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分卷阅读1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 书名: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文案: 有没有小伙伴找我玩啊!!我先理下人物关系:1938年基尔伯特遇到罗德里赫1945年罗德里赫挂了1988年基尔伯特弟弟的儿子,名字也叫基尔伯特,管二战基尔伯特叫干爹,来到了罗德里赫挂了的地方有点灵异向,但为了创造个战前和战后德国人对话的环境也将就吧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罗德里赫,基尔伯特 ┃ 配角: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 其它:黑塔利亚,aph ================== ☆、1988年 1988年 “哥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喽~晚上睡不着可别钻到哥哥的被窝里虽然那里永远为你敞开……” “你可以闭嘴了死胡渣!” “抱歉波诺弗瓦先生……我哥哥完全没有恶意的……” “哎,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有这样个哥哥真是劳您费心了~” “你丫说谁?!” “算了哥哥……咱们快点把东西搬上去吧。” “切……” “祝你们睡个好觉哦~~” “滚!” 当兄弟两个忙得满头大汗终于收拾好房间时不由得发出阵苦笑。 “阿西,那胡子绝对是坑咱们的。” “说实话……我头次这么认同你的观点。” 如果你听说在萨尔布吕肯有幢风景优美又极具历史气息的别墅租金竟然比套单身公寓还便宜你会不会心动呢? 贝什米特兄弟——哦忘了介绍,就是刚才收拾房间的那两位,在看到报纸上的这则广告时无疑是心脏跳了几拍——彼时他们两个成年男性公民正挤在个比卫生间大不了少的单人公寓里。 于是他们收拾了下少得可怜的行李,口袋里揣着那张捡来的报纸路赶了过来。 然后他们在片风景优美的原始森林附近找到了那座明显经历了冷战、二战、战甚至很有可能还包括普法战争的历史遗迹。 房东是个热情的过分的法国人,听说两兄弟要租他的房子立刻扑上去试图和他们来个法式热吻幸而被体魄有如斯巴达勇士的弟弟及时制止了然后,他漫不经心地告诉他们这别墅有个凄美的传说就是里面似乎住着个幽灵。 “虽然哥哥我告诉过他们那不过是因为房子比较旧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但还是没有个人住满个月……哥哥我真是忧伤~”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张粉红的手帕抹了抹眼角。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路德维希——就是那个体魄健硕的弟弟在用那明显没有被肌肉侵蚀过的大脑飞速计算了下后认为相对于低廉的房租,幽灵这种童话样的附加值实在不算什么,“那我们租了,租金是你在报上登的那样的吧” “当然~不过你们可想好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鬼神的。”唯物主义的坚定拥护者和现实主义的深刻体会者相当迫不及待地想要长期驻扎在这片保存良好的废墟上。 不过基尔伯特——就是兄弟里年纪大点但心智发育明显落后于自己弟弟的那位,听了法国人的话后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毛,“阿西,这破屋子里不会真有什么超自然生物吧?” “哥哥,目前世界上发现的超自然生物基本都是人为的,就算是真的,就概率而言也轮不到被咱们遇上。” 于是基尔伯特也就先放下心跟在弟弟后面收拾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型古董。等收拾完了之后发现这座似乎是上世纪装修的房子在历经时间的洗礼后,两层楼共十几个房间只有个房间是不漏风漏雨的。 “卧槽老子这不又和你挤个单人间了吗?!” “往好处想,我们还了个客厅……” “那客厅就剩那块破地毯和烧木头的壁炉……哦,还有个不走字的破钟!” “还有架钢琴……” “丫个键都不好使的钢琴!” “……我们还有厨房……” “特么里面是烧柴火的你去砍柴?” “好歹咱们地方大了……” “也就特么地方大了……” “哎……”两兄弟默契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哪个电影里面有个娘们儿说‘明天又是新的天’……” “但愿是比较好的天。” “阿门。”从来不是虔诚基督徒的基尔伯特吻了吻脖子上那个街头风格的十字架。 晚上,兄弟俩小心翼翼地挤在吱吱嘎嘎的双人床上,生怕这饱经风霜的床架子个不小心就弄塌了,基尔伯特又开始琢磨这房子的传说。 “阿西,你说会是什么人死在这房子里了?” “不出意外的话历代波诺弗瓦都是死在这房子里的。” “……会不会有什么谋杀?……比如下毒?上吊?割腕?……煤气?” “哥哥,这房子里没安煤气……” “阿西!那窗帘怎么自己动了!” “这屋子味道太大我开窗通通风。” “吓死我了,你早说啊!诶?那个人影是什么?!” “那是我明天要穿的衣服,我挂在那里晾晾。睡吧,哥哥,闭上眼睛就没事了。” “哦……” 等两兄弟睡熟了,窗帘后面的影子从窗台上轻轻地跳下来,瞥了瞥那两人,冷笑了声:“马克思教导出来的好青年!”说完头也不回地溜出房间,他心里暗暗发誓要把这两个不速之客好好教育教育。 第二天,波诺弗瓦脸上挂着在基尔伯特看来就是欠揍的表情拍了拍新房客的肩膀“兄弟你们人品不错~~之前有好几个可是连晚上都没挺过去的呢~~难道真的是神鬼怕恶人?” “也许。”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接了句。 “你个胡渣男什么时候能把这破房子上面的窗户补补啊!特么就剩窗台上的两个大窟窿了好吧!” “等你们在这里住满个月再说吧~” “丫这房子破成这样难怪没人住!” “哥哥我可没逼你们住到这儿……” “只是把我们骗到这儿的我知道!”基尔伯特不耐烦陪房东继续打嘴仗“我们来就是问能不能到你这里搭伙,那老古董的厨房我们可用不来!” “我们会付伙食费的。” “哪里的话~就算免费食品供应哥哥也是愿意的哦~” “非常感谢。”路德维希表情僵硬地试图挤出个笑脸。 “这附近有卖东西的没?本大爷都天没喝啤酒了!” “当然,沿着那条路直走就是了。” “走远?” “不远,过个林子就到了~” “……靠……”“……”兄弟俩遥望着那片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2 郁郁葱葱的大森林心里暗暗诅咒这个二十世纪的葛朗台。 这天傍晚,饱尝了顿食材异常低廉的法式大餐后兄弟俩决定要好好开发这幢别墅的资源。 “哥哥,我发现这里虽然偏僻但无线电信号特别强。”机械师出身的弟弟掏出收音机沿着别墅上上下下走了遭后得出这个振奋人心的结论。 “也就是说在这里广播听的很清楚是吧?” “没错。” “阿西,我感觉我被流放到中世纪了。” “中世纪是没有无线电的,”路德维希又掏出袖珍电视机沿着房子边走边摆弄上面的天线,“这里电视信号……差不就是没有,偶尔出现的画面应该是从波诺弗瓦先生家传来的,信号极差。” “也就是说下次回到文明社会的时候除了啤酒还要记得带根电视天线……”基尔伯特在把房间里大大小小的柜子都翻了个遍后颓废地往破床上躺“这地方是人住的么!没有啤酒、没有零食、没有电视……” “还好有电,”路德维希把所有的电源、开关都捣鼓了遍后仔细地记下下次进城要采购的灯泡、开关和插座数量,他相信房东先生是绝对不会报销这种必需品的。 山里的天总是黑的比较快,才七点半天上就只剩下月亮和星星那相当凑合的光亮,贝什米特兄弟头次发现晚上是这么难熬。 “真想象不出那帮原始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基尔伯特胡乱地拨弄收音机的频道“黑灯瞎火地只听声不见人影真特么瘆的慌。” “从这座房子的建筑来看应该是上个世纪下半叶的产物,”路德维希为了不让自己太空虚便继续琢磨这幢古怪的别墅,“里面的装饰、设备都是上世纪的……不过这里似乎在三四十年代又兴盛了段时间,这里的电子设备差不都是那个年代建设的,电网铺的相当好……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从那以后就没什么人住过这……这房子里连件五十年代的设备都找不到。” “不会是从那时候开始闹鬼了吧?” “有可能。” “喂,我随便说的!阿西你不会真认为这里闹鬼吧?” “我是说这里闹鬼的传说很有可能是从那时候开始流行的……” “……会是什么鬼呢?” “哥哥,这世上没鬼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鬼!” “有鬼的话我们这么折腾它怎么还不出来?” “……也是……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它不敢来找我们……” “那哥哥你今晚祈祷下吧。” “有道理!……第句是什么来着?” “我们在天上的父……” “哦,对了,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真是对儿有意思的家伙。”在漆黑的地下室,那天出现在窗台上的人摘下耳机把身体放松在椅子里,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竟然管我叫‘它’!” 当阳光又洒在兄弟俩的身上时他们已经基本忘了这幢别墅里的什么传说。连基尔伯特都只是咒骂了几句没啤酒喝嘴里没味儿就拎着相机到附近取景去了——他这种自由摄影家还是需要时时刻刻收集素材换啤酒喝的。 路德维希除了继续像发传单样地投简历和望穿秋水地等回音以外便是拎着工具箱在这房子里修修补补。 当他拉开上面积着能铺满花盆的土的窗帘让阳光照进客厅里时,他听到那个坏得相当彻底的钢琴里发出阵响声。 路德维希于是走上前去把钢琴打量了番,推了推,又弹了几个键——依旧没声音,他摇了摇头,觉得定是自己听错了。 晚上当基尔伯特回来时不由得感叹自己弟弟那全能保姆般的能力竟然把这破屋子收拾得颇有些返老还童般的光彩照人。 不过路德维希回想起早上钢琴里的声响和坏掉的琴键,经过周密的考虑他为了以防万在钢琴四周设下了天罗地网的捕鼠夹。 然后当天夜里不出意外的他听到声惨叫。 “什么声音?”被吵醒的基尔伯特出了身冷汗。 “没事,老鼠被夹住了。” “这么大声!我下去看看……还是你去吧,阿西……本大爷不忍心看到小动物的惨状。” “明早就会看到了,现在晚上也看不到什么。” “也行……” 此时,钢琴边上的身影在月光下颤抖着——长这么大第次被老鼠夹夹住的感觉实在是刻骨铭心。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天那个做清洁工的在钢琴边上竟然捣鼓了堆捕鼠夹,害得他从钢琴里爬出来就接连中招。 “正常人住在鬼屋里都会认为钢琴里有的是鬼吧!”幽灵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唯物主义者,他回想起几十年来他略施小计便吓走的批批房客心里加懊恼。 最初他在整幢别墅里东躲西藏,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名声传出去了以后便大着胆子天天夜里改造钢琴——为此接连吓走了八批房客,终于为自己打造了间完美的卧室。此后他驻扎在这座钢琴里,每当新住户搬进来的时候就时不时从厨房里弄点鸡血牛血涂在钢琴上,这样就安安心心地在这个小空间里自得其乐,遇到吵闹的住客便趁他半夜上厕所的时候披上个破床单坐在钢琴上把年不用的拴狗链弄得乒呤乓啷——这招的效果基本是立竿见影。 可如今……幽灵边含泪把脚上的夹子费力扳下来边赌咒发誓要让这兄弟俩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1988年 第二天基尔伯特睁眼就冲下楼查看小动物的惨状,但他看到的景象让他在清晨和煦的阳光里哆嗦了下。 钢琴边七零八落的捕鼠夹上沾着斑斑血迹可连只鼠毛都没有,钢琴上用血写着“吵醒沉睡者之人将受到诅咒!” “阿西……”基尔伯特在案发现场许久后回头召唤自己弟弟,你看这……” 路德维希上前仔细查看了捕鼠夹和上面的血迹,又研究了下钢琴上的字后起身对脸色发白但不知为何眼睛里闪着精光的哥哥说:“今晚再看看吧。” “那这血……” “我记得包里带了洁厕灵,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你收拾吧,本大爷洗脸去了。” 基尔伯特刷牙的时候不由得偷偷咧了咧嘴:“靠,这世上真特么有鬼呀,定得把它拍下来!下个月饭钱就特丫的有着落了!” 路德维希在勤勤恳恳地擦拭钢琴和捕鼠夹上的血迹时心情也不亚于他哥哥:“有人私闯民宅还造成房客的精神创伤,抓住他送到秩序局去下个月房租就不愁了!” 地下室里的幽灵耐心的等待着预料中的尖叫或咆哮——他又失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3 望了,他几乎想要冲到那对兄弟面前喊出“看清楚我就是幽灵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路德维希的平静他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基尔伯特……他不是怕鬼的吗?!幽灵听到路德维希打算用洁厕灵清洗他昨晚辛辛苦苦涂上去的血迹时他气得快晕了过去:那可是守了大半夜才逮到的老鼠!挤出那么点恶心得要命的血容易么! 再次自尊心受挫的幽灵愤愤地趴在地下室里张堆满电子设备的桌子上,他要在白天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以便晚上有体力完成蓄谋已久的复行动。 等夜晚终于降临时,幽灵活动了下僵硬的筋骨,暗暗缅怀番钢琴里的舒适生活然后开始乔装打扮。 他又翻出那条拴狗链缠在手腕上,把破烂的床单皱着眉头披在身上——原谅他生前也不是个很有想象力的家伙,以为幽灵都应该是这副打扮。他悄悄地从地下室里爬了出来,决定潜入兄弟俩的卧室把狗链套在他们脖子上,自己再在他们的惊叫声中冷笑着飘走。 可惜变化总是喜欢跟计划开玩笑,当幽灵准备踏上第二节楼梯时狠狠地摔了下去而几乎同时耳边响起声大喝:“不许动!” 黑暗中他看到楼梯顶上个威风凛凛的身影手里拿着疑似凶器的东西。 “……亲爱的先生,我没有恶意的,只是迷路了……可以来这借宿晚上吗?” “你是谁?报上名字!” “罗德里赫。” “姓什么?” “贝什米特。” “哈?”路德维希拿出手电筒照了照被困在楼梯下的身影——是个衣冠楚楚的青年人。 “阿西!逮到了没?”基尔伯特脖子上缠着相机从房间里蹦了出来。 “哥哥,是个自称罗德里赫·贝什米特的家伙。” “贝什米特?!” “先生们,可以先帮我从这楼梯里拉出来吗?我好像被黏住了。” “罗德里赫先生你只要把鞋子脱掉就可以了……注意不要踩到第二个楼梯——那节也被改造过了。” 幽灵——自称是罗德里赫·贝什米特的家伙,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鞋子里拔出来,边暗自庆幸自己在看到那位门神的瞬间下意识地把身上的伪装扯下、扔进暗处。 只是那位打扮得像个狗仔队的家伙围着自己左看右看,时不时还拿手指戳来戳去很是让他头疼。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反光?”基尔伯特仔细查看着猎物试图发掘可以换啤酒的素材。 “……可能今天月亮比较大……”罗德里赫抬头看了看窗外——那该死的月亮像蚯蚓样半死不活地挂在树梢,“……或是星星比较亮……” “先进屋吧。”路德维希虽然满腹狐疑但决定按捺住坐等来人现出原形。 “要喝点什么吗?”路德维希礼节性的问了句。 “哦,不用了,谢谢。” 路德维希暗暗松了口气——家里别说饮料,连咖啡渣都找不到。此外,他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的穿着实在是…… “刚才没注意,你是偷穿了你爷爷的衣服吗?!”很好,这话有哥哥代劳了。 “我们家向比较节约,”来人面不改色,“我们家族视奢侈浪费为最大的可耻。” “……节约到连衣服都要穿好几代吗……” “你家是穷疯了吗!” 罗德里赫颇有风度地轻咳了声,没有回答。 “算了!还是快说你来这干啥的!怎么找到这的!” “先生们,可以在问话的时候不要拿手电筒照着我好么?这会让我很不舒服。”的确,他看起来喜欢躲在黑暗里。 路德维希言不发地关掉手电筒,拉开窗帘,“这样可以了吗?” “……你们定要看着我说话吗?” “是的。”两人异口同声。 “好吧,是这样……”罗德里赫在椅子上慵懒地换了个舒坦的姿势开始娓娓道来:“我是个搞音乐的,听说这里房租便宜而且风景优美历史底蕴浓厚……” “还有个关于幽灵的凄美传说……敢情哥们儿你也是个被忽悠的!” “请继续讲下去。” “我觉得这里的环境很符合我的要求于是就来了……不过,想必你们也注意到了,这附近的地形太复杂,我个人走夜路很容易就迷路了……” “这附近的地形点也不复杂,就是树比较,路都是修好了的。” “哈,你小子不认路就直说嘛,”基尔伯特脸幸灾乐祸,“还有啊,你干嘛非得晚上赶路?” “我对阳光过敏。”罗德里赫脱口而出。 “……您可以打伞。” “本大爷从来没听过人类里还有见不得阳光的!” “的确,我的病比较罕见,医生预料我甚至活不过三十岁。” “这样啊。” “那你能长到这么大真不容易!” “还有什么问题吗,先生们?”罗德里赫趁着两个人思考的空档回顾了下自己的口供——似乎没有什么漏洞。唯的问题就是自己本来是要证明自己是鬼而现在莫名其妙地开始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个人…… “您说……您是姓贝什米特,是吗?”兄弟俩商量过后决定先从这个问题问起。 “没错。” “那您听说过弗里德里希·贝什米特吗?” 罗德里赫怔了下,缓缓开口:“我有个远房的……爷爷就是这个名字。” “哇!那咱们是亲戚!”基尔伯特把揽过幽灵的肩膀,“太巧了吧!竟然在这种鬼地方遇到!可惜本大爷这里没有酒不然非得来杯!” “可是听您的口音并不像是普鲁士人。”路德维希显然没有受自己哥哥的情绪影响,“我们家族都是普鲁士人,可您的德语仔细听起来像是南方人。” “我是维也纳人,1866年的时候贝什米特家族有支迁到那里定居。” “1866年?” “哇哦,那咱们可真算是‘远房’了!” “那请容许我再问句:钢琴上的字是你写的吗?” “钢琴上的字?”罗德里赫做出副相当诧异的表情,“我不明白……” “您说您是维也纳人,喜欢晚上活动……而巧的是钢琴上的字就是晚上写的,而且字体明显就是奥地利圆体字——虽然这种字体相当过时,但从您的外表上看您家里应该是比较尊重传统的……” “哇,阿西你可以出本侦探小说了!” “您的推理能力真好,”罗德里赫勉强地笑了下,“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您可以解释下这么做的原因吗?”路德维希默默地开始卷起袖口活动活动手腕——绝对不能让房租跑了! “您不相信我?”罗德里赫看到路德维希的举动表示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4 委屈,“先生,我真的只是来看房子……” “深半夜孤身人?而且我们没有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您应该不会是走过来的吧?” “……” “所以我觉得您应该就是几天来骚扰民宅的人,我不知道您有什么目的,您也可以继续保持沉默,但您应该知道您的行为已经构成对私人空间的严重侵犯,我有权将您送到秩序局去。” “阿西,不用这么当真吧!”基尔伯特有点看不下去了,“毕竟他也是咱们家的……” “证明。先生,您说您是罗德里赫·贝什米特,可您的证明呢?” “……”罗德里赫感觉自己有点内伤,他又有了和昨天样的强烈挫败感。 “喂,你把身份证给我们看下就行啦……或者随便什么印着罗德里赫·贝什米特的证件……” 罗德里赫闭上眼睛想了下,从容地从怀里掏出张纸,“我这里只有份房产转让的合同。” “让我看看。”路德维希狐疑地接过那张发黄的纸,上面的内容着实让向面部表情比较迟钝的他抽搐了下。 那张纸上用法语和德语郑重声明了这所房产的主权由波诺弗瓦家转让给了个叫“罗德里赫·贝什米特”的家伙,在第三方证明人上签着个熟悉的名字:“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令他诧异的是这纸上的签署日期是1943年。 “我看看!”基尔伯特看到自家弟弟表情不对便把把这张历史文物抓了过来,当他看到和自己名字相同的签名时开始狠命地扯着路德维希的袖子,“阿西!这房子基尔大伯住过!!干爹他跟我说过他打仗的时候住过萨尔布吕肯!丫的原来就是这房子!” “可是这个‘罗德里赫’又是谁呢?”路德维希严肃地盯着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总不可能是他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罗德里赫拿出他生平最冷得微笑,让盯着他看的基尔伯特不禁寒了下。 “如果您是那个罗德里赫的话你现在至少七十岁了。” “很遗憾我就是没有活到七十岁的福气。”幽灵做出副玩味的表情。 “阿西,别问了……” “您想说您是鬼吗?请严肃点,这种说法只能证明您是这座房子里恶作剧的作俑者。况且,您不能只用这份合同来证明您的身份。” 可是罗德里赫并没有拿出什么新的证明,他转头冲着基尔伯特露出那种阴森森的笑容,“您信吗,先生?” “呃……”基尔伯特看了看路德维希的脸色,“本大爷当然不信你活了七十岁……不过你要真是幽灵的话能让我拍两张吗?” “哈?”罗德里赫又次为自己的气场不足感到悲愤:这两个无名小卒竟然这么对待位在整个萨尔布吕肯都赫赫有名的幽灵! “而且,”路德维希边仔细查看那张契约边本正经地声明,“如果您真的是鬼的话,我们身为德意志公民有权利也有义务将您交付给国家,为我国的生物研究做出应有的贡献。” 凄凉的月光下幽灵凄惨地笑了笑:“您赢了,您成功的战胜了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好吧,我是人。” “证明。” “……”幽灵快哭了。 但他也看出对于这位马克思的直系传人哭了也没用,于是他化悲愤为智慧,拿出老爷爷给孙子讲故事的口吻开始倾诉个古老的故事。 “其实这份契约是我爷爷的……” “干爹跟我说过那个罗德里赫跟他差不大,你……是他孙子?” “……我爸妈结婚早。”罗德里赫恐惧地开始想自己爸妈应该叫什么名字。 “我从小因为家里人觉得我活不长就把我送到爷爷这里来……” “你跟你爷爷长大的?”基尔伯特有些怜悯地凑到幽灵跟前,“真可怜啊……难怪只能穿爷爷的衣服……” “……”。 “请继续。” “我爷爷是奥/地/利人,您知道,这里在战后有段时间是归法/国管,所以这所房子莫名其妙地又还给了波诺弗瓦家——说是物归原主。可我们……我们家当年明明是拿大笔钱买下来的。”幽灵说到这有些激动——毕竟当年拿来装修这房子的钱可是从每个月的咖啡和甜点里马克马克省下来的。 “那帮高卢x向很无耻本大爷都习惯了!” “的确。”连路德维希都沉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和爷爷只能长年住在地下室里,那个地下室是我爷爷建的,所以法/国人没有权利赶我们走。” “所以你们装神弄鬼的想独占这房子?”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家的,而且我也没有怎么装神弄鬼,只是很讨厌有人在我上面吵闹。” “……本大爷怎么开始有点同情那个法/国佬了……” “本来都是他们的错!” “咳……”路德维希适时打断了罗德里赫对法/国人抱怨,“……您的这份合同的确是真的,波诺弗瓦先生租给我们房子的时候也没有提到过地下室。” 尽管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罗德里赫,但幽灵凭借高强度的第六感可隐约感知他内心的懊恼。 “那……”幽灵嘴角迁出丝笑意,“我可以回我的地盘去了吗?” “最后问句:您爷爷还在吗?” “哦,不在了。”我爷爷战的时候就不在了。 “那,请节哀。” “嗯,再见。”罗德里赫决定今晚替帮了自己这么大忙得爷爷祷告下。 “喂!你家门口在哪里啊?”基尔伯特从房间里追了出来。 “您要干什么?” “有时间聊聊呗,好歹亲戚场,我大伯又认识你爷爷——哦,他说你爷爷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兄弟!那你就算是本大爷的侄子了!” “……在楼梯下面,不过没事最好别来找我。” “那行啊,明天见!” “嗯,再见。”幽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当幽灵身疲惫地钻回地下室,他头扑在桌子上抓起个相框冲着上面的个身影开始痛斥:“你这个大笨蛋先生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我怎么就成你侄子的侄子了!!!” 那天夜里,和身心严重受伤的幽灵相比,贝什米特兄弟倒是平静依旧,晚上的小插曲无非给他们提供了个可以消磨时间的好话题。 “阿西,你是怎么逮到那家伙的?” “没什么,就是把楼梯板弄成活动板上面再涂上强力胶……哥哥明天你等我把楼梯修好了再下楼。” “知道啦……不过本大爷还是觉得那家伙哪里不太对劲儿……” “他的证词在细节方面漏洞百出但逻辑思维正常,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感觉他简直就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5 是基尔大伯那年代穿越过来的!……阿西,你说他不会真的是‘那个’罗德里赫吧?” “哥哥,如果他是鬼那他应该是没有形体的,不会被胶水黏住。” “……也是……哎,本大爷要是给他在这房子里拍张再处理下说是战争时代的老照片能不能卖出去?” “我觉得他不太会同意……不过如果他同意了的话那倒是个好主意。” “是吧!本大爷明天就去找他商量!” 又是天清晨,兄弟俩照例在脸色越来越黑的房东家大快朵颐后开始新天的忙碌。 不过今天浮现在他们脑海里的第件事就是:地下的那家伙住哪? 他们拎着工具箱在阴暗的楼梯下找了圈又圈,吃了无数木屑和灰尘后终于在楼梯和地板的衔接处发现了丝空隙。 “哥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敲门?”路德维希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撬棍。 “趴地上敲?” “……反正我们也趴了这么久了。” “本大爷怀疑他到底会不会让我们进门……”基尔伯特瞟了眼理论上的门缝,“正常人会把门弄成这样吗!” “哥哥,你说他为什么要住的这么隐蔽?”路德维希轻轻地敲着地板确认门的大小、方位,“这明显就是在躲什么人。” “逃债的?” “这是种可能,不过如果他爷爷是二战期间买下这所房子……在战争期间躲起来的人……” “逃兵役的!” “……还有可能是犹太人。” “那也太可怜了吧,躲了半个世纪……他们不看报纸的吗!” “可是逃兵役的好像也不用躲这么长时间……” “切,把那小子叫出来问问不就行了嘛!”基尔伯特起身猛地跺了跺地板,大吼声:“喂!在吗!” 地下片寂静。 又跺了几脚,“喂!!这都几点了!!你不吃饭啊!!” 还是片寂静。 “喂——!!!” “哥哥,也许他不在这。”路德维希赶紧把自家哥哥拉到边——把人家的门踩坏了可赔不起…… “啊?那他去哪了?……他不说他对阳光过敏吗?” “你信吗?” “好像……” “哥,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人昨晚说的话都是在诓我们。” “可是那合同……” “那合同没问题,问题是他怎么拿到那合同的。” “靠……照你这么说这小子也太阴险了吧?” “谁知道呢,晚上再来看看吧。” “也行。” 地下室里的幽灵听着兄弟俩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暗暗松了口气,再次趴回桌子上时他开始思考怎么应对晚上的审讯。 “死了也这么麻烦!”幽灵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上,基尔伯特回家就问路德维希有没有看到那只古董回来。 “没有。” “那你有没有再敲敲?” “没有。今天我只看到你进出这个门。” 但基尔伯特还是钻到楼梯下面开始跺脚:“喂!你这天都不打算出来吗!!” 突然他脚下空,差点摔进地下室里去。 “您这个大笨蛋先生是打算把我家的门给踩成柴火吗!”只见罗德里赫气冲冲地从地板下面爬了出来。 他不顾下巴快拖到地上的基尔伯特自顾自地把“房门”关好,又掸了掸身上的灰,“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哇靠……真特么有人住在地里的啊……” “这地板已经几十年没修过了,再这么踩它坏了您是要赔的!”这地板当年可是特地挑的上等木料,为此还忍痛喝了小半年的咖啡代用品…… “很抱歉,贝什米特先生,”路德维希赶忙跳出来打圆场,“我们没想到您真的住在里面。” “叫我罗德里赫就行了,”幽灵消了消气,“有事叫我请敲门。” “你白天去哪儿了怎么喊你都没反应!” “……我出去了。” “你不说你对阳光过敏吗?” “……我可以打伞。” “可我今天没有看到您回来。” “这个地下室和外界有好几个出口,你们没看到很正常。” “……那您下次出去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声吗?我要去镇上买东西。” “我可以给您画张这附近的地图。” “你还会画地图?!不是说奥/地/利人都是路痴吗!” 幽灵头上的撮头发翘了翘表示他内心的愤怒,他要来了纸笔后很快将这附近的地形、建筑用最简洁清晰的线条表达出来,这让工程专业的路德维希都叹为观止。 “你不去教地理都可惜了!”基尔伯特尴尬地感慨了句。 “谢谢。”幽灵礼貌地接受了这句赞美,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当年花了少时间才把这份地图背下来——不过要是真让他照着这地图走大概他这辈子也走不出离这栋别墅最近的森林。 晚上,三个贝什米特就开始大眼对小眼。 “喂,咱们好歹聊点什么吧。”基尔伯特最受不了这种气氛。 “嗯。”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点头同意 “……那……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这吗?” “房租便宜。”兄弟俩异口同声。 “你们没工作?” “正在找。” “本大爷是自由职业!”基尔伯特用手指敲了敲相机,“这家伙就是个下蛋母鸡!” “您这是跟您伯父学的吗?” “你怎么知道!基尔大伯拍的超级棒!而且哪里的照片他都有!” “我从我爷爷那儿听说过……”你的基尔大伯当然哪里的照片都有了,也不看他听从元首的命令去过少地方,罗德里赫心里暗暗嘀咕了番,嘴上却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在你大伯家长大的吗?连名字都起得样。” “是啊!基尔大伯这辈子都没结婚,所以老爹就把我过继到他那儿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是干爹的儿子呢!” “的确长得很像……我看过你伯父的照片。”你们不仅长得像,连脾气都不带走样的。 “是吧!”基尔伯特咧嘴抓了抓头发,“不过我赶不上干爹那么能干,他好像什么都会!连飙车都帅毙了!” “是吗……那他真厉害。”我才不会告诉你当年你基尔大伯为此连装甲车都撞坏过。 “请问您爷爷当初为什么要买这所房子?”直沉默的路德维希开了口。 “因为这里比较安静,我爷爷不喜欢吵闹。 “不喜欢吵闹为什么要铺那么发达的电网和无线电?” “……因为这样能听听广播什么的。” “您爷爷是做什么的?那种电网可不是般人能铺的。” “他和您伯父差不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6 是个单位的。” “也是装甲师的?!”基尔伯特忍不住插了句,“可基尔大伯说他那个朋友连车都不会开!” “嗯……是负责传递军情的。” “这样啊。” “传递哪方面军情的?” “都传……”罗德里赫有些不耐烦地挥手制止了路德维希的问话,“讨论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我爷爷已经不在了。” “……那好吧”,路德维希起身向楼梯走去“哥哥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们接着聊。” “阿西,现在还早得很呢!” “我有些累了。” “哦,那我也回去……明天聊啊!”基尔伯特拎着相机也爬上了楼梯,走到半突然想起什么,冲着楼下大喊:“喂!笑个!” 罗德里赫猛地回头差点被闪光灯晃瞎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 “哈哈,留个纪念!” 幽灵看着兄弟俩的房门被啪的声关紧,叹了口气也钻回了地下室。 罗德里赫个人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百无聊赖,忍不住又把耳机扣上,于是兄弟俩的对话伴随着嘈杂的沙沙声直入耳膜—— “哥哥,我大概能猜到那个罗德里赫·贝什米特的爷爷是什么人了。” “不说是传递情报啥的吗?” “盖世太保也传递情报。” “啥?” “想下,基尔大伯是党卫军,他爷爷和他同个单位,又是传递情报的……” “这么说他爷爷其实是个恶棍?” “这个不好说……不过估计他是想到战后会被报复所以才躲到这个房子的地下室里。”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幽灵把耳机摘掉往桌子上扔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最后他烦躁地把留声机打开听听贝芬,而且像往常样又陷入了自己那并不漫长却异常丰富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1938 刚从图书馆出来的罗德里赫·冯·埃德尔斯坦借着不那么明朗的月光匆匆往家赶——虽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走的方向完全是南辕北辙。 路怎么都修成样的!他哀叹了句硬着头皮往前走,直到耳边传来阵异样的嘈杂声。 他忍不住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当他走到隐约能看到群人在叫骂、殴打时胳膊被猛地拉了下。 “你是不是犹太人?!”抓住罗德里赫的身影声音嘶哑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家跟犹太人点关系都没有!” “拿出证件来!” “在我左面的衣服口袋里……您可以放手了吗我胳膊快断了!” 那人只手扭着罗德里赫的胳膊边掏出他的证件,借着手电筒看了看,又照了照他的脸,放了手。 “抱歉啊……还当你是反对份子呢……”那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罗德里赫注意到这家伙头发几乎是银色的。 “那我衷心的感谢您没有把我就地处决了。” “本大爷才不会那么干呢!不过你来这干什么?你不知道今天有行动吗?” “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你证件上不是写着你是维也纳人吗!” “可天这么暗,路很难找……” “行了行了,不认路是吧?”那人挥手打断罗德里赫的解释,“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 “少废话!你这大晚上的到处乱闯没准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谢谢了。” 罗德里赫跟着这个看上去很是粗鲁的家伙上了辆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卡车。 “您这车……”罗德里赫上去就快被上面的汽油味熏死过去。 “哈哈,本大爷的宝贝够劲吧!”那家伙好像闻不到车里的味道,喜滋滋地坐在驾驶座上,“本大爷是装甲师的,你小子这辈子能坐上装甲车算你运气!” 我宁愿没这份运气,罗德里赫心想。 “喂,看你名字里有个‘冯’,你家是贵族啊?” “嗯,不过战后就衰落了……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基尔伯特,姓贝什米特。” “您是普/鲁/士人?” “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当兵的都是普鲁士人。” “国/防/军那里的普/鲁/士人最,本大爷是党/卫/队的……哎,你个子有175吗?” “还差点……怎么了?” “等你长到175你就来党/卫/队好了!你家又是贵族,希姆莱肯定收你!” “我不会开车……” “谁说党/卫/队的都得开装甲?里面还有不少是耍笔头子的呢!你要是干不了重活可以去保/安/局之类的……”基尔伯特见罗德里赫没有回答,又加了句:“你现在就算是读完大学出来也不定就能找到比干党/卫/军好的活儿。” “我再想想。” 后来那路上两人就开始东拉西扯,很快就熟络了,两人临别时相互留下了对方的通信地址。 作者有话要说:  水晶之夜不是我取的……因为犹太人的窗户都被砸的稀烂地上片晶莹像水晶样所以不知道哪个特有情怀的人管这叫水晶之夜 我说你们考虑过犹太人的感受么起这么苏的名字 ☆、1988年 早上,路德维希从行李里挑出最大的个帆布包备好指南针等切野外生存用品,郑重地和哥哥道了别——正式的让基尔伯特有种诀别的错觉。 当晚上基尔伯特拎着相机回来时发现弟弟还没回来就异常空虚地在房子里转悠,转悠到楼梯那里时忍不住停下来又跺了跺脚:“喂!!在么!!” 他刚要再跺两下就看到罗德里赫异常敏捷地从地板里钻了出来。 “又怎么了?” “阿西今天不在,想找你聊聊。” 罗德里赫会意地挑了挑眉毛,搬了把比较完整的椅子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说吧,聊什么?” “嗯……”基尔伯特也搬了把椅子跨坐在上面,“阿西昨晚说你爷爷是盖世太保……那个是不是真的?” 罗德里赫静静地看着他:“就算是,又有什么问题吗?” “可不是说他们都是……”基尔伯特仔细斟酌了下用词“喜欢欺负犹太人吗?” “可那不是全部,”罗德里赫皱了皱眉头,“您对盖世太保——或者说对党卫队又了解少呢?” “本大爷……主要是在些课本上看到说他们……” “他们无恶不作、烧杀抢劫、虐杀犹太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恶毒的组织,里面的人都是疯子,像疯了似的追随元首,是这样吗?” “额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7 ……”基尔伯特还没回过神来,“差不……” “您觉得您的基尔大伯是这样的人吗?” “……貌似不像……可他是装甲师的……” “这就是问题,他是装甲师的,他没有虐待过犹太人,而有部分党卫军虐待过,就成了全体党卫军都虐待过,从逻辑上说这是以偏概全,这是很严重的思维误区。” “啥?”基尔伯特听“逻辑”两个字就头大,“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打个比方吧,你去家店买咖啡,结果买了杯坏的咖啡,你能说那家店所有的咖啡都是坏的吗?” “不能。” “但那家店的确生产了坏的咖啡,只是可能并非全部都是坏的罢了,是这样的吗?” “啊……没错。” “同样道理,你能说全部的党卫军都是坏人,都是疯子吗?” 基尔伯特眨了眨眼睛,“好像……” “很明显,当然不能。” “可是——” “盖世太保也是样的,你不能说所有的盖世太保都是整天栽赃陷害、欺软怕硬的卑鄙小人。” “等等,本大爷怎么觉得你好像在替他们说话……你不会是什么新nazi 吧?” “当然不是” 我可是正牌的nazi。 “那你……” “还是聊聊别的吧,说实话这种政冶问题太严肃了,换点轻松的话题怎么样?” “哦,也是。”基尔伯特抓了抓头发,“你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有点道理,不过本大爷以前从来没听过。” “个人观点罢了……对了,您和您弟弟都是单身吗?” “哈?……哦,阿西他直找工作,没时间谈……不过以前有个意大利小子老是缠着他,那小子整天傻呵呵黏糊糊的,倒也不讨厌就是感觉阿西跟他在起太累了。” “意大利么……”罗德里赫轻笑了下。 “你不喜欢意大利人吗?” “还好吧,也不讨厌。不过您说那个‘意大利小子’是怎么回事?您弟弟喜欢男的?” “阿西的心思我也搞不明白,好像不是那层关系。不过他毕业后就没时间整天跟在那小子后面给他擦屁股,我也没再看到过他俩在块儿。” “这样啊。”罗德里赫若有所思地扶了下眼镜,“那您呢?” “本大爷……个人也很开心!!” “这又是跟您的基尔大伯学的吧?”罗德里赫心下叹气,原来大笨蛋先生的人乐精神也是会传染的。 “我看基尔大伯个人就活得挺好!” “是么……”罗德里赫古怪地笑了笑,“这么说他个人过这么年还乐得自在了?” “喂,我大伯又没惹到你!亏得干爹倒是说过他直觉得挺对不住你爷爷的。” “哦?” “真的!他说他很后悔当年把你爷爷拉下水去当什么ss,不应该在快打完仗的时候扔下他。” “……抱歉,这个问题我爷爷倒是没跟我说起过……对了,您拍的照片能给我看看吗?” “你这家伙怎么又换话题了!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您身为摄影师连让别人评价作品的自信都没有吗?” “谁说的!算了,本大爷今天心情好,等我会儿啊。” 罗德里赫等那个业余摄影家飞奔上楼,暗自冷笑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从现在起时间轴都被我拌饭吃了 ☆、1940年 基尔伯特在次党员大会的哈欠连天中猛然看到了抱着文件准备做报告的罗德里赫。 散会后他趁人不注意把把罗德里赫拖到角落里上上下下地打量。 “哇靠你特么真加ss了……还是sd!” “我怎么记得当年好像是哪位大笨蛋先生极力推荐我去加的……喂,我只长了两厘米你不用这么惊讶吧?”罗德里赫注意到对方的红眼珠几乎要瞪了出来。 “不是……我说你这身黑皮穿人立马变样啊!” “是吗?我觉得这制服挺好看的。” 基尔伯特继续摇头叹气:“你还是适合衬衫背带裤……你现在这身出门估计犹太人看了都会尿裤子!” “我是情报处的,又不是看集中营的。真受不了别人看制服就觉得我是拎着皮带当街抽打老弱犹太人的家伙。” “你管他们怎么看呢!自己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了!” “嗯……”罗德里赫勉强笑了笑,“你呢?还是装甲师?” “那是!本大爷可是王牌!要是没咱们的装甲车,那群法国佬哪能那么快就趴下!” “我怎么记得法国是国防军打下来的……” “那也是帝国的装甲师!哈哈!” “……///” “哎,你整天忙啥呢?打小报告?” “您可以换种说法叫汇报情报吗?你们每打下个地方我们就得忙着给你们收拾残局,结果光荣是你们的,就给我们留了堆骂声。” “别这么说……”基尔伯特耸耸肩,“谁叫你们工作就老是鬼鬼祟祟的……” “那请您指点下怎么光明正大地搞情报——难道我们要跑到无数的反对党那里大声喊‘你们老实告诉我你们要把炸弹安在哪里’吗?” “呃……” “算了,”罗德里赫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基本都在你们附近,以后有空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基尔伯特接过那张写着号码的纸,忍不住问了句:“打这个电话会被窃听吗?” “工作需要。”罗德里赫无奈地笑了笑,“谁叫我们是干这行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丢失的照片 1988年 当基尔伯特把个大小看上去足可以装下个电冰箱的纸箱扔在罗德里赫面前时,幽灵再次有种穿越的感觉。 “这里面……都是照片?”罗德里赫不禁对基尔伯特式教育再次感到叹为观止——四十四年前某位装甲兵在搬家的时候收拾出半车的相册可不是盖的。 “啊,都是本大爷的杰作!……哦,还有干爹的几本!”基尔伯特把手上的灰往衣摆上蹭了蹭,从箱子里抽出本相册就着手电筒的灯光给罗德里赫看,“呐,这是在柏林的时候拍的……柏林墙……本大爷在那晃悠差点被抓起来。” “好好的德意志首都竟成了这样……” “早就这样了。喂,你别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要是不爱看就算了,我还有别的,”基尔伯特又从箱子里抽出本,兴奋地指着他的作品,“你看!这是本大爷在巴/黎拍的,那个什么埃菲尔铁塔本大爷还爬了好几次呢!……这个是阿西,本大爷偷拍的,别告诉他啊……” “巴/黎倒是没什么太大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8 变化嘛……” “你也去过?!” “嗯,好年前去过那里,还在法/国的些外省呆过。” “哎,那你拍照片没?” “没,我们家没有相机。”相机是有的,不过照片都在档案局。 “那真可惜……”基尔伯特又从箱子里翻出本发黄的相册,“这本是基尔大伯送我的,他当年在西线也拍了不少。” 尽管手电筒的光十分昏黄,罗德里赫还是眼就认出这本相册是基尔伯特在萨尔布吕肯的时候拍的,他甚至记得在第三页有幅这幢别墅的全景照是在他们买下它时照的。 第页应该是在森林里拍的只小黄鸟,后来他抱回去当宠物养。 “你看,这上面的是肥啾,干爹的吉祥物。” 第二页应该是个花园,种满了矢车菊,当年他死缠烂打要老太太送他盆。 “这个是干爹当初常去的花园,干爹最喜欢矢车菊了!” 第三页……罗德里赫有点紧张,因为他记得那是他们唯的合影。 “呃,这页的相片好像丢了,”基尔伯特漫不经心地翻过那页空白,“这张是……” 1943年 “本大爷第次听说干间谍的还会迷路!”基尔伯特郁闷地把车第无数次从死胡同里调头,“你丫敢不敢告诉我你带着本大爷在这鬼地方转了几个弯了!!” “可是地图上似乎的确是这里……地图上写的又不是我的错!” “靠!!”基尔伯特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把车停了下来。 “干什么?” “把你脑子里的地图给我画出来!!” 副驾上的人嘟囔了下还是顺从地把背得烂熟的地图还原到纸上。 “呐。”罗德里赫把描绘的犹如摩天大厦工程设计图纸般的地图递给司机。 基尔伯特仔细看了半晌,巴掌拍在罗德里赫的后脑勺上大骂:“卧槽你要害死老子啊!特么你个盖/世/太/保能把自己带到反抗党的地盘上!!本大爷的车要是够结实你是不是还打算要给我带到集中营里去!啊?!” “你这个大笨蛋先生有空在这里骂我还不快早点把车带到正道上!” 当两个人跌跌撞撞翻山越岭终于来到那幢传说中的别墅时,眼前的自然风光和人文历史让他们有种闯进世外桃源的感觉。 “靠!这鬼地方太特么爽了!”基尔伯特下车后大大地抻了个懒腰又吸了几口山里的空气,“没飞机没坦克没炸药连万字旗都没有……本大爷都不想走了!” “你是被浪漫主义情调附体了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向往原始社会。”罗德里赫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回头把已经瘫在草坪上嚼草杆的家伙拖起来,“我们得赶快把合同签了,上司先生可是让我明天下午以前拿着合同向他报告呢。” “麻烦死了……”基尔伯特懒洋洋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 “记住了,我是用假身份签的合同,我现在是你堂弟,也就是罗德里赫·贝什米特。” “我们家八辈子普/鲁/士人哪儿来的维/也/纳堂弟……” “1866年你们家有支迁到维/也/纳去了。” “为啥是1866年?” “普奥战争。” “……真特么能扯……” 合同签的基本上是顺理成章,毕竟现在这是德/国的地盘,签合同的又是位眼就能看出不是善茬的家伙。于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别墅的主人当天就用故作轻松地语气要他家里的十几口人统统搬到隔壁那座废弃的小房子里去。 罗德里赫仔细查看合同上有没有什么漏洞时,基尔伯特看着世代住在这里的法/国人慌乱地收拾东西,小声问了句:“喂,你不觉得咱们这事儿干的不太地道么?” “我们也是执行任务,”罗德里赫头也不抬,“战争期间,谁都得为国家出份力。” “我说好像不是这么个出力法吧?而且他们也不是德/国人……” “可他们居住的地方是帝国给的,本来就是国家的东西国家当然有权利收回。” “……算了,说不过你!”基尔伯特无聊地在房子里看来看去,“喂,我先出去抽根烟,你继续忙你的!” “等我下,我马上就好。”罗德里赫最后瞟了几眼文件,把它塞到公文包里,“起走。” “切,你怕我把你扔这儿啊?” “你把我扔到边不管的次数还少吗,大笨蛋先生?!每次都说去抽根烟,抽着抽着就不知道看上什么东西就跟着走了!” “那本大爷最后不还是回来接你了嘛!” “我要不要提醒你上上次你可是过了整整两天才想起来要接我!我因为没按时回去汇报任务差点就被处分了!” “行行行,你还啰嗦个没完了!下次本大爷带肥啾亲自向你致歉行了吧?” “我要肥啾做什么又不能吃。”罗德忍不住笑了下,“带好咖啡就行了,别拿代用品糊弄我!” “矫情不死你!有种把你吃东西的本事拿出半儿来认路,本大爷都不用这么整天东奔西跑的了!” “谁叫路都修的那么像,又不是我的错……” “当个间谍连车都不会开就算了!连路都不认识难怪你混了这么年还是个小队长!” “貌似某个大笨蛋先生混得比我还久到现在也就比我高级而已吧?” “那是他们嫉妒本大爷!!” “就自大的程度而言他们的确是该自愧不如……” “滚你的!……哦,对了!”基尔伯特突然想起什么,飞奔到车里摸出相机冲着罗德里赫喊:“喂!在那儿别动,等我把相机架好!” 罗德里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跑过来的基尔伯特把搂在镜头前面,随即闪光灯将别墅前的两人烙在了底片上。 别墅里,弗朗西斯从窗户后面抬起头来,边安抚着流泪的儿子边强打起精神说:“别哭,别哭宝贝~~别看那些坏蛋……他们也会有哭的天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办法拿年代凑标题了讨厌…… ☆、隔阂 1988年 看着被定格了的记忆片片翻出来,罗德里赫觉得相片真是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发明。 “喂,眼镜!你怎么不说话?”基尔伯特自顾自地介绍了许久才发现身边的人只是愣愣地盯着这本相册。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大伯在战争年代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 “啊,有时候我觉得干爹说的也有点道理,”基尔伯特把相册又放回箱子里,把另本抽出来,“他说其实他们那代人没那么恐怖,都是被那些被吓傻的法国佬和英国佬们宣扬的,他们的行为没有什么特别的,换了谁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9 扔到那个年代去恐怕都会那么做。” “这点不是那个年代的人的确体会不到。”罗德里赫轻轻地笑了笑,“对了,您说的那个柏/林墙……” “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我只是不太了解——我好年都没出过这个地方了……现在是不是德/国西边的人不能到东边去,东边的也不能到西边来,就因为个墙隔在那里?” “差不吧,不过主要还是防着那群东佬从墙那边过来。那里被那帮毛子弄得乌烟瘴气,穷的要命!” “可就算是西/德,也不过就是那些盟军的新殖民地吧?” “关殖民地什么事我们又不是土著?!只是战后德/国的东边归苏/联管,西边归美/国管,什么总理部长不还都是德/国人么!” “您觉得这不算殖民吗?那我问您,战后他们有没有清算nazi党?” “可他们是战犯……” “战犯什么不过是那些胜利者定义的,他们没来之前那些所谓的战犯都是我们的……德/国人的领袖。” “他们发动战争、害死那么犹太人难道不应该受罚吗!?” “所以说你们都被殖民化了。是谁灌输你这些的?是谁让你们觉得德/国是罪恶的?不是那些美/国/人、苏/联/人吗?”罗德里赫做个手势示意基尔伯特听他说完“其实你们在思想上不是被美/国/人就是被苏/联人殖民了,你们的意识形态早就变得和他们样,早就丢失了自我!你们信奉的不是那些庸俗的物质主义就是激进残暴的共/产/主/义!就知道德/国发动战争、害死犹太人,德/国应该为这个负责、为那个赎罪,可是盟/军、苏/联人对我们做过什么!他们赎过罪吗!” “毕竟是我们先侵略的……” “只有我们吗?你以为波/兰只是被德/国吞并了吗?德/国在占领波兰的时候苏/联不也有份吗?他们还趁机吞并了大堆东/欧国家!为什么不说他们是入侵者?!” “可后来反法西斯同盟……” “我知道那个,就是这个什么反法西斯同盟把柏/林、德/累/斯/顿炸的就剩堆渣,就是他们把德/国的男人枪毙、还把他们的母亲、姐妹、女儿强/奸、把他们所有的财产都搜刮干净!可从来没有什么法/庭去审/判他们!”罗德里赫冷笑了声,“这就是保卫欧/洲、反布/尔/什/维/克战争的伟大结果……大统的德/意/志把所有雅利安人中的精英送上前线换来的就是这么个四分五裂的残渣!” “喂,你说话怎么跟那帮nazi残党样!你是被你爷爷洗脑了吧?!再说了,你不是奥/地/利人吗,跟着喊什么‘大德/意/志’的口号?!” “奥/地/利本来就是德/意/志不可分割的部分。你熟悉历史的话应该知道哈布斯堡王朝曾经可是德/意/志的霸主。” “喂!你自己的国家被吞并了你不觉得……” “吞并?!”罗德里赫睁大了眼睛,“说着同样语言的同个民族共同建立个强盛国家你为什么会说那是‘吞并’?这是和平的统!” “我靠?!照你这么说你还不愿意自己国家独/立了?” “如果独立的代价就是永远都吃不饱,到处都是骚乱、动荡,甚至需要要被意/大/利那种国家‘保护’的话,我宁愿奥/地/利只是帝国的个东方省。” “我去……”基尔伯特已经诧异地连呼吸都快忘了,“竟然还有这种怪人……” “我点也不奇怪!如果你过过我……我爷爷那种天天都在为活着而发愁的日子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 1941年 “嘿,小少爷!本大爷的装甲车要开到东边去了,要不要我替你在那儿买块地养老?” “谢谢你的好意,大笨蛋先生!”罗德里赫皱着眉头咽了口黑咖啡,“我现在忙得都折寿了……养老……哼,说不定今天晚上我就飘在不知道哪条河里。” “……你说点好听的行不?临走了还这么晦气!” “好了好了,祝您路顺风,‘为了帝国的胜利前进’‘作为欧/洲的壁垒保卫神圣的欧罗巴,抗击布尔什维克的入侵’……”罗德里赫漫不经心地叨念着在宣传册上随处可见的口号。 基尔伯特也笑了,“这些玩意儿你是不信,可信的人了!尤其是那帮小兔崽子,看到犹太人和那帮伊万们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再说了,咱们打仗为的啥总得给个理由吧,不然谁玩命去啊!” “那你又是为的什么呢?” “这可是军人最大的荣耀!”基尔伯特脸崇拜地说,“像腓特烈大帝那样!你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感受到他的风采!” “还真是浪漫主义……”罗德里赫挑了挑眉毛,“按你的想法,骑士先生,你应该到国防军那里去,ss的偶像好像应该是元首才对。” “可ss是精英部队!本大爷就是看不惯那帮老普/鲁/士兵油子才加的ss……对了,我直忘了问,我好像也没觉得你比我崇拜元首你来sd干嘛?” “制服好看,而且就像你当初说的,我毕业了也不会找到什么比这福利好的工作……维也纳可是从来都不缺搞音乐的。” “你倒是实在……” 罗德里赫耸了耸肩,“反正我是再也不想过小时候的那种日子了,明明我们每天都在为明天的口粮做打算,可永远都在饥饿线上挣扎……” “啊,那段日子谁都不好过!不过本大爷是穷惯了的,不像你这种家道中落的少爷。”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去东线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你是搞情报的你还问我!不过元首说圣诞节就能回来,谁知道呢!” “圣诞节?!”罗德里赫不置可否地笑了,“你难道相信我们能在六个月之内消灭掉个国土是我们几倍大的国家吗?” “我们打跑那群法/国人只用了六个星期!” “可那不样……算了,你只要记着给我活着回来就行了。” “本大爷就算死也会死得轰轰烈烈的!” “再怎么轰轰烈烈的死人也不会活回来的,笨蛋先生。” “本大爷知道啦!”基尔伯特伸手弹了弹罗德里赫头上的那撮天线,“你也悠着点,别等本大爷凯旋回来的时候就剩个十字架来欢迎我!” “但愿吧……”罗德里赫用近乎悲哀的眼神看着酒馆窗外铺天盖地的动员宣传口号。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审核得好慢 ☆、抉择 1988年 基尔伯特不得不承认他和罗德里赫聊了半天反而被这家伙弄得越来越糊涂,他隐隐感觉罗德里赫哪里很像那位和他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0 同名的干爹,可明明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又不是个年代的…… “问句,”罗德里赫把基尔伯特从神游中扯了回来,“你大伯他现在身体怎么样?……还在吧?” “那当然,基尔大伯身体好得很!就是有时候心脏不太好,他说那是老毛病了不要紧。” “他现在大概……七十岁?” “正好七十岁整。本大爷打算今年等干爹过生日的时候就回去看看他。你要我替你捎点什么吗?” “……还是不用了吧……”罗德里赫从椅子上起来,“我有点累了,谢谢您今晚给我看了那么有意思的东西。” “不客气!本来就是本大爷来先找你聊天的!虽然你这家伙竟讲些不着边的话。” “那些话我也是随便说说的,请不要放在心上。过了今晚就忘了吧。” “本大爷倒是想忘了……” “那么,晚安。” “哦,晚安。” 半夜,罗德里赫把桌子上的照片小心地从相框里取了出来端详了好会儿,又把照片翻过来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以及照片下的落款: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大爷赠 1943。 “你都七十岁了啊……” 1943年 基尔伯特再次陪罗德里赫来别墅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这帮sd的效率之高——个月之内这座19世纪的别墅就被改造成了个完美的现代化情报收发。 “以后我在下面工作的时候,你来找我要先对暗号。”罗德里赫向装甲兵展示设备精良的地下室,“这里就是入口,进来前先敲门。” “哇靠你要是不说本大爷这辈子大概都找不着这种鬼地方!”基尔伯特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楼梯下和地板浑然体的暗板。 “记住了,敲门要先两下、再下、再三下……喂,你在听么,大笨蛋先生?” “嗯,啊?” “敲敲看,两下、下、三下。” 基尔伯特极不情愿地敲了敲,“这玩意儿能管什么用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 “反正你记得要这么敲就行。” 罗德里赫又带着基尔伯特把每处安装了窃听器的地方都指给他看,并严厉警告他在口无遮拦的时候务必要记得把这些东西关掉。 “切,本大爷还指望来这自在下的呢!这特么连话都不敢说了!” “像这样把它们关掉就行了,”罗德里赫轻车熟路地接连关掉客厅里所有的窃听器,“呐,现在就可以随便说了!” “麻烦死了!到底是谁闲着没事窃听这些玩意儿啊?” “我。” “啊?” “你不会以为上司出钱买下这房子就是为了给我住的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这全是为了工作!” “……”基尔伯特脸不相信。 “……顺便改善下生活环境。” 基尔伯特翻了个白眼。 “上司还有这附近的同行都会来这里交流情报,别以为就我独吞了这地方。” “跟我解释这也没用,本大爷只管住着舒坦就行。” “那你先去挑房间吧大笨蛋先生。”罗德里赫指了指最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除了那里,那是我住的。” 基尔伯特跑上楼看了看,“哇靠你好意思么!个人霸占人家夫妻俩的房间!” “这房子是我买的,我当然有权选择住处,不住也是浪费。” “扯吧,明明就是贪图享乐,腐败贵族!” “那你去住那个阁楼好了,威廉世大人(普爷家最抠门的皇帝,睡了辈子行军床)” 基尔伯特继续个房间个房间的看过去,最后选了前任房主儿子的屋子,正好在罗德里赫的隔壁。 晚上,基尔伯特拎着两瓶啤酒跑到罗德里赫的房间里,从怀里摸出个纸包递去,“喂,给你,那天的!” 罗德里赫瞄了眼里面的两张照片,“拍的难看死了!” “你当你电影明星啊!”基尔伯特摸出笔在张照片背面写了几个字,“这张你留着。” 罗德里赫看背面的“哈哈!小少爷竟然姓了贝什米特!”不由得白了眼,“你以为自家姓氏被个sd用了是个什么值得自豪的事么?” “本大爷感觉像娶了个老婆……” “这种话不要乱说!”罗德里赫瞄了眼电灯开关“幸好我把窃听器关了……” “让他们听到又怎么样,本大爷现在就是个司机。”基尔伯特咬开瓶盖自顾自地灌起啤酒。 “你是在怪我吗?” “没。”基尔伯特抹了抹嘴边的沫子,“这种好日子在东线那儿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和东线样危险。” “但至少有个盼头……” 1942年 罗德里赫在基尔伯特号称的那个圣诞节之后将近半年终于在柏林郊区的疗养院里看到了缠满绷带的装甲兵。 基尔伯特冲罗德里赫咧嘴笑了笑:“那帮毛子看不上本大爷这条命,子弹尽在那里绕着心脏打!开了我身窟窿又把我扔回来了。” “本大爷刚到那边的时候,那些苏联人的都快把我们埋了!本大爷得整天在车上喊话要他们让路,我要是停车眼前除了人脑袋就没别的玩意儿……” “……夏天还好,本大爷的车轮子路开过去几乎就没怎么停过。到雨季,车轮子就跟钉在地里似的!那个操蛋的沼泽将军实在太特么护着那帮伊万了!” “……冬天惨,冷得要命!冬装死也等不来几件,我们ss的还好,国防军那边冻得发疯到处扒毛子的衣服鞋子帽子,还有的就穿他们奶奶的大坎肩!” “……我们在战壕里窝着的那会儿,有些当初口号喊得比谁都响的小崽子就开始神经过敏,整天就知道拿俄/国人杀气……不过也是,那种日子根本没个盼头,说是为元首效力可元首又不知道咱们过得是什么鬼日子!……” “……总算熬过冬天,想着终于能进攻了,谁知道刚上战场肩上就被开了个口子,然后是腿上、背上、腰上,最后到底是打到心脏这边!……不过本大爷的命愣是被那个叫什么格尔的大夫给拉了回来……” “………………” 罗德里赫静静地坐在病床边听着,等那个人乐的家伙讲完了,问了句:“你现在的伤势就算好了也不会再被送上前线了吧?” “本大爷结实的很,再干几年没问题!只是老爹托人把我调到西线去当什么维护工,那里连装甲都没几辆维护个屁啊!” “你真那么想上前线送死的话国家绝对不会拦着的。” “本大爷不是为了送死才上战场的,不过……” “不过结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1 果都样。” “问题是本大爷是想打场正儿八经的仗,把毛子们都打趴下然后就风风光光地领个勋章回家养老,可上面总是让我们去处理俘虏和当地那些根本没啥威胁的平民……明明本大爷的枪不是干这个使的!” 罗德里赫沉默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要不你去我那儿吧。” “你让我去整天打小报告?” “当然不用,你来当我的助手——比如开车什么的……” “那我宁愿上前线。” “依你现在的身体上了前线也只是给人当靶子,而我如果没有个可靠的助手,要么就得直呆在发报机前面,要么行动起来但是随时都会被干掉……那样的话我们两个谁也不可能活到战后。” “那也是咱们的宿命!” “算我求你好么,”罗德里赫口气软了下来,“我不想看到你只是被那些上头的人当做插在沙盘上的小旗,我也不想永远都只是做发报机的零件……我是说,我想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毕竟命是我们的,我们完全有权利自己做主……难道你不想自己掌控自己吗?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前线、喜欢看着身边的人尽是为了些说不清的理由糊里糊涂地死了,你就那么想像他们样?” “本大爷……”基尔伯特时被问得语塞。 “基尔,我们的前车之鉴已经够的了……当初和我起接受培训的人除了升迁的那几个差不都死了,而且很都是死的不明不白……你呢?和你起上前线的还剩几个?” “没几个了。” “我们现在只是侥幸比他们活了几天,如果我们不去争取能掌控自己的权利那我们早晚也会像他们样。” “……”基尔伯特只是靠在枕头上盯着天花板。 “基尔,sd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我们的确干了不少缺德事,可这种事总得有人做……” “我们真的能掌控自己吗?” “会的,”罗德里赫向平静内敛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只要我们爬得够高。” 1943年 基尔伯特出院后没久就被调到西线,那里的驻军和东线比基本就是天堂,平时除了完成必须的维护工作以外,剩下大把的时间基本都是跟罗德里赫到处乱跑。 前任装甲兵上士给那个路迷糊的sd中士当了司机兼保镖后,他发现这位表面人畜无害的家伙真是典型的斯文败类——白天摆出副与世无争的清高样伪装成不得志的音乐家,晚上的业余活动就是用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勾搭那些意志不大坚定的女士,而且成效显著——不到年,基尔伯特就郁闷地发现自己在两人都穿制服的时候得向这位中尉先生行举手礼致敬。 当然不只是靠这些比较和平的手段,有时候基尔伯特在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和身体的灵活性也派了不少用场。虽然罗德里赫的枪法也不赖,但这家伙反应明显不够——等他把保险栓打开再扣下扳机都够那些等着他的人在他身上开好几个窟窿了。 当罗德里赫升为二级突击中队长的时候,这个向不会喜形于色的盖世太保也忍不住拿出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香槟拉着基尔伯特喝到半夜——好消息是他从此可以在萨尔布吕肯这个和平的地方安定下来再也不用玩命满西线的当卧底、探情报,坏消息是估计到战争结束他大概都只能耗在那个林子里。 “等情报建好了我就去帮你申请正式调到sd来。”罗德里赫的手指习惯性地像发电报样轻点着玻璃杯,“我现在可以把你正式安排在我这,这样的话别的不说,混到战后肯定没问题。” “随便你。”基尔伯特嘴里塞着香肠含糊地说:“本大爷这年差不就在给你干活了!调不调有个屁区别!” “当然有,如果你还在做什么维护工的话早晚有天你又会被送上前线,斯大林格勒那仗咱们输的那么惨,元首将来定会把能动弹的德国男人全赶到东边去,你只有干了我这行才能避免——毕竟越是仗打到最后我们这帮人的作用才越大。” “小少爷,说真的有时候你说话比我还悲观,可偏偏就是你们这帮人把那些跟你们想法差不的家伙都送到地里去!” “这就是现实,”罗德里赫慢慢啜饮着杯里的液体,“谁叫他们方法不对呢,不能接受现实却满脑子想要创造历史的家伙必然被淘汰。” 基尔伯特摇了摇头:“你特么才大啊?二十三?你胸口那儿长的是石头么!” “这和年龄没关系,只有顺应历史的人才能掌握历史。” “你好意思说你整天泡妞、到处清理那些没犯啥大错的人是顺应历史?” “我说过,总有人要干这些事的,‘存在即合理’,否则根本就不会有干我这行的出现……再说了,你以为历史只有面吗?只是你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历史学家涂抹得左层右层的那面,另面——呐,你现在就看到点了,只是从来人们都不愿提起罢了。” “靠,惹不起你们这帮上大学的,废话真特么……本大爷最受不了你们这帮贵族,明明干得都是些狗屁还非得给自己脸上贴金。要我说,就那些被你睡过的女的要是凑块儿那都够你吃壶的!”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她们绝对不会凑到起去的。” “…………” “现在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我这也是为了保命。” “算了,说不过你,”基尔伯特郁闷地把杯里的残物饮而尽,“不过你这么玩儿早晚得遭天谴。” 罗德里赫轻哼了声:“与其不犯错就遭了天谴还不如趁着活着为自己打算!” “你想过战后干什么吗?总不能辈子干这行吧?” “能活到战后我就很知足了,到那时候我就辞职再把自己以前的所有痕迹都抹干净然后……然后我就回维也纳。” “然后?” “看看乐团收不收吧,不然就去教学生。” “你去教学生?!再把你这套传给下代?真是好想法……哎,那你将来想钓个什么样的老婆?” “自打我入了这行我就再没相信过女人。” “……那些被你骗过的女人真应该听听这话。” 罗德里赫耸耸肩,“女人是最不可靠的伴侣了,她们太善变又太容易被蒙骗却自以为聪明。而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身边有个长期伴侣的话难免会被看出些什么,你觉得到时候她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总不能把你再供出来吧?” “很有可能,因为到那时她定会认为我直以来都在骗她,为了自己不受大的伤害转而将我卖了非常合情合理,她只要做出副受害者的样子所有人都会同情她、原谅她……” “那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2 你找个爱你爱的要死的人结婚不就行了嘛!” “要想得到真正的爱总得付出点真心吧……”罗德里赫耸了耸肩,“可惜我已经连信任都做不到了……” “那你信任过我么?” “你……”罗德里赫神色复杂地看着基尔伯特,“你根本就不在我信任与否的范围内……怎么说呢,我就像信任个笨蛋样信任你……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感情本大爷直都你当傻子使了!!”基尔伯特窝火地真想揍他几拳。 “也不是……我讲不清楚……反正我在你身边就会不自觉放松警惕,怎么想的就会怎么说……如果这些话被其他人听到,我很可能都被抓去死几个来回了。” “算了,你讲不明白我听不懂。” “那你倒是也讲讲为什么直都肯帮我做事?” “你不知道?” “不确定。” “因为本大爷拿你当朋友所以能帮就帮把呗。” “朋友啊……你以前有朋友吗?” “……本大爷个人也挺开心要什么朋友!……你嘞?你应该有不少朋友吧?” “早就已经没有了。”罗德里赫漫不经心地说。 “……”基尔伯特开了瓶啤酒把罗德里赫的杯子满上,“为咱们俩都是彻底的光棍……来,干杯!” 罗德里赫笑了笑,拿玻璃杯碰了下基尔伯特的酒瓶子,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当队友是神样的对手 1988年 基尔伯特起床时看到了自家弟弟壮硕的身影以及比他弟弟还壮硕的两个口袋。 “阿西你回来啦?” “嗯,刚回来,哥哥你继续睡吧。” “哦。”基尔伯特又头倒在被窝里。 路德维希换上全套的工装服开始对这座四处通风采光良好得过分的房子进行全面维修。 首先是把自己屋子漏风漏雨的地方补好,其余的房间等以后再说; 然后是把所有可以进民俗博物馆的电灯泡换成日光灯; 最后是把开关都修理好。 路德维希把床头灯的开关卸下来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个古怪的装置,凭借年的机械学修为他断定这玩意是个窃听器。他没去打扰自己哥哥而是把整个房间都收拾了遍:落地台灯底座、地毯下、床下、柜子下……总共找到了七个,其中五个是肯定不能用的,剩下两个…… 路德维希把这些窃听器装进口袋,继续收拾那些坏掉的开关。 晚上,基尔伯特拉着路德维希要他讲讲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的在谈论说两德可能要合并。” “唬人的吧,哪儿会那么快!” “我想也是……对了,哥哥你昨晚过得怎么样?” “啊?我去找地底下的那个老古董聊了半天然后就去睡觉了。” “聊什么?” “刚开始就是唠家常,后来这家话开始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怎么说呢……就像是他爷爷那种人说出来的……” “你去过他地下室里面吗?” “没啊,黑么咕咚的去那干嘛?” “哥哥,冷战可还没结束,”路德维希从口袋里摸出从房间、客厅里找到的窃听器,“你看。” “啥玩意这是?”基尔伯特好奇地捏了捏那些圆片。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问问他。”路德维希走到楼梯下面叩了叩门,“在么?罗德里赫先生?” 地下传来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久罗德里赫从暗板下钻了出来。 “有什么事么?”罗德里赫声音里带着丝烦躁。 “我在我住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路德维希摊开手掌让罗德里赫看那些圆片,“请问这也是您爷爷当年留下来的吗?” 罗德里赫不动声色:“您知道的,他是盖世太保。” “哪怕是自家?” “这是局里的规定,”罗德里赫轻松地看着审问者,“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不是那个年代的。” “我能进您的地下室看下吗?” “干什么?” “……我哥哥他直都找不到能洗胶卷的屋子,您知道他得把相片洗出来才能寄给那些报刊杂志……是吧哥哥?” “啊?哦,嗯。……那个……本大爷有好几卷底片都没洗出来呢。” “那你把胶卷给我我帮你洗吧,这个我会。” “本大爷的相片怎么能让别人洗?!” “那……请原谅我没有让外人参观我卧室的习惯。不过基尔伯特先生应该也看得出来这座房子环境不太适合存放胶片,是吧?” 基尔伯特不由得四下看了看:“……好像……是……” “那请您尽快吧,只要您相信我。” “当然!”“那算了,我们还是不麻烦……您了……” 路德维希脸胃痛地看着满眼真诚的基尔伯特,叹了口气:“那还是麻烦您了” “不用那么客气。”罗德里赫心情大好,“请把必要的设备给我送来就行。” “哦,那本大爷准备下,明天给你送来。”“……” 这家伙有鬼,定要抓住他的把柄,开始犯德国式根筋的路德维希心想。 终于扳回了句,罗德里赫再次回到地下室里时心里松了口气。 1943年 斯大林格勒战役失败后,越来越的非战斗人员都被送上前线,先是工厂里的劳工后来连些未成年的孩子都被招进后备军,基尔伯特的sd调任也因此直拖在那里。 罗德里赫自从搬进了那幢别墅后工作清闲了许,白天经常躲在地下室里收发和分析情报,晚上时而和些身份诡异的人接头会面时而去些社交晚会里结交各色人等。于是基尔伯特每天闲着无聊就开车到处晃悠,遇到有意思的就拍下来,等攒了足够的胶卷就跑到阁楼里洗出来。 那个阁楼原本是被用作仓库,后来罗德里赫发现那里连窗户都没有倒正好适合做暗房,就干脆把洗胶卷的设备都搬了进去,基尔伯特也就时不时地借来用用。 次,基尔伯特像往常样拎着大把胶卷跑到阁楼上去洗,他把底片都浸好后就抬头看罗德里赫晾在绳子上的照片。 罗德里赫的照片上总是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学生、工人、士兵、小职员、司机、舞女、打字员……还有孩子。 他们看上去和身边走来走去的人没什么两样,平时基尔伯特不会在意这些照片上的人——肯定是自己不认识的管他干什么,但今天基尔伯特发现照片上有个女人他认识。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艳丽的舞台服装,但基尔伯特眼就认出她头上永远别着的那支天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3 竺葵发卡。 他奔下楼找到正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的罗德里赫问:“你挂在楼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我的工作。” “本大爷知道!我是问,照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死人。”罗德里赫轻描淡写地回答,“不久以后。” “那……那个伊丽莎白……” “谁?” “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不是被你拍下来了吗?” 罗德里赫放下杯子,“那个匈牙利舞女?怎么,你认识她?” “以前她来我们连演出过,她人挺好的……” “或许吧,”罗德里赫耸耸肩,“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能不能别杀她?” “我谁也不想杀,我只是执行任务。” “少了她个也没什么关系吧?” “她已经被盯上了,难道你要我在报告里写‘因为喜欢她,她人很好,所以请放了她吧’?” 基尔伯特急了:“你不是最会胡编乱造的么!给她个教训放她马不行吗?!” “开什么玩笑,如果你被她们抓住,她会饶了你吗?还不是枪毙了以绝后患。” “别的本大爷不管,就这个还不行吗?” “你放了她,回头她杀掉你十个朝夕相处的战友,那时候你能保证你不会后悔吗?” “……那你每次去阁楼的时候看着那么照片上的人都是因为你而死的你不会后悔吗?” 罗德里赫又捧起了咖啡杯,“他们才不是因我而死的,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别那么看着我,就算我放了她我也不能保证她就不会再被盯上。再说了,也许我今天放了她,明天她就躲在哪个路口等着我呢……认清现实吧,笨蛋先生。” 基尔伯特有些恼怒地双手按在在桌子上,“现实就是不管她是谁、人怎么样、只要她反对你们她就得死是么?!” “是的。” “如果她是你姐姐你也会下这样的手吗?” “可惜她不是我姐姐。”罗德里赫悠闲地往咖啡杯里加糖,“也不是你姐姐,所以我犯不上为她冒险。基尔,你也知道现在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那这事就这么……” “是的,毫无疑问。” 在基尔伯特摔门而去许久后,罗德里赫走到钢琴边,指尖在黑白键上停滞了几秒后还是弹了《匈牙利狂想曲》。 1942年 罗德里赫照例从挤眉弄眼的酒吧老板手上接过封密封严实的信,再装出副羞涩激动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拆开来看—— “亲爱的弗里茨: 天啊终于又可以给你写信了!你简直不能想象我现在连笔尖都在发抖!你身体怎么样?现在快要入冬了,等再见面的时候我定把织好的围巾给你带去! 哦,这个星期太难熬了,面对着那么可恶的嘴脸我却要赔着笑给他们跳舞!亲爱的,我到底在跳什么啊,没有你的伴奏、甚至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过是像个可笑的木偶样摆动罢了。我每天晚上都在回想你弹钢琴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去亲吻你的指尖!真的,我连梦里都是你那带着奥地利口音的匈牙利语,简直太可爱了!想到你这样高贵的艺术家只能流落在法国个小地方的酒馆里把最美的音乐给那些粗俗不堪的人当下酒菜,亲爱的,我心都快碎了!你在那污浊不堪的地方劳累,而我竟然只能跟着这个该死的剧团跑到那群混蛋呆的地方给他们跳舞,甚至还要受他们调笑! 你知道么,这次又有个傻瓜来邀请我了。这次是个装甲兵,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到后台来的,给了我几根矢车菊——是的,几根,而且还被压得皱巴巴的矢车菊!这家伙长着头乱糟糟的白金色鸟毛,明明脸凶相却说话结结巴巴的又啰里啰嗦,最后他说想请我去喝啤酒——亲爱的,想必你看到这都会像我当时样被气乐了,竟然有傻瓜会请女人去喝啤酒!我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是你们德国人,他听这话就跑了。 亲爱的,别生气,我只是为了吓唬他才这么说的,如果可能我当然想堂堂正正地说我的未婚夫是个可爱的奥地利人——可是我们的国家都已经不在了。你也说过,你甚至不愿意称那个被万字旗铺满的国家叫奥地利,所以你宁可离开她,我又何尝不是呢!当我看到我家乡的街道上竟然有孩子学着那群家伙高抬右臂、那些犹太人被穿着德国人衣服的同胞们打死,我的心就像被钻剐样!而现在,我还在那群黑皮狗的营地里像猴子样表演给他们看!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每次他们对我的肯定、赞美都是次次的侮辱!只有晚上个人的时候我才能做回我自己,我才能好好想想你,哦亲爱的,你为什么还不给我你的照片!不要在乎那几块硬币,寄给我张吧!你的每封信都已经被我翻看得不成样子了!每封!我如果有你的相片我定每天吻着它入睡!现在我只能吻着那几张纸! 亲爱的,等再见面的时候请定给我弹那首《蓝色的瑙河》,这曲子简直就是为了我们两个谱写的!而且再没有人能比你弹得好了!不要担心我,现在组织上没有什么活动,不过说真的,我宁愿去战斗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颓废下去。只有想着你才能给我忍下去的力量,我永远都感谢圣母让我遇见你这个天使! 放心,如果那个傻瓜再来找我我定用平底锅把他拍出去,定! 吻你千次!爱你的伊莎” 罗德里赫压住心中的冷笑收好信纸,推开门走到不远处的个小巷里。他上了停在那里的黑色轿车对驾驶座上的人说:“走吧,基尔。” 基尔伯特这天看起来有些没精打采,“送你回办公的地方还是……” “回家。” “哦,”装甲兵懒洋洋地脚踩下了油门。 “我送你的那几盆矢车菊还好吧?” “啊?哦,死了。” “怎么回事?” “前几天被耗子啃了。” “是么。”罗德里赫透过反光镜观察着基尔伯特,“那真可惜,要不我再给你点耗子药吧?”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相片惹的祸 1988年 罗德里赫提出要帮忙洗相片的第二天,基尔伯特就把那套颇有点年头的设备收拾出来不大放心地交给他,而路德维希提出要帮他搬下去也被婉言回绝了。 当过去的sd上尉再次从地下室出来时,他手里已经捧着厚厚打的相片和洗好的胶卷。基尔伯特连忙抢过去看,讪讪地承认这家伙洗相片的功夫有那么套。 然后兄弟俩头跑到楼上碰头地挑选准备拿来换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4 啤酒香肠的照片。 “阿西,你找下我给那个戴眼镜的家伙拍的那张。”基尔伯特打了个哈欠把手边的打风景照推到边。 “我这里没有,应该在你那堆里。” “我这儿的都翻过八百遍了,没有!” “那等下,我再找找。”路德维希把所有的照片再次张张翻过去。 “……对了,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拍的那张照片?” “哪天晚上我忘了……不是这个,这是夜空,本大爷那天开了闪光的!” “……你拍这椅子干什么?”路德维希指着张上面只有几把空椅子的照片,“这是什么艺术?” “啥?我看看。”基尔伯特把这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又皱着眉头回忆了下,“……我靠…………”他突然感到阵寒意顺着脊椎骨爬到了头皮。 “怎么了,哥哥?” “这家伙明明当时坐在这把椅子上的!” 1943年 晚饭时,罗德里赫和基尔伯特照例听着冗长又公式化的新闻——现在在东线取得芝麻大小的“胜利”都会被镀上厚厚的金漆大肆、反复地宣扬,而在前途片光明的胜利面前帝国的人民还要忍受越来越的轰炸和越来越少的食品供应,被填到东线的战壕里等着坦克从他们头上碾过男人越来越而那所谓的“伟大胜利”却看似遥遥无期。 “看来我们离‘胜利’又远了步,”罗德里赫关掉了收音机里啰里啰嗦的展望未来,“最近的‘战绩’好像都跑到非洲和西线去了。” “罗德,你想过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吗?”基尔伯特喝着啤酒冷不丁冒出句。 “你是说哲学方面的还是宗教方面的?” “别给老子扯那个!只是我最近有种感觉……” “罪恶感?” 基尔伯特看了他眼,沉默着喝着杯里的酒。 “我知道,你是觉得你没有救下你的好朋友海德薇莉小姐,心里很愧疚,你其实是想责怪我但又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是这样吧?” 基尔伯特白了他眼,“少拿你那骗口供的法子往我身上套!” “这是心理学,”罗德里赫给自己倒了点白兰地,“因为罪恶感从而寻求宗教上的解脱……算了,说了你也不爱听……不过我觉得如果真有什么天堂地狱的话你和你的那位好朋友定会在个地方。” “为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只是立场不同,本质上还是路的,不过你们究竟是到哪边我就不知道了。” “本大爷杀了那么人,估计到了天堂也不会自在的……” “你以为你的海德薇莉小姐杀的人就少吗?你以为他们打着‘为了人民’的口号就真的不会牺牲‘人民’吗?布尔什维克上台后杀掉的平民可不比沙皇时代的少。说到底,他们跟我们是路货色。” 基尔伯特懒洋洋地擦拭手中的鲁格,“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地底下大概又要打得不可开交了!” “前提是死后的世界是存在的,我个人认为人死了就是切意义的消亡,死后的世界不过是活着的人对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 “那要是真有个什么天堂地狱,你觉得你能去哪,哲学家?” “我么?”罗德里赫笑着晃了晃酒杯,“我觉得可能天堂地狱都不愿意收我这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代人 1988年 基尔伯特手里捏着那张毛骨悚然的照片愣愣地看着同样迷惑的路德维希,算来还是破天荒的第次,兄弟俩心里同时升起种莫名其妙的寒意。 半分钟后,他们这诡异的互瞪被吹着法式小调的房东先生及时打破了——“孩子们~你们亲爱的妈妈来电话了!你们打算去接还是继续这么深情对望?” “喂?老妈——嗯,是我,基尔……啥?!去柏林干嘛?!……等等,我干爹怎么了?!……老妈你说清楚点他怎么去柏林——他把年纪了去柏林干嘛?!……什么塌了?!……柏林墙?!我靠什么时候塌的我怎么不知道?……昨天?!……哦……等会儿!他去柏林怎么还住院了?不是去看墙……那么严重?!……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柏林……明天来不及了我今晚就走!……好了,挂了啊!” 基尔伯特扔下电话把抓住波诺弗瓦:“喂!快告诉我,从这鬼地方怎么去柏林?!越快越好!!” “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大伯出什么问题了?!”路德维希把拉住飞快收拾东西打算夺门而出的兄长。 “柏林墙塌了!”基尔伯特头也不回地甩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第二天,在柏林的家医院里,基尔伯特简直是手足无措地守在老基尔伯特的身边,平日里健壮的躯体边令人忧心地了数台闪烁着的医疗设备。 “老爹你身体不好还折腾什么啊!何必……” “我等了这天……少年了?……四十年……总算被我赶上了……”当年的装甲兵如今满头白发笔直地躺在病床上,但他看着年轻人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据基尔伯特后来回忆,那简直就是解脱得快看到圣母的表情。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必……” “小子……你不明白……人活个念想……这几十年我都不敢来这里……怕看到这墙……这破玩意儿堵在我胸口几十年……现在我舒坦了……除了个人我现在谁也不欠……” “谁?” “罗德里赫……战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去过几次萨尔布吕肯却连他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干爹……那个人我见过……他……” “他还活着?!……” “可是他……” “怎么了?他也老得不像样子了吧?……以前我就跟他说过他将来定老得快……别看他年轻时漂亮……” “……嗯……他跟我说他挺想您的……呃……他还有个孙子,挺像他的……” “是吗……你不知道,战后刚开始那几年我都不敢想他,想心里就难受好几天……我逼着自己把他忘了,忘了几十年了快……可是等人这老全记起来了……还成了心病,隔着三差五就会梦到他……” “……他是盖世太保吧?” “嗯……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吧?……其实要不是我他八成是好好呆在维也纳……找个乐团安安稳稳过辈子……我知道,你们这代人就这样……老觉得我们犯了滔天大罪……盖世太保都是不得好死的混蛋……有些的确是……可是罗迪和他们不样……硬要说他有什么罪的话我……至少也得担大半责任……” “没有的事!大伯你想太了,……” “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5 呵,没我就凭他小子那什么事也干不成……他那个路迷糊劲儿……犯上能把自己拐到集中营去!……当初他第次执行那个‘消除’任务的时候……人家拔枪他就楞在那里……还是我把他推到边去把那人毙了……然后那家伙见了血就窝墙角那儿吐得眼泪稀里哗啦的……后来……哼,他前秒把人毙了拿手绢擦擦脸就问我晚上吃什么……” 在德/国的另边,路德维希在照例忙完自己的事情后开始默默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当太阳收敛了最后缕灿烂时他敲了敲地下室的门。 罗德里赫通过那极为规矩的不详敲门声料定今天似乎要面对个头疼审判,但他还是出来了——不然天知道马克思的传人到底会对自己这个nazi残党做什么。 “今天只有您在吗?” “嗯,哥哥去柏林了。” “是么?”罗德里赫看起来依旧是散漫又压制着些许不耐烦的模样。 “很抱歉,不过我还是直入正题吧,”路德维希闭上眼调整了下情绪,“请问您到底是什么?” “什么?”幽灵皱了皱眉头表示难以置信,“我说过我是罗德里赫……” “您是人类吗?” 罗德里赫愣了几秒,突然笑了出来。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地等他慢慢缓过气来又问了遍:“您是……活着的人类吗?” “当然!”罗德里赫大大地深吸了口气,“不是!” “……” “您想问那我到底是什么吗?”罗德里赫心情大好地玩味面前的这位年轻人逐渐紧锁的眉头,“我也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可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虽然我们家都信天主教,不过……” “你是那个罗德里赫·贝什米特吗?基尔大伯的……朋友?” “算是吧。” “……这听起来很荒谬……”路德维希紧紧地皱着眉头。 “我也这么觉得,可事实就是这样——您,这个超自然现象的绝对否定者正在和个超自然生物交谈……问下,您是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我哥哥拍了您张照片,可洗出来的时候上面什么都没有。不过……” “不过您对我是否是幽灵还是抱着绝对的怀疑态度是吧?” 路德维希点了点头。 “那么,这样好了,”罗德里赫有点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您就假装下,相信我就是那个死了几十年的罗德里赫,这样交流起来应该很有意思,不是吗?” “……嗯……请允许我问您第个问题:您应该不姓贝什米特,我们家族没有奥/地/利的成员。” “当然,不过我的确叫罗德里赫……虽然有时候我也是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汉斯、赫尔曼之类的……可是既然我已经走出我那个时代了——我这么说您应该能理解,我不妨告诉您我姓冯·埃德尔斯坦。” “您是贵族……” “如果哈布斯堡家能再撑段时间的话我们家应该做贵族的时间会长点。” “您也是盖世太保。” “没错,我也是sd。”罗德里赫坦然地迎上对方直逼的目光,“但我是情报机构的,年轻人,您应该明白我的工作可不是拿着皮鞭去赶着那些……人去干活,或是把子弹毫无意义地浪费在哪个老弱病残的身上。” “您都知道这些……” “我当然都知道,”罗德里赫又笑了,“可是很——绝对比承认的要得的人都知道这些……你们所谓的‘暴行’。不信您可以去问问您亲爱的伯父。”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那么做?” “您是想问我们为什么要追随nazi,是吗?很简单,因为都那么做。打个比方,如果个人在街上大呼小叫,您会毫不犹豫地说他在发疯,街上的人也都会同意您的看法。可如果整条街的人都在叫呢?您会迷惑,到底是大家都疯了还是只有您疯了……没错,您当然可以安静地继续保持清醒,可对于整条街都在叫的人来说您就是那个之前那个在安静的街道上大呼小叫的人,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冷静的、清醒着的您才是疯子,懂了吗?” “……” “对于那个环境我们不能置身物外,所以我们只是顺应历史。” “可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所以希/特/勒才能为所欲为,因为你们根本不会反抗……” “谁是领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罗德里赫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路德维希,“对于我来说是希/特/勒还是斯大林、丘吉尔或是罗斯福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恰巧我活着的时候领导的人叫希/特/勒,很遗憾他在历史上不是个受待见的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 “我为什么要做无谓的反抗?那不过是理想主义者想要实现自己的英雄梦罢了,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只不过他们在我的时代是被称作叛徒,你们却叫他们反抗英雄。” “那是因为你们的正权是非正义的……” “算了吧,你能发誓保证说你现在的正权不会被几十年后的人批判吗?” “可至少我们没有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 罗德里赫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几秒后开口,“如果你生在我的时代,你能阻止吗?能的话,告诉我,怎么做?” 路德维希张了张嘴,但还是选择了沉默。 “您以为我们喜欢打仗吗?我们喜欢的只是自己国家很强大的感觉。至少对于我这个奥/地/利人来说,成为个由德意志民族建立的帝国的员没什么不好的。” “可这个帝国是建立在侵略的基础上的……” “哪个国家不是建立在侵略的基础上的?苏/联不是吗?美/国不是吗?法/国、英/国、西/班/牙他们侵略的地还少吗?!波/兰到现在还占着我们的土地,他们不是侵略吗?!” “那不样,您这是诡辩……” “拿破仑侵略了全欧洲的土地可你们照样称颂他不是吗?” “……拿破仑可没有建立集中营。” “那我换种说法,斯大林侵略了东欧那些国家还建立了可以和党/卫/队媲美的克/鲁/勃而且他们也有集中营去消灭反对他的人,哦对了,他也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什么你们不说他?” “……” “因为美/国人没强调过这些,是吧?”罗德里赫冷冷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完全不是个时代的年轻人,“他们只会告诉你们,德意志民族犯了大的罪过,可他们从来不提他们都干了什么!” “至少他们没发动那次大战。” “是是是,我们发动了战争我们犯了这个罪,可后来他们对我们都做了什么!” “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6 您……是被他们杀的吗?” “什么?……哦,不是,但我父母是被他们炸死的。” 路德维希以为说到这罗德里赫会哭,但他没有,他只是言不发,目光冷冽地盯着地面。等他再次抬起头来,又换上副有些怠倦的表情,“看得出来您也不想再和我争论那些话题了。说实话我也很累,要聊就聊些别的吧。” “嗯……请问您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是说,像幽灵样的……” “我也不知道,我死了以后再睁眼就成这样了。”罗德里赫耸了耸肩,“我也很难定义我自己到底算什么。” “您是怎么死的?” “这是隐私。” “您埋在这附近吗?” “算我走运,没有,否则大概要被鞭尸个几十回了。” “……那您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直缠在这里……” “我不知道!”罗德里赫不耐烦地起身,“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说完,他告辞回到自己的地盘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被记事本逼疯了复制黏贴也唾骂这么折腾闪退个毛线球球啊!! ☆、回忆 1944年 诺曼底登陆之后,几乎所有上过战场的人都断定这场战争已经希望渺茫:意/大/利又重演了战时的倒戈戏码,苏/联人的坦克已经不断蚕食着东部的土地,在过去普/鲁/士的领土上,疯狂的互相报复每天都在重复上演。过去向风平浪静的西边也惴惴不安地等待毁灭的降临,而事实上,整个德/意/志的领土都洗礼在无穷无尽的炮弹声中,美/国和英/国人的飞机像苍蝇样铺天盖地地投下无数会爆炸的苍蝇屎。 世代居住在东/普/鲁/士的贝什米特家在罗德里赫的安排下已经侥幸从苏/联坦克的履带前逃到了柏林附近的个小镇上,罗德里赫也想安排自己在维也纳的父母去瑞士避难,但他们在这件事上出奇地固执。 基尔伯特所在的营地差不报废了,能动的装甲兵都去了前线,连看大门的也不例外。罗德里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基尔伯特留了下来,而这位装甲兵无事可做几乎天天呆在别墅里,只有必要的时候才开车出去买些必需品,罗德里赫却越来越少出现在萨尔布吕肯,难得回来的几次都是头扎进地下室里,发报机的滴答声彻夜响个不停。基尔伯特有时候怀疑罗德里赫是不是已经疯了,可不仅是罗德里赫,几乎所有德/国人都处在疯狂的状态:除了彻底的疯子以外,打心底里相信战争胜利的人寥寥无几,口头上大家都说元首的秘密武器能扭转战局,心里却绝望地想着暗无天日的未来,对于大数德/国人来说,再次的失败无异于世界末日。 基尔伯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装甲兵了,就像那个在维也纳抱着书本乱走的大学生罗德里赫也不存在了样,现在他们几乎是心照不宣的只有个念头:别被抓到。毕竟,无论是苏/联人还是盟军,都不远了。 有次,罗德里赫在消失了近个月后突然出现在别墅,把正在到处找食品存货的基尔伯特吓了跳,向慢条斯理的贵族像狂风样狠狠地把自己反锁在屋里。 基尔伯特挨在门边听了会儿,里面片寂静,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声响,装甲兵脚把门踢开,罗德里赫却还是像没听到似的眼神空洞地缩靠在床边。 基尔伯特过去想扶他起来,却被他把拉了下去。 基尔伯特这辈子就看到罗德里赫·冯·埃德尔斯坦哭过回,像走丢了后好不容易又看到父母的小孩子样伏在他肩膀上狠命的哭。 后来知道那天罗德里赫接到他亲戚的来信——他父母死在了的某次轰炸中,和无数的维也纳人、无数的德/国人样。 从那以后,罗德里赫很少外出,每天都是例行公事地收发电报,经常连地下室的门都忘记锁,甚至连过去只有应酬时才勉强抽几根的烟也变得必不可少,每天消耗的速度连基尔伯特都自愧不如。 基尔伯特担心这个消瘦的家伙可能会在盟军来之前就倒下,也担心自己家人会毙命在某颗盟军的炸弹或是苏军的子弹,可是他做不了什么,除了无聊至极的时候听听千篇律的广播——无论是德/国的还是英法的。 在1944年的复活节前,已经过了好段消极日子的罗德里赫忽然又忙了阵,然后把去瑞/士的通行证交到基尔伯特手上。 “你先去找到你家人,再带他们去瑞/士,你们定要起,到了瑞/士之后……” “你呢?” “等你家人都安顿好了,来接我。你今晚就走,来不及了。” “万我回不来……”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我知道了。”基尔伯特把文件在怀里放好准备上楼收拾东西。 “等下,”罗德里赫把他拉住,从脖子上摘下个晶莹剔透的挂饰,“把这个带上,我母亲说它会保佑人逢凶化吉,信不信随你。等你回来的时候别忘了还给我,这可是我家祖传的。” 基尔伯特接过来看是尊圣母像,笑了下,“关键时候元首还是比不上圣母管用……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等我吧!” 1988年 老基尔伯特的情况并不好,医护人员已经很委婉地暗示基尔伯特可以做好预订神父的准备。 而基尔伯特能做的就是陪在大伯身边听他东句西句的回忆,他记忆里大伯很少有这么高的兴致,好像急着要把几十年的话口气说完。 基尔伯特承认陪在干爹身边的这几天比过去十几年对这位曾经的ss了解得。 对于老装甲兵来说把那过去直遮掩的历史倾诉出来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等你再看到罗德里赫的时候……替我把那个圣母像还给他……” “什么?哦,那个你说是他给你的……” “水晶做的……在靠窗书桌的第个抽屉……最里面……定……还给他……” “我知道了,我会和他好好解释的。” “……还给他……他就都明白了……” 那天晚上,当老人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眼前又晃过那个不高的年轻身影,穿着干净朴素的衬衫笑着向他挥手,耳边隐约飘来了钢琴声,眼前的身影模糊了,刹那间许面容争相挤进脑海里——战壕里的鲜血与断肢、临死时眼泪划下脸庞的年轻战俘、阁楼上不断换的照片、别在耳边的天竺葵、钢琴上纷飞的手指、火车上惊恐的拥挤与哭泣、母亲和年幼弟弟的哭喊与撕扯…… 还有那个已经变得灰色消瘦的身影对他说“我等你”…… 老装甲兵叹了口气。 唯的遗憾就是恐怕来不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7 及再见上那家伙面了。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罗德里赫对于自己来说这辈子都活在最风光的时候。 再看到他的话——两个老头子面对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到这儿,七十岁的基尔伯特·弗里德里希·贝什米特释怀了。 七天后,路德维希赶到了柏林,参加葬礼的人很少,只有贝什米特家的几位至亲,下葬的时候基尔伯特将块柏林墙上的砖放在漆黑的棺木上。 那天晚上,个人在地下室里,罗德里赫突然有种久违的烦躁感,他望着桌子上、地上那些曾经是先进科技的代表如今却落后得可笑的设备,这曾经是他工作的全部,可如今自己工作意义全部被否定掉了,不过难道当年自己的工作就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桌子上的大笨蛋先生依旧在照片上没心没肺的笑着,照片上的人还在,不过都七十岁了,想想都可怕,我呢,我算在还是不在呢。他很有种冲动用小提琴来表达内心的情感,可是小提琴在阁楼上……算了,罗德里赫打开广播,想了想,调到了个陌生的电台,听着里面传出他已经听不懂的歌。 基尔伯特在葬礼结束后赶到苏黎世收拾老基尔的遗物——他要把那尊圣母像带去萨尔布吕肯。 他在那个书桌里找到了那尊被黑色丝绒严密包裹着的圣母,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光晕。 在那旁边有几本纸边泛黄的日记。 基尔伯特页页翻着,从1939年开始,硝烟与热情狂热的牺牲从脆弱的纸张上传来——先是节节胜利的骄傲与激动,再是琐碎而冗长的前进,又夹杂着抱怨与疑惑。 日记上的时间在行行文字中过得飞快,在迈入1942年的那几页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背面写着“拍照技术完全是在糟蹋莱卡相机的大笨蛋先生下次再开着车乱跑把我扔下试试!——罗·冯·埃德尔斯坦。” 正面是那座熟悉的别墅,穿着黑色装甲ss制服的基尔伯特搂着个年轻人的肩膀笑得脸灿烂。 而那个年轻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手里抱着个老式公文包,细框眼镜后面的眼睛里似乎是带着丝羞怯。 是罗德里赫。 四十七年前的,还活着的罗德里赫。 基尔伯特不由得长长地出了口气。 手指有些发抖地继续翻后面的日记。 和罗德里赫在起后的基尔伯特生活充满了矛盾的稳定性——他恐怕是战争中最危险的司机也是看起来最安全的——时刻生活在隐藏着的暴力中。可是基尔伯特的心境反而很平静,是因为两个人互相支撑的缘故么。 日记在进入1944年的时候中断了,最后页上老基尔伯特寥寥几笔记下了自己的从萨尔布吕肯到柏林又去苏黎世的行程,接下来就是空白。 基尔伯特想找出那以后的记录,可是旧笔记本都翻遍了也再没有关于去苏黎世或是关于罗德里赫的只言片语。 老基尔伯特在临终的前几天模模糊糊地提起过他为什么没有回去接罗德里赫,可是并没有具体说清楚。 基尔伯特不死心地把书桌的笔记本都翻过去看,最后找到了本看上去比较新的日记。 上面记载的日期是1984年,内容大是回忆,基尔伯特页页仔细翻过去,终于找到了那次逃难的后续—— 【我最近又开始梦到他了,梦里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他好像在弹钢琴,好像还在哭,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也哭了。 这么年,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 我翻出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感觉他好像不长这样,可他应该什么样我又忘了。 我想如果,当时不顾切回到萨尔布吕肯,我不定会死,或许就能带着他逃出来,他那么会耍手腕。 可是,母亲说的也对,我很有可能会死在半路上,当时大半个法国都在盟军手里,说不定哪颗子弹就找上我了,我又长得看就是‘德国佬’的脸。那样的话母亲和弟弟就会无依无靠而罗德里赫也救不出来,退万步就算找到他也不定能回来,那样的话哪怕活着也不知道和她再见面是什么年头。 为了个自己向都很有办法、总是能逢凶化吉的sd扔下至亲冒险去到处都是敌人的地方去赌命,应该吗? 问万个人万个人都会说不应该。 可是我知道,本大爷有预感,就像那个小少爷也有预感样——不然那么吝啬的家伙不会把那宝贝交给我,我预感我不回去他就会死,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有我在无所不能,可我走他还不如当年在维也纳读书的时候,比那危险得,至少那时候他家里父母都在。 …… 最后我没走成,我在苏黎世度过了这辈子最纠结的那几天。 我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是他唯的兄弟,没有他我们根本不可能到瑞士。 母亲说她宁愿承担切罪过去地狱也不想再看到我去送死,哪怕有分送死的可能也不行。 她让我考虑考虑她,想想已经去世的父亲,想想还是孩子的弟弟。 我都想了,反反复复地想得头都要炸了。 广播里说盟军又前进的那天我忍不住收拾东西要走,母亲跪下来哭着说只要我走出家门她就把弟弟送到孤儿院她去自杀。 我觉得她真会那么做,如果父亲还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想来可笑,当初对父亲的死还有种牺牲英雄的自豪感。 我甚至想到当初那个伊万怎么就差了那厘米没让我解脱。 …… 我听到萨尔布吕肯被“收复”了的那几天总是梦到他,像被我枪毙的战俘样蒙上眼睛被子弹穿透或是像我路看到的那些人样被吊在路灯上……还有许许,我觉得我杀了我的兄弟,不对,我杀了我自己…… 我把1944年以前的自己都埋在了门前的树下,我成了个自由摄影师,直都是,为了躲避战火来到瑞士,托了我父亲个战友的关系。 谁知道埋就是四十年,我最近总是梦到他,忍不住挖出来看看,本来想永远埋着的。 …… 1948年的时候我冒险回去过次,我都不敢相信我能再看到那座房子,去之前我按当初罗德里赫指点过的乔装打扮了番,估计他再看到我都不会认出来。 我打听到房子又归了那个法国人,听说当年盟军也去了那里,可没人听说过罗德里赫或是那个在酒吧弹钢琴的人怎么样了。最后我在山上远远地看了看那里就走了,我还是害怕被抓住。 我也知道他不可能在那里等我把那尊圣母像还给他,从那时我就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就像他从来不存在样。 说来可笑,他自己说过,最成功的间谍就是能做到他消失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8 的时候就像他从来没存在过样,他倒是成功了。 罗德里赫·冯·埃德尔斯坦早就被他消除了,而我,连罗德里赫·贝什米特也没留下……】 1945年 萨尔布吕肯的小树林已经不再平静了,枪声时不时地传来,夹杂着愤怒的咆哮与绝望的尖叫。 罗德里赫早就收拾好了切,他只是等着,他已经埋葬好了切与帝国相关的东西,情报处的埃德尔斯坦少校已经消失,那个原本是作为面具存在的钢琴师取代了这个生命只剩等待的躯壳。 终于有天,他等到门外传来装甲车的声音,然后是阵嘈杂的英语和法语。 罗德里赫叹了口气,整理了下衣服,静静地等着房门被枪托砸开。 先进来的是个美国兵,身后跟着个英国人,还有个长得很面熟的家伙——罗德里赫在那人开口就想起来这是这是他的法国邻居。 “……是他!他是党卫军的同党!”波诺伏瓦看上去义愤填膺,“他和那个nazi走狗抢了我的房子,这是我祖上从拿破仑时代留下来的……” “ok,ok……”美国人不大耐烦地打断了法国人的控诉,走到罗德里赫面前,扯着领子把他扔到眉毛颇粗的英国人那里,“把他带走!” “我们车上已经有三个了,琼斯少尉!这个就地解决吧,省得半路又跑了。”英国人掏出手枪抵在罗德里赫脑后,指了指椅子,用生硬的德语说:“坐!” 罗德里赫按部就班地拉过椅子,尽量自然地坐下。 “你来审吧,亚瑟。”琼斯少尉在旁倚着抢,点了根烟指了指波诺伏瓦,“你去翻译。” 罗德里赫听着他们的谈话,装作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战时你是干什么的?”亚瑟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开始审问,波诺伏瓦迅速地把这句话翻译成掷地有声的法式德语。 “您可以说法语,我听得懂。”罗德里赫不禁对这别扭的德语皱了皱眉头。 波诺伏瓦冷笑了声,又把亚瑟的话用法语复述了遍。 “我在酒馆里做钢琴师,那里的老板可以给我作证。” “钢琴师?”听到翻译后亚瑟皱着眉头打量了下眼前的人,“手伸出来。” “fu*ck!你们在啰嗦什么!快点问他和ss是什么关系!”美国人不耐烦地又点了根烟,冲着英国人重重地吐了口烟雾。 亚瑟不客气地白了他眼,转过头问罗德里赫:“你就老实交代吧,除了霸占别人房子你还帮ss干过什么。” 法国人声色俱厉地翻译了遍。 “我承认,我堂兄是ss,可是他个月前就埋在法国南岸了。我坦白因为我喜欢这里的环境,所以他帮我买了这座房子……” “你们那是买吗!!”法国人怒吼道,“我父亲因为被赶出来,半年就病逝了!” “不要吵,快点告诉我他说了什么!”亚瑟拦住了暴怒的法国人,听完翻译后他又问,“他还替他堂兄干过什么?” “我经常看到那个人开车接送他,不知道去哪里!我还看到有别的德国人鬼鬼祟祟地来这里不知道密谋什么……” “是这样的吗?” “证人都这么说了还啰嗦什么!”美国人明显没有英国人的耐性,掏出手抢大步上前准备结果了这个德国人。 “等下,万他还有别的身份……这是很重要的情报来源!” “你要在这审讯的话随你!车上还绑着三个德国佬呢,马修那软货撑不了久!” 亚瑟想了下,对波诺伏瓦说:“你快去把在林子里的那几个游击队叫过来,要他们好好审他!完事把报告交到我们那里。” 罗德里赫不自觉地皱了下眉毛,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死亡判决书。 之前准备的切对付盟军审讯的话都失去了意义,他知道对于盟军来说他还算是个有利用价值的活情报,而对于游击队来说他仅仅是需要被消灭的敌人。 有那么刹那他有期待过基尔伯特的出现,但很快他又笑自己的不切实际。 游击队很快就来了。 随便打过招呼交代几句后,琼斯把烟头往地上扔又碾了碾,就拉上英国人开车走了。 屋里只剩下几个游击队和个法国人,令罗德里赫感到绝望的是他发现那个似乎是这支游击分队头目类的人物他见过——是那个已经快被他忘到脑后的匈牙利女游击队员的同志,当年因为罗德里赫差点就跟伊丽莎白起被“消除”。 “是你!”那人用布满沧桑与愤恨的眼睛死死盯着罗德里赫,“是这个该死的奥地利混蛋背叛了我们!伊莎竟然还那么相信他!呵,你没想到还有我活下来了吧!可是我们有二十位同志再也回不来了!而你,竟然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抢毙他!”有人忍不住吼了出来,马上就有好几个人附和着准备冲上去。 “枪过去太便宜了!”那人冷笑着把罗德里赫推到钢琴边,拉开抢栓,“你不是什么钢琴家么!弹啊!不许停!不然打死你!” 罗德里赫看了他眼,将衣服上被扯出的皱褶抻了抻,开始在钢琴上弹奏起来。他知道这样做毫无意义,他们还是会杀了他,这不过是折磨他的种报复手段。 可是他没有选择,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期待着什么,他知道他不想死。他想起当初接受间谍训练的时候教官说过的话——哪怕只有千万分之的希望也要坚持到最后,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弹了首又首,耳边是法国人的控诉和游击队员们愤怒的叫骂。 罗德里赫努力让自己的思绪集中在钢琴上,可是他发现这样做身体很快就疲惫不堪,倒不如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基尔伯特从来都没失信过,罗德里赫告诉自己只要坚持下去定能等到他。 可如果他真来了,结果只会是两个人都被杀死。 那也好过个人。 罗德里赫发现自己闪过这个念头吓了跳,自己竟然如此自私。 曲子弹了首又首,客厅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罗德里赫的胳膊也越来越沉重,他脑中想了无数种方案可是无行得通。他甚至想赌把,用藏在袖子里的瓦尔特手抢跟他们拼了,可是六个人,五把抢,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何况他就算侥幸解决了他们他也无路可逃。 在月光透过玻璃照到客厅里时,罗德里赫连根手指都快抬不起来了,他甚至产生幻觉——自己的灵魂正透过窗户看着像木偶样机械弹奏的躯体。有无数次,他想停下来,心理想着弹完这首就算被抢毙也不再弹了,可还是首接首的弹下去。他死死地望着窗外可他自己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盼着什么。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19 他的思绪被声怒斥打断,他发现自己双臂像死了般垂了下来,随即他感到自己被拖到地上,眼镜摔了出去,眼前的世界变得像梦境般模糊而狂乱。 罗德里赫再次清醒的时候,是在个漆黑的地方,浓郁的药水味告诉他,他是在这座别墅的阁楼里。 想去兜里拿打火机照个亮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连舒展下四肢都伴随着阵钻心的疼痛。 这才想起了那帮愤怒的游击队员们,他像掉在游行队伍中的布娃娃,被狂暴的人群脚脚践踏成了堆破布,然后像团真正的破布样被拖上了楼。 时间在黑暗中仿佛停止了流动,罗德里赫不知道过了少个白天和黑夜,除了疼痛以外他感觉不到别的,到后来连疼痛都麻木了。 只有无边无际的思绪。 都说人死前会看到自己的生,罗德里赫发现无数记忆像潮水样涌过来时狠命地咬了咬嘴唇,要坚持下去,死了就再也没希望了。 可是基尔伯特,他有什么理由回来?尽管他努力回避,但这个问题还是在他脑海里盘旋。 明明来不来结果都样。 罗德里赫想起基尔伯特曾经问过他死后会去哪里。现在想起这个问题,曾经风光无限的帝国情报局六处法国东区情报间谍忍不住笑了。 “我还能去哪儿呢,没你我根本找不到路……” 作者有话要说: ☆、1989年 基尔伯特在苏黎世整理了将近半个月,他看完了老基尔的日记,发现了那个日记中记载的锈迹斑斑的铁皮箱,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套ss装甲兵的军装及些勋章、纪念品之类的。 几乎是鬼使神差中,基尔伯特把那套带些禁忌色彩的制服穿在了身上。 当他对着镜子把那依旧闪着丝银光的盖帽扣在头上时,他愣住了——原来只是件衣服,也可以把个人的气质、外表改变这么。最后他还是有些不舍地把衣服脱下,想象着地下室的那个古怪的家伙穿着这身衣服的样子。 半个月后,基尔伯特回到了那座别墅,房东依然是热情轻佻地欢迎他们,并恭喜他们打破了半个世纪以来的租房纪录。 基尔伯特这次没有像往常样把推开啰啰嗦嗦的法国人自顾自地找啤酒喝,倒总是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尽管说哦~”波诺伏瓦打算像往常样以这句话结束自己的寒暄。 “那个……这房子里在二战时期是不是曾经住过两个德国人……” 法国人吹了声口哨:“没错,听我爷爷说过,好像还是党卫军类的什么玩意儿。” “后来呢?” “nazi党倒了后就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咦,你问这个干嘛?”房东眼神诡异地打量着基尔伯特,“先提醒句,就算你是光头党,要烧房子的话也是要赔的!” “你想哪儿去了!”基尔伯特皱了皱眉头,“算了,没事,我回去了。” 再次走进这座别墅,基尔伯特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他甚至有那么瞬间觉得当年的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还住在这里面:傍晚时分在夕阳的余晖下,罗德里赫在客厅里弹着钢琴,基尔伯特倚在边喝着啤酒静静地听着——就像四十几年后的基尔伯特回忆的那样。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圣母像,再次翻看着那本回忆录,坐在钢琴边等着红日褪去最后丝颜色。 这天夜幕刚刚降临,罗德里赫就听到头顶的敲打声,他仔细听了听——两下、下、三下。 他像感觉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把暗板打开。 “你果然在啊!” 罗德里赫惊诧地看到了曾经无比熟悉的黑色制服,领边上闪着银光的闪电标志——是基尔伯特…… “本大爷来把东西还你!”基尔伯特从怀里掏出那尊冰凉的圣母像放到罗德里赫手里,“拿好了!” 曾经的sd静静地凝视着手中微笑着的圣母,轻轻地笑了笑。 “那个……干爹说把这个交给你你就明白了……我……”基尔伯特有些窘迫地抓了抓头发。 “我明白了。” “啊?……哦,那就好……”基尔伯特松了口气。 “先生,你的领带又打错了。”罗德里赫依旧带笑地望着基尔伯特。 “啊?是么?”基尔伯特有些慌乱地低头摆弄那条领带,“本大爷以前没打过这个……怎么弄来的……喂,你……” 他猛地抬头,发现罗德里赫已经不在了,只有那尊圣母像在留声机上。 那从暗板入口漏下的光线在圣母脸上折射出释然的光晕。 三天后,路德维希也回来了,兄弟俩在那个地下室里看到了套简直可以进二战博物馆的间谍设备,简易的写字桌上摆了张全家福,上面的罗德里赫还打着领巾,像许半大的学生样腼腆地摆出副老成的样子,还有张四十几年前的照片,穿着黑色制服的基尔伯特搂着已经有些老成模样却依然笑得腼腆的罗德里赫。 罗德里赫再也没有出现过,不过他到底埋在哪里这个问题困扰了兄弟俩很久。直到再次的大扫除时路德维希找到了那个被锈迹斑斑的铁链紧紧锁住的阁楼。 兄弟俩拿着工具箱花了两个小时才解除了那些束缚,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阵难闻的空气争相跑了出来。 过了好阵,他们才走进那摇摇欲坠的阁楼,基尔伯特才迈了第步就差点踩在什么东西上面,借着手电筒看差点吓走了他半条命——那是具尸体——姿势有些扭曲的、腐烂得只剩副破碎骨架的尸体。 路德维希大着胆子检查了这副躯壳,发现那似乎被折断过的手中握着只抢——瓦尔特ppt,抢中还有颗子弹,地上有几只弹壳,这才发现那个被锁住的门上有五个弹孔,还有些被反复敲击甚至抓挠过的痕迹。 他又检查了这个低矮的屋子——没有窗户,家具也只有张上面像被化学物质腐蚀过的桌子,突然有个念头闪过脑中。 他把这个假设说给基尔伯特听时,基尔伯特低头不语。 “被锁在这里,身上还带着sd专业配枪的年轻男性大概只有他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还留着那颗子弹?” “大概……就是到最后还是不想死吧……他牙齿里也装着藏着毒药的胶囊,可是他没咬破……” “是他了……”基尔伯特俯下身把贴身口袋里的圣母像挂在那副残骸的胸前,“除了他大概没人会这么等着……就这么活活等到死,死了后还等了四十年……” 当阁楼上的切都被深深地埋在别墅附近的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20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20 棵橡树下,兄弟俩把副削好的十字架立在上面,基尔伯特想说些什么悼词,却想了很久也说不出来,最后他对身边也言不发的弟弟说:“阿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哥哥,都过去了。” “我觉得这个盖世太保也挺可怜的……”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把手中的矢车菊放在了十字架下面,轻轻地叹了口气“大概吧……” end 作者有话要说:  ps:罗德里赫的死法和是根据当时的回忆录里来的 【所谓历史背景】 当年,也就是窝窝之后的二十年代的austria和german都是经济崩溃、马克论斤算的,然后三十年的austria经济差不稳定下来,但社会相当动乱,各种主//义都在冒头、惹事,同时他又夹在两个独裁体制国家的夹缝里——italia和german。 墨索里尼在三十年代和austria签了个条约表示要给austria当老大,在austria家的很人看来就是可能要吞并austria。但是austria家的人向比价鄙视italia,首先哈布斯堡王朝时代italia是austria的小弟,其次窝窝的时候italia很不地道地把老盟友给卖了,还借着战胜国的名义吃掉了austria大片土地,最后italia和austria既不同文又不同种。所以后来austria家的个欧罗巴第猛人斯科尔兹内在对italia行动前对hitler只说了句:我是austrian。就被hitler大为赏识。 然后【重点,austria北边的邻居在1933年以后国力日渐强盛,把本来差不占了大半人口的失业率降到几乎为零,又搞了好几次相当震撼的军演。austria家的人向也比较亲近german,首先他们想当初都是德/意/志同盟的,既同文又同种连货币都是家的,其次窝窝的时候两家并肩作战、后期俩帝国起被灭了,战后又是起都被战胜国瓜分、起通货膨胀经济崩溃遍地失业,所以培养了难兄难弟的同胞情怀【喂……,最后nazi的宣传和捣乱并举让向渴望安定小康生活的austrian宁愿跟着老战友混毕竟原本都是家子好说话点。 ? 【啰嗦下所谓觉醒者的问题……】 其实我的设定里面少爷是另个层面的觉醒者 般概念里所谓的觉醒者就是类似于革命者或流亡者的形象,像这文里的海德威莉,但我认为【觉醒】是分三个层次的 第个层次是基尔伯特,也是最低级的觉醒,他没有被时代的负面狂热感染,仍然保留了人性与理智,能做到的就是因为忠诚类的骑士精神为了国家而战,但内心深处对nazi的些毁灭人性的事情持保留态度,从理性上想认为国家做的不对但从感性上想又觉得不能背叛国家,应该服从国家,这也是很当时德国人的状态。 第二个层次是伊丽莎白,她看出nazi的邪恶性,因为她本身是这种邪恶性受害者所以她被激发得觉醒了,这也是广泛意义上的觉醒者,也是大认为觉醒者该有的样子——格命性和受害性【原谅我随便总结的这两个属性】但她的这种觉醒同时具有先进性和局限性,先进之处在于她能看出证党的这种黑暗并勇于反抗,局限性在于她没有看出这种黑暗的普遍性,她局限于她的时代、她的国家、她自身的惨痛遭遇却并没有找到真正的出路,只能用英雄悲歌式的牺牲来成全其自身的理想,勇气可嘉但对历史的客观不大,主要作用都是精神层面的。我个人认为这就是被捧上天的“白玫瑰”之类的觉醒。 或许会说列宁、孙中山不就成功了吗?可是他们是有底子的,成功的前提是已经行将就木的封建王朝,气数已尽。而索菲她们是在nazi还很辉煌的时候,而许被占领国的游击队们……反正你听说过哪个侵略者是被街头传单和游击队打败的么?那是抗日神剧,纯属意淫。唤醒民众神马的绝对是个过程,英国查理世法国路易十六被砍头的时候群众根本就没有真正觉醒,只是因为当时格命党占了上风,否则就不会有政权反复复辟这种事了,中国近代史洋洋洒洒也近个世纪,个世纪啊,群众对毛爷爷喊得还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寿无疆”…… 第三个层次就是罗德里赫,他看出的是正权的本质,就是这种所谓的黑暗,无论是哪个国家无论领导是谁,正权本身就决定了它不具有正义性。如果不处在正权的核心,个普通人能做的就是顺应时代保全自己,无论什么情况,活下来才是真正的成功。 翻看些nazi高层的回忆录,他们对自己的国家有着令人吃惊的清醒认识,他们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知道自己在毁灭周围的国家甚至是自己的国家,知道自己正在做些毫无意义却令人发指的恶行比如种族毁灭,但他们统统选择了条路走到黑,因为连他们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决定,他们的正权就是建立在个畸形的基础上,想要把国家机器运转下去就只能做好自己的零件工作继续畸形地发展下去,而为了掩盖这种畸形就创造出个整个畸形的社会氛围。 nazi情报高层舒伦堡在他的回忆录里就说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推动时代机器的发展,但事实上他发现自己不过是这台机器上的颗螺丝钉。 罗德里赫的觉醒表面看上去好像还不如基尔伯特,但实际上那是接触到了正权本质的普通人明哲保身的假象,他看得太清所以明白自己除了在这个畸形的时代保存自己以外没有别的方法所以他把自己伪装起来利用这个时代向上爬,爬到能保护自己为止。 基尔问罗德战后的打算,罗德里赫说去乐团或是去教音乐,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可他也明白如果他在这个动乱的时代选择和平的职业很有可能会被炮灰,所以他选择在动乱的时代出彩等风头过了再在和平的日子里做点自己想做的。 当然,罗德里赫身在其位难免会做很不地道的事情,但他有自己的这套哲学,就是保全自己和自己人,别人管他去死。这样他就可以保证良心上的平静,把生活的自己和工作的自己割裂开来,工作上干的任何不道德的事都以【切都是为了工作】塘塞过去。这也是很人认为的nazi最变态的地方,其实也可以理解,这是人性上的自我保护,为了保护自己的心理不受谴责而自己催眠自己。所以就出现了热爱文艺的集中营看守,孩子妻子眼里模范好男人的人体实 分卷阅读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21 【APH同人】萨尔布吕肯的阁楼 作者:湛风弦歌 分卷阅读21 验医生。 分卷阅读21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