制不住的崇拜,无关她的性别,更无关她的身份,仅仅是对强者的崇拜。 所以,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会是管图的八夫人,却对她俨然比对大夫人还要尊敬几分。 甚至不少人替她不平,如此的人儿怎能这般亏待,因此更是对管图的其他夫人不喜,正如说话这人。 而这两日,听说管图又带回了个姑娘,对她很好,任她走动,甚至还派了秀秀去照顾她,这可是晏夕在受伤昏迷时才有的待遇,虽然晏夫人也不需要,但还是让他们对阮阮极为不爽。 而现在看见了阮阮,更是深觉不过如此,哪里比得上晏夫人绝代风华,于是颇为不屑。 越是听得多,阮阮就越是心凉。 阮阮并不关心他们的看法,阮阮只知道,她现在很难受,心里扎了针一样,不是很痛,但绵绵不息的寒意丝丝的入骨,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原来一切不过是她痴心妄想,竟妄想着幸福。 原来是九夫人,不是妻子啊,但似乎本来也该是这样。 原来管图真的不是她的良人,他不是喜欢她,而是喜欢所有美人,或许能看上她都是她的幸运了吧。 原来她还是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没有人珍惜,她这样的人,又有谁会珍惜呢? 原来天地之大,还是没有一处属于她,原来她还是没有家。 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梦碎了,她也该醒了,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原来海的味道还是那么难闻,难闻得让人窒息。 原来这里全是石头,是真的不好看。 原来,便是没有了梦九萝,噩梦也还是会来。 她现在只想逃离,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还是淡定如常,一步一步的艰难,她现在还是只能回去海棠院,海棠,原来还是那个俗气的名字。 阮阮没看到,擂台上的女人,在她转身那一刻,眼里冰冻的湖面似是有了一丝波澜,一瞬的失神。 而阮阮也不知道,那俗气的海棠院里,有人,正等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兴趣的同学点个收藏,给个评论,和作者说说话吧,猜猜谁在等阮阮呀 第4章 初次交锋 “你,就是阮阮?” 一身金黄的衣裙泛着流光,颈上一串白珍珠圆润光泽,颗颗大如红豆,头饰几把金钗点着翡翠,头发盘的一丝不苟,左腕一只玉镯翠得欲滴,右腕一只金凤镯栩栩如生,二十七八的模样,眉描得似柳,一双凤眼藏不住的锋芒,一身贵妇打扮,身后跟了两个丫头两个男子,阮阮一想,便大约猜到是谁了。 应该管图的大夫人吧,也只能是她了,原来嫁予管图就是这般的模样啊,果真是雍容华贵金贵非常。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 顺着她戴满了宝石戒指的手看去,那稍显臃贵的指尖下,桌上那大红的喜袍是那么的刺眼,原来这就是我以为的幸福的模样吗? “我是。”此刻的阮阮心灰意冷,但也不曾示弱慌乱,冷静地像是早已有了准备。 “让她跪下!”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两名男子就一齐走向阮阮,压着她的肩膀顶着她的膝盖逼她跪下,秀秀只有在进房时福了福身子,便站在一旁垂眸,视若无睹的模样,阮阮也不挣扎,那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阮阮跪下后,孟瑶也不说话,悠悠的喝着茶,像是在自己的屋里,更像是完全看不到有这么个人。 “听说,你是岛主从船上带回来的,还是自愿要嫁给岛主的?”看她老实的跪了两个时辰,心里稍微舒坦了些,摩挲着手指上血红的宝石戒指,孟瑶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话锋就是一转,字字句句都是狠厉,“我且问你,你是何人?为何会在那船上?嫁给岛主,你有什么企图?” 阮阮不说话,让她如何说,说她不过是犯了一次傻,自以为遇到了良人可托付终身吗,说她现在反悔了不想嫁了吗。 可惜孟瑶并不会因为她的沉默就放过她,反倒被她的沉默激怒,一个个都不将她放在眼里是吗,好的很!“不说?不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 说罢,便又示意身后两个男子上前,气势凶狠,这次却被秀秀拦下了,虽然只是轻轻一个上步,一个抬手,但却实实在在的叫两个男子顿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孟瑶,等她指示。 看见秀秀护主,孟瑶更是气急,但也恢复了一丝理智,岛主待她有几分特别,且婚期就在几日后,若此时做得狠了怕是不好。 勉强压下一口气,摆摆手将两人挥退自己身后,但见阮阮全无反应又是来气,“你可知道我是谁?” 说完也不等阮阮回答,“我是这浮图岛的女主人!是岛主唯一明媒正娶的女人!你们便是再如何的狐媚了岛主的心,也不过是个妾,上不得台面的妾!我叫你跪你还是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跪!” “现在岛主护着你我也暂且饶你,但日后一旦发现你有何不轨,休怪我无情!”等岛主腻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瑶也没想,等管图腻了她,那她需要对付的,又会是别的人了。 孟瑶说罢,也不愿再看她,领着她的人气势汹汹的就走了。 其实孟瑶此人,本来是个骄阳跋扈被宠坏的富家小姐,不想一次贪玩,偷偷跟着她家的船到了海上,正被浮图岛所劫,他们见是个黄花大闺女,便动了心思,掳了她上岛,那时的浮图岛才几个人,孟瑶自是不依,要死要活的闹,但管图几人一番威逼利诱强取豪夺,还是被架上了礼台,架入了洞房,终究也是舍不得死。 此后,眼见浮图岛逐渐壮大,加上管图待她一向不错,穿金戴银很是奢逸,生活好了,孟瑶也终是认了命。 可这时,管图竟又带回来一个女子,且不久那女子便有了身孕。 此番,孟瑶大怒,也才发现自己早已泥足深陷,陷于管图给她的富贵生活,更陷于管图的铁汉柔情。 但因着有了身孕,管图护那女子得紧,孟瑶只能日日憋火,眼睁睁看着她把孩子生下,地位渐稳。 可是,那之后,一个又一个,她又眼睁睁看着管图带回来一个又一个的女子,孟瑶气的发疯,那些女子被一个一个的收拾,承受着她的怒火发泄。 管图也不管她,任她作为,她想,管图终究对她是不同的,也终于接受了他的那些女人,慢慢收敛了脾性,端起了岛主夫人的架子,装得是一副端庄大方。 可未曾想,前些日子,救回了个晏夕,长得极美不说,武功还极高,惹了管图极大的兴趣,她去找了她,一如既往地想教训一番,给个下马威,可那人却油盐不进,一双眼竟看得她有些害怕心虚,她无法也不敢撼动那人分毫。 而此后,那晏夕开始在岛上崭露头角,声望渐高,其地位在一些手下的心里甚至高过了自己,可偏偏,管图不仅不管,还纵容的给了她一支队伍,孟瑶也毫无办法,咬咬牙也是认命。 谁知,就这时,管图竟然又带回了一个阮阮,待她百般不同不说,甚至还未成亲便派了秀秀去照顾她。 于是,孟瑶来了,带着满腔的怒气,来看看这阮阮又是有何三头六臂,结果,没有,既没有美若天仙,也没有武功高强,除了年轻,再平凡不过。 于是,孟瑶更怒了,晏夕也就罢了,你又凭什么来跟我抢,凭什么得到不一样的对待,我斗不过晏夕,我还斗不过你? 便将连带着对晏夕的不满一股脑的对着阮阮发泄了,可以说,阮阮是受了管图留的债,更是背了晏夕留的锅。 不过,也幸好管图待她有所不同,孟瑶终是不敢太过,但成亲后如何,可就不好说了,尤其,若管图又有了新欢…… 不过这些,阮阮已经不在意了,从孟瑶走后,她就一直抱着那喜服缩在床角,夜深了,便赶了秀秀去睡。 秀秀只道她受到了惊吓,倒也不勉强,端了药给她,又放了盒膏药给她抹跪得有些泛青的膝盖,就很顺从的就回屋睡觉。 秀秀走后,阮阮干了什么呢? 继续抱着喜服独自伤神? 不,阮阮只那样维持了半晌,突然,她动了,眨了眨眼,哪里还有什么伤心欲绝,分明是只灵动的小狐狸。 她先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猫了身子在首饰匣子里捡了最珍贵值钱的几样,又回到床边,大咧咧的站起来,走到桌上吹熄了灯,然后猫着身子趴在门口从门缝看了看外面。 “别看了,有人你也看不到。” 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她一跳,心跳快得都要蹦出来了。 那声音有点低沉的沙哑,但并不难听,反而有些撩人。 循着声音看过去,隐隐月光下,房梁上,黑色衣物包裹下若隐若现的俏丽容颜,美丽的眼睛最是亮眼,眼神明暗间的似笑非笑,可不正是那美丽大方武艺高强的晏夕姑娘。 “你怎么在这?”阮阮一脸防备。 晏夕看着她,飘飘的就翻身下了地,半空中的一个回旋,飘然若舞,却极快,极轻,没有弄出一点动静。还不等站定,随手就提了张椅子,老神在在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 的就坐下了,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管那茶已经凉了,悠悠地喝了一口,一手把玩着茶杯,一手托腮,也不看阮阮,淡淡的开了口“想逃走?” 其实,在孟瑶走后她就来了,一直看着阮阮,本来以为她就要那样坐一辈子了,有些失望,但终究还是没立刻离开,终于,看到了有趣的一幕,嗯,也不枉她躲了这么久。 阮阮不伤心吗?不,不是的,其实阮阮之前是真的伤心了,梦碎的那一刻最是残忍,自以为得到了却原来只是幻想,结果还是一无所有,正如梦九萝的梦,极致的欢喜破灭必然是极致的伤痛,但伤心只是一时的,日子还是要过,抱着喜服,阮阮想了想这几日的时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她以为的良人不是她以为的样,其实就该是这样才对,果然嘛,老天爷怎么会突然对她好。 想明白了,那自是不可能再留在这里做他那劳什子的九夫人,更别说还有个大夫人虎视眈眈了,所以,阮阮开始想着逃跑。 可是,晏夕怎么会在这里?她来干嘛?难道她就是管图派来监视我的?发现了我想逃跑来警告我的?还是要抓我?阮阮戒备的看着晏夕,不答。 “别这么看着我,我和你一样。”晏夕对她的防备不以为然,依旧语气淡淡,但却在说话间转了眼看着阮阮。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那是一张怎样的脸,那是一个怎样的笑,回眸一笑百媚生,神采绝然惊天人。 阮阮一个女子,竟然生生看呆了眼,本是防备质疑,现在确是傻傻的看着她,不做反应,这还是阮阮第一次,看一个人看呆了去,甚至不顾危险。 见状,晏夕更是乐不可支,竟轻轻笑出了声,当真是美人一笑,倾国又倾城。 但阮阮闻声倒是回过了神“什么意思?” “唔,就是说,我跟你一样,不想当这个什么八夫人”晏夕说得像是实话,但最后的八夫人更像是不屑。 阮阮却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他们不是说你是自愿的吗?为了报恩。” “他们不也说你是自愿的吗?”晏夕不答反问,但见阮阮没被糊弄过去,又说,“骗他们的,不这样说还怎么办”,晏夕表示我很无辜。 阮阮虽然不是很相信,但看她似乎也没有恶意,就是有恶意,自己也没有办法不是,形势比人强,再者,若是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成功逃走,加上她,成功的几率不一定能大,但得罪了她,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明白了便也不再问,除了信她,别无他法。“那你打算怎么做?” 晏夕笑了笑,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基友文: 《一捡就是一个金手指》by萝莉寞大叔 捡满金手指召唤忠犬男主。 忠犬男主神马的,最有爱了。 第5章 婚礼脱逃 翌日,秀秀见她精神好了些,也只当她是想开了,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虽然她似乎接受得快了些,但并无不好,便也就将此事抛之脑后,甚至,都没惊动管图。 而阮阮现在每天最喜欢去的就是两个地方,练武场和后山。 或许是因为在意晏夕的存在,阮阮每天都会去练武场,一开始,只是默默看着晏夕,后来,竟主动去与晏夕搭话,一开始,晏夕还冷冷的,后来却是看着对这姑娘有些好感了,两人相处竟是极为和谐。 向管图禀告阮阮行踪的人说完了阮阮与晏夕的相处,管图尚在思索,又听手下接着汇报“从练武场出来,阮夫人又去了后山”每日都如此。 “哦?她整日往后山跑干嘛?”这话里有些怀疑了,毕竟后山是那么重要的地方。 “不知,像是发呆,不过每次都坐同一个位置,对着同一个方向” “有什么?”管图话有些急,难道是发现了那个…… “一种花。” …… 这天,阮阮又去了后山,管图收到消息便寻着阮阮去了。 “管大哥。”笑容在阳光下很是绚烂。 “阮阮在这里干嘛?”还是那样的温厚,可在此刻的阮阮看来却有些恶心。 但阮阮并没有表现除开,还是那欢喜的样,“看花。” 顺着阮阮指的方向看去,淡紫的花瓣开了九重,嫩黄的花蕊含羞,确实美丽。 “阮阮喜欢,管大哥摘了送你就是。”管图说着便要去摘,却被阮阮拦住了“别,花就是要开着的样子才好” 管图闻言一顿,但也顺着她,“那我让人种到屋里给你看个够” 阮阮很开心,“谢谢管大哥!管大哥你对我真好!” “真觉得管大哥对你好?”管图问得认真,直直看着她的眼,像要看到她的心里。 “嗯!”真诚毫不作假。 “你不介意我还有其他女人?”这却是他一直想问的,不管是谁,都是花了些时间才接受的,可阮阮怎么… 自然,他并不知道,阮阮之前是不知道他妻妾成群的,他们忘了说,她也忘了问。 “你是说像晏夕姐姐那样的吗?”阮阮转头对着他,一脸俏皮“我很喜欢晏夕姐姐。” 管图心颤了一瞬,有些心猿意马,“那阮阮愿意和你晏夕姐姐一起嫁给管大哥吗?” “愿意” 呵,真是个好孩子,简单,好骗, 呵,果然是个色坯子,恶心,猥琐, 阮阮如何想得管图不知道,但他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自然,他不知道,阮阮也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管图又耐着性子陪阮阮看了次夕阳,还陪着她回去,陪着她吃了饭,才离开,只交代阮阮好好休息。 管图没看到,他走后,阮阮笑得更开心了。 而管图离开后去了哪里? 看着晏夕房里,就知道了答案。 将自己的想法跟晏夕说了后,虽然看出晏夕并不欢喜,但那有什么关系,晏夕本就从没笑过,所以,得了晏夕神色淡淡的一句“随你”,管图心满意足的走了。 说来,这晏夕他确实也是极喜欢的,既不像普通女子那样反抗,又不是阮阮那样的心甘情愿,不冷不热的态度,总是撩得他心痒痒,或许是所谓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对晏夕便是这种感觉,能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但正因如此也对她更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 为兴趣珍惜,所以说,这就是男人骨子里的贱气。 而当天夜里,就有人给阮阮送来了一盆花,淡紫在夜幕下深了几许,埋在土里,离了那紫藤,依然开得娇艳。 两日后,便是管图迎娶阮阮和晏夕的日子,这已经是管图第八次成亲,又只是纳妾,本来是该开个宴,随意换了喜袍与那些兄弟面前走一圈敬个酒,便算成了。 但这两位比较特别,管图终是不舍得委屈了她们,尤其想到今晚的春宵……于是,管图颇为认真的叫人设了礼台,要拜天地,孟瑶知晓被气的不行。 既然要好好办场婚礼,总免不了一些折腾,不过两位夫人也是极为配合,让干嘛干嘛,除了晏夕夫人不愿浓妆艳抹。 不过晏夕夫人天生丽质,便是不做打扮也是惊为天人,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也便容易的被允了,自然,也是因为她们都听过晏夕夫人的威名赫赫。 换了喜服,两人收拾妥当,相视间,眼含一笑。 晏夕看着面前一身喜袍红光满面,娇艳无双不同平常的女子,眉眼一挑,心中暗叹,这姑娘长得还有点看头。 良辰到,拜了堂,送新娘入洞房,两位夫人同一房。 管图有些兴奋,这天可是等了好久了,想着那两个宝贝,连喝酒都觉得无味,便早早借酒醉遁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去了。 想着今日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管图可不想被打扰,吩咐了手下都远些去放哨,稳稳心情,轻轻推门进去。 红艳艳的喜房,红艳艳的喜床,红艳艳的两个人儿,晃得他荡漾。 慢步轻挪走至床头,生怕惊扰了如此美梦,两手一伸,轻轻的掀起了红盖头。 盖头下的脸,一张俏皮生动,一张出水芙蓉,管图有些醉了,张手就要扑去,却被两人拦住。 晏夕神色清冷,隐隐怒气,也不做声,阮阮好声好气的哄着“管大哥,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还适时的垂下了头,一副的娇羞。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太猴急,惹恼了美人。 一想,又看晏夕果然在看那桌上的酒,管图也就释然了,大步走到桌边,抬了酒就要过来,却又听见阮阮说,“管大哥,我听人家说,交杯酒光喝可没意思,该伴着游戏,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才叫有趣,不如,我们试试?” 阮阮刻意放甜的嗓音,言语间有意无意的魅惑,酥了管图一身骨,此时别说是玩个游戏,便是要他的命,怕都会给吧。 “阮阮你说,玩什么游戏?”管图温柔下来的声音,却是让人一身的鸡皮疙瘩,晏夕眼里更是一闪而过的寒意。 阮阮故作思考,目光逡巡,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有了!管大哥,我们玩个与花有关的游戏好不好?” 顺着阮阮的手指看去,淡紫的花,开得正好,那是从阮阮的海棠院搬过来的,毕竟这里,才是日后要住的地方。 “怎么玩?”花?倒是没玩过,不知这丫头又是想到了什么玩法。 “唔……管大哥你把那花先摘过来,我跟你说。”徐徐诱之,似有所图, 管图就是再急色,却是有戒心的,“你不是说花就该开着吗?”语气有些玩味,像是取笑,又像是怀疑。 阮阮又是低头一含羞“今日,今日不是不同么?”越说声音越小,像是羞得话都说不出了,耳朵还适时的红了,形状很是精巧漂亮。 晏夕见了也是微微一挑眉,这丫头,演的还挺像。 管图见状,心就是猛的一颤,也不怀疑了,几步过去,摘了花,便向她们走来,每进一步,眼里的不怀好意都更深一层…… “谁!”守在院外的人听见了动静,匆匆跑进来,“老大,有事吗?” 不见回答,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急急推门而入,屋内的场景让领头的人又是一惊“追!” 要跳出窗那一刻又急急说道,“派人去通知二当家。” 酒宴正酣时,来人的禀告打破了喧嚣。众人急急赶往管图的新房,开门,只见管图一身红衣倒在床上,生死未明,两位新娘都没了踪影,屋内看不出端倪,只窗户大开着,想来是跃窗而逃了吧。 “快派人去追,把她们给我抓回来!”暴脾气的管虎却是一见就急了,两个女人竟敢这么大胆! 管鹰也不管他,一进来便上前去检查管图的状况,见他呼吸平稳,也无伤口,可就是不醒,“快,去把张先生叫来” 这张先生是岛上唯一的大夫,二夫人怀孕时他们去岸上渔村抓回来的。 “岛主这……”张大夫有些犹豫,可把了三遍也还是一样的结果,实在不知如何来说。 见他吞吞吐吐,管虎兄弟还道大哥情况危急,有些紧张,“怎样?” “岛主他不过是……睡着了”思虑再三还是如实交代。 “睡着了?”他们自是不信的,“你他妈个废物!睡着了会叫也叫不醒?睡着了你倒是叫他醒来啊!庸医!” 管鹰也憋不住了,脸色有些沉,凶光毕露,“张大夫你可要看仔细了!” “岛主脉象平和,呼吸平稳,心跳有力,身上并无伤痕,确实只是睡着了,至于为何不醒,在下不知。”他只是一个渔村一个普通的大夫,医术尚可,但这样的奇症却是闻所未闻,一时也是毫无头绪。 管虎气急,做势提拳便要打他,被管鹰拉下了“张大夫是岛上唯一的大夫”, 管虎恨恨放下手,手一甩,一冷哼,气势汹汹就出去了。 其实管鹰也奇怪,他也看出了管图并无不妥,可不知为何就偏偏不醒。 吩咐了人照料管图,又安排人追查,善后,一切安排妥当,管鹰在管图房里踱着步,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文, 《糖中毒》by玄歌浪蹈:犯罪×推理×小甜饼。 看名字就很想看有木有,作者文笔绝对杠杠的,好这口的同学不要错过哦。 第6章 阮阮被抓 已经过了整整一夜,管图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去追晏夕和阮阮的人也还没有消息。 尽管消息已经在管鹰的命令下封锁,一切也都在管虎管鹰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显然不过是暂时的宁静,若管图不醒,那两人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 未找到,浮图岛,终将陷入一种困境。 管鹰还在沉思,管虎走来走去,一刻不得停歇也没能打扰他的思绪,但一无所获。 管图的几位夫人听到消息想来看望,也都被拦下了,管虎直嚷,这些事,女人来添什么乱,便把他们赶了回去,他却忘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两个在他看来一无是处的女人,整个房间只有管虎的脚步声,无端的让人烦躁。 “报……”有信! 看见来人,管虎两眼放光“怎么样?抓到了?”在他眼里,区区两个女子,根本逃不掉。 却未想,“启禀二当家三当家的,我们一路沿着足迹追到山腰,就没了踪影。” “什么?”管虎一听,当即炸毛“让她们给逃了?” 两个女人都抓不住,真是一群废物,他倒忘了,就是那两个女人,他家大哥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生死。 “逃不了,今天没有放一只船出去”管鹰还算理智,知道没有船,他们在这岛上,根本是插翅难逃“去搜,给我挨家挨户的搜,就说岛主的新娘子跑了。” 不能说出真相,但岛主跑了新娘却不是第一次,不过是唯一成功坚持这么久的。 没有船出海,没有粮食没有水,我看他们能坚持多久,对了,水! “快派人去后山,把后山给我看好了!”管鹰又急急吩咐到,还不知道大哥是怎么了,若是毒,他们下到水源里,岂不是一个岛都要遭殃。 若说管图是浮图岛的帝王,精神象征,管鹰绝对就是浮图岛的宰相,行动指导,可以说,管图倒下了只是人心惶惶,管鹰倒下了浮图岛也许就是一锅乱粥。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不一会便有人来报,“三当家的,浮图泉,出事了!” 随着来人的禀告,管鹰心理咯噔一下,遭了!调虎离山。 那后山虽无人看守,但浮图泉却是派了重兵的,那可是浮图岛的水源,浮图岛的命根啊! 可现在,来人却说,看守浮图岛的人,仅有一人存活。 “一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武功极好,不一会,兄弟们就都……”说到此处,甚至有些哽咽,“我是中了一掌就躺在地上装死才逃过一劫。”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哪里,完了,管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急,又难看了几分,也不说什么,打发了手下,匆匆就走向管图的床, 管虎自然是不懂,一头雾水,“三弟你这是怎么了?” “我怕她们是发现了密道,从密道逃了!” “什么!”管虎一听,急忙跑过来,正好管鹰转下了床头的开关,原来密道,竟是在管图床挨着的墙里,“不可能,他们发现不了。”虽是这么说,但脸上还是有些不确定,对于管鹰,他是信服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去查探一番我不放心。”说罢管鹰就往里走去,管虎也急忙跟上。 这无论是帝王还是匪盗,凡是有那么点条件,都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的,而浮图岛作为一座石岛,物资水源样样缺乏,这样的密道就更不可少,一来避难,二来存粮,危机时有个喘息之所,以待时机绝地反击,即便反击不行,起码苟延残喘暂且无碍,而浮图岛的密道,不消说,离浮图泉不远,引了浮图泉水凿了一汪水塘,又存了不少粮食,而入口,就在这管图房里。 他们入了密道,查探了一番,所幸,完好无损,看来他们没有发现密道。 “我就说吧,不可能,三弟你想多了!”管虎放下心就笑起来,声音那叫一个豪爽,自己这三弟,就是有些敏感了,有时容易想太多。 管鹰眉头微锁,淡淡不说话,像放了心,又像在思索。 领了管虎出去,管鹰还有些恍惚,兀自出神。 管虎见状,道他是想太多了,叫他回去休息,管鹰考虑一阵,同意了,这几天确实没有好好休息,走之前还叫了管虎也去休息。 入夜,管图的床底爬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影,大红的喜袍有些凌乱,精致的妆容也花了个彻底,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不就是逃婚的阮阮吗。 阮阮按着今天管鹰摸索的方位,果然摸到了一块凸起,研究了半天,终于是转开了,看着那道墙缓缓打开,阮阮很是得意,原来是这里! 可是,“看你还往哪里逃!” 看着突然走出的管鹰,阮阮有些惊讶,更有些绝望。 管鹰立刻令人绑了阮阮,又吩咐了手下去叫管虎“去,把二当家叫来,就说人抓到了。”,管鹰拉了张椅子坐下,很是得意。 今天入密道发现他们没有发现密道时,他确实是放了心,可是后来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直到管虎劝他去休息…… 他们不知道密道,这一出调虎离山可不就知道了,再万一他们再调一次虎,可不就真的入了密道,于是,守株待兔也好,请君入瓮也罢,在听到动静时管鹰就知道,他猜对了。 管虎匆匆赶来,一看见阮阮,什么也不想了,立即火冒三丈,“说!你们把我大哥怎么了?”说话间就提起了阮阮领口,面目凶狠。 “二哥你别急,待我慢慢问她”劝住了管虎在一旁观看,管鹰大人开堂就审。 “晏夕在何处?”本以为能一举抓获,没想到还是跑了一个。 “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在床底下了,听见你们在找我,怕你们要杀我,就没敢出来”阮阮一脸的诚恳,说着还配合的缩了缩肩,很是胆怯的模样。 “你以为我们会信?”这女人,真当他们都是傻子不成。 “真的!”说着竟是快急哭了,言语很是真切。 管鹰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开口,语气自然是不信,充满了试探,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那你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阮阮作回忆状,“那天,我和晏夕拜了堂就在新房等管大哥来入洞房,后来,管大哥来了,要与我们喝合衾酒,我还提议与他玩游戏呢,管大哥也很高兴阿,还亲手摘了花给我戴上呢”说罢还指了指窗边仅剩的枝叶,又指了指她的头,上面确实有一朵紫色的花,这么些天,已经有些败了,管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谁知,他喝完就倒下了,我吃了一惊,但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省人事了,醒来就在这床底下了,就听见你们要抓我。”说完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 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那晏夕呢?”管虎很是不耐,婆婆妈妈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女人就是麻烦。 “我……我不知道。”阮阮像是被管虎突然发出的责问吓了一跳,答话有些唯唯诺诺。 “格老子的,你耍我?”说这么半天,她说她不知道! “我说真的,没骗你。”阮阮还在争辩。 管鹰还在看她,见她神情自然不似作假,一脸的若有所思,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来人,将她关入地牢,严刑逼供!”不管是真是假,这女人都免不了罪责。 阮阮一听,当即吓破了胆“三当家不要,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冤枉的……”那叫一个哭天抹地,涕泗横流,喊着就去抱管鹰,鼻涕眼泪擦了他一腿,拖也拖不走。 哭着哭着又向管图倒去,死命的摇着“管大哥你快醒来,快醒来救救我,告诉他们我是无辜的啊!大夫不是说你只是睡着了吗,那你快起来啊,他们都是坏人,都欺负阮阮……”哭喊间又抹了管图一身。 管鹰见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管图对她算有些特别,若她真是冤枉的,管图醒来怕是会不大高兴,思索再三“压下去,刑罚暂且不必太重,”还不等阮阮高兴又听他说“先饿她几天,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说完还补充道“你们可给我看牢了” 于是,阮阮还是被粗鲁的关入了地牢,本就饿了一天的肚子适时的咕噜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再推基友文 马马达 《他是套中人》 秦加活了二十五年 认识微微五年,暗恋微微五年 她是主,他是奴 他离她最近之时便是跟在她身后两步 那一日他被人斩了一臂一足,他终被她拥在怀中 秦加死了 再回来时,他不是秦加,他是林简 微微活了二十年 认识秦加五年,照顾秦加五年 那一日秦加伤重致残,她对他说“活下去” 秦加答应了,却转眼便投了北雁湖 秦加死了 爱情便从秦加死了开始 千万不要被名字欺骗,文章那是十分好看的!!! 第7章 晏夕入牢 阮阮在牢里被饿了两天,连带着在管图床底,已经有三天滴水未进了,肚子里已经唱起了大戏一出出,那叫一个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四肢酸软,眼冒金星。 为了抵抗饥饿,阮阮大半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但□□难以入睡,好容易睡着了吧,梦里全是卤牛肉烧鸡腿,于是醒来又会更饿,如此恶性循环。 可这天,阮阮罕见的没有梦到大鱼大肉,梦里看着自带光环款款走来的美人,朦胧中,红衣摇曳,姿态婀娜,笑意浅浅,不可方物,可不正是她晏夕姐姐吗。 阮阮痴痴的看着,张开了口却连口水都舍不得流,心里却失望的想着,虽说有个词叫秀色可餐,但这时候给我个美人那也不能顶饿呀!看来就连做梦也不让我吃顿饱饭了,垂着头有些丧气。 “嘀嘀咕咕想什么呢?”美人一开口,就破坏了那仙雾缭绕的美感,原来是个动美人呀。 一颗爆栗砸在头上,阮阮头更晕了,可晕晕乎乎中,咦?梦里的晏夕还会打人? 猛的一抬眼,揉巴揉巴,原来不是做梦啊,见到她就放下心了,心里有些轻松。 诶,不对啊! 再揉巴揉巴,怎么她也进来了,我一定还在做梦! 要是她也进来了,那可就真一点希望也没有了,难道真的要在这破破烂烂的牢房里饿死吗,那还不如死在船上得了。 阮阮捶胸顿足,欲哭无泪,泪呢? 都三天没喝水了,哪来的泪?要有不早被她喝光了么。 “我说你这一会抬头一会低头一会哭一会笑的,感情几日不见你还演上大戏了?”晏夕看了一会阮阮的表演,终是受不了的开口了。 听见她开口的戏谑,阮阮如梦初醒,终于面对了现实,这不是做梦,一副还不如见鬼的表情,耷拉着头,很是不爽“你怎么也进来了?” 晏夕见状挑挑眉头,“怎么?不想见到我?”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那一副安然自在的模样,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想不想见我,与我无关。 目光一通巡视,很快便寻了块地,顺手就扯了阮阮的裙角来垫着,一屁股就坐下了,端的一副怡然自得,轻松自在。 “来看你阿”,低沉的声音沙哑,很是好听,可她屁股下坐的裙子,还有言语间的不以为意,都让阮阮十分上火, “你进来了我们还怎么出去!”这话阮阮简直是快要吼出来的了,说着还瞪着晏夕,气鼓鼓的脸,让晏夕看着有趣,又是一顿揉捏,阮阮气呼呼的,挥手便抓下了晏夕的爪子。 其实本来阮阮对晏夕是很忌惮的,有些害怕,又有几分的小心翼翼,可是,做了几日的戏,天天看着这张脸装熟悉,又一起经历了次刺激的逃跑(虽然没成功),但似乎也有了些许的革命友谊。 你问她们装熟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你说真有人在看吗?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呢?” “有”,你能发现才有鬼了。 “你说那管图真的会上当吗?” “会”,就那老色鬼,啧啧。 “你说……” 总之就是一个没话找话,一个爱搭不理。 言归正传,阮阮的态度还是因为,凭着多年的直觉,觉得晏夕对她并没有恶意,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能不准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阮阮现在心情不好,很不好! 本来就指望着她能想办法救自己出去,结果呢,这人居然自己进来了!来看她?她才不要她来看呢,她只想出去啊! 总之,结果就是,阮阮莫名其妙的,不怕晏夕了,甚至敢对她恶语相向了, 命都快没了还有啥好顾忌的,阮阮如是想。 可是,晏夕美人可不外乎她这么多的想法,听她说完了,又看她表情纠结了半天,接收了她的愤怒、瞪眼,但也只是赏了她个优雅的白眼,似乎颇为不屑,便懒洋洋的倒在她肩上闭了眼,这几日在外面可都没能好好睡一觉。 嗯,这丫头几天没洗澡了,如此想着,晏夕却还是没有离开,不一会竟还像是睡着了。 阮阮看她就这么睡了,很是诧异,这姐姐心也忒大了吧,但想着,恨恨的看着她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1 ,最后还是靠着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是她们也没能睡多久,毕竟还有不少人惦记着她们呢。 这不,不一会,管鹰管虎就来了。 管鹰尚能表现得镇定,管虎却是浑身都透出急躁,步履匆忙。 管虎最爱的就是先声夺人,开口便是一腔恶气,“喂,你们两个,给我起来,”光听都能听的出来的这暴脾气哟。 其实,本来越是管虎这样的男人,该是对美人越是怜惜,更别说还是在这浮图岛上。 可这管虎偏偏是个例外,在他眼里,女人就是麻烦,更别说眼前这两个,竟还敢算计他大哥,还敢给他们下套,在两个女人手里吃了亏,让他更是不爽。 晏夕早在他们还未踏进这牢房就知道他们来了,闻言也只是睁眼瞥了管虎一眼,还作势掏了掏耳朵,似乎对他这样的很是不屑,当然,实际上也是不屑的,声音这么难听还不知收敛,这般的没格调,怎么可能入得了晏夕美人的眼呢。 阮阮却是迷迷糊糊间被狠狠惊了一下,身子猛的一个哆嗦,当即瞪大了眼就要站起来,却被晏夕的头压住肩膀动弹不得,只得溜溜的看着管家兄弟。 而她肩膀上的晏夕,感觉到了阮阮的那一个哆嗦,影响了她休息,很是不爽,火气渐浓。 “死娘们儿你们活腻歪了是吧?”管虎见状更是上火,当即就开始了骂骂咧咧,不过说到打女人,他倒也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对付几个娘们,哪里用得着他动手。 “我看两位不像阮姑娘说的不熟啊?”管鹰看了半天,却是突然开了口,不急不缓的语调,一双鹰眼直直的盯着阮阮。 或许是因为晏夕在身边,阮阮居然觉得有了几分底气,竟还能撑出点笑,“唔,我只说我不知道管大哥是怎么了,我没说跟晏夕姐姐不熟啊,如果不熟,又怎么会答应管大哥一起洞房?” 管鹰被她一时噎住,也没想到她会这样的不害臊,也不想再跟他们废话,“我再问一遍,你们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有做。”这是阮阮,语气诚恳。 “无可奉告”这是晏夕,满脸写着不耐,也是在说,就是我做的,可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何。 好吧,不得不说,晏夕姑娘有意无意间,倒是护了阮阮一回。 有了她的回答,阮阮瞬间被遗忘了,管虎管鹰,两个人,四只眼,都直直地看着那个一脸慵懒靠在阮阮肩上的女人,管虎更是满脸愤怒,溢出来的杀气直接冻得人胆寒。 可那女人竟还一副连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们的表情,不说暴躁如管虎,便是装了半辈子书生的管鹰,都被激出了三分火性,不得不说,挑衅若也算一种本领,晏夕认第二,怕就无人敢认第一了。 今天属下来禀告还是找不到晏夕,他正上着火,也思索着一切可能性,甚至想着她可能已经成功逃走了。 她却突然出现在管图的卧房,来去自如的样本就让他们恼火,但还不等他们发作,她又自顾的说“不是要抓我吗,我来了,带我去牢房吧”。 接着,也不等他们反应,随便揪了个人就让带着来了牢房,他们回过神来便吩咐人将牢门的锁换成坚韧无比的寒冰铁,她也只是掀掀眼皮,满不在意,似乎对他们的手段很是不屑,让他们很是郁结。 现在还被这般挑衅,管虎的暴脾气反正是受不了了,“臭娘们儿你少给老子装模作样叽叽歪歪,说不说?不说老子给你剁了喂鱼!” 管鹰也是来了气,“晏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老实交代了,还有条生路,否则,便是你武功高强,我也叫你活着出不了这浮图岛半步!” 管鹰此话倒是不假,本来还想晏夕是用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方法已经逃了,可既然没有,就证明没有船她还是出不去。 如此一来,管鹰更是确信,除非她能将整座岛据为己有,否则,只要控制权还在管家兄弟手里,这汪洋大海,她确实是哪里也走不掉,若是逼急了他们将船只都毁了,就是一场同归于尽,谁也讨不了好。 毕竟这岛上,可没有多少东西能做出能承受住大海的船,有的也早已被他们用完了。 阮阮闻言,也想明白了这句威胁的严重性,拉了拉晏夕的衣角,就怕这位姑娘一冲动,真弄到那个地步了。 晏夕感觉到了阮阮的动作,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有些担忧,也有些对她的依赖,这倒是取悦了她,嗯,心情突然变得还不错,那她就,陪他们玩一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文:《言情男主耐男配》by竺凝儿 一句话简介:直男主爱上了假男配[女穿男],作者脑洞很大哟。 第8章 至毒不醒 “我说了你们就放我们走?”晏夕动作未变,把玩着阮阮的头发,抬起了头,还作势睁大了眼看着管鹰,眼睛里故作的天真却是实在不适合她的气质,但竟反倒有一种反差的诡异美感。 阮阮见了都有一瞬的惊艳,她见过的晏夕,清冷的,高傲的,狡猾的,自信的……,却难得见到柔弱的她,虽然谁都知道是假的。不过愣神仅一瞬,此后却是无奈,这人,她是摸不透了,默默又垂了头,老老实实做她的人肉靠椅。 可惜,晏夕对面的两位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也无心欣赏晏夕有多美丽,对这狡猾的女人,他们更是只有防范,质疑,和愤怒。 这不,管虎很容易又炸毛了,“快说,然后把解药给我交出来!爷爷我饶你们不死。” “嘘,”食指轻靠唇边,语气认真,眼神却是戏谑“二当家的你小点声,这么大声吓得我都忘了给他下的什么毒了。” 晏夕说罢还作势拍了拍她那过于平坦的胸脯,好生的无辜,好生的娇弱。 对此,阮阮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能继续默默的坐在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本来以为是个还不错的盟友,结果,竟是个这样的坑货,欲哭无泪啊。 她已经对平安无事顺利的逃出去不抱指望了,大哥们,挑衅你们的是她,不是我啊,你们把我忘了吧…… 你问她为啥不坐远一点,更没有存在感,她倒是想,可是裙子还在晏夕屁股底下呢。 “臭娘们你想死是不是?”管虎说着便作势要扑上去,能把这大汉逼到对女人动手,唉,还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2 能说什么呢。 不过终究管鹰还是理智的,拦住了管虎的冲动,这晏夕武功不知深浅,但必然不低,如今大哥生死不明,这岛上最强的也就是管虎,也不知能否制得过她,若是制不过她,将人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管鹰也不说话,只直直的看着晏夕,面无表情,但意思很明白,也没有人会不懂。 晏夕自然也是懂的,被那样的眼神看了半晌也自觉无趣,便也不装了,收起了那副天真无邪,“唔,好吧,管图中的,是‘不醒’”。 说是说了,还颇为诚恳,可是话语里的漫不经心无所畏惧,还真是叫人不爽。 但是此刻,没有人去挑她的态度了,她的这句话,对管鹰他们来说,无异于平地惊雷,只有震惊,愤怒,哪里还顾得上她是什么语气呢。 说这‘不醒’是何物,那是江湖上流传已久的□□,如其名,中此毒者,一睡不知何日醒,梦里受万蚁噬心之苦,生不能,死不得,一念梦,一念醒,也许三五年后能苏醒,也许就那样不死不活了此残生。 比穿肠□□更折磨的是,一日命不绝,亲友爱人便一日不得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备受折磨,看他日渐消瘦,不知何时终了,寻常□□蚀骨,‘不醒’却可谓锥心,锥身边人的心,越是亲近,越是煎熬。 更重要的是,传说中此毒,不知从何处来,却是至今无药可解。 如今,这‘不醒’已有百八十年未曾露面,早已成为传说中的□□,却未想,竟会在一个女人手里重现江湖,还用在了自家大哥的身上,叫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其实管图中的,自然不是什么‘不醒’,不过是被梦九萝入了梦罢了,不过晏夕也不算全是在骗他们,那不醒的主要成分,便是梦九萝。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不醒’的名头也只大约听过,‘梦九萝’更是闻所未闻,又如何能分辨。 甚至若晏夕不提,他们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可晏夕一说,对照管图的情况,却是越来越心惊,是了,除了‘不醒’,还会是什么?一想便是不疑有他了。 管虎回过神来首先炸毛,“你!你这个臭娘们你不想活了!我告诉你我大哥要是醒不过来我叫你不得好死!”,他自然是想到了‘不醒’的特性,若是管图醒不过来了…… “不醒,居然是不醒…”管鹰喃喃着,神色变了又变,却是一个转念,直逼晏夕,“你又如何会有这等□□!” 是啊,这样传说中的药,怎么会在她的手上,既然能弄到不破,看来这玩意这晏夕必定不会是普通人,可是,她若有这般的本事,又为何要来浮图岛,她有何企图? 一桩桩一件件,从她第一次出现在浮图岛岸的气息奄奄想到现在,越想越是蹊跷,越想越是心惊,他们究竟是引了个怎样的狼入室了。 “捡的呀”可惜晏夕丝毫不考虑他们的心情有多复杂,一派的嬉皮笑脸毫不在意。 可此话一说,见管鹰神色又深沉了几许,有爆发之相,晏夕不想逼他们太急,还是收敛了些,想了想,“好吧,其实,我之所以被追杀,就是因为这不醒。”这一次,像是终于想明白了说了实话。 因为不醒才被追杀,漂流到浮图岛,被他们所救,又靠着不醒逃脱,条理清晰,乍看没毛病,可是,“你既不愿嫁给大哥,又为何会答应?” “我打不过他阿。”轻描淡写,但说出的理由却让他们不得不信,不信?那不是在质疑他们大哥吗? 而且,自家大哥什么德行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你若是不从,他也会有办法让你从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该说晏夕是识时务呢,还是心思缜密,忍辱负重? 虽然一切都看似有理有据,但管鹰却显然不那么信任了,他可没忘记,他们是怎么在这个女人手里吃的亏。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解药”,即便传说中并不存在,但也不能放过一丝希望。 但是,晏夕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咦?你们居然连不醒无解都不知道吗?” 语气竟还显得有些惊讶,有些不可思议,这不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吗? 管虎最见不惯她这幅嘴脸了,“老子不管它有解没解的,老子只知道,要是大哥醒不过来,没你们好果子吃,你们他妈的给老子老实点!” 意料之中的答案,管鹰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只眼神深深的看了他们半晌,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就走。 “将他们关入水牢,上刑”远去的脚步里,传来了管鹰的声音,淡淡的,不带情绪。 他们走了之后,阮阮终于大大方方抬起了头,可是,还不等她活动活动嘴角,就听到管鹰的最后一句话,水牢?上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想明白了那是个什么东西,阮阮一个激灵,僵了一僵,有些惊慌,有些失神。 晏夕自然是没放过她的神色,看着觉得甚是有趣,头发也不玩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终于把阮阮戳回了神,却是一脸丧气,一脸不爽,“让你别招惹他们,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一双大眼直溜溜的看着晏夕,或许她都没发现自己眼里的嗔怪和依赖,却叫晏夕看了个明白,好一会,一阵轻笑,春风拂面,花语嫣然。 摸了摸阮阮的头,“你怕什么,有我呢。” 认真亦或是玩笑,阮阮已经分辨不清,迷失在了这一刻属于晏夕式的温柔里,不知所措,但是心里似乎有一角,融了一点暖阳,微弱的光,似乎触手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最近有点忙,另一篇文在准备完结,不太忙得过来,所以可能更新会比较慢,不过作者不会坑的哟~ 第9章 浮图水牢 管家兄弟走后,很快就来了一行人,不用说,来押她们去那劳什子的水牢。 足足十个大汉,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这岛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个顶个的威武雄壮,气势凌人,还拿了寒冰铁特制的枷锁,可见他们对这两个女子是如何的防备。 晏夕的威名这些汉子自是听过的,三当家特地嘱咐用上寒冰铁的枷锁也能看出她们是如何不简单,他们已做好了武力胁迫的准备,也早已做了会打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3 不过晏夕的准备,下了拼死一搏的决心,硬撑的气势其实还是有些许心虚,尤其看见晏夕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故作姿态,全然不将他们看在眼里,更是让他们时时刻刻的绷着根弦,后脊有些发凉。 却未想,她们竟是出奇的老实,不吵不闹更不反抗,老老实实的让他们给带上枷锁,阮阮像是有些害怕,眼神里透着紧张胆怯,晏夕却是从一开始表情就没变过,依旧是不以为意的不屑。 大汉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十双眼盯得极紧,除了戴锁的,其他人的手都未曾离开过腰间的武器。 直到亲眼看见那枷锁实实在在的扣上了,确认她们无法挣脱了,他们才松了口气,难道,是他们夸大了小题大做了?虽是这样想着,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小心些总没坏处。 沉重的枷锁压在脖颈,晏夕却似乎浑然不觉,表情丝毫未变,一步一步颇为悠然,似闲庭漫步,倒叫他们无所适从,这样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见,她是真的艺高人胆大毫不在乎呢,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亦或是故意诈他们呢? 转而他们又开始得意,哼,管你什么阴谋诡计,到了水牢,叫你知道厉害!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而阮阮呢,她可没有晏夕那般的功力,更没有那样的自信,那沉重的枷锁压着才走几步,她都快喘不上气了,一步步走得有些艰难。 害怕吗?说实话是怕的。 看管鹰离开时的气急败坏,表情阴狠,就知道等着他们的必然不会有便宜的,但是,她更知道,此刻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表现老实些,或许能少吃些苦头。 更何况,看晏夕满不在乎的模样,或许,她真有办法呢?她不想承认,也是因为刚刚晏夕的话,她才能保持镇定。 一行人各怀心思,越走越深,一路上,看到两旁的牢房零星关押着几个人,有的看见他们路过便疯狂喊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还有一个,被关在最后一间牢里,倚着墙,蓬头垢面,却是安安静静,不说话也不闹,只看着他们笑,眼神轻蔑,像是还有些同情,更像幸灾乐祸,透着古怪,越显此处恐怖阴森。 终于走到了尽头,领头的大汉在墙角一阵摸索,墙壁竟从两边退了开去,一阵阴冷潮湿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湿冷的怪味,腐朽的,渗骨的,黑暗中,不见天日,万籁无声,只能依稀听见流水滴答,说不出的恐怖意味。 为首两名大汉一同摸出了夜明珠,总算在这漆黑中有了一点光亮,总算看清了此处的真正模样。 狭窄的道路,两旁石壁未曾打磨过,黑漆漆的,有些狰狞,走两步便是向下的阶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潮,后面的甚至附了片片青苔。 到后来,竟窄的只能容一人通过,胖一些甚至会擦到两旁的石壁,沾染上那些湿润的黏腻。 “滴~滴~”,似乎,离那滴水处越来越近了,阮阮的心也跟着流水“嘭~嘭~” 从那狭缝里出来,眼前豁然开朗,此处像是天然的洞穴,埋于地下,不过空间被随意的凿开了些,地上堆了许多凿下的石块,表面大片的漆黑,唯断口处银白泛冷。 而洞顶,不知何处来的水滴,顺着石缝滴滴落在中央处那一潭死水里,“滴~滴~”。 那潭死水,碧绿的,透着黑,渗出阵阵的怪味,像腐了上百年的尸体,令人作呕。 死水上方,是从顶上垂下的一根根铁索,根部没进了死水里,吊了不知多少年,早已变作了漆黑,像是一条条毒蛇,看着你,等着你,无声的说着狰狞。 此处,别说阮阮这个小女子有些瑟瑟,便是那些个大汉看了也是心有余悸,就连晏夕,也盯着那死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突然,阮阮跳将起来,满脸恐惧,“那…那水里有东西!” 果然,水里竟有轻微的涌动 ,一个个小水泡冒出又散去,带起丝丝的波纹,不细看却根本注意不到。 大汉们自然知道那水里有什么,见状,也只是扭头沉默,用这里来关两个女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但又有些诡异的兴奋,叫你们嚣张,怕了吧,真想看看,你们被这些恶心的东西爬满身子痛苦求饶的模样。 而晏夕,在踏入这水牢的那一刻,便发现了那水里的异常。 那水里翻涌的东西,手指大小,通体碧绿,正是那好吸人血的水蛭。 不同于一般水蛭,这潭里的,是那最毒最狠的碧血蛭,这种水蛭,疯狂嗜血,若是没有食物,甚至会自相残杀,可谓凶残之极。 碧血蛭初时通体透明,伴着饮血越多,会慢慢变化,淡绿,翠绿,碧绿……最终,碧到了极致,会从尾到头慢慢生出一丝黑线,而随着颜色的变化,自身也会从无毒变成有毒直至剧毒,那毒却不要人命,只叫人蚀骨钻心,浑身无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任它们摆布,而那黑线,正是那毒液最盛的地方,取下可制销魂散,蚀骨丹。 而这潭里,密密麻麻的碧血蛭,竟大多都成了碧绿,甚至有些黑线已成,那潭里的尸腐味从何而来,也不难想象了,若是被他们缠上,后果显而易见。 “两位,请吧。”领头的汉子压下了心里的情绪,说着转过身对着晏夕和阮阮。 可是,转过来那一刻,他才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晏夕笑盈盈的看着他,明明是倾城的笑,可眼里的冰冷,看在他眼里却是一阵毛骨悚然。 就见晏夕越笑越是妖孽,“你们,就打算关我们在这种地方?”作势打量一番“虽然这些小家伙很可爱,但是,这么脏,我可不太喜欢呢。”轻语似呢喃,慢慢飘进他们的耳朵里,就成了催命的音符。 只见晏夕不知做了什么,竟是毫无阻碍的将手抽出了枷锁,眨眼的功夫,十个大汉只剩了他一个,他们,竟连还手之力已无! 领头的见状,早已没有了殊死一搏的勇气,当下软了身子,老泪纵横,高呼“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啊!” 晏夕像没看见他一样,三两下便除下了脖颈上的束缚,正要伸手把阮阮的也除去,手却突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问大汉,“钥匙”,面无表情。 大汉还在求饶,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不溜四处翻找,越急越乱,竟半天才找到,急了一头的汗,也顾不得擦,双手捧起钥匙,十分的恭敬,“钥…钥匙” 晏夕压根不管他,自顾取了钥匙解开了阮阮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4 的枷锁,看见阮阮脖子上,手腕上的红痕,眼色又是一冷。 阮阮却是完全不怕她了,终于露出了到这里后的第一个笑,不加掩饰,很是乖巧“晏夕姐姐不用担心,我没事。” 晏夕也不言语,冷冷的扫过地上的一群人,大汉还在喊“姑娘饶命啊!” 或许是这声音太过刺耳,晏夕动了,一弹指,世界恢复了清净,不屑的看了被封了声音,嘴唇还在开开合合企图求饶的大汉一眼,“浮图岛的手下,也不过如此。” 说罢,又一一封了他们的声音,将他们一个个送到了水潭里,拉着阮阮转身就走。 至于身后突然沸腾的水潭,那些兴奋的碧血蛭,那些挣扎无望的大汉,通通与她无关。 第10章 再次逃脱 晏夕带着阮阮走出了水牢,离开了那阴森恐怖的地方。 地牢关着的那几个人,看见突然出现的她们,皆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响起了一阵阵的“救救我们,放我们出去!”合着拍打牢门的声音,此起彼伏,看见她们出来,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 而之前对他们表示轻蔑的那一位,也是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痴了一般,怎么可能,押她们的是十大高手啊!锁她们的是寒冰铁啊!那里面……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出来,原来,他都知道。 可惜,晏夕二人对他们的求救或怀疑却是不理,一路无视,直直的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发现,管鹰还真看得起她们,地牢出口,还派了重兵把守。 没错,管鹰虽然派了十大高手,但吃过那么多亏,自然不敢轻易放松警惕,于是,牢前又派了两百精英,虽然知道,若那十人也制服不了她们,这些人也无济于事,毕竟,那十个人联手,比起管图,也是只差一点的。 但是,车轮战也是一种战术,她们总有精力用尽的时候,而且,拖住一刻,管虎便会派人支援,就不信她们能抵抗多久,不得不说,管鹰的算盘打得还是不错的。 却不想,晏夕竟这么容易就制服了他们,其实晏夕也是占了便宜,他们都没想到晏夕能轻易挣脱寒冰铁的禁锢,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也不是完全没用的,这二百精兵,奉了命严阵以待,晏夕一出现,他们便锁定了目标,毫不犹豫,而不久,管虎收到消息又领了人来支援,气势汹汹。 而晏夕虽然对付十大高手没花多少精力,但方才在水牢那看似轻松的一挣,着实也是费了些力气,更别说手上还有个阮阮。 是以,晏夕也与他们纠缠了好一阵才得以脱身,甚至,带了点伤,胳膊,后背都被管虎划了一刀,不算浅。 所幸,一路被追了十几里,到了后山,还是将他们甩脱了去,二人得以顺利逃脱。 管虎一行人也大多深深浅浅带了伤,留下大半继续搜查,其余跟着管虎回去复命。 等在管图卧房的管鹰,看见管虎领着几人狼狈归来,脸色难看,结果已了然于胸,顿时又是惆怅,又是生气。 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两个女人手里,如今整个浮图岛被搅得翻天覆地,大哥也是至今未醒,难道,真就拿她们没办法了吗? “传令下去,各处严加搜查,尤其后山,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给我挖出来。” “传令岛上所有人,发现那两人即刻举报,若有包庇,一律斩杀,绝不留情!” “后山加强戒备,看守好水源,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所有船只工具禁止出海,一旦发现,立即销毁,不问缘由!” 听到他们说晏夕受了伤,深觉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管鹰立马加派人手,想趁机将她们解决了去,就怕夜长梦多,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也不管浮图岛会不会人心浮动了,这也说明了管鹰的气愤与决心,就不信她们还能长了翅膀飞走了去! 而晏夕她们确实也飞不出去,晏夕受的两刀并不算轻,能撑着摆脱管虎他们已是不易,又哪里还做得了什么。 阮阮也看出了晏夕的情况并不好,逃离了追杀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山洞,竟是在后山悬崖下山腰处,里面还存了水和粮食,还有干草木堆,是晏夕第一次逃跑前就准备的。 受了伤的晏夕,虽然血染红了衣裳,打斗也没那么利索有力,但也不见得有多狼狈。 抱着阮阮从悬崖跳下,几个翻腾,虽有一瞬的不稳,但还是安然到了山洞里。 安顿下来后更是镇定自若,竟还指挥阮阮从一处角落里翻出了衣服,不理会阮阮关心她的伤想帮她换衣服,非叫她背过了身去,窸窸窣窣的磨蹭了半天,才把衣服换好,才准阮阮回头。 阮阮对此只是撇撇嘴,小声嘀咕着“都是女人也不知道扭捏个啥,美人就是事多。” 阮阮饿的发昏,对晏夕第一件事是换衣服而不是吃饭有些无奈,但吃人手短,她也只好忍着,她却不知,若不是晏夕只准备了一套衣服给自己,定是要逼着她也换了的,若不是此处没有多余清水,她定还要先洗个澡的。 之后,晏夕终于想起来照顾照顾阮阮饿了几天的肚子,两人一起喝水吃饭,自然,所谓的饭只是一些干粮果子。 至于晏夕的伤,阮阮见她来的路上就摘了些海兰竹,就知道她自己会处理,果然,新换的衣服,没有透出太多的血了。 吃饱喝足,阮阮利落的架起了火堆,铺好了干草…… 处理好了一切,阮阮才有心思打量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打量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石洞而已,不大的空间,却还是有些空荡,所幸,并不潮湿。 不过,洞口的位置比较奇特,正在山腰,上下皆是陡坡一眼往下能直直看到海水;不过,洞口实在有些过小,随意放了块石头,从远处便看不出端倪了,只会让人以为是石山天然的形状凹凸。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安全了,好奇心也就出来了,这地方位置还真是绝了,也不知道怎么发现的。 晏夕躺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上,一派慵懒,越发妖孽,思考了一会,悠悠开口,很是得意,“这后山,有哪个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见阮阮还是疑惑,转过头来看着她,神情里有些认真,“我有一次从后山跳下来,还没掉到海里,就看见了这里,这才捡了一条命呢”,说着还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5 一副的庆幸得意。 晏夕说完,还等着她继续问下去,要说经过了这么多,她没有疑问才叫不可能,可是,没有,阮阮听完便噤声了,不再多问一句。 “你不问其他的了?”阮阮的沉默倒勾起了他的兴趣,本来都编好了一堆话的,如今反倒觉得,她若是问了,告诉她也没什么。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阮阮只是掀掀眼皮,不以为意,她既然不愿意说,那问其他的也都想得到结果,又何必再问,这人一身的秘密,又何如去问。 “呵呵~”晏夕笑了,倾国倾城,万花齐放,发自肺腑的笑,笑到阮阮都痴傻了去。 “唔,说不定呢。”晏夕说着,还眨了眨眼睛,端的是一副媚态天成,蛊惑卿心。 阮阮愣了没多久,反应过来后,暗暗赏她一记白眼,“这个妖孽!” …… 说着闹着,不一会,两人便都安静下来了,此时,已经入夜。 阮阮深深看了晏夕一眼,良久,才说出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回来了,你本可以自己走,谢谢你把我带到这里,这本是你自己的藏身处,谢谢你为我挡的刀,就算你有再多的秘密,不打紧,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 晏夕也舒展了表情,淡淡的,不喧不闹,温柔的,难得的认真,伸出手,摸了摸阮阮的头,“谁让你跟我一伙的呢。”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有些温情氤氲。 还是晏夕先开了口,“不早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美人都受伤了,是不是不喊疼就没有人心疼? 第11章 洞中温情 虽然是在山洞里阴风阵阵,虽然是在草堆上粗糙难耐,阮阮却是依然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也是,阮阮从小到大,什么地方没睡过,更别说,这里还算安静,更别说,这里还有晏夕,更别说她刚刚死里逃生,精疲力尽。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第二天醒来,她会在晏夕的怀里?好吧,这也没有关系,反正大家都是女人。 初醒的朦胧中发现身旁有个人,一瞬间的害怕是必然的,但在吃了一惊看清什么情况以后,阮阮放下了心,但被缚着腰身,还是无趣。 于是,阮阮打量起了眼前的人。 清晨阳光从洞口漏进来些许,照在她的脸上尤其动人美丽,照得她眉目温暖清晰。 借着阳光,趁着她未醒,阮阮第一次,靠她这么近,看她这么清。怎么会有这么清俊的眉毛,怎么会有这么长的睫毛,鼻子怎么这么挺,嘴巴怎么这么好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看着看着,阮阮竟看得迷了神,半晌才回过来,咽了咽快要流出的口水,眼神开始游移。 心虚的游了会,发现晏夕毫无反应,终于放心,又开始了她的花痴大事,继续打量美人的点点滴滴。 从脸,到颈,到肩…竟是无一不美,叫她好生的羡慕。 可是,再往下,却是终于找到了点安慰,美人也不是哪儿哪儿都那么好的不是。 她的视线留在了晏夕的胸,想着,美人虽美,但是,这胸也似乎忒平了点吧? 看看自己胸前,虽算不得波涛汹涌,但该有的也有,可是这美人,怎么就这么一马平川呢?阮阮很是纳闷,难道真是为了不给她十全十美? 想着想着,阮阮竟还伸出了右手去,这会,她倒是不怕弄醒晏夕了,其实,不过是好奇心太盛忘了这茬罢了,不得不说,果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自然,也只是对晏夕敢如此大意。 慢慢的,慢慢的,手指靠近那地,先是中指,慢慢的,五指,慢慢的,整个手掌覆盖。先是衣服,慢慢的,感受到了硬度,慢慢的,感受到了温热,和结实。 原来,没有束胸,没有其他,真的就是这么小啊! 探究到了结果,阮阮却还不放手,看了一眼熟睡的晏夕,得逞奸笑,美人的便宜,可不是人人都能占的,想着,她竟开始摸了起来,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不得不说,虽然小了点,但美人的触感还真是不错啊!这么结实,难道美人没有胸,是练功练没了?阮阮一边摸着,一边乱七八糟的想。 摸着摸着,摸到了晏夕包扎的布条,阮阮有些愧疚,有些心酸,有些感动。但是,感动过后,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美人好像没有穿肚兜! 阮阮有些吃惊,又细细的摸索了一番,果然没有,转念又想明白了,这么小的胸,穿与不穿好像也没甚的区别。 想明白了的阮阮还想继续吃豆腐,可是…… “还要摸到什么时候”,还不等她再次陶醉,头顶就响起了一道声音,竟是比平时还要沙哑了几分,无端的诱惑,却也带着威胁,让阮阮一听,便感觉到了危险,当即的一阵瑟缩。 也是,任谁一大早醒来便发现有人在吃自己的豆腐,也是会有情绪的,更别说是晏夕这样的冰美人,更别说,是对自己的缺陷动手动脚。 阮阮很想告诉她,胸小不是你的错,你还是最美的,可是,在晏夕咄咄的目光,她一句也说不出来,缩着脖子,眼神闪躲,笑得瑟瑟,半天才憋出一句“姐姐你醒了?”。 这么会,晏夕也平复了心情,但是看着阮阮的眼神还是有些幽深,语气悠悠,“要是不醒,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得,开口就是揶揄。 “嘿嘿,是姐姐太美了,我才看痴了,手怎么就不听话的摸上去了都不知道,只怪姐姐摸起来太舒服了,一摸上去就停不下来了。”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的本事,阮阮绝对是练过的。 “是么?”晏夕开口,语气淡淡,但摆明了是不信,当真以为她那么能睡呢,在这干草堆上,能得个浅眠,还是因为抱了个人肉枕头,更何况,习武之人,身处险地,又如何会放过一点风吹草动,她不过是看看,这姑娘还能做些什么罢了,结果,她还真能啊,晏夕心里,其实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阮阮却是不知道晏夕是在装睡,反倒是越发的镇定,理直气壮,直直看着她,“就是这样”。 说完还巴巴瞅着她,像是在说,不关我的事,你不能怪我,就是怪你自己! 晏夕见状,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真来劲儿了,也不与她计较了,悠悠地坐了起来,自顾整理着衣服,见那姑娘还是呆呆望着自己,抬手就是一个爆栗,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6 “得了,去,拿这个,给我沾些水来。” 晏夕让她拿的,是她昨日换下的里衣上撕下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白布。 见晏夕如此,阮阮知道这一页是揭过了,麻溜的干活,还一直甜甜笑着,带着讨好,也是真心。 把布递给晏夕后,阮阮还自觉的转过去准备吃的和水,直到后面没动静了才转过来,将准备好的东西拿过去。 晏夕对阮阮如此有眼力很是满意,把擦过脸和身体的布随手一扔,白布已然染了不少血渍,皱皱巴巴的一团,红的黑的,就是看不出白色。 阮阮见了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心里微微一缩,这血,本该我来流的。 晏夕接过食物,抬眼看见阮阮有些灰扑扑的脸,终于想起来这姑娘已有几日未曾梳洗,随手又从那件衣服上撕了一块干净的,“你也擦一擦”。 “诶!”,阮阮笑得更是欢喜,姐姐果然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晏夕虽然话不多,但对着阮阮也算是耐心宽容,和煦温柔,两人时不时说说话,其余时各发各的呆,各想各的事,各打各的坐,各睡各的觉,也是和谐。 在山洞里过了五天这样的日子,两人之间又熟悉了几分,晏夕的伤也似乎好了一些,她们开始讨论离开的事了。 “姐姐,我们怎么出去啊?”抱着膝头,阮阮一双溜溜的大眼看着晏夕,此时的她,俨然已经开始依赖,开始相信。 晏夕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顺手摘下了她头上的枯萎了大半的梦九萝,拿在手中慢慢转着,漫不经心,又意味深长,“时机未到。” 时机么…… 两人静默无言,无声的缱绻,明明是阴冷的山洞里,却生出一股脉脉温情,仿若时光停留,只为记下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可是,这样的静谧没有维持多久。 突然,晏夕手里的梦九萝有了动静,花蕊吐出的淡紫,瞬间枯萎的花朵,皆化作了烟尘散去。 两人见状皆是神色一变,四目相对,眼里皆是震惊,阮阮更是一眼可见的担忧,原本看上去该是还有几天的,此时散了,是好是坏? 梦九萝是一种灵性的花,花开最美,花落也血性,深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的道理。 她的九萝梦境实际上只是一种濒死的报复,对摘下自己的人的报复,一梦只对一人,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梦渐深,花渐萎,梦终,人死,花去,不留痕迹。 可是,再厉害的人也有敌手,再完美的梦境也有人逃脱,是以,梦九萝的消散,可能是梦终,也可能,是梦醒。 而梦九萝的解药,也正是她自身,一花入一梦,一花解一人,想要管图苏醒,其实只需服下阮阮头上那朵梦九萝,可如今,梦九萝已去,那么管图呢? 他是死了,还是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点,昨天头痛欲裂太难受了匆匆就上传了,不好意思。 旧文完结,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绕道 《谁家侍郎足风流》 京城传言,京城有个苏侍郎最是风流 京城传言,京城有个庄美人最是彪悍 “庄美人,你家侍郎又在调戏小姑娘啦!” “苏寻别跑,待我收了你这祸害!!” 若干年后 “在下苏寻,敢问姑娘芳名” “爹爹,娘亲叫你回家做饭!” 简而言之,古代青梅追竹马,悍美人追俏侍郎的故事, 温馨治愈,女主不矫情不小白 1v1,he 第12章 管图苏醒 躺了许多时日的管图,突然发出了盛人的气势,如刀锋出鞘般震慑,管图,醒来了。 意识清醒那一刻,他并没有马上动作,依旧躺在床上僵直着身体,突然睁开的双眼带着一瞬的锐利,又涣散无神,长久的一息,回想起梦中的生死一线,仿若一世走过,而后锋芒尽敛。 不知他要沉睡三年还是五年,因此管鹰他们不过每日来看他一眼,只派了秀秀时时刻刻的守着他,伺候他,留意他的异动。 而他突然苏醒的时候,也只有秀秀在身边,秀秀正垂着眉眼在床头端坐,不知想着什么,亦或只是发呆走神,听到动静一转头,管图正起身,直直地坐了起来,一向淡定的她顿时也是窒了呼吸。 管图感觉到了秀秀的存在,扭头直直的盯着她,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秀秀又恢复了情绪,还是一派淡然,宠辱不惊。 秀秀有条不紊的朝管图一拜,又走到门口,对着守门的几个小仔比划一番。几个小仔顺着她的手指,看到坐在床上的管图,皆是一惊,竟有些不知所措,反倒不如秀秀这一介女子了。 秀秀也不着急,沉静的看着他们,等他们吃惊过后,平复了心情,终于想起自己的职责,各自离去后,才回到房里,伺候管图梳洗穿衣。 头发才梳到一半,便听到了管虎的声音,高昂的,兴奋的,也是激动的,“大哥,你可终于醒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两人推开了房门,皆是一眼可见的欢喜热切。 本来听见手下来报还有些不敢相信,中了不醒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来,但此刻,看见端坐房中的管图,怎能不激动? 不说管虎,便是管鹰,也是有些热泪的,几十年的兄弟,说倒就倒下了,又岂能淡然,不过是隐忍罢了,而今,云过天青,反倒有些情不自禁了。 但管鹰终究与管虎不同,管虎还在扯着嗓门咋呼“大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哥你没事吧,大哥你终于醒了……”,冲管图上上下下的摸索,就差扑到管图身上去了,就为了确定管图真的无恙。管鹰却是与管图的一个对视便收敛了情绪,一笑中说了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回来了?” 对这两个兄弟,管图一向是极好的,任由管虎对自己上下其手,尽管他的力气若换个书生怕是得去了半条命;对着管鹰的笑,也是难得的温情纯粹,笑答一句“回来了”,不必再说费了多少力气。 正在这时,大夫也提着药箱匆匆而来,一番的望闻问切后,“岛主确实已无大碍,比一般人还要健康些哩,几位当家可以放心,只是岛主睡了太久,吃一些大补的东西养一养,会更好些。” 如此,他们悬着的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7 心可算是落下了。 大夫把完脉就识相的离开,半晌,秀秀给管图收拾妥当,又安置好送来的饭菜酒水,也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兄弟几个。 “那两个女人呢?”管图一边吃饭,一边问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在他的想象中,那两个女人必是逃不过的,而如今的他,也已不同以往,少了太多的戾气。 闻言,管鹰管虎却有些无言以对,管虎几欲开口都不知从何说起,难不成说他们被那两个娘们摆了几道?脸都有些涨红了却还是无语,最终还是管鹰接过了话茬,“一言难尽,她们,跑了。” 管图夹菜的手略微一顿,倒也没说什么,只眼神示意管鹰接着说,不动声色。 管鹰从踏进这屋子就发现了管图的不一样,此番更是确定,他的境界必是又有精进,看来这次的危机,反倒让他因祸得福,修为大涨了,顿时也是替他高兴,也多了几分底气,这下,那晏夕该不是对手了,当下便将大婚那天以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管鹰的讲述,又是良久的沉默,屋子里只有管图咀嚼的声音。 终于,酒足饭饱,管图放下了筷子,靠着椅背,“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陆面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现在,正在找机关洞穴,还没有消息。” “机关……洞穴……”管图敲打着椅臂,“咚…咚…咚……”一声一声敲到人的心里,“我记得,浮图岛上,洞穴不少吧。” “是,已经发现的大小有三十二个,都找过了,没有。”显然,对着岛上一草一木,管鹰皆是耳熟于心。 “没发现的呢?” “正是在找,但当初整个地面都被我们探过,应该没有多的了。”说到这里管鹰也是有些无奈,这浮图岛哪里还没找过,但就是没有那两个人的踪影,也不知是躲在了哪里,这岛上竟还有他们不知道的藏人之处,还偏就让他们找到了,这可不是让他们郁闷吗,这浮图岛,竟有人比他们还熟悉。 “地面没有,那,如果不是地面呢?”管图此话有些意味深长,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管鹰也想到了管图所说,但是,“侧面都是悬崖,甚至没有什么落脚之地,怎么可能藏人?” “不要小看她们,更不要放过任何一点可能性。”管图这话说得莫测,但也有几分咬牙。 毕竟,对于梦中种种,他还历历在望。 初时,十室妻妾,个个貌美如花又各有千秋各不相同;儿女成群,个个人中龙凤孝顺出息;兄弟齐心,一统四方海域威风凛凛;金银肆意,美酒佳人,人生能得几回圆满,竟都叫他遇上了。 可是,之后,浮图岛灭,妻离子散,手下出逃,兄弟反目,他竟两手空空一无所有,原来,一切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醒来还是在那肮脏破烂的牢房里,只余一身伤痕是真,来自他最好的兄弟。 若不是垂死一刻他想起,那是他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兄弟啊!若不是那一瞬间的信念,濒死的挣扎,他也许,真的,就回不来了。 如今,梦中经历了尘世种种,早已勘破一切,也终于入了大道,武学上也破了壁垒,但心境再是如何变化,想到两个女人能将自己坑到那种地步,说不恨,说原谅,那也是不可能的。 管鹰自然不会在这点上忤逆他,而且想一想这确实是最大的可能,领了命便派了人执行。 一面,大半人马继续地毯式搜查机关洞穴;一面,从各个崖边吊了绳索,一点点往下摸索排查。 如今,晏夕两人,插翅难逃。 再说晏夕这边,在梦九萝消散那一刻起,阮阮就有些惴惴不安,因着晏夕淡定如常兀自闭目一派悠闲,才稍有平缓,横竖还有这尊大佛不是。 可是,晏夕突然睁了眼,也不管被吓一跳的阮阮,自顾的起身到了洞口,一挥手便挪开了那挡了大半光,帮他们造了几日错觉的石头。看着远方,唇边勾了一抹笑,喃喃道,“来了”,说罢还抬眼望了望上方。 阮阮在被晏夕突然的动作一惊后便跟在她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见一片深蓝朦胧,别的也看不出什么,晏夕的喃喃她自然是听见了,来了?什么来了?管鹰他们找来了吗?顿时又是担忧又是不解,晏夕却不跟她解释了,又回到草堆上,闭目养神。 阮阮心慌意乱,来来回回地看看大海看看晏夕,可是大海不会说话,晏夕只做不理。 阮阮无奈,又回到了晏夕旁边,巴巴地望着她,生生将她看得装不下去了,不得不睁了眼睛看了阮阮一眼,开了口,但也只有一句“等着看戏。” 阮阮有些郁郁,但也知道,再多的也是问不出来了,虽然不解,虽然焦急,但是,既然是看戏,那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此时此刻此境地,除了信她,阮阮别无选择,若是她靠不住,那自己更是无法逃脱,既来之则安之,想明白了的阮阮也不纠结了,干脆也躺下休息,不管来的是什么,养足精神总没坏处。 而此刻,管图的人,正在他们的洞口上方不到十米。 而浮图岛东方三百里外放哨的船只,有一艘正急急往回驶。 第13章 正面交锋 “后山悬崖壁上发现异样。”本来被派去查探各种悬崖峭壁各种不可能的地方,他们都觉得不过是走走过场,不抱希望,岂料竟还真叫他们发现了不寻常,急急遣了人来报。 听见手下的禀报,管图知道,他很可能猜对了,忙嘱咐道,“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那两人极为狡猾,若是再打了草惊了蛇让她们逃了,下次可能就更不好找了。 等管家兄弟赶到时,崖边已吊了十来根绳索,百来个人静候在那,等待差遣。 领头一人的随意扯了一根绳子,有节奏的晃了晃,不一会,一个黑色的身影顺着绳子几个跳跃便攀了上来,身手敏捷,姿态轻盈。 领头人吩咐,“给当家们说说下面什么情况。” “是”来人简单一行礼,也不废话,“悬崖下约百丈处发现一个洞口,长大约六尺,宽不过三尺,正够一人通过,我们守了两个时辰,没有异动。” 管图等人缓步走到崖边,低头,悬崖峭壁不假,直直望下去,除了隐约能见他们的人,竟丝毫看不出那处有何端倪,只有底下海浪翻涌,阵阵激昂,呵,她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8 们这地方,还真是找得好啊! 再绝佳的藏身处,也总有被发现的一天。 “二弟三弟你们留在此处照应”说完管图抓了一根绳就直直一跃,瞬间便没了人影。 夜幕下,那百来号的人,严阵以待,管虎管鹰,也略微屏了呼吸,静候管图提人归来,当然,也部署了一番以防她们侥幸脱逃。 阮阮那三脚猫的功夫,自然发现不了洞外的动静,只心头有些慌乱,隐隐察觉到空气里的凝结,有些异样,这或许,只是对危机的敏感直觉,但转眼看晏夕闭目悠然,又只得按捺。 所以,当管图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眼前时,阮阮虽是惊诧,但之后却是反倒松了心弦,担心了许久的事终于成真,反倒是轻易地便接受了,只剩下果然如此的心情。 所以,面对管图眼光里的寒意,看看终于睁眼的晏夕依旧淡然,阮阮竟反倒从容了,不卑不亢不怯懦,一个对视便偏开了眼睛,微微低头,不言不语也不动,这场戏的主角,不是她。 之前听完管鹰的叙述,管图当然知道要着重对付的是谁,因此也没再纠结阮阮的态度,解决了那一个,也跑不了她。 四目相对,不管管图如何的凛然愤恨,晏夕还是那样的冷然,甚至隐隐有些笑意“管岛主还真是福大命大,机缘不浅。” 管图已不是当初的管图,若是之前,提及这事,想到被耍得团团转的耻辱,他必定会大动肝火。可现在,管图不过一扯嘴角,话都不与她答,空气里,都变得静默, 相对而立,诡异的安静,阮阮知道,这或许,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突然,管图动了,眨眼间,原地只剩了一道残影,再一回神,便见他跟晏夕缠斗到了一起,你来我往皆是疾如闪电,简单利落,没有半点花哨多余的动作。 阮阮趁他们扭打到了别处,立马找了个角落缩着观战,尽管看得眼花缭乱,也看不出一招半式,却还是牢牢盯着,双眼紧紧跟随那一团影子移动,生怕出现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也不知两人斗了百招还是千招,阮阮只知过了很久,她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就见缠斗的身影突然分开,打斗戛然而止。 两人看上去皆有些凌乱,有些狼狈,也看不出胜负,除了管图脸色有些阴沉,除了晏夕笑意浅浅不入心,不过,他们原先不也是这般神色。 “承让。” 猛然听到这么一句,阮阮才反应过来,这是,有结果了?这声音,我们赢了? 说话的,可不正是晏夕,还是那一派的淡然,微扬的唇角透出隐隐自得。 “我输了,你们走吧。”管图板着身子站得笔直,黑着脸,语气是可闻的僵硬不爽。 也是,本以为有了突破定是再难有敌手,这么两个女人那定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结果,竟还是输了,还是输给这么个女人,要说心里没有想法是不可能,虽然她是耍了点诡计,但是,她也带着伤。 铁骨铮铮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不容辩驳,只怪,自己还是不够强大。 是的,晏夕赢了,但是赢得也不算光彩,两人的武功其实算是不相上下的,管图内力浑厚,一掌一拳力量惊人,而晏夕虽内力差了那么一点点厚重,但身法轻灵,招招式式恰到好处,正克了管图那过于强硬的刚,若是两人打下去,胜负也是难说。 但晏夕,竟用自己的身体做饵,故意留了一瞬疏漏,漏出一处命门,引管图攻击,趁着管图那一瞬的注意,胜负即定,但晏夕也没乘胜追击来个致命一击,点到为止,成功后便退开了去。 其实晏夕这招极为冒险,若是没把握好时机,或管图的动作与她设想有偏颇,那后果,可想而知,毕竟,假的命门骗不了他。 直到听到管图的话,阮阮才终于确信,晏夕,赢了,他们,安全了。压抑不住的快乐,朝着晏夕的方向一路小跑,笑脸盈盈,本想来一句出自真心的赞美,“晏夕姐姐你真棒”,可是,感受到管图处传来的低沉气压,和晏夕淡淡神情中透出的不以为意,终于意识到事情可能还没有结束,阮阮立刻收敛了笑容,缓下了步伐,到晏夕身后时又恢复了乖巧安静的模样,垂着眸子没了声色。 管图在她动作时看了她一眼,更是不爽,晏夕却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一样,淡然的双眼不曾有一点变化闪烁。 静默,还是静默,诡异的安静,即便是再粗的脑筋,也该知道,事情并未结果,何况,管图并非无脑。 “你此时不走还想做什么?”此话不仅是恼怒,也是真的疑惑,以她的身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他还算识趣,晏夕开了口,轻轻的,缓缓的,“管岛主不急,我们换个地方说。” 管图郁郁不爽,但技不如人还得了人家手下的留情,也无话可说,只得依了她去,尽管心痒无奈,尽管咬牙切齿。 离开山洞时,晏夕总算没继续无视阮阮的存在,顺手一捞她入怀,借着现成的绳索,上得更是轻而易举,也不管对突然出现的两人就用了他们的绳子那些人多么震惊,更不管她行动间带起的绳索的晃动让底下的人吃了多少苦头。 总之,结果就是,崖边一行人,刚见绳子异动,眼前就是三道身影。 见管图面色沉沉,管鹰心头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还不知如何发问,就听管虎扯着嗓门咋呼,“大哥你抓到她们啦!就说几个女人干不了什么……”他竟是一点没看出气氛的异常,也是无脑至极。管鹰急急拦住了他继续说下去,抬眼见管图脸更黑了几分,刚要说几句圆圆场,便听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轻轻的,清清的,不是晏夕又是谁呢。 管图也不跟他们解释更多,说了一句“不要无礼”,便直直迈开了步。 一行人,反应过来的没反应过来的,恼怒的欢喜的,随意的不安的,匆忙的悠然的,统统跟在了他身后,后山上,只余了几道身影,稀稀拉拉,和着月光凄冷。 到了议事的大厅,管图高坐正中,管鹰管虎与晏夕阮阮分坐底下两旁,秀秀利落地奉上茶水,便关门退了出去,只余一室寂静。 晏夕自顾喝茶,半天不开口,阮阮也玩着手指不说话,管鹰还不知具体情况,不敢贸然,也顺道阻了管虎胡说,只道先静观其变,管图却有些等不急了,“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岂料晏夕沉默半晌,竟还是不说,只手指敲打着桌面,指尖轻扣,嗒,嗒,嗒,嗒…… 充耳未闻的样子让管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9 家兄弟很是恼火,她却不理,敲够了,还悠悠举了茶盏闲闲品着。 一晃,盏茶已去,晏夕也不添新茶,直接拿了阮阮的又开始细品慢尝轻敲打,也不管那茶微凉带涩。 绕是堪堪入道的管图也耐不住了,正要开口时,却见她忽然动了,先是眼色微闪,茶盏一顿,放回了桌上,又是唇角微勾,朱唇微启,“急什么,这不就来了。” 几人尚自疑惑,便听门外传来声音,“岛主,东哨来人,有事禀报。” “让他进来。” 东哨?会是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跟收藏不涨已经够伤心了,连点击都涨这么慢,难道是看了这名字都不想点进来吗?不要啊!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意见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第14章 东海来人 “当家的,东边百里开外发现一队船只,三十六艘,正朝浮图岛驶来,速度极快,可能再有半个时辰便能破防,一个时辰便能上岛。”来人一进门,一个抱拳便急急开始汇报,确实也是情况紧急。 “可能看出是哪家来人?”听了手下的报告,管图连忙问道。 “不知。”这汪洋大海究竟有多大,谁也不知道,或许,他们浮图岛在这临近的四方海域里已是数一数二的势力,不容小觑,但谁又知,更远的海域,会不会还有别的势力,天外有天,这海又有谁能说明明白白的探出了个究竟呢。 东方……浮图岛在四方海域已占了正东之位,再往东的三千里海内,他们也敢说再没别的势力能与他们一较高下,那么,这东方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管鹰想起晏夕刚刚说的话,抬眼看向她,眸子满是质问,却见晏夕毫无异色,竟是一副事不关己悠哉不已的模样,“晏夕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 此话一出,自然又引了管图管虎的思绪,齐齐转眸向她。 像是没听到管鹰的问话,也没看到管鹰等人的目光如炬,晏夕兀自悠闲,不以为意,直到惹了管虎怒吼一声“臭娘们儿你说是不说,别给老子卖关子!” 一声有如惊雷平地起,她像是才回神,才发现了气氛的不寻常。 一个轻微的缩肩。一个轻微的眨眼,沙哑的声音有些迷茫,“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语态天真,真不敢相信,能打败管图的人竟扮起了无辜? 可惜在座的并不买账,一个个盯着她,不作表示。 连阮阮,都停止了研究自己手指的游戏,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那些人又是什么人?有何目的?还望姑娘据实以告。” 晏夕不紧不慢地开口,“来了不就知道了。” “臭娘们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样的气急,不消说,除了管虎也不能有谁了。 但他最后一个音还未落,又被管鹰一个眼神拦下了,也终于忍耐,不再多言。 或许管虎用了一生的智慧就换了两个以命相抵的兄弟,和与他们的默契。 管鹰没放过晏夕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暗自有了思量,眼神安抚了管图管虎,且看她究竟意欲为何。 “既然姑娘如此说,我们便再等上一等,望姑娘可别叫我们失望才好。”转头又吩咐那放哨的大汉,“你且先回去,传我令,放他们进来,不得阻拦。” 等那人领命退下,一个眼色,管图又起身离去,行步中,还不忘瞪晏夕二人一眼。 空气里又恢复了静默,少了管虎倒是淡了几分火气,但仍是有些微妙,一触即发。 约一个时辰后,首先打破沉静的,是一阵阵的锣鼓喧天,战鼓齐鸣,口号震天响。 之后,又渐了喧哗,安静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只不时又闻声把好叫。 这样又过了一炷香时间,天地恢复安宁,再听不到什么动静。 半晌,脚步声传来。 随后推门而入的,除了领头的管虎衣衫有些褴褛狼狈,面色沉沉,显然不爽,身后还有两个男子。 一个蓝衣翩然君子气,青年英俊,一个黑衣凌冽煞意浓,眉深眼重,皆带着自成的一片气场。 蓝衣温润有礼,一一俯首见过“在下惊鸿岛莫离,见过管岛主,二岛主。” 惊鸿岛?果然,四方海域大小十二岛,也未尝有这名。 “这位公子,我们与你惊鸿岛素无瓜葛,甚至连它在何处我们都不知,不知公子此番前来,究竟有何贵干。”管鹰也不客套,开门见山,人都到了家里,哪里还用得着那些弯弯绕绕。 “在下来此,是为接回我们岛主,也顺道想与诸位谈笔生意。”莫离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应对从容。 也不管他说的话给了他们多少讶异,侧身便对着晏夕一行礼,“见过岛主,不知岛主近日过得可还愉快?是否愿意随属下回岛。” 岛主?那个女人竟是一岛之主?能劳驾一岛之主,看来,他们要谈这生意,必定不会简单。 心思百转,实则不过一瞬,压过心头的情绪,管鹰接过莫离的话,不咸不淡,不动声色,“公子请先说”,不管如何,听过再作打算。 莫离也不再强说,微笑依然,也温润依然,“三位岛主想必对我惊鸿岛并不了解,但惊鸿岛的实力,我相信三位应该也多少有些体会了吧,” 管鹰在武学上并没有多大天赋,也没有多大兴趣,堪堪能够自保而已,且他们几次交手他都不在现场,自是不敢妄下结论,但心底也是猜了八九不离十,这惊鸿岛,怕不是善茬。 管图闻言却是点点头,晏夕与自己不相上下,而看管虎回来时的狼狈,和到现在依然寒着的脸,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而管虎再是气得牙痒痒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厉害,那黑衣人武功简直深不可测,竟十招就将自己放倒了,不服不行。 是的,管虎领了千人守在岸边,本是要拦下莫离等人,给他们个下马威,教他们知道知道厉害,浮图岛何时成了旁人来去自如的地方了! 何况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0 那晏夕嚣张,也该杀杀她的锐气,当真不可一世了不成! 于是,莫离他们将将靠岸,等待他们的便是震天的锣鼓,和森严威风的队伍。 可是,三十六艘船竟只下了一艘,只下了十人,像是丝毫不将他们的示威放在眼里。。 可是,管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莫离的条件,三场比试定胜负。 于是,二比一,浮图岛输了,更叫管虎郁闷的是,那两分里,有一分还是自己,且对方赢得,轻而易举。 于是,锣停了鼓蔫儿了,管虎还得给他们引路。 剩下一千小弟面面相觑,却还是守在原地。 废话,三十六艘船,几百号人还在那虎视眈眈,怎么可能就这么散去。 所以,惊鸿岛的实力,或许还真是有些莫测,但必定不弱。 管家兄弟的表情莫离自然尽收眼底,眼底也有了一丝笑意,还有一丝得意,自家的实力他还是清楚的。 “你们浮图岛,在这片海域,也是数一数二的势力,但是……”略微一停顿,见三人都在认真听,显然还是有些在意。才接着道“浮图岛物资匮乏,难以为继,这也是浮图岛难以壮大的主要原因。” 没错,物资就是浮图岛最大的桎梏,有人又如何,神功盖世又如何,不说若是再来两千人,浮图岛养不养得起,若是惹了其他势力联合,被困在岛上,他们根本无可奈何。 “而我想与诸位谈的,便是浮图岛与惊鸿岛的合作。”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你惊鸿岛与这还有不知多远,再者,浮图岛现在也是这片海上最强的势力之一,与你合作,若惹了四方海域为敌,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管鹰瞬间便想到了很多问题,合作,说得简单。 “我从惊鸿到此,不过花了八日。”不说距离,实力说明一切,八日的时间,四方海域绕一圈,都有些不够。 “你浮图岛再强,也不过之一,再者,我们能给你们提供的好处…物资二字可够?” 见管鹰有些犹豫,管图也没有表示,莫离漫不经心又下一剂狠药“你们浮图岛,倚靠的只有后山吧?浮图泉是吗?哦不,还有一处,我想想,在哪里呢?” 莫离敲敲自己的脑袋,作势思考,眼里却是难掩的自信,分明成竹在胸。 听他提到后山,提到浮图泉,管鹰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扭头看一眼晏夕,神色淡淡写满看戏,没有露出一点意外情绪。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 这分明,是□□裸的威胁,可偏偏,他们不得不受! 第15章 你怎么了 “莫公子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物资确实是浮图岛缺乏的,但,值得他们这样千方百计威逼利诱,甚至不惜劳驾一岛之主前来查探的,想必目的,也不会简单。 “二当家是个爽快人,莫某就直说了,我浮图岛所求不多,我们助你称霸四方海域,你们答应我们三个要求。” 称霸四方海域,此话不可说是不狂,但莫离轻描淡写的语气,骨子里透出的傲气,无端就叫人信了几分。 “什么要求?若是要我们俯首称臣,将浮图岛拱手相让,难道我们还得答应不成?”此话虽然夸张,但这确实是最大的问题,三个要求,说来容易,实际里,谁知道他们会提什么要求,值得他们这般大动干戈,甚至要助力浮图称霸,这要求,还真不敢轻易答应了。 莫离又怎会不知他们的想法,闻言也只是一笑,不以为意“几位放心,惊鸿岛对你们这片海域不感兴趣,三个要求,也必定在你们能力之内,这笔买卖,对你们,绝对是有益无害。”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管鹰与管图管虎眼神一番交流,更是确定了这些人不简单,但毕竟关系到浮图岛的未来,又怎能够草率,“莫公子的提议,我们还需考虑几日,这样吧,兄弟们一路行船辛苦,你们就暂且在岛上住下,修整几日,三日后再做定夺,你看如何” “也好。”莫离也不急,结局早已写定。 告辞又是一番客套,自然,主要还是管鹰与莫离,那黑衣男子从头到尾也没说过话,如一尊罗刹雕塑,煞气萦绕,管虎更是还在愤愤,生着闷气,沉默不语。 莫离要走,晏夕自然也跟着离开,阮阮自然紧跟其后,管鹰亲自将他们送了出去,本欲送他们到客房,但被莫离婉拒,便吩咐了一队手下,看他们走远了才回到议事大厅,管图管虎,都还在。 “二弟,此事,你怎么看?”这岛上的大小事,管图都是放心交给管鹰去处理的,他除了必要的表态,只需告诉管鹰他的想法,管鹰自会斟酌。 偶尔的意见相左,也是再三议论,决定了便去做,是成是败,也都共同承担,绝无怨言,绝不怪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齐心能断金,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有人看重男欢女爱的恩爱缠绵相濡以沫,有人看重父母兄妹的血浓于水舐犊情深,也有人,看重知己好友的推心置腹肝胆相照,而对于管家兄弟来说,无疑便是后者,一生能遇几许真心,能得兄弟以命相交,足矣。 “那晏夕,那莫离,究竟实力如何?大哥,三弟,你们与他们交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对浮图岛已然十分熟悉,甚至连密室都找到了,晏夕那躲藏的山洞更是连管家兄弟都瞒了过去,可是,他们对惊鸿岛,却是所知甚少,除了他们愿意让他们看到的,甚至可说一无所知,这样的局势,显然对浮图岛很是不利。 闻言,沉吟片刻,回想了与晏夕的交手,心里几番计较,管图终于下了结论,“那晏夕,年纪虽轻,但功力确实不浅,虽内力比我差了点,但身法足以弥补,若实打实,该与我不相上下吧,但是她为人狡猾,一不小心着了道,怕是我也是要吃亏的,若是没有伤,怕是我还要逊一筹”。 管虎一听,大哥也吃了亏吗!心里又是震惊又是愤怒又是不敢相信。 细细回想了一番,他又将刚刚外面的事说了一遍,起初越说越是冒火,但以后也越说越是明白自己与那人的差距,说到最后,虽仍难掩郁结,但已然是服气了“那人,极强”。 竟强到让管虎也不吝赞美吗?要知道,管虎的性子,除了管图,何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1 时承认过有谁比他强。 管虎说完,三人各自思索,管鹰听完他们的叙述,说不出什么感觉,似乎觉得他们强大得出乎意料,又似乎,意料之中,心里计较了一番,“看来,这惊鸿岛,确实不简单,实力不可小觑,怕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此事草率不得。” 而晏夕几人,跟在那几个汉子身后,也没个人说话,安静了一路,风声浪声脚步声,越显沉寂。 不一会便到了目的地,院外大石上刻“墨园”,是这浮图岛上难得的清隽秀气。内里几树云杉,几簇牡丹,恰到好处的不多不嚷,难得的清雅静谧。树上墙上,夜明珠发出的莹莹白光柔情似水,和着月光,衬得那石桌上嵌的六颗红宝石越发透亮。 这不,晏夕他们自然也是看见了,莫离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有些笑意,还开口赞了一句,“啧啧啧,这宝石,品质不错嘛!” 领路的一副充耳不闻目不斜视,但眼里是难掩的自豪。 浮图岛的客房,那可是精心布置过的,那可是十分的有品味有格调,听说那些当官的,都喜欢这样,但是他们可没有我们这海底最好的红宝石,看,多么的美丽,据说在那些人看来这很奢侈?我们明明很低调,那是他们没见着,我们浮图岛的宝贝,那可是数都数不清,作为浮图岛的人,听见别人的夸赞,他们都是与有荣焉,倍感骄傲。 他们也不分谁人住哪屋了,只大致指了指主屋和侧卧的方向,交代了一番,道“各位请便”,便退下了,只留了门口两人看守照应。 院里只剩他们四人了,莫离他们与晏夕许久未见,跟阮阮更是不相识,但除了莫离问一句“姑娘芳名”,阮阮答一句“阮阮”,竟再无寒暄,与晏夕更是没有交流。 留下一句“天色不早,莫某先回屋了,岛主与阮姑娘也早些歇息吧”,莫离侧身便走,黑衣人紧跟其后,冲晏夕一个抱拳一个点头,转身随意进了一间房。 院里,只剩了阮阮与晏夕,相对而立。 晏夕直直地盯着阮阮,半晌,看得阮阮有些发毛,才幽幽开口,“你怎么了?” 阮阮一愣,眨了眨眼,抬头冲她撑了个微笑,“没有啊,我哪有怎样?” “你以为,你骗得过我?”晏夕神情不变,压根不理会她的辩解,直勾勾的,就这么看着她。 从莫离对她行礼,喊出那一声岛主,晏夕就发现阮阮僵了一僵,随后便开始沉默。 一开始她也没在意,只见阮阮低着头,手指交缠绕弄,气息有些阴沉,像是想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红尘,他们说了什么,她也似乎都没听到,只是在莫离的时候,有一瞬的眼神闪烁。 直到要走了,她才一个激灵回神,也是提线木偶般,只知道跟着。 晏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能发现她的异样,莫离与管鹰的谈判,她明明都听了,管家三兄弟的反应,她明明也都看了,但是,阮阮的反应,在她眼里竟也一丝不落。 感受到晏夕的目光,阮阮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如果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利用,那这一刻,又何必伪装,真情还是假意…… 呵,哪里来的真情呢?不过源于利用罢了。 海盗么?原来,她竟也是个海盗…… 也是,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何况是一个海盗。 “我真的没事,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晏夕姐姐也早点睡吧。”想得越明白透彻,笑得就越灿烂。 无论如何,能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了她吧;无论如何,她也还是,护了她一回的吧。 利用便利用吧,也没什么大不了,本来也没谁该对谁好,何况她待自己,已然算是仁至义尽毫不相欠了吧,或许,真算起来,还是自己欠她多些。 阮阮想开了,释怀了,可晏夕看着她的笑脸,听着她的话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脚步轻盈。一步步像是走在她的心里,却又像是有些空落落的,不得滋味,不明缘由。 不知所以,忽略心头那些许的不自在,耸耸肩,还是回屋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哭死,打了半天竟然抽没了,又重来 是不是名字太挫了都没几个人点进来看啊!也许,我真的应该改个名了,亲们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吗? 第16章 游浮图岛 翌日,阮阮一早就起来,梳洗一番,换下了那已看不出模样的喜袍,顿觉神清气爽,好久,没睡这么痛快了。 墨园的正厅里,莫离与黑衣人正用着早饭,清粥肉包配上八道小咸菜,竟是颇为丰盛。 阮阮也是看得眼神有些放光,听见莫离招呼她坐,也不客套,自觉的便寻了个位置坐下,吃起来那自然也是不亦乐乎。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略微窸窣的,只有落筷咀嚼的声音,清晨的阳光还不那么热烈,空气里流转的安宁,正合了微暖的晨曦,宁静而温和。 可是这样的宁静,很快便被打破了。 先是晏夕款款而入的身影,背着光有些模糊了面容,但朦胧中更是美得超凡脱俗,像拢了一层光纱,神圣优雅。 但她突然就站住了,不动也不语,带来了一瞬的凝结。 再一看,可不正是看着阮阮,面无表情,眼神写着不解。 还是阮阮会意,抬眸冲她灿然一笑,甜甜道了一句“晏夕姐姐你来啦”,才打破了有些诡异的沉静,才让她回过了神。 这是,好了?女人的心思,都这般变化莫测? 他们的小动作小表情黑衣人视若无睹,但莫离却是都看在了眼里,但也只是暗笑不理。 尽管不解,但是,有人给了台阶,那自然是要下的,晏夕正要行动,背后又响起脚步声,沉稳从容,施施而行,不是管鹰又是谁。 新换的青衫透着清隽,一双鹰眼像是都平和了些,堆笑又不谄媚,周到又不热切,恰到好处的客套,虽然还是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有种别样的气场。 管鹰环视一圈,见他们个个神清气爽,还是开口问道,“几位昨夜休息可好?这早饭可还满意?” 边问还边抬手请了晏夕入座,举止大方,神情自若,很有东道主的风范,那尖嘴猴腮的猥琐气,都淡了不少。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2 “甚好,二岛主安排的这墨园,我们十分满意,有幸得窥二岛主墨宝,更是莫某的荣幸。”笑容温和,语气真诚,却叫管鹰听了有一瞬微怔。 “献丑,叫公子见笑了,不过公子真是好眼色!”自己的笔迹被称赞,他是谦虚又骄傲,更是惊叹,这人,果然不简单。 要说这管鹰,打小也没别的爱好,唯好钱财书稿。 精打细算不消说,骨子里带的金算盘噼里啪啦响,但是,谁也想不到的是,这城隍庙住的小混混,坑蒙拐骗样样精通的小魔王,最向往的,竟是那读书人笔墨为友的生活,最喜欢的,竟是那之乎者也歌赋三千,最爱干的,竟是日日上那书院墙角看夫子学生摇头晃脑,若是哪日偷了捡了那么一两卷残书断简,那定能乐得三天合不拢嘴。 那村里的穷酸秀才金榜题名荣归故里,骑着那高大的枣红马上神采飞扬受万人追捧的模样,更是叫他铭记一生不能忘怀,虽然他后来知道,那秀才,不过是中了个进士。 在那时的他看来,读书人,是清高的,是神圣的,更是令人尊崇的,他甚至想过,长大之后或许可以也去参加科考,为此,还在夫子门前跪了三天。 三天里,受尽冷眼嘲笑,被那些求学的孩子打得满身是伤,可终究,他也换得了书院内一棵树角,唇角微扬,显而易见的满足。 那些孩子面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同窗’,那也是与众不同的态度。侮辱,嘲笑,整蛊,不过终究碍于夫子不敢做的太过,便是动手,也只敢在看不见的地方,下不那么重的手。 不过学了三年,夫子去了,可那些人还是没忘记拿他取乐,甚至更加肆无忌惮,将他暴打了一番,还叫了家丁一起动手,差点,他就跟着老师去见了阎王。 幸好,管虎来寻了他,替他挨了不少拳脚,终于把那些人撵走了,也或许,不过是他们玩够了吧。 之后,除了偶然遇上,或者心情不好找他发泄,那些人倒是没特别找过他麻烦,甚至在很多年后,三兄弟有了些名堂之后,被他一个不落的算计报复了一番,管鹰向来可都不是个大度的人。 那以后两兄弟继续坑蒙拐骗,管鹰继续抱着夫子给他的几卷书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不时的被打上一顿,倒也保住性命过了两年年安生的日子,直到遇到了管图。 可以说,若不是有管虎护着,若不是之后又遇着管图,就他这样,或许都活不了几年。 可安生了也没几年,遭遇歹人陷害,逃到这里,一座荒岛。 三兄弟重整旗鼓,尽心尽力的一手壮大了浮图岛的势力,这岛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对他们来说,都是意义非凡,这墨园,便是管鹰精心布置的,仿照那些书里的文人风骨,可惜,终究不得其神。 那墨园二字,便是他亲自所写,练了百来遍才敢往上刻,如今被人看破称赞,不可谓不自豪,这莫离或许是随口一说,到管鹰耳里,却比什么都中听。 所以,之后,管鹰这个东道主,带着他们逛浮图岛,一路都表现的非常友好周到,与莫离更是相谈甚欢,至于他们谈了些什么,其他几人其实也不甚在意。 其实,来浮图岛这么些时日,阮阮还真没怎么好好逛过,也就在那后院里溜达,也就去了去后山。 来时是夜里,而现在,也终于可以看清浮图岛的风景,一如所想的,贫瘠,岩石满地,一如开始看到的,荒芜,绿意仅几许,那夜间夺目的夜明珠倒是没大注意见着。 这些石缝里的植物,不成规模,阮阮指了一个她不知的问了管鹰,但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说出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想来管鹰也是不清楚,阮阮也就不再发问,反倒是晏夕,遇到有趣的会偶尔开口提点她几句。 不过,看见那大片大片的白色,不用阮阮问,也不用晏夕说,莫离就开口了,“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水云棉吧?” 管鹰眼神一闪,竟不想他们连这个也知道,“莫公子真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这惊鸿岛,知道的还真不少,看来确实做了不少工作。 水云锦是浮图岛特产,水云棉只长浮图岛,水云锦的制作,也只有浮图岛知道,这一点,四方海域皆知。 浮图岛也会与其他岛屿有些交易,而水云棉,便是他们最主要的交易品之一,能下水的衣服,还能做的轻薄飘逸,谁不想要,谁愿意下一趟带回一兜水,沉重还冰凉,若是冬天,便是练武之人,也多少有些不爽。 可以说,这一片片的白色,对浮图岛的意义,是不可谓不重的,除了交易带来的利益,在两岛对垒时,面对敌人,你如负重铁,我轻衫如飞,这优势,也是有的。 “水云棉大名鼎鼎,可这倒是第一次见,果然生的美,听说它为浮图岛带来不少生意,日后,恐怕我惊鸿岛,也是要与你浮图岛有些交易的。” 管鹰陪笑,“自然,承蒙阁下不弃,你买我卖也好,以物换物也好,浮图岛都是愿意与朋友做生意的。”生意,与谁做不是做,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更别说,是惊鸿岛这样的势力。 一行人又逛了许久,这岛上住人的地方也走了个七七八八,看了个大致,浮图岛不算小,但人比起其他大的势力,也着实不算多,若不是有管图他们,这就是一座荒岛,还是一座光秃秃的荒岛,除了后山,几乎什么都没有。 现在,有宫殿有军队,还有不少人家,岛上的人虽然还干着打家劫舍打船劫岛的勾当,但也能算安居,起码衣食无忧,管家兄弟,可谓是丰公至伟的,也不枉岛上不少人,奉他们为神,自然,也是拳头打下的威望。 一路上,见到管鹰,那些巡逻的小兵,居住的人家,有不少都表现得极为尊敬崇拜,管鹰受得坦然,莫离一行人也看得淡然,并没有什么诧异。 将浮图岛游了一番,听莫离与管鹰一路的你来我往见招拆招,笑脸相对满嘴客套,今日这一行,也不算无聊,直到夜幕即近,众人才打道回府。 而管图管虎,早已遣人备好了晚膳,侯他们多时。 第17章 入惊鸿岛 三天的时间,不过每日逛一逛聊一聊闹一闹,转眼便过了。 至于管图几人思考的结果,那还有问吗。 三日里,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3 他们越发惊叹于莫离的博学睿智,惊叹于他对这四方海域的了解,惊叹于那三十六艘船如铜墙铁壁,更惊叹于那船上人的纪律严明。 三日里,除了得了莫离的吩咐,那三十六艘船里,竟无一人下船,管图她们想从他们嘴里挖出些消息,可不管派谁,不管怎样的明里暗里,也没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一星半点。 如此,还能如何?便,博上一把吧!能一手壮大一个势力的人,怎么着也该是有些气魄的。 不过,能造出这样的船只,养出这样的队伍,越想越是觉得可以放心一些。 但是,贸贸然就签下契约,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虽然莫离与管鹰谈判了整整一日,也大致定下了条件,但到最后,莫离晏夕踏上归途时,随行的,除了阮阮,也还有管鹰。 说得如何,总要去亲眼看看的,眼见方能为实。再者,作为盟友,也该去参观参观了解了解的。 一场颇为盛重的送别,管图管鹰亲自送到海岸边,与管鹰交代几句,与莫离晏夕又是一番客套道别,三十六艘船扬帆,与浮图岛渐行渐远。 站在船头,看着浮图岛又是一坐石山,慢慢的,变成一只石虎,到最后,变成一个点,直到不见。不过半日,在阮阮心里却像又是一世,原来,浮图岛的背面,就是这个样子啊,果然还是这么荒芜。 晏夕站在她的身旁,扭头见她神情复杂,笑得温柔,轻轻语气,是柔和的,又有些得意,“我就说,会带你出来的吧。” 是啊,离开了。仅仅一月,竟又是一场梦破。这一次,又要去哪里呢?又能过多久呢? 不过,阮阮还是笑了,释怀,洒脱,“是啊,谢谢你!” 无论如何,因为有你,我才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晏夕姐姐,惊鸿岛,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惊鸿岛……你会喜欢那里的。”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成长的地方,也是我守护的地方……你会喜欢的,晏夕轻轻摸了摸阮阮的头,“起风了,回去吧。” 阮阮回她乖巧一笑,“嗯!” 管鹰也一路看着浮图岛直到不见,心中思绪万千。 直到身临其中才知道,那哨兵说的极快是何种概念,竟是生生比他们的船快了两到三倍,他越来越相信,惊鸿岛的非凡实力了,也越来越明白,浮图岛与他呢,或许真的有不小的差距吧。 不过,这样的速度都要八日,也难怪,他们都寻不到惊鸿岛的踪迹了。 那是怎样的地方呢?是另一片岛域势力交错,还是他惊鸿岛一家独大,亦或是,只有他?他们的条件,又会是什么?是要助他对付谁吗?管鹰思绪不停,但面上也不表,不一会也就回了船舱。 一路行船,一行人倒也不寂寞,莫离与管鹰总有说不完的话。叶戈,对,就是那个煞气满满叫人不敢亲近,从开始到现在也没听他说过一句话的黑衣人,从晏夕嘴里阮阮才知道,他叫叶戈,是惊鸿岛第一高手,他在船上,也不做其他,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船头盘腿坐,或闭目练功,或极目远眺,或拿着他的宝刀擦拭,一点一点,一道一道。 阮阮有时喜欢听莫离说话,因为他总是懂得很多,而这时,往往便会被晏夕拖走,“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不过真让阮阮问了,她也问不出太多。 听了莫离说船上还可以钓鱼,阮阮兴致勃勃跃跃欲试,不过试了百八十次,还是一无所获。 垂头丧气有些挫败,但阮姑娘又岂是轻言放弃的人,那是一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直到晏夕都看不下去了,亲授了她一些技巧,才勉强钓上来两条。 嗯,晚饭可以加菜了,晏夕见她欢喜,自然不会告诉她,这鱼,这船上的人,怕是都不怎么想吃的,只想着,一会给她放了,换两条相似的鳕鱼。 这几日,阮阮跟这一行人也是熟悉放开了不少,就与连管鹰,也能虚头巴脑的客套几句了。 不会,相处了几日,阮阮才发现一些问题,似乎,晏夕与莫离不太友好。 这种不友好并非敌视,也并非横眉冷对,甚至,莫离一见晏夕,笑得总是格外灿烂些,不像对着其他人那般,完美温和得刻意。 但是,晏夕对他,却总是爱搭不理的模样,莫离笑得越灿烂,晏夕脸就越黑,也不知是为什么。 不过美人的性格,本来就不好琢磨,就像阮阮也不知道为什么,据莫离说,这冰美人对自己,竟已是极为特别已是极好的了,阮阮闻言也只能笑笑。 特别吗?或许吧。她与其他人都不大笑也不大说话呢,虽然跟自己话也不多。 好吗?好的吧。救她护她帮她带她,确实是极好了。 八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脚踏实地的那一刻,阮阮有些热泪盈眶,在土地上生土地上长的人,在海上漂了那么久,毕竟是不习惯的。 不过,她的热泪,更有一半,是为着刚经历的惊心动魄,也是为着惊鸿岛的美色。 毕竟就连管鹰,都激动得有些虚浮了手脚,两人的心思怕是一样的‘我怕是来了仙境吧!这莫不是那传说中的仙山?’ 什么样的地方会让他们如此感叹呢?且让我们将时间倒回半日前。 正是清晨,清风本和煦,莫离跟他们说了句“快到了”,他们都是止不住的好奇与欢喜,正要瞧瞧这神秘的岛屿是个什么模样。 却见一片阴暗,狂风突起,阵阵的,像是能将整只船都卷到里面去。 波澜涌生,海浪翻滚,一下一下朝着船上打,毫不留情,声声震耳,甚至大把大把地拍进了船里,拍出了暴雨淋淋落。 阮阮哪里见过这个架势,这莫非,是他们所说的海风暴?难道,要命丧于此了? 但是,危难之时,阮阮倒也不那么慌张,死里逃生若干次,若还学不来点淡然,那也是白费了那么些经历苦难。 扭头看一看周遭,可是,她看到的,是叶戈面无表情的冰块脸,莫离的笑意浅浅,再看晏夕,很好,那厮正看着她,眼里有些得逞的笑意。 阮阮这才发现,那浪虽猛,但涌进来的水位,竟一直没见长,在这狂风暴雨下,这船竟还在行动,只有些微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4 微晃动。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呢。 管鹰也是从惊恐,到震惊,到镇定,一颗心如同水里走了一遍湿漉漉,看莫离等人的眼神,又古怪了几分,谨慎了几分。 过了那风雨地,眼前一亮,只见仙雾缭绕,白蒙蒙一片,一眼望去,海的那头,海天的一线,笼罩在烟雾下的,是一条绿的红的黄的紫的五彩缤纷的玉带,像一朵花鲜艳,也像一只鸟轻灵。 近了才看清,那是一片相连的岛屿,共五个,倚着中间最大的向两边散去,排成一条,更像腾飞的大雁,中间是躯体,两旁是翅膀,飞在云中,飞在海上。 原来,这就是惊鸿。 美,极美,绿的欲滴,是草是树也是叶,大片大片。红的黄的紫的蓝的白的,有点缀,也有主场,娇艳美好。在主岛零散,在副岛,又各据一片,泾渭分明,互不相扰。此时,正是花开最盛齐争艳的季节。 也许是来船的动静,惊起了满天的鸟,从树林里,扑棱扑棱,一只,两只,慢慢的飞起一片,黑的白的彩的,在半空盘旋,看着,倒更像是迎接。 从看到,到落地,不过一个时辰,阮阮与管鹰显然还沉浸其中,沉浸于那惊魂一刻,更沉浸于这人间仙境。 恍恍惚惚跟着莫离他们走了许久,一路上,见着的人,有的在耕地,有的在浇花,有的在练武,有的在背书,但不管在做什么,都会先向晏夕一行礼,然后笑盈盈的跟莫离打招呼,尤其是年轻的女子,看莫离几人的眼神,更是显而易见的光亮。 莫离叶戈也就罢了,可是,怎么连晏夕也遭受了这样的目光? 不过,似乎也不止那些女人,似乎大半的人看到晏夕,眼神都有些拘谨又有些怪异。 尤其是,背对晏夕的时候,肩膀有些抖动,像是,在偷笑?阮阮注意到了这一点,十分不解。 晏夕自然也看见了,一路目不斜视,有些黑脸,干脆对他们视而不见,走起了高冷路线。 只有莫离,看得好笑,偶尔还冲那些岛民使个眼色,心照不宣。 这惊鸿岛的气氛,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好的管鹰有些吃惊,有些不敢相信;好的阮阮都有些羡慕了,如果可以,在这岛上,跟他们一样生活,应该,也是极好的吧。 第18章 离清若芙 一行众人,心思各异,一路迎接着岛民过热切或古怪的目光,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惊鸿宫。 惊鸿宫建在岛上最高的一座山——天玄山的山顶,白云环外在半腰,整体成白色的建筑屹立山顶,大气恢宏,在苍山掩映下,拥着繁花似锦,又显得精致美好,又不那么遥不可及。 沿山路走了不知多少台阶,才到了那远远便能见的宫门口,门口左右各十二个护卫,分散着站开了去,守了一整面大开的门墙。 十二个男子皆身着黑衣劲装,持宝剑,身姿笔挺,面目庄严,便连见了晏夕,也全无反应,不发一语。 十六名女子沿路分立两行,年龄不过二八,白衣飘飘,亭亭玉立。低着头只大约可见面容素净,但身姿婀娜窈窕,齐齐盈盈一拜道“恭迎岛主回宫”,声音比鸟儿更加动听悠扬。 晏夕却没有一点反应,面无表情从中走过,目不斜视。 莫离一向笑得温和,但也不曾回应,尾随着就进去了。 阮阮抑不住的好奇,四处打量,管鹰也是好奇,余光四散,越看越是庆幸。 至于叶戈,他能有反应才是叫不可思议吧。 那些女子显然训练有素,曲下的腿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弧度,整整齐齐的两排,很是曼妙,很是养眼,不言不语,不骄不躁,直到所有人都走过了,打头的两个跟在他们身后,踏入了大门,其余才盈盈起身,原地候命。 惊鸿宫,外表可见的庄严,肃穆。踏过青砖,走过槛墙,敞开的大门内更是可见的气派恢宏。 入内,黑色大理石地面光滑,十二根白玉雕的柱顶立,镂空的百鸟盘旋其上,肌里分明,栩栩如生。殿内外屋檐廊角均饰飞鸟彩画,灯台非烛,明月宝珠颗颗晶透,足足六十九,印着大殿幽明富丽,却更显空旷,白玉的宝座高高在上,嵌了宝石,隐隐溢出流光,无比精致高贵,却更显孤独,空幽寂寥。 晏夕却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气氛的,径直就往宝座上走,走过中间浮雕红莲御路,三阶垂带踏跺藕叶生生,利落一转身,安座,虽身形算不得魁梧,气势却不弱,倚着椅壁,骨子里的随意,一身黑衣束身,与宝座对比鲜明,更衬冷百如玉,浑然一体。 “一路舟车劳顿,二岛主不若先好生休息一番?”既然到了惊鸿岛,晏夕便是东道主,该做的她自然会做,该说的她也自然会说。 晏夕这一路,可几乎未曾与管鹰说过话,虽然管鹰也不在意,他又不是管图。 “也好”管鹰内心是波折的,是复杂的,但表面上却不露分毫,初来乍到,自是一切听从安排的好。八天的海程不算什么,但终归是费了些精力的,一颗心被惊了又吓,也是有些疲惫的。 不待晏夕再发话,阮阮便自觉开口“我也去休息吧。” 看出她眼里的疲惫,晏夕自然不会拦她,实际上,她不说,也是要这样的,不过,她住哪里?这是个问题。 “浅兮,先送管岛主去听墨楼,好生伺候。”晏夕大岛主客套完了,可就不会再管这些琐事了,这不,还得莫离来。 在莫离安排管鹰住所时,晏夕一直看着阮阮,等莫离安排好了交代完了,他也终于有了决定。 “阮阮就去若芙宫吧。” “好。”阮阮对这里一无所知,只要给她个睡觉的地方,便知足了,所以,自然不会反对。 但是,她没看到,在听到若芙宫三个字时,莫离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犹豫,就连另一个女子——浅语,都有片刻失神,但最终,谁也没说什么。 至于若芙宫究竟是什么地方?竟会让他们露出这样的表情。 若芙宫,前任岛主亲自设计,下令建起,从起建到现在二十六年了,却从未有人住过,但仍然整日打扫。 若芙宫,与离清宫一墙之隔,而离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5 清宫,是历代岛主的住所,也是晏夕住了二十三年,至今也还在住着的地方。 若芙宫与离清宫什么关系,这不是显而易见了吗,但阮阮不知。 在浅语的带领下,阮阮穿过长长的游廊,一路走来,亭台水榭,奇花繁放,树木葱郁,青草悠扬,大小宫殿,楼阁庭院,星罗棋布,珊瑚怪石,错落而放,小桥流水叮当,鸟儿唱歌婉转,人间仙境,或许也不过如此。 可是,到了若芙宫,又是全然不同。没有繁花似锦,只有满池的月芙蕖,开的正盛,大片的雪白,花瓣重重叠叠,开得热闹,但美得宁静,细腻的温柔,不蔓不枝,亭亭净植,尽显清高,只一眼,便能沉醉,清香袭来,更是浸人心脾,仿佛天地都只剩了安宁美好。 何谓月芙蕖? 所谓月芙蕖,日里如雪白,夜下似月莹,三重瓣在夜里,透亮晶莹,透出满院清光,若是一朵,便是顾影自怜的凄美,若是大片大片的月芙蕖在一起,便是美得销魂蚀骨,动魄心惊。 阮阮对这里很是满意,月芙蕖可是好东西,别看她已经这么美了便以为她无用,安眠调息这可都是圣品。 进了卧房,看见那清雅中可见的奢华,檀木做梁,水晶做灯,一张床更是紫檀雕,能认出来的皆是上上品,笔墨纸砚,首饰装点,无一不精,无一不全,每一笔雕花,每一颗宝石,所知皆是上上之品,可见其精致,可想其用心。 竟不知,这住的是何人,能得这般相待。 但阮阮也不过感叹了一番布置的精致舒适,随意猜想了几下,秉退了浅语,她很快便睡了,或许是因为真的累了,或许是因为闻着满园的芙蕖香,阮阮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而窗外,一阵清风拂过,满园百花幽幽的冷光照了朦胧的几分清明,冷香盈盈卷起几点孤寂,几几闻蝉鸣。 第19章 竹林偷窥 惊鸿岛的清晨,阳光还不那么热烈刺眼,洒在地上洒在空气里,温暖和煦。 清风和着朝露,伴着花香青草香,笼着白雾朦胧,只听得鸟叫蝉鸣,流水淙淙,偶尔的两三个或黑或白的人影 ,步履轻盈,或是稳健,皆不发出半点声音,更显清幽静谧,吸一口清气,如临仙境。 阮阮住的若芙宫更是,亭台水榭,满园芙蕖,构了一卷丹青。月芙蕖半透半明,朵朵白玉雕就,点点白露,在花瓣上晶莹,缓缓地,缓缓地,沿着花瓣滑落,碎在了泥里,了无踪迹,留下满园芙蕖香气。 浅语给她遣了个丫鬟伺候,名浅清,十五左右的模样,偏圆的脸,偏圆的眼,配上偏圆的鼻头,俏生生的乖巧可人,实际上也确实很是可人。 阮阮身体将将有了些征兆,浅清估摸着她是要醒了,便开始准备。 于是,阮阮刚醒,便有准备好的清水药皂,绸巾香茶。 这样的架势,阮阮只偶然间见那红玉楼最最大牌的花魁摆过一次,当时的阮阮甚至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看着她折腾也就眨巴眨巴眼,暗想花魁就是不一样。 毕竟,那时的她,连离开红玉楼,都还办不到,这些东西,更是听都未曾听过。 但是,那花魁的那些用品,又哪里及得上眼前的十分之一,这药皂清茶,阮阮可都看出来了,那都是添了月芙蕖制的。 可别看这若芙殿大片的月芙蕖便以为她平常。 实际上,这花从二十六年前突然出现江湖,便成了一场风靡,绝美的外表便让各家夫人小姐垂涎,甚至公主妃嫔,都未曾幸免。但无奈,千金难寻一只,整个江湖也不过落鸢山庄一家独有。 相传月芙蕖是那落鸢山庄庄主为博夫人一笑而种,整整养了八年,才成功育出这最美的一种,才有了落鸢山庄那一池的邀月芙蕖,年年引好花人前往,只为一睹华芳。 可如今,这惊鸿岛竟有如此大一池不说,甚至舍得拿她制药皂,泡香茶,不得不说,怕全天下也仅此一家吧。 据说那落鸢山庄的月芙蕖,即便落了残了,也是不曾舍得浪费一点的,收集起来卖给调香师、药师,每年也能赚得大笔,还供不应求,很是稀缺。宫妃里若谁能得赐添了月芙蕖的香料,那必是深得皇宠的,定是要引羡嫉无数的。 阮阮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初时还有分拘谨,可享受了一番后,满脑只剩下那月芙蕖清幽独特的香气。 浅清为她梳妆,倒是按着她的心意,简单大方,头上唯一的装饰,只有一支发簪,紫贝做的,没有太多花哨,只镂了两朵骨朵样的芙蕖交旋,极为轻巧漂亮, 一身黄纱裙样式简单但服帖轻灵,虽不知什么材质,但质地细致轻柔,上身舒适贴身,想必也不会寻常,随口一问,果然,只听浅清淡淡一句,“此乃雪蚕丝织就。” 雪蚕丝……西域天山所产,在中原也只有每年宫中那几匹御贡。 收拾妥当的阮阮,涣然了一新,虽只得了一日的精心对待,但或许是心理作用,竟还觉得她白了一分。尤其养足了精神,眼也水灵,脸也水灵,人更水灵,俏生生的站在那,微微一笑,也真真算得个明眸皓齿聘聘袅袅。 这般的模样,不说浅清没见过,便是连阮阮自己,都是不曾见过的,站在那亭台上,对着那满池白璧煜煜,灿然的一笑,阳光也明媚了几分,当得一句“人与花娇”。 “岛主吩咐了,让姑娘用过早饭去离清宫寻他。”浅清布好了早饭便先跟阮阮说了岛主的指令。 “唔……知道了。”阮阮犹豫片刻也就答应了。 有了刚才的经历,连番的震惊,面对这满桌的精致早点,阮阮已然有些麻木了。即使,她正喝着千金难求的月芙粥,即使,那一盅汤里,放了天山千年参。 于是,吃过饭,阮阮便与浅清走在了通往离清殿的小路上。 说是小路,那便是确确实实的小路,在若芙宫的庭院里,穿过几棵梅树,又绕过两座假山便是。 两宫之间,竟还开了那么一道门! 没错,离清宫与若芙宫说是一墙之隔,但其实可以说是一墙都没有的。上任岛主——也就是晏夕的父亲沙清裕建若芙宫时,便在这墙上留了小门,两宫合为一体。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空余叹息。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6 到此,浅清便停下了,微微一笑,“奴婢就送姑娘到此,姑娘穿过这门,沿路一直走,岔路右转再走,便能到了。” 阮阮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就到这里? 但看浅清笑意浅浅,就这么看着她,确实是不会再走了的样子,阮阮也只得顶着满腔的莫名往前走。 可是,越走阮阮就越是怀疑浅清指错了路,因为,按照浅清指的路,阮阮走了一路小道,沿途青竹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繁茂。 走啊走,带着莫名与些许的怀疑,阮阮却发现越走越偏,没看到屋子不说,连个人影都没有。 走啊走,带着怀疑与些许的不安,阮阮发现自己闯进了一片竹林,四周除了竹子,只有竹笋,底下除了泥土石子,只有残枝断叶,声音除了风儿吹出的竹叶莎啦啦,只有鸟鸣。 走啊走,带着不安与些许的认命,阮阮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如明镜映了天地,万物皆成照影,原来是一洋碧湖,澄澈安宁。 可是,突然有什么打破了这平静,湖面被青竹掩住的转角,不知何处起波澜,碧水微漾,湖面那一处有了不一样的动静。 是鱼吗?阮阮一定睛。 不,不是!不是鱼。 阮阮一颗心陡然吊起,条件反射性的猫下了身子,脚步轻移。 左瞄瞄右瞄瞄,再盯着那处瞄一瞄,水波还在继续荡/漾,挪啊挪,三十步,二十步……近了近了…… 咦?这石山背后是什么?左瞅瞅右瞅瞅,伸手一摸,竟是衣服! 难不成,那湖里…… 有了猜想,阮阮反倒不那么怕了,有人总比没人好。趴在那石山上,悄悄探出半颗脑袋,那湖里,可不就是个人嘛! 坐在湖里的人,隐约间露出半个背膀,一帘黑发如墨如瀑,披散垂落在湖里湖面,挡了大半好风光,更衬得肤白似雪似玉似凝脂,啧啧啧,一个男的皮肤比女的还好! 你问为何知道那是个男的? 且不说那轮廓中肩宽背阔,依稀可见肌里分明的背膀,即便再是瘦弱再是骨瘦如柴的男子,只要不是天生体格过于娇小,怕都是难与女子相混的吧。 更何况,这背影,从头到腰,从肩到膀,虽是匀称修长白嫩无双,却也处处透着力量,多一分则壮,少一分则妖,仿若天人用笔量,哪里是女子的柔美模样。 有美人兮,在水一方,阮阮看着看着这美人出浴,竟忘掉了自己的目的,一心只在欣赏着美人的绰约风姿。 为何说是美人? 此情此景此画此卷如此赏心悦目,还不足矣?正面即便不美,又有何妨,她看的,本就是背影,再者,这样的身段这样的风骨气质,想来人也丑不到哪里去。 欣赏了好一会,阮阮也不忘思考一番,是上前问一问,还是原路返回? 经过了很久的思考,阮阮终究还是决定装作没来过没看过好了,晏夕叫自己来这还不知道有何目的,但找不到她便与她无关了,此后面谈的机会也还多,就没必要惊扰美人了,让他知道自己被偷窥了,想来又是一场尴尬…… 想明白了,阮阮猫着身子又打算原路返回,可是,才有了几步…… “看光了你就想走?” 语气清冷,声音低沉,背后传来这轻轻一句话,却生生叫阮阮一愣,僵在那弯腰提步那一瞬,不敢动弹。 他居然知道?知道还装不知道…… 心中思绪万千,但在对方的目光灼灼下,阮阮还是缓缓直起了身,扬了一抹灿烂讨好的笑,缓缓转过了身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要重点走感情呢?还是走剧情? 猜猜这人是不是晏夕啊。 第20章 竹屋听琴 阮阮转过身来,只见湖里,还是那个天人一般的背影,只不过变换了个姿势,身体倚靠在湖边,右臂随意搭在边上,滴滴的落水成珠顺着玉色手臂划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就连每根手指都写着绝色天成。 周围都仿若笼了轻烟笼了白光,好似仙人来,与世隔绝,所在处便是自成一天地,阳光都要给他多些眷顾。 也不知什么样的2人能有这样的背影、这样的气质、这样的声音,阮阮有些好奇,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毕竟美人嘛,若不是怕危险,谁会不想见呢。 不过,世上真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莫不是长的其实不堪入目吧。 阮阮还在想着那背影后是张什么样的脸,突然,湖中有了异动。 那男子动了,只见他一抬手,迅捷如电,眨眼的功夫,在阮阮眼里只有一片浮光掠影,残影散去时,只见一玄衣男子站在眼前。 男子一身玄衣穿的匆匆随意,衣襟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的胸/膛,细致如瓷,精瘦有劲,头发有些散乱,发尾微湿,更添肆意诱/惑。 而湖面的水波荡漾,尚未平息。 但是,更让阮阮呼吸一窒的,不是他快如闪电的动作,不是他完美精致的身材,也不是他堪比白玉的肌肤,而是那张百里不挑一的俊脸。 剑眉朗目,顾盼烨然,长这么大阮阮还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男人,惊为天人不说,可是,那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是啊,熟悉。 熟悉到她脱口便是“晏……”可出口又生生咽下,不对,这不是她。 这眉这眼,这唇这脸,虽然跟她那晏夕姐姐一模一样,但这身形高挑俊朗,玉树兰芝,倜傥无双,与晏夕除了胸是一般的小之外再无半点相同,又怎么可能是她,这分明是个男子,如假包换! 不过还真是像啊,连面上表情都一般无二,那就是,几乎没有表情。 这莫非,是晏夕的兄长不成? 她的神情男子看在眼里,颇为意趣,“晏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听说男人都好面子,若是他知道,自己竟将他认作了女子,怕是更饶不了自己吧,“这位公子,这位大侠,小女子误入此地,不知公子在此……额……”在此干什么呢,心知肚明,但是这要说出来,可不就是直接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7 承认了自己在偷窥吗,阮阮讪讪一笑,带着讨好,“冒犯了公子,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与我这等小女子计较了吧?” 看着阮阮贼眉鼠眼,两眼放光的样,男子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闻言,眸光一闪,心思一转,随即缓了神色,不动声色,放出了些许气势,作势不轻饶,要与她算算账。 “哦?那你先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阮阮却是下意识便急急答到,甚至都不用经过大脑。 “是吗?可是,怎么我觉得发现你看了好久了呢!”男子不以为意,本来么,阮阮的一举一动他便是可谓尽收了眼底,她的抵赖在他看来可不就是好笑吗,跟看耍赖的孩子一般无二。 “没有没有,我那是在看天看水看空气,绝对没有在看你!”阮阮还在狡辩,这言之凿凿的样子是不错,可这话,知道她德行的他会信? “是吗?近日我觉着背上有些异样,本还想让你要是看见了跟我说说,是不是长了些什么东西呢。”漫不经心一句话,语带遗憾。 有遗憾,自是要想办法成全,叫他不再遗憾,因此,“不然,你再帮我好好看看?”说着便抬手,作势便要开始宽衣解带。 阮阮一看,这怎么了得,那绝对不行啊!忙摆手回道,“不用不用不用,我看过了,你背上什么都没有!白净得紧” “……” 空气里突如其来的安静,解带的手顿下了,眼睛盯着阮阮,面无表情,当然,如果你对他够熟悉或观察得够仔细的话,是不难发现他眼里的玩味的。 阮阮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现了气氛有些诡异,偷偷抬头觑他一眼,当即被逮个正着。 “你不是说,什么也没看见吗?”此时终于不忍笑了,右唇角的那微微商鞅弧度,怎么看怎么得意傲娇,故意为之。 这下,阮阮再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都说不过去了。 但其实阮阮也是委屈,她确实也没见着多少,不说有些隐约朦胧,不说他才露/出水面多少,就是那露/出的肩背,也被头发挡了个七七八八,她哪里看得清他背上有什么东西,但是,都承认了,又怎能再三的反嘴,只怕更是越辩越无理,这下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更何况她本来也算不得有理,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好吧,我是看到了来着,可是,这不能怪我啊!” 男子不说话,冲她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实际不过是,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编。 “公子你光风霁月,俊逸无双,小女子实在是看痴了啊!”得,不挣扎了,倒开始耍赖了。 男子有些好笑,但不得不装作凶狠模样,“这么说,还是我的问题咯?” “对!”没想到,她还真敢承认。还不等男子反应,又听她接着说到,“怪你长得太好看了!”端的是一个理直气壮。 男子一个爆栗,敲熄了阮阮的壮志雄心,“还得寸进尺了是吧?”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敲人的习惯都是一样,阮阮暗暗吐槽,但面上还是又挂上了讨好,嘿嘿直笑,“没有没有,怎么敢呢”。 或许是因为男子与晏夕长得太像,让阮阮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亲近,少了几分惧怕,只是还是留了些拘谨。 男子也果然不再与她计较,只回了一句,“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阮阮讪笑不语,男子也无趣,此事便算是结了。 男子抬步走开,走前瞥了阮阮一眼,阮阮自然是溜溜地,紧跟其后。 “这位公子……” 男子顿下脚步,思索 男子也不回答,自顾在前面走着。 看着男子的背影,阮阮福至心灵,“沙公子!” 前面的人儿终于停了脚步,扭头看她,眼里带着一丝不可察的笑意,“叫沙哥哥”。 阮阮得了令,很是听话的便叫了,一声沙哥哥而已嘛,又少不了一块肉,要是惹这位不高兴了,那才是前程未卜呢。 沙哥哥,沙哥哥,咦?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 沙……哥哥?噗,阮阮没憋住,笑了出来。 突兀的笑落入了沙雁的耳里,回头见姑娘乐不可支,皱皱眉头很是纳闷,这丫头,傻了? 可他不转头还好,姑娘笑着笑着也就消停了,偏生他还转了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她,那可不是更让她忍不住了吗。 沙雁努力的回想,终于,看他突然沉下来的脸,该是明白了,再听他说的话,那必然是明白了。“叫雁哥哥!” 阮阮笑了一会,也笑够了,看他脸色如墨,识相的不再招惹他,扬着一脸乖巧的笑,一声雁哥哥脆生生的响。 沙雁瞪她一眼,扭过头去,姑娘不见沙公子微勾嘴角,一丝无奈,更多是温柔,笑意虽浅却直达眼底,那一刻,花开的正好,风也很和煦。 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后,漫步竹林,伴着竹叶翩飞,伴着青葱绿意,鸟儿在歌唱,知了在啼鸣,林子里,只时不时蹦出几句, “沙哥哥,你跟晏夕姐姐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你是她兄长吧?” “……” “是吗是吗?” “……你说是就是” “肯定是,你们长得这么像。” “……” 过了没多久, “沙哥哥你知道晏夕姐姐在哪里吗?” “不知道” “不应该啊,浅清告诉我来这里找她的,怎么她自己反倒不见了” “浅清告诉你她在竹林?” “唔……没有,可她指的路就是到这里阿。” “你走错了” “是吗?” “嗯” “可是,只有一个岔路口,向右走,没错啊,过来也只有一条路阿?” “你走错了” “可是……” “你走错了!” “好吧。” “沙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 “??” “去了就知道了” “……” 好吧,除了好也不能说别的了。 走了不多时,阮阮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竹林深处有人家,山花摇曳树成双。 竟是一间竹屋!门前大片白的紫的黄的粉的,各色繁花似锦,各种绿草如茵,门前两棵老槐树也长得繁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8 茂。 站在篱笆外,沙雁不说话,严肃了神情,见状,阮阮到嘴的问题也咽了回去。 沉默,还是沉默,天地仿佛定格在这一刻,静寂无声。 顿时,屋里传来一阵琴声悠扬,余音袅袅,可称绕梁三日不绝耳,时而清越婉转道欢喜,时而如泣如诉尽悲凉,连阮阮这不懂琴的人,都听得几分动容。 尚在沉醉,琴声戛然而止,落的最后一个音,不悲不喜。 空空空,万般尘事转头空,唯叹奈何,唯留伤忧,红尘尽了,余生且长,你我天涯,各此一方,守这清霜皓月,守这海岛无疆,尽悲凉,且梦长。 琴音落,阮阮的心也跟着空落落落了一地,半晌,不闻旁声,不见人影,仿若方才不过梦一场,了过无痕迹。 可阮阮知道,那不是梦,无论是自己的怅然若失,还是沙雁沉下来的眼眸,都是证据。 只见沙雁紧紧盯着那竹门,像是要透过那门去看看里面的人,不动声色间竟显得有些悲怆怀伤。 这样的人也会伤心?也会无力? 阮阮心里有一丝一样,说不清什么感觉,干脆不再去想。 天地,早已恢复了寂静,除了风吹,除了鸟鸣。 那屋里,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太阳落山,知道霞光满天地。 竹林里,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后,前者一步步的沉重,越来越轻,后者亦步亦趋,皆是一路沉默不语。 夕阳余晖洒满一地,两道身影越拉越长,渐渐远去。 竹屋笼了橘黄,花儿添了新装,屋里的琴,又响了一音,短暂的,轻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沙雁23333 猜猜竹屋里弹琴的是谁啊 话说,写完了发不出来作者也很痛苦啊,重修又花我一个小时,心累,泪 一个小小的bug 第21章 打理药田 “那琴,你听到了吧。” 沙雁带着阮阮一路往回走,又回到了小湖边,阮阮脑海里琴音还在袅袅,闻言有些微怔,看着沙雁,不明所以。 “那人,已在那竹屋里待了六年,也弹了六年的琴。”明明语气是波澜不惊淡淡如常,这话却叫阮阮听出了一丝感慨,透着些悲凉。 六年吗?六年前,她还在哪里呢? 六年前,她还在红玉楼,刚被曹瑜捡了吧。 六年,长吗?不很长,回想起昨日依在目,不过弹指挥间。 短吗?也不短,从红玉楼,到碧生阁,到浮图岛,如今又来这惊鸿岛,几番流转,几经周折,前程依飘飘荡,不知何方。 可是,六年都在那小竹屋里,弹着那不知名的琴曲,或喜或悲,不知与谁听,花开不看,花落也不知,岁岁年年的,在那竹屋里,一人倾诉一人听,一人欢喜一人愁,不知又是何滋味,是何光景。 “他不肯出来,也不叫人进去,谁来他也不理,只弹着他的琴曲,只有送饭的丫鬟能进去,偶尔帮他打扫打扫屋子,但也仅此而已”。 这样的生活,阮阮有些不能想象,六年如一日,那该有多孤独,多寂寞。 可是,沙雁为何与她说这些呢?阮阮有些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眼神里写着一问,所以呢? “竹屋门前那些,想必你也认识吧?” 认识啊!怎么可能不认识!护心的安香,强体的杜君兰,养修为的阳芝草,治内伤的葛芩香……说到这个阮阮可就有些来劲了,那门口一片一片五颜六色的,可有不少好东西呢。 不过片刻便缓了下来,那些药她认识不假,可是,那又怎样? “那花此前一直是我在打理,可是,岛上事务繁多,我也有些分身乏术,以后,这些花,就交给你可好?” 打理药材,那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不怕惊扰了这屋里的人,让她不高兴吗? 沙雁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也当是陪陪她吧” 陪他?这人不理俗世,怎么陪?若是惹恼了,又怎么办? “放心,你尽管做你的,他不会管你,事实上,这些年,都没人再听过他的声音了。” “为什么是我?”这岛上何等规模她也见了,这么多人,为何独独要她来? 沙雁定眸幽幽看着她,“你对药材很熟悉不是吗?” 岂止是熟悉,或许,这世上,也难找出几个比她知道更多的了,毕竟曹瑜的珍本,可不是随随便便收的。 沙雁不知她懂得多少,但,连梦九萝都能知道的,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知道我?” 沙雁不答,但答案已然明显,是了,还用问吗,若非知道,怎会对一个突然出现偷窥自己洗浴的人如此宽容,又怎会带她去那竹屋。 阮阮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在这岛上,她本就是外来客,有点事干也好,否则终日坐吃等死,怕哪一日便会被扔出去吧。 沙雁听她应了,也没别的反应,似乎早已预料到了结果。 该说的都说完了,夕阳也落山了,起风了,该回了。 两人在那岔路口分别前,阮阮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真不知晏夕姐姐在哪里?” 沙雁眸光微动,又平静,故作的不经心,“她有事出海了,暂时不会回来了。” 出海了吗?阮阮看着沙雁的眼睛,从里面读不出旁的情绪,又微微低下了头,垂了眼眸,轻语似呢喃,“是么…”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地,只有一个晏夕,而如今,晏夕若是不在……阮阮只幸好刚刚答应了,没了晏夕,更是只有自力更生了呢。 于是,本着生意人诚信为本小女子说到做到的原则,阮阮第二天一早用了饭,便来到了竹屋。 清晨的雾气朦胧,清晨的竹林静谧,山花烂漫清润,槐树青葱苍劲,那竹屋,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就像沉睡了一般,悄无声息。 其实,沙雁给她安排的这工作,她还真是很满意的,在碧生阁那些年,对这些花草,她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29 早已是喜欢了的,尤其,那些草药,可是让她存了不少钱,也是有了那些草药,她才能活了下来。 而眼前的这些,有些碧生阁有,有些是她只在书上看过的,甚至还有那么几样,是她从未见过的,但不可否认,都是珍品。 看着这满目花草,阮阮兴致高昂。 “前辈,沙大哥让晚辈前来侍弄这些花草,日后多有叨扰,望前辈见谅,若有冒犯,望前辈指出,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虽然在碧生阁那些年,曹瑜并没有教过她什么,但是,有些东西,见得多了也总归是能知道些的,比如,面对一个前辈应该有的最基本的礼节。 阮阮恭恭敬敬像模像样地在门外行了一礼,可屋内毫无动静。 也不知那人是听见了不理,还是没有听见。这,是要再大声些再说一遍呢,还是就这样了,这前辈也不给点反应,接下来该如何,阮阮确实犯了难。 毕竟这些礼节甚的她只是见过,得其神不得其韵,这种情况她从未见过,该怎样处理,她便不知了,因此有些举棋不定。 摇摆间,她不敢贸然开口,怕扰了那人心烦,但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听见了,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因此,只勉强维持着行礼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眼珠子四处乱瞟,半天拿不定主意。 半晌,还是毫无动静,阮阮想,这人怕是没听见吧,提提神,正要再说一次,刚打算开口,便听见里面终于走了动静,琴声简单的“铮”的一声极短极随意,一瞬即止,但阮阮听到了,却是终于放下心来。 阮阮这次来,还是做了些准备做了些功课的,起码,昨儿梦里,将曹瑜的那几本书,又翻了一遍。 只见她先围着竹屋绕了一圈,大致看了看范围品种。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竹屋前的花丛,只是冰山一角,竹屋竟是被药草包围的,屋后更是大片的药田,五彩缤纷,很是壮观,阮阮自是不知道,这便是惊鸿岛最大的一片药田,她也想不到,沙雁会如此轻松便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她打理。 原来,沙雁给的任务,一点也不少啊,阮阮有些庆幸,将在碧生阁养成的记录的习惯带了来,若只有屋前那一点,自然作用不大,可是,对这药田,那可就是必不可少了。 心里大致有了底,阮阮便开始了正真的工作。 只见她从边上开始,一点一点的挪步,每转到一种药草,便会先绕着那一片药走一圈,不时便蹲下来,看一看,摸一摸,嗅一嗅,观察许久,然后拿出纸笔,便往上写。 没错,今天阮阮只打算做一件事,观察,然后记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养药也一样,得先摸清楚这里都有些什么,各自都是何情况,都有何性情,才能更好的打理,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喜干的喜水的自不可同语。 伴着不时响起的琴声,阮阮折腾折腾又到了傍晚,余晖下染的一片橘黄里,阮阮蹲在药田里,细细打量着手里的药,眼里是难得的认真、细腻,说不出的温柔,不时便低头记录着什么,全神贯注,不理朝夕,此时此景,美不胜收,桢桢可入画,叫人舍不得去破坏。 记完了最后一笔,阮阮起身,伸个懒腰,笑得一脸餍足,这地方,真真是块宝藏,怪道都说海上奇遇多,珍宝多,就眼前这片,随便拿几样出去,哪样不是价值千金。 “今天干得不错嘛” 这声音,这语气,除了那沙雁,还能有谁。 也不知他何时来的,也不知他看了多久,只见他从丛中悠悠走来,眼含微微笑意,夕阳下暖光中,竟是说不出的好看柔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世无双啊,也是当得起。 “你怎么来了?” 第22章 小剧场之气从何来 某日,沙岛主带着莫离刚劫了两艘船回来,正在兴起,却见阮阮站在岸边,有些闷闷不乐,见他扭头就走,竟是理也不理。 沙岛主郁闷啊,沙岛主不解啊,自家这夫人,又是怎么了呀? 但是,再郁闷,再不解,面对自家媳妇,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哦不,不敢怒更不敢言! 为什么?你居然问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天好地好媳妇最好吗? “夫人你慢点走,小心伤着身子。” 沙岛主跟在阮阮屁股后头,那是亦步亦趋,小心翼翼,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步,就怕快了惹她上火较劲,慢了又看她不住。 那手维持着虚扶的姿势,半刻不敢放下,低声细语的,倒不知他两,谁才是小媳妇儿了。 “夫人,我做错了啥你告诉我可好?别气着你自个儿啊!” “夫人?阮阮?娘子?媳妇儿?孩儿他娘?” 最终,还是最后这几个字才得到阮阮一点反应。 是的,孩儿他娘,看我们阮阮肚大如箩,里面可不就是住了个小娃娃吗,不然你以为,为何咱沙岛主会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那绝对是看孩子的面子好吗! 当然,这话听过也就罢了,事实如何,看莫离等人的反应就知道了,啧啧啧,堂堂一岛之主哟~ 好了,关于我们沙岛主的小傲娇小叛逆,我们暂且不提,眼下,还是先让他哄好自家媳妇儿要紧。 “孩儿他娘,到底怎么了你说呀”沙岛主急啊,这干生闷气憋坏了可如何是好,沙岛主也愁啊,这怀孕的女人六月的天啊,说变就变! 这出门时还好好的,欢欢喜喜送他上了船,怎么劫了个船回来,就变了呢?沙岛主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思了。 “你说,谁招惹你了告诉你夫君我,看我不收拾他” 阮阮闻言终于停了脚步,扭头就冲他瞪了一眼,含义不言而喻。 “我?”沙岛主指指自己,得到又一记瞪眼,好吧,看来,确实是我,“那你也得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吧?” 阮阮还是瞪着他,不开口,这气呼呼的样子,反倒让沙岛主看笑了起来,自家媳妇还真是可爱啊,生气都这么可爱,看,本来就不高的个子,顶着大大的肚子,瞪圆了眼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岛主笑得温柔,眼色含春,本就生得妖孽,这一笑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0 更是勾魂,可是,落在阮阮眼里,那可就是挑衅了,赤/裸裸的火上浇油啊! “你还笑!”火上浇油有浇油的用处,得了这把油,可算是逼开了这小姑奶奶的金牙玉口。 “好好好,不笑,不笑,那你用得说,到底是为什么了吧?”说得这般敷衍,憋笑也憋得这么不认真,也不怕阮阮炸毛哦。 果然,阮阮见他嬉皮笑脸,又瞪圆了眼,可是,为什么瞪着瞪着,你就瘪了,为什么怒着怒着,你就笑了,你的气势呢?你的脾气呢?目瞪口呆,果然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看见沙雁西眼里的得意,阮阮有些恼怒,怎么又被这妖孽迷惑了呢,不过架子都破功了,也总不能再端回来,也幸好沙岛主是个有眼力见儿的,顺杆爬的功夫那叫一个厉害,当即便粘了上来,摸一摸亲一亲抱一抱,“好了,回家吧?” “我累了!”虽然破了功,但是,也还是要做点挽回的,这么轻易就让他混过去了,面子往哪搁? 沙岛主还能不识趣,二话不说便将她一把抱起,附在她耳边,“这样,就不累了……”轻语呢喃,温柔魅惑,带着微微湿热,湿了阮阮的耳,热了阮阮的心,有些痒,热气有些熏红了脸。 沙岛主抱着自家夫人,一步一步走得稳当,夕阳下的剪影,那叫幸福的模样。 “所以夫人,你到底是在气什么呢?” “我……忘了……” 阮阮在自家夫君宽厚温暖的怀里,轻微的动静,就像在摇篮里,不一会儿便甜甜睡去。 至于阮阮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那还重要吗? 至于他们到底谁才是小媳妇儿,到底谁吃定了谁? 嘘…… 心知肚明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能愧对大叔对我的爱,更新一个小剧场吧,先说明,无责任小剧场,纯属放松,与正文无关,与剧情无关~ 沫沫那么乖那么萌,就不要大意的收下我吧( ?? ﹏ ?? ),收藏吧,评论吧,跟沫沫玩儿吧 第23章 两位岛主 “当然是来看看,你能不能照顾好我这片药田了。” 沙雁环顾一圈,真该叫莫离来看看,竟敢怀疑我的眼光,这丫头对付这片宝贝,分明有条不紊,显然是成竹在胸不在话下。 想到莫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沙雁有些得意,这种得意也表现在了脸上,表现在了话里,“嗯,不错。” “来得正好,有几样我不认识的,你与我说说吧。”此时看到沙雁,阮阮可谓兴奋,这一天下来,她可是发现了好几样从未听闻的药草,看见他,可不正像在看一个救星一样,他不是说,这药田,平日里都是他在打理。 在药草这方面,阮阮求知欲不可谓不强,问起来也是直截了当,全然忘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好”好好教教这丫头,等她打理一段时日,定要叫莫离来看看,叫他刮目相看! 不得不说,我们的沙大哥有时候,是真的幼稚啊! 阮阮细细的问,沙雁细细的答,两人在药田里漫漫步,又是个把时辰过去了,月中天时,琴声又起,空灵寂寥,更显清幽。 “所以说,这个一般只能用来……”沙雁说得兴起,却被“咕噜~”一声打断了话语,也打断了步伐,很明显,声音来自阮阮的肚子。 “额……你继续”阮阮有那么些尴尬,也是才意识到自己这天只在出门前吃过早饭,是真有些饿了,但是,难得沙雁肯为她说这么多,她还意犹未尽呢,哪里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了。 “所以说,这个一般用来……” “咕…咕……” “……” “你继续,继续。”讪笑着,阮阮也有些羞涩了,毕竟是个不熟悉的人,还是一个极为优秀英俊的男人。 沙雁却不说话了,直直盯着她的肚子,果然还在叫。 有些无奈,又抬头看看她的脸,直到看得阮阮有些心虚。 莫非是这声音打断了他惹他生气了? 可是这个我也控制不了啊! 还是他终于想起来自己说得太多不愿再说了了? 可是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长久的沉默后,沙雁也不理她,也不继续,竟是抬步就走。 难道真生气了?阮阮有些担忧,有些后悔,也有些害怕,指指肚皮,狠狠地训了起来,“让你不争气,早不叫要不叫!”说着还一下一下拍打着,像是惩罚不听话的孩子,打打肚子又拍脑袋,嘴里碎碎的念着。 沙雁回头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光景,瘦瘦小小的小丫头,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脑门,一会变个表情,似乎有凶狠,有羞愧,有后悔,有担忧,总之十分复杂,嘴唇开开合合,也不知念叨着什么,竟是一直未曾停下。 “愣在那干嘛呢,走啊!”头顶传来这个声音时,阮阮正在哀悼自己没把握好的机会,顺便惆怅自己惹恼了这里的主人的后果,闻言一愣。 猛的一抬头,便见沙雁眉头微蹙,直直盯着她,显然是不耐烦了,阮阮急急跟在他身后,就见他像是摇了摇头,果然,他是不高兴了吧。 阮阮不知道的是,沙雁哪里是什么不耐烦,他不过是看这丫头自个儿在那挤眉弄眼自言自语,实在有些不解罢了。阮阮也不知道,沙雁是摇了摇头不假,可分明是笑着的。 “我们去哪里啊?你还没有说完药草呢。”大约太过安静了有些尴尬诡异,大约阮阮实在不想错失这难得的机会,又大约她只是想试探试探沙雁气消了没有,总是,阮阮还是鼓了勇气说出了疑问。 “你不饿?”沙雁脚步不缓,神色不变,阮阮本以为他是真不打算理会了,却突然听见三个字,淡淡的,清越的,是沙雁不假。 饿?那自然是饿的,可是,那有什么关系?药还没说完啊! 沙雁没回头,自然不知道他身后的姑娘在药田里熏傻了脑子,竟没听懂他的意思还在纠结。 其实也不完全是傻,毕竟沙雁与她并无什么关系,仅仅认识的人,她从不敢妄自去揣测人家的好意,说白了,人家凭什么对你好。 沙雁也不再解释,直接将她带回了离清宫。 听到沙雁的吩咐,阮阮终于反应过来了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1 ,原来,他真是怕我饿了呀,这是……关心吧,心里说不出的有些暖。 阮阮吃起饭来,说不上狼吞虎咽,但也绝不秀气,大口大口,看着就极香,确实这离清宫的饭菜,也是极香的,毕竟,这整个惊鸿宫,也不过一个离清宫一个若芙宫,自然最好的都往这两宫送。 不一会,半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阮阮也吃了个肚涨,心满意足,双眼晶亮,望着沙雁,一声“谢谢”,十足的认真诚恳,只换来沙雁但笑不语。 “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叫我岛主?”漫不经心里,有没有情绪起伏呢? 沙雁保持着那样的漫不经心等了半晌,才等到阮阮的回答,带着试探,“因为惊鸿岛有两位岛主?”是回答沙雁,也是在回答自己。 沙雁死死盯着阮阮的眼睛,本来还是玩味的,现在却多了些不解,本来是自己想玩的,现在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郁闷的,是阮阮猜对了所以郁闷?还是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呢? 可看着看着,沙雁竟看笑了,可惜,只有弧度,不达眼底,妖孽而邪魅,“你说是,那便是吧。” 虽然这话里的敷衍显而易见,甚至,若不是语气太过平淡,都像有了几分气愤在里面,但是,这不重要。 他肯回答,阮阮提的一颗心,便可以松了,忽略心里的那股说不上来的怅然若失,应付两句便匆匆告辞了。 不欢而散吗?算不上,两人情绪都收拾的很好,但是,心思各异是免不了。 之后几日,沙雁再没出现过,阮阮一个人守这偌大的药田,自得其乐,那些花花草草也被她照顾得很好。 阮阮向来也是个耐不住长久寂寞的,这几日,听着竹屋里不时传来的琴音哀婉,无聊了便对着那些花草自言自语,不时和着琴声哼哼歌曲,也是颇为意趣,屋里屋外,和这一片药田,竟是分外和谐。 只阮阮有时会在心里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偷偷想一想,沙雁是不会再来了吧,想到此总会有那么一瞬的失落,轻轻的,她自己都发现不了,便了无了痕迹。 再说沙雁这头,阮阮的态度让他有些郁闷不假,但这几日,他也是真的是忙得分身乏术。 管鹰来惊鸿岛修养了三天,该看的都看了,该想的该谈的,大致也都定了。 这三天里,管鹰闲着吗?没有。 说来,当第二天见到的所谓岛主竟是个男人时,他还在猜测是不是晏夕的兄长,可当听到他报出的名字是“沙雁西”时,他就明了了真相,一想更是惊心,堂堂一岛之主竟能放下身段伪装成女子,这得是多大的魄力与决心。 当然,处于震惊状态的管鹰没有看到,那忍辱负重的岛主的目光已经让一旁的莫离不堪忍受,低着头不敢看,但他更没有看到,莫离低着头的脸,分明是在偷笑。 此事我们暂且不提,总之之后几天,在侍卫的带领下,在莫离的陪同下,他好生的逛了逛这岛,自然,只是能逛的地方。 看得越多,心情越是复杂,这样的势力,必定不会悄无声息,自己与他合作,也不知福兮祸兮。 说祸,与这样的势力结盟,定会引四方海忌惮,若是一个说不好,怕便要与整个四方海为敌,浮图岛很可能在四方海难以立足,再者,若惊鸿岛反水,浮图岛又将会陷入怎样的境地,这些问题,管鹰也不得不考虑。 后悔吗?也没有,福祸相依,他们也并非怯缩之人,既然大局已定,那么盟友自是越强大越好,这就像一场豪赌,大冒险何尝不是大机缘。在应下那一刻,浮图岛便已做好了准备,背水一战,非胜即死。 管鹰是怀着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来看这惊鸿岛的点点滴滴我们暂且不说,先来看看惊鸿岛的实力究竟几何。 浮图岛在四方海,已不算小,这惊鸿岛,竟足足有浮图岛十倍有余。 浮图岛唯后山那一片绿地,因此物资才特别匮乏。可是,这岛,遍地鲜花绿树,瓜果蔬菜尽有,竟然,还有水稻! 浮图岛拥兵五千,战船也不过五十余艘,还有不少是劫来后改造的。而这岛,仅他所见便是百艘! 一个岛,竟还有自己的集市,能自给自足还有存余,军心稳民心向,这俨然,是一个海中国啊! 那么,这样的一个势力,到底为了找上浮图岛,为什么要掺和四方海呢? 难道是已不满足于现状,要去征服四方?还是日子太过清闲无聊? 这个问题,在一番谈话契约基本敲定之后,仍然无解。 此后的五日里,管鹰与莫离沙雁又细细谈了契约详细,在双方签下自己名字那一刻,大局已定! 狂风作。 山巅之上,风吹了衣袂飞扬,墨色乱舞,两道人影伫立,一黑一白,眺望着远方,不知所想。 “快了”莫离还在笑,高深莫测。 “嗯”沙雁一脸平淡,面无表情。 同样的是,两人眼里,都有些微寒。 远方有什么呢?海天一线,北飞的大雁…… 第24章 晏夕归来? 竹屋,药田,花草香, 清风,琴曲,云悠扬。 哼着小曲的阮阮,心有所感一般,转身,身后,那名女子,黑衣黑发,劲装窈窕,浅笑盈盈。 仿若时间停止,仿若万物消寂,天地间只那婀娜独影,只清风几许,吹了墨发衣裙。 “晏……晏夕姐姐!”无法控制的激动,不离不知情浓,原来,不知不觉间,对晏夕的思念已扎根心底,依赖,不知不觉。 这,是第一个肯为了她受伤的人啊! 除了那群小乞儿,再没有谁给过她这样的感动,不,更甚! 朱唇轻启气如兰,浅笑轻盈语如霜,清清哑哑,“阮阮,过来。” 难掩热切,眼露委屈,步履姗姗,缓步前行,在晏夕面前,睁着大大的眼睛,亮亮晶晶,就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晏夕姐姐,你去了哪里?”一开口,甚至略微有些哭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晏夕就是她唯一的依赖,她若无其事的过着,但心里的不安却从未消失,她其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2 实是害怕的,害怕这里也无她的容身之地,害怕又要流离。 所以对于沙雁的出现,她恐惧,她不安,她害怕,若是…… 幸好幸好,晏夕只是晏夕。 晏夕眼神深深,看向阮阮眼里,看进阮阮心里,看得阮阮几分害怕与心虚。 终于,语气轻轻,状似呢喃,“我不是,一直都在么”,语出却是锥心。 不理会左胸的位置微微的酸楚,强撑了一抹笑意,戚戚然,小心翼翼,“晏夕姐姐你说什么啊?你不是出海了吗?怎么会一直在呢?” 可惜,面前的人,依旧淡淡,淡淡的锥她的心,“你当真不知?” “我……不知”看着眼前的人散出一道光晕,一点点变化着,反驳,在唇边那么轻,那么弱,那么无力。 话落,哪里还有什么晏夕,沙雁在那里,不言不语。 有根针,扎了心,有些疼,眼有些酸,想落泪。 第一颗泪滑出眼角,眼前的沙雁也在淡去,理不清的情绪,被潜意识支配的身体喊出一声“不要!” 泪,滴落,光,散去。 原来是梦…… 真的,是梦吗? 摸摸眼睛残留的点点湿润,阮阮在心底问自己。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呢? 可是,若当真…… 你当真相信,世间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可是…… 承认吧,你一直知道,沙雁就是晏夕。 承认吧,你只是不想承认,不想让自己再陷入谎言里,于是,自己编织了一套谎言,于是,固执的不肯相信。 承认吧,你只是害怕,害怕伤害,害怕那温暖离去,即便你知道,那里面有利用,即便你告诫自己,不要去相信,可那,毕竟是温暖啊! 真真切切触摸到的光,再怎么杂质再怎么烫手,也还是不舍得放开啊! 可若这温暖,再套上一层谎言…… 这世间,当真没有人可相信? 以为装作不知,便是真的不知,装作不信,便是真的不信,可是就算装得自己都信了,也还是逃不过心底的声音啊! 呵,自己如此蹩脚的演技,怕是在晏夕眼里,不过孩童的游戏,虫豸的挣扎吧。 是了,所以那日以后,他都不来了呢,数一数,几日了?半月了呢。 “呵呵呵~”放声的大笑,酣畅淋漓,惊飞了鹭鸟,惊散了风扬,静寂。 突然,琴音起,如絮絮低语,温温绵绵,如清风拂过,浅浅轻轻。 琴声拉回了思绪,缓和了心情,有些温柔,有些治愈。 “你是在,安慰我吗?”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也自然没有得到回答,琴声依旧。 那一日,竹屋的琴,弹了许久,弹到她笑,弹到她走。 那日后,阮阮的日子并没什么不同,只除了,花草外,竹屋的人也成了她聊天的对象,总要听她的絮絮叨叨。 虽然,和花草一样,那人并没有给过她半点回应,依旧是不时弹弹琴,俗世不理。 甚至,连他是否听得见阮阮也是不确定的,但那重要吗?她想说,而他不嫌,嫌弃了也没办法,谁让他自己不说。 如今,阮阮已然熟悉了这些花草,三日一来即可,并不需要太多时间打理,所以,阮阮很是清闲。 清闲着,阮阮又开始了对惊鸿岛的探索。 一月里,她将惊鸿岛大概逛了个遍,在桃林过过夜,在海岸看过星,去两翼小岛看花听鸟,上天玄山巅赏海观云。 所幸,沙雁虽不理她了,但她在这惊鸿岛,还是畅通无阻,浅清待她,还是恭敬周到,每每有问题,都对她嘱咐一通,为她准备好一切,让她玩得愉快轻松。 一月里,她肆意游玩,与天玄山下的居民也都混了个面熟,来来去去都不忘打打招呼。 一月里,她踏过这惊鸿岛大半的土地,却未曾见过沙雁,或者说晏夕。 是遇他不着,也是他不想见吧。 两岛合盟,他该很忙吧,或许早已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吧,毕竟本就无关紧要。 也好,就忘了她,让她在这惊鸿岛上,安然此生吧。 沙雁若是知道她的想法,怕又是一场气郁,这死丫头装聋作哑装疯卖傻也就罢了,竟还打着这样的主意,想默默地在岛上混吃等死。 再说沙雁,他哪里是生气不见她,又哪里是忘了她,他分明是忙得没有时间来见她,当然,郁闷也还是有的。 他有多忙? 为那件事,惊鸿岛筹备了二十年,如今总算万事俱备,这才踏出第一步,必然是要思虑再三,力求万无一失,容不得半点疏漏的。 这人这船,这水这粮,点点滴滴都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 还有那管鹰,也是个不吃亏的主,条款必争,每一条都要再三争论反复推敲确实,又岂是嘴上说说合盟便合了这么容易的。 可是,越是忙了见不着她,他才越发感觉,对这丫头有些想念,怪有趣的丫头,没了她似乎都乏味了些。 有时忙到夜里,去那若芙宫溜上一圈,看那丫头蜷成一团兀自睡得香甜,他是又好笑又好气。 我忙的昏天黑地不见天日,你倒是睡得昏天黑地不见天日,还有心情到处跑,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叫人生气啊。 咬咬牙切切齿,再看看阮阮睡得沉沉的脸,又会笑将起来,眼里,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瞧着白了些,胖了些,嗯,这样才对嘛,好看多了。 咦?这手上怎么伤了?定是外出不小心,真是粗心大意。唾弃着还是掏出药膏轻轻为她擦上。 …… 不时的若芙宫一游,已成了沙雁最新的消遣,可是,再过些时日,就真的,要很长时间看不见丫头的睡脸了呢,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天夜里,沙雁如往常一般,来到了若芙宫。 若芙宫如往常一般的宁静,月芙蕖如往常一般的美丽,他也如往常一般,轻轻一推门便走了进去。 月光透过窗台,晕出一室朦胧,那床上的人儿如往常一般的闭着眼,呼吸浅浅。 沙雁走到床边停下了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3 步伐,眼里笑意渐浓。 轻轻俯下身去,近了,近了,笔尖相近,眼看那唇就要落下。 床上的人儿睫毛轻颤,沙雁笑了,在眼底。 终究那唇没有落下,轻轻移到耳旁,轻轻的话语,湿热的空气,“再装,我可就不客气了”,是威胁,有些狡猾,带着笑意。 唰…… 装睡的人儿,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都说,对这个题材的文不感兴趣,所以,我写的果然是一篇大冷文吗?哭(╥_╥) 不过,再冷也得写下去啊,毕竟,还是有人看呢是不 ,加油吧,不能辜负我的小伙伴们,小天使们。 最近这几天,看到好多人看到了最后,但就是不收藏,也没有人跟我说说话,其实很难过,特别担心是不是自己写崩了,或者怎样,又怕你们会不会等不了,觉得阮阮矫情或者觉得这个梗一直玩没意思了怎样的,其实不是,我只是想写阮阮的一个心理接受过程,被伤过的阮阮,真的不是那么无坚不摧,那么无所畏惧,她跟我的庄姑娘不一样,她渴望温暖又害怕温暖过后会更冰冷,她想靠近但又想逃避,她很矛盾,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她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 今天为什么更呢?我也不知道,写出来了就发了。 其实我应该留着明天发,然后明天就可以偷懒了是不,嘻嘻(偷笑) 第25章 雁西哥哥 阮阮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呢? 问题还是出在那药膏上,两天前,她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好了,本以为又是碧生丹的作用,但她却闻到了淡淡的药草香,海竹兰的味道,她还是能辨得出来的。 于是,与其说她是听沙雁来了才装睡,不如说,她本就没睡,本就是在守株待兔吧。 四目相对,没有人开口,黑暗中,面容只轮廓依稀可辨,只有双眼越发的明亮,当然,只是在阮阮眼中,沙岛主眼中的阮阮,与白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呵,还道你能装多久呢。”一声轻笑,终究,还是要由沙雁来打破这平静。 可惜,阮阮并不接他的话,也没给他什么反应,大眼亮晶晶,就这么看着他,痴了一般。 “嘿,丫头”沙雁感觉到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傻了?” 这丫头,可别装疯卖傻装到真傻了呀。 阮阮这才一个激灵回了神,稍整心情,“你怎么来了?” 心里早已告诉自己,别想了,这药定是浅清给抹的,别想了,不可能是他的,果然,等了两天他也没来,忽略心底隐隐的失落,阮阮只在心里庆幸,庆幸自己没抱希望,可是,真的没有吗? 若没有,又怎么会不敢去问浅清,是不是她? 又怎么会到深夜也无法熟睡? 又为何会在听到动静时心跳如雷? 又为何,要装睡? 原来,不是不期望,只是不敢期望,怕期望越深,失望越深。 可是,当他真的来了,又不知该如何了。 可是,他又来干什么呢? “来看你啊”,沙雁悠悠然说得不以为意,仿佛这是件多么正常的事,事实上,在他看来,也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 看着说着自觉就往床上坐的沙雁,阮阮有些不自在,不说本就复杂的心情,这深更半夜里,孤男寡女在房里,这似乎,很是不妥啊! 别看阮阮这么些年不是赚钱就是流浪没有人管没有人教,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那可是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啊! 要不她当初能在红玉楼宁死不屈差点被打个半死? 更别说,她靠着合欢的原料,可是赚了不少银子呢! 可别问我合欢是做什么的,合欢合欢,还用我说吗。 但是,面对眼前这人,阮阮可说不出来不妥。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授受相亲了不知多少回了;什么不能孤男寡女共处,在那山洞里也早就处过了。 无奈,也只得别别扭扭的随他去了,但也不知道与他说什么,只直直看着他的眼,不做声。 沙雁生生叫她看得心虚了几分,偏过头作势轻咳了两下,可阮阮,还是不为所动。 沙雁无奈了,又扭过头来与她对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离开?去哪里? 看懂了阮阮一滞后眼里冒出的疑问,沙雁的眼笑得温柔,终于有反应了呀! 伸手轻轻摸了摸阮阮的头,笑得越发璀璨,也耐心的与她解释“跟浮图岛的契约签了,该行动了呢”,语气里,势在必得。 是了,还真是傻了,他费这么大劲,必然是有大事要做,此时契约已成,还能干什么去呢。 “这一次去,一两月就回来,你照顾好我的药田。” 一两月吗?点点头应下了,本来就是分内之事,不用他说她也会做。 “有事就找浅清,”交代完了,还是没忍住,凑头到阮阮耳边,声音慵懒诱惑,“不要太想我哦”。 面对阮阮,他总是比较容易放松,不那么冷,不那么正经。 他的动作,他的声音,还有这突兀的一句话,都叫阮阮一愣,当即又有些红了脸,也不知如何回答。 看见眼前人眉目含情,两颊绯红,沙雁心里有种不明所以的滋味,有些热,有些痒。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声音很轻,有些沙哑,像是风一吹就能碎。 阮阮的唇开了又合,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化作一句,“一路顺风。” 沙雁的目光灼灼,扫在阮阮身上,就像火一样的灼烧着她,又像一盆凉水浇下的冰凉,交替着,拉扯着。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4 长久的沉默,终还是沙雁来打破,“知道了,好好休息吧”。 声音透着一丝的无力,背影透着一丝的孤寂,夜色里,更是寂寥。 这一声,这一影,落在阮阮的眼里耳里,也落在了她的心里,多年后,她也依旧记得,有这么一个晚上,有过那么一道孑然的背影。 眼眶微酸,连着心的位置,似乎也有些酸。 她终于喊出了那一句“晏夕姐姐”,几不可闻。 前方的人脚步未停,他定是没有听到吧,呵,阮阮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呢? 阮姑娘深陷在对自己的无限唾弃中,前方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虽轻,却清晰可辨“叫雁西哥哥”。 再抬头,人已不见。 芙蕖香,长夜未央,两个人的笑脸,梦且甜。 听说,他们昨日出发了,混在浮图岛来的一千人里,也不过去了两千,岛主与莫管事领队,叶护法随行,也没搞什么送别,悄悄地,就走了。 是啊,搞什么送别,不过出趟远门,一两个月。 阮阮知道时,他们的船都开出了百里,只依稀可见几点墨影,在海岸上站了许久,笑得淡恬。 他们在惊鸿岛的这些日子,岛上一片祥和,而万里外的四方海各岛也还是老样子。十二岛势力今天明争暗夺你争我抢,明天握手言和把酒四方,该出手时毫不客气,谈起生意也是绝不含糊,各自有各自的恩怨难说,各自也有各自的委蛇虚与。 而管图,作为四方海第三大势力的首领,其言行自然也是颇为受人关注。 所以,在莫离一行人离开后不过几日,惊鸿岛主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迹便已传遍四方,版本不尽相同。 但普遍的说法便是,这管岛主看上一对姐妹花,可谁曾想,大婚之夜,两位新娘子都跑了不说,竟还不知招惹了什么,昏睡了好些时日,大夫也查不出因果,很是蹊跷。之后,又不知为何,管图醒了,那两位新娘出来一次,就彻底消失了,就连管鹰也不知去向。 似乎,那逃跑的两位夫人来头有些不可说啊! 有人说了,这可是场大机缘,就这么白白让浮图岛那群莽夫给祸害了。 机缘何来? 传闻渤海以东有仙山五座:岱屿、员峤、方壶、瀛洲、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居焉。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禽兽皆纯缟。珠玕之树节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种,一日一夕飞相往来者,不可胜数。而五山之根无所连箸,常随潮波上下往返…… 总而言之也就是说,那两位,恐怕是这仙山上的仙人来的呢! 这也不是没有依据的啊,那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据说啊,那两位姑娘可都是绝等的好相貌,见到的人都说惊为天人,世间难寻呢,说是站着都会发光,气质也是叫一个冰清玉洁,出尘绝艳,常人学也学不来呢! 这若不是神仙,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身段容貌。 又说,那两位姑娘本领还好生的大呢,一手好功夫打遍岛上无敌手,跑起来那岛上几千的人马都抓他们不住,两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躲起来愣是叫你挖地三尺也找不来。 这若不是神仙,哪里来的这么神通广大本领通天。 再说,说那管图醒来哪天呀,海上也生了异象,有人看见东方有几十道船影,可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那两位走的那天,又是几十道船影转眼便消失了。 这若不是仙船,哪里来的这么神出鬼没迅疾如飞。 而且,听说那管图醒来之后,那两位出现了,可管图非但不追究,还奉他们为座上宾,很是恭敬。 这若是常人,怕早被大卸八块了吧,哪还有如此礼遇。 再者,两位离开那天,管鹰也离开了浮图。 你道他干什么去了,不是被仙人带走了,就定是去寻那仙山仙人去了呗。 …… 这一桩桩一件件,说得那都是有鼻子有眼。 不理出来,多数人还都不信,只当无稽之谈,可一说,十有八九跑不离了。 于是,收到消息的,嫌弃过,嘲笑过,叹惋过,最后还是带着各自的拜帖,登上了浮图岛。 真也好假也罢,人们对于仙岛的消息,哪里肯放过一点,用是想自己来探探真假,也想若自己遇上这机缘。 一个两个,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要去浮图岛寻仙踪,探仙缘。 不管是相信也好,怀疑也罢,亦或只是跟风而来。 总之,当莫离他们出发时,四方海的各个势力,也都在路上。 浮图岛,好戏即将开锣。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 岱屿、员峤、方壶、瀛洲、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间相去七万里,以为邻居焉。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禽兽皆纯缟。珠玕之树节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圣之种,一日一夕飞相往来者,不可胜数。而五山之根无所连箸,常随潮波上下往返……【摘自《列子·汤问》】 第26章 四方岛主 “小老儿不请自来,管老弟别来无恙啊!”略带沧桑的声音,浑厚沉稳。 说话者是一个干瘦的老头,满是岁月的痕迹,也满是岁月留下的气度风华,眉目淡淡,眼神苍茫,像敛进了天地,是睿智与莫测。 最先到达浮图岛的,是扶风岛的安勋,四方海的第一势力首领,年岁最长,武功也是最强,四方十二岛,莫不称其一声大哥。 “安大哥说笑了,大哥肯来我浮图岛,是小弟的荣幸,快请快请。” 安勋一看,前来迎接的只有管图管虎,管鹰果真不在,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这一次的海市定在浮图岛,确实有些突然,有些对不住老弟你啊,辛苦了。” 没错,海市。 十一岛要登浮图总得有个由头,于是,不知哪一家开始,几家明里暗里一撺掇,这半年一次的海市便被拿了出来当做借口,定在了浮图岛上。 那十一家都同意了,管图还能说什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5 么,自然是收了各家确认前来的拜贴,认认真真的操办起一切。 说着海市啊,那也是四方海持续了多年的传统。 十年前,四方海还是一片混乱,大大小小的势力胶着,内斗外斗明争暗斗那是家常便饭,海战从未停止,动辄成百上千的弟兄殒命,甚至顷刻间就是一个岛的覆灭,可谓一片血雨腥风,弱肉强食。 可是,打了几年斗了几年,几股势力大约已定,也都有了稳定的领头人,渐渐也都意识到如此下去实在没什么意义,只会白白牺牲那些个兄弟姓名,因此,除了个别好战的,其余或多或少都有了退意。 彼时扶风岛已成了最大的势力,于是,安勋牵头,做主谈和,这些海盗也终于有了机会放下战刀,纷纷响应,十二岛势力既定。 十二位岛主在扶风岛共聚一堂,商议了三日,总算得了大部分人的满意。 签了和平契约,划分了各自势力,还约定了半年一次的海市,从此,四方海平定,十二岛互不相扰。 这海市海市,顾名思义,海上的集市,海市期间,凡递了拜贴的,均可入百人,在岛上摆摊设点,自由交易,而参与的首领,自然也要交易,但那就需要细细商议了。 比如,扶风岛的岛民,有东西想来交换,便可随安勋而来,而安勋,自然也会带着扶风岛的金银或物资前来。 岛民与岛民交易,首领与首领交易,于是,这海市上的海会,也是必不可少,各家首领共聚一堂,浮图岛的水云锦,洛离岛的四季果……总之,各取所需。 既然四方首领都在,那海会又岂会只有交易这么简单,于是,慢慢的,海会上也会交流,处理各种岛与岛之间大小事。 十年来,且不论暗地里,这四方海面上倒还算平静,其乐融融。 不过,时日一长了,总有人按耐不住野心勃勃了不是,这些年来,早有人蠢蠢欲动。 这本就是一群贼,哪里来的这么多仁义道德,你不捅别人还怕别人来捅你呢,于是,这哪家岛上没有点旁的势力安插的人,于是,这十一岛为何而来,管图又怎会不知,但知晓,又能如何。 几日里,陆陆续续,十一岛都抵达了浮图。 议事的大厅里,特意准备的大圆桌,十二位首领围坐,身后各跟了一人,管图在正中的位置,管虎于后,安勋位高在左,掠云岛季风在右,实力不消明说。 海会本就只是个借口,很快便商议完了各种交易。 于是,有人按捺不住了,“管兄弟,听说,你前些日子跑了两个新娘?” 金银岛,地位仅次于浮图,岛主蔡钱,性格无赖,无脑且鲁莽。 所谓枪打出头鸟,可偏偏,他蔡钱就乐得去当这出头鸟,此话一出,满堂哄笑,但让管虎咬牙怒视的,还是他蔡钱。 挥挥手安抚下炸毛的管虎和看笑话的各位首领,众人识趣,安静了下来,好似随意,实则早已耳朵竖起。 他们的来意管图自然是知道的,老神在在,也不理,淡淡便开口,“蔡兄消息灵通,说来惭愧,确有此事。” 分明不是什么光彩事,却说的不以为意,好似无关大雅,反倒让一干人无语,只得干干安慰几句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说你被那两人弄得昏睡了好些时日,也是真的咯?”无脑无脑,果真无脑。 其他人闻言,都是一愣,不想这愣头竟问的如此直接,想着管图必定是要黑脸了吧,可是, “夸大其词罢了。” 轻描淡写,却不否认,但夸大其词?是说昏睡了几日夸大其实。还是说,他们收到的消息,都是夸大其词,在笑他们闻风而至的行为,不过是听了些夸大其词的谣言。 众人摸不透他的意思,但还是制止了蔡钱继续深问。 若让他再问下去,怕没脾气的也得被逼出三分火气,更何况,管图可从来不是没脾气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总不能再继续追问那两个女子,无奈,只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管岛主,近日怎的都没见着管三岛主?” 洛离岛洛熙阳,文质彬彬,笑里藏刀,人称笑面狐。 “有劳洛岛主挂心,三弟他这几日出岛去办些事情” “哦?三岛主亲办,想来不是小事吧?不过以三岛主的能力,想来必是手到擒来。” “借洛岛主吉言。”太极轻轻一打,只口不提管鹰去办了何事。 面面相觑,这,难道就这么无功而返了? “管老弟,似乎几月不见,武学见长啊,可是遇上了什么大机缘?” 稳如泰山,心细如发,悠悠喝着茶,开口淡淡又气势十足,不是安勋又是谁。 是了,也只有安勋,武功比管图高,能够看得出管图的变化。 大音若希,大象无形,这不仅是功力的提高,更是心境的升华,他的气势,已然开始收敛,看来,是破了壁垒,入了大道至臻。 安勋此言一出,气氛瞬间有些沸腾,众人这才意识到,管图确实与之前不同了,也更加确定,那大机缘的存在了。 “安大哥好眼力!至于这机缘嘛……”停顿了好一会,看众人屏息以待,屋里静得都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环顾一圈,右唇轻勾“可能就是因着跑了两位夫人受了些刺激吧。” “……” 众人深觉被耍,十分恼怒,但又无力反驳,毕竟,人家可是拿伤心事来涮你,你能如何。 但毕竟,有考虑周到的,也有鲁莽的,比如蔡钱。 “管岛主你这就不对了,这大家伙都心知肚明了你还在这装有意思吗?” “哦?不知蔡岛主所说,大家心知肚明的,是什么?” “你就老老实实说,那两个姑娘,是不是……”说到那不可说的身份,不可说的地方,绕是蔡钱也有几分心虚了,毕竟,就连管图都着了道,“是不是从东海那山来的?” 嗯,东海有仙山,很明白了,蔡钱很为自己的智慧骄傲! 他竟问了,就这么直接的问了? 不说管图,在座人皆是一愣,想不到竟会有人如此问,又有些意料之中,是了,毕竟那人是蔡钱,一切皆有可能。 想通后,直直盯着管图的,装模作样满不在乎的,无不是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6 提起了心竖起了耳,就等管图回答。 且不管他人如何,管图竟是平静依然,不动声色的样子着实有些高深莫测,竟与安勋也有几分相像了,这更在众人心里留下了痕迹。 看来,他确实是不同以往,更加不容小觑了,那大机缘,果然非同一般,谁不知,管图的修为卡在那瓶颈,已有五年未进。 半晌,众人才听到管图的回答,简单的,直接的,不带丝毫情绪。 “是” 却不知,这一个字,掀起众人心底多少风浪。 与此同时,雁西一行人的船,也驶进了四方海的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 老寒腿又开始痛了,果然是老了,话说这章没有男主也没有女主耶,我会被打吗,好吧,还是让男主露个脸好了 第27章 美人何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满室哗然,只安勋季风与管图不动声色,洛熙阳装作不动声色。 众人激动过后,也平静了下来,但个个眼里的光彩,不可忽视,那目光,名为热切。 可奈何,管图还是毫无反应,所以说,这心境,太高了也不好,都跟木头似的,不悲不喜,就像和尚似的,看破红尘,无我无为。 安勋憋的住,季风憋的住,洛熙阳也憋的住,可也有人憋不住啊! 这不,蔡钱一看,上面的老神在在不肯出头,下面的畏畏缩缩不敢出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还是得自己来才是。 于是,“管兄弟,你说那两位……那你可知道那两位现在哪里?” 众人又是紧张又是暗笑,出头鸟啊出头鸟,果然还是蔡钱来当。 其实,蔡钱再怎么也还是一岛之主,他何尝不知道这处境不该挑头,但是,那也得他忍得住才是啊! 管图轻轻一掀眼皮,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只两字“不知。” 底下又是一片沸腾。 可管图一脸的大义凛然,一派的正直无畏,又叫他们没有办法,总不能非抓着人家承认吧,就是他们想,那他们也做不到啊! 安勋笑了,带着老大哥的威严气场,“诸位”屋里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静候着安勋开口,望他能让管图出点什么。 可是,他们失望了,安勋开口,竟是来当和事佬? “既然管老弟说了不知,想必便不会有假,诸位就别再逼问了罢,伤了和气也不好。” 众人不知如何答,这不应吧,安勋都发话了,不应岂不是不给他面子,这要是应了吧,又实在不甘心。 却听管图开口了,“今日,海市该商量的也都商量完了,无事大家就散了吧,若是诸位还有何疑问,自可在这浮图岛小住几日,看个真切,管某不甚欢迎,三弟,送各位岛主回去吧。” 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反倒叫众人有些不知所措,这话说到这份上,那这会自然是开不下去了,但是,留下还是离开?众人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得先顺着离开,再做定夺。 安勋走之前,看了管图一眼,似笑非笑。蔡钱眼中,也满是不爽。倒是洛熙阳,有礼有节,笑得温雅大方。 众人携着各自的想法各自的情绪离开,但也有人还在。 没错,屋里还剩一人,管图的右边,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可不正是那从头到尾未发一言的季风。 脸方正,坐得也方正,整个人就是刻满的严肃方正。 将刀拍在桌上,看着管图的眼满是认真,“你,跟我比一场”。 没错,季风,掠云岛当家,沉默寡言,爱武成痴。 他武功本是比管图高那么点的,可今日,管图气息的变化他也察觉到了,早就心痒难耐,只想与他切磋一番,感受感受突破的变化。 管图笑了,今日第一个入心的笑,其实,对着季风,他还是很欣赏的。 两人的一场比试,在练武场,禀退了所有人,结果,只有他们知晓,只从两人结束后的表情来看,定是痛快淋漓的打了一场。 这头,惊鸿岛的船上,一行人在船头,眺望远方若隐若现的浮图岛。 “我说,你当真不考虑考虑?”说话者,莫离,语气,装出来的一本正经。 此言只换了雁西一记瞪眼,两分咬牙,三分怒火。意思不言而喻,你这家伙!当真是嫌命长了吗! 可惜,迎接他怒火的是莫离,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早已演练了上百次上千次,这样的眼神不过是小意思,不痛不痒。 继续戏谑道,“你看,那些人知道的可都是有两位仙女,这管鹰去寻仙女,怎么带回来个男人呢,多没有说服力,是吧?” 是个屁! 可惜,沙美人心里的反驳莫离听不到,听到了也只会当做没听到,毕竟,莫大公子向来都热衷于虎口拔牙的游戏,他越炸毛,莫公子就说得越起劲。 “再说了,难得你生得那么美,扮起美人来那是毫不违和,堪称倾国倾城,不多扮扮,多可惜啊,是吧?” 不理会雁西微眯的眼神里散发的杀气,莫离继续喋喋, “还能再使使美人计啊,反正又不是没用过,这么个美人在眼前,想来铁汉也能绕出柔情哟,还怕他们不乖乖就范,手到……” 他一说到美人计,旁边的管鹰脸色便黑了些,说不出的尴尬,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莫离终于成功惹恼了我们沙美人,让他忍无可忍,也不知他做了什么,眨眼的功夫,只见莫离定在了原地,脸却涨得通红,一脸的一言难尽。 耳根子终于清净,雁西瞥他一眼,拍拍手,一脸轻松惬意,只道是晴空万里如洗,旭日和风。 看到这里,想来各位看官也是明白了,为何雁西会变成晏夕出现在浮图岛上。 所以,为什么呢? 此事还得从四月前说起。 四月前的惊鸿岛,雪初融,芳菲放,浅浅春意清风雨,沙莫二人漫步山间。 “春来,冬去,又是一年尽了呢”,此乃感怀春秋的莫公子。 “嗯”无动于衷当属沙美人。 “该动手了呢”漫不经心莫公子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7 。 “嗯”持续冷漠沙美人。 “据北音传来的消息,那浮图岛管图,最好女色呢”八卦莫公子。 “嗯”不感兴趣沙美人。 “不然,我们就用美人计怎么样?”兴致勃勃莫公子。 “嗯” “美人,美人……”目光转啊转,转到身旁的雁西身上,这可不就是现成的美人吗! “做梦!”诚然,这是个有骨气的美人。 “沙沙~雁雁~西西~” “滚!”诚然,这是个有脾气的美人。 “沙雁!”对,我们莫公子一般都称美人沙雁,所以,美人在竹林,可不算骗了阮阮,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狡辩。 连闭嘴都不说了,直接一拂手,点了莫大公子的哑穴,用他的独门手法,起码能得盏茶的清闲,诚然,这还是个战斗力极高的美人。 可是,美人为何还是妥协了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讲理的怕无赖的,这莫大公子惦记上的事,哪能这么容易放弃。 在莫大公子发挥锲而不舍,屡败屡战的精神骚扰了沙美人半月后,沙美人终于不胜其扰,答应与他来场公平的对决,赌注嘛,显而易见。 于是乎,三局骰子比下来,结果嘛,同样显而易见。 当然,沙美人不知道的是,当整个惊鸿宫都被收买了之后,这对决,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你质疑惊鸿宫的人都这么好收买? 也不看看我们莫大公子拿的什么条件,岛主的女装,那必须得叛变呀! 众人拾柴火焰高,墙倒众人推,总之,在众人的努力下配合下,我们的沙美人,华丽丽的落套了。 缩骨后的身形窈窕,一头长发,一袭黑衣,端的是惊艳照人,出来便叫众人看痴了,高呼不枉此生。 而莫大公子想得更是周到,准备了两个小布包不说,连药都提前找了穆止配好,何用?这么美的人,顶着副男人的嗓音,会让人便秘让人不举的好吗! 可惜,美人只接了药,至于那布包,留着你自己享用吧。 君可见,美人走后,莫大公子维持着挥手告别的姿态,张着嘴,在海岸边定了一个时辰,胸口带着可疑的隆起,引了不少人围观,幸好还没有不长眼的鸟往他身上…… 君可见,美人走后,惊鸿宫众人,拉了两日肚子,那两日的惊鸿岛,可谓是臭气当道,鸡犬升天。 离开的沙美人嘴角斜斜一勾,一抹得意的笑,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好的不学,居然还敢来算计我! 至于之后的事,那各位便是知晓的了。 总之,沙大美人吃过一次亏,那已是一世的污点,又怎能再让他得逞第二次呢,别说门了,便是窗户,那也是没有的。 两人的玩笑,管鹰看在眼里,既觉得好笑,又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平日里,都这么相处的吗?还真是,与众不同。 要说,若是之前的管鹰,看到雁西这一手功夫,定是要盘算半天担忧半天的, 可是,当对方太过强大时,一切的担忧盘算都是无用的杞人忧天,赌注已下,除了相信他们,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只能放开了去,于是,反倒学会了豁达无畏。 等莫离恢复正常控诉着雁西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时,他们的船,正好入了浮图岛的地盘。 至于雁西下得怎样的毒手嘛……不能动是一回事,可全身发痒还不能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可就是十足的折磨,可不就是毒手吗。 各家首领听着眼线传来的消息,心思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居然没怎么卡,写得难得的顺畅呢,哈哈 我写的很欢乐,希望你们也能看得比较欢乐 第28章 蓬莱仙使 管三当家回来啦! 此消息一出,除了季风,几家首领都坐不住了,一群人不约而同来寻管图,要跟他一起去迎管鹰回岛。 一行人浩浩荡荡,不论真假,大都是笑容满面,其乐融融。看似兄友弟恭,但心里也都知晓,这浮图岛表面的平静,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终于,那一艘艘船靠了岸,一道道身影下了船。 “鹰老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哥儿几个在这可是恭候多时了啊!” 这粗犷豪迈的嗓门,这不做作的语气,甚至抢在了管图前面便喊将起来的,除了蔡钱,还能有谁? 众人虽鄙夷,但也是纷纷附和,出口更是个个的都快成了那望夫的石。 管鹰见这架势,表示出了一定的受宠若惊,但毕竟是浮图岛三当家,很快就拿出了自己的气场,笑呵呵地一一与他们回应寒暄。 这就是实力悬殊的悲哀,你瞧瞧安勋几个,哪里用得着这般刻意,一句别来无恙,管鹰自会与他们道谢招呼。 所有人招呼了一遍,管鹰的眼这才与管图对上。 其他人多想管图能问些什么啊,可是,他们失望了,两人甚至没有言语,一个微笑,一个点头,一切明了,这叫默契。 倒是管虎,直截了当的一个拥抱,一看便是乐呵呵“三弟你回来啦!” 众人抑郁,你们倒是说点有用的啊!谁要看你们兄弟情深,你们是默契了,可是,我们什么不知道啊! “三岛主此去,可有何收获?”终究,洛熙阳还是年轻了些,总有那么些时候按捺不住情绪。 管鹰像是才想起什么,忙向管图道,说着竟还有些激动,“大哥,三弟我幸不辱命!” 说罢,也不管众人的反应,转身冲那船弯腰就是一拜,毕恭毕敬,“恭迎几位仙使贲临浮图。” 众人见状,反应过来,看向那船的眼神皆是热切与震惊,不可置信又期待万分。 众人屏息间,万籁无声,只听海浪轻拍,只见白浪轻翻。 只见船上走下来三个人,不是想象中的美艳仙子,而是三个男人。容貌皆是一等一的俊朗,气势皆是一等一的独绝,瞬间便夺了众人呼吸,天地为之失色。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8 为首一人清风霁月,自带华光,白衣飘然,如玉壶冰,如空明夜,皎皎月冷光白,清清华芳云洁,可不正像那九重天的神祇,高洁神圣,不可侵犯。 右侧一人一袭淡粉衣裳,却不显柔弱,只觉温雅如玉,浅笑离离,温柔可亲,活脱脱诗里走出来的桃花仙。 左侧一人黑衣凛然,俊颜如霜,无悲无喜,苍山空茫,如夜如墨,如沉如洗,背负一宝剑,沉黑剑鞘无华素朴,战神剑仙,莫不就是如此模样? 是的,三人正是雁西美人、莫大公子与叶戈,也不知何时换上的这一身身骚气的衣裳,个个的神色淡淡,孤冷清傲,架势端得倒是十足,装模作样。 不过,装模作样那也不是谁都能装的,你也得先有模样,若没有这好气质好皮相,你让他管鹰管虎来装一个试试? 所以,这一个个的天人之姿,那也是符合众人想象,能叫众人信服的。 有些人或以为仙人该是别的模样,或白发苍苍,仙风道骨,或三头六臂与众不同,见着他们也恍然,是了,仙人就该是如此模样。 于是,管他信了三分还是七分,通通随管鹰一拜,“浮图岛管图/洛离岛洛熙阳/金银岛蔡钱………见过几位仙使。” 三人下了船,目不斜视,对他们的行为也无动于衷,仿若未见,又仿佛习以为常。 有人有些恼怒,好歹也是一方首领,竟就这般被人无视了?可是转念一想,又释然,是啊,你个小小岛主,在仙人面前,又算个什么。 实不知,他们的神情心思,几人大约都看在眼里,莫离更是心里偷笑了百八十遍不止。 走到众人面前,几人顿了脚步,雁西准确的找到管图的方向,开口清冷,“这,就是你说的管图?”问的谁,不消说。 果然,就听管鹰答是,“正是兄长管图,也是这浮图岛主。” 雁西一点头,环顾一周,像是这才看见旁边站满的人,“那这些……又是何人?” 虽是在疑问,但神情无半点波澜,像只随意一问,实际并不在意,这些人都不放眼里。 这次,还不待管鹰回答,蔡钱又抢先开口了,“我乃金银岛主蔡钱,仰慕仙使名声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语气不可谓不恭敬,但也不可谓谦卑。 这话引了雁西的注意,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像是终于来了几分兴趣,“你听过我?” “听过海上有仙人啊!” “哦?金银岛……” “是” “……”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阿。仙人不说话,哪里还有什么然后。 蔡钱还欲再说些什么,可惜被安勋抢了先,蔡钱只能识相保持沉默,既是安勋,那旁的人自然也只能暂且退却。 “老朽扶风岛安勋,几位仙使远道而来,不辞辛劳,老朽不惭,仅代四方海众岛聊表欢迎。” 好嘛,一句话,他就代表了四方海,也不说雁西几人是来浮图,只说是来四方,反正浮图岛本也在四方。 至于这四方海嘛,自然还是他安勋最是德高望重,这话,还真只有他安勋能说的出口。 此话一说,众人心里也是有些微妙,这话可是有几分他们都以他安勋为首的意思了,生生高了众人一头。虽说你扶风岛略强了些,但同样是一方势力首领,地位哪里来的高低,哪个又能甘心。 说到底,还是实力的差距带来的悲哀。 可心理再不快,面上也还是得认,且不说安勋在四方海地位确实超然两分,就说这若是不讲这个理,那这几位仙使便只是他管鹰请来的,与他们便没了相干,又如何有理由再说其他。 于是,众人也只得忍耐附和,一一自报身家。只求能让这几位留个印象,后事再说。 可惜,我们高冷的雁西仙使再没对谁表示出半点兴趣。莫离在一旁,倒是一直上扬着嘴角,一直含着淡淡的笑,却是目空一切,不惹凡尘。他们不知,莫公子心里在狂笑,忍得很辛苦。 这时的他们,反倒有些羡慕起蔡钱来了,余光一扫,那蔡傻子正幸灾乐祸地笑着,众人有些恼怒,但也无可奈何。 所以说,有时候,鲁莽有鲁莽的好处,直接有直接的气道,顾虑太多未必就是好。 等众人都介绍完了,安勋又接口,“不知几位仙使仙号?” 雁西淡淡瞥他一眼,不作答,倒是一旁管鹰不忍让他下不了台,于是挨个地介绍道,“这位,雁西大人,这一位,莫离大人,这一位,叶戈大人,皆来自东海蓬莱。” 说罢,众人尚沉浸在东海蓬莱这四字里,管鹰已请了几位仙使起步。 管家兄弟打头,为他们引路,一行人也回神,紧跟其后。 “竟是蓬莱,那五仙山之说想来也不是谣言了?” 行路中,洛熙阳总算找到了个机会开口,可惜,雁西几人并不答他,管鹰只好又从旁解释道,“非也,东海并无什么仙山五座,不过一蓬莱,一瀛洲罢了。” 众人状作了然,但心里已知,几位仙使不领情,搭话无用,便都识趣的不再开口。 无人见,行路中,雁西腰间的位置,忽起一道极小的劲风,随着雁西轻轻一抬手,眨眼又化开,风过无影,气过无声。 无人见,雁西唇角微动,叶戈眼神微闪,而他们身后的安勋,探究,与恼怒,眼中扫过一抹寒芒。 如今的架势,想来浮图岛还要热闹些时日。 安排了众人的住处,管图特意下令设了晚宴,一为贺海市圆满,二为贺仙使驾临。 宴上,虽无丝竹,无歌舞,但壮汉打拳,青年剑舞,喝着岛上的烈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真心亦或假意,看来终是合了一句,宾主尽欢。 宴上,三位仙使,受尽尊崇,但明里暗里,也试探重重,所幸,他们皆是有备而来,见招拆招,声色不动。 至于结果,那夜后,十二首领大约叹服,一口一个的仙使,或多或少带着讨好的意图。 作者有话要说: 叮~~装模作样三人组上线!!! 加了一点点尾巴,一点点。 第29章 阮阮遇鬼 这头,浮图岛上,雁西莫离在与各大当家首领斗智斗勇,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39 仙使扮得乐悠悠,忽悠着大众。 这头,惊鸿岛,药田上,阮阮的小调,哼得很是轻快悠扬。 说这惊鸿岛真是个好地方,雁西他们离开已经半月,可岛上并无半点混乱,该种花的种花,该纺布的纺布,集市照摆,学堂照开,似乎不受半点影响。 或许也不是毫无影响,起码对阮阮而言不是。 惊鸿宫众人早已对阮阮十分好奇了,都想知道这姑娘是有何三头六臂,竟能开了岛主那棵老铁树的花,得他另眼相待,甚至入住若芙宫。 要知道,那可是未来主母才能有的待遇,自然,在他们看来,阮阮成为他们未来的夫人,也是早晚的事,八九不离十了。 之前碍于岛主的威严,不敢躁动,此时,岛上无主,却是来了机会。 于是,雁西不在的这些日子,阮阮的生活可是十分的精彩。 也是这些日子,她才知道,初见时的个个冰清玉冷,竟有大半是装出来的,阮阮第一次,如此深刻的理解“假正经”三字的意思。 雁西离开第一天,浅清拉着她一聊就是一下午,问她的喜好,问她与雁西的相遇,问她对惊鸿岛的看法…… 阮阮虽然觉得奇怪,这姑娘平日里虽是亲切友好,但也没那么热情没那么奔放啊,再者,自己与她何时这般好了,还能一起闲话家常?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与她说了些,自然,删了些事情,又加了些。 阮阮不知道的是,浅清哪里是突然变得活泼热情突然跟她好了,之前那是在她家岛主眼皮子底下,不敢乱来好吗! 之后几天里,阮阮总觉得像是在哪都有人跟着,时时都能感觉到怪异的视线。 可每每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唯有惊鸿宫的人,巡逻的巡逻,扫地的扫地,啥也没做的,那也或是步履从容,目不斜视,或是三五成群的闲聊打趣,无半点不寻常。 见她回头还施施然一拜,状作关心,“姑娘可是有何吩咐?” 阮阮纳闷,却也无可奈何,只是越发的觉得害怕,毛骨悚然。 阮阮那几日里,那叫一个疑神疑鬼惶恐不安,一吹冷风就是一个寒颤,就得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其实众人也很无奈,谁让她这么敏感。 每日里,阮阮还会在屋里发现一些珍奇异宝,有看上去价值便是不菲的珍珠宝石,有做工精巧的人偶玩具……全都是她喜欢的。 若是平时,对着这些东西,她定是会笑得合不拢嘴的。可现在,这些东西来得诡异,问浅清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阮阮哪里还笑得出来。 拿在手里就是烫手山芋,扔吧,又舍不得,不扔吧,来路不清,无法,阮阮只得专门问浅清要了一个桃木的匣子,据说桃木驱邪嘛不是。 那几日,除了药田,阮阮是哪里也不敢去,对着她的花花草草,对着那竹屋的怪人,絮絮叨絮絮叨,十之八九是害怕猜测,故事编了一套又一套。 可惜,花草不会说,屋里的人不愿说,她没寻到半点安慰,此时,阮阮有些想念雁西了。 要说阮阮怕什么呢,左右最怕一个死,怕死的阮阮,怕鬼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了。 惊鸿岛不是属于她的地方,也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遇到这种事,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再害怕,生活也要继续不是,于是,战战兢兢过了几天,阮阮终于决定,奋起反抗! 使劲地回想曾经见过的那些道士驱鬼的物件,问浅清要了一堆大蒜和糯米,和一把桃木剑,只可惜岛上没有狗,拿不到黑狗血。 一切准备就绪,阮阮便开始布置了,可是,即便见过猪跑,阮阮也还是不知道怎么用啊,只得胡乱的画画瓢。 大蒜糯米洒了一地,就连桌上,床上都不放过,一边洒一边叽里咕噜念叨“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自在菩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总之,将她能想到的都念了个遍。 浅清看着她神神叨叨地折腾,只觉得奇怪,看不懂也就随她去了,至于满屋子的蒜香,也只当她爱好比较特别吧。 原谅浅清打小在惊鸿岛长大,岛上不信牛鬼神蛇,又没有和尚道士,她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她听最多的,不过是传言中的东海仙山罢了,那还是因为听入岛的人说起。 不过,驱鬼一事,不宜声张,浅清不问,阮阮以为她知道,便也没说。 于是,当阮阮假装出门后又偷偷溜回来在床底藏了半天,看到推门进来的浅清,想到的只是,浅清怎么进来了,那鬼可别被她吓走了呀。 可是,浅清后面怎么还有人? 浅语?童沐?他们来干嘛? 咦?他们要干什么? “你说,主母会喜欢这个吗?之前给她的她似乎都不太喜欢呢。” 主母?谁?这个又是什么?童沐的话听得阮阮一头雾水。 “会的吧,这红璃,可是很难得很漂亮的呢,我们都很喜欢,主母也该会喜欢的吧。” 红璃?那又是什么? 难道…… 听着浅语的话,阮阮隐隐有了猜测,而猜测也很快得到了证实。 只见童沐很是慎重地打开了手里的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泪滴的形状,红的鲜艳欲滴,又不是单一的红,深深浅浅的颜色,星星点点,就像包涵了万象星辰,美得惊心动魄。 阮阮不知该作何反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提着的心放下了,却放得似乎太低,沉沉的,闷闷的,有如坠地。嘴角上扬,眼如弯月,明明是灿烂的笑,眼角却有些晶莹,酸酸的,涩涩的。 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闻着满室的大蒜香,阮阮笑得更深,吃吃的,出了声。 “谁!” 突然出现的笑声,叫几人一惊,莫不是进了贼人? 各自抽出自己的剑,面目森严,皱着眉头,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温暖模样。 阮阮见状,有些好笑,也真没忍住,反倒笑得更欢乐了。 听出声音的方向,童沐几人一边戒备着四周,一边举剑朝床边步步逼近。 “谁!出来,别在那里装神弄鬼!” “你们先把剑放下”声音刚落,床底就爬出了他们口中未来的夫人。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0 几人那一瞬皆是目瞪又口呆,阮阮不是出门了吗,怎么会在床底下? “主……”童沐一声主母还没喊出来,便被浅语一爪掐回了嗓子里,一个激灵便变作一声“阮姑娘。” 浅语紧接着笑问到“姑娘怎么会在床底?” “额……”阮阮摸摸鼻头,讪讪一笑,一想不对,又瞪了眼,理直气壮,“我才想问你们呢!你们这是干什么?” “额……” 双方坐下,各自一说,对眼皆是啼笑皆非。 这下阮阮知道了,哪里是什么闹鬼,原来,不过是这些人想讨她欢心罢了。 她那三不五时收到的小东西,竟是这些人轮流着给她送的,那让她以为诡异的目光,更不过是因着他们难掩热切罢了。 浅语几人也知道了那蒜头和桃木的用途,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好意竟吓着了未来的主母,有些羞愧,又更是好笑,更是觉得阮阮十分可爱。 是夜,浅语几人回去,与众人一说,又是一通笑语连连。 翌日,浅兮领着姐妹几个,带着童沐几人,来若芙宫寻她,正式拜见,也是请罪。虽然阮阮不懂,他们为何要拜,又何罪之有。 总之,真相揭晓,经了这事也算因祸得福,阮阮真正的与他们交了好,惊鸿宫上下,欢歌笑语,其乐融融。 阮阮不再每日里孤独来孤独去,平日遇上了他们,也总能笑呵呵打个招呼,寒暄几句。姐妹几个也是不时便来与她素摆闲聊,阮阮也才知道了惊鸿岛的很多事情。 若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阮阮在惊鸿岛很是愉快,雁西几人在浮图岛也很是顺利。 接下来,就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和我玩呀,别都不理我呀 嗯,被二姐纠错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23333 第30章 仙缘何归 按往年惯例,海市不过三天便宣告结束了,各岛前来交易的百来个人,也都陆续返回,个个都是笑容满面,满意而归。 可不是吗,这一次的海市,可是让来者皆叹此生无憾、不虚此行的。 不仅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仙人,还得见了仙人的物件,大开了眼界。 原来,几位仙使来了浮图岛,竟是心血来潮对这四方合办的海市来了兴趣。 于是,一群人领着他们去逛了一圈,兴致来了,几人还随手送出了两个物件,皆是众人前所未闻,前所未见。 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里面竟暗藏三十六层机关,精巧不足以赞,可谓匠心独具,巧夺天工,实人力所难及。 一颗红豆大的药丸,红豆的鲜艳,剔透如宝石,据说可使百毒不侵,益寿延年。 木盒给了浮图岛一幸运孩童,叫人叹惋可惜,却也无奈,仙人自有心思,旁人岂可言说,却也叹,果真仙人,不同凡俗,如此物品竟可如此随意。 至于那药丸,蔡岛主博了仙使一阵的欢心,看得各岛主牙痒眼红,更是无奈。 得了仙品的蔡钱,更是欢喜,笑得合不拢嘴,就差一蹦三尺高,来表达心情。 无关的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几位小势力的首领也大都不过在浮图岛拖了两天,便告辞离开了,不同于那些人,他们是带着遗憾,和叹息。 他们想走吗? 不想,但他们,不得不走。 不说以他们的身份在浮图岛久住如何不妥,自己的岛上群龙无首,若是再多住几日,怕是自己的地盘都要乱套了。 再说,若死赖着不走,惹了上几位的厌烦顾忌,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讨不了半点好去。 你说他们就不想在几位仙使面前讨讨好,求求那所谓的机缘? 别想了,人呐,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这么些天他们也算看明白了,只要上头的几人还在,那所谓的机缘便落不到自己头上,便是落下了,自己也是只能看不能捡的,便是捡了,怕也无福享受的,掂掂自己的斤两,还是识相的守好自己的小天地吧,若是有运,或许还能收收他们鹬蚌相争的利。 于是,不过几日,人走了大半,岛上清净了不少,也就只剩了安勋、季风、蔡钱、与洛熙阳几家,明里暗里较着劲。 说,这蔡钱真真是傻人傻福,那鲁莽冲撞反倒叫那雁西仙使记住了他,对他似乎颇为照顾,颇为兴趣,不说别的,就那药丸随手便能给他,便可知。 那愣头对那药丸也是宝贝的紧,护得小心翼翼,据说,至今也无一人知晓他藏在了何处。 又说,那莫离仙使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实则是时时地打着太极,真要说对谁多上半分心,或许还是洛熙阳,读书人有话聊,这或许就是所谓人以类聚。 要说,最出乎众人意料的,还属季风。 这季疯子,竟不要命的看中了叶戈,整日纠缠,非要叶戈拔剑与他一战,可惜,至今未得成全。 至于安勋这所谓的领头羊老大哥,竟反倒是没有人买他的帐,这让他很是恼怒,也很是惆怅。 谁让他既做不来季风的死缠烂打,也没像蔡钱蠢钝地先声夺人,与莫离更是除了试探与客气,便再没了话聊,而这几位,又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他能如何? 且不论安勋如何郁闷如何无奈,这该来的总是会来。 几位仙使不傻,自然是知道这些人所求为何,在安勋明里暗里明示暗示了几番之后,终于,几位给了确切的答复。 寻了个心情尚可的时候,莫离仙使发话了。 “吾知汝等心意,然蓬莱有度,我三人只可携三人入岛,汝等皆乃人中龙凤,吾等思索再三,雁择蔡君,戈定季君,唯吾无从抉择,索□□由诸君定夺,三日为限,望诸君仔细斟酌。” 莫离说话间,看了洛熙阳几眼,眼神很是可亲,带着信任,与鼓励。 此言一出,在几人间又是轩然,入选的自是开心,蔡钱很是得意。而季风闻言,看向叶戈的目光更是热切,原来,他并非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啊!在他看来,这说明,与叶戈的一战,指日可待。 至于剩下的三人,要选其一,却是困难了。 按说,安勋德高望重,地位超然,若只能选一个,那该是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1 他无疑。 但如今,这仙使是管鹰所请,来的是他浮图岛,管图怎可甘心为他人做嫁衣。 再说洛熙阳,莫离待他分明不同,可偏偏差了那么一点没能雀屏中选,说不可惜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仙使的那几个眼神又让他有了希望,或许,仙使也是想看到他胜出的。 三者择其一,还真是各有各的说道,各有各的不甘心,难以定夺。 但,看三日后站在蔡钱一方的,就知道,最终胜利的,还是安勋。 “管老弟、洛老弟不必远送,此番得你二人想让,得以东去,老朽感怀于心,定将不负所托,将那机缘用于四方,造福诸岛,率十二岛共创繁荣,四方十二岛也必将感念二位大义。” 安勋此话委实说得大义,本是一人一岛的事,就这么成了四方所系,众望所归。 旁人只道管洛二人舍小家为大家,可真相真是如此? 且不说管家兄弟与洛熙阳送他们离去是那笑几分僵硬,不说安勋的笑又有几分得意。 便是一想,有脑的都要默叹一句,这海上,终究是拳头的天下。 是啊,弱肉强食,有什么好说的呢? 安勋不过一句,“管兄弟,可否告知这机缘是如何赐予?” 得,言下之意,你都受过了,该让我老人家来了。 管图尚且没说什么,管虎倒是火冒三丈,可那又有何用? 这岛上,本就是拳头才是硬道理;这岛上,根本无人是他安勋的对手。 至于洛熙阳,管图都认了,他还能如何,这岛上本就他最弱,不过是指着莫离给他些方便,可事实证明,他失望了,莫离,给他的只有几个眼神的鼓励。 结局早就定了,哪里还有他反抗的余地,不如作一场大度无私,还能得个美名,几句祝贺期盼,到头来,却也成了安勋的凛然大气。 是啊,他安勋背负的是十二岛的未来,有谁能比? 几家欢喜几家愁,看透的看不透的,也已无力。 此去东海,路漫漫。 一路上,蔡钱还是聒噪,大嗓门说说笑笑,雁西几人偶尔点头,也不与他回复。 一路上,季风还是纠缠,日日夜夜跟在叶戈身后,可直到现在,也未曾听他说过一句话,甚至,未尝得他看一眼,战意肆虐,无处安放,季风有些不爽。 一路上,安勋也未得清闲,打量着周遭的一切,不时与雁西几人说说话,只不过,他的话,只有莫离会接。 不过,几人也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仙凡”的差距,更是便是这船,都要快上两倍不止。 几人自愧不如,兴奋不已,东看去,满是憧憬。 而在东海的小岛,阮阮也早与众人打成了一片,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某天,阮阮蹲在药田里,一句一句,说着她近日的趣事,说着她心里的欢喜,说与那药草花香,也是说与那竹屋琴曲。 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她的雁西哥哥,担心又甜蜜,雁西哥哥,认了之后还没正眼说过话呢,也不知,再次相见,会是哪般模样。 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他已经离开半月了呀,一两月一两月,那是还有半月,还是月半呀? 她却不知,那人儿已在海上归途,很快便会回来。 她也不知,那人儿在归途,也有些想念他这拐来的傻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快乐呀! 话说,今天老妈祝我节日快乐,还给我发了红包,这是唯一一个她会主动祝我节日快乐的节日!!! 其他的,都是我祝她快乐,我给她发红包,亲妈~ 第31章 月下相拥 早已候在岸边的众人只见自家岛主和叶戈下船,两人皆是不发一言,面无表情,不过一个是淡,一个是寒。 再见莫离踏出船舱,依旧含着笑,“几位岛主,请”,说话间语气温和,礼数周全,可此番他的话语他的笑,落在安勋几人眼里更是赤/裸裸的刻意嘲讽,万分的刺眼。 三人陆续走出,安勋面色沉沉,季风看向叶戈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只有蔡钱咋呼,嘴巴开开合合骂骂咧咧,吹胡子瞪眼,火冒三尺高,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看向莫离等人的目光里是满溢的怒火,只可惜,空有动作,没有声音,气势弱了不少,倒添几分滑稽。 原本不是满怀希望和憧憬吗,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呢? 一切,还得从两个时辰前说起。 一行人行了十日的船,终于到了那“天堑”地,狂风暴雨,海浪翻云,如初来的管鹰阮阮一般,几人震惊有之,担忧有之,但更多,却是期待与激动,不愧是仙山,自有天威相护,怪道海上无人得寻。 此刻,他们才算大消了余虑,人力,岂可弄天。 因此,对于莫离提出的只能三人登岛的要求,他们答应十分爽快,带来的人就这样都被留在了原处,嘱了不可轻举妄动。 自然,他们也与阮阮一般,很顺利地过了那地,很震撼地看着眼前仙山缥缈,柳暗花明。 半晌后,安勋首先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发现,他竟开始慢慢变得无力,他的内力,在流失! 安勋能够一手将扶风壮大成四方海第一势力,停止四方海多年混战,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起码,他的小心,就不是常人能及。对这几位他可从来都是带着疑心,这一路,也未尝放下过戒心,可再如何试探,再如何谨慎,竟还是着了道吗? 如今,他们的人都留在了那风暴外,船上除了这几位“仙使”的人,只有季风与蔡钱,情况不知如何,也不知是哪方下的手,亦或是,联手。 总之,局面与他很是无益,安勋心下暗叹,但也并未声张,只暗暗观察着周遭与众人的反应。 可惜,并非所有人都与他一般理智,尤其,船上还有个蔡钱。 “我的内力!”再慢的流失,也是累加,终于,蔡钱还是发现了,当即便喊了出来,这下,不仅安勋知道了,所有人也都知道,装不下去了。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2 原来,季风并不比安勋晚发现多少,本就是武痴,怎能不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不过一来,他本就寡言,二来,情况未明,他也是静观其变,自然,也是因为他隐隐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感觉,或者说,武者的直觉,叫他不必惊慌,告诉他那几人并非奸恶。 总之,结果就是,三位岛主内力流失不止,正如眼前所见的模样。 至于蔡钱? 你说,这愣头真是个愣头,都失了大半内力,竟还敢正面去攻击雁西,要争那口顺不来的气,或许他该庆幸,雁西只是嫌他太吵。 “几位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是哪里了吧?”都下了岸,一切已成定局,总该叫他们死个明白吧。 “惊鸿岛,沙雁西”留下这几个字,雁西便离开,头也不回。 雁西远去,蔡钱的骂骂咧咧竟突然有了声,大嗓门有些刺耳,莫离有些无奈。 这些人,还真是,一个个都是甩手掌柜! 你说叶戈? 那位一下船就走了好吗!眼神都没停留片刻,对于季风的目光自然也是恍若未见,自然,想来便是见了,他也是不会理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对我们做了什么?把我们骗到这狗屁惊鸿岛又有什么目的?”蔡钱骂了半晌,无人理,终于恢复理智,连串的发问,莫离淡笑。 “别急,几位不过是中了零噬,内力暂失,我们也没旁的目的,不过是想请几位做几日客罢了,我惊鸿岛定会好生招待各位,就请几位好生休养几日吧。” 莫离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转身便走,身后,三人也识相地跟着,后面还有些手下看着,也不怕他们跑了。 莫离一路还是当初那温文尔雅好好先生的样,对他们的问题,也都答得言真意切,不过,到最后,他们也还是云里雾里就是了。 不一会,三位岛主便被带到了千秋苑,各自一房,名为休养,实为囚禁,而他们,也还是不知,惊鸿岛意欲为何。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他们知道了是何处出了纰漏,何处让他们钻了空子。 不怪他们戒备一路也无用,那零噬,竟是下在了那风暴迷雾里,只能叹一句,当真是借助天威,防不胜防,无可奈何啊! 实际,他们还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那零噬是下在那风暴迷雾里,可那风暴那迷雾,不过是几道阵法所起,这其中的玄机,又如何能与外人道。 再说雁西,离开了海岸他去了何地? 竹屋前,人影挺立,月色朦胧。 白衣换了黑袍,融于夜,沉于墨,几许凄寂,几许空茫。 “师父,我回来了,把安勋带来了。”轻语微澜却清晰,情绪淡淡却复杂,却似乎带着些许怅惘,和期盼。 是期盼屋里的人,能给他一点回应吧。 目光久久的,看着那竹屋,看着那珠光莹莹,久久的,还是听不见回答。 寂静,还是寂静,空气都那么沉默,仿佛述说着悲凉。 “谁!” 风过,突然人动,目光如炬,盯着老槐树。 花丛里,槐树下,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忽闪忽闪的大眼,两分心虚,不是阮阮,又会是谁? “这么晚,你在这里干什么?”雁西见是她,收敛了煞气,微皱着眉头,带着质问的语气。 阮阮讪讪,爬起来拍拍屁股,从槐树后走了出来,摸摸鼻头答道,“月昙开了,我来收。” 雁西一听也是懂了,是了,该到月昙花开的时候了,往她站那处一看,果然有几个白玉匣子,自己来这竟是没留意到。 阮阮有些忐忑,也不知怎的,看见他来,竟下意识的便躲了起来,无端听了次墙角,也不知雁西是不是恼了。 说来,这还是他们坦诚后第一次相见,竟就是如此尴尬的境地,看雁西不发一语,阮阮更是心虚紧张。 紧张之余又不免胡思乱想,原来,竹屋里的人,是他师父呀…… 她的眼神雁西看在眼里,她的心思雁西 也大约知晓,有些好笑,倒想看看,她又要如何。 半晌,终于等到了阮阮开口,“雁西…”毕竟这称呼还不习惯,看着雁西的眼神,阮阮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雁西哥哥” “嗯” 幸好幸好,虽然只是一个字,但雁西还是回她了。 “你……” “嗯?” 欲言又止半天,阮阮只憋出了一句“没事没事。” 其实,阮阮想问的是,“你没事吧?” 雁西深深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一点点垂下,耳朵一点点变红…… “阮阮” “啊?”阮阮一抬头,就撞进了雁西深邃的眼眸。 “过来” 阮阮有些吃了一惊,摸不着头脑,但看雁西眼里并无玩笑,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去,一步一步,走得慢极。 在离雁西十步的地方停下。 “再过来点” 虽是不解,但还是照做,只有五步了。 “再近些” 三步。 雁西也不说了,但眼里分明写着继续。 阮阮试探着又迈了一步,很好。 可是,雁西是还要再近的意思吗?已经不能再近了呀。 看一眼雁西的眼睛,试探着,阮阮又迈出去半步,心跳如鼓,快跳到嗓子眼一样。 阮阮刚一站稳,要抬眼看雁西,眼前便是一黑。 她,被拥到了一个陌生的怀里,有些熟悉。 大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一只箍在她腰间,四周皆被温暖的气息填充,胸膛宽厚有力,阮阮有些喘不过气。 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近,第一次,被人这么拥在怀里,对方还是雁西! 与晏夕好像是一样的味道,又好像有点不同,似乎,更暖,更烈,更教人无力反抗。 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阮阮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随着雁西的手一下一下,听着雁西的心跳,不知为何,她竟平静了下来,就任他这么抱着。 他,是有些难过吧。 果然,他并不是没事的吧。 原来,他也会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3 有脆弱的时候啊。 夜深了,雁西与她一起收了余下的月昙,送她回了若芙宫,期间未多发一词。 不过看上去,离开时的雁西,又是平时的模样,他该是,好些了吧。 阮阮那日的梦里,总有一双大手温暖,气息绵绵,那种感觉,有些酸涩,但还带着她过去的日子里,从未体验过的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总被嫌弃的我,总被嫌弃的文,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咯,小天使要抛弃我,我也拉不住呀(╥╯﹏╰╥) 【请假】某沫周天有一个比赛,明天得临时抱抱佛脚,估计就更不了了,望见谅,周天结束了一定麻溜跟上!!! 第32章 神秘男子 “阮阮,昨日……” 一大早,浅清说话就一股子吞吞吐吐,还显得有些难掩的激动,叫阮阮好生的不解。 “嗯?” “昨日,是岛主送你回来的吧,我可都看到了。” 还道她一大早就在这挤眉弄眼语焉不详为哪般,原来竟是为这事。 阮阮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曾经她以为的气质冷然哟。 不过面上还是装作不明所以,无动于衷,“是啊”。 “那么晚,你们……” “那么晚,所以,他送我回来,不对吗?” “你们这么晚还在一起,还有什么狡辩的!” 没想到阮阮会是这么个态度,被打了半天太极,浅清也急了,直接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阮阮心下好笑,也起了几分玩兴。 “哦,这个嘛……” “怎么样?” “昨天晚上,我们确实是在一处。” 浅清两眼放光。 “不仅在一处,还在一处待了许久。” “!!!” “在药田里,在竹屋旁” “?” “他怕我毁了他的月昙,就跟我一起收,收完天色不早,他就送我回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浅清很是失望,但还是借着那一丝丝的希望,把她的表情仔细分析了个遍,却没找到半点心虚。眼里慢慢的将信将疑,心里更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阮阮面上是一本正经情真意切,心里确实在偷笑,想起昨夜那一个拥抱,又有些微红了脸。 只可惜,阮阮的表情太过自然,竟让浅清忽略了那唯一露出来的破绽。 说来,阮阮也是前些日子与他们熟悉了,才知晓这若芙宫的特别,才知晓他们不时冒出的主母称谓何来。 阮阮也很是吃了一惊,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雁西意欲何为。 但总归,不会是他们所想那样,雁西待她是不是与别人不同她不知,但她知道,他们并无男女情爱,更甭论婚嫁。 是啊,直到昨夜,才真真正正以男女的身份站在一起,旁的,还用说吗? 这若芙宫是否真有何特殊,她不知,雁西的想法,她也猜不透,索性,就不去想了,安安分分地住着,安安分分地活着,就这样吧。 今日的阮阮,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真要说,或许,是更轻松了吧。 原来,坦白也没有那么可怕,雁西还是晏夕,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罢了。 至于欺骗?那便骗吧,左右自己也没受什么伤害。 一路吹着小曲,阮阮心情很是愉快。 她与这药田竹屋已然十分熟悉,这么些日子,对那竹屋主人的脾性也是摸了个大概。 在她看来,与那人日日里相处也算是愉快的,虽然是她自说自话,那人基本不理。 往日里,她一来总要先冲那竹屋打打招呼,絮絮叨也是没完,如老友知音。 今日,也是一样,知晓了那人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不同。 也是,将自己封闭了六年的人,哪里还会在乎别人怎么对待他的身份呢。 看着大片的药草,吸一口青草香,阮阮突然想起了此前冒出的一个念头,不过眨眼又将其暂抛脑后,还是先将新开的沉璃收拾妥当。 干完活天色还尚早,阮阮先将收好的沉璃和昨夜收的月昙送到了储芳阁,才捡起自己脑后的那件事。 雁西,应该会同意的吧? 可惜,去了离清宫,被告知岛主不在,去了何处也不知。 阮阮也不失望,来日方长,不急,索性便随意在这宫里逛一逛吧。 逛着逛着,走到了一条陌生的小路上,两旁青瓦白墙,很是寂静清幽。 突然,阮阮听见了一道声音,隐约中听不分明,只约摸可闻一串生生死死。 “生在何处,死在何在,生,死,生,死~” 声音不大,却是缥缈,听在阮阮耳里更是阴森,这地方,连个巡逻的人都没有,阴风阵阵,阮阮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那声音,是从墙里穿出来的吧,这是哪里? 小心翼翼,阮阮绕到了正门处,抬眼一看,只见“玄清阁”三字,遒劲沧桑。 偷偷地趴在门口探探头,却只有声音,未尝见到人影。 “生在,死在,伤,……”声音还在继续,却是更近了,也更清晰了。 阮阮吓得一激灵,瑟瑟有些发抖,头皮有些发麻,这莫不是,真见鬼了吧。 突然,在“咦?”了一声后,那声音消失了! 空气里,是那么安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阮阮一僵,抖得更厉害了。 脑袋越探越深,却还是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院子里,一片空荡。 壮着胆,阮阮猫着身子进了院子,手抖如筛糠,心跳如擂鼓,却还是坚持着,一步步靠近。 循着记忆伸手探去,一挥一抓,还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错觉? 阮阮不动了,立在那思考是错觉的可能性。 半晌,她已经相信,自己想必是魔怔了听错了,刚要舒下一口气。 “你是在找我吗?” 阮阮猛的一回头,额头就不知撞在了何处,一阵眼晕。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4 睁眼一看,一张人脸在眼前,又是一晕。 “诶诶诶,你头也太硬了吧!” 一句咋呼,倒让阮阮清醒了过来,这声音,可不就是刚刚的那个,但是,哪里还有半点缥缈。 阮阮这才偷偷开始打量眼前的人。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额头被手遮到的地方,似乎有些红,挤眉弄眼的夸大着疼痛,哪里有半分阴森,这分明,是个妥妥的大活人! “你是谁?干什么在这装神弄鬼!”鬼,阮阮怕,这人,阮阮可就不怕了。 “啧啧啧……啧啧啧”岂料男子眼神一亮,也不答她,绕着她将她上下打量了又前后打量,一会挑眉一会摇头,看得阮阮不明所以,听他不断“啧啧啧,”又有几分心虚。 “说话!” “姑娘,你这……”男子摇着头,欲言又止。 “别装神弄鬼,有话就说!”阮阮显然不耐烦了。 “姑娘命挺硬呀”男子似笑非笑,挑挑眉头。 阮阮闻言,一僵,看向男子的眼神有些锐利。 “诶诶诶,别这么看我啊!”男子跳开,急忙摆手,撇清责任。 可阮阮还是这么看着他。 无奈,他也终于正经了神色,“好吧,你可知道这里是何处?” “……” “这里是玄清阁,住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机老人。” 神机老人?似乎听说过,好像,很厉害? “神机神机,妙算神机,而我,就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哦,所以? “姑娘命格奇特呀!我观姑娘印堂发黑,命宫阴暗,该是六亲缘薄,孤苦一生,乃大凶之相,然祸兮福兮,气也运也,机缘偶得,得以逢凶化吉……” 阮阮越听越入神入神,这话虽与街头各种神算子大同小异,但阮阮知道,不一样,他是真的看出来了,看不出,这人倒还真有几把刷子嘛。 “所幸,姑娘苦尽甘来,日后更有贵人相助,凶相转吉,可喜可贺。” “真的?”阮阮将信将疑,说到贵人,她可不就是遇到了雁西吗,心里思索着计较着,可面上还是漫不经心。 如此问,也大约知道,他的回答莫不就是言辞凿凿情真意切地肯定自己说的话。 岂料,这人竟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假的!你印堂发黑,五行水旺,绝对大凶之相,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男子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龇牙咧嘴的看着阮阮,一副得意,和幸灾乐祸。 阮阮也不按常理,竟是白他一眼,转身就走。 男子有些错愕,这就走了? 直到阮阮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男子才回过神来,顿时便爆出憋了许久的笑。 分明,就是个淘气的孩子。 至于阮阮? 身后的笑声她不是没听见,不过,并不在意罢了。 她向来信奉,天命一说,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再者,人定胜天,便是胜不了,那也不就是这样。 所以,对于男子的玩笑,或者说戏弄,阮阮委实没多少不快伤心,也没多少气愤不爽,对付这种人,不理他就是了。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装神弄鬼,分明之前她都没看到人,或许,真是有几分本领? 想不明白,转眼阮阮便将此事抛了,一如寻常。 不过,也不说毫无影响,起码,阮阮近日还是小心谨慎了些。 有些问题,分明是能避免的,为什么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赛,做出来几个,都错了,好难过,好无奈,果然临时抱佛脚会被佛踢,粗心大意要不得啊! 来猜男子的身份啊???? 第33章 阮阮学毒 “你找我?” 阮阮刚回到若芙宫,便听到这个熟悉好听的声音,往里走去,屋里坐着的,可不正是她方才在离清宫没寻到的雁西,桌上的茶去了大半,看样子,来了有些时候。 确实也有些时候了,雁西今日刚回到离清宫,听说阮阮来找过他,饭也没吃便过来了,说来已有大半时辰。 这还是第一次,阮阮主动来寻他呢,倒不知,究竟是有何事。 阮阮见他不过错愕了一瞬,便自觉在他旁边坐下,微笑,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恳切,“雁西哥哥,我只是想问你,这惊鸿宫的藏书阁,我能不能进去。” 没想到,她来寻自己竟只是为了这等小事,看着眼前笑得乖巧的阮阮,雁西也不知心绪为何,“你想去,进去便是,还有人拦你不成?” “没有没有,只不过,总归要跟你说一声的。”阮阮连忙否认,这岛上的人待她都那么好,怎么会拦她,事实上,她从未告诉过旁人她想进去罢了。 “恩,不过,为何突然想去藏书阁了?”看她有些激动,雁西也来了几分兴趣,竟没看出,这姑娘,还是个爱看书的人? “恩……听说,宫里有不少医书毒典。”说到这,阮阮两眼有些放光,微微侧头又有些羞涩。 一听,略一思索,雁西便明白了,“想学医?还是毒?” “毒” 显然,这个问题,阮阮早就已经想好了的。 此前的日子,她都在为生活奔波,难得得了片刻的安稳,她便想做些什么,看了那满山的药草,心里更是蠢蠢欲动。 早在碧生阁,她就对草药颇有兴趣,一为兴趣,二为自保,毕竟,打小她就知道,有一技之长的重要性。 不过,曹瑜不教,她也忙着挣钱,只能在偶有的闲暇时光自己似是而非的瞎琢磨,不求甚解,实际并无所成。 如今,在这里,也算天时地利,心念终是再起。 雁西点点头,想来,对这个答案,他并不意外。 眸光一闪,雁西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慢悠悠开口道,“不过,你要学毒,哪里来的材料?” 阮阮有点心虚,倒忘了这茬,摸摸鼻头,“那……药田里的药,我能用吗?”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5 雁西不动声色地盯了她半晌,看得阮阮心里越来越没底,才给了她她想要的答复“可以”。 可是,还没等阮阮高兴,又听他继续问到:“不过,你可知道,这宫里的毒经,都在哪里?” “嗯?”难道不是藏经阁吗?不是都说,藏经阁里藏书丰富,包罗万象,什么都有吗? 看着雁西的表情,阮阮有些不确定了。 阮阮眼里写满的迷惑和求知,让雁西勾起了邪魅一笑,慢悠悠举起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又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细细观察着,像是要用眼神,在上面刻出朵花来,足足吊了阮阮半天的胃口,就是不再多说,也不给她个痛快。 阮阮看他这样,心头猫挠了一样,突然,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竟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瞪着他的眼里,有几分不爽,大有一副“你不说我跟你没完”的架势,活像一只被小鱼干引诱了半天,可就是吃不到的猫。 从来到这岛上,雁西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神色,有些错愕,有些怀念,也有些欢喜,不觉好笑,不自觉就伸出了手去,在她头上轻抚,像是回到了在浮图岛的时候,语气里,也是不自觉的放了几分温柔,像是安抚要不到糖的孩子,“我说,别急,要说这宫里毒经最多的地方……其实你非常熟悉。” 雁西的安抚,显然阮阮还是很受用的,也或许,不过是她突然恢复了神智,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总之,阮阮又恢复了纯良无害,听了雁西的话,她眨了眨眼睛,明显是在思索。 我熟悉的地方,会是哪里?阮阮不得其解,又看向雁西,忽闪着大眼,意思不言而喻。 “你可知,我最擅长的,除了武功,还有什么?”雁西说出这句话,眼里是有几分得意的,谁知…… “美貌!” 阮阮的回答也是不假思索,等她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再看雁西看着她似笑非笑明显带着威胁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扔出去。 可现实是,她做不到,于是,讪讪的笑里满是讨好,大眼也弯成了月牙形状,忽闪忽闪,看在雁西眼里,好气又是好笑。 一个爆栗砸在头上,阮阮也不敢牢骚,还得乖乖赔笑,甚至,默默将头伸出去,“你可以再来一下。”你说贱气不贱气。 阮阮你的尊严呢?你的节操呢? 啥?那是啥玩意儿?我啥时候有过?我咋不知道呢? 好吧,对一个自己摸爬滚打坑蒙拐骗了十多年的姑娘,委实不能指望太多。 你说贱气?管他呢,好使就行啊。 可不是吗,雁西这不就憋不住了,可还是要装得比较正经,总不能太好糊弄了不是。 “行了,坐好”,可惜,这装出来的正经,并不怎么到位,如果眼里没有含笑,或许更有威严。 阮阮也不拆穿,知道过了一劫,识相地乖乖坐好。 “你还记得,梦九萝吗?” 点头。 能不记得吗,就是靠着梦九萝,他们才顺利逃的婚,虽然现在想想,便是没有,雁西也是能轻松走掉的吧。 “你以为,我为何会知道那东西?”雁西说完,就这么笑咪咪地看着阮阮,不再多言。 阮阮看他表情,再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有些激动的喊了出来,“你会毒!” 雁西没什么反应,但眼里分明是肯定。 “那……”阮阮眼珠子一转,笑得更甜,“你是要教我吗?” 雁西却是不说,似笑非笑,满是玩味。 阮阮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想收徒弟。” 这是,拒绝?阮阮有些失落,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垂下了脸,微微垂下了眼,本来嘛,他不愿自己也不能强求阿,自然,就凭她,也强求不了,天时地利,人不和,看来也是不行。 雁西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她,“你不是要毒经吗?” 闻言,阮阮不知所以,抬头看他半晌,见他神色里几分玩味几分肯定,突然灵光一闪,“等等,你会毒,他又是你师父,那……” 很显然,雁西并不惊讶她会猜到这一层,只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你说,毒经最多的地方,我很熟悉,”思及此,阮阮恍然大悟“是竹屋!” 得到默认的阮阮心情瞬间明朗了些,有些得意,可是,只得意了一会,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在竹屋的话,她怎么可能拿得到! 她的纠结雁西怎会不知,事实上,那也正是他的目的。 看了一会她神色几变,心满意足了,才淡淡开口,“机会我告诉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阮阮闻言,也镇定下来了,是啊,机会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把不把握得住,可不就是靠自己了吗,再怎样,总归也该去试试的。 看阮阮微微沉重的脸,雁西好像终于于心不忍良心发现,打算给她一点甜头,“当然,你有问题也可以来问我,不过,我不一定都在就是了。” 雁西离开后,阮阮很快便睡下了,既来之,则安之,姑且去试试便是了,又何须多想。 第二天,阮阮果真去试了,不过,如往常一般对着竹屋说了许久的话,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回答。 阮阮也不气馁,不过又从几日去一次药田,变成每日去一趟罢了,便是没有什么事,也要去与那人招呼两句,闲话两句,但也仅此而已,关于毒经却是再也不提了。 几日也没得到半点回应,这一日依然,看着来送晚饭的姑娘,阮阮忽然又起了一个念头。 去与雁西一说,很容易就得到了同意,也是,这本就有利于他的目的。 “雁西哥哥,以后竹屋的饭,能不能换我来送?” “当然可以。” “有什么禁忌吗?” “大约,是没有吧。” 从离清宫出来后,阮阮一边想着关于那人的事情,一边走得漫无目的。 走些走着,也不知到了何处,阮阮忽然便被一道强劲的力道一把抓到了一旁清幽无人的小道里。 “别动!”略带沙哑的声音,满是凶狠,满是威胁。 那话音未落,阮阮便感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6 觉到了身后一阵压迫,随即便有一只手掐在她脖子上,十分的有力,瞬时便被夺了呼吸。 五月的天,突然就有了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自己都不会写文了,是不是好像流水账啊。 基友说,我写得太慢了,没有高潮,没有开车,没有金手指,什么都没有,怎么吸引读者,我说有,只不过比较慢,不过想想,可能我的高潮都被我写得太平淡太乏味了吧,也或许本来就平淡乏味。 不过,虽然慢,虽然无聊,但是,很高兴还是有小天使不嫌弃我,不离不弃,感动ing,某沫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不要抛弃我啊(╥_╥) 第34章 阮阮遇险 冰冷的手掐在脖子上,叫阮阮一阵寒颤,头皮发麻,呼吸困难的阮阮脸涨得通红。沙哑的声音萦绕耳旁,听在阮阮耳里有些毛骨悚然,但不过一瞬阮阮就反应了过来,压下心里的恐惧,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放弃了挣扎,一派的老实配合。 那人感觉到了阮阮的老实,低头在她耳旁轻声说到:“你最好老实点,乖乖地别说话,敢把人引来,你就死定了。!”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意威胁。 阮阮感受到了毒蛇在耳旁吐信一样的危险气息,心中一寒,不过还是忙不迭点头,表示明了。 见阮阮确实听话,那人掐在阮阮脖子上的手终于试探着一点点放松了,但还是掐着,随时准备用力。 阮阮终于得了呼吸的空间,也不敢大口吸气,只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不得指令,阮阮也不敢乱动,甚至不敢回头,只眼珠子乱转,一边回想着自己刚刚是走到了哪里,一边偷偷打量着这里。 这是一处墙角,很是安静,似乎大道上总有巡逻的队伍,戒备颇为森严。 看到墙头伸出来的那几树桂花枝,阮阮就大约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 再结合那人嘶哑的嗓音,掐在脖子上干枯松弛的手上道道褶皱,对于这人的身份,阮阮心里也大约有了底。 “带我离开这里”阮阮还在思考,就听那人开口了,满是凶恶。 “去哪里?” “出岛” “我做不到啊!”阮阮说得真诚,她也的确做不到。 可惜,那人可不会替她想想,阮阮刚说完,掐在脖子上的手就收紧了几分,她瞬间就涨红了脸。 “带不带?”说话者十分凶狠的语气,像是只要说出一个否定,立马就能掐断你的脖子。 “唔……我……”想来看阮阮这样,那人也觉得给够了教训,手又松了些,给了阮阮说话的机会,“我真的没办法。” 感觉到那人又在收紧的手,阮阮急忙说到,“你先听我说完!”那人一顿,还是给了阮阮机会。 “这岛上戒备森严,我一个卑微的婢女,哪里有什么办法把你送出去”这显然不是那人想听的答案,那手,又要收紧,却听阮阮忙喊一声“不过……” 那人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寒意渐深,外放的杀气,想来,若是再听不到想要的回答,结果显而易见。 此时,离清宫侧殿,雁西与莫离对弈正酣。 “岛主,安勋不见了”守千秋阁的人发现安勋不见了,急急遣了人来报。 雁西举棋的手顿在半空,似是沉思,下属候在那里,等他发话。 终于,雁西眼神一亮,右唇一勾,那人只道有了结果,挺直了腰板,竖起了耳朵,就等雁西下令。 却见雁西只是稳稳落下一子,挑衅看了莫离一眼。 莫离也笑,细细观察着棋局。 原来,这么半天,他只是在思考这盘棋局? 见莫离沉思着,雁西颇为无趣,举杯细细品一口香茗,像是这才想起来一旁候着的人人的存在,抬眼看向那人,开口满是漫不经心,“放心,他跑不掉”,满满地不以为意。 那人见状,也淡定了下来,忙答一声“是”。 又听雁西问到,“派人去寻了?” “派了。” “岸上码头都守好了?” “守好了” “通知蓝若了?” “通知了” “恩” “……” 又是半晌的沉默,又是慢条斯理一口香茗,才又说,“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愣了片刻才恍然,急急一拜,起身告辞,“是,属下告退”。 待那人离去,才见莫离又是一弯浅笑,轻轻落下一子,开口淡淡,略带嘲讽,漫不经心“那老匹夫,还挺能折腾啊。” “不过跳梁小丑。” 见晏夕思索地认真,答得随意,莫离会心一笑,也噤了声,还是专心下棋吧。 没错,阮阮遇到的,正是安勋。 此时,安勋还在等着阮阮的回答。 “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是你唯一的机会。” “说。” “这岛上高手众多,机关重重,你若是想安然从岛上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到岛主的同意。” “你唬我!”安勋一听,当即就来了气。本就是雁西关的他,怎么可能放他走,这不是逗他是什么。 不过,阮阮早就想到了安勋的反应,不等安勋再次出手,忙否认,“绝对没有!” 安勋见她表现真诚,还是给了她最后的机会,且看她怎么说。 “要让岛主松口,有两个办法,一,打败他,让他心甘情愿放你走,二,抓住他的弱点,让他不得不松口。” “接着说”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岛主最重要的人,岛主去那里也都是一个人,不管你是要与他单打独斗,还是挟持那人威胁他,那里都是你唯一的机会。” 有几分道理,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不敢,我的命在你手上,而且,我想帮你。” “为什么?” “因为,只要那人还在一天,岛主眼里就只会有她,不会有我。”像是极力保持的淡然,却还是透出了隐隐的怨恨,与幽怨。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可怕! 不过,安勋也不是好糊弄的,“那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7 你不怕,我杀了你那岛主” 阮阮深深呼吸一口,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我相信他”说着温婉一笑,很是信任。 安勋闻言锁眉,很是不爽,又听她接着说,“但若是……若是他当真……当真敌不过你,那也是他的命,得不到的东西,毁掉也好,我要看那人痛苦一生!” 话说的平静,状似呢喃,却让安勋听出了些癫狂,如此,心下已信了七分。 入夜,雁西刚进去准备歇下,却听童沐来报浅清有事来寻。 浅清? “让她进来。” “岛主,阮姑娘至夜未归,不知去了何处。”浅清的话里,隐隐的急切。 阮阮虽说几次夜不归宿,但那都是提前说过,今日,浅清在若芙宫备了晚饭,没等来阮阮,入夜,阮阮还是没回来,但想着也许又是与岛主一块,便也没着急,但是,眼看夜深了,她也终于肯定了不对劲。 雁西当即变了脸色,站将起来,“什么!她可有说去了何处?可有派人去寻?” “阮姑娘出门前未说,想来该是与平日一样去了竹屋,便未曾多问,但若姑娘远走,向来也会告知,可今日久等姑娘不归,浅清不敢妄做定夺,尚未派人去寻。” “童沐,快,派人去找!” 一旁的童沐得了令,立马退了出去,未来的主母丢了,他也很急。 “慢着!”童沐才走到门口,便被雁西喊住。 “注意安勋的消息” “岛主你是说……”雁西一点拨,童沐也反应过来了,瞪了眼一惊,若是这样,那主母危险了呀! “是。”想罢,急急便退了出去,刻不容缓。 童沐走后,雁西来回走了几道,也慢慢冷静下来,坐在屋里,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思考,沉吟。 至于阮阮,被安勋带着一路避过各路队伍,现在已经到了那处。 夜风过,青草香,不是药田竹屋,又是何处! 两人躲在竹林,遥望那处竹屋。 “你说,这里面,就是雁西最大的弱点?” “没错” “呵,他堂堂一个岛主,竟让心爱的女人,住这种地方?”这话,明显是不信,嘲讽,这女人,莫不是以为自己很好骗吧! “你以为,若不是此人特殊,能在这里安然过这六年?”阮阮怎会听不出安勋的意思,但也不急,淡淡回复。 “她不出来,岛主也不进去,整整六年了呀!”是悲?是叹?是嫉?是恨?满是唏嘘。 她爱的人的心意,就被这么践踏,岂能不恨?除了恨,还有心疼。 难怪难怪,难怪她宁愿雁西死。 啧啧啧,女人啊,真是自私! 安勋对这样的女人,很是看不上眼,不过,与他何干,现在,也正是这样的女人,才能带给他出岛的机会,更是喜闻乐见,余了的心思还能想想,这雁西,还真是可怜! 但想想,又是不屑,沉迷男女之情,在他看来,最是没有出息,最是不长志气。 万籁无声,安勋对阮阮,又是一番恐吓威胁,大约确定了阮阮话里的真实性,安勋挟着阮阮,一步一步,向着竹屋靠近。 这夜,注定不会平静。 离清宫,莫离收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而雁西,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消息,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手指的节奏也是越敲越紧。 突然,灵光一闪,急急推了门离去。 那是他现在,唯一能去寻的地方了,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看看的,总好过在这里等着,无济于事,只能瞎着急。 是啊,着急!他都不知道,得知她会有危险,自己竟会这么的着急。 为什么呢? 他不知,也没空去想,他只知道,阮阮,不能有事! 但愿,自己没有看错她的聪明。 但愿,她如自己所想,去了那地。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吗?希望你们喜欢,喜欢评论哟,收藏哟 话说,上了个厕所就被舍友锁在宿舍的某沫很是无奈啊! 第35章 安勋之死 “安勋,这些年来,午夜梦回时,你可曾,想起过落鸢山庄?”清冷的声音从竹屋传来,如扣了玉环的回响,来自天边的空茫,是质问,又似自语,却声声敲在安勋心上。 “你……”瘫软在地抽搐不已的安勋目眦欲裂,脸上写满的愤怒与震惊,还带着恐惧,“是你!” 这个声音,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落鸢山庄,是了,一定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可是,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二十六年前,安勋还不是扶风岛的当家首领,江湖上,他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一只,无人识,无人知。 他招惹了华清派的弟子,被其一路追杀,该说他命不该绝,生死一线间,他竟正在落鸢山庄门前昏迷倒地,被落鸢庄主夫妻救起,从此,以身报恩,安勋在落鸢山庄落定,成了落鸢山庄的护卫一名。 时光匆匆,转眼两年已去。 两年后,不知为何,向来低调的落鸢山庄竟忽然名声大震,落鸢庄主神功盖世,庄主夫人医术无双也是传了个江湖人尽皆知,那一池的月芙蕖,更是传为一时佳话。 可是,从争相羡艳恭维试探,到眼红觊觎杀人夺宝,从神仙眷侣居士隐客,到狼狈为奸包藏祸心,从江湖侠客到武林公敌,不过寥寥几月。 也怪夫妻二人红尘不理,俗世不知。武林大会不去,却与魔教护法心心相惜,江湖圣人不治却医无名小卒,这不是与江湖作对,又是什么。 可最大的不该,或许是不该一时起意,救了安勋。 可怜夫妻二人,不知他们的清高随性,竟会惹来大祸,更不知,一切的源头,不过一场引狼入室。 几大门派联手,安勋与他们里应外合,不过几日,江湖上便有了传言,落鸢山庄,一夕破灭,庄主与夫人更是双双不知所踪。 旁人不知,他们哪里是失踪,他们,是被那些人囚禁了呀! 可惜,这些人寻遍落鸢山庄,没寻到那传说中的绝世秘籍,对夫妻两严刑拷打更是无用。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8 不过也并非毫无收获,起码,落鸢山庄的宝物,确实是不少,灵药尤多。 这些宝物派分一光,有那么些确实独特珍贵的,甚至被引为镇教之宝,一时之间,几家门派皆是面上红光。 至于安勋,自然也是分了不少宝贝,在这一战里,更是名声大噪,有说忍辱负重为武林除害,也有说忘恩负义小人得志,毁誉参半。 但终究,落鸢山庄的破灭,已成定局。 此后,安勋是如何练就一身武功,如何上了扶风岛,成为一方首领,又是另外的机缘。 可是,如今,他竟在这里,听到了夫人的声音! 是,夫人的声音。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啊! 可是为什么,她费心救下他,却从不正眼看他。 为什么,她的眼里,永远,只容得下那一人。 他恨,他妒,他不甘啊! 他得不到,那就通通都毁掉好了,什么落鸢山庄,什么庄主,什么夫人,通通都,毁掉吧。 可是,即便是毁掉了她的一切,为什么,她还是不肯看他呢?连恨他,都不愿。 你不肯看我,好,你就这样,看着他饱受折磨狼狈不堪,看着他一点一点死去吧! 你不是只看他吗?那你就,一路看他到黄泉吧! 因为那一眼,安勋打消了救她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她还在? 那是不是,他也还在? 那么他做的一切,难道,都没有意义吗? 数十年的噩梦,原来,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思及此,安勋笑了,笑得癫狂,“哈哈哈哈,我这一生,到底是求的什么!” 笑着笑着,安勋哭了,眼神空茫,那是绝望。 “夫人,我求你,看我一眼,我求你,再让我,最后看你一眼。”如此卑微,如此决绝,所做的一切,不过为了,你能看我一眼啊! 可惜,屋内的人,并不愿给他最后的成全。 至死,安勋也未尝如愿,他这一生,多少骂名多少赞誉,权利富贵尽握于手,可是,生命终止一刻,竟是一无所有,满是浮云。 琴声起,万物寂,谁是谁的伤心人,谁与谁,意难留。 不待雁西吩咐,便有人将安勋抬走,琴音一曲即停,风过无声。 “雁西看管不力,叫安勋来扰了师父清修。”难得见他对谁有如此恭敬的时候啊。 “雁儿”良久,屋内才传来这么一句,空空的茫茫,冷越沧桑。 “师父!”闻言,雁西是难掩的激动,六年了,她终于肯与他说话了。 可是,又是良久,却只等来一声浅叹,而后,“罢了,你们,走吧……” 语罢,再是无言。 阮阮从安勋莫名倒地便躲到了一旁,直到安勋被抬走才出来,也是不敢多言,低垂着头,眼神空空,也不知作何想。 她本只是想着屋内是雁西的师父,对付安勋该不在话下,才引了安勋前来,隐隐的,也是存了试探的意味。 可她哪里想得到,雁西的师父竟真是个女子不说,竟还与安勋渊源不浅,听着,还是段孽缘。 白白听了次墙角的阮阮除了震惊,还有些害怕,知道得多了,并不是好事。 直到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才拉回了阮阮的注意,抬眼,雁西的脸色微沉,他的手抚在颈上,手指轻轻游移,触摸着那道道的红痕,有些痒。 “这,是他弄的?”这话里的责备,又何尝不是心疼。 可惜,阮阮只顾为那阴气胆寒,听不出旁的意味,或许听出了,但也不敢妄自揣测,眼神闪躲,怯怯的一声“是”,让空气,又冷了两分。 “疼吗?”轻声的询问,还有几分怒气,可伴着温柔的抚摸,情绪已然再明显不过。 这下,阮阮才确信,或许,他眼里,更多的是疼惜。 猛的一抬头,对在雁西的眼里,对在那眸色深深里,看那眉头浅蹙,阮阮的心终于放了,绽开一抹笑,温柔的安抚。 “不疼。” 半晌,雁西放下手,转身就走,阮阮自觉紧跟其后。 “以后,还自己乱跑吗?” “不乱跑了。” “嗯。”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两人的声音渐渐朦胧,听在莫离耳里,又是片刻愣神,两下摇头。 暗叹自己的天生的劳碌命啊,还是细细吩咐着余下的大小事务。 雁西将阮阮送回离清宫,浅清见了又是一番激动,只道幸好阮阮平安无事。 雁西给阮阮抹了药,坚持守着阮阮入睡才离开,却不知,他走后,他以为熟睡的人儿,大眼又睁开,忽闪忽闪。 不过也是一会便真正睡下了,今日确实是累了。 翌日一早,阮阮便提了食盒前去竹屋,昨日与雁西说好的事,她可没忘。 还没踏进那屋,阮阮就开始忐忑,昨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昨日,安勋挟着她,一步步向竹屋靠近,可是,才走到篱笆里,安勋便突然倒地,便突然开始抽搐,毫无征兆,不动声色。 弹指风动间夺人性命,无声无息,无状无形,这,就是毒的威力吗? “前辈,从今日起,阮阮便要代替浅芯来照看您每日餐食,若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 勉强稳住心神说完这话,阮阮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 如她所想,一室的素雅,除了必须的物件,只有一把琴,几本书,几个木箱。 看着琴架旁痴痴的人儿,阮阮却突然不怕了。 这人,与她在这也算相伴了些时日,絮絮叨叨也听她说过不少,甚至,阮阮还记得她曾经给过的安慰,她若是想杀她,也不过呼吸,可现在,自己也还活蹦乱跳,有什么好怕的呢,不仅不怕,还有几分心疼和疑惑,这样的人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这样生生将自己封闭。 阮阮的笑,从僵硬到真心,从讨好到温柔,可那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面如秋水却无波,眼如明月却无光,如一朵青莲,却是纸上,天上的仙人,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49 怕也不过是这般模样,沉沉无我,淡淡无心,叫人只能仰望的,是美貌无双,更是气质冷清,仿佛不属于凡尘,魂已飞升,此地不过一驱壳而已。 “前辈,早膳已经备好了,昨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话出一如既往,没有得到半句回答。 所幸,也不算石沉大海,那人显然是听到了,起身走到桌旁,坐下便开始吃饭,却是只吃饭,一筷一筷,有如器械,行尸走肉一般,旁若无人。 想来,于她而言,吃什么,并没有什么差别吧。 这样的结果,早已在阮阮想象之中,因此也不觉挫败,微笑着又说了些话,等她放碗,收拾妥当便起身告辞了。 叫阮阮没想到的是,刚回到若芙宫,便有人来寻她了。 第36章 莫阮交谈 “莫公子?” “随雁西叫我莫离就好。” 凉亭内,那对着芙蕖池身长玉立的人,正是莫离。 此刻,听到了阮阮的声音转过身来,淡笑离离,一如每次相见的温煦。 莫离与她,向来无甚交集,可此时竟来若芙宫寻她,也不知所为何事,阮阮实在有些纳闷不解。 “莫离公子,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不急,先坐。” 莫离嘴角噙着笑,走到石桌旁。 阮阮早就看见了桌上的物件,果然,只见莫离慢条斯理地坐下,摆弄起了那些物品。 从温壶润茶,到冲茶浸润,像是演练了千百遍的模样,甚是轻灵熟练。 透过那透明的薄壁,只见那白玉的花儿徐徐舒展,开到七分时,莫离掀了壶盖,热气腾腾而出,带着浓浓鲜香,却见莫离并不急着分茶,反倒又将壶盖盖回,提壶轻晃,又轻轻放下,气水回流激冷,在温韵中,花瓣一点一点,放到八分盛态,莫离这才提壶分茶,简单的动作,透明的茶盏,袅袅的烟雾,清亮的茶水缓缓入杯,正至七分,利落收回,不多一分,不少一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慌不忙,看着都叫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阮阮端起莫离放在自己眼前的琉璃茶盏,茶水清清,置于鼻尖轻嗅,扑鼻的鲜香,与满池芙蕖和着,和着阳光浅笑,一派的岁月静好。 觑一眼莫离,见他轻松一颔首,举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然而,入口除了更顺口些,阮阮并未觉得与平日里喝的有多大的不同,甚至,香味还不如平日里浅清泡的浓烈,但眼看莫离沏茶,也着实是另类的享受,又为这茶提了几分香,味道也算不错。 当然,阮阮也只是心下想想罢了,难为莫离费时费力,她自不会如此不识趣,况且,这般高雅之事,想来也是她个粗鄙之人理会不了罢了,着实不怪人家不好。 “这茶,可能入口?” “莫离公子谦虚!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啊!” 说到狗腿恭维,阮阮向来出类拔萃。 “啧~,虚伪!” 岂料,莫离闻言反倒嗤笑,当即点破她的心思。 阮阮有片刻傻眼,随后心下几分了然,“公子此言差矣,这茶,我是品不出有何不同,但光是凭着此茶出自公子之手,便是不同凡俗了。” 说着,茶杯在手里摩挲轻晃,眼睛看着那茶水轻荡,似不惊心,又似入了神。 “公子能告诉我,找我,究竟为何事了吧?” 莫离观她神色微变,很是满意,也终于开始说他的来意。 “你可知,这若芙宫从何而来?”莫离还是笑,却是在皮不在心。 “如果你说的是何人所建的,那我大约,知道一些。” 莫离看着她,片刻的沉默,开口终不再淡然,“他对你,很是不同。” “是吗?”阮阮不知莫离何意,只不露情绪,但脑海里,已划过了他们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 “在你看来,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大概是很厉害吧。”想起他与管图的打斗,想起他带着自己杀出地牢,想起他抱着自己翻进悬崖山洞…… “还有呢?” “温柔吧。”虽然脸色偏冷,虽然曾有过欺骗利用,但,想起在山洞,在惊鸿岛的点滴,他确实给了她很多的感动和温柔,为她挡剑,为她上药,饿了带她吃饭,出事会来寻她……最重要的,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 看出了阮阮那一瞬的犹豫,莫离笑,又倒了一杯茶给她,“你现在,再试试这茶。” 阮阮不解,还是依言照做。 刚刚入口,阮阮便是一惊,这茶,竟是与方才全然不同的味道!若说方才是小家碧玉浅浅羞香,此刻就像绝艳的美人,口齿留香,浓郁又不失清雅,正当最好的味道,十足的惊艳美好。 “你再看这壶里的花。” 只见那琉璃盏中,花瓣已失了些洁白,黯淡无光,已现颓势,不复方方的美丽模样。 “花至八分最美,茶至九分最香,花美茶清,茶香花败,十全不如九美,世间事也终难几全,过犹不及。” 阮阮听了这话,饮了好茶的欢喜已去大半,或可称为,沉淀。 看着那花还在渐渐萎败,阮阮陷入了沉思, “我此番前来,所为,除了他,也不做他想。” 莫离的话将阮阮的思绪拉了回来,只听他又继续说道,“雁西,他很强大不假,但他也有不强大的时候,比如说,对待感情。” 莫离说着,笑意里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温柔,“有时候,他其实,只是不懂怎么表达喜欢,不懂怎么表达欢喜,不懂怎么才能让别人懂他,也不懂怎么去面对懂他的人,懵懂得,像个孩子。” 无法将莫离说的与那伟岸的身影联系起来,阮阮有些不解,这说的,真的是她认识的雁西? “他自出生,就为着一件事而活,所思所学,皆是为了那包袱使命,喜怒哀乐,也尽然抛却,可是,对你,却是特别。” 阮阮不懂,什么样的事,竟要他用半生的时光欢喜去换,但莫离也不解释。 “我来,只是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有朝一日,他若让你失望了,我希望,你能想起今日,想起这壶月芙蕖的香。” 留下阮阮独自沉思,莫离起身告辞,翩翩公子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0 ,温和如初,声色不动,浅笑不离。 是夜,阮阮送饭归来,又在若芙宫看到了在她脑海活跃了一整天的雁西。 “莫离来找你了?”雁西开门见山。 阮阮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细细看个明白透彻,随口一声“恩”,漫不经心。 “他与你说了什么?” 这一看,还真叫阮阮看出了些端倪,就如此刻,雁西看似神色淡淡不过随意一问并未多放心上,却叫阮阮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丝紧张在意。 阮阮顿觉好笑,心中豁然,也真的笑了,难得的轻松灿烂,不过带着狡猾,“你猜呀!” 雁西眉头微皱,不答,只看着阮阮的笑,心下不爽,这样的笑,好像只有在还是晏夕的时候见过,好像抛却了一切,没有负担,她这笑,是因为莫离? “不说便罢!”说着,竟是带了几分情绪。 阮阮笑得更欢乐了,她从前竟没发现,她的雁西哥哥是如此的可爱。或许是因为,平日里,她总带着几分顾忌,不敢这样看他吧。 那现在,为何又敢了呢? 是因为莫离那番话? 是,也不全是。 若没有那番话,她或许还是怀揣忐忑,但更多,许还是因为,今日,终于将他们相识至今,将他的好与不好,细细地回忆了一番,想起了很多遗忘的细节,豁然开朗。 “笑什么!”若此刻还看不出阮阮是在笑自己,那沙大岛主也白活了,当即心中火起,但心里,他自己都不曾发现,松了一口气。 “我高兴。” “……”阮阮答得理直气壮,倒叫雁西一噎。 难得阮阮这样与他说话,雁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是好奇莫离究竟与她说了什么,怎么这丫头就变了个人一样,像是完全的放开了,再没有退缩再没有顾虑。 这事再说也没意义,大抵雁西也猜到他们定是说了些关于自己,既然阮阮不说,他也就不再提。 “今日,见着我师父了?” “见着了。”听他问起正事,阮阮也收起戏谑,老实交代。 “她,可是还好?”此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这么些年,他都不曾踏入竹屋半步,他,也有六年没见她了。 “若活着便是好,那便是还好。”想起那人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阮阮也不知心绪为何,说不上的叹息,还是心疼。 那曾经,该是怎样惊才艳艳,风情满满的一个人啊,容颜可惑天下,毒术可乱江湖,如今却是这般光景,怎能不叫人唏嘘不叫人叹惋! 两人相对,俱是无言。 良久,雁西开口,有些涩涩,“你,代我照顾好她。” 阮阮点头,“我知道。” 是的,从将药田交与她管,到叫她问那人学毒,目的,除了阮阮合适,除了她确实毒术无双,更多的,便是因为,他希望阮阮能照看好她,能带她出来,虽然目前来说,这不过是幻想。 他的目的,阮阮一早便已猜到,但他不说,便作不知,不多理,不多做。 如今说明了,反倒安然,此后,这事,阮阮也会更放在心上,不仅为了雁西的期盼,不仅为了自己学毒,也是因为,亲眼见着那人时,心底微微的难受,也是因为,她与她的相伴,与她的安慰,与她的救命之恩。 是的,阮阮认了那人对她的恩情,不论她与安勋的恩怨,若不是自己将安勋带到她眼前,她也不会理,若不是她破例出手,自己也早已命陨,她出手那一刻,便是救了她的性命,毋庸置疑。 雁西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看阮阮眼里的真诚不作假,也是欣慰,摸摸她的头,一声“乖”,又叫阮阮有些好笑。 昨夜的雨过,今日果真是天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没有离开的小天使,感谢~ 莫公子神助攻啊有木有,可惜沙某人不识好歹,居然还吃醋 完结旧文《谁家侍郎足风流》求收,轻松古言,不小白 悍青梅倒追风流俏侍郎的故事~ 第37章 惊鸿设宴 “蔡岛主,几日未见,看上去精神尚可嘛!”话落,莫离大摇大摆走进蔡钱的屋子,正与收拾残羹的婢女擦身而过。 至于他口中精神尚可的蔡岛主,那精神哪里是尚可啊,分明是极佳嘛! 可不,老远的就听到这位的骂骂咧咧,“你们这些狗杂碎,把老子关在这是想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姓沙的,你个缩头乌龟,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出来跟老子比一场,干什么搞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据说从上岛到现在,在一开始闯了十次八次也没闯出去之后,这一位每日的辰时跟申时,用过饭后,都会扯着嗓子嚷上那么个把时辰,内容嘛,大抵千篇一律。 看守千秋阁的侍卫,一开始还会气愤,好事的还会与他对上几句,现在,都懒得理了,只当听戏,哪日消停了,怕还有些不习惯哩。 别说,这戏也唱得忒是乏味,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若是让自家莫管事来,怕是日日都没个重样的哟,知识,有时候还是挺重要的,众人深以为然。 “莫离!你个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啦!快放老子出去!”见到莫离,坐在椅子上一边剔牙一边骂咧的蔡钱显然很是激动,牙也不剔了,跳起来抓着莫离的衣服就是一通吼,终于见到个能主事的了,天天对着那些个婢女侍卫,骂起来都不痛快。 蔡钱一说话,空气中,透过那薄薄的光,清晰可见的唾沫星子漫天飞,再看一眼他满嘴的油光,莫离依然挂着笑,笑里几分无奈几分僵硬,不动声色的推开了蔡钱,挪了挪身体,避开了那浇灌的重灾区。 “蔡岛主稍安勿躁,这几日我惊鸿岛确实是招待不周了,得罪了岛主,请见谅。” “见你格老子的谅!”还不等莫离说完,蔡钱便急急打断,火气那个十足啊!“有什么事直接说,放不放老子一句话,别给老子来这叽叽歪歪罗里吧嗦这一套。” “好吧,是这样的,作为东道主,今夜我惊鸿岛特意为几位设下晚宴,一来,算是迟来的接风,一尽地主之谊,二来,也是为这几日的怠慢聊表歉意。” “设宴?鸿门宴吧!”呸一口,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蔡钱如是想,也如是说了。 莫离神色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1 未变,笑着一拱手:“如此,今晚清风亭,恭候岛主大驾。” 说罢转身便离去,留蔡钱继续骂骂咧咧,还有一个季风呢。 所幸,季风比蔡钱冷静得多,一场对话总共也就结尾说了句:“知道了。” “阮阮,你还没见过岛上的宴会吧?” “没有。”虽是不知为何浅清看上去如此兴奋,也不知她的问话有何意图,但阮阮还是老实的答了。 “那你今日可是有福了。” “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今晚清风亭要办晚宴阿。” “哦” 见阮阮毫无反应,浅清这才想到,“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阮阮看她表情认真,有些好笑,也状作认真的点点头,“现在知道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你居然这么淡定?”浅清想的是,不愧是未来的主母,可她不知,阮阮想的是,“这与我有什么相干”。 自然,阮阮说出来,她也就知道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总不能说,“怎么没相干,你可是未来的主母啊!” 看浅清一脸纠结,阮阮只是好笑,却未曾想,这晚宴,还真与她相干,听完莫离的侍卫带来的传话,阮阮有些哭笑不得,再看浅清瞬间亮起来的眼,罢了,便去见识见识吧。 是夜,阮阮去竹屋送了哺食,回若芙宫就被浅清拉着打扮了一番。 尽管阮阮再三讨饶,还是穿上了莫离遣人送来的淡粉纱裙,白玉芙蓉簪清雅大方,淡粉的珍珠耳饰莹润透亮,很是粉嫩可爱,一身装扮,生生将阮阮衬得白嫩了几分,温婉不失活力,娇艳不失清纯,煞是好看,比之管图的婚宴上,又别是一番风味。 当装扮一新的阮阮出现在清风亭时,人已全了大半,众人神色各异,惊艳有之,好奇有之,恍然也有之。 莫离挑眉,雁西眼光一滞,感受到了四周的目光,眉头微皱,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样子似乎有些不那么欢喜,至于是不欢喜她来,还是不欢喜看她如此美丽叫别人看到,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至于他有没有乱了那么几拍心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阮阮闻言,再看莫离得逞的笑,也就明了,当下冲雁西也是一挑眉,“怎么,我不能来?” 雁西还未习惯她这般模样,当下无语,缄默半晌,才有些无奈又愤愤地回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还不等阮阮坐下,便听有人问到,“沙岛主,这位是?” 说话者年约五十,目露精光,一副精明模样,眼神一挑,问话的语气透出几分揶揄。 “老七,你莫不是傻,这姑娘,除了是那若芙宫那位,还能有谁?”同样是五十模样,这位就有些大大咧咧了。 “老五,可不能这么说,我且问你,我们除了知道她是若芙宫那位,可有谁还知道她姓甚名谁啊?”说话者十分精瘦,一双小眼很是有神。 “好像,是叫什么管管?”看着老实正经,说话却是不怀好。 “管管?我还不管呢!我们沙岛主这金屋藏娇藏得好啊,也不带来给老头子们看看,要不是今儿小莫离先斩后奏来了这一出,我们,怕是到死都见不着咯!”五大三粗,脾气火爆,与蔡钱倒是几分想象。 “嘿,二哥你就别想了,我们沙岛主分明是没把我们几个老家伙放眼里,你想再多,也不过是徒增伤心。”正经庄严,十足的认真模样。 分坐两头的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着阮阮,挤兑着雁西,不仅视阮阮于无物,更是当雁西不存在呢。 雁西对此习以为常,半点不露声色,只心中几分无奈,不止雁西,该说这岛上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雁西是八位长老看着长大的,如此的挤兑打趣,早已不知受过多少,偏偏他还只能受着,也不能还嘴,不过,几位也都尝过他的毒的苦头就是了。 不过落入蔡钱与季风眼里,就是暗暗称奇了,这几人什么来头,竟敢对一岛之主如此随意,这惊鸿岛,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阮阮不明情况,但也看出他们地位必是不低,此时不过是拿雁西开涮,无奈又好笑,恭敬行一礼,“几位前辈,晚辈名为阮阮,姓阮,名阮”,虽是恭敬,倒是不卑不亢。 若是之前,阮阮必是不会如此冒进的,不明情况就该躲起来,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可如今,是谁给她的勇气呢? 雁西? 不全是,该说是这岛上的每一个人,都让她感觉到,自己原来,是被欢迎,被期待的,于是,她尝试着,开始走出自己厚重的壳,尝试着,去回报。 见阮阮大方有度,不卑不亢,几人心中自是有了计较,倒是雁西,因为未想她会主动站出,又是一瞬错愕,随后更是一阵暖意涌上,这丫头,还要给他多少惊喜啊! “几位长老,今日这宴,可不是为了阮阮设的吧。”言下之意,你们可别搞错重点啊,今天要对付的人可不是她啊,自然,也是提醒他们,有外人看着呢,收敛些啊。 可惜,这几位可不管他这许多,他们只管那话里的维护,“护得还挺紧啊,怎么,还怕我们给她吃了不成?”说着又是一通嘲弄。 阮阮见雁西吃瘪,也很是欢乐,当下对这几人也是多了几分隐隐的亲切,“阮阮脸薄,当着这两位宾客的面,几位前辈就别拿阮阮说笑了。” 几人闻言,眼神交换一通交换,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些许满意,又轻瞥了雁西一眼,眼光不错,第一印象不错,第一关,过了。 如此,这场宴,才真正算是开始。 轻轻两下拍掌,白纱女子与黑衣男子鱼贯而出,女子轻舞罗裳,云袖翻飞,男子剑气凛然,一招一式洒脱随意,黑白相间,刚柔并济,和着那时而激昂时而凄婉的乐曲,美得动魄心惊。 可惜,这宴上,只有阮阮看得认真,津津有味,琴与曲,剑与舞,美食与好酒,皆是阮阮此生未见未闻,这才知为何浅清说她有福,阮阮十分愉悦享受,兀自饮酒赏舞,沉醉其中。 几位长老看得随意,除了六长老还跟着舞曲打打拍子,旁的大半注意都在阮阮身上,还有二长老,又分了大半注意在吃食上。 至于其他人,雁西的目光倒是向着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2 那处,但毫无表情的脸,漫不经心的眼,看没看,实在难说,莫离与二位岛主,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心不在此了。 真真是可惜了一场好宴,一曲好舞啊! “今日这宴,为金银、掠云二岛岛主所设,宴是迟了些,但诚意不假,望二位莫怪,沙某人在此先敬二位一杯,权当赔罪,先干为敬。 声音慵懒清越,说罢便一饮而尽。 雁西这杯酒,季风接了,蔡钱却不接,扭头冷哼不理。 雁西也不在意,又举一杯,“沙某再敬各位一杯,望诸位歌舞随意,酒肉淋漓,尽兴而归。” 还是除了蔡钱,旁人都接了这酒,气氛尚好。 该说的说了,底下人什么反应,却不在雁西的考虑范围了,手指轻敲,自顾的饮酒,仿若旁事都与他无关了。 “两位岛主来惊鸿岛多时,此时才为二位接风,实乃惊鸿岛招待不周,望二位不计前嫌,莫离在此自饮三杯,代惊鸿岛向二位赔罪。”莫离说罢,举杯就饮,霎时三杯下肚,很是痛快。 蔡钱本是满腔的怒火,此刻也冷静了些许,一来,不说这岛主雁西与那叶戈,就是这席上坐的八个老头,那也是看不透深浅,想来也不是好对付的,二来,蔡钱这性子,本就是吃软不吃硬,莫离三杯酒喝得爽快,雁西也是亲自赔了罪,反倒叫他不知从何说起,但是原谅,那也没有那么容易,且看他们究竟有何目的吧。 至于季风,从踏入这清风亭,就不知想着什么,此时,感受到莫离的目光,才堪堪抬眸,眼神很是平凡,话出却是锋利,“安勋呢?”一语中的! 一言激起浪千层,蔡钱闻言,环顾四周,确实没见着安勋的影子,思索一番,当即大惊,跳将起来就吼到,“安勋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就直说,别搞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没想到你们惊鸿岛,一个个道貌岸然,竟是如此的无耻……” 虽然还是那一套,不过,此刻的怒火,确实前所未有的。 你说他为何如此激动? 你当真是为了安勋? 不然,那安勋死活与他何干,若是平时,安勋出事,他还不得欢喜欢喜,庆祝庆祝,可如今,他们三人被骗来这岛上,那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少了安勋,也就是少了一股力量,更甚者,或许安勋的今日,便是他们的明日,你叫他如何不急! 雁西正坐中央,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此刻更是多了几分不耐,轻轻一挥手,蔡钱又只剩了动作,只见唾沫星子纷飞,却不闻其声,世界,总算清净了。 莫离又是无奈又是憋笑,但该说还是得说,“两位莫急,这安勋,确是死了不假” 刚说完这句,就见蔡钱更是火上三分,跳着一副要拼命的模样,不过,被雁西一眼,蔫了些。 季风有些皱眉,但看一眼叶戈,终究没说什么,等着看他们怎么说。 “二位大可放心,我惊鸿岛并非嗜血滥杀,安勋与我们,有些恩怨难说,但二位与我们,无冤无仇,我惊鸿岛,自会将二位奉为座上宾。” “惊鸿岛的座上宾竟是如此境遇,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安勋已死,蔡钱失声,再是不愿,季风也不得不开口了,淡淡的话语,却又是锋利。 莫离笑笑,也不搭这话了,“二位可知,如今的四方海,是何种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说,我没有评论,是因为我不会卖萌,纳尼?卖萌而已,谁不会啊,不用卖我也很萌好吗! 作为一个从文名到文案到作话都被各种吐槽还能坚强的蹦哒着的神奇存在,作者不仅萌,还是死萌,死皮赖脸的萌好吗! 今天给个大粗长,就问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啊? 话说,想到莫离被喷一脸唾沫,还是带着味儿的唾沫,实在是,忍不住笑啊233333 来猜猜是啥味儿的呀~ 修了一下,加了个开场,也不是很重要,不感兴趣的同学不用回去看了 第38章 夜宴风云 此言一出,于季风与蔡钱便是惊雷一阵,季风当即意识到不妙,就连蔡钱都感受到了话里的不安,安静了片刻,与季风一同,看向莫离的方向。 “莫公子此话何意?”季风问这话,倒还算镇定,一旁的蔡钱,却是紧随其后又开始跳脚,所幸,旁人的耳朵免遭了荼毒。 等蔡钱比手画脚咋呼完了,莫离才慢条斯理饮一口茶,缓缓开口,“不妨告诉你们,如今的四方海,战事正酣。” 闻言,再前后一联系,原来,将他们骗到惊鸿岛,竟是这个目的吗! “你们,与浮图岛是串通好的!”季风目光如炬,已经确定了答案。 莫离笑而不语,再看雁西,一脸不置可否,但答案已然明显。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最后会选了他们几人上岛。 如今,十二岛中,扶风、掠云、金银群龙无首,可不正是他浮图岛的天下! “那各岛的管事护法呢?” 季风还是想到了破绽,提出了质疑。 这十二岛的地位可不光是照着岛主的修为排的,便说这扶风与他浮图,无论人力物力,那可是相距甚远,非轻易可逾越的。 再者,各岛也并非全靠岛主一人,他浮图岛有管虎管鹰,别的那也是不乏左膀右臂的,这也是当初他们敢就这么丢下自己的地盘前来的原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叫他浮图岛得逞了呢! 可惜,莫离闻言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倒笑意更甚,看向季风的眼里,暗含赞许,不惊不怒,思维迅捷,心思缜密,不愧是第二岛主。 就连雁西,也是对他来了几分兴趣,本以为就是个武痴,未想竟还是个惊喜。 观二人神色,季风心里似乎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隐隐的不安。 果然,莫离一开口,不安落实了,“季岛主以为,我为何要亲洛熙阳,疏安勋,又为何要,让他们三择一。” 季风懂了,蔡钱却还懵懂,却也感觉到了慌乱,“什么意思?” “管图与洛熙阳,联手了。” 此话说得明白,蔡钱也懂了,原来,一切,不过早有预谋。 阮阮此时,拿糕点的手微顿,而后不动声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3 色,继续吃酒赏舞,恍若未闻,终归这事也与她无关。 她这一瞬的表情变换虽快,但仍是没逃过七长老的眼,精光一闪,再看一眼雁西自顾饮酒毫无反应,心中已有考量。 时间倒回半月前,雁西一行人的船不过前脚刚走,洛熙阳与管图一个眼神交换,不过三日,浮图与洛离便开始蠢蠢欲动,款曲暗通。 为何选他洛熙阳,君子若伪,较小人难养!旁人欺他辱他得罪于他,他是笔笔记于心上,只待时机,加倍奉还! 若是他一人,他尚只能忍辱,但还有个得了仙人眷顾的管图,此时不发,更待何时。 于是,两岛结盟,与一个没有了安勋的扶风岛,也不过算是势均力敌,可是,若再加上惊鸿岛潜伏其中的一千精兵,胜负的天平,便略微倾了。 几个大岛的战事纠葛,那些小岛并未掺和,纷纷选择视而不见,袖手旁观,一来,对安勋,他们也是早有不满,二来,也是不敢,也是不能,也是望着局势大定再择强者卖好,也是零星望着若两败俱伤得收渔翁之利。 至于掠云岛,只要与他掠云岛无关之事,掠云向来不理,与世无争,超然度外,岛主不在,更是不会轻举妄动,去掺和这等杂事。 所以这结果,实在是不消多言。 昨日莫离刚收到浮图岛来信,今日这宴,便开了。 “你们,究竟有何企图?” 季风这一问,莫离与雁西眼神一个交换,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时机,差不多了。 “如今,若我说,浮图岛得我惊鸿岛相助,称霸四方指日可待,不知二位信也不信?”莫离这话说得不可谓不大,但是,季风沉吟半晌,竟无法反驳。 蔡钱,若说此前他还敢怒敢言,此刻,也是知道了大势已去,终于开始沉静下来思考了。 “其实,惊鸿对四方海并无他意,此番参与四方之事,不过是有事相扰,而安勋与我惊鸿素有纠葛,这才惹了二位无妄之灾,实非我惊鸿本意相向,但既然我惊鸿与浮图有约,那便是要倾力相助,二位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季风还是沉默,只等他接着说。 蔡钱再是沉静,也是憋不住话的,“所以你惊鸿岛究竟是想干什么!”他想问,也便真的问了,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了声音,不知何时,雁西竟将他的哑药解开了。 蔡钱闻声微怔,朝雁西看了一眼,正对上雁西淡淡的目光,话未出口又噎了回去,愤愤将头扭开了去,却是再不多言。 季风听到蔡钱的声音,也看了一眼雁西,同样看到的是他神色淡淡,心中又是一番暗叹,这人,好强的功夫,何时动的手,他竟是没有半点察觉。 莫离的声音又拉回了二人的注意,“我惊鸿应了助管图称霸的约,如今扶风已灭,大势已定,莫某在此,不过是想要二位一句话罢了。” “什么话?”此话问得急,除了蔡钱无他想。 既然蔡钱开了口,季风便又开始沉默,他向来,除了武功,旁的皆是,能不理,便不理。 “我不过是望二位,一如当初对安勋一般,尊浮图为首,从此,四方海和平共处,亲如一家。” 忍住心中想呸的冲动,蔡钱继续问道,“若我说不,会怎样?” “四方海,是三岛鼎立,还是一家独大,全凭二位一念之间。” 没错,三岛。 扶风岛落败,浮图分了扶风一半岛屿,隐隐有强过掠云之势,雾予和东旭两岛岛主当即修书传话,表示愿与浮图交好,尊浮图为首,自然,也是明眼的有些举棋不定,但也是时时观望,蠢蠢欲动。 观望什么? 浮图岛称大,不说掠云与金银岛依不依,就是他洛熙阳,怕也不会依,这局,还完不了。 不得不说,能成一方首领,大多也还是有那么些察言观色的本领,洛熙阳伪装再好,也不是没有人看透的。 果然,洛熙阳哪里能依,扶风岛是他们一起打下的,流光又与他交好,再得了扶风岛一半,盘算盘算,也不比他浮图岛差多少。 于是,刚联手打完扶风,浮图又与洛离岛对上了,如今打的正是激烈,但看莫离这般成竹在胸,想来是不会有别的结果了,洛离与流光,必败。 甚至,从这话里,那其余六岛,想来不会是从前各安一方那般简单。 “你们想凭一己之力,与整个四方海作对?”蔡钱既是惊讶于他们的野心,更是质疑他们的狂妄,也是心惊,若他们真有这样的本事,那么自己,还有得选吗? “四方海,平静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也该是时候,变一变格局了。”轻描淡写,仿佛一方海域的沉浮也不过如此,是狂妄,还是底气? 见两人沉吟,莫离又接着说到,“若二位想明白了,莫离择日就送二位回去,洛离大约还能撑些时日,那凌风静安六岛,也还有得一争。” “你既然与浮图有约,又为何留下我二人与之相抗。” 蔡钱此话问得无脑,满亭的人皆是一愣,然后脸色纷呈,就连阮阮,都憋的脸色微红,如此简单的问题,怎的还能问得出来? 莫离也笑,看他如此蠢钝,也是忍不住逗他一逗,“唔……若我说,因为看你们比较顺眼,你信吗?” 噗,阮阮忍住了笑,可堂下八位长老可没想过忍,顿时满室哄堂。 “这傻小子,不错啊,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像雁小子跟莫小子,一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一个满口花言,好听是好听,就没一句实在。”七长老说着一通的挤眉弄眼,满脸的褶子被挤得竟还较为协调。 “是啊,比两小子有趣多了。”四长老附和。 “就是就是,再看这一身膘,啧啧,越看越是喜欢,可比雁小子壮多了,更是比莫小子强了不知道多少,你说这两小子,打小好东西也吃了不少,都吃哪去了,莫非是养肠子去了,才把肠子养出这么多弯弯绕绕?”五大三粗的二长老左右上下的将同样五大三粗的蔡钱打量了个彻底,得出这么个结论,说话间还不忘往嘴里塞着吃的。 雁西与莫离无奈,哭笑不得,阮阮看看蔡钱,果然,一看就十分结实强壮,再看雁西,一比,真有些瘦弱,再看莫离,啧啧啧,完完全全的年轻公子书生模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4 样。 阮阮偷笑得很是明显,叫雁西一眼瞪过来,也不知道收敛,反倒笑得更明目张胆了些,叫雁西又是一阵无奈,丫头学坏了,胆儿肥了,管不了了…… 蔡钱再是无脑,此刻也知自己被耍,怒气正要上了,刚要发怒,却听沉默了一晚上的雁西语气清冷,“利益相交的盟友,不需要太过强大。” 知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几位长老也不再拿他们逗乐,继续观察着阮阮,顺耳听着周遭。 阮阮被几位长老看了一晚上,从一开始的毛骨悚然,到些许不自在,再到习以为常,老神在在,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磨炼。 话回这头。 这海上,不过是实力与利益罢了,若是浮图岛独大四方,于惊鸿,便是个隐患,如何能容。 那莫离就不怕蔡钱与季风一气之下,来个鱼死网破,赔了自己的势力,来壮大浮图对付惊鸿? 或者,佯装同意,回头与却浮图联手,来对付惊鸿? 这问题,便是与蔡钱一般无脑了。 鱼死网破? 蔡钱与季风,莫非要牺牲自己的心血,自己的弟兄,就为赌那一时之快,对付与他们无大相干的惊鸿? 怕没有这么深的仇,没有这么大的恨吧。 还是说,他们要放着三分四方的好事不要,非要弄到自己一无所有? 再说联手。 且不说海盗有没有真心的合盟,联手能不能真正同心;也不说这三位都是重信的人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不说惊鸿岛与他们相隔万里,实是互不相扰;便说这浮图岛还依赖着惊鸿岛的物资,还被抓着命门,便是不可能与他们合盟倒戈,对付惊鸿。 一来,惊鸿岛对他们并无威胁,如此不过吃力不讨好;二来,便是合盟,也是胜负难说,这账,谁不会算? 更别说,此番四方海格局大动,与谁不是一场伤筋动骨,休养生息,储蓄物力,安定四方来不及,哪里来的精力再与这不知深浅的惊鸿岛一战。 无论何时,人总会先保住自己的利益,更别说这是一群海盗。 正事谈罢,晚宴却未尽,夜也还未央。 琴声悠扬,剑舞流光,那宴请的宾客却无心观赏,兀自的沉吟,兀自的思索,就不知,这接风宴,会不会也是送别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粗长啊。 这么长,就原谅我迟到了几分钟吧。 话说阮阮胆儿是真的肥了呀, 这是我莫离小哥哥一个人的表演,其他人都是打酱油的,吐槽也没用,哈哈 我们高冷的沙大美人被调戏了,被嫌弃了,还被媳妇儿嘲笑了2333333 第39章 八位长老 三日后,蔡季二人终于踏上了离开的船只,结局一如所想。 这三日里,二人不再被禁锢自由,但他们,没时间也没心思出来走走。 第一日,二人在一处待了许久,又各自待了许久。 他们有没有达成同盟或许下什么协议不知,但都提出了要与雁西签定协议的条件,意料之中,雁西允了。 第二日,契约的商议确认签订,也是花了许久,直至夜中。 第三日,便是现在,尘埃大抵落定,蔡季二人是否满意不知,但观雁西莫离神色,该是还算满意。 海岸上,一行人看着蔡季二人的船渐行渐远。 叫人吃惊的是,送行的人里竟看到了叶戈的身影,实属百年难遇,惊煞旁人。 可惜,他送的人不知,不知这是怎样的特许怎样的难得,只当本该如此,甚至还因着未尝所愿有几分遗憾幽怨。 如此良机,莫离怎可错过,这不,那船刚一走远,便听他开口打趣,“啧啧啧,能请动我们叶大公子相送,这船上的人好大的面子。” 叶戈不理,兀自放着寒气。 可莫离在雁西与叶戈面前,向来就不是个有眼力见的,甚至是越发来劲儿,“这季风,对你还真是执着啊,看他那眼神,幽怨呐!” 叶戈脸上纹丝未动,扭头就走,可莫离依旧不依不饶,看着叶戈的背影还在念叨,“如此关头,他竟也不忘向你邀战,你不如就成全他一回呗,也省得他心心念念,对你也是困扰。” 声音是随着叶戈走远渐渐大了去,最后化作清风一缕,莫公子笑满地。 没错,我们的季大岛主至今不忘叶戈这茬,定下正事便又寻了他邀战,可惜,依旧石沉大海,季风也是无奈。 但临走前季风也说了,“有朝一日,定要与你一战!” 一如既往,只得到一阵沉默,嗖嗖冷意,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起码,得了他一个眼神闪烁,季风知晓,话,他是听进去了。 至于蔡钱,二长老这两日可是对他越看越是满意,越看越是喜欢,且丝毫不吝于表达对他的喜爱。 这不,临走时二长老终于忍不住了,拉着人就想叫人拜师,自然,蔡钱只觉莫名其妙,并不多理,不过,要说反抗,那也是不能,毕竟,形势比人强,这老头,他还真打不过。 再说这几日,雁西他们忙着,阮阮也没闲着,几位长老既然见着她了,自是不会放过。 此前,阮阮没见着这几位,可不是他们说的雁西躲着不让见。 实际上,这几位闭关的闭关,出海的出海,也是这几日才出关的出关,回岛的回岛,不然,就这几位的性子,哪里是雁西管的了的,阮阮不还早就被摸了个底儿透了去。 第一日,阮阮从药田回来,被请到八位长老的住所——咏木阁小叙。 说是小叙,其实嘛…… “阮阮见过几位长老。”阮阮进屋便是一礼,落落大方,毕恭毕敬。 八位长老围坐一堂,大长老二长老位居中,三五七长老居右,四六八长老居左,端的是架势十足,威震八方。 “嗯”大长老板着个脸,写满严肃,声音都透着威严。 “阮阮是吧?”六长老开口说明唤她来的用意,“今日我们找你来呢,不过是想找个人陪我们几个老家伙聊聊天,解解闷,阮阮你不会嫌弃我们吧?” “自是不会,这是阮阮的荣幸。”嘴上应着,但阮阮心中好笑,这几位的目的,怕不要太明显。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5 “阮阮,会下棋吗?”这是四长老。 “不会。” 四长老垂眸,有些无趣。 “会武功吗?”这是五长老,“不对,一看就不会。” “……” 五长老一双利眼,就这么看着阮阮,确实骨骼寻常,不是习武的料子。 “丫头,别理他们,姑娘家家哪里是干这些的,”六长老一把接过话头,笑得一脸和蔼慈祥,“这小姑娘们都学什么?待我想想……哦,对了,女红,丫头会吧?” “会……” 这个字刚出口,六长老就猛地一个拍桌,显得十分欢喜,“这就对了嘛!” 说着还环顾一周,眼里十足的挑衅,分明是在说,“看吧,还是我行。” 四长老跟五长老恨恨无言,对他很是鄙夷,其他长老得到启发,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这群人自顾的表演,完全不给阮阮机会把话说完,她那句话的后半句,“缝补,不会刺绣”,就生生的被淹没在众长老的自说自话自演里,阮阮有些无奈。 场面却容不得她无奈,只见二长老一嗓门又将她引过去,“丫头,会不会做饭?”说话间一脸络腮胡不停颤抖,唾沫横飞,莽气十足。 阮阮一个激灵,忙不迭答是,“会,会!” “哈哈哈哈”显然,二长老对此很是满意,当即哈哈大笑,笑声也是一个豪气干云,“那啥时候,叫二长老我尝尝丫头你的手艺啊?” 这二长老,那一身的膘,可不光是练出来的呀。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眼里隐隐的满意,不会下棋有什么的,莫小子雁小子会就得了,不会武功有什么的,便是有,还能让她有用的时候? 会女红会做饭,好啊,实在! 众人越想越是满意,脑海里又跳出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个个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找到了询问的方向。 可是,还不等他们说出口,便被一个声音乱了节奏。 “阮阮,听说,你近日与那竹屋里那位,走得还算亲近?”三长老突如其来的声音,清冷的话语,无一不显得有些突兀,气氛突然变得诡异。 阮阮拿不准三长老的意思,但见他神情偏冷,心里一下咯噔,“回三长老,亲近还算不上,不过是阮阮一头热,每日去送些饭食。” “少与她接触些吧!”三长老这话说得不算重,但也是显而易见的提醒,毫不掩饰的不喜。 阮阮不知前因,有些拿不准态度,也有些疑惑,略微思索,刚要开口,便听大长老淡淡的一声轻喝,“老三!”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劝阻。 阮阮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垂着头站在那,不知作何想。 “阮阮你别怕,三长老是个认死理的,对那人有些偏见罢了,你且不理会就是。”说这话的,却是一旁的七长老,一脸精明相,他是见阮阮低眉顺眼,当她是受到了惊吓,冲她安抚一笑,这般察言观色的温柔,倒是与莫离几分相像。 阮阮闻言,也回了一笑,点头称是。 “三哥,你吓到阮阮了。”七长老扭头又对三长老说到,还是一贯的笑容。 三长老一看,姑娘温顺地垂着头,一副怯懦模样,此时却缓缓抬了头,冲他扬了一抹浅笑,“三长老别多想,阮阮没事”,但眼神略微的闪烁,分明是惊吓了不说。 看她十足的乖巧温柔的模样,三长老当即有些懊恼,姑娘看着是个好姑娘,不该迁怒。 “阮阮,三长老这话,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实在是那竹屋那个,不是什么好人,你离她远些,当心跟她学坏了。”轻声细语,却还是对竹屋女子毫不掩饰的不满。 “三哥,人夏姑娘现在也挺好的,这么些年也是够她受的了,你就别抓着不放了。”四长老见他还是耿耿于怀,忍不住劝上几句。 谁知,不说还好,越说越三长老越是来气,想起那人所作所为,火又冒了三丈高,“别跟我说她这些年,这些年她干了什么,也就是当了个缩头乌龟!就见不惯她那副自怨自艾的样!” 其他人见他这样,也不敢再提,从那件事以后,对那夏姑娘,他们都有所改观,甚至有些唏嘘怜惜,独独这老三,一根肠子拧不过来,就记着人的不好,死活看不顺眼,他们也甚是无奈。 “行了,今儿叫阮阮来,可不是来看你个木头发脾气的。”二长老一声吼,就知有没有。 三长老闻声便是一僵,看看阮阮,再看看其他弟兄,终是将一腔愤懑憋了回去,噤了声。 堂下几位长老暗暗偷笑,这三哥,哪儿都好,就是太较真,但是,也是最听二哥管教,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被二哥欺负惨了留下的阴影。 说来,八位长老都是一起长大的弟兄,这二长老向来粗犷蛮横,那就是个不讲理的主,个头又大,拳头又硬,三长老那迂腐木头,还真挨过他不少揍。 更别说,二长老若是不挥拳头,要与你亲近亲近,那也是一番折磨啊。 甭管天冷天热,他是想起来就往人身上扑,力大无穷,一勒一个难受,就算你白日里防着了,夜里也是难逃。 老三就有那么些时日,也不知是谁与老二说了什么,还是怎地了,他突然逮着老三就是一通幡然醒悟追悔莫及,口口声声说着日后定会对他好些不再揍他,抱着三长老就要跟他负荆请罪祈求原谅,三长老着实被吓得不轻,那几日是一见他就跑。 那几日,老三日日梦里魔音入耳,小鬼压床。 每每噩梦里一睁眼,他床上压着他,淌着哈喇子,呼噜打得震天响的,不是他二哥又是谁。 偏偏他二哥,那睡相也是不怎么好,有时醒来在头,有时醒来在脚,若遇了在脚的时候,那味道也是有些美妙。 还有那么一次,不知是做梦在吃什么,抱着他的脚就是一通乱啃,生生叫三长老从梦里醒了过来,又是一番惊吓。 三长老是有苦难言啊,无法,只得再三保证,自己是真的不生气不计较,又得了七长老设计帮了一帮,这才摆脱了这偌大的困扰。 只不知,若三长老知道,二长老这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也是拜七长老所赐,还会不会感激他了。 那几日,原本还算健康的三长老,竟是生生瘦了十斤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6 ,瞧着都是面黄肌瘦,从此,那更是闻二色变啊! 后来,长大了,倒是都不跟少时那般胡来,但是,阴影已深埋心中,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消除。 每每看到三长老被二长老管得服服帖帖,其他几位都是忍不住好笑,平日里也是不时拿出来打趣一番,乐此不疲。 不过,二长老也不是所向披靡,七长老治他就一治一个准。 所以说,问世间情为……咳,口误,问兄弟情该何处,不过一物降一物。 掀过了这一页,满厅人还是其乐融融。 忽悠悠忽悠悠,七长老与阮阮说起在东秦经商的种种,阮阮听得津津有味,乐不思蜀。 忽悠悠忽悠悠,二长老也说起了劫过的商队、走过的江湖,阮阮听得热血沸腾,兴味十足。 眼见着天要黑去,忽悠悠忽悠悠,阮阮又被哄着去做了晚饭。 阮阮敢应下这差事,那定是有所倚仗的,说到阮阮的手艺,那也确实是不差的。 在阮家,阮阮从五岁便开始用木凳垫着爬炉灶,生火煮饭不在话下,只是还掌不了刀勺。 后来,去了碧生阁,曹瑜整日在外花天酒地,哪里管她,她也只能自己折腾,把自己养好。 既然温饱住所都大抵有保障,阮阮也是不愿亏待自己的,琢磨着琢磨着,从生熟不论,到堪堪入口,一点一点,还真叫她养了一手不错的厨艺。 于是,在厨房的阮阮,从生火,煮饭,摘菜,洗菜,切菜,备料,下锅,皆是有条不紊, 一样一样,手到擒来,操起锅勺,也是稳当熟练,毫不慌张。 阮阮却不知,油烟朦胧中,她认真炒菜的样子,温婉的,细致的,自信的,通通刻在了门口倚着的某人的心上。 她也不知,那人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忙忙碌碌,自己都没有察觉挂了多温柔的笑,甚至不知不觉,一步一步,踏进了这他从未踏入的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书,终于,改名了2333.撒花 基友说,之前的书名怂的上天,看了不举,某沫也是很无奈啊。 有爱的叶戈和季风啊,有爱的八位长老啊,还有竹屋的夏姑娘怎么就惹到三长老,怎么就坏了呀? 话说二长老,绝对就是那种,靠武力捣乱的熊孩子!七长老,就是那种,专门使坏,还让人以为他好的那种小贱人!三长老,就是被玩弄于鼓掌的可怜虫啊!! 第40章 事故徒生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只剩下油锅里的菜滋滋作响。 感受到箍在腰间的力道,背后拥过来的温热的胸膛,握着铁勺的手一顿,阮阮瞬间屏住了呼吸。 雁西本只是静静地看着阮阮,看着她的专注与细致,看着她的认真与自信,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温柔,这小小的厨房里,她像是另一个人,又像是她自己,一如药田里。 不知不觉,他便走了进来,意识被本能支配,不受控制。 他想抓住这温情,他想拥她在怀中,他想,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男子的臂膀有力,女子的腰却是纤弱; 男子的胸膛宽厚,女子的肩背单薄; 油烟朦胧中,锅中滋滋作响,热气腾腾而出,伟岸的男子拥着小小的女子,这一方天地,霎时写满温情,如果忽略阮阮的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话。 “是我。”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的僵硬,雁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打算放手就是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起,轻轻的,仿佛带着热气,又是正经,不显旖旎,像是理所当然,再正常不过。 阮阮心头大石落地又升起,半时僵硬,耳根渐渐染红,微微缱绻气息。 直到锅里“噼啪”跳出了油,拉回了阮阮的思绪。 “我在做菜”,阮阮一边说着,左手轻轻放上腰间,试图拨开那双作乱的手,右手继续挥起大勺。意思很明显:你这样我不方便。 可是,她身后那人似乎并没有听懂,亦或是没有听见,就这么牢牢抱住她,不回话,也不撒手,甚至,将她左手也一并压入掌下,箍得更紧。 阮阮一时有些愣,但也不过一瞬,又继续说道,“离远些,脏。” 怎料某人还是不撒手。 阮阮有些无奈,这人,不是不喜欢脏吗。 “你这样我行动不方便”,此时的阮阮有些哭笑不得了,放开了芥蒂才发现,这人,果真如莫离所说,像个孩子,有趣得紧啊! 这次雁西听懂了,但是,他还是没撒手,不过,他松开了些,让阮阮抽出了左手,还留出了一些空间,从箍变成了搂。 阮阮一怔,没想到他竟还是不撒手,无奈,也就只好认命,随他去吧。 锅里的菜装盘,继续下一道,阮阮刚侧了一半身子,准备去拿后方桌子上备好的肉和佐料,雁西自然也跟着她侧了身子,跟着她动。 但阮阮却突然停下了步子,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转了回去面对灶台。 放油,“蒜递我”。 原来,阮阮打的这主意,正好,既然你让我不方便了,那你就来赔我方便吧。 雁西一眨眼的迟疑,转过身去。 半晌,阮阮没等到她要的东西,扭头一看,雁西盯着那一桌的东西,眉头紧皱,显然很是纠结。 “噗”,虽然有些不厚道,但阮阮还是忍不住笑了,偷偷的。 原来,这大少爷,竟识不得菜品。 阮阮不动声色转回身去,指示到,“蒜,白色的末” 手里马上出现一碟蒜末。 “姜,黄色的片” 一碟姜片。 “葱,白色的段” 一碟葱白。 …… 两人配合还算无间,锅里的葱爆肉喷香扑鼻。 阮阮翻转着铁勺,眼珠子一转,闪过一抹狡猾,显然是有什么主意。 只见她握住锅把,一晃一晃,竟是颠了起来,随着锅子的晃动,菜上下的翻滚,却没撒出一点。 雁西看着,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7 便定住了眼,兴趣满满的样子,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等本事啊。 简简单单的颠锅,竟是让雁西觉得百看不厌,或许,只因为,那表演的人不同吧。 阮阮见他来了兴趣,当下更是得意,眸光一闪,我还有更厉害的呢! 这门手艺,她可是练了许久。 阮阮在做乞丐的时候,偷摸着去了酒楼的后厨,见那厨子将那一锅一勺耍的虎虎生风,便存了念头,之后,她自己做菜的时候,总会顺手练上一练,时日久了,还真让她练出这么一手。 嘴角一勾,阮阮可是准备要在雁西眼前露一手。 锅子,勺子,翻飞的菜和汤,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轰” 锅里突然燃起的火苗,红艳艳的晃,阮阮勾的火,煞是好看。 可是,阮阮得意得笑,突然僵在了嘴角。 电光火石间,只有一阵天旋地转,她先被拉着转了个圈,到了雁西身后,然后被一把推到了一旁,阮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若木鸡。 回过神来,只见不知何时,雁西就弄了一桶水,朝着那燃着火的油锅狠狠一浇…… 阮阮的“别……”,被淹没在了火苗的喷发,和油星的噼里啪啦里。 眨眼的功夫,阮阮已被雁西抱着,朝屋外飞去。 刚到门口,就听“嘭~”的一声,油锅,炸了! 原来,在看到水倒下去后,雁西就发现了火苗的不对劲,当机立断,丢下了水桶,捞起阮阮就跑,可是那溅出的火星油星,已经洒了一地,甚至落到了油锅里。 看着雁西身后炸开的火苗蹿了三丈高,火舌离雁西甚至不过咫尺距离,阮阮一阵后怕心惊。 他们顺利的跑了出去。 屋外,八位长老听到动静急急赶来,熊熊烈火越烧越旺,眼见着在蔓延,浓烟滚滚。 “怎么了这是?” “发生了什么?” “你们没事吧” …… 一群人七嘴八舌,看看一脸黑沉的雁西,又看看他怀里默不作声的阮阮,得不到回答。 但见他们安然无恙,几人相视,眼下还是先救火吧。 正好附近的护卫拿了工具前来。 见来人皆是大盆大桶的水,阮阮一惊,忙制止,大喊“别,别用水!” 众人诧异,但再一看,厨房,有那么些明白的恍然,解释了几句,众人明了了,也就知道了如何解决。 众人围做一圈,将周围能烧的东西统统清理干净,就留出了厨房那小块地,静静等着它烧完,随时准备着扑灭不安分的火星,有条不紊,十分淡定。 此刻只该庆幸,厨房向来独坐一处,无旁的牵连。 不过,若不是厨房,大抵也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的,如此安排,可见并非没有道理。 那解释雁西也听到了,没人看见,他们的岛主,脸色如炭,耳根却还泛了点红晕。 也不管身后还在燃烧的屋子,和救火的众人,更不管八位等饭的长老会不会饿得嗷嗷叫,雁西抱着阮阮,直直离去。 直直的,阮阮被抱回了若芙宫里,直直的,对着阮阮的卧房而去,直直的,将她放在了床上,动作却是轻轻。 雁西的动作神色太过莫名,浅清在门口候着,拿不定主意是进,还是不进。 “去拿雪肌膏”,陡然听见这么一声吩咐,浅清当下就是一震,回神又是一惊,雪颜膏那是疗伤的圣品,难道是阮阮受伤了? 想到此,浅清急忙去取,连阮阮的阻止都没注意。 见浅清远去,阮阮无奈,看一眼雁西神情严肃,眼里像是内疚,又像是生气。 生谁的气呢? 他自己吗?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真的,我发誓!”阮阮不知他在想什么,但想着,也许是内疚了吧,便急忙说着自己无恙,甚至举手发誓,是安慰,也是事实。 从一开始,他就挡在她前面,将她护得严实,她确实连个油末星子都没沾上。 可是,她的宽慰并没有什么作用,雁西就这么看着她,话也不说,两人大眼对小眼,直到浅清取药归来。 雁西接过雪颜膏,一摆手,浅清老实退下,顺手带上了门。 浅清本是担心,但见他二人还算生龙活虎,心便落了大半,但也不敢离开,便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候着,以防万一。 雁西一手拿着雪颜膏,一手伸向阮阮,阮阮这才发现,他竟是要解自己衣服! 急忙推开他的手,护住自己领口腰间,保证到,“我真的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真的!” 满脸的真诚,一副你要是不信我都能哭出来的样子。 雁西终于住了手,看了看她写满紧张和恳切的脸,又探究地将她从头看了个便。 阮阮也是配合,甚至背过身,抬起手,“你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确实,除了有些脏,有些狼狈,她的衣服没有一点破损,没有一点灼伤。 雁西微微放了心,终于收回了手,也收回了雪颜膏,阮阮终于,松了一口气。 确认了阮阮无碍,雁西留下一句“用过饭,好好休息”,竟是起身便要离去。 可是,转身的背影落在阮阮眼里,一声“站住”,脱口而出,手却比嘴还快了一步,抓住了雁西衣袖。 雁西僵立,回头,不解。 “你受伤了?”是疑问,更是肯定。 原来,雁西的背上,几处灼痕。 雁西像是才想起来一般,不以为意,“没事,小伤。” 对他而言,这的确是小伤,但是,一想到阮阮也可能有这样的伤,他就觉得,她可能会忍不了。 阮阮就这么睁睁的看着他,直看得雁西几分不解又心虚,不明所以。 阮阮看他眼神莫名,一个晃神,闭眼又睁开,深呼一口气,“坐下”,轻声的命令,有些僵硬,面无表情。 雁西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悲伤,不敢多言,依言照做。 “雪颜膏给我,转过身去。” 这下,雁西知道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在看见阮阮的眼睛时,收了回去。 甚至,阮阮给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8 他脱衣服时,他也只是默默配合。 感觉到背上,一点一点触上的冰凉,雁西有些不习惯,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子触摸。 那些伤,不算痛,甚至,不如这轻微的凉意让他惊异,让他不知所措。 雁西的背上,是个怎样的光景? 几处烧伤的痕迹,大的如拳头,小的如黄豆,轻的只是微红,重的却是水泡和溃烂。 阮阮看得心头微酸,却是在看见他背后那脱了痂的淡淡刀痕时,终于酸上了眼角,有些湿。 又是为了自己,这刀伤,这烧伤,这玉骨冰肌上的每一处伤,都是为了护我啊! 听说,武功高强的人真气护体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若不是急于护我,凭他,怎会连这些都躲不过,怎会连这些都抵不了! 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护?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还有什么是你要的吗? 你说,说出来我给你,别再这么,对我好了,我怕,怕有一天,我会离不开你啊! 一点一点,为他把药抹上,泪花一转一转,含在眼里。 屋里,除却呼吸浅浅,悄无声息。 良久没有感觉到身后的动作,也没有听到声音,这是,抹好了吗? 雁西纳闷着,转过了头。 眼前,那张脸,湿意夺眶,泪悄然。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可是有选择性洁癖的,怎么会去厨房那种地方,更何况,他对看人家做菜,可不感兴趣,所以,他不认识菜,不是很正常吗,毕竟,他只吃过熟的(摊手~) 菜都不认识,你还指望他能知道油烟起火怎么办?你在逗我?(高冷~) 其实,这效果只是作者瞎编的,不要模仿,不要考究,我们就当,是可以这样的吧……但是,油烧起来,是真的不能用水扑啊!!! 话说,美人都被看光多少次了.233333 谢谢小天使砸雷~九十度鞠躬 第41章 阮阮哭泣 阮阮不是第一次哭,甚至可以说,哭,是她的强项。 对于眼泪,阮阮可从来不会吝啬,从小到大,哭泣这项技能,她都练的极好。 无论是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还是故作坚强隐忍的泫然欲泣,将哭未哭,于她而言,都不过眨眨眼的功夫。 甚至,就连泪珠是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大颗大颗落下,亦或是轻轻浅浅挂两行,她也都能控制得极好。 但是,从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从她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从阮宝出生以后,她就从未有一次哭泣,是不带目的。 从来,都是为了给别人看。 所以,这样哭泣着的阮阮,是她自己都不熟悉的,更是雁西从未见过的,一时间,心上微微疼,有些不知所措。 阮阮为什么会哭? 她也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 她只是,在看到那些伤痕时,鼻头酸酸忍不住。 她只是,想起了她的父母,想起了她的师父,想起了她的过去的很多事。 她只是,想起了她与雁西的点点滴滴。 想起了他如天神一般降临,带着自己逃离,想起了他挡在自己面前,鲜血满地,想起了…… 然后,她就哭了,毫无征兆。 谁会知道,说哭就哭的阮阮,其实并不会哭,其实并不知道真正的哭泣是怎样的感觉。 谁会知道,说哭就哭,能哭出百八十种花样的阮阮,却是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 直到雁西这一个回头,两人相顾无言。 直到阮阮看到雁西眼神里的怪异。 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阮阮看出了雁西眼里的纳闷、慌张、还有……心疼? 为什么? 为什么要心疼我? 感觉到了不对,阮阮缓缓伸出了手,轻轻放在脸上。 为什么会是湿的呢? 我哭了吗? 原来,我哭了呀…… 可是,还是不懂,为什么要心疼我呢? 其实我很好啊。 你看,我笑得多好。 你看,你又为我挡了火,我都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 直到突然被一阵温暖包围,整个人周围萦绕着男子的气息,阮阮还在笑,带着泪的笑。 她不知,她的笑,落在雁西眼里,就像一根根针落到他心里。 雁西为什么会抱住她? 他也不知道。 正如在厨房门前那一刻,看见她忙忙碌碌,他不知道他为何就走了上去,不知为何就抱了上去,为何就不想放开。 但此刻又与那时不同。 那时,拥着她,他是不知何来的欢喜,不知何来的满足,甚至想要时间静止,地老天荒。 而现在,他的心却像是缺失了一块,像是一场陷落。 饶是他武功高强智计无双,饶是他权倾一岛钱财满贯,此刻竟是通通无用,满是虚无,一双手、一颗心,前所未有的笨拙。 他不知道阮阮为何而泣,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阮阮这样哭泣,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他不能不管,他无法像对别人那样,视而不见。 在他反应过来以前,他的双手就不听使唤地就将阮阮拥在了怀中。 许是那怀抱太暖,许是那胸膛太宽,又许是,那心跳的频率,像极了阮阮每一个夜里,漆黑虚无的梦境里,听到的,像是胎中感受到的母亲的脉动。 阮阮在那怀里,慢慢的,放下了僵僵上扬的嘴角,泪珠大串大串,越流越快,抽泣也不再刻意遮掩,越来越急,越来越狠,抽抽搭搭到嚎啕大哭,也不过片刻。 在她第一声哭音破出时,便一把扑在了雁西怀里,双手环在雁西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一张脸更是完完全全埋在了他胸前,哭得撕心裂肺,脸都挤成一块也全然不顾。 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像是要把这些年忍下来的哭泣通都释放出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委屈得像个孩子。 突如其来的鬼哭狼嚎,叫雁西猝不及防,很是吓了一跳,之后更是不知所措,又着急,又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59 紧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怎么还越哭越狠了呢? 没人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做啊! 对付眼泪,雁西向来不擅长,更别说女人的眼泪,被一个女人这样肆无忌惮抱着哭,他还是头一遭。 阮阮的脸就这样毫无间隙的靠着他的胸膛,潮热润滑的触感,但在此刻的他看来,却无半点旖旎,只是无措,只是无奈,只是不解,只是心疼。 阮阮哭得忘情,哭得放肆,哭得不顾一切。 哭着哭着,一把扯过雁西敞开的衣裳,脸直直就往里埋去。 听到胸前传来猛地一擤的声音,雁西微微一僵,他甚至不敢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嫌弃。 雁西倒是没有多严重的洁癖,但是,有条件的情况下,他也是完全不能容忍肮脏,更别说,是鼻涕这样的秽物,想到那湿湿黏黏的触感,雁西轻轻一个寒颤,头皮有些发麻。 可是,听到阮阮擤完鼻涕,停止了嚎啕,又开始抽抽搭搭时,雁西突然觉得,如果她能不再这么伤心哭泣,整件衣服都给她糟蹋也无所谓了。 什么嫌弃,什么肮脏,什么洁癖,他通通都不记得了,脑里心里,只有那小小的身影,委屈的神情。 搂在她背后的手,不自觉的尝试起了轻拍,顺着背脊的一下一下,是他自己都未尝发现的温柔。 随着那一下一下的安抚,阮阮还在抽泣,雁西却冷静了下来。 许是因为懂得了阮阮哭泣的原因,懂了那哭声里的意味,雁西不再无措,不再慌张,一下一下的安抚里,越发温柔,那温柔不止在手上,也在心里,也在眼里。 阮阮哭了多久呢? 大约,很久吧。 很多年以后,想起今日,雁西只依稀记得,那一天,夕阳余晖洒进来,那满脸泪痕红肿着眼的人儿,很丑,也很美。 渐渐的,阮阮停止了哭泣,雁西的动作却未停止,一下一下的轻拍,轻柔的节奏,缓缓的,慢慢的,像机械了一般,带着难以言说的温度。 阮阮哭够了,却还是没有自觉的放手,还是赖在雁西怀里不肯离开。 许是那怀抱太温暖,许是那手掌太过温柔,许是遗忘,许是不舍。 雁西也不说话,也没有旁的动作,就这样抱着她,打着节奏,岁月似乎变得静好。 温情的时刻总是过得不慢,红云染了墨色,再温暖的怀抱也该要离开,可是离开前…… 感觉到紧贴胸前的潮热慢慢拉开了些距离,热气却还呼在胸上,忽略心中那一点意味不明的失落,雁西的心一放,这是,哄好了吧? 自觉的将手松了些,让阮阮有活动的空间,只等阮阮放手。 可是,阮阮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将他推离开去。 感觉到胸口又蹭上的点点微热,雁西先是一阵无奈,难不成,还没好?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那丫头,竟是在用脸轻轻的蹭他的胸膛,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像是耍赖,又像是撒娇,像是讨好,更像是挑逗,雁西胸膛一震,有些燥,有些痒。 感觉到雁西突然的微微僵硬之后,阮阮眼里更是一抹得逞,一抹好笑。 鼻尖、脸颊、甚至嘴唇,那一点一点蹭上来又离开的感觉是那么分明,温温热热,若即若离的,一下一下的,蹭在他胸膛,也蹭在他心上。 这且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如此相亲,更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如此挑逗,说不出的燥热难耐,雁西哪里想到,这感觉竟会如此折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雁西一把按住阮阮作乱的头,重重的埋在胸口,一声“别动”,开口竟是略微沙哑。 阮阮倒是听话,让不动便是不动,只是那眼睛不大老实,眨巴眨巴着,一派的无辜纯良。 不过,当真是无辜吗? 如此近的距离,阮阮的每一次眨眼,睫毛的每一次忽闪,雁西都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若即若离的触感,像羽毛刷过一般,不留痕迹,只留了微微的痒,若有若无,却比方才更是撩人。 雁西片刻的心猿意马后,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为她这有意无意的撩拨,也为自己这不清不明的情绪。 雁西还在纠结自己的情绪,却突然听见胸前传来一声闷笑。 低头一看,那装作偷笑实则明目张胆到不行的人,那让他纠结无比无奈难堪的人,不是他怀里一派纯良委屈的人又是谁。 被发现了,阮阮也不紧张,或许,这本就是她的目的。 阮阮终于舍得离开了雁西的怀抱,抬起头,睁着眼,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依旧是纯良,好似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此时的雁西,怎会不明白自己被这姑娘耍了,当即有些恼怒,或者说,恼羞成怒。可看见她温顺乖巧的样,又有些气消,最终,只能恼自己,中了她的圈套。 可是,那人却不是个领情的,在雁西说服了自己放过她以后,就见那人竟是哈哈大笑起来,满是得逞和嘲笑,哪里还有什么委屈,哪里还有什么乖巧。 “哈哈哈哈,雁西哥哥,你怎么,这么有趣……”,跟刚才的哭一样,一样的放肆,甚至快要笑出眼泪一样。 她此刻的笑,很美,很真,连着心的笑,叫雁西一颤,竟是忘了她是为何而笑,看着看着,突然就不恼了。 这样的笑,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不知道,这也是阮阮从未有过的。 看着看着,雁西的眼里越发温柔,嘴角也微微上扬,不自觉的,就伸出了手去,轻轻抚在阮阮头上。 阮阮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 四目相对,一个温柔,一个愣神,突然,心里“吧嗒”的一声,阮阮知道,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又有什么东西,开了,软软的,甜甜的,白云的模样。 看着雁西的笑,感受着头上的那只手掌,阮阮也笑了,露着她的小虎牙,弯弯眼角。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咕噜噜~”,是谁的肚子在响? 额…… 阮阮终于学会了脸红,可是不解风情的雁西,竟只会不厚道的笑。 阮阮恼羞成怒,也是不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0 甘示弱,悠悠说到,“也不知道是谁,害我没吃上晚饭,还毁了一间厨房,还让自己白白遭了回罪哟~” 这下,换沙某人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考完试临时被通知老师要补课,一节课补了三个小时,要死要死的,幸好赶上了,十二点以前,某沫没有食言哦~ 这是他们感情的一个重大转折点,不要嫌我啰嗦啊 第42章 事故之后 那一天,雁西自然是与阮阮在若芙宫用的晚膳。 而那八位长老,看着院子里那一片焦黑荒芜,面面相觑中满心惆怅,最终,顶着碌碌饥肠,直直杀向离清宫,指名要了一桌极为奢侈的菜肴,灌了一个个满肚肥肠。 美其名曰:泄愤! 此后的几天里,离清宫若芙宫墨玉轩他们的饭都蹭了个遍,在终于尝到阮阮的手艺之后,更是掐着点的上若芙宫报道。以至于,便是咏木阁的厨房建好了,他们依然干着蹭吃蹭喝的勾当。 阮阮的手艺,说好确实是好,不同于宫里的大厨,普普通通的菜肴,却是实实在在的美味,加了温暖和用心的味道。 阮阮亲自下厨给八位长老,雁西又怎会放过。 我都还没吃过,你们凭什么? 却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哪里来的自信。 蹭吃的队伍不断壮大,从八位长老,到雁西,最后连莫离也来插了一脚,三不五时便跟着他们来若芙宫蹭上一遭。 阮阮见势头不对,忙忙就要收住,如此下去,她终日,可再不用干别的了。 某日,一群蹭吃蹭喝的人巴巴地又来了,可是,姑娘不再乖乖去厨房,而是在门口笑脸迎着他们一一入厅,看着浅清招呼他们一一入座,又亲手为他们送上新茶,很是乖巧,礼数周到。 在众人的疑惑中,阮阮盈盈一拜,开门见山。 “诸位,按说,你们看得起阮阮,愿意来这若芙宫吃阮阮一顿饭,是阮阮的福气。 阮阮孤身一人客居在此,有这一技得入诸位的眼,那每日为诸位洗手作羹汤也是应当,更不说连食材都不需我出,我只要挥挥铁勺就好。” 这几句话一说,众人心中都有忐忑,又有些酸涩,又是心疼,又是惭愧,原来,她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吗。 “丫头,不能这么说”,“不是这样的啊”,“哪里是挥挥铁勺的事”…… 二四六八几位长老,七嘴八舌地安慰着阮阮。 雁西却是在听到客居二字便是喉头一涩,欲言又止。 莫离不说话,眯着眼,狐狸一样,神情有些古怪。 阮阮环顾一周,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八位长老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微微点头;雁西的纠结她也懂了,有些好笑;扫到莫离时,见他眼里的了然,眼眸一闪,相视间,再看他笑里的幸灾乐祸,原来,竟是同道中人,心照不宣。 阮阮收起情绪,微微一笑,安抚着众人。又继续说道,“但是,阮阮一介弱质女流,实在心有余有些力不足,当不起如此重任,辜负了诸位的厚爱,阮阮深感惭愧。” 众人一听,心里一下咯噔,这话,这是不给他们做吃的了? 二长老心上的肉在痛,胃里更是空空。 但是,此刻,对阮阮的愧疚已经超越了食欲,因此还是表示理解,众人附和。 却见阮阮又是一笑,“阮阮心有不安,左思右想,寻着还是只能折中吧。” “如何个折中法?”问此话的,自然还是最关心口腹之欲的二长老。 “诸位看这样可好,此后,阮阮每月寻个四五日在若芙宫备下酒菜,诸位若是有意,便遣人来告知一声,若有旁的要求,也遣人来告知一声,阮阮定会尽力满足。” 众人除了同意,还能说什么呢。 自然,这一日,阮阮还是让他们吃了个酒足饭饱。 酒饭后,不多久,旁的人皆识相散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了阮阮与雁西,气氛微妙。 最终,还是阮阮先开了口,“出去走走?” “好。” 两人就在若芙宫的后花园漫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丝毫不见尴尬,乘着月色,印着幽幽芙蕖光,满是自在,满是舒爽。 “苦肉计用得不错。”淡淡的夸赞,实是揶揄,一开始,雁西确实是心疼了,但是,不等她说完,雁西也知道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奖过奖。”阮阮倒是不谦虚,管你真情假意,一概大方接了,小人得志,意满腔。 雁西摇头笑笑,不自觉又伸手摸在她的头上。 “那你一月四五次就将他们打发了,又要如何来打发我呢?” 阮阮侧头,看着他,眼一眨,很是俏皮,古怪精灵。 “不也一样?”似乎很是不解。 雁西闻言,笑也没了,步也停了,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不爽。 或许,在他心里,他是认定了自己与旁人都不一样,可是,阮阮的话,就像一盆凉水浇下,原来,我与他们,都一样。 他的神色变换阮阮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可是,不一会,脸上的正经便绷不住了。 雁西知道,又是着了这丫头的道,心里不知哪里,松了一口气。但脸上,却是沉沉了去,话也不说也不理,一侧头,抬步便往前方去。 阮阮一愣,急急跟上,拉拉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后连跑带跳。 “生气了?” “真生气了?” “别生气了。” “你随时想吃,我都给你做好不好?” …… 雁西不置一词,全然不理,阮阮亦步亦趋,喋喋不休。 月光下,两人脚步渐缓,身影也渐渐远去。 再说这头,那一把火,不仅对几位长老影响颇深,也是烧得惊鸿宫上下心潮澎湃,激动难挡。 先说那之后的几天里,咏木阁那是十分的热闹,门庭若市,宾客纷至,打着拜访长老、恭贺出关的名号。实际嘛,那一片的焦黑,果真烧的十分干净彻底,寸草不留,堪称艺术。 至于这场大火的来历? 这几日,总能看见惊鸿宫的各个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1 墙角,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三两作一堆,嘀嘀咕咕,手舞足蹈。 一人问,“咏木阁厨房那场火,你们可知道?” 旁的人捣头如蒜,眼放绿光。 “那你们可知,那火,是因何而起?” 虽是大约听过些,但是不得细节,想了想,一行人的头也是摇成了波浪。 “听说啊,那日,八位长老是存了心要刁难阮姑娘,竟然叫她做一桌好菜一百零八道,谁知姑娘非但不恼不放心上,反而应得十分爽快,二话不说就进了厨房。” 看看那一双双眼晶晶亮,满是崇拜与好奇,说话人更是来劲。 “姑娘真是大显了一番身手,满院的菜香啊。” 说着还砸了咂嘴,作势一番回味,真像是闻见了一样。 “那香味,可引了不少的口水呢!甚至就连岛主,也被引来了。你道如何?岛主他竟是在门口看姑娘看到人都痴了。” 说到此,往往便能换来众人哈哈一笑,可是,这还不够。 “然后,就看见岛主直直进了厨房,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哟!”那上扬的尾调,叫人浮想联翩。 “然后呢?然后呢?”想象着自家岛主躲在墙角看女人看到痴了的样,众人越发激动难忍。 “然后?然后厨房里传出了细细碎碎的声响,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然后呢?” “然后,如你们所见,厨房,烧了,岛主就这么,抱着姑娘就出来了。啧啧啧,你们是没看见哟,岛主那脸色,白里透红红里透黑黑里透着紫,那叫一个五彩缤纷呀!” 有人懂了,心满意足,眼神交汇间,各自偷笑。 有人眨眨眼,还是不解,“所以,你还是没有说,是为什么啊。” 谁料,这疑问换来了一片嗤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动静大到房子都烧了……”答话的是那听懂了的,说着挤眉弄眼,带着贼兮兮的笑。 可那人还是一脸迷茫。 旁边另一人看不过眼给他解惑,“岛主那,分明是欲求不满啊!” 话已至此,那人也终是恍然,众人也不再遮掩,齐齐大笑。 美人的一世英名啊,终是败在了“听说”二字身上。 甚至,谣言愈演愈烈,也不知谁笑说了句,“若是没这场火,可能我们小岛主都有了。” 传着传着,竟成了阮阮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岛主。 就连阮阮不再每日下厨,都成了佐证,定是因着有了身孕,才歇着了吧。 三人成虎之说,想来也算不得夸张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在美人面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们能做的,不过是搜罗了些孩子的玩意,三天两头往若芙宫跑。 起初,浅兮送来如意锁,童沐找来象牙指,阮阮虽是不解却也欢喜,这些宝贝,若换成金子,可是笔不小的财宝。 可越到之后,当她发现她的屋子竟是被那些孩子的东西填的满当。阮阮一个念头闪过,恍然大悟,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些东西,她自然是用不上,但是,既然到了她的手里,再还回去,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不说他们会不会收,会不会尴尬,光她自己,都舍不得啊。毕竟钱财也是阮阮生平一大喜好。 于是,知道了真相的阮阮,倒也没有惊慌,更没有急着去辩解,越描越黑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不过是将那些东西细细收藏,此后的礼物通通婉拒罢了。 反倒是雁西,因为无人敢在他跟前乱说,他也向来不关心这些琐事,所以,宫里的几番风云,他竟都不明所以,更别说放在心上。 所以,当他来寻阮阮,听到阮阮脱口而出的打趣“听说,我怀了你的小岛主?”时,一口茶,就这样呛在了喉咙。 对此,阮阮表示她很是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终于完全放开了,可惜,我们沙美人还不懂爱,不然姑娘此刻还不手到擒来? 沙美人不懂,那就让姑娘来吧,如何? 第43章 生个孩子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的正是阮阮,而她惊的那人,往往正是雁西。 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怎会不知,雁西自是知道阮阮不可能怀了他的孩子。 却见他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一眼阮阮的脸,目光急急而下,对着阮阮的肚子就是一阵紧盯,像是要透过她的衣服,看进她肚子里去。 看着看着,脸色沉沉了去,眉目里,笼上了一抹寒意。 “是谁的?” 良久,终于等到他开口,出口却是涩涩,像是压抑着怒气。 他竟是信了! 说来也是哭笑不得,阮阮更是冤枉,雁西不过是见着她肚子确是大了,便血气上涌,理智全无。 怪只怪,这些日子太过安逸,阮阮养胖了不少。 这下,换阮阮膛目结舌了,未想他竟会相信,更未想他会是如此反应,好一顿错愕后,又生主意。 “不是你的吗?”说着装得可怜兮兮,却没掩饰笑意。 可是,雁西却像看不出她的玩笑,完全不吃她这套。只见一道残影,阮阮的手就被雁西抓在了手里,那座椅上,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说!”目光如炬,语气凶狠,竟是从未见过的模样。 阮阮未想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看着眼前有些阴鸷的脸,一时竟有些害怕,印象中的他,毕竟是温柔的啊! 若是平时,阮阮或许就这么怕了,缩了。但是,一想到眼前的人是雁西,她又来了勇气。 细细探究了一番雁西眼里的情绪,阮阮似乎懂了什么,又笑了,俏皮的,打趣的,更是不可思议的,“你在吃醋?” 阮阮笑得弯了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的雁西哥哥,怎么这么可爱。 雁西见状,一开始还不动如山,一脸阴鸷不散。 “没有,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阮阮笑着解释,安抚下他的情绪。 盯着阮阮的眼看了许久,见她一脸坦率不做假,雁西才缓了缓神色,将信将疑。 微微松了手,顺势把在阮阮腕上,脉象平稳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2 ,无半点异常,更无滑脉现象,才放下心来,寒意散尽。 放下阮阮的手,雁西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阮阮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也不说话,偏着头,就这么挂着笑,盯着雁西看。 雁西被她看得不甚自在,扭头躲开她的视线,谁知阮阮不依不饶,又跟着他转了身子,目光就是不肯离开。 雁西不堪其扰,转身抬脚便是要走,似乎有些生气。 阮阮只道玩笑过了,将他惹怒了,急急伸手将他拉住。 但是,阮阮没看见,雁西耳朵上晕开的一点点红,这分明,是恼羞成怒。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阮阮拽着雁西的胳膊,老实地认错,一派的真诚乖巧,却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雁西虽是顿了脚步,但还是不理,不做声,眼观鼻,鼻观心,生生将自己装成了一根木头。 阮阮见状,便知问题可解,一手抓胳膊一手推腰,将他推到桌旁,又拽着他的手拉他坐下,颠颠地倒了杯茶奉上。 “雁西哥哥喝茶”,阮阮举着茶杯也不放下,嬉皮笑脸,十足的狗腿模样。 对着这样的阮阮,雁西再怎样的脾气也是发不出来的。事实上,他的恼怒,本来也不是冲她,更多的,不过是恼自己罢了。 接过阮阮手里的茶,雁西也不喝,就这么放在了桌上,另一只手顺势一把拉过阮阮的手,那抹红色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 阮阮也不收回,也不扭捏,就这么大大方方任他握着,任他轻轻柔柔的抚摸那抹红痕。 雁西盯着那痕迹,眼神淡淡,看不出情绪。 但当他试探的开了口,声音透出的些许破碎,却将他极力掩藏的情绪泄露了几分,疼惜与愧疚胶着,声音有些喑哑,“疼吗?” 阮阮看着他垂下的眼帘,伸出另一只手本想摸摸他的头顶,安慰他一句。 但是还不等摸到他的头,心念一转,举起的手突然转了个弯,蹭了蹭自己的鼻头,痛快一点头,“疼啊!”,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雁西竟然毫不怀疑,甚至没有去想她如此语气,哪里是疼的模样。他只是,听到她说疼,便眉头微微皱起,但也没说什么,又开始了沉默。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听到阮阮戏谑的声音,雁西猛地一抬头,却见眼前的姑娘笑语盈盈,满眼古怪精灵。 雁西的脑子终于回归,也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表情,心里更是瞬间轻松了去,眼里又有了浅浅笑意,“那你说,待如何?” 阮阮眼珠子溜溜转了转,看向他一脸讨好,“浅语童沐他们这几日给我送了不少礼物,都是孩子的用品,后来才知道,他们居然以为我怀了……咳,怀了你的孩子,东西,都是给未来的小岛主准备的。”说到此,声音低了些,低了低头,脸上像是有些娇羞,也不知是真臊了,还是装的。 她一说孩子,雁西有几分不自在,眸光里几分闪躲,又装作若无其事。 整整情绪,阮阮接着说道,“可是你也知道,孩子什么,都是子虚乌有,小岛主更是无稽。东西放我这,违背了他们的初心,还回去吧,又糟蹋了他们的心意,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忽略了阮阮说到子虚乌有的时候,心里的微微怪异。等她说完,雁西思考了片刻,眼里闪过一抹狡猾。 “那还不简单,没有孩子,生一个,不就有了。”语气十分认真,但眼里却分明是调、戏。 阮阮一愣,这可跟她想的不一样啊!但戏还得唱下去,“不可不可,这种事,哪能如此儿戏。” 本来还只是逗她,听她说不可,雁西竟滑过了一丝不爽的念头,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也没什么不可以”,自然,他没有说出来,甚至不知这年头从何而起,很快就忽略了。 “那既然你说,这些东西是给小岛主的,那你便给我吧,总归我孩儿出生,会给他的。”雁西说得一本正经,听上去也还挺有理。 本来阮阮也是如此想的,可是现在,阮阮的目的不仅于此了。 只听阮阮又说,“不妥不妥,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们是给小岛主的。但是,毕竟他们没有直说,况且,小岛主还没出生,我便贸贸然做主将东西送了出去,不好,不好。” 雁西不接话了,就用看穿一切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她,似乎在说,我就静静看你表演。 阮阮被这样看着,也知道自己是被看透了,但也不心虚,脸不红心不跳,十分的淡定。甚至,带上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理直气壮,“你看这样可好,东西,既然是给小岛主的,我自是不会据为己有,但是,为了不叫他们伤心,我先替他收着,日后,你有了孩儿,我再给你便是。” “如此,甚好。”雁西点点头,表示附和。 “可是,你看,说了是你补偿我,可如今,我非但没有好处,还白白损失了这么些宝贝,还要替你看管不知多久,你说,是不是该给我些好处?”阮阮这话有些无赖,但说得明白,说着还作势揉了揉手。 阮阮这话,显然也不出雁西所料,雁西听了不过一笑,根本不去不去计较她的理歪。 本来嘛,阮阮早知雁西看透了一切,借口都找得随意,反正殊途同归,结局早已知道,他定是会答应就是了,如此一番,不过是叫过程冠冕堂皇些罢了。 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重点,雁西也很是直接,开门见山,“说吧,想要什么?” 阮阮呲牙一笑,“我没有旁的爱好,就爱些真金实银。” 没错,阮阮爱财,这十几年,对于钱财的喜欢,她是根深蒂固,她来海上,不也是为了赚钱吗。 虽然知道在这岛上金银没有太大的作用,惊鸿宫里什么都有,但是,对于钱财,从来也不嫌多,可别忘了,阮阮的梦想,可是一个小金库。 此前童沐他们送的东西,不论贵贱,她都好好保存了,那是他们的心意,她自是不会糟蹋了去。 但是,这一堆孩子的物品,她却如何也不能心安理得,于她便是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处置。 思来想去,东西,还是要给雁西,长痛不如短痛,她本是打算今日便给他送了,以免日日心念。 但到手的东西叫她白白送出去,她却是真舍不得,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3 心在滴血。 可是,雁西的反应打乱了她的计划。 但是,这样一来,反倒让她有了别的借口,生了别的念头。 所幸,雁西也任她胡闹,让她如愿以偿。 阮阮笑得灿烂,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晚饭特意做了一桌雁西爱吃的菜肴。 其实,或许她也知道,她不过是在恃宠而骄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生个孩子,恃宠而骄,这章信息量略大啊!2333 下个星期三门考试,要疯了!!! 第44章 故人来寻 阮阮的东西处理完了,如愿收获了一笔财宝。 惊鸿宫的流言既然被雁西知道了,也只有被制止、被平息的下场。起码表面上是如此,至于私下有没有旁的说道,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谁也拦不住人家说几句悄悄话不是。 蔡钱与季风在惊鸿的护送下,终于回到了四方海,如莫离所言,战事正酣,洛离岛正是最后的喘息。 其余几岛皆是蠢蠢欲动,坐立难安,已有了归顺的念头,也做了最坏的打算,眼看这四方海的天下,就快是管家的了。 金银与掠云,是浮图最后的障碍,两岛的众人更是着急,若再这般下去,怕是保不住了。 幸好,两岛众人翘首以盼,总算等回了他们的老大,总算又有了希望。 蔡钱与季风带着自家人马,紧锣密鼓的加入了战圈,去与管图分那一杯羹。 四方海的水,又浑了几圈。 而惊鸿岛这日也不平静,竟然又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在阵法外徘徊,企图破阵登岛。 说来,这种事惊鸿岛这些年可遇了不少,总有人试图闯入岛内,有意或无意。 世人都道海上有奇遇,蓬莱瀛洲更是家喻户晓,便是阮阮都能知道,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来寻。 这些人追逐着这奇遇,来到了海上。 在海上漂流个三五月,经过一座座岛屿,也历过重重危机,宝贝是得了些,却还是不足矣,他们求的,是仙缘。 乍见这处暴风肆虐,经历过或者听说过这海风暴的恐怖的,大多都是选择退却。 但偏偏有人与众不同,勇气十足,便是知道这是危机重重,却仍然相信,也许这是个机会,是个考验,绝处逢生后,会是花明。 于是,他们孤注一掷,就要去搏这渺茫的也许。 自然,也有些实属运气不佳,或是经验不足,傻傻的被卷了进来。 再自然,还有运气更不佳的,或者说,尚未靠近便被惊鸿岛盯上,拦海抢劫。 自然,这样的不多,若真遇上了,或许只能怪,你惹了惊鸿岛不喜,至于是太丑还是太招摇,就不好说了。 无论如何,惊鸿岛因此,可是劫了不少船队,也搜刮了不少宝贝。 事实上,这也是惊鸿岛资金来源的一部分,说他们是海盗,不冤。 于是,今日,感受到了异动,岛上众人,一如既往地,有些激动,毕竟已经许久没动手了,手有些痒,有些怀念。 这日,雁西正在离清宫后花园与叶戈比剑,只见残影流动,没有飞沙走石,没有地动山摇,只有敛敛剑气,不动声色,高手过招,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莫离在一旁树下荫庇处,摆了一桌糕点,把玩着一块寒玉,饮茶观战,好不惬意。 突然,一道蓝色的身影闯进,大步流星,连走带跳,只听他还没走进便开始嚷嚷。 “小师侄小师侄,又有人来送死啦!”声音高昂清亮,满是兴奋和得意,明显的幸灾乐祸,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显摆他做的恶事。全然不管院里两人正斗得激烈,也不怕影响了他们发挥。 雁西二人早就知道有人,听到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自顾的打着。 来人不急也不在意,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莫离,直直朝他走来,“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笑呵呵的打了招呼,自觉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顿牛饮,半点不客套,末了还要夸一句,“莫离泡的茶,就是与众不同!” 莫离对他这般行径显然习以为常,也只是笑笑,心中却是怀疑,就他这般,能品得出什么不同? “有人破阵?”莫离问着。 男子吃着茶点,点点头,“对呀对呀,这次的人还挺有意思,居然能发现我的阵!”说着又是得意。 正好这时,雁西二人也打完了,相视间,皆是无言,但是彼此皆是明了。 本就是切磋,无关胜负,一场比试打得酣畅淋漓。 二人收剑,朝莫离这边走来。 “小师侄你打完了?输了赢了?肯定是赢了,我天机门下的弟子,怎么可能会输!”男子说着哈哈大笑,满是得意。 原来,他口里的小师侄,竟是雁西。 雁西对他的称赞力挺不感兴趣,听到这称呼,脸就黑了些去,溢满了杀气,如此分明的不爽,也是难得。 男子见状,微微瑟缩,涩涩一笑,“额……雁西?”雁西收回表情,点头回应。 男子却开始嘀嘀咕咕地抱怨,“本来就是小师侄,还不让人喊。” 雁西瞥他一眼,感受到了雁西的视线,男子又是一僵,老实闭了嘴,为表诚意,还死死抿住,一双眼直直看向雁西,很是老实听话。 但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屈服在雁西的淫威之下的。 一旁的莫离只是好笑,这蓝若,又怕雁西,偏还就喜欢招惹他。这一声小师侄,喊了十多年,也被纠了十多年,回回都是一样的结果,偏生他就是乐此不疲,屡教不改,也亏得如此,每每他都能看场戏,也是有趣得紧。 没错,来人名叫蓝若,这惊鸿岛外的阵法,如今便是靠他维护,至于说雁西是他小师侄的由来,我们日后再说。 只说现在,雁西对他的表演不感兴趣,“说正事。”三个字不冷不淡,分明是在打击男子的热情。 蓝若终于被赐予了说话的权利,先深呼一口气,又冲雁西笑笑,露出他的大白牙,才开始说话。 “唔……算算时间,那些人该是破到第二层了。”那人掐着手指嘀嘀咕咕一阵,得了这么个结论。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4 雁西给他的回应,就是一个字,“嗯?” 男子又接着说,“大生意大生意,能这么快走到第二层的,绝对不简单啊!” 雁西沉吟片刻,唤来童沐。 “岛主。” “迎客。” “是。” “你也去。”这话却是对蓝若说的了。 蓝若闻言一怔,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对上雁西的眼神,又蔫了回去,老老实实跟着童沐走了,临走前,还抓了两块糕点。 等童沐和蓝若离去,雁西转身便回房,有客至远方来,总要换身衣裳。 两个时辰之后,童沐来报,客已迎进。 “一艘船,十余人,一个不知深浅,其余实力尚可。” 雁西一行人来到大殿,只见中间十余人围着一十五六的少年站作一堆。 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叟,其貌不扬,但站着便是一派云淡风轻,难探深浅,不可小觑,想来,那破阵的高人,便是他了吧。 其余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皆是精壮有力,一眼便是习武之人,功力不浅。 而那被包围的少年郎,唇红齿白,白嫩嫩,娇滴滴的模样,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哦不,小姑娘。 没错,虽是做了男子打扮,但在座哪个不是阅尽风雨,他们可没有眼瞎,自然是一眼就看破了她的真身。 想来,这是哪家的小姐,这些人,都是护着她,陪着她胡闹的吧。 只见那姑娘见着雁西他们前来,竟是两眼放光,欢呼着一拍掌,拉着那老叟就是一阵猛摇,就差一蹦三丈高来表达她的喜悦。 至于她为何如此激动…… “是他是他,柳伯我找到啦!”那笑容,很是灿烂,很是热切。 原来,姑娘是来找人的啊! 而被她指着的人,可不正是雁西身旁清风霁月的莫大公子。 不过,莫大公子此刻的形象,似乎有些违了平日里的温润如玉,宠辱不惊。 只见他瞪大了眼,满脸震惊,“怎么是你!” 原来不过旧人来。 可惜,这故人,似乎不大受欢迎呢。 难得见莫大公子失态,此刻,雁西对这人可是来了兴趣。 “你认识?”光看他眼里的戏谑,不消说,必是问的莫离。 岂料,莫离当即收回方才不受控制的表情,一把偏过头去,一声“不认识”,答得那叫一个淡定,那叫一个决然。 但是过于刻意的否认,反倒没有说服力。更别说,何时见过莫公子说话这般迅速,像是怕说晚了说慢了,就与那人撇不清关系。 雁西看看莫离,再看看那姑娘,心里玩味更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少年自然听到了莫离的回答,当即有些惊讶,“诶……怎么会不认识?”这话是问莫离,更像是自言自语。 感受到雁西的目光,又扭头冲雁西笑笑,捣头如蒜,“认识的认识的。” 然后跑到莫离跟前,一把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放,难掩热切,“莫离莫离,是我啊,琉盈啊,我救过你,你说让我来找你的。” 突然又想到什么,“啊!是不是我这样你认不出来啊?” 想到便做,麻利的一把解开自己的束发,“认出来了吗?” 旁的人都在憋笑,好特别的姑娘,就连雁西,都止不住好笑。 蓝若更是毫不客气,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莫离你也有这时候,哈哈……” 琉盈带来的人纷纷掩面,只想装作没有看到,小师妹又丢人了。 至于当事人莫离,看着眼前姑娘笑语盈盈,他只有深深的无力和无尽的懊悔,懊悔他为何要跟着来,更是懊悔当时,怎么招惹上这姑娘,怎么给她留了希望。 事情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琉盈是要安排给阮阮当情敌的,也不是这么二傻二傻的,但是,哈哈,突然觉得,给莫离个二货也不错。2333333 蓝若是谁呢?很明显了吧。 但是他为啥喊雁西小师侄呢?也不难猜吧。 嗯,周二一门,周五两门,考试周简直了,不要嫌我短小,这种超级考试周真的挤不出时间码字了呀!!!! 第45章 以身相许 一年前某天,莫大公子心血来潮,驾了一艘船,就去了东秦游玩。 恰逢东秦琼花会,很是热闹。 何为琼花会? 琼花琼花,与情花相近,如此,可懂得了? 琼花会上,不论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还是农家的女儿,亦或是武林上的侠女,都会放下身份包袱,纷纷出街,赏琼花,会情郎。 没有情郎怎么办?找一个便是。 女子拿着琼花作信,遇上合心的,我送,你接,便是两情相悦,一同游街耍玩,或可造一段姻缘。 于是,我们莫大公子一出现,便引了不少手持琼花的姑娘双眼放光,煞时便将他围了个满当,堵了个水泄不通。 至于里面有没有弃了情郎来的? 似乎周围眼光愤愤的男子里,有那么几个方才还收了琼花。可惜,送花的姑娘,现在在围堵莫公子的队伍里,那花,也被要了回去。 众星捧月,万人追捧,莫大公子内心是欢喜的,但还是要装作不为所动,无动于衷,满脸笑意有礼有度,将将正好,莫大公子实则,也是个闷骚。 可是,这一幕落在初出江湖万事懵懂的琉盈眼里,就变成了一群女人如狼似虎地围攻柔弱少年郎,少年逃跑无路,拒绝无门,俨然成了待宰的小羔羊。 琉盈那侠义心肠一上来,那便忍不了了,主意一转,一步步混进那队伍里,趁着没人注意,竟是一把拉了莫离,推开了那道人墙,撒丫子就跑。 众女只觉突然乱作一片,天旋地转,眼中只见一道残影呼啸而过,卷起了轻风阵阵,琼花残了几瓣,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至于莫离? 突然被一个小姑娘拉着就跑了,一瞬间他也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他却也不能推开,毕竟是个姑娘,还是个娇俏的姑娘,只得随她去了。 他没说的是,他心里也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想看看这有趣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5 的姑娘究竟是想做什么。 跑了许久,终于远离了人群,两人在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 莫离就见拉着他的姑娘小脸红红,微微喘着粗气,煞是好看,煞是灵气。 姑娘抬头冲他绽开灿烂一笑,那一瞬间,莫离的心,似乎温柔了几分。 气氛正当时,却被打破。 “小子,跑得挺快呀!”说话者身形高大,肌肉纠结,一身莽气。 而他们四周,围了八个男人,提刀的弄棒的,很是气势。 莫离瞥一眼,不以为意,刚要开口,就被琉盈抢了先。 “你们这是干什么?莫非,是传说中的抢劫?”琉盈摆出了架势,护在莫离身前,一脸严阵以待的样子,很是认真。 “哟,小姑娘还挺有胆量”男人先是夸了夸琉盈,眼里满是轻佻,“小妹妹你先走开,哥哥先教训教训这小白脸,一会再陪你玩。”说得跟哄小孩一样,最后一句更是下流猥琐,引得周围一片哄笑,显然,琉盈这小姑娘,他们并不放在眼里。 事实上,他们早就盯上了莫离,谁让他家公子喜欢的女子,将送他的花,要了回去,加入了给莫离送花的队伍里。 得了公子的命令,他们一直关注着莫离,见他被带走,就一路追到了这里。 琉盈一听他的话,便怒了,沉下了脸,二话不说提剑就上。 小姑娘几斤几两,莫离还是看得出来的,就她那点功夫,对付一个两个或许勉强,对付九个,那绝对是撑不了多久的。 不过,小姑娘还是有点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她的一招一式竟是难得的精巧,显然习的剑法很是巧妙,所以尽管由她使出来没多少力道,只是花架子一副,还是支撑着与他们周旋了好一会。 莫离看在眼里,看来,这姑娘来路不小啊。 眼见琉盈露出了颓势,一人举着铁棒就要砸在她身上,莫离眼一眯,寒芒一闪,手指一弹,什么东西击向那拿棒那人的手腕。 那人手臂一震,铁棒拿不住了,落在了地上,而地上,毫不起眼的地方,一块碎银子静静地躺。 这一切,琉盈不知道。 琉盈打了很久才发现,不知不觉,九个人竟是一一败倒在地,当下既惊讶又得意。 看着九个手下败将,想着自家师兄们对她的千叮咛万嘱咐,“莫惹事,莫出头”。 琉盈笑了,满是不以为意,师兄们总说她花拳绣腿定会吃了亏去,真想叫他们来看看,她多厉害,叫他们再看不起人! 她却不知,若非莫离为她解除后顾之忧,她指不定还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她也没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碎银。 当然,琉盈不知,莫离也不会说就是了。就让她圆一场侠女梦,开心一场也好。 两人相视一笑,一温和,一灿烂,岁月是多么的美好。 这一出戏,确实温柔美好,可惜,只是现在。 琉盈早时忙着救莫离出虎口,此后又忙着打架,竟是没仔细看过莫离的长相。 此刻风平浪静了,这一看才发现,眼前的男子真真是好看极了,翩翩公子,天人下凡,清风霁月,举世无双。 看着看着,琉盈竟是看痴了去,看着看着,甚至流出了口水。 琉盈的心脏抑制不住地扑通扑通,舔一舔嘴角,咽一咽口水,看着莫离,满眼花痴,张嘴便是一句:“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许可好?” 莫离本来看她也被自己的魅力吸引还很是满意,乍闻这一句,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一句,“什么?” 他本是下意识的反应,随口的一问,琉盈却是答得认真,“不是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那我救了你,你应该以身相许啊!”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莫离未想她还真会再说一遍,观她眼色也是十分认真,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想逗她一逗,“那你有没有听过施恩不图报?” 琉盈点头,当然听过,“可是,不是也有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是这个理,我该报答你,可是,不见得就要以身相许啊。” “可是,我只喜欢你,别的我都不想要啊。” 看琉盈一脸认真,这理,莫离知道再辩也辩不明了,只得换个说法,“你救过的人,只有我?” 琉盈却是认真的想了一想,点点头。 莫离到嘴的话噎住了,这姑娘这性格,居然只救过自己?不可思议。 莫离自是不知,琉盈今日才得以偷跑出来,想路见不平,也还没遇着啊,就遇到了一个他。 莫离只好换了一套说辞,“那你日后再帮了别人,也要人家以身相许?” 琉盈思考一番,“不啊,我喜欢你,所以要你以身相许,别的人,我就不要了。”说完还红了红脸,有些羞涩地笑了。 莫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去说,同意,那是万万不能,可是不同意,又显得自己忘恩负义,这姑娘,可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莫离正色,看着琉盈,一本正经,“我不能答应你,你看,你我初次相见,姓名来历一无所知,相互更是没有了解。” “那就了解啊,我叫白琉盈,年十六,是玄刃阁阁主之女。” 琉盈说得认真,莫离却有些头疼,只好又接着道,“不是这样的,你现在会有如此想法,是因为你还不懂,还没有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若是我答应了你,那便真真是害了你,既然你救了我,那我更不能这般误你,所以,恕难从命。” 琉盈被这一番话唬得一愣一愣,扒着脑袋想了许久,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可是又不甘心,“谁说我不懂了,我就是喜欢你!” “那你说,喜欢我什么?” “你长得好看啊!”琉盈理直气壮。 “还有呢?” “额……”琉盈觉得还有好多,可是她什么也说不上来。 莫离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浅笑煦和,循循善诱,“你看,没有了吧,只看皮相的喜欢,最是肤浅,那不是真的喜欢,日后若是遇上比我还好看的,你是不是又会去喜欢别人呢?” “我……”琉盈说不出话,但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但是毕竟她还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6 不懂。 见她一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莫离有些好笑,也有些不忍,只好又劝道,“你看这样可好,我暂且不答应你,若是你什么时候懂得了情爱,还是喜欢我,你再来寻我。” 琉盈欲言又止,却说不出反驳,便怏怏认了,不过离开前,将他的姓名来历盘问一番,更将如何寻他问了个明白。 莫离打得一手好算盘,这姑娘此番心血来潮,想来不用多久便会移情别恋,忘了自己,而自己既摆脱了纠缠,又得了为她着想的好名声,可谓一举两得。 在琉盈可怜兮兮的逼问下,莫离也不忍欺骗,就放心的说了自己的姓名,甚至透露了惊鸿岛的大致方位。 当然,在他想来,过些时日,琉盈就不会还想着来找他了,便是她想,也是来不了的,毕竟,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本事,漂洋过海。 可他万万没想到,时隔一年,这姑娘竟真的寻来了,还真的寻到了。 他却不知,正是因着他那番话,叫姑娘念念不忘,时间越是长久,他的眉眼相貌,言行举止,越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此后见着每一个人,她都会下意识的拿来与他比较,最后发现,还是觉得他好。 终于,在被据说十分年少有为的青崖阁少阁主猛烈追求了两个月后,她确定了自己对莫离的感情。 于是,与家里抗争花了三月,终于得了允许,由柳伯和十位师兄伴她出海。 琉盈只知他在西方,在海上漂了一个月,见了不知多少海岛,皆一无所获。好容易到了这里,还差点被蒙蔽了去,差点错过。幸好,柳伯颇懂阵法,看出了此处蹊跷。 莫离错就错在,低估了情之一字的力量,忽略了一见钟情的可能,更低估了姑娘的毅力,也低估了琉盈背后的势力。 总之,自己种的果,再苦也得吃完不是。 看着眼前俏生生笑盈盈的姑娘,莫公子有些头疼,也只得认命。 作者有话要说: 再聪明的人,也拿傻子没办法,一根筋拗到底,思想不在一起,讲道理什么的,都是没用的。 哈哈哈哈,看莫离吃瘪,开心吗? 写完了之后,突然想到直树和湘琴,一个聪明一个笨,天作之合啊! 不过讲道理,琉盈其实不笨,她只是被保护得太好,比较单纯。 如果说阮阮是经历了太多变得老练,怯懦,害怕受伤,琉盈就是可以不顾一切,勇往直前,不过他们都是好姑娘,他们都会得到幸福的。 嘛,不说了,某沫还在挑灯奋战,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46章 恼羞成吻 莫离看着琉盈,两人相顾无言,一是等待,一是不知如何说。 相较琉盈的欢欣雀跃,莫离真是有苦难言,整理整理心绪,勉强撑出一记微笑,一拍脑门,状作恍然“是你!” 琉盈点头如蒜,笑得更灿,“是我是我,我想过了,我还是喜欢你,所以我来找你了。”不等莫离问,琉盈便自顾地说了起来。 莫离静静听着,又是无言。 “既是故人,那诸位也不必拘谨,请坐,来人,看茶。”难得雁西竟主动开口招待来客,想来,是莫离吃瘪得了他的几分兴致吧。 自然,也是莫大公子自顾不暇,需知,平日里,这客大都是他来待,这话大都是他来说。 很快,这屋里便不复刚才模样,满座一堂,乐融融。 “莫管事,是否,该介绍一番啊?”雁西撑着下巴,一脸正经下,是隐隐的幸灾乐祸。 莫离太阳穴青筋突突一跳,这人的想法,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的。但此刻,众目睽睽,他也拿他无法,还得老实站出来,状作躬卑。 “此乃东秦白刃阁独女白琉盈。” 雁西摩挲着下巴,轻轻点头,眼神却在示意莫离继续。 莫离却不理,转过头就对琉盈说,“这是惊鸿岛主,沙雁西。” 琉盈站出来,一手握拳一手撑掌,行的也是江湖上的抱拳礼,有板有眼,有力有度,腰身弯下的弧度也与语气里一般真心,“白刃阁琉盈,见过惊鸿岛主”。 “白姑娘是吧,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你不说,自会有人说’,莫离从雁西眼里,看到了这句话。 果然,琉盈一放下手,立马又打回原形,笑意盈盈,觑一眼莫离,便抖落起了过往。 琉盈说着她与莫离的相遇,他们的约定,说着这些日子来的种种,说到海上的见闻,说了很多很多。 末了还抱怨一句,“不过你们这惊鸿岛真是叫我好找,莫离说的方位又不甚清明,若不是柳伯,怕我都会直接错过了去。” “小姑娘,你说的柳伯,可否就是这一位?”蓝若插话进来,扬手比向随着琉盈来的那老叟的方向。 突然被点名提问,琉盈有些纳闷,但还是老实回答,“是啊”。 柳伯听到几人在议论自己,施施然站了起来,面向几人一记拱手礼,“白刃阁柳宗”。 “前辈,这岛外阵法,可是你所识所破?”正主站出来了,蓝若便不再与琉盈掺和,颠颠地就转去与柳宗说,对能破他一线天三层的人,他可是很感兴趣呢。 “正是。”说不上得意,也说不上谦卑,他不过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闻言,蓝若双眼精光大放,直直就朝着柳宗走去。 “那不知前辈对那阵可有何想法?”蓝若说着,示意柳宗坐下,自己随后就在他右侧的空位落座。 一稳重得礼,一健谈爽朗,好在有共同的话题,好在蓝若实在有兴,两人聊起来,也是欢畅。 再说这边,了解了来龙去脉,雁西开口便是问莫离,“如今白姑娘寻上门来,你当如何?” 琉盈巴巴的瞅着莫离,却只得了一句,“全凭岛主做主。” 琉盈心下一空,怎么就让别人做主了,急忙扭头,紧盯着雁西,等待他的结果。 雁西看了他半晌,悠悠开口,“大丈夫言而有信,既是你许了人家,那你该当践言,” 琉盈一听,心放了回去,偷看莫离一眼又一眼,痴痴的笑着,低下的脸有些臊红。 莫离倒是无动于衷,不动声色,似乎当真随他判决,毫无异议。 雁西见捉弄无用,暗暗腹诽几句,又接着道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7 ,“不过,终身大事不可草率,更不可儿戏,” 莫离笑了,淡淡的,看向雁西的眼里带着得意。 诶?这是什么意思?琉盈一听,便有些懵。 难不成,他们要反悔?当下有些怔愣,有些紧张,就怕雁西说出什么。 两人的神情雁西都看在眼里,好笑又郁闷,但该说还得说,“不如这样,姑娘先在岛上住下,与莫离多相处些时日,好好考虑考虑,其他,我们日后慢慢定夺。” 琉盈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就成了这样,不是在说把莫离许给我吗? 还不等琉盈开口,柳宗倒是先接了话,“如此,甚好,只是我等还要在此处叨扰一些时日,有劳岛主费心了。” “前辈客气。” 于是乎,琉盈还在一脸茫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回过神来的琉盈面对这个结果,只能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只要能跟莫离在一起,就是好的。于是,欣欣然接受。 雁西帮他稳住了琉盈,莫离也稳住了心态,又恢复了人畜无害八面玲珑的样子,招呼着来客,“诸位舟车劳顿,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也好。” 莫离召了人来,做了一通安排,便要人领他们去。 可惜,沙某人见不得他得意,偏要使坏,“莫管事,既然是你的故人,那也该你来招待才是,不如,你就亲自送他们去踏雪阁吧。” 莫离看他一眼,略带杀气,回过头,还得欢喜应下。 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看着那白姑娘围着莫离叽叽喳喳,雁西幸灾乐祸地想着,莫离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想着想着,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他的阮阮。 倒不知,若是阮阮,喜欢上谁,是不是也会这样? 这样想着,心头有些不爽,细细密密的闷气憋了一胸口,不自觉的浅皱了眉梢。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阮阮也有一瞬的惊吓。 她今天在竹屋又与那人说了一下午的话,虽然是她说,那人听,也或许没听。 刚走出来,不过转个背拉了下篱笆,再回头,就看见一张沉沉的脸与自己相隔不过一臂,心跳都失了半刻。 “你这是干嘛?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拍着胸口,阮阮问得很是直白。 阮阮确实是变了,以前她哪里会这般说话。不过这样的改变,雁西并不讨厌,甚至,不知为何还有些欢喜。 可是现在,雁西毫无表情,也没有反应,就这么盯着阮阮,像是要从她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阮阮被看得莫名,越发的怀疑,这人,不是吃错药了吧。 试探着伸出手去,慢慢的探上他的额头,手掌整个附上,半天也试不出个所以然来,又举起另一只手探探自己的,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左手试完右手试,阮阮边摸着边喃喃“没问题呀。” 这时,雁西动了,只见他不知何时抬起了手臂,五指扣住阮阮放在他额头的四指,一把握住就往下拿。 拿下来了,也不撒手,就这么抓在手里,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阮阮。 “你,可有喜欢什么人?”开口有些低沉,有些涩涩,也有些犹豫。 “哈?”黑着一张脸就问她这么个问题,阮阮有些哭笑不得。 “有没有!”阮阮的反应在雁西眼里,却像是不否认,如此一想,心又拧了一圈,不自觉的,抓她的手用了几分力。 “喜欢啊,”阮阮这话刚出口,眼前的人脸又黑了三分,“这岛上的人,我都喜欢!” “不行!”还没反应过来,这两字已经脱口而出,至于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雁西自己都说不明白。 “噗”阮阮呆愣半晌,爆出一声轻笑。 虽不知道他是惹了什么邪,但见他这样,阮阮真是忍不住笑。实在是,眼前的他,这样纠结生气的模样,就像个别扭的孩子,真真是可爱得紧。 阮阮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一下一下轻拍着雁西的后背,跟哄小孩一样,“好好好,不行不行,你说不行就不行。” 却不知,她这样,在雁西眼里,更像是敷衍,又像是在嘲笑。 直到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雁西才知道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看着自己跟前难得呆愣的人儿,雁西升起一抹暗喜。 呵,世界清净了。 呵,身心舒爽了。 刚刚还有些烦躁的心,好像也平静了下来。 嘴唇接触的地方,温温的,软软的,似乎,还有些甜。 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确实有些甜甜的。 雁西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又做了什么,那一闪而过的湿滑却让阮阮一个激灵清醒。 亲吻代表什么,阮阮是知道的,当下挣扎了起来,急急就要把雁西推开。 雁西这也才想起,似乎他做的事是不太好的,微愣间便被阮阮挣开了去。 “我……”雁西开口,却不知说什么,不知如何说,更不知从何说起。 事实上,他这一系列的行为,他自己都不甚明了,甚至,无法控制,但是要说后悔,也是没有的。 雁西迟疑间话未说完,阮阮也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阮阮一推开他,竟是拔腿,就跑了。 留下雁西维持着纠结的表情,和一手伸出的姿势,站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的两门,好难,心力交瘁,熬了两个晚上还是不会,几天没睡好觉,眼睛快睁不开了。 终于亲上了,跟你们说,琉盈绝对是个神助攻,不要不信! 至于为啥不行~懂的哈 莫离跟雁西其实是很有默契的看出来没有?? 第47章 情敌相见 这几日,阮阮有些魂不守舍,时不时便开始发呆,也不知想着什么。 阮阮想的什么呢? 除了那日那莫名一吻,还有什么。 可是浅清不知啊,看着阮阮的不同寻常,浅清联想起的是他们说这几日岛上来了新客,似乎还有个娇俏的姑娘,长得很是貌美,据说那姑娘还总是缠着岛主。 浅清一想,自以为明白了什么,便有些自顾地焦虑,尤其是,这几日,岛主也不来若芙宫了。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8 莫非男人都是这般,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便是岛主也未能免俗? 思及此,浅清对自家岛主还有几分鄙视,连带对那从未见过的“新人”更是不满。 这日,又听说琉盈在离清宫陪雁西和莫离下棋,浅清气从中来,一想,不能再放任阮阮这般自怨自艾下去了,否则,岛主便真的要成别人的了。 于是,刚从药田回来的阮阮,看见的就是浅清在门口等她,板着一张小圆脸,气势端得十足。 一见她回来,用挑剔的眼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越看眉头越重。 阮阮被她这般行径闹得莫名,却见浅清二话不说,拉了她就往屋里走。 浅清拉她到梳妆台前,一把按在她肩膀上让她坐下,胭脂水粉石黛珠钗,一股脑就往阮阮身上招呼。 “浅清你这是干嘛?”难得见浅清沉脸,阮阮也不敢反抗,任由她在自己脸上胡为,但问一问,总是可以吧。 可是,浅清居然不理她! 阮阮纳闷,不解,却是不敢再言。 捣鼓完了脸,浅清还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套白色纱裙,质地轻柔,触手清凉,绣上的芙蕖隐隐月华流光,竟是冰丝绣成,千金难寻,穿在身上,把人都往仙处衬了去。 终于,浅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妆容精致娇俏动人的人儿,终于有了几分满意,装扮装扮,阮阮可不比谁差! 阮阮余光一直偷偷观察着浅清,见她神情松动,立马露出讨好一笑,伸手轻轻拽住浅清衣袖摇了摇,“好浅清,到底怎么了,你便告诉我吧。” 浅清回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又是心疼,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岛主此时该是与莫管事在一处,那白琉盈肯定也在,你去离清宫,把岛主抢回来,叫那女人知道,谁才是正主!” 阮阮片刻呆滞,只发出一声懵懂,“哈?” 浅清这一脸的同仇敌忾她是很感动,可是,什么白姑娘,她根本不知道啊! 眨了眨眼睛,脑海里思绪翻飞,总算理出一些头绪。所以,雁西身边,出现了个白姑娘? 不自觉的眉头一动,说不上的滋味涌上心头。 阮阮想说“那又与我何干?”,却不知为何,止在了喉头,更不知为何,便踏入了离清宫大门口。 离清宫后花园,阮阮并非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看得这般分明,却又似乎,还是看得不分明。 眼前像是笼了仙雾朦胧,看不清景色,只看得清,那三人成影,自成风光。女子巧笑嫣然,果真是极美,似惹了华光眷顾,夺人眼目,与那个俊美的男子合一处,当真是神仙眷侣红尘妒,世上怎会有如此的人啊! 阮阮不知自己为何而来,却是不敢再进一步,心头的酸涩疼痛,阮阮只当,那是因着卑微,却不想,她何时有过卑微。 “谁!” 突来的呵斥引了阮阮一惊,那人却已看了过来,目光从锐利变作了吃惊,还有些许不知所措。 “阮阮……” 雁西的声音很轻,落在阮阮耳里,却是清明,可是,阮阮并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竟是扭头就跑,落荒而逃。 在雁西尚未回神之前,他便已追了出去,为何,做何,他都不知。 留下的琉盈一脸莫名,再看莫离,微微一怔后的隐隐笑意,分明了然。 “莫离,那人是谁?” “那人啊……” 雁西追上阮阮,不过眨眼功夫,只见阮阮才踏出后园,便被雁西一把抓住,再动弹不得。 阮阮也不看他,也不回头,微微垂下脑袋,是羞愧,还是恼怒。 姑娘的手腕被雁西抓在手里,他却不知该说什么,欲言又止半天,也不过挤出一句,“你来,是有何事?” “无事。”阮阮还是低着头,只有轻轻的声音传出,语气有些僵硬,是雁西未听过的冷然。 两人皆是无话可说,沉默维持了许久。 终还是阮阮先开口,只见阮阮动了动被雁西抓住的手腕,“你该松手了。” 雁西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忘了放手。谁知,刚一松手,就听见阮阮接着说到,“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说完,便走了。 雁西站在原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挽留,更不知,为何想要挽留。 回到若芙宫的阮阮,将自己关在房里,直到浅清来唤她吃饭。 可向来好胃口的阮阮,今日却是只吃了几口,便提了餐盒走了,叫浅清又是一阵担忧,阮阮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今日去离清宫,受了委屈了? 浅清越想对琉盈就越是不爽,所以,第二日,当那传说中的白姑娘上门时,浅清委实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甚至可说是违了她婢女身份的怠慢。 “阮姑娘不在,白姑娘改日再来吧。”语气里的冷淡显而易见,眼里也是不爽。 如此明显的不喜琉盈怎会感觉不到,但她也不恼,自顾落座,悠悠开口,甜甜一笑,“她不在,那我等她回来便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浅清还能说什么,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留了壶茶,让她自己等去吧。 所以,阮阮一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光景:那天仙一样的白姑娘坐在凉亭,对着那一池芙蕖,指指点点,嘀嘀咕咕,不知做什么。 “你这是,在干嘛?”迟疑着,阮阮还是问了出来,本来便不甚晴朗的心情,见了她,更是阴着。 琉盈闻声却是欢喜,转过来的脸上笑容满溢,“我等姐姐许久不来,有些无聊,便数着这荷花消磨,姐姐你这的花可真好看。” 琉盈说得真诚,听在阮阮耳里却是不知何来的刺耳,尤其这一声姐姐,像是某种嘲讽。压下心中的不快,阮阮只淡淡应了声“嗯。” “你来找我,何事?” 莫不是要来看看我这传说中的旧人?那你大可放心了,我与雁西,并非如你所想……阮阮如是想着,却不知为何,心上又多了几针。 “我来找你玩儿呀!” 琉盈笑容依旧灿烂,话却让阮阮一怔,摸不着头脑,“为何?” “因为我喜欢你啊”琉盈答得理所当然,也不管阮阮一头雾水,自顾又道,“你叫阮阮是吧?我叫白琉盈,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69 叫我琉盈就好。” “我……琉盈?”阮阮迟疑着,还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这姑娘,是故意还是天然,若是故意,还真是,叫人讨厌啊!竟能装得叫人讨厌不起来。 琉盈可不管她这么多想法,欢欢喜喜地应了,欢欢喜喜地拉她坐下,欢欢喜喜地给她倒上一杯早已凉透了的茶,欢欢喜喜地,就要与她话家常。 “阮阮,你是怎么把沙岛主拿下的?教教我呗。” “噗”阮阮心不在焉一口茶刚入口,就这么呛出了口。 这姑娘好生的大胆,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我并未将他拿下,他与我,不过是……”是什么呢?阮阮说不上来了,干脆不说,“倒是你,若想,拿下他指日可待。” 阮阮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心里那万千根针,却像是齐齐拔出,染了血的释怀。 “诶?”琉盈一听便是一惊,再看她脸色,终于发现,这姑娘,是误会了,忙忙摆手否认,“不不不,阮阮你别误会,我不与你争沙岛主,我要的是莫离啊!” 阮阮一瞬傻眼,什么心痛什么难过通通变成了呆滞,像是没有明白琉盈话里的意思,“什么?” “我说,我是为了莫离来的,不是为了沙岛主啊!” 这下阮阮听明白了,当即有些无措,但是心里那口气,终于下落,暗暗的欣喜,不知为何。 琉盈瞥她一眼,略带委屈与不屑,对她没出息的样嗤之以鼻,“谁要跟你抢那木头了,那木头哪有我家莫离温柔可爱。” 阮阮有些羞愧,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 琉盈才不管她,自顾地又说起了她的莫离,他们的相遇相约。 阮阮默默听得入神,看着眼前姑娘的眉飞色舞,心上有暖阳。 对于她能这般明白自己的心意,这般直白的说出,这般勇敢的追求,阮阮说不上是不解,还是羡慕。 终于,琉盈说完了,再看阮阮,眼神苍远空茫,声音也空空像来自远方,“琉盈,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吃醋了,哈哈哈哈,两个傻子谈恋爱,怎能没有助攻呢,是吧? 昨天心血来潮,熬了大半夜写了个短篇,虽然剧情比较俗套,不过感兴趣的同学还是可以去看看哟,虽然才写了一半 第48章 你是我的 “想起他就欢喜,见不到他就伤心,想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琉盈双手支着下巴,想着她的莫离,一边想一边说,笑得甜蜜极了。 阮阮认真的听着,认真的想着,回想起自己与雁西在一起的心情,有些不确定地喃喃,“是这样吗?那我该是不喜欢他吧。” 这个结论说出,心里却像是有些别扭的空落落。 琉盈一听,从想着莫离的思绪中退了出来,看阮阮簇着眉头纠结,问道,“不喜欢谁?岛主吗?” “是啊,我没想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那我是不是就喜欢他?”此刻阮阮本就需要有人为她解惑,因此答得很是老实直白。 “这个,不是这样的”,琉盈挠挠头,一脸一言难尽,“世上的爱情千千种,相濡以沫是爱,相敬如宾也是爱,一见钟情是爱,日久生情也是爱,每个人的爱情不同,喜欢的感觉,也是不同的。” 为了懂得什么是喜欢,确定自己对莫离的感情是不是喜欢,琉盈可是研究了不少话本,看了不少离合的,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 可是阮阮这些年忙于生计,对于情爱两字,不过是偶然得听说书人一语,偶尔得看戏台上一番演绎,实为懵懂,如今听琉盈这般说,也还是迷茫。 琉盈沉吟片刻,看向阮阮的眼里难得的认真,看来她是实实在在的想给阮阮上一课了。 “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阮阮看见她的神情,也颇为认真地颔首。 “你可会时时想起他,一想便是欢喜?” “会……也不会,”阮阮迟疑片刻,总算得出一个结论,“会想起他,但不是时时。” 琉盈点头便是认可,又接着问,“遇到危险,你可会第一个想起他?” 摇头又点头,实际是,遇到危险,阮阮会先想办法自救,但是危机解除或是回天无力,思绪散开去,确实第一个想起的是他。 两个问题都如此纠结,琉盈有些头疼,再接再厉,“他对你来说,是否跟其他人都不同?” 阮阮思索片刻,点头。 终于有一个问题答得爽快些了,琉盈乘胜追击。 “你与他,最近的触碰到过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琉盈绝不承认她更多是在八卦。 “程度?” “他有没有碰过你,有没有抱过你,有没有亲过你?” 琉盈问出这一连串的问题时时,眼里隐隐闪着的兴奋的光芒。 阮阮被那如狼似虎的眼光惊了一下,有些退缩,但一想,如今也只有她能帮自己,又硬着头皮点了头。 琉盈一听,更是激动,眼里光芒也更盛了几重,“那你可讨厌他的触碰?” 想起那日那一吻,迟疑地摇头,“我不知道”。 琉盈终于恢复了正经神态,可太过正经,也叫人有些发寒,似乎要被看穿一般,容不得你退缩,“那若是,换了别人,你可会讨厌?” 阮阮看着琉盈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眼神越来越空,眉头越皱越紧,一想到是别人,她心里说不出的厌恶难受。 阮阮的表情琉盈尽收眼底,见她如此,琉盈笑了,猛地一拍桌,“得了,不用想了,你就是喜欢他。” 阮阮被这一下拉回了思绪,闻言又怔住,原来,这感觉,就是喜欢吗? 是了,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呢? 因为喜欢,所以为他笑,为他哭,为他心疼担忧,为他不知所措。 因为喜欢,所以容他亲近,所以见不得他与人亲近,所以嫉妒。 是了,那原是嫉妒。 恍然大悟的阮阮,心是前所未有的畅快,笑容很是明媚灿烂,灿若这一池的芙蕖花开。 阮阮一把站起来,抬脚便是要走。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0 琉盈未想她会如此转变神速,很是惊讶,这还是同一个人吗?见状急忙拉住阮阮,“你要去哪?” 阮阮回头冲她调皮一眨眼,“找他去。”说着便挣开了琉盈的手。 琉盈在凉亭里僵了许久,最终只有摇头好笑,罢,既如此,我也找我的莫离去吧。 阮阮是在离清宫的书房找到的雁西,彼时他正在处理着今日收到的书信。 感受到有人来了,雁西一抬眼,便见阮阮站在门外,浅笑嫣然,阳光洒在她身上,落了一地余晖,如梦似换,惊得雁西手中的笔,就是一抖。 “你怎么来了?”问这话雁西还有些迟疑,她这几日,不是见他就跑吗? 事实上,雁西这几日也是不得安稳,一想到阮阮,他便是心乱,想去见她,又不知见了后该说些什么。 “我能进去吗?”阮阮浅笑着询问,语气平和得诡异。 虽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但雁西还是点点头。 只见阮阮踏入书房,转身关上了门,再转过来,还是那般笑意浅浅,一步一步朝着雁西走。 雁西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随着她越来越近,心跳越发如鼓,也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 终于,阮阮停下了步伐,在他跟前站定,却是不说话,只是沉默。 雁西的心,乱了。 想要掩饰自己的心跳,雁西启唇便要开口,声音却被阮阮堵在了喉头。 只见阮阮突然动了,抬起两手从两侧绕过雁西的脖颈,在他的颈后十指相扣,一个踮脚,使力往下一拉,一个吻,稳稳磕在雁西唇上,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便是雁西,都未能反应。 只可惜,阮阮不得其法,使力大了。 牙齿隔着嘴唇相撞,疼痛蔓延,唇上磕出了淡淡血腥,带着腥甜的铁锈味,激得雁西蓦地清醒,瞳孔微微扩张,不知该做何反应。 阮阮可不管他,自顾地将唇轻轻退了开去,看向他的大眼里闪着狡黠,语气轻轻,带着不成熟的魅惑,一半的故意,一半的,是亲吻后的痕迹,“我亲了你,你是我的了。” 阮阮还在阮家的时候,村里的小翠与人私通怀了孩子,受尽指点不说,还被赶出了家门自生自灭,最后被发现时,只剩了一具尸体。 见了这样的事,根深蒂固的传统就这样刻在了阮阮的骨子里,这也是她当初在红玉楼抵死不从的原因。 此后,再无人管教的阮阮虽是知道这实则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但听说书人说了无数缠绵悱恻的爱情,心里也是留了想法,这般亲密的事,是要留与未来的夫婿做的,这也是为何雁西的那一吻让她落荒而逃,实是不懂自己的心。 如今,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她便想用此来宣示主权了,她却未想,雁西是否与她一般想法,未想,若是雁西不在乎,又会如何。 事实上,莫名的就吻了阮阮的雁西,是真的不甚明白亲吻的含义,也不甚在乎,他不过是不知不觉,想做,便做了。 正如现在,看见眼前一开一合的嘴唇,唇上染了点点血色,说出那句霸道的宣示,他也不知为何,就想堵住那张口,他如此想,也如此做了。 许是汲取了方才的教训,又许是男人在这方面总能无师自通,雁西的吻虽是充满力道,却没再出现血流的事故。 紧紧拥抱着的两人双唇贴合辗转,彼此的气息交融缠绵,呼吸很快,就乱了。 雁西却很快不满足于现状,他想掠夺。 眸光一闪,舌尖撬开了阮阮的唇齿,对她的口里一番巡视,勾了阮阮的舌一起交缠,共舞。 阮阮在一开始的愣神后,也开始不甘示弱,意乱情迷,你追我赶,唇齿间,都是两人的味道相合。 良久,良久,分开的两人皆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雁西只是面上微红,阮阮却是潮红着脸,粗气大口大口。 阮阮还被雁西圈在怀里,手也还挂在他的脖颈上,相视间,又是缠绵,伴着喘出来的热气,黏黏糊糊。 “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了!”亲热完了,阮阮又重申了一遍,本是霸气的一句话,此刻说来却更像撒娇,故作的凶狠,气势却无端的弱了几分。 雁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半晌,扬起了嘴角,眼里满载光华,“该说你是我的”。 若说此前,雁西还不明心意,那么此刻,经过那抵死缠绵的一吻,听见了阮阮的宣言,他却是突然明了。 阮阮对他做的说的,也正是他所思所想,他想亲吻她,想占有她,想叫她,完全的属于他,想宣告天下,她是他的。 他才恍然,原来这感觉,便是情爱。 雁西说着,一手拿下了阮阮的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往后一带,放在了自己腰后,阮阮另一只手也顺势滑下,搂在他的腰上,雁西这时一手环住阮阮的肩膀,一手扣在她的脑后,一个用力,收紧了手臂,阮阮的脑袋,就这样被按在了他的胸膛。 感受到胸前紧贴的温热,呼出的气息灼灼地挠人,雁西第一次感受到了满足,心里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一般,那东西,叫做欢喜。 阮阮贴着那宽厚的胸膛,感受着那起伏的弧度,听着他心跳沉沉有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安心,闭了眼,仿佛又看到了幸福的模样。 这一次的幸福,是她自己寻的,她会牢牢抓住,再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阮阮霸气不,喜欢不,这把糖,还满意不? 有人说男女主太迟钝了,其实他们只是还不懂什么是情爱吧,其实他们一直都在改变阿。 阮阮都还好,毕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也都见了不少, 雁西一出生就在岛上,背负着使命,他哪里有机会哪里有心情去接触这些,可以说这方面他比阮阮还懵懂还空白,完完全全是个小白啊! 不过,白纸更容易染黑,什么都不懂,学起来也才更快,哈哈哈哈 嘛,这是加更的哟,我是不是很棒,快夸夸我~ 话说今天写了挺多啊,我那短篇也补完了,不过明天又要继续复习,后天又要继续考试了【摊手~】 第49章 浓情蜜意 如此,阮阮与雁西就算是剖白了真心,许下了情誓,成了一对情深意浓的小鸳鸯。 那日,阮阮与雁西在书房待了许久,出来时已近黄昏。 至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1 于这许久都做了什么? 自然不是全用在了缠绵,别忘了,雁西还有事务在身。 不过嘛,拥着腿上坐着的阮阮,也是不能心无旁骛,不时的偷一个香,本来只需一个时辰的工作,雁西竟是生生做了三个时辰。 门外的护卫是亲眼看着阮阮进门的,也是数着时间候着的,这三个时辰,对于里面发生了什么,更是止不住猜测的,随着时间越长,众人越是热血沸腾,仿佛真正看见了什么。 并肩走出书房的两人,虽无旁的亲昵举动,但无论是两人嘴边噙着的笑,还是那气氛的微妙,都叫人看得无端的脸红心跳,春风拂过百花开,朵朵开在心头上。 等等,笑? 他们岛主,竟是满面春光,一脸心满意足的笑。 这么些年,他们岛主何时有过这般轻松的笑容? 他可是难得一笑;便是偶然得趣了,也大是暗笑,也因此私下还博了个冰美人的外号,他们何曾见过他笑得这般张扬? 众人瞠目结舌,而后目光一转,阮姑娘一双美目含情,颊边两处晕红,那唇上,更是水光玉泽,红艳艳的娇,笑里既是得意欢喜,又是柔情乖巧,还藏了半分诱惑,半分羞怯,合了个十分春光。 众人见状,一挤眉,一弄眼,交换的眼神里,赫然的明了,至于明了了什么,这不正是合了他们的猜想? 三春尾桃李艳艳,千万树铁树花开,只幸得这岛上没得猫儿半夜叫。 那日后,这惊鸿岛上下,更是有眼的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岛主与从前大不相同。 明眼可见,在阮阮的面前,雁西多了不少笑容,情绪也变得分明,竟是显露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肆意。 他与阮阮在一处的时候更是多了不少,该说,除却公务的时候,他大多都与阮阮在一处腻歪着。 何为腻歪? 连体娃娃一般时时拥着抱着毫无间隙?吃饭时你一口我一口喂在嘴里的浓情蜜意?还是识得了巫山云雨后芙蓉帐暖夜夜春宵? 都不是,他们的相处,乍见一如平常。 若是阮阮寻来雁西在书房,她便捧一本书在一旁;若是雁西在与叶戈比武与莫离对弈,她便倒一壶茶与琉盈吃着茶点边聊边赏。不过琉盈眼里看着莫离,阮阮眼里看着雁西…… 雁西寻来阮阮若是亭中坐,共赏这池芙蕖谈笑间也是一段闲静好时光;阮阮若是田中忙,你提桶,我拿勺,默契下又是一片花草香…… 又或是月下,二人闲来宫里宫外慢慢晃,提一壶酒,几个小菜,寻一处静谧话家常。 雁西闲来教阮阮些毒术入门,阮阮天分颇高学得不亦乐乎。 阮阮兴起与雁西下厨,虽是阮阮主勺雁西协助,但两人竟也配合无间,炊烟再不火起…… 总道是,平平如常。 但是,若只是这般,那便是他们眼里蜜意满溢,也只当得相敬如宾,当不得蜜里调油。 只见雁西一声呼唤一个招手,一旁看书的阮阮抬眼一笑,乖巧的坐到了雁西的腿上。 又或是雁西放下书本,直接过去将阮阮一把抱回,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再继续工作。 阮阮也总是不慌不恼,任他摆布。 两人各看各的,竟也是如此和谐,不过到了后来,往往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只见比武后雁西与叶戈宝剑一收,走来便有阮阮送上的热茶,如此甘香。 雁西与莫离举棋厮杀时,一旁观战的阮阮遇上合心的茶点,也会直接掐了送进雁西口中。 雁西吃着茶点思绪也不离棋盘,可若是阮阮手指大意触上他的唇舌,思绪往往便会被拉出一半,有时轻轻一舔,或是一咬,更有甚时,轻轻一吮,阮阮又会是一番耳热。 再见那凉亭里,谈笑间,调皮的少女不知何时便吻上了那英俊的男子,本是稍纵即逝的捉弄,却被困在怀里一番报复,衣香乱了鬓影,月下人儿成双。 还有那药田里,那厨房里……那时时刻刻寸寸土地里,肆意而随心,旁若无人地织就一张情网,细细密密,不浓烈,不张扬,却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这情愫,还有谁人不知? 这惊鸿上下自是喜闻乐见,浅清等人不说,私下里对阮阮的称呼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喊出来,一声夫人听得阮阮又是一臊,雁西却是初闻,但眼里透出的分明也是满意。 八大长老得知那更是乐开了花,直直杀到离清宫,一番拷问,砂锅都打破了,可到底也没问到底,毕竟雁西除了在阮阮面前,从来也不是话多,不过得了他一个“嗯”,八位长老也是心满意足,甚至开始盘算起了他两的婚嫁。 莫离总是打趣雁西是二十年的和尚开了点花荤,就找不着北了,但与阮阮四目一相对,眼里的了然,心照不宣的托付。 不过看见这样的雁西,也叫莫离几分惊奇,几分羡艳。 情爱,真有如此威力,竟能叫一个人变得全然不同? 余光扫向一旁难得安静的琉盈,只见她巴巴瞅着那两人的动作,笑得痴痴,眼里却是淡淡的羡慕与落寞。 其实,琉盈不过是见他们甜甜蜜蜜,有些心猿意马了。 琉盈仗着是自己点醒了阮阮才成就这番姻缘,口口声声便是把自己称作了红娘,与阮阮更是强行成了好友,除了与莫离一处,她无事便会来寻阮阮谈天。 琉盈拉着阮阮要她说他们相识相知的经过,听了后却有些失落,为何阮阮才几月便修成了正果,自己却是花了一年也未能如愿,转头对莫离却是又纠缠紧了些,莫离无奈,但也随她去了,终归也甩不掉,终归是自己造的锅。 阮阮也终于跟蓝若打了个正面,原来他不是旁人,正是那在玄清阁装神弄鬼的男子,阮阮一时吃惊,蓝若倒是一副淡定,似乎早已肚明。 甚至,那竹屋那人都知晓了他们的关系。 且不说第一天雁西便携了阮阮到竹屋前,告知了那人他们的关系变化,还叫阮阮行了一记大礼。 也不说他们在药田的那些甜言蜜语那人都听在耳里。 就是阮阮那一口一个的“师父”,还有那满面的春风笑意,和她闲暇时与那人的碎碎念,都显然对她都无一丝隐瞒的意味,甚至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2 因着这层关系,阮阮对她,更是多了几分亲切。 那人往往恍若未闻,但阮阮分明看见了,那不时一晃而过的浅笑。 不过那人也不是装作全然不理,否则,阮阮这手上的毒经又是何来? 那日,阮阮一如既往的提了早饭去竹屋,那人却不似平常,而是静静坐在饭桌旁。 而那桌上,放着一个木箱。 “这是?”阮阮眼里有疑问,心里也有猜测,想到一个可能,隐隐激动。 “毒”,那人居然回答了,虽是简洁,却是再明白不过。 阮阮眼里掩不住的兴奋,伸出去开箱的手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这些东西于她虽算不上梦寐以求,但确实是花了许久时间来求的,也确实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 但或许,比起得到这些,更让她感动的是,这些东西,是由那人交与。这是,表示认同吧? 那箱子有些老旧,倒是没有尘土,想来是已被拭去。开了箱,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摞书籍,旁边还有三个匣子,和齐齐码着的九个药瓶,摆放有序。 阮阮看一眼,又合上木箱,默默地倒上一杯茶,又到那人跟前,双膝跪下,举着茶杯,埋头便是三次扣头,“前辈非我师,阮阮不敢乱认,然前辈待我恩重,愿教我本事,圆我所求,当得师恩,望前辈受我一拜,听阮阮一声师父”。 阮阮喊了她几日的师父,却都是随着雁西,不如现在这一句来的义重,来得真切。 雁西见了阮阮带回来的一箱物件,听了阮阮的述说,也是感慨,半晌沉默,将她拥入怀中,“你做得很好。” 这些日子,岛上,一派和乐。 作者有话要说: 发糖 不过感觉你们不太满意呢,都不跟作者说说话,不过不满意也没办法,你们不说,作者也不知道啊【摊手~】 第50章 四方来信 时间就在雁西阮阮的甜甜蜜蜜,琉盈莫离的纠纠缠缠,八大长老的催促以及岛上众人的八卦中悄然而逝,转眼又是一月,正是仲夏时。 午后的阳光甚是毒辣,阮阮也不愿出门,便日日与雁西赖在书房。 每日新换的冰块,冰镇的瓜果,和爽口的点心,最重要还有有情人在一旁,这日子,煞是惬意。 这日,阮阮一如既往地缩在雁西的怀里看着她的毒典,忽然,什么东西从窗户闯进,一个轻巧的弧线划过,就这样落在了雁西的肩头,是一只雪鹰。 雁西将它拿下,取下绑在它脚上的竹简,它也乖巧,任雁西动作,雁西一放手,它自己就蹦哒到了桌上,仰着骄傲的头颅,就这样瞅着雁西。 雪鹰,一种极为独特的鹰,极为聪明,长相也是讨巧,通体雪白,唯喙、眼与头顶一撮泪滴状是红,滴血的红,十分瑰丽。与这外形不相配的,是它的凶悍,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不容小觑,丝毫不减雄鹰本色。 而眼前这一只,有个名字,叫做“云华”。它竟是被雁西训服了,甚至甘做传信的差事。 显然这样的情景阮阮已是习以为常,想当时初见它这样的登场还有些惊慌诧异,如今见着却是只有兴奋,大眼里闪着亮光,探出手就要去摸一把那雪白的羽毛。 可惜,云华大人并不想配合她,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阮阮,绷着的鸟喙,僵硬的身体,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处在愤怒的边缘。 阮阮一挑眉梢,收回要伸向雪鹰的手,一垂头,再抬眼,竟是一副楚楚可怜样,举手就伸向雁西的衣袖,作势要拉。 云华将她的动作的看在眼里,随着她的手离雁西越近,云华的毛开始慢慢起立,终于,在即将触到衣袖的最后关头,云华的羽毛根根立起,俗称“炸毛”。 只见它双翅一挥,一个扑腾猛地冲到了阮阮的肩头立好,还偏头蹭了蹭阮阮的脸颊,甚至任由阮阮将它抱到腿上顺毛,乖巧得与方才判若两人,哦不,二鸟,若忽略它眼里的不爽的话。 阮阮如愿以偿,摸着雪鹰还有些僵硬的身子,羽毛也不甚柔顺。但是这不重要,看她看向雪鹰的眼里是得逞,还有鄙夷,就知道这结果她早已预料。 这样的情景都多少次了,为何还是学不乖,不过这一招,还真是屡试不爽。 云华红着眼瞪她,一肚子的火却只能憋着,感觉到羽毛被阮阮捻起,当即更是火起,你竟敢动我美丽的羽毛!可是,接受到阮阮挑衅的眼神,它还是败下了阵。 垂下了头,扭头可怜巴巴看看一旁读信的雁西,没得到半点回应,它终于看清了现实,放弃了挣扎,罢了罢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闭上它的鹰眼,一头扎进阮阮怀里,本大人不与你这愚蠢的女人计较! 唉,从雁西的得力小帮手,到可有可无的送信鸟,中间竟是只隔了一个阮阮,二十多年的感情,竟是抵不过一个阮阮,鸟生啊,真真是无常,叫人叹惋! 说到这云华,其实并非雁西所训,从雁西出身,它就在雁西身旁,多少年来,也是风雨共济,它的一颗心,也是完完全全送了雁西。 可谁知,天意不公,造化弄人,它在外奔波辗转为他挥断了翅膀,却是被这恶毒的女人趁虚而入,抢了它的雁西,想到此,就是一把辛酸泪。 可这女人,竟还得寸进尺,叫它看他们甜甜蜜蜜还不够伤心,偏要来招惹于它,想摸它的一身宝贝羽毛,摸它宝贵的身体。 怎么可能?抢了我的男人,还要糟蹋我的身体,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如此无赖之人!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于是,初次见面,这一人一鸟一对眼,便是天雷地火熊熊烧,闹了个鸡飞狗跳。 最终,以阮阮被啄伤了手而罢休,而云华,正是洋洋得意嘲笑阮阮无用之时,竟收到了雁西的一记怒目,那一身的寒意,叫它鸟身一抖,鸟胆一寒,终是装了一把可怜,俯首做了小,摇摇晃晃瑟瑟缩缩靠近了阮阮,蹭了蹭她的手臂,表示讨好。 雁西在给阮阮上药,寒着一张脸,怒火有些中烧。 阮阮难得见他如此,也是一阵心虚,瞥一眼装可怜的某鸟,也是有样学样,眨巴眨巴大眼,拽着雁西的衣袖摇一摇,又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雁西气是消了大半,却是没轻易放过他两,云华被关了禁闭,而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3 阮阮嘛……嘴肿了两日未消。 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可从此,这一人一鸟算是结下了梁子。 只可惜,阮阮将云华的弱点吃的死死,云华竟是再无翻身之日,思及此,又叹鸟生漫漫,何其艰难。 雪鹰一边吃着阮阮送到嘴边的芙蓉酥,一边回想着它的悲惨鸟生,还抽了思绪换了个姿势,叫阮阮去顺另一处的毛。 雁西读完了信,一抛,那纸便落在一旁的烛台中,火舌一卷,便化作了灰烬。 感受到环在自己肩臂旁的手臂蓦地收拢,雁西的下巴搁在了自己肩头,阮阮微微侧头,眼里写着疑问。 雁西半晌不语,阮阮却能看出他眼里隐隐的波涛汹涌,像是激动,又像是惆怅,有些复杂难说。 阮阮也不问,浅浅一笑,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显而易见地安抚。 突然没有了顺毛的手,云华睁开了眼,探出了头,就看见了自家主人难得的情绪外露,和那恶女难得的温柔。 偏着头想了想,云华识趣的蹦回了桌上,一扑腾,展翅飞走,自然,它眼里的不情愿暴露了它的想法,看在雁西的份上,就让你这一回吧! 看着飞走的云华,雁西眼里有了一抹很淡的笑意,“云华,是我娘留给我的,自我出生便在我身边。” 接收到阮阮疑问的眼神,雁西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将阮阮拥得更紧,才接着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它可算是我父母的红娘,也是定情信物。” 说完,雁西笑了,阮阮也笑了。 关于他的父母,她从未听他说过。也不知是怎样的一双人儿,会生出这样的孩子。云华做的红娘,那是一段怎样的因缘呢?阮阮有些好奇。 可惜,雁西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转了一个话题,“方才,它送的,是管图传来的信。” 尽管有些遗憾他不再说他父母,但一想,他肯说一句,已是难得,想想也就释然了。 云华这些日子都是在为管图传信,阮阮是知道的,想来他要说的是正经事,阮阮也不插话,静静听着。 “四方海已定,在浮图岛设庆宴,邀惊鸿赴宴。” 阮阮眨眨眼,等他的下文。 “你想去吗?” 阮阮咧开了嘴,一转身子一偏头,手就缠在了雁西颈后,唇上一个轻啄,代表了回答,再然后,唇齿又纠缠在了一起,意乱又情迷。 缠绵间,雁西顺着她的下巴,颌骨,一路细细密密地吻到她的耳后,若即若离中,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轻语呢喃,“我父母的事,日后再与你说”。呼出的热气渲染了她的耳,瞬间染红了一片,冒着热气,心里更是塌陷,陷入了一片柔软,原来,他知道。 四方海的这一次宴,说是贺四方平定。实则,他们对惊鸿岛的承诺,到了兑现时候。只不知,惊鸿岛究竟会提什么要求? 不过两日,惊鸿岛便做好了准备,整装待发。 到了出发的日子,除了雁西与阮阮,还是莫离跟叶戈,整整去了六艘船。 至于琉盈,她倒是想去,却是没这个机会,与莫离一番斗智斗勇,终是落了下风,被困在了岛上,咬牙切齿,终是无可奈何,她的一众师兄弟和柳伯都不帮她,她还能如何。 从浮图来惊鸿时,雁西还是晏夕,阮阮只是阮阮,而此番再去,晏夕已成了雁西,阮阮也不只是阮阮。 一路上,两人不经意的腻歪,更是羡煞一干人的眼。 四方海如今是个什么局面? 如莫离当初所说,势微的几岛见势不妙,也是自觉,各自依附一方,俯首称了小,算是保了性命。 浮图俨然成了四方之首,掠云与金银却不甘示弱,隐隐结盟之势,也叫浮图忌惮,不敢妄动。 能成一方之首,光有野心显然不够,既看出这局势再难大动,再继续下去不过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几家也就此罢手,干脆握手言和,从此,四方海三足之势已成。 此番设宴,打的四方海的名头,自然是三岛共设,季风与蔡钱,更是一早就在浮图岛上等候。 如今,四方海一派和乐,这安定由多少鲜血造,这海底,掩了多少骨,却是无人再计较。 大海太过汪洋,这千千万万人的鲜血也激不起风浪,更不说那鲜红,晕开便是乌有,转眼便会被蓝色覆盖,留不下半点痕迹。 也有明眼人说,“早晚会有这么一着,如今这结果,已算得上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古今中外皆如是,何况这海上,本就岌岌可危,一触即发。” 且无论如何,这海上,终归风平了浪静,除却管图几人的忐忑疑惑,各家手下对这胜利的庆宴,都是满怀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的作者只想说一句,求收藏啊! 第51章 天雷地火 四方海格局变了,浮图岛作为如今的第一势力,自然也是大有不同。 如今的浮图,不再是当初的那个贫瘠的石岛,管家几兄弟将他们的中心,迁到了曾经的扶风,规模确确实实的大了不少。 扶风岛倒是物产颇丰,可不说这一场大战损了多少,就说浮图如今多出来的手下万千,整合所有资源暂且也只够维计,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 相较浮图,扶风岛确实算得上宝地,郁郁葱葱,打眼就是大片的绿,不过,看惯了了惊鸿岛的众人,对此也无甚讶异,不过平平常,所以说,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果真是如此。 三岛岛主共迎,不得不说,确实给了惊鸿岛极大的面子,尽管看蔡钱还有几分不郁,毕竟是被人当枪使了一把,那点不爽也说得过去,对此,也无人说他什么。 刚一上岸,各自招呼后,季风的眼神,又定在了叶戈身上,其想法,不言而喻。 而管家兄弟,看见雁西身旁的阮阮,略微错愕后,倒是没多大诧异,本来他们便当阮阮跟雁西是一伙。 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雁西莫离一个眼神交换,暗自好笑,也不解释,一行人在管图的带领下离去,留下恩怨未了的季风叶戈。 众人的身影在莫离与管鹰蔡钱的谈笑中渐远,直到不见。 季风终于开口,果然还是那一个目的,“如今,可与我一战?” 叶戈眼神微动,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4 静立半晌,终于给了季风一个几不可察的颔首,风乍起,海浪翻涌。 季风见此大喜,当即抽刀握在手里,眨眼的功夫,不过多了把刀,气势便大不相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与他的刀合二为一,处处写着张扬霸气。 四目相对,只听风吹浪打浪,不知哪一道浪花对上了哪一个节拍,季风动了。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刀稳稳的落在了剑鞘上。 没错,剑鞘,叶戈的剑,还未出鞘。 事实上,季风与叶戈,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众人不解,为何季风对叶戈,竟会如此执着。 这场比试的结果,完全可以预料,叶戈的剑不出鞘,便是自己退了一步,给季风留了机会。 可是,季风并不买账,只见他一咬牙,当即怒目,“出鞘!” 叶戈闻言眼神一闪,握剑的手一晃,寒芒一闪,剑已出,叶戈开始认真了。 叶戈出剑速度极快,一气呵成,季风甚至有些猝不及防。 只见季风被这番动作带了半步趔趄,刀锋一晃,偏了半毫,季风急急刹住,再一动手腕,刀锋立即转了个方向,朝着叶戈斜劈下来。 叶戈持剑一挡,借力一退,拉开了两人距离。 刀剑再相撞,一霸气狂傲,一凛然冷静,一张扬,一内敛,当真是电光石火,天雷地火,战况可谓十足的激烈。 这场比斗并未多久,结局也一如所料,以季风的脖子上架上的剑落幕。 季风却是不恼,仰头就是一阵大笑,显然十分满意,“哈哈哈哈,痛快!” 叶戈巍然不动,手臂一收,剑归鞘,脸上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但从他眼里那细微的闪烁,也能看出欣然,虽不是势均力敌,但这一场,确实是酣畅淋漓。 “多谢,一年后,定再与你一战!”季风提着刀,礼做的随意,但情却是真心,这一场打斗,他收益实在匪浅,甚至隐隐的,又触到了下一个境界。 叶戈立了半晌,不言,转身就走,季风一笑,急急跟上,为他指路。 说这季风,实则也是个奇人。 奇在何处? 这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武痴。 痴到何种程度? 你道他为何会当上这掠云岛岛主? 不过是一场比武胜负局罢了。 他本是江湖上横空出世的独行侠,一把出云刀耍的出神入化,江湖人送外号——“狂刀”。 他一心向武,也好比武,却往往只与他看得上眼的人比,那时,江湖中掀起了一股寻他比武的热潮,他若应了,便是认可,与他一战,无论输赢,江湖上名声总会大臊。 可惜,这些人里,能得他一战的,不过寥寥。 不过,他可不光是等你来战,事实上,更多的,是他自己四处寻人比武,遇上了合缘的,那是死活要你与他一战的,说百般纠缠不为过。 机缘巧合之下,季风遇上了掠云岛前任岛主周荀,心心念念想与他比试,可周荀不肯,季风竟是一路跟着周荀回了掠云岛。 这一晃就是一年,周荀竟是突然便答应了季风,不过却是提了赌约,输家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至于结果,想来也不用我多说了。 那一场比试后不过三月,周荀便撒手人寰,原来,他早已中了剧毒,那次去中原,也不过为了求医,可惜,希望落了空,不过,倒是叫他挖回一块宝,掠云岛有了托付。 季风也是实在,就为这一个约定,生生在掠云岛守了十年。 不过他答应的只是守护掠云岛,而他对于壮大势力却是毫无兴趣,所以,多余的事,他一概也不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也是掠云岛显得与众不同格外淡泊的原因。 如今得偿所愿,得与叶戈一战,季风的欢喜,可想而知,可是他竟是还不满足,还要一年后再战,这可就少见了,想来,对于叶戈这个对手,他是真的十二分满意吧。 不过一年后,叶戈还与不与他比,就难说了。 再说雁西这头,一行人被安顿在一处院落,管图等人只说叫他们先好生休息休息,便告辞了。 至于这住处分配,这院里六间房,足够他们四人一人一间,随意便是,管图等人是这般想的,他们几人也是这般分的,一开始也都老老实实的,各自回房休息,几日行船,疲倦还是有的。 可是,为何用过晚饭雁西就去了阮阮房里,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雁西先将阮阮的屋里打量了一番,房屋不大,布置也是简单,不过桌椅木床,也算应有尽有,“啧,倒是比之前的浮图岛好了不少。” 阮阮一听,想起曾经在浮图岛的日子,也是笑了,拍拍身下的床板,“嗯,起码不是石床了。” 四目再相对,皆含着笑,雁西一步一步,走到阮阮跟前,缓缓伸手,扶在她的脸上,眼里的轻柔,都表现在了手上。 “幸好我来了,不然,如今我该唤你一声管夫人了吧。” “那也不错啊。”阮阮调皮。 雁西目光一沉,却见阮阮一本正经,“你是八夫人,我是九夫人,我们还能演一段姐妹情深呢,指不准还能流传千古。” 说完终是再忍不住笑了,比划起了手脚,“话说当初的晏夕姐姐,还真是好看啊,跟天女下凡一样。” 雁西刚刚缓下的神情,又沉了下去,看她笑容绚烂手舞足蹈,再听着她的话,有些牙痒痒。 牙痒了便当如何? 那便磨呗。 下凡的天女化身成了狼,直直扑在了小女子身上,对着那让他不爽的嘴巴一通乱啃后,牙是舒坦了,可心头却是火燎。 那报复性的啃噬,不知何时便成了绵绵的深吻,许是唇齿交缠间呼出的气息太过灼热,又许是这气息太过香甜,甜得叫人意乱。 唇游移着,在下巴处徘徊了许久,又顺着缠缠绵绵的往下。 又在脖颈上纠缠许久,才落到了锁骨,此时衣襟已乱。 雁西的舌在阮阮的锁骨上轻轻刮过,叫阮阮一阵战栗,回神,锁骨上的肉,已经被雁西含了一块在嘴里,轻轻重重的吮。 阮阮的脸涨得通红,看过再多也不如真实的感受来得激烈,那些认知此刻竟都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5 是无用,她还是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抱住雁西的头。 感觉到雁西的唇又开始不安分的往下,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阮阮一瞬的僵硬,那红通通的脸,又艳上三分。 雁西再抬头,唇上一片红艳水润,一脸餍足又是不足,冲她磨磨牙,有些凶狠。 一把将她捞在怀里,灼灼吐着热气。 感受到抵在小腹上的坚/硬灼热,阮阮的心又是一跳,面红耳臊。 却听雁西喘着粗气在她耳旁呢喃,刻意压抑的声音还是有些喑哑,“今日暂且放过你。” 阮阮臊了半晌才回神,平缓了心情以后,眨眨眼睛竟又有些不怀好意。 只见她抽出一只手,顺着雁西的脖子一路滑下,停在了小腹片刻,才朝那处探去,刚刚碰到裤子却是一个瑟缩,又退了回去,壮了壮胆子,又继续,终于摸了上去,却是越来越大胆了去,隔着衣裤左摸摸右捏捏,嘴边还在嘀咕,“原来摸起来是这样的,与旁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阿……”。 说阮阮这风流韵事见是见过,可是看得朦朦胧胧,这心里一直是存着那么些好奇的,不过是知道这是私密事,不能轻易与人说罢了,如今,既然雁西都是她的人了,自然没了那么多顾虑。 阮阮自顾的探索生命的奥秘,却没发现雁西又红了眼,狼光又现。 作者有话要说: 额。。。锁骨应该不算那啥吧? 季风跟叶戈其实还是很可爱有木有? 躺床上,手机没拿稳,砸在嘴上,一边是牙齿一边是手机,好痛,肿了,眼里瞬间泛起了泪花233333 第52章 夜深人静 又是一番耳鬓厮磨后,雁西一口咬在阮阮肩上,稍稍压下了些火。 阮阮知道自己惹了火,缩缩肩头吐吐舌头,只能任由他胡来也不敢再说些什么,等他平静下来了,半天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其实,你可以的”,说完她自己先臊了。 雁西闻言,却是抬头红着眼瞪了她一眼,恶狠狠的咬一咬牙。 阮阮脑袋一缩,识相闭嘴。 雁西一个翻身,躺在床上,稍事平静之后,一把将阮阮捞到胸前,给她整了整衣服,一手搂在她的腰上,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一室的温柔缱绻。 “阮阮,过去的你,是怎样的呢?”雁西的声音还带着余韵未消的丝丝低沉,听在耳里便是一顿酥麻,性感得很。 雁西竟是此刻,到了这里,见了管家兄弟,才想起,自己竟是从未问过阮阮的过去,不知她从哪里来,不知她有何际遇,也不知,她之前如此深切的不安敏感,来自哪里…… 深夜赋予了人们太多不同于平日的情绪,人们容易变得脆弱敏感,容易沉静下来,去问问自己的心,也更容易,说出一些平时说不出的话题。 阮阮靠在他的胸前,耳朵贴着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安心,那些从不愿与外人言的过去,此刻竟是能够带着微笑地轻描淡写,娓娓道来。 说到她的乞儿生涯,还不忘说说那天香楼的说书先生哪句话分明是在胡诌;说到红玉楼那段时光,还不忘说说偶然见到的那些风流韵事;说到碧生阁的风生水起,还不忘提提哪个弟子还欠她多少银钱未还;甚至还说起了当初那海商是如何诓她海上有大机缘…… 雁西听得心一阵一阵疼,原来他的阮阮受过这么多的苦,那些她刻意添进去的笑料,也不过让他扯动扯动嘴角,那红玉楼的事更是让他皱了眉头,愤怒后,心里却更是酸楚,将她拥得更紧,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头。 阮阮说完了,雁西才轻轻说了一句,“那些海商没诓你,你可不是遇见了大机缘?”竟是只字不提那些辛酸,只捡了这一句反驳。 阮阮闻言一怔,嘴角忍不住地上扬,“是,遇见了你,你就是我的大机缘。” 雁西这才满意地笑了。 “阮阮,你可知,我们此番来,有何目的?” 阮阮听他终于说起这个,也是来了兴趣。 本来阮阮这人,向来只关心自己的事,可既然与他在一起了,那他的事,自然便成了自己的事,少不得是要关心关心的,对于雁西这一番作为,她也是好奇的,费尽心机布这样一盘大棋,究竟是为何? 看到阮阮眼里疑问的亮光,雁西拍拍她的脑袋,又将她按回胸口,继续顺着她的头发,娓娓道来。 “你出生的那片大陆,在海以西,我们称之为‘西凌大陆’。西凌九月会有一场武林的盛典,便是所谓的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这个阮阮是听过的,在碧生阁的时候,每年八月,阁中阁主和大半长老会带一些优秀的弟子出山,便是去参加这武林大会,那时阮阮还想过去见识一番,可后来…… “我们要去参加吗?”阮阮说到这里,眼睛里有些晶光,如今苦尽甘来了,自然又可以肖想这些曾经只能听一听的事。 雁西却是露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去,不仅是参加,我们还要去砸场子。” 阮阮一惊,似懂非懂,但看雁西神色,也不再多问,只是一想到要去武林大会砸场子,心头隐隐地忐忑,又有一丝难言的兴奋。 夜已深,人也该静了。 翌日,看见雁西从阮阮房里出来,莫离只是眉头一挑,嘴角一扬,“老和尚开荤了?” 而后收获雁西一记眼神诡异。 而叶戈,你难道还指望他能有什么反应不成? 至于阮阮,等她踏出房门时,风平又浪静,哪里还看得到半分端倪,该收拾的,雁西都已经收拾了,这该收拾的是谁,看莫大公子的表情,这还用问吗? 今日便是庆宴,岛上也是热闹非常,除了从扶风洛离收服的那些手下还有些感伤,人人皆是喜气洋洋。 浮图岛的人说,跟了自家岛主这么些年,总算守得云开,翻身做了主。如今说起,他们便是这四方海的霸王,再不用看谁的脸色,更不用愁物资够用不够,这扶风的地盘当真是不错! 至于掠云与金银的人,虽在这里不是主,但兴奋也是难掩,三分四方,这是之前他们想都未敢想的,如今结果就摆在眼前,如何不喜? 宴倒真真就是一场庆宴,除了三位岛主,曾经各小岛的岛主也来了,不过是作为附属,就连管图的夫人孟瑶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6 和儿子管麟都出席了。 孟瑶在管图的示意下,敬了阮阮一杯酒,说是赔罪,阮阮欣然受了。 想来是此次与雁西前来,管图看出她的身份特殊,才有此一举吧,阮阮不知道的是,雁西夜宿她屋子的消息,一早便传到了管图的耳里。 宴上只为欢庆,不谈其他,众人抛下身份,抛下芥蒂,一夜的欢歌笑语,其乐融融,夜深,宴罢,众人皆算得是尽兴。 再是欢喜也有尽头,庆宴过后,正事也是该谈了。 他们在议事的大厅谈论正事,阮阮自然是不去参与的。 阮阮闲来也是无趣,索性决定出去走走,海岛上总有些东西出其不意,或许可以去碰碰运气。 不是自己的地盘,阮阮也不敢胡来,从随他们下船来的十名护卫里挑了两个随行,又嘱托了一番,才放心离去。 这一路上,倒还真叫她发现不少好东西,虽说不是世间罕见,但毕竟也算是寻常难寻。 阮阮沉浸在挖宝的乐趣中,而雁西这头,管图等人知道他的意图后,皆是震惊,他这一番处心积虑,竟只为借道? 没错,惊鸿岛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惊鸿的船队要去西凌,必须经过四方海域,而他们要三岛做的,只是不阻拦,不设障,不回头趁虚而入,必要时借个落脚,提供些许帮助,仅此而已。 如此简单的要求,蔡钱咧开嘴当即就要应下,却被管鹰制止了,再看管图季风,也都是沉默着,蔡钱摸不着头脑,干脆闭口不说,如今他们三个是同气连枝,跟着他们总是没错的。 管鹰说出了他们的疑虑,“若是你们入了四方海域,回头给我们一击,那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 管鹰的顾虑不无道理,如今四方海刚经过一场大战的洗礼,若是惊鸿岛再杀一个回马枪,怕是他们经不起。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若是那样赔了,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他们的顾虑,也早在雁西莫离的计划里,因此两人神色未变分毫,只见莫离还是噙着那般温和的笑意,“这点诸位大可放心,季岛主蔡岛主和管二当家都是去过惊鸿岛的,惊鸿岛是个什么光景几位也知道,且不说我们无需扩张地盘,便是要扩,也不会是对着你们四方海域,惊鸿岛与这里相隔万里,我们便是收了这里,也是无暇顾及,又有何用?” 众人沉吟中,又听莫离继续,“再者,以一敌三本就胜算无几,更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你们的地盘,惊鸿岛天大的本事,怕也使不完全,我惊鸿岛便是赢,想来也是讨不了好去,大抵也是两败俱伤,我们又何苦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无端遭人诟病指责,背信忘义可从来不是海上的生存法则。” 尽管内心已经被说服大半,但还有最后的问题,“你们都能将手伸向中原了,区区四方海域,又算什么?” 莫离笑了,有些无奈,“诸位有所不知,海的两头,分东秦西凌两块大陆,海的这头,你们所谓的中原,实则不过是其一,而另一头的东秦,则与我们相近,若是真如各位所言,我们要对西凌出手,那我们直接去东秦不是更好,又何苦舍近求远?”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蔡钱这话刚说出口,就听管鹰说到,“他说的,应该不假”。 读书多些也并非无用,关于海分二陆之说,管鹰就在书中看过,之前只当是传说,如今听来,却像是真的了,也是,这苍茫大海,另一头有惊鸿这样的岛屿,又为何不能有东秦那样一片大陆。 莫离趁着众人思索间,终于给出最后一击,“不瞒诸位,我们此次前往西凌,所为不过一些旧日恩怨,我们可没那野心,也没那能力去一统中原。”说完自嘲一笑,倒是叫他们大约打消了疑虑。 横竖是立了盟约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反倒成了他们的不是,成了他们企图背信,万般推脱,本就都是重信之人,这般骂名是万万不愿担的,除了同意,他们还能说什么。 意料之中,他们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本来选中他们,便是看中他们重信,与虎谋皮本就危险,若还是只不讲道义的虎,岂不是自掘坟墓。 至于之后细节讨论,不过一日,便谈妥了。 放了云华去带信,剩下的,便是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复习空档加一更,明天就真的更不了了~ 嗯,某沫是纯洁的,某沫还没有拿到驾照 第53章 西凌江湖 云华飞去又飞回,不过用了五日,去时带着雁西的信件一封,回来时买一赠二,竟是带回了两封。 右腿一封是大长老所书“就绪,即发。” 左腿一封嘛,却是有些难与人言了。 只见雁西拿下那信后,云华就立在他肩上,像是等着要看一场好戏。 阮阮与它好歹也是情敌,也算知己知彼,观它神色不寻常,便知有异,便挤在雁西跟前凑上脑袋要一同看信。 云华瞪她一眼,头扭得十分硬气,仰起的弧度更是高傲,到底没做什么,片刻又扭了回来。 雁西好笑于他们的互动,在两双灼灼的目光下打开那信,却是一看,两人一鸟都乐了,当然,云华乐的是雁西的反应。 雁西只是浅浅的笑意蕴在眼里,似笑非笑地朝着莫离挑眉,阮阮却是直接笑出了声,一把夺过信件,便开始读了起来,“莫离,我好想你,我决定要去寻你了,柳伯和大长老不同意,那我就偷偷去,你乖乖等着我哦~” 原来,这信是琉盈写给莫离。 莫离一听,一把夺过信,一看,果真如此,当即有些黑脸,“胡闹!” 她知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干什么,就敢这样乱来,若是平时,柳伯跟着尚能保护她,她这偷偷跟着,也没人知道,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怎的这般胡来! 难得见莫离黑脸,雁西与阮阮一对视,心照不宣,莫离这是,担心了吧。 “来都来了,既是来找你的,我们可不管,你好生想想怎么安置她吧。”雁西说完,携着阮阮便走了,这岛上还没逛完,阮阮的宝贝还没挖够呢。 留下莫离在那,终于想到了最严重的问题,那姑奶奶来了,自己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又将那纸条看了又看,似乎要将它看透,看出点不一样的意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7 思,可偏偏,琉盈写得就是这么直白,再找不出别的解读。 毕竟琉盈还没到,莫离惆怅也不过一会,转眼又是温润和煦的莫公子,再不见端倪。 既然收到了回信,蔡钱与季风也回了各自的地盘。事情已经谈妥,多留也是无意。 等待的日子里,雁西一行人也是悠闲。 除了与雁西喝喝茶下下棋,莫离还不时去与管鹰谈谈诗经古籍,虽说管鹰酸腐,但毕竟这海上读书人也算是难寻,再毕竟,既是同了盟,也该要打好关系。 至于雁西,除了跟阮阮一起,就是跟莫离叶戈喝茶下棋比武赏花,旁的人,他可没有交际的念头。在雁西眼里,与这些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还不如跟阮阮发发呆来得有趣。 不过到底雁西也没能陪阮阮发呆,除了刚开始几日漫山漫岛的寻药时阮阮带上他一起,剩下的时间阮阮都将自己关在屋里,正好趁着这点清闲,她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她的毒典,试着动手开始制作她人生的第一份□□。 这凡是带了个第一、初次的,在心里总是要有那么些不寻常的,更别说对于学毒这事,阮阮也是费了心血的,那几本书是翻了不知多少遍,早已烂熟于心,却是直到现在,才敢动手实验,因此她的严阵以待,也是正常。 再者,这岛上至宝没有,但好药也算是不少,足够她折腾好几日,因此她此时,可谓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能试的她都打算试个遍,工作量不可谓小,自然没有时间搭理她家寂寞的男人。 雁西没了美人相伴,一眼眼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牙根又痒。 美人不爽,那别人也讨不了好,首当其冲,莫离跟叶戈就遭了殃。 且不说这炎炎夏日,整日对着一张怨夫脸,是如何的叫人倍感烦躁。 就看莫大公子不过打趣他一句“古有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今有雁西蹲守闺门几日余,你也可载入史册了,才这么些日子都受不住,你可看仔细些,当心回头阮阮跑了,你这嘴边的肉吃不上了,还不知得成什么样”。 就被赏了一把定身粉,烈日下一个时辰的暴晒,叫莫大公子内心泪目,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自此宁愿去与管鹰练书写词,之乎者也,也不再与他招惹。 不过莫离如此,还算他自食恶果,竟不想怨夫是惹不得的,还去火上浇油,算他活该。 但叶戈就是真真十分无辜了,他不过是一如既往的应了雁西的邀武,为何就被压得无力还手,为何就打得他如此郁闷,他也不知。 那大杀四方的气势,不知道的,还当真以为他们是有多大的仇。 等到雁西终于大发慈悲放他一马,两人一收剑,叶戈面上虽看不出表情,但回头就默默闭关了,没比过这么憋屈这么郁闷的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两人都被他逼走了,于是雁西就更无趣了,还是后来偶然走到浮图的练武场,看见那一群赤膊的汉子哼哼哈哈比划着招式,才来了几分兴趣,这场景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当他在比武台上干掉第二十个时,终于笑了,这场景,果真是十分的熟悉啊! 不仅他觉得熟悉,看围上来的一层又一层的人,也不顾头顶的艳阳,硬是站的摩肩擦踵,熙熙攘攘,还个个一脸崇拜一脸痴汉样,就知道,他们怕也是怀念的哟。 怀念什么? 除了那冰霜美人晏夕,还能有什么。 虽然九夫人走后,她的事已成了禁忌,但那无人知的角落里,九夫人的倩影还是会偶尔浮现,如今美人虽是没了,有个跟美人一般模样的人来聊以慰藉,也是好的,更别说,这人与那美人,竟是连气质都这般相像。 他们不知的是,何止是相像哟! 也不怪他们想不到,谁又能想到堂堂一岛之主竟会伪装成女子,甚至还险些成了别人的小妾,说出去,可不得笑掉大牙么? 而惊鸿与浮图的交易,以及雁西的身份,更是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这些人可都还蒙在鼓里呢。 不过还是有人偷偷问过,“那晏夕姑娘,可是兄台的姊妹?”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回答。 不过,不管是与不是,似乎也都不妨碍他们寄情于雁西的热情。 不管如何,一行人总归是各自都有了消遣,除了我们雁西美人那点不时的烦闷,一切还是极好的,风平浪静,万里天晴。 而在西凌大陆,江湖上也是热闹非凡。 原因无他,这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又到了开的时候了。 江湖人也都收到了消息,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将在归月山庄召开。 说这武林大会,是西凌一贯的传统,由四大门派轮流举办,三年一届,已经延续了上百年。 大会上,除了武林盟主的选拔,还有兵器榜、□□榜、以及美人榜和武力榜、新秀榜、奇异榜的等数十个榜单排定,结果取前十,收录进《武林史记》,流传于世,榜上有名者,皆是誉满江湖,万人推崇,当然,除了那恶人榜。 如今的武林盟主,是天痕派帮主任天远,至今,他已在那位置坐了九年。 其门派天痕派,更是沾光,终于在三年前从第四门派一举跃入了第三大帮。 而负责此次武林大会的归月山庄,更是稳占第二门派的位置长达三十年,江湖人皆戏称其“万年老二”。 没错,门派的位次也是要重排的,不说十大门派间名次时有变动,便是被挤下去一个两个,也不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碧生阁那样一夕被灭的特例,就说这江湖上竞争如此之大,人人都在奋进,派派都在努力,哪日天时地利人和,超了谁或是被谁超了,实在在正常不过。 不过毕竟以门派计的实力不是那么容易超越或被超越的,往往一次武林大会也不过是那十大门派之中有细微的上下调动,或是甩尾的一两家可能被挤下替换。 像天痕这样从第四变为第三,便是有任天远这武林盟主,也花了六年时间,可知其不易。 也因此,24年前那一场大换血,可谓是百年难遇,至今提起,仍是叫人乐道。 24年前,竟有三家一同从十名开外挤进十大门派之列,分别是第六朝音教,第九傲龙堡和第十碧生阁,而天痕派,也从第六,一跃挤进四大门派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8 ,在第四的位置坐了许多年。 晚辈不知,年长些的,不少人却都是知道的,那是拜剿灭落鸢山庄那一场行动所赐。其中更是不少人叹惋,怎的当初没那眼力见,没去参与那场盛事,没能赶上那场机缘。 当然,也有少数的对那场行动怀着质疑,对曾经的落鸢山庄感到惋惜,不过都被淹没在时光里,在世人的口诛笔伐里,只能在心里想,却是万万不能说。 如今的落鸢山庄,不过平常一座庄园,淹没在尘埃里,再不负当年盛名,更没有了那一对被视为武林公敌的恩爱夫妻。 似乎,能叫人想起它的,只剩下那一池的月芙蕖。 作者有话要说: 嗯,往事一点点揭开,想必很多人都有想法了,不知道你们猜得对不对呢~ 凌晨再更一章 第54章 一场虚惊 十日后,一只船队进入了四方海域,足足六十艘,沿着扶风海岸排了整整十排。 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七长老,还有童沐一一下船来,其余人则继续在船上候命。 看着船上下来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雁西还没什么感觉,阮阮却是有些隐隐激动。 本来,莫离也是激动的,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时候,怎能无动于衷。 可是,一想到船上还有个让人头疼的姑娘,他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 一番寒暄之后,莫离的眼睛从这头扫到那头,也没看见那人的身影,过了许久,也没有动静。 莫离无奈,对着那一排排的船说到,“出来吧,别躲了”,声音不大,却是用了内力,传了很远。 “莫小子,你这是叫谁?”五长老有些不解,该来的人都在这里了呀。 “琉盈跟着来了”,还是阮阮给解释了一番缘由。 众人也是懂了,这姑娘,真是胆子不小,不过,如此敢说敢做的性格,还是深得几位长老的心的。 可是,众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回应,哪里有那人的身影! “白琉盈,你别闹,快出来”,莫离心头有些慌了。 还是没有…… 不好,出事了! 相视一颔首,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严肃,雁西当即下令寻找,众人也散开了去,一艘船一艘船挨着找。 “白姑娘~” “琉盈~” “白琉盈~” …… 船上一片呼唤声,不绝于耳,随着雁西他们来的管家兄弟看得干着急,又有些莫名,这是闹的哪一出? 莫离找了三艘船,都没有,正要转身去下一艘时,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呼吸一屏,朝着角落里那一堆木箱步步逼近。 一步,两步…… “呼~,呼~” 看着那箱口处被支起的一条缝隙,听见那模模糊糊的呼吸,莫离盯着一个箱子,又恼怒,又无奈,心头深深落下一口气。 箱盖一掀开,里面的东西暴露在视野里,那像某种小动物,蜷缩成一团,睡得迷迷糊糊,还流着口水的,可不正是劳动了一群人去找的白琉盈。 似乎是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只见她皱了皱眉头,居然没醒! 动一动脑袋,将头埋进枕着的手臂里,兀自睡得香甜。 莫离竟是看乐了,乐完之后,不动声色又将木箱盖回去,悠悠走了出去。 “告诉他们,不用找了。” 收到消息,退回岸上的众人,左看右看,哪里有那姑娘的身影? “那丫头呢?不是找着了?”五长老此时就是那丈二的和尚,半点摸不着头脑。 其他人自然也是好奇,却见莫离神色淡淡,“找着了,几位长老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吧”,说完竟是请了几位长老就要走了。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也是无解,但看他淡定如常,想来应是无事,摇摇头,只得跟着离去,老咯,年轻人的世界已经看不懂咯! 雁西与阮阮倒像是猜到了什么,相视一笑,也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的事情,还他们自己解决吧。 琉盈这一睡,睡到了夕阳西下。 她一睁眼,一如既往地一片漆黑,空气里都是沉默寂静,一时间还有些不知自己在何方。 等她反应过来,终于发现,船好像不走了,这是,到了? 细细感受了一下,确实是停了,琉盈眨眨眼睛,当即笑了,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莫离了,兴奋溢于言表,再想想莫离见到她会不会高兴,又是一番羞怯含喜。 她还不知道,莫离已经见过她了。 推开了箱盖,琉盈爬出来,拍拍脸拍拍手,整整衣服整整头发,这一觉睡得挺久,此时她可是神清气爽。 这是一间堆杂物的屋子,也没有灯火,琉盈趁着月光摸了出去,大摇大摆。 正在吃饭的一船人看见突然走出来的琉盈,皆是一怔,半刻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今天找了许久的白姑娘吧? 琉盈冲他们眯眼笑笑,“你们吃,别管我。” 兴冲冲就走了出去,一想到那人就在不远处,她可说是健步如飞,兴奋难当。 每跨越一艘船,她都会接收一片讶异的目光,琉盈只得笑呵呵地一遍一遍打着招呼。 终于上了岸,深吸一口气,琉盈却是突然犯了难,这,要往哪走? 挠挠脑袋,还是无解,琉盈有些讪讪,只得又回到船上问路。 众人早就反应过来了,此时见她回来还有些奇怪,一听,又乐了。 对于琉盈,他们还是喜欢的,再者,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放心让她自己乱跑,再丢了,可能真不好找了,于是找了一个人带她去找莫离。 偌大的园子,众人言笑晏晏,她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 “莫离~” 随着一声呼唤,琉盈就扑到了莫离身上。 懂得的如雁西阮阮自是心照不宣的笑,不懂的,如管家兄弟却是满腔的好奇。 莫离一把拉开扑在自己身上的某人,神情似乎有些不耐,又透着玩味,“睡够了?” 琉盈一听,就是一愣,“诶?你知道?” 一想到自己的睡相被莫离看了,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79 琉盈有点开心,又有点羞涩,毕竟自己的睡相,似乎不是太好。 她却是没想,为何莫离知道她在,还不叫醒她,不带她离开,就连吃饭都不等她。 她只是两只手指在胸前绕,头也微微低了下,“我就是……太困了没忍住”,说这话的声音,是难得的羞怯温柔。 琉盈说的是实话,一想到要去见莫离了,琉盈就兴奋非常,这直接导致,她在开始的几天里,一点也没睡好,当然,睡惯了大床的琉盈不习惯睡木箱,也是原因之一。 可是,船行了八日,一天,两天尚且不觉,到了第六天,后遗症一并爆发,这时,她已经困得撑不住了,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舒服与习惯,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不想还不觉,一想,似乎肚子有点饿,好吧,不是有点,是非常! 说来,琉盈也是准备完全,干粮跟水都早早备了,但是,难道你要指望一个睡了将近两天的人在梦中还记得吃饭? 正在这时,琉盈肚子也配合的叫嚣起来,琉盈挠挠脑袋,头更低了些,“额……还有点饿”。 这姑娘,当真是叫人啼笑皆非,怒也不是,笑也不是,莫离也是无奈。 旁观的众人却是没那么多想法,哈哈的笑不绝于耳,就是不明因果的管家兄弟,都忍不住好笑。 “来人,给小姑娘加个座”,管图吩咐到。 琉盈一听,总算抬起了头,双眼有些放光,笑容甜甜,“我坐莫离身旁就好。” 看到这灿烂的笑容,管图眼神一闪,扫过一眼一旁笑盈盈的阮阮。 莫离看着自说自话就坐下还一直拉他坐下的琉盈,眼神纠结,他本是想教训她一番,叫她长长记性的,未想她竟是完全没发现,这感觉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的不爽。 可是,看着琉盈似乎有些苍白瘦弱又灰扑扑的脸,还有与那副狼狈格格不入的灿笑,莫离似乎有些忘了,自己那样做,是为了什么,忘了自己是生的哪门子气,又发的哪门子火? 莫离啊莫离,何时你也变得这般,竟与孩子一般与人置气了? 想着,莫离又恢复了淡定,浅笑入座。 一旁阮阮侧身对雁西说着什么,笑容有些狡猾,说完雁西也是笑了,连带着雁西身后立着的童沐都难掩笑意。 能让雁西在外人跟前笑的,怕也只有阮阮了吧。 阮阮他们笑着莫离琉盈,可还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这不,五长老耐不住了,“白丫头,快给老头子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是藏在了哪里,怎么到处也寻你不着?” “是这样……” …… 觥筹交错,欢歌笑语,这一夜,众人的欢乐,来自琉盈,又不止是琉盈。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加更,写琉盈写笑了,我是希望你们能看得欢乐得 第55章 落鸢山庄 一群人在扶风岛又休整了三日,终于扬帆再起航。 这六十多船的人,自是不能贸贸然就出现在西凌大陆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怕引起忌惮群而攻之是一回事,雁西他们的目的本就不在于参与武林乱战又是一回事。 因此,连着雁西他们,也不过去了六船,其余皆由几位长老带着,分散在四方海域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莫离本不欲带琉盈前去,奈何姑娘实在过于坚定又难缠,拗不过她,又怕她再闹上一次偷偷睡木箱的戏,最终还是带上了她。 不过莫离同意带她,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一,你需时时跟紧我,切勿乱跑”。 琉盈一听可以时时很紧莫离,忙不迭点头答应,乐不可支。 “先别笑,听我说完。” “听着呢听着呢。” 看着眼前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的某人,莫离有些头疼,稳一稳心情,接着说,“二,你在外不得与人胡言,不得暴露身份。” 点头。 “三,凡事听从安排,不得胡来,不得擅作主张。” 毫不迟疑,再点头。 看琉盈满脸的笑,显然还沉寂在可以紧跟莫离这件事上,恐怕连莫离说了什么都不清楚,莫离有些无奈。 虽说两人是约法三章了,她也应得爽快乖巧,但真到时候做不做得数,还真说不好,莫离深知这一点,不过,总归求个心安糊弄糊弄自己,也是好的。 如此,结果也算是定下了。 送行那日,众人皆是肃穆,便是一贯挂着笑的莫离,都难得看起来认真。 几位长老与众人相对,眼里的感慨复杂阮阮和琉盈看不透,但受这气氛影响,她们也是莫名庄重,仿佛海风都带着沉重,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感。 “此一去,万事当以己为先,安身保命,量力而行,万万不可强来,切记,没有什么,能重得过你!”三长老一句话,每个字都吐得慎重分明,字字透心,眼里更是坚定。 “知道”,只有两字,轻描淡写,但在这里的,除了琉盈,没有谁会看不出他眼底的动容。 阮阮悄悄伸出头去,握住了他垂在一侧的拳头,雁西一顿,反手将她抓得更紧,手掌相扣。 他们的小动作众人看在眼里,心照不宣,气氛倒是缓了不少,甚至五长老的大嗓门又现,“等你回来,我们就给你把媳妇娶了,你要是不回来……”说着转头看向阮阮,“五长老再给阮阮介绍好儿郎。” 雁西火气,一把将阮阮拉到身后,脸色蓦然沉下,还是只有两字,“不必!”不过这一次,可不是轻描淡写了,那话里的情绪,聋子都能感觉得到哟。 阮阮在他身后偷笑,旁人也是明着暗着笑着,这笑里,是戏谑,但又何尝不是宽慰,终于有一个人,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情绪,让他,变得鲜活。 笑声冲淡了感伤,管家兄弟也承诺会好生招呼他的这些手下,话别几句,雁西便带着一行人转身上船了。 直至船开,再无一词。 阮阮握住他的手,也未曾松开,只在眼神相对时,送他一抹微笑,告诉他她在这里。 不过一对眼的功夫,雁西的情绪,便再看不出端倪。 莫离也在看着那几道人影后退,直至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8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0 不见,一旁的琉盈似有所感,搂在他的腰上,可惜,她搂的人,是莫离。 琉盈还沉浸在这带着淡淡忧伤的气氛里,猛然听见一句,“你该放手了”。 琉盈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就下意识的搂得更紧,反应过来了,自然也不想放手,甚至又把脑袋往莫离背上挤了挤,语气十分坚定,“我不!”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 “没关系,这周围都是自己人,他们不会在意的。” “什么时候我惊鸿岛的人都成了你的自己人了?” “我日后反正是要嫁你的,嫁鸡随鸡,你的人就是我的人!” ……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阮阮突然想到什么,食指戳一戳雁西的腰,“呐,刚刚五长老可是说了,回去就让你娶我。” 雁西笑了,迷煞世人,万树花开,阮阮的心花,自然也是大开,险些流了口水,这不是第一次见他笑,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雁西更乐了,轻轻附耳冲她说,“可是,我现在就想娶你了怎么办?”说完舌尖还轻轻舔过阮阮的耳廓,轻咬。 阮阮还在面红耳热,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雁西抱了起来,进了船舱。 而莫离跟琉盈,话题已经扯到了日后的聘礼该给多少。 就这样过了七天,终于看到海面出现了西凌大陆的轮廓线。 对于其他人来人,西凌是一块新的大陆,但对于阮阮,那却是她生长的故土。 面朝着那方向,看着海水被层层推起后浪,一时间,阮阮也不知,心头的那感觉,是兴奋,还是忐忑,或许还有隐隐担忧吧,毕竟惊鸿岛准备了多少,她都看在眼里,此去为何,又会如何,却还是未知。 腰上突然缠上一双手,轻轻一带,被拥在胸前,感觉到坚硬的下巴轻轻磕在头上,还在身后的温热围着身旁绕,专属于雁西的气息酝满鼻腔,阮阮回握住他的手,随意往后一靠,闭眼都是他,与他一起随着海浪/荡,满满都是心安,管他什么,终归还有他,终归自己会一直在他身旁。 这群海上的来客还无人知,如今的西凌大陆正是当时。 各处的英豪都在准备前往归月山庄,盟主任天远,更是已经在路上,身为武林盟主,这等盛事,他还得主持大局,自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而归月山庄,此刻却是一阵鸡飞狗跳,原因无他,他们应该在闭门思过的小少爷,又双叒叕跑了。 说着归月山庄的小少爷高致远啊,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四处闯祸的混世魔王。 一出生,他爷爷就说他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只叹高家后继有人了,他越是调皮,他爷爷越是说这是说明他身强体壮。 可是,高致远一天天长大,山庄的人就一天天裂了下巴,他爹娘甚至想过,再添个孩子吧,可惜,一直未能如愿。 这是为何呢? 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高致远,确如他爷爷所言,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他学一日,能抵得旁人十日,可是,架不住他不好好学啊,至今还是半吊,只有轻功练的极好。 高致远虽有天资,却无壮志,见天儿的就在嚷,“山河美人,美食杜康,人生欢乐事还有许多,我为何要浪费在这几步之上。” 没错,高大少爷一心扑在游山玩水,花酒美人身上,那是半点心也不在习武,更别说是管理山庄,真真是白瞎了老天爷送他好出身,好根骨,还有那副好皮囊。 是的,高大少爷得天独厚,那副皮囊也是生的极好,也因此,还引了不少美人投怀送抱,当然,有多少还是看中归月山庄独子的身份,就不好说了。 这样的高致远,纵然为大多数江湖人不齿,但又何尝不叫大多数江湖人羡艳。 这不,刚被抓回来关了五日,这少爷,又跑了。 这位少爷现在何处呢? 答,前往落鸢山庄路上。 现在正是月芙蕖来得最好的时候,也是最后的绽放时光,因此,此时的落鸢山庄也是难得的有了几分人气。 有不少好花人前往,要去观一观这传说中的奇花,当然,也有药师等人,前去买花,前面也说了,月芙蕖调香制药,皆有妙用。 而高致远,便是这所谓的好花人之一,偶然听闻了月芙蕖这花绝妙,心心念就要去一赏。 从前落鸢山庄还未落败的时候,多少鸳鸯爱侣心念着要去沾一沾这月芙蕖的恩爱浪漫,只可惜落鸢山庄时不好与外人交,除了些有缘,那花再不与外人赏。 如今,那花开得再美,也只有零零好花人去赏,那花里点点滴滴那夫妻两和他们的恩爱,更是再没有爱侣想去沾惹,知道的,道不吉利,不知的,不知其中意。 那没了庄主的落鸢山庄,竟是沦落到要靠每年卖那花的残骸才得以维计,不可谓不心酸。 不过左右也幸好,还有那几个侥幸存活的家丁守着那地,才不至让它变成了鬼宅,落满尘土,才不至糟蹋了这一池的月芙蕖。 这几人的存在,仿佛在对外人说着那些屠杀者的仁慈,宽宏大量,外人说到也是称赞他们恪守仁义,慈悲满怀,清风霁月,举世难寻。 不得不说,这些人算盘打得是极好,坏事做了,还要留个美名。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怎会想到,那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的事,还能再起风云。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星期一的更新,会比较晚,这两天准备考试,星期一考完要去赶车,上了火车某沫尽量写。 在学校都快热懵逼了,全国大学生都放假了,我终于也快放了! 第56章 夜潜落鸢 惊鸿的船向来是极快,此番也不过用了四日,船便在一处偏僻的海岸停了下来,西凌到了。 童沐领了几人下船去换了银钱,买了车马,备好衣装。 一番装扮后,这群海上的来客,与西凌的人一般无二,才踏上了西凌的土地,刚一下船,一行人立在岸边,各有感触。 深吸一口西凌的空气,阮阮的心不可谓平静,海上漂泊几月,终于还是回来了。 尽管她在西凌的境遇算不上好,甚至可说十分糟糕,西凌于她而言,也无甚留恋,但毕竟,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1 这里,还是她的家,是她生长的地方。 琉盈也是激动,生长在东秦的她,对这片陌生的大陆的认知,尽在传说里,如今脚踏在这土地上,满满的新奇,原来海的这头,就是这个样子啊,与东秦,似乎也没太大的不同。 雁西与莫离,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更是复杂,这里有他们的笑,更有他们的泪与血。 “我们现在去哪里?直接去归月山庄吗?”阮阮问。 雁西顿了半晌才答,“不,先去一个地方。” “哪里?” “落鸢山庄。”这四个字从雁西口里说出,轻描淡写,但阮阮却听出了些愤怒。 落鸢山庄,阮阮是知道的,因为月芙蕖,如今从雁西口里听到,再联系若芙宫那一池,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落鸢山庄坐落于落青崖低落青林内,四周阵法包围,林中危机四伏,瘴气弥漫,山庄可谓远离人烟,不理俗尘,常人不得见。与落鸢山庄相离最近的城镇——洛水镇,与它也有三四十里。 如今雁西一行人便是在落青林中落了脚,林中天然的瘴气是他们最好的掩护。 是夜,将阮阮跟琉盈安置好后,雁西与莫离叶戈带了四十人便潜入了落鸢山庄。 雁西一个手势,叶戈带着四十人分散了去,雁西莫离直直朝主院——清芙苑而去,一切,悄无声息。 看着主屋内睡得香甜的李贵和他妻子,雁西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愤怒,当即便是一运功,就要对着他们招呼而去,看样子,是欲取他们性命。 莫离察觉到了雁西的动机,忙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还不到时机。 雁西被拉回了理智,收了七分功力,手却还是不收,敛眉一推掌,床上的两人猛的一震被逼到了墙角,当即清醒过来,一咳,血便从嘴里喷出,竟是只能倚着墙角靠,再无力起身。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二人的眼里布满了恐惧,李贵说话都是哆嗦无力,他妻子更是害怕得说不出话,眼皮一翻便晕了去。 “这二十四年,你这落鸢山庄主人,当得可还满意?” 闻言,李贵一惊,猛的盯住雁西,越看眼越瞪得大,“你是……不,不可能,不可能!”目眦欲裂,说着竟是疯魔了一般。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你也该知道,我来,是为何!” 李贵还在摇头否认,闻言,有些不能反应,痴了半晌,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心头汹上的,只有绝望,和恐惧。 空中突然弥漫了一股骚味,再一看,李贵身下濡湿一片,雁西更是愤怒,那是他们的床! 李贵感觉到了雁西的杀意,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急忙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无奈伤重,竟是整个趴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 也不顾狼狈,李贵朝雁西就是一跪,伸手就要去抓雁西的裤脚,被雁西避了开去。 “小少爷饶命,小人贪生怕死,利欲熏心,但求小少爷念在小人守了落鸢山庄二十多年的份上绕小人一命”。 李贵哭嚷着,一个一个的头磕得咚咚响,不一会,额头便青了,紫了,破了皮浸了血,却还是不敢停。 他不说还好,一说雁西更是火气,霸占了落鸢山庄二十多年,此时竟还有脸说这种话! 看这屋子,满室的金玉处处彰显恶俗平庸,与原本的清雅格格不入的艳红,还有这熏人的味道……想到他们的屋子被不知如何的糟蹋了,雁西心头更是酸涩,看李贵也更是愤怒,杀意明显。 莫离拍拍雁西的肩,意在安抚,雁西僵着身体,一扭头,眼不见为净。 莫离此时还是笑着,那笑却是泛着冷意,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人磕头的频率渐缓,讨饶的声音渐没,才开口,“今日我们不杀你,不过是留你有用,若能老实听话,姑且能保住一条狗命,否则……” 莫离话没说完,但李贵如何会不懂,当即又磕头表示定会唯命是从。 这副小人嘴脸,别说雁西,便是莫离都越看越火,当初你们是否就是如此背叛了自己的主人,成了那些人的走狗。 是,走狗,如今的落鸢山庄,不过是一具空壳,那些所谓的忠仆,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小人,那所谓的宽厚仁慈,更是可笑,落鸢山庄分明被他们攥在手里肆意玩弄,甚至,每年落鸢山庄的收入,还要分他们大半,真真是半点剩余的价值都不放过。 不愿看他们再在这玷污这屋子,雁西一把抓起两人从就扔了出去。 很快,叶戈带着人回来了,一个颔首,顺利解决。 将扣回的三人与李贵夫妇扔做一堆,至于其余的,几滴化尸水便处理了。 那三人都被关押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雁西的人换上了落鸢山庄的衣服,顶替了那些人原先的位置。 一夜功夫,除了李贵,落鸢山庄上下皆是来了个大换血,而李贵,也是再也入不了那主屋。 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山庄内的零星的住客还在睡得香甜,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去时带了四十人,回来只有雁西三人,脸色皆是沉沉。 阮阮坐在火堆旁,听见动静,转头便看见他们面色如墨,阮阮也不慌,冲雁西就是恬恬一笑,“回来了?” 这笑,这音,在夜色下,在火光里,暖的不可思议,更是生生暖到了雁西心里,化开了那寒冰。 雁西淡了神色,又皱了眉眼,箭步朝阮阮走去,眨眼功夫,他的外衣便落在了阮阮身上,而阮阮,落在了他的怀里。 “怎的还不睡?还穿这么少?”话里满是不赞同,但是,更多的,还是心疼吧。 阮阮笑笑,靠在他怀里,“等你,不冷。” 雁西一时语塞,心里细细绵绵的热,半晌才平静下来。 将阮阮抱回马车,雁西还是没有放开,“睡吧。” 阮阮也听话,闭上眼,不一会便睡了,雁西看着她的睡颜,一看就是一夜。 火堆旁除了阮阮,还有个睡得全无形象的琉盈,坐在那里,蜷着身子缩成一团,双手圈着双膝,脑袋一点一点,眉头微蹙,嘴唇微张,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白姑娘说要等你,不肯在车上睡,在这守了半宿,实在没撑住,这才刚闭眼。”一旁的护卫轻声禀告。 分卷阅读81 分卷阅读8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2 莫离不语,但眼底分明也是两分动容。 就见琉盈脑袋越点越低,最后猛的一点,一个激灵又仰了回去,却还是未醒。 莫离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还有几分不知何来的气恼,伸手欲拍醒她,终究在最后一刻没忍下心来,轻叹一口气,认命将她抱起。 琉盈在梦中感觉到异样,朦朦胧胧一睁眼,就看见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便放心了去,倒头又睡。 难得莫离对琉盈有几分不忍,看见姑娘醒来顿时有些僵硬,就怕被这姑娘抓了小辫,可姑娘竟是迷迷糊糊全然没想到为何自己会在他怀里,更别提其他,莫离一时松了口气,但又有隐隐不爽。 翌日一早,阮阮和琉盈一醒来,稍作收拾,便被带到了落鸢山庄。 一行人扮作来赏花的人家,大摇大摆入了山庄,李贵还拖着重伤的身子坐在主位将他们好生招待了一番。 那零星的住客见这一行俊男靓女好不惹眼,皆是兴叹,但见他们并无交谈的欲望,便不过礼节性一点头,就识相走开。 所谓物以类聚,能出现在这里的好花人,大多性子都是淡泊,并不计较,也或是因此,对于落鸢山庄的变化,或是未觉,或是不理,左右也与自己无关。 惊鸿岛的人早已将主院休整打扫了一番,将李贵的用品通通扔了,就连那床也扔了,换了一张一样的摆上。 但雁西也未曾去主屋住就是了,那个地方,是他们的,他并不愿去打扰。 安顿好之后,雁西带着阮阮去了清芙苑。 阮阮隐隐有猜测,却还是有些紧张。 只见雁西推开主屋的门,拉着阮阮坐在床上,便转身走向梳妆的桌台。 那上面,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很是惹眼,三层的檀木匣,雕刻着朵朵芙蕖,芙蕖中,美人斜倚,凤目半开,说不出的动人。 幸得这屋内皆是宝贝,那李贵也不舍的扔,不过是添了些金玉牡丹,生生掉了百倍的价,如今将他的东西撤了,屋里又恢复了些淡雅。 雁西打开那木匣,手指灵活几动,只见那木匣底下,竟是弹出了第四层。 雁西小心翼翼取出那里面的东西,眼底情绪翻涌,那让他如此动容的,竟是一沓信件! 看着雁西拿着那堆信件走来,阮阮屏息。 雁西半跪在阮阮跟前,轻声道“这,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阮阮握住他的手,抱着他的头,轻轻的拍着,无声的安抚。 雁西将头靠在阮阮腿上,闭着眼,许久,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几天实在是很忙很累,不过从今天开始,大概可以恢复日更了~感谢小天使们不离不弃 第57章 鸿雁传情 雁西本也不是忍不住情绪之人,不过一会,便整理好了心情,起身坐回床上,将阮阮抱在自己怀里。 阮阮坐在雁西腿上,与他一起将那写信件细细看来,就像翻开了尘封多年的历史,就像那两人的经历在眼前重演。 原来,一切不过源于一场阴差阳错——因为云华引起的阴差阳错。 “闻东秦内乱,相府被指叛国,不知弟可安好,甚忧,望得平安来报——姐清芙” 这封本是要送到东秦的信,没有送到该送的人手上,反而到了惊鸿岛沙枂离手里,因为,云华被他一箭射伤了。 沙枂离本是看云华欢喜,谁知弄下来的竟是个有主的,腿上还绑了信,一看,竟还不是小事,当即有些懊悔,忙令人去查,结果却更是不如人意,待云华伤好,便写了信让他带回去。 “雪鹰于吾手重伤,误卿事,深感歉意,遣人探信,得知相府获罪,唯公子庄晖幸而出逃,不知所踪,望卿保重,莫过悲伤——离” 原来,无论如何,那信也是送不到目的。 本来这事沙枂离也未放在心上,更未想,还会收到她的信。 “得此信,吾心大震,唯叹世事无常,但知晖儿脱逃,稍有心安,谢公子相告——清芙” 还是那娟秀的字体,都说字如其人,想来,这是个秀气温柔的姑娘,沙枂离自小生长在岛上,难得出岛也不过是去躺东秦,对于这远方的女子,还真来了几分兴趣。 “本是我错在先,理所应当,且你我以雪鹰相识,缘分约是不浅,若卿不弃,不若与我以友相交,在下必当竭诚以待——离” 收到这封回信,清芙是错愕的,但她也不抗拒,于是…… “且随君意” 少年沙枂离的一次心血来潮的射猎,一箭射下了珍贵的雪鹰,射下了一封跨越了东西的信件,更是射下了一场天定的姻缘。 沙栎离也是之后才知,那逃出的相府公子庄晖,竟是清芙唯一的小师弟。 两人从此开始互通书信,为了方便,也为了让云华不至过于劳累,沙枂离又抓了一只鹰,熬了好几夜,训了为他传信。 “西凌是个怎样的地方,可否与我说说?” 人嘛,总是对陌生的地方感到好奇,探索欲与生俱来。 可惜,他问的人,并不是个好的述说者,事实上,清芙向来不是个适合聊天的人,沉静寡言的她,向来不多言,也向来没有朋友,为何会答应沙枂离呢,或许,她也是有些寂寞的吧。 “有山有水,有草有花,还有鸡犬牛羊和烈马” 面对这毫无意义的回答,沙枂离也不气馁,继续问着他想问的,也不在乎清芙怎么回答。 “其他的呢?比如什么特别的地方,特别的东西,特别的人?” 清芙思索许久,也不过寥寥与他数了几样。 就这样,很长的时间里,都是沙枂离在问,在说,清芙在答,在听。 直到有一日,清芙居然主动问了沙枂离问题。 “听闻海上有草名清辉,你知道吗?” 看到这张纸条,沙枂离还有些不敢相信,再三确认是她的字体后,显然是十分高兴,当即去寻了宫中的大夫,细细询问了一番,又照着指引找到了两株。 “清辉草,色偏蓝,性温和,喜阴,常长在潮湿狭缝里,清神明目消肿化瘀有奇效,可有效防治痼病,还可做原料制药除瘴气” 仔仔细细说了一通之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3 后还附了画纸一张。 清芙收到之后,也是笑了,心头更是有些暖意,此后,她也不时问起海上的情况,沙枂离也是不厌其烦的一一告知于她。 两人越发熟稔,甚至之后,还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听闻海上海兽奇特且凶猛,不知真假” “且看与谁,若是与我,便没有什么说的上凶猛” “史上曾有夜郎自大,而今你可承其衣钵” “过奖,然并非自大,海上千奇百怪,你不见不明,待我一一说与你听” 甚至某日,沙枂离竟是突然心血来潮,“你喜欢花草,那我为你种一种花好不好,专属于你的花。” 这话让清芙有些错愕,但一想,也同意了,“你种吧,种出来了,画给我看” “我就不能让云华带一朵给你吗” 其实沙枂离不过是发现清芙喜爱花草,想讨她欢心罢了,至于为什么嘛,他就这么一个交好的女子,清芙对他的意义绝对不同寻常。 你来我往间,又是两年过去了,清芙的师父让她上江湖去走一走。 一个学医的女子初出江湖,总不是万般皆如意,遇到过地痞流氓,也遇到过风流公子,救过人,也被人救过,而经历的这些好与不好,她也通通告诉了沙枂离,她没有朋友,只有他是她可以倾诉的对象。 一日,她如往常一般给沙枂离写了信。 “前几日偶遇玉面公子白染,却也觉得不过如此,然我此刻才知,实话竟是不能说的,如今他整日纠缠于我不说,武林的众多女子似乎也都视我为敌,好生的麻烦不爽” 沙枂离看了信,竟是莫名的火大,如今我们知道,那不过是嫉妒。 “什么玉面公子,怕不过是欺世盗名虚有图表,或许还不如我之二三呢” 本是有些不耐的清芙,看了回信,想象着那人得意忘形的表情,忍不住便回了他,“万事随你一张口,摘星换月皆是敢说” …… 当然,清芙喜欢与沙枂离分享,沙枂离更喜欢,这不,连被训都不忘说。 “今日又偷偷与莫怀去了趟东秦,莫怀带我去看了好多美人,真真是如书中所说,个个的明眸皓齿,国色天香,怪道无数英雄为美色折腰” “如此说来,你也是折腰了?”或许当时的清芙尚未察觉,这话里俨然有了情绪。 不过沙枂离更是察觉不到的,继续说着他的美女。 “非也,那些女子美则美矣,我却总觉少了些什么,只能看着赏赏心悦悦目吧” …… “说我魅力难当你不相信,今日我又去了东秦,正逢琼花节,要送我琼花的女子可是围了四五圈呢” 沙枂离写这封信时,想到清芙对自己刮目相看的模样,十分志得意满,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叫莫怀看得十分不爽。 可惜,收到信的人,似乎并不如他所想,反倒是,似乎不太高兴? “那你可是要好好享这齐人之福了” 这样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他看着看着,便纠结了眉头,下意识的就开始解释了。 “我一个也没收,不知怎的,我那时,竟是想到了你,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样,你呢,你想知道我什么样吗,你肯定想的,我知道,画像拿走,不谢,哎,可惜这画像还不如我一半,看我如此风流倜傥善解人意,你是否也该有所表示啊”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也许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情绪。 后附一张美男画像,与雁西,七分相像。 他们不知,这画像,可是画了十张才得出这么一张让沙枂离还算满意的。 不过清芙也不负所望,那画下面,果然还有一副女子的画像。 年轻的女子眉眼清清,如出水的芙蓉,不可方物,可那张脸,怎么如此熟悉,越看越是觉得,与竹屋的女子,八分相像。 阮阮惊讶的转头,就见雁西的目光定在两幅画上,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可阮阮就是感觉到他在伤心,到嗓的话吞了回去,阮阮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不言语。 半晌,雁西动了,摸摸阮阮的头,“不看了?” 阮阮起身,见他恢复了寻常,笑答“看!” 之后的内容,无非就是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不时的尴尬,不时的暧昧。 直到有一天。 “今日父亲说该给我指婚了,你说,我该娶个温柔的,还是可爱的?” 沙枂离为何要问她,或许是习惯,或许是故意,但看见这信的清芙,心却不可抑制的抽痛了一下。 “你喜欢便好” 清芙的回答同样让沙枂离心猛然一拧,却自己都没有察觉。 “喜欢吗?可是我不知道呢,或许,还是温柔些的吧,听说大家都喜欢温柔的” “随你” 说完这句话以后,清芙就再也没了消息,但沙枂离知道,她每一封信,都看了。 “芙,我突然发现,不管选谁,我似乎都不喜欢,你说这是为何?” “芙,为什么,我看见他们,想到的是你” “芙,我想见你,不是画像,而是真实的,可以抓住的你” “芙,我为你种的花开了,很,我叫它月芙蕖” “芙,我来找你了,你等我。” 终于开窍的少年不厌其烦的写着他的爱语,少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了音信。 少年拒绝了父亲安排的婚姻,建了一个叫做若芙宫的地方,为她种了满池的月芙蕖,而后,毅然踏上了前往西凌的船,去找那个与他书信相通了六年,让他朝思暮想情窦初开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雁西的父母的故事 第58章 山庄相遇 “父亲来到西凌大陆,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娘亲,很自然的,他们相爱了。 父亲准备带娘亲回岛,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们暂时出不了海,然后才有了这落鸢山庄。 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一个练武一个弄药,一个弹琴一个作画,可谓只羡鸳鸯。” 雁西缓缓开口,陈年的旧事一点点从他嘴里说出,阮阮静静听,想象着那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4 样一对璧人,是如何在这里过着怎样幸福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们救了一个人,名叫安勋,一切都不一样了。”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阮阮还有些不能反应,直到看到雁西点头默认,再一想当初安勋与竹屋女子——如今看来该是雁西的母亲清芙的对话,和安勋的反应,阮阮隐约是明了了,再看雁西,果然得到了他的点头。 “没错,安勋,他们彼时还不知这是引狼入室。 他们的名声突然传了出去,却是祸非福,树大招风便是如此。 就在父亲准备将娘亲带回惊鸿岛时,安勋勾结了江湖上的几个门派,里应外合,落鸢山庄一夕灭门,父亲娘亲也被擒住,百般折磨。 而他们,却散布谣言,叫人们以为他们是为民除害,将他们奉为侠义之师,一个个名声鹊起,名利双收。” 雁西说到此,话里的恨意已然明显,眼眶泛着红,圈在阮阮腰间的手,抓住了阮阮的衣服,都有些用力得泛白。 阮阮忍住内心的波澜,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抚。 雁西回神,松了松手,反手将阮阮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 “那些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话里的坚定,叫人动容,没有人会怀疑,他做不到。 “嗯,会的。”阮阮当然更不会怀疑,尽管那很难,很难。 两人在那屋里一待又是一天,在他们沉浸于这经年的悲痛中时,落鸢山庄又迎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这位姑娘好生的美丽,敢问芳名?” 此时在琉盈身前摇着玉扇一脸风流的小公子,可不正是那归月山庄逃跑的小少爷高致远。 他这一路可是不易,那秋水教的水柔正满江湖找他,好几次险些被她找到,为了躲她,他生生绕了几回路。 说来也是头疼,那姑娘名叫水柔可是一点也不柔,他不过是与她月下喝过一次酒,便被缠上了,不得罢休,如今为找他又闹得江湖人尽皆知,众人还以为他将她始乱终弃了呢。 他真是悔啊,当初怎会识人不清,招惹上这么个主。 说来他这一趟真是事事不顺,今日刚到落鸢山庄,还正巧遇上了他们庄主十年难遇的闭关,无暇招待,只吩咐了人安排来客食住。 所幸他也不爱与那些个老头子客套,也算乐得清闲自在。 这刚被安顿下来,他准备出来溜达溜达,去看看那盛名中的花。 可是这月芙蕖还没见到,倒是见到了个比花娇的美人。 高致远那时心花又怒放,当即眼里心里就只剩了那一道倩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原来一路遭受的苦都是为了此刻这场遇见。 他满足了,欢喜了,觉得什么水柔都无所谓了,擦擦嘴角的哈喇子,整整衣装,摇着一把玉扇自以为风流,巴巴就凑了上来搭讪。 至于一旁的莫离,有美人在,谁去看他,自然是就这么被高少爷无视了。 哪个姑娘不爱甜言蜜语,琉盈听了他夸赞也是欢喜,再看高致远长得也是可爱,那笑容看了也是舒心,不假思索的便告诉了高致远她的名字,与他交谈了起来。 “白流萤?轻罗小扇扑流萤?好奇怪的名字。” “是琉盈,琉璃光盈盈。”琉盈笑脸盈盈,可不正是像琉璃一样流光溢彩的美丽。 美人高致远是见过不少,可是琉盈这样的也是难得,此时她一笑,他竟是有些看得痴了去,片刻愣神,才道,“琉盈琉盈……好特别的名字,跟你人一样美。” 琉盈笑,“你呢,叫什么?” “叫我致远便好”高致远说着还作势拱了拱手,一派有礼,自以为的风度翩翩,看在琉盈眼里却是装模作样的可爱。 “致远,那姓什么呢?” “额……姓高”,高致远说到此有些吞吐,似乎是有些尴尬。 果然,就听琉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问道,“志当存高远?看不出来呀!” 高致远讪笑,他向来对自己的名字有些不满,认为与自己气质实在有些不符,因此也不爱说出全名,大多时候也能糊弄过去,也遇到过琉盈这般刨根问底的,大多都是顾及他的面子,心头暗想但不说,不过也难免遇到过打趣两句的,就像此刻。 为了转移话题,高致远灵机一动,“琉盈,这山庄的月芙蕖你见了吗?是否真如传说那般美丽?” 两人相谈甚欢,却没见一旁的莫离脸色微沉,眼神一眯,嘴角反是扬起,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听见他叫琉盈,还真是不大爽呢。 只见莫离突然开口,也是一记颔首,“高公子是吧,在下莫离,这好花还需自己赏,公子与其在这里听琉盈胡说,不若自己去赏,你说呢?” 高致远像是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一般,“原来是莫公子啊,公子说的是,好花还需自己赏,不过在下觉得,若是能有佳人一起赏,那就更是锦上添花,琉盈你说是吗?” 与莫离不过说了两句,又拐来问琉盈,琉盈还没回神,刚要开口答他,就被莫离抢了话去,“这位公子果真是风流倜傥,看来也是性情中人,想必红颜知己红粉佳人也是不少吧?怎地这花就没一个佳人同赏?” 莫离这话本意是叫说高致远花花公子,若是常人,不说如何,起码也是有些尴尬的,可偏偏,在他眼前的可不是常人。 只见高致远笑笑,“看过三千光华,可此刻见了琉盈,却是惊为天人,方才知,那些不过尔尔,相较琉盈,竟是黯然失色了去。” 他这话说时看着琉盈,一脸的真诚。 可是,琉盈毕竟与旁的人不太相同,她听了这话,高兴是高兴,但是,却不是因为夸赞,而是,“真的吗?这么说,你有过很多女人咯?” 这重点抓得好,若是换个语气,高致远或许会喜闻乐见,不过,此时见她满脸兴奋,高致远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还是先表明立场。 “怎么会,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绝对的洁身自好,她们都是朋友。” “是吗?还以为可以让你传授我些技巧呢。”琉盈有些失望。 高致远有些不解,“什么技巧?” “追人的技巧啊!” 琉盈答得理直气壮,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5 全然不管她要追的人就在一旁,也不顾她问的人分明是在对她示好。 莫离汗颜,这姑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轻咳两声,示意琉盈不要得意忘形忘了他还在这里,但不可否认,他心里有些暗爽,尤其是看见高致远噎住语塞的表情。 琉盈看向莫离,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在不好意思吗?” 这下,换莫离噎住语塞了。 与琉盈无法交流,莫离干脆调转枪头,“高公子来此,还是为了那月芙蕖吧,公子就请先去赏花,我们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不急不急,那花据说要夜里才好看,你们有什么事,我与你们一道去呗。”好容易才遇到个琉盈,他怎能轻易放过。 “一些私事,公子跟去不太妥当,告辞。”莫离此时俨然有些不耐了。 “琉盈也要去?不然莫公子你去办事,琉盈留下陪我赏花可好?”高致远脸皮也是千锤百炼的,哪里那么容易被打倒。 “不必了,琉盈也有事,告辞。”莫离说完,转身就走,琉盈急急跟上。 “欸欸欸,那你们总该告诉我你们住哪儿吧,我好去找你们啊!”高致远忙喊道。 “不必了” “清梅苑” 两道声音同时想起,声音的主人视线相对,一个是不解,一个是恼怒。 “算了”终究还是莫离妥协,说完提脚就走。 琉盈纳闷,也忘了回头与高致远招呼,紧跟其后。 高致远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摇着扇子,笑容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回家都会感冒,睡了一整天,只能半夜码字了 第59章 花式求爱 雁西等人在落鸢山庄不过待了三日,留下部分看守山庄,便带着大部队出发,前往归月山庄,此时,离武林大会的召开只有一个半月。 这三日里,雁西带着阮阮将落鸢山庄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个遍,取了一些东西,又细细与阮阮说着他知道的一些过往,尽管他所知并不多。 这三日里,惊鸿岛的人陆续进入了落鸢山庄,并安顿了下来,甚至接管了落鸢山庄的大小事务,李贵这庄主,已名存实亡。 这三日里,那零星的住客除却个别迟钝的,俨然都已经发现了落鸢山庄的暗潮涌动,突然换了的护卫,突然严肃的气息,都是危险的信号,更别说惊鸿岛的人可说的上是明目张胆了。 不过他们再是如何担忧,如何的惴惴不安,也没有机会去江湖上说上一说,或是给外面的人提提醒了。 事实上,除了猜测不安与忍受,他们再干不了更多。 显而易见的,他们被囚禁了。 虽然在落鸢山庄内并没有被限制自由,但是他们都知道,除非被允许,否则他们谁也再出不了落鸢山庄半步。 要说这三日里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高致远对琉盈特别的黏糊。那算得上是山庄这几日的肃穆中最大的乐趣。 自打看见琉盈那一刻起,高致远便开始对琉盈展开了花样百出的讨好与追求,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所不便只能与她在梦中相见,其余时间更是十之八九在与她偶遇。 第一日“偶遇”,高致远颂了情诗一首,“风月不知相思苦,若为佳人苦亦甜,琉光盈盈笑浅浅,相思入梦赠红笺”,然后将江湖趣事天南海北说了一场,倒是提起了琉盈几分的兴趣和向往,不过莫离一走,那点兴趣也只能收起,相较而言,她还是对莫离兴趣更深些。 第二日,高致远变了个戏法,只见他的手几番变化,握拳再开就变出了一只花花绿绿的鹦鹉,嘴里还叼着一朵花,直直往琉盈手里送。 琉盈拿了花,就听那鹦鹉竟然开口说话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致远好逑”,就这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委实有趣。 琉盈看得来趣,莫离却听得不喜,但高致远向来是看不见莫离的,更遑论去管他喜不喜,竟还得寸进尺趁热打铁,要与琉盈相约黄昏后,游园畅谈,同赏芙蕖花开月光华。 琉盈本是应了,但最后终究是没出现,原因嘛很简单,莫离要她早歇,可怜高少爷在芙蕖池边凄凄惨惨孤孤单单站了半宿,也所幸还有些蚊子陪他共度。 第三日,高少爷一早就唱起了苦肉计,问着琉盈为何爽约,知道答案后,却是真真的受了莫大的伤,险些郁闷到吐血。 总之,高致远是绞尽了脑汁去博佳人一笑,甚至就连落鸢山庄的变故和自己的自由都置之度外全然不管了。 对于高致远对琉盈的死缠烂打,莫离看得清楚看得不爽,雁西与阮阮也是看在眼里,却是觉得有趣,不过再是有趣,也该到头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们必须离开。 可是,刚出了落青林,那突然冒出来对着琉盈一脸痴汉笑的人不是本应在落鸢山庄的高致远又是谁? 谁来解释一下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来,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之前。 听了琉盈的话深受打击的高致远看着实在有些可怜巴巴,但他哪里这么容易放弃,就拉着一张可怜兮兮被抛弃的脸围在琉盈身边转。 跟着他们吃饭,跟着他们散步,甚至跟着他们回屋,却是在最后被拦在了门外,琉盈说要睡一会。 被关在门外的高致远百无聊赖,决定到处走一走,这一走,竟看见了雁西的人在喂马,在将一箱一箱的东西抬上马车。 高致远这才猛然想到,他们莫不是要走了吧? 至此,高致远终于肯分出点精力来观察观察周遭,这一看可就慌了,他们可不就是在准备车马,还真是要走。 而他也是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被囚禁了,哪里也去不了。 这哪行呢,好不容易让他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哪能这么容易让她跑掉,思索再三,高致远趁着他们没注意,就这么藏在了拉物资的马车里,被带了出来。 众人直到出发也没在见着他,除了莫离有些暗喜,琉盈和阮阮都有几分遗憾可惜,她们却不知,以后能看见他的时间还有很多。 至于雁西,你当真以为高致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8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6 远这么容易就能逃出来还不被发现? 那必然不是,只看雁西在出发前看向那辆运货的马车露出的一抹似笑非笑就知,高致远压根就没逃出他们的五指山,他能顺利出来,不过是有雁西的默许罢了。当然,高致远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才到落青林,高少爷就忍不住了,整整衣服理理头发,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盯着琉盈就是一抹灿烂的笑。 琉盈稍微一惊,随即回他一笑,莫离看了很是不爽。 阮阮看见他,再扭头看看自家男人了然于心的样子,也是一抹浅笑,不过这笑里,似乎有一抹同情的意味? 且不论雁西让高致远跟着所欲为何,也不论莫离时不时的臭脸是为什么,有了高致远,这一路上,他们着实添了不少欢乐。 当然,最大的收获还在于,琉盈与莫离的关系,近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莫大公子还是别别扭扭的不肯承认,但是,光看他对高致远的态度都知道,他对琉盈绝对不是没有感觉。 这一点,雁西发现了,阮阮发现了,琉盈自然也发现了,于是,面对莫离,琉盈是越发的春风得意信心满满,时不时占个便宜吃个豆腐更是得心应手,莫离每每怒气冲冠,却终是不言,说到底,他郁闷的,更多可能是他自己。 只可怜了我们高少爷,喜欢的人喜欢别人不说,费尽心思的追求竟还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反倒成全。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又是感冒又是肠胃炎犯了又是发烧的,某沫实在过得很累,朋友说我是回家水土不服,有够郁闷 第60章 情敌出现 刚出了洛水镇,雁西与莫离叶戈童沐便各自带了十余人兵分了四路,阮阮自是跟着雁西,琉盈自是跟着莫离,而高致远,自是跟着琉盈。 雁西带阮阮走的是一条与归月山庄压根不在一条线上的路,不过阮阮不知,更没想过要问,她只知道相信雁西,跟着雁西,就够了。 直到进入了天水镇的地界,阮阮才反应过来,雁西是要做什么,因为任天远的天痕派,就在天水镇境内,再一想,莫离与叶戈童沐,该是分别去了朝音教、傲龙堡与碧生阁吧。 不过如今的碧生阁不过一片废墟,想必去了也没什么用了,阮阮与雁西说了,雁西却只是摸摸她的头笑笑,“我知道,不过宁可多做,也不能放过。”阮阮了然。 一行人入了天水镇,本来不过是一辆马车几个随从,并不起眼,但是,从马车停在客栈门前,然后车上下来了一个雁西开始,一切便不同了。 因为有个雁西,相貌俊美无俦赛潘安,气质独绝幽凉皎月光,举止随意优雅较仙人,行头精雅考究贵难挡。 他一出现,便惹了不少的目光,就连客栈门前迎客的小二,都愣住了神,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街边女子无不痴望,男子见了郁闷不爽,却是连咬牙嫉妒嗤之以鼻都像是少了三分底气,这人太过美好似乎只能仰望,当然,还有那么些也是被他迷惑,为他拜倒。 雁西在众人眼里,本是冷玉冰心的神祗,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是,他竟转身亲自扶了一人下车,还对着那人浅浅笑,如此温柔,如此美好。 众人还道那人定当也是倾国倾城貌,与他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可是,巴巴望了半天,出来的却是阮阮一张只可称得尚好却不惊人的脸,一时间,说不清是惊是怒,这天人一般的男子喜好竟是这样?那岂不是谁人都有机会了? 如此一想,阮阮便成了众人愤恨嫉妒的对象,可作眼中钉,肉中刺一样长,而雁西却是收到了明里暗里的媚眼无数,满满爱意难挡。 若是眼神可以化作实质的伤害,若是雁西阮阮体质稍逊,或许被看杀的卫玠,还能多两个同伴,不过雁西是因着被喜爱,阮阮是因为被人不爽。 从落鸢山庄这一路走来,这样的场景早已见过无数次,雁西向来事不关己便不理,而阮阮,也从一开始的惊讶忐忑,到拿这来打趣雁西,再到如今视而不见,不以为然,也可谓是场心境的修炼。 可是这一次,却是容不得她无视了。 “让开让开”, “别挡路”…… 只听人群里突然一阵喧哗熙攘,一道道命令的话语响起,张扬嚣张而理所当然。 天水镇的人光听声音都能知道是谁,一看,果不其然,只见几个青衣男子在前开路,白衣女子立在那,身后还跟着三个白衣男子。 白衣女子长了一张花容月貌,白衣飘飘更衬肌肤似雪,气质如兰,此人正是天痕派的小师妹,任天远的小女儿,备受宠爱的天痕派小公主任水心。 在前面开路的青衣男子,是天痕派外门弟子,在任水心身后的白衣男主,正是天痕派真正的弟子。 众人一看,识相地让开了一条路,青衣弟子围在两侧,任水心才款款走来,一步一步身姿摇曳,似在莲上舞,轻轻柔柔,很是优雅好看,又是引了一群人或是爱慕或是嫉妒又或是不屑的目光。 对于这边发生的种种,雁西阮阮本是充耳不闻不作理会,头也没回就要往客栈里面走。 可是,那任水心似乎是看不懂形势,竟是对着雁西便喊“公子留步”,刻意放柔的声音里还有着莫名的自信。 光是如此还不足以让雁西有反应,可是,若她同行的人紧接着出言不逊甚至出手了呢? 只见任水心的话得不到回应,她身后的一个白衣男子便上了火,当即跳了出来,开口宛若一个智障,还是个瞎眼的智障,“前面的,小师妹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没人理,他却是更加不甘寂寞,继续喊道,“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你嚣张个屁啊!你给我站住!” 见雁西还是不理,火气更是重,怒火一冲心,竟还提剑便向雁西刺来,妄想将他的锐气挫上一挫,将火气发泄一通。 当然,他没能得逞,虽然他出剑挺快,周围的人甚至看不清楚,便是雁西带来的人也大都反应不急,但是,他的剑刚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7 要靠近雁西,还是被童心拦下了。 童心赤手空拳与他过了几招,也有那么两次险些被刺,但终归,也算是轻松制服,男子那企图架在雁西脖颈上的剑,更是毫不留情的就着他自己的手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男子是任天远的三弟子林书,武功在天痕派算不得最好却也是中上,如今却是败给了一个随从,一想当即有些挫败难堪,本是想在水心面前出一把风头,叫她看清那人就是个绣花枕头,却未曾想那人身边竟有如此能人,在他看来,只觉得是童心为他们保驾护航,还是不觉得雁西有何本事。 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林书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任水心的脸,所以他自然没发现任水心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不屑。 说来这林书也是与任水心自小一起长大,当得起一句青梅竹马,林书喜欢任水心,这是天痕派甚至天水镇都是人尽皆知的,任水心自然也知道,不过这么多年,她从来不说,也从来不让林书说罢了。 林书如何会不懂任水心的刻意逃避,但情爱一事本就没有道理,他也是痴心,就为了任水心对他时不时的温柔,这么多年就这么对任水心鞍前马后,可谓百依百顺。 而他喜欢的姑娘,此时见他落败,不是安慰也不是其他,而是在心里重新将雁西的实力估量了一番,一个随从都能轻松打败林书,看来他们来历不凡啊! 一想,笑得更是温婉大方,只见她款步轻移,走到雁西跟前,盈盈一拜,知书达理,全然不似江湖儿女做派,声音也是轻柔,“小女子天痕派任天远之女任水心,此番师兄无礼冒犯了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给天痕派些许薄面,也给小女子些许薄面,就饶了我这师兄,不做计较了罢。” 雁西并不回答,像是没听见一般毫无反应,但任水心却捕捉到他听到听见天痕派几字时眼睛微微的一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上下一番打量,似乎是有些兴趣,任水心心里顿时有了底,隐隐得意。 也难怪任水心如此自信,且不说她的气质相貌本就极好,就是说出她的身份,那也是无往不利,江湖人谁人不知,天痕派的任水心,谁若得之三生有幸。 在她看来,江湖上的各路男儿无不为她倾倒,眼前这人再是冷傲清高,也不例外。 果然,只见雁西对着童心眉眼微动,得了雁西眼神示意,童心冷哼一声放开了对林书的掣肘,退回雁西身后,林书也垂着头回到任水心身后,就连活动活动肩背的欲望都忍住了,想要与任水心说说话,解释解释自己的冲动,却是终究开不了口,是说不出,也是没机会,因为任水心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多谢公子海涵,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任水心眼里只有雁西,不仅林书,一旁的阮阮也被全然无视了,阮阮看得好笑,也乐得轻松,就看着雁西如何应付。 “雁西”,雁西还是面无表情,虽是言简意赅,但好歹是回了话,也算是给了她几分面子。 雁西的声音是低沉悦耳的,听在任水心耳里又是微醺,更是止不住的欢喜,“原来是燕公子,不知公子师承何人?” 如此优秀的人,江湖上竟是从未听说,莫非是被哪位前辈藏了起来?还是说,他是哪位官家的少爷? “无师无门”。 无师无门?那或许便是来自官家了吧,也是,如此气度涵养,哪里是江湖的草莽能养出来的。 回他一个了然理解的微笑,任水心又继续问道,“那不知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要住几日?” 雁西从她眼里自然是看出了她的误解,不过,那正和他意,依旧惜字如金,“路过,三日。” 任水心一听还有三日,忙趁热打铁,“燕公子远道而来,水心该尽地主之谊,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若公子不弃,可与水心回天痕小住几日,一来算是公子认了我这个朋友,二来,也算是水心为方才的冒犯赔个不是。” 雁西沉默不语,任水心怕他不应,又接着道,“若公子不应,便是瞧不上水心,不愿与我交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雁西只能应了,虽然若是平时,雁西是压根不会理会这样算不得威胁的威胁的。 一行人就这样,又从客栈到了天痕派。 任水心这地主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跟出跟进,事事亲力亲为,将他们安排得甚是妥当,只除了她黏在雁西身上就移不开的眼有些让阮阮不爽。 一直被任水心缠着,雁西与阮阮,竟是直到入夜,才得了独自相处的时间。 “燕公子好大的魅力,这就登堂入室了,何日去见未来岳父啊?”这话听着实在是酸得透彻,但是,说这话的人眼里分明还有笑。 任水心的殷勤确实让阮阮不爽,也让她更加了解到,原来自己的男人竟是如此抢手。 但是,知道雁西的目的,阮阮除了忍受,还能干什么,至于是忍受任水心粘着自己男人,还是忍着看自己男人装模作样而不笑,或许都有吧。 是的,今天这一切,都在雁西的计划当中,那任水心装的再像,本性也是瞒不了,这天水镇的人谁不知道,天痕派任水心喜欢美男,雁西做的,便是把自己当了一盘诱饵,等着鱼儿上钩罢了。 而任水心也果然不负众望,甚至来的还比他们料想的快,还如此上道,直接就将他们带回了家,这或许就是天助他也。 雁西明知她是打趣,却还是回了她一记似笑非笑,“这是吃醋了?” 说完还不待阮阮回应,又露出一脸真诚,“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说完还向她抛了一记安心的媚眼,阮阮表示,杀伤力略大,二话不说,先扑倒。 两人玩闹了一会,夜也深了,雁西竟是就要丢下阮阮就要出去了。 阮阮没问他去干嘛,只嘱咐了万事小心,雁西回她一吻。 雁西回来时,已近天明,任凭他再如何小心翼翼,带回来的那一丝凉气还是惊醒了阮阮,其实,雁西在外做着危险的事情,阮阮又如何能睡着呢。 “别担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8 心,我没事。”雁西看出了阮阮的担忧,一边轻声的说着,一边褪下外衣钻进了被窝,将阮阮拥在怀里。 “有什么收获吗?”阮阮还是问了。 “大概有些线索,明日我再去找找,不早了,快睡吧。” “恩。” 第二日,任水心一早就来了雁西他们住的院子,看见雁西与阮阮从一间屋里出来,大为吃惊,像是这才发现雁西身旁还有个阮阮的存在。 强忍住嘶吼的冲动,勉强挤出一抹笑脸,任水心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得温柔,甚至有些柔弱,“燕公子,这位姑娘是?” 雁西不动声色,只答,“阮阮”。 “是公子什么人呢?” 雁西看她一眼,答到,“女人”,说完便不肯再说。 任水心看出他不愿再说,挠心肝的痒,却终是忍住没再逼问,这人与一般男人不一样,还是不要惹他嫌的好,说来自从任天远当上了武林盟主,任水心还没如此憋屈过,不过情之一事,心甘如怡。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大粗长,用尽洪荒之力了,算是补偿前两天的短小吧 第61章 天痕宝物 尽管需要任水心的好感,但雁西可从没想过要牺牲委屈他的阮阮。 任水心一早专门准备了特色的早点来与他们分享,可是从看见雁西从阮阮屋出来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备受伤害。 其实,两人不过是与平常一样,你为我夹夹远处的菜,我为你挑了你不爱的葱,不过分黏腻,也不刻意收敛,淡淡的默契,淡淡的温馨,仿佛是结婚几年的夫妻,琐碎平淡,但偶尔的眼神对视,情意却是显然。 如此的相处,落在任水心眼里,更是刺眼,让她几近发狂。 本来嘛,若是他们黏黏腻腻,甚至旁若无人的亲热,任水心虽会不爽,但还能安慰自己阮阮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物,不过是雁西用来排遣寂寞,可是,眼下这般模样,分明是郎情妾意恩爱不离,自己竟是半分也插不进去,为雁西夹了块春花饼,他都未动分毫。 这样的情绪持续到了饭后,作为东道主,任水心自然是要提议带他们四处走走,一来待客本应如此,二来嘛,让他晓得晓得天痕派的实力,明白明白自己的身价,这第三,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正如此刻。 三人并肩在天痕的地盘上走着,任水心终于找到了她表现得机会,将天痕派的角角落落能说出个一二三的都说了个遍,甚至将天痕派的历史都说了。 “天痕派从创教至今已有六十年,起初加上我爹爹也只有三个弟子,江湖上更是无闻,如今却是在我爹爹手上发扬光大,成了江湖上数得出的大派,想必师祖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任水心语气倒是平静,但话里的得意却是掩不住的,不过,雁西对此只是微微颔首,反倒是阮阮给面子的表示了一下惊叹,不过被任水心无视了。 许久,任水心才等来雁西一句夸赞,“任盟主确实好本事!” 听到这话,任水心只欣喜于雁西终于与她说了多一些的话,甚至还带着笑意,却没发现说话时雁西眼里闪过的一抹寒芒。 “说来也是机遇,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该谦虚的时候要谦虚,任水心还是知道的。 “哦?” 难得雁西有兴趣,任水心一见他欢喜,便将她所知的那桩改写了天痕派命运的往事说了一说,虽然她也不过道听途说,但此时此刻,哪管这么许多,有得话说,能让雁西喜欢便好。 任水心口里的版本,不外乎是落鸢山庄如何的包藏祸心,危害江湖,几大门派如何的英勇果敢,齐心协力,为天下苍生除了个多大的祸害,至于从落鸢山庄拿到的那些宝物,更成了赃物,成了落鸢山庄敛财聚势来路不明的证据,也成了他们胜利的勋章。 “天痕派得到了什么宝物?” “龙吟宝剑,冰蚕衣,和一些极品药丸,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不过江湖人不知道的还有还魂丹和凝功丸,以及一本武功秘籍,天痕派的壮大,也有这些东西的功劳,尤其是凝功丸,得一粒可谓终身受益。”任水心为了讨好雁西,还真是什么都说了。 可惜,她要讨好的人,在她面前就是个面瘫,不过好歹说话了,也不算毫无反应。 只不过,说的是“可否一观?” “这……”,雁西好不容易提个要求,任水心却为难了,这些东西在天痕派来说都是不传世的珍宝,天痕的弟子都轻易不可见,那凝功丸再好,也不过入室的几位师兄得赏那么一粒,其余的,她也不过是因着父亲的宠爱才有幸见过那么几次。 雁西看出她的迟疑,也很是理解,只说“无妨”。 雁西不说则罢,他如此态度反而让任水心狠了心咬了牙,“没事,自然是可以的,我带你去看就是了。” 任水心带他们去的地方,不是什么藏宝阁,居然只是任天远的书房,甚至无人看守,乍一看,普普通通,谁会想,里面藏了珍宝。 任水心带着他们就要进去,门口被一道声音拦下,“小姐请留步”,那声音不知从何处来,空茫缥缈,话是恭敬的,却听不出恭敬,该说,没有半分情绪,平平如一滩死水。 原来,这地方,是暗藏了玄机,就说任天远怎么可能放心大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论。 任水心闻言一震,就要打退堂鼓,可转念一想如今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万万不能丢脸,不能让他失望,于是又佯装了镇定,“怎么?我不能进去了吗?” “小姐进去自然是可以,但他们不行”,那人答。 “他们是我的贵客!” “谁也不行”,没有情绪的声音,丝毫不让。 “你……”这是规矩任水心当然知道,也无从反驳,本以为爹爹不在他们可能也不在,或者能稍作通融,结果还是不行。 “罢了”雁西适时插话,一副风轻云淡,说着就是要走。 任水心一看,急了,忙追上去,“等等,我有办法。”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89 至于什么办法? 关上门窗,三人在雁西住的屋子里围成一圈,看着桌上摆着的几样物件,原来任水心说的办法,竟是帮他们偷出来。 “龙吟宝剑在爹爹身上,武功秘籍也不在那里,其他的都在这里了。” 雁西顺着那银白流光的衣服,摸到那几个白玉药瓶,果然在瓶底摸到了荷花,是她的标志,是她的东西,手指流连于那朵芙蓉,雁西的手就不想放开。 阮阮看着那几个药瓶,也陷入了沉思,雁西的母亲清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任水心见他看得仔细,还当他真是对这些宝贝感兴趣,忙一一为他们解说。 “这冰蚕衣据说是前面冰蚕吐丝所做,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看着轻薄透明,实际丝毫不露,很是巧妙奇特。” “这还魂丹只有三粒,据说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让你还魂归气,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凝功丹,练功神药,不同于一般修炼的药丸,他是直接改变身体对于力量的聚集和承受能力。” …… 任水心说话时,雁西沉浸在那一朵朵刻画的芙蓉里,任水心还道他是听得入迷,道他原来是喜欢宝物,说到, “燕公子若是喜欢这些,天痕派还有很多稀罕物件。” 不过雁西只回了两字,“不必”。 等任水心将东西送回去,三人又一起用了晚饭,席间阮阮问到,“任姑娘,今日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吧,那被抓的庄主和夫人呢?他们结局如何了?” 雁西持筷的手微顿,心头有些温暖又无奈,这丫头…… 对于阮阮,任水心大多时候是无视的,阮阮也识相的没在她眼前找存在感,如今突然被点名提问,任水心是有些没能反应的,本想装作没听见不理,但她的问题却真真难倒了自己,任水心不由得就沉思了起来,却是一无所获,嘴上却是不肯承认,嘴硬道,“那必然是都死了呗,还能如何?” 任水心是信口开河,讲完还默默佩服自己的机智,阮阮却是一听就大约知道,眼前这位估计是不知道,再看身旁的雁西,不动声色,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 又到了夜里,雁西再一次出去了,这一次,带着阮阮和他的手下,直奔目的地——书房。 昨日雁西已经将这天痕上下大略看过,也只有这书房可疑,今日再看,更是八九不离十了,因此全军出击,就不打算再回去当住客。 三两下放倒了看守的人,留下两人把风,雁西等人顺利地摸进了书房。 大致一看,确实没什么异样,几人默契十足,二话不说就各自分散开去寻找机关,就连阮阮都参与其中。 雁西不过试了几处,就找到了一个机关,在座椅背后的一个凹槽,将书桌上的一枚雕刻了诡异图案的铜币放上轻轻一扭,座椅竟是突然向下翻开,露出一个不大的空间,只刚好够放今日他们刚看过的那些东西,也只放了那些东西。 雁西看了一眼,令人将东西都收了起来,他们的东西,他自然是要带走的。 众人又继续摸索着,雁西在将这屋子他要找的机关摸了大半后,终于找到了他要的,是地面一个纹路,排了八卦阵,按方位走了几步,机关果然开了。 只见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架往两旁退开了去,后面的墙上竟是有一个门,此时正在缓缓开启,慢慢露出里面的样子,黑悠悠的,一眼望不到低,竟是一条暗道,也不知通往何处。 雁西二话不说就要进去,阮阮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单枪匹马就要去冒险的行为。 在阮阮的坚持下,雁西妥协,留下了其他人,带着童心和她进入了暗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鸡都叫了,我也撑不住了,睡觉 第62章 枂离今在 幽黑的通道不长,充斥着难闻的气味,雁西一路牵着阮阮,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眼前的一幕,让人触目惊心,只见一个佝偻的人被铁链拴着蜷缩着躺在墙角——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披散着头发已长到了地上,无人打理以致蓬乱纠结,混着尘土皮屑已经成了灰色,甚至满头的虱子都清晰可见,覆在脸上看不清面容。 破烂褴褛的衣裳更辨不出原来的模样,不过是大块小块深深浅浅的黑,也不知是陈年的血还是土,那衣服甚至包裹不住那如柴般干枯的身躯,露出了漆黑的皮肤下爬着的蛆虫,若不是还能感受到浅浅的呼吸,眼前就如一具尸体,一滩腐肉。 没有阳光,只有一个烛台幽森,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充斥着封闭、血腥和腐烂,令人作呕,可没有人想到要去难受。 阮阮震惊于眼前的一幕,在进来之前她想过无数次会是什么模样,却没有一种与这重合,再去看雁西,却更是被惊住。 只见向来冷静自恃的脸上,此刻竟是显而易见的悲伤与愤怒,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一步一步向着那人挪去的步伐,不甚沉稳,又是一步一步的重。 慢,极慢,是近乡情怯还是悲切难忍,还是难以接受,雁西的脚步竟是犹疑的,短短的距离,就走了十步。 阮阮见此,确认了心中猜测的念头,再看那人,更是惊涛骇浪情绪翻涌,震惊也好,难以置信也罢,都不足以形容。 但见雁西慢慢地蹲跪在地,伸出去的手甚至在颤抖,轻轻拂开那遮面的头发,惊起一阵骚动,那是虱子跳蚤的狂舞。 头发下遮挡的是一张早已没了人形的脸,犹如骷髅。几近见骨的脸颊,深陷的眼窝,嘴唇更是干涸,依稀能辨年少时的俊朗,分明陌生,又分明熟悉。 饶是雁西也花了许久来整顿心情,才稍微平静,故作镇定地为他探了脉,那甚至比阮阮还细的手腕上,脉搏微弱到几乎找不到,雁西有多痛心不知,但阮阮却是难忍的酸涩。 那曾经多么惊才艳艳俊朗无双的天之骄子,那个名震天下引世人羡艳甚至嫉妒的风流少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这番模样。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9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0 没错,虽然雁西没说,但是阮阮也已经猜到,眼前这人,除了沙枂离,再不做他想。 阮阮上前去,看着雁西轻轻又将他的手放下,帮着将他扶到雁西的背上,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多用一分力,唯恐一不小心他就碎了,当感受到那轻到甚至不如一个孩子的重量,又是一阵眼酸。 雁西二话不说,背着他就往外走去,阮阮紧随其后,还扬手撒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那是她研制的痒痒散,挥发性极强,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再合适不过,触之即中,中者全身瘙痒七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日后溃烂而死,阮阮是真的怒了。 二人一出暗道,就听见外面的打斗声,屋内也只剩下两人看守,见他们出来,总算松了一口气,忙禀告,“岛主,天痕派的人来了。” 再看雁西背上的沙枂离,又是惊讶,但终归不敢多言,没问出口。 几人一开门,果然看见院子打得正是激烈,天痕派以林书为首,也才十人,两方的人不少都带了伤。 但是,且不说惊鸿的人实力本就高于天痕的一派循规蹈矩,就说惊鸿的人本就是为战斗而存在,又哪里是门派里的温室娇花能比得了的,此时的天痕众人已显了颓势,就连领头的林书都被划伤了手臂。 但是,这毕竟是在天痕的地盘,蚂蚁多了压死象,听声音天痕的大部队正向这边赶来,他们断是不可久留的。 “撤”,雁西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提起阮阮加入了战圈,背一个提一个,行动显然不便,但仅凭着双腿,也是所向披靡,更别说还有阮阮在一旁大把大把的抛洒毒粉,她在扶风岛制的药,终于派上了用场。 有了雁西和阮阮的加入,一行人很快杀出了重围,且战且退,天痕的人赶来时,留给他们的只有道道背影。 “雁西!”任水心急急高喊,便是到了此刻她也不敢相信那人竟是包藏祸心,可惜她的呼唤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看着那人毫不留恋的背影,任水心的心很痛,呆呆愣愣的,不知想着什么。 直到林书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现在知道了吧,那姓沙的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是不怀好意,他是在利用你。” 林书的声音听在任水心耳里是那么聒噪难听,连平日里的虚情假意都没有心思维系,直接就吼了一句,“你闭嘴!” 虽然任水心钟爱各色美男,在雁西之前还喜欢过那碧玉萧,公子白等不少人,但是,此前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对她有求必应,百般讨好十足温柔,哪个不是她嫌腻了主动放手,而雁西不一样,雁西不会曲意逢迎,她对于雁西的喜欢,更是前所未有,是旁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达不到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任水心此时,是真的受伤了。 不过除了林书,此时也没人有空关心她究竟有多痛苦,任天远不在,门派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必然是要告知他的,跑掉的虽然知道多半是找不到了但也是要去追的,而且受伤的弟子,破坏的物件,一堆事情还要善后。 而雁西这头,一行人一路狂奔,直直出了天水镇,取了镇外的林子里事先备下的车马,就往下一个地界赶路。 雁西与阮阮坐在马车里,担心路途颠簸,雁西将沙枂离抱在怀里,此时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他,与他说说话了,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沙栎离竟还是没有醒来。 “他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雁西突然的开口,声音很是轻缈,好像没有情绪,又好像藏了太多。 阮阮看着雁西,半晌,低头看向沙枂离,轻轻地,“前辈,这是您的儿子,沙雁西,他来接你了,我们来带你回家了。” 说着,阮阮看了一眼雁西,轻轻的笑,“我叫阮阮,是您未来的儿媳,虽然我跟他还没拜堂成亲,但是,请容许我叫您一声父亲,父亲,谢谢您,谢谢您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孩子,谢谢您,还活着。” 阮阮还在絮絮叨叨的说,她要替雁西把他说不出的话都说了,雁西看着阮阮,眼圈终究还是红了,也终究,还是开口了,凑在沙枂离耳边,有些哽咽,“爹,娘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沙枂离还是没有反应,但被阮阮握住的手,却似乎微微动了一动,阮阮瞪大了眼,连忙告诉了雁西。 雁西看着她眼神激动,又是酸涩又是温暖,空出的手将她按在自己肩上,“你做得很好,真的,你很棒。” 她这么高兴,雁西怎么忍心告诉她,那不是他要醒的征兆,那不过是他体内真气乱窜,负荷不了造成的身体无意识的抽搐。 任天远将他关了这二十多年,吸干了他的内力,还不满足,竟是连他的身体都不放过。 沙枂离的武功如何不消说,若不是太过出色又怎会引火上身,而他之所以能在浩瀚江湖中脱颖而出,除了惊鸿岛的秘籍,各位长老的调、教,与他自身更是脱不了关系。 事实上,他天生根骨异于常人,加上辅助的功法,他不仅能承受的内力比常人多上许多,几乎没有尽头,就连对内力的吸收和提炼也比常人精纯许多,甚至只要是入体的内力,不需他动手,便能自己精炼。 而任天远,想来就是吸了他的内力之后发现了这一点,竟是丧心病狂的用他来练功,无论是增长功力的灵药,还是吸了别人的内力,都一股脑的灌到沙枂离体内,他再来吸收,这也是他这些年功力突飞猛进的原因所在。 一把到沙栎离的脉,发现他体内乱窜的几股内力,雁西便想到了任天远的所作所为,这叫他如何不愤怒。 他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将武功高强的沙枂离制服,更不知道沙栎离为何会被逼到放弃反抗陷入沉睡,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将这些账一笔一笔为他们添上,终有一日,要叫他们来还! 天亮了,他们也到了下一个城镇,寻了个客栈将沙枂离梳洗收拾了一番,雁西事事亲为,为他剪了头发,换了新衣,看着是精神些了,可再如何,终究是回不去了,甚至,他再也睁不开眼了。 一行人休息了一天,才又启程,这一次,直奔目的地——归月山庄。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1 任天远收到消息已是五天后,当即怒火攻心震绕了桌子,茶杯碎了一地,但终究再无力回天。 沙枂离是他的秘密,当年参与此事的人皆以为他已经死了,因此他不敢放消息去寻,只能暗暗派心腹打探,但是经此一事,对于横空出世的雁西,他已然有了防备,而派去落鸢山庄的探子果然回复,落鸢山庄已经易主。 不过任天远也不是单单坐以待毙,江湖上很快传出消息,天痕重宝被贼人所盗,偷盗者系落鸢余孽,旨在报复,此番悬赏缉凶,追回宝物者必有重谢,抓到贼人更有重赏,一时间,人心惶惶,皆蠢蠢欲动,本就热闹的江湖,更沸腾了,雁西等人的姓名相貌更是人尽皆知。 而雁西的所作所为,更是落实了落鸢山庄非正道的名声,作为当初那件事的领导者,和如今的受害者,任天远的名望,又高了一层。 第63章 宠妻路长 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时间还算绰绰,因此雁西阮阮也不着急赶路。 雁西难得有机会出海,阮阮难得有机会回家,此番二人也算是提前回了娘家,阮阮作为土生土长的西凌人,也是要做一番东道主,念着要带雁西感受感受西凌的风土。 两人暂且忘掉身份责任,忘掉那仇恨,忘掉那一月后的武林大会,随心所欲,走走停停,俨然一对潇洒的小鸳鸯,逍遥快活乐悠悠。 不过雁西与阮阮还要每日夜里还要给沙枂离按摩疗伤,所幸毒医总是相通,他们还不至于束手无策,药材捡着顶级的用,药浴一道一道的泡,更所幸惊鸿岛什么不多,药最多! 他们的努力也不是没有结果,在他们的精心调护下,沙枂离虽然还是未醒,但眼见的精神了很多,依稀能辨出当年的英俊模样了,与雁西还能看出几分相像,终归是血脉相承,就是如此奇妙。 他体内的内力也慢慢平稳了下来,在他体内循环着,显得格外的生机盎然。 他因为常年蜷缩在密室而萎缩的肌肉也在缓慢的舒展,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看起来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因为有任天远的悬赏令,雁西如今也是声名远播,因此他并没有以本来的面目示人,毕竟他再是骄傲不可一世再是厉害,也是不愿惹麻烦惹事端的,再者,多留一份力,日后也多一分胜算。 至于雁西乔装成了什么模样? 阮阮缠了他几日,说是有些想念她的晏夕姐姐,甜头给了了不少,最终还是未能如愿,反倒是最后惹火了雁西,被逼着将自家男人的男子气概了解了个透彻,悔不当初。 说来也是她自找,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质疑自己是男人,玩笑也不行。 最终雁西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端正威严的青年面孔,也颇为符合他时常的面瘫冷然,打眼一看便是平平如常,人群中过眼就忘,再惹不起半点风浪。 没了他那逆天的容颜,这一路上,再也没出现任水心那样的女子暗许芳心或穷追不舍,所以说,人果然还是视觉动物。 这一月,说是阮阮带着雁西领略西凌风光,可实际上,不论到了何地,雁西总会先派人探好路,安排好食宿,再将好吃的好玩的打听一番,总归是没让阮阮操半分心,吃半分苦。 甚至,阮阮要是遇上爱吃的东西,雁西还会去买下配方,以便回去还能让厨子给阮阮做,宠妻路漫漫,雁西走了一半。 这一路上,他们也算是见识到了任天远的影响力,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有人在谈论落鸢余孽,情绪之高昂仿佛找到他便是天大的功德,便能替天行道,成为那救世的主。 不过即使雁西无数次在他们眼前招摇,也无人能发现,毕竟他们要找的是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 每每这时,阮阮总是看看雁西暗笑而过。 有时心血来潮,阮阮还去与那些人讨论一番,情绪之激动,之澎湃,仿佛那雁西与她不共戴天之仇,满口的胡言唬得一群人一愣一愣,甚至将她引为知己好友,看得童心等人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从不知自家这未来的夫人竟是这种作风。 阮阮每每去混混吃混混喝,插科打诨混个脸熟,还都能满载而归,套了不少小道的消息回来。 比如傲龙堡朝音教接连被盗,作案人皆是那雁西,盗的也正是落鸢所得之物。 若你问如何得知是雁西,人人都是说得绘声绘色,但也人人都是听说,事实上,不过是传出消息那盗朝音教的人形容俊逸,面目冷然,武功甚是奇特高超,便被江湖人套给了雁西,至于盗傲龙堡的人,更是连影儿都不曾有人见过。 对于阮阮这个新的乐趣,雁西并不参与,只是在一旁喝他的茶,听她忽悠,看着她在一群大汉中插科打诨竟毫不违和,不知想到什么就浅浅笑笑,终归注意是不曾从她身下放下一刻。 一次,阮阮正与他们说的激情澎湃,比手画脚好不专注,小二上茶时撞了人,满满一壶茶险些洒在她身上都没发现,原因无他,她家男人可是随时准备着为她解决事故。 雁西装扮平凡了,气势也收敛了不少,也因此还遇上了不长眼的人,不仅出言不逊企图叫阮阮离开雁西,还没管住自己的咸猪手,至于下场嘛,自然是在碰到阮阮之前就知道了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自然,他们也遇到过卖身葬父的少女,偷钱被打的小孩,以及被送青楼的姑娘……世间万象,总逃不过人世沉浮。 雁西对这些向来无心理会,旁人的事都与他无相干,但阮阮看着他们总会想起曾经的自己,最终雁西还是为了阮阮高兴,不过除了默默地随手扔些碎银,也别指望他们能做更多。 说来阮阮其实也是个事不关己的主,不过她也知道,于他们不过零碎银两九牛一毛不足挂齿,但对于需要的人来说,那就是命,既然有,那给些也无妨。 说来当初那一群乞儿,也不知如今成了什么样,想当初若非他们,自己怕是早已魂不知归了何处。 阮阮不过顺口与雁西一提,雁西竟是记在了心里,几年后,一群乞儿得贵人相助,做了生意发了财,日子再是无忧,当然,这是后话。 时间就在如画山水间悄然而逝,转眼就到了九月。 各路人马也已汇聚归月山庄所在的泗水城,雁西他们也与莫离叶戈在泗水城会合,高致远竟然也还跟着琉盈。 此次再见莫离琉盈,阮阮明显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了变化。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2 与雁西眼神一交流,看来不是她的错觉。 “恭喜恭喜。”阮阮开口便戳破,也不顾这话是不是扎了某人的心。 “恭喜什么啊?”难得我们的琉盈竟也有害羞扭捏的时候,竟是有些脸红。 “恭喜你得偿所愿啊!” “看出来了?”阮阮说得明白,琉盈也不装小女儿了,恢复了往日做派,“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就差写脸上了。”阮阮也是比较直接,八卦之心更是燃烧了起来,“来说说,怎么到手的?” “咳,咳”。两位姑娘自顾的聊,莫离却有些不自在,本来嘛,曾经那么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却在一处,这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啊,而自己被攻陷的过程,也实在有些不堪回首,如今想来还有些云里雾里,枉他一世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古人诚不欺我。 阮阮自然知道莫离的意思,不过她可不打算放过,只见她一挑眉便是戏弄,“怎么?不是?不是的话,那我可要给她另找好人家了,正好,这一路上,听说这些年江湖上出了不少俊才。” “别别别,是,我认。”一个高致远都够他头疼了,可别再来了。 众人皆是幸灾乐祸,你莫离也有今天。 琉盈与阮阮手拉手说了一路,而高致远,只能自己捂着受伤千百遍的心口。 眼看武林大会即将开始,任天远也没能找到雁西,强颜的欢笑也有些撑不住了,整天的惴惴不安,唯恐生出什么变故。 于是乎,任天远集合了外派的心腹去查,凡是泗水城及周边的,陌生的可疑的人一律紧盯上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武林盟主分明是狗急要跳墙了。 要参加武林大会的,早晚必是要来泗水,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守株待兔。 这一场江湖的盛事,意味着归月山庄附近人满为患,泗水周边的镇子,林子皆是住满了人,任天远的心腹这一番排查,也着实是辛苦。 不过这一找,还真叫他找到了几个,江湖上每年生出的后起之秀就那么几个,深究下去也都有根可循,到头来,也只剩下四个探不出来历深浅,而他怎会想到,雁西竟会不在此列。 是的,雁西完美的错过了任天远的探查,至于原因,还得感谢高致远小少爷鼎力相助。 泗水的各大客栈早已客满,高少爷一见,正和他意,忙招呼着雁西一行人到归月山庄去住。 你说归月山庄招待各大门派都够呛,如何还能住的下雁西几人? 那没关系,我们高少爷说了,他的朋友,住他的院子即可,反正能与琉盈同室而居,高少爷可是求之不得,可谓是,琉盈虐他千百遍,他待琉盈如初恋,不放弃,不回头,其实,私心里,他何尝不是喜欢与他们这群人相处。 这高家少爷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几个大活人住进来了,竟是说都没与他爹说一声,高庄主都不知,任天远就更不会知道了。 毕竟是在归月山庄的地盘,没有高庄主的允许,便是任天远,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那是高家最宠爱的小少爷的院子,他也从没怀疑到那上头。 而雁西几人自入了归月山庄,也不出门活动,如此一来,见过他们的人都无几,任天远又从何能得知。 至于那四个被重点怀疑的对象,也是倒霉,无端就生了灾,好好的来参加个武林大会凑个热闹打算大显身手,还没开始就莫名的遇袭,被抓到这不知名的某处。 不过,就算武林盟主亲自出手,也不是万无一失,终究还是逃了一个。 本来嘛,来历神秘到能让他都查不到的,不是太过草根就还是有些强大背景的,哪里会随他摆布。 如今抓到的三个被下了软骨散关了起来拷问,一无所获,而任天远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那跑了的人那头。 至于雁西他们,又偷得了几日的安然。 终于,武林大会在任天远的心急火燎,雁西的志在必得,和满江湖的欢喜热切中,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就是用来宠的 第64章 武林大会 众人期待已久的武林大会终于拉开了序幕。 虽说此次武林大会由归月山庄承办,但是,说到底,任它归月山庄再大,也是不能容下一个江湖。 再者,人多口杂事端多,更别说一旁还有魔教的人虎视眈眈,不知何时便要趁虚而入。 因此,此番的大会,实则不过是一些人的大会,对于江湖上无门无派的小鱼小虾,千里迢迢追到此处,不过是来凑个热闹,见一见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当一回历史的见证者,回去也可说道说道。 当然,也是望着结交三两好友,亦或是,撞上什么机缘,比如,得贵人相中,从此鸡犬升天,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话说当头,能入归月山庄真正参与这桩盛事的,不是持着英雄贴,便是拿着门派或是身份信物,再不济,有一个有资格的人带着也是可以的。 不过说是苛刻也不那么苛刻,凡是能叫得上名头,有那么一丝名气的,基本都能入内,毕竟走在江湖,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实在不行,办法也不止一种。 因此,在大会当天,偌大的归月山庄还是被挤得满满当当,熙熙攘攘,来者更是鱼龙混杂。 有誉满江湖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家,有大小门派派出的长老弟子,有履历传奇来历成迷的新起之秀,有武功高强万人追捧的美艳侠女,但是,也有除了牛皮啥也吹不动的痞子无赖,和阴差阳错出了点名头之徒。 归月山庄不是第一次办武林大会,也算轻车熟路,就连擂台都不用另外搭建,稍稍布置即可。 此时正当正午,擂台下已站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将擂台围了个密不透风,四周的凉亭桌椅更是坐满,就连树上都挂了几个,若非明令禁止不能上屋顶,怕是屋顶也难逃一劫。 擂台之上的高台上摆了些椅子,不消说,那是所谓大人物的专座。 高台上的三个位置以归月山庄主人高华铭居中,武林盟主任天远,和第一门派江月派的掌门江山分坐左右,再往下,两旁分别坐了十大门派掌门以及江湖上一些有名望的人,比如神医鬼老,铁笔判官等等。 至于雁西一行,因为有了高致远,倒是不用考虑如何进来,更不用考虑该站在哪里,所以说,高少爷也还是有点用处。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3 有高家小少爷领着,他们站的位置可谓是不错,在离擂台不远处一个凉亭,视野好不说,最主要是不用与那些人挤,不用去闻那众人混合出来的“男人香”。 人多的地方总免不了嘈杂,尤其这些人里不乏三教九流,无组织,无纪律,江湖上也免不了恩怨交戈,我看你不爽,你看我欢喜,不乏一见如故,也不乏相见剩厌,因此,此时的归月山庄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甚是热闹。 不过,终归是在归月山庄,终归都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再怎么嘴上磨皮,也忍住了没动手,众人皆是默契地决定恩怨暂休,实在不爽,也要去擂台上定赢输。 没过多久,只见高华铭一站出来,举手一示意,嘈杂即定,原本鼎沸的人声竟是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上千双眼睛都盯着高华铭。 “诸位,本次武林大会在归月举行,实乃归月的荣幸,高某的荣幸,高某作为东道主,也在此感谢诸位的到来,若有何招待不周,万望见谅。” 作为一个大门派的当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高华铭向来都表现得谦逊有礼,江湖人对他皆是赞誉。 他说完抱拳对着满地的人就是一圈礼,也没忽略哪个角度,可谓八面玲珑。 从底下响起的一片,“庄主客气了”,“庄主哪里的话”,就知道,高华铭很得江湖上尊重。 高华铭笑笑不语,等众人说完了,再次安静下来才开口,“今年的武林大会,与往常一样,会举行五日,前三日诸位可尽情以武会友,而三日后,便是门派间的比试,以及武林盟主的选定……” 众人屏息着,听他说着早已了然的规矩安排,枯燥无味的语言,众人却听得认真,仿佛学堂里的孩子一般。 “大会过后,《武林史记》将会再续,写入新的排名,望各位都能得偿所愿,被写入书中,当然,第一纨绔之名,就不要来跟小儿抢了。” 最怕正经的前辈突来的幽默,这高少爷的大名,也是众人皆知,而高华铭竟毫不忌讳,甚至拿他来取笑,这是出乎众人所料的,但是,高华铭的幽默,显然大家也都接收到了,他一说完,便是满场的哈哈大笑。 就连高台上的几位,都没忍住好笑。 笑完之后,众人还开始四处打量,那小少爷不是最爱热闹,这样的场合该是不可能不来。 这一看,还真叫他们给找到了,可是,本是奔着高致远而来的目光,最后却是停在了别的人身上。 阮阮和琉盈还在取笑高致远,莫离更是将高少爷的过往细数了一番,众人正是欢声笑语,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灼热的视线。 实在是他们这一行人太过瞩目,先不说有高致远这样的标志性人物,不说雁西易了容,单就莫离与琉盈的相貌气质,就是十足的惹眼,就算是与第一公子轻尘,第一美人秋若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而有些本事的更是能看出,叶戈周身那凛冽的武者气息,绝对非同寻常。 至于雁西,多数人看不透,只当是滥竽充数,少数人看不透,想到他不可小觑,而寥寥能看出他功力的,莫不惊叹,惊叹于他的实力,惊叹于他的年轻,更惊叹于他横空出世来路不明。 任天远自然也发现了他们,甚至他看出了雁西的实力,当下心中就是一悬,这突来的高手,莫非就是……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也容不得众人多看,高华铭又将众人的注意拉了回来,虽然余光还有很多。 “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这江湖上,又会出不少新秀,今年的武林大会,想必会十分的精彩咯,”一番感叹后,高华铭也不啰嗦了,直接进去正题,“老夫也不多说了,就宣布,武林大会正式开始吧”。 一阵沸腾后又是一顿沉默,谁也不愿意去做这出头的鸟,半晌,才有一个提着双锤的大汉跳了上去。 “一个都不上,那就我来开个头吧”,嗓门很是洪亮,话语很是豪爽,“铁锤王昆先来喊战,谁来应战?” 半晌,就见一根九节鞭落在台上,一个青年顺着那九节鞭一个旋身,鞭收,人也落在了擂台之上,“九鞭洪光”。 两人二话不说便开打,两个武器一柔一刚,双锤有力而九节鞭灵巧,却是谁也讨不了好。 对于这武林大会,阮阮听过很多次,但却是第一次参加,就算她知道,一开始上来的人实际不过是小菜,这样的比试,更是花哨多于实用,但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而琉盈,东秦的武林大会她也去看过,也是大同小异,但她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主,还是在陌生的地方看陌生的人,因此也是显得兴致勃勃。 两个女人喜欢,几个男人还能说什么,媳妇有命,只能陪着,尽管这样的打斗在他们眼里如同放了慢镜头,尽管台上的人在他们眼里破绽重重,所幸,不想看他们的表演,还能看看自家媳妇吃吃豆腐。 可是,没有多久,便有人来打乱了他们的清净。 先过来的是一个蓝衣女子,看高致远的表情,显然是他惹下的桃花债,还不等那女子走进,高致远轻身一跃,竟跑了…… 女子当即变脸,招呼也不打一个,提着裙角就追去。 这女子就是水柔,找了高致远许久,此番终于见到,又怎会轻易放过。 众人看得好笑,可之后,什么玉公子,秋美人都来了,不过全都交给了莫离应付,貌不惊人的雁西无人在意,也乐得轻松。 至于高台上那些,看出雁西实力的早已蠢蠢欲动,想去结交却苦于没有机会,众目睽睽终归不妥,遣人去查也都是无疾而终,他们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查不出来路,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起码知道了他们住在何处。 所以,这一夜高致远的院子注定了不会平静。 来的人一茬接一茬,都是来找莫离琉盈,实在是雁西此时太不显眼了些。 不过,也不是没有人约雁西,比如高少爷的父亲高华铭,就派了人来请,雁西带着莫离叶戈欣然前往。 当然,高华铭并非为自己而约,当雁西等人踏入高华铭约定的大厅,除了高华铭,还看到了任天远和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武林大会这种套路怎么能没有呢,怎么也要给他们个表演的舞台啊 第65章 正面交锋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4 “任盟主,江掌门,高庄主”,三人一一向高华铭几人见了礼,站在那气度便是非凡。 “快请坐,上茶,”高华铭吩咐着,招待着,颇有主人的风范。 下人送上茶便识相地退了下去,将门也带上了,屋内只留了雁西三人与任天远三人。 “不知几位少侠如何称呼?”高华铭问道。 “沙雁,莫离,叶戈”,难得雁西竟开口干起了介绍的活,虽然还是那般简洁。 “原来是沙少侠,莫少侠,叶少侠”,高华铭很有长辈的气度,也有东道主的自觉,“几位在我这归月山庄住了这么些时日,老夫却直到如今才请几位前来一叙,实在失礼,几位见谅。” “庄主客气,这些日子为了筹办武林大会,庄主已是分、身乏术,我等无名小辈,怎敢劳驾庄主惦记,叫庄主挂心,再者,高兄待我们已是极好,我们已感受到了归月山庄热情的待客之道。”莫离的笑容从未放下,一席话也说得高华铭很是高兴,自己那无一是处的儿子,竟是难得做了件好事。 江山从一开始便只是打量着雁西,不言语,而一旁的任天远,却是从听见沙雁二字眼神便不对劲了。 “沙?倒是个好姓啊”,任天远终究还是没忍住试探,与沙枂离同姓,这可不叫他焦心吗。 “确实不错,难得遇上本家。”雁西四两拨千斤,不以为意,甚至还带出了一点笑意,不过除了莫离,谁也没发现他眼底的嘲讽。 这话却叫任天远更是一震,有些确定又有些不确定,按说若真是为沙枂离而来,也不该如此直接就暴露自己呀,但若不是,哪有这般巧的事,可他又不能问,无凭无据,问了岂不失礼,任天远纠结不已。 “几位少侠如此人物,我等竟是孤陋寡闻,此前从未听闻,不知几位从何而来,师承何人?”高华铭向来直爽,问话也是直接。 当然,这也是江山和任天远想问的。 这突然出现的三人,一个年纪轻轻功力却如此不凡,一个相貌气质皆是上乘,一个周身霸气更是难掩,皆是人中龙凤,个中高手,别说三人齐聚,便是其中任一人,按理也是不该被埋没的,可他们竟是在这之前,对他们都没听到一点风声。 “神机门下”,雁西答得也爽快,语气淡淡,可是,就这淡淡的四个字,却是引起了一阵惊涛骇浪,高华铭三人皆是一惊,各自思绪。 “竟是神机门下,失敬失敬!”高华铭最先反应过来,还是客气,但话语里能听出又多了几分尊敬,竟似是将他待以平辈之礼。 “原来是神机老人,难怪能教出如此人物,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真真是叫我等汗颜!”,就连江山都开口了,语气颇为温和,与此前端着姿态的态度截然不同。 而任天远更是在一惊之后心下一放,若是神机老人的弟子,那想来与沙枂离就没什么关系了,但又忍不住一丝担忧,若是真有关系,那可就难对付了。 在座三位在江湖上已然是德高望重的前辈,可是在神机老人面前,他们都还稚嫩。 说这神机老人,横空出世于江湖,至今已不知多少年,也无人知他活了多少岁月。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星象卜算,机关偃术,更兼毒医圣手,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武功更是高的离谱。 他性格古怪,不拘教条,亦正亦邪,全凭心意,江湖上也无人敢说他一句,黑白两道,无论是谁见了皆要尊他一声“前辈”。 不过,神机老人行踪成谜,到如今也不过现过几次,见过他的人更是寥寥,江湖上流传的关于他的事迹都成了传说。 距离他上一次出现,至今已有二十年,新出江湖的孩子们,甚至有的都没有听过,有的不相信他的存在,江湖上甚至有了传闻,他已飞升成了仙,又有说他已命殒在不知名的角落。 如今突然出现这么几个惊才艳艳的少年,竟是自称神机门下,可不是叫人难以平静吗。 “不知老人今在何处?”江山作为第一门派的掌门,还是有幸见过神机老人几次的,甚至,在一次与魔教的斗争中,他不幸中了魔教的噬心,就是神机老人偶然路过救了他一命。 满江湖都束手无策的□□,在老人手里,不过几日便解,老人的仙风道骨更是叫他久久不能忘,对于神机老人,他一向神往,如今得知消息,自然免不了问上一问。 “师祖云游四海,不知归处。”雁西说完,三人神色各异。 高华铭和江山倒是不疑有他,除了神机老人,还有谁能教的出这样的弟子,还有谁能藏得住这样的人物,因此听闻他在云游,只道果然如此,再叹江湖谣言不攻自破,江山更是多几分欣喜,老人还在。 任天远却是有些怀疑,毕竟神机老人不在,口说无凭,那沙枂离不也是武功高强来历不明吗,不过当着高华铭和江山,他也不能说。 当初的事情,四大门派并没有参与,事后也只是不闻不问不理,也从未表示过赞同还是不喜,任天远虽是武林盟主,但对于高华铭和江山,还是忌惮的,摸不准他们的想法,轻易不敢乱来。 一夜的谈话,从这一次的武林大会,说到神机老人的传奇过往,又说到江湖新起的俊杰英才……除了任天远一直心不在焉,可谓宾主尽欢。 任天远对于雁西莫离的每一句话都要细细琢磨一番,可是一夜下来,也没得到半点信息,反倒弄得自己精疲力尽越发纠结。 到月中天,高华铭才意犹未尽地放了雁西几人回屋,虽然雁西话不多,叶戈更是沉默,但是,还有个健谈的莫离不是,再说,他们谈的哪里是话,不过是一种气氛罢了。 回到屋子,雁西只看见微弱的烛光,笑容又现,他的阮阮,果然还在等他。 每一次,他无论去何处,他的阮阮,总是会等他。 轻轻扑上去,拥着阮阮又是一番耳鬓厮磨,终究还是停在了最后一步。 带着余韵,两人相拥入眠,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几人稍作收拾便又来到擂台,只见那看台上,竟是加了一把座。 这座,不消说,自是为雁西备的,不说他神机弟子的身份,就凭他的实力,他就有资格入座。 甚至,还是高华铭亲自派人来请。 雁西一行人颇为淡定,底下却是一片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5 哗然。 雁西可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丝毫不拘谨,甚至搂着阮阮坐在身侧,所幸座椅够宽。 见此底下又是一片喧嚷,这人,怎么如此大胆。 但是也有男子为之赞叹,叹他的淡然气度,也有女子为之动心,动想成他怀中人的心,得他如此呵护。 因为,虽然那张脸普通了些,但也挡不住他的张扬霸气,气质这东西,确实很是玄妙。 阮阮也是泰然,但也有诧异,转念便想到了问题所在,“昨天你与他们说了什么?” 雁西笑笑,自己的阮阮果然聪明,“说我师承神机门下。” “神机门下?神机老人?”得到雁西的肯定,阮阮有些奇怪,“那不是蓝若的师父吗?” 雁西的笑容有些裂了,一说蓝若就让他想到了不愉快的事,说话有些咬牙切齿,“神机老人是我娘的师父,我的师祖。” 阮阮想了想,终于想起了什么,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蓝若叫你小师侄”。 果然,听阮阮又提起这一茬,雁西有些黑脸了,其实神机老人说是他师祖,可实际上与师父无异,他的本事也都是老人亲自教的,蓝若那货,分明比自己还要小几岁,两人打小也是一块长大的,偏偏就仗着自己是老人的弟子,整天的这一声声小师侄那是喊得人尽皆知,害他整日里受尽嘲笑,如今还要被阮阮嘲笑,此刻在雁西心里,蓝若又死了一万遍。 在惊鸿岛研究阵法的蓝若,突然打了三个喷嚏。 除了高华铭几人,无人知道雁西的身份,更没几个看得透他的实力,众人看向他们的眼里皆是探究、震惊、好奇,这人看上去平平无奇,怎么就能坐上这高座了呢? 很快,沙雁之名就大躁了起来,不过再如何打探,除了一个名字,也无人再能打探出其他,而他对于前去结交的人,也都不搭不理。 久而久之,众人虽保留着好奇,但俨然放弃,这人再如何,他们也沾不了半分光,还是去勾搭帅哥美女吧,于是莫离和琉盈又成了重灾区。 不过阮阮倒是成了一众女子羡慕的对象。 第66章 门派定位 武林大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阮阮也很是配合的每日去那擂台上观看,雁西虽不感兴趣,但是遇上阮阮看不清看不懂的,他也总是尽职尽责地为她解说,两人这几日也是过得甚是愉快。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过了三日,到了门派间较量的日子。 这三日里表现出色的精英也都大噪了名声,一匹匹黑马杀出,有些默默无闻的人就这样成了武林新宠,受尽恭维。 而众人以为的最大的一匹黑马,以为会在擂台上惊艳四座的雁西,却是从头到尾一副事不关己,不动如山,这让众人失望之余好奇更甚。 这三日里,仍是无人能探出雁西来历,但是从高华铭江山等人对他的态度,没有人会怀疑他的不容小觑。 众人对他明里暗里的试探层出不穷,可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无论是对身份还是对实力,皆是无所获。 别说一旁有一个八面玲珑的莫离和武功高强的叶戈,一个四两拨千斤拳头打在棉花里,一个冷淡如冰,刀锋凛冽寒骨里,两人一刚一柔,一静一动,应对各种情况都是那么轻而易举。 就是偶然遇上他独自时,他也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仿佛所有状况都不放眼里。 不过,只有一件事例外。 有人看出阮阮对雁西的重要,试图通过阮阮来试探雁西,不过,打向阮阮的那枚暗器,最终打在了他使力的那只手臂,那手更是瞬间溃烂,没了知觉,崩溃,后悔,都不足以形容那人的心情,而看见事情始末的,有想站出来指责雁西几句的,都在雁西的目光里噤了声。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有人说那人活该,对着一个弱女子使用暗器,若是沙雁反应不能,那女子怕是重伤难免,也有人说雁西心狠手辣,就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废了人家吃饭的手臂,不过,不论怎么想怎么说,终归是都得了个教训,再无人敢去招惹。 不过,还是有例外。 武林大会第二天的夜里,雁西又被高华铭请去喝茶,高华铭自然也听说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别说那人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在先,这沙雁是神机门下,本就该是随心所欲,不分正邪,怪只怪,那人实在不长眼。 一聊又到深夜,等雁西回到院子,竟看见,他的屋内更是不见烛光,当即便有不好的预感,冲进去一看,果然,阮阮不见了! 向来镇定自若不动声色的雁西,当即变了脸色,转身便要往外冲去。 莫离也是立马便想到了琉盈,忙去她的房间,还好,琉盈还在,在床上睡得香甜。 “去哪?”叶戈急忙拽住失去理智的雁西。 “找他!” 不消说,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动阮阮的,并且还能成功了的,除了任天远,不做他想。 莫离叫醒琉盈,两人又回到阮阮房间,只见叶戈与雁西在门口拉扯。 莫离忙上前一同拉住雁西,“先别冲动,我们从长计议。” 雁西找回了一丝冷静,但还是在试图挣脱,却突然听见一句,“你要去找谁?” “任……”,雁西下意识地刚要说出任天远三个字,却突然感觉到不对,话顿在那里,而他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一时间,震惊,激动,甚至有些怀疑。 一转头,却见那从床底探出个脑袋冲他浅笑盈盈的,不是他的阮阮又是谁。 心头阴霾散去,满是狂喜,而后一想又是后怕,“你在那干什么!”这话甚至带了嘶吼,若是当真……,当真……,他简直不敢想象。 阮阮从未见过这样的雁西,有些惊吓,但转念心中更是涌起一股热流,他这是因为在乎啊。 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冲雁西招招手,“你们先过来”。 虽然有些疑惑,但一行人还是朝着阮阮走去,雁西又依着阮阮在她面前蹲下,看她搞什么名堂。 阮阮这时才慢慢爬出床底,蹲在雁西身边,朝着床底一指,“你看”。 雁西和莫离显然都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们神色微变,莫离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6 也蹲了下来,与雁西一同朝床底看去。 果然,只见床底下竟是绑了两个黑衣人! 雁西猛的抬头,只见阮阮一脸得意,“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 不过,阮阮没有等来雁西的夸奖,反而等来他的皱眉,暴风雨的前奏一般。 阮阮一想便明白了,他又担心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 将那两人拖出床底,弄醒了之后背靠背绑在一起,一群人围坐一圈,听阮阮交代事情因果,间或问那两人几句。 原来,任天远果然还是放心不下雁西,可是如今雁西得了高华铭和江山的重视不说,自身实力也是不浅,更别说无凭无据,他自己都不能肯定,自然不能直接来找雁西麻烦。 不过,治一个人不一定要直接对付他,蛇打七寸,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拿住他的死穴,不怕他不就范,任天远深谙此道。 柿子要捡软的捏,拿人要朝要命的拿,这行人里,横看竖看,阮阮也是这最适合用来当做威胁的人,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光看雁西对她的态度,那绝对是掌中宝心头肉,那暗器的事件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于是,他借高华铭之名将雁西引开,演了一出调虎离山计。 可惜,任天远没有想到的是,阮阮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她也不是一般的弱质女流。 或许是活着越是艰难,对危险就越是敏锐,任天远的人一靠近屋子,阮阮看到了门外印出的人影,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然后,悄悄撒下一把毒粉,然后慢慢起身,下床,吹熄了烛火。 那两人等的就是她入睡,任天远吩咐过让他们尽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引来山庄的人。 两人在门外又等了会,直到听见呼吸变浅,才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 可是,走近床边,两人才感觉到不对,却为时晚矣,当即便是一晕,倒了。 那两人也是败在轻敌,一来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还能如此镇定,二来更是没想到她还使得一手好毒,这才掉以轻心。 听着两人应声倒下,阮阮起身,也不急着点灯,一想,决定先将他们拖到床底。 一来,这两人可是任天远所作所为的重要辅证,得藏藏好了,二来,若是之后再有人来,看见这两人这般情景,她可就不好下手了。 一行人听完又是好笑又是庆幸,还有些兴奋,这两人来的真是时候,加上他们,举发任天远的恶行,会更有说服力。 那两人倒是试图自杀反抗,不过在雁西眼皮子底下,哪有这么容易,一点毒、药下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两人终是不堪折磨,哭着求饶了。 一行人各自散去,那两人也被关在了童心屋里去,而雁西抱着阮阮,满腔情绪终于化作了情、欲发泄,覆在阮阮身上的唇像是要将她一口吃到嘴里一般用力,阮阮除了承受,只能安抚。 一番抵死缠绵后,雁西更是打定主意,此后定不会再让阮阮独自一人,定要与她形影不离。 阮阮听后只回了一句,“那我出恭你也跟着?” 阮阮是打趣,雁西却是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那我在外面等着,你要不停与我说话。” 阮阮有些傻眼,而后满满的感动,抱着雁西又送香吻一记。 这边两人情意绵绵,那边的任天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回到院子还没收到消息,就知道行动定是失败了,可是终究不敢再轻举妄动,雁西几人不在都拿不回一个弱女子,此番他们回去了,那更是没有机会了,除非他亲自出手还有几分胜算,可是,归月的地盘,神机的弟子,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再冒险干这样的事。 这三日里,任天远可谓是坐如针毡,终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历年来,门派间的较量可都是武林大会的重头戏,一个门派的强大与否,不仅取决于掌门人,还取决于众弟子,人力,财力,物力,规模通通都不容忽视,不过,江湖上,终究还是武力定输赢,因此,武林大会比的就是武力,至于如何比,想来诸位也都知道,不过高某啰嗦,就再说一次,所有门派均可任意向十大门派发出挑战,掌门一战,若胜,再各择三位弟子一战,三局两胜,胜者可取败者而代之,败者顺次降位,如此,还有人不明白吗?” “没有!”“开始吧!” 底下人或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或是热情高涨兴奋难当,高华铭也不多言,直接便宣布开始。 一开始,收到挑战的总是第九第十,毕竟,路,要一步一步走,人,要有自知之明。 随着时间推移,基本再无人挑战,本来门派的较量就只有少数几个门派参与,不过才到申时,擂台上便开始了沉默。 而此时,经过半天的较量,除了第九被挤下,就再没别的变动,所以说,一个门派的成长,从来就不是容易的。 众人皆以为这一次的门派定位便是到此为止了,直到高华铭都站出来,“可还有人要挑战?” 良久的沉默后,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让高华铭到嘴的结果顿在了咽喉,更是引起轩然大波。 “落鸢山庄挑战天痕”。 第67章 表明身份 对很多人来说,这都是第一次听见雁西的声音,然而,他的话语却实在是令人骇然。 只见雁西话音刚落,底下便是一片哗然,就连高台上的那些人,都显得沸腾,三两的议论开去。 高华铭江山是少有的与雁西几人接触过的,此番却也是一惊,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几位竟是奔着落鸢山庄而来,再看此时神色淡淡仿佛这混乱不是因他们而起的雁西几人,高华铭和江山的眼神显然有了变化。 底下人议论纷纷,对上位的任天远来说更是晴天霹雳,仿佛不敢相信,又仿佛本该如此,最终也不过化作一叹,果然是他! “拿下他!他是落鸢余孽!”向来稳重自持的武林盟主,此刻却是险些乱了阵脚,连保持冷静都花了极大的力气,更是再三压抑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庄严正义。 盟主都发话了,底下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有人还在犹豫,有人摩拳擦掌,更有人,当即便要响应盟主的号召,提着武器便朝台上冲去。 “且慢”,雁西见状,不慌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7 不急,只抬手说了这一句,还是慢条斯理。 可惜,正是热血沸腾的人们哪里听得进他的劝阻,脚步都未有一刻停缓,一往直前的腾腾杀气。 那是被挑起的热血,是对正道的维护,还有不得不说的,对武林盟主的相信。 民愤,是个好东西,可也是个坏东西,具有强大的能力,却太容易被煽动,被利用。 雁西还是没什么表情,丝毫不受影响,倒是一旁的莫离,眼神里写满了无奈,隐约还有些不忍? 只见雁西一挥手,那身先士卒的一圈人便一个个以诡异的姿势定在了离他几步的距离,后面有人没止住动作,被阻了一个趔趄,两人一同摔倒在地,再后的人却是终于找回了理智,停下了步伐。 片刻的沉默后,是更加的混乱,显然人们没有想到,雁西竟会如此直接的就对他们下手,更没有想到,雁西的实力远远在他们之上,对付他们不过一抬手的功夫。 恐慌交杂着气愤,众人将希望又放在了任天远身上,“任盟主,抓住他!”,“任盟主,别让他跑了!”…… 任天远早已按捺不住,此时众望所归,他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机会。 做出提气的样子,直直冲雁西而来,看样子,是想直接置雁西于死地,实际也是,他掌心的力,是早已蓄满的十分,他想的,更是立马取了雁西性命。 雁西怎会不知他的想法,事实上,任天远蓄势待发,他又怎会毫无准备任他宰割。 只见雁西眼里寒光一闪,也不含糊,起身间一把将阮阮送到叶戈身边,举掌便朝着任天远而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掌心的力更是不容小觑。 只见两道残影闪过,两人在半空中掌心相对,势均力敌,谁也不让。 空气都变得沉默,半晌,那两人的周围卷起一道强劲的气,那气劲震得周边一阵飞沙走石尘土飞扬,他们的脚下更是眼见的被削去了薄薄的一层。 两人被那气劲冲开,急急往后退去,分立两头,简单的交手,谁也讨不了好,却谁也没有再进一步。 他们僵持着,底下的人也屏息不语,思绪各异,莫离却说了,“我们落鸢山庄依着规矩挑战天痕派,任盟主这是作甚?诸位英雄好汉这又是何意?” “落鸢山庄?江湖上谁人不知落鸢山庄是魔教党羽,二十年前早已被灭,如今你们打着落鸢山庄的名号来武林大会捣乱,意欲为何?” 不得不说任天远的话很有煽动性,下面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就是,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还用说吗,定是魔教来扰乱我们的武林大会”…… 莫离也不恼,带着一贯的笑容,“你们说落鸢山庄与魔教勾结,可有证据?” “这……” 不少人对于落鸢山庄的名号只是听说,要说证据他们还真说不出来。 不过,也有见证了一切的站了出来。 “昔日武林追杀魔教护法□□,□□本已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落鸢山庄竟然把他救了,还处处相护,这不是与魔教勾结是什么? 昔日备受尊崇的夏大侠,身中剧毒上门求医,它落鸢山庄却见死不救,这不是与正道为敌是什么? 更别说那落鸢庄主年纪轻轻却有一身邪功,落鸢山庄新起两年便有一堆珍宝,不是走了邪门歪道,又是从何而来?” 说话者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有理有据掷地有声,顿时又给了众人满腔的热血,还有坚定。 莫离还是笑,却是没有再与他们说什么,而是转身直接对江山高华铭几人,“几位,你们是否也是如此认为?” 江山沉默着,高华铭也犹疑着不知如何回答。 “这……不知几位与落鸢山庄究竟是何关系?” “落鸢夫妇之子,沙雁西”。 雁西语气淡淡,但此话一出又引众人大惊,当时那夫人还有身孕便被……怎么还会出现这么一个孩子,看年岁,可不正好? 惊讶之余又有些恐惧,已死之人竟还能生下个儿子回来复仇,想想便是不寒而栗。 高华铭大约也知道这件事情,心下也很是复杂,沉吟了半晌才说到,“当初的事情我们并不十分清楚,但当年确是如此说的,几位少侠若是有何疑义也可说出来,我相信,武林会还你们公道”。 说来当初这件事他们就是持着事不关己的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反正是几个小门派的挣扎他们也不看在眼里。 可如今,任天远成了武林盟主,天痕派成了第三大派,而这打着落鸢山庄名号来的雁西也是身手不凡来历成迷,此番目的又是那么明显,这是在归月的地盘,在武林大会上,这着实叫他不能再视而不见。 江山还是沉默着,但是看表情也是赞同高华铭所说的。 不过,江山也有他的疑惑,“沙公子你究竟是神机后人还是落鸢后人?” 江山这一辈子,也是难得放几个人在心,更是难得欠人情,因此,对于神机老人,他还是十分关心的。 “都是”。 简单两个字,叫江山放了心,却叫任天远心中一跳。 一来,有神机老人在他身后,雁西几人怕是不能随便杀了,二来,江山对神机老人的崇拜任天远是知道的,若雁西是神机后人,那江山对他可能就要偏颇些,这对他毫无好处。 高华铭也是松了口气,事实上,对这几个年轻人,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可若是他们一开始就是欺骗,那可能就要重新掂量掂量了。 “如此,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庄主请说”,众人附和,高华铭的话,还是很让人信服的,可以说,四大门派的掌门,在某些时候,是比武林盟主还要得人尊重的,毕竟盟主常换,而掌门多少年也就是那一个。 “如今正是武林大会,天下英豪齐聚我归月山庄,高某作为东道主,此番便要倚老卖老一次,想请诸位暂且放下执念,听他们将那往事再好好地说上一说,孰是孰非,是非黑白,我们再判上一判,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们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在座对此可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终还是没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尽管他们心里认定那就是事实,可高华铭都如此说了,他们也不能不给面子,就听上一听,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8 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吧。 任天远听了这话,心头就是一顿,心知不妙,但高华铭的话在理,江山虽不言语,但看表情显然也是赞同,他即便是武林盟主,也不能随意反驳,那样反会显得他做贼心虚,因此也只能在心头愤恨,伺机而动。 “那,沙公子,可否先将这几位好汉放了?”高华铭指指那些被定住的出头鸟。 雁西随手又是一扬,只听一片乒铃乓啷,因为惯性,好多人摔了一地,屁滚尿流。 虽是不爽,但既然高华铭都发话了,他们也只能咬着牙退下擂台,等着看雁西死无葬身之地。 任天远尽管不愿,但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过眼神实在说不上安分,不停地与傲龙堡唐龙,朝音教何田交流着。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此时三家自顾不暇,又都无可奈何,交流了半天,实际也没有什么用。 他们的小动作可没人关注,众人都注意此刻都集中在雁西莫离身上。 第68章 前尘往事 “关于二十年前那桩事,想必有不少人是知道的,但是,想必也有人不知道,那就让莫某先来与诸位说上一说。”莫离站在擂台中央,将那往事娓娓道来。 “二十六年前,在落青林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名为落鸢的山庄,庄主沙枂离武功高盖世,夫人夏清芙医术高超,但两人生性皆是淡泊,隐姓埋名,养花种药,练武弹琴,只愿做那恩爱的鸳鸯,而无心去搅弄红尘,潇洒快活,只羡鸳鸯。因此,落鸢山庄起初,并不为人知。 可惜天不遂人愿,不过是一时的善念,他们救下了那名叫安勋的男人,从此再不得安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引起了安勋的觊觎 …… 有了安勋的里应外合,在天痕朝音傲龙碧生几个门派的合力围攻下,偌大的山庄一夕之间落败,只剩了寥寥几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他们将落鸢山庄扫荡一空,那宝物分赃不均,还产生了一场内斗,最终,天痕派得了龙吟剑,冰蚕衣,朝音得了朝凤琴,傲龙得了逍遥剑谱,而碧生阁,得了碧生丹,这些物件,至今还是这几大门派的镇教之宝,想必诸位也都知道,那诸位可知,他们除了杀人夺宝,还干了什么?” 莫离说到此,一贯的笑容都没了,显然的严肃愤怒,所有人,不管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此刻都是安安静静,这与他们听到的版本不尽相同,但又是那么详细具体,仿佛往事就在眼前。 莫离目光流转一周,见无人应声,冷哼一声,“他们将落鸢夫妇囚禁了起来,严刑拷打,只为逼出沙枂离的武功秘籍,让夏若芙为他们制更多的碧生丹,聚力丸。 夫妇二人宁死不屈,最后,果真被他们施以毒手,一阵折磨后,两杯毒酒下肚,两人被抛在乱葬岗里头,那夏若芙肚子里,还怀着六月大的孩子啊!” 正是说到动情处,底下人已有不少犯了唏嘘,只见莫离竟是疯魔一般的开始了一阵大笑,“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夏清芙没有死,即使她已经踏进了地府,又生生被扯了回来,因为他们没想到,夏清芙有个师父——人称阎王对头的神机老人。” 此言一出,顿起哗然,神机老人的名头可谓响亮,而任天远几人,却是心头猛的一坠,他们猜了这么多年,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来头。 “满口胡言!江湖上有谁听过神机老人有弟子,谁人不知老人已二十年不见踪影,这无凭无据的事,自然是随你们怎么造谣!”朝音阁第一个站了出来。 被莫离一句话惊住的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你说她是神机老人弟子,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是神机老人他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说?” 面对这一片的质疑声,莫离也只是静静等他们说完,又回归沉默。 莫离正要开口,却被雁西接了话去,“这是真是假,你们何不亲自问问他老人家?” 雁西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起身对着东方的树林就是一掌。 众人一头雾水,惊鸿岛几人却是面露喜色,似乎还有些惊讶。 只见雁西击出的掌力打到了林子深处,半晌无动静,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说他装神弄鬼了,那股子气却突然从那处又回来了,直奔雁西方向,只是更快更急了。 雁西似乎早有准备,轻轻一侧,便避过了,只见随着那劲落在实地,伴着一道有些苍老而浑厚的声音又从林中传来,眨眼功夫,那树上便多了一个除了一头华发便是浑身绿色的老人,活像与树融为了一体。 “小子,进步不小阿!”老人一出来,先夸了夸雁西,才继续说,“谁要见我呀?出来让我老人家瞧瞧!” 这人,竟是传说中的神机老人。 有人道破了玄机,却有人不相信,有人将信将疑,但江山的举动却是让所有人都不得不信。 只见江山急急忙站了起来,走到擂台上雁西身旁,“江山见过老人”,一句话说着,甚至有些颤颤巍巍。 众人当即反应过来,学着江山,一齐向老人问好。 “听说,你们不相信我这徒孙的话?” “不敢不敢”。 还有什么比神机老人亲口承认更有力的证据吗? 任天远几人此时已经有些腿软,但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老人,您纵横江湖数十载,江湖上自是无人敢说你一个字,可是,那落鸢夫妇,勾结魔教,背叛武林,这可都是人尽皆知的啊!老人无端失了爱徒,对此,我们也很是痛心,但是武林的祸害,不能不除啊!相信老人您深明大义,会体谅我们的!” 神机老人面对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却是半点感动都没有,只回了句,“我的徒弟,需要分正邪吗?” 神机老人轻飘飘一句话,堵的任天远无话可说,是啊,谁人不知神机老人随心所欲正邪不理,那他的徒弟,又哪里来的正邪呢? “行了,今日,我老人家只是来看戏,你们唱你们的,就不用管我了。”神机老人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便斜斜躺在了树上,拿起了腰间挂的葫芦,自在的喝起了酒。 众人面面相觑,但见老人不是说笑,也就各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99 归各位,不过,总有忍不住的回头看一看这传说中的老人,众人这心里,跟方才,想的也是大不相同了。 有神机老人站出来,这话,自然就不能光听任天远说,但是,神机老人本就亦正亦邪,是不是冤枉还真不好说,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是神机老人的弟子,那为何老人这么多年也没说回来报个仇啥的,而且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众人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各有各的猜测。 其实,众人不知,在找到夏清芙那一刻,神机老人是想过将他们都灭了泄愤,不过,一来,夏清芙危在旦夕不容耽搁,二来,沙枂离还在他们手上,三来,也是听了劝告,这仇,得让清芙亲自来报! 是的,他们找到夏清芙时,已经没了沙枂离的踪影。 这些年,他在惊鸿岛上住了几年,将自己一身本事教了雁西,便在江湖上游走,听到前些日子雁西在天痕派的动静,便赶了过来,他要亲眼看着雁西让他们身败名裂,将他们碎尸万段! 莫离见众人缓下了心神,看向朝音傲龙的掌门,“有一件事,怕是就连你们都不知道吧?” 两位掌门还有些沉浸在神机老人带来的震撼中,心头更是发虚,十足的忐忑,此时听莫离对他们说话,更是不知他要做什么。 “想来两位不知道,不仅夏清芙没死,沙枂离,也没有死”。 莫离这话相当于平地一惊雷,朝音傲龙两掌门当即惊大了眼,“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死,或许你们可以问问你们的同谋,高高在上的武林盟主。” 二人一转头,只见任天远吼道,“别听他一派胡言!那人不死,我留着干什么?” 二人观他信誓旦旦不似有假,又怀疑起莫离。 任天远敢如此斩钉截铁不是没有道理的,那沙枂离如今什么模样他比谁都清楚,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抬他出来作证,便是抬出来了,那副样子,谁会相信那是曾经的那个人,到时只要矢口否认,还能倒打一耙。 雁西莫离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不过,他们本来就没想让沙枂离再受这样的骚扰,莫离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们就没想过,他这些年,功力突飞猛进,是因为什么?” 在众人沉吟之际,莫离却不说这个话题了,“今日,我们,便是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落鸢夫妇一个公道,让众人看清他们的面目。”说最后一句话时,莫离直直指向任天远。 “妖言惑众!你说他们是清白的,证据呢?你说我们是错误的,那证据呢?” “哼”,雁西一声冷哼,“证据,我自然是有,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那就请你拿出你所谓的证据。”任天远表面平静,但是,无人看见,他背上已是一片湿濡。 “你们不就是说,落鸢山庄与魔道交好,却不救你们的人吗?那我就告诉你们,他为何不救!” 童心站出来,拿出一个记事本,翻来便念,“武圣朝宗,嘉元十四弑兄得传功,十八弑父夺家权”。 短短三句话,却是令人难以置信,弑兄弑父,这可是人神共愤的事啊! “呵,污蔑完了我们,还来污蔑武圣,下一个,是不是要将整个武林污蔑个遍啊?”任天远的话提醒了众人,这人都死了这么久,是真是假也无人知啊,再者,即便是真,落鸢夫妇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面对质疑,雁西很是淡定,莫离从一旁开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朝宗死了,可他的夫人还在,他的女儿还在,甚至,当初卖药给他的人,儿女也都还在。” “没错,他说的,是真的。”随着声响,只见人群中突然让出了一条过道,而那一头,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子,正是那朝宗的妻女。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相公临终前,向我说了他做的孽,自此每每想起皆是梦魇,整夜不得眠,今日站出来,一是了却这桩旧事,二是补偿他的罪孽,为他积德,叫他在下面少受点苦头。” 老人说着便是哽咽,他再是如何作孽,也是她的夫啊,如今让他晚节不保,她比谁都痛心,可是,真是如此,她更能体会雁西的痛,惊鸿岛的人在她门外守了半月,才终于守得云开。 众人沉默之际,莫离又道,“他们是不知道朝宗弑兄弑父的事,但你们被蒙蔽了,他们也要一起被蒙蔽吗?当局者迷,你们已然是入了江湖的局!” 趁众人还在云里雾里,莫离又紧接着说下一个话题,“至于那魔教护法,神机老人的弟子,欣赏一个有义有信有节有德的魔教朋友,难道就那么罪无可赦?那人这名叫□□,我想问,你们有谁见过或是听过他有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底下一片沉默,半天才冒出些细细弱弱的声音,那□□似乎还帮过有些人的忙。 “当然,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说明一切,那,要是再加上安勋与天痕三派通信的书信呢?”这一声反问,掷地有声,其实,底下的人,大约都信了六成,可是,还不够,他们准备了二十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一定会让那些人永无翻身之地! 第69章 狗急跳墙 小人做事总爱为自己留下后路,安勋更是深知与虎谋皮的危险,因此当年安勋与任天远几人勾结所通的书信,他皆是好好的保存了下来,这也是他能够得一些好处全身而退的原因。 即便到了海上,安勋也没有想过将那些毁掉,世事难料,谁知哪一天会不会用上。 可是,他又怎会想到,最终,这些东西确实是用上了,不过,却不是他来用了,反而,是用来定他的罪孽。 任天远几人一听,暗道这几人还真是有备而来啊!思及此,心已生了恶念,但再看神机老人目光如炬,满满的警告,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待时机。 不过,这些年,为了防着安勋这一手,他们也不是毫无作为,最起码,任天远的笔迹可是费心做了改变,因此,对他们即将拿出的证据,也没有多在意,反倒是隐隐得意。 不过,还是让他来推波助澜一把,“哼!你说是我写的就是我写的了?见过我笔迹的人千千万,随意伪造一个就要将我定罪了?” 莫离早就猜到他会有此一说,淡定依旧,“任盟主,笔迹能造假,这放了二十多年的纸,这二十多年前落下的墨,可造不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10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0 了假吧?总不能我们从二十年几前就造好了伪证吧?” 童心拿出一沓信件,那陈年的纸张虽已泛了黄,但保存尚且良好,字迹虽有些褪色,却也还算清晰,确实是很有些年代的样子。 童心捧着信纸,莫离一张张拿起,一一在众人眼前展开,展示一周,让底下的人看个分明,而后又一一向众人念读,内容无非是他们商量计划与分赃,听得众人皆是恶寒,不敢相信,胆战心惊。 莫离最后将信件一齐呈到江山和高华铭案上,任他们从上至下,一一传阅,就连任天远几人,都看了。 再看自己留下的证据,任天远几人面上不动神色,但心里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待众人都看完了,台上的人小声议论着,场上一片寂静本是,可不一会,就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我瞧着,怎么跟任盟主的笔迹有些差距啊?” 这声音一出,场上从窃窃私语,又变成了一片喧嚷,“是啊是啊,任盟主的笔迹与这似乎有些区别吧!”,“真的假的?你见过?”,“那是那是,我们任盟主的笔迹啊……” 这会,甭管是见过没见过的,那都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对于莫离雁西的行为更是终于找到了破绽,终于可以为他们的盟主发声了,瞬间,质疑,嘲讽,不绝于耳。 江山高华铭也是浅皱着眉头,这字迹,乍看却是任天远所书,但是,细观却能发现不同。 是的,这就是几人的计划,任天远的笔迹稍稍变化,还能倒打一耙,让人误以为那是安勋找人仿造的书信,假作真时真亦假,一旦任天远的书信被判为仿造,那与朝音傲龙的书信,自然也是不可信。 这样的结果在任天远几人预料之中,但该做的戏还是要做。 “几位,任某究竟与你们何仇何怨,你们竟如此不惜血本的栽赃与我?还是说,你们就是为了给那两人复仇而来!” 任天远此言可谓情真意切,字字诛心,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得不说,演技实在不错。 “就是,我看你们就是魔教的人,目的就是搅乱我们中原武林!”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你们还口口声声说落鸢冤枉,我看,落鸢一点也不冤枉,否则,怎会过了二十几年,还有魔教的人用它来做文章啊!” 傲龙朝音逮到机会,当然是要赶紧的落井下石撇清关系了,说起来也是正义凛然,威风煞煞。 场下人闻言,更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既兴奋,又愤怒,还有惭愧,为着邪不胜正,为着魔人胡为,为着他们对自己的盟主方才生出的怀疑。 霎时,打倒魔教,打倒雁西莫离的呼声高昂了起来,江山高华铭眼神交流了半晌,也没有定论,最终,还是江山安抚高华铭,看看再说。 倒是莫离,不慌不忙,还是挂着浅浅笑意,举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却挡不住民愤,没什么效果。 最后,还是雁西抬手做出要挥的架势,才稍稍平息,刚刚雁西的能力他们可是都看见了,他们可不想再被定住。 雁西见目的达到,悠悠住手,莫离心头好笑,面上还是和煦,“诸位,你们所说,可是这信上笔锋比任盟主稍长?撇捺处还带了些微钩”。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实际是他们只是跟着瞎喊,哪里知道什么区别。 不过也有知道的,一听莫离竟然知道,虽是疑惑,但还是回答,“不错!” 莫离颔首,又转过身去问台上人,“几位看来可也是如此?” 台上众人一番交流,确实如此,最后由江山点了点头,给了肯定答复。 得到了肯定回答,莫离稍作停顿,确定再没有人有疑虑了才继续动作,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簿子,“那诸位,再看看这本如何?”。 如方才一般,莫离拿着那簿子转了一圈。“这是天痕派的门谱,天痕每个掌门接管了门派皆要在上面留名,留下血手印,以示掌教的决心,这门谱代代相传,虽然如今也不过传了两代”,莫离说到这,惊鸿岛众人皆是不合时宜的笑了。 这簿子可是让他们好找,当时在天痕派,随处可见任天远的字,初时只觉隐隐怪异,之后还是雁西察觉到不对劲,再拿出那信件一看,便懂了任天远的用意,既然如此,那他们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门谱,总该做不得假了吧?”莫离说着,翻开了那簿子,果然,第一页就是天痕派祖师爷华明的名字,还有一个大大的血手印,第二页,自然是任天远。 而这上面的字,笔峰,正是与莫离所示的书信中一般,稍长,而天字那最后一笔,那钩起,更是明显。 “若是笔迹能造假,那这血手印,可做不得假了吧?若是任盟主不服,大可再印一个,比对比对。”莫离语气淡淡,但是,意思再明显不过。 一如方才,莫离将簿子呈上,任他们传阅,又一次的鸦雀无声,众人看向任天远,目光里满是质疑谴责,以及失望。 “任天远,你以为你将以前的笔迹都毁了,我们就找不到证据了吗?可惜,老天有眼,你毁不干净的。”莫离此言,直击任天远,眼神里的笑中,恨意明显,还带着轻蔑嘲讽,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任盟主,你还有何话可说?”随着高华铭这一声责问,众人的目光皆是盯在了任天远身上,还有人不愿相信,自己敬之爱之的任盟主,竟是如此小人,但此刻,看见任天远如丧考妣的脸色,再看朝音傲龙两掌门慌乱的神色,也不得不信了。 任天远知道,他是再无力回天了,面对千千万万的目光,他恨啊!他恨,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竟还有人旧事重提!为什么在他名利双收时,要将他的努力毁于一旦! 恨意充斥着他的心,霎时,歹念起,只见他突然红了眼,猛的一跃,朝着雁西就冲了过来。 势太猛,速太疾,任天远已然带了同归于尽的决心,锐不可当,便是雁西反应超群,也稍慢了一瞬,生生接了他一掌,只来得及卸下他五分的力。 雁西与任天远打的不可开交,傲龙嘲笑两掌门见状,也是咬牙直上,直取莫离,不过傲龙中途被叶戈截了去。 神机老人除了在看见任天远出手那一刻微微一动,此后见雁西还能抵抗,便又安躺回去,不过,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他的左手,也是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1 放在最方便出手的位置。 雁西其实比起任天远还差些火候,更何况是已经走火入魔一心决一死战的任天远,不过雁西又何尝不是满怀的恨意要与他做个了结,凭着这股气,也是与他打的难舍难分。 场上一片混乱,阮阮与琉盈站在边上,心下虽是担忧,但也只能担忧,牢牢盯着那战圈,虽是眼花缭乱,虽是看不分明。 但是,便是如此安静,却还是有人发现了他们,任天远余光瞥见他们,竟是一个虚招晃了雁西,转身直取阮阮。 待雁西追到,任天远的手已经扣在了阮阮脖子上,“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任天远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但是,看到阮阮,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生路,经过沙枂离,他深知对于一个重情的人,没有什么比心爱的人更重要了。 傲龙朝音退到任天远身后,场上瞬间陷入了胶着。 第70章 尘埃落定 一切都不过是瞬间,直到此时,看到任天远竟如一个丧家之犬一般狗急跳墙向一个弱女子下了手,人们才终于醒悟,才终于看清任天远几人的真面目,众人的窃窃私语里,有对他的谴责,有对自己识人不清的懊悔,也有对事态的担忧。 任天远可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如今看到众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更是火上心头,扣在阮阮脖子上的手生生又紧了去,阮阮瞬间便感到了窒息的痛苦,大张着嘴也说不出话,眼里只有恐惧,与挣扎。 果然,尽管眼里满是杀意,尽管眉头皱起千万层,雁西还是顿下了脚步,阮阮,他再丢不起。 任天远一勾唇角,嗤之以鼻,感情,果真是他们这些人的死穴,一个两个,再是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又如何,终究还是逃不过。 见雁西识相,任天远靠在阮阮耳边轻嘱一句,“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说着又凶狠地加了几分力,仿佛要掐断阮阮的脖子一般。 在任天远的桎梏下,阮阮连点头都做不到,只能挤巴挤巴眼睛示意。 任天远对阮阮的反应颇为满意,稍稍松了松力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阮阮若是活着,是他最大的筹码,可若是死了,可就会变成他最大的麻烦。 任天远手一松,阮阮稍稍得以喘息,气还没顺过来,就开始一阵猛咳,脸涨红成猪肝。 雁西的心在抽痛,他想把阮阮拥在怀中,好生安抚,可是他的手刚动了微毫,便被任天远发现了。 任天远当即眼光一寒,又要收紧,不过阮阮反应也不慢,发现了任天远的动作,立马朝雁西摆手,“别别别,你别动!别过来!” 也许是因为阮阮的配合,是阮阮表现出来的恐惧和慌张取悦了他,任天远的手停了下来,没有再扣紧。 “你想怎样?”雁西努力强装着镇静 “呵,想怎样?你害我身败名裂,你问我想怎样?”任天远情绪也远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冷静,苦心经营数十年,如今一夕毁灭,功败垂成,万人唾弃,一无所有,叫他如何不恨?如何淡定? 这边的动静终于打破了佯装的平静,场下终于有人站了出来,“任盟主,江湖上的恩怨,不该把这样一个弱女子牵扯进来吧?” “就是,任天远,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人姑娘放了,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拿个姑娘威胁,算个什么英雄好汉!” “任盟主,我们一向敬你爱你,可如今,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任老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当初你爷爷我是瞎了狗眼了才觉得你是个大侠!呸,狗屁大侠,你就是个贼子,是个小人,你爷爷我看不起你!” …… 场下瞬间又炸开了锅,皆是对任天远的声讨,此番任天远的行为,其实恰恰是压死他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还不肯相信事实的人,此刻也都真是寒了心透了骨,不得不信。 众人的谴责更是激起了任天远的怒火,只见他满脸凶恶,早已红了眼眶,隐隐爆发之势。 莫离见势不妙,正要示意大家安静,莫要再火上浇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任天远要是被逼急了,指不定能干什么。 就在他抬起手,正要开口时,却接收到雁西传来的微渺的眼神,再看阮阮,霎时福至心灵,非但不阻止众人责骂,反而还要添几把柴。 “呵,如今他都能在你们面前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了,你们以为他还有良知还有道德?以为他还在在乎你们的看法?” 众人一听,更是义愤填膺可又无可奈何,任天远闻言,更是血气上涌抑制不能,“闭嘴!谁再说一句,我就杀了她!” “不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我我我……我对他们来说可重要了,你可以用我要挟他们放了你,求求你不要杀我……”,阮阮哆嗦着,求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淌,何其害怕又何其无辜。 可惜,任天远可不吃这套,“哼,放了我?我还需要他们来放?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过来!” 任天远掐着阮阮又是一通狠拽,拉扯着她转了一周,无数人蠢蠢欲动,可终究无人敢动。 “那你要什么你告诉他,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阮阮说着,又对着雁西哭喊,“你快告诉他,你什么都能答应的,对不对?” 任天远警惕地看着雁西,却见雁西一声不吭。 “你说话呀!你说过的,你会好好对我的,你说过你最爱我了,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你告诉他呀!” 阮阮自然也看到了雁西的反应,当即就不能淡定了,恐惧,失望,甚至绝望。 “你个王八蛋,你骗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今天老娘反正是活不成了,死也要拉着你一块!你放开我,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她哭喊着,挣扎着,张扬着五爪,胡乱的挥打,诅咒着眼前这个负心汉,抓挠打拽齐上阵,竟是一副要跟雁西拼命的架势,撒起泼来的女人,竟是让任天远一时都有些控制不住,掐死了声音都止不住她的动作,甚至任天远还被连累挠出了几道血痕。 任天远被吵得有些发晕,但眼前的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又有些摸不透雁西的想法,此时竟是有些不知所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打晕了她,才终是得了清净。 耳边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2 是清净了,可底下又炸开了,全是在说他怎么能对一个女人下手。 任天远本就处在爆炸的边缘,此番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暗暗蓄起了力,“你去死吧!”说着猛地飞身,一边朝雁西一击,一边就要提着阮阮离去,傲龙朝音自然紧随其后。 雁西堪堪避过这一击,却是来不及拦下任天远了,但他竟然也不急,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突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任天远的身影一顿,半空中,只见他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就直直开始下落,而阮阮,也被松在了半空。 雁西等的就是这个时刻,一个跃起,将阮阮稳稳接住,抱在空中旋转而下,直到这人真真切切地躺在自己怀里了,他这一颗心,才终于安了下来。 与此同时,莫离叶戈也一齐出手,将傲龙朝音抓了下来,一落地,便有人上前将他们绑押起来,喂了□□,再是插翅难逃。 任天远直直摔在地上,又是一口黑血,勉强又勉强,跌跌又撞撞,也只能将将爬坐起来。 一代宗师,如今只落得个灰头土脸,满身污垢,血染衣袍,何止狼狈可说。 “呵呵,天要亡我啊!哈哈哈哈!”提不起一丝力气的任天远坐在地上,大笑着,呐喊着,他已知,他气数尽了。 是的,他们的武功,废了,他们如今,与废物无异。 空中回荡着他的笑声,让人唏嘘,又让人害怕,他这是疯了魔了障了走火入魔了吗。 忽闻一声清冷,“是你亡了你自己。” 是啊,若不是他的贪念,若不是恶念起,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雁西的话,并没有拉回任天远的注意,他依旧在自顾地笑,不过雁西也不在意。 此时莫离就站了出来,“诸位,想必对于任天远几人的恶行已经没有疑意了,若是还有,那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 莫离说完拍拍手,只见几个黑衣人被押了上来,不是前些日子去抓阮阮的又是谁。 黑衣人一看场上的形式,便老老实实将事情本末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连信物都拿了出来。 众人还有何话可说呢,人证物证俱在,又是自己亲眼见到他一番动作,这是如何也狡辩不了了呀! 沉默,还是沉默,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场沉重的打击,更是武林这么多年来的耻辱。 可到底不能永远沉默,高华铭还是站出来了,“诸位,如今真相大白,落鸢夫妇终于沉冤昭雪,你们说,这武林的败类,该如何处置?” 说到处置,有情绪激动的: “杀了他!杀了他!” “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废了他!” 但也有不忍的: “好歹曾经是一个武林宗师,如今这下场,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不如就这样吧。” “算了吧算了吧,已经够了。” 众人各持己见,议论纷纷。 “今日能得以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我等在此感谢诸位,”莫离又转了一圈,将着满堂的人看了个遍,才回来与江高二人说到,“不过,江大侠,高大侠,这三人武功已是尽废,此生算是完了,依我看,这样就够了。” 莫离适时地开口,展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慈悲,又得了满堂赞誉,高江二人叹息着点头,任天远几人的结局,也就这样定下了。 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情,整个武林已是翻天覆地,可这并没有影响到之后的武林大会,推迟了两日,武林大会又继续召开,不过,终究也只是草草收场。 可是事情就这么完了吗? 并没有。 武林大会之后,众人才回到自己的地盘甚至还在路上,江湖上就传开了一条消息,正是任天远出事那一日,天痕傲龙朝音同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攻破,三大门派一夕破灭,不复存在。 而那时,这一群风采的少年少女,早就消失在了茫茫天涯,再不见踪影,一如来时,悄无声息。 此时,那些在众人脑海里光芒万丈挥之不去的少男少女,都化作了寻常模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丫头,干得不错呀!” 忘了说,他们眼前,时不时会冒出一个满身绿色的老头。 作者有话要说: 额,后面还有一些剧情,不过也快完结了,本来以为放假回家可以好好更新的,结果还挺忙,实在抱歉了,感谢还没有走的小天使,感谢。 第71章 回到惊鸿 说那一日,阮阮被任天远挟持在手,就一直在找机会下毒,学以致用,她学毒,为的可不就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爱的人。 任天远不比常人,一般的毒拿他不下,若是被他发现,更是会弄巧成拙,思量再三,阮阮选择了轻轻散。 轻轻散,顾名思义,轻轻的,不着痕迹的,将你的功力散了。 此毒讲究不着痕迹,无声无息,药效虽缓,但强,丝丝地渗入,难以察觉,但一发便不可收拾,此时用来再合适不过。 本来,轻轻散只需散在空气中,渗在呼吸中,皮肤里,可是任天远武功高强,又用过灵药,阮阮担心仅仅接触不足以起效,反而会引他警觉,这才与雁西莫离演了那么一出戏。 一来,趁乱抓伤任天远,把毒送进他的身体;二来,扰乱他的注意,让他不能反应;这三来嘛,激怒他,自然能更好更快的催发药效,让毒入得更深,发得更急。可谓是,一箭三雕。 这其实是一场豪赌,以性命做保,所幸阮阮演技颇高,他们更是默契,任天远被成功激怒,打乱了节奏,结果嘛,自然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任天远败了,一败涂地。 傲龙朝音本就没有任天远那么高强的武功,又多少吸了一些轻轻散,任天远突然毒发更是对他们影响颇大,这才让莫离叶戈轻而易举就将他们抓下。 三人被废了武功,受世人唾弃,他们的得意弟子,也都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一两个忠心的,还服侍着,那也是受尽白眼。 他们本以为回到自己的地盘还能东山再起,谁知,隔天便听到消息,他们的门派都没了。 他们的门派是何人所灭,这还用问吗?你们当真以为那扶风岛上来的千千万万人、那几位长老都是吃素的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3 不成? 事实上,雁西他们在天痕派一得手,便让云华送了消息到扶风岛,留下三长老驻守扶风外,其余长老就带着人去了西领。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分批分点下的船,更是做了伪装。 他们在三大门派周围候着,雁西这头拿下了任天远几人的消息一到,他们那头就动手。 掌门不在家,精英也大多去了归月,剩下的人毫无准备,又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更别说先有雁西几人打过头阵,将他们的锐气大挫一场,连反抗都显得力不从心,这三个门派,在他们手里,灭得轻而易举。 其实,说灭门也不算,除了几个反抗严重的,其余的人,要么废了武功,那么直接放了。 但不管怎么说,总归这曾经叱咤江湖的三个门派,是没了。 任天远三人知道后,皆是万念俱灰,傲龙不堪其辱,自绝性命,朝音与任天远倒是苟且偷了生,也不过行尸走肉,与死了无异。 直到三月后,被废了武功的任水心与林书找到任天远,三人丢了朝音,寻了一处村落,过上了寻常的日子,贫穷,且无味。 终究,任水心还是嫁给了林书,在这方面,林书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再说雁西这头,本来,一次灭三个门派,说浅了是报仇心切,说重了,就是心狠手辣,就是与武林为敌,但是,一来,前因后果已经明了,人情世故皆能理解,二来,他们也没有赶尽杀绝,因此,江湖上对他们倒是赞誉多于批判。 且不论如何,这样一群传奇的人,让无数江湖上向往好奇,可是,就在满江湖都在寻他们的消息,在说他们的事情之际,这一群狠狠搅弄了一番风云的人,都扮做了商家大户,一路游山玩水,离开了西陵大陆,还带走了他们传奇了几十年的人物——神机老人。 神机老人那日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于如今的雁西很是满意,与阮阮和琉盈更是投缘,一路与他们谈天说地,零零碎碎教了他们些机关医毒。 不过,神机老人还做过一件不得不说又说不上是好是坏的事。 世人皆知老人好酒,可他有一次竟诓着两个姑娘好生陪他喝了一次酒,喝的还是他自制的醉春风。 两个姑娘醉得晃晃悠悠,回头抱着自家男人那叫一个热情如火,纠缠不休,可不正合了那酒,醉春风,醉的是姑娘,男人享春风。 心心念念的姑娘都主动送上门了,雁西莫离岂能不受,巫山云雨一番后,满是餍足,可一回头,就下了禁令,再不许他们在外饮酒。 那日,神机老人可没得自家徒孙好脸色,外人只见祖孙两斗武斗毒不亦乐乎,却不知,我们雁西美人,可是招招狠手。 你说为何他不感激反而记恨? 他可一点也不想他们的第一次是这样的场景啊! 而阮阮琉盈一想起自己受的罪,更是生气,或者说是恼羞成怒,反正,谁也不理老人了。 神机老人这一次,还真是有些可怜,分明几人都欢畅了,可偏偏谁看他都是幽怨,好事办了,没得好脸。 老人好生郁闷,老人家不跟你们玩了,自己寻地方逍遥去,这一去,直到他们将要上船才露面。 说,两天后,两位姑娘总算是见了面,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叹青春不再黄花昨日惆,诉男人蛮不讲理如狼又似虎,咬牙切齿委屈巴巴,终是无可奈何花落去,还得由他们伺候。 两个男人既然开了荤,那自是不知满足,于是,姑娘想哭,船上的人,却是都笑了。 一路就在他们打打闹闹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中度过,神机老人闲来掐指一算,花开月圆,万物苏。 当然,神机老人这一路上,除了逗徒孙,戏女娃,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沙枂离。 可惜,即便是神机老人,也没能将他唤醒,雁西也不急,阮阮问到,只回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这样,也好”,阮阮似懂非懂。 再次回到扶风岛,管图几人亲自来迎,他们已知雁西几人在西陵的所作所为,一是震撼,二是钦佩,更道他们孝感动天义苍穹,智勇双全清明目,要与他们真心交个朋友。 管图几人知道雁西是不会对他们出手,但又不得不加强警惕,如此强大的势力在侧,是威胁,更是鞭策,毕竟,谁也不甘落于人后。 惊鸿岛上的人早早就收到了云华带去的信,欢天喜地地布置好了一切,只等他们凯旋。 日日夜夜拿人在阵外候着,等啊等等啊等,终于,在年前,等回了了他们的岛主。 雁西几人一下船,就听得一声高昂嘹亮的“小师侄你可终于回来了!” 伴着声音冲过来的一抹蓝色,不是蓝若又是谁? 不过,原本要扑上来的身体在雁西跟前刹了车,转而扑向了神机老人,“师父您可终于回来啦!您不在的这些年,我可想死你了!” 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好不叫人动容,可偏偏,在场的,没有人心疼。 神机老人不过悠悠问了一句,“你那生死阵,参得怎么样了?”,蓝若就蔫了。 “额……师父您玩着,徒儿先行告退”,说着脚底一抹油,就溜了。 说这蓝若为何一听生死阵便跑,还得说回当年。 当年,神机老人带着他来到惊鸿岛,离去时留下生死阵,说是十年后回来验收,若不成,啧啧啧,虽然老人没说,但是老人的手段他们还是知道的,保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伤筋不动骨。 那时到如今,可不正正十年,你说蓝若他能不急吗? 周围人皆是暗自好笑,为的是这师徒二人,更是他们这么多年终于守得云开如愿以偿。 也有人看到了雁西手里抱着的沙枂离,年长的更是有人已经认出了他。 “这……这……这是……”,大长老哆嗦着的手指,通红的眼眶,一眼可见的激动,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若不是他,又还能是谁呢! “枂离……”,大长老的声音已经哽咽,而他这一声呼唤,更是让其他人确定,瞬间,通通红了眼眶。 “恭迎岛主回家!”几个老奴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迎接他们的前岛主。 不过片刻,众人都回过了神,只见地上跪了一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04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4 片,人人皆是红了眼眶,甚至泪眼汪汪。 “起来吧”,雁西叫他们起来后,轻轻附在沙枂离耳旁,“父亲,我们回家了。” 又是雁西阮阮,又是莫离琉盈,又是大仇得报,又是枂离回归,喜事一桩接着一桩,这一日的庆功宴,那是十足的欢畅,仿佛一夜间,消散了所有的阴霾,载歌载舞,酒肉佳肴,直至天明,酒气整整徘徊了三日才散去。 那一夜,童心跟众人表演着西陵发生的种种,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管童心的话里,有多少是艺术的加工。 可是,院子里的喧嚣,更衬的竹屋的清幽,站在竹屋前的雁西,更是仿佛与那欢乐格格不入。 所幸,有阮阮在身旁,才显得不那么孤独,他也确实不孤独。 “师父,我回来了,幸不辱命”,雁西说着,握着阮阮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很久,才轻轻道,“父亲,也带回来了。” 第72章 矛盾始生 竹屋里本是一如既往的琴声悠扬,在雁西说出这一句话后,只听“铮~”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那留下的一缕回响,苍远而呕哑,促狭而悲伤,那是那人心乱的节奏,是她不知所措的声音。 待那回声散去,又是良久的沉默,有风吹过的声音,有叶摇曳的声音,有药田里花草被风卷起千层浪的声音,独独没有人的声音。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断了的琴声又起,同样的曲子,是她每天都在弹的,却与之前似乎不尽相同。 起先,轻轻的,柔柔的,空灵缥缈,轻松淡泊,仿佛一个美丽的女子,不识哀愁。 然后,是喜悦的,乍见一人心悦之,情窦为谁初始开。 再然后,是斗争,是无奈,是挣扎,最终归于平静。 就在琴声快要平息之时,阮阮以为已经结束,却听琴声陡然急转,转做了深沉沧桑,和着她的歌声,直绕上星空树梢。 细细听来,她的歌里是这样唱: 凄凄然,凄凄然 凄凄然碎一场红尘梦 红尘梦,红尘梦 梦三千繁花留不住 留不住,留不住 留不住满庭芳华共白头 雁归人不醒 伤心人常在 意难留 酒不休 万般作为终究竹篮一场空,他回来了,但也与我无关了,留不住的东西,怎样也是留不住,孑然来孑然去,也就这样了吧,有酒有琴有明月,那就这样吧。 看开了,放下了,琴声又回到起时的轻柔,轻轻哼一句: 但愿人长久~ 一曲悠悠罢了,寂静如初。 雁西与阮阮静静听着,听着她的惆怅,她的醒悟,她的无奈,她的挣扎,她的放手。 他们仿佛听了一个故事,仿佛看了她的一世,为她喜为她愁,为她放下而祝福。 唱完这一曲,女子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看一眼门外立着的一双人影,她也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吹熄了蜡烛,夜深了,该睡了。 雁西阮阮相顾无言,只静静看着那烛灯熄灭,唯留月光清冷,星辰漫天。 主人既然送客,他们也没有久留,雁西牵着阮阮,在月光下慢慢走。 两人一路除了紧握的手也没有交流,就这样,慢慢地走回了离清宫。 到了雁西的房间,雁西将阮阮带到他的床上坐着,自己就站在她的身前。 四目相对,阮阮启唇,欲言又止。 雁西自然知道阮阮想说什么,但是,他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将食指靠在唇边,“嘘~”。 阮阮此时有满心的疑问感慨,但见他如此,终是没有开口。 雁西见她如此乖巧,心里一股暖流在流淌,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终于露出了今夜的第一个笑容。 眼前的人儿太过美好,雁西的手不知不觉就不受控制地就抚上了她的脸颊,手指上的老茧触在阮阮滑嫩的皮肤上,轻柔得不像话,那是疼惜,是爱抚,是满腔的情意难书。 那手太过温柔,阮阮甚至被他摸得有些痒,又有些舒服,下意识地略微缩了缩脖子,脸颊微微红,是害羞。 雁西自然没有放过这小小的动作,看见她脸上浅浅的红云,笑意更盛,笑着笑着,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那个人影,周遭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模糊了不见。 只见那轮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两颗脑袋也越来越近,直到毫无缝隙。 四片嘴唇的触碰,仿佛是一个开关,唤回了他们片刻的神智,也唤醒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迷离,不过几个呼吸,神智又更远了去,甚至消失了无踪。 说不清是清醒还是迷醉,他们的唇舌一点一点从触碰到交融,从共舞到相争,从绵绵缱绻,到抵死缠绵。 不知何时,衣带已宽,肌肤相亲,水、□□融,烛光摇曳,汗水顺着肌理滑落,湿了身,乱了心,月儿也遮上了眼睛,春光无限。 云被翻涌,夜难眠,只见那巫山上的云缱绻雨绵绵。 夜再长,也似不够,才歇下,又是天明。 这一日,阮阮难得睡了个懒觉,睁眼日已上三竿。 可是,让她劳累至厮的人,居然不在她的身边? 她一醒来,见身旁空空如也,那本该躺着她的男人的地方,一摸竟已是冰凉,她的心,仿佛也跟着凉了一瞬。 意识似乎还没有完全苏醒,阮阮坐在床上,发着呆,愣愣的,连浅清在屏风外探头探脑都没发现。 浅清一早领了雁西的命在这里伺候,无奈早饭都换了几次,阮阮还是不醒,这不,这般饭又换了一次,她就过来瞅瞅。 看到阮阮终于醒了,浅清可算松了一口气,忙跑过来,“阮阮你可算……”,路才走了一半,话也才说了一半,浅清就定在了那里,张大的嘴也忘了合上,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很是滑稽。 阮阮有些纳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又见浅清盯着她,手指指着她哆哆嗦嗦,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你你你……”。 阮阮顺着她的手指一低头,当下就是一震惊呼,忙不迭扯了被子围在身上,就这么会功夫,脸上已是通红一片,自己竟然就这么不着片缕的坐在这,好尴尬啊! 想到刚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5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5 刚看到的,阮阮在心里把雁西又骂了几遍,自己身上这青一片紫一片,可不正是他的功劳,现在连累她如此丢脸,可不是该骂么? 不过其实阮阮也是迁怒,这要不是她自己傻傻的忘了遮挡,浅清又怎会看得见呢,不过,沙美人既然得受了美人恩,那背这一两个锅,也是无可厚非的。 浅清终于回了神,嘴也合上了,手也放下了,强装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上我什么都没看见了。 不过,到底是假正经,坚持不了多久,不过与阮阮对视了一会,浅清就败下阵来,笑弯了眼。 “这以后,可真是夫人了呀!”,浅清将阮阮好一阵打量后,开口便是揶揄。 阮阮瞪她一眼,却是没用,浅清可不怕她。 阮阮知道自己是拿她没办法了,所幸放下老脸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也没力气收拾了,“怎么,还不来伺候你家夫人我梳洗更衣?” 浅清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也颇为配合,“是,我的夫人。” 两人相视又是大笑,倒是没了那么多尴尬芥蒂。 “雁西呢?”,阮阮一边配合着浅清的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岛主他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只说让我来照顾你。” 得了个不算回答的回答,阮阮也没再说什么。 雁西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出现。 阮阮这一天除了在院里晒晒太阳哪都没去,当然,也是没力气去不了。总之,雁西回来时,只见他的阮阮乖乖地守着一桌菜坐在桌旁。 “回来啦?”见到雁西,阮阮露出一个十分明媚的笑。 这一天,阮阮终究也没问出来雁西是去了何处,两人就忙着芙蓉帐暖度春宵去了。 不知不觉,阮阮就在离清宫住了五天,这几天,雁西总是早出晚归,除了晚上特别卖力,其余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 阮阮不知缘由,心中又是纳闷又是担忧。 按理,如今这岛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揪心了呀。 终于,阮阮还是忍不住了。 这天夜里,正是兴起时,雁西的手刚要解开阮阮的衣裳,就被阮阮抓住了。 “?”雁西看着阮阮,有些急躁,更多的是不解。 他倒不是挣不开阮阮,不过他可不想让阮阮不开心。 阮阮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雁西看见了她眼里的认真,嘴唇开了又合,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他不想骗她。 “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雁西看出阮阮有些受伤,但也只是摇了摇头。 阮阮心一沉,此番的心情有些难言,无奈,不解,担忧,失望,还有隐隐的害怕。 “你走吧”,阮阮还是放开了手,让他走。 雁西沉默半晌,还是起身了,离开前,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阮阮,纵使再心痛,也只吩咐了一句,“好好休息”。 这夜以后,阮阮见到雁西的时间就更少了,除了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见他人影,而那点少的可怜的相处时间,除了雁西给她夹夹菜,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也再没有别的交流,换言之,他们冷战了。 当然,阮阮知道,每天夜里,都有一个人会悄悄来,守着自己到天明,然后悄悄离开。 她无数次想要妥协,想要认输,想要拉住他说我们不闹了,可是,她终究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等着他来,看着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嗯,我是七夕写的,不过是没赶上十二点前结束 第73章 各显其招 你不说,我不说,两人又这样冷冷的过了几天。 雁西依旧早出晚归,沉默无言,阮阮却是较上劲儿了,一个念起便搬回了若芙宫,两人不仅没有和好的意向,看势头甚至愈演愈烈。 说来,两人自从表明了心意,可是一向甜甜蜜蜜,人都羡,难有如此和谐。像这样的冷战,至今还是头一遭,原本恩恩爱爱黏黏糊糊羡煞旁人的两个人,突然间便冷如冰霜恍若不识,像是隔了千百里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对此,他们自己如何不自在就不说了,便是旁的人见了,都是愁得满心满脸,比如伺候在两人身边的浅清跟童心几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想想法子替他们打破僵局,可是,办法哪有这么好想。 苦肉计算良计了吧,可是,童心用阮阮生病的借口把雁西骗了来,却也只是骗了来。 急匆匆赶来,见阮阮毫无异样,雁西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到底还是不放心,又问几句确认她安然无恙。 本想,沉默就此打破,该和好了吧? 可是,只见阮阮还是爱搭不理,于是,雁西又僵硬着身子离开了。 童心他们拿着精心准备的锁,只觉一阵凉意,这个冬天,实在有些冷啊!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几人一商量,是这么个理,忙去问神机老人求了药,打算让他们来个干柴烈火熊熊烧,只要这火起来了,看他们还能冷到哪儿去。 可是,不得不说,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总是残酷,他们遗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这两位,那都是玩药的祖宗,区区春、药,即便是出自神机老人之手的春、药,那也是瞒不过他们的法眼的。 两人一看,便知道他们的用意,雁西倒没说什么,阮阮却给了浅清一记警告的眼光,如此,他们才消停了几日。 又过了几日,阮阮雁西的问题也是瞒不住弄得人尽皆知了,这下,又有人坐不住了。 首当其冲就是琉盈,一得了消息就杀到了若芙宫,本是气势汹汹,但看到阮阮后却是偃旗息鼓,无她,与想象中不一样,阮阮看上去既不颓废也不哀愁,与平时并没什么不同,除了那笑容似乎只入了脸而未入心,有些勉强。 但,越是这般可不就越是让人担忧,你说,若是明明白白的悲伤,还能好好劝慰一番,这装作没事人一样,分明是不想叫外人插手,她该如何开口才能不显突兀?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6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6 我,我就是无聊了,想你了,过来看看,与你聊聊。” “好呀!” 琉盈拉着阮阮,从她跟莫离聊到阮阮跟雁西,又聊到近日这宫里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大都是她在说,阮阮在听,直到琉盈说到他们近日似乎有些问题,阮阮才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开了去。 直到这话被转了几个弯带到了天边十万八千里,琉盈才反应过来这是被阮阮带到了阴沟里去,霎时无奈,却又明白,看来今日是探不到半点口风的了,心下,只有与岛上众人一样犯愁。 她说的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虽略有夸张,但也是事实,要知道,雁西是这岛上的岛主,更是众人的精神领袖,他的一言一行,时刻影响着岛上居民的生活,更别说,好容易盼得这铁树开了花,等来他的那弱水一瓢,他们还怕被他给折腾没了呢,感受过沉浸在情爱中的男人带来的春风,自然没有人再想去经历寒冬。 阮阮知道自己让他们担心了,心里也有些内疚,但是,也只能内疚。 倒不是阮阮故意隐藏,不过是因为,一来,她也说不清楚缘由,他们此番冷战,来得实在突然,猝不及防;二来,他们的事她也不想连累旁人操劳,再者,她也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的矛盾,只能他们自己解决,旁人插不了手。 琉盈铩羽而归,几位长老也是一样,可是更让他们憋屈不爽的是,在阮阮这里失了手,想要从雁西下手,揪他出来骂一顿撒撒气,让他服软妥协哄好媳妇,却是连他人影都找不着。 好容易在守着若芙宫这株等来了雁西这只兔,却见他面若寒冰目光沉沉,你打你骂他都受着,就是一言不发也不行动。 他们除了生气也只有无奈,其实他们都忘了,以雁西对阮阮的千百般宠,若是哄一哄就能解决问题,哪里还需要他们来说。 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莫离终于出手。 还是若芙宫芙蕖池边的凉亭里,修长如玉的手依然熟练地盘弄着杯盏冲着花茶,又见那芙蕖在他手下缓缓舒展,又闻那茶花扑鼻香。 接过莫离递来的琉璃盏,这场景,似曾相识,只除了,如今是在冬季里,那一池的芙蕖早已凋零败尽,满园里只开了这一朵,刹那芳华敛尽。 那时,花开正好,情意正浓,如今,这满园残枝,心结难解,花与心同,莫不令人唏嘘。 “还记得我曾与你说的话吗?” 乍听见莫离的话,阮阮稍稍一怔,低头,只见手中握着的杯盏里茶色涟涟清清,清透的茶水随着风打着旋,一圈又一圈,吹起杳杳一缕烟。 在这热气的氤氲中,阮阮陷入了沉思。 当初与莫离那一番谈话,仿佛就在昨天,当时当景,历历在目,他的话,一句一句,萦绕耳边。 “花至八分最美,茶至九分最香,花美茶清,茶香花败,十全不如九美,世间事也终难几全,过犹不及。” “他很强大不假,但他也有不强大的时候,比如说,对待感情。” “有时候,他其实,只是不懂怎么表达喜欢,不懂怎么表达欢喜,不懂怎么才能让别人懂他,也不懂怎么去面对懂他的人,懵懂得,像个孩子。” “他自出生,就为着一件事而活,所思所学,皆是为了那使命包袱,喜怒哀乐,也尽然抛却,可是,对你,却是特别。” “我来,只是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有朝一日,他若让你失望了,我希望,你能想起今日,想起这壶月芙蕖的香。” 时至今日,阮阮终于知道了那让他背负了半生的使命,也懂得了雁西真正的感情,明白了莫离当初话里的涵义。 这些话,让阮阮心头有些豁然,无论如何,他的爱不容置疑,或许,他只是不懂表达罢了。 可是,在另一个角度,阮阮又更加迷茫了,“难道,你那时就知道会有今日?” 没错,莫离那一番话,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他能在那时便有那样的箴言,定是知道些什么。 阮阮的反应在莫离的预料之中,甚至比他想的反应更快更敏锐,他看中的女人,果然是不简单的。 莫离看着一脸坚定认真的阮阮笑了,眼里满是欣赏,还有肯定。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表情对视了许久,莫离才淡淡开口。 “你好好将这茶喝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74章 芙蕖池下 阮阮带着满腔的疑问,喝完了手里那杯茶,期间,莫离起身,走到了凉亭边。 阮阮一转头,就见莫离背着手站在芙蕖池边,对着那池水静谧,一脸高深莫测。 “你过来”,感受到阮阮的视线,莫离转头冲着阮阮招呼。 阮阮虽是迟疑,但还是依言走到他的身边。 “你要带我去哪?”阮阮还是忍不住好奇,莫离带她去的地方,那必然不会是没有意义的。 莫离不答,待阮阮走近,又回过身去,自顾地盯着那池水泛起的层层涟漪出神。 阮阮纳闷,着实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也不好再问,只好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盯着那水波轻轻荡漾。 可是,除了芙蕖留下的残枝,还有些许水藻,这池里只有几尾鱼儿不时打个挺儿吐个泡。 “这池下,你可知有什么?” 莫离突然开口,倒是惊了阮阮一下,闻言,阮阮又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可是,一如方才,没看出什么特别。 收到阮阮疑惑的目光,莫离终于不卖关子了。 “你应该知道,这若芙宫是因何而建。” 阮阮点头,自是为了雁西的母亲夏清芙。 “那你可知,那人现在何处?” “不是在竹……”,阮阮的答案脱口而出,可刚说到一半,看到莫离的眼神后,她却不确定了,弱弱问莫离,“不是吗?” 阮阮的回答显然也在莫离的预料之中,只见他看着阮阮,轻轻摇了摇头。 这完全是在阮阮的意料之外的,她一直以来的认知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否认了,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阮阮看着莫离的眼睛,想从里面发现一些戏谑或者闪躲,可是没有,莫离的 分卷阅读106 分卷阅读107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7 眼神,再认真不过。 虽是匪夷,但阮阮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那人不是夏清芙。 可是,若那人不是夏清芙,那她又是谁?她又为何会在那里?安勋怎会喊她夫人?那夏清芙的画像为何会与她如此想象?真正的夏清芙又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阮阮脑海盘旋,百思不得其解。 阮阮对着池塘,沉思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灵光乍现。 “这池下?”,阮阮猛地一转头看向莫离,话语里满是难以置信。 莫离见她反应迅速,也甚是欣赏,浅笑颔首,给了她肯定的答复,“没错,夏夫人就在这池底。” 震惊,还是其他什么,都不足以形容阮阮此时的心情,这芙蕖覆盖的池塘底,竟藏着雁西的母亲? “那……那竹屋里的是谁?”阮阮显然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回神,问话还有些喃喃的漫不经心,这话问出口,其实她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 “那是夫人的双生姐妹——夏清蓉。” 果然! 是了,若非亲人,何故如此相像,不过,竟是孪生姐妹,这就更说得通了。 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还不等阮阮说,莫离便悠悠开口了。 “当初,蓉姨与神机老人在乱葬岗寻到夫人时,岛主已不知所踪,而夫人,怀着雁西,奄奄一息。 老人妙手回春,可也只能救回她的身体,她的心,早已随岛主去了,醒来后更是伤心欲绝,几欲轻生。 幸好,她还念着他们的孩子。 她强撑着在老人和蓉姨的照料下来到了岛上,生下了雁西。 可是,雁西一出生,得了众人会好生照顾他的誓言,夫人就服下了蓉夫人亲手调制的不醒,在芙蕖池下沉眠至今。” 莫离只说了寥寥数语,阮阮却从中听到了沙枂离夏清芙至死不渝的爱情,和夏清芙当时的挣扎痛苦与伤心。 对她来说,没有沙枂离的人世间,已经没有了她存在的意义,与其用一具躯壳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不如去梦里与他相遇。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梦什么是实?有他的地方就是真,就是实。 阮阮沉浸在这段故事里,想着那一双璧人是如何的恩爱不移生死不弃,想着他们是如何被逼迫到如今,想着雁西是如何背负着这么多东西成长…… 太多太多的情绪积在她的心里,说来他们于她不过过客,唏嘘难免但也起不了太大涟漪。 但一想到那是雁西的父母,一想到雁西,她就陷在了悲痛里,久久不能自拔,那是感动,更是疼惜。 阮阮沉沉看着那池塘,此时,那水在她眼里,是那么沉重冷漠,又那么温柔。它埋葬了一个女人,也守护着那个女人。 莫离陪着她站了许久,待她情绪稍敛,才开口打破这样的伤感的寂静。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阮阮还有些不在状态,这话在脑海中转了三圈她才明白莫离说的什么意思。 莫离也不急,等着她慢慢收回神智,才转身迈步,一步一步不缓不急,刚好是阮阮能跟上的速度,阮阮就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莫离带着阮阮一路走到了离清宫,穿过了竹屋药田,来到一座山前。 “他就在这山上。”莫离道。 阮阮看看莫离看看山,不解他为何停在此处不向前。 莫离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没看懂她的心思,非但没有带着她去雁西跟前,还拦着不让她上前。 “你爱他吗?”莫离突然问道。 看着莫离眼里的认真,阮阮收起了心思,她有了某种预感,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只爱他”,阮阮看向莫离的眼里,是同样的认真与坚定。 “你相信他吗?” 相信吗?原本是相信的,可是,如今,阮阮有些迟疑。 看出阮阮的迟疑,莫离也不语,就等着她慢慢思考。 从相遇到如今,阮阮将与雁西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而后却是豁然开朗。 那是雁西啊!是她的雁西,她最爱的雁西啊! 那是怎样的人,她不是比谁都清楚吗?她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呢?不相信他,她还能信谁呢? 想明白了,阮阮坚定的点头。 莫离欣慰,“很好,那你现在,再听我说一个故事。” 阮阮知道,这怕就是问题所在了,当即提起了一颗心,竖起了耳朵细细听,生怕错过一句。 “三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脾性乖张,刁钻古怪,不讲规矩,任性随心,一身毒术却是使得出神入化,难逢敌手,杀人与无形,令人闻风丧胆,送外号“毒魔女”。 江湖人皆知,不醒已消失了百余年,可江湖人不知,不醒其实在二十年前在毒魔女手中现过一次,正是为她的亲姐所用。” 莫离停顿半刻,见阮阮眉头皱起,继续说道,“虽然蓉姨将不醒改过,让夫人免了噬心之苦,但不醒之所以能成传说,除了它的诡异,还在于它的难解,除了机缘,无药可解,便是蓉姨自己,也不能。 但是,凡事没有绝对,这世上没有不醒的解药,却有能起死回生的灵药,而雁西,不知从何处,知道了这药。 从此,他的一颗心,除了报仇寻父,便是寻药。 好容易打听到那药在碧生阁,可还没等他去,碧生阁就没了,从此,没了那药的踪迹。 本道天意如此,可未想,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个女子,身上有那药的味道。” 莫离说到此,看着阮阮,“你可知,那是何药?” 阮阮已经猜到莫离想说什么了,“碧,生,丹”三个字说出来,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没错,碧生丹,就是唯一能唤醒夫人的药”,呵,莫离竟还强调了唯一。 阮阮闭上了眼,遮住了她的悲痛难堪,“那如今,你们打算如何?” 莫离牢牢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一点情绪,“你吃了碧生丹,药性早已融进了你的血液。” 阮阮听到了,却像没有听到,紧闭的双眼不曾打开。 可此刻的莫离仿佛不懂她的痛苦,还要冷血的雪上加霜,“如今,岛主回 分卷阅读107 分卷阅读108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8 来了,夫人也该醒了。” 这哪里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莫离,这分明是冷酷无情的恶魔呀。 阮阮还是没有动静,但明显可见,阮阮一张俏丽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现在,给你条生路,只要你说,我马上放你走,你告诉我,你还要上山吗?”莫离这句话,说得很慢,很慢,一字一句,皆是用了力。 阮阮又是半晌没有动静,就在莫离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却见她猛地一睁眼,看着莫离的眼睛,“上”。 就这一个字,阮阮说得无比坚定。 “你,想清楚了?” “我的命早就给了他,他要我死还是活,我要亲口听他说。” 莫离笑了,仿佛在笑她的痴傻,又仿佛在笑她的坚定,但这些阮阮都不在乎了,她只听得到莫离那一句“你上去吧”。 得了莫离的话,阮阮二话不说提步就上,义无反顾,毫不畏惧,带着壮士扼腕的决心,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情。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正文快要完结了,可能也就两三章了 第75章 剖白心意 眼前这山,说高也不高,于雁西等武功高强之人来言,不过几个纵跃,但于阮阮来说,那便是高峰绝岭,巍峨难登,举步维艰,越往上越是如此。 可这一路,任汗水如何落,任腿脚如何软,她都没有停下过脚步,身上狼狈不掩眼中坚定,只因山上,有她要的答案,有她的雁西。 撑着这一口气,阮阮一路登到了山顶,可真到了山顶,她却迈不出步了,是近乡情怯?是怕死?还是害怕……失望? 闭眼,深吸一口气。 怕什么呢?刀山火海不也要去闯,大不了,不就是何处来何处去,也省得活着缥缈。 阮阮的笑里透着决然,如今这般置生死度外,是曾经的阮阮不敢想象的。 体会过这极爱,这生命的鲜活,若叫她再去过那苟且偷生只是活着的日子,她怕是不能了。 阮阮终于下定决心,提步向前。 走了没几步,就见前方有个一人高的山洞,细听有流水淙淙,带着阮阮的心跳也开始扑通扑通。 一步步靠近,越来越静谧,洞内,凉风习习,唯有风声在山洞里呼呼作响穿来贯去,唯有流水绕过山洞叮叮咚咚。 站在洞口处,远远的,阮阮就看见了一道背影,一身黑袍,盘腿坐在石台上,老僧入定,不动分毫。 那身影与她心里的那道轮廓一模一样,却又似乎消瘦了几分,多了些沧桑。 似乎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了。 看着看着,阮阮竟有些出了神,看痴了去。 雁西听见动静,冷喝一声,“谁!” 说着忙停下了功法,正是关键时,可出不得岔子。 雁西扫过来的眼神实在凌厉,阮阮从没见过这样可怕的雁西,当即被震回神来,心猛的一跳,有些惊吓。 见是阮阮,雁西一时诧异,看见阮阮满身污痕狼狈,心绪拧了又拧,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皱皱眉头问一句,“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雁西身形确实消瘦了不少,一身凌冽肃然,紧皱的眉头更是写满不赞同,是她不熟悉的样子。 但是,那眉眼,那声音,那眼睛里的深邃,分明又是她熟悉的,阮阮想到此,看着眼前的人,又鼓起了勇气,“我不能来吗?” 雁西一时语塞,说出的话一如他的眼神,冷漠而决然,还透着些不耐烦,“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阮阮却不为所动,既然来了,自然是不能被他就这样打发走,“我来看看,我的男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阮阮一字一字说着,一边一步一步朝雁西挪。 及至雁西跟前,雁西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阮阮的眼里,有些闪躲。 阮阮却不管,一双眼就这么牢牢地盯着他,眨都不眨。 面对阮阮的步步紧逼,雁西有些招架无能,看着阮阮眼里的坚定,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阮阮一声冷笑,“知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娘就在芙蕖池下?还是知道她是中了不醒睡到现在?还是知道我的血是唯一能救她的药?还是说,知道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我身上的碧生丹!” 最后一句,阮阮几乎是吼出来的,她不敢承认,一切的一切,都不如他们的遇见就是一场欺骗与利用来得让她绝望痛心。 难怪当初千万人中他偏偏能找到我,难怪他一路护我,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阮阮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雁西手足无措,更让他害怕的是阮阮眼里越来越深的失望。 “不,不是这样!”情急之下雁西只能先喊出这么一句,他不能让阮阮再说下去。 看到雁西的表情,阮阮心下微微松了松,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吧? “那是怎样,你告诉我。”阮阮语气轻柔,就像在哄一个孩子,更像是再哄自己,此刻的她,是那么脆弱,雁西的回答,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惜,雁西不语。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身上有碧生丹?” 沉默,等于默认。 “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一天?” 继续沉默,不知如何说。 “那你告诉我,我会死吗?”阮阮极力掩饰话里的颤抖。 “不!不会!”这一次,雁西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答。 阮阮浅浅一笑,有些凄然,“那你要怎么做?” 雁西静静看了阮阮半晌,她眼里的绝望让他痛心,他终究还是妥协。 “过来”,雁西朝阮阮招招手。 阮阮如同一副行尸走肉一般,乖巧的走到雁西跟前,就着雁西张开的怀抱坐下,由着雁西抱着,听他细细语。 雁西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安抚,从指尖到每一根头发,都写满了心疼和温柔。 “我确实一开始就知道你有碧生丹,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将它吃了。 一开始吸引我的,不是碧生丹,而是九梦萝,我看见你将它撕碎,我听见你梦醒大笑,我想,这是个有趣的姑娘。 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父亲,也不知道那时他会是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9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09 怎样,可是我还是留你在身边,除了你身上的碧生丹,更是因为,我喜欢你在我身边。 这样的喜欢越来越重,重到我终于控制不住,我终于理解了父亲和母亲的感情,我不能想象没有了你会怎样,我想,没有父亲的母亲,更愿意永世不醒吧。 可是,我找到父亲了,我知道,若是母亲不醒,他也会永远沉睡。” 阮阮静静听着,听着他的剖白,听着他一句一句说着自己的内心。 说到此,雁西停顿了半晌,似乎是后面的话,不知道如何说。 是啊,难道要告诉她,要叫醒母亲,只有靠她,难道要告诉她,她的牺牲,也许能救两个人的命。 最终,雁西只是细细碎碎地轻吻着阮阮的头发和耳廓,轻轻柔柔地说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你要怎么做?”雁西的话阮阮并非没有触动,但是,阮阮对他的示好依然不买账,还是面无表情。 雁西无奈,也知得不到答复阮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只得和盘托出,“我在练一种功法,可以把两个人的血液交换。” 点到即止,阮阮已经懂了,看他的眼神是质疑和不满,“你要跟我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雁西怎么不懂阮阮的担忧,马上抱着阮阮,说着他的保证。 阮阮若是这么容易糊弄,也就不是阮阮了,相反,雁西越是如此,可能就是说明他越危险。 阮阮极力才能保持冷静,出口却还是没忍住淡淡的哽咽,“要多少血?” 良久没有听到回答,阮阮转头,雁西满脸欲言又止。 “不说?还是不知道?”阮阮逼问,语态已现疯狂。 雁西将阮阮按在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母亲沉睡了太久,谁也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才能把她唤醒。” “不知道?”阮阮呢喃着,气氛莫名沉重。 “我答应你,我会没事的,我不会死的,你相信我”,雁西轻轻说着,哄着。 阮阮沉默了很久,直到雁西以为她睡了,又突然听见她的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散,但又是坚定的,仿佛重了千万斤。 “沙雁西你听好,我的命早就给了你,你若是把它弄没了,黄泉路上我也不会放过你。” 阮阮这话,雁西听懂了,想反驳又无从开口,这太深太重的情意,压得他不能喘息,更燙得他柔情满溢。 这不过是两个痴心人,在为着另一对痴心人奔忙。 只叹人间自是有情痴,生死不相忘。 此番两人坦诚以待,那自然是和好了,甚至,两人比起之前更加腻歪,甚至阮阮每天还为雁西做饭,还陪着雁西到山上练功。 因为,虽然雁西下了保证,但他们都知道,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剩下的时光还有多少,只好加倍珍惜。 惊鸿宫众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可知情的莫离与几位长老,却是止不住的心酸,这两个孩子,究竟还要受多少磨难! 当然,大家也都没闲着,收集灵药,努力练功,管理惊鸿……每个人都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只盼给他们减轻负担,给他们一些帮助。 转眼又是一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神机老人掐指一算,今日大吉,万事宜。 那芙蕖池下沉睡了几十年的冰棺一点点浮出水面,露出里面的女子姣好的面容,一如当年,二十来岁的水灵,仿佛岁月静止,时间对她,可不正是静止了吗。 第一次看见夏清芙,阮阮却仿佛已见过千万遍,她与夏清蓉如今只有五分相像,毕竟一个年华已去一个美丽如初。 雁西早已跟阮阮换了血,如今是他身上碧生丹味浓。 只见他推开那尘封已久的冰棺,“娘亲,天亮了,该起床了。” 呢喃着,雁西打开夏清芙的嘴巴,右手持着匕首轻轻划过,左腕当即现出一道红痕,很快,就有鲜血汩汩流出,流到夏清芙嘴里。 雁西右手运功,帮助夏清芙吸收,神机老人也从一旁发功,引导着雁西的血液在夏清芙体内游走。 六个时辰过去了,眼见雁西额头后劲冷汗直冒,嘴唇也开始泛白,可夏清芙毫无动静。 大老长急忙朝雁西嘴里塞药,什么千年的人参,什么万年的灵草,通通不要钱一样。 可又是六个时辰,雁西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只有手还机械的举着,任血一滴一滴流淌。 是的,他的血已将尽枯竭,从一汩一汩,变成了一滴一滴,再多的灵药再厚的功力也支撑不了,他也终于倒下了。 他也没有看见,他倒下那一刻,那冰棺里的美人,眼皮微动,几根头发也慢慢变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准备大虐都舍不得下手,我果然是亲妈(泪奔~) 第76章 白头偕老 雁西醒来已是三天以后,彼时阮阮正倚在他的床头睡得不甚安稳,这三日来,她也是衣不解带地伺候在雁西身旁,直到刚刚才撑不住睡了片刻。 雁西猛的一睁眼,接着就弹坐起来,显得十分着急。 阮阮察觉到雁西的动静也立马醒了过来,看见雁西终于醒了,狠狠松了一口气。 “我娘她……”雁西看见阮阮,抓着她开口问的便是夏清芙,在他的记忆中,他失败了,夏清芙没有醒来。 阮阮刚放下的心又狠狠一沉,瞥他一眼,爱搭不理,自顾转身去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雁西有些着急,一边配合着阮阮的动作,一边急急问着,阮阮“你说啊,我娘她到底怎么样了?” 雁西两眼巴巴跟着阮阮转,满是恳切, 阮阮给他擦完了脸,顿了顿,起身竟就是要走,雁西见她不说,翻身就想下床。 “你敢下床一个给我试试?”雁西还没成功翻下床,就听阮阮离去的方向传来这么一声吓令,虽是着急依旧,到底是住了手。 阮阮走到门边,终于在转身关门之际说了一句,“想知道你娘如何?养好了身子自己去问她。”说完,“砰”地一身,就把门关上了。 雁西一愣,但细细一想,大约也有了猜测,心下放了大半。 知道他娘醒来了,雁西很是欢喜,可是想到自己的媳妇还在生气, 分卷阅读109 分卷阅读110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10 又有些惆怅,还得想想怎么哄媳妇咯。 再见阮阮时,只见她手里抬着一个食盘,上面一碗清粥三碟小菜,简单却不随意,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知道阮阮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自己吃苦,雁西又是一阵温暖。 雁西抬脸冲着阮阮讨好地笑着,笑容里竟有些傻气。 阮阮冷着一张脸,瞪他一眼,不以为意,“快吃,我累了,吃完我要回去睡觉。” 雁西冷不丁被这般冷遇,有些不是滋味,但心里知道,阮阮这是在怪他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更是一阵暖流,合着些许愧疚,幸好成功了,否则,他真不敢想象,留下阮阮一个人,会怎么样,不对,她根本不会自己留下来。 雁西越想越是心酸,一阵酸涩哽在喉头,一碗清粥都难以下咽,吃了许久。 见他乖乖吃完,阮阮也不说话,自顾收拾好东西就要走。 雁西终于在她转身一刻拉住了她,使出了全身的力。 突然被拉住,阮阮猝不及防,但仍故作冷静,也做好了应付他各种招数的准备。 可是,阮阮如何也没有想到,雁西竟会使撒娇这一招! 只觉袖子被轻轻拽着摇了摇,“阮阮,你不要我了吗?”平日里冷然的声音,竟是显得无比委屈,阮阮甚至都能想象,他正委屈巴巴的瞅着自己。 阮阮一时有些惊吓,甚至一个不留神摔了碟碗,可雁西才不管什么碟碗,见阮阮有反应,知道有戏,立刻打蛇顺杆上,使出使奶的劲儿一把将阮阮拉回床上,可是他也再支撑不住,结果就是,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阮阮挣扎着,可毕竟知道他的身体,不敢使力,说白了,也就是半推半就。 于是,半推半就的,两人就亲在了一块,半推半就的,阮阮就任由雁西抱在身前,半推半就的,两人终于好好地说上了话。 “以后还敢不敢这样了?” “不了,以后,只有你。”他的使命都完成了,以后,阮阮就是他的第一,他的唯一,他又怎么可能再负她,再让她伤心。 “记住你说的话。” “记住了。” 气也气过了,闹也闹完了,以后的甜蜜温存,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当然,以雁西现在的身体,是干不了什么的,两人不过是缠缠绵绵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一夜之后,众人知道雁西醒来都来看望了,见他们浓情蜜意也就放了心,识相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而雁西,终于也见到了夏清芙。 如今的夏清芙,虽然依稀还能见五官精致,面容姣好,但是头发已半花白,脸上皱纹更是多了不少,瞬间竟是苍老了几十岁。 原来,不醒为你留住的青春,是要加倍补偿的。 如今的夏清芙,与夏清蓉,更是不像了,不过一个还是风韵犹存,一个却是美人迟暮。 心酸吗?有一些。 但是,她自己似乎并不在意,如此,还有什么可悲伤的呢? 是啊,她并不在意,如今,雁西长大了,有了心爱的女子,而她的枂离,也回来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面容多了许多沧桑,不复美丽,但她依旧优雅,淡然如莲,正如那满池月芙蕖,美人见骨当如是,不为年华所动。 雁西醒来了,她也要去陪枂离了,睡了这么久,可要叫他醒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莫离陪着琉盈回了趟她家,下聘。 白家虽有不甘,但架不住女儿盼嫁心切。 这么多年来,琉盈的执着他们也看在眼里,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再看莫离也是少年英才,也就允了,白玄一路送嫁到惊鸿,见岛上众人皆是和乐,终于放了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此不归他管了。 莫离琉盈与雁西阮阮一同办了婚事,那一天,惊鸿岛红绸漫天,酒乐洒满每一个角落,人人皆是喜笑开颜。 七年后,阮慕宫。 “娘亲娘亲,什么是共侍一夫?”小沙慕奶声奶气。 “就是两个女子嫁一个丈夫。”阮阮对于孩子,可不玩遮掩那一套,答得认认真真。 可是,“就像以前的爹爹和娘亲?” 沙慕这话可就不对劲儿了,“谁告诉你的?” “莫小鱼。”沙慕指指一旁的莫雨。 “莫离,你怎么教你闺女的!”阮阮气急败坏,这都跟他们说了什么啊! 莫离慢条斯理,“我只是教她日后只要一人心。” “就像爷爷和奶奶,白头偕老,生死不离。”两个孩子一齐脆生生喊道。 “怎么不说像你爹娘?难道他们不够恩爱?”琉盈打趣。 “姨/娘你真笨,他们还没有白头发呀。” 阮阮与雁西相视,无奈一笑,莫离与琉盈躲过一劫,也是一笑。 阳光下,孩童闹,大人笑,海浪渡上金灿亮,而此刻的若芙宫,又一朵月芙蕖在沙枂离手下开放。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结束,还有一个番外十二点更新 第77章 番外之——前尘 夏家有姐妹芙蓉,皆拜神机门下,姐芙恬淡温和,慈医济世,妹蓉刁钻古怪,毒术敌手难逢。 一切,还要从那一个惊才艳艳的少年说起。 当年,夏清芙与沙枂离鸿雁传情,无意间被夏清蓉发现了,可清芙不知,她更没想到,清蓉不过是见了他的画像书信,就对他倾了心,更是一个歪念,截了沙枂离再寄来的书信。 清芙不知枂离来寻,可清蓉知道,于是清蓉出了江湖,她要让众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她要让沙枂离来找她。 可是,沙枂离先见到了清蓉不假,可他也发现了清蓉并非清芙,于是,他打听了清芙行踪,便要去寻。 此时,清蓉说与他一路,帮他去找,枂离信以为真,两人真就结伴而行。 确如清蓉所言,他们找到了清芙,再无人能阻挡,清芙与枂离相爱了。 他们快意江湖,游玩了一年有余,每日里幸福满溢,可他们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嫉妒使人变得丑恶,在知道沙枂离准备带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美人带我去爬墙 作者:颜小沫 分卷阅读111 着清芙回岛后,夏清蓉终究还是对清芙出手了。 十里香,名字叫的好听,却是一种奇特的□□,中毒者不得步出十里,也就是说,夏清芙被禁锢了,不得远行。 沙枂离也是痴情,干脆建了落鸢山庄,守着夏清芙住在那里,哪也不去。 夏清蓉的所作所为再瞒不住,见他们伉俪情深更是深受打击,干脆远走他乡,眼不见为净。 在落鸢,两人天地为媒结了夫妻,纵使只在方寸地,也怡然自乐,成了那神仙难羡的鸳鸯。 这期间,沙枂离广集天下灵药,清芙本又医术高超,不过十五个月,清芙便研制出了解药。 可这时,清芙查出有孕,为了孩子,他们又继续在落鸢住着,这一住,就住到了劫难起。 清芙肚子里的孩子,未出生便注定万千宠爱。 沙枂离一早便赐名男“雁西”,女“颜夕”,寓意雁西来时。 那是他们情感的开端,更是他曾经日日夜夜的期盼,当时年少,就盼着雁西来,带着清芙的信。 惊鸿岛得知小岛主将至,也派了三长老送来不少宝贝和灵药,还送来几人伺候。 神机老人彼时还只有这么两个徒弟,对着即将出世的孙儿更是喜爱,甚至拿出了最珍贵的宝贝——碧生丹,给他庆贺。 可是,正是这些,引起了祸端,嫉妒,使人发狂。 当然,他们也想不到,也正是那碧生丹,又救回了阮阮一条命,可不正是冥冥中自有机缘,从某种意义来说,阮阮的命可不正是雁西给的吗,不过,此是后话。 收到落鸢被灭的消息那一刻,夏清蓉的天塌了,她那时才想起,那是她唯一的姐姐啊! 那时,她终于想通了,一心只盼他们无恙。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与师父赶去,也只找回奄奄一息的夏清芙。 她悔,她懊,她恨不得此刻躺在那里的是她自己,可是她不能,清芙还需要她,孩子还需要她。 打起精神与师父将清芙送回惊鸿,帮她生下孩子,她更是应了她的要求,亲手为她调了不醒。 此后的每一刻,她都活在悔悟中,不得安宁。 她与师父将雁西调、教成人,教他本领,叫他有朝一日去给他父母报仇,可是,她知道,她自己的罪过更是不可饶恕。 岛上的人原谅了她,雁西原谅了她,可她终究,不能原谅自己。 她将自己关在竹屋,等着雁西复仇归来,幸得上天垂怜,雁西竟把枂离也带了回来。 终于,他们醒来了,真好,她终于解脱了,终于可以,安心的走了。 这个曾经娇艳似火的女子,一把火烧了个草枯地黄,终于,也把自己烧成了灰烬,这个女子,本就是绝烈如火啊! 她闭眼那一刻,天空飘起了雪花,留下一片纯白,清芙的心空了一半,又似乎圆满,或许,她们本就是一体。 分卷阅读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