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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总监(七)似乎是陷入……暧昧的烦恼?
结束大战,许亦涵在公司淋浴间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一片狼藉的办公桌上已经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空气中还漂浮着荷尔蒙的味道,残存的暧昧气息中,华诀衣冠齐整地坐在她的座位上,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修长的手指不时快速跳跃在键盘上。他低垂的短发落在额上,眼睫细长而浓密,侧面看去格外漂亮,脸的轮廓被光影勾勒,更显得分明。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思索时的样子专注迷人。
许亦涵走近了瞥一眼,是公司的客户群。
当总监真是不省心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莫名的尴尬和无措。
许亦涵还没开口,华诀抬头看看她,表情柔和了许多:“走吧。”
这一次华诀还是带她去了上回说的那家餐厅,虽然不应该,但许亦涵还是没忍住,频频看向他,揣测着他会说些什么。
华诀表情淡然,此刻在他脸上,全然看不到先前在办公室跟女下属一场激情的那股冲动,和难得一见的霸道邪肆,他仍旧是那个彬彬有礼又细心体贴的绅士,随口和许亦涵聊上几句,也不使得对话乏味。只是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许亦涵的紧张掺杂着复杂的心思,总期盼着他能说点什么,但理智上又告诉自己,方才的旖旎显然更倾向于一场不带感情纠葛的擦枪走火。
华诀虽然仍是看着她的眼睛说话,那琥珀色深邃的眼瞳深处,却不知游离着什么,偶尔漂浮着某种思绪,好像在思考,却不被外人所捕捉。
这顿饭吃得还算表面上的愉快,谁也没有提不久前那场太过突然而莫名的激情。
华诀照例把许亦涵送回家,许亦涵跟他道别时,他把车子熄了火,自然而然地说:“我送你上楼。”
“呃……”许亦涵那点女人的小心思经不起挑逗,一下子又开始想入非非起来,心里一慌又很快定下来,强压住太易落空的幻想,道,“不用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说罢就要下车,却被华诀看似无意,眼底却分明带着几分深意的视线牢牢锁住,他勾起嘴角轻笑一声:“你在怕我?放心吧,会让你‘早点休息’的。”
他少有地强势起来,直接松了安全带,下车去给她拉车门。
许亦涵有点懵,怔了片刻,默默下车。
华诀走在她身旁略靠后的地方,步伐不紧不慢,双手插兜,眸中仍旧徘徊着深沉的思考。
许亦涵心跳都加速了,好在走在前面,不会被他窥视到表情,但一到电梯里,又觉得在逼仄的空间里与他独处称得上是莫大的煎熬。好像身体稍稍一动,就会碰到他,脸微微一侧,就会对上他的视线,干脆僵硬着面对前方,目不斜视,没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分外严肃。华诀看起来轻松许多,侧着身子稍稍转向许亦涵,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清浅至极,欣赏着许亦涵难得一见的窘迫。
等到终于站在家门口,许亦涵绷紧了神经,避开他的视线道:“谢谢你的晚餐还有送我回来,华总再见。”
华诀看着她表情中泄露的紧张,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未开的门锁,他略略俯下上身,双眼紧盯着她,英俊的脸上少有地流露出几分戏谑,越靠越近,直至呼吸扑倒许亦涵脸上,慌得她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后退,却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了柳腰,那只大手力道适中地捏了捏,将她掌控在手心,许亦涵浑身僵硬地对上他的视线,睫毛一颤的刹那,华诀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飞快地离开,手也跟着松开。
许亦涵一颗心砰砰乱跳,扑通的声音几乎充盈在整双耳中,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性感而诱惑,飘渺地传来:“晚安,明天早上不用来上班,带薪休假。”
等到回过神来,只听见电梯“滴”地一声,紧接着是华诀的脚步声。
许亦涵仓促地转身去看,电梯门正好合上。
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腰间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力道,许亦涵恍然失神。
回到家里,从窗口向下看,早已不见他的车。许亦涵睁着一双空洞的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还不至于矫情到给了第一次就要死赖着别人负责的地步,也并不觉得上床就跟谈恋爱有必然关系,而且从一开始,她还真有想过一招,那就是在遇到男主之前,先找个人把这处女之身给破了——在种马小说的世界里,在直男的洁癖观念里,在全能的作者笔下,男主后宫团里是不可能会有非处女的,所以这是对抗男主光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不用自己去拒绝他,先把自己排除在他的选择范围外就好。
这么一想,看起来好像她还利用了华诀?
不管华诀是怎么想的,她的动机不纯粹,这场“交易”也就和感情挂不上钩了吧?
向来内心强悍的许亦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身体很累,大脑却活跃得不肯休息。
他为什么会突然……
他那句话,是不是怕她是处女,这么来了一炮从此就被她缠上?
他大概会觉得她这样交代了自己,很随便,很不自爱吧……
吃饭的时候他在想什么?怎么和她撇清关系?可是又为什么非要送她上楼,还亲她?
许亦涵脑子里乱哄哄的,整个人都被这些不找边际的揣测所淹没,几乎有些窒息。他的身体,他手掌的温度,他的吻,他在她体内放纵的感觉,他高潮时候的表情……
他的体态、声音、动作……细节和画面一帧帧在脑海中浮动,许亦涵感觉自己快疯了,挣扎着拿起手机上网,试图找点别的什么,转移一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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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微信里他的头像排在最顶上,对话框里的内容停留在寻常的公事交流中,许亦涵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刷起了公众号。
心猿意马地浏览了数十分钟,许亦涵突然眼前一亮……
☆、禁欲总监(八)作者君的套路:空降男主!
许亦涵做广告,是出于对一位大师的崇拜。
对一个理性主义基本操控身心的人来说,轻易不崇拜,崇拜就不会是一般的崇拜。
这位大师尼克,是继om创始人之后,广告界最为着名的一位文案,获得过的荣誉自不必说,人生经历也异常丰富和曲折,当过厨子、洗碗工、帮人收债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他还当过av男主角……他写的文案独具个人风格,幽默,带点儿吊儿郎当的油滑,霸道十足。
最为难得的是,他还在世!
但让人遗憾的是,他虽然在世,中国粉丝却不太容易见到他。
而许亦涵此刻点开的页面,正大写加粗,骄傲地宣扬着尼克本人将在一个月后首度造访中国的消息。
尼克会在一个仅能容纳200人的会场举行演讲、接受采访,且在现场参与问答互动。
许亦涵刚刚才被激活的一颗少女心瞬间炸裂,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见面会并不对外售票,而是以部分赠送,部分在国内几大广告公司内部消化的方式售出。像许亦涵这种刚进om的实习生,就算om有名额,也轮不到她,别说她,就算是华诀……呃,大概也很难拿到吧。要知道那可是影响了几代广告人的大师!
许亦涵本来就睡不着,现在更睡不着了,把消息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转发到朋友圈里,把这个好消息宣告天下。
前一晚通宵,白天又高度紧张加集中精神,睡了没多久被拽起来啪啪,晚上又惊疑失落,又狂喜绝望,短短36小时,许亦涵经受多轮消耗,身心疲惫,等到眼睛终于合上,朦胧想起华诀说“带薪休假”,他没忘记她在项目里的小小贡献……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10点,被闹钟吵醒时仍旧眼皮沉重,洗漱的时候感觉灵魂还没回归肉身。
许亦涵细致地化了个妆,让自己看上去更精神一点。
要上班,是好事;可是要面对华诀,却不太轻松。许亦涵不断告诉自己,“我可是女强人设定,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崩人设”,然并卵,只要华诀出现在视线乃至余光范围内,心跳必然骤升。
最气人的是,华诀看起来越来越愉快了。
他平时还是一副面瘫脸,偶尔激励员工或者面对客户,表情稍稍松弛,露出疏离而礼貌的淡淡笑容。但许亦涵总觉得他最近笑得越来越多,而且那笑意还荡漾到眼底,越发有了几分真挚。
愉悦,发自内心的愉悦,从华诀每每看向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许亦涵能够感觉到。
“人设不能崩、人设不能崩……”
许亦涵心里酸酸的,这种不对等的心情,无非是出于不对等的关系,或者说,是自己心底那挥之不去的奢望,明知不该有而有的奢望,这让她突然之间就陷入了被动。
心情产生波澜是许亦涵之前未曾预料到的,甚至于在从前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也很少会失控到这样的地步。许亦涵又气又恼,甚至连此前一直警惕着的和男主的第一次见面,都大意了,以至于来得有些出乎意料,令她感到尚未防备。
“华总,您带我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许亦涵压低了声音,在华诀身后说。
两人穿着笔挺的正装,一前一后走在铺着红毯的走廊上。四周安静,在五星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外,没有人大声喧哗。
华诀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一块昂贵的腕表,除此之外别无多余修饰,依旧是一股浓浓的精英范儿。他表情淡然,声音沉稳:“我会介绍你是我的特别助理。机会来了,就好好把握。”
这事儿很有些特意提携的意思,因为他们此刻要去见的那位客户,许亦涵压根就不够格出现在对方面前。
许亦涵默了。
虽然他是一片好心,许亦涵也乐于接受这种好意,但很不巧,那位客户就是许亦涵现在不太想费心去对付的男主……
男主此时已经接近飞黄腾达,有意与om合作,搞个大新闻。由于剧情被改变过了,所以和男主相遇的时机和原来不一样,加上华诀没有提前通知,这一场“相遇”就这样在许亦涵内心兵荒马乱的时刻突兀出现。小说就是这样,作者想让你去倒贴男主的时候,那就是不可抗拒的宿命。算了,该来的总会来。
许亦涵在心底吐槽完,华诀已经按下了门铃。
门打开,许亦涵皱着眉一抬眼,正对上男主季善之的视线——三页纸描述不下的邪魅,风流倜傥,高瘦帅有钱并且眼睛会放电。
许亦涵维持着高冷,蓦然发现,经过这几天在华诀面前“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假装云淡风轻”的超高难度挑战,此时在季善之面前“假装我不认识你,我就是很高冷”似乎被对比成了简单模式,轻松到近乎自然。
剧情果然朝着明显有人为控制痕迹的方向发展,华诀炮灰地出门去接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许亦涵留在房中和季善之独处。
“许小姐,我们以前见过?”季善之手里晃着红酒,回过身,冲许亦涵好奇地问。
“没有。”
“那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待见我?”季善之敏锐的视线,直击许亦涵。
许亦涵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地公式化道:“您想多了,客户都是我的上帝。”
季善之放下酒杯,走近了,俯身低头看着她,这场景前不久也发生过一次,但那是华诀……一想到华诀,许亦涵走了一秒钟的神,然后就发现脖子上一空,自己戴着的项链落到了季善之手中,他笑吟吟地欣赏着项链上的吊坠,朝许亦涵看来,挑衅十足地扬了扬眉。
许亦涵皱皱眉,还未开口,季善之道:“项链戴了很久,看来对许小姐有某种意义。刚才你们那位总监,说是需要追加预算,对吧?明晚有个晚宴,我缺女伴,许小姐如果愿意伸出援手,预算翻倍,项链也自当奉还。”
都tm是作者的套路……
☆、禁欲总监(九)一秒钟化身霸道总监/所以霸道总监在吃醋吗?
项链的确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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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是考上大学那年母亲送的,一直戴到现在。不费口舌、预算翻倍也很有诱惑力,许亦涵一点也不怀疑季善之的财大气粗。
但关键是,许亦涵不乐意被他牵着走。
她皱皱眉,轻微地翻了个白眼:“季总的爱好很特别,既然喜欢,项链你就拿去吧。至于预算,谈不谈得下来是华总的事。”
季善之一怔,显然没料到她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正愣着,华诀快步走进来,季善之迅速后退一步和许亦涵拉开距离,顺手将项链收在掌中,而后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自己兜里。动作太迟缓,以至于华诀已经看到了吊坠,也看到了他们之间先前有些逾越安全距离的“亲近”。
华诀幽眸深处寒光一动,先向季善之说了几句场面话:“季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季善之笑笑,两人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重新开始对话。
才说两句,华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扭头对许亦涵道:“你下楼去接一下秦玉送来的文件。”
“好的,华总。”许亦涵淡定地起身走出套房,全程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即便是有着超凡脱俗的洞察力,季善之也摸不准两人这一举动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
许亦涵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长叹一声。
她这一去,直到华诀和季善之的公事都谈完了,也没见上来。握手的时候,季善之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华诀,嘴角勾起暧昧的笑容:“华总真是怜香惜玉,煞费苦心支走你的小助理,还怕我吃了她不成?”
华诀一脸面瘫看着他,握着的手却没松开,淡淡道:“季总多虑了,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物归原主?”
季善之看了一眼被他捏在手里已经有些变形的手掌,颇觉有趣道:“原来是我夺人所爱了?不过,比起华总对‘下属’的关爱,许小姐好像不怎么在意维护‘上司’的利益呢。”
他这样混淆重点、岔开话题,言辞中还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两人的手同时施力,彼此压迫,手背泛红,青筋暴起,彼此都竭力维持着表面的从容。
华诀仍是一脸冷漠:“季总不如为自己操操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对付巧取豪夺者,许亦涵就不仅仅是不维护对方的利益那么简单了吧?”
“如果我说,那是她自愿送我的呢?”季善之挑眉道。
“那她就不会下去接不可能送来的文件了。”华诀平静的视线正对上他,顿了一下,又说,“om或许不会因为这件事把你列入黑名单,但我有权代表我的团队拒绝你。”
“真不敢相信om的总监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季善之眼露嘲讽之色。
“真不敢相信我还需要面对这么幼稚的客户。”华诀回以冷淡的表情。
季善之的手微微放松,抿抿嘴:“om一直都是这么强势的乙方?”
两人同时将僵硬无比的右手收回,华诀冷冷一笑:“因为有资本,所以有权利提醒各位‘甲方爸爸’,虽然合同上‘甲方’被写在‘乙方’上面,但那始终是个关系对等的交易。”
酒店大堂,许亦涵看见华诀从电梯里出来,他身姿笔挺像一杆长枪,走路的姿势优雅而大方,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许亦涵默默地开车,偶尔瞥一眼正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华诀。他闭着眼身心放松的时候,侧脸的剪影轮廓漂亮得不像话,流畅的弧线蜿蜒起伏,纤长上翘的睫毛、高挺的鼻,还有那双性感的薄唇……
许亦涵又开始心猿意马,脑海中翻滚着种种驳杂念头,类似“怎么拿回母上送的项链”“季善之什么时候会对我失去兴趣”“华总真好看”……
车子停在公司大楼的停车场角落,华诀立刻睁开了眼。许亦涵熄了火准备下车,突然被他伸出长臂,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的温度仍旧灼热,许亦涵一跟他发生肢体接触,就感觉被触碰的区域瞬间升温,勉强维持着冷静,扭头去看他:“华总?”
华诀另一只手抬高,掌心一张,那条项链挂在他指尖,吊坠明晃晃地跃动几下,在半空中摇摆。
“你的?”华诀斜睨着许亦涵,视线还盯在吊坠上,似乎在仔细欣赏。
许亦涵不禁流露出惊愕之情:“啊……怎么在……”
“送他的?”华诀偏过脸,皱着眉看向她。
许亦涵面上掠过一抹阴霾,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送谁也不送他!”
华诀眼神微微一变,深深望着她:“这么说,他很特别?”
许亦涵连手腕还被他攥着都给忘了,皱眉道:“特别讨厌。”
“特别讨厌也是一种特别。”华诀眼底看不出波澜,但许亦涵分明察觉到某种微妙,看着他迟钝地没说话,浑然忘记了他们刚刚谈论的季善之。
华诀松开她的手腕,两手各捏着项链一端,绕到她颈间,上身前倾,胸膛紧跟着贴近,下巴虚枕在她肩上,两眼盯着项链两端,专注而细心地扣上环。他们的脸颊靠得极近,暧昧得像是在拥抱。
许亦涵浑身一动不动,连呼吸也骤然停顿,短促得唯恐声息打碎了这一幕温情。
华诀把她的长发拂起,温厚的手掌顺势在她头上摸了几下。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许亦涵的声音很弱,但清晰可闻,话一出口,连自己也吓了一跳,忙去看华诀的表情。
华诀的手一顿,双瞳左右游离一下,竟有几分慌乱,手指无意识地在她脑袋上乱揉两下,不自然地别开脸没吱声。
许亦涵却不依不饶地盯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热得让华诀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他有些无奈地转过脸来正对着她,许亦涵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依身靠过去,径直吻住他的唇,笨拙而热烈地轻舔吮吸起来。
“嗯……”华诀显然有些诧异,正在发生的一切却不容他思索。
☆、禁欲总监(十)甜死人不偿命的车震!高h
许亦涵两手环住他的颈,手掌摩挲在他脸颊上,强横地撬开他的牙关,主动探舌深入。
她紧闭的眼近在咫尺,睫毛微微颤动着,近距离看,那雪白的肌肤仍旧毫无瑕疵,唇上的湿热更令华诀心底涌动的情绪失去控制。
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萦绕着暧昧与欲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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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的气息,身体的窸窣动作和唇舌交缠发出轻啧声在寂静中愈发被放大,只一个吻,在华诀主动迎合的瞬间,将两人同时点燃,一股莫名的躁动在身上蔓延肆虐。女人轻柔的喘息,与男人喉结上下的滚动,都将爱欲融化在身体上表达,情潮疯涨,排山倒海而来,令人无可防备,也不想防备。
华诀渐渐强势,灵活的舌长驱直入,在许亦涵口中搅动,手掌游走在她腰间,蠢蠢欲动地探入衣襟下。
“嗯……嗯……”许亦涵迷失在男人特有的霸道激吻中,身子渐渐软在他怀里,趁着一个深情的长吻结束,二人唇瓣稍离,华诀用手一拉示意,许亦涵慢慢从驾驶座跨到他身上,脸上泛着醉人的红晕,低声呢喃着再一次追问:“你在吃醋?”
华诀大胆地将手自她滑腻的大腿摩挲至裙底,拽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下,玉腿大分,已经悄然润湿的私处与他的裤腿亲密接触。他眼底幽光一闪,嗓音略带沙哑低沉,拧着眉道:“是。”
他的吻又铺天盖地袭来,不给许亦涵一点得意的时间,再度沉沦于甜蜜湿热的缠绵之中,身子越发与他的胸膛贴近。
华诀炽热的吻一寸寸蔓延至颈间,许亦涵半眯着眼看着他的侧脸,手指却不安分,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掌心毫无阻碍地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摩挲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胸口,指尖还在画着圈,极尽挑逗之能事。
男人果然经不起诱惑,裆部那一大团鼓鼓囊囊的东西慢慢撑起大帐篷,灼热得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烫。
“上次你可老实多了。”华诀的声音有点凶,性感而紧绷,他一面说着,一面抓住她的手,强硬地向下拽,一举按在了自己胯下。
手指被迫与尚未解开束缚的肉棒亲密接触,火热灼人,似乎还搏动着某种野性,随时都可能顶破裤裆冲出来。
许亦涵小脸微红,一双眼半梦半醉看着他,自然流露出妩媚之色。
男人的大掌覆着她的手背,引着她曲起手指,握住那根凶悍的大棒揉捏,他眼底欲火熊熊,赤裸地流露出渴求与霸道,许亦涵不由自主地顺从着他,抓揉片刻,主动用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头,华诀略显急躁地自己拉开了皮带,将裤链一拉到底,掏出那根早已饱胀到极致的雄壮大棒,被许亦涵伸手握住,抚慰套弄起来。
大概是因为和平日里面瘫的冰山脸反差过大,许亦涵有些迷恋地盯着他,不肯错过他任何表情的细微变化。
琥珀色的眼瞳骤然收缩,呼吸一滞,随之而来是急促的低喘,喉结仍旧性感地滚动着,泄露着有关他心思的秘密。
许亦涵喜欢看他在她的爱抚和讨好下,理智慢慢崩溃,化身野兽的过程,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女人对男人的征服?
女人白嫩的小手套着那根紫红色粗大的棒子,上上下下,周而复始,指腹不时压着棱沟等敏感处细细摩挲,或点上顶端的马眼,刺激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满足着男人的同时,又挑起更深的情欲,令他始终处于饥渴状态,不能餍足。
“哼……”华诀握着女人腰肢的手忽然一紧,轻哼时眼眸深处的防线分明在不断崩溃。
许亦涵反客为主,抓住主动时机,徘徊在嘴边多次的话脱口而出:“你还敢说上次?至今也没个交代……”
“交代?”华诀迷离的眼稍稍清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舌头暧昧地在上面撩拨几下,他的声音因沾染情欲而越发富有磁性:“我以为我一直在追求你,所以其实你不这么认为?”
“我……”许亦涵攥着他的命根子,力道不小心失控,疼得华诀眉头一颤,两眼牢牢盯着她,气势惊人。
许亦涵心内翻滚着甜蜜与喜悦,之前的酸楚与纠结霎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又被他的视线所震慑,仓皇间,自他腿上轻轻滑下,身子伏在他两腿间,张开樱桃小口,含住那根凶悍粗大的肉棒顶端。华诀身子微不可察地一抖,被许亦涵敏锐地捕捉到,她用力地吸了一口,又用舌头在马眼上舔了几下,不怕死地说:“你还是脱了裤子骚起来比较可爱。”
女人的小嘴艰难容纳下龟头,并且不断向下压,竭力将肉棒吞得更深。性器特有的味道充斥着阳刚气息在口中扩散,大龟头顶得小嘴大张,上颚下颌及两腮很快就酸了,青筋仍旧刮磨着插入小嘴,许亦涵发出混乱的支吾声响,津液润裹在肉棒上,上下吞吐时啧啧作响。
华诀太阳穴都在跳,拧着眉,眼底的欲火险些喷出来将许亦涵整个覆盖,恨不得把这惹火的女人吃干抹净连骨头也不吐。
他磨着牙勉强克制着冲动,在许亦涵的口舌侍弄下慢慢纾解躁动的欲望,手掌覆在女人头顶乱揉,又忍不住按着她的小脑袋,想让肉棒捅干得更深。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会也让你可爱可爱。”
许亦涵不理他的威胁,专心含着肉棒吮吸,伸出舌头去舔舐棱沟缝隙,来来回回,配合着手指揉捏左右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又搓又压,或整个裹在掌心摩擦玩弄。
华诀气息紊乱,急促地低喘着,后背挺得笔直,忍不住手掌越按越用力,压着许亦涵头顶,腰臀却向上狠狠顶撞,直干到深喉仍不满足,索性捧着她的脸将那张湿热的小嘴牢牢固定,自己挺着腰大力抽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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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绷圆到极致,裹着那粗大的阳具进进出出,大龟头顶撞至喉咙深处,一股呛人的味道在口舌间蔓延,男人越来越失控的抽插,弄得许亦涵备受折磨,两眼沁出泪花来,由着他大手摁着脑袋,狂操猛顶。
华诀双瞳紧缩,神经绷得极紧,尾椎升腾的快意在身体各处积蓄,濒临爆发边缘,喉间翻滚着竭力克制的低吟,喘息声压抑到极致,更多几分魅惑:“嗯……啊……”
小嘴难以容纳的肉棒又硬又长,最后一下粗暴地几乎顶穿喉咙,许亦涵“呜呜”地挣扎着,却被华诀的手牢牢禁锢,感受着肉棒在嘴里又一次膨胀,并且硬到极致,弹跳战栗着,喷出一股浓郁的阳精,射进喉管,又灌满了整张小嘴,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蔓延,蜿蜒而下。
华诀身体紧绷,胸膛处肌肉勃发,后脑抵在座椅靠背上,脖颈绷直拉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一声喟叹自口中溢出,高潮时满脸抑制不住的畅快,与他平日间不苟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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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大相径庭。许亦涵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感在心底爆棚。
许亦涵在他车上拿了张湿巾擦擦嘴角,吞咽下去的精液有股淡淡的甜意,更多的还是男人特有的味道。
华诀射过一次,从快感巅峰中跌落,很快恢复了镇静,他一把拽起许亦涵,令她跨坐在腿上,两眼牢牢盯着她略带狡黠笑意的眸子,像盯着猎物的雄狮,有种立刻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兽性。
女人凌乱的衬衫被干脆利落地扒开,乳罩丢在一旁,彻底裸露的上身失去所有遮蔽,彻底袒露在男人眼底,华诀天生自有一股威势,此刻外化在动作上,就显得格外粗暴和直接,一手覆在雪乳上大肆抓揉,一手强硬地去撕扯她下半身单薄的布料,直把许亦涵脱得上上下下身无寸缕才罢休。
“啊……啊!嗯~轻点……”许亦涵正面坐在男人腿上,平坦的小腹被他胯间再度昂首的肉棒戳顶着,两手环着他的颈,上身与他贴得极近。一边奶子被搓捻揉捏,一边被男人含在嘴里舔弄不休,嘬出点点红梅,在雪白的身子上留下凌乱的印记。被这样略显粗暴的爱抚,弄得微微疼痛,又极度刺激,舒服得抑制不住低吟,肉穴内更是欲液潺潺,不住倾泻,粘腻沾染在男人腿上,羞耻而淫靡。
媚液横流,顺着华诀的大腿不断向下滑落,不断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前戏略显仓皇,而许亦涵已被玩弄得欲罢不能,扭着腰肢无意识的用下体去磨蹭他,媚穴中空虚无比,恨不得立刻被肉棒贯穿。
“嗯~要~嗯啊啊……玩坏了,唔……想要……”女人纵情低语,媚浪地向男人发出邀请。
华诀也忍得难受,用手拧了她一把,低喘着问:“要什么?说清楚!”
许亦涵知道这是在“报复”她刚才的刻意调戏,耐不住身上燥热,咬着他的耳朵,娇声道:“嗯、嗯……要你操我,啊~华总,用你的大肉棒干我,小穴好湿~啊~~”
“你这妖精。”华诀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耳畔萦绕的轻柔呼吸搔在心尖上,击溃了最后一道坚持的防线。他毫不迟疑,用手扶着肉棒,另一手托着女人的臀。许亦涵双腿发软,半曲着膝站起来,用媚穴去就那鹅蛋大的龟头。滑腻的穴口蹭得肉冠湿漉漉滴着水,两人屏息凝神,满心只余这一件合体的要事。许亦涵看见华诀低垂的眼睫,还有眸子里微微泛红的滚滚欲望,心弦一下子绷紧,前所未有地渴望着他的进入。
“噗呲——”
肉棒找准了入口,许亦涵被猛地拉下,一屁股坐在华诀腿上,他又同时挺腰上迎,紧致的媚穴套着狰狞的大棒子,一举被贯穿了大半!湿热的窄穴紧紧缠裹肉棒,嫩肉攀附在棒身上,穴壁的阻力加大了二者的摩擦,华诀哼了一声,一手扣着女人的臀儿向自己下身方向拉,不断将二人性器相贴,直至尽根没入。
龟头戳到花心,捣着那细密的敏感点,许亦涵嘤咛一声,娇喘吁吁:“啊啊~好满~嗯唔……太胀了,啊、啊……微”
华诀胸口起伏着,他收敛了喘息,眼带笑意,更萦绕着无尽欲求,看起来很有些邪恶,许亦涵听到他说:“你不是想被操吗?自己动。”
“嗯……嗯……”许亦涵两颊绯红,俏丽中略带羞赧,两眼望着他,隐隐流露出几分恳求,华诀不为所动,眼神赤裸裸地上下打量着她春情荡漾的小脸、胸前波涛汹涌的巨乳,还有那平坦的小腹下,春光无限的私处正被自己胯下伟物粗暴地侵犯,雄壮的阴茎全部没入湿软窄穴中,两颗卵囊垂在左右,紧紧贴在密处,仅是这一幕就足够令人血脉贲张。
“今天不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吗?”华诀欲求中仍带着几分威压,他那股让人一靠近就忍不住臣服的气质,在做爱时更被阳刚与霸道所加重,几乎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这种威慑力带来的心跳加速。
女人贝齿轻咬着下唇,实在耐不住穴中的饥渴,扶着他的肩膀,先是前后左右地扭动起腰臀,令那深埋在体内的阳具左右摇摆,在穴中大肆打着转搅动起来。男人的肉根火热坚硬如烙铁,在甬道内左冲右突,碾着穴壁大力捣磨,很快就弄得许亦涵娇喘连连,泻出大片淫液,顺着棒身滑落,打湿了卵囊,又弄得交合处湿成汪洋,男人的大腿上也难逃一劫。
甬道狭窄,被肉茎撑得满满当当,随着女人的动作不断加快,凹凸不平的棒身更是拉扯着穴壁上密密的凸起,搅得欲液滚滚。许亦涵双膝半跪在座椅上,抬臀令肉棒自穴中抽离,而后又缓缓下沉,将它寸寸吞没,这样一起一落,被磨得舒爽至极,越发得了兴味,加速操弄起自己来。
☆、禁欲总监(十二)你骚还是我骚?高h
“嗯~啊~~”女人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双乳随着身体的起落摇曳而大肆晃动,乳波连连,玉雪般的肌肤上湿气深重,好像还能看到从毛孔中袅袅升起的热气,泄露她此刻的欢愉。
把握着主动,掌控抽插的速度、角度和力道,火热的巨棒捣在穴中,充盈得极度饱胀,刮磨出酣畅淋漓的快意。肉冠撞在花心,不住地碾磨,叫人欲仙欲死,难以割舍。被贯穿填满的快感,令许亦涵上下的速度不断加快,直至有些癫狂地失控,起落时乱了节奏,身体支撑不住内心的渴望,媚声中便带了几分不甘:“唔啊~啊~~快……嗯啊啊啊……”
肉棒在穴中横冲直撞没了把控,硕大的龟头时而顶着穴壁某处大肆刮碾,时而直击花心重捣狠锤,时而尽根没入,时而抽出不到半截又忍不住坐下,越发被操得欲求不满。
华诀也被这样的速度和质量弄得发狂,恨不得按着女人立即开始疯狂的抽插,他深吸一口气,两眼盯着许亦涵,道:“想要?求我。”
女人香汗淋漓的胴体,看起来更加性感魅惑。身子里波澜翻滚,却积蓄不起汹涌的快意,无法冲刺极乐的巅峰。许亦涵两眼水光朦胧,颤声娇嗔道:“啊……求、求你……操我,唔~~”
话音刚落,男人两手反扣在她弹性十足的臀肉上,压着她的下身,紧密贴合着他,性器相连,肉茎在穴内塞得严丝合缝。华诀稍稍分开长腿,找准落脚点作为支撑,后背顶着椅背,腰胯部腾出来大力挺耸,肉棒猛地自穴内拔出,只留一个龟头在内,又迅疾狠捣至深处,一路豁开紧致收缩的穴壁,势如破竹,直贯到底,劲力极为凶悍,搅弄得玉穴中“咕叽咕叽”直响。
“啊!啊!啊……”许亦涵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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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得好一阵销魂,叫得语调都变了,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肩,舒服到手指颤抖。
“你叫床的时候比较好看。”华诀一声轻笑,腰臀猛地大动不止,那根烙铁突然自己活了似的,直往穴内顶干不休,气势十足,又重又凶,许亦涵被顶得起起落落,媚穴被撞得淫水四溅,穴壁一收一放,夹得肉棒好一阵舒爽,更刺激得华诀猛操不绝,巨刃劈斩得越发深入,直向子宫内冲刺。
“嗯、啊啊啊!好舒服……呜……”许亦涵两眼懵懂,浮出深重的情欲之色来,妖娆之态尽显,浑然忘了被他调笑戏谑的小小屈辱,沉浸在排山倒海的快意之中,跌宕沉浮,身子如一叶孤舟,全然不能自控,五脏六腑七零八落,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哼哼唧唧的呻吟渐渐破碎,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灼热的气息缭绕在二人身上,性器的交合好像也带动了两具身体的彻底融合。
华诀隐忍许久,骤然爆发便是不可收拾,凶狠大力的操弄接踵而至,插得许亦涵很快便带了哭腔,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在这密闭的空间内,尽情发泄着汹涌的快感。
“华总……啊啊!顶穿了、呜……弄……弄到里面去了呜呜……啊~~~”
男人低沉的嗓音,混在暧昧粗重的喘息中,显得格外撩人:“叫我的名字。”
“啊……啊!华……嗯……”数百下凶猛的插捣,操得许亦涵两眼翻白,小脸上尽是痛苦与极致欢愉的神色,将到巅峰的界限,脑中乱成一团,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华诀……喜欢你,喜欢跟你……做……啊……”
狰狞的巨棒疯捣狂插,华诀一手深深陷在女人柔软的臀瓣中,一手紧紧抓着她的柳腰,瞳孔中幽光一闪:“那就不许特别对待无关的人。”
“哈?啊……那是讨厌……嗯~~”许亦涵才说了半截,被他狠顶了几下,小腹一酸,只觉得穴中渗出一大片媚液来,只得识趣地改口道,“啊啊……不讨厌……”
“也不许被人抢项链。”华诀越说越无理,还一味按着她下身,将那凶器孟浪地送入,插得又深又快。
许亦涵小腹上隆起一个小山包,几乎感觉随时要被那根硬棒子插破肚皮,呜呜咽咽地道:“不行、啊啊,太快……嗯!他……他抢……”
女人半天也不说清楚,华诀知道她要辩驳什么,冷静而无理地堵回去:“喜欢我,就不能喜欢别人,也不能被别人喜欢。”
许亦涵恍惚看着面前这张一本正经的脸,咬着唇哼了几声,受不住那激烈的插干,哭道:“不喜欢!不要别人喜欢……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嗯!要、要……啊!!”
整个人霎时间像是冲上了另一个世界,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漂浮在云巅,超常的快感在体内炸开,如岩浆喷涌,彻底淹没了身体的每个部分,销魂蚀骨,欲仙欲死。
媚穴内痉挛阵阵,牢牢箍着肉棒碾压揉捏,华诀猛插了数十下,低吼一声,狠狠将一股浓精灌入女人小巧的子宫内。
许亦涵还未缓过神来,华诀将椅背放平,让她趴在座位上高高翘起丰臀,从后面将肉棒再度送入她体内,插得更深。许亦涵刚从高潮中回落,又被他两手抱着腰肢,大力抽插起来。
备受蹂躏的小穴中,淌下丝丝淫液,点点浓精被卵囊“啪啪”拍打得白沫飞溅,眼睁睁看着肉棒没入两股中小口窄道内,巨大的反差带来强烈的视觉刺激,男人的大手攥着一边臀肉,爱不释手地揉捏。
许亦涵趴在放平的座椅上,身子一耸一晃,大奶子垂下,乳头摩擦着皮套,激出一股股电流肆意窜动,汇集在媚穴与小腹爆发的快感之中,令人战栗不止。白皙滑腻的后背向下折出漂亮的弧线,性感的蝴蝶骨、笔直的脊柱凹陷处、光洁的肌肤,被男人尽收眼底,换来更加迅猛深入的抽插。
“啊啊……好喜欢~舒服……啊……”
“你骚还是我的骚?”
“唔,你……啊啊啊啊……”
重申……旧群真的满了满了满了不要再加了,新群:男主后援会 190367309 欢迎欢迎欢迎
现在旧群陷入了蜜汁诅咒,我迫切盼望新群能够聚集一群爱唠嗑的小天使每天给我爱的抱抱啊啊啊啊!
招群管
☆、禁欲总监(十三)我看你是想被我操死!h
车内的激情燃到一触即发的爆点,疯狂的律动即刻攀升到至高速度,华诀抿着唇,腰臀大力耸动,狠狠撞击着女人的臀儿。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稍稍打破了浓稠的爱欲氛围,许亦涵从迷醉中朦胧清醒,低声哼道:“嗯~~~你……你电话……”
华诀不为所动,在她臀上狠掐了一把:“专心点。”
“啊啊……不、不识好人心……”许亦涵被弄得神魂颠倒,心底也不愿有人来打扰,奈何那铃声单调刺耳,实在破坏心情,何况华诀的电话,分分钟就是几百万的生意,她还从没见过他不在第一时间接电话的。而且,打电话的人不依不饶,铃声断续几次,始终不肯罢休,听得太过焦虑,只得又媚声劝道:“接……接啦……这样没法专心……”
华诀也有些焦虑,眼瞳里冒着火光,恶狠狠地插了几下:“接了就怕你连不专心的享受也没了。”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停下动作,摸着衣物,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是秦玉,于是重重按了一下接听键,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淡淡火气:“说。”
先前车内激情的叫喊与拍打骤然停歇,陷入某种不得已的宁静,空气里仍是不得松弛的暧昧。火热的大棒杵在穴内,似乎还能感觉到青筋搏动的劲力,原本濒临喷涌的热浪渐渐退潮,强烈的落差随着时间流逝而不断加剧,许亦涵水汽朦胧的眼中烧灼着烈火,耐不住扭着臀,将身子一前一后主动地套弄着肉棒进出起来。
华诀瞥她一眼,杀气腾腾,可惜许亦涵见不着,就算看见了,也只会变本加厉。
那东西在穴内慢吞吞地摩擦,一进一出,无声无息,磨得许亦涵愈发难受,抽离时媚穴如万蚁啃噬,内里空虚得叫人发狂,进入时又温吞,急得人欲火更盛,空虚难耐。
华诀更是满心窝火,一手摁住她的臀制止这种惹火的举动,奈何许亦涵本就有些受不住,停下来更难忍,老实了没多久,那媚穴又开始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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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收缩不止,女人的臀儿顶在男人胯间,绕着圈大力研磨,肉棒插在穴内打着转研磨捅撞,绞得蜜汁倾泻。媚肉更是毫无间隙地裹缠着龟头棱沟等敏感处,侍弄不休。
“……”男人凸起的喉结艰难地上下一滚,瞪了一眼那白花花的臀,电话里,秘书还在追问,华诀磨着牙挤出一句话:“我马上到公司,见面说。”
不等秘书回话,径直挂断,还顺手来了个飞行模式,丢开手机,二话不说,直接俯身压在许亦涵背上,自后方在她耳上咬了一口:“我看你是想被我操死!”
“我……”许亦涵才说一个字,华诀一手绕到她胸前,抓住一边奶子大力搓揉,胯间巨物突然拔出,随后就是一下凶神恶煞的狠顶,一气干到子宫内,操得许亦涵下面的话全被呻吟吞下,哼唧了两声,立刻被高频率爆发的凶猛抽插夺了神魂,口中吟哦骤然升高,迸发出失控的浪叫:“唔——啊啊!啊……别、别……嗯~太快了……啊啊啊!”
“这样不舒服吗?嗯?”华诀舔了舔她的耳根,又引得许亦涵身子一颤,呻吟掺杂了哭声,娇媚得让人愈发想要蹂躏。
“舒服……呜……可是要被弄坏了……啊……”小穴被那巨物塞得太满,一进一出,都拉扯着穴内嫩肉,被抽离和被冲击的感觉加倍,一浪一浪无不对准了身子直泻而下,刺激到叫人没了应对的办法。后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雪乳又被肆意玩弄,浑身上下不受自己掌控,这种从身到心尽皆跌宕脱离的感觉令人疯狂。
女人的肌肤柔滑如丝,越是彼此贴近,越令人难以自拔,华诀满心躁动的欲火反弹爆发,与心底种种温情同时喷涌,他的吻密密落在她脸颊与颈间,肉棒的插送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伴随着车子的笨拙摇晃,车内密集的拍打声响如擂鼓,许亦涵浑身战栗着叫喊着达到高潮,华诀也在她体内尽情释放。
许亦涵浑身酥软,身上处处都在不自觉地抽动或颤抖,华诀将她翻过身面对自己,趴在她身上喘息。
渐渐疲软的肉棒在湿热的穴内滑动,欲液混着精液流淌,许亦涵餍足地睁开眼,推推华诀:“出来……咱们得回公司了。”
华诀闷声低语:“再来一次。”声音里是少有的慵懒。
许亦涵大脑瞬间清醒:“不行,你刚才说……”
话说一半,被华诀封了口,炽热的吻缠绵到刚刚回归的理智又遭遇重创,恍惚中被他抱起来,双手环着他的颈,两腿夹在他腰上,下体紧密结合。男人有力的双臂紧揽住她的后背,将两具身子牢牢贴在一起,腰部再度耸动,蛰伏在穴内的半硬肉棍抽插几下,一点点膨胀火热起来,又一次进化成烙铁般的巨兽,咆哮着驰骋在穴内。
“五分钟,再让你爽一回。”
“……”
结果当然是远不止五分钟。
等两人衣冠楚楚地下车,已经是半小时后。期间秦玉又打了数通电话,自然是无法接通,华诀回了个电话,许亦涵看到他挂着一张兽欲满足后的面瘫脸,一本正经地说鬼话:“路上堵车,马上上楼。”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穿上衣服彼此又是精英模式全开,除了身上散发着微妙的荷尔蒙气息,脸上有淡淡的红潮,外人几乎看不出什么端倪。
进了公司,大总监去拯救地球,小实习生回到工位上敲电脑。
大概是又见识了华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比如禁欲的外表下蛰伏着性欲超常的大幅度反差……比如幼稚!貌似还有点腹黑……加之身体惨遭“蹂躏”,难以克制地陷入回味,许亦涵有些魂不守舍,回味车里发生的一幕幕、华诀的言行,止不住地小鹿乱撞。
☆、禁欲总监(十四)总监的准男友力max
将近下班时间,大多数员工还没走,或者跃跃欲试地收拾东西,或者聚精会神地准备加班。总监办公室的门打开,华诀从里面走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公司。
许亦涵盯着屏幕上的微信记录,华诀在几分钟前发来消息:收拾一下,到点我先下去,你直接到我车上来。
许亦涵回了个问号。
“送你回家。”
短短四个字,全替她做了主。不过许亦涵今天确实没什么非得留在公司加班的内容,犹豫了一下,和娟姐确认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就麻利地关机收拾东西,一到准点,打卡走人。
许亦涵到地下停车场,车子还停在原来的角落,华诀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翻看资料,车里放了一首英文情歌。
许亦涵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被同事看到,才拉开车门。
华诀淡定地启动车,像是在解释:“我今天要忙到很晚,看你没什么事,先送你回去。”
许亦涵一愣:“你不用非要送我回家的,我住得很近。”
华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就想借机多看你几眼,省得晚上又光想你了,效率低下。”
这话信息含量略大,直白而有冲击力,饶是许亦涵这样的老油条+冷淡设定,还是微微红了脸。
“嗯……”她撇过脸望着窗外,不知接什么好。
“如果你想留在om,以你的表现,转正不成问题。”华诀淡定地跳了话题,“但要想一入职就成为培养对象,还需要有针对性地下些功夫。om有专门的晋升路线,从普通的文案开始,大概有三种发展方向。我观察过你平时看的书,还是集中在文案方面,有没有规划过以后?”
突然谈到正事,许亦涵也认真起来,跟他说了一些自己的粗略设想,华诀点了点头,顺手把之前在看的资料递给她:“你之前这么想也很对,但是进了om,这两年肯定是你的高速成长期,越早想好朝哪个方向发展,越有利于集中精力专攻一个领域。这是om内部的培训资料,专门选拔表现优异、有潜力的员工参加有针对性的技能培训,实习生转正的时候也有一次评估机会,只是非常难得,几率大概是3%。你拿回去研究一下,om对优秀员工的判定标准,和你想象的也许不同。我有一个私人书单推荐给你,但还是要先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许亦涵心中一暖,接过资料翻了翻:“好的。”
“还有一个问题同样迫在眉睫。”华诀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笑意,“如果你留在了om,如果我追到了你,我们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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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这段办公室恋情?在公司保持距离,回避掉流言蜚语,还是光明正大,任人揣测?如果公开,什么时候?实习期?转正后?你怎么想?”
话说到这里,已经到许亦涵住处了,车子平稳地停下来,许亦涵才反应过来,他之前的避嫌之举,原来是考虑到了公司舆论环境的问题。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体贴……
许亦涵坐在车上没动,反问道:“你呢?希望怎么处理?”
华诀挑眉看着她,轻笑道:“我?我是总监,你是实习生,没有人会说我傍女人,相信也没人会说是我潜规则你,只会说是你用不正当手段勾引总监上位。”
“om里也会这样?”许亦涵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无论在哪里,人性如此啊……
华诀看她表情转变,知道她是反应过来了,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会少一些,但不会没有。”
许亦涵把安全带一解,冲他大气一笑:“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放心,很快他们就会改口,谁借谁的机,上什么位,还不一定呢。来日方长。”
华诀看着她眉眼中流露出的自信张扬,不由得扬唇道:“好嚣张的丫头,那我就等着你提携我的那天。”
两人下了车,华诀送她上楼,看似无意道:“连恋爱以后的事都想好了,看来的确是我动作太慢、目的不够明确,让你着急了?”
许亦涵立刻反应过来,中了这老狐狸的招,但事已至此,没有退路,索性坦然道:“从‘你在追我’这个事实和我对该事实的直观感受及认识来说,的确是你的失败。”
电梯门打开,两人再度走到门口,华诀毫不介怀地笑说:“那是我的错,在我观念里,恋爱各个阶段都需要明确的确认信号。比如说先送礼物,看电影约会,正式表白,得到明确回复,才算在一起。”
“那你打算怎么追我?”许亦涵看着他。
华诀淡定地从西装内侧拿出两张折页邀请函:“投其所好,送礼物。”
许亦涵接过来一看,整个人瞬间炸了,两颗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惯常的冷静淡定秒秒钟破功。
尼克的见面会……仅200席位的见面会门票,两张!而且,不是om集团拿到的售票名额,是规格更高的赠票,前排,有提问资格!
许亦涵有点凌乱,勉强维持着仪态,说话的声音都快变了调:“哪……哪来的?”
“等你心情平复了再来问我,我可不喜欢在你为别的男人心跳加速的时候回答问题——你的关注点又不在这里。”华诀一脸镇定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得回公司了。”
刚刚受到的冲击太大,许亦涵被他撩得有点失了分寸:“啊……不进来坐坐?”
华诀似笑非笑地回头看着她:“你确定?”
他用极其危险的眼神上下扫了她一圈,又暧昧地看了一眼房门。
许亦涵咳了一声:“华总再见。”
华诀笑笑,转身朝电梯走去,背对她扬了扬手。
许亦涵进了屋,站在窗口看着华诀的车缓缓启动,开走,又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举起手里紧紧攥着的折页,盯着看了数十秒,走到床边,猛地把自己往床上一送,身体彻底陷入柔软之中,视线还牢牢钉在似乎还带着他胸膛余温的邀请函。
☆、禁欲总监(十五)可以,这很华总
许亦涵渐渐在公司站稳脚跟,不但事情做得漂亮,和同事相处也算融洽,只是近来,渐渐有些流言蜚语开始暗中滋生,不用想都知道,里面充斥着种种揣度与八卦,人们对绯闻总是格外热心。前台的娃娃脸给许亦涵发微信,一边总结甲乙丙丁又悄悄说了什么酸话,一边旁敲侧击地打探真实情况。许亦涵看破不点破,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说得直白点,在这方面体现出来的就是窥私欲,算得上是人性共有的弱点。
同事但凡来打听,只要他们不敢挑明,许亦涵一概装傻,她本来就不打算过多地把时间耗费在这些事上,加之一贯有些冷淡,和群体保持一定距离,所以私底下那些话,始终还只是在酝酿之中。
但这一风雨前的平静没能持续太久。
尼克见面会那天,许亦涵和华诀一同前往。见面会很是热闹,除了尼克精彩的演讲和回答让许亦涵倍感圆满,还有诸多国内外大名鼎鼎的广告人齐聚一堂,跟着华诀,见到了不少声名显赫的大牛,也算是积攒了人脉,收获颇丰。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走出会场时竟然偶遇了一个同事,是个耿直的年轻男人,因为没有拿到票,收买了一个工作人员现场录音,他自己则一直徘徊在会场外。
三人迎面碰了个正脸,耿直boy惊喜道:“华总!诶?亦涵,你也来了?”
华诀淡定地打了个招呼:“嗯,你又在这里搞‘一手资料’?”
“是啊是啊是啊。”耿直boy两眼放光,“那可是尼克大神啊啊啊!”
两人闲聊几句,许亦涵正处在兴奋中,恰逢知己,适时插了几句话,和耿直男聊得很是畅快。
几分钟后,华诀和许亦涵跟他告别,两人一齐走向停车场。耿直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盯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恰好华诀牵起许亦涵的手,侧过头靠近她说话。两人亲昵的举动自然熟稔,明眼人一看即知。
次日一到公司,感觉众人看向自己的眼光不太对,许亦涵早有准备,淡定得让人看不出端倪。
不过,正式员工还有些克制力,也知道涉及上司的八卦,怎么也该谨慎对待,但同为实习生,有几个却明显有了不太成熟的情绪化表现,最嚣张的那一个,甚至故意大声说了几句嘲讽之词,许亦涵只当没听见,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午后小憩结束,许亦涵刚进公司,就见娃娃脸冲她使眼色,再走几步,一抬眼看见季善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许亦涵还没说话,他就站起来笑脸相迎:“许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许亦涵皱皱眉,“季总,您来早了。”
今天有个会议要在om举行,季善之那边的代表应该也是总监级别的负责人,om已经安排好了会议相关事项,包括会前安置甲方的休息室。季善之不但来得太早,而且他本来就不该来。
休息时间很多员工都在公司午睡,这会儿正都打起精神准备下午的工作,听到这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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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多少人竖起了耳朵,好奇地向他们张望。
和季善之的这一次合作,om有专门的项目小组负责,在华诀的建议下,许亦涵也申请加入,过去一个月一切正常,只是寻常的工作往来,季善之也一直没有出现,今天这一次突袭,确实让许亦涵有点意外。
不过,这种意外略微表现出来,显然就中了季善之的下怀,他轻佻地扬扬眉:“和公事无关,我是来看你的。”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众人八卦之心瞬间被吊起,许亦涵镇定地看了他一眼:“季总,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
说着,绕过他向自己座位上走去,电脑开机,翻翻记事本的日程,确认下午的工作。
季善之轻轻一笑,像个抖m一样,大概他跟华诀想的一样,特别讨厌也是一种特别,尤其是面对一个性情冷淡的人,被针锋相对总比被无视看起来好得多。
他毫不介怀地跟到她工位旁,随手拉过一张椅子,自自然然地坐下:“你工作,我看你,并不矛盾。”
许亦涵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快速扫过正在假装自己很认真在工作实际上全部在偷瞄这边八卦的同事,然后快速进入工作状态,彻底无视季善之。
季善之不以为意,开始以激怒她为目的的骚扰方式,时不时问一些合作相关的问题。如果他说的是私人话题,许亦涵完全可以不理,偏偏又把合作项目拿出来说事,对方毕竟是客户老板,许亦涵还是不得不分心回答,如此三番五次后,许亦涵终于扭过头,正视他道:“季总,负责为你解疑答惑的,是我的同事阿岚,您要是有什么疑问,请直接联系她。部门内成员各司其职,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也给不了您最好的服务,请用专业的态度对待工作。”
女人一脸冰山,客套的笑容丝毫未能融化半点冰冷寒霜,配合她精致的五官,生生拉开了二者的距离,让人清晰地感觉到横亘在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季善之突然静默,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这张漂亮冷艳的脸,陷入了短暂的深思。
许亦涵见他突然不答话,表情略微变化,也不多想,扭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就在此时,华诀西装笔挺,快步从前台走来,他刀削斧凿的面容上,精细雕刻而成的五官立体,眼眸深邃,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道道精光,任何人在他眼前,似乎都会被瞬间看穿。
华诀的脚步突然一顿,视线在许亦涵和季善之身上徘徊两次,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一沉,众人屏息凝神,心跳加速,不知在期待什么,看看季善之,又看看华诀,似乎能从二人眼中看到瞬间激射而出的电光,在半空总对撞在一起,产生爆炸。
“季总,”华诀改了方向,朝许亦涵的位置走去,两眼盯着季善之,“你来早了。”
这话似曾相识,众人皆是一惊,目光彼此交汇,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季善之也从沉思中惊醒,猛地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看他,又看看许亦涵,脑海中突然涌上一个念头,他道:“为公事,是早了;但如果是为了私事,那可还嫌不够早。”
说着,还朝许亦涵瞄了一眼。
两个男人的手在半空中交握,很快又松开,华诀笑了一下:“为公事,您可以随时光临本司;但如果是为了私事——”他顿了顿,视线恰与许亦涵交汇,“你这样坐在我女朋友身边,恐怕不太合适。”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明显有吸气的声音,众人皆是目光惊疑,各种微信群里开始飞速地刷起消息,一屏屏的,全是破碎的少女心:“我刚才听见了什么?这不是真的!华总亲口承认了!”
“女朋友!!”
“华总真的跟实习生在一起了啊……”
“一点也不避嫌么……”
“啊啊啊啊啊!”
暗地里的喧闹在表面的平静掩饰下,不为人知,但许亦涵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各种火辣辣的目光攒射而来,在她脸上窥探,艳慕、嫉妒、惊讶、鄙夷、好奇种种,不一而足。
突然之间被镁光灯聚焦,在众目睽睽中被扒得赤裸裸的感觉——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不假,
许亦涵微微低头,脸上有可疑的淡红。
季善之讶然挑眉,显然也是没料到华诀竟会当众宣布二人关系,他们不但真的在一起了,而且看样子,是一点也不打算避嫌?这可不是聪明的做法,至少在季善之看来,不利于许亦涵的前程。
但转念一想,如果是自己,在接到来自情敌的挑衅时,似乎这也是最为有力的反击手段,只是……看样子许亦涵本身也不知情。
季善之突然觉得好玩,两个冰山似的工作狂在一起,而且是上下级的关系,这样的感情,到底有多牢固?他对许亦涵,有几分新鲜好奇,几分被拒的不甘,但毕竟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于是看了一眼明显陷入激动中的吃瓜群众,顺势道:“华总这是认真的吗?你的同事们,好像都不知情,之前并没有宣布过在交往的事吧?还是说,只是为了挤兑我?”
这话明显在挑拨是非,无论从何种角度,都能得到较为恶意的揣测。在许亦涵听来,要疑心他此前不愿意公开关系,或二人约定了不公开,他却擅作主张公开,若是为了斗气这样突然公诸于众,似乎并不妥当;在下属看来,是上司自己玩起了办公室恋情却刻意隐瞒,很有些不磊落。
华诀危险地笑了笑,一脸坦诚地说:“季总有所不知,om专注于专业,我们的员工没有在公司窥探同事个人隐私的习惯,每个人只为自己、对工作负责,至于别人怎么生活,我们始终保留尊重。所以,我和亦涵之所以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来宣布这一消息,只是觉得即便在别人印象中仍是单身,所接触到的同事、客户、合作伙伴,仍会给予我们礼貌、尊重并保持恰当的距离。毕竟,虽然不知道她和我有没有在一起,但至少你很清楚,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官方客套,却辛辣十足,讽刺意味浓重,不但毫不客气地刺了季善之一针,连正在热情八卦的om员工也一并给了相当明显的警示。
办公室里为之一静,每个人的呼吸都因惭愧而沉重,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沉甸甸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被这样当面打脸,对季善之而言可算从未有过的遭遇,下意识地有些愤怒,他盯着华诀看了好一会,到底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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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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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有其大气与可取之处,换了一副自嘲的笑脸,由衷道:“华总,受教了。”
他耸耸肩,用轻快的语气道:“放轻松,我对你的女朋友没有非分之想。至少从现在开始没有,你们很般配。”
华诀见好就收,露出一贯面对客户时春风般的微笑:“谢谢。秦玉,给季总泡杯咖啡。”
秦玉迅速行动起来,季善之也表现得十分配合,跟华诀进了总监办公室,开始讨论公事。
办公区的阴云久久未散,大家默默敲打键盘、点击鼠标,好像之前那些信息量巨大的事都没发生过,连许亦涵都觉得眼下这气氛有点渗人。
“啪——”玻璃杯落地的声音在办公室里炸开,众人扭头看去,目光集中在齐娟身上,她表情有些尴尬,弯腰去收拾碎片。许亦涵的位置离她近,加上对方是带自己的前辈,于是立刻上前去帮忙。吃瓜群众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大部分默默地移开,又有一些,来来回回,反复看了数次,瞳孔略显涣散。
大概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新的焦点,带来了心理压力,娟姐明显有些慌乱,许亦涵看到她手指微微发颤,一块碎片拿了好几次都没捡起来。
“娟姐?”许亦涵收拾了几块较大的碎片,看她脸色难看,问:“你不舒服?”
齐娟的视线与她对上,又迅速转开,她压低了声音:“没事。”
许亦涵也不好多问,把玻璃渣用纸巾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干活。
在她身后,齐娟手指颤动着,慢慢收紧。
这样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会议即将开始,总有人要跟许亦涵说话,于是大家忙着忙着,情绪渐渐缓和下来,虽然仍然有些微妙,但许亦涵醉心工作,反而没有太大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季善之再也没有刻意出现过,许亦涵偶尔和他见面,也都是正常的工作往来,看得出来,他已经彻底对她丧失了兴趣。许亦涵松了一口气,开始尽心竭力,为留在om,争取培训机会而努力工作。
华诀多数时候,只以个人名义,给她经验上的指点和帮助,两人相处得很是融洽。
☆、禁欲总监(十六)有人搞事情!
“啪!”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项目全组员工一个个噤若寒蝉,有几个姑娘嘴唇颤抖着,表情呆滞。几个老员工呆呆地看着华诀,面如死灰。
华诀脸上面无表情,幽深的眼瞳中无一丝波澜,当中却隐匿着森森寒意,视线冷得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许亦涵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的,持续了数十秒后才回转过来,她攥了攥拳,拧着眉回想起不久前在微信群里看到的消息。
华诀足足五分钟没说话,他静静地环顾会议桌前的每个人,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表情相差无几的脸,最终停在许亦涵竭力维持的镇定面容上。
跟季善之合作将近三个月,方案即将出炉,第一波战役即将打响,却在这个时候,看到别家推出几乎与他们90%雷同的海报。
任谁都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怕的不是一张海报报废,而是很有可能,整个方案全部的策划都已经被人先行推出。
华诀平静下来,冷冷道:“原方案作废,重新策划。第一波预热时间不变,先定方案,从预热材料做起。”
下方一片哗然。
“华总,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
“这个方案我们精心准备了这么久!”
“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更好的方案?仓促地构思制作新方案,违背了om精神。”
“墨音抄袭我们!”
……
众人越说情绪越是激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再怎么撞脑洞,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相似,而且时间刚好掐在om项目启动之前,这也未免太过凑巧,唯一的解释,是方案被泄露了。眼看着集体协作的心血被人盗用,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愤怒。
华诀一言不发,直等他们发泄完了,才简短而有力地说道:“追责不是现在该做的事,用户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海报,把剩下的时间用在争论对错上,最终输的是谁?开工吧。”
这话一出,大多数人都沉默了,一个年轻的实习生红着眼瞪着华诀,大声道:“华总!你是不是想偏袒许亦涵?所有流程,她参与最多,不是她还有谁?!”
会议室里再度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看向许亦涵,目光和神情各有不同,包含了种种揣度或不可掩饰的怀疑、厌恶。
刚坐下来翻开文件夹的华诀动作一顿,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聚集到他身上,许亦涵也有些恍惚地看向他。
琥珀色的眸子平静下方暗藏着滔天波澜:“在工作上,我只根据客观事实做决定。”他言未尽,意已深,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不同的解读。
华诀没有再说更多,普通员工离开会议室,中层小组会议开了整整一天。
许亦涵坐在座位上,无数令人如芒在背的目光,戳在脊梁骨上,毫无疑问,几乎所有人都把揣测放在了她身上。
和华诀关系亲密,作为实习生,参与了几乎每个流程的工作,如果怀疑她,似乎可以找到最多的支撑理由。
其实实习生参与大项目,许亦涵并非头一个,在唯人才是用的om,只要有能力有潜力,实习生也可以获得应有的机会。只是这一次,事情实在太严重,就连许亦涵自己,也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
在新的方案出炉之前,普通的员工即便心急如焚,也无事可做,许亦涵就这么呆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怔忪了许久。
华诀的话在脑海中一遍遍回荡,许亦涵强迫自己保持头脑的冷静,不让个人情绪影响理性判断,更不敢代入感情成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自己身上的脏水,也不是去跟墨音争论是非,因为现实很残酷,在事情已经发生的情况下,任何指控、追问、自证清白都不是当务之急,华诀在第一时间决定了重做,有他强大的心脏支持,和足够清醒冷静甚至堪称残酷的理性在支撑,这样的魄力,许亦涵自愧不如。
没时间委屈,甚至没时间为自己洗刷冤屈,许亦涵稳定心神,开始重新投入工作。没有可做的事,就做最基础的数据整理和分析,季善之公司的资料早已被翻看数遍,如今再度出现在许亦涵电脑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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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上。
冰凉的手渐渐回暖,止不住的颤抖渐渐停顿,脑中纷杂凌乱的思绪被排挤在外,慢慢聚拢到眼前的焦点。
在任何时候,最正确的事,专注,竭力做到最好,并且永不放弃。这是om的精神,是华诀身体力行告诉她的。
所有的环节重头再来,时间被高度压缩,华诀果断地确立了应对措施:定下新方案、重新开始制作内容,抢在第一波预热之前,完成第一阶段的准备工作,把后续工作推到项目启动后。这也就意味着,半个月的超高强度工作,加上未来每个阶段里,都将在已经确定的日常维护基础上平摊现在因为损失时间而暂且积压下去的工作,整个项目组都会持续处于高压状态中,直到追回了现在重回起点损失的已行进路程。
至于那个潜伏在公司的内鬼,虽然也是一大隐患,但想要继续出卖机密,帮助竞争对手提前剽窃创意抢先推出方案,也不那么可行了。一个公司的大手笔品牌推广项目,从决策到执行都需要时间,之前的方案被泄露,显然不是墨音短时间复制出来的,现在改为边做边推,当中被抄袭的风险因为时间压缩被降到最低。华诀对此的解释是:“别人能做的事,om要做到更好;别人不能做的事,om不但要做出来,而且要达到一贯的om标准。”
这无疑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实际中的困难远非说来的轻松,譬如原来方案中谈妥的合作,大部分都需要取消或更改,当中涉及到多家公司的协同合作,牵扯颇多。
华诀从会议室出来,立刻脚不沾地地离开了公司,去见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对许亦涵而言也并不容易,一方面,华诀的态度是在没有事实根据前对所有员工一视同仁,因此,即便遭到众人怀疑,许亦涵仍旧被安排了高强度的工作;另一方面,自然是同事们有意无意、或多或少表露出的排斥。
对此,许亦涵没有任何回应。手机短信里,躺着华诀从她座位旁与她擦肩而过时,发出的短信:不要因为任何人的看法,停下自己的脚步。我相信你,除了无须议论的忠诚,还有专业。
他匆匆前行的步伐,连停顿片刻的时间也没有,仓促到连眼神都来不及与她交汇。
许亦涵握着手机的手指紧攥,抿着嘴强忍了心底蠢蠢欲动的酸楚和眼泪,迅速投入新的工作中。
还有一个格外敏感的话题,那就是许亦涵这一批实习生,三个月的实习期已到。是去是留,都不妥当,如果是实习生泄露方案,出售给竞争公司,也同样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不可能是水落石出之前轻易让他们走。但如果就留,是全部转正,还是延长考核?华诀最终给出的决策是统一延长实习期,如果最终的考核结果是留在om任职,按照正式员工的薪资水平补发工资。如果有人不愿意继续实习,需要提交详细的个人资料备案,以便日后随时能够联系到本人。
这事虽然合情合理,但仍然在公司里引发了小范围的不满,部分已经认定是许亦涵出卖om的人,将此视为华诀对许亦涵的偏袒,认为华诀滥用权职,铁了心要把许亦涵留在om,甚至让大家一起替她背锅。无论想法如何偏激,思考如何片面、情绪化,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从自身角度出发的想法,许亦涵对此并不意外,也知道华诀为自己背负了多少骂名,甚至听说有人给总部写了匿名投诉信,要求总部派人来调查华诀、监督他的作为。
很多道理人人都知道,但要克服因此产生的情绪却很难,许亦涵有好几次险些失控,但最终还是咬着牙收敛了心神,专注到手头的工作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许亦涵正准备续交房租,房东突然说儿子回国需要住处,不能继续出租那间房。
一时之间,想要立刻找到合适的住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许亦涵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房,私交亲密的好友也都不在同城,同事更是没有一个发展到可以借宿的程度。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猝不及防,即便是以许亦涵的强悍,也有些扛不住。
许亦涵伏在桌上,额头贴着手臂,双眼紧闭,在极短的休息时间里,竭力收拢心神,排除杂念。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房东的短信显示出前半截:真的很抱歉,我们也是刚接到消息,23号前一定要收回……
一只手按在许亦涵肩膀上,沉稳有力。
许亦涵埋在双臂间的脸扬起,苍白的俏脸上写着几分惨淡,眼圈微红。
华诀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她桌上,漂亮有神的眼瞳静静地凝视着她,像能看出她心底所有想法。
两人都没说话,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乎没能在公司说上只言片语与工作无关的内容,此刻也还有几道视线,来回在他们身上扫。华诀英俊的面容上写着倦怠,两眼有神,黑眼圈却比初见时更严重了。他棱角分明的脸似乎因消瘦而更加立体,五官的线条每一道都如此完美。
对视片刻,华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说什么默默回到了办公室。
他比许亦涵更辛苦,除了眼前的危机之外,其他项目组的工作也必须由他把关,在这样的特殊阶段,他几乎就住在了公司,两三天回一次家,员工也都见怪不怪了。
许亦涵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甜。
晚上十一点,加班的员工又走了一拨,许亦涵发出最后一个文案稿,收到确认。华诀从办公室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到许亦涵身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跟我走。”
许亦涵看着他,虽然疑惑,但那种强势果断的态度,让人难以抗拒。以为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许亦涵没有多想,跟着华诀走出公司,两人下了电梯,直到上车,都没说上一句话,因为华诀一直在打电话。
车子开到许亦涵住处,趁着华诀结束通话的间隙,许亦涵投以疑惑的目光。
华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程,麻利地收起来,下车道:“搬家。”
许亦涵下了车跟在他身后:“什么?”
“邀请你和我同居。”华诀头也不回,按了电梯。
“……”许亦涵瞬间语塞,不需多想就能立即领会他的意思,许亦涵何等聪明,又何等骄傲,之所以一直没有向他寻求帮助,无非是最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但在现实的狼狈面前,原来最期盼的,还是来自他的关怀。
电梯门一开,华诀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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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进去,按了楼层,见许亦涵还有些怔忪,长臂一伸就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电梯门缓缓合上,许亦涵撞入他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锁紧,一个力气大到几乎让许亦涵窒息的拥抱,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朝许亦涵扑面而来。他紧攥的手指,一声突兀的长叹,将激烈的情绪通过身体的碰触传递到许亦涵心上,令人猝不及防。许亦涵几乎被捏碎了骨头,揉进他的身体里,感受到他冷静外表下,心底风起云涌的浪潮。
在公司里作为定海神针、无论何时都能令员工心安的角色,华诀突然在她面前展现了脆弱的一面。
时间很短,短到好像刚刚拥抱,又瞬间抽离。电梯一到楼层,华诀松开许亦涵,温暖的手顺势握住她的手,紧接着十指相扣,牵着她快步走出来。
矫情的心事极为迅速地从拥抱中宣泄,回到现实,男人再度恢复到一贯的冷静沉稳,两人以绝对的效率,收拾屋子,打包东西,往返在俩人的住处之间。
☆、禁欲总监(十七)同居浴后来一发~高h
华诀的住处大概在距离公司半小时车程的地方,地段不错,房价出了名的高。
复式结构,暖色调装修,很有居家气息。华诀一般在二楼主卧和书房活动,一楼的三间卧室用于偶尔招待来家里过夜的朋友,这一次许亦涵搬来,就被安顿在一楼的主卧。
收拾完东西,两人大汗淋漓,分别洗了个澡,而后齐齐瘫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空气里漂浮着温馨的暖意。
许亦涵正思量着怎么谢他,突然被华诀拉到怀里,几乎是躺在他身上,被他双手环住细腰,牢牢圈紧。
许亦涵穿着薄薄的睡衣,窈窕的身体曲线被柔和地勾勒出来,雪白的肌肤从未被覆盖的区域透出,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华诀只裹了浴袍,上身裸露大片胸口,肌肉上还沾着饱满的水珠,短发湿漉漉的略显凌乱,硬朗的面部轮廓似乎也变得稍稍柔和,英挺的剑眉锐气模糊,瞳孔中少见地流露出些许缱绻倦怠之色。
他的下巴枕在她肩上,闻了闻她身上的淡香,开口,嗓音极有磁性,慵懒至极:“还习惯么?”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吹拂在许亦涵敏感的耳根处,愈发撩人。许亦涵动了动,默默调整角度,低低应道:“嗯。”
华诀不肯饶她,反倒变本加厉,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濡湿的舌立刻打着转在她耳上挑逗。
女人身子一僵,旋即又是一软,压抑的鼻息渐渐粗重,立刻被华诀翻身压在沙发上,恰好一个碍事的抱枕在旁边,许亦涵想抽走,却被他枕在她腰下,自小腹以下的羞耻部位高高抬起,像是迫不及待地盼望着被进入。
想想令人大约有半个多月没有亲热,尤其是自那事后,每天崩得像要立刻断掉的弦。看到他眼圈下淡淡的黑和双眸中遮掩不住的疲倦,许亦涵心底一软,又是一热,被华诀来势汹汹的爱欲彻底淹没。
平和恬淡的气氛骤然一变,被激情震荡着,火热升腾的欲望刹那间席卷二人。许亦涵娇喘吁吁,在华诀密集而热烈的吻中渐渐动情,碍事的衣物被剥落,微湿的浴袍系带被解开,女人纤长的玉腿盘上男人紧实的腰,美穴被淫液润泽,大喇喇地向男人敞开。
“嗯~哼……”柳眉轻蹙,娇唇微抿,女人的俏脸上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上身不自觉紧绷着,腰臀枕高了迎合着巨物的进入。
紫红色大肉棒又粗又长,硬如烙铁,顶开穴口便以不可阻挡的锐气势头直捣黄龙,大肆碾磨着穴壁上的细小肉粒,敏感处被嫩肉缠裹得极紧,穴内媚液潺潺,被干得咕叽作响,湿热温暖的甬道夹得肉棒愈发坚硬,男人发力更加难以自控,尽根没入,鹅蛋大的龟头凶狠地撞在花心,插得又深又猛。
“啊~~~啊!”女人的低吟伴着柔情与欢喜,连日来持续绷紧的心弦渐渐松弛,倦怠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充实与满足。华诀在她颈间烙下几个热烈的吻,嗓音略带沙哑,语气中也透露出久违的轻松:“想我了吗?”一边问,胯间巨物已慢慢抽插起来,速度急剧加快,每一下操弄得深入迅猛,捣着媚穴,肉体碰撞得女人身子不住向前耸动,很快便被那火热的肉棒搞得媚液横流,乳肉摇曳,口中逸出声声吟哦:“噢~!啊啊!嗯……想……”
华诀的手指在许亦涵面颊上拂过,指腹的热度传递着心底的温情:“我也想你。”
“嗯啊……华诀……”威猛的肉茎由上至下冲刺入穴,插得凶狠快速,连日的压抑在此刻尽情发泄,男人精瘦的腰臀剧烈耸动着,伏在女体上激情律动不休,饥渴已久的性器在湿热的甬道中左冲右突,大力的顶撞几乎震荡着灵魂,许亦涵只觉五脏六腑错位,小腹又酸又麻,被顶起鼓鼓的小山包,依稀能见龟头的轮廓,似乎要冲顶出来。
媚穴内欲液如洪流泛滥,被肉棒捣干得咕叽咕叽直响,阳具抽离时,蜜液沾在棒身被带出,窄小的穴口箍着肉棒,透明的淫液残存在穴口,被卵囊拍打得脆响声声,白沫横流,顺着两人交合处直往下泄。
女人大腿颤动着,玉穴被一次次豁开、充盈饱满,进进出出刮蹭着敏感的穴壁,棒身隆起的青筋恣意碾磨着嫩肉,快感在四肢百骸迸发,电流肆无忌惮地窜动,带起澎湃的热浪,一次次将她淹没。腿心泥泞不堪,淫靡至极,紧绕在男人腰间的玉腿随之裹缠得更紧,莲足脚趾更是蜷缩伸展,不断变换,与身体承欢的节奏一致,渐渐失控。
抽送研磨在穴内的肉棒势不可挡,龟头不断向女人体内深入,直干到子宫深处,气势愈发高涨,操干得女人媚叫不绝,身子不住随之上下耸动,一双雪乳更是摇曳不休,乳波连连,雪白的脖颈绷紧了左右拧动,后脑顶着沙发扶手,上身弓抬而起,划出妖娆的曲线。刚刚出浴后更加魅惑的娇躯,被柔媚与春情点缀得更加诱人可口,没有完全吹干的长发铺散在沙发上,微润的发丝与激情中渗出的薄薄香汗彼此映衬,性感之姿令男人满心荡漾着强盛的占有欲,恨不得将身下女人吃个干干净净!
男人坚硬的胸膛上水痕犹在,颀长的上身线条极具动感与活力,宽肩窄臀没有半点赘肉的精瘦身材毫无遮掩地呈现,高速凶猛而持久的抽插中,一块块肌肉爆发出强横的劲力,小腹处隐约的块状更是性感无比。在激情的动作间,水珠与热汗交织滚下,甩在女人香软的酥胸上,如荷叶上点点露珠,更衬得雪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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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诱人。
两具荷尔蒙爆棚的身体痴缠不休,高频率的抽插不断将二人推向巅峰,最终伴随着骤然拔高的哭叫与一声悠长的喟叹,两股精水同时喷泄,酣畅淋漓地抒发着太过浓稠的情欲与爱欲……
☆、禁欲总监(完结)许亦涵女友力max
许亦涵搬到华诀家以后,两个工作狂相处得无比融洽,工作上配合默契不说,就连生活习惯也很快同步。华诀生活极有规律,而且是个重度洁癖加强迫症患者,好在许亦涵也差不多,磨合起来顺理成章,几乎没有阻力。另一方面就是彼此都发现了对方较为隐私不外露的一面,倍感新鲜。原本是两层楼各一间卧室,但很多时候都在一楼主卧相拥而眠,渐渐地也越来越习惯这样亲密的生活。
与时间赛跑的大战还在继续,但两人精神状态反倒越来越好,这种细微的变化,久而久之,连同事都能明显感觉到。加之两人同进同出、朝夕相对,又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思,言行间总会泄露出端倪:华诀有一次在外开会,只能在群里遥控指挥,说完正事无意中带了一句“亦涵,合同备份放哪了”,许亦涵忙得火烧眉毛,顺手答了一句“你包里夹层”。两人全然没有察觉不妥,简短的对话结束,又继续火烧火燎地做手头上的事,等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吃瓜群众已经炸了,已经是两天之后。
形势渐渐明朗,半个月时间,新方案第一波预热成功启动,公司内一阵沸腾,连续的高强度工作让每个人都紧绷到了极限,骤然松弛,便是近乎疯狂的宣泄。
熬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虽然后续压力仍旧比一般项目执行起来更大,但毕竟有炼狱的对比,也就显得不那么难熬。华诀也根据实际情况随时调整应对措施,等他梳理出最新的工作安排,看起来竟比之前预想的要乐观许多,一时间,整个项目组成员充满了信心,一个个喜上眉梢。
至此,此前被搁置的两件事也被提上议程,即关于追究方案泄密者责任和对墨音窃取同行方案一事做出反击,华诀表示,已经得到了总部的批示,om中国区总公司会参与此事并提供援助。
这天,许亦涵正在公司图书室翻看资料,娃娃脸突然快步走进来,锁定许亦涵的位置,踩着高跟鞋一顿小跑,低声急道:“亦涵,你怎么躲在这里,让我好找!华总和娟姐在办公室里吵起来了!”
许亦涵闻言一惊,合上资料,皱眉看向图书室外,娃娃脸已经耐不住,直接把她拖起来,道:“哎呀,在这里能看到什么,你赶紧过去,我们都不敢进去劝。”
两人到总监办公室外,秦玉和几个骨干成员一个个面面相觑,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看到许亦涵,像见了救星,满脸期许地看着她。
事情也简单,华诀把齐娟叫到办公室里,大家都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很快,隔音效果极好的办公室里传出了吵嚷声,甚至还有乱七八糟砸东西的声音。这就有点可怕了,谁能想象华诀摔东西的样子?之前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也就摔了一叠a4纸在桌上好么?如果是齐娟,那更难以想象一贯和善、被尊为前辈的“娟姐”会在什么情况下如此失控。
里面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点吓人,乒乒乓乓好一会,又突然陷入了沉寂,随后继续伴随着各种物品落地的声响,众人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唯恐出什么事,个个推着许亦涵去看看情况。
许亦涵心底总有些不详的预感,皱着眉去敲门:“华总?能进来吗?”
没反应。
许亦涵又敲了几次,心内焦躁起来,忍不住道:“华诀!”
扭了几下门把,竟然被反锁了,许亦涵急忙对秦玉道:“你有钥匙吗?”
待秦玉仓促找出钥匙,许亦涵强忍着心底略微的惶恐,开了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她和聚集在身后的一干人等,无数只眼睛,赫然看见满地狼藉,到处都是玻璃渣和被撕碎的纸张,华诀办公桌上的一盏阅读灯磕在地上,笔记本歪在桌角几乎要掉下去。而众人目光的焦点,瞬间落在沙发上纠缠的两人:齐娟骑在华诀身上,上身几乎全裸,双乳压在男人胸口,华诀衣衫不整,剧烈喘息着。两人像在接吻,齐娟的后脑与长发挡住了华诀的脸。
众人皆是大为吃惊,先是一脸惊愕,而后齐刷刷地看向许亦涵。
许亦涵眉头微颤,双瞳中射出一抹冷光,突然快步冲向他们。一个男同事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唯恐她太过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刚想劝她先冷静冷静,许亦涵大怒,扭头瞪着他,两眼泛红,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呵斥道:“你是傻逼吗?华诀要死了!”
众人又是一愣,目光再度投向沙发上两人,男同事松开手,许亦涵赶忙冲到沙发旁,只见齐娟两手掐在华诀颈上,疯狂地用嘴去亲他,华诀满脸涨红,额角青筋暴起,疯狂挣扎着。
许亦涵脑子一片空白,随手抄起脚边一个画框,“啪——咔咔”,狠狠砸在齐娟头上!
后面的人也都反应过来,原本想回避的男同事纷纷上前来帮忙,齐娟在短暂的眩晕后,大声嘶吼挣扎着,她此刻披头散发、狂吼乱叫,拳打脚踢,赤裸的上身暴露在人前丝毫不感觉羞耻,面露狰狞之色,歇斯底里的叫声吓得几个小姑娘直往外跑,两手乱锤双脚乱踢,力气大得三四个年轻小伙都按不住,费尽力气才将她制服。
许亦涵忙去看华诀,扶着他坐起来,急切问道:“华诀,你怎么样?疼?”
他脖子上两道被掐的痕迹近乎青紫,被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的部分还渗出淤血,大口喘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道:“没事了,还好你来得及时。”说着,伸手握住许亦涵的手,用力紧了紧,又缓缓松了力道,张开手臂把她拥进怀里,不顾在场下属目瞪口呆的神情,温声道:“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许亦涵用力抱着他,心底稍稍平缓,在娃娃脸等人下巴惊掉的表情中,伸手摸着他的头:“好了,没事了……怎么回事?怎么……”
华诀慢慢松开她,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不断大叫的齐娟,她突然爆发的吼声像玻璃刮过黑板,让人无比难受,颠三倒四的言辞中,听不出逻辑,已经有人报了警。
“打120,她可能有精神病史。”华诀起身道,“我叫她来,是想先就泄密一事跟她单独谈谈,后期她可能面临指控和om索要的高额赔偿。她一下子就哭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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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这边团队的元老,跟了我那么久,哭着哭着就突然失控,开始砸东西,我还以为只是正常的情绪宣泄,也不想她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结果越看越不对,她又扑到我身上,质问我为什么对她视而不见,为什么和你在一起,还跟你同居。刚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我已经被她掐住了,真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后来的事你知道了。”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众人皆是惊愕不已。如果说齐娟暗恋华诀,回想过往的种种还可以发现一些端倪来印证,那她有精神病这事,却出乎所有人意料,除了自那天摔破杯子后,隐约能察觉到她心情不佳,但大家都为方案泄密和后期加班的事情绪低落,也没觉得异常。
现在看来,倒是她对华诀由爱生恨,在听到华诀当场公开恋情后,走了极端,不惜代价地报复他。许亦涵心底五味杂陈,员工们关注的重点也各不相同,有的惊怒于她泄露方案并协助墨音赶在om之前先推出了预热和第一波活动,有的在八卦她对华诀隐秘而热烈的爱,有的略显同情,唏嘘不已。
齐娟被送入精神病院,她确有精神病史,数年前曾住院治疗,近两年已经基本痊愈,重返社会,一直表现得毫无异常。在华诀许亦涵恋情刺激下,情绪渐不稳定,重新开始服药,但由于不加节制地滥用,精神越发崩溃,如今必须重新接受治疗。
总部对此事相当关注,最终决定放弃对齐娟追责。
泄密一事以这样惨烈和戏剧性的结局收尾,众人心底久久不能平静。但生活还要继续,在中国区总公司的指示下,许亦涵陪华诀休了几天假,还反复做了心理测试,确认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华诀恢复得不错,加上放不下工作,假期一结束就立刻回到公司。
经此一事,公司内部对许亦涵的猜疑烟消云散,关于二人的恋情,也突然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尤其是当天在场看到“华总当时像只等着被顺毛的猫”“许亦涵对华总使出了摸头杀”这种想象力和少女心爆棚的员工,更是成了坚定的cp党。
与此同时,这一批实习生的实习期正式结束,许亦涵成功转职并获得了培训资格,将前往总公司进修。至此,她与季善之产生的所有联系被完全斩断,系统判定已经彻底脱离男主后宫团:“叮——女主逆袭,任务完成!”
关于番外
艾玛太不舍了,又要完结了!我对华诀宝宝的喜爱有点不能自控,按照任务进度,正文到这里不能不完结,所以这个故事考虑写番外。至少也得有十五条留言支持吧对不对!大声说你们舍得吗?
当然这也是因为我还没想好下一对cp这种事我不会说的真的不是重点
☆、总监番外之求婚!
om中国地区总公司年末庆典。
“中国地区,年度优秀总监:a市创意总监许亦涵、w市执行总监陈继、j市创意总监薛印!请三位上台领奖~”
掌声雷动,许亦涵身着红色礼服,款款走上台去。
距加入om,如今已是三年过去,在总公司结束进修后,许亦涵回到a市,继续与华诀并肩作战。不到两年,华诀被调回总公司,许亦涵接任总监一职,成为om集团中国地区晋升最快的员工。
这一年,二人两地分居,各自为战,只能每晚视频一小时左右,忍受着异地的煎熬,互相鼓舞,事业上都取得了耀眼的成就。
“颁奖嘉宾是我们华东地区负责人,华诀,华总!”主持人一语落地,掌声震天。
华诀穿着低调的黑色礼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台,笔挺的身姿、英俊的五官,无不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目光沉静,扫了三位获奖者一眼,随后接过礼仪小姐手中的奖杯、礼盒,先后递到陈继和薛印手上,并与他们握手。两人都露出喜色,打开礼盒,向外展示当中那块价值不菲的名表。
许亦涵站在二人中间,表情淡然,如水的眼眸中却隐隐带着笑意,浮动着些许欣喜甜蜜之色。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会发现她的视线自他出现起,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华诀转到许亦涵面前,脚步顿住,两人正面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思念与喜悦宽慰。
礼仪小姐呈上托盘,华诀的手避开奖杯,拿起那个黑色绒丝礼盒,许亦涵一顿,却见他转过礼盒面向她,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缓缓打开,与此同时,他单膝跪地,在这样盛大而隆重的庆典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举着礼盒送到她面前。
所有人在片刻的惊愕之后,突然爆发出阵阵惊呼和起哄声。
许亦涵眨眨眼,见那礼盒内,并排摆着两枚戒指,在璀璨的灯光聚焦下煜煜发光,心跳骤然加快。
om集团汇聚了全球最顶尖的广告创意人,90%都不太正常,譬如主持人已经瞬间反应过来,一个话筒递到华诀手边,两眼冒着精光,完全掩饰不住热切的八卦之心。
华诀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接过来,会场内立即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许小姐,过去三年,你以各种形式被表白的次数,年均增长幅度超过135%。”一句话刚说完,底下哄堂大笑,许亦涵嗔怪地瞥他一眼。
华诀镇定自若,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在我拿出戒指前,在场不知道有多少位男士,又在酝酿为这个气人的增长幅度做出实际贡献。我可是三十岁的男人了,心脏不太好,所以赶快——嫁给我。”
那双星眸璀璨的眼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看向她眼底,不容她有片刻分神,许亦涵浑然忘了此刻所处的环境,先前的紧张也渐渐平息。
吃瓜群众的情绪却已经被调动至顶点,认识华诀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在恋爱中竟然还是个醋坛子。声援的浪潮一波波涌来,最后汇成整齐的一句:“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无数目光汇聚在许亦涵身上,她静静地看了看华诀,嫣然一笑,不答话,却在那礼盒中,取下一枚戒指,然后扶着他的手腕,示意他站起来。
华诀被这一举动弄得有点紧张了,显然没料到她除了答应还能闹出幺蛾子,一时身体竟有些僵硬,但还是维持着从容,冷静地站起来。群众大为吃惊,嗓子都快喊哑了,其中还有一个女汉子大叫一声:“哎哟我去!”
许亦涵走到与华诀并肩的位置,此时,原本领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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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群众演员已经识趣地离开,主持人也默默地离远了数步,然后所有人就看到,许亦涵稍稍提起裙子,从容镇定地调整好姿势,面对华诀,单膝跪下了。
“wow!!!!”会场内一阵沸腾。
就连华诀也面露讶异,许亦涵从他手里拿过话筒,浅笑着,欣赏他少有的窘迫。红唇微张,女人悦耳的声音响彻会场,萦绕在华诀耳畔:“华先生,过去三年,托你的福,我以各种形式被情敌上门挑衅的次数,已经突破了此前22年的总和。是时候结束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娶我。”
光华闪耀的戒指,被递到他面前。
华诀看着她眼眸中流转的笑意,温柔道:“我愿意。”
而后接过戒指,套在了她纤细的无名指上。许亦涵被他牵着手,优雅起身,又从礼盒中拿出另一枚戒指,替他戴上,口中应道:“我也愿意。”
两人眼中已经全然没了下方的围观群众,满心充盈着独属于他们自己的爱与暖。华诀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低头吻向那水润诱人的唇,许亦涵靠着他的胸膛微微仰头,闭着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环在他腰际的手指渐渐握紧。
待这个绵长热切的吻结束,会场的天花板已经快被掀飞了。华诀又冲主持人招招手,示意礼仪小姐把奖杯拿上来,继续正儿八经地颁给许亦涵,趁机又来了个拥抱,这一次,他附在她耳际的低语,不为外人所窥探:“上面已经批准了我在a市常驻办公的申请,下个月回去咱们就结婚。”
“好……”先前那样的情景,许亦涵都没落泪,此刻却蓦地红了眼圈,更紧地回抱住他,“我想你了,很想你。”
华诀揉了揉她的头,两人一齐捧着奖杯合影,而后手牵手下台。
这一天的狂欢晚宴上,华诀被轮番灌酒,许亦涵也不免多喝了几杯,临近倒计时,两人才从勉强逃脱,跑到顶楼的一个角落,看着对方面颊绯红、微醺的醉态,呵呵笑了一阵。
“九、八……三、二、一!!新年快乐!”
灿烂的烟火齐齐登空炸开,七彩花朵层叠绽放,满目琳琅,流光照亮苍穹,映在无数人充满期盼的脸上。
华诀自后俯身抱住许亦涵,咬住她的耳朵,哑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许亦涵侧身直视着他明媚的星眸,“和你在一起真好。”
“嗯……”华诀眼底略有醉意,瞳孔中浮掠过宠溺之色,这眼神看得许亦涵一颗心像泡在蜜里,紧随而至的,是一个悠长甜腻的吻……
☆、总监番外之怀孕!
“华诀,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许亦涵无比严肃地坐在华诀面前,他略带疑惑神色的脸从电脑屏幕后露出来,鼠标快速点击数下,缩小窗口,暂时搁置手头的事,他正色以对。
许亦涵皱皱眉,抿抿嘴,又皱皱眉,似乎在斟酌措辞。
如今在千人会场即兴演讲不假思索张口就来的许亦涵,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华诀不由得也拧了拧眉:“你说吧,我受得住。”
许亦涵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我怀孕了。”
话一出口,只见华诀浑身一僵:“宝贝,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怀孕了。”许亦涵重复道。
“……”华诀整个人都僵硬着,后背绷得紧紧的,一张脸面无表情,好像突然断线了。
许亦涵不明所以,皱眉道:“我说,我——”
华诀突然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猛地站起来,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专注与神游同在,迈着大长腿丢开许亦涵就往书房外走,边走边嘀咕着重复道:“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许亦涵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飘然离去的背影,心底不安,呆了半晌,才想起来要出去找他,免得他恍恍惚惚出了什么事。正欲起身,就见华诀又像僵尸一样飘了回来,伸出手把许亦涵按回椅子,两眼灼灼地望着她:“你确定?”
“我验了几次,不过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许亦涵被他这副样子搞得有点无措,讷讷道。
“请好假了吗?上午还是下午?”华诀突然像是恢复了往常的镇定,“我明天9点有个会。”
“早点去比较好,我请了上午的假。”许亦涵被男人捉摸不定的变化弄得有些懵懂,措辞谨慎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别耽误……”
华诀恍若未闻,自顾自道:“张总的会……我得马上通知lily,推到下午。”
许亦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幽幽地飘了出去。
然后很快,华诀又默默地飘进来,两眼呆滞。
许亦涵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递过去,华诀眼睛一亮,接过来开始打电话:“lily,张总的会推到下午。”
挂掉电话,华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开始沉思。
许亦涵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次,没反应。
这人好像魔怔了似的,许亦涵跟他说话,他就呆呆地回答,不说话,他就呆呆地坐着。双眉紧锁,陷入了深邃而旁人难以触及的思索领域。
“……”
许亦涵坐在他身边静了一会,心里有点酸。
孩子来得突然,很是意外,原本两人的计划中,是要再等两年……他在想什么?他……
晚上两人洗过澡,都无心工作,默默躺上床,许亦涵看着华诀,他仍在神游当中,顺着潜意识摸到她的手,握住了才安心,然后又侧身将她抱在怀里。
熟悉的气息和拥抱,让两人安心沉思。
这样静默至凌晨,许亦涵困乏不已,朦胧眯着眼,眼看就要睡着了。就在此时,半晌未动的华诀突然蹭地一下坐起来:“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
许亦涵迷迷糊糊,被他拖着手,一下子睡意被惊去大半,揉着眼道:“是啊……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华诀没在意,径直翻身扑过来,将许亦涵压在身下,一手遮在她眼睛上,伸手打开了柔和的床头灯,许亦涵彻底醒了,等适应了突然亮起的灯光,捉着华诀挡在眼前为她遮蔽灯光的手掌,微怒道:“华诀,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疯了?”华诀一脸讶异,“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那你一晚上想什么呢?着魔了?”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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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见他两眼中盛放的喜色与震惊,怒意骤消,愈发困惑不解。
华诀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似乎才意识到从听到这个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他喃喃道:“那孩子已经在我脑海中走过一生……”
许亦涵脑中如惊雷劈过,怔忪地看着他,华诀把脸埋在她颈间,用力抱住她,腰腹处却僵硬地弓起,不敢压在她肚子上。他的手臂圈着她,仍是熟悉的力道,好半晌,许亦涵才意识到,覆在身上的男人身体微颤,一股热流自她脖颈处蜿蜒而下,湿暖一片。
从恋爱到结婚,在一起四年,许亦涵从来没见他哭过,这一刻立即不知所措起来,只得拍着他的背,柔声道:“诀……没事呢,有孩子不是迟早的事吗?你想要孩子,以前怎么不跟我说?”
华诀无声地在她肩上蹭了蹭,声音哑哑的:“以前不觉得自己有多想要,这两年偶尔会想如果生个孩子像你,就可以看着她从小长到大。但我总觉得还没准备好,我怕给不了他最好的。我们的孩子,我要给他最好的……”
许亦涵轻笑道:“他不是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吗?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你哭过,他还没来,你就高兴成这样,连我都忍不住嫉妒了。”
华诀也笑了笑,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道:“那也得是你生的,我才高兴。”
说着,嘴唇蹭着她的下巴,蔓延至她唇上,柔情款款地轻吻起来。许亦涵粉唇微张,探舌与他纠缠,这一吻原本如雁过无痕,却渐渐又缠绵得深了,彼此愈发动情。许亦涵目光迷离,纤长的手指慢慢伸进他裤中,攥紧了那根发热的胀物,上下套弄起来,又伸出舌熟稔地舔弄着他身上几处敏感部位。
华诀低叹一声,身体渐渐绷紧,却在关键时刻突然收住,神色挣扎道:“不行,有孩子呢!”
许亦涵此刻欲火焚身,眉眼处媚态毕露,眼波流转间满是躁动饥渴,难耐道:“现在做应该没事吧?我想要你……嗯……”
女人柔媚的面容上春情荡漾,娇嗔中微带渴求的言辞刺激得华诀血脉贲张,两股念头在脑海中疯狂地打起架来,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在她脸上左右各印一吻,然后起身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许亦涵腰下,跪在她两腿间,俯身含住媚液横流的娇嫩粉穴,舌头灵活地舔舐玩弄起来……
“嗯嗯啊!啊……老公……啊、啊……”女人媚浪的呻吟即刻滚出喉咙,妖娆魅惑至极……
☆、混蛋竹马(一)玄幻世界的拯救竹马靠蠢青梅系列大作战
“第十八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170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许亦涵长舒一口气,闭着眼静静地休息了一会。系统很快搜索到新任务:“任务获取中……任务:更改宿命。进入中……”
白光一闪,新世界在眼前缓缓展开,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身份:姬神谷灵师许亦涵,任务目标:拯救千哲。任务提示:执行者只需顺应内心,听从直觉即可。任务开始。”
这是一个玄幻世界,新生儿有一定的概率觉醒,通过后天的修行,成为灵师。许亦涵出生于姬神谷,此时14岁,爹娘都是凡人,时代为仆,在谷中处边缘地位,因此许亦涵自小玩伴不多,最为亲密的关系是与邻居千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除了过去14年的信息,许亦涵脑中空空,并没有任何未来的剧情,布置了“拯救千哲”这个任务,却连千哲会遭遇什么也不知道,看来是要在没有先知优势的条件下顺势而为。
琢磨一下系统说的每个字,提炼出关键,“宿命”“拯救”“顺应内心”“听从直觉”……许亦涵还未深想,就打了个呵欠,困顿起来,思绪一下子游离,显然是原主的性格对她有较为强势的影响,这种强势远超以往的任何一次,以至于许亦涵立刻就融入了原主的命运中。
少女趴在窗口的矮桌上,半睡半醒,小脑袋一摇一晃,漂亮的睫毛颤巍巍抖动着,眼看着眼皮就要耷拉下来,陷入沉睡。
“咻——”
“哎呀!”少女一声惊呼,清亮悦耳的声音如脆铃,软糯绵长,像受惊的小鹿。
她一双澄澈的眼眸又大又亮,水汪汪地环顾着四周,小脸上写满了迷茫与委屈,揉了揉头,愣愣地看着一支软胶头小箭跌落在眼前。
这小箭粗制滥造而成,只用简单的木枝裹了个软胶头,可是远远激射而来,砸在头上也很疼。
少女拿着小箭,呆呆地看着窗外:“千哲大混蛋!”
一串张狂的嘻哈声立刻传入耳中,不远处灌木丛中冒出三个小脑袋,紧接着六条腿跑向窗边,当中的少年穿着一身朴素的深蓝布衣,上面打满了补丁,灰扑扑的,还挂着几个苍耳,以及在灌木丛中沾上的杂碎小草。这少年轮廓英挺,剑眉星目,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中闪烁着晶亮的光泽,浮出淡淡的促狭意,凤目眼角微微上挑,薄唇轻扬,自有一股张狂。落在他身后的少女长相清丽可人。她身旁还有个憨厚少年,浓眉大眼,身材健壮。
这三人,正是许亦涵最为要好的伙伴千哲、沐小悠、锦乐。千哲就住许亦涵隔壁,他父母双亡,打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天天来许亦涵家蹭饭吃,偏偏又长相端正、伶牙俐齿,颇会讨中老年人欢心,许亦涵爹娘待他就像亲儿子;沐小悠家离得不远,也是家徒四壁;唯有锦乐家境好些,只是他娘出身不好,又是个妾,他在家时沉默寡言,全没有大户人家子女那点争宠的心机与心思,所以不讨他爹喜欢,以至于沦落到这一片贫民窟里来跟他们玩。
这会儿许亦涵苦着一张脸面对他们,沐小悠心善,锦乐老实,见她被千哲欺负,心里不忍,脸上露出同情之色。
唯有始作俑者眉开眼笑,看着她蹙眉的样子,好像格外开心,哈哈笑着趴到她窗前,眼睛眯成了月牙,一说话,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恶人先告状:“你还好意思骂我?反省一下你自己!”
许亦涵被这指控弄得有点蒙,呆道:“我怎么了?”
千哲煞有介事地板起脸,肃然道:“咱们约好了今天去逸林之森,你在这里偷懒打瞌睡,该不该打?”
“啊?”许亦涵眨眨眼,想了想,“不是明天吗?”
话音刚落,就被千哲弹了一指头脑门:“明天吗?怎么我们三个都记得是今天?你问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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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和锦乐。”
许亦涵这就被带着跑了,询问的目光转向沐小悠,她目光游离,咬着牙避开她的眼睛,点点头;许亦涵又看向锦乐,只见他挠着后脑袋,低头“唔嗯”,含糊地应了几声。
千哲见许亦涵现出理亏的神色,愈发得意,一张俊脸凑上来,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你说,是不是你的错?该不该打?”
“对不起……我记错了。”许亦涵扭捏道,“可是你也不能打我……”
“所以才用这个破箭!”千哲从她手里夺回小箭,收到蓝魂玉带中,眼珠子贼兮兮一转,又道:“既然你害我们今天耽误了正事,要赔我们每人一株溪蓝草。”
“那个,那个溪蓝草要3个铜币一株呢……”许亦涵嗫嚅道,眼中软软地显出哀求。
千哲嘻嘻一笑:“你那罐子里不是攒了钱吗?”
许亦涵快哭了:“我攒了好久……”
千哲眼一横:“赔不赔?”
许亦涵和他对视半天,抿抿嘴,忍痛取了铁罐来,千哲麻利地帮她开了锁,把零散的小铜子全倒出来,一个个数完,正好90枚,也就是3铜币。没等许亦涵反应过来,他大手一扫,将桌上90个铜子悉数拢入手掌,还啧啧叹道:“哎呀,怎么这么巧,刚好9铜币。啧,真是太巧了。”
说罢,还冲许亦涵一扬眉:“算了,这次就饶了你,看你还敢耽误事儿!记住啊,明天准时到,不然,嘿嘿……”
“那我也没有溪蓝草赔你了啊。”许亦涵眼巴巴地看着那些铜子,泪眼婆娑,讷讷道。
千哲揪了揪她一绺小辫子,笑道:“明天再忘了,不要你赔溪蓝草,把你自己赔给我。”
说完,一手揽着沐小悠,一手搭着锦乐的肩,笑哈哈地走了。
许亦涵吓得开始碎碎念:“明天下午东门集合,明天下午东门集合……”
次日,许亦涵早早就到东门等着,沐小悠和锦乐相继到来,三个人左等右等,直到过了约定的时间,千哲还没来。
☆、混蛋竹马(二)天才少男少女的组队日常
许亦涵一门心思望着千哲该来的方向,哪见半个踪影。锦乐蹭到许亦涵跟前,悄悄从怀里拿出一棵溪蓝草,低声说:“咱们约好的就是今天呢,千哲偷偷数了你的钱罐,其实总共有12个铜币还多呢,他把多余的钱先拿走了,还让我们一起帮他骗你。我、我不敢顶撞他,这是昨天买的溪蓝草,你快收着,别让千哲看见。”
这小动作被沐小悠瞧见了,她谨慎地看了一眼路的尽头,小碎步挪过来,也从景明丝里取出溪蓝草,塞到许亦涵手里,气愤道:“千哲太可恶了,他自己还迟到,一会我们也敲诈敲诈他。”
许亦涵一脸为难:“不太好吧……”
“那他还欺负你呢。”沐小悠撇撇嘴,连锦乐也点了头。许亦涵支吾着,沐小悠一句句教她该怎么说。
许亦涵对手指道:“为什么要我来说……”
沐小悠皱眉想想,道:“千哲从来不生你的气啊。”
许亦涵吐吐舌,只好从了。
又过了好一会,千哲终于打着哈欠抱着后脑睡意朦胧地飘过来。沐小悠捏了捏许亦涵的小指,又冲千哲努努嘴,许亦涵犹豫着迎上去,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在千哲看来,一脸呆相。
少年长臂一伸,就在她头上揉了揉,许亦涵僵了片刻,才找回方才记在心里的话,一面被他摸得晃着小脑袋,一边质问道:“你迟到了……耽误了我们的事,要赔。”
千哲闻言,原本还蒙尘的眼眸突然清亮,扭头看了她一眼,旋即凤目一挑,似笑非笑地扫过锦乐和沐小悠,那两人均是不大自然地悄悄退了一步。
千哲又看向许亦涵,只见她摊开手摆在他面前,傻傻地仰视着他。
“好啊,赔你什么?”千哲豪气地叉着腰,笑看着她。
“溪蓝草!要赔我们三个人。”许亦涵浑然不知陷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自己和锦乐、沐小悠。
出乎意料的,千哲爽快地伸手在蓝魂玉带上一抹,取了两株溪蓝草分别丢给沐小悠和锦乐,那两人不敢置信事情竟如此顺利,难得拔到千哲的毛,高高兴兴各自收了,唯恐他过会又反悔,甚至没有去想他身上怎会有两株溪蓝草。许亦涵见状,不疑有他,还眼巴巴地盯着他腰上那抹莹白玉带呢。
谁知千哲道:“没有溪蓝草了。”
说着还抓过许亦涵的手按在那沁凉温润的玉带上,两人自幼相熟,就连各自的储物器具都有能互用,许亦涵毫不费劲就感知到空间内收纳的东西,确实没有溪蓝草了。
“那我怎么办?”许亦涵皱起眉毛望着他。
千哲道:“没有溪蓝草,只好把我赔给你了。”
许亦涵想起昨天她说下次自己也没溪蓝草赔,他说的也是赔人,这样看,好像确实公平,只好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去逸林之森吧。”
千哲哈哈大笑,似乎心情极好,拉起许亦涵的手大步流星向前走,拽得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四人小队进入逸林之森外围,就撞见一只恶心的百足蛛,体型比三个成年人还大,长着密密麻麻带刺的腿,一双小眼珠滴溜溜快速地转,肚脐处小孔一张,对着四人毫无预兆地射出蛛丝来。
“锦乐。”千哲大喝一声,两手分别护在许亦涵和沐小悠身前,带着她们向后退,锦乐快步冲上前,掌心上浮出一柄立着的漆黑小尺,灵气一动,小尺快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圈。
锦乐两指点出,口中喝道:“去!”
小尺中迅速分出一道幻影,那尺越变越大,瞬间遮蔽在四人身前,形成一堵巨大的黑墙,挡住了百足蛛的攻击。
“亦涵!”千哲收回拦在许亦涵身前的手,让她冲到锦乐身后,自己则退到最后,护住当中的沐小悠。
许亦涵脑中尚无念头,身体已经开始动作,素手一扬,十个月白色半透明的小珠从指尖飞出,其上缭绕着森寒的冷气,如云如雾。
沐小悠手中托着释梦瓶,调动灵气,为每个人加持护罩。千哲后退跃上树,机警地张望着四面八方,他袖中利光一闪。
“过来了!”锦乐一声提醒,身形急速后退,许亦涵上前取而代之,指尖上悬浮的十颗珠子顷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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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射而出!而那高墙之后,庞大的百足蛛正腾跃俯冲而来。
千哲的视线掠过最前方单纯懵懂的纤弱少女,眼底浮出一抹戾气,月天珠出现的刹那,他就感觉到许亦涵为之加持了冰寒属性,是以此刻两袖一甩,六支锐利小箭上寒气一渡,瞬间自他手中发出!
百足蛛近距离中了月天珠攒射,庞大的身躯为寒气所洞穿,惊得狂跳不止,密密麻麻的腿稍一挪动,身形就要晃走。哪知六支利箭破空而来,恰好封死了它所有方向的逃脱之路。百足蛛动作一迟钝,许亦涵两手一握,十颗珠子再度从后方穿透它的身躯!
灵兽将死,会爆发出超常的攻击力,眼看百足蛛在剧烈的痛苦中挣扎着翻滚起来,下方三人齐齐后退。
千哲站在树上,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黑金色的小弓,表面浮着金色龙印,光芒闪动,一支裹着紫气的箭搭在弓上,箭头紫光萦绕,隐带雷鸣之声。
“嗖!”
紫箭激射,狠狠钉进百足蛛体内,刹那间没入皮肉。片刻之前还在死前暴动的百足蛛,立时殒命,再无声息!上百只长刺的长腿齐刷刷落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震起大片扬尘。
许亦涵呛得咳了两声,千哲从树上跳下,捂着她的嘴退到避尘处,一挥手,紫箭从百足蛛体内飞出,回到他掌上,与极穹之弓同时光芒闪动,快速变小,隐没在他手心。
许亦涵收起月天珠,看着千哲嘿嘿一笑:“我们这么厉害,肯定能进苍岚学院吧?”
千哲斜睨她一眼,正要说话,林外突然飞来一只信鸽,转了两圈,落在许亦涵肩上。
☆、混蛋竹马(三)小爷脾气暴!
信鸽是姬神谷较为机密的一种联络方式,许亦涵把手放在信鸽上,读取完信息,看了三个小伙伴一眼,为难道:“长老让我马上去姬月阁。”
千哲一笑,对沐小悠和锦乐道:“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小亦走一趟。明天还是老时间碰面,别迟到。”
几人就此分道扬镳,千哲把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天边跃来一匹光彩熠熠的白马,两边翅膀一扇,顷刻就到眼前。千哲摸摸它的头,上了马,把许亦涵拉上去。天马前腿凌空一啸,展翅狂奔而去。
到姬月阁外,见他们两人来了,守卫却将千哲拦下:“对不起,没有长老传唤,不可入内。”
千哲撇撇嘴,叮嘱许亦涵:“要是那些老头欺负你,出来告诉我。”
许亦涵乖巧地点点头,由人领着走进去,千哲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在门口来回踱步。
阁中七大长老汇聚,坐了一排,气势极盛,许亦涵也不害怕,上前行过礼,乖乖站定。
几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大长老先说了几句开场白,许亦涵规规矩矩应了,才听他切入正题:“亦涵,你是谷中人,多年修行,皆是姬神阁提供资源,如今已是紫勋上等实力,有天才之名。如今姬神阁有一事,非你不可,你可愿意报答这多年恩情?”
许亦涵眨眨眼:“愿意。”
“好,好孩子。这事却也不难,也是件好事。你与千哲青梅竹马,感情最好,他如今也是紫勋中等的灵师,年纪也堪婚配,长老们有意替他结一门亲事,只是他自幼对姬神阁持有偏见,不肯受此好意。老夫想要假你之名,让他以为要与你成婚,你一不可与他说出真相,二须扮演新娘,只要哄他拜了堂即可。”大长老说到此,和蔼地蹲在许亦涵身前,语重心长道,“那家小姐,乃是山海城城主之女,千哲若娶了她,往后前途无量。他的资质,到紫勋以后,谷中难以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若是有了这一门亲事,这便不再是难题。你和他要好,心中定是为他着想的,决不会误了他,对不对?”
许亦涵脑中一阵轰鸣,几乎听不清长老后面的话。
长老所言不虚,他们几个家境贫寒,若不是姬神阁向觉醒的孩子每月定例发放资源,哪里能修到紫勋、蓝勋?千哲不爱发奋,却是天资过人,他又聪明,战斗中总能在电光火石间计算到一切,是以成为小队的核心。而许亦涵能胜他,却只是全靠直觉。她超乎想象的直觉判断,往往最是精准,能够预感到恰当的时机,能潜意识地转换战斗方式,这种无懈可击的精准直觉,是她卓绝天赋的一部分。
而此刻,虽不知当中的缘由,许亦涵却察觉到某种浓郁的危机,以及满心咆哮着的那个字——
不!
不好,不对,不可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行。
长老们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当然了,你若是愿意为姬神阁做事,长老们也必不会亏待你,让你父母享受灵师待遇,从此衣食无忧,不必辛劳。你往后的修行资源,提为甲等。”
许亦涵连连后退,脑中回想起系统的叮嘱,“听从直觉,顺应内心”,她煞白着一张脸,仓皇道:“长老,我不同意。”
几大长老皆是面色一改,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让奴仆享受灵师待遇,将她丙等资源提到甲等,这分明切中了她最想改观的两点现实,在谷中也是绝无仅有,这个一向被视为谷中最天才也最单纯愚笨的孩子,怎么可能拒绝?
大长老立即沉下脸:“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亦涵身子微颤,口中却不住念道:“不……”
二长老正要说话,却听得门外一声闷响,“轰”地一下,几个守卫倒飞进来,狼狈地砸在桌椅上,吐出几口血。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到门口,少年逆着光的身影只剩黑漆漆一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暴躁不安。原本已经向前迈近一步的三长老突然一顿,退回到大长老身边,踌躇道:“听闻这两个孩子自幼耳鬓厮磨,彼此心有感应,许是他已察觉到许亦涵情绪变化。此刻不宜激怒他,万一……”
说到这里,众人面色先是一阴,又是一怒,看向千哲的眼中流露出鲜明的厌恶之色。
千哲对这样的表情早已熟悉到免疫,冷哼一声,扯着许亦涵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看她两眼呆滞,瑟瑟发抖的模样,心底徒然腾起怒焰,就要发作。
大长老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牌,向他丢去。千哲接来一看,瞳孔倏忽一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日跟你厮混,果然也是忘恩负义之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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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交好的,可见都不是东西。既然如此,姬神阁已有决议,这姬神谷容不下你们,三日之内,速速离去!我即刻便将驱逐令遣人送去沐小悠和锦乐家。”
千哲怒极反笑,勾着唇,一双冷锐的眼一一扫过每个长老的脸:“求之不得!今日你们本有一难,小爷给你们免了,抵换这些年姬神阁给的修行资源。从此两不相欠,恩断义绝!”
说着,拉了许亦涵就要走。
七长老道:“许亦涵,你祖上世代都在姬神谷定居,如今家有爹娘,你为了这个孽障,就要脱离姬神谷?三天时间,只要你想清楚了,来姬月阁认个错,和这孽障划清界限,长老们既往不咎!”
“不错。”五长老也诛心道,“千哲乃是孤儿,一人来去,无牵无挂。你与沐小悠、锦乐却不一样,莫非都甘愿被他连累?回去好好想想。”
千哲剑眉一拧,双瞳中射出一道寒芒:“在我生气之前,闭嘴!”
他长臂一甩,七支袖箭瞬间飙出,一支支深深钉在七人脚下,斜插透地,距离他们的脚趾不过分毫。
☆、混蛋竹马(四)跟千哲一起走~
千哲大闹姬月阁一事,立时在谷中传遍,沐小悠和锦乐也果然收到了驱逐令。沐家立刻哭声一片,大感委屈,但沐家爹娘都是心地善良的老实人,因沐小悠是在千哲帮助下,修至蓝勋上等,一贯对他感恩戴德,是以并未怨怼被牵连一事,只觉得姬神阁做事太过绝情;锦乐却还未反应过来,已被爹娘关在房中,他爹立刻去姬神阁请罪,与长老密谈许久,出来时喜气洋洋,竟是宣布与锦乐断绝关系,从此彼此各不相干,锦家强烈支持驱逐千哲及与他要好者,自然也包括锦乐。
四个小伙伴失魂落魄地聚在一处,沐家和许家爹娘坐了另一桌,两盏烛火跳动,映着表情各不相同的脸。谁能料到,事态竟发展至此?
其实,谷中人对千哲的排斥,可追溯至他出生之时。千哲的父亲,乃是姬神谷的大英雄,曾在皇室与血冥殿上一次大战中,守卫姬神谷,佑护了无数人。但千哲的母亲,却有家族遗传的血脉诅咒,生千哲的时候,失控发作,杀了许多人,意识清醒后自感愧对丈夫,抛下刚刚出生的婴孩,跳崖身亡。千哲的父亲也随之以死谢罪,自杀前恳求姬月阁照看这无辜的孩子直至他成年。
谷中人虽然遵守承诺,收留了千哲,但对他的偏见却始终未改,尤其是那些有亲友死在千哲母亲手上的人,更对他恨之入骨。因此,从小到大,千哲遭遇白眼无数,背负着众人的仇恨,忍受着姬神阁的不公待遇,直到今天。这也就是,他和许亦涵堪称姬神谷百年不遇的天才灵师,却只能拿到丙等资源修行。
静默良久,一直拧着眉的千哲,出声道:“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要是想跟姬神阁和解,我绝不记恨。”两桌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只觉得今日此刻的他,与往常不同。但很快,他又露出熟悉的张狂笑容,那笑容很冷,冰寒刺骨。
“不过,以姬神阁的小肚鸡肠,就算你们宣布和我一刀两断,以后我走了,难保那些人一看到你们,有气无处撒,又迁怒于你们。”千哲冷笑道,“我劝你们跟我走,现在的姬神谷,早已不是姬神时代那个英杰辈出的地方了。咱们如今都是蓝勋以上,若放在别处,这个年纪,这等成就,怎么可能不被重点栽培?这也就罢了,姬神谷灵师协会禁止我们接受任务,每个月守着10个铜币过日子,这是灵师的待遇?天底下可有这样穷困潦倒的蓝勋灵师?!继续留在这里,再过十年,还是个蓝勋紫勋灵师!原本这些话,我也打算跟你们说的,没想到姬神阁这么迫不及待。你们自己权衡罢!留在这里遭人白眼,委曲求全,还是跟我出去闯,去报考苍岚学院?”
千哲说罢,转身就走。
锦乐狠狠攥着拳,他红着眼,死死盯着桌面,强忍着眼泪,上身因怨怼愤怒而战栗。他的母亲,也选择了抛弃他。
沐小悠忧心忡忡地望着锦乐,好几次欲言又止,却又不敢说话。
许亦涵脑中一片空白。
千哲说的在理,只是出了姬神谷,从此再无佑护,单枪匹马,风险颇多。自上一次大战后,姬神谷自闭于玄机大陆一角,休养生息,与世隔绝,虽保护众人在动荡时减少损耗,留存实力,却也与外界断了联系,一味的坐井观天,不思进取。这一代的少男少女,对外界是向往,也颇感忧虑,当真要迈出谷,并非是个易过的坎。
此刻的抉择,便要决定自身的未来。
许亦涵正发懵,两对父母分别到许亦涵、沐小悠身旁,询问她们的想法。
沐小悠咬着唇,两眼盯着锦乐,半晌不说话。
许亦涵两眼呆滞,怔怔道:“走。”
因知她直觉奇准,所以这句回答,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娘又问:“你是说……”
“跟千哲一起走。”许亦涵懵懂地看着她,“姬神谷、姬神谷……”她念了两句,忽而停下,良久才捏着衣角,低头道,“反正,离开姬神谷就对了。”
爹娘面面相觑,心底却已有了答案。
此时,锦乐攥得拳头泛红,他嗓音嘶哑,其内分明有哽咽:“爹娘不要我了,姬神谷容不下我,我没什么可说的,走就是了。”
沐小悠看着他因悲伤愤恨至变形的脸,张了张唇,低声道:“我在谷中只有你们三个同伴,你们都走了,我留着有什么意思……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苍岚学院……”
烛火跃动,映着一张张神色复杂的脸。
夜里,许亦涵躺在床上,两眼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简陋破旧的屋子里一片空寂,熄了灯后,只见月光朗照,在地上铺满银霜。
窗子吱呀几声,一个黑影翻进来,千哲的声音惊醒了她:“是我。”
少年爬到床上,抢到许亦涵枕上躺下。许亦涵挪了挪身子,把枕头让他一半,呆问道:“你也睡不着吗?”
“也?你睡不着?”千哲的语气稀松平常,仍旧是漫不经心的调调,他举起许亦涵的胳膊,就着月光看了几眼,又把她翻来翻去,见她手脚与背上并无伤痕,才稍显满意。
许亦涵被他折腾着,道:“我还在想白天的事呢。”
“别想了,就你这个脑子,等想完,天都亮了。”千哲说着,侧身面对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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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许亦涵一贯不能想事,凡事靠直觉做完决定,通常也用不着复盘了,这样被千哲点醒,索性丢开:“那好,睡觉吧。”
许亦涵不想,千哲却又提起来:“哎,老头叫你去干什么?为什么说你忘恩负义?”
许亦涵说睡就睡,眼皮已经耷拉了一半,睫毛颤颤,半睁的眸中盛着月光,迷糊道:“让我骗你跟山海城的城主千金成亲……”
千哲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许亦涵揉着眼把长老的话跟他说了一遍,她记性奇好,加上自己不会动脑加工,还原度100%,却没注意到千哲的脸色越发阴沉,牙齿都磨得咯咯响。
婚事他早就断然拒绝,没想到那些人这么无耻,竟然打起许亦涵的主意来!明知她笨,根本想不到这意味着什么!
☆、混蛋竹马(五)骗上贼床……微h
千哲眸中寒光一敛,再度倒头躺下,暂且将此事在心中记上一笔。
许亦涵懵懂不知,小爪子在席上摸索片刻,找到他的手,揪住一根尾指攥住,安安心心睡了。
这习惯自小便有,就是如今两人不常同睡,若是千哲在时,仍习惯握着他一只手指睡觉,这样似乎梦也甜些。
“……”千哲任她摆布,扭头去看她甜美的睡颜。少女背着月光,在破床草席上弓着身子微微蜷缩,侧脸上月光朗朗,隔一线却被夜色笼罩,只能隐约看见紧闭的双目、秀鼻樱唇,小巧可爱。一双漂亮的耳被月光罩出轮廓,隐隐透出淡淡的极细小的绒毛,小耳垂又软又薄,近乎通透。
两人靠得近,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钻入千哲鼻中,萦着月光,似乎撩拨起一股陌生的冲动。
少年澄澈的眼瞳中流转着光泽,怔忪着,不知不觉,脸上浮出淡淡绯红,鼻翼沁出薄汗来,呼吸渐重,热烈的心跳声掩盖了夜色中的一切。
他裆部缓缓凸起,发育极佳的阳物不知不觉膨胀到极致,又硬又涨,烙铁般藏在裤裆处,欲首向束缚的布帛外顶撞,撑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千哲呆愣片刻,忽而伸手推了推许亦涵:“小亦,小亦,醒醒,别睡。”
许亦涵将近睡沉,这时被他推搡又吵闹,迷迷糊糊睁了眼,神魂却还在梦中,尚不肯苏醒。
少女软糯的声音绕着娇嗔意,半是懵懂半是疑惑:“嗯……?”
这一声拉得老长,在千哲心底挠出了火光,玉茎已是硬到极致,难受得无处发泄,亟待抚慰。
千哲知道她此时大脑最迟钝,被她握住尾指的手反抓住她,突然拉着她的手向自己胯间肿胀处按。
隔着布帛,她手指的温度传递在玉茎上,被他攥在掌心的小手又嫩又软,千哲呼吸一急,硬物竟跳了两下,野性勃勃。
“唔……”许亦涵被他一拽,又隔着裤子碰到他火热的阳具,渐渐清醒。还没反应过来,小脸上已泛起淡淡绯红,下意识便要缩手,被千哲按得紧紧地动弹不得。
少年胸口剧烈起伏着,舒缓了喘息,压抑道:“小亦……”
这一声低语略带喑哑,许亦涵睁开水蒙蒙的眼望着他,迷惘之中犹带羞意:“啊?”
“小亦。”千哲又靠近了些,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贴在一起,他吐出灼热的呼吸,萦绕在许亦涵面颊上,令她骤然心跳加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不敢出声,窘迫地又呆住了。
“难受,帮我弄弄。”千哲本来就胆大,见了许亦涵那副呆愣的模样,就想欺负她,因此一面说着,一面扒了裤子,露出胯下雄赳赳气昂昂挺立的大鸟,硬邦邦杵着,又硬又烫。千哲不过十五岁,那东西发育得却雄壮,龟头大如鸡蛋,肉棒直如婴儿手臂粗,戳着许亦涵的手腕,顶端还点出晶莹的液体来。
许亦涵只瞥了一眼就羞得扭过脸去,面上热得能煮熟鸡蛋,语无伦次地嗫嚅道:“你……我……不行,娘说……”
她那张害羞带臊、张皇无措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显得莹润,开合的饱满粉唇闪着诱人的水光,雪白的颈子都被染了淡淡的粉,本就甜美的长相,此刻愈发透出几分诱人来,挠在千哲心尖上,酥痒不止,只恨不得纾解。
他紧追着贴近了些许,嘴唇贴在她耳上,灵动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忽道:“你忘记今天说的话了?”
“什……什么?”许亦涵被他口鼻中呼出的热气撩得浑身发烫紧绷,僵硬着问。
千哲知道她愈是紧张,愈没有思考能力,遂理直气壮质问道:“你要我赔你溪蓝草,我没有,就把自己赔给你了。那我的就是你的,对不对?”
许亦涵脑中闪过一帧帧空白,艰难地判断着当中的逻辑关系,低声道:“是……是……”
千哲眼底掠过一抹狡黠,拉着她的手又强行按上那根火热的胀物,肌肤相亲,单是碰触到,都让他满心舒畅,再度翻滚出遏制不住的邪火,又道:“那它难受,你也不管?小亦好自私啊!”
“……”许亦涵表情一僵,千哲就知道她已经断片了,趁机扳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又将她紧攥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圈在那粗大的肉棒上。
“啊……”玉茎一被那白嫩的小手握住,粗粝的肉茎表面刮蹭到她细腻香滑的掌心,千哲立即就是一声满足的喟叹,那低吟声惊得许亦涵彻底没了主意,抓着滚烫的阳具,两眼望着他。
“小亦,动一动。”千哲两眼灼灼,眼眶里微微泛红,视线牢牢对着许亦涵,将她锁定,他面上露出几分恳切,被克制的情欲已足够令他显露出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欲求。
许亦涵眼底流露出丝丝迷惘,千哲最懂如何催动她,手掌便又覆在她手背上,引着她上下套弄起来。
滑腻的掌心与那青筋隆起、盘虬交错的棒身相摩擦,玉茎内沸腾的血液更是带着惊人的活力,少女的小手一上一下慢慢活动,每一次来回都令千哲又是满足又是饥渴。柔软温暖的小手裹在玉茎表面,来回滑动,抚慰着他躁动的身体,小腹中腾起的火苗却在顷刻间燃遍四野,使得浑身血脉贲张。
千哲额上沁出薄薄的汗珠,两眼仍是直勾勾地望着许亦涵,像要穿透衣衫,将她看个透彻。他脑中旖旎念头不断循环播放,视线在她身上游离,不可避免地想象着她除去衣物后,露出玉雪般肌肤的模样。脖颈漂亮的流线,领口下透出小片春光,在衣衫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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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起的胸脯挤压出浅浅的沟壑,弯曲窈窕的腰臀线条,还有那笔直的玉腿,及微微蜷缩着脚趾的雪莲……
千哲越发克制不住气血翻腾,眸中欲望翻腾,浪潮澎湃,竭力克制却禁不住声音渐急:“嗯……小亦乖,啊……快点,再快一点。”
白天停了一整天电,更新晚了,抱歉。
最近雨下个不停,我们这经常停电,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混蛋竹马(六)人善被人骑……h
月色如霜。
破败的屋内,少年的喘息与低吼愈发急促,满含着情欲气息的声声低吟,撩拨得空气都变得黏稠。
许亦涵红着一张脸,对着千哲火辣辣的目光,听着他在满足与渴望之间游走的声息,感受着他胯下的坚挺,满脑子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想取悦他,纾解他的“痛苦”。奈何来回套弄了不知几十数百下,那玉茎仍是又硬又胀,丝毫没有释放的预兆。
千哲更是难耐,脑海中巫山云雨的图像反反复复重演,那小手灭了小火,又烧起更加炽热的烈焰。
“千哲,我手酸……”少女扁着小嘴,蹙着秀眉,满眼委屈与讨好,娇嗔控诉道。
千哲一直竭力压抑的欲火被这软糯的声线一触,刹那间喷薄而出,自制力土崩瓦解,彻底消散。他红了眼,拉住许亦涵的手令她停下,翻身骑上她的身子,胯间烙铁般的硬物顶在她小腹处,威势赫赫。他伏下颀长的上身,忽而在她唇上印在一吻。
“千……”许亦涵的声音被那即刻爆发的炽热激吻淹没,少年的唇微凉,碾着她柔软的唇瓣,反复亲吻舔舐,又强硬地用舌去顶她的牙关。许亦涵一个失神,就被他伺机侵入,舌头卷起她蛰伏在内的丁香小舌,来回撩拨,大口大口攫取甘甜的津液,在口腔内大肆凌掠扫荡,吻得许亦涵呼吸紊乱,愈发失了分寸,近乎窒息。
“小亦,小亦!”千哲凌乱的吻顺着她的下巴直蔓延至脖颈、锁骨,濡湿的舌在少女丝滑的肌肤上留下一串串痕迹,在间隙中急促地唤着她,热切至癫狂。
许亦涵有些慌乱,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她脑中交错着种种思绪,只是理不清楚,尽被他的吻搅乱成一团,讷讷地一出声,却不知是软语哀求,还是疑问:“不可以吧……”
“嘶——”
她身上轻薄的贴身衣衫被他胡乱剥下,若有些纠缠处,便不耐地撕扯开,此刻的千哲,连自己也无法掌控自己一般,红着眼道:“我既是你的,我们不是一体的?有何不可!”
少女浑身被扒了个精光,赤条条躺在他身下,将尚未成熟的玉体彻底展露在他面前。
纤弱的娇躯在月光下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冰肌玉骨,无处不是精华,如同刚刚绽开花瓣、缀着晨露的娇艳小花,胸前两团馒头大的雪乳形状漂亮,红豆点缀在顶端,颤巍巍惹人爱怜。平滑的小腹令人摸来爱不释手,腰肢纤细,不堪一握。翘臀软肉,揉捏时手感极佳。两条纤长白皙的玉腿间,更是春光无限。饱满的花户散发出少女特有的淡淡香甜,嫩肉当中那一条裂缝格外诱人遐想。
许亦涵被千哲赤裸裸的滚烫眼神扫描着身体,羞耻与惶恐齐齐涌上心头。其实二人自幼亲昵,她并不抗拒他的碰触,甚至、甚至还渐渐起了些反应,身子滚烫如火,无名的躁动流窜在肌肤各处,似在隐隐渴盼着更进一步的抚慰与贴近。只是他现在的眼神看起来着实吓人,毫无思考能力的许亦涵只有本能的恐惧,蹙着眉隐带哭腔道:“千哲,我怕!”
少年闻言身体一颤,但只是这一瞬,那汹涌翻腾的欲望已碰触至顶点,令他无力抵抗。
千哲置若罔闻,低头一口咬在她乳尖上,嘬着红豆大力拉扯,深深吮吸至烙出点点红梅印记,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许亦涵吃疼,伸手要去推他,被千哲扣住她两手手腕举过头顶,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开他不知从何而来的非人力量,被禁锢得不可动弹。
千哲的吻越发有了破坏性,少女玉雪般的肌肤上很快便处处绽开鲜红的吻痕,甚或有他用牙啃噬过的地方,泛起淤血,疼得许亦涵泪水涌动,雾蒙蒙的眸中闪烁着乞求的光芒,呜咽道:“千哲……疼……”
“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千哲喃喃着这两句,浑然没有过脑,他已在这种种缠绵中被推至爱欲巅峰,在许亦涵唇瓣啄了一口,右手便急着握住胯下那根胀到快要爆炸的粗大性器,龟头直愣愣地顶进两瓣花唇间的裂缝中,一面狠戳一面到处寻觅,急切地搜查着那欲望发泄的入口。
少女身子微颤,粉嫩的玉穴内渗出丝丝缕缕透明的淫液,花唇处被硬物戳顶数次,愈发沾上龟头的透明液体。少年紧密贴合在她身上的精瘦身体带着强劲的生命力,心跳如雷,将炽热与渴望传递到她身上。从前两小无猜、耳鬓厮磨的亲密,此刻在越过了某根准线的接触后,化作某种莫名的悸动,令她渐渐呼应了他的欲求,只是仍带着突如其来的仓促迷惘。
千哲无法思虑到这些,他此刻状态有些不同寻常,许亦涵虽察觉到,却并不能在脑海中分析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不愿真正推拒他,或许是爱怜他此刻的急切,或许是怕动了手不知分寸伤了他,总之又是惶惑,心底又是恐惧。
“小亦,你是我的。”千哲口中念着,下方久久找不到入口,愈发急躁,这样恶性循环,直至龟头戳到一处低陷的凹地,刹那间反弹的巨大惊喜令他浑然忘我,未来得及说出只言片语,腰臀猛一推耸,硬如铁杵的肉茎疯狂向内捣去,撕开那细小的穴口,豁入无比紧致的甬道。许是他这一下,倾尽怪力,竟直接捅穿那片屏障,一气干了个尽根没入!
销魂蚀骨的温暖与柔软全方位包裹了饱胀的玉茎,千哲低吼一声,被这如登仙境的快感冲击得浑身发颤。
“啊!!”少女却是一声泣血惊呼,下体撕裂般的剧痛随着肉茎的狠狠贯穿,瞬间迸发至四肢百骸,许亦涵只觉得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离,顷刻间爆发的剧痛令她眼角扑簌簌滚出一串泪珠,带着沙哑哭腔无意识叫道:“千哲救我!呜呜……”
☆、混蛋竹马(七)青梅竹马抱抱哒……h
这一声哭叫震得千哲动作一滞,双瞳中浮出一缕迷惘之色,旋即便狠狠拧着眉,面露痛苦之色。
许亦涵哭得两眼汪汪,眼前一片模糊,举过头顶的手被千哲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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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扣入她指缝中,恍然道:“小亦?”
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十指紧扣,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许亦涵是痛得无力思考,浑身发颤,大脑一片空白,被侵入的处子领地内充实着粗壮的阳具,那血脉贲张的硬物像一只咆哮的巨兽,在体内大力搏动,血液沸腾带起强劲的跳动。千哲陷入短暂的迷惘,口中喃喃着,嘴唇不出声地开合:“我在做什么?”
性器交合处,粉嫩的穴口被强行顶撑开来,绷成骇人的圆形裹在棒身上,蜜液与血丝一缕缕渗出,浓烈的情欲气息中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方才那一下粗暴的进入,彻底打开了少女尚未成熟的胴体。
千哲身体渐凉,他略显慌乱,俯身在她脸上亲吻,想将那串串泪珠一一抹去,奈何那眼角处溪水不绝,舌尖沾上微咸的泪水,竟泛起苦意来。
“呜……千哲。”许亦涵哽咽道,“抱抱……”
千哲心中一酸,彻底从那魔怔似的情潮中跌落,俯身贴近了将她揽在怀中,想起小时候她常被他捉弄,又总是不长记性,只管听他的话,无论是怎样无理的哄骗,都乖巧顺从。
“小亦……”一句抱歉如鲠在喉,千哲微微走神,将脸颊贴着她的脸,感受到大片湿润。
许亦涵眼圈通红,泪眼婆娑地呆看着天花板,软语愤慨道:“你混蛋……”
千哲哄道:“好,我混蛋。对不起,小亦。”
“我不要你了,好痛。”许亦涵呜咽道,“你还是赔我溪蓝草吧。”
千哲失笑:“那你咬我吧,你多痛就咬我多痛。”
许亦涵听罢,小嘴一张,双唇才碰到他肩头,又顿住,闷声道:“不要你痛。”
千哲扭头看着她泪痕满面的俏脸,忍不住吻住她的唇,舌头温柔地拂过她的唇瓣,来回舔舐。许亦涵稍稍被转移了注意力,张唇去捉他灵活的舌,冷不防又被他趁虚而入,捣入口中搅弄不休,吮去大片津液,缠绵悱恻地来回推迎,引诱着她跟随节奏,被卷入旖旎爱欲的漩涡。
这一吻含情脉脉,绵长地摄去许亦涵大部分心魂,渐渐忘了下体的疼痛,沉醉在甜蜜的唇舌交缠中,千哲身上又窜起火苗,胯下祸根蠢蠢欲动,只是强压着不敢妄动。
蜜穴收容着肉根,随着呼吸缓缓收放,浴液渐渐涌出,冲淡了先前的疼痛,撕裂感被缓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渴求,被撑满的微妙感觉衍生出某种奇异的悸动,许亦涵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肉根在穴内小幅度地摇动搅弄,些微的不适中夹带出难以言喻的快感,一丝一缕,渐渐自体内发酵。
少女胸口起伏着,被吻至临近窒息,千哲终于将她放过,额角却愈发青筋暴起,喘息着盯向她的眼,欲望与理性在眸中疯狂冲突。
许亦涵目光迷离,并未注意到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反倒乖巧地把自己往虎口里送:“那里……怪怪的……”
千哲两眼一亮,压住心底的狂喜,追问道:“哪里?怎么怪?”
“这里。”少女睁开被他紧扣住的手,向二人紧密贴合的下身摸了摸,“痒,想要……”说到这里,又着实不知想要什么,只得顿住。
“想要这样?”千哲像她肚里的蛔虫,强忍着冲动,缓缓挪了挪腰,将肉茎抽出半截,又慢慢送入深处,这样小幅度地抽插几次,渐渐抽离得更多,插送得稍快,龟头捣在花心的力道也随着冲劲上升。
几次耸动,肉茎与玉穴内壁大力摩擦,吸附在棒身的嫩肉被大幅拉扯着揉捏碾磨,许亦涵禁不住嘤咛一声,被那不断翻腾着,超越了痛楚的美妙滋味弄得不知所措:“嗯……嗯!”
千哲两肘撑在她身侧,低头深深凝视着她,少年精瘦的上身随着不断加重的律动上下耸动,肉茎撞入穴内,顶得许亦涵一起一落,胸前双乳晃起了波澜,下巴微抬,后脑抵在枕上,默默咬了唇。
蜜穴内欲液渐渐丰润,肉茎抽插得越来越顺畅,每一次捣入,带起细微的噗呲声响,被搅动的水声令千哲愈发动情,玉茎抽离至只剩龟头撑开穴口,棒身水淋淋的欲液滴落,而后大力快速地猛干至蜜穴深处,顶着花心恣意研磨,操弄得许亦涵声息紊乱,急促低吟:“嗯!啊啊……唔……”
肉茎连接至少女的身体深处,硬挺的棒子被幽穴吞吞吐吐,捋下大片淫液在穴口,被两颗沉甸甸的卵囊奋力捶打,泛起白沫,水花四溅,“啪啪”的脆响接连不断,渐渐密集如鼓点。千哲紧绷的心弦一点点松弛,眼看许亦涵低吟媚喘中带了撩人的尾音,显然是得了意趣,此前的愧疚自责稍稍褪下,开始一点点释放身体的欲望和拥有她的执念。
玉茎的插干越来越快,也开始变得蛮横无理,在穴内左冲右突,恣意顶撞,操弄得愈发任性纵情。铁杵般火热坚硬的肉茎一次又一次在无比狭窄坚韧的甬道内快速擦磨而过,勃起的青筋更加有力,勾着穴壁上细小的凸起,阳刚十足地碾平。硕大的肉冠猛地陷入花心,被嫩肉缠裹得严丝合缝,连带着坚硬的棱角也被蠕动着舔舐过,舒服得千哲忍不住轻叫出声:“啊……好热,爽……”
少女的身子被剧烈的肏干顶撞至耸动不休,交合律动的节奏随之加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交叠的潮水排山倒海而来,浇得许亦涵无力自控,只得随波逐流,任凭跌宕的浪潮将自己抛起带落,娇喘嘤咛也渐渐超出越发柔媚动人:“啊~~啊!千~千哲……嗯啊啊……”
忙着大肆操干的千哲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喘息着问:“还痛吗?舒服吗?”
“嗯嗯……啊……不、不痛了……舒服……啊……”少女懵懂地扭着臀,竭力令那玉茎入得更深,对着他,心内的想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要……用力一点,唔啊……”
☆、混蛋竹马(八)你也尿了……高h
诚实的孩子不怕死。
千哲磨了磨牙,默默地撑起上身,双膝跪在她两腿间,两手将那细嫩的腰肢牢牢扣在掌中稍稍抬起,捏攥得极紧,几乎要掐碎她的骨头。
千哲魔王看了一眼少女腿心勉强被大肉棒撑开的小肉穴,蜜液与白沫横流,淫靡不堪。
“好,用力一点。”他眼中窜起火苗,从牙缝中挤出一行字,不等许亦涵回应,腰臀骤然爆发出疯狂的耸动,如疾风骤雨,玉茎噗呲噗呲干入蜜穴,龟头顷刻间狠捣在花心上,还在不住向内顶。每一次进入,借着俯冲穿刺的力道,操得水声汩汩,插入后还狠搅一下,像要在穴内搞出腥风血雨,肆意蹂躏着少女脆弱的花穴。才不过片刻功夫,许亦涵尚未反应过来,已被连连插干了十数下,接下来更是彻底回不过神,整个人像被抛在了半空,还未跌落回来,另一波巨浪接踵而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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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密集的快感窜动在四肢百骸,触电般的震颤迅速蔓延至周身,肉穴颤巍巍地收缩着,抵挡不住玉茎的狂猛势头,很快就被插到宫口,带来新一轮无法承受的激情。
“啊啊啊!啊……不、啊……太快了呜……”少女刚收住没多久的眼泪,又甩出两滴来,俏颜满布苦痛之色,喉间哽出几声急促的呻吟,兴奋激动到了极致。
“小亦不喜欢吗?”千哲一面欣赏她满脸被操坏的表情,一面兀自狠干不休,肉茎每一次拔出时,棒身甩出水花无数,穴内蜜汁泛滥,甬道更为激烈的收缩,一下一下按摩似的箍着肉棒,电流顺着尾椎不住向上攀援,胜过世间任何一种快乐。
许亦涵再度呜咽起来,只是语调中多了几分妩媚,尾音颤颤,令人愈发爱怜,又愈发忍不住欺负玩弄:“呜……哼……太凶了,弄、弄穿了……”她一只手抚在小腹上,千哲杀气腾腾一捣,龟头撞入子宫,紧随而至的便是少女刹那间拔高变调的惊叫,那平坦的腹部又被撑出圆头的轮廓,被包在她手心,隔着肚皮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被插穿捣透的感觉瞬间发酵扩散,许亦涵低头望着那一顶一顶,不断隆起的腹部,手心似乎能感觉到那伟物凶残沸腾的冲刺,下一秒就要插穿这具身体,捣乱五脏六腑,撑破肚皮。
“呜呜呜……坏了……出来了,它……啊……啊啊啊!”许亦涵都不知如何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了,小脸微皱,绯红晕染,眉宇间春情萦绕,眸中流转着些微惶恐,与高度刺激下的亢奋,贝齿咬着下唇,禁不住连连媚叫,那一股隐忍至极限后爆发的情潮涌动,看得千哲满心躁动,插送不断加急深入,孟浪到了极点。
少女纤柔的腰肢被高高抬起,迎着肉茎捣入的方向,被千哲拉拽着狠撞,耻骨抵在一起,下身密密结合,媚液横溢,濡湿了少年胯下浓密的黑亮毛发。少女玉腿轻抖,不住向内缠夹,拧着千哲的腰越发用力,痉挛着玉足脚趾蜷缩。这一浪浪颤抖战栗蔓延至周身,在声声推高的媚叫声中,触及顶峰。
“啊……啊!千哲……不行……我、我,我想尿……呜啊啊!”少女澄澈的双瞳中露出惶恐与哀求,陌生的快感膨胀至极限,能够预料到某种难以承受的巅峰,又是渴望,又是畏惧,电光石火间,爆发出重重爱欲与矛盾。
千哲瞳孔紧缩,看着她在身下战栗扭动,绽放出女子天生的风情,身体愈发紧绷,胯下阳具更隐隐有了释放的前兆。
他咬咬唇,眸光闪动,因期许而目露星光,道:“尿出来!”
玉茎如打桩机似的捣弄不休,少年近乎癫狂,凌乱而急切地一味疯狂抽送,似要将那紧窄的玉穴捣烂捅穿,彻底干个水乳交融。
“千……啊!!啊……”许亦涵两眼陡然发怔,雪白的身子抽动着,手足震颤,肌肤毛孔大张,贪婪吮吸着新鲜空气。整个身子徜徉柔柔的金光中,难以言喻的通体舒泰,从未登临过的高峰向她倾泻着至高至纯的极乐享受,无法言说,不能形容。
蜜穴内一阵痉挛碾磨着肉茎,四面八方涌来的挤压一寸寸减少它的生存空间,媚肉蠕动,花心吮吸不绝,舔弄、捻磨,无休无止的抵死缠绵。精水自深处倾泻而出,淋过龟头,冲刷着每一寸棒身。刹那间失去控制的感觉,令许亦涵又是羞耻,又是舒畅,十指抓挠在席上,手心冒出汗来,浑然不觉得疼痛。
“小亦……啊!”千哲将巨棒猛地捣至最深,激烈的动作骤然停歇,肉冠送入子宫内,整根悍然跳动的同时铃口大张,射出一股浓稠滚烫的白浊。花壶被冲淋浇灌,许亦涵又是一颤,小腹抽搐着,鼓得极高。
月光照在千哲背上,照亮了他颈间淋漓的大汗,还有许亦涵紧紧缠在他腰间的笔直长腿,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相拥,千哲一手揽在许亦涵后背,一手抱着她的后脑,几乎将她揉进骨子里。渐渐缓和的低喘,与交合处不断蔓延的湿意与羞耻,延续着高潮。
激情后的静谧在月光下酝酿至甜蜜,千哲从许亦涵身上翻下,侧身看着她愈发光彩照人的小脸,还有玉体上密密烙下的吻痕,心满意足。
许亦涵双眸渐渐澄澈,察觉到他的视线,又感觉到下身大片羞人的湿润,想起自己竟在他面前“尿了”,羞赧得无地自容,索性钻到千哲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不吱声。
千哲心情大好,见她这副小女人姿态,更忍不住要欺负:“小亦,你尿床了。”
许亦涵鸵鸟似的钻在他怀里不说话,千哲又挑逗了几句,她涨红着一张脸,抬头面对着他,气道:“你……你也尿了!”
千哲狡黠一笑:“我尿哪里了?”
许亦涵条件反射地把手往腿间伸,半途顿住,支吾良久,咬着唇挤出一句话:“你混蛋,千哲大混蛋……”
千哲轻笑出声,直见她满脸羞红欲滴,才止住,将她与床上收拾了,两人复又躺好。
千哲见她板着脸不看自己,伸手摸索着,找到蓝魂玉带,从中取出一个小玩意,递到她眼前:“给你,别气了。”
☆、混蛋竹马(九)望大长老从今改过
许亦涵是个不长记性的,听他一说话,便去看那玩意儿,原来是枚铜钱样的东西,圆形方孔,黑漆漆泛着幽幽的寒光,上面还刻着几个银色的繁复字样,整整齐齐,只是看不明白。许亦涵伸手接过那铜钱,竟是意外的有分量,但触手的一瞬间,便有一股森冷直窜肌肤,深邃入骨。这丝丝透骨凉意,隐隐还带了几分血腥之气,令许亦涵蓦地生出几分悸动,小脸一白,下意识地将手松了,铜钱跌落在床上,砸着草席,发出闷响。
“怎么了?”千哲一惊。
“这……”许亦涵脑中纷杂闪动着种种念头,只是抓不住任何一点,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嗫嚅半晌,老实道,“不知道。”
千哲神色一敛。许亦涵那一贯敏锐的直觉,从小到大从未失算。就连他们两人单独交手,他也是几乎从未胜过,敌不过她随心所欲的发挥。无论他使出怎样的战术,她总能惊人地洞察每一次危机,而后从容化解,是以在对战中,任何攻击在她面前几乎都是无效的。正是因为这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天分,没有人能轻视她的判断。
只是,这东西……
“这是什么?”许亦涵推推千哲,问。
千哲皱眉道:“你去见那些老头的时候,我在门口捡到的。”
“啊……”那就是来历不明了。
“我总觉得,这东西有点怪,但是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你感觉呢?”千哲问。
许亦涵苦思冥想片刻:“很冷啊……而且,很可怕,有血……”
“血?”千哲被这个字眼吸引住,凝神细思一会,忽而脑海中跳出一个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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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微微收缩,神色愈发肃然,只是还带着几分疑虑。
“这种字,我见过类似的。”许亦涵又指了指落在一旁的铜钱,道。
“嗯?”千哲知道她记性好,赶忙追问:“在哪里见的?”奇乐 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玄机史》第六千三百七十八卷,第十三页有一张图,图上的字就有点像这个,写的是苍雪白头。”许亦涵见千哲好像很感兴趣,便从久香囊中取了纸笔,趴在床上写给他看。
《玄机史》乃是这片大陆上最为权威的正史,记录了从灵师出现以来,迄今为止的大事。因姬神谷闭户已久,他们所能看到的,便是截至上一次皇室与血冥殿大战的部分。因这书又臭又长,也无甚趣味,千哲从未翻阅,谁知许亦涵这样过目不忘,几乎将一部史书装在脑中了。千哲不觉失笑:“你的脑子,尽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事上了。”
许亦涵吐吐舌。
两人又去看那“苍雪白头”,再看铜钱上的字,千哲才明白她说的像,乃是一种结构上的相似,字却是浑然不同了。
“苍雪白头是什么意思?”千哲又问。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许亦涵眨眨眼:“那是当时的血冥殿殿主的平生概述,说的是她为负心人所伤,在苍雪一夜白头,从此醉心于修炼,立血誓向皇族复仇,所以‘苍雪白头’对她而言是人生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就也成了血冥殿的大事记。血冥殿和皇族大战已有数千年,大多以皇室获胜告终,血冥殿也成了大陆上人人喊打的邪道教派,其教众如鼠辈生活在不见光的地方,竟能万众一心,甚少逃脱,靠的是对殿主的狂热崇拜。是以在血冥殿,殿主为尊,至高无上。据说每一任殿主的平生都会有专人记录的,就像‘苍雪白头’这种事,教众人人皆知,与殿主同仇敌忾,为殿主征战。”
“听上去真够邪乎的。”千哲评论了一句,“那这是血冥殿的东西?”
他眼睛望着那铜钱,许亦涵也看了一眼:“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书上没说过铜钱的事情。”
千哲兀自思忖起来,许亦涵也不闹他。过了好久,千哲用一块手帕裹着手,捏起铜钱,又将它包好,裹成一小团,小心翼翼地收入蓝魂玉带中。
“本来以为是什么值钱考究的玩意,拿给你玩儿呢,既然这么神秘可怕,还是我来收着吧。”千哲理所当然道。
“嗯。”许亦涵果然也已忘了前仇。
“好了,你也该困了,快睡觉吧。”千哲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许亦涵被他一说,也困乏不已,攥着他的手指靠在他胸口,很快便睡着了。千哲看看她的睡颜,又想了许多事,一夜未眠。
至一行人离开姬神谷那日,众人才出了封锁已久的谷口,却听得后方喧嚷不止,有人四处奔走大叫,那些人匆匆将阵一合,立即跑走,口中还不住大叫,似谷中出了大事。
众人停下脚步回头掌握,只见高高的姬月阁上火光冲天,烟尘滚滚,皆是一惊。
千哲看出他们心中所想,在旁提醒道:“出了姬神谷,再非谷中人,别忘了咱们是被赶出来的。你们可要断个干净了。”
锦乐默然,沐小悠也神色黯淡,两对父母心底淳朴,虽则在谷中遭了多年的罪,受了不少挖苦刁难,毕竟还是心中不忍。但千哲的话又在理,姬月阁长老便是凭着心如石铁,将他们欺侮至此,若此刻他们连袖手旁观的硬气也无,那岂非活该任人鱼肉?
一行人一步三回头,终是走远了。
千哲回身看看那黑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姬月阁中乱作一团,灵师们救火,帮不上忙的便去搬运阁中的珍宝古籍,折腾得灰头土脸。
几个长老气得直跺脚,一个小灵师跑来,呈上一封信。那信材质特殊,竟在烈火中也未烧去,大长老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替大长老做主,迎娶山海城城主千金。因料大长老有自知之明,不肯老牛吃嫩草,先施惩戒。谷中事乃是大事,不可自私任性,望大长老从今改过。
旁边还画了一头老牛,正去嗅路边鲜花。画虽简陋,却能达意,一见便知出自灵魂画手。
大长老将那信团起往地上狠狠一摔,气得额上青筋暴起,咬碎了一口牙。
☆、混蛋竹马(十)为队友和荣耀而战!
三年后,苍岚学院。
此刻正进行着内院资格选拔赛最终决胜战,双方分别为入院三年便在外院声名鹊起的千亦战队,以及在外院称雄四年占据霸主地位的摘星揽月队。
千亦战队,自然便是由千哲、许亦涵、沐小悠、锦乐四人组成的,过去三年于他们而言,如炼狱一般,外人见是光鲜,实则苦不堪言。
离开姬神谷后,一行人长途跋涉,安顿好家长,便到苍岚学院报名。一跨出封闭的山谷,才知道这十几年,世道日新月异,已是大不同史书上的记载。其中最为关键的是,如今各大家族炼药师激增,天资足够的灵师往往能依靠家族或宗派力量,获取足够的丹药资源,通过天材地宝和丹药支持,灵力能够快速增长。而许亦涵等人年纪不过十四五,便爬上蓝勋或紫勋等级,与前人对比,堪称天才,但放在外界,竟不算稀奇。
以苍岚学院为例,招生要求第一条便是二十以下,第二条则是须达紫勋以上。
四人中,沐小悠是蓝勋上等,锦乐是蓝勋中等,连报名资格也无。幸而苍岚学院为招收实战能力突出的团队,放开限制,只需团队成员均在二十以下,就可凭借团队赛绩一齐入学,但这样的队伍,只招收前三甲。四人均有些忐忑不安,不料参赛时发现打得轻松无比,遭遇的对手大多都是蓝勋等级,便有紫勋,战力也很弱,配合更是不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千哲分析,这是因借着外物提升灵力,但大多实力虚浮——须知每个家族有天赋的灵师,都被视作核心,倾尽资源培养,如今灵师为贵的准则举世共尊,已到了极端的地步。相比姬神谷给予许亦涵和千哲的丙等资源,也真令人唏嘘。沐小悠与锦乐自离开后萦绕在内心的迷惘便悄然消逝。
凭借团队第一的战绩,四人被苍岚学院录取,进入了外院。
内外院,各方面对比都是天壤之别,每个外院弟子,都以进入内院为目标。原本经历入学一战,四人信心上涨,谁知进了外院,才知地阔天高。
灵师,可分为三阶,三阶中最低的小灵师,又分为黑金、红、橙、紫、蓝、青、白七个勋级,升至黑金才能争取进入内院的资格,要知道,80%的灵师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红勋,遑论进入黑金?而苍岚学院作为大陆上最知名的三大灵师学院之一,汇聚了东南州天赋最高的年轻灵师。外院的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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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都不是那些纯靠灌药升上来的水货,个个都有着天赋异禀的资质和实打实的能力。即便如此,能够进入内院的弟子,也只占万分之一。
此刻千亦战队面临的这场挑战,便是争取内院资格的第一道门槛。
选拔赛每年一度,只有冠军队能参加接下来的内院考核,摘星揽月队连续四年夺得了这一资格,但至今还无一人通过最终考核。
而恰是今年,备受瞩目的千亦战队,终于获得了参与选拔赛的资格:一个月前,锦乐晋升为黑金灵师。沐小悠此前也已突破黑金,许亦涵和千亦则在半年前,已经突破了二阶。
这一场对战,外院期待已久。摘星揽月队四人中,只有一人是黑金上等,其他三人都已在二阶半年以上。没有注水成分的等级对比,强弱分明,但千亦战队在过去三年对战中无一败绩,也令人不敢小觑。
只有许亦涵他们自己知道,为了弥补过去在资源上落于人后的差距,为了最大限度地挖掘从前没有重视到的自身潜力,为了一次又一次越级挑战的成功,四个人经历了多少折磨。
此时此刻的赛场上,八个人分立两侧,互相对峙。空气,几乎已经凝滞,当中浮动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断续的咯血声,还有数道利刃般的目光彼此碰撞。
千亦这边,锦乐所受外伤最重,他肩负防御重任,五方门被破后,当场吐血,一张脸煞白无血色,呼吸断续,靠在沐小悠身侧,动弹不得。
沐小悠也不好受,辅助灵师总是被优先铲除的对象,对方两大主力齐攻,连释梦瓶都出现了裂痕,已伤了她的根基。
而团队的灵魂千哲,为了掩护队友,内外伤交加,且在高强度战斗中,灵力枯竭,还强行接连射出了七彩七箭,大量透支灵力,已是强弩之末。
唯有许亦涵被保护得最好,她是进攻的主力,大部分火力被千哲分担,加上自身防御力滴水不漏,是仅存还有战斗力的一员。
摘星不比千亦是最为普遍的均衡型队伍,他们是强攻模式的作战手段,放弃了防御,两大主力齐出,另一名队员雪莺出自名门世家,血脉不同寻常,幻境灵术给了千亦一击重创,还兼任辅助,是十分难缠的对手。
此刻他们情况也差不多,只剩一个二阶主力纪云保有战力,其他三人都在角落。
最后的胜负,就在许亦涵与纪云之间。
千哲挪动着沉重的步伐,慢慢退向后方,路过许亦涵所站的位置,侧耳低语道:“透骨珠……用透骨珠就够了。”
许亦涵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许亦涵的主武器月天珠,已经修炼到极其变态的地步,但对此刻的她而言,负担过重。与她相比,纪云明显在前段消耗更大,许亦涵只要做好防御,用相对而言所需灵力更少的透骨珠耗死他即可。
肩负着团队荣耀与梦想,凝聚着队员汗水与鲜血的期望——
二人的目光在赛场上悍然相撞,迸发出雷电光火!
纪云祭出苍梧塔,他双唇紧抿,口中默念苍梧诀,一道光练绕着苍梧塔化作冰凤,旋至塔顶,陡然变大,啸声冲天,煽动出冰剑无数,密密麻麻向许亦涵直刺而去!
许亦涵掌中凝出的透骨珠黑沉沉如墨,墨丝晕染,霎时间化作十颗,被她以花神诀催动,当中快速生长出一株株曼陀罗。花瓣绽放之时,十滴血汇入珠中,刹那间激射而出!
“铿铿砰——轰!!”
如泼墨一般,对撞处散开大片漆黑流水,许亦涵腾身跃起,身姿回旋,躲闪着冰剑,直取纪云而去。
“赢的是我们!”纪云大吼一声,手中塔光芒盛放,身上渐渐被一身冰霜铠甲覆盖,苍梧塔一层层剥落,化作一把冰剑,寒锋骇人!
两道身影在半空中交织得难以分辨,墨色与剑光相交错,场外人只能看见道道黑白流光。
“砰!砰砰砰——铿——”
☆、混蛋竹马(十一)融合,非常彻底的融合……
千哲抬眼看着那一团浓墨与冰霜交叠腾空而上的战团,以他的眼力,能够勉强看清许亦涵纤弱的身影,和纪云腾挪之间的动作。
冰剑气势磅礴,隔着数丈远都能感受到当中骇人的冰寒,可想而知在与之交战的许亦涵,正承受着何等压力。
“去!”许亦涵素手一点,墨色中凝结出一颗圆珠,快速生长的娇艳花瓣在黑暗中透出光彩,出手的瞬间,珠子一分为十,再分为百,铺天盖地,浑然不觉将纪云封堵在内,意念指挥间,百珠爆射,透骨而去!
透骨珠乃是许亦涵的次武器,比之长期温养在丹田内的月天珠威力不足,但因交融于骨血,实则更加随心而动,如臂使指,何况许亦涵有那样敏锐的直觉,有着超乎常人的战斗意识。
“啊!!!剑魂霜天!”纪云怒吼一声,旋身,冰剑劈斩,或闪避或正面碰撞,剑上掠过凤鸟疾飞的影子,旁人用眼去看,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灵力!剑过时,空气中哔哔啵啵的爆裂声响,听来悚然惊人。王牌战队中的王牌主力纪云,在人人都已断定他无力再施展这一本命灵术的情况下,偏偏用出了在此前战斗中,连千哲都几乎无力正面抵挡的霸道攻击!
他速度暴涨,剑气随之铺出冰线,几乎实化成雪,锁定许亦涵冲杀而去。
千哲瞳孔一缩,看出这是纪云的最后一击!
场外一片哗然,就连已经伤得几乎睁不开眼的锦乐,也不免大睁了双眼,喃喃道:“他……他竟然还能……”无人料到纪云竟还留存灵力直至此刻。
铺散的墨水与当中流转的透骨珠皆是削弱那攻击的利器,但尽管如此,正面刚战不可避免,许亦涵已经来不及用月天珠瞬间爆发强烈攻势相抗。
此刻,场外观战的诸多外院长老都不动声色地暗暗摇头,一面惊讶于纪云为求胜利,竟不惜自损灵脉,这可是相当于在燃烧自己的潜能!另一方面更是隐隐惋惜,许亦涵的能力他们再了解不过,赛中所用的种种手段,也都给他们留下了印象,但只需转念间的功夫,就可判断没有可行且有效的手段,在这样的情况下力克纪云这般强势的爆发。
万千目光皆凝聚在许亦涵一人身上,她面上仍是那标志性的懵懂表情,看起来有点呆萌,也因此令人感到捉摸不定,但此时恐怕所有人都认定她已穷途末路。
一颗心如澄澈琉璃,纤尘不染,光耀照人,从不为人言所惊扰。
许亦涵一路后退,拉开与纪云的距离争取时间,直退到临近赛场边缘,随后在久香囊上一抹,取出一把黑金浮龙印的小弓——
“那不是?”
“极穹之弓!”
“另一把……?”
“那不是千哲的主武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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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武器融于丹田灵脉,她也用不了啊!”
“啊——箭!可是……那是什么箭?”
“那到底是极穹之弓吗?有点不一样……”
千哲的极穹之弓,七彩七箭,伤皮、肉、筋、骨、魂、魄、脉!七色与一阶小灵师的勋级对应,但若是相融,若是七箭合一——
许亦涵搭箭弯弓——那一支箭散发着莹白光芒,柔和光辉竟带给人一种宁静安详之感,与千哲每每用箭时的狂傲霸气不同,充斥着花神诀泽被万物生长的无限生机。
沐小悠惊奇地看向千哲:“融合成功了!”
“嗯,昨晚。”千哲淡淡道。
至于怎么融合到互用主武器的,嗯……
纪云眼底先是一惊,继而冷笑一下,就算是千哲的箭又怎么样?他自己都无法抵挡剑魂霜天,何况你!
刹那间,冰剑斩落!白箭脱手!在二人之间,爆发出一场惊天能量!灵力浩荡冲涌,赛场震动龟裂,防护罩隐隐有破碎的痕迹,飓风猎猎,卷得二人发丝飞舞、衣袂飘飘。众人遮挡着双眼,不敢直视那当中盛放的白光。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场余波荡开,一道蓝网从天罩下,许亦涵踉跄着落地,她对面,传功长老扶着纪云缓缓降下,淡然宣布:“许亦涵,胜。”
长老出手相救,判定纪云无力抵抗,这不仅是许亦涵胜,而且是极有优势地胜!
弟子们一个个怔忪许久,骤然爆发出热烈掌声。
许亦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傻笑,回首望着千哲,皓齿粉唇,眉眼弯弯。
千哲也回以虚弱的笑容,额上汗如雨下,较之先前更加脱力。他抽离主武器,本就是巨大的消耗,虽然最后一箭由许亦涵发出,但他也承担了精神上的极大负担。
许亦涵向千哲快步走来,伸手将他拉起,二人正欲向锦乐和沐小悠走去,千哲忽看向许亦涵身后靠近那人——摘星队的辅助,雪莺。
交战后,无论胜负如何,彼此总要握个手以示友好,千哲也未多想,实在无力多想,便顿住脚步向许亦涵示意。
许亦涵回身一笑,单纯的笑容顷刻间僵硬在脸上,她猛地一挣,使出浑身力气拉了千哲一把,身子却朝前俯冲出去,落入灵力波动的源头。
不久前脸上的喜悦石化后如碎石剥落,在俏脸上蜿蜒中道道扭曲,她双眉颤抖,眸中后知后觉地显露出几分惊诧之色,漂亮的瞳孔内漫上水光,深入骨髓的痛楚刺激得眼泪奔腾,只令喉间滚出一个音:“啊……”就哑了声。
千哲大惊失色,反手将许亦涵往怀中一揽,低头便见一道青光刺入她胸口!
在他们面前,雪莺浑身战栗,握住魂石的手剧烈抖动,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突然爆发出一阵狂妄的笑:“你们不是厉害吗!不是没输过吗!凭什么?凭什么!互用主武器,作弊!作弊!!”
这边的骚动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见惯了风浪的长老们也都脸色大变,传功长老瞬间出现在雪莺身前,扣住她的灵脉,怒斥道:“你在做什么!”
不等雪莺回答,他紧皱的眉蓦然一颤,迅速扭头看向千哲,表情凝重。
“小亦!小亦……”千哲两手紧紧揽着许亦涵,身子微微发颤,感受着她体内灵脉渐渐微弱,丹田内灵力紊乱,就在他怀里,在他眼前,生命力一点点流逝。
魂石,高等魂石近距离伤人,不是身死也是个重创!除了用母魂石治疗,别无他法。千哲从未如此慌乱,嘴唇抿了又抿,牙齿咯咯擦出声响,仿若身体每个部位都已零散,无法由他操控。
下一刻,他猛地抬眼,一双鹰一般的锐利双目直逼雪莺,杀气腾腾,血色翻滚!
☆、混蛋竹马(十二)大胆!你当老娘的男主是吃素的吗?
传功长老察觉到危机,安抚道:“千哲!你别着急!我马上让她交出母魂石。”
千哲置若罔闻,他反身将许亦涵交给匆匆赶来的沐小悠,再度扭头的那一瞬间,一股烈风自他身上向四周爆发扩散,竟将先前那样大战都只是打出裂缝的保护罩击了个粉碎!
传功长老见势不妙就要带雪莺走,却被一道光速闪掠的血影抢了个先手,雪莺尖叫着,被千哲掐着脖子甩到半空,无数道身影立时要上前阻止,千哲两眼泣血,怒喝震天:“过来一个人,我就地杀十个!过来十个,我就地杀一百个!!穷极一生,与苍岚不死不休!!!”
所有人顿住了脚步,惊疑不定,面面相觑,连内院也被惊动,数道身影随灵气闪光而至。
当中的血眼少年,一扫此前颓势,爆发出澎湃的煞气,肌肤渗血,寸寸染红了衣衫。
千哲悬浮在空中,一手死死掐着雪莺,任她如何挣扎,那手臂便如钢铸般岿然不动,五指生硬如铁,不断陷进皮肉,几乎要拧断她的脖颈:“母魂石!”
雪莺脑中一片漆黑,徒劳地挣扎着,连体内灵气也被冻结。她没料到千哲竟会如此爆烈!
战前,尽管心底对千哲等人鄙夷不屑,但还是恍然有一刹那,想到也许会输……输,摘星输不起!接连四年,止步于最后的考核,又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不满二十岁的小鬼夺取他们的风头,被誉为外院近十年来最耀眼的双子星,队内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酸楚和不甘。一年又一年,他们凭借外院的资源倾斜,已经离成功越来越近,这一次,他们信心满满——前提是先夺得冠军!
最后一刻,纪云竟然败在许亦涵那个蠢丫头手里,难以想象这对他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出手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满腔的愤恨和嫉妒,恨他们夺走了属于摘星的荣耀!
不甘心!从今往后被忽视,成为绿叶,成为陪衬。
不甘心!就算赔上自己的前程,只要能伤了他们中的一个,就能为纪云扫清障碍……
夺命魂石就这样送出去,连她自己都不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但此刻,所有的不甘心,都被那冲天的煞气压下,雪莺双眼朦胧,看着眼前这个浴血的少年浑身上下散发着滔天仇怨!
那一双血光充盈的眼已不复往日的澄澈,甚至连半点人性也无,只有沸腾至定点的杀气,只那视线,就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雪莺!快给他呀!”与雪莺较为亲近的几位长老纷纷劝说,也有的竭力用镇定的语气道:“千哲,你这样让她怎么拿出母魂石?先放开她,就算你不动手,学院也必定会给亦涵一个交代的。”
千哲不知是否听进去,他身上缭绕着血红的丝线,似雾,似水,不断扩散着令人战栗的阴郁与恐怖,沉甸甸压在众人心头,实力较低者,竟连灵力也无法调动。
他已被血色模糊的脸上勾出一抹冷笑,猛地跃起,掐着雪莺的脖子,手臂一甩,一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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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如闪电,众人只见那道血影坠地而去,紧接着轰然一声,尘土四起,雪莺躺在地上,吐血不止,灵印一闪一闪,不断减弱——她竟是被千哲使千钧之力,从半空中直掼入地,生生用血肉之躯砸出了一个坑印。
“雪莺!”
“千哲!!你要杀了她吗!!”摘星的另一个主力觅君大喝着向前冲去,被一个长老拉住,想要劝说,千哲已是抬手飞箭,一支金色小箭破空而去,直指觅君眉心,被长老中途截下,竟预判失误,刺穿了皮肉。
围观人等尽皆鸦雀无声,弟子们无法想象什么样的攻击能够伤及长老!
千哲立在雪莺身前,低头看着她,语气森冷,寒入骨髓:“我不杀你!拿不出母魂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雪莺浑身发冷,从他被血色覆盖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见的残酷!
“我……我……”雪莺嘴唇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怎敢!怎敢说,这是一块残子石,母魂石已经……已经碎了……
千哲胸口起伏着,他的目光愈发森寒,表情愈发阴鸷,身上冲天的煞气,不断加重,渐渐地,灵气四溢,一点点向外扩散。
“够了!一个外院弟子,也敢在这样闹?!”一个内院弟子冷着脸,腾身而出,厉声喝道。
千哲依旧死死盯着雪莺,从她躲闪的眼神中,已然知道了答案,他双拳紧攥,青筋暴起,突然脚尖一点,整个人如炮弹射出,对上那内院弟子,实实在在就是一拳,狠狠砸去!
没有用武器,拳头带着磅礴的灵气,啸声阵阵,迎上那内院弟子。
“轰——”
眼前的一切,已经连长老也看不清了,一条血色的影子,在半空中快速勾画出线条,丰沛的灵气带着浓烈的邪性,卷了一层又一层,一拳一脚,利落干脆!
血色,火光,说不清是什么,只有悬在众人心头,越来越重的压迫感。更可怕的是,在他面前,那内院弟子,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砰!!”内院弟子后退数十步,砸在墙上震落碎石无数!
未等众人心惊肉跳完,纪云突然惨叫一声,他被甩上半空,不及掉落,数支袖箭激射,直至他各处要害!
“不!!”雪莺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叫,“不要!”
一道微光不露痕迹地闪动一下,袖箭蓦然顿住,停在纪云身前,刺破了衣衫,血丝渗出,只差分毫,便能令纪云成为一具尸体!
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响彻全场,如一阵清风,拂去骇人的邪气:“千小友,老夫乃是内院青竹峰主人纪苍,纪家一脉单传,万望手下留情。你的这个同伴,老夫保她性命无虞,不伤根基。”
话音刚落,沐小悠及她怀中已昏迷的许亦涵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浮上半空,向内院方向飞去。
千哲煞气未减,即刻身形一晃,化作一抹红光紧随而去。
☆、混蛋竹马(十三)宿命!
苍岚学院这七日可谓热闹。
外院选拔赛上那一桩奇事,引发了无数议论。
“纪云竟是苍岚创始家族的后人!”
“那煞神已在青竹峰伫立七日之久,无人敢近。听说纪老亲自出手,以玄天功救治许亦涵呢!”
“他竟几拳打伤了郝师兄,那可是内院的骄子啊!你们说,学院会不会把他收进内院?”
“你们注意到了吗?几位长老近日都在泽北池上开会。”
“那种状态显然不寻常!他险些杀了雪莺师姐,又对纪云师兄出手,当时那模样,像是着了魔……”
“输了就偷袭,还用这么卑劣的手段,也难怪千哲大怒啊。何况千哲和许师妹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龙有逆鳞啊,你们难道忘了,他们进了学院以后是怎么成名的?不就是罗胖子对许师妹出言不逊,结果在星火谷被千哲打得险些残废?谁敢去惹许师妹?你还不如直接招惹千哲,或许他没那么生气。”
“许师妹真的很可爱啊,长得漂亮心地又好,就是容易被欺负。哎,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哎,哎,嘘——要死啊!别说了别说了。”
……
不但外院沸腾,就连内院也被惊动。郝震被千哲打伤数根肋骨,引发了内院弟子的瞩目。能进内院的弟子,可谓在整个玄机大陆上都称得上翘楚,他们的地位甚至高于一些外院长老,得到的资源倾斜与外院弟子堪称天壤之别。且不说进入内院就已证明了天赋与实力,加上大量顶尖灵师手把手指点修炼,日进千里,外院弟子能打败内院弟子,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青竹峰坐落在内院偏僻一角,纪苍已是地星灵师,为冲击天斗,早已不参与学院之事,往常也无人敢轻易叨扰。此刻,却有一个笔挺颀长的身影,杵在山峰之巅,任风雨吹拂,岿然不动。他像一座雕塑守在竹隐居外,身上的污血已凝结,还仍散发着强大而骇人的煞气,令人不敢靠近。
近日“偶然”路过青竹峰的内院弟子越来越多,大多以警惕、怀疑的目光瞪着他,却碍于师命,不敢上前招惹。
千哲置若罔闻,若有人靠得稍稍近了,或打着擦边球,以种种形式来挑衅,便惹上他一记凶残的目光,那一双眼令人触之即惊,如一道利箭,直刺而来,竟能凝成实体一般,当真教人双眼酸涩或疼痛,不敢相接。
“小友。”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千哲本就僵硬的面容,更加冷硬了几分,他回过身,死死盯着眼前的老者。
这老者气质出尘,黑发如云,看起来只如中年一般,教人探不清他的年龄。
纪苍面对他那双带着凌厉质问意味的眼,微微一笑:“老夫已为她疏通经脉,调息完毕,你可进去看看。”
话音才落,一道风自他身旁窜过,千哲已入了屋。
柔软的床榻上,纤弱的姑娘安安静静地躺着,表情安详,俏丽的小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吹弹可破的肌肤令她看起来几乎像不真实的存在,美好得如同瓷娃娃。睫毛微微颤动,呼吸均匀祥和,墨色长发温顺地铺散开来,额角落着一绺极细的小辫子。
千哲蹲在床沿,泛红的双眼渐渐澄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压在她手腕上感受灵脉,又运转神穹诀,探入她筋脉之中,刚一受阻,她身体的本能似乎察觉到是他,又放任了,令他随意窥探。
千哲鼻子一酸,那一抹煞气顷刻间荡然无存。许亦涵丹田内根基稳固,灵力浑厚,运转时亦畅通无阻,再细细查过各处,果然都已痊愈,似比受伤前,还好一些,竟然隐约有了突破之兆,倒真是因祸得福。
千哲正在心底感叹,就见许亦涵颤巍巍睁开眼来,一双水亮的明媚眸子,映着他的身影。
“小亦!”千哲惊喜道。
许亦涵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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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了眼,呆了许久,脑子方才重启,她琼鼻微皱,双眉微弯,嘴唇开合几下,声音有些微弱。千哲凑近去听,听得她道:“千哲,你好臭……”
“……”千哲这才顾得上自己,低头看看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衫,也可想象自己脸上是何等污秽,见她一副诚恳模样,只得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说罢,旋风一阵转身走了,许亦涵听到他在屋外问纪老何处可沐浴,不觉咧嘴一笑,脑子又慢吞吞运转起来,想此前发生的事。
纪老缓缓踱进来,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笑意:“小友,可还记得老夫?”
许亦涵慢慢撑着上身坐起来,一双小鹿般灵动清澈的眼转了转:“记得,是您救了我,还跟我说了好多事。”
纪老一面点头,一面走近了,道:“千小友的事,想来你已知晓了轻重,我先前提的建议,你若考虑好了,随时可来找我。”
“没有更彻底的办法了吗?他们家为什么有血脉诅咒?”许亦涵歪着头问。
“这可是说来话长了,小友知道血冥殿吧?”纪老陷入回忆,面容惆怅,略带追思,“千小友应是百鸣城林家的后人。这一脉,说来也令人感慨……”
百鸣城林家,原本是皇族分支,当时的血冥殿三大使女正在争夺下一任殿主之位,其中最无望的一人名为柳敏惜。柳敏惜意外结识了当时林家年轻一辈最负盛名的林济升,两人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相爱,此后的事,自然可以想象了。林济升最终选择了家族,与柳敏惜一刀两断。据传,柳敏惜在苍雪一夜白头,此后无情无爱,修炼了血冥殿秘诀,残杀上万灵师,剥其灵脉,用以增进修为,一举突破,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天斗灵师,也登上了殿主宝座。她发起大战,向林济升复仇,屠杀林家其他分支,只留下林济升一对儿女,以天斗灵术给他们种下血脉诅咒,令他们受刺激时心性失控,狂躁嗜杀,而且,越是天资卓绝,在这样的状态下,越会爆发出超出本身勋级的实力,一个地星灵师,甚至能杀天斗灵师。
这对林济升而言,无疑是最残忍的报复。
林济升果然痛不欲生,柳敏惜将其囚禁在血冥殿,非但不让他死,还偏偏护佑着他的儿女,放任他们造下杀孽,意识清醒时又痛苦悔恨,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持续了百年之久。林济升死后,血冥殿沉寂许久。
林家的后人,大多也受这样的诅咒,他们一代代传承的悲剧,已成为了宿命。就像千哲的母亲,因愧疚自尽,林家人大多因徒造杀孽而活在悔恨自责中,更有甚者在狂躁失控中手刃亲友爱人,精神崩溃……总之少有善终者。
原来这就是千哲的宿命……
许亦涵眼中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水雾:“千哲也会这样吗……他的族人还在百鸣城吗?”
“林家在上一次大战中遭受重创,如今家业凋零,已经很久未见其后人了。千小友的情况,老夫会再召内院长老商议,依老夫之见,掌控他未来的人,仍旧是——”
许亦涵看着他。
“你。”
☆、混蛋竹马(十四)因为……饿了……h
十年后。
内院落星瀑中的大石上,立着一抹修长身影,赤裸着上身的男子身材匀称,爆发力十足的肌肉上,现出蜜色肌理。后背上凌乱散布着数道伤疤,新新旧旧,如同勋章。
似从云端之上倾泻而下的激流无一刻间断地从他头顶砸落,在他身上裹出一层层水流,水珠飞溅,水声隆隆,似雷鸣声在幽谷中萦回。
男子像一颗钉子,稳稳立在滑溜溜的大石上,在激浪冲刷下岿然不动。就在某个瞬间,他猛地睁开眼,一双鹰目射出锐利的光,与此同时,脚下一动,精键的身体如同一支利箭,自石上飞射而出,顺着洪流倾泻的方向,腾空而上。
他身形一动,四周山石缝隙中骤然爆射出无数灵力凝成的飞剑,剑尖上凝结着强大至恐怖的气息,成千上万,360度无死角顷刻围堵而来。
男子目光一闪,周身一旋,上窜速度不减,手中蓦地显出一把黑沉沉浮龙印的小弓,其上金灿灿的飞龙长啸着飞出,陡然增大,绕着他游走一圈迅速隐在他眉心。说时迟那时快,男子修长的手指扣上弓弦,拉到紧绷。
上万枚灵力飞剑的方向、轨迹在脑海中形成的一道全景图中无一遗漏地呈现,在手指松开的刹那,上万支金箭向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攒射而出,瞬间与那飞剑对撞,将其一一贯穿至灵力溃散。
而男子反身一跃,已从冲顶洪流中飞出,立在落星瀑顶端水面上。
他英挺的面庞上挂满水珠,睫毛上滚落三两滴晶莹,狭长的凤目中,漆黑的瞳孔闪着星光,澄澈见底。一线薄唇微微上扬,勾起轻佻的笑意。
这便是千哲。
他站在水流上思索片刻,忽而似被什么打断,凝眸去看下方落星湖外苍郁的树林。
就在他转过目光的刹那,一道纤瘦身影从林中窜出,居高临下隔着遥远的距离,即便以千哲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个黑点。
他微微一笑,极穹之弓一收,金龙隐没,脚步一跨,已跃下瀑布,蹬着那块巨石,纵身钻入水中,游到湖畔。
许亦涵低头笑盈盈地看着他,脆声问:“今天练好了吗?”
千哲眼眸一闪,表情瞬间自然而然地暗淡下来:“不行。”
“……”许亦涵似很迷惘,皱起眉道,“怎么会呢……”
她蹲下身,看着千哲,认真道:“是龙印祭迟了?blabla……”
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像个爱说教的小老太太,千哲倚着她脚下的石头,一条长臂看似漫不经心地搭在石上,出声打断道:“小亦。”
“嗯?”这一个字尾音尚未落下,小腿突然被他一手握住,向湖中一拽,身体失重跌在水中,一股凉意透湿衣衫,瞬间侵入肌肤,还没等许亦涵回过神来,身子已被千哲牢牢圈住,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混蛋,你——”
男子的唇摩挲在她耳根,刻意压到低沉的声音嗡嗡传进耳中:“不是那些问题,是因为……”
许亦涵毫不犹豫地上当,放弃挣扎侧耳倾听:“什么?”
“饿了。”
不等许亦涵红了耳根,男子绵密的吻已自耳后向下蔓延,颈项、香肩、锁骨……被湖水浸湿的衣衫一寸寸剥离,像敲去了熟鸡蛋的蛋壳,一点点露出雪白凝滑的肌肤。柔弱的身子紧贴在他胸口,被熟悉的气息牢牢包裹,混着灼热的呼吸,很快染开绯红的色泽,敏感地察觉到些许悸动,沸腾在骨血中的热切不断向外扩散。
“唔……”许亦涵双足发软,依着千哲,后背靠在圆石上,眸中游离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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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缕缕情动之色。流动的湖水漫过二人小腹,沁凉的触感与躁动的身体形成反差,不知怎的,更刺激了某种渴求。
千哲将许亦涵抵在石上,强横地将她两腿分开,膝盖顶着一边,向外抬起,汩汩的水流亲吻着敞露的玉户,硬挺的巨棒也随之顶磨在花唇两瓣之中,龟头虎视眈眈地研磨几下,又忽而离开,惹得许亦涵竟感到片刻落寞。千哲旋即俯身吮着她雪乳上那点红果,轻轻啃噬,灵活的舌大肆撩拨,扫过大片湿迹,勾起许亦涵轻细的战栗,愈发软在他身上,嘤咛低语:“嗯……别……”
两指随之爬上另一边雪峰,捏着那粒红豆不住搓揉,指腹压得它深深陷入柔软中,又随之弹起,恣意玩弄不尽,直至那小珠渐渐饱胀,硬如石子,更被修长的指节刮擦至羞耻。
“明明是你湿了,很想要啊。”千哲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膝盖又顶至她腿心,大面积地碾着花唇,流水谢过,肌肤相亲,轻轻重重磨得许亦涵媚穴内一阵酥痒,蜜液潺潺,滑出穴口便被冲淡。
许亦涵咬着下唇,用那蠢萌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羞怯道:“那……那是湖水……”
千哲失笑,手指掐住她小巧的下巴:“你竟学会说谎了,看我不罚你。”
“我是说没那么多水……”灼热的吻覆去她试图争辩的樱桃小嘴,霸道侵入的舌肆意搅动,勾缠进出,吮着甘甜的津液汩汩吞下,激情迸发至不可抗拒,许亦涵低哼几声,小手渐渐绕上他的脖颈,呼吸忽轻忽重,早失了阵脚。
千哲还不绕她,一手摸到她腿心处,指腹嵌入唇瓣之中,滑至媚穴外,忽的一指捣入,径直插进紧窄的小穴内,带进凉凉的湖水。媚穴愈发大力收缩,裹着那根粗粝手指,穴壁不住蠕动缠夹,反被那微凉的手指刺激,又承受着不断旋转屈伸的指节搓磨,本就蜜液横流的美穴内更涌出大股欲液,湿漉漉顺着手指滑出。
“唔唔!”许亦涵下意识要离开他的唇,被千哲早有预谋地扣住后脑,一面接受那愈发热烈的长吻,一面僵硬地叉着腿,被他进进出出的手指大肆操干起来。
一根手指抽插十数下,又变本加厉加了食指快速捅插,还不忘抠挖着凹凸不平的肉壁……
☆、混蛋竹马(十五)我迟早死在你身上~高h
“唔唔!啊……啊!嗯……”
绵长的吻一断开,许亦涵便媚声哼出来,身子微微弓起,愈发缩到千哲怀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无处不被快感所侵占。
肉穴内紧致潮湿,欲液潺潺,内壁上不平的凸起和花心处重叠的嫩肉,均被裹缠至湿滑,越是如此,越是酥痒难忍。进出的指节嵌在内壁上,刮蹭着突出的软肉,或凶狠地戳顶,不住向内开拓,带来阵阵销魂快意,将这高涨的欲望传递至媚穴深处。
小腹阵阵酸软,蜜穴内欲望不断高涨,被抽送至火热,像被猫爪抓挠着不断诱人深入,偏偏手指不予满足,空虚与饥渴渐渐扩散,上身与男子不断贴近,许亦涵嘤咛不绝,软糯的哼叫愈发急切焦躁:“千哲……啊~~~啊!想要……”
男子眼中几乎能迸发出星子,炽热地盯着她被欲望微微扭曲的小脸,看着她被操弄至意乱情迷,心底愈发满足,胯下巨棒却也硬得愈发难受。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带着稍稍压抑的渴求,性感而撩人:“不长记性,说清楚。”
“啊……啊啊……嗯……”尽管被调教十几年,每每被他引诱着说那些直白下流的话,许亦涵此刻仍是扭着身子,面色微微泛红,支吾几声却是顺从道:“要……要千哲的肉棒……嗯嗯啊……插、插小亦的穴……啊~~~”
那惹人又爱又恨的手指蓦地自穴内被抽出,蜜穴一空,淫液随着手指被带出大片,穴口更为沁凉的湖水所冲刷,许亦涵险些站不稳,被千哲立刻欺压贴近的身体牢牢抵在大石上,紧接着,他不由分说抱起她的臀儿,令两条纤长玉腿夹着他的腰身,敞露的玉户立刻被硕大的龟头顶入。
“啊~~~”许亦涵脑子还未回过神,身体已做出反应,肉茎准确地挺入媚穴,一捣便是尽根没入!粗大的棒身碾着肉壁,不留半点余地,一寸寸推进,一寸寸刮磨,因甬道窄小,巨棒尺寸骇人,二者摩擦得剧烈。那阳物内中火热,在湖水中泡得久了,棒身上一片凉意,乍一贴上穴壁,便惊得肉穴不住收缩,愈是狠夹,愈被刺激得凶狠,如此一来,弄得许亦涵欲仙欲死,舒爽得几乎要哭出来。
巨棒狠干至花心,凶神恶煞地撞得那处一阵凹陷,外缘便裹在龟头边缘,黏腻得严丝合缝,又有媚肉摩挲着龟缝,令千哲后背一挺,皱着眉长叹道:“小亦,我迟早死在你身上!”
蜜穴被巨棒塞得满涨,处处皆被填补,加之先前半是满足半是饥渴的挑逗,教许亦涵此刻如久旱逢甘霖,情动难耐,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令肉穴套弄着巨棒进出了一小截,又媚着声软语道:“不要死,要舒服……唔啊……千哲,插……插……”
男子凤目中掠过一抹恨不得将怀中人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的凶残欲念,一手在她翘臀上狠掐了一把,拧着那柔软凝滑的软肉,愤慨道:“你这欲求不满的小妖精!”
他即刻挺身插干,硬挺的肉根抽离了,又大力入到深处,适应了几下便加快速度,如疾风骤雨般狠操起来!
肉茎插得噗呲噗呲,一股股凉意深深的湖水顺着棒身灌入甬道,蜜穴大受刺激,冷热胶着,偏生水流游走不定,一时被硬棒擦磨得火热,一时又被凉水刺激,甚或交织在一起,教人分辨不清究竟是冷是热,欲液随着棒身进出,交替更换,注入湖水,这一波冰火两重天,弄得许亦涵又是不适,又觉得难以割舍,呻吟却比往日都克制不住地大声一些,带着些呜呜咽咽的哭腔,分不清是喜是怨:“啊啊!啊……好热……凉……啊!唔啊啊啊~要弄坏了……”
千哲更是备受折磨,入到那蜜穴中,火热紧窄,好一阵销魂,抽出时,非但没了裹缠,肉根一大截浸在凉水中,当中的落差教人岂能忍耐?是以不管不顾,越插越快,越干越深,恨不得在那蜜穴内停留至天荒地老,退出时便又满心想着尽快入穴,急得如烧了尾巴,似一股飓风,片刻不肯多待。
他在性事上本就强悍,此刻憋足了精神火力全开,擎天巨棒找准了肉洞便是无节制的狂插猛干,打桩似的捣磨不止,肏得那蜜洞竭力绷圆吞吐着它,甬道却跟不上节奏,被刮蹭得战栗不止,连带着许亦涵身子不住颤抖,被干得两眼滴泪,连小脸上表情都不知该如何控制了,咬着唇痛苦扭曲,一双盈盈的眼眸情欲跌宕,爱意浓浓,恍惚着只得被动承接,凭着本能扭腰摆臀,竭力减缓肉茎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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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花心上的震颤,小手却越抓越紧。
她的身子背靠石头,全身重量尽在他双臂间,不受自己控制,又被孟浪的插捣顶撞得身子不住起落,后背渐渐与纹理细密的硬石擦得火热,虽有湖水缓冲,仍有些破了皮的红肿痛楚,与那四肢百骸迸发的快感电流混搅在一起,一时舒爽,一时疼痛,到最后分不清楚,只觉得在狂潮中不住跌宕,顷刻又为巨浪所冲刷至极度满足。
两具身体交融得愈发深入刻骨,快感如汹涌浪潮拍打着礁石,飞溅着水珠,四散的瞬间,身上密密麻麻炸开战栗酥麻,灵肉俱颤,欲望的洪流带着两人不住坠向深渊,愈发放松敞开自己的身体,尽情尽兴地向对方索取。
千哲眼眸中不掩欲求,他腰身不住孟浪地抽送,搅弄得湖水动荡,硬实的胸膛上不知是水是汗,沿着性感的肌肉蜿蜒,性感薄唇中渐渐吐露出越发迷醉的赞叹:“啊……小亦!真紧,被你夹断了……喜欢吗?”
“千……千哲……啊啊啊……”许亦涵断断续续,语不成章,又软糯地哼了几声,才勉强挤出几句话,捡他素日教的,道:“喜欢……唔……喜欢被千哲肏……好舒服……啊啊!”
☆、混蛋竹马(十六)喜欢~相公的大肉棒……h
千哲听得额角青筋毕露,两眼灼热,闪亮的眸中翻腾着无尽欲求,深重的爱欲交缠,在此刻源源不绝地倾泻。剧烈的耸动与大肆的撞击,在水中搅动出低沉的闷声,随着巨棒的不断插入,性器紧密贴合,耻骨紧紧相抵,男子阳刚的下身像要强势而完全地顶入她,与她彻底交融。
“小亦,宝贝……叫相公。”
“相公……呜……要顶坏了……太深了……啊啊~嗯……你真好……”灼热的气息萦绕在二人周身,环绕着下体的凉凉湖水,似也被玉穴中的滚烫所沸腾,身体里一股股喷泄的淫液如岩浆,说不上是燥热还是别的什么,烧得许亦涵身子愈发滚烫,软绵绵地缠在他身上,两腿收拢得更紧,温顺地随着他的动作颠簸。
她俏丽的面庞白皙丝滑,如玉一般,美目微张,睫毛颤颤,眸底还可隐约看见她平素的单纯与懵懂,此刻大半却被爱欲所染,柔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天鹅般的颈项下方,漂亮的锁骨与细嫩的皮肉随着急促的呼吸滑动,彰显出性感妖娆的动态美。胸前高高的隆起形状漂亮,被他的胸膛挤压着变换形状,又不住跃动出波澜,诱人至极。纤细的手臂圈在他脖子上,与下方的紧绕的双腿,将自身完全奉献与他,任他在体内驰骋,任凭他如何索求无度,都将柔韧的媚穴向他开放。
“小骚货,喜欢被相公操是不是?被大肉棒干!”千哲微微红了眼,满心只挂念着将怀中可人儿狠狠蹂躏。
许亦涵身上漫过一层层热浪,徜徉在极乐的享受中,婉转呻吟道:“啊……啊啊~嗯~~~喜欢……相公的大肉棒……只喜欢千哲。”
千哲最爱看她像只听话的小猫,这样毫无戒备地与他亲密无间,此刻越看越觉得她是世上最值得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宝,如何疼惜都不为过。因这暖流在心底淌过,便一面加快了抽动,一面亲吻她的唇,口舌相交,缠绵不尽,柔情蜜意尽在其中。
结束这一吻,二人已在情欲迷醉间失了分寸,许亦涵脸颊上桃红片片,口齿间流出津涎,兀自恍然不知,两眼呆呆地看着千哲,柔情款款,不知如何表达,粉唇动了动,嗫嚅道:“爱你……最爱千哲了……嗯啊啊……”
千哲满脑子嗡嗡作响,良久一言未发,只顾着埋头狠顶,撞得许亦涵五脏六腑都散了,那肉棒冲顶至宫口,悍然侵入,被一股吸力咬得龟头酥麻,两人身上皆是电流乱窜,快意不绝,许亦涵将先前的懵懂抛在脑后,小手紧攥,下体媚浪地扭动着,迎合肉棒进出;千哲也暂且丢开杂念,更加卖力地插捣着玉穴,龟头不住向细小的管道内挤,棒身被箍得几乎要将青筋捋平,尾椎升起密密麻麻的战栗,下身不知疲倦地狂插猛干。
“不行了……啊啊!要、要……”许亦涵喘息声愈发急促,指甲抓挠着他,无意识地媚声哼叫,玉穴内更是收缩得厉害,眼看就要达到巅峰。
“一起!”千哲对她的身体甚至比她还熟悉,早已提至最高频率,近乎癫狂地抽送不止。他健硕的肌肉鼓起,小腹上一块块更加坚硬,爆发出内蕴的无穷力量,霸道阳刚,冲刺在她体内,操控着她的感受。
“啊……千哲……啊啊啊!”许亦涵声调骤变,身子登时紧绷,上身弓起,手指掐着千哲后颈,用力得指节都在泛白,小腹处抽动着,下身急剧颤抖,玉穴内痉挛不止,甬道深处喷泄出大片精水,穴壁从四面八方向当中挤压,大力拧着肉茎,嫩肉蠕动在棒身上啃咬,嘬吸的力道令千哲深吸一口气,顶着压力猛干几下,将肉棒狠狠送入子宫深处,铃口一张,射出滚烫浓稠的精液。
淫液与精水顺着玉柱下泄,刚涌出泥泞不堪的穴口,就被稀释在澄澈的湖水中,淫靡的白浊在激荡后尚未恢复平静的水中打着旋沉浮。
千哲前仰伏在许亦涵身上,耳鬓落下的不知是水花还是汗珠,热涔涔贴着她的肌肤,胸口的心跳似乎也在互相应和着,每一下强劲的跃起,将炽热的情感输送到身体各处。
快感突破巅峰,在脑海中渲染开大片空茫,许亦涵喘息着,双手无力地搂着千哲,她两眼放空,瞳孔也无焦点,良久才回过神来。
千哲却早已陷入沉思,他满心欢悦,反复回味着那一句主动而明确的表白,心底还有些小小的酸楚,忍不住默默爆了句粗口:他娘的,养了这么久的小白菜终于也会拱猪了。
“小亦。”他知道许亦涵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迫不及待出声唤道。
许亦涵身体逐渐松弛,依旧赖着挂在他身上:“嗯?”
“我爱你。”千哲的声音略微低沉,少见地显露出极致的温柔。
“……”许亦涵沉默半晌,千哲还沉浸在美滋滋的期盼中,却听她道:“你总是欺负我。”
“欺负你也是爱你。”千哲拿出耐心,循循善诱。
“我衣服都湿了……你以后别欺负我了。”许亦涵懒洋洋地把头枕在他肩上,并不想动脑子。
“不行……”脱口而出的话顿在这里,千哲忽而恼怒道,“我有多欺负你,这个时候还记仇。”
许亦涵略微愤慨了点:“今天早上,你骗我说那个汤很好喝,可是好苦;昨天晚上,你非要带我去七星峰修炼,去了以后根本不是修炼;还有,那个,你说那里射出来的……每次味道都不一样,肯定有好吃的一种,非要我发挥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体验,我到现在也没觉得哪次好吃……”
“……”千哲自己都听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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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干脆给她来了个恶狠狠的吻,把这小老太太式的指控打断,仍不解恨,直吻到她眩晕,才绕了她微肿的唇和发麻的舌,怨念道:“我在你心里可有一点好?”
许亦涵嘴一疼,脑子就更不转了,茫然道:“没有好我也爱你呀。”
千哲一愣,也不知是得偿所愿的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还是转折太快跟不上节奏,呆立片刻,突然一手收紧她的腰,一手捞起两人的衣物,信手施了个障眼灵术,遮着二人赤条条的身子,一举跃出湖水,向住处飞去。
☆、混蛋竹马(十七)插到你喷水,让他们看见~高h
“呜呜呜……不要……不要了,真的……弄坏了……”女子柔婉的哭声混在暧昧的娇喘中,伴着大力的肉体拍打声。她浑身绵软无力,趴在床沿,白嫩的翘臀高高翘起,被男子握在掌中揉捏不止,一根烙铁般的肉柱捣着红肿的穴洞,彼此连接处白沫肆溢,点点滴滴落在薄薄的床单上,晕开大片湿迹。
娇嫩的蜜穴被那大棒狠操了一整晚,插了射,射了插,没有片刻停歇,不知弄了几千几万下,粉唇早已高高肿起,翻出血色,更裹得肉茎严丝合缝,太过密集的摩擦令私处渐生疼痛,偏偏甬道内不知餍足,反复抽插便有源源不绝的媚液渗出,嫩肉更是蠕动不止,吮吸龟头,舔舐棒身上隆起的青筋,讨好着那硬物一次次冲撞,被碾磨得酥麻快慰,电流在四肢百骸窜动不息。
男子立在床边,身上一块块精瘦肌肉似在炫耀着力量,蜜色肌理上蜿蜒淌下豆大的汗珠,酣畅淋漓,贪婪索取,没个停歇。手中把玩着女子柔软的臀儿,细腻的肌肤带来绝佳触感,饱满形状恣意揉捏变幻,又有一番弹性十足的紧致,教人爱不释手,摸了一晚仍旧眷恋不舍。臀缝下被肉茎大肆捅干的蜜穴水嫩诱人,两片肥美的肉唇勉强张开,随着大开大合的进出,不停地被搓捻,看得人兽欲张扬。
肉茎左右缀着的两颗卵囊狠狠拍打着花唇上方的肉核,也无什么技巧,或拍中了,又或轻轻重重,都令那粒珠儿大受刺激,引起女子身子的微微颤动。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便在青竹峰下一间小舍内,竹屋通透,四周布下的灵阵重叠遮蔽,断绝了里外。若在阵外,连这小舍也看不见,更遑论窃听娇语。有这样私密的所在,千哲更是胆大妄为,加紧了抽插,射出一股浓精,又抱着许亦涵到窗口,推开小窗,令她扶着窗框站定,又自后方,一举捣入。
许亦涵恍恍惚惚,白玉般的身子纤弱无力,随着那一下比一下深入的插捣研磨,上身向前一压,胸前垂着的丰满双乳便跟着朝前一顶,乳肉乱摇,好一番淫荡春光,自然而然便生出羞耻感来。双眼朦胧地望着窗外,较远处小径上走过来往的男女,或是内院弟子,甚至老师或长老。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已被抵在这窗前被干了数十下,只得软语恳求道:“啊……啊……不要在这里……嗯嗯~~有人……啊~~”
千哲猛地一顶,将玉柱狠狠撞入那湿热的媚穴,顶着花心旋转研磨,生生搅出蜜汁来,略略喘息着轻笑道:“他们看不见。”
“啊!啊啊……嗯啊~~呜……”感受着体内那根翻江倒海的粗壮硬物,熟悉的触感及无论多少次,都仍旧难以忍耐的慢插慢摇,许亦涵嘤嘤哼了数声,才又道:“羞……羞死了……”
“被相公的大肉棒操,羞什么?你昨夜可叫得欢,还说了那些淫词浪语,都不记得了?”男子黑漆漆的眼瞳中掠过一抹邪肆的笑意,刻意调戏她。
许亦涵呜呜咽咽不知如何应答,昨日自落星湖回来,本以为已了了事,谁知被丢在床上,反倒又被狠操了数回。前几次他格外温柔,只是临近天光,本性毕露,又渐渐折腾起来。
千哲稍得满足后,往往乐于折磨她,此刻更是使着心眼,慢腾腾地在穴内抽拉搓磨,偏生他又对她了如指掌,哪里受不得细捻,哪里经不住狠撞,哪里捱不得进进出出的蹂躏,一一凌虐过去,该快时慢,该重时轻,间或满足她一两下,教她食髓知味,又不得满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痒得骚浪扭臀求欢,媚吟声声,断断续续道:“千哲……嘤……要……去床上好不好?唔唔~~快些……”
千哲更不放她,一面看着她白皙无暇的美背及不自觉扭动的腰臀,一面道:“不行,就在这里。你若想要,捡些我爱听的说;若不要,我可出来了。”
“……”许亦涵稍一迟疑,那销魂的肉棒已退了大半截,玉穴空空,急得人又洒了几滴泪,哭道,“相公……相公,小亦要相公的大肉棒,呜……要用力操,小穴痒,啊啊……”
那肉棒紧接着一记狠顶,重重地撞击几下,力道渐渐弱下来。许亦涵被折磨得欲火焚身,翘着臀不住挪蹭,口中也不敢稍停:“啊啊……相公好棒,还要……肏死小亦,啊~啊!啊啊……好硬……舒服,嗯嗯啊!”
千哲大悦,捧着臀便找准她的敏感处,一下比一下捣得凶狠,捣得迅疾,大操大干,伴着她声声媚语,越插越猛,两手渐渐自腰际游走至双乳,一手握着一个,抓揉玩弄。下身便只疯狂耸动,顶着玉穴撞得她的身子一前一后,由着惯性来迎合。
千哲一面挥汗如雨,一面嘴上挑逗:“这两个奶子似比前次又大了些,你有没有自己揉?”
“啊、啊……没、没……”
“怎么不揉,弄着不舒服吗?”千哲两指压在乳尖上,刮了几下,又用指甲轻抠,这里也是许亦涵敏感处,果然引得她上身一个战栗,声线跟着抖动,听在耳中酥麻诱人。
“你你……舒服……嗯啊~~~自己揉……不舒服……”许亦涵小脸羞红欲滴,但此刻临近高潮,顾不得计较许多,混混沌沌,把实话尽说了,又教千哲喜上眉梢,凤目中幽光闪动,一个劲不知疲倦地取悦满足她,本还想循循善诱,从她口中勾出更多比春药还好用的话,偏偏忽而警觉,低沉的声音钻入许亦涵耳中:“小悠和锦乐来了。”
这话如在许亦涵脑中投下一颗惊雷:“啊啊……啊!你你……快出来……”
千哲加紧了大动,肉棒一顶便捣入玉壶中,噗呲噗呲,如疾风骤雨般狂肏不止,性感地喘息着,还不忘刺激她道:“他们到三生桥了。”
“啊啊啊!呜……千哲、你快……嗯!!”
“若被他们见了你这个样子,你说……”
“啊!啊~~不行、我……求你了……”
“求我什么?插到你喷水,被他们看见吗?”
“呜呜……不要不要……千哲、相公,呜……”
许亦涵哭求不止,无奈那大肉棒一味狠顶,她愈是惊惶害怕,愈是紧张,玉穴愈是收紧,被火热的玉茎磋磨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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躏,提心吊胆中,快感更是翻倍涌动,很快便颤声吟叫着泄了身,又被千哲射了一肚子精液,满脑子绽开七彩烟火,欲仙欲死……
☆、混蛋竹马(十八)一个铜钱引发的血案
千哲、许亦涵、沐小悠、锦乐围着红木桌分别坐下,他们几人闲谈,许亦涵一句也未听进去,犹自沉浸在方才的惊险中,要知道她可是都见着了小悠的衣角,才刚好穿好衣服……
千哲一面漫不经心地听小悠说话,一面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许亦涵,时不时丢去一个意味深长的戏谑眼神,看她魂不守舍把头一地装鸵鸟,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此次历练,便是因此而来。我从薛老那里拿了一份血冥殿近期活动报告,你看看。”小悠将玉简递来,千哲顺手拿了,读取内容,一目十行草草掠过,将看完时,却忽而顿住,面色变得凝重,脸上的笑意尽敛,引得小悠和锦乐忽然紧张起来。
许亦涵也后知后觉地望过去,疑惑写满了澄澈的眼。
千哲看她一眼,许亦涵伸手碰碰那玉简,读到先前千哲凝视的那一处:“咦?”
“怎么了?”小悠和锦乐齐声问。
那报告说的是近期血冥殿活动频繁,似风雨欲来,其中有一张图上,画着一枚铜钱,乃是血冥殿的信物。
许亦涵有种不祥的预感,瞪大了眼看向千哲。
千哲从玉带中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四角摊开,一枚一模一样的铜钱,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锦乐哑然,小悠惊道:“你怎么有血冥殿的信物?”
千哲皱眉:“咱们被姬神谷驱逐之前,小亦被长老叫去姬月阁,我在门口捡到的。”
一时四人无语,凝重的气氛渐渐扩散,日光似也变得灰暗沉重。
三日后,千亦四人离开苍岚学院,这一次内院弟子历练,以获取血冥殿情报为目的,不拘去向与形式。
二阶灵师分为玄黄两级,每级七勋,最高的玄级黑金之上,便是那举手投足碎天灭地的天斗与地星灵师。苍岚如此声名赫赫,纪老年过四百,仍未踏足天斗,可知越到后面,修炼越难,虽有千百年寿命,仍难以逾越天堑。
千哲如今已是玄级白勋灵师,年仅28岁,如此成就,震动玄机大陆,早已是内院最受瞩目的天才。
许亦涵等三人,皆次一级,但四人自由熟识,配合默契,往往能发挥出超出自身的实力。
此时,许亦涵和千哲乘着一只白雕,锦乐和沐小悠分立在一朵粉色桃瓣上,白光如流星,桃瓣随风舞,一转眼已过飞过数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十三年未踏足的姬神谷。
千哲手中捏着那枚铜钱,背手立在雕背上,狂风卷得衣袂飘飘,他的表情有点模糊。
许亦涵捏着一根小辫子,呆坐在他脚边,长发拂动,柔柔地铺开。
一路上四人皆无语,辩清方向,到得谷外,许亦涵收了白雕,沐小悠收了桃花,千哲皱眉走上前:“一股死气。”
锦乐表情有点僵硬,紧紧攥着拳,沐小悠默默拉了拉他的手。
“我没事。”锦乐拧着眉,沐小悠不语。
大家都知道他的亲人还在谷中,虽早说是一刀两断,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尤其是发现入谷处并无阵法阻拦遮掩,加之那一枚十三年前在谷内拾得的铜钱,总教人产生某种不祥的联想,锦乐明显更加紧张了。
入了谷,四下一片寂静,千哲走在前方,将许亦涵拦在身后。
谷中仍是旧时寻常模样,草木繁盛,隐有水声,远远还能望见姬月阁一如从前,只是,不见一人。
“是障眼法。”千哲顿住脚步,众人跟着停下,他默念几句灵诀,双指骤然点出:“破!”
眼前的安详景象如潮水般褪去,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活生生的地狱!
谷中黑沉沉不见天光,像有人用幕布将苍穹遮去,脚下皆是焦土,黑石积灰,水断山塌,鸟兽俱无,楼宇残破,还留存着大火烧过的痕迹。年久日深,空气里的死气挥之不去。
更令人惊骇的,是他们眼前,那一具具焦黑行走的尸体!面目全非,眼眶处空洞无物,身上黑骨突露,或只有半边焦肉粘黏其上,身形僵硬地挪动着,一步一步,漫无目的。
“这是……尸魁?”许亦涵一手揪住千哲的衣角,水汪汪的瞳中显露出不忍之色,“用活人直接制成尸魁,他们会徘徊在自己的濒死之地,永不离去。若是灵师,灵魂被囚禁其中,日日夜夜,受烈火熏烤,直至萎缩而尽。”
饶是千哲这样对姬神谷本就没什么感情的人听了,也是面色微变,眼底流露出些许悲悯与愤恨。
锦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良久,他双手颤抖,哀恸之声凄楚悲怆:“娘!!爹!”
沐小悠和许亦涵都担心地陪在他身边,心底何尝不苦涩?
原来当初心头的不安,竟是因这样的祸患。
千哲看了锦乐一眼,他始终皱着眉,出声提醒道:“别放松警惕,这里不安全。”
话音刚落,那些尸魁已齐齐转过头,像是注意到了他们,黑洞洞的大口一张,发出“咔咔”的声响,一改颓势,疯狂扑将上来!
许亦涵最先反应过来,一颗月天珠从指尖射出,荡开层层波澜,震飞了十来只尸魁。但他们倒地之后,又很快站起来,根本感觉不到痛苦,也不会受伤。
“谷中人修为不高,这些尸魁战力不足,但好像也杀不死……”许亦涵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些尸魁,都是幼时见过的活生生的人所化,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至于该怎么解决比较好,她也不甚了解。
千哲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四下看看,不要乱走或分散,若有险情,小悠吹响索魂箫。”
许亦涵乖巧地点点头,沐小悠也应了,忧心忡忡地看着锦乐。
千哲捏捏许亦涵的手,一迈步,身随影动,腾跃在乱木碎石之中,很快接近了原本姬月阁所在的位置,当此之时,却听得一阵箫声忽响,凄凄楚楚回荡在耳畔。
千哲蓦然回首,眼前之景骤然一变!
☆、混蛋竹马(十九)救谁?!!
黑沉沉的天边,渐渐被血色渲染,如奔腾长河,迅速在头顶铺开,肃杀之气骤然席卷周身,浓重的腥气令人胃里泛酸。
整个姬神谷也被这赤红洗遍,空气中满是涌动的杀气。
“轰隆——轰——”雷声震动,短短时间内接连炸开数声!
千哲的脚步突然顿住,双瞳骤缩,眼睁睁看着许亦涵、沐小悠及锦乐三人,分别被一团血污缠裹,慢慢升空。血色的藤蔓缠在三人身上,凝实而坚韧,散发出浓浓的死气,即便是隔着数丈之遥,也能感觉到那森冷入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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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人。
锦乐额角青筋突起,旋绕在他身上的血色藤蔓越发收紧,嵌入肌肤,勒出一道道凹陷的印记,痛苦得大声嘶吼,那歇斯底里的咆哮,嗡嗡地在耳中震动:“啊!!走!啊——快、走!”
沐小悠咬着牙,脸上血泪交加,五官近乎扭曲,嘶哑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刮刺在耳膜中,令人满心焦躁:“救我……救我!千哲!”
只有许亦涵双膝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漂亮澄澈的眼眸此刻尽是灰暗,呆滞地望着前方,毫无生机,一动不动地,声息全无。
千哲心如刀割,双拳紧攥,短短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立刻就渗出血色来:“你是谁!!出来!!!”
没有人出现,也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痛苦的嚎叫和死一般的寂静,同时在耳畔萦绕。
千哲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弓箭在手,充沛的灵气在体内疯狂流窜,覆上极穹之怒,箭尖溢出凝练的杀戮之气,渐渐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与此同时,头顶翻滚的血色中凝聚出三朵云的形状,带着轰隆的雷电,慢慢漂移到许亦涵等三人上空。
“轰!!!”三道厉光自眼前划过,自他们头顶劈下!千哲手指猛地一松,三箭齐出,直射那三道闪光!
“嗖嗖嗖——”
闪电只差分毫,便要击中三人,在最后一刻被箭光击散。千哲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是三道雷电齐刷刷炸开,直冲三人头顶!
三箭!
三箭!
血云中凝聚着强大的邪气灵力,雷电中蕴含着十足的毁灭力量,一道道不断加强,接连不断地斩下,急剧消耗着千哲的灵力。他手背上青筋隆起,修长的手指拉着弓,片刻也不敢停下。
雷电不断迫近三人的头顶,与箭光相撞的冲击力,渐渐有了强弱对比,泄露的灵力倾泻在三人身上,锦乐修为最弱,在半空中痛苦哀嚎着打滚,叫声如同困兽:“啊!!杀了——我!杀了我吧!”
沐小悠哭得愈发凄厉,奋力挣扎,却被那血色藤蔓死死勒住,切骨的痛楚令她浑身战栗。
许亦涵仍旧呆呆地跪着,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身体微微发颤,却始终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千哲无力思考,也无暇思考,他满腔的愤恨、震怒、恐惧,都被那寸寸逼近的雷电击得粉碎。
“小亦!小亦!!”一颗心被架在火上来回翻烤,千哲还在机械地对抗着那无休无止的雷电。
绝望,一点点在心底扩散。
那个人,那个操控着这一切的人,是他不可抵挡的存在,因为实力悬殊,就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在这里上演着明知无用的戏码,被隐在这一切背后的那个人,当做滑稽剧看,他们都是小丑!
因为弱!
千哲吐出一口血,身体的虚弱不断蔓延,高速消耗的灵力,已让他濒临灯枯油尽。
就在此刻,新一轮的雷电又在酝酿,这一次的气势不同先前,可以预感到是最后一击,汇集了血云中所有灵力。千哲看一眼那红到刺眼的血光,心蓦然一颤——
陡然加剧数倍的强悍攻势,已不是他可以挽救的了,最多,最多只剩一箭。
救谁?!
幕后那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他痛苦狼狈的那一幕,“轰隆——”
千哲目眦欲裂,刹那间心如刀割,一股强大的戾气,自心底蔓延滋长,在绝望中迅速壮大,占据了整个心神。一股十年未现的煞气,顷刻间自他身上铺卷而出,如出林怒虎,在天地间咆哮!
不过是眨眼一瞬间,一支箭激射而出,化作一道光,冲向许亦涵头顶那一道死神之光。
千哲浑身颤抖,几乎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侧过脸不敢去看锦乐和沐小悠绝望的眼。许亦涵忽而抬起头来,隔着遥远的距离,澄澈干净的眼一如从前,呆呆地看着千哲。
两道雷电毫无阻碍地劈向锦乐和沐小悠,锋锐的灵力将他们身上不断收紧的血色藤蔓寸寸割裂,两人骤然从半空中跌落。
落向许亦涵那道雷电被箭光击溃,她身上的藤条瞬间收紧,数道灵力渗入骨髓,从多个方向切割,便在刹那之间——
令她被绞碎成一团血雾!
千哲猛地跪倒,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飘散的血团。
灰飞烟灭,灵魂化为齑粉。
没有了……
那种从小到大,彼此能够感受到对方默契,突然失去了联系。
消失了。
死去了……
天地间的喧嚣在这一刻突然像是被按下停止键,呼吸停了,心跳也停了——那颗没用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控着大肆蹂躏,几乎捏了个粉碎!
不断翻滚的煞气,越来越浓,越来越重。
千哲伸出手去,只感觉到一片湿润,掌心上都是血淋淋的红。手指一收,什么也没抓住,全部从指缝溜走。
整个世界维持着毁灭前的宁静。
“小亦。”
“小亦?”
“你去哪了?”
“你别藏了。”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回来……”
呢喃的低语声,渐渐含糊在喉间,一行泪在脸上滑落,千哲突然红了眼,两眼皆是触目惊心的恐怖,爆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怒吼:“回来啊——!!!”
上身的衣物刹那间被外化爆发的煞气震碎,露出他已经被血色侵蚀的肌肤表层,隐隐浮动的灵力控制不住地发泄着,天地为之变色!
☆、混蛋竹马(二十)加餐添衣照顾好自己
姬神谷口。
许亦涵浑身一个激灵,突然惊醒,立刻就看见锦乐和沐小悠布满忧虑和惊惧的眼。
“亦涵,你终于醒了!”小悠急切地抱住她的双臂,“你也中了幻境,对不对?”
“你们……”
锦乐在旁颤声道:“千、千哲他……”
六只眼齐齐看过去,只见千哲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凤目圆睁,其内布满了游走的血丝,身上散发出越来越强悍的波动。
许亦涵大惊:“他血咒发作了!”
“想必是在幻境中受了刺激!”小悠急道,“锦乐最先醒来,我第二,你第三,看来这个幻境,遇强则强,怎么办?”
“你们给我护法,千万别让人靠近我们。”许亦涵话音刚落,月神诀运转,十颗月天珠从指尖飞出,回旋在千哲腰际,不停地转动。
许亦涵一手按在千哲胸口处,默念口诀,月天珠没了往日凌厉的光辉,散发着淡淡莹润的月色,十颗珠子越转越快,连成一线,没入千哲体内。
以月神诀操控,月天珠为媒介,在他体内烙刻封印,这就是数年前内院长老们苦心研究出来,压制血咒的办法,也只有许亦涵与千哲亲密无间、灵肉合一的关系,才能发挥效用。
十年了,这是第一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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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用上这个封印。
当初纪老说,帮助千哲对抗宿命的关键,是她。
这不仅仅是说,只有她能进行封印,更重要的是,唯有她真正牵动着千哲的血咒,十年中好几次千哲濒临崩溃,都是因为许亦涵遭遇险情,这也更加验证了纪老的说法。
只有她平安无事地守在他身边,他才能好好的。
所以这十年,许亦涵不但每日不间断地加强封印之术,还要抓紧分分秒秒的时间刻苦修炼,唯有不落后他太多,才能陪着他走南闯北,也才能有自保之力,不让他担心、分心,不拖他和团队的后腿,才算真正地保护他。
她是呆,是傻,却也比谁都明白他的心意。
以前总是他保护她,现在也该是她保护他的时候了。
“封!”许亦涵一掌击下,白光闪耀却并不刺眼。此刻,她能看到他体内的灵力高速运转,一道月白色的环轻轻束在灵脉外围,其上快速勾勒着金字。
就在那白环将要被金字铺满之时,千哲突然浑身一颤,一股骇然煞气顷刻间如飓风腾起,离他最近的许亦涵几乎站立不稳:“啊!”
一声未落,千哲化作一道血箭冲天而起,上身衣衫碎裂,飓风翻卷着向外震荡!方圆数里,妖风顿起!
锦乐迅速祭出五方门和七玄尺,护住沐小悠,两人身上灵力震荡,无法对抗。
许亦涵一面施展灵术稳定身形,一面道:“你们躲远一点,免受波及。”
说着,旋身飞起,咬着牙紧随千哲而去,速度之快,不亚于暴走中的千哲。
已经在幻境中失去理智的千哲,身上扩散着强悍的灵力和煞气波动,越是靠近,就越危险。许亦涵心无杂念,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有危险,她就要去救他,仅此而已。
封印的白环始终写不下最后几个字,许亦涵凝眸看出,流转的灵力已经渐渐变成血红的色泽,不断膨胀,对抗着白环的束缚。
许亦涵一口咬破手指,洒出几滴血,送入白环内,咬着牙继续念诀,一笔一划,艰难地镌刻着金字。
一圈圈金色慢慢凝结在白环中,圣洁纯粹的白金光芒隐隐压制着煞气,然而不等许亦涵欣慰,千哲的灵脉刹那间被血色完全覆盖,妖冶的赤红刺痛了她的双眼,强烈的不安,令她心惊胆战!
就在此时,千哲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啊啊啊!!!”
金圈随之断裂,白环隐隐有崩溃之兆,完全变红的灵脉中酝酿着可怕的悸动,许亦涵心有所感,双瞳一颤,毫不犹豫地反念月神诀,她速度暴增,竟顶着烈风与震荡的煞气,追上了千哲,毫不犹豫地伸手抱住了他……
“千哲,千哲……”
黑漆漆的精神世界里,一个沉睡的灵魂,隐约听见另一个灵魂的呼唤。
“千哲,千哲……”
好熟悉的声音……是小亦么?小丫头,真闹人。
他艰难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又听到那个急切的声音:“千哲,我害怕!”
他失笑,想要开口,却觉得仿佛被扼住了咽喉,出不了声。
“千哲,你不管我了吗?”
他生气了,喉咙被掐得仿佛要窒息,听着她渐渐带了哽咽的声音,心里又疼又急,气全撒在了那双无形的大手上。
“千哲,你混蛋!”
“小……亦……”他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痛!
“我……呜……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那软糯的啜泣声听得他抓心挠肺地痛,只得又勉强道:“哪……有!我……永远……不会……不管你的。”
这一哄,对方哭得更凶残了,从未有过的凶残:“那你还是混蛋!呜……你还是不要管我了。”
他佯怒道:“……不讲理。”
“我知道,每次我受伤你就会失控,你失控的样子好吓人,以后大家都怕你了。纪老说,我受伤了你就失控,你失控了就只能由我来封印你的血咒,可是我受伤了怎么施展封印?你以后还是不要管我了。”
他一愣,那声音又哽咽起来:“你欺负我想不清楚这些事……纪老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施展真正的封印,可是我现在感觉好像快要失去你了,所以我只好用。你以后……呜……你以后要听纪老的话,修炼不要太拼命,照顾好自己,不要经常想我,但是也别忘了我……”
说什么呢?
“千哲,我好爱你啊。”
他怔忪的功夫,喉咙的窒息感突然消失,灵魂震颤,黑漆漆的世界,突然金光璀璨,正当中,漂浮着一颗月白色的小珠。
狂风与煞气顷刻化去,高空之上,许亦涵的身体渐渐淡去,一点点融入千哲体内……
☆、混蛋竹马(完结)宿命解脱,百年重逢
内院。
千哲把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七天。
这七天,沐小悠和锦乐也都在竹屋外守着,只是不敢轻易打扰他。
血咒就像萦绕在千哲宿命中的阴霾,时时刻刻,挥散不去,能救他的,也唯有许亦涵而已。
牺牲肉身的存在,牺牲多年的修为,凝结成强大的灵魂束缚力,封印血咒,这样的代价,不可谓不沉重。许亦涵这个人,自那一日起,可说已从世间消失。更准确地说法是,她沉睡在千哲的精神世界中,将自己化身为封印者,守护他的未来。
回到内院那一天,千哲站在青竹峰上,面无表情地问纪老:“怎样才能让她回来?”
“好好温养她的灵魂,天斗之后,血咒得破,你自然有办法为她凝聚肉身。”
千哲抬眼看着他,凤目中掠过森冷的嘲讽:“为了苍岚再现天斗灵师,你真是不择手段!枉她如此信赖你,你却只不过视她为我的阻碍。只要她在,只要她还有受伤乃至死去的可能,血咒的威胁就永远都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消失。但她若是彻底消失,只会毁灭我,所以到了现在,你还给我画大饼!这样殚精竭虑、费尽心机,不知当初面对她时,可有丝毫惭愧?!”
纪老表情淡然:“你们两人一直都是命系一身,这,也是她的宿命。你比谁都清楚,她才是最会选择正确道路的人,你恨我也罢,怪我也罢,迁怒我也罢,都是于事无补。”他侧身正视着他,“我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但也仍旧问心无愧。”
千哲沉默良久,转身要走,脚步又顿住,杀意从他眸中射出,直指纪苍:“有朝一日,天斗得成,若找不回她,势必踏平苍岚!”
此刻,唯一能给他带来安慰的,只有精神力隐隐能感觉到那颗小珠,这也成为千哲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小亦……”
此后,千哲的日常几乎只有修炼。
他对除了能够提升实力之外的事全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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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兴趣,人也变得沉默寡言,多数时候面无表情。只有跟沐小悠和锦乐才能说上几句话,但也不知为何,令他们感受到些许疏离与隔阂。
那个幻境,时常在千哲脑海中重现。有时修炼得身心俱疲,他也会倒在床上喃喃着自言自语:“小亦,难道太爱一个人,也会有报应?锦乐是我的兄弟,小悠我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可你们同时陷入生死绝境,我弃他们如敝屣,最后反倒害死了你。那虽是幻境,现实又何尝不是如此?太在乎你,反倒让你成为了我的软肋,反倒保护不了你,反倒失去你。”
如果重来一次,会怎么样?
每每想到这些,千哲便觉得愈加疲惫,但他没有时间沉沦与颓废,姬神谷一事,还牵扯出一桩血债,等着他去讨。
苍岚出动了一位长老协助千哲等人,破除了姬神谷的幻境,一干人追索到山海城,挖掘出当年姬神谷执意要与之联姻的内情。原来山海城早已暗中投靠血冥殿,姬神谷大长老不甘困守一隅,鬼迷心窍,说动其他几位长老,策划攀附山海城。因谷中人视千哲为眼中钉,他父母又与血冥殿有血仇,因此被选为牺牲品,名为联姻,实则献祭。没料到千哲与姬月阁当场闹翻,许亦涵也油盐不进,长老对他们还是心存畏惧,是以退而求其次,将他们驱逐。
千哲等人走后不久,姬神谷又无意中得罪山海城,加上丢了一枚用以联络的铜钱,引血冥殿猜忌,其中有一个在血冥殿小有身份的邪灵师当初被千哲的父亲打成重伤,得知仇人就出自姬神谷,迁怒之下,屠戮一谷,犹不解恨,将谷中人炼为尸魁,布下幻境,一日日折磨他们残存的灵魂。这幻境,越是强大的灵师,越是容易被刺中心魔,才发生千哲在幻境中失控,许亦涵牺牲的惨剧。
无论是世代受辱的血咒之仇,还是许亦涵沉睡之恨,甚至姬神谷那些无辜被杀害被折磨的普通灵师和平民,千哲都把帐算在了血冥殿头上。
于灵师而言,百年如云烟。
一百年风云变幻,兴衰强弱,时刻都在玄机大陆各处上演,皇室与血冥殿新一轮的大战再度徐徐展开。
百年来,苍岚学院诞生了史上最年轻的天斗灵师——千哲。
他拒不依附皇室,却对血冥殿恨之入骨;他虽被视为苍岚派抗击邪灵师的领袖,却与苍岚若即若离,拒绝进入长老堂。
他有两个可靠的同伴,但多数时候都是一人为战。
他为人亦正亦邪,令人捉摸不定,接触过他的人都道他冷面黑心。
他彻底破除了血咒,从此挣脱宿命。
大陆上有许多关于他的传说,他也制造了不少热闹,只是这样的百年,都不及梦回曾经,与那个傻傻的少女,携手度过的二十几个春秋。
好在,百年孤寂后,做了三万多个日夜的梦,终于要成为现实。
“去——”男子修长的手指蓦然点出,一道珠光自他指尖飞出,汇入一道七彩光芒凝成的空壳内。
狭长的凤目中幽光闪动,抑制不住希冀的目光落在那一粒渐渐光芒盛放的月天珠上,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微微颤抖。
七彩的光芒逐渐具象化,一具在脑海中勾勒过千万遍的娇美胴体,缓缓呈现在眼前,玉面粉唇,柳眉长睫,琼鼻小巧,天鹅般白皙的脖颈下,双乳柔软丰满,翘臀纤腰,玲珑有致,两条修长的玉腿线条流畅诱人,莲足脚趾微微蜷缩,可爱至极。
珠光在眉心处安居,光芒闪动,渐渐暗淡,眼前这具新塑的肉身,已然成形。
此刻的一分一秒,于千哲而言都是煎熬。
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许亦涵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
睁开眼,慢慢适应光线的刺激,映入眼帘的,是记忆中熟悉的英俊面庞。
他黑曜石般的星眸中,盛放着百年不见的光华,嘴角勾起一缕久违了的浅淡笑意,紧张、僵硬、期许。
她粉唇微张,眨着眼茫然道:“混蛋千哲,你笑起来没以前好看了。”
那笑容在这一刻,才被完全释放,自然生动,和以前一模一样,时刻酝酿着欺负她的坏点子。
“叮——拯救千哲,任务完成!”
出新cp总是难产,所以大概今天只有一更了……啊,被掏空。
这本书100w字了,珍珠也将突破2000大关,众位的厚爱,花花在此谢过。
不知不觉真是写了好多故事,有满足也有遗憾,恰逢这两天状态不佳,倍感颓废qaq,真不知道一个日渐被掏空的我,怎么满足永远饥渴的你萌啊~~~
☆、没脾气先生(一)我的老公是大明星
“第十九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180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许亦涵发了会呆,就听见系统道:“任务获取中……任务:恋爱陷阱。进入中……”
依旧是熟悉的白光,依旧是熟悉的眩晕,还有系统万年不变的冷淡言辞:“身份:作家许亦涵,任务目标:获得美满婚姻。任务开始。”
进入新世界的第一时间,一大波信息涌入大脑,许亦涵理了理,不禁在心底苦笑一声。
原主和男友陆玮锋相恋三年,本打算毕业就结婚,不曾想竟遭到父母强烈反对,除此之外,他们还擅作主张,为她安排了一桩婚事,对方是娱乐圈当红明星,在影视及流行乐坛都有相当分量。原主是个性情中人,自然不肯放弃深爱的男友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和父母打了大半年持久战,结果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竟是陆玮锋站出来,提出一个“将计就计”之策,劝她假意顺从父母,婚后再以感情不合为由离婚,让他们死心,等离婚之后,他再以痴情不改的形象出现,必定能够获得家长认可。
原主也是一时头昏,竟然真的同意了这个做法。
结婚之前,原主跟丈夫签下“君子协议”,默认双方各管各的,互不干涉。对方也很有风度地表示配合,并且在婚后多次为原主打掩护。
半年以后,原主跟丈夫商议离婚,陆玮锋殷勤地帮她请了律师,多方怂恿原主在财产分割上保持强势,令原主心生不悦。没过几天,竟然意外地将陆玮锋和小三捉奸在床,才知道两人暗通款曲已久,原本陆玮锋早就打算甩了原主,但一听说她的结婚对象很有钱,又心生邪念,打算等原主从男方身上捞足了好处,再跟她结婚,想方设法从她身上揩油水。
惊怒过后,原主心灰意冷,默默跟丈夫离婚,并离开a市,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疗伤,但终究是失去了对爱情的信赖与憧憬,一生郁郁寡欢,临死时萌生强烈的愿望,盼望从头再来。
这么狗血的事情,真让许亦涵不知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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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姐?”礼貌而温和的提醒打断了许亦涵的思绪,男人极有磁性的声线将许亦涵拉到眼前的现实当中,她抬眸一看,霎时间又呆愣了两秒。
男人穿着一件纯白色衬衫,衣领稍稍敞开,扣子随意解开两颗,稍稍露出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他有着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精致的五官如雕刻而成,完美得挑不出半点瑕疵,经得起各个角度的审视。英挺的浓眉微微上扬,望向她的双眸泛着柔和光彩,薄唇微抿,礼貌而有分寸,笑意淡然。
这就是左逍——她的合法丈夫。
他们已经在一周前领证,并在国外一个海岛上举办了西式婚礼,只邀请双方的私密亲友,隆重而庄严。
事先签订的君子协议,是为了将这桩荒唐婚事给双方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所以考虑到左逍身为明星的种种顾虑,原主主动提出了隐婚。左逍很好说话,基本上有求必应,也不知道是没主见,还是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度过尴尬的新婚之夜后,两人就分道扬镳,像一场戏杀青之后回归现实,彼此只是路人。今天的会面是左逍主动邀约,提出要就往后生活中需要配合的事情进行一些细节商讨。
许亦涵回过神,歉然一笑:“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
左逍风度翩翩,优雅地笑了笑:“没事。刚才说到的几件事,我再给您重复一遍。”
许亦涵点点头,凝眸看向他。
男人极有耐心,慢条斯理地复述不久前才说过的话,条理分明,措辞谨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偏偏他的长相显小,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真让人有点觉得不真实。
“月底您的祖母八十大寿,按理说我不应该为难您,但毕竟我们刚刚结婚,又是您家中长辈的重要寿辰,如果不同时出现,显得有些无礼,也容易引发长辈们的无端揣测,我父亲昨晚还特意嘱咐我早早筹备礼物。所以我认为,最好还是一起去拜寿较为妥当……这些就是您今年需要配合出席的活动,许小姐,您觉得合适吗?”左逍看着她的眼睛,诚挚地征询意见。
许亦涵惊叹于他的细心:“没问题。”
“那就好。”左逍流露出轻松的笑意,坐姿也放松了一些,“回头我让助理把备忘录发给您,您可以再核对一次,如果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联系我。许小姐,您之前说今天还有事要办,我就不耽误您了。”
许亦涵突然觉得眼下这场景和对话都很好笑,这年头但凡是叫得上对方名字、年纪相当的人,也不会用敬语称呼对方,他对着自己的合法妻子,一口一口“许小姐”,张嘴闭嘴“您”,不觉得怪么?
她索性将背向后一靠,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左先生,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会议已经取消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妨再陪我坐坐?”
左逍毫不掩饰地露出讶异之色,到目前为止,寥寥几次见面,她对自己可谓冷若冰霜,摆明了要彻底划清界限,就连这次见面,刚到的时候也始终维持着极度疏离的姿态,怎么突然之间……
他原本已经准备起身相送,此刻又自然而然调整了姿势,好脾气地点头道:“好。您想再喝点什么?”
“咖啡。”许亦涵见他毫无怯意地应战,挑了挑眉。
左逍叫来服务员:“给这位小姐一杯摩卡,不要糖。”
许亦涵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喝咖啡不加糖?”
“婚礼那天看到您喝了好几杯不加糖的咖啡。”左逍自然而然道。
许亦涵笑了一下:“左先生好贴心。不过,别再‘您’啊‘您’的了,感觉老了三十岁。”
左逍看着她微弯的眉眼,从善如流道:“好的,抱歉。”
许亦涵看着他那张引无数少女献芳心的俊脸,酝酿片刻,道:“左先生,冒昧地问,你为什么答应这桩婚事?”
左逍闻言,视线再度凝聚到她脸上。
女人有一双极明媚的眼,双眸煜煜生辉,灵动十足,此刻正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十足的兴味,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眼神对任何男人而言,都具备十足的诱惑力。
左逍微一恍神,旋即笑得:“当初父母不同意我进入演艺圈,为求争取机会,我应允此后无条件答应他们一个要求。”
原来也是不得已。
“那可是委屈你了。”许亦涵由衷道,“我再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
“答应‘君子协议’?”左逍都会抢答了。
许亦涵挑眉,只听他认真道:“因为那是非常合理的要求。我倒是很佩服许小姐,被迫嫁给一个陌生人,能够在逃避不了现实的情况下,用果断理智的办法处理这样尴尬的关系。”
许亦涵微微一怔。
其实他说得没错,原主能够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之间不适合发生太多交集,从一开始就对左逍冷处理,没有把这一段婚姻变复杂,所以才能在后期狗血集中爆发的情况下,避免伤及无辜。
不过,许亦涵现在倒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挺有意思。
“左先生过奖了。其实在这段婚姻里,看起来还是你比较吃亏。”许亦涵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可是大明星,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天天在网上跟你表白呢。”
“怎么会?”左逍摇摇头,“你毕竟是女孩子。何况……”
许亦涵明眸中流露出些许好奇。
左逍依旧镇定自若:“我对我父母的品味,还是信得过的。许小姐很优秀,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实在算不上吃亏。”
其实,能让被左逍的父母认可,许亦涵确实不差。出身书香世家,父母均在学术界赫赫有名,从小家教甚严,琴棋书画无所不学,又跟着父母满世界跑,见识广博。16岁出版个人散文集引起文学界关注,20岁出版的小说轰动全国,并在某知名刊物上开辟专栏,声名大噪,在国内拥有大量读者,大学期间收获数个重要奖项,作品更是数次登上畅销书榜单。除了谈恋爱的时候被陆玮锋迷得死心塌地,秒秒钟双商归零,其他无论是家世、名望、相貌,都可与左逍相提并论。
许亦涵莞尔一笑:“左先生对待婚姻,到底该说是慎重,还是随意呢?”
这话隐隐有讥诮意,左逍竟然听懂了,但他仍旧温和且诚恳道:“抱歉,我不是有意比较,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愿意成为许小姐的绊脚石。”
许亦涵略一皱眉,眼底的阴郁稍纵即逝,转而玩味地看着他:“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左逍笑了笑:“你和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哦?”许亦涵抓住不放,“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现在又看出我是什么样?”
左逍稍稍歪着头,思忖片刻:“我以为作家都很文静温柔,现在,觉得你有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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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许亦涵“噗嗤”一笑:“你想说刻薄吧?”
左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张俊脸倾国倾城。
许亦涵一边反省自己,一边说:“其实我对你们娱乐圈的明星确实没什么好感,所以对你也有一点偏见,这是我的错,我接受批评。不过,跟你们打交道的时候,我经常会怀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左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着眼帘思索片刻,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这个话题,道:“看来我们现在至少有了一个共同点:都被刻板的印象束缚了。”
许亦涵对他的兴趣忽而变得更加浓郁,深深地凝视他好一会:“既然如此,就互相监督着改了这个毛病吧。”
左逍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明显比之前亲近了许多。
两人又随口聊了点不那么敏感的话题,气氛始终融洽,离开的时候,许亦涵没有拒绝左逍送她回家的要求。
办完婚礼以后,两人以工作忙碌抽不开身为由,没有进行蜜月旅行,许亦涵也立刻搬出了婚房,回到自己之前的住处。原本当然是为了不让陆玮锋吃醋,现在么……
车子在小区外靠边停下,许亦涵解下安全带,却坐在副驾上半晌没动,眸中幽光浮动,不知在想什么。
“许小姐,到了。”左逍淡定地提醒道。
许亦涵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都是夫妻了,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吧?”
左逍谨慎地看了她一眼:“是。”
“你一定经常被狗仔偷拍吧?”
“……”左逍默默点头,提到狗仔,即便是他这样的好脾气,也多少有些怨怒。
“能不能把你最讨厌的那个狗仔的联系方式给我?”
“……”
“我帮你把他调走几天,让你重新拥有自由空间。”
左逍嘴角小小地抽动了一下,强忍着没问出“你要干什么”,他清了清嗓子,镇定道:“……我会让助理把他的联系方式和之前说的备忘录一起发给你。”
“谢谢。”许亦涵被他罕见的窘迫逗乐,“那,再见。”
“再见。”左逍目送她下了车,许亦涵又朝他挥挥手,车子缓缓驶离。
许亦涵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渐渐融入车流,消失了踪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过神来,心中蓦然一惊。只是一个温柔到近乎无趣的男人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在戏里深情款款的男人,真的无趣吗?
好像真的……被这个好单纯好不做作的男人,引起了注意诶……
许亦涵怀揣着微妙的心情,在小区附近的营业厅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回到家刚洗完澡,就收到了左逍助理发来的邮件,她把备忘录存在电脑上,然后用新号码拨通了狗仔的电话。
捉奸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当然要交给最专业的人去做。
☆、没脾气先生(二)一言不合就坦诚相见……
三天后,许亦涵收到了狗仔的邮件,眼前一张张不堪入目的大尺度照片看得许亦涵胃里一阵恶心,干脆眼不见为净,直接打包发给陆玮锋,一句话也没带,直接把各种联系方式通通删除。
坐在电脑前,许亦涵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片刻之后,拿起手机,给左逍的私人号码发短信:左先生,我打算搬回婚房暂住一段时间,你看方便吗?
其实她就是走个过场。婚房是两家一起买的,她去住也不算理亏。关键是左逍很少能在一个地方长住,他婚前就在a市有好几套房,许亦涵猜测他不会住在婚房里。
果然,左逍很快回复道:你随意。
噢……被这三个字一提醒,恰好陆玮锋又打来电话,许亦涵恶狠狠关了手机,心说为防渣男骚扰,还是早走为妙,于是麻利地收拾东西,拖着轻便的行李箱,直接开车到婚房。
因为两家父母殷勤,房子死往贵里挑,竟然在寸土寸金的a市,买了带花园和游泳池的滨江别墅,其他种种奢华暂且不说,邻居们个个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亨或名人。
许亦涵看着来往的豪车,一边咂舌,渐渐地心情也愉悦起来。一个下三滥的渣男,也值得影响她的心情?看老娘不把自己活成一朵白玫瑰!
进了门,看着宽敞明亮的家,许亦涵哼着小曲,提着箱子往二楼走,没注意到沉稳的脚步声正渐渐靠近。
跨上最后一级阶梯,许亦涵正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叫人鼻血狂喷的年轻男性新鲜肉体。
185的高个男人有着健美的身材,宽肩窄臀,两条腿又长又直,肌肤白至透明,两块胸肌形状漂亮,腹肌呈倒三角,块块凸起,立体而结实,人鱼线延伸至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最关键的是,他近乎全裸,浑身上下还带着水淋淋的痕迹,一条紧绷的三角内裤裹着胯下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醒目的激突勾得许亦涵忍不住下意识多看了几眼,瞬间感觉口干舌燥,灵魂被掏空。
画面就在这一瞬间静止……
左逍正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下巴上还滴着水,此刻动作戛然而止,他漆黑的瞳孔紧盯着在楼梯口石化的许亦涵,气氛微妙而尴尬,也不知是燥热还是寒冷。
“……”
“……”
足有半分钟,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大概是许亦涵火辣辣的视线在身上扫得很让左逍不自在,他竭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面部表情,轻咳一声:“我……”
许亦涵听他“我”字后面没了后文,一脸便秘还要强行掩饰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于是咽了咽口水,目光游离几下又忍不住转回到他让人兽欲大发的肉体上,明显很不走心地说:“你……别着凉,有什么话,穿上衣服再说。”
“……”左逍默默地用毛巾遮了遮脸,快步走向卧室。
许亦涵不厚道地盯着他骚包的内裤……裹着的性感臀部,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十分钟后,许亦涵从自己卧室出来,就见左逍已经衣冠齐整地坐在沙发上,他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头发也吹干了,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慢慢滑动,看到许亦涵,露出一个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微笑:“抱歉,让你受惊了。我马上就走。”
许亦涵忍着笑:“你还回来吗?”
左逍道:“不了,晚上在这附近有个酒会,所以顺便过来的,许小姐不要有心理压力,我不会轻易来打扰你。”
许亦涵目露促狭之意,调戏道:“别这么说,这也是你的家。像这样的‘打扰’,多、多、益、善。”
左逍又有点hold不住了,他发现自己以往的经验都在面对她的时候不大适用,最后只得用万能的微笑来应对:“许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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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我先走了,再见。”
许亦涵笑看着他消失在楼梯转角,感觉他走路的速度比上次见面快很多。
“左逍……”
樱唇微张,吐出这个不算熟悉的名字,许亦涵嘴角犹带笑意。
拿了个平板上网搜索“左逍”,铺天盖地报道着有关他最新上映的电影,许亦涵草草浏览了一下,又顺着电影看到几个采访视频,以及网友剪辑的“左逍小王子倾世美颜”电影片段合集,浑然不觉天色渐暗,兀自沉浸在左逍的美貌中忍不住感慨道:“啧,这妖孽……”
直看到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平板,挣扎着把思绪拉回正轨,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几条短信和多个未接电话。
第一条短信是左逍的,看时间,是在“你随意”之后,很快他又说了一句:“不过我现在还在家里,4点前走,没关系吧?”
许亦涵总算明白左逍那一副隐带委屈的小表情是怎么回事了。人家明明提醒得很清楚,是自己作死关机,跑过来堵着人家出浴,还出言调戏,如果是这样的话,从左逍的角度来看,她应该已经不是个一般的色女形象了,离变态也没差多少……
捂脸!
许亦涵挣扎着继续翻收件箱,一颗崩坏的心瞬间被好友霜霜的短信再度重创:亦涵,你和陆玮锋怎么了?他在我店里不肯走,说是非要见到你不可。
后面好几条都在播报最新消息,还问她怎么关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亦涵半愉悦半纠结的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床照都甩一脸了,还想怎么样?竟然跑去纠缠自己的朋友,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亦涵拿了东西就往外走,一边给霜霜打电话,得知陆玮锋还在她店里,拧着眉道:“你别理他,我马上过去。”
到霜霜经营的书店门口,陆玮锋眼尖,许亦涵刚下车,他就从店里跑出来了,霜霜不放心,赶紧跟出来。
“亦涵,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陆玮锋说着,就来抓许亦涵的手,被许亦涵眼疾手快地避开。
☆、没脾气先生(三)真正意义上的“蛋疼”
“亦涵!”陆玮锋的表演堪称影帝级别,眼眶瞬间红了,“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我也是一时糊涂,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那天是我喝多了,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许亦涵还没说话,霜霜算是听出端倪来了,不由得大怒:“陆玮锋,我说这次你怎么这么低声下气的,原来你……”
许亦涵拉住霜霜,止住她的话:“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要脸的话也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霜霜,你回店里去吧,我不会跟他纠缠不清的。”
要说最了解许亦涵有多迷恋陆玮锋的人,霜霜算一个。这一次,许亦涵竟然能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真是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当即愣住了,严肃地看着她,道:“你保证?”
“我保证。”许亦涵微微一笑,笑容中还带着几分轻松。
霜霜又惊又喜,发现她好像在面对陆玮锋的时候,真的恢复了战斗力,于是听话地回店里去了。
陆玮锋心一凉,他本以为许亦涵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默默伤心,但还是舍不得跟他分手的。其实过去她的朋友就不怎么看好他们,但许亦涵从来也没动摇过,对他死心塌地,近乎没有底线地退让。这也是陆玮锋一直吃定了她,以至于胃口越来越大的原因。
拔了这根软肋,许亦涵可算是身心360度无死角地强悍。一路上气也消了大半,只觉得这个男人可笑。
她微微抬起下巴,面露嘲讽,冷声道:“看来不跟你说清楚,你是不会死心了?陆玮锋,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我甩了。”
“凭什么?!”陆玮锋有些失控了,“三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许亦涵,你太狠心了吧?”
“凭什么?哪有凭什么啊?在一起要两个人都同意,分手,本来就只需要一个人不愿意就够了啊。你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自己心里清楚。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这说清了,你要还有脸,以后别再骚扰我和我的朋友。”许亦涵越说,眼中的厌恶之色越浓,半点不舍也无。
“呵!说到底,还不是嫌我没钱?我配不上你!你爸妈看不上我,你也看不上我,现在觉得吃亏了,要甩我了,当然什么都觉得恶心!你以前怎么不觉得恶心呢?啊?”陆玮锋越说越激动,若不是许亦涵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还真要被他这一波胡搅蛮缠搞糊涂了。
想起以前吵架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是他的错,偏偏他能说出一百个理由,证明她比他错得更多,好像这样她就没资格生他的气。那时候她脑子进水,卑微到了尘埃里,还要回过头去向他认错。现在他又故技重施,在许亦涵眼里,真是卑劣到了极点。
许亦涵已经不想跟他继续纠缠,陆玮锋却越来越激动,伸手攥着许亦涵的手腕,死活不放她走。一会儿骂,一会儿求,越说越没意思。
许亦涵真是身心俱疲,想挣脱,才发现男人的力气大到不可思议。
霜霜在店里,只能看到陆玮锋的后背,一时没察觉异常,许亦涵手腕被捏得青红一片,怒道:“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你是我女朋友!别人凭什么管我们的事?”男人不讲理,女人真是无计可施,许亦涵看着他狰狞的神色,有点怕再激怒他,他要带着自己同归于尽,一时间又气又怒,憋屈至极。
此时,一辆车转过路口,缓缓加速,副驾驶座上,左逍上身笔挺,目视前方,英俊的脸被路灯照得光影变幻。
车子驶过一家装潢文艺的书店,左逍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正在拉扯的男女。
他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忽道:“停车。”
司机一言不发,把车停在路边,左逍把车窗按下大半,看着后视镜里的情形,浓眉紧拧。
片刻之后,他打开车门,顺口道:“阿杰,跟我一起去看看。”
“好。”司机下了车跟在他身后。
左逍走近了,恰听到陆玮锋嘶吼的声音:“……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他很大?让你很爽?你他妈尝到甜头,舍不得他了,就想找个借口跟我分手,好做你的豪门太太是吧?你跟我这么久,身子都不肯给我,凭什么要我为你守身如玉?现在还为这种事就要跟我分手?”
他越说越口无遮拦,言辞更无逻辑,只是逮着许亦涵一顿恶意揣测,什么龌龊就把什么脏水往她身上泼。许亦涵听得怒火中烧,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趁着陆玮锋以为她放弃挣扎,抬脚就往他两腿间要害处狠狠一踹,陆玮锋惨叫一声松开手,许亦涵赶紧把手抽回来,后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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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就要走,一抬眼就见左逍站在几米开外,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脸上愕然之色尽显,嘴角微抽。
“……”许亦涵瞬间石化在原地。
其实左逍只是……看着“蛋疼”……
陆玮锋没注意到左逍,捂着下体已然盛怒到了极点,劈手就要去甩许亦涵耳光,手腕却突然被身后一人紧紧攥住,试了几次,丝毫不能动弹。
“你他妈谁啊……”陆玮锋转身就准备喷,一看见左逍,瞳孔一紧,冷笑着扭头看着许亦涵:“我当是谁?哈!你个臭婊子,恶人先告状!”
左逍皱着眉,看他一眼,又盯着许亦涵看了好一会,脸上诚实地写满了怀疑:“许小姐,看来你的眼光,不太好啊。”
许亦涵感觉这是自己有生之年,最丢脸的瞬间。
左逍看她困窘,又露出歉意,随后松开陆玮锋的手,温和地看着他,道:“这位先生,男人不要风度,也该要自尊吧。别再纠缠她了。”
说教完,冲阿杰使了个眼色,阿杰点点头,站上前隔开陆玮锋和许亦涵,一副要盯死他的模样。
许亦涵默默看着他始终淡定的脸,有些失神。
左逍侧身做个“请”的姿势,许亦涵看到他的车停在不远处,立刻会意,感激地朝他笑笑,两人就欲离去。
“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在一起三年!三年!”陆玮锋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大叫。
左逍脚步一顿,略带思索地回身看着他:“我是她丈夫,合法的。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没脾气先生(四)今儿大爷就要睡了你!微h
“大王叫我来巡山~~~嗝~哟!”许亦涵满面绯红,浑身软成一滩泥瘫在左逍身上,半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还一个劲得瑟,扭来扭去满嘴嚷嚷,“你放开我!我巡山呢!”
“……一起巡。”左逍牢牢锁着她两只细白的胳膊,半抱着她,俩人连成一团连体婴,向卧室挪。
女人不服气地扭过头,眼若秋水,可惜一直在晃荡,整个人迷迷糊糊,一个左逍看出三个重影,还嘴硬:“你孙爷爷巡山……一个人就够!”
左逍微微一笑:“巡山都得两个一起,互相监督,想骗妖精,做戏要做全套。”
“???”许亦涵糊里糊涂地想着这个问题,左逍趁机又带着她往前挪了一段,眼看就要进门了,许亦涵猛地一个转身,两手按着他的胸膛一推,口中大叫:“哈!老妖,吃俺老孙一棒!”
左逍又是一惊,被她揪着衣领,嘴里“嚯嚯哈哈哈”摇了十来下,眼前金星直冒。
“……”
左逍人生最艰难的一段路,就是带着一个酒品奇差的女人,从家门走到卧室……
“啊!!”许亦涵自个儿手一松,人往床上一砸,整个儿陷进柔软的大床。
左逍拉了拉领带,看一眼已经不成样子的衬衫领口,干脆解开上面好几个扣子,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他额头上满是汗珠,感觉身体被掏空。
许亦涵倒在床上,半眯着眼看他,其实什么也看不清,一个影子叠了几层,朦朦胧胧很有距离美。
左逍无奈地抱着胳膊在床前站了一会,因为这房子不常住,日常用品不齐备,要给她醒酒还是个难事。阿杰去善后那个不记得名字的男人的事情,一时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使唤。想了一会,还是先“喝点热水”吧。
他正要走,忽然身后一道人影袭来,敏捷得超乎寻常,精准而大力地扯着他的胳膊狠狠吊过来,左逍瞬间感觉自己自己一条手臂都被卸下了,低头一看,一只醉醺醺的树袋熊不要脸地挂在自己身上。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布满红晕,眉眼弯弯,水灵灵澄澈的眼睛眨巴着,耍赖似的盯着自己,粉嫩的殷桃小嘴自然撅起,露出一副讨好的神色,傻笑了半天,扭扭捏捏道:“你别走……”
这女人变化多端(……),左逍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幺蛾子,谨慎地采取了怀柔政策:“我不走,给你倒杯热水。”
许亦涵瞪大了眼,捕捉到关键词“热水”,怒道:“你个渣男!”
“???”左逍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过来,醉酒人已经祭出第二大杀器——痛哭流涕。
女人双膝跪在床上,上身抱着他,挂得稳稳的,毫无预兆地突然大哭出声:“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喝热水!除了喝热水你还会什么?”
“……”左逍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一个劲往他肩膀上抹,一边哭一边从“热水”控诉开来,絮絮叨叨,指控了一大堆琐碎小事。左逍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一会把他当做陆玮锋,骂一句“老娘每次吃西瓜给你挖中间那勺最甜的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一会好像又反应过来他是左逍,估计骂顺口了,想了半天没想到可骂的点,就开始无理取闹,“你丫一男的,眼睫毛比我还长?做人不能谦虚点吗?随便长长不行吗?”
“……抱歉,下辈子我投胎前先跟我妈商量好,随便长。”左逍连哄带拽,费尽心力又把她挪到床上,反反复复折腾了半个多钟头,许亦涵终于消停了点,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嘴里的嘀咕也越来越小声。左逍也累得不能动弹,西服外套丢在一边,衬衫沾着汗贴在身上,狼狈地躺在她旁边休养生息。
“渴……”许亦涵扭头看着他。男人大汗淋漓,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雄性气息,近距离地观察,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被勾勒得更加迷人,上身的肌肉在贴身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紧绷带来某种禁忌的性感,惹人垂涎。
左逍听到她终于肯喝水,正要起身,突然又被横飞过来的一道矫健身姿胁迫着倒下,一回神,许亦涵已经跨坐骑在他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压下,吻上了他的唇。
左逍这一次真是瞬间石化,由着她红唇辗转,香舌在薄唇上来回舔舐,等到反应过来要出声抗拒,更被她抓住时机,一条灵巧湿热的舌长驱直入,堵住了所有言辞,撩拨着他无处安放的惶恐,大肆攫取他口中津涎,女人身上的淡淡体香,混着口舌中的甘甜与湿热暧昧,来得铺天盖地。两人身体接触的部位,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蠢蠢欲动的燥热,随着一举一动加剧的摩擦,肌肤表层蔓延着烈火,挑动敏感的神经,令人呼吸沉重。
缱绻中的迷醉,几乎让左逍丧失思考能力,他勉强抓住几分理智,挣扎着,又不敢出手过重怕伤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她推开些许,皱着眉道:“你醉了,别闹,乖乖睡觉。”
“睡你……”许亦涵又欲轻薄之,被左逍大力格挡:“你知道我是谁吗?”
出乎意料,许亦涵勾唇一笑,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低声道:“左逍。”
“那就别玩了。”男人极有磁性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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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仔细听还能感受到某种因场面失控的焦躁。
许亦涵忽然怔忪,一言不发,只用那双柔媚的眼望着他。那眼中茫然居多,间带着几分迷离醉意,看得左逍不忍,只得又斟酌着措辞,温声劝道:“乖啊,没事了,失恋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不说还好,一说许亦涵眼圈就红了,鼻子一酸,两眼湿漉漉的,滴下泪来。比先前大哭式的宣泄不同,这无声落泪更令左逍感到压力巨大,也不好再推着她,只好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许亦涵顺势窝在他怀里,小手就搭在他胸口,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摸到乳尖上,隔着衬衫,指腹便轻轻搓捻起来。
左逍上身僵硬,感觉着空气里又渐渐浓郁的暧昧,还有身体被撩拨带来的微妙感觉,薄唇抿了抿,默默地伸手,一把攥住那只越捏越起劲的小手。
女人的手柔若无骨,又软又滑,细腻的触感几乎让左逍有片刻的恍惚,他勉强克制莫名涌动的焦躁,轻声道:“你先睡,我不打扰你了。”
许亦涵醉中无理,情绪瞬息万变,一手被他宽厚温暖的掌心捏着,又倚靠着他的胸膛,身体接触的部分灼热如火烧,欲望被酒精放大数倍,难以自控,也不想去控制。
她抬眼深深凝视着他的眸子,重叠的左逍偶尔合拢在一起,他黑曜石般泛光的瞳孔渐渐变得清晰,略带无奈的温柔视线几乎要将她融化。两个人的脸不过咫尺之遥,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呼吸。
“今儿大爷就是要睡了你左逍,这个炮你不想约也得约!”许亦涵说着又一个强吻,顺带连撕带扯,去揪他的衬衫。湿热的唇舌激烈对抗,一个大肆闯入要耍流氓,一个负隅顽抗要守贞操,两人大战数个回合,磕磕碰碰,左逍身上那件昂贵的衬衫已经被毁得差不多,胸口热汗涔涔,整个人精神防御也濒临崩溃,借着一个空当,拧着眉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许亦涵!”
许亦涵被他语气中的肃然惊住半秒。
左逍索性抱着她坐起来,喘了几口大气,两手在头发上挠了几把,瞪着许亦涵好半天,见她一脸“不睡到你不罢休”的表情,又感受到自己在刚才各种乱扭乱摸乱蹭过程中,已经有抬头之势的某物,倍觉尴尬,僵持半晌,退到最后底线:“先洗澡!”
许亦涵嫣然一笑,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道:“啧,小可爱,都听你的。”
活生生古代调戏良家女子的花花公子。
左逍不跟她计较,既然已经做好失身准备,便一改先前的扭捏,三下五除二,要多男人有多男人地扒光了许亦涵的衣服,然后抱她到浴室,怕她自己出什么意外,索性抱着她手把手冲了个淋浴,弄得自己一身也湿光了,衬衫彻底变成半透明,露出胸口大片春光。
左逍还真是在认真给她洗澡,所有流程全部囊括,他目不斜视,盯着她脖子以上的部位,五指在她发间搓揉,也不管许亦涵扒拉着他的皮带折腾半天,呼吸始终保持在稳定的频率。
最后,许亦涵不光把头发吹干,还刷了个牙,然后被左逍用浴巾一裹,抱出去丢到床上,他语气比平常稍重:“在床上等着。”
这澡洗得许亦涵清醒了小半,盯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道:“别在浴室打飞机啊!公粮要上交国家。”
左逍一个趔趄差点没摔着,进了浴室不到三分钟,门开了,男人光着上身,腰间裹了条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面色平静地走出来坐到床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许亦涵。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喑哑,被压抑太久的欲望,似乎立刻就要有喷涌之势。
许亦涵喝酒短片,脑子断线,豪迈地来了一句:“是男人就干!”
“……”
下一秒,许亦涵身上盖着的薄被被扯开,两条浴巾几乎同时落下,男人的身体立刻欺身压来,灼热的吻随之印上唇,不同于先前遭遇的推拒抵抗,这一次,他主动而热情地辗转、吮吸、进出往来,濡湿的舌掠过唇瓣齿根,交缠与口腔深处及上颚,吻得许亦涵呼吸急促,渐渐沉溺在他带来的激情中,一点点失控。
“唔~~”女人高耸挺立的酥胸,被左逍一手紧握,在掌心大肆搓揉抚弄,弹性十足的触感激发出男人大肆蹂躏的欲望,搓圆捏扁,不住变换着形状,手指更是夹着饱满的乳珠拉扯,指腹捻着硬粒轻轻重重地玩弄,划着圈不住撩拨,令她越发欲求不满,雪白的身子不住弓起,贴着他的肌肤磨磨蹭蹭,双腿更不自由自主地缠在他下半身,渐渐感觉到他胯下阴茎变粗变硬,很快胀大成火热的粗棒,杵在她两腿之间。
左逍也不遮掩,热吻自唇上蔓延至颈间,又至乳头,吮吸得啧啧作响,同时分开她两腿,胯下硬物赤裸裸地顶上湿热的花唇,上下摩挲不止。那紫红色巨棒足有二十多公分长,龟头大如鹅蛋,马眼处渗着透明的液体,棒身粗如婴儿手臂,青筋隆起,盘根错节,看上去狰狞可怖。
左逍三管齐下,手口与肉棒并用,又是揉捏又是吸舔,粗大的肉冠还顶在女人最为敏感的私密处中上下滑动,惹得本就敏感的许亦涵嘤咛不止,呼吸愈发急促火热,身子微微颤抖,蜜穴深处阵阵空虚瘙痒,欲液涌了一波又一波,顺着唇缝渗出,滑落到臀缝间,湿了大半个屁股,扭着身子不住地娇喘吁吁。
“啊~啊!啊……要……啊……”女人媚声低吟,粉面含春,此情此景落在左逍眼底,便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胯下肉棒已经硬到了极致,龙头顶进花唇裂缝,早已不受控制地向内探索,更被大片爱液刺激至难耐。
左逍抬眼看着女人娇媚的脸蛋,眼底迸发的欲火渐渐泄露,他压低声音,道:“我来了。”
“嗯~~”许亦涵哼哼着,双腿大张,将浴液泛滥的媚穴向他敞开。那硬物找准了穴口,慢慢挺入,窄小的穴口不断被撑开,仍旧无法容纳太过粗大的龟头,倒是令许亦涵身体瞬间紧绷:“啊……太大了……”
“放松,放松……”左逍柔声安抚,许亦涵一时大意果然松懈不少,就这一瞬间,左逍找准机会,腰臀一耸,狠狠将龟头及前端一小截插入,疼得许亦涵惊呼一声:“啊!!”
☆、没脾气先生(五)两张嘴不饶人~高h
许亦涵疼得两眼滴泪,被那火热的胀物撑得穴口撕裂般疼痛难忍,穴壁却如被推碾平整一般,紧紧箍着杵进来的蘑菇头,一收缩便如小嘴在吮吸,纠缠间蜜液潺潺泻出,令左逍倒吸了一口气,强烈的快感刺激着他继续向内插入的冲动,但低头一看,身下小女人早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尖削的下巴高高昂起,后脑抵在枕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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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战栗不止,贝齿咬得红唇泛白,痛苦之态蓦地令他心生不忍。
左逍一时又好笑又爱怜,伸手扣住她青葱似的五指,屈指收紧了,沉声安慰道:“忍一忍。”
说罢,低头在她婆娑的泪眼上轻轻一吻,印去微咸的泪痕。
他温热的唇落在眼眸处,不知为何,许亦涵心中忽而一阵悸动,捕捉不到那稍纵即逝的念头,只下意识将手指愈发扣紧,身上阵阵疼痛似乎也有了发泄口,落潮般渐渐褪去。倒是那硬挺的肉茎绞磨着甬道口的嫩肉,弄得媚穴深处一阵空虚难耐,渴盼那一分满足继续深入……
“唔……左逍……”女人娇媚的呢喃轻唤,钻在左逍耳中好一阵酥麻,早已忍耐至极限的肉茎应声一挺,“噗呲”一下,捅破了屏障,狠捣至花心!
“啊!啊啊……”许亦涵弓着身子,左逍一手托至她饱满的翘臀处,另一手任她狠狠攥着,他一面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臀肉,一面感受蜜穴内的紧致湿滑,那美穴大肆收缩蠕动,缠裹得似有万蚁啃噬,舔弄着每一寸敏感处,深深嵌在龟缝与棱沟内,销魂蚀骨至极。左逍竭力克制着抽插的欲望维持现状,待许亦涵渐渐娇软的饮泣渐渐收住,媚穴中蜜汁横流,借着这样的润滑好物,他才款款挺腰律动。
穴内插着那根火热硬挺的东西,进进出出无不牵动许亦涵敏感的神经,穴壁上凸起的肉粒均被粗暴地刮碾肆虐过,被撕裂的剧痛与丝丝缕缕快感交织在一起,像浪头一个个拍打在礁石上,粉身碎骨水花飞溅。许亦涵便在这样被凌虐着骨血与灵魂的痛苦和微妙奇异的快感中不断挣扎,渐渐适应了那巨物在体内的抽插,紧蹙的娥眉稍稍舒缓,美目中自然流露出女性天生的风情来。
“好点了吗?”左逍密切关注着她的表情,眉宇间写满关怀与隐忍。
蜜洞被大肉棒撑得绷圆,肉茎抽出,捋出大片淫液顺着洞口不住流淌,女人下体早已是泥泞不堪,两具交融的肉体之间浮动着撩人的麝香,欲望随之高涨,许亦涵酒劲又上来,扭着腰哼唧两声,媚声道:“好大……好舒服……嗯~~”
左逍微微勾唇,小腹处窜起的火苗早已扩散燎原,块块肌肉收缩,腰臀施力,肉茎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硕大的蘑菇头一次比一次凶,顶撞得花心凹陷,还被研磨绞弄出大片淫液,操得女人身子耸动,呻吟随之凌乱破碎:“唔啊……啊……别……别弄那里……唔唔!”
堤坝崩溃,欲望一泻千里,哪里还能忍住?男人瞳孔一紧,攥着女人细瘦的腰肢,下体大肆耸动冲撞,性器一次次豁开紧窄的甬道,肏干得越来越深,坚硬的棱角刮在坚韧的穴壁上,拉扯着已被棒身碾磨出水的软肉,来来回回蹭着敏感点。许亦涵被弄得舒爽不已,快感如电流在四肢百骸窜动,带来细密的震颤与战栗,双腿跟着紧绷,偏偏又无法收拢,媚穴只得收缩得愈发大力,不时咬合放松,将肉棒吞吞吐吐,换着花样侍弄,彼此摩擦得更加激烈。
肉棒捅干时的噗呲水声愈发密集大声,混在卵囊拍打着臀瓣的啪啪声里,显得格外合宜。小穴被不断蹂躏插捣,洞口汩汩渗出的欲液泛起淫靡白沫,沾湿了女人大半个臀。男人被蜜汁沾得黑亮的耻毛短硬浓密,扎着饱满光滑的阴阜,刺在花唇顶端硬如石子的肉粒上,弄得许亦涵酥麻不止:“啊啊……肏坏了、呜……”
女人俏脸绯红,窈窕丰满的身材毫无遮蔽地映在左逍眼底,香肩随着激情抖动,高耸的雪峰颤巍巍挺立,被男人顶干得乳肉乱摇,白晃晃好生淫荡。平坦的小腹不时被顶起小山包,隐约能看到龟头的轮廓。
左逍瞳孔中泛着火光,薄唇紧抿几次,肉棒抽插得愈发没了节制,三两下愈捣愈凶狠,劈开甬道撞向宫口。男人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渗着性感的薄汗,口中不知是喜是嗔:“小妖精,两张嘴不饶人!”
许亦涵被弄得浑身激颤,双腿哆嗦着几乎夹不住他的腰身,媚叫声随之变调,柔媚甜腻,带着满足的快慰与更为饥渴的欲求,不自觉扭着腰肢迎合肉棒的插入,更被顶干得五脏六腑错了位,那凶悍的蘑菇头像要插穿子宫,直捅穿她整个身子,砰砰跳动的心脏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无法承受那密集如狂风骤雨的肏弄。左逍同样倍感销魂,那深处自有一股强横的吸力,嘬吮着龟头舔得他快感直窜脊背,舒服得险些泄了精。
男人捧着女人细瘦的胯骨处,一边用下身狠撞顶得她身子不住上耸,下一刻又被他有力的双臂拉扯荡回,与前冲的肉棒疯狂交合在一起,撞得两人骨肉酥麻,许亦涵媚穴深处一阵酸软,浑身血液沸腾,神经越绷越紧,肌肤表层绒毛挺立,一举一动皆引发无休止的震颤,交合处难以言喻的快感涌流在身体各处,勾出声声媚语:“啊啊啊啊……干穿了……唔啊啊!好棒……嗯嗯……”
左逍闷哼着,烙铁般的硬物愈战愈勇,绞弄在湿滑的媚穴中大开大合地进出,生生操干至子宫深处,顶得许亦涵媚音中夹带了沙哑的哽咽声,断断续续,语不成章:“啊~啊哈……不行,坏……了,啊!”
男人幽瞳一收,下身插捣速度不减反快:“今天就操坏你这小狐狸精!”
☆、没脾气先生(六)勾引我,就要负责到底~高h
“啊啊快……左……啊!”女人骤然拔高的媚叫声随着弓起的上身戛然而止,两条白皙细长的玉腿绞着左逍精瘦的腰,媚穴内一阵疯狂收缩蠕动,箍着粗壮的肉棒喷射出大片精水,淅淅沥沥淋得龟头一颤,左逍低吼一声,捣着越绞越紧的窄穴不断加速,次次干到子宫深处,肉棒挺得又硬又直,上下弹跳着,马眼突然松开,射出一股浓精,灌在小巧的子宫里,烫得许亦涵又是一阵哆嗦,欲仙欲死,战栗不绝。
同时抵达高潮,紧绷的心弦随着不断释放并扩散的极致快意松弛,左逍伏在许亦涵身上,双臂紧紧搂抱着她娇小的身子,力道之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湿漉漉的甬道内淌着淫液与精水,肉棒一点点放松,但仍撑得幽穴饱满充实,许亦涵伸手抱紧左逍,掌心贴在他被薄汗打湿的后背,一片微凉与炽热交织。
胸口被女人弹性十足的乳肉挤压,两颗硬实的红果刮蹭在肌肉上,像小猫抓挠着心尖,左逍一声不吭,默默地又挺了挺下身,肉棒在湿热的穴中滑了几下,被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嫩肉缠上,蹭了几下,柱身再度胀大,一点点撑起穴壁。
“唔~”许亦涵扭了扭下身,感受着男人插在体内的性器再度昂扬,严丝合缝地嵌在空虚的幽穴内,细微的蠕动带来丝丝快慰,帮助她回味不久前才体会过的销魂滋味。
眼看着女人似乎又渐渐动情,左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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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一侧耳垂,濡湿的舌勾画着耳廓,滑到敏感的耳孔内……
“嗯哼……啊~”许亦涵触电般颤抖着身子,霎时间身酥骨软,那灵活的舌尖所过之处,带来无尽的战栗,令堪堪停歇的欲火再次被点燃,很快就窜遍周身。
“想要?”男人刻意压低的声线挑逗意味十足,随着热气吹拂入耳,勾得许亦涵寒毛直竖,刹那间被欲火吞噬得骨头都不剩,饥渴难耐至极:“要~嗯~~”
左逍在她耳畔低低地轻笑一声,还未等许亦涵意会到这笑声中暴露的本性,那人已搂着她起身,令她靠在床头,臀下垫着枕头将肉穴高高抬起。嫩唇早已被媚液浸湿,男人修长的手指拨开裂缝,自下而上屈指一勾,便挖下大片透明液体,拉出淫靡的银丝,送到许亦涵唇边。
欲液散发的浓浓情欲味羞得女人面红耳赤,左逍也不着急,微微一挑眉,星眸闪耀。
空荡的幽穴内酥痒入骨、寸寸灼心,许亦涵炽热的目光追随着男人胯下那根雄赳赳挺立的巨棒,眼神愈发迷醉,鬼使神差地伸出丁香小舌,弱弱地舔上他细瘦的指尖,将媚液一口吞下,小嘴吮着漂亮的指节,舌面一点点摩挲过指腹的细纹,甚至模仿起性交的起落,上上下下套弄起来……
男人双瞳越收越紧,迸发出火星:“该死!”
不等许亦涵那双湿漉漉柔媚的眼看过来,左逍即刻逼近,将女人两腿压成m型向上推开,彻底敞露出欲液涌动的蜜穴。
蘑菇头很快寻到欲液泛滥的洞口,没有半分犹豫,男人腰腹部爆发出无尽精力,硬到极致的肉棒一举插入甬道,即刻尽根没入,肏得许亦涵满足地喟叹一声:“啊~~~”
“哼……”再一次进入这吸精媚穴,尽管早有准备,左逍还是忍不住一声闷哼,脊背窜起酥麻快感,刺激得上身一颤。不给许亦涵任何适应机会,这一次他可谓纵情任性,由着性子将抽插速度提升至迅疾,肉棒在穴内横冲直撞,纵横驰骋,捣着花心一阵生猛狠撞,两颗蛋蛋恶狠狠甩在嫩肉上,拍打得淫液四溅,脆声愈发催情。
“嗯嗯……”许亦涵咬着唇,后背虽有支撑,仍被前方大肆抽送的“凶器”干得身子摇摇欲坠,只得勉强用两手撑在左右,承受男人一下比一下快的大力撞击,小腹受不住这样排山倒海的刺激,无助地抽动着。双乳更是摇曳得像要立刻弹甩出去,波涛汹涌。
男人腰臀发力,充沛的精力发泄不尽,低头眼睁睁看着胯下伟物直挺挺旋风般捣干入穴,霎时间被娇嫩的小穴连根吞下,抽出时还能隐约看到吸附在棒身上的粉嫩软肉,湿滑美艳,浪荡至极。
他宽厚的胸膛微微起伏,汗水顺着肌肉的线条滑下,交汇在一起流淌至腹部,汗涔涔的模样性感至极,看得许亦涵又是欲求不满,又是口干舌燥,被肏得骨头都酥麻得要散了架,还抑制不住地想要一直被这样插下去:“唔哼……啊……不要停,嗯~~~喜欢,喜欢大肉棒,啊……”
左逍瞳孔一缩,盯着她欲望横流的双眼,肉棒再度撞向许亦涵最受不了的那一点:“知道是谁在干你吗?”
许亦涵双手发软,小腹一阵酸软,一波剧烈的快感像大浪兜头打来,卷着她沉浮不定,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开合了数次,才勉强道:“左……左逍!唔!”
男人双眸闪亮如星,勾魂夺魄,他的嘴唇凑到她唇上,微微开合,低语道:“知道就好。勾引了我,就要负责到底!”
话音未落,深埋穴内那根巨棒如野兽出笼,来势汹汹地噗呲噗呲大肆操干,每一次顶干,带来蚀骨的快意,渗透到血肉经络中,爽得许亦涵媚浪的叫声愈发支离破碎,水亮的美眸中,因快感太过汹涌而摇摇欲坠的泪珠不自觉滴落,伴着渐渐哽咽呜咽喘息,不断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只得由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推着她荡上云端……
“啊啊!”急促的叫喊声象征着又一次高潮的到来,许亦涵双瞳涣散,怔怔地望着左逍近在咫尺的脸,娇媚的喘息越拉越长……
男人再度将浓精射入女体,眼眸中的炽热却越烧越烈:“还不够……”
“呜!啊……”
“你这里……说很喜欢。”
“不行了,呜……要死了嗯~~~”
“不够。”
“求你了,啊……坏了、坏……啊啊啊……”
……
☆、没脾气先生(七)好好补补……
一夜风流,直至天明才歇。
许亦涵累得四肢酸软,穴口红肿疼痛难忍,在床上翻滚了一会,沉沉睡去。
左逍看一眼窗外的日光,在浴室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出了门。
许亦涵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头昏脑涨,两眼酸涩,艰难地坐起来,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断了片的记忆朦胧连接,拼凑出某个荒唐的剧本。
喝醉了拽着人家耍流氓还疯狂地……做到天亮!许亦涵扶额长叹:“我在左逍心里现在是个什么形象啊!”
想到这里,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两腿间……果然还肿着,只是,好像也没有肿得多厉害,似乎也不怎么疼了。许亦涵呆了一会,无意中看到床头放着一管用于涂抹私处的膏药,拿起来一看,已经拆封用过了。
左逍买的?他还给自己上过药了?许亦涵看了一眼使用说明,瞬间捂脸。
自我安抚了好一会,许亦涵拿起手机,看到好几条信息,其他都是霜霜昨晚在问她和左逍的事,还有一条是左逍早上发来的,让她醒了给他电话。
许亦涵结婚的事情,着实是一个朋友也没告诉,因为当时认定了只是跟左逍逢场作戏,肯定要离婚,而且觉得这种包办婚姻实在太过耻辱,没心思宣扬。到了现在,和陆玮锋彻底分手,又莫名跟左逍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关系图突然乱了,许亦涵没想好怎么解释,于是先随手回个短信敷衍过去,然后拨通了左逍的电话。
那头响了好几声,左逍才接起来,没有丝毫尴尬,大大方方地说:“你醒了。饿了吗?”
“有点。”许亦涵被他的镇定感染,老实回答。
“我帮你订了餐,现在让他们送过去。”左逍道。
“诶?不用麻烦的,我自己出去随便吃点就好了。”许亦涵一时不适应,有意婉拒。
左逍沉默片刻,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许小姐需要好好补补。”
他磁性十足的声音被电波传送到耳中,苏得有点不真实,许亦涵瞬间意会,感觉脸上就要红得滴出血来:“……左先生也好好补补。”
“多谢关心,已经补过了。”左逍一本正经道。
许亦涵竟无言以对。
好在左逍也没揪着不放,转了话题问:“你上网看一下娱乐新闻,希望我怎么处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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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告诉我。”
许亦涵正要追问,听到他那头似乎有人在催他,于是应道:“好的。”
挂了电话,许亦涵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上网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她和左逍被拍了!
确切地说,照片上是她、陆玮锋和左逍在书店门口的三张连照,第一张许亦涵踢了某人的蛋,第二张左逍抓着某人的手,第三张左逍和许亦涵一起上了车。拍的都还是大全景,看样子拍照的人离他们有点距离。
这光看照片就能脑补出来的一场三角大戏,真是偷拍的好手。
许亦涵有点囧,现在网上沸沸扬扬,传她和左逍的绯闻,两人的微博都已经沦陷了,除了吃瓜群众表示惊奇,这俩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凑到了一起,就是双方粉丝在互喷。
左逍网罗了大片少女粉,不是在他微博底下嗷嗷叫着“这不是真的”,就是在她微博下面冷嘲热讽,表示“这女人是谁,傍我们左小王子”。但他也有不少犀利粉,淡定地指出“左小小在居委会任职又不是一两天了”。许亦涵搜索了一下才理解,原来左逍管过不少闲事,什么夜遇在路边哭泣的女孩担心对方安全陪聊许久,什么跟其他明星一起出席活动扶起跌倒的粉丝结果人家求他帮忙要别人的签名……凡此种种,多不胜数,所以早被调侃为“居委会大叔”,这一次也被判定为见义勇为制止了要打女人的渣男。许亦涵心中佩服,这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许亦涵的粉丝虽然基数较小,但平均年龄较大,以文艺青年居多,涵养略胜一筹,一部分表示“人家的私事跟你们有关系吗”,还有一部分妙语连珠,讽刺左逍粉没见识,暗指她们的娱乐圈小王子根本配不上许大才女。
由于实在备受关注,网友们又是惯常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各路人齐聚,乱七八糟一通喷,战局越发混乱。
许亦涵还挺淡定的,她不怎么关注娱乐圈,至于被骂,早就习惯了,在她自己的圈子,各种尖酸刻薄的讽刺,这几年真是没少听。唯一比较让人郁闷的是,好像有人在扒她和陆玮锋的关系了。
想了想,许亦涵给左逍回复道:随你处理,别把事情搞大就行了,三五天过后这种事自然消停。
左逍还没回复,门铃却响了。许亦涵看了一眼,一大群西装革履、系着领结的男人端着盘子正站在门口,排了两列纵队,气势十足。
十六道美味佳肴摆上餐桌,揭盖一看,果然大补,光是汤就有三种:灵芝鸡汤、乌鸡汤、枸杞猪肝瘦肉汤,其他鸡鸭鱼肉虾,样样色香俱全,看得许亦涵食指大动,吃了个撑。餐厅的服务一流,介绍菜式,伺候她吃完,收拾残局,然后麻溜地消失,许亦涵连筷子都不用洗,直接倒在沙发上来了个葛优瘫,随手开了电视,按着遥控跳到一个正在播放娱乐新闻的台。
“……左逍接受采访,疑似回应新绯闻。”
许亦涵换台的动作停住,只见画面一转,左逍出现在液晶屏上,十来个话筒对着他,那张好看到骚包的脸丝毫不见颓靡,神采奕奕,自带光环。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侧过脸倾听记者提问:“左逍!请问你和许亦涵、陆玮锋是什么关系?”
“我拜读过许小姐的大作。”左逍沉思片刻,“陆玮锋是谁?”
不等记者继续发问,他又笑道:“今天是《同桌》的发布会,请大家围绕这个话题提问,谢谢。”
许亦涵噗嗤一笑,这狐狸!
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都被他揣摩透了。
☆、没脾气先生(八)我来接你回家
许亦涵和左逍这一次传绯闻,双方家人都有耳闻,左逍的母亲还特意给许亦涵打了电话,对儿子隐婚表示谴责,希望她能体谅。说起这个许亦涵无比心虚,连说自己不介意,仓促挂了电话。
过了没多久,左逍打来电话,许亦涵暗想不会是婆婆还去指责他了吧,没等他开口,自己先认错:“隐婚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那个,明明是我提的。”
左逍在电话里轻笑一声:“这倒没什么,不过确实引发一点小麻烦。”
“啊?”许亦涵一想自己跟陆玮锋都分了,完全可以和左逍自自然然地面对家长,就算哪天离婚也没什么纠葛,她又不图谋他的财产,干脆说:“咱们的君子协议废除吧,以后顺其自然就好。”
话一出口,左逍沉默良久。
许亦涵后知后觉,也感觉到某种微妙的不妥:这顺其自然……怎么听都像是“咱们就老老实实做正常夫妻”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呃……”许亦涵没找到合适的措辞,索性在对方揶揄自己之前,主动调戏之,“我的意思是现在咱俩都‘单身’,也不用刻意划清界限,万一撩出感情来,好像也不错。”
左逍扬唇一笑:“我没意见,这样很好。”
许亦涵心中一荡,旋即回味过来,轻咳一声,问:“你说的麻烦是?”
“我妈把我在a市其他几套房子的钥匙收走了,让我多陪陪你。”左逍淡定道。
“……”所以说,婆婆为她出气,把儿子其他的窝一并掀了,强迫他只要回到a市就只能住婚房?
他没别的地方去,自己也只能住在这里,事已至此,许亦涵躺平了认命,轻佻道:“那你就听妈妈的话,记得多回家陪老婆~”
“好的,我很乐意经常回家陪夫人喝酒。”左逍的语气略带笑意,还着重强调了末尾“喝酒”二字,臊得许亦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尼玛!睡了一次这男人脸皮已经厚了十倍不止!许亦涵不想继续讨论自己不占理的“前科”,赶紧转移话题:“别贫了,房子是一起买的,你要回来住,随意就好。我下午的飞机,去c市采风,可能要在外面待半个月,奶奶生日前赶回来。”
“嗯,正好我也要跟剧组,月底见。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直接给我电话,或者找我的助理。”左逍说罢,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许亦涵窝在沙发里复盘这通电话,沉思良久,脸上渐渐烧红。
去c市是为了给新小说收集素材,许亦涵准备走访c市各大庙宇,拐着弯约了一个朋友的朋友做导游,酒店也早就定好了,如果一切顺利,正好在奶奶生日前回来。
一路顺利,落地就见到了前来接机的人,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干干净净,看到许亦涵还有几分羞涩。
小伙叫胡清,是本地人,也在本地读大学,和现在许多爱宅在家里打游戏的男生不同,他一个人骑车或步行,把这座城市及附近县镇都玩了个遍,是个活导航。许亦涵在他的带领下效率超出了之前的设想,不但大小寺庙去了个遍,还拜访了不少有趣的人,脑海中的故事渐渐成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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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和录音资料收集了许多,创作欲达到顶峰,准备再呆两天就回a市开始写作。
“涵姐,你这么快就要回去了?”胡清语气中流露出不舍,这些日子虽然表面上是他在带着许亦涵穿街走巷,实际上是许亦涵的奇思妙想在主导他们的行程,跟着她听到的那些故事,真是前所未闻。
许亦涵微微一笑:“是啊,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要赶紧回去趁热打铁,先写个开头看看。”
两人漫步在夜色中,路过一盏盏温暖的街灯。许亦涵也有点舍不得这个城市,和胡清聊着聊着,脑中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左逍来过c市没有,他会喜欢这里吗?这座宁静、慢节奏的城市,有在a市看不到的风景,如果是他……
“涵姐,涵姐?”胡清连着叫了两声,许亦涵才从飘渺的思绪中突然恍过神,美眸中略带惊慌,明显刚刚是在走神。
“不好意思,你刚才……”她话说半截,胡清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大喊道:“危险!”
许亦涵被胡清拽得身子一歪,侧过脸,被明晃晃的车灯照得下意识眯了眼,那车突然提速,响着喇叭,轰鸣不断,高速朝他们撞来!
好在胡清那一拉扯,两人失去重心跌在地上,滚下路沿,摔在非机动车道和右侧机动车道的分界线上。
“嘟嘟——!”
“呲——”
喇叭和刺耳的刹车声接连不断,最右侧车流瞬间被截堵,自行车和电动车远远地停在他们身前。
许亦涵摔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就地滚了几圈,肩膀、手肘等部位,被擦得破皮流血,她头脑昏沉,勉强睁开眼,只见那辆肇事车轰地一声撞上路边一棵大树,前盖深凹变形冒出烟来,熄火的瞬间还听到了一声惨叫。
“快救人!”
“打120!”
“你们没事吧?”
“涵姐,你没事吧?”
耳畔的嗡鸣声将人声稀释,最终全部混在一起,被大脑搅拌着丢进一片漆黑。
许亦涵其实就一点皮外伤,不严重,关键是吓坏了。醒来的时候,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好半天,才突然惊坐起来:“左……左逍?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这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左逍穿着一件纯黑衬衫,领口处几粒扣子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此刻他剑眉紧皱,黝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薄唇抿成一线,是许亦涵前所未见的肃然。
许亦涵不知怎的心情大好,笑说:“左先生,你这表情可有点过了,容易让病人莫名紧张。”
左逍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模样有点吓人,他眉心渐渐舒展,表情缓和,一字一字道:“我来接你回家。”
☆、没脾气先生(九)撩!撩起来~
许亦涵将后背靠在床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纤长的手指在白色的被单上屈着,低频率地一下一下轻轻敲打。女人精致的脸蛋上略显苍白,粉唇轻扬起弧度,笑意淡淡,清亮澄澈的眸中流露出戏谑之意。
左逍微微侧头与她对视,他十指交握,表情淡定而坦然,深邃的瞳孔写满波澜不惊,藏着低调不张扬的高度自信。
许亦涵轻笑道:“你一脸要爱上我的表情,难道说,你是处男?这是打算要我负责到底了?”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正面提起那晚的事,左逍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会:“贞洁倒是不值一提。”
许亦涵扬眉:“所以?”
左逍冷静地看着她,抬手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你要负责的是这里。”
病房里一片寂静,连呼吸都嫌才重,许亦涵心跳漏了半拍,目光悄然从对视中避开,默默游离开来。
要命,这男人越来越会撩了。
许亦涵安静了一会,思绪凌乱,左逍看着她雪白的颈子上浮起淡淡粉色,微不可察地低头一笑,顺势将较有压迫力的目光挪开,继续此前的话题:“我先送你回家,然后还要去一趟剧组。这次的事情上了社会新闻,有人拍到你的正脸,我叫人去处理了。”
“嗯……”许亦涵可不想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回头又被爸妈拎回家,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出来了。
“对了,胡清没事吧?还有那个司机。”许亦涵有些自责,醒来那么久,才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
左逍说:“你那位朋友也是皮外伤,他身体素质不错,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那辆车应该是刹车失灵,司机高度紧张下不小心踩了油门,撞树后受了重伤,已经脱离危险了。”
许亦涵长舒一口气。要不是胡清,只怕她不死也残废了。想到这里,许亦涵抬眸看向左逍,狡黠地笑道:“康煜跟你一个剧组吧?要不,你带我和胡清去逛逛。胡清是康煜的迷弟,见了偶像,说不定能舒缓心情,减轻这次意外带来的心理阴影。”
康煜也是一线男星,出道比左逍还早,长期绯闻缠身,是圈内公认的花花公子,交往对象上至天后影后,下至十八线新人,各种女模特、网红也着实不少。除此之外,倒是没别的负面新闻。
左逍敛眉沉思片刻:“可以。”
许亦涵很快就感受到什么叫雷厉风行,次日清晨,她和胡清就坐在了左逍的车上前往机场。
剧组正在b市取景,为了配合左逍的档期,把他的戏份全部提前,只要完成接下来几天的拍摄……他就可以去忙别的事了。
宽敞的车内空间里回荡着许亦涵和胡清的低声谈话,左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清冽好闻。许亦涵有点心不在焉,频频去看驾驶座上专注于开车的左逍,倒车镜上照出他的眉眼,仍旧是一贯的温和正经。
胡清和许亦涵并排坐在后座,看到她的眼神,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涵姐,你和左哥……真的在恋爱?”
“你作为男孩子也太八卦了。”许亦涵嫌弃地瞪他一眼。
“是不是,是不是?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胡清有点小兴奋,比起身边这位亲切的美女作家,左逍身上那股自带光环的明星气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高贵与不可亵渎的疏离感,总让人感觉难以接近,以至于从左逍跟他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到现在还没彻底恢复平静。小伙已经完全把不久前的惊险抛在脑后,想起不久前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凭借着这段时间跟许亦涵的熟稔,斗胆追问。
许亦涵看了左逍一眼,发现他从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嘴角微扬,似乎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斟酌片刻,许亦涵一副投降状,拉长声音道:“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我们是夫妻。
这句话当然就吞了。
胡清显然有些失望,再三确认,嘟囔道:“好可惜,明明很般配。”
左逍笑了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稍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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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指节突起好看的线条,许亦涵竟为此有片刻恍惚。
三人抵达剧组是当天下午,左逍立刻投入工作,为避免再次炒热绯闻,许亦涵打着“带弟弟来看康煜”的旗号,低调出现在拍摄现场。
不过,她显然还是低估了吃瓜群众的八卦热情,甫一现身,数道火辣辣的视线像x光扫射一般,将她从头到脚,来回打量数遍。
“哎,那个美女是谁啊?圈里的?”
“有点眼熟……啊!她不就是之前跟左哥传绯闻那个……我记得好像是个作家!”
“真人好性感!”
“和左逍一起来的?他们不会真的在谈恋爱吧?”
随后,那些火辣的视线,又转移到正在听导演讲戏的左逍身上,男人颀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淡定得眼皮都不抬一下。
领着许亦涵和胡清进来的工作人员殷勤地将他们引到遮阳伞下,并热心提示道:“康哥这条过了就收工,一会你们可以去跟他打招呼。”
“谢谢。”许亦涵好奇的只是影视剧拍摄过程,对康煜却没什么兴趣,因此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康煜结束拍摄,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一边听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一边扭头朝许亦涵看来,他长了一双妖娆的桃花眼,鼻梁挺直,唇线的弧度性感至极,五官漂亮得模糊了次元界限,乍看就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一样,正面迎上让人近乎眩晕。
许亦涵原本正盯着和左逍对戏的女主角,被胡清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正说去找康煜搭个讪要个签名,却发现,他似乎主动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了……
胡清紧张得揪着许亦涵的袖子,嘴唇都哆嗦了,许亦涵笑着起身,等着康煜走近,把胡清推到他面前,口中道:“康先生,打扰了。我弟弟很喜欢你。”
康煜轻佻地挑眉:“你不喜欢我吗?”
9月开学大吉,减更,0点一章2000字。
等我三次元稳定再恢复4000。
☆、没脾气先生(十)情敌·战场的酸味
康煜颇有兴趣地近距离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
她素颜无妆,柳眉微弯,双眸中透出淡淡冷漠,唇角扬起的笑容渐渐失去真诚,正视他时微微扬着下巴,表情高傲。米黄色薄线衫里露出敞开的假衬领,颈项处雪白的肌肤亮得通透,墨染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肩头。水蓝色牛仔裤勾勒出臀部饱满的曲线,裤脚挽起露出白皙的脚踝,小白鞋干净得一尘不染。
真是自信到不需要分毫多余修饰。
许亦涵假笑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会影响你给我弟弟签名的兴致。”
康煜忍不住露齿一笑,回身对助理道:“带这个小弟弟去选几件礼物。”
胡清目瞪口呆,不知是福是祸,扭头用眼神向许亦涵求助,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胡清才跟在助理身后,忐忑不安地走了。
康煜脸上犹带笑意,往先前胡清的位置上一坐,许亦涵看他一眼,淡定地坐下。
这两人气场对撞,产生了莫名的效果,旁边闲杂人等一个个找借口溜走,只剩他们俩面向剧组拍摄的方向,坐得有点近。
“许小姐,《晚江犹唱》里,最后莫晓阳到底是走了还是死了呢?”康煜半眯着眼,目光游离在前方。
许亦涵有点意外,《晚江犹唱》是她最不出名的一本书,没想到他竟然读过。她略一思索,视线瞟向远处的左逍,他正和女主角演一场拉拉扯扯的苦情戏。
“死了。”
“真是意外。”他的语气可一点也不意外,“许小姐写的故事太悲伤了。”
“莫晓阳在现实中的原型,结局更加凄凉。”许亦涵淡然道。
“还有原型?这个故事,不会是真的吧?”康煜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意外了。
许亦涵回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康煜沉思片刻,忽然换了话题,斜睨左逍的方向一眼,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看你的书?”
“本来没必要问。”许亦涵扭头冲他一笑,“现在不需要问了。”
“女人啊,太聪明了不招男人喜欢。”康煜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许小姐,觉得我们阿左怎么样?”
许亦涵虽然不关注娱乐圈,但现在也能确定左逍跟这个浪子康煜是好友了。若非如此,康煜也不至于主动过来跟“粉丝”搭讪。她更不会自恋到会认为她那本晦涩小说能凭借作品本身,吸引通告排到次年的当红影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研读。
原本因那句轻佻之词引发的些微反感烟消云散,许亦涵嘴角噙着笑意地反问:“怎么,要给我们拉红线?”
“是啊,我想看阿左谈恋爱的样子很久了。”康煜这话说得有点基,眼见左逍的目光越过女主角投来,他唇边勾起一抹坏笑,手肘撑在两张椅子并在一起的扶手上,反身挡在许亦涵面前,侧面靠近她道,“许小姐,现在像阿左这样的男人,打着探照灯都难找了,要是看上了,可别矫情。他向你表白没有?”
他们现在的样子,从左逍的角度看去那只有暧昧二字可以形容了。许亦涵靠在椅背里,康煜亲昵地凑在她耳畔低语,俊美的侧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
许亦涵收敛眉眼,两眼专注地看向康煜,红唇开合间,不知说了什么,两人心情似乎越来越好,康煜甚至笑出声来,还向许亦涵抛了个飞吻。
左逍幽暗的黑瞳中掠过一道寒芒,周边还不断响起推波助澜的惊呼:“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康少好像对那女人很感兴趣。”
“人生就像一场戏啊!被康少看上的女人,啧……”
“新绯闻!”
“康少不跟左哥是兄弟吗?”
“你们是不是傻?搞不好人家本来就是康少的女朋友,左哥护着兄弟的女朋友理所当然,瞎传什么绯闻?而且,这许美女今天就是来看康少的~”
……
“左逍,可以开始了吗?”副导演叫了一声,打断周遭愈加热烈的讨论。
左逍安静地收回视线,喉结上下滚了滚:“嗯。”
拍摄区域安静下来,康煜也施施然结束“表演”,拉开和许亦涵的距离,含笑道:“阿左,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许亦涵摇头慨叹:“交友须谨慎。”
“许小姐真是过河拆桥,要没有我,阿左那个木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表白呢。”
“我可没那么着急,明明是康先生的恶趣味。”
两人这边优哉游哉地闲聊,左逍看起来不像受了影响,大部分时候还是一条过,只有和别人配戏,对方出错时才会被牵连重拍。许亦涵不甚了解,康煜却格外愉悦,他很敏锐地感觉到左逍情绪上的波动已经影响了表演的稳定,虽然凭借精湛到碾压其他陪衬的演技依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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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为导演所满意,但连续好几条都没发挥出他的最佳水准。
日落收工,在十几道或明显或低调的八卦视线中,康煜领着许亦涵和胡清走向左逍,气氛骤变,微妙中泛着酸。
胡清抱着一堆签名周边乐得合不拢嘴,早已丧失思考能力,只管傻傻跟着康煜;康煜一副“带粉丝跟兄弟见面”的坦荡模样,还有意无意地揽着胡清站在中间,将许亦涵和左逍隔开;许亦涵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左逍一言不发,温润如玉的俊脸上细看竟然没有表情。
四人离开剧组八卦人士的视线范围,康煜主动提议带他们去一家很好吃的餐厅,胡清失了魂似的连连点头,许亦涵饿了,没提出异议。
助理把康煜的车开过来,康煜很有绅士风度地打开车门,向许亦涵抛了个媚眼:“请~”
许亦涵正准备上车,一直跟在身后沉默不语的左逍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抬眼淡然道:“你们去,我们有事。”
他的语气仍旧温润平静,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低沉威压。许亦涵眼底刚升起一抹惊愕,那手掌却握得更紧,不由分说,拉着她转身就走。
康煜邪气一笑,冲许亦涵眨了眨眼。
☆、没脾气先生(十一)好酸,比老坛酸菜还酸……
手指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许亦涵抿抿嘴,抬眼看他挺直的后背,眸光流转间浮掠过淡淡笑意。
左逍脚步越来越快,许亦涵勉强跟上他的步伐,两人走走绕绕,不知何时窜进一条窄窄的巷弄,夕阳的余晖洒在路边,带着柔柔的暖意。
左逍一松手,迈步拦在她身前,颀长的上身微微前倾迫近,许亦涵下意识向后一退,被一堵墙挡住去路。
男人表情冷淡,漆黑的双瞳幽然深邃,令人看不清他眼底云遮雾绕的心思。
许亦涵无路可逃,索性站定了,美目微抬,与他定定地对视。
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外界的喧嚣被遮蔽在巷弄外,隐隐成了不伤大雅的背景乐,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似乎能为对方所窥伺,空气中满是微妙的气氛。
“许亦涵。”左逍低低唤了一声,剩下的话却被截在喉间,不知该如何出口。
“嗯?”许亦涵被他言辞中的严峻震慑,稍稍收敛了笑意。
左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无话可说——“不许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他好像没有合适的立场这样去要求。“跟我在一起”或者“做我女朋友”?好像也不太对。
他眉头微皱,半晌无话。
“左……”许亦涵刚开口,左逍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含糊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别说话。”
许亦涵睫毛一颤,双唇微张已被他趁机吮住,男人厚实的舌带着湿意长驱直入。
“咔嚓——”
突然的声响,惊得许亦涵下意识睁眼,双手推着左逍的胸膛,就要扭头去看。
男人如若未闻,双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吻得更热烈深入,在她口内肆意扫荡,缠着女人柔软的丁香小舌大口吮吸,放纵地攫取甘甜津液卷入喉中。
许亦涵惊魂未定,半睁着眼,呆呆看着他浓密细长的睫毛,男人灼热的呼吸将她完全覆盖,爱欲洪流如漩涡卷着她沉浸坠落,无可逃脱。
像是在惩罚她的走神,左逍突然在她唇瓣上轻咬一口,低沉的声线或许是靠得太近,听起来性感至迷离:“闭眼。”
“……”感受到他语气中不容抗拒的霸道,许亦涵鬼使神差地合上眼,承接他愈发炽热浓烈的吻,无处安放的双手终于还是轻轻反抱住他,上身被迫不断贴近他胸口,腰肢几乎被折断一般,大脑却渐渐没了思考的能力,随波逐流软在他怀里,任他索求。
这一吻漫长得几乎令许亦涵窒息,等左逍恋恋不舍将她放开,许亦涵已是浑身酥软无力,依着他轻轻喘息,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在心中荡开,连大脑的反应也迟钝了许多。
左逍两臂渐渐收紧,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的唇暧昧地逗留在她耳畔,近似呢喃的低语酥酥麻麻钻进许亦涵耳中:“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我负责?”
许亦涵轻笑一声:“你想我怎么负责?”
“你说呢?”左逍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湿热的舌游走在耳廓,蠢蠢欲动。
许亦涵真怕他彻底没了分寸将她就地法办,次日两人的艳照立刻传遍网络,忙缩了缩脑袋,急切道:“负责负责,现在就负。老公,你就是我亲老公。”
左逍身体一顿,怔忪片刻,突然将她抱得更紧,语气一转,低语道:“我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昨天在飞机上手脚冰凉的巨大恐惧直到现在还清晰地印在心底,直到亲眼看见她、亲手碰到她,仍无法消除那深邃入骨的后怕。
他已经不需要再用什么确定自己的心意,也下定决心不会再让她逃出自己的掌控,哪怕是命运也不可以。
不想再等了。
不能再等了。
他省去的那些话,许亦涵瞬间明了。
她默默把脸埋在他胸口,瓮声瓮气道:“那,余生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左逍轻声应了,唇边漾开笑意。
两人腻歪了一会,许亦涵破坏气氛道:“我饿了。”
“走。”左逍终于舍得放开她,再度牵起她的手。
“去找康煜和胡清?”许亦涵随口问。
左逍侧过脸,极其危险地看她一眼:“离他远点。”
“呃,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许亦涵挑挑眉。
左逍表情淡淡:“那要看你和他保持什么距离了。”
许亦涵眼珠左右一转:“哎,闻到没有?”
“?”左逍无声地瞥她一眼。
“好酸,比陈年老醋还酸,简直要酸掉牙了。”许亦涵扬眉看他。
左逍神色不改:“还有更酸的。”
许亦涵正待继续调侃,突然意识到两人已经走出巷子,左逍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牵着她的手,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目光。
“喂——”许亦涵一边小幅度挣扎,一边压低声音提醒道,“这是大街上!你又想传绯闻?”
左逍的手纹丝不动,反而有越收越紧的嫌疑,他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这不叫绯闻,叫公布恋情。”
“不怕影响你的形象?”
“塑造你名花有主的形象更重要。而且,你又不是带不出去。”左逍说着,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两圈,最后意味深长地停在某处。
许亦涵感觉胸都被他火辣色情的眼神看穿了,差点控制不住洪荒之力要戳瞎他的眼,被左逍一句话遣散所有怒气值:“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介意宣布得更彻底一点。”
他的视线又欲望满满移到她唇上。
许亦涵越发感觉到围观群众的眼神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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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感觉老实下来,低声催促:“我真的饿了,快走啦。”
一个小时后,在路人甲乙丙的全程关注下,许亦涵吃了个饱。虽然已经渐渐习惯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成为议论的焦点,但听着左一句“这女人是谁”、右一句“左小王子好帅啊啊啊睡我我比那个女的胸大”,还是有点不大自在。
许亦涵低声道:“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我还没吃饱。”左逍感受到女人杀气十足的眼神,将眉眼中的笑意敛去,改口道,“不过,回去吃吧。”
☆、没脾气先生(十二)小穴痒,要肉棒插插才会好……高h
“唔——”许亦涵重心一偏,向后倒在床上,男人即刻覆上的身体带着灼热的温度,还有极度危险的野性。
左逍眼底的情欲已然不加掩饰,滚烫的吻烙在唇边、颈项,蔓延至锁骨与香肩,衣衫件件被褪下……
许亦涵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回去吃”!
眼下由不得她走神,左逍的唇游离至高耸的酥胸,皓齿一分,将一粒嫣红可爱的小巧茱萸轻轻咬住,湿热的舌在顶端点下。细密的电流在体内飞窜,许亦涵轻轻一颤,嘤咛出声,娇软的身子在他身下渐渐融化,如一朵缓缓绽放的鲜花,将至甜至美处尽皆奉上,在他指尖、舌尖、唇间,不断盛放魅惑的烙印,湿迹更将胴体沾染得愈加妖冶,散发出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
左逍胯下之物已然膨胀挺立,他强忍着渴求,分开女人白皙的玉腿,一寸寸吻至小腹下方饱满的阴阜。
许亦涵浑身燥热,媚穴内涌动的空虚饥渴令人意乱情迷,却还残存着几分羞怯,五指插在他柔软的发间,媚声低哼:“别……”
左逍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头轻嗅女人私处犹带甘露清香的淡淡迷情味道,伸出厚实的舌自下而上缓慢舔过,许亦涵浑身一抖,腰腹高抬下意识就要躲,被他大力扣住,舌尖灵活地探入花唇裂缝中,搅弄内里柔软而复杂的构造,舌面上密集的凸起蹭过敏感的花珠,又得寸进尺得地种种吮吸起来。
“啊~~~啊……不……”女人音调骤变,喘息声蓦地加重,欲仙欲死的快感荡过四肢百骸,几乎令人无法承受,却分明渴求着想要更多。
男人用唇抿着娇嫩的软肉,舌头湿软又灵巧,来去随意,所过之处无不引起战栗,间或夹杂着牙齿的轻咬与刮蹭,许亦涵愈发媚浪的叫声中隐带哭腔,呜呜咽咽地抽动着,被他紧紧钳着腰,怎么也不能摆脱那如影随形的吸舔。
“呜……啊啊啊……”女人面容微微扭曲,双眉拧成结,贝齿紧咬着下唇,依旧压抑不住汹涌澎湃的快感浪潮,喘息声与软糯的呻吟一点点被哭声吞下,五指深深插在他发间,无意识地按着他不断深入。
左逍大口吞下洞内一波波渗出的蜜液,淫靡的透明丝线自他嘴角滑落,尖削的下巴上蹭满了羞耻的液体。许亦涵失控的叫声刺激得他更加卖力,舌尖更是蹭到穴口,勾舔数下,绷直了缓缓刺入窄洞。
许亦涵五指骤然发力,忘情地越掐越用力,抽泣声高高低低,已然凌乱。那软蛇般的舌头挺直插进身体,酥痒的刺入感前所未有,分明是软的,偏偏又硬挺挺地侵犯而来,入了穴,却偏又弯折勾搅,上下刮蹭左右撩拨,不时模仿着性交进进出出抽插不止,捣得大片蜜液噗噗作响,如洪流般顺着男人的下巴淌下。
“啊啊!呜……左逍、左……啊……”女人水蛇般扭动的身子愈发热辣性感,肌肤每一寸都处在长久的兴奋状态下,寒毛直竖,大小范围的痉挛此起彼伏,蜜穴内更是欲液泛滥。
双腿被掰开向后撑,嫩穴袒露,被左逍舔弄得甬道内阵阵收缩,许亦涵攥着床单的手指拧得指节生疼,涔涔的热汗自额头滚下,哭叫声断断续续,忽而拔高,身子僵硬着挺起达到了高潮。
左逍稍稍撑起上身,眼睁睁看着那一股精水像喷泉一样从穴洞里射出,高高喷灌在他颈间胸口,弄湿了他价格不菲的白衬衫。
许亦涵瘫软在床上。左逍跪在她两腿间挺直了上身,从容不迫地将扣子一粒粒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下身的遮挡随之被除去,一根烙铁般火热的粗大肉棍生生弹出,在他胯下高高扬起,马眼处因隐忍太久渗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圆大的龟头看上去更加骇人。
男人顺手抽过枕头垫在许亦涵腰际,双手抱着她的腰肢又将下身抬高些许,泥泞的肉穴对上虎视眈眈的蘑菇头,被顶着研磨几下,欲液泄得更多。
那一阵高潮来得快去得也快,旋即勾起更深的欲求。感受到媚穴口的火热,女人不自觉扭了扭臀,看向左逍的目光火辣而急躁,媚声道:“快进来……”
左逍咬了咬唇,直勾勾地看着她,胯下一摇,蘑菇头蹭着穴口又碾过一圈。
甬道深处酥痒难忍,许亦涵媚眼如丝,面泛红潮:“老公~进来……小穴痒,要肉棒插插才会好……”
左逍眸中欲求呼啸掠过:“小骚货!”
“噗呲!”肉棒应声捅入,以千钧之力狠狠刺穿窄小的甬道,一气干到花心,穴内褶皱尽被碾磨拉扯,绷得平滑,欲液咕叽咕叽响动,湿湿热热将肉茎裹了个完全,两人都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啊~啊!你……不喜欢吗?”被插入填满的快感真叫一个销魂欲死,许亦涵哼哼着,欲火烧灼的热辣视线牢牢对上左逍,小手还不老实,分别握住一边酥胸大肆搓揉,纤长的手指刮过硬如石子的乳头,将自己玩弄得身子微颤。
男人看得两眼火星迸发,一言不发挺腰就干,大肉棒捣着肉穴一阵狂猛耸动,次次顶至花心,又几乎完全退出,反复冲刺抽插,一杆硬枪无休止地来回碾磨着坚韧的穴壁,操弄得又凶又快。龟头棱角恣意凌虐着花穴中娇嫩的软肉,棒身上盘根错节的青筋带来奇异的摩擦快感,向女人反复宣扬着身体被侵入的羞耻。
“啊啊啊……唔啊~好棒……嗯~~呜……”许亦涵直觉那巨物插得她五脏六腑俱乱,粗大的蘑菇头像要捅破喉咙,从嘴里顶出来。小腹更是酥麻不止,甬道内欲液横流,被搅弄得水声浪荡。蛋蛋大力甩在臀肉处,拍得淫液四溅,脆生生的“啪啪”声刺激着紧绷的神经,与高低断续的呻吟混合成浪荡的交响曲,床上的暧昧与激情不断攀升,挥洒的汗水蒸发成滚烫的气息……
☆、没脾气先生(十三)进来?出去?进进出出?高h
“啊~~不行……呜啊啊……”女人浑身痉挛着,十指紧抠着床单,手背上显露出淡淡的青色脉络,指节因绷紧而泛起苍白。平坦的小腹上不时被龟头顶出突起,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两条长腿曲起成m型被压在两侧。左逍俯身将她揽在怀里,二人上身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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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相贴,彼此能感觉到肌肤表面泛起的薄汗,强劲有力的心跳彼此传递着激情,两具身体不断糅合在一起。
粗长的男根狠狠刺入女体,酣畅淋漓地进进出出,在高强度的疯狂摩擦中,快感不断扩散至周身。
许亦涵两眼迷醉,身子软得柔若无骨,媚穴承受着巨棒的大力捣干,不断泻出潺潺媚液,减轻肉体碰撞的生涩和疼痛,令其入得更顺更深。硕大的蘑菇头每一次撞入体内,都像一次强横占有的宣言,粗粝的棱角不断缠绞着嫩肉与褶皱,所过之处,尽是酥麻入骨的快感,难以言喻,却又欲罢不能。
左逍一手枕在女人脖颈下,将她完全拥在怀中,颀长的上身悬着滚烫的汗水,散发出男性特有的雄性气息,健硕的肌肉起伏搏动,紧贴在女人敏感的身体。
男人后背突起的蝴蝶骨像对称的山峦,笔直的脊柱凹陷如沟壑,激烈运动中更显紧致而弹性十足的肌肤令人摸来爱不释手。腰际无一丝赘肉,臀部圆润而紧绷,身体线条流畅而性感,胯下耸动不断加急,次次狠捣至女体深处,顶撞入子宫。
许亦涵混混沌沌,快感如澎湃的浪潮,一波波冲刷在四肢百骸,荡得人神魂颠倒。两腿间的火热泥泞仿佛扩散至身体其他部位,媚穴深处被捣出的酥麻更激起电流四处乱窜,小腹被太过高频的冲顶弄得酸软,欲望如大坝决堤后奔涌泛滥的江水,顷刻间攀升至顶点,分明感到承受不住太过凶猛的冲击,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更多。
“要去……啊、啊啊!要……去了……”女人软糯的呻吟已是支离破碎,肉体深处那一波波浪潮涌动,蒸腾得魂魄震颤。
“宝贝,嗯……”双臂紧收着女人纤瘦柔软的娇躯,两团弹性十足的乳肉在炽热的胸膛被碾压变形,硬实的茱萸不时刮蹭,撩拨着已然敏感到极点的身体,左逍满腔爱欲随着肉棒不断被箍紧上涨至巅峰,唇舌在她雪白的颈间吮出点点红梅,急切的喘息愈发沉重,喷薄欲出的精液积蓄在马眼,腰臀狠狠耸动,龟头捣入子宫,被一股巨力嘬吸,后背便是猛一抽动,脊柱上密密麻麻攀升的快感冲上大脑,如坠云端的极乐体验随着精液喷射在体内蔓延,刹那间抽空了灵魂。
绷圆的穴口紧裹着弹跳不止的肉棒,精水四泄,满满当当被堵在媚穴深处,随着棒身的痉挛,蜜汁不断被碾压出穴口,汩汩渗在紧密相连的交合部位。
许亦涵无力地搂着左逍,刻骨的销魂快意令人骨软筋麻,脚趾蜷缩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抽动几下,整个人徜徉在高潮中,朦胧迷醉。
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漂浮在床笫间,滚烫的鼻息互相缠绕,左逍的吻温柔而缱绻,激情渐渐褪去,某种安详静谧的幸福感却长久地萦绕在身心……
女人双瞳渐渐清亮明媚,红唇被啃咬得稍稍肿胀,愈发显得饱满勾人,此刻瞥见左逍色欲又起的目光,感受到还深埋在体内的肉茎又开始膨胀,不由得一阵羞赧:“出去……”话一出口,偏又后悔了。
左逍一笑,竟乖乖将那危险的巨兽从她体内退出,翻身躺在她身侧。满胀充实的蜜穴顿时一阵空虚,湿湿热热的精液像蜿蜒的溪流,在体内流淌,挠得酥痒难耐。
许亦涵不争气地又想念那粗硬的东西了,面上一红,却不想让他得意,强忍着将双腿并拢,佯装无事。
左逍不知是看透了她的心口不一,还是自身欲求不满,又或者两者兼有,他翻着许亦涵侧身与自己面对面,又伸直了长腿,用脚撩着她白嫩的脚背,慢慢插入她两腿之间,上上下下地摩挲。他胯下巨龙再度昂首,蜜汁涂抹在棒身,水光淫靡发亮。
许亦涵默然不语,由着他从腿间的骚扰,直至蔓延至胸前乳肉,喘息渐重,小手不自觉地探到下方,握住了那根硬物,就着湿滑的媚液上下套弄起来。
男人的上身明显僵硬,紧绷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更加性感,两道剑眉向下一压,薄唇紧抿,呼吸渐渐克制不住地紊乱。许亦涵主动献上缠绵的热吻,身体再度与之贴合。
“出去还是进来?”左逍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撩得许亦涵心神一荡,食髓知味地将下体贴上硬挺的肉棒,轻声媚语愈发显得暧昧:“进来。”
左逍咬着她的耳朵:“趴好。”
女人耳上泛起淡淡粉色,情知先前理亏,默默低着头转过身去,改侧躺为趴跪,将两瓣丰润的雪臀高高翘起,一副予取予求、任人蹂躏的姿态。
左逍呼吸一滞,双膝跪在她臀后,阳具硬如烙铁,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翘在胯下,龟缝内泻出几滴透明蜜液,早已迫不及待重温媚穴内的销魂快意。他两手掰开女人柔软的臀肉,自后方瞥见含羞带露的娇嫩花唇,先前被那样凶狠地捣干,此刻却又恢复到闭合状态,只余一条令人心尖酥麻的粉色裂缝,勾人到了极点。
“这小嘴早晚把我吸干。”这话似嗔似怨,语气却分明是蠢蠢欲动的急切,硕大的蘑菇头随之顶在花唇上下搓滑,直弄得蜜洞内又渗出一股晶亮的淫液,便就势猛地插入,“噗呲”一声贯穿甬道,狠狠顶撞嵌入花心!粗大的棒身将窄穴撑得严丝合缝,饱胀的满足感瞬间在心尖炸开,许亦涵嘤咛一声,双肘一晃,上身的重心自手臂转移至香肩,愈发显得后臀高耸,蜜穴主动送至男人胯下,浪荡至极。
☆、没脾气先生(十四)这辈子只操你一个!高h
左逍两手揉捏肥美的臀肉,腰臀耸动不断加快,肉棒打桩似的狠狠捶在媚穴深处,龟头吻过穴内柔嫩的软肉与褶皱,每一次抽插都令女人身子轻抖微颤,破口而出的吟哦愈发媚浪,混在短促急切的喘息中,搅乱了两颗在欲求中不断放纵的心,巨刃隐约失了章法,由着性子驰骋在媚穴中,豁开甬道碾过嫩肉,发狠冲突在蜜穴中,研磨着花心绞干,插得女人腰肢扭动,口中淫语愈发放荡:“啊~啊啊……大肉棒顶……顶坏了,唔……”
后入插得比先前更深,龟头变换着角度狠撞向宫颈,凭空便有一股强横的吸力吮着敏感的顶端,坚韧的蘑菇头被嘬在女体深处,像有一张小嘴在大肆吞吐舔舐,酥麻入骨,刺激着神经末梢,迸发向脊柱攀爬。左逍额角青筋暴露,热汗滚下,顺着轮廓分明的脸庞滑到下巴,随着激烈的动作甩出,颈间凸起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快感无规律地爆发,薄唇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好紧……小浪货,操死你!”
话音未落,肉茎插送得更如疾风骤雨,恣意贯穿甬道,捶打在嫩穴深处,钻向子宫细小的管道。过于粗大的阳具强横地挤入窄口,在一次次抽送中不住地向内顶。
“嗯嗯……啊!”许亦涵浑身一颤,咿咿呀呀的呻吟被插得语不成调,那叫人又爱又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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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棒反复绞磨着嫩穴不说,每在宫颈内深入一寸,便如强行闯入她最终的领地,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要将这具身子彻底据为己有。娇嫩又坚韧的媚穴被成百上千次激烈摩擦,硕大的蘑菇头愈发张狂,像要顶穿甬道,插干得心脏都像要从喉间跳出。肉臀被囊袋拍打得向前推送,旋即又被男人两手牢牢扣回,阴茎猛地向前一送,恰与撞回的媚穴深深契合,嵌得骨肉酥麻,连魂儿也跟着被揉在一起,春情荡漾,直教人又是畏惧期盼,又是销魂蚀骨,欲罢不能。
“老公,唔啊啊~~干到子宫了……唔,弄穿了,不行……啊,要坏了!”女人媚浪的呻吟缠夹着哭声,因哽咽而断断续续,时重时轻,像羽毛一样挠在心尖上,反倒更激发了左逍狠狠蹂躏她的欲望,恨不得使劲浑身力气,就这么肏到生命的尽头。
“小穴骚得很,坏不了。”左逍一面大动,一面将她上身拉起抱在胸前,肉茎深埋在穴内,这一动,又不知触到哪个点,引得女人一身轻颤,瑟缩在他怀中,两个大奶子上下摇晃着,乳波连连。
左逍双手环在她胸前,分别揪住两颗硬果搓捻,手指熟稔地在乳晕上划着圈,指肚压着顶端深深陷入嫩肉,捻着茱萸恣意玩弄不休。下方性器相合处因许亦涵此刻挺直了上身,淫液更是一泻千里,汁水被剧烈拍打着飞溅,濡湿了男人卷黑的毛发,短硬如针刺向女人柔软的臀儿,扎得许亦涵好一阵酥痒,和着穴内铭心刻骨的快意,令她如同翻滚在巨浪中的扁舟,身不由己地跌宕起伏,不能自控,唯有随波逐流,在不断涨潮的快慰中,渐渐攀至巅峰,红唇一开一合,伴着逐渐失控的激情,向他无戒心地倾吐着淫词秽语,渴求着更多疼爱:“嗯啊……啊……奶子被摸得好……好舒服,啊~~老公,要我……操死我!”
“我这辈子只操你一个,操死你为止。”左逍低头在她耳畔轻语,湿热的舌不安分地探出来舔弄。
许亦涵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呜呜咽咽地躲闪着,扭过头胡乱亲吻他的唇,两条舌凌乱地交织在一起,彼此勾缠得啧啧作响,津液自嘴角渗下,拉长的银丝坠在女人雪白的酥胸上,顺着被左逍揉捏变形的乳肉淫靡下滑。
上中下同时被把持,许亦涵身上的力气被一丝丝抽干,骨头又酥又麻,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肌肤表层毛孔大张呼吸着新鲜空气,以缓解来势汹汹的快感带来的强烈窒息,饶是如此,媚穴仍旧越收越紧,绞弄出汩汩蜜液,嫩肉与褶皱将棒身缠裹得无一丝缝隙,不住地蠕动旋转,全方位与之擦磨,紧致的甬道几乎要将其拧断,被抽出的汁液泛起白沫,渐渐变得黏稠。
“老公……不行了,我不行了,呜……啊啊啊!”女人尖叫一声,蜜穴陡然收紧,甬道痉挛着加剧了摩擦,温度随之升高,刺激着顶端的马眼,更将棒身隆起的青筋细细勾描出清晰的轮廓,这一瞬间的迷醉失神中,竟夹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男人与之融合的那部分,雄伟昂扬的柱状,火热硬挺,从鹅蛋般饱胀圆润的龟头至肉茎根部,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烙印在身体上,无须用眼睛去看,也再难忘记这样水乳交融的感觉。
乍被肉穴吸住,本就紧致的甬道更是寸步难行,左逍皱着眉,俊逸的面容上彻底被情欲掌控,腰臀愈加疯狂地发力,巨刃披荆斩棘,生生刺入子宫,插得女人身子又是一阵战栗,口中破碎的吟哦愈发没了章法,胡乱叫道:“啊!啊……死……呜呜……插烂了,啊啊!!”
她眼中滚出几滴泪,斑斑点点洒在他手背上,极致的快感无从表达,面容微微扭曲,像是痛苦到了极点,实在是舒服得不知如何发泄才好。
左逍顶着压力狠狠肏干了数十下,终于忍不住精关一松,马眼射出滚烫的浊液,尽数灌在女人小巧的子宫内,烫得宫壁一阵痉挛,许亦涵脑中炸开五颜六色的烟火,旋即堕入一片空茫苍白之中,两眼失焦,瞳孔涣散……
“啊……宝贝!”左逍低沉的闷哼自喉间翻滚而出,快感自脊柱冲出,如同火山喷涌,滚烫的岩浆将身体每一寸涤荡,刹那间的巅峰享受令他下意识地将许亦涵牢牢圈在怀里,几乎要揉进自己骨血中……
☆、没脾气先生(十五)没脾气先生真的没脾气?
一夜纵欲无度,清晨左逍洗了个澡,竟然又精神满满地去拍戏了,许亦涵感慨一句还好这男人每天忙工作能消耗一部分精力,否则……
睡至午间,左逍的助理来请,许亦涵去了才发现一堆人正起哄,要左逍请客吃饭,为首的就是康煜。
左逍脾气温和,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发脾气,更不会耍大牌,所以剧组里无论有名无名的,跟他关系都不错。昨晚吻照和牵手照相继曝光,占据各大门户网站头条,引发了一场海啸,组里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一个个拉着左逍求证,不料竟得到肯定的答案,真是感觉万年枯木都开了花。左逍自出道以来,就因长相俊朗不断被捧上国民男神的宝座,绯闻不断但从未有过被正式承认的恋情,到了真谈恋爱的时候,真是石破天惊,吻照都直接出来了。
这一下不知碎了多少少女心,有人回忆前次绯闻,想起当时左逍也并没有否认和许亦涵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揣测他们到底在一起多久。幸好左逍还在剧组,他的经纪人和公关团队现在被淹没在采访邀请中了。
因为也有心理准备,许亦涵镇定自若,挽着左逍的手,圆润地回应各种心思暗藏的打探——基本就是抛给左逍处理。
只有胡清一脸受伤地悄悄拉了许亦涵,脸上带着被欺骗的小小郁闷,道:“涵姐,你上次还说,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许亦涵坦然道:“你问的时候还不是。”
胡清憨厚地瞪着她看了好一会,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后差点激动地蹦起来:“哇!你们,你们昨晚在一起的?”
许亦涵莞尔一笑:“这可是秘密,独家供应给你,满意了吧?”
“哈哈,那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你们真是般配般配般配!”胡清乐不可支。
许亦涵跟他说笑了一会,两人还一起玩了会自拍,胡清问她自己能不能在微博发合照。
许亦涵心情不错:“你想发就发呀。虽然跟没有什么隐私空间的明星在一起,但我还没打算牺牲个人生活。”
胡清美滋滋地发了照片,惯性地刷了一下热门,笑脸突然慢慢僵硬。许亦涵看他表情大变,皱眉道:“怎么了?”
“涵姐,你……这些人,怎么这么可恨!你还是不要看了,媒体都爱乱说的。”胡清一边说,拿着手机还一边往后缩。许亦涵扬扬眉,自己拿出手机来看,胡清不敢阻止,愈发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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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懂什么就乱说!那天涵姐你晕了以后,正好左哥打电话来,我跟他说你出事了,他马上就挂掉电话,坐最快的一班飞机赶到医院,一直都在病房守着你。左哥他真的很在乎你的!涵姐,你们好好在一起,不要管他们胡说八道。”
许亦涵才知道这茬,回头地看了左逍一眼,他长身玉立,正站在女主角面前深情表白,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就像那时他说“我不想也不能再等了”,一字一字,刻在她心上。
与此相比,网上的爆料多像一出滑稽戏。
有人在某个网站撰文揭秘许亦涵和左逍已经结婚领证,她跟陆玮锋在一起三年之久,说好毕业就领证,结果攀上左逍,又想脚踏两条船。后来被陆玮锋发现,才有了之前在书店的那一幕。
撰文的人暗讽左逍捡了破鞋,明知女友是个红杏出墙的贱人,还这么大张旗鼓,也不怕说出来丢人。
文末附上了许亦涵跟陆玮锋的合照,甚至还有两人的聊天记录,最关键的是那些聊天记录都是真的,只不过稍稍断章取义,就把事实从陆玮锋怂恿许亦涵嫁给左逍,歪曲成许亦涵被发现已跟左逍领证后安慰陆玮锋,连备胎也不肯放过。至于结婚是家里包办,许亦涵表达的不满,这些自然是绝口不提。
有图有真相,立刻就被网友疯狂转发评论,这一次大战再度升级,除了双方粉丝,还搀和进一些路人,大部分是谴责许亦涵,还有一部分连着左逍一起骂,两人真是被黑了个透。
许亦涵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文章说的事倒是大致不错,只不过把各人行事动机一改,她成了最大的贱人,陆玮锋反而搏了个痴情男的美名。还有的人分析认为,对男人而言,这事太没面子,如果不是真的气愤不过,陆玮锋恐怕也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十有八九是真的。
网友的逻辑也没错,只不过生活,哪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论证好的呢?她也没想过世界上有陆玮锋这么厚颜无耻的渣男啊。
许亦涵蹙着眉头恍然沉思,能把这些隐秘全部揭露出来,除了陆玮锋,她几乎想不到能是别人。这么看来,陆玮锋是真的打定主意哪怕自己丢脸,也要把她和左逍踩一脚?许亦涵有点不确定,以她对陆玮锋的了解,这男人极其爱面子。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许亦涵低头一看,竟然是陆玮锋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她的新号码,发来短信说:网上的事情不是我说的!真的!你跟左逍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
跟左逍解释?许亦涵想了想,避开胡清直接回电话给陆玮锋,开门见山就问:“聊天记录怎么解释?”
“我真的不知道!”陆玮锋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得意,他急切地解释道,“可能是别人拿了我的手机,或者,有人翻过你的手机呢?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上次被左逍整过我他妈哪敢搞事?!”
许亦涵冷冷道:“什么意思?”
陆玮锋气急败坏:“你……你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那天他那个保镖跟了我一路,把我住址、单位都摸清了,第二天我就莫名其妙被开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不是他搞我是谁?许亦涵,我服,你们牛逼,行不?但是这次真不是我,要算账也别找我!”
怪不得……那天以后他都老老实实的。
许亦涵又远远地看了左逍一眼,语气很淡:“我早就把你删了,根本没什么聊天记录可以被别人看,何况,就算看,恐怕也不是网上那种内容,你说呢?问题出在你身上,给我个交代。”
说完就挂,不想再听他任何解释或讨价还价。
☆、没脾气先生(完结)吃人不吐骨头……
陆玮锋又接连打了个好几个电话,许亦涵直接把他号码拉黑。
许久,他又发来短信:许亦涵,你真是变了,以前你不是这么狠的人,现在的你还有一点人情味吗?
许亦涵在垃圾短信箱里看到这句话,冷哼一声。
从前他那样肆无忌惮地玩弄她,无非是仗着她爱他。事到如今来说这样的话,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爱你的时候,你是神;不爱你的时候,你是什么?她从没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好人,束缚原主郁郁寡欢而不是复仇解恨的,也从来不是道德而是那毫无理由的爱,至于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事,如果可以,如果她乐意,还真不介意多做几次。
许亦涵这里的低气压,不断蔓延,左逍那边隐隐骚动起来,已经不时有人频频向她看来,一个个似乎欲言又止。左逍倒是丝毫不受影响,他拍得很顺,提前结束了在b市的所有戏份。
“走吧。”头顶传来低沉的男声,许亦涵抬头,只见左逍俊逸的眉目间荡开暖融融的笑意,唇角扬着好看的弧度,精致绝伦的五官在夕阳照耀下,似乎正煜煜发光。
笼罩在心间的阴霾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只是忽然觉得,找到了对的人,流言蜚语、恶意中伤、颠倒黑白,都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和心情去在意。
“嗯。”许亦涵微微一笑,左逍顺手摸了摸她的头,他掌心的温暖一直传递到她心底。
恰好此时,左逍的手机响了,许亦涵立刻反应过来,摊手提醒道:“你的pr可能已经疯了。”
左逍眼中流露出疑惑,刚接起电话,就被那头传来的怒吼震得险些把手机砸在地上。他把手机稍稍拿远,好脾气听经纪人和pr轮流发了一通脾气,笑容渐渐收敛,许亦涵离得近,竟然还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寒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虽然很不应该,但许亦涵……还是不厚道地好奇起来。传说中从不发脾气的左逍,真的没脾气?这事他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无论是责备她,还是记爆料人的仇,好像都说得通。
然而左逍只是“嗯”了几声,全程一个字也不多说,许亦涵隐约听到了那头的咆哮声:“我的祖宗哟那你到底想怎么处理啊啊啊!”
左逍抬眼看了看许亦涵,淡定道:“我跟夫人商量好了告诉你们,暂时不发声。”
“啊??你他妈真结婚了!!!”
左逍安静地挂了电话,定定地看了许亦涵一会,问:“晚上想吃什么?”
许亦涵没忍住,噗嗤一笑。
因为这个黑料夫妻俩被推上风口浪尖,已经陆续有媒体来到b市围堵,两人决定当晚乘机回a市,胡清则由助理负责送回。
上飞机的时候,许亦涵和左逍已经基本交换完意见。
许亦涵不了解娱乐圈,也不想配合吃瓜网友的八卦狂欢,即便跟着左逍免不了丧失一些自由,但这并不能让她改变生活态度。想说的话、想发的照片、想做的事,不能因为别人看不惯就不说、不发、不做,至于那些掺杂着各圈层势力角逐的炒作、坊间的谣传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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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不上心。唯一的底线,就是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左逍点头表示了解。这些年他身处娱乐圈,始终与媒体及其他艺人保持距离,从不参与恶性竞争,专注于作品,恪守本分,也同样没有用自己的人生为大众期望负责的心理。他家庭背景深厚,又是超一线的实力男星,常年保持低调,不过,这也不代表——谁都可以欺负他的女人!
许亦涵歪在左逍肩头,飞机颠簸得倦意浓烈,她几乎已经快要睡着。
左逍瞳中冷芒隐去,凝视着她白嫩的小脸,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极有磁性的声线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这件事交给我。”
飞机降落在a市机场,左逍把许亦涵送回婚房,随后与经纪人见面,看到了公关团队整理的报告——爆料人就是陆玮锋劈腿的小三,胸大无脑要替陆玮锋泄愤,难怪公司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和谈判要求,直接被炸了个措手不及。
左逍的脸越来越黑,他极少有这样阴沉的表情,连带着周遭的气压瞬间降低。好在这气氛并未持续太久,左逍表情漠然,将一路上想好的应对之策条理清晰地说明。
“你现在正在巅峰期,这会……”经纪人不太习惯左逍这样强势,下意识要据理力争,被左逍淡淡一瞥,不自觉吞下了后面的话。
“工作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家庭才是我的全部。”左逍扣上帽子,把墨镜一戴,又道,“秦哥,我的意思请您转达杨姐,以后都按这个思路公关。”
经纪人苦笑着目送他渐行渐远。
次日,娱乐圈又被投下一颗深水炸弹,某大v爆出猛料,恋爱三年,陆玮锋劈腿足有一年之久,小三发送两人床照挑衅原配。许亦涵与陆玮锋分手后,在长辈撮合下,与左逍喜结良缘。随后,各大营销号又曝出陆玮锋恋爱期间不止出轨一次,各种小视频、艳照、录音,在网上大肆流传。
在越来越多“料”相继发出后,许亦涵与前任保持恋爱关系的时段,跟和左逍在一起的时间有否交点越来越模糊。
如果仅仅如此,只会让路人怀疑是左逍公关团队刻意以黑洗地,但很快,陆玮锋跟小三齐齐通过网络发声,态度嚣张、言辞激烈,盛怒之下语无伦次,被“眼尖网友”抓出bug,恼羞成怒之下,被迫默认出轨与抹黑许亦涵一事,并再度以脑残言论挑战网友三观,迅速被进击的正义网友喷出百万条微博评论。甚至已经有人人肉到这对狗男女的个人信息,并进一步挖掘素材,提供了各种新故事供人脑补。
许亦涵窝在家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咋舌道:“我去,这大戏,你怎么做到的?”
左逍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淡定道:“目测是杨姐按着他们的头,让他们发微博。”
许亦涵上下打量着他:“你也太坏了。不过,人家好喜欢你的坏哟~”后一句肉麻的调侃惊得左逍眉毛一抽,眼疾手快地挖了一勺冰淇淋堵住她的嘴:“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规则,明确目的,按它特有的规则做事,画风的确很奇怪,所以只要看结果就好了。”
许亦涵摇头晃脑地把冰淇淋含到自动融化,沁凉的甜令人身心愉悦,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浑身往沙发尽头一缩,警惕地看着他:“你简直吃人不吐骨头,温柔没脾气什么的全都是假象,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左逍把冰淇淋往茶几上一放,他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一脸无害地看向她:“嗯,我最喜欢吃人不吐骨头——”
“啊啊!别过来!啊——”
事毕,某人瘫在沙发上气若游丝,只听旁边那人低语道:“许小羊,嫁狼随狼,下个月我们去度蜜月吧。”
补一个蜜月。
再补一个婚礼。
也不介意在微博上晒晒戒指。
干掉过去,重启未来,让陆玮锋和小三见鬼去吧。
“叮——恋爱陷阱,任务完成!”
☆、护短大叔(一)旅行空间里挂彩的叛逆少女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将前一个世界的记忆渐渐荡去:“第二十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190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老实说,连续做了这么多任务,许亦涵有点累了。
系统好像突然变得善解人意:“执行者,你需要休息?”
许亦涵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么个超出她想象范畴的东西不知用什么掌控着她的情绪变动,也实在令人细思极恐。她一手按着太阳穴,慢慢搓揉,酸涩的眼慢慢合上,一面回答:“是。”
“那你是否想进入旅行空间?”
“哦,旅行空间,好吧。”许亦涵点点头。
系统立即发出新指令:“搜索旅行空间,进入中……”
眼前泻下温柔的荧光,如同流动的银河,繁星万点,璀璨耀眼,疲惫的身心在一股沁凉中得到安抚与舒展,每一个细胞都愉悦地呼吸着,短暂的过程却带来净化心灵的功效。片刻之后,眼前便是一片光明,睁开眼,便看见地平线上一抹霞光柔和地自云中射出,轻缓覆盖在高矮错落的建筑物上。
面前是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左右两侧苍翠的树木投下阴影,学生们三三两两自由散漫地走在路上,或左或右,或骑着自行车或步行,或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调皮的男生把秋季校服卷起来用胳膊抡着甩来甩去,看起来天真活泼,无忧无虑。
“执行者已到达旅行空间。空间属性:真实。在空间内出现死亡情况,即刻召回,将会损失1000愿力点。如需结束旅行,直接召唤系统。”
“哼!像你这样的学生,连家长都知道丢脸,不肯来接,也寻常得很!”
两个声音重叠着,在脑海中和耳膜外同时被转化成信息,许亦涵循声扭头,看向身旁的女老师。
这女人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驴脸,还因愤懑拉得更长,丑兮兮的眼镜搭在鼻梁上,镜片虽然一尘不染,镜架却明显能看到磨损的痕迹。廉价的化妆品、廉价的衣物、廉价的包,浑身上下那股浓浓的廉价感因为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而更加浓重。
许亦涵当即就有一种反手给丫一耳光让她上天的冲动,奈何肩膀微微一抬,就牵扯出剧烈的疼痛,令她眉头一皱,停下了动作。
进入空间时的愉悦感荡然无存,此刻,她已然感受到浑身的酸楚与剧痛交织,带来一种全新的折磨。看看身上,白t上赫然呈现数道脚印,还掺杂着几点红色,疑似血迹。校服外套被系在腰间,长袖在小腹处随意打了个结,不过也已经是污迹斑斑,灰尘遍布。左脚裤腿膝盖以下被豁开了一长条口子,露出白净的小腿,另一边也不怎么样,大概是蹭到了油,被染黄一大片。脚下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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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鞋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鞋带零散,黑了一截,看不见的脚趾在逼仄的空间里肿成一团,痛得已经麻木。
这叫什么旅行空间啊老大!许亦涵心中暗恨,忍不住诅咒系统崩溃一百遍,大概就是骂人“你去死”的意思吧。
高一叛逆少女许亦涵,就读于w市清北录取率最高的海中。海中作为w市的招牌,已经不是寻常用钱能够砸进来的重点中学,不过世上的事大抵都是如此,比钱更有效的武器是权力。
许亦涵的父亲是w市的二把手,不过,这绝不是一个因为家庭温暖缺失而导致花样少女叛逆任性的俗套故事,恰恰相反,尽管父母都是大忙人,他们也从未对许亦涵疏于管教或者缺少关怀,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大概是——天性如此。
今天下午,许亦涵因为纠集海中一帮不务正业的少年——当然,他们全部被视为海中的毒瘤,同学也都很清楚,正是因为他们成绩烂到不如别人的零头,又真实地存在于海中,就说明他们个个背景雄厚,不可招惹——跟隔壁附中的校霸团体来了一场恶斗,双方无一幸免,全部挂彩,幸而没有出现太过惨重的伤残,是以很快被平息。校方对这群小孩也是无可奈何,教导处主任黑着脸,承受了那些大权在握的家长们一通狗血淋头的怒斥,最后又将他们一一送走。
最后剩下的,就是许亦涵了。
把许亦涵塞进海中到底还是个以权谋私,二把手虽然疼爱许亦涵,但到底深以为耻,在他的要求下,许亦涵的身份被完全隐匿,除了校长没人知道。
这大概也是女老师明知道她的来历不会简单,却还是因为许亦涵从不倚仗家中权势,而越来越明显地流露出对她的轻视的原因。被教导主任命令,送这个问题少女到校门口,还得一直陪到家长把她接走为止,这让女老师深感羞辱,尖刻的话也随着焦虑的不断加深脱口而出。
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就这么站在校门口,一个表情难看,一个眉头紧锁,身上一起散发出冰寒森冷的气息。
轻柔的喇叭声在少有私家车进出的林荫道上缓缓驶近,小心避让着游走不定的学生。许亦涵和女老师齐齐抬眼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捷豹已经停在面前,车门被打开,一道笔挺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她们视线中。
男人的侧面被霞光晕染出温柔的线条,愈发显得棱角分明。他穿着米白色的圆领针织衫,稍稍露出内里的衬衫领口,喉结性感地凸起,尖削的下巴极其光滑。待他转过脸看向许亦涵,一张绝美的英俊脸庞映入她的眼帘,身旁的女老师明显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后退一步。
两道英挺的剑眉锋锐而不张扬,狭长的双眸半敛,深邃漆黑的瞳孔被睫毛投下的阴影遮去大半,高挺的鼻梁与性感的薄唇,也无不流露出浓重的英伦范。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自带的强势气场,虽然已经被成熟内敛的气质压下大半,仍旧令人难以与之抗衡。
他足有187cm,腰部以下全是腿,就这么三两步,走到二人面前,抬手用宽厚的手掌按住许亦涵的头,两眼低垂,盯着她全身扫描一遍,目光触及校服上的红色与那白嫩的小腿时,眉头缓缓拧出一股凸起来。
最近真是好疲惫……哎,一言难尽。希望在这里大家能开心,还是学生的小天使们,好好珍惜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时光!
还是,希望你们开心!爱你们,么么哒!
☆、护短大叔(二)你少打架,我少抛头露面~
许亦涵被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注视着他的眼睛,从那暗黑的瞳孔中,看到幽深的平静。
这双眼,漂亮得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深处闪动的某种光辉,散发出勾魂摄魄的吸引力,像黑洞,一旦陷入便无法挣脱。
心底莫名生出某种奇异的悸动,许亦涵收敛眸光,扭头结束与他的对视,冰冷的小脸上浮出明显的不悦,以不屑作为伪装,刻意躲闪。
“冯先生,你……你好。”女老师脚步向前挪动,几乎是下意识地蹭上前来。
许亦涵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眼底赤裸裸的兴奋光芒,冷哼一声,侧过身稍稍避开,向秦睿的方向接近一些。男人宽厚的手掌在她头顶摩挲着,顺势拉着她亲昵地靠在自己身侧,许亦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默许地没有挣扎。
“齐老师,您好。”秦睿微微一笑,摆出极其社交的姿态,诚恳道,“小涵给您添麻烦了。”
齐敏狭长的驴脸向外一撑,还算整齐的牙齿露出大半,殷切道:“没有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睿又是一笑:“她爸爸今天有事不能过来,所以我来接她。那我们……”
齐敏似乎福至心灵,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他这是要结束对话准备离开了,迅速抢过话来:“这孩子实在是有点冲动,我们老师说的话有时她也听不进去,冯先生可以多引导一下,她应该会比较听你的话。”
许亦涵翻了个白眼,眉头拧成一股,不耐烦地扭过头去,两眼无目的地盯着路面上一粒石子。
秦睿似乎对此不感兴趣:“我会转达给孩子的家长,您可以再跟他们沟通,我是个外人,不便插手孩子的教育问题。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官方地回应完,自然而然地牵起许亦涵的手,拉着她转身走向车门。
身后,齐敏又急走两步,想要上前拦阻,终究没有立场,又只得顿住,道:“冯先生,能不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秦睿顿住脚步,回身礼貌道:“不必了,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孩子的家长。”
齐敏尴尬地僵在原地,不知再如何挽留。
许亦涵早就不耐烦看女老师两眼发光的花痴模样,秦睿打开车门,手掌刚刚护在她头顶处,她已利落地钻进副驾驶座,皱着眉发号施令:“走吧。”
齐敏的目光紧随着秦睿,直至他上车后,再不能看到那玉树临风的身姿,才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许亦涵嘲讽一笑,对她挑衅式的扬了扬眉。
车子绝尘而去,驶上大路,便渐渐加速。
许亦涵无所事事,便观察身侧的男人,他握方向盘的手指细而修长,指节曲起好看的弧度,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侧脸的轮廓十分耐看,恰好勾出深目高鼻的轮廓,薄唇迎着夕阳的暖光,更显得性感。
尽管对这个男人极为熟悉,再仔细去看,仍觉得魅力十足,并且刚认识的人几乎都看不出他已经32岁。
秦睿是父亲的朋友,这个黄金单身汉就住在她家隔壁。自许亦涵记事以来,他便已是父亲的座上宾,两家关系融洽,彼此交往密切,因此说他是看着许亦涵长大的也不为过。二把手由于工作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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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也不便出现在学校,但凡许亦涵在校惹事,大多是母亲或秦睿来接,他每一次现身都会引起骚动,连带着许亦涵也被各种雌性生物嫉妒的目光包围。
想到这个,许亦涵随手玩弄着校服袖子,道:“下次你能不能低调一点?”
秦睿笑了笑,这个笑容与先前不同,如寒冰初化,带来春风般的暖意:“我哪里不低调了?”
“你没看到那老巫婆就快差把你吃了吗?”许亦涵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打扮老气一点,化个丑妆,就说你被毁容了,然后骑个自行车来。”
秦睿轻轻笑出声:“你少打架,我就不用抛头露面了。别难为我这老人家,骑自行车从我公司到你学校,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
许亦涵撇撇嘴:“你才多大——”
“大小姐,是你的小半生乘以二。”秦睿倚老卖老,瞥一眼她明显不服气的小表情,伸手去摸她的头,被许亦涵眼疾身快地避开:“少来,别把我当小孩。”
“好好好。”秦睿随口敷衍,也不觉得尴尬,收回手自自然然地继续开车,“伤哪儿了?疼不疼?”
“还好。脚肿了,身上也就是些酸痛。”许亦涵按了按自己的肩膀。
秦睿看她的举动,笑着摇摇头:“你啊——”
说到这里却戛然而止。
他从不向她说教,顶多就是先前那句调侃中带过的规劝,适可而止,不知是因为他所说的“自认为外人不便教育”,还是性情如此。这一点,从前在许亦涵看来是他最大的优点,然而此刻却觉得有些没趣,心底不自在,索性闭口不言语。
秦睿像她肚里的蛔虫,她不想说话,他也就立刻不做声了,车厢里气氛还算自然,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默契。
回到家,父母都在外应酬,家里黑漆漆的像一个囚笼。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许亦涵道:“我去洗澡了,你自便。”
“你的伤?”
“校医处理过了——”除了之前没留意到的脚踝,许亦涵也不在意,“没流血,晚点擦擦药就行。”
话是说了出去,脱鞋时却遇到麻烦,整个脚踝与脚后跟处肿得越来越高,连鞋子也几乎脱不下来。许亦涵身子一晃,一只沉稳有力的臂膀适时探来,被她牢牢攥住,撑扶着找到了支点。
少女轻盈的身体大半倚在男人身上,上身贴在他胸口,脸颊埋在他怀里,感受到他强劲规律的心跳。
空气似乎静止了数秒,气氛凝滞片刻,秦睿的身体微微僵硬。由于角度微妙,少女已经发育到一定规模的胸部挤压着他炽热的胸膛,柔软的触感令人在刹那间心猿意马,鼻间还荡漾着一股甜香……
好消息,找到自己心仪的工作了!!!中秋后入职~这期间会尽量把更新调整过来,慢慢找回码字的感觉,谢谢大家的担待和祝福~~~
哈哈o(∩_∩)o~有需要的同学,可以一起交流经验哟~
情人节快乐!
☆、护短大叔(三)老男人和小姑娘的日常
许亦涵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受伤的脚架在秦睿腿上,被他动作轻柔地托着脚踝握在手中。男人低着头,目光专注地盯着少女原本光洁细腻此刻却泛红肿起的脚丫,药酒在青紫处被涂抹开,被他温暖的指腹推开,力道不断加重,不厌其烦地涂抹搓揉。
许亦涵看着他低垂的眼睫,不由得有些走神,彼此间沉默着,酝酿着前所未有的奇异气氛。
秦睿勉强克制心神,将目光聚集在指尖,看着她的伤处心中刺痛,不去回想先前的微妙旖旎。
“大叔,你怎么还不找女朋友?”许亦涵突然打破沉默,没头没脑地开口问。
“嗯……”秦睿抬眼看看她,趁着她此刻分心,手上再度施力,让药酒发挥作用,将淤血尽快化开,笑着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八卦咯。”许亦涵坦然道,“老巫婆到现在还以为你姓冯。你都是这样对待那些对你有意思的女人?啊……”
秦睿略带戏谑地挑眉:“我是为她们好。”
“为她们好?”许亦涵果然又被引走了注意力,不满地撇撇嘴,“你是圣父。”
秦睿笑笑,不答话。
少女小巧玲珑的白嫩脚丫在他掌中不安分地扭着,脚趾一蜷一放,就是不肯安静下来。肌肤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滑腻至极,又几乎一手就能掌控,恨不得用手掌将其紧紧包裹揉捏。就像接吻一样,分明是没什么意义的唾液交换,似乎也一直在重复单调无聊的动作,却能令痴男怨女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女人的脚总是让人浮想联翩,秦睿此刻才发现,女孩的脚也一样,甚至,更具吸引力……
他惊觉自己今天格外失控,竟然对邻家小妹妹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
“……大叔?”许亦涵不耐烦的叫声,显然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嗯?对不起,你说什么?”秦睿略带歉意地看着她,却从她眼眸中的狡黠,感受到一种堕入陷阱的不祥征兆。
“你走神了,那就说说刚才在想什么。”许亦涵拿过抱枕,垫在身下,半躺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对猎物势在必得的自信与张狂,她璀璨的星眸中,射出一股直透人心的目光,大概是二把手的遗传,年仅十六岁,简单的眼神里就自带上位者的天然威慑。
秦睿的手劲愈发不留情面,两眼诚挚地望着她道:“报告大小姐,我在想,圣父都有圣母配,而我却没有女朋友。”
许亦涵知道他又糊弄自己,顺势追问:“嗯,然后呢?”
“我会努力找女朋友,给大小姐提供八卦资讯的。”秦睿越搓越狠,盯着少女扭曲得越来越厉害的眉心,忍着笑一本正经回复道。
许亦涵眉毛微颤,嘴角抽了抽,脑海中飘出关公刮骨疗毒的画面为自己鼓气,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大叔,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睿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许亦涵扯过丢在一边的背包,在里面翻找了一会,索性不耐烦地把整个包口子朝下,一大堆东西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游戏机、卡牌、小机器人、各种信件……七零八落地堆成一座小山。
她从这堆东西里翻翻找找,最后眼睛一亮,拿起一张不起眼的名片,递到秦睿眼底。
秦睿定睛看去,手指力道一下子失控,捏得许亦涵惊叫一声:“啊!”
“……”秦睿默默无语地盯着名片上醒目的“xx男科医院”字样,“性功能障碍”“不举”“早泄”“性病”等词,赤裸裸地映在眼中,如一把钢刀插在男人心尖上。
“我忙着打架还惦记着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许亦涵气呼呼地把名片丢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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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波痛楚震荡着神经,令她言语断续,气息不定,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嗔喘息。
秦睿把她的脚小心地搁在沙发上,哭笑不得道:“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不等许亦涵再调戏他,男人修长的手指夹起距离他最近的一封信,精美的淡蓝色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一姐亲启”四个字,旁边还浮夸地用红色墨水画着一个爱心,可想而知内容是什么。
秦睿不知是转移话题,还是真的被吸引了,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封情书,嘴角微微扬起:“我还以为现在的高中不流行情书了。”
“这叫复古。”许亦涵从他手里抢过信封,拆开扫了一眼,然后丢在地上。
“所以,这些都是?你会跟他们约会吗?”秦大叔一副对年轻人的世界充满好奇的表情,八卦地问。
“看情况。”许亦涵懒洋洋道,“如果长得够帅的话。”
“你怎么这么肤浅?”秦睿教导主任附体,“男孩子的外表有那么重要?”
许亦涵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眼里,流露出些许戏谑:“不看外表,看性功能有没有障碍吗?”言罢,还瞟了先前那名片一眼,一股子意味深长。
秦睿眼底浮出淡淡笑意:“我突然觉得颜值也很重要,挺好,年轻人的恋爱就是应该这样,貌美如花,青春年少,在水嫩的年纪漂漂亮亮地成双成对。”
许亦涵看他死活不接招,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凑近他,表情严肃,一脸正经:“大叔,你不会真的……”
话说到一半,被秦睿用手掐住下巴打断,男人三番五次被挑战的男性尊严终于占据上风,他半开玩笑,半吓唬道:“大小姐,知道最容易诱使男人犯罪的事情是什么吗?”
不等许亦涵答话,他自问自答抛出答案:“就是质疑他的某功能。因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迫切想反驳这一点。”
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一下,轻柔的气息像羽毛拂在男人脸上:“你现在想证明?”
秦睿还没答话,许亦涵眼底的思忖迅速结束,突然推开他的手,俯身贴近,粉嫩的双唇主动印上他的唇。
首先,14号是情人节,小天使们无论有没有爱人,都祝快乐!不要辜负每一天,每一天都有义务让自己快乐~
然后是中秋来临,花花数不清已经多少年没和家人一起过中秋了,能回家的小天使们好好陪伴一下家人,不能回家的也要记得给爸妈打个电话哦~
写文的事情,9月已经过去的大部分日子都没码字,我在尽量调整状态,未来很长,我也会尝试更多风格和各种冷热门类型的cp。再次感谢一直鼓励和支持花花的朋友们~
很多朋友关心花花的工作,这里一起道谢,谢谢留言、打赏和送礼物的各位!
花花学的是中文哟,目前大四刚开学,因为学校、专业成绩都完全三流水平,在学校也没什么社团、学生会经验,在外也没什么实习、兼职经验,所以找工作确实心虚。第一次面试,心情大起大落;迈入真正的成人社会,也感受到迷茫和失落。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时间重叠的面试邀请,不懂所谓“孩子才讲对错,成人只看利弊”,不明白尊重为什么不是相互的……短短六天,体会过酸甜苦辣,稍稍体会到从前的无忧无虑是父母替自己担下了怎样沉重的现实压力,感觉又是一次蜕变。
现在敲定的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文案实习,卖弄文字大概是花花唯一的本领,所以这也很理所当然吧~
给还在读书的学妹们最新出炉的小建议:
1.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哪怕你的日常只是刷剧、护肤、cos……一切让你之所以是你的东西,都有价值。
2.坚持喜欢的事情,会让坚持没那么难。
3.嚣张一点。
4.hr只是凡人。
5.找工作就像相亲,这只是一场双向选择。
不废话太多啦,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的笔试题可以给你们感受一下~
1.以“我以使用洪荒之力”写一篇300字幽默有趣的散文。
2.写一个30秒的电视广告脚本,突出松下空调的“静音”特点,以“亲爱的”为主题。
☆、护短大叔(四)这就给你的小穴止痒……h
少女馨香的胴体依伏在身上,柔软的双唇自双齿缝隙中探入,丁香小舌刮蹭着牙根,带着甘甜的津液涂抹在口舌中。秦睿满心躁动,心跳经过片刻迟滞后迅速反弹,激烈而快速地跃动,血液在四肢百骸高速流转,疯狂循环,小腹下窜起的火苗迅速燎原,胯下之物随着唇上交缠不断加急渐渐抬起,龙头高昂,渗出点点透明的液体,顶得裆部撑起高高的帐篷。
许亦涵轻柔的呼吸拂动在唇齿间,与他浓烈粗重的鼻息交织在一起,唇舌早已不受控制地勾缠在一起,引动的情欲疯狂啃噬着理性的篱笆,肌肤相触带来的某种暧昧迅速被放大。
秦睿反客为主,迅速占据主动,厚实的舌卷着那略带甜香的滑腻小舌,来回推送间勾出长长的银丝,在唇瓣辗转中渐渐向下滑落,少女独有的滋味令这一切看上去倍感淫靡,男人内心深处的占有与破坏欲再度上升到顶点,舌头长驱直入,勾舔得啧啧作响。
激情而霸道的吻似乎让许亦涵有些承受不住,炽热绵长得令她近乎窒息着发出微微的娇喘:“嗯~~”
甜腻娇媚的声息若有似无,像羽毛一样拂过男人的心尖,秦睿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控,却不愿抗拒内心的悸动与渴求,两手拥着她不断收紧臂膀,将怀中这具柔若无骨的身子揉在胸口。
“唔……嗯……”少女的睫毛颤动着,像一排小刷子,遮掩住漂亮的双瞳,她嫩白的小手按在他胸口,身子无力地依在他身上,轻盈得像是没有重量。
欲望早已坚挺胀大到极限,隔着衣料摩擦着少女身体的某个部位,热得快要爆炸。男人的吻炽烈如火,不管不顾地自粉唇向下蔓延,轻咬着女孩尖削的下巴,与纤细白皙如天鹅般的脖子,在如雪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鲜红的吻痕,点点红梅绽放在冰肌玉骨上,教人倍感激情,内心的躁动愈发难以收敛。
“啊~~大叔……”许亦涵被男人压在沙发上,柔顺的长发铺展开来,瀑布般垂下沙发侧面,素来清冷的小脸上此刻少有地浮现出慌乱,美眸中隐隐闪动着期许,还带着一点女人特有的娇媚,青涩单纯,美好到了极点。
滚烫的吻伴着手指不着痕迹的动作,男人高涨的情欲在压抑中释放,眼眸中迸溅出炽烈的星火,濡湿的舌在她颈间与精巧的锁骨处来回划着圈,来来回回地舔弄,喘息中带出不可抗拒的请求:“亦涵,我要你!”
根本不由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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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熟虑或作出回应,那轻薄的睡衣便在他指尖被撩起剥落,玉雪般的肌肤随着衣着的褪去而寸寸显露,细腻如凝脂,光泽耀眼,从未被人涉足的领地带着高贵的圣洁,此刻被他尽收眼底。柔软的双乳又大又白,娇嫩且弹性十足,顶端两颗粉色茱萸圆润而饱满,被秦睿两指搓揉,愈发变得硬实。
许亦涵微微蹙着眉头,贝齿紧咬,双唇泛白,小脸上模糊地浮现出淡淡粉色,新奇异样的体验令她又是娇羞恼怒,又是无所适从,敏感的身子却经受不住男人恣意的玩弄,上身不时弓起,雪乳愈发高高挺耸,反倒像是把自己更多地献上,口中或轻或重地发出难耐的低吟:“嗯嗯……”
热吻迅速蔓延至胸口、小腹,烙在每一寸少女的私密部位。秦睿迫不及待地将她双腿分开,急促地脱掉裤子释放已然紧绷至极限的欲龙,粗大如巨蟒的坚硬肉棒弹出,顶上被两瓣花唇紧裹的裂缝。
“大叔~~小穴好痒,湿了……啊~~~嗯啊~”女孩两眼懵懂,积蓄起清亮的泪珠,不谙世事地向他求助。
秦睿低头轻吻她的眼眸,微咸的泪被舌头舔去,起伏的胸膛中烈火腾腾:“乖,这就给你止痒,一会就不难受了。”
“真的吗?啊……”少女天真地发问,回应她的是男人轻柔的低语,和胯下凶猛的插入。尺寸惊人的巨棒凭借着烙铁般的硬度,顶入蜜穴,刺穿紧窄的甬道,捅破屏障,干到最深处!随着少女一声惊呼与身子轻微的战栗,男人的下体被前所未有的柔软与湿热紧紧缠裹,坚韧的穴壁牢牢吸附在棒身上,花心的嫩肉咬着敏感的龟头,嘬吸着脆弱的马眼,瞬间带来一股强烈的电流自小腹扩散,带来极致的快意享受。
男人自诩颇有自制力,此刻也被蜜穴吸舔至头皮发麻、寒毛直竖,身体紧绷至顶点,奔涌的鲜血齐齐涌向胯下,肉棒膨胀到爆炸的极限,大脑空白至瘫痪,身体的本能立刻发挥作用,在翻涌的欲望刺激下,立刻挺腰耸动,大力抽插起来。
少女成长为女人的瞬间,如同花苞打开,在他身下缓缓绽放出最令人惊艳的美。疼痛与愉悦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呈现在身下女孩漂亮的脸蛋上,娇柔的胴体随着男人凶猛的顶撞不断向上顶耸,白花花的双乳更是疯狂晃动着,波澜起伏。
秦睿又是爱怜又是满心甜蜜,一面恣意冲撞顶干,一面抚摸着她的脸颊喃喃低语:“我早就想要你了,想这样插你!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喜欢吗?爽不爽?”
许亦涵眼眸中水光粼粼,羞涩中染上妩媚的情欲,纯真的小女人姿态因反差而备显撩人:“啊啊~啊!大叔好棒……弄得好舒服……啊~啊……我也喜欢大叔,想做大叔的女人,唔嗯啊啊!想要……”
“想要大肉棒?想被插小穴是不是?嗯?”秦睿甚至自己都惊讶于他竟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挑逗之辞,但话一出口,瞥见许亦涵羞赧地将小脸埋在他胸前,娇憨之态挠得他愈发欲火旺盛,便又倍感刺激,觉得这样偶尔的放纵实在让人上瘾,肉棒因此进出得更加迅猛,如疾风骤雨拍打着身下娇软的女体,如潮的快感疯狂攀上脊柱……
“啊——”
秦睿猛一睁眼,盯着天花板半晌没缓过神来。
☆、护短大叔(五)春梦后遗症,伤身伤心伤肾
浴室的花洒开着,水流从男人头顶倾泻,淋湿了黑亮的头发,顺着宽阔的肩膀和坚硬的胸肌不断淌下,哗哗的水声在私密的空间里回荡。
秦睿漫不经心地搓着手臂,黑漆漆的双眸未聚焦,无意识地盯在某个地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虚无,脑子里混沌一片,凌乱的思绪像失控的毛球堆卷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
“该死……”秦睿懊恼地拧着眉,突然一拳砸在墙上,飞溅的水花迅速散开。
竟然做了那样的春梦,对象还是好友的女儿——一个邻家小女孩。那些露骨又充满淫亵意味的场景和对话,在潜意识里蛰伏至今,突然具象化在脑海中,让他倍感羞耻,心中充满了自责,愧疚得简直无处容身。
秦睿想着想着,忽然又走了神,昨晚她……
实际上她只不过是将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上,而后快速地探出濡湿粉嫩又柔软的舌,在他唇上舔舐而过。没等他抗拒,甚至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切已经结束了。
她似笑非笑地欣赏着他的错愕,或许那古灵精怪的脑瓜里,正不断回味自己在刚刚结束的交战中的胜利滋味。
秦睿突然有些后知后觉的恼怒,这个被宠坏了的傲慢的小丫头,或许就是想看到他的窘境,勾引他直面自己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阴暗面,让他在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办法忘记这件事。她在肆无忌惮地挑衅他、挑逗他,想看他出丑,又或者她根本只是无心之举,为着好玩所以一时心血来潮,但这只会让他更觉得难受。
对她而言只是一次小小的恶作剧,他却在一场春梦后纠结到现在,这种不对等最让人感觉像被搔到了无法止住的痒处。
一个32岁的男人竟然被16岁的小姑娘给摆布了,秦睿苦笑一下,伸手关掉花洒。
低头时无意中看见胯下疲软的阴茎,不知怎的,脑海中的画面又跳转至昨夜的旖旎。
男人的喉结艰难地滚动几下,手指不觉向下握住了命根,鬼使神差地开始摩挲套弄……
浴室里很快响起压抑的喘息,还有男人沉闷的低吼,断续自牙关挤出反复几个字眼:“嗯……亦涵……啊……”
一股灼热浓稠的精液自马眼喷出,墙壁上的白浊缓缓滑落,被水花稀释的乳白色液体从脚下流过。男人眉心拧出疙瘩,高潮中极致的舒爽夹带着某种失落的苦涩不加掩饰地写在脸上。他伸手重新打开淋浴,沁凉的清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至下巴,一遍遍洗刷着体内难以安放的躁动,欲火却不屈不挠,反倒愈演愈烈,以至于阳具再度硬挺至极限,开启了下一轮无法自制的冲动,在循环往复的“失控沉沦快乐懊恼失控”中不得逃脱。
lovehouse酒吧。
许亦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借着这个名义,小k召集海中渣滓队成员,在酒吧为她开庆祝会。
光怪陆离的灯影交错,爆炸在耳畔的重金属音乐,不良少男少女们玩骰子喝酒唱歌,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狂欢热闹中。
这个包厢是半开放式,许亦涵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舞台上正在引爆人们神经的钢管舞表演,帅气的侍应生端着酒优雅走来,即便是面对一群孩子,脸上也专业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令人感到备受尊重。
“一姐,你怎么不一起玩?”来人笑吟吟地递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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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烟,不忘与她保持恰当的距离,虽然挨着她坐下,却不敢像跟别的“哥们”一样勾肩搭背。
许亦涵抬头看他一眼,小k。
小k是个高瘦的男孩子,高一就有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像竹竿,打起架来不要命,这就是他能在团队里稳坐二把手交椅的原因。海中渣滓队成员各有来头,所以在他们之中,只凭借家庭权势与背景是不会有任何作为的。凶狠不要命、能服众,才能当上头儿。小k不但打架凶,下手狠,而且长得帅,虽然还算不上有棱有角,但五官的精致与雕琢却已经足够让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倾心,是海中的风云人物。
许亦涵懒洋洋地夹起烟,纤细白皙的手指,被变换的光影衬托得更加好看。
小k给她点上烟,又给自己点了,烟雾袅袅,将他俊秀的脸笼罩在其中,闪耀的双眸与璀璨的耳钉齐齐亮出寒芒,为他营造出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感。
许亦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把二手烟往他脸上吐,白蒙蒙一片,把他的笑容更深地掩映起来。
小k识趣地保持缄默,脸上带着毫无芥蒂的微笑。
许亦涵只是觉得无聊,心底空空的,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她无意中朝门外一瞥,恰好看见几个人围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说说笑笑着向舞台靠近。
她的动作稍稍一顿,瞳孔蓦然收紧,燃着的香烟凭空烧去一截,烟灰眼看着摇摇欲坠。
人群中那人大概察觉到被人长久凝视,他回身的刹那,许亦涵已收回视线,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忽而对小k开口:“你上回追那个乖乖女怎么样了?”
“你说的不会是初三那个齐刘海小姑娘吧?”小k扯起嘴角,随意一笑,“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早就分了。”
许亦涵皱眉道:“你祸害人家干什么?考上海中也不容易。”
“一姐教训的是。”小k嘻嘻一笑,明显在打马虎眼。
两人随口闲聊,隔着数米远的秦睿半眯着眼,看向少女姣好的侧脸,还有那个看起来帅气阳光的男孩子。
“哎,秦哥,愣着干嘛?赶紧的。”旁边同伴拉了拉秦睿,他明显还在走神,从喉咙里随意“嗯”了一声,却就近找了个座位,确保自己随时可以看向某个包厢。
“秦哥,最靠近舞台的vip座啊!不去了?”
“你们去吧。”秦睿微微一笑,不知是对同伴,还是对许亦涵。
两人连招呼也没打,带电的目光在半空中无声对撞。
☆、护短大叔(六)祸水东引……被吃定的大叔
喧闹的酒吧总会刺激荷尔蒙发酵,而后迅速膨胀至难以自控的地步。
许亦涵和小k在包厢里无疑是最不可被挑战的人物,不过,在某种时候,也会有例外。
燃到尽头的香烟被摁在烟灰缸里,小k正跟许亦涵聊一款新游戏,许亦涵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她小而精致的脸上不施粉黛,仅是素颜,就已雪白如凝脂,眸光中浮掠着清浅的慵懒,红唇白齿,偶尔吐露三言两语,嗓音独具少女的甜而不腻,比起学校里那些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又多几分内敛克制,呈现出微妙的领袖感,让人又敬又爱。
“明天带一个给我玩玩……”话音未落,一个男生突然闯入,打断了两人自然而稍显亲密的对话。
“砰!”
一个酒瓶被重重砸在桌上,距离烟灰缸不过咫尺之遥,许亦涵还未收回的手,突然被对方握住。
她还未抬头,男生口中喷吐着酒气,隔着矮桌,上身倾轧而来,居高临下地逼近她的脸:“许亦涵!”
包厢里突然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正在喝酒、玩骰子、打牌、唱歌的人全部停下,满脸惊诧地望向说话的人。许亦涵平静地抬头看着他——这个男生叫薛昀,之前被秦睿从地毯上一堆情书里随手拿出的那一封,就是他写的。
他长得很好看,而且,许亦涵此前也确实是按颜值来决定是否接受表白的,只不过因为近来突然没了心思,所以也未给他答复。
小k皱着眉,看看薛昀,又看看许亦涵,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起身试图拉开他的手,却被对方猛地一甩,而后听到一声怒吼:“你别过来!这是我和她的事!”
“薛昀!你越轨了!”小k眉心下压,这意味着他在酝酿真正的怒气。
薛昀确实喝多了,竟对此丝毫不加理会,反倒更加用力地攥住许亦涵的手腕,他甚至强行抬起少女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许亦涵,我长得不好看?你凭什么拒绝我?你都答应的!他们、每个人!只要长得符合要求,表白就一定有用,凭什么我不行?谁都可以,只有我不行?”男生怨怒滔天,两眼里几乎要迸出电光来,强力地逼视着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
这种无视在挑战小k的尊严,他正要向前迈出步伐,却被许亦涵抬手止住,有眼力的几个男孩子已经默默地后退,远离可能被波及的区域,许亦涵脸上面无表情,眼底若隐若现的不耐,正是极度危险的征兆。
不过,就在此刻,许亦涵忽然扭头向外看了一眼秦睿,他的目光毫不避讳,与她又一次碰撞。
秦睿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满眼疑惑地望着她,似乎在问她会怎么处理。
许亦涵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安的征兆瞬间降临在秦睿心头,未等他放下酒杯,只见她被制住的那只手忽而闪电般反拧住男生的手腕,清脆的骨头咯咯声竟在数米之外也能听到分毫,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亮出一把小刀,闪着刺眼的寒芒——
秦睿猛地站起,许亦涵出手如电,冰冷的刀身抵在薛昀染着淡淡红晕的俊脸上,她的声音如在冰窖中浸泡过,听来教人胆战心惊:“我的要求的确如此,你也确实符合要求,但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你非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又不想改变惯常坚持的原则,那就只好让你无法达标了。你想要的是这个?”
刀锋斜压在脆弱的肌肤上,那刺骨的寒意将强烈的危机灌输进男生骨子里,在场所有人都屏息,以充满敬畏的目光看着许亦涵,他们都很了解,她是真的、很有可能,做出当场把对方毁容的事。酒精顷刻间失去效应,薛昀从胆大妄为的醉态中惊醒,蓦然间两眼透亮,喉结上下滚动,两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少女薄情的双眼,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惊骇与震惊之后,苦涩渐渐溢满身心。
“我……”
许亦涵冷锐的目光没有持续太久,她很快就彻底对他丧失了兴趣,松开他已经被攥得麻木的手,把小刀深深插入桌板,在沙发上调整好坐姿,两眼懒怠地望向小k:“别再让我看到这个人。”
小k应了一声,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亲自动手,押着薛昀准备离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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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高度震惊与恐惧中、此刻骤然回神的男生突然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额上青筋鼓起,大叫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妈的!老子就他妈喜欢你这个样子!”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光又略微变了变,有人是同情,有人是嘲讽,连小k也起了兴致,竟停下了脚步,看许亦涵有没有话要说。
许亦涵果然扭头看了他一眼,而后起身。
周遭的人识趣地让开路,让许亦涵畅通无阻地走到薛昀面前,她双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口袋里,略略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几句话里的含义。很快,她又嫣然一笑,那笑容极为少见,至少在学校,在他们面前,他们很少看到许亦涵这样露出愉悦的表情。
但对秦睿而言却很熟悉,每当她以戏谑的目光看着他,或又有什么古怪的想法准备实践,就会有这样的期许的美好笑容。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许亦涵抬手指了指包厢外,某个正将目光停留在这群少男少女之中的男人身上,她挑眉,用不高不低,恰好所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但是我喜欢他。”
她两眼中的笑意越过人潮,准确无误地抵达他眼底,尽管无法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仅凭多年的熟稔,秦睿已经从口型和她的表情里,以超乎常识的敏锐和直觉,瞬间领会了那句话。
下一刻,被擒的男生果然将蹿动着火光的视线,疯狂射来。
秦睿心底苦笑,他何其无辜,从头到尾话都没说一句,甚至没有走近他们,却又被这丫头轻而易举地架在了火炉上。
最要命的是,因为那句似真似假的话,他的心跳在加速。
如果不是有违绅士的自我修养,秦睿真想骂娘,为什么从那天以后,一切都不在掌控了,他被她拿捏在手心,恣意戏耍,随心所欲地操控着他的心情!
薛昀恶狠狠地打量完秦睿,而后回头,不甘地瞪着许亦涵:“你喜欢那种老男人?”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回想许亦涵先前的举动,他此刻的冲动,很可能带来令他后悔终生的结果。
出乎意料的是,许亦涵竟然没生气,她甚至稍稍流露出恋爱中的女孩特有的甜蜜笑意:“是啊,老男人成熟稳重,有钱有颜还有男人味,除非,你能证明你比他强。我是说,不靠你的家族。现在只看脸的话,你已经输了一回合。”
薛昀听得火冒三丈,一股气冲上胸膛,正要开口,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温和成熟的男声:“亦涵,别闹了,跟我回家。”
☆、护短大叔(七)不择手段先睡再说!
“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秦睿的声音波澜不惊,只能隐约听出些许不满,当然,只有一点点。
许亦涵瞥他一眼:“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秦睿失笑,一边把车停好,一边长叹一声:“你把我吓坏了。”
“我可没看出来你有被吓到的痕迹。”许亦涵解开安全带,“怎么,真怕血溅当场?”
秦睿握着方向盘,半晌未动,许亦涵狐疑地看过去,只见他两手攥得极紧,眉峰突起,侧过脸来,是前所未有的肃然,他看起来确实备受困扰,尽管此前丝毫没有泄露过——就算是那天晚上。之后的几天,两人的交往也一切正常。
“亦涵。”他斟酌着措辞,一字字道,“其他事情,任你如何随心所欲,只有一件,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话。”
“啰嗦。”尽管如此,她还是坐在副驾座上,一动不动地等他把话说完。
“对喜欢你的男孩子好一点。”秦睿脸上掠过一丝追忆,这种情绪很少见,他的语气也始终控制在“建议”范畴里,只比平时强硬一点点。
许亦涵蹙眉:“我对他们挺好的。或者你是说——”
秦睿看着她,她也盯着秦睿:“我对你不够好?”
男人几乎是在她开口的瞬间就已经预料到她会说什么,这感觉有点微妙,以至于秦睿有片刻的恍惚。
许亦涵冲他笑了笑,对外人冰冷的俏脸上,呈现出一股冰消雪融的暖意。
“我是挺喜欢你的。”秦睿扬扬眉,看起来打算和稀泥把这个尖锐的问题先丢开,他伸手解开安全带,语气变得轻松,“不过和那些小男孩不一样。当然,我也希望你对我好一点,大小姐。”
许亦涵眼底掠过一抹狡黠,不知在酝酿什么,却又暂时按下。
秦睿刚冲完澡,站在阳台上吹风,看着繁华都市的夜景,映入眼帘的灯光模糊成块状,红酒入喉,浇得人愁上加愁。他心思游离——事实上,他已经连续好几天这样魂不守舍,频繁的走神、莫名的焦躁和压抑、不可言说的忧虑,令他在独处时,眼底不再掩饰与控制地浮出深重的疲倦。
门禁的声音把他从纷杂的思绪里揪出来,秦睿一回身,就见婷婷袅袅的十六岁少女光着脚站在不远处,她乌黑的长发闲散地垂在一侧胸前,还处于半干的状态,裸露在浴袍外的纤细脖颈与精致锁骨上还缀着圆润的水珠,小腿瘦且笔直,莲足小巧而可爱。
许亦涵对上他的视线,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靠近。
秦睿随手把酒杯搁下,他尽量不让自己受到太多诱惑,目光牢牢锁定对方的双眸,语气淡而温和:“还不睡?”
“嗯……”许亦涵一步步靠近他,光着脚立定在他身前。165的个头,比他矮上一大截,但她扬起冷傲的面容时,令他的低头俯视看起来不那么威慑感十足。
两人大约只有十公分的距离,这让秦睿感觉到某种躁动不安。
和关系亲密的晚辈,这样的距离似乎不算不妥,但他此刻小腹腾起的火苗,却预示着某种不应有的欲望正在抬头。
这不是安全的距离。男人正要尽可能不显山露水地后退,许亦涵比他稍快一步,她伸手环上他的腰,轻盈的娇躯即刻贴上,倚在他胸口,脚尖踮起,不由分说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晴天点水的试探,而是一个真正的吻。
她的唇舌甫一覆上男人的薄唇,便如被点燃的烈焰,顷刻间漫天火光席卷而至,将他完全而彻底地笼罩在内,澎湃的激情刹那间从她的身体窜至他的肌肤,将两人牢牢捆绑在一起。
上一次秦睿没来得及挣扎,这一次,他想要挣扎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贪恋那美妙的滋味:柔软灵巧的香舌格外强势地不断发起攻势,甘甜的湿意令人销魂,少女暧昧的鼻息吹拂而过,勾起肌肤表层细密的战栗。
许亦涵没打算放过他,男人双唇微凉,贴近时能嗅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有点狂野,潜伏在文质彬彬的温润外表下,某种令她感觉陌生的成熟男性荷尔蒙。
他在犹豫……
片刻的犹豫,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少女立即趁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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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游走在他腰腹处,就要拉下男人身上宽松浴袍的系带。
秦睿出手如电,甚至没有控制好力道,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从那缠绵炽热的吻中稍稍脱身,他的嗓音有点沙哑,甚至能听出些许愠怒:“许亦涵!”
许亦涵站定了望着他没说话,面颊上淡淡红潮未退,粉唇微湿,令秦睿触之即退,他稍稍别过脸,放柔语气敛眉道:“小涵,别玩了。”
许亦涵微微一笑:“玩?我在你心里永远是个孩子吗?”
秦睿能听出她语气中不可忽视的质问,但还是生硬道:“你确实是个孩子,你甚至未成年。”
“你确定你没有对一个未成年人起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许亦涵的目光变得尖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还是说,你不敢面对?”
这态度着实有点咄咄逼人,秦睿皱眉的瞬间,许亦涵已然将身体再度贴近,小腹蹭过他的下体,感受到某只巨兽的蠢蠢欲动。她不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你硬了。”
秦睿早知道这孩子不好对付,但若是别的时候,他尽可以坦坦荡荡,偏偏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丝毫的坦荡可言。
“亦涵,”秦睿试着换一种语气,有点疏离客套、一本正经,但面对她就觉得格外别扭,“我是个正常男人,如此而已。性幻想无所谓道德审判,只要我没有付诸实践。”
“嗯。畏惧道德审判,所以你不敢?”许亦涵点着头,她的笑容看起来实在有点可恨,像把老鼠逼到死角的猫,那种全然掌控了局势的感觉,让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感到没来由的恼火。
秦睿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冷静:“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
“那恐怕需要点会被道德审判的伎俩。”许亦涵黑漆漆的眼眸里闪过吃定了对方的强大自信,“你感觉还好吗?”
“你……”秦睿眼底突然翻滚起惊怒震撼,小腹处瞬间腾起的烈火,刹那间燃遍周身。
☆、护短大叔(八)衣冠化身禽兽……h
许亦涵平静地看着他,幸好她没有露出挑衅的笑意,否则秦睿真怕自己失控。
几乎是刹那间,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被搁置在一旁的红酒,下一秒,就从许亦涵的眼神里确认了事实。该死,这小丫头在他这里进退自如,也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想要提前做手脚,真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一想到自己是因为春药起了反应,却对她亲口承认了性幻想,秦睿又怒又急,强大的挫败感反弹出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绪,他双眼喷火,手上的力气瞬间加强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拧得许亦涵手腕发红,白皙的肌肤上浮出可怕的淤青。
尽管很想指控她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但残存的理智终究强迫他做出最正确的行动。男人英挺的剑眉如利刃,漆黑的瞳仁中凝聚着前所未有的严肃:“许亦涵,别逼我做出伤害你的事。”
紧接着,由不得许亦涵说话,他俯身便将她拦腰扛在肩上,迈开大长腿风风火火地向玄关走。掌心碰触到少女细腻的小腿,柔滑的手感消解着浑身的躁动,欲望的魔鬼大口大口地啃噬着他最后的防线,他用尽全力,才强行克制住自己手掌游离摩挲的冲动。
许亦涵竟未挣扎,任由他扛着自己快速来到门前,随后又将她放下,男人欲火浮动的双眼直勾勾地瞪过来:“门卡给我!”
他就像一头濒临爆发的雄狮,英俊的脸上微微有些扭曲,薄唇颤抖,瞳孔中攒射出万千钢针,强大的压迫感毫无障碍地排山倒海而来。
他越是如此,许亦涵越是镇定,她清亮的眼眸中隐隐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几乎露出清浅的笑意,那是一种终于挑逗起对手与自己正面交战的兴奋,充满了狼性,很难想象竟会出现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身上。
秦睿的心一沉,来不及阻止,许亦涵已伸手解开身上的系带,宽大的浴袍自圆润的肩头滑落,不着寸缕的美好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男人眼中。
少女的肌肤光滑而紧绷,除些许伤痕、淤青之外,尽是雪色般的亮白。锁骨下高耸的酥胸有着青春年纪特有的坚挺,形状可爱,像两个倒置的窄碗,顶端粉色的红果颤巍巍被乳晕包围,圣洁得不容亵渎。平坦的小腹之下,稀疏的耻毛黑而卷曲,覆盖着交织成三角的线条,令人浮想联翩。笔直而纤长的双腿瘦得教人心生爱怜,可爱的脚趾微微蜷缩,光裸着贴在地面上。
秦睿瞳孔一紧,下一秒,他的表情近乎痛苦,蹿动的火苗瞬间席卷双眼,将他整个人纳入炙烤范围,热血齐齐涌向下体,高高撑起的欲龙已然顶穿了所有理智和原则,几乎是刹那之间,他心弦绷断,彻底沦陷在内心的欲望之中。
他嘴角一抽,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视线却难以挪开分毫,沙哑的嗓音里,饱含着垂死挣扎的无望:“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快走……”
回应他的是少女淡定地伸出手指灵巧地在他腰间一勾——
浴袍张开,露出男人胸口健硕的肌肉,流畅交错的线条在他身体上勾画出一块块可以积蓄精力的区域,分布匀称的腹肌呈现出规则的长方形,像倒垂的金字塔,最后与人鱼线交汇在小腹之下的敏感区域。坚硬的短毛构成一片茂密的黑色丛林,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坠在左右,当中翘出一根硕大粗长的肉棍,蘑菇头顶端已然渗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整根巨物还在隐约弹跳,棒身上隆起的经络像要从表层破土而出,狰狞可怖。
雄性荷尔蒙的气味与此刻一触即发的气氛同时碰撞引爆,许亦涵正盯着那超乎想象的雄壮男根惊诧时,秦睿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就势按在墙上,未来得及卸下后背承受的疼痛,紧随而至的便是男人霸道得近乎凶狠的吻。
他张口就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钻心的疼痛令许亦涵惊呼出声,牙关一松,便被男人长驱直入,大肆的搅动与攫取来得猝不及防,粗暴、直接,贪婪地搜刮着她口中的甘甜。滑腻的小舌被他卷起狠狠吮吸,舌根的隐痛几乎令她感到身体被掳掠,啧啧的水声淫靡而羞耻,在不断深入的激吻之中,唇角渐渐渗下津液,拉长的隐私滴落在两人下巴上,私密的味道奇异地刺激着更深的交缠,少女的呼吸渐渐紊乱,发出轻细的低吟。
男人此刻的模样已然超出了她以往所见的范畴,也出乎她的意料,正是如此,才教人倍感兴奋。
一向以叔叔自居的秦睿、总是把她当做孩子的秦睿、从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女人看待的秦睿——与此刻尽情释放欲望、向她索取的男人,愈是重叠在一起,愈让许亦涵身酥骨软,渐渐被炽热的吻融化,双腿间渗出湿滑的蜜液,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搔痒越来越难以忽视,这具纯洁的少女胴体,初次真切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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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情欲的萌芽与快速生长。
“嗯……啊……”少女娇柔的低哼,带来的是更加恣意的侵犯与索求。纤弱的身子被压在墙上没有丝毫逃脱的缝隙,柔软的酥胸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攥住,肆意搓揉出各种形状,乳尖更被有意照料,指尖不时刮蹭搓捻而过,带来细微的快感,如触电一般转瞬即逝,挑逗起身体的渴望,却无论如何被男人熟稔地玩弄,也只是杯水车薪,反倒不断扩大欲望的沟壑,激起更深的躁动。
男人两眼发红,埋首在她颈间、肩头、锁骨,不住啃噬,咬出一个个鲜红的印记,舌头更与乳尖频繁交缠,嘴唇吸舔不止,嘬得津津有味。他近乎疯狂热烈的爱抚,给少女的娇躯带来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轻微的颤抖、逐渐失控的低吟,伴着逐渐发软的双腿,诚实地传递着情欲燎原的信号。
少女细长的手指插在他发间,指节曲起渐渐泛白,小嘴开开合合,或被牙齿轻咬着,闷哼出声,越发急切地溢出酥麻入骨的低吟:“嗯、嗯……大叔……啊~~”
她惯常冷静自持的声音里,沾染着情欲的软糯甜腻,秦睿再不能忍,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令湿润的美穴彻底失去遮掩……
☆、护短大叔(九)插得爽不爽?满意了吗?高h
娇嫩的处女地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湿滑透明的液体在粉唇上涂抹,用手一抠便是一大滩晶亮的黏稠水渍,羞涩的裂缝被手指碰触,其内敏感的结构直将电流通向身体深处。许亦涵浑身酥软发麻,双腿被强行打开,嫩屄遭受男人肆意的搓揉,甬道内渗出大片湿热的液体,蜿蜒着淌出穴口,裹在他的指尖,又被搓磨至肥美的花唇及肉核上,娇柔的喘息再压抑不住,自口中绵绵地荡开,残存的冷傲与克制令低吟声变得禁欲而诱惑:“别,不要……啊……啊~~……”
秦睿的耐性已然到头,少女酥软的娇喘刺痛他每一根紧绷的神经,奔腾的血液疯狂涌动,汇聚在下体,令阳根膨胀至爆炸的极限,盘虬的青筋隆出一大团凸起,躁动的欲望几乎破体而出。
“亦涵、亦涵!”男人急切喘息着,音量自喃喃自语抬高至低吼,他微微俯身,动作稍显粗鲁地将女孩抱起,两手托着她娇翘的臀儿,引导着她将双腿左右勾缠在他腰际,彻底将美穴暴露在他硕大粗长的性器面前。
这具少女的肉体从未被这样挑逗至兴起,绕是许亦涵始终把握着主动,此刻也不免有些精神涣散,双眸中浮现出青涩的媚态,不纯熟却更教人兴奋。
她主动伸手搂住秦睿的脖子,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纤弱的身子完全挂在男人身上,腿心媚液泛滥,花唇吐露,诱惑非常。
“大叔……”少女在男人耳畔柔柔地低唤一声,声酥入骨。
秦睿张口含住她的耳,含糊而仓促道:“小妖精,大叔早就想干你了!”
龟头顶在裂缝中寻觅着桃源洞口,两人低沉的喘息混在一起,交织得暧昧凌乱,两颗心同时在热锅上煎熬,或许只有短短几秒,或许是一瞬,都漫长得叫人抓狂。圆头嵌入穴口,找准了蜜穴甬道,秦睿两眼发红,喉间滚出困兽般凶狠的声响,他骤然抵达兴奋的顶点,健硕的肌肉鼓起,紧绷的线条与狂跳的心脏同时令许亦涵感应到某种警示。
“噗呲!”
粗大的阳具不由分说狠挺入穴,大半截猛地刺入紧窄的处女甬道,屏障被一气捅破,死一般的剧烈痛楚令许亦涵几乎咬破嘴唇,两眼迅速积蓄起泪水,后脑抵着墙发出无助的饮泣声:“唔……唔!”她眉心拧成一团,贝齿深深嵌入粉唇,浓重的血腥味稍稍冲淡那股来自身体内部爆发的潮水般的痛楚。
湿、滑、紧、软……销魂蚀骨的滋味比梦中更加生动美妙千百倍,男人刹那间放大的瞳孔写满了濒死般的极乐,肉根被狠咬,湿热的穴壁涌动排挤,按摩着插入的部分,嵌在敏感的棒身上,一寸寸舔弄吸附,刺激得他浑身肌肉接连抽动,高大的身躯近乎颤抖。
决堤的欲望击溃了残存的理智,根深蒂固的温柔与宠爱在此刻摇摇欲坠,秦睿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应着身体的本能,挺腰向前狠顶,疯狂地将整根尺寸骇人的巨棒大力捣入媚穴,插得又深又狠,几乎捅破许亦涵的灵魂。
“啊~~~!”即便是以许亦涵的骄矜,也耐不住哭叫出声,手指掐着秦睿脖间的软肉,含糊地呜咽道:“啊啊……啊……”
下体被紧裹在穴中,难以言喻的快感似乎强化了春药的作用,秦睿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无穷无尽的欲望风起云涌,海啸一般奔腾而至,催动着腰臀瞬间如马达般高速动作起来,肉棒大肆在穴内抽插,捣着花心狠干不休,口中忘情地喃喃道:“干!插死你!啊……好爽,夹得爽死了!啊……”
男人疯狂而大力地耸动,肉棒尽根捣入,又退至穴口,棒身上裹缠了一层透明的蜜汁,掺杂着淡淡的血迹,看起来狰狞至极!凶狠的性器硬如铁杵,火热而阳刚,随着男人精力沸腾地一下一下捅入窄穴,每一次顶撞都像要将那小小的洞口撕裂开来,难以想象那看起来连小拇指都无法容纳的小孔如何将粗如手臂的大肉棒吞下!
吸附于棒身的嫩肉被拉扯着带出,旋即又猛然被连带着干进媚穴,与甬道内壁大肆擦磨绞弄出激烈火花,淫水四下飞溅,被卵蛋拍打得“啪啪”脆响……
那硬棒在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进出,破碎的身体还未愈合再度被凌虐碾压,一波接着一波毫无间隙的剧痛很快便刺激得头皮发麻,被充实的满足与被插入的快感同时掀起波澜,顿时天上地下,来回荡漾,哭也不是,叫也不是,浑身汗毛直竖,手颤脚抖,娇媚的吟哦因战栗而拉成波浪形,愈发显得浪荡。
“呜呜啊……”小女人紧蹙的眉久久未平,哀鸣与呻吟混在一起,小嘴无力地张着,清亮的涎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淌下,酥软的身子随着抽插剧烈颠簸,雪乳跳动起伏,顶端的红果硬如石子,一遍遍擦过男人硬实的胸膛。
秦睿浑身化成了一团火焰,或者说,所有感官已集中胯下伟物,那烧红的大棒膨胀到极致,龟头、棱角、青筋,无处蹂躏着媚穴中的娇嫩敏感处,将淫液烧得沸腾,连带着交合的部位,几乎融为岩浆,彼此交织成一体。抽插、大力的抽插、凶狠的抽插……脑中只剩下这些字眼,此刻生命中只剩这唯一一件事,催促着他消耗所有精力与能量,尽情宣泄积蓄得已然溢出的狂热的爱欲!
这个男人活了32年,大概只有此刻,无须顾忌身份地位、礼貌教养,撕破所有情愿或不情愿的伪装,尽情释放内心深处的狂热,他充满欲望的双眼看起来野性十足,又撩人至极,强势到近乎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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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来!小骚货!想被干是不是?干得你满意了吗?插得爽不爽?嗯?”
“嗯……啊……”许亦涵被操得骨软筋麻几乎散架,双眼朦胧,言辞含糊而破碎:“舒服……”
☆、护短大叔(十)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被我操?高h
男人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少女白嫩的小屁股,大肆搓揉她挺翘的臀肉,粗重的喘息压抑地胶着在她颈间、胸口,灼热的呼吸带着黏腻的温度,萦绕在周身。
“大叔……嗯……嗯啊~”少女的娇吟渐渐变得软糯无力,身子随着大力的耸动,不受控制地向上顶,巨棒深深捅入媚穴,操得肉洞内汁水满溢。
“说!你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被我操?嗯?现在装纯了?”男人性感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肌肉磨蹭着少女高耸的雪峰,柔软的触感令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躁动的欲望已然膨胀到极限,性器相交处擦出烈焰,肉体交融,难以割舍的浓烈爱欲令人如坠深崖:就这样任凭灵肉不断跌落,彻底深陷在那一片湿滑深渊中。
许亦涵浑身战栗着,像破碎的布偶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跌宕,素来冷傲的小脸因悸动而微微扭曲,双瞳涣散着,目光迷离而懵懂,唇齿碰撞,艰难地回应着男人的逼问:“啊啊……你想……你想爱我……”
这低喃的言语,像疑惑,也像质问。
秦睿低头看着她满布情欲的瘦削脸蛋,那如水的眼眸中漾开一圈圈柔情,底下是闪动的光泽,高傲而尖锐,永远不放弃刺入他人心底探索隐秘。由不得他多想,双唇已不自觉地印上她的眼眸、鼻尖、唇瓣,滚烫而缱绻,浓烈的爱欲如山洪暴发,早已失控。
“想要你,想爱你!想干死你!”男人猛地挺耸腰肢,将肉棒更用力地捣入蜜穴,直抵花心,被收窄的穴壁箍得后背一僵,修长的手指深深嵌入白花花的臀肉之中,像要掐进她体内。
巨棒深深顶入甬道,烙铁般又硬又热,棱角更是毫不留情地抚平寸寸褶皱,拉扯着细嫩的皮肉,不断搓捻。硕大的龟头抵着花心旋转研磨,搅得小腹一阵酸软酥麻,蜜穴中涌出一股股热流,潺潺涌动着润滑着不断收缩的穴壁。男人强大的冲撞力一下接着一下,几乎毫无间隙,如潮的浪花排山倒海拍打着娇弱的胴体,强劲而霸道的男性荷尔蒙将整个人笼罩在其中,臣服在他汹涌的征服欲之下。
那东西……那根东西……搅弄着媚穴中一根根脆弱而紧绷的神经,小腹上顶起高高的凸起,几乎能描摹出龟头的形状。那真切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正赤身裸体,被男人操弄着、疼爱着,疯狂索要着。
“你爱我,秦睿……嗯啊啊~~啊~你想骗谁?”许亦涵朦胧的双眼搅动出点点星子,视线牢牢锁定着他的眼眸,迫使他遵循蛰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愈发野性蓬勃,以下体为锐器,一次次刺入她的身体,冲撞得五脏六腑支离破碎,心脏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
男人兽欲高涨,理智一溃千里,世俗的枷锁与内心的囚笼形同虚设,被性欲带动的丰富情感从心底如瀑布般倾泻而出,他凌乱的吻一点点自她脸颊蔓延,又在少女雪白的颈项上吮出块块鲜红印记,含糊的声音在喉间徘徊已已久,变得低沉沙哑,愈发性感迷离:“我爱你,我爱你又怎么样?嗯……”
少女细长的手指刺入他浓密的发间,指腹随着迅猛的抽插,或轻或重按压着他的头皮,瞳孔内跃动的晶莹,无不彰显着她此刻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欣喜:“你爱我……那就干死我吧……啊……啊啊啊!”
秦睿浑然忘我,欲望的本能操控着下身打桩般看似机械的动作,肉棒肏弄得愈发孟浪,挺入子宫,被吮得几乎当场泄精。他深吸一口气,表情极为享受,身体徜徉在一股又一股接连不断的快感中。怀中的少女轻盈如羽,毫不费力便可将她牢牢圈在身前,“噗呲噗呲”的浪荡声响,不断提醒着他自己正在做的事,负罪感刚刚萌芽又很快被扼杀在潜意识中,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干她,操死她,就这样死在她身上也愿意!
“啪啪啪啪……”卵蛋大肆拍打在少女腿心,两人的耻骨紧紧相抵,浓黑的毛发交缠在一处,互相扎向对方脆弱的肌肤,带来密密的酥痒与轻微的刺痛,被敏锐的感官无限放大,融入澎湃的快感中。
巅峰临近,秦睿浑身肌肉线条紧绷,脊柱挺直,心弦被拉伸到极致,借着春药挑动的旺盛欲火,或许是三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口无遮拦:“浪货,我早就想操你了,每天……啊……真紧,被你吸干了!极品的嫩穴,不枉我每天魂牵梦绕,想着你打了多少飞机,干!干烂你的小骚屄!”
“嗯哦啊啊啊……嗯~~!”少女声调骤变,面容微微扭曲,眼眶里蓄满热泪摇摇欲坠,贝齿嵌入朱唇中,荡漾的呻吟已然带了哭腔。毕竟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肉棒入得迅猛癫狂,次次深插狠干,顶到子宫深处,来回刮蹭着敏感区域,一遍遍凌虐着g点。紧致的幽穴大肆收紧,眼看就要绷到极限,只得不住蠕动吮吸,试图减缓肉茎带来的直接刺激太过庞大。愈是如此,男人肏弄得愈是疯狂,接连数十上百下狂猛而无间隙的捣弄,次次干到她浑身痉挛。
“呜……要去了……啊啊!啊……操烂……操……唔啊!要尿……啊,别啊啊啊啊!”
“射出来,要你喷水!”秦睿两眼瞪起,将浑身气力汇集到下身,插得少女嘴角的涎水滑至下巴,吞吞吐吐,欲出口的言辞被强行碾碎,无意义的单音被拖长,从喉间挤出。
“呜啊啊……”许亦涵大口喘息着,哭声被吞咽下去半截,两眼失焦,双腿骤然夹紧,盘踞在男人腰间。媚穴深处泻出一股滚烫的精水,冲着肉茎兜头淋下。刹那间失禁的羞耻感与快感同时达到顶峰,四肢僵硬,嘴唇哆嗦,上身弓成虾米,脊柱窜起密密的酥麻,媚肉急剧收缩,绞着肉棒大力拧紧……
☆、护短大叔(十一)明明很喜欢吃大肉棒!高h
“亦涵,啊……”抵达巅峰的瞬间,秦睿只觉得神经一阵抽搐,仿佛整个大脑都在痉挛,紧随而至的是触电般的快感在体内疯狂窜动,脑海中涌现出一片空茫,恍若隔世的迷惘占据整个心灵。
许亦涵感受着那根插入体内的坚硬,肉棒炽热如铁,整根粗长被媚穴紧裹,柔韧的肉壁攀附在坚硬之上吮吸蠕动,被那霸道的强势蛮横侵占,被侵占的快感与油然而生的愉悦延续着极致的享受。
“嗯啊……啊……”少女娇弱的胴体紧贴着墙壁,尽管被牢牢禁锢,但仍挺直了上身,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摇晃着翘臀,令那巨棒在体内肆意翻搅。
滚烫的精液毫无保留地喷射在子宫内,烫得肉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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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收缩,甬道被巨棒研磨着,嫩肉为棱角所勾弄挑逗,绞得蜜汁泛滥。两股精水已将蜜穴浸透得无比湿润,肉棒更将其搅弄得咕叽作响。
秦睿欲火未退,反倒食髓知味,发泄一次过后,肉茎未显疲软,反倒再度硬挺。
他抽插几下,猛地将巨棒抽出,密集的空虚瞬间占满整个蜜穴,不断延伸至女体深处,许亦涵发出轻柔的喘息,小舌舔过粉唇,在漂亮的唇瓣上留下濡湿的印记,一双澄澈的眼充满炽热的激情,直勾勾与男人漆黑的眼瞳对视,目光中的索求令人难以抗拒。
秦睿将她放下,扶着背过身去,宽厚的大掌狠狠在那白嫩的肉臀上甩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臀肉上即刻浮现出一抹鲜红刺眼的掌印。这一声响令秦睿也下意识地微微诧异,他的理性早已迟缓于欲望,甚至连怜惜的情感都来得慢一些,但眸中跃动的火光,明显表露出他不加掩饰的兴奋。
许亦涵本就双腿酥软无力,挨了一巴掌,更是站不稳,慌乱中双手撑着墙,才定下身子,翘臀已被男人两手紧扣,在掌心内大力搓捻揉捏,爱不释手。不容许亦涵喘息与反应,那双手更是直接将臀肉向左右掰开,强势固定住她的身子,将湿漉漉的穴洞赤裸地展露在外。混合着男女精水与爱液的溪流在甬道内蜿蜒淌下,带来些许酥麻的痒,直至泻出嫩穴,顺着腿心向下滑落。从充实而圆满的快意中瞬间跌落,巨大的落差本就难免教人焦躁饥渴,此刻体液渗出蜜穴的失去感,更令少女忍不住想要合拢双腿摩擦。
男人适时探出一脚夹在她双腿之中,强行将她下身再度打开,硕大的龟头立即顶上,碾着穴口的嫩肉,准确无误地插入甬道,操得“噗呲”一声响动,少女酥麻无力的身子向前一顶,花心被重重捶打,嫩肉战栗着收紧,热烈地咬紧肉棒。那东西仍旧又热又硬,像一杆长枪,在极度紧致的甬道内所向披靡,轻易贯穿她的隐秘所在,干进她灵魂深处。
一系列动作熟稔而果断,迅猛且突然,许亦涵犹自沉浸在被打屁股的屈辱之中,试图回身怒瞪,樱唇中同时吐出近乎娇嗔的斥责:“混蛋——啊!啊啊啊……嗯哦……”
“好紧……吸得爽死了!这小嫩穴早就想挨肏了吧?明明很喜欢吃大肉棒,嗯……”男人兴奋至狂热,一面狠干猛顶,一面口头凌辱着这磨人的小妖精,他两眼流露出贪婪的野性,扫过少女白皙光滑的后背和精致的蝴蝶骨,又急不可耐地看向性器交合处。粗长的肉茎又硬又直,经得起无休止的抽插摩擦,肉色棒身上青筋交错隆起,无处不为透明的蜜汁所沾染,裹上一层淫靡的水光。大开大合的进出间,肉茎时而显露出大部分,能被观摩到傲人欲望野性勃勃的性感模样,时而随着腰臀的狠顶,全部被蜜穴吞下,凶悍的性器彻底深埋在少女体内,男人的阴部与那白花花的臀儿紧紧相抵,两颗卵蛋与弹性十足的臀肉互相挤压、略微变形,另有一种刺激情欲的视觉震撼力,看得秦睿发疯似的挺腰摆臀,看不腻这副动态春宫图。
后入的角度更为刺激,阴茎插得更深,时时捣在最敏感的点上,以至于先前那一抹小小的羞耻转瞬即逝,少女吟哦呻吟得愈发浪荡,娇媚的声息酥软无力又压制不住情欲荡漾,更显得妩媚妖娆。
许亦涵渐渐弓下身子将翘臀高高抬起,不自觉踮着脚令蜜穴仰得更高,以便巨棒进出得更为顺畅,施力角度一加调整,秦睿果然操干得更加凶狠孟浪,浑身肌肉被调动起来,似要将积蓄三十余年的精力尽在此刻无节制地发泄奉献。
“唔唔啊!啊……大肉棒……”少女低喃着这羞耻的字眼,大脑似也随着肉茎的抽插,搅弄至混沌,直白地将那三字与正在体内驰骋的硬物相联系,旋即顺应着身体的欢愉享受,对口头上的概念还以热烈青睐:“嗯……哦……喜欢……大肉棒……好硬,嗯~~插得好舒服……啊啊!啊啊啊!操坏了……”
“你不是怀疑我性无能?”春药似乎并未让秦睿丧失记忆,此刻脱口而出的话与双瞳中浮现的傲然,恰恰证明着他对这些调侃耿耿于怀,“现在是谁在干你?操你的小嫩穴?”
“唔啊啊啊……”硬物在体内越发深入,视觉无法见证它在媚穴内进进出出,便令抽送变得充满未知,龟头何时豁开窄口,棒身何时贯入蜿蜒的甬道,又会在体内逗留多久,一切先机被屏蔽,使得整个过程充满惊喜与刺激。敏感而鲜嫩多汁的玉体哪里经受得住这样排山倒海的快感,许亦涵咿咿呀呀哼叫许久,才断续呜咽道:“嘤……大……大叔……的大……大肉棒……啊啊~~好棒……好厉害……呜……在干我……”
秦睿两眼喷火,克制不住心中满溢的成就感,手起掌落,又在少女臀儿上甩下一个红印,狠狠蹂躏她的渴望再度发酵,欲念攀升至顶点……
☆、护短大叔(十二)你想要什么?
“哼~~~嗯……”少女无力地发出低哑的呻吟,喉间酝酿已久的言辞,长时间未能脱口而出,酥软无力的身躯被抽干了所有气力,再想要压榨出分毫,都变得不可能。
双腿因长时间的分开——确切地说,至少有十个小时——早已合不拢,唯有一条坚硬而不知疲倦的肉棒,在蜜洞中狂猛地大进大出,抽带出大片媚液,若非真正经历,实在难以想象,不间断地被操弄至天明,那窄穴内竟仍未干涸。甬道维持着收缩的劲力,伴着肉棒孟浪的抽插,不住蠕动缠裹。穴壁上的嫩肉被刮磨得——许亦涵感觉是肿了,丝丝缕缕的疼痛与快感交融在一起,源源不绝地刺激着被接连高潮震撼到近乎麻木的大脑,她甚至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想这样无休止地继续下去,还是应该从这片欲望沼泽中抽身而出。
男人胯间的阳具却似乎全然没有“磨损”过度的感觉,坚实的肌肉收缩舒张,小腹绷紧,强势的耸动根本无法停止。
超强效力的春药将二人捆绑连接在一处,在淫靡的气息中浸染太久,嗅觉几乎已经失灵,许亦涵只知道他们换了无数地方,在沙发、餐桌甚至落地窗前、地毯上,变换着姿势,做了一次又一次。男人的欲望上升到顶点时,甚至逼着她用嘴满足到射精,并将大股浓稠的浊液射入深喉,盯着她吞下那腥浓的精液。
性爱带来无与伦比的奇妙快感,令人沉沦,任何斗志都会在其中渐渐被腐蚀。此刻,许亦涵半睁着眼,双瞳涣散,身体的战栗已经说不准是惯性还是真正被刺激,那东西越是深入,越是机械般地进进出出,反倒越让人感受到彼此连接的真实体验。
秦睿眼中布着血丝,瞳孔却越发清亮,他紧抿着薄唇,再度将一股精液灌入她体内,二人的耻骨紧紧相抵,毫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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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地吻合,胀大的阳具又一次在她体内宣示着某种强横的占有。
“嗯~啊啊……”少女弓起的上身蜷缩成虾米,五指紧紧抠着男人的手背,两眼聚焦,紧盯着某处虚无,身体的痉挛与他连成一脉。
浑身赤裸的两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先前喷射在肚脐附近斑斑点点的白浊在少女柔滑的肌肤上慢慢变干,两腿间的液体也渐渐滴落,渗入毯子。
许亦涵闭目养神,纯粹是累得无力动弹。秦睿却是越发清醒,他胯下的伟物终于软下去,缩成较为可爱的形状,浓密的阴毛间还藕断丝连着透明的淫液。
“你到底想要什么,小涵。”男人的声音里掺着复杂的疲倦,他两眼盯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竟有些茫然。
许亦涵懒洋洋的,以极为理直气壮的口吻道:“要你,你的身体和心,没发现吗?”
秦睿近乎痛苦地闭上眼,他久未言语。
她不只是个孩子,若能早点意识到,早点承认,及时与她沟通,或许不会逼迫她采取这样激烈而直接的手段,不会走到如今几乎没有选择的地步。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做法究竟意味着什么……慢着,不该这样想,从前就是因为他自诩成年人,而忽视倾听她的真实想法,不断以自己的标准揣度,漠视她的示爱,罔顾她越来越激烈直接的表达,才会令他如今身陷泥淖。
秦睿斟酌良久,道:“明确地告诉我,你想跟我结婚?”
许亦涵一愣:“不知道。”
“你想跟我恋爱?”
“不知道。”
“那你要我对你负责?”
少女毫不犹豫道:“不需要。”
“那你到底要什么?”
“你说下药的事?试试你的性能力。”
不知为何,秦睿心底骤然腾起一簇怒火,某种备受羞辱的感觉令他感到极为难忍,他的嘴唇动了又动,却最终将那些锐利言辞压下。他实在太过习以为常,将一切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言语自我消化已然成为本能。
许亦涵倒是没想什么,事实上,她只觉得累,并且由衷佩服动了一晚上的秦睿现在还能这样生龙活虎地跟她探讨负责的问题。
秦睿一言不发,起身走向浴室。
等许亦涵已经浅浅睡着时,才又感觉到他的脚步声延伸至玄关,半眯着眼看去,他已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秦睿回身看着她,眸中露出些许迟疑,最终还是冷着脸背过身,丢下一句硬邦邦的话:“休息好了自己回家。”
许亦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房门关上的“咔哒”声在安静的室内分外清晰。
繁忙的工作日。
秦睿坐在办公桌前保持同个姿势一动不动将近二十分钟,他狭长的双眼低敛,深邃瞳孔中萦绕着丝丝浮躁与不安,更多的是茫然。若被熟知他的人见了,免不了要吓一跳——这个全国闻名的年轻企业家,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鲜少表露出这样消极的一面。
办公室里突然响起略显刺耳的电话铃声,秦睿从失神中恍然惊醒,他接起内线电话,听那头说了几句,眉头便皱起来。
“查查底细。”男人低沉的声线,传至电话那头,有磁性的嗓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他挂掉电话,拧着眉沉思片刻。
手头上正在争取的一个重点项目原本早已胜券在握,对方是合作多年的公司,比稿只不过是走走流程,当然他们也一如既往,拿出了极高水准的方案,听对方负责人的口风,似乎也没有问题,怎么会在最后关头横生波折?秦睿在心底梳理了整个过程,依旧认为问题不在己方,那么,强行加入竞争的那家新公司,必定大有来头。
这个意外多少转移了秦睿的注意力,将他的心思从那件事里抽离出来,竟然令他感到些许轻松之意。
商场上的事情无非是利益,损失是在所难免的,何况他也有资本,但情场上的事情,恐怕是真正的人人平等了,想到这里,脑海中又掠过那张可恨的小脸。
抱歉各位,更新时间晚了,这对我来说无疑也是极为痛苦的。希望临近的十一长假,能让我稍有空闲再次做好调整,适应生活、工作、学习各方面的巨大变化。
9月接连经历了租房、求职、入职,在公司上了6天班,唔,在地铁上往返的两个小时用kindle看书是我唯一的休闲和放松时间……有时只能睡四个小时,每天脑子里想的东西,都跟小黄文太割裂了,假如各位能稍稍体谅,花花感激不尽~
最近在看的书是《银河帝国》, 难免也会想写机器人之类的,但发现淡衣的故事也写到了机器人,我比较不想写珠玉在前的设定和cp,所以目前还有些懵。
祝大家周末愉快~
☆、护短大叔(十三)冷战与险情!
许亦涵只觉得很久没见到秦睿了,偶尔跟父亲一起吃饭,才听他无意中说起,似乎是生意上出了点问题。许亦涵若有所思,但也没往心里去。即便如此有理有据,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秦睿对她的刻意疏远,偶尔进出时碰见,他明显身心俱疲的模样,看起来有种前所未有的萎靡,虽然也算不上完全对她视若无睹,但也只是疏离而客气的问候,随后便抿着唇再不主动开口。
许亦涵先前觉得有点意思,从小到大,她几乎没见过秦睿发脾气的样子,更没有被他这样冷处理过,这样子的人生起气会怎样还真有点教人好奇,让一个向来不愿跟“小孩子”斤斤计较的成熟男人真正恼怒到这个程度,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不过时间长了,许亦涵还是觉得有些没趣,这人脑子太死板,他接受的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教育,正统、规矩、绅士风度,和许亦涵这种现代社会都容不下的叛逆少女相比,简直是古董级文物。
何况她从来都是心高气傲,自然也不肯先低了姿态,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着,始终难以打破。一条鸿沟渐渐在二人之间成形,随着渐渐形成的新习惯,而被默许成生活常态。例如秦睿再也没去过许亦涵的学校,无论是被老师找,还是以前“顺路经过”,此后都未曾再有。
偶尔闲下来,许亦涵也会反思,是否自己太过骄纵任性,明知他是那样一个正经到很可能夺了女孩子贞操就想负责对方一辈子的男人,偏偏又以强迫的形式,令他直面赤裸裸的欲望,逼他面对他一直在逃避的现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正视这段关系,她却表现得无所谓,或许这又触怒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男人也太龟毛了,或者说,磨叽。许亦涵实在是有点散,她的心思游离不定,始终没有真正去考虑认真谈一场恋爱,甚至结婚这样感觉极为遥远的事。
反正他也不会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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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
如此想来,便也没有过于担心。大叔就是大叔,总有一天会消气的。
此时的秦睿其实也在想同一件事。觥筹交错的酒会上,男士个个西装革履,女士都穿着奢华的礼服,一场较量暗流涌动,总要在高贵之中彰显高贵,似乎是这个圈子的人所特有的执念。
“陈总。”秦睿刚刚从失神中醒转,立刻换上笑容,举起酒杯与对方相碰。
合作公司的陈总回以笑意,因为关系熟稔,还不免加上一句较为亲密的安抚:“还在想那回事?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秦睿顿了一下,嘴角扬起淡然的弧度:“多谢陈总关心。”他也并未反驳对方自己全然没有将那人那事放在心上。
陈总似乎不着痕迹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注意到他们,才压低声音,凑近他道:“你怎么会惹上薛文怡,那可是只吃人的母老虎。”
“我跟您的交情,犯不着说假话。”秦睿回以友善的笑容,“我确定我没有跟她有过利益冲突,我们甚至从没有在任何场合碰过面。”
“这就怪了,薛家本来都是跟政府合作的,这一次插手到这边来,我们也觉得很奇怪。”陈总的嘴唇几乎没动,他依旧笑容满面,外人必然以为他在说什么愉快的话题,“幸好最后顶住压力,坚持了我们的选择,现在大获成功,董事会那边也没话可说了。”
秦睿以含蓄而自矜的笑容回应:“感谢陈总的信任,相信以后,双方的合作关系会更加稳固。”
陈总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颇为赞赏的眼神:“小秦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了,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强,我的头发都不至于白得那么快。”
两人客套了一下,陈总离去之前,又丢下一句嘱咐:“还是要小心,我看薛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他们要是想成心给你捣乱,你要花费的额外精力,实在太多,偏偏薛家是出了名的不差钱。想个办法见个面,有什么误会早点说清楚,没必要无缘无故地树敌。”
秦睿点点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表情渐渐淡下来。
不过,那天突然冒出来的小公司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对方简直壕无人性,竟然还花高价挖他的墙角,要不是他们选中的切入对象恰恰和秦睿有着过硬的交情,委婉地给了他一些暗示,令他得以先作防备,否则,凭借那数倍高于行业水平的薪资,他的左膀右臂都有可能被彻底斩断。
后来,秦睿才查到那是薛家的小少爷,突然向薛文怡要了一大笔钱,出来就直接火速注册了公司,专门跟秦睿抢生意,还从业内其他渠道挖了不少顶尖技术员,汇聚成一个实力极为强大的团队。幸亏秦睿当机立断,采取了直接而强硬的手段应对,底下的人又跟着连续加班小半个月,最终拿下了这个项目。
至于祸端根源,秦睿想到这里有些哭笑不得,正是那天在酒吧被许亦涵用来和他作比较的男孩子薛昀。薛家名声最响亮的女强人薛文怡并不怎么讲理,加之对薛昀极为溺爱,非但不阻止和反思儿子这种幼稚的行为,竟然还亲自掌舵,看样子准备和他真正来一场商界大战。
秦睿倒不畏惧,只是仍觉得还会有更为妥当的处理方式,因此暂且按兵不动,心绪倒是平静,偏偏又顺着薛昀想起许亦涵,脸上不由掠过一丝阴霾,一颗心被狠狠蹂躏,疼痛不已。
男人修长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握紧酒杯,原本自信而沉稳的心态,此刻被难以言喻的焦躁取代,令他心乱如麻的同时,暗恨自己不争气。
这一场酒会尚未结束,秦睿止不住的心烦意乱,和较为亲密的朋友打过招呼,就决定先走一步。
司机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待他走出酒店时,车子已经稳妥地停在门口,秦睿微感诧异,未来得及多想,酒店的服务生已殷勤地为他打开车门,秦睿略一点头,随手抽出几张票子当做小费,便低头钻进副驾驶座。
司机看起来和往常有点不一样,脸色似乎煞白,动作也有些僵硬,车子以极不平稳的方式起步驶出酒店,秦睿才要发问,身后骤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别动!不要叫!”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他后颈处,胁迫着他挺直了后背,令后座上不知从何处冒出的不速之客将枪支隐匿在他身后,即便是有人从车子正前方经过,也很难注意到他所处的险境。
借酒浇愁后,意识多少有些模糊,但此刻的境况,却令秦睿瞬间浑身紧绷,只觉得后背上冷汗涔涔,微醺感刹那间烟消云散。
“把身上的所有东西交出来,一件件递给我,快!”
☆、护短大叔(十四)心电感应
“你们……”秦睿的话才开头,就被身后那人不耐烦地打断:“别耍花招!东西,全部交出来!”
“……”秦睿看起来吓蒙了,挺直的后背晃了一晃,好容易才镇定下来,左手微微颤抖,却又竭力掩饰着恐慌,五指费劲地插入口袋,来回摸索数次,像失了魂似的,两指艰难地夹出一个黑色的真皮钱包,快要抽出的瞬间,手臂又是一颤,竟将钱包落在座椅上,引来后脑上枪支狠狠一顶,他便如受惊的兔子,身体的战栗早已无法遮掩。
后座上另一人冷笑一声:“窝囊废!”
待他战战兢兢,一一将身上口袋掏空,最终送出自己亮黑色的手机,持枪绑匪冷哼一声,显然也已对他不屑到了极点。
挟持着司机那人随手摁亮屏幕,而后谨慎地打开通话记录和短信,最近的一通电话结束在半小时前,绑匪自然不以为意,然而短信箱里却正躺着一条刚刚被送达他人手机的信息,收件人“大小姐”,内容只有一串凌乱的“fdkun”,看不出任何意义。
“你不老实!”车厢内气氛霎时间降到冰点,持枪绑匪的声音森冷如霜、杀气腾腾,“活得不耐烦了?”
“什……什么?”秦睿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双眼瞪大,迷惘而不知所措,却又不敢扭过头去。
持枪绑匪又欲怒斥,另一人嘲讽道:“估计是手抖得厉害,不小心按到了键盘吧。妈的,见过废柴,没见过这么废柴的,是不是个男人?”
听得同伴这样说,持枪绑匪犹豫片刻,渐渐松弛下来,再度警告道:“想活命就老实点!”
秦睿懵懵懂懂,忙不迭地点头,一张煞白的脸上惊惧未褪。
黑色的奥迪在车流中穿行,拐过多个路口,径直驶向郊区。
许亦涵刚洗完澡,兀自有些心神不宁,随意拿起手机,就见屏幕上显出一行乱七八糟的字母,再扫一眼发件人,她原本散乱的思绪骤然被收拢,凝眸蹙眉片刻,强烈的直觉驱动她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嘟——”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甫一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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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拧着眉道:“喂。”
“……”那头沉默片刻,熟悉的声音传递到耳中,“嗯……是我。”
许亦涵察觉到那言辞中微妙的颤抖,心底微感不自在,单刀直入地问:“短信是什么鬼?”
“哦,哦……我发错了。”秦睿一面说,一面偷瞄着绑匪,四只眼睛射出凶狠而锐利的光,野兽般紧盯着他,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他识相地没有多说半个字,似乎还处于高度的精神紧绷当中,畏缩得近乎呆滞,懵懵懂懂地等待着对方回应。
电话那头的许亦涵沉默片刻,她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只大玩偶,大面积的柔软适应着她的怀抱,令她不轻不重地将双臂收到最紧,力道却恰到好处。
“噢——”她似乎神色飘忽,拉长声音飘忽地答了一句,自然不会顾及电话那头正瞪着手机、等她挂断电话的歹徒。
长久的沉默似乎被夜色拉扯到不能容忍的程度,秦睿在那头发出细微的响声,她似乎能听到他喉间滚动的犹疑。
“那没什么事我就——”男人终于主动发声,“我这边还有事。你早点休息,下周我带你去欧洲去看时装展。”
许亦涵“嗯”地应了一下,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少女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她把玩偶一丢,利落地起身前往卧房,打开了笔记本,整个过程中,还一面紧盯着手机,青葱般的手指快速舞动,如同跳跃在黑白琴键上,迅速而流利地唤出一个个界面,屏幕上显示的地图不断缩减范围。
某个移动的定位出现在某条远离城市中心的道路上,不久之后便消失不见。
许亦涵漆黑的眼眸深深凝望着定位消失的点,瞳孔中掠过一抹冷意,不详的感觉在心底大肆扩散。
她很快拨通一个号码,声音沉稳冷静到极点:“嗯,陈伯,是我……我要立刻确定一个人的位置……嗯,我能从手机上定位到他的手机,但现在关机了……”
结束之后,她又接连进行了好几次通话,最后一通直接打给了小k:“现在马上带人到西城大桥,我过去和你会合。不是带我们的人,带你家的人。”
一个小时之后,六辆黑色轿车整齐地停在桥下,许亦涵被司机送到,上了小k的车,将手机里的某个位置指给他的司机看。
小k保持沉默,紧抿双唇,牢牢盯着她看。
许亦涵交代完目的地,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的焦虑隐约写在脸上,眉头紧锁,片刻也未见松弛。
小k家有黑道背景,能被他带出来的人,可以说至少都是见过血的,若说暴力上的碰撞,许亦涵行事反倒远不如他方便。
然而许亦涵这会儿全然没有想起该跟小k说明一下因由,她虽然还维持着外表的镇定,却难以控制不了地心乱如麻。
他一定出了事。
秦睿严谨到近乎变态,发的短信连一个标点都不会错也不会省略,更别说误发一堆凌乱的字母;他们打电话,她总是被动的那一方,他一定会说更多的话,主动引导话题,何况是发出了一条错误的短信;他如果真的有事,会说得更具体,和谁、去哪里、何时结束;他也绝不可能说出带她去看时装展的话——她对此深恶痛绝;最后,也绝不会是他先挂电话。
即便他们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不愉快,此刻可算还在冷战之中。
因为彼此太过了解,才对对方的处境有这样敏锐的直觉——或许,这也是他会设法发出那条短信的原因。
小k注意到她的十指牢牢攥紧握拳,面无表情的脸上隐约散布着某种深重的忧虑。
这事必然不同寻常,尽管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到现场亲眼目睹时,小k仍被强烈的震撼所击中!
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过来……
☆、护短大叔(十五)怕失去他!
几张彼此熟悉的脸正面相对,宽敞的废弃工厂里,小k发出讶然的惊呼,许亦涵额角突了突,双眸攒射出一道道冰箭,径直钻入对方瞪大的眼瞳。一路上的提心吊胆化作此刻深入骨髓的厌憎与愤恨,一颗心被大手猛地攥紧,绞出浓稠的血液,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遍布周身,竟也未感麻木,反倒不断升级叠加,令人窒息般痛苦,一呼一吸,都仿佛有一柄柄尖刀剐过血肉。
怕、怕失去他。
脑海中猛然浮现的念头,突然将一切纠结理顺,心底某个灰暗的房间,霎时间光华朗照。
2000平米的工厂已经破旧不堪,因长久废置,地面上积满了灰尘,墙壁角落堆积着生锈的废铁,其上蛛网交错,东南角上还破了一个大洞,乱糟糟堆在一起的碎砖经由日晒雨淋,早已褪成白色,尘土与风呼呼地从外灌入,浓烈的夜色蔓延入里,白炽灯不时闪动,令气氛更加紧绷。
一张倦怠至极的脸轻轻抬起,其上血色全无,紧抿的双唇只余一条直线,漆黑的眼瞳中闪着幽幽的光,还可见几分精气神,却总觉得勉强。他身体的躯干、四肢、头部,都像被提线木偶操控着,断节似的被机械地提拉起来,动作僵硬而艰难。
奢华的定制西装外套被丢在地上,领带已经被拉得近乎变形,耷拉在胸前,白色的衬衫上交错着鲜红的血痕,能够从几道撕裂的长条口子里看见胸膛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惨状。
他两手被粗麻绳缚在身后,身体竟显得单薄而摇摇欲坠,六个人呈半圆状在他身后及左右两侧,随时预防着他可能会有的反抗与逃脱行为。不远处司机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两眼泪光闪闪地望着他,面露不忍却又怯懦惊惶。
主导这一幕的人,正手持一条蘸水的长皮鞭,惊恐万分地盯着许亦涵,原本扭曲的脸此刻更是变形至恐怖,他双瞳颤抖,目光中满是震惊、意外、惶恐与发自内心的畏惧。
率先打破对峙僵局的是小k,他上前一步厉声喝道:“薛昀,你在做什么!”
小k带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控制了室外把风的人,十来个冷酷的黑衣保镖押着薛昀的手下快步走进来,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目光中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别过来!”薛昀神经紧绷,受惊似的猛一抬手,鞭子在地上甩出“啪”的脆响,震退了试图逼近的小k。
小k沉着脸,盯着那个受伤的男人看了好一会,突然想起对方正是那天在酒吧,被许亦涵当众介绍为“喜欢对象”的人。眼前的情景加上前情的回顾,很快帮助他勾勒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左右不离十的揣测浮上心头,令他又是感慨唏嘘,又觉得极为恼怒。
但他忍下了想说的话,扭头去观察许亦涵的脸色。
身形单薄的少女双脚如同钉在地板上,视线像x光一样,来回在受伤男人身上扫荡,她目不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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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甚至没有再多看薛昀一眼。
“许亦涵……”薛昀的声音近乎颤抖,他不知是想解释、说明、发泄,还是要乞求她的原谅,乱糟糟的想法全部挤在大脑里,激起一系列情绪反应,先是愧疚、无地自容、惊恐万状,随后便是衍生而出的自我说服过程:被刻意加剧的愤恨、怨怼、不甘,凡此种种,都在脑海中快速构成将自我辩解的言辞。但他显然并未足够理直气壮,以至于最终脱口而出的话断断续续:“我……他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你!他……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没有想……是他。我不想惹你生气,男人之间的事情……一姐!他到底有什么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只不过是个野种……”
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许亦涵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留情地指向他——包括小k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随身带了枪支!
秦睿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制止声:“别……”
“砰!”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刹那之间,许亦涵笔直伸长的手臂向下划出一道弧度,枪口从薛昀的眉心转移至他脚下,她利落地开了枪,强大的后坐力没令她的身体有半分晃动,消音后的枪声却仍旧震惊得众人张口结舌,尤其是薛昀,子弹留下的深孔距他不过分米之间,不知是瞬间爆发的威力确实惊骇,抑或生死攸关的时刻心弦绷断,他惊恐地后退数步,向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被扬尘弄得灰头土脸,满面惊愕久不消褪。
许亦涵没再看他,也没看其他任何人,她两眼牢牢锁定秦睿,一步步向他走去,口中发出的指令掷地有声:“小k,这里的人全部带走。除非薛文怡亲自来找我,否则,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许带走半根毛!”
小k应了一声,眼色一使,手下立即老练地行动起来,其中两人架起薛昀,毫不客气地拖着他往外走。
这些纷纷扰扰,许亦涵充耳不闻,她走到秦睿身前,看着男人勉力睁开的眼和嘴角扯出的安抚微笑,双眸中煜煜闪光,摇摇欲坠的泪被生生吞下,却终究被他捕捉到。
“我没事……”秦睿心疼地看着她,目光中的疲敝倦意烟消云散,缓缓蓄上柔情,暖得像是八月正午的太阳。
他想抬手擦去她眼角渗出的湿润,身体一动,才似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未恢复自由,反倒因那下意识的动作身子猛然一晃,险些失去重心,恰好倒在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当中。
“我带你回家。”许亦涵语气中的颤抖唯有秦睿和小k这样对她极为熟悉的人能听出来,秦睿沉重的眼皮又睁了睁,他竭力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低声道:“好,回家。”
小k望着她挺秀的后背,待她替男人解开绳索,搀扶着他慢慢转身,又瞥见她脸上渐渐崩溃消散的镇定,心底不由得一叹,竟还有几分欣慰之情。
☆、护短大叔(十六)你要不要……
许亦涵和小k站在门外,数十个黑衣保镖把整栋别墅围得水泄不通,肃静的气氛在风带来的花香里扩散。
许亦涵心烦意乱地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踱步,她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成为唯一的噪声,更加重了她心中的焦虑和不安。
“一姐,你坐坐吧。”小k有点看不下去她自我崩溃的样子,长腿迈出,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去路。
“……”许亦涵瞪着他足有五秒钟,微微发红的眼睛里清晰地显露出无穷躁动,她看起来着实有些憔悴,好像先前那一幕给人带来的视觉刺激,被延缓到了数个小时后的现在,这种后知后觉,保证了她当时的头脑清晰与冷静,却在此时爆发得更为凶残。
小k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许亦涵。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许亦涵开口打破沉默:“身上有烟没?”
小k浑身摸了一圈,递上一支芙蓉王,打火机“咔哒”一声被掀开盖子,火苗窜起来。
许亦涵吸了一口,烟雾从微张的唇齿中袅袅升腾,模糊了她苍白的脸。
两人静默相对,许亦涵狠狠抽了半截烟,手指将它夹起取下,吐出一口烟雾,突然恶狠狠道:“我要宰了他!”
“是该宰了他。”小k道。
“妈的,现在就去!”许亦涵像是有点断线,她转身就要走,被小k一把攥住手腕,只得愤愤然回过身,凌厉的目光激烈地对上他的视线。
小k此刻的表情有点欠揍,假如许亦涵没看错的话,他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
王八蛋,绝对没看错,这小子就是在笑!
许亦涵险些就要动手了,小k嘴角克制不住地漾开笑意:“一姐,你真的恋爱了啊。”
“……”许亦涵一愣,小k趁胜追击:“放心吧,薛昀在气头上,他就是想发泄,但也没下什么狠手,皮外伤看起来虽然可怕,毕竟也没什么大碍,养养就好了,男人嘛……皮糙肉厚。”
许亦涵甩了一波眼刀,看起来就要濒临发作,小k又道:“这话你肯定不爱听,可是咱们带着自己人出去打架,有时比他伤得更重,不也没见你这么沉不住气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k笑得眼睛里都是星光:“你爱上他了。”
许亦涵直接给了他一拳——打脸。
小k歪着上身险险避开:“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见着。”
狠辣的拳头踏实地砸过来,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保镖面面相觑,却不敢轻举妄动。
半小时后,许亦涵用手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k:“滚吧你。”
小k嘿嘿地笑:“行,我回去补觉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许亦涵感觉最后一点窗户纸也被强行捅破了,她站在门口,被迫直视心底赤裸裸涌动的情绪。
良久,她抿抿嘴,推门走进去。
屋子里的灯被打开,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布置简约的房间。秦睿感应到光线,勉力睁着眼,对上来人的视线。
看来他也没有好好睡觉。
许亦涵也不矫情,走近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他。
男人柔和的目光里,透出一丝暖暖的笑意,像是安抚,许亦涵竟没觉得不耐烦,反倒真的平静下来。
“上次的问题,我改主意了。”许亦涵脸上的表情堪称严肃,事实上,是有点僵硬,就好像在从前的人生经验里,没有储备好吻合当前心境的表情。
秦睿直觉她的“上次”是指他们关系发生质变的那天,但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问题。
许亦涵看起来没打算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径直道:“要你对我负责,要跟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结婚对我来说似乎还太早了,但考虑到你的年纪,我会仔细斟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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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睿一愣,他煞白的嘴唇抿了抿,许久不知如何回应,在许亦涵看来,就是彻底懵了。
她原本想更耐心,却又被他渐渐炽热的眼神,看得心底不自在——或者说,羞耻地害羞了。
虽然已经想得很清楚,但突然的改变仍旧需要缓冲时间,许亦涵微微别过脸,拒绝和他继续对视,口中急道:“你要不要负责?”
“要。”秦睿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语气中的欣喜,他微微一笑,表情变得生动而鲜活。
许亦涵忍不住又去看他,心底不免腹诽“大叔真是个正儿八经的老古板”,却又分明荡漾开甜甜的满足,和某种近乎幼稚的愉悦。
两人此前的芥蒂消弭于无形,横亘在他们之间自设的障碍,在这一刻被彻底跨越。
许亦涵太玩世不恭,秦睿太克制,偏偏那一夜春宵过早地打破了二人此前一直维持的平衡:正经传统的男人觉得应当把关系引上正轨,却仍旧心存疑虑,怕小女孩只是在闹着玩,怕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更怕她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后悔年少轻狂时轻佻的托付,他无法揠苗助长帮她迅速领会到成年人的感情与婚姻的意义,也无法放纵自己去主动争取,他怕她答应,却又在她表示得轻佻和满不在乎的时候,真切地感受到如鲠在喉的苦涩;被宠过头的少女骄傲任性,她对男人的隐忍与宠溺过于习以为常,笃信他是爱着他的,笃信无论何时她都不会失去他,笃信今后随时,当她想要开始一段与世人皆同的恋爱关系时,他还会在原地,她就是过于自信,从来没意识到还有她无法影响和掌控的失去的可能,才会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但在工厂里看到对方的那一刻,秦睿突然明了自己有多么渴望,他想自私一回,不再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许亦涵也突然意识到她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哪怕他们彼此相爱。
说来奇怪,世间许多彼此相爱的人,竟会因无关紧要的原因,彼此耽误甚至错过。
两人的目光都不再闪躲,房间里只有轻柔的呼吸声悠长而平稳,少女澄澈的眼瞳中渐渐浮出笑意,秦睿眸中的倦怠渐渐被温柔所取代,他看起来好了很多,似乎已经彻底忘却身上的伤痛。
许亦涵脑子一抽,突然俯身吻住他的唇,她黑亮柔顺的发落在他脸颊和肩颈处,有点痒。
☆、护短大叔(十七)不吃春药也hin大……h
轻柔的呼吸渐渐变得胶着,唇舌辗转间,甜香的津液与柔软相触的细微感觉被无限放大。秦睿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抚着少女俏丽滑腻的脸庞,整齐的睫毛缓缓扇动着,纤弱地扫过对方的脸颊。
许亦涵伏在他胸口,一手支撑着上身的重量,以免压到他的伤口。灼热的气息在暧昧加重的氛围里被搅拌至浓稠,亲吻本是那样一件无趣又无意义的事,但此刻却教人心甘情愿反复碰触对方不容轻易跨越的防线,互相交换着独属于个体的私密气息。
舌尖缠绕推拒,不断游走在两人之间,某种微妙的触感丝丝缕缕,攀爬至心尖,勾起身体各处奇异的触动,肌肤下方涌动的血液渐渐沸腾,蜜穴深处惹出酥麻的痒,像有小虫子在啃噬抓咬,钻出一条条欲望的支线,交汇在一起,霎时间洪流倾泻,渗出黏腻的媚液,从蜿蜒曲折的甬道内渗出,弄得腿心处湿热难忍。
那一夜激烈缠绵的欢好释放了这具身体的欲望,此刻被冰释的爱意挑逗起来,很快便如野火燎原,疯狂在四肢百骸里窜动,来回烧灼着蠢蠢欲动的敏感部位。
“大叔。”许亦涵勉强从那滚烫的热吻中稍稍抽身,朦胧的星眸中不加掩饰地浮现出生动的欲求,她被啃咬至微微充血红肿的唇瓣轻轻开合,带出隐约沙哑的低语,“我要你。”
秦睿睁眼看着她,他漆黑的眼瞳中闪动着一簇簇火光,显然也已被先前极具挑逗意味的吻弄得浑身躁动,根深蒂固的自制力立刻涌上来想要扑灭略微不合时宜的欲望,但与她对视的瞬间,又被一股执拗而赤裸的渴求怂恿着,挥去种种后顾之忧,放纵情欲驰骋。
他粗重的呼吸代替了言语,微红的眼眸中闪动着烈焰,赤裸的渴望并不下于她。
许亦涵轻笑一声,坐在床沿上利落地褪去衣衫,包裹着少女姣好胴体的布料先后落下,浑圆可爱的肩与凸起的锁骨率先映入男人眼帘,秦睿不自觉地避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又说服自己直视眼前这具鲜活美好的娇躯——既然已经决定了在一起,就再也没什么可令他畏首畏尾。
许亦涵站在床边,将下身剥得一干二净,高耸的双乳与三角洲处稀疏的黑色森林同时刺激着男人的眼球,她的腿匀称而笔直,翘臀紧致而圆润,后背勾勒出流畅的线条,雪白的身子除了部分或新或旧的伤痕,光滑细腻至极。
秦睿望着她,哑声低唤道:“来。”
许亦涵屈膝跪在床上,掀开被子小心地钻进去,他赤裸的上身缠满了纱布,表层隐约透出淡淡的红色,让她立即想起那纵横交错的伤口。
许亦涵微微凝神,一手轻轻拂过他的胸膛,秦睿低头看着她胸前垂下的两团坚挺的柔软,粉色的茱萸缀在雪峰顶端,饱满圆润,红的白的,直接刺激着男人的视觉。许亦涵感觉一根火热的硬物自男人小腹下方抬头,硕大的圆头顶在她臀缝中小幅度地滑动,隔着一层束缚,仍能感觉到那伟物的雄壮,又大又硬,无比滚烫。
许亦涵伸手隔着裤子握住它,一面捻着顶端的敏感处,一面目露狡黠看向秦睿:“不吃那什么好像也很大嘛。”
秦睿瞪了她一眼,挺着腰狠戳了一下,牵扯至上身的裂口,眼看着血色又从白纱中渗出,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许亦涵目露凶光:“看不出来你还挺着急。”她一手摁着他的肩,以防他再乱动,一手麻利地扒光他的下身,任那巨棒凶神恶煞地弹出来,甩在她小臂上。粗长的肉茎悍然挺立,热血沸腾支撑着棒身不断胀大,其上经络盘虬,隆起的青筋连成大片凸起,看上去狰狞恐怖。鹅蛋大的龟头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被少女以指腹揉捏数下,整条巨物痉挛着弹跳,显然已是迫不及待。
“进去。”男人喑哑的嗓音急切而炽热,许亦涵也无心再逗弄,小手无力完全握住的巨棒生气勃勃、阳刚十足,仅是在掌心揉捏玩弄,便已勾得蜜穴深处酥痒无比,空虚的私密部位急切盼望着被填充、被搅弄……
许亦涵双膝分跪在他男人精瘦的腰肢左右,将臀儿高高抬起,露出腿心中的美穴,一手扶着硬物,小心翼翼地沉下腰臀,用湿滑泥泞的洞口去就那硕大的龟头。
两人皆是箭在弦上,一颗心被情欲大力灼烤,恨不得立刻迎来那销魂欲死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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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小洞又窄又滑,龟头吐着欲液在柔软的花唇间上下移动,许亦涵浑身燥热、满心焦灼,她胸口微微起伏着,耐着性子挪动下半身——
“噗——”粗壮的肉茎被窄洞勉强容纳下一小截,湿滑的交合处随着甬道的扩张,愈发淫液横流,蜜穴艰难地大张着洞口,一点点吞下整个蘑菇头,随后便被少女急不可耐的下沉动作,带出“噗呲”一声水响,硬棒骤然豁开紧致的甬道,一捅到底,尽根没入!肉柱毫无保留地干进蜜穴深处,捣得花心一阵急剧收缩,嫩肉裹着蘑菇头不住地蠕动,随着摩擦的加剧,似乎还在不断胀大与弹跳,将空虚处一举塞至饱满。
“啊……啊~~”瞬间迸发的酥麻快感立刻窜遍四肢百骸,许亦涵只觉得浑身一软,双膝无力,下半身向下一坠,便被肉柱再度戳顶到更深入的隐秘处,迸射出层叠热浪,过电般的快感不断刺激着大脑皮层,强烈的满足与快慰带动身体的战栗,吟哦声愈发娇媚撩人。
少女脱力似的坐在男人腰臀间,烙铁般的巨物大喇喇地戳在穴中,整根被缠裹至严丝合缝,蜜穴中起伏的甬道与蠕动的媚肉,将棒身啃咬得处处销魂,排山倒海的快慰随着媚穴中不断泻出的蜜汁蔓延到骨子里,秦睿闭着眼,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嗯……”
☆、护短大叔(十八)要射了,全射给你……高h
轻薄的被子从肩头滑下,露出少女嫩滑如鸡蛋的肌肤。许亦涵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下体与男人紧紧贴合,坚硬的巨棒捣在娇媚的穴中,随着身体的前后摇摆大肆搅弄着甬道,在媚肉缠裹中左冲右突,恣意顶撞研磨。润滑的欲液顺着棒身不住淌下,很快就将交合部位打湿,透明的液体粘连在浓密的黑色毛发中,看上去轻佻而魅惑。
龟头处坚硬的棱角刮蹭着柔韧的内壁,推开层叠蜿蜒的嫩肉,紧致的幽穴将其缠夹狠拧,像无数张小嘴开开合合,啃咬在敏感部位,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潮疯狂拍打着脊柱,向上攀援至顶点,倾泻至四肢百骸。身体动作带来祸及伤口的细微撕裂感被快意研磨,酥麻的疼痛与极致的享受交织在一起,循环往复冲击着大脑。
“嗯~啊~啊啊……”少女前后耸动的姿态愈加激烈,媚穴啃咬着烙铁般的肉柱,坚硬的巨棒在体内翻江倒海,毫无规律地冲撞着每一处敏感点,拉扯着幼嫩的媚肉,绞出大股蜜汁汩汩涌流。仅是性器捣在穴中的真实感,那滚烫的棒身、被媚穴一遍遍勾勒描摹的隐约隆起、棱角处硬而粗粝的触感,以及硕大而圆润的龟头,都像在时刻提醒着她,男人正以毫无保留的姿态侵入与占有她的私密领地,主导着穴内的收缩舒张,给身体带来一波波风起云涌的潮汐起落感。
“亦涵,快……”男人喑哑的嗓音染上情欲,诱人的尾音撩得许亦涵心弦微动。
许亦涵半眯着眼低头看向身下的男人,他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情欲,眸中不加掩饰地迸射出炽热如火的渴求,尽管上身伤痕累累,仍忍不住微微挺耸着腰肢,将巨棒更深地顶入媚穴。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更性感,尖削的下巴略微抬起,锐利的眉峰被隐忍地向下压制,薄唇紧抿,不时自齿间泻出丝丝缕缕悠长喟叹。
束缚在两人身上的枷锁一经打开,很快便爆发出加倍浓烈的欲求,过往的种种忍耐,以更为势不可挡的姿态滔天袭来。
“大叔~”许亦涵低吟一声,眼底疯狂滋生的欲念霎时间满到快要溢出来,她将上身后倾,两臂自后撑在他大腿处,双膝借力撑顶,将臀儿高抬又落下,媚穴吞咬着肉柱,上上下下地大肆套弄。火热的巨棒向后绷出微小的弧度,看起来无比坚韧,表面的褶皱随之被坤平拉直,眨眼间又被濡湿的窄口一举吞下,深深陷入曲折的甬道。
秦睿眼前所见,便是两颗白花花剧烈跳动的雪乳,顶端两粒红果又红又亮,硬挺如石子,晃动出条条红线,缀在一片雪色之中,格外淫靡。酥胸下方平坦的小腹伴着呼吸起伏,隐约还可看见龟头顶出的圆形轮廓,像要随时插破肚皮,从内里蛮横地捣出身体。少女完全打开的隐秘部位一览无余地映在男人眼底,淡粉色花唇被强行向左右两侧撑开,当中一根粗大肉柱令穴口绷得又圆又亮,泛着水淋淋的白光……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性器交合处,眼睁睁看着硬物被一寸寸吞噬,又随着肉穴的抽离,带出大波蜜液,棒身上攀附着翻出的媚肉,娇嫩的粉丝也棒身的深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直接的视觉刺激令他瞳孔骤然收缩,眼眶中渐渐泛起深重的赤红,目眦欲裂,如狼似虎。
他的目光一面令许亦涵感到羞耻,一面又带来十足的刺激,肿胀的巨棒在体内进进出出,与嫩肉研磨拉扯,撞向每一处敏感销魂的所在,“噗呲”的水声越发浪荡销魂,小腹收缩得更加厉害,甬道内的蠕动愈发凶狠,好几次都像要将肉棒牢牢吸在花心深处。填塞与摩擦带来的满足一浪比一浪汹涌,渐渐淹没了理智,被打开枷锁的欲望洪流一找到发泄路径,便如瀑布般奔涌倾泻。
“嗯~~~啊~好大……唔啊啊啊……”少女变了调的媚浪叫声渐渐拔高,尽管快感腐蚀得筋骨酥麻无力,腰臀仍像装了不停歇的永动机,力道强悍地起落抽动,主动引导着肉茎肏干得越来越深,变换着角度不断研磨着甬道内各个敏感区域。被肉棒捅开的蜜穴一次次抬高,无限春光尽显,男人一览无余,眼底迸射的火光再度熊熊燃起。透明的蜜汁被再三抽插搓磨绞出白沫,顺着肉柱蜿蜒滑落,点点滴滴甩在浓密的毛发之间,空气里满是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小穴嘬吸着粗大的巨棒,紧致的甬道每一次被贯穿,都像顶入灵魂深处,震得整个身子酥麻战栗,恨不得立刻瘫软,偏生那样浓稠的快感诱得人欲罢不能,只恨无法耸动得更快更凶。
“唔~啊!嗯啊……快……唔唔啊~~”少女断续的喘息与呻吟混在一起,柔媚中掺杂着娇嗔,颇有几分不被满足的急切,欲望一经开闸,除尽情随波逐流外再没有堵截与中指的办法。她细长的手指大力收紧,腰肢的耸动越发狂猛凌乱,渐渐失了节奏,被肉茎胡乱戳捣与顶撞,或是挠不到痒处,或是肏得狠了,弄得惊叫连连。轻张的樱唇间迸出音量高低变换的字句,错落跌宕,媚语声声。
少女纤瘦的身子痉挛般大力起落套弄着硬棒,想被干得更快更深,一旦满足又被弄得酥软无力,如此反复在满足与不满足之中交替,竟积蓄得快感如潮,激情涌流在经脉骨血之中,眼看就要集中在某个点喷薄而出。
秦睿似也被她所感染,忽而抬手扣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下身猛地爆发出强大的劲力,像出笼的野兽,带着一口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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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猎物喉管的凶残狠辣,巨棒在媚穴中疯狂穿梭肏干,两颗卵蛋大力拍打出“啪啪”的脆响。骤然加快的节奏瞬间打破了先前的平衡,一股强横的快感洪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带着彻底摧毁心理防线的千钧之势,裹挟着许亦涵攀升至顶点。
“亦涵,亦涵!”男人感受着不断收紧的媚穴,发红的眼眸愈发涣散,早已顾不得上身崩裂的伤口,只一味提臀猛干,打桩似的将肉棒重重捣入子宫深处……
“啊啊啊!不行、大叔,啊……弄坏了~唔啊啊!!”
快感不间断地窜上脊柱,随着少女因极度愉悦发出失控的哭叫,心弦绷断的刹那,男人喉间滚出一声性感的低吟:“要射了,全部射给你,啊……”
“吱呀——”
两具身体交融到顶点的刹那,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被高潮淹没,一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女当场石化在原地。
“小秦……”男人喃喃低语,目光呆滞。
“亦涵……”女人瞳孔放大,无意识地吐出这两字。
许亦涵被快感冲刷至酥软的身子滑落在秦睿腰间,回眸的刹那,眼底朦胧的情欲瞬间如潮水般褪去:“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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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双方目光对峙良久,除了秦睿下意识地掀起被子将少女赤裸的身体遮掩在内,房间里再没有半点声响,银针落地可闻的死寂,伴随着某种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不断蔓延发酵。
二把手眼皮狂跳数下,紧紧攥住了妻子的手,制止她冲上前的下意识举动,一双成熟男人睿智而深邃的眼,死死盯着另一个男人——在此之前,他还是自己最为看重的青年好友。
许亦涵甚至能感觉到半空中激烈碰撞的电流,嘶嘶的声响玄幻地闪动在耳畔,某种火光迸射出极为恐怖的情景,令人毛骨悚然。
秦睿脸上的震惊、尴尬、羞耻、惭愧,迅速涌动,又以飞快的速度褪去,他越来越镇定和冷静,幽深的眼瞳深不见底,几乎让人以为被撞破私密性事的主角并非是他。
二把手到底是见惯了风浪,他率先不动声色地收敛目光,虽然一言未发,却令气氛稍稍缓和,最终,他拉着妻子的手,转身退出房去,甚至还十分有风度地轻轻关上了门,随后,一阵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许亦涵思绪游离,恍惚想到原来他们来时也曾发出了这样的警示,可沉浸在癫狂性爱中的他们,全然未闻。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又呆滞了好几分钟,许亦涵才从先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从秦睿身上爬起来,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见父亲的白色轿车打着车灯驶离,不紧不慢,甚至还有几分优雅。
许亦涵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回头看着秦睿:“嘿,感觉怎么样?”
“……”秦睿默然片刻,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还行。”
“嫁给你好像更难了。”许亦涵又道。
少女秀挺的脸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较平时少了几分冷傲与骄矜,还未褪尽的绯红晕染开来,眉梢轻挑,眼波流转间,泻出若有似无的青涩风情,竟看得秦睿恍然失神,胯下骤然萎靡的阳物,再度没羞没臊的挺翘起来。
许亦涵像是心有感应,意味深长的目光迅速指向那关键处,嘴角微扬,一面款步走向他,一面低语道:“看来你确实‘还行’……”
待秦睿缓过神来,许亦涵已走到床边用手指勾起薄被,轻描淡写地挑开,她动作不快,多少有点挑逗的意味。
粗大的肉茎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在眼前,湿润的水光描摹着棒身上盘根错节的凸起,娇嫩的蘑菇头上粘连着透明的欲液,看起来淫靡不堪。
一只嫩白的小手探至茂密的黑色丛林间,顺着雄壮的肉柱向上攀爬,细腻的掌心摩挲过细皮交叠的棒身,略显粗糙的棱角处更被指腹按压着来回碾磨。男人的呼吸瞬间被阻断,变得粗重而悠长,他凝聚的瞳光微微颤抖着,以越发强势的姿态看向许亦涵。
被瞬间压下的情欲,突然成倍爆发,秦睿再度兽性勃发,低哑的嗓音闷而坚定:“做都做了,看也被看光了,娶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先来验验是不是还行!”
他微倾上身,手臂小幅度抬起,十指攥住许亦涵的手腕,强大的力道拖拽着她落入他怀中,几乎撞上淋漓的伤口。
秦睿颇有几分关公刮骨疗毒的面不改色,满不在乎地将她拥在胸口,引着少女双腿分跨在腰际,露出腿心中幼嫩的小穴,雄壮的肉茎“噗呲”一声,径直挺入湿滑的甬道,干得又深又狠,直捣黄龙的瞬间,那一股激荡至灵魂深处的震动,几乎令许亦涵失控。
少女身子微颤,还未完全进入状态,就已被身下孟浪跌宕的动作,捣得蜜穴淫液潺潺,“咕叽咕叽”的声响旋即响起,成为呻吟与低喘的背景音,混合成浪荡的交响曲,如同不断拍打在礁石上的水花,飞溅的刹那崩裂开无数细密的战栗。
“唔……嗯~~~啊……”许亦涵紧咬着下唇,闷哼声很快扩散成为娇媚的吟哦,喉间来回滚动后挤出的软糯娇音,被不加修饰地释放,男人腰臀的大幅抽动,如同山峦起伏,倾轧着女体不断向上抛起,狠狠下坠的力道,化为狂猛的冲击,与那强劲的抽动交融在一起,彼此放大了肉体碰撞的激情,将强烈的快感放大至每颗细胞都能清晰感受到的程度。
阳具被嫩穴牢牢吃紧,缠咬得如同千百张小嘴同时吮吸,蠕动的瞬间,几乎能够感受到经络被蚕食的力度,湿热、柔软、嘬吸……脑海中快速掠过的印象词,难以形容这种极致快感的千分之一。秦睿完全顾不上胸膛伤口的撕裂与皮肉痛楚,所有感官似都集中在胯下胀大的阳物,那巨刃接连不断劈开窄穴,刮磨穴壁的瞬间,还能感到紧绷的穴口正试图将棒身抹平,与之皮肉拉扯,研磨至极为可怕的亲密程度。
“操都被我操了,不嫁给我嫁给谁?”秦睿微红的眼眶中充斥着凶残的侵占欲,男人与生俱来的野性终于升到顶点,就连少女的重量也被忽视到轻盈如羽毛,腰臀癫狂起落并未消耗那无穷精力的一部分,反倒成为一柄不断刺向胴体的利器,捅干得愈发狠辣无情。
“嗯~~嗯啊啊……嫁……嗯哼……嫁、嫁给你……啊啊啊啊~~”少女支离破碎的媚叫被强制割裂,如同跌宕的音符,快速回旋在二者之间。
秦睿怒火攒动,巨刃再一猛干,竟插入子宫深处,撑得管壁举步维艰,一进一出,都像要剥开皮肉,令彼此肉身全然合二为一。销魂入骨的极致快意炸开,满脑子震荡未消,又不断响起“干死她”的低吼。
卵囊密集拍打在臀肉处,白沫四下飞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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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的交合处弄得更加难以见人,低沉的吼声与高亢的尖叫此起彼伏,交叠在半空中荡漾开来,少女断续的浪叫渐渐带了起伏的哭腔,被那硬物顶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字句含糊……
☆、护短大叔(完结)你想杀人我会递刀子
薛文怡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她强忍怒意,为着尽可能缓和脸上的敌意,精致的五官略微扭曲变形,不友好的姿态反倒显露无余。
她紧拧的眉头勉强舒展,又很快打成结,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是不可能的!”
“世上哪有这么多不可能的事?”许亦涵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出浅淡的嘲讽,“集团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你做主,退出下一轮竞标,以后业务向外省开拓,薛总振臂一呼即可,有什么不可能呢?至于带着你儿子滚出w市,这种事不用我说,也知道有多简单了吧?”
一提到薛昀,薛文怡一直勉强维持的处变不惊终于露了破绽,她两道森寒冷锐的目光,几乎要穿透许亦涵的眼:“你这是打算公报私仇吗?许亦涵,你父亲纵容你在外面仗势欺人?秦睿没有生命危险,我可以为他请最好的医生,接受最好的治疗,直到将他完整地送回到你手中。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理亏,竞标的事情,我也可以让步,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w市是我们集团深耕多年的大本营,你让我从此退出,是想毁了薛家!把我逼急了,对你不会有好处。”
许亦涵倦怠地扬扬眉:“那就没什么可说了,好走不送。”
“你……”薛文怡气结,她实在是没想到,在过去将近半小时的谈判中,她以商界大鳄的凌厉,竟没在这个16岁的小姑娘面前占到半点便宜,任何技巧似乎都对她毫无作用!薛文怡将这种软硬不吃归结为无知者无畏,因此只得定住心神,再度向她重申利害:“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就算你父亲身居高位,行事也要受到方方面面的钳制与掣肘,官场上的腥风血雨,你根本无法想象。薛家如果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想给你父亲找麻烦也并非不可能!你不妨回去问问你父亲,这样做真的合适吗?可以和解的事情,何必要拼到鱼死网破?”
许亦涵微微一笑:“薛总,看来你是真不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仗着我爹的权势,来跟你谈条件的?”
薛文怡突然面容一僵,眼底的不可置信正酝酿着某种惊恐,伴着少女清晰的言辞,渐渐凝结。
许亦涵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我不是以官二代的身份来听你讨价还价的。或许有必要提醒你,现在的事实是,薛昀在我手里,我是一个未成年人,如果发生什么简单粗暴的流血事件,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我不算太蠢,十四岁以下的穷孩子,随便找上一两个……”
她言尽于此,薛文怡却在瞬间感受到血液凝固的冰冷,这位叱咤商界的女强人,鲜红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许久才难以置信地道:“你……小小年纪,蛇蝎心肠……”
“薛总太健忘了,比起你们这些成天掀起血雨腥风的大人,我的手段只是小儿科。当年消失在护城河畔的天才男孩,还会入薛总的梦吗?”许亦涵说到这里,耐心已经完全被消耗光,她无视薛文怡煞白的脸,径自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72小时后,我想要的但凡打了半点折扣,就从你儿子身上讨回来。”
她幽静的目光透出某种置身事外的镇静,看起来几乎像是在说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小事,越是如此,越令薛文怡感到如芒在背的不寒而栗。
少女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旋转门外。
与此同时,秦睿也正从二把手的办公室走出来,他轻轻阖上门,迈开笔挺的长腿,穿越一个个面色肃然的政府工作者,稳步离去。如果有人仔细打量,能看到他嘴角微扬,浮出浅淡的笑意。
一天后,整个w市商圈发生海啸,薛家把控的集团内部发生激烈冲突,薛文怡和董事会当场撕破脸,长期蛰伏在董事会边缘的野心家试图趁机上位,一场大戏拉开帷幕。48小时内,情况不断发生惊人变化,薛文怡最终重新掌控局势,但也元气大伤,损失多名骨干,集团大量高层出走……
最终,薛文怡邀请w市各大媒体到场,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集团除现有合作外,中断所有正在筹备的项目竞标,完成收尾工作后,将放弃w市这块根据地,向邻省进驻。说这些话的时候,薛文怡双眼通红,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疲惫得像被抽去了灵魂。
许亦涵一边咬着酸奶吸管,一边在平板上指挥棋子冲锋陷阵,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亦涵,现在结下这种梁子,以后可是风水轮流转……”秦睿瞟一眼电视,又扭头看向少女尖削白皙的脸。
许亦涵头都没抬:“怕什么,天塌下来不还有你吗?”
“我不喜欢冒这样的风险。”秦睿向后一仰,后背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
“这就是你煽动内乱、赶尽杀绝的理由?”许亦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睿避开她的目光:“要么别得罪人,要么别留下祸根。”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平静到近乎冷酷。
许亦涵耸耸肩:“都是你有理。”
秦睿没答话。
薛昀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无非是恶作剧,甚至还间接促成了他和许亦涵的和解,因此秦睿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既然她决心要这样处理,无论在外人看来,如何小题大做、阴险歹毒,他总不会是阻拦她的那个人。
她逃学、打架、抽烟喝酒,被视为叛逆少女也好;她仗势欺人、出手无情也好……他永远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个成熟男人或许应该试图“正确”引导她,但秦睿只想做那个无论如何都在身后支持她的人,她要是想杀人他会递上刀子,然后替她收拾残局。
“喂,你怎么说服我爸的?”许亦涵突然又发问。
秦睿将思绪抽回现实,道:“我能说服你爸?是他自己想通了,要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女儿是个混世魔王,敢接盘的只有我。”
他的目光指向茶几上那份订婚仪式邀请函,许亦涵的视线追随而至,无奈道:“我可不要16岁就订婚。”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男人轻笑。
☆、什么鬼(一)生命里有个挥之不去的贱人
系统的声音恍然如梦,在脑海深处突然响起:“叮——角色将在三天后自然死亡,届时将损失1000愿力点,执行者可选择立即结束旅行或等待自然死亡。”
许亦涵看了一眼伏在身侧的秦睿,粗糙的手指拂过他的发,目光柔和地凝望他许久,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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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轻吐出四个字:“结束旅行。”
眼前熟悉的一切被蓝色光幕稀释柔化,很快便拼凑成另一个空间,许亦涵略感懵懂,骨子里属于原主的那一部分被抽走,某些被压制的本性悄然回归。
“执行者,继续任务吗?”系统经年不变的机械提示听得许亦涵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继续。”
“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系统这一次筛选得格外迅速,还没“稍候”多久,就听到了下一轮提示音:“任务获取中……任务:坚持自我。进入中……”
白光淹没身体,许亦涵感觉整个人被完全分解成细小的元素,而后拼凑重组,进入了新的世界。
大量信息涌入脑中,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身份:科研所实习生许亦涵,任务目标:反抗父母的人生包办。任务开始。”
短暂的眩晕后,很快便自然得知了本次任务的前情。
原主的人生轨迹说来简单,她是一个纯纯的理工女,小半生都在跟科学研究打交道,是那种典型的学霸——或称书呆子,不谙世事,纯洁得像一朵小白花,自然也不太懂得人情世故。
硕士毕业后,原主争取到了在科研所实习的机会,奈何家人突然发难,母亲谎称病重将其骗回老家,一家人软磨硬泡、用尽手段将她留在身边,最后万分遗憾地错过了去科研所报到。此后就是一系列悲剧:被逼婚、相亲、仓促结婚,婚后完全放弃了学业与事业,沦为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
由于丈夫极其大男子主义,彼此又没有感情,原主过得极为凄苦,数年后郁郁而终,回忆往事自然悔不当初。
许亦涵眨眨眼,渐渐适应了周遭的光线,耳膜嗡嗡震动,一个女声朦胧传入耳中:“……科研所建在荒郊野外,你可要担心点,我听说,施工的时候,还闹鬼呢!好些工人死活不肯在那里工作,所以陆续换了几批人,比原计划延迟了小半年才完工。”
许亦涵循声望去,入眼便见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学生,她穿着小碎花连衣裙,裸露的肩颈及手臂较黄,一张脸却明显白了几个度,近距离能看到薄薄的一层粉,平庸的五官也被精心修饰,整体感觉青春活力,在这所著名的理工院校中,也颇能吸引眼球了。
搜寻记忆库,许亦涵很快明了对方的身份:原主唯一的好朋友徐晓清。
不过,许亦涵可不是原主那样的小白花,这所谓的好朋友,也是前世推着原主走向悲惨末路的助攻者之一。她在原主想要反抗父母安排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暗示原主应当听从父母的建议,提出从长计议的缓兵之计,认为原主首先要表面顺从,以免伤害父母的感情,还灌输了不少“女孩子别太要强,本职还是要找个好老公,做个好太太、好妈妈”“父母总是为你好,他们绝不会害你,何况他们比较有经验,或许他们的安排才是最好的”之类的想法,使得本就犹豫不决的原主,深深陷入道德和情感绑架的困境。
徐晓清自己做的事,却一点也不像她劝说原主的那样。原主错失在科研所实习的机会,后来由徐晓清顶替,她似乎混得如鱼得水,实习后留在了科研所,又出国深造三年,再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外国男友。这段异国恋情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闹得最僵的时候,徐晓清甚至宣称和家人断绝关系,原主打电话过去慰问,被她口无遮拦地讽刺了一通,才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她的这位好朋友,绝对是现代自强自立女性的典范,可在劝说原主的时候,却像是从古代封建礼教社会里穿越来的一样,说的是愚孝,劝的是三从四德、以夫为纲。她是有私心的:科研所的实习名额只有一个,原主成绩优异、导师评价极高,论专业素养,徐晓清远远不及。后来的事,自然也都可以理解了。
许亦涵立即反应过来,此时她刚刚拿到实习通知,还没来得急告知父母,身边的同学已纷纷发来祝福,作为室友兼好友的徐晓清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还热络地约着她出去吃饭庆祝,一路上东拉西扯说了一大筐废话,然后就绕到闹鬼这种可笑的话题上。
“哦。”许亦涵看似木讷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原主生性如此,受其影响,许亦涵在这方面也有些不灵光,心底虽然已对徐晓清十分戒备,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犀利的言辞立即与之划清界限。
徐晓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起来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遂又强行道:“亦涵,你不怕吗?”
“什么?”许亦涵装傻。
“鬼啊!”徐晓清夸张地瞪着她,“据说啊,深更半夜,灯会突然亮起来,还一闪一闪的,或者关好的门突然被打开……”
许亦涵还是不感兴趣的样子:“你信这个?我是唯物主义者。”
“我……”徐晓清被噎了一下,顿时不知如何接话,作为未来的科研工作者,谈论这种鬼神之说好像确实不太专业,何况许亦涵这话说得竟似乎有几分讽刺之意,实在令她猝不及防。不可能,许亦涵没那个心眼,她善良到愚蠢的地步,几乎从来没对别人发过脾气,更别说是嘲讽自己的好朋友。想到这里,徐晓清笑着将话题引向别处。
许亦涵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只要对方提到科研所的事,就一概用“哦”“噢”“啊”之类的单音节打发,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什么鬼(二)有鬼!
“呼~”许亦涵向床上一倒,长长地出了口气,满脸的倦怠,化为淡淡笑意,萦绕在唇角。
她现在在科研所实习生宿舍,刚刚把原本简陋的房间清扫得一尘不染,然后贴上墙纸、桌布等稍作修饰,又将行李一一安置到位。将近二十平米的大房间,兼带独立卫浴,衣柜和书柜整齐排列在角落,她带来的东西全部被安放到合适的位置后,整个房间仍显得很空。许亦涵满意地打量着周遭环境,盘算着买一个万能的电饭锅,再准备些锅碗瓢盆调味料之类的东西,以后还能自己做些简单的饭菜吃,如果肯上心,网上还有很多实用的菜谱和技巧可供学习。
这种安稳又小确幸的独立生活,在知晓原主前世悲剧之后,显得格外温馨可贵。
心底想着这些琐事,许亦涵便将此前的种种不愉快抛到了脑后。
接到实习通知后,许亦涵没有将这件事告知家人,准备去科研所报到、把这事板上钉钉以后,再给他们一个没有机会兴风作浪的“通知”。她还申请了一个导师实验室的助理工作,将实习前的最后一段空白期强行填满,不让变故有机会发生。
不过,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原本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若没有许亦涵主动传达的消息,本该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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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一事一无所知,却在两周后打来电话兴师问罪。许亦涵也有心理准备,咬定是自己太忙忘记跟家人说了,然后一口一个软绵绵的“对不起”,母亲气急败坏地怒斥许久,还被引着说漏了告密者的身份——果然是徐晓清。
那一通电话显然是母亲刚刚得知消息,来不及筹划的义愤所为,因此也没有搞出“重病”这出大戏,只是再三强调,严令许亦涵绝对不可以去那深山老林里实习,否则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剩女。许亦涵拼拼凑凑,大概能想到徐晓清跟他们说了什么,无非是她很优秀很受器重,实习肯定能通过,未来数年都会在与世隔绝的科研所呆着,既接触不到青年才俊,也没有机会参与正常的社交活动,甚至很可能被那些科研怪人带得更不食人间烟火……
这个好友,可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这场疾风骤雨来得突然,许亦涵按照先前的计划,采取消极应对及拖延战略,口头上一概答应得好好的,放弃实习机会,争取完成项目就回家,但是绝不能得罪导师,否则可能拿不到硕士学位。这招倒是很奏效地唬住了母亲,因此她也不敢逼得太急,只是仍不松口,反复让许亦涵强调自己绝不会去科研所。当然,挂了电话,许亦涵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忙,往后但凡家人来电催促,一概以“导师不允许”“导师好像有点松动了”“不能说太急”之类的话敷衍。
最后一场风波是在三天前,徐晓清大概是真急了,眼看着许亦涵口口声声答应着父母,却丝毫没有和导师提退出的意思,她几乎已经难以在许亦涵面前戴着面具维持好友关系,还使出了新的伎俩煽动许亦涵的母亲。要不是许亦涵请导师出面帮忙安抚,只怕母亲就要从老家冲到学校来了。
这些波折过后,许亦涵终于顺利来到了科研所报到。
办完手续后,原本许亦涵分配到的是另一间宿舍,但不知怎的,有个女生突然大声吵嚷起来,坚决不要分给她的901号房。因为动静太大,许亦涵不免留意了一下。
901很有些特别,它位于走廊尽头,和隔壁房间的距离,显然远远大于正常距离,就像是一座突兀的孤岛,被遗弃在楼层的角落,最奇怪的是,别的楼层每个房间间距相同、大小也基本一样,也就是说,整栋楼就只有901非常不和谐。而且由于宿舍楼建筑造型特别,901的采光可能也有点问题,大概是为了弥补这一点,所以房间格外地大,其他的单人宿舍,大概都是九个平方。
这么想来,哪个设计师会搞出这么奇葩的设计呢?换个强迫症患者,搞不好要炸了这栋楼……
那个女生看起来情商也不低,实习生刚到科研所,都想要尽量避免给人留下“多事”的印象,但她却坚决不肯住进901,甚至强调自己宁可退出实习。旁边的实习生也都彼此交头接耳,许亦涵隐约听到“鬼”之类的字眼,突然想起徐晓清当初说的闹鬼传闻,不由得皱起了眉。
负责人脸上越来越难看,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个先前始终沉默寡言的女生突然站出来轻声道:“老师,我能不能跟她换个房间?我被分在916。”
她又转向那女生,“不过916没有那么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
女生一愣,随后羞赧一笑:“那,老师,这样可以吗?”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负责人也不免露出几分讶然之色。
这个先前丝毫未引起任何人关注的女生穿着一条略显陈旧的水洗牛仔裤,淡蓝格子衬衫看起来干净整齐,但也明显有褪色的痕迹,白皙至病态的鹅蛋脸上,挂着与世无争的柔和笑意。她分明有着经得起细看的精致五官,但却全然未经养护与修饰,粉唇微微干裂,又以极为土气的黑色边框眼镜将一双漂亮的狭长双眼遮去光彩,黑直长发柔顺地落下,稍稍遮掩不太自信的表情。
“好、好……”
许亦涵就这么住进了901。
又大又安静的901,采光不太好的901,几乎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接纳的901——真乃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当然,许亦涵作为一个从小生在国旗下、长在阳光里,坚决不相信牛鬼蛇神的唯物主义者,确实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相信,这个世上有鬼这种荒诞不经的谣言。
比如说她忙前忙后一上午,不也什么都没发……
“哐——!”突然一声巨响,吓得许亦涵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两眼顺着噪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原先紧闭的房门,突然完全敞开,整扇门还在强烈的震动下抵着玄关处的鞋架来回弹了几下,看起来就像有人从外面狠狠地踹了一脚。
许亦涵呆了一下,镇定地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眼,走廊上零零散散有几个女生正在晾晒衣物和被子,距离她最近的一个,至少也在十米开外,显然没可能是人为恶作剧。但要说是风——
许亦涵看了一眼明晃晃悬挂在天上的大太阳,眼皮下一阵七彩浮光被黑色淹没。别说那样强劲的风了,连和煦的微风也一丝俱无。
学霸静静地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下人生,从房门的反应来看,外力一定是有的,排除掉更不可能的原因,剩下的一个,无论多么匪夷所思,都是事情的真相,所以说——
肯定是刚刚的风来得急走得快吧。
许亦涵心安理得地关好门,打开电脑开始上网采购先前列出的生活用品。
等到夕阳西下,第一波网购已经有条不紊地完成,许亦涵还下楼买了点零食和饮料,全部收纳在一个紫色带盖的小桶里。
忙活了一天,身上出了汗,许亦涵心情颇为愉悦,她把换洗衣物挂在浴室挂钩上,眼看热水器上的指针转向三十度位置,就随手关上热水器,然后打开花洒开关。
温热的水珠密集地喷洒在身上,柔和地冲击着光滑细腻的肌肤,身体被蒸腾的热气包裹,暖洋洋地别提多舒服了。许亦涵关了水,把沐浴露涂在身上,滑腻的皮肤表层被搓出乳白色的泡沫,白嫩的身体半遮半掩……
“哗——”水声骤然响起,花洒突然被打开,细小的水珠划出道道优雅的弧线,齐刷刷冲淋在身上。许亦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心惊,脚往后一踏,离开了淋浴范围。谁知花洒像是被人拿了起来,许亦涵眼睁睁看着它凭空动了一下,大片水花紧紧跟随着她的身体,哗啦啦冲刷着她的身体。
即便是学霸,脸上也难免露出懵懂的神色,脚下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刚刚擦干挽起的头发,又被胡乱舞动的水线浇湿,紧接着,花洒像是活了一样,开启广播体操模式,上下左右乱扭乱转,不由分说一顿乱喷,上至热水器,下至便坑,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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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角来回扫射,连门背上挂着的换洗衣物也被淋了个湿透,许亦涵甚至能感觉到天花板上也在滴水。
“……”
学霸两眼瞪着抽风似的花洒,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热水器工作时间短,温水有限,等到花洒里喷出的水渐渐泛起凉意,淋在许亦涵小腿上,惊得她鸡皮疙瘩直立,浑身哆嗦了一下——
失控的水流毫无预兆地收住了,花洒归位,开关复原,仿佛先前教人目瞪口呆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许亦涵赖以生存的逻辑思维陷入混乱,种种推理与揣测被毫不留情地自行驳斥,剩下无解的答案,烧得她大脑负荷过重,至此,她感觉自己的脑回路已经被掐断了……
许亦涵有点茫然,她重新打开淋浴,准备随便用凉水冲干净身体,好歹先出去穿上衣服,再继续思考这个深刻的问题。不过,冷水冲在身上,还是让她下意识地躲闪了一步,紧接着,水又被关上了,清脆的“咔哒”声将她的视线引向某处——许亦涵感觉呼吸都快凝滞了,热水器被打开,红色的指示灯明晃晃映在眼底。
什么意思?许亦涵又试了几次,花洒开关死活掰不动,但其他的水龙头却很正常。
就这么踌躇了好几分钟,进退无望之际,又听得“咔哒”一声,热水器被关上了,许亦涵下意识看向指针,果然再一次指向了三十度。
纤细的手指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摸向花洒开关……这次一切正常,温热的水流柔和地冲刷在身上,将许亦涵几乎冻结的四肢慢慢暖化,再度蒸腾的雾气,教人恍然如在梦中。
这个澡,洗得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许亦涵勉强用湿衣服遮掩着身体从浴室出来,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干净衣服穿上,然后坐在床上,试图用合乎情理的解释宽慰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花洒乱舞是被风吹的?发生了她无法感知的地震?
热水器开关松动?
“……”许亦涵默然片刻,喃喃自语道,“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有鬼?许亦涵不由得冒出这个念头来,但很快,她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似乎要将这个滑稽的念头,奋力从自己大脑里甩出去。
不如还是相信发生了她无法感知、但被花洒感知到的地震,热水器开关松动了,花洒开关有短时间的失控。
身为科研人员,对科学的信仰,是坚决不能被粉碎的。许亦涵坚毅地点点头,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董存瑞炸碉堡还要悲壮,自行洗脑一百遍“这点小故障小意外比起‘世上有鬼’的论调还是要可信千百倍”之后,心情似乎也真的慢慢平静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总算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许亦涵渐渐把浴室的怪事定论为正常故障,轻飘飘抛到脑后。她按部就班地吃饭、看书、刷牙洗脸,11点准时熄灯上床准备睡觉。
家里人没有打来电话,许亦涵放下手机,长长地叹息一声。父母还是在生气,但女儿毕竟到了新环境,他们连一句慰问和关心也没有,多少教人心寒。
想着这些事,许亦涵心底的失落渐渐蔓延,睁着眼始终无法入睡。
陷入黑暗的901似乎格外安静,许亦涵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成为天地间唯一存在的声音,悠悠然回荡、回荡……
忽而一阵阴风刮过,森冷的寒意飕飕地沁入肌肤,惊得许亦涵猛然一颤,身体条件反射地向上抬起,却立刻撞上了一块无形的挡板,一股强势力道不断向下倾轧,将她钉在床板上不能动弹……
☆、什么鬼(三)鬼压床……顺便压了个人~h
一股彻底的寒意灌满周身,从上方将她牢牢缚住,许亦涵尝试着动了动手指,那股冰凉刺骨的感觉穿透了整个手背,像一串锁链将所有神经冻结,除了思绪还在自由涣散之中,她无法进行任何肢体动作,甚至连张开嘴发声也无可奈何。
那一阵风似乎雁过无痕,却将奇异的感觉留在了许亦涵身上,稍显空旷而寂然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女人压抑而灼热的呼吸,她双眼紧闭,睫毛战栗不止,却始终没有睁开眼,一切都维持在准备入睡的阶段。
这……这是怎么回事?压迫感是她的错觉吗?可是好像真的……怎么也动不了。她是在梦中,还是依旧清醒着?抑或是梦魇缠身,自知深陷其中却无法叫醒自己?
许亦涵渐渐陷入迷惘之中,开始怀疑当前的处境是否真实,却又无法自行验证。
焦虑在心上蔓延的同时,那来自上方的强大压力,似乎稍稍发生了变化。原先,它像是一块挡板,和床板一起,组合成了密闭狭窄的空间,将她锁在其中,但是慢慢地,那股力量一点点变得扭曲,仿佛手指合拢一般不断收紧,顺着她的身体轮廓,全方位地将她束在其中,简单地说,原本只是像躺在空间有限的冰柜里,现在却像被迫穿上了一件紧身衣,凉意甚至透过衣物贴合在肌肤上,直接锁定她的躯体,令她彻底落入股掌。
好冷……
许亦涵打了个寒噤,肌肤表层的温热快速流失,似乎被攫取到了那股凉意之中。短暂的停顿之后——之所以说停顿,是因为身上那件“紧身衣”一直都在游走,贴着身体不断浮动——凉意竟渐渐褪去,撤换成清淡的暖流,开始回馈到她的身体里。
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吧?温度回归,意识也跟着飘忽,许亦涵脑中冒出这个念头,混混沌沌地想着,鬼压床在睡眠神经医学上是属于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患者在半睡半醒中,脑波呈现清醒的波幅,还可能会合并有影像的幻觉,同时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这只不过是一种保护作用,可以避免因梦境而产生身体动作,伤害到自己或枕边人。
活跃在脑海中的碎碎念,多少让许亦涵感觉到安慰,以至于柔和的暖流全然覆盖在身上,紧绷的神经反倒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和缓。
但很快,身上的感觉,连鬼压床的说法都无法解释了,因为她、她……
她感觉像有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正顺着她的颈项,向下抚摸……那无形的手掌倍显真实,甚至能够感觉到掌心的纹路或薄薄的茧子。
它拂过女人光滑的肩颈,直接穿透薄薄的布料,游走在胸口细嫩的肌肤上,指尖仿若带着微弱的电流,所过之处,皆令许亦涵感到触电般的悸动,同时身体再度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寒毛直竖,血液的流动似被凝聚,骨子里透出丝丝战栗之意。这感觉真实到令人头皮发麻,许亦涵几乎怀疑自己身上当真正覆着一具身体——而且,而且是男人的身体,而“他”正像恋人似的,带着明显的情欲冲动,亲昵地抚慰过她每一寸肌肤。轻柔的动作、暖热的触感,以及那不须言说却能被她清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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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到情欲侵犯,像陡然窜出的火舌,舔上许亦涵躁动的身体。
尽管这具身体还未有过性经历,但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却令许亦涵清晰地洞察了其中的暧昧和欲望。
“……”许亦涵不确定自己是否醒着,只觉得脸颊上的滚烫正在蔓延至身体其他部分,跟随着那只大手的游动,来回炙烤着她的心脏。
她到底是醒着,还是梦着?怎么会有这么清晰又真实的梦?这么羞耻的……春梦……
纷乱的思绪无力继续,因为许亦涵很快感觉到了另一只手的存在——同样温热而宽厚,却似乎汲取了前者的经验,探索地更加大胆和直接,甚至能感觉到些许急躁。它们分别握住了两边高耸的酥胸,一左一右,指节陷入柔软的乳肉,随着搓揉力道的加重,将两处坚挺玩弄得变形,许亦涵甚至能感觉到那指腹拂过顶端的红嫩乳珠,好奇似的玩弄起渐渐发胀变硬的奶头,将其压在指腹间揉捏……
梦里大概总是无声的,否则许亦涵已能感觉到自己喉间滚出的轻细吟哦,以及小腹处升腾起一股微妙奇异的热流,陌生而熟悉的欲望窜上脊柱,酥酥麻麻地向上攀爬。腿心处渗出淡淡的湿热,内里紧致的甬道中淌出潺潺蜜液,自深处搅动出空虚与寂寥的渴盼。
好热,好……好奇怪。两腿想要夹紧,以缓解下体的焦渴,却始终僵在原处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身体深处的欲求不断被放大、扩散。
读到硕士将近毕业还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生理需求自然也曾有过自渎解决的经验,但自己揉捏双乳的感觉,却远不如此时的体验。那双手几乎能将大半雪乳掌控在手心,或轻或重地揉压搓弄,渐渐也有更为粗暴或急躁的抓碾,甚至两指捻起乳珠,大力向外拉扯,微微的痛楚与被肆虐的快感竟大幅涌动,令许亦涵面红耳赤,整个身子霎时间被骤然肆虐的欲望吞噬,两腿间私密处渗出的汁液宛如涓涓细流源源不绝,将其外粉嫩的花唇濡湿得泥泞不堪。
想要、想……强烈的羞耻感令许亦涵几乎不敢正视那种渴望,想被贯穿,被进入,被填满……欲望来得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汹涌,几乎是不可抵挡。
然而她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无法用任何方式,向压在身上的“男人”求欢,这场梦如此真实又虚幻,譬如在觉察到那双手拂过肌肤的同时,她还能感觉衣物仍旧贴身存在。唯有口干舌燥、浑身炽热的感觉,正提醒着她欲念来势汹汹。
那双手不知是察觉到了她不可言说的渴求,还是本就有彻底碾碎她理智的冲动,指尖带着窜动的烈焰,一寸寸侵入更为隐秘的部位。它暧昧地游动至平坦的小腹,又无视底裤的隔绝,径直攀爬至饱满的阴阜……
许亦涵感觉快要被自己急促而滚烫的呼吸烧灼得窒息,如果有人能以上帝视觉看到她的表情,那必定写满了鲜红欲滴的娇羞,两瓣粉唇中微弱而艰难地挤出丝丝缕缕的气息,像要带出声声低吟与娇喘。
白嫩无毛的下体被湿热的淫水浸透,女人屏住呼吸,脑海中绷紧的弦已然拉扯到极限,身体所有感官全部聚焦在那只罪恶的手上——它没羞没臊地探入肥美的花唇之中,指腹拨开两瓣被浴液沾湿的唇,勾起一抹透明黏腻的蜜汁,拉扯着带出淫靡的银丝,小小的水珠从指上顺着银丝滑下,被许亦涵以奇妙的“视觉”,完整而清晰地感知到。
她甚至能在黑暗中“看到”自己微微张开的腿心处,那肥厚粉嫩的花唇被左右撑开,却见不到那只手,只能同时感觉它正轻佻地拨弄着透明的液体,而后开始上下摸索,挑逗着敏感的花唇,直至攀上嫩唇交点,轻轻捏住了一颗不起眼的肉珠……
啊……啊!
如果能叫的话,许亦涵已经叫出了声,阴核被湿漉漉的手指搓捻着,很快便充血胀大,硬如石子,随后更被两指捉玩着,旋转揉捏,甚或拉扯在指腹间大肆摩挲。难以言喻的快感窜遍四肢百骸,透骨的刺激感被无限放大,身体战栗不止,一颗心急剧跳动,血液更是疯狂涌入大脑,引发一场燃烧的烈焰,彻底点亮了她的世界。
好奇怪,好……舒服?
许亦涵分不清那股快活的颤抖究竟仅限于灵魂层面,还是真正蔓延到了肉身上,那只手仿佛带有魔力,彻底唤醒她身体上疯狂的渴望,令她痴迷于这样妙不可言的快慰,甚至清晰地直面媚穴深处那种近乎叫嚣的空虚饥渴。
欲液在紧窄的甬道内蜿蜒穿行,汁水肆意横流,涌出蜜穴后大片聚集、无规则地流动,湿迹席卷至臀缝中,顺着股沟将臀肉浸湿,左右两瓣滑腻腻地彼此摩擦,粘连在床单上……手指玩弄着泥泞花唇的细微水声不断在双耳中放大,那情形亦幻亦真,许亦涵仿佛听见了自己不知羞耻的呻吟喘息,暧昧软糯,还夹带着从前无法想象在自己身上的风情:“嗯嗯~~啊……啊……嗯啊~哦……”
心弦越拉越紧,身体更是紧绷到了极致,那双无法摆脱的手双管齐下,一面恣意搓揉着丰满的酥胸,一面勾缠着肉核,在花唇间搓滑按压,微妙的快感像跃动的音符,各个不同,却组合成美妙的乐章,在脑海中放大,在身体里扩散,渐渐引发出惊天海啸,汹涌的浪潮疯狂席卷着,拍打在礁石上,澎湃四溅!
“啊啊啊——”身体被禁锢的束缚像是被高潮击溃,蜜穴内痉挛不止,迅速弥漫至每一处筋骨、每一寸神经,四肢不受控制地战栗着,身上绒毛直竖,起了大片鸡皮疙瘩。
睁开眼的瞬间,许亦涵感觉一股热流自下体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迅速打湿了整条内裤……
☆、什么鬼(四)人和鬼的初次交锋
许亦涵在卫生巾足足呆了半小时之久,等到把内裤晾在阳台上,才发觉已是深夜。从阳台上望出去,科研所外只有黑黢黢的大片林木,茂密的枝叶将视线几乎完全遮挡,只能浓郁的黑色中重重叠加的深影。
住进901的第一天,竟然做了那样的梦,而且还……还从高潮中惊醒……
许亦涵脑海中隐隐浮动着某种奇异的念头,只是捉不住、想不清,那个想法就像浮掠过湖面的粼粼波光,被她察觉,却不能捕捉来彻底研析个透彻。
再度躺上床,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那妙不可言的高潮初体验尚留余味,竟是沾枕即睡。
接下来的好几天,日子过得一切正常,平静得仿佛第一天发生的怪事真的只是一连串小小的意外,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再做过类似的梦,甚至可以说连梦都没做,睡得无比安稳。
许亦涵顺利开始了实习,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科学研究之中,渐渐忘记了901的诡异之处。
这天晚上,从实验室回到901,已经是凌晨。许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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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利地洗漱之后爬上床,按照惯例,一闭上眼她就会很快进入香甜的睡眠,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很快就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压迫正向自己身上压来,凉意覆盖了整个身体,透过睡衣,沁入肌肤。
她的意识格外清醒,只是无法动弹。
难道又是……想到那晚之后的发展,黑暗中,学霸的脸微微泛起红潮。
“喂,别胡思乱想。”一个空灵清澈的男声凭空出现,略过了听觉的传递,径直传达至她脑海中。
“!!!”即便是马克思或爱因斯坦再生,也绝不能在此刻依旧保持镇定,许亦涵脑中瞬间滚过一大串弹幕:什么鬼谁在说话你是谁我在做梦吗妈蛋这个梦实在太奇怪了我好像还很清醒难道是出现了幻觉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幻觉啊啊啊……
“我是鬼。”这句话里,明显掺杂着几分无奈,听起来很像人类的反应。
许亦涵经历了短时间的精神崩溃,而后光速恢复了镇定:“世界上没有鬼。”
男鬼好奇道:“但我已经死了,不是鬼是什么?”
许亦涵道:“简单来说,人死后肉身腐败,会像其他的物质一样被分解,最终回归尘土。你——是我的幻觉。”
男鬼轻笑一声,他的声音澄澈如少年,竟让许亦涵有瞬间的恍惚。
“肉身腐败,人就彻底消失了吗?”男鬼笑够了,语气中不乏调侃,“那你的思想、意志,也就是灵魂,会去哪里?”
“意识形态只能寄居在真实物质之上。”许亦涵的心砰砰乱跳着,但却竭力维持着冷静与客观。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男鬼似笑非笑着道,“跟你争辩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所谓眼见为实,我本来就可以这么做,但又怕吓着你。你敢见我吗?”
这话一出,许亦涵突然想起了那些飘忽却捉不住的念头,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刻。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事,即便以牵强的理由暂且按下疑虑,依旧蛰伏在心底挥之不去,或许她的确已经开始动摇,尽管万分不情愿,却仍在等着被宣判——人们对已知将要发生却不知何时发生的坏事,总会产生强烈的焦虑感,以至于恨不得悬在头顶的大刀索性早一点落下来。
见鬼?敢吗?
许亦涵如果还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那应当是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如果你能证明人死后意识还能独立存在的话——通俗地说,就是世上真的有鬼,我会希望你尽快。”
“哦?”男鬼显露出极高的兴致,“为什么?你不怕吗?”
如果可以的话,许亦涵是板着脸说出这句话的:“这可能会暴露现代科学体系中的重大错漏环节,甚至重塑我的世界观,所以这很重要。不过,为什么要怕?”
“我也不知道,但每个人都怕我怕得要死。”男鬼若有所思,“做鬼太久几乎忘记做人是什么感觉了,不过换做我活着的时候,应该也会怕吧。”
许亦涵这才稍稍恢复了一点人性:“你死得难看吗?”
男鬼想了好一会:“难看,被砍了头。”
“……”许亦涵脑补了一下,顺便想起某些影视剧里的画面,“无头鬼?”
“跟你们电——电影里的不一样,你都说了,肉身腐败,早就没了,我是灵体,没必要非得弄成那种丑相。”
这话竟然没什么不对,许亦涵再三思量后诚恳致歉:“那应该是我们人类的误会了,抱歉,人类的想象力总是有限的。所以我似乎没什么理由怕你,听你的意思,你能把自己弄得好看一点。”
男鬼投桃报李,非常客气而诚恳地说:“是这样,我们做鬼的,正因为知道活人害怕恐怖的造型,所以偶尔需要吓人的时候,就会借鉴你们电影里的做法,所以也不全是你们的误会。”
“比如突然把门打开,在浴室里捣乱?还有什么?鬼压床?”许亦涵平淡的语气渐生波澜,她又想起了某些不能描述的事,羞得一张俏脸如火烧一般,“你、你别告诉我,你一天24小时都跟在我身边,包括在浴室洗澡和……还有那天晚上……”
她后面几句话磕磕绊绊,越来越含糊,最后就彻底说不下去了。
这个话题也让男鬼略微有些不自在,但随之升腾的强烈兴趣掩饰了他的尴尬。千年来几乎没有什么普通人,在被他捉弄以后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住在“鬼屋”里,甚至一本正经地跟他探讨鬼的存在对活人有何意义。而现在,她的重点又放在了奇怪的地方。
“比起这个,不是更应该在意我是否会伤害你吗?比如吸取你的阳寿——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哦。”许亦涵的语气淡漠,“没理由这样担心。假设人死后,仅凭意识存在,就能威胁到活人的肉身存亡,那活人也没道理怕死——反正变成鬼以后会更厉害。真是这样的话,人人都会向往死后的世界,还会将其当做一种新生,甚至有可能,肉身存在的这段时期将成为完整人生阶段中微不足道的前奏。”
男鬼显然有点震惊了:“可以啊我的哥——你们最近的流行语,这样说对吗?”
“……”许亦涵几乎已经相信了鬼的存在,毕竟如果是她自己的幻想,并不应该凭空臆造出她没有接触过的流行文化——人们各式各样的幻想,无非是将已知的东西扭曲变形、增减或嫁接,很难跳出既定的思维圈,真正“创造”出全然不同的东西,就像人类制造的飞机模仿着鸟的形状,除了科学上的依据,更是因为无法想象能够飞翔的东西还可以是什么样。
许亦涵身上的凉意突然被抽去,男鬼的声音渐渐化为实质,萦绕在耳畔:“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而且看得出来,你也对我很感兴趣。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我们或许真的能达成合作意向。在这之前,先见个面吧,我会尽量不让你受到惊吓的。”
☆、什么鬼(五)这个鬼,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
许亦涵正襟危坐,事实上,她已经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服装,表情严肃得堪比教导主任,不施粉黛的貌美脸庞竟有几分不近人情,双唇紧紧抿着,黑亮的双瞳死死盯着前方——她坐在书桌前,左手压着笔记本翘起的纸张,右手握着一杆圆珠笔,甚至戴上了那副傻乎乎的黑框眼镜,俨然正准备进行严谨的科学研究。
清澈的男声飘荡在宽敞的房间里,声源似乎一直在飘忽移动,以至于许亦涵听到的声音,很有种立体环绕效果:“我会幻化成你比较容易接受的形象,准备好——”
许亦涵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定格了似的,瞪着指定他“出现”的区域,不肯放过每一点细节。
眼前渐渐出现一片淡淡的灰雾,流沙般自下而上,塑造出一个完全扁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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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紧接着,如同砂砾般的灰雾颗粒便隐约闪动起金黄色的光芒,万千光芒柔和地流转变化,整个过程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瞬间……
许亦涵拧着眉,略显呆滞地看着眼前扁平的灰雾人形自然而流畅地膨胀成立体的存在,他出现了——
一个浑身赤裸的成年男人凭空闪现在眼前,他光着脚,双足形状优美,修长的双腿匀称且笔直,关键部位被朦胧的灰雾遮掩,只能看见无一丝赘肉的腰部,精瘦的肌肉块块凝结,极为对称地呈倒三角形堆叠,健美至极,其内似也蕴藏着属于人类的生气与精力。鼓胀的胸口同样结实紧绷,乳尖上两点没羞没臊地裸露在外,淡淡的粉色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竟有一种禁忌的诱惑感。他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刻意制造出呼吸的表象。
他的脸——俊美得几乎不像真……真鬼,五官立体,棱角分明,轮廓更完美得毫无死角。
许亦涵盯着这张脸看了半天,觉得莫名熟悉,却又一时无法想起。
“怎么样?”男鬼似乎很满意这种出场效果,他以欣赏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就差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了。
许亦涵用了三秒钟做出反应,她扯了扯嘴角,狭长的双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质疑之色:“我得提醒你,我差不多要爆粗口了。”
“?”
许亦涵怒甩圆珠笔:“你特么长这样?别以为硕士生不认识吴亦凡啊滚!”
圆珠笔穿过那具看起来很像人类的身体,无助地落在了地上。
男鬼无辜地摊开手:“我本来就没有实体了啊,据我观察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喜欢这张脸。”
他指了指吴亦凡的脸,一副不要脸的样子也是没谁了。
“那就用你生前的长相。”许亦涵冷漠地用笔盒里重新抽出一支笔,然后刷刷地在本子上记了几行字,男鬼斜眼扫过去,看见上面写的是:鬼,能够操控某种意识具象化成各种物质形态,此外,观察对象可能存有迎合及讨好人类的心态,又或者是出于某种自卑心态……
男鬼竟隐隐感到一种微妙的悲愤:“我生前的样子根本不重要,但是既然你已经提出来了,为了彰显我的诚意,我还是会尽可能满足你,不过记住,这绝对不是出于自卑心态!”
说着,许亦涵手里的笔应声折断。
性感裸男迅速被稀释为金色粉末,而后重新组合,渐渐凝聚成新的形态。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男孩缓缓浮现,他约有一米七左右,堪称骨瘦嶙峋,一副没发育完全的样子,竹竿儿似的身板被裹在粗布麻衣里,脚下蹬着一双破旧的草鞋,露出几个脚趾头。男孩极不自在地歪过头去不肯与她对视,瘦削的侧脸及裸露的颈部均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淡粉的唇被牙齿轻轻向内咬住,好像在闹别扭。
他终于转过头来与她正面对视,一张棱角尚未分明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浓黑的长发以木簪自后挽起,饱满的额前落下几绺细碎短发,细长的眉斜飞入鬓,纤长的睫毛遮掩着俊美的丹凤眼,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瞳内闪现着灵动光泽,令他看上去又有几分与生俱来的聪慧与狡黠。
许亦涵眨眨眼,好半天才又抽出一支笔,在小本上快速写下一行字:观察对象来自古代,出身贫困,长相俊逸。
“咳。”男鬼并不甘心就这样成为纯粹的“观察对象”,他试图把握主动,“怎么样?我是人是鬼,你应该心里有数了吧?现在我们能不能谈谈合作的事?”
许亦涵这会多少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不主动以生前的形象示人了,清澈的嗓音本就带着少年人的特征,再配上这具身体这张脸,就生生在她面前降为“弟弟级”,偏偏还是只游荡了数百年以上的老鬼。
许亦涵放下笔思虑片刻:“好吧,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我暂时无法用科学来解释,姑且相信你是鬼。你想谈什么?”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很简单,我想投胎。”男鬼大大咧咧地坐到她面前,两人隔着一张书桌彼此相对,许亦涵油然生出几分穿越的荒谬感。
“真的有投胎这回事吗?”许亦涵皱着眉,脑中已经引发出一系列逻辑推理。
“有,这些事以后可以慢慢跟你说,但现在的重点是,我必须在一百年内成功转世,否则就会灰飞烟灭。”男鬼托着腮,大睁着两眼看着许亦涵,似乎在强调这件事的急迫性。
“一百年还有很久。”许亦涵狐疑道,“但假设你十万火急就是想赶紧投胎,我又能帮你做什么呢?”
男鬼半晌没说话,只是用那种赤裸裸的眼光紧盯着她,许亦涵被看得心里发毛,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让她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忍不住摸到水杯,佯装喝水解渴以躲避那火辣的视线。
“那个,想要投胎,当然需要孕育一个新生命。”
许亦涵含糊地“嗯”了一声。
“由于各种原因,我错过了管理局免费提供的三次机会,所以现在只能自行解决这个问题,也就是创造这个新生命。”
“嗯……”
“……”男鬼的脸疑似正在烧红,他显得焦躁不安,索性不再绕弯子:“我需要让一个女人怀孕,然后自行净化灵体,抹去前世记忆,附着在胎儿身上,当然,他也就成为了我的肉身。”
“咕噜……”
这是许亦涵瞪着眼睛吞水的声音。
男鬼有点受不了她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要你当我妈!”
“噗——”许亦涵一口水不受控制地喷向他的脸,这回还真没落空,浇得男鬼一脸狼狈,额头上还滴着水。
男鬼伸手抹了一把,流露出悲壮的神色:“不仅如此,我还是自己的爸爸。”
“……”
901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许亦涵默默放下杯子,然后又默默躺上床,仿佛想假装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什么鬼(六)善变鬼恶作剧的日常
许亦涵最近过得不太好,当然,因为那只鬼。
男鬼叫竹钦,他生活在1100年前,原本是药房的小学徒,日子过得虽贫苦,倒也自得其乐。只是命该如此,那富商的正妻心存歹念,在药材中添了一味,生生害死了小妾,这锅也不知怎的就背到小学徒身上。那时也没什么青天大老爷为他伸冤,几顿毒打外加断水断食数日,被逼着认罪画押,官府草草结案,秋后便将他问斩。
竹钦年少气盛,他死得冤屈,便在人间徘徊不离,是以错过了第一次轮回。
此后千年,每五百年又有一次机会,都阴差阳错耽误在阳间,或许还是他命该如此,鬼寿只有1200年,到如今也等不到下一次投胎,若不想烟消云散,就得靠自己孕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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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来凄凉,许亦涵倒看不出他有什么可着急的,百年时光在活人看来,实在漫长到不像话,机会多得是,女人到处有,凭他随意幻化的本领,骗个无知少女怀孕,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偏偏这鬼像是缠上了她,进出来去,阴魂不散。
许亦涵去食堂吃饭,他飘在眼前扮丑。有时是血淋淋的无头尸,那鲜艳欲滴的红色血液从脖颈处的断裂处汩汩冒出来,泛着心弦的血沫,和她碗里的西红柿炒鸡蛋互相映照,让人食不下咽;有时是被吊死的长舌鬼,灰色的长舌从嘴里吐出来,瀑布般坠至地面,一脸煞白、颧骨深凹,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随时可以掉进碗里跟死不瞑目的鱼眼混在一起;还有的时候乱箭穿心,皮开肉绽的赤裸胸膛像箭靶似的插着密密麻麻的利箭,外翻的血肉新鲜得不得了,看得许亦涵夹着水煮肉片半天下不了嘴……
竹钦的创造力和表演欲简直停不下来,他似乎完全乐在其中,差不多把许亦涵折腾出厌食症了。
除此之外,还有时刻嗡嗡萦绕在耳畔的絮叨和嘀咕,很多时候那都是些无意义的杂音,鬼哭狼嚎声、惨叫声、悲泣声、恸哭声……反正绝不会好听。许亦涵坐着站着走着躺着,时时刻刻都沉浸在特殊音效里,长此以往,神经衰弱的可能性极其之大。
尽管如此,一想到他那个提议——
许亦涵的嘴角就止不住抽动,就算她不在乎未婚生子,不在乎孩子没有爸爸,她的心也没大到那种程度……
或许是竹钦尚有良知,眼见许亦涵意志毫不动摇,便开始利诱,他再度重申,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几乎能帮她实现任何心愿。
“再想想嘛~”千年老鬼竟然没脸没皮地开始撒娇,“想不想大富大贵?想不想走上人生巅峰?要不要考虑一下去抢个银行?”
“不想。”学霸冷漠脸,一边研究实验报告,一边开启自动屏蔽功能,想阻挡那无孔不入的骚扰。
一切都是徒劳的,男鬼的声音直达脑海:“泡美男?霸道总裁?嫁入豪门?超级明星?”
“不要。”学霸一边埋头写分析,一边断然拒绝。
竹钦化出一个虚影飘在她面前,这一次是吴彦祖。他一手摸着下巴,拧着眉死死盯着许亦涵:“这也不要,那也不要,没有欲望的你,看起来简直不像人。”
许亦涵理都不理他。
男鬼突然一脸严肃,颇为认真地凑到她面前——是真的完全凑到她面前,许亦涵原本盯着笔记本的视线里,突然跳出了一张大头影像,男鬼强行霸屏,深沉道:“人生,长路漫漫,谁能保证自己了无遗憾?谁敢说自己不曾也不会再有渴望?或许你现在还无欲无求,但在未来,当你面对命运的捉弄感到仓皇无助时,或许,你会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朋友,给自己留条后路,给我一个机会,不需要你现在就生,我们可以约定,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帮你,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你再怀。”
许亦涵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你这段话前半截是摘自我妈的朋友圈吗?”
“我觉得我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很人……鬼性化。”竹钦眨眨眼,他的脸又隐去,声音却仍旧立体环绕在她耳畔,“总之我会等你的。”
许亦涵看着纸上半干的墨迹,呆愣半晌,丢开笔歪着头无奈道:“为什么是我?”
竹钦半晌无言,就在许亦涵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却又飘飘渺渺地传来:“三百年前有个半仙给我算了一卦。”
“?”许亦涵面露疑惑。
“他算定你是我的来生引路人,为此,我不惜放弃管理局安排的最后一次转世机会,等你。”
许亦涵思忖片刻,语气颇有几分痛心疾首:“封建迷信害死鬼。”
竹钦却不在意,他语态潇洒,澄澈的声音带着几分空灵,显得有些不真实:“那时我也不信,现在却有几分信了。”
“什么?”
竹钦再不说话了。
这天以后,竹钦同志貌似真的放松了不少,他不再追着许亦涵求当妈,只是恶趣味开始加重。大抵是寂寞千年,好不容易碰着可以死缠烂打还不怕他的活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开始肆无忌惮地实践。先是延续恐怖惊悚风,把阴森压抑血腥的套路变着花样耍过一套,然后开始以变形和模仿自嗨。
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是极强的,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惨状,随时随地会看到红衣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飘过,抑或卫生间镜子上陡然出现血字,许亦涵被锻炼得宠辱不惊。不到一个月,对着一堆被砍成肉泥的尸体,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大口吃饭。
等到竹钦迷恋上变成垃圾桶、鼠标、水龙头、拖把等实物跟许亦涵聊天,她几乎是瞬间就接受了“身边一切都可能开口说话”这种新设定。
如果没有被前辈叫去私下谈话,许亦涵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觉察到自己的生活,已经朝着封闭与诡异狂奔了近两月之久。
和前辈在宿舍楼外分开,许亦涵的脸很臭。
☆、什么鬼(七)竹因斯坦的乌鸦嘴预言成真
许亦涵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她手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双眼直勾勾盯着某一段文字,视线却飘忽不定。
一双眼睛突然从纸上浮出,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流露出迷惘和探寻的意思。许亦涵平时看书很快,几乎算得上是一目十行,但现在她明显不在状态。
“怎么了?”男鬼眨巴着眼睛问。
许亦涵回过神来,盯着书页上飘来飘去的一双销魂凤眼,满心的怨念化作长长的叹息:“你这乌鸦嘴。”
竹钦灵光一闪,语气中明显掺杂着笑意:“这就遇上麻烦事了?我说什么来着,世事无常。”
许亦涵抿着嘴,回想起前辈说的那些话,脸上再度羞红。
她妈竟然打电话给科研所的领导,以极为无理的姿态和语气,要求他们解决实习生的婚配问题,原话是这样的:“我们小涵读到研究生,要是留在城里,去哪不能找个高薪好工作?嫁到好人家?现在进了科研所,住在那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接触不到社会上的青年才俊。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生孩子,现在全给耽误了。孩子爱这一行就算了,但你们科研所不能不承担这个责任,所里单身的男女青年,互相接触一下……”
许亦涵几乎能够脑补母亲当时的心态和语气,那副“我家孩子纡尊降贵为科研奉献一生,你们必须得帮助解决个人问题”的嘴脸,也不知道谁能忍受。前辈语带宽慰:“领导还算经验丰富,科研人员的家属不理解他们的工作,是常有的事,这还不算是最过分的。只不过,直接把电话打到领导那里,这种事也不常有,对你的实习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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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果家人始终不支持,对我们的工作还是会有影响的。”
母亲的心思,许亦涵很清楚,纯粹就是封建遗毒思想,认为女人最重要的价值就是生孩子,最高成就就是找到好老公,到了三十岁如果还没结婚,就很丢人,至于事业,那不是女人的正业,家庭主妇就很好,顶多找个坐办公室的轻松闲差,关键还是要照顾好家庭。她反对许亦涵从事科研,很大程度上也的确是科研工作意味着的牺牲更多个人时间,当然,也不够体面。
只是突然之间,她的落脚点就从反对实习转向解决婚姻大事,看似是在让步——容许许亦涵在科研所实习,只是不能耽误结婚大业,即便在科研所内自产自销也被勉强接受——实际上,许亦涵半点也没觉得轻松。
关键是,母亲怎么会想到要她在科研所找男人呢?她又从哪里搞来领导的电话?
说实在的,研究这些问题,对现在的许亦涵而言实在太过伤神,她的脑子也有点不够用,只是因为已经有足够的提防心,才能隐约猜测到幕后推手。
想到这里,许亦涵正待开口与竹钦说话,手机却又突然响了。
许亦涵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母亲。
竹钦见许亦涵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眼睛一眨,瞬间从书里跳出来,化作灰雾萦绕着手机旋转漂浮。
“妈,你怎么跟我领导打电话了?有什么话,先跟我商量不好吗?”许亦涵开口就有些急躁,她一向孝顺,性情也算温和甚至木讷,但现在母亲这事做得实在丢脸。
电话那头更不是善茬,一听许亦涵有责备的意思,立刻开始连珠炮似的数落,母女俩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事实上,许亦涵明显处于下风。
竹钦貌似对这种家庭纠纷很感兴趣,他化出人形——这次是爱因斯坦——自从他发现许亦涵根本不认识几个明星后,他就开始照着科研所走廊上悬挂的科学家照片化形。总之,竹因斯坦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许亦涵身边,顺手从零食桶里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听八卦。
“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我,我……”许亦涵急得面红耳赤,她舌头打结似的,磕磕绊绊,说不利落,满腔怨怒,在中年妇女麻溜的碎嘴皮攻击里,零散成无力的字句。
竹钦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许亦涵,倍感新鲜有趣。她可是个见了鬼都能冷静地写分析的神奇女人!没想到在应对家人的时候,如此笨嘴拙舌。再仔细想想,其实她也很少跟其他人来往,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几乎不会主动去交朋友。虽说科研人员多少有些刻板无趣,甚至会在极度枯燥的工作中酝酿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怪癖与坏脾气,但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又是刚进科研所,不和同一批实习生凑在一起组成小团队的,也是少之又少。
或许正是因为对科研事业的专注,以至于疏忽了现实生活中人情往来,缺乏技巧上的磨练,才会越来越走向纯粹吧。
竹钦自顾自地想了半天,突然听许亦涵拍案道:“我有男朋友!你不要胡闹了!”
满室寂然,包括电话那头,许亦涵气喘吁吁,胸口波澜壮阔地起伏着,她自己显然也被这句话掏空了,几乎有些后知后觉,像是不明白刚刚说出那句话的人是谁。
“有男朋友?你去了两个月就突然有男朋友了?那怎么没跟妈说?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妈……”
一连串的念叨,嗡嗡地环绕在耳中,许亦涵头都大了,瞪着眼把手机向前一伸,递到竹因斯坦面前。
竹钦手里的瓜子都洒了,伸出食指指指手机,又指指自己:“我?”
许亦涵一个眼刀杀过去,她对鬼貌似比对人凶多了。
竹钦挑挑眉,露出一个故作帅气的笑容,他顶着爱因斯坦的脸,这一下别提多滑稽了。
手机被男鬼接过去,电话那头的唠叨声被清澈的男声打断:“阿姨,您好。”
“……”亦涵妈可想而知,一脸懵逼。
竹钦露齿一笑——如果不是爱因斯坦就更好了——他语气温和,态度亲切,又裹挟着些许骄矜气质,显得不卑不亢:“我和亦涵,正在交往。”
哈喽大家好,昨天我丢了文档,跑到盗文论坛去找备份,惭愧,我手头都没有完整的txt全文,人家却帮我更新到了近500章。
其实有时候,作者去看盗文网站的读者评论,心情还是很微妙的。
或许还是要感谢你们的喜欢,不过并不欣慰(……)
我也看到了你们的催更,部分怨念,还有一些对文、对男女主角、对剧情对肉的看法,当然,在此我回应一下这些热情——
作者君并不想回应并向看盗文的朋友丢了一个刘梓晨。
另通知诸位小天使:
1.请加新群,旧群不加人,满了。另外如果读者群里只是重复说着早午晚安……我在考虑要不要解散群了。群内唯一的规矩就是禁止上传txt文件,任何都不行,要互相推书传资源自己私聊,上传即t。
2.广告,《纵欲骋情》np已完结,纯肉,纯纯的肉。
3.更新可能又要减缓甚至有断更可能了,这个真的很委屈大家,花花临时要回老家,路程远,耗时长,没提前准备存稿,在此先致歉。
☆、什么鬼(八)鬼话连篇的妇女之友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许亦涵目瞪口呆地坐在旁边,听她妈跟男鬼聊得火热。
母上大人首先盘问了竹钦的祖宗十八代,男鬼信口胡诌,一连串鬼话说来就来:“家里做一点小生意,嗯还算宽裕……我毕业于哈佛大学……落叶归根嘛,现在管一点家里的生意,嗯嗯,做房地产……还好还好。”
竹钦,27岁海龟男,富三代,爷爷白手起家,父母很有文化,城市户口,有车有房,性格好长相佳人品端正无绯闻。在一场聚会中与许亦涵相识,苦追三月,痴情无极限。正好出差到附近,顺路到科研所看望许亦涵。
以上“事实”,许亦涵跟她妈是一起知道的。
当妈的思维跳脱,盘问完家底,隐隐表露出“我家女儿有什么好,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中她,你是不是玩玩而已”的意思,竹钦立刻鬼话连篇地追忆“往事”:“阿姨,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第一次见到亦涵,我就有这种感觉,她比我能想到的女孩最好的样子更美好……”
许亦涵像在听电台情感故事,虽然不太适应这种略狗血玛丽苏的剧情和深情款款的腔调,但竹钦说得情真意切,仿佛那一幕幕真的曾经发生过,如果主角不是她的名字,可能会更让人入戏。
总之在他嘴里,许亦涵单纯善良不做作,一点都不像自己从前见过的那些妖艳贱货,她就像一朵白莲花,开在了他的心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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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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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许亦涵信不信,反正她妈信了,因为竹钦那些撩人的细节,许亦涵爱吃什么、偶尔的小动作、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惯有表情……废话啊,他阴魂不散地贴身跟随她两个月,就算是挖鼻屎也躲不开好吗?
许亦涵眼见两人相谈甚欢,索性自顾自去洗澡,等她穿上睡衣出来,竹钦已经换了个姿势坐在床沿,兴致勃勃地听中年妇女一边销魂大笑,一边讲许亦涵的小时候尿裤子的糗事……
许亦涵一个箭步冲上去,抢过发烫的手机道:“妈,你吃晚饭了吗,我手机都快没电……”
“哎呀怎么是你,小竹呢?我再跟他聊两句。”
到底谁是亲生的……许亦涵腹诽着,嘴上道:“别聊了,你跟他哪来那么多话说?他……他还要赶飞机回去呢。”
“哦哦对!”
一个男声适时切入:“阿姨,没关系,我再陪你聊会,正好找借口推迟一天回去。亦涵她老是怕耽误我工作,我其实也想多在这里陪陪她。”
“哦活活……”那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这也是,男人嘛,事业为重,你还有事,那咱们回头再联系,来日方长嘛。对了,小竹,你的手机号……”
许亦涵恶狠狠瞪了竹钦一眼,潜台词显然是:让你吹牛不打草稿,你有手机吗!
男鬼顺溜地报出一串号码,许亦涵敢肯定他是胡说的。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趁着许亦涵还没发飙,竹钦意味深长地幽幽一笑:“她会记错的。”
“……”当鬼了不起啊!
妇女之友竹因斯坦往床上一倒,像是随口一提,又像是蓄谋已久:“要跟我合作吗?我可是带着诚意配合你临时救场的,允许你先上车再买票。初步检验,效果还满意吗?”
他的眼看似漫不经心地瞟向她,双瞳的焦点却越发凝聚……
许亦涵头发也没吹,就这么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皱着眉看了他几分钟,咬着牙,将嘴唇抿了又抿,挤出话来:“我可不止需要暂时的清净,我想按照我自己的心意生活,安心做科研,想成家的时候才成家,而且绝对不要相亲。你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几乎二十四小时尾随我,玩那些幼稚的恶作剧让我几乎习以为常到忽视了现实世界,我需要个人隐私,也需要正常社交,就像前辈说的,不能太脱节。”
“只要你同意合作,这些都是小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生下我——”竹钦顿了顿,似乎这个说法对他自己的杀伤力也很大,“咳,我会事先物色好合适的家庭,你可以直接把我送走。没人会知道你生过一个孩子,你也会过上想要的生活。如果有必要,你也可以选择忘记这一切,我会替你安排。”
“听起来我几乎没有任何损失?”许亦涵越发谨慎。
竹钦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轻笑道:“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
许亦涵的眼神和看小白鼠没什么区别:“但我想记得,而且还想研究你。”
竹钦揉着太阳穴,怨念地看着她:“也可以。不过就算研究出任何成果,你也无法展示给其他人,上界自有法则,人间是无力对抗的。”
许亦涵被勾起了兴致,光速拿起了小本子刷刷记下一行字,顺口盘问道:“上界?是指鬼界?”
“不完全对,鬼只是人类的说法,而且在上界,鬼也只是一小部分,这些东西很复杂,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不过,我先确认一下,我们的合作是达成了吗?”竹钦幻化回原形,薄唇皓齿,眉目如画。他身上穿着现代的休闲装,俊秀的脸上写着少年人的青涩,注意到许亦涵眼神微微有变,他的长相突然有了细微变化,身体也像笋一样节节拔高,再停止“生长”时,已经是二十五岁左右青年的身高与样貌,轮廓英挺,凤目幽深,狡黠的光华内敛深藏,嘴角微露邪肆的笑意。
“这大概是我25岁时候的样子——如果我没死的话。”竹钦道,“为了配合你,我以这个形象示人,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许亦涵还在想着之前那个问题,她别过脸,勉为其难道:“合作的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等我确定细节,拟好书面合同,才算正式签订合作关系。现在我要睡觉了!”
男鬼立刻从眼前消失,只留下轻轻的笑声。
许亦涵钻进被窝,满脑子都是纷杂错乱的思绪,难缠的家人、随时等着捅刀的“好友”、必须划清界限的老鬼……
堆叠的重压,像交缠在一起的毛线,左一头右一头,乱糟糟惹人心烦。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上一重,柔软的被子像泡了水似的,沉甸甸地向下压,将她脖子以下浑身包裹得不留缝隙。
“喂,走开!”
无形的手掌拂过她细腻的颈项,摩挲至脸颊,指腹的触感带着炽热的火光,烧得许亦涵浑身发烫,被子里渐渐化出一具身体的轮廓覆在娇柔的胴体上,男人低沉轻柔的声音近似呢喃自语:“我忍不住……”
☆、什么鬼(九)鬼的床技·七嘴八舌+三头六臂……高h
“你……”许亦涵下意识地扭动挣扎,那薄薄的被子轻柔地将她裹缠在内,隐约浮现的男性身躯也渐渐化出实体,有力的双臂将其牢牢束缚。一股更为暖热的气流随之覆盖住每一寸肌肤,透过衣衫,浸透至骨肉经脉,暧昧的喘息直捣心尖,瞬间激发两月前那一场刻骨铭心的回忆,将她撩拨得欲火焚身,几乎立刻失去了思考能力。
流动的血液似乎加快了速度,窜过血管直达心脏,连带着星星点点的欲望,瞬间将整具身体烧灼起来。蠢蠢欲动的渴望萌芽复苏,长出密密麻麻的枝干,将繁密的花与叶输送至每一个角落,下体深处的空虚与饥渴顷刻间膨胀至不可抵挡。
男鬼清冷的言辞此刻也似带上了火热的温度,伴着激情缠绵的吻,不住烙印在颈间、脸颊、耳际:“再试一试……”
许亦涵张口就想说“不要”,温热的舌却缠上耳垂,湿滑地搅动在耳根,一股水迹舔过敏感的痒处,将那柔弱无力的抗拒推回喉间,许亦涵无力地扭动着娇躯,眉眼春情欲放,粉唇微张,竭力将低吟含在口中。
竹钦像是对这具胴体的敏感与渴求了如指掌,手指所过之处,无不轻颤,唇舌挑逗的地方,无不战栗,肌肤上绒毛竖起,狂跳的心脏像被攥在他手心,随着他动作的加急,发出近似抽搐的收放。
如潮的欲望排山倒海,几乎要将她淹没,许亦涵极力压抑着低喘,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还没做好……生……生孩子的准备……”
“不会怀上。”竹钦的唇印上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卷起女人蛰伏的丁香小舌,来回勾弄推挤,攫取大片甘甜的津涎,大口吞咽。他压在她身上的赤裸身躯隐约透着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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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小麦色的肌肤极为性感,健美遒劲的肌肉贴在她胸口,似乎还能感觉到真实的皮肤触感,和人体的温度。
浓烈的吻教人意乱情迷,许亦涵眼睫微颤,想要睁开眼,却被他亲得神魂飘飘,双手无力地放弃了抗争,不自觉勾着他的腰背。她那不肯退去的理智还在追问:“鬼的身体应该不是物质才对……”
“但我能让你感觉到,半转化成你所说的物质,还有一半是幻觉。”竹钦好脾气地有问必答,趁着许亦涵注意力分散,手指勾住乳罩的扣子解下,随后将碍事的衣物全部除去,拥着她光溜溜的滑腻身体,将彼此贴合,人和鬼的温度互相传递,也带来不输于人类之间的肢体接触。
身体的躁动严重影响了许亦涵的分析能力,她只能勉强记住这种说法,心思的焦点却已跟随着竹钦的唇舌,一寸寸蔓延至胸口、乳尖……
嫣红的小果被含入口中,在那温暖的唇舌包裹下渐渐膨胀变硬,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说不上是安抚,还是另一种挑逗。奶头格外脆弱柔软,被吸得发红,津液将其浸湿,令人倍感羞耻。
女人后背微抬,绷直的上身不受控制地颤动着,低低的呻吟从齿间泄露:“嗯~啊啊~啊……”
竹钦像是原本掐着另一边奶头的手不着痕迹地移到女人腰间,他的舌湿漉漉地向下游移。两粒红果遭到遗弃,刚刚窜起的快感迅速消退,女人难耐地扭着身子,渴求疼爱的话哽在喉间,却始终难以启齿。
一双柔软的唇忽然覆上唇瓣,轻细的呢喃声被顶回喉咙,许亦涵大睁着双眼,望着空荡的眼前,茫然地任那火热唇舌吞卷,舌尖扫过牙根,微微地痒。与此同时,两个乳头也分别被一口含住,以各不相同的方式,唇抿舌绕,齿咬深吸,同时舔得啧啧出声。
身上只有一只鬼,却突然多出了三张嘴,吞下了她的惊呼与低吟,扫过硬挺的乳珠,吮吸拉扯,推抵碾压,没玩没了。
许亦涵油然生出的那一抹惊惧,很快便被快感啃噬殆尽,不知多少濡湿的舌尖掠过耳根、颈项、锁骨,不知多少手,摩挲着腰际、后背、莲足……在亦真亦幻的淫靡场景中,身体上每一处火光窜动的敏感点被揉压、舔弄、啃咬着,乳房被大力搓捻至变形,顶端仍跟随着甩不掉的香滑舌根,被摸、被爱抚、被舌尖弄湿……像是无数座小火山同时爆发,超乎想象的快感飞速流窜在四肢百骸,酥麻与战栗无处不在。
“啊啊!啊……”几乎是瞬间跨越了吟哦与叫喊之间的过程,纷繁的思绪被彻底打乱,只剩下狂乱游走在体内的快意交汇涌动,许亦涵早已忘了禁忌与羞耻,顾不上是否有人会听见,管不了这副浪荡的模样会被那只鬼看见记下,激颤与癫狂随着逐渐放大的瞳孔,被尽情释放。
没有哪个女人经得起这样的挑逗与疼爱,被渴望塞满的身体,此刻已被满足替代,那些原本如同涓涓细流涌向腿心的前戏快乐,此时已汇聚成河海,澎湃汹涌,拍在礁石上飞溅出水珠,引发各处的痉挛。
竹钦分开她胡乱发颤的双腿,低头吻向女人早已洪水泛滥的泥泞腿心,淡淡的芬芳沁入鼻中,处子的甘甜与其特有的香味,混合着淫液的浓郁麝香,变得勾人不已。男鬼微颤的唇贴上沾满露珠的花唇,而后舌尖分开唇瓣,探入其内复杂而柔软的构造中,顶着沟壑重碾轻压。
腿心这一下勾舔,像是骆驼背上压下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体内澎湃乱窜却找不到发泄口的快意强化为一股急流,迅速打开一抹缺口,开闸似的洪流狂涌——
“额唔……不、不啊……啊啊啊啊!”女人痉挛战栗的胴体绷紧扭曲,弓得像虾子一样,拔高的媚叫中带着沙哑的颤音,极致的欢愉与自然流露的媚色同时倾泻,一圈圈荡漾开来。双腿不自觉得勾紧了男鬼的肩颈,狠拧疯缠,当中一股清亮的精水激射而出,喷在竹钦下巴上四下飞溅!
☆、什么鬼(十)里面好想被……高h
“嗯……啊……”巅峰过后,快感铺泄,女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将被单攥成一团的手指缓缓松开,再度被温柔而侵略性十足的吻霸道充斥,娇嫩的花唇在竹钦唇舌舔舐中绽放,混着精水倾泻而出的欲液从他的下巴滑落,啧啧作响的吮吸、舔弄声,在耳畔渐渐清晰,诉说着此刻的淫靡放荡,又一轮欲望的溪流在体内流淌,点滴汇聚,时刻准备掀起波澜。
女人的身子还在时不时地颤动,难以言喻的美妙享受像跳跃的气泡,在血管里一个个升起又被戳破,身体被释放的感觉,令人轻松得来解脱的快慰。
“你喜欢,对不对?”男鬼微带沙哑的嗓音,此刻听来更加性感撩人,柔嫩的花唇堵不住他的言辞,舌尖点上阴核,绕着那粒肉珠快速撩拨,又以尖利的牙齿轻轻啃噬,带起心跳的急速变化,若将心电图展开,必定有着大起大落的跌宕起伏。
暧昧的询问萦绕在耳中,窜入大脑啃噬着理智的残弦,脆弱的防备一触即溃,许亦涵的鼻息渐渐加重,娇糯的轻喘变得越发黏腻浓稠,微张的唇齿中不设防地吐露出真情:“喜……喜欢……嗯~~啊!!那里……啊啊~好奇怪!”
男鬼的舌卷起花唇上盛放的露珠,爱怜地一遍又一遍掠过,双唇吮住整片娇嫩,吸在嘴里,甘甜与女人特有的味道齐齐钻入鼻中,愈发刺激着他的勃动的情欲。
“喜欢被舔这里?”男鬼带着恶趣味,以上帝视觉欣赏着女人面上因高潮而浮现的淡淡潮红,还有眉目中不可收敛的欢悦,她的羞赧被他尽收眼底,不自觉夹紧的双腿,更将他压向腿心,贴近那片湿漉漉的圣地,真不知到底是不想继续,还是期盼着他给得更多。
轻佻的言辞不可抗拒地被接收,唤起理性与羞耻在放纵的欲望里无力地挣扎,许亦涵微睁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娇嗔而气恼,怪他太过直白,怪自己深陷其中,想要推开他,双手插入他浓密的发间,却反而将他扣得更近。滑溜的舌在私处舔舐亲吻,点燃欲火,放纵欲液,蜜穴深处的空荡不断扩大,像黑洞一样,几乎要将她完全吞噬。
“脏……别,别……”被口舌勾乱的情潮刺激得她言不由衷,想要和不想要两股对抗力量同时发生,逼迫她见证自己一点点堕落沦陷的过程。
“不脏。”舌尖慢慢钻到下方寻觅着潮湿的洞口,紧闭的花穴艰难地围拢,守卫着甬道的干净纯洁。柔软的舌化作一柄坚韧的利刃刺入其中,一股难言的刺痛令许亦涵低叫出声,双腿更是反射性地抬起想要躲闪,随后便被两只手牢牢扣住,穴口固定在当前的位置分寸不移,任凭竹钦侵入最为隐秘的部位,一点点将她占有。
“啊~啊!”女人微皱的眉头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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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防御的树立,但却改变不了被进入的事实,那条温热的厚舌灵活地游走在甬道入口,像鱼儿一样左右摇摆,舌面上细密的凸起刮蹭过穴壁,激起圈圈涟漪,带起一波又一波快感翻涌过身体各处。舌头模仿着性器进进出出,每一次都带出大片透明的液体,被刺入的感觉从先前的陌生到后来的欲罢不能,几乎时刻伴随着轻微的痛感,却也安慰了甬道内的寂寞。
“要……要……嗯啊啊……里面好……好空……想……”难以启齿的求欢之词在舌尖徘徊,终于混在含糊的呻吟中被倾吐,许亦涵轻细的叫声像猫儿似的挠在竹钦心尖上,饱胀的阴茎上下颤动,龟头渗出的透明液体滴在床上。
舌头被抽出,再度扫过花唇,一具温热的躯体再度压上女人柔软的胴体,花唇被一根火热的肉棍顶开,炽热的龟头吻过媚处,一路滑至洞口。男鬼的喘息不再压抑,他清澈的嗓音被欲望沾染过后,自然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我来了。”
女人像被抛上岸的鱼儿,试图大力挺身翻跃,她两眼无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粉唇上残留着清晰的压印,此刻微微张开,发出无声而急促的轻喘,紧绷的心弦已然被拉至最高点,仿佛轻轻一碰,就将射出不能回头的弓箭。高度的紧张与期盼令她许久一言不发,只等着那一刻的来临。
竹钦提臀挺腰,将火热的长枪一点点送入穴中,龟头强行撑开蜜洞,开拓着紧致的甬道。凹凸不平的棒身剧烈摩擦着穴壁,勾着层叠的媚肉,蜿蜒前行,插得越来越深……
“啊……啊——啊!”断续从牙缝中挤出的呻吟变得密集,女人胸前的乳肉波涛汹涌,在他胸膛上挤压出各种形状,硬硬的奶头划过肌肤,像石子磨砺而过,更激发了竹钦的凶性。
足有小臂粗的巨棒顶入穴中,撕裂的剧痛席卷周身,收缩的甬道缠夹着棒身,又加剧了彼此的刮蹭,以至于棒身上隆起的青筋更深地嵌入穴壁,剐出深深的沟壑,将剧烈的痛楚寸寸碾碎,变成玻璃渣子似的锋利边缘,将娇嫩的媚穴千刀万剐——那痛彻心扉的破碎感,瞬间给许亦涵带来生不如死的折磨,最终连“痛”这种知觉,都仿佛被摧毁得彻底消亡,像在身旁炸开的血雾,彻底将其包裹其中,两不相离。
“呜……啊啊!痛……好……啊!!”断续的饮泣渐渐转为凄切的哭叫,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两行泪浑然不觉自眼角滑落,许亦涵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十指指尖正刮过竹钦裸露的肌肤,下身的凌迟酷刑似乎漫长无边,分不清穴壁渗出的是血还是水,只觉得被碾碎的身体已然寸寸凋零。
紧收的蜜穴吞咬着肉棒,像小嘴在嘬吸吮弄,无数媚肉蠕动着啃噬着脆弱的铃口,竹钦额上沁出汗珠,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所有克制力,一味将巨棒狠狠捅入蜜穴深处,顶撞得花心凹陷,将龟头大力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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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强烈的痛感瞬间将许亦涵淹没,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唯有被撑裂的下体,及那火热硬物在穴内插着的奇异满足,存在感瞬间扩散至整个大脑,整具身体的感官集中在那一点,随着阳物的搏动、弹跳,蜜穴如同呼吸般收缩舒张,越缠越紧,把胀到极致的肉茎箍得近乎变形。
竹钦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还有那双迷蒙懵懂的眼眸,微凉的吻一点点蔓延至额头、脸颊、耳根、颈项、锁骨……他的声音缥缈如雾,温柔地像一滩化不开的蜂蜜:“好了……好了,很快就不痛了。”
他的胀大隐忍在那销魂的窄洞中,甬道内的湿热、紧致几乎令他发狂,恨不得立刻大肆插干一番,发泄克制已久、以至于积蓄到快要溢出的浓烈情欲。蜿蜒的甬道内,重叠的嫩肉交错着起伏,随着她断续、急促的呼吸,不住啃咬棒身。
许亦涵凌乱的呜咽渐渐和缓,竹钦察觉到她身体的细微变化,开始小心翼翼地抽送,将硬物小幅度进出摩擦,随时根据她的反应调整力度、速度与角度,那根坚挺的肉棍,似乎能够随心所欲地局部鼓胀、突刺与收拢,若是凭许亦涵的感觉去描摹,大抵已是极其扭曲的形状。
“哼……嗯……”女人轻柔的声息开始有了痛楚以外的信号,肉茎在体内的动作,时刻带动着甬道的收缩变化,媚肉被碾得变形,或大肆拉扯,蜜汁渗出,沾染得穴壁上湿迹不断加重,很快便如溪流一般,随着棒身被带出洞口。感官正在恢复,痛楚如潮汐般褪去,接踵而至的是微妙而奇异的舒畅,被撑满、被摩擦、被凌虐、被戳中……无数脆弱而敏感的点或区域,在那坚硬的刮蹭下,得到战栗的快慰。
竹钦两手提着她的臀,将她美好的下半身抬高,以便肉棒精准地插入、搅动、旋转……他鼓起的肌肉性感地起伏着,小麦色的肌肤被汗水洗刷出一层亮光,在黑暗的微弱光线下,更显得野性勃勃。身为鬼,此刻也与人一般,欲火汹涌、激情澎湃,甚至能感觉到心跳的骤然加速与强势。精瘦的腰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挺起雄壮的巨棒一次次豁开甬道,深深插入窄小的蜜洞,捣弄出“噗呲”的声响,肏干得女人两腿摇曳,止不住地摇晃颤动,小腹更是急剧起伏,被顶出高高的鼓起,描画着蘑菇头的形状。
“嗯啊……哈……啊!好……弄坏了……啊……”女人像被玩坏的洋娃娃,支离破碎的身体任由他摆布,神经里窜过的战栗带起肌肤上密集的鸡皮疙瘩,汗毛更是直直竖立。肉棒操到深处,嫩穴刚将它裹紧,却又看着它抽身退出,吸附其上的媚肉来不及松开,鲜嫩的色泽咬在棒身上,被带出穴口,随之溅出大片蜜液,被紧随而至的卵囊拍打成淫靡的白沫,浓稠地散发着荷尔蒙的腥气,顺着臀缝没羞没臊地滑下。
“不痛了?舒服吗?”竹钦一面狂猛地耸动,一面胡乱抓揉着酥胸恣意玩弄,他像发情的狮子,伏在她身上像是要将所有精力完全发泄,毫无保留地挥霍在那玉穴之中。
花心被捣得汁水四溢,小腹抽动着,凝聚的火团烈焰飞舞,随电流窜至经脉各处,欲望在不断高涨,不知何处泛起的阵阵酥麻大肆扩散,酸软的腰肢像会随时被他掐断,穴内的快慰却已然占据整个身心。女人柔软的娇躯无力地被他主导,身子向上顶耸,乳肉摇晃,口齿中滚出的浪叫声被稀释成含糊的娇嗔与魅惑呻吟:“唔~~啊!啊……舒……舒服……好棒……插……插穿了……”
肉茎抽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凶,冲突顶撞,打桩似的锤着花心,叩向子宫入口。复苏的欲望流窜周身,蜜穴内被唤起前所未有的敏锐触感,哪一处凹陷被填补,哪一处凸起被拉扯搓捻,哪一处只需重敲狠顶便可,全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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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棒的侍奉中被一一点出。插入的是一根又粗又长的火热巨棒,狰狞盘虬的青筋凌虐着嫩肉,绞得蜜汁咕叽作响。但那巨物又像是量身定做一般,与她全然契合,完美地研磨、穿刺、撞击,处处正中核心,捣磨得许亦涵吟哦不止,媚浪的叫喊很快便如同婉转乐曲奏响,与肉体碰撞声、水声交融。
“啪啪啪啪……”
凶猛的插捣变本加厉,保持着高速运动的巨棒时刻微调着形状,与蜜穴保持完全的契合,针刺般的戳点、高凸处的刮碾、交缠的嫩肉被旋绞蹂躏……除此之外,棒身似乎还在不断延长,一下比一下深入的顶干毫无止境地延展到宫颈内,蘑菇头被强大的吸力吞咬得几乎当场射精,紧接着硬物寸寸侵入内里,操得女人哭腔渐起,叫得越来越急,唇角渗出晶亮的涎水仍不自知。
竹钦越干越是精力旺盛,他堆叠的欲望齐齐喷发,肉棒肏入子宫,粗大的蘑菇头恶狠狠撞在内壁上,刺激得许亦涵浑身哆嗦,发音愈发咬字不清,往日严肃正经的神情消失殆尽,被陌生的欲求与初次被激发的原始本能占据,双瞳中若隐若现地浮出极度的兴奋。
“大肉棒在肏你……干你的穴,喜欢吗?”竹钦发红的眼中迸射出从未有过的浓重占有欲,他的期盼已然攀升至顶点,眼瞳深处流露出狼性的凶残,似要在灵魂与情感层面,将她吞咬得一丝不剩。
许亦涵呜呜咽咽地胡言乱语着,无意义的字词从口中蹦出,五脏六腑像要被顶出嗓子眼的感觉彻底摧毁了她的辨识力,只剩本能还在诚实地工作着,替被动承受着巨棒捣干的身体言说心声:“啊啊啊啊……大、大肉棒……干穴……喜……喜欢,插得好深……喜欢……用力肏……肏死我……啊~~~唔啊!”
“小骚货!”竹钦顺手在她肥美的臀肉上狠狠一拧,巨棒便疯了似的机械般地越撞越深,插在子宫深处,像要把那厚厚的宫壁捅穿,把鸡巴从女人嘴里顶出去!
马达般飞速耸动的腰臀在黑暗中交叠出无数重影,疾风骤雨般的密集抽送完全超出了许亦涵的承受范围,她口齿不清地哭喊求饶,却又大叫着要他,大脑被太过澎湃的快感热浪摧残,无法解释这样的矛盾,只得转化成上身的激情战栗和双腿近乎抽搐的颤抖,腰肢在竹钦双手的紧扣中大力挺动,媚穴胡乱擦碰着肉棒,越发教人疯狂。
“啊!啊啊啊!去~去了……啊啊……啊!!”许亦涵哭得嗓音沙哑,妩媚的叫声中夹带几分难以分辨的极度狂乱,身体失去控制痉挛不止,媚穴深处喷出大片精水冲击着巨棒,被严丝合缝地堵在穴中,晃动得咕叽咕叽直响,浪荡得无以复加。
“许……许亦涵!”竹钦低吼一声,肉茎几乎折断在穴中,被狠狠拧得射出精液,龟头抵着宫壁震颤,滚烫的白浊瞬间灌满子宫,烧灼得许亦涵高潮频起,在原先的波澜上再添狂潮,娇软的胴体像要被无尽的快感撑破。她翻着白眼几乎晕厥,十指撕破了床单深深抠进床板,渗出血痕来……痛楚被快感吞噬成为新的刺激,此刻的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竟令她蒙昧的脑海中没来由地浮出一个念头:即便是立即死去也再无遗憾了!
☆、什么鬼(十二)有人要搞事情!
徐晓清敷着面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底掠过一抹厌烦之色:“喂……哦,干妈啊……嗯,嗯,哦……什么?男朋友?”
许亦涵的妈妈明显还在兴奋状态,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干女儿”的异常,还兴致勃勃地念叨着女儿的男朋友多么令人满意,电话这头的徐晓清却震惊得面膜都皱了也全然顾不上,她心底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最终浮出的便是:许亦涵怎么可能找到男朋友?就她那个死样子,整天就知道做实验,从来没好好打扮过自己,能在学校待几个月不出一次校门,怎么可能结识到她妈说的那种男人!
这个妈也是够烦的,原本接近她,只是为了利用她钳制许亦涵那个怪物学霸。许亦涵也是个愚孝的白痴,本以为有家人从中作梗,她就去不成科研所了,没想到拖拖拉拉,竟然还真没阻止她,也许是她运气好吧。事已至此,再浪费时间和她妈做戏都觉得浪费时间,徐晓清本想逐渐与之疏离,结果对方又打来电话,还说什么许亦涵找到了很好的男人!
徐晓清原本不信:“干妈,哎……不是我说,怎么突然之间就有男朋友了?亦涵都没跟我说起过,是不是她怕您催她所以……”
那头的人语气有点不高兴了,但又很快说了一大串,把他们交往的过程都交代了出来,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徐晓清不信。
徐晓清脸上的面膜都快干了,心绪混乱,烦躁地干瘪的面膜丢进垃圾桶,她定了定神,截住对方的话,换上热络的语气道:“干妈,您还没见过竹……什么来着?哦,竹钦,您还没见过他吧?您别折腾了,正好我这阵子有空,打算去科研所看看亦涵,顺便帮您考察了呗。对了,别告诉亦涵,我想给她个惊喜!”
挂掉电话,徐晓清微带笑意的脸瞬间冰冷下来,僵硬的笑容凝固后碎裂,眼底掠过一丝寒光。
哼,男朋友?你还真有本事钓到那样的金龟婿?不可能!
徐晓清捏着手机的手越攥越紧,脸色渐渐发青,变得越来越难看。
母亲大人跟“好朋友”打电话的事情,许亦涵自然不知道。她忙过了一阵极为困难的时期,最后竟然取得了比预想还要好的成果,上司宣布全组放假三天,其余两个同组的实习生都打算趁机回家或回校,只有许亦涵哪里也不想去,索性留在科研所,打算继续做实验写报告。
竹钦虽然不太懂她做的研究,但也看到组员兴高采烈讨论着刚刚成功的研究,两个实习生更是手脚麻利地收拾了行李,只有许亦涵一脸冷漠地滞留在实验室,自顾自地调试仪器、记录数据。
男鬼在学霸身边飘来飘去,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耐不住嘟囔道:“你不走吗?也不带我出去玩?”
许亦涵看都没看他,两眼直勾勾盯着量杯,小心翼翼地将透明液体倒入试管,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句话:你自己玩蛋去。
“……”男鬼怨念不已。
他在世上飘荡千年,刚开始因为灵体弱小又不稳固,随时可能被别的孤魂野鬼吞噬或冲散,基本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逃亡生涯,东躲西藏,狼狈不已,只为茫然地继续存在下去。
后来的几百年,他偶尔会到人类聚居的地方去凑凑热闹,但多数时候,都被现代人超乎想象的科技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最后逃到深山老林宅着,直到近些年,才从逐渐城镇化的农村及城郊住民身上,缓慢地领会了智能手机的妙用,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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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互联网,还特么学会了刷微博。
这只老鬼现在正是好奇心疯涨的时候,越老越呆不住,还不肯自己一个人去溜达,虽然没什么合适的理由,但就是想跟在许亦涵身边。
奈何许亦涵的好奇心仅限于科研所,她对竹钦想看的世界毫无兴趣——一个人竟然可以跟瓶瓶罐罐、实验报告成月地待在一起丝毫不感到逆烦,你还能指望什么呢?
许亦涵如果机警或者真正挂心的话,应该能意识到竹钦已经好一会儿没发出恼人的声音,还有那些见鬼的恶作剧了,实验室的门被推开,脚步声从外及里,左右移动几个来回,而后顿住,发出了一声惊奇的“欸”,接着道:“小许,你怎么还在实验室?没回家吗?”
许亦涵扭头看去,是项目的指导老师薛博士。
许亦涵礼貌地点点头,神情有点疏离:“没什么地方想去的,博士。”
除却在完全属于自己的领地——901,她往往很没有存在感,木讷寡言,有点内向,除了初到科研所那一次提出换寝室的惊人之举,同事连看到她那样羞怯的模样也很难得了。想到这个,博士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在他脸上看来着实不寻常,但因为许亦涵没怎么关注过别人,也就无从察觉。
“既然这样,工作应该也暂告段落了吧。我有件急事,实在抽不出空,也不找到人,麻烦小许你帮我跑一趟。”博士说着,自然而然地说。
半小时后,许亦涵手里拿着博士给的简陋地图,按照指示的路线,来到一座山脚。仰头望去,苍翠的树木遮天蔽日,将一条蜿蜒的窄路隐去,翠竹斜逸,更将视线半途截去。
到现在来考虑博士做什么实验要在这么偏远的山上放置仪器,恐怕已经太晚了。许亦涵皱皱眉,小心翼翼地收好地图,正欲将小路两边的野草拨开,就见那交错叠加的枝叶茎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轻轻向左右分开,露出了当中狭小曲折的路径,其上覆盖的枯枝败叶还残留着脚印的痕迹。
一个身影渐渐在前方不远处成形,很快便从半身化为全身,金光散去,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出现在面前,背对着许亦涵发出一声喜悦的感慨:“好久没来这里玩了!”
☆、什么鬼(十三)和鬼的非正式约会
许亦涵相当不情愿地跟在竹钦身后,一人一鬼穿梭在繁茂枝叶缠夹的小路中,空气里清新的味道钻入肺部,像把人从里到外洗了一遍,山林中的相对寂静让人倍感平静,微风带来的沙沙声轻柔地拂过心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走到半山腰,许亦涵心情已经改善了很多,至少已经基本忘记了做到一半丢在实验室的工作。
这该死……哦,这死无可死的鬼,竟然变成博士的样子把她骗出来,就为了他想有人陪着玩!许亦涵想到这个,也是忍不住牙根痒痒。
那天晚上的事情后,许亦涵也没去跟他算账。半推半就跟他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后,虽然彼此的日常相处仍然照旧,但还是有很多细节都在表明,他们之间产生了微妙的……火花?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总觉得像被深邃的黑洞拖拽着,全身心跌入眩晕的熔炉之中,原本纯粹的思维模式遭到冲击,被迸溅的情感火花彻底打破节奏。
尽管知道他多数时候并没有实体,但还是会下意识地避免与之进行接触,哪怕只是单方面的“穿透”,也会让她想起那一夜的触感,轻柔、温和,又带着炽热的跃动,慢慢点燃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许亦涵——”
音量被夸张地抬高,声调拉长,将坠入深渊的许亦涵拉回现实。原本就走得心不在焉,此刻略微受惊,脚下不稳,竟被一片光滑的落叶带得重心一晃,身体后仰,眼看就要从坡度颇陡的小路上栽倒。
一道风窜得极快,并没有带起半点凉意,很快就拂过身畔,隐约的金光闪动几乎是人眼所捕捉不及的。条件反射的惊呼还没出口,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托住了后背,女人侧身落入宽厚的胸膛,双手像攀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二人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持续了数秒,许亦涵靠在竹钦怀里,惊魂未定的茫然双瞳中,懵懂的迷雾渐渐散去,面上浮出不自然的淡淡绯红,令男鬼立刻联想到她在床上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羞赧,若有压抑不住激情澎湃的模样,与此刻反差极大,更是撩人……
两人皆是心怀鬼胎,反倒拖长了这一刻的彼此凝视。这样近距离细致地观察,许亦涵几乎能看见他细密得像小刷子一样的睫毛轻轻拂动,眼睑被投下的阴影所修饰,明亮的眸子像如镜的水面。挺直的鼻,微抿的薄唇,修饰着俊朗而轮廓分明的五官,那大概是上帝按照黄金比例铸造而成,否则人间哪来这样无死角美貌的男人。见过他生前尚且青涩的长相,不得不承认,若他有机会长大,十有八九的确会是这样卓绝出众——这么想也有些怪怪的,还略显凄凉。
肌肤碰触的地方,早已淌过阵阵灼热,触电般的感觉,令人想立刻逃开,偏偏身体上的记忆又教他们对对方流连不舍。
他半实体化了呢……许亦涵脑海中隐约浮出这个念头,一股暖意在心底荡开。
虽然还没了解得足够透彻,但意识体想要转为物质半实体,应该还是比较困难的。大部分时候,他能做到的多是意识层面的作用,变成博士和她发生的对话、看见路边的野草自动分开,包括此前看到惊悚的画面、被刺耳的声音侵扰等,都只是一种以假乱真的幻觉,这些事,他可以直接作用到她身上,只需要让她产生某种感觉即可,现实中根本不需要发生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能和他真正产生交集的时刻,就是现在这样——如果只是“觉得”自己被抱住了,是不足以阻止她向后摔倒甚至滚下山坡的。
人和鬼之间的距离,就像她一次次穿透他的身体却无法真正接触到他一样,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原本怦然心动的感觉,慢慢演化成一种感伤,甚至似乎碰到了内心深处极为敏感和深藏的私密,揭露了她之所以仍旧徘徊不定、隐隐不安的真实想法,令许亦涵在直面自身怯懦的同时,感受到一股悲喜交织的复杂情绪。
“……”眼见竹钦维持着半抱的姿势一动不动,许亦涵飞红的脸上掠过一抹娇嗔,她轻轻扭了下身子,挣开他的怀抱,视线飘忽到别处,“谢谢。”
两人保持着相对的沉默,继续向山上爬,许亦涵一马当先,闷着头专注于脚下,只顾着一步接着下一步。
竹钦看着她抢在前面的背影,心底一笑,她害羞的样子,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一样喜欢。
小路蜿蜒至尽头,来到了临近山顶的开阔处,许亦涵慢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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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竹钦引着,寻到几间凋零的平房,里面残破不堪,空无一物,但能看过曾经有过生活痕迹。然而许亦涵的目光,很快就和她的心思一起,转向了不远处的一个不规则大洞口。这洞口足有八九米宽、三四米高,靠近了便可发现,里面更为宽敞,站在入口光亮处向下俯视,竟有数百平米大的不规则空间,越向里靠近,越是自然光照射不到的所在,越发有股沁凉的寒意弥漫,突出的石柱顶端圆润光滑,脚下潮湿,有从洞顶落下水滴经年累月砸在一处,在坚硬的石板上陷出小片凹坑,蓄出满满的小水潭。
许亦涵的脚步变得迟疑,竹钦自然走向前方领路,他时不时回过身,确定她紧随而至,并偶尔对她脚下的境况做出提醒。越是深入其中,远离外界的温度与光线,越觉得身上自然泛起一股极为舒适的天然凉意。这里竟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洞内自然恒温,堪称冬暖夏凉,石柱被腐蚀成千奇百怪的姿态,看来颇觉新鲜。
“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竹钦的语气中颇有几分缅怀故居的感慨与复杂,“大战之前,附近的村民想把这里开发成旅游区,但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对这种天然形成的景观,许亦涵意外地很感兴趣,一面听竹钦解说,一面细细查看被侵蚀得极为光滑的石柱,不知不觉被带到了一个极为窄小只够容纳一人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竹钦钻进去,黑暗中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很快便听得一声火柴擦响,一抹跃动的火焰被引向半截蜡烛的烛芯,暖黄色的光暧昧地映着男鬼俊逸的脸,他冲许亦涵挤眉弄眼:“走~进去了你要是觉得不好看,不值得丢下实验出来,我保证给你负荆请罪,任你处罚!”
☆、什么鬼(十四)洞中深入……
蜡烛跃动的光被溶洞里不知从那吹来的风摇曳着,许亦涵跟着竹钦,钻进只容一人通过的窄洞。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光滑石面,有的洼洞里积蓄着清冷的水,滴答的声响偶然在耳畔响起,溅在身上或恰好钻入衣领后,惊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为了不遮挡她的视线,竹钦的身体都是透明的,他像一片只有人形的雾气,在前方稳稳当当地为她引路,只有端着蜡烛的手维持着半实体的状态。这感觉很微妙,分明看到他,却又能穿透他的身体。
两人顺着狭窄曲折的石洞小道,高一脚低一脚,走了约莫半小时,说话的声音在干净清澈的空气里飘荡,还能感觉到被光滑石壁反射的回音,大自然的创造力鬼斧神工,远非人类所可想象。
微凉的温度恰到好处,让人倍感舒适,许亦涵兴致被提起,心情大好,问:“这里面到底有多大?”
“比科研所还大。”竹钦道,“这不是很好计算,天然形成的溶洞互相连通,有的长有的短,有的是死路。”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呢?”
竹钦回眸一笑,他的脸在烛光映照中,显得十分温暖:“跟着我走就是了。”
一前一后,两人靠得极近,他不时伸出手,搀扶着许亦涵踏在突然下陷断裂的湿滑石板上,说是石板,其实大概是一根小石柱的圆滑顶端,稍有不慎,就可能失足跌倒。
“关于这溶洞有个传说。”竹钦也不卖关子,直接说起书来,“据说千年前,这附近有好几个村落,有一个姑娘虽然也和其他的村女一样做农活,但就是怎么也晒不黑,肤白貌美,一双手又白又嫩,十分灵巧,于是就有了个美名,叫‘白西施’。”
“那两年大旱,一滴雨也没下,好些河流、湖泊都干了。有一年七月十五白西施祈福回家,看到路边盘着一条像蛇一样的活物,通体纯白,但是受了重伤,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姑娘心地善良,就把它带回家,找人救治。村民都说不可救蛇,她只得再三保证,等它没了性命之忧,就放它走得远远的。那蛇好了以后,却赖着姑娘不肯走了,它不吃东西也不喝水,性情暴躁但从不伤人,白西施送了好几次,最远的时候翻了两座山,但每次刚到家,就会发现它又跟着回来了。白西施无可奈何,村民看了,也不再逼她,又看出她其实很舍不得它,干脆默认让它留下了。”
竹钦说着,一支蜡烛将要燃到尽头,他站定了,就在附近一个凹洞里,摸索出一个塑料袋,从里头取出根什么东西,凑到火焰上点燃后,许亦涵才发现那是一根木棍,顶端缠着很多圈塑料袋,不知道用什么,层叠固定,里面应该还有油,烧起来火势极大,腾地一下照得两人浑身上下清清楚楚,还暖烘烘的。看来这家伙还真在这里游荡了不少时日。
竹钦得意地冲她挑挑眉以求夸赞,许亦涵却催着他继续讲故事。
“后来就是很俗的故事啊,小白蛇长得越来越不像蛇了,身上有金色的纹路,头本来就不像蛇那么简单,现在又长出了角,还有四只爪子……你懂的,就是龙。”竹钦的故事讲得很烂,但声音却很悦耳,他略顿住想了想,接着道,“后来龙长大了,这时候村子里已经连续七年不见雨,农田荒废,死了很多人,包括白西施的父母和兄长,村里剩下能走的也走了,只有白西施,好像跟龙天天在一起,渐渐地用不着吃饭喝水,所以依旧楚楚动人。她舍不得离开家乡,所以一直留在这里。直到那年又到七月十五,突然风云骤变,整个世界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白西施以为要下雨了,高兴地跑出去,却看到天边有一朵云正朝她家落下来,上面站满了虾兵蟹将,为首的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开口说话,喊了一声‘孽畜’,那条被养在家的金龙突然飞了出去。”
原来金龙正是龙王的第九子,因为性情顽劣,损毁布雨神器,被罚到人间受难,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犯下的罪孽给人民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龙子劫数一满,用七年的功德修复神器,为人间降下大雨,此后年年风调雨顺,远走的游子也都纷纷回归,被荒废的农田很快就重新耕作,这一带迅速恢复了生机。
“那和这个溶洞有什么关系?”说话间,许亦涵惊奇地发现,峰回路转,眼前蓦地豁然开朗,竟又是到了一处极为开阔的空间,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不知有多大,但听回声,至少也有上千平米。他们此刻站立的地方,像是一条向下的石阶,右侧倚靠着十来米高的石壁,左侧像天然形成一圈扶手,再外便是数米深。从头顶悬下的石柱高低错落,脚下的洼洞更不规则,大大小小互相交集。许亦涵分心查看了一下,沿着石阶大概能走到下方被黑暗和清冽寒气笼罩的“广场”上去,不知下方是怎样的奇景,只是路难行。
“可想而知,其实龙子已经爱上了白西施,舍不得离开她回到龙宫去。但白西施明白,是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家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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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愿意恨他怪他,但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与自责,发誓与他永不相见。龙子心都快碎了,也知道自己动了情不能再成仙,于是他自请除去仙籍,盘踞在这座山中,每天看着心爱的姑娘。白西施知道他在山上,想见却不能违背誓言,于是每每在山的另一侧流泪,日久天长,眼泪侵蚀着山石,于是就有了这个溶洞。她哭得太多,连皮肤也从白色变得透明,死去后竟然就化成了水,流淌在洞中,连尸骨也没有。龙子悲从中来,天生的法力失控,钻入洞中盘旋寻觅,从此再也没出来。所以有人说,在这里面能听到龙的哀鸣。”
竹钦话音落地,一人一鬼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停止动作,开始侧耳倾听洞内的声响。
“我只听到水声。”许亦涵以一贯的严谨作出判定,引来竹钦一声嗤笑:“传说而已,你还真指望有龙的声音?”
他抬手将火把伸向扶手侧面,火光一动,点燃了什么,很快,一条火龙飞快地窜出,顺着石阶向下迅猛游出。
火龙推向石阶尽头,随后又顺着底下“广场”的墙壁折返,迅速化开一大片浓郁的漆黑,将下方的广阔空间照亮。跃动的光焰如流水,游窜一周后,攀上许亦涵及竹钦所立之处的正面。
即便是许亦涵这样没什么浪漫细胞的科研工作者,也微微感到几分惊喜。暖色的光照亮了下方凹凸不平的地面,高凸和倒悬的石柱或交错或相接,形成十几米的擎天之物。更令人惊奇的是,正面那块巨大的石壁上,刻着一条巨龙浮雕,前后越有十几米长,龙头上的触角和嘴边的须,以及龙身的鳞片与龙爪,无不栩栩如生。溶洞里的石壁有着温润光滑的触感也展现在了浮雕上,在暖色火光的照耀下,白壁腾龙显得格外真实,隔着老远的距离,还能感觉到其上的凛然雄风。
“这……”许亦涵低头去看身边窜起的火舌,一股火焰特有的暖热拂在身上,甚至能感觉到其中躁动的火星。仔细看才发现,是人为地架设了一条小管道,不知是什么材质,里面灌了油。
竹钦不乏得意之色,他挑眉笑道:“以前天天呆在这里,没事找事弄的。你想下去吗?”
“当然要!”许亦涵不免对他流露出几分钦佩,这么一个工程,鬼做起来绝不比人轻松,和装神弄鬼吓唬人不是同样性质的事。
之前就确认他在灵体状态下,是无法直接操控物质的,半实体的时候,他的消耗很大,或许灵魂也会觉得“累”吧。
说是石阶,不如说是很不平坦的滑道,越到下方,地面越是陡峭不平,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一人一鬼兴致勃勃地走到石壁龙雕前,许亦涵就着火光,细细观摩那飞龙,手掌覆上,一股寒意沁入肌肤,仍旧是令人感到舒适的范畴。不过从近处看,就会发现很多细节上有多处瑕疵和残缺。
“这就是那条龙?”许亦涵赞叹道,“好漂亮。”
“按照传说,是的。这个浮雕有些年头了,也被腐蚀了部分,更多的破坏还是人为的,进来的游客顺手牵羊,这个摸一块鳞片,那个抠一只眼睛——据说最早的时候,龙的眼睛是用十分珍贵的夜明珠做的。后来七七八八地做了修复,最近的一次就是战前想开发为旅游地。”
看罢浮雕,许亦涵又去周围探索,观摩一片较大的洼地,里面积蓄的水凉意透骨。竹钦随意躺在一块方形长石上,他看起来很惬意,想来是对这里十分熟悉且有感情。
按理说他们现在是在山腹中,难言的静谧令人身心舒畅。许亦涵回到竹钦身旁,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与他并肩坐下,彼此都未言语,享受着现代少有的安宁。
“你猜猜那个传说的结局是什么。”竹钦突然打破静默,道。他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真切地钻入心尖。
哈喽大家好,又迎来了周末,么么哒~
花花从广州回来以后,立刻到新公司实习惹~噢!十一之前从做了大概十天的广告公司辞职了,现在在一家网文网站做运营。啊具体就不说了,反正现在就是实习中。公司有点远,每天在路上两三个小时,然后就用kindle读书,这个月已经读了七本书辣~
状态就是……很难保证码字,我最近每到十二点就好困,昨晚躺在地毯上就睡着了。有没有咖啡小达人推荐个店铺之类的。
祝大家假期愉快~
☆、什么鬼(十五)甜言蜜语不如耍流氓
“不是已经结局了吗?”许亦涵不解地看过去,正对上一双星辉煜煜的眼,眸中跃动的火光似乎带着无限柔情,近乎宠溺的视线,暖得像要把人融化。
刚说出口的话,似乎立刻就被吹散,精密运作的大脑像生了锈似的停止了工作,许亦涵怔怔地看着他,双耳捕捉到密闭空间里飘渺的声息,这些响动在耳膜上震荡回环,有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啸声,在耳孔深处摇摆……
龙的哀鸣?
“听见了?”竹钦露齿一笑,他英俊完美的脸庞在这样私密、封闭又暧昧的山腹溶洞内,没由来地散发出诱人的吸引力。隔着一指距离,分明没有彼此碰触,却似乎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微暖意,侵入肌肤,在微凉的表层激起绒毛的集体战栗。
许亦涵有点魂不守舍,心思飘忽不定时,连自己也抓不回来:“嗯……”
竹钦没注意到她的游离,接着先前的话题道:“虽然龙子失去了法力,没了仙籍,但龙寿绵长,加上出身高贵不凡,祥瑞凝聚,久居山中,溶洞内就渐渐为日月精华所涵养。白西施化作流水之后,魂魄保留不散,依旧萦绕在这里,只需等上一千零八百年,龙子心爱的人又可重生,和他相依相守。”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沉,近似喃喃自语:“至今过去了大约九百年,他还在等。”
许亦涵本想说“世界上哪有真正的龙”,但见他表情微怔,似乎有所触动,不知为何也被感染。想到一人一龙,天生孽缘羁绊,被宿命玩弄,竟也觉得有些悲戚。她从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纯理性思维,对这些牵强附会、明显掺杂了太多感情倾向的传说,丝毫不为所动,但造化弄人,偏偏让她遇上一只鬼,被打碎的三观,似乎很难再复原到从前的样子。自进山以来始终萦绕在心底的莫名感伤,更是攀升到极点,觉得很有些难受。
“我也在等。”竹钦突然又开口道,大概是这样私密的空间容易引人放松戒备,又足够开阔不至于压抑,他心底也涌起平时不易被察觉或主动提起的情绪,被回音扩散至温柔的嗓音因而由清澈转为低沉。
“在科研所建造之前,我已经在这里逗留了百年之久,除了这里之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现在901的位置——别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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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以前有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老树,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超过三十米了。虽然飘在哪里都一样,但像我这样的孤魂野鬼,大多都留恋人世,会刻意装作自己需要‘坐’或者‘躺’在树上,晚上也会假装需要睡觉,活动得比较少。后来树被砍了,建起科研所宿舍大楼,我实在不想挪地方,1100岁的老鬼,折腾不了了,所以就用老办法,吓到那些人,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竹钦回味着当初建筑工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
“本来以为,闹鬼的传闻沸沸扬扬,不会有人住进来,没想到遇上了你。而且,一个小姑娘,竟然不怕鬼。”竹钦无奈道,“老一套的办法果然落伍了,也没什么创意,当鬼太久没追求,或许这就是每个鬼都想重新做人的原因,生命因为短暂才可贵。”
他慨叹到这里,眼神变得柔和,似乎还因为羞涩而略有躲闪:“你太特别了,所以我更不甘心被你忽视,那晚的鬼压床,本来只是打算来点终极手段恐吓你。但一贴近你,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由自主地半实体化,想真正碰到你。一碰到你,就忍不住……原本想一鼓作气在三天内把你赶出去,没想到实际上是我自己先害怕了,一连好几天不敢留在901,躲回了这里,每天没有片刻不觉得煎熬,想到你动情的样子……”
听他提起这种事,无论多少次许亦涵都习惯不了,羞得别过脸去,一颗心砰砰乱跳,却又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他说下去,说他的动机、他的感受,或许还隐隐渴望着什么……
竹钦前情铺垫了半天,说到关键的地方,却嗫嚅着半晌没继续,也不知是正在回想,还是觉得肉麻难以启齿。
许亦涵红着脸等了好一会,两个人几乎是半靠着背,都刻意不去看对方的表情,心里又像蚂蚁爬过,又酥又痒,白爪挠心。
一阵暖风自背后拂来,许亦涵感觉竹钦动了一下,紧接着,他温热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一双手圈住她的腰肢,果决到近乎鲁莽地将她向后揽入怀抱。
微妙的悸动和甜蜜刹那间涌起,很快就像整个人浸泡在其中,许亦涵在最初的讶异后,很快选择了默许。
“从前我觉得龙子的传说很荒谬,几年时光在龙漫长的生命里短暂得不值一提,遇见你以后,才知道时间的价值不在于长度。我等了你三百年,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觉得三百年是值得的。”
许亦涵木讷寡言,从前觉得独处自在,现在却开始憎恨自己没长一张伶俐的嘴,僵了数秒没做出回应。她心乱如麻,在处理无法用公式、定律、逻辑推理解决的问题上,笨拙得就像牙牙学语的孩童:“你……嗯……为什么……”
她支吾了好一会,额上渗出几滴冷汗,拧着眉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仅凭短时间的相处来判定这种缘分的价值超过三百年,太草率也太武断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说了什么?她在做什么?她想干嘛?泼冷水吗?婉拒吗?她好像是这样想的,可是在这种氛围里直说出来是不是有点低情商……
一大堆问题挤在脑子里,越发搅乱了心绪。
柔软的唇瓣印在脖颈处,微凉的湿意瞬间清空了一切纷杂思绪,竹钦的低语夹在暧昧的气息里,撩拨着她微颤的心脏:“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更不骗鬼。”
许亦涵心弦一拉紧,脑子又活泛起来,智力恢复正常,只是情商依旧不在线:“灵体作为一种意识存在,半实体化的理论基础是什么?你也有感觉器官……”
“吗”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竹钦强行吞下——他双臂收紧,略微侧过女人的身子,倾身拉进与她的距离,直至吻住她的唇。
“现在不是做学术研究的时候。”
胶着浓烈的吻来得极快,几乎刚刚碰触感觉到对方的瞬间,小腹处就窜起莫名的暖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躁动,像是蛰伏已久,极为不甘地跳到明处,迅速将一人一鬼的身心完全占据。
☆、什么鬼(十六)没羞没臊溶洞里操起来!h
溶洞内的钟乳石千奇百怪,此刻两人所坐的位置,恰是一大块中间稍向里凹陷的巨石,被侵蚀得棱角光滑,圆润沁凉。
交织的呼吸近乎热辣,牵动周身无数沸腾的血液,躁动的气息流窜在经络中,令人混混沌沌,身体仿若融化摊开,很快便松弛地舒展开来。怦怦的心跳和额角突突的跳动,都令人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搏动,那股从心尖上流窜开来的渴盼,迅速占领了大脑,让理智即刻退散至边缘。
唇舌交缠,津液来往,嘴角渗下的透明液体,混在啧啧声响中,教人感到羞耻又难以自制地亢奋。
“嗯~”女人软糯的轻哼声,鼓励了竹钦的动作,手指浮掠所过之处,衣衫尽落,雪白的肌肤很快便在稍露凉意的空气中暴露,温度的刺激提升了身体的敏感度。他掌心的纹路、指腹的轻重,抚慰得许亦涵口干舌燥,鸡皮疙瘩此起彼伏,紧绷的心弦微微颤动着,撩拨着一整颗小而有力的心脏,大概飘起了音符一类的东西,意识已然神游天外,被一系列抽象的光影、线条全部占据。
热烈的吻从脖颈蔓延至耳根,湿热的舌舔舐着向下至圆润的香肩,又到凸起的锁骨与高耸的雪峰。掌心游走在后背,摩挲过蝴蝶骨,顺着脊柱向下,掐住挺翘而弹性十足的臀肉,在手心里搓揉。
身上有些冷,但被他摸过的地方,都燃起熊熊烈焰,这里一簇,那里一团,冷热交替,满脑子急切的渴望,被被安抚,又被挑起更多。
女人微颤的睫毛上下扑闪着,朦胧的眼瞳略显涣散,好不容易凝聚了焦点,恍然发觉自己已坐在竹钦右腿上,他一手揽着她纤细的柳腰,一手捉着一边雪乳玩弄,变硬的乳尖红得像樱桃,又被他低头去咬,夹在齿间拉扯。突如其来的痛感令她呻吟出口,紧接着一条灵巧湿热的舌又来爱抚,点着乳头绕圈旋转,双唇吮住整粒红果吃得啧啧作响。他埋首在她乳上卖力侍弄,许亦涵眼睁睁看着两只奶子被他或温柔勾舔,或恣意揉捏至变形,既兴奋又羞耻,双腿不觉夹得更紧,互相摩擦着,竭力缓解下体向外溢出的空虚。
腿心黏腻的湿痕渐渐扩散,花唇彼此刮蹭,将淫液搅弄地黏腻不堪,扩散至周围。两腿胡乱擦磨,不知道是哪里碰到了哪里,带来若隐若现的轻微快感,即便如此,也已经刺激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索要更多。
娇躯隐忍而不可自控地扭动时,若有意又似无意地碰到男鬼腿间勃起的巨棒,粗大火热的肉柱顶得裤裆高高撑起,像一柄利刃急切地想要出鞘,捅到某个地方去,令人浮想联翩。
身体的感官立刻唤起此前欲仙欲死的快意高潮,许亦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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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耳赤,呼吸急促,脑海中迅速闪掠着此前被大肉棒操干的情景,巨棒填满空洞,阳刚的性器反复抽插,摩擦得交合处淫水四溢,顶弄到深处时,像要干穿身子……被插弄的快感、羞怯,全部涌上心头,脑子里恍恍惚惚,浑然不觉中,小手不断下移,探到他两腿中那杆长枪,隔着裤子迫不及待地握住。
竹钦猛地抽了一口气,身体打了个颤,不小心咬得重了,疼得许亦涵如梦方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触电般就要躲开,却被竹钦一手按住,他身上的衣物本非实物,骤然褪去,露出光裸强健的躯体,小麦色性感的肌肤,被四下跃动的火光照得油亮,毫无遮蔽时,粗大的肉柱显露出本来面目。
那根火热的阳具呈紫红色,粗得一手都难以握拢,棱角更是凶神恶煞,蘑菇头稍显粉嫩,顶端敏感的马眼已经渗出液体。根部茂密的浓黑色耻毛又短又硬,若非天然卷曲,更是扎手。两颗沉甸甸的卵蛋缀在左右,威风赫赫地守护着当中的巨刃,看得许亦涵怦然心动,又是羞耻,又已亢奋到极点,手掌与之紧密贴合,摩挲着隆起的青筋,能感受到内里搏动的血液,整根肉柱似乎还在强而有力地弹跳,教人浮想联翩。品味过高潮美妙滋味的嫩穴立刻洪水泛滥,湿得水迹直滴到竹钦大腿上,沾湿了女人大半个屁股,不断提醒着她自己此刻多么浪荡。
前戏节奏迅速加快,竹钦急不可耐的心情无法克制,手指抠挖着女人腿心的嫩肉,将花唇反复蹂躏,不时按着阴核不住玩弄,又故意用蘑菇头去顶她光滑的大腿,还将指腹上透明的淫水弄到许亦涵眼前,坏心眼地问:“这是什么?”
穴内又空又痒,欲液倾泻,女人胸口大幅起落着,坚挺的双乳颤动不已,粉唇被皓齿紧咬着,迷蒙的双眼中现出清晰的挣扎与羞耻,半晌开不了口。
偏偏竹钦将剩余的耐心都耗在这里,胯下巨物顶着她的腿不断提醒着那销魂的快活,女人娇媚的喘息断断续续,像被抛在岸上的鱼,竭力想要回到水中,分明近在咫尺,却又求而不得,高涨的欲求终于击溃所有防线,樱唇中破罐破摔地媚声吐露出骚浪的言辞:“水……小穴……小穴里流出的水……要……竹钦……”
男鬼双瞳一收,被压制的欲望如火山喷发,瞬间冲至天际,盛放在眸中。
许亦涵只觉得后背一凉,上身下一秒就被放在了巨石上,腰部以下却没有依托,纤瘦的双足被竹钦两手紧抓着大角度打开,分成耻度十足的八字形,媚穴暴露在沁凉的空气中,花唇跟着呼吸轻微地开合,裂开的细缝里汩汩淌出大股蜜汁。
“要什么?说清楚!”竹钦已经兴奋到了极点,两眼亮晶晶直勾勾地逼视着他,胯下雄赳赳昂首挺立的大肉棒顶开花唇,在肉洞口粗暴地刮蹭。
媚穴深处的瘙痒和强烈空虚瞬间将许亦涵淹没,惹得她不经意间流露出风情,媚眼如丝:“要肉棒……肉棒插进来……”
☆、什么鬼(十七)每天都想用鸡巴干你!高h
“噗呲——”巨棒应声挺入,一杆到底,龟头顶开狭窄的甬道,疯狂撞入花心,操得淫水满溢,顺着肉茎根部滑出穴口。
“啊~~啊!”许亦涵媚声吟哦,被那火热的肉柱顶弄得蜜穴饱胀,深处一阵酸软,快感迸溅,刺激得嫩肉紧收,绞着肉棒不住蠕动,被棱角大肆凌虐……
巨刃又大又硬,塞得蜜穴满满当当,很快便被甬道缠夹着箍紧,穴内蜿蜒曲折,褶皱重叠着摩擦,混着湿滑的蜜液,双方性器迅速交融,咬得严丝合缝。强烈的快感顺着脊柱直冲而上,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慰不断扩散,游窜在四肢百骸。
销魂蚀骨的满足瞬间缓解了先前的饥渴,又带来更深的欲求,女人双颊绯红,美目中游离着星光,爱意赤裸地显露无疑,高高抬起的两腿随之绷紧,脚背挺直,玲珑的脚趾却瑟瑟地蜷缩在一起,微微颤动不止。
“啊……啊……”樱唇中吐露着急切的喘息,腰肢随之扭动着向上抬起,以便迎合肉柱由上而下的刺入,渗出穴口的蜜液迅速蔓延至臀肉。食髓知味,欲望之门一经打开,就像黑洞似的无穷无尽,永不止息,直到将身心彻底淹没,覆盖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好……好舒服,好胀……”低低的呢喃鼓舞着竹钦挺腰抽送,肉柱深入浅出,只缓慢地进出了两个来回,就急不可耐地爆发出疾风骤雨般的速度。巨刃披荆斩棘,狠狠插入紧致的幽穴,硕大的龟头贪婪地亲吻着花心,以期更加深入。迅猛的捣干令蜜穴大受挑战,缠裹着阴茎的嫩肉被来回刮擦,附着在棒身还未来得及抽离,就被带着翻出穴外,露出湿滑的粉嫩,看得竹钦欲火腾腾,腰肢耸动地更加厉害,打桩似的反复插捣,将巨物一次次凶狠地撞入蜜穴,干得女人呻吟不止。
竹钦微红的双眼中渐渐升起肆无忌惮的野性,侵吞与占有的原始兽欲令炽热的目光看起来格外凶狠,男性的阳刚之气被提到极致,凝聚在胯下雄物中,带起更为大力狂野的抽送,肏得女人小腹抽动,被顶出龟头的轮廓,身子不住战栗。
“唔啊啊啊……”嘴唇被咬得嫣红充血,贝齿颤抖着打架,急剧涌动的快感潮起潮落,全部积蓄在身体里来回游荡,勾起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敏感,与潮湿的凉意混在一起,令人疯狂而不知如何发泄。口中泻出的吟哦渐渐变得更为急促,失控的叫声高低起落,在空旷的溶洞中游荡,飘渺的回音返回震动着耳膜,不断叠加放大了此刻的浪荡:“哦~啊啊啊!唔~~好……大……撑坏了,弄、弄坏了,唔~!!”
“啪啪啪啪……”密集的肉体拍打声如同战时急促的鼓点,卵蛋甩在女人的臀肉上发出钝重的声响,在湿滑的淫液协助下,变得清脆浪荡。
竹钦低头看着性器交合的部位,水淋淋的紫红大棒抽出大半截,顶端拉扯出些许嫩肉,被抽插多次搅弄得淫靡的汁水从棒身与穴口不断渗下。插入时耻骨相抵,浓密的黑色毛发被浴液沾湿,卷曲的顶端沾上银丝,彼此间藕断丝连,加之蜜液独有的浓郁荷尔蒙气息,无论是视觉、听觉、嗅觉还是触觉,都在强烈的刺激下怂恿着激情不断喷薄。他两手紧握着女人白嫩的长腿,腰肢挺耸不绝,兴奋地喘息道:“真紧,夹得爽死了!嗯……喜欢吗?你想要的大肉棒,给你!肏进你的穴里!”
肆无忌惮的荤话伴随着美妙销魂的舒爽,刺激着大脑皮层,肉穴诚实的收缩舒张,死缠烂打地绞着巨棒吞吐吮吸,花心更是紧咬着龟头舔弄不休,那火热坚硬的粗大肉柱在体内大开大合地进出,顶撞得五脏六腑错位,坚挺丰满的雪乳更是晃动得厉害,乳波连连,奶头硬如石子,风骚无比。
一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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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拍打在礁石上的怒潮迸溅着水花,又倾泻至身体各处,蜜穴内的酥麻不断扩散,小腹酸软阵阵,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是想永无止境地继续下去,被这样进入,被反复操干,被插被搞,被填满被索取……
混沌的大脑罢工,褪去束缚后变得肆无忌惮,顺从着身体的本能,尽情享受极致的欢愉:“噢~~嗯哼……啊啊!喜欢……好棒,顶到……顶到那里了……唔啊啊啊……大肉棒干得小穴好舒服……唔!”
眼见着平日里没什么情趣又大部分时候都正儿八经的纯情小女人,在自己胯下骚浪地扭动,腰臀不时高高挺起迎合着肉棒的进入,春情荡漾地辗转承欢,竹钦只觉得脑海中阵阵钟鸣,催促着他发疯似的狂顶猛干,腰肢动得像高速马达,将青筋勃发的狰狞巨棒强行捣入紧窄的甬道,撑得四壁绷紧,其上嫩肉被棒身刮磨得拧出汁水来。泻出的淫液在囊袋的反复拍打下泛起白沫,淫靡的场景带给他一种玷污摧残的快感,彻底沦陷在爱欲之中:“每天都想操你,用鸡巴干你!听你在身下浪叫,就算是灰飞烟灭也值了!嗯啊……骚穴!小浪货的嫩穴,怎么插也插不坏……”
“啊~啊啊!那里……啊~!啊!!肏死了……被干死了……唔啊啊啊……”女人急促断续的淫叫越发胶着,婉转动人的呻吟酥到了骨子里,雪白的胴体分明如此娇嫩,却又可承受男根上千下近乎粗暴的捅干。深入蜜穴的肉棒似乎还在发胀变硬,排山倒海的快感挑战着感官的极限,身子的颤动急剧扩散,甬道内的痉挛蔓延到腿心与腰肢,小腹被顶得又酥又麻,肚皮好像随时会被插破,又或者那粗大的龟头很快就会从嗓子眼里顶出来,被贯穿的感觉夹着几分被凌辱的羞耻,却又激起骨子里潜藏的被征服欲,欢喜得浑身抽动,口齿间渗出津液,不堪地顺着尖细的下巴,流到雪白的脖子上……
☆、什么鬼(十八)骚穴吃饱了吗?看起来还想要……高h
空旷的溶洞被四壁腾起的火龙映照得暖光敞亮,女人在当中一块巨石上玉体横陈,纤嫩的上身弓起,双足被提着以羞耻的姿态打开,露出肥美多汁的蜜穴,此刻正被一条粗壮的肉柱插捣得媚液飞溅,嫩肉外翻。紫红色的大肉棒长相恐怖,盘虬交错的青筋凝结出大片凸起,剐过平滑的内壁,又有坚硬的棱角在坚韧的褶皱上勾扯摩擦。鹅蛋大的蘑菇头被淫液涂得光亮,抽出的时候撑得穴口皮肉绷紧泛白,像要将女人两腿间撕裂。
男女急促而粗重的喘息交融在一起,跌宕的吟叫混在粗野的言辞里,刺激着交媾动作一波比一波快,到后来,竹钦几乎已经失了分寸与技巧,不住地狠干深入,肉棒在穴内狂浪地左冲右突,肉冠被宫颈口吸咬得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马眼大受刺激,激起前所未有的疯狂野性。
“啪啪……”肉茎以强横的力道刺入蜜穴,耻骨狠狠顶撞上女体,卵蛋更是脆响不绝,这样深入玩命似的深入,震得许亦涵灵魂剧颤,下意识的恐慌引发身体的挣扎,却被竹钦强行制服,那股子像是连卵蛋都要塞进穴里的感觉在脑海里拉响警报。肉棒每一次抽出,吸附其上的嫩肉同时被带出,抽离感教她又怕又无可奈何,臣服的快感却已然高涨到将要溢出。被这样肏弄蹂躏,竟觉得无比兴奋快活,强烈的羞耻感再度叠加起美妙的滋味,女人的叫声越来越浪,不断拔高,最终在肉棒操进子宫的瞬间,达到了顶点!
蜜穴急剧收缩,绞着阳具蠕动缠裹,宫口再度收紧,箍着最为敏感的龟缝,嫩肉嵌入棱角的沟壑中,马眼顿时一松,在女人精水泻出的同时,喷射出一股滚烫的浓精!
精液激射在子宫壁上,力道强悍得如同机关枪扫射,冲击着脆弱无比的宫壁,浊液迅速灌满子宫的同时,许亦涵已在巅峰之中再度疯狂:“啊啊啊啊!射……射……好……给我、全给我……嗯唔!!”
粉唇中含糊地吐出只言片语,胡乱叫喊着发泄人世间至高无上的极乐享受,十指抠着坚硬的的石板,指甲变形几乎要断裂依旧浑然不觉,痛楚被快感同化,只能加剧高潮的澎湃。
一瞬间如坠云端,飘飘欲仙,销魂得骨软筋麻,蜜穴及子宫内的舒畅早已荡漾在身体各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和细胞无不徜徉在难以言喻的快慰之中。
抽搐的双足被竹钦紧攥在手心几乎要捏碎骨头,他如雄狮低吼着,被密密麻麻窜上脊柱的电流操控了整个身心,头脑中的空白持续了好几秒,神魂沉浸在极度的愉悦之中,像吸满了水膨胀的海绵,稍稍一碰,就溢出无穷的欣喜,灵魂中遍布着由衷的欢欣。
“许亦涵,我爱你!”男鬼满怀爱意的表白,钻进每一条天然形成的狭窄通道,在山腹中回荡扩散。空气里沁凉与身体的燥热交汇在一起,紧紧相连的性器难舍难分,窥伺到合二为一的至高境界,灵魂共振。
浑身酥软的女人被翻过身子趴在钟乳石边缘,圆滑的边角温柔地将微凉的触感传递至小腹,臀儿高高翘起,发软的双足艰难地与地面接触,只得将重心调至上身,委屈两团柔软坚挺的乳肉没羞没臊地贴在石板上,硬胀的奶头被冰冷的触感刺激,又引得身子微颤。
男鬼将女人两瓣雪臀掰开,露出下方湿滑的嫩穴,被反复抽插了上千次,窄洞呈现圆形,微弱地开合着,乳白色的浊液混在蜜汁中汩汩淌下,顺着大腿内侧下滑,蜿蜒出一道浊痕。
“骚穴吃饱了吗?看起来还想要。”竹钦两眼发光,伸出手指插入洞内抠挖了几下,俯身将沾满精液与精水的混合物送到女人嘴边,充满兽性期许地诱惑道:“吃掉!”
高潮的余韵回味无穷,被侵蚀的理智与羞耻感全然消亡,他强势的语气有着近乎蛊惑的魔力,许亦涵顺从地张开小嘴,吞下他半截手指,将腥浓的精液吃下,灵巧的香舌缠绵悱恻地舔舐着他的指节,吮得津津有味。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彻底释放了男鬼心中的恶魔,硬到快要爆炸的鸡巴狠狠顶入蜜穴,就着各种水的润滑,孟浪地一贯而入,势如破竹地顶开嫩肉与内壁的阻挡,一气戳到花心,又干到子宫!
后入的姿势带来全然不同的快感,又能轻易地入得更深,许亦涵“唔啊”媚叫一声,身子想要乱扭,被竹钦强势按住,肉棒迅速爆发出狂猛的抽插,同个角度同个地方,一个呼吸间就似乎就被狠操了数下。火热的铁杵丝毫不顾怜香惜玉,一味狠捣猛戳,干到深深的子宫内,干地女人激颤不已,干得臀肉战栗着,两腿却怎么也合不拢,只能由着大肉棒在洞里肆无忌惮地进出,紫红色的骇人巨根上附带的粉色嫩肉,几乎要从女人体内被剐走。
“啊啊啊!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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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不要,唔,啊啊!”女人被这凌厉凶悍的插干带出了哭腔,妩媚婉转的叫声因断续而显得愈发撩人,听不出到底是拒绝,还是欲拒还迎的欢悦,唯有蜜穴诚实地淌出大股淫液,又被囊袋拍得汁水四溅,滴在地上聚集了大片淫靡的湿痕,空气里都是浓郁的麝香。
被强行左右撑开的花唇艰难地容纳着巨棒的进出,顶端交汇处的肉粒充血至坚硬。许亦涵还在为穴内的极速抽插而疯狂,忽然感觉一条舌头游走在花唇、两边乳尖上,那湿热灵活的厚舌卷起硬果舔弄,即刻引爆了本就大受刺激的身体,四下乱窜的电流近乎疯狂,掀起的海浪再度被推上一个台阶,眼前一片黑一片白,大脑断片似的交织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好大、好硬、好深……肉棒在她身体里,在干她……
模糊的念头带动起极致的亢奋,女人的娇喘呻吟再度拔高……
☆、什么鬼(十九)又要尿了……高h
“噗呲——”肉棒狠插到底,女人失控的尖叫和身体的痉挛瞬间达到顶峰,急剧收缩的媚穴猛然发力,雄壮的硬物却在此刻果断地抽出,男鬼胯下昂扬的巨兽激情弹跳着,铃口一张,腥浓的白浊划出一道弧线凶悍地喷射在女人白嫩的臀部,顺着被淫液沾湿的性感臀沟,涂抹在粉嫩的菊洞与穴口,蜿蜒而下的黏腻溪流看得他血脉贲张,高潮经久不绝,像是要将积攒千年的精华全部奉献。
“啊啊啊啊!啊~~~”许亦涵脱力地瘫软在石上,胸前两团丰乳被压得变形,奶头被磨得又红又硬,不知是因激情而充血胀大,还是被冰冷坚硬的石壁刮磨所致。
竹钦俯身将她搂在怀里,他起伏的胸膛紧紧贴在她后背上,暖热的身体与她香汗淋漓的娇躯交融,合为一体。
下体早已被凝固的精液涂染至斑驳,显得分外风骚淫荡,湿漉漉的花唇滴着水,在两腿间不断下落,拉长的银丝从穴口坠到地面,不时蓄出几粒小水珠在淫液缆线上缓慢下滑,这样的情形,若是在头脑清醒时看见,许亦涵必定羞愧得钻进地缝里去。
但此时的她,已被接连数次高潮弄得目眩神迷,恍恍惚惚无力思考,涣散的眼瞳里跃动着热烈的火光,失焦后视线飘忽不定,唯有身上一浪浪翻滚的潮水,不断延续着堪称人间极乐的快感。
双腿发软浑身乏力,只觉得飘飘欲仙不能自己,类似于灵魂出窍的感觉,来源于身体已经无法承受那密集而汹涌袭来的畅快,身体的各部分偶尔还不自觉地抽动着,随处传来触电的感觉,身心皆沉浸在巅峰的刺激中,像置身浩瀚苍茫的云天之上,惬意之至……
一双微凉的唇在她脸颊上浅啄几口,又缱绻流连到唇边。熟悉的气息令许亦涵条件反射般微微抬头,侧过脸回应他浓情蜜意的热吻,两条舌慵懒地交缠在一起,津液渗出口角,也无人在意了。
竹钦原本还自觉餍足地伸出舌舔了舔唇,偏偏许亦涵懵懵懂懂,反身张开手臂,眷恋地攀着他的腰,高挺的双乳蹭着他胸口的肌肉暧昧摩擦,两腿更是不知死活地缠着他的腿,本能似的摩挲撩拨,勾得他第三条腿再度跃跃欲试地探头,很快就再度摆出傲慢的姿态,吻到了桃源洞口。
“小骚货,看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男鬼轻笑一声,眼底却又掠过一簇火光,欲望被轻易引爆,动作更是干脆利落,提起女人一条长腿,将媚穴露出在外,顶得她半坐在巨石上,一脚点地。
“嗯~~~”许亦涵拉长的哼声千娇百媚,全然未曾察觉此刻的自己距离从前那个一板一眼的科研工作者有多远,粉唇翕张片刻,还未说出话来,却被竹钦大力一顶,操得身子一耸,单脚都快离了地,浑身分量一轻,似已被那擎天巨物彻底贯穿顶起,硕大的龟头深深陷入花心,撞入子宫,干得极深。
空旷的溶洞里,再度响起缠绵悱恻的呻吟与肉体碰撞声:“啊~啊~~嗯哼……啊!太……胀了……啊啊~~哈~大肉棒,唔!”
“小屄咬得真紧,要夹断了……”竹钦低沉的声音里犹带亢奋,“啊……许……许亦涵!操死你!!”
臀肉被巨石并不锐利的边缘磨蹭得发红,痛感漾开,一只奶子被竹钦宽厚的手掌覆住,搓圆捏扁,恣意把玩,身子被顶干得颠簸起落,肉棒入得极猛,加上身子下坠的力道,两相叠加,恨不能把子宫都给戳破。许亦涵像在海啸中跌宕,随着浪头冲向顶峰,又很快被狂潮拍至深海,大起大落,忽上忽下,小腹痉挛着抽气,筋骨中的酸软荡开,快感如涟漪一圈圈扩散,前赴后继地冲刷着胴体。
许亦涵断断续续地哼叫着,美目微张,朦胧地紧盯着身前这具大汗淋漓的雄健肉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仰慕与依恋的神色,哼声道:“嗯嗯嗯……啊!弄、弄坏了……别顶那……嗯哈!操……操死我……”
竹钦浑身邪火直窜,无穷的精力化作一下比一下大力的抽插,干得媚穴花唇红肿,甬道内细皮嫩肉的褶皱更被恣意蹂躏得拧出源源不绝的水来。蜜穴里又湿又热又滑,且坚韧的穴壁弹性十足,一缩一放,当真像有一张小嘴殷勤地吞吐着肉棒,吮着敏感的龟缝吸精。
竹钦爽得脊柱上电流滚滚,腰臀处肌肉紧绷,尺寸骇人的巨棒豁开花唇、嵌入窄洞的瞬间,舒服得简直想要登天!
男鬼越发放浪形骸,一面将臀疯狂挺耸,一面用手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恨不得将她捏碎了与自己揉在一起,口中轻薄道:“真是个天生的浪货!奶子那么大,水那么多,这骚穴早就欠操了吧!痒不痒?大鸡巴给骚穴止痒来了!”
“唔——啊啊啊啊!痒……干……干我……大鸡巴……”许亦涵的叫声越发千回百转,媚浪地酥到竹钦骨子里去了,嘴上还未说出完整的话,下身却无比诚实地高高弓起,将阴部牢牢贴上肉棒根部,黏着两颗大卵蛋,恨不得被插到死……
“哼……嗯!”竹钦奋力操弄着身下的尤物,额头处滚下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甩到女人波澜起伏的大奶子上,小麦色的性感皮肤衬托出雄性独特的气概,跟白皙的女体形成鲜明对比,尤其是狰狞的肉柱一次次插入看似脆弱的蜜穴,便像一场粗暴残酷的凌虐,使得这激烈的肉搏画面充满了动感和野性。
女人叫得越来越骚,动得越来越浪,几乎全然丧失了廉耻一般,疯狂挺腰去承接肉棒的冲刺,只恨那爱物不能干得更深,捣得更厉害……
“啊啊啊……要、要去了……哦……又要……又要尿了,呜——啊!!”因极度兴奋而瞬间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交合部位,放大的瞳孔中映着竹钦急剧颤动的眼瞳……
☆、什么鬼(二十)两女一男会发生什么……
徐晓清把头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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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空荡荡的实验室,好容易才在过道上拉住一个年轻姑娘问:“你好,请问这个实验室怎么没人啊?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吗?”
“啊?他们组放假了!”姑娘看出这是外面来的人了,“你找人?怎么不提前打电话问问?”
“呵呵,我路过就来了,打算看一眼我同学就走,所以也没好意思特意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他们放几天假?实习生也放假么?”
“是啊,三天吧,估计明天就都回来了。”
“知道了,谢谢啊。”徐晓清目送着姑娘远去,渐渐拧紧了眉头,真是倒霉!抽出空就过来了,兴致勃勃打算抓她一个现行回去告状惹麻烦——她万分确定许亦涵不可能找到了男朋友,准是找同事顶缸骗她妈的,这要是被逮个正着,她妈肯定得闹起来。
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让徐晓清怎么也没有预料到,正琢磨要不要去宿舍看看,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实验室大楼外不远处拐角转过两个人来,并肩临近,逐渐被看清了面貌。
旁边那个略显纤瘦娇小的,可不就是许亦涵吗?她还是打扮得一副土鳖样,穿着朴素的衣物,脸上不施粉黛,把姣好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毫不爱惜地遮掩起来,在人群里永远透明没有丝毫存在感可言。但徐晓清定睛一看,加之两人越走越近,身上的细节不断被放大,可以观摩得更清楚,徐晓清觉得现在的许亦涵有点儿不一样了,虽然裤腿上被泥点和水渍弄得格外狼狈,但那平素略显苍白的脸,此刻若有似无地泛着红潮,淡淡的粉色晕染开来,给俏丽的鹅蛋脸增添了不少光彩,狭长的凤眼略略轻佻上扬,眉目流转间竟像有几分妩媚风情,看得同为女人的她,心跳都微微加速。
这种精神面貌上的改变,若不是从前朝夕相处久了,是很难发现的,但徐晓清恰恰是跟许亦涵接触最多的人,对方气质上的变化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冲击,怔怔地看了好一会,还喃喃着“怎么感觉胸也变大了”。
就在许亦涵和竹钦越走越近时,徐晓清终于注意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
高个子,瘦削而匀称的身材,大长腿迈着步子,稳健地护在许亦涵身侧前行——的确是护,他一只手还挽着许亦涵,隐约有点搀扶的意思,看两人的肢体接触,彼此都浑然不觉,显然是已经习以为常,关系极为亲昵了。
那张棱角鲜明的脸有着立体的五官,深眼高鼻,薄唇抿成一线,嘴角的上扬泄露了正毫无遮掩诚意的笑容,无论是正面还是侧脸,几近完美无瑕。
男人貌似随意地半挽起袖子,露出小麦色性感的肌肤,阳刚而英气,看起来男人味十足。
徐晓清一时间目眩神迷,只觉得整个世界瞬间被屏蔽,眼中独独剩下那一张俊朗的脸,还有男人自带光环的身体。
竹钦全然没有注意到楼上赤裸裸窥视着他的人,侧过脸附在许亦涵耳边,轻咬了一口低声道:“今晚多吃点好的,补一补身子。”
许亦涵羞得把他的脸一推,做贼似的把视线挪开,好像不去看他,就可以撇清和这个家伙的关系。两人竟然在山里呆了足足两天,不分昼夜地做爱!油燃尽了,油灯灭了,就在漆黑逼仄的窄道里变换着姿势被玩弄,后来更是挂在竹钦身上,被他一步一颠,边操着穴边向外走,到洞口有日光或星光的地方,继续一轮又一轮地挨干。头脑清醒了回想起摆出的那些羞耻姿势,以及从她口中叫喊出的淫浪言辞,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要不是没他扶着自己根本连腿都迈不开了,许亦涵真心希望他现在消失在眼前。
竹钦知道这人臊着呢,他一脸贱样儿,满不在乎地把脸凑回去,亲热地来了个耳鬓厮磨,结果自然又被许亦涵一巴掌推开。
底下两人不知道这一幕在别人看来有多暧昧,徐晓清顿时觉得梦幻般的世界碎了一地,残酷的现实狠狠扎在了心脏上。
怎么可能……是她男朋友?这么帅气的男人……
正在接受无能之际,两人消失在她视线中,脚步声很快在楼道内传来,越来越近,窃窃私语的轻笑声更是阴魂不散地钻进耳中,像锤子一样用力地砸在徐晓清心上。一时间,不知道是震惊、嫉妒、愤怒、不甘……又或者多种情绪混在了一起,海水般席卷而来,冲刷着支离破碎的心脏。
“晓……”一个字凝在许亦涵嘴边,她因诧异而下意识吐出的称呼,顿时被含混地收了尾。
知道对方的真面目以后,许亦涵暂且没考虑过报复的事情,但疏远是必然的,虽然做得不太明显。现在竟然在实验室门口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徐晓清,以许亦涵的情商,还真有点遮不住自己的尴尬之色。
徐晓清勉强一笑,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移到了竹钦身上,她明知应该亲热地跟许亦涵叙旧,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两个女生各怀心事,“好友久别再见”的气氛莫名更加诡异,男鬼在旁斜睨着二人,视线飘忽,嘴角噙着饶有趣味的笑意,幽深的眼瞳暗流涌动,不知在想什么。
脸面上没撕破,加上许亦涵被这两天高强度的啪啪弄得头脑迟钝,更不知该如何应对徐晓清,只得木讷地附和着她的话,傻乎乎地带着她去食堂吃饭,一路上思绪凌乱,一大堆疑问半天没得出结论来。
许亦涵不通人情世故,徐晓清是知道的,在短暂的失态后,她很快稳住心神,看似无意地开始关注起竹钦来,先是随口从许亦涵嘴里套话,然后自然而然以好朋友的名义考核竹钦,开始跟他直接搭话。
千年老鬼的心思,许亦涵是半点也猜不透,只知道他貌似很有兴趣,很快就跟徐晓清热络起来。
有点郁闷……
☆、什么鬼(二十一)不正当的男女/人鬼关系……
凌晨两点,许亦涵疲惫地推开门,屋里的灯自动亮起来,竹钦正躺在床上,塞着耳机听相声呢。他倒是悠闲得很,整天飘来荡去,像个鬼……哦,本来就是鬼。鬼的日子可清闲,对人间现代科技成品的好奇心那是越来越重了。先是痴迷了一阵子网络游戏,又是看视频又是看直播,玩了几局有点上瘾,等热度退下来,许亦涵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颓废了好几天。
这事也怪了,许亦涵本来以为,他有的是时间,又没什么正事,不像人类总得愁着衣食住行,最不济也需要睡眠,就是变成网瘾狂魔也没什么大不了。
问竹钦,他憋了好久,到许亦涵关灯睡觉,实在是一肚子话藏不住,倒起了苦水:“不是我不想玩,是不能……”
许亦涵对鬼的研究有一阵子了,动起脑子来想,怎么也想不出这里头有什么难处,两眼豁然大亮,床头灯一开,小本本就拿上了。
竹钦一看她这个样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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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也来不及了,加上心情苦闷,索性说了实话:“游戏玩的是个数据,数据是给电脑看的,不像对着人,让对方以为发生过什么就行,必须得操作键盘和鼠标。所以要玩就得真碰键盘和鼠标,就得半实体化,这比抢银行可是难多了。”
许亦涵狐疑地看着他:“半实体化很难吗?我看你……”
话说到一截,又给咽了回去,绯红的小脸上把后半截都写出来:我看你那啥的时候半实体个一两天都没问题好吗?
竹钦看她一副羞怯的模样,淫心大动,一句实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好在话到嘴边生生给忍住了,翻来滚去最终也没吐露。顶着许亦涵刨根究底的眼神,不给个交代又过不了这关,竹钦索性眼珠一转,狡黠地嘿嘿一笑:“这个不一样,这不是为了投胎吗?何况你那么喜欢,不行也得行啊,别说一两天,一两年都没问题~”
这人没羞没臊起来,一百个许亦涵都招架不住,脑海中晃过一个念头,还没抓住,就被竹钦扑倒在床上,鬼的虚影立刻变得清晰可触,尤其是某根不安分的东西,第一个顶上腿心……
那一夜又是折腾到半夜,直弄得许亦涵实在困乏不已沉沉睡去后,竹钦躺在她身侧,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这是耗着命……可不敢轻易浪费在游戏上。”
许亦涵自然没听到,她枕着竹钦的手臂,摸到他宽厚的胸膛,不自觉地侧身偎依在他怀里,脸颊贴着那温热的胸口,睡得格外安稳踏实。
游戏被摒弃之后,竹钦热情未褪,开始迷恋那些只需要用眼睛看、用耳朵听的东西。先是追了一星期美剧,然后又用许亦涵的手机下了个听书的app,这倒好,不知道从哪翻出个郭德纲相声集,一听就着迷,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尽在许亦涵面前颤着肩嘻嘻哈哈。
要换做别人,自个儿整天起早贪黑窝在实验室里,回家就见一个大闲人成天不干正事,日子怎么舒服怎么过,至少得心里不平衡,偏偏许亦涵就是迷恋科研所里的活儿,看她的精神劲头,还真是能拿实验报告当饭吃。
竹钦成天和她呆一起,也算是明白了,这姑娘就是个工作狂,她能在这科研所跟枯燥的数据、报告打交道还自得其乐,反倒是家里或者朋友来电话,每每接听,都是一脸为难愁苦之色。
说到这个,竹钦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帮许亦涵搞定父母。
竹钦跟那个难缠的妈碰了几次面,每回都把对方哄得心花怒放,一送她回家,再等许亦涵接到电话,那头就是铺天盖地的溢美之词,对“未来女婿”赞不绝口,嘴上絮絮叨叨叮嘱着让许亦涵千万别放过这么好的男人。
那能不满意吗?竹钦每次出现,那高档车开着、名牌西装和手表穿戴着,出入高档酒店、餐厅,人又帅,低调谦和没半点纨绔子弟的习气。等“丈母娘”一回家,又是高档礼品,又是花又是果又是现金早差人送进家门了……
许亦涵不知道竹钦用的什么手段,他这会不但有全套人类证件,甚至还有一张存了不知道多少位数的银行卡,可能确实如他所说,抢银行容易得很……
一开始许亦涵还有点心理负担,生怕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竹钦说过,鬼的行为举止自然也有一定的法则来约束,他又再三保证会尽可能减少给人间带来的连锁反应。
对着一个鬼实在没办法用人间的法律和道德去评判,加上许亦涵分心无暇,也就没深究。
一切发展顺利,许亦涵也确实感觉到家里的束缚在松动,母亲甚至改口,大有支持她从事科研工作的意思。许亦涵惊疑之下,才想到竹钦背地里恐怕做了不少思想工作,心里很是感激。
感激归感激,既然是交易,付出也是必不可少,虽然和自己之前想的有偏差……
原本的交易内容中,许亦涵只是个代孕,但现在,生孩子的事情大家都默契地缄口不提,许亦涵是暂时没想生娃,竹钦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似乎也没急着投胎。若是这样,应当相安无事,直到两方都做好了准备才对,偏偏竹钦跟染了性瘾似的迷恋着床上运动,许亦涵也说不清是半推半就,还是……总之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地,一人一鬼像恋人一样同居、做爱,绝口不提以后。
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着。
竹钦很享受现在的生活,许亦涵把自己封闭在901,反倒男鬼不断通过网络接触到外面的新鲜事物,一面自得其乐,一面兴致勃勃地给把新奇发现传递给许亦涵,又在极少的假期里强行哄骗或拖着她出去旅游,原本平淡的生活,也因此天翻地覆,变得多姿多彩。
到许亦涵启程回校拍毕业照那天,突然回到男鬼出现前的生活环境里,不真实感让她有刹那的恍惚。
☆、什么鬼(二十二)防火防盗防闺蜜
“亦涵,来,咱们拍几张,就差你了。”几个女生拉着许亦涵,俏丽的脸上绽放出笑颜,像花儿一样。
毕业季,即便是班里平时并不怎么联络的同学,此刻也受到感染,互相说说笑笑,拉拉扯扯在校园里乱逛着拍照留念。许亦涵有点不适应,看着身边最热络的张倩,心想大概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张倩和徐晓清关系不错,按理说,一个女生的两个好友,彼此关系应该也不错,但张倩和许亦涵显然不是这样的,这种僵硬和尴尬,因为在一次提交论文的过程中爆发直接冲突,而强化到了极点。许亦涵是个专注于科研的死脑筋,不懂人情世故,也没心思去缓和,加上徐晓清没在中间发挥什么作用,两人的关系倒是恶化了。所以张倩现在这么亲热,还是很出乎许亦涵意料的。
大概只是误会吧,一点小事,毕业了都往事随风,许亦涵这么解释着,冲张倩微微一笑,也就亦步亦趋,随她们去了。
在教学楼旁边的雕像下拍完几张照,张倩突然左右张望着,疑惑道:“晓清呢?怎么没看见她?”
其他女生都散了,张倩抛出这个问题,顺理成章地拉住了许亦涵,说是刚还在附近见过,叫她一起找找。许亦涵对人迟钝,没脑子地跟着找。
雕塑后有一圈灌木丛,那后面又是一片草地,平日里被学生称为情人坡。此刻徐晓清就站在那里,旁边长身玉立的男人,可不正是竹钦?
高大帅气的男人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他穿着低调有气质的休闲装,手腕上的表在阳光反射下亮光闪闪,小麦色的肌肤更显得健康。徐晓清的个子只到他肩膀,两人面对面站着,身高差倒是很萌。
远远望去,竹钦笑了一下,徐晓清则是含羞低下了头,两手捏着衣角绞来绞去,好一阵羞涩。但那一双眼却并非全然沉浸在此,徐晓清斜睨着一旁,视线越过灌木丛,投向雕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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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近了……隐约还能听到张倩的说话声。
就是现在。
她像是羞怯不已,却又鼓足了勇气,此刻的心跳如雷其实也未必全是假的,一只手试探性地伸出,拉住了竹钦的手,对方没有拒绝。徐晓清心底在雀跃,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而后又一鼓作气,索性向前一步依在竹钦怀里,踮脚闭目,主动献吻。
嘴唇就要碰到对方的瞬间,忽而重心没了依靠,握住的手掌,依靠的胸膛,突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徐晓清撅着嘴向前亲吻的动作落了空,反倒是脚下一个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栽倒在草地上,啃了一嘴碎草。
“晓晴……?!!”张倩的声音立刻传来,原本脸上若隐若现的洋洋得意转为愕然,快意还未涌上,惊诧已然袭来,许亦涵也是一呆,眼睁睁看着徐晓清以扭曲的姿势向前扑倒,犹疑着跟在张倩身后,过去搀扶。
徐晓清摔得七荤八素,正是又惊又怒,瞪眼看到张倩和许亦涵,身边哪有竹钦的影子?
她眼中掠过惊惧与惶恐,和张倩面面相觑。
张倩更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眼底的质询丝毫不加掩饰,好像在问:计划安排得好好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把人带来,你就给我们看自己狗吃屎的丑态?
徐晓清更是快要疯了,想到自己明明趁着许亦涵没注意,拉走了竹钦,借机说了歪曲事实的话抹黑许亦涵,再加上露骨的撩拨,两人漫步到情人坡,她正准备来个主动献吻,捅破那张纸,顺便让某人亲眼看看自己已经挖了她的墙角,即便不能立刻拆散他们,至少也得吵上几架伤了感情筋骨。到时候自己扮无辜装单纯并且嘘寒问暖趁机而入,高富帅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现在,三秒钟之前……不,一秒钟之前还在眼前的男人,怎么突然就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
这事情越是细想,越是后背发麻浑身冷汗,徐晓清甚至顾不上许亦涵就在跟前,一把揪住张倩,道:“竹钦呢?他刚才明明在这里,他明明跟我在一起!”
张倩看了许亦涵一眼,心道徐晓清发什么神经,计划失败了就没必要提前撕破脸当面说出来啊,于是言辞里隐含几分劝解和提醒,道:“什么竹轻竹重,你摔糊涂了?我和亦涵来找你,就看你跌倒了,快起来。”
许亦涵低头看着两人,像是被这段话给弄晕了,半晌没言语。
徐晓清却缓不过神来,任何人经历了这样诡异的事,都没办法冷静下来,哪里还能顾及到抢男人的计划,她魔怔了似的喃喃道:“不可能!我刚刚还拉着他的手,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许亦涵一愣,嘴唇动了动,还没出声,张倩已经“啪”地给了她一耳光,怒斥道:“你是中邪了?”
这事连她也觉得丢脸,原本要是报复成功,让许亦涵眼睁睁看着自己男朋友跟别的女人拉扯甚至接吻,想象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张倩都觉得快意,可现在徐晓清自己丢人,还坐在草坪上胡言乱语就是不起来,真让她感觉脸上火烧一样。
徐晓清像被打醒了,停止了嘟囔,又看向张倩,迷糊的眼里渐渐酝酿出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你懂个屁!我牵他的手,他没拒绝,他早就看上我了!对,没错,他都要跟我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嫉妒啊?长得那样还是个平胸,嫉妒我有男人喜欢?告诉你,竹钦是我的,你,门都没有!”
张倩气得不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许亦涵像是突然福至心灵,想通了一切,抓住这个好时机,道:“徐晓清,以后咱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撂完话转身就走,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太多愤怒,反倒像是心灰意冷。
张倩蹲在徐晓清身旁,看着她脸上可怕的疯狂、怨怒、刻薄和丑陋,心底涌起一股厌恶,也抛下一句“神经病”,起身离开。
徐晓清仍旧跌在草坪上,又是迷惘又是愤恨,惊惧交加,只觉得眼前现实与幻境交替,最终难以分清。
毕业这一天,许亦涵与所谓的好友徐晓清——也就是前世悲剧的重要推手,彻底划清界限。
徐晓清一直是许亦涵心里的疙瘩,明知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但以自己的情商,又不知道如何实施报复,哪怕退而求其次,仅仅是想远离她,都不太容易——单方面和对方断绝关系容易,可招架不住人家故意挑事,何况徐晓清又私下博取了母亲的欢心,跟长辈说那些怂恿的话,比她当女儿说的话还管用。
现在竟然一点劲也没费,就这么解决了,许亦涵眼神复杂地看着身边的男鬼,心里又是惊疑,又有点异样的酸味……
☆、什么鬼(二十三)男鬼心里有鬼
徐晓清抢许亦涵男朋友这八卦,很快就在同学里传开了。本来这事要是私底下悄悄办成,加上许亦涵温吞不争的性子,由着徐晓清去做戏,那舆论肯定完全不一样。可现在张倩跟徐晓清掰了,这位也是会使心机的,把自个知根知底的“姐妹”过往一些破事一抖搂,徐晓清又恍惚了不少时日,等到神经过敏稍稍好转来看现实情况,那已经是回天乏术,不但在学校圈子里名声完全臭了,连长辈也有所耳闻,竹钦还给许亦涵母亲去了几次电话,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那是彻底断了她再祸害许亦涵的路子。
徐晓清偷鸡不成蚀把米,心思也涣散了。那邪门的事情,说出去没一个人信,说得多了,别人嘴上不说,私底下都在议论她这是抢男友不成,自个儿魔怔了,疯疯癫癫的不成样子。
都是搞学术的,信的是科学,出了这么个成天叨叨这种灵异事件的,连导师都惊动了,之前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工作单位委婉地下了个通知,说她精神和心理不稳定,别急着参加工作,先调整好身体。
这些事陆陆续续传到许亦涵耳朵里,引得她好一阵叹息,着实委顿了几天。
竹钦搞的鬼已经跟她交代了。
自打那天徐晓清莫名其妙来科研所见到竹钦,后来不知怎么搞到了竹钦的手机号码,三番四次跟他发短信啥的,还跟着许妈一起,两人接触过几回。
混了千把年的鬼,搁在人间早成精了,哪里看不出徐晓清那点心思。许亦涵的心事也瞒不过竹钦,面儿上是好友,但见着面的时候,她那一脸迟疑和复杂,可不像对着好友。竹钦更知道许亦涵是个没心眼的人,不会跟人虚与委蛇,因此对徐晓清产生了兴趣,半是将计就计,半是好奇,从徐晓清那里套了不少许亦涵在校时的事儿,过滤掉添油加醋和歪曲的部分,还真听了不少她在学校的事迹。
一个呆学霸三点一线的故事,在别人眼里看来,实在是索然无味,偏偏竹钦听得有滋有味。
许亦涵当学生的时候和现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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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区别,呆头呆脑一心想着学习,连跑步都在脑子里解题,有时候想得出神了,跑着跑着就忘记拐弯,一头撞上电线杆子,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
曾经被师兄塞过情书,恰好当天晚上跟室友一起去唱k,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几个小时,表情纠结。人家以为为情所困呢,快结束的时候猛地一起身,拍手道:“对呀!”立刻谁也不搭理,一溜小跑回宿舍做题去了,别人来问准备怎么答复师兄,人反问一句:“嗯?xx是谁?”
类似的故事数不胜数,偶尔正常的时候,也是低调到很难被人注意到。和现在的区别大概就是,在学校里不管怎么样还有别的人或事强行拖着她回到现实,呆在科研所,聚集的就是她这类科研狂人,要没闹鬼,只怕早就成彻底呆了。
被竹钦这么一点醒,许亦涵也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他有几天老捂着嘴吭哧吭哧傻笑,敢情是打听到自己不少八卦。
徐晓清是不知道,这些故事听在竹钦耳朵里,反倒把这鬼美得不行,她越想把许亦涵说得蠢、呆、装上进、不通人情世故,竹钦心底越是涌起保护欲,很是自得地想着,许亦涵这人要没他罩着可怎么活呀!
后来徐晓清稍有察觉,改变策略,开始说许亦涵男女关系混乱、生活作风不良。什么被表白不答应也不拒绝,什么同时跟几个男生暧昧自己身为好友怎么劝都不听,什么勾搭有妻室的男老师争取交换名额……说得有鼻子有眼,果然让竹钦面色不虞了好一阵子。虽然如此,回到901看一眼许亦涵,马上豁然开朗,就这呆子,连那种剧情的想象力都没有,别说真去做了。
这么各怀鬼胎地接触了一阵子,竹钦眼看已经把徐晓清知道的事儿挖得差不多了,就毫不留情地开始疏远对方,并敲打过好几回,一面琢磨着怎样提醒许亦涵别跟这个“好友”继续接触。
许亦涵也是一筹莫展又懒得抽时间来应对,谁承想徐晓清主动就把这件难事给办了。她费尽心机, 拍毕业照的那天拉着竹钦散步聊天,想来个亲密接触,还要刻意让许亦涵看到,谁知自己被竹钦吓个半死,从此有了疑神疑鬼的心病,人生渐渐往悲剧开始走。
许亦涵郁郁寡欢好几天,终于想通这是徐晓清自作自受,无论是前世毁了原主的生活,还是今生耍心眼要破坏她的工作和感情,都是既无人教唆,也没啥误会,现在得了教训,也不冤枉。
毕竟性子软心地善良,竹钦还想整疯她的提议被许亦涵否决了,从此能摆脱这人,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没必要赶尽杀绝。了结了这个大麻烦,许亦涵的心思悄无声息地转移到竹钦身上。
没过多久,学霸收到科研所的转正offer,合同直接就是五年,待遇很高,竹钦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签下,谁知许亦涵却是迟疑了,在宿舍里发了半小时呆,不知道想着什么,骚扰她也不为所动,最后默默收起合同拿出小本本,开始瞪着男鬼,一面写写画画。
晚上睡觉,许亦涵躺在床上睁着眼,突然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竹钦一怔,玩世不恭道:“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不帮你帮谁?”
“不对!”许亦涵断然吐出两个字,似乎是很不满意这个敷衍的答案,但又没了下文,让竹钦好不失望。
半晌,竹钦以为她要睡着了,又听她蹦出一句话来:“你那天在溶洞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男鬼思忖片刻,那天情之所至泄露的真心话,现在想来几乎有些肉麻,于是干咳一声,斟酌着在眼下的氛围里,该怎么回复她这句话,却听许亦涵不等他的答案,就以陈述的语气道:“你有事瞒着我。”
☆、什么鬼(二十四)答不上话就奸呗……
许亦涵索性又翻身起来,掏出小本本,一脸严肃地坐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盯着竹钦,那眼神儿,跟平时看着实验室的仪器没什么区别,极其专注。
“你自称为灵体,按照我这几个月的观察和分析,应该是有别于人类物质存在的一种意识存在。”许亦涵举起一只纤纤素手,凝神看着自己的手指,继续道,“人类世界,就是物质对物质产生作用,譬如我现在拿起被子……”
她随手抓起覆在身上的薄被,青葱玉指捏着勾弄几下,被子晃动起来。
“同样,意识也只作用于意识。你所做的事情,只在意识层面上操控,就足以完成了。要说人和鬼的关联处——除了肉身这样的物质存在,人类还有意识存在,就简单称为灵魂吧,人活着的时候,通过身体和物质世界发生接触,思想或精神上的活动则在意识层面,当肉身死亡,灵魂也随之脱离。而鬼作为灵体,和人恰恰相反,更多的是在意识层面的活动,只有半实体化的时候,才能与物质世界发生关联。所以我有个合理的推测……”许亦涵面无表情,像在写分析报告,她突然停顿,望着竹钦,眼底浮动着波澜。
竹钦的脸上却格外平静,他眼中流露出赞赏,没有被拆穿的惊慌,反倒有几分鼓励。
许亦涵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火,情绪忽而躁动起来,语气竟有几分凶意:“当灵魂脱离肉身,人会死,那么当鬼无法半实体化,鬼会消亡,也就是你说的灰飞烟灭。这道理很直白,如果鬼可以无所顾忌地半实体化,那和人有什么区别?不,应该说会成为更高级的人,而现在的人类会被淘汰才对。你所有的表现也就可以解释了,虽然无法完全理解意识的操作模式,但我进行过相关推理。鬼对人间的活动,只有两种,要么是在意识层面对人类直接进行操控和影响,要么是在半实体化状态下真正地改变物质状态。我想,对你们鬼来说,在意识层面给人施加影响,就像我拿起被子、打开水龙头那么简单吧?可半实体化却不那么容易了,这是真正在消耗鬼的生命。”
竹钦点点头,他非但没有否认,还听得津津有味:“继续说。”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你还剩一百年可活,对吗?类似于人体的衰老,鬼每天也有损耗吧?根据你从前的消耗速度,原本你还能活一百年,可如果半实体化久了,就会加速消亡才对。”许亦涵话到这里,铺垫总算是结束,可到了下结论的时候,却踌躇着半晌不言语了,眼中还流露出丝丝迷惘。
“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笨。”竹钦笑嘻嘻的,伸手揉她的头发。
许亦涵瞪他一眼:“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竹钦装傻。
许亦涵咬着唇,别过脸,却又不肯放过他脸上的蛛丝马迹,斜着眼盯着他那双澄澈的眼,道:“你说要投胎,这事的确……非得半实体化不可。但现在,我还没有立刻做好怀孕的准备,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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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急着追求新生,为什么要耗费生命,一次又一次地半实体化和我……”
是啊,为什么呢?竹钦也问自己。
他略微走了神,眼神恍惚。这跟人间的毒品差不多,谁都知道那种快感,是透支着生命换取的,可就是欲罢不能。
对,就是欲罢不能。
如果只是想投胎,那种事只要进行一次就好。竹钦此前没告诉许亦涵的是,这样的投胎方式有一个前提,是对方知情并心甘情愿,也就是说他现在要是急着投胎,甚至根本不用等许亦涵做好心理准备,只要她怀上了,再怎么样也狠不下心把孩子打了,这一点竹钦很了解。
可如果不是为了投胎,又何必要这样消耗灵体取悦她呢?就即便只是想给她身体上的快感,也能用幻觉的形式满足她,为什么呢……
“说话!”许亦涵从来也没这么凶过,甚至在为家里的事情烦恼时,也没有这样焦躁难安。看来自己是说对了,可这死鬼从来也没主动交代过,看样子要是她不提,他也没打算说。
竹钦以极为异样的眼神看了许亦涵好一会,忽而俯身近前,一手抬起女人尖俏的下巴,贴唇吻上,就这么辗转缠绵上了。
许亦涵一惊,下意识握住男人充满了真实触感的手腕,又是心头火起,挣扎道:“别闹——”
“我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竹钦一点也没放手的意思,反倒凭借着强悍的力量优势,钳着女人细小凝滑的手腕,按着她推倒在床上,浓烈的吻铺天盖地而至,一只手更是熟稔地从宽松的睡衣下探入,游走在光滑的小腹,不断摩挲着向高耸的酥胸攀援。男鬼的喘息中夹带着喑哑的低声呢喃:“既然都不知道,那还是从这件事里找找原因吧……”
“混……”许亦涵怒意顿起,刚出口的呵斥被堵在口中,两只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制过头顶,姣好的胴体立时没了遮掩,更无从抗拒男鬼的爱抚与玩弄,被那只恣意游走的大手一把捉住丰乳搓揉,湿热的吻更是顺着雪颈一路向下,啃咬在锁骨又蔓延至酥胸,尖利的牙有技巧地刮蹭着奶头,轻重把握得极有分寸。
“混蛋……”许亦涵没料到他到了这份上,竟然还有兴致来轻薄她,胸中涌动的复杂情绪,难以说明究竟是被侵犯的羞愤,还是对他这种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怒气,两下急火攻心,反抗得越发狠了,手动弹不得,膝盖便毫不客气地顶上,两腿乱蹬着,力道远超寻常。
竹钦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命根子躲过一劫,却不着恼,反倒趁势顶开女人两腿,将下半身挤在她腿心,摆出了羞耻的架势。
许亦涵心中虽不悦,这具娇躯却早被调教得敏感又诚实,奶头又是被揉捏拉扯,又是被舔舐勾玩,身子便止不住地一颤……
☆、什么鬼(二十五)被强奸竟然觉得很爽,真是淫荡的身体……高h
早已熟悉的手掌在身上缓慢地游走,指腹不断轻压重捻,拧着粉嫩的乳头,触发一道道电流,难以言喻的酥痒快感荡开,立刻窜遍四肢百骸,摧残着女人的防线。
两手举过头顶摆出羞耻的姿势,任由竹钦在身上予取予求,即便是早有经验,此刻也红了脸。
“放开,你……你这是强奸!”许亦涵挣扎着斥道,胸口与小腹一处处敏感所在,唤醒潜藏在心底欲望的野兽,快感的蔓延无疑正一点点冲击着紧绷的神经,如同大浪拍打着堤坝,任凭她如何扭动身子、脚踢肘拧,就是无力逃脱男鬼的钳制与束缚,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埋首在胸口贪婪地吮吸,无助地感受着那一波胜过一波,渐渐侵蚀上堤岸的性欲洪流四下倾泻。
灵活的舌头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濡湿,将女人娇嫩的雪肤一点点沾上透明的津液,强硬的反抗逐渐被软化,全然身不由己;带着魔力的手掌点燃簇簇火焰,烧灼着灵魂,激起阵阵战栗;腿心被硬挺的巨物抵住,稍稍一动,就被硕大火热的龟头顶磨着撩拨,挑逗得蜜穴中渐渐湿润……
竹钦晾了她一会,听她气急败坏、胡乱斥责了几句,才勉强从温香软玉中抬首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多做做或许就知道了。”
鬼无耻起来,随时都可以突破人的道德底线。
这样强来,竹钦非但没有因为许亦涵的抗拒而迟疑,反倒越发来了兴致,胯下那根硬到了极点,胀得老粗,其上青筋盘虬,直挺挺地弹跳着,铃口渗出透明的液体,蠢蠢欲动。
睡衣扣子被一粒粒解开,左右一敞便跳出高耸的双乳,大片湿迹和红痕早已遍布其上,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好生淫靡。下身的衣物被褪去,两条乱蹬的纤长白腿又细又直,被掰开后露出当中羞答答吐着露珠的花唇。竹钦微红的双眼紧盯着那两瓣嫩肉,裂缝中渗出的蜜液撩拨着心脏,淡淡的幽香钻入鼻中,是女人特有的那股成熟韵味,性感迷人。
狰狞的巨兽都快胀爆了,血脉贲张的节骨眼上,又见女人拼命扭着腰身,试图躲闪着他的抚摸,两团雪乳本十分坚挺,奈何太过丰满,一举一动都是波澜起伏,滑腻的乳肉互相挤压出深沟,被舔湿的奶头硬如石子,总像是在欲拒还迎。
“不要!你、你……放开我,我要生气了!”许亦涵话音未落,又被一手掐住了腰肢,那魔掌没羞没臊地摩挲至挺翘的臀肉,欲求不满地揉搓着,动作略显粗暴,充满了饥渴。
竹钦已是有些难以自控,胯下巨物顶入裂缝,擦着已经湿滑的花唇,探至洞口。顶端最为敏感的所在被一片湿热缠裹,穴口的嫩肉咬住马眼,当中的温热传递出来,湿湿滑滑,令他立刻回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压抑多时的爱欲与情欲同时喷薄而出,竹钦前所未有地瞪着许亦涵低吼一声:“你明明很喜欢!”
“噗——噗呲!”雄壮的肉茎顶入蜜穴,操进湿滑紧窄的甬道,立时便被大力挤压的穴壁缠裹着,遭受了阻碍。但那缠夹何尝不是一种享受?竹钦的话刚刚脱口而出,一股子戾气与狂躁同时涌动,腰臀又本能地向内一耸,巨根强行没入,借着湿意润滑,狠狠捣至花心,干得女人媚声哼叫,语气中分明有无法摆脱的婉转……
“嗯~~”许亦涵眉头紧锁,好一阵屈辱与酸楚涌上心头,偏偏那空洞的媚穴被充血的大棒塞得满满当当,花心深处的搔痒登时化作妙不可言的舒畅,快感像涟漪一圈圈荡开,整个身子都酥了,小腹更是酸软舒畅,引得蜜穴收缩着,将侵入的硬物咬得更紧。
身体违背心意享受被填满的感觉,许亦涵羞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被这样强行插入竟然还觉得很舒服,甚至期盼着他动起来……这对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
难道自己就这么淫荡,这么欠操,这么不堪?连被强奸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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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爽!
一颗心被捏攥着,绞得生疼,偏偏自下半身传来的感觉截然不同——随着男鬼短暂而缓慢的抽送,甬道内不断渗出湿滑的欲液,穴壁更是收缩不止,紧咬着棒身上下套弄,花心的嫩肉严丝合缝地裹着龟头殷勤侍弄,整根巨物所过之处,无不感到满足与快慰。
“哼……”许亦涵紧咬着牙关,死活不肯发出半点哼声。肉茎抽插不断加快,蘑菇头越顶越深,操得穴内咕叽作响,那股子销魂的快意扩散至身体各个角落,肌肤上竖起绒毛,双腿轻颤不止……欲望的恶魔正快速侵蚀着薄弱的意志,在这样原始的律动中,一切抵抗与克制都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竹钦低头看着她因隐忍而微微扭曲的脸庞,鹅蛋脸上浮出绯红的唇色,拧出疙瘩的眉头写满了纠结与挣扎,分明舒畅到了极点,却又掺杂着愤恨与羞耻。这一副竭力克制、故作强硬的姿态,能轻易激起任何雄性的征服欲,何况是欲求正在爆发的竹钦?
巨棒再度胀大几分,在媚穴中大开大合地进进出出:棒身恣意研磨蹂躏着穴壁,龟头向里狠狠顶撞,插得凶狠而深入,捣在花心研磨旋转,搅弄出大片淫液。男鬼爆发出无穷精力,腰臀大动着如高速马达,将一杆长枪完全刺入蜜穴,硬邦邦地在女体内缠搅碾磨,如同利刃凌刮着穴内脆弱的嫩肉和褶皱,变换着角度反复蹂躏,带出大股蜜汁从穴口淌下。
女人很快便被那粗大巨物插得双目涣散、瞳孔失焦,粉唇被咬得泛起白色。压不住时,便泻出抽气的“嘶嘶”声,和微弱的婉转颤音,小半截呻吟抓准时机从牙缝里挤出来, 虽然轻微,却显然已是臣服的前奏,立刻便引来更高频率的狂抽猛插,噗呲的水声和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像估计刺激着她,越来越响……
☆、什么鬼(二十六)看看你自己的骚样!高h
“啊啊~~不……不要……”一股媚音打着转自女人口中倾吐,轻哼娇喘随着或急或缓的呼吸断续泻出,撩拨得男鬼更是肏干得凶狠,一条粗棒捅得极深,拔出来的瞬间甩出被搅弄至黏稠的水沫,啪啪的脆响叠着浪涌来,令人更是承受不住。
许亦涵凶也凶了,骂也骂了,手拧脚蹬,竹钦只是不加理会,胯下耸动地厉害,那铁杵般的巨物每每捣入穴中,撞在花心上,顶得她身子都酥了,小腹酸软不止,上身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五脏六腑也跟着错位一般,筋骨更是散了架,连叫声都难以为继。此刻意识混沌,被操得两眼翻白,双瞳涣散,樱唇微张,本能地维持着口头上的抗争架势。
竹钦今天却有些不同,他跟许亦涵一样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焦躁,喷薄欲出的负面情绪最终化为动作上的直接和粗暴,随着性欲的高涨与推波助澜,口头上更肆无忌惮,隐隐有了几分戾气。此刻他后背挺得笔直,精瘦有力的腰臀打桩似的捶打着肉穴,胯下烙铁般的硬物豁开蜜穴,长驱直入干至宫口,狰狞可怖的圆头所向披靡,深深埋入温暖湿滑的蜜处,大力的缠夹和蠕动爽得他嘴唇抖动,脊柱上抽搐着滚过电流,瞳孔一紧,接着就口不择言地说起了荤话:“还说不要!这骚穴可不是这么说的,吸得真紧……口是心非的荡妇!”
“嗯嗯……哼……”许亦涵眸中的愤恨一掠而过,很快就被快感淹没,肉身的剧烈颤抖把魂儿都快抽出去了,所有感官敏感地集中在性器交合的部位,巨棒所过之处,一阵阵满足潮水般袭来。
“啊……哈……”男鬼大口喘息着,忽然提着女人的纤细的手腕,将她近乎瘫软的上身拉起,肉棒还在插在穴里搅弄几下,钻在子宫深处研磨,又猛地抽出。鬼操控人可谓轻而易举,而且力量悬殊如此之大,许亦涵几乎没想清楚是怎么发生的,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赤裸着站在了穿衣镜前,两手被男鬼按着撑在镜面上,翘臀高抬,两腿羞耻地叉开,腿心凝聚出一大滩透明的欲液,拉出长长的银丝直坠地面……
不仅如此,左右两侧45度角处,还分别立着相同的镜面,这幻觉如此真实,以至于她更加无力去考量宿舍里怎么会凭空多出两面镜子,脑海中只当是原本就存在的。
此刻,许亦涵睁着朦胧的眼,分别从不同角度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挺拔的双乳上被啃噬出的吻痕还沾着口水,两腿间的淫靡春光清晰可见,一条巨蟒擦磨着花唇的裂缝前后搓滑,性器色泽的鲜明对比,将这一副侵犯的姿态衬托得教人倍感耻辱。
“看着你自己的骚样!”竹钦在后拧了一把臀肉,又将女人白花花的屁股掰开,龟头从菊穴磨蹭到洞口,就着湿淋淋的淫水“噗呲”一捅,尽根没入!
“啊啊!!”后入略微有种异样的感觉,莫名的惶恐将整颗心悬起来,许亦涵“唔唔”几句,泪水不觉从眼角滚出,伴着肉棒抽插带来的快感,身体的兴奋与享受更令她心情崩溃。
“你……你……”在疾风骤雨般的插干中竭力收拢理性的残片,许亦涵被顶得身子直向前倾,两个奶子白晃晃上下翻摇,纤弱的娇躯几乎经不起这样暴虐的肏弄,她无助地望着无所不在的镜中裸体和活春宫,咬着唇断续而含糊道:“为、为什么……不……别……别让我讨厌你……嗯……啊……”
肉柱从后方插入媚穴,抽出时整根巨棒从下方抵着女人腿心处,火热滚烫,下一瞬,又全数没入窄穴。这样淫靡直观的情形,任何人看了都免不了脸红心跳。尤其是婴儿手臂粗的大肉棒与女人蜜穴小口在尺寸上差距,与彼此严丝合缝交融在一起的巨大落差,显然带给朱清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双眼充血,狠厉的目光不知是长期纠结后爆发的冲动,还是破罐破摔的愤慨,此刻就像野火般蔓延,立即席卷身心,诱使孟浪的抽插非但没有迟钝,反倒干得更加狂野,两颗卵蛋都快塞进穴里去了。
“讨厌我?就算你喜欢我又怎么样,人和鬼根本就……”竹钦咬着牙挤出半句话,臀部向前顶得女人险些趴在镜子上,女体很快又因反作用弹向他,正迎上一根水光淫靡的鸡巴,媚穴像是主动冲上来,咬住蘑菇头,用紧致的甬道将棒身裹了个彻底,层层叠叠的褶皱嵌入棱角龟缝,吮着最为敏感的地方,让他浑身过电似的舒服到了极点。
阳具这一次入得许亦涵浑身一颤,大脑皮层像被电过一样抽搐着,手脚皆是一软,眼看就要摔倒,被竹钦眼疾手快地捞住,臀瓣被男鬼长着浓密阴毛的耻部扎得好一阵痒,抽送频率瞬间飙升至顶点,彻底抽离了她残存的思考能力,坠向欲望深渊。
原始的渴求就像被释放的恶魔,毫不留情地剥去一切人间的伪装,许亦涵突然被打开的心蓦然变得滚烫,直面此前刻意压抑甚至视而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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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过去因太多遮掩而不知何去何从的抉择,竟在电光火石间有了答案。
“咕咕……”巨棒一挺,淫水一荡——
“啊~!啊啊啊!”许亦涵再不能隐忍,背靠在竹钦胸口,眼望着数个镜中的自己,那一个个放浪的画面将她刺激至极度亢奋,愈是浪荡羞耻,愈是不能自拔地沉浸在这样的蹂躏之中。那颜色深沉外表狰狞丑陋的男根一遍遍刺入看似纯洁美好的胴体,被冒犯,被凌辱,又因此而被挑拨得战栗不绝……
女人两腮酡红,眼眸中已有了醉意,恍惚丢开了最后的防备,被干得咿咿呀呀,嗓音微带沙哑,哼道:“操我……喜欢……我喜欢……嗯……啊啊啊~你喜欢我……就……啊啊嗯……在一起啊……”
☆、什么鬼(完结)什么叫宁死也风流……
“呼~~”许亦涵扑倒在床上,浑身酸得没一处关节好使唤,骨子里的酥麻与迸溅的电流,还在不断刺激大脑。
竹钦躺在她身侧,两手枕着后脑勺,小麦色的性感肌肤上大汗涔涔,折射着油亮的光泽。
渐渐均匀的呼吸将平静还给黑夜,接连四次高潮后,再多的怨怒也被掏空,许亦涵侧过脸,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皱着眉道:“浪费生命。”
那双丹凤眼开合时,总有几分轻佻的风流,此刻因眸中星光煜煜,更有几分摄人心魂:“我浪费我的,关你什么事?”
许亦涵想起先前激情交融中,两人断续的对话,隐约猜到他的心思,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幼稚。”
“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一直半实体化了。”竹钦索性幼稚到底,没脸没皮地凑近来,眨着眼期盼地盯着她的脸,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就在一起。”
“嗯。”许亦涵慵懒地应了一声,大半心思还在身体的愉悦当中。
“你是人,我是鬼,也可以?”竹钦一颗心悬起来,抿着唇竭力不泄露内心的忐忑。
许亦涵瞥他一眼,脑子半清醒,也已经恢复了逻辑上的强势,反问道:“你怎么想?就打算为了……为了做爱的时候爽一爽,折一半的寿?不投胎了?”
患上性瘾的男鬼在短暂的餍足中,倒是不肯承认自己宁可牡丹花下死了,换上比较体面的说法为自己开脱:“你就这么想当我妈?反正我觉得很怪,自己给自己当儿子,自己又是自己的老子。”
许亦涵有点哭笑不得了:“我还真没一天坦然接受过……”
“既然这样,只好算了。”男鬼似乎已经忘了当初是谁缠着许亦涵哭着喊着要人家给他当妈,这会儿说得好一个贴心,“仔细想想确实有点反人类。”
“哦。”许亦涵沉吟片刻,“那就是打算折寿满足你的下半身了?”
“你不也挺喜欢的?”竹钦算是彻底抹开脸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唯恐她不认账。
许亦涵脸上红一阵扭捏一阵,手指抠着床单,半晌不言语。
竹钦有点急,想说“我陪你五十年,你跟了我吧”,又着实说不出口。
跟一只鬼在一起,岂止是那么容易可以下定决心的?单说如何向家里交代,就不是易事。从前那些谎言,只怕将来要变成雪球,越滚越大,用一辈子的时间,遮遮掩掩。人在社会中,怎能不与他人发生交集?若伴侣是一只鬼,就意味着时时刻刻都生活在欺骗之中,那种荒诞与不真实感,与灵体的虚无何其相似。
他可以下定决心走向覆灭,用未来的无限可能,交换与她相濡以沫的几十年,却不敢自私地要求她做出这样的抉择。
从第一次碰触到她的身体情不自禁以来,直到今天,竹钦都不敢细想这样严肃的话题,他与她可以有露水姻缘,但要说未来,却太过沉重。
想到这里,竹钦不自在地动了动,感觉做鬼千年的沉淀与经验都被侮辱了。现在的自己,跟二十多岁的人类小伙谈恋爱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人类中有个大圣人还说“五十知天命”,他这都千岁了,半点没有从容应对命途中坎坷的气度。眼见许亦涵缄默不语久了,竹钦暗暗后悔,不知道今晚抽什么风,要是憋着不说,或许还可以搪塞几年,心里纠结着难受也好过这手起刀落斩断了希望要好。
“是挺喜欢的。”许亦涵突然道。
竹钦愣了一会,才把这个突兀的回答接上先前的问话,只见许亦涵撇过红彤彤的脸蛋,虽然仍旧免不了羞涩,语气中却没了不确定:“还记得我们的交易么?既然你不想投胎了,我总该做点什么,以维持我们的合作关系,毕竟,我仍旧需要你的帮助。”
竹钦听了,呆呆地望着她的侧脸,嘴唇动了动。
许亦涵自顾自道:“我以前的愿望就是自由自在做科研,不被我妈逼婚、相亲,当然以后也希望能有这样宽松的家庭环境。之前你能帮我争取到,以后应该也没问题。反正你都打算折寿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半实体化,平时别人也看不出你是人还是鬼。”
“……”话是好话,就是听起来怪怪的,不甜。竹钦皱着眉得寸进尺:“就这样?”
“还有我的婚姻大事。”许亦涵看着他,“你个鬼,办假证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竹钦眼中一动,呆了。
“人和鬼在一起的可行性很高啊,甚至不需要你折寿,性生活也可以很和谐。”许亦涵想起第一次“鬼压床”,顾不得脸上的羞红,直面竹钦劝慰道,“不如你考虑一下?为了不必要的事情,少活几十年不划算。我必须得八十丧偶?万一我命长,活到一百二呢?”
“等等——”竹钦截住她的话茬,“你是说,你愿意嫁给我?我们可以像别的夫妻那样,过一辈子?”
许亦涵不解地看着他:“嗯?有可行性,又有感情基础,不可以吗?”
幼稚的千年老鬼眼中掠过狂喜的光泽,这书呆子学霸,嘴真是一点也不甜,可他心里还是美上了,再回味那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真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简单又美好的真理了。
许亦涵没搞清他发什么神经,就被竹钦用力搂进怀里,一手拍在她背上险些震得肺出血,随后就被紧收的胳膊勒得近乎窒息,恍惚中听到他不知廉耻地说:“没救的,我就看着你,都想操死你,忍不了。”
“那也,咳……别……勒死……我……啊……”
“哦哦!”
二十年后,许亦涵调任省城科学研究院主任,学术成果斐然,名动中外。她与丈夫成婚二十年,未育子女,恩爱如初。
“叮——坚持自我,任务完成!”
☆、高傲亲王(一)将军府嫡女的宅斗生涯正式开启!
“第二十一次任务完成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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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200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系统自顾自说着,许亦涵兀自回味着刚刚结束的一生。和鬼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多有妙处,就连年华老去,青春不再,都没有引起她心中的怅然。
不过,再美好的日子,都有结束的时候,接下来又是一段未知的旅程。大概是这样循环往复久了,见惯人生百态,体会太多酸甜苦辣和离别,许亦涵的心境也愈发趋向于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提示道:“任务获取中……任务:深院宅斗。进入中……”
白光一闪,比从前都更快地进入了新世界,耳畔萦绕着系统的声音:“身份:辅国大将军嫡女许亦涵,任务目标:在将军府存活并顺利出嫁。任务开始。”
信息堆积的时刻,眩晕随之而来,感官被封存在体内,与外界隔绝,瞬间的恍惚让许亦涵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具身体。
“五小姐,老太太问你了,快走罢!”一个清脆的声音渐行渐近,伴随着少女稍显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许亦涵的思绪。
缓缓抬眼去看,正瞧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跑至跟前,她着一身粉色,一件交领上襦服服帖帖,外套着绣花织蝶的半袖,齐腰长裙素粉无装饰,打扮得恰合年纪。
脑海中登时浮现出此人信息,正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丫鬟红缨,天真活泼,从无心事。
许亦涵即刻应声,伴以一笑:“哎,走。”
红缨面露狐疑,见五小姐当真摆出要走的架势,不由得甜甜笑着,将劝慰之词吞回,挽着许亦涵半拖半拽,快步向正厅走去,生怕她反悔似的。
今日乃是老太太六十大寿,朝中文武大员来了许多,早在前厅聚集,那太太小姐们也各个在东厢房坐了,围着老寿星说话。隔墙的院落里传来小厮殷勤的笑声,车马送来的贺礼堆了大半个库房,已是装不下了。
此乃辅国大将军府,许亦涵的父亲官居正二品,然则手掌兵权,深得皇上信任,便是等闲王侯也不敢不巴结着,因而老太太这一回大寿,可是京城一大盛事。外事与许亦涵无关,但有一件,却是不容忽视——老太太和姨太太们商议着,要趁此次大宴宾客,为府中三个未出阁的姑娘各说一门亲事。府中的主子丫鬟们虽不说,却也知道,老太太主要是想为五小姐挑个良婿。
这一大家子比别的家族却凋零许多,大将军许靖常年征战在外,又不好美色,府中除已过世的大房夫人即许亦涵的亲母罗氏,其余只有三位姨太太。嫡亲的少爷是一个没有,只许亦涵是仅有的嫡女,排行最末。上面两位兄长、两位姐姐,都是庶出。
要说目标,老太太心里也大概有了数,是太子少保刘御的嫡三子刘长庚,他自小与皇子们一同长大的,深得皇上喜爱,年方十八便已是亲王府长史,从四品上,前途不可限量,也可谓门当户对,彼此都不失颜面。老太太的意思,是趁着许靖难得回京,亲眼看了刘长庚,点过头,便可去说这门亲事了。
若是顺利,身为嫡女风风光光地出嫁,到府上做了正妻,往后的生活自然也是衣食无忧。可若不顺……
许亦涵心底一叹,原主自然便是那不顺的命运,且命运的转折点,就在今日——她往日便有些骄纵顽劣,在老太太心中并不怎么得宠,前世听了二姐姐许亦纹的怂恿,竟在老太太大寿之日偷溜出府,到城郊去玩,惹得越发遭了嫌恶。许亦纹却趁机与刘长庚“偶遇”,令对方误会她便是将军府的五小姐,两人暗中有了联系。
其后的发展更是教人扼腕,原主被罗氏护得不谙世事,并未省得长辈的好恶有多重要,依旧我行我素,没有采取行动,及时修补与老太太的关系,另一方面更是丝毫不将婚姻大事记挂在心,以至于许亦纹设下圈套,竟与刘长庚春风一度,不久,刘家上门提亲。
罗氏去世两年,将军府大房夫人之位空悬,老太太催许靖将诞下男丁的刘氏或李氏立为正妻,均被许靖顾左右而言他推脱了。可若要与刘家结亲,区区一个庶女配不上人家的嫡子,凭空招致非议。老太太唯恐孙女未婚便与外男有了肌肤之亲的丑闻传开,加之原主那段时间惹出不少事,老太太狠了心,逼着许靖,终于将李氏扶正。女凭母贵,二姐许亦纹、四哥许弘明由庶转正,原主的地位一落千丈。
被抢了夫婿,又遭人排挤,原主更加任性,彻底在老太太心中失去地位,就连一向对已逝的罗氏心存挂念的许靖也对她彻底失望,很快便将她许了人家。原主出嫁后又深陷妯娌宅斗,她本性纯良不通世故,受了委屈又藏不住怨怼,竟由正妻被贬为妾室,不多几年,因诞下男胎,被整得母子俱亡。
这后院中不见刀光血影的争斗,外界不知,唯有身处其中的人知道利害。
先前红缨作愕然状,大概也是在奇怪,何以一直谋划着要出去玩的五小姐竟肯乖乖去正厅拜寿,她从前可最讨厌那些太太们聚集的场合。
许亦涵顾不得这样的转变在丫鬟看来多少有些难以解释,不管她是否想争取嫁给刘长庚,这老太太是必须讨好的。于情于理,祖母大寿,嫡孙女都该在场。
走至厢房门口,太太们的笑语中夹杂着少女们银铃般的脆声轻语,好一副热闹光景。
许亦涵进了门,脸上早摆出天真欢喜的笑容,先将视线锁定在上座的老太太身上,眸中一亮,端庄的步态也随之加快少许,迎着银发斑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走去,口中已出了声:“老太太万福!涵儿给老太太请安,祝老太太万寿无疆、福泽绵长。”
这清脆悦耳的祝贺音量略略高些,带着满腔笑意与欣喜,将满室女眷的视线齐齐引去。许亦涵目不斜视,笑吟吟地望着老太太,走到近前,跪地便拜,行了个大礼。
老太太眼底的讶异一闪而逝,微微笑道:“涵儿有心了,快起来。”
红缨扶着许亦涵起身,她站定了,又向各位太太们请安,并与同来的姑娘们一一见过,有礼有节,大方得体,看得老太太嘴角微扬。
繁琐的礼仪后,许亦涵又向老太太道:“老太太寿诞,涵儿自该奉上贺礼,早前数月就留心上了,踌躇良久不能下定决心。左右想着老太太往常见过的奇珍异宝不知凡几,御赐的翡翠珠宝、绫罗绸缎过手不知多少,若凭我粗浅的眼光去挑了来,只怕老太太看不上,又拂了兴致。左思右想,因知老太太心善向佛,平素是个最慈悲的,故涵儿便将往日存下的数百银两,以老太太的名义,捐与慈安寺建塔,也算功德一件。不知这份寿礼,老太太满意与否?”
一番话不紧不慢地说下来,俏脸上如花的笑颜非但不谄媚,还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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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邀功的纯真,教众女眷听着看着,纷纷面露欣羡之意,老太太还未开口,便有一位夫人掩嘴笑了,向老太太赞道:“哎哟,这是大将军的嫡女吧?往常竟未谋面,今儿一见,真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丫头。”
这话一出,附和者不少,老太太面上有光,将心底些许疑虑压下,笑道:“这丫头却是有心了,我活到这把年纪,儿孙满堂,就只这一个懂我的心思。那些珠宝玩物送了一库房,有什么用处?还是捐出去做些善事实在,也是为许家积德了。”
一边说,一边招手将许亦涵唤到跟前,好生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命她就在身旁坐了,众女眷一叠声恭维了许多,直夸老太太好福气。
许亦涵被众人夸得羞赧,谦虚几句,低头往老太太怀里钻,视线便如无意一般,扫向底下恭恭敬敬陪坐在末的二姐许亦纹,眼底掠过若有似无的笑意。
☆、高傲亲王(二)大家闺秀五小姐的真面目
女眷们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许亦涵窝在老太太怀里,话不多说,却在果盘里挑些甜软的水果,撒娇似的喂到奶奶口中。点着她的名了,又是几句俏皮话,不失端庄大气,竟赢得了一干太太们的交口称赞。
这边热闹着,男客那一头也喝上了酒,戏班子搭台,下头的管事来请老太太和太太们,许亦涵推说回去换衣服,先撤下来,走的时候看也没看许亦纹,径自去了。
不必揣测,许亦纹此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却不敢轻举妄动。今儿的事,原是计划好的,许亦涵也当真去做了偷溜的准备,谁知道临了,竟没出去。
如此一来,许亦纹通盘计划都给打乱,若不罢手,想不通许亦涵怎的转了性子,若罢手,可机会只有这么一次,错失了,就不好再出头。她如今十六,若老太太真把许亦涵说给了刘长庚,回头一想,这位庶姐总该先打发出去。将军府的庶女,往好了说,寻个门当户对的家庭,嫁给一位庶出的少爷。庶出,可是永远翻了不了身!就即便嫁了嫡子,只怕门户上就得低一层,那也是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许亦纹心乱如麻,眼看着许亦涵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咬咬牙,也请示了老太太,先退下了。
小半个时辰,老少爷儿们、太太小姐们,都在将军府园子里坐下了,老寿星端坐在女眷当中,怀里搂着京兆尹家的千金,笑得合不拢嘴。跑腿的小厮、侍奉左右的丫鬟,一个个满脸堆笑,自如地穿梭在园子里,果子糕点流水般上齐了,上好的陈酿送了几车还打不住,处处嘻哈声响彻花园。
许亦涵跟另一个贴身照料十几年的丫鬟青杏交代几句,叮嘱得好好的,携着红缨到园子里去,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婉转曲折,戏台上已经唱开了。
红缨不解地跟在许亦涵身侧,嘟着嘴道:“五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呀?好容易有戏看,青杏姐姐……”
“小丫头片子,主子让办事,你倒义气上了。要不,你别看了,办事去。”许亦涵一点红缨的额头,笑道。
红缨撅着嘴,好不服气,被这一激,正待开口,又被许亦涵噙着笑意,斜睨着堵回来:“可不是你办不成,才叫青杏去的。那一串子话,你可说得清么?”
“太欺负人了!”红缨反倒耍起了小性子,看得许亦涵哭笑不得:“你比当主子的脾气还大。别生气了,取个东西,不多久就回来了。咱们先去把好吃的攒一些,等青杏回来,都让给她,不好么?”
这话说得红缨眉开眼笑,立刻又亲亲热热挽着许亦涵去见老太太。
顶好的戏班子,据说还给皇上唱过,许亦涵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跟老太太说笑几句,还和京兆尹家那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攀上话,一交谈,两人互相钦佩上了。
这封建时代里,贵族的日子过得好生憋闷,但到里边见着了真正的大家闺秀,还真有些开眼。两个小姑娘一见如故,很快就好得姐妹相称了。
正聊着,忽然人群又一阵骚动,许亦涵想着又是哪家来老太太跟前说话了,抬眼一看,却愣了一愣。
来通报的小厮才往回走,迎上他主子,是个眉目清俊的男子,约莫二十年纪,长眉入鬓,黑瞳如墨,玉簪绾发,如瀑垂下,真如画上出来的人物。此人身着一袭紫色镶金圆领袍,腰上束着革带,玉石青碧,不是凡物。脚蹬一双皂靴,长身玉立,好一副风华之姿。
许亦涵怔忪着望着来人,那一双星眸璀璨夺目,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傲然从骨子里透出来,视线浅淡地扫一眼便收住,既不轻薄也不鄙夷。
眼看许亦涵竟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姐妹厉允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才教她回过神来,注意到老太太已亲自起了身,正待行礼,又被男子叫停:“免礼了。老太太大喜日子,小王代皇上来贺寿,都别拘束。”
声音清冽,云淡风轻,竟听得许亦涵心上一颤,莫名荡开几圈涟漪,慌忙压抑着,镇定下来。
一干女眷也就各各安心坐了。这男子来头不小,有眼力的小厮抬了椅子来,直放在与老太太齐平的位置,后头的私语也都悄无声息地堙没,只听那人与老太太说些官话,言谈间捕捉到端倪,这位竟是皇十三子晏承宣,被封为瑞亲王,虽不怎么得宠,好赖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室贵族。
许亦涵歪头看着那人的侧影,因坐得近,竟还能闻到他华贵的长袍上散发的淡淡檀香。
男子先祝了寿,不时看一眼戏台上,与老太太闲聊几句,随后说到许家两位公子,都不在跟前,也就顺口道:“前儿琳妃娘娘问起,说府上几位小姐,似到出阁的年纪了?可说了亲了?”
老太太笑说暂未许人,恰好许亦涵在跟前,便唤出来见礼。
知道来人的身份,倒没什么可怕了,这样的人跟自己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扯不上关系,许亦涵也就放开了,大大方方行礼:“亦涵见过瑞亲王。”
晏承宣凝神定睛来看,原来是先前大着胆子直勾勾盯着自己那位。
这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红唇白齿,脸蛋儿嫩得出水,莹润有光,精神奕奕,眉宇间满是纯真的笑,澄澈透亮的眼如一泓清泉,当中跃动着隐带好奇与打量的光芒。纯白的抹胸上绣着淡雅的兰花,淡蓝色上襦纹着简洁的花样,褶裙间色,被白纱笼罩得若隐若现,又是青春靓丽,又免了哗众取宠,确是端方典雅,有一股子清朗气息。
他心思一动,教她坐了,又问几句话,读过书没有,读的什么书,平日都做些什么。
老太太就在跟前,又是个不能出丑的场合,许亦涵恭恭谨谨道:“回王爷,读过几本《女诫》《列女传》,识得几个字罢了。日常做些女红,并无别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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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瑞亲王应了一声,许亦涵偷瞄一眼,他眼底竟似隐约掠过一抹失望,但旋即又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表情淡漠难以捉摸,跟老太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夸赞之词,也就告辞了。
众人又都起身相送,许亦涵低眉顺眼规规矩矩行着礼,才见瑞亲王转了身,旁边憋了一大口气的红缨突然扯着许亦涵的袖子,笑嘻嘻低语道:“五小姐,你可好意思呐!平日里哪见你规规矩矩动过针线,老爷说你猴屁股似的坐不住。”
她小孩心性,噗嗤捂嘴笑着,许亦涵羞得面红耳赤,赶忙拧了她一把,低声斥道:“就你贤惠!回头屋里的针线活,都是你的!”
因此刻屏息的气氛正在松散,都忙着送走那尊佛,主仆俩的玩闹无人注意,许亦涵暂且压住了红缨,惴惴不安地偷看那人走远没有,冷不防又撞上他双眸中一闪而逝的深思,竟像是先前的一幕尽数落到了眼底一般,教许亦涵好不尴尬,低着头再不肯抬了。
瑞亲王一走,许亦涵想了想,左右是个往后不相干的人,管他呢,遂宽心看戏,着实没心没肺。
此刻瑞亲王已被许靖送出了府,在一干人的目送下,马车绝尘而去。
不过许靖没看见的是,马车绕着将军府行了半周,又在距离后门不远的街口停住了。
等不多时,一个小厮飞快地跑到马车前,瑞亲王掀开帘子,听他喘着大气,一骨碌道:“回王爷,打听清楚了。五小姐可是个最顽劣的,早几年跟着将军骑过马、学过武,嫌累,早撂下了;后来又迷上棋,偷偷溜到棋馆赌棋,输光了身上的银两和首饰,被老太太着人拎回去挨了打。底下的人还撺掇呢,本来说今儿趁老太太顾不上,要去那家新开的青楼胡闹,不知怎的没去。哦,对了,这几年被逼着学绣花,故意把十个手指都扎出血了,死赖着不肯学。”
瑞亲王一怔:“捐给慈安寺的银两,也是胡说的?”
“这倒不是。”小厮也笑开了,“是跟隔壁刘家的二少爷赌输了捐的,还嫌丢脸,借了老太太的名义。”
瑞亲王素来冷傲的脸上勾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好,自个儿去领赏吧。”
“好嘞。”小厮打个千,贼眉鼠眼左右一张望,溜着墙根从后门钻进将军府去了。
当此之时,青杏正款步走向将军府角落的一个院子,到了跟前,揪住一个传话的小厮,说五小姐让来跟四少爷拿东西,烦请回禀一声。
四少爷许弘明跟二小姐许亦纹都是姨太太李氏所出,真正的同父同母亲姐弟,关系还算亲近。
不多时,许弘明从书房出来,面色紧张,惊疑不定。青杏见四少爷当真如五小姐所说亲自相迎,不由得便是一惊,但她不比红缨那般毛躁,等许弘明到跟前,她早换上了一副笑脸。
☆、高傲亲王(三)一场被搅和的“偶遇”……
许弘明和许亦涵是同年出生,年方十五,在军中挂了闲职。还是好玩儿的年纪,跟其他高官富贾的子弟一样,成天在外纠集着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此刻见了青杏,他倒颇有些纠结,面露难色,期期艾艾地问:“青杏姐姐,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一边说,一边上下犹疑打量着青杏,眼底喜色难抑,越看越喜欢,再闻到她身上女儿家的香味,更魂不守舍起来。
青杏抿嘴一笑:“五小姐打发我给爷传话,去年冬天借给四爷那本书,可该还了。”
“啊?”许弘明一惊,对着她笑意盈盈的美眸,脑中咯噔一下,想起那旧债来了。他回头看一眼书房,好生迟疑,踌躇道:“姐姐,明儿再找吧,今天喝了酒,脑子不灵光,记不得放在哪了。”
“四爷,别为难奴婢,五小姐犯起浑来,谁招架得住?她偏说今儿要,您行行好,找一找罢。”青杏软语恳求,莺啼燕转的声儿,挠得许弘明心尖痒痒。
青杏可是府内丫鬟中最貌美俏丽的一位,打扮好了站出去,外头的人都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引得不少小厮垂涎,自然也包括这一位四少爷。
许弘明只为难了片刻,虽然心里还惦记着正在书房候着的刘长庚,但一则二姐未来,二则找本书无须耽搁,这两项说服了自己,便殷勤地应了青杏,嘱咐她就在门口站着,不必跟进书房,免得她和刘长庚碰上面,说漏了嘴。
哪知才一转身,却听得“哎哟”一声,回头便见青杏跌在地上,两道细长的柳眉微蹙,两眼快坠出泪来。
许弘明怜香惜玉,忙不迭扶了她要进房抹药,青杏羞道:“在院里坐坐,歇会就好,那伤处不便。”说罢,低敛了眉,还催许弘明去找书。
许弘明软语安慰了几句,恋恋不舍进了书房,好半晌才拿了书出来,青杏作势就要走,臀儿才离了石凳,就吃疼低吟一声,听得小少爷一阵揪心,忙拽着她又坐下,还说着笑话逗她开心,好忘了身上的痛楚。
这拖着拽着,说着笑着,不留神,许弘明几乎忘了书房里还有一人,也没发觉外头一对主仆,正探头探脑地查看着院子里的情形,惊愕得许久没回过神来。
许亦纹死死抓着贴身丫鬟绿荫的手,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知是问她,还是自言自语:“她怎么在这!”
绿荫哪能回答上来,也是愕然道:“难道五小姐在这里?”
“不可能!她还在园子里巴结老太太呢。”
“兴许只是路过,小姐,咱们在这里等她走了再进去。”
这边主仆两个正说着话,却听得里边吱呀一声,书房门开了,一个银袍加身的男子款步走出来,侧脸看过去好生儒雅俊逸,可不就是刘长庚?
刘长庚自然是等得急了,被请到书房,话没说两句,许弘明不知在外头捣鼓什么,他心说若对方不便,就不打扰了。一出门,却见院子当中坐着个纤弱文静的美人,青色褙子披在瘦削的身上,宽袖中露出白皙的藕臂,漂亮的手指掩着红唇轻笑。听到开门的声音,美人回眸来看,一张如花的俏脸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眼前,光彩耀人。
青杏心知这就是五小姐让她来观摩的刘长庚了,见对方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心底由不得先赞了一声,旋即细细打量起他来,却发觉对方像呆了似的,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许弘明一看他俩照了面,暗道声不好,果然便见青杏起身仓皇道:“给爷请安。”
“这位是——”刘长庚的问话脱口而出。
“她……”许弘明斟酌着言辞,便听青杏已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奴婢是五小姐的贴身丫鬟,打搅二位爷了。四爷不说,我只当他闲着,原是有贵客登门,奴婢这就走。”
正说着话,一个小丫鬟可巧跑到院外,看见青杏眼睛一亮,忙忙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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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位爷请了安,拽着青杏道:“青杏姐姐,怎的来了这么久还不回去?五小姐在园子里等急了,赶紧去吧。”
“是摔了一跤,在四爷这里略坐坐歇着,这就走。”
青杏回身又行礼,由着小丫鬟搀扶,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出去,却被刘长庚叫住:“哎……你没事吧,我那小厮身上有跌打药,叫来拿给你。”
不等青杏拒绝,当真叫了小厮来,亲自递过一个瓷瓶,温言软语叮嘱了几句,那亲切的模样看得青杏好一阵心跳加速,接过瓷瓶,慌忙走了,后头两个爷们却还痴痴看着……
两个碍事的丫鬟走了,许亦纹咬着牙,一颗心七上八下,摸不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只是无论如何不肯放过这次机会,踌躇良久,终于迈出步子,迎着许弘明和刘长庚走上前,还未开口,却听得身后又匆匆走来一人,正是先前那个小丫鬟。
她低头寻着地面,走到跟前张口便道:“二、二小姐……奴婢给主子们请安。奴婢刚丢了一根簪子,就在地上找一找……”
许亦纹面色铁青,刘长庚一听说这是将军府别的小姐,忙不迭向许弘明拱拱手,刻意回避了。
这苦心孤诣营造的计划,被许亦涵的丫鬟们彻底给搅了,许亦纹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刘长庚从将军府后门出来,找到停在街口的马车,快步迎上前去,脑海中还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抹娉婷倩影。
上了马车,帘子一拉,车门一关,车夫立即扬鞭催着马儿,驱车驶上一条大道,远离了将军府。
“见到了……当面是个大家闺秀,背地里却是个闹腾的,只怕你压不住她。”
“丫鬟……”
马车内的低语含糊地响起,顺着窗缝飘出去,像被风吹散了一般。
此刻将军府中,青杏也正与许亦涵说着和刘长庚碰面的情形,她五指紧张地搓揉着,放在袖中的那个小瓷瓶,却到底不曾交给许亦涵……
☆、高傲亲王(四)狗改不了吃屎,五小姐改不了……
一晃多半月过去,恰逢中秋将近,许亦涵携青杏去往郊区慈安寺烧香拜佛,为老太太祈福,顺道过问建塔一事。初秋天气见凉,主仆两个穿了新制的立领薄袄,好歹安慰了须在家守着的红缨,应了她许多玩意儿,这才欢欢喜喜出府去。
马车行在京城大道上,许亦涵偷偷拉开帘子一角,窥视着街头巷尾的繁华热闹,心内盘算着这头一回出将军府,怎么也要在外玩上一遭。
这阵子许亦涵在旁人看来是转了性一般,规规矩矩早晚请安,闲暇时抄经念佛,竟还跟着青杏学着做针线活,绣绣花、打几条络子、把一箱子珍珠玉石搬出来串璎珞,老实得像是中了邪。老太太和姨太太们均感奇也怪哉,末了还是李氏道:“想是知道要给她说亲了,这姑娘家,要出阁了,自然转了性子。”
老太太深以为然,倍感欣慰,因这嫡女懂事,也就将扶正室的事先搁下了。
其实许亦涵蜗居闺房,那些胭脂水粉、针线刺绣的女儿家事,先也是觉得新鲜,玩了半个月便觉得腻味了,实在难以想象这古代的大家闺秀一辈子都要藏在后院,日复一日这样过活。骨子里的野性涌上来,亏得是任务压着,才勉强捱到这一个名正言顺的时机出来透气。
慈安寺在京城远郊一座高山上,声名不显,香客较少。许亦涵和青杏在山脚下车,望着巍峨的高山与苍翠的林木,呼吸着清冽的空气,连心胸也为之开阔。
这上山的路,只许步行,以示虔诚。主仆两个耍小聪明,甩了后头提着香烛的老婆子,嘻嘻哈哈跑在前头。
这一日许是天气微凉,前后竟无旁人,许亦涵略感失望,到寺内烧香拜佛并施了香油钱,恰见庙外有一棵数人方可合抱的榕树上挂满了红色的许愿笺,红笺或缠在树干,或系在枝头,长年累月不知积攒了几千几万,蔚为壮观。
许亦涵见青杏向那树频频望了好几眼,眼珠一动,笑道:“既来了,咱们也写一个。”
“啊……”青杏正踌躇,早被许亦涵拉着去了。
给了银钱,自行挑拣一张红笺,细看才知内中也分功名、姻缘、财运等,许亦涵瞥见原本还状似不情愿的青杏此刻微微红了脸,在那红笺中翻来找去,手脚极快地抽出一张,又用袖子掩了,不教她看见。
许亦涵浅笑一下,不去揶揄她,也随手挑了一张,握笔挥毫,信手而就。
红笺叠起,便要挂上树了,青杏绕着榕树好几圈,拿不定主意。
这榕树粗矮,越是触手可及之处,缠系得越多,密密麻麻,挂上去只怕很快就淹没在茫茫红笺海洋之中了。
许亦涵抬头看了好一会,一念顿起,拉着青杏道:“上树去挂,高处岂不就少了?”
“啊?”青杏大惊,“小姐,不……”
话音未落,早被许亦涵夺过她手中紧攥的红笺,安生了半个月的主子,此刻原形毕露,跃跃欲试地盯着这颗承载了诸多心愿的大树。
盘根错节的枝干正好攀扶,凸起的疙瘩都是落脚地,许亦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趁着周遭人还不算多,捋起袖子果真开始爬树。
青杏一叠声叫着“小姐,不可”,却又不敢随意拉扯,唯恐她一个不慎,刮着碰着或摔下来,只得在下面干着急。毕竟是大将军的女儿,虽然衣裙不便,身手却比寻常大小姐灵活不少,许亦涵爬上丈许高,脚下渐渐不稳,便停住了,低头洋洋得意地像青杏一扬手:“嗨~”
青杏哭笑不得:“五小姐,小祖宗,你可别分神了。”
许亦涵嘿嘿一笑,从袖中取出两纸红笺,一一挂上枝头,小心地系了,随后拍拍手,美滋滋地站在树上欣赏自己的杰作。
看着自己的心意挂得比旁人都高,正笑着,却瞥见两道身影正并肩出庙,向走行来。眼角的余光扫过,许亦涵却是一愣。
一人玄衣如墨,袖口镶着银边,胸口绣着团龙纹,两手背在身后,龙章凤姿,遗世独立。一张冷傲贵气的脸英武不凡,纤长的睫毛低敛,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分明的轮廓,薄唇轻抿。
在他身旁正低声说着什么的温润男子,与之相比却是黯然失色。
瑞亲王……?
大抵是那惊愕的视线有些灼热,晏承宣似有感应,抬头看向她。
墨色瞳孔中掠过一丝惊诧,红笺遍布的老树上立着一道纤弱身影,翠浓的绿叶之中,红衣似火迎风而动,衬得裸露在外的手腕白皙胜雪,臻首娥眉,天真的纯粹写在澄澈的美目中,琼鼻樱唇,凝脂般柔滑的脸颊隐约透出俏意,嘴角残留着未褪尽的喜色,天香国色,恰如仙子,令人不敢轻易染指,唯恐亵渎了她。
两道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时间天地无声,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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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鬟,身旁的友人,均成摆设。
少女痴痴地望着那人,心底陡然间清冷一片,只剩皑皑的苍茫雪色。
男子面上无喜无悲,眼底却分明涌动着浩瀚波澜。
“……”许亦涵懵然唇动,却不知要说什么,该说什么,又或一言未发,就这一刹那,忽而脚下一滑,如蝶的倩影从树上仓皇跌落。
“啊——”脱口而出的叫声蓦然将伫立的人惊醒,但在那之前,一道玄衣身影已骤然腾起,狂风呼啸而过,许亦涵只觉得下坠之势突然被截止,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揽在怀中,迎面便撞上男子厚实坚硬的胸膛。
双足落地,稳稳站定,才贴耳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晏承宣低头看着怀中瑟缩的少女,幽深的双瞳中掠过一抹戏谑,浅淡的笑意转瞬即逝:“五小姐的女红,都做到树上去了,这等消遣,着实新奇。”
低沉的嗓音极有磁性,因刻意将音量压低至独二人可闻,更显出是在有意嘲弄。
许亦涵怔怔地被他放下,惊魂已过,面上却免不得浮了一层红云,到底不甘示弱,索性恬着脸道:“哪里哪里,过誉了。倒是王爷您……女儿家的言辞过耳不忘,字句不差,这等消遣,着实高雅!”
还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
晏承宣又是一笑,不理会她的讥诮,转过身去,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再度化为冰山。
大家闺秀难出门,封建制度害死人,宅斗也需要铺垫,男女主暂时不好见面,所以前面铺垫略长,请大家稍安勿躁~这就开始勾搭起来了。
前儿感冒没当回事,今天严重了许多,眼睛疼得很,少了一更大家见谅,留言暂不回了,群么么~
☆、高傲亲王(五)王爷求个姻缘签
晏承宣回身望了一眼那棵大榕树,丈许高的枝桠上悬着两张迎风飘荡的红笺,与下方密密麻麻的一片红色相比,在苍翠的绿意中,那鲜红显得格外张扬,就像不久前立在树上那抹纤弱身影……
一行人默然无声地走在下山的路上,气氛很是异样,谁也不愿开口打破沉默。
许亦涵挽着青杏的手,青杏低头只顾向前走,面上隐约透出不自在,神色游离着,只不去看两个外男。
刘长庚与许亦涵主仆保持着一臂之遥,竭力着目不斜视,似也感到这样的场合总该开口说些什么,但一瞥见那抹娉婷的青影,再想起自己与将军府五小姐的关系,便觉得好生尴尬,索性缄默不言。
四人中唯有瑞亲王是个不远不近的闲杂人等,脚步一缓落在三人身后,表情冷淡,还算自得。
行至中途,许亦涵实在耐不住,好容易出了将军府那个囚笼,偏偏遇上这两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一个两个装哑巴,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看一眼揪着自己手臂越收越紧的青杏,暗道一句没出息,又瞥一眼假作正色实则把惴惴不安写在脸上的刘长庚,许亦涵低叹一声,索性回身对瑞亲王道:“今儿赶得可巧……王爷怎么也来这小庙了?”
晏承宣知道这是憋不住了,斜眼扫她一扫:“求签。”
“哦?王爷也有所求?”许亦涵来了兴致,慢慢松开青杏,刻意落下几步,倒和晏承宣并排着了。
晏承宣又斜睨一眼:“求姻缘。”
许亦涵被噎了一下,强忍着没翻白眼,维持着淑女风范:“王爷一表人才,出身尊贵,还愁姻缘?”
“正因如此,才愁姻缘。”晏承宣似无不悦,仍是那般淡然,随口道。
许亦涵突然明悟。
这位瑞亲王的立场与身份着实有些尴尬,生母出身寒微,既无根基,又不受宠,因此母子两个一直备受冷落。虽有亲王之名,却到如今也无实职,无非是类似老太太生辰那样的场合,替皇上跑跑腿。若说婚事,到底是个纯正的皇族血统,寻常的人家配不上,配得上的大家呢,只怕又看不上他。
一表人才,偏偏壮志难酬;出身尊贵,反倒高不成低不就。
这么看,倒很说得通了。
许亦涵忽然仗义起来,就冲这位亲王不摆架子、于她有恩,此刻也少不得心底跟他亲近了些,遂委婉安慰道:“王爷不必多虑,街头要饭的流浪汉还有个婆娘呢,您这身份,总不至于……我倒是认识了一位姑娘,冰雪聪明,品貌上佳,是京兆尹家的嫡三小姐厉允,出身是差了一点,但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
她说得眉飞色舞,却听得前面两人齐齐顿步,愕然回望。许亦涵忽而反应过来,好好的大家闺秀,做什么媒,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正想着说点什么打个圆场,就见晏承宣漾着笑意的眼瞳骤然收紧:“小心!”
他一声厉喝如惊雷,紧接着便是一脚跨上前,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许亦涵只感受到他那只鹰爪般有力的手捏着她的胳膊狠狠一拽,便听得刀剑铿锵,晏承宣出手如电,已然陷入狠辣的交锋。
许亦涵目瞪口呆,眼睁睁望着从道路两侧的密林中窜出的数道黑影,这些人个个穿着夜行衣,一张脸遮得只露出两只眼,身材凶悍、行动利落,密不透风地将四人围住,二话不说逼上前来。
局势已乱,晏承宣护着许亦涵,刘长庚守着青杏,与黑衣人酣战。刀剑无眼,来得凶狠刁钻,许亦涵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任由晏承宣拖来拽去,以免拖了他的后腿。
倒是刘长庚,看着温文儒雅的一个白面书生,出手竟也不俗,一招一式都是练家子的功夫,拧着一人的肩颈背摔在地,当场卸了对方一条胳膊。原本许亦涵轻看了他,只当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不想这样有担当,好感立刻上升,倒觉得嫁给此人也还不错。
真是肯热闹的不嫌事大,晏承宣额上沁出汗来,冷不防瞥见身后这位正盯着刘长庚,眼神还颇为赞赏,一向波澜不惊的心潮竟隐约涌动起来,借着机会,凑到许亦涵耳畔低声道:“京兆尹家的女儿配不上本王,至少得是个辅国将军家的嫡女。”
“……”许亦涵这白眼没忍住,跟着他躲闪数下,才找着机会反唇相讥:“辅国将军家的嫡女看不上没实职的亲王。”
晏承宣似不介意她这样胆大妄为地说胡话,淡然应道:“奇了,亲王看不上,倒看上亲王的属下。”
“亲王属下的爹是太子少保啊。”
太子少保非但是个实职,人脉也极为官场人士所重视的,许亦涵堵了这句话,不知是在较劲,还是在说服自己。
晏承宣看一眼许亦涵,她有片刻的恍惚,便同时惹来凶险,立即又被他挥着匕首荡开凌厉的剑锋,男子的声音清浅而随意:“本王的爹是当今圣上。”
“……”许亦涵竟无言以对。
顾不得说话,却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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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又冒出两路黑衣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分!”晏承宣目光一厉,果决地下令。
刘长庚一阵犹豫,歉然的眼神对上许亦涵,情势却不容他深思。几剑刺去,刘长庚一握青杏的手,揽着她的腰快速跃起,脚尖一点,腾挪到数丈开外……
晏承宣动作更加利落,钳着许亦涵的腰身,边打边退,寻着一个机会,快速杀出另一个方向,急速腾跃。
温软的娇躯贴上男子精健的身体,还未分清那暧昧的温度,耳畔已是呼啸风过,一道道冷箭长了眼似的直钉后背……
“闭气!”低沉的声音在头顶炸开,许亦涵下意识地闭上眼,屏住呼吸。
“噗通!”水面上砸开一圈涟漪,两道身影合在一起,瞬间被河水淹没……
“咕噜……”
不久,凌乱的脚步声在河岸上响起……
☆、高傲亲王(六)湿身相对……
秋季的河水冰凉刺骨,许亦涵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挣扎着向河面上浮。一只大手按着她的头潜得更深,憋着的气一漏,一张嘴咕咚灌进去几大口,清冽的河水在刺激着喉咙,只觉得肺都要炸了。
“呜……”
青丝凌乱在水中游走,彼此纠缠不清。对外界的感知力降到冰点,被晏承宣一手紧扣着腰身,拖拽着贴近了河岸边生长的青藤底下,若是在河岸上站定,这一处恰好是灯下黑。
奈何人的忍耐终有极限,许亦涵窒息得没了理智,奋力抗争着就要冒头,狼狈中一双柔软的唇瓣贴上,炽热的呼吸灌入口中,瞬间缓解了肺部的烧灼。
辗转的唇在河水中显得格外沁凉,但与刺骨的水相比又滚烫不已,许亦涵抓住这棵救命稻草,顾不得被轻薄的事实,与他交换着空气。
河水下并不旖旎的缠绕持续良久,河岸上先后追赶而至的黑衣人兵分两路追击……
醒来时身上早已湿了个透,被秋风一吹,浑身战栗。许亦涵勉强睁开眼,湿漉漉的睫毛还在往下滴水,晕厥的后遗症令大脑迟钝不已。
好半晌,许亦涵一动,才发觉自己正伏在男子宽厚的背上,两人湿透的衣衫紧紧相贴,肌肤彼此能感知到对方的体温。
她两臂无力,僵硬地挂在他双肩上,肤如凝脂的柔荑似被荆棘划出了数道伤口,绽开的皮肉渗出已凝结的血花,好在不觉得疼,只是被他深一脚浅一脚地颠着,肚里翻江倒海,喝进去的水又在作怪,好一阵不适。
“醒了?”晏承宣快步穿越荆棘遍布的山岭中,脚下虽稳,却免不得高低起落。
许亦涵歪着头,下巴枕在他肩上,晶亮的双眼看着他精雕玉琢的侧脸,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还有唇瓣凸起的弧度,无不教人失神。
痴了片刻,许亦涵道:“若非你长得好看,这样害本小姐,定饶不了你!”
她嗓音微哑,呛了水,还带着鼻音,虽有意扮狠,却到底没什么说服力。
“你就知道是冲本王来的?谁知是不是某家的小姐,赌棋输了钱、青楼闹了场,被人追着砍,连累本王。”晏承宣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也是个厚脸皮的。
许亦涵咬牙切齿道:“你闲的!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晏承宣气定神闲道:“若已做了别人的妻妾,我去查,才叫吃饱了没事做。”
许亦涵气得牙痒痒,张口就给扣帽子:“朋友妻,不能戏。我可是刘公子的未婚妻。”
“亲事未定,聘礼未下,好没羞臊,就要哭着嚷着嫁给别人。”
“……”许亦涵见说不过这人,胆子一肥,低头在他肩上狠咬下去,这一口可用了死力,直咬得布帛撕裂,肩头皮开肉绽,渗出腥浓的血来。
男人这具身体铁打的一般,纹丝未动,好似那皮肉并非连着他的心尖,莫说叫疼,连颤一下也无。这反应误导了许亦涵,只当自己没咬多重,直待血气冲鼻,才惊恐地离开,惊道:“关二爷转世?”
晏承宣这才略略侧首,看一眼伤处,洇开的血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扩散,他道:“哮天犬下凡?”
许亦涵翻着白眼恨不得动手掐死他。
两人一路走,一路闹,针锋相对的言辞在山林里回荡。这已是河对岸,追兵遍寻无踪,很快就会想到他们过了河,因此晏承宣嘴上虽不动声色,脚步却始终急促。
许亦涵与他斗嘴累了,趴在他背上心安理得地闭目养神,暂且保住了小命,才有空去追究在水中的一幕幕。那个渡气的吻,丝毫与情欲无关,但此刻想来,却难免回味起唇齿辗转的细节,那凉薄的触感,齿间弥漫的男子气息,胸腔里充盈着陌生却炽热的呼吸……
绮念渐生,惹得少女粉面含羞,忙不迭埋首在他背上,唯恐泄露了端倪。
这一路不知走了多久,翻山越岭,竟到一处山庄,亭台楼阁林立,浓郁的桂花飘香,好一处避世之所。
“东篱舍下……这是哪儿?”许亦涵面露喜色。
“京郊东北五十里外,十二哥的房产。”晏承宣说着,放下许亦涵,正待往前走时两眼扫过她,忽而脚步一滞。
“诶……十二爷宗王,你们不是不合吗?”许亦涵话音刚落,就见晏承宣已解开圆领袍的两粒珍珠扣,大手一扬,脱下湿透的玄衣——
“哎!!”许亦涵大惊捂眼,“耍什么流氓?”
“呵。”晏承宣淡淡地扫过她尚未发育完好的胸口,褪下长袍拧干,再一展一抖,自她身后一兜。浸过水后湿重的衣袍披在肩上,犹自带着暧昧的体温,领口还可嗅到清冷的檀香。
许亦涵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衣物贴身,水迹渗入雪白的浅浅乳沟中……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一切轻蔑尽在不言中,轩眉中仿若明摆着一句“你有什么值得耍流氓的”,教人好生恼火。想反唇相讥,身上又刚受了人家的恩惠,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许亦涵磨着牙,两手拢着袍子遮掩住春光欲泄的娇躯,跟在晏承宣身后,快步进入山庄。
偌大的山庄,除了零星来往的侍女,不见半个人,静谧中只听得秋风拂过树枝青草。晏承宣在人前又变得面无表情,点了一人领许亦涵去沐浴,另换一身干爽的衣裳。他转身朝反方向走去,素白的中衣勾着暗纹,贴着高大健硕的身体,隐约露出肌肤的色泽。
男人脊背挺直,步步沉稳,渐行渐远,许亦涵痴了片刻。
不出半柱香功夫,许亦涵被引入一间厢房,屋内燃着香,萦绕出慵懒闲适的氛围。
浴桶中热气腾腾,水面上飘着花瓣,一条纤长的玉腿探入水中,紧接着,冰肌玉骨浸入其中,水流顺着凝脂般的雪肤泻下。少女缓缓坐下,水位随之上升至胸口以上,略微压抑着呼吸,许久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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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水里泡久了,有一桶热水都觉得是至高无上的享受。酥麻僵硬的筋骨得到舒缓,疲倦渐渐被稀释,回想着这一场匪夷所思的遭遇,到此刻才觉得不真实。刺客、追杀,而后在水中,在山间,与一名男子肌肤相亲,还莫名献出了初吻……
水声渐小,许亦涵半眯着眼定定地望着前方,想起他在树下与她对视那一眼,在水中濒死时牢牢攥着他手腕的依恋,还有他转身离去时如山的背影……
“喂——”
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许亦涵下意识循声望去,却见不知何时开启的门骤然一合,珠帘影动,一道身姿电光火石间飞掠而来,不等她失声尖叫,就听得“噗——”地一声,那人如游鱼一般钻入水中,恰在她两腿之间!
许亦涵石化一般,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还未回过神,门“砰”地一下被撞开,一人手持利剑,杀气腾腾而来:“晏承宣,滚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隔着摇曳的珠帘,许亦涵与他四目相对。
“啊!!!”五小姐厉声惊叫,双手捂着胸口,怒瞪着来人。
“……”那人看着浴桶旁满地溅开的温水,着实没料到晏承宣这般无耻,一咬牙一跺脚,终究无法突破底线,不甘又无奈地拂袖而去,走时还将房门重重掩上了。
人一走,许亦涵双脚一蹬,踹着那人从水中冒出来,果然是晏承宣。
许亦涵黑着脸,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真恨不得把这登徒浪子生吞活剥,亏得她先前还一阵旖旎心思,这能做出跑到姑娘浴桶里来的事,能是什么好人!
气氛降至冰点,许亦涵正要开口,晏承宣表情尴尬,讪讪着抢先道:“本王娶你。”
“???”
“正妻。”
“谁要嫁给你!滚!”
☆、高傲亲王(七)名声都毁了,节操算什么……微h
许亦涵见他不动,急了,手推脚踹,顾不得淑女形象。偏生越是推搡,水花四溅,面前这人越是山岳般纹丝不动,再看那眼神,却是变了。
先前不过急难时来躲着,并未存什么旖旎心思,可如今这春光泄得彻底,一嗔一怒,说不尽的羞赧,香肩圆滑,直教人恨不得立刻上前一试手感,锁骨微凸,撩拨着心尖。清水一荡,花瓣一落,酥胸微露,在水下影影悼悼地显露出沟壑,虽算不得峰峦起伏,却也是丘山矗立,少女那股纯真中含着羞怯的色厉内荏,反倒撩得满心酥痒。
男人深邃的眼瞳渐染情欲,许亦涵一怔,即刻悟了,却是更加无可奈何,又气又恼,恨得牙痒痒。蹬出去的玉足还未抽回,却被一只大手从水底猛地揪住,柔滑细腻的触感,足以令任何男人心猿意马。
“放、放开,我真的生气了!”许亦涵一瞪眼,两手捂着前胸,咬着下唇,确然慌了。
那手却油滑得很,抓着脚踝,不上反下,摩挲至莲足嫩趾,带茧的指腹暧昧缠绵地拂过足底,在温热的水中,渐渐烧灼起火焰来。
晏承宣直勾勾地盯着她,丝毫不屑于掩饰此刻的欲念,他火辣的目光里,夹杂着令人心魂震动的光,对上一眼,只怕连人带心就此倾倒,深陷那如网一般的情爱泥沼中了。
许亦涵恍然呆了呆,男人此刻上身大半裸露,只披一件薄衫,敞露的胸膛充满阳刚血性,白皙的肌肤上残存着数道交错纵横的旧伤,长短深浅不一,狰狞着延伸到腹部。结实整齐的肌肉块块分明,但比起那做不得假的累累伤痕,却显得不那么震动人心了。
“便放了你,今日出了这道门,你还能是清白的么?”晏承宣意外地笑了,他嘴角扬起一抹傲然,眼神便如猎人看着已入陷进的猎物,充满戏谑与调笑的自信。
“……”许亦涵无言以对,情知已是走到了绝境。千般小心,万般委屈,偏生求不得全,府中未出事,出来烧个香,名节毁了个一干二净,真真是个造化弄人。
晏承宣见她不言不语,以为是打击得过了,罕有地软下语气来,道:“心随所愿,你想要的当真是风光出嫁?”
许亦涵嫌弃地看他一眼:“亏是个亲王,下作!连姑娘家写个心愿也偷看。”
晏承宣对此等控告熟视无睹,却是悠然道:“你不想知道,本王是怎么知道这个心愿是你的?”
许亦涵哼了一声,佯装不屑。
“另一张倒是更像你该写的。”男人好整以暇,似偏要撩拨起她的兴致,逼她低头来求解。
许亦涵好奇心被挠得极痒,偏生不愿教他得逞,干脆又哼了一声。
男人懒懒地倚靠着浴桶,嗤笑一声,自问自答了:“也没写什么,单一个‘刘’字,还是张姻缘笺。”
许亦涵眼皮也不抬,仿佛此事与她全无瓜葛,道:“谁说这不是我写的?”
“直觉。”晏承宣低眉敛目,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即便许亦涵心中有什么想法,此刻也绝不能泄露出来,被他看了笑话。短短的沉默中,心思已绕了千万重,蓦地,水下一动,晏承宣猝不及防,一手猛地探下去,揪住了一只悄无声息顶至胯下的莲足,眼底却分明牵出了震惊。
许亦涵嫣然一笑,倾身向前逼近,装着两人的浴桶,此刻是逃无可逃,上身便来了个稳妥的贴合,那两只柔软的小白兔压在坚硬的胸膛上,一摇一动,直逼得男人小腹蹿火。
“怎么?王爷不敢了?嘴上厉害,真刀真枪却萎了?”姑娘眼底狡黠的笑意,与脸上灿烂的笑容,齐齐逼宫,嘴上更是不饶人。
这丫头变起脸来,连晏承宣也自愧不如,他有顷刻的疑惑,但在那凝滑的手臂圈上腰肢时,却即刻烟消云散。
狭窄的空间里,一男一女两具身体已靠得极近,少女吐气如兰,轻柔的呼吸拂在脸上,坚挺的玉兔在胸口搓揉着,无不教人血脉贲张。
胯下的阳物已是蠢蠢欲动,先前压下的欲火再度死灰复燃,并且来势汹汹,顷刻便席卷了周身。
晏承宣扬唇一笑,不加辩解,也无半点犹疑,低头便吻,将那两瓣樱唇含在唇间吮住,疾风骤雨般的辗转即刻便将燃到临界点的火焰释放,空气里旖旎的暧昧,转瞬化作赤裸的欲求。
柔滑的舌尖被一条厚舌缠卷吸咬着,如沾雨露的唇瓣被啃噬舔玩,撩拨着,勾引着,缠绵着,进而长驱直入,捣弄着,卷吸着甘甜的津液。少女特有的淡淡体香,令人深陷泥淖,一旦沾染,再不能抽身。
许亦涵半是顺从,半是情动自觉,环住男人精瘦的腰,翘臀不知何时已坐上他的大腿,侧身倚在男人怀中,在唇舌交战中节节败退,很快便娇喘吁吁,感觉到窒息。口腔内充盈着雄性的气息,扫荡过处,香舌瑟缩,却又如上瘾一般,恨不得被他纠缠着不放,那一种深入的交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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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若现的迷离情欲,无不像猫爪一般抓挠在心尖上。未经人事的娇躯微微颤抖,被愈发侵占得凶悍的舌搅弄地目眩神迷,头脑昏沉。
“嗯~~”娇颤的尾音拉长了哼出,传入耳中又是一阵酥麻的刺激。男人早不安分的大手,捉着两只小巧可爱的玉兔把玩,宽厚的掌心将其覆盖完全,又以老茧丛生的部位刻意擦磨。那硬死的老皮带来一阵不及针扎的刺痛,粗粝地带来重重战栗,加以灵活的五指揉捏拉扯,很快便将小女人弄得浑身一软,无力地倒在男人怀中,唇齿开合,凭着本能跟随着推迎来往,搅动着情欲迅速随着原始的悸动扩散,连带下身也变得搔痒,虽泡在水中,许亦涵也能感觉到,分明有一股热流从穴中涌出,湿漉漉地宣扬着肉体的渴求。
男人的手随之探至下身,强势地拨开少女下意识紧闭的双腿,插入粉红的裂缝中……
☆、高傲亲王(八)您这驴鞭得找一头母驴……h
甫一触到那粉嫩的花唇,怀中胴体浑身一抖,晏承宣看出来了,这张牙舞爪的小女人,着实是只纸老虎。
心中虽有迟疑,手却不由自主地粘上了那私密处。水影摇曳中,隐约可见这具尚未被人染指的胴体洁白无暇,平坦的小腹下肥厚饱满的阴阜光洁无毛,竟是个罕见的白虎名器。腿心粉色淡淡,饱满的花唇被拨开,裂缝中渗着湿滑的欲液,显然与澄澈的清水并非同出一源。
躁动的欲火早已烧得身心沸腾,怀中这鲜嫩的女体,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贲张的血脉,狂跳的心脏,还有筋骨中涌窜起来的熊熊烈焰,即刻冲断了最后一根弦。
手指挤入缝隙中来回刮蹭,勾出大股湿滑透明的蜜液,又顺着两瓣花唇觅至上方交集处,揉压着鼓胀的阴核,花珠硬如石子,被男子恣意玩弄,或轻或重的搓揉与拉扯、按压,无不勾起少女的战栗。
身体的悸动由某一部分迅速扩散,欲望的沸腾即刻荡至周身,那一股异样的快慰来得突然,电流般急切流窜,去得毫无征兆,不知在何处挑动神经,又是连皮带骨的抽搐,直弄得浑身触电般颤抖痉挛,先前还可压抑的低吟顷刻拔高,下唇被咬得发白,两眼却呆呆地望着前方,瞳孔一颤,面上如泣如诉,呜咽着牵出呻吟来:“嘤……嗯~~啊!啊!不……不要……”
美目中悬着泪滴,瞳孔内漾开少见的哀求,又是震颤,又是期许,又有几分不堪忍受,少女哽咽着媚叫低吟,高低起落的婉转乐曲钻入耳中,刺激着男人已经快要压不住的激情。
水声哗哗,浴桶中艰难地变换着体位,那似带魔力的手指牢牢粘连在肉核上,不间断地玩弄爱抚,许亦涵瞳孔颤动着,浑然不觉自己已将两腿跨坐在男人腿间,敞露的蜜处早已被一杆悍然长枪虎视眈眈地盯上,那凶物一挣脱束缚便雄赳赳地弹跳几下,鹅蛋大的蘑菇头吐着露珠,对着翕张的穴口,婴儿手臂粗大的硬物红得发紫,隆起的脉络盘根错节,高高凸起一大片,烙铁般滚烫凶悍。
许亦涵背靠浴桶,双臂无力地绕着男人的脖颈,下体不住地抽搐,小腹因大口呼吸而奋力起伏,双乳摇曳翻出波澜,这一幕活色生香的情景刺激得晏承宣愈发亢奋,手指不住地蹂躏着那一点,循着她反应最刺激的方式与力道,不顾她双足胡蹬、身体扭动着挣扎,生生将其玩弄直高潮!
“呜——啊啊!”在极度的羞耻与抗拒中,那一股异样至令人无法承受的快感突破了顶峰,许亦涵呜咽着哭喊出声,腰肢直挺挺地顶起,下体仍在抽动,按压不住地痉挛,蜜穴中喷泄出一股精水,被一指抵在穴口堵了个严实。
喷薄的精水泄在甬道中,冲击着洞口阻拦的指腹,到底无济于事,便又在媚穴中积蓄。本就湿滑的甬道此刻更是水流泛滥,冲击的水花溅在内壁上,带起又一阵颤抖……
“好浪的身子。”晏承宣不知是赞是讽,谑笑着盯着许亦涵红潮涌动的白皙脸颊,那春情荡漾的俏脸沾染着前所未有的风情,柳眉似蹙非蹙,眼眸似哭非哭,樱唇似张非张,雪肤因战栗而耸立的绒毛微微可见,手足的抽搐还在宣泄着过于高涨的情欲狂潮。
许亦涵嗔他一眼,双瞳仍有些涣散,还未骂出声,只觉穴口那手指一松,大股欲液与精水汩汩淌出,但立刻便被另一巨物堵上了出口!
低头一看,是一根大如驴鞭的阳具,悍然挺立,在胯下高高翘起,龟头撑开两瓣花唇杵在洞口,眼看就要强行捣入。
“太大了!”许亦涵神色一凛,想是高潮刺激得头脑清醒,面上流露出不安与惊惶,身子想向后退,早抵着浴桶退无可退,只得哭丧着脸呐呐道:“王……王爷,点到即止、点到即止,您……”
男人眼一横:“真刀真枪,萎不得。”
高潮后的快慰尚存余韵,却不知如何消磨了此前的勇气,许亦涵一手推着他的胸膛作抗拒状:“王爷,小民萎了,是小民萎了……”
晏承宣目光闪动,斜睨着改口不脸红的某人,一言未发,却也无收枪缴械之意。
许亦涵着实萎了,哭丧着脸卑躬屈膝道:“……王爷,您、这……别,别,您这得找一头母驴……小民庙小容不得您这尊大佛……啊!”
许亦涵不知,她那小贼滑的模样,偏生刺激了瑞亲王难以启齿的变态兽欲,思绪还未定,绷久憋急了的下身早趁着本能,挺身一耸,哪里是许亦涵那软弱无力的手掌能够阻挡。
下方玉柱“噗呲”一声捣入湿滑的媚穴,滑腻的甬道被强行顶撑撕裂,痛得许亦涵眉一皱,泪将落,小手锤着男人逼近的胸膛,于事无补地打了好几下,仍旧无法阻挠横下心竭力向内插入的巨物。
“啊啊!啊啊啊……谋杀,杀人了!呜……”嘴唇被封,娇软的身躯被钢筋铁骨覆上抵在浴桶边缘,少女无助的“呜呜”声,与双足乱蹬荡起的水声交融,偏生两腿越发被打开,男人的身体完全欺压而来,胯下铁杵般的硬物生生撕裂狭窄的甬道,摧枯拉朽势如破竹,就着蜜汁与精水,强势得不容抗拒,顶破屏障,碾得血水横流,至插至玉穴深处,干了个尽根没入!
“呜呜呜……”许亦涵顾不得在这人面前丢脸,霎时间泪水涟涟,当真是痛哭了。
那甬道中紧致非常,又热又滑,夹得阳物一阵销魂,爽得晏承宣脊背发麻,几乎是循着本能抽动了两下,可把许亦涵折磨得两眼直翻,浑身上下无处不疼,那撕裂般的下体将入骨的痛楚传递到四肢百骸,汇合在一起,真真是浑身抽动,痛不欲生。
晏承宣稍稍缓过神来,眼看着性器交合处漾开血水,便是一愣,憋了半晌,道:“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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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泪眼婆娑,掐着先前在他肩头咬开的伤口,就是一阵没命的狠拧,非得叫他也跟着痛一回,心头才能舒畅。
那饱胀的阴茎赤裸裸杵在肉穴中,超乎寻常的尺寸将初次开苞的蜜穴撑得硕大,硬如铁杵的悍物被紧致的甬道箍得极紧,蜿蜒重叠的嫩肉吸附在棒身上,咬着龟缝、棱角、经络,严丝合缝,几乎有种强行融为一体的错觉。坚韧的内壁紧绷到极限,穴口泛白,渗出的淫液、处子嫣红在浴桶中慢慢扩散,看得许亦涵泪光盈盈,晏承宣额角青筋跳动,忍耐着早已沸腾的欲求,销魂蚀骨的极致快意云涌袭来,饶是他这钢铁般的意志,也几乎防线崩溃,恨不得即刻狠狠操干起来。
“禽兽!混蛋!王八蛋……”许亦涵口无遮拦地胡乱斥骂起来,偏生面前这人本就不怕疼,何况胯下正爽着,哪里在意肩头的伤处。眼看指尖又浸染了红色,鲜艳的血水顺着男人精健的手臂淌下,少女一惊,恍然松手。
她便是又抠伤处,又骂声不绝,晏承宣只若未闻,一双被情欲染得微微泛红的眼,直盯到她心底里去。许亦涵双瞳一颤,心尖一阵悸动,下体中前所未有的充盈满足止下先前那一波波涌动的搔痒,火热的肉柱插得极深,龟头微微跳动,棱角与媚肉刮擦不止,缠绞得紧了,竟隐约勾起一丝快意,混在那痛楚之中,被捕捉得清清楚楚。
这轻佻浪人一动不动,许亦涵看出他眼中挣扎着残存的犹疑与不忍,恍然大悟,哑着嗓子低语讽刺道:“好歹是个亲王,莫非是个雏儿?”
“……”晏承宣难得地神情一滞,情知理亏,没有反唇相讥。只是被这样一刺激,欲火越烧越旺,眼看是不能忍了。
这当口谁也不占上风,许亦涵羞红着脸,脸上还垂着泪,喃喃的低语几不能闻:“慢……慢点……”
这委婉的应许不啻天籁,晏承宣双眸一亮,双臂即刻沉至水下,将那两瓣香臀牢牢一托,抬高玉穴,他双膝跪在桶中,腰臀发力,缓缓抽送着玉柱。
前几下真如巨刃凌迟,那硬物剐着媚穴中的细皮嫩肉,一绞一抽,直如刀割一般,两厢缠裹得紧了,真如腾缠麻绕分不清彼此,强行进出,抽离时翻带出粉色媚肉,捣入时又一次凶狠碾压蹂躏,时时刻刻均是撕心裂肺,少女直被操得两眼齐翻,似哭似求的哀婉叫声,却令男人愈发失控,浑然不觉中渐渐提高了抽送的频率。
“唔……啊~啊!谁……谁嫁你这头驴,谁……谁是傻子!”许亦涵嘴上不饶人,但那言语从樱唇中吐露时,掺杂着软糯的尾音,又媚喘不尽,听在晏承宣耳中,倒是好生催情。
“那你此刻是驴夫人。”男人一面吭哧着勉强压制住抽送速度,一面原形毕露,不肯吃亏。
“你……啊!!啊~~~”许亦涵作势未成,又一下狠顶,撞入花心,操得媚液横流,淫水泛滥,高度润滑的甬道似已适应了肉柱的插干,隐约勾出几分快慰,小腹更是酸软一片,接连数下,直弄得骨软筋麻,身子渐渐酥了。
“哦……啊~嗯……嗯嗯啊!”少女堪堪落下的呻吟再度拔高,呻吟越发急促,显是捣至敏感处,也动了情意,那眉眼中媚色撩人,引得晏承宣邪性大动,两手抓着臀儿在那细嫩的臀肉上搓揉几把,性器入得越发凶狠,直动得水面跌宕,飞溅出桶外。
哗哗的声响,凌乱的现场,正合为一体的两人均无暇顾及,只觉得相连的部位迸发出潮涌般的强烈舒爽,荡得许亦涵渐渐忘了痛楚,被一股来势汹汹的电流激得浑身乱颤,较之先前被玩弄着肉核攀至高潮,这一番快感更入骨血。
货真价实的肉柱傲然硬挺,干到穴内,狠搅慢碾,或摇或撞,插在穴中真叫一个销魂;火热、阳刚、野性十足,男人卖着力气大力抽插,挥洒着汗珠将一股子雄性的悍然直送到蜜穴深处,顶得玉体摇曳,撞得五脏俱乱,捣得心跳如雷,真个像要从喉咙里插出来,来一个“贯通”!
两颗鼓胀的玉丸储着多年积蓄的精华,似也知晓蜜穴中的无穷韵味,狠狠拍打着玉臀,在水中发出沉闷的钝响,不时连带着灌入些许清水,冲刷着湿滑的甬道。穴口外翻的嫩肉便如蛇吐红信,悍物干到内里,卵囊又不客气地甩上。一来一往,许亦涵低头看时,便见自己两腿叉开,好没羞臊地露出嫩穴,那窄洞时刻被大棒捣着杵着,白嫩的臀儿便由根部缀着的两颗肉球凌辱,闷声打着,水动影摇,一具冰清玉洁的身子却是由着那丑陋狰狞的物什玩弄摧残。
这情形便是个妇人也该觉着羞臊,何况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粉面上霎时间鲜红欲滴,艳丽的唇儿被咬得发白,想叫停却又舍不得,想抗拒却正是迎合,偏那肉茎如疾风骤雨,每每敲打在最敏感的地方,身子便又是一波快感席卷,舒服得欲仙欲死。
棒身一擦,内壁上凸凹肉粒皆是一颤;棱角一勾,褶皱被拉得老长;龟头一磨,花心内欲液潺潺,直如泉涌……那驴鞭如此狂插猛干数十上百下,入骨入心的美意可教初次领会个中意趣的女体接连着颤抖,玉足痉挛般战栗,蹬得水花乱溅,樱唇急剧开合着,言辞含糊不清,兴奋至极:“啊~~啊唔……哦!啊啊啊……快……那儿……唔啊……”
晏承宣察言观色,早知对方也得了趣,先时还骂着,此刻嫩穴却是越发将那根东西缠得紧了,蠕动舔舐,像千百只小嘴吸着不放。心头张到极致的弦轻轻一拨便荡出一圈涟漪,他越干越凶,越插越快,口中道:“哪儿?哪儿想被肏?驴鞭可干得你这小母驴美么?”
那白嫩潮红的脸蛋上写满了欲求,柳眉一蹙一张,琼鼻一皱一扬,樱唇一开一合,活色生香:“穴儿……唔唔——啊啊啊!入得好深,好棒……啊!肏……肏穴儿……呜……”
素来高高在上的男子,到得此刻,也与寻常雄性无异,听得女人在身下婉转求欢,便志得意满:“你这吸精的骚穴,也只本王能满足了!”
☆、高傲亲王(十)公驴配母驴,驴鞭配浪穴~高h
鼻尖上沁出一抹香汗,媚色如春,藕臂攀着浴桶,圆润小巧的坚挺双乳急剧颤动着,下身自臀下横着,早已悬空,只由两手大攥托着,纤足向左右大幅度劈开,嫩穴内杵着那根火热的肉柱正迅疾插干着,肏得黏稠的淫液泛起了白沫,从臀瓣下方滴落不止,生生搅浑了这残余小半桶的清水。
挥汗如雨的男子打桩似的拼命耸动,俊朗的面目此刻看上去竟有几分凶意,浓眉拧成疙瘩,下巴上蓄起滴滴热汗,接连不断向下甩。健硕的胸膛上淌下的不止是水还是汗,顺着肌肉的凹凸不住向下,汇至腹部茂密的黑色丛林中。坚硬卷曲的耻毛随着腰臀的大力抽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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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抵上耻骨,紧密结合的性器早已淫靡不堪,白的、透明的、微微的血丝掺入,将那肥美娇嫩的花穴弄得浪荡至极。
“啪啪啪”的密集拍打直比战场上的鼓点还催人,无往不利的阴茎干进肉穴,肏得咕叽直响,又听得小女人如泣如诉的婉转呻吟,或高亢性起,或轻喘如风,或短促,或绵长,尾音颤颤,当真是无人能抗拒。
“嗯嗯呜……好深,王爷好棒……干这浪穴,呜……啊啊~~~”近乎瘫软的身子便如海上飓风操控的扁舟,哪里还能做得了主。许亦涵这声声媚叫,哪里还有先前犟嘴的骨气,被那硬物捣得身酥骨软,塞得餍足饱满,喂得无比欢愉。此刻才知那驴鞭的好处,粗得填尽欲壑,长得直似要捅破肚皮,热得将甬道融化,硬得在穴里翻江倒海,快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凶得战栗不绝,直肏得神魂颠倒,恨不得缠着他就这么浪荡至死,哪还顾得上羞耻。
“真个极品骚浪的身子!”晏承宣两眼攒着火,分明是赞。
饶是并未开过荤,也知这穴儿绝非凡品。那内里蜿蜒曲折,褶皱堆叠延绵,即便插着不动,自行蠕动也如又吸又舔,一整根肉柱但凡入到其中,便是处处被撩拨至上火:沟缝里挤着嫩肉,酥痒不尽;青筋上咬着褶皱,研磨无休;龟头深陷花心,铃口处便似有一条小舌在来回游走……勾得这铁铮铮的汉子,稍稍克制不住,便要泄精!
此刻插得生猛,顶到宫口,更是销魂!那小指头大的一个洞口,狠吸着龟头直往内杵,强横的劲力便是他也难抗拒,挺着腰狠干了十数下,肏到当中,真个乐不思蜀!
更紧的管壁箍着,滑溜的管道操着,水泻潺潺,再一张一弛,收拢的瞬间,夹得阳精几乎喷泄。
顶撞至此,身下的小女人翻着白眼几乎要晕厥,叫得声嘶力竭,娇软的胴体颤得不容承受,双腿盘在他腰身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其拦腰折断。下体早不知是有意还是本能,一顶一送,一摇一扭,变着法儿迎合着玉柱的插入,那光景,便似恨不得将两颗囊袋也纳入媚穴,全非一个搔首弄姿可以形容。那混着哭喊、淫叫、求欢的浪荡言辞,比对着先前半点不肯吃亏的傲娇模样,可谓天差地别。
于天下任何男人而言,能用胯下这杆肉枪,插得玉女呻吟,干得贞洁烈女发浪,肏得千金小姐淫贱,其成就感,不下于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晏承宣便只觉一身在熔炉中化了,铸成一柄利剑,这利剑,驰骋纵横在女人身心之间,击溃她所有心防,直令她俯首跪地,渴求恩泽;这利剑,在那温柔乡中,在那湿热穴内,在女人体内,永恒地烙刻着印记,独属于他的,不能磨灭的印记!
“叫声夫君听听!这样伺候你,干你这无底洞,除了夫君,谁肯呢?”男人似笑似狂,胯下磨枪,嘴上撩人,只欲哄身下女人全情相付。
那巨刃插得一下比一下深,许亦涵被入得恍恍惚惚,两眼涣散无光,身上却抽搐着,眼看就要抵达巅峰,这当口,便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顾忌隔阂,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全不及穴内那根东西要紧。她红唇微张,嘴角泄出银丝,弄得下巴、胸口,皆是光亮一片,浪荡至极,出口便道:“好夫君……唔啊啊!好棒子……好……唔~~嗯!弄得穴儿好美,好舒服……哦……啊!夫君夫君,肏我的无底洞……啊啊~”
晏承宣也将到高潮,口中荤素不忌,又扯上了旧账:“公驴配母驴,驴鞭配浪穴,你可是那母驴?爱不爱驴鞭?”
“啊啊~~是……是母驴……唔……”意识混沌,羞怯却是天生,小女人面颊酡红,媚眼如丝,叫得好生悦耳,“浪……浪穴……爱、爱极了……夫君,用驴鞭干死小母驴……哦啊啊啊啊——”
晏承宣被刺激得双瞳颤颤,胯下动得平白又快了三分,一下狠干,直觉顶到了子宫深处,非但操得女人精泄如雨,娇躯抖得如筛糠一般,哭着到了顶点,便是他自身,也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道,掐得那白嫩的肉臀上立现青紫,阳具深捣猛干,被痉挛的媚穴拧得阳精喷射!
滚烫的热精灌入子宫,烫得那深处一颤,许亦涵便又抖了几下,呜呜咽咽,直似发病一般,疯狂得失了魂魄,那一刻销魂便似跌落云端,欲仙欲死,不足为外人道。
“啊——射死你……为夫的阳精都给你这狐狸精吸去……”男人俊逸无双的面容因刹那的癫狂而略微扭曲,快慰密密麻麻地自尾椎升腾,在脊柱中向外迸射发散,这前所未有的体验,当真能教人忘却世间的一切,只恨不得永生永世,沉沦在这无与伦比的迷醉之中。
浓稠的浊液从小巧的子宫内溢出,直至阳具抽出,才顺着被捅开暂且不能复原的甬道淌下,从被磨得红肿的穴口,如一股浊流,随着女人的断续呼吸,被挤压出来,流入浴桶,洇开……
“啊……啊……”许亦涵双目无神地睁着眼,脑海中五光十色未褪,身子许久不能平静……
☆、高傲亲王(十一)庙太小,大佛来了……
“我的儿……”老太太一迭声叫着,将许亦涵一把揽进怀里,洒了一把泪,才将她松开,转个身,左右看看,上下打量,又握着她两手好一阵端详,见那凝脂般白嫩的手臂上一道道荆棘划开的细小伤口,真个揪心;又见她面色惨白,两眼无神,全无素日的灵动,真个痛心!
许亦涵微微扬唇,表为强颜欢笑宽慰老太太,实则被那驴鞭折腾了大半夜身亏体空,口中歉然道:“老太太不必多心,亦涵无事。”
越说无事,偏生脚软得站立不稳,老太太看得可不心疼,又念是姑娘体贴,加倍感动,连声道:“苦了我的儿……”
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孙女,老太太从前虽有些不喜,可这孩子近日愈发懂事,又是捐钱建塔,又是上山祈福,全是为了她这个老婆子。从小没受过委屈的千金小姐,竟遭了山贼掳掠,虽未亲见,却也可想象那胆战心惊。
这里老太太哭个不停,那边姨太太们个个劝慰,也是拉着许亦涵的手问长问短,关切的模样不似作假,演到逼真处,都掏出手绢来拭泪。
许亦涵少不得将晏承宣交代的话一再说了,才勉强教老太太收了泪,此次彻夜不归,好容易打发了家里的盘问。
瑞亲王不便亲自上门,乃是刘长庚送主仆二人归来,在山庄串过口供,只说主仆下山途中为山贼所掠,恰遇着刘长庚,追袭一昼夜,才将两位完璧送回。
当然,送回是送回,完璧不完璧,就两说了。
虽是遭了险,但情绪稳定,老太太还是悄悄拉着许亦涵问了一通话,先是山贼有否凌辱,后是问刘长庚可还老实。言语委婉,意思倒是明了。许亦涵心中一叹,请老祖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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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刘公子是个君子,带她二人一路奔驰,并无其他。
老太太似仍旧耿耿于怀,此事虽说自家清白,但传出去,只怕免不了闲言碎语,偏偏将军府大了,底下的丫鬟小厮都爱乱嚼舌根,由着他们胡说,于姑娘家无益。
许亦涵心中有愧,想那一夜浪荡,“夫君”叫了不下百回,被那驴鞭弄得淫穴红肿,名节可是真个没有,半点清白也沾不上。这话自然不能与老太太说,索性默了。
老太太显然挂心此事,皱着眉依旧忧心忡忡,摆摆手,让许亦涵退下,好生歇着,此番受了惊吓,万不能再出府去了,即便要去,也该随身带着丫鬟婆子并小厮们。
许亦涵一听禁足令,满心愁苦,黯然退了。
日子当真不好过了,莫说出府,便是到别的院子里串个门,身后也是一串大大小小的丫鬟们,赶也赶不走,烦得许亦涵索性窝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拿着针线做样子。
不多日,听得红缨从小厮那里探来的消息,说是老太太有意要正式与刘家商量婚事。因着上一回在寿宴上见过,两家女眷说得妥当,许靖也对刘长庚还算满意,故而暗地里已有了七八分意愿。
对此事,许亦涵先前大致知晓些,原本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此刻听来,却有几分刺耳了,心上好一阵痒,挠不着,愁绪万千,找不到源头。
但闲时,眼前却老晃过那张似笑非笑、面带讥诮的脸,硬朗阳刚的轮廓,英挺的眉,深沉如星子的眸……
“该死!”许亦涵轻扇了自己一巴掌,那轻佻的男人,怎能挂在心上?他贵为亲王,身边的莺莺燕燕岂能有少?第二次见面,就钻到她浴桶里,偏她一时鬼迷心窍,竟觉得勾引他也不错,就那么随意地献了身,他见过她那般浪荡的模样,岂能不轻看了她?或许在他眼中,她早已是个水性杨花、妄图攀龙附凤的艳俗女子……
最可恨的便是此刻患得患失的心情。
这一世势必步步惊心,自搅乱了许亦纹与刘长庚的会面后,局势已然扭转,往后的事,她也没了先知优势,难以预料还会遭遇什么凶险。在这个时候,爱上一个亲王,有了执念,是最无用也最有害的东西。
偏偏她明知不可,却无法自制。
“小姐?五小姐!”红缨的手在许亦涵面前晃了好几次,狐疑的目光中掺夹着嗤嗤的笑意。
许亦涵恍然回神,面上略微有些不自然:“啊,怎么了?”
红缨捂着嘴嘻嘻地笑,还不忘挤眉弄眼:“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许亦涵面上一僵,羞红了脸,轻推了她一把:“管得着么你……”
“我知道!”红缨背过手,摇头晃脑,好一副半仙的架势。
“你知道什么?”许亦涵看她那笃定的表情、促狭的笑意,没由来一阵心虚。
红缨越靠越近,凑到她身旁,吃吃笑着:“小姐你在想——刘公子!我方才一说刘公子,你就走神。”
“……”许亦涵不知是舒了一口气,还是又添了堵,作势要打,红缨撒丫子就跑,机灵地一回身,一吐舌道:“猜中了恼羞成怒?”
“死丫头,赶明儿打发你出去,嫁到乡下去做个村妇!”许亦涵毫无气势地恫吓着,红缨哪里放在心上,哈哈着跑了。
许亦涵讪讪地退回来,瞥见一旁紧盯着她们打闹的青杏,四目相对,皆是仓皇地移开了。许亦涵半晌回过神来,又向她看了一眼,却见她表情如常,正忙着手头上的事。
一日两日,日日如常,索然无味。许亦涵除却早晚给老太太请安,人是愈发怠惰了,整日介懒洋洋的,全无半点精神。
这天傍晚从老太太那里回来,进门衣裳未换,就听得红缨在院子里嚷嚷上了,到许亦涵跟前,气还没喘匀。
许亦涵嗔道:“急什么,喝口水再说。”
“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红缨断续着道:“瑞……瑞……瑞亲王来了!”
“他来做什么?”许亦涵一惊,又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就着那杯子喝水掩饰。
“好像、好像说……什么,庙太小,要建寺庙!有好大一尊佛要供……”
“噗——”话到一半,许亦涵一口水喷出来,红缨满脸狼狈,呆愣愣地站着。
那一夜的缠绵,早不知咀嚼了多少次,一字一句,在心头铭刻,此时又在许亦涵脑海中回响。
“王爷,您得找一头母驴……小民庙小容不得您这尊大佛……”
☆、高傲亲王(十二)一个比一个不说人话……【打赏章加更】
“亦涵见过瑞亲王!”
这话说得不情不愿,旁人虽看不出来,晏承宣却是清楚得很。
他不动声色,微微颔首,道了一句:“免礼。”
将军家的五小姐这才抬起头来,款步退至下方陪坐。
瑞亲王低敛眉目,视线淡淡扫去,又是半月未见,过得中秋,天气愈发凉了。姑娘着浅蓝色麋鹿短衫,外罩着毛领小袄,淡黄的褶裙看着着实不堪风袭。看脸色略显苍白,精神倦态,一股子懒散乏力,狡黠的双瞳中此刻隐收着微光,粉唇微翘,神情颇有些淡漠。
倒是她身边的丫鬟,穿得红艳艳,有几分古灵精怪。
其余两个庶女,更是一个赛一个明艳动人,皓腕上戴着碧澄澄的镯子,脖颈上坠着一抹银光,头饰亮闪闪,笑意盈盈,眸光温润,含羞带怯。
瑞亲王分别扫了一眼,神情不见变化。
正事已说了,冬日里太后生辰将至,有人献了一尊大佛,因无妥善地方保管,皇上降旨,修一座寺庙。下方的官员都是有眼力的,个个急着捐钱献金,索性开放筹款,都孝顺孝顺太后娘娘。因大将军又将带兵出征,亲王来传口谕,先说了皇上勉励之词,又一并提及献金事,道是许将军那一份皇上特免了。
那些弯弯绕绕,许亦涵不懂,只觉得此事不论如何说,都像是那人故意说来臊她的。
人到了跟前不过数步之遥,那一腔怨念才化作了满心忿恨,许亦涵想再自欺欺人,也瞒不过自己分明是在为他那日之后杳无音信而愁肠满结。
恼人,烦心!
偏那人还要招惹她,点名道:“听闻五小姐近日遭遇山贼,可曾受伤?”
“……”许亦涵不理,极大家闺秀地看一眼老太太,一脸羞与外男说话的表情,低了头,只作不闻。
老太太笑道:“难为亲王记挂,无妨,受了点皮外伤,养将几日就好了。”
瑞亲王好整以暇饮着茶,不咸不淡,状似敷衍着礼数,道:“姑娘家受此大惊,只怕心病难除。皇城脚下竟有此猖獗匪徒,莫说皇上忧心,便是本王也日夜悬心,又岂能安枕?”
话说得漂亮,听在不同的人耳中,意思却大不相同了。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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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涵对他的腹黑有所了解,听出这句话中的谑笑和调戏意味,暗搓搓地直要磨牙。
在人前听他说话,便是挨打不能还手,真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太太回了几句谢,瑞亲王又问:“五小姐素日都有什么消遣?”
这话早问过一遍,旁人自然只当他贵人多忘事,许亦涵却知他又暗讽上了。
真是奇也怪哉,两人正经拢共就说了几句话,翻来覆去,被他明暗指摘了好几回,这亲王当的,着实够闲,有股子恶趣味。
偏这话又是指着问的,不好旁人代答,许亦涵只得又将那番老旧说辞复述一遍,另添上一句:“……女儿家做这些本分权当消遣已够了,只是嘴馋有些难耐。近日听底下小厮们议论,外头新开了一家酒楼,是正宗的鲁菜,拿手的几道是赫赫有名,可惜无缘品尝。”
“哦?什么好菜,让五小姐念念不忘?”瑞亲王抬眼看她,似起了兴致。
许亦涵正色道:“五香酱驴肉、五香熏驴肉、蓬莱卤驴肉、高唐驴肉、氽驴肉丸子,称为五绝。”一面说,那两眼放着光,星眸煜煜,便似恨不得立即将那“驴”烹炸煎煮炒,来个驴肉全席,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
瑞亲王听得胯下一凉,好歹面上未露端倪,思忖片刻轻笑道:“原来五小姐好这一口,确有品位,驴子一身是宝,处处堪成美味佳肴。此事不难,若有机会,小王设宴款待,请五小姐好好尝尝,这‘驴肉’的滋味。”
那重咬的“驴肉”二字,意味深长,配着当中几个词,怎么听怎么不对,脑海中凭空又闪出某些“口尝驴鞭”的画面,臊得许亦涵无地自容,勉强得体地应了。
这对话在旁人听来着实费解,但见瑞亲王一贯吝惜表情的脸上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浅笑,便知并未触怒他,也就各各宽心了。
陪笑者多,有个声音插进来道:“五妹馋嘴了,叫下人去买即是,偏在王爷面前说漏了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妹想着法子要与王爷亲近呢。”
此话一出,屋内齐齐噤声片刻,众人循声望去,是一直未有机会开口的许亦纹。
她见老太太投来不悦的目光,情知失了分寸,也是万分后悔,奈何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便再怎么,也收不回来了。深宅大院里的争斗,自然从未少有,但当着外人赤裸裸地亮刀,却是不妥。
一时间,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坐在末座的三姐许亦敏忽而道:“二姐这话说得岔了。王爷来做客,即是朋友,朋友间说些家长里短,也是寻常。”
这话……这话就更怪了。
许亦涵当真被这两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庶姐吓了个瞠目结舌,诧异的目光望向许亦敏,不由得竟生出几分羞愧来,瞧这言辞中的君民平等理念,莫不是被下了降头?号称千岁的亲王与她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是朋友?这大庭广众当着老祖宗的面,比她一个现代灵魂附体的人还敢说。
气氛降至冰点,谁也不敢轻易接话,倒是瑞亲王也跟着多看了许亦敏几眼,神色中似有揣度,深瞳中看不出喜怒。
这一次见客,便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许亦涵先行告退,瑞亲王只略微颔首,并未在意。
出得正厅,许亦涵匆匆向院子里走,冷不防撞上个眼生的年轻小厮,红缨斥道:“长眼了么?毛毛躁躁的……”
那小厮打着千,连连道歉,许亦涵无心理会,一扬手命他去了,那小厮走时与她擦肩而过,却将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条塞进她手中。
许亦涵一愣,下意识将那东西默默收回袖内,领着红缨即刻回房去了。
这一章写了两个多小时真是艰苦……自我感觉很烧脑可能并没人关注剧情,我跟肉文较什么劲啊啊!
祝大家周末愉快~加更嗷嗷~
☆、高傲亲王(十三)翻窗爬床采花贼,一言不合啪起来……h
月黑风高夜,青杏伺候许亦涵上床歇着,便自行退下了。
耳听得丫鬟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许亦涵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临近梳妆台的一扇窗悄悄打开。朗照的月华洒在桌上,映着少女略带纠结的面孔。
手心里攥着一张已被揉皱了的纸,墨迹早干,苍劲的字体龙飞凤舞,时时还在眼前晃过。
“夜半开窗”四字,一看便知要惹祸,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可是没好果子吃。是以晚间用过膳,独坐房中,许亦涵便犹豫着,数次要将这祸根烧了。手指捏着纸条,每每欲将其放在火上,却又缩回。反反复复,连她自己也烦了,心乱如麻地坐在床沿,脑海中竟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他的东西。
比起在朦胧好感中挣扎的复杂心绪,更令她忧虑的仍旧是这种牵绊本身。
入夜已深,将军府内灯影渐熄,来往走动的丫鬟婆子们也各各回房了,耳畔的寂静与内心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
许亦涵坐立不安,等得久了,不耐烦又躺上床,恍惚中刚合上眼,却听得无中生有起了一阵风,睁眼时,迎着月光看见一道黑影闪进屋里,旋即两扇窗一合,目之所及处皆是一片黑暗。
虽只惊鸿一瞥,却也认出当真是那人亲来。许亦涵眨眨眼,不去搭话,反向里一翻身,装模作样地睡着。
身后男子轻笑一声,下一瞬就已滚上床,自来熟地伸手揽住了姑娘的纤纤柳腰,这熟稔程度、不要脸的架势,与白日在正厅冷傲的模样可谓大相径庭。
“去去去……”许亦涵嫌恶地推了一把,谁知反被他拥着向里一挤,彻彻底底跌入了宽厚的怀抱。
晏承宣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那细嫩的柳腰,手不知何时,探入里衣,微凉的掌心贴上平坦的小腹,来回摩挲不定,低语道:“本王答应请五小姐的驴肉盛宴可是自行呈上了,今夜还请五小姐细细品尝。”
许亦涵背对着他,情知躲不过,何况人是自己放进来的,没必要现在矫情做作,干脆不声不响地由着他摸。
女人的心思,总是格外难猜。晏承宣虽不知她在想什么,却也能感受到此刻的她竟有几分淡淡的愁绪,见她无心回应调侃,索性也不言语,游离的手始终徘徊在腰腹处,并未贸然突进。
夜阑无声,只闻得二人轻若羽毛的呼吸,独属于他的温热气息钻入她脖颈内,好一阵酥痒,又如火星抛洒,迅速在胴体上生根发芽,窜出火焰。修长的手指拂过肌肤表层引起的微微战栗,被迅速放大,卷入腾腾烈焰之中。那一场梦中醒时常常在脑海中重复循环的激情,此刻又引发了身体的记忆,如梦似幻的高潮体验迅速诱出潜藏已久的渴求,性事的欢愉一旦沾染,便只怕往后再难将其隔绝。
许亦涵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一颤,便引来身后男人的穷追猛打。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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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至胸口,握着小巧可爱的挺翘乳房轻摇重捻,抓揉玩弄之际,耳根处忽而被袭,一条湿滑的热舌如有灵性一般,一个劲往耳后敏感处舔弄,勾勒过耳廓,舌尖钻入耳孔,才一碰触,怀中少女终究忍耐不住,呼吸变得急促粗重,压抑着轻哼一声,近似喃喃道:“别……”
女人惯会口是心非,尤其是在床上——晏承宣的手臂愈发收紧,两指捉着已然鼓胀的奶头,在指腹间碾压搓揉,火热的唇舌蔓延至脖颈、下巴、脸颊,最后覆上两瓣红唇,撬开牙关向里探。
湿迹洇开,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暧昧变得极有指向性,很快便令身体捕捉到那一日欢好留下的亲密痕迹,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许亦涵鬼使神差地侧过身,接迎着殷切热忱的交缠。
心间的悸动一浪浪涌开,渐显粗暴的爱抚,不断胶着的热吻,都令人沉沦其中不能自拔。身子酥了,软了,醉了……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响,竟被淹没在愈发沉重的喘息中,亵裤褪至床尾,抹胸丢在枕边,待许亦涵有所察觉,身上已是一丝不挂,凝滑白皙的肌肤,便在黑暗之中也可窥见大致全貌。
玲珑有致的娇躯裹在被中,圆润的香肩半露,两只白嫩的玉兔耸在胸口,玉腿之中深藏着绝好的风光……大片雪色映在男子煜煜生辉的瞳中,爱欲汹涌,如狼似虎,将胯下巨兽撩拨得蠢蠢欲动。
晏承宣翻身欺上,近乎粗鲁地分开许亦涵的腿,花唇滴露,早已泛滥成灾,湿滑的蜜液直顺着臀缝向下滑,好一阵春潮带雨。
龟头抵上桃源洞口,粗大而火热的硬物触感即刻唤起体内极致沸腾的饥渴,连日来的愁闷、苦恼,加之那一场纵欲后加倍的空虚,在强烈的落差之中,瞬间反弹起高涨的欲求。许亦涵露出些许亢奋之色,腰肢缠扭,臀儿微抬,摆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势,想着那根东西在体内为非作歹、翻江倒海的滋味,心弦绷得几近断裂。
“嗯~~哼……”拉长的轻喘低吟似激励,又似催促。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邪肆,终于耐不住胯下胀到极致的痛楚,骤然发力,挺腰前刺,直如饿虎扑食——“噗呲”一声,巨刃猛地劈入蜜穴,潺潺的欲液被碾压得泻出穴口,未等许亦涵媚叫出声,火热粗壮的阳物大力撞向花心,捣得又凶又狠!
“啊~~~啊啊!”霎时间澎湃而来的快感与满足,饶是许亦涵已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仍止不住身体的战栗与口中的呻吟,炽热坚硬的巨物杵在穴中,由着嫩肉与褶皱蠕动缠咬,一寸寸描摹着凹凸不平的棒身及硕大的龟头。极度敏感的花心被大肆研磨着,蜜穴深处荡开阵阵酥麻快慰,电流般流窜至周身,侵蚀入骨。
“好紧……”男子压低的嗓音更有几分磁性,体内翻涌的快意难以言喻,只吐出两个单薄的字眼……
☆、高傲亲王(十四)骚穴耐操,驴鞭持久……h
“噗呲、噗呲……”巨棒适应性地抽插几下,待那紧致的蜜穴渐渐适应,男人便加紧了摆臀抽送。那蜜穴儿又紧又软又湿又热,严丝合缝地裹着肉茎好一阵蠕动吮咬,舔着鼓胀的青筋,渗入凹陷的棱沟,吞吐着至为敏感的龟缝,整个穴就似一张小嘴,极尽能事地殷切讨好,以至于晏承宣几乎失了分寸,蓦地抬高少女的下身,将那杆长枪凶肆地刺入,狠撞得女体向上一耸,床榻也随之一摇,紧接着,疾风骤雨拍打着娇躯,来得突然,看那架势,去得也不会利落。
“嗯~~嗯……啊……”柳眉紧蹙,眸中光华散乱,贝齿咬着一瓣粉唇,将喉间滚出的淫靡浪声强行压抑着,只余加倍缠绵浪荡的低吟与轻喘,不住地萦绕在二人耳畔。
硬挺的肉柱狂浪地捣着穴儿,水淋淋的棒身上青筋凸起,雄赳赳气昂昂地碾入甬道,来来回回搓磨着玉穴内的柔软。烙铁般滚烫的硬物插到至深处,壮硕的龟头研磨着花心,棱角勾过敏感点,拉扯着泻出潺潺媚液,直弄得少女浑身震颤,低哑的叫声中倍增了几分婉转动人。
玉体便如飘摇在海上,一个浪头打来,便是水珠飞溅,哗啦啦地冲刷过四肢百骸;急剧的快感似电流涌窜,在筋骨血肉中炸开,此处痉挛抽搐,彼处酥痒如蚊蚁啃噬,从头至脚无一处不销魂,舒服是般般相近,细细感知又觉得处处不同。
体内肆意流淌的那股子飘渺销魂,随心所欲地游荡在各处,抓不住也抗拒不能,所过之处,不是骨子里一阵痒,便是皮肉里一阵麻。似水流,荡得一颗心紧跟着震颤不休;像热腾腾的汽,蒸腾得各个毛孔酣畅淋漓,说不清道不明,连身体也无法表达得更好,一味地颤抖、挣扎、吟叫,随着肉茎的插干渐至疯狂。
“嘤……啊啊!唔……慢……啊~~~!”少女浑身酥软,玉腿屈膝压在腰胯两侧,被男子强横地打开到极致,献出娇嫩的媚穴,受着那玉柱一下一下的狠捣,低吟轻哼越发断续绵长,含糊着夹了哭声,到底不敢声张,那抽泣便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闺房内床榻吱呀,锦被中交叠的两具赤裸身体因大开大合的交媾而沁出热汗,穴口渗出的透明欲液被拍打至浓稠,不住地滑入臀缝。
热呀,面红耳赤,涔涔的香汗将赤裸的娇躯沾粘得越发躁动,肉棒打桩似的不住蹂躏着本就湿热的蜜穴,烙铁尽根入体似火炭般烧灼着蜿蜒的褶皱,抽离时带出吸附其上的嫩肉,顷刻间再度迎来下一次剧烈摩擦。小小的洞口,窄窄的甬道,经过成百上千下无止境的抽插,燃烧着,灼烫着,欲液泻出如岩浆,蜜穴内真似熔炉一般,连带着整具燥热的身体,烧得火光冲天,烧得意乱情迷,烧得混混沌沌脑中盛满浆糊,只余了一股子亟待解救的饥渴本能,迎合着那祸根深入、深入、不断深入……
“啪啪啪啪……”沉甸甸的囊袋甩在臀肉上,又将欲液拍打得四下飞溅,密集的脆响像一种鼓励,刺激着男子更大幅度地抽插,更快更凶地肏干。
这具鲜嫩的女体香软多汁,入得穴中,便似深陷泥沼,柔软的褶皱倾覆其上,肥美的嫩肉缠咬各处,偏生甬道内壁坚韧,承接着硬挺的巨刃插捣,无论从何等刁钻的角度猛地刺入,或接连爆发出数下疯狂狠捣,媚穴只不住地蠕动,再一次全方位包裹而来。
“这骚穴果真耐干!”晏承宣喟叹一声,喜不自胜地挺身插干不止,粗大的阳物被磨得水光发亮,随着动作的愈发迅猛,棒身隐约又壮硕了几分,青筋狰狞盘虬,凶神恶煞地凌虐着美穴。
“好棒、好厉害……嗯哼~~~嗯嗯嗯……”低低的呢喃迅速被媚浪的叫声淹没,冲刺时急剧爆发的抽插,便似堆叠翻涌而至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间歇的喘息功夫也无,一味挑逗着神经,挑战着身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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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力。紧绷的弦似被胡乱拨拉着,上身渐渐弓成虾子,汹涌澎湃的快感刺激得两眼发直、嘴唇颤抖,四溢的快感刹那间超越了临界线,喷发的火山带出滚烫岩浆,将整个世界彻底淹没,涂抹成灼热的红……
晏承宣低头封住她的唇,腰肢却耸动如狂,肉茎挺入痉挛收绞的甬道,被缠夹狠拧,箍着脆弱敏感的龟头好一阵吮吸,千百张小嘴舔过铃口,小腹处紧提的那口气顿时泄尽,一股酥麻窜上脊柱,电光火石在体内迸发,顷刻间接连至身体各处,连一个毛孔也不放过,快感在体内积涌着无处流淌。男人浑身一颤,铃口一松,肉柱弹跳着,顶端喷射出一股滚烫白浊,灌入花心深处……
渐渐涣散的瞳孔,所见尽是七彩的光华交错,阳精强有力地射进体内,苍茫的白色迅速将其余光彩淹没。男人的精华带着强悍的阳刚之气,涤荡着至阴至柔的女体,旺盛的雄性气息笼罩着周身,许亦涵恍然感受到一种微妙的臣服。此刻晏承宣以手肘支撑着自身的重量,虚压在她身上,英挺的面部轮廓、健硕的胸肌、野性勃勃的伤疤、淋漓的大汗与粗重的喘息,还有那根血脉贲张、勇猛非常的巨棒,无不张扬着男性的霸道与刚强,令她心旌摇曳,柔情满溢……
不待她细细品味此刻的甜蜜,瘫软的胴体被侧翻了九十度,男人躺在她身后,用膝盖顶着她一条腿向上屈起,与另一条腿错开,露出当中的美穴。
精液与淫液混合在一起,顺着甬道流向穴口,许亦涵可以敏锐地感觉到那道浊流在体内蜿蜒渗出,羞耻还未褪去,又惊觉火热的男根自后顶上了私处,粗大的棒身摩擦着挺翘的臀肉,教她清晰地感受着盘根错节的经络,贲张的阳具正一跳一跳地点着头,来势汹汹……
旧读者群后宫多妖孽已解散,新群男主后援会也将解散,特此告知,以后不用加群了。
☆、高傲亲王(十五)让人看看你被插得多浪荡!高h
男根循着刁钻的角度,斜刺入里,白浊溢出大片,黏糊糊地沾在花唇上,被囊袋抽打几下,变得愈发淫靡。粉嫩的穴口已被肉茎频繁的抽送研磨得发红,左右两瓣各向内肿起,本将窄道的入口挤得只剩一个小孔,偏那龟头来得凶肆,碾得穴口微疼。
“嗯~~”这一声嘤咛不知是嗔是怒,缠着音调起伏,反倒令玉茎再胀两分,卡在那幽穴中,一进一退,皆带来莫大的刺激,反作用回少女的娇喘呻吟中,如此一个往复,闺房中暧昧的喘息、淫浪的肉体拍打、少女婉转跃动的吟哦迅速再度集结,带来新一轮难以抗拒的快慰。
眼前是一片空荡的黑暗,身后是男子性感而急促的低喘,一条濡湿的舌在香肩与后背上滑过,留下一抹浓重的水痕,所过之处,竟也带起阵阵战栗,东一簇电流,西一团野火,脊背上乱窜着勾连成一大片,刺激得许亦涵浑身一哆嗦,瑟缩着往前躲闪,谁知挺耸的雪乳又撞入一只大手,炽热的掌心覆着乳尖,张开了来回一转,便撩拨得乳珠胀大。
比起上身星星点点微弱的快慰,蜜穴中格外真实与粗暴的插入带来更为直接的触电感。敏感的嫩肉描摹着龟头的轮廓,内壁细致地勾勒出棒身的凹凸,每一寸移动都被刻画得无比清晰,几乎映在脑海中,令她能够想象着阳物威风凛凛在穴中操干的情景,酡红的脸庞几乎羞臊得要滴血,却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亢奋与欢悦。
后方刺入的角度较寻常不同,轻易干得又深又狠,本就粗长的玉茎几乎不费力就顶入了子宫,随着性器部位一次次连接,男人黑亮坚硬的耻毛扎在少女嫩白的臀肉上,像胡茬挠在脸上,一面感觉刺痛,一面又因此更觉羞耻与被凌辱,伴着快感的扩散,教许亦涵欲罢不能。
“嗯哼……啊~啊!夫君~~~入到子宫了!唔……肏得好舒服,啊啊……”始终克制在一定音量的媚叫极近浪荡,人前竭力维持着端庄淑女形象的千金小姐,此刻在欲海中沉浮不定,早抛开了礼义廉耻,恨不得魅惑着男人插得更凶更快。闺房内充斥着淫靡气息,回响着浪语淫声,寂静的夜将其放大数倍,警告着这一双人颠鸾倒凤的界限。
晏承宣一手拥着少女小巧的雪乳,手臂恰将她圈在怀中,下身如高速马达疯狂耸动,龟头如密集的雨点接连不断捣在花心上,顶得许亦涵只觉肺腑都将跳出嗓子眼,撞得身子骨尽皆酥麻,小腹更是高高凸起一片圆形,以手去扶,几乎还可隔着肚皮感觉到硬棒的热度与凶悍。但凡她被肏得身子向前一跌,男人有力的臂膀便强势拦阻着,因此胴体一摇一晃,再与那铁杵对撞着严丝合缝地嵌入,便又是一下销魂到骨血里的极乐享受,教人恨不得放声浪叫,宣泄那无力承受的快感。
身体相连,仿若心意也因此而相通,晏承宣感受着怀中美人的震颤,回想着她眉目间满是风情、俏脸上爬满欲求的模样,干得越发起劲,唇舌含住小女人的耳垂,低哑带着磁性的嗓音极具蛊惑意味,道:“这一道驴鞭入蚌,可喜欢么?”
“啊啊……驴鞭……大驴鞭……嗯哦哦~”许亦涵早被插得五迷三道,恍恍惚惚中听得关键词,又是羞赧,又是喜不自胜,断断续续地叫着,“喜欢夫君的大驴鞭……大肉棒……插坏了,唔啊啊啊……穴儿要被肏烂了……”
男人见她已彻底沦陷在情欲之中,行事愈发大胆,又将手指探至少女腿心肉核处,沾着粘稠湿热的液体,搓着硬如石子的肉粒,大肆亵玩不尽,又道:“小母驴的穴干不烂,只会越肏越骚,越插越浪,这都水漫金山了,嗯……”
前后夹击,又均是至为敏感之处,许亦涵浑身战栗不止,雪乳颤抖得波涛翻滚,肉核被搓揉的感觉,更有一种虚浮的感觉,仿若电流游窜在肌肤表层,虽不深入,却足以刺激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蜜穴被迅猛癫狂捣蒜般的插干,弄得花心真似烂成一滩泥,子宫内壁瑟缩着收绞不尽,拧着阳物左右旋转,又被那硬棒深深嵌入管壁,一抽一插皆如刀剐,凌迟着穴内寸寸皮肉,急剧爆发出无力承接的澎湃巨浪。
如此大受刺激,偏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不敢发出过于高亢的声响,未出阁的小姐在闺房中与男人私会行房,游走在钢丝上的极度恐慌、戒备、紧张,约束着二人的言行举止,却也化作亢奋的源头,将激情推至巅峰!
许亦涵伸手捂着嘴,将那止不住脱口而出的浪荡叫声扣留,只听得呜呜咽咽的混沌低泣,与支支吾吾听不清言辞的媚叫,如泣如诉,缠绵悱恻,直勾得身后男人彻底发了疯,腰臀动得看不清影子。
黑暗中一条肉柱凶神恶煞地在白嫩的美穴中大肆进出,直捣了数十下,便听得一声压不住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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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从少女指缝中泄露。
姑娘莲足蜷缩,玉腿抽搐,大腿根部的蜜穴中痉挛阵阵,一股精水自深处冲着玉茎兜头淋下,好一阵炽热冲刷后,便带得阳具弹跳,龟头被箍绞着射出浓精!
“啊啊啊~唔——”樱唇被封,子宫内壁被一股强横的白浊冲刷洗涤,这般滋味因难得而更值得细品,似有些许被侵犯的屈辱,被占有的不甘,但到后来,与高潮融为一体的,只余无与伦比的满足和快慰……
许亦涵呼呼地喘着气,在渐深的黑暗中被扶到梳妆台前,“吱——”地一声轻响,窗户洞开,月华如霜,将桌上的铜镜照亮,少女懵懂睁着眼,望着镜中映出的大片雪肤与两团挺翘玉兔,再看私密的三角地带随着双腿的张开,又一次被那贪婪的龟头撑开花唇,不由得一个机灵突然回过神来:“不要,快关上窗,会有人听见看见……”
男人低沉的声音钻入耳孔,似恶魔一般,宣扬着少女最不可为外人见的一面:“就要让下人们看看嫡小姐怎么被为夫的大驴鞭操哭!看着你被大肉棒插得有多淫荡下贱!”
不等许亦涵挣扎或哀求,他便推着她两手撑在梳妆台上,上身微屈垂着白嫩的奶子,雪白的屁股高高挺起,摆出羞耻的姿势,两腿更是强行不容合拢。晏承宣两手掰开许亦涵柔软的雪臀,巨棒抵着洞口蹭了蹭,旋即腰身一顶,壮硕的阳物霎时狠狠捣入浪穴……
☆、高傲亲王(十六)肏到你这骚穴不痒为止!高h
“噗呲噗呲……”
浪荡的声响在充斥着淫靡气息的闺房内回旋,萦绕在耳畔愈发热烈密集。交叠的赤裸身体下方相连,一杆粗长阴茎生猛地插捣着嫩穴,结合处浓稠的白浊滴滴落下,飞溅的白沫夹带着脆响。
少女青丝散落,雪白的身子被顶得不住前耸,胸前玉兔摇曳,托在梳妆台上,被连带撞击得要摇晃的木桌发出吱呀声,脂粉与首饰盒发出沉闷的钝响,珠串玉簪叮叮当当,轻微的响动被寂静的夜色放大,敲击着许亦涵脆弱的心肝。
“嗯呀~~啊~别……别,有人……”蚊吶般的低语轻细如藕丝,似乎一出檀口,就再经不起拉扯,喘息、媚语,在夹杂着恐慌、惊惧的忐忑心情中吐露,反倒刺激着身后的男人兽欲大涨。
“不想让人看吗?”晏承宣在黑暗中亮闪闪的双眼灼灼有神,此刻他两手擒着少女不堪一握的柳腰,细腻的肌肤完美至毫无瑕疵,令人爱不释手。精瘦的小腹紧绷,凸起的腹肌一块块随着强有力的动作张弛收缩,性感淋漓的涔涔汗液顺着人鱼线滑落,顺着旧伤疤蜿蜒下滑。漆黑的毛发丛林中挺出壮硕的龙根,龟头圆滑粉嫩,却又有几分狰狞,迎着月光从林中如猛虎下山,狂浪地刺向蜜穴,干得淫水四溢!
身前的尤物有着挺翘的肉臀,两瓣雪白的屁股上残存着先前激情放纵时留下的青紫,暴力的痕迹玷污了冰清玉洁的女体,让人恨不得更加粗暴凶狠地蹂躏一番。纤腰秀背,脊柱凹陷的沟痕笔直而性感,凸起的蝴蝶骨随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后摇摆而滑动,光是看着这样动感鲜活的美景,就足以引发男性强烈的征服与施虐欲。
“嗯~啊……不要……不要……”含糊的低语在喉间滚了几遭终于艰难吐出,面朝着洞开的窗户,外面便是深沉的夜色,影影悼悼的树木与花草静默无声地观摩着这一场活色生香,许亦涵眼前晃过道道身影,或是熟知的下人,或是姐妹兄弟,或是长辈,此刻仿佛都在窗外,隐藏在那一处黑暗之中,大睁着双眼窥视着自己被男人插得浪语声声的模样。
行不可告人的羞耻之事,心虚、惶惑、草木皆兵,许亦涵如惊弓之鸟,一面清晰地体会着男人的阳物在体内进出的快感,一面惴惴不安审视着自己骚浪的姿态,这一场矛盾冲击得她浑身颤抖,快感一浪浪从头淋到脚,寒意又不时从脚底窜上头顶,反反复复,无休止地挣扎,无谓地抗拒,却又不可自控地享受这一切。
“若是被下人见了,端庄贤淑的五小姐,被男人的肉棒插得那么快活,不知会作何感想?”晏承宣摆臀挺腰,狠干着肉穴,龟头如重锤钉入花心,撞着一处敏感点,接连十数下都向那一处发起猛攻,口中急促却吐字清晰,确保一字不漏地传入许亦涵耳中。
“不……唔唔……羞……不要……啊啊!好硬、好……好舒服~”少女浑身一颤,咬着唇呜咽着低鸣着,下意识扭着臀,每每被插到敏感处,又如触电般躲闪,偏生酥麻的快感如罂粟,一旦沾染便上瘾,下一刻又鬼使神差地向后迎合,巴望着玉柱在骚穴中更肆无忌惮地搅动。
“若是被兄弟姐妹见了,身份尊贵的嫡小姐,与男人偷欢行淫秽之事,不知是何等滋味?”晏承宣又似窥透了她心底所惧,再度火上浇油地明示着危机,腰部随之加快耸动的频率,捣药般杵着蜜穴,恨不得将其操烂插坏,干到最深最里,狠狠地来一个彻底贯穿!
那条巨蟒在体内肆无忌惮地深入、深入……如此粗壮、威猛,带着炽热的温度,灼烧过每一寸敏感的内壁与褶皱,又碾得嫩肉蠕动不止,吸附、啃咬,紧致的嫩穴对棒身的痴缠皆回馈到许亦涵自己身上,带来一波又一波跌宕起伏,时而抛上云端,时而跌入深海,在迅猛而不可捉摸的起落之中,身酥骨软,牙关打着颤,口齿不清:“呜啊啊……唔啊哦~~别说……了……唔!呜……”
“若是被老太太见了,孝顺乖巧的孙女,被本王的大驴鞭肏得这般浪荡,不知该如何震怒?”晏承宣带着急促的呼吸,一气说罢,愈发兴起,那紧收的嫩穴开始螺旋状的收绞拧动,缠着肉根几乎箍得青筋被抹平。一吸,铃口瑟缩;一裹,龟头弹跳;一动,整根玉柱便似要扭曲成波浪状般,被那崎岖的媚穴生生塑入女体……
少女被干得涎水横流,两眼滴泪,朦胧眼瞳中只觉得窗前黑影化作一个个人形,越走越近,皆以种种眼色审度着她——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猛地被拉断,强烈的羞耻与不安,化作破罐破摔,骨子里的浪荡反倒肆无忌惮地跳出来,操控着被快感浸泡的娇躯,愈发没了廉耻。双腿几乎站立不稳,臀儿却扭得更凶,变着花样搔首弄姿,竭力吞吐着那根给她带来销魂滋味的大肉棒,欲求的极致满足,将贪婪放大数倍,许亦涵哼声不止,彻底丢下伪装与矜持,媚叫着哭求着:“哦哦……啊!大肉棒……大鸡巴……夫君~~肏死亦涵,唔啊啊……骚穴好痒,要大肉棒……呜……亦涵是个浪荡女人……喜欢被插……干我……呜呜呜哦!”
这一声声莺啼般悦耳的求欢,听得晏承宣肉棒肿得发疼,紧扣着腰肢的双手力道失控,便似要捏碎她的骨头!他双瞳一紧,将发骚的女人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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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身体,一手绕到前方抓着一边酥胸狠揉,一手扣着她平坦的小腹,掌心正抚着龟头顶出大凸起的位置,几乎生生提着少女双足踮起,固定着肉穴的位置,以接迎最后一波如狼似虎的凶悍插捣!
男人因极度亢奋而略显喑哑的声音里,流露出凶残的兽性:“小贱货,本王今夜就干死你!肏到你这骚穴不痒为止!”
☆、高傲亲王(十七)红缨是要做正房太太的
立冬刚过,下了一场雪,天气忽而便冷了。红缨往冰凉的锦被中塞了两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又接过许亦涵手中的暖炉,口中琐碎地絮叨着:“五小姐,你可是真不着急?”
许亦涵俏眉微扬,由着红缨将身上斗篷解下,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都好几月了,刘家的亲事莫不是真黄了?”红缨当真上心上火,为主子抱不平,“刘公子三天两日往将军府跑,明面上是与四少爷交好,谁不知是来看小姐的?哼,亏得小姐对他那般好,还命青杏姐姐做好些绣活送他,他倒好,吊着亲事迟迟不上门来说。”
许亦涵心底一叹,瞥了红缨一眼,这小丫头性子急,又是个直肠子,倒是忠心护主,只是不敢将那太过紧要的事轻易说与她。
其实这两月间,刘长庚每每来将军府,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许亦涵倒也识趣,因他与晏承宣有交情,人品也极佳,对丫鬟出身的青杏颇有情谊,故而彻底断了此前委曲求全之心,索性卖个人情,成全这一对。
至于他二人如何跨越身份地位的鸿沟,许亦涵自知无那通天手段,只能靠刘长庚了。
时日一长,还真略有成效,刘家对这一门亲事,忽而变得语焉不详,将军府主事的姨太太旁敲侧击几回,都得了不清不楚的回应,先前还疑惑,后来老太太也有几分薄怒了。辅国大将军品阶还在太子少保之上,都是嫡亲的子女,严谨而论,还是刘家攀了高枝,谁晓得对方这样不知趣!如此一来,二人的婚事,确已没了声息。
除这一桩事外,瑞亲王偶尔自降身份,扮作刘长庚的贴身小厮来私会,又或翻窗潜入,又或宣召去陪,倒似对她真真上了心。
女人便是如此,若心无所属,便记挂着嫁得门当户对,嫁得好,嫁得有脸面;一旦心里装了人,却像钻进了死胡同,恨不得旁的都不考虑了,只须嫁得有情郎,白首不分离。
落了这等俗套,许亦涵已是愁肠百结,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刘公子李公子。
“好了,你看你,是我嫁不出去,又不是你,你急什么?”许亦涵换上笑脸,戏谑调侃道,“莫不是……你看上了刘公子,恨不得跟着我陪嫁过去罢!”
“哎呀——”红缨闹了个大红脸,手里刚叠好的斗篷,又抖搂出去,闹着许亦涵搔她的痒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
许亦涵笑嘻嘻地躲着,主仆两个闹得滚在床上,身上穿得厚实,一翻在榻上,几乎起不来,笑得一发热闹。
两人正玩着,许亦涵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正呆呆站在门帘外,两眼失神,空洞洞地凝视着前方,恍然如泥塑。
“青杏,发什么呆,还不快把这疯婆子抓住~”许亦涵笑着搬救兵,红缨一回头,果然在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门帘缝隙中,瞧见了青杏,她果然收敛些,吭哧吭哧爬下床,道:“青杏姐姐,站在门口做什么?外面可冷得慌,还不快进来。”
“我刚来,忽想起似忘了什么事,发了会呆。”青杏柔柔一笑,掀开帘子进来,手里提着两个暖壶。
她确实长得美,有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淑女风范,与那温文尔雅的刘长庚极为般配。许亦涵心中慨叹着,只可惜出身寒微,自幼便做了人下人。
青杏手脚麻利,做事也仔细,因此一贯都是她服侍着歇息。
许亦涵泡泡脚、洗把脸,换上丝质的中衣中裤,钻入被窝,就听这几日颇有些沉默寡言的青杏似信口道:“红缨,既是丫鬟,便生来是个通房的命,跟了谁不是跟,若似刘公子那样的谦谦君子,岂不好么?”
“……”红缨大抵还未考虑过终生大事,一听此言目瞪口呆,竟不能答。
许亦涵若有所思地看着青杏,见她并未躲闪自己的目光,心内暗暗惊奇,面上却不露痕迹,斜眼看着红缨有意取笑道:“红缨怎能只做个通房?她日夜想着做个正房太太,好颐指气使着差遣人呢!”
“小姐!青杏姐姐!你们都欺负我!”红缨一跺脚,羞得满面飞红,鼓着腮帮子好半晌说不出话,末了只得气呼呼地抛下一句“你们可等着,有求我的时候呢”,一甩门帘径自去了。
许亦涵收回视线,重新以淡淡的审视意味打量着青杏。主仆两个谁也没管负气而去的红缨,彼此似都有话要说,却到底谁也没说出口。
次日又降大雪,许亦涵自老太太处请安毕,路过园子时忽而来了兴致,逛了一圈,赏了赏雪,再往院子去时,却瞥见冰天雪地里,一道纤纤弱影立在角落不起眼处。那人侧面对着许亦涵,着厚厚的淡绿袄裙,看表情颇有些魂不守舍,似乎在发呆,又似在等人。
许亦涵一眼认出她,正欲出声去叫,目光却忽而凝聚到她手掌所覆处,目光一滞,微微愣着,将出口的话却被吞回了肚里,好半晌才结束稍显失态的神色,想了一想,退几步,转身走了。
回到院内,红缨又是忙忙的来塞暖炉,许亦涵由着她摆布了一番,才想起什么似的,叫住没心没肺的小丫鬟:“红缨,去叫小柳来屋里,我有话问她。”
这小柳是底下一个三等丫鬟,平日里在小厨房帮衬,许亦涵连见着的机会也少,印象中是个胆大聪明的,想着上位久了,苦于没有机会。
红缨略显疑惑,即刻去了,不多时,带回一个伶俐丫鬟,十五左右,眉宇间不乏精干之色,见了许亦涵即刻殷勤施礼道:“给五小姐请安。”
许亦涵屏退了红缨,留小柳在房中,细问了几句,又交代好些话……
不几日,许亦涵窝在房内看书,门帘忽被掀开,带进来一阵冷风,青杏近前道:“小姐,厉小姐的信。”
许亦涵懒懒一伸手看似不经意地接了,待她出去,才做贼似的慌忙拆信……
☆、高傲亲王(十八)山雨欲来风满楼
信自然不是厉允写的,展开来,一列龙飞凤舞的字体遒劲有力,道是“今夜戌时西厅相见”。
许亦涵凝眸细看良久,将信纸收在袖中,唤了小柳,附耳嘀咕几句,就见她面露惊讶之色,许亦涵摆摆手,这丫鬟果真是个好使唤的,点头便去了。
夜里用了晚膳,许亦涵在镜前描眉,红缨嘟着嘴絮叨:“天气这样冷,还出门做什么,小姐不怕染了风寒难受?”
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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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浅浅一笑,安抚几句便带了两个小丫鬟出了院子。
西厅外台阶上落了厚厚的雪,因这一片活动得少,连管事的也顾不上遣人来打扫。厢房内亮了油灯,两道剪影在窗上摇曳,不多时便靠得紧密了……
“孽障!”老太太听了回禀,一张脸黑得如锅底,拉长了怒视着下首齐齐噤声的众人。几个姨太太面面相觑,眼底却分明有惊喜之色。堂下跪着一个丫鬟,大冷天地上冰凉刺骨,双膝贴着地气,足足已有两个时辰,先前是酸麻,如今早已火辣辣地痛着,间或有一丝抽离感,只觉得那腿都不是自家的了。
她惨白的脸上泪痕已干,凄然的表情我见犹怜,端的是个美人胚子。
“带几个嘴严的丫鬟去,戒令不得靠近西厅!搜,着人去搜绮兰院!”老太太捶胸顿足,终究下定决心道。
几位姨太太即刻领着贴身的丫鬟去了,管事的张罗着小厮们将西厅封锁,是怕那丑事传出去。
厢房门被猛地踢开,开道的小厮守在门口,刘氏、李氏、贾氏先后进门去,正撞上一张俊逸温润的脸,那眉间满布疑虑的男子,恰是刘长庚。又听得吱呀声响,里屋有人藏躲。
刘氏一使眼色,几个丫鬟即刻快步入内,半晌听得好一阵喧嚷,果真拉出一个人来,哪里是什么与外男私会的嫡小姐,竟是个众人皆眼熟的小厮阿财。
“……”刘氏正欲训斥,张开的嘴却半晌合不拢,良久才呐呐着问出一句话来:“你们……你们在此做什么?”
刘长庚也被蒙在鼓里,他收了青杏的消息,约在此处见面,说有要事,但等来的却是个下人。这小厮满口浑说,似知道些什么,偏偏嘴滑,一会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又诈他暗示着要得些什么好处,两人尚未谈妥,就又来了这一拨人。虽不知详情,却也能想见恐怕是出了大事,刘长庚踌躇着还未张嘴,阿财已麻溜地跪下连磕几个响头:“给太太们请安,太太们万福!小的……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知错,知什么错?”刘氏不觉脱口问道。
“小的知错,不该胡乱攀附。前儿听说刘公子要跟宫里的老爷们下江南,小的想求刘公子帮着从江南带点玩意儿,送给、送给我表妹!”阿财张口就来,一串话说得刘长庚都瞪大了眼。
几位姨太太又是彼此交换了眼色,她们都知道阿财是个嘴上没边的人物,惯会耍滑头,张口都是谎,若未抓住把柄,休想听他说半句真话。这可为难了,来捉私会的男女,捉着两个大男人,就无论如何也算不得什么,反倒在外人面前出了个洋相。
李氏与贾氏各与刘氏说了几句,刘氏点点头,语气软着,向刘长庚道:“刘公子是来找弘明?怎的来了西厅?”
虽知无用,到底先问了这边的说辞。
刘长庚知道这是在许家,自己又是小辈,是端不得架子,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刚进来,就被这奴才拉到这里了。”
果真问不出什么,又不便轻易得罪别家的公子,刘氏心内思忖,先拖延着他,等绮兰院的搜查结果出来了,再做打算。
一行人好生尴尬,刘氏打发丫鬟去回禀老太太,一面带着人勉强陪着刘长庚拉家常,说些不着调的话,等了许久,才有小厮大喊着来通报,嚷嚷道:“老太太请姨太太过去正厅。老太太让对刘公子说,府内有些家事,请先回去罢。”
刘长庚不好多言,只得从命,他心惊肉跳,不安的感觉越发加重,心不在焉地走到拐角处,却被一双手拉过去,一个眼生的丫鬟竖着手指示意他噤声,又左右看过,确认无人后,低声道:“五小姐让我告诉公子,若要她保青杏,需向公子讨个人情。现在还未想好,以后却总归要还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西厅放走刘长庚,结果如何是可想而知了,刘氏看了李氏和贾氏一眼,李氏颇有些不自在,她是许亦纹与许弘明的生母,若许亦涵是被陷害,那幕后主使还能是谁?
来时的春风得意不见了,几人心事重重,回到正厅,便见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中不怒自威,许亦涵坐在首席,正饮着茶。
她斜睨着跪在正中,惊骇后一脸木然的青杏,眼底隐隐是痛心,又有几分愠怒。
好个贴身的丫鬟,向老太太告密,说她与刘长庚私通已久,今晚在西厅约见,若捉奸成双,不但声名尽毁,只怕也不得不嫁给刘长庚了。许亦涵总也想不通,她这么做是为的什么,还是那一日主仆说笑,才突然省悟,这是盼着她嫁了,自己一同陪嫁。
这丫鬟也真敢想!
她大概也看出自己与瑞亲王的私情了,大概也知道晏承宣偶尔会以厉允之名写信给她,那些信许亦涵拿到时都无拆过的痕迹,看毕又都烧了,不知她从哪儿看过晏承宣的笔迹,模仿得很像。只是不凑巧了,内容写得全无亲王风范,那厮最好拐着弯挤兑她,没个驴字都不是他亲笔写的。
至于搜查,自见信起,又听小柳汇报青杏去了老太太那儿,许亦涵已掘地三尺将闺房搜了个遍,那些眼生的物件,估计都是刘长庚送的定情物,亏得她肯这样出血……
许亦涵抿了一口热茶,心底却早凉了。
“这贱丫头,红口白牙污蔑主子,败坏许家嫡小姐名声,拖出去,打!”
☆、高傲亲王(十九)自作孽不可活!
“老太太息怒。”许亦涵行了一礼,施施然道,“这大冷的天,又是个体弱的小丫头,果真打上一二十板,只怕要出人命。咱们到底是大户人家,犯不着为一个信口雌黄的丫鬟,背了个恶主欺奴的骂名。老太太素来是个慈悲的,不若听亦涵一言,小惩大诫,罚了她的月钱,逐出府去便是。”
这话说得平淡镇定,全然不似个被害人,眉眼间浅浅的漠然与厌倦,看得老太太都愣了愣。
“出了这样的丑,也怪亦涵素日里管教无方,今儿惹得老太太动怒,又摆出这样大的排场,惊动了各位姨娘,还请老太太责罚亦涵!”说到此处,许亦涵扑通跪地,低着头满目哀愁,将哭未哭。
青杏只觉得脊背窜上一股寒意,她怔怔地瞥向许亦涵,咬着唇,心底不知在想什么。
老太太又是惭愧又是心疼,爱怜地扶起许亦涵,安抚着低语了几句,揽着她坐到自己身侧。视线再投向那背主的丫鬟,更觉得可恶,沉吟片刻道:“说罢,谁指使的你!别以为我老婆子糊涂了。她们姐妹几个身边的丫鬟,都是自小跟到大的,五丫头我最清楚不过,以前顽劣了些,对下人却是极好。你若非收了谁的好处,听信了什么妖言,岂能如此忘恩负义,把这样的脏水泼在她身上?!”
这话听得许亦涵都是一惊,这后院中姨太太斗、姑娘们斗,果然都忘了老太太才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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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
一直缄默无言的青杏听到此处,也是浑身一凛,颤抖着双肩,忽而扑簌簌落下泪来。
“说!”老太太沉着脸道,“若照实说了,就依亦涵所言,逐出府去,若敢有半字欺瞒……”
屋内紧张的气氛,迅速弥漫开来,不等抽泣着的青杏开口,就有人坐不住了:“老太太……”
出来的是李氏,但才叫了一声,就被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打断:“怎么?怕自家小的做了龌龊事,说出来丢人?”
这话却是诛心了,李氏面如死灰,呐呐地退下,再不敢劝。
青杏渐渐收住泪,两眼呆呆地望着许亦涵,那眸中,还有几分乞怜与哀求之意,她道:“是……是二小姐……她许诺我,等她做了嫡女,还我的卖身契,放我自由。”
李氏登时大惊,顾不得老太太在跟前,跳出来劈头就是一掌,打得青杏跌倒在地,口中还恶语斥道:“好你个没恩义的贱奴才,张嘴就要咬人,我家亦纹哪里得罪了你!”
老太太冷眼一横,即刻有人上前按住李氏,还未开口,又听得一迭声叫喊,有个婆子忙忙地跑进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好了,老太太,二小姐……二小姐把三小姐推到湖里去了!”
“什么?!”贾氏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眩晕,几乎立不住脚。
“救人呐!”老太太又是一阵急火攻心,许亦涵忙抚着她的后背,搀着她起身走出去。
这里的荒唐事还未收拾,那边又出了幺蛾子,正厅里一干主子并丫鬟,齐齐地冒着严寒,赶去后院。
这冰雪天气,湖面上都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真要被推入湖中,且不说呛水、着凉,光是磕着碰着,都不是千金小姐能受的罪。
传了大夫,守在一旁听诊断,又将呆若木鸡的许亦纹交由老太太身边两个丫鬟看管,一家子女眷心内都已明了,今夜过后,后院里该是格局大变了。
看着床榻上许亦敏因发烧而酡红的脸颊,许亦涵目光闪烁,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许亦纹大叫着“骗子”的情形。
两件烂事折腾到夜半,老太太发落了青杏,又禁了许亦纹的足,回房去了。姨太太们各自散去,许亦涵趁着无人留意,带了青杏回绮兰院。
已听说了事由的红缨好一阵义愤,几次想骂青杏,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又有些不忍。许亦涵屏退下人,坐在床沿上,打量着青杏,她双膝几乎废了,无力支撑,只得瘫坐在地上。
“说说吧,为什么。哄老太太的话就不用重复了,我知道不是真的。”许亦涵抱着暖炉,随意道。
青杏凄恻一笑:“你不是知道了吗?”
许亦涵想想也是,遂换个话题:“刘长庚不知情吧?”
提到刘长庚,青杏眼瞳一颤:“他……不知道。都是我自作主张,都是我……妄想嫁给刘公子,哪怕是个陪嫁,哪怕是个通房,只要能在他身边……”
许亦涵不为所动,冷淡的口吻中既无怜悯,也无鄙夷:“也不算什么妄想,于情于理都说得通,你怀了他的孩子,他是该给你名分。”
“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这院子里十几个丫鬟都听我的差遣,找一双眼睛盯着你,又有何难?”许亦涵道,“我只是觉得不解,你那么聪明,为何做这样的蠢事。难道这脏水泼到我身上,刘长庚就干净了?你不念主仆之情也罢了,连他都不顾,到底该说你是痴情还是绝情?”
“他……”青杏脸上是苦涩,是羞愧,却又是几分决然,“我旁敲侧击好几次,他都……若等肚子显了,我、我……”
“你没告诉他你怀孕了吧。”许亦涵沉默片刻,“他的确在犹豫,不想纳你为妾,是因为他……想娶你为妻。”
青杏如遭雷劈,霎时间被抽去了精气神,整个人彻底枯萎,喃喃道:“不可能……不……我是个丫鬟……”
“的确很难。”许亦涵面无表情道,“不过他已计划得差不多了,先想法子替你恢复自由身,再由瑞亲王收你为义妹,从瑞亲王府出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是你自己毁了自己!被逐出府的丫鬟,至少落个手脚不干净的名声,就是我肯把卖身契给你,你那乡下的爹娘还能不能抬得起头?刘长庚只能将你私藏,想纳为妾只怕都难了,就是进了门,也得教人瞧不起。青杏,是你自己毁了自己。”
许亦涵说着一扬手,刘长庚深情款款赠予她的信物跌在她怀里,落在地上。青杏喉间一哽,骤然爆发出凄楚的哭声,一面哭,一面挪着失去知觉的双膝,如珍似宝地去捡那些东西……
“我不为难你,也不同情你,你走吧,刘长庚在外面等你。”
☆、高傲亲王(二十)瑞亲王已经是个随时随地随心揩油的老司机了
嘴上虽是无动于衷,实则内心郁结,只是也无人去说。
青杏去了,许亦涵向老太太请示,提了小柳到二等,跟着红缨侍奉在左右。红缨是个心地善良重情义的,青杏走后,她也整日介郁郁寡欢,几次被许亦涵撞见眼圈红着暗暗抹泪。
小柳心思敏捷,又会看眼色,嘴巴也牢,许亦涵交代的事都办得妥妥帖帖,好赖也维持着院中的安稳。
许亦纹被禁足数月,许亦敏养着身子,将军府里的气氛也随之渐淡,就像随着隆冬逼近,也将是非暂且掩埋了一般,倒是难得地踏实了不少时日。
临近春节,大哥许弘英从西北回京。这位兄长最是稳重,待弟弟妹妹们都亲,尤为宠爱自幼开朗好动的许亦涵,此番归家,还悄悄从军中带了一把缴获匈奴单于的匕首,颇令许亦涵感到欣喜。她摆着架势挥刺着,出了一头汗,倒觉得心情开阔不少。
不几日前,老太太召集众人,宣布给许亦纹说了一门亲事,男方是个三品官的庶子,不意攀上了许家,生怕老太太反悔似的,忙不迭就来下了聘,眼看这门喜事就要板上钉钉,许亦纹在家里闷头痛哭,晕了好几次,还扬言要自杀。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反倒令老太太下定了决心,婚期仓促地定在了四月。
这样鸡飞狗跳着到了元宵,为着筹备晚间出门,红缨与小柳领着院子里的丫鬟们做花灯,嘻嘻闹闹,好歹有了笑脸。
午饭后许亦涵正预备着参与到丫鬟们的活动中去,却忽听得许弘英着人来请,到跟前问是什么事,大哥含笑不语,只领着她悄悄从侧门出了府,才站定,就见门前立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其上威风凛凛坐着的,不是瑞亲王又是谁?
有些日子没见,他好像又瘦了些,潘安似的俊脸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头上金冠束发,着暗金色窄袖胡服,白裤黑靴,好一副英姿飒爽的男儿气派。
许亦涵神情警惕地望着他,在揣度大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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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几天,莫非也被他收买了?不容多想,却听得晏承宣对许弘英一抱拳道:“卯时前完璧归赵。弘英兄,多谢了。”
许弘英对他拱拱手,许亦涵惊觉自己已被卖了,还未来得及抗议,呼地一阵风动,手腕被一只大手扣住,身体轻飘飘一荡,便已坐在了马上。晏承宣两臂环着她,一抖缰绳,马蹄撒开骤然向前狂奔。
大街上正热闹着,还未出侧门小巷,晏承宣矮身不知从哪里抖出一领黑色长袍,不由分说把许亦涵兜头盖住,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意,轻笑着在耳畔响起:“不想谣言传满京城,就别动。忍一忍。”
“无耻……”
这架势真够简单粗暴,马蹄如飞,狂奔在京城中轴大道上,溅起的雪泥惹来好一阵喧嚷,风驰电掣地路过了无数熙攘人潮,才听得人声渐渐沉寂,竟就这么被他不伦不类地遮掩着脸和上身,带出城去。
待长袍被扯下,一股冷风灌到眼睛里,四周景物快速掠向后方,寥寥几个路人,连脸也看不清就晃过去了。许亦涵被颠了这么一路,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加之眼前逐渐开阔,郊外的空气澄澈,呼吸间浊气排空,竟觉得很是舒坦。
在他跟前,府里那些龌龊、荒唐、可笑可悲的故事都一并烟消云散,许亦涵心情一好,就与他斗上了嘴,刻意揶揄道:“元宵节你不等着晚上姑娘们都出了门,寻机会找几个艳遇,带我出城做什么?”
瑞亲王人前高傲冷漠,人后没脸没皮的功夫已臻于化境,随口便道:“先吃了碗里的,卯时送回,再去挑锅里的。”
许亦涵掐了他一把,除险些断了自己的指甲,半点成果也无。
骏马一路飞驰,到目的地,竟是皇家设在京郊的一处演武场,门口还有侍卫把守,得瑞亲王金牌一晃,才齐刷刷地放行。
这演武场专用于皇族贵戚练习马上功夫,广袤的草地两端设有两排兵器架,当中十余排箭靶交错林立,骏马数十匹圈养在侧。不过冬日里草都枯了,冰雪虽融,也改不了那一股子荒凉,举目望去,这样吉庆的日子果然只有他们两个脑子秀逗的策马驰骋在平地上。
晏承宣命人拿了箭壶等物装备在身上,挑眉看向许亦涵:“赌一把如何?”
许亦涵转转眼珠,开口便先发制人,意图堵死出糗的可能:“赌什么?你男子汉大丈夫,莫非好意思在武力上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呵,本王赌你,一丈外,箭箭脱靶。”晏承宣翻身上马,不等许亦涵怒气值积攒起来,又翻了翻眼皮,道:“噢,错了,你能拉开弓?”
“竟敢小看辅国大将军的女儿!”许亦涵明知是激将,偏有些受不住他那副得瑟样,跑到跟前仰头比了个中指,“赌了!本小姐今儿就让你开开眼界!”
那纤长的中指在风中立着,被男子伸手捉住,凝滑的小手整个被揩了一把油,才又被拽上马,许亦涵气鼓鼓地回头瞪他,晏承宣借机又低头在她额头啄了一口,吃完豆腐还嘴贱:“五小姐是在暗示本王直入主题?才歇了一月不到,又想瘫一把了?”
“……”许亦涵剜他一眼,可惜这男人油盐不进,此等精神鄙夷于他而言,几乎可以完全无视。
说话间马蹄高扬,骏马长啸嘶鸣,许亦涵往晏承宣怀里一跌,被他顺手又摸了几把。
许亦涵恨恨道:“我若是赢了,你得答应我……”话到末端,声音渐低,她附在他耳畔,极快地说了一串话。
晏承宣略显愕然,瞪着她看了好一会,眼神里几乎有杀气,许亦涵扛着心虚,挺胸昂首与他对视。
这一瞬的眼神交锋,以晏承宣让步收场,他点头道:“你既有此妄想,也可,让你做做这白日梦。但若本王赢了,你得……”
他一字一顿,面不改色,甚至连话音也未压低,泰然自若道:“……在这里,在马上,被本王操哭为止。”
许亦涵本欲就此认怂,但一想到若侥幸赢了,赌注兑现时,足可挽回所有丢失的颜面,到底禁不住诱惑,点头应战!
☆、高傲亲王(二一)愿赌服输,说干就干……微h
“呼~”
一阵寒风肆虐而过,许亦涵恨恨地一跺脚,看着七零八落散在草地各处的箭,气得说不出话来。
在马上颠簸了一阵还不觉得,真静下来射箭,才发现这风儿紧得很,且不说准头,就摆架势都难。
这一场赌斗却是窝火,先试了试弓,好容易才张开,那劲道,真让人怀疑是晏承宣动了手脚。许亦涵柳眉一挑,晏承宣看出来了,吹了声口哨,唤来一个侍卫,当着许亦涵的面,淡淡道:“不长眼的东西,拿最易开的弓来。”
侍卫愣愣地站着不动,粗黑的汉子半晌憋出一句:“回……回王爷,这……这就是最易开的弓啊……”
“……”许亦涵脸都红了,咬着牙憋着劲,搓热了手,再试几回,才勉强张弛了几下。
到射箭时,本该在马上,许亦涵几发不中,耍起赖来:“这马我不熟,老乱动,我要下马,先前约赌时,可没说非得在马上!”
晏承宣瞥她一眼,一副请君自便的翩然模样。
许亦涵厚着脸皮下了马,站在一丈开外,对着箭靶信心满满地瞄了一会,将弓平举,两臂施力,使着吃奶的力气拉紧了弦,“咻——”地一下,箭出,不到靶前便被风吹歪了,狼狈地坠在地上。
一连十箭,箭箭脱靶!许亦涵一双手被那冷风吹袭得发红,到后来更是僵硬得手指关节开合不得,憋着的一口气直窝在心上成了火。再去看晏承宣,双眸中满是戏谑,毫不掩饰取笑之意,又见她瞪眼似不服气,走近来夺了弓,随手取出三支箭,一并搭在弓上,随手一摆,毫不费力地拉紧了弦,目光如炬指向最后排远处一个箭靶,指随心动,“唰唰唰”三箭齐发,一箭箭直指靶心!
许亦涵面上虽不肯教他得意,心底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从前也随父兄玩过弓箭,学过点花拳绣腿,比寻常人身体还强健些,不料在这演武场上,确然不堪一提。因有这个缘由,才更懂得这一手的高明之处,何况他举止从容,显然只是牛刀小试,并未亮出真本事。
念及此,许亦涵忽而想起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你有这样的本事,何以不得皇上重用?诶,这么个壮志难酬的闲职王爷,那一次是谁要杀你?”
她在这里念叨,冷不丁被晏承宣拦腰抱上了马,却是背朝着马头方向,紧接着面前多了一堵墙,正是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耳畔传来轻佻暧昧的低语:“这些事随后再说,愿赌服输,先兑现一下赌注。”
许亦涵忽而想起那荒唐的赌约,正欲狡辩抵赖,身后男子已是策马而动,两手环着她的腰身搂住后背,锁得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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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顽猴动弹不得,显然是吃定了她。
骏马扬蹄,飞掠过枯败的草地,周遭一切匆匆向后晃过,许亦涵张嘴就吞了一口冷风,旋即衣摆下悄无声息地钻入一只手,隔着贴身的亵衣,抚弄着平坦的小腹。
这一下许亦涵可见识到他的厉害了,骑在马上不须动手驾驭,却只顾着揩油。一手在她腹部衣衫夹层里暖热了,熟稔地探入亵衣之中,摩挲着嫩滑的肌肤,在肚脐附近游走徘徊;一手隔着袄子,捉弄着胸前的挺翘。
许亦涵见他说来就来,不由得大为光火,这寒风萧瑟且不说,便是守在外围的侍卫,一眼能见着十来个,虽这驰骋之地极大,人影只如数个黑点,但也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这简直禽兽不如!
“喂——”抗议声中裹挟着怒气,晏承宣置若罔闻,咬着她的耳道:“谁敢看?不怕本王剜了他们那对眼珠?”
这话刚一落地,骏马离那群侍卫越发近了,晏承宣一声令下:“都退下,无召不入,谁也不许靠近。”
“是!”一干侍卫齐齐低头应声,干练地转身列队离去。
风驰电掣,马儿又跑得远了,晏承宣低头吻住许亦涵的唇,堵住她没玩没了溜到嘴边的话,薄唇微凉,舌尖舔舐过少女微张的唇缝,撬开牙关便长驱直入。唇与唇辗转吮吸,濡湿的舌灵巧地游走在甘甜口舌中,迎来送往,互相推拒,勾起许亦涵几乎已成条件反射的应和,风过耳,凉意却似被摒除在周身之外,许亦涵先前冻僵的身体竟被一股暖热融化,连脚趾都活泛起来,身子如从冬眠中复苏,下意识地倚在他怀中,两手攀着他的胸膛,被吻得渐入佳境。
说来也怪,男人的身体直如暖炉一般,在冷风中腾跃着火焰,引着许亦涵不住贴近。唇舌交缠,更点燃簇簇欲火,比平日在床榻间的缱绻柔情更深地触动敏感的娇躯,小腹处腾起一股邪火,很快便窜遍了周身,烧得人头晕目眩。
马上颠簸,又因背对看不清正奔向何处,身子上下跌宕,全然不由掌控,只得随波逐流。疾驰中,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越蹦越高,几乎窜出了嗓子眼。
刺激、紧张、兴奋、茫然,又兼超乎寻常的意乱情迷,待结束一个长长的湿吻,少女整个身子已软半截,无力地靠着晏承宣,感受他大胆的爱抚。那一双充满欲望的手掌,轻描淡写地拂过光滑的脊背,勾起密密麻麻的战栗,又握住一只柔软酥胸,捏着乳尖的红果玩弄至胀大硬挺,再从点燃火星的小腹大胆地向下,抚着饱满光洁的阴阜,又一指插入花唇裂缝中,沾上点点露珠,搓开了在那私处来回滑动……
热烈的吻自颈间缠绵至肩头,衣领处不知何时已凌乱地开了口,冷风不入,反倒被碰触过的地方皆感炽热。舌尖如蛇信子游走不定,一伸一缩,画着圈勾舔,唇瓣轻吮,吸着凸起的锁骨好一阵轻啃,登时便在雪色肌肤上烙下一朵红梅。
这样恬不知耻地多管齐下,直弄得许亦涵娇喘吁吁,眉目间渐染情色,一瞥之下,无意看见了男人胯下撑高的帐篷……
☆、高傲亲王(二二)马震play……高h
“嗯哼~~”娇俏的轻喘与越发加重的急促呼吸,被狂风迅速卷向身后。晏承宣深深凝眸,低头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小女人,此前一路奔驰,那翘臀贴在胯前,随着颠簸上下摩擦着敏感部位,已是暗中下了极大的功夫才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思,此刻羊入虎口,再不需隐忍,哪里还耐得住?
骏马驰骋在宽广无边的演武场上,最多时有数百匹战马同时在此地演习交锋,足够在此漫无边际地放浪形骸。此刻目之所及处,无半个闲杂人等碍事,男人放心最后一点顾虑,一手搓揉着化开花唇中越聚越多的淫液,一手解开裤子,掏出又粗又长的大肉棒,龟头铃口处渗出点点晶莹,勃发的青筋彰显着狂野的欲求。
在这毫无遮蔽的旷野上,许亦涵衣衫半解,当中一条并不显眼的沟壑,两团雪白的乳肉各露出半边,挺翘的奶头含羞遮掩。她下身亵裤半褪,嫩白的臀儿坐在马鞍上,身子略微后仰,欲液横流的私处被抬高,蜜穴汩汩流着水,被龟头来回碾压……这一幕香艳春情被褶裙笼盖,藏在密处。
许亦涵身上的暖热渐渐化为燥热,玉穴中搔痒不止,久未经爱抚的甬道收缩缠夹着,却是更觉空虚难当,似一个无底洞,恨不得被深入地充实……
“你……你这是给我下了什么迷药!”少女质问的口吻因软糯而转为娇嗔,晏承宣勾起唇角道:“是你自己这具骚浪的身子想男人了,却将脏水泼到本王身上?本王真要坐实了这个罪名,你又如何?”
他手臂一收,将她拢得更近了些,两手自后捧着她两瓣臀肉,揉捏几下,随后骤然发力,生生抱着小女人的下身往自己身上一扣!顶在玉穴口的阳物“噗呲”一声,肏进湿滑淌水的甬道,又被马儿带着一颠,腰臀自行发力狠狠向前一撞,那杆长枪猛地长驱直入,捅在花心上,肏得许亦涵“啊”地一下,声音霎时拉长了,曲曲折折地荡开了波澜,甜腻的尾音拐着弯儿上翘,挠得晏承宣心肝直痒,邪火熊熊燃烧。
穴内湿滑暖热,这一下肉棒直挺挺干进幽穴深处,又因二人的身体在马背上摇曳,紧密结合的私处互相大力摩擦,肉根摇曳旋转,左冲右突,一颠便是狠狠顶撞,一簸那肉柱大喇喇勾缠着嫩肉向外拉扯,直弄得翻江倒海,欲液横流。
“噢噢……啊啊!”少女娇躯战栗不止,被那一根毫无章法捣搅着媚穴的大棒子捅来插去,此刻被研磨着花心,下一瞬又不知以何种角度与力道插向了另一处敏感点,一颗心七上八下,被吊着凶狠起落,连身子也似随波逐流,在怒海波涛中翻卷。
男人的手大肆揉捏着臀瓣变换形状,媚穴被藏在裙底摇晃抽插的阳物肏得嫩肉外翻,看不见却可清晰感受到那冤家在体内纵情驰骋的滋味,鹅蛋大的龟头撑开甬道,坚硬的棱角剐过褶皱,青筋深深嵌入内壁,性器接连处早是泥泞一片,淫液被磨得泛起白沫,羞耻地滴在马鞍上。
“受、受不住……王爷……夫、夫君……别啊啊啊~”小女人似哭似叫,娥眉蹙起,双眸中闪烁着泪珠,水痕中晃过男人情欲满涨的眼,还有身后一片灰蒙蒙泛着暗蓝的广袤天空。在这样的旷野上,行着极致私密的男女之事,有一种强烈的落差与不适应。随时可能从任何一处冒出一双窥探的眼,看着她在马上被操得媚浪声声。此等风险伴随着紧张与刺激,再度挑动神经,将整个身子烧得火热。心底深处悄然生长的某种欲求,令人陷入深重的矛盾,先是怕,随后是隐约的期许,再对这期许感到羞愧,又因这羞愧更觉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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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不要……”微哑的嗓音弱不可闻,被进入的下体已在急剧的插耸中感觉粘稠如岩浆的火热,潮湿、烈焰、电流,一重重交叠迸发,自甬道向媚穴深处蔓延,及至小腹酸软阵阵,娇软的四肢酥麻战栗,惊起细小的鸡皮疙瘩,浑身颤抖得不能自控,承受不住这样太过汹涌的快感……
渐渐熟悉了马背的颠簸,却又控制不了马蹄深一脚浅一脚随时变化的幅度,偏这具身子为快感所激发,愈发敏感。蜜穴里汁液涌动,被搅得咕叽作响,肉柱又粗又长,硬如焊铁,便只杵在穴内一动不动,都教人倍感充盈满足,似这般浑无节奏地大闹天宫,更令许亦涵驾驭不能。
一时间,满脑子只剩一个怕字。怕被看见,怕马儿撞上什么,怕自己坠落,怕被肏坏……一连串惊惧,吓得自个儿心惊肉跳,胆寒不已,脑中更如浆糊一团,只余肉体的本能,在丧失操控之后,不断放大身体的触感……
“唔啊啊啊!弄坏了……穴儿被肏坏了……呜……夫君,夫君……大肉棒……入到子宫了……”小女人一迭声哭叫,被晏承宣看中那嘟起的小嘴,即刻俯身含住,强健的躯体旋即覆上来,压得许亦涵躺在了马背上,头枕着高昂的马脖,吓得惊慌失措。
男人却是一切尽在掌控,兜着褶裙将二人相连的性器遮住,随后脚踩在马镫上,身体前倾牢牢锁住女体,挺腰抬臀,抽出大半截阳物,不等许亦涵惊呼出声,便猛地向前挺耸,“噗呲”一声,肉茎凶神恶煞地刺入蜜穴,借着俯冲之力,刺得狂猛利落,直直贯穿曲折的甬道,碾过层叠的褶皱与嫩肉,插到子宫深处,干得女人媚声大叫,如泣如诉,含含混混,哆嗦着呜咽着,被插得言辞断续,心神动荡:“呜呜……晏……坏……肏穿了……顶……顶穿了……”
“还是那么紧,咬得爽死了……小骚货,今儿就在这马背上干烂你的骚穴!”男人火辣的眼神中涌动着浓烈的欲求,劲力十足地插干几下后,骤然加快速度,打桩似的狠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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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你好坏……啊唔~!!”媚穴被捣蒜般生猛地进出了数十下,干得许亦涵两眼恍惚,瞳孔失焦,雪白的额上沁出薄汗,鼻翼翕张着,微弱而断续的呼吸伴着口中呢喃的低语、支离破碎的吟哦,唇瓣开合中,嘴角被颠得泻出丝丝津液,蜿蜒着淌下脖颈。
骏马四蹄起落,昂首快步在草场上飞奔,马背上瘫软乏力的女体紧随着起伏,寒风从半敞的领口灌入胴体,抚着两只跳跃的小白兔,柔软的乳肉上亦是香汗淋漓,腾腾的热气自贲张的血脉中窜至肌肤表层,与冷风交替而过,好一阵微妙的平衡。
小腹处被肉棒顶出有节奏的凸起,圆硕的龟头似将破土而出的嫩芽,每一次狠撞,都令体内五脏六腑错乱一般,心肺直如要从喉间被顶出来,男子蓬勃爆发的兽性一气贯穿身体,搅扰得自下而上一股热流涌动,带着电流窜向四肢百骸,耳内嗡鸣作响,似有烈焰毕剥的声响。
被遮掩在褶裙下的抽插愈发迅疾,男根一入蜜穴,便如入仙境,湿滑的甬道内嫩肉缠裹而来,将一条火热的肉柱咬得严丝合缝,连棱角处的缝隙也挤进了细小的褶皱。坚韧的内壁虽被撑塞至满胀,却又弹性十足,随着女体不住地痉挛收缩,拧着肉根,舔咬吮吸,直比小嘴儿侍奉得还灵光。
那美穴中湿热柔软,被烙铁长枪刺入,来一招以柔克刚,捣不坏、插不烂、肏不松,压榨着男人的精气绵延不绝向内输送,将那阳刚霸道尽献其中,充足的血气磨得嫩肉蜜汁倾泻,刺激着男人着魔似的狂乱插干,将一股子兽性全投入女人无底的欲海洞巢之中……
“噗呲噗呲……啪啪……”晏承宣气息紊乱,几乎克制不住四下涌流的真气,他以内力护着身下小女人不受风寒侵袭,本不该分心,偏生快感如附骨之疽,自各处渗入,麻痹着经脉血肉,真叫一个销魂蚀骨,教人恨不得就将精力尽数发泄在此,掏空身体也不足惜了。
媚穴中几乎处处敏感,一进一出,整条肉茎无死角地刮过内壁上每一寸嫩肉,密密麻麻的舒爽从尾椎窜上脊柱,或捣向深处,搅得小腹酸楚酥软,肚皮一鼓一鼓的,当真是欢愉到无处发泄。
“嗯嗯啊……肏……好棒……干得亦涵好舒服~啊~~小穴好满,撑坏了……夫君的大肉棒呜……入得太、太深……啊啊……”小女人爽得双膝加紧,勒得马儿一阵不舒服,撒欢似的跑得更快,颠得更凶!插在穴中的肉茎紧跟着上上下下,磨着、撞着、插着,直将甬道内的溪流捣成了泛滥的海潮,满溢的欲液跟着大棒子抽出穴口,坠下几串亮晶晶的水流,打湿了马鞍,淋湿了女人紧贴在马肚旁的大腿内侧。
那蜜汁源源不绝,弄得交合处与马鞍上皆被淹没,“啪啪”的脆响更是惊雷,接连炸在耳边,羞得许亦涵真要攥紧地缝里,愈发夹紧了双腿,却是挡不住下身肆溢的洪流……
“好个水做的淫娃,越插越浪!”晏承宣半褪到膝的裤子也尽被染湿,黏腻的欲液散发着腥甜淫靡的气息,在鼻间挥之不去,如火上浇油般,撩拨得男人淫心大动,刚毅硬气的面容因喷薄欲出的情潮而扭曲,英挺的剑眉在眉心狠狠拧出疙瘩,平素幽静深邃的双眸中赤裸地闪耀着欲火,直勾勾盯着身下的极品女体,腰胯放纵地抽送不止,那一杆水淋淋的肉枪刺着娇嫩的穴洞,操得淫水飞溅,声浪跌宕……
“唔唔……好羞……啊~~!”许亦涵俏脸绯红,被这样在飞驰的马背上大操大干已是羞耻至极,再听得那“啪啪”拍打声因混入淫水愈发脆生生入耳,更是羞臊得无地自容。然则玉柱入得深,顶在子宫内虎虎生威地辗转研磨,齐齐迸发的快慰,来得如此清晰,便不去看,也能想象肉茎捅在滑溜紧致的蜜穴里那羞人的模样,一颗芳心因情动而战栗,真个又爽又美,喜不自胜。
这股子矛盾不断冲击着内心的底线,男人体察入微,直揭了底臊她:“好个千金小姐,叫得又骚又浪,这嫩穴夹着男人的肉棒不放,是打心眼里盼着被插个痛快吧!先前那样欲拒还迎,面上清纯,骨子里却风骚透了。”
三两句,刺得许亦涵羞耻至极,才要反驳,肉棒插得如疾风骤雨,进出迅猛至密不透风,捣得她身子都酥了,便如溺水一般,抓着一根稻草沉浮而已,几乎要被淹没在澎湃的浪潮之中。
不过狠插了三五十下,许亦涵混沌的大脑彻底当了机,被撕扯得支离破碎的理智与羞耻尽化作尘埃被湮没,呐呐着叫出声来,越发婉转妩媚,似极痛苦又似极欢悦,浑身血肉都在抽搐一般,语不成章媚叫着:“呜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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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插得小穴好舒服……唔嗯嗯啊!爷……肏死亦涵个小骚货……啊啊!要夫君的大肉棒肏穴……受不了……啊啊啊啊……”
“荡妇!不怕被听见看见了?”
底线若是崩溃,便只余了兽性,许亦涵被骨子里的本能操控着,媚眼如丝,咬着唇哼叫喘息,手足战栗,呜咽着应道:“看……看罢……唔哈~哈……看看王爷肏……肏小母驴……小骚屄……流水……好爽……嗯呜呜呜……啊啊啊!”
晏承宣也被撩拨得近乎疯魔了,胯间狠抵着女人的耻骨在穴内翻搅,抽离时甩出大片热乎乎的淫水,巨物再度大刀阔斧地插入,探至花穴尽头,靡靡的水声晃荡中,交合处迸发出令人头皮发紧的快感。他连话也顾不上说,一味撞击着湿漉漉的女体,孟浪地将那婴儿手臂粗的巨棒塞得越来越深……
滚烫的蘑菇头捶打在蜜穴深处,止了搔痒,却又带出更深的渴求,许亦涵咿咿呀呀哭叫娇喘不尽,随着颠簸的马背与下体凶狠的插干,渐渐攀上欲望的巅峰……
☆、高傲亲王(二四)给兄弟几个爽一下怎么了?!
元宵夜是闺阁少女们一年一度的盛会,这一天,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姑娘们都可带着丫鬟出门,看花灯、猜灯谜。那满城里各色花灯闪耀着暖黄色的光,莺啼燕转俏语声声,绮装罗裳如翩翩蝶舞,穿梭在大街小巷与河畔。
许亦涵自然也携着红缨、小柳等人出了门,前后跟着几个小厮照看安全,代步的小轿行至主道附近,便进退不得。各家的千金在路上相会,说不得谁比谁金贵,轻易不敢冲突,因此寻得一处落脚地,下了轿步行游玩。
饶是白日里在演武场被折腾得不轻,身上疲乏无力,但见街头巷尾皆是花灯、冰雕,装扮得喜气洋洋,又是头一回看到那么多大小姑娘走在路上,许亦涵也提起了十分兴致,左手挽着红缨,右手搀着小柳,几个半大的小丫头一同挤进人群中,走马观花赏着看不尽的精巧花灯,不时攥着谜面冥思苦想,得了彩头的一个个喜笑颜开。
这里玩着闹着,到桥下见了人山人海,不由得咋舌。亏是小柳机灵,嚷嚷了一句“淫贼”,引发一场不小的混乱,三人趁乱挤到河畔,亲手放了花灯入水。
那摇曳的花灯载着一点烛光,飘飘荡荡汇入灯海,顺着流水快活地流向下游,心内记挂着藏在里面的小秘密,忽而想起那一次在慈安寺,为着独树一帜,把写着心愿的红笺挂上枝头,却不料余光一转,与树下那人四目相对。
许亦涵痴了一痴,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齐齐在她耳边大喊一句:“小姐!”
许亦涵受惊,又听得红缨道:“小姐痴想着什么呢?莫非是心上人?”
小柳与她一唱一和,促狭道:“哪家的公子得了小姐的垂青?”
“去!”许亦涵闹了个大红脸,轻轻推了两个一把,羞不自胜:“敢编排主子了,看回去不让嬷嬷撕了你们的嘴!”
红缨和小柳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丝毫不惧,反倒笑得更厉害了:“说中了,急了!”
主仆三个玩玩闹闹,一面携手挤出人海,直弄得衣衫凌乱,青丝散落,站在避人处互帮着整理仪容。
这里玩了个尽兴,却不知随从的小厮何时已跟丢了,红缨埋汰了几句那些猴子惫懒好玩,许亦涵正欲说话,却听得身后一阵骚乱。三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却见拥挤的人潮中窜出几匹马,马上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扬鞭催促着快马奔腾,全然不顾前方受惊的人群。眼看着马蹄无情,众人叫着嚷着骂着哭着,向左右推挤让开一条小路。
眼看那几匹马越奔越近,许亦涵心中一颤,正欲拽着红缨与小柳二人躲避,两眼无意撞上为首那恶人狠辣的视线,头皮瞬间发麻,忽而生出强烈的不安。不等做出反应,那人已到眼前,却是矮身一探,一股强横的力道拉起许亦涵的手臂,将她生生拽上了马。
“啊——”叫声半途被一团破布堵在喉咙里,口中一股酸臭,恶心得胃内翻腾,许亦涵还未挣扎开,只觉头上笼下一片黑布,瞬间切断了她的视觉。再想反抗,却是脖颈上吃了一记手刀,两眼一黑,身子便软了……
几匹马来去如风,主仆三人均被当众掳掠,有看见的,吓得大叫大嚷,或捂着嘴惊恐不已,但这街上喧哗热闹已极,哪有人能顾得上夺路而去的粗鲁汉子。一转眼,骚动的人潮又恢复了原先的欢快气氛,无人在意那几个消失在熙攘中的俏丽身影……
自昏迷中渐渐苏醒,先嗅到一股混合着酸臭、汗臭的诡异味道,许亦涵不敢轻举妄动,她躺在地上,双足被缚,粗糙的麻绳将手腕绑在身后,绳上的小尖刺扎在嫩白肌肤上,好生刺痛。又兼那绳索系得极紧,勒得手腕红肿,即便一动不动,也是难耐得很。
她此刻躺倒在地,地上极凉,又有些碎石咯着身体,说不出那股子遍布周身的不适。略一动,踢到一捆硬物,窸窸窣窣响起来,好似干柴。
眼前被一块黑布蒙着,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反倒更利落。许亦涵侧耳许久,一颗噗通乱跳几乎跃出嗓子眼的心好容易平复下来,听得有呼呼的风声从一侧穿过,但跟前却无人声,应该是被关在了封闭的柴房里。
判断身旁无人,许亦涵低低叫了几句“红缨”“小柳”,不闻回应,不知是未醒,还是根本不在身边,又不敢大叫,唯恐惊扰了或许守在门外的恶人。
是谁?要做什么?
脑海中即刻浮出几个人,怨不得她疑心自家的手足,但除此之外,旁人害了她并无半点好处。她又不是男丁,碍不着外面谁的事,只能是将军府后院的厮斗。
许亦纹?她已失势,禁足令到如今也未正式解除,何况许亦涵出了事,谁都会第一个想到她,只要不是蠢到找死,怎敢顶风作案?
许亦涵正想到这里,就听得外头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迫近,许亦涵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若她此刻能看到自己的脸色,便知是一片惨白。
近了,近了,耳听得那脚步声就到了门口,却是陡然止住,一个破锣嗓子满含恼意,似不耐烦地推开了一人,斥道:“你他妈找事儿吧!人是你要的,给你绑来了,这笔交易钱货两清,现在人在老子手上,想干什么还用你同意?兄弟们大冷天受冻,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做了这档子事,过了今晚就要亡命天涯,几个娘们给兄弟几个爽一下怎么了?”
随后是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听得含糊不清,只有翻来覆去几句“你们怎么能这样”,隐约是个男人。
“滚!”那汉子似乎又推搡了一下,后者跌倒在地,又被踹了几脚,紧接着又涌来一些杂乱的脚步声,耻笑不绝:“自家姐妹都卖,王八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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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滚吧,要不是看在给钱爽快的份上,耽误老子们好事,连你一起宰!”
☆、高傲亲王(二五)青楼美人自投怀
锦绣坊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此时正逢元宵佳节,愈是加倍热闹繁华,那莺莺燕燕在门口揽客,姿色更好的陪着贵客饮酒取乐,暖烘烘的大堂里笑语不绝。
三楼的贵客厅中,端坐着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一个冷傲骄矜,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庞不苟言笑,长眉入鬓,高鼻薄唇,举止雍容,贵气逼人;另一个更显文雅,俊秀的粉面颇有几分柔美,若装扮起来,只怕比花魁还胜一筹。这两人皆是二十出头,气质虽相去甚远,眉宇间的傲然却有几分相似。
此刻陪在二人身畔的,乃是锦绣坊头牌,姿色自然是上乘,更可贵的是识趣。她知道这两位常客,分别是十二爷宗王及十三爷瑞亲王,外界都传他二人不合,事实也是如此。两兄弟偶尔结伴同来,说不得几句话,便要闹翻,不是宗王拂袖而去,便是瑞亲王落荒而逃。外人却是不知,看似阴柔的宗王性情暴躁,动辄拔剑相向,兄弟二人过不得几招,瑞亲王便要败下阵来。怪道皇上不喜十三爷,只封了个亲王。
现下便是如此,两人互瞪着眼,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又要打起来。
头牌眼力最好,见势不妙,已准备随时抽身,免受波及。
正当此时,却有人在外敲门,两道冷飕飕互相对视的目光在空气中迸出火光,二人齐声喝道:“敲什么敲,滚进来!”
一个侍从模样的男子面色肃然,快步而入,盯着极大的压力,先行了礼,随后附耳与瑞亲王低语了几句,那冷峻狠厉的眼中霎时掠过一抹杀气,转瞬即逝,旋即便是面寒如霜。
“出去。”其实不消晏承宣吩咐,头牌也已经准备退下。
屋里再没了外人,宗王冷眼看着他,晏承宣不予理会,他略一沉吟,目光微闪,道:“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
“下去吧。”
侍从一退,屋内又只剩下兄弟两个,宗王见晏承宣似在神游,不悦道:“时机成熟,该动手了,收收你的心思。”
晏承宣瞥他一眼,正欲开口,又闭了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察觉了正在靠近的脚步。
脚步声停在门口,果然又有人敲门,宗王应了一声,门被推开,却是个秀雅的年轻小公子。两双鹰隼般的利眼齐齐望过去,扫过来人微微隆起的胸口,皆是意会。
男扮女装,在这烟花之地可是谁也瞒不过,偏她自以为无人知晓。
这小公子自称成渝,两月前与宗王在青楼偶遇相识后,顺理成章被介绍给晏承宣,算得上是个面熟的交情。
大冷的天,成渝摇着扇子,款步进来,大喇喇地坐下,与兄弟二人对饮几杯。晏承宣不冷不热,只管喝酒,宗王却与之调笑几句,成渝笑得爽朗,挥手着人抬来几坛好酒,道:“小弟近日花大价钱得来几坛上好的陈酿,不敢独享,果然在此找到两位哥哥,今夜不醉不归可好?”
宗王那喜怒无常的性子主要针对晏承宣,对着旁人,却好说话得很,因此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心。”
成渝笑笑,殷勤地倒了酒,递与两人,晏承宣默不作声,端了酒杯在手,似有些心神不宁,盯着酒面好一会,一动也不动。
宗王不耐烦催促道:“十三,喝个酒也不专心,磨蹭什么!”
三人碰了杯,成渝偷眼看时,只见晏承宣被宗王刺激得黑了脸,举杯就是一饮而尽。
酒杯空了,成渝笑哈哈地再替两人斟满,三人不咸不淡说着话,不多时,把一坛酒喝了个空。
宗王是个好酒嗜酒,奈何酒量极浅的,此刻粉面绯红,“砰”地一下,醉倒在桌上。晏承宣嗤笑一声,成渝也笑道:“十二爷这酒量……十三爷,咱们继续?”
晏承宣斜睨她一眼,意味不明地浅笑一声,“嗯”了一句。
第二坛酒才开,二人喝了大半,晏承宣似有些微醺,举着杯晃了一晃,到底没抬到嘴边,却有些软了似的,撑着额慵懒地靠在桌前,他微闪的星眸中隐约浮掠着淡淡的欲求,定了定神,才道:“这酒后劲不凡……”
“呵呵,十三爷醉了?”成渝不动声色地坐到他身边,见他燥热难耐地伸手解着袍子,好几次不成,双眸中闪过丝丝不耐。
成渝放下酒杯,依近了,抬着纤纤素手,替他解开子母扣,慢慢替他褪下长袍。晏承宣一动不动地看着,忽而抬手紧紧攥住那只明显属于女人的小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成渝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瞳,男人俊朗的面容比梦中更真实,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无论如何审视,皆是毫无瑕疵。
晏承宣蓦然一笑,将自己的酒杯斟满,送到成渝唇边,他低语的声音似蛊惑:“成姑娘……”
成渝一惊,却见他眼角眉梢满是赤裸情欲,周身散发出的燥热都已波及到她身上,想来是已见成效,便此时喝了这杯酒又如何?总归是免不得一场颠鸾倒凤……
她温顺地就着他的手喝了,晏承宣却是似不紧不慢,又连倒了数杯,皆令她饮干。
五杯下肚,小腹便已燥热难耐,那素手柔荑攀着男人的腰,又至胸口暧昧地摩挲,眼底的饥渴愈发深重,不大合身的男装也被自行撕扯开,紧绷的束胸被解散,弹出两颗硕大的浑圆,又白又软,沟壑深深,晃在男人眼底。即便不喝下方才那许多催情药酒,见了这般春情,也无几个男子能坐怀不乱。
“十三爷~”女人媚声娇喘,两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吐息如兰,吹拂在他耳根处,酥软的身子蹭在那健朗的胸膛上,两团雪乳弹性十足……
晏承宣两眼凝视着怀中搔首弄姿、千娇百媚的女人,他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紧接着,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再度引起了他的注意,女人剥下中衣,露出滑腻的香肩,小手却已大胆地自他小腹向下游走……
☆、高傲亲王(二六)轮奸的噩运……
许亦涵手足冰凉,浑身的血直向头顶冲,门外的争执与打闹忽近忽远,喧嚷声钻入耳中,冲击着残存的理智,恐惧与战栗来得悄无声息,恍恍惚惚竟至心魂动荡。
被黑布遮掩的双眼竭力大睁,仍是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手脚无法动弹,只能挺着身子蠕动,厚厚的袄子摩擦在遍布碎石的地面,那一股寒冷渗入肌肤与骨髓,即便如此,也一样无处可逃。
那是一伙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很快就会远走高飞,她没有什么可与之周旋的资本,此刻莫说是清白,听那大汉言辞中的意思,只怕杀人灭口的事也并非做不出来。
“不要!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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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能这么做!知道我爹是谁吗?你们快走吧!”一声嘶吼近乎歇斯底里,男子中气不足,显然是受了伤。
许亦涵血液一冷,僵持片刻蓦然想通,那是……四哥许弘明!
“操!王八羔子,给脸不要脸!”一声怒斥,只听得许弘明发出凄厉的惨叫,“砰”地一下,有重物撞上什么的闷响,随后便是拳脚相加,许弘明的声音渐渐委顿,气若游丝地喃喃着“放过她,求你们了”……
“砰!”
一阵寒风骤然席卷而入,两扇破门被踹开,脚步声快速靠近,许亦涵下意识地向后蠕动,却听得那人冷哼一声:“醒了操着爽,昏迷的干起来像死人。”
眼前的黑布被一手揭下,许亦涵还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就听得凌乱的脚步从外涌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哈哈哈大哥,这小娘们真水灵,兄弟几个都有份吧?”
“滚滚滚,那边两个拿去泻火。”
“大哥,你先上,回头兄弟们玩你剩下的。”
“这两个也不错啊,兽皮,妈的,数你脱裤子快!”
这一群壮汉个个长相猥琐,高矮胖瘦不均,眼中齐齐射出淫光。许亦涵看见了分别被困在其余两个角落的红缨和小柳,这间不大的柴房里灰尘遍布,再看外头院落的破旧与萧条程度,不知是处在远郊哪个角落。
雪地里倒着一个干瘦少年,嫣红的血从他嘴角渗出,身上还留着数只脚印,虽已鼻青脸肿,许亦涵却认出的确是许弘明。
许亦涵心中一阵绝望,这样的荒郊野外,即便家中人已经收到消息,要想找到此处,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在那之前,这些人……
来不及思索,就在许亦涵犹豫着想向系统求助时,只见破落的院外忽而跃出几条黑影,再一眨眼,却成了残影,为首的一人已如瞬移般摸到了最靠近门口的大汉身后,便听得“啊”的一声,那人发出一声厉吼,双膝一折跪倒在地。
几个大汉反应过来,黑衣人狠辣的招数已至眼前,狭窄的柴房内瞬间响起兵刃的铿锵声、拳脚的对撞声,许亦涵看着这眼花缭乱的你来我往,迅速挪着身子缩到角落,免遭误伤。
这里边打斗激烈,恶汉不知来的是哪路人,眼见落于下风,口中便问着话,黑衣人个个一言不发,下手虽重,却不似要取他们性命。省得这事,为首的大汉叫嚷着逃,黑衣人却是越来越多,将一个破柴房围得水泄不通,看样子是非要生擒不可。
许亦涵看着那几个恶汉从身上不知哪里摸出匕首、刀片,一招一式均是辣手催命,心中更是后怕不已,正惊慌中,却见门外雪地冷风中,快步走来一人。
那人金冠束发,紫袍加身,龙纹双袖;他仓促而来,脚步却稳,素来冷傲的面庞上看不出情绪,眉宇间却是杀气腾腾。
不知为何,看见这个身影,那迟迟未下的泪忽而淌落,双眼朦胧失焦,煞白的粉唇微动,却是无声地喃喃着三个字:“你来了……”
晏承宣一眼就看见了瑟缩在墙角的小丫头,那俏丽的小脸上惨白一片,平素灵动的眼眸中蓄着大滴的泪水,一与他四目相对,就扑簌簌落下来。他见过她神气活现、虎虎生风的洒脱模样,每每见了,总是伶牙俐齿,嘴上不肯吃半点亏。明明是个大家闺秀,偏偏骨子里并无半点淑女气质,时常张牙舞爪着与他斗嘴;明明喜欢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却又小心翼翼地伪装着求生;虽是个嫡女,到底没了亲娘倚仗,又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姐妹,只能强自忍耐着,跟姨娘们斗、跟姐妹们斗、讨老太太欢心……
他的心突然被揪得生疼,像在火上炙烤,来回翻滚,一股子怒气充盈着胸腔,无处发泄。
他进了柴房,身形一晃,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许亦涵才看清,那为首的大汉被他掐着脖子提起悬在半空中,鹰钩般的五指深深嵌入皮肉,掐得那大汉额头青筋暴起,瞬间便是满脸赤红,两眼凸起似铜铃,血丝遍布,像要从眼窝里掉出来!
匪首被擒,其他几人失了主心骨,很快也被黑衣人分别拧着胳膊按住。
晏承宣两眼平静,那双眸子如幽深的潭水,古井无波,瞳孔却像两个黑洞,摄人心魂!与他四目相对,那眼神冰冷得骇人,没由来地便浑身颤抖。
那大汉被他掐得几乎断了半条命,随后高大的身躯猛地被狠狠砸在墙上,柴房里响起大汉痛苦的呻吟和喘息,晏承宣置若罔闻,径直走到许亦涵身边,修长的五指掠过,麻绳齐齐断开,她已经麻木的脚踝与手腕被勒得红中泛紫,蹭破了一大片皮,身上被尘土弄得狼狈不堪。
晏承宣将她打横抱起,淡淡道:“谁绑的她,先断手足。”
“是!”一个黑衣人应了。
许亦涵咬着唇,一手抓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里,心情极为复杂。
晏承宣转身向门外走,还未到门槛,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那肩上扛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里面像是有人,还不住媚声叫着:“好热~好热~唔啊啊~~”
许亦涵脑中“嗡”地一声,那是许亦敏。
麻布袋解开,一具赤裸的雪白娇躯滚出来,满面潮红欲滴,正是成渝,即许亦敏。
“给你们一个机会,”晏承宣冷笑一声,“六个人一起上,干够三天。硬不起来的,直接阉了。”
他手中抛出一件东西,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直指墙根处那为首的大汉。那人下意识抓在手中,只见是个装着数粒药丸的瓷瓶。
六人惊惶不安地看着晏承宣,内心装满了对未知的强烈恐惧。
晏承宣不再理会他们,召来黑衣人的首领,视线转向还昏迷在雪地里的许弘明,交代几句,便抱着许亦涵向外走去。一辆黄盖的马车等候在破院门口,待晏承宣抱着许亦涵上了车,车夫一扬马鞭,迅速催着骏马张蹄飞奔起来……
“你这是要……”许亦涵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话到一半,被晏承宣打断:“替许将军清理门户。”
他不待许亦涵发问,双手箍着她,强令她坐在自己腿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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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了一串话,听得许亦涵眼中先是震惊,随后便掠过几分愤慨,旋即,又不免流露出些许犹豫之色……
☆、高傲亲王(二七)六个壮汉肏一个发情女!高h
破败的院落中,三个黑衣人分别将红缨、小柳及许弘明带走,十来人分立各处,将狭小的柴房处处封堵,被废去功力的六名彪形大汉一个个面面相觑,围上了许亦敏。
“嗯~~啊!!好痒……骚屄好痒……嗯嗯唔……大肉棒……干我……”浑身赤裸的女人在地上搔首弄姿,满口淫词浪语,呻吟不止,口角流着涎水,两眼发直。冰寒的天气似对她丝毫不起作用,燥热,入骨的燥热烧灼着每一寸肌肤,她一手握着椒乳大力搓揉,一手插在下身大力操干着自己,嫣红的处子血痕被淫液冲淡,染得肥臀淫靡不堪。
这是中了催情迷药,已然失了神智。
黑衣人在侧冷冷提醒道:“王爷有令,命你六人与此女行欢三日,但有停歇,当场阉割!即刻开始!”
话音一落,一人已扑上前去,他手脚慌乱地当众扒下裤子,掏出一根粗壮短小的阴茎,拼命以手套弄,口中直叫道:“快……快……”
无暇犹豫,又有两人撕扯着下身碍事的衣物,当中一人那细长的肉棒赫然已挺,竟是在这等情境下,看着发骚的女人早有了反应,不顾冰冷的地面,扑通跪倒在女人下身,强横地撕开她两腿,拔下她胡乱插在穴中的手指,扶着肉茎一气捣入,插得许亦敏浪叫着,媚声酥软,销魂入骨:“啊啊啊啊!痛……好……进来了、进来了……肉棒……”
如狼似虎的欲望早已渗入骨髓,便如千万只小虫啃噬着筋骨、血肉,浑身痒、麻、痛,忽冷忽热,说不尽的难受,尚未开苞的蜜穴空虚饥渴至极,早被她一指捅破了薄膜,但那纤细的手指哪里能满足欲壑难填的甬道?欲潮如洪流涌动,冲刷着血管。直至此刻,一根炽热坚硬的肉棒“噗呲”插入蜜穴,干进欲液横流的甬道,许亦敏又哭又叫,清丽的面容随之扭曲,被撕裂、塞满的痛楚与快感同时袭来,如一股清凉汇入,霎时间便似久旱逢甘霖,冲击得她浑身颤抖,亢奋到了极点。
那人挺着肉柱发狠肏弄,一面猛摇着腰肢,一面欣喜大叫:“还是个雏儿!这贱娘们,屄真够紧的,水也多,夹死老子了!”
旁边两人本是害怕被阉,此刻听得女人浪叫声声,同伴操着穴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不由得也是淫心大动,手中套弄的肉棒也挺立起来,争相恐后挤过来。
一人揪着许亦敏的头发拖着她坐起,看着那大张的檀口狞笑两声,掰过她的头转向自己,粗短的肉茎散发着腥浓的气息,龟头猛地塞入她口中,挺腰狠耸,将肉柱尽根插入,饱胀的棒身顶得许亦敏两腮鼓鼓,呜咽的淫叫被堵回喉咙,无助地发出含糊的“呜呜”声。男人哪有怜香惜玉之意,分身被温暖的小嘴包住,只觉得极致舒爽,揪着头发的手攥得更紧,忽而便是浑身一颤,竟将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入喉中……
“呜呜噗……”那腥味呛得许亦敏泪水直流,无意中将精液大口吞食入腹,敏感的身子却因感受到浓浓的雄性气息而欣喜若狂,两只嫩手狂乱地握着男人渐软的阴茎,饥不择食般张嘴便将那萎缩的肉棒含住,粉红的舌头殷勤地来回舔舐,嘬弄得啧啧作响。铃口残余的白浊将她口鼻唇与下巴涂抹得到处都是,她不以此为羞耻,反倒吸咬得更加津津有味。
穴里还在被操着,后方却又来了一人,抱着她的臀肉掰开,露出粉嫩的菊穴。男人朝手上吐了几口唾沫,又抹着蜜穴里渗出的淫水,润湿了手指,恶狠狠插入女人的屁眼。
许亦敏痛得惊呼一声,那指骨极硬,又是发了狠心,毫无怜惜之意,粗暴地捅了十数下,便强行扩张到三指,干得女人哭号不止,又被男人揪着头发强行卡住牙关,用再度充血胀立的阳具癫狂地插送起来,一下下捅得两腮一鼓一缩,口水不住地向外流。
一根细长的肉棒硬邦邦的像铁柱,强横地捅进菊穴,不由分说便大力耸动抽插起来,缺乏润滑的密道里渗出血丝,染红了棒身,男人片刻未挺,操得越发凶狠。
炽热的异物在后庭大肆摩擦,似提醒着许亦敏还有一处可供亵玩之地,那酥麻入骨的痒密密地攀入肠道,很快便烧灼起来。那肉棍入时便满足快慰,出时便觉得焦渴难忍,许亦敏呜呜吞吐着一根肉棒,前穴被插得水花飞溅,后方也被大力撞击不休。
一前一后两个肉洞顾前不顾后,直撩拨得女人水蛇般扭着腰臀,向前一挺,乳肉乱颤,向后一摇,肥美的臀肉白晃晃摇曳,真个浪荡!
其余三人呆滞片刻,对上黑衣人冷锐的视线,不敢再耽搁,慌忙上前加入。为首那个犹豫了一下,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下,不多时,身上便窜起一股邪火,胯下撑起大帐篷,待将裤子撕开,只见一根黑亮大棒又粗又长,铃口渗着晶亮的液体,龟头大如婴儿拳头,落入许亦敏眼底,看得她呼吸急促,吐出口中棒子,两眼发亮大叫道:“大鸡巴!大鸡巴干我,操我!大鸡巴……”
身前的男人倍觉难堪,快速地套弄几下,浑身便颤动起来,口中发出一声粗哑难听的吼叫,一股白浊喷射在许亦敏脸上。男人大口喘息着,还不解气,握着软下的阴茎,“嘘”了两下,铃口又射出一股黄黄的尿液,散发着淡淡的热气,稀里哗啦淋在许亦敏仰着的脸上,浇了她一头一身,浓烈的骚气迅速蔓延。
那男人还未尿完,却被壮汉一提后领甩开,粗黑的棒子对着女人的嘴狠狠一顶,插至深喉!精液、尿液的浓重气味扑鼻而来,此刻嘴唇、下巴上被男人卷曲的黑色毛发密密扎得生疼,腥臊味充盈着口腔,许亦敏瞪大了眼,被壮汉按着头一顿狂操,龟头次次撞向气管……
☆、高傲亲王(二八)六根肉棒一起插!高h(粗暴慎入)
呼呼的冷风从窗口的破洞向柴房内肆虐,灌了满屋,却丝毫减不下屋内的热度。黑衣人目不斜视地岿然挺立,间或有人斜睨着瞟几眼,便被当中六男一女淫荡不堪的场景震慑得心魂不定,肉体大力撞击的脆响与呻吟、喘息、嘶吼掺杂在一起,本就狭窄的柴房因此显得更加逼仄。
一丝不挂的裸女跪在地上,双膝磕得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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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磨入撕裂的肌肤中,洇出鲜血,浑然无人在意。她口中塞着一根擎天黑柱,那硬如钢铁的大棒疯狂向下插捣,足有七寸长的棒子上盘根错节隆着青筋,狰狞的棱角刮得女人双唇红肿,这样一根凶物与那樱桃小嘴本是极不协调,但在壮汉强力的推送之下,粗黑的大肉棒直捣深喉,似要生生插入气管顶向肺部,“噗呲”一下尽根没入,干得许亦敏两眼发直,几乎晕厥。
发育成熟的奶子又白又嫩,两团柔软此刻被一双黝黑粗糙的手捧着,当中一条粉色肉茎被挤压出的沟壑深埋,男人疯了似的抽动着,挺着腰将硬物来回抽送,夹在奶子里大力摩擦,不时露出龟头顶向女人的脖颈。粗重的喘息如野狗,吭哧吭哧带动着男人痉挛似的动作,一股白浊毫无征兆地射出来,四下流泄,热精涂抹在女人白嫩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好不淫靡。
两条纤长白嫩的腿被一左一右拉开,敞露的骚穴里赫然插着一紫一黑两根肉棒,齐进齐出,全无间隙地插着穴!原本紧致的甬道被强行拓开,穴口的嫩肉被磨得红肿,蜜汁淋漓,流水般淌下。肉洞里两条炽热的硬物刮着内壁,棒身深深嵌入嫩肉,剐过密集的敏感点,参差不齐地捣向深处。当中黑色那一条更粗,每每进出时,碾着甬道中密密的肉刺与凸起,引得女人好一阵战栗;紫红的肉棒虽细,却更粗些,不时捅到花心,勾得小腹阵阵酸软,快感便在此间迸发四窜,消解着体内的极致饥渴。
后庭内亦是同时插着两根棒子,进进出出磨得淫水与血水齐涌,蹭破了脆弱的皮肉,肠道中更是收缩得紧致,臀肉颤颤,前后两洞齐齐绞动,四个男人如发情的野兽,捣弄得愈加凶残!
卵蛋挤在一起,狠狠拍向女体,肉根左冲右突,一味只管向内猛插,不时便有人撑不住,在洞中或抽出的半途射出精水,浓稠的白浊在甬道或肠道中流泻,很快又被沾上另一条棒身带出穴口,与泛起白沫的淫液混在一起,沾染在臀上。
许亦敏双瞳急剧颤动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被强行控制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着六根肉棒的同时操干。萦绕在口鼻中的浓烈腥臊气渐渐适应,两腮酸痛至麻木,只得机械地承受着肆虐。硬挺的乳头被随意拉扯,娇嫩的奶子被肉棒无休止地摩擦至发红发热,不时喷泄在胸口的热精烫得她浑身战栗,被催动得极为敏感的身体很喜欢这种被射的感觉。
后庭被强行开垦,又是双龙齐入,很快就操得下体隐有失禁感,括约肌撕裂松弛,随时都像要落下排泄物一般,这样羞耻的感觉,竟也令她倍感兴奋。肉穴里更是满足至极,弹性十足的甬道吞吐着两根肉棒,火热的阳物每一次进出都带来强横的快感,触电般激情四射,迅速窜向四肢百骸。
空虚的蜜穴被塞得饱满,粗的硬实,长的深入,反反复复地凌虐着敏感的嫩肉。间或有一根插得快时,节奏再度变化,尖利的棱角争相拉扯着攀附在棒身的软肉,带得翻出穴口,像要割去身上一部分。下一瞬,却是骤然回归,生猛的顶撞震得五脏错乱、头皮发麻,眼前星光摇曳,娇躯痉挛不止,很快,穴内泻出大片精水,淅淅沥沥地从肉棒缝隙中渗出。
“呜呜……呜呜呜呜呜!”女人喉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两眼发红,被尿液、精液弄湿的乱发四下披散,下体一抽一抽,臀肉大动,两穴夹紧,被掰开的双腿胡乱蹬着,腿心处激射出一股清亮的尿液,哗啦啦淋在男人身上。
“贱人,被插尿了!”一个男人轻蔑地骂着,两眼却是淫光闪烁,其余几人更受刺激,插嘴的壮汉猛干几下,捣得女人泪水四溢,紧接着,粗大的黑棒痉挛弹跳着,将滚烫的浓精灌入她喉中!那白浊不知是多久的储备,射了许久还未见完,竟又充盈了口腔,从女人嫣红的唇间溢出来,向四面八方乱淌,呛入鼻中,流到下巴,从两腮滑落,弄得满脸皆是,又被男人肆意涂抹开。
许亦敏满脸腥臭,浊液厚厚地在脸颊、额头上凝结,凌乱的发丝上乱溅着点点精斑,她此刻的模样,却比青楼女人还更浪荡下贱。
“这臭婊子,骚死了!”
“插死这贱货,妈的,真他妈爽!”
“啊啊啊!射死你!”
男人们粗鲁的谩骂与羞辱不绝于耳,身体各种不断喷射的精液,或在肌肤表面溅开,或被留在身体深处,滚烫、热辣,男人的精华不断消解着体内那股燥热,快感连连翻滚,排山倒海席卷着周身,恣意顺着血液流转在体内,许亦涵“啊啊”地叫着,两腮僵硬发不出其余声响,各处的颤抖却是从未停止。
那黑粗长的壮汉本就是这伙人的首领,又服了晏承宣留下的药丸,当真是金枪不倒,才刚射精,一转眼又硬挺如铁,眼看插穴的两人也相继缴械投降,他粗暴地拉起许亦敏,将其抱在怀中,两腿叉开盘在他腰间,露出淌着浑浊精液的肉穴。
“噗——”黑色巨棒一干到底,里面满满当当的水被插得溢出来,滴滴答答,不停地从交合部位流下。壮汉挺身就干,胯间巨刃势如破竹地劈入甬道,硕大的龟头坚不可摧,打桩似的狠捣至花心深处,插得孟浪至极!这条火热的大棒子塞得肉穴严丝合缝,棒身盘虬的经络不住蹂躏着嫩肉,龟头钻在花心里研磨旋转,猛地一下捶打,就似火山喷发一般,那岩浆带着四下飞溅的火星,迅速占据身体每个角落。舒张的毛孔大口呼吸着空气,肌肤表面汗毛直竖,鸡皮疙瘩已立了大片……
许亦敏浑身一抖,嘴里流着口水和精液,呜呜啊啊叫了半天,被肏得神魂颠倒!
“啊啊啊啊!好……厉害……大鸡巴干到里面了……啊唔……”女人的媚浪吟叫也随着抽插的颠簸震动而跌宕起伏,拉长的尾音颤巍巍抖着,酥到了骨子里,听得一干男人下体胀疼。
“骚婊子!浪货!就是你!都是你害的!”壮汉一面挺着肉棒疯狂插着穴,一面瞪着铜铃般的巨眼怒骂道,“你个臭婊子!他妈让老子兄弟们动瑞亲王的女人!贱货,欠干的婊子,老子的大鸡巴干得你爽不爽?哈……千人骑万人草的烂货,自家姐妹都不放过,活该被操的烂货!干……”
“噗……噗呲……”两重粉嫩的花唇被撑开到极限,外翻的嫩肉牢牢裹在粗大黑亮的肉棒上,大开大合的粗暴插干,很快将那淡粉的嫩肉磨成深红,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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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相连处红红黑黑,再兼周遭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糜艳的场景,任谁看了,都少不得血脉贲张。
激烈的媾和很快便将女人再度送上顶峰,许亦敏叫得嗓音嘶哑,那歇斯底里的媚声在黑衣人听来直似杀猪一般,只见她两腿战战,被肉棒堵塞的骚穴内泻出大量精水!
很快又有两人加入,肉棒干进合不拢的屁眼,很快又被抽风似的耸动摩擦得热辣,前后甬道隔着薄薄的内壁,三条肉棒在洞里顶撞、对碰,大肆刺激着隔膜两端的敏感点。恍恍惚惚能感受到体内纵横着三条游龙,它们各自为伍,彼此不甘落后,插得越来越凶,小腹被顶出圆头凸起,像要捅穿肚皮,炽热、狂野、兽性、凶悍,感染得许亦敏愈发癫狂!她口斜流涎,眸中情欲盛放,骨子里放荡淫贱的血液早将廉耻磨灭,意识含糊地叫嚷道:“噢~噢!啊啊……大鸡巴哥哥们,干……干得好爽……操我的屄,干我的屁眼……肏死……哦啊啊啊!是……婊子,啊啊~~要大鸡巴的男人肏……操翻这个骚婊子!嗯嗯啊!王爷……哦~~插得爽吗?”
她这副下贱的模样引得其余三人全部围上来,硬不了了的吞下药丸,一手套弄着发胀的肉棍越撸越快,两眼射出的虎狼之光似要将她凭空吞下;另两人分别咬住一只乳头,啃着奶子大力拉扯,留下深深的牙印,口水濡湿两团酥软的巨乳,在那雪肤上留下一个个青紫淤痕。
“啊啊——”
“给老子生个儿子出来,骚货!”
“射、射了——夹紧!一滴也不许流出来!”
此起彼伏的吼声密集涌动,连连泄身的许亦敏叫得声息微弱,太过汹涌的刺激令她羊癫疯发作似的不住颤抖,一波波兜头泻下的快感冲刷得周身痉挛,此时的她连手指张合也无力操控,只能任由男人按着她像狗一样四肢着地,嘴里立即又被塞进一根半软的肉棒。男人扭着腰动了两下,见她没反应,反手“啪啪”就是两掌,甩得声响脆亮,脸颊上瞬间浮起红潮,呵斥声充盈耳中:“给老子舔鸡巴!你个贱货不是最喜欢大屌吗?舔舒服了,干你,射你!”
至此,顺从几乎已成了一种本能,许亦敏懵懂地吸着嘴里的软物,舌头舔弄几下,渐渐感觉那东西在变大,又吮住了紧嘬几口,啧啧的口水响汇入淫靡的乐曲中。
“哈……”一股热乎乎的白浊从侧面射在女人脸上,流到嘴角,与此同时,一根黑色大肉棒猛地插入菊穴,干得许亦敏双手一软,几乎向前瘫软在地,立刻又被揪着头发受了十来个耳光,打得一边脸高高肿起,男人仍在骂骂咧咧:“你他妈想咬断老子的命根?贱货!吃啊!”
后穴里火热的肉柱已跳过其他步骤,迅速开启暴风骤雨般的插干,坚硬的棱角剐过血淋淋的肠壁,撕裂的肉粒被巨棒来回刮擦碾磨,血水长流,却丝毫不能阻止男人无情的抽送,打桩似的孟浪进出伴着堪比垂死野兽的喘息,延续着这一场外人不忍直视的凶残群奸……
三天后,凌乱的脚步再度涌进这个残破院落,将军府与京城府衙来人推开柴房门,原本行色匆匆的众人登时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慑,一个个惊骇地瞪着眼,半晌才猛地回身,仍旧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六男一女,七具赤裸肉身胡乱横陈在地,一股混合着腥臭、尿骚、粪便臭的怪味冲鼻而来,最醒目的那一具女体上浑身遍布着青紫痕迹,发丝结成硬硬的一团,已经凝固的精液在脸上涂了厚厚数层,脸颊高高肿起,嘴唇磨破了皮,血污犹在。下垂的双乳上残留着道道掐与咬狠,一边奶头几乎被咬去。下体更是不能直视,两片臀肉遍布紫红,媚穴与菊洞竟敞开婴儿拳头大,丝毫没有合拢的迹象,黑洞洞的甬道内污迹斑斑,水痕仍在。
满地屎尿与精水、淫液,看得人人几欲作呕,六个男人胯下之物无不红肿,面容则极为扭曲,再探鼻息,竟无一人存活。
“这……这是……三小姐!是三小姐!”
“还……有气!”
“快——”
混乱的叫声打破了僵局,犹疑着,渐渐有人上前去。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何况那些靠近裸女的男子们无不掩鼻皱眉,目露嫌恶之色,哪里生得出半点旖旎与觊觎之心?
“主子也太毒了,偏要留这女的活命,她倒不如死了,如今只怕……要生不如死哪!”
“闭嘴!主子的事,是你能编排的?不想像他们一样,就识相点。走!”
“是。”
两道黑影一闪而逝。
☆、高傲亲王(二九)娶妻也该找个会换花样、会下春药的
“哎……”许亦涵翻一个身,口中长叹。
“诶……哎……”许亦涵又翻一个身,唏嘘不已。
“哎哎哎!”翻来覆去都合不了眼,索性平躺了,两眼瞪着锦帐,半晌不闻其余,只听这长吁短叹。
“我说小姐,五小姐,您这唉声叹气的都三天了,我这耳朵哟,快起茧子了。先前跟刘婶打照面,话没说,先叹了一口,自己还没察觉,惹得刘婶问长问短……真真被你传染得厉害。这也不是你摊上的事,何苦来哉?”红缨倒是抱怨上了,针线也不做,索性到床沿上挨着她坐下,看样子,不止住这吁声是不打算罢手了。
许亦涵瞥她一眼,闷哼一声,不说话。
那一夜红缨是由始至终昏迷不醒,全不知自己已在那噩运跟前晃了一圈,所谓无知者无畏,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轻松。
晏承宣在马车上将来龙去脉一说,许亦涵又与自己原先的揣测印证,才省得此事的凶险。
对许亦敏,不是没有怀疑,早在青杏出事时,立即又发生落水一事,彻底将许亦纹压得不能翻身。这样的桥段,小说里可是看了不少。许亦涵悄悄问过青杏,还想见许亦纹,不成想吃了个闭门羹,随后还是小柳机灵,从许亦纹的贴身丫鬟绿荫口中,得知笼络青杏、构陷许亦涵之前,许亦敏主动找过许亦纹几次,两人谈笑风生,竟还真有几分亲如姐妹的架势。谁知出事当晚,一听得搜查无果,许亦纹忙忙地去找许亦敏商议对策,绿荫被支开后,听得二人争执起来,随后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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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落水呼救,那赶着来救人的,来得又快又急,竟像是早有准备。
元宵夜被绑后,许弘明与那匪首的对话落在许亦涵耳中,隐约可猜测到,是许弘明找了那些人绑架她,但他大概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料到那些人路子野,收了钱竟对主仆三人动了淫心,以至于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亏得晏承宣及时赶来……
随后,许亦涵被送到京兆尹府,醒来后的红缨和小柳不明所以,只对她们说是被人无意误伤,正好路上碰见厉允,带到府中稍作歇息。被掳至柴房一时,却是只字不提,对外宣称因找不见跟着的小厮,玩累了跟小姐妹聊聊天。
这话自然漏洞百出,但红缨和小柳都是自己人,小姐开了口,该怎么说,还是明白的。红缨是个不记事的性子,想不明白的事更不爱穷追猛打,好糊弄。许亦涵倒是怀疑小柳知道些什么,但她是个聪明人,若说出去三人被一群壮汉掳到了荒郊野外,即便无事,名声也糟蹋了,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理由向别人漏口风。
这边安置妥当了,待将军府来人,主仆三个便安安稳稳回了家。正赶上贾氏拉着老太太,说许亦敏久久未归,连丫鬟也找不着,等至半夜,街上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民女村妇各各散尽,府里打发出去找人的小子们几乎跑断了腿。许弘英与友人对饮归来,得知此事,即刻上报府衙,又找了相熟的几家打听消息,问来问去,却听得夜里桥上似有一窝悍匪策马奔过,掳走了几个姑娘。
如此一来,将军府顿时笼上了阴霾,因事关名节,不敢大肆声张,连先前问过的,也统一口径道是找着了,暗地里却只得调动家丁,又暗暗向瑞亲王求援。
找不上晏承宣还好,找上了他,他手里的人干练无比,迅速引着众人走岔路,看似尽忠职守地找了三天,实则绕着圈子遮掩了三天,最后等黑衣人都撤走了,得,领着人去撞破那一幕极度难堪的场景。
许亦涵知道许亦敏自作孽不可活,可到了此时,又觉得有些不忍。
晏承宣见她神色为难,道:“她借刀杀了不少人,可丝毫未有恻隐之心。许亦纹被她怂恿着出了头,糟蹋了青杏,如今长庚都快跟家里吵翻了,那本该明媒正娶的心上人大着肚子,悄悄藏在私置的院落中,出门都不敢抬头看人。许弘明那个混小子,不过是个愣头青,他亲姐被关禁闭,只怕也被推到了你头上,又兼他爱慕青杏已久,许亦敏巧舌如簧,煽动几句,又向他荐了这伙人,果然祸水东引。若仅如此也罢了,许弘明还有点良心,拦着那些人不让他们动粗;许亦敏却早跟他们有约,糟蹋了你们三个,趁夜远走高飞,即便事发,也同样有许弘明顶罪。这刀刀见血,偏偏动刀的人不是她,若无本王出手干涉,今夜过后,无论事情败露与否,将军府嫡系、李氏一支,都被她赶尽杀绝了。”
许亦涵默然不语,这些关节,其实她也想了个八九不离十。许亦纹失势后,后院里就剩她和许亦敏,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姐妹,确实是……够狠!
晏承宣又漫不经心道:“许亦敏两月前,就搭上了十二哥,她女扮男装混迹在青楼,今夜带了几坛酒,第一坛只是烈,喝醉了十二哥。第二坛中下了迷情散,她那杯子上,抹了解药,只等着本王兽欲大发,届时若发生了点什么,只怕连本王也逃不脱她的后招。许亦涵,都是许将军的种,怎么她能想到这等情趣,你却连换个姿势都羞答答的?”
心情正沉重,却听得此人没脸没皮地扯起房中意趣来,许亦涵恼羞成怒:“你别想岔开话题,说到底,都是你这蓝颜祸水惹的事!”
“哦?”晏承宣挑挑眉,笑意莫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许亦涵也不客气,道:“我先前不敢揣度,如今你自己说出来,才解了最后一个谜题。刘氏诞下长子,李氏膝下一儿一女,空缺的正房太太,怎么也轮不到生一个庶次女的贾氏,即便捋了我们三个,只要大哥无碍,她也翻不上天去。做了这么多,到底都是次要,她想扳倒我,说到底是为了你。”
“所以呢?想攀上高枝变凤凰的庶女,满京城都是。”
“所以呀,她先攀上了宗王,何必要赖着你这个没实职不受宠的亲王?”许亦涵横眉冷对,斜睨着男子上下打量,那神情堪比审讯。
晏承宣略一思忖,表情却是凝重许多,正色道:“你是说,她拜倒在了本王卓尔不凡的英姿下?”
许亦涵磨着牙脱口而出:“不错!还不据实交代!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沾花惹草了?还有,我怎么觉得,将军府的事,你比我还清楚?瑞亲王莫非翻的不止我这一家的窗?”
晏承宣一愣,半晌反倒笑了,春风满面地盯着许亦涵,只是不开口,直看得她心里发毛,突然意识到不妥,再想改口,却又被他抢先来了个马车壁咚,俊逸的脸庞凑到跟前,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没由来地教人心跳加速,又听他磁性十足的低沉嗓音在说:“五小姐自酿的陈醋,真够劲。”
“你……”许亦涵脸上蓦地一红,晏承宣又道:“你不是早就领会过了吗?本王无实职,事少人闲,所以有些无聊爱好。某些小姐莫说是挂在树上的祈福红笺,写在花灯上的心愿,就是梦里念叨几句怪话,本王也通通有兴趣,每日巨细无靡地掌握。何况……”
许亦涵脸都涨成猪肝色了,别说,还真是这货的风格,不要脸,变态狂!心底虽还有些恼怒,却又不免被他吊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按捺住羞愤,追问道:“何况什么?”
晏承宣扬着下巴轻蔑地从鼻子里哼气,姿态端得高高在上,在外人跟前从来高傲得不假辞色的脸上,写满了“欠扁”二字,看得许亦涵火气顿生,就听他悠然道:“何况以你这点不成器的小聪明,没本王看顾,不等娶回亲王府,就要被人整死在娘家。”
许亦涵一记粉拳生生停在他那张俊脸前,小脸由青转红,半晌才呐呐道:“谁要你看顾,老太太喜欢我得紧……不对,谁要嫁给你!”
“哦,本王也没说要娶你啊,亲王府上下跑腿管事的小子们上百人,下辖的大小官吏男丁数十,谁说是本王要娶你?”晏承宣斜睨过来,“就娶妻,也该娶个会换花样的,再不济,会下春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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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额头突突地跳了好一阵,浑忘了不久前遭遇的险境,憋着一口气忍了又忍,直似卧薪尝胆一般,忽而换了笑脸,坐上男人的大腿,偎在他怀中,小手不老实地上下抚弄,撩拨得晏承宣呼吸紊乱,胯下那根悍然挺立,正欲行淫乱之事,马车却是一停,车夫扯着嗓子道:“王爷,到了。”
许亦涵一弹身从他腿上挪开,盈盈一笑,眉眼弯弯:“烦王爷自行找个会换花样、会下春药的解决。我这等不成器的,啧,只负责惹火,不负责善后。”
随后她便款步下了车去,迎上等候在京兆尹府门口的厉允。瑞亲王将车窗推开一条缝隙,瞥见她回眸眨了眨眼,笑得狡黠而自得。苦着脸的某男,却只得嗅着萦留在鼻间的淡淡芬芳,默默将手探入中裤……
当夜之事距今已过去三日,此刻回忆,仍历历在目,许亦涵神游的心思怎么也收不住,脑海中阴魂不散地晃着那人或正色或肃然,或戏谑或忿忿不平的模样,半晌无话,僵了僵,大抵是顺口,又是一声哀叹。
许亦敏被带回府后,消息即刻被封锁。
将军府的小姐当众被人掳掠、奸淫三日不止,许靖听闻后震怒不已,亏是被老太太拦住,连贾氏也抹着泪,求将军不要捅出去,让府衙并大理寺上门来查,必然闹得满城皆知。且不说六个贼人似已精尽而亡,就即便幕后还有黑手,能否查到都是一回事,查到了又能如何?换不回失去的贞洁,又将风言风语传遍,这被轮奸糟蹋的姑娘往后还怎么活?
明眼人都知道那六人死得蹊跷,可人都死了,许亦敏又只字不肯提,左思右想,竟是查无可查,也根本不能去查!一家子人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无处发泄,贾氏日日啼哭,老太太跟着伤神,好好的元宵,出了这样的事,许弘明与人斗殴被打伤,许亦涵也受了风寒,将军府可谓是连遭横祸。
这一夜过后,似又变了天。
许亦敏是受了重创,身上伤痕累累,吮吸的淤青、掐痕、手肘膝盖各处的擦伤留下了不少印记,私处与后庭撕裂严重,还会影响日后行房,更主要是精神大受刺激,整日惊惶恐慌,见了男子便瑟瑟发抖,连许靖走入她房中探视,也会引发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变得敏感易怒,但有些风吹草动,便如受惊的兔子,动辄对底下的丫鬟破口大骂,手边有什么就摔什么,闹得鸡飞狗跳,人人心惊。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许亦涵窝在家里叹了几天气,再出门走动,偶然听得府中下人们私语,说是京中许多有头脸的人家都已知晓了此事,将军府三小姐被凌辱一事暗地里已传遍了官场,那些人绘声绘色描述着现场的淫乱情景。流言挡不住,人们的想象力也是无限制的,最离谱的在说,许亦敏欲求不满,从前便喜出入青楼色诱男子,元宵那夜自己吃了春药勾引六个猛汉玩群战,被发现的时候,她正清醒着,坐在一人腰上激烈地耸动着呢……
这些话似假还真,却非晏承宣的手笔。许亦敏女扮男装在青楼里厮混,早引起不少人注意了,如今被好事者一同揭出来,真教许亦涵心有戚戚,许亦敏已遭了报应,她也无意再落井下石,只是可惜,苍天不饶人……
沉吟许久一抬头,不知何时竟已走到许亦敏的院落中。不过三日,院中已萧条,不少丫鬟本就因此事看不起主子,加之许亦敏脾气暴怒无常,更引发了不少怨言,一时调不走的,也各自懈怠躲懒。许亦涵踱步到她闺房门口,一路上竟未见着半个人影,不由得心底黯然。
一见许亦涵,许亦敏先是一愣,因手头几乎砸无可砸,便将腰下一个枕头甩到许亦涵身上,被她堪堪避开。面无血色、蓬头垢面的许亦敏嘶声吼道:“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啊?滚!你滚啊!”
许亦涵默不作声,由着她发泄够了,才走到床前,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这房中空荡荡,什么都被收走了,愈发显得凄凉。
许亦涵淡淡道:“你穿越到这里,落得这般田地,还有退路吗?”
☆、高傲亲王(三十)妹子,穿越小说害死人啊
许亦敏如遭电击,怔怔地望着许亦涵半晌无言,良久,又是柳眉倒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摆出来,煞白阴沉的脸看起来格外令人惊悚。
“原来你也是!我就说,为什么突然之间,剧情一下子就变了,老太婆生日那天你应该出去的,后来倒霉的都应该是你,结果反倒是许亦纹栽了!我早该想到,我早该知道的……你想干什么?现在是想来看我的笑话?摆出这种姿态,来看我有多惨么?”许亦敏怒目圆睁,即便找人掳掠将军府小姐的丑事死无对证,也没人再追究,可现在,她被六个男人轮奸了三天的事已经传出去,丧失名节,在这个时代,就算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下场也已经注定。本想把这样的噩运带给别人,没想到最后却是自食其果。
她不甘,她怨恨,想到许亦涵不过是仗着有瑞亲王偏袒,现在又听说她也是现代人,只怕从一开始就拥有先知优势,或许还比自己知道的更多。败在这样一个本就身为嫡女,又有着强硬后台的人手里,许亦敏只能归结到老天不公!没错,许亦涵虽然比前世收敛不少,费了心力笼络老太太,但说到底,她的心计和智商也就如此而已,这一场胜负她根本就是开挂赢的。
此刻见许亦涵不言语,许亦敏心中的怨愤更深,出口斥道:“想在我身上找胜利者的快感?告诉你,许亦涵,做梦!你不过是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而已,要不是晏承宣瞎了眼看上你,你以为你能翻身?一个现代女人,穿到古代,千方百计靠男人,心甘情愿做男人的附庸,你觉得自己很厉害?你也不过是封建男权社会里的奴隶而已!就算以后嫁到王府,那些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你还得在后院里低眉顺眼搞关系,没玩没了地斗斗斗,活得很快乐是吗?在晏承宣眼里你又算得了什么,他整天在青楼里厮混,呵,锦绣坊的大小妓女都认识他,你以为他是什么好鸟?!”
一连串的诘问,说得许亦涵眉头微皱,她两眼直视着许亦敏,抿抿唇,良久方道:“既然这么苦逼,活得这么卑微,你又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接近晏承宣?你想做的,不也是嫁到王府里,去跟那些莺莺燕燕嘴上叫着姐姐妹妹,背地里想方设法捅刀子,一生就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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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而活着?”
许亦敏见她不恼不怒,一句反问直戳心口,竟是张着嘴,半晌没答上话。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就是晏承宣上门那天,你胡言乱语,说什么朋友之间平等,别说是深闺里的小姐,再口无遮拦的村姑也不会这样目无尊卑。”许亦涵静静道,“你聪明过头了。我想你当时,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这也成功了,从那天以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男人我不清楚,不过,他是这个阶级社会里的受益者,就再明显不过了。你说得没错,我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抱负,只想在这个没地方说理的男权社会里活下去,先躲过姐妹们的明道暗箭,只求顺利出嫁,再听天由命,在夫家低眉顺眼过一生,只要不死,来了一遭当旅游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好赖已经多活一世。”
除却隐去系统一事,这话却是出自真心。
许亦涵在每个任务里,都难免受到原主性格影响,总有些大大咧咧,不齿于跟人斗心机争宠,她能夹着尾巴做人,不在老太太寿诞那样的场合掉链子已经是极限。刘长庚那个人,品行端正,她一开始也存着心思,随波逐流嫁出去就好,哪怕对方喜欢的是自己的丫鬟。
在和晏承宣浴桶里坦诚相对之前,她仍是这样想的,大不了嫁过去,带着青杏陪嫁,一来成全一对有情人,二来不动真情,只要能有个地方安生过日子就好。若青杏念旧情,刘长庚能以礼相待,往后刘长庚自立门户,她还有个身份,如此一来,反倒省去不少斗争,至少比在将军府里快活。
那红笺上的心愿,从晏承宣口中透露时,出于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许亦涵暗暗戒备起来。她不介意做个有名无实的夫人,就怕青杏有一颗执一人手白头偕老、容不下沙子的心,这样的念头一闪过,说不清是灰了心,还是想为自己留后路,抑或只想抛开这些放纵一回,竟当真与晏承宣有了夫妻之实。
后来的事果然证明了她的顾虑,不分古今,谈了恋爱的女人,忠诚或谦恭都被抛在脑后,青杏那一出,看似无奈,实则还是因为她早早地将许亦涵排除在外,连一句试探和询问也无,直接来了个玉石俱焚,最终被伤的何止是他们?
这些话,许亦涵懒怠向别人去吐苦水,刘长庚和晏承宣,她都没有刻意去争,该走的也果然走了。
想到这里,许亦涵又是一叹:“我来,也没什么目的,不过是看在同为穿越者的份上,想再拉你一把,你十八不到,未来的日子还长。我先前问你,可还有退路,如果你现在一死了之,就能回到现代,我相信你早就这么做了,既然不敢就是不确定,不如好好接受现实。既来之则安之,把穿越小说里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忘了吧。我猜你一开始确实只是想攀附晏承宣,或许后来你是真喜欢上他了,可现实不是小说,你也不是主角,超越时代的新潮理念在这里都是大逆不道,触动的就是统治阶级的利益,别看晏承宣和宗王跟你在青楼里称兄道弟,你的底子早被他们摸透了。你说得没错,我没什么出息,整你的人不是我,怪你自己不该招惹他们。”
话已至此,再说就没意思了,许亦涵起身要走。这一番肺腑之言也在心底憋了许久,在这喘息不得的夹缝中,也只有跟这个同类还能掏一回心肺,偏偏双方还厮杀得你死我活,她心底又何尝不悲凉?
脚步未动,却听得身后猝然爆发出一声痛哭,许亦敏扑上前来抱住许亦涵,半个身子吊在床沿外,泪水涟涟,嚎得形象全无。
☆、高傲亲王(完结)五小姐淡定如菊,十三爷请旨赐婚
年关过后,冰消雪融,暖春将至,许亦涵懒洋洋坐在秋千上,与丫鬟们嬉戏玩闹。花园里蜂蝶飞舞,树枝上嫩芽萌发,清新干净的空气直透心肺,深呼吸一口,真叫一个神清气爽。
与许亦敏那一日谈话之后,许亦涵自己倒是愈发看开了。养在深闺,出身大户,还有什么可抱怨?白居易有一句诗说得好,“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人家好歹是个才子,又当官,自己对社会半点贡献也没有,坐在大院里享福,还奢求什么?
人若是懂得知足与感恩,日子差不到哪里去,心情也自然舒畅。
宅斗虽好,可不要贪功。如今身为嫡女,备受宠爱,大哥疼,四哥愧,消沉一阵后,连许亦敏也主动来握手言和,许亦纹仍有怨气,不过针对的主要还是许亦敏。来去数月明争暗斗,结果倒是她成了最大赢家。
说来说去,还是坦坦荡荡最好。
将军府过去一年鸡飞狗跳,老太太有了心病,带着许亦涵亲自去大相国寺烧香祈福,回来路上仍旧忧心忡忡,一转头竟病倒了。许亦涵在膝下鞍前马后地侍奉。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久了,倒也真有几分孺慕之情,站在老太太的角度上考虑,这本就人丁不盛的家族,小辈们个个不安生,最操心的反倒是她。
许亦涵不免有几分愧疚,眉间也添了忧虑,连出府去玩的心思也搁下许久,若非红缨嚷嚷,几乎忘记已经许久未见晏承宣。
“毛毛躁躁的丫头!吵吵什么?瑞亲王来做什么?”许亦涵两手交错,把湿帕子拧干,搭在木架上。
“不……是……瑞亲王……不不,是……王爷……”红缨喘得气都不顺了,连老太太也勉力睁开眼,咳了两声,笑道:“到底是不是?”
两人还没从这上气不接下气的不靠谱丫鬟嘴里问出话,就见老太太跟前最伶俐的丫鬟觅芽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回老太太、五小姐,礼部纪大人来传旨,四爷接了,道是圣上指婚,把五小姐指给了瑞亲王,五月二十成大礼!”
“什……什么?”老太太瞪大了眼,一激动,却又咳了几声,许亦涵忙搀着老人坐起来。
她也是脸颊飞红,余光瞥见红缨捂着嘴嗤嗤地笑,不由得羞赧道:“鬼丫头,你傻笑什么,惊了老太太,拿你问罪。”
老太太却是顾不得,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口中念叨道:“这……皇上怎的突然赐婚?莫不是……莫不是侧室?”
觅芽笑道:“老太太,您是高兴糊涂了,皇上指婚,咱们五小姐跟瑞亲王也算门当户对,自然是八抬大轿、明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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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娶过门哪。”
这一下,可把老太太说得喜上眉梢,撑着上身捏着被角,来来回回连笑了几声,好半晌才道:“好、好啊,太好了。”
许亦涵知道这是因出了许亦敏那档子事,如今家里三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怕要受污名波及,不好说亲了,老太太正为此发愁,是以健朗的身子挨不住,病了这些天。此刻乍听得皇上指婚,又是个亲王,真叫一个喜从天降。
莫说外人不知皇上怎的指了这门亲事,就当事人,也是恍恍惚惚懵懵懂懂,数日不见,几乎以为晏承宣早把她抛在脑后了,谁承想人没来,圣旨却上门了。虽不算太震惊,一颗芳心也不免扑通直跳,双颊愈发绯红艳丽,眉梢微挑,压不住喜色外露,又是甜,又有些心慌。
“老太太,您还不知道呢,瑞亲王如今可是朝上的红人了。”觅芽笑吟吟地坐到许亦涵身边,拉着老太太的手贴心道,“过去外头人嚼舌根,都说瑞亲王不受重用,挂个闲职不当差,兄弟里他那样出身的,早都封了王,他却是个亲王。可皇上的英明岂是底下人能懂?据闻瑞亲王明面上没差事,实则手握一支禁军,又掌着龙虎营的兵权。他和宗王奉命调查驻兵玉泉的威武大将军龙翼,查得龙翼通敌叛国的证据。年底瑞亲王智取虎符,夺了权,又从书信里抽丝剥茧,得了机密消息,领兵剿杀匈奴两个部落数万人马,回京途中清除叛徒数十人,立了大功。皇上正要大行封赏,这赐婚只是前奏呢,过段时间这亲王,要改口叫王爷了。”
一番话,听得几人皆是瞠目结舌,老太太大喜,连说了一串“好好好”,又拉着许亦涵的手,叫一声“儿”,便叮嘱上许多。婚事还未筹备,倒先给许亦涵说起了为人妇的本分,听得许亦涵又羞又臊,却不好拂了老太太的兴致,只得一迭声应着,心内早是波澜起伏。
怪道去庙里上个香都能遇刺,他若果真悠闲,哪来那么多黑衣人要置他于死地?许亦涵从前有过猜测,倒也真没想到人家的分量重到这种程度。
如今他扬眉吐气,又在皇上跟前请赐婚,也是连带着拉了将军府一把,有了这门亲事,此前笼罩着将军府的阴云自然一扫而空,那些因此悄无声息与将军府保持距离的官场人,只怕又要闻风而来,谁还会再提那一桩不幸,又有谁还敢趁乱抹黑,落井下石?
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激,从前他说娶她,却怎么也没个动静,夜深人静时想来,失望与落寞还是有的,现今想来,他反倒是为她好了。若此事不成,或许连他自己也折进去,跟他沾上边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泡蜜罐里似的被人宠着,饶是有几分矜持,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这一门亲事有了玉玺钦定,自然立刻传遍了京城。晏承宣大受封赏,良田千顷黄金万两,自亲王升为王爷,任禁军统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备受皇上宠爱与信任。
婚事由礼部操办,皇上亲自主婚,大宴群臣。
红妆十里,八抬大轿迎着新娘从将军府步入王府,拜过天地,喜气洋洋地送入洞房。
“叮——深院宅斗,任务完成!”
艾玛这故事的长度破纪录了。剧情走完,是不是感觉好久没见着我们瑞亲王了?等着洞房番外吧。
☆、高傲亲王(番外)洞房篇·上:夫君,请乖乖接受调教
洞房布置得红彤彤一片,一溜大囍字整齐地贴在门窗上,红烛滴蜡,暖光摇曳,好生喜庆。
“十三弟,再喝两盅!”
“对呀,十三弟,再来陪哥哥们喝两坛!”
“十三,这新娘都抬进门了,还怕跑了不成?陪兄弟几个喝痛快了再走啊!”
“嘿嘿,十三哥急色啊~”
十来人拥着新郎官挤到洞房外,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怎么也不肯放他进门。
晏承宣今夜被灌得脚步虚浮,好一阵斡旋与舌战,才堪堪从席上脱身,眼看又要被拦在门口,与那美色只一步之遥,怎能不教人心生焦躁。
跟这群嬉皮笑脸的赖皮周旋良久,眼看晏承宣就要耐心耗尽,宗王察言观色,省得将到极限,转转眼珠,道:“十三,莫说兄弟们为难你,不到三更你就要离席,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这好容易才向父皇要了个媳妇,也罢,哥哥们饶你,只一件,这一坛喝完,一滴也不许剩,他们再要拦你,我替你挡了。如何?”
晏承宣不怕别人,就是有点吃不住宗王,此刻醉眼醺醺地望着他,朦胧瞧见他一脸正色,不似作假,遂点头应道:“好!”
宗王淡淡一笑,一拍手,小厮抱着一坛酒跑来,笑得眼睛都只剩一条缝了:“十三爷,请!”
晏承宣冷哼一声,俊脸上染着淡红,眸光微动,他一提酒缸,仰头便倒。旁边十四拍手叫好,一群人贱兮兮地互相挤眉弄眼,捂着嘴偷笑。
“啪!”一坛喝尽,酒坛被砸得粉碎,晏承宣摇摇头,深邃的黑瞳扫过众人:“快走,别碍事!”
“好!”宗王带头哈哈大笑,他背过手,转身扬长而去,走远了,爽朗的笑声还在耳畔萦绕。
年纪最小的十四乐不可支,也跟着笑个不停,一干人不等晏承宣再赶,齐齐地走了个干净。
“……”晏承宣心底忽而升起不详的预感。
犹疑片刻,见四下已无人,遂推门而入,将门反手锁上,定定神,向床边走去,一凝眸,却是愣了。
红盖头——悬在床沿,凤冠霞帔——摊在鸳鸯被上,俏新娘——缩在被窝里,凑近去看,却听得呼吸均匀安逸,许亦涵早睡熟了。
晏承宣哭笑不得,将闲杂物品收到旁边,再去看那甜美的睡颜,眸光一亮。
粉面映红,描眉勾唇,却比寻常多了几分妩媚,大红的喜服里衣更衬得颈项一片凝白如雪,侧卧时将胸前柔软挤出一道深沟,诱人的线条延伸至视线不及之处,更引得人遐想万分。珠钗早被拔下,三千青丝柔滑如水,浓黑稠密,引得他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一绺,竟就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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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许亦涵朦胧睁眼,却见男子坐在身旁,修长的手指拢着她的发丝,两眼专注深沉,黝黑的瞳孔内,似融化了一股涓涓细流,浓情四散,盯着她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蓦然回复清醒,许亦涵一下子坐起来,不由得俏脸微红,心虚地瞥一眼被他搁在一旁的凤冠,小声解释道:“我、我等困了……那些东西,委实重得离谱,再多戴一会,只怕我要永久性脑瘫。”
“无妨。”晏承宣身上燥热得慌,眼瞳中涟漪荡开,不复往日沉稳,“这样也省事。”
他的眼神赤裸裸顺着她的下巴移向那沟壑之中,确实比初见时大了许多,嗯,有潜力。
许亦涵注意到他的视线,猛地一捂胸,突然又想到今夜正该是……那啥的时候,遂又心虚地放下,目光一闪,道:“夫君想有什么事,也得先饮过合卺酒。”
“好。”晏承宣惜字如金,实在是要分心压下小腹腾起的烈火,顾不得调笑她,便要转身去拿酒。
许亦涵却是积极,动作敏捷得像兔子,掀开喜被跳下床,一溜小跑,殷勤地端了酒来,递与晏承宣。两人就在床上坐着,勾手饮了合卺酒,晏承宣一甩手砸了杯子,不等许亦涵反应过来,她手中的杯子也被夺去摔了,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男人灼热的身躯覆上来,湿热的吻凌乱地印在唇上、脖颈,手掌更是熟稔地自衣摆下探入,抚着她平坦的小腹,带起簇簇火焰,双腿更是立时被分开……
“嗯?”晏承宣只觉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先前沸腾的热血霎时冰凉,片刻后又被急火席卷着覆盖,两股极端争相占据着主动权,不多时,四肢一软,浑身泄力,竟至不能动弹。
许亦涵眼看他不动了,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就听得晏承宣在身上闷声问:“你下的什么药?”
许亦涵挣扎着把他推到一旁,坐起来,谄媚地笑道:“软骨散……不用怕,效力只有一刻钟,绝无副作用。”
晏承宣艰难地翻了个白眼:“一刻钟,你想做什么?”
“夫君可还记得我们曾有个赌约?当日我输了,夫君得偿所愿;倒是我的夙愿,可是至今未能实现呢。”许亦涵笑得很有些狗腿,一边说,一边从床底下挪出一个木箱,打开时,晏承宣两眼一黑,血气冲顶。
绳索、皮鞭……他的新娘真敢痴心妄想!
“嘿嘿,嘿嘿嘿……”许亦涵凑到他跟前,解开绳索比划了一下,点点头,即刻动手,先将他两手并拢,用双层绳穿来绕去,花式捆绑,而后熟练地打了两个死结。
“夫君以办事为名,在青楼厮混数月之久,不知结了多少红粉知己,无妨,娘子我大度得很,只要夫君满足我当初那个小小心愿,你从前的风流债,我们一笔勾销,可好?”虽是问句,这架势却毫无诚意,手脚都绑得结结实实了,才恬着脸凑到他面前,嬉笑道,“别白费心思了,这可是我苦心孤诣研究出来的绑法,结实着呢。还有特意定制的这一套工具,掏空了我所有积蓄,材质极其特殊,越是不老实,绳子倒有可能收得更紧,为了夫君着想,不如还是好好享受被调教的乐趣?”
☆、高傲亲王(番外)洞房篇·中:躺平被夫人玩弄……微h
入目皆是喜气洋洋的红,红衫下冰肌玉骨隐露风情,粉面上春风得意尽染快意,翻身做得主,一朝便原形毕露,彻底漏了底子。
许亦涵翻身骑在被捆绑的男子身上,素手纤纤,青葱十指灵巧地解下他外罩的红袍,又将里衣薄衫系带勾开,袒露胸口,几道狰狞的旧伤疤交错延伸,在隆起的肌肉上蜿蜒,补上这白皙肌肤缺失的阳刚之气,与那剑眉朗目相映衬。若非他此刻醉了七八分,又兼药效霸道,星眸稍显暗淡,许亦涵可不敢这样轻薄与他对视。
晏承宣此刻身酥骨麻,寸寸关节均已脱力,确然使不上劲,只是心口翻腾的血气与小腹高窜的欲火,仍旧灼得人心神恍惚,那冷热交织着席卷周身,若换个寻常男子,只怕早叫出声了。
他静静地看着许亦涵的举动,先前的震惊与悲愤不知为何渐渐消散,眼中流露出几分玩味,慵懒道:“不知夫人想如何调教?”
许亦涵见他语出淡然,像是接受了现实,不准备再做无谓的反抗,老老实实躺在身下,眉目间似有不屑,想必是觉得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小手拂过紧绷的胸肌,指尖轻捻着一颗乳尖,在指腹中搓揉几下,许亦涵哼道:“等着瞧吧,今儿治不了你。”
骨虽软了,身上的知觉还有,何况是那些敏感所在。许亦涵计划了很久,此刻心想事成,动作着实麻利。那箱子里除绳索与皮鞭,又零碎掏出许多小玩意。
两个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小夹子,夹在被生生搓圆变硬的乳头,疼得很微妙;一个镂空的圆球,内置着小球,一动便晃出声响,被强行塞入口中,好家伙,卡在当中吐不出咽不下,鼓着腮帮撑得牙酸,偏生有这东西碍事,吞咽唾沫都觉困难,不自觉地便似要流出涎水来;皮革制的圈套上缀着亮白金属小铃铛,一摇便是脆响声声,被强行套在脖子上……
这些东西,晏承宣未见过却也觉得羞耻得紧,不料还有更过分的。
中裤褪至膝下,露出尚且蛰伏在黑亮耻毛中的大鸟,奇形怪状的硬物往上一套,将软根塞入其中。此刻晏承宣还不知其中妙处,只见许亦涵两眼发着亮晶晶的贼光,鼻翼上悬着薄汗,丁香小舌撩人地舔着唇,兴致已高涨至顶点。
身上冷气渐渐褪去,药效渐失,反倒是血气翻涌着,却似反扑一般,将到极致。晏承宣暗自在心底思忖,那药力确实霸道,可现在不到一刻钟……
正未来得及想清对策,许亦涵却已端着一支红烛近前,搁在床边一张矮桌上,笑吟吟道:“夫君,看你手脚做的那点小动作,想必是药效已失?正好,开始了。”
她身上红衫渐褪,一俯身,胸口两团波澜便清晰可见,雪白的奶子挺翘高耸,无限春光欲露还遮。柔若无骨的娇躯覆上身,湿热的吻自脸颊濡至耳后,旋即又到脖颈,舌尖细细舔过凸起的喉结,撩拨得晏承宣好一阵骚动,这一动,颈间圈套上的小铃叮当作响,听得许亦涵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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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笑。
她一手拧着男人胸口的乳夹,一拨一摇,到此刻才觉出痛来。偏偏女人柔软灵活的香舌一点点掠过胸膛,直向下蔓延至小腹,早已失火的关键部位哪里经得起这样勾引,一时痛楚与快感交织,晏承宣额上竟沁出汗来,忍不住想说话,舌尖一动,口球里骨碌碌在转,“唔唔”声中,津液已从嘴角淌出……
此刻才知道她的用意,晏承宣又燥又急,恼羞成怒,一时激动便要挺身坐起,谁知许亦涵眼疾手快,早已抢过先前备好的红烛,堪堪倾斜,滚烫的蜡油正滴在先前被舔过的小腹处,惊得晏承宣“唔”了一声,猛地又躺了回去,瞪大了眼看着迅速在腹部凝结的蜡……
这一次交锋,晏承宣猝不及防,他一个不怕被咬得皮开肉绽的铁汉,被一小滴蜡油烫得小腹一抽,竟颓然败下阵来。不等晏承宣卷土重来,许亦涵手持着燃烧的红烛,笑道:“夫君,这东西虽有些小痛,但是不伤身,连疮疤也不会留下,不过若是滴在敏感脆弱的地方,那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她意有所指地瞟着他被贞操环锁住的下身,胁迫之意昭彰。
晏承宣额角突突,下意识腰臀一紧,打消了抗争的念头。男人身上,那命根子最为重要,也最是脆弱,寻常被拉扯或误伤,动辄就是一阵剧痛,何况,是个男人就没法对小兄弟的遭遇淡然处之,稍有不慎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悔之晚矣。
晏承宣此刻血脉贲张,双眼发红,平素古井无波的幽深瞳孔,已被搅得波涛翻涌,像要生吞活剥了眼前这人。
他越恼怒愤恨,越想挣扎而无可奈何,许亦涵越被激得兴致高涨。
藕臂一扬,将身上薄衫褪去,雪白的膀子、玉色凝滑的肌肤,一寸寸袒露,高耸的雪峰颤巍巍摇曳,平滑的小腹下遮掩着神秘的三角地带,隐约能看见粉唇上沾着晶亮的透明欲液。
晏承宣两眼直勾勾跟着那媚色生香的玉穴走,便见许亦涵抬臀又坐上他欲火中烧的小腹,黏腻的湿迹在肚脐处勾出银丝,来回一滑,便是一条水痕,两片嫩肉贴着腹肌,便似一张翕张的小嘴,轻轻吮过……
血气冲至下身,登时将那杠肉枪充溢得饱满,眼看着就要昂首,却被先前罩在上方的东西顶住。晏承宣脑中“轰”地一声,蓦地省悟那是什么。龟头欲抬未抬,分明涨得难受,却被强行扣在狭窄的小笼中,难以舒张,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男人腰腹僵硬,打着颤向上一挺一挺,两道眉拧成了疙瘩,嘴角蜿蜒出津涎,“唔唔”着说不出话。
许亦涵取下口球,不等他两腮缓和开口说话,红唇却已贴上去,舌尖扫过牙根,勾着他的舌纠缠起来……
☆、高傲亲王(番外)洞房篇·下:主人的身子,小奴的命……h
绵长的湿吻伴着压抑的喘息,女人香甜的小舌被晏承宣大肆吮咬,卷入口腔浸着一片津液,舌面上密密凸起的小肉粒刮过上颚,引得一阵酥麻冲上天灵盖,在热烈的拉扯推拒间,发出啧啧的淫靡声响,更搅得激情再度窜上高峰。
火辣、灼热,男人近乎粗野的动作带起一股浓烈的欲求,渐渐感染得许亦涵娇喘吁吁,急促的鼻息因而紊乱,两手圈上他的颈项,身子软倒在他胸口。滑腻的肌肤蹭得分身极度肿胀,奈何被圈死在狭小的空间里,无论如何挺立不得,又兼她压在身上,一碰到乳夹,就带起阵阵刺痛。
唇舌间的缠绵引得欲火焚身,胸口与小腹处的亲密无间勾起无限遐想,偏偏肉柱胀痛得不能纾解,乳尖又被蹂躏,这样痛并快乐着,教人无所适从。
晏承宣两眼喷火,凌乱的呼吸粗重如被缚的野兽,凶神恶煞却像断牙的虎狼,坚实的胸膛剧烈起伏,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棱角分明的俊脸愈发显得阳刚性感。
许亦涵也被吻得动情,雪肤上渐露粉色,蜜穴内搔痒流水,空虚之至。勉强离了他的唇瓣,当中却拉出一条透明的银丝,许亦涵一羞,伸舌在唇上舔弄一圈,耐着性子问:“难受吗?”
“嗯……”晏承宣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来,像是唯恐一张口,体内沸腾的岩浆便耐不住喷涌而出。
“叫主人,给你取了……”她歪在他身侧,一手撑着额,欣赏着男人少有的狼狈,随后又不疾不徐地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
晏承宣脸都僵了,看她一眼,幽瞳中迸出火光,磨着牙道:“真不知夫人有此癖好。”
“这才开始呢。”许亦涵挑起他的下巴,美目中流露出几分得意,似乎是想起后招,亢奋程度再次升级。
“还有什么?”晏承宣问。
许亦涵诲人不倦:“先教你认得谁是主子,这房中事自然是主子说了算,该什么姿势花样,小男仆只管照做。不听话就用小皮鞭抽你,再反抗,主人用玉势给你开开后庭,怎么样?”
晏承宣瞳孔紧了紧,忽而神游片刻,不知在想什么,许亦涵以为他怕了,又道:“不用怕,今夜好歹是洞房花烛,只要你乖乖听话,不会吃太多苦头。”
话音才落,就觉察下方一动,未来得及反应,便见那健硕的身躯从下翻到眼前,黑影遮去烛光,醒过神来,上下二人已彻底易位,晏承宣脸上浮起一抹薄薄的红色,不知是醉酒,抑或因情欲。
许亦涵正待呵斥重新掌控局势,却见他一手将她按住,另一手扬着挣开的绳索,在她眼前晃悠。
“这……不可能!”许亦涵心底升起一阵不安,却见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道:“为夫今晚大开眼界,先谢夫人不吝赐教。”
“哎??”识时务者为俊杰,许亦涵立即接受了现实,恬着脸道,“夫君,好夫君,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别玩这些不相干的东西了,咱们、咱们……呜呜别,不要不要不要……”
晏承宣置若罔闻,先将她两手绑了,速度之快,动作之流畅,直看得许亦涵眼花缭乱。随后解除分身的束缚,细细看了几眼,往床下一丢。解开颈上圈套,系上女人细长的颈项,一碰那铃铛,脆响声声;揪去乳夹,顺手夹在女人颤巍巍的奶头上,疼得许亦涵夸张地大叫几声,试图博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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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承宣哪里还有什么同情,脚上的绳索一解,却是徒手斩成两段,将她双腿挤开,分别绑在床尾两端的柱子上,整个人瞬间被摆成“人”字形,玉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底,水淋淋的花唇娇颤着,蜜液潺潺渗出。
最后他一手端着红烛,一手持皮鞭,左右打量了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许亦涵。
“嘤嘤嘤,不可能……不要脸的老张,还我血汗钱,说好的挣不脱呢,呜呜……”许亦涵哭丧着脸,被扒得赤条条,双腿还被强行分开,光这架势,就羞得她无地自容。硬挺的乳头被夹子紧紧咬住,血液不流通,胀得里外都难受,时间越久越痛,真不敢想若被滴了蜡,抽了小皮鞭,该是何等滋味。
男人从那愤恨、幽怨、不解、惶恐、懊悔等种种复杂情绪交错的眼神中,体会着掌控者的快感。他胯下矗立的阳根胀到极致,青筋隆起连成一片,龟头一点一点,铃口泄出透明的液体。
“怪不得老张,绳子确实不错。”晏承宣放下蜡烛和皮鞭,大手抚上了身下人细瘦的柳腰,灼热的掌心摩挲过滑嫩的肌肤,颇有几分痴迷地揉捏着,口中低语道,“可惜我进来的时候,被灌了一坛酒,那酒中想必下了不少催情药,两种药互相冲撞,都没有发挥最大效力。”
“你你你……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许亦涵悲愤不已,“混蛋,都成亲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吃春药,你……你太禽兽了!”
晏承宣轻笑一声:“以后有的是机会?什么机会?”
他胯下那根杵在穴口,硕大的龟头抵着花唇研磨,顺着唇缝上下擦滑,碾至阴核处,许亦涵浑身一颤,媚穴中酥痒如蚁噬,咬得内壁上嫩肉蠕动不止……
先前那一番耀武扬威,看着男人在身下被夹乳、口角流涎,许亦涵已是春心荡漾,那一吻撩的岂止是晏承宣的火?此刻红绡帐暖,男人英武的身躯半跪在身前,深邃的黑瞳俯瞰下来,密密的睫毛拉长了投影,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精心雕琢的五官无不贵气逼人。疤痕蜿蜒过白皙的胸膛,双乳被夹得红亮淫靡,胯下黑丛中高耸的肉柱雄壮威武,看得许亦涵心跳如擂鼓,眼神渐渐痴了。再省得此时受制于人,总归是献媚,何必非等到上了手段?索性舔着唇,媚声邀宠求欢:“当然是夫君一展雄风的机会……王爷~夫君~来嘛~奴家小穴好痒……”
婉转的低语脆如银铃,又媚得入骨,听在耳中,一股子酥麻直窜脊柱,晏承宣猛地抽气,不轻不重地扯掉一个乳夹,疼得许亦涵霎时间泪光朦胧,双瞳好一阵剧颤,声息中又掺杂了几分楚楚可怜,喃喃道:“夫君,奴家错了,你想换什么花样,摆什么姿势,都依你。”
这话听得晏承宣哭笑不得,他这小娘子倒是识趣,眼见失势,二话不说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皮厚似城墙,好不害臊!若真给她上点“刑具”,还不知要赖成什么样。原本倒是打算以牙还牙,把她教的一一用回她身上,只是那乳夹的厉害,已亲身体会过,手脚被缚久了,又怕伤了她那细皮嫩肉,这样一踌躇,又体会得她加倍殷勤的迎合,晏承宣倒心疼上了,觉得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一念之差,再看身下横陈的玉体,俏娘子一副任君采撷,摇曳的眸光中,讨好有之,痴迷有之,渴求有之,那深处一抹柔情蜜意也非假意,直看得他心旌动摇,忍不住俯身一口含住那泛红的硬果,嘬吸着伸舌撩拨舔弄。
柔软的雪乳被吸得顶端变形,濡湿的奶头被啃在齿间轻咬,一阵阵电流窜动,一股股热浪席卷,许亦涵娇躯微颤,媚声嘤咛,手足随之一动,便被绳索紧紧拉住,手腕与脚踝处被摩擦得热辣疼痛,只得又忍住,声息中又带几分哭腔,软糯而酥麻入骨。
雪乳上红梅点点,唇舌过处,无不水迹斑斑。晏承宣憋得久了,愈发啃咬得急切,一转眼锁骨、颈项上皆留下印记,又追到唇上索吻。
小娘子予取予求,亦被撩拨得浑身发烫,恨不得夹紧双腿,将那驻留在洞口的肉根吞入蜜穴。
淫靡的啧啧声与窸窣的响动混在一起,被唇舌与手掌碰触过的地方,都已烈焰熊熊,许亦涵艰难地从热烈缠绵的吻中抽出空隙,声音发颤,颇有几分急不可耐:“进……进来……”
男子动作一顿,忽道:“小女仆?叫主人。”
许亦涵面红耳赤,顺从道:“主人……进来……穴儿……痒……”
那逡巡在嫩穴门口的硬物早忍到极限,此刻龟头蹭了蹭穴口的欲液,雄赳赳捣入紧窄的甬道,晏承宣挺腰狠耸,粗大的肉茎劈入内里,直捣黄龙!
“噗呲……”水声一荡,欲龙碾过内壁上细密的凸起,入得极深,饱胀的柱身凌虐着幼嫩的穴肉,拉扯过细皮褶皱,棱角横剐至花心,干得孟浪至极。
一棒将蜜穴填塞得饱满,许亦涵娇喘不止,火热的阳物在体内款款律动,大开大合地进出数次,很快便被浴液缠裹得水光粼粼,抽出时带起外翻的嫩肉,真似与之连为一体,连骨肉也交融了。
晏承宣双肘撑在她身侧,低头一面吮着乳珠,一面款摆腰臀,竟渐渐成了九浅一深之势,插得不紧不慢,似有细水长流之意。
那物什有多凶,许亦涵早见识过了,此刻斯文起来,倒是她有些猴急,只觉得十次当中有九次挠不到痒处,一颗心被慢慢揪紧了悬在高处,当耐不住时,又忽而肏干至宫口,非但身子酥了,扑通乱跳的心脏更是荡漾得厉害。如此循环往复,渐渐被插得浑身发软,蜜穴中欲液横流。快感如涓涓细流,自四肢百骸汇入脊柱,又窜上头顶,涌动的潮水平缓而迅疾地积攒到巅峰,很快便咿呀乱叫着泄了身。
许亦涵两眼迷醉,小腹酸软乏力,身子被一股极致美妙的快慰淹没,恍惚中隐约察觉脚上的绳索被解开,旋即上身被抱起坐到了晏承宣怀里,依旧被紧缚着手勾揽着他的脖子,嫩白的小脚叉在他腰身左右,蜜穴正对着他胯下丝毫不见疲态的肉柱。
男人两手分别紧攥着一瓣臀肉,毫不费力地捧着她,将肉穴顶上圆硕的龟头,旋即扣着她的臀儿向身上一压,玉穴猛地豁开,将那粗大肉柱强行吞下!
“唔~~”许亦涵娇声一颤,软在他怀中,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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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摆,那撑塞在穴内的巨刃便是一阵研磨,直弄得媚肉大肆蠕动,缠裹着坚硬的棱角,又被凌刮出大股淫水。
“这两月可想为夫?”晏承宣喘息着,腰臀却是毫不松懈地耸动起来,滚烫的肉柱猛地捣向花心,龟头深深嵌入其中,一圈圈嫩肉接连咬上铃口,嘬吸得严丝合缝。
抽送渐至迅猛,两人贴身相对,肉茎迎面刺来,角度刁钻,又兼先前喷了一股子精水,玉穴内壁被浸得滑腻,助长阳具的盛气,致令龟头愈干愈里,愈捅愈深,不多时,节奏急剧加快,一浪浪凶肆的肏弄便如疾风骤雨般袭来。
“想……想……唔啊~~啊~插到那里了,唔嗯……”许亦涵的哼哼声低若蚊吶,下身被肉茎冲刺撞击,上身也跟着耸动,雪乳贴在男人胸口弹跳摇晃,开口未语音先颤,短促的呻吟即刻变得支离破碎。
“上下两张嘴一齐想的?”男人打桩似的狠捣不休,粗大的肉柱甫一入穴,便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穴壁裹夹得毫无缝隙,嫩肉处处吸咬着敏感的经络,爽得额角痉挛阵阵。
“嗯哈~~啊~一起想的……想得穴儿湿……又痒……止……啊~止不住……主人~~操得好舒服……”男人一发力,许亦涵便觉腿心那根铁杵次次直刺最为敏感之处,龟头强横地在嫩肉中捣蒜似的猛干,肉柱霸道地碾过每一粒凸点,抽插研磨,摇曳旋转,搅得嫩穴淫液滔滔,子宫内壁牵一发而动全身,花径处处疯狂蠕动,经脉过电似的抽搐着,激荡得血流涌动,脑中片片空白,一闪一闪,眼前暧昧地掠过七彩光斑。
“你这小奴,当真骚浪得紧!”晏承宣恶狠狠斥了一声,故作凶煞的语气中,却又有几分欣喜,几分迷恋,这具极品的身子,无论如何操干,总如破身时那般紧致舒爽,水又多,穴又嫩。操得急了,高低跌宕的吟叫便打叠得似浪潮翻卷,一时急促,一时断续,俏脸上春情荡漾,眼角眉梢皆是媚色,皆是穿着衣服时难得一见的妖娆风情。此刻额上落下一绺青丝,沾连在汗涔涔的脸颊上,贝齿轻咬着红艳艳的唇,呢喃声闷哼声连连入耳,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晃动着一泓清泉,涟漪散开,荡到男人心尖上。
“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充耳不绝,一杆硬物连着两具身体,交合处胡乱四泄着水沫,大腿根部早被洇染了大片,臀尖滴着水,分叉的两腿不时绷紧,剧烈抽动着,拉直的脚背白白嫩嫩,脚趾紧紧蜷缩,偶一张开,媚穴中随之便是一阵绞颤。
那湿暖处拧缠着肉根,吸得狠了,直似要将肉柱牢牢锁在穴中,龟头更被箍得死紧,抽离时总似要被薅下一层皮。晏承宣不觉紧咬牙关,抽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顶入花壶,直插得许亦涵五脏错乱,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叫声微哑,吟哦声猝然收住,旋即又是拉长了调子,含混不清地呜咽哭叫:“小奴骚给~主人看~唔唔唔……要去了……啊~啊!!”
“嗯……”那蜜穴深处兜头浇来大片精水,烫得铃口一张,喷出储蓄已久的精华,肉柱弹跳痉挛着,将那白浊灌入小巧的子宫,硬胀到极致的肉茎再度凌刮着花径各处嫩肉,细密的褶皱接连蠕动,排山倒海的收绞再度咬上阳具……
“啪!”一个掌印浮在嫩白的臀肉上,许亦涵惊呼一声,小嘴一张,晏承宣趁机将口球塞入其中。
“呜呜呜……”舌头蜷缩在里,不能动弹,只能胡乱发出支吾声,却由着涎水从撑开的小嘴里一滴滴落下……
俯跪着将翘臀抬起,肉穴翕张着流着淫水,状似贪婪渴求着肉茎的进入,这样两嘴淫靡,洞房中游离的旖旎气息再度浓重,晏承宣自后挺身插入,一手暧昧地抓揉着臀儿,口中道:“这些玩具……从今夜起,主人给你慢慢试用,小奴喜欢么?”
许亦涵趴在床上,双手为绳索紧缚压在胸前,纤弱的身子被紧扣着,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津液拉出长长的银丝,亮晶晶地在手腕上积蓄了一滩,浓浓的羞耻感萦绕在心间。
晏承宣见她无声地抗拒着,一指插入穴内抠挖几下,勾出一抹欲液,那修长的指节随心所欲地弯折,略一搅扰,许亦涵便识得他的厉害了,“呜呜”着扭着臀儿,委委屈屈地跳下自己挖好的大坑。
“小奴果然乖,那先不打了。”晏承宣这才体会到她为何如此执着,当这“床上主子”果然别有一番情趣。
“呜……”小娘子泪光盈盈,才未哼出声,臀肉被掰开,紧接着滚烫的肉柱齐根捣入,肏得她身子一耸,骨肉立时便酥了,尾椎处电流四溢……
花花抛出了一只帅不过三秒的小许,请接稳!要论腹黑,还是我宣技高一筹有木有,抱歉了想看大灰狼被扑倒的小绵羊们。
5000字已经掏空了我的身子,今儿不太顺,主要是状态不佳。嘤嘤,后天开题答辩,今天还一个字也没有……
9号是我专心写开题报告的日子,10号的更新会比较晚,可能只有一章,没准断更,毕竟你们懂的,开新故事,我都这个尿性,依旧没cp……
☆、七彩邪龙(一)斩龙大业!
“第二十二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210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从上个世界抽离,瞬间回到现实,如今的许亦涵,已经能够把缓冲时间压缩到极短,结束任务的时候,就能彻底从中脱身。一世的恩爱甜蜜,像是被压缩在小小的存储卡里,整齐地归置在大脑某个角落,虽不轻易提及,但却永不会抹去。
系统没有人的感情,也无从体会她此刻的思绪,很快又道:“任务获取中……任务:西方斗龙。进入中……”
许亦涵默不作声地等待着白光的降临,而后脱胎换骨,再度寄存在另一具身体上,开始了全新的旅程,唯有脑海中回荡的提示音,像是在宣告她与这个世界与众不同的关系:“身份:使者许亦涵,任务目标:回归故里。任务开始。”
短暂的眩晕转瞬即逝,耳畔隐约传来一声礼貌的提醒:“许小姐?您在听吗?”
许亦涵皱皱眉,扭头转向话音传来的方向,正对上六双情绪不同、却齐齐投来视线的眼睛,她勉强压抑住神色中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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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讶异,抿抿唇,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不舒服。”
刚刚说话的男人长相阳刚,英武非凡,穿着一身蓝白色礼服,胸前缀着几枚金闪闪的勋章,黄金流苏看起来贵不可言。其他几人一个个衣装贵气,戴着礼帽,显然也非常人。
他们之中有一人显然身份最为尊贵,穿着金与白交织的华贵服饰,白色镶金的帽子上插着一根洁白的羽毛,正面镶着一颗煜煜发光的宝石。帽檐下微微露出柔软的金发卷发,饱满的额下是浓黑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及紧抿的唇,英俊的脸庞过于白皙,看得许亦涵母爱泛滥,竟油然生出几分怜惜之意。
他的目光略显忧郁,淡蓝色的眼珠看起来澄澈至极,神色中流露出关切:“许小姐,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需要医生吗?”
这人正是索拉斯王国的王子乔治·约瑟夫,许亦涵进入安德拉城堡后,一直由他带人陪同左右,此刻一行人正要前往觐见国王陛下。
“没事,现在好多了。骑士,请继续。”
狄克·斯特朗——那位勋章闪耀的男子略一颔首,接着先前的话题道:“许小姐,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站在指定的地方,我们的占星师会负责保护您。王子殿下会率领六千勇士在前方抵御邪龙的进攻,我麾下三百骑士,将负责斩杀邪龙。福克斯伯爵和托兰伯爵在旁策应,他们……”
狄克介绍着屠龙队伍的阵容,许亦涵的心思却有些混乱。
据此前的了解,索拉斯王国位处西方边陲,境内有一条邪恶的巨龙为非作歹,不时在各地掳掠青春貌美的女子和刚出生的婴儿,使得举国上下不得安宁。这条恶龙神通广大,且行迹无踪,狄克游遍全国,终于发现它的巢穴竟然就在王城附近,就在他把这个消息汇报给国王时,恶龙竟然掳走了公主。
一方面震怒于这么大的祸患就在眼皮底下,一方面为最宠爱的小女儿担忧,国王终于下定决心,召集了全国六千勇士、三百骑士、数十名顶尖的巫师,准备一举歼灭恶龙,救出公主。
筹备许久,占星师又说,需要一名特殊的东方女子聚集气运,以此保佑屠龙大业的顺利完成。
索拉斯于半年前派出使者,觐见宣国皇帝,请求帮助。皇帝在全国范围内寻找18岁未出嫁的女子,必须出生于正午12点整,诞下时体重5.13斤,除这几个硬性条件外,还需进宫接受索拉斯占星师的测试,最终,许亦涵成功获得这一殊荣:代表宣国出使索拉斯王国,协助他们屠龙。
目前听来,应该是个类似吉祥物的角色。
“许小姐,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许亦涵眸光一敛,回应道:“诸位,斗胆问一句,我真的这么重要吗?”
遥远的旅途,加繁琐的筛选过程,还要给宣国皇帝献上数量不少的黄金,就为了一个吉祥物?半年时间,那位公主再命大,也够死一百次了,而他们却为请一个花瓶延误时机。
“当然。”王子开口了,他淡蓝色的眼瞳深深凝视着许亦涵,像是能洞穿她内心的一切想法,又令人感到备受关爱,“许小姐——索拉斯尊贵的客人,没有您的帮助,我们永远无法战胜那条邪恶的巨龙。”
他的话到此为止,忧郁而多愁善感的视线,却久久没有移开。那双眼似乎有着攫摄心魂的能力,许亦涵的心猛地一颤,登时被无尽的柔情与感伤包围,一股强烈的使命感驱动着她,尽管还没有得到实质性的答案,胸中却已经燃起了拯救苍生的壮志,又或者,是为了化解那双眼中浓浓的哀愁……
国王陛下的寝宫富丽堂皇,侍女领着一干人入内,狄克低声说:“许小姐,国王陛下的脸色不太好,公主殿下失踪后他就病了,御医开了很多药,只是不见好。”
大概是心病吧,许亦涵报以理解和安慰的善意眼神。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见到国王时,许亦涵仍旧吓了一跳。
隔着半透明的布帘,隐约能够看到床上那人头顶稀稀拉拉只剩几根卷发,干巴巴的脸像失去水分、彻底枯竭的土地,几乎没有肉,只剩一张布满褶皱的皮包着骨头,煞白的嘴唇上裂纹深深,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半晌睁不开一条缝。裸露的手臂上青筋凸起,瘦得拇指和食指都能轻松圈住。
国王早就不能说话了,王子跪在床前,吻了吻他的手背,低声汇报着已经接到东方贵女,很快就要正式与邪龙交锋,请他快点好起来,等着迎接小公主的回归。
王子说话时嗓音柔和而有磁性,他的声音有着异样的魔力,轻易便能拨动人的心弦。许亦涵注意到,国王干柴般枯萎僵硬的手指一直在颤动,似乎正在表达内心的期许。
抱歉各位,论文破事愁死了,加上灵感枯竭没cp,头发都快掉光了。
西方背景是我不擅长也一直不想写的,不过,希望大家能看得习惯。哎恰逢周末断更2天……我已经是个废梨了……
友情提醒哈,多充点po币囤着呀,支付宝又要不能用了。
☆、七彩邪龙(二)屠龙不成赔个妞
金碧辉煌的城堡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庄园里生长着各色奇花异草,都是从未见过的品类,红的紫的艳丽多娇,蓝的白的高雅纯洁,绿油油的藤蔓上绽着橙色花瓣,铺满了整片院墙。
此刻,盛大的队伍正从这姹紫嫣红中走来,贵气的王子穿着黄金铠甲,后方六千勇士手持长枪,银铠锃亮,齐齐踏步时,震天的轰响引得围观民众屏息瞠目,两眼直勾勾看着,连大气也不敢说。
狄克骑士蓝盔蓝甲,摘下了勋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肃杀,蜜色的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更衬得他刚毅英武。他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三百骑士守卫在王子左右,骏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踏步前行,动作整齐划一。
骑士乃是西方王国最核心的竞争力,并非骑着白马就能被视为骑士。这三百人中的每一个,都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他们自幼经受残酷的训练,手无寸铁在号称炼狱的厥林之域与野兽厮斗,通过重重考验,最终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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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伯爵率领的普通士兵已经在城堡外聚集,张目望去,各色作战服汇成一片片海洋,整齐的列队看起来赏心悦目。
许亦涵有些坐立不安,她被安排在王子身后的马车上,与占星师同乘。
这位占星师穿着深蓝色外袍,上连着尖顶的软帽,一张惨白的脸被遮去了大半。她手里捧着一个发着温润荧光的水晶球,里面像有一团浓稠的雾气,漂浮变幻着各种形状。许亦涵看不出端倪,这位占星师除了走路和跟王室说话,其余时候都闭着眼,偶尔嘴唇动一动,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这几天被安置在城堡里,除了跟王后说说话,就是每天去给这位占星师看一眼,每次去,还要把手放在水晶球上,不到一分钟,沁凉的球体变得滚烫,许亦涵触电似的把手缩回来,接着就会被侍女带走。
说实话,眼下的情形着实让许亦涵难受。照王子所说,自己不过是去屠龙现场当个摆设,应该没什么危险,但就是因为简单到不合常理,许亦涵又无从知晓内情,甚至连自己到底有什么稀罕,也无论如何打听不出来,这就让人反生疑惑了。
任务目标是安全回国,那就说明原主应该没能安全回国,她必须有强烈的渴望才能召来系统,其中必然有危险。
而且,许亦涵连原主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拥有到来之前的记忆,失去了先知优势,就不得不步步谨慎。
想到这里,许亦涵有些烦闷,占星师又跟个哑巴似的,一个劲入定,完全没有和她攀谈的意思。推开窗,眺望不远处的一座山峰,那便是目的地——乌鲁克山。
乌鲁克山距离王城不远,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城堡以东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经年雾气萦绕。山下良田沃土丰饶,有数十座大农场和庄园,但山里却等闲无人敢去。厥林之域就在乌鲁克山西部,那是索拉斯人所能抵达的最深入的地方,也只有矢志成为骑士的人敢去。至于更深入的地方,近百年来都无人涉足。
这一次屠龙,就在乌鲁克山东部,据骑士讲解,士兵们会在外围设下陷阱,然后由勇士带队上山,骑士们负责引诱邪龙,三重网拉开后,许亦涵就在山脚士兵环绕的地方站定,默念占星师给的口诀。
听起来也没什么战术性,不过,许亦涵多少也从占星师身上看出一点隐秘。光是肉搏的话,要一个吉祥物毫无意义,也许他们还有魔法或者别的杀手锏,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西方王国,不能以常理等闲视之。
许亦涵在这里,属于极受尊重但却没有任何权力的人,侍女们恭恭敬敬,骑士王子都礼遇有加,但要问什么,都是很有礼貌地委婉拒绝,试探几次,也就放弃了。
王子领兵,骑士宣誓,成千上万的汉子吼着口号热血沸腾,浩浩荡荡的开拔之后,倒是越走越快。中午暂时扎营歇息了一个小时,下午又继续赶路,很快就到乌鲁克山下。
一切都如骑士所说,士兵们秩序井然,勇士入山,骑士冲锋,许亦涵被引到一块较为开阔的平地上,四周森然列队的士兵个个一言不发,两眼灼灼地目视前方。被清理出来的这个落脚地,不知何时已经画上了双倍臂长为直径的圆圈,当中一个六角形,看起来真有几分邪性。
“把手伸出来。”一贯沉默的占星师突然开口说话,嘶哑的嗓音像石子摩擦着玻璃,听得许亦涵鸡皮疙瘩直竖。
那张看起来年轻的脸毫无血色,猩红的嘴唇开合间,却是老年人的声音。
“……”许亦涵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得伸出手去,纤白的手腕从宽大的袖中滑出,凝脂般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手背上隐隐泛着青色,十指细长匀称,煞是好看。
占星师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她把水晶球笼进袖子,许亦涵瞪着眼,看那轻薄的长袍怎么也不像挂了个水晶球的样子,正疑惑这是个什么障眼法,手却被粗鲁地拽了过去,一根尖细的银针扎破中指,嫣红的血珠瞬间溢出,还被掐着挤,一下子冒出来大片鲜血。
水晶球再度现身,坠落的血珠滴进去,渗入内部,瞬间漾开红色的血丝。
许亦涵被推进六角星圈里,一个踉跄,正要扬声,就撞上占星师狠厉的目光,那黑沉沉的眼珠陡然变色,赤红骇人,顶得她毛骨悚然。
“站在这里不要动!”
不等许亦涵发问,她两眼一闭,双手捧着已经变成血红色的水晶球,两瓣唇上下疾速开合,就听得一串奇怪的语音从她嘴里冒出来,叽里呱啦没完没了。
许亦涵强压着心底的不悦与狐疑,紧蹙的眉心流露出掩不住的焦灼与惶惑。
正当此时,忽而脚下一阵巨颤,瞬间像是天摇地动,颠得许亦涵险些一个趔趄摔倒,而后就听得身后响起凄厉的惨叫!
惊慌中回身一看,只见茂密的山林刹那间从中裂开,参天古树纷纷倒向左右,无数勇士被嘶吼惨叫着,许亦涵甚至能看到断裂的人身被抛上数十米高空,血色纷扬飞溅,残肢内脏挂了满树。
“哇……”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许亦涵弯腰就吐,奈何中午胃口不好没吃东西,干呕了半天嗓子上火也没吐出什么来。
“呼——”一阵滚烫的热风拂面而来,灼得许亦涵感觉浑身毛发衣物都快烧焦了,抬头一看,烈焰腾腾,瞬间将数百人卷入火海,毕剥的声响与人体烧焦的恶臭随着热浪迎面扑来。
许亦涵下意识就要逃,正待踏出圈圈,就感觉被一堵无形的屏障挡住,四下一转,都是如此!
她被困在这个圈子里了!
两眼射出利刃,指向占星师,那人却是丝毫不为外界发生的一切所动,口中念念有词,将水晶球托在胸前,当中的血色不断沸腾、沸腾……
“吼——!”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被烧焦的地面瞬间龟裂,许亦涵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呆滞地望着裂开的乌鲁克山,一条七彩巨龙冲天而起!
龙,西方的龙!
龙身十数米,柔软的腹部一片莹润雪白,七彩的鳞片密密覆盖在后背,两翼长着近乎透明的翅膀,像蝙蝠,但却华丽得如同水晶闪亮。四足相对较短,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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遒劲,龙爪足有半米长,尖利得胜过任何兵器!尾巴足有七八米,上生倒刺,一甩一勾,合抱粗的树枝拦腰折断,脆弱不堪。
“吼——”
血盆大口一张,一整排尖利的牙寒森森瘆人,小太阳似的火球被喷吐射出,与之俱来的又是声声惨叫。
许亦涵被吓得浑身颤抖,这样庞大的怪兽,一摇头,一摆尾,就是震天撼地,几十上百人被甩向四面八方,叉在利石上、挂在树梢、摊平成肉泥……死法各异。霎时间数百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只余下声声凄厉的哀嚎哭喊。
一个个蓝铠骑士前赴后继地跳跃在树间,身影灵动,起起落落中,许亦涵看见狄克冲在最前方。
一张巨大的网,在天际若隐若现,妖异的蓝光像血液流动,整张网变得越来越清晰,慢慢向下罩……
许亦涵渐渐看清眼前的战局,那邪龙暴躁异常,一个劲地腾身在半空中打着转翻滚,就像搔不到痒处,嘶吼中怒气冲天。刀枪剑光闪动不绝,劈斩在它尾巴和后背上,半点痕迹也没留下,反倒是兵器上被磕出缺口。骑士们灵活地穿梭在丛林中,抬手拉弓,密密麻麻的冷箭从四面八方射向龙腹。那似乎确是邪龙的弱点,雪白处绽开一朵朵血花,痛得邪龙暴怒更甚,庞大的身躯在半空中横摆腾挪,荡开一圈圈余波。
战到后来,连许亦涵也看出它已经力有不逮,竟有抽身之意,但那天网却在此刻闪烁出绚丽的蓝光,从邪龙头顶慢慢逼近,眼看就要形成完整的包围圈,彻底将它网罗。
天网只剩一个小缺口,正冲着许亦涵的方向,邪龙似乎也省悟过来,不再理会那些零碎攻击,一心只想从缺口闯出!
一道骁勇的英姿挺身而出,正面对上了邪龙与之缠斗,定睛一看,正是狄克!他手持宝剑,灵活地躲闪着邪龙口中喷吐的火焰,剑光闪耀,看得许亦涵心惊胆战。
缺口不断缩小,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却见得一支利箭从某个角落飚出,大概是失了准头,指向了狄克。这一箭令他猝不及防,情急之下只得闪躲,那邪龙目眦欲裂,抓住这个机会求生,从缺口中夺路而出。天网的蓝线大概对它伤害极大,鳞片上被刮出火花,鲜血淋漓,疼得邪龙呲牙咧嘴,咆哮一声,森然的牙上下一开,大张的嘴冲向许亦涵!
眼看恶龙来势汹汹,许亦涵吓得手脚冰凉,逃不得动不了,只能暗暗祈祷这圈能挡出它。
就在血盆大口越逼越近时,只听得一声厉喝:“不要对索拉斯尊贵的客人无理!”
许亦涵循声望去,只见一贯优雅温文的王子咬着牙,两眼淬过火似的,淡蓝的瞳孔蓦然攒射出憎恶与不齿,他挥剑一斩,势如千钧。邪龙羽翼一扇便是狂风大作,愤然甩尾,密集的倒刺顷刻间就到眼前!
正当紧急时,王子剑势一转,堪堪避开要害,但那凶兽的巨尾仍旧扫过他的后背,即刻撕裂黄金铠甲,将王子的后背掀去一片,衣衫碎裂,皮开肉绽,瞬间便是血淋淋一大片。
“王子殿下!”狄克怒目圆睁,悲愤的嘶吼声听得人心有余戚。
“王子……!”许亦涵也没想到他竟会舍身来救,话音才落,就听得咔咔的碎裂声,围困着她的无形环罩即刻碎裂,一阵狂风呼来,邪龙血红的口、森冷的牙眨眼间近在咫尺。
“啊!”叫声才出口就又被吞下,死神未到,许亦涵先怂,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轰——”长尾扫过,又一阵狼藉,石块碎成齑粉,凹凸交错裂开的地面被抹了个平。
邪龙后背上七彩的鳞片此刻黯淡无光,原本透明的羽翼此刻也被血色染红,但那巨翅一展,仍旧是遮天蔽日,上下一扇,汹涌的气流冲击得外围士兵跌的跌、倒的倒,如同遭遇暴风。
山中的骑士不甘心,又是数百利箭齐发,没来得及碰上龙身,那一具血淋淋的庞大身躯已经化作指头大的黑点,消失在天际。
“王子殿下!”
“王子殿下!快,随军医生!”
“快……”
乌鲁克山东部像被掰开一个大口子,四分五裂的碎石、烧焦折断的大树、七零八碎的尸体……狼藉的战场,充斥着浓郁的血腥与恶臭,烈焰还在蔓延,冲天的火光照着王子苍白的面庞。
他两眼望着邪龙离去的方向,目光中满是激愤、痛苦、不甘与忧虑。
☆、七彩邪龙(三)长得好看就可以耍流氓吗?没错啊!
“呼——”呼啸的风声过耳,冷风疯狂侵袭在后背,隔着薄薄的衣衫,一层寒意贴上脊背,竟至于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身前却是一阵火辣的炽热,如怀拥熔炉,尤其是胸口处,被火炭贴身烙着似的,滚烫至难耐。
前后冰火两重天,许亦涵就是昏得再死,也醒得差不多了。但她不敢轻易睁眼,只偷偷眯了一条缝,观摩眼前的态势,这一看浑身就是一抖,整个人如雷击一般,呆滞着嘴唇嗫嚅不已。
哪里还见什么七彩邪龙,是一个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孩子,正拥着自己,风驰电掣在空中飞掠。以余光所见地面上的情形,这移动的速度堪比飞机,稳稳当当离地百米以上,一眨眼,底下大片农田、村落、山石丘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掠向后方。
一只白皙至琉璃般剔透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肢,将她腰腹部与他紧密贴合,胸前高耸的峰峦也被挤压在他滚烫的胸口。
男孩近乎浑身赤裸,圆润的双肩、微微隆起的胸肌,所见之处,均是一片美好到极点的象牙白。天鹅般的颈子上,凸起一小块不起眼的喉结。
更令人惊愕的是那张脸。若说英俊的男子,许亦涵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这样摄人心魄的脸,不是妖冶的秀美、不是清朗的俊美、不是阳刚的健美,却是宛如天神下凡,极致纯洁、令人不忍亵渎的美。两道剑眉不显过于浓重,凛然地斜压着,琼鼻显露出优雅的弧线,红润的唇与周遭嫩白的肤色相得益彰,唇线微微上扬,紧抿的唇瓣饱满好看。
许亦涵眯着眼打量着他,讶然的视线长久投射在他头顶。金黄色的头发清爽地在风中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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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光洁的额头,眉心稍上的地方,小小地画着一个红圈,不知是什么材质,赤红发亮,像是流动的岩浆,盯得久了,倒觉得那当中有一团浓烈的火焰。浓密纯亮的金色发丝中,左右各隆起一只小小尖角,肉黄近似橙色,在斜阳的照射下,折射着煜煜的光华。
这……这是龙?那条会喷火,一眨眼能烧死数百人的邪龙?
许亦涵又瞥见他身后偶尔晃过的一条什么东西,止不住好奇又睁大了眼缝,定睛看去,是一条尾巴,一圈圈光泽交错着金、银、黑、白、红、蓝、绿七色,尾尖像一道上扬的小箭头。这拇指粗的尾巴灵活地甩来甩去,不安分到了极点。
就是那条龙……许亦涵心情极度复杂,这个世界的设定也太随便了,说不是popo原创市集出产的恶俗小说套路,她都不信。
心底的震惊还未散去,又忍不住偷瞄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对了,眼睛。
那是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左右对称到了足以令世上最强迫症的人满意,赤红色的圆瞳中又有一个极小的圆点,隐约能看出仍是那流光的七彩色泽。此刻那红瞳正如熊熊烧灼的烈焰,毫不避讳地写满了狠厉、暴怒、狂躁,许亦涵心内打了个寒噤,不敢正面与这样暴戾的眼神交锋。
像天使一样美好的脸庞,明明圣洁得让人心生一股虔诚,唯恐轻轻一碰就将他打碎,可那双眼,却又瞬间拉着人深入十八层炼狱。
好在那双眼自始至终根本没有正视过她。
正自感慨,却惊觉身体陡然一降,先前风驰电掣地向前,此刻就风驰电掣地坠落。许亦涵强忍着佯装昏迷,整个人以恐怖的速度与地面拉进距离,就在将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吻的瞬间,下坠的速度瞬间收住,又蓦地向她的身后、他的眼前狂掠而过。
头晕眼花的许亦涵这才体会到先前那是怎样可怕的速度,眼前一切都成了高速流动的画面,快到周遭景物只余各色横线,什么也看不清,如果是漫画,大概要有很多辅助的黑线来展示他们现在的动态。
数秒之后,狂飙的速度又瞬间归零,惯性使然,许亦涵觉得自己脑袋和四肢都要分家了。
被折腾得七荤八素,连呕吐的欲望都提不起来,只觉得失去了后背的凉意作为对抗,身前那一股灼热瞬间蒸腾起滚烫的热浪,将她彻底席卷。
来不及去看眼前的环境,来不及思索对策,却惊觉身上的衣物被瞬间撕成了碎片,纷纷扬扬从身体表面脱落,等许亦涵反应过来,玉色莹润的肌肤已然彻底暴露在炙热的空气中。
这具来自东方的绝美身体像对照着黄金比例分割出来,凸起的锁骨细长微斜,上方凹陷处能盛一小洼水。高耸坚挺的乳肉被挤压在胸膛上,白得晃眼的奶子中间挤出深深的沟壑,平坦的小腹紧致光滑,胯部两道斜线交向神圣的私处,一小簇浓黑卷曲的毛发羞涩地将外界窥视勉强遮掩,情急之中并拢的双腿纤长匀称,小巧的莲足紧张地将脚趾蜷缩。
突然经历这等流氓行迹,许亦涵顾不得装昏,瞪着眼略显呆滞和无措地望着他,那双令人敬畏恐惧的眼射出火辣辣的目光,贪恋地流连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上,s曲线性感无比,完美无瑕的肌肤挑逗得他手足无措。滚烫的双臂与掌心急不可耐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手指顺着笔直的脊柱不断向上攀爬,拂至突起的蝴蝶谷,更是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
眼瞳中深重的戾气,顷刻间化为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求,直勾勾地扫视着她的身体,视线化作实质性的火光,一簇簇在颈项、香肩、双乳与小腹点燃。瞳孔中满溢的渴求,惊得许亦涵浑身一颤,竟被攫摄得恍然失神,刹那间心底充斥着他想占有她的欲求,很微妙的感同身受。
他的手掌所过之处,无不挑动起肌肤细密的战栗,不知是太过滚烫,还是那一抹浓郁至狂烈的原始欲望从肌肤表面渗入骨血,莫名地令她焦虑不安,心底像有一座火山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喷发,渐至口干舌燥,身心饥渴……
☆、七彩邪龙(四)真正的“龙根”插进蜜穴……高h
“呃……”许亦涵面露羞赧,双耳通红。
紧绷的小腹上顶着一根火热的烙铁,肌肤敏感地觉察到一个硕大的圆头强横地抵着下身,滚烫、坚硬,无须多想就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化作人形的邪龙身体已经传递出狂热的躁动,那胯下之物却是更显出几分灼人。
“扑通”,心跳如擂鼓,伴着扑面而来的粗重喘息,邪龙赤红的双瞳中刹那间燃起两簇烈焰,火光真实地映入许亦涵眼帘,周遭的温度再度攀升——
就在这一刹那,许亦涵还未从先前的默契的宁静中缓过神来,合拢的双腿不知被什么力道强行拉开,露出娇嫩的蜜穴,花唇中的裂缝依旧牢牢紧闭,旋即颤巍巍从中渗出一线银丝。
那根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不由分说抵上花唇,顶端的棱角蹭过柔软的唇瓣,将那一丝蜜液涂抹开来。许亦涵警觉地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还未出声,只觉蜜穴中汩汩滑下一道蜿蜒欲液……
“噗——噗呲!”肉冠被浸润得愈加胀大几分,狂暴的欲求因此升腾到极点,粗大的圆头以雷霆之力疯狂顶入蜜穴,隐隐被润湿的内壁迅速缠夹上来,刺激得邪龙一声低吼,猛地挺腰,将那杆硬胀到极致的长枪蛮横地干到更深,脆弱而坚韧的屏障被势不可挡的劲力摧毁,只听得许亦涵嘤咛一声,痛苦的呻吟还哽在喉间,肉柱已然一贯到底,大力撞向花心!
“啊啊~!”空荡宽敞的房间里,回荡着迟滞的吟哦,许亦涵下身战栗,上身弓成虾米状,高耸的酥胸颤巍巍波澜翻涌,粉红的乳尖胀大发硬,撑得饱满圆润。
巨物近乎粗暴地挺入身体,稍显干涩的内壁重峦叠嶂,攀附着粗大的柱身,蠕动、战栗、痉挛、吮吸,一点点磨挤出欲液,试图缓解两具陌生肉体在生硬的交媾中造成的痛苦。
“淫……淫龙!”许亦涵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早顾不得生死与权宜,在此刻怒声斥责,发泄着窜遍周身、深入骨髓的撕裂痛楚,黑黝黝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忿意,泪水瞬间溢满眼眶。
且不说邪龙是否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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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懂,只怕也未必会在意。此刻他眼中除却再度升级的欲求,便只余癫狂的喜色,赤红的眸中光华摇曳,流转的岩浆似要嘶嘶冒出青烟,许亦涵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那种几乎化为实质的激情与渴望。
仿若撕裂的下体内被强行塞得满满当当,性器交贴得严丝合缝,彼此凹凸相嵌,隆起的肉粒与褶皱被刮碾至展平,凹陷处被粗硬的棱角撑顶。曲折回环的花径内,细嫩的皮肉一圈圈钳制着悍勇的肉茎,硬物回以再度高涨的热度,随后听得他大口喘着粗气,急促将肉茎拔出大半截,带出淅淅沥沥的淫液与处子鲜血,湿哒哒从交合处泛滥开来。
“唔唔——”许亦涵才叫出声,又被一下凶肆狂野的插捣,顶得五脏错乱,浑身骨肉酥麻,还可察觉到震颤的余韵。大开大合的暴戾抽插迅速将这一股触电般的剧痛转为频繁,暴风骤雨拍打着女人娇软的胴体,腿心晕开鲜红的血丝,两眼堕下滚烫的泪珠,浪潮一波波窜上脊柱,淹没头顶,经络痉挛得渐渐麻木。
那一根疯狂进出的肉柱,非但硬如钢铁,细细体会时,还有几重狰狞处。
拳头大小的肉冠捶打着花心,一碾便将数点敏感突起刮得战栗,一捣便有千钧之力一浪浪席卷周身;棱角坚硬,毫不留情地刺入坚韧的肉壁,所过之处,又是道道深痕,未及复原,下一轮擦磨转瞬即至;粗长的柱身上隆着螺旋状的凸起,交错纵横的青筋更是成片凌虐着嫩肉……
痛……
“噗呲、噗呲……”
邪龙疯狂捣干着女人的肉穴,他两手钳制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令她的下身亲密无间地与他贴合。每一次冲撞,耻骨狠狠相抵,鼓鼓囊囊的卵蛋拍打向女体;每一次巨棒深入软糯湿滑的甬道,龟头顶得花心大力凹陷;每一次大开大合的进出,勾出外翻的嫩肉与大片透明的欲液,汁水不住地汇成溪流,从交合处淌下……
这具身子便似天生与他格外契合,只操干得数十下,紧致的甬道便已适应肉茎进出的凌乱节奏,毫无规律与技巧的左冲右突,渐渐能被密密突出的肉粒与层叠的嫩褶所迎合。
但凡入到内里,除却因痛楚与紧张而导致的过分收缩,愈发充盈的蜜液协助着肉茎来去驰骋自由,一圈圈媚肉咬上敏感点,直似有人性一般,舔吸吮咬,裹得极近,搓揉得恰到好处,此起彼伏,似一股暖热舒爽从蜜穴深处不紧不慢地吞噬整根巨棒。
邪龙双瞳火光熊熊,那抹异常妖冶的亮光,像在眼底绽开绚烂的烟火,但凡此刻对上这一双眼眸,都可轻易为他所感染。
绝美的纤瘦身体紧绷得愈发笔挺,脊柱上窜动着电流,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细长的尾巴狂乱地甩动着,无处发泄这前所未有的快意。他闭着眼,发出困兽般的喘息,漂亮的唇颤抖着,皓白的牙齿轻轻打颤,发出细微的声响,野性十足的低吼不时从喉咙深处滚出,更使得血液沸腾。
化作人形的龙,性器似与人类男子差不了多少,但等破身的痛楚渐渐消减,一股奇异美妙的快感随之高涨,在巨棒酣畅淋漓的大插大干中,最终彻底取而代之——真正的“龙根”与众不同之处,当真是令许亦涵刻骨铭心了。
“唔——啊啊~”巨刃劈入甬道,螺旋纹寸寸碾过柔韧的内壁,一道道细小的坚硬肉粒蛰伏在沟缝中,与蜜穴中的嫩肉拉扯纠缠不休。一旦彼此交集,正似敏感点被一只灵活的手揪住肆意揉捏玩弄,搓得许亦涵身心剧颤,两腿哆嗦,面目微微扭曲,娇喘断续,香汗淋漓……
☆、七彩邪龙(五)插穴……插得冒火?高h
纤长的玉腿盘踞在邪龙腰身处,接合的私处因激烈的碰撞,迸溅出大片淫液,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得脆响声声,强劲的冲撞催动着龙根大肆欺凌着窄小的蜜口,原本不足指宽的小肉洞此刻被蹂躏得发红微肿,被那疯狂进出的肉柱强行拓开,拉扯着蜜汁涂裹的嫩肉,一抽一送,媚肉攀附着柱身瞬间从女体内剥离一般,带出许亦涵似难耐又似销魂的吟哦。
“嗯……嗯~~啊~!”炽热滚烫的肉柱向穴内一顶,快感如电流四窜,插弄得小腹酸软,四肢乏力,酥酥麻麻说不出的快意。
欲望的深海正如无底洞,不去撩拨也就蛰伏在心底,略微挑逗,再加以满足,便会令人索求无度,难填的欲壑不断扩大,腿心那紧致的肉洞像将体内的空虚全部打通,但有些许不被填补,便如附骨之疽,又痒又空,扰得浑身骨肉无处不别扭。
双腿缠得更紧,使着浑身力气扣押着邪龙将胯下巨物顶入媚穴,硕大的圆头势如破竹,碾过甬道,一气又贯入蜜穴深处那一处嫩肉,花心一陷,只能由着那根烙铁般的大棒子在穴里胡搅蛮缠,翻弄得心旌摇曳,媚液潺潺……
“哦啊~~哈……啊、啊……好舒服……那里……那……啊~~”女人香腮绯红,媚眼如丝,眼瞳中满盛着极致的舒爽惬意,那蜜穴里得了意趣,竟跟着心花怒放,眼神愈发含情脉脉,不无勉励与崇拜地目光毫无掩饰地对上那赤红瞳孔。
秀挺的上身伏在邪龙胸膛处,又软又白的大奶子随着剧烈的耸动不时上跳,乳尖擦过,又是一阵电流战栗着荡开。勾着他颈项的双臂莹白泛光,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珠。
偶尔低头,就见小腹被插得顶起小山,抽离时,交合处那根威猛的巨根大半截,果真与众不同:肉粉色柱身水淋淋滴着淫液,血丝混在当中,更显得狰狞恐怖,表面一道道突起的棱角呈螺旋状上升,凹陷处肉刺丛生,竟比狼牙棒更教人胆战心惊。
这样一根悍物,插在穴中,翻搅搓碾那柔嫩的媚肉,恣意凌虐坚韧的内壁……许亦涵只看得一眼,便觉得甬道内又泻出一股淫液,幽穴深处搔痒不止,恨不得被它插干至死。
淫浪的心思一起,等肉茎捅到穴里,更觉出蚀骨的销魂来。许亦涵浪叫不止,摆着柳腰,臀儿颤颤,抛却了羞臊廉耻,一味迎着那巨物挺身,令肉冠捣蒜般杵着花心,越干越深,越插越狠。穴儿里水声咕叽,甬道收绞得更紧,箍着柱身不教它轻易出去,嫩肉更黏糊得紧,舔着吮着,只管纠缠,附着得一丝缝隙也无。
“嗯嗯……”邪龙兽欲大涨,未经压抑的喘息阳刚十足,原本就炽热如火的身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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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真就像烈焰中心一样,一股子强横的热浪不断向外扩散,笼罩着许亦涵,将她融入强劲的搏动之中。
他额上那抹红圈像个自然发热的小太阳,岩浆流转,只看一眼都要被那蒸腾的热气席卷入内,瞬间化作一滩血水。发狂的赤红眼瞳里赤裸裸散布着欣喜、激情与癫狂,像是听懂看懂也感觉到了怀中女人的配合和鼓励,霸道的抽插像高速马达动作着,巨棒不见半点疲软,一个劲猛干狠捅,肏得女人两眼翻白,浑身战栗,双臂圈得更紧,指尖不觉刺入他颈后白嫩的肌肤。
“呜哩哇啦……”邪龙额角青筋隆起,似乎头上的龙角也随之变得更加坚硬,他吼了一串稀奇古怪的语音,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从神情与举动看得出来他很兴奋,胯下高举的肉柱接连插耸数十下,迅疾如雷电劈闪而过,弄得许亦涵连喘息的功夫也没有,就被接连不断的浪潮淹没,媚声大叫着,浑身痉挛颤抖,脊柱拧成弓,昂首两眼发直,十指一张一合浑然失控,待双足猛地擎着邪龙的腰身狠狠一拧,玉穴里骤然泻出一股炽热的精水,淅淅沥沥冲刷着肉冠……
妙不可言的快感冲得大脑刹那间丧失思考能力,电流决堤似的乱窜,所过之处,筋骨血肉无不酥麻,眼前便是红一片蓝一片,炫目的光华轮番上映,身子轻飘飘的,爽得魂魄都像要从肉身抽离出去。
小腹一热,欲液涌泉似的一股股向外冒,蜜穴中的碰撞、擦磨、辗转,再度攀升至迅猛与疯狂。邪龙吭哧吭哧着狠捣狠插,巨刃在花径中来回往复,越收越紧的甬道被剐得泛红,柔韧的内壁上留下斑驳的凹痕,还未来得及复原,很快又被肉柱的棱角肆意碾过……
狂猛的插干直将性器粘合得融为一体,大力的耸动顶撞得女体摇摇欲坠,玉穴内诸多敏感点被高频度地刺激着,高潮巅峰过后,再度跌落至波澜起伏的巨浪波涛中,沉浮起落,快感一圈圈漾开。
女人红唇白齿开合不定,不时咬着牙哼叫,不时抿着唇唔嗯吟哦,樱唇上印出一排齿痕,过于汹涌的快感淌过周身,竟连如何发泄表达都成了难题。小脸上一会儿欲仙欲死、风情万种,一会儿痛苦扭曲、楚楚可怜,间或又有几分糜艳,细长的颈项绷直了后仰,青色的筋络从白皙肌肤上浮现,极为性感。
邪龙两眼发直,毫不避讳地将火辣辣的视线在她脸上、颈项、胸口来回扫荡,红瞳中热烈的爱欲迷离,原始而真挚,有着滚烫的热切。
紧紧交缠的两具赤裸身躯白如玉瓷,腾缠麻绕纠结得如为一体,腰臀部随着抽送的动作一离一合,由着一根狰狞巨物将彼此接连。此刻二人均是大汗淋漓,娇软的女体与刚健的人形龙身在激烈的交媾中战栗、颤抖,发出野性十足的肉体碰撞声。
“嗯嗯啊!好棒~~啊!啊啊!”
“啊……呜?”邪龙红瞳一滞,迅猛的抽动戛然而止,额上红圈骤然闪烁几下,陡然凭空窜出两道火光,迅速烧焦他一绺金发……
☆、 七彩邪龙(六)插都插了不能给张帅脸吗/兽交,龙人交……高h
紧致的幽穴内蜜汁横流,硕大的龟头顶入花壶,本就狰狞的肉柱再度膨胀,撑得蜜穴满满当当,许亦涵一声嘤咛,便觉浑身触电一般,一切知觉全部被集中在花穴中,快感呈放射状密密麻麻攀援至五脏六腑、躯干手足……
骤然胀大的巨根强劲地跳动着,刺激着每一寸神经末梢,肌肤表层舒张的毛孔大口呼吸,酣畅淋漓的快慰冲上头顶。那龟头抵着花壶尽头一阵疯狂捣搅,铃口陡然张开,射出一股滚烫的水线,强力的冲劲竟将子宫内壁冲刷得痉挛不止,霎时间黏稠的精液便将小巧的子宫充斥得满溢!
许亦涵小腹一阵抽搐,一肚子精液渗出甬道,热浪汩汩涌出,蜜汁随之冲刷着柱身,连带着甬道内褶皱重重叠绞,大肆蠕动着,似有千万张小嘴咬上了硬挺的棒身,细细描摹着棱角与沟壑……
“唔~~~”浑身上下无不舒爽到了极点,鼻翼上坠下两点热汗,檀口轻张,软糯无力地呻吟,婉转的媚声在喉间千回百转,甫一出口,酥得人连皮带骨都麻了。
邪龙太阳穴连连跳动,金发上犹带火光,即刻就要窜上头顶。销魂的快意从尾椎窜上,后背剧颤着,冷汗热汗交替滚下,一条七彩尾巴高高扬起,尖端立得笔直,像利箭正待出弦。
“吼——”俊美若天神的男子勃然引颈长啸,一声震天怒喝带得胯下龙根再度坚硬几分,在湿热淫靡的肉穴中胡乱捣搅。许亦涵被弄得筋软骨麻,两手攀着他强有力的臂膀,指尖划出道道血痕。
“噗通!”紧缠的两人轰然下坠,许亦涵正自懵懂间,娇颤的臀儿忽而触及一片冰凉,刺骨的泉水漫上整个身子,将原本滚烫的玉体浇了个透彻。邪龙额上红圈里,因高潮而失控冒出的几簇火焰被“滋啦”一声淹没,泉面上冒出一缕青烟,周遭泉水瞬间升温,渐渐被混在整片水流中,将那刺骨的凉意都消弭了几分。
骤然受惊,玉穴狠狠收缩,巨根深埋入穴,相抵的耻骨牢牢贴合,私处的火热再度成为所有感官凝聚的焦点。
猛地入水,许亦涵还未缓过神,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静谧的幽谭霎时被搅得波翻浪涌。若从高处看,那方形泉水池水花飞溅,正中心很快卷出一个漩涡,水流迅疾汇入随着漩涡沉下,两侧高高溢出的泉水迅速向岸上铺开,冲刷着平整的石板。
许亦涵呛了几口水,一睁眼却见两片透明的羽翼像蒲扇,从左右围拢而来,翕张着将她揽入圈中,赤裸的娇躯不由自主贴上一片柔软,雪白的龙腹一阵光滑沁凉,瞬间将她从意乱情迷中稍稍拉扯出来。
脑子一清醒,看着眼前兽性十足的龙身,便下意识瞠目结舌,几乎忘了穴内还插着一根大棒子。
邪龙现出原形,并没有先前在乌鲁克山看到的那么庞大,算是迷你微缩版,即便如此,许亦涵被他拢在怀中,仍旧显得娇小可怜。
“呜——啊啊~啊!不……不要~”
浸泡在微凉的泉水中,邪龙一甩长尾,就听得哗哗水响。紧接着龙腹至下肢之间挺耸的肉柱,杵在媚穴深处狠狠一搅,绷圆的穴口被泉水一冲,丝丝凉意浸入甬道,刺激得媚穴猛地收绞。邪龙却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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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抽出巨棒,待蜜穴里饱满的汁水与精液竞相滑下,肉冠再度捣入,对着花心一贯到底,插得许亦涵两腿发颤,哆嗦着,喉咙发干,一叫就带出几分哽咽来。
恢复了兽形,野性也随之释放,龙身癫狂耸动着,强横的劲力早已超越人类所能想象,腹下巨根随之抽送起来,每一下凶狠地刺入花壶深处,拔出时又恶意欺凌着柔嫩的媚肉,甬道收缩舒张地蠕动着,无力抵抗棱角的肆意研磨,直被肏弄得水泻如泉。穴口两瓣软肉早被磨得又红又亮,愈发肿胀起来……
许亦涵被操得骨头都快散架了,除却两手无力地攀着龙腹,只得任由巨根将身子插得剧烈耸动,每每娇躯被顶向后方,又被两片龙翼强行揽回,媚穴无助地撞上狠刺的龟头,霎时间巨棒尽根没入,无死角旋转刮磨着嫩肉,捣搅搓捻,又蹭又揉,直弄得许亦涵一口气提不上,近乎窒息,别扭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凌乱得全无节奏。
身子大半被浸入泉水中,沁凉的水流冲刷着肌肤,倒也舒畅。只是性器相连处大开大合地动作着,不免溅起泉水推入蜜穴,湿暖的甬道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少不得大幅收缩,再被插得快感连连。
巨棒每每抽出,在泉水中一泡,再入时,重重螺旋棱沟带上数股清泉,一个劲灌入窄洞。那一冷一热同时撞入体内,坚硬的巨棒直挺挺横行无忌,凉意随着形状不定的泉水在蜜穴中流转,扩散到蜿蜒崎岖的褶皱各处。
邪龙哪顾得上这些琐碎内情,只觉得那肉洞中一阵湿热温凉,又一阵绞动痉挛,夹得肉茎爽到了极点,顶端铃口酥痒,几乎又要泄精。说不尽的快慰渗入骨髓,龙首昂扬,接连发出几声长啸,龙身在水中扑腾着,将腹下那根狠挺个没完,干得许亦涵浑身剧颤,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翻着白眼叫个不停。
“呜呜……插……插就插了……不……不能好看……点吗?啊啊~呜……”许亦涵无力地抗议着,对做爱对象从美男子突然变成了一条大龙表示强烈不满。原本还能说服自己,一则逃不了,二则反正是个美男,就当一夜情也不见得吃亏,这会儿一下子堕落成兽交,真是哑巴吃黄连……
“吼……”邪龙嗷嗷叫了一声,反倒肏得更起劲了,飞溅的泉水从他背上密集的鳞片上滴滴答答淌下,七彩的尾巴在水里欢快地扑腾着,这条发情的龙搂着怀里脆弱柔滑的娇躯,竭力克制着力道与肉根的尺寸,而后爆发出又一波狂猛的插干……
同志们呀,17号以后支付宝就不能充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还不快点充值囤币,准备好至少三个月的口粮~
么么哒~
☆、七彩邪龙(七)被精液射尿了……h
“呜~~哈~”近乎虚脱的婉转轻呼,在宽阔的空间里荡漾开来,泉水飞溅,落雨纷纷,邪龙着魔似的作死扑腾,许亦涵被激荡的泉水一遍遍冲刷着,乌黑的长发因仰着头,凌乱地铺在石板上,大颗的水珠顺着香肩滑落。
此刻玉体半沉于水中,上半截瘫软着后倚着冰凉的石壁,两条细长的胳膊无力地搭在石板上。
清冽的泉水中,隐约可见一条肉粉色巨棒迅疾如风地前后耸动着,偶尔带出红艳艳的嫩肉,捣入时又将女体狠狠顶撞在石壁上,操干得许亦涵轻哼呻吟不尽。
邪龙不甚灵活的前肢扒开两条玉腿,一个劲用胯下硬物狠刺着肉洞。这销魂所在,越操越紧,越弄越滑,内壁暖烘烘缠夹着肉根,褶皱被巨棒上粗硬的棱角与胀起的细密肉刺好一阵研磨,再一番孟浪抽插,那一排排嫩肉如万千小嘴咬上来,一吮一吸,舒服地邪龙嗷嗷乱叫,身上……身上也不知哪处,胡乱喷水。
“别弄了~啊啊啊……弄……坏了~不行、啊——”女人无力的求饶听来毫无说服力,娇躯战栗着,两个奶子反被这听不懂人话的恶龙凑过大脑袋来,伸长了舌头自下而上舔弄起来。要不是还存着两分直觉,自知牙尖嘴利,只怕还要张开血盆大口来含。
许亦涵脸色比哭还难看,骚浪的肉穴被那根大棒子不知疲倦地插着干着,嘴里咿咿呀呀叫个不停,爽过头了,连哼声的力气也没有,双瞳剧颤着如登仙境,两腿抽搐不已,穴里狠拧着肉茎旋转蠕动,眼看又泄了身。
这条淫龙非但好色,精力也着实可怕,肏得她喷了十几次水,几乎是个死去活来,也射了好几次,滚烫的精液灌得她小肚子都胀大了许多,像怀胎六月,只是那根东西不见软。
这一番又抛上巅峰,许亦涵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气若游丝,沉甸甸的小肚子里咕咚咕咚满载着淫龙的子孙,被肉棒一插一搅,浑身就跟散架似的,骨摇水晃,连羞臊的情绪也麻木了。
被一条龙反复奸淫着喷水,舒服到疯狂的时候,嘴上胡乱叫着老公和爸爸,一个劲索求无度,心底的廉耻与自我厌弃,再度化作强烈的刺激,引动着情欲,将理智释放,回归到原始。
“呜……”
“嗷嗷——”邪龙虎躯一震,仰天长啸一声,猛地将那胀大到几乎被卡在蜜穴里的巨根拔出,被磨得红亮的棒身上肉刺冒尖,螺旋状盘旋的棱角更如刀锋剑刃,粉嫩的龟头倒残余着仅存的肉感,欲液还未被泉水冲洗去,大棒子剧烈地震颤起来。
许亦涵浑身抽不出一丝力气,猛然被邪龙前肢搭在腋窝下,立即拎起,从泉水里哗啦啦窜出去,大片水花还未落下,小腹陡然遭受强有力的精液冲击。
松开的马眼里射出一道白浊水线,滚烫的阳精直冲冲喷向腹部,浓稠的浊液在鼓起的肚皮上开了花,四下飞溅的同时,许亦涵下身向后一摆,竟被射得荡开。
下意识低头看着这一幕极致淫靡的场景,许亦涵懵懂的双眼中掠过一抹羞耻与亢奋,腿心红肿的肉洞敞开两指宽的小口,精水混着蜜汁,像牛奶似的落下一条笔直的白线……
“射……射在身上……”樱唇微张,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颤巍巍的奶子上还残留着口水舔过的痕迹,粉嫩的乳头胀到发硬,更显得浪荡至极。大片乳白从小腹渗进黑色的丛林,蜜穴里流出的液体更是源源不绝,此情此景,再度刺激着女人敏感到上限的身体,“哗——”地一下,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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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一道白亮炽热的水线划出漂亮的弧度,一股尿液从两腿间天女散花似的喷向邪龙雪白的腹部,一股腥臊味混在浓郁的麝香中弥漫开来……
竟然……竟然被射得失禁,许亦涵两眼一翻,正自抽搐的娇躯扛不住浑身乱窜乱涌的电流,羞意与快意同时崩断了最后那根弦,带着销魂蚀骨的舒爽,径自晕了过去……
在极乐中昏迷的前夕,涣散的眼瞳里,映着龙首额上一个闪亮的白圈。
“吼!!”邪龙仰天怒喝,尾巴翘得老高,他浑身一震,后背上密密麻麻的七彩鳞片突然散发出炫目的光华,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额头那个白圈,转了一下,忽然缩成了周长七分之一的圆弧,一个新的环再度浮现,赫然正是对应着龙鳞和龙尾上的七彩。
光环一亮一闪,龙身化作人形,美男子再度浮现,修长白皙的两臂将许亦涵揽在怀中。
雪白的身体似乎还散发着淡淡荧光,肌肤像上了一层釉,剔透的光泽看起来极为特殊。腿间那根终于老实地趴下,被氤氲在一团七彩雾气里。
他此刻的气质焕然一新,与此前许亦涵所见全然不同,高贵、优雅、傲然,与生俱来的睥睨写满了双眼。红瞳消失,原本瞳内的小圆点被放大,七彩流光重构成瞳孔,让他看起来更加卓尔不凡。
眉心之上,七色圆环光芒散去,像凝固的水彩画,内敛不少。
重生后的男子低头看了许亦涵一眼,神色复杂,俊逸的脸上显出淡淡绯红。踌躇片刻,索性先抛在脑后,又举目环顾早被泉水冲刷得狼藉的周遭,眼底闪过一丝厌弃,像是片刻也不想在这不像话的房间里多呆。秀挺的后背上生出两片薄如蝉翼的透明龙羽,扑闪一下,两道身影即刻化作一道风从门口卷出。
金碧辉煌的宽阔房间里,还隐约浮动着那一场激情欢好留下的气息,暧昧、香艳,粘稠的白浊在清泉里化开,黏连的欲液早已看不出痕迹……
泉水从类似游泳池的长方形凹洞里溢上石板,潺潺流动。除却这一汪泉水,室内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红木漆金的床,一应奢华的器具全部难逃一劫,没被水泡也被冲湿了,几个玉杯随着慢慢沉寂的水流不断下沉。
☆、七彩邪龙(八)一只有钱的龙、浮夸的龙、肤浅的龙
空气凝固了……
僵硬、尴尬、紧张,如果现在放出许亦涵的心电图,那显然不比过山车平缓多少。
然而里子虚了,面子也是不能丢的。谈判中,最忌讳妥协,一旦神色稍有松动,防线就会摧枯拉朽般被击溃。
许亦涵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后,凝视着端坐在黄金宝座上的男子——哦,那条邪龙。她的声音极具东方韵味的柔婉,少了几分甜意,更显得正式:“恩奇都,你是不打算用文明人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了吗?”
宝座上男子穿着华丽繁复纹饰的金袍,胸口垂下一条金光闪闪的链子,其上坠着纯金打造的十字架,小巧闪耀。他柔软微卷的金发在耀眼的水晶灯下反射着光芒,两个小小的龙角似乎也被晕染成了金色,两只眼睛像戴了美瞳一样,流转着七彩的光芒。举着酒杯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纯金镯子,纤长的十指上戴了足足六个金闪闪的戒指,镶嵌着一溜奢华的宝石,海蓝宝石、祖母绿、孔雀石、石榴石、碧玺……
浮夸,很浮夸,非常浮夸,相当之浮夸!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条有钱的龙。
反正在许亦涵的心里,就算他很有钱,也是一条肤浅的龙。
“卑贱的女人,不要把自己放在与吾同等的地位上相提并论。”斜睨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不屑,右手摇晃着玻璃杯,醇厚的葡萄酒香溢出来,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
“……”许亦涵有点心累,颈部因长期昂首仰视而僵硬,这时勉强一扭头,感觉脆弱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十级金色台阶上,煜煜生辉的宝座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许亦涵低头看一眼自己屁股下的小板凳,倍感心酸——虽然这也是纯金打造的。
再这么聊下去,不是脖子断,眼睛也得被亮瞎,许亦涵决定换一种解决方式。
“好吧,既然你不想谈了,那就到此为止。”女人站起身来,身上浮夸的串串珠宝叮咚撞出脆亮的响声,有玉石,也有金银——没办法,不穿上这条变态龙觉得足够“文明”的衣服,她甚至连坐在板凳上跟他抗议的资格也没有,用他的话说,“离我远一点,你那身褴褛衣衫是对贵族的亵渎和玷污”……
奢华龙看都没看她一眼,并不在意这个下等人口吻中的威胁之意。
许亦涵离开时,正碰上侍女们鱼贯涌入餐厅,纯银的大圆盘上盛着各色美味佳肴,锃亮的餐盘盖罩着那些山珍海味,许亦涵不用看都知道,反正鸡鸭鱼肉山参鲍鱼无所不有……
妈的,这种龙需要吃人吗?许亦涵几乎可以想象,别说活生生把人咬得皮开肉绽、血肉横流、内脏破碎……就光是拎一个外人进来,至少也要被丢进滚烫的热水里刷上十遍八遍,然后换上特质的丝绸衣物,变态龙才会跟他同处一室。她都可以想象他那厌恶的小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没准还要说一句“下等的人类没有资格呈上吾的餐桌”……
许亦涵腹诽到这里,突然一愣。
既然如此,索拉斯人说他在境内为非作歹,掳掠美女和小孩,不是用来吃?美女还可以理解,毕竟他不但是只浮夸的龙,同时也是只淫荡的龙,小孩呢?不会那么重口味吧……
思绪至此微微停滞,许亦涵细细回想着此前发生的一切,试图把在索拉斯城堡中听到的话和这段时间的亲身经历联系起来。
被掳到这里被操晕以后,醒来就躺在了一张极度奢华的床上,一群美艳的侍女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虽然并不限制她自由行动,但到目前为止,许亦涵还没有找到可供出逃的路径。
后面的事说来就很有些羞耻了,这条淫龙再出现在她面前,是在侍女安排她在温泉里泡了一整天、浑身被刷了个遍之后。然后……然后一言不发就是一顿操,操到天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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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到天亮,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就走了。
如此反复。
一个月来,许亦涵也摸清了规律,他每周总会安排一天,专注于和她啪啪,偶尔,很少的时候兽性大发,也会多出现那么一两次。
这邪龙会喷火,许亦涵不敢惹,再说反正张开腿不受累还爽得很,有什么必要跟他拼命哦。多数时候他会保持着人形,搞得激烈了也会失控,额头上冒个火、喷个水,或者兹兹出一头雾气把头发给腐蚀了,而后化出龙身,兽性大发还是一顿操……
除了说话的时候嘴贱,眼神也很欠扁,那张脸倒是很赏心悦目,许亦涵有种不花钱睡了牛郎店头牌的快感……
说到对话,第一次的时候他明明听不懂她说的话,一嘴呜哩哇啦奇怪的发音,后来不知道怎么,似乎外语技能加载成功,嘴炮功能开启,不但说得字正腔圆顺溜无比,还尼玛换着花样表达骨子里的自傲,开口闭口先带形容词,诸如卑贱低贱下贱卑微渺小下等……只要是能划分阶级的词,都给用了个遍。
综上所述……跟第一次见面那条热情狂暴的红眼龙简直没有相似之处。
许亦涵忍不住回身去看宝座上正骄矜自饮的恩奇都,他面前悬浮着一柄宝剑,隐隐散发着金光,锐利的寒芒从剑刃上反射到眼底,竟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浮上心头。
恩奇都目带欣赏,七彩的眼瞳中微带傲气,似乎对拥有这样的宝物感到十分自豪。
这眼神倒是不陌生,他也经常这样看他金闪闪的宫殿、金闪闪的饰物、金闪闪的桌椅板凳……
可以,这很神经。
有钱龙都是变态。
许亦涵默默扬起嘴角,眼底掠过一抹戏谑与狡黠,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后退一步,悄然转身离去……
次日,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闯进宫殿,她竭力维持着端庄,却控制不住清丽的脸上写满了惊惧。
☆、七彩邪龙(九)论强迫癌患者的999种死法
恩奇都悬浮在花园上空,两片薄薄的羽翼疾速煽动着,如果有人视力足够好,会看到他已经被气得浑身哆嗦,两只流光溢彩的眼瞳里嘶嘶地冒着烟窜着火,烈焰腾腾,差点又烧焦了他的金发。
花园里所有的灌木、花草,原本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从高处俯瞰,一片绿油油的灌木丛中杂而不乱地点缀着各色艳丽花朵,草坪整齐地被规划成平直的方形,每天有数十名花匠负责让小草始终保持同样的高度,维护着萌发新芽、长出枝条的树木在造型上不发生改变。
然而现在,恩奇都目光所及之处,灌木丛的一角被大剪刀咬出了缺口,草坪某处秃了一大片,橙色的鲜花被摘去了大片,花瓣凌乱地洒在其他颜色的花朵区域。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成功地破坏了整个花园的美感,在恩奇都绝佳的视力和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共同作用下,极小的瑕疵也能被放大到可怕的程度。
不整齐,类似于海军队列里站了个穿迷彩服的陆军士兵,类似于满页工整的隶书里夹了个娃娃体,类似于一罐白色的药丸里放进了一颗黑色的老鼠屎……
“嗷——吼!”
头顶喷火的贵族龙怒喝一声,背上七彩的鳞片都在抖,一条尾巴甩来甩去,顶端的箭头化作嗜血的兵刃,恨不得立刻就地刺穿始作俑者的心窝。
他的身影一闪,两条笔直的长腿快得晃眼,走起路来像一阵旋风直卷向许亦涵的寝殿。
临近了更是处处不堪入目。
某块地板砖上被涂上了一道道歪歪扭扭的斜线,某根漆金的柱子上被抹了一道红色,栏杆上一溜金色小狮子里赫然出现一只不和谐的黑色小狮子……
乱了,整个世界都乱了!恩奇都眼皮狂跳,看一眼墙面上的悬挂的油画,原本齐齐整整列成一线,却有一副画框歪斜,瞬间击溃了这只龙的心防。
“许亦涵!!!”
一声嘶吼,寝殿随之震动,许亦涵险些滚下床头。
暴怒的身影在门槛外踌躇着,迈出的脚颤巍巍悬在半空,门里门外两个世界,几乎令他瞬间怒火攻心近乎心肌梗塞。
正对门的一排书架上,高低错落的书卷胡乱摆放,一个系列的套装书被塞在各个角落里分散,大的画册和精巧的小本子形成强烈的对比和落差,书脊歪斜着摆放。原本满满当当的书架,被强行空出两个角落,某些地方横竖斜插挤得满满当当。
大瓷瓶被搁在小架子上,小玉杯排得凌乱,茶缸溢出水来,毛巾挂得歪歪扭扭,梳妆台上瓶瓶罐罐随便放置,盖子混在一起。
珠串帘子中有几根被剪去了半截,参差错乱毫无美感。
地面上铺垫的羊毛绒毯秃了一圈,角落里被绞去一个丑陋的五角星。
“你这、你这——”恩奇都举着颤抖的手,直指许亦涵,他恨不得立刻进去一把扭断她的脖子,却到底没有勇气走进这种惨不忍睹的房间。
许亦涵云淡风轻地倚靠在床头,拉了拉毛毯半遮在身上,斜睨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装模作样看着手里的精装书,语气很是随便:“怎么了?”
“你这卑贱的乡下来的土鳖!你这、你这……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在破坏美丽,践踏高贵,你!”恩奇都气得语无伦次,手指胡乱点着她,搜肠刮肚,竭力让这一指控变得更有力。
许亦涵不为所动:“我是什么你好像说不清楚,不过我很清楚你是什么——你个死强迫癌患者。”
“吾乃龙族中血统最至尊至贵的乌鲁克七彩龙,吾天生使命守卫世间财富与尊荣,你这个卑微的人类,胆敢挑战吾王吉尔伽美什的无上荣耀,践踏这座城堡的尊严,吾必将——”恩奇都气得尾巴直翘,一咕噜说到这里却卡了壳。
许亦涵眉毛一动,神色不变,合上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怎样?”
恩奇都一头金毛都在颤,显然气得不轻,语塞半晌,道:“人类真是卑鄙无耻!竟然趁吾洗礼之际偷袭,又以美色勾引吾,强行签订契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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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像你这样的低微的人类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城堡!等吾结束洗礼,一定把你赶出去!”
许亦涵眼底掠过些许疑惑,转瞬即逝,从善如流道:“好啊,不如我们立刻解除契约,你把我丢出城堡还我自由可好?”
“愚蠢!克拉米亚契约如果能轻易接触,吾能留你到今日?你这蠢货!”恩奇都暴跳如雷,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这样啊,既然我们互相看不顺眼,又必须同在一个屋檐下,那就应该摆正心态,认同彼此之间平等的合作关系。”许亦涵安静地看着他,隔着珠帘,那双黑黝黝的瞳孔深不见底,令恩奇都没来由地感到不自在。
他眼中弱弱地飘着一丝愤慨:“吾乃至尊龙族,与你这等卑微的人类永存云泥之别,何来平等!”
“哦,那你还不是要定时跟卑微的人类交媾?”
“……”恩奇都感觉有一支利箭穿透了心脏。
“小龙龙,你那么勉为其难地留我在华贵的城堡里,如果可以的话,肯定早就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既然没有,那应该是你无能为力咯?我虽然出不去,不过给你添堵搞破坏还是可以的。非得这么两败俱伤吗?嗯?”
“……”恩奇都快要站不稳了,一夜之间,花园和寝殿变得如此不和谐,如果这个女人把魔爪伸向他心爱的宝物们,哪怕只是涂上两道漆,那得是怎样的灾难!
许亦涵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叠厚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约定条款:“签订这一纸文书,你我共建和谐城堡,维护你作为强迫癌晚期的尊严,我免费陪睡,助你迅速度过洗礼期,事成之后把我送回东方故乡,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做我的卑微人类,你做你的尊贵龙,绝对不讹你一两黄金,怎么样?”
☆、七彩邪龙(十)鸡飞狗跳的龙人cp日常【打赏票加更】
“诶——哦嘶叭、里咪……”诡异的读音从许亦涵嘴里断断续续吐出,听得恩奇都额角突突,两个龙角都快气尖了。
“愚笨的女人!”忍无可忍地夺过她手里的笔记本,看到那些字母下面标注着中文同音字,此前那些笨拙的读音显然就是拜这种明显不端正的恶劣态度所赐。
整整上了三周课,每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困守在这间书房里,不能去巡视他巍峨的宫殿、大气磅礴的收藏库、奢华的宝剑们,甚至放弃了傍晚的泡澡时间,却连基本的字母都没教会,恩奇都真是难以理解,在他所见的外语中中文最难,而能说一口流利中文的许亦涵却学不会简单的乌鲁克语。
简直气炸。
“是你没教好。”许亦涵忿忿不平地抢过自己的笔记本,“我三个月就学会了索拉斯语,所以绝对不是语言天赋的问题。”
两个人气鼓鼓地谁也不理谁。
恩奇都快后悔死了。
签订那个屈辱的协议后,许亦涵表示自己的生活不仅需要物质的满足,还需要精神上的快慰。日常的娱乐必不可少,和人的沟通也不可少,至于谈话对象,当然只有整座城堡唯一会说中文的恩奇都。
在被迫充当了三天睡前故事朗读者、收藏库解说员、马术教练等一系列地位卑贱的角色后,恩奇都主动提出要教她说乌鲁克语,以后就可以由侍女和管家满足她的陪伴需求。
许亦涵一口同意,谁知三周后基本毫无进展,奇形怪状的乌鲁克文字比甲骨文还难认,读音更是完全超出想象。加上恩奇都脾气暴躁,教学中很不耐烦,许亦涵一再受挫也感觉到了智商上的压制,现在简直相看两厌……
生了一会闷气,恩奇都吼了一声,化作龙形在宽敞的书房里来回转了几圈,正要出门,瞥见许亦涵神色黯然,身形忽然一滞,呆了一会,龙吐人言,扭捏道:“起来。”
“嗯?”许亦涵才一抬头,恩奇都不知是性子急,还是羞于解释,尾巴一甩,拂过她后背一挑,惊呼声还未出口,整个人已经稳稳当当被抛上了龙背,端坐在龙鳞上。
两片羽翼上下一拍,七彩飞龙窜出稍显狭窄的房门,流星般划过宏伟的宫殿上空,像远处一片茂密丛林钻去。
“哎……?”清风拂面,回头看时,金碧辉煌的殿宇越来越远,来回走动的侍女变成芝麻粒大小,旋即再也无法捕捉到。
这是离开城堡出去玩?许亦涵喜上眉梢,拍拍恩奇都后背上浮夸的七彩鳞片,嬉笑道:“小龙龙,还是你懂我的心意,闷在金闪闪的城堡里,我都快视觉疲劳了。”
恩奇都不满地一拍龙翼,后背狠颠了一下,差点把许亦涵甩出半米高,吓得她“啊啊”乱叫,就听见那个一如既往欠揍的声音在说:“吾名恩奇都,不要用如此粗俗的名号称呼吾,否则让你试试摔成肉泥的滋味。”
许亦涵忙不迭揪住一片白色的龙鳞:“你不怕被拔了鳞就试试。”
“吼——”七彩龙在空中愤恨地打了个转,“你敢!”
“有什么不敢,我都要摔成泥了。”许亦涵阴测测一笑,“掉一片龙鳞,你这背上可就秃了一块啊,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么不整齐以后你敢出去见别的龙?你有脸去相亲?”
“呼——”一团烈焰喷出十来米,恩奇都气极,真搞不懂自己画蛇添足带上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出来,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飞稳点。”许亦涵得寸进尺吆喝了一句,“驾~”
“……”邪龙两眼一翻,快背过气去,“吾乃血统尊贵的七彩龙,不是那种下等马……”
“哦,驾~~”
“……”
两人闹哄哄飞越小镇与村落,龙身不知不觉膨胀数倍,比此前在乌鲁克山所见更为巨大,龙首处一会喷个水一个吐个火,还冒了一团强酸雾气,差点把恩奇都的龙角给腐蚀去半截。
“轰——”七彩流星窜入密林,带起的狂风吹飞了大片落叶,这一声骚动引得蛰伏在深林中的虎豹如临大敌,猛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在四面八方看不见的地方彼此呼应,听得许亦涵心惊肉跳。
这一片绵延的山脉比乌鲁克山更加险峻巍峨,数十米高的参天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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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罩在头顶,遮天蔽日。深林中氤氲着阴冷的空气,久不见光,动物尸骨堆积腐烂的气息充斥在鼻间,影影悼悼的瘴气遮掩着沼泽的狰狞面目,随时等待着猎物闯入,深陷其中。深绿色的藤蔓缠满古树数人合抱粗的枝干,鸟兽惊起,丛林里窸窣地闪过尖头毒蛇的影子,还有密布的蛛网悬挂在两树之间,阴森的黑灰光线里,大片爬虫成千上万像一片黑色的海浪涌来……
“啊啊啊!”许亦涵紧紧揪着龙鳞,生怕从他背上掉下去,清冽的空气里似乎还留存着大自然弱肉强食法则下的血腥气,越是深入,越感到心跳如擂鼓,七上八下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恩奇都似乎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快感,洋洋得意道:“卑微的人类,还不承认自己是低下的种族吗?”
他放慢速度,昂首就是一声长啸,响动震天,古树上扑簌簌落下几十个鸟巢,叶片凋零,地面的震荡迅速传递开来。许亦涵眨眼的功夫,就见先前看起来十分平静的灌木丛、密集缠裹的藤蔓中,迅速窜出数十只野兽,零散着四下逃开。虎背熊腰的猛兽跑起来像一支离弦的箭,只在眼前浮光掠影地留下一道黑一道棕,迅速消失在了视线里。
定定心神,许亦涵勉强道:“……人类的祖先就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渐渐站上食物链顶端的。哼,你所谓的王,吉尔伽美什,难道不是人类吗?”
“你怎敢将自己与吾王相提并论?他是超神的人类,吾等龙族甘愿臣服于他。”
许亦涵嘟囔道:“都是两只眼睛两条腿,谁怕谁啊,他不也要吃饭喝水上厕所啪啪啪,最后还要死哦?”
“你……”恩奇都怒目圆睁,正要试图宣扬吉尔伽美什的无上英勇,以理服人,扭头的功夫,却见一道冷光划出弧线,直指许亦涵的咽喉。
“吼——!!”
许亦涵眼前一花,就见一张血盆大口疯狂逼近,吓得猛揪着龙鳞,惊叫一声:“啊……”
庞大的龙身电光火石间转了个向,一团浓白的雾气喷向那大张的口中,恩奇都怒斥一声:“该死的女人,别弄坏吾的龙鳞!嗷!”
“嘶嘶嘶——”
☆、七彩邪龙(十一)不是冤家不聚头
嘶嘶的声响很快转为滋啦滋啦,野兽的怒号在耳畔凄厉地炸开,听得许亦涵肝胆俱裂,定睛看时,只见那猛扑过来的雄壮野兽面部迅速腐蚀溃烂,血色翻涌,红彤彤的肉块迅速糜烂蒸发消失在眼前,袅袅升腾的青烟中弥漫着烂肉的血腥味,森森的白骨露出来,沾染上青烟,很快也被滋滋地化开。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头三四米高、展臂粗的巨兽就这样蒸发成淅淅沥沥的血水,哗啦啦渗入地面。半米高的野草间隙中,黑色的泥土把一大滩血红色吞没。一条条蚯蚓状的小虫子从松软的泥地里钻出来,拱来拱去,似乎在贪婪地吸收着尚且热腾腾的血液。
浓重的腥气扩散蔓延,引得四周虎啸狼嚎,处处劲草摇曳,树枝上一跳三五米的猿猴荡了几下,迅速消失在眼前。
“……”许亦涵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一场自然界的生死搏斗就这样开始又结束,强大的生命被更强大的存在转瞬间吞噬。而她,也在那惊魂片刻,与死亡擦肩而过。
恩奇都本想警告她不要乱拔龙鳞,七彩的眼瞳蓦地映出她怔愣发白的脸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傲娇地甩了甩尾巴,继续向丛林深处飞去。
静默片刻,许亦涵仍是一言未发。恩奇都对此倍感惊奇,接连数次回头去看,险些是失控撞上一块巨石,吓得许亦涵狠狠一拨龙鳞:“吁~~~”
“……”风驰电掣的速度瞬间降到零点,周遭肃杀的风声和诡谲的窸窣细响配合着幽暗的光阴,让时光的流动似乎也随之停止。
恩奇都回首使了个傲娇的眼神,许亦涵翻着白眼道:“好好,你是尊贵的七彩龙。”
恩奇都尾巴一甩,就差哼出声了,二人继续启程,在深林中穿梭。
被密林隔绝的空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面充斥着厮杀、缠斗,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里被贯彻到极致。刚刚目睹一场血腥的杀戮,许亦涵总觉得一口气压在心底,莫名竟觉得忧郁起来。
又是静默许久,恩奇都耐不住道:“在城堡里尽会聒噪,到这里反而不说话了?”
许亦涵漫不经心道:“怎么,你不会还喜欢上我聒噪了吧?别爱上我啊,龙人有别,人类不与禽兽通婚姻。”
恩奇都差点被气笑了,不屑地冷哼一声:“吾乃龙族贵胄,岂是你这下等人能高攀?有时间痴心妄想,不如把精心花在照料家务上,做个有礼仪的淑女,否则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会看上你这等野蛮女人。”
许亦涵少见地没有反唇相讥,恩奇都正感到疑惑时,却听她忽然出声问:“你把索拉斯的公主掳到城堡里做什么?”
“索拉斯?”龙尾一甩,恩奇都歪了歪头,似乎在追忆什么,半晌从鼻子里哼出气来,“你说的是乌鲁克山下那个小国?”
“嗯,对啊,就是那天在乌鲁克山,被你烧死了很多士兵的那个国家。”许亦涵话一出口,就很有些后悔,似乎无意中出卖了索拉斯。听他的语气,貌似压根没认出那是索拉斯的军队。
不料恩奇都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淡淡道:“弹丸大的小国,没去过。”
“那人家的公主……”许亦涵蹙着眉,声音却愈发小了下去。
“那种卑微的小国公主,下等的人类,不配进入城堡。”恩奇都对这个话题显然很不感冒,不耐烦地说着。
“怪了,你没抢人家公主,人家干嘛追着被火喷?”许亦涵看出他并不怎么提防这些话题,索性又问了一句。
恩奇都嗷了一声,语气中的轻蔑显而易见:“吾坐拥天下财富,何需做那些野蛮事抢掠人口,城堡的侍女和管家都是血统纯正的乌鲁克遗民,才有资格在城堡里侍奉。低贱的人类觊觎吾守护的宝物,百年来追着吾妄图侵入城堡的何止万千。”
许亦涵吐吐舌,突然电光火石灵感涌现,此前脑海中若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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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抓不住的信息渐渐浮出水面,旋即讶然问道:“哎,对了,传说吉尔伽美什就很富有,他被称为黄金王,拥有不可计数的宝物,他是你的主人?你是他的守卫?”
“啰嗦!你的问题太多了,吾不想告诉你。”恩奇都似乎警惕心起,截住了话茬,缄默不语了。
许亦涵眼珠一转,有意刺激道:“我看你也不像那么有钱的龙,不会是你弑主抢占了宝物吧?!”
恩奇都果然浑身一颤,气得尾巴都立起来了:“吾誓愿永忠于吾王吉尔伽美什,守护宝库与乌鲁克乃是七彩龙族的使命,更是无上的尊荣,卑劣的女人,不要把吾族与利益熏心、毫无忠诚可言的人类相提并论!否则即便是撕毁克拉米亚契约,被贬为凡族,吾也容不下你!”
看起来真被触着逆鳞发毛了,许亦涵识趣地闭了嘴,在脑海中解析这番对话里的信息,微蹙的眉头忧虑更深,心事越发沉重。
恩奇都也使性子不理她,一人一龙深入虎穴,在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里默默前行。
飞速向后移动的景物突然清晰,许亦涵回过神来,是恩奇都停止了飞行。一看周遭的环境,却是有些惊艳。
只见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悬崖边缘,下方是云遮雾绕的万丈沟壑,百米之外有一座相对的陡崖,看起来倒像是巍峨的高山被从顶峰用斧头劈开,斩出了一道大裂谷。
坐在龙背上俯瞰下方,只觉得头晕目眩,缭绕的云雾慢悠悠地浮动变幻着,隐约能看到一片苍翠的绿。
“坐稳。”恩奇都提醒一声,展开羽翼,而后一个俯冲,就听得许亦涵的尖叫声在相对的峭壁间回荡着:“啊~~~啊~~!啊!”
“吵死了!”
“我恐高不行啊啊啊?”
“你以前怎么不恐高!”
“这里不一样!啊啊啊!”
“哪里不一样!别碰吾的龙鳞!”
“女人善变需要讲道理吗!”
“吼——”
☆、七彩邪龙(十二)温馨的山洞野合……微h
杂草丛生,掩盖了峭壁上一个山洞的入口。七彩飞龙俯冲而下,准确无误地钻入洞中,周遭被浓重的黑暗所囊括,从云雾缭绕的灰蒙蒙中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过渡尚且算不得艰难,但还是引起了许亦涵的惊惶。
猎猎的风声在耳畔呼啸,他们在山腹中穿行,邪龙光华闪动的七彩瞳孔能在黑暗中准确捕捉到所有细节,他的速度不降反升,在蜿蜒曲折的通道内风驰电掣地前行。
“这是哪儿?”许亦涵的声音抬高了八度,目不视物带来的紧张感,让她两手紧紧攥着龙鳞。
恩奇都不安地扭了一下,那感觉就像坐在无人驾驶的飞机上,突然间来了个意料之外的震荡,许亦涵“啊”地一声,突然感觉金光盛放,懵懂中发觉恩奇都不知何时化成了人形。
她细瘦的胳膊牢牢圈住他的后背,手掌碰触到赤裸光滑的后背,拂过突起的蝴蝶骨。高耸的雪峰紧贴在他宽厚的胸膛,感受到略高于人体的温度,还有心脏迟缓而有力的搏动。鼓噪的浪潮似乎触及了边界线,倏忽退散无踪,一股奇异的安然在心底滋长,如春芽。
“吾从前居住的旧所。”恩奇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磁性嗓音给人带来莫大的慰藉,一贯的自傲此刻听来竟有极大的安全感。他的言辞中从来笃定而无慌乱,那股子睥睨天下、无所畏惧,是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或许恰如他所言,是由尊贵的血统刻在灵魂深处。
许亦涵稍稍安定的心跳蓦然又是一阵剧烈颤抖,莫名地感到丝丝欢悦与安然。
恩奇都没听到下文,略显惊讶地低头看着她。或许是因置身黑暗,她的神色少了几分戒备,素日与他针锋相对的强硬面具悄然剥落,显露出女子天然具备的柔弱,惶惑、兴奋与迷茫的情绪在眼眸里交织,黑黝黝的瞳孔与周遭的黑暗绝不相同,似乎在深邃纯粹的漆黑里,还闪动着几分光泽。透过这一抹光泽,注视陌生的一切,还有他白皙到近乎发亮的胸口。
女人天生的直觉让许亦涵敏锐地感受了那道视线的徘徊与停留,若隐若现,像轻拂面颊的微风。她咬着唇,踌躇片刻,却没有打破缄默。
黑暗为东方女子提供天然的保护罩,卸去伪装回归自然,全然不知至真的一面早已被另一人纳入眼底。观察者默不作声,颇有兴致地揣摩着她此刻心底在想什么。
这一段长路谁也不希望有尽头,彼此似乎突然获得了某种默契,环臂相拥的姿势极其暧昧,疾掠向后方的风声带走稍显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谁也没有提出异议或作出改变,原本站在平衡木两端的协议双方,悄无声息地慢慢向对面靠近。
原本因龙鳞被揪产生的些许崩溃悄然消散,恩奇都很清楚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这一事实,这发现竟让他感到一丝怅然,由此又渐渐生长出躁动,从心尖向下蔓延至小腹,一簇火焰游窜在脐下三寸……
“啊……”一声嘤咛,在黑暗中响起,女人的轻哼声带着些许惊诧与欢喜意味,默契中生长出的期许突然成为现实,带来猝不及防的甜蜜。
“咔——滋滋……”这一刹那黑暗中的疾掠骤然停止,一串蓝白色雷电光闪在二人周遭环绕,迅速结成流动的蓝白色球状光网,照亮了四周,也彻底隔绝了二人与幽冷潮湿四壁的接触,岩洞中攀爬的甲虫飞物全部被拦阻在外。
蓝光映着恩奇都的金发,也照亮了许亦涵的侧脸,突如其来的光线并不算刺眼,透过薄薄的眼睑,瞳孔很快适应。
微卷的金发略显凌乱,但因光泽耀目,衬着那白皙英俊的脸庞,却有多了几分潇洒。雷电的迸发的光芒映在两人侧脸上,照着纤长的睫毛投下密密的阴影,女人微张的红润香唇被一口咬住,力道稍重地吮在唇瓣中,舌头长驱直入,很快翻搅着勾出银亮的津液,淡淡的体香无孔不入,强势地带动所有感官,舌面上细密的突起品尝到甘醇的甜蜜,诱使着他不断索求。
“嗯~~啊……”霸道的吻掀起铺天盖地的风暴卷过周身,许亦涵轻颤着依在恩奇都怀里,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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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疑退让,上身便向后折成弓形,不得不昂首应对他越来越贪求无度的热辣亲吻。唇瓣上润开的薄薄湿痕像涟漪在皮肤表层荡漾开来,火热、滚烫、强横、激情,一切与此相关的词汇都难以形容这来势汹汹的吻,和倾倒式的占领。
被紧扣在怀中的香软娇躯轻轻战栗着,湿热的唇舌纠缠发出啧啧的水声,无尽黑暗中跳动的雷点游走在身侧,密闭的私人空间带来刻骨的安全感,诱惑着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躁动找不到源头,很快就点燃了身体每个角落。
女人柔弱而被动地承接着愈发显得狂热的激吻,一旦退缩就失去了重新抗衡的余地,仅是迎合就让恩奇都感到某种掠夺与主宰的快意。唇瓣映出一个个炽热的吻,从嘴唇绵延至天鹅般细长白皙的颈项,又烙印在突出的锁骨,而后贪婪地向下蔓延,所过之处,柔滑的丝绸寸寸剥落,像打碎蛋壳而后触及耀目的白,露出内里凝滑娇嫩的肌肤……
“恩……恩奇都,别,这里……”女人的娇喘声显得底气极为不足,朱唇轻吐着徒劳的抗拒,恩奇都埋首在高挺的雪峰中,一口咬住颤巍巍抖动的乳尖,利齿滑过香软的乳肉,刮过粉色的奶头,舌尖抵着这一片娇嫩不住搅弄、勾舔,引得女人微颤着,声息中渐渐显露出媚色。
恩奇都一手掐住另一边乳珠,低语声在幽暗的空间里更具磁性,暧昧地缭绕在耳中,将挑逗言辞中的促狭与戏谑放大:“想要这里?”
“不……”开口想要争辩,一出声却惊觉媚声入骨般欲求满满,双颊上羞色渐浓……
☆、七彩邪龙(十三)是男人就操我!高h
轻薄的料子渐渐滑落,贴身的亵裤坠至脚尖,而后彻底失去遮蔽,蓝闪闪的雷电迅速吞没衣物,丝绸化作偏偏焦黑,冒着青烟消散。
恩奇都有力的手臂环在腰间,热烈的吻印在双峰上,他略一屈膝,顶开了女人并拢的双腿,阴阜上蜷曲的毛发微微颤抖,花唇中那一道裂缝不知何时已被润湿,黏腻的欲液涂抹在唇瓣上,闪动着粉嫩的光泽,被一指刮下水痕,拉出细长的银丝。
“啊~啊~要……这里……嘤……”女人浑身一抖,被急剧扩大的欲望刺激得面颊绯红,十指不自觉地收紧,夹着腿欲拒还迎,指节插在裂缝里顺着沟壑滑动,甬道内的涓涓细流泻出蜜口,浸润着指节。
挺立的椒乳被灵巧的舌画着圈逗弄,唇吸舌舔,娇嫩的红豆一经撩拨,便四散出细微的电流。私处的触碰更诱惑着蜜穴里萌生出更多渴求,放大的空虚与寂寥亟待安抚。与他肌肤相亲的部位,被无形的烈焰熔化,岩浆迅速蔓延至经络各处,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回味记忆中那令人沉醉与迷恋的高潮,想念被填补、被强横侵犯、被雄性气息包围、被疼爱的快感……紧致的蜜穴愈发显得空洞,酥麻的痒深入骨髓,扰得她魂不守舍。
“啊啊~唔嗯……想要……”许亦涵呢喃低语,克制不住地战栗,急促的吟哦高低起伏着,朦胧的眼中瞳孔战栗,流露出赤裸的欲望:想被充满、被贯穿、被激情包裹……
“要什么?”恩奇都清亮澄澈的眼眸中暗影浮动,邪火烧灼着精力过剩的健硕躯体,胯下巨物雄赳赳昂首,从萦绕着七彩雾气你的遮挡中探出头来,鹅蛋大的蘑菇头顶端颤巍巍渗着晶莹的液体,粗大火热的肉棒像沉寂已久的宝剑,在匣中嗡嗡地震着,眼看就要失控。
那根阴魂不散的手指捻着阴核,指腹顶着发硬的肉珠大肆碾压,或捉在指间搓揉不止。微妙的刺激感迅速窜遍周身,敏感的花唇翕张着,洞口泻出潺潺蜜汁……
欲火焚身,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滚烫到沸腾,阴核被玩弄的感觉不同于插入时那种肉体交融的真切快慰,更像浮游于表层的火苗,挑逗而不安抚,令人骨肉酥麻。望梅止渴更教人发狂,颤抖的娇躯无言地诉说着内心的躁动,羞臊与廉耻被轻易突破:“进……进去……那个……”
香舌如蛇信子勾舔着唇瓣,氤氲的眼帘中涣散着爱欲,一只小手不老实地探到他下身,猛地握着那根炽热,细腻的手指贪婪地抚摸过高突的棱角,指尖伸向沟壑扫过细密的肉刺,饱胀的巨根突突一跳,上下弹着,旺盛的精力喷薄欲出,浓烈的雄性味道扑面而来,令人心神荡漾。
“好大的胆子。”一只手牢牢攥住她的,恩奇都的唇轻佻地附在她耳廓上摩挲,声音魅惑,傲气十足:“刚才可还说不要。”
手腕动弹不得,所渴求的东西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许亦涵媚声喘息着,下身再度贴近,平坦的小腹刻意与那硕大的圆头摩擦,蜜穴淫水泛滥,花唇泥泞不堪,散发着浓郁的幽香,热辣的氛围再度升温,柔婉的嗓音平添几分喑哑,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点:“现在要……肉棒……是、是男人就操我!”
恩奇都瞳孔一缩,现在没克制浑身的洪荒之力,手臂上电光一闪,自带着蓝白火花,噼里啪啦地响着。
“哼!不知羞臊的女人,今天饶不了你!”一声冷哼,后背两翼迅速萌生,轻薄透明,向身前弯折将女体拢住护在自己胸口,而后两臂施力,捧着女人纤长的玉腿,撑开呈“一”字形。腿心的蜜穴大喇喇敞开,裂缝微张,滴出透明粘稠的淫液,被龟头顶着,辗转研磨……
“嗯嗯~~哈~”许亦涵兴奋地呻吟着,美背后仰着倚靠在龙翼上,倾身将下体抬高,甬道内收缩着,洞口吐着汁水,亟待进入。
邪龙双眸闪耀,蓄势待发,胀到快要爆炸的肉柱戳进柔嫩的花唇中,将圆硕的肉冠用淫液浸湿了大半,而后对准穴洞,挺身一刺,狠狠将阳物一气捣入,径直贯穿甬道,抵着花心消解着强横的冲撞力道。
“噗呲”的声响与女人妩媚的惊呼同时响起,龙根深埋在紧致湿热的甬道内,急速收绞的嫩肉将棒身缠夹得几近无法动弹,柔嫩的媚肉蠕动着渗入棒身的沟缝中,抚过一根根逐渐变得尖锐的肉刺。花心吮着龟头,坚韧的内壁箍着尺寸骇人的肉根,汁水在擦磨中不断泻出,稍一动作就听得“咕叽噗呲”的靡音。
许亦涵双腿直颤,挺翘的娇臀随之扭动,被刺穿、被撑饱、被强横的巨刃捣搅着身子,四下扩散的快意刺激得寒毛直竖,手背上青筋微凸,指节哆嗦着在他背上胡乱画着线,双眸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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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滚出软糯婉转的吟哦:“啊~~啊~好大……插进来了,呜~好满,啊啊~”
“你身为卑微的人类女子,倒是长了个极品的好穴,又紧又滑,还会吸……啊……”高高在上的点评被嫩穴猛然的收缩打断,后背痉挛般战栗着,快感酥到了骨子里,飞快从尾椎窜上脊柱,四散到身体各个角落。
恩奇都喟叹一声,咬紧了牙关款摆精瘦的腰,顶着龟头蹂躏几下,而后将彼此紧密交缠的性器剥离,强行抽出大半截,翻出糜艳的嫩肉。水淋淋的肉柱青筋搏动,被迫大开的穴口充血胀红撑成圆形,这一幕映在颤抖的瞳孔中,刺激度不亚于孟浪的插干。许亦涵急促地娇喘呻吟,恩奇都面容微微扭曲,顺从着高涨的欲望,骤然将巨棒粗暴地捅进甬道,直捣黄龙!
“啊~~~嗯嗯啊!太重了,啊~插坏了~”女人凌乱的叫喊中隐带着亢奋与欣喜,呼吸的节奏被打乱,胸口的起伏再度掀起波澜,两粒红艳艳的乳珠硬胀到极致。
☆、七彩邪龙(十四)你不就喜欢我这骚样吗~高h
“啊哈~~啊~”嫩白的身子猛地向后一耸,许亦涵浪叫着扭着臀儿,腿心那张小嘴却被一根粗粝狰狞的性器堵得严严实实,滋滋的水声从蜜穴内传出,却是生生被截获在穴口,一滴也漏不出来。尖锐的棱角抵在花心旋转研磨,一震一颤,都带得女人浑身发抖,细长的颈子上泛起青色,鼻尖沁出密密的香汗,黑曜石般的瞳孔急剧收缩,太过刺激的电流激荡得手脚痉挛,脑海中更是成片空白与七彩炫光交织变幻。
“怎么肏都还是这么紧,嗯……”恩奇都豁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异与欣喜,血液集中涌窜至下身,胀大的巨刃披荆斩棘,深深陷入湿滑柔软的蜜穴中,女人一呼一吸带动着臀部肌肉的收缩与舒张,甬道随之碾磨蠕动,敏感的肉冠像被千百张小嘴吮咬啃噬着,酥麻刺激,顶端的铃口被大力吸进花心,顶着柔韧的嫩肉搓滑不止。快感从肉茎根部窜至鼠跷部,火烧般蔓延到小腹,惹得那紧绷处又酸又胀,却是格外舒爽。
恩奇都抛却戏谑意图,挺身大肆耸动起来,硬挺的长枪上淋着黏腻的淫水,一插一捣,摩擦得甬道内壁几乎要生起火来,密密麻麻的肉粒发红胀大,却迎来更加全方位无死角的揉捻。螺旋突起碾过坚韧的穴壁,将一层层蜜汁剐下带出淫穴,迅疾的抽插循环往复,冲撞力道不断加重,次次干到嫩穴最为脆弱的点上,肏得女人秀挺的上身不自觉地挺动着,迸发的激情催动着交媾的节奏不断迈向癫狂。
男子挺拔的身姿岿然不动,两脚钉在半空中寸步不移,打桩机似的肉柱推耸不休,精囊凶肆地拍打着嫩白的臀尖,脆响声中,泛滥的透明欲液上泛起淫浪的白沫。
白晃晃的臀儿被拍打得绯红一片,扩散的血色染得那雪白的嫩臀淫浪不堪,间或被恩奇都掐出几片青紫,肆无忌惮的蹂躏刺激着羞耻感,女人檀口微张,娇喘轻细如羽,千回百转的吟哦酥到了骨子里,听得人血脉贲张:“啊啊……哦……啊……哈~顶到那里……唔啊~好深~快一点……”
左右劈开的玉腿屈成m状,光洁的小腿颤巍巍,小巧精致的莲足紧紧蜷缩,潮水般的快感漫过指尖,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大肆叫嚣着,贪婪地索求更多。
平坦的小腹被插得凸起山包,吹弹可破的肌肤紧绷出微隆的弧度,隔着肚皮似乎能看清龟头的轮廓。恩奇都一面狂插猛干,挺着肉柱不住捶打着花心,一面忙里偷闲将手掌覆上女人突出的小腹。强横的冲劲带来入骨的震颤,隔着皮肉传递至掌心,竟还能体会到硬物的炽热。
“欠干的浪货,这就肏烂你的骚屄,插破你的肚皮!”邪龙两眼喷着火光,冲顶的欲望早已淹没了理性,他摩挲着被反复捣搅撑高的小腹,胯下孟浪的耸动愈发癫狂。笔挺的后背微微前倾,以俯冲的架势,借力入得更深更快,噗呲噗呲的声响接连不断,混着女人的浪叫,形成热烈的交响曲。
蜜穴被强行豁开,狰狞的巨棒进进出出,恣意勾碾过幼嫩的花心,龟头再度拓深,来势汹汹、野性勃勃地亲吻着宫口。刹那间浑身通电似的,四肢百骸荡开一圈圈电流,极致销魂的舒爽令人癫狂。许亦涵“啊啊”尖叫着,瞳孔涣散失焦,身子如同沉浮在海浪翻腾中,忽而被抛高到云端,忽而坠落深海,急流淹没头顶,快感的潮水浸入每一寸肌肤,渗透每一个细胞,霎时间齐齐爆发出刻骨铭心的悸动。
“啊!啊啊啊啊……肏到子宫里……插……大肉棒……呜啊啊~~”媚浪的呻吟带着哭腔,呜呜咽咽,眼瞳中蓄着水汪汪的泪光,看上去楚楚可怜,却更诱发了雄性的蹂躏欲。恩奇都大幅度地摆着臀抽插,螺旋棱角毫不留情地碾过娇嫩的穴肉,层叠的褶皱被稍一磨绞就拧出水来,汁液早已泛滥成灾。
男子起伏的胸肌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养尊处优的白皙肉体随着剧烈的动作,不断散发出特有的野性。七彩的眼瞳中,映着身下玲珑有致的女体,翘臀窄腰,完美的弧线上沿至波澜壮阔的雪峰,又白又大的奶子形状漂亮而坚挺,此刻一上一下大肆摇晃,弹跳得乳波连连。女人尖细的下巴微微抬起,完美鹅蛋脸瘦小且优雅,因动情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似蹙非蹙的柳眉与轻皱的鼻尖,配合着贝齿咬住半片饱满的红唇,整个人在放荡与矜持、渴盼与隐忍中挣扎,万种风情写进男人心底,勾起无数涟漪微澜。
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后,几缕青丝被汗水沾粘在鬓角与颈项上,唇角蜿蜒渗出的清亮津涎滑到脸侧,檀口开合间泻出含糊的只言片语,咿呀声如鲠在喉,此情此景,无不撩拨着恩奇都亢奋的心弦。
“你真是骚到骨子里了,即便没有克拉米亚契约,也真舍不得这张好穴。”恩奇都狠耸如捣蒜,凶煞的巨根迅速被可怜的小穴吞没,每深入一寸,那绷圆的洞口又被刮碾得更加红肿,直至囊袋顶在腿心恨不得挤进去,二人耻骨相抵,撞上时女人骨头都酥了,只觉得奇经八脉无不涌动着热浪,蒸腾得浑身酸软乏力,眼看就要突破临界点,攀上顶峰。
“你不就喜欢我……我这骚样吗?啊~~啊啊啊~肏我……大鸡巴,唔啊啊啊……嗯哼……”女人的话听得恩奇都心神荡漾,擎天巨物硬得如钢似铁,暴风骤雨般急捣猛插,恣意在甬道内左冲右突,剐过嫩肉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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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休止地驰骋在女体内。欲液横流的小屄被凌虐得越收越紧,宫口箍着肉冠,媚肉缠咬着巨根,大力吮吸,竟将男人下身裹得进退两难。
许亦涵像被抛上岸的鱼急促地呼吸着,娇躯战栗不止,腿心一颤,骤然泻出大片滚烫的阴精……
☆、七彩邪龙(十五)好好看着你这嫩屄是怎么被干烂的!高h
“啊~~好……爽死了,啊……唔~啊啊!”许亦涵扭捏地哭叫着,娇躯因高潮而战栗不休,两手指节不受控制地收紧又放开,高耸的雪峰波涛翻涌,小腹抽搐着,连阴阜上卷曲的黑色毛发也随之震颤。
幽蓝闪烁的雷光照亮了曲折蜿蜒的山洞,两具赤裸相贴的身子悬浮在半空快速前行,偶遇岔道,恩奇都亦是熟稔得毫不犹豫选择其中一条,速度全然未受影响。
微扇的两翼翻搅着山腹里久不更换的气流,男子颀长的后背秀挺笔直,一丝不挂的玉体倚靠在他胸口,突起的蝴蝶骨顶在隆起的胸肌上,描摹着莹白的肌理。
许亦涵头枕着他锁骨的位置,身子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两腿被强健的双臂掰开敞向左右,露出当中粉嫩的花户,正是给小孩把尿的姿势。两瓣花唇不自然地打开,蜜口被此前持久而强劲的抽插捣成圆形,半晌也未合拢。
指尖大小的肉洞上涂抹着浓稠的乳白,淫靡的水渍顺着臀缝滑落,粘连着两瓣白花花的屁股。
此刻肉洞里正喷射着一股清亮的精水,借着强劲的冲力划出一道弧线,稀里哗啦的淫靡声响回荡在悠长逼仄的山洞夹道里,听得女人面红耳赤,敏感的身子愈发因亢奋而痉挛,竟使那阴精久久未完,淅淅沥沥的淫水也随之决堤而出。
恩奇都心情大好,一面驱着龙翼飞行,一面低头咬住她的耳,故意臊她道:“尿舒服了?”
“不……啊~舒服~不是……不是尿……”语无伦次的回应显得毫无说服力,快感连连冲击着四肢百骸,头脑徜徉在无边的欲海中,跌宕沉浮皆是畅快淋漓,哪里还顾得上与他饶舌。
一人喷着水,一人听得胯下再度胀大,正耳鬓厮磨时,却发觉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眼前蓦然一亮:闪动的甬道修得整整齐齐,大块的石板在上下左右严丝合缝地铺开,规规矩矩,大小如一,两侧还刻着长廊浮雕;每隔两三米便立着一根铜柱,上方亮着柔和的白光,细看竟是一颗颗圆润的夜明珠。
越往前走,越是富丽堂皇,待转进一道恢弘的漆金门,转瞬间豁然开朗:足有一千平米以上的宽阔厅堂映入眼帘,地面上铺着青玉石阶,莹润沁凉,四壁贴金,头顶上悬着造型繁复的华丽吊灯。桌椅床铺等家具一应俱全,珍奇摆设处处可见,价值连城的珠玉黄金用作装饰,十二道顶天立地的水晶石柱相对而立,足以闪瞎狗眼。还有数条走廊通向别处,不知那些路径又通往何方。
“你……”许亦涵瞪大了眼,颇有些不自在道,“你这恶俗的品味,果然到哪里也改不了……啊……”
那一声猝然的尖叫伴着些许嗔怪意,一个硕大的蘑菇头插入两瓣臀肉之中,借着横流的欲液润滑,顺着沟缝上下滑动起来。粗糙的肉柱强行挤进柔软的股沟,一抽一插,棒身的螺旋突起刮蹭得白花花的嫩肉火热烧红。那羞耻处被这样猥亵,蜜穴翕张着溢出淫水来,深处竟觉得好一阵搔痒难耐,收缩几次,空荡荡令人失落不已。
闪动的羽翼突然停下,许亦涵仍旧被把尿似的大喇喇叉开双腿,露出娇嫩淫靡的肉洞,余韵仍在,偶尔从洞眼里冒出一簇簇小喷泉似的,一吐就是一道小小弧线……
雷电悄然消散,此刻二人所在之处已是灯火通明,正面对着一根粗大如展臂长的方形水晶柱,剔透如镜面的水晶上清晰地映照着他们的身影:两人眼角眉梢皆是饱食过后的欢愉,未及餍足而春情荡漾,恰恰写满了饥渴与贪婪。女人高耸的双峰莹润挺翘,两粒红豆小巧可爱,嫣红发硬,似在叫嚣恳求着想被揉捏搓捻。小腹下茂密的丛林湿漉漉散发着情欲的味道,微张的裂缝里,邪龙残留的精液散发着浓郁的麝香与腥咸味,野性十足。
小穴还在滴着水,水晶里外皆是如此。
许亦涵发着愣,打量着水晶璧想上另一个自己,半晌才嗫嚅着嘴唇颤声道:“不要……”
相对而立的水晶柱像是两道天然的镜子,细看竟是互相映照着一层层向里叠开,在光彩耀目的柱身内,延展出大片幽长而开阔的空间,一男一女两具原始赤裸的躯体被复制得越来越小,一动便是重影齐刷刷动着,连腿心水光四溢的肉洞也凭空粘贴出十数个,个个油亮浪荡,颤巍巍翕张着等待被插入。
游走在股缝中的巨物稍稍露出一截,硕大的肉冠被欲液抹开艳丽的粉色,敏感的马眼处渗出点点晶莹珍珠,脆弱的顶端圆滑发亮,棱角像褪到双肩处的铠甲,守望着极致柔韧与细腻的性器接口。
“啊啊啊……”股间烙铁般的巨棒就着蜜汁来回摩挲数下,高昂的龙首很快寻觅至洞口,甫一对准,便是毫不犹豫地挺身插入——
“噗……噗呲!”恩奇都强劲有力的腰肢猛地撞上女人脆弱的尾椎骨,一条巨鞭从后方顶入穴口,千钧蛮力贯穿甬道,直插得许亦涵浑身乱颤,霎时间骨软筋麻,连五脏六腑也跟着错乱。
硬物热辣粗壮,因进入的角度刁钻,插得格外深,诱使敏感的蜜穴大肆收缩蠕动,褶皱缠绞着肉根旋转拧动。紧密交融的性器不分彼此,咬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辗转一进出,无不惹得电流四窜,直爽得头皮发麻,口中同时发出呻吟与低吼声……
“呜啊……啊啊!插到那里了……嗯唔~好棒,啊啊啊……大鸡巴,用大鸡巴操我,唔~~~”女人媚眼如丝,立时将羞臊廉耻抛之脑后,骚浪地扭着身子,竭力迎合后方的捣干。水雾氤氲的眼眸中,映着水晶柱里无数熟悉的叠影,焦点凝聚在那根微微弯折,看起来像是撑爆了洞口的硕大肉根,兴奋得瞳光发亮。
恩奇都胸膛起伏着,肌肉兴奋得鼓胀起来,过剩的精力集中在胯下,腰肢猛然耸动,巨棒在水淋淋的蜜穴中大肆刮擦,棱角勾带着嫩肉翻出穴外,男人被刺得瞳孔一紧,即刻爆发出疾风骤雨般的插捣,边肏边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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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着你这嫩屄是怎么被干烂的!”
☆、七彩邪龙(十六)被龙尾摸着奶,龙根插着穴,生龙宝宝……高h
“啪啪啪……”密集的肉体拍打声在耳畔萦绕,肉棒自后插入穴中,肏弄得欲液飞溅,交合处坠下一缕长长的水线,透明的液体源源不绝地滑落,明亮的灯光透过银丝,折射出道道暖黄。
硬挺的阳物捣入玉穴,碾过脆弱的花径,大肆冲撞着敏感的花心,龟头亲吻着那一处嫩肉,力道强劲的冲撞自媚穴深处震荡开来,小腹随之酸软阵阵,又被肉茎顶得高高隆起。
“啊~啊~~哈……好厉害……弄坏了,呜~”女人两眼涣散,无助地望着水晶柱里的激情画面,快感翻涌积淀,一点点漫过小腹、胸口,随后攀升至肩颈……
花户早已被淫液浸透,两片花唇无力地瘫软,其内复杂的构造也都由娇嫩的软肉组成,此刻被硬如铁杵的巨棒来回擦磨,微微泛红发亮,更是楚楚可怜。
窄小的肉洞被反复的进出强行开拓着,棒身上道道隆起盘旋的高突凌虐刮蹭着穴口的嫩肉,肏得女人欲仙欲死,小腹抽动着,甬道内蜜汁流泻。
胸前高耸的雪峰上下跳动着,峰峦起伏,波澜壮阔。粉嫩发硬的乳珠突成一个小尖头,细看那小小红果及周遭的乳晕,原本细小重叠的褶皱此刻也被充气似的绷直。
一道七彩的长尾忽然绕至前胸,拇指粗细的尾巴藤缠蔓绕,迅速自女人细瘦的腰肢盘上,像一条灵活的蛇钻入深深的沟壑之中,旋即围绕奶子环行一周,像盘山公路不断攀沿上高峰。随后又越到另一个奶子再度缠裹起来。
“唔啊啊!不……不要,呜~奶子……奶子被勒坏了……啊、啊……”女人双瞳大睁,又是羞耻又是惶恐,眼看着七彩的尾巴像绳索捆绑在双乳上,硕大的巨乳被勒出一道道沟壑,束缚的间隙里鼓胀着一团团乳肉,心跳不断加快,有点害怕,却又莫名觉得亢奋。
“你这敏感的身子,只插穴怎么够爽?奶子早就饥渴了吧!”恩奇都显然也因此兴奋起来,两手更用力地将女人双腿打开,胯下性器刺得凶狠,肏弄出飞溅的水沫。
又白又大的奶子被勒得深凹出道道沟谷,尾巴却还在游走蠕动,变换着形式,随意揉捏碾压着雪峰。乳肉被勒蹭得变换着形状,奶头更是颤巍巍硬胀到极致,被龙尾上肉刺似的箭头点了一下,触电般的快感迅速荡漾开来,在经脉中游走窜动,那种无法捕捉也无法预测的感觉,教人又爱又怕。
“嗯嗯啊……哦哦……不要弄那里~啊……好……嗯~”急促的喘息与媚浪的呻吟,伴着玉体各部位过电似的震颤,更显出几分媚色生香,女人嘴角渗出的津涎在下巴上蜿蜒,滴落至胸口,迅速被长尾涂抹开来。白嫩的奶子上裹着糜艳的湿痕,与空气一接触,又有几分沁凉窜入骨髓,异样的快感冲刷得头脑混沌。
“明明很想要!”男人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口是心非,尾尖抵着一粒饱满的奶头,深深摁进柔软的巨乳中,娇嫩的红果被肉刺扎着,又被缠裹揉捏不休,很快就被玩弄至肿胀,妖异的血色似乎要从薄薄的皮肉里飙射出来,看得两人均是浑身血流涌动。
敏感的奶子被尾巴揉捻得快感迸发,女人柔弱的胴体内四窜着难以言喻的快慰,被打开双腿露出私密的性器,被粗暴又迅猛地插着穴,被尾巴轻轻重重地束缚着玩弄,被摆出羞耻的姿势眼睁睁看着水晶柱里无数个骚浪的自己……身体上的舒爽心理上的刺激交叠在一起,难分彼此地同时作用在身体各处,令人呻吟、叫喊,却只想索要更多……
“啊啊啊啊……要,要,玩我的奶子、插……插我的穴,好舒服……被、被干穿了,唔哈~~弄到那里了……快……快肏我,干死我……”许亦涵哽咽着浪叫不止,声音一时软糯,一时酥媚入骨,一时急色,一时羞赧,千回百转,婉转回荡在恩奇都耳畔。
“你这低贱的女子真是浪到了骨子里!被你夹断了……啊……大鸡巴插你的穴,干到子宫里,射你一肚子精液,给吾生个龙子。”邪龙一面说,一面俯首凑到她颈间,吻着女人细长雪白的颈项,濡湿的舌撩拨至锁骨,又至圆润的香肩,所过之处,无不激起细密迸溅的火花。
许亦涵被肏得浑身乱颤,呜咽着声音含糊,檀口开合间,急切地叫着:“干~干死我,啊啊……生、生……大鸡巴在穴里弄得好舒服,啊~~~射进来,生龙宝宝,啊啊!”
一波波快感自交合处渗入骨血,顺着肉柱攀至小腹,炽烈滚烫的欲火烧灼着每一寸肌肤与筋骨,尾巴也因此战栗着搏动,酥麻窜上脊柱,很快就漫上头顶。
恩奇都健硕的躯体因肌肉鼓胀而愈发显得强劲有力,薄汗自后背与胸口密集地滚下,伴着激烈疯狂的耸动被挥洒。小腹紧绷,欲火几乎要将体内熔成一片,早没了什么理智与考量,只剩下原始的欲求还在肆虐,腰臀马达似的高速动作着,粗大的巨根一次干得比一次深,又凶又狠,快如疾电。
暴风骤雨般的抽插来得凶猛,男人每一次摆着胯,狠狠撞上女人紧俏的臀儿,当中那根狰狞的巨棒豁开甬道,一贯到底,抽离时似要连身体的一部分也带走。
被入得饱胀充足,被撞得心旌摇曳,被磨得浑身娇颤,被撞得骨肉酥麻,被肏得欲仙欲死,被摇得灵魂出窍,又被抽得患得患失,被卵囊拍打得两颊飞红……许亦涵全然不能自控,身子尽倚靠在他胸口,两腿打着颤,一个劲哆嗦,双乳被恣意亵玩,只得被动地顺从着,不知道下一秒会是怎样的抵死缠绵。
双眸中渐渐氤氲起薄雾,仍不能避免地观摩着自己被把尿式肏穴的模样,小嘴艰难地开合着媚声浪叫,口水胡乱流淌,很快就梗着脖子,浑身抖得筛糠似的,泻出一股阴精……
☆、七彩邪龙(十七)会有王子钻地道来救我
这座深藏在山腹里、金碧辉煌的宫殿,着实超乎想象。
约莫十米高的空间令整个底下王宫显得格外开阔,垂下的水晶灯足有三米,造型优美而精致,其上闪耀的夜明珠与其他说不出名字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荧光。四壁漆金,精雕细琢着每个细节,大块石板所用的材质极为特别,赤脚踩在上面,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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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温凉,透过脚底,连身上的浮躁也消减了不少。
红珊瑚、大盆景,装饰着华贵的殿堂,精巧的瓷器和玉石雕件陈列于恰当的位置,书房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件1:1的白玉美人雕像,在灯光下通透无比,细看时连根根发丝都清晰可见,竟有几分飘逸柔滑之感,看得许亦涵忍不住伸手去摸,差点被恩奇都打废了爪子。
雕花的梨木陈列架上每一格都放置着工艺卓绝的手工制品,皆出自名家,得来不易,每一件拿出去都会引发震荡与哄抢。至于小巧的挂件、把玩品,就只能以堆积如山来形容。
许亦涵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恩奇都如数家珍,一样样解说下来,颇有几分自傲。
“这个能卖多少钱?”
“哇,这个一看就值钱……”
……
真尼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恩奇都嫌弃地斜视着她:“肤浅。”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手戴仨戒指的土鳖。”许亦涵摸着下巴,回想起这人在城堡里每天都要巡视一遍库房的德性,觉得自己不算太丢人。
“那也比你强一点。”大概是餍足过后心情不错,恩奇都微微一笑,“再土鳖吾也是坐拥金山的土鳖,你嘛,纯粹只有肤浅。”
妈的,炫富上瘾啊!许亦涵摸着被拍了以后还红彤彤的手背,把这句话咽下去。恰好两人走进一条回廊,她的注意力又被墙壁上的浮雕所吸引,细细看了几眼,竟然画得很逼真,剧情也流畅,很快就津津有味地边走边欣赏上面的英雄故事,把土鳖的事抛在了脑后。
“哟,这个男人厉害啊。徒手斩龙,还是条九头龙……哦哦,这个更厉害了,劈山,震海……”许亦涵忍不住发送了弹幕,评论的语气里充满了虚伪的敬仰之情。
这个主角厉害到开挂,原来西方人画浮雕也会用夸张手法……
恩奇都听出她语气里轻微的不信任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慢慢地踱着步子跟在她身后保持特定距离:“这些都是真的。”
“……”许亦涵回头看他一眼,“你亲眼看到的?”
“没有。”恩奇都面露鄙夷,“七彩龙族的血脉里封存着先祖的记忆,后代在开启洗礼的时候就能继承这些回忆。吾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和亲身经历没有分别,这些都是作不得假的。”
“你的先祖不会就是被斩的那条倒霉龙……”话没说完,头上吃了个爆栗子,恩奇都瞪着她道:“那是坎斯兰丁龙,也被称为邪龙,以吞食人类女子和婴孩为生,最好血腥与暴力。当初,吾王吉尔伽美什斩杀坎斯兰丁龙族首领,他们全族迁移后,至今没有再回来。这是吾王第一件丰功伟绩,也正是在这场屠龙战役中,吾辈先祖与吾王相识,直到他完成三件伟绩被封为黄金王后,受他差遣。”
“哈……这就是吉尔伽美什?”许亦涵盯着浮雕上纤毫毕现的传说中人物正面雕刻像,脸色渐渐虔诚。
恩奇都似乎很满意她这种反应:“是不是被吾王的英勇折服了?”
“那倒还好……”许亦涵舔舔嘴唇,“就是觉得他好帅。”
“……”
两人走过这条长廊,浮雕上详尽地描绘了吉尔伽美什接受考验,完成包括屠龙在内的三件考验,为民造福,其后被封为黄金王,掌管天下财富,他以强大的武力闻名遐迩,大概就是东方神话故事里斗战胜佛的角色。
许亦涵凝视着最后一部分吉尔伽美什接受七彩龙先祖臣服,并且命其看守宝库的画面,默然思忖良久,半晌道:“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否。”
“不当问。”恩奇都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许亦涵翻了个白眼自顾自问道:“不行,再不问,我要睡不着觉了。那天在乌鲁克山,你都快被人怼死了,怎么还有闲心把我抓回来?”
“……”恩奇都脸都黑了,一口气咽了几次没咽下去,勃然大怒道,“你说清楚,什么叫快被人怼死了?区区几名巫师,一张天网,就想置吾于死地?”
“呵呵。”许亦涵面无表情,“死要面子,明明差点就被扁出屎了。”
恩奇都额角突了突,两个龙角变得极其坚硬:“那是卑劣的人类趁龙之威!!吾族年过一百,需接受洗礼,先后有七次,今年恰需典印红龙,正到关键时,能力未固,又不能化形,亦无法回归本尊,才让那宵小之辈有了可趁之机。哼!”
这龙的威严被挑衅,戒心就下降,许亦涵立即顺着杆子追问。
原来这七彩龙的七个颜色,就代表着七个技能,百岁后每七年洗礼一次,典印红龙正是开启喷火模式的必需仪式。在这个过程中,他本尊大部分都在沉睡,只有红龙所占据的那七分之一主宰龙身,被索拉斯人抓住时机,既没有完成仪式,也无法中途退出,就卡在了单龙模式上勉强迎战。
说到这个闪闪又玛丽苏的七彩龙,也是很神奇,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七彩合一,偶尔可以只提取某一种颜色作为主导,这种颜色所代表的性情中的部分也会随之放大。简单来说,那天他只有七分之一的力量可以动用,实体只能是喷火的红龙,脾气刚烈暴躁,洗礼中的副作用就会让他发情。
据他所说,当时的她对他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所以临走还不忘叼走了她用以发泄兽欲。洗礼过程中交媾,就会和对方自动签订克拉米亚契约,并且持续到完全结束洗礼、焕然重生那一刻。在此期间,如果对方出现任何意外,哪怕只是心情不愉快,都会对他产生影响,要是出现死亡或强行解约的情况,修炼多年的七彩龙就会被贬为凡族。简言之就是再也不能闪着骚包的七彩光芒了。
“那也不对啊,在场还有占星师是女的呢,城堡里还有你的侍女们。”许亦涵脑子灵光,提出质疑。
恩奇都不耐烦道:“说了你也不懂,你身上有特别的味道。”他看起来懒得再解释了,满脸挂着“你是智障吗”的表情,许亦涵只好摊手道:“那就视作你认为我的魅力非比寻常好了。”
“……”恩奇都听不下去,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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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想想还是不甘心,跑上去揪着他的衣角问:“你把我留在身边,就不怕我是故意想办法被你抓来,潜伏在你身边伺机给你致命一击的?”
恩奇都瞥一眼她的手。
许亦涵手一哆嗦,赶紧松开了爪子,生怕弄坏弄脏他尊贵的衣服。
傲娇的贵族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
那眼底的轻蔑和不屑切切实实,毫无伪饰。
许亦涵反常地没有表示愤慨,也没有反唇相讥,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俊美到不像话的脸,目光深沉,良久缄默无声。
……
在山洞里没日没夜地待了许久,回到城堡才发现竟然过去了半个月。恰好下过雨,空气湿润而清新,恩奇都雄赳赳气昂昂去巡视他的花园,许亦涵瘫在床上,无力并拢的双腿神经反射性地颤抖着,红肿生疼的蜜穴惨不忍睹,穴口的嫩肉几乎胀到了两指粗,卡得肉洞连缝隙也快没了。
一碰就痛,不碰也疼,别说下地走路,就是小腹以下动一动都觉得正被凌迟着。
“王八蛋,臭流氓……”磨着牙暗骂着某龙,许亦涵无奈地瞪着天花板,整个人快要无聊疯了。
脑子里一会儿闪过山洞里的奇珍异宝,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从里面偷点东西出来卖;一会儿掠过长廊上的浮雕故事,琢磨起种种不相干的问题来;一会儿却又晃过那条淫龙的身影……蜜穴里条件反射渗出湿滑的液体来,不自觉想起他伏在身上大肆耸动的神情,目光炽热而赤裸,动作强劲地贯穿她……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把许亦涵从越来越接近意淫的回味里拉出来,小脸上立即浮起一抹绯红,羞耻得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嘴巴:她竟然、竟然在回味被那条淫龙反复操干的情形。
差点被自己毁了三观。
这一走神,敲门声再度响起,门外同时传来焦躁的呼唤,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与不安:“许小姐,你在里面吗?”
许亦涵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索拉斯语!还有那个过耳难忘的声音,不必开门确认,都能立刻联系到那位略带忧郁的优雅王子。
门猛地被拉开,一只皓腕迅速伸出来,拽着门口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到房中,随后一个脑袋探出来,像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又突然缩回去。
“砰!”门再度被关上。
果然是王子。金发碧眼,英俊的脸略微有些苍白,看起来简直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许亦涵急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你带了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还没等到回答,手已经急不可耐地拉着王子转了几圈,打量得他上下完好没有伤痕,才稍稍松一口气。
“许小姐,你没事吧?那邪龙有没有伤害你?”王子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看许亦涵的确关心他的情况,又道,“那天邪龙把你带走,狄克立即在占星师的协助下追赶到此处,他在城堡周围潜伏数日,并传信回国。我收到消息,立刻整顿兵马,带着勇士们来解救你和公主。既然已经找到他的老巢,狄克建议先救出你和公主,不要过早打草惊蛇。思来想去,我们下令挖了一条地道从外部通向城堡里面,今天终于成功。”
许亦涵看着明显消瘦的王子,不免有些愧疚,她在这里伙食倒是不错,睡得也香,竟然还胖了点……
“我没事,你呢?那天你好像受伤了。对了,你们找到公主了吗?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发现公主的羁押地,会不会已经……”许亦涵瞥见王子黯然的神色,闭上了乌鸦嘴。
王子道:“已经敷过药,基本痊愈了,许小姐不必担心。我们也没有发现公主的身影,或许真的已经被……”
他只迟缓了片刻,又决然抬起头看着许亦涵,道:“许小姐,先别说这些了,您先跟我走!”
那双温柔的眼眸中,萦绕着踌躇、不忍和黯然,似为什么耿耿于怀着,与瞳孔中透出坚决相比,更具情绪上的感染力。许亦涵怔忪片刻,不知为何,竟像是能透过重重复杂心事,读懂他刻意掩盖的失落与纠结,几乎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就脱口而出:“不,你先走吧!我千里迢迢奔赴索拉斯,就是为了协助你们救出公主。现在公主下落不明,甚至连准确的消息也没有,要是只顾着我自己逃生,岂不是本末倒置了?留在这里或许是天意也是机会,王子殿下,你们在城堡外接应,一有消息,我会想办法和你们联络!”
话一出口,连许亦涵自己都有几分愕然,来不及细细咀嚼其中的微妙,王子迟疑片刻,断然道:“不可以,这样让您身居虎穴冒险。许小姐,您已经尽力了,父王和我都很感激您,想来小公主要是知道,也会感激您的恩德与慈悲。但现在,我绝不能再让您以身犯险。”
许亦涵咬着唇,被“尽力”一词刺痛了心脏,慌乱中又对上王子碧蓝的瞳孔,看见那竭力维持着平静、不露端倪的眼底,分明有着浓郁的深情与灼热的关怀,脉脉温情直透到心底里。
“我一定会找到公主的消息!”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决绝地抛出。
☆、七彩邪龙(十八)骑着七彩龙游遍千山百川
王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许亦涵收回目光,低头盯着掌心紧攥的小瓷瓶,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粒小指头大小的丸子。
“放入温水中化开,无色无味。”
王子的话仿佛依旧回荡在耳边,那一股怅然在他离去之后,更加清晰地翻涌在心头。
那一天,王子舍命扑来,被伤得鲜血淋漓的一幕,循环占据着大脑。
许亦涵走出房门,在偌大的城堡里四处游荡,神思游离,走马观花看到的风景自然不走心,等到脚步停滞,余光瞥见一栋圆顶状宏伟的建筑,注意力忽然被拉回现实。
她抬起眼睑,凝视着窗明几净的玻璃,其内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整齐陈列着装帧精美的书籍,书脊上煜煜生辉,折射着金光。
竟然是个藏书馆?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容她多想,双脚已经向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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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小半月,恩奇都每天还是悠然自在地欣赏宝物、检视财富,停止乌鲁克语学习之后,他有了更多时间自顾自玩耍——当然,他号称是修炼。
许亦涵发现这条七彩龙真的不止是长相玛丽苏而已。
有时他化作红龙,在半空中喷火,烈烈的焰光拉出十数米长,周遭的空气被烧灼得滚烫扭曲,蒸汽又被烈焰吞没,火龙耀武扬威地在半空中跃动。
有时他化作白龙,在泉水中翻腾,潜入无尽的地底,凛冽的水流刷洗过他庞大的身躯,拂过琉璃般的鳞片,七彩的光泽在水下变幻着不同形态。
有时他化作蓝龙,扬天一啸,蔚蓝的天空立即阴云密布,雷鸣电闪轰隆隆劈下,蓝白交织的炫目光华伴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咆哮声,将所有碰触到的一切,击打得灰飞烟灭。
有时他化作黑龙,在森林里穿行,凶悍的猛兽一旦沾染上他喷吐的青烟,即刻化作一滩血水,腐蚀得骨肉全无;植物也不能幸免,连叶带根枯萎,节节脱落,湮灭成灰色的尘埃。
有时他化作银龙,则举重若轻,一瞬千里,腾挪闪烁间,漂亮的龙身霎时消匿无踪。
恩奇都无意中说起,只需七年后再度洗礼,典印青龙,再七年后洗礼加冕,金龙身成,即可涅槃重生。
以七彩全身施展这些能力,总是不如单体的专攻,每每变化时,恩奇都个性中的某一点便更为突出。红龙暴烈,白龙温驯,蓝龙霸气,黑龙深沉,银龙优雅,被放大的优点或缺点,不断丰富着她对他的认知。千变万化中,又似乎都是那只开口“尊贵”闭口“卑贱”的傲娇龙。
原本许亦涵时刻揣度着心事,恩奇都不知是发觉她情绪低落,抑或只是兴致偶发,竟频频带她离开城堡,穿行在西方广阔的天地间,出林入海,飞天遁地。
他们在祥和的小镇上出入平民聚集的小店品尝美食,在强盛都市的宴会上看贵族们觥筹交错,在水城纵横交错的河道里遍览繁华,攀爬于巍峨的崇山峻岭,行走在广袤无边的大漠沙尘中。清晨骑着骏马,撒手由它奔腾向草原尽头;夜晚围着篝火,看火星燃起,窜成熊熊烈焰,仰头就是漫天星辰闪烁。
恩奇都在洗礼前的百年间早已游遍千山百川,每到一地历史悠久、遗留古迹之处,便能解说得头头是道。传承的记忆令这个族群变得怀古,许亦涵能清晰感受到他对历史长河中曾有名姓的英雄人物怀着深深的尊崇,对吉尔伽美什更是狂热的爱戴与敬仰。
说到吉尔伽美什,许亦涵无意中问他的结局,恩奇都沉默良久。他极不适应地摆弄着身上朴素的服饰,对于坐在地上——尽管铺了厚厚的毛毯,他仍旧感到极其不自在,好像他尊贵的臀部只要跟地面的距离小于某个范围,就会被细菌瞬间击垮一样。
“吉尔伽美什,还活着。”恩奇都顿了许久,许亦涵没有接话,他果然还有后文,“他沉睡在亚拉汀州的冰川下,由他生前最为信赖的卡姆西冰狼族守护,七彩龙族没有资格接近亚拉汀州,这让吾辈及先祖感到很失落。吾不知道他何时会苏醒,不过,吾王曾经留下遗命,若遇危难,祭出龙珠召唤,吾王的英灵将会凝成一道召唤,七彩龙族可到亚拉汀州觐见他的代理人。”
“龙珠?”许亦涵瞳孔微颤,“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恩奇都斜睨着她:“七彩龙魂蕴含在龙珠中,一生所修,温养着龙珠。你说呢?”
他好像还有话,但嘴唇动了动,没有继续说下去。
许亦涵皱着眉道:“祭出龙珠又是怎么个祭出法?”
恩奇都对这个女人旺盛的好奇心已经习以为常,没有隐瞒:“将筋骨血肉的灵与龙珠中的魂相融合,一旦失去龙珠,龙身消亡,一般来说,可以等同于人类的死亡。”
“……”许亦涵咬着下唇若有所感。
恩奇都不知道她古灵精怪的脑子里又在酝酿什么稀奇想法,他坐了一会,再看一眼天边万千星辰点缀的银河,站起身来,道:“真是无法想象,世上怎会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吾要去洗澡了。”
“你都洗了八次了。”许亦涵翻着白眼。
“八百次都不算多。”恩奇都说着转身就走,恰好一道山风袭来,夜间温度本就低,从村民手中购买的衣物并不厚实,许亦涵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一道黑影展开,划出仓促的弧线,最终落到她怀里,许亦涵一惊,定睛看时,手中正是恩奇都身上那一领打着补丁的长袍,素色、破旧,已经是村民能翻出的最好的了。上面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覆在手背上,一直传递到她身体里。
许亦涵抬头看着他赤裸着上身、只穿一条黑色短裤的样子,莹白的肌肤在黑暗中似乎还闪着光。
“冻死你堕了吾的威名。”他背过身,颀长笔直的后背白晃晃一片,嫌弃的话语带着一贯的傲娇。
☆、七彩邪龙(十九)开战!背叛与决裂!
“砰——啪!”
水晶杯碎了一地,桌子被一掌拍下,从中裂成两半!
一声凄厉的龙啸在城堡内回荡,余韵响彻上空,震动周遭。
许亦涵距离最近,受惊似的后退数步,双瞳剧颤,望着眼前双瞳七彩变换的恩奇都。他周身蒸腾的雾气袅袅上升,华丽的衣衫寸寸碎裂,光裸的后背自尾椎向上蔓延,覆上片片龙鳞,痉挛般抽动的手足也随之扩散。
恐怖的气息,以他为圆心,在房内流淌,溢出门外……
“吼!!”
惊慌之下,手中类似小番茄的圆球被捏得粉碎,砂砾从指间泄下。
“你——”恩奇都充血的眼瞳不断放大,七彩瞳孔分裂成同心圆,每一道色彩彼此割裂,离心而去。
“轰——”
一声巨响笼罩在城堡之上,恩奇都看一眼窗外,霎时间脸色大变,羽翼一张,身形迅速闪出门外。许亦涵愣怔片刻,双腿似灌了铅,麻木地转身追去。
这一日距离王子第一次出现在城堡已经过去半月,期间许亦涵还收到过王子通过各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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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传递的信息,如阅后即焚的书信,不断警醒着她若是改变了主意,不必再寻公主的踪迹。索拉斯人虽不敢明面上说,却早已对公主还幸存的希望感到渺茫,王子让她不必心存负担,只需给出暗号,就即刻冒险前来相救。
那信上的字迹整齐隽永,王子越来越赤裸地表达着关切与爱意,奇怪的是,许亦涵看到这些信,总在脑海中想起那个瓷瓶里的丸子。那天王子见劝不动她,终于无奈地放弃,拿出瓷瓶递到她手中,殷切嘱咐道:“许小姐,我尊贵的客人,您的执着令我羞愧与感激。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将占星师特制的秘药赠予你,仅此一粒,放入温水中化开,无色无味,邪龙饮下后,赖以生存的龙珠将受到损害,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对你造成伤害,行危急之事时,您可以此自保。”
他的话像一种提醒,让许亦涵下意识开始在搜肠刮肚,探索着在此物帮助下,可行的举动。一招招险恶的手段,被作用在恩奇都身上,一幕幕决裂的画面,提示着她与邪龙的对立。
惴惴不安三日之后,终于有了今天这一幕。
双腿不受控制地跟到外面,张目看去,蓦然瞳孔一紧,再向四周眺望,只见四方天际赫然立起四道血红的天柱,粗得像太阳,顶天立地,直插云霄。
赤红的色泽显得深邃低沉,那种“暗”的感觉与阳光恰恰相反,令人没由来感到压抑、胸闷、浑身不适。
恩奇都悬浮在半空,他浑身赤裸,胸口雪白,后背覆盖着七彩鳞片,跟尾巴相接,两片薄如蝉翼的龙羽展开,足有七八米长。胯下一团雾气缭绕,看不见那私密处——此刻也无人注意这一点,他周遭笼罩着阴沉的雾霭,紫色的雷球环于身侧,漫无轨迹地胡乱飞旋着。火光与青烟缭绕,阴云似乎跟随在他脚下,迅速将其渲染得森然恐怖。
两只龙角变得极尖,尾巴疯狂地竖起,左右摇摆着,如临大敌。
许亦涵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状态,慌乱的视线投射,恰逢他低头来看,四目相对,那双七彩眼瞳不再明亮,被血色与浓黑玷污得斑驳。
他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峻的眉四平八稳,越是如此,越令人心旌动摇。
城堡正门森然林立着数百骑士,一马当先的那位,正是英武阳刚的狄克骑士。他们护卫着王子,王子身后是数百士兵,还有无数勇士带领着士兵,分散开来,自城堡外墙搭着梯子翻入。偌大的城堡内,侵入了渺小却为数不少的人类,他们谨慎地站定,没有得到命令,并不进行下一步行动。
他拔剑对准恩奇都,声如洪钟清晰地传到许亦涵耳中:“邪龙,放过我们尊贵的客人,归还索拉斯公主,永生不得踏入我国国境,我代表索拉斯王子以骑士的荣耀宣誓,从此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恩奇都脸上布满阴霾,尖利的目光充斥着轻蔑,直接略过狄克,视线扫过那四道冲天光柱,随后聚焦到骑士团后骑坐在马上的金发王子身上,开口就是嘶哑发冷的低沉声音,带来极强的压迫感:“玛格丽特天柱。卑劣的贱种,你是什么人?”
王子早已凝视恩奇都许久,细细观察着他此刻身体的变化、瞳孔被污染的形态,以及额上七彩光圈黯淡无神的样子。他似乎对此很满意,纵马前行,骑士们整齐划一地分列两侧,由着他越过骑士,停在最前方,众人及许亦涵都听他朗声说道:“吉尔伽美什的看门狗,永远那么惹人生厌!看门狗还自诩血统纯正、出身尊贵,跟你们那杂种主子一个德行。”
这样尖酸刻薄的话从王子口中被说出,整个骑士团虽竭力克制着,未有骚动,但仍旧引起了骑士们的面面相觑,狄克更是拧着眉,一脸凝重地望着他的背影。然而王子的神态与表情依旧是如此忧郁、温和,充满了令人信服的魔力,他甚至优雅地笑了笑,像面对久违的故人那样亲切。
恩奇都指尖一颤,喉结上下滚动着,在瞬间的愕然之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厉喝:“坎斯兰丁龙族的后裔?你怎能跨越吉尔界限,从远洋之地回到陆地!吾王的命令,你等邪肆忤逆之辈,怎敢不遵从?擅自违背当年的誓言,就不怕吾王降下惩治神谕,号令麾下各族共同讨伐,将你族斩尽杀绝吗?!”
许亦涵闻言浑身冷血倒流,四肢僵硬得不能动弹,双唇开合间,呢喃着重复着那个名词:“坎斯兰丁龙族……”
“……当初,吾王吉尔伽美什斩杀坎斯兰丁龙族首领,他们全族迁移后,至今没有再回来。”恩奇都曾在山腹宫殿里说的话,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被迁移?迁移到了海上?划定了吉尔界限,使得该龙族永生不得回归陆地?似乎瞬间灵台清明,许亦涵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那么眼前的索拉斯王子,竟是坎斯兰丁龙族后裔?号称邪龙,喜食人类女子与婴孩,尚暴力与血腥……
他……他才是邪龙,是索拉斯王国遭逢灾难的源头!
☆、七彩邪龙(二十)图穷匕见!
“哈哈哈哈……”王子像听到了一个滑稽至极的笑话,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却由始至终都维持着先前的沉静,一贯的忧郁写在眉梢,这让他看上去相当怪异,就像是一个大笑的灵魂寄居在空壳灵魂里,彼此严重分离。
笑声从疯狂变得刺耳,许亦涵的眉越皱越紧,攥成拳的指节里渗出汗来。
“吉尔伽美什早就死了!他的走狗自己打得不可开交,反倒是你——这条愚昧的,低贱的看门狗,连进入亚拉汀州的资格都没有,还做着吉尔统治世界的大梦!若非卡西姆冰狼族的叛徒,我族又怎么能重回大陆?”王子一面说着,一面以讥讽的神色欣赏着恩奇都被刺痛的模样,他看起来心情极好。
恩奇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对此感到极为愤怒。他俊逸非凡的面容此刻变得更为阴鸷,被污染的七彩眼瞳中充斥着惊疑与悚然。
他自然不愿意相信吉尔伽美什的守护者背叛了他的王,那些旧部打得不可开交,而他却一无所知。但若非如此,如何才能解释邪龙穿越吉尔界限一事?
这个反问在他心中激起波澜,令他难以镇定。琉璃般的眼瞳中,污色更深。
许亦涵第一次看见这条不可一世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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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如此凄怆不安的神色,在信仰遭受重创时,无论是谁都难以抵抗那股具备腐蚀性的低落、消沉、暴怒……
而这些情绪在此时出现,恰恰是对他的安全极为不利的。
她微微发颤的双腿向前迈出一步,指着王子的皮囊,对他身后同样充满惊疑的骑士们道:“这不是你们的王子!他是坎斯兰丁龙,也就是在索拉斯国境内掳掠女子与婴孩的邪龙。真正的王子恐怕早已被他所害,那位失踪的公主,难道你们中有谁亲眼看到她被七彩龙带走吗?我猜,这件事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吧!狄克,难道你已经跟他沆瀣一气,出卖了骑士的荣耀与尊严?”
被点中名的狄克浑身一颤,他嘴唇发白,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但他仍旧凝聚心力,将把柄宝剑牢牢地握在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狄克策马出来,其余的骑士们也都上前一步。
王子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碧蓝的眼瞳中透出一抹轻柔和缓的光亮,与他四目相对,立刻便感到内心的激情被抚平,瞬间变得心如止水。
“噢,我尊贵的客人,一个美丽的东方女子。”他说,“事到如今我还需要什么掩饰吗?木已成舟。当你把那粒红色的药丸放进温水,又把那杯水递给那条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吉尔伽美什留下的宝物和财富,足以让索拉斯成为最富庶的国家,即便我并非王子,人民也会因为我给他们送上数不尽的面包、果酱而拥戴我;我们会打造出最强大的军队,征服乌鲁克地区的四个国家,然后一路西征,直打到西海岸线。成片大陆将被统一挂上索拉斯的国旗,而我,将成为所有人的王。”
他几乎微笑起来,望着其后的勇士及周边普通的士兵们,道:“财富、军队、成为西方大陆唯一的主宰!”
许亦涵和骑士们的表情凝固了,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齐齐挥舞着手中长矛的索拉斯勇士与士兵们,他们热血沸腾地喊着口号:“财富、军队、成为西方大陆唯一的主宰!”
那些熟悉的脸上写满了陌生的忠诚和狂热,听得狄克后背发凉:“上帝啊!”
他果然已经有了肆无忌惮的资本。许亦涵咬着唇,胸口急剧起伏着,悔恨和怨憎写满了她那秀美的脸蛋。
“七彩龙族守护着数不尽的财富,他们是吉尔伽美什最忠心的看门狗,但现在,你亲手给他种下了诅咒,我正要感谢你,而他现在却恨不得杀了你。聪明的小姐,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吧?现在还不晚,帮我们收拾了这条蠢龙,等到接收城堡时,我会亲自把你送回故乡,你们的国王会赏赐你的。”王子策马走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伸手递出一把小短剑,金色的剑鞘上雕着花纹。
“你真是太卑鄙了!掳掠索拉斯女子与婴孩,伤害王子和公主殿下,还利用我,污蔑不相干的龙,利用骑士们替你做无耻的事,玷污了骑士的尊严。我以骑士之名宣誓,要用这把宝剑,斩下你的头颅,洗刷耻辱!”狄克目眦欲裂,他的话铿锵有力,即刻带动了身后的骑士们,英勇的男人们齐齐亮剑,眼看就要冲上来。
一道蓝幕从天而降,迅速勾画出一个矩阵,将数百骑士牢牢缚在其中。占星师从天而降,她睁开眼,老妇人的嗓音嘶哑难听:“冥顽不灵。”
被隔离的骑士们咆哮怒喝着,却怎么也斩不开哪怕一道小口,狄克怒斥着这些背弃老国王的叛徒,金钱腐化了他们的心,令他们抛却忠诚与善良,抢夺财富、侵犯他国,都是索拉斯人从前不屑为之的恶行。
那滔滔不绝的怒骂,成为现场最不和谐的一道声音。然而许亦涵的心思并不在上面,她的注意力都被眼前那柄短剑吸引。心神微妙的动摇着,似乎凭空生出一种渴望:把它握在手里,刺穿一个人的皮肤,让温暖的鲜血染红它锋锐的利刃。
这种渴望魔怔似的变得狂热,以至于你不会去追问为什么,就好像这是与生俱来的使命,这是一直以来的梦想,甚至自己就是为此而生!
她伸手接过那剑,短剑出鞘,剑刃如雪,它果然如她所想地锋利,有着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的霸气。
她变得兴奋起来。
王子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像难以摆脱的蛊惑,丝丝缕缕钻到心底里去:“不错,好姑娘,去,让我带着你去,剜开他的胸膛,斩断他的逆鳞……”
“去……剜开胸膛、斩断逆鳞……”许亦涵喃喃自语着,语气亢奋到了极点。
“轰——”王子的身形骤然变化,他从马上俯冲下来,揽着许亦涵的腰肢瞬间冲上半空。人形瞬间化作庞大的巨龙,周身棕黑恐怖,牙尖爪利,长尾上像插满了剑刃,密密麻麻的尖刺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许亦涵坐在他背上,手中扬着宝剑!
☆、七彩邪龙(完结)剜心断鳞!绝处可否逢生?
恩奇都目露凶光,恶狠狠瞪着直冲自己飞来的邪龙,他旋身化出龙身,七彩龙鳞黯淡无光。正待施展手段,却见四角天柱血色翻腾,纷纷射出一道红线,迅速交汇成一点,将它笼罩在内。
邪龙逼近,其上那名女子早已兴奋得浑身颤抖,她黑黝黝的眸子里掠过嗜杀嗜血的寒芒,一贯的狡黠戏谑为凛冽所覆,气质陡然大变。
恩奇都动弹不得,双目眦裂,瞪着与自己结下契约,生死相关的女子,愤怒地咆哮翻腾着,痛苦嘶吼不尽,但却始终逃脱不开红光的范围。
锋利的匕首光亮刺眼,许亦涵早已不管不顾,口中念着“剜心断鳞”的话,在邪龙的帮助下,迅速靠近恩奇都。
她的手臂高高扬起,锃亮的寒光一闪而过,半分犹疑在心底弥漫,却又突兀地消散……
“噗——”
锋锐的匕首深深插入雪白的龙腹,喷溅的热血洒在许亦涵颈间与胸口。剑锋完全没入,霎时间血流如注。匕首再拔出,直似要拉扯出他的五脏六腑。浓郁的血光艳成了黑色,看得许亦涵发怔。
她忽而拿不稳匕首似的浑身一颤,面色煞白。
“干得好!”邪龙迅速闪躲,避开发狂的恩奇都,他那七彩的眼瞳完全被污迹覆盖,血色翻涌在眼眶里,眼珠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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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啸声震天动地,刹那间雷霆怒号,一道道紫电从天而降,劈斩在周遭。火球四射,流水滔滔,青烟缭绕。
邪龙喜不自胜,避开乱迸的电光与火花,他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阵狂乱的飓风,将那青烟吹散,又带着许亦涵靠近龙背,厉声道:“逆鳞,透过心口那一片金色鳞片!”
无法思考,无力思考,那话语就像是天音,催促着她立刻执行。
金色的逆鳞隐没在密密的龙鳞中,但若是仔细观察,又在他受伤的端口,会发现那一片比周遭的龙鳞更加黯淡无光。
剑光一闪,逆鳞被削,在“咔咔”的哑声里断裂坠落。
七彩龙狂躁到了极点,龙翼大张,铺排开七八米,一扇就是一阵狂风;尖利的龙爪在半空中凌乱地划出道道光泽。
“吼——!!!”
一声震天巨响,嘶吼声、怒号声渐渐化作凄厉的惨叫,阴云密布,天地变色,庞大的龙躯每一下挣扎咆哮,都带起强横的气流,掠向许亦涵眼中,刺激得两眼泪流。
匕首上仍旧不断坠着血线,女子柔弱的身躯似乎要被狂风卷走。
“哈哈哈——七彩龙珠!吉尔伽美什偏爱你们愚蠢的七彩龙族,为你们的先祖在龙珠里加持他操纵宝具的能力,通过典印,一步步成为至尊强者,不公平!同为龙族,坎斯兰丁被打压、被驱逐,而你们这些蠢货,拥有数不尽的财宝,号称拥有尊贵的血统,借着主子给的力量,坐享其成!我自幼受尽折磨,经受残酷历练,牺牲三十多位兄弟的性命,被送回大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夺回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向吉尔伽美什复仇!”邪龙疯狂的叫喊声震动四方,距离最近的许亦涵几乎感觉那声音像是实质性的刀剑,正在凌刮五脏六腑。
来不及感受那痛苦,就见恩奇都逆鳞段落处,破开一个血洞,一颗荧光四射的七彩龙珠袅袅升起,从那具翻滚、挣扎,却渐渐失去力气的龙身上,彻底剥离!
邪龙早已亢奋得顾不上还在后背的许亦涵,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她只能紧紧抓着鳞片,不让自己被掀走。
那纯净剔透的龙珠静静地散发着绚烂的七彩光芒,恩奇都委顿的躯体从半空中坠落,轰然砸向盛开的花丛中。
“龙珠!”邪龙一声大吼,风驰电掣地闪掠到那光源发散处,鸡蛋大圆溜溜的龙珠被一只龙爪紧紧攥在手上……
刹那间能够发生很多事。
譬如下方城堡里某个角落银光一闪,流光伴着一股气流,直指邪龙!
譬如那个角落里同时射出一道微不可查的七彩光芒,没入许亦涵的眉心处,沁凉的湿意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涤荡着筋骨血肉里的污浊。
邪龙握着龙珠,狂笑声已到嘴边,又猛地被咽回喉咙,不详的直觉升上头顶,瞬间令他血液冰凉,脑海中电光火石闪现,即刻反应过来,要将最接近要害的那颗定时炸弹甩开。
但晚了。
沾血的剑锋猛地斩向不起眼的某片龙鳞,嘶声的怒吼喷出口中,喉咙里似烈火烧灼:“嗷——啊!!”
龙尾一甩,许亦涵从他背上被狠狠抛下,自半空直坠向地面!
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条七彩的尾巴卷着她的腰身,又将她抛上七彩龙鳞覆盖的龙背——
邪龙尚未反应过来,迎面就是一阵强腐蚀性的青烟如利箭直刺眼珠,随后,陡然出现在面前的七彩龙展开双翼,一道道密集的雷光编织成电网,水与火分别化作两道龙身,环伺在侧,迅速与之缠斗起来。
一眨眼的时间,局势突然逆转,连下方众人都没看明白,只知道邪龙拿到龙珠那一瞬间,一只银龙突然凭空出现在他眼前,而后银色鳞片又化作七彩色,分出红龙和白龙,围着邪龙恶斗起来。
唯有眼尖的狄克,看到许亦涵手起剑落,重创了邪龙的逆鳞,坠落时同样被恩奇都救起。
“不可能,你……不可能!云隐宝剑无坚不摧!逆鳞一失,你——”战团里只看得见几只庞大的龙身交斗翻转,冰剑与狂风交织,烈焰与沸水蒸腾,雷声隆隆,烟雾缭绕。而那濒临崩溃的邪龙,在痛苦与愤恨的边缘,嘶吼着,咆哮着,不可置信地自欺欺人着。
“是啊,宝剑无坚不摧,逆鳞被削了半边,你快不行了吧?”一个谑笑的女声清脆地传出,气得邪龙浑身颤抖,龙尾上瞬间激射出漫天箭矢。
“你……”邪龙话才出口,又被许亦涵打断:“很惊讶吗?不应该啊,你根本没有试图掩饰,难道就没预料过有这一幕?”
语气中的讥讽毫不掩饰,像猎人看着猎物在陷阱里垂死挣扎,高高在上,运筹帷幄,刺激得邪龙血脉贲张。想张口反驳、怒斥,却分身无暇,被恩奇都强势的攻击弄得灰头土脸。
许亦涵自顾自嘴炮着:“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
不等邪龙回应,又自问自答:“从看到病重的国王开始,他一看到你,那感觉分明是恐惧,我当时心存疑窦,东方人对权力斗争下的阴暗见得不比你们少,我很怀疑这个说病就病的国王,是被他的不孝子给整垮的。不过事情来得太快,没有时间让我仔细去挖掘和思考。”
龙的恶斗还在继续,言语的刺激分着邪龙的神,他无法不在意,自以为缜密的计划,操控在掌心的棋子,怎能翻了天!
“不过这种怀疑只是一种没理没据的直觉,我步步小心,不敢轻信任何人。直到在乌鲁克山,那张天网明明不应该有疏漏,偏偏就有了,而且正对着我。牺牲那么多人去屠龙,怎会有这么大的瑕疵?还偏偏是我被掳走,说好的保护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不免让人怀疑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似乎只为了把我送到恩奇都身边。”
“话说回来,这也可能是一场意外,何况你舍身相救,即便有怀疑,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捣鬼。来到城堡以后我发现,恩奇都那么骚包,有钱还洁癖,怎么可能去掳活人,这个谎实在让我对你们很提防。后来的事情仿佛顺理成章,恰好在他典印红龙,脾气暴烈、发情的时候,又恰好被精挑细选千里迢迢送过来的我在现场,对他极具吸引力,又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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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礼期交媾自动缔结契约,让我们紧密关联,让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成为他的弱点。想来想去,我似乎都像是被利用的工具。”
“我相信幕后黑手还会再来,达成这些只是第一步。果然,你出现了,这个出现印证了我是工具的猜测,因为恩奇都飞得那么快,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要么是你的速度能比得上他,要么是我身上带着什么东西能被你们追踪到。在你面前,我的情绪似乎总是不受控制,竟然会想要留在城堡帮你们找公主,这么舍己为人,根本不是我的风格。”
“后来我想通了,不去考虑主观的情绪,而只看客观的事实和留在我心里的印象。而事实就是你留下了那粒药,诱导我下到温水里给恩奇都喝。你大概是为了增强说服力,还提到了龙珠,这让我隐约觉得不太对,于是去藏书馆翻了不少书,对你们龙族的概貌有了点了解。当天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能够知道七彩龙洗礼、典印这些龙族隐秘,绝不是个普通人可以做到,所以我猜你也是一条龙。”
“左思右想,我也意识到你动手的时间快到了,我只能选择恩奇都,至少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我把那粒药给他看,还说了我的猜测。我们分析了很久,试着从幕后人的角度来考虑。这么大的一个阴谋,漏洞这么多,而且我想,你也肯定提防着我,如果我一到城堡对你的话产生了怀疑,甚至是跟恩奇都有了感情,怎么办?你肯定要把放出去的饵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比如说,威胁我的生命,强制性地驱动;比如说利用自身的特殊才能,操控人心。”
“想要在被你操控着情绪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在被操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况你能力突出,竟然能把索拉斯上上下下的人都迷惑为傀儡。但人心本就复杂,越是有坚定信念的人,越不容易受影响,比如骑士团,他们为荣耀、正义、忠诚而战,很少考虑个人利益,而老国王,一心记挂小公主,担心着臣民。我这个人倒是没别的信念,但偏偏是个怀疑主义者。你的这种特殊能力,加上对七彩龙的了解,使恩奇都有了大胆的猜测,大胆到他几乎不相信,但现在证实我们是对的。我们用对待最强敌人的心态,为你演出这场戏,直到你终于现身说出来龙去脉。”
“我用极其阴谋论的心态来揣摩你,是占星师的水晶球,还是我献出的那滴血,总之我身上有什么,可以吸引恩奇都,可以被追踪,在需要的时候,配合你的操控,会伤害他或者用以伤害我自己来达到伤害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时间太短我们几乎想不到你会怎么做又怎么防备,但总不能坐以待毙。所以现在——”
喋喋不休的解说,不断吸引着邪龙的注意力,他不甘、愤恨、怒不可遏,疯狂地翻滚咆哮,那丑陋的龙首露出狰狞恐怖的表情:“知道又怎么样!没错,我不怕你们知道!我本以为,在一个英俊多情的王子为你舍生忘死之后,又被一条龙强行夺取贞洁,再怎么样,你怨恨他而记挂我的可能性会更高。但我在你心里竟然没有发现这一迹象。不过这也没什么,你以为自己胜了吗?我的饵自然还在我的掌控中,只要摧毁你,他也未必能赢!”
“真是好算盘。”许亦涵不由得哈哈大笑,此刻天地震荡,风云变色,头顶上阴云卷出声势浩大的漩涡,老天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人间的一切吞噬。
这一瞬间城堡里似锦的繁花纷纷凋零,苍翠的绿叶枯败纷飞,狂沙漫卷,所有人都难以保持站立的姿势,纷纷遮挡着眼睛躲避伤害。
在风雷的怒号中,只听得清脆的女声笑道:“恩奇都这只龙嘛,臭屁又自大,肤浅兼浮夸,骚包还大男子主义,确实不怎么招人喜欢。不过,他的忠诚,不比骑士少半分;他善良,满城堡这些侍女,哪一个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自从学会乌鲁克语,我可是听了不少故事;他有担当,我们前两天大吵一架,就是因为他说我这个卑贱的人类女子没资格参与龙族的争斗,要把我立刻送回家;他很率真,每个性情都很纯粹。顺便,他器大活好,我喜欢他得很。”
“……吼!”银龙昂首长啸一声,“闭嘴,女人!”
许亦涵咯咯笑着:“哎,我就是想在他临死前告诉他,为什么吉尔伽美什选择了七彩龙族,而不是邪龙。”
邪龙的孤注一掷,只剩下最后一击,他在近距离的肉搏中遍体鳞伤,口中喷出一股黑气,咆哮道:“巫师——!”
四根天柱光芒大盛,但很快,其中一根光芒渐渐黯淡、缺失、缩小,稳固的四角坍塌!紧接着其余几根,也都渐渐溃散。
“怎么可能……”邪龙不敢想象地瞪着那一根根消失的天柱,他最后的希望也一点点被剥夺,狠辣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然后坐在银龙上的女人,毫发无损。
“都跟你说,骑士是有信仰的人。”许亦涵微微一笑。
邪龙低头看去,大惊失色,那占星师不知何时倒在地上,骑士们早已奔赴天柱附近,将施法的巫师们一个个斩下头颅,作为他们洗刷耻辱的象征。
几条龙融汇在一起,恩奇都额头上那圈七彩再没有比此刻更华丽的时候了,盛放的金光将龙身完全覆盖,刺眼的光华中,龙背上那个女子割破手指,将血液滴在金色的逆鳞上——
“代表吾王惩罚你!”
庞大数倍的七彩龙两翼一扇,飓风腾起,将邪龙困在其中。天空黑色的漩涡里金光万道,浮出千万件宝具,每一件,都是吉尔伽美什收藏的至宝,刀枪剑戟,无所不有!
“不……不可能!你还没有典印……你,怎么可能操控吉尔伽美什的宝具!”
“蠢货!克拉米亚契约不能撕毁,但是可以升级啊。”许亦涵站在龙颈下方靠近后背的一块巨大鳞片上,俯身笑道。
恩奇都睥睨的目光中自傲的神色更加云淡风轻:“杂种,去死吧。”
铺满天际的黄金宝具,在这一句神似吉尔伽美什的命令下,刹那间齐齐攒射,直指深陷飓风无力逃脱的邪龙!
“你竟然让一个人类女子执掌龙珠,你这个……”邪龙犹如困兽的最后哀嚎被大片炫目的金光彻底吞没。
许亦涵抱着鳞片——事实上以恩奇都现在的体型,一片龙鳞比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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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她探头好奇地看着炫光后空无一物的飓风中心,慨叹道:“好厉害,不愧是黄金王的宝具。”
“嗷~~”七彩龙傲娇一声吼,昂着头一副满脸自豪。
“当然还要靠我的血,还是我比较厉害。”女人大言不惭地道。
恩奇都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正要说话,却听她“咳咳”了几声,只见她面色顿时煞白一片,唇上沾染着刺眼的血红。攀在龙鳞上纤白的手腕顿时无力地垂下,她双脚一软,从那龙颈处跌落。
恩奇都瞳孔一紧,龙身一转,顿时化作人形,横抱着瑟瑟发抖的女人,从漫天金光中徐徐落下。
他们将必须交媾的克拉米亚契约升级为终生厮守的约定,她献出她的精血,他交出他的软肋,在激烈的媾和中,顺利典印青龙、加冕金身,跨越时间的代价,是在短期内消耗她的生命力,从此二人的肉身与灵魂彻底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是恩奇都第一次使用宝具,亏得许亦涵东拉西扯拖延着时间,才让他与邪龙对抗的同时,也分神完成了召唤。此刻成千上万的宝具悬在天际,耀目的金光尊贵得不可亵渎。
“好多星星……”
“等你好了,吾带你回家。”
“嗯……”
“若是族长诏令,吾必须前往亚拉汀州,清缴坎斯兰丁龙族余孽和卡姆西冰狼族叛徒。”
“我随你去……”
“吾要请族长主婚,娶你为妻。”
“……”许亦涵沉吟片刻,“那赶紧给老娘止血啊!”
恩奇都罕见地笑起来,他绝美的脸庞更多了几分暖意,真真倾国倾城:“龙珠在你体内,多吸收点精华。”
“怎么吸?”
“吾示范给你看。”
堪堪落地的男子连带着怀中横抱的女人,瞬间从外人视线中隐去,只余下打闹的嬉笑声。
邪龙已死,被操控了心神的索拉斯人纷纷回转过来,即便仍有少数心存不轨的,也明白大势已去,自然无力再与骑士对抗。
狄克默默环视狼藉的战场,横死的巫师、勇士、士兵乃至骑士血流成河,咀嚼着这场内战中的苦楚,刚强的汉子半晌无言。
他指挥骑士们收编队伍,独自去见恩奇都,片刻后从城堡中出来,挥剑下令:“回国!”
临行前,骑士们齐齐对着恢弘的城堡,向这里的主人鞠躬致意,表达他们难以阐明的感激和歉疚。
三年后,许亦涵携夫回到故里,他们并未觐见宣国皇帝,只是低调地与亲人相聚,留下大量金银珠宝后,再度西去……
“叮——西方斗龙,任务完成!”
周四出发去香港玩,如果存稿不利,可能就日更2000了哈。提前报备一下。
小龙龙完结,有cp请提出来!
怨念地说一句感觉你们不喜欢小龙龙,其实我之前看fate stay night超级喜欢吉尔伽美什的哟,可惜能力不足,塑造得不好~~好吧,让我们继续向前看。
☆、警察爸爸(一)警察爸爸和小偷女儿的第一次激烈交锋
“第二十三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20,总愿力点222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愿力点120?是补偿吗?”许亦涵愣了一下,彻底从上一世抽离出来,回到了执行者的身份里,“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原主记忆?”
系统立刻回复道:“是的,执行者。由于世界架构特殊,原主经历较为惨烈,影响了灵魂情绪,没有采集到相关信息,以至于被动增加了任务难度,所以增加20点愿力作为补偿。”
“那我要是没完成呢?”许亦涵问。
“无法获得愿力点,但也不会有惩罚。”机械的系统似乎也带着几分歉疚。
许亦涵沉吟片刻,很快做出了犀利的反应:“那为什么没有提醒?你应该随时可以联系我。”
系统半晌没有做出回应,许亦涵猜它正在找借口。
“对不起,执行者,那个时段恰好正在升级系统,没有及时地作出补救。”系统说。
这种官方强调真是莫名有种熟悉感,许亦涵微微一笑:“不愧是机器,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继续任务吗,执行者?”系统毕竟是系统,对人类的嘲讽完全可以自行免疫。
许亦涵对这种厚脸皮的机器没治,只好道:“继续吧。”
系统立即反应:“任务获取中……任务:维护新生。进入中……”
说进入就进入,白光一现,许亦涵睁开眼,又听系统道:“身份:流浪者许亦涵,任务目标:改变爸爸死亡的结局。任务开始。”
不温不火的金色阳光洒在身上,丝毫没有给人带来暖意,反倒是秋风一吹,身上鸡皮疙瘩都竖起来,有种格外的凄凉感。许亦涵抬眼看看天上,秋天的太阳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嘲讽的样子,散播着没诚意的暖黄色,却连一点温度也不施舍。
无奈……
明亮的橱窗里,摆放着华丽的婚纱,通透的玻璃上映着一个干瘦的人儿。
陈旧的校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外套和长裤显然不是一个套系,白色的部分泛着黄,袖口早已被磨得起了毛,裤脚的松紧带也失去了弹力,过长的裤脚难免被踩在鞋下,留着灰扑扑的印记。
印着小碎花的布鞋可以看出已经被洗过许多次,除了褪色以外,侧面豁出一个小口子,脚尖虽然没有破,但想来距离那一天没有多久了。
十六七的女孩子,正是发育的时期,偏偏瘦得像竹竿,骨头架子连衣服都撑不起来,胸口更是平得跟后背差不多。脸蛋倒是讨喜,素面朝天一股子清爽味道,还未完全成型的脸已经显出漂亮的鹅蛋状,眉清目秀,黑曜石般的瞳孔骨碌碌一转,颇有几分精气神,还留着一个幼齿的西瓜头。头发倒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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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又亮,黑丝柔顺,稍稍短了些。
果然很流浪……
有点无奈,这次是穿书了,而且还是那种自带金手指的男频爽文,但她跟男主扯不上什么关系,只是配角线上一个更小的配角,在书里的笔墨少到苍白。
简言之,原主成为了一个警察的养女,然后她的便宜爸爸在跟男主共同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英勇牺牲。爸爸牺牲前,原主还很不懂事地来了个离家出走,结果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内心十分歉疚自责,甚至认为如果不是自己任性,或许结局不会如此。
原主想要重来的意愿极其强烈,虽然在书里,连她如何被收养,又到底和爸爸相处得怎么样,都没有任何描写。
至少现在,许亦涵还是一个流浪儿——不对,不叫许亦涵,她还没有这个名字,这是她的新爸爸给起的名。
会怎样遇到他,如何成为他的家人?一切都是未知。
许亦涵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秋风萧瑟,街上来往的行人一个个健步如飞地朝家里赶,商厦里进出的人很少,连保安也躲在亭子里偷懒。
肚子饿了……
掏掏左边的裤兜,干干净净一个硬币都没有;摸摸右边的口袋,非但没钱,连口袋都是破的。
许亦涵看着渐渐亮起灯火的偌大城市,路人行色匆匆,扫地的清洁工人戴着口罩眼神麻木,一拨人从打开的公交车门里拥下来,挤挤攘攘推推搡搡,稍有碰撞就是大嗓门伺候外加一个大白眼。
原主在遇到爸爸之前是怎么求生的?
这个问题浮上心头,碰到了空白的记忆,迅速引发连锁反应。
原书没有写的东西,只有她主动去触发,才会有相应的答案。随着这些细节渐渐被动完善,她的性格也才会被填补至丰满。
怔愣片刻,许亦涵哭笑不得地感叹一声:“啧……”
又一辆塞满了活人的公交车停靠在站台,车门吱呀着勉强打开,前后门一上一下,很快就满足不了人们的需求,有人刷完卡快速小跑至后门,试图另辟蹊径。
“别别别挤啊!!”
“干哈呢!!”
“前面的往里挤挤啊。”
“前门上……往这儿挤什么啊……有没有素质!”
“我~~要~~出去!!”
这热闹场景,看得原本在秋风中颤抖的许亦涵身上都热了。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置之度外,会有一种微妙的滑稽感,许亦涵咯咯笑着,眼珠一转,快步向前门跑去。
狭窄的前门口还堵着七八个人,司机在劝:“上不了了,上不了了,等一下趟吧!下一辆空车!空车!”
“上一趟就这么说的!”一个男人恶声恶气地说着,噎得司机无言以对。
“哎呀~谁的卡掉了!”清脆如银铃的女声迅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不少人下意识抽出空,去看一眼地面,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瘦小的姑娘凭借着得天独厚的身材优势,迅速将自己塞入了人缝里,前贴背后挤胸,惨烈的肉搏战中,某个鼓囊的外套蹭上一只小手,大口袋里的钱包迅速被转移了阵地了。
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被挤出了人群,她弱弱地气恼道:“挤什么呀!不能排队吗?”
嘟囔一声,似乎是放弃了斗争,默默离开了战场。
谁也没注意到那个弃权的人,只是庆幸着自己少了个竞争对手,穿外套的胖子男终于成功登上车,刷完卡又被推搡着向车厢里倒,甚至来不及察觉口袋里的钱包早已不翼而飞……
公交车来来去去,等车的人一个个望眼欲穿,谁也没注意到穿校服的小姑娘哪一辆车也没上,悄然离去。
“一百二!”许亦涵点着手里零钞翻了个白眼,碎嘴吐槽着,“不会是个妻管严吧,长那磕碜样都有人嫁?这点钱还能养出啤酒肚?”
被掏空的钱包里还凌乱地塞着几张卡,随便翻了下,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洗浴城vip卡,瞬间丧失兴趣,快步走向一个垃圾桶。
手一扬,空钱包就立刻就要飞入桶中,却猛地手腕被擒,一股巨力掐得手筋像要断裂,五指下意识松开,钱包坠落,被另一只手凭空接住。
那手修长漂亮,指节却比常人宽大许多,粗粝的老茧磨着细嫩的皮肉,毛刺扎得手腕刺痛。
许亦涵猛地一回头,愣住了。
身后的男人穿着一身黑夹克,里面套薄线毛衣,穿着倒是朴素。一顶灰色的鸭舌帽明显刻意下拉,遮去了半张脸,只有像她现在一样从仰视的角度望去,才能看见阴影里那双凌厉的眼。
这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眼神,老辣、狠厉,穿透性和洞察力十足,被他注视着,似乎所有被遮掩的心思都会立刻无所遁形。许亦涵被看得浑身不舒服,这双带刺的眼,尖锐地扎破她的心理防线。
更要紧的是,这张脸很熟。
这剧情真够随便的,说来就来,不给半点适应时间!小偷遇上条子,还是在销赃的时候,以后还能不能叫爸爸了!
片刻的慌乱后,许亦涵嘻嘻一笑,露出天真无邪的纯洁笑容,小鹿似的眼瞳水汪汪亮晶晶,澄澈见底:“叔叔,干什么呀?”
堪比x光的鹰眼上下扫描着她,许亦涵感觉被打量过后,从头到脚衣服都被扒光了似的,冷飕飕冒着汗。
男人低沉严厉的声音颇有几分凶意,一张嘴就是训斥:“小小年纪怎么学会偷东西了?”
“叔叔,你是误会了吧?什么偷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孩无辜得像朵小白莲,冤得似窦娥,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巴巴地望着他。
男人毫无怜香惜玉的自觉,用极其冷漠的利眼扫过手上的钱包:“还说没有?这个男款钱包,难道是你的?”
女孩黑黝黝的眼珠转了转,笑道:“我没说是我的呀,在你手上,不是你的吗?叔叔,放开我,大马路上的,多不好意思。”
男人没料到她竟如此无赖,一时气结,又恼怒道:“你是要耍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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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才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从一个穿黑色外套的胖子口袋里偷的钱包,他身高178左右,鼻子下面有一颗黑痣,信不信我把他找回来问问?这个位置有清楚的监控,钱包上虽然也有我的指纹,但你兜里的钱我可没碰过。”
一连串话,险些吓住了这个小贼。见她不吭声,男人又待开口劝说,忽然小贼另一只手光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钞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塞到了他的夹克口袋里。
许亦涵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那我只好说,我是被你拐卖的儿童,帮你偷东西,偷来的钱大部分要上缴给你。”
这话语速极快,听得男人圆睁着眼,即刻就要发作,许亦涵抢在前面道:“叔叔,再不放手我可喊人了,一会惊动了你的盯梢目标,可是得不偿失。”
话音一落,不给他半点思考的时间,许亦涵扯开喉咙就喊:“救——唔、唔唔……”
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扣在嘴上,把后面的话堵了回去,男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许亦涵老实下来,眼神里妥协和胁迫的意味同样浓重,带着几分狡黠与得意,看得男人心头火起,却是更为焦躁地回头看了看正向他示意的同伴,只得恨恨地松开手。
两手一松,先前被制服得不能动弹的小人立刻像泥鳅一样滑走,眨眼间跑出六七米,还笑意盎然地回身冲他摆摆手,满脸阳光灿烂:“叔叔,请你喝可乐哟,不用谢!”
男人又是气结又是胸闷,眼睁睁看着那小贼眉飞色舞地转过身,一溜烟窜过拐角,消失得无影无踪。
钱包里的卡被胡乱塞得极不整齐,男人整理好,又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五元的纸币,不由得苦笑起来,很奇怪,盯梢一整天的焦躁,和遭遇无赖的烦闷,莫名地烟消云散。
她怎么知道他在盯梢?她又怎么知道他爱喝可乐?
男人想着这两个问题,两道浓眉又皱了起来。
许亦涵可不知道未来爸爸的纠结,她在便利店买饮料,又到快餐店大快朵颐一场,直到肚皮鼓起来,才心满意足地靠着椅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心情顿时愉快而满足,许亦涵双手插兜,哼着小曲在五光十色的都市里漫步。
被擒的手腕还隐约留着骇人的青紫印痕,一转就痛。好在是左手,不然业务要受影响。
谭永安的手劲真不小,不愧是重案大队的刑警。出来执行任务总是不穿制服,只有开会拿奖章的时候,会换上威武笔挺的警服。大多数时候,他像个普通人一样隐藏在街头巷尾,或坐在车里监视着某人,或奔波在各省市千里追逃,所做的事虽然微小繁琐却重要,接触的案件每一桩都极其残暴恶劣,穷凶极恶的嫌疑人一个个被他逮捕,在审讯中认罪。
许亦涵这么想着,竟然觉得颇有几分自豪,似乎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女儿。虽然她是个小贼,可是她爸爸是警察啊~
不过现在虽然碰了面,可又站在对立面上,怎么可能被他收养呢?至少得金盆洗手擦干净屁股,再去投诚吧。
许亦涵搓搓手,汇入如织的人流中……
☆、警察爸爸(二)卖女孩玩物的小火柴以及男警察的偷窥……
天色未暗,密集的人流纷纷涌入早开的夜市。
这一片夜市位于都市繁华区,每到夜间纵横数条街巷两侧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买衣服、耳机、饰品、玩具的,一溜铺开,密密麻麻拥簇在左右,间或有几个水果和饮料摊,炸土豆条、烤羊肉串、卖红薯的,见缝插针招揽着客人。到七八点,堪称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地叠着。
“姐姐,你戴这个哎哟,美得那是天仙下凡呐~”
“姐姐……啊?阿姨?怎么会,完全看不出来,您不二十吗?什么呀,就您这气质,再怎么也不敢相信您有我妈那年纪啊!”
“这位哥哥一看就是豪爽人,姐姐喜欢这几个全买了吧?姐姐你省什么,这东西就是戴着玩儿,不喜欢了就扔掉……买回去玩儿呗,一看哥哥就是不差钱,还能为这点东西扫兴啊?”
“妽儿,嗨,婶,小姑娘哪个不爱美?不爱美您回头不得犯愁么?喜欢就给买一个呗,这妹妹一看就听话,学习特好吧?我给你打个七折~”
……
这临时拼凑起两条长桌,又用蓝色旧布罩在上面做成的摊位虽然寒酸,倒也不缺顾客上门,这边刚找过钱,那边又招呼上了,一口一个哥姐叔婶,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会看眼色,又伶牙俐齿,算账又快又清楚,动作麻利速度极快,把络绎不绝的来客照顾得周周到到。
摊上拼着两排八个饰品盒,摆着琳琅满目的耳钉、耳环、戒指、吊坠等小玩意,一个个银闪闪光泽极好,虽都是廉价的义乌小商品,淘宝上几十块一打批发回来,但一个个擦得锃亮。左右两个灯一打,还真有几分精致卖相。
到夜市里买东西本来也不讲究,逛来逛去差不多,只听哪个店家能说会道。不到半个小时,一打零零散散的钞票入了手。趁着短暂的客流间隙,许亦涵笑嘿嘿地点着钱,厚厚的票子,面值虽然不大,也还真有几分成就感。
就是还嫌来钱慢,可不是,伸手偷个包点再背也有十几,运气好的话几张红色毛爷爷就够吃几天了。
啧,这金盆洗手技术层面不算难,只是不劳而获的心理难戒。
琢磨了一会,眼角余光又瞥见有人脚尖朝这边过来了,许亦涵赶紧打起精神招呼起来:“看看吧姐姐,不喜欢掉头就走,耽误不了两分钟~”
那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抿嘴一笑,迎了上来。许亦涵又热火朝天推销起来,到她嘴里,这个也搭,那个也配,顾客稍微多看两眼就是缘分到了,给她一个窜天猴只怕她还能上天。
小生意做得热火朝天,压根没注意到拥挤的人潮对面,有一双眼已经注视她许久。
谭永安把帽檐压低又压低,比盯梢的时候还小心,生怕被那看似纯真无邪实则狡猾无比的小家伙发现。不过,半小时过去,倒是发现自己多虑了。那孩子只要见了钱,眼睛豁亮得很,注意力一点也不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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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哈玩意,看半天了。”愣子啃着个香气腾腾的烤红薯,拍着他的肩,顺着视线望过去,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红薯也不吃了,咂着嘴道,“哎哟喂,谭哥也会看女人了?不对啊,毛都没张齐的小丫头片子,你也忒重口味了吧?”
“想什么呢你!这龌龊心思打到小姑娘身上了,想回去上思想教育课?”谭永安扭过头剜他一眼,“别瞎嚷嚷。”
愣子啃了几口地瓜,嚼得满嘴黄,嘿嘿直笑:“我说什么了就要上课,你还盯人家看了半天呢,比我恶劣多了。”
谭永安作势就要动手,愣子不吃眼前亏,赶紧缩到角落了,谄媚地笑着:“我错了,我错了,谭哥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过这到底干嘛啊,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谭永安正要说话,却瞥见那一处骚乱起来,定睛看去,眉头深锁。
两个汉子围在摊前,各叉开腿,就把摊位基本给遮全了,原本有意靠拢的顾客见状也不敢再近前去,纷纷绕行。
摊位后原本正在数钱的小老板早就眼疾手快,把厚厚的票子麻利往腰包里塞,鼓鼓囊囊的劣质皮包悬在小身板外,看起来颇不和谐,甚至有点滑稽。
天气凉了,挤在夜市里稍觉得好一些,她穿着一件自带假领的白毛衣,直筒牛仔裤被水洗得发白,陈旧不已。一张小脸被个粉红色的小猪口罩遮去大半,说话瓮声瓮气,虽然看不见笑脸,但那口罩倒也彰显出几分可爱,加上笑起来弯弯的眉、澄澈透亮的眼,教谁看了心里都舒坦。只是眉骨处斜贴着一张卡通创可贴,被垂下的刘海挡住了一半。
还是瘦得像火柴,胸前一马平川,发育得极其迟缓。但看这副模样,还是招人喜欢得紧,亮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琼鼻小小圆圆的,只看半截也知道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这样的长相,也没法跟挑事的人说理。
小东西见事明,赶紧笑着解释:“哥,大哥,不是刘老板早就同意了我才来的吗?再说了,刘老板卖衣服,我卖饰品,不挨着啊,没抢客人,真没那意思……”
“都看你的东西来了,还能有心思看咱的衣服?”一个大汉吹胡子瞪眼胡搅蛮缠。
“叫你滚就滚,先前同意,现在反悔了不行?”另一个汉子显然是仗着武力值悬殊,赤裸裸欺负起人来。
愣子用手肘捅捅谭永安:“这不欺负人吗?谭哥,上不?”
谭永安有顾忌,最大的一项当然是不想再跟那个小滑头打照面了,这一犹豫,就发现许亦涵竟然忍气吞声,开始陪着笑收摊了,一面把盒子都塞进蛇皮口袋里,一面还谄媚道:“两位大哥说得有理,太有道理了,刘老板肯借我这么一会,已经开了天恩了,这就走,不劳两位动手,成不?”
愣子呆了,谭永安也是哭笑不得,不对啊,这滑头这么肯吃亏?
☆、警察爸爸(三)听说你家男员工撸管都用衣服擦……变态!
“就走,就走。”识趣的小老板一面说,一面还把桌上铺着的那张旧布也麻利收起,揉成团胡乱塞进袋子,随后口袋一扎,把蛇皮袋子往背上一扛,倒也不重,就几个纸盒子一堆小玩意。
两个汉子看她老实,倒颇为赞赏地点了头,正要走,却见迎面洒来一大片红艳艳的水滴状物,一手扛袋子,一手拿着自制辣椒水对着两人眼睛狂喷的许亦涵扯着嗓子先喊起来:“救命啊,有色狼,变态!!”
这一声叫得可是愤怒中带着凄怆,悲凉中又有几分自强,听得路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那两个汉子捂着眼辣得跳脚,嘴里还嗷嗷地乱叫。
始作俑者毫不恋战,一转身灵活得像只出山的猴子,快步小跑,钻到一个搭起了简易棚卖衣服的大摊位里,一边游窜在人群中,一边大叫:“色狼啊有色狼!”
趁着店里的顾客纷纷自危四下张望时,顺着棚子溜一圈,辣椒水噗呲噗呲地压出来,喷在一排浅色卫衣上。灵动的身子又窜入货架,在各种长袖t、情侣t和衬衫上喷个不停。
骚乱的根源立即引起了刘老板的注意,正扯着嗓子叫人堵她,许亦涵猛地跳到眼前,辣椒水一扬,老板吓得扭头就躲,谁知压根没喷,再怒睁圆眼去瞪她,“噗——”
“啊啊啊!”
“啊啊!色狼店,变态!难怪你女装店里都是男员工,都是变态!哎哟,这衣服上是什么?什么味儿?难怪有人说你家男员工撸管都用衣服擦呢,恶心!”一个个屎尿盆子直往老板头上扣,许亦涵边嚷嚷,那嫌恶的表情是有模有样,喊了一串,眼看先前两个汉子要回来了,一溜烟闪到门口,回头做个鬼脸,连口罩掉了也没顾得上捡,匆匆一转身,钻进人流中,跑得没影了。
刘老板的摊子里一片狼藉,衣服上新鲜的红印还散发着辣椒水的刺鼻味,被撞歪的几列货架扯倒不少衣服,被凌乱地踩下一串脚印,捂着眼睛直叫唤的员工和老板一起哀嚎着,惊得众人纷纷回以异样的眼光,前头还有人在嚼舌根,议论刚才听到的恶心八卦。
这里闹得鸡飞狗跳,许亦涵早跟着人流走远了,左一转右一串,拐了数次,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中,哪里还找得到她的身影。
从对街跟出来的谭永安和愣子人没追上,倒是自己人差点走散了。
愣子一抹额上的汗,叉着腰和仍在徒劳张望的谭永安站在街心,前后左右的来人像潮水拍打着他们两块礁石。
“谭哥,人才啊!就这机灵劲,跟三队那小子有一比。”愣子一脸政治不正确的崇拜,又惹得谭永安怒瞪他一眼,但旋即又是满脸无奈:“这丫头……”
话到半截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怔忪片刻笑了,笑了一会神色又落寞起来。
他想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或者说,牵挂什么。自从半月前那次初见后,他总会时不时想起这个小无赖,那天使般的面孔下藏着怎样的心机?以他从警多年的老练眼光,自然能看出对方年纪虽小,却已经是个老油条,偷东西的技术极其娴熟,即便失手也有足够的经验和聪慧摆脱窘境。
意识到根本不必考虑她的生计问题后,谭永安又忍不住想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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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她为什么以偷东西为生?她的父母呢?她会一直这样混下去,荒废大好的青春,走向他不愿看到的未来吗?
警察当久了,各种人都见得多,知道这种流浪儿从一开始为求填饱肚子开始走向歧途,后面只会越来越不可收拾。很多惯犯都是从小养成的恶习,从违法到犯罪,而后不断升级犯罪,好一点只是庸庸碌碌浑浑噩噩过一生,最坏的情况,则是发展到……
看过的可怜人多了,心会变硬,血会变冷,在一天天的现实中,越发领会到自己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本该麻木了,可一想到那张如花的笑靥,总是生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愤恨,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让他这半个月过得格外艰难。
只是想不到还有再见的机会,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看到这样的情景。
胸中涌动的复杂情绪,不知是讶异、欣慰,还是对她本色不改的无奈。谭永安眼前长久回放着最后捕捉到的那一幕:女孩口罩被碰掉以后,此前漂亮的红唇高高肿起一块乌青,一直延绵到嘴角。鼻子似乎也塌了一点,大片的淤青和细小的伤口遍布。
尽管她很快就捂着嘴矮着身子钻进了人潮,那画面还是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
怎么回事?她被谁打了?什么人才能伤得了她?她还会挨打吗?谭永安想到这一连串问题,只觉得满腔积攒着无处发泄的莫名怒火。
“哎哟哟,谭哥,走走,紧急任务!”愣子一扯他的袖子,把警务通塞进兜里,神色变得严峻。谭永安也接到了归队通知,只得暂且压下疑问和不安,迅速离去。
这座城市,春秋短,夏冬长,不走心的秋季在一场狂风刮过后结束,一转眼长袖已经无法抵御严寒了。许亦涵夹在两个人当中,嘴里侃侃而谈,小脸上的纯真与诚恳着实让人无法拒绝她的邀请,两个大小伙笑开了花,跟着她走进酒吧。
酒吧门口闪着炫目的灯光,艳俗的通电板子上歪歪扭扭写着今日特价的套餐。不过这个位置深处小巷内,来往行人本来就少,加上天气冷,实在是门庭冷落,客人寥寥。
拉了两个客人,许亦涵又舌灿如莲地推销出一打啤酒,陪着说了一会话,逗的俩人哈哈笑着,很快也放开了,在她的怂恿下开始打电话叫人,互相碰瓶子吹。
许亦涵悄悄退下来,嬉皮笑脸让dj放摇滚,随后坐在前台百无聊赖地点了根烟,正和调酒师闲扯淡,一抬眼,就见四五个男人前拥后簇走进来。
其中一个,不是谭永安是谁?
☆、警察爸爸(四)警察爸爸不爱野鸡爱幼女,口味略重哦
许亦涵坐在高脚凳上,原本一只脚已经跨在了地上,此刻却因与他四目相对,愣怔着没有动。
男人穿着修身的长款风衣,一身黑色装束使得他看起来更加高大,锃亮的皮鞋被擦得一尘不染。他长期在刑侦一线工作,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只要不是有特殊的任务,每天下午都会在队里的健身馆锻炼身体,浑身上下都是货真价实的遒劲肌肉,宽肩窄臀,双腿长而直,走起路来步步稳健,真叫一个玉树临风,帅得亮瞎了许亦涵的眼。
他理了个接近平头的发型,浓黑的短发看起来清爽健朗,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张端方的脸轮廓分明,立体如雕刻,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下巴上的胡茬被剃得干干净净,隐约能看出性感的青色。薄唇抿成一线,露出不悦的神色,过分犀利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烟。
许亦涵吓得手指一颤,一截烟灰落地,才惊得她如梦方醒,赶紧手忙脚乱灭了烟,讨好似的冲他展颜一笑。
不知是否错觉,许亦涵似乎从他幽深的眼眸里看出一丝满意,但他没有给出更多信号,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不再看她。
说来似乎很久,实际上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其余人都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交汇后,彼此心底的讶异。
一行人朝着角落包厢的位置走去,侍应生阿基过来调笑道:“一单大生意哦,不去吗?”
清了那批货以后,许亦涵对做生意的兴趣基本就被磨灭了,钱花完以后,正好路过这个酒吧,看生意不太好,于是跟老板商量,自己拉客和卖酒,分点提成。没想到还真做得有声有色,上周接待的一对年轻人,这周带着同学来开party,包了半个场子。老板看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怕她随时走了,干脆主动提供住宿跟盒饭,许亦涵也就暂且住下,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办。
酒吧的员工也都是年轻人,流动性强,不过来来去去的,都跟许亦涵玩得不错。
这会儿听了阿基的话,许亦涵眼珠一转,故意问:“看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以前来过这儿吗?出手怎么样?”
阿基还没说话,酒托梦梦正好路过,笑道:“那两个帅的没见过,其他三个来过,好几次都跟一个带刀疤的男的来玩,每次都在包厢,出手大方得很,而且不怎么喜欢揩油。夜夜,你不去,这么肥的鸭子可要被我一个人独吞咯~”
说到“那两个帅的”,许亦涵想起来了,除了谭永安以外,另一个不就是本书男主角肖宁吗?肖宁出现,肯定是有重要剧情。许亦涵搜肠刮肚,隐约记起谭永安某日跟警局的同事喝庆功酒,说是破获了一起假钞案,当中有个关键,就是肖宁假扮成要货的人跟假钞贩子在酒吧接头。难道就是现在?
不对啊,原书里和肖宁一起去接头的不是谭永安,变了?
不容多想,又听得一群莺莺燕燕扭着水蛇腰进来了,所过之处,香水味四溢,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样子,径直朝包厢里走去了。
这些人不用看都知道是做什么的。
阿基在旁边啧啧感叹道:“老板真是不会做生意,酒吧里连出台的都没有,成天让这些外面的野鸡占便宜。梦梦,人家倒是不揩你的油,都现成自带的,你卖十天酒也比不上人家张腿一晚上啊~”
这话不知哪儿刺激到许亦涵,她蹭地一下站起来,快步跟在那群外来户身后,就要进入包厢。梦梦以为卖酒去呢,不甘示弱赶紧跟上了。
“老板们好~”五个小姐站成一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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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吟地打了招呼,各各照着安排,坐到男人们身边。大冷天一个个穿着袒胸露乳的小裙子,伸着两条白腿,从外头进来半点哆嗦也没有,真是神了。
做这种能被重案队盯上的生意,三个男的个个都是鬼精。都知道他们的手段和规矩,见面了不谈生意,一举一动都是考验和试探,但凡有一点怀疑,立马溜之大吉,绝对不肯冒半点风险。要想钓上他们,必须遵守规矩,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同类人。首先这嫖,就是部分道德水平太高的男人过不了的关,肖宁是个警痞,一脸贱样儿,丢在混混堆里就是个人渣。但谭永安不是。
许亦涵一边暗骂领导乱点兵,一边回想谭永安那张严肃又纯情的脸,仓促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摆出清纯无辜的笑容,推开门。
那三个人正有意无意地瞟着谭永安,打量、戒备、皮笑肉不笑,看起来让人后背发凉。
可不是,其他四个人都摸上了,肖宁放得最开,嘴凑到那个大胸女乳沟上,嘟着唇就要吮,大胸女欲拒还迎地躲闪着,笑得又嗲又骚。
反观谭永安,坐得那叫一个笔直,上身岿然不动。分给他的那个小姐身材高挑,穿着黑丝,有意无意用脚尖去勾他的脚,大半身子依在他胸口,举着一杯酒要喂他。
许亦涵看得出来谭永安如坐针毡,他双唇抿成线,勉强讶异着满心的反感,在脑海里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许亦涵一推门进去,后面梦梦也跟进来,众人的视线又齐刷刷投到她们俩身上。
“老板们好……”许亦涵把手背到后面,示意梦梦不要说话,自己一开口,哪里还有老油条的风范,那叫一个羞怯青涩,低着头看着脚尖,似乎又想起了妈妈桑的嘱咐,鼓起勇气怯生生抬起头来,嗫嚅着开口:“这位大哥,你……你不是让我跟过来吗?”
她无辜又胆怯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水汪汪的眼睛对着谭永安,视线不时瞟向赖在他身上的女人,似乎有几分羞赧,又有几分恼怒和尴尬。
此前一直暗暗着急的肖宁见状,哈哈大笑:“嗨,老郭,你他妈好这口儿啊你,王八羔子!”
其他三个男人也收敛了疑虑,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警察爸爸(五)哥,你硬了~经不起舌吻挑逗的警察
谭永安发热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这是任务,而且是不能失败的任务!一旦出了差错,多少同事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尽管如此,他还是压抑不住眼底的怒火,盯着许亦涵似乎在质问“你来干什么”。但他自然无法说出口,只能顺势笑了几声。
这在外人看来,自然就成了淫荡的邪火、猥琐的奸笑。
许亦涵扑闪着睫毛,慢慢挨着他坐下,长腿女一脸晦气,拿起包气冲冲地走了。
谭永安绷直的身体明显松懈下来,许亦涵生涩地低着头,从果盘里扎了一块梨肉,送到他嘴边,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殷切,口中道:“哥,吃水果。”
谭永安藏在袖里的手都快攥成拳头了,嘴角抽搐着,僵硬地张开嘴,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面前的女孩,看她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的欣喜,差点也要被她骗过去,以为这是第一次出台的小姐所独有的纯情特色。
不过那双黑黝黝的眼,分明写满了戏谑与调笑之意。
这是他的直觉,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许亦涵心底都快乐翻了。原主记忆显示,这个警察爸爸在家里总是严肃刻板的代名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是受党教育多年的绝对好同志。调戏老干部颇有一种恶趣味,何况能看到他这么吃瘪的机会可不多。
“哥,甜吗?”又一小块梨子喂到他嘴里,谭永安食不下咽,感觉那块东西卡在喉咙里,快要堵塞气管了,让人呼吸不上来。他讷讷地点了头,平时最爱的梨子的甜味真是苦到他心底去了。
风月场所最不缺就是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人,一个男胖子边摸着身边小姐的屁股,边淫光四射地盯着许亦涵,威胁道:“小姑娘,不懂事了吧?你妈妈没教你,喂东西要用嘴吗?不把我这兄弟伺候开心了,你可一分钱也拿不到!”
许亦涵瞬间小脸煞白,嗫嚅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叉了一块梨肉含在唇边,而后回身向谭永安逼近。她不知是无奈还是故意,两手攀着他的肩,俯身将大半个身子靠了过去,扬着下巴凑近,还颤巍巍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扑闪着,投下细密的阴影。
女孩近在咫尺的脸立即撩拨得谭永安呼吸急促,那股子难受几乎让他感到后悔,心底的声音似乎在说宁可跟小姐亲近,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她。
心中的绞痛,无力拖延现实中哪怕一分一秒。谭永安眼睁睁看着她那微微颤动的眼睑,还有少女特有的吹弹可破的肌肤,饱满的红唇像水蜜桃,让人恨不得咬上去一尝甘甜。
蓦然腾起的欲望还未受到道德与良知的打压,就被相触的唇瓣浇灌得萌芽、生长,瞬间拔地而起。
甘甜的梨肉被湿软的丁香小舌推入口中,唇瓣不及合拢,就被那柔滑的舌尖左右舔舐过一轮,一股惊心的战栗从尾椎升起,竟教谭永安瞬间失去了分寸。
许亦涵顺势坐上他的大腿,娇柔的身子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仰着头生涩而懵懂地用舌尖扫过他的牙龈,旋即推着那块梨肉向里顶,又去挑逗他沉寂的舌头。
女孩身上淡淡的芬芳与刺鼻的香水味形成强烈的对比和反差,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萦绕在鼻间,勾得身体各处蠢蠢欲动,无名的邪火从小腹窜起,迅速游走至四肢百骸。
软舌香唇辗转着游离,谭永安不知不觉吞下梨肉,口中积蓄的唾液被她的舌卷起吞下,双唇开合着竭力与对方痴缠,舌头推往迎来,弄得啧啧作响。淫靡的津涎从女孩的小嘴里渗出,透明的液体滑到尖下巴上,随着激情的缠绵动作,被涂抹在他残存青色胡茬的尖刺里。
“嗯~~”软糯的哼声低得旁人听不见,却是清晰窜入谭永安耳中,如一道惊雷将他从沉醉的旖旎中击醒,一股强烈愧疚和自责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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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负罪感几乎刺穿了他的心脏。
许亦涵微微睁眼,略带迷醉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紧搂着他的脖子,一笑,美得男人心魂震荡。
被津液涂抹过的唇瓣更有几分红嫩妩媚,与她纯洁无暇的笑脸组合在一起,足以令任何功能正常的男人萌生出兽欲。
她略略分开二人的唇瓣,舌尖探出,像慢动作一样从左至右舔过自己的唇,舌尖分明也碰到了他的。谭永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味起先前沉沦的那片柔软、甘甜和嫩滑……
女孩的唇勾引着男人的暗含火光的视线,谭永安不知道现在他的表情,跟所有对着美女流口水的男人一样,有一点满足,有一点冲动,还有很多很多的欲望。
许亦涵咬咬唇,低敛着眸子促狭一笑,语气却是格外柔情似水:“哥,你硬了。”
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整个包厢的人听见,几个男人爆发出大笑,胖子道:“可以啊,郭哥,够男人!”
肖宁也借机附和着取笑了一番,眼底深处却显然尚存狐疑,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审视着背对自己的许亦涵,不知在想什么。
谭永安整个人已经懵了,这才发觉两腿间那根东西又胀又硬,在裤裆里撑得老高,大鹅蛋几乎要顶出来。
许亦涵看他神色,知道不能一下子刺激得过了,也就低着头审视了一会,心底暗暗想着,爸爸的本钱真大,他又那么强壮,做起来应该……很厉害吧。
片刻的失神后,女孩脸颊上也染了淡淡的绯红,她顺势坐在男人怀里,一手举着杯子喂他喝酒,一手不老实地游走在他胸口。嫩白的掌心摩挲着高档黑衬衫,透过布料可以清晰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还有鼓鼓的肌肉隆起性感的轮廓。
许亦涵摸得爱不释手,谭永安却是满脸憋着火,胸前被她抚过的地方,无不变得滚烫灼人,心跳迅速加急,胯间那根胀得快要爆炸。
☆、警察爸爸(六)玩火自焚,男厕隔间被扑……微h
“老板,你好坏哦~”
“臭婊子,我看你是欠干,裤子湿了吧?”
“嗯~~”
莺莺燕燕的媚语在包厢里此起彼伏,许亦涵斜睨一眼渐渐进入状态的那几人,发觉他们越发没了警惕,不再牢牢锁定着,观察谭永安和肖宁的神态。
肖宁在这样的场合更是游刃有余,一只手已经完全伸进小姐的胸罩里,另一只握着女人的翘臀搓揉不止,满嘴荤段子说个不停,逗得其他众人频频哄堂大笑。
这里面最不自在的大概就是谭永安了。
“老板~我陪你喝一杯~”纤纤皓腕举着杯送到唇边,许亦涵正欲张口,谭永安突然抢过去一饮而尽,末了,微微红着眼,太阳穴凸起,青筋毕露,闷声闷气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手劲大,一下子把许亦涵从腿上拽起来,拉着她的手向外走,连招呼也没有打。
“哟,郭哥,怎么着,这就准备提枪上马?”肖宁扯着嗓子调侃一声,没得到回复,许亦涵已经脚不沾地地被拽出了门,后面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还有一个男的在说:“哥们真猴急!”
污言秽语被关在门后,谭永安满心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峰,最烦恼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这是一个任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允许有个人情绪的失控,先前就是许亦涵不来,他只怕硬着头皮也要把自己的角色扮演下去。
可现在,他脑子里混沌一片,早将任务抛到了爪哇国。
许亦涵被连拉带拽提留到厕所门口,男人猛然顿住脚步,她一头撞上他的背,趔趄一下,又被谭永安回身拉住了手。
包厢门隐约开了一条缝,谭永安鹰眼一瞥,瞳孔骤然一缩,不管不顾,带着许亦涵进了男卫生间,吓跑了一个正在小便的客人。最靠里的隔间门猛地被关上,“咔哒”上了锁,许亦涵一抬眼,正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眸子。
男人开口就想训斥,被许亦涵一个眼色瞪了回去,她小脸上少见地露出一丝正色,以至于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谭永安仍在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嘶……你……”抽气声伴着愠怒,还未脱口而出,就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上,谭永安伸手就要去推,握住分身的那只小手猛然施力,许亦涵的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细语声如轻烟被吹散:“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不是……警察。”
男人浑身一僵,愣神间,隔着裤子握住肉棒的那只小手搓揉着突出的龟头,捻着肉柱上下套弄起来。
“你别玩火!”谭永安怒则怒矣,却不敢大声说话,刻意压低的声音深沉而富有磁性,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一只嫩白的小手说话间游上了他的胸膛,强势地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软糯的双唇再度印上他的唇,用以回应这一气急败坏的警告。
轻柔的幽香再度扑面而来,硬胀到极致的肉茎被摩挲抚弄得弹跳不止,一股邪火从小腹烧到胸腔,一整夜压抑的怒气、莫名的烦躁,还有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复杂情感全部交织在一起,跟着那团火焰窜遍了周身。
谭永安额角突突,整个人像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已经濒临喷发之时。作为男人,这样被撩拨挑逗,只要性功能没有障碍,都不可能没有感觉。
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的渴望浮上心头,清晰可见的字眼正是:我要你!
扣子被解去四五个,裤链被拉扯开,男人快速起伏的健硕胸膛泛着蜜色的光泽,两块坚硬的胸肌内蕴着磅礴力量,像是要即刻爆发。
“妈的!”谭永安猛地爆了句粗口,像一只出笼的野兽,狠狠推着许亦涵撞上了隔间板,他散发着热气的雄健身躯饿虎般扑来,一瞬间反客为主。
薄唇含住那两片柔软的唇瓣,用力吮吸得许亦涵嘴唇充血,紧接着舌头长驱直入,带着男性的强劲与霸道,在口腔内肆意掳掠,舌尖勾挑着那条香舌,卷起大片甘甜似琼浆玉露的津液,大口向喉内吞。
他的吻极具侵略性,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又兼利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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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噬,咬得许亦涵嘴唇生疼,又是惊惶又是喜欢,禁不住嘤咛一声,身子酥软,双腿险些站不住。
男人强势地将她抵在角落,一条腿猛地插入她两腿间将其强行分开,膝盖与大腿上侧顶进裙内,搓着阴户不住滑动,玩弄得许亦涵愈发低喘娇吟不止,闷哼声被凌乱而肆虐的吻堵回喉咙,小腹一阵酸软,蜜穴里渗出潺潺汁液,流至穴口润得底裤湿漉漉好不羞臊。
“嗯~嗯……”像游鱼被抛上岸的急促喘息,声音娇软无力,越发刺激得男人兽性高涨。
许亦涵无力地靠在他胸口,仰着头承受那稍显粗暴的吻,湿热的唇印在嘴角、脸颊、耳畔,随后双唇微张,含住了女人饱满的耳垂。
“啊……嗯啊~~”许亦涵浑身如触电一般,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因兴奋而战栗,因挑逗而渐觉失控。
谭永安略显仓皇地摸上她的背。
女人穿着纯黑蕾丝花边短裙,更衬得肤白胜雪,刺激着男人贪婪索取,将炽热的吻一寸寸向下蔓延,吮咬着白皙的颈子,舔弄过微凸的锁骨,环至后背的手好容易找准拉链,几乎是撕扯般拽下了大半。
后背一凉,大片赤裸的雪肤暴露在外,像被剥开了蛋壳的熟鸡蛋,吹弹可破的嫩滑肌肤仅在观感与嗅觉上,就将男人刺激到了爆发的边缘。
“刺啦——”
质量很一般的裙子拉链掉下,上身部分几乎是被强行扒开,乳罩被解开,露出小巧玲珑却又精致漂亮的椒乳。
男人的眼瞳收缩一下,他突然顿了顿,深邃的眼眸颤动着,不等许亦涵开口,他便如失控的野兽,彻底摆脱了枷锁的束缚,喘着粗气扑上来,将碍事的胸罩丢到马桶盖上,低头含住一边颤巍巍的小乳,啧啧地舔弄起来。
☆、警察爸爸(七)老子今天连皮带骨吃了你!强行破处!h
“啊~~啊~”女孩光裸的后背被顶在隔板上,敏感的乳珠被啃咬舔舐,男人宽厚的舌尖更是顽皮地在乳尖周围画着圈,玩弄得她娇躯微颤,双足发软。蜜汁渗得底裤被晕染出深色,甚至已经有水滴在了地上。
发育期的胸部小而挺,白得像雪,又软又弹。男人弯着腰贪婪地吻着顶端那粒发硬的红果,漂亮的乳晕呈现出淡淡粉色,被口水沾湿,更显得淫靡。另一边乳房被一只粗糙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厚厚的老茧和指尖的毛刺扎在幼嫩的肌肤上,很快就荡出一圈涟漪,刺激得许亦涵吟哦声渐渐拔高,呼吸愈发急促仓皇,断断续续像是临近窒息。柔嫩的乳肉几乎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纹路,被那炽热有力的手指揉捏搓捻,或被拉长奶头又弹下,每一个动作都令人感受到真切的被占有和被侵犯,刺激亢奋到了极点。
如此被亵玩,腿心湿哒哒滴着淫液,修长的玉腿早已抖得站立不稳,娇躯的重量几乎全靠在了男人身上。许亦涵目光迷离,手指插在他短硬的发丝里,感受着针刺似的触感,愈发沉沦失控。
原主记忆中永远一本正经的爸爸,一个无论人前人后总是恪守着种种道德的男人,竟然也有这样如狼似虎、兽性大发的一面,竟然也会被女人的身体所吸引,被挑逗到失控,贪婪地索要着她的身体……
强烈的反差带来难以言喻的刺激,仅凭心理上的快感,许亦涵就觉得自己快要高潮了。
“哦~~啊……好舒服~嗯额~亲亲奶子……唔啊~”女孩的呻吟越发没了尺度,每一声似娇嗔似欢愉似渴望的叫喊,都刺激着男人贲张的血脉,胯下饥渴已久的肉棒,已然忍耐到了极限。
谭永安眷恋不舍地离开双乳,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俯身便是狂热肆虐的吻,一手却自底裤边缘探入,手指一触至那片至柔至软的所在,便被再度奔涌的欲液沾了个湿透。手心里满是黏腻的透明欲液,还散发着浓重的淫靡气息与处子芬芳,男人狠狠咬着她的唇,本就微微肿起的粉唇被蹭破了皮,渗出腥气刺鼻的鲜血来。谭永安将第一滴血珠吸进嘴里,舌头安抚似的扫过她的唇,压低的声音性感到了极点:“谁教的你这些混账话!你就这么想被操?”
“啊……啊啊……你……你吃醋不成~”女孩漆黑的瞳孔中掠过一抹微光,似笑非笑,男人略微泛酸的质问,几乎令她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欢愉,加之腿心杵着一根手指,宽厚的指腹搓捻着花唇,又渐渐摩挲至阴核,捏着圆圆的肉粒大肆玩弄,带来阵阵令人发狂的快慰。
谭永安凶光毕露,一双发红的眼中掠过一抹戾气:“老子今天连皮带骨吃了你!”
话音未落,半褪至腰际的裙子即刻被那钢钳般的手撕开,布帛的撕裂声极其清脆,带给许亦涵冒险般的期许与快意,贴身的小内裤更是被一手扯烂,贴着花唇的部位洇湿了一大片。
男人瞥了一眼,随手丢在一旁。他此刻衣冠不整,被解开一般的黑色衬衫裁剪得贴身,此刻被鼓胀的肌肉撑得轮廓分明。谭永安一手撕开衬衫,余下的几粒扣子凌乱地掉落在地板瓷砖上,紧绷的蜜色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精瘦的腰身和块块腹肌分割的小腹,看得许亦涵喉咙发干、两眼发直。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毫无遗漏地将那欲色侵染的眸子里流露的赞赏、期许、渴盼尽收眼底,旋即片刻不停,又将自己下身脱了个干干净净,露出笔直的长腿及胯下凶恶昂首的巨棒。
那东西足有二十几公分长,粗如婴儿拳头大,赤紫近黑,龟头大得堪比鹅蛋,微微上翘,整根高昂着立起,雄壮无比。棒身隆起的经络盘根错节,将肉棒装点得狰狞恐怖,马眼渗出一大片透明的液体,显然早已饥渴难耐。
男人的腿匀称而修长,茂密生长的腿毛看得许亦涵瞳孔一紧,阴茎上方是一丛卷曲浓密的黑毛,旺盛生长的体毛一直向上延伸到肚脐处,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原始的体味显露着男人的兽性,张扬霸道,时时渴望着掌握主动。
许亦涵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蜜穴里搔痒难耐,淫液自肉洞内渗出滑落,顺着大腿内侧蜿蜒出一道透明的湿痕。
谭永安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几乎是瞬间就将她狠狠按住,一手捞起她白嫩细滑的左腿,一手紧攥着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提着女孩双腿踮起,抬高了下身,就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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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尺寸骇人的巨棒顶上腿心湿漉漉的洞口,不经片刻犹疑,猛地挺腰一干——
龟头拓开穴口,强行刺入甬道,迅速被四面八方拥挤过来的内壁箍进,随后大股欲液泡着敏感的龟头,一波波冲击着最为脆弱的马眼,爽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立起,电流从脊柱攀爬窜入大脑,禁不住低吼一声,手指更加用力地捏着女人的腰肢与大腿。
“啊啊啊!”被插入的痛楚撕心裂肺,许亦涵几乎是立刻呜咽起来,泪光蓄满眼眶,不由分说就推着男人精健的胸膛,下意识要抗拒这一份独一无二的剧痛。谭永安不做则已,既然下定决心要做,那身板就似钢板般挡在她身前,人品女孩粉拳乱锤,他自岿然不动。
块块腹肌鼓胀松弛,爆发出强横的巨力,许亦涵非但未能感觉到片刻缓和,反觉得那肉柱再度狠狠刺向蜜穴深处,披荆斩棘,无往不利,借着欲液的天然润滑,一气捣入了大半,顶破处子膜,在混着嫣红血迹与大片欲液的花径内,强势地又一次发起进攻!
“噗、噗呲!”
“啊啊~啊哈~呜……混……混蛋!”较洞口不知大多少倍的龟头狠狠顶撞在花心上,肏得女人浑身痉挛哭喊,呜呜咽咽血水与口水齐齐自嘴角渗出,肉穴内即刻收绞缠夹不止……
☆、警察爸爸(八)小穴吃了好多热热的……爸爸的精液!高h
隔板被震得砰砰作响,肉体大力的撞击顶得许亦涵几乎无法立足,绵软的腿颤巍巍踮着,浑身重量依靠在男人身上,由他健硕有力的手臂托起。蜜穴被粗大的阳具刺入又拔出,极力收缩的窄穴无法适应过于粗大的阴茎,内壁上的嫩肉越发吸附着柱身,使其艰涩难行。
“啊啊!痛~~”女孩委屈的神色不似作假,两眼水汪汪,哀怜地望着陷入迷情的男人。
谭永安粗声喘息,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胯下那根粗硬巨物深深插入蜜穴,龟头抵在花心正中研磨,被吸舔着嘬吮着,舒服得快要死掉。肉洞里湿暖紧致,甬道收缩舒张不定,软肉咬合在敏感的沟缝中,娇嫩的内壁勒住棒身,从四面八方施力挤压揉捏,整根硬物被包裹得缝隙全无,随意进出都能擦出强烈的火花,前所未有的快感密密麻麻攀上脊柱,迅速涌遍周身。
女孩的示弱并未换来同情与怜悯,反倒激起了压抑过度后强烈反弹的汹汹占有欲。这个狡猾的小东西也会在此刻流露出惊惧与惶恐,竟令人感到几分报复的冲动,恨不得把这娇软的胴体揉进身体里。
挺入蜜穴的肉茎再度辗转刮蹭,稍显粗暴和急躁的抽送不慢反快,每每拔出,都是水淋淋的欲液;再挺身捣入时,便疯狂撞击着花心深处,捣干得许亦涵小腹酥麻不止,痛楚与满足同时涌上,教人难以分辨。
想要挣扎,那空虚的肉穴被填塞得满满当当,搔痒的点被碾刮得快感连连;想要迎合,脆弱的蜜穴又发出强烈的抗议,身子仿佛被人劈开两腿生生从中撕裂一般,痛不欲生。
“嗯~哈~啊啊啊……唔啊啊!坏蛋,慢——慢点啊啊啊!”许亦涵两眼蓄着泪,瞳孔战栗,不住呜咽呻吟,手足却因迸溅的舒爽而颤抖。蜜洞被刺穿一贯到底,火热坚硬的肉柱一寸寸没入身体,凌刮过的内壁无不徘徊收缩,碾压之处敏感点越发硬胀,凸起的肉粒与棒身隆起的青筋互相摩擦,搅弄得玉体酸软,小腹处淌过一道热流,一点点弥漫至花心,又令大腿内侧痉挛不已。
“你自找的!”男人吭哧着,鼻翼上晶亮的汗珠瞬间甩出,瞳孔因兴奋而颤抖,索求的欲望不住扩散,直至淹没理智。他紧咬着牙关,毫不掩饰眼底赤裸而深重的性欲,一手掌心覆住女孩秀挺的乳房。青春年纪弹性十足的肌肤几乎可算得上是绝无仅有,小小隆起的乳肉被五指揉捻玩弄得几乎痛胀起来,奶头更被捉在指尖,被粗粝的茧子刮来刮去,带起强悍的电流。
许亦涵两眼迷离,气息早已混乱到极致,说不出究竟是好是坏,只是想要更多:被那悍然坚挺的硬物插入更深,与男人热气腾腾的强健肉体贴得更近,迷恋他掌心的炽热,渴盼着被长久抚摸亵玩……
“嗯嗯~~哈~好大……撑坏了,唔啊啊啊……肏得好舒服,嗯~啊~~~”婉转的呻吟多了几分媚色,千回百转,像脆响的银铃,像夜莺的歌声,随意一个间歇中的尾音都像密密麻麻的小抓手攀附在男人心口。
谭永安像被点燃的炸药,“轰——”地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既无力思考,也无暇顾及,一个劲对准那湿软媚穴,插得癫狂而凶狠。低头去看,粗大的肉柱飞快前后耸动,被蜜口吞下与吐出之间的间隙几乎分辨不出来,只有抽离时附着在棒身的鲜红嫩肉,与肉柱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凶物带着无坚不摧的强悍气势越插越快,四溢的淫液润滑着彼此的性器,交合的动作愈发频繁,肉体拍打得“啪啪”脆响,两颗囊袋都快被捅入穴口,连接处泛起水沫,倍感淫靡。
“嗯……这骚穴,真他妈紧!”男人两眼发直,额角青筋搏动,浑身血液全部流向胯下,巨棒胀大到极致,恨不得将肉穴拉扯碾磨、捣个稀烂。
“噗呲,噗呲……”挺翘的肉柱打桩似的狂猛插耸,捣蒜似的撞击着花心,整根被肉穴浸润得水淋淋,抽插时搅动甬道内肆意流淌的汁液,又有些许被带出微微红肿的穴口,在女人的私处涂抹开来。肉茎根部缀着两颗沉甸甸的卵蛋,随着腰臀的大力摆动,凶狠拍打在湿漉漉的私处,在女体大腿根部密集爆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泥泞的腿心散发出淡淡的馨香和浓郁情欲气息,那股令人沉迷的麝香味道催动着交合中的肉体向彼此贴近,阳物越入越深,双方耻骨紧紧相抵,硬刺似的黑亮毛发扎进女人饱满的阴阜,摩挲在她尚显稀疏的丛林中,甚至密密地搔挠着她平坦的小腹,弄得许亦涵又是羞耻又是亢奋,身子哆嗦着,益发瘫软。
眸子里映着男人与往常绝无相似之处的脸庞,英挺刚毅,却爬满了欲望与快慰,眼瞳中的光亮像的一盏不被雾气遮掩的灯塔,深深照射进许亦涵心底里去。他大汗淋漓的模样,看起来生机勃发,两块对称的胸肌结实有力,长长的人鱼线交汇至阴毛中,精瘦的腰无一丝赘肉,古铜色的肌肤似乎染着油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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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肌肉的起伏,愈发性感到了极致。
许亦涵双眼亮晶晶,痴迷的目光盘旋在他小腹至胯下部位,想到这个男人最具备雄性之力的部位正在自己体内驰骋,竟刺激得浑身鸡皮疙瘩直立,汗毛竖起,大张的毛孔急促呼吸着,娇软的女体抽搐不止。
真切感受到的如潮快慰没上头顶,又因心底深处小小的满足与雀跃,再度推送着欲望的狂潮攀高,她嫣红的嘴唇哆嗦着,声音都在颤抖,彻底失控地浪叫起来:“啊!啊啊……好棒~啊哈~啊!!爸爸的大肉棒干到花心了,嗯嗯啊!爸爸……肏死女儿,肏烂女儿的小穴,大肉棒……大鸡巴……啊啊啊!!!”
谭永安双目大睁,胯下巨根不受控制,爆发出迅疾如风暴的迅猛插干,肉茎捣着越缩越窄的蜜穴,克服强劲的阻力孟浪捣耸着。龟头重重捶打在花心,又刺入更深处,亲吻着更为敏感的宫口,被那里面一股奇妙的吸力咬得马眼酥麻。他浑身一颤,肉柱坚硬的棱角碾过一块软肉,就似打开了最后的闸门,使得女孩冲破界限碰触到癫狂的顶峰。
许亦涵哭叫得嗓音微哑,小脸上微微抽搐着,胴体战栗不休,蜜穴内收绞蠕动,严丝合缝地裹缠着肉柱,任由其上突出的硬棱和隆起的青筋恣意蹂躏着娇嫩的软肉,只是疯狂痉挛着越箍越紧。一股滚烫的精水随着瞬间拔高的媚叫,自幽穴深处骤然激射而出,冲着肉冠兜头淋下,从四面八方泄渗至甬道内壁,又随着男人艰难的抽送,淅淅沥沥从穴口淌下,迅速打湿了地面和勉强支撑的玉腿。
“爽死了!鸡巴都要被夹断了……”男人面部肌肉失控似的扭曲着,双手越攥越紧,腰肢爆发的劲力已增加到极致。充血的肉柱被吮咬着,包缠着舔舐着,连棱沟缝隙里也不放过,隐约将到爆发的边缘,浑身紧绷到了极限……
“啊……啊……”被抛上极乐巅峰的许亦涵满脑子空白,欲仙欲死的畅快令每个细胞都在欢腾叫嚣,一瞬间登临仙境的至美足以教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此刻高潮的余韵随着逐渐泻下的浪潮,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的躯干酥软无力,筋骨血肉无处不徜徉在一股微妙的暖热之中,连吐出的气息都充满了快乐的因子。
满足、快活、舒畅、刺激……没有语言能够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
“啊啊……啊……喜欢……喜欢被爸爸插穴……喜欢爸爸的大鸡巴……哦……”女孩眼瞳涣散,无神呆滞地凝视着前方,翕张的红唇中渗下一股清亮的津涎,流到下巴,又从下巴滴落至胸口,被男人用指腹涂抹在雪白的乳肉上。
谭永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叫他,但这个称谓无疑对任何男人都是最高程度的刺激。他状如凶兽,伏在她身上一个劲狂插猛干,操得精水混着淫水下雨似的洒个不停,穴口的嫩肉被磨得红亮,数十下粗野的耸动密集得几乎没有停歇与间隙,男人粗重的喘息越发急促,狠狠将肉柱送入最深处,高大的身躯陡然一僵,猛地射出滚烫的浓精,尽数灌入女孩小巧的子宫内,粘稠的白浊满得几乎要溢出来,肉柱还在紧致的甬道内痉挛弹跳。
柔滑的内壁被硬如铁杵的肉柱凌虐着、刮蹭着、疯狂绞磨着,快感似电流乱窜,很快爬上了脊柱,又是刺激得口干舌燥,几乎无力思考。女孩刚刚回归的知觉正处于敏感阶段,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冲击,即刻嘤咛着呻吟起来,媚语声声,酥到了男人骨子里:“嗯啊啊~爸爸~射进来了~哦哈~好多……小穴吃了好多热热的……爸爸的精液,唔嗯~~”
谭永安被撩拨到了心底深处那根弦,身体的悸动和狂躁全都无法掩盖,在强烈的欲望中,任何刺激都只会令人自甘堕落沉沦其中。原本就因这妙龄少女的勾引,触发了道德尺度的抗议,此刻更被赤裸的称谓,提醒着二人年龄的差距。
一瞬间谭永安几乎感觉到无地自容的羞耻,他正肏着一个几乎能当她女儿的小女孩,他的肉棒干到了少女的子宫里,还把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但很快,内心的羞惭、愧疚、负罪感,瞬间被男人与生俱来的兽欲所征服,大胆的幻想瞬间占据了所有心思,插女儿的穴,干得女儿高潮喷水,用精液射得她肚子鼓起来,给他生孩子……
背德的刺激和禁忌性行为有着令人着迷的魔力,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应该、不能继续,却偏偏插得更凶,肏得更狠,干得女孩嘤嘤叫唤,浑身都因此兴奋到战栗!
谭永安发红的双眼射出淫光,欲望侵染得他全然不似平常的自己。腰臀还像马达一样高速耸动着,脱口而出的话却越来越下流:“骚货女儿,叫得那么浪,想被所有男人都听见吗?”
“嗯嗯啊~~哈,哈……爸爸……明明喜欢女儿骚~”突然再度加速的抽插似乎比先前更磨人,鸡巴在穴里一寸寸膨胀的感觉极其微妙,那东西逐渐填满空洞,延伸到每个亟需安抚的角落,让许亦涵的心紧跟着高高提起。满足之后,又是无穷尽的律动,较先前更为激烈澎湃的浪潮,一波波涌上娇躯,涤荡每个毛孔,似要为下一次高潮做好准备。
“喜欢。骚洞里痒不痒?爸爸用鸡巴给你止痒。”男人弯腰将女孩抱在手上,两臂绕过双腿握住挺翘的臀儿,将蜜穴大喇喇面向自己敞露。许亦涵无所倚靠,唯有后背紧贴着隔板,两腿被强制性地张开羞耻的角度,眼睁睁便见那巨根“噗呲”一下,顶入窄洞,男人喟叹着向内猛插,鸡巴瞬间被小穴吞没,两瓣粉唇绷成发白的圆口,无力地咬在肉茎根部……
许亦涵浑身一软,两手环着他的脖子,扭着臀儿接迎着鸡巴的插干,口中媚叫道:“哦哦啊~~好……插得好深……插、插到……嗯嗯啊~~爸爸~”
狭窄的空间里,深入迅猛的插干即刻爆发,激情与糜艳混搅成浓烈的情潮,两具彻底交融的躯体蒸腾着热气,在快感的高峰与无底的欲求之中,不断探求,不断索取,彼此迎合……
酒吧里劲爆疯狂的音乐漫到这私密的角落,稍稍掩盖去些许痕迹,但交媾中随时迸现的激情与无法压抑的呻吟,仍旧从隔间向外蔓延开来。
偶尔有进来小便的男人,听到那暧昧的吟叫和肉体撞击的声音,无不露出促狭猥琐的笑容,而后仓促离去。
一个胖子蹑手蹑脚地接近男厕,先是站在门口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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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会,随后向内走去……
☆、警察爸爸(九)你身上每个洞都是给爸爸的鸡巴肏的!偷窥手淫视角+口爆……高h
最靠里的隔间不断震动,压抑的喘息在狭窄的空间和暧昧的负距离里,诱惑力再度被放大。
一只胖手急切地掩上了隔壁间的门,进门的男人迅速地扯开皮带,把拉链褪到最底,一根小巧的粉色肉茎已然挺立,约莫十公分,上翘的龟头露出鲜嫩的色泽,马眼已经渗出了液体。
近在咫尺的娇喘与低吼声还在纠缠不休,萦在耳畔阴魂不散,肉体剧烈的碰撞里混着淫靡的水声,“噗呲噗呲”响个不停,谭永安低沉的声音正说着荤话,虽然竭力克制,但在隔音效果几近于无的卫生间里,仍旧有着立体环绕的效果。
“干这里爽不爽,嗯?你这嫩穴生来就是被爸爸用鸡巴操的,水那么多,再夹紧点!嗯……”从灵魂深处滚出喉咙的销魂呻吟,自男人口中徐徐轻吐,与之俱来的是少女甜美而凌乱的吟哦叫喊:“啊~~哦~弄死了~~好……好舒服~啊哈~~夹得爸爸舒服吗?嗯啊……”
胖子听得浑身发颤,肚子上的赘肉一抖一抖,两条象腿几乎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也在滑稽地打着摆子。他额上沁出密密的热汗,浑身一时鸡皮疙瘩直冒,一时发热,整张脸都因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激情画面震颤地肥肉频抖。
那只肥腻的粗手慌乱地握住阳具,一声喟叹迅速溢出喉咙,被另一只手捂了回去。
“啊,啊……”低低的叹息从指缝中泄露,后背的冷汗与热汗交替,浸湿了内衣,他靠在隔板上,撑着身体,手掌握成拳,迅速开始套弄,五指揉捏着短小的阳具,小幅度地前前后后,用温热的掌心摩擦肉柱。
隔壁的激情还在升级,男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干得生猛如虎,一顶一撞,都带动相连的隔板在震动,飓风席卷般的疯狂随之传递,带动着胖子的自慰不断加急。
女孩不同于成熟女人的叫声,显得清甜短促,更加充满活力,甚至能听出几分娇羞与活泼的快慰,坦率中显露出青涩,说纯情又叫得如此浪荡,一个劲被拍打抽插着,声浪交叠,尾音颤颤:“唔~~啊!!啊~好棒,爸爸的鸡巴干到子宫里了~啊啊~好长……好硬,喜欢~~啊啊!”
男人气喘如牛,耸动却不见片刻停顿,一声嘬吸引得女孩高声呼痛,掺杂了媚音,撩人至极:“嗯……啊!!奶子~要……要被吃掉了……唔~啊……痛……爸爸疼疼女儿,唔啊~”
“奶子那么小,不多吃吃能长大吗?说是奶子,没有奶能叫奶子吗?”谭永安早已不像此前在包间里看到的那样一派正经,充满欲望的声音里洋溢着野性与张狂,他似乎又做了什么动作,惹得女孩一阵吸气,呻吟未起,又被肉棒插捣的孟浪打桩声遮盖,即便看不到,也能想象那傲气昂然的肉柱疯锤猛擦在玉穴里的姿态,操得咕叽作响,干得缠绵悱恻。女孩因激动而拍打在隔板上的声音,也成为性爱交响曲的一部分。
“哦~~~”胖子血脉贲张,胯下那根稍显柔软的短小性器被摩擦得发红,敏感的龟头每每被掌心圈着向根部套下,拉扯着细嫩的皮肉,便是阵阵快感窜上小腹,尾椎发麻,脊柱滚过电流,舒服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爸爸~啊~~啊啊!奶……没有奶~~唔~要有宝宝才有奶……呜……”女孩软糯无力的叫声断断续续,巨棒刺入幽穴,销魂入骨的滋味随着柱状体撑顶着窄壁的霸道渗入,龟头独特的形状与硬棱恣意妄为的碾磨将敏感的宫壁刮出凹痕,鹅蛋大的凸起在小腹上隆出,手掌能抚慰到它强劲的弹跳。阴阳媾和、交融一体的快感难以用言语形容,也无法宣泄,只得化作浑身的抽搐与痉挛,战栗着传导至每一寸神经末梢。
两步之隔外的体验天差地别,但脑海里的幻想已经越来越真实,胖子红着眼,将自己置换到谭永安的位置,在意淫中享受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交快感。
小女孩仿佛就在身前撅着屁股,露出粉嫩湿润的肉穴,被他胯下那根插入,一顶一耸,肏得她媚语连连,扭着骚浪的臀来迎合。回眸时,那澄澈的眼底分明有着崇拜与渴望,大叫着让他插得更快更深,赞着他好粗好长好硬好烫,顶到了她的花心、子宫和肺,操得她两个小奶子乱摇……
“噢噢~~”情不自禁的呻吟从口中溢出,肥胖的身材摇摇摆摆,手臂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胖子骚气的自嗨声不知是否钻进了谭永安耳中,随后的抽插与言辞羞辱更加露骨,手掌拍打臀瓣的脆响声声入耳,伴着女孩痛并快乐的娇吟,男人一下下撞得更凶,恶狠狠道着:“小骚货,被射了那么多,还不能挤出奶来吗?把吃的精液从奶子里吐出来!”
“啊~~啊啊啊……吃爸爸的精液……不行……爸……爸爸!不行了~要~要喷了……哇啊啊啊~~!”
女孩高亢的叫喊抖动着,声浪跌宕起伏传至耳中,胖子似乎看到她扭曲着清纯的小脸,两腿大张着也在哆嗦,玉穴里射出清亮的精水,哗啦啦喷淋在龟头上……
“哦!哦!宝贝!”失控的叫声从胖子嘴里一喘一喘地叫出来,满身肥肉都在抖,他浑身痉挛着,马眼一松,射出一股浊液,洒在马桶圈上……
隔间高潮的叫声有点媚色,像女人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猥琐而满足。
谭永安浓眉紧皱,心底一时悲喜交加,掌心大肆搓揉着柔软的臀肉,凶狠的冲刺将要到达顶点,却被他有意克制着,稍稍延缓射精的时间,在许亦涵喷完水、两眼涣散时,才开始最后的撞击,将腰臀抽动的速度拔到最高!
自己身下娇喘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意淫,浪叫声被人听去手淫到高潮,既有种被侵犯掠夺的不悦感,又有种刺激和别样的优越感,比较心随之萌发,仿佛在为了证明自己更强大,硬挺的肉柱再度攻城略地,恨不得把两颗卵蛋都塞紧屄里去,肏得女人大叫、颤抖、抽动,干得她一次接一次地高潮!
“操死你个小骚屄!要精液是吗?全射给你!一滴不漏地给老子吞下去!”
狰狞的肉柱从水淋淋的洞口被拔出,随后“噗通”一下膝盖跪地的声音,女孩“呜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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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叫喊着,被却摁着脑袋屈膝在地,稳稳跪在男人的脚下。
一根粗硬发黑的大屌上下痉挛着,许亦涵两腮被他一手掐住,上下牙关不自觉地张开,嘴唇无力地动了动,紧接着,一根沾满淫液、散发着腥臊气息的大肉棒被顶进小嘴。
“唔……”高潮余韵中的女孩懵懂地挣扎着,那铁杵般的巨棒却是迅速塞满了整张嘴,连腮帮子也跟着鼓起来,口腔壁被粗胀的肉柱摩擦,青筋碾过,肉冠更是生生插入深喉。
呛人的荷尔蒙气息充盈口鼻,许亦涵眼角渗出泪来,白皙的颈子像要折断一样,娇弱的身子一颤一颤。
不等她做好准备,一股激射的白浊灌入喉中,又从内里漫上,直至彻底充塞了小嘴,热腾腾的精液被吞下些许,又溢满了口腔,在粗棒子的挤压下渗出嘴角,糜艳的情景看得男人插在女孩发间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胯下抽动着,肉根捣搅着小嘴,凹凸不平的棒身磨过娇嫩的舌面……
“唔唔唔唔~!!”许亦涵无助地用手抱着谭永安的腿,小脑袋摇晃着,却被那野性十足的肉棒顶得更凶残。
精液和口水流到下巴,又一滴滴落在胸口,在白嫩的奶子上分开几道蜿蜒的岔路,将此刻的情形引向更诱人的方向。
男人意气风发的低吼持续着,插在小嘴里的大鸡巴渐渐疲软些许,直至在高潮中战栗的男人慢慢平复,才将它从女孩嘴里抽出。一低头,却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全部吞下去,吃光,鸡巴上的也要舔光,爸爸给你的精液,一滴也不许浪费。”
意识有些模糊不清,给身体带来接连不断高潮的男人成为灵魂的主宰,许亦涵几乎是下意识地吞咽着浓稠的白浊,又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勾上唇,将嘴角的精液也舔下。
她的小手覆在胸口上抓揉着,很快手指上沾满了下泄的精液,也被一一放进嘴里,吮干舔净。奶子上只剩下斑斑点点的白浊,残存着被手指擦过的痕迹。
谭永安再忍耐不住,肉棒又渐渐胀大抬起,戳到了女孩的下巴上,他低头沉声道:“精液没吃饱的话,把爸爸的鸡巴舔硬,继续插你的小骚穴!”
柔若无骨的小手捧着半硬的大肉棒,女孩眸光迷离,两腮微酸,便伸出丁香小舌,在肉冠上勾舔起来,无数密密凸点覆盖的舌面一寸寸扫过棒身,津液与肉柱残存的湿痕交融,紫红泛黑的巨棒上渐渐隆起根根脉络,象征着强大精力的青筋怒而勃起,皮肉刮蹭着口腔黏膜,彼此都被刺激着……
许亦涵将肉棒吞下一小截,两只手分别握着一颗卵蛋,轻轻揉捏着脆弱的皮肉,有节奏地前后摆动着脑袋,吞吐玉茎的顶端,吃得啧啧作响。
隔壁的胖子似乎又因此亢奋起来,肥胖的身材震得隔板砰砰响,气虚的短促呻吟不断加急,很快满口胡喊着“噢噢……宝贝吃老子的鸡巴”,越发没了自制地大叫着达到高潮。
谭永安眸中划过一抹愤恨与怒意,夹杂着轻蔑,粗暴地伸手扣住许亦涵的后脑往自己身下撞。这猝不及防的力道,使得阳具狠狠向内一顶,撞入深喉,女孩呜咽着仰起小脸,目露哀求,却不知挑动了男人哪根神经,他开始疯狂挺动下身,将胯下硬至极点的巨物在小嘴里猛干!
深色的大棒子没入小嘴,粉唇难以收拢地张成大大的圆形,肉柱将其撑得紧绷,一进一出,便可亲眼观摩鸡巴被那张小嘴吃下大半截、拔出时又甩起大片津涎的淫荡情景,大肉囊左右甩在两颊下方,像拍巴掌似的打出声声脆响,干得许亦涵两眼蓄着泪,呜咽不停。
阴部浓密的卷曲黑毛像刺一样扎着女孩的嘴唇及下巴,密密麻麻一触即去,浓烈的气息呛着鼻,没来由地令许亦涵感到兴奋。跪地的双腿扭捏着夹紧,腿心处蜜穴内部蠕动着,蜜汁潺潺涌下,顺着大腿向下滑……红唇白齿打着颤,被操得很有不适感,却不知为何,竟还想要更多……
“嗯唔——”讨好似的眼眸中交缠着重重复杂思绪,欲望与示弱的本性同时涌上,写满了小脸。谭永安低头看着,只觉得恨不得死在这小妖精身上,一直操到精尽人亡也心甘情愿!
许亦涵跪地乞怜、被鸡巴插着嘴的模样与先前伶牙俐齿使坏时的气质又是截然不同,强烈的反差更教人兽性大发,恨不得将她的高傲、自尊通通踩在脚下碾碎,用男人最强大的武器征服这颗桀骜不驯的心灵,用肮脏的性器插碎女孩的纯情,唤醒她淫靡与浪荡的本能,臣服于雄性最具天然优势的肉根下……
“干,想被插屄?爸爸先操你的嘴!你身上每个洞都是爸爸的,都是给爸爸的鸡巴肏的!”谭永安红着眼一个劲耸动着,后臀肌肉紧绷着积蓄着精力,胯部的狂猛抽送似乎能持续到天荒地老。
女孩扭着身子,两个小奶子摇着,白得像牛奶一样的身子与肉棒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蹂躏与摧毁的欲望将男人拖拽向悬崖,一步一步,就此再无翻身之地……
“啊……啊!”男人性感的呻吟发出后不久,又听得几声窸窣的拉扯,胖子如果看得见,就会发现女孩已经被从地上拉起,蹭破皮的膝盖半屈着,两手撑在马桶盖上,高高翘起的臀儿被一双手掰开,露出滴水的穴洞,紧接着,一声水响,烙铁般的巨根再度悍然挺入窄洞,开始了新一轮抽插……
肉完了……可肉可不肉的时候我是倾向于不肉的,不过刚回来还是先让脑子慢慢回到剧情。希望大家不会看腻~很快又来剧情啦。
香港游结束~香港的书好贵,只带了一本回来,摊手。
☆、警察爸爸(十)合不拢腿和一屋子色狼
“大哥,妈的,那小子才叫会玩呢,直接拉男厕干上了,那女的叫得浪的呀……”胖子一身热汗、脚步虚浮走进包厢,两粒豆豆眼贼兮兮地转悠着,坐到一个同伙身侧,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着。
大哥眼底的疑虑尽释,促狭地看着他,调侃道:“你个管不住鸟的龟孙子,不是不好那口吗?特么去听墙根自己打了几炮?没出息的玩意,现成的女人放着不操,跑去意淫雏鸡。”
胖子臊着脸不服气道:“你是没听着,听着了是个男人都想干。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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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清纯个小丫头片子,操起来那么骚,水还多……”
胖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被大哥一拍脑袋,从旖旎的梦境中回到现实,只听得一句掺杂着笑意的嘲讽随之飘来:“都是鸡还他妈有纯的?你第一天出来玩?”
几个男人轻佻地说笑着,一边摸着小姐的屁股和胸,又喝了不少酒,渐生醉意,开始不管不顾地扒起女人的衣物来。
包厢的门悄然被推开,几人醉眼朦胧地看去,只见瘦成竹竿的少女身子微颤站在前面,谭永安紧跟着进来。
她脸上绯红一片,眸子里满是餍足的欢悦,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媚色与娇羞,红唇皓齿无不晕染着春情。瘦小的身子缩在一件长款风衣里,几乎遮到她膝盖以下。她两手从胸前拉拢风衣,将耀眼的春光全部遮掩,只露出引人遐想的一道缝隙,似乎能看到其内雪一般的白。风衣下伸出两条又直又细的腿,白净的莲足小巧玲珑,脚背上都是嫩滑的色泽。
谭永安上身穿着有品质的黑衬衫,只是早已没有先前的齐整,最上方两粒扣子敞开,下面还有一粒扣子被掉了,看起来颇有几分凌乱。但那结实遒劲的肌肉高高隆起,薄汗将衬衫贴在胸膛上,裸露的古铜色肌肤蜜光油亮,性感得男人看了都要嫉妒。
看到这副样子,明眼人自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肖宁审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逡巡,他抬手看了看表笑道:“哎哟,郭哥,一去俩小时啊,真够厉害的,看人小姑娘被你搞得腿都合不拢了。”
三个男人都笑了,胖子红着眼,色欲满满的视线不断游走在许亦涵身上,看着她微肿的小嘴,自然知道那是被鸡巴插的,脑子里一下子变换出种种激情画面,胯下又开始发胀。
许亦涵似乎对那齐刷刷射来的下流眼神感到些许羞赧,一侧身搂住了谭永安一条胳膊,小脸紧紧贴在他手臂上。
谭永安好不容易从此前放纵到近乎失态的激情里找回理智,此刻心绪复杂,倍感焦躁,不及多想,一手揽着女孩瘦小的肩膀往自己身上摁,大长腿迈开,夹着她一同坐到了沙发上,强压着不悦,佯作调笑睥睨肖宁一眼道:“老子这根鸡巴厉不厉害,你他妈想试试?”
男男女女笑开了,肖宁微感诧异,却也不介意,嘻嘻哈哈闹道:“哎哟,郭哥,有枪使何必撅屁股呢?你那根还是留着伺候女人吧。”
两拨五人就在插科打诨、干杯敬酒、互相吹捧中渐渐没了芥蒂。男人都过不了女人这关,喝花酒叫小姐结下的情谊,也算是稳固了。
不多时,包厢里的嘈杂声渐小,男人们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两眼的淫光遮都遮不住,先前还有所克制,现在的尺度,差不多就是直接提枪开干了。
肖宁顺势引导着几人去附近的酒店开房,小姐们个个会看眼色,扶着自己的客人歪歪扭扭出了酒吧,前往下一个战场。
谭永安瞬间安静下来,此前不知是故作粗野还是蛰伏的本性释放,后半段再没了此前的拘谨与不自然,成功和那群色鬼打成一片,此刻没了旁人,他像是脱下了一层面具,毫无过渡地摆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
许亦涵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眉头紧锁的脸,英挺的五官、阳刚的轮廓,还有浓眉下黑黝黝深沉的瞳孔,每一处都充满了男性的魅力,跟现如今越来越风靡的奶油小生、鲜肉截然不同。
他的手掌拂过额头上针刺似的硬发,脸上鲜明交织着自我厌弃与悔恨。
女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澄澈的双瞳水汪汪像小鹿一样,哪里还能窥见此前在身下辗转呻吟的媚浪风骚?谭永安一阵心烦意乱,愈发自责地感到,这女孩本性不坏,三次见到她,不过都做些坑蒙拐骗的小打小闹和恶作剧,而今天……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或许她进来,只是觉得好玩、有趣,她真的了解把处子之身献给他的意义吗?
也许她根本什么也不懂,而他却……却被撩拨得兽性大发,不但做出了夺人贞洁的事,还表现得那样粗暴和下流……
无数思绪涌上脑海,惹得他不胜其烦,从堆满了酒瓶的桌上扒拉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了,抿嘴深吸,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他的脸被笼罩在云山雾罩中,许亦涵眨巴着眼睛,也想伸手去拿烟盒,被谭永安一巴掌拍红了手背,赶紧缩回。半晌才猛地回过神来,不对啊,他还不是她爸爸呢,就开始管她了?怂什么哟……
虽然这样想,但还真没底气跟他对着干,正踌躇着,就听谭永安突然发问:“你认识我?”
“不认识。”许亦涵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这话没有说服力,又吐吐舌,心虚地扯着谎道,“我以前看过你从局子里出来。”
谭永安狐疑地看她一眼,鹰一般的利眼中分明掠过狐疑,但他没有再穷追猛打,而是问起此前一直萦绕在心底的疑惑:“你之前在解放路夜市摆摊,闹了别人一个服装摊,那天你戴着口罩,记得吗?”
“啊,是。”许亦涵道。
谭永安长长吐出一口烟,平静道:“逃跑的时候我看到你的脸了,被谁打的?”
“哦,阿明咯。”
“阿明是谁?”
☆、警察爸爸(十一)人民警察送温暖被讹,酒吧小混混强行撩汉
阿明是谁这个主要问题还没得到解答,门突然就被推开了,肖宁倚在门框上,笑道:“谭哥,这小妹妹谁啊。”
许亦涵不大喜欢肖宁,除了主配角在阶级上的对立外,肖宁跟她平时接触的那些大大小小男混混一个德行,只不过身为主角,就算是混混,自然也能混到高处去。
因此头也没回,乖乖坐在谭永安身旁。
谭永安似乎也对这个同事的作风不太认可,因此带着几分疏离,冷淡道:“专注任务,别的事与你无关。”
肖宁咧嘴一笑,没有回答,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双锐利的眼看着许亦涵的后脑,不知在想什么。
谭永安突然掐了烟,拉起许亦涵对肖宁道:“你招呼吧,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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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管肖宁作何反应,拖着许亦涵就要离开。
路过门口,肖宁伸手在许亦涵头上摸了一把,惹得许亦涵脚步一顿,回身剜他一眼:“这位警官请自重,小心我检举你。”
肖宁哑然失笑:“小丫头还挺有个性。”
谭永安顺手扣着许亦涵后脑,带着她走出包厢,片刻后恍然大悟,缩回手道:“对不起。”
“你摸没事。”许亦涵笑嘻嘻谄媚地对他眨着眼,谭永安被噎得无话。
阿基和梦梦远远看着两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什么。许亦涵瞟了他们一眼,低头道:“我就住在酒吧里,现在在这干活呢。”
谭永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傻乎乎带着她往外走,却没料到她就住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拉拉客,卖卖酒。”许亦涵说完,抬头看见他的脸色不太对,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你想多了吧,拉客人来酒吧,老板给提成,跟你叫的那种特殊服务可不一样哦。”
“……”谭永安一想到那几个小姐,脸色顿时青黑,顺口解释道:“我是身不由己,又不是……”
说了半截,突然刹车,跟个陌生的小丫头解释什么,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想到这个,谭永安的脸色更差了,说是陌生人吧,已经有了实质性的亲密关系,说熟也谈不上……
“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夜夜。”
“问你大名。”
“就是夜夜,阿明给我起的。”
“阿明是谁?”
话又绕回来,许亦涵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他的大名叫康昱明,你自己查吧。”
谭永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见她不肯直说,眉峰一蹙,转了话题道:“我要走了。既然有了正经事做,就别搞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上次那个钱包,我给人家寄回去了,丢了证件多难补。里面有多少钱?我帮你给他补上。”
许亦涵一看他这正经模样就想逗他:“那你还跟我一起销赃呢,是我的同伙。”
“少说屁话!”谭永安真看不得这小混蛋两眼贼光的样子。
“哦,120块,才多少钱啊,寄快递都得八块起吧。那啤酒肚养的,没准是个贪官,别还他了……”许亦涵说着说着感受到一股杀气,赶忙道,“哎呀你真磨叽,真就120,还有几个硬币!早没偷了不是?你别老管我啊。”
一听她说话谭永安当刑警养出来的暴脾气就炸出来:“贪官他娘的挤公交给你偷啊!”
“哦,有道理哎。”
谭永安掏出手机用备忘录记着数字,降降火气,用审犯人的口吻继续追问:“以前偷了多少?”
“那哪记得清啊……”许亦涵说着说着声气儿低了。
“最多的多少?这你记得吧?”谭永安一瞪眼,许亦涵嗫嚅道:“三千八百多……干什么呀,这还能找回去还他们不成?”
“三千八,以后你得还十倍,捐福利院去。”谭永安教育道。
许亦涵嘀咕了一句:“你还不是我爸爸呢,太平洋多宽你都管呀。”
一提“爸爸”,谭永安黑脸发红,目光闪烁了一下,有点儿气急败坏,想说“那不你瞎叫的”,到底没把这不负责任的话说出口。他不自觉地摩挲着许亦涵的头,半晌憋出一句话:“有手机吗?”
“没有。”
谭永安想了想:“找个纸笔来。”
许亦涵一招手叫人来,酒吧里哪有纸,只好随便撕了一张破传单递过去。谭永安龙飞凤舞地写了两行字,潦草得很,上面是地址,下面是一串数字,递给许亦涵:“有时间到我单位来找我,这个号码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亦涵看了又看,虽然对他的单位早就熟了,还是故作不知,捏着纸挑刺:“这什么字啊,这么丑谁看得懂。”
“你识字吗你?”谭永安皱着眉,把地址又念了一遍。
“你管我识不识。”许亦涵做个鬼脸,小心翼翼地把半截传单叠起来,要收好,才想起自己衣服早被撕坏丢在厕所了,还披着他的风衣。
谭永安看她一动胸口就春光乍泄,没由来又火了:“滚去换衣服。”
这话有点大声,惹得小范围内男男女女都看过来,许亦涵奸笑道:“那不你损坏了我的财物吗?赔钱啊,新买的裙子,名牌!”
“……”那劣质布料还名牌?谭永安知道这是讹上了,自知理亏,只得强压火气:“你就没学点好?先去换衣服,给你五分钟,我一会就得走了。”
许亦涵站在他身前,遮挡着四面八方的视线,小手猛地在他裤裆捏了一下,不等谭永安来揪,一溜烟跑了:“等我!不赔钱你别想走啊!”
谭永安瞳孔里窜着火,命根子被那小手摸了一下,热起来,气腾腾只觉得浑身都要炸了。
这小王八羔子,是他命中的克星!明明可以转身就走,可以撇清关系再不相干,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一双脚生了根似的,老老实实钉在原地。
五分钟后,焦躁不安的谭永安感觉衣角被拉了拉,一回头,见女孩穿着牛仔裤和起了球的薄毛衣跳出来,眉眼弯弯,眼睛里像带着星星。一瞬间,那萦绕在心头的无名火和纠结,竟烟消云散。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目光变得柔软,和他刚强的外表很不相符。
“给你,赔你的,都快入冬了,自个买件羽绒服。”谭永安把攥在手里的票子往她手里一塞,许亦涵瞟一眼,笑嘻嘻地说:“你陪我买衣服去。”
“忙着呢,没空!”谭永安知道这人难缠,赶紧抬腿往外走,才两步又停住,回身道:“别乱花啊,下回没见着羽绒服,老子掐断你脖子。”
许亦涵摇头晃脑:“下回是啥时候?”
谭永安不理她,走了。
那背影融入茫茫夜色,在长街上禹禹独行的男人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路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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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渐渐地模糊,最终消失在拐角。
许亦涵这才想起来没还他风衣。
手里八张大票子,外加一张很老的50,许亦涵知道谭永安工资不高,他赚的最大一笔钱,就是壮烈牺牲后的抚恤金。平时每次发奖金,顶破天也就几千块,都是用性命拼出来的。
许亦涵把钱整齐地叠好,放进口袋。
一转身,梦梦和阿基凑上来,拉着她问长问短,一个比一个八婆。
许亦涵翻了个白眼:“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卖酒别兑水啊。”
哦……今天看了段丹峰为情自杀的新闻,心里挺难受,希望小天使们都能拥有美好的爱情。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很难找到你心目中100%的恋人,小说里的故事可以尽情撒糖,现实却是相爱容易相守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磨合不容易,愿你们都能始终保持对爱的憧憬,又能理智包容爱的不完美和短暂,好好对待自己。
☆、警察爸爸(十二)看你连啤酒肚都没有也知道你包不起女大学生啊
康昱明,37岁,有前科,年轻时候因盗窃、伤害等各项罪名,多次进宫,是个老油条。
不过近年来老实多了,没犯什么事儿。
谭永安看着电脑屏幕,琢磨这人能和那个女孩扯上什么关系。
正发呆,就见愣子风风火火闯进来,咋咋呼呼往椅子上一坐,向手心里哈着气,扯着喉咙道:“谭哥,那小丫头找你呢吧?”
“啥?”谭永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上回那个……”愣子挠着头想了半天,“夜市里,你偷偷摸摸看了人家一晚上那个小姑娘。”
谭永安一瞪眼,猛地站起来,把凳子都快撂翻了:“在哪?”
“对面街商场呢,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了都。”
谭永安拔腿就走,边走还边指挥上了:“给我刨刨这个人的底子。”
他的手一指电脑屏幕,人已经化作旋风奔出去了。
愣子兀自在后头喊:“哎,什么人啊这是?”
没人理,咚咚咚的脚步声早走远了。
谭永安到门房一看,大爷说没什么小姑娘来过,再向对面张望,果然瞧见许亦涵蹲在商场外头,寒风呼啸里,扒着一桶泡面吃呢。
谭永安两条腿一迈,过了门路上前,高大的身影在她头顶笼罩了一团阴影,劈头就是一顿训:“什么毛病!蹲风口里?”
这条街不算繁华,住宅都有些年代了,一溜商铺齐齐整整,从大型商场两侧延展开来。这个十字路口附近还有个公园,哪儿不好躲,非得在大马路上吃泡面,谭永安看了就来气,每每见了她总是莫名火大,这孩子做的事忒糟心。
许亦涵吭哧吭哧吞了两口面,抬起脸来嘿嘿傻笑:“里边不能抽烟啊。”
“滚蛋!”谭永安险些就要踢人,忍住了,又问:“干嘛来了?你衣服呢!”
许亦涵把面搁在一边石墩上,被谭永安瞪了一眼,屁颠屁颠端起来扔垃圾桶去了,回来举手敬个礼:“报告警察叔叔,没买!”
“我看你这脖子是不想要了。”谭永安要打人,“钱呢?吃什么泡面!”
许亦涵摆出一副烈士就义的模样,死皮赖脸把脖子凑上去,踮着脚往他巴掌下凑:“打我还得赔医药费你工资够么?”
寒风吹得那小脸蛋子红扑扑像苹果,一双眼贼亮贼亮像星星,小嘴撅着,一脸得瑟,白皙的颈子上泛着经络淡淡的青色,怪好看。谭永安气呼呼地缩回手,转身就走。
后头有人嚷嚷:“你这人性子怎么这么急,没买,没说不买,现在就去啊,你陪我去。”
谭永安回头斥道:“自个买去,谁有空陪你买衣服,你当我闲啊!”
“别啊,你案子结了吧,该庆功该放假,就这会儿最有空。党和国家可没教育你撒谎啊,尤其是对人民撒谎,后果很严重。”许亦涵背着手,两排牙齿亮出来,笑得眉眼弯弯,澄澈的瞳孔里都是甜意。
谭永安一愣,确实结案了。那天以后,对方放松了戒备,答应了交易,之后在高速公路上一网成擒,后续的工作移交给了经侦大队,他们哥几个正该休假。
“你从哪知道的?”谭永安感觉这娃邪门得很,目录狐疑,审犯人的凶煞就出来了。
这眼神都是在一线摸爬滚打的警察特有的,看人跟锥子似的,一秒头皮发麻,三秒浑身疙瘩,再多看一会,就觉得自个衣服都被扒光了,比x光还透,一般的小混混受不住这个。
许亦涵赶紧示弱:“上次跟你一起那位警官,我都看见他去了三次洗浴中心了,总不能还是任务吧。”
“你小东西精明得很。”谭永安蹙着眉,忍下了后半句说教“别走歪路”。话音刚落许亦涵窜过来一把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你不看着我买,能踏实?没你在跟前监督着,这钱我可随时捂不住啊,能留到今天算奇迹了。”
没脸没皮的话说得可自豪,谭永安正要开口,突然施力,一臂将她拥在怀里,急急地向前冲。
许亦涵没反应过来,就听“呼——”地一声,一辆摩托车贴着谭永安的后背飞窜过去。
两人在路沿上毫发未伤,只是那阵狂风卷乱了女孩柔软的短发。
谭永安低头看着她迟滞而愕然的小脸,那上翘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琉璃般的瞳孔总是清澈无比。听她说话,他就忍不住暴脾气,但一看见她,又觉得受什么气都不算什么了。不在眼前的时候,就是轮番想起初见、再见,还有酒吧里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古灵精怪的、小奸小滑的、自得其乐的模样交替着晃过,还有那触感……
柔软甜美的唇舌,滑腻的腰肢和小手,雪白的腿根处那香艳又纯净的美,进入她的极致快感反复被回味。那一天他有着异于寻常的狂躁,粗野地向她索取,探寻着年轻身体里的隐秘,被包裹被吞噬啃咬,抵死缠绵。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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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顺从,在身前、在胯下、在脚边,一次次欢悦至高潮,手心里浸着汗水抓过他的肩和背……
旖旎的记忆再度盘旋环绕在脑海中,谭永安有片刻失神,又因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沉溺其中……
打碎这一切的是那脆生生理直气壮的恶人先告状:“都怪你啊,大马路上站着,不遵守交通规则。”
“……”谭永安瞬间从回味里醒过神来,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心底恶狠狠想着,这小孩还是扒光了的时候可爱。
许亦涵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手抱着他的胳膊,几乎是胁迫着他,往商场里走,谭永安内心是拒绝的,大个子被半拖半拽,就这么半推半就,从了。后来觉得这么拉拉扯扯有碍观瞻,抗议了几回,许亦涵红口白牙嚷嚷上了:“哎呀你是我爸爸,跟我一起逛个街害什么羞呀,看你这样啤酒肚都没有,像包得起女大学生的中年男人吗?除了亲闺女谁跟你上街啊。”
四周一干人捂着嘴笑,听得谭永安额角突突,压低声音吼道:“老子才三十!哪来你这么大的闺女!”
“你十二岁早恋,十三岁破处,十四岁生了我,你早熟不行吗?自个干的事别不认啊。”
“老子抽你!”
“家暴可是犯法的啊,这位同志提高思想觉悟,不要知法犯法。”
“……”
☆、警察爸爸(十三)前戏不懂吗?还能直接插啊?
逛街,陪女人逛街——就算是小女孩,也很可怕。
谭永安算是体会到这一点了,深感自己光棍到现在,是最正确的决定。
兜里就六百块——八百五早挥霍了二百五,还吃泡面,真不知道她怎么花的——就六百,能拖着他把七层的商场从下到上逛了个遍,碰着明显买不起的店,还装模作样跑进去看,看中了该试穿试穿,明明眼睛都亮闪闪了,脱下来还能淡定地撇撇嘴,“不好看”“上身效果很一般”“这个牌子都是挂橱窗里好看”,然后一脸嫌弃的样子走人。
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谭永安发现,这么多年奋战在一线,潜力抓逃,也没有跟在女人身后逛街累。大商场里暖气充足,小丫头不但看羽绒服,还看夏天的连衣裙、包臀裙、小短裤,不但看凉鞋,还看各种珠宝香水护肤品,一层层地扫过去,仨小时后仍旧元气满满。
谭永安迅速点亮了进门自动找座位蘑菇蹲的技能,时不时还要帮她瞟试穿效果。一开始当真惊艳了几回,肤白苗条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怎么好看,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喜欢得很。后来真是疲劳了,看那一条小裙子、一件t恤都要大几百,除了在心里骂娘,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许亦涵试够了,逛完了,俩人回到一楼大厅,还是两手空空。谭永安感觉有点尴尬,他看得出来有好些是她喜欢的,穿在身上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小手摸着布料眼睛都在发光,偏偏还犟着,说什么“穿过即拥有”,什么狗屁理论。
也看到了不错的羽绒服,厚实,长款粉色,带毛的帽子顶上还缀着个毛球,把她瘦削的身子裹着,露出张阳光灿烂的小脸,真可爱。一瞅牌子上写着仨零,吓得谭永安假装没看见。
正琢磨着该说什么,许亦涵大大方方拽着他向门外走:“走走走,买衣服去,不在这儿买,我早看好个地方了。”
“啊?合着刚才你逗我玩儿呢?”谭永安火冒三丈,看一眼警务通,再看手机上愣子发来的短信,还好没临时出什么幺蛾子。
“刚是陪我逛街啊,买东西是另一回事。前戏你不懂吗?还能直接插啊?”后面的话被谭永安捂回去,含含糊糊还坚持说完了。
“小姑娘家的,你咋那么流氓?”谭永安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许亦涵被捂了好几秒刚喘过气来,憋得小脸通红,“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谁流氓。”
谭永安真后悔出来了:“就不该出来,让你自个冻死在门口。”
“你才舍不得呢。”
两人斗着嘴,三十岁的男人又被十六岁的少女拖着拽出了商场,许亦涵轻车熟路地往公交站走,掏出硬币递到他手里,说好了等什么车,到哪一站。
谭永安突然觉得她很像个持家的小媳妇……年纪小小,管起人来像模像样,好生自然。
两人在寒风里说着话,许亦涵站在台阶上还比谭永安站马路上矮一点,撅着嘴嘟囔了半天。
男人嘲笑她光吃泡面再十年也长不了个子,低头却发现她缩在薄毛衣里的手被冻得发青,心一揪,皱眉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把她的手拽过来,合在自己宽大粗糙的掌心里,搓了几下。老茧和刺刮得许亦涵痒痒的,咯咯直笑,屈着指节用指甲在他掌心上乱画。
“你笑点咋这低?”
“我g点也低。”许亦涵一看谭永安脸黑了,更是笑得东倒西歪,跌到他怀里。谭永安抱着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捏着她的手,等她求饶才松开。
那冰凉的爪子,被这么一搓一捏,闹来闹去,倒是暖和了。
两人上车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不远处肖宁正望着他们的背影。
公交车上临近下班高峰期,人多地儿小,时不时有人挤到后门去叫着要下车,许亦涵机灵得很,抢了个座位,还仰头问呢:“爸爸,你坐座位,我坐你腿上吧。”
边上一群妇女、老太太全看过来,谭永安臊得赶紧别过脸,假装自己不认识她。
许亦涵把手撑在前面座位靠背上,花痴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路。
到目的地,许亦涵熟门熟路带着谭永安钻进一条小巷,对两边的摊子看都不看,十来分钟后,两人一转弯,竟然到了个批发市场。这里的衣服不但多,价格也亲民。谭永安作为一条单身汉子,哪里知道这些门道,瞪着眼跟着她走了三家,就挑中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款式和那商场里的差不多,标价却只有一个零头,还给许亦涵大刀阔斧砍了一半价。店家磨破嘴皮子也赶不上她那两瓣小嘴唇开开合合中嘚啵嘚啵地往外蹦出一串串的话,就这么用两张票子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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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
许亦涵当场就把衣服穿上了,还贼兮兮地举着手里剩下的几张钞票,笑道:“多出来的,我自己使了。”
谭永安看她那截好像一掰就能拧断的手腕,白晃晃又细又嫩,没由来口干舌燥,赶紧错开眼神,道:“行,算你本事,店家都快哭了,我怎么觉得你买东西也跟抢劫似的?”
许亦涵装模作样道:“是你不懂生活。”
华灯初上,周遭的居民楼窗口里亮起白光,暖黄色的路灯照在人身上,街上的车辆来往穿梭,聚集在十字路口,红黄车灯闪烁。
许亦涵抱着杯奶茶嘬,谭永安问她:“你咋回去?”
“你咋回去?”许亦涵学着他的口吻反问。
谭永安拨弄了下手机:“562,再转一趟车。”
许亦涵漫不经心地吮着奶茶,眼睛却早就左右瞟起来了,她眼尖,突然揪着谭永安的袖子催促起来:“哦哦,来了!快上。”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人也都奔着车去了。下意识的从众心理就是那么神奇,被带动起来随波逐流,又在竞争中唯恐落于人后,直到上了车,眼看着许亦涵也投了币钻到他身前,谭永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愕然道:“你也坐这车?”
许亦涵露出标准的贼笑:“一起回家呀,你不会不要我了吧?爸爸。”
路人甲乙丙对八卦的敏感度是超凡的,谭永安又感觉到了某些异样的视线向他脸上集中,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警察爸爸(十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有一张床……
谭永安住在警察宿舍里,一座大院,六层楼,挨着挤着上百户人家。单身的男同志们都是小房,进门就是床,左手边的长条桌上摆着开水壶等日常用品,除去衣柜和床头柜,就剩一张小板凳。独立卫生间不到两个平米,不知是为了补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房外还有个半米宽的小阳台,东倒西歪摆着几盆绿植,全耷拉着枝叶,快被风吹散了。
一米八五的大男人一进门,本就逼仄的房间简直连转身的空隙也没了。
许亦涵从他身后冒出个脑袋来,借着柔和的灯光,打量这个脏乱差的单人间。
床上倒是简单,只丢了两套衣物;桌上凌乱摆放着杯子、纸巾、烟灰缸等零碎东西;地板上可就是灾难现场了,臭袜子、杂志、方便面、散落的棋子、酒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男人高大的身躯僵硬在原地,一眼扫过满地狼藉,老脸烧红,莫名有种恼羞成怒,想把身后那人推出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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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气氛正在弥漫,却突然传来嗤嗤的笑声,许亦涵一手揪着他的衣角,乐不可支地抬眼道:“老谭同志,难怪你长得也不丑,却到现在还是光棍。”
谭永安真是忍不了了:“去去去,你出去。”
“不要!”许亦涵一矮身子,躲开他的手,一个飞扑,整个人砸上了床,扑在衣服堆里,淡淡的烟味萦绕在鼻尖,熟悉的男性气息。
穿堂风一下子从门外呼啸而过,谭永安叹了口气,只得把门关上。他一弯腰,拎小鸡似的揪起许亦涵,把她丢到旁边,然后抱起床上那堆衣服,放到卫生间去。再出来,就开始简单粗暴地收拾房间。
许亦涵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从衣柜里掏出个布箱子撑起来,捡起来的东西,要么丢进垃圾桶,要么收进箱子,该洗的袜子弄了一打,很快卫生间的门一关,哗啦啦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半个小时后,谭永安一开门,抱着一个脸盆出来了,正待跟许亦涵说话,却见她眼睛闭着,呼吸匀称而安稳,手枕在脸蛋下面,饱满的红唇微微撅着,睡着了。
谭永安一愣,心神恍惚地晾了衣服,把窗子关好,走到床边看着她。
女孩睡觉的样子倒是乖巧,嘴角微扬,噙着甜甜的笑意,似乎在梦里有了什么开心的境遇。她小小的身子被裹在大大的羽绒服里,帽子半盖在头上,毛球垂在额头上,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如此纯洁无暇,像个天使。
谭永安默不作声,蹲在床边看了一会,常年审视嫌疑人的锐利视线变得柔和,一股莫名的暖流在心尖淌过,分不清是什么,爱怜?疼惜?抑或是……
男人的手伸出去,距离她的脸颊不过分毫,却到底没有抚上去。
无声的叹息在心底轻轻漾开,复杂的情绪、凌乱的思绪交织在脑海中,这些日子一直被搁浅的那个问题,似乎渐渐有了模糊的答案。
良久,谭永安站起来,掀开被子,俯身将熟睡的女孩打横抱起,把她的小脑袋搁在唯一的枕头上,又脱了她的羽绒服,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半个多小时后,屋子里的灯灭了,拉上了帘子,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静谧的夜色。一长一短的呼吸声交错而行,像两片羽毛,漂浮在这温馨的二人世界中。
许亦涵是闹腾累了,酒店里至少也要三四点打烊,她睡到十点,去找谭永安,又感觉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不好直接到他单位去找,索性在对街的商场里蹲点,看他什么时候出来。刑警嘛,少数时候在局子里,大部分都在外奔波,她也做好了打算,看看下班时间能不能堵着他,还好很幸运,第一次就逮住了他。
想起她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跟在他身后,幽灵似随着他的步伐走走停停,最后果然逼得刀子嘴豆腐心的他就范,就忍不住想笑。模糊的意识里,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到他坚实的臂膀和温热的胸膛,这梦真甜。
早上被闹钟吵醒,许亦涵和谭永安几乎是同时醒来,自小居无定所的小混混和时刻保持警惕准备接受任务的刑警,对外界的刺激都很敏感。
许亦涵一睁眼,屋子里还笼罩着浅浅的黑暗,刚坐起来,就见谭永安从地上蹦起来,迅速起身套上毛衣,伸着懒腰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许亦涵趴到床沿一看,哟,铺着个凉席,垫着一件外套,披着毯子就睡了一夜。
这动静似乎惊吓到了谭永安,他猛地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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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眼珠转了转,一副还没彻底苏醒的样子,呆呆地瞪大眼睛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自己房间里怎么冒出个人来。
“爸爸早啊。”许亦涵冲他招手,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纯真无害,视线却赤裸裸地从他脸上不断向下转移。
谭永安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紧身的秋裤裤裆处高高撑起帐篷,巨龙昂首,雄性气息爆棚。
床上的女孩撑着下巴歪着头,目光紧盯着自己的敏感处,原本还有几分朦胧睡意的眸子里分明有着轻佻戏谑,玩味的神情极其欠揍……
“不怕长针眼啊你!”谭永安怒吼一句,转身进卫生间,狠狠关上了门。
门外还追加暴击:“吃都吃过了,还怕看啊。”
谭永安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二十分钟后,黑脸警察走出来,面无表情对歪在床头翻看一本杂志的女孩道:“我要去上班了,这里没你的牙刷,漱个口洗把脸自个儿滚。”
许亦涵半倚在床头,半钻在被窝里,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扬着杂志展开封面给他看,促狭地道:“中老年单身狗,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封面上的字都是日文,看不懂,不过那张放大的照片却很醒目,只勉强遮了三点的性感女人翘着肥美的臀,销魂回眸……
“滚!”
☆、警察爸爸(十五)单人宿舍攻坚战,少女の入侵!
许亦涵赖着不走了。
谭永安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头疼。这小丫头,鸡贼的程度远远超过她的同龄人。
要么就用公共电话在他上班的时候打给他询问到他那里过夜的事,被口头拒绝数次后,一开始是下班以后就见她堵在宿舍楼外,天都黑了,要拽她走人还嚷嚷,搞得一干警察及家属都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他,现在已经传出“重案大队那谁谁搞得个小姑娘怀孕了不肯负责”这种莫名其妙的流言……
谭永安也不敢动手了,嘴皮子功夫呛不过她,只好发了一次火,眼看着许亦涵可怜巴巴地转身走了,硬着心肠没改主意,安慰自己这也是为她好,非亲非故、孤男寡女的,挤在只有一张床的男宿舍里算怎么回事。
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准备去上班,一开门就见一团黑影杵在楼道里,可怜巴巴地穿着件蓬蓬的大羽绒服,瘦小的身子缩着,两手环抱着膝盖,头低着,被帽子完全盖住了,可不是许亦涵?
她下班都三更半夜了,怎么来的这儿?公交地铁没有,打车还是走路?在呼啸的穿堂风里,瑟缩的小身板哪里受得住?
气得谭永安把她提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你个没良心的男人。”
谭永安快气死了:“谁没良心,你对我有什么恩德,我要收留你?你们老板给你住处,你老跑我这儿钻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怕你死掉,我管你哦。”许亦涵说话不经大脑,眼皮子还耷拉着,明显魂还没醒。
“什么乱七八糟的。”谭永安张口要骂,话到嘴边噎住了,肠子都快打了结,只觉得满心愤懑无处发泄,最终却只得转身打开门,黑着脸道:“睡够了自己滚。”
许亦涵咧咧嘴,赶紧从他手臂下钻进去,谭永安瞧见她走路有点怪,估计是腿麻了,心里一酸,又觉得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什么大款,怎么就赖上他了?
“砰!”门一关,谭永安上班去了。
一整天忙着没顾上想这些事,回到家开了门,一张小脸猛地凑上来,谭永安差点条件反射抡一胳膊过去,险险收住了,表情无奈:“你怎么还没走?”
许亦涵不理他,在他身上闻了闻,嫌弃道:“好臭,熏死了,快去洗澡!”
谭永安一横眼:“这你家我家?”
话虽这么说,还是把兜里的钱包钥匙掏出来往桌上一搁,闷着头把朝卫生间去了,能不臭吗,在下水道里钻一天了,找证物。
进了卫生间发现热水器早烧好了,外面传来许亦涵的说话声:“我去买饭!你吃什么?”
不等他回答,又自己接了话:“管你吃什么,我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
钥匙叮叮当当的响声和钞票的声音传来,自来熟的家伙已经走了。谭永安脱光衣服站在淋浴下,静静地思考起人生来,主要一个问题: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等许亦涵买完饭回来,谭永安已经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看了好一会。
他湿漉漉的短发上撒着水珠,头发显得更黑了,浓眉倒竖眉头紧锁,双唇抿成一线,下巴上冒出一片青色胡茬。身上就穿保暖贴身的衣物,随手披上外套,也不嫌冷。
许亦涵看着他胸口紧绷的肌肉,花痴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一个炒菜一个汤,打包一大一小两碗米饭,两人就并肩坐在床尾对着桌子吃。瞥见许亦涵狼吞虎咽的样子,谭永安突然想起来,这货一直呆在他家没出门,岂不是早中饭都没吃?
心口堵得很,胃口也小了大半,把大碗里一半干净没动过的米饭拨到她碗里,黑着脸道:“净买老子不爱吃的,吃不下那么多饭。”
许亦涵看着他眨眨眼,这人说谎真是面不改色,明明是他最爱吃的菜,而且一线的刑警吃起饭来,哪个还认好不好吃,只要能吃,都能囫囵吞下去好吗?
气氛变得有点微妙,许亦涵也不做声,扒完了饭,喝了半碗汤,还催着谭永安赶紧吃。
谭永安一时没计较,把那半碗汤就这么喝干了,又一顿风卷残云,许亦涵收拾了垃圾,那样子是要走了顺便带垃圾。
男人踌躇着盯着她羽绒服后背上的白色花纹,想说话又觉得说不出口。许亦涵不知道他的心理斗争,已经麻利地走到门口,一转身,手上亮出一把钥匙,一笑八颗牙,眼睛都快眯成缝了,贱兮兮道:“我配了一把你家的钥匙,免得以后蹲在外面等你,万一着凉了,还得你赔医药费,多不好意思。”
谭永安瞬间反应过来,腾地起身就要追,嘴里吼道:“你个小兔崽子,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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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殷勤果然非奸即盗……”
许亦涵早溜了,“噔噔噔”下楼的声音极为响亮,还听她嘴里抹了蜜似的,跟路过的警察家属打招呼呢。
谭永安探头看着她的身影快速转下一层层阶梯,先前那点愧疚瞬间变得可笑起来,妈的,这小王八羔子哪时候吃过亏,她能让自己吃亏?
自打许亦涵有了谭永安家的钥匙,入侵果然变得势不可挡,随时,随时都可能听到钥匙开门声,然后某人就窜出来了。
谭永安以前独居不讲究,当然随随便便就站在床边换衣服,有时候晚上还裸个睡什么的,被许亦涵撞见两三回,这丫头真是脸皮比城墙厚,直勾勾盯裆不说,眼珠子还非得跟着他一路走到卫生间,直到视线被门阻挡才罢休。
有时候她来得早,他还睡着,就感觉一具热乎乎的身子钻到怀里来,吓得谭永安差点暴起伤人,当即没收了她藏在口袋里的钥匙。结果第二天这货又来了。
谭永安不信这个邪,一连没收了九把,没卵用,回头又见她打开门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嗨~我肥来了。”
一个多月后,许亦涵已经跟大半栋楼的哥哥嫂嫂叔叔婶婶混得熟透,谭永安终于认命……
☆、警察爸爸(十六)男人都会犯的罪……微h
突如其来的降温,窗外寒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刚躺下,谭永安又起来把衣服收了,窗子打开一丁点,冷风席卷过狭窄的小屋。
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两人道了“晚安”,谭永安眼睛一合,立即准备去见周公。
不到五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响起。
如果上帝把焦点对准这张拥挤的床,就会发现被子中间拱起了一大团正在向另一头蠕动……
“嗯……”谭永安迷迷糊糊摆了下手,一条黑影以极其灵动的姿态,快速钻入他的怀抱,毛茸茸的小脑袋枕着他摊开的手臂,四肢像八爪鱼迅速缠上了男人精瘦的躯干——
“嗯?喂!”谭永安瞬间清醒,尽管目不视物,还是用锐利凶狠的眼低头瞪着某人,下一秒,许亦涵把头靠得更近,细细的胳膊横在他胸口,一条腿肆无忌惮地盘上了他的腰,身子弓出个弧形,软糯的声音微微颤抖:“冷~”
“……”许亦涵一服软,谭永安竟有些不知所措,由着她抱了一会,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即刻加速的心跳,似乎也正迸发出更强大的能量。
男人满心后悔,原本他都是打地铺的,后来被许亦涵花言巧语哄上床,两人约定各睡一头,互不干扰,还以为以他这阵子立下的威信,总能让她老实一阵子,没想到戒备一松懈,又被突袭了。
现在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哪里还觉得冷,浑身都在自动发热。
许亦涵倒是很满意,一只爪子在他胸口上揩油,还喃喃着赞叹:“你比被子管用多了。”
睡觉时候穿的衣服,即便是冬天,也厚不到哪里去。反倒是那紧身的保暖内衣,把身体的轮廓完整地勾勒出来,谭永安敏锐地感觉到她胸前一小团柔软,正贴着他蠕动,小幅度却极其引人注意地变换着形状……
细长的腿紧紧勾着小腹处,圆润的脚跟蹭着他紧实的小腹和腰,不安分地搓着,立即引得谭永安神经紧绷,更多的注意力被集中起来,又因此对她的碰触越加敏感。
小腹瞬间腾起一簇邪火,先窜过接触面,而后大范围扩散。少女馨香的体味浅浅淡淡,不知何时钻入鼻中,伴着那轻柔的呼吸,萦绕在脖颈处,蔓延向下。
“滚开!”谭永安话虽凶狠,身体却僵硬得纹丝不动,指节不自觉地一屈一点,微微发颤。
许亦涵听罢,两手扒拉在他身上,索性抱得更紧,嘻嘻地笑道:“真正的柳下惠可不会怪人坐在他腿上,因为坐和不坐都不能引发犯罪,你主要是心里想犯罪。”
谭永安额角突突,没由来一阵无名火,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被子掀开了一角,瞬间将两人从温暖世界拉回寒冷现实中。
但此刻,谁也顾不上自脚底侵袭的凉,男人炽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少女的胸部,有力的肌肉撑起的轮廓碾着她平滑的小腹,几乎是亲密无间的覆盖,将一阵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暖意,迅速张开笼在二人身上。
黑暗中彼此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模糊的轮廓,影影悼悼朦朦胧胧。他们靠得极近,以至于呼吸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扑通扑通的心跳与渐渐粗重的喘息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只有毫厘,谭永安能听到她咽了咽唾沫的声音,不等她想好怎么化被动为主动,粗暴而深重的吻突然烙下,带着几分愤懑恼怒,几分自我克制到极限后反弹的汹涌欲求,几分茫然与原始,就这样铺天盖地而来。
“唔~~”湿热的吻从脸颊迅速摸索到唇上,男人霸道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厚厚的舌带着牙膏里淡淡的薄荷味,涌入口腔,迅速将那一寸隐秘之地搅动得天翻地覆。
舌尖与舌尖相抵,推来迎往,又扫过一排排牙齿,勾舔过牙根,密密的凸起带来莫名的刺激,随着越发混乱的啃咬,吞入喉中的甘甜津涎像往体内泼了一桶油,迅速将一粒粒火星串起冲天烈焰。
啧啧的吮吸与舔舐声在小屋子里回荡,一墙之隔的阳台上大风狂狷,喧嚣已极,天地间仿若只剩下这一块清静之地,上演起对抗冰寒的浓情戏码。
手掌从衣角探入,急切地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向上攀爬到至小巧精致的乳房,两指熟稔地揉捏着顶端的红果,又搓又按,潦草地玩弄着。
“啊~啊~”许亦涵轻轻颤抖着,任由他将贴身的保暖衣推至乳上,两粒颤巍巍的红豆暴露在冷热交替中,饱满而圆润。谭永安俯在她颈间,密集的啃咬留下丝丝痛楚,斑驳的湿迹带起异样的兴奋,沉睡在体内的欲望迅速苏醒,发酵似的充盈着四肢与躯干。
男人一口含住小半个奶子,漂亮的形状迅速被扭曲,硬挺的乳珠被利齿刮蹭着,被舌尖勾画着打转,被抚摸被舔弄的快感窜遍周身,细密的电流迸着火花,将所有敏感点唤醒。
掌心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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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无不战栗,唇舌亲吻到的地方,全部埋下欲望的种子,在男人强势而迅猛的侵犯下,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参天大树。
腹部一阵躁动难安,蜜穴深处传来阵阵空虚与失落,搔痒感顺着汩汩而出的欲液,淌过整条九曲回肠的甬道。蜜汁涂抹得玉穴柔滑湿润,穴口与底裤紧紧相贴,稍显粗糙的布面擦过脆弱的花唇,勒入敏感的沟缝中,撩得许亦涵吟哦不止:“嗯唔~~啊啊……哈……好痒……”
气若游丝,轻柔得像一阵春风,助纣为虐,令男人浑身欲火沸腾,再度像迷情欲壑中滑落,眼看又是万劫不复。
谭永安猛地一甩手,被子覆在他后背,彻底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封在纯黑无光的逼仄空间里,急促的气息与窸窣的响动在特定的范围内传播回荡。女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下身被剥了个干净,夹紧的双腿被男人的膝盖强横地顶开……
☆、警察爸爸(十七)骚货,不被大屌插,屄就痒是不是?!高h
“嗯……”细小的呻吟从粉唇中吐露,女孩张开双臂紧紧揽着男人的脖子,他粗重的呼吸拂过她的耳朵,热气灌入身体,整个人为之发烫。
被子里拱开一个狭小的窄洞,交缠的肉体将热度不断抬高,细密的汗珠自胸口凝结,被男人的手掌揉碎,湿热、躁动、沸腾不安的欲望迅速登顶。
谭永安舔过她柔软的耳垂,残存的湿迹连话语都染上潮意:“老子犯罪还不是因为你他妈个妖孽?!”
许亦涵浑身像一片粘稠的岩浆,热流涌动,顺着血流窜过周身,四肢微微发颤,手指从他后颈摩挲至粗粝的发根,粉唇微张,低喃轻语:“我要你……”
素日的玩世不恭褪去,只余下身体近乎本能的缠绕索求,满身的躁动似乎只有与他无限贴近,才能被安抚,巨大的安慰又再度带来无尽的渴求。
男人在黑暗中凝视着她发亮的双眼,一双沉静幽深的眸子被烈焰掀起波澜,存放在心口的黑匣子被膨胀到极致的欲望顶开,灵魂深处无力压制的爱欲纠结,如洪流倾泻!
少女白嫩的长腿被高高抬起压向腹部,润泽的玉穴暴露在硕大的龟头前,花唇翕张着,缝隙里吐出点点晶莹,水渍顺着臀沟渗下,洇湿了床单。
谭永安紧拧着双眉,唇瓣抿成一线,刚硬坚毅的面部轮廓,在幽黑中酝酿着风暴,鼻尖沁出一点汗珠,滴在许亦涵锁骨处。
“干死你!”冲锋的号角吹响,蓄谋已久的粗大肉棒碾着娇软的花唇不住游移,摩挲间探寻至凹洞,蜜液浸润着彼此的性器,即将发生的事,总能提起人最大的亢奋。
“嗯~进……进来~”许亦涵微抬着上身,像要试图去观察男人何时挺枪插入,折起的双腿足尖战栗不止,浑身紧绷,小腹向内收,汩汩冒着淫液的肉洞,在这满心的期盼中被硕大的鹅蛋头碾开,甬道内壁即刻收窄,被肉柱擦磨过的地方无不痉挛,狠狠地收缩蠕动,缠咬上坚硬威猛的大鸡巴。
男人紧揽着她瘦削的身子,像要将这具娇软的胴体揉进自己的骨血!强横的插入遭遇至柔至媚的蜜穴,那一片湿热的汪洋温柔地包裹着玉柱,坚韧的嫩肉围剿着张扬的棱角,凸点与青筋交错擦碾,敏感处被胀大的棒身揉得变形,硕大的肉冠重重锤捣在花心,肏得女孩媚声吟哦,语气里分明是欣悦与满足:“嗯~~啊……啊啊!”
一口气提起来,几乎呼不出去,肉柱真切地捣入,如同烧红的烙铁,所过之处,无不引发深入灵魂的战栗。饱胀的阳物时刻挑战着蜜穴的承受力,弹性十足的内壁撑塞到极点,容纳着分身的又一次胀大,快感自神经末梢传递开来,顷刻间荡遍周身。
“这骚穴……真他妈够极品!”男人喘了一口,试图舒缓迅速在尾椎集结的销魂快慰,肉柱深陷,被那媚穴一缠一夹,几乎要交代出去。
敏感的马眼被嫩肉撩刮着、抚慰着,无尽地吮咬,仿若有万千张小嘴嘬吸,无数灵活的小舌周到地舔舐过一寸凹缝。圆头被包在花心里,强大的吸力几乎要将精液从囊袋里带出来。
“啊啊……爸爸的鸡巴好厉害~啊~啊~~插穿了,啊~”许亦涵两眼朦胧,恍惚感觉那一根擎天巨棒从下身直插到了喉咙口,弹跳间震荡着肺腑,把身体搅得翻天覆地。血液急流,一时顺,一时逆,充盈在大脑,将快意扩散到每个细胞。
耳听得这赤裸的赞叹,又似请求,原始的本能早已走在前头,腰肢抽耸,巨棒在捣碾着媚穴,开始疯狂而无节奏的律动!
窄小的甬道套着阴茎吞吞吐吐,欲液横流,因尺寸太过巨大而艰涩难行的现状没有维持太久,待彼此适应后,巨刃肆无忌惮地刮碾着嫩穴,自绷圆的穴口起,至千回百折的甬道,又到深处的花心,无不被反复研磨得红肿、战栗、蠕动。蜜穴里大幅度的收缩,不断刺激得男人进一步暴虐失控,腰臀的耸动瞬间拔至高点,疾风骤雨般的插干,狠狠撞破少女的矜持,刺穿胴体里的隐秘,捣碎交媾二人的理智!
发烫的灵魂瑟瑟战栗着,经络里涌窜的电流迸发着星点,带起一波又一波抵死缠绵后的销魂舒畅,漂泊在海上的孤帆被颠簸的巨浪推至高点,那船上的人儿,似在发狂、疯笑、舞蹈,用尽人类所能想象的方式,表达人间极致的快慰。
硬、烫,又粗又长,鸡巴捣蒜似的狠插着媚穴,干得蜜穴咕叽作响,蜜汁从洞口喷溅出来,被反复拍打出白沫,晕开下泄……
雄壮的阳具威风凛凛,干到花心,插至宫口,一下一下狠狠捶打着玉壶,强横地挤入窄小管壁中,肉冠被挤压得几近变形,棱角却是坚不可摧,凌虐过处,留下深深的凹痕,带来少女又一次拔高的呻吟,尾音发颤,叫声酥到了骨子里:“嗯、嗯……啊!啊啊啊!爸爸好棒,干……干到子宫里去了,唔啊啊~~~女儿的骚穴要被插坏了,啊!啊……”
谭永安一手乱揉着白馒头似的奶子,颀长的上身随着剧烈的抽插前后耸动,臀部肌肉紧收,双膝跪在玉穴前格挡着女孩摇晃的玉腿,小腹下方毛茸茸的黑森林中挺出粗长的铁杵,一个劲向湿洞里插捣着,肏得近乎疯狂!即便此刻有光,只怕也难以看清进出中肉棒的细节,唯有不断飞溅的汁水和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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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棒身被带出穴外的嫩肉,描绘着此刻的激情。
肉囊拍打出“啪啪”的脆响,像战鼓擂动,似乎也在借着鸡巴的雄风,趁势羞辱这具多汁的玉体,将那雪白的臀肉甩得微微泛红。谭永安又爽又刺激,一面驰骋在花穴内恣意蹂躏娇弱的嫩肉与褶皱,一面掐着奶头高高拉起,口中道:“你个欠操的小骚货!不被大屌插,屄就痒是不是?”
☆、警察爸爸(十八)你那小手抠得有被爸爸肏得爽吗?高h
“哦哦~~好疼……爸爸饶了我,啊……啊……”许亦涵眼底蓄着泪花,奶子被揪得生疼,那粒红果似乎要被生生掐下来,痛楚混在急流的快慰中,显得如此清晰。
男人手指一松,乳头弹回去,许亦涵又是一声销魂吟哦,惹得捣在穴内的巨棒如狼似虎,干得愈发凶悍。
紧密贴合的私处濡得湿透,泛着白沫的欲液沾染在卷曲的黑毛上,像刺一样扎着少女饱满的阴阜。巨棒每一次凶肆的冲撞都给身体带来一次强烈的震荡,狰狞的龟头一次又一次亲吻着蜜穴深处,顶得小腹凸起。
“嗯啊啊……爸爸……哦哦,好舒服,好棒……小骚屄好痒,要大鸡巴……唔啊~~~要爸爸肏啊啊……”许亦涵被肏得浑身热浪涌动,小手胡乱摩挲着隆起的小腹,感受着鸡巴插在体内,几乎要顶破肚皮,干穿身子的刺激感,快慰流淌在四肢百骸,带来阵阵痉挛,嘤咛声媚浪绵长,呻吟婉转而缱绻,在男人身下承接着一浪又一浪高峰,被快感淹没。
瘦小的身子被巨力推耸得直往上顶,清丽的小脸上爬满了纠结于愉悦与痛苦之间的扭曲,眸子里盛着一汪清泉,随着震荡摇曳出涟漪,琼鼻微皱,香舌舔过粉唇,嘴角渗出隐秘的津涎。声浪也因此跌宕起伏,如同精心编奏的歌曲,与钝重而密集的肉体撞击声交缠。
“哼……小贱人,竟然喜欢被爸爸插穴!你这骚屄平时是不是经常痒?没有鸡巴干你,自己怎么发骚?”小女人愈显风骚,谭永安就愈是恨不得插得更凶更猛,沉甸甸的囊袋抵在穴口,几乎也要被塞进去。下体血脉贲张,即刻爆发出狂乱的插捣,刮磨着,凌虐着,碾压着,龟头一往无前,穿越肉粒突出的曲折花径,撞在花心,干到花壶,狠狠插入女体的最深处!
女孩的小脸上浮出淡淡绯色,床上的荤话听得人脸红心跳,身体却很诚实地表达着兴奋与欢愉,肉洞里欲液流得更多,大片大片将臀肉浸湿,床单更是湿了整个屁股那么大一块的地图。
骨子里的媚浪被挑动到极限,情欲深谷中,淫荡的温床里滋生出无数因子,在身体各处落地生根,迅速发芽,而后长成参天大树。原始的欲求冲破道德与礼教的禁锢,引着人深陷欢爱的泥淖,放纵、欢呼,随心所欲。
“唔唔……爸爸的大屌……插得好舒服……好深,呜~~那里……唔唔啊!肏死女儿,用你的大鸡巴干死女儿……啊啊……爸爸老公~不插……不插我的时候,小穴痒……啊~”许亦涵断续的呻吟着,腰肢扭动上抬,迎合肉棒的深入,直干到那一点最敏感的所在,被肏得浑身剧颤,双唇发抖,口水从下巴上滴落,顺着颈子下滑。两个小奶子坚挺地立着,颤巍巍上下摇晃,在黑暗中晃出一片白色。
“你个骚货胚子!成天想着勾引男人!”谭永安癫狂地插耸着,两臂压得她双腿呈m形,身子几乎被折成两半,挺翘的小屁股几乎悬空,滴滴答答地向下坠着水。肉穴早被干得翻出红色,穴口被捣成圆洞状,紧绷的皮肉在高频率的擦磨中充血肿胀,再被抽插,更是痛并快乐,刺激加倍。
许亦涵呜呜咽咽,被干得语不成调,这样强横的肏弄几乎已经超出身体承受的极限,心底深处却分明还想要更多,堪称索求无度。
贝齿在嫣红的嘴唇上咬出一排牙印,呜咽中浪荡的言辞早没了禁忌,只管顺着心意叫:“只……只要爸爸肏……嗯啊啊啊……爸爸的肉棒最好……啊~啊啊~老公……好厉害~操……操得女儿要死了~唔……”
“放屁!这么骚的穴,老子不插你的时候,痒了怎么办?”男人胸腔内满溢着难以控制的烈焰,莫名的嫉妒、戾气充盈在心房,越是此刻放纵地插干着蜜穴,就越觉得占有欲被打开了闸门,近乎扭曲的欲望将他淹没,像是想要证明什么,胯下坚挺的巨根发狠似的在穴内大开大合地捣搅;又像是想向她索要什么证明,不断刺穿她隐秘的玉穴,手掌更是放肆地揉捏着奶子,似乎想告诉对方,她已被钳制在他的股掌之中。
被抚慰过的地方一片清凉,旋即是更炙热的烘烤,心思跟着那手掌游离的路径,如同在沙漠中干渴到极点,只盼有一场倾盆大雨来浇灌。被疼爱过的地方想要更多的疼爱,捣入蜜穴的那根恨不得永远私藏,许亦涵像一条脱水的鱼,搔首弄姿接迎着,要他入得更深,给予更多。
“呜……痒……痒了,想……想着爸爸……摸,自己摸,自己……用手抠……啊啊~”女孩忘却羞臊,顺从地满足着男性在床事上的尊严与虚荣,狂跳的心脏也正暴露着揭发隐私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刺激。
谭永安脑子“嗡”的一声,想着那样的画面,只觉得浑身血流加速狂飙,肉棒全无半分节制,不管不顾地向穴内捣。
粗暴的插入无疑正为娇软的媚穴带来强劲的刺激,孟浪的抽送还在不断升级,幽穴深处迸发出难以言喻的舒爽电流。大肉棒将蜜穴深处的空虚填补得满满当当,入骨的搔痒随着肉冠大力的捣弄渐渐消退,满足的喟叹从粉唇中婉转溢出,媚色撩人,像轻柔的羽毛挠在男人心尖上。
许亦涵带着哭腔的淫叫不断拔高,蜜穴咬着巨根死不肯放,嫩肉蠕动不止,要将它留在体内,不断攫取男人旺盛的精力、与生俱来的霸道和雄壮,柔软的褶皱妖娆地扫过高凸的青筋,收窄的穴口箍着巨棒难舍难分,不断向他求索、邀欢,在抵死缠绵中交融为一体。
“你那小手抠得有被爸爸肏得爽吗?”谭永安已经濒临爆发,急不可耐的冲刺中,声音因高度亢奋而颤抖,仍在不依不挠地追问。
“没……啊啊啊!爸爸——”
☆、警察爸爸(十九)撅起你的骚屁股给爸爸肏!h
“嗯嗯……不行……呜呜……肏坏了,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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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关于那个问题的短暂回答被淹没在瞬间拔高的尖叫中,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终于攀上了最高峰,许亦涵几乎像是不知该调整出怎样的表情,来应对这样一个超乎寻常的时刻,一股强烈的痉挛感自媚穴深处窜上小腹,而后扩散。
一股精水自收紧的甬道内喷泄而出,冲刷着脆弱而敏感的肉柱。粗大的肉茎弹跳颤动着,很快就被浇得青筋更加突兀,阳具强力震荡着越箍越紧的蜜穴,马眼骤然一松,浓稠的精液自顶端激射而出,将小巧的子宫灌得满满当当,滚烫的白浊溢出来,与喷涌的精水齐齐扫荡过大肆蠕动的内壁……
“啊啊……你个妖精!骚货女儿!全射给你!灌满你的淫穴,给老子生孩子!”男人的低吼声,加剧了密闭空间内的燥热,涔涔的热汗从他额上落下,未褪的上衣早被汗水打湿,很快又将浓密的阴毛浸泡在其中。
像一个巨大的浪头从天而降,许亦涵两眼颤颤,黑黝黝的瞳孔摇曳着,懵懂地聚焦,又涣散。
“啊……哈……啊~~~”她伸手紧紧拥着男人健硕的躯体,将被冲击得支离破碎的灵魂安附在他身上,感受着那遒劲有力的胸肌性感的轮廓,恍惚听到他的心跳声如重鼓锤打,阳刚的雄性气息、磅礴的生命力将她包围,带来另一种无可替代的安全感。令她欲仙欲死地攀上云端时,能够肆无忌惮地放纵快感弥漫,完全摒弃理智与思考,细细品味徜徉在天际的滋味。
谭永安将她紧扣在怀里,高潮从尾椎升腾,窜到头顶,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人回味一生。
他恍惚想到一件与此无关的事,即她竟如此瘦小,以至于他的手臂稍一用力,就感觉快要将她的骨肉都碾碎。这样一具娇媚羸弱的肉体,竟承受了他成百上千下凶肆的撞击、粗暴到毫无收敛的兽欲发泄,如此包容,如此圆满完美……
女孩的呼吸变得悠长而甜蜜,她长久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眼睑微颤,睫毛抖动,粉唇翕张,像一个安静的瓷娃娃乖巧地躺在他怀里,小手摩挲着他的后背、胸口,一寸寸抚过,细腻而认真。
从激情四射的交媾中回落,满心的戾气随着精液的喷射尽泄,恍惚中竟然有种不能形容的安乐满足,谭永安在黑暗中盯着许亦涵看了一会,渐渐被抚平的喘息似乎宣告这一场欢好的正式落幕。
谭永安几乎分不清此刻溢满心房的那股微妙享受,是肉体的快意吗?不尽然,似乎更多的,来源于一种蛰伏已久却始终未敢承认的情愫,这种陌生的感情头一次不被压抑,还是无所顾忌地释放出来,被摆放在他面前供他辨认与直面。
谭永安不知怎的,突然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如果有灯火映照,就能看到他此刻眼底掠过的淡淡迷惘。
男人带着胡茬的下巴摩挲在女孩光洁的额上,密密麻麻的小刺长短不一,说软不软说硬也还好,扎在滑腻的肌肤上,只能说是痒,或者也不准确。
许亦涵皱皱眉头,却是无力思考,又向他蹭了蹭,身体挪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与他上上下下无缝贴合,趁机把脸埋到他胸口出,躲开那一波胡茬攻击。
“爽了?”谭永安一开口,嗓音里略带喑哑,有几分迷离的性感。
“嗯~~”许亦涵闷声应了,夹着腿,只觉得那被抽插过度的肉穴里,正挤出精液和水的混合物,黏糊糊湿哒哒,弄得两腿根部一片水润滑腻,散发着糜艳的气息。
男人一掀开被子,让两人从过于炎热的被中解放出来,天寒地冻的寒凉瞬间令人清醒了几分。
谭永安不说话,一手搂着她,一手却从那滑溜溜的后背摸到了臀儿,估摸着最软的地方抓一把,一手潮湿。
心一跳,手掌鬼使神差地包住她一半边小屁股,搓揉着那片淫靡的湿迹。
“别弄……”许亦涵扭了一下,哪里挣得开他的手臂制成的囚笼,反倒是令下身更贴着方才偃旗息鼓的肉棒,好一阵亲密摩擦,立即就感觉到那凶兽又有了抬头之势。
谭永安嗤笑一下:“刚才骚成那样,现在又成贞洁烈女了?”
一边逮着机会挖苦她,手又控制不住,掰开她一条腿,挤到腿心去了,这会儿随便一摸,就是大片黏糊的精液。再寻觅至洞口,那合拢的小穴开着一道小缝,汩汩向外冒着男女混合的精水。
许亦涵正要争辩,又敏锐地感觉到男人心跳骤快,蠢蠢欲动的淫根烙铁似的硬起来了,滚烫炽热。
在洞口徘徊的手指眼看就要插入甬道抠挖,敏感的身子霎时又软了几分,一想到他说的话,许亦涵竭力压制着疯涨的性欲,一个灵巧的转身,躲开他的偷袭,把后背留给色狼。
胀大到极致的阳具虎视眈眈地顶在臀缝中,龟头描摹着湿滑的股沟,已经渐渐难受起来。
谭永安冷哼一声,猛地一个翻身,将许亦涵从背后扑倒。
男人的力道难以抵抗,许亦涵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摁着趴在了床上。一只淫爪被垫在下方,掌心覆着一边乳肉,迫不及待地抓揉起来。
谭永安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手顺着女孩可爱的小奶子,一路向下,又握着她纤细的腰肢,爱不释手地摩挲片刻,胯下肉茎很快又集中起浑身血液,胀得快要爆炸。
许亦涵被他摸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却非要嘴硬顶回去:“床上说的话你也信啊,我现在还就是贞洁烈女了,不服吗流氓!”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少女挺翘白嫩的小屁股上,谭永安只当她说的话是空气,兽欲高涨,变态趣味占据了整个大脑,凶巴巴地说:“像小母狗一样趴着还犟嘴?快,撅起你的骚屁股给爸爸肏!”
☆、警察爸爸(二十)小母狗,日死你!高h
许亦涵杵着没动,小屁股上浮起通红的掌印,我见犹怜。痛感渐渐消褪,一股子热流在小腹涌流不止,蜜穴里欲液泛滥成灾,刻骨的搔痒空虚密密麻麻蚕食着意志力,欲望攀爬在经络之中,不久前那场震慑心肺的欢愉如同水中倒影、雾中迷花,引诱起身体的燥热与渴求。
谭永安哼了一声,一指戳在洞口,抠着蜜穴挖搅玩弄,另一手揉着那挺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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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肉,掌心的老茧与硬棱刮蹭在娇嫩的软肉上,带起阵阵战栗。
“嗯、嗯~”女孩难耐地扭着臀儿,渐渐屈膝抬起屁股,将那香软白嫩的臀肉更多地呈上,吞着手指更深地钻入蜜穴,羞耻心反弹,堕落的迷醉快感令人放纵沉沦,教人轻易向那屈辱的指令的投降。
男人志得意满,被满足的施暴欲与征服欲再度抬头,手指变换着花样抠挖、刮蹭,勾出大片大片淫靡的欲液,混在其中的白浊分外粘稠,空气里满是浪荡的春意,糜艳的气息刺激着人迅速退化至原始物种,尽情享受肉体本身的快乐。
“啊啊~不要弄了~好……好痒……”许亦涵咬着唇,一面扭摆着腰肢,不只是在躲避与抗拒,还是在迎合,低声媚语,渐至浪荡:“爸爸……啊……啊~进去……进去一点……唔……要棒棒插……要大鸡巴……”
男人都渴望听到这样的求欢,另一方面又感到是一种挑衅,既喜欢女人在床上表现得浪荡,又因此而生出几分恼怒,矛盾的纠结中更显出莫名的暴戾。那股在高潮中渐渐平息的戾气再度窜上心头,谭永安猛地一戳,将两根手指同时插到最里,指根抵在穴口,狠按着嫩肉,指节微曲,向四壁的凸出发起强势的进攻,狠狠搓捻、按压、蹂躏、玩弄,又进进出出模仿着性器的进出,恣意捣着穴儿,搅在那水帘洞里操弄得噗呲噗呲直响。
手指比肉棒更为灵活,内壁处处受到碾压,每一寸细嫩脆弱的敏感点无不被重重抠玩过,淫水连连,被带出穴外,仍旧兀自流淌不绝。
快感与不满同时遍传躯体,大力的撞击以微妙的角度传递出无穷欢愉,窄穴收缩痉挛,缠咬着那两根粗粝的指头,被硬硬的茧子大肆擦磨,身子又酥又麻,又胀又空虚,弄得许亦涵呻吟不止,一面叫着爽,一面又带着哭腔央求性器的插入。
小骚穴被插了数十下,女孩身子已软了大半,两团椒乳摩擦在床单上,乳尖红红,硬得像石子,只得自己伸着手揉捏抚慰,为躁动不安的身体带去些许安慰。
谭永安猛地抽出水淋淋的双指,那两指被夹在窄穴里,紧紧并拢,几乎僵硬。
“这骚屄怎么操都操不松,插什么都紧,干!”男人亢奋的言语拉开了又一轮媾和的序幕,蓄势待发已久的巨棒顶在洞口,一插到底,狠狠贯穿甬道,捣搅着曲折的花径,直干到花心上。
此前手指带来的那股期许瞬间被满足,尺寸骇人的阳具带着磅礴的力量挺入玉穴的瞬间,强烈的渴望瞬间得到满足,带来巨大的冲击。
“啊~~~”许亦涵媚叫一声,蜜穴内淫水被挤得溢出一大片,哗啦啦向床单上落,白嫩的胴体剧烈颤抖着,像是久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瓢泼大雨,甬道大口吮着粗大的肉根,将滚烫的棒子吞得嵌入内壁,几乎成为身体的部分。
从未感到能被如此粗长阴茎插穴是这样的幸福,坚硬的大肉棒被饥渴的玉穴牢牢攀附缠咬,吃得又紧又深,舒服得许亦涵小脸扭曲,“啊啊”叫了许久,白皙的后背上蝴蝶骨滑动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柱凹下的小沟滑落。
“真是欠日!”男人咬着牙怒斥一声,被蜜穴吞咬得浑身几乎战栗,头皮发麻,巨根被热切地吮吸着,层叠的褶皱抵着沟壑蠕动,带来足以令人发狂的舒爽。
“噗呲——!”一声响动,开启了狂猛的抽插,大肉棒滴着水,盘虬的青筋被冲刷得愈发鼓起,紫红发黑的阳具携着男人无穷的精力,如高速马达似的抽送着,捣得许亦涵叫声不绝,蜜穴愈收愈紧,仍旧挡不住力道千钧的冲击。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密集的插干已然近乎疯狂,后入使得肉棒能够入得更深,每一下都刺在最为敏感的点上,一阵磨砺过去,又一阵碾压出来,循环往复,不见片刻停歇!
疾风骤雨越来越狂烈密集,拍打着女人的臀儿,捣在敏感至极的穴里,寸寸深入,次次将龟头插到子宫里,几乎要干到最里的宫壁上。
“啊~啊啊啊!啊……哦哦……啊!!”断续出口的呜咽呻吟不成篇章,只剩下单音节变换着声调与音高起起落落,千回百转,婉转悦耳,鼓舞着男人以摧枯拉朽的架势冲到隐秘的最深处,不断击溃女人的心防。
被肏穿了灵魂,被肏空了思想,被肏得全然沉沦于欲望的洪流中。
许亦涵满脑混沌,只有被身体各处不断放大的感觉,通过神经末梢的传递,迅速烫过周身,小腹处的热流,化作难以名状的极致舒畅,撅着屁股享受被鸡巴日的快感,占据了所有感官。
“小母狗!日死你!”谭永安同样被那股快慰震荡得心旌摇曳,一股与生俱来的凌虐天赋迅速被放大到极限,手捧着女人不断抖动的臀肉,胯下大棒插着屄,这股强烈的满足感与骑在马上征战天下只怕不遑多让。
男人征服女人,用屌把女人插得乱扭乱叫,干得她趴在胯下不断呻吟浪叫,求着被操,这样的成就感,无疑是性爱又一引人趋之若鹜的理由。
“啪啪啪”的拍打声像巴掌的脆响,两颗卵蛋兴奋地摇曳,每一次狠狠甩在女人身上,都让谭永安亢奋的程度再度上涨,迅猛的抽插愈发没了章法,一味横冲直撞,只管将肉棒插到那湿热紧致的销魂处去……
☆、警察爸爸(二一)“要不要迁我家户口本上?”“你这可是变态了呀!”
“嗯……”一声餍足的叹息,从鼻子里哼出来,许亦涵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整个棉被像蛋卷一样将她娇弱的身子裹住,女孩黑亮柔顺的短发被汗渍弄得微湿,几缕发丝贴在额上,额角仍有汗涔涔的痕迹。
她只冒出一个小脑袋来,脸埋在枕头里,脖子及以下部位全部被裹得严严实实,像一条初生的蚕宝宝,羸弱而惹人怜惜。
谭永安又看了她一眼,最后理了理衣领,道:“别乱滚,把这床被子再弄湿了,咱俩都得冻成冰雕。”
一夜激情,将大半个床都泡湿了,不但床单和被套被拆下来放在桶里泡着洗衣液,染湿的大片地图被谭永安用纸巾吸了半天,又用几个灌满了开水的玻璃瓶来回熨烫,好歹收拾出半边让她好生躺着。
红肿的花唇一碰就痛,几乎不能合拢,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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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一动也不动,眼皮子都快耷拉下来了,困倦后知后觉地席卷了整具身体,瞌睡虫已经在脑子里安了家,她拉长了调子应一声,声音微不可察,谭永安自然还是听到了。
奋战一夜,若非还要去上班,只怕谭永安还要继续下去,明明她只是躺着享受,竟然已经动弹不得,使了一整晚力气的他,看起来还是神采奕奕,而且似乎比平时还精神,真是奇也怪哉。
即便已经结束性爱,身体仍旧沉浸在一种潮汐涌动的迷幻感觉里,似乎那波涛还在拍打着四肢百骸,快感还在经脉里流窜,发自内心的欢愉经久不绝,仍在主导着一切。
许亦涵距离睡着只有毫厘之差了。
谭永安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问:“夜夜,你要不要迁到我家户口本上?”
许亦涵一个激灵,瞬间灵台清明,一扭身,一瞪眼:“谭永安!你丫是在求婚吗?你这可是很变态啊!”
“……”谭永安满脸乌青,憋了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子是问,要不我收养你!滚你丫的犊子,神经病!”
他长腿一迈,踢得门哐哐直响,人像风一样迅速卷了出去,“砰”地一下,狠狠带上了门。
满屋子似乎还在震。
许亦涵眨眨眼,胸口被吹得冷飕飕,半晌才又趴下,把被角掖了半天还是觉得谭永安之前裹得严实。正为此后悔呢,突然笑出声来,哎呀,对啊,他该收养我了,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
许亦涵是个不纠结的性子,跟谭永安完全不是一挂的,所以她自个儿乐了半天,踏踏实实就睡着了,除了私处还隐隐作痛,一切倍儿好。
可就苦了谭永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一下子溢满了胸腔,发也发不出来,甚至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琢磨了一天,出外勤的时候走了几次神,差点把人给跟丢了,被同事揶揄了几句,心里更苦涩了。
隐隐约约冒出个念头来,他此前其实一直在考虑收养她,只是因为那孩子性情实在太操蛋,自己又是个单身汉,老婆都没娶,直接给家里带个十几岁的女儿回去,又是这么个德行,不得气死老人呀?所以就是纠结这个。
但现在却似乎又对此有了莫名的抗拒,或许是因为……如果可以说的话,那大概是因为,他竟然不想跟她有法律上的亲缘关系了,他……
“妈的,总不能还真想娶了她吧!”谭永安怒从心头起,一不留神,这话就爆出口了,惊得车上一干同事齐刷刷看过来,愕然得嘴里能塞两个蛋。
自从遇上许亦涵,谭永安对这种眼神还真有点习惯了,可现在,他连敷衍都顾不上,被自己这句话吓得不轻。
妈的,那是个未成年儿童啊!
妈的,那是个小毛贼、小混混、小太妹啊!
妈的,那那那……那是个比他小一轮多的小王八蛋啊!
他不是真的吧!恋童癖就算了,这在心里已经骂过自己几百万次了,顶多可以强词夺理辩解说是她勾引他的,只要是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抗拒那样的诱惑。可……
不是来真的吧?
谭永安脸上青一阵黑一阵,就没好过,旁边想八卦的人,再没眼力见也不敢发问了,只好暗中互相使眼色,当事人就在旁边,可把哥几个有着旺盛八卦欲的同事憋坏了。
回到局子里,谭永安还是一言不发,旁边几人早像离线的箭窜走了,悄悄聚在一起,互相询问关于老谭的惊天艳事。
谭永安没发多久呆,就被队长叫到了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脸色更黑了,手里拿着停职通知,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停职就停职,写检查就写检查,当务之急不是这个,就扒了他这身警服,现在也没有内心对于自己竟然在党组织的教育下变态了这事煎熬。
队长一出来,见谭永安还怔忪在门口,以为他伤心呢,赶紧安慰起来:“老谭,也别太往心里去,刑讯这事,不能往外头说,但在咱们刑侦上,尤其是重案大队,能叫个事儿吗?督察也知道,关咱们这的犯人,没几个老实的,难不成轻言细语请他开口啊?那假钞案现在开审,上头看得紧一点,必须得表个态,过了风头就没事了。你也是,干嘛给人打成那样,都说胖子啊,看起来经打,其实最虚,你给人生生脱了两层膘啊,搁哪儿也藏不住啊。”
队长这絮叨呢,谭永安一句也没听进去,就“胖子”俩字进了耳朵,一下子又想起那一会在酒吧卫生间狭窄的隔间里,那一场酣战,隔壁死胖子听着墙根现场打飞机,回想起来又是愤恨恼怒又是刺激……那湿滑柔嫩的穴儿,操起来真叫一个销魂……
想着想着,裤裆里的东西似乎又要抬头,谭永安猛地省悟这是哪里,赶紧低头跟队长说:“没事儿,队长,我没往心里去。那,我就先回去了,有通知直接给我打电话。”
说罢甩头就走,匆忙下了楼钻进男厕所……
☆、警察爸爸(二二)大警察和小女孩的甜()日常
谭永安因为殴打那个在厕所偷听打飞机的死胖子被停职的事儿,许亦涵半点也不知道,因为老谭还是每天准时出门上班,绝对不准时回家。
许亦涵自然也没当一回事,该去酒吧去酒吧,得了空跑到谭永安家里鸠占鹊巢。
住了一阵子,闲这破房子没情调,买回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谭永安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今儿一回家,满墙上贴着淡蓝色壁纸,天花板上还垂着几串星星灯,也不知道她怎么挂上去的,到了晚上也不开日光灯,整得满脑袋上暖黄色繁星闪烁;过几天许亦涵看腻味了,把那壁纸全拽下来又一换,全是什么放大了的电影海报,贴得没一丁点墙面,满屋子大大小小的人脑袋、扭着身子摆pose,看得谭永安一阵心塞;再过几天又给折腾了,地板上拖得干干净净,还铺俩地毯,一点瓷砖缝隙没留,进门就被嚷着脱鞋,脱了还嫌他脚脏,搞得谭永安伸脚不是缩脚不是,浑身不自在……
反正就是变着花样折腾,也不知道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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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么多精力,那叫一个闲的哟。
原本因为房间太小,谭永安压根不在家里做饭,刑警本来吃的就是有一顿没一顿,赶上任务了三五天几个周回不了家也是有的,这会倒好,许亦涵不知道从哪折腾来个半新不旧的电饭煲,不但做饭做粥做面条,还能炖点汤炒个菜,看得谭永安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桌子上被收拾出一块摆着碗筷,还是摔不坏的那种,说是嫌他动静大,怕出事故,给谭永安气的,俩人围绕“到底是谁动静大”吵了俩小时,吵累了一人一个碗一双筷子坐地毯上吃。
后来那乌七八糟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什么在阳台上隔一洗衣机,说是再手洗衣服她就要废了,谭永安看着那崭新的机器,先呛她“我洗这么多年咋不见废”,然后又问上哪儿抢了钱,被许亦涵一瞪眼,说发工资了;什么电热毯,搁在床上把谭永安烘得,感觉自己像被叉在架子上的烤乳猪,一晚上坐起来三次问许亦涵“这玩意不漏电吧”;什么懒人支架,谭永安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货躺床上裹得严严实实,把他笔记本悬空架起来看,哟,就这样还嫌弃呢,觉得屏幕还是太小,看不痛快;什么自拍神器,他一洗完澡出来,“咔嚓”一下,悬半空里那手机上拍了俩人个大半身,差点漏点成艳照……
谭永安真不知道现在小女孩还能这么玩儿,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别说见过,以前他压根没注意过。
日子一天天过,就到年尾了,局子里忙,每到年关铤而走险的人就多了,小的治安事件是翻倍增长,大的恶性案件也不少,重案大队有案子的时候,都是期限破案,没大案的时候还得被拉去干点治安的事儿,反正就是没闲。
谭永安这么个劳动力,局子里能隔着让他在家里写检查吗?停职没几天,又滚回去上班了,一天天累成狗,能回家的时候都是半夜两三点算早的。一进屋,随便一洗漱就躺床上,也顾不上什么床头床尾君子协议。
许亦涵现在那叫一个黏糊,甭管大半夜啥时候,只要谭永安上了床,一瞬间就循着体温巴上来,俩胳膊俩腿全往身上招呼,缠得跟八爪鱼似的。谭永安也没空跟她计较,眼睛早合上了,第二天醒来下体隐隐作痛,发现这王八羔子枕在他胸膛上,一手攥着他命根子,睡得直流口水,脸上还带着淫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邪梦,看得谭永安那叫一个牙疼。
但两人既然已经没羞没臊两回了,大概是那种“犯一次也是犯,一百次也是犯”的堕落心理作祟,谭永安干脆就自暴自弃了,和许亦涵过上了颇没廉耻的性生活。
有时候早上晨勃还被撩,摁着那小身板先来两发再神清气爽去上班;有时候晚上迷迷糊糊突然淫心大起,干脆就拱被子里操几回……时间久了,也有点吃不消,本来就睡眠不足,工作强度大,压根没有多少休息时间,还这么没节制,把三十年积存的弹药似乎都要打完,灵魂虚浮,身体被掏空,就显出萎靡来。
后来一连七天喝同一种汤,喝到有点反胃了,终于想起来问许亦涵:“这他妈什么汤啊,超市天天打折?”
许亦涵嘻嘻一笑,盯着他喝完了三大碗,收过碗来:“鹿鞭枸杞汤,特壮阳!”
“滚你丫的!”谭永安一脚踹过去,看起来凶,其实没使劲,许亦涵早躲开了,做个鬼脸:“少侠你这几天印堂发黑、面色沉郁、脚步虚浮,恐怕是肾虚体亏之状,不补不行……”
没说完呢,被谭永安抢过碗丢在一边,人已经被扑在床上了,剥衣服的声音那叫一个响亮,还有男人恶狠狠的警示:“你试试老子的肾虚不虚!”
许亦涵又被干了个求饶不止。
做完了,收拾完餐具,一边烧着洗澡的热水,俩人挤在阳台上并肩站着,一起抽烟。
抽一会,谭永安说:“康昱明以前对你咋样?”
康昱明其实就是许亦涵他们那伙没爹娘小孩的头儿,很多人打小就跟着他,机灵的教坑蒙拐骗,笨手笨脚学不会的就扮惨去要饭,反正得手的财物大部分得上交。不过也有点好处,甭管你有挣着没挣着,回头还能吃一大锅饭,冬天也不用睡天桥,有一仓库挤着十几个小孩,还有几个三十多人老色衰的女人,一边供康昱明发泄性欲,一边由康昱明介绍客户卖身挣点钱。
许亦涵不爱提这些烂事,不过谭永安既然问,她也就歪着头想想:“阿明对我还可以啊,你看我要出来,就打了我两顿,都没给我剁手啥的。这偷东西的技艺,学了是师傅的本事,要走可以,得把手艺留下。阿明留了我的手,真算个好人。”
谭永安看她那张被烟雾缭绕着的小脸,不见半点埋怨和愁苦,总那么笑嘻嘻的,一贱兮兮德行,就像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那我要把他逮了呢?”
许亦涵也看他一眼,咯咯笑了一会,道:“别啊,你给他逮了,街上多十几个混混,有你们头疼的。”
“你心疼?”
“我心疼什么呀,他就一社会主义毒瘤。”
“你真这么想的?”谭永安狐疑道。
“那我还能怎么想呀?”许亦涵贼溜溜的眼睛斜着他,那眸子里亮闪闪,“他是咱阶级敌人。”
谭永安感觉挺操蛋,总觉得这人对他还有戒心。
许亦涵倒不解释这事,立场不一样么,他是警察,跟他说了混混的实话,那不找给彼此找不痛快么。
谭永安偏要找这个不痛快,还非拽着许亦涵聊上了:“那都是孤儿,干嘛不去福利院?非得跟着他胡干?”
☆、警察爸爸(二三)你是想听床上叫爸爸,还是床下叫爸爸?微h
许亦涵随口道:“那好些都是福利院跑出来的呢,在福利院吃不饱,遇上禽兽想反抗都不行,三天两头被领出去给那些收养人挑挑拣拣,跟选地里的白菜似的。”
还给他说了几件福利院的事,听得谭永安一愣一愣的,憋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狠狠闷了几口烟。
许亦涵以为他还在想着逮康昱明的事儿呢,劝道:“警察就一工作,你想当救世主呀?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哭都没地儿哭去,还真就阿明这种人,算是给一条生路。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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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剥削我们,但是讲点道义,所以你端了他,被你‘救’的那些人指不定把你当仇人呢。”
这话题说得烦人,谭永安不提了,许亦涵其实不知道,他想的不是康昱明,是她以前经历的事儿。
北风就这么吹着,警察大院里的枯枝摇摇摆摆,裹着冬衣的嫂嫂婶婶在楼底下快步走着,昏黄的路灯把她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谭永安一回身看着屋子里的星星灯,突然觉着这也是家的感觉了。
谭永安突然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盯着许亦涵:“出了年跟我去局子里,把你户口身份证什么都办了,多大个人了,还是一流窜分子。年底事忙,别人没空给你折腾。”
许亦涵突然眼珠子一转:“我户口上哪去?”
谭永安白她一眼:“你想上哪去?还想挂国家主席那去?”
“反正上哪也不上你家啊,这不乱伦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机,想就此甩了我不娶我,没这好事儿啊。”许亦涵说得理直气壮,谭永安额角青筋在跳:“乱伦个鸡巴!顶多算奸了一未成年小屁孩。还有,老子哪个时候说要娶你了?”
“强奸也不是什么好罪啊,在号子里都被别的犯人看不起,要被鸡奸的啊。”许亦涵提醒了一句,看谭永安脸色不好,又摆上说正事的模样:“那好吧,想让床上叫爸爸就娶我,想让床下叫爸爸,就让你当这便宜爹,你考虑清楚,自己做主,总行了吧?”
谭永安感觉这人说话哪句都让人想揍她,太多欠揍的话一起说了,反倒不好下手了,正气着呢,许亦涵一溜烟回屋去了,丢下一句“我先洗澡”。
哼着小曲儿才把头发搓成鸡窝冲干净,正准备涂沐浴露,门突然“砰”一下被打开了,热气缭绕小浴室里窜进来一大个子男人,好生拥挤,只觉得连转身的地儿都没了。
这浴室其实能锁上,早先许亦涵吧,存心要勾引他的时候,每每见其不为所动,久而久之也就意兴阑珊,不过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洗澡就随随便便把门一关,反正谭永安没进来过。倒是他洗澡的时候,被许亦涵突袭了好几次,当然总是以许亦涵被揍收尾。
于是这么一件着实意想不到的事,让许亦涵有点懵,怔怔地看着他,半点没想起来该遮掩啥。莲蓬头洒出来的水珠,溅在他裤脚上,雾气氤氲在两人之间,一时都没说话。
谭永安看样也不打算说了,直接把衣服裤子一扒丢在桶里,一步跨到许亦涵跟前,哗啦啦的水流把他的略微长长的头发立即打湿了,烧烫的水流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胸膛,分叉开顺着肌肉的起伏向下分流,冲跨了那雄赳赳卷起像刺猬一样的阴毛,底下那巨龙即刻撑大,昂首抬头,狰狞地挺起来了。
许亦涵还想打个哈哈调侃他呢,谭永安一张手臂将她往身上一揽,推着人就顶墙上了,冰冷的瓷砖冻得许亦涵一哆嗦,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见他猿臂一伸,把莲蓬头转过来,热水哗哗地笼着俩人,在她近来见涨的双乳上喷溅。
谭永安一低头把她嘴堵上,一贯的霸道直接,舌头碾着唇瓣,灵活地钻进去,勾着小舌就吞咬上了,舔得啧啧直响,如秋风扫落叶,所过之处,无不被顶弄得发麻发酸,津液横流。不出两分钟就把许亦涵亲得浑身燥热,小穴里淌着蜜痒上了。
小手环着他的颈子,仰着头热切迎合,女孩轻柔的喘息像羽毛,拂在脸上只管惹得人浑身血脉贲张。
灼热的吻在雪白的颈项上流连,又在锁骨上狂乱地舔舐,愈发粗重的鼻息预示着男人忍耐的极限将至,那紧绷的小腹与精瘦的腹肌与她肌肤相亲,刚健的线条彰显男人与生俱来的强势,不断贴近平坦柔嫩的玉体,将那滚烫的热情分毫不减地传递过去。
谭永安似乎对那小巧而挺翘的漂亮乳房极为青睐,充满爱欲的激吻不住盘旋在粉嫩的乳尖,一手抬起她的腿,肉棒赤裸裸地抵在花唇上,顺着沟缝来回碾压,顶着阴核有意无意地戳捣了数下,弄得许亦涵两面受敌,顾此失彼,呻吟渐渐紊乱失控,身子愈发轻颤不止。
被热水冲刷得湿润的肉棒杵在穴口,艰涩的进程有媚液开路,甬道内壁的滑腻被带入的清水冲淡,即刻又从内涌出大片热流。男人狠狠一挺身,将肉茎贯入深处,捣搅研磨起来。
女人白嫩的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粉红,不知是被热水冲的,还是由内而外映出来的血色,愈发显得娇媚可爱。
“嗯~~嗯啊~~”玉穴一被插入物填塞得饱满,那入骨的酥痒空洞皆成云烟,一股子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满足感溢满周身,舒服得只想大叫出声。
“叫大声点!”谭永安一声喝令,操着巨棒开始大干,腰杆一顶一耸,撞得凶了,直把女人往墙上砸。穴里一阵热,后背一阵凉,插得又快活又刺激,眼眸里满是春色,兀自呢喃道:“不怕大嫂们听见呀?啊~~哈……”
这小破房隔音效果很一般,往常有时候叫得响了还被警示呢,这回有点不寻常。
谭永安瞪她一眼:“你不都跟人说你是我小媳妇了吗?以为我不知道呢?隔壁嫂子的白眼我都挨几十个了,能白挨?叫!”
说着胯下狠狠一撞,鸡巴直往许亦涵平常最受不了那敏感点顶,捣蒜似的插个不停,干得凶狠孟浪,进进出出将那声响动静往大里弄。
许亦涵浑身说不出的爽快,只觉得大棒子干得益发戳到点了,连肉粒也快被碾成渣,张口就叫:“啊啊……啊!”
☆、警察爸爸(二四)女儿的骚屄就是给爸爸插的!高h
那杆子大长枪肏得凶了,淫水和热水一起刷刷地流,喷溅、飞甩,直弄得稀里哗啦的声音,激情荡漾没个休止。
“噗呲……哗……啪啪啪……”紫红的棒身上狰狞盘绕着青筋,根根隆起如山脉绵延,捣着嫩穴一肏,就听得许亦涵急促的叫声再被截断,嘤咛喘息如潮涌,一浪未平一浪又起。
蜜穴早被豁开,大棒子直撑着娇嫩的穴口,以千钧之势挺干入内,棱角剐过内壁,一身舒爽痉挛,电流不息。勉强撑在地上的单腿瑟缩发抖,酸软感自蜜穴到大腿根部,又迅速蔓延到脚尖,哆哆嗦嗦身子直向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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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势如虹,巨棒向内一顶一撞,又将整个身子向上猛地戳起,花心颤颤,好一阵入骨的酥麻,许亦涵叫得媚声颤颤,那敏感处被捣得狠了,浑身快感无处发泄,竟似每一块血肉都要因此爆炸,承受不住太过强烈的刺激,肌肤表面寒毛直竖,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
“啊啊啊~~~”那娇软的媚声早已失控,一个劲上扬,尾音婉转,俏脸上春色浓浓,眸子里又是欣喜又是激动,写不尽的快慰。
谭永安把这具极品的身子抵在墙上,又用手臂撑着她,胯下一阵猛动,直挺挺硬生生热乎乎的大鸡巴在穴里左冲右突,捣搅摇曳,又一个劲打着转冲那一个地方研磨,磨得许亦涵益发带了哭腔,藕臂颤动,指尖不管不顾在他后背上抠出道道血痕,犹自感到无穷热潮无数纾解,人便似泡在蜜缸里起伏,就是美得过了分,不知该叫什么好。
那肉棒将温热的水带进穴里,冲淡滑腻的媚液,水声滋滋,泡得那热烘烘的蜜穴内又一阵冷热交替,备受刺激。
耻骨紧紧相抵,耻毛交接处,水花飞溅,珠玉落地,毛茸茸的一片摩挲在小腹及阴阜处,刮蹭着得痒痒麻麻,混在肉穴被插干的快感中,奇异微妙不可言说。
男人精键的身躯不知疲倦,手臂、胸口与腹部的肌肉鼓动着,不断压榨出无穷精力,具象化作强烈的冲击,直向最为敏感脆弱的穴内送,一撞便是心旌摇曳,一捣就是满心震颤,悸动不止。
那杆长枪坚不可摧地杵在穴中恣意蹂躏,粉嫩的穴口、凸起的肉粒、缠绵的褶皱、敏感的花心、细小的宫口,无不被以破竹之势狠狠碾压!
嫩肉描摹着棒身各处,寸寸皆是舒爽,处处惊起战栗,被龟头一遍遍亲吻的幽穴深处,热流一股股溢出,在穴口被卵蛋拍打出白沫,顺着清水落在地上。
哗哗的水声也难辨是淋浴还是身体喷出的羞耻液体,这一具水做的骨肉,被那悍勇的长枪贯了个通透,整个身子就像化作了一滩软泥,无力地瘫在他胸口,随着剧烈的插送,踮着脚向上一颠一颠,落下时又迎来生猛的肉冠当头捣入,说不出的妙不可言。
“唔~~哈~啊啊……啊啊啊!插……得好深,啊~~爸爸的肉棒好大~啊啊……操我,爸爸……用力操我,嗯啊……”断续的媚语,从那樱唇中吐露,像含苞的花儿展露笑颜,甜蜜的赞赏与殷勤的求欢,像在男人本就燥热不安的小腹火上浇油。
许亦涵很快得偿所愿,谭永安一掐白嫩柔软的臀肉,性感的喘息中迸出一句刻意的羞辱:“小骚狗,贱屄真他妈欠干!”
他双臂一提,将她双腿抱起,呈一字型打开,后背抵着墙,身子悬空,重量全落在男人手中。大敞的阴户被热流冲得嫩唇蠕动,翕张的洞口竭力大张吞咬住肉茎。至阳至刚的巨棒生生将那至阴至柔的蜜穴拓开,狰狞恐怖的巨兽如从樊笼出山,猛地拔出又“噗呲”干入,凌迟似的刮着嫩穴,性器如胶似漆地黏合在一起,交融得深刻,互相摩擦得骨子都酥了,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喟叹,谭永安两眼直勾勾盯着那交合处,腰臀大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鸡巴如何强横地插入,女人被肏得怎样发骚求干,身心俱爽,渐至疯狂。
“骚货,生来就是给爸爸干的!操死你!”男人一面狠捣,一面又望着那凸起的小腹,想象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驰骋在女体中,一寸寸将她侵犯、掠夺、占有,在那隐秘深处烙下他的名字,令她永生难忘。这无与伦比的成就,是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勋章,与性格才华无关,纯粹是造物主将他创造时,就无比宠爱地赋予了他天生的强大,肉体本身的优越乃是纯粹力量上的胜利,是基因里自带的骄傲。
他红着眼的样子,看起来当真有些骇人,被粗暴凌辱插送的快感中,又带来几分惊心动魄的惶惑与羞耻,偏偏敏感的身子喜欢得紧,肉穴螺旋似的拧紧,承接着他愈发刚勇的冲击,被捣碎肏烂的感觉教人意乱情迷,许亦涵朦胧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亮光,亢奋到了极点,欣喜到了极点,呢喃着呻吟着,叫声在水声中愈发支离破碎:“啊啊……啊~爸爸……女儿的骚屄……就、就是……给爸爸插的,啊啊啊啊!”
龟头插得那平坦的小腹隆出对应的形状,蜜穴紧咬着肉棒,嫩肉无数不在攀附与青筋、棱沟,血肉相融的感觉,与那媚浪声音中的某一句,突然激起又一阵情潮高涨。
“乱伦的小骚狗!跟爸爸做爱!被爸爸用鸡巴肏!”谭永安积郁多时的心结燃起烈焰,骤然爆发,带着暗黑潮流性质的扭曲情感和欲望,如火山喷涌,岩浆四溢。
许亦涵满脸羞红欲滴,这具身子毕竟将谭永安是她爸爸的记忆烙刻到了骨子里,从前她接近他,内心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每每提到这一层关系,自幼耳濡目染的社会伦理道德观自动涌现,再度形成又一轮心理冲击。
“啊——啊哈……”不及多想,深深贯入蜜穴的坚硬巨物膨胀到极限,在窄细的管壁中深钻慢研,刮起一层层战栗,如涟漪荡漾,小腹深处酥麻酸软,快感连连。
身子全然无力自控,玉户毫无遮掩,任由巨根进进出出,刮磨得蜜穴红肿,嫩肉上白沫横流,被反复搓捻,只看一眼,便被那淫靡春光羞臊得浑身发烫,双乳弹跳得厉害。
“奶子大了……”谭永安痴迷的眼神紧盯着挺翘的椒乳,原本如倒扣小碗般尚未完全发育的柔软,经过几月来反复的抚摸玩弄,益发胀大,形状依旧饱满漂亮,挺在胸前晃出乳波,奶头及周遭乳晕也变得更为诱人。
灼人的目光所过之处,不加掩饰的垂涎与色欲令许亦涵又是羞怯又是欢喜,穴被插着,奶子也寂寞起来,其上两点茱萸硬得像石子,吟哦中多了几分恳求与娇媚:“嗯啊啊……爸爸……摸、摸大的……摸摸奶……啊哈~~~啊~”
谭永安两掌狠狠攥着她两瓣臀儿,下身高频地撞击着,以不容抗拒的语气道:“自己发骚让老子伺候你?伺候个屄还不够?平时自己没少摸吧,不然怎么大了?骚给我看看!”
“呜呜……爸……爸……干……干烂了……受不了啊啊~”那根东西可叫人爱死了,大得撑满骚穴,长得直捅到子宫内,硬得像钢铁,热得像火,插得又快又猛,一个劲干在舒服的地方,肏得许亦涵咿咿呀呀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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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大脑一片混沌,一手抓着一边奶子摇起来,小小的手搓着揉着,按得奶子变形,闭着眼嗯嗯啊啊地抬着腰向下坐,迎着鹅蛋大的肉冠使劲碰撞,顶得浑身乱颤,活色生香的一幕幕写在脸上……
谭永安被这小浪货没羞没臊的骚样刺激得血流飞窜,像炸药一点就着,使劲掰着两条美腿,使劲插着穴,恨不得把满身精血都交代在这狐狸精身上。
“你不是问户口上哪去吗?你这小屄都被我干烂了还想哪儿去?养你这么个女儿能给别人操?”谭永安手背上青筋暴起,额上被水打湿,满脸显出几分狰狞来,水珠与汗渍齐齐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穿过密密的胡茬根,滴在健硕的胸膛上,性感诱人。
蜜穴里愈发收拢起来,眼看许亦涵就到高潮,谭永安瞬间进入冲刺,每一下狠锤重捣,敲击着两人的灵魂,那欢愉从奇经八脉渗入骨髓和细胞,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即刻进入沸腾的狂欢中。
许亦涵被肏得两眼失焦,翻着白眼喉间含糊地滚出断续的字眼,意味不明。
谭永安只管自顾自插着,又道:“给你自个整一户去,年纪一到就得嫁给我,成天关房里不许穿衣服,撅着屁股给我操,干得你叫爸爸!给老子生一窝小崽子!”
脑子里光怪陆离的光芒迸射,懵懵懂懂,弥漫的热气钻到眼睛里变成水,许亦涵呜呜地叫出声来:“呜……好……好……啊~让爸爸肏,射……射一肚子精,唔嗯嗯……给爸爸生……生孩子……啊哈~~啊啊……”
☆、警察爸爸(二五)嫌我年纪大操不动你?甜蜜的日常~
春节来了,队里开始轮休,酒吧老板也任性,工资一发,门一关,回家过年去,许亦涵可乐呵,点着手里的票子,兴冲冲跑商场给谭永安买了一套冬衣。
除了警服,他那便装,夏冬各两三套换着穿,多少年不见买新的。
警察大院附近有一菜市场,许亦涵逛了一圈,大鱼大肉可劲买,还给整了一箱啤酒,细胳膊细腿扛家去了。她这程子早跟邻居的大妈小婶子混熟了,平时借个锅炒个菜还是没问题的,还时不时能蹭两碗好吃的。
正搁好东西,隔壁王嫂见她回家,欢欢喜喜送一包糖来,说是刚买的年货。许亦涵笑着接了,殷勤地说晚上送红烧肉过去。
王嫂直说别客气,女人吧,话藏不住,见她还是那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一脸心疼,眼瞅着楼道里没人,劝上了:“夜夜啊,上回跟你说的话,你听心里去没?永安这个人,确实不错,人仗义,当嫂子的心里明镜儿似的,但是要论婚嫁大事,那可就……你这才多大呀,他怎么就能下得了手?再说了,他们重案大队,办的那都是什么案子,危险……”
全是老一套,许亦涵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准备搭腔呢,谭永安迈着大长腿回来了,哎哟,王嫂那个尴尬,打个招呼一溜烟走了,关门还给许亦涵使个眼色,许亦涵乐不可支,招招手挤眉弄眼的。
那高山似的壮汉已经堵过来了,黑着脸皱着眉,熊着眼瞪她:“聊挺欢啊。”
许亦涵嘻嘻笑:“可不,女人讲话你掺合什么?”
门一关,泰山逼近:“嫌我年纪大了操不动你是不?”
“哎呀青天白日的能不流氓么?”许亦涵做个鬼脸,“你老牛吃嫩草,确实不厚道,不让人说呀?”
谭永安懒得跟她较劲了,手从兜里一掏东西,许亦涵以为开揍呢,一吓三尺远,直接蹦床上了,小手颤巍巍举着,挺着胸脯嚷嚷起来:“干啥?家暴啊?小女子可辱不可杀啊!”
谭永安一翻白眼,把个崭新的手机丢她脚下:“我的电话号码给你存里边了,自个用什么软件自个下。”
“哎哟喂!”许亦涵拿起这华丽丽的新手机,还是一iphone,比他自个那用了不知道多久的破手机好多了。开了锁,翻来覆去滑了几下,嘴里叨叨上了,喜笑颜开,“谭老抠出血啦!”
“出你个头的血,只会出精要试试吗?”谭永安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劲,咋回事,张嘴就是流氓话,这不她的德性么?
许亦涵不理他调戏,跑到床边一蹦,挂在了谭永安背上,突如其来的袭击震得老谭胸口一闷差点呕血,火气蹭蹭:“滚滚滚!你那小骨头架子,咯死老子了!”
许亦涵理他呢,手臂一伸,艾玛,开了相机,屏幕里赫然出现她的笑脸和谭永安凶神恶煞的臭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咔嚓”一下,新手机第一张合照出炉!
谭永安骂归骂,贱性使然,两手早背后边把她捞住了,许亦涵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咯咯的,手机都快掉了:“王嫂说得真对哎,你哪能配得上青春靓丽貌美如花的本姑娘~~看你这鼻孔……”
一边笑,一边差点把谭永安勒断气。
俩人屁大点的事都能折腾半天,再回过神来,许亦涵一拍大腿:“我做饭去了。”
谭永安把她衣领子一揪:“别做了,今个出去吃。”
“啥玩意?”许亦涵惊了,“我菜都买好了。”
“赶紧穿鞋。”谭永安烦她,拎着菜出门求别家搁冰箱里了,回来还感慨呢,“你喂猪啊买那多。”
“哟,猪哪有你吃得多啊!”许亦涵顺嘴一说,被拧着脖子丢出门去了。
两人互怼着下楼,谭永安发现这小兔崽子心机深了,一听见前后的脚步声,麻溜地闭嘴不吱声,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儿跟他后头,听他挤兑,也不还嘴。路过的大嫂子小婶子,寻常的也就剜他一眼,再义愤填膺点,直接拉着他教育上了……
谭永安憋得肺都快炸了,直想聚集全楼警察家属开一记者发布会,给她们放一放许亦涵在家嘚啵嘚啵的录音,看看是谁欺负的谁。
离了大院许亦涵笑得脸都变形了,乐颠颠差点被车撞上,谭永安气急败坏拎着她,她还一贯的不理他脸色,得寸进尺跳他背上了,得亏到了傍晚光线不好,他又胡子拉碴活活老了五岁的模样,要不指不定还得被什么视线环绕呢。
习惯了,谭永安还真有点习惯了,背着许亦涵走在路灯下,听她叽叽喳喳说话,一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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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不说手机能用就行吗”,一会又扯远了,什么“你小时候怎么追小姑娘的”“你咋老光棍这么多年捏”,一通八卦。
两人的背影被拉得老长,谭永安压抑不住的吼声偶尔声震一条街……
这一天大年二十九,谭永安把许亦涵领到一西餐厅装逼了,吓得许亦涵摸着他额头追问是发烧了还是中彩票了。
谭永安烦这人,虎着脸说“不吃滚”,这才安静下来。
逼格满满的西餐厅里响着优雅的弦乐,温馨的灯光下能看清墙上挂着各种画,侍应生穿着西装彬彬有礼,客人们一个比一个安静,脸上都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许亦涵一到这地方也给震住了,哪好意思大笑大闹,赶紧的装孙子,瞅着旁边气质绝佳小口吃着牛排的淑女,浑身不自在。
其实谭永安也不自在,不过在许亦涵跟前,憋也要憋出一脸正气和强装的淡定,把那菜单给许亦涵一递:“点。”
侍应生保持着完美无瑕的尊敬笑容,许亦涵翻了几页,瞪眼看着谭永安:“一杯饮料58啊?比我们酒吧抢钱还利索!”
“……”谭永安嘴角抽了抽,瞥一眼侍应生,虎着脸看着她:“我知道,想吃什么点什么,不用管那价钱。”
“那……那……”许亦涵眉毛抖了半天,翻了三遍菜单,颤巍巍指着小食那页,“那来一鸡翅……”
谭永安嘴角又抽:“够你塞牙缝啊?”
“哦……”许亦涵又忍着刀割般的心痛,仿佛看一眼钱包里的钱都会被掏出去一样,半晌突然对侍应生道,“你别在这盯着,我、我再看看。”
那人有礼貌地鞠一躬,走了。
许亦涵行完注目礼,看不到他背影了,“啪”一下合上菜单,伸长了脖子看着谭永安:“黑店啊大哥,咱们走吧!”
谭永安恨铁不成钢:“你好意思么?”
许亦涵拼命点头:“好意思!”
“……”谭永安摸摸口袋里的卡,皱着眉也伸长脖子凑近了,压低声音道:“不你说的,要吃烛光晚餐?”
“哦,小卖部买一蜡烛点着在家吃不完了吗?”许亦涵横他一眼,痛心疾首,“老谭同志,不是我说你,腐败要从源头抓起,要坚决杜绝你这种资产阶级思想……”
“什么乱七八糟玩意。”谭永安赶紧给她刹住,眼神里有杀气,“想清楚啊,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以后把眼珠子看穿也不带你来这。”
许亦涵想起来了,有好几回和他一起路过这呢,一边吐槽一边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他还记着。
再偷瞄一眼旁边那桌盘子里一小块血红的牛排,一个机灵,赶紧把那小虚荣心踹沟里了,忠诚无比地举手表态:“别介,绝对不看了。咱们去吃猪蹄儿撸串吧!”
谭永安眼神复杂……
两分钟后,两个半蹲的身影一前一后,鬼鬼祟祟,以耗子的姿态、鬼魅般地窜出了西餐厅。
“谢谢光临!”后头一排整齐响亮的恭送声,把俩人震得腰杆子都快折了,滴着血的老脸和小脸就快贴在地上,一阵风,没影了。
半小时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三条街外的路边烧烤摊上已经吃上了,许亦涵一手抓着个鸡爪,一手举着签子吃羊肉,那满嘴唇的地沟油被昏暗的灯光一照,亮闪闪泛着光。
啃玉米,吃茄子,一串串腰子往嘴里捋,放多了辣椒吃得直伸舌头,灌一杯冰啤酒爽得嗷嗷叫,拍着桌子嚷嚷上了:“好吃好吃好吃!老板,再来十串腰子,哎多放点辣椒!”
谭永安把塑料碗推她跟前:“猪蹄儿,再不吃凉了。”
许亦涵不客气,手套也不戴动手就抓上了,还哼哼呢:“你也吃啊。”
谭永安默默地啃俩腰子,琢磨上了,狐疑了:“我怎么发现你就一贱骨头呢?一二千的西餐不吃,非来吃路边摊,你是不缺根筋啊?”
许亦涵嚼着肉这就喷上了:“我就爱吃路边摊咋了?那你还缺德呢,你还五行缺五行呢,你……”
这人就不会啥叫好好说话,谭永安恫吓一句:“找抽呢你这?”
“咋抽啊,用啥抽啊?”许亦涵贼眉鼠眼往他裆下一瞟,一脸淫笑。
谭永安那厚脸皮都是关起门床上才有的,这会儿不理她了。
过了一会许亦涵还吭哧吭哧埋头吃着,谭永安还是憋不住,又问上了:“说实话,你真不嫌我穷?跟了我,那可是估计得吃一辈子便宜饭。”
“哈?”许亦涵惊诧了,“你今天才穷的?我今天才认识你?这便宜饭不一直吃得挺好的么?”
“……”谭永安老脸红了,恨恨地喝了两口酒,“给你瞎操心,没良心的王八羔子。”
许亦涵挥着签子,眉飞色舞地教育上了:“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不过你也太不会过日子了,那一杯饮料,能吃多少腰子壮阳啊!你别跟小年轻似的一谈恋爱就忘了人间疾苦啊……”
谭永安听得又气又好笑,她那老气横秋的模样是越看越逗,叉着腰特像老干部,偏偏小红脸蛋水灵得很,大眼睛亮闪闪像初生的婴儿那样纯粹,心底蓦地涌出丝丝感动。
谭永安想起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女人要是精打细算为你省钱了,那就是真要和你过日子了。这丫头,从前看着怪,不入眼,偏偏像是有股子孽缘,一见就忘不了,阴差阳错,鬼使神差,竟然走成了现在这样子……
男人——尤其是谭永安这样的糙汉子爷们,一感慨豪气就顿生,激动起来几乎要拍桌子直接把人娶回家了。
许亦涵bb半天发现他眼神变了,平时那x光似的利眼这会儿化成了春水,当然,温柔是很温柔,就是让她不习惯到有点儿不寒而栗……
“干嘛呀这么看我?别动歪心思啊,小女子卖身不卖艺,打炮不谈情。”许亦涵眨眨眼,生怕他说什么肉麻话。
谭永安知道她的德性,破天荒笑了一下,敞开肚皮开开心心吃起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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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光影在他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唇上割裂开来,那双深邃幽沉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宠溺,少有的露出温和本性。
俩星星眼里都快冒出爱心来了,许亦涵用手背撑着香腮,花痴无比地感慨了一句:“我老公真帅啊~~”
男人动作一僵,脸上竟然显出几分奇异的红晕,还侧过脸去了。
“你不会害羞了吧?”许亦涵大惊,看着他一副小处男的样儿,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冒泡泡,那眼神就跟老母鸡看着小鸡似的,有点母爱泛滥,怜爱都快溢出眼眶了。
“……”谭永安真是打出娘胎头一回,臊得快钻地缝了,想说点啥狡辩吧,许亦涵根本不给他机会,也不顾满手油,直接扑上来吧唧在脸上左一口右一口,眉开眼笑哈哈上了:“小相公,你就从了老娘吧!以后姐罩你!”
她在街头放肆大笑,全然不顾周遭各种异样和揣度的神色。在这小摊上,我行我素,随心所欲地展露着本性,灿烂得像一朵开得正好的向日葵。
谭永安本来要还嘴,突然看着她被灯光照亮的眸子,嘴角也被传染似的扬起来,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笃定。
“哎,别闹了,咱说点正事。”
☆、警察爸爸(二六)酒后好乱性……微h
“嗯~~~谭……谭永安……我……”许亦涵浑身瘫软,挂在谭永安脖子上,一脸谄媚的笑容,“我爱你……”
“……”谭永安一脸愕然地望着她,女孩脸颊绯红,痴笑不止,明亮的眸子里都是醉意,“你爱不爱我?”
“……”男人不知如何应对,蹙眉道,“别闹,你醉了。”
“嚯嚯嚯嚯……”许亦涵骤然爆发出声声大笑,吓得谭永安几乎一下子弹起来,就见她酒气熏天、歪着脑袋凑过来,眼睛里都是碎钻似的星星:“我知道你爱我……嘿嘿嘿。”
谭永安无言以对,忍耐半晌,沉静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他一手拉着许亦涵,一手扶着她的肩,搀着她跌跌撞撞上楼。
这一路如此漫长,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她高亢的言语中,一盏盏亮起,照着两人回家的路。幸而无人,也亏得无人来打扰,许亦涵正好肆无忌惮,胡搅蛮缠地搂着他,爪子一会儿攀在他脸上,一会儿抚着他的脖子,喃喃道:“我好喜欢你哦。”
男人苦笑道:“好好好,我也喜欢你。”
过了一会,又忍不住道:“你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么?”
漆黑的瞳孔,似有征询与质疑,却又宽容地望着她。
整个世界都醉了,天旋地转,世界颠倒,唯有他还是如此清晰地映在眼前。
许亦涵凝眸良久,半醉的眼底漾开一抹柔情,两条腿像被提线木偶似的,在他手臂的施力下,步步前行,神魂却早已不舍他分毫,黏糊糊地缠在他身上。
“我懂啊。”她撇着嘴,不服气的流露委屈之色,含混不清道:“你不喜欢我做贼,我就不做贼。”
“你是警察嘛,那我也得做个合法好公民,自力更生。”
“你是个老好人嘛,就要别人也做好人,要不是我爱你,谁管你这种幼稚的想法哦?”
“要不是我爱你,谁要管你怎么想,谁要在乎你的感受。”
一连串乌七八糟的话,谭永安默默听了,安抚似的道着:“好,好……”
许亦涵越说还越来劲,酒壮怂人胆,何况本来也不怂,这会子胆儿可比豹子肥多了,眼瞅着谭永安掏钥匙开了门,又唠叨上了:“谭永安,你还没说你爱我呢。”
“……”谭永安扶着她进门,顺手把门关上,敷衍道,“我爱你啊。”
“你骗人。”许亦涵小眼神斜过来,凶巴巴的,“你哄小孩呢?”
谭永安想说“你本来就是小孩”,看她那醉态可鞠的模样,也不好再刺激她了,把这句引战的话噎回去。
不料许亦涵有了酒精助攻,越发肆无忌惮,两眼直勾勾望着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任由谭永安如何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岔开话题,就是一言不发,幽怨的弃妇眼神飘来飘去,死死缠在他身上。
谭永安看她神态肃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蓦然心中不忍,思虑再三,动动嘴唇,艰难地冲破心底最后一道障碍,薄唇开合,道:“我爱你。”
“真的?”酒醉之人不讲理,偏偏还有刨根问底的毛病,许亦涵这就追问上了。
“真的。”谭永安耐着性子道。
“再说一遍。”
谭永安看着她的眼睛,心底的洪流涌过之后,是前所未有的安然,他郑重而顺从地道:“我爱你。”
许亦涵似乎信了,歪着头打量着他,发软的脚几乎支撑不住,站得歪歪斜斜像随时要倒下,上身愈发倒在谭永安胸膛上,近似梦呓般靠在他肩头问:“那你怎么不亲我?”
男人的胸膛起伏不定,沉稳有力的心跳加快了节奏,狭窄温馨的房间里,女孩的呼吸渐渐平复,那一声执着的质问,像要被风吹散一般。
懵懂中炽热的吻忽而烙在脸颊上,而后,寸寸濡湿,蔓延至嘴角、唇上,凌掠意味十足的侵犯即刻撬开牙关,深入口腔。
“嗯~~”
酒气与芬芳的体香扑鼻而来,女孩软糯的唇瓣翕张开合,被动承接着男人突如其来的霸道激吻。恍惚中身子向后倒在床上,一具雄健的肉体欺压而上,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间。
酒精刺激着细胞的敏感度,咸湿的吻一点点烙在耳际、下颌、脖颈、锁骨,湿热的舌头舔舐着肌肤,激起大片鸡皮疙瘩。许亦涵哼声颤颤,环着男人的颈子,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肢。
上身衣物被件件剥去,冷空气直接接触到肌肤表层,被掌心摩挲过处,又是如火烧灼,一冷一热,叫声愈加失控:“啊啊~爸爸……谭……谭永安!唔~~~”
男人一手贴着腹部,挤进贴身的底裤内,下滑至蜜处,指尖揉捻着花唇,勾出一抹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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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触感与嫩肉的柔滑温暖形成鲜明对比,令人爱不释手。
“想要?”低沉的男低音带了几分蛊惑的意味,在耳畔沙沙地响起,听得许亦涵腿心潮涌不止,欲望高涨,红着眼闷哼道:“要、要……”
几乎在话音落地的同时……
“呲——呲啦——”
裤子连扯带撕,甚至来不及彻底脱光,只褪至膝下,露出饱满的阴阜与红嫩的媚穴,迅速被男人大力顶撞得双膝屈起后抑,将蜜口娇颤地暴露在外,臀儿上抬,呈求欢之势。
“啊~啊~~”许亦涵兴奋地喘息着,眼看着谭永安手脚利落地扒掉下身遮掩,三角裤里弹出一条又粗又长的紫红色巨棒,硬邦邦已然坚挺,弹跃时还可看见铃口处亮闪闪的液体。
谭永安低头审视着少女因情欲高涨而胀大的两粒粉色茱萸,她像缺氧的鱼儿,在岸上扭着腰肢挺耸跳跃,只待重回海洋,再享“鱼水之欢”。
“真是欲求不满!”男人急促地评价后,仓皇俯身将二人性器贴合,一手扶着巨刃,凭感觉寻觅洞穴,很快便轻车熟路,摸到了涌泉口。
“我来了!”一声警示还未坠地,胯下巨根猛地捣穴而入,一气顶至花心。因甬道内稍有干涩,插得女人浑身战栗,唇缝里冒出嘶嘶的声响,咿咿呀呀呻吟不止。
“啊——啊啊~”满溢的快慰在骨子里流窜,伴着婉转缠绵的吟哦,当真是苏媚至极,听得谭永安胯下兄弟再受鼓舞,碾过甬道内壁寸寸柔软凹凸,直干到女人蜜穴极幽深的所在去。
☆、警察爸爸(二七)舔内裤的变态爸爸!高h
男人快要爆炸的性器一入蜜穴,就被热切地啃咬着紧攥不放,谭永安将碍事的裤子彻底剥下,目光触及白色内裤裆已然湿透的裆部,那薄薄的布料无时无刻不与花唇亲密相贴,有意无意的擦磨中,被悄然涌出玉穴的淫液浸湿,粘滑的透明液体扩散成一大滩,散发着浓郁的馨香。
谭永安插在穴里的鸡巴弹跳搏动着,一手拿起那小裤衩,将湿润的部分放到鼻间深嗅,窥探着玉户在其上残留的痕迹,淡淡腥臊掺杂在浓浓的麝香中,再度挑动男人欲望的弦,胯下巨物如同拉到紧绷的弓,一松手就是挺身出鞘,肆无忌惮的狂浪冲刺!
“噗噗呲……”
下身迫不及待地律动起来,阳具深捣猛摇,撞得女体不住上耸,酣畅的性爱自开启之时,已然奠定了无所顾忌的基调。
许亦涵两眼朦胧,眼睁睁看着谭永安把自己的贴身内裤拿到嘴边,伸舌在那湿滑处舔了舔,羞得两颊发烫:“别~~啊啊!脏……你……你变态!”
“我爱你!”谭永安突然痴迷地掷下一句话,生猛的插捣愈发没了章法,巨棒在穴内横冲直撞,只管深入再深入,力道之大,几乎要插散女人的骨头。
“嗯~~~啊啊啊!你……”许亦涵嘤咛叫喊,男人胯下凸出的巨物深刻地将二人紧密相连,肏得星火迸溅,蜜穴热辣汹涌,小腹深处酸软阵阵。那抗议声渐渐消沉,女人眼底喜色愈重,为身体渴求所控,想着男人舔内裤的样子,脑子里嗡嗡作响,烟火四散,七彩斑斓交织变幻。
许亦涵一手紧攥着床单,细长的五指抠着床垫,手心里满是汗珠,呢喃的密语自樱唇中吐露:“我也爱你……唔啊啊!操我,操死我!小屄是你的,都是你的,啊~~~啊!”
谭永安提枪猛插,迅疾如骤雨,眼底有癫狂之色,狠肏了数百下,直弄得许亦涵哭喊着高潮,仍旧发狠耸动着,很快又将女人卷入情潮。
许亦涵酒后亢奋已极,高潮泄下,春色跃上眉梢,扬唇媚吟,声声婉转,玉腿盘绕在男人腰际,下体斜迎,让肉棒刺得更深更顺,一捣一搅,说不尽的快意畅美,直弄得香汗淋漓,玉体上青红遍布,被谭永安性起抓揉得处处斑痕,又痛又痒,又酥又麻,四肢战栗不止。
“啊哈~啊……哦哦~肏得好舒服~啊啊……”媚声与淫水荡漾的声响混合在一起,大力的冲撞使得水沫倾泻,交合处迸溅飞散的透明液体,弄得私处泥泞不堪,粉嫩的媚肉愈发刺眼,令谭永安心荡神驰,胯下跋扈张狂,一个劲孟浪插耸,入得极快极深。
两条白皙的美腿自翘臀处上扬环腰,像蟒蛇一样缠拧得紧了,死死箍着男人精键的肉身,无时无刻不感受着雄性特有的凶悍力道,胴体柔韧承欢,彼此骨肉交融。
谭永安握着女人盈盈的腰肢,克制不住手指掐揉用力,在滑腻的肌肤上搓捻玩弄,摩挲着细小凸起的胯骨两侧,更觉得爱不释手。眼前一片白晃晃动人的春色,日渐丰满的椒乳摇曳弹跳,上耸下甩,像是也经不起这样接连不断的穿刺与捣弄,乳波阵阵,茱萸益发硬挺。
许亦涵额上沁出汗来,几绺碎发贴在鬓角,衬着无暇的姣好面容,将满脸因悸动而微微扭曲的神色,点缀得更为活色生香。汗淋淋,娇喘声声,眉宇眼瞳中,无不写满了欢喜与激情。
这初见时古灵精怪的少女,此刻在床上,在胯下,在疯狂而激烈的交媾中,不断被情欲洗礼,注入男子的精华与活力后,加倍浇灌出特有的妩媚之色来。纯洁的身子在次次水乳交融中,越来越习惯于接纳另一具肉体的索求和给予,又在这样极致隐秘、深入、刺探最本能渴望和欲求的交流中,不断获取肉身的欢愉,胶着灵魂内的亲密无间,由此变得愈加开放、包容,享受到更深刻的满足与情感上的慰藉。
当中细微的变化,作为与之关系最为密切的人,谭永安虽然难以用言辞表达,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二人的默契,与双方不断构建加厚的情谊。
巨棒挺入抽出,看似机械的动作,却因彼此的了解和取悦对方的心意,变得充满激情。龟头次次捣向最能引发痉挛与吟叫的点,肉柱刮磨在千回百转的甬道,凌虐着最为脆弱的皮肉与褶皱,带出大片缠绵的媚液。
凭借刁钻的角度,肉茎每每插干得许亦涵如触电般瑟缩不已,咿咿呀呀的叫声支离破碎,才从高亢处落下,又被下一轮洪流淹没,快感遍布周身,浪打筋骨,肏得女人每一次都像破碎又重组,而后再度被席卷而至的狂潮碾为齑粉。
“呜呜,干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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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唔啊啊啊!大肉棒干到子宫里了,啊、啊啊!”哭叫声因醉意而愈发显得狂乱,泛红的肌肤上各个毛孔大口呼吸,体内无处不被妙不可言的快感涤荡,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快,爽到没有言辞来形容,只能发出跌宕起伏的叫喊,扭着下身接迎下一次插入。
“嗯啊……”男人鼓胀的肌肉上热汗淋漓,健硕的胸肌肌理分明,蜜色油光发亮,下巴上落下的汗滴不时落在上面,快速滑至腹部毛发间,将那卷曲的黑色丛林冲淋得发亮,性感到了极点。粗重的喘息声中,那双早被欲望染红的眼赤裸而贪婪地盯着许亦涵,像要将她生吞下肚,永久地据为己有。
眼看龟头顶端就要精关不守,将到冲刺时,谭永安将许亦涵拉到怀里,一手托着她早被打湿的臀部,指缝被滑腻的欲液沾染,一手紧揽着她秀挺的美背,将纤弱的女体嵌在怀中。
许亦涵只觉得恍惚战栗无休止,身子每被阳物冲撞得后抑,又被那大掌推回,娇软脆弱的花穴迎上硕大的肉柱,两相碰撞,直弄得浑身剧颤……
“啊啊啊啊!”
☆、警察爸爸(二八)抱住主角的大粗腿
过完年,谭永安极其麻利地把许亦涵户口等事一气办妥,各警务单位协作不少,他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有一些人脉。
等拿到单独开户的户口本和崭新的二代身份证,许亦涵终于在名义上有了“许亦涵”这个大名。
谭永安跟年龄比他小一圈的黑户孤儿恋爱的事,已经传遍了单位和家属楼,众同事纷纷表示,果然是春天来了,连老谭都发情了,谈笑间多少有几分艳慕之色。
许亦涵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很快就跟那群荤素不忌的刑警打成一片,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那一夜在烧烤摊上谈的正事,自然是有关她的前途。谭永安原本想让她去读书,好赖上个职校学门手艺,甚至连什么厨师学校都考虑过了,总觉得就算不是考大学读研究生博士的料子,也得找个同龄人聚集的地方正经待着,别在那鱼龙混杂的酒吧里瞎混。
这一想法被许亦涵无情否决,谭永安耐着性子,问她想做什么。
许亦涵啃了三串香菇,舔舔嘴唇:“我要做生意!”
“……”谭永安沉吟片刻,斜睨她一眼,“你能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
“嘿嘿……”许亦涵一谄媚,谭永安眼刀就横过去了:“别打歪主意,被我知道了,敲断你的狗腿,让你瘫在家里头。”
小姑娘满不在乎撇撇嘴:“你老戴着有色眼镜看我,那还问我干嘛呀?”
“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许亦涵“哼”一声:“不是我嫌弃你啊,老谭,当警察,你是内行;混饭吃,我是专家。你老觉着我只会干坑蒙拐骗的事儿,那士别三日还要戴个眼镜看人呢。坑蒙拐骗也是有技术的,手得巧、眼力得准、动作要快、嘴巴要会说。你那什么眼神?得,那我在酒吧,做的是合法正经的事吧?那我就能拉着客、卖出最多的酒,分提成每月都是店里头一号,老板成天怕我跑喽。这种天赋,就是做买卖的料子……你就是对我有成见,不说了,反正用不着你管我。”
她果然不再说了,似乎也心无芥蒂,继续大吃大喝。倒是谭永安心底隐约有几分愧疚,看着她稚嫩青涩的脸,皱着眉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该承认她那些优点。
节后照常上班,谁也没再提这事儿。
谭永安左思右想,也罢,让她闹去吧,往好了说兴许这就是她的出路,凭那小脑瓜,没准真能做出点成绩,自己没理由武断地替她做决定,就再差,输光赔尽了,不还有他么?她那么年轻,折腾几年不为过。
隔天早上,许亦涵揉着眼睛起来,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银行卡,再翻手机,发现一条未读短信,里边写了密码,除此之外,谭永安只交代了一句“赔光就没了”。
许亦涵揣着这张15万存款的卡,怔忪良久。
原主的记忆里,还留有相关记忆,那一世他们父女关系并不算融洽,彼此隔阂颇多,互不理解,也缺乏交流,因此原主在谭永安的授意下,进了一所寄宿制高中。这钱,自然是谭永安多年工作的唯一积蓄,他念叨过一次,说以前打算再熬几年,好歹攒个首付娶媳妇,后来名下都有女儿了,就留作读书的钱,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动的。
没想到就这样直接给了她拿去胡闹,不过问她做什么、怎么做,也不另加束缚和限制。
这一份信任和支持,何以为报?
许亦涵当然不怎么喜欢感动这种肉麻的词,但除此之外又无从表达此刻的心情了。
赔当然是赔不了的,许亦涵早就考虑过了,首先是让谭永安活下来嘛,除此之外,漫漫人生路,总不能老啃那份警察死工资。作为有着先知优势的重生者,赚钱这种事还不容易?
其中最关键的核心人物,当然就是本文的无敌男主了。男主会落难,会经受挫折,但他毕竟是注定要开挂笑到最后的人,不但最后升职加薪走上传奇王座,当然也少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许亦涵虽然对肖宁这个人不怎么感冒,但并不介意找着机会跟他捞钱,谁跟钱过不去呢!
在原本谭永安牺牲后的一个巨额诈骗案里,就有一个大好的商机,99%的人都会在那场浩劫里赔得倾家荡产,肖宁凭借着主角光环的加持,在幕后人捐款潜逃前,就已经大赚了一笔。许亦涵算定要想办法筹措一笔款子,先投进去翻个番,把后续事业的本钱拿下,现在倒好,手里可用的本金一下子多了15万,能给谭永安存一笔养老费了~
说到肖宁,许亦涵原本得意的神色稍稍收敛。
这段时间,肖宁曾几次来搭讪,为免被牵扯到男主后宫团里,许亦涵小心应对,不可谓不煞费苦心。不过,是迎合还是拒绝,都有可能被算作一种个性引起男主的兴趣,最近越发觉得有点难办了。
她眉头微蹙,思忖着对策……
话说开春后,各种案子又是排山倒海涌来,何况有男主在的地方必有大案要案连环案,谭永安越发忙得连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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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三五天不回家或者回家睡仨小时又被叫走的次数越来越多。
原本他就没什么娱乐活动,自打许亦涵有手机以后,倒是天天趁着他上班时间,发几条荤段子、小黄文、色情打油诗调戏之,间或夹杂些露骨的勾引之辞,有时候一开手机,发现屏保被换成大尺度照片,真叫谭永安气得骂娘。
谁知道又一恶劣案件开始侦办后,专案组被封锁,手机上缴不得与外界交流,这下倒是清静了,谭永安却贱兮兮地不习惯起来。
从前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办起案子来都不把自己当个人,但当那人闯进生命里,有了枷锁,有了羁绊,也突然懂得了相思。
许亦涵收到了封队通知,不能骚扰谭永安,自然也觉得有些无聊,但更重要的是,这个案子,就是前世谭永安为之丧命的重案!
☆、警察爸爸(二九)你,做我的女人!
如何完成这个核心任务,许亦涵已经考量再三,甚至仔细比较过是否从肖宁着手,比如搞砸肖宁和谭永安的关系,让上级不指派他们一起执行重大任务。不过这个办法可能带来很多后续的不良影响,关键是肖宁有主角光环,许亦涵怕给谭永安带来后患。
拯救方案经过多次推翻和重建,许亦涵心里已经有谱了。
封队期间,外人很难窥探到警队内部的动作和办案进度,不过有一些标志性事件是瞒不住的,知晓后续发展的许亦涵,能够相对方便地察觉到那天的到来。
当然,前世谭永安去世的时间,许亦涵是有深刻印象的,不过事关重大,她重生后可能诱发蝴蝶效应,导致准确日期变化,这一点也不能不考虑。
做好万全准备后,许亦涵一边密切关注案件发展,一边开始准备开店事宜。
开什么店?酒吧。
有在酒吧混迹的经历,经验和人脉都是现成的。许亦涵早就有此意图,所以平常细心观察过酒吧的运营,还扫荡“巡查”过江东区每一条街巷的大小酒吧,可谓上心至极。对于酒吧的定位和目标人群以及装修设计、后期运作,早就有了清晰的方案,只等有了本钱,立即开干。
这段时间,许亦涵就走街串巷找根据地,还跟康昱明接触了两次,不过,都吃了闭门羹。
找康昱明,也是许亦涵早就想好的。开酒吧,不能没有后台关系,否则黑白两道扫荡一次,就够破产的了。现在她待的那个酒吧虽然算不上大,此前生意也不景气,但老板也是小有后台,否则根本开都开不起来。这里面的道道,许亦涵比谭永安还清楚。
白道上嘛,警队里能搭上话,可黑道上,哪怕就是沾黑的人,许亦涵也只认识康昱明。
除了不找他也没别人,还有一个就是许亦涵信得过他。
阿明这个人,也是个狠碴,许亦涵能脱离那个团体,已经算是他罕见地高抬贵手,现在又找上门去,看看脸色已经是轻的了,至少没挨打。
既然没挨打,许亦涵这个厚脸皮的,就再三骚扰上去。
一开始都是通过底下的伙伴接头,从前同吃同住,也有相好的,但是带回大本营,连康昱明都没见上,就被轰走了。后来再找他们,根本就不敢再跟她说话。有以为她日子过不下去,想重新投靠阿明的,略感同情,悄悄拽到角落里,让许亦涵死了心,别再触阿明的霉头。她刚走那几天,阿明气场格外凶悍,还下狠手打了一个扒窃不利的小子,大家伙都知道是被许亦涵气的。
说完这话,人也匆匆走了,悄悄摸摸塞给她一把零钱,许亦涵真是哭笑不得,望着他的背影,琢磨起来。
气成那样,还放她走了,而且不光放她走,还没剁手,那可不是挺在乎她?
许亦涵这个人的优点就是没脸没皮,对她心存芥蒂没关系,在乎她就好办了。
于是乎,许亦涵不但继续找康昱明,还不绕弯子了,改变战略,直接去堵他本人。
在小胡同里蹲了三天,终于在一个傍晚,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醉醺醺向里撞。他虽然逆着光,可许亦涵看那轮廓就知道是阿明。
团体里大部分人都是同吃同住在一起的,但是阿明另有住处,而且貌似不止一个窝,不过谁也没去过,只知道如果有要事,可以在这个胡同里传信。
来人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里面只穿薄薄的t恤,破了洞的牛仔裤倒是很有个性,还是他一贯的装束。
许亦涵嘿嘿一笑,厚脸皮凑上去了。
康昱明狠厉的目光射向此人,定睛片刻,认出她来,蓦地扭头就要走。
“哎,阿明!”许亦涵伸手拽住她胳膊,死死拉着不放,赶忙又堵在他面前,恬着脸厚颜无耻地打招呼,“好歹认识,不至于这样吧?”
“滚!”康昱明猛地一甩手,险些挣脱了,许亦涵手臂被震得一麻,另一只爪子已经攀上去了:“别走别走别走,好歹听听我说什么呀。”
康昱明低头,黑森森的眼底掠过一抹凶光:“老子说了,别让老子再见到你!现在滚,省得找打!”
“那你捂着眼睛不得了吗?我也没要你见我,你闭着眼睛听我说话总可以吧。”许亦涵死皮赖脸的功夫,黑白通吃。
康昱明知道她的德性,跟这人不能说话,一说话,她有一百个歪理等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掉头就走。所以他拔腿就走。
许亦涵赶紧的两手抱着他胳膊,借着身体的重量,赖在原地,死活不放。康昱明力气大,拽着她就跟拎着一拖把似的,俩人颇为滑稽地在胡同口拉拉扯扯。
许亦涵索性蹲下了,被他拖在地上滑,嘴里絮絮叨叨,嘴皮子动起来那叫一个利索:“跟你谈个合作总行吧,你不会跟钱过不去吧?我要开一酒吧,怕人闹事,请你带点兄弟去震震场子。还有,家里三狗那几个不成器的玩意,学什么什么不会,都搁我店里,给他们差事,每月发工资,怎么样?这些人你还要呢,还算你的,不要呢,我都负责领着,行不?”
康昱明鸟都不鸟她。
许亦涵被拽得跌跌撞撞骨头差点散架,眼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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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急了:“你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这么着吧!”
康昱明一愣,许亦涵赶紧又说:“你能养这一家子多久?日子长了,剁手跺脚都唬不住人,总要走的。阿明,你也该好好过日子了吧?”
一阵早来的夜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襟和头发,路灯在他身上洒下一片暖黄,把他整个人笼罩得仿若神祗。
久久未动的康昱明突然失心疯似的狂笑起来,笑声骇人,吓了许亦涵一跳,良久,他收住声,突然反将许亦涵的手腕捏住,拽着她拉向自己,许亦涵冷不防跌入一个酒气四溢的怀抱,听到他说:“说这种话你是电影看多了吗?”
许亦涵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了,他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既然你是来谈合作,好啊,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就成交,不答应,立马滚蛋别来烦我。”
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如父如兄如师长的角色,这样的腔调一开,许亦涵不由得被震住了,下意识地嗫嚅道:“什么?”
康昱明微微低头直视着她,眉骨处的老旧伤疤仍在,眼底的嘲讽随着薄唇的开启越发浓重,竟有几分狞笑意味:“你,做我的女人!”奇乐居の绯\衣阁:4\93973\496
☆、警察爸爸(三十)为了阻止爸爸踏上死亡之旅……
案件陷入停滞期,封队暂时解除,谭永安每天也能回家休息几个小时,不分黑白,倒头就睡。
几天后稍稍缓过来,突然想起许亦涵不知在外忙什么,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有时夜间回家,不见人影,发消息给她,才见匆匆赶回。
后来谭永安也习惯了,每每回家之前先通知,多数时候,许亦涵无论如何也到家,陪着吃一顿,陪着睡一觉,或者两人在床上床下折腾到天明。
案子在身,也不见许亦涵过问,偶尔谈起,有一回,她沉吟良久,道:“老谭,你当了这么久警察,危险不危险的,也经历多了。我也不懂这些,不好随便说丧气话,但是你要惜命一点。”
谭永安瞪着她,几乎觉得这不是她会说的话,许亦涵也只此一二句,不多谈。
刑警就像时时刻刻绷着的弦,随时待命,永远没有真正休息的时候,没多久,谭永安又是三五日不着家了。
许亦涵每天就搁一小巷口蹲着,等到亲眼见着便衣把某个小商店里出来的男人带走了,这才悄悄起身,回到警察大院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堆东西,披着星月回家。
谭永安回家的时候,都十一点了,没进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开门一看,桌子上排了五盘菜,锅里还炖着汤,香是挺香,就是……怎么说呢,有点看不出来做的都是啥,各种菜混在一起,红红绿绿倒是好看。
谭永安是个糙汉子,不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哟呵?今天这么贤惠?”
“怎么说话的?老娘一直贤惠得很!”许亦涵瞪他一眼,把饭和筷子递上来。
“成,表扬表扬你。”谭永安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迅速接过饭,坐下就是一顿狼吞虎咽,霎时间风卷残云,把每道菜扫荡了一遍,俩人差点把盘子都舔干净了,还意犹未尽。
许亦涵又献殷勤,让他喝汤,喝完汤,等洗完澡,还献上热牛奶一杯,说是有助睡眠。
谭永安咕咚咕咚喝干了,肚皮都快鼓起来,这才感觉自己有点用力过猛,吃撑了。
等许亦涵收拾完残局,就见躺在床上的谭永安突然翻来覆去,浑身不老实地挠着痒,把被子拱来拱去,大半都落了地。
许亦涵心说老谭苦了你了,不过,受点皮肉苦,总好过丧命吧。
一看表,再过仨小时,谭永安就该收到归队的紧急通知,被编在肖宁那一组,前往郊区布防围堵主谋。
“你干嘛呢?”许亦涵假意凑上去,扒开被子一看,就见他胳膊上起了若干红点,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挠来挠去,不但胳膊上红点变多,而且留下了道道指甲印,看起来怪吓人。
“不知道啊,突然痒得很。”谭永安也燥得慌,紧锁着眉头,表情凝重。
“你别抓了,再抓流血。”许亦涵正劝着,突然肚子里一阵翻腾,把嘴一捂,赶紧地往厕所跑。
正上吐下泻,突然谭永安也闯进来了,俩个脑袋挤在一起,呕得撕心裂肺,腹部犹如刀割,身上冷汗涔涔,浑身疲软乏力。
许亦涵一张小脸惨白无神,眸子里尽是倦怠,一摸手,还烫得厉害,身子冷热交替,着实难受。
以谭永安的性子,这点小痛忍忍就罢了,但见许亦涵两眼婆娑,吐得满脸菜色双腿发颤,顿时心急如焚,脑门上汗如雨下,捱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痛苦,赶紧扶着许亦涵,又去叫隔壁王嫂来看。
此刻他顾不得自己,却把王嫂吓坏了,指着他从手臂蔓延至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点,大惊道:“你这……”
谭永安这才注意到,那凶悍的红点已经扩散,奇痒袭来,真叫人生不如死。
王嫂看了许亦涵,一时脱口而出:“你们吃坏肚子了吧?”
谭永安拧着眉毛,想不出端倪,王嫂显然也顾不上追根究底,赶忙回家叫人,两口子把许亦涵和谭永安送到医院去挂了急诊,大夫一看,怀疑是食物中毒,又说谭永安过敏,一干人忙前忙后跑上跑下,催吐洗胃,挂号拿药,还被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许亦涵被折腾得浑身脱力,好容易躺下来,还被喂了几片药;谭永安更严重一些,山一样强健的身体,说倒就倒,昏了几十分钟。
那当然了,许亦涵精心调配过的“菜单”,细心甄选的变质和有毒食材,还专门针对谭永安的过敏体质加料,为了能让身体倍儿棒的男人躺倒,她是没少费工夫,前几天还实验过几回,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倒是算轻车熟路了。
通知及时到来,王哥帮谭永安复电,说是人食物中毒躺在医院,好歹请了个假。
黎明将至,轰轰烈烈的追捕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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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许亦涵望着窗外的灰蓝天色,心绪复杂。
她知道,谭永安不死,那必定是有别人要死的,为了肖宁个灾星,“小配角”们都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这个不死就有那个顶上。妈的,这些狗日的作者。
没有办法,于情于理,她不能不救谭永安,至于又有哪个家庭心碎,着实无力周全与顾念了。
谭永安抹了药,身上的红点消了大半,因为知道命令紧急肯定有要事,所以心底总记挂着。他端着早餐,坐在许亦涵病床前,两人相对无言。
许亦涵见他如坐针毡,哪能不知道他正纠结。喝完粥,放下碗,道:“我没事了,你要想去就去吧,为这个案子忙了这么久,可能有重大进展了呢?”
说完又觉得自己虚伪,明知道他很关心这个案子,如果知道的话,他也想跟同事一起上一线,亲手抓住那几个禽兽。但设计不让他去的人恰恰就是她,现在又要装开明理解,许亦涵真膈应自己。
谭永安果然流露出欣喜之色,起身又踌躇了,嗫嚅着不知要说什么,许亦涵伸出脚丫踹他屁股:“滚滚,知道你心思早不在这了。”
☆、警察爸爸(三一)我怕你死……
谭永安一步一回头,嘴里还叨叨着:“你听医生和王嫂的话啊,多住几天在这观察好了再走,钱别担心。对了,忌口,忌口,别贪嘴。”
说着说着,大长腿迈到了门口,心思也跟着走了,再回头看她一眼,匆匆离去。
许亦涵长叹一声,歪在柔软的枕头里,恹恹的不说话。王嫂知道她平日里性子活泼,以为是病的,劝慰了几句,也免不了教训着年轻的孩子,许亦涵一句话也没听见,心乱如麻。
谭永安去了没多久,医院里闹哄哄,从外头迎进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急救室的灯亮了,一拨又一拨便衣和警服在身的人簇拥而来,连刑侦总队的领导也来了。
许亦涵站在窗口望着那如潮的人流,紧皱的眉难以舒展,心被揪成一团,使劲地揉着,怎么痛怎么自虐。
小偷小摸的事,跟着阿明的时候没少干,可这是间接害死了另一个人,心情之沉痛,歉疚的重负,岂是从前能够想象的?许亦涵被极大的精神压力所折磨,躺在病床上两眼无光。
谭永安还在路上就收到了消息,出租车调转车头,他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手机,难以置信和悲愤的表情,写满了他刚毅的脸庞。此前队友仓促说出的那句话,如同惊雷,一遍遍在耳畔炸开,几乎将他击得摇摇欲坠——张志远身受重伤,已送往武警医院……
刚从武警医院出来,又回到武警医院,此刻停在外面的数辆警车,看得谭永安几乎眼前一黑,余光扫到一辆车上的特殊车牌,更如晴天霹雳再度催命而来。领导来了,连领导都来了,可见情况必然十分凶险。
他跑去急救室,中途被拦下,由于焦急守候在外的警察过多,院方和警方商议后,只留数人在医院内等候,以免对其他病人造成影响。
谭永安再三声明自己与张志远是搭档多年的战友,也没有被放行,急躁间,恰好瞥见路过的重案大队队长唐文匆匆出来,谭永安上前就抓住他,声音颤抖,几近失控:“志远怎么样?啊?”
唐文看见他脖子上残存的淡淡红色痕迹,咬着唇悲痛地摇头:“伤得很重,那王八蛋竟然有炸弹,后背皮肉被掀了一大片,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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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永安瞬间红了眼眶,丢开唐文就向急救室的方向冲,站岗的警察在唐文的示意下没有阻拦。此刻急救室聚集了十来人,都是素日重案大队里经常混在一起的那群小子。肖宁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破了大半,胳膊上都是血——张志远的血。
众人知道谭永安和张志远平素最要好,此刻见了他,都是默然无声地低着头,发红的眼睛,悬不住的热泪滴下,即刻将悲伤凝重的气氛传开,一时间,头顶上像有偏偏阴霾愁云不断压下,十来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几乎就要在死神的凝视下被压垮。
灯突然灭了,谭永安冲在最前,解下口罩,医生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
人群里骤然爆发出哭声和吼声,群情激奋中,一干训练有素的刑警直往急救室里冲,后面负责维护治安的保安和警察立即涌上来,喧闹声、升至沸腾的呜咽声,整个世界的声响,都与静静躺在那里的人,无关了……
张志远的牺牲,给谭永安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被捉拿的主谋已经进入审讯程序,案子快要结了,可留下来的伤疤,永远不会愈合。
全队人无不悲愤,在审讯中又出现了多起事故,后由总队出面平息,才没有扩大影响。
谭永安每天都在队里,许亦涵给他发短信告知已出院,在家等候,也只收到简短的回复。
这样的伤痛,没有言语可以劝慰。
再见到谭永安,已经是十来天后,这些日子,许亦涵每天不出门,在家等他。
门一开,许亦涵从阳台上转过身来,勉强露出个笑容:“吃了吗?我去给你买个饭?”
谭永安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没吃,还是不用去买。
他看起来很多天没好好收拾自己了,衣服裤子皱巴巴有点脏,灰败的脸上刻满了生离死别带来的愁苦,挥之不去的阴霾在紧蹙的眉间萦绕。
似乎还瘦了,端方的脸庞棱角愈显分明,下巴上的胡茬像杂草丛生,已经密密地聚成气候。
许亦涵走到他身前,默默伸手环抱着他。谭永安初时没有反应,像是运转使用过度的机器已经变得老旧迟钝。
许亦涵把脸贴在他胸膛上,感受着男人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听到他依旧有力的心跳,心底的仓皇混乱,似乎渐渐平息。
自私也罢,罪恶也罢,总归是……保护好眼前她所在乎的这个人啊。
至少他还活着,即便是负罪、歉疚地过一生,她也认了。
谭永安突然伸手将她紧紧拥住,两只臂膀圈着她瘦弱的身子,用力揽在胸口,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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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眼前这个人的温度,能够填补心中缺失的那一块永远的悔恨、遗憾、自责……
用力,很用力,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要将余生的性命都交托到她手中,从此二人骨肉相融,生死相依。
两个无助的人互为慰藉,彼此充当着对方的依靠,于无声中,默默发泄心底的苦痛。
高大的汉子低着头,靠着她的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浑身颤抖,大滴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因为憋了太久,似乎凝聚了更多感情,变得如此沉重,沉重到不可负荷……
低声的饮泣渐渐失控,不轻弹的男儿泪,浸透了衣衫,贴在皮肤上,热热的,又凉凉的。
许亦涵安抚似的摸着他的背,一言不发,眼眶却也湿了。
后来谭永安问许亦涵,为什么张志远牺牲的时候,她似乎也很悲伤,悲伤得超过了她作为半个陌生人应有的程度。
许亦涵沉默良久道:“因为他的命运,似乎是刑警很容易重蹈覆辙的命运。而我怕你死。”
☆、警察爸爸(三二)山雨欲来~
因牺牲了张志远,案件虽然圆满告破,参与侦破的众警察也丝毫没有快慰之情,庆功宴自然无人去提。
张志远下葬当日,谭永安去为他送行,当天回家情绪低落。许亦涵也默然无语,除去为逝者感伤之外,还有一件心事,难与人说。
任务目标是改变谭永安的死亡结局,而今那一劫已经安然度过,却没有提示任务完成,回到现实,这让许亦涵倍感不安,总觉得还有蹊跷,隐约做了许多猜测,到底难以未卜先知,看清迷雾后潜伏的可能。
伤痛在心,日子总还要过。三月后,谭永安渐渐从泥淖中脱身,他从警多年,见多了伤亡,这一次是挚友带来了太过沉重的打击,所以仍不免耿耿于怀。
许亦涵陪在身旁,待他情绪渐好,也能说笑时,才抽身去忙自己的事。
眼看诈骗案拉开了帷幕,由谭永安的动向中,能稍稍打听到肖宁的行踪,许亦涵开始密切关注投资一事,为积累资金做准备,其余时候,仍在酒吧干活。
自那一次与康昱明接触后,两人再未联络,许亦涵每每想起他似醉非醉地说出那句话,总有几分后悔,应当在落荒而逃之前再表现得轻快镇定一些。
说到康昱明,许亦涵心情也很复杂。从前他是她赖以生存的根基,和一堆大小孩子跟在他左右,平日里也多少能察觉到他待自己的优厚。但总归是觉得,大概阿明喜欢他聪明伶俐会看眼色,不过是当做心腹对待,谁知道这年头恋童癖也多了……
许亦涵反复揣摩阿明那天的神态,原本也以大概是吓唬她或存心为难,但那眼神,总教她念念不忘,若非爱意,又能是什么能让她当场无言以对?
凭她对他的了解,恐怕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原本许亦涵自信,“背叛脱离”的芥蒂在互惠互利中自然能够冰消雪融,谁承想他这样抗拒自己,竟是出于私情。即便她再如何踌躇满志,也没办法在不招惹他的情况下,还能与之达成合作。这样一来,似乎就断了后路。
许亦涵没奈何,只好直接去跟从前有过一两面之缘的“小头儿”们接触,那些人或多或少都跟康昱明有交情,所以从前不愿越过他直接去找,现在无路可走,只得退而求其次,但效果果然不佳。不知道是因为跟许亦涵没打过多少交道,不肯给面子,还是因为康昱明的缘故,不肯摆明了跟他作对。
这样多番周旋,仍旧焦头烂额,也让许亦涵萌生出另寻出路的想法。
这里一面徘徊,投资那一块也临近收割,许亦涵不敢大意贪婪,早早将打了个滚的钱提出来,宁可损失些收益,也不愿冒大风险。
果不其然,不出一周,非但集团首脑卷款出境,公司会计、担保方,相继踪影全无。数百投资人纷纷涌入公司大楼叫嚣打砸,各大系统中的关系人开始向公安施压,这一诈骗案牵涉甚广,很快引起了高层重视,谭永安所在的重案大队,也参与调查,再度投入新案件中,早出晚归,奔忙不已。
此案自然要终结在肖宁手中,除许亦涵外,大概也不超过两个人,知道他也在这场诈骗案撒诱饵的时期,已经将数百万收入囊中。
许亦涵拿着手里这笔40万的小款,开始谋求发展,也准备向酒吧老板辞职。
到酒吧时,已经有不少男男女女在舞池里嗨起来了,阿基和梦梦等人围在吧台里聊天扯淡,许亦涵笑嘻嘻过去,问老板来了没有,梦梦抛了个媚眼,笑得好一阵意味深长:“老板早被大波妹绊在床上了。”
许亦涵哑然失笑,一想辞职这事也不是十万火急,并不挂怀,于是要了一杯酒,跟这些狐朋狗友插科打诨。
正说到兴起,忽然梦梦撞了下她的手肘,掩着嘴一脸调侃:“哟,你的条子叔叔来了。”
阿基等人都是神色暧昧。
许亦涵回头一看,却是谭永安、肖宁等七八个警队的同事一起拥进来,一个个也围着谭永安在取笑。
谭永安被推搡得略显无奈,抬头与许亦涵四目相接,两人都笑了。
“哎哟~愣子哥、俊哥,你们怎么来了?”许亦涵接上去,一个个招呼,还跟愣子对了对拳头。
这群哥们整天窝在不见女人的重案大队,每每见了许亦涵,总是关爱亲切有加,一人一句,都对老谭不客气:“来问你今天眼睛擦亮了吗,有没有做好甩了老谭跟你俊哥的准备。”
“对啊对啊,我觉着我才是最佳人选,过年后瘦了五斤!看看!哥这身材!”
“去去去,你那过个年长十斤膘,才减了一半,年复一年地肥着呢啊。”
哥几个推推搡搡互相嘲讽,许亦涵适时添油加醋令其内讧,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肖宁早去旁边搭讪别的妹子了。
谭永安听他们胡说八道了一会,霸气地拎起一个丢开:“都给老子滚。”
那群人嘻嘻哈哈,自然又要说一番“娶了媳妇忘了兄弟”装可怜的话,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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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迎到大堂左侧一桌上坐着。
只剩了谭永安,许亦涵更没顾忌,恬着脸凑上去:“怎么着,想我想得一分钟也呆不住了?巴巴地跑到这里来。”
“来巡查。”谭永安斜睨她一眼,“解救你在外头祸害的男青年。”
许亦涵笑道:“那可多了,怕你救不过来,反被打成残障人士。”
谭永安如今功力见长,丝毫不惧:“我先把你打成毁容人士,看看还有几个能对你痴心不改。”
俩人说着话,许亦涵就毛手毛脚要腻歪上了,被脸皮薄的谭永安瞪了几眼,正要开黄腔再加调戏,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几张熟悉的面孔,恰是当初一起在康昱明手下的老相识,带头的就是有点贼头贼脑的三狗。
他们来了六七个人,全躲在街对面的电线杆子后头,缩头缩脑似乎正在争执,冷不防有人注意到了许亦涵的视线,徘徊的众人齐齐看过来,三狗眼底仍是犹豫不决,但还是带着众兄弟过来了。
许亦涵一拍谭永安的肩:“你先去跟兄弟们玩,我有几个熟人。”
谭永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凝视片刻点头去愣子他们那桌了。
☆、警察爸爸(三三)大凶!!持枪悍匪!
这群旧相识中,包括当日给了许亦涵一把零钱的小成,基本都属于康昱明团体中学啥啥不会,办啥啥不成的货色,还有两个人高马大的,憨憨愣愣,一言不合就拍板砖,但是不怎么会动脑。
许亦涵略惊讶,忙问怎么回事。三狗踌躇半天,小成抢着说,阿明嫌他们做事不利索只会吃干饭,前两天大发脾气叫他们卷铺盖走人。几人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时怒气,就在附近徘徊了两三天,想说等他消了气,再回去就是。没想到接连上门两三次都被拒之门外,阿明连见也不见他们,还是让滚蛋,最后一次还丢了狠话,说再叫他看见,打断腿。
同伴几个没奈何,不敢再去招惹阿明。
走的时候跟在阿明身边堪称心腹的卓哥悄悄跟三狗说,让他们来这个酒吧找许亦涵,兴许还有口饭吃。
这不,一群人又徘徊到这儿来了,但总觉得怪怪的,不但被驱逐得怪,卓哥让他们来找许亦涵也怪,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在他们那伙人堆里也是顶小的,能有什么谋生。
其实他们一直也觉得许亦涵就是闹闹脾气,在外头饿了肚子肯定还得回去的。这么多年了,大家且不说手艺本事上,就心理上,对阿明也总有一股莫名的依赖。
许亦涵初听眉头紧蹙良久,到后来却是神色一动,渐渐笑逐颜开。
小成正有点迁怒,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给许亦涵递钱叫阿明看见了,被她连累,这会不由得怨气颇重:“你笑什么!都跟你似的回不了家了,你才满意?”
许亦涵也不生气,一手揽着小成,一手揽着三狗,嘿嘿道:“你看你们,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你们这是根本没了解阿明的心思,他让你们出来,包括让我出来,都是为咱们好。你以为他不要咱们了,傻了吧你?赶你们几个歪瓜裂枣讨饭都讨不到的,有道理,那建军哥俩可是打架的好手,平时跟你们是一拨人吗?动脑筋想想,这是阿明故意让咱们出来组队开荒了……”
这一边忽悠着,一边招呼几个进酒吧,咋咋呼呼叫阿基打电话让湘菜馆送几个菜,又让拿酒,就隔着谭永安他们一桌坐了。
许亦涵豪气冲天,不但让他们吃饱喝好,嘴皮子一溜,又把以后做生意赚钱的事说得天花乱坠,凭着从前就在团队里被公认脑筋好使的第一滑头称号,很快就把三狗等人说动了。
这些个人,偷奸耍滑不会,墨迹磨嘴皮不懂,脑子里装不下多少东西,就是听指挥、讲义气,让拍砖砸脑袋,二话不说冲上去了,正是酒吧门神的绝佳人选。尤其是建军两兄弟,不但能打,而且很会挨打,特别一根筋,谁也不怕。
要说许亦涵去跟康昱明求合作,最想要的就是这两个人。
没想到阿明嘴上拒绝得狠,倒是找着机会就把人送出来了。卓哥那是什么人?没阿明的授意,绝不可能跟三狗他们说找许亦涵的话。这恩德,让许亦涵多少有点感动。
两桌人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许亦涵互相给介绍介绍,都是大小伙子,喝上几杯就称兄道弟起来,许亦涵连连敬酒,高兴得两眼发光。
谭永安知道她能来事儿,就在一边看着,等许亦涵醉了个七八分,突然伸手把她拽自己身边坐下,虎着脸低声道:“别喝了,一会发酒疯我可给你录下来。”
许亦涵凑到他耳边嬉笑几句,两个人亲昵的样子,落在一旁的肖宁眼底,多少有几分尴尬与苦涩。
酒吧里沸反盈天,热闹非凡,谁也没注意到门外突然停下两辆机车,两个目光凶狠凌厉的男人跑到门口,眼珠子左右快速地转,搜寻着目标。
梦梦眼尖,看其中一人手里握着黑色的东西,心中惊恐,尖叫了一声,忽听得“砰”地一声枪响,酒吧里正觥筹交错的,正贴身热舞的,正摇头晃脑的……一个个全部将视线投去,就听不知谁尖叫数声“救命啊”“杀人了”,引得数十人抱头鼠窜,互相拥簇,推搡间酒瓶的破碎声乱糟糟响起,“砰砰”的巨响再度接踵而至,枪林弹雨,织成一张密密的网,直以肖宁为中心扑去。
乱了,一下子就乱了!
许亦涵和谭永安坐在肖宁右手边,他反应极快,谭永安也立刻警觉,抱着许亦涵矮身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的子弹。
枪支被监管得极其严格,即便上班时间也不是日日携带,何况现在早已下班。刑警们虽然反应得快,但那两人持枪逼近,仍不得不纷纷四散逃开,一面躲避着流弹,一面设法制敌。
许亦涵瞬间酒醒,只见谭永安伟岸的后背挡在她身前,两人窝在角落柱子后面,还算安全。
此刻谭永安正和队友们打着手势,愣子等人意图包抄到那两人身后,冷不防手臂中弹,痛苦得满脸痉挛。
谭永安额角突突,在狂乱的心跳中强制冷静下来做出判断,这两人的目标是肖宁,看他们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余地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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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不要命了。
对付这样的人,最是凶险。谭永安一回身,沉声对许亦涵道:“你在这里躲着,千万不要乱动,流弹很危险,记住了吗?!”
许亦涵额上冷汗涔涔,目光略显呆滞,讷讷地点了点头,见他意欲离去,又猛地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你要干嘛!”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你要听话!”谭永安一面警惕地锁定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一面低声安抚道。背着光,他刚毅俊朗的脸庞略显模糊,许亦涵不由得满心惊恐,小脸上苍白无光,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袖,双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刑警,不能坐视他们在这里开枪杀人。”谭永安飞快地说了一句,手掌包着她的拳头,慢慢将她的手推开,深深地看她一眼,而后机警而老辣的目光,牢牢锁在其中一人身上,伺机而动……
☆、警察爸爸(完结)配角都是替主角去死的……
谭永安背着身子将许亦涵护在角落,不令枪弹与碎屑飞沫往她身上招呼。
此时两个持枪人频频开枪,弹匣先后空了,谭永安和在不远处藏匿躲闪的肖宁互相使了眼色,几乎是同一时间领会了对方的意图。不等许亦涵再出声挽留,谭永安已经如猛虎出林,随手抄起一个酒瓶丢出去,被靠近的一人一枪打碎,与此同时,他也飞身而出,将其扑倒在地。
肖宁那一边也在同时出手,二人如同蛟龙出海,迅速近身缠斗。几乎是瞬间的功夫,肖宁将身下那人手腕折断,夺枪反制。而谭永安对上的人,已经上膛,这人反应极其敏捷,出手又狠辣,肉搏动作招招凶狠,又拼命找机会,要开枪伤人。
谭永安压着他两腿就地与之搏斗,还要拼命提防子弹,黑黝黝的洞口距离近时不过一公分,子弹击出的声音有如惊雷,惊险之中,谭永安稍稍拉开距离。
“砰砰”几声枪响,其他人不敢靠近,许亦涵心惊肉跳,露面去看,只见谭永安大腿处被血水染透,痛苦地往外一滚,分秒之前所在的地面上迅速又是子弹追击。
激烈的交锋其实只在短短眨眼间,谭永安额上渗出豆大的汗水,许亦涵更是惊恐万状,眼见那人抬手就要开枪,此刻周遭无人,距离最近的肖宁也根本来不及救援。
“不——”惊叫声从口中爆发,许亦涵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想要阻止那人的抬起的手臂,但只听得震天的响动接连三四下,枪声中伴着一声血肉穿膛的闷响,还有一系列扑跌倒地和撞翻砸碎酒瓶的嘈杂,一道凌空斜插的身影瞬间委顿在地。
其后又是“咔咔”的上膛声,已经持枪而立的肖宁出手如电,“砰”地一下,被撞倒在地的杀手手腕被子弹射穿,手枪即刻掉在地上,被一拥而上的愣子等人踢开又抢去,纷乱嘈杂的脚步声中夹杂着众人的惊叫与嘶喊,震怒的喝声在耳边炸开。
“永安?”
“……明?”
“阿明!”
“阿明!!”
“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警笛声由远及近,在许亦涵耳中化作嗡嗡的蜂鸣。
此前电光火石中发生的一切,突然倒带回放,慢速重播:就在许亦涵冲出去以前,一道身影从她此前视线所不及之处飞窜而出,直接扑向那人,试图扼住他的手腕,并以血肉之躯将后方的谭永安完全遮挡。二人短暂的厮斗中,数发子弹瞬间洞穿那人的身体,沉闷的倒地声与鲜血喷溅的画面同时呈现。
谭永安因大腿受伤瘫坐在地上,愕然地望着眼前既非同事也非好友的救命恩人——他歪在血泊中的脸,与此前照片上所见不同,更显得颓废与倦怠,一双桀骜不驯的眼霎时瞪大,颤抖的睫毛上沾了几滴血,落在他的眼中。
康昱明?
康昱明!
任谁也想不到,康昱明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想到,他竟舍命相救一个与他理论上全然无关,位置上基本对立的警察。
哄乱中,两名大庭广众持枪杀人的死士已经被拷上,众人纷纷围着倒在地上的康昱明,检查着他的伤口。
三狗等人在旁撕心裂肺地叫着,眼泪鼻涕齐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渐渐黯淡的眼瞳。
许亦涵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两个警察,扒出一条路来,几乎连滚带爬,赶到他身边,一眼便看见他胸口大片血红,胸膛起伏间,血水自数个血洞中汩汩涌出,止也止不住。
“阿明!”惊愕万状中,凄厉苍凉的声音颤抖着几近失控,她的手伸出去,想碰他,又不敢,这具已然破碎的身体,仿佛一根手指触碰过去,都会将他仅存的鲜血挤出一大股。
“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一连串的问话,几乎已经令许亦涵陷入头脑混乱的魔障中,心口的剧痛如同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泪水霎时涌出,即刻从下巴滴下,悲戚的哭喊与质问,难以发泄心底的莫名愤恨与惊慌失落。
康昱明仍是一贯皱着眉头的不耐之色,渐渐无神的眼中浮出一股解脱之色,似有欣慰,也有叹惋,说不尽的复杂。
他已无力,也无心告诉她这些问题的答案。
甚至连他自己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她离开之后,不甘地让人跟踪她。
他知道她在夜市里摆摊,跟人发生争执,耍滑头强买强卖把那批货处理掉,整夜赖在24小时不关门的肯德基里,后来又替酒吧拉客,为了忽悠客人卖酒一个劲陪喝,又因为险些被色狼占便宜暴脾气险些惹出祸来……
她刚离开时的悲惨与不易,他比谭永安知道得更清楚,但却始终没有伸出援手,希冀在认识到现实的残酷之后,她会回心转意,上门再去求他收留,这场“离家出走”在他眼里一直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直到他注意到谭永安的存在,才终于明白她离开的真正原因,也隐约意识到,只怕她是不会回来了。
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为了一个警察。
谭永安只是看过康昱明的档案,冷冰冰的资料和一张照片,还有道听途说的传闻,而康昱明却早已将他的方方面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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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得透彻。不过是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警察,既没有高升的前途,也没有钱,哪里也不如他,却让她义无反顾。
他几乎已经绝望了,她却再度找上门去。
想要她“回来”的时候,她不出现;不想再见她的时候,她又为了和别人的美好未来死缠烂打。
那一夜见面,七分醉意在与她对视时去了五分,只是到底未能克制强忍多年的躁动心绪,只是在愤恨不甘与苦涩中,压抑多年积蓄的情感一朝喷发,却吓得她慌不择路而去。
或许再不能见了,康昱明想过,最好是再不要见了。
那股近乎畸形、扭曲、甚至被他自己视为不正常的狂热情感,在过去,从未泄露,或许也是因为他从前是如此笃定地认为,彼此将相依一生,从未怀疑过竟致别离。
当终于有机会说出口时,却是为时已晚,只换来她无声的拒绝。
最后一次,最后帮她一次,康昱明心中打定主意,将三狗等人驱逐。但就像戒不掉的烟瘾一样,所谓的“最后一次”,又怎能被履行?他暗中说服自己,在酒吧里确认三狗等人与她接头碰面,才算事了,才算“最后一次”的结束。何况“见面”是彼此都见了对方的面,他只悄悄看一眼,不让她看到自己,又怎么能算是“见面”呢?
在这样近乎无理的诡辩中,他鬼使神差地潜伏在酒吧里,隐匿在人群中,看着她跟身边的人闲侃嬉笑,看着她同昔日在他身边时那样笑得眉眼弯弯,看她同朋友逗乐时灵活地在吧台附近钻来跑去,看她裸露的小腿雪白而匀称,看她亲昵地与谭永安站在一起,满眼都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浓情爱意……
其实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心底里早已认同她与谭永安在一起,确然比她跟在自己身边时笑得更开怀。
只是明白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只是不忍看到她伤心,只是不愿意她苦心孤诣紧抓的幸福从指缝中溜走……
凡此种种,在刹那间只化作一个行动,与高尚的舍己为人的精神无关,与见义勇为的伟大无关,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身体先于大脑的行动。
“别哭了。”康昱明的目光全然不顾其他,只牢牢锁在她脸上,那奔涌不尽的泪水,是为他而流的吗?
“呜呜呜……”许亦涵嚎得更大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道,“那你不要流血了啊!”
康昱明罕见地扯扯嘴角,只牵动了极小的幅度,看起来颇有些僵硬,他眼底似有笑意,嘴唇张合,低声道:“白痴……”
“你才是白痴啊!”许亦涵眼圈烧红,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似乎被洞穿了心口的,也有她一个。
康昱明未反驳,艰难的喘息中,睁着被血染红的眼,良久忽道:“好好活着。”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万吨巨重压在许亦涵心上,不详的预感扩散至周身,血液凝结冰凉,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无声的热泪扑簌簌落下,抽噎中,竟是无言以对。
好好活着……
背负这样沉重的愧疚与痛苦,骤然经受重击,心口大缺,苍凉的悲风席卷而过,要她,怎么好好活?
肃然无声的众人虽然不明白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也为这样的气氛所感染,连大声喘息也不敢。那几枪正中心脏,又是这样的近距离,抢救已经是徒劳无功,谁也不想耽误两人最后的对话。
谭永安被搀扶着靠近,其余人纷纷让开一条路,他的大腿上已经有草草的包扎痕迹,被血染成深色的裤管贴在腿上,只凭另一只脚勉强支撑。
两个男人在这样无人能够预想到的情景中,默默无声地四目相对,一瞬间,谭永安就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所有的隐秘,那是情敌之间独有的默契。
心底的疑惑顷刻间消解,谭永安低哑的声音缓慢而有力地响起:“我会照顾好她,一辈子。”
康昱明眼中一亮,如同流星划过,即刻又暗淡下去,他似乎在微微颔首。
“也会想办法给其他人谋生路。”谭永安又道,他的话音量不高,却既有力,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
康昱明眼底又有微芒闪过,旋即五指颤动着,慢慢围拢,想要握住许亦涵的手,到底无力,被许亦涵两手合住,将他的大掌裹在其中。
生机自他眼中慢慢淡化,终于彻底失去神采。
许亦涵瞳孔大睁,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离他而去,这个惨痛的现实,如同一击重击锤得她心神俱散,沉闷的胸口顿时被压上了一座五行山,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又陷入一片昏暗,受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终于晕倒在他身上。
凝重无言的酒吧里,顿时再度重现纷乱复杂的局势,警察、医生齐齐涌入,踢踏的脚步声匆匆而至,而人影交错中,说话声乱作一团……
酒吧持枪杀人一案水落石出,正是肖宁调查诈骗案结下的仇家雇凶杀人,那两人中,先被肖宁制服者交代了罪状,击杀康昱明那人则在被押出酒吧时,即猛地挣脱挟制,跑到马路中央,被一辆小汽车撞死。
此后,肖宁自然又是抽丝剥茧,将案件侦破,主犯被擒后,省政府与公安系统内引发一场人事变动地震,轰轰烈烈,美名只与主角,自然再无人记挂其余无名小卒。
许亦涵因康昱明离世倍受打击,谭永安便如此前她陪伴他度过痛失好友的艰难日子一般,特请长假守候在左右。
依附康昱明的团伙解体,部分人自谋生路,从此再不知音讯,部分人争权夺势,试图成为被削弱后团伙中的领袖者。三狗等酒吧见证人,与一群从前和许亦涵较为亲密的伙伴,一起聚集在她周围。在谭永安的劝诫下,部分年轻人答应报考职校学技术,还有几个跟着许亦涵,听候指挥。
数月后,酒吧开张,许亦涵作为老板,聘请从前同吃同住的几个伙伴为保安,并与康昱明生前关系密切的几个涉黑团伙达成互助条件,得到诸多资源与帮助。
谭永安轻伤痊愈后,仍在重案大队与同事们并肩作战,并时常与队友去看望张志远的父母与遗孀孤儿,帮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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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生活问题。
又半年,红红火火的酒吧扩建并重新装修,成为远近闻名的娱乐场所。
春夏之交,许亦涵与谭永安举办婚礼,迁入新买的80平米温馨住宅,告别了拥挤狭窄的警察宿舍。
其后每年张志远和康昱明忌日,夫妻二人同祭献花,每每大醉而归。
“叮——维护新生,任务完成!”
周六参加全天培训,来不及码字,抱歉更迟了,让大家白等。
警察爸爸已完结,当然关于这个故事,任务究竟是完成,还是未完成,爸爸就是谭永安吗?自己开一下脑洞……
当然花花顺理成章又进入头疼期了~
☆、快递小哥(一)有一种距离,叫“你的快递明天再送行吗”
系统通知:“第二十四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232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许亦涵默然许久,道:“我不要穿书了,至少下个任务不要。”
系统果真很好说话,立即道:“可以为你筛选,执行者。如果你希望的话,下个任务的难度可以适当降低,愿力点比随机抽取的任务相对较低。”
“那有点像旅行空间。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吧。”许亦涵说罢,闭目养神片刻,系统答应后继续筛选任务,时间稍久,道:“任务获取中……任务:寻找意义。进入中……”
许亦涵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预感到这次任务似乎已经被定了调性。白光涌现,几乎没有感觉,就听到系统平淡无波的声音宣告:“身份:富家小姐许亦涵,任务目标:找到个人价值与生存意义。任务开始。”
一眨眼,人已经坐在了松软的棕色真皮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陷入其中,倍感舒适。
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这是许亦涵租住的公寓,主卧与客房相对,另置书房,内有书架数列,整整齐齐排列着五花八门的漫画……各种手办罗列,还有木雕、印章、沙漏、陶瓷、粘土制成的小人、各类棋、桌游、周边等物,品类繁多,不胜枚举。大大小小的物件,有奢华的宝石玉器,也有廉价的手工饰品,看不出主人的兴趣所在。
至于主卧,情况如一,床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娃娃,小黄人、阿狸、颜文字、熊本熊、动漫人物各种主题应有尽有,衣柜里洋装汉服小裙子cos服无不包揽,书桌上还算干净,抽屉里塞满了手帐用的贴纸和胶带,地毯上凌乱地丢着机器人、无人机飞行器、赛车模型等物,客厅里还能搜出psp和bl色情游戏……
果然富有,难怪生活空虚到想重来一次。
原主因为太过富有,各种兴趣爱好都是三分钟热度,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是太喜欢,也用不着费什么劲去追求,以至于到临死时,突然觉得一生虚度,遂产生强烈的重生念头,引来了系统。
短暂的过渡后,重生的灵魂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躯体,水汪汪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纯真与懵懂。
许亦涵站在阳台上,低头望着小区里零零散散推着婴儿车漫步的老人,和煦的微风似乎不愿意打扰空气中的宁静,楼前的绿地生气勃勃,花草繁盛。夕阳的橙光映在眼前,为大地镀金,天边是美不胜收的霞光。
“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熟悉的旋律突然响起,许亦涵跑回客厅一看手机,只有一串数字。
“您好,请问您是?”甜美的嗓音带着年轻女生的轻快与温柔,随着电波传递出去。
电话那头似乎正大口喘着气,同样年轻却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的男声清晰地传入耳中:“你好,我是x通快递的派送员,你有一个快递,说好今天下午派件的,但是我……”
他幽幽地叹息一声:“我电动车坏了,能不能明天派送?你什么时候有空?”
“啊,好的。”许亦涵礼貌地说,“没关系,明天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谢谢。”那头松了一口气。
“你是新的快递员吗?以前那位不是这个号码。”许亦涵顺势问。
“嗯,我是新来的,以后负责长璟小区b片的所有快递。”那头爽快地回答。
“好的。”
“抱歉啦。”
许亦涵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若有所思地翻着通讯录,把此前x通快递员的电话删除,另存了新的“x通小哥”号码。
因为极其爱好网购,所有通加韵达、顺丰、ems、宅急送等快递员的号码许亦涵都有存,打的交道多了彼此也熟络,加上生性宽厚,有钱任性——主要是指大不了重买这种无往不利的解决方案,所以快递出点小问题,根本不care。
许亦涵没放在心上,所以次日中午接到电话,于睡梦中还有些懵懂,迷迷糊糊提起来又问:“喂,您好?您是?”
玩bl游戏到凌晨三点才睡,此时虽然开了口,灵魂却还在周公处依依不舍。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境遇相去甚远,一开口,语气不安:“你好,我是x通快递的派送员,你有一个快递,说好的今天送去,但是我刚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明天再给你送,可以吗?”
“……”许亦涵游离的神魂突然归位,被“车祸”二字惊起,“车祸……快递?啊,快递不要紧,你没事吧?”
那头似乎有些局促,过了一会才道:“没事,一点小伤,上了药就好,我明天给你送去。真的很抱歉,明天一定送到!”
听起来精神尚佳,只是有些低落,再想到还能打电话通知快递延误派送,许亦涵舒了一口气,很有人道主义精神地回道:“你没事就好,注意安全呐,不要着急。”
“谢谢!”对方似乎很感动,年轻的声音带着朝气,一下子又从这两天点背的遭遇里重新找回了乐观与积极。
挂掉电话,许亦涵睡不着了。
这件概率上不太常出现的事,让她对迟迟未到手的快递上了心,第三日端坐家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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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先追番,再看漫画三卷,又自娱自乐跟电脑下了几盘围棋,直到日薄西山,才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许亦涵接起电话,改了开场白:“你好,快递又不能送了吗?”
“……”那头沉默半晌,弱弱道,“不是……”
“那你到楼下了?”许亦涵一边说,一边走到阳台,顺势低头看去,没见着电动车。
男生沉默了更长时间,许亦涵似乎听到了他那边的萧瑟风声,一股凄凉感顺着电波传递过来。
“我迷路了……”
“???”
“你们小区太大了qaq……”
“……”
十分钟后。
许亦涵口干舌燥,大喝了一口冰饮料,无力道:“哥,不如我们加个微信,你发个定位给我……”
“大妹子,你真是个好人!”
“……”
☆、快递小哥(二)小清新/重口味的初见
“啊,我看到你了,这就下楼。”许亦涵在阳台上远远看见一个穿戴帽子的人骑着电动车向这栋楼驶来,挂了电话匆匆跑下楼去。
从电梯口出来,推开门,就见一人抱着快递箱迎上来,许亦涵抬眼看时,恍然一愣。
蓝白色的鸭舌帽下,露出一张清俊儒雅的脸,端方秀气,唇红齿白,露出稍显尴尬的笑容。眉眼间满是温文俊朗,星眸澄澈,清可见底,漆黑的瞳孔纯粹幽深,很是吸引人。
这样一个俊秀的小哥,谁能把他和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职业联系在一起?
许亦涵怔忪时,俞文彦也正以惊艳的目光望着她。
粉白的连衣裙恰到膝盖,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纤长的脖颈与不堪一握的手臂上,凝脂似的雪肤白得耀眼。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漂亮得像洋娃娃,精致的五官雕琢得细致,樱唇微润,琼鼻小巧,一双灵动的眼中藏着一汪清泉,水亮柔婉,又亲切又温和。
淡金的波浪卷发披在肩上,一缕秀发被风拂在脸上,竟让他呆看了半晌,怔怔地如遭雷击。
许亦涵率先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被那双无邪纯净的眼直勾勾盯着,脸上渐渐烧红,粉唇微张,两手却在身前绞着,低头要避开那灼人的目光,偏偏对方无礼,一个劲紧追不放。
一时间,羞赧与恼怒齐齐涌上心头,许亦涵弱弱地抬抬手,声若蚊呐:“我来拿快递……”
倒像是自己做了贼似的,心砰砰乱跳。
“啊!”俞文彦猛地回过神来,仓皇中两手伸出去,把一个鞋盒大的箱子呈上,想说话,舌头却打了结,磕磕绊绊还没挣扎出声,手一下子没拿稳,箱子猛地掉在地上。
这命途多舛的箱子被压在电动车上奔波数日,不知道是店家没包装好,还是路上颠簸磕碰得厉害,又或者还遭了雨,一个角落纸皮软了,经此致命一击,豁开了一个大口,里面的东西哗哗地掉出来,七零八落跌得到处都是。
粉红色的跳蛋滚到几步外,紫色的振动棒甩出来,一个造型奇特的棒棒摔开了电池后盖,被装在盒子里的水晶棒露出了一个头……如果说这些东西还不够醒目,那么一根裹在黑色丝网里的假阳具无疑就足够吸引眼球了。
那根肉色的假阳具——店家号称过于逼真以至于细节图都必须打上马赛克的造型,果然与货真价实的某物有九成相似,柱身上盘虬的经络隆起交错,两颗蛋蛋巍然矗立在根部……
“……”
下意识低头去看的两人,同时雷倒在地,许亦涵只觉得一击闷棍敲在脑袋上,打得她眼冒金星,血液逆流,浑身冷汗,瞠目结舌。
俞文彦喉结滚动着,瞬间感觉血槽一空,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亦涵两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手指绞着衣裙,低着头浑身僵硬,恨不得立刻引颈就戮。
一股迷之尴尬,在二人之间萦绕、徘徊,阴魂不散。
这无声的僵持,不知道是三秒钟,还是三分钟——反正许亦涵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一百遍了。
一串歌声从右侧路上传来,俞文彦警觉地抬头去看,许亦涵也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太太推着婴儿车,正向这边走来。几乎没有间隔时间,俞文彦猛地蹲下身去,把零散在地的各种玩具收拾起来,从破洞里塞回去,然后把箱子送到许亦涵怀里,焦急地催促道:“你快上去吧。”
许亦涵恍恍惚惚,几乎无力思考,绯红的小脸烫得能煎蛋,抱着箱子转身夺路就跑,慌乱得几乎拿不稳磁卡。等她狼狈地逃到电梯里,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将二人的视线完全阻隔,才算彻底结束了这一场煎熬。
俞文彦站在楼外,目光还牢牢锁定在电梯门上,隔着一道小区业主才能刷卡进入的玻璃门,那朵翩翩的蝴蝶早已飞远了。
许亦涵麻木地锁上门,把箱子往地上随手一放,身子瘫软深陷在沙发里,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
被陌生的男孩子看到自己买了整整一箱子情趣玩具,他会怎么想,她会给他留下什么样的印象?欲女?荡妇?饥渴难耐?搞不好还很变态……
许亦涵羞耻得几乎不忍直视那一箱罪魁祸首,回想当初因好奇而下的那一长串订单,就倍感头痛不已,恨不得自裁以谢天下。
“啊啊啊啊——”一声悲愤的哀嚎,在宽敞的客厅里响起。
受此打击,许亦涵几天没有网购,此前买的东西陆陆续续到货,幸好没有x通小哥的电话。微信上,他的头像也始终没有跳出来说话,聊天记录最末一句停留在她给他指路的话上。
庆幸他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微信、短信,也没有电话,没有提醒她那刻骨铭心的羞耻一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莫名地隐约有些怅然。
一股子忧愁烦恼涌上心头,许亦涵都搞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情绪持续低落着。
手机一响,许亦涵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看着屏幕上的陌生数字,接起来礼貌地问:“您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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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是吗?x通,有你的快递,下楼拿一下。”电话那头的大嗓门吓得许亦涵差点把手机掉在床上。
x通?许亦涵满脸狐疑,从阳台往下看,果然瞧见一个大叔正坐在电动车上,抖着腿摆弄手机,后座的大框里装满了快递。
许亦涵不好意思让人久等,赶紧下去拿。大叔熟练地让报了手机号,又把圆珠笔递过来让签字,许亦涵看单子,确凿无误,是x通。
顺利拿到快递,踌躇着,眼见大叔收好快递单就要走,许亦涵忍不住出声叫住他:“哎,叔叔,问您个事。”
“啊?”大叔一脚撑地,停车回头看着她。
“那个……x通前几天好像不是您送的,之前负责这片那位小哥呢?”
“哦,他啊。”大叔咧嘴一笑,“他干不了,被辞退了。”
“?”
“不认路啊,这不瞎扯淡么?”
许亦涵一时愕然,却又感到无言以对,心底一时失落,黯然喃喃自语道:“这样啊……”
“而且没让收件方签字。”大叔说完,似乎对这种不专业的同行颇有微词,嘀咕道,“细皮嫩肉的傻小子,送什么快递嘛。”
抱歉啊小天使们,搞不好要持续一段时间日更一章了,保底这一章不会少的。
至于阿明的番外嘛,嘿嘿,写什么都是be啊,就不写了,给大家一点想象的空间。
☆、快递小哥(三)躲在被子里用跳蛋自慰想男人……h
许亦涵窝在床上,翻着微信看俞文彦的朋友圈,他的日常动态不多,经常一两个月才有几张照片,不是跟同学出去骑行,就是做公益活动的集体留影,发表言论更少,有关快递的内容更是半点也没有。
踌躇来犹豫去,许亦涵好几次都差点把反复删改的问句发出去了,到底还是没有。
“你不做快递了?”好像太揭人伤疤。
“你最近怎么样?”有点刻意。
“嗨……”怪怪的……
关于那个快递单没签字,也没拿回去的事情,许亦涵现在想想,倒是自己害他丢了饭碗,因此万分不安。
那一箱子玩意被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已经好几天,许亦涵跑去看,真不知该怎么处理,看着一堆跳蛋、棒棒,耳根子又渐渐红了,不由得想起宝贝详情上的各种说明。水晶棒被泡在水里的隐晦之词,假阳具在动图里一耸一耸还自带摇摆震动,搞得水波荡漾,一干买家评论里全是些露骨的话,什么“比老公持久”“爽歪了”“高潮了好几次,水把床单打湿”之类的字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鬼使神差地,许亦涵一手拿着个粉红色的跳蛋,另加一个紫色弯头的按摩棒,在浴室冲洗之后,带着两件东西钻回了床上。
跳蛋和按摩棒里都还有电,一按开关,圆溜溜的东西在掌心嗡嗡地震起来,看得许亦涵面红心跳,恍恍惚惚两腿交叠,蜜穴里渗出蜜液,贴身的蕾丝内裤很快就被弄得黏糊糊湿哒哒……
裹在薄薄的毯子里,小手不由自主地从睡衣下探入,摩挲着小腹及上,钻进了胸罩里,握着饱满的雪乳,揉捏亵玩起来。
脸上浮出绯红,细汗在额头上密密聚集,鼻翼处一点汗珠滑落,轻柔的喘息渐渐急促,一股热流在小腹涌动,撺弄起火焰来,原始的渴望正在发酵。
到后来,碍事的衣裤被剥去丢在旁边,许亦涵微微喘息着,睫毛轻颤,眼底欲念深重,混乱中摸到跳蛋的开关,手感极好的粉红玩具活力四射地震动起来。
一面是羞耻,一面是汹涌的欲潮,在四周无人的密闭空间里,个人意志很快地崩山摧。嗡嗡作响的跳蛋贴在颤巍巍的茱萸上,强烈的震动立即调动了敏感的神经,许亦涵身子一颤,只觉得一股电流流窜在四肢百骸,随着接连不断震荡和刺激,快感即刻带起满身的躁动,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覆上峰峦,五指搓揉着弹性十足的乳肉,捻着奶头拉扯按压。
一股股溪流似的涌泉从双乳淌遍周身,蜜穴里欲液横流,深处搔痒酥麻,空虚至极,亟待饱满来填补。
“嗯~嗯~~啊~”热浪扑面,身子也变得滚烫燥热,许亦涵微睁着双眼,沉浸在自我安抚的快感中,迷醉地喘息娇吟着,手指越发不安分地向腿心伸出。
褪去贴身的底裤,粘腻的蜜液拉出长长的银丝,散发着清淡的芳香,浓郁的爱欲气息挑逗着神经,手指碰到那神秘的私处,指尖润湿,勾起大片透明的液体,又热又滑。
两腿交叠摩擦已经不能纾解蜜穴深处的躁动,手指刚刚碰到两瓣湿软的花唇,身子又是一颤,娇吟声声,诱使着许亦涵向情欲深渊中坠去。
“嗯啊……”手指分开两瓣花唇,摸着湿漉漉又丰润柔软的嫩肉,搓滑揉捻,无师自通。
身体的隐秘在自由的探寻和摸索中,渐渐暴露可供取悦的密码,手指按上阴核,那颗圆胀饱满像硬石子一样的肉粒,很快就迸发出激烈的电流,许亦涵浑身战栗着,大肆玩弄那一处,手臂一软,险些没握住小巧的跳蛋。
“啊……好舒服……嗯嗯~”陌生的快感窜遍周身,诱使着许亦涵将跳蛋下移,持续震动的圆球贴上湿漉漉的私处,碾过两瓣花唇,很快移至阴核处。充血发胀的肉粒被跳蛋紧紧贴上,高频的震颤带起身体一系列快感连连,许亦涵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喘息着,胡乱按着开关,把震动的档次不断调高。
开始只是密集而持续的刺激,到后面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敏感的阴核在强势的震动下,爆发出难以承受的快感。
“啊!啊……唔唔……呜……”身子蜷缩,微抬着下身,许亦涵面红耳赤,吟叫声再度加急,那股难以言喻又舒服又不能承受的快感四处乱窜,勾得媚穴里收缩蠕动,空虚寂寞时欲火燎原。
脑海中没由来地出现一张端方温文的俊脸,英挺的五官和秀雅的气质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来越清晰深刻,如在眼前。
玉体颤动时,恍惚想起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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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往她怀里塞的模样,十指修长,根根纤细,此刻就像覆在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所过之处,无不攒动着欲火,跳动的神经带起不由自主的战栗,懵懵懂懂渴望着他俯身挺入,用那炽热坚硬的肉柱深深填补体内的空虚,抚慰激情中的寂寥,缓解眼下难以舒缓的饥渴。
“摸我……啊啊~好痒……啊……”混乱痴迷的低喃和愈显媚浪的叫喊中,玉穴口的软肉被指尖揉捏搓捻,大股淫水沾得满手湿润,透明的液体滴在床单上,洇湿了大片。但在这样欲望汹涌中,手指到底没敢真正刺入蜜穴,只得勉强玩弄着蜜口与花唇上各敏感处,聊以自慰。
激情震荡的跳蛋无休止地刺激着阴蒂,一波波大浪掀起,将未经人事的身子冲刷得骨肉酥软,只剩了断续含糊的叫声,婉转妖娆,在偌大的卧室里回荡……
“啊啊啊——”一股精水射出蜜穴,许亦涵弓着身子,痉挛阵阵,两条玉腿打着颤,脚趾蜷缩着,任凭激射出的水流从腿心处划出一道弧线,淅淅沥沥,将薄毯淋湿了大半,床单更是染出了一大块地图,两瓣香臀被裹在湿迹里,瑟瑟发抖。
高潮后瘫软的身子自短而长地喘息着,那人在脑海幻想里越来越清晰生动……
☆、快递小哥(四)舔大腿吃淫液,肏个不停……h
“嗯嗯……啊哈~~”婉转柔媚的嘤咛哼叫中,两具赤裸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因下体交合中激烈的碰撞,淫靡的水声与吟哦声混合成激昂的交响曲。覆在雪白女体上的男人疯狂耸动着腰身,将胯下一杆粗大肉柱接连刺入蜜穴,肏弄得噗呲作响,水花飞溅。
女人一条纤长的美腿匀称雪白,被男人架在肩上,手臂牢牢握住,暴露出腿根处欲液润泽的蜜口,巨棒大开大合地进进出出,吸附于柱身的嫩肉翻出鲜红媚色,棒身上沾染的液体被洞口刮下,弄得蜜穴周遭泥泞不堪,两瓣花唇内湿滑成灾。
俞文彦亢奋地揉捏着柔软的花唇,手指从其内复杂的构造中刮出大片被卵蛋拍出白沫的淫水,双瞳颤颤,星光煜煜,直勾勾望着被裹上一层蜜液的手指,嗅到女体私处散发的诱人芳香,忍不住张口将手指含住,舌头舔去那湿滑的淫液。
女人见状,羞臊得无地自容,支离破碎的叫喊声伴着眼底摇曳的媚色,高低起落而来:“不要~啊啊~~好脏……啊啊啊……”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看得俞文彦小腹躁热异常,胯下雄壮巨根再度膨胀,气势逼人,疯捣着窄紧的媚穴,肏得咕叽作响,淫液迸溅,其内销魂的湿热,带起汹涌的快感狂潮自尾椎升腾。
“好香……”俞文彦一面痴迷眷恋地舔着手指,一面抱着女人震颤不休的玉腿,腰臀大动不止。
手指摩挲着白皙无暇的大腿雪肤,手感有如上好的丝绸,滑而细腻,令人爱不释手。俞文彦眼底欲火腾腾,贪婪地揉捏着大腿根部柔软处,侧头伸舌在腿上舔舐起来,留下一片濡湿的唾液。
女人“嗯啊”一叫,身子战栗,高举架在男人肩上的玉腿肌肤表面如火烧一般,被灵活的舌头调戏亵玩至颤抖,一双羞怯中隐带欲求的眸子水光摇曳,喉间滚出“呜呜”的挣扎声,冷不防蜜穴内迎来新一轮猛攻,犹带哽咽的吟哦中又高亢几分,樱唇开合,嘴角泄出一线津涎,顺着漂亮的脸蛋蜿蜒,滑至颈项。
俞文彦像困兽出笼,举着巨刃一个劲狂捣猛干,硕大的龟头不住向窄穴内抽插,眼看着巨物被寸寸吞没,穴口溢出大片蜜汁,交合处因激烈的拍打,湿迹早已顺着女人的股沟,蔓延至白嫩的臀肉处。
女人扭着臀,不自觉地摆腰挺身,迎合肉茎的进出,媚穴一收一放,缠夹得紧了,箍着棒身,一点点吮咬啃噬着其上盘虬的青筋,棱沟凹陷处,被软肉吮吸啃咬,酥麻阵阵,爽得俞文彦低吼一声,快感连连爆发,小腹处欲火腾起,躁动得形同魔怔,挺枪猛干,疯狂而粗暴。
玉色雪肤在身下翻涌叠浪,粉嫩的蜜穴任由粗壮肉柱蹂躏研磨,蜜液汩汩,白沫飞溅,“啪啪”的脆响中,女人腰腹起落着,扭摆着,两团丰满的酥胸乳波连连,津涎顺着雪白的颈子四溢,俏丽的小脸上绯红娇媚,红唇轻吐着吟哦,鼻间喘息声声,眸光灼亮,显露出欣喜、赞美、羞涩、欢愉种种复杂情绪,眼角眉梢无不香艳。
金色的卷发被薄汗沾湿,贴在鬓角,随时孟浪密集的插送,女体紧随着律动,肉棒在穴内捣搅,干得越来越深,肏得越来越快……
俞文彦迷失在这前所未有的激情中,一下一下凶狠的抽插令两人耻骨相抵,蜜汁打湿了黑亮的阴毛,亲密无间的交合带着令人为之疯狂的快感淹没了大脑,肆无忌惮的抚摸、亲吻、舔舐和深入的交融同时进行,两具肉体在原始的交媾中渐渐升华成一股浓情爱意,萦绕在心怀,刺激着肉棒贪婪不止的索求……
“操死你,啊……”豆大的汗珠从额上甩下来,一向俊朗文雅的脸上渐露扭曲之色,眼底汹汹的欲求像决堤的洪水,竟显得有几分狰狞。燥热的身体强劲有力地撞击着,胸膛起伏,热汗浸入肌理,一直向下流淌汇入黑色丛林中,胯间突出的凶兽更不受控制,一个劲捅着插着,肏得女人咿咿呀呀哭叫啜泣不止……
俞文彦感觉不认识自己了,白皙偏瘦的身子骨里好像滋生了一个新的灵魂,欲望埋在腹部的潘多拉魔盒被开启,从此再也无法消灭深入骨髓的渴望,从纯粹而圣洁的天堂跌落欲望翻滚的红尘,随着抽插中不断渗入骨血中的销魂快慰由此生根,浸透到每一个细胞里。
抽插,干到更深的地方去,一直肏个不停……
听着女人酥媚入骨的吟哦,看着她在身下承欢,欲拒还迎地挺着腰,肉穴紧咬吸附着阴茎,这样极致的体验,足以让佛门中人瞬间忘记清规戒律,从佛祖脚下转向石榴裙中……
插、插……
密密麻麻的电流从尾椎直窜上脊柱,俞文彦浑身颤抖,癫狂地耸动着下身,狰狞的巨棒疯了似的捣着穴,干得女人哭叫声声。
一股极致的快意冲刷着身体,俞文彦进入最后的冲刺,额角青筋突起,热汗涔涔,喉结上下滚动着,溢出销魂的低吼:“啊啊……”
“啊!”黑暗中,床上的人一个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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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挺,影影悼悼的光线里,人影坐起,窸窸窣窣摩挲片刻,灯亮了。
俞文彦两眼懵懂,怔忪着站在床下,撑开短裤一看,大片白浊已经浸湿了内裤,半软的大鸟委屈地蛰伏其中,棒身上还有残存的精液,正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好真实的春梦……
俞文彦脸皮薄,一下子就臊红了耳根,想起自己在梦中淫态毕现,抱着女人的腿大舔大摸的色狼样,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而且身下那人,不就是许亦涵吗?
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梦里媚浪的场景,一下子又被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占据,下一刻,又是满地情趣用品的尴尬重现……
不知不觉,胯下某物竟然又充血肿胀起来,俞文彦又羞又愧,却鬼使神差地摸了进去……
☆、快递小哥(五)无产阶级与资本家的矛盾无法调和
手机铃声响了五次,嗡嗡地在床头柜上震动,许亦涵迷迷糊糊从被子里伸出手,睫毛微颤,朦胧地看见了天花板,窗帘没拉,阳光稍显刺眼。
“喂……您好……”明显没睡醒的声音,散发着女孩特有的甜腻味道。
电话那头呆了呆,好一会,才略显慌乱道:“y通,有你的快递,下楼拿一下。”
“唔……”许亦涵翻了个身,被那头年轻又略熟悉的声音纵容,撒娇式地说:“能不能给我送上来呀……”
“啊?”
许亦涵压根没醒,嘟囔着耍起赖来:“901,帮我送上来吧。”
“……”
那边一时没说话,许亦涵打着瞌睡,手机从耳边滑下,翻身一蹭,挂断了,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响起来,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许亦涵坚定地当着缩头乌龟,拱着被子又赖了好一会,终于“啊啊啊”挣扎着坐起来,发了一会呆,揉着眼睛去开门。
门口杵着个眉清目秀的大男生,俊脸一扬,笑容灿烂,露出皓白的牙——正是俞文彦。
清清爽爽的简约风t恤和纯黑的裤子,一双运动鞋,笔挺地站在面前,手里捧着一个包裹,往她面前一送:“你的快递……”
说话时,眼睛却直了。
刚睡醒的样子,有几分慵懒迷糊,似嗔似媚,双瞳蒙着一层雾,黑黝黝的眸子不加防备的模样,小嘴自然地嘟着,莹润雪白的肌肤像刚剥壳的鸡蛋。颈子下明显凸起的锁骨性感撩人,睡裙歪向一侧,露出圆润的肩,纤细的手臂好像能轻易折断,小身板看起来弱不禁风,瞬间勾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火辣的眼神近乎赤裸,许亦涵被灼热的视线烫醒,眼睛眨了又眨,等到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得“啊”了一声,下意识把身子向后一缩,“砰”地关上门。
“……”俞文彦呆呆地感受着走廊外的穿堂风,一脸懵逼。
许亦涵低头看看自己,淡蓝色棉质睡裙只到膝上,高耸的胸部由于睡觉时没穿内衣凸起两点,没刷牙没洗脸没梳头,就这么出现在人前——而且还是那个人。
“叮咚……”门铃又响了,视频里能看到俞文彦挠着头不明所以的表情。
“等……等一下!”许亦涵大为窘迫,仓促地进屋……
十分钟后,门又开了。
俞文彦瞪大了眼睛。
乖巧站定的女生穿着类似日本学生制服的套装,格子短裙刚过膝盖,白衬衫领口系着红色的领结,套一件无袖小马甲。瓷娃娃似的脸蛋光彩照人,如瀑的长发柔顺地披下,胸前两绺卷曲的波浪金光煜煜,整个人像从漫画里走出来一样,完全换了一个画风。
“你……你的快递……”俞文彦结结巴巴地说着,双手向前一送,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
许亦涵一看他那失魂落魄的眼神,也自动触发了某种回忆,羞意涌来,耳根红了。
“谢谢。”许亦涵接了快递,竭力避免和他对视,低头看着快递单,一面道,“要签字吧?”
“啊,是……”俞文彦猛地想起自己没带笔,“那个,我忘了带笔,你有吗?”
“哎……”许亦涵匆匆把快递放在脚边,回屋拿笔去了。
俞文彦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环顾着宽敞明亮的客厅。地毯上随手反盖的漫画封皮上画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壁咚另一个男人,沙发上有一个长条抱枕,图案是一个男人面带笑意敞开怀抱,墙上贴着某知名乐队的海报……
脚步声响起,俞文彦赶紧收回了视线,许亦涵拿了笔,在快递单上签字。
低头时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许亦涵一紧张,险些连名字都不会写了,只好没话找话:“上次有个大叔,说,说你没做了,我以为你不送快递了……”
“啊,x通,我被辞退了。”俞文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我换了家快递公司,y通,还负责这片。”
“……”许亦涵暗暗吐槽“这也行”,旋即又想起来,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签好字,许亦涵默默看着他撕单子,倍感沉默时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尴尬难以忍受,又主动道:“你是在打暑假工吗?”
“对啊。”俞文彦一笑,“暑假闲着也没事,快递赚得多些。”
许亦涵好奇起来:“多少啊~”
俞文彦爽快地说:“计件结算,送得多就赚得多,小件6毛,大件8毛到1块,我昨天送了100多,同事能送两三百。”
许亦涵心算了一会:“那岂不是才2000元?”
“我昨天把路记清楚了,以后能送得多些,提成也会高一点,一个月能有小5000。”俞文彦倒是很乐观,“我们都是分区派送的,长璟的快递相对较少,有的前辈月收入七八千,特殊的月份还能过万。”
对2000和5000的区别,许亦涵实在没什么概念,默默想了一下自己某张银行卡的余额,换算成快递,估计能绕地球百八十圈,不由得心生同情,但看他兴致很高的样子,也就顺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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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准备换个镜头,嘿嘿,还有我妹妹,想买一套新颜料。”俞文彦两眼放光,似乎已经看到相机镜头和新颜料正向他飞来,整个人都沐浴在憧憬中,变得兴致勃勃。
这神情对许亦涵造成强烈的冲击,像一颗石子投进光亮如镜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心一动,她突然开口:“我……我能不能也去送快递?”
“啊??”俞文彦神采飞扬中,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要送快递?那、那,好像不收女孩子……”
一瞧见她黯然的神色,俞文彦似乎于心不忍,曲折安慰道:“啊,那个,送快递很累的,要扛东西,还很容易被晒黑,而且有时候还会挨骂……总之,总之……你缺钱吗?”
“那倒不是……”许亦涵犹豫道,“就是钱太多了……觉得生活有点无聊。”
“……”俞文彦差点泪流满面。
☆、快递小哥(六)指腹为婚?
一时兴起,许亦涵缠着俞文彦软磨硬泡,非得体会一把送快递方肯罢休。
俞文彦见她意志坚定,遂问:“那你有电动车吗?”
许亦涵打量着他小电动后面绑着的一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快递,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多带一个人的样子,于是沉默以对,若有所思。
俞文彦赶着去送别的快递,也不好久留,向她挥手道:“谢谢你送我下来,再见。”
当晚,俞文彦收工回家,微信上竟然跳出了许亦涵的消息,打开看是一张图,她坐在一辆崭新的电动车上,笑得眉眼弯弯,爽朗可爱。
“……”俞文彦想了想,只得回道:那明天早上10点,在长璟西门见。
“遵命,长官!”对方很快回复,俞文彦不由得一笑,觉得这有钱的小姑娘真有意思。
次日,两人准时在西门碰面,许亦涵看着满满一堆快递,“wow”了一句,惊叹后迫不及待催促道:“走~我看看你怎么工作的。”
她骑着个粉红色的小电动车,俞文彦一看,那牌子和他的还一样。女生穿着利落的深蓝色牛仔裤,裤脚挽起处绣着花,上身是一件短袖的印花黑t,看起来朝气十足。被衬得更显玉色通透的藕臂细瘦得好像能一手折断,脸蛋更是白得耀眼,还戴一副墨镜遮挡太阳光,头上扣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比起前两次所见,气质又不相同,举手投足透出飒爽英姿。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俞文彦也不能免俗,这姑娘千变万化,每一次见面总让他有新奇的惊艳感,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一颦一笑总有写不尽的纯情妩媚。
眼看许亦涵骑着车走在前面,俞文彦心猿意马地看着她的背影,和那端坐在车上、被紧身牛仔裤勾勒出的翘臀,妖娆的轮廓曲线窈窕、青春动感,真教人心痒难耐。
勉强压抑住胡思乱想,俞文彦追上前去,与她并驾齐驱,两人随口说些闲话,彼此稍稍对对方的情况有所了解。
许亦涵出身豪门,其家族在国内有响当当的名声,已经传承四代荣华富庶。她父亲这一脉,现今掌控大权,她作为唯一的宝贝女儿,从小深受宠爱。不过豪门世家里的恩怨不足为外人道,左不过是那些争权夺利、兄弟勾心斗角的大戏,恰好许亦涵对这些毫无兴趣,索性搬出来独住。
按她的话说,原本只想在长璟低调地租房,因为开学后就要回校住宿,不必要在这边置房。但因某日二哥来巡查,恰遇上门收租的房东,对此大感不悦,于是不由分说,直接把房子买了,挂在她名下。毕竟花了钱,许亦涵就按照长期居住的打算,开始大肆采购玩物,还把原先存放在家里的一些收藏全部带了过来,这样式,是短时间不打算回家去了。
俞文彦听了咋舌不已,说到自家境况,倒是一点也不自卑,笑道:“我家可是普通工薪阶级,爸妈都是大学教授,不过一个教古代文学,一个教化学,互相嫌弃。”
他是独子,此前说的妹妹,叫赵瑜,上一辈的交情,又是邻居,所以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啊~”许亦涵调侃道,“是不是有个什么指腹为婚的典故?”
“没有没有没有……”俞文彦赶紧澄清,嘀咕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
“哎,你家没有,我家有啊。”许亦涵嘟囔着,俞文彦正要追问,她已经兴奋地指着一栋楼:“哎哟,22栋b,到了。”
两人停了小电动,俞文彦开始给人打电话,许亦涵就好奇地在旁边翻着快递,看了没一会儿,捂着嘴还憋不住,笑出声来:“这是什么?马云的儿媳妇?”
俞文彦说了几句,嘿嘿一笑:“我还见过吴彦祖的老婆、吴亦凡的亲亲宝贝、习大大小小……”
许亦涵笑得前仰后合,在若干正儿八经的名字里,有些印在快递单上的淘宝昵称,也很有趣,或文艺,或神经,或高深莫测,五花八门。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人来拿快递,许亦涵看着俞文彦让人报号码、签字、撕快递单,接连送了两栋楼,篮子里已经去了1/3,感慨道:“我感觉也没什么难的。”
“就是容易无聊呀。”俞文彦随口道,“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有时候还要等很久,而且撞上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要被看脸色。如果快递出了问题,也有人破口大骂。”
对此许亦涵暂无体验,也就不便接话,只说:“我感觉也没有等很久呐~”
俞文彦把手表凑到她眼皮底下,噙着笑道:“要不咱们试试看,这栋楼的两个快递要等多久。最重要的是,我们俩不能说话,因为平时送快递就是没人说话,一个人瞎等。”
许亦涵眼珠一转,答应了,还兴致勃勃地要承担打电话的重任。
两辆电动车停在门口,电话通知收件人来取之后,许亦涵和俞文彦对上视线,默契地笑了笑,谁也不说话。
此前两人聊着天,不觉得等待的时间难熬,真静默下来,才感觉到其中的酸楚。盯着手机看数字慢慢跳动,而在电话里应承得好好的收件人迟迟未至,许亦涵真叫一个望眼欲穿,焦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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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地徘徊在电动车前。
无声的寂寥在蔓延,俞文彦却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她,许亦涵撞见他的神色,好一阵羞赧。
等两个件真正送出去,已经是十五分后,许亦涵不无抱怨地道:“这顶好的青春时光就浪费在无休止的等待里了。”
憋了十来分钟,愈发感觉可以说话真是一大幸事,许亦涵打开了话匣子,和俞文彦胡天海地地东拉西扯,这样走走停停等等说说,一转眼到了中午,俞文彦以发工资的名义,要请许亦涵在附近吃饭。
许亦涵笑嘻嘻道:“多少预算?”
俞文彦掏出钱包,窘迫地看着一叠零碎票子,数了数,五十二块八。
“哟~100个快递有没有~”许亦涵拿着钱笑,捏着下巴装模作样地冥思苦想。俞文彦紧张得额头上热汗滚滚,想说“我可以支付宝付款”,还没来得及说,她已经扬着票子带头走在前面:“走,吃沙县小吃去。”
俞文彦呆了一会,骑着车追上那金发飞扬的倩影。
☆、快递小哥(七)爱美人不爱江山
许亦涵自打跟快递小哥俞文彦熟了以后,享受到了许多特供福利,比如在最方便收快递的时间送货上门,连下楼都免了。
三分钟热度没有降下来的时候,许亦涵跟着俞文彦跑了好几天,虽然顶着七月的烈日,跑得汗流浃背,很快就涂光了一整瓶防晒霜,但两人的关系也在期间迅速拉近。
一起吃盒饭和沙县小吃的革命友谊总是特别牢靠的,随着彼此了解的深入,不知不觉就从斗图拌嘴的损友升华成了随时可以叫出去撸串的狐朋狗友。
俞文彦越来越觉得许亦涵这人很有些特别,虽然有钱,但是上得高档餐厅,下得路边摊,不但为人低调亲和,还有一种可贵的探索精神和旺盛的好奇心,同时,优越的家境也培养了她极度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性情,但凡是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必然毫不犹豫去追求,只是因为太容易得到,难免感到百无聊赖。这一段时间的亲密相处,俞文彦竟然神奇地领会到了她那种“穷得只剩钱”的孤寂,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对于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许亦涵而言,俞文彦也是个异类,比起从前所交往见识过的富家子弟和普通子弟,他既不肤浅也不爱瞎忙,既不自卑也没有仇富的酸葡萄心理,倒是很安于现状,并乐观向上。这人骑行走过川藏线,也会窝在家里十天半月不出门地读书,既有一群召之即来的酒肉朋友,也有几个知根知底的好哥们,在各个层面上,都属于真正丰富精彩的人。
七月里因快递而结下的友谊,竟能长久地保持新鲜和融洽,这对两人来说都有点不可思议,渐渐地也有了更密切的来往。
这一天俞文彦休假,许亦涵在家里翻俞文彦手抄的经书,正悄悄描着他笔锋雄健的字迹,忽然听到手机响起来,吓得做贼心虚,在纸上溅了个墨点。
接完电话,许亦涵仓促地把纸笔一收,换衣服下楼。
俞文彦骑着个电动车在下面等着,胸前挂着一台沉甸甸的微单,头一回见他后座上没篮子,许亦涵取笑:“喂,我的快递呢?”
“这呢,请签收。”俞文彦指指自己,笑。
“丑拒,请退回。”许亦涵小心翼翼地侧坐在后座,大腿不可避免地贴近他炽热的后背,心里一慌,身子轻晃一下。
俞文彦支着长腿撑在地上,回头敦促:“抱紧我。我可是没电动车驾驶证的,车技毫无担保,安全责任自负。”
许亦涵嘴上哼哼,心跳却突然快起来,踌躇着,一手轻揽在他腰际,整个胳膊僵硬着,不敢轻举妄动。
俞文彦自然察觉到,但却很贴心地没有戳破,只抬高音量,用很中二的语气说道:“大自然考察团电动车大队,出发——”
许亦涵嗤嗤地笑:“一辆车也叫大队?才两个人。”
俞文彦凛然正色:“这位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何况我们可是两个群众,你要正确地认识这一观点,深刻检讨并根除自己潜意识里看不起人民群众的腐朽观念!”
这是两人最近正相约一起读某段历史诱发的后遗症,许亦涵听着更好笑,不自觉间放松下来,紧紧抱着他的腰,嘴上假模假式道:“那我要怎么进步?”
“跟着俞组织走!”
两个人嘻嘻哈哈,一径向长璟外走。
到了一个商厦附近,俞文彦停好车,两人去乘巴士,在烈日炎炎下,坐了大约四十多分钟,到了市郊一个景区。
整个景区号称五星级,是一片广阔的草地,鲜花繁茂,微风习习,好一处闹市中难得的避世桃园。虽然是假期,但因为天干物燥,人心浮动,也没有太多人来,进区后只看见两个小旅行团领着一拨神采奕奕的大妈正要去骑马,俞文彦道:“趁着别人还在山下,我们去山顶玩。”
许亦涵在家宅了小半月,骤然出门,顿时觉得天高地阔,云淡风轻,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后,向不高的山上爬。
俞文彦精力充沛,大步走在前头,一边跟许亦涵说些景区里的历史故事,一边居高临下找准时机,给她拍照,有时是抓拍,有时指挥她摆姿势。
“抬头,哎哎,再笑一个,头发……”摄影师表现得很专业,不厌其烦地“咔嚓咔嚓”,得了喜欢的成品,兴高采烈地拿给许亦涵看:“我喜欢这张。”
许亦涵低头看去,正是她侧对着他,面向山下风光极目眺望,风将长发吹拂起来,恰好他叫了她一声,回眸的刹那,转瞬即逝的那一刻被捕捉到。纤弱的身体仿佛要被风带去,长发一绺向后跑,遮不住她绚烂夺目的笑容,眉眼中星光煜煜,身后是广阔的天地,蓝天白云,地平线上城市的建筑只剩下轮廓。
“我也喜欢我自己。”许亦涵开着玩笑自恋,抬眼看他,却见他凝眸专注,含笑看着屏幕上定格的那张笑脸,嘴角扬起,俊朗文雅的脸庞上写满了温柔。
许亦涵不由得微微心动,别过脸去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走啦。大活人在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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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照片……呆子。”
俞文彦一听,赶紧转身追去,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她路过时留在周遭的芬芳香气,痒痒地挠着心。
“wow~”转过半人高的杂草,眼前豁然开朗,一汪碧蓝的湖水竟在山顶静谧地拂着涟漪,被风吹皱的湖面,白云缓缓游散。
“这……还有个湖~”许亦涵大为惊喜。
这时立在山巅,俯瞰下方草原上蚂蚁大的人影,还有火柴盒似的建筑,蜿蜒曲折的公路只剩一条白练,一切运动的方式变得渺小而不值一提。
两人吹着风,心境安宁,许亦涵在湖边漫步,俞文彦拿着相机伺机而动,安静地构思、抓拍,不时与她搭话,很快就存了不少自己满意的照片。
“哎~”许亦涵兴致盎然,一时没了禁忌,挽过俞文彦面向山下,纤手一指,“看!”
“什么?”
“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呐~~”许亦涵咯咯笑着。
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梗,俞文彦接得娴熟,迅速作恍然大悟加感动状:“谢皇上!可这江山有点小了。”
“爱卿贪得无厌。”许亦涵摆着谱横眉冷对,瞬间变脸。
“回皇上,臣只要湖畔一美人,胜过万里山河。”
许亦涵一怔,见他似笑非笑,俊逸的脸上却多有正色,两眼灼灼,凛然无畏,似乎正期待着她的回应。
☆、快递小哥(八)隔墙叫床声入耳……微h
“三、二、一……”
“咔嚓——”
“谢谢~”
俞文彦和许亦涵坐在马上,两人侧脸看向镜头,略带羞怯的笑意,被定格在相机里。
日暮西山,霞光万里,正是傍晚最好的时候,俞文彦拉着缰绳,两人在颠簸的马背上低语。
可惜到晚些时候,为了赶回市区,只得眷恋不舍地离开景区,谁知还是误了点,打听后知道最近末班发车时间提前,因为散客不多,连的士也不见,徘徊犹豫,最终决定在景区附近暂住一晚。
许亦涵很能随遇而安,兴致十足选了个地势较高的旅舍,附庸风雅的仿古建筑,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胜在恰好能俯瞰一片苍茫绿色,据说还能在顶楼凭栏观日出。
两人挑了并排相连的单人间,晚上在一楼吃饭,遇见一群外地来游玩的大学生,聊得兴起,吃喝得杯盘狼藉,被灌了好些酒。将近凌晨,俞文彦差点吐得肝肠寸断,许亦涵还是面不改色,连老板都说前所未见。
那些学生精力充沛,俞文彦醒了酒,不敢继续奉陪,借着女生要睡美容觉的名义,送许亦涵上楼。
一楼的喧闹隐隐约约恍如隔世,走廊上一阵凉风吹拂,许亦涵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能喝还喝,晚上有你的头疼的。”
俞文彦此刻双颊微红,看起来竟有些腼腆,一双星眸含情脉脉,酝酿已久的言辞哽咽在喉间,在这夜深时分,突然冲破关卡:“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这话有些突兀,却似乎早有端倪,许亦涵心绪一乱,蓦然怔忪,筹措的话还没出口,两人忽听见对面房里传出一阵渐高的呻吟喘息,男女激情中酣畅淋漓的叫喊,透出门缝,钻到耳中,夹杂着肉体碰撞和床榻吱呀的动静,在彼此无声的对视时刻,越来越清晰……
“……”许亦涵面上一热,不知是被打断了话而仓皇,还是听着露骨的声响尴尬无措,手脚僵硬起来。
俞文彦却被那声息勾起了此前白天夜里频繁闪现在脑海中的春梦,想入非非的意淫幻境和心头热切翻滚的爱欲交融,一整天积蓄压抑又不得完全释放的情感闸门突然崩溃,冲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不等许亦涵捏着衣角做出回应,男生突然迈开长腿逼近一步,拦住她下意识后退的步伐,低头吻上那瓣粉嫩红唇,试探性的碰触让两人都是微微一颤,许亦涵才一张口,却被他突然激发了勇气的舌向内一推,长驱直入,开始了热切而缠绵的探寻扫荡。
“唔——”许亦涵一手按着他的胸膛,才有推拒意,男性特有的凛冽霸道却扑面而来,灵活的舌尖勾挑着蛰伏的丁香,卷起一片甘甜津涎向内吞,宽厚的胸膛随之欺得更近,亲密无间地与她高耸的双乳相贴,有力的手臂却已经揽着纤细的腰肢,紧紧贴在他下身与小腹处,炽热、躁动,随着唇舌缱绻慢慢沸腾。
昏暗的室内仅有一点走廊上暧昧灯光的照耀,被男人高瘦的身影遮挡,四下无光,只能被迫仰着头承接湿热的唇舌辗转,渐渐粗重的喘息随着俞文彦一手将房门关上,“咔哒”一声,黑暗中只能朦胧看见对方眼底灼灼的星光,被热切的爱意推上浪尖,席卷而来。
许亦涵的心砰砰乱跳,头脑恍惚心旌摇曳,渐渐沉湎于甜腻痴缠的舌吻里,胶着黏腻的推送往来,似乎只是机械性的动作,却莫名有种魔力,令人悸动难忍,如痴如醉。
啧啧的声响与急促的鼻息,响越敲越响的战鼓,不断打击着心防,犹疑与理智于亲密无间的缠绕中溃散,柔情蜜意随之解放,冲破往日的羞怯,凭借主动迎合的肢体语言传达。
身子渐渐化成一滩水,软在男人臂弯里,淡淡的馨香在近距离的触碰中,若隐若现,撩拨着对方的神经。
俞文彦在酒精刺激中愈显脆弱的意志力濒临崩溃,蠢蠢欲动的热吻一点点印上她的唇角、鼻尖、额头、耳垂,旋即又转向女人天鹅般的颈项,寸寸烙过肌肤,在锁骨处徘徊,流连于香肩……
两具滚烫的年轻身体,敏感地传递着彼此的体温,肌肤相亲的摩挲中,躁动的热流积蓄在腹部,燃成一簇烈焰,带着将一切焚烧殆尽的强势,如同将要喷发的火山,酝酿着一场爆发。
“咚——”
许亦涵随之“唔”了一声,小腿撞在床角,膝盖一折,轻呼声中,身子向后一仰,连带着俞文彦倒在床上,热切中,激情搏动的心脏越跳越快,欲火焚身,带着摧毁一切的强势与霸道,涤荡着经脉。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压在身上的俞文彦无声地喘息着,犹如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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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令人不安的躁动与饥渴正在发酵,空气里满是浓浓的欲望。许亦涵心跳如雷,明显感觉双腿间顶着一颗硕大的圆头,其后滚烫粗壮的柱状物在小腹处难耐地搓滑着,坚硬有如烙铁,隔着薄薄的布料,灼烧着敏感的肌肤。
“文彦……”无助的低喃甫一出口,就被蓦然压上一只手截断了后话,清澈的男声在刻意压制下略显喑哑,却有几分性感,他似乎强行忍耐着,挤出一句近似呓语的话来:“别出声……我怕我忍不住……”
膨胀到极致肉茎已在躁动勃发中硬得生疼,一股子乱窜的热流在身体里没头没脑地涌动,此刻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诱惑都将彻底令他坠向深渊,何况是听在耳中,婉转如天籁的悦耳低吟。
不堪言喻的迷乱,以性器为根源,还在发酵蔓延,唯有身下这具娇软的胴体能稍稍舒缓,下体磨蹭的动作,既是一种缓和,又带来新的瘾,踌躇中难以自拔。
“帮帮我……”一声近乎祈求的低语响起,许亦涵因紧张而瑟缩的小手被捉住带向下方,被他温热的掌心包裹,随后隔着鼓囊的裤裆,按在了肿胀处……
☆、快递小哥(九)我就舔舔我不插……高h
那硕大的鼓胀,一大团热气腾腾的勃起,令许亦涵轻颤一下,瑟缩的手被更重地按了上去,男人的手掌引诱着她张开小手裹着那硬挺的性器,血脉贲张时散播出浓烈的欲火,连肢体的接触,也因此沾染上某种躁动,许亦涵面上血色欲滴,耳畔回荡着他微哑低沉的嗓音,不忍抽离拒绝,只好张开五指揉捏抚慰起来。
男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加速的喘息与口鼻中传出的热烈气流笼罩在敏感的胴体,许亦涵说不上那是下意识的惊惶无措,还是掺杂了某种隐约的渴求,一颗心扑通扑通,与他浓重的声息共振,手心沁出薄汗,隔着裤裆,与那根蛰伏欲动的庞然巨兽亲密交缠。
“啊……”黑暗中,伏在身上的男人仰着头,竭力压制因悸动而拉长的亢奋低喘,他的身体微微战栗,随着性器被那双滑腻的小手安慰抚摸,舒畅的沁凉传遍周身,高涨的欲求却在走向爆发。
食髓知味,原始的渴望令人无法抗拒地堕入泥潭,俞文彦引导着她将手伸进敞开的裤裆中,一面急切地剥去内裤,迫不及待弹出来的粗大肉棍猛地甩在许亦涵手上,下一秒,就被强行塞进她掌心。
“摸摸它,亦涵。”蛊惑的低沉嗓音,被无边的黑暗扩散,抵在下身的炽热巨物昂扬着渗出透明液体,滑溜溜地沾在她手上,痉挛般弹跳跃动着,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玩具倒是见过不少,哪里知道实体更加狰狞,许亦涵发颤的声音里,带着隐约的哭意:“我……”
即便看不见她的脸,也能想象她此刻的神情,温柔中带着羞涩胆怯,我见犹怜,俞文彦听得骨软筋麻,热血冲顶,却又心软地克制着,竭力温言宽慰道:“别怕,你放心,我不会……帮我、帮我用手弄一弄,现在胀得难受。”
细长密集的睫毛扑闪颤抖,许亦涵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又鼓起勇气,零距离摸上了那根东西。肉根处茂林丛生,耻毛短硬扎手,左右两颗卵蛋沉甸甸肉乎乎,当中长枪挺耸,硬挺的棒身经络盘虬,交错隆起,掌心贴上,显得凹凸不平。
热气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低语拂来,俞文彦埋首在她肩头,微微拱着上身,像是倍感难忍,又像舒爽至极,温声道:“握住……”
心绪杂乱,大脑没了主意,身体变得顺从,许亦涵战战兢兢握住巨棒,五指拢成一圈,竟无法将那粗大完全包裹,只得勉强合着手,套住阳具缓缓摩挲起来。
细腻的掌心贴着膨胀到顶点的大肉棒,在俞文彦热烈而激动的喘息中,缓缓套弄起来。
柔若无骨的小手掌控着命根,顺从而生涩地取悦着男人,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热辣,情欲气息笼罩着两人,在私密亲昵的触碰中,俞文彦越来越亢奋激动,湿热的唇贴着她裸露的香肩烙下亲吻,一只手不知不觉掀起女人及膝的薄裙,热烈地抚过娇软滑腻的雪肤。
许亦涵战栗着轻喘着,不知是手上的疲倦,抑或被抚摸搓揉带来的异样感觉所致,眼底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动荡的心神似乎也将被卷入情潮的漩涡中……
乳罩被推至上方,被挤压得更加高耸的双峰并立,宽厚的手掌握着一只揉捏,玩弄得许亦涵娇喘声声,渐至失神。
两边茱萸挺立,硬如石子,被大掌扣在一起,弹性十足的大奶子互相挤压碰撞,变换着形状,在恣意的轻捻重压下,剧烈地摇晃着,峰峦摇曳,肉粒红肿。
“嗯~~嗯……”弱不可闻的轻哼媚响渐渐失控,奶子被大肆亵玩,奇异的快感与羞涩惭愧齐齐涌上心头,在踌躇彷徨中,身体款摇轻摆,不知是躲是迎。
小腹急剧起伏着,腿心与肉柱不过毫厘,底裤湿润,蜜穴中渗出的淫液,经两腿摩挲抗拒,反倒越发汹涌,热流几乎摧毁了自制力,压抑后爆发的欲望势不可挡。
娥眉微蹙的小脸上遍布着潮红,手臂酸软乏力,加之想入非非,动作越发慢下来。
这变化俞文彦立即感受到,欣喜与占有欲同时高涨,手指更加大胆,摸索至饱满的阴阜,隔着底裤揉了揉,不见反抗,旋即探入其中,指尖一寸寸抚过稀疏柔软的毛发,伸到那极度隐私的地界,拨弄着两瓣花唇,指尖很快便被爱液弄得湿漉漉粘糊糊。
“好多水……”喃喃的低语令许亦涵羞得无地自容,就欲挣扎,俞文彦迅速将手指捣搅在花唇内复杂的构造中,灵活的指尖抵着嫩肉碾压,不断以爱液为润滑,在沟壑中搓滑。
“啊啊……不~要……”一声惊呼,酥到了骨子里的媚叫声,刺激得俞文彦加大了活动范围,在秘不示人的桃园外围大肆研磨,变着花样去碰触每一个能令女人声调变化的密码。
“唔——不……啊~~”许亦涵呜咽着扭动下身,语气中的亢奋快慰却显而易见。
俞文彦顾不得胯下将要爆炸,沉浸在操控女人感受的快意里,手指抠挖至阴蒂,身下女体激情骚动起来,蜜穴内泻出大片淫液,瞬间在私处泛滥成灾。
“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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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的问话,不肯让许亦涵有片刻回避,就听得咿咿呀呀的声响再度抬高,婉转动听的媚声酥到了骨子里,女人动情的模样,分明同他此刻一样炽烈焦躁,饥渴已极。
俞文彦在超乎寻常的心理满足中突然起身,以头对脚的方向跪在她身体两侧,把碍事的蕾丝内裤扒下,又将她两腿大喇喇地打开,俯身低头,伸舌舔上了女人散发着浓郁幽香的私处,唇瓣的柔软与花唇交织,灵活的舌尖游走在嫩肉间,大片蜜汁被吮吸吞卷,强势而贪婪的索求一经开启,就令许亦涵浑身乱颤,反应极大地扭动抗拒起来,哭求声媚浪销魂:“啊啊——啊!不要!唔嗯……好……好脏……啊~!”
☆、快递小哥(十)两个洞一起插!高h
俞文彦强势地控制着女人乱蹬的双腿,狂热地吮咬舔弄着,舌头席卷过微颤的花唇,而后抵着脆弱的阴核,大肆吞吐缠绕,双唇吸着水淋淋的私处,弄得啧啧作响,下巴早已被横流的蜜液沾湿,黏滑淫靡。
“呜——啊啊……”浑身通电似的痉挛,令许亦涵大叫出声,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刺激来得太过汹涌澎湃,以至于连羞赧也被暂且抛开,被禁锢的双腿抽搐似的哆嗦着,腿心汩汩下泄着大股蜜液,被俞文彦吞入喉中,亢奋中,唇抿齿刮,益发挑逗着脆弱的阴核与花唇。
私密处被完全打开,被恣意蹂躏亵玩,非但那灵动游走的舌正带来莫大的异样快感,被男人强行扒开腿、把脸埋在玉户中贪婪舔舐讨好的举动,更令许亦涵心跳如雷,白皙的身子渐渐洇染开霞光似的绯红,处处是喷薄欲出的火山口正积蓄着热量,滚烫灼人,五脏六腑更是乱成了一团,胴体酥麻瘫软,呜咽声不住攀着媚叫溢出口。
敏感的女体反应激烈,更引得俞文彦打蛇随棍上,舌头抵着潮湿泥泞的花唇不住探寻,各处钻顶,“啧啧”吮弄到玉穴口,便是毫不犹豫地刺入,柔韧有余地在蜜洞及甬道入口来回盘旋搅弄,而后模仿着性器的动作,放肆抽插起来。
“啊——啊啊!唔……呜呜……啊~~不要啊……好、好……奇怪,啊~”突然被插入,许亦涵弓着身子大叫不止,双峰在胸口巍峨耸动,乳波连连,魅惑已极。那条阴魂不散的舌侵入肉穴,以强势的姿态与柔软无害的本质大肆在蜜洞内捣风搅雨,倏忽一进一出,便似有针扎撕裂等种种难以形容的微末痛楚与不适,又兼内壁被扫荡摩擦,窄道内收缩,使这一感受更为深刻入骨。
复杂的羞耻心与被侵犯感同时涌起,女人扭摆着身子,哭叫挣扎,反倒被束缚得更紧。惹祸的舌根如影随形,大范围地由外至内扫荡,舌面上密密的凸起刮过阴蒂与花唇,直插到蜜洞里去,抽插旋转,带出大片淫水,吸得滋滋响。
强烈的快感窜遍四肢百骸,陌生又新鲜,以至于身体几乎做不出相对的反应。时而高高挺起胸口,时而疯狂地顶着下身,欲拒还迎,浪叫不绝。
那销魂的玉音有如天籁,听得俞文彦更加变本加厉,手口并用,弄得大股淫液淅淅沥沥滴在床单上,浸湿了女人大片臀肉。
两具身体更为紧密地反贴在一起,男人硬实的胸肌摩挲着许亦涵平坦的小腹,他紧绷的腹部碾着两只硕大柔软的大奶子,雪肤柔滑细腻,磨蹭数下,高举的阴茎更是血脉贲张,浓密的毛发中散发出浓烈的男性气息,狰狞的巨棒不断靠近许亦涵的脸,铃口渗出的液体恰好滴落在唇上,臊得女人哭腔哽咽。
敏感的身体早在此前频繁的自慰中越发饥渴,每一次只能摩挲着花唇,揉捏阴蒂达到高潮,便愈发觉得蜜穴内那股搔痒空虚变得难以忍受,此刻与一具阳刚十足的男人肉体的亲密举动,再度诱发了原始的欲求,既羞涩惶恐,又隐约期许兴奋,加之被口得浑身战栗,很快便达到了极限,一股熟悉的预兆遍布周身,挑动每一根神经末梢严阵以待……
俞文彦越吃越没了下限,吞着淫水,舔着嫩肉,顶着舌疯狂抽插着肉洞,将他此刻想用鸡巴对她的屄做的事,酣畅淋漓地发泄出来。
“啊啊啊啊——”一阵破风箱似的大喘之后,高亢难遏的叫声攀上顶点,女体浑身剧颤,双足抽动着,蜜穴里射出一股强劲的水线,热流哗啦啦地喷在男人脸上,被近乎癫狂的俞文彦伸着舌头吞下许多,精水四下飞溅,冲在他下巴与嘴唇口,又哗啦啦湿了大片床单。
许亦涵双瞳涣散,痉挛后酥胸起伏着,浑身乏力,汗毛皆竖,脑海中五光十色,混混沌沌……
俞文彦抹了一把脸,这时肉棒也憋到了极限,起身半跪着,将胯下的粗大对准女人张开的樱唇,那小嘴里喘出热气,成为难以抗拒的诱惑之穴。
“亦涵,舔舔……”他额上热汗涔涔,祈求似的低语着,不待许亦涵回答,便将肉茎强横地塞入那小嘴,大力插入。
樱桃小嘴被硕大的龟头强行撑开,两腮鼓鼓,高潮眩晕中,许亦涵懵懵懂懂,“呜呜”声弱弱地响起,随着肉茎疯狂捣至深喉,被完全湮没。
“啊——”俞文彦闭着眼发出一声惊喜的喟叹,热乎乎的小嘴,蛰伏的丁香无意识地游动着,舔过粗糙不平的棒身,柔软地包裹着肉柱,龟头顶到深处,被一股热气纠缠,硕大的蘑菇头四触皆软,舒服得几乎要立刻泻出来。
“亦涵,舔一舔……”急切的催促中,俞文彦再度俯身,伸舌舔弄着玉户,双唇嘬弄得啧啧作响,似乎在示范“舔”的动作。
男根上浓郁的腥气充斥着口鼻,小嘴被顶得大开,两腮酸楚,嘴唇绷得极紧贴在棒身上,口水克制不住地涌出来,润湿了肉棒,舌尖不自觉地掠过青筋隆起处,似乎又令它亢奋地弹跳起来。
许亦涵两眼含泪,“呜呜”着,半是顺从,又是呆滞,小舌缓缓动起来,勾着凸起与沟缝摩挲,唇瓣吮着肉根,掺杂着津涎肆溢,发出滋滋的响动。
俞文彦爽得后背颤抖,嘴上热切地亲吻侍奉,胯下肉根渐渐摇摆旋转起来,在女人小嘴里捣搅不止,腰臀失控地耸动抽送,由缓加急,由轻而重,愈发疯狂……
“啧……”
“滋滋……”
淫靡的水声在黑暗中肆意蔓延,暧昧的气息逐渐转为浓烈的情欲,原始的兽性随着快感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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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时加剧而大幅增长。
“啊呜……啊……”女人轻细而短促的哽咽,因肉棒不断加快与深入的抽插,愈发支离破碎。
“啊啊!!”野兽般的喘息从男人口鼻喷出,鸡巴越肏越狠,越顶越深。
他的舌抽出肉洞,透明的淫液如瀑泻下,再向内重重一捣,柔软的舌根化作一柄利剑,豁开紧收的甬道,碾着敏感点,恣意深入,插得许亦涵浑身乱颤,十指攥着床单,几乎将其撕破……
☆、快递小哥(十一)在女人小嘴里射精!h
暗夜中,两具爱欲狂欢中的肉体疯狂大动着,其上覆盖的腰臀苍劲后背激情摆耸,闷哼与呜咽声交织成一曲压抑的残章,支吾中隐约可以听出断续的媚叫。
女人雪白的玉腿大敞,蜜穴口嫩肉被反复啃噬碾压,厚厚的舌大进大出,带动泛滥的流水,床榻早已湿得像被洪水淹过,臀肉浸在湿润薄单上,欲液被涂抹在两瓣屁股上,无限淫靡。
小嘴里插着一根巨棒,被插得唇瓣红肿,银牙战战,那硬棱刮擦得凶狠,口腔壁被磨得生疼,津涎四溢,从嘴角渗出,银丝横淌,滑至颈项。
两颗蛋蛋随着凶狠的插干,碾在小嘴外围,冲撞得深了,像要直接捅进喉咙里去,干到五脏六腑。
“呜呜……”浑身快感充溢,难以经受,而嘴里被肆虐得苦了,泪水不自觉溢出来,痛并快乐着,被带得玉体如颠簸在巨浪上,起伏摇曳,扭摆挺耸,双腿无助地屈起蹬开,电流窜至四肢百骸,周身为之沸腾。
“啊……啊……”俞文彦已近癫狂,原本不想莽撞地占了她的身子,所以有用手口为对方发泄的念头,没料到欲潮汹涌,竟至于令人为之疯魔,此时颠鸾倒凤,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畅快舒爽,欲望的恶魔一经释放,就难以自制。
“啊——哈……嗯嗯!!”骤然爆发的密集捣干,令许亦涵几近窒息,喉咙哽咽勉强溢出声息来,被那粗大性器插得小嘴麻木,媚穴口嫩肉被啃咬着重重吮吸了一下,甬道内壁大受刺激,身子猛地一颤,痉挛颤动,四肢抖得如筛糠一般,电流疯狂迸溅着火花,经络骨血无不遭受波及。
一股强劲的快意涤荡着玉体,心荡神驰间,体内化作熔炉一锅,浆糊似的粘稠感将五脏六腑交融在一起,喷薄而出的舒畅冲上头顶,又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不堪承受的高潮中,唇上的痛楚已被淹没,只余飘飘欲仙、如梦似幻的持久激情。
俞文彦也感受到了许亦涵身体的战栗,喷溅的精水令心跳再度加剧,胯下的冲刺随之爆发到极点。
肉茎如捣蒜一般孟浪地抽插数十下,重重顶至深喉,精关不守,马眼大开,积蓄已多的浊液瞬间喷射,灌满了女人的小嘴,渗入喉管,泻出唇角。杵在小嘴里强劲跳动的阴茎,如同捣进了装满牛奶的水瓶,白浊四溢,如同花瓣绽放在樱唇上,浪荡至极。
“呜……咳……哈……”许亦涵小脸憋得通红,被呛得难以发声,挣扎间吞下许多精液,唇瓣吸着粗壮的柱身,每一摩挲,浊液更是顺着下巴与脸颊流淌。
巨物稍稍疲软,从口中抽离,好半晌,许亦涵仍旧维持着小嘴大张的模样,口腔内处处皆是浓浓的阳精,呼吸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腥气。
泪眼婆娑,喉间滚出“呜呜”的声响,屁股底下早已是汪洋一片,臀肉被自己喷出的阴精浸泡,身子仍在高潮余韵中间歇性地微微抽搐。
隐约的啜泣声令刚刚经历狂欢后的俞文彦突然醒过神来,他翻过身,伸手来揽许亦涵,被女人颇有些怨憎地推了一把,模糊的哭声渐渐清晰,和着肉体尚未从激烈快感中恢复寻常感官的悸动,场面颇有些复杂。
俞文彦定定神,仍旧靠近来将她牢牢圈住,任她如何挥着小拳头捶打,只闷声忍耐,双臂环得极近,强令她靠在怀中。
“你……你混蛋!呜……你……”许亦涵哽咽着指控,但一张口却又词穷,嘴里尚存的精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踯躅中倒是咽下去不少。
“对不起,我……”听得她哭得真有几分伤心,俞文彦慌得心乱如麻,千言万语在嘴边,憋不出半个字来。
怎么成了这样?自己做了什么?俞文彦反复责问着自己,羞愧悔恨涌上心头,犯罪后的自我厌弃感迅速占据了大脑,不该如此莽撞、霸道,不该这样粗暴……这会让她怎么想,往后彼此又如何相处?一系列问题抛过来,搅得他头昏脑涨。
许亦涵低泣片刻,却不回应,也不再说其他,抗拒意也逐渐消减,慢慢伏在他胸口,轻颤着胴体,在酷热的盛夏,如置身隆冬,瑟缩不已,心疼得俞文彦肝肠寸断,爱怜意压过性欲,此前的躁动也于此平复下来。
宁静的黑暗中,只听得彼此刻意放缓的呼吸,轻柔如羽。耳朵贴在他胸口,也能听到心脏搏动的规律声响,像打着鼓。
两人默然半晌。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俞文彦一手抚着她的后背,歉疚道。
眼角犹有泪痕,许亦涵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嗫嚅道:“好脏……你……你还用嘴……”
俞文彦一愣,脸也红了,幸而她看不见:“不脏,你哪儿也不脏。”
“……”许亦涵默了,手指绞着,胡乱动作。
俞文彦听这语气似乎没有责备的意思,心一动,壮着胆子温声问:“舒服吗?”
许亦涵涨红了脸,良久只轻哼一声。
待俞文彦再想得寸进尺,许亦涵突然推开他,语速极快道:“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心领神会,俞文彦极为敏捷地顿悟了,咬咬唇,松开手,在床上摸索到自己衣物,胡乱套上了,挠着头站在床尾,道:“那你洗好了去我那间房睡吧,这床我来收拾。”
单人床早湿了大半,怕是不好睡了。许亦涵急着去刷牙冲洗,无意再与他争执,含糊地应了,直听到俞文彦摸着黑跌跌撞撞出去,到门口开了灯,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去,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愣,脸蛋却又烧起来,至此才有闲暇去回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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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仍旧不明白怎么就发生了。
站在莲蓬头下,抚过身上残留的几个乌青指印,一层层舌吻过的津涎、在大腿内侧蜿蜒下泄的淫液与精水……哗啦啦的水流与氤氲的热气,将一张含羞的脸慢慢遮去……
☆、快递小哥(十二)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啊?!
“你的快递——”
匆匆下楼,顺丰小哥利索地撕下快递单,递过来让她签字,一面笑道:“最近快递挺多啊。”
“唔……”许亦涵含糊地应了一声,草草写了大名,接过包裹,道谢后快步离去,一副不想过多攀谈的意思。
小哥无奈地摇摇头,这四五天,每天都要给她送快递,多的时候一天两回。爱网购的女生见得多了,可都用顺丰的就不多了。
他哪里知道许亦涵的窘境。
自从郊外一游回家,因为前夜荒唐,见了俞文彦,没说话,脸就先红了,他几次欲言又止,都被许亦涵岔开,到底没有摊开来说。说不上是微妙的暧昧或尴尬,总之……总之一时半会,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为了避免短期内和他碰面,两人都不自在,索性每次买东西都向店家补邮费让发顺丰,虽然贵但是快,最重要的是绝不可能见到俞文彦。
拆快递本来是件幸福的事,但现在却有些意兴阑珊。许亦涵一边心不在焉地挥着剪刀,一边又忍不住想起那天他的暗示、告白,还有黑暗中鬼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的一幕幕。
“啊!”钻心的痛一下子让人从复杂的心境中挣脱出来,许亦涵低头一看,手指被划破了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涌出,凝成圆润的血珠,眼睛一酸,竟然委屈地掉下泪来,忍了又忍,没哭太凶,好歹贴了创可贴。
“都怪你,都怪你——坏蛋!”蹂躏着一只海绵宝宝玩偶,许亦涵揪着它两条细细的腿,好像捏着的是俞文彦,无缘无故,无理取闹,反正女人生气总是有道理的。
正闹着,手机响了,一看屏幕,y通小哥……
摁之。
又响几次,都被许亦涵恨恨地直接拒绝了。
对方没奈何,发来一短信:有你的快递,下楼拿一下。
快递?此前延误发来的?许亦涵狐疑片刻,买的东西太多,摸不准真假,但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又不像是什么借口。踌躇再三,到底还是下了楼。
俞文彦坐在电动车上,身后仍旧是堆积如山的快递,他看起来精神倦怠,似乎很困,英俊的脸庞消瘦了几分,没由来让许亦涵感到某种失落和自责。
“你的快递。”他递过来一个五六厘米厚的包裹,尺寸挺大,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摸起来像书。
许亦涵看一眼,寄件人的信息只有一个潦草的英文名,地址是义乌,不明所以,但大概是之前一时兴起买的东西吧。不疑有他,许亦涵做贼似的接过笔签字,不敢与他对视。
俞文彦默默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为难和强求她说话的意思,眼神柔和而略有黯然,对自己的莽撞仍旧悔恨有加。
“谢谢。”许亦涵拿着东西,还是觉得该说点什么,两人终归不至于以后就形同陌路,甚至又想起先前曾有过的念头:互相那啥,貌似不应该说自己就吃了亏。
俞文彦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眼底虽有些勉强,但仍旧温和:“应该的啊。”
许亦涵默然,正要走,却见他视线下移,定在了她左手上,急切地脱口而出:“你的手怎么了?”
“啊……”许亦涵看一眼,创可贴边缘渗出了血迹,将白嫩的手指染红,忙将手背向身后,“没……不小心划了一下,没事。我先上去了。”
说话时撞见他眼底的关切,心慌意乱,落荒而逃。
“喂!”
她一直也没转身,俞文彦只得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将她的背影完全遮去。
许亦涵坐在沙发上怔忪良久,感到这样下去,始终别扭,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恹恹不乐地拆包裹,撕开一角,表情就变了,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缓缓拿起来放在腿上,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心底又掀起巨浪。
这是一本摄影图集,比高中课本大两圈,精装,三十几页,大部分是那天出行时俞文彦为她拍摄的照片,还有几张过去一起玩闹时抓拍的零散特写。每张照片都被精修过,远景雅致,近景生动,特色里一双眼总带着明媚的喜色。路人帮他们拍的两人共乘一骑的合照,将两双含笑的眼与脸上轻松自在的神情,捕捉得极好。
原来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
原来她在他镜头里这么美。
听说,摄影师如果爱他镜头里的人,照片是会泄露这个秘密的。
许亦涵忽然跑到阳台向下张望,看见他骑着电动车尚未走远,从高层望去,人形如豆,背影看去竟有几分孤独。
呆立许久,直到连人带车消失在转角,八月的热浪扑面而来,竟觉得沁凉舒爽。
到晚间,许亦涵想着他应该已经交工回家,斟酌了一下午的短信再度删改,几经犹豫,终于闭着眼发出去。
好半天没回。
许亦涵如坐针毡,不安地徘徊在客厅里,三秒看一次手机,唯恐遗漏了什么重要讯息。
七分十三秒后,短信页面跳出一行新消息,许亦涵睁大眼睛去看,脸上一半期待一半喜色的表情瞬间僵硬,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态度强硬而跋扈:你谁?我是他女朋友!
一颗少女心碎得七零八落,许亦涵顿觉五雷轰顶,满脑子都是碎玻璃残渣,稍稍一动,哪儿都疼,还没感知,双眼已朦胧。
微微颤抖的双手捧着手机,几乎握不住,半晌才稍稍镇定下来,慌乱中却把电话拨了出去,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挂断了。
对方很快回来短信:你要不要脸?勾引我男朋友,还好意思大晚上打电话来骚扰?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许亦涵气得浑身发抖,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心神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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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回道: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想听他亲口说……
好一会没有回复,正当许亦涵茫然无措时,一条长信跳出来:亲口说什么?说你别白日发春?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文彦喜欢吃小龙虾,喜欢吃扇贝,不吃醋不吃蒜,夏天睡觉也要盖被子,最喜欢蓝色,很讨厌虫子,爱好印章,痴迷八大山人,家里堆了几柜子画册,每周抄一次经书……他爸妈都是教授,都很喜欢我,怎么?还要亲眼来看看?自重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骚扰他!
密密麻麻的字,在眼前模糊得扭曲,渐渐看不清了。
低泣声在客厅里响起,回荡,呜咽与抽泣慢慢失控,纤瘦的人形渐渐蜷缩成一团,青白的脸深深埋在膝上,泪水簌簌落下,狼狈随之而来。
耸动的双肩与颤抖的脊背,从激烈至平息用了很长时间,其后的静,堪称死寂,整个人融入宽敞的居室内,冻结成一副悲凉的静物画。
其后连续三周,许亦涵什么也没买,此前下单的快递相继到手后,再也没了电话叨扰。
许亦涵把从俞文彦那里借来的书和杂物全部打包交由顺丰,寄到了俞文彦工作的y通网点。联系方式删除拉黑后,俞文彦上门找来几次,先时只在楼下徘徊,后来也趁着有居民进门蹭进来上楼按门铃,许亦涵视若无睹一两次后,忍不住心绪起伏,干脆随便找个借口,搬到了二哥许旻家住,彻底远离了他的活动范围。
许旻对此深感诧异,但也没有追根究底,让许亦涵松了一口气。
这位二哥,是许亦涵自小最怕的,彼此很不合拍。他是典型的上流社会贵族子弟,多少有点骄矜,目空一切,而且还大男子主义,霸道独裁,许亦涵反抗他的强权统治多年,兄妹两个骨子里都犟得很,谁也看不上谁。
若非走投无路,许亦涵死也不肯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惜其他兄长国内外散居,还在本市且能收留她的,只有许旻。
所以说,许旻破天荒一连三天回家吃饭,并且始终摆出一副“你吃错了什么药”的表情,许亦涵甚至听到他在书房里吩咐秘书找一下国内最好的脑科医生和精神病院,这些都不足为奇了。
许亦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颓废状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东西不买饭只吃一小口,成天锁在房间里,躺尸度日。
“我进来了。”
许旻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这话一点也没有征询的意思,纯粹是“通知”,而且话音未落,门就打开了。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看一眼坐在床上抱膝、一脸苦大仇深如同弃妇的妹妹,英挺的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嫌弃表情:“但凡女人堕落成这个鬼样子,只有一件事可以解释——你失恋了。”
许亦涵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凄怆之色极深。
许旻一看她的表情,心下笃定,旋即再无掩饰,点明了来意:“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你住在我家,这种低气压严重影响了我的心情。我给你一张卡,不刷完不要回来。”
“出去——”一个枕头飞过来,许旻稍稍侧身躲开,眉头紧皱,想说什么,勉强忍住了,而后退出去,五分钟后又回来宣布:“君钺推掉了下午的发布会和明天的颁奖典礼,他马上坐专机回国。”
“……”
“不刷完不要回来。”一张黑卡放在床头柜上,许旻看着她一脸悲愤与无奈,满意地走了。
程君钺,最近突然爆红的男星,跻身四大鲜肉之首,颜值颇高,演技在线,各大媒体争相追捧,圈子里有人脉的多少知道点他的底细,就是后台硬,一般媒体惹不起。
他的通告已经排到了明年秋天,想挤出时间来约个炮都不太容易,竟然被直接从美国叫回来,陪她刷卡……
许亦涵对许旻这种万事钱开路的作风很是不平,但他抬出程君钺,让人万里迢迢而归,百忙之中抽空,许亦涵心情再不好,也不得不打起精神。
次日接机,见了程君钺,鸭舌帽、墨镜、口罩齐全,但其风骚的身材,尤其是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仍旧吸引了极高的回头率和无数花痴路人的频频偷窥。
许亦涵眼看甚至有男人冲他抛媚眼了,实在受不了,赶紧拖着他坐进车里,让司机找个人少的地方去。
“哎~每当这种时候,总是觉得应该让k帮我预约一个截肢手术。腿长也是错吗~”程君钺摘下口罩,用极其自恋的语气感叹道。
“……”无论是许旻还是程君钺,总让许亦涵有一种投错了胎生错了家族的感觉。
没错,身边这位无论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吸引镜头聚焦的大明星,就是许亦涵的三哥,他自幼任性,随母姓。
虽然心有腹诽,但毕竟还是有点感动,许亦涵深感不安:“三哥,你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推掉这么重要的颁奖典礼……”
程君钺摆摆手,耿直道:“你误会了,许旻说,我要是不回来把你摆平,他立马叫人炸了我的别墅。相信我,他干得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许亦涵觉得司机似乎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好吧,baby,告诉哥,谁瞎了眼甩我妹妹,害我没法跟女神同框。”程君钺摘下墨镜放电,一双桃花眼销魂至极。
“三哥,你就静静地别说话,好吗?我们齐心协力把这张卡刷爆就分道扬镳,兴许你还能赶上颁奖典礼后的派对。”
&!”
豪车稳稳当当地停下,兄妹俩下车,程君钺挽着许亦涵的手,雄赳赳气昂昂踏入商厦。
高档消费场所,奢侈品专柜云集,正是爆卡的好地方。
许亦涵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马路上,一道惊疑交加的复杂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她后背上。澄澈的眼眸中,映着俊男美女亲昵耳语的画面,男人挽着她低头轻笑的样子,深深刺痛了一颗心。
“文彦,怎么了?”略带娇嗔的女声响起,一双手主动攀上来,俞文彦恍若未觉,痴痴地望着那对男女消失的方向,脑海中转过千万个念头,种种揣测与猜疑一经涌现,寒凉遍及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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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小哥(十三)人生何处不相逢
黑色的八月,在苦苦煎熬中终于过去,好不容易迎来了开学的时间,许亦涵从许旻家搬到寝室。按许旻的意愿,出于安全考虑,许亦涵住的是学校里最豪华的双人间,室友言希也是个家境优越的软妹子,两人相处得很投契,一整个暑假没见,和故友重逢的喜悦稍稍冲淡了长期压抑在心头的阴云,心情渐渐好转,唯有夜深人静时,仍旧辗转难眠。
校学生会准备举办一场欢迎会,先在学术报告厅展望新学期,谈论纳新等事,其后将在学校附近聚餐。部里要求必须到场,许亦涵只能打起精神勉强参加。
学校领导、老师、主席副主席发言一波接着一波,许亦涵兴致寥寥,只觉得今天报告厅里格外躁动,很不平静。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学长……”
前所未有的掌声惊醒了许亦涵,言希拉拉她的衣袖,小声道:“亦涵,你不舒服吗?”
许亦涵一面轻轻摆手,一面瞥向从操作室走出来的“特别来宾”,低语道:“没有,刚刚有点走神,现在……”
话到一半,声音却渐渐飘渺得几乎消散了,原本涣散的目光骤然聚集,瞳孔微缩着颤抖,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演说台前的人。
一身正装剪裁得体,衬得他颀长的身材更加惹眼,利落的短发搭在额上,中间较长两侧稍短,鬓角剔去,一张儒雅端方的脸愈发显得干净,澄澈的眼,幽黑的瞳,唇角含笑,自信大方。
但那笑容,在视线无意间扫过来,与许亦涵四目相对时,瞬间僵硬,双眉微微下压,原本平静亲切的眼神里,流露出诧异、惊愕、急切与忧虑等重重复杂情绪,一时难以解读。
他心底的崩溃带出片刻的失神,这一凝视,很快被报告厅里的欢呼声所打断。
许亦涵比他更加失控,几乎忍不住起身夺门而逃,念及此刻所处的场合,才勉强压住心底的惶恐,手指却不知何时攥成了拳,微微颤抖起来。
主持人笑容满面:“啊,看来同学们很欢迎学长的到来。俞学长,您作为校学生会前任主席,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握紧了话筒的手稍稍放松,他低敛着眉,下一刻,唇角仍是若有若无的淡笑,比之先前少了几分真挚:“大家好,很高兴能代表13级学生会,跟学弟学妹们见面,我叫俞文彦,来自文学院新闻采编与制作1302班。”
台上一问一答的对话中,此前曾多次出现而被许亦涵忽略的关键词,悄然钻入耳中。
“传奇”“最受欢迎的学生干部”“稳居c大美男榜前三”“金奖”“论文”等等,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突然与那个能在长璟迷路的呆萌快递员联系在一起。
言希关切地看着许亦涵,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令她更加如坐针毡。
竟然是一个学校的?谈天说地,独独没有聊到彼此的学业信息,许亦涵真有点措手不及,如今想来,似乎确实曾经耳闻过“俞学长”的光荣事迹,只是从前不在意,一直以为是“于学长”,根本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
不外乎是学业好,成功领导学生会主办过多场大型活动,并作为校报记者代表,采访过数位名人;独立做过课题,发表过优质论文,奖学金自不必说;大三的时候拿到数个国内摄影大奖,并出版摄影集。
这些光环加在他头顶,似乎一下子模糊了他的脸,让许亦涵几乎认不出来自己所认识的俞文彦,和别人口中的俞文彦,是否同一个人。
从再见到他的第一眼起,那种恍然如梦的懵懂,再度扩散成不真实的幻觉……
许亦涵忽然头痛欲裂,耳畔是他清风般的干净嗓音,脑海中变化着种种朦胧抽象画。
“帮……帮我跟部长说一下,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许亦涵握住言希的手,手心冷汗涔涔,吓得言希紧张道:“我陪你去校医室吧!”
“别、别,不用,我自己去,你留在这里,我们都走了,部长不高兴。”许亦涵胡乱应付了,仓促立起,弯着腰离席,在众目睽睽下,在诸多诧异与怒视中,如芒在背,如鬼神驱逐,快步逃离。
俞文彦平静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表情仍旧镇定,语气沉稳,只有那久久未动的视线,暴露了他内心的震荡。
“……谢谢大家。”不疾不徐地谢幕,俞文彦将话筒递给主持人,而后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从后方退下,而是径自走下场,在激情涌动的掌声里,在诸多女生投来的热切目光中,走向中间第六排——越来越靠近许亦涵遗留的那个空位。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其余人也未作多想,俞文彦只是淡淡笑着,间或向周围打招呼的人示意,表情却像是理所当然地,坐在了言希身边,而后毫不遮掩地望着她,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
言希再莫名其妙,也看出他有话要说了,女人的直觉让她敏锐地联想到此前举止不寻常的许亦涵,踌躇中,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学长?”
俞文彦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稍稍侧过脸靠近言希,嘴唇微动,只有她能稍稍听见那低沉的声音:“学妹好,我刚才看见许亦涵跟你说话,你是她的同学?”
言希在短暂的诧异后,瞟了一眼攒射而来的八卦之火,嘴唇微动,也以耳语的声音道:“呃,是……”
“能告诉我你们是哪个班的吗?”俞文彦对那些充满了揣度的眼神视若罔闻,仍旧礼貌而镇定地问。
言希犹豫地看着他,抿着嘴,这种事实在算不得秘密,他随便都能在学生会里问到,索性回答了:“动画设计1501。”
“谢谢,能帮我传句话吗?”
“这……”言希又想起许亦涵的脸色,再看俞文彦,越发觉得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索性一口答应下来,“好吧,你要说什么?”
☆、快递小哥(十四)见家长……
言希静静地等着许亦涵的回复,谨慎地观察她的表情。
略显憔悴的脸上苍白无光,此刻纤眉微蹙,愁云惨雾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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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在眼底。
“即便以后再不想见,至少给我一个清楚明白的理由。”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乍听时,许亦涵既怒且恨,一时片刻后,又被此话引出无限的悲凉来。
女人陷于感情,总逃不过多愁善感,且动辄变化,大喜大悲之间,跌宕起伏,更增添数分忧虑愁绪。
“回吗?”言希小心翼翼地轻声道。
“……”许亦涵握着她的手,反复斟酌,拿不定主意。
俞文彦一样煎熬,以至于夜里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安睡,索性站在阳台上远眺,双眼涩疼,倦怠已极。一天两天,没有回音,几乎让他怀疑话是否已经带到。心里的揣测很多,只能竭力克制,不擅自跑去她班上找她。
动画设计1501的课表,早在心里记熟了,每每徘徊到她上课的教室,总要在心里斗争一场,才能忍耐。他不想用任何强迫的方式逼她就范,不但违背她的心愿,更显得卑劣,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安越来越扩散到骨髓里——就快坐不住了。
正在家里食不下咽、心烦意乱时,手机猛地一震,俞文彦以最快速度拿起来一看,是言希。
出乎意料的长:她说你既然有女朋友为什么要招惹她,本来觉得再给彼此留点脸面,又何必穷追不舍,自取其辱?你以后不要找她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帮你传话的,现在都后悔死了。亦涵是个很重感情的人,跟你这种花花公子不一样,你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让她伤心!
俞文彦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把屏幕上那段话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次,脑子里一阵混乱。
历时五天,间接地传了一次话,而后再没了回音。
俞文彦既没有回复短信,也没有找上门来,许亦涵本该松一口气,却不知为什么,更添了几分失落。有时欲言又止地望着言希,言希无奈地说:“真的没有回。你看,他都默认了,你还抱着什么傻念头呢?”
许亦涵无言以对,只能默默低头佯装看书了。
迎新开始后,一大波新生涌入校园,学生会成员忙忙碌碌操持着琐事,许亦涵协助部分新生办理转专业手续,正忙得团团转,就听门口有人叫:“许亦涵,有人找你。”
“啊,来了。”许亦涵应了一句,回身又对新生叮嘱道,“写完以后签名……”
仓促出了门,只见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儒雅中年人,衣饰整齐,半点褶皱也没有,气度不凡,很有古代书生的风范。
许亦涵见四下没有别人,想来这是一位家长,于是问:“您好,是帮孩子转专业吗?这个需要本人到场写申请书填表格……您先进来坐吧?”
中年人一摇头,两眼却盯着她详细打量片刻,微微一笑,正要开口,恰好从里面出来一个文学院的学生找许亦涵有事,一见了中年人,先招呼道:“俞老师好。”
“好,我找她有点事,可以借用几分钟?”俞昌远笑问。
学生自然点头如捣蒜,只是想到许亦涵是艺术学院的,怎么和文学院的古代文学教授扯上关系了?
许亦涵现在对“俞”这个字格外敏感,如遭电击,一下子醒悟,惊骇地望着他。
俞昌远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臭小子”,面上却不动声色:“边走边聊聊?”
“……”许亦涵感觉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懵懵懂懂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脸上青白交织,精彩纷呈。
俞昌远注意到她瞬间变色的表情,只当不见,先从师长辈角度出发,问了些有的没的,例如读什么专业、课余有什么爱好、除了学生会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组织。这些问题无关紧要且好答,许亦涵渐渐放松,两人绕开新生聚集的地方,在长廊里漫步。
这时离开了人群,俞昌远停下脚步,正色认真地说:“这样唐突地找来,大概冒犯你了,先跟你道歉。我是俞文彦的父亲,今天不是以老师的身份跟你说话,你也不用有负担。”
许亦涵见他神情严肃,目光真挚,又是长辈,实在不能敷衍,羞怯纠结的感觉暂且压下,理性回归,头脑清醒,表情也镇定了许多:“俞老师,您毕竟是长辈,有什么教诲自然是出于好心,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吧。”
俞昌远眼底有笑意,赞赏没有外露,再度凝视着女生柔婉精致的脸庞,沉吟片刻,索性直言不讳:“你和文彦的误会,我听说了。文彦本来应该亲自来澄清,但是刚好受邀去参加摄影协会的采风活动,走得仓促,临行前嘱咐我一定要当面跟你说清楚。他虚长二十一岁,还没有正式结交过女朋友,你之前收到的短信,是他一个不懂事的邻居妹妹发的。这个我可以替他作证,我们两家相识多年,平时来往得比较多,经常互相出入门庭,长辈看小辈,都是一样的爱护心理,没有特别的意思。”
“嗡——”许亦涵只觉得五雷轰顶。
短信虽然删了,但那些难堪的字眼,却早已深深烙刻在心底。虽然曾经近乎痴忘地幻想过,那是一个与他熟悉但并非恋人关系的人,出于嫉恨故意发的。可那时,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巧合,这样的狗血,这样的……误会?
假的。
所谓的女朋友,家长认可,都是假的。
醍醐灌顶,往事历历在目。
“我、我……”许亦涵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往脸上冲,几近无地自容。
“如果你愿意的话,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让他亲口跟你道歉吧。”俞昌远一叹,似乎也觉得现今小儿女的事情,实在让他这个中年人感到匪夷所思,“我也替赵瑜向你道歉,她被娇惯坏了,这种事实在是不像话。对不起。”
☆、快递小哥(十五)劲爆!头条!热门!绯闻大曝光!
许亦涵坐在床边,一会儿傻笑,一会儿若有所思,这姑娘春情荡漾的模样,实在让言希有点感慨:“哎~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变幻莫测。”
前几天还一副生不生死不死的颓废样,突然之间心花怒放,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之前听许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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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粗略地说了和俞文彦纠葛,平时软萌好脾气的言希也忍不住义愤填膺,笨嘴拙舌地宽慰她,一边怒骂渣男,哪知道突然出动了家长,解释一番,竟然全是误会一场,两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平白受了天大的委屈。
言希想到这里,不由得担忧起来:“亦涵,那个赵瑜怎么这么坏?她是不是也喜欢俞学长啊?”
好闺蜜就是这样,事情一转折,连称呼都改了。
许亦涵从蜜罐里被惊醒,想起始作俑者,眉头也皱起来:“可能是吧……俞老师说,文彦已经跟赵瑜谈清楚了,应该……没事了吧?”
两人都是没有恋爱经验的菜鸟,言希吐吐舌:“好吧,希望是这样。”
又看她一脸喜色,忍不住凑上来揶揄道:“你变脸也太快了吧,是不是很喜欢他啊?现在连家长都见了,下一步不是要谈婚论嫁了吧?”
许亦涵羞得拿一个抱枕丢过去,两个女生在床上滚作一团,嘻嘻哈哈闹了半天。
“行了我求饶,我投降,休战!”言希举手求和,收敛了玩笑,撞撞她的肩膀:“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家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啊?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刚放出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感觉很对不起他。”许亦涵支支吾吾地垂了眼帘,“光凭人家几条短信,一面之词,就误会了他,都没有问过他,就一直躲着,还单方面断了联系,是不是很过分?我这么不信任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道歉才好。”
言希咯咯地笑:“那你也让你爸出马去找他,吓他一跳。”
许亦涵一愣,脑补了父亲听到自己提出这种要求时的表情,顿时更觉得俞文彦能请俞昌远出面,真是用心极深。不但正式可信,而且相当于已经向父母表态,是盖了官方印章的郑重许诺。想到这里,心里一暖,又是甜蜜,又觉得羞赧。
也是怪了,从他表白那天开始,一切都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发展着,她……她都没有答应他,怎么突然就扯上谈婚论嫁了?
“你不会已经在意淫你们的婚礼了吧?”言希凑过来,语带讶异和调侃,许亦涵瞬间红了脸:“宣战,这次不接受投降!”
“哎哟……哎哟!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两人又滚在了一起,正胶着中,突然听到敲门声,言希趁机说:“别闹了,快去开门。”
许亦涵佯装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回来再收拾你。”
说着说着自己笑了:“快起来,你看你衣服,都漏了~”
“你看看你自己~”
敲门声很急,两人好歹整理了仪表,许亦涵去开门,却是住在同楼层一个平常不算太熟的隔壁班女生,拿着手机连招呼也顾不上打就凑上来问:“亦涵,你看微博没有?你……你上热门了!”
“嗯?”许亦涵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女生看她的神情像是一无所知,索性把屏幕摆在她面前,一条已经转发8万、评论17万的微博,惊得许亦涵一股冷气从脊柱瞬间窜上头顶……
“人气巨星程君钺恋情曝光,八月缺席红毯飞渡重洋只为讨女友欢心!程君钺近日行踪诡异,疑似陷入热恋,xx社记者明察暗访,得到圈中人肯定表态,并于昨夜在某大学附近,拍到程君钺与其小女友亲密照!照片中,程君钺任由女友挽手进入一酒店式中餐厅,两人相谈甚欢,程君钺还贴心地为其夹菜,并用手抚摸女友的脸,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其后程君钺助理在前台开房,两人同时进入豪华单人间,一个多小时后,女友匆匆离去……”
配图的就张照片里,除了许亦涵和程君钺在餐厅的照片,还有八月份那天一起逛商场时的挽手照,最清楚的一张,只要是认识许亦涵的人,都能认出她来。
“程君钺恋情”“程君钺女友”“程君钺开房女大学生”之类的话题,已经齐齐登上了话题榜前十。
越来越多的营销号参与讨论,各大娱乐平台、纸媒等,开始多角度深挖这一劲爆八卦。已经有人通过照片背景,将“女友学校”锁定在c大,随后又出现了号称“程君钺女友同学”的用户,公开披露许亦涵所在的院系及专业信息。
“怎么了?”言希见气氛不对,跑过来一看,心底也随之跌到谷底。
“这……是你吗?”女生的语气里竭力压抑着探求八卦的欲望,但其中的窥探意,还是被许亦涵敏锐地捕捉到了。
生在豪门,对人性有天生的洞察力,许亦涵与言希默契地对视一眼。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不过,这些都是误会。”许亦涵递还手机,微微一笑,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女生似乎有些不甘,但到底没好意思,接了手机转身离去。
关上门,反锁,许亦涵和言希面面相觑,互相干瞪着眼。
“怎么回事?你跟你哥哥传绯闻?”言希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出相当的古怪。
学校里知道他们兄妹关系的也只有言希,此外,两人做了室友以后,发现双方家族还有生意上的合作关系,虽然不太密切,但毕竟算得上是知道彼此深浅的。这就是家境相当的好处,别的同学或许会觉得许亦涵是抱上大腿蹭上热门、要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言希却能理解她现在“wtf”的心情。
“这事得看我哥公关团队的意思。”只要不是俞文彦的事,许亦涵都不至于阵脚大乱,她略一思忖,脑海里转过了许多念头。
“烽烟起……”手机铃声恰逢其时地响起来,许亦涵从桌上拿起来,瞥一眼屏幕,脸色大变。
☆、快递小哥(十六)恋爱的酸臭味
“怎、怎么办?”许亦涵瞪大了眼睛望着屏幕上“y通小哥”四个字,手机瞬间变成滚烫的烙铁,灼得她声线颤抖,“他、他他……”
言希也有些不知所措,两个人干瞪着眼,彼此传递着无奈的讯息。
“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之前误会他,现在好了,你的绯闻全国人民都看到了,高清合影,亲密互动,还开房……”言希一摊手,说得许亦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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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觉得铃声刺耳,简直像是阎王爷派来索命的小鬼摇响了催魂铃。
“……那是我亲哥!!”许亦涵无力辩驳道。
“那还是他不亲胜似亲生的妹呢。”言希放下了最后一根稻草,给许亦涵致命一击后,催促道,“快接呀,不然真误会了怎么办?没准他还没看到那些消息呢,你先跟他解释,男生总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吧?
这话有道理,许亦涵哆哆嗦嗦滑了一下屏幕,接起电话,嗓音里很怂地带了点哭腔:“喂……”
那头沉默片刻:“亦涵,你相信我了?”
没提微博!许亦涵一喜,点头不迭,也不管对方到底能不能看到,末了才傻傻地说:“嗯嗯嗯……你在哪里?”
言希险些气晕过去,压低了声音在旁边提示道:“说正事,说正事,先发制人!”
俞文彦倒是安然地接过话来:“我在西安附近的一个小村子,村名读音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字。”
他的声音仍旧那样清澈阳光,隔着微妙的时空距离,传至耳中时,仍能给人带来极大安慰。许亦涵狂跳的心忽快忽慢,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紧张占据了上风:“哦……那里好玩吗?”
话一出口,后悔得直捂着自己的嘴,水汪汪的眼睛求饶似的望着言希。
“……说重点,姐姐!”言希再度提醒,对许亦涵这大失水准的镇定程度感到惊愕。
“风景不错,有一条河,水很清澈,我们明天坐船到上游,那里有个老庙,荒废很久了,据说以前非常灵验,民国的时候……”俞文彦平心静气地娓娓道来,间或掺杂两句轻笑,似乎心情不错,最后说,“明晚我们离开这个村子,到了镇上我给你寄明信片。”
“好,寄到学校班级就可以了。”许亦涵一说完,感觉自己已经自暴自弃了,言希也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
似乎从未有过间隙与隔阂,误会和纷争,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所见所感分享给对方,用一具身体替两个人去游历这个世界。这样心领神会的默契,让许亦涵慢慢从慌乱中平静下来。
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似乎只有他能给。而自从跟他在一起体会过之后,再度失去,才会感觉到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
有些事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所以坦然且感恩。
许亦涵很感激,如果他张口就是道歉,再揭开她羞愤欲死的那个伤疤,对她而言,无疑是又一次重创。
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聊着,言希也看出来了,这纯粹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恋爱中的事外人真是一点也插不上手……
“……啊,我们要集体行动了,先挂了,一会我加你微信。”俞文彦说到这里,许亦涵才注意到,两人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聊了四十多分钟。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结语后,就等对方挂电话了。
那头骤然无声,许亦涵以为他忘记挂电话,想要出声提醒,却听他呼吸渐渐放缓,沉声问:“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许亦涵猛地怔忪,此前她几乎已经确定他根本还不知道微博上的事,但是现在这句问话,似乎很有深意。
沉默、沉默……
许亦涵深吸一口气,肃然道:“那些都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是谁捕风捉影,君钺是我哥,他来看我,非说我们学校寝室太破,要我去看什么‘优雅的人应该睡的床’,他自从进了娱乐圈就跟我二哥越来越像了……”
俞文彦静静听着,直到感觉许亦涵语速越来越快、话题越走越偏,明显流露出崩坏的迹象,才出声打断:“我没问这个。我问的是,你想好了吗?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许亦涵一顿。
“我喜欢你,我爸也很喜欢你,所以我妈也会喜欢你,我们全家都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吗?”好听的声音翻山越岭瞬间传递到耳中,充斥着浓浓的蛊惑意味,轻快,却又郑重。
已经做了个面膜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小说的言希,无意中余光一瞥,发现许亦涵满面绯红、羞不自胜,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好……”一个浓情蜜意的答案才脱口而出,许亦涵低眉敛目,久久没听到答案。
狐疑地拿下手机看了看——没电自动关机了。
“……”许亦涵眨眨眼,又眨眨眼,努力控制住自己内心的崩溃。
“怎么了?”言希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手机没电了。”
“他刚说什么了?”
“他表白……qaq”
“……”言希望着她化作一阵风扑向书桌,手忙脚乱地接充电器,iphone彻底没电后,还要充一会才能开机,许亦涵就那样徒劳无功地摁着开机键,言希似乎从她脸上看到了漫画里那种夸张的宽面条眼泪。
远在山沟小村里的俞文彦回拨了一次,听见“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于是低头摁着键盘,编写短信。
才打了两个字,一个电话插进来,俞文彦皱着眉,看着“赵瑜”两字,手机在掌心里嗡嗡地震,到底还是按下了接听。
而许亦涵好不容易再开机打过去,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反复重申道:“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这一夜有许多电话打来打去,没等许亦涵给俞文彦发短信,程君钺的公关团队主动来联系。许亦涵听对方滔滔不绝地说了几分钟,眉头越拧越紧,终于语气严厉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不同意!”
☆、快递小哥(十七)兄妹绯闻炒作?!
许亦涵的声音有点软萌,平时听起来,总给人感觉一种好欺负的感觉,但此刻严肃的语气,却震得对面声气渐低。毕竟是见过风浪的公关人士,很快又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晓之以理:“许小姐,我们是程先生的专业公关团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人气和发展,您是他妹妹,应该也希望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吧?我们可以向您保证,后期一定会消除影响,这对您也不是没有好处,如果您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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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话,也可以借此机会出道,在这几波热炒中获取大量关注……”
“唐小姐。”许亦涵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不温不火,却内蕴着不容侵犯的强势,“我们兄妹的感情不是拿来给你们团队走捷径的,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我没有义务帮你。如果这样你就不能给我哥超高的人气和良好的发展,那我会向他建议换一个团队。我不会配合你们的任何炒作,请立刻对外澄清事实,并且我也不愿意暴露在公众面前。许家有一个明星就够了,需要什么协助,可以联系我大哥。”
“许小姐,您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被拍到照片,传出绯闻,怎么说您也有错吧?”那头压抑着怒火,语气渐不平稳。
许亦涵却在这电光火石间,脑子越发清醒,立即回道:“贵团队号称中国最好的公关团队,如果连路人甲随手拍的照片都不能拦截,那我哥的丑照、不雅照……该有多少流传出去?唐小姐,明人不说暗话,绯闻曝出来如果没有你们的默许甚至推波助澜,不可能一夜之间传播开来。你们是在看到照片的时候,就策划好了吧?反应很快,但是可惜,这出戏我不奉陪。”
“你……”对方没想到许亦涵拒绝得这么干脆彻底,几乎可以说丝毫不给她兄长的团队留情面。气结片刻,许亦涵已经没有继续沟通的欲望,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就这样吧,唐小姐,我不想因此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如果你们做不到,或许骏梦做得到、et做得到,我会建议我哥试一试。”
“嘟嘟嘟……”
强硬的态度摆出来,狠话撂下,许亦涵又打电话给程君钺和远在巴黎的大哥许嵇。
三个哥哥里,许嵇是最标准的正常人,也最疼爱唯一的妹妹。很快,越洋电话一通,把程君钺劈头盖脸一顿怒斥,不久,许亦涵就接到了程君钺服软道歉的电话。
处理完一系列琐事,等许亦涵无力地瘫在床上,忽然想起和俞文彦被打断的对话。
似乎是心有灵犀,刚想起他,就收到了他的短信:你答应了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今晚能多睡一会。
“好。:)”
“太好了,晚安。”
“晚安。”
任凭狂涛骇浪激荡,幸而他像岿然不动的青山。
许亦涵睡了一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有人欢喜有人忧,今晚睡得最不好的,只怕就是赵瑜。
就在许亦涵和俞文彦满心甜蜜地想着对方的时候,赵瑜躲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
数天前,俞文彦突然从c大回来,怒气冲冲地质问她跟许亦涵说了什么。她原本不想承认,俞文彦却推断必然是她,从小一起长大,她还没见过俞文彦这么凶的样子,一时气急,口不择言地把那些难听话全倒了出来。
俞文彦却突然不生气了,只是很严肃地说,从前年幼,没有男女之分,和她玩在一起,把她当妹妹,亲密得过分。现在大家都成年了,毕竟不是一家人,看在两家长辈的份上,彼此客客气气,还能做个普通朋友。
赵瑜当时就慌了。俞文彦一向开朗阳光,从来不说什么重话,但现在的意思,分明是要跟她划清界限,这比他发脾气还要可怕。
他说完就要走,赵瑜忙拉着他大哭了一场,俞文彦似乎心软了,她也趁机保证绝对不再对他喜欢的人有敌意,这事才算过去。
他出去采风以后,赵瑜再给他发短信,他虽然不再像从前那样温柔,却也没有彻底摆脱她的意思,这才刚放心下来,以为等他消了气,就能和好如初,谁知道网上突然铺天盖地出现了一则劲爆绯闻。
气走许亦涵的那天,赵瑜记住了她的手机号,并且悄悄加了她的微信,浏览过她朋友圈里的照片,一下子就认出了和程君钺传绯闻的人,正是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情敌。
虽然怕触怒俞文彦,但赵瑜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肯定被那个女人骗了,没准现在还蒙在鼓里,于是把微博截图发了过去,谁知俞文彦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不用你管。
赵瑜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惹他,因为俞文彦轻易不动怒,可是真生气起来,决绝得让人害怕。但这件事,不管怎么想,也怪不到她头上,她都是好意不希望他被骗,明明是那朵白莲花脚踏两条船,和她青梅竹马的俞文彦竟然反倒对她冷若冰霜。
心里的委屈积攒了太多,实在难以克制,赵瑜索性直接打电话过去。
俞文彦原本似乎心情不错,一听她提起许亦涵,说的又不是什么好话,语气立刻冷了下来,赵瑜一时爆发,情绪激动起来,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确切地说,是她单方面地质问,俞文彦却越来越冷淡。
最后他说:“看来你没办法尊重我的个人感情,也不会尊重我喜欢的人,以后就做普通的邻居吧,对彼此都好。”
说完,电话被挂断,只剩下赵瑜无人理会的哭声。
喜欢一个人,就是把自己最柔软不设防的地方,送到对方手里,任他蹂躏。
“混蛋——你混蛋呜呜……俞文彦你这个混蛋!你根本不知道谁才是真心喜欢你,她是个骗子,骗子!”
被别人怒斥为骗子的许亦涵,日子倒是越过越顺心。
网上的消息被澄清,营销号发布和转发的高清照全部删除,并且没有引发新的讨论,就像此前的狂欢都只是一场梦,梦里成千上万人的疯狂,像泡沫一样在次日清晨的阳光里破碎。程君钺新戏开机的消息重新占据热搜和超级话题,粉丝们在官方后援会的带领下开始疯狂为他打明星榜,偶尔有人提及那场绯闻,立刻就有同为粉丝的好友轻描淡写地回一句:那是乌龙啦~
以许家的能量,让媒体和营销号噤声,齐心协力把粉丝的注意力吸引开,世界一下子就清净了。
回归安静,许亦涵每天到传达室去看有没有俞文彦寄来的明信片,不过明信片没等到,却先把人给等回来了。
距离传达室还有数步之遥,却见他背着个黑色的单肩包,斜戴着一顶帽子,站在暖洋洋的阳光下,清秀的眉眼更显得澄澈,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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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里,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魔力。
“哎,你的快递。”
☆、快递小哥(十八)快进去,被别我老婆发现……
“我没有快递。”许亦涵想到自己天天跑传达室的事肯定被言希透露给他了,这会儿还被抓个正着,羞赧中喃喃低语着,却又笑了。
“寄的特快。”俞文彦大方地伸出手来,笑看着她,“请签收。”
阳光洒在他的手掌上,十指修长,好看得很。
许亦涵把手放在他掌心里,被他紧紧握住。
一月而已,好像发生了许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自然而没有嫌隙,回到了彼此觉得最舒服和轻松的位置。
俞文彦一下火车就往学校跑,恰好截住了她,连这样的巧合也觉得是上天的垂爱,恋爱中的人最容易满足。
两人牵着手在校园里闲逛。
c大校园里上下坡路多,占地面积大,民国时的老建筑隐在苍翠的林木中,藤蔓攀爬,宽敞的大道两侧林木参天,漫步其中,清风徐来,倍感安逸。
恰是午休时候,来往学生不算多,但没走十分钟,就遇见了三四波和俞文彦打招呼的人,还有不少停下脚步围上来,似乎对他回校感到很惊喜,招呼完留意到他身边的人,一双双讶异、戏谑的眼,扫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面上露出调侃的神情。
俞文彦确实是c大的风云人物,在校时成绩好,得奖多,又是学通社和校报的主笔,加上为人谦和开朗,人缘极佳。
或是同级,或是学长学姐,那些不带恶意的调笑,让许亦涵乍然有些不习惯,悄悄地想把手缩回来,谁知被俞文彦攥得更紧,牢牢地锁在手心里。
“这是我的女朋友许亦涵,艺术院15级的小学妹,我不在学校的时候,请多帮我照顾她。”坦荡大方的介绍完,又以宠溺爱怜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好~”许亦涵一笑,甜软的嗓音里有几分羞涩,但毕竟大门大户里出来的人,也不怯场。
几个男生各做了自我介绍,殷勤地向她打招呼,还夸张地在俞文彦肩上捶了一拳,促狭道:“你就不用回来了,我帮你照顾学妹!”
有个男生认出来了,猛一拍掌:“艺术院的院花,是不是?就是超低调的那个妹子。”
“对啊,我还给你投了票呢,学妹!”几个男生挤过来,早不把俞文彦放在眼里了,谄媚地朝许亦涵挤眉弄眼。
注意力都转了过来,才突然感到惊艳。这女生素面朝天、文文静静,一张小脸白嫩莹润,五官精致绝伦,远观细看均无瑕疵,干净清爽让人如沐春风。她斯文有礼地站在俞文彦身边,与之相比光彩毫不逊色,反倒互相映衬得更加夺人眼球,两人郎才女貌,堪称天造地设。
“俞哥,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一人呆呆看着许亦涵,喃喃道。
说到那个不知道谁闲着没事发起的院花校花评选投票——大概每个学校都有这种无聊的人,许亦涵有点囧:“谢谢学长。”
这么一提,俞文彦也隐约想起有这么回事,但是当时没有关注过。
不过显然有人比他记性好,突然一拍手掌,叫嚷起来,立场迅速从婆家人转为了娘家人,向许亦涵告状:“学妹,不是我挑拨离间,之前那个投票,俞哥没给你投票,我们让他看照片,他不看,还说本人肯定没照片好看,现在女生都会化妆……”
许亦涵幽幽地看了俞文彦一眼。
俞文彦咳了两声:“我女朋友的美貌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比较。”
“呕——”男生们齐齐作群魔乱舞状,夸张地翻着白眼干呕。
“恋爱的酸臭……”
“谄媚的男人……”
嘻嘻哈哈的笑闹和打趣不绝于耳,许亦涵从这些夸张的赞美与另类的祝福里,真切感受到“正在恋爱”的滋味,也逐渐适应了“女朋友”的角色。
吃过饭,俞文彦把许亦涵送到女生公寓楼下,两人在门口徘徊,突然觉得以前总在抱怨学校太大、去上课的路太远,现在却显得太短。
脚步一顿,许亦涵回头看一眼公寓门,突然若有所感,笑道:“以前经常看到恋人在这里依依不舍,觉得很不解,今天分开了,明天又能再见,有什么好不舍的。但是现在……”
话说到这里,却顿住了,偷偷瞄他一眼,却发现他正深深地看着她,炽热的目光持续了好半晌,才轻叹一声:“我真后悔上大学太早了,要是跟你同级该多好,可以早点认识你,还可以一起在学校上课。如果今天分开了,明天又能见面,那现在走得可以更轻松一点。”
听他这么一说,许亦涵也有点黯然。
俞文彦旋即又笑了:“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那么一说。我家也没有多远,随时都可以来看你,你也可以去我家玩。”
原本许亦涵正腹诽“你家还是挺远的”,听到后半句,突然想起俞昌远,以现在的身份,去想当时那件事,倍觉尴尬,羞得她突然挣开手:“我先上去了,你快回家吧。”
直到快步进了楼,一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许亦涵挥挥手,心里甜得快化了,扭头又向里走,到转角上楼前,又借机偷看一眼,碰到他的目光,像做贼被当场抓住,赶紧跑了。
爬着楼梯,收到他的短信,短短的一句话: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许亦涵美滋滋的,一脸春光明媚。
言希作为跟许亦涵同居一室的闺蜜,对女人陷入爱河后的巨大变化有深刻的体会。时不时发呆、间歇性傻笑,为了某些细枝末节的事忐忑不安、牵肠挂肚,无论做什么都能把话题绕到俞文彦上。
谈恋爱以后,很多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包括从前不能理解的事,坐起来竟然很顺理成章。小到互起昵称,换情侣头像,买情侣装,大到每周固定见面两次,参与讨论彼此的学习和事业发展方向,两个人的生活彼此渗透,大部分纠缠在一起,慢慢谱写出同一个未来的轮廓。
这种寻常又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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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让许亦涵几乎忘了自己的任务。
“放心,他们两个现在不知道在敦煌玩得多开心呢。”俞文彦打开门,向许亦涵展示空无一人的客厅。
许亦涵吐吐舌:“我有点心虚,感觉像在偷情……”
俞文彦脸色一变,瞬间入戏:“快进去,别被隔壁老王看见,告诉我老婆。”
两个人嘻嘻哈哈进了屋,俞文彦先领着她四处参观了一下,两人吃了点水果,喝着饮料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经典爱情片,气氛倒是很合适,只是一到激情拥吻加大特写,许亦涵就感觉两颊烧红,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偷偷去瞄俞文彦,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时不时偷窥一眼屏幕,明显早已心猿意马。
“看电影就好好看……”后半截被堵了回去,温热柔软的唇贴上来,他的手扣着她的后脑,辗转间呼吸交错:“你比较好看。”
☆、快递小哥(十九)释放一柱擎天的巨物……h
电影里轻细暧昧的喘息,被音响放大,环绕在耳际,灼热的呼吸扑鼻而来,近在咫尺,回旋在唇齿间。
浓情蜜意的吻,在唇瓣的辗转与津液的交换中,一点点升温,两颊绯红,耳根发热,一股热流分不清是从胸腔扩散到唇舌与小腹,还是从四肢百骸齐齐流入心脏,暖……暖得像是能融化整个身心。
细密的吻,不紧不慢,从刚开始的羞怯生涩,渐渐引向激情张扬,逐渐加快的节奏,令人沉沦其中。
很难说清楚接吻这种事为什么能够引人趋之若鹜,但在唇齿的紧密相贴与舌根的碰撞中,心跳越来越快,迷醉的快感温柔地荡漾开来。
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在短暂的仓皇后,顺理成章。
许亦涵身子渐软,依偎在男人胸口,微扬的下巴不断在来回推送中移动,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渗下,“啧啧”的响动让人既羞耻又悸动难忍。
俞文彦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愈发难以抗拒这亲密贴合中的诱惑。小女人鲜嫩的唇,有着不可言喻的魔力,让他忍不住一舔再舔。羞涩蜷缩在内的柔软香舌,被撩拨起来,小巧灵活,像一条游走的小蛇,不断勾起灼热的欲火。
那一夜荒唐里曾经感受过的深陷与失控再度袭来,欲望的闸门轻而易举被冲破,随之而起的是火热的激情与不能抵挡的渴望。
“嗯~哼~唔……”不断深探入里的舌,在口腔内攻城略地,被侵犯被占有的感觉,带来微妙的快感,许亦涵紧闭的眼帘微微颤动着,纤长的睫毛瑟缩战栗,就这样顺从地被他俘虏,任凭他予取予求。间或学着他的样子,主动勾缠着他的舌尖,用唇瓣轻轻吮吸,引得俞文彦好一阵欢喜,像是得了许可,即刻变本加厉,加强了攻势……
“哼……”许亦涵几乎被吻至窒息,浓情似火,裹挟着癫狂的浪潮,一波一波将整具瘫软的身子拍打在浪头。
“亦涵……”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带着特有的蛊惑意味,像恳求,像索取,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唇瓣稍稍分离的间隙,他的呼吸无孔不入地钻到心尖上去,酥酥痒痒,让人浑身发麻。
往常漆黑幽静的瞳孔,此刻丝毫不加掩饰地流露出热切的渴盼,黑曜石般的眼瞳如同深深的黑洞,将一切目光所及之处吸纳进去,熔化……熔化成滚烫岩浆里的一部分,跟随着他的心一起狂热地跳动。
未说出口的愿望,在这样浓烈至逼人的暧昧气氛里,不言而喻。许亦涵低敛着眉,几乎觉得被那双眼烫伤,贝齿轻咬着唇瓣,很快以行动作出了回复——更深地拥在他怀里,主动送上一个轻如鸿羽的香吻。
弦张到极致,箭矢的飞出便再难遏制。
两具年轻的肉体轻轻倒在沙发上,早已蠢蠢欲动的手指从衣角探入细腻的肌肤表面,平坦的小腹被掌心覆盖着,先前混乱游离的热流被聚合成一团烈焰,连带着蜜穴深处,似乎也躁动难忍起来,搔痒空虚中,羞人的欲液从内渗出……
“啊……嗯……”客厅里,被音响遮盖的声息如同涓涓细流,不时跃动起小小的涟漪,唇瓣开合间,肌肤相亲的部分不断扩大。男人手掌的温度,摩挲在凝脂般柔滑的雪肤上,掌纹指腹无不激起敏感的悸动。
轻薄的衣物渐渐被剥去,圆润的香肩像刚刚破壳的蛋白露出来,被俞文彦搓揉着,带出一阵阵鸡皮疙瘩。
“你好美……”痴迷至狂热的爱恋絮语,从恋人口中说出来,充满了甜腻的爱意,发自内心的赞美,令此刻发生的一切不显淫靡,倒有几分唯美。
从乳罩中挣脱束缚的雪峰高高耸立,在男人指尖弹跳,茱萸红嫩圆挺,渐渐发硬。亮眼的雪色映着俞文彦微红的眼,挺翘的椒乳有着完美对称的形状,软肉弹性十足,握在手中搓扁捏圆,很快又恢复原状,丝绸般滑腻的手感令人为之疯狂。
许亦涵轻咬着下唇,低头看着他埋首在两个硕大的奶子上,张口舔舐吮吸,将顶端的红果完全吞进湿热的口腔内,舌头划着圈,在乳头四周打着转,留下一片片濡湿的印记。
狂乱的心跳和涌窜的电流不断把控着身体,轻微的颤抖,鼓舞着俞文彦更加卖力地吃着奶子,另一边用手大肆蹂躏搓玩……
“嗯嗯!嗯……”异样的快感令身体不断紧绷,高悬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着,泵出的血液迅速将燥热带到每一个角落,腿心的湿热泛滥不断加剧。
一只手恰逢其时地大胆向下摸索探寻,贪婪的五指在耻毛中攀爬,覆盖着饱满的阴阜,包裹着按摩,手指随之分开花唇嫩肉,浸着淫液搓滑。
“啊、啊~啊啊!”难以抑制的媚声脱口而出,蜜唇被手指交错按压,肥美滑腻的嫩肉沾着湿液,被嵌入双指之间揉捏,脆弱的肉核被指甲轻轻刮过,瞬间迸发出强烈的电流,致令双腿抖动着,身子不住震颤弓起,酥软的玉体下身不时高抬,像被抛上岸,拼命挣扎的缺氧的鱼。
时而轻柔时而粗重的喘息,夹杂着高低起落的呻吟,与“啧啧”的水声一齐构成香艳的交响曲,与音响里刻意营造的浪漫、激情氛围相交融,接连不断刺激着俞文彦脆弱的防线。
粗野仓皇地扒去上衣,解开裤链,早已憋在内裤里高高抬头的巨擘一柱冲天,一经释放,就野性勃勃地跳动几下,硕大的圆头堪比鹅蛋,直径四五公分粗的柱身狰狞恐怖,虽然是可爱的粉红色,但其上盘结的青筋,却用道道弯曲交织的青色隆起,把棒子点缀得凶神恶煞。沟壑深深,棱角尖利,龙头雄赳赳气昂昂,泻出点滴透明的液体,凶相毕露。
巨棒生长的根部,针刺似的黑色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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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曲而浓密,匍匐在周遭,毛茸茸看起来更加野性十足。
☆、快递小哥(二十)插插插进去了才知道你是第一次……高h
虽然看过日本爱情动作片,也买过奇怪的东西,上一次还“亲嘴”感受过,可当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许亦涵仍旧因那肉根散发出来的强势与野性,感到心惊肉跳。
“好……大……”嗫嚅着低语,声线微微颤抖。
勃起的男根血脉贲张,昂首跳动着,龟头的小孔被透明液体浸润得淫靡至极,青筋交结的凸起处隆出一大块不规则,整根性器像一柄出鞘的利剑,气势磅礴。
俞文彦豁亮的眼深深望着她,欲火如烛光在风中飘摇,火辣辣的爱意与情欲,毫无遮掩地在她面前展露,下身不断趋近,龙首抵上了女人湿漉漉的腿心。炽热的蘑菇头碾着湿润的花唇与阴核,恣意搓磨,柔软的唇瓣裹着马眼,酥酥痒痒,快感如电。
“哼……”浓烈的男性气息随着他精健的上身贴近扑面而来,将许亦涵笼罩在热血朦胧的暧昧中,欲求满满。
鲜活的肉体,具备强劲而真实的感染力,他每靠近一寸,许亦涵的心跳就快一分,等到他完全覆上来,心脏几乎已经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下一秒,热烈的吻激情缠绵,令两人迅速交融为一体,同时卷入欲望的深渊。
他宽厚的胸膛摩挲着两只丰乳,紧绷的小腹上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贴着她,密密的耻毛抵在阴阜处研磨,扎在柔嫩的肌肤上,有点疼,有点痒。
许亦涵浑身绷成一张弓,一边臀肉被他捧在掌心,略微抬起下半身,令二人私处亲密接触。硬邦邦的巨棒放肆地撑开两瓣阴唇,在浅浅的沟壑中上下搓滑,欲液像一张透明的网裹在柱身上,散发出浓郁的麝香。水光油亮的视觉和湿滑的触感,都在一点点释放最原始的欲望。
那凹凸不平的肉根表面,强悍地碾压着脆弱的唇瓣,龟头上戳下滑,无时无刻不挑战着心跳的极限,许亦涵急促地喘息着,双腿渐渐无力,越来越羞耻地打开到极限。
“啊~~啊~”身子几乎被折成两半,双腿压成m状,湿淋淋的玉蚌向两侧撑开,露出翕张的肉洞,入骨的酥痒令人浑身燥热,小嘴开合着轻吐呻吟,单调的音节已然无法发泄此刻的欲求不满。
姣好的胴体在身下辗转,大敞的玉腿不时上下抖动着,可爱的脚趾紧紧蜷缩,大腿根部肆意横流的蜜汁,馨香扑鼻,诱惑至极。俞文彦像刚出笼的野兽,胸膛大幅起伏着,呼出来的都是滚烫的气体,只觉得身体已经热胀到快要化成蒸汽挥发在空中。
“亦涵,宝贝……我要你!”残存的理智令这句话似乎还有些许征询的意味,俞文彦已经急不可耐,鬓角滚落的豆大汗珠滴在胸口,顺着分明的肌理滑落,在精瘦但有力的身体上留下一道水痕。
许亦涵也被那股难以形容又无法消解忍耐的感觉磨得两腮滚烫,双眼朦胧,面对爱人诚挚而热切的渴求目光,羞怯的血色蔓延至耳根,媚人的红唇开合着,低语呢喃:“要……我也要你……”
这一声许可,如同冲锋的号角,蓄势待发的巨刃无师自通地摸索到鲜嫩的洞口,水流不尽的小孔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吸引力,诱使着男人进入这看似几乎不可能容忍它的窄穴。
“嗯——呃~”龟头撑开嫩唇,紧致的甬道内壁亲自描摹那硕大,才真切体会到这超乎常人的尺寸有多恐怖,许亦涵攒着眉,眸子里霎时蓄满了盈盈的水光,银牙咬着唇,竭力遏制着将要溢出声的痛楚呻吟。
湿、紧、滑、热,才进了一小寸头,马眼就像被一张小嘴用力吮住,销魂的吸力勾着粗壮的大棒不断向里拖……
“好爽……”酥麻的快感瞬间爆发,俞文彦瞳孔紧收,几乎是无意识地,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腰身一挺,向那阻力重重的蜜穴内顶,鹅蛋大的圆头率先插入一片柔韧湿热的暖道中,痉挛的内壁蠕动不止,箍着龟头吞吐吮弄。
初次领会这极致快意的男人,几乎克制不住要当场泻出,上身轻颤着,肌肉震动,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下身像脱缰的野马失去控制,不断向那肉穴深处钻。
“呜……啊!!痛……” 一声语带哭腔的叫声将俞文彦从极致的舒爽梦境里惊醒,猛地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身下的小女人一张小脸惨白中带着异样的红晕,痛得五官几乎扭曲,水濛濛的眼里涌出一串串泪珠,从眼角不断渗出。
下意识地去看性器交合处,二十来公分长的巨物已经插入了大半,狰狞的肉根强行拓开小穴,洞口绷出一个勉为其难的圆,嫩肉泛白,像是已经拉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可能因为不堪负荷而崩裂。
严丝合缝的衔接处,几缕刺眼的血红顺着筋脉下渗出来,混合在大股蜜汁中,被稀释成妖艳血纹扩散。
瞬间的怔忪无措中,只剩下许亦涵嘤嘤的哭声,混在电影对话里,听起来更加可怜。
俞文彦茫然惶恐地俯身将她牢牢抱在怀里,胡乱吻着她的脖颈、脸颊和嘴唇,将无尽的泪一次次舔去:“乖,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撕裂般的痛楚从下身深入骨髓,扩散,蔓延,每根经络都在痉挛般痛着。
许亦涵搂着他的脖子,或许身体碰触带来的抚慰,或许是他呢喃无措的自责和温柔触到了她心底的柔软,两具肉体的交融就这样带着刻骨铭心的痛和饱胀,让她沦陷在某种微妙的满足感里。
俞文彦憋着一腔欲火,又是心疼,又是迷惘:“还痛吗?我……你是第一次?”
许亦涵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他胸口掐了一把,连生理上的痛也忘了:“你……”
“……”
两人大眼瞪小眼,眼看许亦涵小嘴一撅,雾气再度氤氲上双眼,委屈得快哭了,俞文彦情知说错了话,心慌意乱,脑子一下子不够用了:“那、那时候,你买了好多……那个!”
☆、快递小哥(二一)小穴被肉棒撑坏了……高h
“……”许亦涵面色羞红欲滴,想哭又不能哭,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瞬间的冷场,让俞文彦也是抓心挠肺般的痛苦,只得在她雪白的颈项上浅琢数口,细密地啃咬起来。湿热的舌游走在敏感处,留下一个个红梅似的吻痕,有点痒,偶尔会感觉到轻微的疼。
“嗯嗯……”许亦涵呼吸急促,上身一动,蜜穴里撑着的那根巨棒似乎也随之勃大,柱身撑磨着内壁,甬道起伏收缩,箍着粗壮的龙头,被棱角刮蹭得欲液横流。
小穴里吞咬缠裹的快感,啃噬得巨棒弹跳,插入的半截被蠕动的内壁吮吸至微微痉挛,快感汹汹而来,欲火再度燃遍周身,化作压抑的喘息。
男人俊逸的脸上写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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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之色,紧皱的眉心拧成疙瘩,犹如困兽,无处发泄与难以压抑的渴盼,都成了眼底激流的滚烫岩浆。
许亦涵也不好受,被进入觉得疼,不被触碰到的蜜穴深处酥酥麻麻地痒着,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叫嚣沸腾,期盼着被塞满填饱。
“进……进去。”嗫嚅的低语轻如蚊蚁,许亦涵避开他热辣的目光,胸口起伏着,峰峦涌动,大片乳白翻腾,春光四溢。
俞文彦看她含羞的美目中也有几分媚色,心一下子就痒了,只觉得身下这人像一块白白嫩嫩的豆腐,又滑又嫩,挤一挤还有水,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里,吃干抹净。
胯下蠢蠢欲动的巨刃就着淫水,缓缓向内推,俞文彦生怕再弄疼了她,竭力控制着自己。
那粗壮的肉根以龟速向内研磨,柱身的凹凸全部作用在脆弱柔嫩的甬道内壁上,被反复碾压的敏感点痛并快乐着,偏偏又像是在体验极刑:明知要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明明来了,细碾慢搓,没个休止。蜜穴深处极度空虚的滋味,几乎蚕食掉所有自制力。
“啊……啊~~”女人朦胧的眼瞳里水光摇曳,咬着唇儿又羞又恼地看着他,憋得久了,终于忍耐不住,启齿道,“你……你要进就进……快点。”
俞文彦的脸涨得通红,听得这话,下半身重重一挺,猛地将整根深深贯穿甬道,龟头狠狠捣在花心上,插得许亦涵又是“啊”的一声,眼泪乱流,媚叫声拉长了尾音,酥到了骨子里。
俞文彦吓懵了,呆看着她,肉棒在她体内,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前所未有的销魂快感直令人神魂颠倒,飘飘然如至仙境。
“慢……慢点……”许亦涵哑着声,搂着他低语道。
两个人的心跳彼此传递,扑通扑通,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俞文彦用力地抱着她,小心地将肉棒抽出大半截,而后缓慢地律动起来。
小穴里淫水四溢,润滑着紧窄的甬道,柔韧的内壁有弹性地扩张收缩,包容着尺寸骇人的巨物,脆弱的嫩肉与褶皱被一遍遍刮蹭凌虐着,花心大肆包缠着龟头,马眼被吮得几乎泻出精来,无与伦比的快慰同时充斥着两具年轻的肉体,情欲的烈焰将两人熔化在一起,不断攀升的热度与涌流的汗珠,带着些许粘稠的灼热感,挑逗得呼吸紊乱。
“嗯……嗯……”许亦涵眉心渐渐舒展,眼瞳大睁,失神地望着俞文彦的脸,娇柔的胴体随着肉棒的一进一出起伏着,四窜的异样噶巨额像波涛一浪浪拍打在礁石上,带来撩拨心弦的悸动。
性器相连处早已被泛滥的蜜汁冲刷至泥泞,发白绷圆的穴口紧咬着柱身,一点点蚕食巨物的过程中,其上淋漓的淫液刮下留在穴口,旋即为根部沉甸甸的肉囊拍打起白沫。
两瓣花唇也随之大开,内里构造复杂的嫩肉上浇满了汁水,肉茎一插一撞,两人耻骨相抵,私处磨合在一起,连花唇带阴核,及其上阴阜处,无不被湿热覆盖,坚硬的毛发扎得又疼又痒,男性荷尔蒙带来强势的冲击力,让许亦涵感到羞耻又舒服,慢慢地想要更多。
抽插的节奏不断加快,硬如烙铁的阳具在甬道内驰骋,以势如破竹的姿态一遍遍捣搅着花心,撞得越来越凶,插得越来越深。
“啊~~啊啊~嗯哼……唔……”破身的痛楚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着迷的快慰,许亦涵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正渐渐扭着臀儿,迎合肉棒的插干,期许着它入得更深更快。
她小脸上浮出诱人的绯红,小腹处的燥热得到慰藉,血管里奔腾的血液,无不叫嚣着欢愉。动情时油然而生的美感,比平常更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魅惑,水灵灵的眸子里春情荡漾,映着他炽热的激情。
情欲高涨,爱意随之决堤,俞文彦热切地在她圆润的肩头、突出的锁骨处吻着,精干的腰肢大力挺耸,挺着长枪孟浪地向穴内刺,捣着摇着,碾着磨着,直至水声咕叽作响,淫靡地回荡在耳畔。
“宝贝,你真好……好湿……”亢奋到极致的男人已然词穷,提着巨棒猛插猛干,肏弄得小穴内翻江倒海,湿漉漉的爱液顺着许亦涵白嫩的臀儿下滑,湿了大半个屁股。
看交媾处肉棒威武地挺进又抽出,翻带出吸附在棒身上的软肉,鲜嫩的粉色点缀着阳刚十足的性器,更令其显出几分楚楚可怜,诱惑着男人去征服,大肆蹂躏!
“啪啪”的声音更是一下比一下响,卵蛋狠狠抽在臀上,拍得淫液飞溅,耻毛或被濡湿,或挂着乳白的水沫。男人结实的小腹肌肉随呼吸起伏着,精瘦的胸膛更是劲力十足,汗水自性感的脸颊上滑落,从下巴上甩出,似乎也带着滚烫的热度。
许亦涵看着他狂热的眼眸,被那样的身心爱极的目光笼罩着,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在震颤叫嚣,疯涨的欲望随着快感没过头顶,一点点将灵魂吞噬。
媚浪的叫声在激情中澎湃,呻吟娇喘,抵死缠绵:“啊~啊~~~啊啊!肏坏了……小穴撑坏了,呜——”
☆、快递小哥(二二)你的小屄舍不得大鸡巴!高h
椒乳剧颤,玉体弓成虾米,震颤连连,许亦涵混着呜咽的呻吟叠着声打着颤起伏不定地脱口而出:“插到了……啊啊——啊~~~干到小屄的花心了,呜……”
肉棒越操越深,剧烈摩擦下的性器呈现出鲜嫩的红色,大片蜜汁噗呲噗呲被带出来。随着许亦涵渐渐失控,扭曲的小脸上极度欢愉的表情媚色生香,丰润的女体裹着一层细细的香汗,硬邦邦的茱萸随着大奶子摇曳,被揉捏变幻着形状。
梦中多次意淫的情景突然这样真切地呈现在眼前,俞文彦额角青筋暴起,几至癫狂。
女人两条腿被扒开到极限,湿漉漉的阴户正对着他,穴口的软肉被反复蹂躏,脆弱娇嫩的肉洞勉为其难吞吐着巨根,男人还在逞凶,两颗囊袋一甩,脆响啪啪,淫水流得沙发上到处都是。
“亦涵、亦涵……”俞文彦红着眼,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话到嘴边,只剩下了激动和张扬:“舒服吗?操得你爽吗?啊……宝贝的小嫩屄吸得好紧……”
“呜……呜……舒服……文彦好棒,操、操我……啊~~啊——”女人断续的声音被那强横的冲撞得零碎,急剧起伏的胸脯似乎有呼吸困难之虞,止不住的痉挛从双腿蔓延到周身,洪流倾泻,瞬间撞破临界点,瘫软的身子被掀上云端,懵懂中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烫过每一根经脉血管,快感像飓风席卷过境,瞬间电过每一寸血肉。
骤然收缩的蜜穴箍着肉棒,像绞着湿毛巾一样紧紧缠裹,沥出汁水来,旋即内里喷出一股炽热的阴精,朝肉冠兜头冲下,在内壁蠕动的间隙,渗入阳物各处凹陷与棱沟。
喷溅的热流无孔不入地侵蚀着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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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早已临近极限的巨棒备受考验。
俞文彦眼睁睁看着许亦涵在高潮中媚浪扭动着,女人骨子里的柔媚妖娆,致令心脏“嘭嘭”鼓动着,鸡巴强撑着大动数下,钻着痉挛的肉穴捣蒜般狂戳猛锤,口中胡乱叫着“操你、操死你,我爱你”,数十下后终于精关不守,柱身跳动着,铃口射出一股腥浓滚烫的阳精——
“啊——”喉间滚出喑哑的低吼,快感窜上小腹,从尾椎爬到头顶,暴风雨侵袭着大脑,一阵残云飘摇,恍恍惚惚,登天成仙,爽得一张俊脸险些变形,瞳孔震颤着,眼里都是她,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初尝禁果,这样酣畅淋漓的性快感几乎掏空了两人的力气,俞文彦趴在许亦涵身上,紧紧抱着她,喘息拥吻,不断在她胸口吮咬出印痕,喃喃低语,飘散在浓烈的暧昧气氛里,混着情欲的味道,显得格外真诚:“亦涵,我爱你,你是我的。”
“我也爱你……”许亦涵偎着他宽厚的胸膛,懵懂地呓语着。
俞文彦低头细看她春情浮动的小脸,睫毛又浓又长,眸子里柔情款款,红唇上残留着高潮中咬出的淡淡压印,迷离的面孔散发出女人特有的味道,似乎和做爱之前有点不一样,连凝滑的脸蛋似乎也覆上了一层异常耀眼的莹润光彩。细小的绒毛边缘被光罩着,整个人像沐浴在圣光里,精致美艳到极点。
他的手眷恋不舍地流连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掌心拂过性感的胯骨,又摩挲到臀部,沾上了一片湿滑。
“喜欢你,喜欢你。”俞文彦痴迷地凝视着她的脸庞,似乎不想放过每一寸肌肤,目光所及处,都想永久地将其占据。
许亦涵懒懒地睁眼看着他,虽然有点害羞,仍正视着他煜煜生辉的星眸:“爱我还是喜欢我?”
“都有。”俞文彦说着,已经不安分了,挺了挺身,还插在穴里的肉棒前后一动,似乎又有恢复雄风的征兆。
许亦涵给了他一记粉拳:“有什么区别?”
俞文彦不知是不是提前琢磨过,很快答道:“喜欢就是恋爱的感觉,喜欢跟你在一起;爱就是本能。”
“本能?”许亦涵蹙着眉,略带不解地看着他。
俞文彦笑起来,还是那样澄澈灿烂的笑容,只是多了几分促狭,随后挺着腰顶撞了几下:“这就是本能。”
半软的东西在滑溜溜的甬道里小幅度地抽插几下,当场膨胀坚硬起来,似乎是为他壮声势,卵蛋拍打出欢脱嚣张的“啪啪”声。
感受着阳物在体内一点点充血胀大、甬道被慢慢撑开,酥麻的快感伴着羞怯,又夹带着不可言说的羞耻与满足,不断扩散。
蜜穴内收缩着,还没被正式地肏干,淫水已经诚实地溢了出来。
许亦涵恼羞成怒:“坏蛋,流氓……”
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多半是在责怪自己不争气,被捅了几下,就开始发骚流水,难道她骨子里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可是、可是……又粗又长又硬的肉棒,插在穴里好满足……
俞文彦两眼亮晶晶的,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娇嗔里甚嚣尘上的饥渴:“你不是就喜欢我这个流氓吗?”
话音未落,猛地将她抱起,换了个方向上身躺在沙发上,挺翘肥美的臀儿大半个悬空,双腿屈膝被他两手提着分向左右,姿势极为羞耻。
他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站在地上,略微俯身,壮硕的阴茎与肉洞相连,交合出滴着水,拉出一长条淫靡的丝线。
“好羞……不要,不要看……”许亦涵无力地仰着上身,但除却使得雪乳更为放浪地摇曳晃动,没有任何作用。
男人在性事上的张狂、强势和下流几乎是天生的,由不得许亦涵反抗,俞文彦挺着腰开始大开大合地抽送,一低头就能清楚地看到巨棒怎样捅进穴里,被一寸寸吞没的视觉冲击直接而震撼,满足了从前所有的想入非非。
在情欲上一旦放纵,就像脱缰的野马,在没有回头的可能。
胯下之物气势汹汹,男人的激情随之高涨:“宝贝,大鸡巴插到你穴里去了,好贪吃的小嘴,舔得好爽!”
巨棒顶耸得女体上摇,下一秒又被他大力地拽回去,蜜穴迎上硕大的龟头,碰撞的瞬间电流四溢,抗议成了呻吟:“流氓……你出去……唔啊~啊……不~~嗯嗯……”
男人变本加厉地提着她的腿,将臀儿抬高,要她亲眼来看肉棒抽离时带出的嫩肉:“我要出来,你的小屄不肯放。”
“呜……”许亦涵被羞辱得呜咽不止,语气里带了哭腔,楚楚可怜,这却更激起了俞文彦的施虐欲,腰臀疯狂顶干的速度急剧攀升,想看她被肏哭的模样,想听她被插得求饶!
☆、快递小哥(二三)想操你很久了,做梦都想!高h
神智恍惚,意识朦胧,许亦涵只觉得如同被推耸在风口浪尖上,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中颠簸起伏,飞溅的浪花如同漫天骤雨,密集地拍打着胴体,每一寸肌肤都为之战栗,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舒张。
“啊~~啊啊啊!唔……嗯~~顶……顶坏了……好大,涨……啊~”哭叫声中掺杂着软糯的婉转哀求,“慢点,呜——”
雪白的胴体直被那根铁杵般的粗大肉柱撞得摇耸不休,椒乳狂狼地挤出深深沟壑,肌肤上凌乱烙下的吻痕猩红发青,还带着淡淡的牙印。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任谁看了都难以克制身体的悸动,心底的深刻眷恋以强烈的占有欲外化表现,恨不得就在此刻,以这样原始的姿态,在她身体里完全镌刻下自己的名字。
积蓄多年的旺盛精力找到了发泄的端口,男人感觉不到疲惫,只在挥汗如雨的运动中,感受到酣畅淋漓的无尽快慰。
两具年轻的肉体紧密相连,女体被肏干地浑身剧颤,一手无力地在虚空里寻求倚靠,五指紧攥,握得手背青筋凸显,樱唇轻吐的呻吟渐成风骚入骨的浪叫,仍旧难以舒缓太过密集的刺激,热流在体内乱窜,下体内的肿胀几乎令许亦涵感到随时可能会被贯穿身体。小手摩挲着腹部,竟能感受到只隔皮肉的一团硕大凸起,龟头凶悍有力地撞在手心,插得小腹酸软,甬道内酥麻不已。
五脏六腑纠结一处,快被撞出了喉咙,身体每时每刻都在感受一种幻灭般的消解,拼凑得零碎,而后再迎来下一波冲击。
“水都快喷出来了,慢了怎么满足得了你?”男人霸道的口吻全然没有平常的温文,他额上、手臂、胸膛与后背,赤裸紧绷的皮肤上,无不下泄着热气腾腾的汗水。狂热的躁动中,每一块肌肉都不肯闲置,无穷的精力试图满足无底洞一般的欲望,恣意挥洒着力量和激情。
“噗呲噗呲……”大鸡巴每每肏在穴里研磨,就将甬道内的淫液搅弄出羞耻的声响,没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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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抽插,蹂躏得软肉泛红肿起。
瘫软在沙发上的女体水蛇般扭动着玲珑有致的腰臀,性欲凶肆,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明知无力承受,明知难以消解,明知那一步步坠入的是永不能回头的深渊,仍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只能步步向前,不断加大剂量,在此刻,就是此刻,享受一次纯粹的肉体感官盛宴,哪怕死在当下,也不觉得遗憾。
疯了,感觉马上就要疯了。
“啊……呜……文彦……肏得好棒,好舒服,啊唔唔……嗯~嗯~干到里……面了,唔——啊啊啊!肏我!”癫狂的叫声媚浪到了骨子里,巨棒次次深入,迅猛的速度几乎连俞文彦也看不清,只有一道深粉色的影子,甩着蜜汁大肆进出,被吞没、抽出、再被吞没……
反反复复,腰肢的酸疼早已被疯涨的快感吞噬殆尽,头皮发麻,喘息如雷,无力整理措辞,只任由根由于心底的欲望,主宰着吐出喑哑的低吼:“喜欢吗,啊?我想操你很久了,做梦都想,哼……干死你,干到你这辈子忘不了我,天天想被我操!许亦涵!许亦涵!”
许亦涵被插得五迷三道,颤抖着嘴唇浪叫着,顾不得银丝从嘴角渗下,羞臊地在下巴上划出一道淫靡的湿痕:“呜呜呜……操我一辈子,啊啊……抱……”
男人用膝盖顶着她的大腿,不让她双腿合拢,稍稍俯身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两人的身体都被汗水浸润着,此刻紧紧相拥,肌肤与肌肤间湿黏的感觉竟然还有点烫,心脏的狂跳似乎也跟抽插的节奏相合,一股狂潮同时带着他们一起冲上巅峰——
“啊,啊啊啊——”
“我爱你!我爱你!”
俞文彦低头在她耳上狠咬了一口,疼得许亦涵撕心裂肺,于高潮中,似乎连痛觉也被同化成了快感。
沸腾,流泻,狂卷……
“呜呜呜……我也爱你,文彦……”
两股精水同时喷射,在女人体内肆虐,冲刷过的地方,无不痉挛战栗,身子更如抽搐一般,在俞文彦怀里瑟缩成一团,十指在他背上抠出道道血痕,爽得难以自持。
激情消褪后,俞文彦仍久久将她抱在怀里,轻吻过她高潮后更为敏感的雪肤,如蜻蜓点水,一触即走,恨不得吻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轻微的举动渐渐令半软的阳物从穴内顺着黏滑的精水与淫液滑出,一时半会难以合拢的蜜口仍旧保持着圆形张开,一呼一吸带动着媚穴的翕张,从中吐出浓稠的白浊与湿液,汩汩流淌,更是极致浪荡的美景。
沙发上沾满了羞耻的体液,本就手感滑腻的臀瓣更是几乎坐不住。许亦涵被俞文彦拉起来,还以为可以进行清洁活动,谁知他将手掌覆在一边臀肉上搓得满手淫水,被抹开的乳白色精液干了以后,更是羞答答地在屁股上沾了块块斑白。
“你你……变态!”许亦涵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错愕的目光警惕地望着他,显然对他今天暴露出来的本性和兽性十分震惊。
男人如果动用了下半身思考,那基本就不在乎羞耻这回事了,何况在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做这种只想跟她做的事情,更无须理智来多事。
“再变态一点给你看。”俞文彦亢奋得像吃了摇头丸,把许亦涵往沙发扶手上一推,她猝不及防,上身扑倒,两手压得乳肉堆叠在一处,波澜汹涌,臀儿却高高翘起,被男人用手将两瓣臀肉拨开,肆无忌惮地露出幼嫩的菊穴和白浊晕染的蜜洞。
蘑菇头越来越熟练地塞进肉穴,向内一顶,一开始还保持着风度慢慢挺进,到许亦涵反应过来,扭着臀儿无力地挣扎时,猛地狠狠一撞,整根大鸡巴疯狂地撑满了甬道,操得许亦涵呵斥声一软,变作了呻吟:“坏——蛋啊……”
大朋友小朋友中朋友们,圣诞快乐~o(∩_∩)o~~
有什么心愿吗?说出来——反正我也不会帮你实现~
☆、快递小哥(二四)带“血”的包裹
自打开启了灵肉交融的啪啪模式,本来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更是粘得不行。
俞文彦正在用人单位参加培训,一方面还要准备作品参加一个摄影大赛,本来就是分身无暇才搬出的寝室,这会儿倒是每周固定来两趟,周二跟许亦涵在操场漫步一圈,然后匆匆坐车回家。有时候忙到八九点,来了只能见一面就走,许亦涵心疼他奔波劳碌,一再说不必非得过来,俞文彦听则听矣,到了周二照来不误。
等到周六下午,他就到学校里接她出去玩,文艺街小吃街商业街通通不落下,公园、园博园、咖啡馆、美术馆……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不能带着玩出乐趣的地方。他总是拿着微单,随时转过身来捕捉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不到一个月时间,攒了数百张照片,俞文彦精心挑选后,略做后期,印成十来页薄薄的册子送给她。这册子比相册好收拾,美观大方,按时间和主题区分,积攒起来厚厚一打,成就感满满,觉得所有溜走的时光,都被烙下了专属的印记,回望过去,倍感充实。
许亦涵向他学习精致地生活,努力观察从前忽视的小确幸,珍惜体会到的快乐和满足,感恩地将点滴幸福用心留存,还开始做起手帐来。
这乐不思蜀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半月,许亦涵整个人容光焕发,也不知道是被无比激情和谐的性爱生活滋润的,还是真像鸡汤里说的,“用心生活的人都是最美的”。
又是一个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许亦涵和言希收拾课本,一边商量着去哪个食堂吃饭,恰巧收到一条快递短信,许亦涵挥挥手:“那就这样啊,你去桂园老地方占座,我先去拿快递。”
最近她的快递都是些可爱的文具,尤其以入手账坑最先要沦陷剁手的贴纸为主。拿了快递,许亦涵兴致勃勃地朝桂园走,只是略感奇怪,包裹似乎有点重,也忒大了点。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她没放在心上。
好闺蜜一起吃了饭回到寝室,言希准备听英文演讲,许亦涵美滋滋地拆快递。
快递盒有点陈旧,看起来像是用过的纸箱再利用,上面还残留着上一张快递单留下的残片,“嗤——”地一下,盒子被轻轻一撕,就脆弱得完全打开,里面的东西全部洒出来,惊得许亦涵一愣,旋即是迟钝了的尖叫:“啊!!”
“???”刚戴上耳机的言希扭头一看,瞬间双目圆睁,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下意识地后退数步,颤巍巍的手指点着盒子里的东西,声线在抖:“这……这是什么?”
许亦涵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嗓子好像突然喑哑,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着唇,急剧地喘息着,瞳孔战栗不止。
盒子里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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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才发现是那种街上橱窗里常见的塑料模特的头部,本应光溜溜的头上盖着一顶乱蓬蓬的假发,血色——或许是颜料——从它的双眼里流下,一直蜿蜒到下巴处。模特本来完美无瑕的脸上,残留着凌乱凶残的刀痕,刮得乱七八糟,极其骇人。
乍一看去,几乎以为是真的,视觉冲击力不可谓不强。
人头脖子的截断面也被染了颜料,一片污浊刺眼的血色,很容易让人受刺激,或觉得压抑。
言希看清了那是个假人,乱跳的心脏稍稍得到安抚,一时注意力为之吸引,眼神很尖地搜寻到快递盒里还叠着一张纸,心底又是疑虑又是忐忑地拿起来看,才扫了两眼,突然浑身一哆嗦,失声叫道:“啊——”
扑通的横线纸张上,用血红的颜料歪歪扭扭地涂抹了一句话,像精神激动时愤然写成的血书:离开他!你没资格站在他身边!
颜料的味道闻起来很怪,泼洒在地上,溅在裤脚,恶臭味和干瞪着眼的假人,处处透着诡异和恐怖,这种只有小说里才能撞见的事,真切地发生在许亦涵身上,以至于别说是她本人,作为旁观者的言希也吓得不轻,晚上蹑手蹑脚地爬到许亦涵床上,两人干瞪着眼在黑暗里呆愣许久,宽慰的话徘徊在喉间,连自己都觉得轻率以至于终究没说出口。
许亦涵急促的呼吸显得缭乱无措,是少有的拿不定主意的表现。言希思忖良久,终于问:“怎么办?”
“啊?”许亦涵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气中透出迷惘。
心有余悸的惊惶被愤慨反弹淹没,言希抬高音量,问:“这事肯定是俞学长那个青梅竹马搞的鬼,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是心脏不好,还不吓出人命来?姑娘家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亦涵,你千万别瞒着俞学长,这人太疯狂了,她能这种事都能做出来,还能有什么底线?”
许亦涵心神恍惚,也不知道把这话听进去没有。最终在言希的多次劝诫下,终于还是委婉地向俞文彦提及了此事,但只说到恶心的快递和警告信,没有提及无根据的揣测。
俞文彦闻言大惊,匆匆赶到学校,三人在学生公寓附近的饮品店坐着。假人头早就被扔了,只留下那张字迹凌乱的“血书”。
俞文彦拿在手里再三观摩,言希忍不住道:“俞学长,你那个邻家小妹实在太过分了,之前在短信里骂亦涵,出口成脏,说得很难听,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我们没计较,这回也欺人太甚了吧!”
俞文彦攥着纸条,不时展开来皱着眉凝眸细看,又揉成团,反复数次,抿着唇一言不发,俊逸的脸上紧绷而肃然,眉间压不住的怒火、焦躁、烦闷与纠结,看起来心事重重。
许亦涵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轻轻在桌下拉了拉言希的衣袖。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我没有要袒护她的意思,但是……”俞文彦眉心拧出疙瘩来,终于谨慎地道,“这不是她的字。”
☆、快递小哥(二五)奥巴马都会震惊的消息,恐吓分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
那事发生以后,俞文彦很不放心。许亦涵也有些无可奈何,因为诡异恐怖的事情发生的次数在与日俱增,一开始是有恶心的快递寄来,里面装着发臭或者吓人的东西;后来许亦涵一概核实过快递单号才收件,其他的弃置不理或者直接扔掉,这种东西的投递就开始采用更直接的方式,甚至从寝室门缝下面塞进来。
慢慢地,骚扰和恐吓不局限于物品,有好几次许亦涵单独在学校里,都感觉有人在跟踪。这些事给许亦涵和言希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恐慌和混乱,也让两人心理压力急剧增大,长此以往,不精神衰弱也难了。
出于安全考虑,许亦涵跟程君钺通过电话后,决定暂时搬到他在市区的一栋公寓里去,许旻还派了两个保镖跟着她,虽然生活不太便利,但至少能正常生活了。
俞文彦也很赞同,嘱咐她万事注意安全,但他似乎变得更为忙碌,两人见面的机会越发减少,连一周一度都难有保障。
许亦涵以为他在忙论文和工作,虽然表示理解,但心底也隐约有些失落。
她不知道,俞文彦从模特人头事件后,就隐约预感到这不会是偶然心血来潮的恶作剧。虽然字迹不是赵瑜的,但他还是不放心,甚至为此暗中观察了赵瑜一阵子,好几次都证明了她并没有“作案时间”。
因为之前在快递点做事,而且辗转换过好几家快递,他性格开朗外向,认识了不少同事,后来也还保持联系。借着这些人脉,俞文彦从许亦涵收到过的快递入手,详细追查快递的寄件人来源,大致圈定了寄件人的活动范围。根据刑侦上的一种理论,俞文彦猜测,寄件人为了保密身份,肯定会多次更换快递公司(事实也是如此),这些收件点连起来的中心位置,应该就是寄件人的住处所在。
为了找到寄件人,俞文彦主动跟许旻联系,借了点人手,在曾经寄出恐吓快递的收件点分组蹲守,并在许亦涵寝室走廊和程君钺的公寓门口、楼道等安装了多个监控。
大海捞针的事情做起来枯燥无味,同时也很考验人的耐心。俞文彦倒是不焦躁,只是时常挂心许亦涵,苦苦煎熬。
两周后终于有了进展:抓住了寄件人刘雪芝!一个和许亦涵半点瓜葛也没有的高三女生。
在借助许家的人脉拿到刘雪芝的详细资料和近几个月的通话记录后,俞文彦拨通其中与之联系最为频繁的一个可疑号码——这个号码在两个月前从未出现在记录里,但后来的通话却呈现爆发式的增长。
“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一个女声从那头传来:“喂,小芝,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成果了吗?”
俞文彦一张俊朗的脸几近扭曲,极度的愤怒反倒令他看起来冷静到了极点,仔细去看,才发现他无意识攥紧的拳头正颤抖着。
学校教室。
许亦涵恹恹地合上课本收拾文具,刚下课的教室里骚动一片,但今天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茫然中抬头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她手里的动作一顿,略有些呆滞地凝视着站在门口那人——深秋微凉,他穿着薄薄的绒线衣、牛仔裤,两条长腿看起来又瘦又直,玉树临风地立在原地,牢牢地盯着她的脸,眉宇间有淡淡的忧郁和怜惜。
许亦涵勉强笑了一下,近日来精神高度紧张,神情恍惚,连日失眠,浅浅睡去,也多是从噩梦中惊醒,休息不好,白天又不能轻松,食不下咽,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原本就偏瘦的身体,因此更加弱不禁风。
她脸色不好,竟然还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苍白的脸上有遮不住的疲倦;俞文彦也没好到哪里去,那紧锁的眉间不知道藏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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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难以启齿的话和无穷的内疚自责,以至于星眸黯然,细看眼睛里还残存着血丝,紧抿的薄唇泛白,素日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了细细的胡茬,来不及剃掉。
他们两人恋爱的消息已经广为人知,许亦涵被骚扰和恐吓的时也在暗中流传,有许多同情和愤慨的声音,但暗地里也始终有些牙酸的女生在幸灾乐祸,最近又因为俞文彦来校次数少了,有谣言说他们已经分手。
带着光环生存的人,免不了受到非议,许亦涵原本不是很在意,但毕竟正在特殊时期,心理比平常脆弱得多,多少有点委屈失落。但那些乱糟糟的怨怼,在看到他的时候,刹那间烟消云散。
在事实面前,谣言和恶意的揣度,同样没有任何生存力。
许亦涵跟言希打了招呼,就向俞文彦走去。身边的进出的同学,有几个八卦的刻意放缓脚步,以龟速挪动的姿态靠近他们。
“你怎么来了?”许亦涵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惶惑,最近心里太不安,连情绪的表达都难以纯粹,说话时,还忍不住去看那些或兴奋或猜疑的眼神。
俞文彦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突击检查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瘦了,罚你今天吃两碗。”
许亦涵呆呆地看着他,俞文彦叹息一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来自未知的折磨最是摧残人心,那种你明知道会发生不好的事,但不知道究竟何时以何种姿态发生,最是可怕,它令你时时刻刻如惊弓之鸟,对一切充满怀疑,对善意保持警惕,失去了依赖。
俞文彦拉着许亦涵到学校附近她之前最喜欢的一家餐厅,点了许多她爱吃的菜,给她盛饭:“多吃点,再瘦下去,我怕你被风吹走。”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密闭的空间稍有安全感,许亦涵渐渐放松,为了不让他担心,努力多吃饭。
俞文彦不停地给她夹菜,自己却没吃多少,还一反常态,喝了点酒。
许亦涵小心翼翼地放下碗:“你怎么啦?”
男人无声地看着她,沉默良久,眼圈有点红,难以释怀的歉疚和抗拒在心里纠缠打架,好容易才平复下来,低语道:“我找到那个恐吓你的人了,她叫刘雪芝,是你三哥的狂热粉丝,人很偏执,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恐吓和他传绯闻的女明星,人格和心理有问题,你二哥让人带她去做测试和治疗了。”
许亦涵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有这些,那应该高兴才对,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温柔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俞文彦看她一眼,喃喃道:“你和你哥的绯闻平息以后,刘雪芝本来没再注意你,但后来有人刻意接近她,煽动她对你做出了后来的事……是赵瑜。”
“……”这结果并不出人意料,但却明显让许亦涵心情也沉重起来,一个阴魂不散的青梅,行事不断挑战着他们的底线。
俞文彦缄默许久,突然问:“你想见见她吗?”
☆、快递小哥(完结)情敌放马过来!
俞文彦家附近有一条小弄堂,在文艺界小有名气,石板路左右两侧排列着各种特色的咖啡馆,绿植的藤蔓攀上不高的围墙,木质招牌上用粉笔写着店名和推荐品。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都能感受到宁静安逸的气氛,两层的民国建筑里,不经意地摆放着书架,墙上挂着油画和个性十足的海报,只能放下一张小桌两条长凳的密室里亮着暖色的灯,留声机正唱着悠扬的曲调,阳台上的躺椅恰好沐浴着阳光,处处令人感到心情舒缓。
赵瑜面色阴鸷地坐在角落里,许亦涵慢慢走进咖啡馆,两个人同时找到了对方,四目相对,一道视线里掺杂着凛然的愤恨、不甘与怨怒,另一双眼睛始终澄澈平和。
叫了一杯咖啡,许亦涵把包随手放在一边,赵瑜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女人审视女人的目光,通常少不了戒备和警惕,甚至还有点敌视,在她眼中,后者自然更不缺。
许亦涵穿了一件蓝色的长款风衣,黑色修身的小脚裤勾勒着她瘦而窈窕的臀部与腿部曲线,4cm的高跟鞋,没有太过盛气凌人的装扮。挑染过的卷发披在肩上,齐刘海若隐若现地遮着远山般的眉,眼瞳漆黑,眸子里总有种亮光莹润的感觉。
与之相比,赵瑜的打扮显得有着几分不甘落后的刻意雕琢感,醒目的红色长款翻领毛呢外套,高筒长靴裹着修长的腿。脸上的妆略有些不符合她的年纪,粉底遮掩去一切瑕疵,让她看上去完美得产生了距离感,烈焰红唇,更有几分高傲的盛气凌人。
“你好。”许亦涵给自己的咖啡加了奶和糖,拿着小勺子慢慢地搅,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尽量不盯太久,免得让对方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来之前,她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但现在却突然冷静下来。
赵瑜看着她细腻白皙的手,冷冷道:“他又不在这里,你装什么白莲花?不用假惺惺的,不就是来看我的笑话吗?我告诉你,我好得很,就算我不好,也不会让你好过!”
许亦涵哑然地张了张嘴,竟不知道怎样回应这样单刀直入的挑衅。
她的动作顿了顿:“那你为什么来见我呢?”
赵瑜似乎很不满许亦涵太过平静的应对,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造成心理上的压迫感:“我就想来看看,你到底哪里好,能把文彦勾得五迷三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到底有什么好?!”
她越说越激动,面部微微扭曲,变得骇人恐怖。
“……”许亦涵不太习惯和这样情绪化的人接触,只好皱皱眉,硬着头皮道:“这个问题你恐怕要问他了。”
赵瑜愤然道:“你以为我没问过吗?他说你善良、单纯,活得很简单,不像我,满腹心机!呵,呵呵呵!”她几近失控地冷笑起来,用刀子般尖锐的目光逼视着许亦涵,憎恨和委屈像粘稠的黑色浓浆,把她的脸涂抹得凶光凌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不就是个绿茶婊吗?!男人都是蠢货,看不透你们这种女人的真面目,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什么单纯善良的白莲花!”赵瑜的怒斥声与咖啡馆里的气氛格格不入,零散的客人齐齐看过来,老板也面露难色。
被人围观,就有点尴尬了。
好在还算有心理准备,知道这场见面不会多愉快。许亦涵微僵的脸色慢慢舒缓,等她从盛怒的爆发点稍稍降下来,才轻声道:“既然你已经有自己的结论了,我也没办法帮助你。不过我来见你,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解答。”
赵瑜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既然没反对那就是可以问,许亦涵不在意她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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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认识也不了解你,当然现在也谈不上。不过,按照我的想法,你想要的,应该是他的好感、认同、肯定,甚至发展成喜欢和爱。所以我不太理解,你所做的这些,难道不是背道而驰吗?除了被讨厌,真的有助于你达成目的吗?”
赵瑜一愣,表情僵硬,阴沉着脸盯着她:“我做什么不用你管,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别以为你现在就是成功者了,有资格开始普度众生?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
许亦涵摆摆手:“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纯粹只是好奇。可能是我想得比较简单,喜欢一个人,对他好,向他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变得更优秀能和他匹配……但你的做法让我很困惑,毕竟威胁到了我的安全,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老实说,你既然觉得我不怎么样,配不上他,或许我们也真的长久不了,但那又有什么用?拆散了我们以后呢?如果他喜欢的不是你,那还会有下一个我,他的下一任女朋友,就一定是你吗?靠着你现在做的事情,能让他喜欢你吗?”
“……”赵瑜怒不可遏的神情充斥着整张脸,她紧攥的拳头颤抖着,咬着牙,半晌却只挤出一句话来:“你管得着吗?!想在我面前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传道授业,是不是太狂妄了!你以为他有多喜欢你?他现在只是一时糊涂!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可以插足的,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最在乎他的人是我,他最在乎的也是我!”
许亦涵失神片刻,有点茫然地感觉到这段对话没什么逻辑可言,她的疑问依旧没有得到解答,可是看赵瑜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跟她和平探讨的样子,只好长叹一声:“我没说他不在乎你,如果不在乎你,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他知道寄件人是刘雪芝的时候,心里是很高兴的,尽管我们怀疑过你,可都不希望真的是你,尤其是一直把你当做很重要的人的他。”
她敛眉道:“我没资格评价你。但是你真是把刀子插在了他的心口上,我当然不开心,更不能理解,一个人明明很喜欢很在乎另一个,为什么要去伤害他?”
“……”赵瑜脸上强势的保护色渐渐褪去,一股惶惑、迷茫、悲哀和无措,在她年轻的脸上交替而过,发自内心的颓然,突然爬满了她的身心,令她倦怠无比地瘫软在椅背上。
许亦涵无声地凝视着她,她也在若有所思,而且脑海里天马行空,甚至跳出了被搁置已久的问题:她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任务被抛之脑后已经太久,此刻突然想起来,却有一种顿悟式的福至心灵。
她喃喃道:“遇到他以前,我觉得生活挺无聊的,物质上的欲望太容易满足了,召之即来,不知道自己该去追求什么。这些日子我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自自然然就过去了这么久,一点也不空虚。现在我才明白,生命里有很多东西,无论是物质、精神还是情感上的,没有得到的,要去争取;拥有了的,要去呵护维系……你虽然对我不是很友好,但是因为你这么执着地做着的这一切,让我时刻保持着敬畏失去的心态。即便是得到了的,也可能会在某个时候不再属于我,他现在很爱我,也可能未来不再爱。可能的确如你所说,我不是那么单纯,我也有我的心愿,就是一直一直拥有他的爱,为了这个,要做更好更好的人。”
她这样的自说自话,出乎意料地,没有引发新一轮的抵抗和嘲讽。像是沉重的伪装被卸下,一个年轻任性的女孩,在自己最不愿意认输的人面前,在太多的负担、太强烈的压力下,负隅顽抗的心理防线,骤然崩溃。赵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鲜活的表情,说不上是难过、悲伤还是委屈无措,她颤抖的嘴唇暴露出强硬外表下脆弱的心。
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扑簌簌地涌出来,晕开了眼影,弄脏了妆容,但赵瑜不在乎,哽咽的言语中仍有几分怨怼,却没了先前的霸道:“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他是不懂还是装作不懂!说什么把我当妹妹,我不要他把我当妹妹,我要跟他在一起!我哪里不好?我哪里比你差?自从你出现以后,他变得好冷漠,还凶我,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许亦涵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劝慰,更没有合适的身份发言。两个女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坐着,彼此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只有低低的啜泣声,时断时续,慢慢减弱……
结束会面的时候,其实什么共识也没有达成,双方的问题都没有得到解答,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被悄然改变了。
离开之前,赵瑜已经擦干了眼泪,恢复了此前的强势口吻,但好像没有那种太招人讨厌的感觉了:“我不会放弃的,你也不要你现在就赢了,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都不会放弃他!”
“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和我无关。”许亦涵一笑,“我会用我的办法留住他,能不能抢走是你的事。”
打开了那个结,一切由繁入简。
想要的东西,大部分可以花钱买到,家境能让她站在更高的起点上;但想守护的人、留住的心,却需要用长久的热情和耐心,用最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去维系,那是足够用一生去追寻的无价之宝。
一切豁然开朗。
走到咖啡馆门口,拿起手机,发现有一条俞文彦的未读短信:抱歉,宝贝,我临时有事不能去接你,你打车回学校,路上注意安全,记得把出租车的车牌发给我。
许亦涵回了消息,让他不必担心,自己打车回了学校。
原本说好,她们谈完,俞文彦接她回校,不过许亦涵进入咖啡馆没多久,俞文彦就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的男声很有磁性,极具成熟男性的魅力:“你好,俞文彦。我叫许嵇,是亦涵的大哥。我刚回国,不能逗留太久,能请你到机场来见一面吗?”
许嵇回国纯粹为了公事,连程君钺和许亦涵都不知道,只跟许旻通了电话,跟俞文彦见面,也只是在机场停留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然后又开始了下一趟长途旅程。
几天后,俞文彦才在晚饭时无意中说到这件事,许亦涵惊讶地顿住了吃饭的动作,愕然道:“大哥找你?说了什么?”
俞文彦随意地笑笑:“也没什么,他想当面考察一下我有没有资格做他的妹夫。”
这倒是许嵇的作风,许亦涵忍不住微微一笑,好奇地问:“那……他怎么说?没有为难你吧?大哥真是太坏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他觉得我还不错哟。”俞文彦挑挑眉,“之前惹出来的那些事,他都听说了,批评我没把关系处理好,没好好保护你,说得我很惭愧。他还说他那一关好过,但是你们家的关卡还多着呢。”
许亦涵有点开心:“那当然,大哥最疼我。”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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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交代?”俞文彦压低了声音问。
“什么?”
“你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俞文彦表情变得严肃,“他不说,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了?”
许亦涵大囧,小脸微红,嗫嚅道:“那是我爸乱来,以前也是随口说的,他虽然有那个意思,但不会强迫我的。”
“没那么简单吧——”俞文彦盯着她。
许亦涵呆了呆,扬着脸笑起来:“那又怎么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让你过五关斩六将,难道我就嫁给你?”
俞文彦摸摸她的头:“放心吧,有什么考验尽管放马过来。”
他两眼灿若星辰,总是充满了阳光和希望,深深凝视她的目光里温柔得像要化出水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保证。”
许亦涵心里甜丝丝的,点点头,又补充道:“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相爱或许只是一刹那的怦然心动就可以完成,相守却需要彼此珍视,付出心血和勇气,去改变自己与对方磨合,去应对种种来自内心与外界的挑战。
好在心理阳光、心思单纯的人,总能坚持一根筋地去做决定好的事。
五年后,许亦涵和俞文彦在巴黎教堂里举办婚礼,许嵇和赵瑜作为伴郎伴娘,陪他们站在彼此身边。双方亲友全部出席,一起见证了这对新人的誓言与约定,共同分享最纯粹的爱与甜蜜。
“我愿意。”“我愿意。”
“我爱你。”“我也爱你。”
“叮——寻找意义,任务完成!”
从昨晚停电到今天17点40,然后我上popo一看,24.25两章竟然今天中午才更,我的天呐,明明是定昨天的0点和8点的……(这种断更真是心好累!!!)
发送一个崩溃的花花……
所以……当然,我还是缺cp。下个该写古代了吧……
☆、末世全能王(一)末日降临!!
“第二十五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80,总愿力点2400。执行者没有特殊要求的话,下一个任务仍旧会根据个人素质与特性,随机产生。任务筛选中,请稍候……”系统机械地说完,陷入沉默。
大概是因为刻意地选择了相对容易的任务,只得到了80点愿力,许亦涵倒是没怎么在意,闭着眼回味这一次任务。
一分钟后,系统道:“任务获取中……任务:末世求生。进入中……”
蓝幕降临,灵魂很快进入新的身体,系统的声音随之响起:“身份:前特工许亦涵,任务目标:在末世中生存下来。任务开始。”
“嗷——咔咔……呃——”
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声近在咫尺,穿透力极强地震荡着心脏,眼前一道白光掠过,尖利如刀锋的坚硬指甲在距离许亦涵面部不到1厘米的地方,划出森冷凌厉的弧线!
只差一点点,足以撕破她的整张脸!
凭借着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在刚刚进入新世界的片刻恍惚之后,许亦涵身手敏捷地向右一闪,一具骨瘦如柴的丧尸被先前破空而来精制箭矢刺穿太阳穴,枯指无力地垂下,散发着恶臭的躯壳正面朝下扑倒在地——恰好是许亦涵先前所站的位置。
“q7,别走神,小心点。”一个温和却仓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许亦涵下意识地看过去,那正是刚才救了她的人。
这是个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有着匀称而健美的身材,英俊的面庞如刀削斧凿,极具男性的阳刚,黑色的皮质战斗服更增添了这份气质,让他看起来更有安全感。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也回以善意的眼神,但很快,眼神中掠过一抹凝重,两片薄唇开合,即刻出声提醒:“小心!”
许亦涵皱着眉,头也不回,右手闪电般地从背上抽出一把超过一米三的大刀,刀锋晃眼,以迅疾如雷光的速度劈斩而下,张牙舞爪扑过来的丧尸被砍成两段,身首异处。
“哈哈,q7神勇,方哥你多事了吧!”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不远处传来,年轻男子轻佻的口吻,令许亦涵不悦地蹙蹙眉,但未发一言,迅速调整状态,加入了此刻的战斗。她挥舞着削铁如泥的大刀,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丧尸的嚎叫和嘶吼不断响起,断头残肢铺了满地,仍旧有新生力量源源不断前赴后继而来,举目望去,有数十之多,并且仍在不断增加。
这是一片相对原始的丛林,许亦涵所在的临时小队共有五人:身为联邦总盟前特工的她和此前出手相救、来历不明的方勋战斗力最强;出言轻佻的话唠小伙安东出身情报局,负责查找信息提供路线;还有一个邪性十足、满脸阴鸷的高大男人自称加特,是野外生存的好手,为小队提供医疗和物资搜集方面的支持。除此之外,现在正在四人组成的包围圈里尖叫的女人叫西塔,虽然胆子小,却有着惊人的直觉和预感,协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避开死亡。
现在是公元纪年3671年,许亦涵印象中的大部分国家早已共同结成地球联邦,总盟联络部设在广州,分部遍及所有大陆各个角落。人类于10年前在星际探索上取得了重大进展,联邦宣布火星改造计划基本完成,准备在三年内正式开放移民。
然而,一场大规模的变异恰在此时席卷全球,短短三年时间,联邦总盟被摧毁,整个世界沦为丧尸遍布的绝地,世界人口断崖式锐减,直到今天,根据方勋的乐观估计,幸存者已经不足万人。
这场灾难在初期没有引起人类太大的惶恐,自3000年于光学应用取得突破性进展以来,大量先进的光学武器被研制、改进,大面积投入装备,21世纪最重要的核武器在3568年被全面淘汰。联邦从一开始就犯下了傲慢轻敌的大错,等到发现光学武器对丧尸不起作用时,已经晚了。
各界人士拟请调用核武器,申请报告在总盟层层延误,等到海军前往太平洋中心准备调用闲置在海底仓库的核武器时,一场恐怖的大爆炸的震荡波及整个地球,太平洋海水升温,两极冰川融化,大陆板块为之战栗。不到48小时,海水淹没所有岛屿,各大陆临海城市迎来灭顶之灾,广州沉入海底,大陆面积骤减17%!
仓库出于种种神秘莫测的原因被引爆,人类赖以扭转困局的最后一线希望被斩断,此后的每一天,撒旦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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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挥舞着原始的冷兵器,在丧尸不知疲倦、无休无止的进攻中,力竭身亡,新鲜的尸体变成新的丧尸,不断加速着人类文明的消亡,这个伟大的星球,在声息减弱的呐喊中,慢慢陷入深眠。
当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灭亡,丧尸吃完了所有能吃的活物,也会渐渐死去,到那时候,地球再度恢复到最初的沉寂,也许数十万年后,又会孕育出新的生命,形成新的文明——但那已经和此刻还苟延残喘活着的人们无关了!
真是报应,许亦涵恨恨地咬了咬牙,在这样的条件下,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求生到什么时候?一百岁寿终正寝吗?恐怕都挨不过七个月。
十年的挣扎,联邦留存的物资已经被各地疯狂的人们消耗得几近于无,只有消费没有生产,坐吃山空,何况每过一天,每多死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分危机。
还能坚持多久?
五人小队集结了三个多月,许亦涵是最后一个加入的,等到取得他们的信赖,方勋作为默认的领导者向她和盘托出他们的计划。
他们目前所在的地方,位于21世纪中国领土的南方,广州沉没之后,总盟储备的海量物资随之葬入大海,据方勋所言,总盟在长沙附近设有一个秘密根据点至今未被摧毁,那是火星ii729号的秘藏之处。这架飞船,原本是联邦准备进行星际殖民的突破性成品,上面储存了火星改造计划的所有资料,装载了最先进的设备和光学武器,如果没有这场灾难,人类或许已经在火星立足,开启了银河系的征服之旅。
丧尸潮爆发后,第一个遭到攻击的就是联邦各分部的飞船基地,等到人们想逃离地球的时候,才惶恐地发现,竟然已经没有任何可驾驶飞船,而且此前已经着陆在火星的前期改造人员无一返回地球。
这几年早就没有人寄希望于此,而眼下,火星ii729号,竟成为小队五人唯一的救命稻草。
激动人心的末日来了!!迎接新年,就要来点劲爆的!喜欢吗!
☆、末世全能王(二)这届末世求生小队不行
“啊——!”
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四人背对着围出的圈子越缩越小,尸横遍野,满地都是丧尸残断的肢体和脑袋,恶臭味四下弥漫。
方勋看了一眼地平线上坠落一半的斜阳,尽量压下语气中的严峻,放缓了神情,头也不回地问:“西塔,哪边?”
在队友的包围圈里不断瑟瑟发抖的西塔,一双湛蓝的眼惊惧战栗着,喉间含糊地滚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
安东性急,但对柔弱的女人总是舍不得责备,在末世里还残留着点怜香惜玉的情怀,但加特却丝毫没有这种意识。他脸上有两道吓人的长疤,像一个十字,交汇点在眼皮上,那只眼球充溢着血色,红得吓人。此刻,他额上青筋暴起,厉声呵斥道:“哭什么哭!问你话!想死也是你打头阵!”
“嘤……”女人的哭声中掺杂着委屈,但却不敢出声抗争,只得强迫着自己竭力抓住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念头。
“相信自己。”方勋沉稳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无论面临何种绝境,他总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镇定,“想到什么,就说出来。”
西塔颤巍巍地想了一会,沙哑的嗓音在低泣中几乎难以辨别:“五……五点钟方向……”
方勋眼睛一亮,他迅速确定了方位,沉声道:“准备撤——加特!”
身材高大的加特反手用钢条削断一个丧尸的头颅,而后迅速向后撤到包围圈中,将西塔拦腰扛在肩上,动作迅猛而准确。安东随之补上空缺,勉力对付两边同时逼近的丧尸。
许亦涵和方勋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一个提起了大刀,一个抡起了金属管,分别朝反方向冲出——原本的四角队形立刻变换成线状,许亦涵开路,方勋殿后。
“我操操操!q7超神了!”安东一边嗷嗷叫着,一边护卫在加特身边,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同心戮力向前狂奔,紧追许亦涵的步伐。
“吵死了!”加特不悦地怒斥了一声,还抽空瞪了他一眼。安东显然没有闲暇去接收这个恶意的眼神,倒是许亦涵稍稍放慢了速度,还随手替加特斩了一个快要把枯爪伸到西塔脸上的丧尸。
她眼角的余光向后一瞥,方勋始终在距离安东和加特三五步远的范围里战斗。
他手上那根银光闪耀的金属管,连许亦涵也辨别不出是什么材质,硬度惊人,而且很重——小队其他人都试过,只有许亦涵能勉强举起,要用来干架却是大大的不可能。
许亦涵特工出身,什么武器都能上手,杀人砍丧尸,手起刀落讲究的是个快准狠,相比之下,方勋似乎更有技巧,而且他超人的体能,即便是直接受总盟领导的顶尖特工,恐怕也难以抗衡。
这个人很神秘……不过话说回来,能活到现在的人,哪个没几把刷子?
收敛心思,许亦涵又全新投入,回到战斗机器的角色。
朝着西塔指示的方向,二十多分钟后,五人成功度过一条河,摆脱了丧尸的追赶。
天黑透的时候,五人总算在一个已然坍塌大半的小图书室里找到了安身之所。
“妈的,累死了……”安东第一个瘫倒在地,许亦涵和方勋默契地检查了四周的环境,才各自坐下。
许亦涵额上汗珠密布,后背已经湿透了。她调匀呼吸,始终缄默不语。
加特分发了食物,所有人啃着手里的压缩饼干,间或小心翼翼地喝一口水,即便已经身处安全的环境,也始终背着沉甸甸的行军包。
“还有多久才到?”加特一开口,语气不善,凶巴巴的样子像个活阎王,虽然是在问安东,可事实上看都没看他。
安东对这个时刻都黑着脸的家伙没有好感,听他语气傲慢,更不服气,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假装没听见地继续跟西塔说笑话。
加特今天似乎脾气特别暴躁,一敲钢条,差点砸到安东脑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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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话聋了吗?!”
安东吓了一跳,他虽然平常爱嬉皮笑脸,骨子里却也刚强,何况当着众人的面被这样挑衅,哪能就此屈服,索性也跳起来,昂着脖子横过去:“来啊!朝这儿砸!打死我,看你到不到得了长沙!”
这个五人小队一直都不算稳定,一来大家彼此戒备,二来性情不合,但好歹是生死之交,平时还算和谐,至少在许亦涵加入后,没看到发生这么直接激烈的冲突。
西塔已经吓坏了,方勋只好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她受不得太过强烈的刺激,情绪波动过大,会影响她的判断力。
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上升到顶点,好像拉到极限的弓弦,再多一点点刺激,就会绷断。
男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往往是难以用理智去揣度的,加特怒目圆睁,抬手就要照着那脑袋狠狠砸下去。
“铿——!”刀光一闪,一个彪形大汉紧攥在掌中的钢条迅速脱手飞出,下一秒就被许亦涵接住。
“要死,死外面去。”冷若冰霜的言语虽然没有刻意加重,却仍掷地有声,听得人心发寒,原本沸腾的热血瞬间凉下来,安东也感觉到了后怕,缩一缩身子,躲到方勋身边去,很快就调整过来,嬉皮笑脸道:“闹着玩,谁要死,我才不要。”
加特的脸色越发青紫,两道狰狞的疤痕更显得恐怖骇人,阴鸷的邪光在眼底凝结成恶毒的锋芒,他死死盯着许亦涵。
对那样的怨毒神色,许亦涵熟视无睹,把钢条往他手上一甩,回到角落继续坐下,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那快如闪电的行动,足以说明她有绝对的能力将他当场斩杀。加特剧烈起伏的胸膛久久没有平静,方勋正要说话打破这一片尴尬的死寂,就听他恶狠狠道:“老子受够了!妈的!带着两个拖油瓶,还得当宝贝供着?”
这话实在过分,安东忍不住回嘴:“你说谁呢!”
“说的就是你,王八蛋,老子不伺候了!”他一转身,快速离去。
安东不免有些愕然:“你……你想死啊?!”
加特头也不回,越走越快,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连一贯冷静的方勋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许亦涵看了他一眼,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晚上是最危险的,即便小队集结在一个地方休息,也不敢轻易松懈防卫,必须轮番守夜。如果现在他们两人之中任何一人追出去,万一这里遇到情况,剩下的一个未必能保护西塔和安东毫发无损——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小小的伤口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这个小队不能损失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安东能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大陆上准确辨别路径,而且后期在飞船上也需要他的解密系统。至于西塔更不必说——这些,恐怕连负气离开的加特也很清楚。
☆、末世全能王(三)能不能抱抱你?像朋友那样
尽管知道很难再挽回,众人还是感到心情沉重,尤其是方勋,许亦涵发现他在长时间的沉默中,身体紧绷,手指微微颤动着,看起来情绪极不稳定。
安东也显得很失落,又是愤懑又略有些难堪:“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这么意气用事,这下倒像是我逼走了他……”
许亦涵又看了方勋一眼,旋即稍稍放软语气,平静道:“他早就想走了。”
“……”安东显得颇有些惊讶,两眼瞪着她。
这一路走得很艰难,现代大陆上的交通体系被破坏以后,两地的距离已经不能用地图上的直线来测定,加上躲避丧尸聚集地、绕开无法穿越的巨型建筑等,如果没有安东这样的专业人员指示,几乎没办法到达指定的地方。
“加特心里很清楚,他才是这个队伍里最不被需要的人。”许亦涵点到为止,心底也由衷为人的脆弱感到了悲哀。
物资的极度匮乏已经最大限度压缩了他的价值,很多时候寻找食物都要靠运气。至于医疗,这个大家都有基础的应对能力,如果是被丧尸咬了之类的,那根本救无可救。
末世求生比原始时期的弱肉强食法则更残酷,结伴组队的人,一旦没有价值就很可能作为弃子被踢开。加特身材高大,武力上却并不占优势,连看起来比他弱小的人实际上也更有用,这些冲击和他一直想在团队中掌握领导权的欲望造成了极大的落差,无法转变思想的结果,就是心灵遭受折磨。
安东虽然平时不怎么想事,人也有点毛躁,但毕竟是活到现在的人,这么一提,也不出声了,神情有点恍惚。
出乎意料的是,方勋却似乎对此很有些不解:“即便如此,他的命本身才是最可贵的,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为什么不珍惜呢?”
许亦涵异样地看了他一眼:“人要是有那么理智,早就进化到最高阶层了。”
“最高阶层是什么样?纯理性动物?”安东似乎也想加入讨论,把注意力稍微转开,不去想那些让他感到郁闷的事。
许亦涵敛眉想了想:“类似几百年前的那种机器人吧,据说他们没有感情,可以只权衡利弊,理论上来说,能做出最有利的决定,将一切人为因素摒除。”
“机器人”三个字一出口,室内瞬间沉寂了两秒。
安东率先发言:“啊,那种东西,不是已经全部毁灭了吗?”
许亦涵正要说话,就听西塔呜呜地低泣起来,她羸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环抱着自己的双腿,含糊地哭道:“他……是不是我惹他讨厌了?”
方勋僵硬了一秒,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没有第一时间去安抚她。
大家都知道西塔不是普通人,不危险的时候,她对外界的反应也会很慢,这大概是敏锐直觉的代价。众人都已经刻意不再去想加特的事情,谁知她才后知后觉。
西塔羸弱敏感,她身材娇小,脸色总是十分苍白,看起来有种病态美,平时就很惹安东怜惜,这也是安东对加特最不满的一点——对女孩子怎么总是那么凶?
安东油腔滑调,平时就很会哄西塔,方勋见他来接替照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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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她的职责,便起身到许亦涵身旁,低声耳语一句。两人各自拿着武器走到门口,方勋道:“我们出去看看,你照顾好西塔,一有情况马上叫我们。”
说是“出去看看”,就也在一墙之隔处,两人一前一后,象征性地巡视了一会,脚步渐渐停了。
许亦涵靠着墙,静静凝视着眼前这个脚步沉重的男人。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寂,月光洒在他宽厚的肩上,照着他的侧脸,明暗交替中,五官的轮廓更被凸显地立体深刻。
说实话,许亦涵对他很有好感。
逃亡求存的路上,什么样的丑态都见过,为了一线生机,人性中的恶暴露无遗。偏偏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他被推选为团队实际意义上的领导,是由于超高的综合素质,无论是战斗、生存、信息获取和利用……至少都不在许亦涵之下,那么他的来历就太神秘了,这样的人才竟然没有被征调到联邦内部特殊机构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他也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不能不引发同伴的诸多揣测,许亦涵也一直在猜,但始终没有结果。
而且在相处过程中,许亦涵也发现,他对人性的困惑、对人的情绪的理解,连普通人都不如。这种形而上的飘渺感觉,是她以接触过太多不同人的经验捕捉到的。
此刻,她就这样坦荡地审视着他,表情较平时更为柔和,眼底的疏离和戒备稍稍放下。月光的清辉同样笼罩在她身上,方勋的视线对上她的脸,那些没有表现出来的忧心忡忡,似乎也渐渐卸下了一些。
“你很害怕?”许亦涵压低声音,试探着问道。
方勋灰色的眼瞳里似乎萦绕出迷惘的神色,柔软的黑发在额上被风拂动,刚毅的面庞上表情极少,许亦涵却能捕捉到那其中微妙的彷徨。
许亦涵一针见血:“比起自己的安危,你好像更在意别人的生死。”
她顿了一下,又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
那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渐渐漾开涟漪,他喃喃自语着:“人的情感和思想……太复杂了,我总是不知道怎样才是对别人最好的选择。”
许亦涵心中一动,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你太仁慈了。” 话出口时,她换了一种说法,“这样只会害死你自己,救不了别人。”
方勋兀自握紧了手中的金属管,狠狠拧着眉。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牢牢盯着对方的眼睛。
打破缄默的这句话,出乎许亦涵的意料:“我能不能抱抱你?像朋友那样。”
“……”愕然的神色在她脸上一晃而过,明知道不能和任何人在情感上过于亲密,但此时此刻,竟似乎并不想拒绝他的要求。
☆、末世全能王(四)遇敌,超级护花高手!
他就站在月光下,身后是杂乱的碎石、野草,像荒芜中长出的一株笔直树木,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双眼却像能透视到人心底里去,把许亦涵满心的犹疑与不安彻底扫除在外。
许亦涵心里打着鼓,脸上却什么也没表露出来,特工当久了,处变不惊是基本能力。
她轻轻一颔首,还稍稍向他靠近了一步。
方勋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些,他张开手臂,很是生疏地环出一个半圈,十指微颤,慢慢地,极为轻柔地,碰到了她。
这个拥抱几乎有点神圣,许亦涵能感觉到他那丝毫没有猥亵之意的敬重的感情。尽管也很不适应,但还是反抱了他。
朋友!末日里几乎听不到的一个词,此刻在黑暗中萦绕出一股暖流,将两人同时缠裹期间。
分开的时候,许亦涵看着他的眼睛,灰色的瞳孔里还有些淡淡的迷惘。他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谢谢。”
许亦涵点点头,扬了扬嘴角。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回头:“许亦涵,我的名字。”
“q7”是她的代号,姓名其实早已毫无意义,不过既然是朋友了,知道对方的名字,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方勋微微讶然地“啊”了一下,踌躇片刻,说:“我叫丹尼尔。”
“丹尼尔……”许亦涵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这个家族,没太多印象。
方勋郑重地看着她:“这是秘密,请你一定要严格保密。”
“嗯。我的名字不算是秘密,不要有负担。”许亦涵随口道。
两人没再说什么,并肩回到室内。
这一夜休息得很好,没有丧尸也没有其他人类。
加特离开,四人小队毕竟是缺了一个专门保护西塔的角色,安东殷勤地接手了这个任务。继续前行,遇到一段古城墙,安东建议绕行,方勋也首肯,许亦涵机警地观察着四周。
周围很寂静,只有风声呼呼作响,平坦的地面上,东一堆西一堆的古建筑残垣显得很是落寞,断柱被折去半截。
“这么大的面积,竟然没有用折叠技术吗?好占地方。”西塔似乎精神不错,轻言细语地说着。
“以前是重点保护区呢,据说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都是20世纪保存下来的。”安东有意卖弄,兴致勃勃地接话。
方勋也加入讨论:“这是古时候很有名的一个博物馆,初建时留存了许多当时中国战争时期的文物。联邦亚东区分部的主管人好几次想征用这块地,扩大星际学院的研究场,但因为馆长强烈反对,再三向总盟申诉,最终还是保留下来。那时候的博物馆都是宏大的建筑,里面安置着实物,分主题有条理地陈列,游客刷自己的id就可以免费进入参观。”
“好原始,还要亲自跑到这里来吗?”安东挠着头,“浪费这么大的地方,就为了保留实物也太夸张了。”
“那时候还没有全息拟物技术。”方勋解释道,“而且公共设施很少,用地需求小。”
许亦涵听着他们的议论,不由得感到微妙的荒诞感。
“方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安东笑呵呵的,“现在还有人研究历史,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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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勋笑了笑:“我有相关的资料卡。”
一行人边走边说话,倒是不怎么疲惫。
步行了约一个多小时,方勋见西塔表情倦怠,便提议停下休息。
许亦涵按照习惯先在四周巡查,没发现什么异常,却见方勋杵在原地,面色凝重地张望着,很快把视线凝聚在了某个方向,定定地看了两秒,而后警示道:“有人来了!七个——”
安东如临大敌,许亦涵也站在了他身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就有两个打头的人现身,其后紧跟着五个人,全副武装,背着硕大的军用行旅包。
“tj营的人,不好惹,也不能视而不见,这些人最傲慢。”许亦涵面色凛然,深感此次遇到了敌手。简单解释,tj营相当于以前的特种部队。
方勋一一扫过每个人,伸手把许亦涵挡在后面:“我去交涉,你不要出面,带他们躲开一点。”
这种时候,遇到人不比遇到丧尸好多少,物资匮乏到了极点,但凡两队人相遇,如果一方明显弱势,几乎毫无疑问将有一场血斗,其结果最惨的可能是被吃。
许亦涵有点不解,方勋看了她一眼:“这些人不老实,女士要吃亏。”
“……”这一点,许亦涵瞬间明白了。能活到现在的女人很少,他们这里就有两个。
方勋悄悄把一个电击扣塞到许亦涵手里。电网早就全球瘫痪了,到现在还能用的充电式武器寥寥无几,许亦涵没想到他还有。这东西对丧尸无用,杀个把活人还是很奏效的。
“你小心。”许亦涵郑重地叮嘱,方勋点头,沉稳地迈着步子,迎了上去。
那群人也发现了他们,很快,几个男人眼里燃起了炽热的烈火,欲望熊熊,胶着地附在他们的包和两个年轻女人的脸蛋上,久久不离。
方勋将他们拦下,对方的领袖人高马大,肌肉遒劲得连衣服都像要崩开,简直像行动的猿人。
隔得有点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方勋回身指着许亦涵等人,快速地开合着嘴唇。
七对四,而且四个人里还有两个女人,显然这让对方更加势在必得。沟通无效,眼看着就有几个人蠢蠢欲动,要直接越过方勋朝这边走来。许亦涵握紧了大刀,心算他们的步伐和距离,目光狠辣地判断着出手的时机。
“我警告过了,不要越线!”方勋骤然一声厉喝,出手如电。分明是那人脚先抬起,看不清他手臂的动作,一道疾光闪过,整个人化作模糊的影子,手肘重重地顶在那人胸前,将他撞了个趔趄!
tj营的人反应奇快,配合也相当默契,愕然在脸上一闪而过,各种武器瞬间就齐齐往方勋身上要害处招呼起来……
小剧场
作者鞠躬:亲爱的小天使们,新年快乐!由于年度总结太多,家里的网老连不上,所以更新时间不稳定,对不起!
许亦涵(面无表情):……
作者(摁——)
许亦涵( +):新年快乐。
作者:耍么子脾气,给爷娘们拜年要真诚呐!!!
许亦涵(冷漠):放假都出去玩了谁看你。
作者:我跟你讲,你不要有情绪!这个样子是当不好主角的!!
许亦涵:哦。
作者:……
作者:把你丢在末世是我的错,但是小天使们不爱你不是我的错,你自己没表现好。
许亦涵(冷漠):我都抡大刀了谁tm喜欢我,怪我咯???听说你在考虑让我跟丧尸王啪啪?
作者:……放下刀再说。
许亦涵(冷漠):哦。
作者:那是谣言,你男人高大英俊,阳刚善良,无所不知,末世全能!!
许亦涵:可他是个——
作者(捂嘴拖走):夭寿啊不要剧透!观众朋友们我们下期再会!!
许亦涵:%&*¥#……
作者:对了,1月每日1更,过年要回没网的山沟沟里啦,必须提前存稿,正好我还在写论文,没时间准备太多。你们是喜欢0点更还是17点更呢,留言给我吧。谢谢上次小天使的宝物,不要再送辣,来微信给我发红包就可以……
被许亦涵反拖走。
☆、末世全能王(五)我需要和女性交媾
方勋一个侧身翻踢,踹着当中一人的膝盖,借力荡开,反身就用金属管架住了一把钢枪。
“西塔,有没有想法?”许亦涵抽出大刀,头也不回地问。
西塔瑟缩在安东怀里,支吾着零碎的单音节,显然还没有什么直觉。
许亦涵果决地叮嘱安东:“照顾好她。”说罢快步上前,协助方勋作战。
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配合起来更要命,何况人多,方勋有点招架不住。此刻见许亦涵来了,其中一个男人轻佻地从鼻子里哼出声:“这么漂亮的女人,跟着这种窝囊废真是浪费了。”
“哟,男人不行靠女人?小妞,跟爷们吧!”
他们出言轻佻,手上的功夫却也没有半点松懈,而且配合得很高效,直接切断许亦涵和方勋,将他们分别包围,看样子是打算各个击破。
许亦涵冷着脸,头脑里片刻不停地判断着局势,每个人的力量、特点,她还可以利用的资源。各种战术从脑海中掠过,但很难筛选出满意且必定奏效的。
难道要死在这群流氓手里?
“滋——”
刺耳的滋啦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惨叫骤然在耳畔爆发。包括许亦涵和正围着她的三个人都惊恐地望去,只见两个男人身上极速窜过蓝色的电光,一阵剧烈的痉挛后,他们山一样的强壮身躯迅速倒地。包围露出了缺口,一根蓝光闪耀的金属管在方勋手里灵活地游走,凡是触及到的地方,无不被电光吞噬。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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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能……”
不敢置信的惊叫声从男人口中爆发,许亦涵趁势削了一刀,拧着其中一人的胳膊,直接背摔到地上。
连许亦涵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电击吓到了,她一边退到外围,协助他围堵想逃的人,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那根金属管。
银光柔和的表面还是那么朴素简约,但所过之处激荡出的电光却如此耀眼,像雷霆突降。而方勋手掌与金属管接触的地方,没有可见的绝缘体。
噼里啪啦一阵狠揍,七个不久前还耀武扬威的大男人全部躺在地上,身体痉挛着,五官都快歪斜了,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口水直往下流,还发出含糊的呻吟和牙齿打颤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
安东带着西塔过来,惊愕地瞪着方勋:“这……”
在全球电网瘫痪数年之久后,还储存着这么多电能,简直难以想象。从前也没见方勋用过,当然,也没遇到过这么强劲的敌人。
方勋看起来很虚弱,他身体僵硬地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失去战斗力的这些人,手指颤抖得厉害,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许亦涵不动声色地搀扶着他,心里虽然有万千疑惑,也都压下了没有问。
“安东,搜他们的包。”许亦涵在队伍里的权威有时连方勋也不如,安东立即让西塔先在一旁休息,蹲在地上把七个包全部提出来,一一解密拆开,大量的食品、药品和刀械兵器摊在地上,被分门别类,安东显得很亢奋:“我靠,还有军用秘密地图,我看看……还有物资点标示!走大运了!”
东西被大致均分成四份,各人补充到自己包里。
许亦涵皱眉看着地上这些人,安东也注意到了,道:“这些人怎么办?又放了?”
他们一路上遇到的活人里,发生冲突的很少,像这种打完了人还没死的情况,更少。但每次方勋顶多能接受抢东西,杀人补刀是一次也没有。
怪了,想到这里,许亦涵突然向他看过去——好像还真没见过他杀活人。
末世里还有这种善人?
方勋没有要解释电能的意思,他站起来,做了决定:“他们至少需要两个多小时才能恢复,到那时也追不上我们了。给他们各留一件武器,听天由命吧。”
安东嘟囔了几句,见许亦涵一副没异议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四人补充了一点水分,继续启程。
许亦涵盯着方勋的背影,他还是把背挺得笔直,步伐稳健,每一步的距离都相同,只有指尖轻微的颤动,暴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金属管还是那个样子,在日光下更显得银光煜煜,充满了神秘感。
当天的进展颇为顺利,后来只遇到三五个零散的丧尸,许亦涵轻轻松松解决了。
但方勋则像是体力透支似的,越来越难以为继,勉强在一个破败的旅馆里找到落脚处,许亦涵代为决定停止前行。
安东忙着伺候西塔,许亦涵找了最里的一个房间,把方勋安置在床上。他脸色尚佳,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虚弱到了极点,许亦涵给他把脉,一切正常,正常得简直过了头。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好好休息,今晚我守夜。”许亦涵说完,起身要走,却被一只手牢牢握住。
男人修长的十指紧攥着她的手腕,许亦涵眼神微动,语气却镇定:“怎么?”
“我需要……”他眼睑低垂,迟疑片刻,又抬眼直视她,“我需要和女性交媾。”
“……”许亦涵瞪着他。
死一般的寂静,诡异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
方勋面带忧虑,轻声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会解释的。这里不安全,四千米外是南省原来的479军工厂,储备粮深埋地下仓库,如果有人,肯定会在那里聚集,他们的活动范围也许会覆盖到这里。我们必须赶快恢复精力,趁早绕行。”
许亦涵一惊:“这是南省军界范围?”
方勋默默地点头:“tj营的人很可能隶属n1军部。”
“……”许亦涵强压下心底的骇然,比起这些信息,刚才那句话,似乎也没有那么惊悚了。
末世来临初期,军界的人就凭借优良的装备,下先手抢占了大量物资,建立了n1军部。他们的武力值惊人,组织也严密,如果现在碰到这些巨头,最好的结果也是被强制吞并,以后行动不能自由。
但这些好像还不是重点,许亦涵目露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什么体质,要用交合的方式恢复?我对异能持怀疑态度。”
科技进步,改造人体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欠缺能源,大多也废了,许亦涵见过不少。但像这种采阴补阳的原始手段,实在很怪异……
方勋像是叹了一口气,他灰色的瞳孔里,总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宁静:“一般情况下是光能转电能,紧急情况想办法采集热能,原始基础是核能。”
许亦涵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这个人的来历太诡异了,全球淘汰核能,可以追溯到百年前!
她深深凝视着男人英俊的面孔,隐约感觉自己正被某个不受控制的黑洞侵吞:“十分钟给你答复。”
许亦涵向安东核实方勋的话,他一听,仓皇地拿出地图开始推演,片刻后“啊”地叫出声来,两眼惊恐。
看来是事实了。
☆、末世全能王(六)插入就充电的充电宝……h
房门紧闭,许亦涵站在床前定定地看了方勋几眼,四目相对,心底风起云涌,一股微妙的感觉密密麻麻地缠绕在心上。
无声地叹了一声,许亦涵开始宽衣解带。
她一向穿着适合战斗的紧身服装,前凸后翘的玲珑曲线被细致勾勒出来,流畅而性感,这时候衣服落地,内里雪色一样的肌肤像剥壳的鸡蛋一样寸寸显露,柔滑如凝脂。
成熟的女性身体赤裸裸地展现在男人面前,平常被牢牢束缚在衣服里的傲人酥胸争相涌出,倒扣的碗状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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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柔软,高挺诱人。
许亦涵克制着内心的波动,以公事公办的心态跪坐在他身上,一边替他脱衣服,一边问:“只要做了就可以?有什么要求。”
方勋的视线凝聚在她灵活的手指上,修长纤细,指尖圆润,指甲上透出淡淡的粉色。乌黑柔顺的长发从右侧垂下来,落在腹部,酥痒的感觉溢满周身,撩拨着某些敏感的神经末梢。
他沉静的脸上浮现出片刻恍惚的神色:“没有。”
许亦涵敛眉:“你别动。”
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肌呈现出完美的形状和手感,温热,还能感觉到心脏有力的跳动。小腹处六块整齐的腹肌对称得无可挑剔,皮肤紧绷。
女人的手指在他的腹部逗留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利落地探向下方。
方勋灰色的眼瞳牢牢盯着她的眸子,像要从那里的波澜,看穿她内心的挣扎。
像这种被当做充电宝的事,谁也不会有多情愿吧,何况……许亦涵默默地胡思乱想着,以缓解心底深处的纠结与不安。
何况是有好感的男人。
正走着神,就一眼瞥见男人胯下的性器已然充血胀大,紫红色狰狞的肉柱又粗又长,硬挺挺地昂首斜刺,龙首大如鹅蛋,顶端渗出湿润的透明液体。
许亦涵怔了一下,方勋突然动作,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极为霸道地屈膝跪在床上,用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直接研磨起腿心的嫩穴来。
强势的行为有他一贯战斗时的果决,雄性气概随之显露无余,许亦涵蓦地一颤,莫名顺从地望着他,胸口益发大幅度地起伏,砰砰乱跳的心好像要窜出嗓子眼,一股燥热令喉间发干,檀口微张,却不知说什么好。
那双眼瞳深不见底,写满了复杂难懂的情绪。言语太多余,他俯身凑近许亦涵的脸,犹豫片刻,吻住了她的唇。
两瓣薄唇轻柔得像羽毛在唇上划过,紧接着试探性的吮吸,他悠长的呼吸萦绕在鼻间,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许亦涵闭上眼迎合他温柔的吻,反正都是做,与其像交任务一样做充电宝,不如享受。
心念一动,男人的舌旋即探入齿间,勾挑着女人柔滑的香舌,嘬吸着尖端,而后一点点将其吞入口中,摩挲着上面细密的味蕾凸起,一股甜蜜的味道在唇舌纠缠中扩散,热流荡到胸口,又向下不断蔓延。
越来越热烈的吻令许亦涵意乱情迷,男人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胸口,抓着硕大的酥胸搓揉起来,指甲刮蹭着顶端的红豆,一掐一捻,细细碎碎的快感在身体里荡漾,燥热的欲火积蓄在小腹,微颤的双腿夹着他强塞进来的腿摩擦。
硬邦邦的膝盖肆意在嫩穴口研磨,顶入两瓣花唇中辗转,蜜汁泻出洞口,迅速晕染开来,湿热黏滑,让人又是羞臊,又有几分亢奋。
禁欲太久了,末世里连自慰的时间都没有……
许亦涵脑子里滑过这个念头,很快又被上中下三路齐攻,弄得身心荡漾,注意力迅速分散,像徜徉在小河里,波涛一荡,打湿了衣襟裤脚,欲望像水迹,就这样一点点向上攀爬,烧得人心防溃散。
男人伏在她胸口啃咬舔舐着,许亦涵一低头就看到他头顶黑亮的发,啧啧的声响激起陌生的羞耻感,连维持面部的平静也变得艰难,粉色从脸颊蔓延至耳垂,轻细的呻吟从她紧咬的唇间溢出,手指不知不觉从他脖颈处摩挲至后脑,指节屈起插入浓密的发丝间,随着越来越刺激的挑逗,力道不断加重。
方勋一手握着她细柳般的腰肢,慢慢探索到后背、肩头,不断摩挲,所过之处,无不带来炽热与战栗。他似乎对她的身体异常熟悉与了解,无论多么细微、不易察觉的敏感点,都能用最合适的办法勾起她最深的情欲。
他掌心的薄茧藕断丝连似的刮过女人腰侧的嫩肉,来回数次,总像是漫不经心的路过,却每每带给许亦涵海啸般的战栗感。
“啊~~~”一声媚吟破口而出,将床榻间浓郁的暧昧搅拌成粘稠的欲求,许亦涵抬着腰,上身弓起,两腿打着颤,脚趾收紧又放开,腿心翕张的小口恰被男人的膝盖顶磨了数下,一股空虚直钻到蜜穴深处去。
嫩红的茱萸被方勋含在唇间,牢牢咬住了拉扯起来,奇异的快感冲到天灵盖,原本还算平静的河流刹那间涌入怒涛翻卷的大海,一股潮水酣畅淋漓地从头顶泻下。
“嗯~嗯……”残存的一点傲然与不甘,在方勋娴熟而密集的搓揉下彻底消亡无踪,一浪一浪冲刷过四肢百骸,尽是那说不清道不清的深切饥渴。
“湿透了。”男人一本正经地用手指勾出银丝,在她硬如石子的乳尖上涂抹开,反复搓捻玩弄。膝盖旋转着肆意研磨,触及阴核,更是变本加厉,轻轻重重地顶弄起来,既不至于撞伤女人的私处,又令她因强烈粗暴的刺激而情欲高涨。原本澄明的眸子里渐渐荡开一丝旖旎妖娆,女性的温情与妩媚糅合在一起,像不断扩大的漩涡,吸着男人向那未知的深处钻去。
许亦涵看着他硬朗的面部轮廓,没什么特别表情的脸活像不染凡尘的天神,无动于衷地将她的媚态尽收眼底,更可怕的是她竟因此更加亢奋,一阵阵悸动从心底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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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断续的呼吸像窒息时发出的绝望轻吟,许亦涵被淹没在陌生的快感中,上身弓挺着,双乳摇摇欲坠,硕大的奶子被搓揉成各种形状,后脑抵在床上,细长雪色的颈子像骄傲的白天鹅高昂,睫毛颤抖着,双眸早已被淡淡的粉色晕染。
方勋将她双腿折向上身,露出水淋淋的玉户,淫水泛着光,翕张的蜜洞口粉嫩诱人,那小孔亟待被插入扩张,甬道内收缩不止,越是如此,越是无法缓解穴中的空虚。
男人湿漉漉的吻从许亦涵的胸口蔓延至小腹,吮着可爱的肚脐,勾得她神魂颠倒。灵巧的舌得逞似的在欲火紧簇的腹部画着圈,玩弄到女人将近崩溃时,又恰当地离去。
紧接着,蓄势待发已久的肉柱顶在穴口,龟头耀武扬威似的碾着嫩肉,豁开小洞,强势地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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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异样的侵入感令许亦涵禁不住玉体轻颤,腿心四溢的媚液涌流得更加疯狂。未经开垦的甬道凭借着润滑,竟将那硕大至恐怖的龟头包容,一寸寸吞下滚烫发硬的阴茎。
撕裂感朦胧地荡漾在周身,四肢百骸像是泡在温泉里,蒸汽打开每个毛孔,满胀的舒爽盖过了一切,令人几乎想要当场长啸,以发泄此刻难以纾解的强烈刺激。
“嗯、嗯……”女人紧咬的下唇发白,钝重的闷哼声已然无法压抑,随着硬物深入至花心,顶到那销魂处,终于无力克制地张着檀口,用发颤的声音含糊地叫起来:“不要……好满……啊啊~”
方勋幽深的眼瞳深深凝视着她,精瘦的腰猛地向内一顶,没有丝毫保留,将整根性器大力插干到窄穴内,操得许亦涵又是媚叫连连:“啊啊!弄坏了……”
硬如铁杵的巨物一进入那湿暖滑腻的嫩穴,如鱼得水,再度膨胀几分,棱角与经络的突起以完全契合肉壁的姿态,像在甬道内生了根,密集而全面地将所有敏感点覆盖,来了一次亲密无间的碾压碰撞。
强烈的震撼紧紧攫着心脏,刹那的快感令许亦涵几近窒息,浑身每个细胞都在舒张,蜜穴内酥酥麻麻,像被嫩皮裹紧的硬棍贯通,不知道有多少突刺在按摩脆弱的内壁。
龟头研磨着花心,棱角反复旋拧着褶皱,膨胀、充实,不断被填补着欲望的深壑,一股热流窜过周身,美得让人当场就要升天。
脑子里混混沌沌,小嘴开合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嗯哈……啊啊啊!不……磨坏了……”
女人在床上的话99%都可以反着听。方勋显然对这种欲盖弥彰、欲拒还迎的呻吟有着绝对抵抗力,肉柱完全没入后,迅速挺腰抽插起来,由缓至疾,进出的幅度也在不断加大。
“噗呲噗呲”的水声与肉体碰撞时发出的激烈拍打迅速融合在一起,节奏越来越快,作为女人呻吟叫喊的背景乐,刺激着两具交合中的身体律动得快而有力。
巨刃一抽出,紧致的蜜穴迅速合拢成细细的小道,大片淫液被挤压出蜜口,像透明的瀑布,水流不止,打湿了女人大半个屁股。
不等许亦涵吟哦出声,巨龙又以千钧之势,孟浪霸道地向穴内狠干猛戳,将收拢的甬道再度撑开到极致,强劲地冲撞力狂野地席卷至五脏六腑,筋骨错乱的感觉,带着人卷入情欲癫狂的黑洞……
娇嫩的胴体以超乎寻常的韧性接纳着一次又一次凶肆的捣干,被肉棒刮蹭擦磨,绞出一股又一股淫水。
“啊!啊啊……慢……慢啊~”纠结的心绪早不知被何时碾为了齑粉,身体被主导着顶耸战栗,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满溢在胸口的热气濒临爆发边缘,许亦涵被卷入岩浆似的滚烫液体中,沉浮、起落,无时无刻,连呼吸都觉得像是喷薄的蒸汽,浑身烫得厉害,被融化在男人胯下。
方勋低头看着交合处,深色的男根张扬着雄性荷尔蒙,插在穴里的一小截龟头把穴口撑得老大,细嫩的皮肉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像绷断的橡皮筋,小嘴艰难地把整根吃下去,边缘还渗下大片透明中漂浮着血丝的液体,瞬间被肉囊拍打地飞溅。
大开大合的进出一旦爆发就再也停不下来,被吞没被啃噬,被包裹被吮吸,敏感的神经传递出的讯息,就像不断从顶点荡到底点的心电图,反反复复,带来最强烈的刺激感。
心脏深处滋生出某种莫名的感觉,一点点分裂、扩散,刺激着大脑某个部位……
男人深邃的眼瞳中不断放大出迷惘与茫然,又不断崩坏重建,重建崩坏,循环往复,从前飘渺轻微得抓不住的那种东西,随着快感的点滴积蓄,慢慢增强,显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美……”方勋近似梦呓的低喃混在抽插声中,很快被盖过,他颀长的上身由双肘支撑着,后背性感的曲线在激情律动中细微变化着,遒劲的肌肉精力充沛地鼓起,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光,和身下雪白的女体形成鲜明的对比。媾和中释放出的原始欲求,将女人的柔媚与男人的阳刚扩大到极致,深入的贯穿不仅在肉体上,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契合感。
许亦涵早已顾不得维持高冷戒备,一浪浪的冲刷掀得她直达巅峰。肉棒在穴中驰骋,速度、力度乃至角度,都像是精准地掐住了她的命脉,完全招架不住的急流惊起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也许是太过刺激,她甚至感觉进入身体的那根东西,正随时变化适应着甬道的收缩和舒张,龟头嵌在花心旋转研磨甚至震动,满足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
“啊啊——去了……要……嗯……啊!嗯~~~啊啊!”一声媚叫掏空了许亦涵的身体,感觉被捣烂了的蜜穴猛地痉挛,拧着粗长的肉柱一顿狠绞!滚烫的阴精兜头淋下,喷刷着马眼,四泄在熔炉般的甬道内……
☆、末世全能王(八)荡妇喜欢被大鸡巴塞满骚穴~高h
瘫软的胴体上覆着薄薄的热汗,将细小的绒毛打湿,显得莹白透亮,活色生香。
高潮中的抽搐渐渐减缓,四肢的痉挛逐步转向轻微的震颤,浑身暖融融,小腹阵阵发烫,那股绝妙的体验爬上脊柱,钻到每一寸血肉里。
“嗯~~啊……”绵长的喟叹声竟带了几分慵懒的娇嗔,女人纤长的眼睫扑闪着,眸中水光煜煜。
方勋伸手将她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拨到耳后,胯下巨兽在窄道内进进出出,狰狞的柱身瞬间没入嫩口,狠狠捶打在蜜穴深处。又一波激烈的抽插律动,将刚刚海啸过后稍显平静的水面荡起,再度将她卷向欲望黑洞。
许亦涵娇软的哼声渐渐又演变成激情的呻吟,腰肢被男人一双有力的手臂揽在怀中坐起,后背抵在墙上,双腿大大叉开,汩汩流水的蜜穴被紫红巨棒刺入抽出,嫩口上软肉被研磨绞弄得微微泛肿,可见先前那一番插干有多凶狠。
方勋起伏的胸膛刮磨着她丰润酥胸上的红果,被推耸得上身直晃,光滑的脊背一个劲顶撞着墙面,臀儿和床似连非连,几近于悬空,身子被托着,只管敞开肉穴挨操。
“啪!啪啪……”两颗囊袋耀武扬威似的敲起战鼓,催促着更为强势迅猛的进攻,这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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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时时提醒着许亦涵此刻自己正被男人大干。
硬挺的长枪一往无前地向深处狂顶,捣着花心还不够,直将花径贯穿,捅到宫颈口去!
“唔嗯嗯~~啊、啊哈……啊~~!别碰……那,啊~~不啊啊~”熟悉的战栗感密密麻麻地爬满所有神经,快感疯狂地流窜,女人张着嘴咿咿呀呀地叫着,竟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那令人着迷的感觉销魂入骨,因太过刺激接近无法承受而心生畏惧,偏偏身体诚实地渴望着……
男人却再度洞悉混乱言辞中的真意,一面爆发出狂猛的插捣,如暴风骤雨顷刻而至,一面以低沉而笃定的声音道:“你心里想的不是再快一点,想被插那里,想被狠狠地操到子宫去吗?”
许亦涵羞愤欲绝地推着他的肩,扭着臀想挣开他掌心的束缚,一向在人前极少表露情绪的人,面对这种赤裸的揭发,自尊就要出来作祟。
方勋一改平素的温和易与,两手牢牢捧着两瓣丰腴的臀肉,还借机搓揉玩弄,上身挺得笔直如山岳,任由许亦涵如何推搡捶打,只是纹丝不动。胯下那根巨棒更加骁勇,示威似的深入子宫,肏得水声哗哗,抽离时带出吸附在棒身上的嫩肉,水花飞溅,又被卵蛋狠狠抽出白沫,淫靡至极。
方勋眼瞳深处定了一定,旋即又道:“明明是个荡妇,喜欢被大鸡巴塞满骚穴,被男人用力地肏……”
他面不改色地说着羞辱的言辞,手掌还把打湿屁股的淫水搓开,滑腻腻地弄了满手,掐着臀肉亵玩不止。肉棒肏得又深又快,粗长滚烫的柱身娴熟地在蜜穴里搅弄,反复刮着柔嫩的褶皱,龟头被宫口大力箍紧,吮得马眼发麻……
毫无怜惜的冲撞在体内变本加厉,靠着墙的身子倾斜三十度,更丧失了着力点,只能被他掌控玩弄。许亦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是羞怒,又被这样强势的抽插弄得浑身酸软,一低头就见乳摇波翻,小腹处被插得凸起一个山包,龟头的轮廓隐约可见,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捅破肚皮,宣布这具淫浪的身体被男人的鸡巴彻底征服。
“混——混蛋……啊……嗯……滚……啊啊……”小脸涨红扭曲,分不出是气的还是爽的,是痛苦还是欢愉。怒斥声一出口,就被颠得音浪跌宕,倒像是娇嗔媚语,酥到了骨子里。更可气的是,身体竟然越来越亢奋,媚穴更紧地缠咬着肉棒,大腿根部一阵颤抖,小腹深处酝酿着一簇烈火,四下游离的电流荡过经脉,舒服得快要哭出来。
“我滚了谁来满足你?谁让你这么爽?”方勋大概是上瘾,不但操得更卖力,嘴上也越来越不饶人,“操死你!操到你哭着求我停下来!”
“做梦!”话刚出口许亦涵就直觉意识到不太对,“出……去!嗯……”
方勋反应敏捷:“那就不停。”
不等许亦涵再嘴硬,他已癫狂般剧烈耸动起来,密集的“啪啪”声互相交叠,龟头才刚捣入子宫,紧接着又是重重一击,肉柱穿过紧致的甬道,粗壮的棒身一路胀大,凸起的青筋嵌入内壁,彼此亲密至水乳交融。一股又一股潮水拍打在心尖上,连片刻间隙也无,一遍遍冲刷着敏感点,欲仙欲死的快感瞬间侵入灵魂……
“啊~啊……”巨大的快感蚕食着尊严和高傲,肉棒在穴内纵横驰骋的美意,只要体会过一次,就足以刻骨铭心。断续的支吾声被“咕叽咕叽”的搅弄声盖过,蜜洞里每一个敏感点都被抚慰到,连卵蛋每一次拍打阴户和臀肉也令人血脉贲张。
那洞里热乎乎湿哒哒,被火辣辣的肉棍恣意捅干碾压,戳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难以纾解的畅快……许亦涵刚清醒的意志又被迅速迷倒,所有的感知集中在黏湿的下体,火山在喷发,岩浆在流泻,懵懵懂懂恍恍惚惚,身子瘫软缩成一团,又像气球膨胀,飘忽腾起,在颠簸的气流中被推至云雾渺茫中……
男人的双眸牢牢锁定着她千娇百媚的脸,那眉目中不经意泄出的甜美妖娆,前所未见的极致美艳,令他灰瞳颤抖。精力无穷的腰臀孟浪地前顶后抽,性器相连处的剧烈动作带起了浑身肌肉和神经的战栗。
虎虎生威的巨棒一进一出,干得女人屁股直往墙上撞,越收越紧的蜜穴艰难蠕动着,巨棒绞出大量淫液向外带,肉洞滋滋地喷水,大奶子更是骚浪地弹跳不止,白晃晃映在他眼底。
方勋用额头抵着她的额,他喉咙发干,声音微哑:“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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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浑身香汗淋漓,热气从毛孔里钻出,呼吸沸腾断续。她张开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际,攀着他跌宕起伏在欲海狂潮中,零碎的字句艰难地滚出喉咙:“爽……唔嗯——啊啊~还要、要……啊啊啊……”
她无力的上身酥软倚靠着男人,媚眼如丝,嘤咛声声。
蜜穴与肉茎严丝合缝地套弄吞吐着,下泄出的点滴淫水串成银丝,顺着花唇沟缝滑落,两瓣臀肉也随着巨棒的抽插一起一落,下坠时正对上顶的龙头,一气贯至子宫内,宫口阵阵收缩痉挛——被充塞饱满的快感,迅速将许亦涵送上巅峰!
“啊啊……唔……好棒……啊!!”一股剧颤席卷周身,双眸刹那收缩,檀口张开,津涎自嘴角蜿蜒泻下,高亢的叫声中充斥着极致的欢愉,因为太过刺激而无力表现,面容扭曲得近似痛苦挣扎。
方勋片刻不停,又接连数十下抽插,肏得女人高潮久久不落,最后猛地将巨棒捣至最深,铃口喷出滚烫的热流,大肆冲刷着脆弱的子宫内壁!
方勋眼底风暴顿起,灰瞳深处亮光摇曳,仿佛因为从未透露出如此深刻强烈的情绪,竟有几分难以支撑的濒临破碎感。
灼热的精液灌满小巧的子宫,持续而强烈的冲击令女人几近疯狂,那如梦似幻的快感绚烂如烟花,在脑海中密集地绽放,瑟缩的娇躯偎依在男人胸口,间或无助地抽搐,双瞳涣散失焦,粉唇无助地开合着……
方勋用双臂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力道有些失控,越收越紧,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彻底融合成一体。
紧密贴合的性器维持着静止,花唇像张开的蚌壳,被肉柱撑得大开的穴口绷成一个圆,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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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涂抹得糜艳。
潮汐渐渐褪去,这个稍显漫长的过程中,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随后平复成呼吸,胶着地纠缠在一起。
许亦涵恍恍惚惚,没注意到方勋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那双沉静的眼,少有地荡开涟漪,谁也不知道底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半软的阳物从蜜穴里抽出,一股浓白的精液从洞口被“轻吐”出来——蜜穴收拢,柔韧的内壁不断缩窄,挤压着残余在花径中的液体。棒身上也涂抹着滑腻的精水,似乎还保留着在那销魂洞穴里的温度,很快竟又抬起头来。
方勋把许亦涵抱到床沿,让她上身趴在床上,两腿分开站在地上,浊液还从腿心滴落下泄,在光亮的地板上聚成一小摊湿迹,更多的则顺着大腿内侧慢慢下滑,此刻的情景香艳到了极点。
男人爱不释手地握着两瓣弹性十足的臀肉搓揉,一指从花唇处抠出亮晶晶的蜜液,涂抹到女人后腰与背上,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肤,或是蜻蜓点水式的轻触一下。
高潮中那澎湃的快感落幕后,身体又是回味留恋,又有几分失落,反映稍显迟钝。等许亦涵略略醒过神,方勋已经不知道来去揩了多少次油。
觉察不对,许亦涵试图起身,谁知方勋反应更快,从痴汉式的抚摸一下子转为强势的扣押,按得她不能动弹。
“你充能充够了吧?”许亦涵晓之以理,“现在不是耍流氓的时候,该走了。”
“不够。”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才抛出来,硕大的龟头随之挤进蜜穴,紧接着一记直接粗暴的顶撞,整根滚烫的巨棒径直尽根没入!
“啊~~~”许亦涵猝不及防叫出声来,方勋似乎早有防备,抢在她发飙之前,迅速耸动着腰肢,挺枪大干起来。
“噗呲噗呲……”
有了前两次经验,男人更加驾轻就熟,手上摸着玩着还不忘牢牢束缚着她,时时固守着主动地位;那淫根战力惊人,才刚射精又硬起来,不打半点折扣,反倒好像更粗大更坚挺,深入疾出,捣蒜似的插着穴。
“你……嗯……哼~~好深……”许亦涵羞耻得无以复加,这样撅着屁股供男人肏干的姿势,简直卑贱到了极点。这就算了,最可恼的是被这么一操,竟然又有了感觉,不但腿软乏力,骚穴还被撑得无比满足,无休止地流着水。小腹处隐约搔痒空虚起来,恨不得男人更加粗暴大力地进入,越是迅猛狂野的蹂躏,越令她亢奋期许……
方勋像她肚子里蛔虫,没羞没臊的念头刚起,他就骤然提速,巨物深深刺入蜜穴,龟头重重捶打在宫口,干得许亦涵浪叫一声,呼吸越发紊乱散碎,娇媚入骨:“哈……啊啊!好舒服……啊啊~快……嗯……唔~~”
“这样干你喜欢吗?”男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被鸡巴操弄得向床上一顶一顶的模样,他腰胯快节奏地向前推耸着,从侧面看去,身体的线条随着前后动作和肌肉的张弛,雄健有力地流动变化着,男性的阳刚与女性的柔媚形成鲜明对比,使得强势者更加霸道,弱势者愈发耻辱。
被一次性彻底开发的身体食髓知味,不自觉迎合着巨棒的进出扭摆,臀儿高高翘起,将肉穴更为便利地送到男人的性器前。
再刚强的意志也经不起原始欲望的挑逗,许亦涵“啊啊”地含糊几声,肉棒示威似的钻着最敏感的点反复研磨,后入式角度刁钻,又插得更为深入,稍稍放慢速度在穴内拉扯纠缠,就弄得许亦涵销魂欲死与欲求不满两种矛盾的感觉齐齐交织在心头。一阵电流窜过,兴奋得头皮发麻;旋即又一波空虚袭来,恨不得立刻拧断肉茎深埋在穴内再不放出。
这感觉实在难捱,高潮后脆弱的心防迅速土崩瓦解,女人索性主动前后摇耸,试图将那放慢速度的肉柱大口吞入,嘴里呜咽着浪叫求欢:“呜……嗯嗯~!喜……喜欢……哈……啊啊啊~肏~用力干我,啊……”
方勋瞳光一滞,手上的力道险些失控,在女人腰肢上掐出一团青紫:“骚货,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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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迅猛有力的拍打,在房间里暧昧而密集地响着,肉体撞击的声音清亮刺耳,化作嗡嗡的声响,不断扩散震荡着被欲望征服的身体。
女人勉强用两手支撑着上身,纤细的腰肢与肥美的翘臀一个劲前后耸动着,不时因痉挛扭摆,将粗壮的肉柱裹在穴中吞吐吮咬,大片淫液混着白沫汩汩不绝地顺着大腿内侧下滑,一直流到脚边,积蓄成一滩浓烈的湿液。
男人一条手臂从后面绕到她的小腹处,牢牢揽着她,将下体稳稳扣押在龟头前方,等待接受一轮又一轮浪荡疯狂的抽插。
悬空的两个大奶子淫乱地坠在胸前,互相碰撞摇曳,乳波连连。
臀缝下方豁开的蜜洞,因为撑胀得厉害,两腿竟不能合拢,花唇更被强行扩成圆形,口子上几片嫩肉早被磨得红肿水亮,由着肉棒反复操弄,大肆研磨,随后又被囊袋无情地抽打,坚硬的耻毛扎在柔嫩肥沃的蜜土上,挠得女人又痒又疼,浪叫得厉害。
疯狂的交媾仍在继续,许亦涵已不知道被肏得喷了几次水,接踵而至的高潮冲刷着绵软的四肢百骸,丰润多汁的胴体似乎被激发出了深埋已久的强烈渴求,饥渴的欲望如同泥沼,拖着她越陷越深,恍恍惚惚中,理智溃散无余。
媚穴里的酥麻搔痒止息反复,一股股战栗涌动,一阵阵电流回荡,能从身体里捕捉到的,只剩下索求无度的贪婪,想要更多,一直想要。
“啊啊啊~~~啊!!又要……啊啊嗯快快……干……好深……呜——”亢奋的尖叫与周身的抽搐同时降临,将媚穴塞得满满当当的巨棒骤然抽出,激射而出的水线从红肿的穴口凝练成一小股瞬间飙出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喷在男人性感的腹肌上,四下乱溅着水花,淫靡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
方勋眼睁睁看着那股精水随着女人瑟缩颤抖的雪白臀部划出凌乱的弧线,水流炽热,强劲地冲击着他硬邦邦的肌肉,一股躁动的热流在小腹深处流窜燃烧,胯下肉根弹跳几下,圆硕的龙首像在点头,而后马眼一松,乳白色的浊液从顶端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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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胡乱喷在女人白花花的屁股上,随意地勾画出一团团印记。
一种陌生的冲动,刺激着他挺着胯将高昂硬挺的肉棒左右摆动,射精时候的阳具像个高傲的将军,一个劲把精液往女人赤裸的身体上涂抹,这似乎带给他莫大的满足。
男人颤抖的瞳孔死死沿着精液在女人屁股上勾画出的污秽线条游走,这一发射得格外多,黏糊糊的白浊几乎覆盖了整片雪臀,像蠕动的白色小虫子顺着沟缝爬进去,弄得许亦涵不自觉得扭来扭去,此举反倒加速了精液的扩散。浊液很快蜿蜒至粉嫩的菊穴,将那羞涩紧闭的小洞口染了一层乳白。
各种体液混在一起无法分辨,或汇成溪流,或滴滴答答地单独落下,场面淫靡不堪,看得方勋胸口起伏不定,胯下那根骄傲的肉柱不见半点疲软,立刻又向穴内插入,重重一捣,干到最深处。他全然不知疲累为何物,挺着腰又开始疯狂肏起女人水淋淋的小屄,顶撞数十下,听到她哼哼唧唧的柔媚呻吟,俯身将她从后抱起,两手分别握着左右腿成120度敞开,硬如烙铁的肉茎显示出极强的韧性,自后向前,由下向上,弯出一个奇特的弧度稳稳插在穴里。
“噗噗——”肉棒在穴里疯狂地搅弄着,抽插进出无不威猛强悍,将洞口红肿的嫩肉磨得更为楚楚可怜。
女人又是难受又觉得舒爽无比,被这样高强度不间断地肏干,身子骨散架似的,穴口痛楚不已,花径内饱胀得随时好像要被撑破!肉棒每一次狂浪的进入,都像要将她整个贯穿,她一低头就可以看见龟头突出的轮廓。
那巨兽蠢蠢欲动,时刻都在显耀能力,要令她迷醉沉沦,彻底将她征服,心甘情愿做他的胯下之奴,被性欲完全占有,被男人的鸡巴支配。
“不要……啊啊……”女人娇颤媚叫着,哆嗦的美腿无助地在半空中乱晃,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被肏,一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淫荡的肉穴被鸡巴塞着,穴口绷圆外翻,攀附在棒身上的嫩肉被拉扯出去,糜艳风骚。
男人永远能够戳中她最羞臊的地方,他一刻不停地插着穴,性器结合的部位像打开的水龙头不停地流着水,一边走到墙边用脚踢了一下开关,粉白的墙面迅速翻开,露出一面全角度的镜子,那魔鬼般的征服者蛊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骚屄吃鸡巴的样子。”
许亦涵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看着镜子里从前后左右及俯仰视各个角度映出的画面:雪白的女体被男人双手托在半空,全然为他所掌控,一根弯曲插在肉洞里的大肉棒正以迅猛的速度与力道捣着穴,交合相连的部位处处濡湿,白花花的屁股上到处抹开男人的精液,而她在这样的羞辱中,不断发着骚扭着腰小幅度地起落,以恬不知耻的饥渴迫不及待地吃着肉棒,像被操得更深更快。
“啊啊~~哼……不要……唔啊啊……吃、吃鸡巴……嗯嗯……”含糊的吐词连不成章句,即便是她自己,也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羞耻挣扎,还是在自暴自弃地放纵求欢。
方勋对挑战她的心理极限很是乐此不疲,他又向镜子靠近了点,让女人胸前高耸的双乳小半个贴在冰冷的镜面上,得不到抚慰的奶头大受刺激,跳动摇曳的双峰被碾得变换形状,淫乱下流的场面看得许亦涵呼吸急促几乎晕厥,脑子里嗡嗡作响,脸颊现出异样的潮红,两腿蹭着镜面,被固定了打开的角度,肉棒插得更加顺畅凶狠。
“呜……不要不要……操死了……唔……啊啊啊!受、受不了……唔嗯~~”
“求我。”
☆、末世全能王(十一)好多精……装不下……微h
“呜——求你……啊啊!别肏……别~~啊啊~操坏了!”
“真的……不行了,死、死了……啊啊啊啊!”
“再操就……唔唔唔啊!!呜……”
“肚子……肚子要涨破了……好多……呜呜……好多精……装不下,不、不要射在……啊啊啊!”
“呜……嗯嗯……喷……啊……”
气若游丝的低喃,从女人嫣红的小嘴里轻吐出来,连说话都带出阵阵悸动,过于敏感的身体,已经快被接连不断、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的高潮玩坏了。
她说话时,粉嫩的丁香小舌被男人探入的舌根撩拨勾舔,大股甘甜的津涎被攫取,方勋吞进喉咙,伸出舌舔了舔彼此的嘴唇,意犹未尽地回味着那甜蜜的触感。
半软的阳具恋恋不舍地从肉穴内抽出,带出一股乳白色的精液,空气中早已满是浓烈的荷尔蒙味道,腥甜的气息笼罩着两具激情澎湃的身体。女人汗淋淋的肌肤晶莹发亮,细小的绒毛被还随着快慢不定的呼吸战栗。
许亦涵躺在床上,两腿因长时间的大敞一时难以并拢,白嫩的脚趾蜷缩成可爱的模样,手臂和玉指无意识地慵懒颤动开合着,身心久久沉浸在一股平和甜美的柔情蜜意中,暖洋洋让人无限流连。
方勋俊美的脸上难得地显示出真切而不加掩饰的温柔表情,他那双异常沉稳的眸子此刻正闪烁着微妙的亮光,耀眼灼人的视线片刻也不离开女人性爱过后妩媚动人的脸。那小巧的鼻翼轻微地随着喘息翕动,从未如此艳丽的红唇饱满诱人,淡淡的水光让它看上去娇嫩欲滴,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吮咬不止。优美的颈项上缓缓滑落的汗珠粘连了一根发丝,精致的锁骨上映着青紫的吻痕……
激情过后的宁静里,徜徉着暧昧和缓的气氛,男人胸膛里强劲搏动的心脏还在泵着血液,一股此前陌生而如今渐渐熟悉的感觉流遍全身,几乎令他沉迷。
他用清洁片收拾干净她的身体,然后呆滞地立在床前,定定地望着她平静甜美的睡颜,谁也不知道他的大脑里,转过了多少念头。
许亦涵醒来的时候,小队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正好是日落时分,方勋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西塔小口地吃着东西,平时最活跃的安东,竟然一言不发,看起来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内心很挣扎,见到许亦涵,复杂的眼光仓皇错开。
此时已经过去两天,那一场浪荡失控的“充能”,足足持续了一日一夜。
许亦涵有点尴尬,下意识地心虚起来,但很快就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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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对劲,因为安东的表现既非揶揄调侃,也不是鄙夷轻视,而是在末世更为常见的戒备。这种戒备如同一道深深的沟渠,将双方迅速有效地隔离开来。
几个月的相处中,即便是刚开始较为陌生的磨合期,安东的表现也比较热情,他年轻好动有活力,很少对人产生强烈的敌意,且爱恨分明,没什么心机,从他对加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现在这种冷漠和戒备,显然比口头上挑衅更严重,许亦涵的心一沉,忍不住将目光转向方勋。
两人眼神交汇的刹那,许亦涵还有点不自然,但方勋以一贯的沉稳,很快令她恢复了镇定。
他看起来总是波澜不惊,旁人很难揣摩到他的心思,许亦涵几乎不知道他是没意识到安东的异常,还是他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明天的行动还是按照原计划,朝北偏西42度,有疑问吗?”方勋的话打破了沉默。
许亦涵看了一眼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安东,果然,他眼底的排斥一闪而过,嘴张了几次,欲言又止。
浓浓的尴尬弥漫在四人团队里,方勋面不改色,例行公事地宣布接下来行程的部署。
说到一半,安东突然站起来,朝方勋和许亦涵各看了一眼:“我有异议!散伙吧,我们不想继续跟你们走了。”
“……”许亦涵一愣,“我们?”
“对,我和西塔要自己走。”安东说着,搀着西塔站起来,她瘦削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惶恐茫然,懵懵懂懂的样子,像是被安东硬生生从地上拖起来。
许亦涵盯着西塔的脸看了一会,然后看着安东,一字一句地问:“你是真心的?也是西塔的独立意志?”
“当然!”安东大声说着,把西塔揽在怀里,孱弱的女孩哭丧着脸,两只澄澈的眼瞳中弥漫着不安。
方勋似乎并不惊讶,他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西塔。
许亦涵觉得这事实在太糟心,见方勋没有说话的意思,道:“你要走,理由呢?还有西塔,让她自己说,想和你一起离开,否则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没什么理由!”安东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恼怒,他泄愤似的丢下这几个字,好像连最后的沟通也不愿意继续,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厌恶的视线在许亦涵和方勋两人身上来回扫过,不吐不快地道:“不要以为我们为了生存,就要向你们摇尾乞怜。你们的做法让我觉得恶心!你们对西——”
话说到这里,被他强横揽在怀里的西塔已经吓坏了,浑身瑟瑟发抖,双瞳惊恐地战栗着。她一向对激烈的冲突很是敏感,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惊惧颤抖的身体,好像就要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
安东紧张地两手把她托住,急切地柔声宽慰道:“别怕,没事,我们就要走了。”
他注意到方勋那利剑般的目光还牢牢锁定着西塔,又是心疼爱怜,又是怒气腾腾,指着方勋恶狠狠警告道:“你到现在还想威胁她?我告诉你——”
在许亦涵看来,倒是他高八度的音量,给了西塔脆弱的心灵致命一击——她晕过去了。
场面陷入了混乱,安东顾不得分家伙走人,许亦涵严词道:“你要走可以,西塔不行,除非她亲口表态,否则凭你一面之词就带走她,不可能。”
安东显然很不服气,但眼下更关心西塔的身体,也只得咽下这口气,暂且把离开的事推后。
等他们安置好西塔,天色已晚。
安东明显想跟他们彻底分隔开来,许亦涵坚决不肯让步,守在西塔身边。
☆、末世全能王(十二)团队分裂,生死追击!
这事很有点诡异。
安东突然要散伙,而且要带走西塔,如果同意,虽然她和方勋两个人战斗力很高,但按人头来分现有物资,就几乎相当于没有组织优势了。而且没有安东找路,也没有西塔在关键时刻指路,后期的方向就没有专业人士了。
许亦涵在最初的惊愕后渐渐冷静下来。她先是试图和安东沟通,至少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就要离开,完全没有预兆,态度如此坚决。但是安东完全拒绝对话,他意气用事的样子,让许亦涵有些恼怒,但到底是无可奈何。
说来奇怪,安东是个没心眼的,他想法不多,也好相处,只是幼稚了些,如果没有特别让他反感的事情,不会引起他这么激烈的反弹情绪。
许亦涵又找方勋商量对策,问她没醒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勋只说他背着她,四个人先撤出了旅馆,一直就在赶路,并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
许亦涵狐疑地看着他,安东一夜之间翻脸已经很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么西塔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许亦涵能感觉到安东对西塔的意思,他看起来就像是为西塔出头,好像西塔在他们这里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和委屈,引得小伙子正义感爆棚,坚决要当护花使者。
到底是安东疯了,还是有什么隐情?许亦涵皱着眉,视线在三个伙伴身上来回游移。
团队成员彼此的信赖一旦产生裂痕,就很难再愈合。方勋看着许亦涵紧蹙的眉,无声地叹息一声,他看起来心情也颇忧虑,面色凝重的程度不亚于她:“别拦着他们,让他们走吧。”
许亦涵猛地抬头望着他,两眼锐利:“你知道什么?”
“我们两人行动,会更安全。”方勋字斟句酌地说。
这句话似乎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又好像是在避重就轻,许亦涵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阴冷下来,犀利的眼色颇为不善:“你觉得西塔是累赘?”
方勋的眉动了动,但他还是那么平静,以至于许亦涵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
诚然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安东走了八成会死,他如果坚持带上西塔那就肯定都会死,这个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团队的诡异分裂必然意味着某种危机的根源就潜伏在他们身边,而这未必是安东和西塔会带走——也许有问题的就是方勋。
心念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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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后背冷汗涔涔,许亦涵神色复杂地凝视着他,而他总是那么平静,像是无动于衷,更使得她莫名焦躁。
怀疑,隔阂,惊慌不定。
团队里出现了这些,要么就是用强有力的雷霆手段铲除根源,重新建立威望和信任基础,要么还不如散伙。
许亦涵心里转过了千万个想法,方勋抿抿嘴,薄唇一动,他压低声音,道:“如果我告诉你所有想知道的,你会相信我吗?”
许亦涵想起他躺在旅馆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某些暂被压制在记忆里的念头风起云涌。她正犹豫着,方勋突然警觉地转向一个方向,他双眉挑动的细微弧度,许亦涵很熟悉——那是临战的预兆。
很快,许亦涵也听到了,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正从那边轰隆隆朝着他们的方向涌来,范围大、数量多,几乎震动地地面轻微颤抖。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许亦涵惊骇万分地看着方勋。丧尸虽然会有很大一群,但他们的速度不快,不会形成这样的脚步声,而那隐约已经能听见的凄厉叫声,分明是人类死前的悲鸣。
“快撤!”方勋一点也看不出惊慌,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这样的境界连许亦涵也达不到。
虽然正在闹分家,许亦涵还是叫上了安东,他坚决不肯把西塔交给方勋,一手牢牢握着她,仓皇朝着声音来的反方向逃。
许亦涵没心情再计较这些,最多不过是彻底脱队单行,不管是谁,只要她不轻信,命还是在自己手里。
方勋却还是老样子,他好像根本没把安东的敌意放在心上,不知道是真的心无芥蒂,还是装的慈悲善良,仍旧在断后的位置,时刻提醒着方向,护卫众人安全。
顾不得思考这么多,大军已经追了上来。
果然是人,而且是许亦涵至少三年没见过的一大群人,密密麻麻,至少有几百个。他们一个个疯狂地向前奔逃,脸上写满了惊骇恐惧,凄厉的叫声不时响起,而发出惨叫的人立刻像断草一样匍匐在地,被后面慌不择路的脚大肆践踏。
许亦涵只看一眼,心底的波涛更加汹涌。
这些人虽然没有统一着装,但大多数都能从身材或奔跑姿势上看出是军人,此情此景,只能让许亦涵想到他们来自n1军部。
是丧尸暴增突破了他们的防线?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因为许亦涵很快看到了,在人群后方出现的,是一排军车,外形比较像21世纪的坦克,前方装载四个激光发射口,每辆车中间笔挺地站着两个人,他们面无表情,不断调整着激光口的角度,一束束光波射出,所过之处,正在逃跑的人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许亦涵两眼大骇至迷惘失神。
怎么可能还有军车?最不可能是他们还有光武器!军车是十年前的陆地作战最优型号,配备的是当时最先进的光武器。光武器虽然号称“光”,但不是随便收集太阳光就可以用的,必须有核心转化器,这个转化器是电能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少量未被使用的电能装置散落在各个角落,那么也应该在丧尸沦陷区——也就是人类不可能涉足的丧尸聚集地,人类被越收越窄的活动范围里,电能早就被基本消耗光了。
电,又是电!一种可怕的不祥预感,在心头扩散……
许亦涵刀锋般的眼神指向方勋,他究竟……
☆、末世全能王(十三)你猜的没错,我……
这是许亦涵最接近死亡的时刻。
一排五辆军车,始终保持着同等的距离,攻击范围几乎可以完全覆盖人群逃散的区域,规律交错的光波像死神的镰刀,一挥一扫,就是一大片鲜血喷涌,断肢残骸飞散。军车上的人从始至终面无表情,他们以人类难以想象的冷酷,收割着末世里绝望的生命。
许亦涵一边飞跑,一边频频回头。安东又要背西塔,手里还拿着武器和包,行动极为艰难,他额上大汗淋漓,显然也被这样的绝境激发出了超常的潜能,但这显然不够。他们几人原本离得远,比后面的大部队先跑出了几百米,但由于安东体力不支,方勋在他身后护着,原本的优势逐渐被消减,已经快被n1军部逃得最快的几个人追上。
这样的生死关头,足以考验这支濒临破碎队伍。安东涨红了脖子,咬着牙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喘得厉害。
方勋默不作声,他回头看了两次,而后视线又与许亦涵的目光相触。
怎么办?队伍肯定出了问题,现在是脱离的好机会,何况也根本没得选。
要想完全封杀这个范围内所有生物,应当组合七辆军车,也就是说在光和光的间隙里,的确可能存在生机。但是许亦涵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二十道光柱以极为复杂的规律交错配合,封锁效率极高,运算量过大,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求出正解,至少非绝世天才级别的心算能力,是肯定做不到的。除了超强的运算力,还要有十年前最新潮的光武器配合作战知识基础……这样的人,恐怕在末世里找不出来了。
眼看着死神步步逼近,丢下安东和西塔逃生,以她的能力,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来不及了,再不下决心就来不及了。
许亦涵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犹豫,那双灰色的眼瞳,在夜色里看来如此明亮,好像有星光在煜煜生辉,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平静,宽广得如同能够容纳一切的大海。
皓白的齿重重在唇上咬出牙印,许亦涵一横心扭过头去,下一刻就要加速逃生——在真正危及性命的时刻,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被舍弃的。
“啊……”已经前倾的身体因为手腕被牢牢拖拽在原地而重心不稳,一股大力把她向后一带,眼前一黑,狠狠撞上方勋温热的胸膛。
原本还护在安东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冲了上来拉住她,他顾不得解释,又回头看安东一眼,语气笃定,言辞清晰:“你不会有事的。”
说完,不等安东做出回应,他已带着许亦涵迅速离开,消失在人影混乱的苍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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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许亦涵不由自主被拽着向前跑,初时的愠怒在敏锐地发觉两人正逆行朝着死亡光网而去时,化作了惊骇,“你想死啊?”
他的手干燥温暖而有力,紧紧将她细瘦的手腕圈住,呼啸着穿过耳畔的风把他沉稳的声音送来:“野地hsj72配合方程式,合理配置应为7,现在只有5辆车,有很大的生存空间。疏漏区域离我们最近的是p21,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迎上去,三秒钟后向右偏转60度滚地。准备——三、二、一!”
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脚跟触地,借着与地面的碰撞与摩擦力,条件反射似的向右一推——
利落的翻滚被骤然截断,一双手环着她的腰肢,后背窝在他怀里,一道光束掠过距离脚尖不到5厘米的距离,头顶又传来他波澜不惊的指挥号令:“全身放松,不要用力。”
话音一落地,就感觉他双脚在地上一蹬,刚才还是平躺的姿势,借着这道力,却以诡异的角度后推出去。
许亦涵僵硬半秒,有意地放缓呼吸,软下来的身子被横在腹部的手臂紧紧束缚,略微倾斜地倚靠着他,只感到天旋地转,无数道凌乱的光束在眼前、身侧乃至擦着额前的一绺发丝无情地掠过,蜘蛛网似的死亡囚笼里,生机快速掠过眼前。她只能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竖挎在背上的大刀被无声地削去半截,除了信赖贴身的这个人,别无他法。
新鲜的血液在喷溅,某人残存的下半身定定地站了一秒,随后砰然倒地,稀里哗啦倒出一堆肠子,半张脸从天而降,大张的嘴巴里好像还能吐出死前惨叫的余音……
眼瞳里闪过的这一幕幕,终于渐渐远去。
凄厉的叫声和纷沓的脚步声也消弭殆尽。
等到入眼的景色定格在宽广无边的天空,不再出现流动的画面和元素,许亦涵才缓过神来。
他们身处军车后方,彻底逃脱了那场几近十死无生的残酷追逃游戏,光束的范围慢慢缩小,似乎已经进入了清扫战场、灭绝漏网之鱼的最后阶段。
从喧闹中分离,一瞬间几乎感到不真实。
许亦涵茫然的双瞳渐渐凝聚焦点,视线集中在方勋脸上——他用公主抱的姿势,牢牢将她托在手上,钢铁般有力的手臂细微地战栗起来,这股发自灵魂的战栗很快带起全身的颤抖。
他坚毅英俊的脸,像面具一样从中心散开密集的裂纹,将所有无动于衷撕得粉碎,一种极度惊惧痛苦的表情,让他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崩溃。
“你……”许亦涵从未见过他这样强烈的情绪表达,连高潮中也没有。
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与忧虑,极具感染力地传递着他的心情,素来克制的许亦涵也忍不住心中一颤,几乎感觉他要落下泪来,而她也因此痛心莫名,好像有人在用刀剜着她的心,恣意凌虐,疯狂折磨。
这段情绪共鸣的时间,似乎很漫长,漫长到许亦涵也消沉起来,甚至忘了开口让他放下自己。
磁性十足的嗓音,在黑夜的旷野中显得有些沙哑:“你猜的没错,我不是人,我是机器人。机·丹尼尔,唐冬博士设计制造,现年568岁。”
“军车上那些,也是机器人。”
☆、末世全能王(十四)活几百年也是老妖了……
“你感觉怎么样?”许亦涵拧着眉,侧过脸看向方勋,一种微妙的诡异在心头浮现。
问一个机器人感觉怎么样,这事怎么看都滑稽。
机器人会感觉怎么样吗?他有感觉吗?
回想起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隐约镌刻在骨肉里的记忆,让她脸上微微烧红,荒诞不经的可笑感浮上心头。
“用人类的说法,现在是透支过度的感觉。特殊机型从第六代起就高度模拟了人类的神经系统,很多感觉也是会有的,便于调整恰当的表情。”方勋勉强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双腿还在不停颤抖,手指触电似的挑起,貌似确实不太好。
许亦涵突然生出几分恼火来,这种总是被看穿心事的感觉,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她心乱如麻,刚刚接收的信息量太大,受到的冲击也很强烈,种种凌乱的想法在脑海里胡乱流动,令人焦躁,一时不经斟酌,脱口而出:“再怎样模拟,机器人也只是机器人。”
方勋沉默片刻,薄唇微抿,低语道:“我懂。”
许亦涵扶着他靠墙坐下,又仔细检查了门窗。离开死亡现场后,他们在夜色中跋涉,根据方勋的指路,没用多久就找到了n1军部此前占领的一片建筑群。四下寂静无声,没有其他活物,也没有游离的丧尸,阴暗的夜色笼罩着他们,无边的空寂令人倍感荒凉。
屋子里还亮着植物灯,这种灯的原理许亦涵也不太懂,总之光线柔和朦胧。
两人相对无言,许亦涵还在想他此前说的话。
即便是在21世纪的记忆里,“机器人”这个名词,也不算陌生。事实上,经过近千年的发展,机器人的研究和制造已经达到了鼎盛,唐冬博士作为31世纪最为知名的机器人专家,在人形机器人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当时的机器人混在人类当中可以以假乱真,而“机·丹尼尔”就是他最为杰出的作品——具备人类的外形和感官,超强的学习能力,优良的自动更新进化系统,这一切使得他能够迅速掌握和领会人类世界的潜规则,真正融入人群当中。
事实上,他是第一个能够感知并理解人类感情的机器人。
这一项研究引发了人类的恐慌。机器人在体力、智力上占据绝对优势,但此前人们还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掌控他们——因为“机器人毕竟只是机器人,不会有人类的感情”。作为工具,机器人受到人们的欢迎;但一旦他们与人类处于同等地位,转为竞争关系,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联邦无法接纳有感情的机器人,因为这样会使得人类与机器人再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一场风暴席卷地球,关于机器人的争论持续了将近百年,终于在3102年,联邦宣布毁灭世界上所有的机器人。
那一场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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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最终丹尼尔被唐冬博士托付给好友莱恩博士,幸存至今,而他自己由于理想的破灭,加之反机器人派的口诛笔伐,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就因为害怕机器人有感情,把上千年的研究成果彻底销毁?”许亦涵表示质疑,“我接触过一些资料,有提到31世纪,机器人学界甚至已经在讨论为保障机器人权益立法。”
方勋即机·丹尼尔点点头:“后来我接触到联邦内部封锁的资料,里面提到,联邦之所以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其实是因为当时机器人三大法则出现的隐患。这一点,莱恩博士也曾经说起过。”
机器人三大法则:一,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不作为使人类受伤;二,在不违背第一法则的前提下,机器人不得违反人类的一切命令;三,在不违背前两条法则的前提下,机器人应当保护自己。
所有出厂的机器人,无论什么型号种类,程序里都烙刻着三大法则,借此保护人类的安全及主导地位。
“当时有一位反机器人专家,用高级电脑进行了模拟实验,认为当机器人能够理解人类的情绪以后,三大法则的约束力将会被稀释,机器人的逻辑程序被主观情绪左右,难以严格执行固有法则……唐冬博士写了长篇论文反驳,引发一场学术论战。有人受这一思路启发,开始私下研究破坏机器人三大法则的程序,制造出了一些混乱。这些事普通民众并不知晓,却让联邦总盟的数位高级官员倍感忧虑,最终下定决定彻底毁灭机器人。”方勋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流露出愤懑怨恨的情绪。
如果说方勋是机器人这件事,还只是一件奇事,那么他接下来说的话,就堪称振聋发聩了。
末日来临后,莱恩博士的后代卡斯奇博士不慎被丧尸咬伤,他在变异前,将自己调查到的秘密对方勋和盘托出:人类这一场灭顶之灾,幕后推手很可能是当初残余的机器人,他们研制出只对人类起作用的病毒,潜入海底引发核爆,捣毁多个飞船中心,大量销毁枪支武器……这或许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报复,卡斯奇怀疑那些机器人已经自行更新到拥有人类感情的程度,他们打破了三大法则,已经完全失控。
卡斯奇以最高指令的语气和言辞命令他务必拯救人类,如果做不到,至少也要为人类保留火种。
作为受到三大法则强力束缚的机器人,卡斯奇用专业的机器人语言下令,使得这一命令始终保持着最高优先级,早已经生活在没有机器人时代的普通人类,无意中对他发出的指令,全部无法干扰他以此为首要任务进行活动。
许亦涵此刻再咀嚼方勋这一说法,不由得皱起眉来,直觉令她感受到其中似乎有无法解释的相悖之处,但一时又想不透彻。
她正纠结得出神,旁边一直默然无声的方勋,突然猛地一颤,浑身瘫软无力,直挺挺地贴着墙向右一滑,倒在她肩上。他身体的重量大半压下来,口鼻间的呼吸几近于无,虚弱到了极点。
三大法则即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大定律,机器人相关设定参照阿西莫夫《银河帝国》,“丹尼尔”这个名字出自《银河帝国》,书中的机·丹尼尔·奥利瓦作为人形机器人,为保护人类整体的利益,默默守护人类约两万年;本文中的丹尼尔的人设部分,融合了《银河帝国》中丹尼尔和他的朋友机·吉斯卡的能力,借此向我最喜欢的丹尼尔和最敬佩的吉斯卡致敬。
tat炒鸡喜欢阿西莫夫,喜欢《银河帝国》,推荐大家去看。
☆、末世全能王(十五)智能电动性玩具……微h
机器人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人类提供服务。
伤害人类,包括生理和心理上的伤害,都是绝对不被允许的;看见人类将受伤,而没有采取有效作为,在后果发生后,在场的所有机器人都会遭遇重创。由于第一法则的约束效力至高无上,这种冲击甚至会损害机器人的内部结构及核心程序,对他们造成永久性损伤。
每一次——主动出手对人类造成伤害,哪怕是为了保护另一群人,哪怕是对方行凶在先,方勋也会损失能量,并且身心受创。在他领导队伍的时候,既不可能亲手断送人的性命,也不能放任同伴杀人。
今夜目睹这么多活生生的人丧命而无所作为,这对方勋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那一次主动出手,并且消耗大量储备电能。
许亦涵想通这一点时,心底又是忧虑,又很是复杂。
眼下的情况绝不乐观,军车上那些机器人能够主动围杀人类,这说明他们已经不受三大法则约束。到底有多少机器人,他们真的要对人类赶尽杀绝?以他们目前的装备和能力,人类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除却对渺茫前途的担忧,近在咫尺的两难则是:方勋怎么办?
要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吗?能信任他吗?一个能够理解人类感情的机器人,就没有沾染人类的恶习吗?贪婪、自私、见风使舵,在利益面前抛却恩义道德,恃强凌弱,同流合污。
他会吗?他所扮演的保护者角色,是出于真心,还是表演?
几百年的时间,距离当年唐冬博士将他亲手缔造,以人类最忠诚的伙伴为前提设定的完美程序,没有被破坏、篡改,没有加入人心的狡诈吗?
许亦涵默默地看着他。
他棱角分明的脸,以当时人类的审美观为基础,设计得完美无缺,精雕细琢的五官无不是绝佳的艺术品,线条、光影、搭配,无时无刻不令人赏心悦目。紧密的薄唇拉出笔直的线条,为他此刻的面部表情增添了几分坚毅与刚强。
眼前闪过一帧帧画面,是他每每在危机时出手相助;是他在月下徘徊,迷惘于人类心性的复杂难解;是他病弱在床,直言不讳地提出那个荒唐的请求,又令她在整个过程里体验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
心尖突然一下刺痛,一股寒气窜上脊背,自听说“我是机器人”五个字开始,一直游离在心底的那一线若有似无的烦躁,突然找到了根源。
对他而言一切只是必须遵守的法则不是吗?是他不得不选取不对人类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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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伤害,甚至要遵从和取悦每一个“主人”。不过是一个机器人而已,脑子里只有逻辑判断和程序标准,所作所为,都完全遵循法则。他以为自己懂得人类的情感,但那也不过是在增加一种“包括不能对人类造成心理伤害”的负担,最终表现在行动上,就成了一种逻辑判断下、法则约束下的“正确应对”。
人类的脆弱,在于感情赋予的非理性,但与此同时,人类的价值,也就在于感情馈赠的非理性愉悦。
机器人怎么会懂?他可以模拟人类的神经系统,可以在数据库里整合人类各种情绪判断下的言行以便选取恰当的讨好应对手段,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价值都是人类凭借主观意愿赋予他的,再怎么样,也不会付出和普通人类对等的……
真心。
这一夜漫长又寒冷,那股从心底窜上来的凉意,让许亦涵倍感疲乏,心灰意冷时,连生死与任务似乎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僵硬着身体,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悲哀什么,痛苦什么,失落什么。
许久,她才从包里取出折叠床垫铺在地上,把倚靠着她已然失去知觉般的方勋挪上去。
这一次和上次心态早已大不相同,他柔软而有弹性的肌肤,触感如丝绸,细看毛孔与细小的绒毛,几乎能以假乱真。体表的温度稳定,脉搏里显示出毫无波动的健康状况。
许亦涵咬着下唇,内心复杂地跪坐在他身旁,慢慢褪去衣物,并脱去他的裤子。
那根东西看起来和人类的毫无差异,无论是形状、触感、细节还是反应,都毫无瑕疵。
女人的小手握住那根耷拉的软物,用掌心搓揉套弄,指腹摩挲着顶端的敏感处,细心挑逗片刻,就见它慢慢充血膨胀起来,变得坚硬如铁。柱状一点点粗大成手掌圈不住的庞然大物,因充斥着热血沸腾的活力而饱满凶悍,一条条盘根错节的脉络隆起交织,蘑菇头光亮而圆润,顶端渗出丝丝晶亮。
许亦涵压抑着心底的悲哀苍凉,竭力以纯粹理性的态度应对这个场景,并强迫自己摒除杂念,投入其中。
方勋安安静静地躺着任人宰割,除去必要的反应,身体其他部位似乎为了节省能量,全不动弹。
那根“能量汲取棒”倒是活力充沛,直挺挺地立在胯下,高傲地点着头,散发出狂热的欲求。
许亦涵一见它就克制不住地想起那天颠鸾倒凤、高潮连连的体验,心情虽然略为沉重,身体却被唤醒,看着威风凛凛的巨根,想着它在穴内搅风捣雨的霸道,甬道内不觉渐渐湿润,深处酥痒难耐,小腹也连带着躁动饥渴起来,被四窜的欲火烫得浑身发软。
那张安详宁静的俊脸就在眼前,男人乖乖地躺在地上任人宰割,这副样子,看得许亦涵蓦然生出几分报复性的快感。想起当初在他胯下承欢,被顶弄得全身瘫软浪叫不止,污言秽语的求欢求饶之词不知说了多少,现在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也该放肆地折腾回来。
想到这里,许亦涵暂且放下心结,转换方向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脆弱的感情区间里放出来。
不过是个机器人,索性把他当做智能电动性玩具,还是高仿的。
一手玩弄着巍然高挺的巨刃,一手主动把玩自己的酥胸……
☆、末世全能王(十六)主动把肉棒干进穴里抽插……高h
轻细的喘息渐渐沉重,急促与悠长相间,断续游离在耳畔。乳尖的敏感点被夹在指间搓揉着变形,小小的红豆渐渐硬挺,粉嫩的光华中透出贲张的血色,丝丝战栗从其中蔓延开来,诱发微小的悸动。
“嗯……”细若游丝的低吟渐渐变得模糊,手指一寸寸下移,摩挲至小腹,在凌乱的毛发中穿插而过,最终碰上湿软的花唇。透明的媚液在指尖裹了一层亮光,两指一搓就是一线淫靡的银丝。指腹在花唇沟壑里一上一下地搓滑,勾捻着顶端脆弱的阴核,电流般的触感自下身荡开,欲火丛生,簇簇点染至四肢百骸。
女人微闭着双眼,朦胧望着面目宁静的方勋,青葱般的玉指熟稔地挑逗着自己,杂念被排挤到角落,感情受挫后的欲求强烈反弹,诱使着身心渐入佳境。
脑海中恍然浮现出艳情四射的场景,男人较为粗大分明的指节深入花户,在湿滑的泥泞处徘徊游走,或轻或重地玩弄着花唇与蜜口,碾着花珠一阵震颤研顶,将欲液涂抹得到处都是,润湿了耻毛。
“方勋……”许亦涵轻启红唇,低声呢喃着,将那根硬如烙铁的巨棒扶正,双膝着力分跨在他腰侧,高抬着臀儿将敞露的蜜穴对上顶端的圆头,上身慢慢下沉。
蘑菇头在蜜口研磨几下,女人身体轻颤着,兴奋中略带羞耻,将它纳入甬道。
巨刃强势地撑开小口顶入甬道,许亦涵呼吸急促,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坐下,将那凶悍粗长的紫红色巨棒一气吞没,来了个利落的一杆进洞!
“啊~~”女人媚声一吟,婉转的声音打着颤,因巨刃瞬间尽根插入甬道,将欲求不满的花径塞得满满当当,龟头粗暴得撞上花心,一股微妙异样又销魂的满足感,如浪潮拍打在身上,冲得身子筋骨血肉处处酥麻,快感不止。
小腹处酸软阵阵,巨根在体内弹跳震动,被紧窄的甬道箍得再度胀大几分,柱身上青筋蠕动,凌刮着脆弱的内壁,那铭心刻骨的滋味再度充溢周身,令人克制不住地呻吟。
一股潮热涌来,香腮滴汗,女人峰峦高耸的胸口起伏着,硕大的双乳挺在胸前碰撞挤压,浪荡的春光看得她自己淫水四溢,亢奋到了极点。
许亦涵微俯着上身,两手撑在方勋腰部两侧,缓慢地抬臀律动起来,主动将媚穴高抬低落,吃着巨棒吞吞吐吐,肏干起媚浪的骚穴。
“嗯嗯……啊……”女人起伏不定的娇喘越发粗重,白嫩的藕臂支着上身着力,大片莹润的后背雪光耀眼,凸起的肩胛骨随着渐渐剧烈的动作滑动,脊柱的凹陷笔直地延伸至尾骨。
浪荡香艳的动作伴随着身体流线的变化,女人高翘的丰臀起起落落,臀缝尽头两瓣嫩唇左右敞开,水淋淋的蜜洞艰难吞咬着巨根,裹着柱身恣意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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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起的青筋愈显狰狞,淫液被刮至肉根处,染湿了紧密贴合的性器。
黏糊糊的触感令人面红耳热,每一次吞吐着巨棒,入到尽头时,肉根两端的卵囊抵在穴口拍打出闷响,更教人心跳如雷。骚穴被自己主导着大力肏干,异物深入幽谷,火热的巨物在敏感的穴内旋转拨弄,研磨捣搅,操得许亦涵娇喘声声,愈发骨软筋麻,双手颤抖着几乎无力支撑。
那蚀骨的快意啃咬着每一寸骨血,龟头大肆顶撞着花心,直戳向宫口,越发侵入禁地,又喜又怕的亢奋烧灼着敏感多汁的胴体,顾不得此刻的姿态有多情色,只管上下摆弄着臀,律动不住加快,几乎因仓促急切乱了阵脚,也因此抽插得更加粗暴狂野,蜜穴内“噗呲噗呲”作响,肉茎在穴内左冲右突,乱刺乱插,干得乳波乱跳,摇曳不止。
“啊、啊……”一波波燥热四窜,一阵阵欲流喷涌,许亦涵渐渐迷醉其中,沉沦失控。
又长又硬的性器肆意蹂躏着细嫩的皮肉褶皱,一个劲顶到蜜穴深处,龟头贪婪地向内探寻,棱角刮磨着光滑的管壁,在宫颈内狂野地施暴,这样霸道又专横的侵犯与索取,恰恰是女人摇着臀扭着腰主动献上的。
许亦涵千娇百媚地呻吟着,耸动着,在方勋身上尽情发泄着身体无底洞似的欲求,淋漓的热汗滴溅在他身上,被搓弄至凌乱的上衣渐渐被女人细长的十指撕扯拉开,露出诱惑力十足的鲜活肉体。
她的手指在男人凸起的腹肌上拂过,紧绷的皮肤显得弹性十足,从视觉和触感上看,完全是一具年轻而活力充沛的肉体。
偏偏不是人。
这个念头轻飘飘地浮现时,身下一直躺尸似的方勋突然睁开眼,他沉稳的灰瞳直勾勾望着女人爱欲迷离的脸庞。
许亦涵被这视线烫伤,耸动的下身惯性使然地持续大动着,四目相对,被勾起的情绪如沧海怒潮,波涛涌动间转过了千万个心思。
方勋定定地看着她,紧抿成一线的唇动了动:“谢谢。”
许亦涵心头悲怆突起,连欲火也消减了许多,孟浪狂野的放荡举动渐缓,不待说话,却被方勋伸出两手牢牢握住了细瘦的腰肢,他微微屈膝,以背后与双足为支撑点,令腰臀能够发力,下一秒,此前“逆来顺受”的巨根仿若游龙复苏,一下子掌控了主动,男人猛地挺着腰向上一撞,直顶得女体几乎要斜飞出去,龟头深深插入子宫,肏得许亦涵嘤咛一声,身子霎时酥软,一股强横的电流贯通经络,在体内疯狂窜动。
旋即又是干脆利落的抽离,带给许亦涵回落的惯性,心魂未定,又是一下强劲凶猛的插捣,蜜穴痉挛紧收,挡不住巨刃排山倒海的攻势,肏得女人媚声战栗,尾音微扬,销魂到了骨子里。
“啪啪啪……”骤然加急的节奏带起密集如战时鼓点的声响,女人被干得浑身电流四溢,摇摇欲坠地趴坐在男人腰间,雪臀湿了大片……
☆、末世全能王(十七)被机器人的大肉棒干坏了……高h
疯狂的拍打撞得许亦涵伏在方勋身上,雪白的女体剧烈耸动着,由性器接合处爆发出的快感迅速窜过周身,四肢酸软乏力,摇摇欲坠,沉甸甸的丰乳在胸口摩擦着男人的腹部,波涛翻涌。
“额啊啊……嗯~~~啊~”女人被陡然加急的肏干,弄得目眩神迷头昏脑涨,双瞳失焦,朦胧地映着方勋俊逸的脸庞,口齿因激情而打着颤,津涎自口角流出,拉出长长的银线,羞耻地落在男人遒劲的肌肉上,聚成一小滩湿润。
方勋已然把控了主动,两手扣着女人的胴体,腰臀像加装了极速马达,一个劲生猛地上下顶耸,狰狞火热的铁棍青筋盘虬,毫无爱怜地刺着那窄嫩的穴口,强横地尽根没入,又牵扯出内壁的软肉,将那嘬吸在柱身上的片片娇嫩生生带出洞口!
下一秒又是“啪啪”数下脆响,抽出半截的硕大龟头再度横冲直撞干进穴里,将整根擎天巨物深深塞进蜜洞里,几乎要撑破女人紧致的甬道。
肉柱彻底填补充足空虚的小穴,热血沸腾的阳物还在张弛,微弱的鼓起收缩、震颤碾磨,在小屄里肆无忌惮地刮蹭,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满足充盈着内心,汪洋中波涛怒号漫过头顶,足以将所有杂念与芥蒂冲刷到角落。整个身子被浸泡在一种暖融融热烘烘的快慰感觉里,蒸腾的雾气涤荡得毛孔舒张……
“啊……唔~~啊~哈……唔……”女人清丽的面容略微扭曲,嘴唇难以自制地颤抖着,阵阵热流在体内荡漾,不堪忍受的舒爽令人遏制不住呻吟出声,媚浪婉转,足以让任何男人听到肉棒发硬。
方勋拧着眉,目光直勾勾停留在她充满欲望的脸庞上,胯部的大动还在持续,一阵阵飓风暴雨倾泻在敏感多汁的女体上。
他早已对她了如指掌,肉柱膨胀的程度与硬度、龟头的弧度与嫩滑度,乃至棱角细节上的调整,无不为将她带上无与伦比的巅峰而配备。蘑菇头一遍遍亲吻着花心深处,肉茎插入的角度与深度堪称完美,如何在穴内摇曳旋转,如何勾扯着嫩肉亵玩,如何操得水声哗哗,让卵蛋将穴口拍打得淫靡泥泞……
他无时无刻不在收集着她身体的信息,每一次血液涌流,每一次燥热难耐,每一次悸动颤抖,都提示着他迎合着她最想要的性爱去操干。
他的身体也会有感觉,但是对那感觉的认知和人类相差如云泥之别,他或许能明白那是“爽”,但却不会从中得出“想要更多”的结论,这就是机器人和人之间最大的区别。
理论上应该是不会。
许亦涵难以从他沉稳的眼眸里捕捉到什么想法,也无暇顾及。她浑身战栗着,抽搐的筋脉里热血鼓动,心脏的跳动声在不断放大,提醒着她此刻正在进行的事。
那根销魂的巨棒在穴内肆意捣搅,主宰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令她浪叫不止、扭臀摆腰迎合着插干。
几近瘫软的上身无力地趴靠在男人胸腹处,两个大奶子被挤压出深深的沟壑,一片雪色白皙。两腿夹在男人身侧,湿漉漉的腿心张着小嫩嘴,被巨棒反复抽插。卵囊一拍,就是淫水飞溅,蜜穴里汩汩流出的透明液体顺着肉棒滑到根部,很快就打湿了耻毛,将男人阴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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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洇湿。
许亦涵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方勋身上,撅起的丰臀无力地耷拉下来,很快就被精力充沛的巨棒狠狠抽打,顶得两瓣美臀向上高高翘起,弹性十足的光滑肌肤因骨子里的战栗,裹着雪臀一个劲哆嗦,浪荡到了极点。粗大的棒子逞凶而入,步步紧逼,直肏到肉穴最深处,像要干穿她的子宫,操烂那娇嫩脆弱的蜜穴。
“弄……弄坏了啊——啊啊啊~”口中迸出的哭叫,分明有几分惊惧惶恐,又爱那肉棒威猛,插得深肏得美,又怕那淫根残暴,要从喉咙口顶出来,把五脏六腑贯通捣坏。
方勋双瞳颤颤,此刻他核心程序里混乱和崩坏,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各种复杂的法则、定律、运算的框架、大数据的结论和优先级,每秒钟都在互相作用。
几乎是不等得出结论,他突然以无法抗拒的力道,将女人的臀儿固定在微微悬空的一处,那是最便于他施力也最能取悦她的角度。随后,一阵近乎癫狂的热烈抽插在二人性器之中爆发。
湿热润滑的甬道,迎来巨棒狂猛的捣弄,剧烈的摩擦已然超出了可消解承受的范围,花径被刮擦得热度不断升高,大片蜜汁被搞得咕叽作响,难以想象的烈焰从玉穴席卷周身,情欲首次露出最为狰狞的本来面目,毫不遮掩地焚烧着每一寸骨血筋脉,躁动在发酵,女人脑海中只剩下苍茫无边的火海,肌肤表面滚烫灼热,内外夹击的岩浆像要将她彻底吞没!
热……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团火焰,而另一团更为炽热的烙铁还在发疯发狂似的狠干,生生操得水浆四散,直像喷泉一般自洞内向外飞溅,淫液从肉棒倒流至腹肌处,浸得女人大腿内侧湿滑一片。
“呜呜……啊~~好……烧……干坏了……死、要死了……呜呜呜啊——”含糊不清的哭叫一声比一声高亢,不断漫上头顶的溶液一次次推动着她冲破临界点,前所未有的体验,终于击溃了所有防线。
“肏死你!”
“呜呜啊啊啊!!”许亦涵被操得哭出来,泪水珠串般坠落,洒在方勋胸口。瑟瑟发抖的雪白胴体四处痉挛抽搐,被捅圆的肉洞里飙射出一线线精水,像泄露的水龙头,从各个角度向外喷溅。
喷水的嫩穴里磨出滋滋的声响,被大力捅干的甬道收缩蠕动,快感四泄的中心迸发出阵阵电流,美臀骚浪地撅起摇摆,随着许亦涵高低起落的哭喊呻吟,大鸡巴大开大合地抽插数十下,将一股浓精全部灌入女体深处!
☆、末世全能王(十八)龟头在肉洞里旋转……高h
一阵虚无缥缈的眩晕袭来,眼前朦胧闪耀着七彩光华,许亦涵甚至分不清那云里雾里都是什么,身子轻飘飘在云颠跌宕,妙不可言的快感充溢在每个细胞里,恍惚中唯有战栗与悸动在蔓延……
方勋双眉微颤,眼瞳内分秒间流过不计其数的细微光粒,代码、数字、程序……全部乱成一团。失去控制的感觉,随着不断积蓄起来的能量,正在扩散。
此刻的体验,人类无法理解,就算是从古至今存在过的机器人,也从来没有经历。
有什么东西在解构、变异,在核心里原本就独一无二的区域发酵,神经末梢传递巅峰讯号,正指挥着这具身体的反应,紊乱中分离出许多细小的变式。
“呜……嗯唔……好爽……”女人模糊的呢喃震荡着耳膜,柔媚婉转的吟哦因哽咽的哭腔,更多几分楚楚可怜。被蹂躏至高潮,被肏干到喷水,蜜穴紧紧箍着那鲜活的肉柱,蠕动吞咬,一点点啃噬着龟头脆弱处,不见疲软的铁杵深深嵌入内壁,几乎与她的身体糅合在一起。
她高潮时候的样子,比往常冷淡戒备的神色,少了拒人千里的漠然,多了爱欲激发的妩媚和妖娆,额上一绺发丝黏在热汗里,衬得剔透的冰肌更加雪润,两颊晕开淡淡潮红,美艳不可方物。
一个又一个充满了主观意味的词汇跳出来,连成长长的数据在眼前滚过,好像突然之间懂得了那些冰冷冷的字眼里,浓情蜜意的内涵和热切的温度。
方勋把瑟缩在怀里的女人紧紧抱住,旋即又将她翻身压住,两手拉扯着她还在颤抖的纤长玉腿,看着肥美的阴户被淫水浸润得发着光,嫩唇上沾着点点精斑,被强撑成圆形的洞口,按照呼吸的节奏不住向外吐着白浊,将气息浓郁的精液挤出来,顺着臀缝蜿蜒下渗。
翕张的穴口像一张小嘴,似乎在呼唤着刚刚抽离的肉柱,内里紧致湿热的销魂快感,还在身体各处反复循环。
“我要你!我要操你!”机器人不知廉耻,有什么说什么。他用膝盖顶撑着她意欲向内合拢的大腿,将胯间直挺挺的巨根抵上穴口,笔直的后背微微发颤,下身的动作却是毫不犹豫。
“噗——噗呲!”长枪刺入,插得许亦涵呜咽声一滞,呼吸不及,几近窒息。
刚收缩的内壁夹着硬挺的巨刃,被凌刮出酥麻的快感,插到底时,小穴深处好一阵酸软,腰肢不自觉地扭摆起来,下身抽搐似的一抬一落,将那侵入物咬得更紧。
“嗯、嗯……啊~”许亦涵才刚缓过神来,巨棒在穴内猛地一旋,龟头碾着敏感点狠狠绞动,刮磨时还带着轻微细致的颤动,捣在宫口百般蹂躏。
一阵触电般迷醉的快感顺着尾椎攀爬直冲头顶,说不出的美妙舒畅,异样的侍弄连身体也感到陌生而难以应对,亢奋的神经却在教唆着索求更多。
胸前波澜起伏,两个大奶子互相碰撞摩擦,欲求不满的饥渴一波波冲刷着大脑,许亦涵断续的言辞更添了几分魅惑,流露出娇嗔的意味:“唔……这是什么……啊啊~~别啊~那里……唔……受不了……”
巨棒抽插的速度渐渐放缓,每一次进出,都竭尽所能地蹂躏着脆弱的内壁,硕大的龟头本就凶悍,此刻却像是单独分割出来,顺时针一圈圈旋转起来,拉扯着细嫩的褶皱好一阵放荡研磨。
肉茎100%契合着弯曲的花径,大力顶撞着所有能让女人浪叫、颤抖、挺身迎合的点,棒身上好像有无数触角探出来,抓着内壁上某一处,在手心里捻压挑弄,甚至大口嘬吸起来……
插在穴里的东西已然不再像是人类的性器那样简单粗暴,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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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想到或不能想到,只要是能最大限度刺激女人的方式,它无所不为。
越收越紧的蜜穴里,像插着一只鼓胀的钻头,又像是陡然成了一团活物,随心所欲地在湿暖的肉洞里游离。形态的柔软与整体态势上的刚硬彻底融合在一起,进出的碰撞仍旧强悍有力,紫红色的肉根势不可挡地深插慢捣,卵蛋脆声拍在臀肉上,挤得几乎变形。白沫与淫液混合出浓烈的荷尔蒙味道,将二人贴合的下体弄得春光糜艳。
许亦涵短促的叫声越来越急,被高高提起的双腿剧烈颤动着,小腹被插得鼓起又深深凹下,犹如窒息般大口地呼吸着,颤抖的哭喊早已支离破碎:“啊……啊~~~嗯!啊!啊~不不……要……啊~~!”
方勋脑子里分秒滚过的种种运算,已经混乱到了无法分辨,核心系统某一处濒临崩溃。
硬挺的淫根渐渐加速耸动起来,每一下撞击都令许亦涵浑身痉挛,两手无助地抓揉着自己的奶子,手足无措地抚慰着硬邦邦的乳头。蜜穴里快感与折磨齐齐爆发,敏感的身子被挑逗得欲火烧灼,哪里都舒服,又哪里都不满足,只想要更多……
女人媚眼如丝,美目中交织着欣喜与畏惧,一时叫,一时哭,身子哆嗦着起伏,两个奶子在掌心变换着形状,柔嫩的乳肉从并拢夹紧的指间泄露,又被握在手心里左摇右晃。
羞耻与傲慢被蚀骨的饥渴吞噬殆尽,快感丝丝入骨,肉棍放肆地亵玩着女人最为私密的部位,雄性荷尔蒙霸道袭来,每一次撞入子宫,都像在她的身体里攻下一城,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从心灵到身体,分毫不让地完全占有!
“我要你,我要你!”方勋握着她脚踝的双手越收越紧,迷离的眼瞳里闪耀着灼亮的野性,迅猛抽动的臀部绷紧,全身肌肉无节制地释放着精力。
疯狂抽送的紫红色肉棒带出涔涔媚液,淅淅沥沥打湿了床垫,方勋头脑中狂乱的风暴彻底失去控制,一切感官集中在胯下湿热的包裹中,腰肢孟浪的动作看不清影子,带来疾风骤雨般的癫狂插捣……
☆、末世全能王(十九)操……操我,插进来!高h
“嗯嗯嗯~~~啊——”一股清亮的精水,从女人腿心激射而出,亮晶晶的嫩穴口,早被水柱冲刷地翕张颤动,稀里哗啦的水声配合着女人高亢的媚叫,飞溅的水珠在男人腹部天花乱坠,零落四散。
两条白嫩嫩的腿急剧战栗着,哆哆嗦嗦地在方勋手里打着颤,喷射的精水不顾羞耻地划出一抹弧线。
“啊……”一声低沉的喟叹从男人口中溢出,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紧收的手掌愈发用力地揉捏着脚踝,直挺挺的肉茎激情搏动,铃口一痒一松,浓稠的浊液几乎是笔直地射出来,在女人雪白的胴体上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激荡得小腹起伏,羞耻与躁动齐齐涌上心头,许亦涵涣散的两眼骤然聚焦,檀口微张,又是一声声咿呀的叫喊。
“啊啊~好烫……啊啊……太、太多了……”她无力地低头看着污秽一片的腹部,白浊凌乱地聚成一小摊,在肚皮上滚动下渗,流得到处都是。蜜穴里还在断续地喷出一股股精水,屁股早已浸在湿透的床垫里,滑腻腻游移着,时刻提醒着自己的骚浪。
男人坚实笔挺的后背微微颤动,一波波快感荡过头脑,炽热的心脏里酝酿着奇特的温暖,被解构重修的程序里,某种新奇的东西诞生,挣脱到指令可控制的范畴。
这一次体内的自我修正,带来前所未有的颠覆,连方勋自己也难以说明那究竟是什么。
胸膛里扑通扑通,震荡的余波漫过周身……
激情澎湃的高潮席卷过后,纯粹的快感在身体各处被反复回味,许亦涵脱力般倒在床上,除却呼吸与悸动,再没有一丝力量用于别处。懵懂中感觉方勋俯身将她抱起,态度坚定却轻柔地将她双腿分开夹在他腰侧,一条手臂从后方环过她的肩胛处,掌心摩挲着后背细腻的肌肤,将她揽向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大力捧着她湿滑的臀儿,将她下身贴近他。
与此同时,一根不知疲倦为何物的紫红色巨棒逼近蜜口,准确地对着小圆洞抵弄数下,他放松腰臀的肌肉,慢慢深入。精水与媚液混在甬道内,坚韧的内壁才刚收拢又被强势拓开,灼热的巨棒捅干到最里,稳稳地尽根插入!
许亦涵断续地轻哼着,坚硬的肉柱磨蹭着嫩穴,被插的感觉又是惶恐不安,又是期许莫名,及至完全将它容纳,感受到男根鲜活的搏动与旺盛的精力,才发出一声悠长的轻叹,一手攀在他肩头,圆润的指尖不自觉地划出道道红痕……
方勋默默地凝视着她,低头吻住那水蜜桃似的诱人红唇,舌尖自牙关探入,灵活地游走在齿间,勾舔着丁香小舌,吮咬嘬吸,弄得啧啧作响,吞含下不少甘甜津涎。
柔软的舌根在女人的小嘴里柔情蜜意地撩拨,慢慢挑逗勾引她的回应,薄唇一抿,夹着她尚不热切的舌细细舔舐,来回交抵推送,愈发热烈。
“嗯哈……”意乱情迷的轻哼催促着唇舌交融得愈发浓烈,许亦涵渐堕情网,被那湿滑的舌纠缠着,一步步迈向浓情深渊。
男人的大手同时搓揉着紧翘的丰臀,湿液沾了满手,在臀瓣上抹开,更散发出糜艳的气息,催动着情欲高涨。
臀肉被抓揉亵玩,那不安分的手指又探至敏感的臀缝,轻佻地拂过,勾起女人阵阵战栗与羞涩,一颗心小鹿乱撞,腰肢一扭,浪穴里夹着的巨兽蠢蠢欲动,捣搅得电流四散。
“啊~~”蜜穴里的痒,搔得骨肉酥麻,一声妩媚娇嗔,将欲言又止的话替代。
羞耻渐渐融化在他的舌尖,刻骨的躁动却如杂草疯长,瞬间在心尖上开满。
纤弱的女体轻颤瑟缩着,一面仰头热烈回应着他的吻,腰肢却已小幅度地扭动起来,浪荡地摆着胯,耸着花户向男人炽热的下体贴,嫩肉密密麻麻地缠裹着肉茎,欲液横流四溢,蜜穴像一张小嘴吮吸舔弄起来,主动地左摇右晃,让鸡巴在穴里乱插乱捣,左冲右突,搅得快感连连,一股沁凉荡过燥热的小腹。
许亦涵明显心猿意马起来,口舌渐渐无力,被男人的舌根逼迫得步步倒退,任由它卷走口内大片甘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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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饱胀的穴儿小口吞吐着巨棒,挺腰摆臀的幅度愈发浪荡,下身耸动得毫无章法,竭力令男根在穴内抽插得更凶,操干得更重。
紧贴的唇瓣分开,当中一线淫靡的银丝拉开老长,最后从中坠下,落在女人高耸的丰乳上。许亦涵娇喘吁吁,无力地偎在他胸口,细瘦的双臂紧抱着他,下身却正疯狂而混沌地抽插冲撞着,极尽风骚地主动让小穴被肉棒肏干。被撑大的小嫩屄吃力地咬着棒身,绷圆的穴口刮着交错盘虬的青筋,柱身上大片水淋淋的欲液连珠似的坠下,交合处凌乱的耻毛被濡湿至晶亮。
顾不得羞怯,许亦涵已被汹涌的欲潮淹没,她一面令蜜穴箍着肉柱摇摆,享受着龟头在穴里捶打顶撞的快感,一面媚声求欢:“嗯嗯……啊~啊哈……操……操我……”
方勋感觉喉咙发干,握着臀儿的手忍不住狠抓了一把,低声道:“你好骚,欠操!”
“嗯……嗯……骚……干我……”许亦涵把脸埋在他锁骨处,只觉得臀肉一紧,下身被抬高了些许,旋即被强行控制着难以动弹,巨棒缓缓退出至只剩半个龟头在内,一颗心越悬越高,像拉紧的弓弦,只等着松手的那一刻——
饥渴到了极点,口鼻无力地急促喘息着,指尖越抓越用力,手背上浮出明显的青色,关节泛白。
“方……方勋,插……进来~啊啊!要——”
骤然拔高的尖叫声中尾音颤抖,蓄势待发的巨根大力撞入搔痒难耐的蜜穴,又是一阵癫狂的交媾拉开序幕!
男人宽厚遒劲的上身巍然不动,下体孟浪地捅干插捣,颠得女人浑身乱颤,浪叫连连……
☆、末世全能王(二十)射进来,全部给我……微h
剧烈的耸动,带得女体震颤不已,双腿更是狠拧着男人的腰大力缠夹,玉穴被大肉棒疯狂地戳捣,刺得越来越深,干得水花四溅,卵蛋前后乱甩,拍得“啪啪啪”不止。
满室旖旎风情,糜艳的液体从交合处弥漫扩散,湿透的床垫一受力就压出一滩水来。
这样激情澎湃的抽插毫无间断地持续着,许亦涵被干得叫声喑哑,哭喊无力,两个奶子互相碰撞,乳头饱胀得像要随时喷出奶来,弹性十足的乳肉孟浪摇摆,小腹酸胀火热,一波又一波巨浪袭来,快感将四肢百骸淹没,漫上头顶,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高潮!
紧致的嫩穴被反复操干,小屄里一次次喷出水来,子宫灌满了精液,肚皮鼓起来,随便一晃好像就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成百上千次抽插捣弄,撞得嫩穴红肿,宫口痉挛,花心更被捶打得厉害,痉挛着吮咬着龟头,甬道阵阵收缩,螺旋状层层绞动,箍得肉柱更胀大几分。
“啊啊~~好棒……啊……插……哦哦……射、射进来,全部给我……啊啊啊!”扭曲的小脸上爬满了痛苦与欢愉到极致的复杂,眉宇间尽是迷醉和狂乱,洋溢着慵懒而妩媚的风情,容光焕发。
一股精水强力地灌入子宫,射在子宫内壁上,烫得小腹一阵抽搐,巨大的满足感在心底荡漾,浪荡的呻吟婉转缠绵,绵软的女体窝在男人怀中,不住地颤抖。
火热的巨根慢慢从穴内抽出,没来及收紧的甬道里,能清晰感觉到一股热流正缓缓下泄,像蜿蜒的溪水。
女人徜徉在快感里,起伏的胴体久久不能平息,青葱般的指尖在男人胸口战栗不止。
方勋无声地拥着她,两人倚在墙边,赤裸的身体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
“许亦涵。”轻柔的声音像恋人耳鬓厮磨的低喃,在激情的交合后平添几分柔情蜜意——尽管他并非人类。
是错觉吗?就算能感觉人类发自内心的,不讲道理、没有逻辑的情感,许亦涵觉得他心脏的跳动,似乎变得凌乱而急切,左右冲撞着,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嗯?”慵懒的一哼,唇齿未动,她蜷缩在他怀里,感受那高度仿真,却终究虚假的躯体。
方勋沉吟片刻,问:“你现在心里的感觉,就是人类所说的‘爱情’吗?”
“……”许亦涵缓慢流动的思绪突然戛然而止,定格片刻,恍然惊起,从他怀里坐起来瞪着他:“你能读心?!”
与其说是质问,倒更像是惊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许亦涵脑子里转过此前种种,每一次在他面前赤裸被看穿的感觉,每一个他恰好解答她内心疑问的场景。
方勋据实以告:“唐冬博士晚年致力于促使机器人理解人类感情的研究,我是他唯一的成果。看来你此前把‘感知和理解人类感情’解释为体会人类的喜怒哀乐,事实上,感知也是我能力的一部分。但是这种感知力一直都很薄弱,只能捕捉到简单的情绪波动,最近十年我频繁地和人类接触,因此有所提升,可以知道人脑中产生的激烈情绪和想法。直到第一次和你发生肉体关系,这种能力再度上升,现在更类似于你所说的‘读心术’。”
想到身边的人时刻都可以窥探到内心的想法,许亦涵不寒而栗,双眸骤然清醒,锐利而戒备。
“对不起,我知道这会冒犯到你,但正是因为连普通人类能做到的察言观色以及推己及人都做不到,我很难不依赖这个能力来完成我的任务。”方勋说着,低垂的眼睫投下一片细碎的光影。
许亦涵面色冷峻地凝视着他,心底掠过诸多零碎想法,大脑混沌一片。
末世中的生死只在刹那间,人和人的关系脆弱不堪,何况是机器人?何况是那些站在军车上屠戮人类,可以眼皮都不眨的冷血机器人同类?三大法则有效吗?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失控的机器人,谁能保证他不会被同化?太多……太多谜题、不解,太多可能存在的恶,让人迷茫,患得患失,怀疑一切。
在重重迷雾中,一道灵光闪现,许亦涵目光如炬地逼视着他,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冷酷,她的声音像腊月寒冬里的冰霜:“这些事你本来没必要告诉我,你想取信于我,姑且猜测是因为你需要我。你说三大法则是有次序的,第二法则生效的前提是不违背第一法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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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也不坐视人受伤’的约束力要强于‘听从人类的命令’。卡斯奇的命令是保护人类,留下火种,这当然是人类会说的话,他将人类的延续看得比单独的一两个人类重要。可你……如果你是机器人,如果按照你说的有所谓三大法则,你也遵守它,那么应该把保护任何一个人类的生命视为第一要务,你无法攻击人类,也不可能丢下那么多深处险境的人,只带着我跑出来。所以你——”
你是机器人?你是还在遵守三大法则的机器人?
方勋灰色的瞳孔对上她:“你很聪明,看来人类更能理解三大法则的局限性。”
他先是回答了她没说出口的问题:“我是。我还遵守三大法则,但在那之前,又增加了第零法则。第零法则:在保护人类整体利益的前提下,三大法则才生效。”
许亦涵一愣。
“以往没有人注意到三大法则的局限性,机器人总是显得笨拙,发生了很多让人类不愉快的事情。我能够理解对人类来说,心理的伤害也是一种伤害,这让我在执行命令的过程中常常陷入两难,譬如一位主人要求我对某事保密,另一位主人要求我告诉他这个秘密,如果不告诉他,他内心会受到伤害,这就使得第一法则生效,如果第一位主人命令的语气足够强烈,而这种心理创伤又足够轻微,那么两条法则的冲突就会变得格外激烈,几次以后,我的程序近乎崩溃,陷入停摆边缘——停摆就是机器人的死亡。”
方勋流畅地说:“莱恩博士由此受到启发,为我写入了第零法则,它优于三大法则;并输入大量数据,帮助我理解复杂的人性,权衡心理伤害所对应的肉体伤害等级。这些事很复杂,现在难以为你清楚地解释,事实上机器人被大量销毁以后,真正的机器人语言随之被人类遗忘,高效准确为机器人下达命令的人几乎已经不存在,第二法则随之弱化。我在末世这几年,随着感知力的提升,对第零法则的理解也在加深。卡斯奇博士的命令和第零法则是吻合的,有时我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人类死去,甚至对人类发起攻击,这些事仍旧会对我构成严重的损伤。但为了保护人类的整体利益,我必须要保护你。”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许亦涵直视着他的眼睛,“能为你充能的人不止是我吧?”
方勋似乎听懂了她语气中强压的愠怒,他顿了一下,道:“这场末世危机不是机器人主导的,是人。她研制出使得人类变异的病毒,用毁灭程序破坏了机器人的三大法则的优先级,指挥机器人断绝人类的退路,并已占据火星。火星ii729是现在唯一可以离开地球的飞船,等到人类在最后一次围剿屠杀中绝望地死去,她会带着所有机器人离开地球。”
“你知道他是谁?”
“西塔。”
☆、末世全能王(二一)这样的人类,还有必要拯救吗?
彼此间诡异的沉默持续了足足五分钟。
许亦涵脑海中闪现过种种画面,整个团队如何离心离德,一步步走向支离破碎,譬如加特与安东的不和,安东莫名的脱队,还有他要离开时口口声声的控诉,那时她逼问缘由,安东的解释被打断。
出于对自身安危的重视,许亦涵一直戒备着小队里每一个人,却恰恰最为忽视了看似毫无伤害力的西塔。
她自身没有多少武力,这一点是肯定的,人人都把她能够活到现在归功于她天生的直觉,他们也的确在她的指引下避开了许多危机。但如果细细琢磨,这个说法根本经不起推敲,何况许亦涵对超能力一直持怀疑态度。
“你最晚加入,或许不太清楚,火星ii729号的事,也是西塔提出来的。我一直在监测她的情绪,此前并不能完整地探知每个人内心的想法,只能感知部分较为强烈的情绪。每一次我们身处困境,尽管大家的想法有所不同,但都会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欲,其外有麻木、焦躁、愤怒乃至于接近失控的悲观,只有她总是很兴奋。”方勋解释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当我能感应到具体在人类头脑中活跃的想法时,才明白整件事的真相。”
许亦涵有太多的疑问:西塔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毁灭世界?她怎么会有那么多机器人?
每个在脑海中滚过的念头,方勋一一解答,他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她是唐冬博士的后人。唐冬博士生前为了保护机器人,将一批新出厂还没来得及上报联邦监测的机器人偷偷藏在了太平洋堪丁岛上,3000个普通的人形机器人逃过了联邦多次搜寻,一直留存到现在。西塔取得医学博士学位后,开始暗中研究机器人学,她继承了唐冬博士对机器人的兴趣与天赋,同时由于现实中受挫,对人类失去信心,将所有情感倾注在残存的机器人上,并且因此对联邦毁灭机器人的做法心生痛恨,这种负面情绪使得她心理扭曲,发展出反人类社会型人格。”
“……”许亦涵皱起眉来,这个说法实在太能自圆其说,以至于她不得不深入了解下去,“她知道你的存在吗?”
“我想她是知道的,她在寻找我。”方勋谨慎地说。
“那你认为她确定你的身份了吗?”
方勋飞快地比对了一下西塔脑海中曾经闪现的念头:“70%的怀疑度。”
许亦涵揉着太阳穴,感觉接收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所以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火星ii729号所在地,就是她为总盟区人类选准的葬身之地。”方勋说到这个,内部的运行明显有迟滞,他张了张嘴唇,道,“3000机器人分散在世界各地,它们用了五个月的时间,驱动丧尸或者直接动用光武器,试图幸存的人类集中起来屠杀。”
许亦涵瞬间意会,小队成员本以为火星ii729号的信息是他们的独家秘密,现在看来恐怕所有总盟区的人类已经通过各种途径得知了这个消息,并且向着同一个目的地进发。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握住了诺亚方舟的船票,却不知道他们不过是舞台上用来表演绝望的戏子。
越是收缩到一个点上,队伍和队伍之间相遇的机会增大,必然爆发大量厮杀,在这样丧失人性的求生搏斗之后,等待他们的是手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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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的机器人,是扮演撒旦角色的胜利者。
把人类求生的意志和希望放到最大,然后用悬殊的武力将其碾成碎末——对人类而言,最残酷的刑罚,莫过于此。
这个人果然已经变态了。
穿上衣服,脱离情欲,脑子也越发灵光,许亦涵的心情格外沉重,她站在方勋面前,俯身着靠坐在墙边的男人,咬咬嘴唇,道:“你需要我对付西塔是吗?即便有第零法则的存在,想要亲手杀死一个人,对你而言大概也太过勉强了。”
“是的,必要的时候还需要你以人类的身份,操控那些机器人。”方勋用一种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灰瞳宁静悠远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人类的软弱和恐惧。
许亦涵尽量以同样的冷静和理性面对他:“我明白了,既然她能操控它们,想必她已经无限降低了第一三法则的优先级,突出甚至强化了第二法则,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但她是唐冬博士的后人,又对机器人有研究,在这方面……”
“我会教你。”方勋果断地说,“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研究那些机器人究竟被改造到了什么程度,这也需要你提供军队内部资料,主要是装备信息。变异的范围太大,已经难以遏制,如果能够为机器人修复内核,巩固三大法则的最高优先级,它们会帮助人类逃离地球。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只剩下摧毁它们这一个选择,我希望不会走到这一步。”
看得出来他对此已经有了严密的计划。
许亦涵看着面前这张英俊而鲜有表情的脸——几千年来,人类乐此不疲地争斗、厮杀,亲手为自己挖掘坟墓,却又制造这样的东西,来守护所谓人类整体的利益。他这样郑重其事,严肃得近乎刻板,突然令许亦涵生出几分微妙的荒诞感。
“你看过人性中那么多阴暗丑陋,还觉得有必要拯救人类吗?”她突然问。
方勋正要回答,突然双耳微动,旋即以超乎人类想象的速度,起身将许亦涵抱在怀里,“蹬蹬”几步破窗而出!
双腿迈到最开,以惊人的距离步步踏出,弹跳力突破人类的极限,一瞬间踏上枝干,飞窜到树顶,点过一根枝桠,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一次呼吸尚未完成的时间,这道身影已然跃上数米之外的另一棵树顶……
飓风在耳畔呼啸而过,眼前迅速掠过的光影破碎得令人眩晕,缓过神来,早已与原先的落脚点相距百米之遥……
☆、末世全能王(二二)我想成为人类!
半小时时间,许亦涵陷入了被机器人支配的恐惧,也深深理解了人类在机器人面前是多么脆弱。
身为联邦总盟的超级特工,许亦涵自认战斗力是顶尖的,但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人类身体的局限。时至今日,真正领会了火力全开的机器人,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到高处以后,许亦涵才看见,一大批丧尸正在靠近他们此前落脚的建筑物,僵硬的躯体以扭曲的姿势挪动着,每一步都带出咯吱的响声,偶尔扭头,头部像接触不良的配件猛地从左边甩到右边,和脖子脆弱的关系好像随时都可能斩断。
密密麻麻的丧尸两侧,各有四辆军车开道,上面站着的人表情木然,胸口闪烁着绿色的条形灯,在混沌的黎明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
方勋朝着反方向快速飞掠数分钟后,几次转向,流畅得没有停顿。许亦涵发现,周边的丧尸越来越多。
“去哪里!”许亦涵扯着嗓子问。现在的环境才叫真正的末世,丧尸、人类、机器人,所有生物、死物、半生半死物,都想要他们的命!
“68区机器人驻地。这附近的丧尸很多,它们对我不感兴趣,相对来说较为安全,我们要避免和人类的接触。”他顿了一下,突然落地,许亦涵反手抽出大刀向前一劈,把一个丧尸的脑袋砍了下来,同时另一个面目狰狞的头颅从前面飞出来。
许亦涵听到他的声音:“这里不能飞了,空中物太过醒目,会被发现。我保护你。目标:北偏东20度方向,有个白色的小房子。”
话音刚落,许亦涵从他身上滑下来,脚踏实地站稳。方勋的身影在眼前一晃,黑色的飓风席卷一周,四面扑来的丧尸一个个分成两截,咔咔地碎在地上。
安全的保护区被瞬间开辟出来,那道看不清的影子以她为圆点,飞速划出一个半径两米的圆,金属管闪着银色的光泽,像飞旋游走的光电,狰狞的丧尸寸步不能进入保护区内,像被割的麦子一样,眨眼间倒下了一大片。
由不得迟疑,许亦涵朝着他指示的地方快步前行。面前攒动的丧尸一个个丑陋恐怖,前赴后继推搡着扑上来,目之所及,就有七八百个,看得许亦涵不寒而栗。
没有暴露身份的顾忌,方勋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展现着实力。
许亦涵只看见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冲出一条直线,金属管在手里一旋一荡,敲破三五个丧尸头;修长的五指出手迅猛,灰黑色的颈部僵硬片刻,直到手指早已掠过四五只丧尸,才见那一个轰然倒地。
异化成丧尸的躯体硬度大大上升,普通人用冷兵器都得使出吃奶的力,才能确保砍头毙命,但是在他手下,皮糙肉厚的丧尸显得如此弱不禁风。许亦涵粗略估算了一下,以他徒手断头的握力,随便把一个活人连皮带骨捏成粉末不在话下——还是轻而易举的那种。
成堆的丧尸倒地,乱七八糟的残肢断体堆成小山,短短十分钟,生生从七八百丧尸群里杀出一条血路,许亦涵走在他身后,连动手的机会也没有。
进入目标建筑后,方勋迅速在周围布置好警戒装置,许亦涵补了一遍驱尸粉——这种东西能略微掩盖人体散发出的气味,是末世生存的必需品,虽然有点鸡肋,但聊胜于无。
和西塔朝夕相处多日,从她脑袋里搜罗到不少有效信息,包括一些机器人分布信息。方勋的计划是主动和机器人发生接触战,由他做诱饵,许亦涵寻找时机出手绑架一个机器人。
要对机器人正面作战,许亦涵真觉得比在丧尸堆里求生难得多。
方勋丢过来一个小玩意,方方正正火柴盒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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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磁干扰器,应该可以干扰机器人的运作,右边的按钮只能按一次,足以让一个普通机器人陷入停摆。对31世纪出产的机器人,应该都有效,如果它们的信息交换系统内核没有更改的话。”
“那你呢?”许亦涵狐疑地看着他。
“也有效,但是我已经适应在干扰下运作了。”方勋四面侦查着情况,丧尸动作起来会发出比较大的噪音,人类的心灵能被他感应到,倒是机器人,只能慎之又慎,细心留意它们的存在和举动。
许亦涵收好干扰器,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进餐。
方勋有无数信息需要处理,他安静地坐在她身边,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与人类相异的地方。
“人性很复杂,末世里暴露出来的阴暗面更多。杀戮、自私、欺骗、蛮横、背信弃义、不择手段……”方勋突然开口,“不过,我所认为的和你不同。人只是动物中的一种,动物在弱肉强食的自然环境里,为求生存,衍生出了这些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失败者早已经成为骸骨。人类参与大自然的竞争,和其他物种厮杀,谋求延续生命的机会,最终成为地球的主宰,站在食物链顶端。在那以后,人类从与外部的斗争,转向内部的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同时,建立了文明。”
许亦涵看向他,他脸上仍旧那样寡淡平静:“文明、道德、法律,人类为自己制定了种种规矩,都是为了约束野性的本能,甚至消灭骨子里的所谓阴暗。正是因为这样,有了教育,有了科技,也有了未来,人类进步的速度远远超过其他物种,无需再为食物这类低级需求而活,足以转向更高级的追求。我的使命就是保护这颗火种,人类创造了我,设定了我,这本身就意味着人类智慧的价值。”
许亦涵无言地望着他。
他明白她心中与日俱增的悲哀与颓唐,也理解她在末世中的彷徨与迷惘。
虽然知道那是他的感知能力在窥视和窃取她内心的隐秘,但此刻许亦涵竟然感觉到被安慰的温暖。
方勋直视着她,灰瞳里隐隐跃动着光芒:“人类最美好的东西,在于无法用程序赋予机器人的情感。我想成为人类,我想真正拥有那些‘活着’的东西。”
许亦涵惊骇地看着他。
他果然没有人类的“自知之明”,继续道:“很高兴我能产生真正的‘想法’了。”
☆、末世全能王(二三)所谓全能:机器人的究极形态
会有丧尸和机器人主动追击,许亦涵推论,西塔已经怀疑方勋的身份了,她能操控3000个丝毫不受丧尸威胁的机器人,军备实力更是深不可测,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对此,方勋也表赞同。
所以在短暂的休息后,许亦涵按照方勋的指示,把自己成为特工以来能回忆起的所有见闻,全部在脑海中快速闪现。
高速流动的画面里潜藏的所有信息,被方勋截取感知,而后快速储存为数据,进行严密的计算与分析,形成对联邦军事实力的系统掌控。
既然是回忆,就难免会有产生杂念的时候,偶尔会掠过一些私密的情绪,陷入到往事的感慨中,即便是许亦涵这样训练有素的特工,也终究难以磨灭身为人的贪嗔痴怨。
这种精神上的“开放”,给许亦涵带来了一些压力,比起袒胸露乳、赤裸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甚至是展现出为情欲所困的羞耻一面,也并不比暴露自己光明和黑暗交织的内心更加彻底。
午后,所有能想起来的事情都想过了。
她参观过的机密部队设施、训练用的武器、接触过的所有具备战斗与杀伤力的新式设备……所有联邦公开和未公开的秘密,都被方勋深深烙印下来。
结合他已有的信息和数据,不到一个小时,他以总结的口吻,大致说了一下联邦十年前的军事水平和内部组织结构,更从这些“终端”推导出了技术上的发展水平。
许亦涵知道自己的想法瞒不过他,索性毫无掩饰地说:“人类如果不摧毁机器人,只怕人类自己就会变成二等公民。我现在倒是能理解那些人的恐慌了。”
“再好的工具也只是工具,除非机器人真的能学会自我使用,并且能产生恒久的驱动力不断更新。”方勋说到这里,不再继续了,他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电能充足,足以应对可能产生的消耗。你还好吗?”
“嗯。”许亦涵提着大刀站起来,眼底暗流涌动,好胜心蓬勃成烈焰。
68区机器人驻地一共有七个机器人,方勋打头阵,直接上门挑衅。
那些机器人从外型上看,实在难以和人分辨,它们无论是体型还是长相都不尽相同,只是表情严肃冷漠。
“滋滋滋——”一圈电光在金属管上游走,道道银光与刺眼的灼闪从顶端流泻,像化出一条飞龙迅速扑出。
只看见方勋的身影诡异地飘忽着,以肉眼追不上的速度四窜。铿锵的脆声响起,不知是什么和什么在碰撞,一道道光柱射出,眼花缭乱地流动着,渐渐开始互相配合,对挑衅上门的人施以围堵。
许亦涵躲在远处观察战况,时刻警惕可能在身边出没的丧尸。她的心一沉再沉,情况比她想象的更为严峻。这些家伙所拥有的武器,虽然数量不多,但极其先进,他们自身的战斗力也很超群,至少单体素质能胜过普通的特工。
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免为同意方勋赤手空拳深入敌营的举动感到懊悔。
方勋在躲避攻击的同时,还在尽可能采集数据,灰色的瞳孔旋转变化,不时定格,将“亲眼”看见的武器,迅速压缩成图片传输,在数据库里比对。
大概是不用照顾许亦涵,可发挥的空间也更宽阔,他也真正展现出了机器人的战斗方式。
七个机器人配合默契,四道光柱封锁他的动作,另几支枪口锁定他的头部、胸口和右手处,同时发射激光!
在这避无可避的当下,许亦涵的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一切发生得太快,还没等惊叫声从喉咙发出,就见他原本的右手瞬间亮出银色的金属光泽,一个同心圆状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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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洞接下光束,将强大的能量源源不断吸收;胸口被瞄准的地方与其对应的后背,银光一现,分别左右错开,胸腔内赫然产生一块空洞,光线从中穿透,丝毫没有对他造成损害;额头上同样露出一抹银亮,细微部件发出清脆的“哒”声,里面赫然是银河般的漩涡,将攻击无声收纳。
这惊人的一幕发生后,他身上衣物碎灭成齑粉,通体覆成银色,和他手里的金属管一样,光泽莹润,贵不可言。
许亦涵看着他从“人形”,变成印象中的“机器人形态”,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瞪大了眼一眨也不敢眨。
尽管外形变成了机械感十足的银闪闪,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动作的灵活和敏捷,更让许亦涵震惊的是,原先被他吸收的能量,竟然一转眼就内化成自己的力量,随心所欲地开始外放了。
流星般的光铺天盖地涌下,折叠建筑轰塌,武器仓被毁,几个机器人勉强应对,对他完全超出预想的作战方式感到棘手。
许亦涵咬着唇慢慢接近,在确认周边安全后,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身影。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可以伸缩拆卸,并且变形成能够支持各种需求的状态,细小的孔洞、黑亮的零件……或是喷射出高腐蚀性喷雾,或是制造处音波干扰,或是直接变成趁手的冷兵器,被他抄起来削断一个机器人的指节。
心底的震荡和惊骇自不必说,许亦涵强压着种种复杂情绪,留意到他已将其中一个机器人和另外几个隔离开来,一道细细的光柱从他指尖射出,迅速形成数米高的光幕——
就是现在!
许亦涵一个鱼跃,纵身腾起,就地滚到落单的机器人身后,扑簌簌几把小巧的飞刀甩出去,同时,电磁干扰器已经产生作用。
那个机器人已经觉察到她的接近,却在应该做出反应的瞬间,僵硬起来。许亦涵出手果决,干脆利落的一刀,直接在它手腕上砍出一个深深的缺口,武器掉落,被许亦涵迅速捡起——m7光粒手枪。
几乎是闭着眼睛开出三枪正中方勋此前指点过的地方,光能的输出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4位!
方勋居高临下地低头望过来,银光覆盖的脸庞没有表情,有着金属的冷漠。原本眼睛所在的部位,两颗灰蓝交织的圆球状物似乎流露出赞赏的意味。
光幕落下后,许亦涵已经带着暂时进入自我休眠状态的机器人到了百米之外……
☆、末世全能王(二四)机器人愚蠢的爱情?
“咔——”许亦涵把最后一支手枪拼装完成,方勋那边也已经结束。
所有的光武器都内置可追踪密码,想要不被顺藤摸瓜,必须谨小慎微。
一夜之间,穿越广阔的丧尸聚集地,避开数个机器人可监测的站点,还在途中拆解了缴获的机器人,这样高强度的行动,即便是许亦涵,也实在有点受不住。
“解析完成了吗?”许亦涵气喘吁吁地倚着墙,这栋残破的建筑,已经萎缩得只剩一个楼梯转角那么小的空间,塞进两个人已经狭窄得难以自由活动。
方勋略微有些迟滞,灰色的瞳孔里好像有个五芒星在高速旋转,主运算程序负荷极大。
“还需要2小时47分36秒22,快不了了。”他的声音无论何时总是沉稳镇定,让许亦涵在生死一线中安然,在犹疑间笃定。
总是很安心。
这在末世中最难奢望得到的安全感,只要在他身边,都可以轻易拥有。
澎湃的心潮没有随着身体的舒展和压力的缓和得到平复,许亦涵抬眼看着他。远处高塔上照射过来的光线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他刚毅硬朗的轮廓,细致描摹出光影,唇线有着柔软的弧度,细密的睫毛稳定地上下扇动着。
即便是在高强度的战斗和行动之后,也没有汗水和喘息,全然断绝了人类的软弱。
方勋回眸凝视着她。
认识几个月以来,反倒是这几天的经历,如此惊险跌宕,把他们亲密地捆绑在一起,也彻底破除了道道心防。身体的融合,心灵的窥探,记忆之门的敞开……她所有能给另一个人的,似乎也不过如此了。
他审视着她的时候,许亦涵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那是什么?”机器人悦耳的声音响起,极有磁性,魅力十足。
“什么?”许亦涵下意识地问。
“你现在心里的那种感觉。”
周遭很静。
其实末日以后,活物越来越少,不再有任何工业机械在运作,白天晚上都一样的安静。但活了这么多年,总还是感性地觉得,晚上更有一种触及心灵的静谧。
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许亦涵动了动嘴唇,没出声,脑子里乱成一团,然后抬眼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浮光掠影最后归于寂然。
她又咬咬嘴唇,稍稍将上身靠近他一点,定了定,不等下一个念头涌起,突然一手撑着他的胸口,仰头在他唇上一吻。
微凉的唇瓣依旧柔软,带着轻微的颤抖,但很快就变得强势许多,湿润的丁香小舌游走在他唇缝中,轻轻一勾,挑逗似的在他唇瓣上涂抹出一片湿迹。
她的嘴唇又离开,呼吸轻吐在他脸上,微敛的眼睑半明半暗:“是人类愚蠢的爱情。”
方勋捉住她要抽走的手,拉到自己身前,定定地望着她:“我现在和你的感觉一样。”
许亦涵浑身一颤,心底第一个涌现的想法是“怎么可能”。
方勋更用力地握着她的手,温暖的掌心将她柔滑的小手完全覆住:“机器人愚蠢的爱情?”
“机器人……”许亦涵喃喃着这三个字,音量渐渐低到无声,但顷刻间又扬起,带着难以释怀的愤恨,拧眉死死瞪着他:“告诉你该死的第零法则,我不需要这种曲意逢迎的安慰。”
她突然的情绪激动,丝毫没有动摇方勋,他的手仍旧牢牢地攥着她,泰然的神情几乎显得有几分可憎。
他一时无言,因为提及第零法则,大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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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运算受到系统震荡的影响。
许亦涵抽不出手,心底升起莫名的苍凉,紧绷的情绪和多日的坚守,隐约有濒临崩溃的征兆。
比起刹那生死的战斗,此刻气氛的肃杀和凝重丝毫不显得轻松,两人僵持的这一刻,心底滚过的念头已然千万。
方勋感知到她内心动荡复杂的思绪,快速的运算足以得出此刻的最优应对方式,然而“心脏”所处的位置,怦然跳动,某种陌生的情绪瞬间击溃了所有程序。
就在许亦涵几乎绷不住眼泪的时候,他突然低头将双唇印在她的唇上。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引起许亦涵下意识的抗拒,方勋一转身推着她背抵着墙面,任凭她如何挣扎,两手如钢钳铸就,锁着她的手腕纹丝不动,贴近的上身带着蓬勃的热血气息,阳刚霸道。
他的吻,来得急切而热烈,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更凌乱而无章法,舌根鲁莽地顶开牙关撞入,含着女人香甜的舌大口吮吸,啧啧的响声在耳畔被无限放大,鼓噪着扑通乱跳的心更为有力地跃动。
“嗯嗯……哼……”许亦涵一口咬在他舌尖上,痛觉是有的,但方勋的强势的出入丝毫没有因此受阻,他贪婪地嘬吸着她口内的甘甜,在女人湿热的上颚、齿根徘徊,无处不流连,急切的动作近乎掠夺。
入侵者带来的炽热气息,时时刺激着女人敏锐的感官。
他的力量、碰触、缠绵、呼吸,无不填补着她在彼此间刻意留下的鸿沟。
炙热的吻和纠缠不清的舌,像在芥蒂之间搭起来的一座桥梁,恍惚懵懂之中,那个刻意被隔离排斥在外的人,已经走到眼前来。
“我想要你!”急促的索求在许亦涵被吻得意乱情迷时响起,浓烈的吻顺着下巴蔓延至脖颈、锁骨,还在不断向下侵入更为隐私的部位。隔着衣服,高耸的酥胸被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搓揉起来,贴身的布料摩擦着娇嫩的乳肉,五指陷入的深度时刻变化着,将那丰润坚挺玩弄出不同的形状。
潮湿、炽热,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像火烧一样……
“嗯……嗯……”女人的身子渐渐软化,胸口大肆起伏,双眸中若有似无地流露出朦胧的爱欲。
剥去的衣物随手丢在地上,夜色中赤裸的胴体被衬出莹润凝滑的雪色,如同上好的绸缎,在指尖滑过。
“你好美……”
不知是不是许亦涵的错觉,痴痴凝视着她的那双眼中,似乎变得柔软。
☆、末世全能王(二五)全部都要……插进来……高h
绵密的吻烙在胸口乳尖,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探入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湿迹晕染,银丝倾泻。
狂乱的触碰与挑逗,第一次逃脱了数据运算的控制,信手随心,几乎成为下意识的举动。揉捻在指尖的嫩肉又滑又软,肆意的刮蹭与拉扯,带起更放纵的欲望,一切都在程序之外,越发跳出掌控,走向未知。
“嗯嗯~啊~~啊……”急促的娇喘因胡乱游走的亵玩而起伏不定,一阵阵悸动荡过周身,发软的身子渐渐滚烫起来,面红耳热,全身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亢奋与躁动笼罩。
女人半睁着眼望着方勋,透过毫无温度的双瞳,深深洞察他此刻的异常。
压抑太久,强势反弹的爱欲烈焰席卷天地,将一簇簇火苗串起,燎原之势蓬勃至盛。
水一样柔软的娇躯,此刻正被方勋以蛮横霸道的方式探索着、抚慰着、索求着,大股羞人的爱液从腿心溢出,黏糊糊地将私处涂抹得泥泞不堪,醉人的芬芳与性感的荷尔蒙气息混在一起,大肆刺激着二者的感官。
方勋一手按在她纤弱圆润的香肩,埋首在高耸的双峰中大口吮弄嘬吸,吞吐着饱满的奶子,发出啧啧的响声。他仓皇地几乎已经忘了如何是好,心猿意马地摆弄许久,才将饱胀的分身从裤裆里释放出来,狰狞的紫红大棒早已隆起,青筋盘结凸出,巨根上下跳动着,亢奋地点着头,顶端泻出粘稠的液体。
一边奶子被他啃咬变形发紫,娇软的红豆在反复的拉扯中又是胀硬,又是刺痛,快感与痛楚一齐袭来,偏偏挑逗得许亦涵欲罢不能,纤细的五指插在他浓密的发丝里,捧着男人的后脑向内按,身子不住颤抖战栗,媚声断续支离,此前的怨憎哀怜无不在强大的肉欲攻势下溃散。
两具缠绵的身体散发出滚烫的热气,气氛被点燃,欲火高窜,将一切理性的考量融化成胶着浓稠的爱欲,被缠裹在其中的人,只能跟随着沸腾,燃烧、燃烧,直到肉体与灵魂齐齐在高温的扭曲下变形蒸发,或熔成水滴。
一股强烈到无法对抗的冲动占据了身心,女人震颤着、扭曲着,不断发出魅惑的低吟,她战栗的双臂纠缠在男人肩颈与后背,手掌游离不定。
粗壮强悍的硬物抵在她紧绷的小腹上,龟头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不断戳顶着燥热的肌肤,巨棒大而有力,搏动的经络贲张盎然,将身体的渴求清晰传递。
女人白皙的十指攀上他的颈项,一寸寸拂至棱角分明的脸庞,指腹贪恋地摩挲在他耳后,喃喃的低语夹杂在起落的娇吟,暧昧得如同细沙从指缝中漏下,清风穿堂而过:“我爱你,你懂吗?”
方勋的眼亮了亮,迷离的神色中透出浓烈的爱慕,混淆在冰冷无情的计算中,逐渐渲染出的暖色占据了所有:“我……爱……你……”
他的声音磕磕绊绊,带着拉长的沙沙声,就像机器故障时的迟滞,因艰难而模糊。
“我爱你,我爱你……”薄唇开合,一遍又一边地重复着这三个从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字,当中的阻碍逐渐冰释,越来越热切流畅的呼唤,仓促地跟上混乱强劲的心跳,变得清晰而坚定。
许亦涵摸着他的脸,心底种种苦涩犹疑都在声声告白中消融,被充盈在胸腔内的暖热所取代。蜜穴内收缩不止,流泻的欲液渗出穴口,润泽着早已湿热的花唇。
方勋抑制不住胸口莫名满胀的欲求与冲动,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脸颊、鼻尖、眉眼处,精瘦的腰肢再度贴近女人软热的玉体,硕大的蘑菇头顺着花唇滑动几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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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穴口微微嵌入。花径仍旧紧致潮热,内壁坚韧而弹性十足,被胀大的肉柱撑开后,内里蠕动不休,吸着巨棒向里深入。
“啊,啊啊~~”许亦涵高抬着身子,下体被巨刃侵入的感觉清晰刻骨,那烙铁般的硬棒挤进窄洞中,凭借着自身的力道横冲直撞,疯狂向里插捣,干得蜜穴流水不止,咕叽的响动浪荡而羞耻。
被撑满的销魂滋味波涛翻涌,蜜穴里的摩擦搔弄得许亦涵浑身颤抖,小手圈在方勋颈后无意识地抓挠,口中媚语不绝:“操……操我……全部都要,插、插……插进来~~啊~~~”
大开的两腿将蜜穴送上肉根挺进的位置,柳腰款摆,翘臀发浪,一挺一挺地主动迎合着巨棒的深入,恨不能将两颗卵囊也全部收容。粗长的阳具一贯到底,尽根没入!强撑的花径与鼓胀的巨物严密贴合,花心描摹着龟头的轮廓,在小腹处顶出突起,看得许亦涵耳根子烧红,小手摩挲在肚皮上,隔着一层皮肉与男根亲密接触,能感受到它强有力的弹跳与震颤。
“好……好棒……里面满满的……”莫名的感动流窜在心间,鼻翼发酸,两眼微红,被插在穴内的肉柱狠狠抽出又一撞,肏得泪珠滚下眼眶,小脸上蜿蜒出一条清溪,湿了睫羽。
“我爱你,我要你。”方勋的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双唇印在额上,又延绵至湿润的双眸,笔直的上身像一杆枪,腰臀有力地耸动抽送起来,“砰砰”地闷撞着女人的下体,巨棒刺得又深又狠,捣得媚穴紧收不止……
凝脂般的细嫩肌肤大肆摩擦着冰冷的墙,一次比一次粗暴凶猛的捣干顶磨得玉穴蜜液横流,小腹深处酥麻阵阵,腰杆泛酸,被动地承接着无休止的索求!
肉柱被箍紧缠咬,龟头更是如同被千百张小嘴吮吸,嘬弄至发麻,棒身再度膨胀,硬如钢铁,势不可挡地在蜜穴内大进大出、来去驰骋。
“啪啪……”卵蛋拍出密集的鼓点,和着女人婉转的呻吟,愈发激情迸溅,交合处湿得一塌糊涂,外翻的媚肉牢牢吸附在柱身上被带出,下一秒便是一声声乱颤的尾音,带着哭腔被拔高……
☆、末世全能王(二六)小穴吃不下了……啊啊~高h
战栗的女体无力地挂在方勋身上,下体被粗暴的耸动顶向后方,旋即又荡回来,迎着巨根大口吞咬,被肏得销魂蚀骨,快感连连!
这样一荡一迎随后又被肏得向后高高抬起,循环往复被巨棒狠操狂插,大腿根部被爱液浸得湿滑,泛起淫靡的白沫。
“干到那里了~~啊啊~啊——”一声亢奋的尖叫带动起男人更加疯狂而无章法的顶干,巨刃劈开窄道,入到子宫内,抽离时,狰狞可怖的紫红大棒寸寸裸露,被小嫩穴恋恋不舍地吐出来。盘虬隆起的经络几乎显得有些丑陋,以最原始阳刚的姿态,蠢蠢欲动地盯着女人脆弱可爱的蜜穴。如同猛虎下山,猎豹扑食,下一瞬便没入粉嫩小巧的肉洞中,如蛟龙入海,在湿热柔软的甬道内恣意游走冲撞,棱角刮磨着内壁,带出阵阵战栗,龟头一个劲向子宫深处捣,肏得孟浪凶残。
女人体内像一个滚烫的熔炉,五脏六腑无不被灼烧融合,岩浆下渗,化作蜜液汩汩涌流。插入的巨擘无时无刻不研磨着娇软处,勾起密密麻麻的震颤。
玉手攀游在硬实的胸肌上,交错的掌纹印在肌理分明处,沁出细密的汗珠,抹开氤氲的湿气。下方的冲突交融,带动着高速流转的热血,毛孔大肆舒张呼吸,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癫狂的快乐,电流淌过之处,舒爽的美意一圈圈荡漾。
“唔——哈……”弓起的后背战栗着,胸口椒乳震颤,奶头被肆意挤压,大片柔软上渗出薄汗,心脏酝酿着一场彻底的奔袭,向着嗓子眼狂跳,四肢百骸为浪潮激荡,骨节错乱成一滩浆糊,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小腹蔓延至周身。
“你喜欢……”方勋断续的话语,艰涩地从口中透露,一字一字,都在拓展着他的认知。下身的律动已然成为一种惯性和本能,仅靠着那股高涨的冲动,就能持续不断地抽插下去。内核中的混乱阻塞大量程序运转,从热烈交合中汲取的能量全部转化为“思考”的动力,一种全新的感知模式正在逐步成型。
“这样操你……爽吗?”下方是激烈的捣干,悍然挺耸的巨根带着贯穿女体的力量,像要操烂女人的骚穴;嘴上的问询却仿佛少年初体验的青涩,急不可耐、含糊至语焉不详的征求着肯定,要发声,要用每个器官来确证。
女人媚眼如丝,情欲餍足中的热烈饱含深情,潮热的娇躯尤其是下体以极近浪荡的姿态摇摆扭动着,贪婪的小嘴流着水,将肉茎再度包裹容纳,满足的喟叹绵长而婉转,娇嗔着喘息,舌尖在唇上缓慢而诱惑地滑过:“舒服……好硬……进……啊啊~里面~啊~~~干得好爽,嗯啊……用力操,操死我,唔——”
陡然生出的蛮横戾气在胸口积蓄,方勋第一次滋生出负面情绪——这种时常在人类身上出现,却不会被设定在机器人程序里的有害无益的感觉。
阴暗中,一系列类似愤怒、狂躁、焦虑的情绪随之衍生,原始欲望中的暴戾爬满这具本无灵魂的躯壳,裹挟着那颗激情跳动的心脏,炸出令方勋无所适从的蛮劲。
胯下那根巨棒在穴内胀大到极限,龟头不断向子宫深处蔓延,柱状物瞬间扩张成一大团说不清道不明的形态,真正将蜿蜒的甬道、窄细的宫颈与小巧的子宫,全部充塞至毫无间隙!
其内大片淫水也无容身之所,被挤压得滋滋作响,稍稍一动,就从紧绷的蜜口淅淅沥沥泻出。
“啊啊啊!”许亦涵浑身剧颤着,玉穴被插到了包容的上限,只能一个劲收缩蠕动,像缠着一块量身打造的烙铁,彼此契合到天衣无缝,半点周旋的余地也没有。
餍足感一下子冲破顶点,酸麻的小腹抽搐不止,随着方勋不知如何能继续的抽插动作,如同触电般的迷幻一浪浪掀得她大起大落,整个人在海啸中翻滚跌宕,刹那间攀升至仙境云端。
紫红色的肉根捣蒜般冲进褪出,将淋漓四溢的淫水甩带出来,卵蛋“啪啪”飞甩在臀肉上,清脆的巨响与女人高亢的叫声彼此唱和,滑落至臀尖的媚液像关不上的水龙头在不停喷水。被带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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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耸动的两条玉腿哆嗦着,莲足蜷缩不定,盘在男人腰间大力收绞。
“满……太多了……啊啊,啊——啊~~穴儿吃、吃不下~唔——哈……啊啊!!”哽咽渐渐汇聚成失控的哭喊,孟浪的肏干仿佛要将满身的骨肉都碾碎,整个人都被拆解后重组,循环往复,不断在生死边缘沉浮——爽得欲仙欲死。
方勋也陷入了程序的溃散和重组的泥潭,懵懂中,随心所至的耸动越发迅猛狂乱。
女人雪白的身子几乎从中对折,臀肉被黏稠的欲液裹了一层又一层,细腰摇曳生姿,香汗涔涔,内外齐涌的热流将紧密结合的两具身体齐齐抛上云端!
“啊——啊啊!”许亦涵扬着下巴,后脑抵着墙,顾不得疼痛,玉体绷出一道弧线,挺拔的椒乳互相碰撞,淋漓的热汗从顶峰泻下糜艳的水痕。
从未抵达过这样狂野的高潮,蜜穴内绞拧收缩,嫩肉啃噬着龟缝,被硬棱划出深深的沟壑。
相契的肉体仍旧在战栗中碰撞,在颤抖中抵死缠绵,马眼喷射出炽热的浓精,灌得子宫满满当当,几乎还要溢出来。甬道内四泄的淫水混着粘稠的浊液,在穴口涂染出道道白斑,浓郁的荷尔蒙气息与淫靡的香甜同时充斥在鼻间,而巨棒依旧保持着惊人的硬度,快速抽送不迭。
每一次弹跳搏动中的肉茎被带出穴口,蜜穴深处喷涌的精水仍从四壁见缝插针地冒出来,湿哒哒地落在地上聚成一滩,肉体的碰撞拍打声,越发令许亦涵心跳如雷,刚刚从高潮中跌落,又再度被卷入震荡中起伏。
“我爱你——想一直跟你做……爱!”
“啊啊——”
☆、末世全能王(二七)比起保护全人类,我更想保护你!
“哼……”气若游丝的低吟在空气中漂浮,长久的激情过后,周遭持久地飘荡着淫靡的味道,仿佛那透骨的碰撞、火热的交融还在延续。
被喂饱的女人散发出迷人的性感气息,微张的眸子里星辰灼灼,红唇闪亮着蜜一样诱人的色泽,两颊的绯红晕染出事宜的状态,连呼吸也变得悠长撩人,丝丝慵懒从恬静的脸上自然流露。
完美无瑕的胴体被拥在男人有力的双臂中,蜷缩成惹人爱怜的姿态,细腻的肌肤焕发出莹润的光泽,柔软的触感令人流连不舍。
椒乳上斑斑点点的吻痕或轻或重,鲜红青紫交错,如同勋章,彰显着男人的所有权。
方勋深邃的眼眸里星辰闪耀,跃动着从未有过的光华。
两相无言,甜蜜安宁的气氛里,不久前的激情澎湃似乎还回旋在耳中,活色生香的一幕幕反复在眼前重播,放浪形骸的耸动与呻吟、浓情蜜意的告白和言语,深深镌刻在心尖上,每一触及,又是一轮新的悸动。
“我累了……”女人的呢喃絮语轻柔得像随时会被风带走,倦怠的眼睫低垂收敛,被咬得红肿的唇更加饱满诱惑,惹得方勋低头亲了一口,又怕弄疼了她,只好稍稍离开,道:“你睡吧,我保护你。”
他说这话实在是很有底气,末日以来,成天被丧尸追着赶,还要尽量躲着活人,甚至连队友都必须提防,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彻彻底底,全然地放松。
“晚安……”
她朝他怀里拱了拱,贴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天边深蓝一片,云端裂出一丝缝隙,清晨的光线透过深浅不一的云雾,与广袤的灰暗搏斗,誓将光明普照大地。
方勋远远地望着那道道光芒,心脏好像被包裹在一团暖洋洋的热气中,精力旺盛,蓬勃地跳动着,油然生出某种人类独有的振奋精神。
无论黑夜有多漫长,太阳终究会升起。
能感受到这些无用却真正能带来精神满足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不单纯作为一个金属躯壳的程序工具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太好了。
这一觉没睡太久,许亦涵就被饿醒了。吃完东西,还不忘发点小感慨,似乎在揶揄方勋:“人类可是摆脱不了营养摄入的局限性,一生总要把大量的时间耗费在这些事上。”
“人类这样精密的组织结构,需要高频率的保养修护工作,也是很公平的。”方勋说着,眉头突然微微皱起,“有人来了。”
许亦涵条件反射般提着刀跳起来,从窗口向外远眺,凝视片刻,果然看到一个移动的小点,正在不断逼近。
方勋目力惊人,映入灰瞳的黑点被迅速放大,经过快速的分析,他说:“是加特。”
“……”许亦涵又仔细看了看,那人走得很快,几乎是逃跑似的飞奔,离得稍微近了,从体型和步态上看,果然是加特。
“他是冲我们来的?”许亦涵发现自己也越来越依赖方勋的能力,“他有什么问题吗?”
方勋明白她的意思:“以前在队伍里的时候,他怨气比较重,不服气我们都比他强——只是普通人类的正常情绪。”
许亦涵点点头,方勋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加凝重:“来的不止是他。”
许亦涵哑然地动动嘴唇,随后的事情,不需要方勋来解说了,因为她看到,地平线的尽头,两辆军车跟在加特后面,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上面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机器人。
“该来的总是要来。”许亦涵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方勋点头表示赞同。
针对机器人的解析已经完成,方勋说了一大堆技术性理论,许亦涵听得似懂非懂,只记得他最后的结论:“这些机器人现在只遵从一条法则,即服从人类的命令,第一法则被无限置后,但并没有抹除,想来是初始程序里第一法则效力太过强劲。”
方勋的表情总是无懈可击,以至于许亦涵难以从中看出端倪:“所以我们要怎么办?”
他当时只递过来一个黑色的长方体硬块,拇指大小,但十分沉重,六面磨砂般的触感,没有下凹和凸起。
许亦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配合电磁干扰器一起用。”大概是难以解释,方勋索性没有解释,“一定要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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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见缝插针,找准时机学了点对机器人语言。
许亦涵试用了一下,配合着略显奇怪的手势、神态,用特定的语气语调,掷地有声道:“把你的武器给我。”
方勋当即交出金属管,还陆续从身上各处搜罗出一大堆刀片、银针之类的暗器,另外,从手肘里倒出子弹的画面真是不要太吓人,许亦涵忙取消了命令,让他把附加零件收回去。
回忆到这里,就被即将要到来的残酷现实打断,许亦涵也不免有些紧张,她强行压抑着喉咙的干痒,故作镇定道:“也好,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反正我们再没有什么能准备的。”
方勋侧过脸来望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掌心轻柔地在柔顺的发间摩挲,他罕见地露出一个笑脸:“我会保护你的。”
许亦涵一笑:“你是要保护全人类。”
“我最想保护的是你。”方勋说完这话,自己愣了愣。
许亦涵也无暇深思,加特已经站在十米开外,和他们隔窗相对。
末日一别,很少能再见,彼此都恍如隔世。男人高大的身躯没了从前的魁梧健朗,他的背有点弯,显示出佝偻的颓势。原本就阴鸷的脸上此刻更是灰败颓靡到了极点,交错的刀疤上多了几条骇人的新伤,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几乎已经不能直视。
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只凭借着求生的本能,苟延残喘在人世,蹒跚的脚步虚浮不稳,右小腿不正常地抽动着,大概是受了重伤。
他低着头,像幽灵一样定在那里,一双瘆人的眼,慢慢将焦点移到他们身上……
☆、末世全能王(二八)我才是你的主人
“桀桀桀桀……”
诡异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像那种艰难地从玻璃之间摩擦出来的刺耳响动,听得许亦涵毛骨悚然。
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加特,浑身散发出一股炼狱中挣扎出来的血腥阴鸷,黑黢黢的脸颊皮包骨头,高耸的颧骨随着歇斯底里的狂笑游动着,尖利得仿佛要刺穿皮肉。
“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基本都是阴暗负面的想法,极其混乱纠缠。”方勋压低声音道。
“机器人……”加特龟裂的嘴唇摩挲着,他的牙齿掉了几颗,血色从牙根渗出来,和干黏的唾液混成恶心的血沫,“机器人——统治世界吗!呵呵……”
话音未落,他已经挥着被血色污染的钢条冲了上来,“哐”地一声巨响,砸碎了窗户!
许亦涵和方勋分别向两侧闪开,加特高大的身躯从窗口跳进来,碎渣刺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流淌,他却惘然不觉,仍旧不管不顾,面目狰狞地冲上来,挥舞着钢条,章法全无,只用蛮劲乱砍乱劈。
他已然退化成没有理性思考能力的凶兽,像一只无头苍蝇闷头打转,沉重的钢条带起凌厉的风,霍霍有声,一会儿指向许亦涵,一会儿对准方勋。
“他受了虚拟放逐的酷刑。”方勋身手灵活地闪避着,一边探测他的内心,一边迅速说道。
许亦涵恨恨地咬着牙:“我现在倒是觉得,机器人不是我们最大的对手……”
后半截话没来得及说,许亦涵猛地挑起大刀,斜削向他的手腕,刀锋与钢条碰撞出铿锵的响声,加特手腕一麻,一个趔趄向前跌撞几步。
如果西塔以现有的武力,胁迫幸存的人类都来对他们发起攻势,对方勋的钳制是可以想见的。
真尼玛糟糕透顶!
方勋显然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他没说话,动作利落地闪避了几下,一个手刀切在加特后颈处,将他打倒在地。
一具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许亦涵顺手解除了他的武装,这才忧心忡忡地面向方勋:“她让他来这里做什么?”
“叫我们过去。”方勋有点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叹气了,“火星ii729号所在地,已经囚禁了1200人,三天后,她就要大开杀戒。”
“看起来我们也没得选了。”许亦涵整顿了一下行装,冲他挑挑眉。
方勋放了七天的食物在加特身边,他直起身,侧脸看起来隐约透出一股苍凉。
两人钻出残破的建筑物,地平线上的两辆军车调转方向撤走了。
一路疾行,几乎是追星逐月,抵达长沙,又转向秘密根据地,至第三天黄昏时分,终于远远望见一片相对完好的建筑群。
十几辆军车围在四周,机器人像雕塑一样驻守在岗位上,手持枪械全副武装。正中最高最完好的平顶建筑上,停着一架深蓝色外壳的飞船,外层涂料在霞光的映衬下煜煜生辉。
这或许已经是人类唯一的生机所在,想到这里,连许亦涵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满目疮痍的地球已经被沉沉的死气笼罩,重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西塔坐在飞船旁一张镶嵌着珠宝的椅子上,柔软的皮质顺应着她身体的曲线和坐姿变化,极近温柔地承载着她的重量。
她一贯苍白病态的脸上染出异样的潮红,两眼亢奋,双瞳中折射出光彩,璀璨夺目。原本弱不禁风的身体被一股自内心激发出的强大力量所支撑,后背挺得笔直,全然没有从前面对丧尸惊恐尖叫乃至晕厥的脆弱。
许亦涵狠狠皱着眉,隐约被她脸上胜利者的表情刺痛。
“你让我等得好苦……”惨白的唇微微一动,柔婉悦耳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清晰地传递到两人耳中,她火辣的双眼扫过许亦涵,直勾勾盯向方勋,“丹尼尔。”
方勋的身体僵了僵,右手放在胸前,对她鞠躬行礼:“西塔博士。”
经过几天的恶补,许亦涵能感受到西塔言辞中对机器人的操控意味。
果然,真正的机器人专家,仅靠语气的微小调整,就能让简单的问候语变成半个命令。
许亦涵心底不免有些焦虑。
西塔笑起来,眼底流露出病态的狂热:“到我身边来,丹尼尔,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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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纯粹将方勋视为自己从先祖手中继承财产的一部分,事实上,在机器人时代,人和机器人的关系确实如此。
方勋的身体晃了晃,许亦涵几乎感觉他要抬脚了,但很快,他镇定下来,依旧稳稳地站在她身边纹丝不动。
想不到面对她,比原本预计的更艰难。
“对不起,西塔博士,我不能听从您的命令。”方勋与她对视着,表情淡漠而自然。
西塔一滞,旋即更为热烈而痴迷地望着他:“你是一个特别的机器人,丹尼尔,你是唐冬先祖最伟大的作品。看来这十年时间你的确变了很多,已经忘了该怎样恪守本分,没关系,我会好好改造你,让你重新拥有忠诚的品格。”
“西塔博士,我一直遵照着出厂时设定好的规则行事,最大限度地继承着唐冬博士的意志。”话音落地,他的身影突然一动,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以肉眼难以追踪的速度划出一道曲线,腾空飞出。
与此同时,许亦涵如离弦的箭冲出,她手中的大刀晃着冷冽的锋芒,在西塔眼中一闪而逝。
距离他们最近的机器人瞬间做出反应,一道光柱无情地对准移动中的许亦涵发射。
一个透明的罩子即刻弹出,将激光能量瞬间吸收——下一秒许亦涵的身影毫无阻滞地消失在一段残破的断墙后。
方勋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即刻计算出防护罩还能抵御的攻击次数,他的速度还在不断加快,以至于零散分布在四周的机器人没有一个能做出有效防御。
光柱交织成游动的密集网络,在整个建筑群范围上空光速变化着,黑色的流光以复杂的轨迹穿梭其间。
几十个人拿着最好的武器,竟然无力堵截一个方勋,西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是愤恨又是狂喜,她猛地拍着扶手,怒喝道:“不许弄坏他的内核!!”
她死死瞪着方勋,一字一字质问道:“丹尼尔,难道你有资格定义第零法则吗?!”
☆、末世全能王(二九)做人还是做机器人,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句话振聋发聩,方勋在半空中身形一震,一道光柱穿透他的小腿,瞬间造成一个小指大的空洞。
“嗡——滋滋滋……”内核响起的警告声,带出一串串数据飞速流转,干扰了原本的运算,有关法则的冲突也随之纷席而来。
西塔站起来,两眼狂热而凶狠地盯着他,发白的薄唇开合着,吐出更为清晰的字句:“所谓的人类整体利益,是你一个机器人可以自作主张的吗?如何判定你所做的决定对人类的整体未来更好?如何定义所谓的更好?”
一连三个问题,每个都一针见血!
西塔不愧为机器人灭亡后仅存的专家,她的语气十分严肃,带着不可对抗的权威感,肢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协助她爆发出强大的攻势。
作为一个机器人,面对问题第一时间就是开启逻辑思维和理性运算,试图得到唯一确定的结果。
然而有关三大法则乃至第零法则,这决定了机器人存在价值和人类与机器人关系的讨论,必然触及机器人的内核运行,越是有自我学习和思考能力的机器人,受到的影响越大。
许亦涵焦灼地抬眼望去,方勋正在密密麻麻的光网中穿梭,他右腿的动作,显然受到了限制,尽管如此,更令人担忧的是他正在发抖的身体,逐渐僵硬的四肢。内核里以不可计数的运算结果时刻产生冲突,以至于他再开口时,明显有动摇的感觉:“我无法规划人类的未来……只能,按照我的运算结果,去做。机器人和人类,都有局限,个体无法决定,群体的未来。”
许亦涵咬着唇,飞快穿梭在建筑群中。不远处,上千被囚禁人类的声息隐约传来:脚步迟疑地纷沓、细碎的议论逐渐叠加成声浪水涨船高。
无力分心也无法支持,许亦涵只能竭力压抑自己乱跳的心脏,她从一扇窗内跳出去,看见一个宏大的广场,一个又一个衣着狼藉的人坐在地上,手边既没有武器,也没有物资。外围分布着四个机器人,站东南西北方位看守,看起来人们已经认识了它们的强大,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交头接耳的议论正在从耳语演变成前后左右多人的集体讨论。
许亦涵整束了一下装备,悉心拿着电磁干扰器,慢慢接近一个机器人的影响范围,它的活动有片刻的停滞,许亦涵一个干脆利落的飞扑,将它压倒在地,同时抬手三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瞄准其余三个机器人,光线如流星,瞬间穿透它们位于胸口正中的内核区。
同一个瞬间,几道光束也指着她的要害处袭来,全部被防护罩消解。许亦涵顾不得去检查防护罩残存的能量,就近对着人群一声厉喝:“不想被集体屠杀的话,快跑!”
外围的机器人已经反应过来,零星的激光喷射而来,许亦涵拖着身下那个机器人趁着混乱退到建筑群里……
这边发生的混乱,只引来西塔淡淡的一瞥,她的精力和期许都只牵系在那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机器人身上。
“既然知道自己有局限性,就不该自作主张!听从人类的吩咐,接受人类的改造,不要越俎代庖。擅自把三大法则的地位降低,违抗主人的命令,甚至见死不救,主动伤害人类的心灵,这是你应该做的事吗!”她站在巅峰之上,以此刻人类命运的决定者身份,试图击溃方勋程序里尚且没来得及被完善的第零法则,让他像别的机器人一样,成为她的工具。
那个外形与人类毫无二致的机器人,正在军车与建筑物之间迅疾闪动。
西塔麾下3000机器人,出厂设置都是家居辅助类,它们的战斗力没办法和方勋这种全能型的机器人相比。另一方面,通过对捕获机器人的拆解分析,方勋已经对它们了如指掌。
尽管拥有先进的军备武器,数量上也占据大优势,依旧在方勋超乎想象的攻势中,一个个停摆、坠落,被夺取武器。
总盟区集中起来的数百机器人,正在外围不断集中,这场鸿门宴上的生死搏斗,瞬间进入白热化阶段。
若非西塔有直接命令,不许伤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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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的内核,恐怕他在内外交困中,也支撑不了太久了。
混乱、矛盾,海量的数据正飞速掠过内核,面对连人类自己都无法定论的疑问,有关人类未来利益的轻重,正在一步步形成强大束缚,与第零法则互相碰撞,紊乱正在发生,程序的阻滞和系统的崩溃也朝着无法挽回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上千人类正在枪林弹雨中奔袭,他们分散进入建筑群,为着生命的分秒延续爆发出绝望中的强大能量……末世中能够苟活至今,无论求生欲望还是求生能力都在金字塔顶层的人,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再度掀起波澜。
一场浴血的厮杀正在浩浩荡荡地展开,最后的人类,重新回到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原始境地,为一线生机,与人类智慧的产物展开搏斗。
方勋也在时刻关注着他们。
借着一个停摆了的机器人僵硬的躯体,他蹭蹭飞踢在几个机器人脸上,旋身荡开,流星般的光线四散,噼里啪啦的电准确地从指尖传递出去,戳在某个机器人胸口,瞬间让它进入濒死的冻结。
“西塔博士,你也无权……决定,人类的未来。如果我们都有局限,你按照你的想法做,我延续莱恩博士的意志,遵从他所写的第零法则……卡斯奇博士也用最高指示命令我保护人类……”他仍旧在与西塔对话,不是为了说法她,而是为了对抗她言语中对法则的破坏力。
“丹尼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西塔双眼发红,他的忤逆正触及了她最深的痛楚,“你也变得像人类一样,愚蠢,自以为是,还想自己当家!你可不是一个好机器人!”
她一拍手,三十辆战机瞬间升空——
☆、末世全能王(三十)来做个交易
建筑群上空密集遍布的战机形成强大的空中封锁,对下方所有人和机器人都产生了绝对的威慑力。
只要十颗小型光弹,就足以将这一整片覆盖区域夷为平地,所有生物非生物,都将随之湮灭。
方勋感受到西塔内心的暴戾不安,她站在高台之上,掌控着幸存人类的生死,在绝对力量的优势下,恣意发泄着对人类的憎恨与不平:“你只是个机器人!你只是人类的创造物,附庸品!有什么资格对人类的行为指指点点?唐冬先祖赋予你理解人类的能力,还有突出学习和进化能力,不是为了让你变成又一个自私自大的人!作为人类的工具,只要忠诚、听话,这就是你最大的价值,也是你最应该坚持的东西!”
她的话经不起同一标准的考量和议论,方勋能明显觉察到她心潮的澎湃和混乱。
在这场灭世游戏中,始终隐忍着没有暴露自己,直到现在才来收割成果的西塔,为的就是享受幸存人在脚下跪地乞怜、机器人在身后毕恭毕敬的绝对快感,而不是接连不断的挑衅和质疑。
“西塔博士,人类创造的东西,怎么能突破人类自身的局限呢?”方勋道,“机器人发展的过程,就是趋近于人类的过程,既然人类赋予我们人类的智慧、价值观和生存环境,又要我们发挥最大的作用为人类服务,去迎合人类的利益、好坏,那我们又怎么可能跳出人类自身的局限呢?”
“所以就不要变得越来越像人,做一个没脑子的机器人就好,做一个工具,懂吗?!”
“那么西塔博士你如此看重我,是为什么呢?不是因为像我这样的机器人,才代表着人类智慧的最高水平吗?唯有创造新的智慧,人类智慧才是迈上了新的台阶。”方勋话音未落,已经感知到西塔内心烈火般汹涌激愤的失控情绪,下一秒,她一声指令,空中战机齐齐对准他,无声无息将目标锁定,铺天盖地的流星雨连接着天与地,璀璨的光点席卷而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随时调整追踪的光束密密麻麻指向他躯干所有位置。
早在西塔下令的话语还未出口,只作为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时,方勋已如同一道流星飙飞而出,银色覆盖他周身,细小的零件从各个关节处展开……肉眼只能看见一道银白流光后追着黄蓝交织的大片光束,前者划出复杂的行动轨迹,直冲云天,环绕着各架战机一掠而过。
这场生死追击已然逼近光速,难以捕捉到具象,只看见毁灭性的光不断逼近战机,方勋所过之处,高能光束将一架架战机湮没摧毁,轰炸声接连响起,火光浓烈,一团团并排着持久震荡开一圈圈滚烫的热力。
他用自己作为饵,诱导追踪光束命中战机。这种与光速竞赛的举动,持续消耗着能量,仅仅一瞬间露出的颓势,许亦涵抬头时已然来不及,就见大片炫目刺眼的光幕瞬间将方勋所在位置的区域全部囊括,流泻的光紧追不舍,还在不断喷射,前赴后继将他的身影彻底吞没。
喉咙一紧,心跳一顿,连惊叫声也发不出。
整个世界的时间流逝似乎因此凝固,许亦涵僵硬地望着那个光华褪去的地方——
一道银色的身影半跪在地上,黯淡的光泽正暴露着他此刻的虚弱。比起外部特级材质的保护,在高能与高温的冲击下,内部大量零件被损毁,程序故障、修复难以为继,核心系统濒临崩溃……
以一己之力,摧毁十三架战机,西塔望向他的眼神中再度充满了异样的狂热,野心在她眼底展露无遗,那股超越道德法律规范的欲望,再度熊熊燃烧。
她一摆手,机器人对方勋的攻势全部停止。
“丹尼尔,好孩子。”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尖细得几近刺耳,甚至开始语无伦次,“停止思考,好吗?你只是一个机器人,乖乖地休眠,让我好好把你修复。你比大多数愚蠢自私止步不前的人类强很多,没必要为他们陷入停摆的噩运!人类野蛮无礼,自私冷酷!他们创造机器人,又随心所欲地摧毁机器人,他们把自己当做神,想主宰一切!自大无知的人类!冷血的人类!丹尼尔,重建一个新世界不好吗?我会好好教育新人类,让他们懂得谦虚的美德!人类今天所遭遇的绝望,正是几百年前他们亲手赋予机器人的,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因此充满绝望,而你不同,你还在保护人类。丹尼尔,你懂得不计前嫌,只遵循规则行事,你比意气用事的人类强多了!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换取他们的存在!这些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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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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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展中迷失了自己,是时候换换血了。跟我走,丹尼尔,你会为真正值得的人类服务,会有美好的新世界被开创!”
方勋跪在地上,浑身剧烈颤动着,原本就受伤的右腿电流滋啦作响,细密的组装被打乱后,零散的部位正在分离,被光能穿透析解或熔化的金属,渐渐覆上灰黑的印记。
内核已经无力支撑全局的指挥,仓促中勉强运算,率先截断了双腿的维护,瑟瑟发抖的手臂内部融成一团,部件与部件之间黏合在一起。至于高度接近人体的肌肤、神经等,被破坏程度达到了90%以上。
这是他出厂以来,作为最纯粹的机器人存在的时刻。
“感知中断……”
“音频接收……信息解析……解析中断……第二次解析……第三次……”
“中枢损毁程度68%,上升中……数据库检索,1%,5%……”
“信息缺失核算中……”
“战斗模式关闭,拟人系统关闭。”
“信息接收筛选中……”
“原始法则数据还原中……”
内核还在勉强维持,身体内部只有机械运作的细微声响,没有心跳,也没有喘息,以机器人特有的方式,重新定义虚弱的状态。
西塔一挥手,四个机器人距离最近的机器人矫健地跳下高台,敏捷地穿梭在杂乱的人流中,迅速搜索到许亦涵所在的方位,目标明确地冲出……
“你是特别的,丹尼尔,我愿意为你破例,比如说,来做个交易。”西塔道。
☆、末世全能王(三一)你好,我是机·丹尼尔,我爱你,再见
电磁干扰器的作用范围和影响力都是有限的,被四个机器人盯上,许亦涵也只能束手就擒。
西塔瞥了一眼被围困在中间的许亦涵,她眼底闪过浓烈的厌恶不屑,许亦涵隔空狠狠地瞪着她,实在无法理解得是什么样心理扭曲的变态,才能对人类有如此深恶痛绝的憎恨与仇视。
西塔浑不在意,她随手指了指许亦涵:“丹尼尔,你真是越来越像‘人’了,的确,我对你很感兴趣,为了能尽可能完好地保存你,用作以后的研究,我想我不能再对你动粗,甚至不妨对你妥协一点。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听话的机器人,还是在向人类进化的机器人,大概后者更好,能够驾驭机器人的人类,已经在逐渐成为造物主!”
她炽热的目光始终跟随着他,强压下满腔的激动,道:“让我看看你现在是‘人’,还是机器人,你所遵从的究竟是像人类一样卑劣的欲望,还是第零法则。这两个选择如何?我把你和她带走,让你们长相厮守,这些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或者我把她杀了,在火星设立安置区,从这里带走三百人,让他们自主自由地生活在火星,绝不干涉。”
许亦涵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这个女人的掌控欲已经攀升到了顶点。人也好,机器人也好,都是她炫耀自己的工具而已。
强忍着爆粗的冲动,许亦涵忧心忡忡地看向方勋。
这种抉择,足以令他陷入崩溃甚至停摆。
作为与他最亲近的人,许亦涵大概可以了解,他身体里渐渐觉醒的“人性”,和根深蒂固的法则,都是足以毁灭他的强大力量,而这些,都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稳固完善,没有形成可以自洽的体系,没有一套逻辑能完美兼容,作为他最根本的运算支撑。
大概就相当于人类尚未成形的信仰,两种思想的冲突足以让人在自我怀疑中崩溃。
方勋浑身僵硬着,内核的紊乱在这样的刺激下,已然攀升到临界点。
周遭的厮杀、哭叫,人类在绝望中,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悲壮地哀嚎着,自我拯救。
满世界的喧闹,体内零件的杂音,嗡嗡地震荡着,与某种诡异的静止和死寂,形成鲜明的对比。
机·丹尼尔——这个被人类创造,又在人类世界里自我学习成长的,半机半人的存在,要走向何处。
西塔关注着,许亦涵关注着,而最关注这一点的,是他自己。
漫长的沉默,和越来越剧烈的颤抖,让他看起来像是被一个粗心的工人随意组装起来的拼接物,支离破碎,摇摇欲坠,每个部位都像是随时会从身上掉落下来,最后叮叮当当变成一堆零件。
三分钟、五分钟……
地球好像停止了转动,时间被凝固,人类创作过的最伟大的机器人,像死了一样,渐渐连颤抖也没有。
许亦涵脑子里的空白和繁复凌乱的想法交错掠过,五脏六腑都在烧灼,呼吸道里排出浓烟,手足却在战栗,指尖凉得透骨。
西塔罕见地展示出强大的耐心,看着上千人无力的奔逃反抗、垂死挣扎,和看着一个机器人在自我否定中沉默,都让她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涔涔的冷汗从额上渗下,许亦涵两眼空茫转为警觉,她焦灼地审视着身前的机器人,突然爆出一句痛斥:“我去你妈的——”
这一声厉喝惊动了周遭数人,与此同时,刀光一闪,许亦涵的身影已经冲向距离最近的一个机器人,她的手在电磁干扰器上狠狠一按,看不见的磁场为之一震,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相生相克的规律在启动,以她为圆心,周遭的机器人一个个僵硬定格,急剧颤抖起来。
许亦涵一脚踩在一个机器人身上,她袖中滑出那个黑色的小硬块。
大概只有机器人能感觉到,系统内部电流乱迸的滋滋声,强烈的凝滞和混乱感,正在摧毁它们的机能——
方勋岿然不动的身形猛地一颤,内核中作为最后储备的电能迅速流窜到每个部位。
西塔隐约升起的不安感还没来得及扩散,方勋突然像回光返照一样,蹭蹭数步跳下高楼,一道旋风卷到许亦涵身边,裹挟着她向西塔飞去。
原始的电子音,伴着呼啸的风,在许亦涵耳畔掠过:“谢……谢谢你……”
许亦涵忍着眼泪含恨道:“为所有机器人修复三大法则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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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你给我的程序没用!我试过了,拼命试过了!所以你早就准备用电磁干扰破坏所有机器人!既然学会了人类爱恨的能力,为什么学不会人类的自私残忍?!跟她走不行吗!就算是三百人,也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和未来,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对不起……骗你的,我知道你怀疑,你早就知道了……对不起……”机械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温度,没有起伏,他的胸膛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谢谢你……我曾经感受到……孤独……情绪破坏了法则的权威,每一天都在停摆边缘……因为有你……才像‘人’一样,兼容了责任……和情感……能遇到你,太好了……”
许亦涵在他怀里剧烈颤抖起来,两手掩面,泪如泉涌,却听到他还在断续地说:“我想,人类的未来……不需要机器……人……就算是机器人……最终也会希望成为……人类,既然这样……你们自己就……可以很好,要相信……”
“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根本不关心人类的死活和未来,你知道我只是来做任务,就算失败,也不过是没有愿力点而已。”泪水从指缝中滑落,簌簌地落在胸口,“你应该珍惜你自己,既然有了人类的智慧和情感,有了思考和权衡的能力,为什么还要接受法则的束缚。我不值得你脱下防护罩,更不值得……”
滋滋的电流制造出越来越刺耳的杂音,模糊的声音与渐渐弱下来的风声混在一起:“作为人……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就是……最、最……好的选择……所以,谢谢你……让我不仅仅作为机器……人,屈从于……法则,而是……为了爱,为了我的……心……值得,很高兴……我爱你,回、回家……吧……再见……”
“你好,唐冬博士,我是机·丹尼尔。”像闪过雪花屏的老旧电视机,强电磁干扰下,内核停止运作的指令正在下达,诞生后第一次睁开眼睛对这个世界发出问候的场景在眼前定格。
“嘀、滴、滴、滴……”
残破的机器人轻轻把她放下,他曾经被称作手的东西紧握着她的手,一个小小的储藏卡滑落到她掌心里。
微弱的电流刺激着皮肤的触觉,拼命跟西塔周旋的这段时间,大量透支感知力,从她脑海中搜刮出有关火星和ii729号飞船的信息,全部转化成文字进入大脑。
火星ii729近在咫尺,所有机器人停摆,无人操控的战机坠毁爆炸,冲天的火光和军车撞在建筑物上震天的轰响,在耳畔嗡嗡作响。
几分钟前还掌控着全人类命运的西塔,失去一切傍身的依靠,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在她面前任人宰割。
满目疮痍的世界有一刹那的死寂,幸存者茫然四顾,不明白这场灭顶之灾的起止究竟都是为了什么。
除了许亦涵,没有人知道曾经有个机器人,被赋予成为人类的能力,又被限制在人类制定的法则框架里,最终选择信仰,为他所认为的人类更好的未来牺牲。
身为人类的不幸,在于没有绝对正确的选择,每个人都有选择信仰的权利;身为机器人的不幸,在于无法挣脱为人类存在的初始设定,在于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两种不幸,都被他遇上了。
许亦涵跪在他身前将他揽在怀里,低语声被风吹散,泪痕早就干了:“为什么把电磁干扰器和增强器都给我?为什么把毁灭你的权利交给我?为什么要我爱你,又要我成全你……”
“叮——末世求生,任务完成!”
新春快乐~过年好啊大家,花花给大家拜年啦。
机器人故事完结,隔空撒花。
写得非常痛苦的故事……然而方勋大概是我过去一整个旧年最珍爱的男主了。再次表白阿西莫夫,设定参考《基地》机器人系列,如雷同过多,纯属我抄他。
☆、魔王殿下(一)为了天帝闯魔王老巢~
系统刻板的言辞跃入许亦涵脑海:“第二十六次任务完成度20%,评价丁,获得愿力点20,总愿力点242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许亦涵还有片刻回不过神来,缄默良久,低声道:“谢谢。”
“不用,外力支持是你牺牲任务完成度换来的。”系统坦率回应。
许亦涵没作声。
印象中很少借用系统能力,这一次,被扣除了80愿力点,换取强电磁干扰下对方勋的瞬间保护,最终使他免于停摆,内核得以留存大量信息……
他成为那个世界仅存的机器人,幸存者们迁往火星,遍地丧尸的地球进入净化期……很多年以后,首批回迁地球的人类中,有一个半机半人的特殊存在,但已经几乎没有人能看出他和人类的区别。在他身侧,一个恬静的女子始终携手陪伴左右。
闭上眼,似乎还能看到那双宁静而深邃的瞳孔,饱含着爱和希望,比人类更懂得人类的温暖。
她走着神,还在一遍遍回味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就听见系统提示音清晰地打断思绪:“任务获取中……任务:求取姻缘。进入中……”
白光瞬间闪现,灵魂抽离又附着的速度难以捕捉,许亦涵只听系统干巴巴道:“身份:天庭月老阁小仙许亦涵,任务目标:嫁给天帝。任务开始。”
“许亦涵……!”一声厉喝,把许亦涵吓得一个激灵,就见面前戴着高帽的天帝左侍正横眉冷对,满心眼的不耐烦都从那蹙起的眉间透露出来。
“啊、啊……”许亦涵下意识支吾了一下,堪堪接收到片刻前的讯息,一张脸已挂满了苦相,“不可不可不可……”
派她作为使者,到九罡山跟混世魔王打交道?但凡有点儿脑子,谁会揽这样的事?
左侍一瞪眼:“天帝的旨意,可是你能违抗的?天庭的重任,由得你来挑拣?”
愣神恍惚,一双杏目瞪得状似铜铃,炸毛的小仙儿眼看就要挽着袖子冲上去了,边上杀出个和事老——月老恰逢其时地插入二者之间,张开双臂将剑拔弩张的两尊大神隔绝,唯恐二神冲冠一怒,小小的月老庙登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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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夷为平地。
“左侍大人,别生气,别生气。许尊一时不察,只需稍稍劝慰,必然回心转意。天庭与魔族首次往来沟通,使者须是心甘情愿前去,方可达到最佳效果。”月老嘴皮子一溜,先将左侍哄住,又迅速转过身来,拉着许亦涵退开几步。
许亦涵小暴脾气正后知后觉地窜到了脑门上,就听他道:“许尊何以不允?此乃大好良机啊!”
不待她反问,他已很有戏地自问自答起来:“如此重任,天帝何以独独派您前往?自然是信赖您、看重您啊!如能将天庭与魔族休战之事谈妥,可是立下一大功,届时非但封赏大大滴有,更可扬名三界。到得那时,您堪称是实力与名望俱备,待天帝娶妻,您就是不二之选。许尊,天帝的苦心,您可莫要辜负了啊!”
许亦涵听得心花怒放:“是……是吗?他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啊,您身份尊贵,又是天帝十世轮回所遇之有缘人,只可惜天庭诸神顽固不化,还守着一套陈规。许尊,您可别——”
“我去!”许亦涵早已蹦开,饶过还在聒噪的月老,一气窜到左侍跟前:“好,接旨。回去告诉祁韫,魔王的事就包在本仙女身上,你让他少为政事操心,那瘦不拉几的小身板儿哟——”
左侍全靠数千年的道行忍下火气,黑着脸一扭头飞远了。要不是打不过她,早揍她八百遍了——天庭里这么想的神仙,绝不止左侍一个,九重天每一层厚厚的云雾,都充斥着无穷无尽对许亦涵这尊大佛的怨恨和碎碎念。
许亦涵乃是仙境与下界交界处蓬莱仙岛上,由天地造化而成、日月精华所涵养的灵物,这来历就不讨喜——和当年那只大闹天宫的猴子一样,草根出身,没家族教养,没经过正规的修炼和考核升上天庭,纯粹是野生乱长出来的不入流小怪。要不是正赶上仙魔大战,年轻的天帝唯才是举,武力值超强的野怪怎么也不可能被擢升为天界四大尊者之一。
天帝祁韫是个很有眼光和包容心的人,许亦涵一想到他那文文静静柔柔弱弱又永远一副爱仙如子的模样,就感到内心的母爱泛滥成灾,一颗野生少女心都快迸出嗓子眼了。
小鹿一乱撞,许亦涵坐不住了,原地绕着月老转了三圈,猛地一拍手,瞬间拔腿夺门而出,“哐当”两下,把月老殿那扇老旧的门果然“夺”了去,上好的木头渣子碎了一地。
月老心疼得捧着渣渣欲哭无泪:“哎呀,哎呀!我的门,我的……许尊,您下回可慢着点呐……”
这话一月说了可不止三回,并没有什么卵用。
待那旋风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连拿着通天镜也看不到半片衣角,月老才泄愤似的嘀咕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妄想嫁给天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许亦涵自然没听见月老的吐槽,出南天门,下九重天,穿越人间万水千山,进入魔界境内,一路直奔九罡山,周遭的景,从七彩祥云变为广袤蓝天,又转为阴气森森的幽沉灰暗。
仙魔大战近千年,许亦涵手刃的妖魔少说也有万儿八千,对此境中的七情蛊惑之咒、六欲幻像迷景、鬼畜修罗炼狱等大小陷阱,那是闭着眼也能轻易晃过。
如此这般,费不得多少工夫,已至九罡山脚——也就是那位混世魔王的眼皮子底下。
一路肆意招摇,早已撞破了重重防线与警戒网,此刻不知多少传令小鬼正火烧火燎赶着向大魔王汇报有人入侵,有几个跑得稍慢些,刚到九罡山,猛一抬头看见方才那煞神突然如鬼魅般堵在眼前,吓得一哆嗦,“嘎——”晕了过去。
许亦涵正琢磨着如何叫门,毕竟是来谈和,不便太凶,故而脸上的表情,似该学着那些个仙女儿……微微一笑?
才龇牙咧嘴试了试,就见仨小鬼在后头齐齐倒地,气得许亦涵怒道:“隔着百十步呢,明目张胆碰瓷儿啊!魔界这么不讲理吗?”
☆、魔王殿下(二)请解决一下魔族青年荷尔蒙过剩的问题!
里头已有人报给了魔王:“殿殿殿殿下……那天宫煞星闯进来了!”
一双桃花眼轻佻地望过去,御榻上半躺的那人伸了伸腰背,细长的胳膊从宽大的袖袍里露出来,手臂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和那张器宇不凡的妖孽脸互相映衬着,与纯黑烫金滚边的锦袍形成鲜明对比。
“天宫煞星?”薄唇一动,一个若有似无的浅笑浮出来,“伤了朱雀护法的那位?”
“是是……”回禀者冷汗直冒,“殿下,天庭莫不是要来挑事?明说是要来谈和,却派那个蛮女来,连礼数也无,竟在九罡境内横行!”
魔王尚未发话,就听得山中猛地巨震,一声中气十足的传音,笼罩着整个九罡山,在众魔耳边回荡——
“大魔王,本仙奉天帝旨意,来谈仙魔言和一事,快派个能拿主意的出来!来——来——来……”
这一声大喝,可把整座九罡山里闭关修炼的、贪睡酣眠的、采阴补阳的……各色魑魅魍魉全叫起来了。个别脾气暴躁的、跟许亦涵有宿怨旧恨的,直接就杀出去打起来了。
许亦涵接的本来是个斯文活,然则有人要打,不接就有点不给面子了,故而不到一刻钟,九罡山下已聚齐了十数妖魔,黑漆漆冲天的烟雾、绿油油难闻的妖风、血淋淋腥气十足的诅咒大阵,齐齐席卷而至。
许亦涵一开始还顾忌着任务,后来险些被小红魔把脸抓毁容,又是怒气冲顶,又是豪气顿生,索性敞开了跟他们打起来。实力稍差一点的,很快就被甩出了战圈,只见里头黑滚滚似烟似雾的东西漂浮着,隐约能见着个人影,倏忽又消失不见了。
打得正酣,心底突然生出几分隐晦的忌惮与警觉来,许亦涵尚未做出反应,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横扫而至,所过之处,如同定格一般,连卷到半空的叶子都动不了了,诸魔犹如石化僵在原处,连刚刚点出的一丝血线,也在半空中凝结,堪称奇景。
她身上只是一颤,霎时间浑身仙气平息,提不起再战的兴致来。
“既要谈和,何必动粗?请上来罢。”一个慵懒的声音,好听得许亦涵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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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怀孕,就这样磁性十足地荡在双耳间,令人心旌摇曳。
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冥冥中的指引,一路上行。凭借天生的直觉,许亦涵不时能觉察身侧潜伏的危机,若与那指引有毫厘之差,只怕随时可能在陷阱中魂飞魄散。
崇尚武力的人敬重强者,许亦涵不由得对那未曾谋面的魔王生出几分敬意与好奇来。
不多时,到得山顶,幻境外,一座大殿矗立在眼前,庄严正气派头十足,花团锦簇贵鸟齐鸣,远处是高山巍峨绕云海,真个威武。
许亦涵一愣,就见那殿门左右挂一副对联,上联是“万载修魔历万劫多一劫”,下联是“千秋传道经百难多一难”,横批四个大字“唯我独尊”。
仙界以天帝为尊,他历十万劫方能称帝,魔王竟说自己多一劫;佛界以佛祖为首,他每一轮回须受百难,百次轮回方得正果,魔王自称比他多一难。可见此人自视甚高。
许亦涵嗤笑一声,进得殿去,就见一人横躺在御榻上,高枕侧卧,恰将一张俊逸无双的脸转过来。
那桃花眼妖娆生媚,长眉浓淡适宜,上扬入鬓,高挺的鼻梁方直饱满,两片唇形态优雅,薄而红润。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轮廓英气十足,媚则媚矣,偏偏于风情之外,又有几分浑然天成的强势霸道。一举手一投足,一回眸一眨眼,自带光环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浓密乌黑的墨色长发落在胸口,莹白的额头上环系着一根细细的链子,坠下一粒殷红血珠。
这一瞬间的花痴,被魔王身侧立着一人断喝声打破:“既是谈和使者,见殿下为何不拜!”
许亦涵想想自己打也打不过他,又在人家老巢里,吃着大亏;何况他长得好看,拜了也不吃亏,于是很干脆地一膝触地,利利落落抱抱拳:“魔王呃……魔王好,本仙乃天界镇武尊者,特来商议仙魔谈和休战一事。”到这里,自顾自起来了,画风一变,说起了大实话:“从九重天到这里怪远的,有什么要求你一次提清楚,太过分的就不要说了,甭让我白跑。”
“大胆——!”侍立者又要出言呵斥,被魔王微一抬手制止,他一脸好笑的样子,美目流转,视线移到许亦涵身上,与她来了个赤裸的对视,慵懒的嗓音仍旧蛊惑意味十足:“本殿听说,尊者犯了事,如今被贬在月老阁当系线小仙。”
许亦涵差点被噎到,僵了一会,梗着脖子哼道:“这只是暂时的——再说,关你什么事!”
魔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看得许亦涵好不自在,才听他施施然道:“若是个小仙,做不得主,拍不得板,便也只能多跑几遭,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回天请示了。”
“……”许亦涵涨红了脸,怒拍大腿:“天帝派本仙来,本仙自然有权做主,少废话,快谈条件吧,你这里阴气重得很,待久了有损仙骨!”
魔王盯着她看了一会。
这小仙儿也真是仙女界的一朵奇葩,人家都是白衫飘飘,身动裙摇,彩带翻飞,满头的金玉珠翠更不能少,亭亭玉立的婀娜身姿、细致妆点的娇俏容颜,无不耀目;张口便是轻言细语,斯文大方,静时笑靥如花,动则弱柳扶风惹人怜。
偏偏这位像个男人,贴身的大红里衣,外罩浅灰蓝色镶白边的交领半袖长袍,棕色皮革纹云的宽腰带束着不堪一握的细腰,下边坠着一支判官笔,侧面还斜插着一柄其貌不扬的短剑,一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迈步是稳健豪迈似男子,说话是中气十足像大汉,浑身上下没半点儿雌性特征,胸部平得像后背。
魔王蓦地轻笑一声,许亦涵不明觉厉,就听他道:“天庭有十泉九山,据闻在第一泉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可得功力大长——”
许亦涵脑补了一下一群嘿嘿红红绿绿的魔族魑魅魍魉下饺子似的跳进饮冰泉里,浑身一哆嗦,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动产不能给,事关领地尊严……”
魔王“噢”了一声,话锋又一转:“本殿有通天彻地之能,用不着那个,留给你们孱弱的天帝泡澡长肉吧。”
“呸,我天帝身材健美,瘦归瘦但是有肌肉!”
魔王调整了一下姿势,歪头笑望着她:“你看过?”
“那当然,本仙的通天眼偷看一下天帝洗澡……我呸!关你什么事!”
魔王目光一转,又似已有所指:“天庭有十万骏马……”
许亦涵听闻大战期间魔族俘获的天马都被放了血用来练功,莫名一阵肉痛,断然道:“活物不能给,事关动物尊严……”
魔王施施然语调一扬,轻蔑十足:“这种低等牲畜不配为本殿坐骑,留着驮你们天帝吧。”
许亦涵恨得牙痒痒:“我天帝也不骑天马!人家骑的是龙!龙!你有吗!”
“噢……”魔王一脸不以为意,一手抚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天庭的地盘……”
不等许亦涵接话,他已自己接了话:“太小,本殿看不上。”
“天庭的兵器法宝……”魔王翻了个白眼,“太弱,本殿用不着。”
他那挑三拣四的做作姿态和万分嫌弃的表情语气,就是脾气最好素质最高的天帝听了,也不能不往心里去。许亦涵气不打一处来:“仙界既然没有你看得上的东西,那何必要开战?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不就好了?”
“仙界自然也非一无是处。”魔王幽幽地看着她,两眼直勾勾,瞳底若有若无地漾开一抹戏谑。
“少废话,你要什么?”
“要仙女,解决我魔族优质青年的婚配问题。”
“……”许亦涵内心崩溃了一下,正想说“马都甭想要,还敢打仙女儿的主意”,魔王似乎看穿了她,轻笑道:“若连和亲也不肯,天庭究竟准备付出什么来与本殿谈和?是封个无用的虚名,还是打发几个蟠桃?这些东西,留着哄你们这些无脑的神仙可以,本殿可是全无兴趣。”
许亦涵表情一僵,旋即厚着脸皮笑了:“大魔王,仙魔不两立,如何结亲啊?就月老阁,也牵不成这个红线呐。何况男女才俊无数,怎会没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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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就说你,位高权重长得美,后宫一定人满为患。若得天帝封号,每年可参加蟠桃会,延寿无忧,渡劫无碍,千秋万世享着艳福,有什么不好?”
魔王撑着脑袋笑得那是倾国倾城:“本殿至今未婚。”
“……”许亦涵心说这不是重点,嘴巴却很诚实地八卦起来了,“你断背?”
魔王摇摇头:“魔族女子普遍长得丑。”
许亦涵瞥一眼大殿四周伫立、嘴角抽搐的几个女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蓦然生出几分自豪感,顺嘴安慰上了:“难为你了,你这魔界至尊当得也不怎么爽吧?”
魔王点头:“不错。正是婚恋大事难解,以至于魔族青年精力过剩,无处发泄,故而时常在人间掳掠觅食,在仙魔边界滋事,欲谈休战,先自此始。”
这歪理竟然被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旁边几个面目猥琐的侍卫护法啥的,还情不自禁地频频点头。
“哦……”这实在出乎许亦涵的意料,一场千年血战,被归因为“找不到对象”?
“本殿不难为你,魔族战力排名前百中有54人未婚娶,此乃他等相貌与基本资料,但能匹配成20人,仙魔结亲,何战之有?”魔王笑起来春暖花开,他从榻上坐起,额上坠着的血珠在眉间晃悠着,细皮嫩肉的肌肤水润请透,五官从各个角度看都俊美得毫无死角。
他反手甩过来一块黑玉,许亦涵触入一读,果然瞧见54人的影像与信息,诸如姓甚名谁绰号什么,又兼修炼的功法、日常的行动与爱好,最末还一人留了一句话,变着花样征婚求亲,什么“如果有天上的婆娘愿意跟俺,俺愿意一天只吃一头猪”“小姐姐快选我了啦”,看得许亦涵鸡皮疙瘩直冒。
既然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可见他们的决心,许亦涵踌躇片刻,捏着黑玉徘徊几步,眉头拧出了疙瘩:“果真要如此?”
魔王一挑眉。
“好吧,但是……”许亦涵憋了又憋,就是憋不住到嘴边的大实话,“从脸来看,你们魔族的男女最好还是自产自销比较合适……”
这话一出,之前被魔王定住的那些个手下,张牙舞爪就准备杀上来了。
许亦涵早有准备,一蹦跳到半空,低头道:“我说说而已。你们这个要求太清新脱俗了,我事先没有心理准备,得回去商量一下。”
魔王露出一副“你果然拍不了板”的表情,虽然一言未发,许亦涵却百分百接收到了这个讯息,又忍不住还嘴道:“涉及20个神仙的终生大事,就天帝来,也要回去问本人意愿的!你友好一点行不行?”
魔王斜了斜眼,很不走心地皮笑肉不笑一下,敷衍出友好的假象。
许亦涵好气但顾虑着打不过他,只好一哼:“我走了!”
“慢着,还有个小条件。”
许亦涵一回身,不耐烦道:“说!”
“你方才说得不错,本殿位高权重长得美,怎么能没有对象?”
“嗯?”许亦涵刚一出声就反应过来了,“你也要?”
“不应该么?”魔王斜倚着身子,托腮望着她,桃花眼一眨,美目生辉。
许亦涵盘算了一下:“哦,你应该还是比较好找的——如果光看模样闭上嘴的话。”
“堂堂魔王,岂能任人挑拣?选择权在我。”
“似乎有理……你看中谁了?”
魔王的手指在脸上轻轻点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就你吧。”
☆、魔王殿下(三)单纯重口味的魔王和脑补太多的天帝
许亦涵走的时候,一脚踩碎了大殿门槛。
魔王一笑,浑不在意的模样。
下边众魔沸腾,大鹏王心直口快:“殿下,您这是哪一出啊?先前可没这一条啊!您就是要女人,何必要那个没胸的煞星?不可啊,万万不可!!!”
一干妖魔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殿下,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呐?女人没个女人样,不知道的会以为您有特殊癖好啊!”
妖娆的桃花眼扫过诸魔,魔王起身甩袖,抖得身后一阵狂风呼啸,他唇边的迷之浅笑,只有少数几人捕捉到,慵懒浅淡的嗓音还在大殿里回荡,那长身玉立的身影却消失了:“没办法,入魔久了,口味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许亦涵回到天庭,少不得将议和一事的始末汇报给天帝,她也藏着几分私心,那魔王竟诡异地点名要自己,虽说令人不解,却也是个试探的好幌子。不知祁韫会作何反应?大惊抑或大怒?只怕依他的性子,也不致如此,大约仍会是微微蹙起眉头罢。
许亦涵才想到这里,天帝已如愿皱了眉,他温文儒雅的俊脸说不出的气质卓绝,尊高优雅的风度,绝非等闲仙人所能有。许亦涵看着他瘦削的身影在眼前徘徊数次,无风自动的纹龙袖带飞舞飘扬,隐隐漾开金色的光环,真教人心跳如雷,恨不得把他揽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一面意淫着诡异的画面,一面用色情狂的眼神盯着祁韫,傻笑呵呵的模样,看起来宛如智障。
天帝心知肚明,向来平静温和的脸上浮出短暂的尴尬,转瞬即逝——即便已经习以为常,每次被眼神调戏还是会脸红。
他轻咳一声,笑问:“尊者既为使者,又乃魔王和亲对象的不二之选,对此事……意下如何?”
许亦涵心直口快:“哼,仙魔不两立,连月老都系不上红绳,还要强许婚姻,我看他是痴人说梦。那个魔王说话损、嘴巴毒,又自恋又自大,还是群魔之首,坏得透透的,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天帝似乎并不意外,他沉吟片刻,却说出了许亦涵万万没想到的话:“尊者所言极是,然仙魔大战千年,双方皆损失惨重,此刻若不休战,就将祸及人间,佛界……亦生事端。故而议和之事,再不能缓。魔王提议之联姻一途,朕权衡再三,非但可行,且于此刻最易谈妥,盖因不涉及仙魔最为忌讳之冲突,却可由此轻易建立无可更改之亲密关系,可谓绝妙之见。魔王并无虚与委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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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此诚心,仙魔和谈有望矣!”
“……”许亦涵一张脸僵了半天,磨着牙好半晌没说话,直到天帝疑惑地看过来,她便秘似的憋出一句话:“我怎么觉得他就是个外貌协会,真心实意嫌族里的女人丑,纯粹是想向天庭借种改良基因,压根没想那么多呢?”
天帝啼笑皆非:“不闹。此事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既是婚嫁事,着月老与你一同领命,将那54位魔族青年之样貌信息等,在四大天门并晨宫外张榜公布,有中意者,登记造册,上报于朕。”
“哦。”许亦涵恹恹地应了,想到让那魔王得逞,心里好不痛快,这一恍惚,又兀自惊醒,大跳起来:“祁韫,你这是要答应他?那那那我怎么办?!!他要我嫁给他诶!”
这九重天上,敢直呼天帝大名的人,除了许亦涵也没别人了,这也正是祁韫每每见她,总不让外人在场的原因。当然这在许亦涵眼里,自然会有不同的暧昧解读。
此刻祁韫既不诧异也不恼怒,却恳切道:“尊者不愿?那魔王来历不凡,超脱命数之外,乃是百万年一出的妖孽,佛祖曾给出他将‘乱三界,改天地,震寰宇,一统清浊’之预言,绝非等闲之辈。何况他相貌亦出众,也不委屈了你。这九重天上,许愿嫁他的仙子可不少。”
这话旁人拿来打趣也罢了,偏生谁都知道她许亦涵一向对他有非分之想,他却……
许亦涵心里不爽立刻就写在了脸上,先阴测测地横他一眼,然后硬邦邦地堵道:“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和他搞龙阳去?仙魔那就永久地和平了。”
“……”天帝毕竟是天帝,涵养好,心态更好,他笑了笑,“尊者既不愿,朕也不好强求。不若如此,尊者可再往魔界一行,一则告之联姻事正在力推促成中,二则尊者可说服魔王,另点他人为妻。”
许亦涵听着这话怪怪的,但一时也没琢磨出是哪里不对,反正对祁韫这个态度很不爽,遂哼了一声,算是领命而去。
她素来耿直,性子也急,身上背了事,也就麻利地行动起来,把榜立了,征婚信息都发了,威胁着月老挨宫挨殿扯着嗓子广而告之,自己却又动身往魔界跑。
到九罡山下,刚落定,就见眼前云雾分拨,脚下延出块块石板,指引她上山去。
许亦涵注意到此次上山,路径与上回又不相同,可见当中颇有几分蹊跷。
再入大殿,魔王仍是懒洋洋地斜卧在榻上,身上随意地覆着一条白绒绒的毯子,轻薄的白衫裹着宽肩半遮半露,紧绷的肌肤丝绸般润滑,胸口鼓起漂亮的肌肉,看得许亦涵险些流了鼻血。
此魔似是铁了心要摆谱,听了通报,眼皮也不抬,恍若未闻。
“……”男色当前,许亦涵忍耐下来,又想起天上那个让她一心牵挂的美男,一时爱恨交织,也没心情跟他抬杠了,甩着官腔不咸不淡地把天帝的意思转达了一下,霎时间大殿内骚动不已,底下的妖魔一个个激动得嘴角咧到了后脑勺。
座上那人,微微睁了眼,桃花眼中媚色纷纷,定定地望向缄默已久的她:“本殿的婚事呢?”
“我才不要嫁给你。”许亦涵恶狠狠剜他一眼,“你另选一个!”
“那你想嫁谁?”魔王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轻浮样子,“你们的瘦帝祁韫吗?”
“……”许亦涵的脸红了又黑,“关你什么事!”
魔王总能毫无障碍地过滤掉所有他不想听的话,轻描淡写的样子欠揍到了极点:“可是,他要娶的人又不是你。”
☆、魔王殿下(四)先耍个流氓看看……
许亦涵正欲声讨,魔王却陡然变了脸,分明露出几分疲态,他一挥袖道:“此事绝无余地,条件一字不改,若不能允,魔族三十万大军,在焱岛相候。”
不等许亦涵回应,他又冷飕飕地瞥来一眼,双眉轻挑,似笑非笑:“你猜——你那心上人,会如何抉择?是为了你,不惜断绝仙魔修好之路;还是处心积虑,教你不从也得从呢?”
“……”许亦涵一时无言,他却已起了身,白毯滑落在榻上,男子遒劲有力的胸膛,在薄衫下若隐若现,乌发如瀑,额上轻摇的血珠闪着收敛的光泽。
他妖孽般的脸正对着她,桃花眼赤裸地牢牢锁定她的瞳孔,如此对视良久,视线错开,许亦涵像是预感到他要走,情不自禁地出声挽留:“哎——”
魔王身形一顿。
“你奶奶个腿!”骤然爆发出的火气,让许亦涵恶向胆边生,顺手抽出判官笔,在虚空中草草写下几笔,就强势地将攻击甩了过去,大有一股不怕死的英雄气概。一边凌空跃起,嘴里还开始叨逼起来:“要你管啊你个变态!我哪儿得罪你了,要这样不择手段地整我?堂堂魔王,心眼比鸡眼还小,别以为我真不敢动手啊——”
竟敢在魔王老巢里动手,连一干魔族悍将也惊呆了。没等他们从“出手还是不出手”的纠结里找准答案,就见魔王突然向前迈出一步,高大的身影一晃,轻描淡写避开那凌厉的攻势,旋即却化作一道黑风,将许亦涵裹在其中,干脆利落地带走了。
几个魔面面相觑,突然有一个“咦”了一声,:“对了,殿下是不是又到……那啥的时期了?”
“……”
大殿里的空气骤然一滞瞬间降到了冰点,各妖魔鬼怪僵硬一秒后忙不迭地各自散了,哪里顾得上再去八卦魔王重口味的事情。
魔王每月一次的“特殊时期”,诸魔对与他进行任何形式的接触都是抗拒的。
都是雄性嘛,发发情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每月一次、每次持续三天的频率和强度,得不到满足的话,脾气变幻莫测、暴躁到极点,也都可以理解了。
诸魔再度回想起在魔王发情期被支配的恐惧,不由得竟对那仙儿产生了由衷的同情。
此刻,许亦涵被魔王一手提留着领子,拎在半空黑云缭绕中飞了好一会,虽然免不了对未知产生恐惧,但毕竟骨子里有些韧性和执拗,不欲在他面前露怯服输,故而咬着牙关,连哼哼也没有,自觉很有几分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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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魄力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骨气。
“噗通——”却是万万没想到,半点征兆也无,上方的力道顿失,浑身酥软乏力提不起仙气来,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个劲向下自由落体,跌进了一个幽深的清潭里,瞬间被炽热的泉水淹没,咕噜噜呛了好几口水,烫得嗓子都快冒烟。
身体还在不断下沉,正暗忖不止何时到底,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圈住了腰肢捞起。
许亦涵既无力也无心与之对抗,好容易在水面上露出个头来喘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水花,愕然道:“这是那传说中的无底之泉呐?死都不让人死痛快点吗啊啊啊啊……”
据说这泉子,法力寻常点的,甭管是仙是魔,沾了水就开始往下沉,越到底下,法力真气被慢慢抽干,血肉被绞,尸骨无存。而且在里面也不舒坦,堪称十八层地狱的微缩版,火烧冰刺油锅炸……各种感觉却是彻骨地清晰。
许亦涵嗷了没两声,被一双唇给堵上了。
湿软又有弹性的唇瓣贴上来,轻轻一抿,就将她未出口的惊叫堵了回去,旋即是长驱直入,滑腻的舌尖灵活地游走几圈便没了耐心,越发显出强势与粗暴,吮着女子的香舌一个劲吸舔推送,大口吞去甘甜的香津。
许亦涵回不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大魔王,一张比女人还妖冶,却又被与生俱来的霸气中和过的绝美脸庞,就这样在安全距离内,被放大到超出极限。
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轻颤,这样近看,五官仍是毫无瑕疵,肌肤滑腻得几乎不真实。
唯有唇上如胶似漆纠缠的触感与呼吸,时刻提醒着许亦涵不可能发生却已经发生的事。
“……”杏目圆瞪,许亦涵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上下齐动:尖利的牙齿恶狠狠咬住那湿热的厚舌,直至连鼻腔里都溢满了腥气;下方膝盖微曲,气势如虹地撞上他下体不知哪个部位,反正震得许亦涵自己膝盖都快碎了。
这看似凶残的反击,实际上许亦涵也并不指望真能发挥作用,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魔王既不躲闪,也不以法力护体,就这样任由她咬得满嘴血,大腿上青紫一片,骨头嘎嘎响着。
然则魔王毕竟是魔王,肉身虽结结实实受了伤,手臂却愈揽愈紧,险将许亦涵那细腰掐断,下身更是变本加厉地贴上,还带起了摩擦摩擦的节奏,大有一番宁死也要流氓到底的气势。
许亦涵被亲得七荤八素,几乎已经忘了——或者说放弃了反抗,脑子里就琢磨一个问题:这人是不是掉下来的时候脑袋进水了。
不知是泉水的热度,还是他身体的温度,许亦涵于懵懂混沌中,只觉得越发燥热起来。在胸前不住摩擦的硬实肌肉,腰腹能感知到的块块隆起大肆传递着灼烫,陌生的男性气息彻底笼罩着她,迫近肌肤每一寸,无孔不入地钻进体内,酥酥麻麻撩拨着心弦。
许亦涵再愚钝,也能察觉到失贞的危险正在逼近,奈何在他碾压级的实力面前,她连自己怎么被削去法力瞬间贬为凡人都搞不清。
此刻多少有些后悔没把欺软怕硬的原则贯彻到底,许亦涵正犹豫着是否要丢了脸皮开启狗腿哀求模式,便听得“呲啦——”一声,衣帛撕裂的脆响萦绕在耳畔……
☆、魔王殿下(五)先下它两只蛊,贞洁烈女秒变欲女……h
“……”许亦涵惊愕三秒,就见他修长的五指攀上她的胸口,两侧微隆的嫩肉被强行抓揉起来,碾在掌下好一阵玩弄,两粒粉嫩的乳珠被夹在两指之间,高高地拉起。
微微的疼痛与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化作热血冲上头顶,许亦涵手脚并用,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魔王的淫爪,情急之下猛地将头自后向前一甩,额头凶狠地撞上他的下巴,疼得眼冒金星神情恍惚,好半晌才从震荡中恢复过来。
然此招伤己八百,杀敌却毫无效力。大魔王仍皱着眉亵玩着仙女发育不良的胸,再三确认并无手感之后,又转向腰腹处,掌心情欲满满地研磨过细嫩紧实的肌肤,眉头稍稍舒展。
“你疯了?”许亦涵被那双胡乱游走的手摸得浑身不自在,水下影影悼悼能看到彼此贴合的下身,炽热的温度灼得人头皮发麻。
魔王低头瞥她一眼:“本殿看上的女人,还胆敢惦记着别的男人?魔经有云,不从者,操一顿就好。”
他说这话时,坦然地摆出一副不知廉耻的表情,有一瞬间,许亦涵竟觉得仿佛很有道理。
但很快,许亦涵回过神来:“谁是你的女人!我不同意,谁也不能逼我,就算是祁韫也不能!”
她一面吼着,可巧张着嘴没及时合上,顺口就啃住了魔王细皮嫩肉的手臂。
仙女牙尖嘴利超乎寻常,只管一直朝肉里咬,直弄得又是满口血腥,大魔王仍是一脸冷漠,一手在她腰上掐了掐,一面幽幽道:“如此不解风情,再任你闹下去,花好月圆夜都被浪费了。”
许亦涵还在他怀里赤条条地扭来扭去,尚未反应过来这话里有什么意思,突然感觉脚底一痛,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酥酥痒痒的异样感迅速扩散……
“什……什么东西!”许亦涵暗道不好,抖着脚一个劲发颤。
“春情蛊。”魔王微笑,“这可是本殿最宠爱的两只。”
两只虫子分别从左右腿爬上来,所过之处带起阵阵燥热旋风,很快就将下肢引动得热血沸腾,克制不住地纠缠在一起,耐不住地上下搓磨……
销魂蚀骨的欲求侵入上身,说不尽的痒,不像是皮肉上浅薄的痒,亦非血肉里难耐的痒,而是骨子里无法捉摸与消减的痒,略略一动,就似将那毕生难忘的滋味荡到了身体另一处,瞬间扩散占领到每一寸肌肤。
酸疼、酥麻、又痒又软,身子如火烧一般,呼吸似乎都在冒着烟。
不愧是大魔王养的蛊,瞬间见效。
“你……卑鄙!!”许亦涵已然无力支撑,软绵绵地倒向他胸口,昏沉凌乱的大脑里,还在艰难地回想着天帝那张温文尔雅的俊秀脸庞,试图肃清体内的淫邪气息。
“多谢夸奖,身为魔族一员,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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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最好的溢美之词。”魔王不客气地拥着女人香软的娇躯大肆揩油,嘴上更是无赖。
“你等着……今日你若奸杀了我倒也罢了,倘有明日,誓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毁神魂灭残魄,不蹂躏得你跪地求饶叫姑奶奶……决、决不罢休~~”许亦涵本意是撂一串狠话,谁知说着说着,软语媚言,娇嗔无限,真真酥到了骨子里。
魔王扬着嘴角,眼底分明有闪烁的光泽:“本殿等着。”
他一低头,将那水光潋滟的红唇吮入口中吸舔,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五指插在浓密的秀发间,另一手却已顺着股沟一路向下,抓着一瓣臀肉恣意亵玩,不住地搓圆捏扁,爱不释手。
许亦涵被那说不出的燥热搔痒折磨得香汗淋漓,双眸微睁,秀眉蹙起,诸多狠话卡在喉咙里,一停顿就给忘了,鼻间却哼哼着,气若游丝,柔柔地拂过男人的脖颈与胸口。
被泉水浸着的腿心,渐渐由内向外滋生出一股潮热,嫩穴中爬满了淫虫一般,说不出的空虚难受,粘稠的媚液无休止地向外淌,一出洞口便被冲淡,但那股锥心刻骨的渴望,却长久地在体内涌动、翻滚……
“哼……”
虽不情愿,但这一声闷哼,却抒发着内心的荡漾。
被男人掌心所覆之处,燥热霎时消退;被他指尖游离过处,沁凉瞬间窜过经络。与整具肉身欲望无处发泄的狂躁相比,所有被他侵犯、玩弄的地方,舒服得让人上瘾。
意识渐渐模糊,身体比脑子反应更敏捷,不久前还破口大骂着的女人,此刻扭着腰臀不住往魔王身上蹭,向着那散发出浓郁雄性气息的肉体靠近、零距离贴合,反复摩擦……
泉水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水下的动作暧昧到了极点,男子胯下蛰伏的巨根渐渐昂首,直挺挺地杵在许亦涵两腿间,硕大的圆头抵着饱满的阴阜,一点一点,强有力地跳动捶打着。
他妖娆的桃花眼更添几分媚色,瞳孔深处火光腾腾,舌尖在唇上一勾,撩人的银丝薄薄地覆上嘴唇——这一幕恰被许亦涵瞧见,残余的本能顺从着对美色的向往,恍恍惚惚攀着他宽阔的肩,略略抬着上身,一个吻印在那唇舌上,啧啧地舔舐起来,主动撬入他的牙关,着迷似的在里面来回扫荡,缠着软乎乎湿哒哒的舌,嘬吸得停不下来。
“嗯~~”一声意犹未尽的绵长浅叹,推动着男女激情的再度深入。
二人的唇分开,细长晶亮的银线藕断丝连,两端悬在彼此唇上,划下一抹弧线,下垂出一滴饱满的水珠……这样淫靡的画面,刺激得魔王血脉贲张又贲张,胯下阳物涨得生疼,龙首顶端渗出银亮的液体,整根粗长弹跳着,蠢蠢欲动。
所碰触到的三角区域,软糯湿热,贝肉翕张着,缠裹着铃口吮吸,直侍弄得魔王脊背发麻。
火辣辣的视线直勾勾盯着怀中酥软的女子,见她一贯张牙舞爪的脸上,满是诱人的绯红,教人恨不得一口生吞下去。
魔王再耐不住,两指摸索着分开花唇,挺着龙根寻觅那洞口……
☆、魔王殿下(六)破身,干了个爽……高h
龙首昂扬着插入蜜口,微微的撕裂感令许亦涵皱了皱眉,两手攀在魔王肩上,随着他下身不断深入的侵犯,十指越发抓扣得紧,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啊……”粉唇被咬得惨白失血,又很快肿起变得鲜红,浸在水中的下半身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了,一腿被屈膝提着敞开,露出的小洞被粗如拳头的巨根撑开,赤红发紫的硬物堪堪塞进一个头,棱角凌虐着甬道内的嫩肉,直弄得许亦涵浑身痉挛,冷热汗交替着向下淌,一阵阵剧痛像车轮在身上恣意冲撞碾压……
然而那淫蛊威力却不寻常,破身之痛楚震荡至灵魂,蜜穴内却仍渗着滑腻的淫水,紧致的甬道收缩不停,内壁蠕动摩擦着龙根,将那滚烫铁杵裹在其中,吮弄缠绵,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销魂清凉,自下体被入之处蔓延扩散。
原本空洞搔痒的蜜穴,被火热的阳物一插,顷刻间又是满足,又被刺激得更为饥渴。肉洞像一张艰难大开的小嘴,费力吞着壮硕的巨根,自深处传出的吸力,迫不及待吮咬着铃口,恨不得教它一气贯插到最里。
这样痛并快乐着,连许亦涵也分不清究竟是希望被入得更深,还是盼望它离开,细瘦的腰腹随着大口的喘息鼓动着,双腿能动的地方,都在水里胡乱蹬出了涟漪。
捣在蜜穴内的大肉棍强势而凶悍地向里干着,上抬的龙头顶着内壁上沿抵死缠绵,一路刮着嫩肉与细褶,狠狠绞出一道道凹陷来。
男人一手擎着她纤长白皙的腿,一手捧着翘臀朝着自己的方向扣,看起来就像是许亦涵挺着腰身,主动迎合着,用媚穴去吞那巨根。
“好紧——”魔王赞许地评点一句,魅惑的眼底燃起亢奋的光泽。
长枪入到半截,却似被卡在了当中,四周嫩肉附着,随着女人的呼吸,也搅弄出酥酥麻麻的快意,只是露在穴外这一截愈发着了慌。魔王到得此时,理智残存无几,也未细想,就稍稍抽出一点,复又猛一挺身,借着冲劲,将那紧凹处屏障干穿捅破,操得许亦涵霎时间颤抖着惊叫一声,恍恍惚惚在他肩头与后背抓出道道血痕。
“啊啊——”细眉皱成疙瘩,一向有几分倔强的小脸上五官疼得挤在了一起,双瞳竟迷茫地显出几分恍惚,两腮抽搐一般,牙关打颤。
被撕裂成两半的痛楚堪称刻骨铭心,蜜穴内几乎连“自我”也已意识不到,只清晰地感受着那鸠占鹊巢的龙根,粗胀、搏动、热血沸腾,蛮横地融入内壁之中,被一圈圈缠绕咬紧,搅着淫液与血水,每一次研磨摇曳,都牵扯着女体的悸动……
虽则如此,异样而澎湃的快感也瞬间卷土重来,自交合处迸散开的舒爽,悠悠地荡过小腹,诱发阵阵起伏;微隆的胸部顶端又胀又麻,很快鼓起两粒硬如石子的粉点,随手一碰,电流顷刻间窜过四肢百骸。
与之相比,魔王便享受着纯粹的快慰,玉柱气势如虹地捣至花心,整根火气无处消解的巨擘,被湿软而弹性十足的蜜穴缠裹得严丝合缝。曲折的甬道紧致得超乎想象,若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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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坚挺,只怕要被生生折断在内。
蜜汁涂抹在每一寸棒身,连褶皱内壁也不放过,如此润滑着不显生涩,就在穴内研磨旋转几下,已经爽得后背一个激灵,前所未有的刺激自尾椎迅速冲上头顶。
魔王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凭直觉款摆着腰,顺着与生俱来的本能前后耸动几下,掌心摩挲着女人娇嫩的臀肉,片刻后,猛地将玉柱重重一捣,恍惚不知是在自言自语或是发问:“疼?”
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许亦涵被那几下插得浑身发软,一腿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低头便见蜜穴小口绷得发白,被欲液点染得闪亮。一根深红发紫的柱状巨物,身上凹凸不平,隆着青筋与硬棱,雄赳赳的样子分外威武。
白的肌肤粉色的唇,深色的巨根被衬托得分外醒目,一抽一插,无不张扬着压倒式的占有。水淋淋的肉体碰撞,在渐渐迅疾的进出中,变得愈发热烈。滚烫的泉水被粗暴的动作带得剧烈摇晃震荡,水花哗啦飞起落下,浇淋着欲火腾腾的身躯。体液泄渗的感觉愈显微妙,飞溅的汁水黏糊糊沾在耻部,即便被泉水冲淡,也仍能感知到那挥之不去的羞涩悸动。
魔王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旋即就是变本加厉的抽送,卷曲的黑毛扎得许亦涵一阵轻微的痛和痒,彼此却更是欲罢不能,恍惚懵懂中,跟随着抬臀扭摆,渴盼着被肏弄得更深。
烙铁般滚烫的龙根膨胀至极点,柱身近似撕扯般与媚穴纠缠着,硕大的龟头如同巨锤敲打在花心,一下比一下狠厉,直插花壶。
不知是蛊在作祟,还是胴体本就浪荡,腿心处阵阵火烧,被玉茎带入的泉水与媚穴内下涌的汁液,无不化作岩浆,将许亦涵彻底熔化在其中。身子果真成了一滩随意变幻形状的水流,柔柔地适应着玉柱狠插凶干的节奏,口中咿咿呀呀,哼叫个不停。虽是词穷,鼻腔里却拉出长长的调子来,尾音上扬,软糯娇嗔,浑不似日常所见那悍然模样。
魔王两眼灼灼地望着她被欲望侵蚀的脸,低头含着那两瓣娇唇,热烈辗转着,配合下身疾风骤雨般的插干,舌尖强势地顶撞挑逗着女子的香舌,手掌痴迷般地在她后背细腻的肌肤与细瘦的骨上摩挲,搂得越发用力。
初经人事,哪里受得住这样高频深入的插干与缠绵悱恻的爱抚诱惑,水下扑腾的响动越发大了,瘦削的下身又无落脚之处,被长枪捅着干着,前后荡得水纹骤裂,更觉得浑身使不上劲来,腰腹酸软,穴内一阵痉挛抽搐,很快便将龙首干拧着绞弄起来……
☆、魔王殿下(七)你个没羞臊的淫驴,有本事就肏哭我!!高h
许亦涵猛地一颤,浑身便似抖着筛糠一般,十指抠着魔王的脊背,额上汗如雨下。
那一瞬快感流窜,涌动起无休止的战栗,筋骨血肉,无处不被网罗到浓烈缠绵的激情中。被恣意抽插至火热的蜜穴痉挛着箍着龙根,嫩肉绞碎了一般化进硬根之中,彼此交融为一体。疯狂涌动的潮水淹过头顶,似与泉水相接,整个世界便剩下无尽的温柔,而她在其中沉沉浮浮,乐不思蜀。
难以形容冲至顶峰的滋味,湿湿热热饱胀的蜜穴,酥酥麻麻酸软的小腹,洋溢在奇经八脉的暖流,丹田里恰到好处的灼热气息,无不令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永世沉沦期间。
“啊啊啊——啊啊~”檀口中轻吐的媚语,充斥着激情与满足时特有的亢奋,香汗淋漓的身子却更显得绵软,手掌在后背与翘臀上摸一把,便是一手微凉的水渍,紧绷的肌肤弹性十足,散发出暧昧的热气。
魔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细看着她高潮时眉峰皱起,微闭的眼上睫毛抖动,抿成一线的唇被咬出显眼的牙印。悸动中小巧可爱的胸直挺挺抬着,硬邦邦的奶头抵在他胸口大肆摩擦,无力的下身被撞击得孟浪高耸,炽热的泉水灌入蜜穴,内里发出窸窣的滋滋声,花径深处千回百转,宫口缠裹处如万蚁嘬吮,快感自龙首处顷刻间涤荡经络血脉,撩得魔王虎躯一震,接下来便为精水冲刷得几乎精门大开。
那股水线兜头淋下,全无死角地刺激着敏感至极的铃口,随之再度胀大的肉根,更被强势收紧的媚穴险些绞断。魔王双瞳骤缩,焦点在她身上上下流转,腰臀捣蒜般抽动着,一杆铁枪势如破竹,强横地豁开窄道,即便在水中,仍能听见“噗呲噗呲”的淫靡响动,性器碰撞着,再度催动着快感激昂上扬。
这一具女体于酣畅快慰中,愈发香软妩媚,油然焕发出特有的魅惑。柳条般的腰身盈盈一握,两腿却主动攀上来,绕着男人下身,将蜜洞送到更便于插干的位置,被过于硕大的龟头填塞得每每似要裂开,最终仍是坚韧地容了。湿滑的欲液为龙根披了一层透明的衣裳,借着顺畅的劲力,龟头次次撞入花壶。
魔王似有着无穷精力,胯下阳物反复抽插捣干,全无颓靡之色,反倒越磨越硬,钻在女人的温柔乡中,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
那东西果然销魂,斜刺入穴,左旋右扭,先将四壁软肉处处碾过,棱角嵌入沟壑中,刮着细嫩的皮肉,一古脑直向里插,操着捣着,把个敏感肉穴搅得天翻地覆。
“好……好痒……啊啊~进来……”嗫嚅着轻哼几声,许亦涵只觉得被卷入一个巨大无边的漩涡之中,无穷尽的欲望蚕食着身心。淫蛊受了精水浇灌,非但不知满足,反倒变本加厉,闹得身上这里冷那里热,阵阵寒暖交替。巨根在体内的滋味时刻被放大,轻易教人沉湎其中,如梦似幻的快感一圈圈震荡心神,三魂七魄全记挂在此之上,除却进进出出的交合,再无寄情之物。
虫噬着本性与理智,鲸吞着体内此起彼伏的畅爽,到末了,便是索求无度的贪婪。
“要~啊啊哈……入……里面……再、再……啊啊~”断续的呓语媚浪声声,扑腾在水中飞溅的珠串接连坠下,蒸腾的雾气几乎不知是从泉中或身上散发,恍惚间只见那张妖孽般的脸上,写满赤裸的征服欲。
“好个耐操的小浪货,是个淫乱的苗子。”魔王低头与她对视着,眼底是戏谑与轻浮,还有遮掩不住的狂热。
他小腹处两条倒八字交汇的人鱼线,勾勒出坚硬整齐的肌肉,方方正正充溢着霸道的力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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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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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的草丛中,枪挺蛋圆,沉甸甸直向花户甩来,在水中打出啪啪声响,搅得水纹乱漾,看得许亦涵更是心乱如麻,眼神直勾勾徘徊在他下半身,顾不得反唇相讥,耸着腰肢与肉柱相撞,来了个严丝合缝的深入交契。
“啊~~哈……嗯嗯嗯……啊!!爽——爽……”穴内被打着转绞顶研磨,脆弱的敏感点迸发出销魂蚀骨的美意,渗透到每一寸血肉中,忙不迭溢出的吟哦,娇媚得几乎要掐出水来,放荡至极。
魔王见她如此,心底一阵得意,微妙的满足感,竟于肉身澎湃的快慰中,清晰刻入脑海。
“哗——”地一阵水声,泉水正中的两人融为一道身影,许亦涵只觉风呼啸过耳,就被推至池边,后背抵在凹凸嶙峋的粗粝石板上,冰凉的触感抖得她一激灵,知觉瞬间敏锐到极点。而后两腿被高高抬出水面,强行架上了男人的双肩,身子折成深v字状,微红的嫩穴翕张着,被玉柱一磨一插,洞口嫩肉带着泉水挤进甬道去,由着硬棱搓揉不止,随后“噗呲噗呲”随棒身翻出鲜红的软肉。淫液与水沫在洞口零散成丝,羞耻地飘走。玉柱肏弄的频率越来越高,暴风骤雨侵袭而至,直弄得花心似被捣了个稀烂,暖融融一团……
“啊——啊啊~”女人被肏得浑身娇颤不止,两手无力地倚在石壁上,重心被推到后方,只剩臀儿在水中前后剧烈摇摆,肉茎干得愈来愈深,似要捅破子宫,贯穿身子,径自从喉咙顶出去。
许亦涵似睁微睁的眼朦胧凝焦望向他,在几声支离破碎的呻吟后,紧绷成弯弓的身子哆嗦起来,她咬着唇大口喘息着,脑中嗡嗡作响,只凭着一股本能道:“你个好没羞臊的淫驴……给我下蛊算、算什么本事……嗯……有本事就肏哭我……哼……啊~”
中气不足的言辞断续而无气势,偏生眸子里强剜出一道利刃,倔强地刺向他。
魔王冷哼一声,胯下肉柱疯顶了一下,薄唇开合抿了几次,微眯着眼,射出一线寒芒,唇角勾起:“有你哭的时候。”
☆、魔王殿下(八)被禽兽大魔王后入!高h
许亦涵激颤瑟缩着,两腿之间迸射出一股水线,在泉水中冲出一道白痕,荡出老远。
大腿因痉挛而夹紧,在男人两肩绞拧成x形,上身亦止不住地挺动着,双乳摇摇,本就性感紧绷的腰臀曲线不断在水流中变幻,对折的女体在高潮中绷直,声声娇喘愈发短促急切……
这一波巅峰尚未褪下,魔王似有深意地淡淡一笑,翻过许亦涵的身子,令她面朝石壁,背对着自己。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水波,根本无立足之处,许亦涵只得由着他摆布,浑身重量都压在他手臂上。圆润而紧实的臀被握住亵玩,腰腹及腿根处后翘至他胯前,脊背却似一座桥,搭在石壁上勉强支撑,露出笔直深凹的背沟与大片明晃晃的白,细瘦的两侧划出优美的弧度。
除却胸小,这具身子可算是完美无缺了。
魔王脑中闪过此念,却忍不住把手绕到她胸前,握着两颗小巧玲珑的桃儿,完全掌控在手心摩挲,与此同时,胯下硬挺的阳物,早顺着臀缝寻觅到桃源洞口,在门外徘徊片刻,找准了角度,瞬间爆发出强势而霸道的力量。
鹅蛋大的龙首破入甬道,带着泉水,略有生涩地向内插着穴,细细捣搅研磨,缓缓侵犯挺进,撩得许亦涵是欲火邪心难耐,小屄里酥酥痒痒,狠夹着硬根——那种感觉甚是微妙,分明洞小棒大难以容纳,偏生穴软茎硬,一生猛,一狠插,终究将那铁杵般的巨根送入极深处。再度入得子宫,尽管已喷了两次水,敏感的性器仍旧自顾自激情荡漾着……
火烧般的蜜穴经不得撩拨就将失控,汩汩四泄的淫液被翻得白沫横流,附着于棒身上的嫩肉被泉水一冲,淡粉色中透着白,还不住翕张扇动着,真个活色生香。许亦涵耐不住撅高了臀儿,试图结束身体欲求不满的状态,将巨根吞个痛快。腰肢一扭,却带得香嫩的白屁股魅惑万分,两瓣肉生生擦出火花,变本加厉烧着那根脆弱的神经。
“嗯~~~哼!啊啊~舒、舒……”朦胧中呓语低吟的语气柔婉荡漾,许亦涵陶醉于波澜涌动的快慰中,气若游丝,媚不可言。
直挺挺捣在穴中的龙首一前一后律动着,因那私处绞得厉害,每每进出,肉柱似磨刀一般在内壁上无死角研磨,刮着堆叠的褶皱,碾过层层皮肉,被蜜汁浇湿浸透,旋即是无底洞般的缱绻缠裹,弄得龙根酥麻爽快,内中青筋搏动,奔腾的血液似要炸开一般,积蓄已久的精华跃跃欲试,守在关口恨不能一泻千里。
“你倒是识货。还有更舒服的,再叫大声点,让你痛快个够。”魔王自傲地一笑,跨下那巍然不动的巨根“噗”一下,入得花径一干到底,即刻高速抽送起来。
粗壮似此,足以将穴内上上下下全方位无死角侍弄到,又兼男人刻意控制着冲撞的角度与力道,寻觅着最敏感脆弱之处,很快,就照着几个死角,肏得许亦涵一阵心神荡漾、头皮发麻,手足关节处被电流冲刷而过,浪叫的尾音上扬,拉得老长。
“哼~~哈……啊啊!来呀~啊啊嗯!那、那里~~嗯唔唔——”因亢奋而拔高的尖叫起伏不定,光溜溜的后背下折出诱人的弧度,腰身细得似要被掐断,在水中随心所欲地舞动着,似要摆脱阳具的操控,又似迎合着巨根,正一下下上顶,主动套弄起淫物来。
后入的姿态颇有几分低下的意味,两臂与上身撑在池子边缘,被插干得直往前撞。看不见那龙根何时捣来,凭借着身体的记忆与想象,期许着下一刻直捣黄龙的贯通与震撼。被进入时,期许攀升到顶点,旋即一切空洞被填补至全无间隙,饱胀至极,满溢的渴求得以超常达成。
生理与心理上达到巅峰的快感,就这样一浪浪涌来,彼此堆叠着不住送上更高处,吊得一颗心战战兢兢,亢奋得近乎战栗。
魔王上挑的桃花眼中邪气一闪,暗芒掠过,精瘦的腰猛然对准一点,风驰电掣地撞上去,龙首几乎插破女人的肚皮,将那平坦小腹捣得隆起,明显能看清龟头的轮廓。
许亦涵霎时一个寒颤,浑身僵硬着颤抖不止,翘臀哆嗦着,突然之间被魔王正反交替各甩了一巴掌,恰在水面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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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哗哗响动不止,脆声嘹亮刺耳,教人羞耻得难以自制,偏又听见他高高在上地沉声喝令道:“再大声点!”
这内外刺激交叠,穴内热融融已说不清究竟如何,只知电流失控般乱窜,脑海中大片空白难补,沙哑的喉间艰难滚出几声哽咽,呜呜地带着几分娇软意味,被破碎的哼声含糊带过,许亦涵大半个身子无力地趴在石上动弹不得,断续道:“禽……禽兽!嗯……啊啊!破了……顶顶……穿了……啊啊~”
穴内再度收紧,湿热黏腻自不必说,光是穴壁处处如小嘴啃噬般的舔弄,又兼宫口强势的嘬吸,就弄得人心猿意马,恍然失神。
如此熟悉的高潮征兆,提示着魔王迎着愈发紧密的蜜口冲刺。这一番巨根进出间愈显红亮且气势十足,柱身盘根错节的经络隐隐搏动着,似要活了一般,游走在表层,顶弄得阳物处处高凸胀大,眼看着铃口酥麻就将精关不守,男人抽插的动作快得看不清,从侧面只能见着一根红棒长长短短连接在性器之间,穴口处不时洇染开淡淡的白沫,被抽出的蜜液大股散在泉中……
“我看你这骚穴喜欢得紧,早恨不得被肏烂干穿。”男人眼底隐隐闪现过异样的红,语气却总能克制在介乎嘲讽与调侃之间,穿着衣服时恰听得人怒意勃发,做着这等激烈性事时,又恰好教人微微气恼,羞耻萦怀,如此反应,蜜穴内壁一阵紧缩,箍着那龙根,某一刹那,却将整根东西彻底细致地描摹下来,舒服得女人又是一声喟叹……
☆、魔王殿下(九)大魔王的鸡巴会变形……高h
一股急流冲射而入,霎时将子宫灌了个满满当当,喷溅的水花在宫壁上炸开,下方层层积蓄着教人心神荡漾、目眩神迷的精华。
突如其来的释放力道十足,浓稠的浊液炽热滚烫,源源不绝泄入女体,四溢的荷尔蒙充斥于周身,激荡得许亦涵小腹处如火烧一般,岩浆熔化,异样的刺激霎时席卷周身。
“嗯~哈~啊啊……”失控的吟哦带出一阵不自觉的轻轻抽搐,玉柱在体内膨胀到极致,撑塞得下体如同随时要被挤坏,硬度更是超乎寻常,悍然挺立插捣在嫩肉中,火辣辣坚硬可怖,青筋盘虬,随着精水的飞射,棒身不住痉挛跳动……
那种感觉极度微妙,是另一人将他最为炽热最有生命力之物,倾注于自身,如此直接地碰触对方勃发的激情,便也难以自制地随之亢奋起来,被调动的热情引动肉体的反应与回馈。愈被硬物插着干着,蜜穴内愈软愈湿,很快也跟着浑身剧颤,小腹深处酸胀酥麻,穴内喷出精水来,淅淅沥沥直向下流淌。
许亦涵两颊泛红,如醉了酒一般,两眼朦胧恍惚,瞳孔深处皆是甜意,为此刻无孔不入的舒爽完全占据。
娇喘吁吁,淫叫声声,不知是蛊在作祟,抑或胴体得了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魔王亦不复镇定,虽然仍不愿暴露过多,其紧缩的双瞳与深处幽幽的红色,却显然令他的动容被拆穿戳破。
疯狂而孟浪的抽插已变得毫无章法,久射不止的巨根硬生生在穴内肏干了数十回,铃口左顶右撞,精水仍无停歇之意。直至龙首操进子宫,内里高涨的精水反溢出来,浊液开始由内至外倾泻,被抽出的巨棒带到洞口,乳白色迅速飘散在泉水中,只留下些许淡雾浓烟,然而下一刻,甬道内又接连不断,冒出一股又一股被冲淡的精液。
那惊人的存储着实非常人可比较,隔着泉水,许亦涵仍能听见穴内“咕叽咕叽”被玉柱搅出的水声,甬道上黏黏腻腻的触感教她倍感羞耻,穴口更被汩汩冒出的精液完全占据,下体肌肉随意一收缩,就是大片被挤出的浊液与淫水——至于那罪魁祸首,自然雄赳赳气昂昂,翘得老高,射得没玩没了。
许亦涵腰酸腿软,浑身俯爬在石上,任凭下身被折来叠去,由着魔王的性子恣意将双腿掰扯成各种姿态,受着巨根以重重匪夷所思之刁钻角度捅入穴中,如此懵懂中只觉得天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由日光朗照、霞光万顷,至月华流水、繁星满天,时光倏忽流逝,如白驹过隙不能寻回。
这漫长又短暂的快活光阴里,她只记得抖着娇躯喷了无数的水,以至于无水可泄,只挺着上身痉挛,甚至连小巧玲珑的双乳也有了上下摇曳之态。红肿的蜜穴中,早不知被射得溢出了多少回,从子宫至甬道,处处为精液所冲刷浸透,探入手指一刮,便从褶皱出捋出大片乳白来。
高潮迭起,快感连连,以至于嗓子叫得嘶哑难耐,喉咙里冒着烟,已发不出声来;四肢与腰腹被折叠翻卷的酸痛袭来,两腿间敏感到极致的痛楚,更是刻骨铭心。到此极限,就连淫蛊也没了效力。
人间有言,道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许亦涵恶狠狠地咒骂说此话之人,她如今已是穷弩之末,那牛却越操越精神,越干越有劲,非但毫无疲累征兆,且动作益发粗暴有力、迅猛如雷霆。
“不……不行……”一张嘴便是泣血般的疼,许亦涵忍耐着恳求道,“别……受……不……了了……不要了,求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谄媚时须谄媚。
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换得男人眉眼一挑:“是你说有种肏哭你。”
说话间,玉茎轻车熟路入得湿洞,但与先时不同,粗长巨棒一为甬道所缠裹,瞬间化作一道细细的藤蔓,根尖随心所欲地在穴内游走来去,不断蔓延伸长,探入子宫内打着转,如蛇一般曲折自在,或钻着嫩肉一个劲向内顶,或绕着某处微凸恣意摩擦,或重重交叠再度将蜜穴撑满……
许亦涵本欲哭一哭讨个饶,谁知那诡异物件突如其来,在穴内时空乱钻乱插,速度忽快忽慢,处处迎合着她的敏感部位。
“啊啊啊!”惊恐的叫声冲破喉咙,顾不得其他,许亦涵两腿彻底脱力,所有注意力都集中于那神出鬼没的藤蔓,一颗心紧跟着那不知何时才愿停下的它,下意识回味着被它侍奉时微妙的感觉。
在此之前,许亦涵从未想过,性交的花样竟有如此之多。
一个“怕”字,就足以调动太多深藏的激情。
蜜穴口裹着一条柱状藤条,如粗拇指,细看其上有肉刺,正推倒刮,为蹂躏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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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无进出之疯狂,然有研磨之细致与百变。再往后,藤蔓水淋淋蜿蜒着隆起,在小屄里一寸寸胀大又缩小,一截截此起彼伏,那暖融融在蜜穴里如心脏鼓动般的震荡感,教人饥渴更甚,直至被藤条从穴里顶得全身悬浮于半空中,细若游丝的哼叫很是急促地抬高了几句。
身子霎时间虚到了极致,实在无法抵抗这样灵活百变的侵入物,小穴脆弱而敏感,虽弹性十足坚韧无比,奈何招架不住太过放纵、仿佛随时可以贯穿身体,插破五脏六腑的极度刺激。
若非香汗淋漓的玉体早被魔王牢牢禁锢在胸口,几次剧烈颤抖下许亦涵只怕早已沉入水底,然先前尚有抗议之力量与底气,不出一盏茶功夫,除却不住虚抓抠挠的手,她再抽不出半点力气来言语,身子无意识地瑟缩着,被电流淹没,嗫嚅的双唇奄奄一息吐着无声的字词,沙哑含糊的响声从残破的喉中咕噜出来,呜咽着用泪光盈盈的双眼模糊凝望着他……
☆、魔王殿下(十)烧个行宫,一报还一报
“呼——哗!!”
飓风骤起,泉池涌动,腾腾的雾气缭绕氤氲,一股炽热泉水翻飞冲天,水流倾泻,当中是一具劲瘦的雪白身躯,宽肩窄臀,露出漂亮肌肉并列的胸膛,以及两条修长的腿。
他鸦黑的长发披在肩后,一出水便恢复了清爽,迎着风微微飘动,慵懒的眸子隐隐发亮,薄唇轻扬,睥睨天下的气势锐不可当。
男人右手拦腰提着一人,香软雪肤在雾霭中益发白得耀眼,手足垂下,显然已是彻底没了知觉。
他就这么看似随性地低头睨了许亦涵一眼,唇角勾起撩人的弧度,脚下不见动,却霎时消失在原地。
许亦涵醒来时,好半晌才回想起昏迷前的事,那没日没夜颠鸾倒凤的情形飞速掠过眼前,就是她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免耳根微热。
猛地惊坐而起,锦被自肩上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肤,一阵凉意袭来,许亦涵打了个寒噤,却见门一开,有个侍女斯斯文文地近前来施了个礼,道:“砚秋池畔寒凉,还请王妃更衣。”
说罢,后头五个侍女次第入门来,端着衣衫腰带鞋帽配饰等物,毕恭毕敬立在床前。
许亦涵此刻浑身舒爽,既无酸胀疼痛,也无什么骨软筋麻、红肿撕裂之痛,比往常还多几分精气神,似当年打通奇经八脉灌入仙气一般,有脱胎换骨之感。
身子既好,心情也好一些,于是穿戴整齐,一面佯装漫不经心地问:“这是哪里?为什么叫我王妃?”
“回王妃,此乃魔王殿下青阳山行宫,因砚秋池藏万尺冰髓,故而一年四季冰寒如冬,往常均为殿下作避暑之用。”侍女笑曰,“王妃说笑,您既为殿下之妻,自然称作王妃。”
“……”许亦涵等她将那繁复的腰坠流苏摆弄好,方压着怒火道,“那淫……魔王在哪里?”
“王妃,殿下在砚秋池冰室闭关练功,还须四五日方可出来。殿下有令,您醒后,可自行来去。”侍女答道。
许亦涵正憋着一口气,忽然想到什么,面色又和缓几分,继续问:“哦,他闭关了。这行宫里,可有别的什么人么?”
“行宫自非寻常妖魔能随意进出之处,因殿下闭关,故而并无访客与求见者,仅三十六影卫看护行宫,另有朱雀堂主每隔一日遣人来巡视。”
“哦,那就是大魔王暂时出不来,小妖小怪也很少……”许亦涵面有喜色一闪而逝,旋即转转眼珠,跳跃性极强地问,“带我去行宫主殿和魔王的寝宫。”
侍女一施礼:“是。王妃请——”
半个时辰后,天火自青阳山主殿起,四下席卷,霎时燎原。许亦涵高高立在大殿檐上,借着东南西北风将火势越吹越大,腾起的火龙毫无束缚,恣意游走扩散,烧上了高塔,烧下了山腰,将整座高峰吞噬在通红的烈焰中,火光冲天,几将云雾也蒸发。
数十道影子无助地在黑烟热浪中飞窜,想要救火,灭不得那加了仙气的天火;想捉拿罪魁祸首,却见许亦涵坐在屋檐上,手指一点,操控着火焰流星般飞射而来,铺天盖地、源源不绝。如此反复挣扎,到底只逃了自己性命。
许亦涵看着那些飞梭或流星般窜来窜去的身影,又见被烈焰浓烟吞没的宫殿残破垮下,一面翻身架上云,一面笑弯了腰。
这情形着实惹来不少人的注意,魔界率先做出反应的,便是有巡视护卫之职的朱雀堂主。待他火烧火燎赶上山来,见满目狼藉,气得目眦尽裂、怒发冲冠,挥着一把大钢刀就要杀上来。刚一迈步,身体却忽然顿住,脸上红红白白,变幻莫测,好半晌,终于收了兵器,颇为不甘地甩袖而去。
许亦涵本已准备迎战,见势蹊跷,怕他耍阴谋,毕竟在别人地盘上撒野,万一吃了亏还丢脸,思索片刻,走为上计。
她一溜烟逃走,郁积的满腔恨意清了个空,遂哼上了小曲,想到大魔王暴跳如雷的模样,就忍不住花式偷笑,只遗憾不能亲眼看见。
闭关中被烟火熏出冰室的魔王殿下,此刻正以通天镜清晰地观赏着始作俑者得意忘形、背后偷笑的样子,不用读心也能从她的表情里窥探到她的心思。
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眨了眨,瞳孔幽幽的,平静无波深不见底,连心腹也揣测不出他的心思。
“殿、殿下,就这么让她走了?”大鹏王立在魔王身后,痛心疾首地望着被天火巨兽彻底吞没的行宫,损毁宫殿已是罪大恶极,何况破坏了青阳山的灵气及大阵,更不用提山林中数不尽的珍贵药草与飞禽走兽……
魔王的视线始终不离镜中许亦涵那小人得志的脸,他不咸不淡的声音懒散传递开来:“她若喜欢,就让她烧着玩罢。”
“……”后方诸魔一个个嘴角抽搐,都为自家魔王的大气感到肉疼,要不是打不过他,这群桀骜不驯的妖魔早就反了天了。
那边许亦涵已入了天庭境内,通天镜一花,再看不清了。魔王一挥手,散了镜子,瞥一眼身后气鼓鼓敢怒不敢言的众下属,皱皱眉,道:“瞧你们一脸的穷酸。这笔账向天庭讨回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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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入魔的,还能让成仙的占了便宜?不懂何谓卑鄙无耻么?”
他一转身飞远了,表情虽淡漠,但那语气里的狡黠奸诈却似与某只烧山的罪魁如出一辙。
许亦涵回了天,才得知自己在魔界竟待了十日之久。这十日中,招亲榜引得无数仙人围观,喧喧嚷嚷争执了一场,却是无人肯下嫁妖魔。毕竟为仙者自视正道,耻于与邪魔为伍。
天帝为鼓励仙人与魔族联姻,思虑再三,降下旨意,悬重赏征召出使和亲者,其恩宠荣耀,饶是许亦涵这样凡事不挂怀的人,也不免咋舌,几乎有点心动起来。
再打听,说是已有仙女动心,带头应征,开了先河,引领起风气,随后便零零星星,不时有仙人前来报名。
许亦涵见这荒唐事竟似要成,不由得心头一紧,颇有几分骑虎难下的紧迫感,若待万事俱备只欠她这一股东风时,祁韫他会否……
月老仓皇而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许尊,天帝宣你觐见。”
☆、魔王殿下(十一)天帝和魔王的区别
见祁韫时,他未着正服,只用薄薄轻纱披风罩住外袍,白衣翻飞,头上插着白玉簪,乌发顺滑,服服帖帖地披在后背。
许亦涵微一愣神,他却搁下笔一抬头,温柔浅笑,薄唇轻启:“亦涵,你来了。”
嗓音清越温和,干净得出尘,听得许亦涵一颗心噗通噗通颤抖着,身上都酥了。
花痴地将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才略微恢复镇定道:“嗯、嗯……你找我?”
“有空么?一起走走。”他此刻身份不为天帝,故而言谈少了礼数尊卑,多了几分亲近随性。
许亦涵脑子不经用,嘴上已忙不迭应了:“好,好。”
祁韫与她比肩并行,两人沿着园中小路,漫步在云遮雾绕、仙气飘渺中。许亦涵只顾着偷眼看他,不时回一二句,却未曾留意去往何处,待恍过神来,才惊觉已过了堕仙台,下九重天,到了人间边缘。
祁韫不摆架子时更加亲切和蔼,言行举止都令人倍感舒适。此刻他稍走在前方半步,似有意又似无意地领着她,巡游着下方人间。
两人腾云而行,见凡间之景,有大好江河尽收眼底,村民农户男耕女织,都城平民来往于街市,男女欢歌,友朋觥筹,说不尽的好景幕幕。
许亦涵因想到曾在人间轮回那几世遭遇,思及为人之酸甜苦辣,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艳羡:“凡人羡仙,焉知仙界寂寞拘束,远不如凡间热闹。”
祁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许亦涵不知他在想什么,二人默默无声地飞了一阵,忽而出了繁华京都,一纵云就到边境兵戈交界处,景象骤然一变,霎时间满眼祥和美好,尽为鲜血淋漓之杀戮所取代,战场之狼藉哀嚎,厮杀之血腥恐怖,满地断肢残躯目所不能收,鼻间萦绕皆是冲天之骇然血气。腐败的死尸上生蛆肿胀,一具具堆叠如山,将长河拥堵。
这恐怖的人间地狱,教人望之心悸,虽则不久前还纷纷扰扰涌出许多心思,此刻触目惊魂,怎能不为之心情沉重?
许亦涵正欲速速越过此地,却见祁韫忽然停了下来。他俊秀的脸上露出沉静而肃然的神色,微微蹙眉低头细观,双手背在后方,久不出声。
许亦涵只好也停下来,看着脚底下密密麻麻向前冲杀的士兵如一群蝼蚁,被战争这一庞大的机器不断收割着性命。
祁韫开口,似是酝酿已久的问询:“亦涵,你若为王,见此兵戈,作何感想?”
“有战事,也只好如此呐。”许亦涵想得简单,挠挠头,道,“顶不过是奖功罚过,以利诱威逼,总归有人愿取荣耀官衔、荣华富贵,亦甘心为国捐躯。”
祁韫一瞬的表情,不知是讶异抑或早有预料,他深深看向她眼底,似意有所指:“那,若可不兴战事,不动干戈,不损士卒,不酿惨祸,何如?”
这话却暗示得极明显了,许亦涵一愣,心底不知是苦涩或别的什么,一时片刻竟不能作答,仿佛觉察到哪里有陷阱,却止不住自己往下跳的脚步。
见她沉默,祁韫索性再度直白点出:“亦涵,朕既为仙界与人间之主,护佑仙臣人子,皆为职责所在。战事惨烈,能止为上策。朕,愿你三思而行。”
这话说得可谓意味深长,许亦涵心底好不是滋味,偏偏说不出什么来反驳,只觉得胸口闷得慌,怔忪半晌,开口却是件不相干的事:“你要成亲了?娶谁?”
祁韫不答,许亦涵执拗病犯,又重复道:“你要成亲了?娶谁?”
祁韫缄默片刻,似下了决心,抬眼正视她,澄澈的眼中映出她倔强的脸,他薄薄的唇瓣轻轻一碰:“是。东君玄女。”
许亦涵哀伤了一秒钟,她毕竟不是那种悲情挂的女子,迅速调整了语气,摆出玩世不恭的姿态,略略嘲讽地看着他:“那你以什么身份来‘愿我三思而行’?你又不娶我,还要指定我嫁给谁,是不是脸有点大?”
“……”祁韫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
到底是天帝有涵养,最终虽未答上她那两句反问,却仍旧镇定自若地,如同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言语寻常,与她同返九重天。
许亦涵行至月老阁前,憋了许久的邪火骤然腾起,霎时间堵在心口无处发泄。她冲冠一怒,身旁早有众仙哭哭啼啼各各来扯衣袖的、哭天抢地的、撒泼打滚的,叠了一串串的小仙女,唯恐她下了手,又将月老阁夷为平地,斩了人间千万情丝姻缘。
有这许多仙耍无赖拦阻,抱腰的拽大腿的拖得许亦涵无可奈何,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不能泄愤。
怒斥甩开了众仙,在天庭各处逡巡徘徊数圈,到哪里都被防备监视着——各宫早互通讯息,知道许尊者心情不佳只恐有祸事上门,故而处处放出小仙来盯着这个蛮子一举一动,这样数十双眼明里暗地地瞧着,许亦涵此刻不仅是憋屈,更是浑身不自在。
如此暴躁良久,竟无丝毫消减之迹象,许亦涵急火攻心,索性一跺脚一甩袖,复下九重天,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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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九罡山狂飙而去。
这一尊煞神来势汹汹,到九罡山脚,却无人拦阻,诸魔与仆从等,见她皆面色如常,似乎她一介仙人进出魔界,乃理所当然之事。
许亦涵本是来寻衅滋事、意欲趁机大闹一场,偏偏这些妖魔乖巧老实得没趣,教她好生失望,遂一时胆子肥了,将那火烧青阳山行宫之事抛在脑后,径上山去找魔王。
“砰——砰!!”踢飞两颗碍事的石子,瞬间打在窗格上,旋风般钻入殿内,许亦涵像一阵风卷进去,人未站定,就先嚷道:“流氓!出来!”
说来也是她面子大,话音才落地,就见卧榻上风羽一凝,幻化出个人形来,仍是那魔王殿下,慵懒的卧姿、漫不经心的表情,还有刚出浴后热气蒸腾的肉体仅用薄纱掩盖,若隐若现,好不撩人。湿润的发丝更显墨黑,几粒圆润的水珠挂在肌肤表面,被折出光彩来。
那双桃花眼懒懒睁开,抬眸望向许亦涵,旋即一笑:“看样子,想打架?”
许亦涵愣了愣,一扬下巴,撸了撸袖子:“对啊!来打架!”
☆、魔王殿下(十二)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魔王歪着头,美目微挑,唇角的戏谑之意更深,道:“想揍人、被揍,还是势均力敌地打到瘫痪?”
这问话,着实贱性极大,浓浓的炫耀张扬味道扑面而来。
许亦涵懒得吭声,腰间短剑抽出来,霎时在掌心化作千百件尖利剑影,无声无息就朝着座上那人疾驰而去,闪掠的速度快如雷霆,寻常仙魔,根本捕捉不到。
魔王抬起眼皮推出一掌,黑色的气浪霎时间震荡开来,一圈圈水纹涟漪一般,墨羽翻飞,无形无影地消散。
招式不但厉害,还浮夸。许亦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脚步向前一跨,判官笔出手,虚空中草书而成的字符一列列飘飞出去,迅速结成一张网格将他包围在内,墨迹中渗出血色来,罩出黑沉沉蛋壳状的囚笼。
这两招出手片刻间断也无,就似丝毫没有在意他如何应对前一招,接下来的招数就带着浓重的杀气源源不绝地飙出。
魔王眉头一皱,一动不动坐在卧榻上,先将身上的水迹运功烘干,才全心投入,跃上半空与她在大殿当中你来我往地招架比划起来。两人一直打到殿外,腾上云端、遁入地底,直斗了个天翻地覆,风云变色。
两人的身影纠缠不休,观战的群魔仰头围观许久,有实力与许亦涵相当者,神色肃穆,眉头拧成疙瘩来,喃喃道:“不想她的功力又进一步,果然天赋异禀,奇才、奇才。”
他不知许亦涵那是化悲愤为力量,把失恋的痛苦发泄在了蛮力上,所以才比平时发挥得好上三分。
魔王看似与她不分胜负,但他额上半颗汗水也无,却证实了许亦涵的揣测。
法力高过她不稀奇,但高到可以自由控制输出程度,克制到分毫不差始终与她保持平手,这就只能证明他比她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此事虽也算不得什么秘密,然则如今想起,便感憋闷得慌。许亦涵受此刺激,更拼命地把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皆耍上几道,又疯狂将乾坤囊袋敞开,变着花样把收藏多年的法宝陆续丢出去。
魔王招架得住,又很有素质地表现得一切刚好,既不浮夸让步,也不致过分打击许亦涵的自信与自尊。
如此这般闹哄哄,大战了千百回合没个休止,许亦涵渐觉吃力,动作慢下来。那火一般烧灼肺腑的愠怒和几乎冲破天灵盖的愤懑,在长时间的激烈交手中,与体力一同被挥洒一空。
“你就不能让我打一顿吗?”许亦涵无理的诘问脱口而出,笔尖点出一团团绿色雾气小球环绕在身侧,当中片叶飞舞,渐渐蓄起仙气,强势地由内向外激射出边缘锐利如刀片的绿叶。
魔王手一动,晃出重重叠影,招架着铺天盖地的攻击,他忙里偷闲,在骤然静止的某一片刻,透过你死我活的杀意与凶器,瞥她一眼:“你想得可够美。”
话岁如此,他却嘴唇一动,将诀与咒念出施展,身上霎时分裂出一道影子,幻化做分身,接过许亦涵的招式继续与之缠斗,本体却从头顶飘飘然挪走了。
不到半柱香功夫,万千绿叶骤袭,雾气化作气刃迅疾如电地射出,许亦涵一支判官笔,在“魔王”几处要害擦过,墨迹涂在上面,一字字贴着封印大术,穴位也遭了戳点袭击,勉为其难抵抗数招,终不能力挽狂澜。
许亦涵星眸一亮,收了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赤手空拳在他胸口打出无数道残影——
“啪啪——砰!”
一阵暴击之后,“魔王”被揍飞了,自半空被甩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还竭力配合着演出,喷出一大口血来。
许亦涵舒展了一番筋骨,长出了一口气,额上香汗滚滚,负能量也随之带走数层,此刻缓缓从半空落下,望着不可一世的“魔王”倒在地上捂着胸口面色苍白的模样,莫名一阵快感。
虽知那是假的,但也毕竟是他的化身。
魔王不知从何处现身,立在她身侧,与之一同凝视着“落败者”狼狈的样子,周遭围观的妖魔看得目瞪口呆,一脸偶像碎灭的哭丧表情,跺着脚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殿是不败的,这是幻觉……”
许亦涵耳聪目明,眼珠子一转,侧身问:“不怕堕了你的威名?”
魔王低头斜视她一眼:“本殿的威名时时可重塑。”
许亦涵心底复杂莫名,五味杂陈难分悲喜,仰面却笑了:“打完架好喝酒,快上酒来。”
“哼。”魔王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扇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魔界什么都可没有,就不能没有酒。只怕你喝不动两杯便倒,败坏了本殿的兴致。”
“本仙就怕喝垮了你!”许亦涵一面说着,一面凑到他身前,细细观摩着他的扇面,顿时一蹦三尺远,“死魔王果然变态,青天白日就看起了这种东西!”
魔王欣赏了一下扇面上栩栩如生的动态春宫图,翻了个白眼:“仙界俗人,果然无趣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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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风情,怪道宣扬无情无欲,遮遮掩掩,好没意思。”
“魔界淫贼才把变态当情趣。”许亦涵反唇相讥,“我等仙人追求的都是纯洁的爱。”
魔王微微一笑:“纯洁的单恋?自作多情的乐趣?”
许亦涵剜他一眼,却忍不住又往那扇面上瞧了一眼,倍感体内有一股野性自在的洪荒之力蠢蠢欲动。在这毫无规矩的魔界,纵情任性、恣意妄为,不须遮掩、逢人便惺惺作态,着实将她在天庭竭力装饰出的修养与规矩剥得一干二净,几乎就快要原形毕露了。
未及细思,二人斗着嘴,转眼就飞至魔王寝宫。底下人早已呈上了美酒若干坛,整整齐齐码在门口榕树下,立起一面高高的屏障。
许亦涵眼睛一亮,豪气干云,喝了两壶不过瘾,索性丢开玉壶,抓起一坛,便仰头望嘴里灌,咕噜咕噜大口喝起来。
魔王也不拦阻,懒懒坐在一侧,斯斯文文一杯杯地喝,不时接她的话。
“哼,你喝,你也喝——”许亦涵酒量不及吹出来的牛皮大,三坛半过后,踉踉跄跄举着残余的半坛子酒,跌跌撞撞至魔王身畔,却似要霸王硬灌酒,外带一个劲傻笑。
☆、魔王殿下(十三)和天帝的十世情缘
魔王敛眉看一眼那酒,轻轻一笑,收了扇子勾着她的下巴笑道:“要我喝?”
许亦涵摇摇晃晃,眼前见他那张俊脸模糊出了三个重影,胸口裸露的肌肤光泽诱人,鼓起的胸肌轮廓硬挺性感。
她眼睛一亮,半眯着眼盯着他的肉体看了一会,喉间滚出沙哑含糊的话:“喝、喝——”
“你先喝。”魔王甩着手腕把扇子转了个方向,四两拨千斤地将那坛酒送回许亦涵口中。
醉后全无抵抗力的某人不明所以,酒坛已是底朝天,咕咚咚向自己嘴里灌,呛得直翻白眼,悬空的手臂抖动起来,美酒从唇角淌下,顺着下巴滴在胸口衣襟上。
“啪!”空坛被砸在地上,霎时四分五裂,碎了个彻底。
“……”许亦涵晕晕乎乎站在魔王面前,东倒西歪跳舞似的在他跟前左摇右摆,半晌才艰难地从插曲回到主题上,道,“该你……该你了!”
魔王直勾勾盯着她醉态可鞠的模样,红扑扑的小脸上藏着两个若有若无的浅浅梨涡,素日眉眼间的飒爽,为娇嗔媚态说取代,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万种风情来。
这一凝视,缱绻慵懒顿生,魔王的扇子勾着女人秀气白皙的下巴,慢悠悠拉着她到自己跟前,低头越靠越近。
许亦涵愣愣地盯着他幽然深邃的眼瞳,脑中断了弦似的,一片空茫。随后便觉唇上微凉,一股霸道诱人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与她的呼吸缠在一起。柔软的碰触与辗转,颇有几分熟悉味道,理性还未上线,身体却先行一步,大开方便之门,任他舌尖探入檀口,长驱直入捣搅起来。
“唔……”游走在齿间与上颚的舌灵活挑逗着,厚实的舌面上细微凸点轻柔掠过,又重重地推入抽出,勾去大片琼浆玉露,将甘甜津涎尽数扫荡,吻得啧啧有声。
唇上还有薄酒,酒香自口中传递,暧昧萦绕彼此间,教两人心跳渐急,身上隐起燥热。
绵密而热情的激吻来得突然,痴缠间说不清是惯性使然,抑或触动了心弦,许亦涵恍惚中慢慢迎合起来,身子渐渐软下,倒在他怀里倚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
这一个长吻直至许亦涵将要窒息方罢,唇瓣相离,却有淫靡银丝拉长坠下,晶亮的玉珠从两头滑向中心……
“你……”许亦涵朦胧睁着眼,定定望着他唇上被啃出的牙印,伸出青葱般的玉指,在半空中虚点几下,“流、氓?”
“哎……”魔王用扇子拨开她的细指,“你不是让我喝么?喝了,味道不错。”
这般侮辱智商的言语,听得许亦涵一愣一愣,好一会,瞪瞪杏眼,道:“哦。”
她摸摸自己湿润的唇,还有点火辣辣的感觉,突然一甩手,再度豪气顿生,挽袖道:“再来!不把你魔族喝穷,本仙不是大尊者!”
大魔王一副“呵呵”的表情,手一指地上那堆成小山的酒坛:“请君自便。”
“哼哼哼。”许亦涵一伸手,隔空抓来一坛,边喝边浪费,倒把衣衫打湿了大片。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是想求醉,任你如何的好酒量,也撑不了多久,何况许亦涵这样的水货。
魔王在侧悠悠地细斟慢酌,就等着瞧她的笑话。
许亦涵醉便醉了,人更不老实,砸了酒坛,一跃跳上桌,一手叉腰,扬天观月,半晌忽而暴怒,芊芊玉手戳着当空那轮无辜明月,破口大骂道:“祁韫你奶奶个腿,没良心!变心汉!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魔王眼疾手快从她脚下夺了酒壶玉杯,向后腾空飘然坐在榕树上,斜倚着粗枝,一腿伸直,一腿屈膝,右手撑着额头,俯身向下看戏。
许亦涵在下方跳着脚越骂越急,嘴皮子也利索不少,秃噜出一串串连魔王也未曾听过的脏字儿变体,把个堂堂天帝翻来覆去嘴上凌辱一番。随后大概是骂得亢奋,也上了境界,故而将那咒骂对象的范畴无限扩大,一会指责月老老不死的还有两副面孔,当着面谄媚背地里却扎了她小人;一会斥着那素未谋面的东君玄女,问她凭什么横刀夺爱断别人几世情缘……
这些都还靠谱,到后来,一时骂那月亮太圆不懂人心残缺,一时抱怨九罡山山太高太陡,魔王寝宫外的花花草草长得丑……总之天上地下,人间仙魔界,无她能看顺眼的人事物。
魔王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当单口相声听,倒也津津有味。
然后就听见许亦涵点他的名了:“王八羔子大魔王,臭流氓,死变态,长得像个妖精赛过女人,天天躺尸一样横着也不怕腰椎盘突出,卑鄙无耻下作,有种和我正面刚再让我一手一脚锁住丹田断奇经八脉收起奇葩蛊我就不信打不过你……!等本仙练……练成玄宫七杀晴时雪大法,再来收拾你——嗬!!”
她一跺脚,把那石桌震了个粉碎,摇摇晃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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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重心不稳要倒,被一阵风柔柔扶住,旋即眼前薄衫飞掠,迎面就扑到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被拦腰揽靠在颈下,随后轻飘飘地凌空上了天。
许亦涵丝毫不为环境变化所动,嘴里还嘀咕着:“耍流氓强娶仙女,耍流氓下药强奸,耍了流氓不负责任……”
嘟囔了好一会却忽而静默无声了。
魔王低头看着她瑟缩在他怀里的小脑袋,正欲开口问话,却听她猛地“哇啊”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果真撒起酒疯来,疯癫亢奋、口无遮拦、撕心裂肺,都给她占齐全了。
这人一边哭,一边坚持含糊不清地絮絮,作怨妇状,话题又回到那薄情郎负心汉身上。
最后嗷呜一声,绝望自弃道:“他就是不喜欢我!!才这么欺负我!!”
哭声渐弱,许亦涵显是愈发动了情,鼻涕眼泪直往他尊贵的衫子上抹,抽抽噎噎快断气似的,当真掺了几分感伤落寞。
魔王挑挑桃花眼,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怎会?你不是他十世轮回的有缘人吗?或许他有苦衷也未可知。”
许亦涵果真进入了角色,哭哭啼啼道:“嘤嘤嘤……他历十万劫,轮回十万次,才特么遇上我十次好吗!”
“……莫若还是从了本殿。你我有床笫交欢之缘分,想来是命定。”
“呜呜……不要!”
“为何?”
“我只嫁天帝!!你只是个拿不出手的魔王。”
魔王伸手将她往华丽柔软的大床上一丢,居高临下,睥睨斜视问曰:“哦?你嫁的是人还是那空衔美名?”
许亦涵在床上弹了几下,舒舒服服地放松全身,扯过一个枕头垫在脑袋下面,整张脸几乎陷进去,被触感美妙的枕套摩挲得困意狂袭,早没了别的心思,哼唧几声,低喃道:“要美人也要头衔……”
魔王冷哼一声:“若天帝是那猪狗牛羊间的一种,你也嫁?”
许亦涵已安寝酣眠。
☆、魔王殿下(十四)关于在床上说的那些羞羞的话……
宿醉一夜,次日直睡至日上三竿,毕竟是仙人,倒没什么头疼脑热嗓子疼的不适感,只是睡得太久太沉,脑子昏昏。
许亦涵的眼皮开合了数次,才算把眼睛彻底睁开,朦胧的视线焦点聚集,一张放大的俊脸,无限靠近地出现在眼前。
“……”
许亦涵眨巴眨巴眼,呆呆地欣赏着近在咫尺的美色。
无论如何细看,也找不出半点瑕疵的完美肌肤,光滑柔嫩似可掐出水来,眉飞入鬓,乌发如瀑,衬得身上雪白雪白的一大片,几近透明。
线条轮廓明朗而不过于生硬,恰到好处的英气与俊逸。雪白的颈子紧绷,下方锁骨突起,胸口衣衫半遮不掩,被强健的胸肌撑出形状,说不出的野性狂放与媚色相融。
忍不住顺着腰线不断向下看,修长的大腿笔直地交叠,光滑的皮肤下,是硬邦邦又有弹性的精瘦肌肉。腹部影影悼悼,只瞧见两道人鱼线交向一点,一块块整齐凹凸的腹肌如同田间阡陌,分割出沟壑来,偏生又充满旺盛的生命力,内蕴着饱满的热情与精力,似可无休止地挥霍。
这里目不转睛地过烟瘾,却忽听得一声轻咳:“醒了?”
许亦涵做贼心虚,猛地背过身去:“你怎么在这!!”
魔王一手支着上身,目光盯着她裸露的香肩:“这是本殿的寝宫,是该问问,你为何在此?”
被这样一点醒,许亦涵脑中电光石火,忆起昨日交手比试、借酒消愁之事,然则醉后的光景,却非她所能知。许亦涵也知道自己酒后品行,免不了心底更虚,缩了缩脖子道:“诶?魔王殿下,今日大吉,宜自尽出殡安葬轮回,机不可失,本仙先走一步,有缘再会,呵呵呵呵……”
她说到半截,猛地从床上跳起,脚不沾地就往外跑。
魔王扬扬手,华丽的大床四面与顶端骤然升起一道幽幽蓝光,将二人罩入一个结界之中。
许亦涵试探了一下,仙气为蓝光所吸,试探性的攻击毫无作用。
许亦涵气急败坏,无奈回身瞪着他,又盘腿坐下,正色问:“你要怎样?”
魔王对曰:“昨夜连喝带砸,损耗我魔界上等佳酿七坛;吐脏本殿绝地幻境出产蚕丝纱衣一件,温桥醉梦阁出品上等床垫一张,织女亲手织就限量款锦被一条……折以仙石,约莫十万八千七百颗。若恐本殿讹你,我座下敛财小妖有完整证据可供调取查阅……”
“……”许亦涵磨了磨牙,“酒也算?那不是你请我喝的吗!!!”
“也罢,露水姻缘一场,给你免去此项,共计十万八千六百九十三颗仙石。”
“……我说为何那酒色香味皆是极差,原来你给我看门仙都不喝的烂酒!!”
魔王耸耸肩,一脸迷之微笑。
许亦涵与他大眼瞪小眼,无人言语,空气里都是萧索,气氛极为严肃,彼此以眼神厮杀,仿佛在玩一个名为“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
“我靠!”许亦涵猛地甩甩头,捂着酸痛的眼道,“算你狠。本仙一月俸禄不过七千仙石,你一点破布……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魔王慢条斯理地坐起来,额上血珠摇曳,沉郁的光华暗敛。他一手捻着一绺发丝,笑望着她:“跻身四大尊者之一,俸禄如此低微,天庭有眼无珠,不如投奔魔界?”
“别炫富啊!”许亦涵剜他一眼,“天庭掌控人间与地府,经费不足,实属情有可原。你魔界孤家寡人茕茕独立,还不时掳掠人间财富,不懂得养家糊口的难处。”
魔王勾勾嘴角:“懂啊。正妻尚未过门,折去一座行宫;陪练陪酒破费十万八千七百仙石不说,听的情话还都是对别人说的,头上冒绿光,备胎稳稳做。怪道人间圣者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偏偏你既是女子,又是小人。”
“……”饶是许亦涵这样脸皮厚的,此刻也不免臊红了脸,一会儿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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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卖了自己也赔不起他的行宫,一会儿满脑子“卧槽我昨晚说了什么”,一会儿后悔在蓬莱时不曾用功修炼此刻想耍无赖也打不过他这可如何是好。
魔王玩味地欣赏了一下她的表情,而后突然伸出手来,许亦涵一惊,连人带盘着的腿向后就要蹦走,被魔王一个眼神削回来。他那比女人还嫩的手握住她的腰,捏了捏,道:“我在砚秋池为你解除蛊毒后患,植入冰珠一粒。这几日感觉可好?”
听得此言许亦涵大惊,忙运转仙气去细细探知,果然有冰珠一粒,藏得极为隐蔽,散发着一缕缕寒气,渗入经脉。经此几日,仅余米粒大小。
她的修为虽不比魔王,但毕竟也是仙界数一数二的,如此一查探,便知那东西可净化三魂七魄、仙根仙骨与肉身,于修为提升大有裨益。
许亦涵一脸别扭地盯着他,好半天欲言又止。
魔王似知她在想什么,幽幽道:“本来在冰室闭关,可炼玄晶一枚,作为补偿奉送,助你于下次天劫前突破乾元境,以表我狂性发作对你这样那样的歉意,谁知你一把天火烧得干净。”
许亦涵胸口憋着好大一股无名气,鼓着腮帮子两眼发黑:“玄……玄晶……”
“玄晶,没有了,被你,烧掉的。”魔王微微一笑,再一次强调。
许亦涵勉强支撑着自己,念了几遍清心诀,才将负能量涤荡干净,长长吐出一口气,用超脱红尘的语气问:“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说吧,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那妖娆的桃花眼盯着她上上下下扫荡,含着露骨的谑笑轻佻:“既是心有所属,那就以身相许代偿债务吧。”
许亦涵思索片刻,毕竟为仙者不似凡人把那臭皮囊看得有多重要,何况一次也是做,百次也是做……牙一咬,心一横,多看了几眼那风华绝代的脸,暗想不亏,便豁出去,说干就干,猛地将他扑倒在床上……
☆、魔王殿下(十五)边咬奶子边肏穴……高h
许亦涵骑在他身上扒衣服,魔王老老实实躺着,任其为所欲为,一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她,忽然问:“你可知本殿名姓?”
许亦涵一愣,在脑海中搜索良久,摇摇头:“你有姓名吗?”
魔王道:“凤知卿。”
“……”许亦涵眉头颤了颤,“你娘一定很爱看坊间流传的玛丽苏小言吧?”
魔王一笑:“我没有爹娘,在长安街头着一小道长合过八字起的。”
“噢。”许亦涵随口道,“正好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天生一对。”
知卿顿了顿,猛地翻身将她压倒,零散的发丝铺了满床,大片鸦黑之中,女人莹润白皙的脸上表情一愣,暗敛的眸底漾开浅淡的涟漪,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觉转瞬即逝,快到她还没有品味出其中的滋味与含义。
修长的指节插入浓密的黑发中,缓缓在女人头顶摩挲。五指灵活,轻巧地在那冰清玉洁的娇躯上拂掠而过,衣衫落地,其内如霜似雪的嫩白肌肤颇有被滋润的光泽,隐约泛着淡淡的幽光。
魔王的动作本来从容轻柔,待许亦涵上身褪去,见那玲珑小巧的双乳秀挺可爱,登时瞳孔深处浮光一闪,心中大动,低头俯身,一口咬住一侧雪乳,吮在唇间逗弄嘬吸数下,深深吞入口中,舌尖勾舔亵玩不止,水淋淋抹出大片湿迹。
突如其来的直接碰触,令许亦涵猝不及防,身子猛地一颤,惊呼出声,不及话音落下,便觉胸前脆弱私密尽被掌控,或为唇抿齿刮,或被一手完全覆拢,在手心揉捏,搓得乳尖胀大许多,红彤彤圆鼓鼓,羞赧而又充满欲望。
“哼~~啊~”
身子间歇性地颤动着,被啃咬着的两点敏感至极,不时将阵阵波澜荡至灵魂深处,那抓不着碰不到说不准的某一点,一经刺激,便教电流窜遍四肢百骸,快感在体内肆意涌流。女人眉心皱了数次,贝齿深深印入饱满的唇瓣,一声低吟便由此溢出。
魔王健美的身躯更紧地贴上来,压在身上的分量刚刚令人感觉被占有,结实有力的肌肉摩擦在暗流涌动的腹间,遒劲紧实的腿强横地挤进两腿间,坏心眼地以膝顶撞向腿心嫩穴。
湿软的舌,狂野的手,还有那充斥着雄性气息、精力旺盛的肉体,许亦涵被撩拨得动情,娇小的玉体微颤,蜜穴内窄细的花径渐被浸湿,外泻的汁液打湿了花唇,被男人的膝碾开大片水痕。
恍惚中渐入佳境,被开垦过的身子再度回味起曾经受过的巅峰快感,那刻骨铭心的滋味,略一思及,便是心跳如雷。许亦涵两颊泛红,微睁的眼朦胧溢出水光,呼吸愈发短促而急切。
“啊……”朱红嫩唇一张,在喉间千回百转的柔媚叹息悄然飘出,如风一般灌入凤知卿耳中,在心上穿堂而过。不过是一个无意义的字眼,却教人霎时间颠倒沉沦,登时血脉贲张……
唇舌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濡湿,那灼热的呼吸变得更加滚烫,随后冷不丁咬住一粒嫣红乳尖高高拉起,同时双膝将她两腿大大分开,顶着一根粗壮大柱,抵在了嫩穴上!
慢慢律动的腰臀,令火热的龙根与女人湿漉漉的花户大肆摩擦与碰撞,掐着奶头的双指捻得更用力。
“啊——痛!”许亦涵一声尖叫,猝不及防两个奶子皆被蹂躏,拉扯着疼,掐揉着也疼,腿心却在毫无规律的随意接触中愈发泥泞不堪,蜜穴内湿滑的感官,说不上是痒抑或某种搔痒,像缺了什么,空寂恍惚,教人心神不宁。
魔王毕竟是魔王,大抵女人吃痛的神情与呻吟反倒为他增添了几分快感,非但齿下与指上不留情,还变本加厉,杵着硕大的圆头,探入蜜口之中。不等许亦涵缓过神,玉柱撕裂狭窄的穴口,强势而悍然无畏地挺入,一路捣干至深处……
“嗯~~哈……啊!”骤然袭来的痛楚与被侵犯的异样感觉,顷刻间与胸前两点已然麻木的痛相融,女体痉挛着战栗片刻,牙齿打着寒战一般,面上微微扭曲,俏脸显露出凶意,攥拳的双手猛地砸在床上——旋即被魔王迅速扣住细小的手腕,轻巧地拧过头顶向上伸。这样打开的姿势,颇令人感到屈辱,双臂失去自由,春光尽泄的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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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再无遮掩,摆出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态。
才欲出言抗议,入至幽穴深处的龙根款款抽送起来,最初几下虽尚算温柔,但那物什粗似小臂,长如擎天巨擘,金枪不倒,所过之处,高高隆起的紫筋粗粝碾磨,绞得嫩穴欲液横流,一进一出,花径内已泛滥成灾。再出入插送,便听得“咕叽咕叽”的声响绵绵不绝,被棒身带出的蜜汁散发出淡淡的麝香,淫靡地涂抹着下身私密处前前后后,被卵蛋抽地白沫四溅,愈发浪荡得不堪入目。
“啪、啪、啪……”一声声有力的脆响,伴着沉稳规律的撞击响起,囊袋只能抵在穴口,深入幽穴的玉茎方是直抵灵魂一般,震荡得许亦涵一颗心荡悠悠,如颠簸在不疾不徐的浪潮之上,轻摇款摆,却又勾起密集的快感在小腹深处、尾椎与大脑中炸裂,迅速波涛翻卷,怒海狂波淹没头顶……
“好深……嗯唔——那里……”咬字不清的低喃里,带着丝丝轻颤的尾音,婉转起落,不经意的娇嗔里,带出诱人的媚态。
交叠的颈项彼此紧密依靠,被大力肏干的女体不住上耸,香肩雪颈皆被纠缠舔舐过,留下微凉湿意与淡淡红印。趁着她沉浸于波澜壮阔的潮汐涨落中,魔王一口含住将近透光的粉红耳根,暧昧至极地以舌尖勾画着轮廓。
许亦涵浑身剧颤,惊叫声都变了调,弓着身子小腹紧绷:“别别,唔——啊~!!”
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一阵热气,酥酥痒痒钻入耳孔:“偏要。”
与之同来的,是性器近乎粗暴的交合顶撞……
☆、魔王殿下(十六)记着是谁在肏你!高h
“啪啪啪啪……”密集的肏干声在耳畔响起,许亦涵恍恍惚惚,眼前只剩下一片迷雾般的模糊影子,身上精瘦的躯体汗涔涔散布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发丝飘摇落在胸口,下身被肉柱戳捣得厉害,一阵阵深钻,剧烈研磨下,嫩肉淫靡汁液四泄,刮得红肿的穴口,早被白沫浸染。
那擎天巨物雄赳赳挺入花径,粗胀得撑开坚韧的内壁,将狭窄的甬道豁开绷紧,饱满的快感说不出的酣畅淋漓。肉冠直捣黄龙,棱角撕扯着细嫩的皮肉,将堆叠的褶皱绞得层层凝结,一挤一碾便溢出淫水来。
疾风骤雨般的耸动不住将妙不可言的触电感扩散,一浪浪上涌没过头顶,淹得人窒息一般,却又于波涛间隙中急促呼吸着,舒爽得玉雪娇躯痉挛。两条纤长玉腿如藤蔓一般盘绕在男人腰间,下身微微上抬,迎着巨棒肏弄的角度,教它入得又深又重,在体内湿软密处好生刮碰研磨。
紧翘的丰臀绷出性感的曲线,股沟处却早被蜜液沾染得湿润淫靡,一股麝香浓郁的溪流顺着沟缝不住下滑,把两瓣雪臀涂抹得湿滑黏腻。
被肉柱杵着狂插的玉穴嫩肉红艳艳魅惑至极,花唇翕张如蚌肉开合,此刻亦为强行外敞,那原本娇羞可人的裂缝,如今是淫穴骚浪贪欢的所在。男人的两颗囊袋沉甸甸,积蓄着多日的精华,一个劲向那私处疯甩,沾得淫水,拍打时脆响声声,反反复复,将交合处弄得一片淫乱,泛白水沫缓缓滑落,春情糜艳,不堪入目。
“嗯……啊啊——不要~~~哦~”许亦涵皱着眉呻吟,那巨根却又入至极深处,顶着娇嫩点一撞二磨三刮蹭,肉柱在蜜穴里肆意摇摆旋转几下,便如搅动了一谭深水,那中心迅速卷起漩涡来,涟漪四下扩散——中心点却觉冲击一浪浪突袭而至,来得迅猛,节奏忽快忽慢,教人捉摸不定,更无力承受汹汹狂起的快感与满足,一颗心似在胸腔扩张到极致,以至于呼吸亦有几分艰难,那滋味却是毫无怜惜之意,反倒变本加厉灭顶而来,将这动情的敏感的胴体,彻底埋葬在漩涡之中,沉浸在澎湃的极乐之境!
声音发颤,四肢战栗,小腹抽搐着,几乎不知如何是好。由着那玉茎深入浅出,由着那一双手揉捏着臀肉弄得满是淫汁,由着发软的身子被顶干得一耸一耸,小奶子上摇下晃,竟也有几分似要脱离胸口的态势,乳尖的痛楚仍旧若隐若现,她便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握住了两个小馒头……
凤知卿视线一凝,瞳孔渐渐缩小,焦点却是越盯越紧。
白晃晃的女体在被插得扭臀摆腰,极近浪荡之能事向他求欢,两腿还主动勾着他向她体内深深肏干。一低头就可见悍然肉柱连接着二人的身体,将亲密无间的距离迅速拉至负值,销魂洞中收缩得厉害,一个劲绞着他的伟物,纠缠攀爬上来,裹得严严实实,蠕动不已。内里的湿软与温暖,教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就此长埋体内,再不分离。
酥麻的快感自尾椎上扬,插得本就急了,几乎已然有些乱了分寸与节奏,骤见她两手抓住自己的奶子,嫩白的小手覆在乳头上轻柔地抚慰一下,而后便似动了情惹出欲火来,纤纤玉指半是生涩半是犹豫着夹住红果,学着他此前的模样,压在指腹搓捻,又以掌心完全包裹玩弄,揉得肆无忌惮。
她自己不知道这模样有多糜艳,却令知卿好一番气血上涌,巨刃失了控开始左冲右突,在穴内深浅不定地一顿猛插,两眼直勾勾锁定在她胸口,眼睛一眨不眨地全程观摩着女人自摸爱抚的画面,还有那水蛇一般扭动的腰肢,热切地迎合着龙根。
“你这浪荡的身子,可比嘴诚实多了!”魔王喘着粗气,俯身在那白晃晃的雪白肌肤上舔了舔,双唇嘬吸着,吮出一个鲜红的印记来。
那痛感与快感齐齐袭来,胡乱流窜,教人捉摸不定,许亦涵微微敛目,看着腹上那个吻痕,红艳艳的一片,还带着银丝亮光,一条柔软的舌在其上转着圈徘徊,男人宽阔的肩膀下有力的胸肌火热地贴近,惹得这具欲火烧灼的身子浪荡得如同被千万蚂蚁啃噬,一时饥渴难耐,朱唇轻启,咿咿呀呀的叫声里媚意十足:“嗯噢~~啊啊啊!哼~~嗯……干……呼……用力……哈,肏到……到了……”
知卿直起上身,将她一腿抬高几乎呈直角举起,他以一臂环抱,下身抽插的角度随之变换,龙首对准一点,发动了粗暴而热烈的插干,许亦涵还未缓过神来,那玉柱早已进出了几个回合。接连暴涨的热浪冲得许亦涵如同小舟在海上跌宕,刚提起一口气,又被节奏狂猛的抽插打断,呻吟支离破碎,只剩无意义的单音节随着肉体碰撞的闷响,与“咕叽”的水声相合成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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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乐曲。
“那……啊啊——那肏……坏……坏了……哼……嗯嗯干,干……好棒啊~~啊啊~唔……呜……”凌乱的叫声渐渐掺杂了嘤咛低泣,哼声里娇嗔意味十足,上扬的尾音微微颤抖。许亦涵抬着头无助地望着在腿心恣意纵横的巨根,眼底又是喜欢又是畏惧,那龟头一次次撞向花壶中至为敏感的一点,肏得她一颗心都似不够跳了,“砰砰砰”的响声回荡在脑海里,渐渐便为快感淹没,失去了的能力。那一双玉手捏得奶子变了形,莲足脚趾紧紧蜷缩,一处痉挛,处处战栗,就此引动又一波惊涛骇浪。
一双暗流涌动的眼眸逼视过来,胁迫着她直面身体的欲望:“想要?”
女人瞳孔渐渐涣散,青丝凌乱,被汗迹沾在脸侧,嗫嚅的唇开合,道:“嗯哼……哼……啊啊,要……要!啊!要到——快~呜呜……”
“叫我的名字!记着是谁在肏你!”
☆、魔王殿下(十七)魔王殿下把什么东西肏进了人家穴里……高h
“哼啊……魔……嗯嗯不、不行……”满室皆是缱绻魅惑的呻吟,许亦涵弓着上身,娇躯痉挛一般,弯得如同虾子。快感密密麻麻在肌肤表层爆发,一股抑制不住的狂热与冲动游走于各处,脑中早已炸开火花。
“叫错了!”一声清喝,旋即是紧致的翘臀上狠狠挨了一巴掌,“啪”地一声,屁股上沾满的淫水四下溅开,肉体碰撞的疼痛教许亦涵一个哆嗦,只觉得蜜穴将肉柱吞得更深,小腹上高高的隆起,似意味着那霸道玉柱即刻就将捅穿肚皮,一气贯穿她的身体。
肉冠迅疾而深入地亲吻着花心,在宫颈管壁彼此拉扯,酥酥麻麻的感觉挠在心上,三魂七魄随之震荡,许亦涵脑中嗡嗡作响,像被浆糊黏住,根本无力思考,只能敷衍着哼哼唧唧。
捣在穴中那根炽热如火的硬物缓下来磨了磨,颇有几分惩戒意味地凌刮着最为敏感的部分,却是慢条斯理地浅入浅出,直似箭在弦上眼看将发,却突然弦断箭折,教人浑身气力落不到实处,一股子焦躁无名火抓心挠肺地流窜……
“啊……嗯……”许亦涵挪着身子,一寸寸下移,试着用嫩穴主动去套那粗壮肉茎。
凤知卿不达目的岂能令她遂意,那玉茎愈发退出,教欲火缠绵的骚穴一寸寸落空,由天堂瞬间跌落地狱,好一阵抓心挠肝的折磨。
“嗯哈……啊……嗯……要、要……”眼看着就将冲顶,再度体验那欲仙欲死的极度快感,此刻停下,几乎比夺她性命还残酷,许亦涵哪里受得住,眼角眉梢尽是浓烈入骨的渴求,香艳风骚,媚不可言,嗫嚅的唇中轻喘出热气,阵阵躁动萦绕。
她那十指无意识地抠抓着床单,大腿瑟瑟,细微的颤抖遍布周身,无助地挺着腰肢,水淋淋的蜜洞贪婪地翕张不止,紧窄的甬道内偏生出空旷寂寥之感。
魔王额上亦有细密的汗珠,他两眼凝视着女人脸上浮现的痛苦不安,在身下铺开的雅黑发丝衬得她肌肤胜雪,诱人的粉红色若隐若现,令他几乎把持不住。
“说,谁在肏你?”极力克制的语气微颤,男人妖娆的桃花眼中,盛载着满目春光,多胁迫她一秒,也在自虐着一瞬。
女人小巧的鼻皱了皱,红唇抿了抿,双瞳略显涣散地凝视着他的脸,似在竭力聚集焦点,那懵懂迷惘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惹人爱怜与疼惜。
凤知卿眼底升腾起爱意与宠溺,一时只觉得心上暖风过境,花开锦簇,绿荫繁茂。
“凤——”许亦涵的眼忽然清明了些许,那急不可耐却又加重了几分,关键时刻识时务又没节操的谄媚本色尽显,声音像是蜜罐里浸过的,听得人骨头都软了,“小凤凤,是你……大魔王殿下在肏我,弄得人家好舒服~快,快点插进来……里面痒痒……”
这娇滴滴的声儿,若非凤知卿是亲眼看着她从嘴里说出来,还真不敢相信那大大咧咧砍起人来比男人还残暴几分的许亦涵,还有这样的一面。
魔王怔忪片刻,原先那一股争风吃醋、幼稚的占有欲霎时退散,嘴角又扬起戏谑的弧度:“好啊,你若这样叫一夜,本殿就这样干你一夜,何时你停了……”
穴内紧紧收缩,大片蜜汁流淌,许亦涵咬着唇,两眼水汪汪地凝视着他:“来嘛……知卿,卿……好空,受不了了……”
话音未落,就听得“噗呲——”一声,巨刃劈斩入里,势如破竹一气贯穿甬道,把个嫩穴塞得满满当当,瞬间爆发出强力的抽插,性器与性器摩擦的声响,彼此紧密契合、互相嵌入的水乳交融,都令人神魂颠倒。
渴盼已久的大肉棒深耕疾捣,在体内恣意驰骋,再度掀起一阵欲望的狂澜,那山雨欲来的气势,令许亦涵心旌摇曳,胸口大幅起伏着,被狠狠操了几下,顶得脑中一空,舒服得几至癫狂,翻着白眼嘤咛呻吟不止,又至高潮边缘。
女体瘫软如泥,随着激情澎湃的动作,愈发化成了水,裹着男根极尽媚态讨好。于肉身最为原始无理的享乐之中,一瞬间彼此所感知到的渗透与相契,着实有几分醉人的甜意。
“嗯嗯、啊~~好……粗……满满的,弄到……啊啊!!要要……知卿!”一声颤抖沙哑的吟叫,伴着蜜穴里突然的疯狂缠咬而来,龙首酥麻,被箍得几乎捋下几层皮来,即便是魔王这样的定力,也忍不住后背一僵,震荡的电流瞬间爬上脊柱顶端。
雨打芭蕉,来势汹汹,说不上那滋味究竟如何将她彻底击溃,浑身一冷一热,小腹深处喷射出一股炽热精水,那销魂的极乐如纵情狂舞在云巅,失禁般的羞耻令人头皮发麻,粗重的喘息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亢奋……
她这一泄身,凤知卿更觉得爽快,一把将她抱起揽入怀中,挺耸的下身分秒不停,那环在后背的双臂不断加重力道,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嗯~嗯!”汗淋淋的细瘦手臂贴着凤知卿的腰一点点向上收紧,掌心贴在肌肤上,留下湿热的印记。她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口,纤弱的胴体更显得娇小,在他臂弯里不时一颤,滚烫的呼吸喷吐在他胸口……
迷离的眼眸中,映着飘飘的雾气,令人分不清是真实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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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来不及多想,甬道里那快要被夹断的壮硕巨根,表面忽然生出密密的肉刺,或长或短,扎在嫩滑柔韧的内壁中,略一抽动,那软些的,如同轻细羽毛拂过,痒得好饥渴;那硬的便生生在穴内刮出道道深沟,碾过一个个稍敏感些的点,令许亦涵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啊啊——啊!啊!那……那是什么……”
魔王大力撞了几下,那物什每每在穴内停留片刻,便上下左右地震荡起来,捣得许亦涵淫水长流如柱……
☆、魔王殿下(十八)喷出来让我看看!高h
火热……极度躁动的火热遍布周身,熔炉般将她化为滚烫的岩浆,处处都似软成粘稠水沫,玉穴里裹着那威猛阳物,缠裹得密实,经过数次喷薄倾泻的高潮跌宕,此刻彼此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令人恍惚中似连自身意志也抛却了大半。
不知是瘫软的胴体已丧失了准确感知的能力,抑或果真是那阳具在穴内变幻着形态,粗细深浅不定,只全然与收绞舒张的甬道相契合。肉冠癫狂地震动捣搅,硕大的圆头竟就在花壶内旋转研磨起来,极近缠绵之态,又兼硬邦邦的柱状顺着曲折褶皱,以肉刺凌刮,挤弄得连淫液也粘稠不少,从蜜洞中源源泻出的液体,泛着淫靡的浓白。
“别……呜——受不了……知卿知卿知卿!”许亦涵环着他脖颈的双臂颤抖不止,几乎圈不住,嗓子微哑,瞬间拔高了尖叫不止。此刻她雪白的玉体挂在男人身前,大腿内侧夹着他精瘦有力的腰,下身随着巨物抽插的动作剧烈耸动。话音未落,整根没入的东西化作一条冰火交织的灵蛇,在穴内穿梭往来,所过之处,上一秒还火辣辣,下一刻又被极凉刺激得皮肉紧绷。边角的敏感点,内壁上的凹凸处,随时可能被肆虐而过。
这样古怪的滋味着实教人受惊,许亦涵“啊”地一声,一颗心痉挛般战栗,两腿抖得凶了,几乎胡乱踢起来,被异物侵犯尚且可忍,偏那东西来去无规律,恣意流窜,随心所欲,如同被点燃的炸药,随时可能爆发出肉体无力承担的快感。
女体扭动挣扎得厉害,许亦涵嘤咛的哭腔渐渐加重,十指抠着他的后颈,划出道道血痕:“不要……啊啊!出、出去……呜呜呜……坏了、坏……”
“唔——”一声仿佛极度痛苦的喟叹,随之而来的是愈发急促的娇喘。许亦涵额上渗出涔涔冷汗,蜜洞内连续几番收紧,已将杵在穴内的东西狠狠绞拧起来。这样深入摩擦与碰撞之后,那滑溜溜的灵蛇自宫口钻入,迅速在子宫内盘踞成一团,胀大至将其彻底填塞满足。
脑中电光火石,烟花盛放与漫天飞雪的场景光速切换,如此反反复复,唯有两腿间如瀑泻下的淫水,忠实而清晰地记录着胴体所受的刺激……许亦涵渐渐红了眼,急促大喘着,一手覆上鼓起的小腹,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活物”。
那底下……精力充沛的“活物”,究竟是什么……
此起彼伏,盘旋游走,令许亦涵时刻提心吊胆,脑海中嗡嗡作响。
蜜穴内早不知是电流般的刺激,或细水长流的畅快舒爽,唯有砰砰乱跳的心被放大在残余的理性中。
好热……那里弄得好舒服……花心被什么咬住了……
两眼迷蒙恍然中,那熟悉的擎天巨棒再度捣入穴内,碾过细嫩的皮肉细褶,不带任何技巧,唯以粗暴的进入、迅猛的抽插带起新一轮的肉体欢愉。
魔王一手捏着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向内扣着撞向自己下身,彼此迎合,肉柱根部粗粝的茂密毛发深深扎入花户饱满处……
他微微低头,薄唇汗珠她可爱的耳垂,一路缱绻蔓延至颈间,性感的低语萦绕在耳畔久久不散,直刻至许亦涵心底里去:“喷出来让我看看……”
他如此对她这具敏感的身子了如指掌,如何爱抚、刺激,哪里可以肆无忌惮地亵玩,哪里一碰即引出呻吟媚叫……皆不须思虑便可从容由着性子与喜好摆布至想要的效果;那神秘难解的蜜洞,足以包容他胯下之物纵情驰骋……
“流……不不出……来了,啊啊哈!唔——”才支吾了几个字,又被知卿一手覆在胸口,乳肉被抵在掌心搓磨数下,丝丝热气渗入其中,顶端红果一触即挺,鼓成圆形,又一抹微妙异样的快感注入。
胸口、腰腹、脊背……处处为炽热所缠裹,不知是幻觉或他果然神通广大,于肌肤所触及之雾气蒸腾中,又伸出千百只手,触感极熟稔,到处游走爱抚,肆无忌惮地玩弄。光是一边奶子,就被一手握住摇摆揉捏,一手捏着乳头,另有一指在粉色乳晕处画着圈……
“别碰……啊——”许亦涵勉强睁着眼,眸子里水光潋滟,写满了惊惶羞敛。此刻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无不被以最下流的方式挑逗猥亵着,若非亲眼所见,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正被十数人同时摆布……极度的羞耻与身体的亢奋,刺激着小腹深处,涨红的脸蛋儿烫得生烟,贝齿一咬,却觉幽穴内骤然一紧,那教人又爱又恨的失禁感,伴着惊慌与隐约的期许,刹那间袭来!呼啸而至的滔滔浪潮卷过头顶,而后在空茫的大脑中轰然炸开……
男人风骚的桃花眼更是春情荡漾,因欢愉而眉头骤压,双臂更紧地将她瑟缩不已的胴体拥住,粗大性器被螺旋状收绞的蜜穴箍得几乎褪去一层皮,被他强势拔出。
甬道霎时一空,一股急切的水线自深处喷薄而出,划出微微的弧度,哗哗地冲向他紧绷的腹部,淅淅沥沥,碰撞得水花四溅,黑色丛林旋即洇湿。
知卿眸中幽光暗闪,直勾勾凝视着她腿心的蜜洞,那娇嫩的开合处为欲液沾染,早有几分淫光生辉的骚浪风情,此刻精水激射而出,将那穴口嫩肉冲得一颤一颤,如同主动开合的小嘴,糜艳到了极点。
“不要看,嗯……哈~~啊啊啊……”女人羞赧的叫声因高潮的涌动而断续破碎,颤抖的尾音媚不可言。
凤知卿挺着盎然高耸的巨物,将铃口对准那一线精水,接受一阵阵滚烫冲刷,飞溅的液体在半空四散,敏感的肉冠弹跳着,柱身紫筋搏动,澎湃的热血在当中一鼓一鼓,几乎要挣破表皮——
“嗯……”喉间颤抖着滚出一声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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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男人突然一挺身,精准地将肉柱贯入蜜穴,随后龙根饱胀发烫,强力地上下震荡着,肉冠被宫颈缠夹着猛然擦磨而过,铃口一松,射出浓稠滚烫的精液来,把个小巧的花壶灌得满满当当,溢出好些白浊,在甬道内涂涂抹抹,又为玉柱带出蜜洞,弄得女人下体淫靡不堪……
☆、魔王殿下(十九)大魔王的宠溺,进口狗粮别错过
“回殿下,那雪狮刚烈得很,青龙使被摔了个脸朝下,当场断了鼻梁,哭着跑回黑风山,不肯见人了。”一个小鬼哭丧着脸,慌慌张张跌进来扑地汇报。
凤知卿闻言“嗯”了一声,挥手命他下去,仍旧指着遥遥可见的一座山峰,道:“此处为你营建府邸可还中意?山北为魔军教习场,山南修罗场,东西分别为白虎营地与小妖炼狱场……”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微笑道:“妖魔鬼怪任你凌虐。”
此言极合许亦涵心意,她天性好斗,暴力至极,但听他这样说,却蓦然有几分汗颜,弱弱辩驳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只会舞枪弄棒的莽夫?”
话一出口又后悔了,什么嘛,不是应该说“谁说我要住在魔界了”?然则未及推翻不小心预设的“同意搬迁”前提,凤知卿已经狐疑地望着她,真诚反驳道:“不是吗?你被贬到月老阁,难道不是因为闲极无聊,追着几个老神仙非要切磋,结果把人打断了数根肋骨,还把好好一座尊者府给炸了吗?”
“……”许亦涵竟无言以对,眼珠子转了又转,额上渗出冷汗来,好半晌没找到可供强词夺理的突破口,正想沉默以对了结此事,突然灵感一现:“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魔族在天庭有间谍??”
凤知卿斜睨她一眼:“不应该吗?难道魔界没有天庭的卧底?”
“……”许亦涵瞪大了眼看了他半天,“卧槽?有吗?”
凤知卿轻笑一声:“还不承认你只有蛮力?动动你的奶子想一想。”
许亦涵正沉浸在“卧槽我打的仙魔大战和你们不一样”“卧槽我以为我们在规规矩矩打仗,原来你们背地里玩了那么多阴谋诡计无间道,还不带我玩”之类的小情绪里,突然敏锐地感知到一丝凶险,才抬眼,见凤知卿也正扭头看过去,顺着他的视线,一团雪白飞掠而来,杀气四溢!
丹田气沉,凝眸细观,却是一头毛发蓬松的狮子,浑身雪白无垢,有着一尘不染的圣洁之感,但那煞气却比这魔界固有的凶意更加摄人心魂,百步之遥,就能被那犹如实质的暴戾所影响,若是法力差一些,此刻只怕已站不稳了。
那雪狮身后远远追着好几个小妖小鬼,跟不上也不敢靠太近,眼见它奔着凤知卿和许亦涵来了,吓得面无血色,敞开了歇斯底里嚎叫道:“殿、殿下——小心、小心!”
许亦涵眼睛一亮,兴奋得握起了双拳:“这就是……决寒谷的魔兽之王素牙?好傲气!”
“不错,性子烈得很。”凤知卿仍是云淡风轻的懒散模样,桃花眼含笑望向她,“要试试?”
许亦涵正有此意,见他顺水推舟,乐得挽袖上前,脚迈出去,还抛出一句狂言来:“让本尊给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驯兽大师!”
那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傲气十足,意气风发。
凤知卿望着她飒爽的背影,表情不动声色,眼底却有笑意。
“好畜生,敢在我面前摆谱,姑奶奶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好好记清楚,谁是主子!”许亦涵星眸闪耀,蓦然身动影随,霎时从素牙面前消失,化作一道疾光,稳稳骑上了雪狮后背。
素牙根骨奇佳,实力非同小可,又兼为王已久,傲骨铮铮,怎肯让人骑在身下?几乎是在许亦涵坐下的瞬间,它便发起狂来,四足仰起,后腿直立,来了个九十度翻转,旋即是一连串左右三百六十度、前后翻滚、凌空跳跃腾挪,速度之快,动作之癫狂急切,看得妖魔目瞪口呆,鬼怪惊叫连连,很快便只能看见一道白影以极速在半空中忽闪,到后来眼角发酸,连影子也捕捉不到了。
“哈哈,你就这点本事?”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与狂放嚣张的挑衅之词传来,素牙气得毛发直竖,后背如同刺猬,扎起根根坚硬细发,还变着花样打滚、扭头咆哮,只恨不能把许亦涵从背上甩下来,跌她个生活不能自理。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三界中什么没被许亦涵玩过?早在幼年时期,蓬莱仙岛上的飞禽走兽,基本没有哪个没被她拔过毛的。
素牙脾气凶悍,死不屈服,一阵阵肃杀气息搅动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若非魔界有结界守护,此刻山崩海裂不在话下,余波震荡开去,天摇地动,人间近魔界处塌了几座山。
高空之上,因素牙滔天的怒火,卷出一个万里无边的黑洞,不断吞噬残云流霞,黑气阴云翻腾,令人望之骇然。
“好!”一声大赞,语气豪爽,带着几分快慰,许亦涵化作一道流光,噼里啪啦自带烟火效果冲天而上,信手洒落黑白子各四粒,结下一个阵,将素牙困于其内,而后判官笔泼墨挥毫,写出一道道囚符,层层落下……
这一番人兽搏斗,令眼见者无不心惊胆战,魔界诸多被许亦涵打趴过、暗自心里不服气的,此番才知她果然名不虚传。
魔族尊崇弱肉强食,大抵有些斯德哥尔摩综合征遗传病,见证了许亦涵的实力,反倒将从前的恩怨与偏见放下,转而亢奋崇拜起来,隐约生出“我王如此牛掰,正该这等女子才配得上”的念头。
待许亦涵彻底把素牙治得服服帖帖,骑着它一边顺毛一边驱使着到凤知卿面前时,这里的异常已经引起了仙佛两界的共同关注,人间亦有许多人忙忙地跪地拜倒,以为天有神启,此后还酝酿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反动谋逆,此处不提。
“看!”许亦涵一扬下巴,居高临下地坐在雪狮上炫耀。
凤知卿淡淡地回身瞥了一眼天庭的方向,幽幽一笑,若无其事地打开折扇摇了摇:“厉害厉害,既被你驯服,那就送你了。”
“果真?”许亦涵兴奋得险些跌下去,这魔界第一兽少说能换十座行宫,不不,行宫想建多少都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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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灵物可是天地造化,岂能说送就送?
“聘礼。”
许亦涵愣怔片刻,顿时发觉中了套。这不是在诱惑她犯罪么?卖身换素牙?摸着毛茸茸的狮毛,许亦涵百般不舍与纠结,很快想起一事,黯然道:“那也不行,我只嫁天帝。”
凤知卿头也没回,用一种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平淡道:“那我当天帝不就好了?”
“……”许亦涵脑子里嗡嗡了半天,咬着唇好半晌,突然追上去问,“为什么是我?”
他转身看过来,额上的血珠泛着幽光:“你我可不止十世之缘。”
☆、魔王殿下(二十)卑鄙下流无耻地敲诈嫁妆
许亦涵在魔界过得不知有多爽。她好打架斗殴,魔界本就是纷争之地,各种性情古怪、暴戾狂躁的妖魔鬼怪不知凡几,四象堂内自设的切磋、竞技、比武场名目繁多、花样翻新,许亦涵今儿去白虎堂的罗刹幽冥境,明儿去闯闯青龙堂的魔道九十九关,后天又骑着素牙跑到龙虎崖闹了一场,惊扰得鸟兽齐鸣、精怪暴跳。
这一天天四处施虐,通体舒泰,心情绝佳。比起天庭那些只爱养生和静修的神仙们,魔族不知道多好玩;比起樊笼层层嵌套的九重天,魔界不知道有多自由。
许亦涵此时斜躺在一把虎皮摇椅上,吃着几个堂主咬牙切齿送来的上等美酒佳肴,随手摸摸素牙柔软的白毛和暖热的后背,感觉活了万把年,还真没有这样惬意舒心过。
虽然失了贞又失了恋,不过——这时候想想,反正她也爽到了,至于祁韫……一时恍惚,发现这大半月乐不思蜀,想起那人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和祁韫大不相同,凤知卿虽然也是一界之主,凭许亦涵亲眼窥探监视所见,他可是一天天闲得很,好像除了睡觉和发情没别的事,偶尔过问一下底下人格外在意的联姻之事。
恰好许亦涵这一番离九重天数日不还,天庭另遣使者前来代为商议正事,汇报挂牌魔族青年被相中的情况,顺便来打听一下许亦涵怎么赖在魔界不走了。
在祁韫的大力嘉奖鼓励下,配对很顺利,已经达成了凤知卿20人的底线要求,新使者月老笑得有点儿谄媚,递上了花名册,上面也有仙人们的基本信息与音容笑貌。凤知卿草草翻看,左右几个侍者脖子伸得堪比长颈鹿,两眼放光的模样,要多饥渴有多饥渴。
“嗯,看来天庭果然很有诚意。既然事已谈妥,切勿拖泥带水,依本殿所见,速速定下吉日,早成大好为要。”大魔王端着架子,轻描淡写地放下花名册,抬眼懒怠地望向月老。
月老自然应了,说一通“殿下与我帝英雄所见略同”之类的客气话,已是喜上眉梢。
“噢,还有一事——”凤知卿的语气波澜不惊,好像真的是临时想起来,理直气壮却又自然到了极点,淡淡道,“天庭准备在哪里建和亲宫,作为这些新人成礼的场所?”
“啊……”月老显然有点意外,他摸着胡子,一脸便秘的表情在内心斟酌良久,谨慎道,“殿下的意思是,由天庭筹备婚事?”
魔王此刻露出春风般的浅淡一笑:“此次仙魔交好,非但终结了一场鏖战千年的无谓争斗,且开创了两界交往的友好蜜月新阶段,此乃天帝的大功德,岂能无一标志供后人铭记瞻仰?倘若在仙魔交界处择一处建成和亲宫,届时大宴三界,四海同欢,见证此等有生之年难得一遇的盛典,必成一佳话。偌大仙界,若无一座山一块地能匀出来,那由我魔界出……”
这套官腔堪称得了天庭套路精髓,把“甩锅占地,不管事尽占便宜”说得冠冕堂皇清新脱俗,说得月老一愣一愣的,到凤知卿意味深长的停顿间隙,又触及他似笑非笑、仿若嘲讽的桃花眼,慌得脱口而出道:“不必、不必……殿下此言甚是有理,倒是我等思虑不周了。既为两界大事,不可轻率定夺。不若如此,待小仙先回天庭,启奏天帝汇报,得了指示,再来与殿下商议。”
凤知卿笑了笑,抬眼朝着一处挑了挑眉,通天镜外,许亦涵接收到这一记嘲讽,瞬间意会他这是在说“你们仙界的人果然就是爱请示爱汇报,凡事做不了主”,不由得有些羞恼。
纯粹的跑腿小龙套月老临行前,也按照应有的流程,委婉地提出许亦涵身为天庭有制的仙人,不便在魔界久留。
凤知卿不软不硬,语气中浑然一股上位者的傲然:“她如今是本殿的未婚妻,不便再在天庭抛头露面,天庭也该早些解了她的小官。”
月老果断赔笑,顺势道:“殿下所言有理、有理……”
那表情,明显在虚与委蛇,心底早就恨不得把那尊煞神送走,看得许亦涵吹胡子瞪眼,好一通被娘家抛弃的心酸。
仙魔两界的态度,真是不比不知道,许亦涵突然有点儿委屈,黯然心想,或许真的……九罡山才是她的归宿。
魔王敲诈新行宫的事情进展顺利,天庭好面子、讲排场,主动在交界处让出一座仙山,划定为仙魔友好区,即日在主峰修建大殿用作礼堂,周遭环绕的几十小峰,给每对新人拨一座,可自行处置。至于主峰么礼成之后空下来,自然也就默认给凤知卿处置。毕竟仙人们没几个愿意离开九重天,到魔界边上住着,但是魔族就很乐意挨着那仙气缭绕、还可远眺人间的地方,大概是有仙气,pm2.5指数较低罢。
许亦涵忍不住对凤知卿摆了三天鄙视的表情,眼睛都快斜视了,怨念地叨逼叨逼着:“卑鄙!下流!奸诈!骗了我仙界好些漂亮的小仙女,聘礼没给,还好意思讹嫁妆,要脸吗?”
“他们的聘礼,不都给你独吞了?”魔王瞟过来,看得许亦涵骤然心虚,他又道,“青阳山又不是我烧的,玄晶又……”
许亦涵飞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别提‘玄晶’两个字!我!心!疼!”
凤知卿一翻身把她压住:“你如今可不是仙界的人,该改口了。”
许亦涵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却被他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压迫得心跳加速,微微喘息道:“我还没答应呢!你——你先告诉我十世情缘的事!我怎么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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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你恋着他、我看着你的三角戏码,你既然心有所属,两眼不见旁人,记不得也是寻常。”凤知卿说这话时竟有几分感伤,黯然的桃花眼中,萦绕着深重的心事,看着好生违和。
许亦涵不知怎的一阵心悸,心跳随之漏了一拍,错开视线不愿再与他对视,眼珠转了转,支吾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
一声极轻极轻的浅笑如风铃摇曳:“你有什么值得骗的?”
不等她答话,重重的吻落在颈项间……
☆、魔王殿下(二一)你的奶好像变大了……h
“嗯……”一声轻叹,许亦涵微蹙着眉,残缺的理智溃散,被那铺天盖地而来湿软亲吻淹没。
他身上有一股极浅的清香,带着几分男子特有的阳刚气息,正面笼罩而来。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脸,睫毛扇动似能拂过她的眼,高挺的鼻梁亲昵地贴近,薄唇温柔辗转,暧昧而炽热,舌尖游离着探入唇缝,深深浅浅地窥视着,很快便大着胆子,纠缠住舌根……
“唔哼,你好大的胆,我还……”抗议的言辞中夹带出轻细的娇喘,听来只觉得身酥骨软,一颗禽兽的心愈发放肆妄为起来。
魔王向来脸皮厚又霸道不讲理,一面用嘴吞下她弱弱的低语,一面握着盈盈腰肢,掌心摩挲片刻,愈不知足,不住向内侵犯,很快便攀向胸口隆起处。
许亦涵身子一颤,呼吸稍急,就被他一手抓着乳肉狠狠蹂躏起来,搓捻许久意犹未尽,嘴唇却恋恋不舍地离开那香甜唇瓣,细细品味着甘甜的津涎,沉思后,一脸认真地望着她道:“你的奶好像变大了。”
“?”许亦涵满脑子混沌,半晌清醒过来,感受着那一双淫魔的大手攥着两边挺立,好不夸张地搓圆捏扁,握着丰乳左右摇曳,顿时耳根发热,面颊微烫,斥道:“下流!你放开!”
凤知卿恍若未闻,一副“反正你打不过我”的气人表情,眸中却有几分真切的惊喜:“不想那传言是真,果然多揉捏刺激,便能再度生长。”
他这一说,双峰还被大幅度地摆弄亵玩,言语与事实上的双重强调,让许亦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耻,肉体本身自带的私密感被冒犯,身为女子天然存在的羞怯油然彰显,即便是她这样一贯大大咧咧的人,也不免心跳骤快,砰砰地几乎要跃出嗓子眼。
“你……”一种极微妙的感觉在胸腔内萦绕,如同万千蚂蚁啃噬着心弦,教人迷失其中,几乎分辨不出内心真切的想法。许亦涵两眼稍有放空,略略蹙眉凝视着他,视线一触又错开,手指胡乱抠了抠,悄声恍如耳语:“你、你既喜欢大的何必找我?!”
她瞥一眼自己胸前的小山,大抵是听他说了以后,总有几分不自在,似乎果然变得陌生。从前何曾在意过这两坨肉是大是小,偏偏此刻看来,竟也颇为要紧。
凤知卿是个成了精的,扬着嘴角,眼底的讶异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戏谑与得意,桃花眼总显出几分轻浮来,然则大抵是朝夕相对,彼此多少有了了解,亦能看出其中的暖意来。
他一手将她的小手圈住,将五指一根根摩挲过,便将其反压在她耳畔,十指紧扣,格外地融洽与亲密无间。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酸?你莫不是嫉妒别人大,妄自菲薄起来了?”魔王一笑倾城,见她鼓着腮帮子要矢口否认与辩驳,却又抢先凑到她耳根处低低道:“还是说,你怕我喜欢别人,嫌弃你?”
轻柔的吐息扑在耳后与颈间,许亦涵浑身一颤,别过脸去,不知自己耳朵早已通红,薄薄地透着光近于粉色,好生撩人,看得凤知卿一时心潮澎湃,淫心大动。
“滚!不要脸……”许亦涵被看破心事的恼羞成怒还未表现完,就被他按捺不住堵住了嘴,手上动作愈发利落粗暴,转眼就将她剥得赤条条,露出大片玉雪般的肌肤,还有红豆粉唇一处处私密部位。
那惹出祸端的双乳被嘬吸得啧啧作响,凤知卿爱不释手地反复抓揉舔舐着,将一粒饱满红果咬在齿间拉扯,两眼泛着光直勾勾盯向她:“我只喜欢你的小奶子被我摸到大。”
这样下流黄暴的言语,此人说得好生坦荡骄傲,甚至有几分诡异的优雅,许亦涵心跳如雷,憋得胸口鼓起来,脑中风起云涌,吹皱了一江春水,早分辨不清那一点点萌芽抽枝的欣喜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等她明悟自己的心思,凤知卿已克制不住肉身的原始冲动,炽热的吻烙印在胸口,下延至腰腹,手指分开娇嫩的花唇,濡湿的指节挑逗着当中的复杂构造,旋即在蜜洞小口划着圈打转,很快便钻入紧致甬道内,恣意抠挖,勾出大片汁液,弄得满手黏腻……
“嗯、嗯……啊……”身体的感受最是老实,许亦涵渐渐软下来,修长的两腿主动缠上他的腰肢,承受着他放肆的亵玩与深入侵犯,若隐若现的快感带着几分熟悉席卷至四肢百骸,空虚被放大,渴望不断侵蚀理性。
魔王知她动了情,一扬手,周遭环境突变,大殿隐去,却被一个八面体结界束缚,六角对称,树立着六面与顶端齐高的铜镜,脚底与头顶,亦可清晰映出二人的身影与动作。
两具赤裸纠缠的肉体,在彼此相对的铜镜中,被层层显示出无穷影像,仿佛天地之间,视线所及之处,唯余二人,只剩这一桩交合之事。
“不要……”许亦涵略显惊恐地左右张望着,无处不在的赤裸重现令人倍感亢奋羞臊,“不要不要,好变态!”
“我就喜欢用变态的方式操你!”凤知卿一把将她两腿分开,双手托着那紧翘丰满的臀儿直立起身,悠悠地靠近一面立镜,侧身相对,她挺立的双乳与他胯下高昂的龙根,无不醒目地映入二人眼帘——那酥软的奶子微微上下摇曳,乳波浪荡,两点红果性感得晃眼;从男人腹下茂密丛林中直挺挺矗立的巨棒又粗又长,上翘的欲首硕大如鹅蛋,顶端的粉色为透明液体濡湿,愈发显得激情难抑,遒劲的青紫筋络盘根错节,似能看到底下飞速流窜的热血,几乎要胀破这庞然巨物……
男女肉身的强烈对比,同时彰显出难以隐忍的欲求。
凤知卿挺着下身,蘑菇头抵在嫩穴入口研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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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酥麻的快感瞬间贯通周身,舒服得他一个激灵,猛地将巨物向内一捣,狠狠干了进去!
☆、魔王殿下(二二)肏到你哭着喷水!高h
四面八方,但凡眼中能见之处,无不重复堆叠着这一画面,威猛的玉茎气势汹汹地刺入紧致蜜穴,瞬间将那娇嫩小口强行撑开,肏到内里,一股股蜜液涔涔泻出……
“啊~~”猝不及防的媚吟,被这大力的一捣,弄得起伏不定、婉转妖娆,女子纯白的雪肤上泛起淡淡红晕,被紧扣的腰臀处浮出淡淡的青紫,因太过用力,冲撞得又凶狠,后背弓得像虾子,娇小的身子颤抖不止,连指尖细微地战栗不绝。
白晃晃的美腿无力地挂在男人腰际,间或痉挛般缠绞得紧了,玉体绷直,只剩柔软的双乳摇摇欲坠,荡出诱人的波浪来。
男人精健的躯干与修长有力的四肢包揽着她,水一般妖娆柔媚的胴体藤缠蔓绕,一经对比,愈发显得他阳刚霸道,大开大合耸动抽插的腰臀内蕴着无穷劲力,一次次深彻贯穿,捅干到底,碾着花心不住研磨。
许亦涵的身子不受控制一般,酥酥软软电流四溢,一阵阵热浪翻滚,一波波涟漪荡漾,直令手足痉挛,小腹处抽动着,被顶起小山包,隆出龟头的轮廓。恍惚两眼间闪掠而过的,尽是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活春宫,无死角的镜面上,重重叠叠,全部是她被肏干的动态直播,交合处湿热糜艳的模样清晰可见,粉唇欲液,湿滑泥泞处滴下水渍……
娇嫩的蜜口被巨根绞出微微的红肿来,肉囊凶悍地拍打在交合处,霸道地激出脆响声声,在耳畔萦绕回荡,水花四溅的下流画面,在铜镜中千百次上映,教许亦涵无处躲避,只得直面现实:这样浪荡淫靡的场景切实存在且持续上映着,她在男人身下承欢,搔首弄姿,媚叫连连,好没羞耻。
“啪啪啪……”一声比一声急切凶悍的拍打如潮水上涨,慢慢淹没了下身、腰腹、胸口……朝着令人窒息的头顶涌去。粗粝的巨根有着熟悉的轮廓与温度,每每肏弄在穴里,准确捣搅着敏感处,总教人心神荡漾,肌肤表面一层层鸡皮疙瘩战栗,毛孔直竖……
许亦涵急促喘息着,言辞含糊:“唔——啊啊!好……大!呃啊啊啊……那里……哼!啊啊!”
魔王两眼紧盯着她微微扭曲的脸,不肯放过她为情欲所操控的每个瞬间,此刻天地之间,只剩彼此;古今诸事,只余眼下贪欢。
“看看你自己有多喜欢被我肏!”男人猛然陷入癫狂,龙根疾风骤雨般肏入花壶,似要撞碎五脏六腑,从喉间插出来。原本尚算平静的跌宕,瞬间化作上天入海的大幅度震荡,许亦涵被颠得哭叫声声,唯恐身子被干穿操烂。
“啊啊!哈……嗯嗯嗯~~啊~~!硬……插破了……坏……啊~肚子里,不要不要~哈~嗯呜呜……”面上泪如泉涌,小手已战战兢兢摸索到小腹,下一刻便是措手不及的隔空顶撞,掌心竟因此发麻,被充盈的热血涨红。
许亦涵眼眶微红、泪水涟涟,四面八方的铜镜不住逼近,从各个角度放大这每个瞬间,一一掠过。性器碰撞的过程清晰地映入眼帘,眼睁睁看着那硬物深入,撑出不可替代的极致满足快感,又在穴内旋转抽送,被窄细甬道夹得水流汩汩,而后粗又长的肉根一点点被“小嘴”吐出来,凸起的经络慢慢在柱体上显露,鼓起一道道小小山脉,装点得阳具备显狰狞,带着男性特有的不可一世。
凤知卿激情昂扬地挺耸着下身,长枪利落地插入抽出,本就傲人的巨根劲力十足地弹跳着,在蜜穴内大肆震荡,一粒粒凸点、一根根肉刺此起彼伏,霎时将原本尚算光滑的柱身武装得更加暴力。在迅疾的律动中看不出来,脆弱的嫩穴却敏锐地感知着每一处突起与尖利,褶皱被刮蹭得重重交叠,看似漫不经心的摩擦与碰撞,无不在敏感多汁的女体上掀起阵阵电流。
许亦涵满脑子暴风狂啸,心跳忽快忽慢,勾着脚背不住收紧双腿,腿心处又是被带出穴外的嫩肉,又是浓稠的欲液,还有卵蛋拍打出的白沫……耻部每一次无缝碰撞,男人下体卷曲的黑毛扎上来,表皮一阵刺痛,硕大的龟头却是直捣宫壁,几乎震荡在心口去!
朦胧的眼底晃过他俊美的脸庞和炽热的眸子,彼此紧密相贴的肌肤传递着浓烈的渴求,细腻凝滑的身体教人爱不释手,空气里是浅淡至若有似无的情欲味道,却分明丝丝缕缕渗入骨髓,为此染上的热烈爱欲,不断鼓噪着合二为一。
凤知卿身上淋漓大汗顺着结实的肌肉与光滑的脊背不住下坠,额头细密的汗珠将那粒血珠沾连,灼灼的眼底光华隐现,往日不能轻见的浓浓占有欲如岩浆涌流,只一触碰,就似乎连心也要化在里面。
许亦涵被干得玉体瘫软、娇喘吁吁,除却一浪浪拔高的呻吟,早被抽干了气力,只能似开似闭地微动着眼帘,恍然凝视着他。
随着巨根又一轮深入浅出,蜜洞内咕叽作响,被抽出两股洪流,花心深处痉挛不止,眼看又开始螺旋般收绞,箍着龙头就要喷发。许亦涵只觉筋骨一麻,尾椎战栗着,腰肢大幅度抽动着,五指深深掐进男人的手臂,呜呜咽咽先哭出声来,喉咙里是模糊不清地娇嗔:“到、到了……知卿……那里……啊啊啊!喜欢……”
她被肏哭的样子,满是卸下铠甲、褪去防备的赤诚柔弱,看得男人心旌摇曳,一股微妙的爱意刹那间游走过大脑,激起肉身的无数反应——
“我也喜欢,喜欢看你爽到哭着喷水的样子!嗯哼……”凤知卿胸口剧烈起伏着,杵在穴内的巨根又胀大了些许,痉挛跳动着泻出精水,喷射在子宫内壁上,激起女人高潮中的高潮,癫狂中的癫狂。
泪痕未干,持续推高、早已超出承受范围的快感,令人彻底丧失思考能力,许亦涵脑海中的空白被新一轮的空白淹没,茫然被更深的茫然覆盖,十指不受控制地轻颤不止,呢喃声轻得如同随时可能迎风飘散:“喜欢你……我喜欢你……”
知卿浑身一颤,顾不得胯下那根脱缰似的弹跳着,两眼怔怔望着她。
☆、魔王殿下(二三)那我就来当这个天帝
许亦涵睡得正香,听耳边嗡嗡作响,好似有一只苍蝇阴魂不散地萦绕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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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之不去,可教人好生不耐。她于睡梦中猛地一摆手,卷着被子一个翻身,一条雪白的玉腿旋即从中抽出,高高抬起又压在锦被上,香肩藕臂更是露出一大片雪肤。
门一响,凤知卿进来,侍女回身见了他,惊惶请罪,却是好生意外,魔王两眼盯着床上那截凝脂般光滑细嫩的膀子,面上隐约透出笑意来,嘴角微扬,不怒反喜,一摆手,命她退下。
侍女舒了一口气,快步离去,心底还暗自腹诽着那位叫不起来的王妃。
凤知卿坐在床沿看了一会,听着她匀称悠长的呼吸,还有那恬静甜美的侧颜,揣度着她做了怎样的美梦。
此刻九罡山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主殿里早已布置得金碧辉煌、派头十足,一面锦旗立在山头,场面之宏大与张扬,即便相隔甚远的仙佛二界,但凡法力高深些的,都能感知到。
然则此时最该在场的主角,却坦荡镇定地滞留在许亦涵身边。
到头来还是许亦涵自己睡觉不老实,滚了两圈险些跌下床去,被凤知卿拦住。她朦胧睁着眼,尚未看清他是谁,脑子里一团浆糊,思绪还逗留在梦中:“你莫不是哄我……都没……人喜欢我……”
话到后来,早轻得几乎听不清了。她却显得有些烦躁,猛地又朝床沿一翻身,瞬间脸朝下准备扑向地面,被凤知卿眼疾手快,掌心覆住那张微红的小脸,推着她抬起头,终于清醒大半。
许亦涵发觉面前有人,瞬间一个激灵,双瞳焦点一凝,看见是他,又松弛下来:“是你……干嘛?”
说着身子又软下去,像被抽走了骨头,全无支撑,没羞没臊就往他身上倒。
“还没歇够?”凤知卿嘲笑道,“好歹是个三界有名的仙人,好不耐操。”
“……”许亦涵向来不肯吃亏,遇见这样的讥讽总要想方设法怼回去:“你行你上!来啊,撅起屁股让本尊试试你有多耐操!”
魔王微微一笑:“好好,你最耐操。”
“那是,我……”许亦涵才得意两秒,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丢了的脸要捡回来是不大可能的,满心怨憎无力反击,最终也只好试图转移话题:“有话说有屁放没事滚。”
凤知卿戏谑地瞥她一眼:“你说你只嫁天帝,那我就来当这个天帝。”
“……”许亦涵瞪了他一会,脑海中迅速涌出了一系列仙魔两界战力对比,试图推演出新一轮的大战中谁将取胜,以便墙头草押宝抱大腿……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亦涵支吾着,试图从这些因果中理出逻辑,“诶?一开始我可是为了谈和才来的,要是因为这个开战,岂不是本末倒置?你是在迷恋我吗?要为了我置魔族生计不顾,去挑战天帝的权威……”
大魔王全程一脸迷之浅笑,安静如鸡地听她絮絮叨叨语无伦次了半天,然后一扬眉:“你想多了。”
他起身往外走,许亦涵一下子从床上蹦下,跟了出去,冷不防前面的人顿住脚步,她没收住,一头撞在他背上。
凤知卿顺手一回身,提着她腾空飞起,掠过整齐列队的小妖小怪,一闪身便出现在主殿华贵舒适的卧榻上,许亦涵“哎哟”一声坐在他身旁,旋即就见底下黑压压一大片奇形怪状的魑魅魍魉全部拜倒,密密麻麻的人头从殿内到殿外,一直延伸至九罡山下,好像全魔族都聚齐了似的,冲天的妖邪气息凝练如实,令许亦涵丹田浮躁,静心吐息数次方才稍稍缓解胸口的郁结不畅。
好可怕!许亦涵眉头一皱,心中不免略感骇然。
身为与魔族交战的先锋,许亦涵对他们还算颇有了解,现在这样的阵仗,实在超出想象:不但聚集而来的角色囊括了魔界各境的主事者,还出现了好些地位崇高、不轻易在人前露面的传说中的人物。
不等许亦涵揣测,底下人齐齐道:“恭迎天帝!祝陛下江山永驻,万寿无疆!”
“嗯。”旁边这人厚颜无耻地淡淡应声。
“……”许亦涵看看他们,又看看他,张了张嘴准备骂一声“无耻”,就听底下人又山呼道:“恭迎天后!祝帝后鸾凤和鸣,白首不离!”
“……”许亦涵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暗掐了一把凤知卿的大腿,竭力自制,压低音量磨牙道:“你就是这样当‘天帝’的?你他妈自封的?”
凤知卿好生坦荡,嘴唇几乎纹丝未动,抗辩之辞却清晰地钻入她耳中:“天庭那位不是他自封的?魔界何曾承认过?佛界何曾见证过?”
说得好有道理,许亦涵竟无法反驳,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咬着牙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抄袭别人的创意,好不要脸!”
凤知卿冷哼一声,不屑于搭理她。
待仪式正儿八经地开启,众人分开路,让他二人从主殿走出,直面九罡山上新立的“天帝”大旗,许亦涵才看清那飘摇招展的旗上写着“天地至尊,魔族之帝”八个大字,旁边凤知卿摇着折扇以坚决不要脸的冷静气势解释道:“简称天帝。”
这意思是“我没抄,是我家的简称刚好一不小心就跟别家重合了”,呵呵呵呵……
事情做到这份上,基本就已经无敌了,许亦涵非但毫无办法,而且光是试着接受这一现实,都花了不少时间反复确认,直到一波繁杂的程序结束,仍感恍如梦中。
到后来想的最多的是,这种把戏糊弄得了她,糊弄得了系统吗?是不是应该强词夺理一下,和系统据理力争,毕竟……凤知卿说的没毛病。
等等,她为什么要承认他就是任务里那个“天帝”?
她想嫁的难道不是祁韫吗?
落日余晖中,天帝旌旗下,许亦涵静静地思考起人生来……
☆、魔王殿下(二四)师兄,回头是岸!!
仙魔和亲之事,已然传遍三界,尤其是尊者许亦涵将嫁与魔王这一重磅消息,引发了大量关注,惊愕、揣测、好奇、嫉妒……隔着肚皮,底下的心思波澜涌动,到了明面上,就表现为:有事没事来找许亦涵联络感情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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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桩婚事,由最初的绝无可能,到如今许亦涵缄口默认,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有此前情,许亦涵回一趟天宫,走不得两三步,就遇上一波掩不住三八嘴脸的仙人,好容易躲进月老阁,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一人从门后钻出来,嬉皮笑脸地来套近乎。
这些家伙平日里面上谄媚、私底下嚼舌根,许亦涵早见惯了,只是那会儿还知收敛,对她也不热情,此刻突然一拥而上,真教她吃不消。
吃不消的许亦涵讪讪地重返九罡山,到底是没再去见祁韫。
魔界早已开始筹备婚事,除与仙人配对的青年外,大大小小的妖魔也都动员起来,修缮礼堂、为许亦涵营建府邸、广发喜帖等……
许亦涵跟他们已混熟了,原本每日切磋、捉捉魔兽,好不自在,谁知突然也都各各忙起来,丢下个闲人许某某,几乎把魔界逛了个遍。
凤知卿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连日不见人影,只偶尔许亦涵睡得昏昏沉沉,朦胧察觉有人靠近,那气息太过熟悉,故而未曾引发身体的戒备,恍惚感受到他在身侧略略逗留,又离去。
大抵是有些不习惯,许亦涵对此稍感烦躁不安,总觉得少了什么,却不敢深究。
这一日,许亦涵回老家蓬莱逛了一圈,返至九罡山,照惯例以仙识将整座山搜寻了一番,意外的是竟发觉了凤知卿的气息。
心中一喜,不假思索朝他飞去。
凤知卿此刻正位于他平日练功调息之所。到得他们这样的境界,果真要静心,便不好打扰,故而许亦涵并未来过。循着那方向走走停停,转过一道道屏风,越过几簇翠竹,眼看着就将到跟前,偏生前方道路又断绝,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绕行。
越发近了,心中的喜意渐渐平复,许亦涵分神想着,只去远远望他一眼,再在旁等候,不致干扰了他。念头才起,脑中一弦拉紧,骤然警觉:他比往常所感知到的虚弱很多。
察觉到这一事实,许亦涵一阵心惊,脚步渐渐加快,终于绕过最后一段弧形围墙,正待冲出去看看他发生了什么,双足却是硬生生顿在原地,刚探出去的上半身猛然缩了回来。
“……会悔悟,会回到苍山,谁知你非但执迷不悟,现在还变本加厉!”一个愤慨的声音含怒带嗔斥道,还掺杂着跺脚的响动。
许亦涵就近开了一个通天眼,就见凤知卿盘膝坐在一个阴阳八卦台上,他对面站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一身淡蓝长袍袖带飘飘,身上隐泛金光。
这女子端的气质不凡,秀美的五官精雕细琢而成,一头鸦黑长发显然经过精心打理,柔顺如瀑泻下,衬得肤白貌美,更胜天仙。
许亦涵心中一凛,凭她的修为,竟几乎不能打探到她的深浅,可知对方少说也能和她打个平手。细察她身上配饰,与散发出的气息,竟像是从佛界来的。
奇也怪哉,佛界之人怎会来到九罡山?
正私下揣度,就听她又道:“师兄,罢手吧!你已执掌魔界,还想要什么?难道真以为有那几句谶语,就能一统三界?!你不是她!”
这几句话说得语气极为严厉,既有浓浓的责备,又有些许诡异的怨憎,听得许亦涵一个外人都莫名感觉心惊肉跳。
然而凤知卿仍旧置若罔闻,半点反应也无。许亦涵此刻离得近了,注意力一转到他身上,就发觉他极虚弱,魔气不稳,气海翻滚,但也不像是受了伤。
脑海中飞速掠过诸多念头,譬如这女子是谁?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师兄”?凤知卿竟然有师门?佛界中人?还有什么一统三界……纷杂的思绪搅得她心烦意乱,又兼不知凤知卿此刻为何如此虚弱,想现身去问话,又犹豫着觉得并不合适……
许亦涵踌躇时,那女子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气急败坏道:“好,就算你野心不改,此后命数自有天定,你愿飞蛾扑火也罢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一再利用她。当初你夺她机缘,抹去她百年记忆,如今她好不容易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又被卷入你的谋划之中。凤知卿!你如今欺她感情,骗她与你成婚,他日是否还要抽她仙骨?!她身为天命魔子,本就命无定数,一个心念即可牵扯三界剧变,若果真伤了心,届时你能从她手中活下来?放过她好吗!我求你,无论如何不要再牵扯上她。”
就是许亦涵再怎么跳脱,此刻也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了,一股凉意从头顶灌入,瞬间席卷周身。她因愕然而僵硬的身体半晌不能动弹,脑中一团浆糊无力思考,只不断重复回放着“欺她感情”“骗她成婚”“抽她仙骨”之类的字眼,在一瞬间的放空中,几乎难以领会当中的含义。就好似把同一个字写了一百遍,就连这个字本身也认不得了。
“够了!我的事,与你无干。”凤知卿猛地睁开眼,眉宇中的锋锐咄咄逼人,如箭尖直指那女子怒火中烧的眸,那深邃幽瞳中的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两人眼神的对抗极为激烈,但很快女子就败下阵来,凤知卿那双素来轻佻的桃花眼中,此刻布满了许亦涵所陌生的冷漠与讥诮,和他往常逗她玩笑全然不同,只对上一瞬,心神震骇不能平息。
女子稍显势弱,但还是叹息着道:“师兄,还望你三思而行,回头是岸。”
她顿了顿,见凤知卿又敛眉不再看她,终于后退几步,转身要走。
许亦涵突然一个激灵醒觉,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她后撤一步,抢先隐去了身形……
☆、魔王殿下(二五)亦涵,不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许亦涵坐在摘星楼上独酌,这座楼顶端乃魔界最高点,低头看去,云霭飘散,楼下是山,山缘是崖,一望无底。
酒也是好酒,如今她身份尊贵,诸魔臣服,想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只是这酒也奇怪,想醉时,偏偏难得一醉,只得一杯接着一杯,灌入愁肠。
“那酒后劲极大,待你觉察将醉时,少说也要昏睡七七四十九日才得醒转。”一个飘渺出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大抵是站得高了,连言语也似多了几分清冷。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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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涵不答话,仍喝着酒。
凤知卿近前来坐在她身侧,凝视她片刻,忽而一笑:“心情不好?谁敢惹你?”
“没人惹我。”许亦涵闷声丢了四个硬邦邦的字,愈发觉得那入喉的酒水颇有几分辛辣,直教人断肠。
凤知卿瞥她一眼,虽不明所以,但也知以她的性子,要闹这样的别扭,想必是气得不轻。上一次听说祁韫娶亲,也不过是明面上的怒火,发泄一通便好了七分。
二人静默片刻,凤知卿从袖中取出一物,在她眼底摊开手心,一粒通红鲜亮的纯红血珠微微悬空在掌心上方,其内血色翻腾流转,光华低敛,却压不住所蕴含的滔天气息。
许亦涵一愣,猛地抬头看他额上,见那平素片刻不离的血珠坠物不在,却换了寻常的饰品。
这血珠,许亦涵有所耳闻。据说炼制它的魔界老祖,屠杀了数十万生灵,从中取材;又以人间山谷为炉,日月为引,熔仙佛气息于内,启煞屠阵法,终将源源不尽的热血,凝练成一粒珠子。当年魔界老祖将逝,在阳明山构建一块试炼结界,号召广大魔族子弟入内经受考验,与危机相伴的,还有数不尽的机缘。只要能活着出来,修为必定大涨,且若果真被老祖幽灵选中,便可得血珠,掌魔界,从此飞黄腾达,扬名天下。
且不说来历是否真如传闻所言,感悟其中充沛的魔气,就知不是凡物,对魔族人而言,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许亦涵脑中掠过无数念头,面上有淡淡的嘲弄与不自在,她错开视线,以疏离的语气问:“取下来做什么,总不是给我看着玩的吧?”
“给你,定情物。”凤知卿说得云淡风轻,一股子挥金如土的气势,他道,“近来冷落了你,想是你在别处受了委屈或百无聊赖心情不佳,抱歉,往后定先与你报备。这嗜魔圣珠乃三界至宝,虽起源血腥,后经万年佛印淬炼,又纳九重九转仙气,已达仙魔佛均衡。我将之分离后,在冰火冢又洗礼七日,残余的魔气,你可轻易抹去。有它相助,不出千年,你的修为可入巅峰化境。”
许亦涵看着那珠,讪然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好,胸口却是血气翻腾,积攒了无数话语,恨不得瞬间爆发,一吐为快。
“抽仙骨”三个字不断放大缩小,缩小放大,最终全部没入他手心。这样的至圣之物,说给她,就给了?他们相识不过数月,她烧行宫、降素牙,他又殷勤献来府邸,到如今,连这等价值半个魔界的东西,也要拱手相赠?为此,他不惜掏空身体,分离此珠至虚弱。可能吗?合理吗?就凭他所谓的,那十世她根本想不起来的情缘?
她在祁韫身边多年,为他出生入死,为天庭卖命,得到的,也不过是礼遇与尊重。
男人所爱的那些,她全然没有。天地日月所生养,故而没有良好的家教与修养,自幼率性出格,半点女儿家的温柔体贴也无,既不会轻歌曼舞,也不擅琴棋书画,不能吟诗作对,不喜风花雪月。但凡有事,自己就扛了;有战应战,无战也要生事,是个野蛮性子。
连胸都是平的。
他身为魔界之王,要有多没见过世面,才会逮着她,就爱得轰轰烈烈,恨不得拱手江山博一笑?
她虽不怎么通晓人事,却也虚度了万年,有几分自知之明。
这个故事写得草率,又偏偏,她偶然听了些内幕,其中因果阴谋,都变得一览无遗。
只是看着他全无破绽的表情,许多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剩半晌怔忪。
摘星楼顶,苍穹之下,两道身影一黑一白,相差分明。
这尴尬的僵持,仍是凤知卿打破了沉默:“拿着吧,魔界终究是以强为尊,往后你我一同修炼,足可震慑诸魔,万载安定指日可期。”
许亦涵无声地看了他一眼,慢慢伸出手去,指尖略一颤抖。
很突兀的,觉察他在某一瞬间,竟变得格外紧张。
纤细的指尖将要碰到血珠的刹那,突然惊天一声厉喝,一个往常温文儒雅的嗓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震怒与惶恐,从头顶劈下,响彻摘星楼:“亦涵,不要!不要相信他!”
许亦涵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就见天帝周身隐放荧光,生生冲破魔界大阵,降临在眼前。许亦涵知道此人循规蹈矩,她还曾戏言,就算是寝宫着火,只怕他也要先换好衣服才肯逃生。然而现在,他披着单薄的寝衣,薄如蚕丝,重重叠叠裹在身上,一头墨发披散,不及打理,可知来得何等仓促。
凤知卿眉头微微蹙起,毫无征兆地,骤然爆发出一股骇人气势,魔煞滔天,席卷了摘星楼顶广袤的空间。
这里是魔界地盘,祁韫要耗力与魔界大阵做斗争,故而稍稍落于下风。那惊天的怒意,教人战栗癫狂,即便是许亦涵这样的修为,夹在其中也倍感难受。
“以仙界之首的身份擅闯魔界,莫非是要撕毁和约,挑起战事?”凤知卿一字字冷若冰霜,掷地如雷,其中的肃然敌视,显而易见。
祁韫也稍稍平静下来,见事可挽回,便换了和善劝慰的语气,忽视凤知卿,两眼直视许亦涵道:“对不起,亦涵,朕不该推你入虎穴。昨夜盘古钟鸣,朕卜得一卦,知你有一大劫,却看不破命数,前后推演,才知旧事。你乃天命魔子,超脱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佛祖预言的是你!原本你该入阳明山结界,夺血珠,接任魔王,改三界之命。谁知他借着与你熟识,对你下蛊,抢了你的机缘,还抹去你百年记忆,强行登上了魔王宝座。亦涵,逼你为仙魔两界联姻,是朕的错。可他狼子野心,不知又要利用你做什么,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花言巧语。你如今身为天庭尊者,一身仙骨正气浩然,既已改了魔界称王之命运,何不就在仙界逍遥一世?”
☆、魔王殿下(二六)我一无所有,这一身赠你作定情信物
凤知卿强压着怒火,正欲发作,就见许亦涵仰头喝了一口酒,忽而大笑,抬眼看了看祁韫,眸中隐约醉了:“祁韫,你说得好听,其实也不过是怕,他利用完我变得更强,天庭抵挡不住,一场浩劫在所难免。或许在你看来,现在才是最好的平衡,我或者他,都没有强到你无法控制。你心里永远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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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仙界,只想着天庭,你既没有情爱,又何必总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被你误了这么多年,直到跳出当局者困境,才知你的关心爱护,全无温度……”
此话一出,非但祁韫面露尴尬,凤知卿也眉头紧锁,两眼牢牢盯住了她,心中一阵绞痛。在此之余,心念电转,又联想到她从一开始郁郁寡欢的神情,突然明悟,她是早就听了风声,故而此刻不显惊诧。
“许亦涵……”凤知卿斟酌着开口,被她抬手制止,那愈发迷蒙的眸子亮闪闪,视线一直萦绕在他身上:“你别废话!我就问你,这珠子,你说,是你我的定情信物?”
凤知卿再度展开手,低头看一眼那隐隐泛着光的血珠,喉间干涩如同哽咽,他没有抬头看她,只低低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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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将一坛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她一甩袖,隔空将那血珠从他掌心抓到自己手中,而后毫不犹豫,把它按在额间,融入仙骨,沉入丹田。
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看得祁韫心急如焚,立即就要出手阻止,却被凤知卿瞬间放出的魔域阻止,他面寒如霜:“再近前,今日就别走了!”
他毫无保留的煞气驱动了魔界大阵缓缓开启,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足令三界瞩目。摘星楼下,已然聚集起大批妖魔,见天边祥瑞,纷纷大惊,即刻开始戒备,四象堂更是迅速加强了大阵威力,眼看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然而此刻的纷扰全然与许亦涵无关,她呵呵一笑,脚下虚浮无力,眼看是醉了。
血珠入体,滚烫热辣,震荡气海,凌刮着仙骨仙根,将她体内的仙气一点点抽去……
她没有运功抵抗,也没有调息缓解,而是抬起头,不远不近地凝视着他,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写不尽的风华绝代,看不完的春光明媚,眼底流转的傲然霸气浑然天成,就像每一次,他戏谑调侃、慵懒随性,一颦一笑,皆是令人过目不忘的风情与潇洒。
无论何时,都很美。
她有点看得痴了,连身上那脱胎换骨般的痛楚,也似减弱了几分,醉意袭来,又令缱绻心意浓稠了几分。
“我没有什么……可给你的……”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双腿一软,身子就要歪倒,被凤知卿闪现近前来扶住,堪堪靠在他胸口,呢喃声,低得只有他能听见,“不过既然要成亲了嘛,定情信物还是要给的。我的命,我的未来,我的……都给你。他们都说你利用我,如果这是你要的,你拿去吧……不是利用,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
那后知后觉后来的酒劲,一下子淹没了一切。
醉了就好,既做出了选择,结局就已不重要了。
许亦涵安心睡去,瘫软的身子倚在他怀中,意识模糊前,习惯性地环住他的腰,呼吸便渐渐轻了。
凤知卿敛眉看着她,无声许久,幽深的瞳孔中,游离着几分恍惚。
这边心绪复杂,那边祁韫已是痛彻心扉,可木已成舟,难道,真要走到那薄情寡义的境地,先下手为强了吗?他万万没想到,许亦涵在得知真相和不再逼婚的许诺后,竟没有愤怒,也没有欣喜,反倒还主动成全了凤知卿!如今虽不知凤知卿到底准备怎么做,但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连许亦涵带血珠一齐毁灭,才能彻底免除后顾之忧。
身为天帝,他心之所念,唯有仙界福祉。
断情绝欲,这在当初苦历十万劫升天时,就已达到。
说他无情也好,自私也罢,他——终究是天帝!
无须抉择,祁韫已然下定了决心。
一抬手,山川改;一转念,天地变!
他两袖之中,各飞出一条龙,刹那间腾空而起,黑白两龙游弋在天际,交错成一个十字,又瞬间幻化出阴阳卦,电闪雷鸣中,乌云蔽日,黑沉沉直压下来,无限接近摘星楼。
双龙对抗着魔界大阵,祁韫目光如炬,心动影移,避开阵中无数陷阱,身形流畅变换,只一个呼吸的瞬间,就逼近了凤知卿。脑海中推演数百回合的交锋,一切尽在掌控:一条仙藤抽下,逼着凤知卿去闪躲,袖中藏着的一击,却早锁定了许亦涵!
意念飞驰,凤知卿也没想到他竟如此果断,出手直取许亦涵性命。一时无可选择,抱着许亦涵反身一转,强行挨了那一鞭,后背霎时间鲜血淋漓,刺入血肉的荆棘,将仙气渗入魔骨,痛得他魂魄剧颤,额上滚下汗来,双拳紧攥又松开,勉强飞身将许亦涵交给青龙堂主,再抬头看向祁韫时,瞳中血色如同刀戟相交,浓艳欲滴,恐怖非常。
祁韫却有些意外,他仍是那样翩翩有礼:“暂离了血珠,你好像变弱了,天赐良机要朕亲手灭你。凤知卿,别怪朕,要怪,只怪你自己贪心不足,原本佛子之位唾手可得,偏不能六根清净,要在魔界兴风作浪。”
凤知卿听他提起那些陈年旧事,一点兴趣也无,却是目光灼灼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杀她?就因为一种未知的可能?”
“那是什么未知?分明是必然。”祁韫皱眉道,“难道你这种为机缘与权势,不惜背叛好友,如今又以和亲为名,处心积虑骗取她信赖的人,会安什么好心?”
“所以,你对她下杀手,当真不会良心不安吗?”凤知卿身上渐渐萦聚了无穷魔气,凝练如实。
不等祁韫回话,他定定地望着他,双瞳一缩:“早看你不爽了,今天,我替她这喂了狗的少女心,为她这万年苦恋,向你讨个公道!!”
话音未落,风起云涌,天边日月齐现,皆被墨色浸染,只余下泛光的一圈轮廓。
血色铺展开来,魔域释放,一股渗人的凄怆恐怖景象,掩盖了天地本色!
☆、魔王殿下(二七)红尘恩怨苦,人间爱恨忙
犹如回到了盘古开天地之前,整个世界一片混沌,清浊不分,黑白不明。
不知费了多久功夫,许亦涵才勉强恢复了些许知觉,但那钝重的肉身却被抛在脚下,只余一层轻飘飘的灵魂,深一脚浅一脚,踩在云上。浓浓的迷雾中,若隐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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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场景变幻莫测,转瞬即逝,每一眼都触动着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琴弦一旦被拨动,余音经久不绝。
“……”她张了张嘴,发觉并无声息响动,随后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除却能感知到“低头”的动作,并不曾真正看见肉身,甚至连“看”这一行为,也恍如梦痕一过,全无波澜。
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问题涌现,像鱼儿在水下冒出的小泡泡,接连不断,但直到破灭也无人解答。
头痛欲裂。
正自无措间,就见面前的云霭如同拉开帷幕一般展开,露出后方一场陌生又熟悉的大戏。
热闹至嘈杂的人间,繁华都城里,白衣公子坐在茶楼轻摇着折扇,他眼盲心善,听得外头大街上有呵斥谩骂,差下人去问询。不多时便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花脸小丫头被带到他面前,受了他的接济,记着他的恩情,此后一生默然追随。
战火纷飞的年代,青壮男子无不被赶上前线送死,那时已旱了三年,举国哀鸣,饿殍遍地,树根草皮都已啃得挖不出分毫。一介小兵与队伍失散,遭逢敌军,身受重伤,被一个山中隐居的女子所救,予他一箪食一瓢饮,送他复归战场。但那坚毅青年不知,他身后的女子,跟了他一路,也误了自己一生。
……
古旧的故事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缓缓重现,提醒着她曾经的疯狂与执着。
此刻身在局外,却比当初要清醒许多,也注意到一些,未曾留意过的事。
譬如从前苦恨痴心错付,也曾埋怨上苍不公,如今却知,情爱一道,人人皆有劫数。譬如那白衣公子心系郡主,却因盲眼自惭形秽,一世悲苦;又如那执着的小兵,参军前恰与青梅争执,年轻气盛,遂一言不发,背井离乡,此后经年累月,日日思归而不敢,悔恨连道别也不曾有……
刹那间的明悟,令许亦涵陷入某种微妙的氛围之中,眼前又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是从粗鲁大汉手中救下小叫花的公子仆从,带她融入深宅府院中,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他是山中隐士,自幼与她朝夕相处,忍着心痛,为救助她一见钟情的青年,挖起培植多年的珍稀药草,却换不来她片刻的注视……
情如一链,人人都在为自己所爱赴汤蹈火,对身后的追随者视而不见。
一阵阵潮汐涌动般的痛楚牵扯至四肢百骸,灵魂如同触电一般,脑海中霎时变得扭曲,庞杂的信息零碎模糊地闪现,待稍稍消停下来,许亦涵忽而浑身一颤:不断浮现的过往之中,渐渐出现了一些她此前并不熟悉,但却听凤知卿举例说起过的。那些故事更为模糊,但甫一出现,就令她产生了理所应得的接纳感,仿佛此刻涌动的“新回忆”,原本就是她生命长河里的一滴滴水珠。
他没骗她。
原来是那些人不断提起的,被抹去的百年记忆吗……
恍惚过后,一股剧痛骤然袭来,眼前七色流转,不断变化,晃得人头晕眼花。
她看到了当初经历过数次轮回后,抑郁无奈的自己,彼时她还是蓬莱仙岛上,一个开了灵智、有了仙缘的修行者。待知晓她所仰慕的人,竟将在九重天上为帝时,发愿要修仙成神。
每一次回到蓬莱后,回顾过往一生,又是充满遗憾,她不断逡巡徘徊,夜不能寐。
忽一日,一道金光来到蓬莱,至尊至贵的袈裟煜煜生辉,大慈悲大包容的气息笼罩着整座仙岛——许亦涵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那剃着光头、一脸庄重的人,正是凤知卿。
彼时的他,是佛祖座下关门小弟子,天资聪颖,悟性奇绝,本是下一任佛子的候选,可谓前途无量。她不认识他,却不知道在那滚滚红尘,他已默默关注她好几个生生世世。
眼看情劫难过,凤知卿终于下定决心来找她,脱了肉体凡胎见得一面,或许那些执着深爱,那些求而不得,都会随之湮灭罢。
近了蓬莱岛,远远看见异草繁花中,一人在舞剑。腾空下视,不觉愕然,随后便是一笑。奇乐居の绯衣阁:493973496
只见偌大的绿茵草坪上,剑过之处,花草被掀起碾碎,露出肥沃的黑土。居高临下遥遥望去,便可见那苍翠与艳丽色彩之中,隐约显露出三个大字:大混蛋。
这一笑未完,底下的人已敏锐察觉有人在上窥探,破坏完花花草草,看也不看,就将那一剑信手甩来,寒冽的剑锋直至面门,还没接近他自带的金光,就一寸寸消失了。
许亦涵无心伤人,本也只是摆摆花架子吓唬他,但没料到对方的修为如此高深。但她也无所畏惧,蹭蹭飞上树,与他对视,细细打量着那双妖娆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片刻,终究不曾想起在凡尘已与她相遇数次的人,然而一种微妙的亲切感挥之不去,口吻便也软下来:“和尚,你来做什么?”
她亮晶晶的眼,如同星辰,澄澈得清可见底,纯粹得没有丝毫浑浊恶意,因是天生地长、日月精华所孕育,周身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灵气,与这蓬莱仙岛几乎融为一体。
凤知卿这一眼望去,就知劫数难逃了。
“看你。”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自此相识后,他便在蓬莱附近的一座小岛上与她比邻而居,到得轮回时,一次次义无反顾,走向宿命,扮演她失意时的陪护人。
红尘中的苦难无休无止,贪嗔痴爱别离,日日上演着恩怨情仇,然则三人总能在苦涩中,找到甘之如饴的东西。这一平衡被打破,始于许亦涵渐渐觉醒的魔子使命……
☆、魔王殿下(二八)佛门弟子不能逛青楼,我早就不想呆了
那一日许亦涵倍感暴躁,她心绪不宁,将千岛湖中的鱼虾炸出来,堆了一座小山。
凤知卿来见,道一句“阿弥陀佛”,转头却问许亦涵想不想吃烤鱼。
两人支了个摊开始烤海鲜,和尚是极守戒律的,故而只看着她吃喝,他却不紧不慢翻转着叉子,心底颇有几分不安。
凤知卿问她为何烦闷,她也答不上个所以然来。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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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夜,各自分别回屋睡了,不多时,许亦涵便陷入梦魇,被痴缠得大汗淋漓,醒来脸色发青,跑到隔壁小岛上把凤知卿叫起来。
她将天命魔子一事和盘托出,道是梦中老祖有指示,令她某日某时到阳明山参加试炼,出来后执掌魔界。这一宿命刻在她的骨血脉搏中,无从反抗,势必遵循。
凤知卿一眼看穿她的关注点,沉默片刻,道:“你不愿去?”
“本来还好……”许亦涵呐呐道,“只是我若成魔,岂不是与他为敌?”
凤知卿当然知道那个“他”是谁,仙魔两界冲突日盛,掐指算来,数千年内便有一战。
两人便在黑暗之中面面相觑。
许亦涵来得仓促,连灯也未点,月色如霜,透过窗铺了一层。她坐在床沿,两眼无神地望着他素色薄被上的纹路,适应暗夜中的光线后,便也觉得心安。
凤知卿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他坐在那里,双瞳始终牢牢锁定着她。夜未央,正值夏日炎热,他却渐觉寒凉。
“你果真不愿去?”他又问了一次。
“不去。”许亦涵毅然下了决心,但似乎于她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管他什么老祖,说什么注定,我不想去,谁能强迫我?”
“此乃天命,天命终不可违。”凤知卿身在佛家,自然比她一个无拘无束的“野人”更了解其中的凶险。机缘与代价总是正反不离,若不肯接受这笔买卖,逆天而行,结局便是天理难容。
他这一句,仿若自言自语。许亦涵听了,也若有所思,毕竟是她自己的命运,对拒绝的后果,她有几分感知,总不会好便是。
“那我也不去,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若做了他讨厌的事,教他厌恶一生,我便是成为三界之主也不会开心。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许亦涵说到此处,笑嘻嘻地露出一口白牙,眉眼弯弯的样子,纯粹得一如往昔。
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和尚是守戒律的,尤其是佛祖的弟子。
不过这一夜,注定凤知卿要破戒了。
他忽然一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同时俯身低头凑近,将唇瓣印在她唇上,温热的触感令他浑身一僵,女儿家特有的甜美芬芳沁人心脾,磕碰中的香甜更令他魂不守舍。凤知卿愈发粗重地喘息着,唇舌碾过她每一寸柔软,强势地探入其间,青涩且毫无技巧地搅动旋转,弄得津涎从口角渗下,大片银丝泛光,红肿的唇被裹得更显淫靡。
色戒一破,便知苦海无涯,也终不肯回头了。
许亦涵在一瞬的懵懂之后,猛地反应过来,瞪大了眼“呜呜”着就要挣扎,奈何被他扣着后脑,那手劲大到不容反抗,想要施法自救,却发现经脉被封,丹田提不起气来,即刻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一吻,绵长、缱绻、极尽缠绵,藏了太多年的深情皆化作肉欲涌流,在唇齿间回味无穷。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在凤知卿看来很短,对许亦涵而言却是窒息般的漫长。
分开的时候,许亦涵嘴唇已经高高地肿起来,被胡啃乱咬、重重吮吸了一通,舌头早就麻得没知觉了,身上说不出的怪异。
她瞪着他,张口就要骂,话到嘴边,又气结无语,感到任何言辞都苍白乏力,无法表达她此刻的震惊、不解与愤怒。
凤知卿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彼时他的性情中更多沉稳,少几分轻佻,言行都更符合佛门弟子的形象与定位。
“我替你去。”他几乎没有表情,薄衫下胸膛还在起伏着,回味不久前妙不可言的享受,为接下来的话,更添义无反顾的勇气。
“诶?可以吗?”许亦涵被他肃然的表情震慑,已然忘记被占便宜的事,“那里好像很凶险,如果不是我,恐怕,恐怕通不过试炼。”
“你比我厉害?”凤知卿一挑眉,用些许傲然与张扬,宽慰她的担忧。
许亦涵想想自己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她都能当大魔王,那他更可以了,理论上好像没毛病,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对,这怎么可以?你是佛门子弟,听说你很有前途,以后要接佛祖的衣钵啊!”许亦涵一副“你脑袋进水”的表情看着他,抬手就去摸他的额头,“你傻了?”
凤知卿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那凝脂般嫩滑的触感,让他有片刻的恍惚。美色当前,和尚又破了不打诳语的戒。
“佛门子弟不能食荤腥,不能逛青楼,生生世世本就无趣,我早欲还俗去了,为仙仙规繁杂,成魔方得自在。你我各取所需,岂不两全其美?”凤知卿说着,挤出一个笑来。
他那时只是个循规蹈矩做了不知多少年和尚的和尚,演技颇为低劣,如今云雾后方的许亦涵再见此情景,便一眼看出了他瞳孔深处的惶惑与慌乱,还有脊背的僵直。
可那时的她不懂,只是狐疑地望着他,而后抚掌大笑:“其实我也一直觉得当和尚好生没趣,但碍于你是佛祖的弟子,没好意思说。”
凤知卿见她果然被哄骗过去,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多少有点失落。
但他将失落掩埋得更深,明面上却笑着向她摊开手:“你既下定决心与魔界划清界限,我为你抽离体内魔子命种,那东西可助我参与试炼一臂之力。从此以后,你可专心修行仙法,待得道升天,位列仙班。九重天下,九罡山中,或许你我还有重逢之日。”
下一刻,她百年记忆尽失,便也彻底将他,忘了。
和尚脱去袈裟,披上俗袍,弃了禅杖,执了剑戟,离蓬莱仙岛,往阳明山中,在试炼结界内九死一生,经受千灾百难,万载苦痛轮回。
毕竟不是被选中的人,又因佛魔不同道,他所受的折磨,比许亦涵亲去要残酷数倍。每一日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最邪恶、阴暗、身心受创的环境里,不断重温最痛心的遗憾与错过,反复品尝最悲怆失落的瞬间心情……待出来时,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那一粒命种化作血珠,在他额上。
☆、魔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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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结)白莲花大魔王根本脸都不要
“轰——”于无声静谧之中,骤然爆发出激烈碰撞,两道身影流星般地朝着相反方向飚出。
一道金光流转而上,祁韫的身形渐渐显露,他轻轻皱起眉头,眼底是掩不住的诧异。
另一边,凤知卿晃了晃,站稳脚跟,抬头冲着他邪气一笑,似在挑衅,有几分狂妄:“你也不过如此。”
祁韫正欲说话,却突然感知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渐渐在不远处酝酿,他低头望去,透过一道道砖墙遮蔽,目光锁定在面色惨白的许亦涵脸上。
惊讶、狐疑、不可置信……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凤知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与血珠的关系更为亲近紧密,几乎是精准地判断出了许亦涵苏醒的时间。
就在她缓缓睁眼的刹那,凤知卿诡异地冲祁韫一笑,抬手就是一掌,恶狠狠地拍在了自己胸口上!
这一幕看得所有围观者目瞪口呆,祁韫更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心底隐约的不祥预感愈发强烈。就见凤知卿如断线的风筝,猛然倒飞出去,准确无误地撞破了几堵墙,撞断了三五根柱子,然后在刚刚适应光线的许亦涵眼皮底下,轰轰烈烈地——受伤倒地,咯血不止。
“咳……”凤知卿差点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了,“不经意间”一回头,瞥见许亦涵两眼微带迷茫的样子,他“又惊又喜”,演技瞬间登峰造极,将精神上的安心欢喜与肉体上的痛苦折磨巧妙地融合在一起,那一副重伤之下尚且牵挂着她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随后不等她开口,凤知卿两眼一翻,装晕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除了许亦涵以外,在场所有见证了这一切的人,都没回过神来这是哪一出。大伙不确定是凤知卿精神失常,还是他竟然无耻到当众上演白莲花的做作桥段,似乎……似乎是一场苦情戏加经典陷害伎俩。
许亦涵失焦的视线渐渐凝聚成一点,她上前抱起凤知卿,双眉紧蹙,暗暗提气运功,试着去感应他体内的状况。
“亦涵,你怎么样?”祁韫心情复杂,遥遥地站在天边发问。
“我如何,与你无关吧!”许亦涵有些气恼,因想起凤知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栽下来的那一幕,偏偏情急中又找不到伤源,一窝子火找不到发泄口,恰好怼向祁韫,“仙魔联姻已定,我已是魔界的人,你身为天庭首领,这样擅闯魔界,又出手伤人,果真是要挑战魔族的底线?”
“……”祁韫竟不知说什么好。
他再怎么不肯相信凤知卿竟真会将血珠交还许亦涵,而不是伺机害她,到如今亲眼见证着许亦涵活蹦乱跳、口齿伶俐的模样,也不得不重新思考其中的因果。
且不说内情究竟如何,当务之急,仍是阻止魔界实力过度膨胀。
祁韫毕竟是天宫之主,气度不凡,很快就又恢复了温和亲切,诚恳道:“你可能有点误会,亦涵,朕没想出手伤谁,只是不放心你,所以才来警示。你既然无恙,那当然最好。仙魔联姻之事,或可再议,成婚之前,你仍是天庭的一员,久留魔界于理不合,且先随朕回天,从长计议。”
许亦涵左右摇不醒凤知卿,一时烦躁,断然斥道:“把人打成这样还耍赖,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祁韫,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连我的婚事也可以作为你达成目的的筹码,那时我没烧了你的凌霄宝殿,而是带着几分不情愿,一次次到九罡山交涉,无非是因为爱得卑贱。但现在,我不爱你了,所以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是谁!”
她满腔热血沸腾,过往的画面一帧帧疾掠而过,澎湃的心潮翻涌,不断激起萌芽后急速生长终至爆发的爱意。
不等祁韫答话——她要的也不是他说什么,只是太多热切的追悔,在胸口爆炸,亟需一个出口……
许亦涵懒得再费口舌,一步跨上天,抽笔甩袖,泼墨而舞,凌厉的攻势瞬间排山倒海而去,如同一道巨浪高墙,推着祁韫后退。
祁韫一面抬手招架,一面道:“亦涵,朕知道你对朕心有怨言,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当了这么久的神仙,难道接过血珠一扭头,就要回去当魔王?”
他有试探与拖延之意,即便不能说服她,也希望尽可能探知到她此刻的实力。
“别自作多情了,我现在对你没什么感觉。我命定是魔,所爱亦成魔,何况呆在九罡山比九重天自在多了,有什么理由跟你回去?”许亦涵毫不留情,判官笔流墨疾出,杀招狠辣。她额上若隐若现的一点红光彩盛放,充沛的魔气源源不绝被释放。
凤知卿舒舒服服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看那两人在空中碰撞、厮打,不时频频点头,察觉许亦涵和血珠融合得极好,暗自松了一口气。
祁韫见她愈战愈勇,知是自己做了陪练,激出了她的最大潜能,如此下去,待她能随心所欲地操控与利用血珠,功力还将大幅度上涨一截,彼时更似出笼猛虎,生力无穷。而他从与凤知卿起,便在持续消耗,到那时,必将处于劣势。
眼看木已成舟,再不可挽回,祁韫没奈何,故而萌生退意。许亦涵缠得极紧,这教他愈加多了几分狼狈,心底也不免有些着恼,道:“难道成魔比为仙好?!”
许亦涵脱口而出:“他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没什么好不好的,我乐意。”
她油盐不进,祁韫知道再继续下去也讨不了好,终于一招击出,迫使许亦涵后退,自己却返身而走。
就在他收招的瞬间,原本躺在地上装尸体的凤知卿突然抓住这一空隙,一瞬千里,无缝衔接地补了一记!祁韫措手不及,避让后伤了右肩,不敢恋战跃出魔界大阵,回天去了。
许亦涵见状,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从回忆里延续下来的感动、悲伤与悔恨一扫而空,顿时被鄙夷所替代:“你真无耻!”
“过奖。”凤知卿微微一笑,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许亦涵看着他,半晌噗嗤笑出声来:“比起当和尚,你更适合当个混世魔王。”
“魔王我当够了,还给你。”凤知卿眼角眉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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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情,“你既在众人面前再三对我示好求爱,那我便做个魔女夫君,被你养着便是。”
“好啊小白脸。”
“为夫的脸的确很白,嫉妒无用。”
二人斗着嘴,携手而去,留下诸魔面面相觑,满心惊愕不敢言。
仙魔联姻之事依旧如约执行,许亦涵嫁与凤知卿。
那一夜饮过了交杯酒,许亦涵问:“要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但还是没有回心转意怎么办?你不担心?”
凤知卿斜睨着她,宛如在看一个智障:“若无把握,我岂会将血珠还你?当然是恃强凌弱,把你圈养在九罡山,养到回心转意为止。”
“……”
“我已给了你和他机会,你太笨,他太瞎,生生浪费几千年。思来想去,还是跟了我比较好。”凤知卿懒懒言罢,拥着她翻入芙蓉帐中、鸳鸯被下,明丽的红色喜袍随之散开,露出凝脂般的雪色,好一番春景,暧昧甜蜜得让人热血沸腾……
魔界易主之事不曾大张旗鼓对外宣扬,但仍是慢慢渗透出去,引发了一场议论。
许亦涵和凤知卿并未似祁韫所想那般野心勃勃,故而两界安定许久。直到很久以后,才因祁韫始终不放心魔界实力失控,暗中唆使和亲仙女煽动魔界内部纠纷,再度引发新的大战,仙魔之争又一次摆上台面;后期还因凤知卿之身份,连佛界也牵扯在内,战火燃至西天境内,三界动乱由此而始。
经数千年苦战,后续余波又千年,仙界式微,天庭衰败,魔界势力深入九重天,天帝一职由凤知卿接任。佛界独木难支,后亦有部分归魔界统辖。
佛祖当年预言成真,世人皆道天命难违。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叮——求取姻缘,任务完成!”
☆、人傻钱多四少爷(一)逃了婚才有遇上土豪的机会
“第二十七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252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回到了现实空间,听到系统万年不变、毫无起伏的声音,恍若隔世。
许亦涵略安静了一会,就听系统搜寻到了新任务:“任务获取中……任务:自掌姻缘。进入中……”
白光闪现,许亦涵很顺利地融入到新的世界里,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身份:寄情岛许家七小姐许亦涵,任务目标:改变原主为情所伤的结局。任务开始。”
寄情岛是江湖中最为神秘的两个地方之一,百年来,岛上的人出不去,岛外的人进不来。岛上盘踞着“许、宋、江、司”四大家族。许亦涵作为许家七小姐,年不满十六,就被许配给宋家小少爷宋云寒。
奈何少女情窦初开,早与江家少爷江明瞳相恋,两人胆大包天,尤其是原主为爱痴狂,在反抗未果的情况下,毅然当众宣告已与江明瞳有夫妻之实,而且坏了他的孩子,强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最终逼得父亲不得不与宋家退婚。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江明瞳长相厮守了,谁知江家也因此大感丢脸,觉得她不知廉耻,根本不愿让她进门,江明瞳得了她的身子后渐渐也开始轻视她,每每论及婚事,便虚与委蛇,一再推脱。
如此耗了大半年,原主真的怀孕了,勉强入了江家大门,却仍是没有名分,江明瞳更是流连于烟花之地,十天半月不见一面。孩子出生时,原主因难产去了半条命,又因诞下女婴,被江家嫌弃,母女俩挤在破败的柴房里,连吃喝也不能满足。苦苦煎熬数月,羸弱的婴儿夭折,原主也心如死灰,郁郁而终。
许亦涵消化了这些信息,不免长叹一声,为那涉世不深的原主,也为那无辜的孩子。世间女子多因情爱而自毁,教人徒叹奈何。
愈是如此,许亦涵愈是冷静,要完成任务,为原主争取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婚期已近,许亦涵思来想去,江明瞳固然是个渣男胚子,但就这样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宋云寒,恰好遇上良人、情投意合的概率也太低,怎么办?必须逃婚!这个破岛那么小,就算跟所有全岛适龄青年相一次亲,也不一定能碰上真爱;何况要一辈子窝在这里,岂非太过无趣?
念及此,下定决心,计上心来。
许亦涵筹备几日,用种种手段,将四家分别掌管的机关图拿到手,拼凑在一起,又凭借着不弱的武功,飞速闯向岛外。这一下惊动了岛上的戒备,纷扰喧哗声在后方响起,许亦涵不假思索,从怀里掏出早已备好的火折子,顺手点了脚下几棵树,浓烟滚滚,笼罩着她的身形,很快就让她的背影看起来影影悼悼,而后彻底消失在追击者的视线中。
幸而原主天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基础也扎实,后面的一系列关卡一一通过,最后撑着一张竹筏,干脆利落地离了岛。
这一场祸事势必震惊全岛,从前自然也不乏试图出岛的人,但没有胆大妄为到敢恣意破坏机关、烧山林的,几位家主气得跳脚自不必说。
大概是主角光环的效力,且说许亦涵顺顺利利逃脱了樊笼,飘摇出海,虽则身上所携干粮不多,但好在长居海岛,对水上航行一事颇为精通,又蒙上天眷顾,数日海面无波、顺风顺水,临时停靠海岛也能搜寻些野果吃,这样断续行得两月,远远见了岸。水边来往船只舟楫三三两两,岸上行人往来穿梭,再远处还有酒旗在林中若隐若现。
许亦涵很是欣喜,离岸还有数十尺,便弃了竹筏,点水而去。
如此轻轻松松,就为原主开启了新生,许亦涵真为原主感到不值,以她的聪慧与武艺,若是只想逃婚,怕是早已这样做了,可惜她为情所困,要的是与情郎长相厮守,而且还是个根本不愿意为她背井离乡、放弃家世的男人。
再一番慨叹过后,许亦涵欢欢喜喜扎进了热闹非凡的大江湖,很快适应了陆地的生活。她走得仓促,除却首饰外,只带了些许碎银,待花得一穷二白后,便也想些法子赚点口粮。因有些武艺在身,自保无虞,还大着胆子跑去镖局应聘,被几个大汉嘲笑一番后,小露了几手,很快便教人刮目相看,得了谋生的差事。从此天南海北跟着队伍押镖,在一众老江湖的带领下,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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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能立足了。
她虽是小姐出生,但毕竟寄情岛上均为武林世家,先祖乃是传奇人物的存在,故而家学渊源不输中原大门派;性情里有几分骄纵胡闹,亦颇豪爽大气,加之她年纪轻轻又是姑娘家,在镖局极受众镖师爱护。如此半年,许亦涵厌倦了整日奔波、与山贼莽夫土匪流氓打斗,且性子野,不甘拘束在偌大天地的东南一隅,故而悄悄留书一封,不等与众人面辞,提了小包袱策马北上。
一连三日昼夜不分,到了临近广济州的交界处,寻了一家客栈,喂马歇息。
此时正是傍晚,天边红霞似锦,一派祥和与宁静。走进客栈大堂,有两三桌客人在吃喝,许亦涵找了稍微靠角落的一桌,习惯性地面朝门口,以便时刻观察来人。
点了酒菜慢慢吃喝,几日来的疲惫渐渐缓解,许亦涵心满意足地听着其他人议论些江湖琐事。
“店家!”
门外来客,人未至,先扯起嗓子喊小二,惹得众人包括许亦涵在内,纷纷或明或暗地将视线投去。
先进来是个衣着普通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一见小二就大大咧咧急吼吼道:“快,上菜,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先上一桌!再给我家少爷准备一间上房!”
话音刚落,他口中的少爷跟进门来,一亮相,就教暗暗偷窥土豪的众人眼前一亮:好个英气勃发的俊俏少年郎!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光天化日闯入女子闺房……
这少爷装束就不凡,一身金白交织的锦衣,金镶玉躞蹀带上悬着一条宫绦,若有识货的细看,便知那材质与编织都不寻常,另有一块盘龙美玉,碧色通透,饶是外行也能感知到其温润华贵。
他袖口下持剑的手,白皙得胜过女子,修长娇嫩,无半点瑕疵,一看便知是锦衣玉食之家养出来的贵公子。
再观其人,面如暖玉,温文尔雅,天生一副雍容姿态,教人如沐春风,视线极难从他身上移开。长眉微挑,双瞳炯炯有神,黑黝黝澄澈至极,薄唇一抿,略显拘谨。耳畔一绺黑发落在肩头,浓墨如漆,柔顺亮泽,头顶规规矩矩束着紫金冠。虽面有倦容,然全身上下白净无尘,处处打理得一丝不苟,可知是个讲究人。
最教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张肤白胜雪的脸,嫩滑如凝脂,吹弹可破,真真如仙人下凡。英挺的轮廓也因此被削弱了阳刚之气,平添几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高在上。
许亦涵自问这半年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有钱到恨不得用金片镶满全身的、一双手戴几十个手镯戒指的、附庸风雅佯作贵态的,都曾有幸见识,只没见过这等真正从骨子里透出骄矜贵气的少爷,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尽显身份。他虽穿金戴银,却不庸俗,是个万贯家财手中过的主儿,旁人眼热的物件在他看来早不稀罕,一块玉与一块石大抵相当。这等修养,便在寄情岛上也少见。
心中暗道纳罕,许亦涵顿时生出几分兴致来,走南闯北这些日子,多少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这荒僻处显了富,只怕惹祸,不知那少爷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心思单蠢。
她存了看戏的心,便倒着酒浅酌起来,滋滋地喝两口桂花酿,两眼骨碌碌瞟向客栈中各人。
那对高调的主仆坐下,小二殷勤地去后厨催促酒菜,原本议论着沧浪山庄英豪会的闲杂人等,也纷纷闭了嘴,不时将欣羡、嫉妒、猜测、嫉妒、火热的眼神投去,气氛变得颇有几分诡异,许亦涵敏锐地感觉到了不自在,唯有当事主仆毫无反应,不知是缺根筋还是心知肚明,镇定如常。
菜一上来,少年仆从给主子添了饭,就开始欢欢喜喜饿虎扑食般扒着碗狼吞虎咽,看起来像是三天没吃饭。倒是那位少爷,嗅着菜香,虽也明显眼睛一亮,但动作仍旧斯文优雅,不紧不慢。
许亦涵看了一会,目光从他的侧脸移到那双修长纤细的手,看着他端着碗认真吃饭、细嚼慢咽的样子,突然有些恍惚。
她执壶出神,杯满酒溢,待酒水渗过桌板的缝隙抵在膝上,才惊讶于自己的失态,慌忙收敛掩饰,脑海中却仍不住闪过他绝美的侧颜。
这一顿饭吃得太久,眼见那有钱主仆将一桌酒菜一扫而空,渐渐露出餍足之色,许亦涵心猿意马把玩着空荡荡的酒壶,美目瞥见角落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随后一人便悄然退走。
另一人却是理理衣襟,走到那一桌前,殷勤拱手搭讪示好:“这位小兄弟器宇轩昂、英姿不凡,有大侠之风,想必出身名门。在下洪积,曲江人氏,青阳派弟子,今有缘相逢,如蒙不弃,有意结交,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这一串恭维话说得顺溜,许亦涵暗自冷笑一声,那少爷却是受宠若惊地起身还礼,一开口,清亮的嗓音悦耳动听:“洪兄客气,请坐,请……”
他似有些意外,面露喜色,单纯天真的模样,再三谢了对方,谦逊几句,要自我介绍时,却卡了壳,微微一顿,与那少年仆从对了一眼,才道:“在下乐城人,姓薛名凛,这是我的贴身小厮北星。”
洪积笑着恭维几句,彼此寒暄。
许亦涵若有所思地看着薛凛。
“薛小弟,乐城距此山高水长,你只带一小童,准备去往哪里?”洪积问。
薛凛爽朗道:“沧浪山庄高茗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大门派新一代俊杰群聚山庄,以武会友,切磋技艺。小弟闻此盛事,有意前往一观,瞻仰各门派少年英豪,故而日夜兼程而往。”
听见这话,客栈里其他人交头接耳起来,许亦涵也略一蹙眉。
洪积道:“这可巧了,在下也正要往沧浪山庄去,既然顺路,不妨结伴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薛凛看起来毫无戒心,喜道:“既如此,自然极好。我与北星在此人生地不熟,若有洪兄照拂,幸甚至哉。”
洪积面上亲热,手在桌子底下,对着门外做了好几个手势。许亦涵眼尖,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明处却不动声色,心底多少有几分失望,这大少爷果真是个涉世不深的小毛孩,光会说那些文绉绉听得人脑壳疼的话,江湖阅历与经验却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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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缺。
过了一会,忽见门口冒出个小脑袋,趁着小二不注意,一个脏兮兮的小叫花手里拿着铜碗,快步飞跑进来,直奔人群中最为醒目的有钱少爷,仰着一张灰扑扑的脸,两眼滴溜溜地转,甜甜的童音好生软萌惹人爱怜:“哥哥,漂亮小哥哥,给点钱吧,好久没吃饭了~”
一面说,还一面捏着他的衣角晃,实在我见犹怜。
薛凛一脸紧张,忙抬头看仆从:“北星……”
北星似有几分不情愿,嘟囔道:“一路可给了不少了,少爷,你再有钱,救不得天下穷苦。”
话虽如此,却也不敢违拗主子的命令,出手就是一吊钱。
那小叫花眼疾手快夺过去,喜笑颜开,嘴上抹了蜜似的道着谢,手却不老实,粗鲁地将他腰间佩玉强行拽下来,嬉皮笑脸道:“好哥哥,这个也赏我了吧!谢谢哥哥!”
北星大惊,顾不得对方是小孩,径直拍案而起:“哎——你……”
薛凛也有些措手不及,盛着星月的双眸露出懵懂之色。
眼看那小叫花像条泥鳅一回身就要溜,忽听得一阵风响,见眼前影动,薛凛只觉得臀下一震,一只黑靴踩在他所坐的长条凳上。此人右手置于膝上,把玩着不知何时夺回来的玉佩,左腿站得笔直,灰色劲装窄袖里伸出一只凝白纤细的手,牢牢扣着那小叫花的手腕,整个人纤瘦却稳如磐石。
“叫两声哥哥就能抢一块极品美玉,那我叫你一声‘小宝贝’,岂不是能拐卖你一百次了?”慵懒讥诮的声音响起,许亦涵还附送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冷酷表情。
“放、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那小叫花一时羞恼,眼泪都快出来了。
北星见玉到了许亦涵手里,下意识松了一口气,随后见她面色不善,又紧张起来。薛凛诧异之后,犹豫着起身冲许亦涵拱手作揖:“多谢姑娘,这玉虽不算名贵,但于我意义非凡。不过这孩子只是不懂事,放他去吧……”
许亦涵故意摩挲着那盘龙玉佩,对他扬唇一笑:“有多重要?祖传的?看你悬于腰际,招摇过市,唯恐江湖宵小之辈不知你身怀宝物,不似有妥帖收藏之意,莫若就由我暂为保管罢。”
不等北星出言抗议,她又似笑非笑地看了洪积一眼,旋即一抬手将那小叫花甩在地上,一脚踩住他,当即从看似残破肮脏的两袖、胸口、衣领乃至裤脚搜出一大堆金银珠宝,有女子戴的玉镯、发簪,男子的配饰,总之绝非一人可有。
薛凛看得目瞪口呆,连异议也忘了提,不敢相信地指着小叫花,痛心疾首道:“你、你这孩子,不学好……”
许亦涵毫不客气地把一堆东西翻翻拣拣,最后全揣进了袖中,还一脸嫌弃的样子,踢了那小叫花的屁股一脚:“还不滚。”
薛凛面有不忍,看着许亦涵,欲言又止,恰好她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皆是一怔。
许亦涵穿着朴素低调,面上还刻意抹黑丑化了些,乍看很难分辨出原有的花容月貌,但那一双美目,却着实有几分罕见的妩媚动人,细眉如柳,颇显风情。
寥若星辰的眼彼此映照,如深潭幽谷,将对方吸入无底洞,铭刻在骨血中。
还是许亦涵率先回过神来,她若无其事地眨眨眼,口吻颇玩味,道:“恰好我也正要往沧浪山庄去,既然顺路,不妨结伴同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薛凛感觉这话听着有点耳熟,愣了愣,好脾气地应下来,洪积的脸色却有点难看。
许亦涵幽幽地回以一笑,洪积霎时有种冰寒彻骨的感觉,凉意自尾椎冲上头顶,竟不敢与她对视。
薛凛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仍心系玉佩:“多谢姑娘教诲,在下的玉不知能否……”
“你若哄得本姑娘高兴了,自然还你。或者……”许亦涵眼珠一转,故意拎着把那玉佩慢悠悠塞进怀里,轻佻地睨他一眼,“你自己来拿。”
薛凛显然不堪忍受如此赤裸调戏,一张俊脸骤然涨红,慌乱地别过脸去,憋了好一会,才得以强作镇定道:“姑娘说笑了,在下怎么好意思与姑娘动手。姑娘既是一番好意,就请先收着。”
“少爷,你也太好欺负了——”北星是个急性子,见自家少爷先后在小孩和女人手里吃亏,格外不服气,忠心耿耿出头道,“你这样明抢,跟那小叫花子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恨恨地瞟向许亦涵,后者毫不在意弱者的怨念,镇定自若地转身上楼。
薛凛心底暗自称奇,这少女出手迅疾,竟教人全无反应时间。再去为北星解穴,又觉手法奇特,反复数次不能成,只得出声叫住她:“姑娘,还请息怒,我这小厮鲁莽,他说错了话,我代他向你赔不是,这穴道……”
许亦涵心道这少爷脾气倒好,脚步一顿,回身低头望着他,想知道这人究竟有多少耐心,遂又道:“嘴上道歉有什么诚意,这样吧,姑娘我身子骨弱,这小店的普通房间,床铺生硬冰冷睡不踏实,你把你的上房让给我。”
薛凛毫不犹豫就要点头应承,她却又无理取闹道:“我那下等房房钱已付了,为免浪费,你便住那里罢。”
“……”薛凛几乎不知下等房是什么概念,但见北星摆着姿势一动不动,急得眼泪汪汪,心一软,忙不迭道:“姑娘若果要如此才消气,我答应便是,还请姑娘速速为北星解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许亦涵说着,抬手隔空一点,雕塑般的北星突然浑身一软,被薛凛仓皇扶住。
这一手惊得客栈里一干人等皆是愕然无言,连大气也不敢喘。
北星心疼自家少爷,也不敢再招惹是非。
许亦涵施施然命小二引着她去了原本给薛凛准备的上房,隐约听到大堂里北星正在劝说薛凛再暗暗要一间上房。那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却义正词严道:“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岂能为这等小事坏了原则?”
果然是个迂腐的呆子。
许亦涵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臂枕在后脑,两眼放空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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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回想薛凛的言谈行径,一面慨叹着无趣,一面又忍不住反复回味他一板一眼的举止,和仿佛没有限度的好脾气。
这一夜睡得颇安稳。
次日一早,许亦涵还在梦中,隐约听见有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忽近忽远、若隐若现,听不大清楚具体说的是什么,只感到十分温柔,好像是薛凛……
“大少爷,你太心急了……”梦呓般的呢喃声自檀口含糊溢出。
“砰——”地一声巨响,一道纤瘦身影重重砸在地上。
许亦涵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勉强坐起来,半晌脑中还是一片浆糊,却听门外薛凛急切地叫了几句。
她晃晃脑袋未答,半晌,就听薛凛的声音抬高了数度:“姑娘,姑娘,恕在下无礼了!”
与此同时,脆弱的门被轰然撞开!
贴身衣物因睡觉不老实折腾得凌乱的许亦涵,和大清早已衣冠齐整的翩翩公子薛凛,又一次四目相对,在瞬间的触电后,齐齐石化……
薛凛惊得连转身都忘了,一双明眸直勾勾盯着她:“姑、姑娘……你,你没事……哈?”
“滚出去!”
☆、人傻钱多四少爷(三)这女的还有什么清誉……
背身反手关上门,薛凛还沉浸在方才的惊诧讶然之中,胸口不住起伏着,两眼空洞洞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那雪白的膀子、光泽嫩滑的肌肤,还有青丝如瀑,流散在肩头,胸口高耸,乳波叠浪……那一幕幕若隐若现、半遮半掩,教人心跳如雷,不能自已。
他乃是世家出身,家教甚严,哪里见过这等活色生香的情景。
正胡思乱想兼自责中,面上显露出可疑的绯红来。
许亦涵一大早被人视奸,越想越来气,突然觉得这小子不顺眼,怀疑他是装出来的老实,没准一肚子腹黑。因有此成见,吃饭时便故意可着那些价格高昂的点,还借口自己爱吃,一气点上数盘,待菜都上齐了,却又挑三拣四,每样只尝一筷子就丢开,铁了心要挑战挑战他的底线,逼他露出真面目来。
北星看出她在寻事,一脸敢怒不敢言,隐忍在侧;倒是薛凛依旧文质彬彬,风度超常,他似乎从不知世上还有人一肚子坏水,只认人性本善,故而不惮以最大的善意揣测旁人,见了许亦涵那样是人都受不了的造作,却蹙着眉问:“姑娘莫非是夜里受了凉,肠胃不适?若如此,不急赶路,先找大夫来看看罢。”
许亦涵剜他一眼:“想来是今早被你吓得从床上掉下来,摔坏的。”
她这话更是无理,分明是她睡觉不老实翻下床,薛凛在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才心焦地推门闯入,因此失了礼数。此时恶人先告状,讥诮之意满满,着实气人。
偏偏薛凛是个迟钝又心善的,木讷至一根筋,也不觉冤枉委屈,反倒想起那“非礼”的画面,耳根一热,低头道:“是在下失礼了,姑娘果然摔坏了,我定当负责到底,只盼姑娘无事,免得遭罪。”
一个人若是这样的好脾气,撞上的人也只能没脾气。
许亦涵又好气又好笑:“那我可要讹你一辈子了。”
她一眨眼,明眸善睐,光华流转,看得薛凛失神,呆呆地点头:“那、那是应该的……”
“傻子。”
一行四人出发时,北星和洪积似乎都有点心情低落,倒是许亦涵,骑着薛凛的高头大马,策马奔驰在前方,越是临近沧浪山庄,越显亢奋。
入得广济州,途经数座繁华城镇,许亦涵一颗少女心飞扬,在那街市上流连忘返,看看风车,试试胭脂,或见买些特色小吃的,亦皆来者不拒,端着小碗坐在路边摊上吃得兴高采烈、额上大汗淋漓。
薛凛也对市井风情颇感兴趣,好奇地询问着本地风俗、江湖习惯,兴致勃勃地跟在许亦涵身后付款。
北星宝贝自家少爷,皱着眉用手帕和纸在条凳上擦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泛黄的陶瓷碗烫个百八十遍,嘴里还嘟嘟囔囔:“这能吃么……这,这手上不干不净的,就去和面……”
许亦涵美目一斜,戏谑着调侃薛凛:“少爷身娇体贵,可别吃坏了肚子,不如——我帮你吃了罢!”
薛凛捧着一只空碗,幽怨地望着北星,又看许亦涵吃得美味,忍不住道:“既是人人都这样吃,我为何吃不得?老板,再来一碗!”
毕竟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头一次出门,不谙世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加之许亦涵也贪玩,如此走走停停,到沧浪山庄附近时,距离英雄会盛事只余一日,满城客栈皆是爆满,路上来往行人比肩接踵,拥挤至极。
问了一圈,北星愁眉不展道:“这可怎么办?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了。”
许亦涵耸耸肩,一脸无谓。她是个老油条,若要费心住宿,有一百种手段可使。
薛凛微微蹙眉思索,此刻一路上没什么存在感的洪积出声道:“薛小弟,我有一些道上的朋友,曾言月中就欲来此,住在海清客栈。不妨由我前去拜会,请他们匀出两间房来,料想或有可为。”
“这……”薛凛闻言稍感迟疑,却听许亦涵不冷不热抢着道:“好好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洪兄要是有这个面子,我们也算沾了光了。”
洪积面上的阴鸷一闪而逝,瞬间的尴尬很快就被取代,他拱拱手:“既如此,我即刻前去拜会,各位在此稍候。”
许亦涵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洪积办事果然高效,去不多时就带回一个死胖子。胖子贼眉鼠眼,气质猥琐,举止间透出一股子莫名的倨傲,时刻用鼻孔看人。他号称出自崆峒派,言辞中颇看不起薛凛和许亦涵这等无门无派也无什么显赫来历的散人。
“看来洪老弟的份上,给你们一个面子。我有个小弟愿意腾出一间房来,你们三个人可以凑合几晚,那窗户就正对着沧浪山庄,可以远眺擂台,位置很不错。要不是我,哼,你们这个时候来,能看到什么?”胖子用一种恩赐的语气说。
拥有自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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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能力的薛凛,根本听不出别人显摆的意思,他很是认真地为难道:“秦兄,我们虽是三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怎好和姑娘家同居一室?若传出去,毁了姑娘清誉,实在罪过。”
“哈?”胖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亦涵那张刻意抹黑丑化过的脸,憋着笑道:“这女的……还有什么清誉,放心吧大兄弟,你一表人才,眼光没那么差劲吧?没人会误会的。”
“……”
许亦涵快拔刀了,就听薛凛正色道:“秦兄此言差矣,姑娘便是姑娘,自有贞洁名誉,该当尊重照顾。这样吧,就请姑娘去住那间房,我和北星再另想办法。”
洪积恰好接上话:“薛小弟所言有理。不若如此,秦兄为我留的那间房较为宽敞,薛小弟不嫌弃的话,我们三人挤一挤便是。”
“洪兄高义,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薛凛大喜。
许亦涵见自己就这么“被决定”了,也不吭声,只将视线在洪积和胖子身上扫来扫去……
☆、人傻钱多四少爷(四)夜半姑娘上了床……
谈妥了住宿事宜,又彼此客套了几个来回,胖子与洪积在天香酒楼设宴,名目是很高兴和薛大少相识,特为他接风洗尘。许亦涵看出自己是碍于颜面附带的那一个,也甘心做个陪衬,低着头只管吃吃喝喝。
胖子名为秦涛,很会看人脸色,恭维的话不至于使人厌烦, 一双写着贪婪的眯眯眼极隐晦地在薛凛身上徘徊数次,流连不舍。
许亦涵看着好笑,待饭饱酒足,自顾自回了他们安排的腾龙客栈。洪积则携薛凛与北星,跟在秦涛身后,去了海清客栈。这两家客栈位置上可说是一南一北,相距极远。
她挥别他们时,薛凛那双微醺的眼眸星芒闪耀,呆滞着回望她片刻,嗫嚅着张嘴,那口型却是:“我送你……”
然则不等他说完,北星等人已拽着他离去。
伫立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周遭渐渐亮起暖光,月上柳梢,深邃的幽蓝一望无垠。
许亦涵静立片刻,突然改了主意,反身汇入人流之中,低头钻进了一家药铺。
是夜,月明星稀,朗照乾坤。许亦涵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贴着墙根、沿着屋檐,一路穿行。
过了大半个城,到一家气派的客栈前,细细分辨了一会,旋即蹲在外头柳树上监视良久,半晌,那瘦削的身影利落地飞檐走壁,从一扇窗外跳了进去。
月华如霜随之倾泻,借着光亮,许亦涵率先看见在地上打地铺睡得正酣的北星,这倒霉孩子四仰八叉,张着嘴睡得直流口水。再看床上斯斯文文躺着的薛凛,他仰面而卧,被子齐齐整整掖好,两手老老实实放在胸前,一张俊脸白得耀眼,眉毛微蹙,似在经历着什么揪心的梦。
许亦涵瞥这两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纸包,用桌上的凉水冲开,一人一杯黑黢黢的药汁,掐着下巴强行捏开嘴,给他们灌了下去。
这药效立竿见影,许亦涵在床前坐了一小会,就见薛凛眉心愈发拧成一团,渐渐睁开了眼,黑亮的瞳光自涣散渐渐凝聚成一束,很快便清明地望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一分钟,而后就在那微妙的刹那,就在薛凛略略张了张嘴时,许亦涵犹如未卜先知,迅疾如电地探出手,结结实实把那一声“啊”给捂了回去。
手心碰到他柔软的唇瓣,湿热的触感教人心跳一慢。片刻的怔忪,许亦涵压低了声音,凑近他的脸,道:“嘘——”
她墨色的长发散落在他脸颊与脖颈处,酥酥痒痒的感觉好生诡谲,像有一群小虫子在心尖上爬。
薛凛呼吸一滞,一双漂亮的眼,呆呆地望着她。
许亦涵一见他这样就生出八分调戏的心思,吐气如兰,故意往他脖子里吹,语气也往暧昧里搅:“醒了么?知道自己是谁?”
薛凛傻乎乎地点点头,身上却觉得愈发异样起来,好不自在地扭了扭……
许亦涵一笑:“你轻功如何?”
“还……还可以。”薛凛不明所以地道。
“那就好。”许亦涵说着,两人本就近在咫尺的脸,愈发靠得近了,呼吸可闻。
少年那俊脸烧红,几乎能当场蒸熟一个鸡蛋,慌得两手并用,一边推开她,一边别过脸:“姑、姑……姑娘……”
“侄子,客气了。”许亦涵险些笑出声。
闹够了,才起身来,利落地指着北星,道:“你把他带上。”
薛凛对此莫名其妙,下意识翻身下来,环视房内,才讶然道:“诶?洪兄呢?”
“蠢货,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许亦涵嗤笑一声,道,“你那洪兄,此刻正准备来扒光你的家底呢。”
“?”薛凛有满肚子疑问,却鬼使神差地信了她,扛起还在昏睡的北星,跟在她身后翻窗出去,三个人就躲在客栈外的密柳中,借着月色窥视着宵小之辈的行动。
不多时,果见有两个人推门进了他们那间房,原本还蹑手蹑脚、小心翼翼,一发觉早已人去楼空,慌得点了蜡烛。外面树上两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领头的一个,正是洪积。
屋里两个急得跳脚,把床上床下、柜子里外搜了个遍,半个人影也找不着,金银更是分毫全无,气得互相谩骂推诿起来。
薛凛喃喃道:“这……这是何意?”
“呆子,你说能是何意?”许亦涵冷笑一声,“看你是只肥羊,故而舍不得只宰一次。那洪积跟你套近乎,骗取你信任,无非是想着法子多捞油水。照我想来,当日客栈里小叫花子是第一次下手;一路与你同行至此,是为了打探你的家世来历,摸清底细;今日刻意安排住宿,因知你是正人君子,决计会把腾龙客栈那间房让给我,他正好借机进言,你三人同住,非但遂了心,还教你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心底愈发亲近于他。”
“……那小孩?”薛凛听得一愣一愣,多年形成的单纯三观,几乎无法消化这样的险恶人心。
许亦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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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以为,街上的乞丐果真只是乞丐?”
薛凛不敢吱声了……
“若我猜得不错,晚间饮食中下了迷药,这时药效正该到顶峰,他们已兵分两路,死胖子去摆平我这多事的婆娘,洪积来搜你的东西。明天一早,你被扒得裤衩精光,醒来他还可佯作受害人,潜伏在你身边,却把遭贼的事推到我头上,向后或是怂恿你写信回家要钱,或用别的法子诓骗,直到榨干你为止。”许亦涵谆谆教诲道。
薛凛涨红了脸,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许亦涵看他神情,哼了一声:“你不信也罢,亏得还有一身武功,竟分辨不出迷药,活该被人蒙骗。脖子以上的部分是为了看起来个高才长的吗?不知好歹!”
说着她便跳下树去,在遍地银辉中大踏步前行,一副无牵无挂的洒脱模样。
薛凛一惊,脱口而出道:“姑娘,我信你!你为何帮我?”
☆、人傻钱多四少爷(五)春梦了无痕,遗精留证据……微h
那打扮随意的少女在月下回眸,并不俊俏的脸上露出恬淡一笑:“似你这般,在江湖中总是要吃亏的。”
她顿了一顿,旋即道:“不过,那不许在我面前。”
她说完就走,一点留恋也无。
薛凛呆呆地凝视着她海藻般的秀发,那瘦削的背影,看起来能被风雨轻易摧折:“你去哪里?”
许亦涵不答,头也未回,抬起手挥了挥。
薛凛便抱着不曾有武艺在身,故而体质较差、仍未醒转的北星,在树上蹲了一夜,星眸里映着那姑娘的背影,蓦地才想起,数日朝夕相处,竟不知她名讳。
这一夜着了凉,次日便发起烧来。北星大惊,先花了大价钱,包了一座民家小院,又请大夫来看。药水喝了不少,只不见好,大夫细细问询,摇头道:“那便还有些水土不服,好生养着罢。”
薛凛额头烧红,喉间冒烟,身子化作一滩浆糊,思绪愈发凌乱。
脑海中无意识晃过的,却是那日惊鸿一瞥,雪白的香肩在轻纱下若隐若现,胸口春光无限,她尚未回神时天然呆的模样,手掌撑在地上,指节纤细而修长,裸露的莲足小巧可爱……
又仿若回到那一夜,朦胧睁开眼便看见她的脸,一双眼露出狡黠光芒,微微嘟起嘴示意他噤声,那时心跳澎湃得太快,却是后来才想起,萦绕在鼻间的淡香,酥酥痒痒撩拨着他的心,诱惑无孔不入。
大抵是烧糊涂了,愈发没了规矩约束,飘飘忽忽,便渐渐生出几分旖旎之心,先是有种抽象的抚慰,碰触与贴合的感觉,在肌肤表层荡漾。而后便是大片的冰肌玉骨,在掌心如丝绸般划过,一颗心便扑通扑通狂热地跳动起来,燥热窜遍周身,霎时燎原。
恍恍惚惚,似演出了一幕幕缱绻浓华,炽热与沁凉交织,微妙的电流在身上跃过,画面里只有模糊的雪色、胸口隐约隆起的轮廓,还有一双玉腿缠夹上来,不知如何,教他平白生出一股子蛮劲。
喘息,交缠,暧昧的灼热……
分不出是那深陷火辣的身体逐渐在梦中沦陷,还是果然红了耳根……
“哼、哼……”急促的喘息渐带出丝丝低吼之意,床上少年滚烫的身体蓦然一颤,从手足到腰肢,无不战栗……
“啊!”薛凛猛地醒来,瞳孔瞬间缩小,仰头两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半晌,突然好似意识到什么,低头拧眉望向下身,微微颤抖着把手探入亵裤中,所触之处一片湿凉,粘稠的白浊沾了满手。
薛凛只看了一眼,又做贼似的慌忙把手藏进了被中,不敢直视这样羞耻的画面。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脸早已红成了熟透的苹果,整个人惶惶不安,一股强烈的震惊、悔恨、自责与不敢置信交替涌现,充盈在胸腔中。
“……”
脑海中纷乱闪过种种念头,“那是什么”“我做了什么”“刚才的梦好无礼”……意识到梦中那个被自己“猥亵”的女子,正是那个好心救了他和北星的姑娘,纷杂的思绪又再度沉寂了,他发了会呆,竟又渐生情欲,待回过神来,羞得面红欲滴,揪着被子便将一张红彤彤的脸往里藏,又嗅着下身浓郁的淫靡味道,更不知如何是好。如此挣扎近乎崩溃,小少爷险些哭出声来。
“宋云寒啊宋云寒,原来你竟是这样一个下流淫贼!”他喃喃着,着实不知拿自己怎么办才好。
正当此时,门突然被火烧火燎地推开,北星如一道旋风卷了进来,嘴皮子不住开合,大声嚷嚷道:“少……少爷!不不不好了……三少爷和、和和江二少,也也也……啊啊啊我刚在街上看到他们!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在那里自顾自逡巡,薛凛……不,许亦涵那位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宋云寒,也被吓得从床上坐起来,主仆两个面面相觑:“三哥来了?”
正大眼瞪小眼,北星的眼睛往下一斜:“少爷?你怎么了??”
宋云寒一低头,脸红得像猴屁股,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边的兵荒马乱,许亦涵自然不知。她也没有离开很远,想办法弄了张帖子,混到沧浪山庄里面看比赛去了。
就在宋云寒为遗精自我厌弃、因兄长追来而提心吊胆时,许亦涵舒舒服服坐在观众席里,尽览当今武林各色有前途的少年英豪。
第五日的比武愈发精彩绝伦,许亦涵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和旁边的丐帮弟子发几句议论评点,那叫一个美滋滋。
台上有个意气风发的小姑娘,看起来萌得人心酥化,却不料出手不凡,大败一众男娃,颇为吸睛。
正当她略显傲气地扬起下巴挑衅四方时,突然一个英武俊逸的白衣公子跳上台,拱手自报家门:“在下轻刀派江明瞳,请姑娘赐教。”
许亦涵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揉揉眼睛,台上那人,绝不会错,正是大渣男江明瞳!!
他竟然!也出岛了!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在这里露面和人比武!!轻刀派?情岛?
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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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惊怒完,台上已经过起手来。
江明瞳面皮不错,举止大气,武功得了江家老爷子真传,根骨天分亦堪称出众,故而果令小姑娘落败。
虽赢了,他却有意给姑娘留颜面,风度翩翩地将姑娘扶起。许亦涵眼尖,敏锐地捕捉到姑娘含羞偷瞄他的眼神,那分明已是芳心暗许、砰然鹿撞,江明瞳自然也还以深邃的凝视,脉脉含情。
许亦涵气得险些碾碎了旁边丐帮弟子的脚,两眼直勾勾盯着江明瞳,见他飞身下台,站在了一个紫衣青年身侧。
散会后,许亦涵悄悄跟着江明瞳和那紫衣青年,尾随偷听,打探他们的来意。
“有如海底捞针……”
“……怕什么,既是我宋家的人,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回来。”紫衣青年摇着扇子,施施然道。
许亦涵闻言大惊,跟江明瞳在一起,十有八九是寄情岛的人,从他的语气里,倒像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有此揣测,她把对江明瞳的怨怒都暂且搁下了,却绕到前方去,试图从正面打量那紫衣青年的长相……
☆、人傻钱多四少爷(六)春药迷奸……h
不知是事先存了芥蒂,抑或有什么别的原因,许亦涵总觉得看那紫衣青年有几分不顺眼,她眉头紧锁,嘴里嘀咕道:“哼,太老了……长得还行,却不是我喜欢的款……眉毛太锐利,眼神太精明狡诈,嘴唇厚了一点,手指不够完美……”
好端端一位才俊数落得一无是处,末了“哼”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婚算是逃对了。”
念及此,却是很突兀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儒雅俊逸的身影,面如冠玉,心思单纯,整个人仿若一尊透明澄澈的琉璃,从内到外均无一丝杂质与污垢。
怎会想起他?许亦涵甩甩头,将那一丝微妙感觉挤出胸膛,集中回眼下情形。
她藏在树上,遥望着宋云衣和江明瞳离去的背影,心底思量着接下来的应对手段。
既然敌在明我在暗,自可把握先机,莫若一路向北,先逃得远远的?许亦涵打定主意,当机立断,回住处收拾出一个小包袱,背上就走。
行至傍晚,在一家酒馆要了点东西吃,密林深处光线晦暗不明,周遭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小路上青苔漫布,看起来行人亦少。
许亦涵心中隐约有几分不安,但想此地离沧浪山庄不远,有什么魑魅魍魉敢聚集在这里?故而安抚自己,放下戒心。也是一路奔波,心中焦虑沉重,吃了几口东西,就觉疲乏不已,一连打了数个呵欠。再抬首,想唤小二上一壶茶,眼前却交汇出数道叠影,不住地摇曳、旋转、一圈圈放大……
不好!饶是此刻警觉,也已晚了一步!四肢霎时酸软无比,沉重得抬不起来,真气与内力被抽了个干净,丹田处空空荡荡,连经脉也似被封截了一般,有着明显的阻滞感。
许亦涵知道这是遇上了对手,寻常的迷药她大多都能觉察到异样,像这样溶于饮食中、药效迅猛且彻底的,极为少见,通常也意味着对方来头不小。
失去意识前映入眼帘的最后一幕,是一张妖冶到触目惊心的脸。
“嗯……”
极为轻细的一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许家先祖精通医术,后辈在这方面的造诣一代更比一代强,体质更有异于常人,是以许亦涵比预计时间要早,就有了苏醒的征兆。
如同置身火炉,被烘烤至燥热,一股上窜的烈焰游离在胸口与腹部,徘徊不止;四肢百骸处处不适,尤其是关节处,酥酥麻麻被万蚁啃噬,引发一波波震颤……
好热……
好、好奇怪……
一种陌生又微妙的滋味如同涟漪,在身上一圈圈荡开,余韵无穷,焦渴、灼热,说不上是怎样一种磨人的欲求不满,总之有太多亟待抚慰。
双眼朦胧地睁开,眯出一条缝隙,眼皮上的光呈现出暧昧的暖红色。渐渐有了意识,却无法要求身体从强制性的枷锁里挣脱出来。
她耐不住愈发蚀骨侵魂的迷醉欲望,檀口微张,吐息如兰。下一刻,唇瓣却被一片柔软包括,灵活的舌自齿间探入,抵在她羞怯而敏感的舌尖上,一股特别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而来,侵犯感如影随形,迅速惹来本能的抗拒。
香软的丁香颤巍巍迎上去,本意驱逐,却好似热烈侍奉,被那厚厚舌根大肆搅动一番,弄得津涎横流,啧啧声响,羞耻地回荡在耳畔。
“嗯……?”许亦涵隐约心焦,奈何眼前一片模糊,手足皆被大力擒住,牢牢束缚了,唇舌交缠愈显出几分蛮横与生涩,前后抽送、摩擦、搅拌,口中翻江倒海,弄得津液止不住从嘴角溢出,蜜香的滋味抹在唇边。
那舌根盘旋来回,仓促而慌乱,动作甚至可说粗暴,却隐隐有种清冽甘甜,令许亦涵在直觉辨认上,有恍惚的迟疑,甚至倍感亲切。
“啧啧……”吮吸声在暧昧的空间里飘忽回荡,四肢百骸游离电流紊乱而不确定,带来更紧张的刺激感。
面红耳热,口鼻几乎跟不上心跳的节奏,许亦涵被这个吻弄得七荤八素,嗡嗡的响声分辨不出究竟从何处来,天旋地转后,大股热流涌动,潮汐般呼啸而至。
身上躁动不安,有意无意地扭臀摆腰,大腿根部禁不住贴得愈加紧密,绞得汁水都从蜜口内泻出来,小腹深处阵阵收缩,空虚感却无边无涯,不断放大。
下一刻,肌肤一凉,轻衫从肩后滑落,贴身亵衣被一双柔软温厚的手微屈覆盖,连带乳尖亦被掌控,娇俏的红果一颤一颤,很快便肿胀硬挺起来。手心的纹路隔着薄纱覆在细腻的雪肤上,贴合着高耸的丰乳,所有触觉均被放大至清晰,故而两个奶子被蹂躏到变形时,许亦涵禁不住闷哼一声,身子战栗着亢奋起来,露出浅淡的粉色,煞是好看。
那修长的五指深深陷入柔软中,一举一动皆教人欲罢不能,所过之处一阵沁凉一阵滚烫,肌肤表面战栗着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一路侵蚀到大脑。
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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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样毫无章法却大胆的碰触而欲火燎原,为着更深入的碰触而挺起上身与腰肢,更为两腿间难以言语的湿滑诱惑而喘息低吟……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短暂闪过的念头均被快感的洪流冲溃:被抚慰过的乳珠与小腹紧绷,着魔似的痴迷于萦绕周身那股熟稔的味道,不断魅惑诱拐着她更加大胆地放纵自己,打开身体因羞涩而封闭与遮掩的地方——腿心两瓣沾满露珠的蚌肉翕张开合,若凑近些,能嗅到其中散发的浅淡幽香,处子特有的纯洁气息随之扩散,指节探入一点点,就能勾出大片透明汁水。
“啊~啊~~”
就在许亦涵骤然夹紧双腿呻吟时,始作俑者伸舌舔了舔嘴唇,而后含着指尖嘬去淫液,略微的甘甜与浓郁的麝香迅速摧毁了残存的理性,胯下隆起的物什再度膨胀,变得又粗又长、硕大无朋,硬邦邦地杵在洞口研磨,蓄势待发……
☆、人傻钱多四少爷(七)强行破身疯狂插了个爽……高h
“唔……”极度压抑的暧昧娇喘在耳畔响起,龙首研磨着洞口,蜜汁在铃口反复涂抹,整根粗大进一步鼓胀,劲力十足地弹跳一下,眼看下一瞬就要破口而入、一杵到底!
正当时,许亦涵额上热汗滚滚,她猛地睁开眼,双瞳紧缩,视线牢牢锁定着眼前之人,赤裸的胴体还微微发烫,雪肤泛红,被挑逗起的火辣情潮一波波涌动,引出阵阵战栗。
但那明眸中分明掠过一丝凛冽的寒光,刹那的清醒,已然足够脱身。此刻,酝酿已久的一击随着两指点出,其内蕴含着强劲力道,指风狠辣凶残,戳上要害,足以致残甚或致命。
也恰是此刻,一张熟悉的脸庞闯入视线,清俊的眉、高挺的鼻、朱唇皓齿,美不胜收。偏偏那黑白分明的眼中遍布着些许迷惘,有极淡的澄澈水光。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许亦涵猝不及防,用尽全力运功点出的一指风驰电掣而去,几乎已经无法收手;宋云寒极为迟钝,还保持着挺身进入的姿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要命的一击越逼越近!
“你!”许亦涵一脸愕然,震惊之余,已无暇权衡,只是下意识要收回内力,强行将手指方向一转,向落空处击出。
凌厉的指风不自然地散去,勉强收功,余波震荡筋骨,反噬回来。许亦涵一时气血不稳,喉咙一甜,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丝,好不容易顶着强效迷药积蓄起的绝地反击,彻底化为泡影。
她双眉紧蹙,一声低吟尚未出口,却突然腿心撕裂般的刺痛,一根壮硕阳具从蜜口强行捣入,豁开紧致的嫩穴,蛮力十足地干进来!
那东西炽热滚烫,如烙铁一般,硬邦邦无坚不摧,借着他挺身的大力,顺势插入湿热幽境,将内壁凸起绞磨得淫水直溢,龙头却是一往无前,悍然捣破处子屏障,没心没肺直顶花心!
“啊——啊~”接连两声哼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许亦涵痛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两腿一抽一抽,不住向里夹,蜜穴阵阵收缩,愈发将肉柱咬紧,密切得仿若血脉相连,棒身上的凸起与棱角,被清晰描摹在体内,一遍遍勾画得详尽。
嫣红的血迹点点滴滴从穴口渗出,顺着盘根错节的柱身,在源源不绝的汁水中晕染。
“嗯……好舒服……”少年迷失在巨大的舒爽中,那娇嫩湿滑又紧致销魂的快感在体内掀起惊涛骇浪,瞬间令他满脑子空白,只剩下心脏强劲有力的搏动被无限放大,电流从胯下巨根传递到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
一瞬的交合,教人体会到极致强烈的感官刺激,一个置身地狱,一个攀上天堂。
“薛凛!”许亦涵咬牙切齿地叫出声,一字一顿,勉强平复紊乱的气息,眼底盛放的怒火骤然直扑他而去。
宋云寒愣一愣神,似乎在分辨她话里的含义,但很快,原始的冲动掩盖了一切,深埋在桃源蜜穴内的巨根野性勃勃地跳动着,捣着花心一点大力研磨,奋力向里钻。鹅蛋大的肉冠棱角坚硬,在敏感的花径内毫无章法地刮蹭旋转,绞出大股淫水,弄得“噗呲”作响,羞臊无比。
许亦涵满面通红,感受着私密处被侵犯蹂躏、恣意亵玩的羞臊,破身的痛楚无孔不入,逐步蚕食掉最后的反抗机会,那浪荡的水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在许亦涵不堪重负的心尖上,着实令她惊怒异常、羞愤欲绝。
宋云寒却似完全沉浸在高涨的情欲中,双手捧着少女细嫩盈盈的腰肢与饱满翘臀,痴迷地摩挲抚慰,同时大力挺耸着腰身,将巨棒捣磨抽插,次次深入花心,酣畅淋漓地大干不止。
微微上翘的肉冠抵着内壁上缘,嵌入娇嫩的软肉中,划出道道沟壑,分分秒秒无不挑战着许亦涵承受的底线。被填塞充实的巨大满足如烟火绽放在脑海中,炽热而充满强劲生命力的阳具大肆搏动,每一次震颤,都刺激得她直起鸡皮疙瘩,小腹疯狂起伏着,酸软酥麻如涟漪一圈圈荡开,所过之处,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欢愉中夹带着焦躁饥渴,欲火熊熊不能止。
身心皆受重创,许亦涵拧着眉眼眶发酸,不经意中低头望去,见一根紫红大棒连接着两具年轻的身体:耻骨相抵,稀疏的毛发扎得阴阜发痒,那凶物没羞耻地尽根没入,干得汁水满溢,甬道内此起彼伏将它缠裹得严丝合缝,花心承受着圆头凶狠的顶撞,瞬间便是一个激灵,感觉电流飞窜没顶,有一瞬竟觉得当场死去也圆满了;巨棒抽出时,将淋漓的汁水与娇嫩的媚肉翻出,浓郁的麝香惹人迷醉,略带浑浊的水沫被两颗囊袋拍得四下飞溅……
眼睁睁看着那东西一进一出,被自己的私处吞没又吐出,许亦涵两颊发烧,恍惚迷离中,感觉自己似化作了一股蒸汽升腾,又像是巨浪上一叶小舟,身不由己地被送上巅峰。
“嗯~哼……啊……”贝齿紧咬着红唇,却奈何不得愈发急促与高声的吟哦,许亦涵双眼朦胧,渐渐被雾气笼罩,恨自己无力,只能任凭摆布;更恨这具浪荡的身体,竟被强奸出了快感。
柳腰在少年手中颤抖,两腿不自觉想要缠夹起来掩饰被异物侵入的羞耻,却在越来越快的耸动插干中,慢慢盘上他精瘦有力的腰肢,圈挂在他身上,被打桩似的疯狂操弄,肏得水声越来越大,“咕叽咕叽”不住地从嫩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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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涌出,空气里满是淫靡的味道,无孔不入……
宋云寒两眼有些魔怔,初经人事的身体格外敏感,尝着点荤腥味,就开始陷入癫狂,深插猛干,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就要随之完全发泄,他吭哧吭哧,粗重的鼻息愈发凌乱,薄唇开合数次,含糊地念叨道:“做……做……姑娘……弄得舒服吗?哼……啊…… ”
☆、人傻钱多四少爷(八)干到小穴最深处……高h
许亦涵杏目圆睁,剜了他一眼:“你这畜——啊~~~畜生!”
玉柱凶狠地撞入花壶,生生将那紧窄管口撑开,棱角狠狠蹂躏研磨,肏得少女浑身触电般乱颤,双腿瑟缩不止,只觉得两腿间湿湿滑滑,泻下的欲液汇成一片汪洋,其余感官都被蒙蔽,只剩下粗壮大肉棒疯狂抽插的动作,在最为娇嫩的蜜洞里,将快感无限扩散。
“哼……”宋云寒近乎迷醉痴狂,肉柱被裹紧咬住,内壁上密集的褶皱和软肉,无不纠缠在饱胀的棒身上,一吸一夹,硬挺的阳具战栗不止,血液飞速流转,快感从尾椎直冲头顶,几乎掀翻了天灵盖,爽得连话也说不清楚,只一味挺腰猛干,恨不得将幽穴捣穿肏烂。比起梦中幻想与自我抚慰,真刀真枪操干的滋味堪称妙不可言。
“噗呲噗呲……咕叽……”
少年龙精虎猛,硕大的长枪在穴里插了成百上千下仍不知疲倦,反倒愈战愈勇,干到了花壶深处,惹得许亦涵更是合不拢腿。
她两手挂在他肩上,十指几乎要掐进肉里,分不清是痛楚抑或被冒犯的不适,肉棒每每捣入,便觉得灵魂剧颤。并非是那种纯粹的舒服,却总觉得欲罢不能,恨不得扭臀挺腰去迎合,由着他肏弄得更深,索取更多。
“啪啪啪……”
疾风骤雨毫无预兆地袭来,两颗沉甸甸的囊袋大力甩向少女的丰臀,打向蜜洞两侧被淫水浸湿的雪肤,白沫飞溅,一滴滴滑落到臀尖。
卵蛋中间高挺昂首的巨根悍然胀大,紫红棒身上盘踞着交错隆起的青筋,坚硬的棱角恣意凌虐着穴壁,刮蹭着蜜穴内的敏感点,搅出大片淫液。高速的插干生猛有力,每一下都是全根没入,直顶得少女平坦的小腹上鼓起一个小山包,似乎要被操破肚皮!本就狭小的穴口强行容纳婴儿手臂粗的巨棒,嫩肉撑到极限,绷出泛白的圆口,随着高频率的进出,不住向外喷吐汁水。
宋云寒操得红了眼,一个劲大干,口中呢喃自语,魔怔着说:“姑娘、姑娘,我想你想得好苦……哼嗯……弄舒服吗……你让我死也愿意……啊……”
许亦涵被顶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大肉棒来势汹汹,瞬间塞满下身所有空洞,带来销魂蚀骨的快慰,一阵阵热浪潮汐起伏,浑身早已酥软,甬道深处更似要胀破一般,隐隐泛酸。她一手无意识地放在小腹上,感受着肉棒每一次顶撞的力道,微微合拢掌心,还能隔着肚皮感觉到龟头的轮廓,灼热得烫手,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饶是胴体已化作了一滩岩浆,许亦涵仍旧勉强维持着一分清醒,咬着牙,好半晌才从呻吟与暧昧的呼吸中挤出一句狠话:“那、那……你现在就去死!”
正说着,一只手覆上了丰润的臀儿,已被淫液浸透的白嫩屁股手感极佳,引得宋云寒又抓又揉,爱不释手。他索性捧着少女两瓣丰臀,反扣向自己下身,将彼此的性器大力对碰在一起牢牢相契!随后挺摆着腰身,用大棒子在嫩屄里不住翻搅,极尽狂乱地旋转研磨。
龟头在最娇嫩敏感的地方来回碾压,少女顿时感觉神魂离散,一波波的快感接连袭来,仿佛陷入最深的迷梦,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唯有余波阵阵荡漾,不断冲刷着经络,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和这一场酣畅淋漓的交媾。
宋云寒着实要为身下女体癫狂,他后背汗水涔涔,激情的耸动中,滚滚热流淌过肩胛,如瀑的黑发披散,沾粘在鬓角,俊逸的脸庞上写满了赤裸的欲望。
此刻的他,较许亦涵印象中的那人平添了几分狂野,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她略微扭曲的脸庞,喘息中薄唇微张,他略显仓皇道:“姑娘让我死,当然……我做了这样的事,本就该死,死也值得了……啊啊……哈……”
他颠三倒四说着,胯下凶物却没见半点羞惭,反倒操弄得更加孟浪,烙铁般的肉柱反复进出,在穴内左冲右突,干进脆弱的花壶,直弄得女体痉挛,穴中不时抽搐般紧拧,绞得狠了,几乎要将肉棒夹断。
许亦涵被插得说不上话来,后背弓成了虾子,额上薄汗细密,香腮泛红,美眸渐渐失焦。她的双腿藤缠蛇绕般卷在宋云寒腰间,动情时几与他相融,彼此内外均合二为一。
宋云寒不知疲倦地肏弄着,眼前是少女白花花的胴体,裸露的大奶子摇摇晃晃,乳波连连,诱惑着他低头含住一边啃咬吮吸起来,舌尖不住地绕着奶头打转,眷恋不已地用唇将硬挺的乳珠抿住拉扯,乐此不疲地亵玩。
触电般的快感漾开,与下身大开大合的抽插不同,宛若涓涓细流,一丝一缕闪现,最终汇入激情的大潮中。比起粗暴的进入,这样的爱抚挑逗,更多几分亲昵与宠爱,竟让许亦涵莫名恼怒异常,强行克制着异常的心动,无力地呵斥道:“啊啊……你……住口!”
但那湿热缱绻的吻却是变本加厉,从胸口一路蔓延至颈间,格外钟情于锁骨周遭,深深浅浅嘬出数点红梅,留下独有的湿迹。
“想要,喜欢……”模糊的低语在耳畔萦绕,那两瓣薄唇轻轻含住柔软的耳垂,舌尖飞速探出,舔舐着耳廓……
许亦涵在片刻的僵硬后,浑身哆嗦着躲闪,宋云寒阴魂不散地跟着,舌面扫过处处禁忌,弄得少女媚声娇喘,很快便有了失控的前兆,十指抓出数道血痕,腰腹一挺一挺,迎着捣来的巨棒,蜜穴吞咬下去,而后内壁层层旋转绞弄,箍着肉棒一个劲向里拉扯。
花壶口凭空生出一股强劲力道,肉冠被吸得嵌入其中动弹不得,刹那间快感席卷周身。
宋云寒双瞳一紧,勉强耸动两下,肉棒便在穴内疯狂胀大,而后弹跳数下,喷出一大股滚烫的浓精……
☆、人傻钱多四少爷(九)被口到喷水……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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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精强劲有力地冲刷着花壶内壁,滚烫的白浊灌满了小巧的子宫,勃动的阳物在穴内弹跳,撑着甬道大肆扩张。
“啊~啊~~”朱唇紧咬,挡不住溢出口的呻吟,许亦涵浑身乱颤,蜜穴内收缩痉挛,一股微妙异样的感觉激荡周身,带着些许惶恐与羞涩,小腹深处一收,旋即喷出一线精水,如同开闸的龙头,蜜汁下泄不止,兜头冲过敏感的肉冠,在柱身与穴壁滋滋摩擦的间隙里,下渗出穴口,带出水淋淋的蜜液与奶白色的精液。
瞬间的失控着实有着刻骨铭心的力量,少女玉体横陈,娇嫩的雪肤上泛起粉红,雪峰因战栗而乳波连连,摇晃出无限春光与风情,柳腰似要被折断一般,反弓的后背划出完美的弧线……
快感淹没头顶,许亦涵脑中一片恍惚空茫,身上处处电流乱窜,难以自控。
恍恍惚惚,如登仙境……这一瞬间有着难以言喻的刺激,似超脱,又仿若全身心的释放。
她表情略微扭曲,焕发出异样的神采,是一股只可意会的成熟韵味,初次破身被滋润的胴体,在阳刚精华的洗礼中,愈发光泽莹润、通体柔滑,眸光中的氤氲着淡淡的飘忽,却教人忍不住追随。
宋云寒呆望着她,双瞳亮晶晶光华四溢,他维持着胯下巨根插到最里的姿态,硕大的肉冠还抵在花壶内一个劲震颤碾磨,精液接连喷吐了三四次还未完,青筋盘踞的棒身碾过内壁,刮得嫩肉愈发收缩得紧致,绞出淫靡的液体,分不清是谁的水。
痴狂热辣的吻凌乱地落下,如同暴雨倾盆,胸腔里回荡着强有力的心跳声,方才瞬间的极致享受,还在被每一寸骨血肌肤回味,周身洋溢着浓烈的满足与更深的饥渴。
少年压抑许久的相思都化作肉体的欲望,曾为梦中情况的妄想多么自责悔恨,此刻就反弹出多少热烈的向往。掌心所覆的冰肌玉骨丝滑如绸缎,唇下柔软而弹性十足的奶子形状漂亮而饱满,还有小腹下三角洲清甜的幽香,两瓣嫩唇中亮晶晶的淫水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许亦涵尚未从跌宕起伏的高潮里回过神来,无力的双腿被屈膝分开,大喇喇露出花穴。那蜜洞已被大棒子插成了一个绷圆的小口,粗壮到骇人的巨物抽出后好半晌才慢慢合拢,鲜嫩的穴肉上被浊液涂抹成羞臊糜艳的模样……
宋云寒两眼微红,盯着那随着呼吸慢慢翕张的嫩穴,呼吸愈发炽热急促。不等少女意识到什么,他已低头凑近,伸出舌舔了舔湿滑泥泞的嫩穴。
灵活的舌盘踞在嫩唇沟壑中上下滑动,勾起大股蜜液吮吸得啧啧作响,沾着精液涂在下巴上,浓郁的麝香充溢在鼻间。宋云寒着迷地舔着两瓣花唇,又是紧抿又是吸扯,尖利的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刮碰过顶端脆弱的肉核,惊得许亦涵一个鲤鱼打挺,险些从床上跃起,却被强横地按下来,舌头更加阴魂不散,直探至洞口去,大着胆子开始向内顶撞。
“啊——啊哈……你…干什么……”许亦涵反应极大,急切的吟哦叫喊中隐约带了几分哭意。舌头油滑灵巧的触感带来极微妙的心理感受,一种被亵渎侵犯的羞耻感滚滚升腾,比之被肉棒操弄,更教她感到无力抵抗与疯狂。那灵蛇般的东西肆意来去,毫无规律地游走在外阴与甬道浅处,滑溜溜的软舌坚执挺入蜜洞,舌面上细微的凸起与内壁摩擦碰撞,时时刻刻都令她徘徊在崩溃边缘。
“滋滋……”大口吮吸吞咽精水与淫液的声音听得许亦涵脸红心跳,舌头一下下刺入甬道,模仿着肉棒进进出出,速度越来越快,水声越来越响,直弄得宋云寒下巴上满是泥泞,各种混合体液如瀑飞泻,很快便打湿了少女整个后臀。
“呜……我……不……不要!我杀了你!啊~~脏……不要吃……哼啊啊啊!我……”许亦涵原本还维持着怒意,到后来哭腔渐浓,被口得浑身乱颤不止,着实近于癫狂,两腿抽搐着几乎把少年的脑袋夹得动弹不得,分不清是要推他离开,还是要他吃得更多……
“滋……噜……”宋云寒一抬头,舌尖自下而上,从洞口一路舔舐到阴核,将少女整个私处扫荡一遍。他吃得津津有味、迷醉不已,许亦涵却已到极限:娇躯猛地一颤,哭声变了调,喑哑而含糊:“别弄……求你了,不……啊啊~不要~要出来、出来了……啊啊啊~!”
臀儿还未来得起抬起躲开他的舌,蜜穴中失禁般射出一道水线,哗啦啦从甬道内喷出,照着宋云寒的唇冲刷而去,顿时四下飞溅……
宋云寒蜜穴在两瓣花唇中羞涩露出,精水从翕张的洞口喷吐,这样淫靡浪荡的场景,此生难得一见。他大抵也只能恍惚意识到这是她被弄到舒服的体现,是他给予她的满足,故而也便心花怒放,懵懵懂懂张口,接着那精水吞了好几口。
许亦涵朦胧睁着眼,看到他跪在两腿中,满脸痴汉,竟去接那肮脏的水,立时羞愤欲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要躲开他那赤裸的眼神,不想再在他面前出丑,分明是被迷奸、被羞辱,竟还爽得泄身两次……少女无力地收缩着臀肉,想要控制着精水不再喷射,谁知却令那水花被夹断,晶亮的精水一股一股地冒出来,如地下涌泉,小嫩屄更是诱人地蠕动不止……
少年见此情形,胯下大棒蠢蠢欲动,他两手抱住她的左腿高高举起,自己跪立着压住另一条腿,将高昂的龙根亮出,旋即深吸一口气,低头眼睁睁看着粗大的肉冠抵上小到可怜的洞口,就着天然的润滑液将龙头插进窄穴,猛地挺干到底,尽根没入!
“噗呲——”水声荡漾,穴口渗出大片被挤出来的精水,随后便是巨棒大开大合的疯狂律动……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湿滑软热又紧致的穴儿……高h
嫩白的长腿高举着,莲足摇曳,脚趾不时收紧蜷缩,只是仍旧难以表达此刻流窜在身上的酥麻触感。
紧致的肉洞被大棒反复捣弄,欲液横流,掺杂着斑斑点点的精华。挺翘的臀尖丰润且弹性十足,被少年大肆蹂躏出青紫痕迹,看上去颇为惹人爱怜,然则真到眼前,十指却又紧扣起来搓捻亵玩,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暴虐的冲动,恨不得在那鲜嫩白润的肌肤上,多留下一些印记。
“啊——哈……嗯啊啊哼……深……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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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唔……”许亦涵无力地喘息着,下一刻,那擎天巨物再度从斜上方狠狠刺入,甬道瞬间被充满,层层褶皱无不被碾平,脆弱的凸点尽皆为焊铁般的巨柱研磨过,肉冠一冲到底,捅到了花壶内部,将细小的管口豁开至极限……刹那间被穿透与彻底占有的感觉,如同一道惊雷带着闪电,自头顶劈下,身心灵魂同时剧颤,说不出的满足美妙……
“太紧了,好爽……忍、忍不住,哈……”宋云寒抱着少女一侧玉腿,下身癫狂耸动着,不住将巨根塞进蜜穴,搅弄摇摆、抵死缠绵。二人相抵的耻部随之大力碰撞,亲密无间地贴合,两颗囊袋甩得“啪啪”作响。
“嗯啊啊……”压抑的哭腔更有几分禁忌的诱惑,一旦按捺不住出了声,媚浪的呻吟便由此开始。轻细的叫声里,原本是骄矜的柔婉,待快感难抑,渐渐添了几分性感与亢奋,似欢欣,似鼓舞,随着快感浪潮一波波荡高……
少女下半身被牢牢禁锢,肉洞固定在巨棒最适宜抽插的地方,腰臀与上身随着捣干的节奏摇摆,铺散的青丝漆黑凝滑,益发衬得脸颊水嫩白皙,动情时绯红淡淡,更是撩人。
眼前所见、耳中所闻、胯下所感,无不是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情景,着实美妙绝伦、令人沉迷。
少年俊雅的脸庞上分明写满了情欲的纯粹与张扬,略显消瘦的身子骨爆发出常人难以匹敌的旺盛精力,插了数百下,将心上人干得哭叫不绝,蜜口一收一放,又是大片精水射出,从被大肉棒塞满的甬道内溢出,四下流泻。
骤然拔高的叫声支离破碎,战栗不止的胴体化成一滩水,碰触到的地方无不滚烫,高潮的亢奋迅速传递开来,宋云寒兴致勃发地将许亦涵翻过身,令她双膝趴跪,高高撅起后臀,嫩穴在沟缝里若隐若现,遮遮掩掩更生风情。
“噗……”
这一下利落插干直捣黄龙,巨棒变换角度自后方大力挺进,肏得格外深入。从侧面看去,就像雪色丰臀缠咬住一根紫红肉柱,彼此纠缠得紧密,红白辉映,触目惊心……
后入式带来更为鲜明的掠夺感,以极尽羞耻的形态承欢,微妙的兴奋教人自惭形秽。火热的阳具进进出出,龟头棱角顶撞刮磨着子宫壁,酥麻的滋味荡过周身。不知是心理暗示,抑或果真如此,肉棍越插越深,玉穴箍到了极致,甬道深处隐隐透出失禁的恐惧感。每一次激情无限的撞击,都好似打破了些许藩篱,进一步碰触禁忌,挑逗着身体最恐惧又最羞耻的原始释放。
许亦涵粉面烧红、耳根炽热,低伏的酥胸刮擦着床板,乳尖被磨得发红,硬胀如石子,双峰挤出深深沟壑,形状变换不定。她两眼无助地空望着前方,不能亲见肉柱肏弄小穴的过程,失去视觉的监控,身体更为敏感,时刻紧绷敬畏,又是惶恐又是期许,渴盼着抽离的威猛大棒再度填塞满所有空洞……
“啪、啪、啪……”精瘦的腰臀顶着美臀向前一耸,就见纤白的女体整个朝上一摇,越是迅疾的抽插,白花花的娇躯越显得骚浪不已,在惯性的带动下,不时迎着鸡巴奋力吞咬,显出迫不及待的姿态,小嫩穴便似开合的小嘴一般,主动而热切。
“吃得好紧……你的小穴在舔……”少年压低的嗓音微哑,胯下壮硕的肉根钻入千折百回的甬道内,被数不清的小嘴此起彼伏啃咬吮弄,嘬得身上鸡皮疙瘩直立,棒身不时痉挛,把媚穴撑得时刻有种胀破感。
宋云寒两手摩挲着少女光滑的美背,手指贪婪地游走在笔直的脊柱凹线内,他眸中炽烈的爱意赤裸昭彰,火辣的眼神忘情地徘徊在这具完美胴体的每个角落与细节。欣赏、眷恋、贪婪、渴求、占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交织,纠缠成一团乱麻,只剩下浓郁的肉体欲望,被肆无忌惮地释放,走向失控的深渊!
许亦涵满脑子混混沌沌,只恍惚听见他愈发迷乱的低语,毫无遮掩地赞叹着她的美,热情如火地诉说着他的向往,还有此刻颠鸾倒凤的抵死缠绵,他诚实而不知羞臊地称颂着她身体的柔媚与性感,迫使她直面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容不得半点含糊。
“小穴好软,又热又滑,啊啊……”
“姑娘,哈……奶子硬了,好可爱,喜欢被这样肏吗?”
“好多水!干得好响,听见了吗?”“噗呲噗呲……”
“怎么操都还是那么紧,夹死了……啊——”
水声、肉体碰撞声、喘息与呻吟,还有始终萦绕在耳畔的污言秽语,许亦涵被浸在完全的情欲世界里,除却最原始的感知与回应、野兽般的放纵,一切理性与礼数所构建的围栏轰然倒塌。
越是满足,越是空虚;越是快乐,越是饥渴……矜持崩溃后,便自然顺从于肉体,扭摆、抬高臀儿迎合插干、发出更加放荡的浪叫,被自己的纵欲所刺激,陷入发泄般的循环。
“啊啊啊——好厉害,弄……到了……啊啊!顶坏了啊——快、快……”
高高翘起的白嫩臀儿左摇右晃,热切狂乱地夹着大肉棒在穴内吞吐,吃得津津有味,水泻不止……
少年的胸膛剧烈起伏,爆发出疯狂的抽插。
“啪啪啪啪……”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一)那你就去死吧!
屋内静谧无声,一派祥和气息。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铺了满地明媚。
许亦涵艰难地睁开眼,身体慢慢苏醒,逐渐能真实地感知到存在。
光线太耀眼,她眯着眼,刚想抬手掀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就感觉双手分外沉重,身体各处隐隐作痛,关节酸楚无比,浑身上下没有片刻舒畅。
“啊……”短促的抽气和低叹声后,混沌的头脑中浮现出昏迷前那一场近乎癫狂的性爱,她浑身一僵,两眼瞬间呆滞无神,朱唇紧抿,不知在想什么。
“吱呀——”稍显破败的木门被推开,跟进来的阳光里,扬尘飞舞。
宋云寒长身玉立,身影被光华笼罩,形同仙人下凡,脸上的表情被遮掩在逆光的模糊里,影影悼悼看不分明。
他进门就发现许亦涵醒了,下意识的欣喜之后,面色霎时灰败,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不言不语。
许亦涵也看见了他,眸中掠过一抹难以解读的复杂,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没多久,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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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踌躇着向前迈进一步,他咬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床边,格外谦卑地蹲在床前,将一碗黑黢黢的药汁递过去,涩声道:“姑娘……这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趁热喝了,药效最佳。”
许亦涵瞥一眼那药汁,那苦味一嗅便知放了什么材料,确是她此刻需要的东西。
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打一巴掌给个蜜枣?收起你廉价的同情心和拙劣的表演,事到如今,还装什么?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好骗?”
“……”宋云寒哑口无言,端着碗的手微微一颤,却仍小心地平复下来,不致令药汁泼洒出来。
他文雅俊逸的脸上顿时掠过阵阵阴霾:短暂的愕然、苦笑、自我厌弃、悲怆、凄楚……都是他从前单纯时光与境遇中,从未体会过的沉重。
他低敛着眉,抿唇沉默片刻,道:“姑娘,我知道……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你且把药服下,待你痊愈恢复自保之力,我愿以命相偿。”
那一碗药又递过来,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扣着碗沿,在阳光下竟隐约透着光,分外好看。
许亦涵对这莫名涌上心头的想法反感至极,顿时恼羞成怒,皱着眉露出无比厌恶的神情:“想死?好啊,别等了,现在就死在我面前!”
少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他漆黑的瞳孔里隐隐泛着水光,心脏处的绞痛,几乎令他无所适从。
僵持片刻,许亦涵嗤笑道:“不敢了?那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她此刻虽动弹不得,却似挥舞着利剑刺进他心窝里,一下又一下,扎得血流如注。
那薄唇轻张了张,耳语般低声问道:“我若现在死了,姑娘答应好好照顾自己,喝药休养?”
“为什么不?”许亦涵讥诮道,“你死了我正该好好活着庆贺。”
她还极为虚弱,说这几句话,断断续续,气息不稳。
宋云寒终于长叹一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定定地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他把药搁在一旁,起身后退数步,一言不发地背过身,拔剑,寒光闪烁。
他此刻心如死灰,一面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愤惭愧自责不已,一面因她的厌恶痛恨而心碎,他既不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又无颜再面对心爱之人,死不过是一种解脱。若非牵挂着她,或许早在醒来那一刹那,他就已经了结了自己,何苦还要像现在这样,分分秒秒,忍受着心如刀割的折磨。
“姑娘……我竟还不知道你的名讳,也罢,似我这等污浊之人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了。若是可以重来,真想好好守在你身边,或许还有机会堂堂正正地……”他的声音就这样黯然下去,渐渐低不可闻,旋即又是幽幽一叹,带着前所未有的怅然。
“保重,姑娘。”他这几个字,略微带着哽咽之声。毕竟还是个少年,人之将死,脑海中晃过父母兄长的脸,又怎能不悔恨惭愧。
许亦涵听他声息,以为他要做戏博同情,抬眼去看,却见他利落决绝地提起宝剑,寒刃闪光,看架势便知真假。
原本怒意汹涌的大脑嗡地一下炸开,阳光顿时变得更加刺眼,许亦涵眉头一拧,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条僵硬着动弹不得的手臂横甩出去,将盛满药汁的碗撞飞,精准地砸中剑尖——
已在他颈项上划开一道血痕的剑锋顿时偏离,从毫无防备的宋云寒手中“哐当”落下。
碗在窗口碎了一地,药汁四下流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味道。
“……”宋云寒已有死意,未料到峰回路转,故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许亦涵,憋了半天,第一句话却是:“药……药洒了。”
“……”许亦涵正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听他说蠢话,忍不住狠狠剜他一眼道:“你不会再煎一碗?”
“……”他没反应过来,血从白皙的颈子上直往下淌,看得许亦涵心烦意乱,又恶声恶气道:“还不去收拾收拾?见了血真恶心。”
宋云寒抹了一把脖子,后知后觉开始疼起来,头也晕了,说的话更傻:“你……你不是让我……”
许亦涵打断他的话:“我改主意了,你死了谁来伺候我?再者说,死了倒轻松,没理由就这样放过你。”
她把脸缩进被子里,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脸上痛楚的表情。方才那一甩手看似潇洒,实际上又带来一波剧痛,说不出的难受。
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更不想……去面对自己的内心。为什么要救他?当初她一刹那的心软,带给自己一生难忘的耻辱;现在又……
宋云寒再想说话,却被她瓮声瓮气、粗暴地打断了:“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但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都得活着。”
以宋云寒的阅历和与女孩子交往的经验,实在很难理解这种反复,正当他踌躇时,一个声音凭空插入。
“哎呀呀~你的姑娘好大的脾气,好狠的心呐!小兄弟。”
这声音妖里妖气,似男似女,像捏着鼻子在说话,听起来很不舒服。
许亦涵极其警觉地收紧了眼瞳,目光游离,竭力搜寻着说话者的方位。
“啪——”
与此同时一个人被从门外丢进来,不轻不重地砸在地上,两人定睛一看,是北星。
那个让人不舒服的声音越发逼近了:“不过,我看她还是很舍不得你的嘛,桀桀……”
一种微妙的似曾相识感涌现,许亦涵突然目光一滞,想起自己在酒馆里昏迷前,看到一张分外妖冶的脸……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二)半年练不成,她就毒发身亡
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到全身,一根弦牢牢绷紧,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许亦涵眉心紧皱,听那话里的意思,这人和薛凛相识?她狐疑地转向薛凛,却见他脸色煞白,额上登时冒出豆大的汗珠,薄唇被咬出血来。
“小兄弟,别冲我摆脸色嘛,我做的都是为你好啊。”那声音随着一阵旋风卷入门内,渐渐萦绕凝聚在他身侧,一道红影由浅到深慢慢呈现——
来人消瘦得可怕,一袭红衣飘飞,仿若随时可能被清风带走。披散的长发雪白如霜,将俊美的侧脸半遮半掩,唇角微微上扬,妖娆的色泽与弧度。待他转过身来直面着她,许亦涵才吓了一跳:他右脸上数道疤痕长短不一,如同蚯蚓拱起一道道土丘,彼此盘根错节,丑陋到了极点。一双鹰眼寒光泠泠,淡淡扫来,便足以使人心惊胆战,威慑力极强。
许亦涵此刻身体虚弱,除却纵欲过度外,还有那迷药的残毒,故而提不起什么内力,但她素来便有过人的直觉,加之跟镖时阅人无数,现下陡然生出十分警觉,抿着嘴,不住将视线在他与薛凛身上扫。
薛凛却似顾不得此人的危险,一见他露面,先是扶起昏昏沉沉的北星,确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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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即刻抬头攒眉紧盯着红衣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陷我于不义,迫使我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辱没姑娘清誉……我、我如今禽兽不如,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红衣人拂袖道:“你真是不知好歹,若没有我祝你一臂之力,以你这样温吞的性子,只怕黄花菜都凉了也赶不上吃一口。郎有情妾有意,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何必还造作?你对我有恩,这个人情不能不还,否则,谁愿意管你泡妞的破事?”
“你、你!”薛凛着实不是雄辩的材料,他涨红了脸,薄面含怒,却委实发不出,只得勉强又提了一口气,据理力争道:“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早说了不用你报答什么。我如今……我如今于己有亏、于人有愧,上不能坦荡为君子,下不能……”
“好啰嗦!”红衣人哪里听得他的排比句,不耐烦地一挥手,却是点了他的穴道,顿时令他僵持在原地。
他嘀咕了一句:“好生无趣。”
此刻他骨子里暴戾的一面翻滚涌动,语气愈加不耐烦,森寒的目光在许亦涵脸上一扫而过,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却被拌在两个别扭的小鬼这里。哼,我圣教主月狼从不欠别人人情。听着,薛凛——”
他从袖子里抖出两粒鲜红的药丸,随后走到床前,不由分说塞进许亦涵嘴里。
就在他移动脚步的刹那,原本虚弱无力的经络骨血仿佛霎时被冰冻成一块,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那股碾压级的可怕感觉,即便是在岛上,也从未见过。
对了,是杀气。
许亦涵眉心颤动,眼睁睁看着两粒药效不明的红丸落入口中,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哼……”红衣人淡淡地瞥她一眼,没有刻意警示,却着实让许亦涵心尖一抖。
“这小姑娘不简单,不但武功路数奇特,医术底子也不差,竟然能发觉夺魂散的端倪,甚至还凝聚出了还手之力,要不是她一时心软,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废了。”红衣人眼睛看着许亦涵,话却是对薛凛说的,“她认出是你,强行收回已老的招式,这必须是下意识的决绝选择才能做得到。所以我说——你们两个既然郎情妾意,那做什么都不算失礼。”
红衣人无视了许亦涵的愠怒和薛凛的呆滞,接着道:“哼,小小年纪就那么迂腐,活该你单相思。不过既然救了我,而我的命又很贵重,你对我的这份大礼不满意,我也勉强迁就你一次。”
他转过去打量着薛凛,背着手观察了一会,突然出声:“你基础扎实,剑法规矩,我的武学路数与你不合,就只传你一套凌云步法,但凡遇着难事,无需伤人足以保命,很合你的性子。”
话说到这里,他一手重重拍在薛凛肩上,一道强劲的真气灌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薛凛顿感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精力充沛,但他顾不得去感受体内的变化,张口便道:“你刚才给她吃了什么?!我说了,我不需要什么步法和回报,我们的事不要牵扯到她!”
“你不学也得学,我说了,不能欠人情。”红衣人霸道地说,“不知好歹的家伙,没有我,靠你能把她留在身边吗?我给你半年时间,把凌云步法学到第九重,届时我会在西南方位那座山上等你,给她解毒;否则,你就给她准备棺材吧。这附近有凝珠草,每月按这个药方配一副药喝下,可以镇压毒性;若是离了此处,找不到凝珠草,她会痛不欲生。”
薛凛听得目瞪口呆,他喃喃道:“不要……不要!你有什么冲我来,下毒也好,练武也好,我都可以,她真的是无辜的……算我求你……不,我求你了!我与这位姑娘萍水相逢,亏她心善,从歹人手下救了我,我……我对她的确、的确……但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现在她已经……已经……我求你放过她!给她解毒,让她走吧!”
红衣人彻底没了耐性,他阴鸷一笑:“我做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可知你现在得到的东西,是多少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
“啪!”
一本秘籍摔在薛凛怀里,又一本东西抛在许亦涵眼前,红衣人一转身拂袖而去,雁过无痕,瞬间消失无踪。
许亦涵立即感觉身体一轻,松弛下来。她低头看去,那本纸张泛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医经圣典”四个字。
再看薛凛怀里,果然是一本《凌云步法》。
少年冲了出去,不知朝哪里追,许亦涵却皱着眉陷入了长久的深思……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三)抖s和抖m的日常
一个月后,许亦涵和薛凛总算死心消停下来。
位于岚镇边缘的两间小木屋里,许亦涵和薛凛主仆比邻而居。
刚开始被红衣人困守在此,许亦涵还存着几分侥幸,毕竟是出自名医世家,对自己的医术自视甚高,待身体略微恢复,就开始给自己诊视并研究药方。她能感觉到那两粒不知名毒药在体内缓慢地发生着作用,每欲运功时,便发觉真气消耗急剧增加,三招两式未放出去,就感到内力枯竭,气喘如牛,若要勉强,更是浑身骨肉隐隐作痛,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因有八分信了那红衣人之言,许亦涵又想出一发,凭着药方先配上半年所需之药,携带在身上便可不受束缚,自行前往别处寻医。但那凝珠草好生奇特,采摘后12个时辰内可入药,多一分秒都存放不得;制成的药,两个时辰不服用便散发出阵阵恶臭,显然是不能久留。
如此一来,既不能离开这座小镇,又无武力抗拒薛凛,只得任凭他整日追随左右,紧张兮兮地护卫在旁。
许亦涵着实有几分绝望,那红衣人来历绝不寻常,非但武功修为超群,医毒之造诣也堪称超凡入圣,就在她和薛凛陷入迷情的两天之中,已经准备好一切,缜密且毫无破绽地将他们囚禁在此。
为着寻求答案,她不惜打破冷战僵局,主动向薛凛问询。
薛凛道,他携小厮北上,出城后在林间迷路,误坠山崖,幸而被一棵歪脖子树拦腰挂住,回过神后便小心翼翼爬到树根处,进入了峭壁上一个窄小山洞。他走投无路,只得向山洞内走,便在极深处看见一个被锁链囚禁的红衣人。
后来的事便可想而知,薛凛按照红衣人的提示将他救下,红衣人则一朝恢复自由身,情绪激动地震塌了山洞,霎时间天崩地裂一般,薛凛回过神来,已被他带回悬崖上。
因他在山洞内以为必死无疑时,曾提起自己还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尚不知名讳,也无缘再见,红衣人便记在心上,骗他说了许亦涵的形容样貌,自作主张下药迷晕她带了回来。薛凛自己也浑然不觉中了迷幻散,他恍惚似在梦中,心底的情欲渴盼皆被煽动,克制不住地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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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酿成恶果。
这些事,在听红衣人与他的对话时,许亦涵已猜到了七八分,故而未露惊奇之色,眉心却皱得更紧,阴晴不定的神色令薛凛捉摸不定。
仔细想来这一连串经历,先遭受无妄之灾丢了清白,又无故被牵连此刻形同囚禁,兼身中奇毒处处受限,皆是毫无道理的飞来横祸,追根溯源,全拜薛凛所赐。许亦涵念及此,既怒且恼,却又无可奈何,原本耿直的性情此刻略微扭曲至喜怒无常,惹得薛凛更不敢造次,除端茶送水亲自照料,若逢她突然暴躁发狂,便逆来顺受,从无半分不耐。
其实许亦涵心中亦极复杂,明知薛凛并无过错,但一则无旁人背锅,二则想起红衣人所言“郎情妾意”之事总觉得恼怒异常,不甘承认,三则见了他想起那刻骨铭心的抵死缠绵总有几分不自在,由是益发心乱如麻,脾气愈发坏得不能自控。
倒是薛凛的性子令她惊异,虽是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娇惯少爷,且明显出身于武林世家,却没沾染半点纨绔劣性与冲动易怒。她横眉冷对,他便安安静静坐在床沿摇着蒲扇给她扇风;她出言讥诮、冷嘲热讽,他便憨笑着自嘲迎合,总能在她无理取闹时替她的说法找出点正理来,勉励鞭策自己;她摔碗砸东西,或是故意泼了药,他倒先来问她有没有被割伤烫坏,再任劳任怨收拾了狼藉,重新熬制一碗端来……
她百般刁难,他总以笨拙而包容的姿态应对,还变着法哄她:陪她喝过药,为她一句戏言去寻所谓的四叶草,自顾自编一些幼稚的睡前故事讲给她听……
如此一月有余,薛凛一面悉心侍奉许亦涵,抓着间隙,还要修炼步法。他每日天不亮便起来,脚上绑着沙袋去爬山,夜间等许亦涵睡下还在钻研,睡眠严重不足,很快便消瘦下来。
这一日许亦涵心情尚可,在屋里研读红衣人留下来那本医书,过了某个时刻,便觉得心绪不宁,两眼定定地盯着书页,却是一字也未入眼。
偶然从窗口瞥见别家屋里飘出的淡淡炊烟,才恍然顿悟,是了,往常这个时间,薛凛早该送午饭来了,他素来是风雨无阻的,今天……
又强作镇定读了一会书,到底骗不过自己的心,起身徘徊数遍,不觉走到了门口,向着隔壁木屋的方向才迈出两步,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二人的争执声——确切地说,是一个人激动的说话声。
“少爷!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咱们已经三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尽捞些汤汤水水,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身上能当的也都当光了,哪里支持得起她那样三天摔一碗药两天吃一顿肉的?我在林府做事,不能贴身侍奉你,让老爷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就是这样,也还熬不到领工钱,只怕就要先饿死。少爷,够了,又不是你的错,中毒的也不是你,咱们一走了之不就好了?”
是北星。
他越说越激动,语气中几乎带了哭腔,显然是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许亦涵脚下一滞,就听那温雅的声音安抚道:“别这么说,北星,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姑娘何辜?我亏欠她的,只怕这辈子也还不清了,若果真丢下她逃走,心中的镣铐枷锁只怕要戴一生。林府三餐不缺,你往后安心在那里吃住,莫惦记着带东西出来分给我。我下午便去谋个差事,男子汉大丈夫四肢健全,难道还养不活自己?丧气的话别说了,我该去送饭了……”
“少爷万万不可,你怎么能去做那些粗活、跟别人讨饭吃?!你——”北星果真是哭了,呜呜咽咽道,“我可怎么跟老爷交代!少爷你哪里过过这样的日子?”
薛凛似愣了一下,随后呆呆地说:“其实我也没想过钱还有花完的时候……啊,不过,没关系的,这些事爹爹上哪知道去,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别担心了。”
北星被他抓不住重点的乐观之词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许亦涵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向屋内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薛凛走出门时,认真地调整了一下表情,眉梢带笑……
抱歉各位,这两天改论文,更新不稳。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四)我养你啊!
午餐与往常并无不同,一碗软糯淡香的米饭,一盘青菜色泽鲜亮,几块肉片搭成扇形摆在上面,旁边的小陶罐里盛着蛋汤。
许亦涵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脸上格外平静。薛凛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但还是很高兴地说:“今天胃口好?多吃点。”
一碗饭见了底,喝过汤,许亦涵放下碗筷,见他面带喜色,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餐具,两眼若有所思地望去,突然开口道:“你去找一块方正结实的木板,再取一副笔墨来。”
这是定居岚镇后,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薛凛不敢置信地瞪着她,还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
许亦涵心里发笑,面上还是绷住了。
不多时,一块木板挂在了屋外,白纸黑字贴在上面,还算醒目:医馆。
薛凛欲言又止地站了一会,支吾道:“姑娘你不用发愁的,我养你。”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要你养?”许亦涵挑眉看着他,她又顿了一下,“叫我言五。”
“言五姑娘……总、总之,我会对你负责的!”薛凛倔强地喊完话,飞也似的逃走了。
起初这个小医馆并无人光顾,镇上原本就有一位老大夫,加上寻常百姓顶多是些头疼脑热的小灾小病,就医需求并不旺盛。但待许亦涵精神稍好,开始向外走动,每日进山寻觅药草,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人前,渐渐便引来些龙精虎猛的小伙子,憨厚实在的就扭扭胳膊、泡泡冷水弄个感冒发烧,油滑点的便厚着脸皮说些肉麻话,一时心口疼,一时相思病,两眼一个劲瞎瞟。
遇上这样的“病人”,许亦涵心情好时,随意开个药方坑点钱,反正对方也乐得买单;若心情不好,只消信手扎上几针,保管来人没病也能搞出毛病来。
等到镇上心思活跃的男子一个个偃旗息鼓,许亦涵的医馆已然为父老乡亲所知晓与信赖,生意算不得多好,糊口却足够了。她也庆幸还有闲暇可研读那本《医经圣典》,时常读至深奥不明处,便呆坐窗前沉思。
薛凛比以前更加忙碌,除却每日定时送饭来,愈发步履仓促,倦色醒目。
许亦涵每月会把自己那份饭钱给他,薛凛不敢推拒,只能收下,但他确有些受伤,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次日傍晚,许亦涵搬了一把躺椅放在门口小院内,沐浴着霞光与余晖读书,翻页时恰好瞥见薛凛渐行渐近,他一手捂着大半侧脸,低头盯着自己的脚,步伐虚浮凌乱。
许亦涵眼尖瞧出不对,见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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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视线,径直向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站住。”许亦涵声音不高不低, 却有些震慑力,偏偏素来言听计从的薛凛只顿了顿,含糊地应了声“言五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全程闷着头加快脚步向屋里闯。
“你过来。”许亦涵放下书,再度重申立场。
薛凛浑身一僵,背对着她慢慢停下来,若是细看,便可察觉他还极小幅度地向前蹭着,一副虽然被迫顺从,灵魂仍未放弃抵抗的模样。
许亦涵沉默片刻,突然轻轻“哎哟”一声。
“??!”薛凛骤然转过身来,一双水灵澄澈的眸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紧张慌乱,连眼角的青紫与高高肿起的颧骨都忘了遮掩,彻底暴露在许亦涵眼底。
许亦涵收敛了伪装的神色,眉心深锁,目光流连在他伤痕累累的左脸上,浑身散发出的气息登时转为冷锐肃然,压迫性极强。
两人就这样对视半晌,薛凛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捂着脸嗫嚅道:“别看了,吓着你。”
他背过身要逃,却听她言简意赅地丢下几个字:“跟我来。”
薛凛偷眼去看,姑娘的淡蓝色褶裙已翩翩而动,婀娜的柳腰被束成不堪一握的一捆,青丝如瀑,白底绣花的发带飘然飞舞,与那雪色般耀眼的肌肤相映衬,着实教人移不开视线。
那三字亦如天籁萦绕在耳畔,他便似提线木偶,被她牵着进了门。
自开了医馆,本就狭小的木屋里添置不少诊断与治疗器具、药材等,故愈发显得拥挤,两人独处时,似正交换着彼此的呼吸,静谧无声时更觉暧昧。
许亦涵命他坐在窗前,自己取了药膏来为他涂抹。透明的膏体粘稠而沁凉入骨,被她以指尖细细推开,覆满火辣辣的痛处,又有扑鼻而来的幽香丝丝缕缕钻入鼻中,薛凛的心砰砰乱跳,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脊背挺得笔直,雕塑似的僵持着,肌肉紧绷不肯放松,整个人如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时刻蓄势待发。
“怎么回事?”许亦涵问。
薛凛怔忪一会,老老实实交代起来:“是司徒家的公子……他心情不好想找人出气,允诺我若肯挨他几拳,就给我五两银子。”
这话听得许亦涵无名火上涨,指尖一用力,按着他的伤处猛戳,薛凛“嘶嘶”地抽着气,却好没眼力见,从先前的拘谨里解放出来,语气略显亢奋:“他没练过武,只有一身蛮力,打几下伤不到筋骨,钱来得却容易。我想今后也可做一门生意,只是不许打脸,免得……呀……”
他哼哼唧唧尚未注意到许亦涵的黑脸,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道:“言姑娘,那货郎明日又该来了,他担中有好些新奇玩意,镇上人都喜欢,我不知你中意什么,你自己去挑罢。”
好似那掏出来的不是银子,是他一颗赤诚之心。
许亦涵的手指和他的脸只有毫厘之距,青葱般的纤指柔柔地点上去,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蠢货。”
薛凛又被一张柔情似水的网兜头罩住了,恍恍惚惚喃喃着说:“言五姑娘,我能养你……”
许亦涵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没言语。
恰好斜阳微暖,从窗外射进来,笼罩在身上,教人通体舒泰,慵懒惬意。
今天去参加健身房的活动,抽到一辆自行车……分享一点欧气给大家!
周末愉快!看这个更新时间点就知道,我已经尽力了。拜托拜托~不要生气哟。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五)别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
“喝——一、二、三……出拳要用力,很好,再来一遍。”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小小的院落中回荡,五六个孩童个头参差不齐地排成两行,跟着指令练基本功,斜阳拉出数道长影,细小的尘埃微扬。
薛凛穿着一身红褐色劲装,革带束腰,原本上面镶嵌着好几块上等的美玉作为装饰,此刻却是空空荡荡,一副落魄寒酸的模样。不过,他看起来完全不在意,一门心思只管盯着孩子们训练,表情认真而庄重。
许亦涵在门前翻晒药草,眼角的余光偶尔扫到那人身上,瞥见他示范出拳、踢腿的模样,竟不觉呆了呆。
那天禁止他“卖身挨打”以后,许亦涵又出了个主意,首先让薛凛在镇上繁华处接连表演了三天武艺,随后大肆宣扬,招揽了几个学生,每日集中在院子里练练基本功、学些拳脚手段。原本他们两个外人,总是教人戒备的,但因薛凛长得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一看便是个正派少侠,颇得人信赖,故而不到半月,竟传出些声名。镇上普通人家的子弟,学武需求虽不高,但有些过分活泼的皮孩子竟很服薛凛的管束,又爱围着他转,武学班便渐渐衍生出托管的功能,生意有了起色,每月银钱足以应付日常开销了。
“好,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回去要好好吃饭休息,记得按摩一下脚……”薛凛说到这里,迎着夕阳微微一笑,冲着几个孩子比了比大拇指。
孩子们撒泼似的跳起来,薛凛把他们送到小院外,已经有几个家长来接,其中一个七岁男孩小亮的姐姐款步迎上来,秀气的俏脸泛着淡淡粉红,明眸闪烁,含羞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朱唇轻启,细声细气地说:“薛公子,辛苦了。今天小亮有给你添麻烦吗?”
许亦涵一边捣药,一边淡淡地瞟着那两人。
薛凛摸了摸小亮的头,对林臻笑道:“没有,小亮很乖,今天很努力。”
星眸璀璨,闪得少女一颗星扑通扑通乱跳,仰头直视着他,说:“那就好。薛公子,这是我亲手做的糯米糕,你尝尝。”
一个漂亮的食盒被推过来,打开就见一小碟精致的糕点,从食物到装饰,无不用心。
薛凛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别……林姑娘,每次都收你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这是我分内的事,无需言谢。”
自然又是一番你来我往,薛凛本就不擅于拒绝,见姑娘家委屈得几乎要两眼汪汪,到底还是收下了。
许亦涵嗤笑了一下,为那姑娘不值,这样的傻子,送上一百年糕点,只怕也难教他自行领会到其中的爱慕,平白无故浪费一腔真心。话虽如此,看他提着别人送的“爱心糕点”,笑得让别家姑娘心如鹿撞、粉面含情,心里还是莫名有点堵。
女儿家的心思,便是明白说出来,薛凛也未必懂,何况闷在心底不言语。此刻他送走了学生,提着食盒欢欢喜喜凑到许亦涵身边来,殷勤地接过她手上的活,眉眼弯弯,笑意浓浓,指着几个糯米糕道:“言姑娘,你尝尝,林姑娘手艺不错。”
许亦涵睨他一眼:“别人送你的东西,给我吃了,合适么?”
薛凛愣了愣,果然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拧着眉想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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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是别的东西,自然不好借花献佛,既是吃食,想来无妨。诶,我的就是你的……快吃罢,先垫垫肚子,一会我去做饭。”
他这话说得太有烟火气,以至于许亦涵想起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他衣着华贵、一副不惹凡俗尘埃的天真模样,如今连厨艺都精进了不少,每日忙着家长里短,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贫寒中仍保持着率直的心性与单纯的快乐。这样一对比,真是恍若隔世。
许亦涵心中那股无名火渐渐熄灭,抬手拿了一个糯米糕,眼角的余光却见林臻躲在不远处的树后,正向这边偷偷张望。
心中转过诸多念头,许亦涵扫了薛凛一眼,樱唇微张,道:“我问你,你先前说喜欢我,可还作数?”
一面说,一面把那糯米糕塞进了他嘴里,从林臻的角度看去,这样的举动实在亲密到了极点。
薛凛脑子“嗡”了一下,呆愣着鼓起了腮帮子,下意识地嚼了嚼糯米糕,还嗅到她指尖淡淡的药草清香,愈发慌了神,忙不迭点起头来。
“那你说要负责,也还作数?”
“唔——唔唔!”薛凛把圆滚滚的糕点囫囵吞下,点头如捣蒜:“当然!”
“哦~”少女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扇动起来,突然握住他的手借力一拽,身子柔柔地向他倒过去,朱唇暧昧地贴在他耳边,轻柔的暖风若有似无地拂来,她的声音和心口热烈的鼓点混在一起,如雷霆轰鸣。
“那以后,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的女性,不许你收她们送的东西,也不许你成天‘姑娘’来‘姑娘’去,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
她身上的冷香萦绕在鼻间,撩拨得薛凛面红耳赤,只觉得每个字都懂,合起来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脑中飓风轰鸣,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只呆呆地点头应允。
藏在树后的少女心都要碎了,那两人相拥着耳鬓厮磨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呆若木鸡的神情,许亦涵尽收眼底,她无声地叹息,又莫名地一阵心软,复杂而难以分辨的情绪充盈在胸口,旋即,她顺势倚在薛凛怀里,把头搭在他肩上,闭了眼摒除杂念,抬手抱住他。
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未必是好事,但被他喜欢,还是挺幸运的。
薛凛浑身一颤,脊背僵硬着挺直,薄唇抿了又抿,双手鬼使神差地环住了她。温香软玉在怀,一颗心便化了,诚不知今夕何夕。
正是难得的温情缱绻,突然间许亦涵哆嗦一下,十指无意识地狠狠掐进薛凛的背,牙关打颤的声音窸窣响起,寒意侵袭,倏忽遍布周身……
“言姑娘?!”薛凛敏锐地回过神来,顾不得二人格外亲密的肢体接触,高耸的浑圆摩擦着胸膛的旖旎被抛之脑后,从灵魂深处荡开的恐惧和疼惜教人心口剧痛难忍。
他利落地将许亦涵打横抱起,快步跑进屋里……
各位小天使,抱歉,一下子停更那么久。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论文定稿了~
坏消息是我收拾了行李准备出去浪了(去台湾,羡慕吗,哈哈哈哈),大概10号回来,因为没存稿,所以只得继续停更。12号答辩,保证最迟13号恢复更新。
么么哒,爱你萌,留言都有看,等我回来,让小薛撒狗粮给你们看。
挥~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六)捏着乳头亲着小嘴把肉棒撸出精……h
药力荡开,经络渐渐被疏通,痛楚慢慢潮水般退去,许亦涵的呼吸渐渐平稳。
“这月怎的又提前了两日?”薛凛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许亦涵也发觉了,那毒每月发作的时间飘忽不定,程度却是不断加深。
“无妨,”许亦涵轻声道,她美目微合,倦怠之意不加掩饰,“那《医经》我已研读有成,明日起便可试着开些解毒的方子……”
薛凛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柔声道:“那好,你好好休息。”
他细长微凉的十指替她掖了掖被子,正欲起身,却被拉住了衣袖。
薛凛回身低头:“言姑娘……”
许亦涵吐息悠长,睫毛颤颤,却是已经睡着了。
次日醒来,艳阳高升,明朗光华从窗口照进来,暖洋洋洒在二人脸上。许亦涵一睁眼,便见薛凛趴在她手边,睡得正香。凝脂般光滑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清朗的眉轻皱,好生矛盾纠结的模样。他的手探入被中,紧握着她的小手,温暖至极,几乎沁出汗来。
许亦涵入神地看着,脑海中早已滚过千般思绪万种缠绵。
大抵是在梦中感受到她炽热的目光,薛凛朦胧睁开眼,神智还未苏醒,便将呆滞的目光指向她。
许亦涵看着他迷糊的样子,突然撑起上身,凑到他嘴边轻啄了一口,还意犹未尽,舌尖轻轻探出,在那薄唇上舔了一舔。
“……”扑鼻而来的清幽体香,已让薛凛头脑发懵,更别说那湿滑缠绵的香舌。
他几乎要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了,磕磕巴巴地说:“呃?嗯……言……我?”
身子不自觉便向后仰,只是也不敢逃。
许亦涵心底发笑,愈加想逗弄他,因而步步紧逼,吓得薛凛险些从椅子上倒下去,却又被她一手勾住颈项拉了回去,不由分说便将朱唇贴上,绵密细致地吻。
彼此呼吸交缠,暧昧的气氛迅速笼罩着二人,薛凛的心狂乱跳动着,如同战鼓擂响,声浪余波震荡得浑身颤抖。那灵活小巧的舌来去飘忽轻佻,勾着他的心思左右游离,莫名的悸动漾开,滚烫的热血一个劲往胯下敏感部位钻,待他发觉时,裤裆处已然撑起高高的帐篷,硬邦邦的粗棍子高抬着一柱擎天,在内小幅度晃动着,顶端硕大的圆头能清楚地看到轮廓,好生羞耻。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面上的红潮蔓延至耳根,灼灼的呼吸伴着急促的喘息,喉结上下滚动着,才支吾出声,被许亦涵趁虚而入,滑溜溜的舌长驱直入,愈加直白而热切地搅弄起来,挑逗着他的舌,轻吸两口……
薛凛的手指紧紧在床沿上抓了一下,手背上青筋鼓起,满身热血沸腾,阳物悍然跳动,如同即刻依旧的嗜血刀刃,恨不得即刻破鞘而出。
毕竟是年轻气盛,又开了荤腥知晓那绝妙滋味,禁欲已久,被心上人着意勾引,怎能不动情?薛凛自觉难堪,愈加扭捏起来。许亦涵偏将那吻拉长,弄得缠绵悱恻、依依不舍,彼此唇齿碰撞摩挲,舌根被吮吸得啧啧作响,一线透明的津涎从他嘴角渗出,淫靡落下。
两人的唇瓣稍稍分开,不久前还倍感无力承受的薛凛,倏忽升起一阵失落,两眼迷茫地看着她明艳水润的红唇,喉结动了动,竟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渴求。
许亦涵低头瞟了一眼,一股羞意袭来,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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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莫名的躁动,面上却强作镇定,嗤笑一下:“你倒是一点也禁不住诱惑。”
“……”薛凛憋了半天,眼眶发红,咬着牙别过脸去,“姑娘别戏弄我,我、我……管不住它!”
下一刻,他便浑身一震,只觉得神魂从头顶幽幽地飞了出去——一只纤嫩微热的手隔着布帛握住了他的要害。
小手搓揉玩弄着龟头,粗糙的布料磨着敏感点,巨棒一胀再胀,撑得青筋隆起,经络盘踞在柱身上,在胯下蠢蠢欲动。
许亦涵咬着他的耳朵,舔了舔道:“也该我轻薄你一次,把债了了。”
薛凛顿时脊背僵硬,下身微颤,实在不堪应对。
许亦涵果然变本加厉,另一只手在他腰间逡巡徘徊,腰带落地,薄衫松动,又一处有了肌肤之亲。指尖掠过细嫩的皮肉,不紧不慢向上攀援。一开始还未引起警觉,到后来绕至小腹,又爬上硬实的胸肌,两指捻住一粒瘪瘪的乳头狠搓几下——薛凛一个机灵,下意识便要逃,握住阳具的那只手一紧,酥酥麻麻触电般的快感从尾椎窜上天灵感,少年忍不住喟叹一声,喘着粗气瞪着眼,眸光中氤氲出浓浓的渴求……
那湿漉漉的眼眸,像一只求主人爱抚的小狼狗。许亦涵心里一动,依在他怀里,密集的吻从他嘴角蔓延至颈间、锁骨,一手还在他胸口放肆抚摸亵玩,另一只手从裤沿钻入,直接圈住了烙铁般滚烫的肉棒,更直接地上下套弄起来。
肉棒的棱角刮着掌心,上下搏动的巨根散发出浓郁的雄性气息,如同饿极了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扑向猎物,将她吃干抹净、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
许亦涵的手动得越来越快,迅速从根部推向龙首,拇指不时轻压着肉冠上脆弱的小孔,每一次捻磨都在考验着薛凛的承受能力;她软糯湿热的舌滞留在所有能挑起他更深情欲的地方。
空气中满是危险的讯号,血气方刚的少年几乎将手指嵌入了床板,精瘦的身躯猛地一颤,俊秀的脸略微扭曲,眉心拧成了疙瘩,唇齿间磨出声响,抽气声嘶嘶,旋即便是爆发式的低吼,忍耐多时的呻吟随之溢出,隐忍克制而性感,听得许亦涵心中荡漾。
“啊……啊嗯……”肉茎阵阵痉挛,剧烈颤动着喷射出浓稠的浊液,在她手心留下大片精斑,湿液湿湿滑滑向下滴,荷尔蒙的味道充盈在屋内,瞬间的高潮后,激情久久不散,连已经释放的巨棒,也很快再度膨胀……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七)小狼狗的进击:大肉棒插进去了……高h
失控后刹那间攀上高峰,那妙不可言的滋味久久回荡,少年精瘦的身躯细微颤动着,十指骨节突出,因过分用力而泛白。
满手的粘稠湿热,也教许亦涵心跳渐快,那股劲力十足的精水在她掌心绽开、顺着指缝淌下的触感,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中。
尽管发泄了第一波怒涛翻滚的欲望,薛凛全然没有餍足的神色,反倒流露出更加凶狠的野性气息,周身毛孔散发出腾腾热气,素日澄澈的眼眸变得赤裸而直白,分明是长久压抑后最耿直的表达。那幽幽的瞳光一闪,迷惘过后,求欢之意渐浓——只怕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身体已做了主。
许亦涵睨他一眼,神色暧昧不明,手指在他胸口勾画,却不知怎的,将他的衣衫一件件褪下,露出充满男子气概的宽阔肩膀与结实胸膛,腰腹下浓密的黑色毛发丛林中,一杆长枪高挺,笔直地上翘,鹅蛋大的肉冠狰狞神气,边缘的棱角凹陷处,还残留着片片浓精,点点污浊随着肉柱的轻摆和鼓动起伏,愈发显得淫靡不堪。
那火热的肉棍蓄势待发,薛凛不自觉又逼近了些许,挺着下身追寻许亦涵而去,隔着衣襟,蘑菇头抵在她小腹上,好一阵搓滑。
“言五姑娘,我……想你。”少年魔怔了似的呢喃自语,一张俊脸凑近,吐息扑面而来,他的手不知何时揽上了她的腰,盈盈一握,教人忍不住掐上一把,又唯恐伤了这弱不禁风的胴体。
许亦涵不吱声,只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他,由着他得寸进尺地将她拥进怀里,迷恋又痴狂的吻从秀发一路下延至眉心、鼻尖,又落在耳垂。他的手毫无章法地游走在她背上,下身不时顶弄,粗大炽热的龙头胡乱戳着,不断刷新着存在感。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学着她先前的样子,将唇瓣印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主导着进程,从微张的缝隙中探入,一寸寸向内侵犯,贪婪地吮去不少甘露,反复舔弄嘬吸着丁香小舌,恨不得将她彻底吞入腹中,完全占据。
越是积蓄太久的情感,越如火山一般,待寻觅到合适的契机喷发,滚烫的岩浆铺天盖地,足以淹没一切。
许亦涵明显感觉他愈发急躁,手指搓揉的动作,也在她的默许下,变得更加大胆与下流,亵衣几乎被撕破,下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奶子,两指迫不及待捉住顶端的红豆搓捻,掌心包着浑圆乳肉大肆划着圈……
他指尖的薄茧在她娇嫩敏感的肌肤上擦过,一阵阵悸动忽快忽慢地荡开,令许亦涵颤悠悠地闭上眼,哼出声来。
饱满丰润的椒乳在他手中变换着形状,徘徊在小腹处的龟头慢慢游弋至双腿之间,碾过阴阜上的柔软毛发,亲密地吻向花唇顶端的阴核,有意无意中捣了几次,弄得许亦涵身子一抖,双腿发软,偎依在他胸口,任凭薄衫褪去,雪肤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知是突如其来的凉,还是受他挑逗引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诱人的芳香钻入鼻中,少年胯下的硬物已然忍耐到极致,膨胀得几乎要当场爆炸。他的手绕到后方捧住她的臀儿,涨红的脸上写满无力克制的情欲,一把拉下她最后一片遮羞布,便将那私密的景致、绝美的风光纳入眼底,瞳孔倏忽一紧。
白皙的双腿中,嫩唇早已被透明的爱液浸透,湿滑粘稠,拉出长长的银丝下坠,一股分外撩人的迷香萦绕,薛凛鬼使神差地将玉茎抵上唇缝,待清醒过来,腰臀已施了力,豁开柔软的花瓣好一阵刮蹭,又虎视眈眈地向花蕊中探头。
许亦涵未料到他如此直接粗暴,不及开口,却觉后臀被他提起,前方蜜口稍稍抬高,那一杆粗头长枪格外敏锐地抓住这一良机,纵身猛挺,就着爱液润滑,硕大的肉冠强行撑开几乎只有一条缝的穴儿,气势汹汹地插入!
自经上一次放纵,于今也有数月,这穴儿紧致得仿若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容,此刻被入得又果断又勇猛,便隐约袭来阵阵痛处,还有些不知是血还是淫水的液体在甬道内流淌,教人又羞又怕。许亦涵两手的指甲狠狠抠进他胸口的肉里,划出数道血痕,眼中水光一颤,气息不稳地哼道:“慢点……嗯哈~混蛋……啊~~”
薛凛原本见她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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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心一疼,已回了大半的神,不料玉茎入得前面一小截,被那肉穴紧紧攥住,四壁便似活过来一般,嫩肉蠕动着吸附在柱身上,痴缠得严丝合缝,又兼内壁中阵阵此起彼伏,夹得龟头酥麻不已,快感迅速窜上小腹。
又是欲求不满,又是人间极乐,蜜穴内湿湿滑滑,内壁上的凸起又软又嫩,阳根在其内被火热缠咬着,几乎当场又要吸出精来。
“对、对不起,太紧……嗯……”薛凛后背僵硬,胯下虽不再莽撞向内撞,却也耐不住,缓缓推着玉茎向嫩穴中碾磨,鼓胀的青筋深深嵌入,棱角恣意拉扯着软肉,欲液很快便裹了柱身一层又一层,从穴口渗到根部,浸湿了两颗沉甸甸的卵蛋。
空虚的蜜穴一点点被填补,肉茎深入的每一个细节和瞬间,都让许亦涵的呼吸在停滞与急促间转换。她此时双膝跪在床上,两腿分开,以羞耻的姿势提着臀儿,便于巨棒的插入。不知是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姿态充满了索求意味,还是久旷的穴儿被火热大棒磨得痛并快乐,少女战栗不止,呼吸愈发紊乱,此前被遮掩的饥渴欲求,从眼底尽情释放。
“噗、噗……”肉棒干到水淋淋的蜜穴深处,搅弄出淫浪的水声,龟头撞在花心上,好似一击贯穿了她!
“啊——哈!啊啊~”樱唇中溢出娇媚的呻吟,许亦涵只觉得身体所有感知力都集中在了甬道内,清晰地描摹着那雄壮硬物的所有细节……
好烦,每天上popo发一章能折腾几十分钟!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八)大肉棒把姑娘肏哭了……高h
那阳刚威猛的巨棒在体内膨胀,青筋搏动的节奏,带起甬道内的蠕动与绞磨,这般抵死缠绵的姿态,光是静止就已教人感受到电流淌过的悸动。
许亦涵身子一软,水汪汪的穴里,蜜液顺着肉柱渗下。薛凛双臂发力,几乎将她大半个身子提起挂在自己身上,抬高的臀儿被抓揉出一道道凹陷,弹性十足的嫩肉很快又恢复到丰润,腿心被强势撑开的裂缝泛着水光,穴口的嫩肉绷紧,与玉茎分外相契。
“你是头驴吗……啊~~”似嗔似怒的悦耳声线带着几分颤抖之意,起伏不定,听来更惹人怜惜,倒像是在撒娇。
肉茎全根没入,薛凛着实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腰身稍一摆动,龟头抵在花心狠狠研磨了几下,湿滑的淫水裹在柱身上,渐渐令那细微的小动作幅度变大、速度加快。
“噗呲、噗呲……”情欲一旦释放,就只会一发不可收拾,玉茎很快就从捣搅旋转,转向直白露骨的抽插。粗长的龙根退至穴口,滴滴答答下落的蜜汁弄得交合处泥泞不堪,下一瞬,烙铁般的阳具陡然发力,一贯而入,直插到底!龟头猛地撞在花穴深处,千钧之力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震碎,一气干穿整个身子……
“嗯啊~啊~~~好深,里面……啊~”双颊绯红,热浪层层袭来,迷醉的滋味自下身扩散至胸口,一颗心砰砰乱跳,直教人意乱情迷。许亦涵下意识便要夹紧双腿,被薛凛一把拉住纤长的左腿,向外敞开挂在他的腰际,将嫩穴完全裸露,蜜洞以羞耻的姿态固定在便于肉棒抽插的位置,从他的角度,还能欣赏到巨棒肏进穴内搅弄、疯狂抽插的过程。
硬邦邦的肉柱大力肏着穴儿,紧窄的甬道被反复蹂躏,穴壁上细密的凸起和敏感点,被棒身全无死角地搓捻,彼此深深嵌入,几近融合在一起。
下体被撕裂、私密处被冒犯的感觉,被一浪又一浪疯狂而凶猛的操弄淹没,反倒挑动起更刺激的饥渴心理,恨不得就这样被贯穿被塞满,在餍足中接受肉体欲望的支配,任凭大鸡巴越肏越深,龟头狠狠撞击着宫口,野蛮地冲向花壶深处!
那东西炽热如铁,尺寸骇人,足以填补所有寂寞,穿破重重阻碍,深入到最隐秘的地方。它坚韧无双,以凌厉而强势的征服者姿态,小心地挑战着每一寸敏感区域的极限,既令她惶恐不安生怕被插穿肏烂,又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恨不得那宝贝东西就这样一直操弄下去……
“言五姑娘,我好喜欢你……”少年絮絮低语,面上却因激情而略显扭曲,紧收的十指,在她身上掐出道道淤青,却见那精瘦有力的腰臀呈现出诱人的弧度,每一次前后耸动,光用眼睛就能看出其中蕴含的霸气与凶狠,爆发的抽插过分迅疾,将攀附在柱身上的嫩肉翻带出穴,又碾得变了形,绞出滴滴淫水,生生将许亦涵弄得失声惊叫,上半身战栗不止,胸前椒乳波浪滔天地跳跃着,瞳孔渐渐失焦……
“噗呲!咕叽咕叽……”大肉棒孟浪地捣着嫩穴,在内旋拧着,将泛滥成灾的蜜汁弄得溢出穴口,又经囊袋多次拍打,二人交合部位涂抹着白沫,不时飞溅出点点媚液,大片浓稠更是顺着沟缝,弄湿了大半个臀儿。薛凛低头一看,便是这样美不胜收的风光:花唇羞涩而勉强地张开,艰难吞吐着明显过分壮硕的肉根;巨棒一插到底,龟头就顶得小腹隆起,雄赳赳好似要干破肚皮。
快感与渴望,总是互为动力。
疾风骤雨般凌乱而凶煞的抽插来得毫无章法,凭借少年源源不断的旺盛精力,肉棒片刻不停,入得看不清影子,只知道龟头足足撞入宫口数百下,曲折的甬道收缩又舒张,缠夹吞咬,卡着肉冠处的棱角吸舔,销魂的快感霎时窜上脊背……
薛凛发狂似的捧着许亦涵的下身一阵狠干,直操得少女咿呀乱叫,一颗心被巨浪推向高峰,恨不得用尽一切,去延长此刻濒临喷薄的放纵,潮水没过头顶,除却支离破碎的叫喊,女体逐渐瑟缩蜷曲,颤抖得厉害。
“好湿好软,嗯……喜欢吗?”不等她回答,少年又自顾自道,“好棒,夹断了……哈,姑娘的穴儿喜欢……吃得好紧!”
他额上坠下豆大的汗珠,硬实的胸膛大力起伏,轮廓分明的样子,手心与她的肌肤碰触到的地方,一抹便有一片薄凉汗液。女体也因此汗涔涔湿漉漉,嫩穴含着巨棒如同小嘴吮吸般啃噬,被抬起的玉腿颤巍巍,白得晃眼。胸口丰满的双乳也不曾遭受冷落,间或被嘬上一口青紫印记,挺立的红豆被牙齿轻咬着拉长,残存的牙印与亮晶晶的水渍,看起来糜艳撩人。
“啊——啊啊啊!肏到那里……唔哈啊啊~”哭腔渐浓,声线中满是忍耐到极限的崩溃感,还带着沙哑的颤音,眼看就到爆发的临界点。
那种失禁般的快感正以不可收拾的姿态降临,许亦涵两手揽着他的脖颈,呜呜咽咽地扭着臀儿,又是觉得受不了,又忍不住去迎合,仿佛还在欲求不满地索求更多,却分明知道自己已然无力承受……澎湃的巨浪打来,将这一叶孤舟绞成齑粉,她却被抛上浪尖,登天而去!
身子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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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弓, 以挑战着极限的方式,极力发泄过分高涨的激情,许亦涵眼角渗出泪来,檀口开合,含糊地呻吟着:“噢啊——嗯哈啊啊啊~肏……肏坏了,啊啊,干我,好大……顶坏了!呜呜,好……穴儿弄坏了,舒、舒服……啊啊啊!”
“真美……小穴儿……哈……姑娘、姑娘,我朝思暮想,脑海中每每有此淫念,虽知罪该万死,却是死也甘愿了!啊……”他面上容光焕发,两眼灼灼,连礼义廉耻皆忘了,只欲沉沦在这没羞臊的交媾中,胯下肉柱猛地痉挛,顶端喷出一股浓精,气势如虹地冲刷着子宫内壁,灌满了小巧的花壶!
“啊啊……”许亦涵酡红的脸上,浮现出更为异样的红潮,莲足绷紧,小手在他胸口上胡乱抓出数道血痕,被捅塞饱满的蜜穴中突然泻出大片精水,带出点点白浊……
啊……沉迷游戏qaq嘤嘤嘤!!
☆、人傻钱多四少爷(十九)太快了……顶坏了~~高h
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冲刷得许亦涵浑身瘫软,气若游丝地靠在薛凛怀中,凝滑如玉的肌肤上涔涔热汗渗出,蒸腾的雾气教人恍惚沉醉在仙境。
巨棒缓缓从穴内抽出,粗大的玉柱上沾粘着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丝毫不显疲敝,仍旧气势汹汹的模样,肉冠顶端的小孔上冒出点点白浊。
刹那间巅峰起落的快感令人如在梦中,激情未尽,待许亦涵回过神来,自己的上身已然平躺在床上,两条纤长的玉腿却被左右各一手紧攥着分开,高高地举在半空。羞耻的姿势中,被操弄至略微红肿的蜜穴翕张开学,吐出一股一股精华残液,两片嫩唇更是污秽到了极点……
薛凛目光炽热地从她泛红的脸颊下移,一路掠过春光波澜,最后盯着那气息迷醉的私处,半晌挪不开,他喘着气,两眼直了好一会,才僵硬着道:“言五姑娘,你放心,我要对你负责的。待解了毒,我便回家禀告父母,请人上门提亲,八抬大轿娶你……”
许亦涵半眯着眼看他,似笑非笑,却不言语。
薛凛吞了口唾沫,喉结滚了滚,却将玉茎又凑近了些许,抵着那唇瓣,在蜜洞口上下搓了搓。热乎乎的蘑菇头滑溜又硕大,按摩着穴口与外围敏感嫩肉,颇有撩人之感。那酥酥麻麻的滋味如同万蚁啃噬,搔得人心痒却又挠不到,又急又念,许亦涵便不自觉扭了扭腰肢,蹭着龟头,洞口泻出大片蜜汁。
她不表态,薛凛颇有些诚惶诚恐,胯下虽硬得难受,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许亦涵轻哼一声,声线微颤:“进来……”
薛凛面上一喜,摆着臀磨了磨,肉棒猛地顶入蜜口,强势而果断地一记挺身,便将玉茎全根没入,捣在了花心上!
少年人向来精力过剩且不能自制,饶是薛凛这样较为沉稳的性子也不能免俗,此刻见心上人玉体横陈、躺在身下予取予求的模样,早已血脉贲张,狰狞的阳具大力抽插搅弄,在穴内攻城略地。
双腿被高高提起,下身随之高抬,玉户尽露,就见赤红的肉棒上经络盘虬,反复搓着穴口的软肉,进进出出, 带出诸多蜜液,囊袋“啪啪”地打在臀肉上,耀武扬威似的抵在穴口,被淫水浸透。
毫无防备地迎来一阵疯狂肏干,甬道内被强势撑顶着,还在弹跳搏动的阳物气势汹汹,碾压着内壁上的凸起,反复刮磨着敏感点,弄得身上电流乱窜,快感涌动。骤然间爆发的强大刺激,令许亦涵猝不及防,又是怕又是爱,正纠结时,玉茎好几次插到子宫深处,干得小腹几近痉挛,酥痒迷醉的滋味四下游荡,处处毛孔舒张,只是仍不能发泄。
“哼……”薛凛抿着唇埋头苦干,腰腹处肌肉猛然收缩鼓动,大汗淋漓,从下方看去着实有几分性感。
他顺手将许亦涵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随后弯腰贴近,两手绕到女体胸前,一把抓住颤巍巍的硕大椒乳,爱不释手地大肆揉捏亵玩。指尖捉住两粒小点,恨不得吃到嘴里去用舌头好好舔弄,愈是感觉到它们的坚硬,就觉得莫名亢奋。
“啪啪啪……”疾风骤雨般的插干声响彻木屋,当中混着甬道内肉棒搅动出的暧昧水声,听得二人更是动情,许亦涵渐渐放开了呻吟,藕臂上沁出薄汗,指尖抠着床板,只觉得好似要受不住,却分明又欲罢不能。
性器交合撞击的力道,真切令人感受到正与对方交融,粗硬的巨根贯穿下身,捣搅不止,几乎可以想象蜜穴内的交锋。
“啊啊~好大……快、快~~哼~哈啊啊啊,喜欢,再快……唔——弄坏了……”许亦涵不时挺着上身,只觉得在全无间隙的猛烈攻势下,欲望被放大到了顶点,亢奋无度,恨不得就这样被又快又猛地肏到失禁……
薛凛感受到蜜穴更加强力的收缩与渴求,阳具被箍得几乎难以动弹,蛮力和冲劲都被提升到了最高。眼见着忽而下身毛茸茸的黑丛紧贴在蜜穴口,忽而赤红色棒身风驰电掣地抽出大半截,欲液淋漓,不待看清上面隆起的经络,就又彻底没入洞中,龟头气势磅礴顶得小腹凸起。
“噗呲噗呲……”
被棒身带出淫水四下飞溅,薛凛眼睛都红了,胸口激情澎湃地小鹿乱撞了半天,才似喊着口号一般道:“快、快……”
他叨叨了一会,肉棒进进出出,肏得又凶又狠,次次直捣黄龙、深入花壶。
“好软的穴儿,裹得……喜欢、喜欢你,一直这样就好了……嫁给我!”薛凛断续的声音微微颤抖,随着节奏濒临暴走,几乎有些变调。
许亦涵拧着眉,被快感冲得欲仙欲死、没了分寸,咬着唇哼哼几句,忍不住媚声淫叫起来,间或掺杂着几声尖叫,和零散的絮语:“啊啊!太、太快了,好棒……嗯~~我也……我也喜欢你,哼嗯~~”
字句愈发含糊,以至于再听不清了。薛凛执着地索要着答案,他近乎癫狂的耸动,已经达到了极限,巨刃劈开甬道,直操得想小穴流水不止,宫口强横的吸力嘬吸着脆弱的铃口,一种心肝在颤抖的感觉,教人如痴如狂,彻底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凭借着惯性,疯狂肏着穴,嘴上激动地重复着:“嫁给我、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许亦涵被顶得身子直往上耸,双腿不自觉夹紧,拧着他的脖颈,胡乱用着蛮力,上身早被带得不停颤抖,左右扭动、僵着后背猛挺,腰臀高抬迎合着插干,每每都有一种被肏穿的感觉,微妙且神异,令她很是沉迷。
“呜呜呜……”嘤咛声混在呻吟中,听来更是销魂,甬道里热乎粘稠的水声荡漾,也教人骨肉酥麻。
“肏死你……”一声低吼,巨棒径直贯至子宫深处,粗硬鼓胀到了极致,恰被收紧的蜜穴死死卡住……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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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十)江湖小,小到躲不开一两个贱人
十月,秋高气爽。
距那一日,红衣人将薛凛主仆二人和许亦涵丢在岚镇,倏忽竟有半年,回头想来,也着实令人唏嘘。最出乎意料的,便是薛凛的贴身小厮北星与镇上一温婉女子相恋。他二人彼此情投意合,又兼姑娘家中只有一母,自幼娇惯溺爱,因她下定了决心,便未横加干涉;北星这边,由主子定夺,更无什么阻碍。如此顺理成章,已预备了婚事,就等来年开春吉日大办。
北星虽心怀愧疚,毕竟舍不得美娇娘,薛凛也是个心善的,断然没有坏他终身大事的道理,就那么轻而易举交出了卖身契,又写下证明,声明缘由,解除他家族世代为奴的身份,从此还他自由。
北星携未婚妻跪在他面前久久叩头不止,送行时又含泪叮嘱,自幼一同长大的主仆二人依依惜别,许亦涵倚在门外等薛凛,待旭日东升,方才开口提醒道:“该走了。”
薛凛和许亦涵到当初与红衣人约定的地方——岚镇西南方位的一座山上。
许亦涵所中的剧毒已经自行调理解去了大半,武功基本恢复,只是薛凛唯恐还有隐患,坚持要去见红衣人一面。为免他再做什么手脚,薛凛决意单独前往赴约,许亦涵便在附近寻了个隐秘的所在等他。
这一等,便从清晨等到了傍晚。
待月上柳梢,薛凛实在坐不住了,他挂念着许亦涵,又揣测那人大概今日不会来了,故而下到山腰去找她。
两人才刚碰面,就听得山下隐约传来喧闹吵嚷,数道凌乱纷沓的脚步声慢慢逼近,彼此面面相觑后侧耳倾听片刻,竟果然听到些乱糟糟的对话,当中夹杂着“快”“那边”“搜”“别让他跑了”之类的指令。
此山距岚镇有些路程,附近村落稀少,往常并无多少人烟,更是隔绝于江湖纷争之外,陡然之间惹来如此嘈杂之音,着实诡异。
许亦涵和薛凛居高临下,又因先前做过些查探的功课,对此山还算了解,是以很快便找到一个可以向下眺望观察的地方,同时也远离主要的上山小路,避免无谓的冲突和牵连。
“这么多人……”薛凛吸了一口气,颇有些疑惑地皱起眉来。
火把的光亮汇成一条弯曲的长龙,在山下田间蜿蜒伸展,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足有有数百人之多。
那些人行动速度较普通人更快,且调度有方,看得出是有组织的武林人士。
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隐约感到大概与那红衣人乃至他们二人有关,薛凛和许亦涵商议过后,决定留下来看看情况。
山中的平静被打破,冲天的火光范围不断扩大,凌乱的脚步和低语不断蔓延至山中的各个角落——搜山行动有序地展开。
薛凛盘桓在林间,他脚尖点过的地方,无声无息便掠过一道残影,凌空来去,不留下半点痕迹与波动,且速度极快,即便有武功深厚者心生警觉,也无法捕捉到他的位置。
“在这里!”
“快去报告帮主!”
“快——”
突然响起的亢奋惊叫,第一时间引起了薛凛的注意,他朝着那个方向飞去,隐匿在树冠旁的阴影中,借着火把影影绰绰的光线,见几个年轻人呈半圆状围住的那个目标半匍匐在地上:一袭红衣似火,白发胜雪;半年不见,半边狰狞的脸更显得恐怖骇人,另一侧俊美的轮廓也染上了阴霾,眉心一个血红色的奇怪标志,目光一触及,便觉得灵魂震颤,下意识打了个寒噤,不敢再直视。
果然是那红衣人!
薛凛内心惶惶,隔着好一段距离,也能察觉红衣人此刻极度虚弱。尽管如此,他周遭的气场却阴冷到了极点,莫说是接近,只是盯着看久了,都觉得眼睛刺痛难忍。
最先发现他的那批人全部警惕地站在几丈外,不时遥遥地望他一眼,等待其他人接到消息赶来,他们神情举止还算谨慎,眼角眉梢却也分明都挂着喜悦,想来好处不少。
薛凛又是纳闷,又有些踌躇,借着下面双方僵持的空挡,即刻回到许亦涵身边说明了所见所闻。
“想来是那红衣人遭了麻烦,故意引到这里来。”许亦涵早有此推测,此刻更确定了几分,毕竟在此时此地,与世无争的岚镇突然被打破平静,一切都太过凑巧。
薛凛默然点头,许亦涵沉吟片刻,突然笑了:“看来他有求于我们……哼,落井下石的好机会,怎能轻易放过?就即便只是看看他此刻的狼狈,也值了。”
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在摇曳的枝叶间,夜色浓重,月华似水,都被火光驱散。待他们回到红衣人所在的位置,那周遭已密不透风地围了数圈人,一个个站姿规矩,也都是练家子。
“月狼,又见面了。”一个穿着黑色锦袍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得意和贪婪,是猎人看着猎物垂死挣扎时残忍又张狂的表情。
许亦涵和薛凛藏在隐蔽处咬耳朵:“红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竟被这些碌碌之辈逼到如此地步,想来用了不少阴招。”
薛凛忧心忡忡地点头,眼瞳中却有迷惘与纠结,许亦涵了解他,虽被那红衣人摆布了一遭,毕竟他是个不记仇的,此刻眼见红衣人处境不妙,只怕又心软了。
正想着,下方红衣人却丝毫不理会中年男子嘲讽性的招呼,他眉宇间冷傲阴鸷如昨,盘腿坐在地上,岿然不动。
“呵!到了这关头,还强作镇定!你经脉受损严重,又被追着接连赶了六天的路,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再没有转圜余地。偏偏你也慌不择路,竟跑到这样一座荒山上,方圆数十里,连个小门派也没有,更不会有人来妨碍我们的好事,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注定了我唐义新时来运转,要称霸武林,哈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笑得狂妄嚣张,他身后走出个青年,玉树临风,举止优雅,恭谨地一拱手,拍马屁的话张口就来:“恭喜岳父大人《明鉴兵谱》到手,武林至尊宝座唾手可得,一统江湖之日近在咫尺!”
其余弟子朗声高颂此话,听得唐义新眉开眼笑,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然则树上两人早已齐齐石化,因见那青年,便是江明瞳!
半年不见,他上去过得很滋润,衣着华贵不说,脸色更是容光焕发,一看便知很是得志。
许亦涵心底暗骂一句,道是祸害遗千年,自己和薛凛苦逼地过了半年农家乐生活,他倒是自在,锦衣玉食,连岳父都有了!
薛凛也不自在,见了他便想到自家三哥,遂忍不住张望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圈,不见宋云衣,才稍感安心,长出一口气。
上面两人的心思谁也不知道,下方的好戏却还在继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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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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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傻钱多四少爷(二一)男朋友和地下男友碰面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那自称唐义新的中年男子踱着步,慢慢逼近红衣人,脸上虚伪又得意的笑容,已经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月狼气息稍稍平复,只是仍旧孱弱无比,他冷哼一声:“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亲手养大的女儿,对你而言只是一个工具?”
“女儿?”唐义新哈哈大笑,“我帮你养着那个野种,难道是为了做慈善?”
他脸上病态的红晕,看起来格外骇人:“当年沐晴身为武林盟主之女,心思单纯,不谙世事,竟着了你这魔头的道,被你骗得死心塌地。原本我以为,你被囚之后,她也该回心转意,重归正道。没想到,她竟怀了你的孽种,还坚持要生下来。她抱着小霏看了三日,我虽然难过,却也期望她能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或许日久天长,会忘了你。谁知她转头就跳崖为你殉情!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痛悔中度过,若当初不是我带她下江南,师妹还是那个师妹,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我每次看到小霏,想起你时,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想起沐晴时,又心痛难忍……这十五年,你可知道,我是怎样过来的吗?!月狼,我早就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月狼嗤笑一声:“你想说你是为了沐晴?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自己,以乔拓的本事,当初是怎么囚禁我的?你若真心为沐晴好,当初就不会借她的手对我下毒,就像现在借小霏的手暗算我。她会自尽,难说没有在此事上愧对我的原因,她的死,你也有一份功劳。所以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明鉴兵谱》?”
“是又怎么样?!我也想通了,我与她青梅竹马,她却对你一见钟情,不就是因为当初你在擂台上战无不胜的样子?女人,呵,要的不过是财貌名利,情情爱爱都是虚假的,若能称霸武林,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唐义新的脸已然扭曲,在跃动的火光映照下,愈发显得暴戾和癫狂。
月狼沉默片刻,又将视线转向江明瞳:“你呢?你想的也一样?武林盟主只会有一个,难道你甘心屈居此人下位,俯首称臣?你玩弄小霏的感情,挑拨她和我的关系,教唆她害自己的生父,更重要的是,你又和她妹妹唐心儿勾搭在一起。年纪轻轻,已学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学会利用女人,把女人当做跳板……以你的无耻程度,野心怕是也不小吧。”
“哼。”江明瞳见他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脸上有些过不去,但想到他此刻已到绝境,再耗下去只会对他自更加不利。想到即将到手的一切,他便压下了怒火,笑道,“难道你还想挑拨我和岳父的关系?我和心儿真心相爱,待娶了她过门,和岳父便是一家人,自家人计较什么?至于小霏,我与她从未定情,只当她是妹妹,你怕是误会了。何况她身上既然流着你的血,自然比不上心儿万分之一……”
“江明瞳,你、你!”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人群被分开,众皆愕然,就这么懵懵懂懂,看着那满面泪痕的少女站在月狼身边,哽咽声声:“原来你们都……都讨厌我,只是在利用我……你们、你们……”
来人正是唐义新的养女、月狼的亲生女儿唐小霏,她身后还跟着个冷峻的男子,面无表情护卫着她。
且不说唐义新和江明瞳如何大惊失色,没料到月狼已至末路,还安排手下哄着唐小霏来此听内幕,就是树上的许亦涵也愣了一愣。细细看那少女,忽想起当初沧浪山庄擂台上意气风发的小姑娘,后来她被江明瞳打败,小脸微红偷看了他好几眼……如今看来,果然世间的孽缘都是命定的不可解。
虽是别人的故事,大抵因同为女子物伤其类,且女子多将感情事看得比男子重,许亦涵平白生出几分同情自怜来,幽幽地叹息一声。
这一声旁人还未听见,薛凛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捏。
下方已经乱成一锅粥,唐小霏的哭泣和控诉终究没有得到安慰,大概是事已至此,她也失去了利用价值,唐义新选择了不再伪装,江明瞳打定了主意要傍着唐心儿,自然也狠下心来,心中多少有点遗憾不能再吊着她玩一玩。
月狼使了个眼色,黑衣护卫僵着脸去拉唐小霏,看起来想哄她,却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摸了摸她的头。
“树上那两个,戏看够了,也该出来了吧。”月狼淡淡的一句话,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唐义新和江明瞳没想到还有别人在,生怕中了月狼的埋伏,吓得扭头四顾。
许亦涵和薛凛对视一眼,薛凛一手揽着她,足未动,人已行,便似清风一飘摇,四面皆惊,众人揉着眼,看着凭空出现在月狼身前的一对少年眷侣。
少年眉目俊秀,瞳光幽微有神,高鼻薄唇,黑发束在后方,发带飘逸,额前两绺左右垂下,一袭白衣衬得脸愈发白净至透明,持剑而立,细指骨节分明,整个人便似闪闪发光;少女眉眼中闪着灵动的光,琼鼻朱唇,柔顺的长发和一条点缀着花叶的小辫搭在胸口,额上一圈白羽花环,身着红衣,更显肤白貌美。
二人相携落地,看呆了一干人等,尤以江明瞳的表情最为丰富,又惊又喜,又爱又恼,几分犹豫纠结,还可看出些许狐疑,两眼直在许亦涵身上扫来扫去,喉结滚了滚,似有话要说,又不敢说,期望她说点什么,又怕她胡说。
就冲他这个脸色,许亦涵心里已经暗爽了一把。
僵持了数秒,江明瞳先对薛凛开了口:“宋小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哥哥找你找疯了,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
许亦涵看他一副打算假装不认识她的样子——原主和他的地下恋情并无人知,故而二人的确理应不相识——自然很满意,只不过,他为什么认识薛凛,还叫他宋小弟?
许亦涵的视线转向薛凛,薛凛已经懵了,呆呆地说:“是我心上人,这就准备带她回去,禀告父母兄长,明媒正娶为妻。”
江明瞳嘴角抖了抖,以为他们已经互相知道了身份,心里好不是滋味,说不上是为摆脱许亦涵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吃味,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原来如此,恭喜恭喜。”
他爱演,正好如了许亦涵的愿,免得回头无法跟薛凛解释这个原主地下恋人的存在,故而也道:“凛,是你的朋友?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言五。”
江明瞳嘴角又抽了抽:“好、好……我叫江明瞳。”
寄情岛的三位演员,就这样在辽阔的土地上重逢了,虽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尴尬。
月狼的惊讶稍纵即逝:“叙完旧了?跟你们做笔交易如何?”
= = 我的人生比他们悲惨多了,拆墙两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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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归,说多都是泪。
别的也不说了,都是flag……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二)心机女主敲诈的艺术
许亦涵一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跟我们交易?”
月狼哼了一声:“若是果真没有,你们还会来吗?”
他们两人话里带刺,唯有薛凛是个没心眼的,一心只挂念着一件事:“你说过,只要我学到第九重,你就帮她解毒……”
月狼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半年时间,能学到第九重,着实不易。至于毒,不是已经解了么?”
不等薛凛再发问,他就对许亦涵说:“《医经圣典》第九章第三页,你用那个方子再调理七日,便可根除隐患。”
薛凛听得云里雾里,但见许亦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安下心来。只有与许亦涵切身相关的问题得到解决,他才有心思去考虑别的事。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月狼低头咳了两声,他气息又浮躁起来,嗓音喑哑,“带我们离开这里。”
许亦涵环顾四周密不透风的人墙,眼珠一转,道:“双拳难敌四手,你也不看看这里有多少人?还要带着你这个快垮了的家伙……”她意味深长地瞥了唐小霏一眼,“何况,这姑娘愿不愿意跟你走,恐怕都是个问题吧。”
“《毒经圣典》。”月狼很是干脆地抛出了条件。
许亦涵心中一动,一部《医经》已令她受益匪浅,若还能学到《毒经》,此后她在医毒方面的造诣便是在藏龙卧虎的江湖中也可立足了。
虽则如此,许亦涵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她皱着眉作踌躇状:“东西虽好,拿不走也无用。这半年,我武艺大退,薛凛只顾着学你那步法,拳脚刀剑功夫,可是全无进展。我们两人,自保或逃跑足矣,要护着你,可就……”
“哼……”月狼态度含糊地轻哼一声。
许亦涵的视线事不关己地上移,两手手指互相对了对,轻声嘀咕道:“哎,薛凛根骨不差,基础扎实,内力也深厚,只是半年与世隔绝,无人切磋与探讨,至今仍在瓶颈徘徊。若有个高手指点一二,或许短期内便可大进一步……”
月狼突然笑起来,暧昧的眼神在她和薛凛身上扫过来扫过去,道:“傻小子,傻人有傻福。当初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可是收了一房很会为自家男人打算的小媳妇。”
这话说得许亦涵脸上微红,正要抗议,又听月狼幽幽地叹了一声:“早知如此,我便不当这月老了。这憨小子,留着给自家闺女多好,可惜了……”
许亦涵一个眼刀便剜过去:“再说本姑娘不爱听的,你就死在这里吧。”
他们两人明目张胆地谈交易,那边江明瞳闲不住了,开口就欲与许亦涵交涉,但很快反应过来,转向薛凛,道:“小弟,你和弟媳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认识他?”
“江兄,此事说来话长。”薛凛挠挠头,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事情拖延至此,遭逢变数,江明瞳有些沉不住气,瞥了一眼唐义新越来越臭的脸,上前一步道:“宋小弟,你和弟媳莫不是被此人给骗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二十年前臭名昭彰的光明教教主,大魔头月狼!他可是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前武林盟主、昆仑掌门、点苍派长老……都死在他手上。他还派人血洗了龙门荒漠飞沙客栈,犯下累累罪行……十五年前,代盟主乔拓将他囚禁,这动荡的江湖才渐渐平静下来。谁知半年前,他不知怎的逃了出来,又开始清算当年的帐,大肆报复各武林正派人士,弄得人人自危。宋小弟,你不了解情况,可别被他给骗了!”
薛凛有些愕然,回头瞪着月狼。他心里想什么,月狼猜得到,他道:“薛凛,方才你在树上,想来听到我们的对话了。我死不足惜,但我的女儿,被养父视为工具,被你眼前这个大义凛然的旧友骗了感情,难道你今天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了我,抢走我的东西,让我的女儿孤苦伶仃活在世上,任人欺凌?”
薛凛怔了怔,实在不知如何作答。许亦涵看他面露犹疑,知道是月狼戳中了他的要害,薛凛心软人善,断断不能坐视不理,一旦插手了此事,就少不得要惹上麻烦了。
“你别吓唬他个傻小子。”许亦涵不冷不热道,“有什么不能?你的女儿,认不认你这个爹还是个问题。或许比起跟你走,她更愿意回到自己的养父身边。”
和她对话,月狼更简单直接,他招招手,示意许亦涵靠近,随后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亦涵直起腰来时,嘴角微扬,戏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江明瞳,随后,毫无预兆地,她突然一手捂在腹部,“啊”地一声弓起了身子,叫苦道:“啊——是谁……暗算我!”
薛凛大惊,慌忙转过身来,就见她纤白的手指下,慢慢渗出一滩血来,将红衣染得颜色更深,一股腥气冲鼻,登时便教他神色大变。
一枚透骨钉,毫无预兆地伤了许亦涵。薛凛原本还在以自身的价值观权衡两方,此刻被触动了逆鳞,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什么,一颗心慌了,额角青筋突了突,连连问道:“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那边唐义新和江明瞳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唯有月狼眼底掠过一抹惊诧,很快又恢复平静,心中却是暗叹:这小女子的心机,和这份果断,真是男儿难比。
多数人还未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许亦涵冲薛凛摆摆手:“无妨,小伤不碍事。只是……只是你这位朋友,竟然暗算我……”
她气若游丝,视线在江明瞳身上游走一圈,又轻飘飘地垂下了眼睑。
薛凛眼睛都红了,自初见许亦涵,他便知她的武艺不下于他,但这半年,因毒性入骨,她长期武功尽失,身子更是虚弱,如今竟在他眼皮底下受了外伤,简直让他心如刀割。
“江兄,我尊你为兄长,不料你竟是这样的小人!你有什么脾气冲我来,怎么能对姑娘下毒手?卑鄙!”
“……”江明瞳瞪大了眼,既不知事情如何闹到了这步,又深感欲辩无言:“我、我没有,我没……”
薛凛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还在狡辩?不是你,这暗器从何而来?难道是她自己扎上去的不成?!”
江明瞳被点醒,正要回话,唐义新后面却突然飞掠出一道身影,两腿直踢,恶狠狠指向薛凛,一个年轻的声音不耐烦地说着:“对你们动手了又怎么样?多管闲事,不知好歹!”
薛凛唯恐他祸及许亦涵,立刻抽身上前架住那力道千钧的两条腿,两人就此打了起来,场面开始转向混乱……
许亦涵施施然坐在月狼身边,轻声道:“那就拜托月狼教主好好指点我家这傻小子了,否则,我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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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跑不了。”
月狼定定地看着她:“你这个小魔女,若是早出生二十年,扰乱江湖的魔头就不是我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许亦涵没看他,低头给自己包扎伤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今天就要把你那点东西,全帮他诳过来。”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三)薛小凛的男主成神套路
那莽撞出手的年轻人南风,乃是唐义新手下一员大将,资质极佳,聪慧过人,又兼得了名师点拨,年不过十八,已在江湖小有名声,号称南少主,手持一把昊天宝剑,打遍同辈翘楚,罕有敌手。
南风出手狠厉,剑光一闪,便是杀意无穷。
薛凛一个侧身避开锋芒,如一阵诡谲的风轻轻荡开,瞬间便绕到南风背后,他以轻巧取胜,身法灵活,进退有度,先观察试探了一番,见南风数十招下来,招招落空,渐生焦躁,剑法更为绵密。薛凛沉着性子,略略放慢脚步引诱他来攻,只是虽看得到他的影子,却仍旧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莫说是南风,就连围观的江明瞳,都暗暗有些抓心挠肺起来,惊诧于宋云寒轻功造诣已然登峰造极。
“男子汉大丈夫,别躲躲藏藏的!有种就正面来战!”南风拧着眉斥道,他涨红的脸上怒意愈盛。
当此之时,说时迟那时快,薛凛抓住他一个小小的纰漏,当机立断地出手,掌风倏忽而来,接连七下,打得南风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被一脚踢飞,吐出血来。
“……”薛凛也未料到自己腿上力量如此强悍,怔忪片刻,满眼歉意,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南风很是不甘地瞪着他,气得七窍生烟,想说话,反倒又咳出几口血来。
唐义新终于看不过眼,脸上阴云密布,盯着薛凛的一双眼阴鸷恐怖,他握成拳背在身后的手更加用力,眉头更是皱成一团,嘴里一字一顿地吐出一个名字来:“明瞳。”
江明瞳有些为难地皱着眉,心中转过千百念头,顾虑着和宋家的关系,惦记着许亦涵的美貌,将这些和跟着唐义新的好处互相权衡,他是个见风使舵的好手,不管怎么说,对面只有三个战力,许亦涵受了点伤,月狼和唐小霏又都是拖累,自己这方不管是车轮战还是一拥而上,总不至于被他们逃了去。
想到这里,江明瞳下了决心,上前一步对薛凛拱拱手道:“宋小弟,看在我们往日的旧情上,做哥哥的劝劝你,别管这闲事,快带你这小娘子走吧!此人,我们势在必得。”
薛凛沉吟片刻,道:“言五既然想管,我自然也会管到底。抛开你暗算我家夫人的事不说,这人……或许他以前做过错事,可他也被囚禁了十几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管怎么说,你们骗人家的女儿,下毒害他,现在又趁人之危以多欺寡,总是不光明的。江兄,得罪了!”
“既然你不识时务,也别怪我不念旧情了!”江明瞳说着,反身一个扫堂腿来得又快又险,薛凛面色凝重,以宋家家传武学相应,双方来去数十招,动作愈发快得连影子也看不清了。
月狼看了一会,暗暗心惊,这两人的武功路数,似乎都没见过,很有些名堂。
江明瞳虽然混账,在武学上的机缘却不错,这半年,拳脚功夫精进不少,连许亦涵也有些讶异。薛凛毕竟年纪小一些,又缺乏实战,除了在闪避上占些便宜,渐渐地竟落了下风。
许亦涵看了看月狼专注的神色,没好意思开口催促。大概是感受到她的视线,知道她在想什么,月狼又静默片刻,突然出声道:“每以碧潭秋水式走出一圈,掌击肋下,封穴。”
薛凛听说时还不明所以,但他反应极快,即刻变更路数,一掌击出,手指点向穴道,江明瞳恰在收招惯性上,难以防备,生生地挨了一下。
毕竟原主和江明瞳关系不浅,对江家的武功,许亦涵多少有些了解,听着月狼接连提示,一句句说得越来越快,两眼似已将他看了个透彻,借着薛凛的手,四两拨千斤地来了个大逆转,愈发感到亢奋起来。
世间确有一些奇才,对天下武学的领会超乎想象,竟能在短短时间摸透江家武学,迅速做出应对,其底蕴,实在难以想象。
许亦涵想着这一遭算是赌对了赚大了,能和月狼达成交易,足以改变薛凛的未来。
她心中想着,那二人交手的形势已经大变,薛凛悟性不差,经月狼点拨,很快便翻转了危局,出手愈发利落干脆,将对江家武学的见解融合到自家招数里,不上百招,连封了江明瞳七处穴位。
事态至此,江明瞳也有些慌了神,额上涔涔冒汗,踌躇着心生退意,如此出手便拖泥带水起来,更被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唐义新见势不妙,岂能袖手旁观,他目露凶光,突然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都上啊!”
话音未落,他自己也顾不得风度,率先冲了出来,一手如鹰钩般如电光闪出直指月狼,来得极其凶险!
“砰——”一掌接上,护卫在唐小霏身前的黑衣冷面男子身形一现,将唐义新拦住。
紧接着,周遭围得密不透风的圈子极速缩小,除了那些帮忙搜山的普通农民,唐义新特地带来了数十个门下弟子,都是可在江湖中独当一面的好手,这些人一拥而上,场面可是难看到了极点。
薛凛急了,红着眼大喝一声:“谁敢动言五姑娘,休怪我出手无情!”
人到绝境,激发出的潜力便令人惊叹,他脚下迅疾,凌云一步,可谓风驰电掣,冲在最前面的一圈人只觉得一阵风刃扑面而来,如刀割一般,只得纷纷躲闪。趁此乱局,许亦涵借机甩了一把银针,反应稍慢的,便中了招。加上人太多,互相掣肘,都放不开手脚,登时便混乱不堪。
月狼突然语速极快地念了一段咒语般的话,许亦涵含糊听着,只隐约觉得有点熟悉,又有点怪,薛凛却是惊愕一刹,险些被江明瞳缠上。
“凌云九重,则入门根基已固。”月狼道,“你照我说的运功,若能克服最初的犹疑,此后便是一通百通。”
“是。”薛凛没有迟疑,动作骤然缓下来……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四)护夫/妻狂魔
“砰!”
“啪、啪!”
“啪——”
一声声闷响,长拳狠腿直往薛凛身上招呼,他强挨了几招,踉跄着后跌了好几步。
因着临时去领悟月狼点拨的话,运功又极为特殊,若是寻常人,便现练上几天,也未必能把握住精髓。薛凛也适应得很是吃力,践行起来,时刻有一种经脉逆转,要走火入魔的危机感。
许亦涵灵动的身形穿梭来去,轻巧地化解去接连袭来的攻击,这尚且不敢松懈,又见薛凛被左一脚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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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踢得格外狼狈,俊逸白皙的脸上泛起大片淤青,两眼却还入神一般,呆愣着反应迟钝,连自保之力也无。
许亦涵看着心疼,佯装一个不防,让人一拳砸在月狼背上,然后又迅速过来提走了那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对不起,一时不察,没护好你。”
月狼咳了几口,喉咙里火辣辣地疼,肝胆里苦水直冒,情知是许亦涵在警告和报复,又好气又好笑,摆着手解释道:“练习此功,本就是剑走偏锋,以他纯粹的性子,才能心无旁骛,或可速成。”
“知道知道。”许亦涵敷衍了几句,眼睛直往薛凛身上瞟。
薛凛身上皮肉无处不疼,脚下步法却渐渐快起来,迷茫的两眼渐渐通透,琢磨着几句心法,入了迷便连身处何种险境也忘了,是以天人合一,圆润贯通。
灌入耳中的拳脚风声,渐从凌乱至有序,铺天盖地的杀意慢下来,有形的兵器与无形的锐气,在进入身前二尺的范围内时,均如同切割开他可感知的气场,清晰地显现。
薛凛也不知自己进入了何种境界,只觉得这一方小天地中,唯有自己可做主。他手一拨、脚一动,便将寸寸剑芒斩碎,狠辣的杀气被绞成齑粉。
“叮叮叮……”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那身影突然在眼前划过一抹曲线路径,围拢的十数人兵器落地,一个个倒飞出去,或砸在树上,或躺在地上。
最熟悉他的人莫过于许亦涵。
此刻薛凛身上散发出一波波柔和的气息,只是那柔中带刚,坚韧至极,所包含到的人,无不受其影响,或是真气运行不畅,或是动作迟缓,十分功力难以发挥出七成。但见他动如脱兔,点过诸人,便将那些个好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突遭异变,情势又有反转,唐义新门下弟子吃了几次亏后,逐渐心生畏惧,面面相觑着不肯主动冲上来。
许亦涵见此机会,趁势喊了一句:“我们先撤,薛凛殿后!”
话音未落,烟雾顿起,白茫茫将众人彻底笼罩,包括唐义新、江明瞳在内的众人一时不妨,陷入云里雾里,待反应过来,只隐约看见几条影子窜了出去,许亦涵清亮带笑的声音回荡在上空:“薛凛,撤!”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颗不知什么东西从白雾中坠下,恰恰砸在了人群正中,而后轰然一声巨响,红光闪现,炸翻了好些人。
许亦涵和薛凛却已带着月狼等人,直奔山下。
尖叫不已的唐小霏被那黑衣护卫捂住了嘴,奄奄一息的月狼趴在薛凛肩上,许亦涵在前方带路,东西左右一拐,连薛凛也认不出是要去哪里。
这半年许亦涵没少在附近山里采药,故而对岚镇周遭,比薛凛还熟悉一些。如此一行五人,拖着伤残弱小,向北疾行三日,才算是彻底摆脱了追兵。
月狼这番吃了不小的亏,虽有许亦涵开方子给他治疗调理,但恐怕也很难再恢复十成的武功。好在他精神不错,比起丧失的功力,他更在意唐小霏知晓内情后的态度。总之,父女俩解除了误会,关系有所缓和。
许亦涵本想就此与他们分道扬镳,谁知月狼只将《毒经圣典》交给她,此前答应的《明鉴兵谱》却是只字不提,耍着赖说待他身体痊愈自会履行诺言。
他们便在长湖附近一个幽僻的小山庄暂时落脚,据月狼说,这是当初他们圣教的一个秘密据点,知道的人很少,外界都以为是当地一个小富户豢养妾侍的金屋。
许亦涵没有对薛凛提起《明鉴兵谱》的交易,只让他好好练武,一有时间就去请教月狼,让他亲自指点。月狼倒也不推脱,一面休养,一面亲自督看着薛凛习武练功。
唐小霏经此变故,情绪不稳定,好在有那黑衣男子贴身保护陪同,渐渐冷静下来。
许亦涵每日研读着《毒经》,为月狼配方熬药,偶尔跟唐小霏聊点姑娘家的私密话题,彼此竟也成了闺蜜。
这小山庄远离江湖纷扰,倒是不错的休闲之地。这一日,唐小霏破天荒主动去找月狼谈心,许亦涵见此情景,识趣地把薛凛拉走,两人便顺着淙淙流水,在山庄后的山林间漫步。
枫叶似火,漫天的红,两人的脚步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窸窣的响动。斜阳透过树叶间的空隙射在脚下,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周遭静谧而祥和,令人心旷神怡。
“这些日子,辛苦了。”许亦涵瞥他一眼,轻声说。
薛凛却是展颜一笑:“并不辛苦,反倒,很兴奋。”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怎么,你也想学得盖世神功,称霸武林?”许亦涵挑眉问。
薛凛摇摇头:“并非如此,是这个过程很有乐趣。武学之精妙,我这几日才领会到皮毛,由此进入了更为广阔的天地,很难不为此刻的见识而着迷。”
许亦涵停下脚步,回身看着他,略侧着头,问:“那你……想要什么?”
薛凛有些不解地歪着头看她,他好看的侧脸在霞光下更加温暖,细小的绒毛边缘如同泛着金光,睫毛微微颤动,澄澈的眼瞳神采焕发,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如同天使。
许亦涵微微走了神,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扬唇莞尔:“你看那些人,为了一本武功秘籍,不惜费尽心机。他们要成为天下第一,号令江湖……你呢?”
“我只要保护你。”薛凛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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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仍是那样,瞳孔如琉璃般透亮,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许亦涵定定地看着他,春风一笑,居高临下地弯腰凑近,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蜻蜓点水式地掠过。
薛凛浑身一僵,突然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肢,他的俊脸近看仍旧完美无瑕,此刻呼吸轻柔,微微拂过许亦涵的唇瓣,一声呢喃耳语随风而来:“我想你。”
许亦涵有些意外,瞥了一眼他轻轻颤抖的手,突然心情更加明朗,扬眉问道:“你想我什么?”
“想……”薛凛皱皱眉,果真思考起这个话题来,愈发感到紧张,一颗心小鹿乱撞,语无伦次地说:“想你在做什么……就是,想看见你,虽然就在身边也会想你……”
许亦涵眼珠一转,两手圈住他的颈项,贴近他的耳朵问了一句话,薛凛登时面红耳赤,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硬着难以动弹,灵魂出窍了一般,一个劲搅着脑中的思绪。
“我、我我……”他“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许亦涵玩心大起,嘻嘻笑着,小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乱摸,嘴上却还步步紧逼着追问。
薛凛好不自在,胡乱捉住那藕臂,掌心摩挲着凝脂般的肌肤,蓦然心猿意马,反倒生出几分旖旎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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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害羞,许亦涵才觉得好玩,手指画着圈圈,柔和的吐息钻到他脖子里,挠得薛凛心痒难耐,渐生焦躁。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爱愈专,情欲愈难自制,这样你来我往,不多时,胯下便起了反应,高高昂首向许亦涵致敬。
“哦~”
那火热的硬物露了头,偶有戳顶接触,许亦涵意味深长地表示了一声,把薛凛那面红欲滴的样子看了个够。
温香软玉在怀,薛凛额头上的青筋鼓了鼓,突然一收手,把她圈紧抱个满怀,气势如虹地吻了上去。
热吻如火,烙在嘴角、唇上,又伴着舌尖探入口中,搅出目眩神迷的快感。虽然欠缺些技巧,但那一颗赤诚,便足有燃不尽的热烈火焰,铺天盖地的爱意与情欲狂卷而至,迅速掀起两具身体的隐秘渴望。
脚步凌乱着交叠,许亦涵靠在薛凛怀里,两人天旋地转,早顾不得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哪里,直至薛凛后背撞上一棵粗大的古树,才在混乱中停下来。
唇舌纠缠,搅得水声啧啧,勾连的银丝从饱满的红唇上滴落,舌根扫过上颚与牙龈,酥痒撩人,引得阵阵悸动。
“哼……”一声低吟从许亦涵口中溢出,朱唇开合,挡不住薛凛愈加狂热的占有与扫荡,大抵是下方也更加蠢蠢欲动,舌头便模仿着性器进出的样子,一遍遍刺入抽出,推去迎来,弄得两人浴火焚身,血脉贲张。
这样霸道的吻,着实令许亦涵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时日未受撩拨满足的身子,愈加燥热起来,小腹烧着一团火,深处酥麻不止,腿心私处隐有湿意。
“嗯~~”
男子的粗声喘息与女子暧昧的低哼相互交融,两具年轻的身体越贴越紧,彼此有意无意地隔着衣物摩擦,星火渐渐燎原。
薛凛两眼中的纯粹不改,只是更添了几分痴迷,他反身把许亦涵抵在粗糙的树干上,右手颤巍巍地揉着那挺翘的臀儿,又是沉醉,又被勾起贪婪,恨不得立即深入,尽情释放此刻胸腔内似要爆炸的热情,便因此愈加口干舌燥起来。
他压低了声音,略带克制的喑哑道:“有,我有时静不下心来,就、就胡思乱想,满脑子都是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越到后面,声音便越模糊了。
许亦涵竟奇迹般地听了个一清二楚,美目中闪过一丝羞赧,混杂着甜意与得意,一开口,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又没忍住,故意道:“你想干什么?”
薛凛手一颤,就把那臀儿握了个紧,在掌心里揉着捻着,搓得好生缠绵,膝盖却下意识顶了上去,强行将她双腿分开来,一手大着胆子插入亵裤中摩挲起来。
“啊……”许亦涵不料他如此直接,身子被压着,动弹不得,两腿以羞耻的姿态打开,连身子都稍稍上抬了些,几乎踮起了脚,全然不能自控。
大抵在这些事上,天性便会,薛凛也不顾她仓皇着扭摆挣扎,一路吻过耳根、脖颈、锁骨,一面不知何时,把裤带解了,放出那无法无天的巨刃来,雄赳赳顶在了花唇间,硕大的龟头碾过娇嫩私处,轻车熟路便寻至穴口。
湿漉漉的蜜洞略微翕张着,一点点的蠕动也正刺激着巨根的铃口,暖热湿润的触感教薛凛如触电一般,一颗心便似炸开,肉体与灵魂的冲动齐齐施力,怂恿着他提臀挺腰,推着巨刃一寸寸耸入紧致的幽穴。
甬道内湿滑顺畅,内壁上却是凹凸不平,坚韧地收缩舒张着,大口吮咬肉根,缠裹至严丝合缝。
“太大了,慢……啊~”许亦涵蹙着眉,五指在他肩头抓得用力,咬着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光裸的下身被风吹得有些凉,后背又被刮得生疼,林间沙沙声一响,便提示着她此刻身在何地。眼见着幽静的山林间只有他们发出的声响分外清晰,身处户外的暴露感袭来,便平白教人心里打鼓,一根弦猛然拉直,浑身紧绷,弄得窄穴愈加大力收绞,烙铁般硬挺的长枪一时受阻,龙头杵在穴内被舔弄得舒爽至极,肉根处却似要爆炸,恨不得一鼓作气捅插到底。
“好紧……”薛凛额上渐渐渗出汗来,他的手指摸到二人下身结合处,彼此交融的性器如同一道桥梁,将极度的刺激同时迸射至两人四肢百骸。被强行撑开的圆口吃力地咬着粗壮的玉茎,淫水一滴滴泻下,砸在脚下厚厚的枯叶上。
“我想进去。”薛凛失了魂似的喃喃道,许亦涵不及言语,他便一记狠干,将那悍然大棒,彻底捣入!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六)山林里疯狂肏穴时,有人来了……高h “嗯……啊~~”一声刻意压抑的低吟婉转性感,许亦涵闭着眼,只觉得一颗心被高高提起,随着玉茎直捣黄龙,整个身子被强劲的力道顶撞得几乎站不住,只能勉强踮着脚,半挂在薛凛身上。
那火热的龙根直挺挺充盈着蜜穴,紧致的甬道顿时被插得满胀,肉茎上搏动的经络嵌入内壁,每一寸都被细致描摹,融入她的骨血中,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
“我要你……”薛凛低喃着,分身尽根没入后,彻底被一片温柔湿滑又暖热的海洋所包围,蜜穴内一阵阵收缩似浪潮拍打在礁石上,快感迸溅开来,即刻荡遍周身。
彼此的性器严丝合缝,蜜液在穴口与肉根处集聚,打湿了黑亮的毛发,弄得那尖刺般的耻毛湿漉漉扎在阴户,好生酥痒羞耻。
大力的冲撞余韵未了,只一下就被粗长肉棒干得心旌动摇,许亦涵急促地喘息着,高挺的奶子起伏得更加厉害,耸立在薛凛胸膛处大肆摩擦,乳尖发硬如同石子,愈是摩擦便愈撩拨出燥热的欲火来。
薛凛焦躁地舔舔舌,道:“言五姑娘,舒服吗?”
他一面问着,手已经大胆地从腰际攀至胸口,覆上大片雪白丰乳,恣意搓揉起来,玩得许亦涵娇躯一颤,两条腿更加无力,几乎撑不住上身的重量,只能任凭他搓圆捏扁地亵玩。
威风凛凛的肉棒更是猖獗,腰一摆,便在紧收的甬道内碾磨着嫩肉,来回刮蹭了一番,抽出大半截时,带出的蜜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或顺着纤细的玉腿蜿蜒而下,攀附在柱身上外翻的软肉更被拉扯得惹人怜惜,带来触电般的快感。
大幅度的抽插一开始,就再停不下来。巨棒饱胀至最大,足有婴儿手臂粗,便在那脆弱的蜜洞里进进出出,操弄得兴致高昂时,越加疯狂与迅猛,大开大合,捣得女体不由自主地跟着摆腰抬臀,艰难迎合着疾风骤雨般的肏干。
“哈……啊啊~~舒、舒服……弄我……嗯~~”许亦涵脸上飞红,娇喘声渐渐不加掩饰,美目中媚色毕露,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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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望着薛凛,多少还带着些忐忑与高度刺激下的亢奋,亮闪闪极为诱人。
薛凛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撩拨,无处发泄的精力愈加喷薄而出,循着原始欲望的出口,纵情驰骋在女体中。巨棒入得又深又狠,每一次大力的撞击,都恰好捣在许亦涵最为敏感的位置,那销魂蚀骨的滋味,直荡漾到心尖上去,无处不战栗,无处不舒爽。阳物被缠裹得更加严密,坚韧的穴壁绞弄着棒身,与隆起的青筋彼此摩擦,那似水的柔情、绵密的爱意,都在这水乳交融中,不言自明。
龟头一个劲往蜜穴深处钻,棱角剐着嫩穴褶皱反复研磨,长到过分的柱身似要贯穿整个下体,肏得女人欲罢不能。那大肆进出的阳具,肆无忌惮地闯入她最深的隐秘,一次次突破她的防线,宣告占据她的所有,又以粗暴而强横的方式,带给她难以言喻的享受。
少女粉唇微张,暧昧的声息轻巧地搔到耳畔:“嗯啊啊啊~快~啊~唔——”
少年生猛冲动,只管大力地操弄,胯下挺得越来越快。高昂的肉柱由下而上一贯入穴,龟头便抵在花心内钻磨旋转,顾不得许亦涵的呻吟中渐带哭腔,玉柱又是狠狠拔出,把曲折的甬道好一顿蹂躏,刹那间的空虚与接踵而至的满足交错,令人欲仙欲死。
“姑娘喜欢……哈……弄你的穴儿!好滑,水真多……比梦里还美,嗯嗯……”薛凛好似有使不完的气力,大动的下身直把女体顶得向上抬,脚尖摇摇欲坠挨在地上,后背和树干摩擦得火辣辣生疼,还要承受一次比一次力道更重的插入,几十数百下,连魂儿也好像丢了,爽得哭都哭不出来,只一味呜呜咽咽,媚叫声愈发急促:“啊啊!啊~~太大……弄穿了……顶到……啊啊啊~凛,快、快——呜呜~”
她浑身紧绷,雪肤上绒毛直立,毛孔大开,只是仍旧无法发泄翻滚而至的快感大浪,那一阵阵触电般的快感窜到每一个角落,教人头皮发麻,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咿咿呀呀,叫得颤声不止。
此刻两人上身衣衫凌乱,前襟大敞,衣角与袖口早被打湿了,随着抽插的动作摇曳。上面是坚挺的酥胸从中衣里半露,被一手捉玩揉捏得变形,乳头上还残留着口水的湿迹,光泽诱人,春光无限;下面光裸的腿暴露在山间清冷的空气中,腿根私密处贴合在一起又分开,骇人的巨棒对着小小的肉洞干到底,竟真被彻底吞没!蜜汁滴滴答答又四下飞溅,两颗囊袋拍得“啪啪”作响,混在水声中,愈加清脆,回荡在林间。
“噗呲噗呲——啪啪……”
“我想你得紧,想这穴儿……做梦也想肏着它……”
“啊啊~~哼~混、混蛋……你没少做那些下流梦,啊!我也想、想你这大肉棒……啊啊啊——”
露骨的表白混着娇喘呻吟与肉体碰撞拍打的响动,萦绕在耳畔,无孔不入的凉意,时刻提醒着陷入火热交合的身体,此地的暴露与羞耻。
许亦涵被干得身酥骨软,几乎是在挂在薛凛身上,由着他狠捣猛肏,到后来直接被他抱起来,两腿大开夹在他腰间,把个穴儿送到他胯下,任凭肉棒插捣,蜜水如潺潺溪流从交合处淌下。
薛凛埋头就是那丰满柔软的奶子,一张口就是乳尖熟透的樱桃,肉棒随心所欲地干着穴,满耳是她哭叫求饶和媚声要着更快更深的反复无常的娇吟,当真是如入仙境,癫狂得不能自拔。
这对痴情男女正干得欲仙欲死、快感迭起时,忽听得一阵歌声隐隐传来,悠扬的调子拉得老长,登时教许亦涵一个激灵,恍然从无尽的舒爽中回过神来:“别……啊啊!有人……有人!呜呜……快停……被人看见……啊~~”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七)被肏得喷水!高h 那山歌悠长嘹亮,中气十足。许亦涵受了惊吓,侧耳去细听,便觉得山林中回荡的歌声环绕在身侧,好像那唱歌的人随时可能从四面八方任何一个地方冒出来。
“啊啊~~~有、有人……”许亦涵慌忙抱住薛凛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头,架不住下身仍被耸动的巨棒高高顶起,翘臀向后摩擦着粗糙的树干,蜜口内收绞得厉害,拧出大股蜜液来。
薛凛哪里止得住,高速抽插的玉茎在紧致的穴内反复进出,碾磨着重叠的褶皱与嫩肉,在蜿蜒的甬道内与穴壁交融得宛如一体,彼此缠绵悱恻,说不尽的销魂。
只是耳畔的歌声好似催魂的夺命警告,惊得人提心吊胆、浑身紧绷,不敢有半点懈怠。
薛凛又是紧张又觉得好生刺激,他明知不该再沉湎于情欲,若教那随时可能冒出来的生人目睹这春情,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只怕他自己就要先癫狂,但那刻骨的舒爽,着实有着令人丧失理智的力量。如此一来,非但无力抽身,反倒更肏弄得狠了。
“噗噗……噗呲!”赤红的肉棒充血饱胀,在穴内被裹得湿漉漉,悍然插入的瞬间,便弄得水声荡漾,龟头重重顶在花心上,嵌入宫口一阵研磨。
许亦涵呜呜地哭喊出声来,把先前噤声的自我警告忘了个一干二净。火热坚硬的玉柱,一整根没入穴内,连棱角经络都清晰地描摹在穴壁上,从未如此令人无法忽视地存在着。每一次进出,都带动浑身的战栗,撞入深处的瞬间,连三魂七魄也震荡起来,颤抖不止的手足,无处发泄的快感,电流般窜在四肢百骸。
“啊——啊啊~”许亦涵咬着唇,齿间渐渐散开些许腥气,血渍四溢,疼痛很快又被潮涌般的舒畅淹没,满足感如滔天巨浪接连翻滚而来,一叶扁舟随波逐流,不住地跌宕起伏,上一秒冲至浪尖,下一秒跌进深海,言语跟不上感官的刺激,太多难以尽述的迷醉享受只能迟滞在咿呀的哼叫中……
薛凛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胯下大动不止,驰骋在她娇媚湿滑的玉体中,以至阳至刚的性器,去契合那至柔至韧的蜜穴,愈到后来,两具身体颠簸得愈厉害,澎湃的激情坠向不可挽回的深渊。少女雪白的臀瓣沾满了淫液,又被树干刮蹭得泛起血红,上面残存着被男人抓揉出的青红斑块,爱抚亵玩的痕迹糜艳非常。
胸前高峰摇曳,乳波连连,大张的两腿间泄下止不住的溪流,汩汩涌动喷薄,把两人脚边的落叶打得湿透。
只是那歌声仍旧不断传入耳中,好似一颗定时炸弹,随时要在心尖上炸开。许亦涵疑神疑鬼,惶惶不安地张望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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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蜜穴又被操得红肿不堪,心神忽而又转向淫邪事上,如此两面不安,“啪啪”的声响催动着脑中那根弦拉得越来越紧,就连后背也僵硬起来,双腿不自觉夹得越来越紧,卡着薛凛的腰身,像蟒蛇缠裹在他身上,恨不得一起在高潮中窒息。
“呜……快停啊啊啊!薛、薛凛!唔~~啊~~~”许亦涵一手掐着薛凛肩上的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泪珠跟着直往下掉,呜咽声愈加凌乱含糊,身子细密地颤抖起来,穴内一波又一波大力的缠咬,把玉茎死死箍住……
“我……啊……”薛凛微微红了眼,额角青筋突起,眼看也是陷入了癫狂。那蜜穴内蠕动收缩,好似有千万只蚂蚁齐齐啃噬,又酥又麻,铃口处更如触电一般,挑动了最脆弱敏感的神经,快感自尾椎窜起,瞬间冲破了天灵盖,一阵欲仙欲死的快慰席卷而至,深埋女体内的巨根大力痉挛,弹跳着喷射出一股浓精,深深灌入花壶,一浪浪冲刷着宫壁……
小穴被滚烫的热流充满,小腹处阵阵酸软,精液强有力的冲击,教人恍恍惚惚,迷醉不已,恰当此时,许亦涵眼角瞥见一个人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那老汉手持着农具,口中唱着歌,正低头看路,下一刻,就要抬起头来——
许亦涵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往薛凛怀中一扎,紧绷的弦刹那间断掉,刺激着蜜穴猛地一绞,那粗大的阳具,便好似塞爆了整个下体一般,满足感随着肉棒存在感的不断增强,而迅速突破最高点:“啊啊啊……”
这一瞬,薛凛突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将许亦涵圈在怀里,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却忽然间周遭的景物一变,两人便在密林掩映的半空中迅速游走。
下身好一阵凉意,刺入穴内的大棒子抵在子宫里,精液和淫水止不住地流出,还有肚子里装不下的,小腹因此隆起,随时晃荡出水声来。
乳白和透明的液体滴了一路,许亦涵含糊地哭叫着,下身失禁般喷出大股阴精,稀里哗啦泻出甬道,浇灌着下方飞掠而过的树木。她娇小的身子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每一寸肌肤都沉浸在巅峰中,如梦似幻,不能自拔。飞在空中,身不由己,只得把一切交给他,许亦涵懵懂中,连羞耻也顾不得,更禁不住穴内一再喷薄的精水,两条光溜溜的腿,蜿蜒出潮湿的痕迹。
再落地时,竟不知身在何处,许亦涵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插在穴内稍稍疲软的阳具,又一点点鼓起来,稍稍一滑,便将泥泞不堪的私处弄得更加狼狈,好似新开挖的井,涌泉喷溅。
薛凛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在她眼角吻了吻,将泪痕舔去,低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不怕了。”
她尚未回答,就见那巨棒抽身而去,雄赳赳硬成一根烙铁,不由分说捣向穴中。
“啊、啊——”许亦涵被顶得浑身一颤,朦胧认出这是他的房间,咬着牙斥道,“你、你好急色,啊~~~”
薛凛两眼火热,只管纵情耕耘,以不断加急的节奏律动起来,“啪啪”干得起劲:“不够,要不够你!”
“噗——噗呲!”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八)深夜,老情人上门…… 一番纵欲,再醒来,已不知是几日后,许亦涵朦胧睁开眼,就看见薛凛一双澄澈的眸子正温和地凝视着她。
她将藕臂从被褥里伸出来,圈住他的脖颈,靠近了轻啄一口唇瓣,而后慵懒一叹,眼皮又将要耷拉下去。
薛凛心内甜丝丝的,只是还记着正事,止住傻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过去:“他们走了。”
“嗯?”许亦涵略感意外,展开信纸,粗略扫了几眼,才知端倪。
月狼已携唐小霏及那黑衣护卫走了,他信中提到自己身体恢复了大半,意欲携女归隐,故而就此不辞而别,对彼此都好。另留下一张地图,上面标记了一点,被画了一个红色的圈。
许亦涵出了一会神,略感慨道:“是他有心了,免我们受牵连。如今果真不知他的去处,既不会打扰他,也不至于被人追着问,惹上麻烦。”
薛凛坐在床沿上,低头道:“我受他教诲多日,还未答谢……”
“不提这些,你和他确有缘分,说不上谁欠谁。”许亦涵摆摆手,又去细看那地图,斟酌片刻,道:“那我们也走罢,去找找他留给你的东西。”
薛凛早想问了:“什么?”
“《明鉴兵谱》。”
这一番寻宝之旅,两人走得不紧不慢,不但在江南逗留许久,还转道向西南方向走了一程,去看声名远扬的花海繁景,总之东游西荡、走马观花,倒真是在游山玩水。
两月之后,在中原某座名山附近,许亦涵和薛凛找到了地图上所在的位置。
王家庄。
这里是楚沐晴母亲的故居,世事沧桑变化,昔日的武林盟主夫人,如今早已被武林人士所淡忘。沐晴当年冒天下之大不韪与月狼在一起后,因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尤其深感愧对母亲,时常惦念忧心。月狼在时隔十五年后重获自由,探知到妻子跳崖殉情,悲痛不已,好容易才接受这个现实,却又连个可供祭奠与怀念的地方也无。他思来想去,最终回到王家庄,在沐晴母亲家族的坟地旁,立了一座衣冠冢,缅怀亡妻。
《明鉴兵谱》也果然在此。
许亦涵默默给这个为爱痴狂的女子献上一束花,薛凛格外虔诚地拜了几拜,认真道:“前辈可以就此瞑目了。月狼这个人虽然有点邪性,可是对女儿还不坏,也算是极有担当的人;唐姑娘也回心转意了,她虽然先前错看了人,但如今有亲父保护,不必再寄人篱下、受人蒙蔽与欺侮利用。尘世一切皆好,因果轮回报应,我看唐姑娘是个有福的,月狼那个手下,就对她很是用心,虽然面皮上冷漠,实际上心肠很热,将来唐姑娘若跟了他,必定不至于再伤心了……”
许亦涵瞧他的样子,知道他是认了真,把别人一家的事记挂在心上,不免有些好笑:“这些与你有什么相干?观察得可够仔细,活像个媒婆。”
薛凛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却亮亮的:“我是想要这江湖中,美好的事多一些,欺诈虚伪少一些。”
“说得容易,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美好。”许亦涵低头看着那坟冢,轻声道。
“我会保护你的。”薛凛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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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
许亦涵抱着他,被牵动的愁绪渐渐平息,心中稍安。
取了《明鉴兵谱》,许亦涵关了薛凛一天禁闭命他将内容记得滚瓜烂熟,而后亲手将其藏入一处洞穴,做过标记,留待后人来找。
两人离了王家庄,又投入纷扰的江湖中,薛凛正欲提起携她还家之事,却突然在下榻的客栈,经由小二转手,收到一封信,潦草一页写得龙飞凤舞,匆匆看毕,神色大变。
“怎么了?”许亦涵见他如此,心中便有不祥预感。
薛凛把信收入袖中,背着手踌躇片刻,道:“家中有些急事,我须得立即动身回去。”
他把那焦灼之色写了满脸,许亦涵也不再多费时间,干脆道:“我马上叫人去备马,同你齐去。”
薛凛这一番斟酌,就是在思量此事,闻言立刻说:“不必了。家兄信中措辞极重,可见事态着实不妙,我怕人多手杂,刀剑无眼,若不能护你周全,足令我悔恨终生。这样罢,你也出来许久了,不妨趁此机会,回家一趟,向尊父母禀告你我之事,待我处理好家中事宜,备好聘礼,亲去拜会,岂不更显得庄重?”
这话说得虽然有理,许亦涵却是万万放心不下,只因见他回家心切,不好这时与他争辩,反令他心焦两难。许亦涵转过这一念,便有了主意,先应和下来,替他去备马,嘱小二做了简餐陪他潦草吃过,便送他立刻动身。
稍稍晚一些,许亦涵也骑了马,一路飞奔南下,直奔临海乐城——这还是初见时听他说的,许亦涵料想他是个不会说谎的,必定向南走,只不要追得紧了,免得过早被他发现。
薛凛——宋云寒确是个不说谎的,唯有这一件,是因万万不敢暴露寄情岛出身,被北星逼着改了口,说了他们上岸的地方佯作籍贯。不过,他也确是准备从乐城乘船回家,这对小鸳鸯,就这样一前一后,奔赴故事最初的地方。
许亦涵日夜兼程地追了几天,实在挺不住,在一个客栈落了脚,准备歇息一夜。只恨那薛凛好似铁打的身体,不眠不休地赶路,到底是把她甩开了,弄得许亦涵很有些懊悔,应该死赖着跟他一起,也免得他过分着急,先把自己折腾垮了。
有这层忧虑,一时恍惚走神,待发觉不速之客时,那人已到了窗口。
“谁?!”许亦涵反应敏捷,立即观察着屋内的摆设与门窗的位置,预备后路。
窗外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略带幽怨:“亦涵,是我。你好生无情,难道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了吗?”
许亦涵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厌恶顿生。
江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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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一双纤手打开窗子,慵懒的眸子里写满了笑意,唇角微微上扬,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淡然,佯作嗔怪,似想起了什么,瞳孔中渐生怨怼,就这样郁郁不言,说不尽的心事满怀。
江明瞳要翻窗而入,被许亦涵一手撑在窗沿上,堪堪拦住,她侧过身子,好像是在跟他置气,不等他诘问便先下手为强:“倒是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是连岳父都有了,听那口气,两姐妹都跟你有姻缘。”
抛出这话,许亦涵便抿抿嘴,做出一副倔强的模样,又忍不住去偷瞄他。果真入了戏,连自己都觉着情深意重,江明瞳心中便是一喜,忙将事先想好的辩解之词匆匆说来:“亦涵,那日之后,我一直都在找你,为的就是不被你误解,好容易今夜知晓你的下落,唯恐夜长梦多、再生枝节,才顾不得礼数,冒昧来访。唐家姐妹与我并无什么瓜葛,只因我与唐义新惺惺相惜,结为知己,故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与她们姐妹相识——但我只把她们当妹妹!是小霏误会了,我为教她死心,才假称看中了她的妹子。当日在你面前演戏,全是不得已,那月狼实非善类……”
这样拙劣的借口,除了为爱痴狂、神魂颠倒的女人才会信,许亦涵听得心头发笑,但眼下正是要扮演一个喝了迷魂汤的傻姑娘,就像当初原主面对江明瞳毫不走心的谎言,一次次选择相信,一次次说服自己去相信。
她自然板着脸又追问了几句,表情却略微松动了些许,眼神也似慌乱中多了几分明亮,这些细节被情场老手江明瞳捕捉到,自然更是得了鼓舞,接二连三,又是解释又是保证,一筐筐的甜言蜜语兜头而来,还以进为退,也做出受伤的样子,道:“那你和宋云寒又是怎么回事?”
许亦涵早防备着他要问薛凛,也把借口想通了,冷不防却听见“宋云寒”三个字,登时好似一个晴天霹雳,雷得她外焦里嫩,半晌动弹不得。
好在她还故作姿态,侧对着江明瞳,没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江明瞳见她不吱声,又加戏道:“你们在那里夫妇相称,你侬我侬,可知我当时心如刀割。也是为的此事,赌气不跟你相认。我与宋家兄弟还算有点交情,当日按捺不住冲动,向他出手,你可知,正是为了你的缘故?”
他倒是会演,几句话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非但半点人品无亏,还藏了点深情在里面。 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这个话茬,许亦涵自然要接,她好容易才勉强压住心底的震惊,脑海中晃过一幕幕,从与薛凛初见,到他一路南行,面上还露出点羞赧笑意:你吃醋了?”
江明瞳是个调情的高手,见她上了钩,心底自然美滋滋,脸上摆出不肯承认的傲娇模样:“并没有。”
许亦涵熟悉这个套路,一边心不在焉地与他周旋,一边暗自消化薛凛就是宋云寒,就是她被指定的未婚夫这一狗血事实。
“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若是看得上他,我当初何必逃婚?”许亦涵一面说,一面将脉脉含情的目光对上他,“我逃婚是为的谁,你难道就不知道我的心?”
月色正好,银辉将那张花容月貌的俏脸映衬得更美,眼波流转,眉目含情,着实娇艳动人。江明瞳看得一怔,险些从窗台上摔下去,目光痴痴地道:“是,是……亦涵,我知道你自是不会变的。我就说么,你二人不满那桩婚事,相继逃婚,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把岛上好些机关弄坏,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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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已到中原,却又暗许了终生呢。”
许亦涵心思何等敏捷,从他话里又划出个重点来:当初宋云寒也是逃婚出来的!
这可又是一个重磅消息,好啊,那憨小子,竟然敢逃她的婚,虽说是她先逃了婚,但她逃婚……她逃婚是为了和他江湖再见!他呢?竟然看不上她,逃婚了!许亦涵明知自己无理取闹,还是恨得牙痒痒,在心里给宋云寒记了一笔黑账。
“你还好意思说……”许亦涵转过脸面向他,似嗔似怒,手放在江明瞳胸口,口中幽幽道,“我在沧浪山庄看到你了,你和她……”
她其实也只看到他和唐小霏在擂台上眉来眼去,没什么实锤,但话说了一半,就好像后头有万千说不出的醋劲,闭口不提,却用手狠狠推了他一把。
江明瞳原本还沉浸在肢体接触的迷醉中,冷不防被这么一暗算,险些跌下去,弄得颇有些狼狈。
许亦涵见状,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一副又心疼又吃醋,不肯服软的样子。
她这留白,比说多少话都有用,江明瞳恍然大悟,又暗自心虚,以为果然被她看到了自己勾搭唐小霏的情景,自然又是一番不打自招的赔礼道歉、强行解释,左哄右哄,末了才道:“原来你是和我赌气……想不到,咱们是一样的心,却闹出这许多误会来。”
他在那说了无数“掏心窝子”的好话,许亦涵顺水推舟地应和着,彼此暗怀鬼胎,因而到后来,竟真像一对闹完了脾气、把话说开又可以和好的情侣。可见世间有些畸形的感情,跳出来旁观,大家都觉得荒诞不经,但若深陷其中,便似着了魔一般,连鬼话也当人话信了。
两人这样虚与委蛇,许亦涵看着差不多了,问起他的近况以及打算。
江明瞳倒也沉得住气,又推了好一会,半真半假、虚虚实实地东拉西扯,直至月上中天,才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亦涵,月狼可是把《明鉴兵谱》给了宋云寒?现如今在他身上吧?”
提到了重点,许亦涵一转眼珠,信口道:“大抵是吧,怎么?”
江明瞳道:“你还不知道呢?寄情岛可是被他害惨了。”
人傻钱多四少爷(三十)搞事?看谁搞得过谁? 这才是说到要紧处!
许亦涵暗皱了眉,听他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才得出大致情形。
那日之后,一对少年夫妻救走了月狼的事便在江湖中传开来,白道上诸多门派与势力嘴上说要拿住月狼惩恶扬善,实则记挂着那本《明鉴兵谱》,故而不管明里暗里,都纷纷打探他们的下落,黑市上也出动了不少组织,整个江湖暗流涌动,唯有深处漩涡中心的许亦涵和宋云寒两人反倒浑然不觉。
正当紧要时,不知怎的出了一桩奇事,有一个黑衣人夜里潜入聚德山庄闹事,打死昆仑派两个忠心耿耿的长老,还接连出手,伤了五大门派数名弟子,他口出狂言,嘲笑中原武林现已没落,他日振兴,舍他族有谁。那人离去时,被一名武当少侠缠住拉扯,身上落下一个随身物件来,可巧江明瞳在附近,当时就认出是宋家的盘龙玉佩。据江明瞳说,在众人的追问下,他不得已破坏了寄情岛不外泄身份的规矩,说出了玉佩来历。因此,五大名门大动肝火,总共集合数十位高手,往寄情岛问罪。
寄情岛百年来无人进出,江湖中多有传言,故而好奇者有之,跃跃欲试者有之,唯恐不乱者更多。自许亦涵坏了寄情岛机关,外渡中原以来,其后又接连有宋云寒出岛、宋云衣奉命出岛寻人、江明瞳自告奋勇同行,一时间出入者多起来,开了这个先例,便是再禁不住。故约莫半年时间,四大家族商议后,索性开了禁令,允许族中子弟外出游历。
寄情岛的人出来得多了,江湖中怎会没有风声,是以中原人前往寄情岛探秘的心思也日渐活跃。要说这一次五大名门齐齐出动,也并非纯粹为了兴师问罪,还因他们都暗中收到了神秘人消息,说那个拿了《明鉴兵谱》的少年正是寄情岛宋家之人,借此事可上门去讨要。另一层顾虑便是,寄情岛突开禁门,不知意欲何为。何况彼此互相阻隔多年,底细不明,故几位掌门也有趁机去试探岛上实力的心思。
看官留意,但凡一人行事,自然结合自身处境与利益,受多重因素影响,或连手下在身边絮叨、床伴吹吹耳旁风也可能令其或为某事或不为某事,因此这些因果,是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只消略略知晓一二便是。
此刻许亦涵怎能不提防着江明瞳?因而对他说的话始终存着疑心,把里头的是非与行事动机都摘清楚,只捡一些稍有人对峙便瞒不住的事实来信,到底心中有了数。
她在肚中揣摩斟酌许久,嘴上却一惊一乍道:“怎么这样?那你我家族,岂不是也被宋家牵连了?”
“是呀!亦涵,因你跟宋云寒是一起的,我怕你也遇见什么事,才忙忙地来找你。”江明瞳说着,旁敲侧击道,“那盘龙玉佩,只有宋家嫡系子弟才有的,素日贴身带着。当日拣着的玉佩,我亲眼见了,实非伪造。莫不是果真宋云寒……”
“呀……”许亦涵惊慌道,“其实我虽是和他们一块走的,但月狼和宋云寒行事都避着我,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若说他害了人命,也是可能的。”
江明瞳趁热打铁,步步紧逼,即刻追问道:“如此看来,他与月狼果然关系匪浅。只是当日我与他交手,并不落于下风,怎么短短时间内,便有这样的进步?”
许亦涵将计就计,只管说他爱听的:“岂止关系不浅?明哥,你是不知道,月狼便是他从山洞里放出来的,有这一层关系,所以月狼早已允诺要把《明鉴兵谱》给他。想来此刻已经练上了,才有这般底气,竟打着寄情岛的名号去挑战五大名门。只是我们三家何等无辜,被他这样牵连……”
江明瞳闻言眼睛一亮,他深呼吸一口沉住气,背着手踱了踱步,道:“亦涵,既然有你这个人证,那咱们三家也说得清楚了,宋家惹的事,就让他宋云寒去受该有的惩罚便是。如此可好?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岛,你在各大门派面前指证宋云寒,有此说法,少不得要他抵命才能善了。看在彼此家族关系上,你我最好也劝劝他,交出《明鉴兵谱》来赎罪……”
许亦涵见他踌躇满志的样子,眼珠一转,忽道:“明哥,那《明鉴兵谱》想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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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东西,他交出来给了各大掌门,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咦,我忽然想起来,有一天晚上他刻意避开我们,匆匆拿着个小包袱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没有了,如今想来,却像是包着一本书……”
江明瞳听了前半句心底发笑,笑她怎么能知道他跟那些掌门暗中的交易,接着却是呼吸急促起来,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忙不迭地握住许亦涵的手问:“你是说,他把《明鉴兵谱》藏在中原了?”
“是罢……”许亦涵不露声色地拨开他的手,似天真无邪地提议道,“明哥,我想着《明鉴兵谱》给了别人,于我们总没有好处,若给了你,是最好的。你不知道,那呆子还真有几分惦记我跟他之间的亲事呢。不如这样,我还跟他去演戏,博了他的信任,套出那书的下落,暗中叫你取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麻烦仍是宋家的,让五大名门与他家不依不饶,倒是咱们得了好处,他日振兴寄情岛,还不是靠明哥你?”
这话正中江明瞳下怀,直听得他心花怒放,恨不得当即跳起来。
许亦涵睨着他,将他满心欢喜面上却做作推脱的样子尽收眼底,一面与他周旋,一面仍在心中谋划此事。
又打了几个回合的太极,江明瞳终于“勉强”同意这样不光彩的手段,趁着他兴致好,许亦涵冷不丁问:“哎,明哥,我怎么不知道宋家还有个什么家传玉佩啊?这事可靠么,若他家里藏着许多,随便拿一个来推诿……”
江明瞳戒心消了许多,口风也就不牢,颇有些得意地道:“此事绝对稳妥的!这还是我从他那贴身小厮北星嘴里套出来的话,他亲口抱怨的,他家少爷一出岛,就把玉佩丢了,言辞中虽然有些遮掩,不肯说是怎么上的当,想是为了面子,但丢了是决计不差的!哎,对了,他还说,你和他们主仆二人,被迫囚在那里半年,这是怎么回事?”
“北星”二字一出,许亦涵心中大惊,好容易先敷衍过去,说些自己受宋云寒和月狼压迫的故事遮掩,再套他的话,才知北星并没有说玉佩在她手中,有关他们在那里半年的情况也多缄口不言,只用“主人的事仆从不便议论”的借口打发了江明瞳。
许亦涵轻蹙眉头,又向江明瞳问:“那既然他们宋家嫡亲的子弟都有,若别人把自己的给他,如何是好?”
“放心吧,就算他拿出了玉佩又如何?他们宋家的玉佩肯定是少了一块!只要短了这一块,任他如何拿出来,只说别的兄弟想替他顶罪便是。”江明瞳毫不犹豫地说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许亦涵眼底的狠戾一闪而逝。
人傻钱多四少爷(三一)说说你逃婚的事 这一番明里暗里的较量,教许亦涵费了不少功夫,细细梳理开来,便知此次风波实是江明瞳无中生有,接着又推波助澜所引发。一面是寄情岛,一面是中原武林,江明瞳连接二者,不知暗中做了什么交易,竟教五大名门出头威逼到寄情岛,思来想去,仍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明鉴兵谱》害得宋云寒不轻。
许亦涵推说不便与江明瞳同行,免得惹人怀疑与非议,两人便在江州地界分手,约定日期先后回岛。待甩开了江明瞳,许亦涵急送一书到岚镇给北星妻家,秘密问了些话,又嘱咐一项大事。
从江明瞳的反应中看,北星并未背叛宋云寒,大抵玉佩事是随口说的,后来许多话缄口不提,倒像是对他起了防备之心。若是如此便好办了。
许亦涵还岛,果见岸边密密麻麻扎着帐篷,各大门派的弟子来回巡查,派头十足,但有一个角落里,确有一些人正往船上搬东西。
此时恰是午后,艳阳高照,烈日熊熊,却有数十人不避炎热,在日头下对峙。许亦涵定睛看去,当中正有两人盘腿相对而坐,在比拼内力,互相斗得额头上汗珠滚滚。面向许亦涵那人,不是宋云寒又是谁?
因彼此形影不离许久,许亦涵对他甚为了解,详察下,便知他已透支了不少真气,只凭着一股倔强,勉励煎熬。
心一疼,许亦涵险些乱了分寸,待稍稍平复,才向在场的许家下人问出了这几日的情形。
原来五大门派因路途不一,乃是陆续到寄情岛,六日前集齐,便正式前来与寄情岛四大家族交涉,商讨这一桩人命官司如何了结。宋家自然不认这一指控,只说待宋云寒回岛,当面对质。
前夜宋云寒抵达,他是个耿直无欺的性子,没做过的事自然一口咬定不是自己。为首的少林方丈便问他那些日子在哪里,有无人证,彼时他和许亦涵正跟月狼父女在一起,自然没有什么人证;方丈又问盘龙玉佩,宋云寒那一块一直在许亦涵手中,也拿不出来。如此一来便落了下风。
接着又有人盘问他与月狼的关系,宋云寒哪里会撒谎,竟认了是自己放出月狼,且后来与他的交集不少,越说越是个百口莫辩,真真成了与魔头厮混在一起人。
当下便有人不怀好意,宣称要么宋云寒以命抵命,血债血偿;要么交出《明鉴兵谱》,由五大名门共同掌管,以免落入恶人之首,为祸江湖,这样一来,算宋云寒将功折罪,此事作罢。
宋云寒背《明鉴兵谱》时,许亦涵嘱咐过万不可教人知道他会,若有人问起,一概否认或不答。何况此时若是交出去,岂不是默认了自己杀人?他是个死脑筋,这样的黑锅万万不肯背,因此坚决不认,更不答应所谓的将功折罪。
那名门中也有性子急躁的,死活谈不拢,彼此便有了一场冲突,宋家的子弟哪里受过这种气,他们也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里,就放开拳脚来彼此恶斗,伤了不少人。除许家看在有姻亲的面子上助了助力,江家和司家轻易不肯出手,宋家势单力孤,自然吃了大亏。
宋云寒实在不忍,又出来说话,情愿自己与他们车轮战到死,不肯再殃及家族。五大名门都是要脸的,尤其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到了,还是方丈出来说,毕竟没有人亲见宋云寒杀人,但他自己也说不清,照江湖规矩,以武斗解决。各派不愿趁人之危,只分别叫两人出战,若败了,率本门弟子离开寄情岛;若宋云寒输了,须交出《明鉴兵谱》。
其实这样战法,还是很不要脸,但他们既然来了,自然势在必得,不肯空手而归。宋云寒出手不凡,唯有如此方才稳妥,最好教他知难而退。
宋云寒偏偏是个不知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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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而退的人,他此刻比试到第四场,对手正是昆仑长老,前面已有个崆峒派落败,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许亦涵捏着汗,紧盯着宋云寒,直到他胜了那长老,才长出一口气。
不等下一个人上场,她便飘然而出,落在宋云寒身前,将他护在身后,朱唇轻启,朗声道:“中原五大名门,十大高手车轮战一个少年,这话传出去,也不怕遭人耻笑?”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
“你是何人?”
“言五?!”一个讶异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宋云寒慌忙起身:“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许亦涵凑到他耳边问:“好你个宋云寒,竟敢逃本姑娘的婚,待了结此事,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宋云寒一愣,那乱糟糟的叱问声渐小,许亦涵又道:“我是他未过门的妻,三媒六聘,父母订下的婚事,两人一起在中原闯荡,形影不离。怎么,凭一块玉佩,就想定他的罪?”
她从怀里掏出那盘龙玉佩,不等他们说话,又道:“看清楚了各位,宋家嫡系的玉佩,成了亲敢不上交给媳妇?教他如何拿得出来?”
果然便有人道:“谁能证明这是他的玉佩?是他兄弟的也未可知。事关人命,如此蒙混过去便可?”
“稀奇了,你们以玉佩定罪,玉佩拿出来,又说不是他的,可不是世间的是非,都教你们说了?”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许亦涵讥讽道,“诸位是当了别人的刀还不自知,真是可悲可叹。”
“你说什么?!”
许亦涵轻蔑一笑:“敢问,无凭无据就来问罪,是谁怂恿的?即便你们怀疑他,分明大家都在中原,却要逼到寄情岛来,是何道理?不若说得清楚些,你们要的不过是那《明鉴兵谱》罢了。可惜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这话惹了众怒,又是一阵沸沸扬扬,许亦涵漠然无视,只与几个掌门低语了许久,一番踌躇后,方丈点头应允什么,而后带着人退回帐篷,约束手下弟子不再寻衅。
宋云寒看得目瞪口呆,连疲惫也忘了,怔怔地扯着她的衣角,呆了又呆,突然眼中喜色弥漫,笑道:“原来你是老太太给我找的媳妇儿。”
许亦涵又好气又好笑,佯怒道:“别扯开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跟他们拼命,就是交出那兵谱又如何,难道比你的性命要紧么?”
“我并没有杀人,怎么能受这样的冤枉?也、也没有拼命,我觉得我打得过他们。”宋云寒委屈地说着,跟她咬耳朵讲了几句话。
许亦涵听得眉开眼笑:“你果真出息了!”
随后又变了脸,道:“那再说说你逃婚的事罢!”
人傻钱多四少爷(完结)将计就计,一招致命 宋云寒看了她好几眼,支吾道:“是听说你逃了婚,族中人好生气恼,就要上门去讨要说法,乱成了一锅粥。我想你一个女儿家,就是不想嫁我这么个素未谋面的人,也可理解,平白被人说三道四,惹得两家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又坏了彼此关系,实在有些委屈。思来想去,索性我也逃婚才好,这样我族人也理亏,大家彼此彼此,何苦交恶。是以和北星出了岛,在海上漂泊好几个月,才勉强上岸,不想却头一个遇见了你……”
许亦涵原本存心吓唬戏弄他,后面好捏着这个把柄去撒娇,谁知他娓娓道来个中因由,却听得人好不羞惭,非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很无理取闹。
半晌无言,只得以手点他额头,嗔怪道:“你呀……亏得是早就许给了我,若随便出岛去乱逛,不知道要惹多少桃花。”
宋云寒握着她的手,捏紧了点,一脸阳光灿烂:“这下可好了,请他们补一场婚事便可。”
“待收拾了该收拾的人,绝了后患再说。”许亦涵跟他咬耳朵,说了好些话。
“他……他竟然这种人?”宋云寒讶异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别是忘了先前受的教训?”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旁边却有人围上来,说起那桩婚事来起哄,也有问许亦涵跟那些掌门说了什么的,好不热闹。
话说江明瞳正准备渡海回岛,就接到许亦涵传来的密信,信中无一字,只一张图,一点标注在中原某名山附近。他见信大喜,知道这是许亦涵套来的藏书地点,手指摩挲着地图一角,暗自思忖起来。
江明瞳很有些八面玲珑的手段,在中原武林混得风生水起,和不少名门正派的人士互相吹捧,交往甚密。此番他做局,自然少不得一些“好友”私下助力,若是有了好处,大家也各个沾一点光。然则此时有了独吞的机会,他虽心有疑虑,又怎么抵抗得了诱惑?翻来覆去考虑,依着许亦涵从前对他死心塌地的样子来看,到底觉得她不会害自己,何况一个几乎从出生起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哪来的心机?
一番纠结后,他还是决意前去寻宝,若有是最好,就算没有,其实于他也没什么损失。
想通了此节,江明瞳当即启程背上。
他不知道,许亦涵早就为他备好了大礼。寄情岛上各大门派都已传信回去,一张大网围着江明瞳,正在不断收紧。
且说许亦涵安居岛上,自收到北星回信,便彻底放下心来,杂事不萦怀,镇日只管和父兄撒娇,闹着要重办婚礼,非宋云寒不嫁。五大名门虽还守在岸边,却已不再来寻衅,偶尔有些年轻弟子上门挑战,许家宋家便派些人去切磋,两方以武会友,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半月不到,五大名门撤出寄情岛,同时,中原传出小道消息,说是有人亲眼看见江明瞳从一片林间挖出《明鉴兵谱》。
若有些门路,便可知晓内情:江明瞳去寻宝时,早已被五大名门的人盯上,足有十来双眼睛,齐齐见证了那一幕。江明瞳还没翻开书页,便已闹出一场混战,抢来抢去,《明鉴兵谱》被撕成两半,分别被江明瞳和武当带走。经武当老祖鉴定,此书九成是真。
一场暗斗就此展开,江明瞳很快便成为众矢之的,黑市的悬赏迅速叠加到上万两黄金。
江明瞳毕竟不是中原人,势单力孤,很快就陷入了恶战,被接连不断的陷阱和围追堵截弄得不胜其烦。到后来,越来越多三教九流的人参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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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白道门派自矜身份,这些人更加狠辣且不择手段,很快就把江明瞳弄得灰头土脸。
许亦涵默默补了一刀,趁着他未与江家前去接应的人会合,斥重金向最好的杀手组织下单,暗中取了他的性命。
这些事,许亦涵自然不让宋云寒知道,连北星那里,也特意去信,让他好好跟媳妇过日子,不要再过问江湖事。他连夜去将许亦涵藏好的《明鉴兵谱》挖出来,即刻仿制一份掐头去尾中间缺漏字句的,留待江明瞳去拿,正赶上五大名门得了许亦涵的信,派人去看个究竟,恰好彼此撞上。有此情节,宋云寒与《明鉴兵谱》这个烫手山芋再无瓜葛,彻底断绝了后患。立下这一功,北星也算了报了宋家的恩情,从此可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至于那份半真半假的《明鉴兵谱》和北星留存埋藏的真本,在其后数十年间又相继惹出多大风波,这些却不可细数了。
许亦涵听了宋云寒练功的进展,才知这书为何引发如此疯狂的抢夺——运转内功,可复制对手的招式以自用,承受伤害,反倒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功力,愈是受挫强行透支愈是不断破除上限。不出半年功夫,宋云寒在寄情岛中几无敌手。
另一方面,被用来诬陷宋云寒那块玉佩,实出自宋云衣。他被江明瞳摆了一道,待明白过来,恨得咬牙切齿,此后渐渐与江家交恶。
许亦涵和宋云寒成婚后,两家关系密切,江家渐感危机,遂与司家结盟,司家一面和各家打哈哈,一面联络中原武林门派,有意迁出寄情岛……四大家族互相制衡的稳定局势就此打破,慢慢被卷入江湖纷扰中。
许亦涵和宋云寒再度离岛时,二人年满十八,年轻的夫妻携手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临别时许亦涵去了江明瞳坟前,默默无声许久。
“本以为你即便看在与宋家的交情、与我……不,与原主有过的感情份上,总不至于赶尽杀绝。”许亦涵眉间清冷,“谁知你反而下手更狠。自作孽,不可活……”
她心中还有话没说,只是反正他也听不到了。
经过这些事,许亦涵多少看出来,在这个故事里,宋云寒是绝对的主角,他生性善良、慷慨大方,注定会有奇遇和光明的未来,更少不了贵人相助,即便不在江湖中,江湖也忘不了他。原主若是规规矩矩和宋云寒成亲,波澜壮阔又精彩纷呈的未来唾手可得,轻轻松松就可活成一个传奇。只可惜一腔深情付与渣男,甘愿退为龙套,如今想来,真真有一百分的不值。
若不是为爱痴狂,谁会是个24k纯傻帽?
“走罢。”宋云寒将外袍披在她身上,“涨潮了,这时扬帆正好。”
许亦涵看着眼前这张温文柔和的脸,握紧他的手:“嗯。”
“叮——自掌姻缘,任务完成!”
剑三同人策花(一)救起一个毁容的军爷 “第二十八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262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系统提示音把许亦涵带回现实,抽离上一世的记忆时,有片刻恍惚。
系统这一次反应格外迅速:“任务获取中……任务:随心而为。进入中……”
白光一现,许亦涵被卷入新世界,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荡:“身份:万花谷星弈弟子许亦涵,任务目标:不详。任务开始。”
缓缓睁开眼,许亦涵轻轻蹙眉,满脑子刷新着疑问:“什么叫任务目标不详?”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系统竟然有回答:“原主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她只想知道,如果有人经历她所经历的,遇见她所遇见的,真正地置身其中,最终会走向怎样的结局。”
几十次任务的历练,许亦涵的思维格外敏捷:“那……我会保留自己的个性与意识?”
“比其他任务保留得更多,我会尽可能降低原主对你的影响和限制,以便你做出相对客观的选择。”系统提示到这里就销声匿迹,好像从来也没有存在过。
许亦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在一座山林间,背着药篓,手持小锄头,站在一株药草前。
她心中思量着系统的说辞,略有些走神,一面蹲下身子去挖那兰草,才将周围的土拨开,忽听得隐约有急促的马蹄声,再细细听去,还有马儿的嘶鸣和一声“驾”,旋即便是一声闷响,似有什么东西落地。
许亦涵站起身来,朝那个方向张望,由不得多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眺望,朦胧见林叶掩映间,有一匹骏马正在原地打转,形迹焦灼。它的脚下,似还有一团红色,虽看不大清楚,但约莫是个人。
许亦涵忙下了山去看,待走近,那马儿似有灵性,看出她不是个坏人,扬着蹄子嘶叫起来,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竟隐有泪光,还流露出哀求之色。
许亦涵心有不忍,抬手摸了摸马儿的头以示安抚,同时一低头,便见它蹄下血泊中倒着一人,此人身披红衣银甲,头戴银盔,仰面朝上,手中还紧攥着一杆红缨长枪,枪头已是血色污染,犹不掩其锃亮光华。他奄奄一息,脸上被剑划伤了一道口子,血肉模糊,连眉目也看不清。
许亦涵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此刻想起拜入医圣孙思邈门下时,宣誓的那一段话:我为医者,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愿普救众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艰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此刻便无作功夫形迹之时。许亦涵立即为他诊脉,先断了生死,尚且有救,旋即为他包扎止血,敷些金疮药,信手唤来大雕,将人先带走,到了三星望月,不及与同门交代,关起门便备医具,以九针之术仓促忙碌许久,到底替他料理清楚。再出门时,已是黄昏,许亦涵这才想起来,赶忙叫小师弟去把马儿带回。
她将此事禀过谷主,而后站在崖前远眺夕阳,想起为那男子洗去脸上血污时,刹那的惊艳。
剑眉星目,英挺十足,刀削斧凿的轮廓完美无瑕。只是可惜,那一剑自眉峰划下,险些连左眼都伤了,虽万幸之中无碍,左脸上却势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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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疤痕来。
除此之外,他后背与胸腹各处皆有伤,不是刀剑就是弓箭,剥开已经凝固粘连在皮肉上的盔甲衣衫,还能看到健硕的身体上随处可见的旧伤,短的乃数月内形成,长的少说也有七八年历史了。
大概……是个将军罢。
许亦涵如是想道。
谷中避世,不知外面又出了什么乱子,难不成战火烧到了周边?
胡乱猜测无果,许亦涵渐渐冷静下来。
那军爷昏睡三日方醒,阳光照得他久久睁不开眼,好容易看清眼前的一切,环境如此陌生,他下意识心中便警觉起来,若非身上伤势颇重,行动跟不上思想,只怕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了。
“啊……”
有心要动,便牵扯到了伤口,一声低吟出口,却惊动了外面正在和松鼠玩耍的灵儿和竹儿。
脚步声欢快地延伸至门口,半扇门高的小正太手扶着门框,踩在门槛上,探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突然眉开眼笑,欢喜地叫嚷起来:“军爷醒了!快去告诉亦涵师姐呀~”
外面一个甜甜的萝莉音应了,渐渐跑远,小正太跑进来,规规矩矩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道:“你别乱动,要师姐给你看过了,准你下床,才许动的。”
军爷看他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戒心就此消散,倒是展演一笑,好生灿烂的模样,他启唇,嗓音清亮,半是逗趣,半是打探,道:“是么?你师姐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他原意是以大欺小,震慑一下这个小正太,谁知道灵儿用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伤口崩了,又不是我和师姐疼,你只管动,我让师姐不要管你了。”
军爷表情一僵,好生尴尬,不想自己偶尔倚老卖老,还能碰上这么个不好糊弄的主儿,正思忖说点什么挽回一下颜面,忽然室内光线一暗,一个修长窈窕的身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脸,却听见一个恬静淡雅的声音,语气柔和:“灵儿,不得胡言。”
军爷愣了愣,止不住将视线投去,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但见那女子内着紫衣,罩黑色外袍,腰带与袖口以银条镶边,长发如瀑,只用发簪绾起,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优雅的气质。待她轻移莲步到床前,才发觉她肤色莹白剔透,几乎与阳光融为一体,更别提螓首蛾眉,朱唇皓齿,那动人心魄的美。
一时竟看痴了,连她号住了他的脉也未察觉。
这个故事以剑网三的设定为基础,策花同人吧!不过,不了解这个游戏的也绝对不会有阅读障碍的,我只借用背景设定之类,故事是独立的,么么哒!
吃我的安利,吃我的bsp;
沉迷游戏那么久,好歹要产出一点嘤嘤嘤。
剑三同人策花(二)你身上早被我看了个遍! 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受了这样重的伤,醒得倒是快,你身体确实不错。”许亦涵细细感受过脉象,不由得赞了一声,旋即收回手去。
军爷后知后觉,此刻才贪恋起那凝脂般的触感来,手腕上被她碰过的地方,似还有残留的温度。
“灵儿,去煎药。”许亦涵站起身,明眸善睐,柔柔地望着他,“你此番受伤,已是动了根本,加之旧伤隐患未除,一起发作,接下来半月,绝不能好受。我为你调制了养伤和根治旧疾的药,配合每日一次针灸,再静养三月,方可大安。”
军爷原本痴痴望着她的脸,神魂被那开合的唇瓣带着忽上忽下,但一听要养三月之久,突然缓过神来:“不行!”
这话却是掷地有声、阳刚十足,原本表情温和可亲的脸,登时多了几分严肃与焦灼。
“我没有时间……”军爷一顿,截住了话头,转而问道,“姑娘救命之恩,筠连没齿难忘。求姑娘配些速成的药,只消伤口愈合便可。我实在……”
许亦涵平静地打断他的话:“以你这副病痛交困之躯,能做什么?若你要守卫的东西,缺了一个你就守不成,那你去了也白去,甚或成了别人的累赘。”
她浅淡一笑,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你要走,我也没有拦着的道理。然则我为医者,只能开对病人最好的方子,军爷之命,恕难遵从。”
也不待他再来争辩,许亦涵便款步走出门去。
那小正太灵儿目送师姐离去,回头却对纪筠连吐舌:“略略略,让你顶撞师姐。”
“灵儿。”外头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惊得小正太从椅子上弹起来,赶忙跑出去煎药了。
纪筠连愣了一会,苦笑起来。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知道自己伤得很重,也明白那位姑娘说得有理,可如今……狼牙军步步紧逼,洛阳城外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将士尸首横陈,他怎能安心在此三个月之久?
想到这里,他艰难地侧过头望向窗外,日光明媚,入眼便是小桥流水,还有一座高台,侧边石梯呈螺旋状通往上方,隐约能听到整齐划一拍打木桩的声音。
这到底是哪里……
待小正太再进来,纪筠连老老实实喝了那碗格外酸苦难闻的药,眉心拧成了一大块疙瘩,顾不得舌尖上的苦楚,抓住灵儿便问:“小弟弟,这是哪里?”
灵儿道:“这是万花谷。喂,我叫灵儿,别叫我小弟弟,不然,我让师兄点你哦。”
“好好好,灵儿!”纪筠连哄过了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地一惊:“万花谷?这里就是万花谷?”
人人都说,秦岭青岩附近有一个避世的福地叫万花谷,那里被悬崖峭壁所包围,只能从一条秘密隧道进出,因此慕名去寻的人多,能找到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万花谷中隐居着不少能人异士,外界所知便有七圣,当中最为知名的,便是医圣孙思邈,因此一心入谷求医者也不少,不想自己如此大幸,不知如何误入了云锦台,竟能捡回这条小命。
纪筠连眼睛一亮,突然问:“听闻万花谷中有一门心法叫做花间游,乃是点穴截脉之术,极其精妙,是真?”
灵儿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骨碌碌转着,笑嘻嘻道:“干嘛?你想偷学?”
“没有没有,我想见识见识。”纪筠连说得亢奋起来,已在床上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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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拿什么跟我换?”灵儿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飘渺空灵的琴音,幽幽地从流水尽头传来,如同天籁,足教人痴迷沉醉。
灵儿一蹦三尺高,转身就要跑,被纪筠连面前抓住:“怎么说走就走?”
“苏姐姐教琴了,这是必修的功课,回来再说。”
他一溜烟逃出去,纪筠连呆呆望着,忽听见一个声音在说:“又是你磨蹭,苏姐姐该生气了。”
而后就见那道高挑绰约的身姿出现在视线中,紫衣翩跹,青丝如瀑。此刻她莲步轻移,一手提着小正太的衣领,一手持笛,不见如何起身,风不动影不摇,人已飞上半空,飘然而去。
纪筠连又把那花间游的事也抛在了脑后,满心便是那娉婷婀娜的身影,玉音萦在耳畔,美目娇颜频频闪现,就连蹙眉的模样,也让人回味无穷。
他一面想着那姑娘,一面躺在床上傻笑,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见琴笛合奏,悠悠然飘荡在整个山谷中。
纪筠连细细听了一会,不觉陶醉其中。那琴声自然是顶好的,只是有些哀怨忧愁;与之相比,他更喜欢笛声,清冷宁静,连带着把他急于离去的心,也暂且安抚下来了。
一曲合奏毕,之后又有数人齐奏,不可尽述。
纪筠连一生戎马,哪里有过这样的雅兴,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听丝竹之声,品管弦之乐。是以新奇之余,也不免感慨起来,不知何时可这样闲云野鹤,不去管世事纷杂、人心叵测。
他正胡思乱想,许亦涵进来了,她似乎已经忘了此前的小小争执,此刻表情淡然,语气依旧温和:“那药喝了,感觉如何?”
“苦……”刚说出来,纪筠连就后悔了,暗恨不该在她面前显得连这点苦也吃不得,忙强行改口道,“也不是很苦!喝完没什么感觉,只是伤口痒得很。”
许亦涵顺手拉开椅子,坐在床沿上,却是笑了笑:“果真不苦?”
这一笑好生倾城,似云开月明,说不出的撩拨人心,纪筠连呆道:“不、不苦,一点也不苦!”
许亦涵笑道:“那怕是味觉也出了问题呢。”
“……”纪筠连听得害臊,好在脸皮厚,立刻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反倒跟着嘿嘿地笑。
许亦涵取出几个针罐,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里面好几根银针泡在药汁里,大小长短不一。
“把衣服脱了,趴在床上。动得了么?”
清冽悦耳的声音钻入耳中,纪筠连又石化了,盯着她半晌不做声。
许亦涵微一皱眉:“你浑身上下早已被我看了个遍,快些罢,我晚上还有功课。”
那铁骨铮铮的军爷,好似瞬间打了个寒噤,浑身一颤。
剑三同人策花(三)这个军爷有点无赖有点帅 纪筠连脱了上衣,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床上,想到自己身上坑坑洼洼,无数的新伤旧疤,实在丑陋,都教这仙女似的姑娘看去了,也不知是否惊吓到了她。
他在那里胡思乱想,许亦涵已凝眸屏息,纤纤素手,握着银针扎向穴位。
“哎哟……”纪筠连猝不及防,因没料到一针下去,好似哪里经脉断了一般,说不出的剧痛难忍,又伴以伤口瘙痒及入骨的酥麻,就此叫出声来。
才喊出来,脸上便涨红,下意识紧闭了薄唇,咬住牙关,深深吸了几口气,才稍稍捱过去,脑中便是一阵一阵的空白。
“头三日,是要疼一些,忍忍罢。”背后那人柔声安慰,手上却颇利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第二针。
“……咯……”纪筠连额上冷汗涔涔,磨着牙,又熬过这一阵去,从牙缝里挤出个问句来,“那……三天后,就不疼了?”
许亦涵的动作略一停滞:“三天后,你就疼习惯了。”
说罢又是一针。
“……!!!!”
纪筠连额上青筋暴起,心想那书中说关公刮骨疗毒,想来也不过如此。彼时他尚可面不改色与人对弈,换来挨这些针,怕也要哭出来。
纪筠连一边自我麻醉,架不住健硕的身躯颤抖起来,不多时便汗流浃背,鼓起的蜜色肌肤紧绷,愈发张扬出蓬勃的生命力。
他实在不知道许亦涵是怎样扎完了一套针法,全程只顾着疼痛酸麻酥痒交织并起,眼前一黑一白,恍恍惚惚,好似在鬼门关前走过了几遭。到结束时,脑海中空空荡荡,什么念头也没有,只有牙齿打颤的声音。
许亦涵收了针,看着军爷身下被大汗打湿的床单,赞了一声:“你果然不错,上一位病人,是把手脚绑在床上才扎完的。”
纪筠连听了这话,恢复了小半精神,不由得得意起来,扭过头吹嘘起来,浑然忘记先前要死要活的那人是谁:“那是自然,我纪筠连十五岁上战场,出生入死,未尝言惧,这小小的银针,能耐我何!”
许亦涵看他面白如纸,下巴还滴着汗水,嘴上却还要逞强的模样,不由得露齿一笑。
纪筠连又看得呆了呆,再见她似要收拾东西出去,脱口便问:“你晚上有什么功课?”
“要写字。”许亦涵道,“万花谷弟子,无论哪一门下,琴棋书画医乃是必修的功课,另有制茶、天工等,均可自行修习。”
“那你在这里写不就好了?”纪筠连厚着脸皮道。
“……”许亦涵一愣,旋即耐心解释道,“颜师严厉,从不许无故缺席,何况功课须得用心,在这里多有不便,且打搅你休息……”
纪筠连很觉得自己方才受了大委屈,不肯就此放她去,但这话难以反驳,他一心要留人,遂计上心来,突然间“啊”了一声,就在床上滚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撕扯着皮肉,假戏成真,很多了几分可信度。
许亦涵见他突然疼起来满床打滚,忙又过去按住,诊脉问话,蹙眉思索。
纪筠连偷看她一眼,只觉得那明眸皓齿、琼鼻朱唇,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三千青丝柔顺丝滑,雪白的颈子更显诱人……他过了眼瘾,愈加舍不得放人,嗷嗷地乱叫着这儿那儿疼,真是白搭了方才在她面前强撑出来的岿然不动、铁骨铮铮。
“不该呀……”许亦涵自语一声,架不住纪筠连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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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到底:“我反应迟缓,方才还不觉得,现在疼得厉害……你别走,若出了事,我这样的重伤患者,只怕连高声求救的力气也无,更等不及你来相救。”
“好罢。”许亦涵摸不准他的话有几分真假,但对着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唤灵儿送笔墨进来,并以糖葫芦收买,遣他去仙迹岩向颜师说明缘由,替自己告假一晚。
许亦涵果然在房中铺展宣纸,研墨动笔。
纪筠连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看她十指细长、骨节分明,看她低敛眉目、宁心静气,看她下笔前慎而又慎,落笔后却是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自幼习武、少年从军,向来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一贯尊崇力量、争强好胜,至今方知世间有这样一种美,淡泊沉静,诗意斐然;方知世间有这样一种人,举手投足间自有风流,实实把自己活成了风景。
他看得入迷,待她把一张写好的字放到一边,才想起来去看,只见上面写道:春兰秋菊夏清风,三星望月挂夜空。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
“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纪筠连忍不住念出声来,恰好许亦涵搁笔回看那一张字,自省好坏,检讨优劣,随口便问:“军爷以为如何?”
纪筠连不知她问的是字,只当她问这一句诗,心中略有感慨,默了片刻,道:“似万花谷这样的桃源,如今天下有几处?我天策军人,长枪独守大唐,为的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只求国土莫非净土,处处皆是桃源。但在这过程中,无数男儿身首异处,目之所见,哀鸿遍野,天下苍生苦……终究救不得所有人,我……于心有愧。”
许亦涵一愣,知他会错了意,却也不再去点破,思量后接话道:“人各有志,苦乐自寻。一人何敢言济苍生?似我这般避世逍遥,岂不更要愧对天下人了?”
她这话意思,是想开解他,不必太苛责自己,哪知纪筠连听了,蓦然豪情万丈,眉眼带笑,脸上的疤也添了几分英气,他的话,掷地有声:“一入天策府,生死大唐魂!军人之职责,本就厚重,刀光剑影中来去,为的就是先让别人可以依志而行。恰恰是为守护万花谷这样的桃源圣地,为万花弟子这样的风雅情致,为这样自在宁静的生活,万死不辞。今在此所见,愿苍生皆有,筠连肯为此舍身!”
剑三同人策花(四)姑娘,我喜欢你! 世间百态,人心阴暗,许亦涵也见得多了,此刻定定地望着纪筠连澄澈坚毅的目光,却是有些恍惚。
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充满阳光与激情,带着最易被人嗤笑的理想主义,却坚定成令人心生敬佩的模样。
许亦涵缄默良久,突然莞尔,她春风一笑,柔声道:“我会尽快让你好起来。”
纪筠连面上一喜,还未来得及道谢,又听她补充道:“不过,你可要吃得苦才行。”
纪筠连条件反射般想起被银针支配的恐惧,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但见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愿露怯,挺了挺胸膛想说几句豪言壮语,偏生又拉扯到伤口,顿时呲牙咧嘴起来,这一下不打紧,脸上那一道伤又疼起来,实在有种捂住这里堵不住那里的无力感,只觉得这具残破的身躯全盘都崩坏了。
许亦涵忙过来看,见他眉间渗出血来,立刻取了小药瓶,倒出些许粉末,小心地敷上。
她此刻站在床边俯身低头,细嫩的手指抚过他的眉宇,身上散发出淡淡幽香,衣袖偶尔从他颈间拂过,陡然撩拨得纪筠连心乱如麻。
扑面而来的清冽味道笼罩着他,似乎神魂也跟着游走不定起来,他亦不知怎么的,突然问道:“姑娘可有心上人?”
“嗯?”许亦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低头,便撞上他赤裸热烈的目光,好似要立刻将她包裹在滚烫的岩浆里融化。
纪筠连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但因话已出口,索性唐突到底,干脆道:“我喜欢你。姑娘若是名花有主了,我趁早死心,否则,就请记着我,再有向你表白的,也该排在我后面。”
“……”许亦涵眨眨眼,又眨眨眼,饶是在万花谷修炼这许久,心境淡泊沉稳,也招架不住这样露骨的表白。
纪筠连只管盯着她的眼睛,看那双美目顾盼流转,明眸柔婉可人,吸引得他目不转睛,心跳扑通扑通加速。
“你才认识我多久?”许亦涵错开视线,避免与他对视,继续敷药。
纪筠连含笑不语。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许亦涵竭力不放在心上,却突然之间觉得周遭的一切变了。
原本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个病人,这具残破的身体不过是一具再寻常不过的带病之躯。但因那几句话在耳畔回荡,暧昧的因子游走在彼此间,指尖所及处,有着滚烫的温度,坐在床上与她极为靠近的强健躯体,似乎也开始散发出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他先前胡乱套起来的衣衫凌乱不堪,从她的角度俯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恰好从领口长驱直入,瞥见蜜色光滑的肌肤,还有高高隆起的紧绷肌肉,健硕的胸膛有力地起伏着,说不出的性感。
实在是好女怕郎缠,许亦涵面上微微发热,仓促结束了与他的肢体碰触,背过身佯装镇定,一边收拾笔墨,一边道:“你好好休息罢,我让灵儿送药来。”
她走到门口,又有些不安,蓦然回首,暖洋洋的光线照着她的半边脸,她羞涩一笑,仍旧大方的样子:“你排第一个。”
两颗心同时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
纪筠连在万花谷中住下养伤,挨过了头三日,再往后的疼痛苦楚非但不见减轻,反倒不断加强,熬到第七日终于受不住晕厥,许亦涵方知他的极限,从此便以他能忍受的最大强度施针。纪筠连知道是为他能早日痊愈,心中很是感激,自然咬牙撑着,每日都好似在生死边缘徘徊,却又不致忍耐不了,故而也暗赞她手法高超,分寸拿捏得丝毫不差。
到第十三日,他已能下床走动;又五日,便可舞枪弄棒,恢复得越来越快。
许亦涵精心为他调理旧疾,随时根据他的情况调整用药与用量,尽心竭力,口无怨言。看她如此,纪筠连也知好歹,他按捺住急欲离去的心,全心全意配合治疗,无论多么痛苦,承担怎样的风险,都无条件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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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交付于她。
如此一晃将近一月,纪筠连在谷中便熟络了。
万花谷七圣皆收徒,许亦涵和灵儿、竹儿,乃是棋圣王积薪门下的嫡传弟子(号称星弈),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彼此自然更加亲密些。纪筠连精神较好时,便与灵儿逗趣,带竹儿玩耍。因他为人大气豪爽,善与人交往,是以上上下下都能打成一片,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这一日乃是星弈弟子专心学棋的时间,师父王积薪常年在外游历,许亦涵代为授课。讲了一上午,下午便两两实战,灵儿与竹儿对弈,恰好往常和许亦涵搭档的师兄不在谷中,纪筠连便自告奋勇,要来杀上一局。
他话音刚落,其余弟子的目光便齐刷刷望过去,灵儿的眼神颇有些幸灾乐祸,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纪筠连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又为自己打气。琴棋书画中,唯有棋艺是自幼跟父亲学过一些的,纪筠连自认天赋不差,往常与人对弈都是胜多败少,好歹也该有一战之力,正是难得的表现机会,不能虚。于是他停了停腰杆,昂首看着她,两眼灼灼,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好。”许亦涵淡定地应下来,跪坐在他对面,主动执白子,示意他先手。
纪筠连抬头看她一眼,抿着唇把不服气憋回去,决意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不到一盏茶功夫,白子落下,屠杀黑子大龙。原本还谨慎地守着大龙、觉得自己只要小心地保持优势就肯定不会被翻盘的纪筠连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三十几子从棋盘上移除,再看大局,陡然惊觉白子已占据大半江山。三下五除二,好几处散落黑子被绞杀,他的生存空间瞬间被压缩到最小,胜负一目了然。
“……”纪筠连眉毛抖了抖,“再来!”
许亦涵波澜不惊地默许了。
纪筠连深吸一口气,再开始,棋风突变。
剑三同人策花(五)花哥先给一个下马威 原来纪筠连方才心中戒备,故而一敛锋芒,竟就露了怯。输过了一局,已知是赢面小,反倒可以抛了顾虑,再下起来便多了几分蛮勇,以他一贯的棋路,步步紧逼,半点也不肯让步。但有拼杀时,丝毫无惧,就是要输上一千,也要先斩敌八百。如此一来,许亦涵竟不能不避其锋锐,被扰了从容。
旁边灵儿一个劲偷偷往这边看,预备着要嘲笑他,不料第二盘落子百目,竟是难分难解,看不出胜负。他“啧”了一声,却引得旁边不少弟子也围了上来看热闹。
许亦涵面上仍旧淡淡的,待看透了他的棋路,明面上一步步溃退,暗中却布局等他来钻,等纪筠连反应过来,又一次大势已去。他也不弃子,直杀到兵甲全无,点目时输了几十子,真真的一败涂地。
围棋一道,高手对弈,输几子已是大误,似这样局面,几乎可称为单方面吊打。一时灵儿笑了几声,夸耀自家师姐,满脸得意之情。纪筠连也不以为意,大大咧咧拱手认输:“班门弄斧了,班门弄斧了。”
许亦涵歪头看着他,缄默片刻,问:“我以为你争强好胜之心怕是不弱。”
纪筠连道:“争胜先学认输。”
许亦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闻言莞尔:“不错,看来军中也不是只有莽夫。”
“你这叫偏见。”纪筠连抗议起来,众人也插科打诨,好生热闹活跃。
正笑作一团,忽听得一个清冷严厉的声音如惊雷乍起:“你们在做什么?”
众人对这个声音最是熟悉,登时便如芒刺在背,一个个僵硬着回到自己座位上,低头看着棋盘,连头也不敢抬,唯恐被点了名,拎出来做典型。
许亦涵收着棋子,纪筠连回身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男子长身玉立,如墨的黑发如瀑飞散,雪白的里衣衬着白皙的脖颈,紫衣翩然,银带束腰,一双星子般的眼寡淡地扫来,眉心皱起。
“师兄,你回来了。”许亦涵起身,先冲砚珏点头示意,而后看了纪筠连一眼,介绍道,“这位军爷是我在云锦台附近偶遇,他受伤颇重,故在谷中休养。”
砚珏的目光定定看去,视线中压迫力十足。
纪筠连颇感不适,面上却仍笑着,伸手示好:“你好,我叫纪筠连,天策府……”
砚珏对他的手视而不见,径直走到许亦涵身边,训诫师弟妹:“棋乃是星弈弟子专精功课,实战课尤其该当专注,似这般嬉闹,可还有心思在棋上?”
“师兄说得是。”一干弟子站起身躬身认错。
此刻若是换了别人,不知该有多尴尬,偏生纪筠连是个心大的,作势把那伸出去的手抬起来挠挠头,也就佯作与自己无关,对上许亦涵略带歉意的表情,还能安慰式地回以一笑。
不料这一番互动又被砚珏瞧见,他转过来,话虽是对纪筠连说的,脸却不看他:“军爷既然来此观摩,想是棋艺高明,在下不才,请赐教。”
许亦涵秀眉微蹙,冲纪筠连使了个眼色,将要开口,纪筠连却已仿若没接到她的暗示,大大咧咧道:“好啊。赐教不敢当。”
于是各自落座,收拾了棋盘,不等砚珏谦让,纪筠连已取黑子,抢了先手落子。
许亦涵有些无奈,既看不懂师兄的行事,也摸不清纪筠连的心思。但见两人落了数十字,便捂脸不忍看。
很快,纪筠连讶然惊呼:“啊?”
白子一落,遍地收割,棋盘上几乎已无黑子立足之地。
砚珏一言不发,仍是一眼也不看他,一面收拾棋盘,一面却与许亦涵道:“师妹,棋艺相差太多,切磋无益,近日委屈你了。我此番回谷,近期不会再走,来吧,看看你有无长进。”
许亦涵默了默,道:“师兄,你方才据边隅,舍小就大,悄然无声毁了黑子根基,下得极秒。”
她说了这句不相干的话,才对纪筠连道:“有劳军爷,请去歇息吧,晚些时候仍要施针。”
砚珏眉心抖了抖,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纪筠连何等机敏,听这一句点拨,顿时恍然大悟,再在脑海中复盘,才知从一开始便落入了陷阱。细细思量,深感这位师兄的棋比许亦涵更要诡谲,便是此刻马后炮由结局去推测他的意图,仍觉得每一步走得令人费解,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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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切切一步步将人逼上绝路。
这里纪筠连退下,许亦涵与砚珏对弈,自然棋逢对手,不必细述。
到傍晚,许亦涵仍去为纪筠连扎针。
纪筠连趴在床上,笑问道:“可赢了你师兄么?”
“输了三目。”许亦涵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睫毛轻颤低敛,“他并不是有意针对你,只是对我们的功课,管束极为严厉。”
“无妨,这点小事,不值得挂心。”纪筠连勾唇笑了笑,“不过,你要是过意不去,吹笛子给我听吧。”
许亦涵看一眼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一针下去,就教那笑容顿时烟消云散。不过,下一刻,军爷痛到踌躇的脸上,又慢慢绽开了笑容。
“嗯。”
纪筠连把身上淋漓的汗水擦干,披好外衣走出小屋,就见许亦涵站在桥上,面对一潭清泉与飞瀑,修长窈窕的身姿茕茕独立,紫衣翩跹随风而动,三千青丝在清风中飞舞。
悠扬的笛声响起,如同流水淌在耳畔,幽然恬静,又带着几分出尘的隐逸与自得其乐。
这一支曲子在万花谷中最常见,每每听来,都觉得身心轻松,万事无忧。纪筠连便在十步之遥的地方,静静望着那一抹倩影,如痴如醉。待一曲吹毕,许亦涵回眸看他,纪筠连脸皮一如既往地厚:“再吹一曲。”
许亦涵瞥他一眼,假作没听见。
纪筠连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笛子:“你不吹,那我可吹了。”
“……”许亦涵眉心颤了颤,“上次你吓跑的松鼠,至今未曾回来。”
“你再吹一曲,或许便循音而来了呢。”纪筠连笑嘻嘻收起笛子,“我可以舞枪给你看。”
许亦涵嫌弃地别过身子:“免了,若又闪了腰,累的是我。”
笛声又起,不觉月上柳梢。
大抵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三星望月上,有一抹身影久久伫立,一直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剑三同人策花(六)害怕失去是想要拥有的征兆
自从砚珏回谷,饶是纪筠连这样没心眼的人,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也感受到了些许针对性的恶意。譬如纪筠连赖在他们的课堂上,跟着念念书写写字,少不得便被砚珏问上两句,有时他答不上来;又有时,他一手较为潦草的字和万花谷弟子或端方大气或龙飞凤舞的笔墨摆在一起,境界差异堪称悬殊。砚珏虽然也无明显的轻蔑表情,却颇有几分拿他做反面教材的意思,多少教人难堪。
即便是最不愿意去揣测这些心思的许亦涵,也隐约有所察觉,她不便说什么,偶有维护之意,也并不明显,只是暗暗观察纪筠连的应对。
处在漩涡中心的纪筠连反倒是一派悠然自在,似完全置身事外。他充分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心大甚至无赖。
砚珏动辄赢他数十目,他就厚颜跟上门去,以复盘求教为由,不顾他偶尔流露的讥讽和些许敌意,当真如求知若渴的学子一般,潜心钻研棋路,待琢磨得一知半解,就缠着许亦涵探讨。有时他领悟得恰好,许亦涵少不得赞两句,他便眉开眼笑,极其得意;或是仍旧不解其中妙处,许亦涵听过他转述师兄的说法,又将自己的体会与看法说与他,纪筠连便如醍醐灌顶,连声大赞她聪慧,谄媚至极。
砚珏本意要小小地羞辱他一番,谁知反倒为他做了嫁衣,更教他日夜纠缠师妹,便是顶好的脾气和清高的做派,也难免怒意上涌,憋着一股气不知如何发泄才好。
纪筠连是从无烦恼的,更不知别人的烦恼,他伤势愈好,便愈是活泼,最喜跟着许亦涵在谷中各处游荡。
“师姐,小鹿生病了!”灵儿和竹儿跌跌撞撞跑来,语带哭腔,泪珠从白嫩的脸蛋上往下滚,看得人好生心疼。
“别急,我去看看。”许亦涵搁下笔,起身便走,纪筠连跟在后头。
四人到得落星湖畔的小屋前,小鹿倒在一个万花弟子怀里,看起来已是奄奄一息。
许亦涵看过后,眉心紧皱:“不是生病,是中毒了,怕是误食了千疽草。”
“怎么办?”纪筠连问。
许亦涵摇头:“不好办,我须即刻去制解药,只是还欠一味药引难得,须从天工坊后山上摘来,那里颇不易上,寻常万花弟子的轻功,怕是难为,现在师兄正与谷主密谈,不便去扰……”
“我去。”纪筠连打断她道。
“……”许亦涵焦灼的眼中划过一抹讶然与挣扎,“你的伤刚见好,若要勉强上天工坊,只怕又要反复,你不想早点走么……”
纪筠连伸手摸摸小鹿的头和两个小鹿角,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告诉我怎么去,那药草长什么样?”
许亦涵皱着眉定定望着他,那星眸里光彩闪耀,莫名诱人沉醉,怔忪片刻,她才话回过神来,却是跟了他的节奏,忘却了质疑,道:“很好认的,叶子边缘有细密锯齿,茎上毛茸茸,呈白色,细长挺拔不易断。你将它连根带土挖出来,需三株,切不可令其根彻底暴露于空气中。千机阁你是去过的,西面有一座高台,有百丈之高,壁面光滑无落脚处,登上顶端方可见山。”
“好,我去去就回,你先筹备别的。”纪筠连将她的叮嘱牢牢记住,转身便跑。等许亦涵扭头看去,只见他衣袂翩然,红杉薄纱随风游走,矫健身姿化作一道红色闪电,腾跃而起,飞入高空消失无踪。
许亦涵强压下莫名悸动的心跳,抿抿唇,柔声宽慰了灵儿和竹儿几句,吩咐他们去找药材,准备制解药。
这头小鹿是和灵儿、竹儿一齐长大的,自幼亲密无间,如今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魂归西天,许亦涵心中自然着急。可一想到纪筠连重伤未愈就去攀那天工坊,一颗心登时七上八下,不多时便痛悔起来,若是行至半途真气不足,或内力枯竭,空中连个攀附点也无,唯有摔个粉身碎骨的份!小鹿虽要紧,终究比不得人命,如此想来,方才真是草率了些,何如去三星望月请师兄。
即便是万花谷弟子,非是她这样已能独当一面的大弟子,也难以上天工坊,何况一个从未尝试与习练过的军爷?许亦涵越想越不是滋味,眼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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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过纪筠连的脸,心头压着重重阴霾,愈加恐慌。
待其余材料都备好,只欠那药引,许亦涵站在落星湖前踱步,朱唇轻咬出齿印,略微泛白,鼻翼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正等得望眼欲穿,突见天边一道红光耀眼,如跃动的烈焰,熊熊燃烧,当中一抹虹影以迅疾如雷霆的速度划过一道流线,径直落在她身前,不偏不倚,稳稳当当。他星眸璀璨煜煜生辉,两手齐齐举在她面前,左掌摊开是几团犹有湿意的带土根茎,右手小心地握着三株药草细长的茎。
额上汗珠滚滚,顺着脸上那道醒目刺眼的疤痕淌下,润湿了薄唇,直流到下巴。
许亦涵把药草接过来,懵懂的眼中喜色与忧虑交织,一时竟呆了。
奇的是她一言未发,纪筠连却似读懂了她的眼神,胡乱抹了把汗,微微一笑,道:“我没事,打打坐调息片刻就好了,你去罢。”
他今日本穿了一身簇新的红衣,此刻薄衫刮破,膝盖处泥污与血痕混在一起凝结,看起来颇有些狼狈。许亦涵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他气海极其不稳,显然是透支过度,怕是磕磕碰碰又添了些新伤。
她抬袖为他拭汗,玉指轻拂过他的脸庞,指尖的温度教他顷刻间心如鹿撞,呆滞间见她朱唇轻启,听得柔声低语在说:“等我。”
气氛陡然微妙。
一个时辰后,许亦涵喂小鹿服了解药,又熬制出一碗参汤命纪筠连喝下,那些小伤口灵儿和竹儿已为他处理过了。
待见二者均渐渐无恙,许亦涵方才将提在半空的心放下。
是夜,繁星满天,银辉遍地,许亦涵读书写字均感不在状态,竟是心浮气躁难以安宁。躺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透过窗去看外面的星星,一丝睡意也无,浑浑噩噩,脑海中滚过许多画面。
正有些无端恼怒,忽见一片阴影遮面,不及反应,已有一人翻窗而入,红衣白衫,在夜色中颇醒目……
剑三同人策花(七)一吻定情衷 纪筠连刚一翻入闺房就已后悔,奈何月光下分明看见许亦涵还未睡,正讶然地望着他,此刻大眼瞪小眼,撞了个正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
“你……”许亦涵后知后觉地拉着薄被往肩颈上一覆,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你”了一声,却半晌不接后文。
纪筠连原本还未意识到,此刻被她的动作提醒,视线便自然而然地下移,落在还露在外头的一边雪白香肩上,那紧抓着薄被的纤细五指骨节分明,一张泛红的鹅蛋脸在月光下愈加美不胜收。
他这样赤裸的目光真真是造次了,许亦涵又羞又恼:“你还看?!”
“啊……”纪筠连猛地回过神来,顿悟到此刻自己的所作所为活像一个登徒浪子,饶是无拘束惯了的,也不免脸上发热,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并非有意……”
“深夜擅闯闺房,还非有意?你这做法,直似采花大盗……”许亦涵原本气恼,语气便重了,到后来,又觉得过分不依不饶了些,渐渐便冷静下来,缓了缓,竭力心平气和道:“你有什么事?”
“……”纪筠连也被问懵了,僵了僵,道:“我睡不着,就出来胡乱走走,不知怎的……果真是连我自己也不知怎的,大抵鬼迷心窍,待回过神已进来了……实在对不住。”
许亦涵听他说到“睡不着”云云,便被戳中了心事,一时语塞,默然不答。静谧的夜色中,小屋内的气氛变了又变,此刻竟因四下蔓延的沉默,悄然转向一种彼此心知的微妙。
纪筠连看不见她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只觉得这样的缄默令他如受绞刑,时刻难捱。待有些耐不住时,突听得身后幽幽一叹,那声息发自灵魂,轻不可闻,偏偏如一道风吹进了他心坎里,一时间又涩又苦,百味纠缠。
身后窸窣作响,许亦涵披衣而起,轻声道:“我们出去走走罢,我……有话跟你说。”
纪筠连含糊地“嗯”了一声,仍不敢回头,等许亦涵开了门,才跟上去。
月挂中天,繁星璀璨,天色由深蓝至神秘的深紫,最后隐于黑暗。
许亦涵走在前方,顺着阶梯一步步向上,踏上三星望月;纪筠连亦步亦趋,偷偷看她紫色的衣袖,其上绘着精致的暗纹,不时从袖口露出的皓腕莹白似凝脂,芊芊十指,竟能看得人怦然心动、魂不守舍。
一路无话。
这三星望月乃是万花谷中的三座石针,呈品字形,高耸入云。谷主东方宇轩在各个石针之巅分置建筑,并用吊桥和绳车往来其间。这绳车着实玄妙,乃工圣僧一行亲自设计与督工完成,人只需置身其上,点启开关,绳车便向上高攀,层层接引,可于须臾间毫不费力上得三星望月最高处。如此巧夺天工之作,纪筠连每每亲见,仍觉稀奇。
此刻二人便上了绳车,毕竟空间不大,彼此便靠得近了,纪筠连嗅到她身上的淡香,不免心猿意马。
所幸绳车上行,凉风习习,吹得人冷静不少。
到得最高层,纪筠连还未迈步,许亦涵呆立片刻,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
“……”纪筠连没反应过来,脚下一轻,全身被一股柔柔的力道托起,霎时间被带得飞起。
不知是否他的幻觉,恍惚竟见眼前展开一副画卷,他二人执笔共书,旋即又有出水清莲满目,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刹那间一股极温柔的知觉直透心底,过往昼夜的疑问与纠结,突然得到解答,今夜的焦躁不安顷刻间冰释。
心中转过千山万壑,抬眼时已稳稳地脚踏实地。低头看,脚踏摘星楼,抬头望,伸手可遮天。
坐在万花谷最高点,连空气也清冷了几分,每一次呼吸,都有着沁人心脾的凉意,似可涤荡凡尘所有烦恼。
许亦涵的心也安静了不少,侧脸看了看并肩坐在身旁的男子,深吸一口气,道:“军爷,你那日……”
才说了小半截,就被他打断:“仍作数。”
许亦涵一愣,心跳骤停。
纪筠连扭头看着她,略微俯身逼近了些,冷不防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便低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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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极轻细的抵抗,瞬间便在热烈辗转的吻中溃散。
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他炽热的鼻息和贴在唇上的唇,茫然得唯有跟随着本能去应对那样掠夺式的激吻,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唇瓣上的凉意渐渐被火辣的摩擦与牙齿的碰撞取代与淹没,一股难以抵挡的异样感觉充盈着胸口,推动着她紧抓着他留下的印痕与湿迹,追寻着混乱的节奏盲目迎合。分不清是怎样张了口被他乘虚而入,只知道那舌尖探入齿根时,她浑身一个激灵,五指蓦然抓紧他的肩,无力地靠向他怀中。
他大胆到近乎蛮横的搅动,弄得她芳心大乱、分寸全无,低低的哼声很快被铺天盖地的缠绵所掩盖,只有渐渐喘不上气的窒息感一点点放大,却还沉湎在那莫名的温柔缱绻中抵死纠缠,朦胧中乱花迷眼,迷离中人已自醉。
脸颊被他带着茧子的手指摩挲,细密的酥痒诱惑着她步步跟随,恍惚中听见他压低了声音对她耳语:“若说什么不同,就是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喜欢到……今日下天工坊时,竟有个荒唐的念头,恨不得故意摔瘸一点,好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
许亦涵听见“瘸”这个字眼,一侧头靠在他颈间,两指却按在他唇上,示意他不许胡说。
纪筠连捉住她两根手指,一点点向下,将她的手包在掌中握住,另一手圈住她抱紧,无声地叹,随后道:“亦涵,等我回来。待天下平定,干戈止息,我必解甲归田,回万花谷与你厮守。”
这话不知怎么戳中了许亦涵,她顿时浑身僵硬,整个人呆滞如木雕。再抬头时,两人对视,如水的月光下,他眉眼处那道疤痕清晰可见。
剑三同人策花(八)谁弄硬的谁负责……微微微h
许亦涵毕竟是历经多世之魂魄,又保存着大量现代社会的记忆,不免想起日常看的文、追的剧,但凡说这样的话、立这样的flag,能有几个回得来?
何况更有一桩教她不安的心事,便是原主执念深深,求这一世重来,必然是因结局并不完美,遗憾入骨。还有什么比生死相隔更残忍?
然这些话,却不能说出口;为私欲求他留下来,不要赴沙场征战,更难以启齿。
为军人,有军魂,岂敢于乱世苟安,背弃信念与誓言,做一个逃兵?且不说许亦涵知道他绝不可能同意,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出令他为难的事。
她耳边浮现他于病榻上掷下那一句铿锵有力的“筠连肯为此舍身”,眼前是他坚毅硬挺的脸庞,还有一双光彩夺目的眸子。
太多话如鲠在喉,终究咽下。
许亦涵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手指一点点收紧,十指相扣,难舍难分。
值此良宵,花好月圆,美人在怀,气氛温馨而有些许淡淡的莫名哀伤,纪筠连却是豪情不过三秒,悄悄地、无耻地,硬了。
许亦涵自有心事,阖眼不知想什么,柔软的酥胸紧贴着他的胸肌,弹性十足触感绝佳,隔着衣料亦有千百种销魂。
纪筠连满脑子浮想联翩,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慢地越圈越紧,握着那一捧细腰,于事无补地摩挲着,稍解饥渴。
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何况自幼入军营,长期不接触美色,身体上有需要时,也不过自己草草纾解而已。这些日子与她朝夕相处,又有肢体接触,到此时说开,隐忍太久的感情喷薄而出,情欲如决堤洪流,不可收拾。
他那里自然忍耐,只是控制不住手掌黏在许亦涵腰际,游走抚摸不止,胆色愈发大了。
许亦涵觉得有些痒,朦胧睁眼,未多想,捉住他的手腕,哼了一声。
纪筠连低头去咬她的耳朵,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许亦涵一听,却是满面羞红,下意识便从他胸口弹起来,愣了一愣,强作镇定地别过脸去不言语。
纪筠连原本想躲开去自行解决,但见她此刻俏脸绯红,说不尽的娇羞可爱,心下突发不舍,又想起方才唇上缠绵的迷醉,又流连指尖细腻的触感,一时急色,又凑到她耳边道:“你帮我……”
“……”许亦涵面露嗔怒之色,委婉地瞪了他一眼。
若未生出这个念头还好,既然意念已动,再要驱散便难了。纪筠连如百爪挠心,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星子般的眼水汪汪好似纯真懵懂的忠犬,教人又爱又怜,生不出半分责怪怨怒,更不忍拒绝。
许亦涵抿着唇,好几句呵斥未曾出口,他低沉至略微沙哑的嗓音又响起:“想你想得难受,你总该负责……”
“……”许亦涵面红欲滴,只觉得脸上烧得滚烫,放上个鸡蛋怕是立刻就要熟透。
她语塞良久,纪筠连只管执着地望着她,既不催促,也不威逼,不时皱眉以示难忍,借此博取同情。
许亦涵脑中嗡嗡作响,不知怎么说出的那一句妥协:“……别在这里,仔细谷主听见……”
脸都似已不是自己的了。
纪筠连喜道:“去哪里?”
这厮心乱如麻,含含混混,道:“花海罢,远离居所,夜半无人……”
“好姑娘。”纪筠连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等她再说,一臂将她揽在胸口,半空中划过一道火红弧线,交叠的身影就此飞窜出去。从下方看来,像是一齐汇入了星海之中。
再落地时,两人已置身花海之中,举目四望皆是花,漫山遍野,无边无涯`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许亦涵素喜于花海中弹琴奏乐,然则此刻要做的事,却毫无风雅可言。
她心下惴惴,正惶惑不安时,纪筠连已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他的气息炽热如火,将她完全覆盖。
“亦涵,你先前要跟我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让她被引诱,被带着走。
一颗混乱的心稍稍平复,注意力转向别处,她呢喃低语道:“我想问你那日说喜欢我的话可还作数……下午你一去我便后悔了,不该让你去冒险,不该让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不该……我不该为你牵肠挂肚、提心吊胆,不该为你胡思乱想、失魂落魄……看到你无事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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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我就想抱住你。夜里睡不着,恨不得去把你叫起来当面问个清楚,免得睁眼闭眼都是你,醒来梦里都是你,你也……没什么好,我为何就……”
光听她这一篇告白,纪筠连就觉得受不了,胯下那物什愈发硬挺,绷直了高昂着头,顶得厉害。火热的铁杵不觉抵在她小腹处,轮廓清晰地描绘着它的亢奋,不时痉挛似的弹跳一下。
许亦涵感觉到了,竟连耳根都红透,想挣扎,被他牢牢箍在怀里,越抱越紧,像要嵌入骨血中,与他融为一体。
清朗的月光,让他们无处遁形,许亦涵脑中空白,连何时被他捉着手慢慢探入裤中也不知,只听见他粗重的喘息,感觉到他胸口剧烈的起伏和狂乱的心跳,恍惚中,指尖碰到那硬得像铁、热得烫手的肉棒,表面隆起的青筋堪称狰狞,周遭的空气仿若粘稠的岩浆,连带着把她卷入爱欲的深渊中,慢慢沦陷……
她的小手颤抖着握住他的巨根,那东西太大,一手圈不完全,但这样亲密无间的碰触,已令纪筠连虎躯一震,双瞳刹那间放大,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他怕吓到她,强忍着只低哼了一句,揽着她腰身的手不断向上,直至捧住她的后脑,扣着她迎向自己的唇,舌尖熟稔地钻入檀口搅弄,一阵缱绻湿吻还意犹未尽,因舒爽而愈发性感的嗓音低低祈求道:“就怎样?你说,我爱听。”
说话间,下方那硬物应和似的在她掌心抖了抖,充沛到几乎要溢出来的旺盛精力与汹涌情潮呼啸而来,带着她沉入深渊……
沉迷b站一个神奇的阿婆主,那种狗粮甜到腻,啊啊啊啊,我不禁要嗷嗷一句:正太即正义!!!
剑三同人策花(九)腿交,花海里日个腿儿~h
纪筠连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彼此呼吸相闻,能看见月光下,睫毛投下的阴影正轻轻颤动,还有她粉面上褪不去的红潮,真真娇羞可爱。
许亦涵脑中嗡嗡一片,手不自觉用力捏了一把,弄得纪筠连又疼又爽,说不出的痛并快乐,额角热汗扑簌,分不清是激情还是苦楚。
“嗯……”纪筠连捧着她的手掌紧了紧,鼻尖与她相触,滚烫的气息传递着浓浓的暧昧。
男子特有的雄性味道混杂在澎湃的情欲热潮中,铺天盖地将人淹没,卷入那潮汐起伏的欲海中,许亦涵只觉得被一股热风包裹着,整个人也融入到他身体里去了,手不自觉地动起来,握着半边肉柱上下套弄,捋起褶皱到顶端,指尖不小心摩擦到沟缝中,刮得纪筠连眉头紧皱,咬着唇强忍不住,舒服得呻吟出声,低沉而诱惑,有磁性地震荡在耳膜中,竟令许亦涵莫名地着迷。
他抱得很用力,碍于动作别扭,抚弄起来并不顺畅,忽快忽慢,忽轻忽重,乱糟糟地侍弄着巨棒。
许亦涵心里还想着他催促的话,此刻被他高大强健的身躯揽在怀里,呼吸里满是他的味道,不觉迷离失神,支吾许久,含糊道:“就喜欢上你了罢……若这样还不算喜欢,我也不知道,什么才算。”
反正不论她说什么,只要是情话,纪筠连总是爱听的,当下便觉得甜蜜蜜美滋滋,越发欲火焚身,肉棒一柱擎天,任凭许亦涵怎样抚慰,只不见软小,射精更是遥遥无期。
许亦涵被那骇人的尺寸与超常的硬度惊住,直弄得手臂发酸,仍不见他有发泄之意,忍了又忍,到底按捺不住,极力压低了声音问道:“好……好了没有?”
纪筠连听她轻言细语,声音柔软又羞涩,火气一下子冲到顶点,此刻怕是急色二字不能形容,真有一种恨不能连皮带骨把她吃个干净的冲动,理智挣扎了两次,最终烟消云散,顺带着原本不逾矩的打算一齐湮灭,登时便涌出得寸进尺的念想来。
他哑着声音在她耳畔道:“不好。”
趁势便咬住了她的耳根,濡湿的舌勾画着耳廓,细细碎碎地边啄边舔,一个劲在敏感处挑逗不休。
许亦涵猝不及防哼了一声,待回过神,悔恨不迭,觉得自己轻浮了。然则覆水难收,一声低吟足教纪筠连癫狂。绵密的吻从耳后一路下延,至细颈,又至下巴,他手指上的茧摩挲过她的脸颊,坚硬带刺的触感格外清晰与撩人,还有唇瓣烙下的缠绵悱恻,无不令许亦涵难以抵挡。
“军爷,你……”檀口一张,舌尖便钻入,他愈发熟稔起来,在内搅弄得风起云涌,吞下不少甘甜的津涎,勾出道道银丝,从嘴角滑落,直教许亦涵羞耻难当。
“叫我的名字。”纪筠连步步紧逼,手掌不知何时在她腰背处,顺着纤细的腰肢前后回绕,又一点点攀上笔直的脊柱,隔着衣料,摸得她浑身轻颤,娇躯渐渐发软,倚在他胸口竭力隐忍着喘息。
“筠连……”许亦涵一张口,又不知自己要说的是什么,心思跟着他手掌所及之处四下游荡,竟浑然不觉腰带被解开,外衫挑落,只余一件极薄的中衣,冷不防便被他趁虚而入,宽厚的掌心与肌肤亲密接触,其上的粗糙与纹路在凝滑如脂的细嫩雪肤上抹开一阵阵战栗,许亦涵恍然回过神来,却又被他新一轮的热吻淹没。
那吻赤诚而激烈,教人几乎无力抗拒,分明毫无章法,偏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纪筠连一面俯身吻她,一面胡乱宽衣解带,急切时,连衣衫撕裂也不顾不得。
大抵是军营里练出来的素质,不多时他便裸了上身。月光照着高高隆起的蜜色胸肌,紧绷的线条硬朗而阳刚,薄汗覆上,将其裹缠得愈加亮泽光鲜,充满原始的野性。从肩膀至腰腹,从肩胛骨到后臀,各种新旧疤痕不可胜计,点缀着这具独属于军人的钢筋铁骨。
衣服一脱,强大的荷尔蒙带来新的压迫感,许亦涵被吻得五迷三道,此刻挣扎出来,美目中掠过些许惊惶:“不要……”
抬眼便对上一双极亮的眸子,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情欲和占有欲同时喷薄,隔空感染过来,一寸寸侵蚀到心脏。
纪筠连一手将衣物丢在她身后,红衣白衫铺了满地,在花海中分离出一片小小天地。冷不防他将她仰面放倒在衣物上,发簪不知落在哪里,绾好的青丝披散,如瀑而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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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透着诱人绯红的绝美容颜上写着复杂无措,眉心微蹙,不及去推,被他覆身压住,低头靠近。
许亦涵的心几乎不在胸膛里了,不时跳到嗓子眼,哽着她的话,艰涩难言:“筠连,别,我们、我们……”
粗壮的硬物无声无息地抵上腿心,硬得好似钢铁,仅仅停留在耻部,便教人好一阵悸动,许亦涵没头没脑竟想到被它贯穿的滋味,想这样的巨物在体内……
“亦涵,我实在忍不住……”纪筠连热得发狂,当下胡乱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膝盖,放出被束缚已久的大肉棒。
龙根昂首高挺,上下弹跳了一会,看得许亦涵喉咙发干,咬着唇竟不知如何作答。正踌躇间,自己的亵裤也被他略显粗暴的动作剥下,两条光溜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蓦然受了一阵凉。
纪筠连强行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幽香弥漫的私处,俯身亲了亲她,压低了声音与她耳语。话才说完,许亦涵又是心疼又是羞恼,僵了半晌,从紧抿的唇间勉强挤出个含糊的应答,不知自己怎样抬起了双腿并拢,由着他跪在自己身前,两手捧着她的膝盖,却将大腿处打开一条缝,硬挺的肉柱从中插入,被腿侧的软肉夹紧,而后开始抽送律动。
玉茎极长,待男子挺腰施力,龙首便从温暖的缠夹中露出头来,一根肉棍顾前不顾后,总觉得难以满足。
只是这样已是极其难得的享受,那跗骨的情欲烧得人焦躁难忍,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纪筠连此刻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紧攥着心爱人的一双纤长玉腿,直如救命稻草一般,反复插干不止……
剑三同人策花(十)射在她脖子上~h
花影摇曳,月华朗朗,将那光裸的一双纤腿照耀着,强健的雄性身躯跪在女子身前,腰肢大力地抽送不休,胯下的庞然大物火热如铁,一个劲向双腿缝隙间顶弄,粗胀的玉茎摩擦着冰雪般的肌肤反复肏弄,干得两腿内侧发红,如火烧似的疼。
许亦涵别过脸去,双目紧闭,睫羽轻颤不止,为这样羞耻的举动感到无地自容。自然身体除却被擦出的痛,并无任何快感可言,但毕竟夹着纪筠连野心勃勃的龙根,肌肤相亲,接收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无限狂热,不免倍受感染,一颗心随之沉浮起落,扑通乱跳个不停。
此刻纪筠连眼中却是一副绝美的盛景:姑娘柔弱无力地倒在红衣之上,黑发雪肤,面含春情,一蹙眉一抿唇,皆在他心上荡开涟漪。上衣凌乱,于挣扎推搡间不免露出些许莹白如凝脂的肩颈,锁骨凸起,在月光下煜煜生辉,投下的阴影却又极立体,说不尽的性感撩人。其余纤腰细腿、可爱玉足,明晃晃一片,掌心所覆之处,滑腻至极,教人留恋不舍,恨不得就此生根在上方。
如今这般淫乱放纵,尽情在她身上发泄欲望,将那几乎要满胀到爆炸的巨棒大肆对着女人的大腿夹缝插干,纪筠连从前莫说是想,连梦里也未敢有过。一时间癫狂耸动,一面发狠浪荡,一面喘息低吟,齿缝中不时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充满了男子气概,隐忍中更酝酿着似要喷薄的无穷精力,听得许亦涵莫名心动,竟恍惚沉溺其间,不知不觉身子愈加发软,腿心处渐渐渗出暖热的液体,朦胧的湿意蔓延泛滥……
“亦涵亦涵!想要你,我要你!”纪筠连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薄汗一点点顺着胸肌的边缘渗下,在各色疤痕之间辗转流淌,月光勾勒着他刚毅的轮廓,英挺的眉眼恍然似与花交叠,教人如坠幽梦。
玉茎狠狠抵在腿面上,下方两颗囊袋沉甸甸载着精,跟着节奏拍打出闷响,“啪啪”个没休止。耻部的黑毛扎来,卷曲且硬如小刺,不断提醒着许亦涵,自己正在做什么。
男子腹部两侧延展至丰茂耻毛处的倒八人鱼线深刻如雕琢,当中两列腹肌由大到小整整齐齐地对称排列,配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肉柱,足教人看得身酥骨软,抗拒的气力被抽去了七成,懵懂中隐隐便觉得小腹处烈火烧灼,不知哪儿开始难受起来,身子焦躁空虚,半开半合的双腿想要夹得更紧……
许亦涵芳心大乱,不由得偷偷去看他的表情,看那张俊逸的脸被纵横的情欲微微扭曲,亢奋、狂热,还有涌动的爱意和满足。他像一头回归原始的野兽,接着她身体的一部分冲刺,宣泄被她挑起的浓烈欲望。脸上那一道伤疤比平时更显狰狞,瞳孔里写满了占有的渴求。
还有不时从双腿间冲出的龙首,其上细小的裂缝与较鲜艳的色泽看来似乎无害,周边却有高凸的棱角,一遍遍刮着她娇嫩的肌肤,教她难受,但每每看到纪筠连舒服得眯起眼,舌尖舔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含糊地滚出声声轻哼,却又甘之如饴。
不知过去了多久,许亦涵双腿已然麻木,两侧被擦磨得红肿,似乎连皮也破了,那一杆肉柱却是越肏越硬。纪筠连双手紧紧揽着她的腿,不自觉用力掐出些许青紫印记来,胯下快感如泉涌,浑身过电般轻颤,而后星眸骤然一亮,腰向前狠狠一送,直将肉柱根部抵着玉腿前方,肉冠却穿到后方,鼓得好似鹅蛋!当中小孔一张,激射一股浓精!
“啊……啊啊……嗯哈……射、射给你!”男人的呻吟与吼叫混杂在一起,孟浪狂狷,欲仙欲死的快感烧断他最后的克制,释放的瞬间,灵魂也在战栗着升华,嗓子里的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滚烫的白浊划出一道弧线喷泄,浓稠的精华斑斑点点,竟恰好落在许亦涵锁骨及颈间,又热又粘,抹在冰肌玉骨上,一滩滩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腥气扑鼻而来,极尽淫荡。
许亦涵一时有些懵,且不说被牢牢握住的双腿,因肉茎急剧痉挛,竟也跟着颤抖起来。那物什真像是成了精一般,在腿间硬胀,隆起的青筋碾着她脆弱红肿的肌肤,龟头顶端一股又一股液体喷涌而出,强有力地指向眼前!
纪筠连爽得后背挺直,任凭那傲人巨物射了许多,弄得许亦涵满身皆是,登时又羞又怒,又耻于开口,身体顿时紧绷,那早已濡湿的蜜穴深处,却传出愈加急切的需求来。
鼻间满是腥浓的味道,并不算好闻,却触动着敏感的关节。眼前便是男人的霸气十足的性器,翕张的小孔仿佛有意识地大口呼吸着,龟头上还沾染着浓白,一滴滴落在她光裸的小腹上,看得她口干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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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恍恍惚惚回味起他方才抽插的威风来,自己还未回过神,竟就幻想起那东西来填补体内的空洞,浇灭那无处发泄的悸动不安。
“亦涵……”纪筠连还沉湎在刹那间的快慰中,不及发觉她的异样,此刻他俯身将她搂在怀里,额头相抵,薄唇寻觅到她的柔软,贪婪地吮吸舔弄,索取不休。
刚刚高潮,他的身体恰是精力最旺盛、气势最霸道的时候,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将许亦涵完全包裹,他低低喘息着平复自己,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唇舌往来,缠绵悱恻。
许亦涵几乎忘了身上被弄脏的事,揽着他的脖子微微抬头,热切地迎合,舌尖几乎莽撞得与他搅弄在一起,想要这样排遣,却终究是饮鸩止渴,下身的异样不住扩散,星星之火不能扑灭,反倒有燎原之势。
“唔……嗯……筠连……”她的指摩挲过他眉间的疤痕,带出些许痒,那娇媚声息,更听得纪筠连热血沸腾……
剑三同人策花(十一)被……舌头插入了……高h
敏感的胴体被男子所碰触过的地方,先后激起些许阵阵战栗,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许亦涵有些着了魔,抱着他愈吻愈热情,双腿屈膝蹭着他,慢慢攀缠上去,似藤蔓一般。
纪筠连发觉她的异样,看那水眸中氤氲着雾霭,懵懵懂懂萦绕着欲求,一簇簇火苗扇动跳跃,恍惚中便有万种风情,一时击中心坎,几乎刹那间把持不住,恨不得操起肉棒径直来个一贯到底。
她的身子软成一滩水,柔媚妖娆,一点点循着本能,勾得他越发亲密无间。
纪筠连游走在情欲边缘,几乎要癫狂发作。他低头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被浓郁的荷尔蒙冲淡,却在此刻阴魂不散,挠着他的心尖。
若要男子面对心上人的求欢无动于衷,只怕圣僧也不能为,何况纪筠连这样本就热情如火的人。幸而方才宣泄过一回,稍有理智归位,心中挣扎斗争自不必说。
此刻纪筠连颤抖着解开最后一片薄薄的遮挡物,力道控制不住,竟就撕裂开来,刺耳的布帛声响教许亦涵茫然,下一秒,便觉胸口一热,高耸的雪峰被一掌握住,另一边俏丽的红豆刚暴露在空气中,便被湿热的口腔含住,舌头搅弄舔舐,画着圈胡乱亵玩。
弹性十足的玉乳被这样揉捏亲吻至变形,很快,两粒红豆胀大发硬,俏生生地挺立起来,与许亦涵面颊上的红潮互相映照,好不诱人。
纪筠连埋头在挺立的奶子里,口鼻中满是撩人心弦的幽香,唇舌更加狂乱,又吸又舔,在雪色莹白的女体上嘬吸出鲜红的吻痕,渐渐变成一片青一片紫的深色,斑斑点点,满是他留下的印记。
热辣的吻从乳沟中下延至平坦的小腹,可爱的肚脐被肆意玩弄,纤腰翘臀一再被男人温厚的大掌包裹摩挲,酥麻的触感令许亦涵越发沉沦,浅淡压抑的喘息逐渐没了节制,每一次被挑逗得浑身微颤,唇齿间溢出短促而急躁的嘤咛,肌肤表面也染了淡淡潮红。
“筠连,啊……”一声惊呼,许亦涵猛地两手抱住他的脸,颤抖的声音低低道,“哈……别,别看……”
她的抗议与阻止全无效力,男人强横地掰开她的双腿,将那芳丛中遮掩的粉嫩唇瓣看了个一清二楚。黑色的耻毛覆住耻肥美的阴阜,蜜液横流的私处唯有一道纯洁无邪的裂缝,正随着女子的呼吸微微变化,汩汩不绝的淫水下渗到臀尖,竟把翘臀打了个湿透。
纪筠连看得着迷,那裂缝似有一股无形的魔力,抓着他的心,令他下身铁柱般的巨棒响应者,胀到最为粗长的尺寸,贲张的血脉直似要炸开。
恍然意识到自己已赤身裸体,在他眼中无所遁形,那隐秘羞耻的部位更是被他两眼火热地注视着,看得好似要烧起来,于浑然不觉中,蜜口微张,又涌出一股琼浆,淫汁流泻不止。
纪筠连怔怔地看着那汁水流到股间,在明晃晃的臀肉上留下一道新的蜿蜒,他仿若灵魂出窍,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沙哑的嗓音低不可闻:“你真美……”
轻风吹在羞耻的地方,许亦涵下意识又要夹住腿,谁承想被纪筠连更为粗暴地按住掰开,他一俯身,唇瓣碰到水润的花唇间,彼此都是一阵心惊。许亦涵不及推开他的头,一条滑溜溜的舌从男人口中探出来,钻到花唇裂缝中,开始上上下下地滑动,并向内推搡,强硬地挤进去,坚韧的舌登时化为半硬的物什刺入,一阵怪异的感觉袭来,激荡周身,许亦涵“啊”地一声叫出来,实实在在呻吟几句,扭着水蛇般的腰,腿根牢牢夹住了纪筠连的头,两手无意识地插入他的发间,紧绷的心弦立刻断开!
“不、不要,那那……好脏……唔——啊啊!”嘤咛中带出哭腔,声声哀求萦绕耳畔,却浇不灭纪筠连心间的邪火,他的唇与她最为隐秘的地方相触,无论许亦涵如何挣扎、乱动、扭摆着腰臀,那舌头就似生了根一般,粘在裂缝中。
灵活的厚舌勾出大片淫水吞入腹中,吮吸至啧啧作响,舌尖描摹着花唇的轮廓,上上下下,不住地轻舔重压,舌面刮过顶端的阴核,偶一撩拨,许亦涵剧颤不止,连声音都变了调,眼角继续已久的泪花终于涌出来,语无伦次地哽咽着:“筠连……啊啊啊!坏……了……啊啊,嗯……哼啊啊……”
她雪白的纤体在花海中红衣上蜷紧,脊背弓起,下身缠着纪筠连不知是要停下还是渴望更多,发丝凌乱,几缕青丝沾在颈间的薄汗上,酥胸摇摇晃晃,互相碰撞出乳波,一浪浪微妙的快感来得排山倒海,几乎已经超出了承受范围。一想到自己心仪的男人此刻正在她腿心,用嘴亵玩着她最珍贵的所在,将舌伸入蜜穴之中,品尝着她的味道,听她这样不知羞臊地淫叫,亲眼见证她被欲火拨弄至失控的模样,许亦涵分不清是一股焦虑畏惧,抑或当中掺杂着些许她不愿承认的亢奋与满足——被他这样宠爱侍奉……
刺痛感、被侵犯感,还有滑溜的舌在蜜穴浅口处胡乱游走、上下左右刮着内壁的羞耻感,与之一同到来的,是妙不可言的快感,电光火石间,身体每一寸角落都被触电般的舒爽填满,口角流下一股不及控制的津涎,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手指却越抓越紧。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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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啊!啊——”一声比一声高亢失控的媚叫从朱唇间溢出,纪筠连更加强势地按住她想要乱动的下身,伸长了舌头在蜜穴里疯狂抽插肏干,弄得大片欲液从他下巴泻下……
许亦涵哭得几乎断了气,“啊啊”地叫了几声,突然浑身僵硬,双腿缠夹的力道前所未有,几乎把纪筠连拧到窒息!他还在惯性地伸缩着舌头,却突然蜜穴内一股强劲的精水喷射出来,他下意识抽出来,迎面便被射了满脸,那滚烫的热流哗哗地溅开,打湿了他蜜色光泽的胸口。
纪筠连顾不得挣扎开,就这样被高潮中痉挛的许亦涵牢牢缠在腿间,看着她在月光下玉体横陈、因快感而战栗的模样,脸上是欲仙欲死的满足,泪痕犹在,更惹人爱怜。他双膝胡乱跪在她身前,此刻一把握住了自己胯下已化身为凶兽的巨根,右手熟练而飞快地套弄起来,一面大口喘息,一面用发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囫囵吞进自己肚子里,吃个干净!
剑三同人策花(十二)不好了,情郎和师兄打起来了! “呼——”
纪筠连长出一口气,倒在许亦涵身上,将她搂紧,而后一个翻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躺着。
许亦涵眯着眼,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胡乱揽着他的脖子贴近,方才他自渎泻出的热精,暖融融从腿间渗下,弄得好一阵酥痒,更觉得有万分羞耻。
这样折腾了大半夜,终究未曾突破底线,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于快慰中又欠缺些圆满。纪筠连好容易才卸下些淫邪念头,此刻不欲令自己再朝那一方面想,只专心与她耳鬓厮磨,彼此肌肤相亲,竭力思无邪罢了。
许亦涵回过神来心明如镜,知道他忍耐不易,是不愿莽撞夺了她的清白,此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舒畅有之,感动有之,或有一些遗憾与不安也未可知。
两人默契地缄口不提一夜的癫狂,也不去想前途渺茫的未来。 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花海中景色正好,深紫色的夜空渐为淡色所染,黎明第一缕阳光眼看就将穿破云层,一阵清风,光裸的肩受凉一颤,正发呆的纪筠连反应过来,胡乱用衣衫将她严严密密裹起来,自己却只穿了条裤子遮羞,趁着四下不见人,抱着她飞回住所,稳稳妥妥放回床上去。
他低声叮嘱了几句,许亦涵含糊应了,把自己遮在被中,瓮声瓮气道:“你快走罢,我自去清洗。”
见她这会又害起羞来,纪筠连低低一笑,轻轻拉开薄被,在她额上印了一吻,又盯着那双美眸看了一会,道:“放心吧。”
许亦涵也不知该放心什么,但被他深深的目光凝视着,也就恍惚“嗯”了一句。
这一夜极长又极短,对许亦涵和纪筠连而言自然意义重大,却终究也只是世间平凡的一日,除却次日砚珏看师妹脸色不对问了一句,并无旁人在意。
其后一连数日,许亦涵都格外忙碌,除每日给纪筠连施针,几乎见不到人影,连灵儿和竹儿也不知。
故某一日,待灵儿在揽星潭旁瞥见拟星台上有幽光闪烁、从而找到她时,纪筠连早在生死树下与砚珏打起来了。
“什么?”脱口而出的两字到底于事无补,许亦涵当即终止了推算,与灵儿直奔生死树。
那棵树足有三十余丈之高,一半枯萎焦黑,一半欣欣向荣,而周遭的花草更是艳丽璀璨。
许亦涵一眼便望见立在树梢的师兄,他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下的纪筠连,判官笔还插在腰间。
此刻纪筠连骑在马上,那一匹纯白的骏马看上去神采飞扬,亏得他每日精心喂养,还要对着马儿絮絮不少生活琐碎与心事,又勤于为它梳理毛发、刷洗身上污垢,如今他们并肩奋战,竟浑然生出一股强悍到不可抵挡的气势,傲骨热血,一言难以尽述。
不等细察,就见军爷策马驰骋,飞身跃起,一杆红缨枪枪头锃亮,直指砚珏!
电光火石的刹那间,树上枝叶未动,砚珏不知如何飘然翻出,一个后跳落地,修长的手指从容地伸到腰侧,眼看便将那笔执于手中。
许亦涵对这一动作极为警觉,不由得大惊失色,细看军爷一眼,突然失声叫道:“筠连快走!”
纪筠连头也未回,听见这话,自然心中鼓声大作,本就不敢小觑的心思更加谨慎起来。只是因方才的对峙中,砚珏不过便是闪躲避他锋芒,一整套枪法耍下来,虽未动得他分毫,却也逼得他并无力还击,偶有几指点在身上,他原本还惊骇,后发觉只是内力稍有消耗,并无大碍。故而此刻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到底觉得不至于刹那间被他扭转局势,便只预备运功守如山,严密防范。
那五指擎笔,动作格外优雅,却只是一刹那间,出手如电,隔空似有墨迹晕开,纪筠连瞳孔骤然放大,一股不详感与无力感齐齐袭来,瞬间体内真气蒸发,内力被抽干,提不起半分来运功,就连最寻常的梅花枪法,也使不出一招半式。
下一秒,砚珏五指成爪掐到颈间来,拿捏住他的要害,稍一用力,便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深红印记,胁迫之意分外清晰。
砚珏眼中全是淡漠:“你这样不堪一击,还敢带她去那乱世,妄谈保护?”
纪筠连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想自己一直处于上风,怎就突然落败,其中的关节细细想来早有伏笔,只是不便此时深究,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展颜一笑,道:“我从未想过带她离开。”
砚珏双眉紧皱,瞥一眼将到跟前的许亦涵,压低声音道:“你好自为之。”
说罢,松开了手。纪筠连摸了摸脖子,方才被掣肘的感觉清晰入骨,实在教人印象深刻。
他本就是个不记仇的性子,这番在众人面前丢脸,也浑不放在心上,反倒又靠近他一些,低声道:“我明夜便悄悄地走,那时还需你相助。”
砚珏眼底划过一抹讶然,还未来得及说话,许亦涵已稳稳落在他们面前,焦灼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军爷,咬咬唇,语气中难掩心疼:“你可还好?”
“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抽空了,有些脱力。”纪筠连笑着安慰她,“万花谷的花间游心法,果然名不虚传。我向你师兄讨教,自以为小心翼翼,并无破绽,谁知输得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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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总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但砚珏摆着一贯不动声色的表情,纪筠连又坦坦荡荡,教人看不出端倪,只得趁势道:“为何突然想到切磋……花间心法本就特别,没接触过的人,很容易吃亏。看似并无有力攻击,实则已在交手中,封了你三处穴道,时刻蚕食你的内力,待执笔引动三处共鸣,足以瞬间掏空你的内力。若底蕴不足,伤及经脉,便不好调理了。”
说到这里,责备地看了砚珏一眼,多少怪他出手狠了些。
砚珏本就有些恼她胳膊肘往外拐,又像下棋一样去指点军爷,这会儿见她还怪到了自己头上,怒极反笑,道:“我又何尝接触过他那套枪法,又有谁叫我‘快走’?”
一句话说得许亦涵面红耳赤,纪筠连看他们师兄妹生了芥蒂,气氛微妙,嘿嘿一笑向许亦涵道:“师兄武艺超群,我甘拜下风,你不用怕我想不开的,若连认输的气度也无,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一面说,一面冲她挤了个眼示意。
砚珏看她没趣,暗悔出口刻薄了些,心下也软了,隐隐泛着苦涩,此刻无甚说的,只好一转身便走。
剑三同人策花(十三)星盘有示,天策府将置死地 次日傍晚,军爷在溪边吹着口哨刷洗爱马,那调子悠扬,仔细听来,正是许亦涵常用笛子吹奏那一曲。
许亦涵莫名地心中有些不安,想起纪筠连和砚珏那一场切磋,总觉得是动了真格,看起来师兄完胜,实际上他身上有乱洒青荷的气劲,这是花间心法中压箱底的最强爆发,若非认了真,万万不可能拿出来的。
因他们之间从第一次见面便生了嫌隙,故许亦涵没少为此头疼,如今心神不宁,怕有什么事发生,怔怔地坐在屋前,望着纪筠连的身影发呆。
他好似从无烦忧,除却为伤势拖延焦躁,整日都是阳光灿烂的样子,阳光照着那张英俊的侧脸,稍稍令许亦涵放松。
纪筠连絮絮叨叨和马儿说话,又抱着马首抚顺它的鬃毛,一副亲昵的模样。马儿也通人性,蹭着他的胸口低鸣几声,到底是彼此生死相依的交情。
许亦涵就此突然有一种预感,好似要失去他了。
揽星潭上日日问卦推演,窥探天机,然而依旧前途未卜,吉凶不辨。许亦涵算来算去,只看出一句“事在人为”。
她还在思忖,纪筠连不知何时牵了马儿到她面前,道:“与我同骑,走走?”
许亦涵看着他伸来的手微微一笑。
从三星望月下绕行逍遥林,过落星湖,穿花海,经生死树,掠千机阁,一路至寻仙径,骏马飞驰,攀上仙迹岩,二人一骑,站在巨石上,看瀑布飞泻,水落如珠,耳畔雷声隐隐,有空谷绝响,丝竹回音。
纪筠连两手环着许亦涵的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与她耳语。
奈何水声太过喧嚷,许亦涵侧过脸,露出疑惑的神色,不妨就中了某人的计,被吻住香唇,很快便堕入迷离情网中,闭着眼任他予取予夺,缠绵悱恻啃个不停。
长吻过后,许亦涵略感窒息,眼神微带迷惘凝视着他,纪筠连见她呆滞可爱的模样,又啄了两口,意犹未尽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没羞没臊的事做多了,许亦涵面上也能佯作镇定,撇开脸不去看他,但只靠在他胸口,就觉得后背被温暖包裹,眷恋依赖,冒着泡泡涌上心头。
整个万花谷除聋哑村禁地未涉足,已被两人逛了个遍,许亦涵揣度他有话要说,哪知他只是不说,一副专注看风景的模样,并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
他们最后去的地方,是三星望月。恰逢饮茶时间,许亦涵特与纪筠连拜见了大师兄——此乃所有弟子的大师兄,下首七门的师兄皆规矩端坐在茶桌后听他讲万花武学,若有小弟子来拜,就由本门师兄端茶。砚珏虽端了茶来,目光却是片刻不曾偏离,视他二人如空气,连个眼神也不给。
许亦涵有些悻悻然,想为昨日的事赔罪,眼下又不合适,饮过茶,只得告退。才与纪筠连上了绳车,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趔趄,歪在纪筠连怀里。
阖眼前最后一刻的清醒,支撑她流露出惊恐的眼神。
纪筠连毫无意外地抱紧了她,表情渐渐沉寂下来,目光中浮出淡淡的哀愁,转瞬即逝。
绳车下落,他抬头将瞳孔中微微的痒忍住,些许模糊中,看见砚珏长身玉立,俯身望着他们。
这一夜,更深露重,月朗星稀,白马红衣如画,军爷持枪纵马而去,哒哒的马蹄声,在万花谷的小路上渐行渐远,惊动了那一头死里逃生的小鹿。除却耳畔猎猎的风声,无人送行。
许亦涵惊醒时,天已微明,脑中的混沌一清,便想起昏迷前之事,一股强烈的预感在心中炸开,刺激着她即刻翻身下床,全无素日的优雅与恬淡。赤足落地,却不知是薄被抑或怀中掉下一封信笺来。
略微颤抖的手捡起那薄薄的纸片,上书: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定国安邦卸甲归,独留此身伴君老。
旁边又有小字:添衣加餐勿复念。筠连。
短短数语入眼,刹那间泪如泉涌,理智脱缰,突然转身夺门而出,顾不得身上只着单薄中衣,顾不得清晨露重微凉,顾不得足下沙石磨砺,一路连飞带跑,追随他去时的路。
泥上马蹄印还在,故人已无声而去。
云锦台上,许亦涵怔怔望着谷外天高地阔的无数大道,终究忍不住抬手遮住了发红的眼,袖子即刻便湿了。
“星盘有示,天策军将置死地,你既留不住他,他此去也回不来了。”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回头许亦涵也知是谁。
他突然出现,想是看到了她徒劳地追来,一路尾随。此刻许亦涵反倒突然清醒过来,大抵脆弱的情绪也只限于某人某事,不愿在旁人面前露半点端倪。
砚珏等了一会,许亦涵不言语,却悄然将泪拭去,待右手放下,转过身来,云淡风轻的表情破绽全无,若不是袖口的濡湿还留存着证据,几乎要教人以为方才那一幕是幻觉。
“谢师兄提醒。”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也并无怨怼与哀伤,虽然赤足单衣的狼狈模样被他撞了个正着,仍以坦荡的姿态路过了他,师兄妹擦肩而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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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如叹:“昨日是我出言无状了,还请师兄海涵。”
砚珏呆立原地,不敢回身去看,也知她走了。
他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她仍是那个外柔内刚、傲骨坚韧的她,难过的是她的脆弱只为别人所有。
军爷不告而别后,星弈门下不少弟子怅然若失,毕竟朝夕相处久了,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彼此感情深厚。倒是其中表现得最失魂落魄的乃小师妹竹儿,反观许亦涵,作息功课一如往常,平静到令人害怕,非但绝口不提那日茶中迷药一事,还有闲暇去安慰抱着松鼠抹眼泪的竹儿。
竹儿向来与师姐最亲,把捂着肿得像核桃的眼睛的小手稍稍张开一条缝隙,瓮声瓮气拖着鼻音道:“我要军爷嘛,我长大了要嫁给他,呜呜呜……”
“原来他答应过你,可如今竟悄悄走了,是个负心的人,你还要他么?”
“不管不管不管,他说先娶师姐,等竹儿长大,第二个就娶竹儿的,呜……以后我还可以和师姐天天在一起,呜呜呜……”
许亦涵摸着她的头,沉吟片刻,道:“那我带你去找他,你可愿意么?”
剑三同人策花(十四)千难万险,追爱而行 “报——纪将军,营外有一名女子,带着个女娃娃,说是来投军。”天策小兵顿了一顿,“做军医。”
“?”纪筠连仍旧看着地图,头也未抬,“带到军医帐中,请秀姑娘考察便是。”
小兵的眼神很有些深意:“那女娃娃吵着要见您,说您丢下她们就跑……将军,要不,您处理一下,这事不好外传的……”
纪筠连听他话里有话,笑骂道:“狗崽子,说书的都没你们会想!琢磨什么呢?!带她们过来吧。”
他一面还在考虑着近期的作战计划,不曾留意营帐帘子一掀,小兵带着许亦涵和竹儿进来,恰好他不经意间抬头,她敛目凝眸看去,就此视线交叠,彼此皆是一怔,眼中微有震动,涟漪四溢。
帅帐内的气氛顿时骤变,小兵见此情景,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草草回禀一声溜出去。
时隔三月未见,纪筠连看上去更加英姿勃发,许亦涵为他精心调配的药方,只要坚持服用,连积年旧伤也可慢慢痊愈,又兼近来几战打得格外顺畅,意气风发写在眉梢,将那一笔疤痕衬托得愈发英武阳刚;倒是许亦涵瘦了些,紫衣裹着羊脂般的冰肌玉骨,纤腰盈盈一握,好似随便一握就可掐断,温婉俏丽的容颜不改,却不免添了些流离倦怠,瞳中隐着疲色。
他弯着的腰慢慢挺直,眼中又惊又喜,很快却又成了忧虑与慌乱:“胡闹!你……”
“怎么来了”四个字还未出口,竹儿已扑过来扒拉住他,脆生生叫道:“终于找到你了,呜呜,你个坏蛋军爷,我和师姐到处找你……好多、好多死人……”
说着那泪珠一串接着一串,嘤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气氛全被打破了,纪筠连忙她抱在腿上坐着,哄了几句,一边套话,问他们路上的情况。
童言无忌,自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倒豆子似的把满腹委屈说来,许亦涵却好似没事人,卸下随身包裹,收拾一些瓶瓶罐罐。
纪筠连离开万花谷后,许亦涵知道自己想追出谷并不容易,光是师兄那一关就难过。但砚珏万万想不到,许亦涵竟敢带着竹儿涉足乱世,因此那一日她们将行李藏在药篓里,宣称去采药时,无人想到告别信早已摆在了砚珏书案上。
三个月长途跋涉、颠沛流离,一路打探着天策军的行踪,好容易才在一支先锋军仓促北上救援时,扯住一个知道纪筠连何许人也的副将,问明他所率领的天策军正开往洛阳。许亦涵便带着小竹儿,绕过沦陷区,穿越战火烧过的村庄田地,渡过被血水染红的河流,亲眼目睹百姓仓皇奔逃,沿途伤兵烈士不计其数,战场上尸臭冲天,哀嚎遍野……就这样一路磕磕绊绊,且走且停,终于来到他面前。
怪道把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吓得如今想来还在后怕。
纪筠连听得心如刀割,抱着竹儿摸她的头,又抬头无声地望着许亦涵,怜惜与责备复杂地交缠在一起。
许亦涵不理他那个眼神,素手皓腕,从袖中探出,将四个小玉瓶摆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好像她的所作所为,都寻常到理所当然。她说:“看你脸色不错,不过,如我所料,休养不足。每种每天一粒,晚饭前服用。竹儿别撒娇,快下来,我们该去拜见军医了。”
竹儿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眼巴巴望着她,纪筠连正要说话,忽听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帘子被大喇喇掀开,一个身着黑衣铠甲的男子闯进来,口中还嚷嚷道:“好啊你,兄弟们在这里浴血奋战,你出去鬼混一场,暗地里跟相好的把孩子都生了,哭哭哭,军队里是带娃的地方吗……哟!”
这男子赫然瞧见坐在纪筠连腿上那小公主少说也有十一二岁,登时吓了一跳,觉得和背地里听来的八卦很是不符,脸上顿时一僵,呆了一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小半年功夫,孩子长得真快……”
来人乃是玄甲苍云军出身,盾刀不离手,一身黑铠戾气萦绕,长得又是人高马大,一张刀削斧凿的脸上满是痞气与戏谑,自幼在军营和死人堆里厮混,身上时刻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他乍然出现,此刻两只眼睛又盯着竹儿看个不停,怎能不教竹儿慌乱?小姑娘在信赖的人面前最是脆弱,一转头扑在纪筠连怀里,又开始呜呜咽咽,一边哭,又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瞄那人。
纪筠连又气又急,剜了魏昂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位许姑娘,出自万花谷,还有这位,是她的师妹。我刚哄好,你又把她惹哭了!”
魏昂听见女孩子哭,心里又慌又烦,连“万花谷”三字也顾不得去消化,杵在原地无可奈何地瞪了竹儿一会,试图胁迫她安静下来,谁知竹儿被他吓住,哭得更凶了。
不等纪筠连问罪,魏昂索性大踏步走过来,提着竹儿的衣领,把这小娃娃丢到自己肩上扛起来,气急败坏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个爱哭的小屁孩,你哄得好,我就哄不好?苍云永不为奴!等着,一会就给你送回来!”
竹儿惊得连哭都忘了,等回过神要爆发出来,已被这恶人扛出了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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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亦涵听纪筠连与魏昂交谈间彼此熟识、很是要好的样子,也就未出口阻拦。
“他……”纪筠连有些哭笑不得,“他叫魏昂,自幼与我一同长大,如今是苍云军特派到我这里、协助支援洛阳的大将。你放心吧,他看起来有些鲁莽,心却不坏。”
“玄甲苍云军的威名,也不在天策之下,又是你的朋友,我当然信得……”许亦涵说着,冷不防纪筠连急急两步近前,一手将她揽进怀里,抱得很紧。
“我好想你。”他的声音低沉萦绕在耳畔,像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彻底放松的安然,“先前说的是假话,见了你,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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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的苍爹花萝,自取。(←写出了hentai的感觉)
剑三同人策花(十五)帅帐里的娇喘…… 久别重逢,饶是许亦涵一颗心坚韧无惧,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0`06此刻也不免放松下来,隐隐有些心酸,悲喜交织。靠在他怀里,坚硬冰冷的铠甲下,听到那颗心在疯狂跳动,渐渐平静下来。
帅帐里弥漫着一股温馨气氛,纪筠连有无数的话想跟她说,搂着她坐在椅子上耳鬓厮磨。
外面魏昂把人扛走,竹儿从懵懂中回过神来,睁眼盯着正在快速移动的地面看了几秒,惊慌失措地叫了两声,甩着两条白嫩的腿儿一个劲蹬,两个粉拳无力地捶在这厮宽阔雄壮的后背上,半点波澜也没激出来。
魏昂听着就烦,两手握着她的腰,把人高高举起来,恐吓道:“别哭了,再哭,把你丢掉!”
这人说干就干,手臂一甩,双掌松开,把个女娃娃向天上抛,扔得又高又凶!小姑娘眼泪还挂在睫羽上,小小的身体突然失去地心引力开始自由落体,不及叫出声,心脏已跳到嗓子眼,旋即被一双手牢牢接住——
接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魏昂看着软糯糯的小女孩,竹儿看着一脸别扭的大高个,突然都无声。
魏昂看她非但不怕,眼底还流露出兴奋和隐约的期许,又接连来了几次。竹儿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后来知道总能稳稳落在他手中,就彻底放了心,高兴得咯咯直笑。
毕竟小孩子心性,玩得开心了,自然不计前嫌,还笑眯眯地夸赞道:“我大师兄也会,不过没有你举得高。”
魏昂听得很是得意,尾巴立刻翘到天上去,自信心膨胀地拍着胸膛道:“那当然,你师兄那是什么小儿科,看我带你玩点厉害的!”
说话间,他把盾刀重重往地上一顿,震起扬尘许多,竹儿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突然身子一轻,被他提起来直冲天际!这轻功比万花轻功速度快上不少,竹儿“啊”了一声,低头看时,帅帐早已变成指甲盖大小,刹那间如窜入云海,凌空举目望去,不免涌出天下皆在掌控的豪情。
魏昂霸道一笑,一手横挑着盾刀,一手将女娃娃丢坐在长刀上,毫不费劲地带着她凌空飞驰,还不忘借机索要赞美:“你师兄会这个么?”
“哇——”竹儿揉着眼睛,真觉得自己好像穿梭在云端,周遭雾气缭绕,可以朦胧看见下方的景物建筑,实在是太高,反倒没了害怕的感觉。她晃着小脚丫,迎面而来的风飒飒作响,吹得她小身板一歪,即刻被魏昂一手抓住脚踝,固定了身形,稳妥至极。
“好高呀!”竹儿眉开眼笑,一面还在思考先前那个问题,认真地歪着脑袋,老老实实地说,“师兄他没有那——么大的刀。”
魏昂学着她的语气道:“我还有那——么大的盾牌呢!”
“好厉害啊。”竹儿天真无邪地说道。
魏昂被夸得心花怒放,又故意炫技,带着小娃娃在空中飞来窜去,丢上丢下,耍杂技似的变着花样逗她玩,直弄得耗空了内力,险些撞上一座高峰。待他在山巅调息完毕,又领着竹儿回营地,已过约莫一个时辰。
竹儿早忘了此前被魏昂吓哭的事,偎在他怀里一个劲笑,眉眼弯弯好似月牙儿。
魏昂也不知道哪来的闲情逸致,见自己哄孩子天赋异禀,分外得意,抱着竹儿雄赳赳气昂昂回了帅帐,没什么规矩直接闯去,哪知道一只脚刚要踏进去,就见一道黑影疾掠而来,亏得他反应快缩回脚去,才看见一支笔笔尖朝上,笔杆深深插进地里大半截,位置就在他方才要踏上的地方。
这警示意味便是格外清晰了,魏昂刚要发怒,就听见一声略显惊慌的娇喘和窸窸窣窣的摩擦,登时意会,先是老脸一红,而后满心的嫉妒,暗暗在心里酸了纪筠连一串话,回身就走。
里面许亦涵受了惊,从方才的迷离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便要挣脱他双臂的钳制,衣衫凌乱的身子向后缩,靠在了桌案边缘,无处可躲。
此刻她正坐在纪筠连腿上,外衫落在地上,里衣被解开,春光大泄,露出深深的乳沟。酥胸羊脂般的白,嫩滑可爱,挺立坚韧,看得纪筠连口干舌燥,一阵阵邪火从腹部下移,眼看着就要克制不住。
如今许亦涵也不记得说着话怎么就吻上了,侵入口中的舌也不知怎样搅弄得她芳心大乱,缠绵悱恻的来往撩拨起久别沉淀的渴望,很快就将浓烈的深情引向了肉身的欲求……好似花海那一夜胡闹放纵强行压制的爱欲,在此时成百上千倍地爆发出来,竟然就这样顾不得时间场合,半推半就着,与他共同默认了要一起走向情欲的深渊。
外人的惊扰令理智重回大脑,一时的怔忪和犹豫,令她突然横生杂念。
纪筠连一手从她颈间环至后脑,五指插入柔顺的青丝中,与她更亲密地接触,以解燃眉之急,两眼定定地对上她的美目,薄唇微张,无声开合一下,随后好像下定了决心,声音低沉,语气却不容抗拒:“我要你。”
这话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充当了霸道的主宰角色,强硬而无理。
无须许亦涵回应,他的吻从那雪白的颈子一路亲吻至锁骨,湿意烙在胸口的瞬间,女人微微一颤。待纪筠连拨开遮羞衣物含住乳尖时,立刻便发觉那粒可爱的红豆已经硬挺起来,舌尖愈是绕着圈在乳晕上舔舐,许亦涵便愈是软上一分,很快便无力地靠在案缘上仰着头强忍急促的呼吸。
她身上渐渐泛红发热,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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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出肌肤,碰到就是一层薄薄的凉,幽幽的香气散开,既纯洁又诱惑,让纪筠连几乎刹那间兽性大发,有些把持不住,一口便不轻不重地咬在敏感的乳头上。
“啊……”许亦涵忍不住叫出声来,上翘的尾音有多撩人却不自觉。
一个鲜红的印记在白皙的乳肉上印出来,隐约还能看见齿痕……
对不起各位!今天倒不是沉迷比赛,但是跟人撕逼去了!阿西吧,我这暴脾气!
剑三同人策花(十六)我想你,我的肉棒也想你……h “哼——”许亦涵被吻得有些窒息,身子向后一仰,几乎彻底倚靠在桌案上,杂物叮当碰撞的声音在帅帐内响起,笔筒一倒,卷轴滚了几圈,无力抗拒地坠落在地上。
顾不得身后的凌乱,军爷即刻欺身而上,压得许亦涵腰肢后折,如瀑青丝铺在桌上,领口的白皙玉色邀人品尝,很快便惹来一阵阵酥麻的吮咬。
许亦涵着实不防备他如此狂野直接,那一日箭在弦上尚且忍下,此番何至于在这帅帐中胡闹起来,而且……而且看他架势,好像是来真的……
“筠连……”低低一声,唤得流连在双乳中的男人愈加急躁,掌心游弋在腰肢上略一摩挲,就强行扯开了腰带,随后便是布帛撕裂的声音,贴身衣物早不附体,到处都是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沁凉。
许亦涵哪里知道,她跨越千难万险来到他面前那一刹那起,纪筠连已决意担下这一份注定沉重的爱与职责。身为天策,最不敢谈的是情,因为在他们的信仰里,有太多比儿女私情重要的大义。接纳一份爱,守护一份爱,无疑是将对方稳妥放在了心底,立誓要像守护家国一样守护她。
此刻他暂且放下江山与天下,放下黎民与苍生,去回应对方舍生忘死的深情,或许只此一刻,他纯粹属于自己,忠于爱人。
未来有多少吉凶难测,现在的每一分索取,就担负着多少责任。
“亦涵……”纪筠连的手穿过她丝滑的黑发,在她后脑与颈间抚摸,纯粹深情的目光在她绝美无瑕的胴体上扫过,右膝强势顶开两条玉腿,胁迫着她打开自己的身体,以羞耻的姿势躺在桌案上被他欣赏。
许亦涵被那目光攫去魂魄一般,痴痴地望着他。
军爷胸口的银铠勾勒出健硕的胸肌,金镶边的红色下摆上绣着简洁大气的银条,看来颇显英武飒爽。头上红翎束冠,额前红绳缀玉,一侧长发于胸口落下,挠得她心乱如麻。
大抵是脑中哪一根弦断了,许亦涵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主动抬头在他唇上印了一吻,酝酿已久的激情终于在这邀约般的回应中爆发。
他的手所过之处,无不燃起滚烫的战栗,薄唇啄过的地方,酥痒的欲望一圈圈荡漾开来。一开始还克制在喉间的轻喘,终于在他的手指拨开两片花唇时溢出,指节处的硬茧刮在娇嫩的软肉上,许亦涵登时便是一颤,而后蜜穴内煽风点火似的泻出淫液,将内里若有似无的空虚与渴望诚实展示在他指尖。
纪筠连埋首在她雪乳上咬了一口,又凑到她颈间去吻那敏感处:“想我了?”
他语气里有些欢喜与快意,听得许亦涵愈加羞臊,一侧脸,绷直了的颈项更受不住绵密的舔弄,才刚不耐地扭了扭,又被他含住耳垂,吮吸一口,直弄得许亦涵轻叫出声:“啊~嗯……”
她不答话,纪筠连即刻步步紧逼,下方手指在唇瓣指尖搓滑,指腹顺着裂缝上移至阴核处揉捏,稍稍摁住了一旋转,女体便如过电般战栗着,娇喘声轻若羽翼拂过,媚浪不已。
许亦涵不自觉浑身紧绷,面上红得可爱,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忍着羞,在他的片刻不离的视线中咬唇,紧蹙的柳眉压下为难的弧度,眸光透亮,渐被欲望侵染。
“唔唔、啊……”这具身子毕竟未经人事,然则久别后思念成疾,他的碰触轻而易举便打开了她的欲海闸门,燥热感四下弥漫,蜜穴里那隐隐约约却始终阴魂不散的空虚,正不断扩大蚕食着她最后的抵抗。
纪筠连适时将胯下高昂的巨物解放出来,沾满欲液的手在鼓胀的硕大上涂抹几下,刺激得阳物胀了又胀,表面隆起狰狞的青筋,盘根错节,沸腾的血液在其内高速流窜。
他那东西一掏出来,帐中淫靡的气息更加浓郁,交缠的肉体之间,似乎连空气都变成了滚烫的岩浆,短促的呼吸几乎支撑不住心脏的狂跳。
“我想你了。”纪筠连说着,将龙首准确地对着桃源洞口一顶,补充道,“它也是。”
龟头吻过脆弱的嫩唇,蜜口微一翕张,腿根处陡然升起一股夹紧摩擦的冲动,意乱情迷中,许亦涵面红欲滴,声音低不可闻:“我也想你……筠……筠连,嗯~~”
说话间,她下体一颤,被纪筠连握住两腿掰开固定,稍一挺腰,硕大的圆头撑开蜜口,一寸寸,以极慢的速度推入甬道,碾着被撕裂开的穴壁,滚烫的肉冠一点点被湿滑温暖所包裹。
“啊——啊……”许亦涵才叫出一声,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紧拧的眉下,眼角泛起泪珠,那刻骨的侵犯教人痛彻心扉,隐秘处被强行打开插入异物,又硬又粗又滚烫如铁,表面还凹凸不平……
纪筠连俯身将她的泪舔去,喃喃着安慰道:“忍一忍,宝贝……”
巨刃顶端被不断收缩的蜜穴夹得舒爽无比,原始的兽欲几乎积蓄到最高点,恨不得就此不管不顾,一入到底!
男人的脊背微微颤抖,他无意识地在她耳廓处舔舐,强行忽视那攀升至顶点的欲求,稳住下身慢慢向里插入。
“呜……”许亦涵眼圈一红,一手捧着他英俊的脸,疼得上身痉挛,奈何下身只是动弹不得,扭摆的腰肢避不开肉棒强势的挺进。哽咽声隐没在喉间,喑哑的低泣含糊不清,她不断被痛感刺激到弯曲的脊柱慢慢弓成虾子,最后在哭叫声按捺不住的一瞬,张口咬在他颈项上!
婴儿手臂粗的巨大肉棒顶在屏障处,纪筠连突然被一口咬住,身上一颤,胯下失控地狠狠一挺,力道千钧直接干破了薄片,肉柱入了大半截,登时塞得蜜穴满胀欲裂。成吨的快感如暴风骤雨席卷而至,男人所有的克制土崩瓦解,纵身将大肉棒干到底,龟头狠狠撞在花心上,肏得血水与淫液同时溢出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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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策花(十七)被肏得想要更多……高h 此刻两人俱是满足与痛楚一齐袭来,性器交契得严丝合缝,然那蚀骨的疼,也在下身与颈间炸开,喑哑的哼声和含糊的哽咽响起,更搅得帐中火热的气氛愈加滚烫。
下身紧密结合,疼痛稍稍缓和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异常快感荡过四肢百骸。分明感觉被撕裂得支离破碎,但那一杆肉柱强势充盈着空洞,恍惚中竟洋溢起一阵微妙的幸福感,朦胧中连齿间的血腥也忘却,只管搂着他,蹭在那胸口瑟瑟发抖。
“呜……啊……”极力自制的哭声听得纪筠连又是爱怜,又有一股恨不得将她连皮带骨吃个干净的冲动,好容易深吸一口气,低头在她发间一吻,喑哑抚慰道:“别怕,很快就不难受了。”
他自顾自一怔,又喃喃道:“你是我的。”
滚烫的泪在他胸口洇开,冰冷的盔甲下,强健的肌肉泛着诱人的蜜色,此刻心口的剧烈跳动,连她也能清晰感受到。
“嗯……”许亦涵不自觉抓紧他的肩,蜜穴一收再收,把那巨物绞得厉害,龙首便似恼怒一般跳了跳,在内里胡乱震动搅弄,淫水不住地渗出,纪筠连耐不住,就着那湿滑抽动了两下。
许亦涵仍是疼,但不愿扫他的兴,撇过脸咬了牙强忍。好在纪筠连有所顾忌,动作轻柔缓慢,抽插几次下来,弄得满头大汗,额角青筋暴起,不知是舒服的还是憋的。
“哈……”那物什无论快或慢,只要在穴内蠕动进出,便是每一寸都牵动着许亦涵的所有神经。肉柱碾过穴壁上的凸起,棱角反复摩擦脆弱的嫩肉,火热的碰撞与刻骨交缠的结合,分分秒秒勾起细密的战栗。
纪筠连怀抱着纤柔的女体,手指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摩挲,下身的律动越来越快,粗壮的巨棒抽至穴口,带出吸附在棒身的褶皱,大片蜜汁从交合处泻下,旋即是迫不及待的插入,去得又凶又狠,龟头大力撞在深处,阳物根部的囊袋亦随之拍上,“啪啪”的脆响伴着四下飞溅的淫水,节奏越发迅疾,催动着欲求不满的肉体愈加癫狂,如此便成了一遭循环,许亦涵只觉得那玉茎入得又快又狠,渐渐让人招架不住。
“太快……啊……”许亦涵咬着红唇的唇,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莹莹的水光在眸中闪烁,隐忍与包容敛在眉间,粉面微微扭曲,双腿不自觉盘上了他的腰肢,越勾越紧,说不清是想限制他的动作,还是在索求更多。
男人胡乱在她脸颊上亲吻,而后稍稍挺直脊背,胯下凶物“噗呲噗呲”耸入蜜穴,深深埋进那销魂桃源中,难以言喻的柔韧湿软裹着他,好似能就此蚕食掉他所有的理性与克制,沸腾的热血顿时鼓噪个不停,连反复抽送的单调动作,也变得惊心动魄。
“啪啪……”一波又一波力道十足的冲击如浪潮席卷而至,纪筠连眼中如星子闪耀,俊逸的轮廓被汗水沾染得有如水墨晕开。下身传来愈加清晰入骨的快慰,许亦涵恍惚失神,望着他的目光柔情似水,只是失了焦,全凭着刻在心底的本能追随与迎合,柳腰一抬,正接着玉柱大肆捣干的冲劲,龙首直杵到花壶口,樱唇中当即溢出一声嘤咛,接着便是止不住的战栗。
蜜穴顿时箍着阳具,捋着肉柱一层层褶皱套弄吮咬,酥酥麻麻快感汇集在脑中炸开,刺激得他几乎当场吼出声。纪筠连眼见许亦涵面上泛起异样的潮红,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顶上来,竟主动摇摆起来,那蜜穴便似一张活嘴,吮着玉茎不放,顶端更被一股吸力黏在那深处,铃口痒得险些精关不守。
许亦涵喉咙发干,被刺中了敏感处,着实有些失魂落魄,不自觉中夹紧双腿,主动以穴儿去纠缠巨棒不说,口中还道:“好……啊~~要……要……”
她毕竟性子内敛,此刻便是舒爽到了极点,亦渴望到了极点,说到此已是难得。
纪筠连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见雪白的女体在身下主动扭摆,酥胸耸动摇曳,尤以那嫣红的唇与迷离的眼,令他魂不守舍。胯下之物像被黑洞吸引,抽离不能,只能供奉旺盛的精力,用热血与汗水去浇灌这一朵初生的情欲之花,一点点教会她食髓知味,教会她需索无度,而后去满足与取悦,让她欲罢不能!
“给你……全给你!”纪筠连肏弄得几乎红了眼,不管不顾将女体固定在桌案上,捣着那蜜口,将粗大的巨刃抽出又送入,插得淫水如洪流倾一般,沾湿了他的耻毛,又从腿心处直向下蜿蜒,在脚边聚了一大滩,滴滴答答,被淹没在肉体拍打的钝响中。
沉甸甸的卵蛋甩得越来越狠,许亦涵略微回过神来,便感知到那两颗大肉袋抵在蜜穴外,倾轧抽打,恍惚中便有种被人脱了裤子当众打屁股的感觉——不,比那更加羞耻。
“啊……哈!”许亦涵臊得满面通红,男人疯狂的耸动已然失控,纤瘦的女体被他双手紧紧扣住,肉棒插入时,手掌反向一合,两股力道对冲,肉冠便借力重重捣向花壶,肏得许亦涵要哭哭不出,要叫不敢叫,哼哼吱吱,浑身绽开狂乱的快感,似触电一般,随意游走。
帅帐中的桌案本以沉重的红木所制,不知被多少将军愤怒中拍打仍可巍然不动,此刻竟在密集的耸动中,被撞得不住后移,先前幸存在桌面上的凌乱物品磕的磕、碰的碰,叮叮当当砸在地上,为激烈的交媾乐曲加入混响。
“想你,每日每夜都想你!”纪筠连俯身将她搂在怀里,一手勾起她纤长的玉腿,令玉户更无遮掩地打开,便于他斜刺入穴,干得嫩肉外翻,淫水早已泛滥成灾,崩圆的蜜口艰难吞吐着玉茎……
许亦涵浑身酥软瘫在他怀里,下体被干得快感连连,小腹深处阵阵抽搐,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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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策花(十八)在帅帐里干到高潮……高h
“啊——啊哈……太……嘤……”一声突然拔高的淫叫,伴着阵阵抽搐般的战栗,被巨柱撑塞饱满的蜜穴一阵绞拧,花壶大力吮咬着男人敏感的龟头,将那粗大的蘑菇头箍在深处,性器相连处爆发出一阵阵潮涌般的快感……
纪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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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也被这销魂蚀骨的滋味缠咬得受不了,额角青筋暴起,双瞳中满溢着澎湃的激情,一股不知从何注入的力道,唆使着他下身疯狂耸动,巨棒捣得蜜穴滋滋作响,四泄的汁水顺着玉茎,将根部茂密的毛发打湿,又一滴滴坠在桌上与脚下。
“不行……呜呜……坏,坏了……”哭叫声被吞去了一半,听得含糊不清,许亦涵受不住那电流般绽开的快感,一贯温婉柔美的面庞上浮出诱人的潮红,眉心微蹙,欲哭强忍,欲叫又止,漂亮的唇瓣上被咬出齿印,秀挺的琼鼻微皱,实在不知以怎样的形象,在他面前达到高潮。
她别过脸要躲,奈何刺入体内的巨棒愈发似活物一般,钻到最酥痒难耐的地方,对着最敏感的凸点与嫩肉狠撞,又硬又大的龙首生生干入花壶,直弄得她心脏都在战栗,近乎窒息的快感没过头顶,呼吸都已来不及……
纪筠连哪里许她躲闪,一手强势地勾起她的下巴,把这张被情欲染得春色萌动的脸扳回来正对着自己,喃喃低语道:“让我看着你,让我知道你喜欢什么。”
他的动作显然没有语气那么冷静,骇人的凶物仍旧按此前摸索到的点,竭力去取悦她。每一次令她娇喘惊叫,看她两眼迷失般沉浸在快乐之中,都在他身上注入一股用之不竭的力量;每一次她瞳孔一收,五指抓紧,赤裸的胴体细微地颤抖,都令他痴迷沉醉,不能自拔地想给予更多;每一次感受到她下身的收缩,蜜穴内的柔软不动声色缠上肉棒所有凹凸不平的角落,湿滑的甬道被操弄得水声噗呲,就好像吞食了罂粟,身心流连着欲罢不能,恨不得此生就交代在这里!
两具肉体疯狂地碰撞,下身完美地契合,汗珠涔涔落下,从滚烫变成微凉,顺着脸上的疤痕滑落,看起来像眼泪。徘徊在女人喉间的低泣声,应景地随着不断加快的节奏起伏,水乳交融的两人,沉浮在深不见底的情欲中,无度地索求……
“呜呜……”高潮的瞬间,许亦涵除了哭,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在心爱的人炽热的目光注视下,略微扭曲地叫出声,臀儿震颤不止,泻出的精水被巨棒严丝合缝堵在甬道里,咕叽的水声与蜜穴的绞拧令人神经紧绷,满胀的下体好像再也无力包容更多——
纪筠连猛地将玉柱向外一抽,蜜穴内霎时跟出一股水线,急剧喷射在高昂的阳具上,哗哗地溅开!
许亦涵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随后是一种抵达了最高点后突然放松的感觉,精水与淫液源源不断地从崩圆的洞口释放,迷醉的快感令她销魂欲死,恍恍惚惚陷在其中,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迷离的表情与敞开双腿放纵高潮的模样,扎在了男人的心尖上。
纪筠连两眼赤红看得血脉贲张,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目中仙女般出尘的女人,被肏得双腿剧颤、蜜穴翕张着喷水不止,高挺的酥胸自然波澜耸动,贝齿咬着朱唇,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露出无与伦比的满足,此情此景,可说是浪荡至极。
男人被挑逗得如困兽出笼,巨棒对准洞口“噗呲”一下狠狠干进去,即刻开始新一轮暴风骤雨般的抽插,玉茎在花径上反复擦磨,龙首干到花壶深处,毫无怜惜地捣着花蕊,恨不得将这一朵娇花揉个粉碎全部占有!
“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亦涵几乎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跟着那癫狂的节奏,再度被插弄被侵犯,任由它长驱直入,顶得越来越深,好似连肺也要被干出嗓子眼!平坦的小腹上突起一团,依稀可见龟头的轮廓,想象着长枪巨龙在幽穴深处辗转捣弄,驰骋在任何能叫她汗毛倒竖的地方,心里又是爱又是怕,咿咿呀呀不免又叫起来。
肉棒又大开大合地肏了数百下,干得许亦涵又是一阵高潮,纪筠连被那大力的收缩弄得隐忍不住,将储藏已久的浓精灌入花壶,射得女人小腹微隆,精华自甬道渗出穴口,浓稠的白浊散发出浓郁的气息,本就意乱情迷的两人皆感迷醉,在这一波齐齐抵达巅峰的激情中紧紧相拥。
桌案及脚下早已一片狼藉, 许亦涵骨软筋麻,窝在纪筠连怀里,羊脂玉般的肌肤愈加焕发出光彩,摸起来手感极佳。
男人忍不住低头去看那蜜穴小口,翕张的嫩肉被精液沾染,随着长短不一的呼吸,收紧的甬道内不时挤出一小股白浊,像小嘴儿吐着浓稠的奶汁,充满了情色的意味。
他一手将许亦涵勾在胸口,一手却去玩弄她腿心处两瓣嫩唇,指尖戳点几下,就着湿滑突兀地捅了进去!
先前被尺寸巨大的肉柱反复抽插,蜜穴撑开到极大,此刻手指进入,仍觉得紧致,纪筠连有些惊讶,感受着四面涌来吸附的肉壁,湿滑的嫩肉蠕动着,一点点咬住指节,还有起伏的收缩,合着她的心跳,莫名勾着他不断深入,渴望去探索更多。
许亦涵见他两眼痴痴地盯着自己下身,循着视线望去,见他修长手指被吞没大半根,脑海中下意识便浮现出它在自己体内的模样,顿时羞耻得不能自已,恼羞成怒又不知如何掩饰,只能把脸埋在他胸前,支吾道:“你、你出去……”
越是如此,越引得纪筠连兴致高涨,手指在穴内灵活地勾了勾,抵着穴壁抠挖旋转,竟无意中戳中一个凸点,弄得许亦涵浑身一僵,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勾着上翘的尾音:“嗯……啊~~好……好……啊……”
同志们对不起,今天xx血崩(你们懂的),所以……
emm,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剑三同人策花(十九)用大肉棒要我……高h < [快穿]爱由性生 ( 一朵五花肉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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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没入的地方,溢出一圈浓郁的乳色,透明的淫液洇开,从掌心淌下。
“唔……”许亦涵像猫一样蜷缩着身子,在他放肆的亵玩下瑟瑟发抖,连呼吸也觉得滚烫到灼伤了自己。
纪筠连太过迷恋她这样羞涩隐忍的模样,动情时眉眼间写满细微的难以抗拒,收敛的眸光里跃动着不敢明示的希冀,舌尖在唇上一勾,诱人的风情从身上满溢出来。
手指越发深而重地碾着,一次一次,不断冲撞着许亦涵的底线。
女人身上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带着被情欲洗礼过后特有的性感妖娆,此时被顶弄得呼吸渐渐断续失控,两眼微闭,倚在纪筠连怀里若即若离地喘着,手指抚着他脖子上的新鲜咬痕。
越想将心思从下身传开的悸动里抽离,就越是忍不住想象,被拓开的甬道不免回味起玉茎将空虚填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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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满的快感,心尖上的酥痒就像咕咕冒着气泡翻滚到表面上来的沸水,氤氲的雾气缭绕周身,令人挣脱不开——直白地说,就是被手指抽插玩弄得又舒服又饥渴,开始得陇望蜀。
纪筠连趁着她两眼迷茫、神情恍惚,低头吻住那两瓣柔软,精瘦的小臂愈发迅疾地摆动起来,修长的手指肏干得又凶又快,带出精液横甩,暧昧的水声以另一种形式,渐渐占据双耳。
“啊啊……”许亦涵无力地勾着他的颈项,软得没有力气去挣扎摆脱,下身都像是已经脱离了自制范围,涌泉不止。被手指肏干的感觉很是微妙,能感觉到坚硬的指骨被包裹在柔软里进出,细长,却又清晰地感知到并非身体原本的部分,故而被侵犯的知觉更加清晰;指尖捣弄到深处,也与龟头生猛有力的冲击不同,碰撞感集中在一点,偏偏又似点到辄止,来得气势汹汹,去得不动声色,却惹得内里更加想念,不住地收缩,恨不能将它纠缠在湿软的私处。
“筠连……”许亦涵被弄得心痒难耐,好几次似乎被抛回了快感巅峰,又迅速落潮,跌宕的起伏与穴内愈加深入骨髓的空虚,一寸寸蚕食着矜持与理性,侧耳贴在他胸口时,冷不防又听到沉稳的心跳,声声如雷,却又铿锵有力,牵引着她在他面前不断抛开遮掩,连最原始不加修饰的爱欲,也原汁原味地交托,这具为他染上凡俗爱欲的躯体,亦恳切奉上,任他观摩与采撷。
“呃……哈……啊、啊~”媚叫声半吞半吐,许亦涵咬着牙哼唧了许久,小腹一抽一抽,双腿不自觉地收紧,腰臀略不安分地扭捏起来,到底是含羞道,“要……筠连……”
男人胯间高抬的肉棍呼应似的点了点头,顶端的晶莹渗下,隆起的青筋一团团高凸,狰狞可怖。
“要什么?”纪筠连很是快速地回应着,问话刚出口,手指便从蜜穴内猛地抽出,淋漓的水渍从指尖滴答泻下,随后他毫不费力便托着许亦涵的腰,令她双腿分开,跨在自己腿上,高捧着臀儿还不教她坐下,穴口却正对着虎视眈眈的龟头。
那硕大的蘑菇头颜色更加鲜艳,周遭一圈坚硬的棱角,又以硬铁般的坚实伫立在下方,只需要纪筠连手上稍稍一放,她便要落下去,用紧窄的蜜穴将这一杆粗大长枪彻底吞没!
大抵是那危险与刺激来得太急,许亦涵只觉得心弦紧绷、脊背僵硬,舌尖探出来,在唇上轻描淡写地扫过,眼中略带哀求之色,柔柔地望着他。
“告诉我……”男人低沉的声线里带着蛊惑的意味,他俯身在她锁骨处轻咬,向下啄着乳尖,牙齿轻合,拉扯着脆弱敏感的奶头,下身再度诱惑似的将龙首挤进唇缝中,一副随时可能撕裂所有阻挠与推拒,径直将她贯穿占据的威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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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人身上的香更加无孔不入,面上千娇百媚仍不自知,一蹙眉一羞涩都更诱人。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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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皆是毒,又都是对方的解药,以至于纪筠连都记不清是她先低低地在他耳边说出“要我”二字,还是他先受不住,捧着她的腰便猛地向下一扣,同时腰胯竭力上抬,巨棒对准温暖的洞穴钻营深扎,真叫一个抵死缠绵,难舍难分。
“啊!啊啊……”许亦涵来不及重新适应被插入塞满的感觉,就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男人双臂牢牢箍着她,反扣住丰润的翘臀,两腿分立如同山岳巍然不动,只有渐渐加速耸动的臀,将激烈的感官刺激传递到蜜穴深处,那火热的巨柱反反复复捶打着花蕊,心窝也跟着被震荡,快乐到恨不得尖叫。
她纤瘦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里好像再用力一点就会捏坏,但每一次力道失控,狂乱的冲击却又堪堪被坚韧的劲力化解,容忍的边界就这样被一再挑战与拓展,唆使着纪筠连索要更多,不断超越放纵的界限去探求……
肉茎被吮得愈加壮硕,这具女体美味柔软,却又经得起反复品尝咀嚼,鲜嫩多汁的口感令人欲罢不能……等纪筠连意识到自己可能疯了的时候,许亦涵已经被密集的肏弄搞得肉穴水泻不止,滴滴答答下雨似的从交合连接处坠落,两眼盛满了摇摇欲坠的泪光,呜咽着软语道:“慢点啊……不能……里面……再弄就……啊啊……筠连呜……不要……在你面前……这样……啊啊啊!”
止不住小腹深处一抽,愈是想要克制,愈是反弹得厉害,还未来得及反应,腿心处哗哗声响,玉茎一抽一送,霎时间从附带的粉嫩边缘,滋滋泻出大片精水……
许亦涵不自觉抓紧十指,指尖胡乱在男人肩头铠甲冰冷的金属片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指甲断裂的瞬间,扎心的痛处混在销魂欲死的快感中,如同暗夜里四散的烟火,色彩斑斓,难以去计较当中细微的酸甜,只觉得刹那间的美就足以在心尖上烙印终生。
“要你,就要这样的你!”纪筠连牢牢盯着她,试图捕捉每一个动情满足的细节,将那发自胴体本身的欢愉忠实记录,用他取之不尽的热情与精力,去征服占有,去发掘独属于他的领域,开拓只有彼此能一齐抵达的仙境……
剑三同人策花(二十)军医帐中的争锋相对 < [快穿]爱由性生 ( 一朵五花肉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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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策花(二十)军医帐中的争锋相对
天策士兵们都道,自打那位万花谷的女医来后,将军的精气神愈发好了,眼角眉梢带着亢奋与激情,亲自率军打了几场奇袭与伏击战,每次都赢得干脆利落,战绩漂亮到让人无话可说,连一贯不甘示弱的苍云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主将本就乐观,如今又胜了几场,全军士气高涨,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向洛阳开拔。
话说军中多了一位大夫,这本是件好事,但人间的事总多坎坷,毕竟各人性情立场不同,纷争便由此生发。
许亦涵和竹儿来之前,随行军医由一位七秀坊出身的姑娘调度,她名为顾念,单修云裳心法,医术精湛,又擅于混战乱斗中自我保全,多数时候不需专人照料,故而教人很是省心与信赖。
七秀坊的医术亦是名动天下,许亦涵此番出谷,也存了博采众长的心思,因而有意观察她们诊断与用药,得了闲,也将救治重伤士卒的方子拿来揣摩比较,偶有启发,便记录在册,供日后研究考量。
许亦涵性情柔婉近人,骨子里却浸着高雅出尘的隐逸气质,因而自有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拒人千里,加上与纪筠连关系暧昧,故大小军官士卒皆是以礼相待、敬重有加,比起与顾念的熟稔亲近,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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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许亦涵并不在意,她也是清净惯了的,无人叨扰便缄默寡言,醉心于修身养性诸事。奈何她不惹事,偏有事要自行引上身来。
最初几日,顾念还只是以不善的目光打量着她,偶尔说几句带刺的话,诚心抹她的面子,这些倒也罢了,后来便渐渐发展到与她争辩些用药对错与剂量,许亦涵一一解释,并沉吟片刻,道:“秀姑娘,你我医术本非一脉,故而用药有异,然根本目的都是救治伤患。若我每次问诊用药,都要向你解释这许多,只怕添我这个人手反倒更耽误功夫。若是姑娘对我医术还有顾虑,恳请直言,或需重新考察,也早些准备为好。”
一番话说得低柔和缓,却又不卑不亢,立场鲜明。帐中几个七秀皆是面露讶然,下意识便去看顾念脸色,被她余光一瞥,便很快讪讪地低下头去,一边忙着手上的事,一边却竖起了耳朵,不肯错过这场好戏。
顾念脸上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遮掩过去,莞尔微笑,道:“这话怎么说?我乃是军医帐中的负责人,有些要紧的将士用药施针,自然都要过问的,也并非独你一个。七秀坊与万花谷的医术虽名目不同,到底救死扶伤的路数是一脉相承的,你只消稍作说明,若道理不差,我焉有横加干涉或无故插手之理?人命关天,自然是万分小心为上,怎么好嫌繁琐,你说……是也不是?”
许亦涵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抬眼见顾念勾着唇,双眸威慑十足地锁定自己,弯弯的眉眼中没有半点笑意,扑面而来的寒意教人心头一冷。她这一番话说得也是无懈可击,至少在外行人听来,非但彻底驳斥了许亦涵,还反手给她扣了几顶帽子,绵里藏针地扎过来,越是细细回味,越觉得疼。
倒不是不能一一还击,只是那样跟着她的节奏越说越多、长篇大论,反倒失了气度、落了下风,更有咄咄逼人的嫌疑。此刻光是看着她尽在掌控的神情,便知还有后手,一时不止,更与自己的本意背道而驰。
“自然。”许亦涵念及此,淡淡一答。
她就此缄口,分明是在这场口舌之争中认了输,顾念心中有些得意,但见她神色如常,既无尴尬难堪,也未见半点怨愤不满,若再仔细去品位那神色中的意味,却是肃然。
许亦涵又为一个天策士兵料理完伤口,再抬眼,注意到顾念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徘徊,目光有些游离。
“秀姑娘莫非是怕我有情绪?不必担心,为医者只以救死扶伤为念,个人得失与好恶、一时意气与情绪,皆不能扰。”许亦涵顿了顿,“我想这一点不分门派师从,七秀弟子亦是如此。秀姑娘方才说的话有理,我记下了,还有什么指教么?”
这话旁人听了还只当她在服软,顾念却是一震,心神恍惚间,回味她眉宇间的凛然与肃穆,突然明白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为了意气之争,连为医者理应恪守的本分也忘了。
在军中待久了,见惯那些支离破碎的躯体被源源不断抬到面前,耳边都是求生的哀嚎与呻吟,还有血泪交混的彻骨疼痛……哪有时间气定神闲地斟酌用药、探讨医理,光是最寻常的清理与包扎,都做到麻木。在人手永远不够的军队里,大夫与将士之间只能相互依存与信赖,医者与医者之间亦是如此。
那些冠冕堂皇的斥责,自然是违心的意气之争,此刻回想起师门教诲,不由得心尖一颤,突然懊悔不迭。
顾念怔忪片刻,面色略有灰败,到底还是不甘,却又分不清到底是恨自己不争气的多,还是恼许亦涵的多。
许亦涵见她不再言语,也就继续专注于手头事。
顾念眼见她又摆出那副清高孤傲的表情,浑然不把任何外物与人事放在眼里,每当这种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像一个胡搅蛮缠的顽童,为引起大人的注意殚精竭虑,对方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敷衍应对都没有,只衬得她越发地不懂事。
正想到这里,就听得踢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一个天策士兵掀帘进来,仓促掷下一句话:“明日卯时拔营,分两路行军,请秀姑娘带两个帮手,跟随魏将军所率先锋部队,绕道金水镇。”
那天策说完就要走,顾念忙出声叫住:“怎么突然分兵绕道?”
“不清楚。”天策此刻又想起一句叮嘱,补充道,“哦,将军还说,大部队的军医便暂归许姑娘调度。”
顾念一愣,震怒的目光突然攒射而去,直勾勾指向许亦涵。
剑三同人策花(二一)谁就该去送死?! < [快穿]爱由性生 ( 一朵五花肉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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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策花(二一)谁就该去送死?!
那传话的天策已仓促而去,顾念在原地呆了一呆,蓦然冲出营帐。
许亦涵眉也不抬,手指点在伤者某处穴位上,又迅速将银针刺入,年轻的士兵张口“啊”了一声,表情略微扭曲。
不多时,却有人来唤道:“许姑娘,将军有请。”
满帐的人皆投以心痒难耐的目光,因猜到必是顾念去说了什么,如今特来把她叫上,怕是又有一场好戏。
在诸多各怀心思的躁动中,身为主角的许亦涵心无旁骛,只当没听见外界声响,手上动作行云流水,接连下了十几针,伤者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大滩黑血,面上泛起淡淡的潮红,脸色好看了许多。
许亦涵叮嘱了几句,从容地收拾稳妥,才安静地看向那传话人:“久等了,走罢。”
帅帐中如被寒霜覆盖,气氛僵硬冰冷,许久不听人语,寂静得落针可闻。
许亦涵一进去,就看纪筠连和顾念隔着一张桌案彼此对峙,前者面色铁青,后者眼含泪光,蹙着眉别过脸,却仍是执拗着不肯让步的神情。
魏昂抱着竹儿站在角落,小萝莉大概是被吓傻了,想哭不敢哭,可怜巴巴地撅着嘴忍着泪,搂着魏昂死不放手。
许亦涵皱皱眉,将探询的目光指向纪筠连:“将军有何吩咐?”
“你来了。”她一贯的恬静总能令他自省与沉淀,纪筠连深吸一口气,将震怒的心神稍稍平复,竭力不带过多私人情绪,面无表情道,“魏昂要率军前往金水镇拦截敌方援兵,以分担大军压力,令我部尽早支援洛阳。他此去凶险,将有一场恶战,我们商议后,定下三名军医随行,七秀弟子轻功卓绝,可于两军阵前来去如风,险境中仍有自保余力,担负此任自是上上之选……”
顾念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恶声恶气打断道:“什么上上之选,七秀弟子这么多,为何偏要我去?难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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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些任务,留在大军中坐镇的不是我?”
“先锋军出生入死,自然要尽可能携带医术更高明的军医。”纪筠连按捺着脾气,再度解释道,“直奔洛阳的大军乃是救援主力,军医人手本就不足,自然也需要照料。从前军中只有秀姑娘堪担重任,少不得要顾全大局,如今有了许姑娘……”
“所以就要我去出生入死?”顾念一针见血地扎过去,两眼含恨,“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就是舍不得她去冒险?难道我七秀弟子,就比别人多一双腿多一条命,合该去送死?”
“……”纪筠连胸膛急剧起伏,一股怒火憋在心上,发泄不出,亦消化不得。想要呵斥过去,在那毫不留情的赤裸言辞中不免自问,是否真正问心无愧?
尽管万花谷单修离经的弟子最难自保是真,七秀云裳擅于逃命也不假,但他难道果真没有半点……想留她在身边、护她周全的私心?
纪筠连一时气结,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魏昂见他二人又争执起来,帐中再度陷入尴尬泥沼,瞥一眼许亦涵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当和事佬:“都消消气。秀姑娘说话也刻薄了些,七秀与万花哪一门的医术更适合随苍云疾行作战,想必天下人皆知,纪将军这一决定并无徇私袒护之意,是我与他共同想当然定下来的。也是他不会说话,这一去何至于就成了‘送死’,难道我麾下千骑的命都不值得珍重?秀姑娘放心,有我魏昂在,绝不少你一根汗毛。”
顾念鼻子一酸,泪水几乎就要从眼眶溢出,一颗心被委屈泡得发皱,酸涩苦楚无人去说,越是咀嚼,越觉得生无可恋。
现在所有人都要当她是贪生怕死之徒,临危受命却百般推脱,殊不知她只是怨怼,对……怨怼。
正因为留许亦涵坐镇军中,意味着纪筠连对此人医术的认可不下于她,才觉得不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纪筠连的身体情况,自从他死里逃生回到军中,痴痴地说起那个隐士般的九针万花,她便敏锐地察觉到危机。再彻查他的身体,有些旧伤顽疾竟也被调理好了,顾念震惊之余又安慰自己,若纪筠连能抛开一切军务好好休养,给她几个月时间,她也能做到。就在这样的患得患失中,那女人竟追到了军营来。
她所有的试探、比较、针对,都源于自己对纪筠连最大的价值便在这一手医术,若连这也比不过她,也会被人取代——顾念不知道自己还怎么在他们已成双成对这一残酷的现实中苟存。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今日这抛开一切外因后,二择一的核心……
她对一切心知肚明,却无法克制住视之为自己在纪筠连心里毫无地位的证据,无理取闹也好,贪生怕死也罢,她太需要任何一点证明、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宣言与让步。只要一点点怜惜,换做足以支撑她继续下去的勇气。
这乱世之中,每一路分派出去的人马还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她只想自私地守在他身边,哪怕被他讨厌和鄙夷。
人心复杂,姑娘家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两个糙汉子又怎能领会?见顾念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却坚执不答话,纪筠连和魏昂也有些无可奈何。
这冰封的气息下,冷不防一声轻笑打破了沉默,三双眼齐齐看去,只见一直安静站在帐门口的女子抬手拂开额前一绺青丝,嫣然笑道:“此事何难?秀姑娘既是一贯坐镇军中的,底下军医又以七秀弟子居多,自然是她调度得顺手。至于魏将军的先锋军,如蒙不弃,我愿随行。”
这下不仅是纪筠连急着要说话,连魏昂也投去讶异的目光,最意外的还要属顾念,她愕然看了许亦涵好一会,又扭头去看纪筠连,突然面色一颓,整个人像被放空了似的,连呼吸的气力也无。
纪筠连满脸的震惊、不解和抗议清楚地告诉她,她输了,输得干净彻底,毫无翻盘的希望……
许亦涵知道纪筠连要说什么,一摆手,平静道:“既已上了战场,自然应当听从安排,去任何需要我去的地方。如今军情紧急,哪里还顾得上扬长避短,再难为也当尽全力一试,我万花弟子……保家卫国之心不弱于其他任何门派。”
一番话,堵住了纪筠连和魏昂的嘴,也让顾念一败涂地。
顾念走后,魏昂也很有眼色地抱着竹儿出去,方才还热闹又寂静的帅帐里只剩下了两人,纪筠连深深地望着她,眉心一皱再皱,终于道:“她质问之前,我确实是在公事公办,但现在,哪怕是背上个徇私庇护的罪名,我也情愿。你不该逞能……亦涵,活着不好吗?你是医者,才更懂得应该珍惜什么。”
许亦涵失笑:“九针万花在你们心里有那么弱吗?”
“这是众所周知的……”纪筠连突然打住,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也不好,不说却也憋得难受。
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让,过了好一会,许亦涵安抚式的笑了笑:“好了,别担心我。谁跟你说,我单修离经的?”
解释一下:
太素九针万花=离经花=奶花=医生
七秀云裳心法=奶秀=医生
这一章的逻辑不晓得大家好不好理解。在游戏里,有“奶花一刀”的说法,万花由于仇恨值高,自保能力弱,很容易被控制击杀,所以是很需要队友保护和考验操作的职业。奶秀奶量较小~但是自保比较强,而且是苍云这种外功职业的好搭档,奶秀腿长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队友全死了她也能抠脚跑出来的地步吧。
所以在机动性作战的需求下,就默认带七秀去比较符合常理了,让万花留在后方默默站桩读条(胸超大,一奶平四海)才是最优选择。
儿童节快乐!6月来了,你去年设定的目标,准备留到年尾推给下一个明年吗~
剑三同人策花(二二)魏将军和许军医都…… < [快穿]爱由性生 ( 一朵五花肉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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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策花(二二)魏将军和许军医都……
魏昂率骑兵在接近洛道时,抄小路绕行金水镇,许亦涵随行,竹儿留在军医帐中,能做些制药的琐事。
纪筠连红衣白马伫立在原地,手中长枪紧握,银盔在模糊的青灰色里泛着寒光,他脊背挺直,如一尊恒久不变的雕像,目光深邃而悠长,穿透被马蹄踏起的仆仆风尘,遥遥盯着策马奔驰紧随着魏昂的那人。
才放她走,纪筠连就开始懊悔,纵马前行数步,却见为首的几匹骏马已然折入密林,那熟悉的窈窕身姿,也没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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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不见了。
军中一别,生死各由天命,从前都是送他走的人留在原地担心,如今总算也教他体会到了,那牵肠挂肚的惦念是何等灼人心肺——一颗心直似被攥在手心里狠狠搓揉一般,碾了个粉碎,火辣辣的痛感渐渐也麻木了。
年轻的天策将军被集结的号声惊醒,怔忪片刻,一回身,朝着反方向扬鞭纵马,回到与他一同浴血奋战的万千将士身边。
临行前,谁也没有过分隆重地告别。
这支被寄予厚望的天策援军自即日起,日夜兼程地赶到了洛阳。当此之时,城中守军与神策军已被狼牙军围困三月之久,弹尽粮绝,走投无路。他们吃光了草根树皮,又含泪杀了战马,掘地三尺找不到任何可食之物,最终传出了吃人的说法……
一场血战避无可避,纪筠连亲自上阵,指挥作战三天三夜,手下亲兵成功与守军接头,互通了消息,就此鸣金收兵,在外围安寨扎营,反将狼牙包围。
其后数日,又有一小股玄甲苍云军来汇合,江湖中各大势力亦有少许援助,围绕洛阳城展开的激战愈演愈烈,狼牙始终坚守不退,战火一路蔓延,方圆千里仓皇奔逃的百姓日渐稀少,一股由绝望凝结的死寂,让人心头压抑。
眼看着狼牙援军压境,一旦他们抵达洛阳,非但神策突围无望,天策军也必须撤走。当此危急关头,纪筠连决意兵行险着,一面向魏昂小队增派人手,下令竭力截击狼牙援军拖延时间,一面着手预备突袭城外狼牙军,与神策里应外合,发动最后一次反击,即便不能成功,也要保护洛阳百姓与守军安全撤离。
手下副将都不同意这样的冒险之举,且不说狼牙援军有七万之巨,谁有把握螳臂当车?另一方面,天策与神策之间的矛盾根深蒂固,如今又是危急存亡的关头,难保神策不会为了逃命,罔顾两军协同作战的命令,到时天策一旦被困住,平白折损在狼牙手中,又找谁诉苦去?这事并非没有先例,因而天策将士心存忌惮,亦是人之常情。
就在彼此相持不下时,忽听得一声报,底下有人闯进来倒地便拜:“禀告将军,魏将军昨夜诱敌伏击,痛歼敌军千余人,将狼牙援军打退二十里,现在东北峰下扎营,踌躇不敢前。”
纪筠连大喜:“好小子!”
那士兵见他如此,言辞反倒吞吐起来,但军情不敢隐瞒不报,只得硬着头皮道:“但是……但是魏将军本人失踪了!有人看见他身中一箭从高坡上滚下,其后一场混战,又兼大雨骤袭,等到撤回驻地,才发现将军不见了。”
“什么?!”纪筠连面上的喜色还未褪尽,立刻就如当头棒喝,僵在原地。
“回将军,李副将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一夜瓢泼大雨,连交战的痕迹也被冲了个干净,依旧没有线索,或被敌军俘虏了也未可 知……”士兵说到这里,支吾了几句,还是斗胆道,“将军,狼牙军可能还会发兵试探,现在先锋军群龙无首,不便于行动,李副将请将军即刻派人前去接手军务。”
“……”纪筠连强行稳住心神,紧握成拳的手慢慢定下来,原本有些悲愤的神情,此刻也渐渐平息,旁人看去,竟是面无表情。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喉间哽着什么,嗓音由此变得喑哑,他一字字道:“即令李宇民将军暂代魏将军,掌先锋军诸事,见机行事,继续与狼牙援军作战,务必为洛阳争取时间!”
军师本以为魏昂失踪的消息,会让他打消冒险一搏的念头,不料情势愈是凶险,他反倒一意孤行起来。正要开口劝说,又听他忽然问:“那,军医可还好?”
这话却把传话的士兵问住了,他愣了愣,道:“回将军,这……卑职不曾留意!哦……新来的那位许姑娘,好像有人见她抓了魏将军一把。因魏将军时刻把她带在身边,后来也不见了踪影,或是那时两人一起落下了山坡……”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轰得纪筠连又惊又怒,信手就将手中长枪往地上一顿,震裂了一小片蛛网般的纹路,他厉声叱问:“什么叫不曾留意?!一个弱女子,一名主动投效的军医,连她是死是活、有无下落,都不值得一顾吗?”
主将雷霆之怒,吓得士兵登时不敢言语,额上冷汗涔涔,膝盖竟然有些发麻,灵魂也跟着颤了颤。
不但是他,帐中其余人也从未见过纪筠连发这么大的火。
接连两个噩耗,已是难以负荷,何况那一句“不曾留意”,实实戳在了他心尖上!他心心念念记挂的人,他依依不舍送上前线的人,在两军交战时,在拼死搏杀间,竟不值得哪个小兵多去留心一二。
到此刻有人面容失色来报魏昂失踪的消息,而那人的生死安危,甚至不在他所知范围内。
多么可悲。
纪筠连有瞬间的恍惚,想起自己曾经豪情万丈地说会保护她,会守护万花谷那样的世外桃源,到头来,却亲手把她送上了怎样的残酷炼狱?
朦胧听到身边有人在劝,在说理,本就是生死一线的奇袭战,每个人的脑袋都吊在裤腰上,杀红了眼谁又顾得上军医的死活?纪筠连只觉得所有声音都变得空濛幽远,化作字符在耳畔游荡,却没有一句能到他心窝里。
他紧攥的拳头握了又放,手背上青筋暴起,双瞳急剧颤抖着,面上寒气森森,帐中渐渐又平息了声响,再无人敢去触霉头。
纪筠连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那些锥心刺骨的字眼:“立刻探明来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丢了,也该是个准信。”
军师见此情景,计上心头,待那士兵被打发走,他上前一步,道:“将军,眼见洛阳救援无望,不若立即撤出,与李将军所率部众汇合,一方面给狼牙援军一记重击,又可相机而动,保全实力,从长计议;另一方面正好派人搜救魏将军和许军医,或是落在了狼牙手中,亦有人质去交换。”
“许军医”三字被重重咬下,纪筠连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电光火石间,心头血一凉,倍受侮辱地咬紧了唇。
他红着眼,死死盯着军师,良久方从唇间挤出一句话,掷地有声:“让探子与神策接头,传我命令,明夜突袭狼牙军!”
剑三同人策花(二三)救洛阳?救兄弟爱人? < [快穿]爱由性生 ( 一朵五花肉 ) | 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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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策花(二三)救洛阳?救兄弟爱人?
消息传回,许亦涵果然和魏昂一起滚下高坡,此后踪迹全无,生死未卜。
听到这话时,纪筠连正在擦拭自己的断魂枪,锃亮的枪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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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地反复擦拭,在光线并不充足的帅帐中寒芒闪现。
他紧紧抿着嘴唇,动作倏忽停顿,良久,嗓音喑哑,低低道:“知道了,回去吧。好好听李将军指挥,活下来,还要坚持久一点……”
他两眼定定地望着那天策士兵,好像是将满心的祝福与希冀,一股脑全部交给了他。
“是,将军!”
纪筠连闭了闭眼,长长地呼吸一口。一旁军师见状,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冒险一搏,竭力解洛阳之困,为此他可说是牺牲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交情至深的兄弟,放任他们置于险境。
主将下了这样的决断,底下的将士自然也是万众一心。或许是被先锋军殊死搏杀为这边争取时间的悲壮所感染,或许是魏昂将军舍生忘死的豪迈激起了天策士兵们的血性,又或许是纪筠连坚守大义的做法令人钦佩,天策军士气高涨!军师大胆潜入洛阳城,亲自与神策将领会面,坦率地告知纪筠连拼死保洛阳百姓和神策军的决心,动员他们摒弃前嫌,与天策精诚合作。当此之时,唯有双方毫无保留地互相信赖,才有创造奇迹的可能。
当夜,纪筠连率领数千精英突袭狼牙军,这一击来得猝不及防,天策士兵又有以一敌三之勇,情势一片大好,狼牙军见天策并未全军出动,以为只是他们撤退前最后一波泄愤式的打击行动,故而且战且退,以防御抵抗为主。其后城门大开,神策军涌出,竟是争相逃散,非但没有协助天策的意思,反倒乱了天策的阵脚,造成了小范围的混乱。
狼牙军又侦查到天策驻地空无一人,仓皇地留下许多不便携带的东西,看样子是早就撤走,只留了一小股精英殿后。趁此机会,狼牙大着胆子杀回来,准备剿杀这孤立无援的数千天策精英。
纪筠连震怒非常,且战且退,天策与神策还在互相掣肘着,不时听到彼此的谩骂。狼牙军因此越追越远,不知不觉走到一条两侧青山相对的小路上,只容两人并排前行,大军由此被拉长截断成前后两股。待主将发觉已经太过深入时,忽见山上火光冲天,无数人影冒出来,紧接着滚石如雨,接连从山坡上滚下,砸得众人无处可逃,顿时军心溃散,狼牙士兵如无头苍蝇前后乱钻,彼此推搡踩踏,哭号声愈加凄厉密集,尸体很快堆积如山,几乎阻绝了狭窄的通道。
前方埋伏的天策大军,与后方突然听从调度、齐齐杀来的神策,无不令狼牙军心旌动摇!
血战一夜,狼牙死伤无算,主力部队连求援信号也没发出,被骁勇异常的天策军歼灭在山里,此战大捷!
兵贵神速,趁着狼牙援军刚刚收到消息,不及做出反应,纪筠连一面派兵入驻洛阳城,并与周围友军联系,寻找物资援助,准备坚守,一面带人前往金水镇救援先锋军。
此时,几千人的先锋军已经在金水到洛阳的路上且战且退,拖了狼牙七万援军足足八天,李宇民接任主将后,又发起了几次骚扰性的攻击,狼牙援军恼怒异常,专程停下开往洛阳的步伐,发起一波强攻,毕竟兵力相差悬殊,天策军伤亡惨重。等收到纪筠连消息时,李宇民和几个小将已经殉职,剩余不到一千人勉强逃脱,从北面绕行,试图折返洛阳与大军汇合。
狼牙援军听说洛阳大败,大怒之下将捉到的天策俘虏全部虐杀,并鞭打侮辱天策烈士尸首泄愤。
纪筠连听到这个消息,面向金水镇的方向无声地鞠躬三次,他噙着泪一言不发,攥着枪的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似要将那杆神兵当场掐断。
无论如何,洛阳死局已活。
一夜大战后,双方兵力此消彼长,神策又与天策完全取得了合作基础,待狼牙七万大军兵临城下,彼此已是势均力敌之态。
饶是如此,洛阳之危未解,纪筠连不敢有半点懈怠,立即与狼牙展开新一轮的城战,悄悄派到金水镇附近搜寻魏昂和许亦涵的人马,却仍是一日日报回让人失望的消息。
此时的魏昂和许亦涵的处境,比起纪筠连胡思乱想的种种脑补,应该算是不错。
当日魏昂受伤几乎摔下高坡,许亦涵就在他身边,瞧见远处一支暗箭袭来,情急之下索性拉着他一齐滚落,说不准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两人被卡在一堆杂草丛中,当中磕碰难以尽述,总之是魏昂率先昏迷了。当时许亦涵见天策乱纷纷撤兵,无人注意到他们,狼牙又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追来,只得埋头装死不动,挨了好几脚踩踏。
待四下里渐渐安静,趁着狼牙兵还没来收拾战场,许亦涵拖着魏昂躲进山里,当时暴雨侵袭,天也渐渐黑下来,一个不防备脚下踩空,两人又落入一洼低谷中,许亦涵身上到处都疼,又兼疲累至极,也晕了过去。
醒来后,许亦涵在附近找到几味能用的药草,先给魏昂敷在伤口,止血止痛并清理与包扎,这一番检视,才发现他早就受了不少伤,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其中还有足够致命的一剑刺入了心脏,玄甲下衣服被血浸透,凝结成硬块,粘在皮肤上几乎撕不下来。他长时间昏迷不醒,后来大概是疼的,微微睁开眼,含糊地呻吟,脸色惨白,身上一会热一会抖,意识混乱。
许亦涵几乎不敢合眼,环境恶劣,手边能用的药草实在太少,她必须时刻注意着他的伤口,监控体温。她的腿也摔折了一条,无法使用轻功,好在这深沟隐蔽,一连几日未有人靠近,因想急也无用,何况不知道外面狼牙走了没有,既然暂无危险,她也就索性安心逗留在此间。
日子漫长又难熬,许亦涵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饥饿、疲累、伤痛,令她精神恍惚,紧绷的神经却仍不敢有片刻松懈。
“师妹,找到你了!”一个声音凭空响起,惊得许亦涵愕然抬首,疲惫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惊诧,喜色随之掠上眉梢:“师兄?太好了,你快把他带出去,现在回营用药施针还有救!”
砚珏默然片刻:“条件是你跟我走,战事平息前,不许再离开万花谷半步。”
他顿了一下,语气稍软,道:“若天下安定,他还活着,我……绝不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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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策花(二四)虐到想不出标题
纪筠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藏剑山庄组织的义军从后方开往洛阳,狼牙军见势不妙,决意抢时间强行攻城,即便不能拿下,也要凭借此时势均力敌的兵力,给天策府一个教训。
因此前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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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先锋军截击,狼牙军主将被撤,换上了一个老谋深算的将领,稳扎稳打地围攻,并掐断了几条物资运输路线,打得很是凶狠果决,却又半点破绽也无。
许亦涵和魏昂杳无信息,纪筠连变得愈加沉默寡言,他总是亲自出战,身先士卒,无数次冲杀在密密麻麻的敌军中,杀出血路。没人比他更想赢,却也似乎没人比他更想死。
纪筠连一贯乐观开朗的精神确实压抑不少,他也是真的想过,或许战死沙场是他最好的归宿。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不敢让自己放松片刻,连一个瞬间都不敢去想那两人,呼吸凝滞带来的窒息感,令他几乎难以忍受。
他做了什么?亲手把他们送到最危险的地方,又放弃了拯救他们的机会?最令他心如刀割的是,他导演的那一战赢了。有某个时刻,他甚至希望一切都是梦,其实他输了,错了,的确应当放弃洛阳回去找他们。可现实真实到残酷,他冷血无情的选择得到了对大多数人而言都满意的结果,那也就证明无论再来多少次,他都应当、也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身为军人,身为天策,纪筠连不知道当真是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还是从穿上军装的那一瞬起,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选择了。
红缨银盔在战场中心闪耀着寒光,那英武的身姿纵马于敌群中疾突,长枪挑落敌兵,接连三记穿云后龙牙打上,马蹄高抬踩踏得对方毫无还击之力,当场便在僵硬得不能动弹的间隙里,被一枪封喉。
六个弓箭手躲在简陋的箭楼上瞄准了同一目标,数支暗箭齐发,纪筠连使出战八方,灵活地两个转身,将所有箭矢打落,迅疾得看不清具体动作,就见接连六道闪耀的金光发散开去,他反手挂好弓,紧盯着他的人才发觉六支乘龙箭同时射出,方向无一相同,带着穿透一切的强大震慑力,直指自己眉心而来!
“噗噗……”
六个弓箭手只有两个反应稍快躲闪开来,其余四人皆是瞪大了双眼,瞳孔里还残留着金光的残影,呼吸却已断了。
这就是战场,你死我活,只在瞬息之间。
纪筠连麻木地杀着,热血溅在脸上,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他像是只知道杀人的傀儡,一套又一套早已烙刻在本能里的招式流水般使出,已经渗入骨髓的直觉和经验,帮他应对突如其来的明枪暗箭。
杀、杀……
血色渐渐占据了视野。
杀、杀……
有刹那间的剧痛,却又很快过去。
……
交战双方厮杀至眼红,到后来几乎丧失了理智,全凭一股兽性,恨不得吞噬所有靠近的人。
“纪将军!你受伤了,快跟我走!”一个突然响在耳畔的声音,惊得纪筠连下意识就要打出一个灭,好在跟顾念一起来的副将横枪来格挡,生生吃了一记重击,巨震荡开,整条胳膊都麻了,几乎拿不稳武器。
“将军!你……你怎么了?快跟顾军医回去!”年轻的副将大惊失色,又不敢过多迟疑,立刻转身架开两把突袭而来的剑。
纪筠连和这个小将朝夕相处,对他的声音很是熟悉,一时从魔怔中回过神来,待看清眼前满脸焦灼的顾念,突然后知后觉感到腹下阵阵绞痛,低头看才发现血色已溢出盔甲,内里的贴身衣物红得更加鲜艳。
顾念不是没有见他受过伤,可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连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身上被戳穿了几个洞还呆头呆脑地硬拼,根本不知闪避为何物——她先前在城头就见他手臂被削了两刀,发觉他状态异常,据理力争冲出来时,他又不知添了多少新伤。
她的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溢出来,手忙脚乱地开了繁音,一个劲把治疗术拍在他身上,连风袖也丢了出来,口中喃喃道:“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啊……”
纪筠连心头崩得太紧的弦,终是断了。
家国天下与儿女私情,前者是天策刻在骨血里的信仰,后者是人性本能中深藏的基因,鱼与熊掌,如何兼顾?
没有谁能做出真正无愧于心的完美抉择,甚至连安抚自己心伤的时间也没有,又被逼上了生死角逐的战场。
他累了。可这一战,仍不能退,仍不敢输……
副将奋力掩护,顾念搀扶着纪筠连向城内撤,她心中说不上是悔恨、嫉妒,抑或是心疼。
恨自己意气用事,嫉妒那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有无尽的酸楚与怜惜——他身上的每一处伤,都令她几近窒息。
“小心!”
一声断喝响在耳边,震得顾念头脑嗡嗡作响,泪眼朦胧中一回头,就见乱军之中一支利箭穿越混杂的人海,直指她而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纪筠连也面临着同样的威胁,死亡之箭刹那间近在咫尺,一点寒光眼看就要正中他的心脏!
小将此刻掀翻两个纠缠不休的小兵,实在无暇应对突如其来的冷箭。顾念双瞳放大,来不及反应,却又好似恍惚已经看到了生命走到尽头的模样,她幽幽地叹了一声,很轻,很痛……
“叮——”红缨枪飞出,恰好击中疾掠而来指向顾念的箭矢,将其打落在地;电光火石间,另一支箭笔直地钉入纪筠连残破的胸膛,几乎有半截没入血肉,登时血光四溅,那穿透灵魂的重击感,教他眼前一黑,瞬间如坠深渊!
许是死前的顿悟,意识有片刻的清明,要向这世界告别,但于生机转瞬即逝的那个转折点,却突然内视般“看见”小腹深处绿光一闪……
“噗——”
一大滩血骤然从口中喷出,许亦涵面色煞白,仿若被凭空抽取了半截魂魄,气息顿时变得破碎断续,心跳微弱得立刻要停止跳动。
砚珏正等着她的回答,突然见此情形,不由得怔忪一秒,旋即快步奔来,准确扣住她的脉门,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讶异、狐疑、不解之色——她就在他面前,没有受伤,没有中毒,却真真切切,由鲜活至衰颓,由强健至垂危,莫名、突然,且不可挽回!
“你……”砚珏想到了什么,面露震怒之色,素来冷淡少有表情的俊脸此刻微微扭曲,熊熊怒火烧灼着他的瞳孔,“你给了那小子听风吹雪?!”
听风吹雪,命与君摊。
“不止……”许亦涵咳了两口,都是血,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细长的五指紧紧攥住师兄的袖子,眼含泪光,艰难道:“我还给了他……折叶笼花……师兄,这意味着他现在……也、也在生死垂危之际……你快去……救救他……”
心还能有多痛,砚珏不知道,此刻他已经痛到失去了知觉。
折叶笼花……一个能够护佑受术人不死的神技,万花弟子最后的保命手段。
也对……他早该想到了……若不是那人无能到几乎被人杀死,即便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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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去为他续命,师妹也不至于一下子到这种地步。
好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砚珏脸上的表情被彻底抹去,他不去看她希冀的眼神,只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听风没了,折叶没了,你已经是个于他无用的废人,只会拖累他的累赘。我会带你回谷,直到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他还会去万花谷,他还敢去万花谷……”
他却不继续往下说了。
许亦涵哪里顾得上以后,只管眼前欢喜:“师兄,谢……”
砚珏一指按在她唇上。
这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谁也没死,是我最后的良心~~
后妈翻墙爬走……(自己被虐到心肝痛,捂住)
剑三同人策花(二五)深情何来对错,女大不由师兄
纪筠连死里逃生时,洛阳之困已解。
距离他在战场上倒下,已经过了将近一月。
那一箭伤得极重,看过的大夫都说,分明已是十成十不能活的征兆,却不知为何,始终还吊着一口气不肯松,故而不生不死悬在了鬼门关。
顾念从那惊魂一瞬中回过神来,又遭受如此重大的打击,所谓医者不能自医,此刻关心则乱,真真是连把脉也静不下心来。等她平复过来时,其他大夫已下了定论,在天策将士的再三逼迫下,委婉道,虽不知为何还有一口气,但实在是回天乏术了……
即便是最不愿接受现实的袍泽兄弟,也终是接受了这一现实,所有人都丧了气,眼看着纪筠连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近于无,心中的悲愤化作狂性,又转身冲上战场发泄。
就在底下已经偷偷开始准备后事时,顾念魔怔似的将所有人赶出房间,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有希望;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就绝不放弃。
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就此憔悴下来,整整三天,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赖在他身边,谁也不知道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只知道房间的门才被拉开一条缝隙,那藕臂就无力地垂下去,顾念弱不禁风、倦怠至极的身形“噗通”栽倒在地,守在帐外的小兵狐疑地冲进去,登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骇然失色——三天前还水灵俏丽的秀秀,此刻三千青丝竟是白去了大半,刺眼的白发掺杂在褪色般的黑发里,生命的萧索、残破、脆弱不堪,都被说尽了。
床上早已被宣布了许多次“无救”的将军,胸口却有了起伏。
情深至此,便是铁石心肠也该捂热了感化了,至少天策军上下,都将此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没有人还记得那个入营不久却被纪筠连心心念念的万花,即便偶有人提起,议论中却颇带了几分亲疏褒贬,比起亲眼见证的为爱痴狂,在混乱战场上被斩断的缘分,分量总显得轻了许多。
还有一事也值得一提,纪筠连从生死边缘游离回来的那一日,有人把失踪已久的魏昂送了回来。他被放在城墙脚下,巡逻的士兵听见异动跑去,立刻认出了苍云,欣喜若狂之余,再想起去找送他回来的人,四下早已空空。
魏昂也脱离了险境,那些看似吓人的外伤和需要慢慢调理的内伤,都被掌控在不至于危害性命的地步,在这个限度里,砚珏也没有要让他好受一丁点的意思。
先后把许亦涵和魏昂从深沟里带出,就近藏在被战火烧得残破无人的村落里,砚珏先是探查了许亦涵身体的现状,凭借对听风与折叶的深刻了解,算出纪筠连此刻应当还被封存在折叶笼花的假死状态中。但那生命之苗会在七日内不断孕育出更多生机,届时只要凭借太素九针为其疏通经脉、抚顺气血,就可令他自行恢复到寻常重伤,那时再费心诊治,断不至于送了他的命。
有了这一判断,砚珏决意先将魏昂调理清楚。他的伤拖了太久,好在有许亦涵悉心照料,自身体魄也强健,故而到了相对安稳、条件充分的环境里,很快便有了起色。
在等魏昂药效发作的时间里,砚珏抽空去了洛阳城,本欲现身去救纪筠连,却恰好撞见天策士兵面带忧喜复杂之色奔走相告,说是秀姑娘救了将军。隐在暗处观察了一阵,砚珏连听带猜,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心中便是一震,登时泛起酸苦来,说不清是与那秀秀同病相怜惺惺相惜,还是惋惜于师妹的牺牲。
聪慧如他,亲眼目睹过众人的反应后,已经隐约预料到了后续发展……
是了,那个真正救了纪筠连的折叶笼花,除了他们师兄妹,谁也不会知道,包括纪筠连自己;而这赢得了旁观者赞誉与感激的殚精竭虑,事实上却是多此一举,还因此令许亦涵平白受了听风吹雪的牵连……
感情一事说不清谁对谁错,砚珏只是感到一阵苍凉与深深的疲惫。
他一言不发离开了洛阳城,预估好魏昂将要苏醒的时间,提前将他送到城下,随后带着许亦涵,回了万花谷。
至于小萝莉竹儿,他临行前也去见了一面。
那孩子在外面最亲密的人自然是师姐,到了军中最熟稔的又是魏昂,一别之后却都未曾再见,早便焦虑疑心起来。纪筠连虽有意要瞒她,可那么多糙汉子,哪个不是大大咧咧口无遮拦惯了的,无意中就教她知道了真相。
竹儿先哭了一场,后来不见人来宽慰、变着法子哄她,才觉得师姐和苍云大哥哥不在身边的现实愈发真切,忍不住哭得涕泗横流,险些自己背过气去。此后数日,她却是绷着个小脸,再不哭了。
等,老老实实在军医帐中跟着姐姐们做事,帮忙干活,师姐就会回来。
乖,多吃饭早睡觉,再想哭也忍着,做个安静的孩子,苍云就会回来。
许亦涵之所以带竹儿出来,并不是纯粹利用她让砚珏放松警惕,还因为竹儿在采药配药与用药直觉方面有过人的天赋。她年纪小,在谷中倍受宠爱,自然学会了撒娇卖萌偷懒,长此以往只怕是要落得个伤仲永的结局。是以离谷之后,可依赖的人只剩下了师姐,渐渐不敢恣意妄为,许亦涵便趁机提高了对她的要求,投了天策后,更是日日鞭策监督她用心卖力。
往常那些谆谆教诲,听来总有些不情愿,可现在,竹儿恨不得多听几遍。奇`乐居:2`71`059`006
小小的人儿,初次懂得离别与失去的意义,却是在军营这样旁人无暇顾及你心路历程的地方,被迫成长,被迫坚强,也学会了被迫承担责任与隐忍。
砚珏时隔将近半年再见到竹儿,第一眼就发觉,她似乎与自己印象中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儿已然大不相同了。
听说许亦涵和魏昂皆是性命无虞,竹儿高兴地蹦起来抱着师兄傻笑,但很快动作又是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拿开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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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与砚珏稍稍保持距离,小脑袋一歪,不知想什么,嘴里嘀咕着:“不能乱抱不能乱抱……”
砚珏的本意是告诉竹儿,自己准备带许亦涵回谷,若竹儿与他们同行,怕是照顾不过来,因此想说服竹儿暂留天策军中,等他们回谷后打发其他师兄弟来接她。
原本以为不好哄,谁知道竹儿小脸上露出纠结之色,想了半天,最后却是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留在这里,照顾苍云大哥哥……”
虽然也很担心师姐,可是……可是师兄说没事的话,应该就没事吧,而且师姐被送回谷以后,有大师兄,有师祖爷爷,他们可是连死人都能医活的,一定没事!
苍云大哥哥就很可怜了,受过好多伤,这里的大夫又没有那么厉害,他还偷偷说过他很怕吃药,要是不陪着他,说不定真的会死掉呢……
这种拷问内心的两难,少不得要靠自我辩解撑过去,竹儿虽有些害怕师兄那诡异的目光,到底还是挺挺小身板,表明立场绝不动摇。
剑三同人策花(二六)听说皇上要给他和秀姐姐指婚
过去了多久?
万花谷与世隔绝,安逸恬淡的日子过久了,竟恍惚生出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那血染山河的厮杀进行了多久,谁胜胜负,战场上大大小小的将士,又有几人马革裹尸,有几人平安返乡……这些是一概不知的。
琴棋书画工茶花,许亦涵浸淫其间,修身养性,自不必说。
她被砚珏带回谷后,用了数月时间才得痊愈,灵儿还担心她一好又要偷偷跑出去,谁知一连十几日风平浪静,看她波澜不惊的样子,是决意遵守约定了。
砚珏知道,说服她的是那句“你已经是个于他无用的废人,只会拖累他的累赘”,尽管这说法确实有些夸大,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万花,也决计算不得什么废人,但许亦涵权衡之下,也觉得比起在他身边吸引的注意与关照,她所提供的帮助未必足够。何况……她到底是伤透了师兄的心,欠着他的情,唯有遵守约定来还。
初时免不得日夜悬心记挂,渐渐地却也定下来了。担心无用,一切随缘。她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若他命定要战死沙场,也只好……
不想了罢。
她在月下独酌,在桥上吹笛,在花海抚琴,在生死树下徘徊,在拟星台上推演,在三星望月仰望苍穹……事事都如未与他相识前那般,带着些许孤高清冷和优雅疏离,眼角眉梢却比从前更多了几分牵挂,几分感伤。
只是不能言说。
一晃五年如白驹过隙,灵儿已从小小幼童长成挺拔的少年郎,丰神俊朗,英气勃勃,砚珏与许亦涵倒是没什么变化,岁月在他们身上刻下的痕迹,都被消融于风花雪月之中。
一直在外随军而行的竹儿,近两年来信日渐频繁。最初她信上只是絮叨那个苍云养伤的过程,洛阳城下每日厮杀、周围的人一个个黑着脸愁眉不展,后来魏昂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洛阳危机解除,他又开始带兵东奔西跑,竹儿也就跟着汇报自己到了哪里,战况如何,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这些信砚珏阅后即藏,根本不与许亦涵去说,偶有提及纪筠连的内容,更是看都不看直接略过。
去年此时,战事渐渐消弭,天策与苍云军慢慢地收复失地,竹儿跟魏昂回了苍云,后者得了军功奖赏,受到提拔,还被批了一段假,本说要回万花谷来看看,谁知半路上管了一桩闲事,便耽搁了。此番唯恐重蹈覆辙,索性到得长安才寄了信,待砚珏把消息告知灵儿,那边竹儿、魏昂都已入了云锦台,快步向三星望月赶了。
他们师门兄弟姐妹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激动感慨,灵儿嘴上虽贫,却也悄悄扭头抹了泪,转过身还遮着微红的眼圈,不肯承认呢。
这样的情景,便是砚珏也免不了感性些,细细打量着竹儿,盘问她医术长进,点头表示满意的同时,又鞭策了几句,一如既往地严厉。
与竹儿最亲的自然还是许亦涵,看着小丫头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感觉很是微妙,许亦涵含笑看着她,眼神却悄悄指向魏昂,打趣的意味很浓。到二人私下交流,开始说悄悄话时,许亦涵便直截了当地八卦起来,臊得竹儿耳根子都红了,支支吾吾半晌,一甩手几乎要逃走。
许亦涵捉住她,师姐妹笑了一阵子,累了。
“纪将军如何?”这话突然从许亦涵口中问出,竹儿丝毫没有感受到她此刻手心捏着汗的紧张与期许。
“很久没见了哦,听说他回了天策府以后又升官啦,去年被派去和突厥打仗呢。”竹儿嘻嘻笑道,“怎么问他,你不是在信里说了好几次,不需要知道他的事吗?”
“什么信?”许亦涵下意识反问,话一出口,却是一惊,福至心灵般顿悟了。
“嗯?”竹儿不解。
“没什么。”许亦涵这才晓得竹儿写过信来,听口气,信件往来还不少,想是师兄借她名义回的,要模仿她的字迹,对砚珏而言实在易如反掌……
“我现在又好奇了。”许亦涵补充一句,“他现在还好吗?”
竹儿笑道:“有什么不好?总是打胜仗,加官进爵,听说皇上还要给他和秀姐姐指婚呢。”
“……”许亦涵听了前半截,眉目一喜,到后来,却如挨了一下闷棍,嘴唇一张,良久又无助地合上,到底没在竹儿面前失态。
竹儿见她似乎果然感兴趣,便不厌其烦地说起纪筠连和顾念之间轰轰烈烈的故事来。五年前她毕竟还小,注意力不集中,旁人有事也不愿意跟个孩子说,一味敷衍,因此对于许亦涵和纪筠连的关系,并无深刻的印象。后来,顾念为救纪筠连,呕心沥血至白头的故事传遍天策军上下,听得多了,自然便视作当然。
那时她正情窦初开,又历经为在意的人牵肠挂肚之煎熬,竟就如开化般,瞬间领会了顾念对纪筠连的深深爱慕。
洛阳守住以后,纪筠连从竹儿口中听说许亦涵回谷,也顾不得追来,只能马不停蹄追着狼牙军南征北战,直至干戈止息。顾念始终跟随他左右,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越来越多人默认他们已经是一对,顾念不去解释,纪筠连看着那一头刺眼的白发,也说不出什么来。
到如今,便是竹儿,也已经不再认为许亦涵当初出谷追随天策军一事,与纪筠连有什么关系——砚珏那些表示对纪筠连毫无兴趣的信,自然也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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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作用。
许亦涵听竹儿说着亲友如何打趣那一对男女,久久无言以对。出乎意料的是,她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很多。
终于有了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而且过得很好……心便稳稳地放下了。
至于那理应让她揪心的故事,却意外地,只是刺痛了几下。或许在历经生死之后,在与他感同身受,体会过“濒死”的绝望之后,确实有很多事……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还活着就好,他还好,就好。
至于他不知道她曾为他牺牲了什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这些都不重要。许亦涵甚至有点儿庆幸,不知道就意味着没有负担,那么他就不必被这些“债”催逼着,做任何违心的选择。
或许他一直没有来,正是他抛却心理负担后,内心真正的选择。
“师姐?”竹儿又叫了一句,撅着嘴嘟囔道,“你有没有听我说呀?”
许亦涵回过神,望着她微微一笑,宠溺之色一如从前:“嗯,你说到魏昂的兄弟很气人,然后呢?”
“哼哼,岂止是气人,简直……”
……
她们躲在那里说姐妹间的私房话,却有一人在旁偷听了好一会,连许亦涵也全无察觉,忽而林梢微动,一道身影隐去,只如风过留痕,终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剑三同人策花(完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竹儿和魏昂离去之时,令众人意外的是,灵儿竟也宣称自己要出谷历练,正好与他们同行。
这话虽然突兀,却也还合情理,活到十六七岁还只是在万花谷中兜兜转转,难免生出些冒险的渴望。何况如今可说是天下安定了,又兼灵儿近几年修习花间游心法,进步神速,与砚珏交手都能不落下风,二人胜负无限趋近于五五开,许亦涵就更不是对手……论狡黠机敏,怕是也不输师兄师姐们,就放他出去,想来也无碍。
如此这般,砚珏和许亦涵都没什么可说的,只得给他打点了行囊,少不得叮嘱几句师门教诲,一句勾出一万句,眼见着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犹自懊恼这离别过分仓促,还有无数的话没有交代。
“唉……”许亦涵近乎无声地一叹。
砚珏安静地凝视着她,见那眼角眉梢的清淡之中,竟恍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映衬在浓郁的绿荫下,被夏日的繁景更清晰地凸显出来。
他忽然觉得,这几年她看似放下了外界的战乱生死,依旧如与纪筠连相遇前一样地生活,却仍是有什么变了……她藏得很好,但此刻的落寞寂寥,分明在说,比起从前的恬淡安然,没有那人的日子,对她而言,太平庸了。
“对不起。”如鲠在喉的一句话,砚珏终是说了出来,他知道与竹儿推心置腹过后,许亦涵不会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其实这几年他也每日都在重新回想,都在检讨自己的所作所为。
自己视若珍宝,小心呵护的人,偏偏如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地跟着那人离开,甘愿为他舍身忘死。付出了一切,得不到半点应得的感激与珍重,拱手为他人做嫁衣。
这样的委屈,想想就心酸。
可说到底,都是她心甘情愿的。他看似是在为她打抱不平,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其实于她而言,大概是另一重枷锁。
三字出口,砚珏有些失落,有些茫然,却也好似放开了什么,突然感到轻松。
放过了她,也放过了自己。
许亦涵好像被这三个字打断了沉淀的思绪,从凌乱的念想中抽出,有些涣散,却是含笑道:“没关系。”
他们彼此太了解对方了,简短的几字,心结已解,病根已除,拥堵了太久以至于溢出岸堤的河水,又恢复了畅通。
万花谷仍是日复一日的静谧与安详,许亦涵仍过着简单的生活。
不到三个月,人迹罕至的云锦台上忽见人影,有耳力好的恰在附近,去张望了一眼,就惊喜地叫出声来:“灵儿!”
放大的笑容话音未落便已定格,这万花弟子怔怔地看着眼前人夸张的形象,嘴角却是抽了抽。
许亦涵刚从三星望月下来,见了灵儿,嘴角勾起笑意,一面跨步上桥,一面叫道:“灵儿,你怎么……”
后方的话却是生生被掐断在喉咙里,脚步一顿,笑容被错愕所取代,瞳孔中映着那人的脸,清晰又模糊。
眉宇间满是得意的少年向旁边让开一步,后面红缨枪银盔甲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不是纪筠连又是谁?
乍然重逢,二人皆是思绪翻涌,怔忪着许久未动,许亦涵嘴唇微颤,纪筠连抿了抿唇,气氛骤然变得诡异,本想看个热闹的灵儿,此刻也是一挠头,矮着身子悄悄跑开了。
五年未见,历经生死别离,重逢时要说些什么?
良久,到底是许亦涵缓过神来,目光柔柔地望着他,语气里掩不住的笑意:“怎么……这副尊容?”
纪筠连一路忐忑尴尬,在见到她的刹那间早已消散,如今被她一语点醒,却又恍然大悟,半是郁闷,半是无奈,还有几分羞耻地捂了捂脸:“你别看了,还不是那小子,出手真够狠的,打人光打脸……”
他这时候才晓得要遮掩却是迟了,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乌青泛紫近似黑眼圈,右眼眼皮高高肿起来,下巴上还有一点淤青和细碎伤口,加上那道从上划到下的疤,原本俊朗英气的脸,现在可说是惨不忍睹。
许亦涵想到灵儿一贯的狡诈奸猾,哑然失笑之余,口中自然便道:“别乱碰,跟我来。”
纪筠连闻言,眼见她从当初吹笛的桥上走下来,便老老实实紧跟在后,亦步亦趋,再度作为她的病人,进了那间熟悉的小屋。
任凭外界纷扰,万花谷年年岁岁,依旧如故。
只是斯人可还如故?
这疑惑,待许亦涵将帕子浸了凉水为其冷敷在双眼上,随后老规矩开始扎针,纪筠连就得到了答案。
痛还是如故……
那双凝滑的手在脸上抚过的触感,一如既往。
她的气息就萦绕在侧,闭着眼,也能听见她从容举止的窸窣响动;虽然一言不发,却能感觉到那温柔专注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灼过。
空气里的宁静,恰似当初。
纪筠连脑海中仍不住回味着她那嫣然一笑,痴痴地脱口而出:“我还排第一个么?”
许亦涵的动作只稍稍迟滞片刻,语气淡而沉静:“怕是不能算排在第一个了。”
“那……”纪筠连有些踌躇地问,“那前一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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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大么?”
许亦涵小心地挑了些药汁,涂抹在他下巴的小伤口上,又道:“不太大呢。”
“轮到我了么?”纪筠连一说话,许亦涵少不得用手按了按,要找准位置,却不妨被他捉住手腕。
许亦涵也不挣扎,身子微微前倾几乎像是靠在他胸口,视线对上他高高仰起的脸,还有被手帕挡住的眼睛。
“怎么,你那儿轮到我了?”这语气倒是丝毫不乱,听不出半点吃味的端倪。
“我到突厥以后不久,秀秀就找我谈过了。她说当初救了我的人,不止是她,还有你,或者说,更重要的是你。”纪筠连倒是坦坦荡荡,“本来就只有你,没什么轮不轮到的,我说过,我要你。”
“哦。”许亦涵的反应却是突然冷淡下来,“这样说来,你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我知道你有心理负担啊。”纪筠连仍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手却牢牢握着她的,视线仿佛要穿过手帕透到许亦涵心底去,“我有什么负担?她虽然救了我,可我也是为了救她。但你不一样……魏昂那时伤势虽重,意识却未尽丧,断续还是知道些的。”
“……”这却是忽略了,许亦涵愣了愣,心底却忽然涌出莫名的酸楚与委屈来,这些任性的情绪一点也不优雅,她压了五年,却只在他面前,轻而易举便忘了该如何逞强。
“不管怎么样,秀秀能放下,于我而言仍是一种解脱,也因此我才更懂得,你面临的两难比我更甚百倍。话虽如此,我还是早该来找你了,一直不来,是有原因的。”纪筠连顿了一下,许亦涵以为他要酝酿什么,其实他是在扭捏纠结,挣扎了很久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那个……连年战乱,天策府被拖欠了好多军饷,前年冬天打完狼牙,朝廷补发了一次俸禄,我、那个掐指一算,发下来的那几个钱别说连聘礼都凑不齐,咳咳……其实还不够我还债的。”
许亦涵被雷得一动不动,纪筠连听她不吱声,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又慌了,忙道:“不过,我可是积极向上头申请带兵去打突厥了,这是个肥差、美差,能攒不少钱!四月债目已清,手头开始有积蓄了,就算那臭小子不来大营找我麻烦,我也很快就会自动自觉来万花谷的。”
他言辞中的得意倒是不假,当兵穷三代,这些整天厮混在军队里的糙汉子,没几个能攒下钱来的。尤其是乱世,别说军饷军需,当将军的有时还要倒贴钱才能吃上一顿饱饭。几年对抗狼牙,纪筠连光是以个人名义抚恤熟识的下属烈士,就不知散财多少。
“谁跟你要聘礼了?”许亦涵抓住重点,问。
“灵儿说的啊!”纪筠连皱眉,“不止他,你那些师兄弟都这么说。万花谷乃是世间三大风雅之地之一,师门上下都是很讲规矩的,连运送聘礼用的马车该是什么规格,马儿是什么毛色都不能有半点差错,说到这马,苍云那边终于答应借我……”
许亦涵哭笑不得。
还能说什么呢?你不知道万花切开都是黑的,简称花切黑吗?看纪筠连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自己已经筹备好纯种赤血宝马,聘礼清单上的东西也买齐了八成……许亦涵几乎可以想象当初还是个小屁孩的灵儿,是怎样鼓动师兄弟们联合起来蒙纪筠连,必定说得是绘声绘色、言之凿凿,表情格外严肃认真,并附带些许“你连这都不知道”的讶然与嘲讽,心理攻势同时发动……
再看这张狼狈的脸,想必是吃了灵儿不少狠拳?他大概也没还手罢……
“别说了,傻子。”许亦涵出声打断他,又极快地低头在那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啄,纪筠连朦胧听见她说:“轮到你了。”
虽有些不明所以,他却是立刻将她拥入了怀中,下巴蹭了蹭,嘴唇找到她的唇,即刻痴缠上去,难舍难分。
“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一个含糊的声音,在愈加热烈的缱绻中响起。
“怕啊,可是仗总打不完,钱总攒不够……灵儿说得对,还是只争朝夕罢。”
“嗯唔……”
“叮——随心而为,任务完成!”
“谢谢。”一个飘渺的声音,在这微妙的时刻响起,许亦涵听着“自己”的声音,有点迷糊。
“我是这次任务的委托人,谢谢你帮我找到了通往幸福的路。”原主的声音和系统一样自动回荡在脑海中,许亦涵心念一闪,就自动回应了她:“不客气。”
更多的话也不知如何去说了,许亦涵倒是有点好奇原主本来的结局,对方幽幽一叹:“我没有出谷,打算慢慢说服师兄,徐徐图之。魏昂分兵金水镇截击狼牙援军受挫,因救治不及,战死沙场。洛阳之困虽解,但在后来的枫华谷一战中,代替魏昂出战的高将军一意孤行犯下大错,天策军几乎覆灭,筠连就在那里……”
她没说下去,许亦涵也懂了,沉默片刻,慨叹道:“砚珏的星盘很准。”
“是啊……但无论天命如何,感情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原主道。
许亦涵一笑,还未开口,就听到她的声音渐渐消散:“再见。”
超级练习生(一)就……普通地花痴一下
“第二十九次任务完成度100%,评价甲,获得愿力点100,总愿力点2720。任务筛选中,请稍候……”
没有任何惊喜和意外,系统简单粗暴地宣告完,立刻搜索到了新任务,又开始提示:“任务获取中……任务:拯救偶像。进入中……”
这一回却是极快,连白光好像都不见,就似乎只是眼皮一眨,眼前场景突变,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应有的常识和记忆,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身份:粉丝许亦涵,任务目标:改变关子晏退出娱乐圈的结局。任务开始。”
许亦涵恍惚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除了“这具身体此时此刻之前”的记忆,脑海中并没有原主命运里的后续发展,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先知优势和上帝视角,除了一个固定目标,一切都属未知。这样的生活当然比较有挑战和新鲜感,但从任务的角度出发,却是增加了难度。
比如说现在她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任何和“关子晏”这个名字有关的东西。
从任务名和身份来看,关子晏应该是个明星吧?就算是回到了成为他粉丝之前的时刻,总不至于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吧?难道是个没有知名度的十八线小透明?
还有一个比较诡异的事实是,原主目前为止,对一个名叫柯越亭的当红影星很是着迷,这个小鲜肉人气超高,三天两头就要上热搜,随便发点什么都能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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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都感觉完全没有任务的思路,只能先走走剧情,看到底和关子晏有什么交集了。
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这时候想归想,正在做的事却是一点也没放缓——到ek集团旗下的一家经纪公司,找朋友拿东西。
“叮——”地一声响,电梯里少数人开始向外流动,许亦涵继续若有所思,脚却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人迈了出去,右转走到尽头,也没多想什么,直接伸手打开门进去——
“轰——”
毫不夸张地说,劲爆的音乐简直像带着实质性的气浪扑面而来,一下子就冲击得许亦涵后退一步,瘦弱的小身板几乎晃了一下,勉强站定,还感觉耳朵里嗡嗡地震荡着。
她抬眼看去,恰与几道迎面对上来的视线碰个正着。
这……分明是一个舞蹈室,几乎铺满整面墙的大镜子把本来不算开阔的空间在视觉上放大,也照着七个正跟随着音乐快速舞动的身影,左三右三,当中那人穿着黑色无袖t和纯黑长裤,头上斜戴一顶鸭舌帽,动作利落而动感十足。此时他右腿一收,单腿支地,旋身转动,同时手臂甩出,肌肉强劲有力,淋漓的汗珠被甩落,动作却是毫不拖泥带水,即刻划出一抹弧度,进入下一个舞蹈动作。
许亦涵看得看点呆。
在节奏感十足的音乐里,其余六人的点缀已经被选择性无视,那些疑惑与诧异的目光,许亦涵统统抛在了脑后,两眼却是直勾勾盯着领舞,目不转睛地欣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在外行人的眼里,舞蹈么,差不多就只有“好看”和“不好看”的区别,至于为什么好、好在哪里这种技术性问题,许亦涵无法解释。但毫无疑问,对方的舞蹈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一眼,就足够吸引人一直看下去。也许是那个转身的动作太炫酷,也许是这个摆弄帽子的瞬间让人留意到他有一双近乎完美的手,也许……只是那张脸太好看。
大概是黑衣黑裤的衬托,那张巴掌大的脸白得耀眼,削尖的下巴勾画出毫无瑕疵的轮廓,精致的五官按照上帝悉心调整出的距离被妥善安置,细细观察,眉眼、鼻梁、嘴唇乃至耳朵,都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再做任何改动,都会破坏整体上令人惊艳的美感。
帅气的人有很多,但帅得这样动人心魄、甚至可以说是气势逼人的,许亦涵是头一次见。
雕刻、艺术品。
这两个词在许亦涵脑海中反复碰撞,在他快速激烈的舞蹈动作里,可以说只是惊鸿一瞥,那张脸就深深烙印在心底,鲜明而生动,不得不说,人类对“美”的追求和捕捉,是与生俱来的。
到后来连许亦涵自己也分不清,是沉迷于对方魅力十足的舞姿,还是那无与伦比的盛世美颜。奇`乐居の小说2群:2`71`0`59006
最后一句歌词结束,旋律还在继续,七个舞者已经摆完了最后的pose,音乐戛然而止。
从震天动地的巨响中突然回到清净,许亦涵瞬间有种切换时空的错觉,与此同时,被视奸了足有两分钟的对象毫无征兆地将目光转来,琉璃般的双瞳黑得深邃又耀眼,好似要将她看个透彻。
整个舞蹈过程中,其余六人都或多或少有瞟她几眼,但只有他,由始至终像个瞎子一样无动于衷,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此时眼见他一步步走来,许亦涵还没从“被发现”的愕然中回过神,一时间心乱如麻,竟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好,找谁?”一个清越的声音让许亦涵如梦方醒。
一抬头,脑子里又跳出两个字:好高。
这样近距离四目相对,正面迎上那张精心雕琢的脸,许亦涵几乎有点窒息。
看到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竟感觉不太真实,似乎这样是在证明,对方真正和自己存在于同一个次元。
大脑都当机了……完全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又该怎么回答。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对方略一皱眉,疑惑更深:“嗯?”
“啊……”许亦涵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像一台老掉牙的计算机,被卡得死去活来,就是无法启动程序。
“有什么事?”对方又问了一次。
“啊!”同一个“啊”,这次却是恍然大悟,许亦涵一张脸瞬间红透,电光火石间想起自己刚才的愚蠢举动和白痴模样,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她的眼神游离了一下,后知后觉移到门牌号上,霎时间眼前一黑,“对……对不起,我走错了!”
超级练习生(二)守护幼苗成长计划
太、太太太太丢人了!
许亦涵捂着脸,坐在马桶上足足十分钟没缓过来。想到自己盯着一个男生花痴了好几分钟,连对方来问话都没注意到,最后甩出一句话转身撒腿就跑,那叫一个形象全无……这会儿离开了美貌可以辐射到的范围,才从迷魂阵里解脱出来,恨不得把卫生间的卷纸全部抽出来,直接勒死自己算了。
“嗡……”一声震动,手机险些从手中滑落,许亦涵连忙低头去看。
方才她鬼使神差地给今天要碰面的朋友夏小米发了条短信,问对方这会儿在301练舞的是什么人,此刻收到回信,头两行字是直接显示在了屏幕上:你怎么跑到301去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3楼都是练习生的活动区啊。你什么时……
手指在屏幕上一划,草草浏览完短信全文,后面就是在催促,没有更详细的内容。
练习生……许亦涵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也对,这里是ek嘛,肯定有很多预备新人。他长得那么好看,跳舞又厉害,说不定很快就要出道了!以他的条件,肯定会吸引很多粉丝,没准能成为明年ek力捧的人气新星……
许亦涵在这里畅想着八字没一撇的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正事儿。
她是一家贩售明星周边的淘宝店主,几年经营,在诸多奇葩的光顾下惨淡经营、艰难求生,店铺成功升到了二皇冠。本人也是个追星族,在柯越亭的本地论坛里混了个不大不小的版主,偶尔经纪公司有什么活动或者福利,摊到论坛上,还能分一杯羹。由此积累了一些人脉,有时候能搞到大小明星的签名、照片、限量版专辑和周边什么的,作为客户群线上线下活动的奖励,倒是招揽了不少忠实客户,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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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来ek就是拿两张见面会的门票来着,是一个最近刚靠网剧火起来的小鲜肉,乘着东风,几百个席位的见面会倒也一票难求。
许亦涵收拾了心情,揣好票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开始琢磨,那个男生会以什么身份出道呢?唱跳歌手?还是组合?ek刚买了一部很火的小说准备拍电视剧,这要是露个脸,也一定会火吧!
一路上就脑补着这些有的没的,整个人魂不守舍,险些一头撞上电线杆。
这一天许亦涵失眠了,那张认真专注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每一个潇洒的动作都被反复重播,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心动。
凌晨4点08分,许亦涵终于没忍住,发短信给夏小米:小米~帮我打听一下在301练舞的那群人里,领舞的那个叫什么,好不好?
发完了短信,又陷入了呆滞,睡意全无。一直熬到清晨7点半,才收到对方的回复:几点才睡啊你!
许亦涵瞪着发红酸涩的眼睛,坚挺地回复:快去问快去问快去问,问不到我睡不着!
“你疯了!”
夏小米虽然这么说,但也是知道许亦涵德行的,花痴!就一个超级大花痴!对着一张照片能舔好几天,每分每秒都幸福到冒泡泡的那种。这会儿对一个初次碰面的家伙上了心,怕是不问到对方的履历,她能熬到猝死。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短信上虽然对她这种行为表示了鄙夷,上班以后,却是果然跟左右打听起来。
很快,熬夜熬到两眼红得像兔子的许亦涵收到了回复:关子晏,男,身高187cm,体重71kg,ek今年4月签约的练习生,暂定为歌手组合候补人选。
关……关子晏?许亦涵擦了擦眼睛,瞪着这条短信翻来覆去地念叨,在一开始的惊喜之后,很快陷入了纠结。
他最终会退出娱乐圈?许亦涵想到这个,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开什么玩笑,这样的男人天生就应该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守护他,让他留在娱乐圈——这个任务简直是义不容辞的使命!
许亦涵自顾自沸腾了一会,翻出一个新的笔记本,顶着两个黑眼圈,唰唰写下几个大字:守护幼苗成长计划。
混饭圈这么多年,对于怎样关怀一个练习生,许亦涵还是有经验的,当即行云流水般写下好几行字,停下来的时候,又开始绞尽脑汁,绞着绞着,笔“吧嗒”掉在本子上,人就歪在桌上睡着了。
……
许亦涵有了新目标——亲眼见证关子晏出道!
粉一个练习生,总是比较难熬的。没有正式出道,甚至连出道的时间和身份都还没定下来——再说直白点,最后到底能不能出都是个问题,所以要像别的粉丝一样,时不时从各大网站、电视乃至超市货架上看到偶像的作品、综艺节目、代言、八卦……短期内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蹲守在公司,趁着他训练的间隙,去刷脸熟。
关子晏4月签约,刚刚接受两个月的训练,公司还完全没有注意这一批新人,更不可能向外界放风声,说许亦涵是他的第一个粉丝,大概是不错的。
此时,这个粉丝就徘徊在301门口,来来去去,犹犹豫豫,手心里捏着汗,脑子里两个小人儿打架,一个在说:“进去啊,他中午就休息半个小时,再不进去就晚了!”
另一个却怂得瑟瑟发抖:“不太好吧……太唐突了吧……该说什么……会不会吓到他……啊啊啊……”
这样争来争去,时间是一分一秒地过去……
好歹是追星多年的老鸟,就只是送个便当打个招呼,怕什么?许亦涵一咬牙一跺脚,就——
就……
就侧着身子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在满脑子“我是谁我在那里我在做什么”的疑惑中,慢慢为自己找到了理由——我先听听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休息,免得打扰……
“啊——”
门毫无预兆地被拉开,许亦涵大半个身子靠在门上,一时间重心不稳,立刻就向门内的方向倒去,手里的爱心便当也顺势被打翻……
闷头撞上某人结实的胸膛,大脑再次当机前,眼角的余光里晃过一张五官立体的脸,因为过分帅气,辨识度颇高……
超级练习生(三)集温柔与毒舌于一身的偶像
手臂从身侧环过,将已经失去重心的许亦涵捞进怀里,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向下探,平摊在自由下坠的饭盒下方,将其稳稳接住,整个过程大概只用了0.1秒,许亦涵脑子发懵,就感觉鼻息里满是男生清冽的味道。
心跳停止了一秒,脑子里嗡嗡的,不知在想什么。
“没事吧?”仍是那个清越的声音,干净得仿佛雪山顶上融化的冰水,澄澈透明。
许亦涵这才回过神,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站直了,抬起头,正对上关子晏俯身看过来的眸子。
黑黝黝的瞳孔深不见底,光泽煜煜,目光中的疑惑与关切微微显露。
许亦涵被看得芳心大乱,慌忙低头错开视线,看到他还一手稳稳当当地托着饭盒,忙道:“没事!啊,我……我是……我是你的粉丝!你在休息吗?吃过饭了吗?这是我给你做的便当!”
这一串话,信息量却是有点大,别说关子晏本人了,舞蹈室其他几个男生也都纷纷看过来,而后彼此面面相觑,很是诧异的样子。
这会儿其实他们都已经吃过饭,又要准备开始训练了,关子晏就是打算去一趟洗手间,不承想,门口却冒出个粉丝,而且看那姿势,好像是……在猥琐地偷听?
“……”关子晏沉默了一会,狭长的凤眼眨了眨,似在打量眼前这个娇小的女生。
别看许亦涵好像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其实她也才19岁。由于家庭原因,她很早就辍学了,在淘宝摸爬滚打折腾周边店,好容易经济上站稳脚跟,但是很多经历上的欠缺,也导致了相应经验上的匮乏。所以虽然追星多年,也可以说是其中比较狂热的一份子,但大多时候也只是在幕后关注和应援,像这样面对面近距离和偶像接触,还是头一回。
没办法,任务那样要求,怎么想也不是一个普通粉丝可以做到的,好在现在关子晏还是练习生,还有机会从头培养感情。
就算是把这些道理全部摆出来,也没办法略微平复现在疯狂跳动的心脏,许亦涵感觉自己就是告白后正在等待回复的暗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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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地活在他的回复中。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关子晏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含义不明的目光牢牢盯着手里的卡通饭盒,说:“哦。”
哦?
哦!
许亦涵等了好一会,没下文了。
这也太平静了……有点失望……
几个男生却在短暂的愕然后纷纷起哄,年纪最小的周昱当即扯着嗓子调侃起来:“老大,你可以啊!什么时候背着我们都有粉丝了?”
许亦涵有点窘迫,真说起来,难道要据实承认,自己是一见钟情式的花痴吗?
她心里正打着鼓,却见关子晏一手捧着饭盒,一手插进裤兜,淡定到几乎没有表情,当场无视了同伴的问话,却是垂了垂眼帘,对许亦涵说:“进来吧。”
诶?可……可以吗?
想是这样想,但是身体却已经很诚实地照做了。
关子晏返身回到角落里,在一块瑜伽垫上坐下来,两条大长腿半屈着,看得许亦涵好生挪不开视线。
他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下打开饭盒,一眼看见金灿灿的煎蛋、鲜嫩多汁的牛肉以及颗粒饱满的米饭被有序地摆放着,青菜用作点缀,卤汁浇了一圈,香味扑鼻而来,很家常但能看出用心不少。
关子晏定了几秒,许亦涵一颗心都快扑腾出来了,咬着唇拧着手指,又好像到了面试现场,便当就是她的简历,能否得到赏识与垂青,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哇,小姐姐手艺真棒,闻着好香!”周昱却是先在旁边夸张地叫起来,一头凑到关子晏身边去:“老大,分我一点!你刚吃得够多了。”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许亦涵也是一怔,恍然后仓皇道:“你吃过了?那、那就别勉强了……”
关子晏一根手指戳出去,稳稳地点在周昱脑门上,把他急吼吼凑过来的脸正面挡住,而后抬头冲许亦涵一笑:“没事,我长得高,需要补充的营养比较多。”
说完还幽幽地看了周昱一眼:“你就别吃了。你这个身板,刚吃的那些都过量了。”
“……”周昱怨念不已地瞪着关子晏,人早就一副没兴趣搭理他的样子,拿了筷子开吃。
许亦涵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天堂,默默地坐在旁边,盯着关子晏一口一口地吃饭。
旁边几人也有八卦的,有好奇的,奈何见许亦涵的视线只管锁定在关子晏身上,对于其他人的问话,很是心不在焉,到后来,连周昱也识趣地躲开了。
许亦涵却是反应过来,主动去与他们攀谈,问周昱喜欢吃什么,明天也可以给他带,其他人有要求也可以尽量满足。
几个男生都是十七八九岁的样子,年纪轻,心思单纯,又还没有过粉丝,当即有些受宠若惊,连问“真的可以吗”,而后果真忍不住开始报菜名。他们欢脱活泼的样子让许亦涵很高兴,紧张的情绪也得到舒缓,此刻她一边捧着手机记录关键词,一边“嗯嗯”地点头,还不时偷瞄关子晏几眼,见他吃得津津有味,少女心雀跃不已。
等到拎着空饭盒离开舞蹈室,许亦涵都哼起歌儿了。
想不到关子晏这么温柔这么好相处,虽然一开口好像有点毒舌属性,但那不是更可爱吗?
一颗心偏到了北冰洋,许亦涵尚不自知,只是兴奋之余又有点惋惜,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要不是他们训练的时候不许围观,她真舍不得走。
301舞蹈室里,震天的音乐声再度响起,只不过正在训练的人却只有六个,本该站在中心位置的领舞此时却靠在一侧的墙边,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他们,眉头微皱,表情颇严肃。
一支舞结束,周昱擦着额头上的汗跑来:“老大,怎么样?”
关子晏说:“还撑着。”
“……”周昱跺脚,“我是说我跳得怎么样!你撑,你活该!宁可吃到撑也要把独食吃到底!”
关子晏瞥他一眼:“你这种没有粉丝爱的人,不会理解的。”
“……”
关子晏却是不理会,直接迈着大长腿走向其他同伴:“过来,刚才还有几个动作没到位……”
超级练习生(四)论无耻,还得是男主
约莫一个月过去,许亦涵却是和关子晏这一期的练习生都混熟了。
头天傍晚许亦涵只在公司门口等到关子晏训练告一段落,才跑出来和她碰了个面。
虽然只是ek旗下一个不大的经纪公司,大楼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出的,许亦涵只是借着和小米的关系,和其中一个值班的保安大叔关系不错,所以偶尔能混进去。多数时候,也只能蹲守在门口,若不是和关子晏等人都比较熟悉了,想看到偶像,只能碰运气惊鸿一瞥而已。
这样想来,勾搭还是普通人心态的练习生,可是比已经端着明星架子的出道艺人要简单多了。
时间紧迫,许亦涵立刻把保温饭盒递过去。关子晏打开一看,是乌鸡汤,鸡肉被炖得软烂,表面光泽黑亮,汤里配着山药、红枣、枸杞等,闻起来倒是很香。
“是我姑姑送的乌鸡,你们就随便尝尝鲜……”许亦涵解释着,这乌鸡汤嘛,一般比较适合给女性补身体……但有了这样的好东西,她哪里舍得自己一个人独享,一时心血来潮,就盘算着给关子晏送一半,再后来又想想,不好让他吃独食,给他们七个分,一只鸡是怎么也不够的,但好歹可以意思意思。
关子晏听明白这不是专送他一个人的了,这种事,倒是习以为常。
“嗯。”简单地应了声,依旧旋紧盖子,关子晏说,“暂时没空,我马上要去加训,晚上拿回宿舍吃。”
听说要加训,许亦涵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再多熬一会,晚上再趁热送来……
“对了,明天我们要季度考核。”关子晏又补充道。
许亦涵一听,惊得“啊”了一声!整天脑子里被关子晏塞满,可是却忘了他签约三个月要参加考核的。ek捧出了无数光鲜耀眼的明星,在艺人选拔和培训上自然是要求分外严苛,签了约的练习生,每个季度都要被全方位详细考察一遍,果真有特别出色的,自然会得到更多资源倾斜,好一点的则是继续训练,但要稍微表现得普通了点,那可就随时都有被淘汰的风险。
优中选优,佳中选佳,无论是形象、气质、实力各方面,都必须在众多本就条件不错的练习生中脱颖而出,否则这冷板凳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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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要多久才能出道。
想到这个,原本对关子晏信心满满的许亦涵不免忧虑起来,自家的偶像当然是很棒了,但竞争对手当然也不差啊……关子晏能出道,这是必然的,但是是什么时候?一两年和七八年,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她自顾自在这里患得患失,关子晏却是一笑:“明天下午我放假,你不是要去看柯越亭的新电影吗?三点钟来这里等我吧。”
练习生是没有手机的,公司包吃包住,每天除了训练,基本就呆在宿舍里,很少有假期。许亦涵听了这话只感觉“嗡”地一声响,一方面是他说出口的约定让她大脑充血般激动,另一方面却还沉浸在对考核的担忧中,虽然能和他一起出去是很好,但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许亦涵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脸上很诚实地写满了纠结,磕磕巴巴好容易才含糊地问:“好?啊……没问题吗?”
其实许亦涵还想唠叨些什么,支吾出来却愈发语无伦次,正当她暗恨自己不争气时,突然感觉一片阴影逼近,下一秒,关子晏抬手按在她头顶不轻不重地一压,旋即无比随意地揉乱了她的头发,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没问题。”
“……”许亦涵一怔,整个人迅速石化,小脸瞬间涨红。
感觉到他的掌心在头顶摩挲,只觉得有灼人的温度直透心底,好像被注入一泓清泉,沁凉舒畅……
关子晏低头看着她烧红的脸蛋,原本只是信手而为的举动,这时却被她的反应激起兴趣,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向上微微一挑,迫着她仰面直视着自己,而后自己果真把头慢慢低下来,不住地靠近、再靠近……
许亦涵憋得连呼吸都忘记了,眨眨眼,睫毛颤巍巍抖动,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完美无瑕的脸越来越近,直至轻柔的呼吸喷吐在脸上,像羽毛拂着心尖,让人酥痒难耐。
“噗通、噗通……”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断放大,在已经基本丧失思考能力以后,隐约似乎有某种期许,如湖面上扩散的涟漪……
眼看着那张几乎让人无法正视的脸已经侵入安全距离内,许亦涵咬着嘴唇,已经无法正面与他的视线碰触,慌乱游离错开目光后,却又忍不住去偷看他。
关子晏停下来,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好像一眨眼,睫毛就可以扫到他的睫毛。
这、这种距离……
许亦涵的身子不自觉地后仰,凌乱中血液飞速流窜,差不多就要到大脑死机的临界点了。
“放心吧,会让你安心看电影的。”关子晏却是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飞快地直起腰,脸上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刚才发生的事,都只是许亦涵的幻觉。
“啊?”许亦涵下意识吱声,事实上却是完全反应不过来,听到了他说的话,却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她还沉浸在一秒钟之前,那个好像她轻轻一踮脚,就可以碰到他嘴唇的瞬间……那双薄唇……
关子晏欣赏了一下她呆头呆脑的样子,有点意犹未尽,但却不得不说:“我去训练了。”
许亦涵基本是神游回去的,到家以后兀自躺在床上回味咀嚼,智商已经全面下线。
晚上十一点半,加训结束,关子晏和周昱等人一起回宿舍,那几个争先恐后去洗澡,关子晏倒是不紧不慢打开饭盒。六月天正热,加上保温效果不错,汤还热着。
他这里有滋有味就喝上了,周昱无比迅速地凑上来,一副嘴馋的样子毫不收敛:“嘿嘿,老大,又吃独食呢?”
关子晏好像听不出他话里的敲打和暗示,坦坦荡荡应声:“嗯。”
“给我尝尝给我尝尝,肯定有我一份。”
“没有。”这瞎话,关子晏说得不带一点心理负担。
周昱也很了解许亦涵了:“就算没有,你分我一点,亦涵也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噎得周昱翻了个白眼。
好说歹说一口汤也没喝上,周昱也是死了心了:“吃吃吃,胖死你!”
关子晏默默地扭过头来,上三路下三路扫了他好几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还淡定地扯了扯嘴角:“呵呵。”
周昱比了比两人的身材,羞愤而去。
提前请假,明天8点无更,毕业两天。
超级练习生(五)舔冰淇淋的间接接吻……
约定是三点钟,但许亦涵一大早起来,就坐不住了。店里的事交给糖糖,自己却是食不知味,一股脑想着关子晏的事。
他跳舞那么棒,形象又好,在七个人颜值颇高的男生里,都能看出明显的领头羊气质,没问题的吧!
可是,ek捧出来的新星那么多,有时候也不止是看这些纸面上的实力,考核什么的,一定还有别的部分吧……而且明皇这家经纪公司,也只是ek旗下比较小的一个,练习生的比较是横向跨公司全集团的,不管怎么说,竞争相当激烈……
许亦涵琢磨来琢磨去,12点就跑了出去,虽然不敢去打扰,但能站得离他近一点,好像就能给予他力量和支持一样呢。
大概因为是季度考核这样的大事,保安大叔一副为难的样子,许亦涵很理解,因此只是徘徊在公司门外,后来感觉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还是钻到了明皇对面一家咖啡馆里,透过玻璃窗,看着阳光下煜煜生辉的ek明皇logo,思绪混乱。
无心喝咖啡,只是偶尔啄两口,就这样也接连喝掉了三杯,毕竟许亦涵不好意思在别人店里干坐着。
熬到2点45,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明皇的大门走出来。黑色休闲裤勾勒着纤长匀称的双腿轮廓,内着黑白涂鸦t,外套一件红色夹克,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显出耀眼的白,几乎有些晃眼。
许亦涵惊呼一声,飞也似的跑出去。
关子晏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很快看到许亦涵,他停在原地,朝她挥挥手。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许亦涵还没站稳,几乎刹不住车撞到他怀里,嘴上却已经唠叨起来。
关子晏一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身形定住,勾勾唇道:“感觉很好,别担心。”
“诶……”许亦涵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皱皱眉,偷瞄他一眼,却没说出什么来。
显然自我感觉这种事安慰不到她,可继续追问又好像不相信他。
关子晏看了她一会,说:“他们对我兴趣很大,问了我出道形式的意向。”
“真的吗!”许亦涵顿时喜上眉梢,高兴得险些蹦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那看起来确实应该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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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干嘛。走吧。”关子晏居高临下一摸她的头,朝路边走去拦的士。
柯越亭新电影上映,作为大忠粉,许亦涵自然关注已久,宣传期以来,各种宣传片、剧照转发都刷屏了,论坛方面也整理出了应援攻略,本地还要组织几场粉丝集体观影……因为店里的事,没赶上上映当天的午夜场,索性就耐着性子又推了两天。
总之到影院的时候,由于是工作日的下午,人还不太多,许亦涵先去取票,关子晏没有手机,这会儿却是到柜台排队去买爆米花了。
正戳着屏幕输入验证码的功夫,就听得三两声惊呼,叽叽喳喳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许亦涵点下确定顺势扭头看过去,登时石化在原地:排在队末的关子晏身边围着几个女生,表情虽然还竭力收敛和矜持,却藏不住眼底跃动的星光,视线很是赤裸地盯着他,嘴里还不住地说着“帅哥,加个微信呗”……
许亦涵心里一酸,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应该啊,偶像受欢迎,自己应该高兴才对。而且……她的目光移到关子晏脸上,确、确实很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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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许亦涵意外的是,从初次见面开始,好像还挺和善的关子晏,面对这几个热情的女生,反应却很是高冷,他目不斜视地排着队,表情淡漠,直接把围在眼前的人当空气,半个字都懒得说。
许亦涵这么疑惑着,没意识到自己痴汉的眼神其实也很赤裸,很快就引起了关子晏的注意。他侧过脸,目光准确地捕捉到她,微微一笑。
“……”许亦涵差点被电晕,浑浑噩噩地朝他走过去。
关子晏瞥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手:“票呢?”
“啊……”许亦涵才从云里雾里回过神,返身回到取票机前,好在票没被人拿走……
真是太糗了!太、太花痴了……许亦涵面红耳赤,连那几个女生充满敌意的目光也来不及去注意。
关子晏看她这副蠢萌的样子,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撩得许亦涵浑身僵硬,顿时支吾着,连话也不会说了。
关子晏直接做主,买了大份的爆米花和可乐,又要了一盒哈根达斯塞到她手里。
坐在沙发上等待入场,许亦涵一勺一勺吃着冰淇淋,甜,甜到心坎里去了。哈根达斯的广告语,不知道他听过没有,为什么要给她买……
女生心里一冒泡泡,心思早就飘走了,那魂不守舍的模样被关子晏看在眼里,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也就随口问:“好吃吗?”
这个声音惊得许亦涵回归现实,霎时间心慌意乱,大脑的思考能力还未正常启动,手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挖了一勺冰淇淋,殷勤地递到他跟前,嘴上说:“啊……你尝尝?”
话一出口,自己又风干成了模型,一动也动不了了,许亦涵真想抽死自己,这、这这是什么鬼?自己吃了半天,这种、这种东西怎么共享……
伸出去的手很是不合时宜地僵硬了,继续不合适,收回来也很尴尬,真是不知所措。
关子晏也因这个唐突的举动愣了一愣,就在许亦涵已经开始考虑要怎么自杀的时候,他倒是坦坦荡荡地“嗯”了一句,然后在女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低头含住了小木片的一端,薄唇一合,把冰淇淋吃了个干净,随后就见那性感的喉结上下一滚,他淡淡地宣布结果:“好吃,不过太甜了,我不能多吃,你吃吧。”
“……”
许亦涵呆呆地吃了一口冰淇淋,后知后觉地盯着手里的小木片,缺氧的大脑被四个字占据:间接接吻?!
等到坐在影院座位上,许亦涵才真正领会关子晏那句话里的意思:对、对啊,他是练习生,是要严格控制体重的,到了确定出道以后,公司还会直接控制他的饮食。平时用她的便当代替盒饭,偶尔补补,跟辛苦的训练消耗还算平衡。自己跑出来吃甜食,这种事显然……
但他还是吃了那一口诶……是为了不让她尴尬吗?
果然是很温柔的人啊……
好久不见啊,旅行回来休息了一下。
有关vpn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如果不能翻墙,上不了台湾的网站,内地网是肯定不敢写小黄文的,那大概会去jj之类写清水吧。不放心可以加这个qq群:632723329,万一有什么情况好通知大家。
超级练习生(六)有过那个没?
虽然是期待已久的电影,许亦涵还是看得有点魂不守舍。她已经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银幕上,那里有她一直以来最崇拜的偶像柯越亭,完美无瑕的正脸大特写,深情款款的目光虽是在注视着女主角,但观众席上无数迷妹显然已经自动代入角色,成功把自己放在了那个被偶像温柔以待的位置……
但许亦涵就是……走神。
想要忍耐,偏偏忍不住。
明知道一再去看身边的人,会被发现,会很失礼,会尴尬……可是,看一眼的话,不会被察觉的吧?他好像正在认真看电影……
连侧脸的轮廓都那么温柔,被银幕上的光线照在脸上,成为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好帅!
眼下这张不输于娱乐圈任何一位明星的绝世美颜,就在许亦涵陷入放空的瞬间,突然从侧面转为正脸,他闲淡的目光瞥过来,似是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薄唇微张,上下唇轻轻碰触:“不好看吗?”
“好看!”被灌了迷魂汤一样的许亦涵脱口而出,但很快就意识到,他在问的,是电影吧?她却无时无刻不在觊觎他的颜……
……
许亦涵猛地转过脸,一本正经地盯着银幕,还假装镇定地补充一句:“电影很好看!”
“哦。”关子晏轻轻一笑,没说什么,却没转回自己的视线。
许亦涵被他看得有点紧张,却又顾忌着自己“正在认真看电影”,不好说什么,心乱如麻中,就见银幕上一个拉近的镜头,男女主角吻在了一起,一个激吻在大特写中长时间占据许亦涵整个视界,更过分的是,貌似还有……还有转为床戏的可能!
许亦涵大囧,登时满面飞红,一扭头就对上关子晏似笑非笑的双眸,然后在那戏谑的目光中捂住了脸。
明明是成年人了,看个吻戏算什么啊啊啊!
他为什么要盯着她啊啊啊!
没有恋爱过,初吻都还在的女生,跟异性一起看这样的镜头不自在也很正常吧!
啊啊啊……还是好、好羞耻!他不会以为她带他来看这样的电影是在暗示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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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亦涵的大脑已经被弹幕完全占领了。
关子晏若有所思地看着银幕上的画面,稍稍斜了一下身子凑近许亦涵,压低了声音问:“害羞什么?没试过?”
“才不是!”许亦涵一嚷,就感觉四周观众侧目而来,压力顿时极大,连忙缩了缩身子,小声嘟囔着,逞强似的扯着谎:“我当然有、有过啊……”
关子晏倒是有点意外,光影变幻的影院里,脸上的表情也模糊起来,变得格外晦暗不清。
他顿了顿,斜靠着,弯了弯腰,突然俯身凑过来,许亦涵只觉得眼前的光被遮挡,然后就见逆光的方向,一抹清淡的呼吸扑面而来,来得太快,快到没有办法思考与应对。
然后在并不彻底的黑暗中,嘴唇与柔软一碰,就这样眩晕,然后窒息。
软……然后很强硬地掠夺着,在她唇上恣意索取,放肆辗转。
恍恍惚惚,懵懵懂懂,直到结束还停留被他亲吻的第一个瞬间。
等到银幕上的光再度从面前这张看不清的脸四周溢出来,视觉被刺痛,能感觉到嘴唇上火辣辣的微肿,还有那些被扫荡的触感,都迫不及待地被回味。
此刻他和她的距离也不过是隔着几公分而已,好像轻而易举就能再覆上她的唇,许亦涵看不清他的五官,却能感受到那渐渐灼热的呼吸,分明很重。
“有过这个?”关子晏问,他的声音还是很轻,很平静,让人完全无法和刚才那个热烈缠绵的吻联系在一起。
“……”
关子晏稍稍把身子坐正,挡在她面前的脸转为侧脸,许亦涵竟然正好看到他扫向银幕的一眼,然后又听到他问:“还是那个也有过?”
大银幕上,男女纠缠的赤裸身体在床单上碾出褶皱,喘息声在耳边萦绕,迷妹们的尖叫声在肆虐……
“……”
等到明白“那个”的意思,大概就是电视机失去信号的最后一秒钟,屏幕从破碎的画面变成了满屏的雪花,许亦涵彻底当机了。
关子晏顿了一会没等到她的回答,于是自然地调整坐姿,又摆出一副认真观影的模样,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许亦涵的幻觉。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出奇地安静,许亦涵好不容易回过神,再去偷瞄关子晏,却怎么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奇怪的是,虽然在她看来,那两个问题很莫名,也实在是很想回避,可是关子晏这样的反应,又让她有点不安,很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没等她纠结完,电影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许亦涵愣愣地望着银幕上滚动的一大片名字,感觉自己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粉丝……
怀揣着五味杂陈的心思,跟着关子晏走出影院,正是五点半。许亦涵莫名心虚,正准备强行尬聊,不料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一丝侥幸掠过心头,向关子晏示意一下,就接起来。
关子晏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至少从他脸上看不到责备和不悦,而这两种情绪,似乎就是让许亦涵感到不安的源头。
没弄懂的疑惑,暂时被这通电话终结,许亦涵几分意外、几分欢喜地道:“是周昱诶,他说他们在星光玩,让我们过去。”
她已经瞬间抛开了先前的惶恐,眉飞色舞地说:“听他的语气,大家考核成绩都不错哦!”
关子晏倒是淡定得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先吃饭。”
“诶?好!”许亦涵赶紧追上大长腿,心花怒放地捧着手机,还在想着周昱嘴里那个惊喜会是什么。
至于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被归类为无法理解的谜,被自欺欺人地丢开了。
星光是明皇附近的一个ktv,两人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周昱催了好几遍,许亦涵本来也很想马上过去,但是关子晏不紧不慢的,给她点了个四菜一汤加水果、甜点,出了餐厅,路过一个电玩城,注意到身边人朝某处眷恋不舍地多瞟了几眼,于是顺手夹了两个娃娃,到最后许亦涵心满意足地抱着两只娃娃,几乎已经忘记还有一个约……
超级练习生(七)一起进了女厕所隔间……
关子晏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周昱已经被灌得微醺,看起来他们六个都很开心,唱歌的、扔骰子的,把一个中包闹得空气都热烈起来。
许亦涵抱着两只娃娃探出头来跟周昱打招呼,他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笑道:“亦涵今天格外美~”
“嘿嘿……”许亦涵不当真,正要回应一句,眼角的余光,却被一个不断靠近的身影占据,让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完全转了过去——那个是一个性感妩媚的年轻女人,穿着黑色v领长裙,披散着微卷的长发,白皙的肌肤在微透的黑纱下若隐若现,看起来妖娆至极。红唇白齿,极鲜明与强烈的对比,和立体的五官构成略有攻击性的美艳,让同为女性的许亦涵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莫名生出些许敬畏来。
气势上的压迫感很是明显。
“又来晚了,该罚一杯。”她径直走到关子晏面前,两眼直勾勾盯着他,完全容不下许亦涵和周昱两个近在咫尺的人。
一杯冰啤酒递上。
关子晏扫了一眼,没去接:“今天不喝酒。”
女人刚皱眉,又听他道:“既然你来了,晚点车借我。”
说完,就侧过身子,向正从身后冒出头来的许亦涵道:“我朋友,魏宁。”
又示意魏宁:“我的小粉丝,许亦涵。”
关子晏还站在门口呢,许亦涵在后面鬼头鬼脑,看起来有点像靠在他背上。此刻魏宁的视线终于移过来,轻描淡写地瞟她一眼,点头像是在打招呼:“好。”
“呃,你好……”
气氛有点尴尬,但许亦涵的关注点不在这里,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进入了他的私人朋友圈诶……
很开心。
很满足。
关子晏已经先在靠门的空沙发上坐下,正抬头看许亦涵,却见周昱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热情如火地拽着她,一边叨叨着什么惊喜,一边拖着她坐到靠近点歌机的位置。
魏宁收回逗留在许亦涵手中娃娃上的目光,顺势在关子晏身边坐下,后者没说什么,应了哥们几句话,放松身子,看起来似乎是在听歌。
大概是酒精让周昱将亢奋延续到了现在,他说了半天,许亦涵也渐渐兴奋起来。
原来魏宁也是业内人士,关子晏会成为练习生,也是她引荐给的ek。这一次季度考核,魏宁从内部拿到了准确消息,他们七个都通过了,有几个分数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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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关子晏和周昱,被列为重点关注。
这对一个粉丝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惊喜了。
许亦涵一高兴,端着周昱塞过来的酒杯,也不由自主灌了下去,不过五杯,眼神就开始飘忽。
关子晏跟她隔了一张长桌最远的距离,已经能看到她眸子里的迷离。眉心皱了皱,正要发话,魏宁把一个话筒递过去:“不喝酒,唱首拿手的歌,总可以吧?”
恰好这一幕被许亦涵看见,瞬间竟是格外地清醒,两眼放起光来。包厢太嘈杂,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起来好像是关子晏要唱歌了?没听过他唱歌!应该也很棒吧!粉丝的少女心一下子就被期待填满。
关子晏接收到这个信号,与她对视一秒,没接话筒,嘴唇开合几下,不知道和魏宁说了什么,而后突然起身,绕过长桌,两条大长腿晃得许亦涵眼花,紧接着就听到他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畔:“你醉了,去洗把脸,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许亦涵不是因为嘴硬才说这句每个醉了的人都会说的话,是还不死心,想听关子晏唱歌,“不用管我,你唱歌呀……”
没人理,然后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拉起来,软绵绵的身体侧靠在一个硬实的胸膛上,被拽着往包厢外走,中途顿了顿,听到钥匙的响声,和关子晏一句模糊的“谢谢”。
几秒钟前还在花痴本能的支持下,看起来似醉非醉的许亦涵,刚出包厢,眼前已经彻底光影凌乱。她听进心里去的最后一句话,是关子晏说:“等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听,我再唱。”
眼下照顾一个醉鬼,需要十二分的耐心。
许亦涵糊里糊涂被搀到卫生间外的洗手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还是别人的手在脸上抹了好几把,清凉的水唤醒了两分理智,她就对着镜子开始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哲学问题。
“走了,送你回家。”
刚转过身,许亦涵延迟后的回应来了:“我要尿尿……”
“……”关子晏看了一眼女卫生间,又看了一眼她,片刻后似乎判定此人没有独立进行该项活动的能力,“忍一忍,先回去吧。”
哪知道许亦涵人虽然怂,酒后倒是很有几分蛮横,一甩手,挣开了他:“忍不住,现在就……”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摇摇欲坠的样子别提有多想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关子晏眼疾手快一捞,把她牢牢箍在怀里。
“……”一贯冷静的男人此时也禁不住嘴角抽了抽,臂弯里那个看吻戏都害羞的女人却是仗着酒精撑腰,开始撒娇式的发号施令:“我现在就要尿——”
“好……”关子晏动作敏捷地捂住她的嘴,两眼左右一瞥,趁着四下无人,抱着她挪到女卫生间外,里面静悄悄没有人声,两个隔间门都是打开的。
既然下定了决心,关子晏也豁出去了,即刻便克服心理障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着许亦涵快步走到靠外的隔间,瞥一眼马桶圈上的水迹,又以飞快的速度扯了一截卫生纸擦拭干净,然后扶着许亦涵让她进了隔间,还想叮嘱两句,就听得突然一阵很响的高跟鞋的声音,极其迅速地由远而近。
关子晏甚至看到了一片裙角……
那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让他选择了躲闪
“砰!”
隔间的门被突然关上,关子晏做贼似的锁上了门,脑中一片空白,不由得思考起了那个永恒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在哪……
“哗……”
倒是歪坐在马桶上的某人,毫无自觉地开始尽情释放……
“……”关子晏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嗯……”许亦涵方便完还冲了水,站起来时候撞在关子晏背上,顺势就又坐了下去。她好像有点疑惑这个场景下眼前竟然有人?于是顺手拽住他的衣角,荡了两下,似乎在酝酿什么。
关子晏现在别提多无语凝噎,从高跟女进来以后,进进出出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就俩隔间,听动静外头还排起了队……
突然被许亦涵一撞,他下意识一回头,就见许亦涵一副要开口说话的样子。骑虎难下的男人额头上冷汗直冒,情急之中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把那句看架势就知道中气十足的话堵了回去。
“唔……”
“……”大眼瞪小眼,电光火石闪了数秒。
在彼此炽热的呼吸中,关子晏示范性的闭上眼,微微左倾,嘴唇轻柔地在她唇上摩挲,蜻蜓点水般的碰触渐渐转为缱绻的辗转,愈加缠绵悱恻,不断向深处暖处探寻……
“哼……”绵密的吻来得铺天盖地,许亦涵揪着他的衣角,手心攥着汗,开始试图跟上他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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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超级练习生(八)
逼仄的空间里,交织的气息愈发粗重暧昧起来,门开关的声音、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水,还有女人高跟鞋敲打着地面、急躁来回的响动,混合成了嘈杂的背景音,从左耳穿进右耳。
特殊场合下的特殊事件,让人心跳如雷,即便是以关子晏的镇定和冷静,也不免因此心生焦躁与不安,偏偏身前这个最该局促的家伙,浑然没有知觉,反倒在酒精的怂恿下,放纵了好奇心和本能,循着他的吻,一点点回应起来。
鼻间有一股清冽的味道,很淡,不靠近根本闻不到。这味道很熟悉很亲近,许亦涵不由得又凑近了一点点,咬住他的唇,嗅到他呼吸里诱人的独属于他的味道。
“唔……”她站不稳的身子软在他身上,依着他仰头回应,探出舌尖笨拙地描摹着他薄唇的形状,慢慢伸进更加温暖的唇齿间。
关子晏快疯了。
原本只是在为这种骑虎难下的尴尬处境而头疼,现在事情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而他竟然有点束手无策。
那个羞怯的女生,现在像吃了一车豹子胆,分外殷勤地献着吻,偏偏一举一动又是如此生涩莽撞,一脸无辜地勾引人犯罪!
关子晏刚开始发现的时候,还在一心二用地考虑着善后,渐渐地越来越心猿意马,几乎忘记了眼下的处境,只是要压下正在升腾的隐约冲动,就已经很是艰难。被挑动的欲望烈火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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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起,何况是面对这样的对象,瞬间就撩拨得邪念丛生:去诱惑清纯,去摧毁处子,去碾碎懵懂,去终结青涩,在一尘不染的纸张上完全留下自己的印记……总而言之,去占有。
任何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时,都难以抗拒这样的投怀送抱。
关子晏早已把心思收回,沉湎于口齿间的柔软与温暖,以更加强势和霸道的姿态,回应她鲁莽的横冲直撞,你来我往,热烈纠缠,贪婪地索取,恣意地放纵。
许亦涵很快就被这样的攻势冲垮,只是亦步亦趋地勉力跟随,舌尖攀着他的,敏锐地感受到细沙擦过一般的摩挲滋味,津涎混在一起,被勾去一抹,异样的愉悦感从口腔内蔓延全身,奇`乐居の绯`衣阁:493973`496让人恨不得永恒不变地持续下去,这世界上最无聊却又最让人沉迷其中的交换……
“呼……”
关子晏长出了一口气,关上车门,狠狠地望驾驶座椅背上一靠,一手拉扯着t恤的领口散热透气,发泄满身的躁动,闭着眼平复呼吸,就又想起她的味道。
他扭头看了一眼正歪在副驾驶座上,被安全带束缚着,乖巧地倚靠着车窗的许亦涵。略有些凌乱的发丝遮去她半张脸,眉宇间的兴奋与满足却仍未散尽,白净的脸庞上红霞飞起,被咬肿的红唇微微撅着,熏醉中好像还要撒娇。
她抱着他的红色夹克,半梦半醒地把脸埋进去深深吸气,当着花痴对象的面,做了一回彻底的痴汉。
男人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不敢再多看,却是在后座上找到个抱枕,小心地给许亦涵枕在脑袋和车窗之间,免得她在颠簸中撞到头。
开车的时候,看似一脸平静的关子晏内心不住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小粉丝的认知有误?单纯?一根筋?明明很奔放热辣……
以至于他现在还满脑子少儿不宜的画面,拧着眉,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调整了一下坐姿,决定忽视裆部异样的突起。
好不容易把车停好,看副驾驶座那位始作俑者早已经闭着眼甜甜地睡着了,关子晏眼底掠过一抹不平,到了,却又不忍把她叫醒,反而小心翼翼地将她拦腰公主抱,慢慢在偌大的小区里,找特定的那栋楼。
接近十一点,路上的人不多了,孤独的路灯下,连指引牌都看不大清楚,好容易找到问路的人,同在一个小区住着,对方却也答不上某一栋究竟在哪个位置。最后关子晏抱着许亦涵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成功进了门,立刻把许亦涵放在沙发上,关子晏两条胳膊险些报废,甩甩手,竟酸疼得有些麻木了。
关子晏随意观察了一下她的生活环境,顺手烧了壶热水,然后踌躇着坐在她身旁的另一沙发里,两眼直勾勾看着已经进入甜美梦境的女人,打量了许久,听得水壶“哒”地一下。
关子晏倒了一杯热水,让许亦涵坐起来,靠在自己肩头,然后哄着喂她喝。
许亦涵没有睡太踏实,被这么一折腾,迷迷糊糊挣扎着眯眼,又被光线刺激到眉头紧皱,嘴里“唔唔”地哼唧,却老老实实地接受了“灌溉”。
她喝的不多,只是酒量不好才会醉成这样,关子晏很清楚这会儿放她好好睡一觉就没问题了,可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他握着剩下的半杯水,发愣。
许亦涵却是清醒了一点,只是依然困倦,一边抱住他的手臂,得寸进尺地窝进他怀里,像猫一样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嗯……你好闻……睡……要脱内……衣……”
等关子晏回过神开始领会这意思,女人果然已经发挥她们从生活中总结到的神奇经验,反手探进衣服里,开始现场展示直接脱内衣的神技。
那个白色的蕾丝边罩罩,被从衣服里抽出来的时候,关子晏还在目瞪口呆地思索其中的原理。
胸罩被一只藕臂挥舞着,在关子晏眼前晃过,一股微妙的奶香或者说体香肆意钻入鼻腔,贴近了靠在手臂上的女人,胸前两团柔软比起此前的接触更加直接,丰腴、酥软、弹性十足,顶端的颗粒擦过手臂,惊得关子晏如触电一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面对欲望的深渊,只有一步之遥……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来得极快,不久前强行压抑住的欲求,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反弹,甫一冒出苗头,就有不可遏制之势,顷刻间席卷周身。
几乎就在一瞬间,许亦涵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自己仰面被放倒,一具精健的肉体虎视眈眈欺压上来,男人骨子里的野性,天然便带着胁迫力,若是一开始有了避其锋芒的心思,接下来便是全面被压制的予取予求。
“哼哦……”感受到他来势汹汹,女人反倒化为绕指柔,嘤咛一声,承接着他胡乱烙下的吻,瑟缩在沙发角落里,小心地张开手臂圈住他的颈子,讨好似的顺从他,一齐重温今天新感知到的朦胧暧昧,将忐忑丢在一边,在酒精刺激的亢奋中,大胆地追逐着突然身体里萌芽的快感和渴求。
啧啧的水声和彼此纠缠摩挲的响动不断加重,关子晏有点魔怔了,就这样把个活色生香的女体压在身下,沁人心脾的清香勾着瘾,比想象中还要柔若无骨的触感人点燃躁动的心,蛰伏的巨兽不知何时已经高举,昂首的劲力已有顶破束缚抽芽而出的可能,接下来想要发生的事,和过去每一个亵渎时刻产生的幻想交织在一起,渐渐在眼前清晰。
关子晏知道自己不是个圣人,无知的小绵羊总有一种让人一口吞下去、吃干抹净的冲动,此前在ktv,若不是在女卫生间那种场所,或许他早已控制不住了。正因为从她的生涩中,感觉她未经人事,才顾虑着即便要做,也该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营造郑重其事的仪式感,以免轻率地留下遗憾,事后悔之不及。
所以现在明知道自己该走了,她已经不需要什么照顾了,却为什么……挪不开脚步,舍不得……
舍不得那肿起的红唇,在舌尖的挑逗中,颤巍巍抿着;舍不得这具身子摸起来滑腻的感觉,从袖口钻进去,指尖细细描摹着手腕上雪白的肌肤;随着呼吸起伏的肚皮上有微微的凉意,手掌覆在肚脐处,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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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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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方峰峦起伏处攀登……
紊乱的呼吸预示着一场止不住的风暴,关子晏一直以来对她有多耐心,此刻肆意索取的渴望就有多浓重。细密的吻从下巴一路蔓延至颈间,还忍不住嘬吸出处处红斑,清晰的痛处令许亦涵扭着身子,眉头紧皱,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关子晏,瞳孔中的茫然渐渐褪去,却是后知后觉地呆望着他,无声地用眼神询问着他。
关子晏却在这样小小的虐待中找到了快感,又在她凸起的锁骨上方大力吸咬出爱痕,许亦涵梗着脖子胡乱侧头,口中低吟,胸口的起伏更加频繁:“好……热……”
这副样子落在男人眼中,无疑是一种鼓励。他棱角分明的脸紧绷着,微微皱眉,隐忍却又放肆,一手终于握住了一边丰润的高耸,毫无遮掩的雪乳被包裹着搓揉摇摆,他眼底的火光不断加重,映着她开始慌乱的表情。
“啊……”她的小手隔着衣服覆在他手背上,似乎要阻止他进一步的侵犯,两眼定定地望着他,许久不言,关子晏捏了捏那掌控在手心的奶子,毫不退却地迎着她的目光,大概是他的眼神过于理直气壮,许亦涵半晌仍旧无言。
关子晏低头在她的锁骨上亲了一口,喑哑的嗓音在问:“要我么?”
性感的薄唇里伸出红色的舌来,沾在锁骨凸起的峰线上,而后轻轻一扫——许亦涵浑身一颤,很快就被那轻柔却似直接碰在了心尖上的快感彻底淹没。
“……”许亦涵不自觉地提膝将左腿贴近他,虽不能理解那突然溅开的火星从何而来,却分明有一种本能,去关照四肢百骸弥漫的躁动,还有一丝搔到心坎上的痒,驱使着她稍稍仰头,去贴近他。一边乳肉被捉拿亵玩让她倍感无措,想去握住他的手不让继续,又在对方蛮不讲理的举止中挫败退却,抑或是她其实并不反感……
衣角被一点点卷起,从平坦的小腹,到酥胸边缘,大片玉色,晃着关子晏的眼。
他瞳孔一紧,痴痴望着眼前凝脂般的雪肤,脑海中冒出一句“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细瘦的柳腰好似张开手指便可扣住,性感的耻骨令这躯体的曲线再次延伸,峰峦起伏间,在裸露与遮蔽的分界线上戛然而止,让人馋到了极点。向上看,上衣被推到奶子上方,两颗浑圆的巨乳互相推挤出沟壑,高高挺立,顶端的乳珠粉嫩娇艳,点缀在大片雪白之中,晕开一片淡粉色……
许亦涵低头看了一眼,打结的思绪顿时混乱不堪,羞耻感油然而生。
她惺忪朦胧的眼中浮现出愧色:“子晏……?梦……吗?”
她想捂住胸口外泄的春光,被关子晏准确握住了手腕,即刻反扭到身侧。
心理学上说交叉抱住手臂的时候,是一种防御戒备乃至隔绝的姿态,反言之,此刻许亦涵两手被强行打开,露出胸前一览无余的春色,眼见着挺拔的双峰被男人的视线来回扫荡……此情此景,活脱脱是被夺门而入、撞破了最羞臊的隐秘,教人怎能不慌乱无措,又感到无地自容?
抢在她之前,关子晏换了一种说法,连疑问语气也不带了:“我要你!”
如暴风骤雨突袭,密集的吻凌乱地印在胸口,雪峰顶端的红果率先受到青睐,被牙齿刮噌了几次,很快便硬成了一粒石子,雪峰上到处是湿润的津液,还有恣意啃下的吻痕。没有章法,节奏错乱,更让人无法防备,连心里预设都不可能有。
双手无助地挣扎着,身子水蛇般扭动,妄图从他霸道的钳制下脱身,愈是彼此挣扎碰撞的地方,愈是擦出热度;愈是与他反复摩挲的肌肤,愈感觉到隔着衣物那一片火源正掀起滔天火光……乱了,全乱了。
许亦涵分不清是自己挣不开,还是这具此刻已然陌生的肉体正在摆脱理性的控制,只知道沉寂在小腹深处的一团孤寂巢穴,空虚的湿润的瘙痒的……莫名的知觉拧成一把尖刀,一点点刺穿内壁,破土而出……
大腿内侧不住地摩擦,会好受一点或更难过,许亦涵懵懂无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呜咽道:“弄……湿了……”
第三十二章超级练习生(九)
底裤里濡湿的痕迹,渐渐扩散开来,起初只是惹人生疑,到后来下身一阵燥热黏腻,越是双腿摩挲,越感觉热腾腾的雾气在发酵。
“啊……”极轻细的一声低吟,软绵绵拂过,像水波荡漾,许亦涵又羞得无地自容,茫然中早忘了抗拒,任凭关子晏一手慢慢向下游走,指腹按压着肌肤表面,所过之处电光火石,微妙的快感像蛇“嘶嘶”地吐着信子,钻到了心尖上,摆布着她。
关子晏敏锐地察觉到她呼吸变得愈加急促,瞳孔中清浅浮动着欲求,下半身偶有轻颤,摊开的细长手指屈起又展开,手心攥出薄汗来。
“别怕。”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扣压着手腕的五指稍稍松开,向上摸索着插入她指缝间,十指相扣,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舒缓了拉紧的神经。
胸口已经被迫向他敞开,一对雪乳被抓揉至变形,在他掌心被碾下,湿漉漉的吻痕带着斑斑红色,一路下移至腰腹,许亦涵咬着唇儿,两眼空茫地望着天花板。
男人的吻徘徊在胯骨边缘,内裤边缘被向下拖拽着,不知如何褪下了两腿,待那温热柔软的唇印在稀疏毛发中,一指轻轻搓过黑色丛林,直至拨开两瓣娇嫩粉唇,将透明滑腻的欲液在沟壑间涂抹……许亦涵猛地一惊,身子一扭,手肘在旁支撑,发力就要坐起。
关子晏此前还较为克制的动作,立即变得强势与霸道,欺身贴近,不轻不重地咬住她耳垂,含在口中用牙刮碰几下,裆部撑高的帐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大腿根部摩挲,热气隔着布料,已将人撩拨得意乱神迷。
指尖对那花唇的调戏玩弄变本加厉,指腹碾着一点突起顺时针打转,不时又变换着两指夹住那嫩肉,反复挤压……他没有章法的亵玩,让人连做好心理准备的可能也没有,只能被动地跟随着他的节奏,大口喘息,像一条离岸的鱼。
对这具肉体而言,此刻被侵犯的感觉如此陌生又难以启齿,一面自卑与羞臊,一面却又为之悸动,说不上那样被肆意拨弄出的快感究竟如何,只是莫名依恋与不舍,异样的渴望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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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之间的孔洞里渗出,泻下的蜜液如瀑一般流淌,在沙发布上染开一圈深色。
“子晏?”一个略显不安的声音,期期艾艾地哼出声来,恍恍惚惚,却透出些醉意中萌发的大胆任性。许亦涵把头往关子晏肩窝里缩了缩,支吾片刻,低低道,“要……要。”
男人的动作一顿,趁火打劫在她耳后舔弄几下,蛊惑她犯罪:“要什么?”
问话间,顺势将那根擎天巨柱沿着臀缝摩挲,光亮硕大的龟头顶端裂缝生硬地磨砺着娇嫩花唇,轻轻一擦,许亦涵脊背上一阵风吹麦浪的荡漾,鸡皮疙瘩立起,嘴唇一抖,神魂颠倒地说:“要……你,啊~”
怕是她实在不知如何去说了,关子晏也隐忍到极限,躬身抵着她,随手将t恤从头顶扯去,露出蜜色近于金黄的皮肤,精健的胸肌轮廓分明,鼓起的块状形状漂亮且对称,腹部六块肌肉呈倒三角,两条人鱼线一路下延,隐没在裤沿。
许亦涵一眼撞上这具精力勃发的男性肉体,每一寸肌肤的纹理、每一块肌肉的棱角,积蓄着爆棚的男子汉气概,将雄性独特的霸气与构造上的强横表现得淋漓尽致,好像从毛孔的收缩舒张里,就能看出内里蕴含着的无限张力。
心跳霎时漏了一拍,如同初见第一眼,她站在门口,瞳孔里映出他酣畅淋漓的潇洒舞姿,俊美无双的脸上显露出绝对的自信,不言不语,就征服了她的灵魂。
好……好帅!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也很难说清此刻的感动,真要较劲,那大概就是对上帝创造的这件艺术品,足以产生生理反应的爱慕和推崇。
“要你……唔……”许亦涵一手抚上他的脸,贪婪地碰触着他,屈起的腿攀着他的腰,慢慢缠紧。
关子晏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那双美目中满是欣喜爱慕,亮闪闪地写着满足,相较于她一贯的花痴表情更为着迷。
黑色的休闲裤和内裤一起被蹬开扔在地上,赤裸的男体在眼前一晃,许亦涵就被拦腰抱起,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天花板的移动,卧室门被踢开,整个人腾空,而后落入一片柔软中。
床单和被子熟悉的味道让人踏实,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躯体覆上来,不由分说便顶开她的双腿,露出蜜汁汩汩的穴儿。玉体横陈,无限春光被他尽收眼底,许亦涵分明觉得他滚烫视线扫过的地方,全都嘶嘶冒出青烟来,烧得厉害。
关子晏胯下高高举起的肉柱顺势顶上臀缝,气势汹汹地描摹着龟头的轮廓,大小堪比婴儿拳头,逡巡在未加扩张的蜜洞口,唬得许亦涵不敢动弹,被那龙头灼热的触感和顶端渗出的前列腺液弄得意乱情迷,懵懂中想到这样尺寸的庞然巨物竟要从不容尾指的小孔向内深入,顿时抿着唇哼哼:“怕……怕疼……”
女人身子一拧,那零落在雪色肌肤上嫣然泛红的吻痕,更加风情万种,浑然天成地诱人。
龟头向上顶撞了几下,沾着湿润的液体,棱角研磨着周边敏感的嫩肉,不小心戳到交汇处鼓起的阴核,那硬挺的肉粒被拉扯至潮红,粗壮的阴茎上上下下反复擦磨而过,直弄得许亦涵的叫声从断续破碎,渐渐连成一片,咿咿呀呀的叫声如乐章,音符起落,颠簸着冲上欲望的浪潮。
“啊~哈……啊啊,嗯啊~~~”不知是情欲作祟,还是酒精在麻痹感官,许亦涵腿根处剧烈颤动着,被肉棒磨得水声滋滋,转瞬即逝的快慰终究无法安抚聚成黑洞的渴望,媚叫声中,敦促的意味愈加浓厚。
“噗……”关子晏心底越是急不可耐,表面越是沉得住气,那烙铁般的巨柱抵着洞口,将四周娇嫩的皮肉撑开到勉强裹住硕大的龟头,湿滑的蜜液源源不绝地淌出,青筋盘结的棒身被抹了一层水光,凹凸不平的可怖大棒由此心安理得向内顶干,借着蛮力冲刺的瞬间,将窄口肏得豁开,大股蜜汁噗噗溢出,肉体与肉体碰撞的钝重声响听在耳中催情不已。
龙首刚入一小截,就被紧致的甬道牢牢禁锢,穴内收缩旋转,拧着肉棒顶端至关重要的铃口一阵大力吮吸,几乎将满囊的精水全部刮走!
“啊……!”男人性感的喟叹声令许亦涵被痛楚淹没的双眸又清亮片刻,她盯着他性感的薄唇和喉结,还有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痴痴的眷恋浇灭了些许撕裂的火气,旋即就听他喃喃道:“好紧……”
话音未落,关子晏提腰猛插,巨棒在屏障前一顿,即刻便以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捣黄龙!
“呜……啊——”沙哑的哭叫声骤然爆发,一股温热在穴内四溢,融入汁水中混搅出淡淡的血色,破碎感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透骨扎心。而那一整根面目狰狞的大肉棒,严丝合缝地卡在甬道里,将内壁撑塞到了极限……
第三十二章超级练习生(十)
这痛楚真正是烙在了灵魂深处,许亦涵此前满心的旖念都化为乌有,顿时从美色的诱骗中回过神来,泪眼朦胧地望着关子晏,可怜楚楚地与他僵持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慌乱与错愕写在脸上,声音都因颤抖而变化:“你……我……”
关子晏低头看着她,深邃的幽瞳如一泓清泉,漾开一抹温柔的涟漪,惊得许亦涵竟一时哑声,被铺天盖地的温柔缠裹在内,朦胧听见他说:“在一起了……”
她不由得低头看向性器相连之处,轻颤不止的白嫩腿心早已被淫液滋润,被巨棒挤出肉穴的蜜汁混在香汗之中,将两具肉体打湿,汗淋淋,水色泛滥,被撑开到极致的洞口紧绷出淡淡的粉红,男根表面较深的颜色与女人纯白无暇的胴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二者的结合看起来狂野粗暴,挑逗感十足。
“哼……啊~”面上发热,整个人像夏天融化的棒冰,那几个字钻入耳中,化成了蜜糖,微妙的甜让人几乎搁置了痛楚,酒精在血液因子里翻滚叫嚣,鼓噪着欲望尽情发泄与表达。
鬼使神差般地,女人两眼盈盈,泪光闪闪,咬着唇一脸娇柔温顺,圈着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胸口,手指不住地收紧,强自忍耐着,接纳来势汹汹的庞然巨物。
甬道内一阵急促的收缩,如同她紧凑的呼吸,四壁摩挲,与肉棒表面绞出一股股溪流,炽热滚烫,缓缓渗出穴口。
被吃紧的快感让关子晏浑身触电,女人隐忍顺从的模样更是狠狠击打着心房,分不清烈火是由心底喷薄的欲望点起,还是由此刻当下的感动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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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着强势征服和温柔爱怜数种情绪,最终化为无穷动力,澎湃席卷而去。
巨棒缓缓抽出,又急不可耐地再度进入,在紧致的密道内开垦耕耘,往复数次,速度越来越快,肉体间的摩擦与勾连显得格外清晰,“滋滋”的水声与钝重的冲撞混合在一起,两颗囊袋开始前后疯甩,大肆拍打女体,将涌流不止的淫水抽弄得水花四溅!
“啪……啪啪……啪啪!”初时还不明显的拍打声,节奏越来越快,鼓点越来越急,渐渐与穴内的水声汇成激昂的交响曲,冲刺、撞击……粗大的阳具豁开穴口,表面上的凹凸肆意擦过坚韧的内壁,棱角在上方划拉出深深的沟壑,将娇软的嫩肉反复绞磨至泛红,凸点被凌虐至深陷,密密麻麻的快感像雨后春笋从身体里萌芽,刚破土而出,就拔节窜高,长成遮天蔽日的欲望林海。
“哈……”许亦涵羞耻压抑着声息,偏偏那浪潮汹涌的畅快混合在初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轮番上涨,随着那烙铁般的巨棒在体内进出得越来越快,腿心处的感官被过分密集的信息淹没,只能模糊感觉到下身无边无际的湿热,和体内清晰描摹出的巨物轮廓……
大肉棒插得迅猛无比,许亦涵神经紧绷,所有关注点都集中在蜜穴内,浑然连自己都忘了,只剩下“烧红的铁棍捅进来了”“干到底了”“出去了”这样的讯号反复袭来,时刻挑动她身体的每个细胞,去沉沦,去迷醉。
“嗯……”关子晏额上渗出热汗,鬓角被汗水打湿,薄唇抿成一线,两眼灼灼,一个劲地耸动下身,性感的腰臀疯狂挺摆,密林黑丛中拔地而起的硕大肉根奋力刺入蜜穴,很快便被吞没。
以无与伦比的坚硬去碾压柔软,凭借粗长骇人的尺寸去侵占空洞,大力地干,疯狂地肏,插到深深深深的花心,带着粉碎她占有她的磅礴野心,抽插、抽插……
“噗……噗呲、噗呲……”
雪白的女体随着剧烈的大动摇曳,肌肤表面泛起薄汗,指尖涂抹过的地方,一阵沁凉,舒张的毛孔在叫喊着发泄快乐,遏制不住的冲动,让人回归原始。
“呜……”一声艰难哽咽,许亦涵依着关子晏,双齿打颤,眉头紧蹙,紧收的瞳孔深处是巨浪迭起的快慰,是沉沦情欲的迷茫,是纠结抗拒的隐忍……但那肉柱来得太凶太狠,终于冲破了重重心防,将她深锁在喉舌内的呻吟释放,低吟声溢出粉唇,被撬开的牙关再无力抵挡,立即便被一次深入的捣弄干出声来:“啊……啊!呜……”
她呜呜咽咽欲说还休的支吾,一下子被关子晏敏锐地捕捉到,他稍稍调整姿势,让许亦涵背靠着沙发坐好,两腿却被他高高兜起叉在左右,当中露出粉嫩的蜜洞,被肉棒捅着的模样别提有多浪荡淫靡。
不等许亦涵抗议,他左腿跪在沙发声,俯身欺近,巨棒随之狠狠一顶,又大又硬的龟头塞得肉洞饱满,许亦涵失口叫出声来,来不及反应,男人精健的肉体已迫不及待地耸动,挺着大棒疯狂冲刺,将那外翻的嫩肉合着淫水一齐带出,淫液立即大片落在沙发上,渗透进去,扩散湿迹。
许亦涵的身子微微后仰,两腿又被举起,私密处洪流泛滥自然顺着白嫩的臀儿下泄不止,很快便将一整个屁股打得湿漉漉,别提有多淫荡。 奇乐\居绯衣阁:4939\73\496
“啊……别、别看我……呜……”许亦涵一手挡着脸,侧头躲闪。她实在难以正视自己赤身裸体、双腿大开将玉穴呈上供人操弄的模样,男人线条紧绷的肌肉、爆发力十足的身体就这样覆在身前,那根怪模怪样的凶物肏得水光煜煜,反复隐没在羞耻的蜜洞里,还有卵蛋抵在耻部被挤压的样子……这样的画面与动作,别提多黄暴直接了。
还有她胸前丰乳随着下身被顶弄的节奏,不住地上下跳动,雪峰高耸挺拔,两个浑圆的大奶子甩起来波澜壮阔,偏偏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的口水和吻痕,斑斑的红痕看起来要多淫乱有多淫乱。
许亦涵不敢去看,光是想想,下身就更湿更热了,小腹深处那一股子快乐迷醉,作对似的提醒着她的身体有多喜欢这一切。
喜、喜欢吗……难道她是个欲女,喜欢被这样……被男人用大肉棒这样肏穴,流了那么多水,还想被干得更快更深……一生出这个念头,脸颊已经滚烫得快要熟透了,身体却不知怎么的,竟然扭了扭,挺着下身去迎合,好像在调整角度,方便肉棒进入,最好一棒干到最深处,肏死她……
迷迷糊糊的念头不断涌现,许亦涵又羞又臊,嘴上说的和身体做的已然不是同一套,直似着了魔,被欲望操控到迷失了自己……
第三十二章超级练习生(十一)
“别躲。”一个清越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充满了蛊惑的魔力。
“我喜欢。”熟悉的嗓音里,带着让人喉咙发痒的微妙沙哑,他带着浓烈的气息逼近,一个吻印在额上,缠绵下移,在鼻翼上逗留片刻,摸索到唇上流连徘徊,舌尖探出来不依不饶地挑逗着,向内钻入的动作果断得不容拒绝。
唇齿碰撞,呼吸相融……
接吻的感觉太美好了。
那样一种莫名的悸动,难以言喻的亲密无间,好像能从彼此细胞的间隙里,互相填补至合二为一。在外人看来机械乃至无意义的举动,此刻带给许亦涵又一轮全新的颠覆体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温柔的呼吸,舌尖舔过的地方都开出花来,甜到了骨子里。
性器的结合还在继续,在最原始、激烈、粗暴、孟浪的肉体碰撞里,开始放松戒备,放弃思考,就这样随心所欲,顺从着内心的渴望,随波逐流,淌向欲望的海洋。
温柔而热切的,小心翼翼的,贪婪索取的,耐心引诱的,欲求不满的……吻!
“唔唔唔……啊、啊……”许亦涵的喘息愈加急促,意乱情迷地攀着他的胸口,连羞涩也抛在了脑后,被高高举起向后压的双腿轻轻颤抖着,蜜穴还在被接连不断的抽刺干出水,胸口两个奶子不知何时被男人结实的胸膛碾着,乳肉乱摇,红嫩的奶头硬邦邦挺立着,每一次被碰撞搓揉,都有阵阵快感窜向四肢百骸。
关子晏的吻密不透风,恰好把握在让她窒息和透气的平衡里,许亦涵有些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微张的红唇一时反应不过来,唇角流下一丝津涎,透明的液体落在胸口,抹在雪色透明的肌肤上,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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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气息瞬间裂变扩散,以次方的速度升级。
下身疯狂的抽送不甘落后,婴儿手臂粗的巨物耸入蜜穴,盘虬的青筋刮着嫩肉,不断挑战着内壁伸缩的极限。偏生蜜穴看似娇嫩窄小,却有十足的包容性,让人恨不得冲进去填满塞爆,却发现总没个尽头,好像还可以再深入一点,再侵犯一寸,无休无止……
此刻巨棒被小穴箍得极紧,硬邦邦的男根无疑有着强势的存在感,坚韧的蜜穴却也时刻挤压着肉柱,湿热的巢穴里,暖流淌过,滋养着龟头脆弱的铃口,褶皱嵌入龟缝的凹陷处,不断勾出醉人的痒,紧收的四壁带给下体全无死角的极致快感,没有任何一种体验,能比此刻更加销魂蚀骨,让人上登天堂!
关子晏自认有足够的克制力,此时却也信心崩坏,几乎完全被情欲所掌控,恨不得就这样操弄到死!
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唇,舌尖游走在其上左右逡巡,喉结艰难地滚动,好容易才含糊地吐出一句话:“好紧……你这个样子很美,让我看看。”
两双唇依依不舍地分开,藕断丝连,彼此牵挂。
许亦涵下意识抬眼看他,很快就被那双饱含深情的目光攫去神魂,他的眼神如此专注、深沉,好像在欣赏一件高贵的艺术品,充满了亵渎的欲望,毫不掩饰地索求着膜拜。
从她天真的眸子和脸蛋,到细白似天鹅的颈子,性感凸起的锁骨,再到峰峦耸动的双乳,乃至稀疏的黑色下方撩人的粉唇……
许亦涵仰在沙发上,身子微微下滑,痴痴地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此刻关子晏一手握着她白嫩的小腿左右敞开,视线就这样赤裸地在她身上流动,好像要先在视觉上占有她,灵魂上征服她!
胯下的凶物更是锐不可当,钻在蜜穴里左冲右突,深入时肏顶入肺的爆发感,推着许亦涵浑身向上一耸,抽出时大半根性器的狰狞模样暴露在许亦涵眼中,时刻提醒着她自己在被什么样的大肉棒插。
男人性感的喘息和俯身冲刺的动作不断抬高周遭的温度,粘稠的气氛几乎已经凝结成岩浆,躁动,不安,每个因子都爆发出催化作用,许亦涵满脑子都是肉棒干得穴里满足、舒爽的滋味,还有他充满爱意和迷恋的目光,像黑洞一样把人向幽瞳深处拉扯,恨不得就这样在他的注视里高潮!
那感觉太难说清楚,许亦涵只知道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越来越凶越来越快的操干已经受不住,他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被爱抚后的极致浪漫,分不出快感从何而来,整个人已经徜徉其中,浸泡在内,被欲望内化成欲望本身。
“子……子晏……”女人眼中摇摇欲坠的泪映着他的脸,微微扭曲的面孔上写着满足,唇瓣开合,咿咿呀呀地胡乱叫喊,拧着眉头抬起下巴,寻觅发泄的途径——快感积蓄到濒临喷涌,已然抢占所有能够思考的角落,到了只能野蛮地四下乱窜,追逐最极致的解脱。
“喜欢吗?叫出来给我听。”关子晏越战越勇,粗胀到快要爆炸的硬物被反复摩挲侍弄,龟头撞入宫口,被吸舔得蠢蠢欲动,几乎泻出精水来。
许亦涵两眼微微放空,神魂早已跟着性器猛冲猛干去了,她怔了怔,皓齿咬着红唇轻轻放开,纯真的魅惑感与生俱来,又给关子晏雪上加霜。
“嗯、嗯哼……”许亦涵蹙着眉头,艰难搜刮着脑中的储备,而后舔舔唇,一开口,恰好下身被大力冲撞一下,香汗淋漓的热辣胴体随之扭摆,雪乳上的吻痕和牙印更加清晰,她的手指屈起,抓不住任何依靠,只能忍着又一轮大浪起伏,口中嗫嚅道,“喜欢……你,啊~~啊……插……插小穴……好满……哼啊啊~!!”
关子晏疯了似的骤然力道加剧,迅猛如虎豹大动不止:“哼……嗯,继续。”
“太快……了啊啊……里面、里面……热,受不了……别、别撞……啊啊~~那里……”
“噗呲……”一大滩淫水被抽出,臀儿早被浸湿,那种堕落沉沦的诱惑,不住勾引着许亦涵继续前往。
“再快点?”
“啊……啊啊!”模糊的哭腔里带了点委屈,“慢……慢……不……啊啊!”
“慢了?”
“不啊、啊——”许亦涵突然一声尖叫,瘦削的女体蜷缩着战栗不止,两腿痉挛般缠上关子晏的腰,两个奶子摇摆得乳波连连,小脸一僵,即刻哭出声来……
关子晏被高潮的蜜穴一吸一绞,瞬间精关不守,马眼一松,滚烫的浊液喷薄而出,力道十足地射进子宫深处!刹那间脊背僵硬下身微抖,欲仙欲死的快感从肉棒传递到四肢百骸,透进了骨髓里!
第三十二章超级练习生(十二)
两具年轻的肉体在激情的余韵中紧紧相拥,许亦涵有种灵魂逃出了身体的感觉,触觉格外清晰,甚至能感觉到关子晏修长的五指插在她发丝间微屈的幅度,掌心的纹路印在心上,温度烧灼着头皮,每一个彼此接触的区域,都令人悸动。
四肢战栗,平坦的小腹剧烈起伏着,腿心性器紧密结合处淫液四泄,一股股白浊从绷白的洞口溢出,空气里满是躁动的荷尔蒙气息。
“嗯嗯……”高潮中满脑子绽放七彩烟火的女人缩了缩身子,搂着关子晏,向他汗水淋漓的胸口贴近,耳听那强劲的心跳和近在咫尺的喘息,窝在让自己舒适的位置,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
关子晏正被那样意外刺激的快感震慑着,两臂牢牢收束,揽着女人莹白凝滑的身子,好像随手一捏就会碰碎了她,却又忍不住越来越用力,恨不得揉进骨血里去。
阳具在蜜穴内膨胀,喷射的精水与倾泻的阴精混在一起,花心深处暖融融一片,子宫里重塞着饱满的快慰。
“哼啊……开心……”女人像一只慵懒的小奶猫,蹭了蹭他的颈窝,手掌抚摸着他的肌肉,喃喃呓语,“喜欢和你……在一……”
后面的字轻得听不见了。
关子晏偏生从巅峰中稍稍平复,跃跃欲试想要再次攀登,此刻顺手捉住她一边奶子搓揉,宽大修长的五指围拢雪乳,覆盖了几乎一整个浑圆,随意抓摇,雪色就从指缝中泄露,春情难掩。
“这样在一起?”他性致又起,挺了挺身,粗壮的分身浸泡在湿热的蜜穴内搓滑几下,很快再度坚硬起来,捣着那软糯的肉洞深处,一阵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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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蛮缠,又款摆腰肢,在内翻江倒海地摇曳。
一股奇妙的快意很快便从要紧处散布周身,来得并不凶狠刺激,只是恰好搔着不知名的痒处,让人无可奈何,既受不住继续这样被亵玩,又有些欲罢不能。
“啊~啊~~”高潮过后,连音调里也带了些娇嗔媚态,许亦涵不自觉地扭着臀儿,自觉是在摆脱操控,但在关子晏看来,却颇有些欲拒还迎的姿态。
湿软又褶皱丛生的甬道缓缓蠕动着,慢慢消化巨棒搅弄出的攻势,好似磨盘转动,把彼此紧连的部位碾合在一起,蜜汁止不住地流淌,内壁上的软肉被反复拉扯,棒身上的青筋与棱角嵌入其中,愈加得寸进尺。
“唔~~~”许亦涵后知后觉道,“你、你欺负我……”
关子晏的动作一顿,随后稍稍变换了姿势,贴到她耳边,含住那可爱的耳廓:“不是说有过吗?”
许亦涵这时候的反射弧能绕地球三圈,等她想起这个梗戳的是她在影院为了逞强说的“那个”,关子晏已经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他俯跪在沙发上,一手支撑着,另一手反向身后被他拉住……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伴着突如其来的插干,再度点燃房间内的暧昧至躁动的气氛。
女人纤瘦的女体哪里受得住这样凶猛的冲击,兀自向前一顶,头撞上柔软的沙发,身子跟着一晃,即刻又被关子晏拉回去,迎着巨棒冲刺的方向,狭窄的蜜穴被豁然撑开,吞着擎天巨棒,吃得严丝合缝!
许亦涵声调骤变,讶然中带着些许羞耻抗拒,俯跪的羞耻与背身的未知教她忐忑不已,然而没有时间收拾这样的心情,随之而来的就是疯狂而迅猛的抽插!
“噗呲——啪!”脆亮的响声像巴掌一样,甩在最为隐秘的部位,烙铁般炽热的铁棒深深刺入花穴,撞碎许亦涵所有的防备与铠甲,干到欲望最赤裸聚集的地方,释放出关押在理性与社会规则樊笼里的原始本能……
插入、抽出、插入、抽出……打桩似的反复肏干,将一切挑逗与暧昧的技巧摒弃,回归到粗暴的征服、侵犯与蹂躏,用肉体的火热,去驱逐肉体的纯洁,一起走向浪荡淫靡,在彼此面前完全卸下掩饰。
“和别人有过吗?”关子晏肏疯了,肉柱不知疲倦地深入,一次次将身下柔弱的女体撞得前后摇曳不止,正面垂下的大奶子晃得厉害,像卵蛋一样上下甩得厉害,将彼此的激情催动到极致。
“哈——啊、啊啊!没、没啊……唔唔……别~那里……”许亦涵从腿心至大腿根部都在发抖,所幸她看不到青筋暴起、面目狰狞的肉柱飞快耸动,以超快速度一次次消失在雪白的臀肉之间,又被拔出水淋淋的一截,外带翻出的嫩肉……此情此景,唯有关子晏自己才知道,有多夺人眼球、扣人心弦。
“那现在有了。”这样激烈的运动中,还维持着言辞的连贯,男人精健的腹肌充满了内蕴的爆发力,热烈的汗水顺着肌肉的凹线滑落,积蓄大颗的水珠,随着高频的律动被甩飞。
肉体深入肉体的动作变换着角度与力道,澎湃的快感一浪浪冲上头顶,愉悦来得过分密集让人不知如何承受,唯有一声声拔高的吟哦与柔媚的娇喘,伴随着五脏六腑被撞乱顶坏的混乱癫狂,将人推向欲望的巅峰。
喉间发干的热和痒,小穴深处无尽的充实与惊喜的满足,催动着满身的星火,迅速燎原。
身体彻底融化了,凝成了绕指柔,锻造他成为百炼钢,彼此映衬,彼此成全。
“只和你……”语无伦次的呢喃混在含糊的叫喊中,被吞掉一半的呜咽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好满……嗯……哈!进去、去……弄啊~啊啊!”千言万语化作了身体的主动迎合,蜜穴贪欢,大力收缩纠缠着巨棒不肯放,那至阳至刚的性器一贯而入,几乎瞬间填补了整个混沌世界的所有缝隙,合二为一,互相成就无懈可击的强大身心。
就溺亡在这样的抵死缠绵里也好。
就将自己彻底交付给他也好。
在他面前,淫荡也好,放肆也好,就这样予取予求,也放纵自己索求无度……
“到、到……插坏了啊、啊啊啊——”
“嗯——”喉结上下滚动着,爆发出一声积蓄已久的低吼,双手紧抓着香软的臀肉,几乎留下红色的掌印,巨物又一次深深埋进挺翘的玉臀之间,痉挛着射出大股经年的储备……
第三十二章超级练习生(十三)
头疼……
许亦涵揉了揉太阳穴,眯眼接受室内微弱的光线,一时判断不出时间,一扭头,就见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挡住窗外光源……
等等,这是什么?
眼睛一闭一睁,又是一闭一睁……蜜色的肌肤,漂亮的线条勾勒出肩头的形状,还有遮挡在头顶的……
?
许亦涵猛地清醒,一抬头,脑袋撞在关子晏下巴上,卧室里立即响起一声短促的“啊”,熟睡中的男人拧着眉,不情不愿地就要睁眼……
他尖瘦的下巴上有淡淡的青色,肌肤呈现出美玉般无暇的通透,纤长细密的睫毛眨了眨,漂亮的双瞳就这样在许亦涵的注视中显露,黑曜石般的眼眸带着朦胧的睡意,好似罩上了一层雾气,氤氲出令人悸动的慵懒。
“……”许亦涵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支吾着,最后只剩下了痴呆的目光(花痴多一点)和满心的迷惘。
她琉璃般的眼澄澈而茫然,很有种小绵羊被吃了还在问“为什么”的呆萌,关子晏下意识一笑:“早上好。”
他莞尔的动作微小且自然,就像面对一朵喜欢的花,心情自然愉悦。
“早、早上好……?”许亦涵懵了,问好?那当然问候回去,可是,哪里不太对?
关子晏顺势调整了一下姿势,侧卧一整晚,把她拥在怀里,此刻稍作伸展,长胳膊长腿从被子首尾露出来,一条手臂探至头顶挠了挠,随意活动。
他这一动,被子里两具赤裸相贴的身体略有摩擦,肌肤相亲的感觉过分微妙,以至于许亦涵立刻就回过神来,脑子里突然涌出一大堆不可描述的记忆,两腿之间的痛感立刻跟着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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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石地袭来。
“……”
许亦涵才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枕着他的手臂,蜷缩着依偎在他怀里,顿时热血涨红了小脸,猛然坐起,被子从肩头滑落,酥胸沁凉,低头,入眼便是一片柔软雪色,上面斑斑吻痕、青紫甚至牙印,都在提醒着她昨夜的放纵。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被子盖住胸,脊背上又窜起一股凉意,许亦涵现在是逃走也不是,躺回去也不是,羞耻得快要哭出来,偏偏左右一找,不见衣物……
“我把你的衣服丢洗衣机里了,女人的衣柜太私密,没有动。”一个声音从后头传来,都是陈述句,许亦涵却从他的音调和语气里,听出了某种微妙的……愉悦?或者说戏谑?
一种难以形容的糟糕情绪在蔓延,总结起来大概是恼羞成怒,许亦涵这会儿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莫名感到委屈,眼圈一红,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你……你连我都……动了,衣柜还有什么私密,你是不是故意、故意戏弄我?”
她用被子捂着半张脸,强忍着不想让自己太狼狈,可是眼下的情形,无论如何都狼狈。
“生气了?”关子晏有点懊恼,虽然很好奇她“事后”的反应,觉得一定会很有趣,多少存了点使坏的心思,但现在真把人快惹哭了,立刻就心疼起来。
许亦涵感觉到床的摇晃,紧接着后背覆上温热的躯体,他紧实的胸膛贴着她滑腻的脊背,彼此都微微一僵。
关子晏的手臂从后方环着她的腰肢绕到前面,稍一用力,就把她牢牢圈在了自己怀里,固定得一点也不允许挣开,下巴抵在她肩头,说话的时候,喉结的滚动和气流嗡嗡震着耳膜感觉,让她倍感亲密。
许亦涵一千一万个怨念瞬间烟消云散,被他一贴身,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不会转了,一时语塞。
“对不起。”大概是离得太近,产生了自动美化效果,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好听得像是能让人当场怀孕。
“……”对方一点也不辩解、干脆利落道歉的做法,让许亦涵很没有心理准备,配合这个温柔却不失霸道的拥抱,完美地终结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清醒后面对失身会产生的患得患失似乎也因此淡化,怔忪片刻,呆呆地说:“没关系……”
语气轻柔到风吹就散。
关子晏宠溺地笑了笑,许亦涵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只觉得那轻笑声在耳畔萦绕,苏到犯规。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正式接管你的全部。”这语气倒是理所当然地平淡,许亦涵还没领会到其中的含义,关子晏在她肩头落上一吻,掀开被子下了床,就这么裸着,赤脚走向衣柜,信口问:“内衣在哪?或者睡衣……哦,这不是……”
他一边拉开柜门查看,一边云淡风轻地问,大方自然的样子,让许亦涵几乎怀疑这里到底是谁家。
等关子晏把许亦涵的收纳习惯摸清,一脸淡定地拿出一套红色内衣裤、一条曾经见她穿过的裙子,施施然放在她面前,后者游离的视线终于含羞带臊望向他两腿之间那让人无法忽略的庞然大物……
她像被蒸熟的虾子,一张脸瞬间红透,关子晏几乎可以看到她头顶冒出的热气。
关子晏低头扫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尺度好像有点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他在家的时候习惯裸睡,到了明皇住宿舍,在人前保守很多,现在心态放松,竟忘了这一茬。
不过,她这个蠢萌蠢萌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让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扑倒,每天吃一次,一次24小时。
关子晏略发了下呆,就这么个心理活动的时间,许亦涵脸色又变了,夸张地把脸扭了90度:“你你你……”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案发现场,关子晏一回神,发现胯下大兄弟很争气地勃起了……
男人无奈地直起身,两手揉了揉脸,试图用理性战胜生理反应,不过显然并无效果,清晨欲望鼎盛,自此又旖念频频,越发有不可收拾的趋势。
关子晏麻利地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你穿衣服吧,放心,我不偷看。”
门打开,又轻轻合上。
许亦涵愣了好一会,眼前脑海仍是那壮观的大鸟晃悠来晃悠去,一会儿想到竟然被那样粗大的东西……完全进入……真是不可置信!一会儿挥着手强行把“进入”这个动作的画面驱散,没一会又想到听说那东西挺起来不发泄……会很难受,那他现在岂不是很难受……貌似她是始作俑者?负罪感随之而来。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胡思乱想,下了床,习惯性地往卫生间走,也没反应过来关着门是个什么意思,顺手拧开,门的吱呀声和男人压抑的闷哼同时响起,关子晏眉头紧锁的脸愕然转过来,他手中握着的大肉棒恰好此刻强有力地痉挛着,射出一股浊液……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许亦涵还沉浸在“家里多了个男人”这样突然的变化中,关子晏则很快从瞬间的失态中冷静下来,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目光落在她凌乱的胸口,舌尖在唇上舔了舔,危险的气息无声无息地笼罩,某只小绵羊还恍然不觉,兀自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啊门锁坏了好久……一直没修,一个人住也……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呃我先……啊!”
衣冠不整的某人猛地被拽进去,撞向男人湿漉漉的胸口,一个喑哑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明显压制不住乱窜的欲求,宣布她此刻的处境:“犯规也要有个限度,你……”
女人的下巴被抬起,一只手顺势勾住她的腰,热吻来势汹汹,领口下泄露的春色即刻被采撷……
第三十二章超级练习生(十四)
许亦涵被拉进浴室,抵在溅满水珠的墙上,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甫一对视,男人不容抗拒的气势即刻扑面而来,霎时便生出一股子不妙的预感。
“我喜欢你穿这条裙子。”若是只听这句话,定然想不到发言者此刻在做什么。
关子晏的目光自上而下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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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欣赏的意味一闪而逝,与此同时,左手握着她一条纤细的玉腿侧面抬起,身体欺近,右手已从裙下探入,掌心径直覆上阴阜,隔着底裤,将敏感部位包住搓揉几下。
贴身的布料嵌入嫩肉之中,严丝合缝显得分外暧昧,此刻被他掌控着反复摩挲,很快便生出异样的快感,空气里还流淌着暧昧的气息,浓稠的精液散发出荤腥的味道,和他眼下的狂野霸道相吻合,令许亦涵忐忑中不知如何拒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似恳求似迷惘地看向他,两只小手无处安放地乱动。
“谢谢……呃?我……”
关子晏憋了满肚子的躁动一下子沸腾到了顶点,竭力克制地喘息了一阵,只觉得一张口,就可能喷出火来,他一口含住女人的耳朵吮吸几下,手指顺势从内裤边缘钻入,得寸进尺地与蜜穴亲密接触。
“你这该死的……”
要怎么说才好。
你这该死的天真单纯不自知,要把我逼疯了?
关子晏索性不言语了,只管顺着她的颈项,找准她敏感的部位啃咬几口出气,手指更是肆无忌惮搓着嫩肉,在花唇中捻过寸寸渐湿的凹陷,指腹按住阴核变着花样亵玩。
“嗯……嗯……”头脑清醒时,对这样的挑逗更加敏锐与羞臊,许亦涵轻吟几声,逃不逃不开,躲也躲不掉,还被那灵活的手指一再戳碾得心惊肉跳,小腹深处异样的潮湿令她心乱如麻,只隐约察觉那一股热流从腿心渗出,将底裤晕湿,很快便堪称汹涌,竟就从两侧渗出,开始沿着大腿内侧向下蜿蜒不止。
“大红很衬你的肤色。”关子晏的语气越是冷静,许亦涵越是觉得山雨欲来,他轻描淡写把她刚穿上不久的贴身衣物剥下,底裤从紧裹的臀部被拉扯下去,没了支撑很快落到脚踝处,暴露的蜜穴水色泛滥,弄得关子晏满手都是。
男人低头扫了内裤一眼,焦点很快又移到了她纯白似雪的漂亮小腿上,下滑的银丝显得分外淫靡,如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的理智和忍耐!骨节分明的手指后移到穴口,不由分说撑开窄小的蜜洞,没有任何征兆,长长的手指一贯而入,插到甬道深处,肏得女人一声惊叫,猝不及防地掐住了他的手臂。
水够多了,里面湿滑得顺畅,指节被小穴咬紧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关子晏立刻开干,手臂前后摆动抽插的速度瞬间提到最快,没有过渡没有缓冲,坚硬的指骨进出碾压,传递出的侵犯信息格外直白——
异物在穴内恣意纵横……
他在操我……用手干我的穴……
“嗯嗯啊~~~”许亦涵叫得又急又快又是舒爽入骨,媚声荡漾,整个浴室笼罩在欢愉的肉体放纵中,激情迅速澎湃如潮,将一切忧虑冲刷殆尽。
迅猛插干的手顶得女人身子连连后仰,不知是受不住快感,还是恨不得调整出最佳的角度供他插入。后背碰触着冰凉的瓷砖,滚烫的热火从蜜穴处荡漾开来,一冷一热,身上毛孔尽情舒张呼吸,将点滴愉悦放大到极致。
“噗呲……”
疾风骤雨般的肏弄来得愈加凶狠,好似下一秒他整只手都要捅进穴里来,许亦涵不自觉地踮起脚,又是怕,又是想……恐慌着他愈显粗暴的动作,又期盼着他一次次进入与满足,填补灵魂深处的空洞……
裙子被掀起来,一只手忙得连解内衣的功夫也没有,只是将它从浑圆的雪乳上剥离、推到乳肉上方,将两颗硕大的奶子裸露在外,随着身子的颤动,一个劲上下起伏,乳波浪荡。
“但还是什么也不穿最好看。”喑哑的嗓音突然开口,突然抛出的这句话像是某种号令,插得正起劲的手指猛地拔出,带出一串水淋淋的淫液,火热的肉柱顶上去,先前射出的浊液顺势涂抹,赤裸的龟头胡乱戳了几下,找到还未完全合拢的洞口,趁着嫩穴翕张的功夫,龙头当机立断地顶入些许,将圆口撑开,硬邦邦的大棒子借着冲力直捣黄龙,一下子干到花蕊中心!
先前手指不曾触及的幽深凸点立即被搔到痒处,指节难以拉扯的软肉与褶皱被巨刃扩张到极限——又深入又满足,那血脉贲张、精力充沛的阳具不住跳动着,在穴内生机勃勃地宣告着存在,盘踞在柱身上的经络碾着内壁,粗大的龟头抵着敏感区域带来触电般的刺激感,女人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充实中欲仙欲死,嘴唇开合不止,颤抖着呜咽出声来……
“子晏……”
支吾声唤来的是强有力的抽插冲刺,狰狞的肉茎疯狂耸动,强劲的力道顶得许亦涵几乎脚不沾地,只觉得连肺也跟着烧灼起来,炽热得难以忍受,五脏六腑要被震荡得从喉咙里咳出来,娇柔的胴体完全被那火热的棒子操得支离破碎,咿咿呀呀的哼叫黏腻得不成样子,若是站在局外去听,就知有多淫乱魅惑。
关子晏沉声急喘几下,微微屈身揽起女人的大腿,将她整个迎面抱起,光裸的玉足夹在腰侧,当中的蜜穴被阳物干得嫩肉翻出,汩汩的欲液在脚下聚集了一滩湿迹,随着鸡巴疯狂的捣弄,性器大力贴合又快速分开,耻部交抵,绯-衣-阁:493973496坚硬杂乱的黑色毛发彼此扎在肌肤表面,酥酥痒痒的电流荡开。
玉穴内更被巨棒辗转搅弄,搞得汁水横飞、褶皱缠连,“咕叽咕叽”的声响混在“啊啊”的呻吟中,配合着双乳弹跳的诱人美景,当真香艳到了极点!
“天生的小狐狸精!”关子晏眉心一皱,肉棒被小穴吸得畅快入骨,食髓知味,贪心不足,更加放纵索取的欲求,以他难以自制的速度增长爆发。
“唔、唔……”许亦涵被干得两眼翻白、双腿抽搐着夹紧,仰着头说不出话来。
二人相连的部位好似打开了水闸,媚液迸溅下泄,被囊袋拍得泛起白沫,“啪啪”的脆亮撞击愈加密集,巨棒以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出现又消失,只剩下沉甸甸的卵蛋被惯性带起,大力亲吻着女人肥美的雪臀,被淫液浸得水光亮泽……
超级练习生(十五)教科书式「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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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躺着别动,乖。」关子晏说话的语气淡淡的,许亦涵却分明从中听出了哄小孩的意味。
他眼睛里藏着笑,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
许亦涵满心花痴,把红彤彤的脸往被窝深处埋,目光羞涩地想要躲闪,却又忍不住不去看他。
这会儿已经是黄昏时分,外面阴云密布,连带着室内的光线也跟着晦暗不明。早上那一通任性的折腾持续了数个小时,直将许亦涵操得两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双腿僵硬地张开,被破了身子又兼接连纵欲,蜜穴红肿不堪,外翻的嫩肉与混合的体液看上去淫靡不已,还能依稀看出被大肉棒肏干过的痕迹。
关子晏抱着她在浴室里小心地清洗,而后又将这疲累过度的小绵羊送回床上,自己收拾残局后,顺势下楼一趟,在附近的小区药店买了一管专门涂抹在特殊部位的膏药。
许亦涵在胡思乱想中渐渐睡去,朦胧听见关子晏说话的声音,但无力分辨那到底是什么,而后就觉得腿心一凉,舒服的感觉从火辣辣的私处传来……
似乎是感觉到那份爱意浓烈的注视,许亦涵迷糊睁开眼,关子晏抬手用阴影挡住对她而言过分突然的光线,等她漂亮的眸子逐渐有清醒的迹象,才移开自己的手,笑说:「饿了?」
「嗯……」
「我给你买了点粥。」关子晏不知从哪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吃点儿,垫垫肚子再休息。」
许亦涵的大脑还没开始工作,顺从地坐在床头,就着他的手吃粥,直到吃完,眼看着他把碗端走,才想起现在是什么境况。
关子晏显然没打算让她开始动脑思考,他把她塞回柔软舒适的被窝,而后说出了那句哄小孩的话。
他离开之前,许亦涵问:「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蠢。
「你想我的时候。」
关子晏的声音还回荡在她耳边,某只容易满足的家伙躲在被子里捂着嘴偷笑。
接下来的一周,许亦涵都没去明皇。一是有点害羞,二是柯越亭新电影上映后,争议如潮水般涌来,片子在国内最大的电影论坛上被打到5分以下,恶意满满的嘲讽、贬低乃至人身攻击霸占了大块版面。
作为粉丝中的小头目,组织粉丝在社交媒体上发声支持、发动「粉丝水军」席卷各大论坛把一些比较善意的正面评论顶到首页……这些都是必要的工作。
所以虽然早就频繁出现了「想他的时候」,许亦涵还是忍住了往明皇跑的冲动。好容易谈妥新电影实物周边授权的事,店铺订单量也顺势出现了小小的井喷,许亦涵专程去了一趟工作室,连自己也参与到打包的杂活里。
晚上十一点,许老板请几个员工吃宵夜,一行人在大排档外划着拳互相灌酒,这情形不免教人触景生情,许亦涵想着想着,脸就红了,好在夜色浓郁,恰成为最好的遮掩。
有了思念的人,自然心猿意马起来,眼前的人与事都到不了眼底,只是浮光掠影,心神早已飘摇向远方。
「……哇塞~一看就有故事有木有?哇哇,我说什么,那女的肯定对那男的有意思啊!」小薇一声激动的尖叫,「啊啊靠近了!」
许亦涵被惊醒,顺着众人八卦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suv,一男一女面对面站在车门外说话,彼此的距离保持在一步之外,就在小薇说话的瞬间,恰是那女人向前迈近,就要突破普通朋友间的安全距离……
似乎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男人自然而果断地后退一步,刚好避开女人的正面突进。
这一进一退,在旁观者看来真是再清楚不过,一桌的小姑娘嚷嚷起来:「啊……好狠心哦!」
「看来是单恋咯,这个男人好酷啊,不是说男人根本不会拒绝主动的女人吗,即便不喜欢对方,也很愿意暧昧……」
「喂喂,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好吧?」
「那倒是,这个就不是。」小薇指了指路灯下那个瘦高的身影。
同桌的男设计师愤愤不平地嘟囔:「我也不是啊……」
周围人的议论很快就被自动过滤掉,许亦涵盯着那两人,瞳孔渐渐放大,虽然只能看见侧影,但……那个身高、发型,那身材……
不会错,是关子晏啊!
许亦涵对自己偶像的忠诚和熟识都是毋庸置疑的,她很快确定了这一点,又将视线转向那个女人——
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对方的气质风格真是太让人过目不忘了,许亦涵内心纠结了一会,很快确定那是上次在ktv见到的魏宁。
回想他们交谈的语气、关子晏很自然地跟魏宁借车,想来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那现在这是……
关子晏双手插兜,身形笔挺地站在那里,只是看侧脸,许亦涵就能脑补出他一脸平静、几乎没有表情的样子。他微微低头直视着魏宁,在对方一连串的诘问中,给出三言两语简短利落的答案。
难得的直觉,许亦涵想,他们好像是吵架了。
啊,朋友吵架……
自动代入场景,以己度人后,许亦涵由衷忧虑起来:关子晏和朋友吵架=关子晏不开心+魏宁生他的气=关子晏更不开心……
许亦涵想得越来越多,甚至已经考虑到万一魏宁生气不给关子晏借车,以后他需要的时候会不会很不方便,话说……她是不是可以去买一辆车啊,可是,没考驾照啊,要考驾照的话会晒黑吧,啊家里防晒快用完了……
这边某人的思绪已经完全脱缰,那边正主两个都吵完了,关子晏淡定地打了个车,坐上后座扬长而去,魏宁呆呆地望着出租车汇入灯火闪亮的车流,泪水夺眶而出。
关子晏开口借了出租车司机的电话,拨给一个号码,接通后寒暄两句,将魏宁逗留的位置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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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对方。
在许亦涵等路人看来,关子晏走后不久,来了一辆漆黑锃亮的豪车,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彬彬有礼地请魏宁上车,被她一通训斥,眼睁睁看着她上了自己的车,一脚油门轰走,两个男人不见丝毫动怒,坐回豪车紧紧跟上去。
一桌人看得目瞪口呆,小薇悬在嘴边的烤翅都凉了还没下嘴吃,呆愣半晌,不知谁发出议论:「靠,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啊。」
「那男的真有骨气啊~」
「哼,没准人家更有钱呢?」
许亦涵发了会呆,问:「我应该买什么车?」
「老板,你要买车??!」
「哇!」
超级练习生(十六)关醋坛子: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手机突然响起来,许亦涵吓得猛踩刹车,把副驾驶座上的陪练狠狠一掼,“哎哟”叫出声来。
许亦涵歉意地向他频频示意,一边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那头沉默着。
许亦涵狐疑地拿下手机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号码,不认识,遂又好脾气地问:“你好?”
“不太好。”那头肃然道。
许亦涵的心脏突然停了:“啊、啊……”
是……他啊!
就算是从没见过的号码,就算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仅凭那语气,许亦涵就能认出他来。
“你你……在哪里?怎么突然……谁的手机啊?”许亦涵胡乱问了半天,紧张地回想着他那三个字里透出的严肃与不满,一颗心砰砰乱跳……
关子晏隔空脑补了一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轻笑道:“等你想我。你不想我,但是我想你了。”
许亦涵的脸瞬间红成蕃茄,下意识反驳道:“哪有,我有想……”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边上还坐着个人呢,连忙噤声,哼哼着支吾过去。
关子晏在那头听着,半晌又是一笑:“你在哪里?”
“啊,我在我们小区旁边的速成驾校呢。”许亦涵立刻汇报,说完又想到什么,“你、你?”
在驾校?关子晏轻轻皱眉,听得她话中的迟疑,随口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不可以吗?”
顿了一顿,他丢下“等我”两个字,挂断了电话。
“……”许亦涵坐在车上,感觉安全带快把自己勒死了。
什、什么呀……山不就他?这是在怨她没去看他吗?她不是不想去,不就是、不就是忙吗?许亦涵找了半天借口,仍自惶惶不安,旁边高价请来的陪练问:“许老板,还练吗?”
“啊……继续吧。”许亦涵想着关子晏不定什么时候到,要是见了他自己怂了,还可以借口要练车躲一躲……等等,她为什么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距离那一次亲密接触已经过去小半月,许亦涵在驾校报名以后,立刻投入了科目二的练习,在奇差无比的天赋下,短短数日,大小危机频频发生,最狠的一次直接把车头给撞坏了……
作为驾校难得一见的鱼唇学员,接连气走四个教练,被负责报考事宜的阿姨握着手含泪劝说要全额退款,修车费也不用赔,只求她快去隔壁驾校报名。
在这种情况下,许亦涵选择了坚持。她仍用驾校的车和场地,自己花钱找了个专业陪练负责教学、踩刹车。
陪练是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子,待人不冷不热的,给人一种礼貌的距离感,但耐心不是一般的好,绝不会像驾校的教练一样动辄就骂人,让许亦涵放松很多。
心猿意马地练了二十分钟不到,余光扫进一个熟悉的身影,笔直的大长腿、匀称的身材、轮廓分明的脸,精致的五官被斜阳的橙色光线照出漂亮的投影,下巴一抬,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喉结一滚,性感得让人窒息。
黑色长裤勾勒出漂亮的腿型,锃亮的黑色短靴一尘不染,上身是黑色的无袖t,头上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把脸上的皮肤衬得发光。
他无论走到哪里,总是焦点。
坐在棚子下等着练车的几个女生齐齐扭头看过去,明知自己赤裸的视线很不合适,就是怎么也收不回来。
许亦涵这个头号花痴一看见他,一下子把离合当刹车全松开,车子猛地一震,熄火了……
关子晏早就扫过了全场,不见目标,又听得某辆车愚蠢地熄了火,视线立刻跟过去,嘴角浮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不过这淡淡的笑容,在发现副驾驶座上那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时,慢慢敛去——陪练正侧身靠近许亦涵,示意她踩紧离合和刹车,转钥匙点火。
关子晏很自然地上了后座,表情平淡——至少许亦涵这样没心眼的人是看不出端倪的。
“怎么突然想到考驾照?”他的声音一传到耳朵里,许亦涵心都快酥了。
“啊……”本来想实话实说,但一瞥见不相干的人还在旁边,许亦涵又不好意思了,含糊道,“就没事做……”
“哦?”关子晏从后视镜上捕捉到她偷瞄副驾驶座那贼眉鼠眼的紧张模样,不动声色道,“你这么闲吗?”
气氛好像不太对……虽然神经很大条,但……
陪练扭过头去定定地看着关子晏,目光里满是意味不明的审视,关子晏抬眼望着他,幽黑的瞳孔里深深藏着一片海,他们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好几秒,空气中迸溅开来的诡异火花,让许亦涵不寒而栗。
“也不是……”许亦涵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怔忪半晌,问,“你怎么有空出来了?”
“要买个手机,你陪我去。”他说这话时还看着陪练,到说完的时候,视线就挪开了,语气霸道,仿佛理所当然。
许亦涵狗腿地说:“好呀!那现在就去吧!陈哥,明天再练好吗?拜托你了!”
陈泽“嗯”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看了关子晏一眼,就在许亦涵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突然问:“你男朋友吗?”
车内的空气凝固了。
关子晏看了陈泽一眼,视线飘到许亦涵后脑勺上,饶有兴趣地等她回答,一点也没有开腔替她解围的意思。
许亦涵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快出汗了:“怎、怎么可能……他是我的偶像!”
憋出这几个字,猛地一开车门,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两个男人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关子晏看着她的背影,陈泽盯着他。
男人最了解男人,尤其是与荷尔蒙有关的事,直觉都能感受到危机。
关子晏酝酿着说点什么,但被陈泽抢了先:“和老板不是一对,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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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身吧?考虑一下,我很喜欢你。”
“???”关子晏到嘴边的话瞬间噎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陈泽眼中炽热的火光熊熊燃烧,上三路下三路打量着他,那意味,任何男人都懂。
关子晏瞬间人设崩裂,自觉菊花一紧:“fubsp; off!!”
他逃也似的跑下车,一手牵住许亦涵快步离去。
……
手机专卖店。
关子晏刷了卡,拿着收据回到休息区的沙发上,许亦涵正帮他装好手机卡、摁下开机键,她专注地盯着屏幕,拇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动点击,一步步进行基础设置,认真得可爱。
她絮絮叨叨地传授自己的经验:左右手拇指和右手食指甚至中指最好都录上指纹,这样便于解锁。关子晏一一照做后,很自然地新建了一个指纹,拿起她的右手拇指按上感应区。
许亦涵一怔,不知道是录指纹还是与他产生肢体接触惹的祸,又害羞起来,未及开口,就听他轻声说:“我要出道了。”
“嗡——”
脑子里无数思绪涌动,猛然炸开,那边关子晏录了她的指纹,设定好各种权限,就见她僵了一会,后知后觉地扑过来抱住他,眼睛里亮闪闪的星光璀璨:“啊啊啊!!好棒!你好棒啊!”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绽开一个春光明媚的笑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揉了揉她的发:“我好棒?那你怎么不想我?”
许亦涵脱口而出:“我想啊!我每天都想你!”
超级练习生(十七)被调教到学会主动了~~
关子晏出道首演确定在9月19日,距离现在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但许亦涵已经无法抑制地亢奋起来了。 裹在被子里疯狂翻滚了大半晚,胡思乱想到凌晨三点还睡不着,脑子里的弹幕一路从“啊啊啊啊他要出道啦”延伸到“他的外形一定也会受广告商青睐,有商业价值就会有更多机会”,甚至已经开始替他想进军大银幕以后拿了影帝如何发言……
越想越开心,索性不挣扎了,滚下床翻出“守护幼苗成长计划”,涂涂写写,把自己认为有必要的行动全部罗列出来,开始畅想如何扩大关子晏的影响力、建设核心粉丝团体之类的事,那股精神劲,一点不比凿壁偷光或悬梁刺股的古人来得消停。
她用自己的方式关注着关子晏,关子晏此刻也在为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舞台上做准备。
季度考核以后,明皇调整了对关子晏的培养计划,开始盘算让他以唱跳歌手的身份单独出道。许亦涵学车的那阵子,关子晏每天都在接受各种考察、审核,以ek同期及往期新人都无可匹敌的超高分数,不断被提高资源倾斜优先级,最后被确定为ek集团下半年将要力捧的核心新人、明皇未来的王牌歌手,出道事宜迅速被提上日程,以超高效率,开始前期的资源调度,为他的首演预热。
除了内在的人设、外在的造型,大到请公司的王牌创作人为他写歌,小到戴什么耳钉、笑容的微妙调整,全部都成了需要他配合的重要事务,加上练歌练舞、和伴舞团队磨合、听一些出道艺人必上的课程、学着应对媒体……一天24小时被挤得满满当当,日均休息时间一度低于五小时。
直到距离首演还有一周,关子晏密集的日程才被取消大部分,恢复到正常的训练强度,还额外准许他晚上自由活动。
这一个多月里,许亦涵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直到那个久违的号码重新跃上她的手机屏幕。
“好的好的好的!嗯嗯……”一边敷衍式地答应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一边偷瞄藏在桌下的手机,许亦涵的心都被挠痒了,终于按捺不住道:“黄先生,我突然有点头疼,感觉注意力很难集中,不如我们明天再谈?我回去复习一下今天的课程,麻烦您了!”
对面的“黄先生”皱皱眉,略显不悦,但也实在没理由反驳,只得说:“好,许小姐,感谢你的配合。大家都是为子晏好,我想你不会让公司失望的,那明天见。”
许亦涵频频点头,挥着手目送他离去,一扭头就迫不及待地接起了电话。
“嗯……听你的辞掉了呀……最近也没时间练车……诶诶!这样好吗?会不会太……我、我想……你……嗯……好,一会见。”那头又是干脆利落的挂断声,许亦涵怔忪片刻,捂着胸口,试图平复不断加剧的心跳。
关子晏说来就来,许亦涵站在咖啡厅外等候不多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许亦涵。”
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不远处,车窗降下,关子晏露出俊逸的侧脸,大大的墨镜把他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手肘搭在车窗上微微一扬,下巴抬了抬,冲她绽开一笑清浅的笑容。
许亦涵两眼发光,上了副驾驶座还有点不敢相信:“公司给你配这么好的车?那我买车干什么……”
“嗯?”关子晏一边升起车窗,一边打着方向盘,百忙之中朝她侧了侧脸:“你买车了?”
“嗯!过几天就可以去提了……”许亦涵想到这事要解释起来,还得追溯到他和魏宁的隐私八卦,因此试图将话题重点从原因转移到结果,“那个……虽然可能用不着,不过,万一呢……万一你需要,只管找我。等我拿了驾照,可以帮你开车!随叫随到!”
关子晏嘴角噙着笑:“嗯,很需要。”
许亦涵自个儿心虚起来:“我会好好练车的……”
“不要紧,”关子晏熟练地打着方向盘,车子缓缓汇入车流,“和你一起的话,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无所谓。”
“你别、别胡说!”许亦涵又羞又急,说话都磕巴起来,“呸呸呸,不好的话要吐掉,才不会有事呢,我一定好好练车!”
“好。”关子晏迎着她焦灼的眼,认真道。
许亦涵又汇报了一下自己近期为他出道所做的宣传,以及后续一些吸引路人关注的安利计划,当然这些都只是铺垫,说到关键时,她的语气愈加亢奋:“我之前不是帮你建了个吧吗?明皇找我了诶!听说我是你的粉丝,他们不但认可我做你个人吧的吧主,这几天还给我培训,教我怎么配合你的首演进行宣传,准备接收第一批粉丝~好开心,以后我也是‘内部人’了,公司推你,我也能帮上忙,最重要的是,这说明ek真的很重视你!”
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关子晏就耐心听着,不时回应几句,扭头去看她神采飞扬的小脸,眸子里透出闪耀的光泽。
车子停进地下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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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这对金童玉女并肩出现在顶层的法式餐厅里,惹来众多或欣羡或嫉妒的目光,对外界的关注,无论善意还是恶意,关子晏一概无视,许亦涵也没留心,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直到落座还在唠叨:“吃完早点回去休息,后天就要登台了,很辛苦的!”
关子晏只管看着她笑而不语。
周遭突然安静了一秒,全世界静止无声,许亦涵突然心跳漏了一拍,别过脸去慌乱地找菜单:“我是不是太啰嗦了?你好不容易休息,开心就好……”
关子晏看着她举起菜单遮住自己大半张脸,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琉璃般透亮闪烁的瞳孔里映着她的模样,像泡在温水里与美好的月色共存,暖。
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薄唇一张,便道:“余生要听太久,早点习惯也好。”
许亦涵这顿饭险些吃出脑溢血,除了甜尝不到任何滋味,等浑浑噩噩回到车上,竟想不起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关子晏那双温柔的眼,频频在脑海中浮现。
明明认识了那么久,但在他身边,仍会心跳加速,呼吸凝滞。
明明视对方为偶像,是要捧在手心里,供奉起来的那个人,却沉迷于被他照顾的每一个细节……
关子晏将副驾驶座的安全带拉出来示意许亦涵系上,却发现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一动不动。他正要出声提醒,忽见她眨眨眼,睫羽轻刷几下闭合,漂亮的唇飞快地贴近,一个生涩的吻印上来,还有柔软细腻的小手攀着他的颈子,从耳后摸索到脸颊,细细摩挲,缱绻至极。
她小心翼翼的呼吸和笨拙的吻像怕惊扰了他,却又来得如此坚定……
超级练习生(十八)车震play!喜欢你操我!高h
关子晏只愣了一秒就开始热烈回应,但他没有越过她取得主动,而是跟随着她的节奏,一点点释放自己积攒在心底的贪婪。
每每见到她,就莫名想亲近靠近,看到她笑起来月牙般的眼,瞳孔里满是亮闪闪的光,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新。
车子前排的空间显得如此逼仄,滚烫的呼吸吹拂着发丝,彼此都感觉到灼热的欲望,唇齿交缠,舌尖扫过上颚,来回游走着卷起透明的津涎,柔软的唇抿住对方的气息,缱绻眷恋,不忍离去。
躁动的温度不断升高,男人修长的身躯不断贴近来抢占着空间,许亦涵的手指微微颤抖,呼吸断续,偷偷睁眼看见他纤长细密的睫毛,紧闭的眼和鼻梁隆起的漂亮弧度,完美无瑕地放大在眼前。
“唔……”略一失神,就被他察觉到,许亦涵感觉他又离自己近了些,一只手捧在她后脑,轻柔却坚决地把她固定在原处,不许她下意识地躲闪,铺天盖地的吻来得愈加浓烈,带着几分强势,渐渐张扬。
狭窄的、私密的空间里,温度节节攀升,体表的毛孔似乎也随之打开,火焰……那火焰从心底里窜起来,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让许亦涵回想起某些事,小腹深处幽幽的痒,预示着身体食髓知味后,覆水难收的渴求。
曾经沧海难为水,体会过天堂的滋味,还怎能甘愿这样平淡地结束这个吻?
“别……”许亦涵捏着一把汗,身体僵硬着略微向后仰,整个人绷成一根弦,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一股子被荷尔蒙包裹的暧昧在发酵,比起衣服从肩头滑下,更易蠢蠢欲动的是有情人占有彼此的本能。
心防松动至摇摇欲坠前,许亦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现在别……公司会……”
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已被撩拨得心旌摇曳,以至于粉面含情,眼波流转与言辞喘息间皆是诱惑的风情,不自知、不自觉,惹得关子晏按捺不住,裆部已隆起高高一团,坚硬的棍状物不受约束地冲撞着自制力筑起的围墙,很快关子晏就举了白旗,手指流连不舍地从细长的颈项下滑,指尖掠过女人突出的锁骨,下移……
他暴风骤雨般激情的吻在辗转不休后戛然而止,许亦涵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挣开,大口呼吸着,抬头朦胧望着他英俊的脸,感觉肩膀渐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的拇指压在她唇上,两眼如幽远深沉的黑洞,把她的灵魂攫取,薄唇开合,一贯平静的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起伏:“ek重不重视我不要紧,你在乎我就行了。”
说话的时候,他一双眼牢牢锁住她的视线,令许亦涵怎么也挣脱不了。
醉了。
有些人的存在就像一瓶烈酒,醉人的不仅仅是度数,还有喝下时的心情和状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瓶酒。
许亦涵有种溺水后濒死的快感,醉得欲罢不能。
椅背被放平,赤裸的身子后仰,被他的视线肆意储存掠夺,柔软的双乳傲然挺立,彼此挤压碰撞,被一只大手搓揉按压,雪白的乳肉从指缝中露出……
“啊……”一声喟叹被紧咬唇拦在喉间,喑哑隐忍,被分开的玉腿战栗不止,顺着腿根方向看去,玉户中娇嫩的花唇被强行撑到绷圆,一根粗大的婴儿手臂般的柱状大棒插在其中,大半截入至蜜穴深处,被裹得极紧,透明的液体从肉洞边缘溢出,涂抹得发亮。
“叫出来,我想听。”关子晏似乎知道她在忌惮什么,言辞中的蛊惑来得清晰,许亦涵每每被他用这样专注到仿若全世界只剩下“你和我”的眼神深深凝视着,就感到每个细胞都在亢奋尖叫,将被进入与满足的快乐一同传播开来。
“嗯……嗯——啊啊!”
肉棒借着甬道内的湿滑尽根没入,狠狠捣在花心上,将女人蜜穴内的敏感区所有边边角角侵塞得密不透风,那久违的餍足与灵魂深处的期许,令许亦涵几近疯狂。
火热的肉根被牢牢吮咬着,内壁不规则的蠕动和嫩肉随心所欲的包围,无不刺激着关子晏敏感的神经,那癫狂的快意窜上脊背,令人窒息。
男人急促的喘息和女人断片似的低吟交织在一起,将车内的气氛感染得潮热不已,急切的律动来得自然,关子晏一膝跪在真皮座椅上,俯身揽住她细腻的腰肢,胯下威猛的巨物抽出后又迫不及待地向前一送,肉体碰撞的真实感一下子唤醒了所有细胞,酣畅淋漓的操干不断加快,劲力十足!
“啪、啪啪……”男人的腰臀不知疲倦地疯狂律动着,狰狞的巨物一次又一次深深扎入潮湿的嫩穴,在内旋转研磨,钻进深深的花径大肆耕耘,在这具鲜美的肉体上恣意挥洒汗水。
蜜口泛滥成灾的淫水令许亦涵面红耳赤,巨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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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体内纵横驰骋,配合着声声脆响,身子被干得向后耸动,落回时又迎上大力干来的肉棒,被那硕大的肉冠一气顶至宫口,双腿痉挛着缠夹,渐渐高抬起来挂上他的腰身,更好像主动献媚似的用穴口去迎合粗长的阳具,恨不得被干得更凶更快。
只够容身的座椅、伸手就似可及的车顶,还有从穴口一直流到屁股,顺着臀缝渗下去弄得座椅湿滑的汁水……激情澎湃的抽插中,密集如擂鼓的拍打声、大幅度的摇曳带动得车身都在晃,若有人站在外面看到四轮起伏不定地摇摆、车身弹起,还有车缝里透出的似乎能隐约听见的媚浪吟哦,足以想象此刻的疯狂激情!
关子晏越干越猛、越操越快,雪白的胴体在身下绽放出最妩媚的姿态,渐渐压不住的叫声与哭腔声声入耳,一颗心被填得很满,如同此刻不断感受到愉悦的蜜穴。
“乖……”男人微微发颤的声息因过分迅猛的动作而模糊,他一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双臂牢牢箍住她香汗淋漓的娇躯,两团酥胸在胸口被搓滑着向两侧摊开,两颗乱跳的心无比接近,他的喉结滚了几次,因为太高频的性快感刺激而几乎发不出声来,但许亦涵还是听到他在耳边说:“我爱你……”
男人细长的五指插在发间,紧紧贴着她发麻的头皮。
“爱……”许亦涵一怔,只觉得两腿间被一根擎天巨棒贯塞饱满,一径顶戳到嗓子眼,干得她嘶声呜咽,贝齿几乎在唇上咬出血痕,好似他在她心尖上刻下的那三个字带来的彻骨甜蜜,此时切肤的舒爽也教人浑然忘我,本能行事果决,没有懵懂无知或瞻前顾后的畏惧,反倒顺心而为:“呜……啊啊……我……喜欢……”
那指节泛白,屈起的手指愈发用力,低沉的声音催促着她:“什么?”
素来有如天使般澄澈纯净的双瞳里浮出轻薄的欲求:“这样……”
声音断续支离,却不算轻,在关子晏听来,简直是振聋发聩:“操我……喜欢你……”
她的手臂攀着他坚实宽厚的背,用力抱住,像海上落难的人抱着最后的浮木:“唔……哼啊!都给你……”
超级练习生(十九)正面上,后入干,变着花样肏到喷水!车震play……高h
白嫩的臀儿被大片湿滑浸透,蜜汁润着座椅上的真皮,滋生出潮热的感觉,与蜜穴中感受到的快慰紧密相连,把人颠出烈火来。
粗大的肉棒在穴内发起最后的冲刺,肉体撞击的声音密集到了顶峰,卵囊拍在臀上,脆响声声,不住地将纤弱的女体顶得上耸。
“啊……啊啊!”
“啊——啊……”
抵达巅峰的叫声骤然脱口而出,又同时戛然而止,阳物牢牢抵进紧致的蜜穴中,胀大到骇然如擎天巨柱,将整个蜜洞内所有角落碾磨个遍,戳着那些敏感处,震颤痉挛,强势顶撞研磨不止,弄得淫水四泄,欲液横流。
小口收得极紧,肉壁绞动着,将硕大的龟头一点点缠咬住,嫩肉渗入棱角缝隙中,那暖融融的花径好似会呼吸一般,此起彼伏地吮吸着肉柱每一寸凹凸。
“哈……啊啊啊——”许亦涵汗淋淋的额头上双眉紧拧,泛红的小脸上像哭又像笑,好一阵扭曲颤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亮的泪水,呜咽的哭声中酝酿着难以排遣的激情,上仰的身子紧紧贴着男人的胸口,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浑身战栗,脚趾蜷缩着,小腹抽动着收紧。
关子晏的力气大得好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挺拔的上身与结实的胸膛颤抖几下,亢奋到极限的阴茎射出一股滚烫的浓精,一股脑全灌进小巧的子宫内,宫壁收缩不止,精液充溢出甬道,被不断收缩的小穴吞吐,刺激得蜜穴深处喷出一道水线,阴精笔直地冲着肉棒兜头淋下。
澎湃的高潮还未褪去,浪潮涨落,无不是肉体狂欢的余音。
许亦涵瘫软在关子晏怀里,黏糊糊湿漉漉化成一滩泥的身子,好像跟他彻底融为了一体,分不出彼此。
关子晏在她肩头轻咬了几口,忽然翻身坐在椅子上,将靠背拉回原来的角度,许亦涵分开两腿跨坐在他腿上。
男人的性器还插在小穴里,这时坐了起来,各种淫荡的液体从蜜穴中滑下来,顺着稍稍疲软的阳具,流出一条浓白的痕迹,弄得交合处与耻毛上潮湿淫靡。
关子晏两眼牢牢地盯着她,那眼神里,有一种稍显迷幻的温柔,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却足以令许亦涵深深沦陷。
待她从高潮和他眼神的蛊惑中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才发现他两手捧着她的腰肢,正托着她的身子一上一下,用蜜穴迎着肉棒吞吐。
低头去看,那粗壮的大棒又是雄壮威武的模样,直挺挺昂首高抬,盘根错节的青筋在表面凸出狰狞的模样,一旦她身子向上,龟头下端从小口中吐露,棱角刮出的大片透明汁液下泄不已,在根部汇成决堤的汪洋。
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圆滚滚,表面的褶皱被拉扯着变换,清晰显示着抽插的动态。
“噗噗呲……”肉穴被巨棒搅弄得蜜汁四溢,嫩肉与嫩肉拉扯,羞耻的敏感点被干得触电般舒爽。每每阳具进入到最里,肉冠抵在花心上钻研摇摆,他再扣着她的小腰一转,唆使着巨物在穴内左冲右突、全方位碾磨,变换着角度胡乱肏到任意位置,穴儿被纠缠得一浪浪快感涌动……
许亦涵又羞又爽,这样毫无遮掩地正面对着他,被他赤裸裸看着乳肉上下跳动的浪荡,肉棒干得她小穴流水、欲仙欲死的模样,便止不住小脸上赤红一片,双腿愈加夹紧,穴儿缠咬得厉害,一个劲吮着龟缝,刺激得关子晏愈加亢奋。
“小浪货……”他磨着牙低语一声,双腿强行打开,也将她的大腿撑开到更大角度,粉嫩的蜜穴被肉棒撑开,蜜口泛白,肉洞被巨棒反复肏干,进出的瞬间,嫩肉外翻,淫水飞溅,说不尽的春情荡漾。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两手掐着她的腰疯狂起落,自己的臀也跟着迫不及待耸动,鸡巴急不可耐地迎着嫩穴刺去,接着两股力道齐发,又兼下落的引力和上顶的惯性,很快便将这律动转为癫狂的抽送!
“干……”关子晏愈发进入状态,听得那水声滋滋,密集的拍打更如打鼓一般振奋人心,穴儿内暖热湿滑又层峦叠嶂,说不尽的变幻莫测、惊喜连连。
“哈、啊啊!唔啊啊~~”
女人挺直的后背上密密渗出汗珠,一摸就是一手的凉意,挺翘的臀儿一次次坐在男人腿上又整个身子弹起来,更是香汗淋漓。胸前两团挺拔的雪山,不住地跳动碰撞,乳尖早已硬如石子。
平坦的小腹上好似能看到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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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轮廓,肉棒插得又狠又深,捣得五脏六腑错乱,随时都像要被干穿。
许亦涵一手摸着肚皮上微微的隆起,好像能感觉到坚硬如铁的大棒在体内纵横驰骋,身子里连皮带骨都是烧红的躁动……
关子晏微红的眼瞳波澜起伏,五指愈加施了劲,唯恐与她不够亲密无间。狰狞威猛的性器还在疯狂冲刺,不住地顶着撞着,捣着摇着,没玩没了地搅着插着。
他有些发痒的嗓音带了点沙哑,急促的声息混在黏腻的空气里,加重了暧昧与炽热的欲求:“真美……你这奶子……穴……好软好热,干……干死你!”
许亦涵着实被肏得恍惚懵懂,两眼有些出神,咬着唇儿两眼直勾勾望着他,也不知听懂没有,脑子里不住回荡着肉柱深深撞着肉身的响动和迸发的快感:“操我、操……啊啊唔——啊!呜……大……”
她被干得几乎说不话来,言辞含糊支离破碎,整个人像是被玩坏的布偶,身体与四肢都要被拉扯零落,涌动的欲求和满足感齐齐冲刷着头皮……
关子晏的手从腰间下移至后臀,将那雪白的软肉掐了几把,下身大动好似装了马达不知疲倦,操弄得如痴如醉:“小狐狸精、小妖精……你这个……女人,是我的!肏你!肏哭你……叫,舒服就叫!”
“呜——快、快……呜嗯……舒、舒服……”许亦涵被弄得神魂颠倒,穴儿被肉根抽送得火辣潮热,异样的快感疯狂游走在经络中,爽得连话也说不出,又想要得更多,又怕被欲望淹没!
男人的手贪恋着眼前这具胴体肌肤细腻的触感,一路抚至她颈间,又攀上脸颊,痴迷地徘徊着,一言不发,下身越发大力地撞击,恨不得操到她哭,操到她疯狂尖叫,操得那婆娑的泪眼里,溢满柔情与依赖……
“噗……咕叽咕叽……”
“去、去了啊啊……”
“不要……弄坏了,弄……别、别这样……啊……”
许亦涵上半个身子趴在摊平的座椅上,双膝跪着,屁股撅起,臀肉被两手掰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娇嫩红穴。粗大的鸡巴在女人抗拒的低吟中强势侵入,就着精液的润滑,自后方一贯到底,入得极深!
被抹了大片淫水的手掌在雪臀上摩挲几下,深色的肉棒表面凹凸不平,与雪白细腻的臀儿形成强烈的反差,强塞进去的瞬间,将那美好脆弱的女体蛮横撕裂,再度带回情欲世界。
“真紧……”
“啊啊!”
整个车盖都在摇摆,轮胎下压又弹起,车内澎湃的激情与呻吟,被封锁在隐秘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知晓。
超级练习生(二十)出道!练习生首秀!是你,连我也是你
9月19日晚,一场大型商演中,ek旗下大牌女星苏瑶现身,与她搭档出现的生面孔,正是ek力捧的新秀——关子晏!
这个被定位为唱跳歌手的小鲜肉,以一支嗨爆全场的舞蹈掀起了继苏瑶出场后的第二波高潮,黑色修身长裤勾勒着匀称的腿型,金属亮片在灯光下闪耀生辉,手腕上各戴着一只黑色皮环,上面缀着亮色铆钉,金属感与纤白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每一个动作无不酷帅有力,转身的瞬间,尖削的侧脸被灯光描绘出立体的轮廓,突出的眉骨、挺拔的鼻梁,还有嘴唇的弧度,和微微上翘的下巴,毫无瑕疵的侧脸令台下成千上万的女生陷入疯狂!
大屏幕上从各个角度、远近与特写距离分别给出清晰的画面,来不及尖叫与欢呼,一个高难度的腾身动作,开启了新一轮的劲爆热舞!
“啊啊啊啊!”
“好帅!!”
“哇哇哇!谁啊!这个是谁!”
“啊,新人,叫……叫什么来着?”
“啊啊啊,我老公!!”
“子……子晏!”许亦涵在人群里用力挥舞着荧光棒,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叫喊得太大声,但很快,周遭的喧闹迅速形成阵阵声浪,把她淹没,整个场馆的顶都快被掀起来了,热辣的舞曲和此起彼伏的叫声震荡着耳膜,迅速将人代入其中,耐不住一股发自内心的冲动,也为舞台上光芒万丈那人歇斯底里地欢呼起来。
黑亮的皮衣被从身上剥下,关子晏随手一甩,手臂挥出的方向,尖叫声不断加高。
帅气的结束动作后,画面定格,掌声随之爆发。
主持人上台来,继续原先设定的流程,先和观众们打招呼,互动几句,然后在与关子晏的对话中,将他的信息带出,正式介绍到人前。
他拿着话筒站在台上,胸口还因喘息而起伏,稍稍定了定神,对着台下数以万计的观众,露出一个淡泊而温暖的笑容:“大家好,我叫关子晏,请多关照。”
正脸的大特写,引来又一阵欢呼,许亦涵看着那张被放大无数倍的脸,尽管如此,还是看不出任何瑕疵,即便在热烈的舞蹈之后,汗水微微洇湿领口,他还是完美得像是从城堡里走出来的王子,天生高贵的模样,有距离感,让人不自觉臣服。
主持人走完流程后,宣布关子晏要在现场演唱出道新单曲——《是你》。
灯光又暗下来,许亦涵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扑通扑通,淹没了外界的其他声音,只听见他说:“打起十二分精神了吗?我要为你唱了。”
台下一片花痴的尖叫。
许亦涵脑子里“嗡”了一下,突然想起在ktv里那一次,她喝得迷迷糊糊,赖着要他唱歌,他说:“等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听,我再唱。”
轻快的前奏响起来,无数的星从地下升起来,屏幕上满是璀璨的光点,现场许多角落同时升起心形的气球,光束交替扫动,照着满场浪漫,星与心一齐腾空飞舞。
台上那人深情凝视着某个方向,一开口,全场欢喜躁动的惊呼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敢惊扰这天籁之音。
温柔而有磁性的嗓音,施展着男性独特的魔法,收放自如的气息与流畅的声线准确把握着节奏,演绎这一场动情表白。
“晨光是你 夕阳是你
转角是你 前路是你
梦里是你 醉里是你
连电梯广告里也都是你
你是你 连我也是你
……”
许亦涵压抑着呼吸,呆呆地望着他。
台上台下,是万众瞩目和凡人的天上地下,但此刻,许亦涵却觉得他近在咫尺。
那双深邃的瞳孔,在光影变幻中闪耀着特有的光彩,一眼看到她心底去。
即便是她这样渺小的存在,也因此成为了焦点。
即便在千万人的人群中,也觉得因他这样的目光,而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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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的存在。
旋律、音符,无不构成这一场浪漫盛宴的一部分,尽管有无数人同时目睹与经历,却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正是主角。
她突然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怔忪在原地,痴痴地抬头对上那一束灼灼的视线,旁人无知无觉,唯有他们自己清楚地明白,那一线尽头连着谁。
好像……在大庭广众下,讲了一个独属于彼此的秘密。
到最后,也分不清是歌声让人醉了,还是站在绚烂中始终纯白专情的他。
这场大型商演临近的时候,ek的通稿已经在各大平台、社交网站的后台等着被准时发出。
明皇的负责人万杰拍着关子晏的肩连连赞叹:“小子,干得漂亮!第一次登台,素质不错,咱们大家都省了心。”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尽管ek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光应急预案就改了十来版,但大家最期待的,当然是毫无纰漏地表演完。一般来说,新人会经历从小到大舞台的磨砺,逐渐适应站在聚光灯和千万目光中表演的感觉,尽管经纪公司事先总会做各种准备,新人还是免不了犯些大大小小的错。
像关子晏这样,第一次丢出去,就能让观众嗨起来,又瞬间安静下来,全程挑不出半点毛病,站在当红女星旁边,无论颜值还是气场,都半点不输,可以说是捡到宝了。
关子晏笑了笑:“辛苦了,大家。”
苏瑶倚在角落,化妆师正帮她补妆,她随意地瞥一眼过去,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那个挺拔的背影。
“他怎么样?”一个声音插出来,笑吟吟地问。
苏瑶斜睨来人一眼,嫣然一笑:“极品尤物啊。要不是你的男人,我还真想下手。”
魏宁闻言一怔,旋即如花媚笑:“知道就好。”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等我消息,要是一切顺利,你的行程很快就会排满。”
关子晏跟万杰对了对拳头,道过别,准备走人。
魏宁迎上来先道了恭喜,关子晏淡然回应。
“趁着苏瑶今晚有空,今晚她又给你捧场,这个人情该还的,一起吃个夜宵吧。”魏宁尽量公事公办地说话,不想流露出私人情绪,被他看轻——那晚之后,两人的少许对话,始终掺杂着尴尬。
关子晏自然地看向苏瑶,后者冲他抛了个媚眼,调戏之意显而易见。
“谢谢。”关子晏先冲魏宁点头示意,而后走到苏瑶面前,大大方方、不卑不亢地说:“谢了,苏姐,今晚我有约,改天请你。”
魏宁一惊,立刻就去拉他的衣角,苏瑶也略显讶异,挑了挑眉,半眯着眼看着他,语气里分不出喜怒:“今天以后我可就不一定有空了。”
关子晏笑:“我会一直等到你有空为止。”
苏瑶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许久,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魏宁一眼。
魏宁僵着脸,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vip通道。
许亦涵捧着手机,站在会场对面转角的一家咖啡厅外等,演出刚刚结束,密密麻麻的人潮从正门涌出,攒动的人影不断放大、四散。
转角里冒出一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帽子围巾墨镜口罩把颈部以上遮得严严实实,他拉着许亦涵的手,边走边问:“车呢?”
许亦涵指指马路对面,两人快步朝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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