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王妃》 正文 第一章 截杀 夜幕降临,一辆黑色跑车急驰于高公路上,在这么拥挤的路上穿梭自如,来来往往的车辆几乎挤满的整条公路,这是现代都市的特色,过惯了夜生活的现代都市人在一天繁忙的工作后总喜欢在夜晚出来疯狂一下,因此现代都市的夜晚比之白天更是热闹非凡。急驰的跑车似乎并不被这拥挤的道路给阻挡了,依旧快穿梭于各辆车之间,飞快的度使得车的主人那长被吹得飘扬了起来,一身白色衣服的她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幻觉,使得不少驶过身边的‘司机’都频频回头。

‘呤呤……呤’突然一阵玲声响起,跑车主人一手控制着车的方向盘,一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快地按了一下接听键,在对方尚未开口之前便道:“喂,雪?什么事啊?”

手机另一方立即传来一个十分悦耳又显得十分愉快的声音:“君,我刚刚和雨晴见过面了,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听她说,她现在走到哪都跟着一大堆的宫女、太监,更夸张的是皇上竟然把天下第一女神医给请到宫里,就为了帮她安胎。你知道的她这个人又静不下来,皇上又那么宠她,她就更是无法无天了,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人盯着她,还指不定出什么事?皇上也真够细心的,可是她竟然还在那里埋怨皇上剥夺了她的自由,整天……”(这里所说的雨晴是从现代穿越到龙轩皇朝的凌傲雪,以下都称凌傲雪。而这里所讲的雪就是真正的萧雨晴,以下都称萧雨晴。详情请看姐妹篇——《傲气皇妃》)

一讲起与自己互换身份的傲雪,雨晴就滔滔不绝,而她们两人在梦中相会之事,全世界就只有凌傲雪父母和堂妹——凌傲君知道,所谓好东西要与别人分享,自己一个人憋着实在难受得紧啊!因此雨晴每次跟雨傲雪见完面,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傲君,把她们所谈论的内容一五一十的都讲给她听。

因此对于一向文静的雨晴现在这么一副八婆的样子,傲君早已见怪不怪了,一向都一脸淡然,平静无波的的傲君也只有在此时才会扬起她那足以让众人为之颠倒、痴迷的微笑。几乎是在她扬起笑容的同一时间,一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砰’‘砰’……几声也跟着响了起来,一时间造成了严重的交通阻塞。

可傲君对于这一切视若无睹,依旧奔驰于越来越混乱的街道,只是善良的雨晴却不能像傲君一样‘冷血’,在听到‘砰砰……’声的时候,就已经猜到生了什么事了,“哎……”正在滔滔不绝的雨晴转而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君,你又那样笑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君长得那叫一个倾城倾国啊!任何人看了都会为其美貌所震惊,尤其是她那魅惑人心笑容啊!那叫‘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为之失色啊!(有点像‘乌龙闯情关’里面霍水仙的笑一样!)每次只要她那个笑容一出现,保准生‘大灾祸’,像刚才这样的事件还是小case……不过还好,君向来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难得露出什么表情,也只有真正她在意的人才能让她露出除了冷漠外的其它表情。不然话……哎,后果那叫不堪设想啊!

“怎么,我还不能笑啊?我不笑的时候,你们就说我面无表情,活一樽雕像,好了,现在我笑了,你们又要说我,哼。”傲君一边撒娇似地说着一边像孩子一样嘟起了嘴,难得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如果让别人看见,还指不定会生什么‘大灾难’呢?

“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正等着你吃饭呢!”

“嗯,就快回了……”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急刹车,前面有几辆车正挡住了去路,车上的人看见傲君停了下来,立即从车上下来,将傲君给包围住,看来来者不善。

“君,怎么了,生什么事?”雨晴听到急刹车的声音,着急地问。

“没事,我还有点事,很快就回去的。就这样,拜……”傲君一边下车,一边平淡地对傲雪说,那语气平静地无一丝波澜,说完不等傲雪回话就挂了。

傲君懒散地斜靠在跑车旁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前边的几十个围着她的男子,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边,显然是这些人的老大。傲君想了一下,这个人是谁?答案是不认识。

刀疤男子见傲君只是淡淡在看了他们一眼,不禁气恼,又不禁有点担心,这个传说中的黑道神话,到底有多厉害,面对如此阵式竟然能不为所动。但转念一想,她一定是在死撑着,其实内心一定怕得要死,毕竟再厉害也就一个19岁的小女孩,想他们这么多人,还就不信不能把她怎么样,又想起此来是来报仇的,报当年那一刀一恨,那一刀,今日必要让她母偿女还。念及此,邪邪地笑起来,直盯着傲君,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个十分难听地有如死鸭的声音对着傲君说:“你就是莫茗的女儿?黑道上最大,实力最强的玄龙会的幕后老大——冷面圣君?”

傲君一惊,他知道自己是莫茗的女儿并不奇怪,道上有名的老大大都知道,但是知道她是冷面圣君的除了他们玄龙会的几个元老知道外,没人知道啊!而那些人是绝不会背叛自己的,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刀疤男将傲君的震惊看在眼里,得意地说:“是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啊?哼,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不到啊……”刀疤男一边上下打量着傲君,一边摸着下巴“想不到让人闻风丧胆,道上最神秘的黑道神话——冷面圣君竟然是个小女生,哈哈……果然不亏是莫茗的女儿。”一说起莫茗,刀疤男的眼底就涌现出了浓浓的恨意。

“你是谁?”傲君平淡地说,对人向来冷漠的她,如果不是看到他提起她时眼底出现的恨意,这三个字她还懒得说呢!

“我是谁?哈哈……”刀疤男狂笑道:“我是来要你命的人,今天将是你冷面圣君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不过呢!嘻嘻嘻……”转而淫笑着盯着傲君看:“不愧是莫茗的女儿,长得实在够美、够味。老子今天心情好,在你死之前,一定会先让你欲仙欲死。哈哈哈……”说着便一边伸出手一边向傲君靠近。

傲君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刀疤男的靠近,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时候,快如闪电出手了,伴随着几声杀猪叫。傲君终于露出了除了淡漠外的表情,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声音很难听吗?还喊得这么大声。(风清:‘某人似乎忘了这是谁造成的。’)

那刀疤男带来的手下都一脸不可置信地一会看着他们的老大,一会看向傲君。这怎么可能,他们根本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就见他们的老大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在呻吟,脸的两边还有两个巴掌。

就在傲君转身要走的时候,在地上呻吟的刀疤男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狠盯着傲君道:“的,老子太小看你了。”转过头对一众明显已经石化了的小弟吼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上啊!的,跟你那淫荡的一样贱,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在你脸上划几刀,以报当年你毁我容之仇。”

本来想走的傲君在听到那个男人竟然敢骂她的时候,转过头来,平淡无波的眼瞬间射出凌厉的目光,浑身散出危险的气息,让正欲上前的小弟不禁打了个冷颤,不敢上前。

“有种再说一次。”说着向刀疤男逼近。

刀疤男不禁被她的气势吓到了,但一想今天如果不解决她,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敢截杀玄龙会的冷面圣君,那下场绝对会生不如死的,而且绝逃不掉。看着逼近眼前的傲君,刀疤男先制人,朝傲君打过去。傲君一侧身躲过了攻击,冷冷说了一句:“找死”,同时一个左勾拳,正中下巴。

这时一众小弟也反应过来了,轰了一声都朝傲君攻过去,傲君冷笑地看着他们:来得正好,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随风:哇,原来还是个暴力分子。)

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对于傲君这个跆拳道黑带、空手道高手……的黑道神话来说,这些都不够看的。半个小时后,除了傲君外,其他人都躺在地下呻吟,其中以那个刀疤男最惨,头破血流是自然的,全身的肋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一根是完好的。谁叫他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她凌傲君,还敢污辱她,简直就是找死,如果不是她今天心情好,哼,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算了,雨晴和伯父、伯母还在等着她吃饭呢!今天就先放过他们。

就在傲君开车要走的时候,剩一个口气的刀疤男竟然挣扎着爬起来,不要命地开着车朝傲君冲过去。傲君没料到刀疤男竟然想跟她同归于尽,一惊,马上转向另一边,却由于刹不住车,直直撞到桥栏上,连上带车从桥上往下冲,掉到海里了。

明华日报:‘昨晚于东桥上生黑社会火拼事件,有几十个人受伤,一个有的刀疤的男子当场死亡。碰巧路过而被殃及的女大一学生——凌氏帝国总裁最疼爱的侄女凌傲君却失踪了,水警在海里找了一天,除了捞到那辆跑车外,并未见凌傲君的踪影,连尸体也找不到。至此,凌氏帝国悬赏一千万美金找寻凌傲君,出动所有人脉,关系,一时掀起了政界、商界的一场大波。’

而玄龙会也因他们的老大失踪而出动了所有黑道力量。但是只有玄龙会几个知道傲君身份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为冷面圣君的失踪而当心不已,连已金盆洗手的老前辈都出马了。其他人只知道玄龙会老大(表面的老大,不是傲君)的命令他们必须遵从,因此整个黑道也掀起了一场大风波。

正文 第二章 穿越 “嗯……”全身好像散架一样,疼死了,那个死刀疤男不要命了,好,等我好了,看我怎么对付你,意识渐渐清晰的傲君,只感到全身痛得要死,同时也对那个害她这么惨的刀疤男恨得牙痒痒的。(风清:‘原来也是小孩一个。’傲君冷若冰霜道:‘人家本来就只是个19岁的小女生好不好,是谁把我弄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一样啊?’风清一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心中住嘀咕:有这样的小女生吗?还是刚刚的样子可爱点。)

“姑娘,你醒了,姑娘……”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

谁啊?这年头还有人叫姑娘的吗?

傲君费力地地睁开眼睛,嗯,好刺眼啊!又把眼闭上,再试着睁开,如此重复了几次,终于适应了耀眼的光线,映入眼廉是一张慈详的中年妇女的的脸。

“嗯……”中年妇女见傲君睁开眼,挣扎着要起来,立即伸手扶起她。

“姑娘,你慢点,你觉得怎样了?”

借着妇人的力,傲君终于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认识的妇人如此关心,担忧她,顿觉得十分亲切,不禁扬起了那个绝美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等了半晌,未见妇人有什么反应,不禁疑惑地抬头一看,那妇人竟愣愣地看着她。怎么了?一想,方醒悟,看来是自己刚刚那自内心的笑让她愣了,哎,自己也不想的。

“咳……”佯装咳了一下。

这一声咳终于让妇人回过神来了,见傲君一直看着她,竟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不自然道:“失礼了,让姑娘见笑了,实在是姑娘长得太好看了,乡下妇人没见过场面,姑娘别见怪啊!”

看着虽已到中年却依然风韵犹存的妇人此时那别扭的样子,竟觉另有一番味道,可见此妇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不过,,总觉得有点怪,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再仔细看了一下妇人,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已婚的髻,可能由于长看晒太阳的缘故,皮肤有点黝黑,嘴角含笑,如果不是穿着这套衣服,一样更美……对就是衣服,她……她竟然穿的是古装,没错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古代的妇女穿的一样。又环顾了四周,一间略显简陋的屋子中摆着一张四方桌,简单、干净的小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在傲君看来,这古色古香的摆设简单比世界博览会更让她目瞪口呆。难道……不,不可能……

“请问,你们是在拍电影吗?”带着一点希望问道。

“电影,是什么?”一句话击碎了傲君最后存在的一点侥幸。

“难道……我竟跟雪一样穿越了吗?这也太离谱了吧?不……不会的……”傲君有点不可置信在喃喃自语。

“姑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是不是肚子饿了?”妇人把傲君的自言自语归结为肚子饿了,又不好意思说,呵呵……真是个又美又可爱的姑娘。(众人头上无数条黑线)

在妇人起身要去拿东西来给傲君吃的时候,傲君方才从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忙拉着妇人道:“等一下,请问,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救我的吗?”虽然难以置信,但有些事还是问清楚点好。

“这是莫家村,你是我家老头在海边救回来的,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莫家村?海边?”记得当时那个刀疤不要命地开车撞向她,她一急掉转车头,却直直冲下海,看来就是这样穿越了。就不知道她是穿越到哪朝哪代……

就在傲君沉思的时候,一个一身长衫的,看似书生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见傲君醒了,急忙走过来,对着傲君道:“姑娘,你醒了?”

“呃……”傲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望着这个询问她的男子,看来他应该就是这位妇人的丈夫,也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醒了就好,姑娘你叫什么?怎么会掉到海里呢?”

“我叫凌傲君,只因……只因一时不慎失足掉进海里,多亏大叔相救,傲君不胜感激。”傲君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露出那个笑容,只是一脸淡漠道。

“嗯,凌姑娘,你刚醒,肚子一定饿了吧?”转头温柔地对妇人道:“玉莲,你去拿点粥来给凌姑娘吃。”

玉莲点了一下头,对男子体贴道:“嗯,你刚回来,也一定饿了吧,我已经煮好了饭菜,你先去吃吧!”又对傲君道:“凌姑娘,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傲君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一会儿,一碗清淡的小米粥就进了傲君的肚子了,吃饱了当然得沐一下浴了,嗯,好舒服啊!两天没洗澡真是受不了。

这时,玉莲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对傲君道:“凌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小女的衣服恐怕姑娘穿不了,这是我家老头子的衣服,没穿过几回,你就将就着穿吧!”

“不,是我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你们。”傲君不好意思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乡下地方,姑娘不嫌弃就好了。”

“你们救了我,又这么照顾我,我感激还来为及,怎么会嫌弃呢?莲姨,你也别姑娘姑娘叫了,叫我君就行了。”经过这半天的相处,傲君对莲姨夫妇更觉亲切。

“嗯,君儿,好,来试一试这件衣服。”说着,帮傲君把衣服给穿上。

刚刚好,178的身高穿起这件衣服来刚刚好,一袭淡青色的长衫虽只是粗布麻衣,却将傲君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头随意束起,俨然就是一个翩翩傲世佳公子。让玉莲不觉又一愣。

“莲姨,莲姨……”她好像没笑耶,怎么莲姨又愣了。

“啊!”怎么又愣了,真是的,可这孩子长得也太好看了,这不能怪她。

莲姨姨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好像个少女一样,这不仅让傲君起了作弄之心。

“咳咳……小生这厢有礼了,不知美丽的小姐对小生的长相是否满意?嗯……”说着还轻佻地用食指勾起玉姨的下巴,简直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的风流样。

玉莲一愣,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面坏笑的傲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好啊,你连莲姨都敢耍,看我不打你。”说着就伤势要打向傲君。

“莲姨对小生的长相不满意,说就行嘛!何必动手动脚呢!呵呵……”傲君一边闪一边继续开着玩笑。

“你还说,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她玉莲当年也是个好玩的主。

两人嘻嘻哈哈追打了一阵,玉莲就累了,必竟岁月不饶人啊!

“停,你就会欺负老人家,跑不过你了,不跑了。哎,老了老了……”

傲君微笑着停了下来,因刚才剧烈的运动使得脸颊微微泛红,就像一朵绽放着的艳丽的桃花,美得让人眩目,又如严雪中盛着的傲梅,遗世独立。

“你这孩子,刚开始见你的时候,就只见你笑过一次,之后就总是一副冷冰冰又淡漠的样子,话也不多说,简直就像块冰一样。想不到,还有这么孩子的一面,这样多好,人就是应该多笑笑才对嘛!这样才像你这年纪的样子啊!你笑起来也不难看嘛!呵呵……”玉姨揶揄道。

傲君一听此话,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是啊!自己多久没这样开玩笑了,这样撒娇啊!自从爸爸离开之后,本来就够沉默的自己,变得更加冷漠了。除了雪和伯父、伯母外,在他人面前总是冷冷的,很少笑,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开玩笑了。

而现在却对刚相识的莲姨开这样的玩笑,是因为莲姨是在这个时代见到的一个人呢?还是……还是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就像亲人一样,甚至于像。,你和爸爸在天上过得还好吗?君儿现在不在21世纪了,你们是否还会守护君儿呢?爸爸、,你们知不知道君儿很想你们,很想、很想……

“君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莲姨,莲姨帮你作主,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点。”这样的傲君让玉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孩子一定有什么伤心的往事,不然小小年纪怎么老是一副淡漠的样子,对任何事都不关心。

“莲姨……”玉莲的话让一向努力隐藏自己真实情感的傲君不禁感动,差点抱着玉姨大哭起来,不过最后呢!还是只是轻抱着玉姨,感激涕零地叫了一声。

“君儿,是不是不信莲姨啊?不相告诉莲姨啊?”玉莲半是嗔怪半是疼惜地轻抚着傲君的背。

“不,莲姨,君儿没事的。”见莲姨不相信,又补上一句:“只是,只是想起了我爸爸了。”

“爸爸?”

“呃,是我爹娘,我们那里叫爸爸。”

“哦,原来是想你爹娘了,哎,害莲姨还以为生了什么事呢!”玉莲轻了口气道。看傲君还是一副伤心的样子,心有不忍,笑笑道:“想不到君儿还是个孝女呢!呵呵呵……不要伤心了,如果想你爹娘就回去找他们,你爹娘看到你也会很高兴的。”

“回去?怎么回啊?”傲君喃喃自语道。

“呵,是不是当心没盘缠啊!不用当心,莲姨帮你想办法。”玉莲见傲君这样说,以为她是当心盘缠的问题。

“不,是我家太远了,而且,我爹娘已经去世了,七年前就去了。”七年前,一场车祸带走了她的爸爸,让她成了孤儿。

“呃,哎,可怜的孩子。”七年前,君儿才多大啊!这么小的年纪便要承受失去双亲的痛,也真难为了这孩子了。

“呵呵,我没事的,莲姨别担心。只是,只是看到莲姨,就想起了娘……”

“君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娘。”一次看见君儿,就觉得很亲切,难道这就是缘分?

“娘?”傲君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莲姨。

“如果君儿你不想的话,那就当莲姨没说过。”见傲君这样,以为她不愿意,不免心下黯然。

“不,不,君儿愿意,愿意,娘……”如果让玄龙会的手下看见她现在这样像个小女生一样依偎在玉姨身上撒着娇,一定不相信这个人就是他们的老大——冷面圣君。

“乖,君儿,乖,呵呵呵呵…………”两人相拥而笑。

这是傲君来到古代的一天,既然上天让她来到这里,还让她认识了莲姨,那么她就好好在这里生活下去,相信天上的爸爸一定会保佑她的。这个不知是哪个时空哪朝哪代的古代,我凌傲君来了……

突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这里到底是哪啊?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三章 龙轩皇朝? “噗,什么?爹,你刚刚说现在是什么朝代?”听错了,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磨磨蹭蹭了一天,傲君终于吃饭的时候找到机会,牙一咬,脚一跺,冒着被新认的爹娘当怪物的危险,问出这个在这个时空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结果得到这个让她立即喷饭的答案。

“小心啊!你这孩子,干嘛那么激动啊?”玉莲一边整理着桌面一边略带责备地对傲君说。这孩子怎么会问个这么……的问题呢?

“我没事,爹,你快告诉我,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傲君紧拉着莫文——玉莲的丈夫,急于得到答案。

“是真的,这里是龙轩皇朝。”君儿怎么会不知这是龙轩国呢?难道她不是龙轩人。可就算她不是龙轩人,也一定知道龙轩皇朝,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轰’,她……她竟然穿到了龙轩皇朝,两年前,她堂姐傲雪也是穿到了龙轩皇朝,与雨晴互换的身份。她竟然也到了这里,那……那她不是可以再见到雪吗?真是太好了,呵呵……不过,就算是在同一皇朝也不一定在同一个时期啊?对对,这是个大问题。

“爹,那当今的皇帝叫什么?是不是叫欧阳正轩?”这是雨晴告诉她的。

“嘘,你这孩子怎么能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君儿不知这里是龙轩皇朝,可竟然知道皇上的名讳,这未免太奇怪了?而且怎么敢这么大声在叫出皇上的名字?

“那这是真的了,现在真的是欧阳正轩当皇帝,是真的,哈哈……”看爹的反应,现在的皇帝还真是欧阳正轩。哈哈……我可以见到雪了,哈哈……不理会在那紧张兮兮的爹娘,傲君径直沉浸在要见雪的喜乐之中。

玉莲夫妇莫明其妙地看着一直都淡漠的傲君在听到当今皇帝是欧阳正轩的时候竟然笑得那么开心,虽然她这样实在是太好看了,但这也太让人摸不着头脑吧!

“爹,那现在的欧阳正轩有多大,登基多久了?雪,哦,不,那个皇后是姓萧还是魏啊?”终于从喜乐中回过神来的傲君劈雳啪啦地问出了一大堆问题,这些问题也是非常重要的。

“啊!”这一大堆问题让本来就莫明其妙的玉莲夫妇更加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

“爹娘,你们怎么啦?怎么这么看着我?”傲君问了半响,才觉没人回答她。一看,爹娘正张大着嘴,愣愣地看着她。不会又因为她的笑吧?看样又不像,而且她刚刚也没那样笑啊!顿时也莫明其妙了。

这下一家三口都莫明其妙了,只是却因不同的原因而已。

“啊!君儿,你怎么老问这种问题,这岂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乱说的事?而且你之前不是还不知这里是龙轩皇朝吗?现在怎么这么关心皇上的事,而且连皇后姓萧都知道?”最先反应过来的莫文终于觉不对了。

“当今皇后姓萧,真的姓萧,哈,看来雪已经是皇后了。”傲君没回答莫文的话,反而自言自语道。

“君儿,你没事吧!到底你……”看着转而自言自语的傲君,玉莲夫妇除了莫明其妙,还有点担忧,君儿这样太不正常了。

“啊!我没事,只是……只是,哦,因为我之前是隐居在深山之中,所以不知尘世间的事,所以才会……”吞吞吐吐地将自己为何会这么反常的原因解释了一下,说谎真不是人干的。何况是这个连话都不太爱说的傲君,更别说谎话了。

“哦,原来君儿之前住在深山中啊!怪不得敢直呼皇上的名讳。”夫妇俩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真是好骗啊!这样都能骗得倒。

“嗯,所以爹娘,你们能不能把现在龙轩皇朝的事和君儿说说啊?”虽然知道现在的皇后姓萧(应该是雪),但还是要多了解才好。

“那当然,当今皇上已经登基五年,是个英明的少年天子,萧皇后呢……”莫文把自己所知的关于龙轩皇朝的事,上至皇帝,下至贩夫走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曾经也是一个读书人,也参加过科考,虽不幸落,但依然忧心国事,所以虽身处边远小区,但对于京城之事,还是略有耳闻,尤其是当今皇上一年前的‘寻妻记’,为了萧皇后而废后宫,甚至于下跪的事,那是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那真是轰动了整个天下。

“君大哥,这是我绣的荷包,送……送给你”玲珑一脸羞涩地微低着头,把手上的荷包塞给傲君,还不待傲君反应过来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君大哥,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一些点心,你试一下……”小燕一说完就把食盒拿给了傲君,唰地一声就不见了。

“君大哥,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妻子。”这个够大胆的,古代的女孩不是都很含蓄吗?

“君大哥,我们去赏花好不好……”

“君大哥,我……”

……

傲君无奈地捂着头,想想她来到莫家村已经一个月了吧!这里地处边境,民风很淳朴,也很热情,问题是太热情了,尤其是女孩子,像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上演。其实这种情景也不是没碰过,想在现代的时候,追她的男生多不胜数,整天都围在她身边转,现在这场面比起那进来简直是小巫见巫。

可是问题是,那时追她的是男生,而且只要她冷下脸来,就能冻得那些人不敢再接近她十米之内。可现在对她示好的是女孩,她又不是g1,也曾试着冷着脸,可,不知是自己功力下降了还是这些人的功力太高了,竟然将她已练至顶峰的‘冻死人不偿命’神功视若无睹。

“玉莲啊!这个莫晴可是我们村的村花,而且她爹也是咱村的村长,家里有的是钱,这个你是知道的,现在她看上你家莫君,誓非君不嫁,你看,这不,村长就托我来提亲了,我看,你家君儿跟这莫晴那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而且莫大夫也是咱村里的有名望的人,你们这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傲君一进门毫无意外又听到媒婆在跟娘提亲,这一个月,全村的媒婆几乎天天都‘登门拜访’,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这又是一件让她头疼不已的事,昨天莫雨,今天莫晴,天啊!这一会雨一会晴的,实在受不了。

“秋娘,我家君儿还小,而且这件事还得看她的意思,那个……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这句都快成了的娘的口头婵了。

“还小啊?我家宏儿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做爹了(18、19岁就做人爹了,古代人够早熟的),而且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这件事这这么定了吧!……”秋媒婆抢说道,天天都拿这个理由来拒绝,有没有新鲜点的,秋媒婆有点郁闷!

“啊!不、不,秋娘,这件事还是……”玉莲一听急了,这件事不能这么定啊!君儿是女的,怎么能……

“好了,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村长,你们准备准备,找个吉日去下聘就行。”说完,立即转身就走,呀!想她秋媒婆哪次做媒做不成,想不到这次竟然让她大大破了记录,连续帮十几家来提亲,竟然没一次成的,这次再不成,她还有脸面在这一行混。

看她就这样要走,玉莲连忙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喊道:“秋娘,你等等,这事不行的,哎,你等等啊……”

秋娘像没听到一样,加快脚步往前走,却在走门口被一堵‘墙’堵住了,不禁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脸冷漠的傲君。

“哟,君儿回来了,呵呵……正好,我刚刚跟你娘在商量你的婚事,那晴儿姑娘长得确实是倾国倾城,又贤良淑德,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妻子……”秋媒婆谄媚道。

“这件事我不答应。”傲君打断了秋媒婆的‘推销’,冷冷道。

“呃,这个……”傲君散的寒气让秋媒婆不禁一颤,憋得一脸通红,不想这样放弃,但又没有勇气再挑战傲君的极限。整个莫家村谁不知莫大夫家的义子莫君长得俊美非凡,整一个谪仙的人物,虽不爱言笑,一脸冷漠,但待人还是很有礼貌的,也没什么脾气。像现在这个样子就表示她非常不悦,只要她不高兴,不用做什么,只要那冷冷的口气,散的寒气就能让你在六月天里打冷颤,比被她打一顿还难受。

“秋娘,你回去吧,告诉村长,多谢他的厚爱,但是我家君儿还小,所以只能辜负他的好意了。”这时赶上来的玉莲道。

“这,哎,好吧,玉莲,打扰了。”无奈,人家不答应也没办法,总不能用抢吧!哎!算了,算了,看来是玉莲家的媒不好做啊!

“君儿,回来了,快进来,你饿了吧!我已经做好饭了,快吃饭吧!”玉莲见秋娘走了,松了一口气,拉着傲君就往里走。

“娘,今天是不是要有好几个媒婆过来?”娘看起来好像挺累的。

“可不是,连隔壁村的都过来了,哎……”

“娘,让你这样累,君儿……”傲君内疚地说。

“什么累不累的,那证明我家君儿有魅力、受欢迎啊!可惜你不是男孩子,不然,我一定把这些美女全都收起来给你做媳妇,呵呵呵……”玉莲取笑道。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莫文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妻子那笑得像个小孩一样。

“相公,呵呵……在说我们家君儿要娶一大堆媳妇来伺候我们俩老呢!”

“哦,那敢情好,什么时候,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吧,只要我们君儿说一声,立即就可以成亲了。哈哈……”莫文听了爱妻的话,也加入了取笑傲君的行列。

“爹,你怎么跟娘一样,取笑君儿啊!”也只有在爹娘面前她才会偶尔露出小女儿的神态。

“好了,爹不取笑君儿了。”莫文转而一脸无奈道:“君儿,我看你还是换回女装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明白君儿当初怎么一直坚持要女扮男装呢?

“不,爹,君儿觉得这样挺好的。”开玩笑,换回女装,到时场面可能更加一不可收拾。太清楚自己的脸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扮成男子,虽然依然是那么引人注目,不过古代的女子比较含蓄,绝对比那些自大的男人好对付。而且女子整天得呆在家里,她才不要呢?

“好了啦,相公,我也觉得君儿这样挺好的。对了,我刚刚收到莹儿的来信了,她明天就回来了。”玉莲仿佛知道傲君的想法般,适时转移的话题。

“真的,莹儿明天要回来了。”莫文听后一脸开心。

莫月莹,爹娘的亲生女儿,在傲君没来之前就去了她姨母家住,所以傲君还没见过她。真期待莫月莹在见到她这个‘大哥’时候的表情!呵呵……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四章 奇怪男子 嗯,娘做的菜就是好吃,傲君一副满足的样子坐在庭院前享受日光浴。今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真真是适合踏青的日子,尤其是在这酒足饭饱之后。可,问题是,现在一出去,必定会被玲珑她们缠住,还是好好呆在家里得了。哎,可是这大好天气的,而且来到这龙轩皇朝这么久了,连这小小的莫家村都没仔细看过,也没好好游玩过,这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想想,傲君想起了从前跟雪一起躲过一大堆保镖,从家里偷跑出去的绝技,当即从一旁的围墙翻过去,左右看看,呼,还好,这边没人。想不到她凌傲君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莫家村是洛云城的一个小村庄,洛云城处于龙轩国与沧辽国的交界处,是两国的纽带,由于两国百年来都不曾生战争,来往频繁,因此,十分繁华,莫家村更是民风淳朴,生活和睦,是一处祥和之地。可是,一年前,沧辽国不知抽什么疯,突然大举进攻龙轩皇朝,一口气夺了5座城池,而洛云城更是当其冲。

战报传到京城,朝野震惊,皇帝即刻调动二十万兵马,以谨王为帅赶赴洛月城(当时沧辽国正在攻打的城镇)。欧阳谨轩不愧为‘战神’,不但解了洛月城之危,而且仅用了一个月的时候便夺回了4座城池。

至于最后一座城池,便是她现在所处的洛云城,为什么单单只剩就一座城池呢?那时欧阳谨轩夺回了4座城池——洛霜城之后,便立即对洛云城起了猛攻,眼看就要攻入城门之际,沧辽国了太子突然到了洛云城,一下子扭转了整个战局,使得龙轩皇朝的军队无功而返,只有返回洛霜城,驻扎在洛云城外,与洛云城成对峙之势,谨王无法夺回洛云城,同样的沧辽国太子也无再进攻洛霜城,这一僵就僵了将近一年之久了。

这个沧辽太子竟这么厉害?连素有‘冷面战神’之称的欧阳谨轩也对之无可奈何。

他有没有那么厉害,她凌傲君管不了,但问题是,就因为他一个命令,她就得改名字,这点让她十分不爽。说什么以防有龙轩士兵混入城中,便让城中所有人都要到衙门登记,再领一个什么证明,有点像是身份证。如果没有这个证明,便杀无赦。所以爹娘花钱就打通关系,以义子之名为她拿到了这个‘身份证’。从此她就是从小因身体不好,而在姑姑家住,最近才回来的莫文大夫的义子——莫君。

“莫君大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拉回了傲君的思绪。天啊!她都翻墙逃出来了,还避不开她们,真是太无孔不入了。

不行,再被她们缠上那就惨了。傲君装作听不见,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

“莫君大哥,怎么越叫你你越走啊?”女子见傲君不理她,小跑着追上的傲君,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

“没听见。”原来又是莫晴,她不是已经拒绝的媒婆的求亲吗?怎么她还这样阴魂不散啊?

“哦,莫君大哥,我爹派人去求亲,你怎么不答应啊?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莫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是。”可惜某人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你……”莫晴哽咽着指着傲君,一副傲君是负心汉的样子。

傲君不理莫晴的指控,自顾自的越过她向前走去。

“莫君哥。”莫晴干脆跑到傲君旁边抱住傲君的手臂,嗲声嗲气地叫道,那声音真是让人听了,骨头都苏,那笑地叫一个灿烂啊!跟刚才那个眼眶红红的女子简直看不出是同一个人,变脸还真快啊!

“放手。”可某人的骨头就是硬到不行。

“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她……她竟然对她撒娇,天啊!面对傲君的千年寒冰脸,她竟然还能撒娇,真是不得不佩服她。

“放手。”傲君有点不耐烦了。

“莫君哥,你就应了吧!”完全忽略了傲君的话,莫晴将傲君的手抱得更紧,嘟着小嘴,一个劲地往傲君的身上蹭。

“放手。”所谓事不过三,这以到了傲君的极限了。用力一抽,狠狠地甩掉那双‘虎钳’,也不去管莫晴是否会因她用力过猛,而摔倒,径自往前走。真是无情啊!

被傲君甩开的莫晴,一个不稳就要往后摔下去,这时,一双手快地将她扶住。

莫晴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的心口,也不去理是救她的人是谁,哽咽地哭了出来:“莫君哥,你怎么这么无情啊!呜呜……莫君哥,你不要走啊!呜呜呜……”

“站住。”一声低沉中带着威严的嗓音响了起来,成功地让在兀自伤心的莫晴停止了哭泣,也让前头的傲君停下了脚步。

莫晴被这么一吓,抬起迷蒙的泪眼一看,哇,不得了啊!这个男子好……好俊啊!不同于莫君哥的阴柔美,这是一种阳刚美,真是两种极端的美啊!而且这个男子看起来好有气势,好有味道哦,还有那声音,真是好好听哦,刚刚是他救了自己吗?真是英雄啊!(这跟英雄有关系吗?这小妮子不会疯了吧?)

停下来的傲君皱了皱眉,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着,两颗平静的心在这一瞬间不小心深深地震了一下。

好美的男子啊!(好帅的男子啊!)四目相视我瞬间,两人同时在心底惊叹道,可表面上,两人依旧面不改色,还是那副寒冰脸。

“何事?”冷冷的口气轻轻地从傲君的口中逸出,显示她的不悦。

眼前这个男子无疑是她见过最帅最酷的,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双眉下是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恍若一弘幽深深潭,深不见底,高挺的鼻梁,绝美坚毅的嘴唇紧抿着,伟岸的身躯,无一不在张扬他的着高贵与优雅,浑身充满了王者霸气,给人以无形的强大压力,此人绝非常人,虽然他的衣着很平凡,但他努力隐藏的气势还是把他出卖了。向来对男子正眼都不瞧一下的傲君,心却因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而悸动了一下,这个认知让傲气很不悦,这个无礼的男子,哼。

“给这位姑娘一个交代。”同样冷冷的语气。

在远远看见一男一女在拉扯的时候,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本想一走了之,毕竟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可是在看到那个修长的男子如此狠绝将那个女子推开,不管不顾地走了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一股怒气顿然而生,让他想也不想地飞身过去扶住差点摔倒的女子,见女子哽咽着要那男子留下,而那男子却依旧不闻不问地头也不回时,更是气得喝住了那男子,他最恨负心男人,这种男人简直丢尽了他们男人的脸,是男人中的败类,这是她说的,那个让他至今都忘不了的奇女子,那个与他无缘的女子,那个已是人妻即将为人母的女子。

在他心中的苦涩又不断涌起时,那个男子转过身来,瞬间,那平静许久的心竟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犹如在他平静的心湖投下一块巨石,久久不息,代替了心中那因想起她而涌起苦涩,这是怎么回事?

不可否认,这个负心的男子,长得真美,没错,是美,美男子,光洁白皙的完美脸庞,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双水亮乌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静地让人看不透,显得那么深不可测,又让不人自觉地深陷进去,挺直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让不不自觉想尝尝,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随意扎起的丝在风中随意飘舞,好美啊!美到他有一种冲动,好想将他藏起来,不让他人窥视到他的美。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男子深深地惊了一下,不不,对方是个男子,还是个负心的男人,而且自己心中那个人一直是她,一直都是。

“交代?”交代什么?又关他什么事啊?

“姑娘。”男子不理傲君,转头叫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的莫晴,要她自己说。对那个负心又不承认的美男子,他怒气更甚。

“哦,你叫我啊?”回过神来的莫晴傻傻地问道,在看到男子眼神后,才看向前面的傲君,这才想起来,她正在让她的莫君哥答应娶她呢!相比这个才见一面的俊公子,她还是比较喜欢她的莫君哥,毕竟那是她的初恋。想了一下,莫晴决定要趁这个俊公子为她作主的当口,让莫君哥答应娶她。

当下一决定,莫晴一脸哀怨地楸着傲君,然后转过脸来,似无奈道:“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晴儿,不想让莫君哥为难。”说完又似无比痛心、绝望而又充满爱恋地看向傲君。

一句晴儿,让男子又想起了那个他深深爱恋的女子,那个曾被误会而一脸绝望的女子。就为了这一句晴儿,他非要这个负心的男子给个交代不可。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作主。”男子冷俊的面孔隐隐有怒气在上升,紧盯着这个‘负心男人’。

作主?他凭什么?何况莫晴都说不想让我为难了?(哎,可怜的傲君,枉你聪明绝顶,怎么就这么笨呢?)不对,这事,我有什么为难的?怎么突然这么乱了?

正当傲君兀自在那郁闷之际,莫晴一得到那俊男子的保证后,立即小跑到傲君身旁,挽住了傲君的手,低泣道:“莫君哥,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呜呜呜……”一边说,一边抬头偷偷瞅着傲君,见傲君似乎没什么反应,牙一咬,红着脸道:“呜呜呜……莫君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对我很好的,总是甜言蜜语的,还……还说要娶我的,呜呜呜……现在,现在却对我这么绝情,呜呜……我……我知道,你一定是喜欢上别人了,对不对?呜呜呜……”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什么?我几时说娶你了?”傲君终于有反应了,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这个说些莫明奇妙的话的莫晴。我什么时候对她甜言蜜语了?还说要娶她?她不会是疯了吧?

“你……呜呜……”莫晴睁着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傲君,又低头哭了起来。真像是个被无情郎骗了的无知少女。

看着这一幕,男子鲜少有变的冰脸,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这不就是她说的‘陈世美’吗?一跨步上去,揪起傲君的衣领,沉声道:“该死的,既然承诺了,就要信守,不然,枉为人。”

“从未承诺,何来信守。”傲君矢口否认。她怎么可能承诺要娶一个女子呢?

“难道这位姑娘会陷害你不成?”男子更怒了,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放手。”傲君不回答,反而冷声道。她最讨厌别人碰她了,还这么无礼。见男子似乎没半点想放开的意思,傲君伸手,想将那讨厌的手拿开,可想不到她堂堂‘冷面圣君’竟然无法挣开这个人的钳制。看来这人武功挺高的。

“只要你信守承诺,我就放开。”想不到这个看似斯文、柔弱的的‘负心人’还有这么敏捷的身手,不过看样子,似乎没半点内力,不像是会武功的人,招式有点怪,又有点眼熟。

“放手。”天啊!她今天到底得说多少遍‘放手’啊!这两人怎么回事啊?一个缠着她的手臂,一个揪着她的认领,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见两人在那争持不下,莫晴见抓紧时机,小手轻轻地想掰开男子的手,轻声道“公子,你快松手,莫伤了莫君哥。”

“哼。”男子一哼,放开了傲君的衣领,皱着眉,转过头来对莫晴道:“姑娘,他这样对你,你还这样为他。值得吗?”

“我……”莫晴突然一脸羞色地看向傲君,小声道“值得,虽然莫君哥这样对我,但我还是喜欢他,因为……因为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说到最后声音小到仿佛是在心里说的一样。但耳力颇佳的两人还是听到了。

“什么?”

“什么?”

两人同时惊叫出声。傲君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莫晴,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已经是她的人了,她也是女的好不好。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莫晴这么有演戏天份?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原来从这个男子一出现,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心机还挺深的嘛!

该死的,这个负心又无情的人,吃完抹尽,竟然还死不承认。如果她在这里的话,非把这个人大卸八块不可,不,不把这个折磨得生不如死,她是不会罢休的。一想起那个可心的人儿用一些希奇古怪的方法折磨这个‘负心’的美‘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傲君见这个男子的眼底莫名其妙地出现了笑意,这个从一开始不是冷着一张脸就是怒着一张脸的人,现在竟然在听到她‘罪不可孰’的‘恶行’后,出现了这样的笑意,不禁让傲君的背脊直冒冷汗。

“公子?”这人莫非有病不成?莫晴有点怀疑。

“咳……”意识到自己竟然将笑意表现出来,轻咳的一声,掩饰起自己的笑意。自从认识了她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她而将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哎,看来,他还没放下啊!

“咳……既然已经如此,娶了她。”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气,此时的他毫不掩藏自己王者的霸气,让人倍感压力。

“不娶。”傲君无视眼前男子散出来的霸气,冷声拒绝。他是什么人?凭什么命令她。

“娶。”想不到这个‘负心人’竟不惧他的威势,而且他的身上竟然散出一种似乎领导着千军万马的气势,不下于他。

“不娶。”

“娶。”

……

就在两人在‘娶与不娶’之间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站在男子身后被人忽略不记的另一男子走上前,在男子耳边道:“主子,时候不早了。”

男子一听,看了他的下属一眼,是啊!他怎么会因为这个‘负心’的人,差点误了大事呢?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他就不禁怒火中烧,‘负心’的人他也看多了,都快麻木了,可这次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反应这么大了,这么不知轻重了,不会是中邪了吧?

“无聊。”在男子分神的当口,傲君决定不再缠绕下去了,冷冷说了一声后,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转身就走。

“莫君哥。”莫晴见傲君又走了,而这个说要为她作主的人不知在想什么,连人走了都不知道,当下不理这个陌生男子,朝着她的莫君哥追了过去。听见喊声,男子才回过神来,见人走远了,刚想追过去,却被身后的人阻止了:“王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出城吧!不然被那个耶律鹰觉就糟了。”

“嗯,走吧。”伊天说得对,此地是不宜久留,可那人……算了,还是以大局为重。在转身离开之际,还是朝那两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连自己都没觉,此时自己眼中尽是复杂、迷茫之色。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五章 误入竹阵 55555……票票啊!我可爱的票票怎么这么少啊!55555……票票啊快快来……快快来……各位亲多多支持哦!!!

…………………………………………………………………………………………

为了摆脱掉莫晴那个粘人精,傲君加快脚步,竟有点小跑起来了。她凌傲君何时这么狼狈过啊?都怪那个花痴莫晴,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子,真是,气死人了!既然敢命令她去娶那个莫晴,她一个女子怎么去娶另一个女子啊?何况,他以为他是谁啊?敢这样命令她!呼,吸气呼气,冷静冷静,想不到她竟会被一个男子气成这样,这要是被雪知道,还不被她给笑死了。不气不气,不就一个多管闲事的无聊男子嘛!确实没必要生气嘛!可不知怎么了,一想起他,就气到不行,什么‘冷面’啊,‘淡然’啊,全都破功了,难不成中邪了?不管了,还是快走吧!被他们追上来就惨了。

“咦?这里是哪里?”快步走了好一会的傲君觉自己正站在一大片竹林之中,嗯,好清新的味道啊!一直以来,竹子就是她的最爱,那翠翠葱葱的竹林在她眼里比繁花似锦的花海还要美上三分,何况古代的空气没有受到污染,使得那天然的竹林是如此地醉人心扉。

莫家村好像没有这样的竹林哦!难道她已经出了莫家村,左右看了看,这里确实不是莫家村。那这里是哪?想了想,叮,这里会不会就是爹说的在莫家村外的一座叫做竹峰的地方啊?想当初爹说的时候,她还冲动得想立即过来呢!却被爹制止了,原来这里,除了叫竹峰之外,还有另一个名字——迷峰,听说,一走进这座山峰就很难再走出去了,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有人说这里有鬼,进来的人遇见了鬼打墙了,也有人说,这里住着神仙,凡人是不可以进的……什么传言都有。总之最后就没人敢再上来了就是。

这些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迷信,愚昧,她可不会信的,竹峰她是非去不可。可后来,为了应付那些‘爱慕者’,一直找不到时机,想不到现在既然被她误打误撞给撞到这里了,这还真得谢谢莫晴的紧追不舍呢!呵呵……看来她和这座竹峰还真是有缘!现在就让她来看看这什么鬼啊,仙啊,到底长得啥样?希望不会让她失望……

继续向前走,我走,我再走……哈,还真的是又绕回了原地耶!傲君看了一下她刚开始在竹子上做的记号,走了半天,她又走回这里了。看来这里还真的有玄机哦!此时她心里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一向淡漠的傲君难得这么兴奋,想不到是因为这人人惧怕的竹峰,而自己现在还被困在里面。凌氏家族的又一怪物,另一个……当然是她自愧不如的堂姐——现在龙轩皇朝的皇后。

这里……仔细研究了一下,哈哈……原来如此,此时的傲君真是一点‘冷面圣君’的样子都没有,看那表情,看那无比灿烂的笑容(幸好这里没人),谁能想到冷面二字呢!现在的她就是整一现好玩东西的三岁小孩。

竹阵,这一整片竹林就是一个大的阵法,看样子是根据五行八卦而建成的,五行八卦阵实质是太极八卦阵,充分利用了天时、地利,将阵法加入时间的内涵,活化了太极八卦阵。换句话说,五行八卦阵,就是动态的太极八卦阵,是时刻处于变化中的。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金,其实就是光亮、光线;木,这里就是各种植被;水,在这里已经化成雾;火,就是温度;土,则是大地。这里五行都在变化。八卦,它是中国古代儒家论述万物变化的重要经典--《周易》中用的八种基本图形,亦称八卦,用“-”和“——”符号组成。名称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以推测自然和社会的变化。也就是说,五行被包含在八卦中。一般认为阴、阳两种势力的相互作用是产生万物的根源,乾、坤两卦则在“八卦”中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太极和八卦组合成了太极八卦图,它又为以后的道教所利用。

想不到在这偏远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精妙的阵法,怪不得没人走得出去。可是这对于她沈傲君来说,却是个小case。依她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风阵里,难怪总觉得这里的风怪怪的,一会微风徐徐,一会狂风大作,一会又像龙卷风……

既然这个阵这么精妙,她不好好研究研究就太对不起她这个被堂姐戏称为对奇门盾甲、五行八卦等各种阵法成痴的怪人了。

越研究越觉得设这个阵的人必定是个高手,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妙啊!!就算是懂阵法的人进来了也不定能破这么妙的阵而安然无恙地走出去,当然这不包括她。

“哈哈哈……”突然一声狂傲的笑声传进了正在这个精妙阵法中随意漫步的傲君耳中,不禁皱了一下眉,最讨厌在她研究阵法的时候被人打扰。

难道还有人困在这竹林中?难得她现在心情好,就做一下好人,把他给带出去吧!原来我还挺善良的嘛!(风清狂吐中)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傲君抬脚像左边走去,走几步又后退了一步,再向右走两步,看样子像是在那走来走去,却见她每走一下,竹子就好似有感应般移动了一下。终于在竹阵的中央见到人影。

好像还不只一个人,有三个人。一个身着赤色的衣服,脸上还带着个铁面具,虽看不清样子,但却能让人感到恐怖,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此时正站在另两人面前大笑着,看来刚刚的笑声就是他出的。而另两人,一个身着青衣,一个身着蓝衣,头须白,看样子还真有点仙风道骨。不过此时却都半坐在地上,右手捂着着胸口,嘴角还有血,皱着眉盯着铁面人。

哈,这里还真是又有‘鬼’又有‘仙’,不过现在好像是‘仙’被‘鬼’打倒了哦!

“圣赤,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原来所有的事都是你搞出来的,你早就不安好心,亏我们如此相信你,你……”青衣老者愤恨地对铁面人吼道。

“哼,二师叔,我劝你们还是把天乾和秘笈拿出来,看在以前你们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圣赤冷哼道。

“妄想,想拿天乾和秘笈,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蓝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不过看样子伤得不轻,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倒的样子。

青衣老者这时也挣扎着站起来,不过,也一副随时会倒的样子。

“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当师侄的心狠了。”圣赤看着两人站起来,邪魅一笑,便朝两人打出了一掌。

好厉害啊!傲君不禁感叹道,这一掌连她都能感觉到强劲的掌风,这应该就是内力吧!55555……看来她这个黑道高手在这古代可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怎么忘了古代还有内功这回事呢?

两位老者急急避开这强劲的掌力,可由于受了重伤,行动没那么敏捷,还是没能避过,被这一掌打得向两边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又吐了大大一口血。而圣赤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嘴角挂着邪笑慢慢地向两位老者靠近,那笑容,连傲君也不禁一颤,心中竟然恐惧起来。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

“哈哈哈……”青衣老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死老鬼,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我笑你可怜。笑你做了这么多,依然当不了圣仙门的门主,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天乾和天坤神功。”

“是吗?你以为你不拿出来我就得不到吗?杀了你们再拿也不迟啊!”圣赤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

“哈哈……你以为天乾和神功都在我们身上吗?哼,我们早就觉察到你的野心,早就把它们给藏起来了,你一辈子也不可能找到的。”蓝衣老都道。

“什么,你们……”圣赤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是你的东西,不管你怎样不择手段,都不可能拥有的。”

“你胡说,圣仙门是我的,天坤神功也是我的,为了它们,我杀了养育我,教导我的师傅,我杀了那么多师兄弟,我杀了那么多人,都是为了它们,它们是我的,谁也不是夺走它们,你们也不行。”圣赤疯狂大吼,那深厚的内力,震得傲君耳朵生疼,头疼欲裂。

“哈哈……不愧为圣仙门的护法,差点让你们给骗了。哼,杀了你们,看我能不能得到它们,我师傅很想你们的,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他,哈哈……”冷静下来的圣赤觉到不对,天乾和神功一定还在他们身上。

什么意思?这两位老者骗他什么?傲君见狂的圣赤突然说出了莫明其妙的话,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突见那个圣赤手持一把剑朝两位老者刺过去。

在一千钧一之际,傲君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个杀师灭祖的家伙,要是在她玄龙会早就被她以帮规给解决了。可是现在别说解决他了,可能还没近他身就被他给咔嚓了。又不能见死不救,不过别忘了他们现在正在竹阵中,所以要救人对她来说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那一剑正要穿透青衣老者的身体时,突然奇怪的事生了,一排排竹子这样凭空横挡在圣赤与两位老者之间,在圣赤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整片竹林就转动起来,瞬间就不见了两位老者的身影了。可恶,圣赤挥起剑,剑锋所到之处,竹子都倒下,一排一排的,可无论他斩了多少竹子,就是见不到那两个本该死的人。不一会了,他就明白了,一定有人改变了这个阵法,救走了他们。是谁?竟然能改变他们两人共同设置的阵法。

两位老者同样目瞪口呆看着瞬间转动的竹林,一下子就明白了有人改变了阵法,而这一改变正好救了他们。这么说,在这阵中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另外一人,是谁?是故意的还是偶然?但不管是故意还是偶然的,能在这个阵中来去自如,甚至于能改变它的必定不是平常人,要知道这竹阵可是他们这两个名扬天下的奇人地年轻时的得意之作啊!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六章 救了奇人 “两位老爷爷,你们没事吧?”正当二人在那回想当年的时候,傲君终于忍不住了,怎么这两人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地上,莫不是受了重伤动不了,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呃?啊……你”听到叫声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不禁望向声音的来源,一看到傲君竟是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就那直愣愣地看着傲君。

直看到傲君莫名其妙地摸着自己的脸,脏了吗?还是她刚刚有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干嘛那样看着她啊?

“没事吧?”再被他们看下去,连她都要怀疑她是外星人了。

“啊!没事。”青衣老者先反应过来,然后看了蓝衣老者一眼,又转头对傲君道:“是你救了我们?”是非常怀疑的语气。改变阵法救了他们的是这个俊美如神的少年?看他的样子也不过是十多岁的模样,竟这么厉害?

“嗯!”那是什么语气啊?这么看不起人。

见傲君点头承认,而这里又确实只有他一个,想不信都不行了。

“多谢这位小公子相救。”青衣老者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挣扎着起来,对傲君说。

“不用客气。”还是冷冷的口气,对待老者怎么还是这样一副口气啊?

“不过,我们得快离开这里,这个阵困不了圣赤多久了。”蓝衣老者这时也站了起来,皱着眉道。

“嗯。”青衣老者同意得点了头,两人一起看向傲君。

看我干嘛?等我做决定吗?我可是很敬老的耶!

“那就走吧!”没办法,再被他们看下去,估计天都黑了。

傲君一手扶着一人,走出了竹外,正想跟二人说就此分手了,话还没说出口,蓝衣老者就吐了一大口血,傲君不禁一惊,还没看人吐过这么多血呢?

“没事吧?”

“没事,小兄弟你快走吧!等圣赤追来了,你就走不了,我们不能连累你啊!”青衣老者道,他知道他们不行了,如果圣赤追来了,这位小兄弟必死无疑。

“不行,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刚刚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他们受了这么重的受,她又怎能就这样走掉呢?

“可你……”青衣老者还是试图说服傲君,虽然这位小兄弟这么‘讲义气’,但他刚刚按了一下他的脉搏,可以很肯定他一点内力都没有,何苦让他送死呢?

“别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们一个人走的。”讲义气是我们帮会的一条帮规耶!而且我身上还有……谅他圣赤再厉害也伤不了我。

“这……好吧,那边有个山洞,很隐蔽的,圣赤不会找到的,我们到那避一避吧!”看到傲君眼里的坚决,青衣老者也不再坚持了,突然想起前边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是他年轻的时候和师弟(蓝衣老者)偷跑出来玩的时候现的,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这个山洞口果然够隐蔽的,如果不是这青衣老爷爷带路的话,是找不到的,而且洞口杂草丛生,洞口又是仅容一人通过,应该很安全。

山洞内又是不一样的情景,好大好宽啊!可惜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扶着两位老爷爷坐到了洞内唯一的石床上,看两人脸色苍白得如纸,嘴角还带着血迹,傲君知道他们现在一定很痛,不行,得快点带他们去医院,哦,不,去大夫。可是现在又不能出去,要是被那个什么圣赤现了,他们就死定了,怎么办呢?

看着这洞内熟悉的环境,想起了年轻时的轻狂、豪情满怀,相知相惜……而现在却……两人便忍不住湿润了双眼。

“是不是很痛啊?”看到两人眼睛红红的,傲君还以为两人是被痛得哭起来的,孰不知她在这里担心不已,他们那边却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伤势,只是一味地在那回忆往事。

“不,我们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想想都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五十年没来过这里了,想当初我跟炎弟在这里烤野鸡、烤野兔,为了捉野鸡,我们蹲在地上等着,结果一蹲就蹲了一天,回去还被师傅罚呢!想想年轻那里那些荒唐的事……呵呵呵……”青衣老爷爷对着傲君说着说着,便像自言自语般呢喃,最后便傻笑起来了。

“是啊!风哥,你还记得,有一天我们为了争一只鸡腿而大打出手?”蓝衣老爷爷接着道,很显然他也陷入了回忆。他应该就是那个炎弟。

“记得,当时还是我抢赢呢!”青衣老爷爷自豪道。

“哼,那时要不是你使诈,那鸡腿早就是我的。”蓝衣老爷爷不服气地撅着嘴道,好像个小孩啊!好可爱啊!(冷汗ing)

“呵呵……这叫兵不厌诈。”青衣老者笑嘻嘻道。

“你……”蓝衣老爷爷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有背过身去不理他。

“两位老爷爷感情很好吧!”看两人都不说话,无奈只有由傲君开口了。

“是啊!那时的感情是很好,可后来……”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带着歉意地看着也同样转头看他的蓝衣老爷爷。

“嗯?”是看错吗?为什么两人都带着浓浓的歉意、悔意看着对方。难道后来生了什么事吗?

“哎。”青衣老爷爷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二人是圣仙门的护法,圣仙门的十八代门主是我们师傅,师傅有三个弟子,我们还有雷师兄,也就是十九代门主。圣仙门在江湖上有很高的地位,为江湖人士所景仰,而我们三人也被称为‘圣仙三奇’,那时的我们是何等的意气风。三人中,我和炎弟的感情最好,好得比亲兄弟还亲,可后来,却因为一个女子,我们二人……哎……”青衣老爷爷感伤道。

明白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这种桥段在电视上常上演,想不到这两位凡脱俗的老爷爷也会为了美人而反目。

“想不到圣赤这个叛徒竟然利用我们之间的芥蒂,让我们互相怀疑,挑起我们之间的争斗,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出手夺天乾和秘芨。”

“圣赤这个家伙城府太深了,连师兄都被他骗了这么多年,他是门主师兄的唯一的一个弟子,一向最疼他的,当知道他的狼子野心的时候,师兄不知有多伤心呢?怪不得师兄会把天乾和秘芨交给我,就算我极力推托,表明我无心当门主,门主由圣赤来当最好时,师兄的表情那么怪,似无奈、似痛心、似绝望,想来,那时师兄便知他的野心,也知毒是他下的……也怪我们啊……”

从他二人的描述中,傲君基本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圣赤是个孤儿,被那个门主带回圣仙门并收为入室弟子,而这个圣赤从小就一副聪明伶俐,才智过人,又深厚老实的样子,很得三人的喜爱。岂知圣赤他心机深沉,早就对门主之位和那本什么神功虎视眈眈了,后来竟对门主下毒,门主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以为自己老了,本想把门主之们传给圣赤,却突然现原来他是中了毒,而且毒是他视若亲子的人下的,痛彻心扉啊!但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便将天乾和天坤秘芨交给风爷爷,之后去找圣赤谈谈,希望圣赤良知未泯,因此没将此事说与他人知。哪知圣赤根本就丧尽天良,知事情败露,便趁门主不注意,将他杀死。随后找不到自己要的东西,便猜想一定在风爷爷或炎爷爷手上,但两人武功比他高,不敢贸然出手。便使计让两个本心有芥蒂的人互相怀疑是对方杀了门主师兄。两人果然中计了,相约在这个曾经有过共同回忆的地方了结多年来的恩怨。就在两人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圣赤突然从背后出手,将两人打成重伤,之后的事,就是她看到的那样了……

“圣仙门落在圣赤手中,一定会危害武林,早晚会有灭门之祸,可叹我圣仙几百年基业啊!竟然会毁在我们手中,死后有何面目面对师傅,面对祖师爷……”风爷爷一脸悔恨,而炎爷爷也是。

“不会的,等两位爷爷的伤好了,再去灭了圣赤。他一定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淡淡的口气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呵呵……等我们伤好了?”风爷爷听完傲君的话,一边苦笑地喃喃道,一边看着同样表情的炎爷爷。

傲君心中疑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不一会,两个在无奈苦笑的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致看向傲君: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而且总是一脸冷漠,从见面开始就没见过有其它的表情,但是他心地善良(傲君:我就说嘛!),一脸正气,且对布阵似乎有很深的研究,看着就挺喜欢的,何不……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又一起看向傲君。

傲君被两人看得莫明其妙,正当不知所以时,便听风爷爷说:“小子,叫什么?”

小子?我……没办法,敬老,只得老老实实道:“莫君。”

“嗯,好,莫君,跪下。”风爷爷笑着点了一下头。

什么?跪下?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为什么要我跪下?好像是我救了他们耶?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跪下,拜师。”难道他有读心术,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看着傲君惊愕表情,两人笑得那叫灿烂啊:原来这小子除了冷漠之外还有别的表情啊!不过挺可爱的嘛!这个徒弟我喜欢!(你喜欢?那也得看人家喜不喜欢啊!)

“拜师?”拜什么师啊?

“当然是拜师傅哦!你小子有福了,江湖上有多少人想拜我俩为师?都被我们拒绝了。今天看你小子顺眼,就破例收你为徒。”炎爷爷笑嘻嘻道。

“我没说想拜师。”看你们的样子,笑得那么奸,一定没好事。

“呃?你不想拜师?”两人不敢相信,他们一次破例想收徒弟,他竟然还不想做他们徒弟。要知道,只要得到他们的真传,在江湖那将会是难逢敌手。

“嗯!”傲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明他确实不想拜师。虽然学武也是她的兴趣之一,但她无意入江湖,如果拜了他们为师,那她一定会自此与江湖脱不了干系。

“你们先在这休息,我要回家了。”看两人似乎对收她为徒一副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样子,傲君觉得背脊凉凉艘艘的,还是脚底沫油——溜。

“等等。”两人一左一右拉住企图溜走的傲君。

“我不想入江湖。”说明之后,傲君趁两人不注意挣脱他们的手,向洞口走去。虽然她没内力,但怎么说也是个跆拳道、空手道、柔道高手。

风炎二人没料到傲君竟能这样轻易挣脱,虽说他们现在受的重伤,但想挣开他们的钳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这小子刚刚的手法,很奇怪,没内力,不过身手很敏捷,越来越觉得他有做他们徒弟的天赋,那就更不能让他走,自己一身武功也不想就这样带着去了。

二人相视坚定地点了下头,然后朝正往洞口走去的傲君飞过去,落在傲君的身边。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七章 被迫拜师 “你们要干什么?”哇,轻功耶!

风炎二人二话不说,伸手点了傲君的穴,将傲君按着盘腿坐下来,两人也跟着一前一后坐下,天风双手与傲君合在一起,天炎双手抵在傲君的后背。

不一会了,傲君就感觉有两股气流正缓缓地流进她的体内,刚开始觉得暖暖,挺舒服的,慢慢的,两股气流都似会长般,越来越多,充满了整个身体,也越来越急,像湍急的大海一样,好辛苦啊!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血液沸腾着,快要破体而出了,无奈被点着穴动不了啊!死老头,有你们这样对救命恩人的吗?你们到底在对我做什么啊?

终于一个时辰后,在风炎、傲君都冷汗淋淋时候,傲君的穴道突然被冲破了。受不了了!!

“啊!……”傲君大吼了一声,将风炎二人给震得飞了出去,倒在地上,齐双双吐了一大口血。

慢慢地,傲君觉得身体没那么难受了,才现两位老爷爷都倒在了地上,连忙跑过去,将他们扶起来。

“你们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可以将他们给震飞了?

“呵呵……刚刚我们已经将我们一生的功力都传给你了,我们快要油尽灯枯了。”天风微笑着说,好像在说一件让人愉快的事一样。

“什么?你们……”傲君简直不敢相信,原来刚刚就像武侠小说那样,两位爷爷把内力都传给了我。可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圣赤那一掌太重了,加上之前我们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们的经脉都被震断了,活不了。咳咳……”话还没说完,天风就猛咳起来了,血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傲君惊了,连忙顺着风爷爷的背,露出的担忧之色,转看像炎爷爷,情况也不好了,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这怎么办了,原来俩二早已……而自己刚刚竟想抛下他们走了。想到这,傲君不禁悔恨不已。

“你们伤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把内力传给我,这样你们……”

“咳,君儿,不用内疚,这本不关你的事,何况你并不知我们伤得这么重。”天风看到傲君那担忧、悔恨的表情,便知这个徒弟没收错,虽然他还没承认他们这两个师傅。

“君儿,我们伤了这么重的伤本就活不了了,将一身武功带进棺材岂非浪费了,现在将功力传给你,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能答应做我们的徒弟,代我们制止圣赤,救圣仙门,救天下。”天炎补充道。

“可是我……”她只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大学生,她不想卷入江湖纷争。

“呵呵……我知道你是女儿身,女的又怎样?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见傲君吞吞吐吐的,天风以为她是因自己是女儿身才如此的。其实他刚刚就已看出她是女儿身了。

“你们知道了?”虽然内心震惊不已,但说出的话依然平淡无波。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害她还以为自己扮成男人很像呢!没人看出来呢!

“呵呵……刚开始还看不出来,你扮得挺像的嘛!”这丫头扮起男人来还真像那么回事,真俊。

“是啊!差点把我们两个老头给骗过去了,呵呵……”

“我……”哪有想骗人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好了,君儿,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咳咳……,你就当帮我们两个老头的忙,让我们有脸去见师傅、师兄,咳咳……”虽然相处不过半天,但他们知道这丫头的心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

“您没事吧?我……”怎么办,不能答应啊!可是……

“你不肯答应吗?”

是啊!我当然不答应了,话还没说出口,又被捷足先登了。

“做我们徒弟就这么让你抗拒吗?还是你觉得做我们徒弟让你丢脸了。咳咳……”天炎佯怒道。

“师弟,咱们就……咳……别勉强人了,说不定人家根本就瞧不起咱们,瞧不起圣仙门呢?哎,没脸见先师、师兄,就没脸见吧!谁叫我们糊涂呢?怨得了谁呢?哎……咳……”说完,还像别有深意一样看了傲君一眼,摇摇头一脸无奈。

“是啊!……怨得了谁呢?只能怨我们自己了,人各有志,君儿,你不想拜师就不拜了,反正咱们也不过认识半天……咳……”

“哎,好了,好了,我答应做你们的徒弟就是了。徒儿拜见师傅。”傲君无奈对天风、天炎一拜道。他们就是吃定她就是了,软硬兼施,一唱一喝地,想不答应都不成了,罢了,反正人家都传了百年功力给她了,拜一下师也不为过,何况这是他们的临终遗愿,再不答应都说不过去了。只是这什么救圣仙门,她无能为力。

“好,好,乖徒儿。”两人都高兴得不得了,他们有传人了。

“君儿,这是我们圣仙门的天乾神剑和天坤秘笈。”天风艰难地从身上拿出了一把薄如翼的金刚软剑和一本秘笈交给傲君。

傲君接过神剑和秘笈,原来他们一直在说的天乾指的是这把剑啊!果然是把好剑。

“从现在起,你就是圣仙二十代门主。”

“什么,门主?我不接受。”不是吧?当徒弟还不够,还要当门主。开什么国际玩笑,在现代做玄龙会的领已经让她烦得要死了,其实她本人懒得要死好不好,能不动她就不想动,现在到了这里既然还要她当什么破门主,还是一个有人觊觎的门主,而且那个人的武功还这么高,搞不好,她还没做上门主,就死得不明不白的,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君儿,这本‘风炎游记’是与炎弟年少时游历天下时所记录的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还有习武心得,还有我想你会比较感兴趣的五行八卦的研究。现在送给你,就当是我们送给徒儿的礼物。“天风不理会傲君说的话,自顾自的说。他看得出傲君并不甘愿,但他别无选择。

“君儿,你现在是门主了,以后要好好带领圣仙门,知道吗?这样我与风哥就可以放心了。”天炎也看得出傲君很排斥当门主,但他们真的别无选择了。

“不做。”都说了不做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啊?傲君在心中呐喊。

“风哥,我们终于可以去见师傅、师兄了,君儿一定会好好带领圣仙门的。”

“是啊!依君儿的能力,圣赤是决不可能得逞的,呵呵……”天风欣慰一笑。

很显然,他们都没听到傲君的话,不,是装听不到。

傲君是彻底无奈了,她连圣仙门是什么鬼东东都不知道,怎么做门主啊!而且她的能力?他们怎么知道她能力如何?就算她有了他们的功力也不一定能赢得了那个什么圣赤?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想做啊!

“咳咳……君儿,我的好徒儿,门主……呵呵……”天风最后看了这个才认识半天的徒弟,欣慰一笑,手慢慢地垂了下来。

“呵呵……风师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啊!呵……”说完,手也垂了下来,去了。

“风师傅,炎师傅。”傲君叫了几声,见依然没反应,看来他们已经走了。

傲君将两人葬在了一起,为他们立了碑,上书写:圣仙门天风、天炎之墓,徒儿凌傲君立。

她凌傲君向来不是轻易对人付出情感的,但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来到了龙轩皇朝,先是义父义母,再就是两位师傅,都不过认识才多久,就感觉跟他们似乎很亲切,不自觉地付出情感,像家人一样,这或许就是雪常说的缘份吧!只是想不到与两位师傅的缘份如此短!!

两位师傅,虽然我们只是认识不到一天,但你们却将毕身功力传给了我,还将圣仙门的门主之位传了给我,连天乾剑跟天坤秘笈都给了我,傲君真的惭愧,连真实姓名都没告诉你们,而且君儿也恐怕会让你们失望了,君儿只想去找雪,不想当什么门主,也不会管什么圣赤,对不起了!

在墓前站了一会,傲君才拿起天乾剑插在腰间,原来软剑插在腰间真的可以看不出来的,而且一点也不符影响到行动,真奇怪啊!另两本书也一并收入怀里,又看了一下风炎两位的师傅的墓一下,便举步往洞口走去,一出洞口才觉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根本回不去,看来今晚等在这山洞里待一宵了,糟了,爹娘一定会担心的,这可怎么办呢?哎,早知道今天会生那么多事,还弄得现在回不家,早知道就不出来!

无奈下,傲君只得返回坐在石床上,闲着无聊便把那本‘风炎游记’拿出来看一看,相较于那本什么江湖人人争夺的什么天坤秘笈,她更感兴趣的这本‘风炎游记’。

两位师傅果然不愧是奇人,从这本‘游记’便可看到他的年轻时的意气风,哎,想不到,却死在这僻静的小山洞里,真是世事无常啊!

洞外雨继续下着,此时的傲君却不知道正是这一场雨改变了她未来。让她平静的生活不复存在,让她‘一举成名天下知’,让她……嘻嘻……(奸笑ing)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八章 巧夺洛云城 漆黑的夜空伴随着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着雷声,震动了整个大地,倾盆的大雨,让人连路都无法看清,似乎整个天地都笼罩在风雨之中。

军营主帐内却是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对外面的风雨似毫无所觉。众位将军皆一脸严肃地一致看向端坐于主位上的冷俊的男子。他们都明白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生,在这个大雨倾盆的夜晚。

“本王决定,今晚夺回洛云城。”就在众人不禁开始在心里猜测王爷召他们来的用意时,主位上的男子平静道。好似在说外面的天气一样自在。

相对于决策人的冷静,低下的人就显得激动多了,除了靠近主位下的两个将军在听到这个决定后陷入的沉思,其余皆不可置信地说出自己的疑惑,都不明白王爷何以会做出这个惊人的决定。一下子寂静无声的主帐内像炸开了锅一样,都不太相信英明的谨王爷怎么会在这时刻下令夺城呢?

“今晚?”

“下这么大的雨?根本就不能看清东西,这……”

“是啊!这实在是……”

……

“咳……”一声轻咳,即让帐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沉静。

“诸位对本王的命令有置疑。”平淡的语气有让有不可置疑的威严,深邃的双眸归视了一周,天生的王者霸气展露无余。

他便是龙轩皇朝的欧阳谨轩,谨王爷。自十六岁初上战场,便展现了他过人的军事才能,无论行军布阵,还领兵作战,向来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因此得了‘冷面战神’的尊称。可这一次,这个沧辽太子‘噬焰邪君’——耶律鹰,竟然破了他的记录,这近一年来,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就是夺不回洛云城。好,好得很,终于遇上对手了,欧阳谨轩的眼中闪现着异常的光芒,自古无敌最寂寞,他欧阳谨轩可是寂寞了好久了。今晚,将又是他们的再一次交手。

“王爷,现在下了这么大的雨,卑职认为这并不是个好时机,望王爷明见。”一个将军大着胆子说道。王爷眼中的光芒,看得他心惊肉跳的。

“不,这雨下得好,下得正是时机。”欧阳谨轩语带玄机道。

这一仗,他准备了很久了,这两个月来的休养生息为的就是这一仗,何况今天他冒险潜入洛云城内实地探查了一下,老天又这么倦顾他,给他来了这么大的一场雨,现在他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一仗势在必得,而且一定要大获全胜。洛云城里的百姓是他龙轩皇朝的子民,该死的耶律鹰,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龙轩国的子民,任何人。

“王爷……”那个将军还想说什么,却被谨轩打断了。

“陈将军,此事就这么定了。”说着,慢慢站了起来。

“是,末将遵命。”陈将军一抱拳道。王爷的命令,他不能不从,也不会不从,因为王爷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是神,是信仰。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做这样的决定,但他们相信王爷的决定永远都是正确的,这次也一样。

“好,魏将军,赵将军,本王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靠近主位的两位将军恭敬答道,正是之前听到决定后了陷入沉思的两人,他们是谨王最信任的心腹。左边一脸书生样的,正是人称‘儒将军’的上将军魏子齐,当年阴谋篡位的权相魏仲贤的儿子,右边一脸粗犷的是大将军赵之阳。

“好,众将听令。”谨轩扬声道。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魏将军、赵将军你二人照本王计划行事,进入城后,立即出信号。陈将军,王将军,你二人带三万人马从东门攻入。李将军、白将军,你们带三万人马从南门攻入。周将军,洪将军你二人各带两万人马从北门、西门攻入。记住,看到魏将军的信号后才行动。”谨轩对着众人一一下达命令。

“末将领命。”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趁着风雨的遮掩,一行穿着黑色衣服的士兵在魏子齐和赵之阳的带领下避过沧辽士兵的视线,潜藏到了洛云城下附近的一条窄小的小河流旁边,这条小河流的上游处于洛云城内,由于边境气候干燥,从中游开始就已干涸,而且十分窄小,已经与上游截断了,被附近的树木遮住了,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看原本应干涸的河流现在涨满了雨水,与城内的上游相通,魏子齐笑了,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纵身一跳,不一会儿,河面恢复了平静。

半个时辰后,随着划破夜空的烟弹闪到那耀眼的光芒,洛云城的四方城门几乎在同一时被打开,缩绻在角落里的沧辽士兵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人一刀给结果了。寂静的夜一时响起了刀剑相撞声,哀号声,马蹄声,怆惶逃跑中慌乱的脚步声……,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久久不息。

“生什么事了。”一袭锦衣的男子嘴角挂着邪牙的笑半坐在床上问道。可低沉的语气明显是被人吵醒的不悦。

“太……太子,不好了,龙轩士兵攻进来了。”副将咽了一下,颤抖着说道。不敢看他们太子那异于常人的红色的眼睛。

“什么?攻进来了?你们干什么吃了?这怎么可能?”耶律鹰一脸不可置信地站起来道。这怎么可能,他的守卫可谓是固若金汤,他欧阳谨轩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攻进来,而他却一无所知,不,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输给欧阳谨轩的。

“太子,末将也……也不知道,他们不知是怎么潜入城内,杀了守城士兵,打开四方城门,让龙轩大军毫不费力就……就攻了进来。”副将越说头低得越低,双脚不停打颤。

“不知道?毫不费力?哼……”耶律鹰嘴角依然挂着邪笑,相手抱胸,可本就是红色的眼睛此时更是红得耀眼,红得骇人,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

“太子……”这样的耶律鹰比打他一顿更让他害怕。

“太子,不好了,太子……”正在厅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时,一个将军打扮的人一身狼狈地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什么事?”耶律鹰看都不看来人一眼,邪气的脸上依然带着让人打从心里寒的笑。

“太……太子,龙轩国的军队已经占领了整座洛云城了,我军……我军被打得措手不及,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来人正是沧辽大将申屠楚飞,在战场上也是一名响当当的大将,可此时在面对他们的太子,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更不用说抬起头来了。

“你再说一次。什么叫全军覆没?”耶律鹰大吼道。脸上已不再挂着笑,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冲天,那个变脸的度堪称世界之最。

申屠楚飞跟副将都不敢回话,他们甚少看到太子像现在这样怒火冲天,不管生什么事,他们的太子一直都带着笑,带着邪邪的笑,带着自信的笑。

“都不说话了?好,全军覆没是吧?就算是单枪匹马,本太子也能取欧阳谨轩的级,本太子是决不可能输给欧阳谨轩的,本太子要证明给全天下的人看,我耶律鹰才是真正的强者。”耶律鹰说着,拿起墙上挂的‘火云剑’,就要往外冲。

“太子,你冷静点,太子。”见耶律鹰提着剑往外冲,申屠楚飞及时地拉住他。

“放手。”此时的耶律鹰哪里听得进去,用力一踹,把申屠楚飞给踹开了。

“太子,欧阳谨轩没来。”见拦不住耶律鹰,申屠楚飞大喊道。他知道欧阳谨轩是太子失控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知道太子最恨的人便是欧阳家的两兄弟,尤其是欧阳谨轩,太子这次执意要攻打龙轩国,便是冲着欧阳谨轩而去的。

果然一听此话,耶律鹰便停了下来,申屠楚飞见状,继续道:“太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离开洛云城,我们还可以重整旗鼓的。太子,你不可以就这样认输了。”

楚飞说得对,现在还没输,只要他还没死,他就有信心有一天一定会战胜欧阳谨轩的,只是,他真的气不过啊!欧阳谨轩竟能这样无声无息地夺回洛云城,还灭了他的整个军队。

“太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出城吧!龙轩军队快来了。”隐隐约约传来的马蹄声,让申屠楚飞神经一绷。见耶律鹰似乎还不甘心就这样走,眼神一使,便与副将有默契地拥着太子上马。

一行三人急弛地在雨中狂奔,后面紧跟着十几个龙轩国追兵,一边追一边高喊‘活抓耶律鹰’,眼看两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在最前面的耶律鹰突然一勒缰绳,调转马头,朝龙轩追兵奔去。

龙轩士兵没料到耶律鹰会突然调过头来,一时反应不过,待反应过来在最前的两个士兵就被迎面而来的耶律鹰给结了。剩下的士兵纷纷拔出剑,但在看到耶律鹰那邪气十足的脸,还有那让人从心里寒的怒红的双眼时,拿剑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不敢上前。

耶律鹰嘴角一勾,剑一挥,又有几个士兵倒下了,其他士兵见状,硬压住恐惧,提剑迎了上去,但哪是耶律鹰的对手,不一会儿,全都睁着不可置信的眼倒在了地上。

跟着耶律鹰折转回来的申屠楚飞和副将一追过来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龙轩国的士兵,而他们太子迎雨站立,淡红色的头狂乱地贴在脸上,本就红色的眼睛此时变成了嗜血的深红,脸上挂着深深的邪笑,身上的锦衣已沾满了血,火云剑也正在滴着血。看得他们心中不禁颤抖不已,这样的太子活像了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太子。我们快走吧,此处是莫家村村口,我们还没出洛云城,龙轩的军队快追来了。”申屠楚飞劝道。

闻言,耶律鹰深红的眼睛显得更加嗜血,笑容显得更深:“莫家村,呵,欧阳谨轩你真不愧是‘战神’,本太子如果不留点礼物给你,岂不是对不起你。”说着,高深莫测地看了莫家村一眼,继续自言道:“游戏才刚开始。”

不一会儿,寂静的莫家村传出了一阵阵让人听着伤心,恐惧的凄厉哀叫声,绝望的呼救声,凄苦连连,犹如置身于十八层地狱。

雨继续地下,仿佛要冲涮掉人世间的罪恶。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九章 灭村 经过一夜大雨的冲涮,清晨的空气显得那么清新,甘甜,让人忍不住多吸两口。

“雨停了。”傲君走出了洞口,深吸了口空气,自语道。

一夜末归,爹娘该担心了,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朝山下而去。

越接近村口,不知为何,傲君的心就颤得越厉害,不好的预感越强烈,就像当年爸爸离开时一样,这个认知让傲君不自觉用起了‘轻功’(虽然不会,但毕竟体内有了两位师傅的功力嘛!)

血,触目所及都是的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睁大双眼,眼中充满恐惧的村民,身上的血已流干,死相真是惨不忍睹……本应是祥和的莫家村,此时却像是人间炼狱,昨日还活生生在她面前晃悠的人现在却毫无生息地躺在地上。傲君忍住胃里的翻搅,快步朝家里跑去,爹娘,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

在看到家门口地上躺着的身影时,,让傲君的心口一痛,脚步一滞,不,不会的。

“娘。”在看清那人正是娘时,傲君失声大喊,冲过去抱住玉莲。

“君儿?”怀里的人听到叫声,艰难地睁开眼,伸手抚上傲君的脸。见到君儿没事,她就放心了。

“娘?你怎样了?”见娘应她,傲君喜极而泣,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君儿……”

“娘,是谁,是谁做的?”是谁,是谁这么残忍?他们只是善良的村民,为什么痛下如此杀手。

“魔鬼……眼睛……魔鬼……”一想起昨夜的一幕,玉莲就忍不住颤抖,那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见人就杀,可嘴角却带着笑,带着让人寒的笑,还有那眼睛,红色的眼睛。可怕,太可怕了。

“娘,你没事吧?娘?”娘怎么不住地抖啊?眼中的惧意是那么明显!魔鬼?到底是谁?不管是谁,她一定要让他为他所做的事,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定。

“君儿,娘……不行了,见你……没事,娘……娘就放心了。”玉莲语不成句道。

“不,不会的,娘你会没事的,君儿这叫带你去看医生。”傲君急切道。她看得出娘真的快不行了,可她却无能为力。

“不,君儿……文哥走了,我也活不了,君儿……答应娘,好好……活着,帮……帮我们照顾莹儿……当……她是你妹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莹儿……”她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女儿莫月莹。

“爹……娘,娘,娘你怎么啦?生什么事了?娘……”傲君还末回答,一个清脆的女音带着哭声就响了起来。

傲君还末回头,就见一个粉红色身影蹿到身边,将她推倒,然后抱着玉莲,不停地摇晃。

“莹儿,是……是莹儿。”本快闭上的眼,在听到是月莹的声音时,再次艰难地睁开。

“娘……你怎么啦?这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莫家村会变成这样?爹?爹呢?”为什么,她不过离开几几月而已,为什么这里就变成这样了,是谁杀了他们的?

转过头,愤恨地瞪着傲君:“是你?是你杀了莫家村的人?我要杀了你。”他是整个莫家村唯一平安无事的,而且她从来没见过这个陌生男子,他不是莫家村的人。一定是他杀了这里的人,一定是!!

“莹儿……她不是,君儿……君儿……”玉莲连忙拉住作势要杀的傲君的月莹,对着傲君虚弱叫道。

“娘,君儿在这。”傲君连忙跑到玉莲的身边,不顾月莹疑惑的目光,握住玉莲的手,轻声应道。

“君儿,记得……记得答……答应过娘的,好好……好好照顾……莹儿……”玉莲紧握住傲君的手,又拉过月莹的手,放在傲君的手上,气若游丝道,转头又看向月莹:“莹……莹儿,爹娘……以后都不能照顾你了,你……你要……要听君……君儿的话……她……”还末说完,手就慢慢地垂下,眼睛也永远地闭上了。

“娘。”

“娘。”

可惜任她们如何呼唤,玉莲再也不会应了。

“月莹,娘已经走了。”傲君淡淡道,可眼睛却泄露了她是多么地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她,先是爸爸,现在又是爹娘,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总看不惯有人疼她,总要夺走她的双亲?可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娘将月莹交付给她,她就有责任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她是她的妹妹!

“你?”沉浸在悲伤中的月莹,听闻傲君那淡淡的口气在说她娘已过世时,不禁怒火中烧,可当一抬头看到那明亮深邃的眼中充满了掩饰不了的伤痛时,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直觉这个俊美的男子此时的痛并不比她少。

“我叫莫君,一个月前,被爹娘所救,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简明扼要一向是傲君的特色。为了莫家村这么多的冤魂,有件事,她必须得去做,因此,她并不打算将真实身份说出。

“嗯。”月莹低着头轻应了一声,听到傲君如此坚定地承诺要照顾她,突然让她觉得脸红心跳。莫君,莫君……莫月莹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要将这两个字深深地刻地心里似的。原来这个美得让人窒息的莫君是她的‘义兄’,可她刚刚还说‘他’是凶手,真是不应该啊!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在傲君两人的背后响起。让两人不禁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着军装的将军带着几个兵站在她们面前,斯文温和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个军人,倒像是个文雅的读书人。

“莫家村的莫君、莫月莹。”难得回答陌生人问题的傲君答道,对这个斯文的将军,傲君有着莫名的好感,这是从末有过的。

“莫君……”魏子齐喃喃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傲君瞧,好美的男子啊!心不受控制地猛然跳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

“咳……你是?”傲君干咳了一声,见对方眼一眨不眨是盯着自己瞧,奇迹地她竟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爹娘的事而有点不正常了?

“哦,失礼了,在下魏子齐,龙轩皇朝的上将军。”

“龙轩皇朝的将军?”傲君微皱起好看的眉,洛云城不是被沧辽国占了吗?为何龙轩国的将军会出现在此?

“昨晚,我们已夺回了洛云城了,却被耶律鹰给跑了。”魏子齐惋惜道,左右看了一下周围的惨景,饶他是征战沙场的将军,都有点不忍看,又看了一下可能是仅存的两个人道:“今早,我才接到莫家村被灭村的消息,所以立即赶了过来,你们即是莫家村的人,那为什么……”会没事?惊觉失口,魏子齐赶紧住了口,真是的,哪有人这样问被灭了村的人啊?

“昨晚,我二人并不在村里。”看了一眼守在爹娘身边正看着她的莫月莹,傲君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是那么是迷茫,只是她当时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原来如此,两位请节哀顺变,我们不会让莫家村的人白死地,一定会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的。”魏子齐坚定道,温和的脸瞬间变得刚毅起来,身为军人的特性在这时展露无余。

“是谁杀了村里的人?”傲君冷声问道,强烈的杀气不加掩饰地散出来。

“呃……这个?目前还……”魏子齐吞吐着说不出话来,这事应该跟耶律鹰脱不了关系,可该说吗?刚刚他并不是错觉,真的感到有好强的杀气、好强的压迫感!这个莫君到底是什么人?

“将军,那边有字。”就在魏子齐不知如何回答傲君问题时,一个小兵跑过来道。

看了傲君一眼,竟有点狼狈地转身向小兵说的地方走去,傲君看了一下莫月莹,示意她一起过去。

只见在一面墙上刻着‘欧阳谨轩,莫家村只是个开始,我们的游戏还没完。耶律鹰。’那字入墙三分,看得出这个耶律鹰功力有多么高强。

“果然是他,‘噬焰邪君’耶律鹰。”魏子齐咬牙切齿道,莫家村的事真的是他做的,如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他也下得了手,妄为一国太子。

“沧辽国太子。”看来她猜得没错,真的跟沧辽国有关,那这件事,她就非做不可了。

“哥……哥,你是说杀了爹娘跟莫家村的人是沧辽国的太子?”突然多了个如此俊美的哥哥还真不习惯。如果凶手真是那具沧辽国太子,那他们怎么办?爹娘跟莫家村的仇不就报不了?

“太子又如何?‘邪君’又如何?我莫君在此誓必要他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眼中闪现的危险又坚定的光芒,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害怕,但又不自觉对她产生的敬仰,莫名信任她所做的誓言。

“公子……”魏子齐轻声道。她的气势不下于任何一位将军,甚至王爷。

“哥……”她的义兄好有气势哦,好崇拜哦!

“将军,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虽是询问句,但口气更像在命令。

“呃……公子请说,在下能办到的一定为你办到。”被一个无名小卒用这样的语气‘请求’,不仅不生气,怎么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呢?看来他真是病了,而且还不轻呢!

“莫君先谢过将军了。”噬焰邪君是吧!好,我凌傲君倒要看看到底有多邪!!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章 月下仙子 月明星稀,几点繁星点缀着星空,明亮的月光散出柔和的光芒,这样的夜晚,总不免让人心生惆怅,尤其是在寂寥的军营里。

到了军营也有两天了,魏子齐将她俩人安排在一个营帐里,还叫她们别乱跑,说是军营重地,至于欧阳谨轩,却迟迟见不到。看来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欧阳谨轩‘禀报’吧!想起当她说出她的‘请求’时,魏子齐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

当日:

“我想进军营。”

“什么?你要进军营?你想……你想当兵?”魏子齐一听傲君的‘请求’竟是要进军营,不觉吃了一惊,看她虽长得高,但似乎很瘦弱,而且应该是手无搏鸡力,怎么会想进军营,难道真的想当兵?

“不是当兵。”

“那……”不是想当兵,那为什么要进军营?

“我要见欧阳谨轩。”要做那件事,主要还得看他。

“你要见王爷?有什么事吗?”她竟然直呼王爷的名字。她真的是莫家村的人吗?莫不是沧辽的奸细?魏子齐开始有点怀疑莫君的身份,可她清澈无邪的眼睛,让他又立即否决怀疑。

“等我见到他再说吧!你答应吗?”

“这……”王爷身为三军统帅,又在这敏感的时刻,怎么能随便见她呢?

“不答应?是怀疑我不怀好心?”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而且她也明白欧阳谨轩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不,不是……那好吧!你们先跟我回军营,至于见王爷,我得先跟王爷禀报一下。”他直觉此人决非坏人。

“嗯。”傲君轻点了一下头,转过头对月莹道:“月莹,愿意跟我去军营吗?”军营毕竟不比别的地方,也不知她能否受得了。

“愿意,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月莹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那我们先把爹娘他们葬了吧!将军,麻烦你了。”

“嗯。”此时的魏子齐正在烦恼如何向王爷禀报这件事,带一个陌生人进军营,而且还有一个女人,这事,王爷也不知……

‘叮叮……’,似乎是水声,傲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军营附近怎么会有水声,好奇心下,傲君顺着声音走过去。

哇!好清澈的水啊!简直就是清澈见底,想不到军营附近竟有这样的池潭。想想这两天都没洗过澡了,浑身难受得紧,而且在军营这种地方,都不知有没有跳蚤,有点洁癖的她想想都有点怕,现在天这么黑,附近又没人,何不……

所谓心动不如行动,三两下就将身上的衣服给脱掉,一跃就跳进了清澈的池潭。哇!好爽啊!自从来到龙轩皇朝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全身心放松了。游得是那个不亦乐呼啊!一会蛙泳,一会蝶泳……还真别说,游泳可是她的强项,想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校队还想尽一切办法想让她加盟呢!不过,让懒人的她全给挡回去了。

游了一会,有点累了,干脆就靠有池边的大石头上,让月光洒在脸上,嗯!好舒服啊!古代的水就是清,毫无杂质,还有月亮都比现代的亮。望着天上,月光上似乎出现了她的爸爸、伯父伯母、雨晴、玄龙会疼她的几个叔伯……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从眼前闪过,这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真的回不去吗?傲君突然觉得酸酸的,眼也有点湿润了。

这样的夜确实会让人想起很多事,刚刚在军营时,也是因为思念二十一世纪的一切而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想不到会现这个池潭,看来世间的事冥冥之中都有安排。

想着想着,傲君就靠在大石上睡着了,月光依旧静静地洒在她身上,形成了多么唯美的画面啊!

‘哗啦……’平静的池面下钻出来一个人,打破了宁静的夜。乌黑的头往后一甩,露出了一张冷俊的脸,此人正是欧阳谨轩。

这个池潭是他无意中现的,清澈的水总能让他疲倦的身体放松,连心也放松了,这是他的秘密基地。这几天来,繁重的军务让他心身倍感疲倦,尤其是莫家村的事,耶律鹰竟敢灭了整个村,手段何其残忍!也让他不时自责,他知道耶律鹰这么做都是针对他,只是他不明白,他是哪里得罪他了。

有不一样的气息!身为一流高手的他,长年锻炼的灵敏,让他很快就觉除了他还有人在这,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这里这么僻静,会是谁在这?

眼前的情景让向来理智、深沉的他也摒住了呼吸:低迷的星光下,少女乌黑的头又光滑又柔软,像缎子一般柔顺地平贴在石头上,她就像个甜静的小孩,靠在石头上,是那么地肆意、那么地慵懒,皎洁的月光散在她脸上,成了一种神秘的迷蒙美,嘴边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是那么慑人魂魄。这一刻这一画面将永远印在他心里的最深处。

欧阳谨轩不由自主地游了过去。

眯着眼浅睡的傲君敏锐地觉察到背后似乎有不寻常的气息正在缓缓向她靠近,让她猛地清醒过来,正在转过身去看一下,突地一只大手抱住的她的腰,属于男性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耳边,让她瞬间僵硬了身体,动都不敢动,心也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从来没和男子如此亲近过,而且她知道此时的两人都是**着身子,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唰地一下子红成的红番茄,还好,没人看得到,不然她的脸往哪放啊!

“你是谁?月下仙子吗?”极富磁性又不失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心中的某根弦‘当’地一声,搅乱了她向来平静的心湖,久久不息。

“你一定是误入人间的仙子。”见对方不答,欧阳谨轩喃喃自语道。

近距离看她,优美的颈项光滑细嫩,好看的锁骨,晶莹剔透的身子,手上柔美的触感,还有身上那淡淡又好闻的香气,无一不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一种男性的**从下腹慢慢地升起,搂着对方腰的手越收紧,另一只慢慢地探了过去。

“嗯!”腰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傲君闷哼了一声,也让她恢复了理智。背后靠着的胸膛温度似乎正在不断上升,害得她体内的血液也好像在不断地沸腾着,一定是这人害的,不行,得赶快离开这人,可他搂得这么紧,这么用力。

怀中佳人那近呼呻吟的闷哼让谨轩瞬间恢复了神智,伸出去的手僵停在半空,懊恼地皱起了眉:他这是怎么啦?向来不近女色的他怎会如此孟浪,刚刚他就像中邪一般,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这样将怀中的人抱住,而且竟对她……一想起他竟对可以说连面都没见的她产生这种想法,他真的很想一扁自己一顿,手慢慢地松开,可又不想就这样放开怀中的人,所以手还是搭在对方的腰上,只是力道松了不少。

见男子搂着她腰的手慢慢松开,可还是没放开她,傲君觉得机不可失,向后一撞,然后像泥鳅一样往下一滑,脱离了男子的怀抱,再不离开,她都要怀疑会不会热死了。

谨轩没想到,怀中的人会趁这时挣开他,一时不慎被她从怀中溜出去,想都没想出手快如闪电抓住她的手腕,一拉想将她转过来,他只想看清她的长相。

想看我,没那么容易!就在谨轩快要看到她时,傲君用另一只手泼起池水直朝谨轩而去。顿时两人之间溅起了一道水花,谨轩下意识地闭上眼转过头去,抓住傲君的手却分毫末松,不过这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傲君被抓的手灵活地转动了几下,再用尽力气顺势一推,不仅脱离了谨轩的钳制,还将他给推到池里。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看着对方如此狼狈,傲君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一跃而起,飞身上到池边,拿起衣服,随便乱穿了几下,足尖一点,迅离开此地。(话说,她的轻功还没实操过,只是想起在秘笈上看到过要如何运气,依样画葫芦,想不到在这‘危急’时刻,竟没出错!)她慌乱的样子比起谨轩更为狼狈,可某人毫不自知,否则刚刚就不会笑人了。

谨轩从池里冒出头来,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四下一看,哪还有‘仙子’的踪影,不禁懊恼,怎么会如此大意,都快看到她了,怎么还会让她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呢?身上还尚留下‘仙子’淡淡的体香,很好闻。还有她刚刚离去时那清脆的笑声,是那么好听,那么地揪住他的心。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个声音的,也不会忘了这个‘仙子’,这个意外闯入他生命的‘仙子’。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呢?她明晚还会来吗?还是被他吓到了,不会再来了?……

一个个问题不断地缠绕在他的心中,除了雨晴,她是一个如此牵动他心的人,一个让他如此冲动,如此不能自已,情不自禁的女子,他想她……

怅然若失的谨轩呆呆地在池水中站了好久好久,直到黎明快来,他才神色恍惚地穿戴完衣服,刚想离开时,却被一个闪着光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

拿起来一看,这是什么东西?形状那么奇怪,有点重,说是银又不像,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颜色是银白色的,小巧玲珑,煞是可爱。这样的东西饶是见多识广的他都不曾听过、见过,不太像是世上的东西,难道是刚刚那位‘仙子’不小心落下的。小心地将东西揣到怀里,又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池面,这才转身回军营。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一章 莫军师 “咦?哪去了?”魏子齐一进帐就见一向淡漠的傲君一脸焦急地四处翻着东西,口中还喃喃自语。

“莫公子。”见进来这么久,急着找东西的某人还不自知,魏子齐只能出声唤道。可傲君恍若末闻,依然埋着头到处翻着不知被她翻过多少次的东西。

“魏将军,你来了?”一旁的月莹突兀道。

“呃?你……莫姑娘,莫公子在找什么?”原来这帐内还有一个人!他竟一点都没注意到,他只看到了那个一身洁白的莫君。(他的眼中只有他)

“哦,月莹也不知,从早上起来,哥就很着急地在找,我想帮忙,可哥又不告诉我他在找什么?月莹就只能在这站着了。”看了一眼忙碌的傲君,月莹叹了口气:“看哥这么着急,那东西一定对哥很重要,可月莹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莫姑娘……”魏子齐刚想说什么,却见忙碌的某人突然抬起头来,口中喃喃有词:“难道掉在那?”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们怎么在这?”一转过头,才现她的帐内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人,而且均一脸疑惑地盯着她看。

“哥,我来了很久了!”月莹嘟喃着嘴,不满道。她来的这么久,而且还有问他在找什么?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来了。被忽略的失落感让她忍不住伤心不已。

“哦,我一时没注意。”淡漠地说着,就要往外走了,也没去看月莹,当然也就不可能现她眼的哀伤与爱恋。

“莫公子,你是丢了什么吗?我帮你找找吧!你还是在帐内休息吧!”魏子齐拦住她道。他现在还没向王爷禀报,军营中也少有人知道她们二人的存在,不能让他就这样出去,否则一不小心,会被人当成奸细给杀了。

“没什么,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说着转回营内,平静无波的表情,好似真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她明白魏子齐为什么不让她出去,还是等一下再偷偷出去吧。所以她不打算为难他。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那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她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一把精致的手枪。早上一起来现它不见了,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找遍了帐内都没有,这才想起会不会昨晚掉在了池潭边。一想起昨夜的情景,傲君洁白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哥,你没事吧?脸怎么红了?”月莹惊呼了一声,连忙将小手覆上傲君的额头。

“我没事。”傲君好笑地将月莹的手拿下来,一时竟忘了放开,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对魏子齐道:“找我有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欧阳谨轩?”

望着被傲君握在手里的嫩嫩小手,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月莹低着红透的脸,不敢去看傲君,心中却是满满的甜蜜,哥的心中是不是也有她?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你们会不会不习惯。至于王爷?这几日营中比较忙,等找到适当时机,我再向王爷禀明。”魏子齐不好意思道。对于莫君直称王爷的名讳,他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会来此,也只是因为心中那挥着不去的淡漠身影。

“嗯,我们在这很好。”只是自由有点受制而已。

“月莹,你怎么了,脸红得这么厉害!”傲君转过头,这才觉月莹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鸡蛋,不会是被她给传染了吧?

“没……没事。”头低得更更低了,都快埋在傲君的胸前了。

“真的没事?”傲君有点不相信道。可她却不知,她的这一问,却让月莹误以为她的心中真的有她,让她将来后悔莫及。

“莫公子,子齐还有军务在身,先告辞了。”见傲君点头,魏子齐转身离开营帐。这两兄妹真是奇怪,无缘无故怎么都脸红了。

军营主帐内,欧阳谨轩一脸沉思地坐在案前,案上放着的一本书,看了一整个早上还没看完一页,身旁的伊天伊寒相视了一眼:王爷是怎么啦?这个姿势,王爷已经保持了一个早上了,从没见过这样神色恍惚的王爷。

“说,你到底是谁?潜进军营有何目的?”营帐外传了赵之阳的怒问声,紧接着一阵阵嘈杂声响起。

“外面生什么事了?”被这一阵吵闹拉回思绪的欧阳谨轩沉声问道。

“属下出去看看。”说着,伊天就要往外走,还没出营帐,就只见赵之阳一脸怒气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还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

“赵将军,生何事?”

“禀王爷,此人竟敢擅闯军营,被末将现了,可不管末将如何问,他都不一言,因此将他带来让王爷落。”赵之阳恭敬道。不过眼睛却死瞪着身后之人。

谨轩听罢赵之阳的话,不一言,只是抬头看向赵之阳身后的人,同时,那人也抬起头来看向他。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惊呼道。是那个‘负心男子’(是那个‘奇怪男子’),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在两人的视线中炽烈燃烧着,真是冤家路窄啊!

“王爷,您认识他。”看样子,王爷认识这人,看两人那含情脉脉相视的眼神(你哪只眼看他们是含情脉脉的,那分明是愤怒的眼神。),难道是旧识。

“你就是欧阳谨轩。”不是疑问是肯定,想不到他就是欧阳谨轩,那个深爱着雪的男子,不知为什么,心口突然觉得闷闷的,怎么每次见到他,都不正常了。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赵之阳见这人竟敢对他的王爷如此无礼,不禁怒气更甚,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不过听这人的口气,分明不识王爷。

谨轩一摆手,阻止赵之阳再说下去,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傲君,半响才慢悠悠开口道:“就是本王,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阁下叫莫君吧!不知莫公子擅闯军营所谓何事?”

“来找你。”冷漠的口气,让在场的除了谨轩和见过她的伊天外,无不倒吸了口气,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王爷说话。

傲君不惧地回视着谨轩,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欧阳谨轩,刚刚她到昨夜的池潭边想找那把枪,可怎么找都找不到,无奈只得先回来,想不到一个不小心,被这个一脸粗犷的叫什么阳的给现了,当成刺客,硬把她带到这来。不过也亏得他,不然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见到这位所谓的‘战神’。

“哦,不知莫大公子找本王何事?”谨轩一脸玩味道。他倒很想知道这个‘无情负心的人’到底地为了何事,竟敢就这样闯到军营,难道他不怕死吗?

“莫君,你没事吧?”傲君尚未开口,就见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二话不说,冲到她面前,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见她没受什么伤,这才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转而又责备道:“我不是叫你别乱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听这口气怎么有点像是情人。)

“我……我只是有点事出去了一下。”面对魏子齐的责难,傲君像是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心虚地低下了头,小声道。不知为什么,在魏子齐面前,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在乎了。

“子齐。”谨轩唤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觉得闷闷的,似有什么正在啃咬着他的心。

“啊!子齐见过王爷。”魏子齐听到谨轩的呼唤,这才想起王爷在这呢,也想起了他来这的目的。

“子齐,你认识这人?”谨轩问道,可眼依然盯着傲君。在场的其他人一脸疑惑地看着魏子齐,都不明白向来温和的魏将军为什么会为了这个陌生男子显得如此慌张,连王爷在这都没注意到。尤其是赵之阳,自从魏子齐进来后,就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子齐正想向王爷禀报,他叫莫君,是莫家村的人,莫家村被灭了之后,子齐就将他与他妹妹一同带回军营,没有事先请示王爷是子齐的错,请王爷不要怪罪莫公子。”

“哦,他是莫家村的人?就算他是莫家村的人,子齐又为什么将他还有他妹妹带到这军中来呢?难道你不知军营重地,不是闲杂人等能随便进入的吗?”谨轩故意沉着脸道。虽这样说,但谨轩的兴味却越来越重了,他竟是莫家村的遗孤,而子齐向来都是知轻重的人,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做呢?

“末将知罪。”魏子齐单膝跪地,请罪道。

“不关魏将军的事,是我有事要找你的。”在谨轩开口前,傲君急忙道。

“哦,刚刚莫公子就说有事要找本王,但就不知是何事呢?”谨轩微挑起眉,一脸趣味地看着傲君与魏子齐。

“我想为莫家村讨回公道。”

“这事,就算莫公子不说,本王也会做的。”

“不,我要亲自讨回公道。”傲君一脸坚决道。

“亲自?难道莫公子想当兵?”谨轩笑笑道。此话一出,赵之阳就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来:“就你那样子当兵,哈哈……笑死人了,哈哈……。”

傲君不理赵之阳的嘲笑和众人脸上的不解,平淡道:“我不喜欢杀人,更何况当兵杀的也只是对方的几个小兵,他们是无罪的,也无法真正报仇。”

“哦,不当兵,难道阁下想当刺客去刺杀耶律鹰?”

“我说的我不喜欢杀人,王爷,你没听见吗?”傲君的嘴角扬起的嘲讽的笑,跟这个人说话怎么这累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对本王说话。”谨轩脸一沉,冷冷道。这莫君好像完全不把他当王爷看,或者说完全没有尊卑观念。除了魏子齐,对谁都不假辞色。

“本人的胆子很正常,跟平常人一样,不会比王爷你大。”不就是王爷吗?很子不起吗?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会不敢跟你这个古人讲话。

“你……”谨轩一时语塞,寒着一张脸,指着傲君。

就在子齐急得一身汗,暗怪傲君不知轻重,赵之阳等人为傲君的无礼愤怒不平时,只听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谨王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个莫君,想不到你还真幽默。好,那你说,你要如何为莫家村的人讨回公道?”欧阳谨轩暗压住心中的怒气,这个莫君真有本事,每次都能将他惹得怒气冲天,这次他偏不让他如愿。何况此人身上似乎还透着迷,他到要看看她到底是何人,真的是莫家村的遗孤这么简单,还是是……

“助王爷打败耶律鹰。”幽默?这还是一次有人这么说她。

“助本王?你认为本王需要你的相助吗?”谨轩自信道。

“我知道你是‘战神’,但我也知道‘噬焰邪君’的能力不下于你。这样,两国之间必有一场时日持久的苦战。有了我的相助,龙轩皇朝在三个月内必胜。”傲君傲然地立于众人面前,浑身散出自信、慑人的气势。让本来听到他话便想嘲笑她的赵之阳只能目瞪口呆地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

谨轩直直盯着傲君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表情沉静得可怕。良久,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傲君身边,上下打量着她,就在傲君快要不耐烦之际,他才用极富磁性的嗓声道:“从今以后,你莫君,就是我龙轩皇朝的军师——莫军师。”

所有人包括傲君都愣了,尤其是傲君,忽地猛看着他,好像现新大陆,深不可测的黑眸中除了不可置信,还闪动着一种她不知名的情绪。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二章 军师风波 这声音?不,这不可能啊!他……他竟是昨夜与她在池潭边邂逅的男子?他当时也是用这个嗓音问她:“你是谁?月下仙子吗?”,她印象深刻,那个让她失眠了一夜的男子竟是他欧阳谨轩,这个一见面就命令她娶莫晴的无聊男子。不、不……这不可能,可是,她很清楚,这是真的。哼,这个男人真可恶,昨夜竟敢那么对她,可恶!

见面前的‘男子’在听完他的话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看,谨轩勾起了好看的笑容,戏谑道:“莫军师觉得这个安排不好吗?还是……”顿了一下,又道:“还是觉得当军师有点大材小用,想当更大的,比如元帅,嗯?”本王倒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张冷面具下藏的又是怎样的一张脸?

“呃?在下怎敢抢了王爷的饭碗呢!”回过神来的傲君见谨轩那嘲讽的笑容,觉得十分刺眼,不觉讽刺回去。

“饭碗?”这是什么意思?这跟饭碗有什么关系吗?

“王爷听不懂?需要在下解释一下吗?”这些古人真是笨啊!饭碗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谨轩一甩袖,转回主位上坐定,平静了一下心情,又恢复原来的冷俊道:“既然莫公子同意了本王的安排,那从今以后,阁下就是本王的军师。”

从镇惊中回过神来的赵之阳,大声道:“王爷,万万不可啊!此人来历不明,军师一职是何等重要,怎可由他来当任呢?”

“之阳,莫君不是来历不明,他是莫家村的人,是我龙轩的子民。而且子齐相信,以他的能力,定能担当军师一职。”魏子齐听赵之阳这样说莫君,立即反驳道。他忍受不了有人说莫君的坏话,就像忍受不了有人说王爷坏话一样。

“子齐,你怎么这么糊涂?他的能力?他有什么能力,不就是娘娘腔一个吗?”赵之阳一脸轻蔑道。

“之阳,收回你刚刚那句话,否则别怪子齐对你不客气了。”一向温和的脸上蹭起了一股怒气。

“你……你竟然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这样对我?”赵之阳粗犷的脸上满是伤心。他与魏子齐虽不是亲兄弟,可两人并肩作战,感情比亲兄弟还亲。想不到今天,会为了这个莫不相干的人怒目相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魏子齐也觉得刚刚的语气太重了点,但听到赵之阳这样说莫君,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又道:“之阳,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莫君无礼。”

“你……你是不是被他下了药了你。”赵之阳猛地一步向前跨,怒道。

“我说过,不准再对他如此无礼。”魏子齐见赵之阳还是将莫君看成是坏人,也怒不可揭。

眼看军中感情最好的两位将军就要开打了,谨轩突然拍案而起,扫了众人一眼,莫君始终冷着一张脸,淡漠的样子好似这事与她毫无关系。幽潭般的眼眸更显深沉,沉着脸道:“好了,都别吵,赵将军,这事本王已决定了,魏将军,你去安排好莫军师跟他妹妹的住处。好了,都下去吧!”说完手一摆,示意他们退下。

仿佛这等着这句话,谨轩话一说完,傲君洁白的袖子一甩,转身就步出了营帐。她现在好困啊!昨晚一晚没睡,得赶快回去补眠。她虽然不是嗜睡的人,但一天七、八个小时的睡眠还是要的,否则二天她就会困得要死。曾经试过有一次,站着站着就睡着了。

“末将告退。”魏子齐见莫君一走,赶忙对着谨轩一揖,随即追随着莫君快步走出去。

“这……末将告退。”赵之阳见莫君竟这样无礼王爷,还想说什么,却见王爷又摆了一下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告退。

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冷俊的面孔瞬间如严冬般,显得更加骇人,看得一旁的伊天伊寒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个莫君,竟然不一言,就能让他最得力的心腹、感情最好的两位将军‘反目成仇’,看来他是小看她了。

“伊天、伊寒,去查一下这个莫君到底是何人?”

“是。”

回到这个魏子齐刚刚帮她安排的新的营帐——军师专属营帐,傲君看都没看一眼,一倒头,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旁的魏子齐和莫月莹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头就睡的傲君,久久不能回神。

“莫姑娘,莫君看来是累的,咱们出去吧!别吵到她了。”魏子齐体贴道。眼神温柔地再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傲君,这才轻步走出去。

“嗯。”月莹一脸幸福地看了傲君一眼,也步出了帐外。(这丫头幸福个什么劲啊?)

帐外,月莹怕有人打扰出傲君的休息,因此一步也不离开地守在帐外,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她的莫君哥现在是军师了,她相信很快就能为莫家村的人报仇了,到时,她就可以跟莫君哥一起隐居,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了。

“喂,叫你听到了没有?”一个壮如洪钟的声音猛地拉回了月莹对美好未来的思绪中。

“干嘛啊!”月莹一脸不悦地抬头怒瞪着眼前高大的男子。讨厌,她正幻想到跟莫君哥相拥着在看落日呢!这个一脸粗犷的臭男人无缘无故跑出来叫什么叫啊!

“呃?吓到姑娘了,之阳该死。”好可爱的女子啊!小小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唇,看得他老赵一颗心猛跳,黝黑的脸庞泛起了红晕,那样子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哧……你有什么事吗?”看他那样子,月莹忍不住扑哧一笑,刚刚被打扰的不悦一扫而空。

那一笑让赵之阳的魂都飞了,哪还有听她说了什么,只能傻愣愣地直盯着佳人瞧,脸更红了。

“我说,大个子,你到底有什么事?”见对方没反应,月莹又不悦道。

“呃?大个子,说我吗?”赵之阳傻傻问道,远离的思绪这才慢慢回来。

“废话,这时除了你,还有谁,难不成是说我啊?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月莹吼道。话说,她莫月莹的脾气也是很泼辣的,这点莫家村的人都知道,所以最好别惹她生气,否则受苦的可是自己。

“哦,我是来找莫君的。”这一吼倒让赵之阳想起了来此的目的。

“找我哥,你找我哥有什么事吗?”一说到傲君,月莹脸上温柔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了。

“你哥,你是?”

“我叫莫月莹,我哥现在在休息,有什么事跟我说吧?”看他刚刚那凶吧吧的样子,铁定没什么好事?

“休息,哼,大白天的,休什么息啊?分明是心虚,不敢见人,叫你一个弱女子出来当挡箭牌。”赵之阳一脸不屑道。他可不是子齐,才不会相信莫君的鬼话呢!

“你说什么,我哥行得正,坐得端,干嘛要心虚啊?还有,谁规定大白天不可以休息的,你再说我哥坏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月莹气得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赵之阳大骂。该死的大个子,敢这么说她心爱的莫君哥。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我说的是实话,他不仅敢对王爷无礼,而且迷惑我兄弟,潜入军营分明就是有不轨企图,说不定他就是沧辽国的奸细,想骗过我赵之阳,没那么容易,现在,我就要拆穿他的面具,叫他出来见我。”赵之阳也气得大吼。今天就有两个人为了那个莫君说要对他不客气,一个是他好兄弟,一个是这个他一见倾心的女子,他堂堂一个大将军,怎能受得了这种气。

“你胡说八道,我哥才不是沧辽国的奸细,沧辽国太子杀了我爹娘,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哥又怎么可能做他的奸细呢?还有,什么迷惑你兄弟,什么不轨企图?全都说你这个大个子乱说,污陷我哥。”

“我没胡说,他就不是好人,他就是奸细,你让开。”说着,就要硬闯进去。

“不准进去,你才不是好人,才是奸细。”月莹也不示弱,整个人就堵在了帐门口,挡住了赵之阳。

“你让不让开,再不让开,我就……”见月莹堵在前面,不让他进去,就伸手想要推开她,可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碰她。

“你就怎样,打我吗?哼,你打我啊!打啊!”

“我不打女人,你……你快给我让开。”赵之阳红着脸斥道。

“就不让。”气死你。

“让不让?”

“不让。”

……

两人就这样在傲君的帐外僵持了一整天,赵之阳始终进不去,围观的士兵越来越多了,众人纷纷在那窃笑不已。

“你到底让不让。”

“就不让。”

赵之阳无奈,气得甩袖而去,他可不想在这耍猴给人看。

见赵之阳气得脸都红,月莹胜利一笑,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爹娘过世后,她沉静的不少,想不到这外赵之阳竟让她又恢复了本来的活泼,在他面前,她竟毫无保留地展现她最真实的一面。可这时,心中被傲君占满的她丝毫未觉。

最令人佩服的莫过于傲君,帐外那有如演大戏般吵闹的声音,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依旧睡她的大觉。连周公都被那两人的声音给吵得想走了,可傲君还是一无所觉地拉着周公下棋。这又是她的另一无人能及的本事了。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三章 崭露头角 军营主帐内,众位将军与谨轩都在热烈地讨论着军机大事,但有两人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地盯着营帐门口,好像在等着某人。这两人一个是魏子齐,而另一个就是营中主帅欧阳谨轩。就在这时,帐蓬被掀开了,来人一身洁白,完美无缺的脸庞在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光彩夺目,看得在场的人无不屏住呼吸,以为是天神降临了。

这就是近日军中议论纷纷,传闻魏将军为他而与赵将军怒目相向的莫君——莫军师,果然长得俊美无双,怪不得有不少士兵一提到他就脸红红的,喃喃地说不出话来,眼中更是充满了爱慕。这样谪仙般的人物,连他们这此久经沙场的将军都看得心神荡漾,莫怪乎那些士兵了。

“哦,莫军师来了,还真是难请啊!”谨轩见久等的人终于来,不禁挪揄道。

“让王爷久等,在下真是该死!”傲君淡淡回道,一边说一边走到魏子齐身边坐下,那样子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认错的样子。

“哼,不就一个军师吗?拽什么拽,竟然让王爷跟这么多人等你一个,哼!”赵之阳不屑道。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看这个莫君不顺眼,心中就认定她是奸细。

“之阳,别那么说,莫军师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所以才会这么迟的。”魏子齐立即为傲君辩解道。

“有事耽搁了?他能有什么事?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看她不顺眼。

“你……”

“好了,开始议事吧!”眼见两人又要‘开打’了,谨轩一摆手阻止道。

众人在心中都叹道:哎,真是‘红颜祸水’啊!自从这个莫君来到军营后,魏赵两位将军就吵个不停,营中士兵也无心操练,要不就偷偷跑去偷看,要不整天就在那像三姑六婆一样,在那讨论个不休。难道这人真的像赵将军所说的一样是奸细,故意扰乱他军心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众人不禁用怀疑的眼光看向傲君,心中对这个俊美的军师顿时充满了戒备。

“咳咳……王爷,你看,我军现就驻扎在这沧雾坡上,而沧辽国的军队就驻扎在离我军五百里处的沧霞坡上,就是在这。”陈将军率先开口道,在前面的地形图上指出了敌我双方的位置。

“王爷,据探子回报,耶律鹰经洛云城一役,誓在一雪前耻,因而从国内调了十万大军,现号称二十万大军,不断向我军挑衅。”王将军补充道。

“***,我们还没找他报仇,他倒先来惹咱们。王爷,让我老赵先带兵去把他给操了。”赵之阳大吼道。

“之阳,别冲动,沧辽国有二十万大军,而我军只有十万,实力太悬殊了,还是应从长计议。”魏子齐温和道。

“什么从长计议?就算他真有二十万大军又能怎么,兵贵精不贵多,何况那十万大军早在洛云城一战中就被吓破了胆,另十万才沧辽国内赶到,脚根还没站稳。此时出兵是最好的时机,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赵之阳虽是个莽夫,做事冲动,但在军事上向来也是极有见地的。

“可你别忘了,耶律鹰并不是个普通人,你想得到的,他也想得到。他不断地向我军挑衅,分明就是有诈。”

“魏将军,我同意赵将军话,现在是出兵的好时机。魏将军你说得对,耶律鹰并非普通人,正因此,他定会想到我军必会趁他阵脚未稳动进攻,所以他才会向我军挑衅,让我军以为他必定有所准备而不敢轻举枉动。等到阵脚一稳,到时必会对我军起猛攻的,而我军失了这次时机,也必定造成军心不稳。所以,我赞成现在出兵。”赵之阳下的李将军道,一双小小的眼睛闪动着精明的光芒。

“众位以为呢?”听罢三人的话,谨轩问其他将军道。心下也赞同李将军的话,耶律鹰是一个很难捉摸的人,而且此人聪明绝顶,亦邪亦正,从不按常理出牌。

“王爷,末将赞成出兵,这里接近沧辽边界,本就气候寒冷,现下又快进入冬天,到时将会更冷。而我龙轩皇朝气候温和,到时恐我军支持不住,拖得越久,对我军越不利。”白将军道。

“末将也赞成,末将派人查过,耶律鹰不顾众人反对坚决出兵,已让沧辽朝中很多大臣不满,此次又再征调了十万大军,弄得朝内朝外人人不平,后援物资故意拖着不,而军中也是军心不稳,时有逃兵逃出。此时正是出兵的好时机。”另一将军洪将军道。

“王爷,请出兵吧!”赵之阳站起来,一拱手道。

“王爷,请出兵。”除了魏子齐外,其他将军齐声道。

“嗯,魏将军不同意?”谨轩挑眉看向魏子齐。

“不,末将也同意出兵。”见众人都同意出兵,而看王爷的意思也同意,刚刚众位将军讲的,他也考虑过了,现下正是出兵的出时机。

“好,竟然如此,传令下去,明早出兵,打沧辽军个措手不及,为莫家村无辜村民报仇。”谨轩站起来,扬声下令道。

“得令。”众位将军也站起来,齐声道。

“莫军师,怎么不一言啊?出谋划策不正是你军师的职责吗?怎么这时反而一言不呢?”就在众人转身要离开帐营时,谨轩突然问从一开始议事就盯着军事图瞧的莫军师。

“需要在下出谋划策吗?王爷不是已经下令出兵吗?”终于从军事图上收回视线的傲君反问道。从议事开始,他这个王爷元帅有问过她这个当军师的一句吗?根本就把她当隐形人嘛!既然这样,她干嘛自己没事找事做。

“那倒成了本王的不是了,本王不该冷落了军师。”戏谑的语气让在场的跟随他多年的将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跟我王爷这么多年,何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哼,既然王爷已下令出兵了,那在下多说无益,告退。”傲君一甩袖就要往外走,她可不想在这让他戏弄,他想出兵就让他出个够。

“慢着,本王让你走了吗?”见傲君停下的脚步,谨轩又道:“听军师的意思,是不赞成出兵?”

“是。”傲君又转回来,对着谨轩道。她是不想看到那么多龙轩士兵枉死沙场,否则她才懒得这个无礼的男人。

“原因?”他倒想看看他凭什么阻止他出兵。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以此五法来看,一,我军这次是去攻打沧辽国,虽这为莫家村讨回公道,但毕竟与上次抵挡沧辽国入侵是不同,沧辽士兵为保卫自己家园必定以死相搏,断不会临阵脱逃,反而会上下一心,所谓的军心不稳,必定是耶律鹰故意传出的。二,正如刚刚那谁说的,这里已属沧辽边界,气候寒冷,我军才刚到此处,士兵多水土不服,此时是我军毫无战斗力,脚根未稳,而非敌方。三,我刚刚看了一下两军周围的地形,沧霞坡易守难攻,地势复杂,不熟地形的人一进去,必定迷路,有进无出。现下,我军根本就对沧霞坡地形一点也不了解,出兵必败。四,我虽没见过耶律鹰,但听魏将军说,此人是个难得的将才,虽一身邪气,但治军严谨,决策果断,赏罚分明,在军中威望很高,不下于你谨王,因而,沧辽国的将士现下必定士气高涨,要为他们的太子一雪洛云城之耻。五,耶律鹰是沧辽太子,是未来的沧辽王,掌握了沧辽国的实际大权,否则他不可能如此大规模地调动这么多兵力无端进犯龙轩,而且传闻此人阴狠毒辣,凶残冷血,凡是敢反对他的人他都会让他生不如死,所以就算朝中有人对他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道不平。因此在后援物资方面,决不会受到阻断的,所以他不会有后顾之忧,当然也就不会生什么阵脚在乱,人心不稳的情况。这些分明就是他耶律鹰自己传出,而挑衅我方也正是捉住了我军会以为他这是在虚张声势,展示他的弱点给我们看,以此来诱导我军出兵。”

一向不爱说话的傲君,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些多话,见众人包括欧阳谨轩在内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傲君继续道:“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案上的茶杯就喝了起来,嗯,古代的茶真好喝。

“你……”谨轩难得如此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一番见解如此精辟,将情势分析得如此透彻的话真的是出自于眼前这个不问就取了他的茶去喝的‘贼军师’的口。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四章 猎物 “你……”谨轩难得如此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一番见解如此精辟,将情势分析得如此透彻的话真的是出自于眼前这个不问就取了他的茶去喝的‘贼军师’的口。

他让她做军师也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何许人,看看她潜入军营到底意欲何为?伊天、伊寒去调查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但他从没想过真的要让她助他出谋划策,当一个真正的军师。他不相信这个只知道‘抛弃女子的无情负心’人,懂什么军事,懂什么行军打战,刚刚也不过随口问了一句,想不到……

“我怎么了,说错了吗?”傲君挑眉问道。一看这些人,就知道他们一直都在小看她,尤其是欧阳谨轩,从头到尾都把她说‘要三个月内助他打败沧辽国’这句话当废话。哼,想她凌傲君可是熟读《孙子兵法》,还有中华民族祖先遗留下来的精妙兵法。现在就让你们看看我凌傲君是怎么用《孙子兵法》敲醒你们这些笨蛋。

“莫君,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你真是一言敲醒梦中人啊!你分析得真是太有道理了。”谨轩还未说话,魏子齐就跑过去,激动地看着傲君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莫君绝不是等闲之辈,他真的相信,以莫君的能力能助他们在三个月内打败沧辽国。

“咳,莫军师果然见解精辟,本王受教了。”谨轩不点不自然道。他真的小看她了,看来他对她得重新再审视一下了。这样的人材当奸细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但如果她不是奸细,她又是谁?潜入军营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助他吗?

“王爷、众位将军,现在还要出兵吗?”傲君一一扫了众人一下,问道。受教?哼,我还懒得教你呢!

“这……”众人都说不出来,听了他的分析,众人十分清楚地认识到现在确实不适合出兵,但又说不出口推翻自己刚刚的话,尤其是赵之阳,脸涨得通红,想反驳,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竟然莫军师都这么说了,本王又岂会明知输,还让众位将士去送死呢?传令下去,按兵不动。”他欧阳谨轩并不是独断的人,该听的他还是会听,即使那人居心不明,只要是有道理,他都会听。

“王爷……末将领命。”众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谨轩给阻止了。将令朝令夕改是为帅大忌,但他们也明白,这个将令必须得改。

见营帐内只剩下她跟欧阳谨轩两人,傲君突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两人这一独处总会让她想起在池潭相遇的那一晚,心中就好像有什么在啃咬一般,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一定是太讨厌这个男人才会这样,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傲君只能用这个原因来解释自己的不正常。

“现在没我的事,先走了。”说完不待谨轩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反应过来谨轩,若有所思地盯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的渐渐升起了诡异的情愫。

月黑风高,诡秘的森林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夜显得骇人。

“怎么回事?”如鬼魅般让人心底寒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霸气的声音在这个森林深处响起,空荡荡的夜空更显骇人。

“属下无能,欧阳谨轩已下令按兵不动。”一身夜行衣打扮,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的黑衣人恭敬道。

“无能?哼,本太子准备了这么久,故意传出那么多谣言,就是为了要引欧阳谨轩上勾。难道他看出本太子的计谋?”红色的眼睛闪动着危险的光芒,然而嘴角却依然挂着笑,在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地方,心脏不强一点的话,一样会当场被他给吓死。

“呃?太……太子,欧阳谨轩本来已经上勾了,下令出兵了,可……”黑衣人吞吐道,手脚有点颤,看来他的心脏还算强,没有被吓死。

“说,既已下令出兵?为何又突然改变命令了,难道他不认为那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吗?”

“不,全营将领包括欧阳谨轩都进了太子所设的陷阱,认为此时出兵是最好时机,可莫君的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改变了想法,欧阳谨轩更是改变原来的命令,下令无论沧辽国如何挑衅,都按兵不动。”

“莫君?什么人?”邪魅的红眼难得出现了迷惑:莫君?什么时候出现这号人物?

“他是莫家村的遗孤,现下是龙轩军营的军师。”一想起那个俊美无双,气质出众的莫军师,黑衣人隐藏在黑巾下脸不禁红了红,他真是比女人更诱人。

“莫家村?军师?呵,看来她是冲着本太子来的了?”有趣,有趣……

“嗯,她说过三个月内助欧阳谨轩打败沧辽国,打败……打败太子您。”

“哦,这么狂,连‘冷面战神’都没把握在一年内打败本太子,她竟敢扬言三个月内打败本太子,哈哈哈……”狂傲的笑声回荡在沉寂的林中,轻蔑嘲讽的意味如此明显。

“她有狂的资本。”黑衣人轻声喃道,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自从她说的那一番话后,他就知道她并不只是个长相俊美的花瓶,而是有很强的实力,才让她那么狂。

“是吗?”虽然黑衣人说得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他这个属下精明狡猾,自视甚高,能让他承认的人,必定不会是个庸碌之辈。莫君,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是,太子精心设计的计划,被她三言两语就全给道出来了,好似她本就知道内情一般清楚,甚至比我还清楚。她分析了两方目前的情势,竟是那样透澈,那敏锐的洞察力真是太可怕了。”黑衣人说着,眼中充满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钦佩、仰慕之情。

见太子上脸沉思地盯着自己瞧,他便知道,以太子自负的性格,必不会相信竟有这般人物,一定以为是他奈大其词。想了一下,便把那天议事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讲出来,尤其是莫君讲的话,那更是一字不漏,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耶律鹰若有所思地静静地听着黑衣人复述莫君的话,红色的眼眸越见深沉,嘴边的邪笑更深,只是笑不及眼底。莫君,天下竟有这般的人物?

就在黑衣人以为他们的太子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耶律鹰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小小一个莫家村竟有这样的人物,幸好那天没有杀了她,否则岂不少了个对手,那样就没意思了。哈哈……欧阳谨轩得此人相助,还真是如虎添翼,看来本太子真是送给他一个好礼物啊!欧阳谨轩应该很喜欢这个礼物吧,喜欢到让她左右他的想法,将令随意改动。”

“不,欧阳谨轩根本就不信任她,全营除了魏子齐外也没人真正相信她。只不过因为她讲得有道理,所以才……”

“不信任?这又是为何?”

“欧阳谨轩跟所有将领都怀疑莫君是沧辽国的奸细。”连他之前也在怀疑是不是太子派了莫君来的,可听了她的那一番话后,他就知道她不是。

“奸细?哈哈……亏他欧阳谨轩想得出,这样的人派她去当奸细真是浪费。如果她真是本太子的人,欧阳谨轩早就被本太子打得跪地求饶了。哈哈……”耶律鹰狂傲地大笑着。心中却充满了愤怒:为什么?为什么天下所有的好事全让你欧阳谨轩给占了,连那样的人也去相助你,我不甘心,也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还有莫君,本太子还真想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只会说说,还是真有本事?

“太子,这个莫君必定会是个拌脚石,一个欧阳谨轩,再有她相助,我军要取胜,恐怕……需不需要属下……”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精明的心中透着杀气。他也不想杀了那样谪仙般的人物,但他心中却隐隐不安,总觉得只要有此人在,沧辽国永远不可能胜,太子永远不可能打败欧阳谨轩,甚至太子会因她而生什么?

“不。”耶律鹰一摆手道,刚听闻此人,他也动过杀心,可心中却似乎在道声音在阻止着他,他还没弄清楚这道反对的声音究竟是什么,话已脱口而出了。愣了一下,才道:“暂时别动她,给我好好盯着她,我要知道她的一切情况。”对于莫君,他的心中却已有了计较:欧阳谨轩,咱们就来看看莫君到最后是臣服于我,还是你。

“是。”太子眼中那似乎看见猎物般的光芒,看得黑衣人阵阵心惊。

“先回去。”耶律鹰一摆手,黑衣人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出来吧!”在黑衣人走后,耶律笑邪笑着对着空荡荡的树林道。

“哈哈……太子的武功看来更精进了。”来人大笑着从隐暗处走了出来。

“你的武功也精进了不少,怎么,想通了?”耶律鹰戏谑道。

“哈哈……能与太子共谋大事,本座荣幸之至,不过太子,好像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是不是?”狂妄的态度似一点也不把眼前的人当成是太子。

“是很好玩,竟然你我现在是盟友了,本太子有好玩的东西自然会与阁下一起玩了。哈哈……”耶律鹰对对方的态度毫不在意,邪谑笑道。

相视一眼,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衣袂翻搅,一双红色的眼眸,一个铁面具,在这诡秘的树林深处如来自地犹魔鬼。

真正的战争才刚开始……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五章 吃醋 刚入秋季,这边境就如此寒冷,呼呼的冷风扑面而来,冻得长年生活在四季如春般的龙轩的士兵个个无精打采,或斜倚在栏边,或缩卷在角落里浅睡……这就是谨轩一路走来看到的情景。这些兵将都是追随他多年的,他们的作战英勇,不畏任何困难,若说他是‘战神’,那他们便是成就一代‘战神’的功臣,是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生命随他上战杀敌,保卫龙轩。因此,在他眼中,他们不是普通士兵,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而这次,就由于他的过分自信,没有认真分析眼前形势,而差点让他们无辜丧命。谨轩冷俊的面孔快闪过一丝恼悔:以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如果真的出兵无疑是让他们去送死。他真不该忽略了他们虽作战勇猛,可毕竟是血肉之驱,如此寒冷的天气他们一时也难以适应。

“王爷。”一个士兵见是王爷,立即恭敬问好道。

“嗯。”谨轩轻应了一声,这一声呼唤让他从懊恼中回过神来,这才觉,自己现在正站在一座营帐前,这是……莫君的营帐,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呢?

自从那日议事后,已经过去十天了,这十天内没人再见过她一次,伊寒说,这十天内,她每天都躲在帐内,几乎没出来过。难道她在搞什么阴谋?这样想着,谨轩提步向帐内走去。此时的他并搞不清他现在过去真的去试探她是否真的在耍什么阴谋,还是只是因为,他……想见她,正如这十天来,那个冷漠淡然的身影时时闯入他脑海中,挥着不去,似乎心底总有股力量拉着他来见她。

傲君营帐内,那个谨轩所认为在搞什么阴谋的主角,正时正抱着一床厚厚的绵被,窝在里面睡觉呢!这十天来,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傲君几乎每天都窝在被窝里。

“哥,别再睡了,中午了,快起来吃饭了。”月莹大声喊道,这是她月莹这十天来每日必备的工作——将傲君从被窝里挖起来吃饭。

“嗯。”傲君迷糊应了一声,转过身将自己裹得更紧,继续睡,不理这高声贝所制造的噪音。

见傲君还是不理她,月莹继续大喊道:“哥,你再不起来,我要出绝招哦!”见傲君对她的‘威胁’没什么反映,月莹只能出绝招了——手一伸,将傲君身上的被子给掀开,这一招百试百灵。

突然扑来的冷空气让傲君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冷啊!迷糊的神智也渐渐回笼,双手交叉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傲君慢慢地睁开眼,随即对上月莹调皮灵动的大眼睛。

“莹儿,别那么好玩了,把被子还我,好冷啊!”傲君无奈道,可语气却是少见的宠溺。在月莹的要求下,傲君改称她为莹儿。

对于她这个妹妹每天都来打搅她睡觉,害她被冻醒这事,她虽表面责怪,其实内心却深觉甜蜜。

她凌傲君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最怕冷和睡不够,以前还在的时候,一到冬天就会这样大叫她起床,如果她不起来,就会掀开她的被子,但随即怕她冻着,就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中,然后轻点她红红的鼻子,笑骂道:‘你啊!都快中午了还懒在床上不动,小心将来嫁不出去。’这时她都会嘻笑着搂着的脖子,说她不嫁,要一辈子都呆在爸身边。可这么幸福的生活在一场车祸后就离她而去了,现在,莹儿这几天每天都叫她起床,让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了。

“不给,你不起来,我就不给。”月莹嘟喃着嘴道,又跑过去抱着傲君的手臂撒娇道:“哥,别再睡了,快来吃饭,尝尝莹儿做了几个新菜。”说着不待傲君反应,就拉着她坐在桌边。看着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傲君摇头笑道:“莹儿的手艺跟娘有得一比哦!将来谁娶了你,就有福了。”可吃饭跟窝在被窝里睡觉,她更喜欢睡觉,傲君在心里补道。

“哥你就会胡说。”听到傲君的话,月莹红着脸啐道。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狐袭披风披到傲君的身上,这是月莹在知道傲君怕冷后,特意托魏子齐找来的。

“莹儿?”感觉到身上一暖和,傲君诧异地抚上了披上身上的披风,真的好暖啊!

“呵呵……哥喜欢莹儿送的礼物吗?”月莹在傲君身旁一坐,调皮笑道。

“莹儿。”傲君一激动,将身旁的月莹揽入怀,轻轻抚着怀中人的青丝,轻笑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莹儿送的东西,哥最喜欢了。”

“哥。”月莹被傲君突然一抱,愣了一下,才红着脸,伸出双手圈上傲君的腰,害羞道。哥这样抱她,她的心猛跳得好厉害啊!又好开心,好激动啊!

“莹儿不喜欢哥这样抱着你吗?”傲君戏谑道。从小她就想有个妹妹,现在有个这么贴心的妹妹,她简直开心到要飞了。

“喜……喜欢。可哥会永远这样抱着莹儿吗?”月莹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心中又开心又有点担忧,怕哥以后喜欢上别人就不再抱她了。

“呵呵……只要莹儿喜欢,哥永远都会这样抱着莹儿。”停了一下,傲君突然低下头,贼贼笑道:“因为抱着莹儿很温暖,你知道,哥最怕冷了,有免费暖炉,哥怎么舍得放开啊!”说完强忍着笑,差点爆笑而出。

“哥……你好坏!”那声音酥得让人的骨头都软了,月莹的头低得快到地上了,又像想起什么道:“哥,暖炉是什么?”

“像莹儿这样可以给我取暖的就是暖炉。”傲君说得煞有其事,其实都快憋成内伤了。

“哦。”愣愣地‘哦’了一声,又觉得不对,想了一下,嗔道:“好啊,哥你拐着弯说我是‘炉子’,看我怎么打你。”说着,手就在傲君的腰上搔起了痒。

“好了,好了,哥错了还不行吗?呵呵……好莹儿饶了哥吧!呵呵……”傲君呵笑着求饶,却依然抱着月莹,免费暖炉岂能轻易放手。

看着在人前一直冷漠着一张脸的哥,现在在她面前却笑得那么开心,这样抱着她跟她一起玩,月莹心想:哥对她果然不一般,哥是真心爱她,才会这样对她的,她们的爱情会开花结果的。可惜她表错情了。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这在两人相拥着嘻戏的时候,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王爷?”两人同时惊诧地抬头看向帐蓬口双手叉胸的谨轩。

“呃?王爷来找哥一定有事相商,月莹有点事先出去一下。哥,记得吃饭哦!”月莹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傲君的怀抱,虽然不舍,但王爷那双仿佛要把她给烧了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嗯。”傲君收起了笑脸,轻点了一下头。见谨轩来,傲君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见月莹出去了,傲君转看向已在她前面坐下的欧阳谨轩,不悦道:“王爷突然驾到,不知所为何事?”她又没惹他,他干嘛一脸怒气地真盯着她,是她眼花吗?为什么总觉得欧阳谨轩刚刚的眼睛充满了妒火,他在妒嫉谁啊?而他现在的样子,活像……活像是捉到妻子在跟人家偷奸似的。一定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见军师多日不出现,本想来看看军师是不是生了什么,却想不到莫军师到是逍遥得很。”谨轩嘲讽道。

刚刚那一幕让他的心痛了一下,很想立即上前将莫月莹从她怀中拉出,还有莫君脸上那从未见过的笑容,让他在惊艳的同时更加怒气冲天,为什么她从不对他这样笑,甚至连一个微笑也没有,却对那个女人笑得那么开心,他好嫉妒啊!意识到自已竟然为了莫君而吃醋,谨轩深深震惊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出声了,他就是不想看见她们两人这样亲密地相拥在一起。而他当时给自己的理由是:他看不惯这个‘无情负心’人又再一次玩弄女子的感情。

“王爷这么关心在下,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淡淡的语气跟所说内容一点都不和。不知为什么,一见到欧阳谨轩,她就忍不住跟他拌嘴。还有,她怎么听他的口气酸酸的。

“军中不能没有莫军师,本王当然得‘关心关心’。”谨轩语带双关道。

“在下这个军师只是个虚名而已,王爷才是军中的军魂。”傲君也不示弱地顶回去。

“看来莫军师是在怪本王没有给你实权。”狐狸尾巴这么快就在露出来?

“岂敢。”说着也不管谨轩,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这个菜做得真好吃。

见傲君完全当他不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莫月莹煮的饭菜,谨轩怒气更甚,浑身散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冷,害得傲君赶紧裹紧身上的狐袭,她的这一动作被谨轩察觉,深沉和眼眸紧盯着那件披风瞧。

“看来莫军师与魏将军感情很好啊!连最心爱的披风都送给你。”好酸好酸的语气,营帐内顿时充满的醋酸味。(吃完了莫月莹的醋,现在轮到魏子齐了?)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六章 暧昧 “看来莫军师与魏将军感情很好啊!连最心爱的披风都送给你。”好酸好酸的语气,营帐内顿时充满的醋酸味。

“披风?哦,是莹儿知道我怕冷,特意给我找来的,原来是魏将军的。”傲君不在意地说,依然低着头对付那么美味。

“莫姑娘真是贤良,莫军师还真是有福,有这样一位‘妹妹’。”说着来特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看了一眼裹在魏子齐披风里埋头吃着莫月莹做的饭菜,谨轩觉得刺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莫军师有了‘新人’,就不知还记不记得‘旧人’。”那个叫晴儿的姑娘他还记得。

“什么新人旧人的?王爷,恕莫君愚钝,不知王爷所指何人。“傲君终于抬头看着谨轩,微微皱了皱眉,这人今天怎么回事,说话总是语带双关,都不知他在说什么。

“不知?看来,莫军师是‘贵人多忘事’,那本王就提醒你一下,可记得你我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这该死的‘负心人’,不会真的忘了那位被她‘抛弃’的姑娘吧?

“嗯。”傲君不悦地轻应了一声,想起那一次,傲君就气得不得了,这个无聊又奇怪的王爷。

“那你应该还记得你我当时是因何人而起冲突的吧?”谨轩好心地再‘提醒’道。

“王爷说的是……莫晴?”无缘无故干嘛说起莫晴,这事跟她有关吗?

“莫晴?她是莫家村的人?那她……”谨轩微诧道。如果那个叫晴儿的真的是莫家村的人,那她是否也逃不过这次的灾难呢?

“嗯,她是莫村长的女儿,这次的屠村她没有逃过。”傲君平静道,好似说的那人是陌生人。只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欧阳谨轩的再一次提起莫家村,让她的心有多痛。在爸爸过世后,她就习惯了以冷漠来隐藏自己真正的情绪。

“你……”见傲君如此冷静地淡起曾经如此‘爱’她,一心只望能嫁的她为妻的痴心女子已死时,谨轩拍桌而起,又轻易地被挑起了怒火,深吸了口气,谨轩慢慢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再次冷着脸嘲笑道:“莫晴的死,看来莫军师半点也不伤心,说不定还在庆幸终于摆脱掉莫晴的纠缠呢?你说,本王说得对不对啊!”迅降下的温度让人以为刚刚那怒火只不过是眼花。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这都不过是在下的私事,与王爷似乎无关吧?”傲君放下手上的筷子,双手环胸,斜睨着谨轩道。一幅‘我的事关你什么事的样子’。

“既然阁下已是本王的军师,你的事本王当然要管,何况当日本王曾答应过莫晴姑娘要为她做主,那莫军师你说,这事与本王有无关呢!”谨轩脸上的冷笑更深,头慢慢地低下,直到与傲君的脸相距不过十厘米,眼中隐隐跳跃着火焰。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能这么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呃?王爷,你可不可以不要靠那么近啊呀?”突然压下来的高大身影,让傲君的思绪突地一空,无形的压力让本来想的说的话说不出,脸上的温热更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只能如实地叫那位本说得好好却突然靠近的王爷离开一点。

经傲君这么一说,谨轩这才意识到,俩人现下的姿态是多么地暧昧,对方说话那热气直喷到他脸上,弄得他的心痒痒地。好好闻的味道啊!想不过莫君一个大男人身上竟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同于女子的脂粉味,这种香味有点熟,好像在哪闻过,但又想不起来。淡淡的香味,暖暖的暧昧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让谨轩本就痒痒的心,顿时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一样,失神地盯着对方那微张的性感薄唇,头越来越低。

见欧阳谨轩在听到她话后,不仅没有起来,反而靠得越近,都快碰到她的脸了,傲君的心突然升起一种异样,脸也好像有点烫汤的,不自然道:“王爷,我……我是叫你不要靠那么近,不是叫你再靠近。”

就在快要吻上之时,傲君的声音如一道惊雷一般炸得谨轩的神志瞬间清醒:他刚刚想干什么啊?他竟然想吻她,吻一个男人,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他一定是疯了,疯了……

“呃!那个王爷,你没事吧?”见谨轩又突然像躲瘟疫一个从她眼前弹开,然后一脸懊恼、悔恨、阴沉地站在离她好几步远处,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傲君只好出声问道。话说,她凌傲君聪明绝顶,智商绝对高,可情商……说句不好听,连小学生都不如,她还根本就不知刚刚她的初吻就差点不保了,还在那傻傻地。

“没事!”谨轩阴沉着脸答道。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营帐内静得仿佛根本没人在,只是空气中那流淌的暧昧的气息在昭示着营帐内还有人在。

“咳,王爷刚说想为莫晴做主,不知王爷要如何做主?”,傲君率先开口道。她也不是真的想问,只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没话找话说,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怎么又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了。

“这……”这时谨轩也平静了自己的心,抬起头刚想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她说得对,他要怎么做主,莫晴已死,他又能怎样呢?他刚刚会那样说,只不过是看不过莫君跟莫月莹好,为莫晴抱不平而已。(可事实是这样吗?)

“既然王爷说不出,那可否请王爷先出去,莫君还要吃饭呢!”傲君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道。也不管谨轩,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起来,心中却不停叫道:快走吧,你在这总搅得我心绪不宁,一顿饭都不能好好吃。

“哼。”谨轩沉着脸冷哼一声,袖一甩,就往帐外走。

却在快走到帐门口时,又转过头来,高深莫测地对着傲君道:“别以为你能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就算你玩弄得了莫晴,莫月莹,甚至魏子齐,但你绝对无法玩弄本王。如果你想玩,那本王就陪你玩,看看最后是谁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莫军师,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傲君的营帐。

就在谨轩前一秒离开营帐,傲君后一秒就放下手上的筷子,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真是莫明其妙!没事跑来她营帐说些有的没的,还靠得那么近,弄得她的心里总是怪怪,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还有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玩弄人了,她还没那个闲功夫。

向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漠淡然傲君,此时并未细想,为何她会因谨轩的离去而松了一口气,为何会何他的一句话而心绪不宁,为何会因他的靠近而心跳不止,为何……

“哥,你没事吧!”见谨轩离开,月莹赶紧跑进来,看看她心爱的‘哥哥’可有事?却不想一进来,就见傲君盯着她做的饭菜不知在想什么。

“啊!没事。”傲君回过神来答道,见月莹满脸担忧,心中一感动,调笑道:“只是,莹儿辛辛苦苦做的佳肴被欧阳谨轩这么一闹都冷了。哥,还饿着呢!”

“‘扑哧’……哥,你先等着,莹儿这就去帮你热一下。”月莹扑笑道。哥会这样跟她说笑,那就是说刚刚王爷并没有为难哥了,哎,也是她太紧张了,哥是什么人啊!那么聪明,王爷怎么为难得了哥。看刚刚王爷离去时那阴沉的样子,怕是被为难的人是他吧!

“不用了,哥说笑呢!这菜还热着呢!莹儿忙了一早了,快坐下来一起吃吧!”说着就将月莹给拉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好,哥也一起吃。”说着把菜挟到傲君碗里,愉快地吃起饭来了。

两人你一来我一往吃得是不亦乐乎,将刚刚因谨轩而产生的不愉快统统丢在脑后,享受起这难得的温馨。

日子就在这样中如流水般流过,傲君依然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床上不起来,只不过偶尔天气稍暖一些就会出去转转,但没人知道她去干什么;月莹也每天定时来挖她心爱的‘哥哥’起床,然后两人共同渡过美好温馨的午餐时光;魏子齐除了忙军中的事,一有空闲就往傲君的营帐跑;另外一个常往傲君这儿跑的人就是赵之阳,一方面他看傲君不顺眼,总想来找茬,另一方面,找机会来看他倾心不已的梦中情人;至于谨轩,就着傲君那日分析的情势,他每天忙着考察地形,操练士兵,让士兵尽快适应寒冷的天气,制定战略方针,处理各种军务,召见各位将领商讨军事,但每每都望着本该是他的莫军师的座位呆,每一次的军事会议,他的军师都没到,听说还是每天都躲在营帐中不出来,他也不勉强,她躲在帐中做什么呢?他总是会在心中这样问着,可没人答他,从那天起,他一直没再见她,晚上,他偶尔也会到池潭边,试试能不能再一次遇到那个那他心悸的仙子,却总无所获。

日子很快就过了二十天,从傲君许诺说三个月内助谨轩打败耶律鹰已过了一个月了。就在这一个月后,就在耶律鹰送来的战贴后,僵持一个月之久的双方,拉开了一场战役,傲君的军旅生活正式开始,天下一军师从此诞生……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七章 迷惑 “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很冷啊?”魏子齐转过头对着把自己包得快看不到脸的傲君关切道。

废话!当然冷了,这么冷的天还议什么事啊!非得将她从床上挖起来。再说了,前几次议事也不见就有通知她这么军师啊!这次怎么就想到还有她这个军师!不过她当然不会这样跟魏子齐说了,整个军营,就他对她最好了,所以她也默认他称她为君。

“没事,走吧!”傲君裹在披风里,含糊道。

傲君与魏子齐并肩朝主帐而去,一路上所见到的士兵已与之前有很大不同了。军营操练场上,众多士兵只身着单衣在练着拳,队列整齐,动作整齐有力,个个精神抖擞,在这么冷的天竟还流着汗珠。站岗的士兵也是抖擞着精神,挺直背脊,不点不见畏冷困倦。

虽然讨厌欧阳谨轩,但在带兵治军方面,傲君还是不得不佩服他,果然不愧为‘战神’,短短几天,就能将毫无士气的军队治得像现在这样勇猛的精兵,厉害厉害。如果他不是一见面就老说些莫明其妙的话,老惹得她生气,或许她会好好跟他相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相看两相厌,没有一次不是不欢而散。

“君,你在想什么?到了。”到了主帐外,见傲君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觉已到达目的,魏子齐不得不提醒道。

“哦,没什么,我们进去吧!”说着率先走了进去。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见欧阳谨轩,她向来平静无波的心就起了波澜。

见两人进来,本来正在热闹讨论的众人都停了下来,齐齐向两人看去,一时整个帐内寂静无声。直到两人都坐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哈哈……莫军师,怎么穿成这样,很冷啊?这么弱可怎么好?现在都这样,等入的冬季可怎么办呢?哈哈哈……”赵之阳哈哈大笑地指着傲君取笑道,洪、白、陈、王几位将军一听也不客气地跟着大笑起来。

或许初见傲君时他们会惊艳于她的美貌,但他们毕竟是战场上的骁将,多少会瞧不起像傲君这样的‘手无搏鸡之力’的‘小白脸’,想当初他们也看不起魏子齐这样的书生将军,后来是魏子齐的骁勇善战让他们折服的。现在傲君除了在阻止他们出兵时崭露了一下头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才能,立下什么战功,甚至他们都怀疑傲君根本就是奸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魏子齐根本就没人给傲君好脸色看。

魏子齐刚想为傲君出头,就被傲君阻止了,只见傲君解开披风,依然是那一身洁白,不是因为赵之阳的话,而是帐内有火炉暖和和的。傲君抬起头,淡漠却让人不容忽视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那么清楚:“赵将军就不用为莫君当心了,莫君说过要在三个月内击败沧辽国,所以我军根本不用呆到冬天就可得胜归朝,不是吗?”

“哼……三个月?你……”赵之阳刚想反驳,就见谨轩抬起手来,没办法只有闭声了,其他将军也停止了笑,帐内又恢复了寂静,众人都看向谨轩。

而谨轩却只盯着傲君瞧,从她一进来,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她是那么地淡定,那么地从容,那么地不让人忽视,这样的人物如果不是奸细那该有多好啊!如果她真的是真心助他那该有多好,如果不是男子,那……

向来睿智英明的谨王爷此时也迷惑不解了,忽忆起当日伊天伊寒向他回报莫君的来历:

“王爷。”伊天、伊寒恭敬道。

“如何。”

“王爷,伊天到洛云府衙查过,莫君确实是莫家村的人,他是莫家村莫大夫的义子,从小因身体不好,所以一直住在姑母家,一个月前才回到莫家村。”

“哦,他真是莫家村的人?”谨轩似在问伊天、伊寒又似在在自语道。难道他误会她了,她入军营真的是为报莫家村的仇?

“但伊寒却查到了不一样的结果。”一旁的伊寒说道。

“不一样的结果?”

“是,伊寒到莫家村的邻村张家村去过,得知附近几个村都盛传莫君长相俊美,所以几乎所有未出阁的女子都想嫁给莫君,纷纷托媒婆上门提亲,因此对莫君的事,也特别关注。伊寒问了一下那里的村长,村长说莫君是上个月,莫大夫在海边救回来的,之后为了报恩才认莫大夫夫妇为义父、义母的。根本不是洛云府衙里的档案说的那样。”

“那就是说莫君来历不明了?”听罢伊寒的话,谨轩本就冷俊的脸更沉了几分,看来他没误会她,她真的有问题。

“是,村长也说不知莫君从何处而来,原来是什么人,他说连莫家村也没人知道。”

“哼,好个莫君,看来还挺神秘的,好,本王最喜欢挑战神秘,看本王如何一层层将你冰冷面具给撕下,看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谨轩冷笑道。却不知正是在他将傲君的冰冷面具撕下的过程中,自己却不断深陷,直至无法自拔。

“王爷、王爷……”魏子齐不解地唤道,王爷为什么一真盯着君看呢?看向其他将军,他们一一脸迷惑是看着王爷。

感觉到火辣辣的视线,傲君也顺着视线看向谨轩,一时,四目相对。是我看错吗?为什么在那么高傲的欧阳谨轩的眼中竟看到了迷茫,甚至痛苦,还有一种不明的情思,那是什么?为什么一看到这双深邃的眼睛,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傲君无畏地回视谨轩,心中却是千思百转。

“咳……议事吧!”回过神来的谨轩见帐内的众位将军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不自然地轻咳道。

由于傲君跟魏子齐的进来而被打断的会议又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了,谨轩没再看傲君,只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刚刚在她眼中他看不到任何一点杂质,她的眼睛是那么地美丽,那么地纯洁。眼睛是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内心的,就算她演技再高,眼睛也会将她出卖地,可是他完全看不出。是他误会了她,她根本就不是奸细,而是真心要助他的,还是她的演技实在太高了,高到连他也看不到一点破绽。

“嗯,王爷,经过这几场战役来看,沧辽国根本就利用地势之便,引我军深入,然后再突袭,让我军损失惨重。”白将军率先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啊!他***,沧辽国根本就没有出尽全力,他们好像是在逗咱们玩,把我军耍得团团转,如果不是王爷看穿了耶律鹰的阴谋,说不定,我军早就全军覆没了。”会这么说的除了赵之阳还有谁。[网罗电子书:.rbook.]

“每次交战,没打几下,沧辽军就跑,实则是将我军引入陷阱。自从看穿了敌军的阴谋,他们一跑,我军也不再追,虽说如此我军将士不会再有过多伤亡,但如此下去,士气必失,到时,耶律鹰再集中兵力一击,我军危矣。”洪将军边说边摇头,表示无计可施。

其他人一听,也摇了摇头,再齐齐看向谨轩,这时也只有看王爷的了。

“众位将军说得不错,这几场战役确实让我军损失惨重。”谨轩不带一丝情绪的语气让人以为他只是在讲今天天气很好,但众位将军都早已习惯了他们的王爷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只是静静地听着,谨轩看了众人一下,又道:“我军将土虽已适应了这沧辽严寒的天气,但与沧辽交战了几个回和下来,士气也在渐失。本王想这便是耶律鹰的目的,不管我军进来是退都跳不出他设的陷阱。所以……下一场战役许胜不许败。”

“是。”又是整齐划一的响声。

看了一眼地形图,谨轩又道:“这几座山峰地形诡异,尤其是沧辽驻扎的沧霞坡,耶律鹰就是利用这样的地形,引我军深入,消磨我军的士气。他能利用地形带我军‘逛花园’,我军也一样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深邃的眼中闪动着高深莫测。

“王爷这方法好啊!哼,到时我老赵一定引得他们到处跑,然后一把把他们给灭了,给死去的弟兄瓜分,不然,我老赵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谨轩刚说完,赵之阳就拍掌称好,他们的王爷果然高明,现在他就已经在想着那些沧辽士兵跑到累得半死,然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给灭了。

“但我军对于这里的地形尚还不甚了解。如何能……”魏子齐出疑问。

“怕什么?我老赵这段时间可没闲着,这里的地形图我老赵早就研究过几百遍了。”

“这算这样,无论如何没有实地堪查,还是比不上土生土长的沧辽将士对这里的了解。不然我军何以败得如此惨。”

“说得也对,对了,李将军不是曾去过沧辽国吗?而且还到过这儿。”说着看向一向沉默寡言的李将军。

“末将虽曾来过此,但没有多加逗留,因此对此地的地形与各位一样,也只是从地图上来了解到的,所以末将恐无法完成任务。”

“那怎么办?”众人都无计可施,只有看向谨王爷,相信既然王爷这样说应该会有应对之策。

“众位将军说得也不无道理。”谨轩也不禁苦思起来,这次的交战或许是他上战场以来,遇到的最难打的一场战,耶律鹰也是最难缠的对手。如果再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突然想起伊寒向他回报的事,一个想法在脑中渐渐形成,他决定赌一把,赌他有生以来的一场豪赌。深邃的黑眸闪动着高深莫测,继续道:“不过,或许有一个人能帮我们。”说着看向久久不语的傲君,却现她……她竟然……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八章 委以重任 “众位将军说得也不无道理。”谨轩也不禁苦思起来,这次的交战或许是他上战场以来,遇到的最难打的一场战,耶律鹰也是最难缠的对手。如果再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突然想起伊寒向他回报的事,一个想法在脑中渐渐形成,他决定赌一把,赌他有生以来的一场豪赌。深邃的黑眸闪动着高深莫测,继续道:“不过,或许有一个人能帮我们。”说着看向久久不语的傲君,却现她……她竟然……

“不是吧!她这样也能……也能……”饶是赵之阳这样看她不顺眼又粗鲁的汉子见到傲君这样也不自觉放低声音,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咳……那个君……不,莫军师,醒醒啊!”魏子齐也被吓得不轻,虽然知道莫君怕冷,而且一冷就想睡,但这也太夸张了吧!竟能在议事的时候……睡着了。看着莫君那毫无防备、犹如孩童般的甜美睡颜,他实在不忍心打扰她,但看了一下众人那猛盯着她的样子,还有王爷那高深莫测的眼神,魏子齐还是决定叫醒她。

“嗯!子齐?”感觉有人在叫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原来是子齐,傲君的神志还没从周公那里回归,不甚清醒地叫出了两人在私地下的称呼。

“子齐?哼,莫军师醒了。”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响起,傲君下意识地看向让她一醒来就冷的来源,只见他们的谨王爷此时寒着一张俊脸,眼中似乎还有火焰在跳跃。这是怎么啦?她不过睡了一下而已,惹到他了吗?

“醒了,有事吗?”傲君迷糊的神志瞬间恢复,被扰醒的不悦全算到谨轩身上,语气可见多不好。

“只想请莫军师帮一个忙而已。”谨轩的语气还是那样冷到极点。看到她的睡颜,他那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是掀起了巨浪波涛,那看着她的爱恋眼神连自己也还没察觉,就被魏子齐了一句‘君’,傲君的一句‘子齐’给气得被怒火所掩替了。

“什么忙?”有这样请人帮忙的吗?

“你不是说要助本王三个内打胜仗吗?现在本王想请莫军师出马而已。”谨轩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云淡风清道。

“嗯?”傲君疑惑地看向魏子齐,意思是我刚刚睡着了,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魏子齐宠溺一笑,将刚刚众人所议之事一字不露地说给傲君听,傲君一边听一边沉思着,还时不时地看着谨轩。

“王爷何以知道本军师就一定能完成任务呢?”傲君听完,挑衅地看向欧阳谨轩。她知道自从她来到军营后,一直有人在监视她,所以她每次外出所做的事,那个监视她的人一定会一五一十地向他主子报告,不用说,那人的主子必定是营中的大元帅——谨王爷。

“本王‘相信’莫军师的能力。”这一个月内,伊寒每天都会向他回报莫君的行踪:她每天都躲在营帐内,但偶尔会出去,看似无目的地到处逛逛,但他知道她在查看这里的地形,也因此让他更加迷惑他是否误会她了。而自双方开战以来,她就没再出去过,更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来她心中已有把握了吧?可能是由于这样的想法,他才会在这次的会议叫她来。

“那真要感谢王爷的‘信任’了。”信任?哼,这个男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没信过她。

“你是本王的军师,本王当然信你。好了,不知莫军师准备如何掰回败局呢?”谨轩一甩袖,正襟危坐,一副准备等着听对方精辟见解的样子。

“本军师准备……”故意停了一下,见所有人都一脸认真地等着她的下文,而欧阳谨轩更是不自觉地向前一倾,傲君心中恶劣一笑,脸上依然一脸冷漠道:“明日,你们自然知道。”

意料中,众人一听先一愣,反应过来后隐隐要怒,介于王爷在场,只能硬压制住,不过可有一人还是忍不住爆。

“你……你竟然敢耍我们,王爷,此人居心不明,这么做太危险了。”赵之阳指着傲君,气得脸都绿了。

“是啊,王爷,末将不赞成。”洪将军也一脸不赞同道。

“末将也不赞同。”

“末将也不赞同。”

“末将也不赞成。”

……

一时间像炸开了锅一般,主帐内除了魏子齐,所有将领都对谨轩这个决定深感不赞同,这是谨轩带兵以来,一次所下的决定被这么多下属否决。但他有他的打算,他的决定很少会改变。

“都别说,这事就这么定了。”沉稳的嗓音轻轻逸出,瞬间所有反对的声音都没了,众人只能无奈是摇摇头,王爷何以会这么糊涂的。

众人的表情都落入谨轩的眼中,嘴角微勾,看像依然故我,好似众人质疑,讨论的人不是她一样的傲君,高深莫测一笑道:“本王期待莫军师的妙计。”

傲君同样报以高深莫测一笑道:“妙计不敢当,只是希望,无论本军师做,王爷不要阻止才好,还有,让所有的将士都听令于本军师。”说完还特意看向一直找她茬的赵之阳。

赵之阳被她看得心里毛,刚想对王爷说什么,就听谨轩笑着道:“好,本王绝不阻止,所有将士也将听令于你。”

“王爷……”众人一听,立即想反对,无奈军令已下,只得一脸怒气地看向‘罪魁祸’,明显表达一个意思:要我们听令于你这个居心不良的文弱书生,门都没有。

傲君微微一扬眉,归了众人一下,对着谨轩道:“谢王爷,莫君不会让你失望的。”虽然讨厌这个自大的王爷,但她确实真心想打赢这一场战,不止这莫家村几百多条人命,也为雪,毕竟她是龙轩的皇后,就当这是跟她重遇而送她的见面礼,还有那个还没见面的皇帝姐夫。

“今日议事就到这吧,莫军师跟众位将军就回去好好好准备吧!”谨轩手一扬,示意众人可退下。

“是王爷。”除了傲君外,其余众人都恭敬道,之后慢慢地退出主帐。

傲君见众人都走了,转身也走了,谨轩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

感受到火辣辣的视线自身后传来,傲君在快出帐时,突地转过身来,魅惑一笑:“这场豪赌,王爷永远不会后悔。”说完也不顾谨轩一向冷峻、闪着智慧光芒的刚毅的脸庞完全呈呆愣状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许久,谨轩这才从傲君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心乱如麻盯着傲君远去的方向:刚刚那一笑让他向来自以为傲的意志,清明的神志一下子全都崩溃,思绪完全一空,好似魂已出体,如果这时她想要他的命,可谓易如反掌。还有刚刚她那一句话,她竟能如此轻易看透他的想法,如此敏锐的洞察力连自任没任何事能逃过他眼的他也自认不足。真是太可怕了!不会后悔?真的不会让他后悔他今日的决定吗?自己真的对这个看不清的人就这样委以重任?

看不清,看不明……自从遇到了莫君,他的心就不明了,他的心就乱了,何日他才能拨开云雾,看清莫君,看清自己?或许这在傲君真正的一场战役后……

踏着轻快的步伐,傲君心满意得地朝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一直冷着一张脸对着的欧阳谨轩那呆愣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好开心,好有成就感。她刚刚就故意那样笑的,目的就是想看他呆愣的样子,想不到效果比她想像的更让她满意。其实欧阳谨轩也不是那么讨厌,他有时也挺可爱的嘛!

可爱?她竟然会那可爱来形容那个高高在上的谨王爷,一定是开心过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傲君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走。

“你站住。”突然一声爆喝止住了傲君前进的步伐。

只见赵之阳带着刚刚在主帐内议事的几位将军,除了魏子齐,横挡在她面前,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有事吗?”傲君依然面不改色地面对着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道。

“莫君,俺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总之,只要有我们在,你就休想伤害王爷或营中的任何一个将士。”赵之阳恶狠狠道。

“伤害了又怎样?”傲君恶劣一笑道,突然很想逗一逗他们。对于这些将军,其实她一点也不讨厌他们,甚至有点佩服他们,尤其是赵之阳,他耿直的性格,让她觉得很有好感,虽然他一直找她麻烦。

“怎样?俺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任何一人的话,俺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还有离魏兄弟远点,别以为他善良,你就可以利用他。记住俺的话,哼……”说完众人狠狠瞪了傲君一下,转身就要走。

这时傲君慵散的语音从身后传来悠悠传来:“赵将军的话,莫君一定记得,要打赢这一场战役还得靠赵将军不可呢。”

明明地托以重任的话却让赵之阳脸色为之一变,心中警铃大作,转过头来,只见傲君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笑,笑得他心里直毛。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十九章 必败之战? 宽广的平地上,两队人马正顶着大太阳对峙着,身上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耀眼。虽是午后的太阳,但在这沧辽寒冷之地,对龙轩士兵来说,还是觉得寒气逼人。再加上双方人马上的差距,更让龙轩士兵士气低落,战争结局可想而知。

“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啊!”一声震耳欲聋的狂笑声在对峙的双方中显得如此突兀,只见沧辽军最前面一个满脸胡须的将军一脸不屑地蔑视着前面的龙轩将士。

赵之阳立于龙轩士兵的最前面,跟拓拨禄成对峙之势,眼中的怒火烧得‘叭叭……’响,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对面的拓拨禄早就不知死几百次了。

“你,哼,拓拨禄,上次要不是你使诈,俺老赵早就将你斩于马下。这一次,俺非报上次之仇不可,你今天就等着受死吧!”赵之阳气势十足地指着拓拨禄道,再加上他一脸粗犷,圆睁着眼,还真是震摄到敌军,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看着对方那密密麻麻的足足有五万人马的沧辽兵,赵之阳心中实在憋着一股冲天怒气,比起拓拨禄的蔑视更让他气愤:都是该死的莫君,分明是要他死。

出战前主帐内:

“禀王爷,据探子报,沧辽军五万人马以沧辽大将拓拨禄为主将向我军集而来,来势凶凶。”白将军一脸担忧的向主座上的谨轩禀报道。

“五万?拓拨禄?看来沧辽国这次是来真的了,哈哈……好,老赵这等着这一天,上次,拓拨禄让俺吃了大亏,这次俺非得一雪前耻不可,王爷,末将请求出战。”一听敌方出动四分之一的大军,而且是由他恨得牙痒痒的拓拨禄出战,赵之阳就激动得立即上前请战。

“末将也请出战。”

“末将也请出战。”

……

憋了这么久,大家都想一雪前耻,纷纷请求出战。

“莫军师你以为呢?”谨轩不回答众位将军的请战,斜着眼问向一直缩卷在座位上,一副要睡不睡的傲君。

“嗯?哦,王爷你说吧!”看样就要进入梦乡的傲君将问题又推回给了谨轩。

“本王说?看来军师的记性不太好,本王已对军师委心重任,这次是由军师负责的。”谨轩又将问题推回给傲君,顺便提醒她一下,上次议事委以她的重任。

“记得,当然记得。”说着从缩卷的椅中坐起来,洁白的袖子一甩,一股领导之势由然而生,那气势将一旁愤愤不平的众将军全给震摄住了。她就等着欧阳谨轩说这一句话呢!

“赵将军,本军师就给你个一雪前耻的机会。”傲君睿智的眼光直视赵之阳,轻轻说道。

“真的?”一听到傲君的话,赵之阳高兴得眼都直了,不可置信地问道。本来以为这次由莫君负责,铁定不让他出战的,毕竟他一直跟她作对,想不到,她竟然给他机会,看来她还不是那么讨厌。

“是,赵将军听令。”傲君冷着脸对赵之阳道。其实她很想笑的,看到赵之阳一个粗犷汉子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她真的很想笑,不过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只能冷着脸来掩饰笑意。

“末将听令。”赵之阳霍地一声站起来,声如洪钟道。

“本军师现命你带五千步兵迎战沧辽国。”

“什么?五千?步兵?”赵之阳本雀跃的心在听清傲君所下的命令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重复了一下,是他听错,还是她说错。

“你没听错,本军师也没说错。”傲君直截了当地指出赵之阳心中所想,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莫军师刚刚是否没听清,沧辽国派出的是五万兵马,而且是由赫赫有名的拓拨禄带兵。”

“本军师刚刚听得很清楚,也很清楚拓拨禄是何许人。这也是为何本军师让赵将军你出战的原因。”傲君语带不清地对着赵之阳道。

“你……原来你根本就是在报复,你是故意的。”听到傲君的话,赵之阳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恨恨地直盯着傲君。

见傲君对赵之阳的话不可置否,在座的另一位将军无法再忍下去了,双手一抱拳,对着正盯着傲君沉默不语的王爷道:“王爷,您也听见了,莫军师根本就是挟怨报复,以五千步兵对沧辽军的五军精锐人马,根本就是要赵将军与五千将士去送死。请王爷收回成命,解除莫君军师之职,再将她抓起来审讯。”

谨轩还未说话,傲君即一挑眉,意有所指道:“这位什么将军,军令如山,王爷即已受权于本军师,且承诺不对本军师的决定有任何异议,王爷‘向来’一言九鼎,你不会是想让王爷这么快就自打嘴巴吧?”一边说还一边斜眼看着谨轩。

“你……”王将军指着傲君硬是反驳不出来,,这人也欺人太甚了,他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竟然叫他什么将军!但他确实不能让王爷做个言而无信的人,无奈只得坐下来,自己生着闷气。

“莫军师说得不错,军令如山,但本王也说过,不会明知输还让将士去送死。”谨轩冷着声道。这么悬殊的兵力,从他带兵以来从未出现过,虽然他也打过以少胜多战役,但以五千人马对五万,整整十倍,岂有不败之理,莫不是她真的居心不良,想害赵将军。

“王爷的意思是莫君故意要让五千将士去送死?”傲君转过身正面对谨轩,以零下十度的语气直视着谨轩道。不等谨轩说话,傲君转而嘲笑道:“王爷竟然赌了,就不能半途离场,你堂堂谨王不会做临阵逃兵吧?”

谨轩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一向不太说话的莫君,每次都能抓住他的软肋,逼得他不得不入她设的陷阱。

见谨轩不断降温的俊脸深沉地盯着她,却说不出半句话,傲君奇异地竟想安抚他不安的心,慢慢地收起嘲笑,转而一脸严肃地轻声道:“王爷,莫君说过不会让你后悔赌这一场的。”

温柔的声调让谨轩心中一震,猛地抬起头来,傲君眼中那无畏、正气、自信深深地将他吸住,让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猛地转过头,众人都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们俩,傲君趁热打铁道:“赵将军还不接令。”

“未将领命。”王爷都点头了,他还能怎样,军令不可抗啊!

“好,那赵将军就点兵去吧!记住,本军师的军令有如王爷的军令。”傲君意味深长地又补了一句。

战场上兵力悬殊的两军对阵:

战场上,以五万对五千光那气势就输了个清光了,但身为一个大将,明知输也不可违抗军令。

“哈哈……想一雪前耻?那就要看看你有没那个本事了?”拓拨禄一脸‘看不起你’地看着前眼那小小的五千步兵,狂妄地大笑道。

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子在得知欧阳谨轩受权于那个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所谓莫君军师时,竟要出动五万人马,还让他亲自带兵,且一再地嘱咐他必须沉着应对,不可轻易中计。看对方那样的阵式,就知那个什么莫君没什么本事了,一点都不懂行军打战,太子这次是太多心了。

“那就看看俺老赵有没有这个本事。兄弟们,杀啊!”赵之阳一声令下,五千人马猛地朝敌军冲去,个个抱着必死决心,。

明知死路一条,但身为军人,尤其身为谨王帐下的将士,绝没有临阵脱逃,就算死也要杀几个敌人才够本。

一时间,杀得昏天黑地,龙轩兵虽人数少了整整十倍,但作战勇猛,且都抱着必死决心,沧辽军竟还暂时讨不了便宜。

正在双方打得‘火热’的时候,拓拨禄突然一声令下:“撤。”一时,所有沧辽兵都似乎慌乱地向后撤去。

赵之阳见敌军又如此‘狼狈’地撤退,抹了一下脸上的敌军的血,大声笑道:“哈哈哈……又想故伎重演,俺老赵可不上当。”

正想下令回营时,身边一个副将立即驱马上前,从身上掏出一个锦囊道:“将军,这是出战前,莫军师交给末将的,莫军师说只要敌军一退,就交给赵将军,让赵将军依令行事。”

赵之阳一脸疑惑地拿过锦囊:那个人又想干什么?

打开锦囊,一看到里面的字,赵之阳就气愤地将锦囊往地上一扔,仰头冲着上空吼道:“他***,不弄死俺老赵跟这五千弟兄,你这不罢休是不是?好,俺老赵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转过头看一眼随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耳边又回响起莫君的那句‘本军师的军令有如王爷的军令’,一咬牙,下令道:“追。”

宽广的平原上扬起一阵阵黄沙,不多时,刚刚还在撕杀的战场上静得可怕,只有战死的士兵一身血的躺在地上,还有那醒目的黄色锦囊旁一张洁白的纸上清秀地写着一个重如千斤的字‘追’。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章 锦囊妙计 赵之阳带领着五千步兵按傲君的命令全力追击,但由于他所带领的是步兵,因而行程较慢,等他们追到一处峡谷时,已不见敌方踪影了。

赵之阳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回头对五千士兵大喊道:“这里地势危险,敌军可能埋伏在峡谷里,众位兄弟小心。”说着下令继续前进。

这时刚刚的那一位副将又立即驱马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锦囊,递给赵之阳道:“赵将军,这是莫军师在出战前连同刚刚的黄色锦囊一起交给末将的,莫军师交待,敌军一撤即交给将军黄色锦囊,敌军一失踪影即将白色锦囊交于将军。”

“她又想干嘛?让俺们去送死还不够,还想再耍俺们。搞那么多花样干嘛?”赵之阳一听又是傲君留下的锦囊,气得一边直埋怨,一边粗鲁地扯开锦囊,看看里面到底又给他留了什么?

“这……?”一看到里面的写的几个字,赵之阳迷惑了,不知傲君葫芦里买什么药,从军以来,一次不明上级下达的命令是什么意思,但他还非得照办不可。

都已经如此,还能怎么害他?赵之阳一想通,不再踌躇不前,一声令下:“众将士听令,向左撤退。”

一时,又扬起了阵阵沙尘土,不多时,喧闹的峡谷口寂静无声。

峡谷内埋伏多时的沧辽军等了许久也不见龙轩国的兵士进谷,拓拨禄不禁疑惑自语道:“怎么还没来,明明看赵之阳追来的,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人?”

正当拓拨禄疑惑不解之时,一个沧辽探子快马来报:“报,禀将军,龙轩军到达谷口时突然掉头撤退。”

“什么?的,老子等了这么久,不能让他们跑了,追。”拓拨禄气得脸都青了,骑上马就想追去。

“将军请三思啊!龙轩兵一改之前的战略,明知有诈,还追来,但却在追到谷口时突然撤退,恐防有问题。”拓拨禄身旁的一个副将劝道。

“问题?有什么问题?料他赵之阳也没那个谋略,至于那个什么莫君那更没什么威胁了。何况他们只有区区五千人,如果让他们就这样从本将军眼皮底下跑了,本将军以后还有面子吗?一定被人笑,以五万兵马还伤不了对方区区五千。不要再说了,要不然让他们逃回营了,追。”拓拨禄完全听不进副将的话,也将耶律鹰的话抛在脑后。一边快马加鞭向前冲去,一边下令埋伏的将士向前追。

见主将快马冲出峡谷,又听见命令,沧辽士兵虽不明生什么,但依然跟着主将向冲出峡谷。

由于拓拨禄急于将赵之阳与那五千士兵一举歼灭,立下大功,因此只顾自己快马追击,身后紧跟着一万骑兵,而余下的四万步兵,则被远远地抛在后面。拓拨禄也不去在意,他确信他的一万骑兵就能将赵之阳的五千步兵一举歼灭。

行至一宽阔的险地时,沧辽四万步兵已远远地快看不见前方主将跟一万骑兵的踪影了,本来因埋伏而分散的队形,在还没集结成形时,就急忙地跟随拓拨禄冲出峡谷,眼看主将的身影越来越远,都快看不见了,所有士兵的心都不觉慌乱起来了,队伍更是乱得有如乱民暴动。行军最忌群龙无,而堂堂沧辽大将却犯了如此低级错误。

“冲啊!”正当沧辽步兵乱成一团争先地朝主将消失的地方跑去,突然从四周高外传来了一阵阵喊声,只见埋伏在四周的龙轩士兵随着这一声喊声,动作有序地从四周高处往下一冲,将四万沧辽步兵团团围住。

虽然龙轩兵将不多,但在这突然奇袭之下,还是稳稳地控制住场面,沧辽兵抵抗了一阵子,人数虽多了快十倍,但还是无法突围。

反观赵之阳这边,照着傲君的指示一路向左边退去。见正退到一千沟万壑的天然地隙时,赵之阳心中的不解渐渐加深:真不明白她到底要他们退到哪?

正当赵之阳在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那个副将那个莫君还有没有什么所谓的‘军令’时,只见一士兵就上前报道:“禀将军,沧辽兵追来了。”

这时副将又上来,还末说话,赵之阳就语气不善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锦囊啊?有就拿来。”真是的,有什么不能直接跟他说清楚的吗?非得这么麻烦,用什么锦囊?

“呃?”副将一吓,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直到赵之阳不耐烦又吼道,这才反应过来,颤颤地将一个紫色锦囊交给赵之阳。

看了锦囊里的几个字,又看了一下周围,赵之阳狂怒的脸终于露出了丝喜气,精神一振道:“众位兄弟听令,一队在左边一路埋伏起来,二队在右边,三队在前一路,四队包后路,五队随本将军迎战沧辽敌军,决不放走一个敌兵。”

“得令。”

照赵之阳的命令,龙轩士兵很快就有序地在指定地点埋伏好,就等着拓拨禄入网了。

果然,不一会儿,拓拨禄就引兵追到此处,毕竟是战场老将,越接近这里,越觉得不对,这里的地形他再清楚不过了,一静下心来,才觉情况太诡异了,他太冲动了,刚想下令回撤,可是来不及了。

“拓拨将军,恭候多时了。”有如洪钟的嘲讽声在这狭窄的小道上显得更加震耳欲聋。

随着赵之阳的嘲讽,一队人马在赵之阳的带领下出现在沧辽军面前,而后面也立即有一队人马切断了后路,真正地把沧辽军给困在中间。

“赵之阳,你太卑鄙了。”眼见已入了陷阱,拓拨禄气得有点口不择言了。

“哈哈……兵不厌诈,拓拨将军不会不懂吧!哈哈……”拓拨禄那吃鳖的样子,让赵之阳心情大爽,他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你……哼,你以为你这样这能打败本将军吗?你也太天真了吧?”

“那就试试。弟兄们,现在是为死去的弟兄报仇的时候了,杀。”赵之阳将腰间的刀拔出来,向前一指,下令道。

“杀。”拓拨禄也拔出腰间跨刀,下令迎战。

一时狭窄的小道上,刀光剑影,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战马的嘶鸣声响彻通天。沧辽士兵虽有一万人马,但由于都是骑兵,在这狭小的地隙中根本是无法活动,而龙轩军虽只有差不多区区二千人马,但都是轻装的步兵,在这窄小的空间却能灵活活动,以一当十,很快沧辽军就渐渐败下阵来了。

“撤,快撤,向左撤。”眼见情况不对,拓拨禄赶紧下令撤退,由于后路被封只得向左撤去。

谁知刚一撤入左路,埋伏在左路的龙轩兵就突然冲了出来,将其截住了,拓拨禄又下令向右撤,埋伏于右路的龙轩士兵也将其截住。

沧辽军是真正地无路可退了,七横八纵的天然路隙已被龙轩军稳稳地控制住了,即使拓拨禄有多于一倍的兵力也无济于事,不管他如何突围,始终都无济于事。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撕杀多时的两方将士脸上,映照着他们脸上或自已或敌人的血,显得十分骇人。拓拨禄的兵马只剩下寥寥无几了,被龙轩军围困在中间,只能恨着眼瞪着重重围困的龙轩军。

“拓拨禄,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脸上已沾满血的赵之阳手握大刀对着还在做垂死挣扎的拓拨禄喊道。

“投降?哈哈……拓拨禄的字典里没有投降这两个字。赵之阳,这次中计,是我太掉以轻心,害得众兄弟战死沙场,我万死难得其疚。但你也别太得意,我沧辽军还有四万人马正在赶来,到时你们也跑不了,哈哈……”拓拨禄抹掉脸上的血迹,红着眼冲赵之阳吼道。

“恐怕你的四万人马不会来了。”一个与此时凶杀场面极不谐调的温和声音自赵之阳的身后响起,声音虽不大,但却能让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子齐?你怎么来了?”赵之阳惊诧地看向骑在马上慢慢向他这边来的魏子齐,满脸疑惑地问道。

“奉军师之命,前来助你啊!”魏子齐温和一笑道,意料之中,赵之阳听完他的话后,更是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看着他,明明白白地写着:真是她叫你来相助的?

魏子齐笑笑地转过头,看向自从他出现就直盯着他的拓拨禄,斯文的嗓音清晰地响起:“拓拨将军,在下魏子齐,久仰大名。”

“少废话,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拓拨禄此时只想知道他的四万兄弟怎样了?

“呵呵……没什么意思,只是,受到我军奇袭,差不多一万多战死,剩下的都归降了。所以,将军不必再等着他们了。”魏子齐云淡风清地道出了让拓拨禄气得吐血的事实。果然是在战场上打滚的,这么多条人命,就算是温和的魏子齐,也能这样毫不在意地道出。

“‘喷……’,什……什么?”拓拨禄真的就这样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将军。”身旁剩下的副将见拓拨禄吐血,连忙上前扶住。

“哈哈哈……想我拓拨禄戎马一生,打过无数战役,竟会在这最后一战败得这么惨?哈哈……我对不起随我出生入死的五万弟兄,哈哈……”拓拨禄抹掉嘴边的血迹,仰天疯狂大笑。

正当众人以为他疯了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大笑,直瞪着魏子齐道:“我想知道,我到底败于谁之手,不可能是赵之阳,是不是欧阳谨轩?”如果是欧阳谨轩,他死而无憾。

“是我军的莫君军师。”魏子齐轻轻地道出运筹此次战役的‘神人’。

“莫君、莫君……哈哈……可惜我拓拨禄无法亲眼见到拥有此等智慧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哈哈……”拓拨禄又仰天大笑,然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拔刀自刎了。

“将军。属下随你来了。”余下的沧辽将士见自家将军自刎,也跟着自刎了。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一战成名 “哎,可惜了一代大将啊!”魏子齐叹息了一声,见赵之阳还没转过弯来,又不禁笑道:“回神了,之阳。”

“呃?子……子齐,我们大获全胜了?”赵之阳还是有点不相信,本来以为必败的战役,竟赢得如此漂亮?

“是,我们胜了,大获全胜了。”魏子齐好笑地重复道,手一扬,冲着全军将士喊道:“我们胜了,我们大获全胜了。”

“噢噢……胜了,胜了,龙轩皇朝万岁!王爷万岁!莫军师万岁!……”随着魏子齐的话音一落,全军爆出了阵阵欢呼声。

“胜了……胜了……”赵之阳喃喃自语地重复着,看了看那欢呼的手下士兵,恍若如梦初醒般扯着魏子齐道:“子齐,这是怎么回事?沧辽那四万人马真的……?”

“嗯,我按莫军师的命令,带五千人马埋伏于五云坡上,等沧辽四万步兵一到,突然动奇袭。沧辽军虽人多,但群龙无,根本就溃不成军,因此很快便被我军制服了。”魏子齐心情十分愉悦道。

“哦,可,莫君怎么知道……还有那个……?”赵之阳现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反让他不知从何问起。

“呵呵……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具体是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是照军师的军令行事。能赢得如此漂亮也实在大出我的意料,其实我也有很多疑问,看来我们还是回去请教请教军师吧!”魏子齐同样一脸疑惑地打着哈哈。

“你也不知?哪有这样的,那……”赵之阳不太相信道,谁不知整个营中就子齐跟莫君最熟,这次的计划,子齐会不知道?不过子齐也没必要骗他啊?好乱啊!他赵之阳最怕想这些弯弯绕绕。

“好了,先别问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回营先吧!”魏子齐打断道。转过身面对全军将士下令道:“回营。”

“得令。”高亢的回声响彻云霄,差不多一万的龙轩士兵动作有序地集结回营,口中仍不住地欢呼。

赵之阳领兵追击后不久的军营主帐内,欧阳谨轩阴沉着脸盯着一直慵散地斜坐在椅子上的傲君,其余将军则一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样子死死地瞪着她,而傲君干脆完全无视这么多‘热烈’的注视礼,依然故我在眯着眼,这主帐内的‘暖气’她最喜欢了。

终于性格较冲动的洪将军忍不住了,霍地一声站起来,一脸伤痛地怒指着傲君道:“你这个凶手,五千弟兄这样被你害死了,你高兴了?王爷,请为赵将军跟五千弟兄报仇,斩了这个奸细。”说着往下一跪。

洪将军这一跪,真是起到了率先作用,一时,所有的将领都跪下齐声道:“请王爷斩了莫君,为弟兄们报仇。”

“众位将军请起来。”谨轩依然用一惯的语调对众人道。见他们都起来了,谨轩这才用阴沉的语调对傲君道:“莫君,你还有何话说?”这场赌难道他真的输了吗?而输的代价就是赔上赵将军跟五千兄弟?

半响,傲君才慢吞吞地吞出一个字:“等。”这些人性子怎么那么急啊?不是还没传消息来吗?

这一字更是激怒了在场子的众人,洪将军立即开骂道:“等,等什么等……等赵将军他们的尸体被抬回来吗?明知对方是陷阱,你还令赵将军领兵去追,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我……我要杀了你。”说着就向傲君扑去。

面对一个魁梧汉子的来势汹汹,傲君半分惊慌想动的样子都没有,这让谨轩不由自主叫道:“洪将军住手。”

快要碰到傲君的手就这样硬生生地停了下来:“王爷?”

谨轩依然沉着脸道:“本王等。”

三个字让傲君微微睁开眼,微微一笑地对谨轩点了点头,接着又优闲地闭着目养神。

终于在太阳的余晖的照进帐内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着粗气:“报……报……我军……”

所有的将军都‘腾’地站起来,一脸紧张地等着听,见小兵报了半天还报不出半个字来,洪将军手一伸,将小兵提出来,喝道:“快说,我军怎么啦?”

“呃……全军覆没了”小兵本来气就没顺过来,加上被洪将军一吓,语无伦次道。

“全军覆没……”洪将军一听,手慢慢地放下,无力地颓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其他人一听也不脸悲痛地怒视着‘杀人凶手’,谨轩也同样无力地瘫坐着:是他害了他们啊!他不该对莫君抱有期望,他不该下那个赌。

“我杀了你。”洪将军突然如出笼猛兽一般攻向到现在依然没多大反应的傲君。

这次谨轩没再阻止他,本以为一定能杀了她,只是没想到看似柔弱的莫君竟能轻易地避开他致命一击,让他有点不敢相信看着依然安然无恙地坐着的傲君。

傲君不再理他们,只冷冷地对在一旁已经顺过气来的小兵道:“说清楚。”虽然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傲君的心里不免疑惑:真的全军覆没了?她的计策真的没用?那子齐呢?不可能,她很有信心,以她熟读的兵法,虽实际应用还是一次,但对这么战役她早已胜卷在握不可能会全军覆没的。

“啊?”小兵被傲君一问,有点转不过弯来了,想了一下才明白,这才急急道:“不,不是,是我军大获全胜,歼灭敌军二万多,俘虏三万多,我军伤亡不足一千,魏将军、赵将军正收兵回营呢!”

“真的?这怎么可能?敌军那是五万人马耶!我军才五千,怎么可能?你再说一遍。”洪将军一听又立即揪起那小兵的衣领不可置信问道,所有人都摒住呼吸地等着那个小兵说。

面对这么大阵仗,小兵只能颤抖着将战况再说一遍。

“哈哈……漂亮啊!赢得真漂亮啊!哈哈……”随着小兵话音刚落,主帐内爆出一阵阵狂喜的大笑声。

见战场上的著名战将此时高兴得像孩子一样抱在一起,每人都不停地狂喊着:“漂亮……”,傲君冷若冰霜的脸渐渐浮起的笑意:其实他们都挺可爱的!(汗ing)

一直紧绷着脸的谨轩也瞬间松了口气,冷峻的脸庞也慢慢柔和起来,眼中的狂喜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魏将军是莫军师安排的吗?”不愧是欧阳谨轩,这么快就冷静下来,抓住了最关键的细节:她不是只派出的赵将军跟五千人马吗?什么时候魏子齐也带着五千人马跑到战场上去了?

“嗯。”傲君轻应了一声,好似对这次的胜利早是胸有成竹了。

“哈哈……怪不得从出兵开始就没见过魏将军,原来是军师派去突袭去了,妙啊!”洪将军一知道赵之阳跟那五千弟兄战胜归来,一改之前的怒目,反而一脸敬佩地赞道。

“莫军师果真是奇才,这场战打得连本王都自愧不如,本王为之前怀疑军师向你道歉。请军师莫怪。”谨轩站起来对着傲君一揖道。这场赌他赢了,赢得太漂亮了……莫君,他的军师,真是天纵奇才啊!

“王爷不可!莫君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傲君见谨轩竟如此客气地对她作揖,顿时有点慌了,不是因为对方是王爷而让她觉得受不起,只是一个常常跟她作对,一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怒目相向的人突然对她这么‘友好’,还真是让她有点手足无措了。

“军师。”‘砰’的一声,帐中所有将军都在傲君的面前跪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这下向来淡然冷漠的傲君是真正慌了,突然这么多人在她面前跪下,让身为二十一世纪接受平等思想的新新人类,实在有点觉得他们要折她的寿。

“不,我等怀疑莫军师居心不良,甚至还想杀了军师,真是太不该了。军师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真乃神人也,我等凡眼不识真玉,让军师受屈了,请军师责罚。”跪在地上的众位将军均一脸悔恨地低着头,不敢看向傲君,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人凡人,不敢直视有如‘神人’般的军师。

“你们都起来吧!我没怪过你们,毕竟谨慎是应该的,莫君确实来历不明,也怪不得各位。”傲君一边轻轻道,一边伸手扶起离她最近的洪将军。不能再被他们跪下去了,膝盖不疼吗?不过他们前后的态度真是太大,也太突然了吧?

“真的,军师真的原谅我们。”站起来的众人听傲君这么说都高兴地问道。

“真的。”傲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真的不怪他们了。

“谢谢军师。”说着又想跪下,却被傲君眼明手快地扶住。这些古人怎么这么喜欢跪啊?

“全军将士听令。”见众位将军跟傲君在那忏悔完了,谨轩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对着众人下令道:“今晚摆宴,为我龙轩得此足智多谋、料事如神的军师庆功,为今日之大获全胜庆功,为魏将军、赵将军跟奋勇杀敌的一万弟兄庆功。”

“庆功、庆功……王爷万岁……莫军师万岁……”全营将士在接到这一军令时无不雀跃欢呼,一时士气大振,看向傲君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充满了仰慕,从这一刻起,在他们的心中,莫君军师跟王爷一样是他们神,是他们的信仰。

莫君这一名字从此深埋在两方将士的心中,无论是龙轩军,还是沧辽军都对这莫君敬佩不已。随着这一场战役,莫君这个名字,从无人知晓到无不人不知,只要是战场上的将士,没人不知龙轩军中有一位料事如神、智盖天下的莫军师。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释疑 向来充满着肃杀之气的军营在此刻却是充满了欢乐之声。军营空地上,龙轩皇朝的军队正在摆庆功宴,主帅谨王下令犒赏有功之臣,与众将士同乐。

谨轩坐在中间最上边,旁边坐着傲君,而莫月莹则坐在傲君旁边,接下来两排坐着各位将军,魏子齐和赵之阳坐在最前边,周围各营士兵围在一起开心地庆贺着。

“今晚的主角是我们的莫军师,大家敬她一杯,来。”谨轩率先拿起酒杯对着傲君道。

“莫军师干。”全营将士都拿起酒杯对着傲君道。

“干。”傲君端起酒杯对着众人也一敬道,然后一饮而尽。面对这些战场男儿,傲君突然觉得豪情万千。

喝完众人敬的酒,傲君刚想坐下,就见右手边坐着的赵之阳有点扭捏地往她这边看过来,一副要说话要不知怎么说的样子,在那憋着。傲君当然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了,好笑地问道:“赵将军,是不是有话要说?”

“呃?这个……”赵之阳有点惊诧傲君会这样‘和气’地先跟他说话,一时惊谔地连自己要说的话都忘。

“子阳,有什么就快说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的?”个性跟赵之阳一样直率的洪将军看不惯赵之阳这样扭捏的样子,不住地催促道。

赵之阳也不反驳洪将军的嘲讽,脸憋得通红的,最后牙一咬,一掌重重地拍在的前面的桌案上,吓得众人一跳,被称为营中‘活宝’的王将军更是夸张地猛拍胸膛,白了赵之阳一眼道:“之阳,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别在这吓大又吓小的,人家的胆子被你吓破了。”

“哈哈……”大家都被王将军这小女子状的样子给逗得很不给面子地大笑出来了。谨轩也咧开嘴笑了起来,傲君冷漠的表情也快要破功了,旁边的莫月莹更是没有一点淑女形象地大笑着。

被众人这样一笑,赵之阳的脸更红了,向来直率的他还是在众人的笑声中走出了座位,‘砰’地对着傲君一跪,在傲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懊悔道:“莫军师,之阳之前误会你,还那样对你,骂你,之阳在这里给您赔罪了,军师要打要罚要杀,之阳决无半句怨言,只请军师能原谅之阳。”说完又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反应过来的傲君连忙走下去,扶起赵之阳,尽量不让声音听起来那么冷道:“赵将军,之前莫君已与众位将军说过,我不会怪他们的,同样,莫君也不会怪,更不会打你或杀你,何况今日如没有赵将军,这场战想赢还没那么容易呢!”

“军师虽大量,不怪之阳,但之阳还是……”赵之阳还想忏悔,但被傲君给打断了:“莫君知道赵将军忠君爱国,又岂会因你的‘直率’而对你心存怨恨呢!赵将军这样,岂不是显得莫君太小肚鸡肠,是个斤斤计较的小人吗?”没办法,对付这种一根筋的人,只能以退为进了。

果然听到傲君这样说,赵之阳连忙摆手道:“不,不是的,莫军师的度量无人能及,之阳……”

“好了,赵将军,既然莫军师如此大量,不怪罪于你,你就向赔军师个不是就行了,这样可好,军师?”谨轩趁机赶紧打圆场道。

傲君正巴不得听到这佳句话,忙不迭地点头。谨轩好笑地看着冷漠的傲君此时那孩童的样子,看得出傲君对这些‘做错事’的将军的‘认错’很是头疼,本想多看看她那有别于平时的可爱模样,但想想还是决定给她个的‘台阶’下。

“是,王爷,军师,再请受之阳一……”拜字还没出口,傲君连忙跳离一步,忙道:“你的请罪我接受了,但有个条件,别再下跪了。”真搞不懂,这古代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跪啊?而且还动不动就打自己,真是的,这不是分明想让她折寿嘛!

赵之阳先是一愣,之后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是,之阳谨遵军令,哈哈……”

傲君有点不明所以地看着笑得如此开心的赵之阳,而其他人,包括欧阳谨轩、魏子齐、莫月莹也很不客气地大笑起来。有什么事这么好笑吗?她却不知,她刚刚那一脸见鬼的‘下跪恐惧症’,有多么地搞笑。

“呵……军师,本王有几个问题不甚明白,想请教请教军师。”笑了一阵,谨轩慢慢地收起了大笑,可嘴边依然可疑地带着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才智过人的军师,虚心请教道。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确定地莫君不是居心不良的奸细后,他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一种自己说不也说清的喜悦、甜蜜情愫满满地占据了他的心头。

“啊?王爷请说。”傲君闻言不自然道。不适应,十分地不适应,到现在傲君都对谨轩这突然改变的态度十万分之不适应。

“本王想知道军师是如何运筹这一场战役,赢得如此漂亮?”谨轩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对啊!对啊!莫军师何以知道拓拨禄见我军撤退会追出峡谷,又为何要之阳往左撤,还有……”赵之阳见王爷如此一问,这才想起他还有好多疑问没问呢!连忙炮珠一样一串串地问。

“之阳,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让军师怎么回答?”魏子齐好笑得对赵之阳道,虽然他也好想知道:君是如何算准了那四万步兵会在行至五云坡时彻底被拓拨禄抛下,而让他事先带兵埋伏?

“俺……俺太想知道嘛!你们知道吗?今天俺……”赵之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接着迫不及待地将今日精彩的战役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还时不时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的。

众人津津有味地听着,时不时地出一声声的赞叹,连谨轩的深沉的眼中也不住地闪动着惊叹跟不可思议,莫月莹更加一脸崇拜地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的‘莫君哥’,可以说只有傲君最不‘合群’,既没有得意,也没有不好意思,依然一脸平静地听着赵之阳如何讲述她的‘丰功伟绩’。

“妙啊!太漂亮了,军师,你快说啊!你是如何断定拓拨禄会埋伏在那个峡谷的?”洪将军一听完在大赞叹傲君神机妙算时也涌现了不少疑问,当下不住地催促道。

见众人都一脸期待地等着她‘上课’,傲君看了谨轩一眼,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莫君中不过是抓住了双方将士的心里而已,莫君知道赵将军之前根本就不信任我。何况我明知对方派出了五万人马,还是大名鼎鼎的拓拨禄领兵,竟让赵将军只带五千步兵前出迎敌。赵将军一定会认为我是挟私报仇,故意要致他跟五千士兵于死地。”见赵之阳红着脸刚想说什么,傲君对他笑了笑,又继续道:“因此在两军决战之时,沧辽军人虽多,但我军每个都认为自己将必死无疑,因此更是不要命地迎战,正因如此,对方是决不可能很快就占到便宜的,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拓拨禄见我军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必定又会想故技重施,莫君之前分析过那的地形,也亲自去看过,便猜测沧辽军一定会选择那个峡谷的,因此莫君给了赵将军的一次锦囊写和便是‘追’。”

“那军师何以断定赵将军会遵令行事呢?毕竟那时任谁都会认为追去是死路一条,赵将军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他认为‘居心不良’的人的军令,而让五千将士去送死。”谨轩疑问道。

“因为王爷你。”见谨轩一脸‘关我什么事’的表情,傲君解释道:“赵将军虽不信莫君,但王爷的军令对他来如圣旨一般,这也是为什么莫君会在出战前说‘本军师的军令有如王爷的军令’。”

“军师,末将有疑问,为何派赵将军迎战,而不是我等任何一人。”赵将军又有疑问了,所以将军就赵将军最冲动了,军师何以会……

“就是因为赵将军是最冲动的一个,而且之前与拓拨禄有过恩怨。”傲君高深一笑,又道:“所以当赵将军引兵追击时,拓拨禄才不会怀疑,毕竟我军早已知晓这是陷阱。明知陷阱而入除了是万不得已,就是已失理性的人。”见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傲君又道:“同样的,由于两人的恩怨,再加上拓拨禄虽是骁勇大将,但生性狂妄自大,好战喜功,且也是个个性冲动的人,必定不会让赵将军跟五千士兵从他眼皮底下安然无恙地收兵回营,所以当他知晓赵将军没入陷阱,在将入峡谷口时突然引兵离去,必会让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急忙追击,而本应埋伏好的士兵必定会一阵混乱。”

“因此,军师给俺的二个锦囊写着‘左撤’。”赵之阳恍然大悟道,又突然皱了一下眉,不解道:“那为何是向左撤呢?俺记得右边那似乎有一处更险峻之地。”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天下一军师 “因此,军师给俺的二个锦囊写着‘左撤’。”赵之阳恍然大悟道,又突然皱了一下眉,不解道:“那为何是向左撤呢?俺记得右边那似乎有一处更险峻之地。”

“没错,右边有一更险峻之地,但就是由于那地方太险峻了,所以对于熟悉地形的拓拨禄来说,很容易就是察觉到。况且那地方虽险峻,但却无法钳制沧辽的骑兵,而左边的天然地隙却会让沧辽骁勇的骑兵变成最大的累赘,而我军的步兵却能得到最好的挥空间,也适合我军伏击。”傲君继续解答道。向来不喜多言的傲君,难得今天会如此不厌其烦地回答众人的问题,这也让她有点困惑,可能是因为这些人都那么直率,让她不禁对他们很有好感吧?

“所以军师的三个锦囊写着‘伏’。”赵之阳补道。

傲君点了一下头,对着魏子齐道:“而魏将军在五云坡的伏兵但是最重要,如果趁那四万步兵一时阵脚大乱时动突袭,等他们赶到支援,到时候整个情况也将会逆转。”

魏子齐接到众人注视,温和一笑道:“末将也是奉军师之命,在之阳出兵之时,便带五千人马出前往五云坡埋伏起来。果然如军师所料,分毫不差,过的差不多三个时辰之后,就见到拓拨禄领着一万骑兵从五云坡急驰而过,末将按军师的命令,让拓拨禄过去,而不多时,果见沧辽其余四万步兵一阵混乱地追着拓拨禄跑。我军虽只有五千人,但在奇袭之下,成功地歼灭了敌人一万多,剩下的二万多便弃械投降了。”

“军师的这一招实在太妙了,时机也抓太准,如此料事如神,真乃古今一人也!”谨轩听完后,毫不吝啬地称赞道。心中对傲君带给他的这一连串的‘惊喜’更是深深震惊。

“王爷过奖了。”傲君淡淡道。其实她只不过是用了古代先贤孙子的《孙子兵法》的地形篇中的战略而已,最多再与实际相结合,再加上二十一世纪的心理学。

“军师太过谦了,王爷说得不错,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确实是太漂亮了,说莫军师是天下一军师也不为过啊!”赵将军接着谨轩的话道。眼中的敬佩之意毫无保留地传递出来。

“没错,天下一军师,天下一军师……”赵之阳突然站起来,冲着全营将士大喊道。

这一喊,立即得到全营将士的回应:“天下一军师,天下一军师……”除了谨轩、傲君、月莹,所有人都站起来,高举着手中的刀或长矛大喊:“天下一军师。”

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从此诞生了……

一场战役,有胜必有败,胜的在大摆庆功宴,败的又将如何呢?是愁云惨雾呢?亦或是怒火冲天呢?

沧辽主帅营帐内,没有想像中的愁云惨雾,也没有怒火冲天,耶律鹰斜坐在主位上,脸上依然挂着邪魅的笑,连红色的眼眸也闪动着诡异的笑意,直直地盯着跪在前面的黑衣人。

良久良久,久到黑衣人以为他的主子会让他一辈子都跪在这,耶律鹰这才以他特有魅惑人心的嗓音不住地重复道:“天下一军师,哈,天下一军师……”眼中那看到猎物的的眼神更深了。

“冥,你先回去,此事本太子自有主张。”耶律鹰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手一摆道。

“是。”黑色的身影立即消失在帐内。

“看来这莫君挺厉害的。”嘲讽的语气却完会不是那么回事。

“是厉害,那样才有意思,不是吗?赤。”耶律鹰依然邪笑着看向坐在面前的人,那个带着铁面具的人。

“哈哈……是有意思!不过太子就不担心,今日损失的五万人马恐怕只是个开始。”虽这样说,但铁面具的淡淡地扬起一个目空一切的自信的笑,似乎欧阳谨轩跟莫君在他眼中只是个跳梁小丑,供他赏玩,笑到最后的依然是他。

“五万人马啊?那是我沧辽的勇士啊!还有拓拨禄,那是本太子帐下的的一员猛将,可竟被莫君以一万人马就如此轻松地灭了。呵呵……本太子出战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呢?或者说从未听到过。想不到今日竟有幸让本太子碰到了,好,好个莫君,好个天下一军师……”耶律鹰邪魅的笑终于有了点松动,眼中快地闪过一丝悲痛。

他虽阴狠毒辣,冷酷无情,但对于这些真心追随他,陪他出生入死的的下属,他还是真心待他们的,甚至觉得他们比他的亲兄弟还亲,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拥戴他,在他们的眼中他就是神,此次的战役,他是真的觉得有点心痛。

“太子心疼了,呵呵……那准备要如何一报此仇呢?”铁面人依然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刚刚耶律鹰眼中那快闪过的悲痛,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呵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耶律鹰啊耶律鹰,你还不够无情!

沉浸在莫君运筹的那一场战役中的耶律鹰并没有注意到铁面人眼中的趣味,听到铁面人的话,耶律鹰瞬间又恢复了那慵散的样子,邪魅地笑看着铁面人道:“呵呵……两国交战的这么久,也没真正地跟欧阳谨轩交过手,现在是时候了,赤,你觉得呢?”

铁面人手一摊,耸耸肩道:“我无所谓啊!太子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不过,太子这么快就不想玩了吗?”

“看来圣门主对自己很有信心啊!可你别忘了,一个欧阳谨轩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多了个‘天下一军师’,想一战定胜负已不是那么容易了。”耶律鹰挑了一下眉道。对于赤这太过自信的样子,说实在他真的很讨厌,经过这次的战役,他竟还是这样小看莫君,莫君不是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打败欧阳谨轩是他从小的梦想,因此他找到的赤,相信以他们两人的能力,欧阳谨轩绝对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可让他想不到的是,欧阳谨轩却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才会让他在洛云城一役中败得那么惨。新仇加旧恨,本以为现在赤回来了,两人联手,必能一战就彻底打败欧阳谨轩,想不到半路杀出个莫君,那个到现在还摸不到底线的‘深不可测’的所谓‘天下一军师’。

“本门主向来都对自己很有信心,倒是堂堂的‘噬焰邪君’连‘战神’都不怕,难不成怕了那个小小的莫君?”铁面人狂妄地斜睨着耶律鹰道。

“怕?呵呵……赤,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本太子,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本太子说话,即使你我是盟友。”耶律鹰微微向前倾,红色的眼睛半眯着,邪邪地笑着,极富诱惑的声音轻轻道。即使是铁面人这样自负的人还是在耶律鹰那王者霸气的压力下微微颤抖了一下,看到满意的结果,耶律鹰又斜坐回座位上,继续用慵散的语调道:“还有天底下还没有什么能让本太子怕的,除了欧阳谨轩,本太子从不认为有谁能当得了我的对手,包括‘天下一军师’。”他虽摸不清莫君的底线,但他可不信,她的智慧能过他跟欧阳谨轩,会那样说,只是对那个‘猎物’越来越感兴趣而已。

“哈哈……‘噬焰邪君’不愧为‘噬焰邪君’,看来是本座的错了,本座也没有要对太子无礼的意思,只是觉得太子似乎有点多虑而已。”铁面人哈哈大笑的样子,虽一点也看不出是在认错的,但明显口气没像刚才那么狂妄了。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时机还没成熟,他需要在这里看耶律鹰的脸色吗?都怪那两个该死的老头,不然,别说是耶律鹰、欧阳谨轩了,就是整个天下也没人敢对他说个不字,他现在已统治了全天下。

“多虑?呵呵……希望是吧!本太子从不打没把握的仗,而这一仗更是事关重要。至于莫君,哼,到最后,谁是‘天下一军师’的主子那还说不定呢?”莫君是他难得感兴趣的猎物,他不会轻易放手的,更何况,现在欧阳谨轩是真正的信任她了,能让欧阳谨轩如此钦佩的人他更不会放过。这是他跟欧阳谨轩之间的一场暗战,而战利品就是这个‘天下一军师’,谁叫她让欧阳谨轩‘看’上呢?

“太子是想……”铁面人故意拉长了语音,停在那不说下去,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

“没错。赤,你准备好了吗?这可是咱结盟以来,一次合作打的战。”耶律鹰别有深意一笑道。

“哈哈……本座早就期待已久了,随时可出战。到时就算欧阳谨轩、莫君的兵法、谋略再高明,终究抵不过本座的……哈哈……”铁面人狂妄地大笑着,隐藏于面具后的脸显得那么残酷嗜血,仿佛此时他已站在胜利的顶端,俯视着被他踩在脚底的人。

“好,欧阳谨轩,本太子这一次要连本带利地讨回你欠我的。”耶律鹰一掌击向前面的书案,仿佛那就是欧阳谨轩。上好檀香木做成的书案经不住他这么‘轻轻一碰’,立即粉身碎骨了。

“本座祝太子早日拔了欧阳谨轩这颗眼中盯,到时莫君见识到太子的睿智、英明,必定明白何人才是他应辅佐之‘明君’。”铁面人虚与委蛇道。耶律鹰的武功看来又精进了不少,再加上他那神鬼莫测的‘火云剑法’,武功并不在他之下,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看来他得更加谨慎才行。

“哈哈……赤,等本太子得到想要的,自然不会忘了答应你的事。要打败欧阳谨轩,少了你可不行啊!”耶律鹰虽然大笑着,看似很愉悦,但又有谁能看得出他内心究竟是喜亦或是……悲呢?

“好,咱们就给欧阳谨轩准备一个大大的礼物,所谓礼尚往来,而他的回礼将是……”铁面人又停了一下。

耶律鹰邪笑着接下道:“是龙轩的十万大军,还有他欧阳谨轩的拥有的一切,甚至是整个龙轩皇朝……哈哈。”

“哈哈……”

带着很重阴谋的狂笑声在沧辽军营的上空久久徘徊,只是,他们的自以为的胜利真的能如愿吗?上次送给谨轩的‘礼物’让他‘得到’了天下一军师,而这次的‘礼物’呢?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月下谈心 夜凉如水,尤其在这个寒冷的沧辽边界,可本该最怕冷的人现在却坐在山坡上,抬头仰望着天空,对着皎洁的月亮起了呆。

月光洒在了她身上,更让她本就倾城倾国的脸更加渡上了一层神秘美,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地虚幻,似乎快要消失一般。这个认知让在远处看着的谨轩不觉心中一紧,脚更是不受控制地向她走去。

哎,月光下的傲君对着月突地出一声叹息,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向来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用雪的话说就是死没良心的凌傲君竟会在这对月感慨,被雪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立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然后绝对会问一句‘你是不是烧了?’,想想傲君不觉呵呵地笑起来了。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清朗的月空下淡淡地传出了傲君略显落寞的低喃,一阵凉风吹过,让她不觉地收紧了手臂。

一袭披风在傲君收紧手臂的下一刻就披到了她身上,感觉到身上一暖,傲君没有回身,只是笑了笑道:“莹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拿着披风的手停了一下,傲君也没在意。

后面半响都没反应,月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静了?傲君疑惑地转过头,却意外地对上一双深邃、深沉的黑眸,快地闪过一丝惊愕,不过傲君还是很快就平静下来,又转回了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道:“王爷,是你啊?”

她的冷漠让他有点受伤,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还对他这么冷?是她的性格使然还是?不对,她对莫月莹和魏子齐也不会这样,就算是对赵之阳那些将军,也比对他好,看来她还没原谅他的怀疑,他的不信任。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傲君也不去理会身边还站着堂堂的王爷,依然故我地‘赏月’,而谨轩却带着复杂的眼光看着眼前沐浴在月光下的‘谪仙’。

“对不起。”终于,还是谨轩先打破的沉默,看来还是傲君的‘功夫’略胜一筹。

“什么?”沉浸在思乡中的傲君被这三个字给震得拉回了思绪,一脸‘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的表情看着眼前在月光下显得更迷人的谨轩。

“对不起。”谨轩又再说了一遍,诚恳的表情强烈地表达着‘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的信息。

“呃?王爷为何跟莫君道歉呢?”傲君迷惑不解地问道。

心中更加肯定了一个想法:这男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会不会是被雪‘抛弃’的打击太大了,弄得他神精不正常了。不然干嘛在她‘赏月’赏得好好的,突然拿披风来给她,还莫明其妙地跟她说‘对不起’,她虽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但也知道在古代,别说像他这样手握重兵的王爷了,就是随便一个皇室子弟恐怕也没人‘认得’这三个字吧?可他竟对她连说了两次耶,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为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军师。”很显然,谨轩并不知道他道歉的对象此刻在想些什么,不然,估计不是傲君被掐断脖子,就是谨轩被气死。

“关于这个,莫君已说过,我并不怪你们。”傲君平淡无波地回道。内心却郁闷到死: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这人怎么比老婆子还要啰嗦,已经早几百年对他们说了千百次了,原谅、原谅、原谅……他到底有没有带耳朵的?

“真的原谅了?”再问一次保险点。天啊!他堂堂一个冷面王爷,竟为了一个军师是否原谅他,在这时忐忑不安地道歉,生怕她不是真心原谅他,他是不是病了啊!

“真的。”重重点了下头,口气似乎有点咬牙切齿了。再问一次,如果他再问一次,她一定会用她的跆拳道好好地招呼他,管他是不是武功高强。

“既然军师已不再怪本王,那为何对本王如此冷淡呢?”谨轩干脆来到她身边坐下问道。既然不是怪他,那就是讨厌他了?他真的很介意她对他的态度,这个介意跟当初介意雨晴对他的感觉是何其相似。

“冷淡?有吗?”傲君疑惑地反问之。怎么听他的话,会让她不自觉地想到一个丈夫会质问老婆为什么冷落他呢?甩甩头,怎么会想到这个呢?

“没有吗?刚刚看到本王出现不是很冷漠吗?也不理本王。”谨轩依旧控诉道。

“王爷误会了,莫君生性如此,并不是针对王爷。”傲君有点想揉揉太阳穴的冲动,这是雨晴说的那个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的谨王吗?

“生性如此?不然吧?军师刚刚以为是莫姑娘的时候,可是很开心的呢!”谨轩语气有点怪怪道。话一出口,谨轩就深觉不妥,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都有股酸酸的味道。可他就是不爽她待莫月莹比对他好,别以为刚刚她没转过身,他就不知她在笑,一回头看到是他,又立刻冷着脸,待遇需要差别这么大吗?

“莹儿是莫君的妹妹,看到自己的妹妹,开心有什么不对吗?”傲君越来越迷惑道。这又跟莹儿有什么关系,这人怎么一用怪怪的语气说话,她就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哎,果然是情商为零的白痴。)

“哈哈,没什么不对的,本王只是随便问问。”谨轩哈笑着混过去。她说得没错,那是她的妹妹,他在这不爽个什么劲。

傲君看着在那打哈哈的谨轩更加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不知道就别管了,这是凌傲君一向的处事原则,除非必要,否则她决不是那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奇宝宝’。

见傲君又沉默地抬头仰望月亮,谨轩也学着她的样子,望着天上的月亮。这样的月,真的很容易让人想起往事:雨晴,那个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现在可好?应该快生了吧!真不知道像她那么好动的人现在挺着个肚子是什么样子的。往事一幕幕地涌上心头,有甜蜜的,有苦涩的……但无论是哪一点,都是雨晴带给他的。

“天上的星星似乎又多了?”似询问又似自语的话轻轻地逸出的傲君的口中,声音虽小却足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星星?”被拉回思绪的谨轩随着傲君的话,看向满天繁星,不明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有人说,人死后,就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我们。”傲君突然有点伤感地说。

听到傲君这样说,谨轩转过头来,看着傲君道:“军师是在为今日的战死的兄弟感到难过吗?”

傲君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悠悠一叹道:“战争真的很残酷,不论是龙轩的士兵还是沧辽的士兵,他们都有家人在等着他们回去。可从今天开始,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呵呵……‘可怜万里关山道,年年战骨多秋草’啊!”

“可怜万里关山道,年年战骨多秋草。……自古有国家就有战争,这是无可避免的,军师无需如此伤感。”谨轩安慰道,他不想看到她如此地伤感。

其实他也很讨厌战争,但没办法,我不犯人,人却犯我,为了龙轩皇朝,他不得不披甲上战,为的是保护更多无辜的人。只是他想不到看似冷漠无情的她竟是如此地心地善良,如此悲天悯人。她兵法谋略过人,这点他早已领教过了,但只用短短一句诗就将战争的残酷描写得如此清晰,其才华自然也不必多说,必定不逊于当朝状元。她还有多少才能是他不知道,她还准备给他带来多大的惊喜,多大的震憾!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让我如何能当成若无其事呢!”她自认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可整整两万多人,就因她的一个计谋而离开了人世,这让接受了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她还是难以接受的。

“莫军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同情敌人、不忍,在战场上是大忌。”谨轩突然正色道,身为一个军师,一个主帅,如果在决战的时候心存不忍,那死是不仅是自己,还有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或许他的冷酷无情就是这样在战场上练就出来的。

“呵呵……这点,我明白,你也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交战,我不会心慈手软的。”停了一下,又坚定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任何人。”即使要她的命,她不会让任何人侵犯龙轩皇朝的,不会让雪成为亡国的皇后,不会让她受伤。

“她?是军师很重要的人吗?”谨轩似在问傲君,又似在自问地低喃。

“嗯,很重要,很重要,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也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傲君在心中补道。

“是莫姑娘吗?”心里酸酸的。

“她对我也很重要,但,不是她。”一想起雪,傲君冷静的眼眸泛起了柔光,童年快乐的时光一一浮现。

“那……”她眼中从未见过的柔光让他觉得十分刺眼,也让他清醒过来,即使她是他的军师,他也没资格问她私人的问题——谁是她最重要的人?转而用轻松的语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酸楚:“想必那人是军师的红颜知己吧!”

傲君笑而不答,却让谨轩以为她默认了,心中更酸了,可语气却是更戏谑了:“莫军师知道你之前给本王的印象如何吗?”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交心 见傲君看着她,谨轩勾起一笑道:“冷漠、无情、负心……”

“负心?”没什么反应地傲君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冷漠、无情……这些雪经常说她的,她早已见怪不怪了,可这负心从何而来,她貌似还没谈过恋爱耶!

“莫军师不会又忘了吧!当初你如此无情地抛弃那个叫莫晴的姑娘,似乎是因为又‘喜欢’上别的姑娘,后来莫家村被灭,莫晴被杀,你不仅不伤心,还与月莹姑娘嘻戏玩闹,似乎完全忘了莫晴。你说,这不是负心是什么?”谨轩厉声逼问道,有点像是自家妹子被骗了,然后在质问负心郎。

“啊?怎么又是这件事,王爷……”傲君这回真的抬起手来揉揉太阳穴了,这件事,他怎么老记得啊!而且三天两头地在她耳边说,要解释也解释不清啊?

只是傲君还没说完,谨轩一改刚刚的冷颜厉色,转而带着略有深意的笑道:“不过经过今夜的相谈,本王知道,之前对军师的看法都是错的。军师虽表面冷漠无情,但实际是外冷内热,也不是负心的人,只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的感情而已。”傲君有点诧异欧阳谨轩对她的评价,他跟雪说得一样,她与他接触很少,除了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他竟是如此了解她。

只是傲君还没诧异完,谨轩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差点吐血:“其实军师只是多情、花心而已。”

多情?花心?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花花公子了?她从没去惹过任何人啊!死欧阳谨轩竟然这么说她,好,那就别怪她!

“王爷,想知道莫君对王爷的印象吗?”傲君坏坏一笑问道。

“想。”谨轩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看她的笑就知道是有阴谋的,但他内心真的很想知道,在她的心中他是处怎样的人?

傲君清清喉咙,一脸正色道:“王爷俊逸不凡,才智过人,睿智英明,武功卓绝,天下难逢敌手,治军有方,赏罚分明,兵法谋略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是国之栋梁,是天下万千少女梦中最理想的丈夫,是天下英雄崇拜的对象,是万民的楷模……”忍住,忍住,不能笑,不能笑,不过憋的好辛苦啊!

听惯的逢迎拍马的谨轩,这些不知听过了多少回,而且他最不屑的这是对他说这些话的人。但现在从莫君口中说出,他竟觉得开心异常,仿佛那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她的赞美让他都有点飘飘然了。

可傲君的话还没完呢!接下来的话让谨轩从云端上直直地往下掉,只见傲君依然面不改面道:“这些是莫君在认识王爷之前听人说的。”谨轩的嘴角开始抽搐了,傲君再接再厉:“认识王爷之后,才现原来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怎样?”谨轩愣愣地问道,向来睿智的谨王爷怎么明知有陷阱,还傻傻地往下跳,

“咳咳……王爷整天一副死人脸,老喜欢拿眼神吓人,无聊透顶,啰嗦过人,像个老头子一样,老喜欢找麻烦,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乱冤枉人,喜欢血口喷人,整天不带耳朵,动不动就脾气,仗自己有点武功就欺负人,还拿权势压人,笨得像猪……”傲君说得那个不亦乐乎,压根就没注意到某人越来越黑的脸。她这说的还是谨王爷吗?(众人:不是,这人有病,别理她。)

“莫、军、师,还、有、吗?”谨轩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他在她心中就是这样的人吗?他堂堂一个谨王爷是这样的人吗?从来沉默寡言的他竟被她说成啰嗦的老头,他有那么老吗?他最引以为傲的冷静自制成了乱脾气?还说他像猪?……

“差不多了。”傲君状似认真考虑了一下,喃喃道,突又像想起什么似地,补充道:“啊!对了,还有就是像个二愣子一样,坐着让人戏弄。暂时想到的就是这些了。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莫君!”一声大吼响彻云霄。

听这一声堪比狮子吼,傲君挠了挠耳朵,无辜道:“我听得到,你不用这么大声。对了,还有,我想到了,王爷你还喜欢时不时地大吼,害人家好好的耳朵都快聋了。”她打定注意了,非把他气得半死不可,嘻嘻,其实她还满恶劣的,看来她确实还是遗传到凌家整人的恶劣基因,只是以前还没现而已。

“你……”谨轩气得‘你’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傲君疑惑地看着他,只见倔怒极反笑,笑得傲君那个毛骨悚然啊!

“莫军师,谢谢你的‘好’印象了,本王怎么着也得给个回礼是吧!”

“不用客气,是王爷先对莫君有‘好’印象,莫君这只是贺礼而已,王爷也无需再‘破费’了。”傲君很有‘礼貌’地回绝了谨轩的‘厚礼’,虽然看到谨轩那个可怕眼神,就知道这个‘礼’绝对不轻,但**教我们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该是你的决不能要。

“不行,军师如此相助本王,本王岂可如此小气,受礼吧!”谨轩邪邪一笑,一拳快如闪电地打向傲君。

傲君微微一笑:“王爷的礼太重了。”就在谨轩的手要打到她的时候,快一闪,躲过的。

“不重,军师还是接的好。”谨轩也不在意傲君‘拒绝’了那一拳,一边说一边快地再出一拳。

傲君又再一次灵巧地避过,同时也出手了:“王爷连送了两次厚礼,莫君也不能不回一次吧!王爷,请接受。”

“客气,客气。”谨轩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左手挡住了傲君‘来礼’,右手又送出三份‘礼’。

两人‘礼’来我往中,也不知到底送出了多少份‘礼’,只是双方一份‘礼’也不肯受而已。谨轩知道傲君虽然身手挺敏捷的,但一点内力也没有,因此也没用内力,而且怕伤出她,也没出尽全力。其实他多虑了,两人一次见面时,傲君是没有内力,但是现在的傲君内力早在他之上,而且这一个月来,她也开始修炼天坤神功,至于那本风炎游记里面记的各门各派的武功,她也已经了如指掌了。只是,她向来低调,还不想让人知道她有武功的事,不然让那个圣赤找上门来,到时就有得她烦的了,会去修炼也只是想自保而已。所以她也只是用了跆拳道、空手道去‘送礼’而已。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了,月亮也躲起来了,互‘送礼’的两人也累得停下来了,看着对方微微地喘着气的样子,相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大笑起来。

笑了一下,谨轩好像想到什么似,不可置信地呆呆地看着此时笑得艳若桃花的傲君,她的笑声好似……好似‘月下仙子’(废话,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嘛!),在月光下,谨轩不禁将他的军师与‘月下仙子’的身影重叠起来,她的笑容是那么地美,那么地动人心魄,和上次那个魅惑人心的笑不同,那个笑容会让人脑中一片空白,而这个笑容却让人那么清醒地感觉她的美,那么清醒地被她吸引。

“王爷?”傲君觉欧阳谨轩有点不对劲,不禁疑惑地出声询问。

“叫我谨轩。”回过神来的谨轩微笑着道。摇了摇头,他刚刚一定是鬼上身了,怎么会将军师和‘月下仙子’想成同一个人呢?虽然她真的美得让他……心动,但……清醒清醒,如果让军师知道他将她想成一个女子,非杀了他不可。

“谨轩,好,你也叫我君。”傲君也真诚地对谨轩一笑。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彼此心中的明白,一句谨轩,一句君,代表的是什么?

“君,回去吧!冷了。”谨轩见天越来越冷了,将傲君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些,轻声道。

“嗯,走吧!”说着率先站起来,与谨轩一起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此时月儿又出来了,洒下的光华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看起来是如此紧密地相依在一起,仿若要如此相依相携地永远走下去。

傲君的营帐前,谨轩与傲君相视着,一切尽在不言中,好似男朋友在送女朋友回家后,两人恋恋不舍地凝望着对方。傲君摇了摇头,这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见傲君不住地摇头,谨轩打破沉默道:“君,怎么啦?”

“没什么,你先回去吧!”傲君很快就控制住脑中的胡思乱想,平静道。

“嗯,好的,早点休息。”见傲君点头,谨轩转身向自己的营帐走去。

直到谨轩伟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傲君才收回了目光: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谨轩,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谢谢你。

拉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傲君转身走进了自己的营帐,帐内一片漆黑。不对,帐内有人,她感觉到有不一样的气息存在,而且这个气息有点危险。

就在傲君掏出火折子想点灯的时候,一道诡魅异常的声音在漆黑的帐内响起:“莫军师,恭候多时了。”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跳槽? 就在傲君掏出火折子想点灯的时候,一道诡魅异常的声音在漆黑的帐内响起:“莫军师,恭候多时了。”

在人家的地盘人对主人家说恭候多时,未免太张狂了吧!奇异地傲君此时没有害怕,竟还能想到这些,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不理会这个声音,傲君自顾自地点上了灯,瞬间漆黑的帐内一片通明,傲君这才慢慢开口道:“阁下有何贵干。”一边说道,一边转过身来。

来人一袭锦衣,一派闲适在坐在她的床上,可恶,竟然敢坐在她床上?视线慢慢地往上移,终于看清这个如此嚣张的家伙长得是什么尊荣的。是美艳、是妖娆、是俊美……傲君想了一下依然不知应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看起来很邪气的男子,只见他皮肤雪白、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邪魅妖艳,一头淡红色的长随意披下,嘴边挂着邪恶的笑,还在那红得仿佛来自人间地狱的红眸,等等……红色的眼睛?

“你是耶律鹰!”傲君肯定道。他就是灭了莫家村的那个沧辽国的太子耶律鹰,他此刻出现在这是想干什么?

“哈哈……不愧是天下一军师,够冷静、够聪明。”耶律鹰张狂地大笑着,一点也不怕被人听见。

他眼里的惊艳、赞赏毫无掩饰地全都展示出来:好美的人儿啊!光洁白皙的完美脸庞,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双水亮乌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静地让人看不透,显得那么深不可测,又让不人自觉地深陷进去,挺直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让不不自觉想尝尝,在烛光下那美更显得捉摸不透,也更让他想窥探地更深入,这就是害他损失五万人马的智盖天下的‘天下一军师’,简直美得像个女人,不,是比女人更美,即使见惯了各色美人的他也不禁失神,可惜了,这样的人竟是个男人,如果是女子的话……不过这样绝代的人更加深了要征服她的**。

“太子不会专门到这夸莫君吧?”傲君一副‘有事快说,没事滚蛋’的样子斜睨着耶律鹰。无端侵犯龙轩皇朝还有莫家村的事,她还记得呢!要不是本着不想杀人的的想法,眼前这人在刚刚一知道是他时,就一剑劈了他。

“莫军师似乎很不喜欢看到本太子?”耶律鹰干脆就这样躺在了傲君的床上,懒懒地问道。嗯,好好闻啊!想不到这个长得像女子的莫君的床上这么舒服,有一股淡淡的竹清香,那应该是她留下的吧!想必身上更好闻吧!

废话!傲君不说话,只是射过去凌厉眼神明显得表示着这个意思。竟然还这样理所当然地躺在她床上,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病,明天得消消毒!

“很抱歉,本太子很喜欢看到莫君公子呢!所以就忍不住来看看了,果然不会让本太失望!”耶律鹰一边说,还一边一脸暧昧地邪笑着看向傲君,突然语气一转:“只是,莫军师对本太子的态度真是让人伤心啊!”说着还真的垮下脸来,一副娇艳欲泣的样子,还真是我‘贱’由怜啊!活像傲君‘负’了他一样。

“太子想莫君以怎样的态度对你呢?是怒目相对呢?还是拔剑相向?”言下之意是凭你的所作所为,我这样对你,还算客气呢?怎么着,还不满足啊!傲君忍住想揍他一顿的冲动,她还想知道他冒险来这里的目的呢!

“哈哈……说真的,本太子还真想看看莫军师怒的样子呢!从见面开始,还没见过莫军师除了冷漠外的其它表情呢!来吧!怒吧!本太子等着。”耶律鹰斜躺着侧过身,红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傲君,看起来十足像在说‘来吧!eon,baby!’

“有病!”傲君冷冷道,这个耶律鹰还真是有够变态的。顺便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床被霸占了,她总不能一直站着吧!那多对不起自己啊!

“你好大的胆子。”耶律鹰怒道,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这表示他很生气,但嘴边依然挂着那让傲君很想一拳打过去的邪笑。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个‘猎物’竟敢挑战他的‘权威’。

完全无视他那带着强势压力的怒气,傲君悠闲地在躺椅上躺好,顺便拿起魏子齐的那个狐袭披风裹上,依然是用那冷冷的语气道:“太子有什么话快说,莫君困了,打扰别人睡觉是不道德的。”怎么这些王爷、太子的就只会说这句话,郁闷!

“你……”耶律鹰竟有点语咽,一时不知对她这句话应做出什么反应。先别说她完全无视于他让所有人都惧怕的怒气,她竟就这样在她的这个‘仇人’面前如此悠闲在躺下要睡觉,还说打扰她睡觉是不道德的,呵呵……道德,她竟对他‘噬焰邪君’讲道德,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个猎物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这个人绝对有病!傲君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懒得去理他,傲君直接把眼睛闭上,看他究竟在待到什么时候。

半响,就在傲君快要去跟周公约会的时候,耶律鹰魅惑的嗓音又响起:“莫军师不恨我,不想为莫家村的报仇吗?”他无法忍受她的无视,无法忍受她把他当空气一样,但他不得不佩服她,在他面前,她竟还能这样入睡。

听到他的话,傲君这才悠悠地睁开眼睛,放了周公的鸽子,冷淡无波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至于报仇?太子这此来,就是要来让莫君报仇的吗?你会站着不动让我杀吗?”

恨他吗?想杀他报仇吗?或许之前会吧!但经过的今天一役,她有资格恨他吗?那死去的那二万多沧辽兵又该恨谁呢?他们的亲人又该找报仇呢?这就是战争的无奈,但莫家村的村民又是何其无辜啊!还有爹娘,他们也是战争的牺牲品,说到底,一切都是战争的带来的悲剧。而她现在也不再想什么报不报仇,杀不杀耶律鹰的事了,她只想尽快结束这次的战争,只想耶律鹰、沧辽国保证不再侵犯龙轩皇朝,不再挑起战争。

“如果本太子站着让你杀,你会杀吗?”耶律诠饶有兴趣道。他倒想知道这个看起冷漠无情的瘦弱书生会如何待他。

“不会。”傲君直截了当道。

“哦?”耶律鹰挑了挑眉,有点不敢相信她会这么直就说出来,又继续道:“莫军师不想为莫家村报仇,杀了本太子?”

“不想。”依然是简洁的两个字。

耶律鹰带着沉思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傲君:他竟一点也看不透这个人,他杀了她的父母,灭了她的家园,她助欧阳谨轩不就是为了杀他报仇吗?

“你会来这当军师,不就是为了助欧阳谨轩打败本太子,不就是为了杀本太子为莫家村报仇吗?”耶律鹰像个求知欲很强的好奇宝宝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是,但也不是。”傲君含糊地答道。

“什么意思?”耶律鹰怒了,一跃而起,直冲到傲君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傲君,他讨厌这种说话态度,讨厌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讨厌这种猜不透的模糊,尤其对方是他的‘猎物’。

“就那个意思。”完全无视于眼前的‘修罗’,傲君小打了个哈欠道:“太子到底找莫君有什么事?快说,天快亮了,莫君真的很困了。”不是说假的,她真的很困,天快亮,莹儿一定会来叫她,到时她就睡不了了。

看着傲君那一脸迷糊,直打哈欠的样子,耶律鹰突然怒火全消,心情大好,她真的很可爱,很让人……心动,心动不如行动,魔掌更是伸向了傲君的脸,嗯,很好的触感,很滑,比他碰过的任何一个女人还要滑,耶律鹰完全陶醉了。

‘啪’,傲君一手拍掉在她脸上做怪的魔掌,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口气也还是那么冷道:“快说。”无缘无故摸她脸干嘛?有病!

打得真用力,红红的,都肿了,耶律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倒是不意在一甩袖道:“既然莫军师不恨本太子,那这更好办了。很简单,只是想让莫军师做本太子的军师。”

终于入正题了,傲君看也不看耶律鹰,懒懒道:“你想让我跳槽?”

“跳槽?”耶律鹰又军好奇宝宝的精神,疑问道。

“就是你想让我背叛王爷?”这次,傲君很好心地为他解惑。跟古人说话就是麻烦。

“哈哈……没错,就是想让你……跳槽。”耶律鹰倒是挺会活学活用的。

“不可能。”直截了当,就三个字,她向来不喜欢啰啰嗦嗦。

这次耶律鹰倒也不恼,扯开一个诱骗小孩的笑容,游说道:“当欧阳谨轩的军师,充其量也永远不过是一个军师而已,而当本太子的军师,等打败的欧阳谨轩,你就是沧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金银美女享用不尽。”

呵,还给她来个利诱啊!听起来是不错,权力、金钱、美女,这该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的。

傲君一改刚刚的冷漠,微微一笑道:“听起来还满诱人的,嗯……那我就……”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你是我的! 傲君一改刚刚的冷漠,微微一笑道:“听起来还满诱人的,嗯……那我就……”

状似思考了一下,就在耶律鹰以为她要答应时,傲君又是冷冷道:“我就……我当然不接受,权力、地位、金钱、美女……我一点也不希罕,也不喜欢。”

“那不知莫君公子想要什么,本太子一定能满足你。”耶律隐忍着怒气,继续游说道。

“要什么?很简单,太子也一定办得到。那就是太子亲自向莫家村死去的村民道歉,誓永不再挑起战争,永不再入侵龙轩皇朝。”傲君提出要求。

“哦,这么说莫公子倒是个优国优民的人,可据本太子所知,莫君公子并不真的是莫家村的人,或许根本就不是龙轩国的人。现在这样说,本太子可以认为这是在以退为进,想要得更多。”耶律鹰听了傲君的要求后,挑了一下眉道。

他早就叫人调查过莫君了,可不管他如何查,就是无法查出她来自何处,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她的一切都是迷。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本不是莫家村的人,而是二个月前才到莫家村的,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是意外还是有目的?

“我确实不是莫家村的人,也不是龙轩皇朝的人。”顿了一下,坚定道:“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龙轩皇朝。”

虽惊讶于傲君这么坦诚地承认自己不是龙轩皇朝的人,耶律鹰还是不动声色道:“既然不是龙轩皇朝的人,那龙轩皇朝怎么样又与你何干,如果你想名扬天下,就来助我,跟本太子一起打天下,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虽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但在这个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是龙轩皇朝的人。因此我不会让任何毁了这个国家。至于什么名扬天下,我也没兴趣。”

“重要的人?谁?”耶律鹰追问道,听到她说有重要的人,心里就蹿起了一股怒火,但他不想去深究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

“与你无关。”傲君冷冷道。

“怎么与我无关了,等我杀了你那个最重要的人,你就可以没有牵挂地来助我了。”耶律鹰妖魅一笑,带着蛊惑。

“你杀不了她的。”傲君自信道。有欧阳正轩在,雪会绝对安全的,对这个未见面的姐夫,她可是很有信心。

“这么有自信?难道他是……”欧阳谨轩?耶律鹰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欧阳谨轩,明明两人都是男子,为什么他会认为莫君最重要的人欧阳谨轩?

他还没将‘欧阳谨轩’四个字说出来,傲君就冷冷打断道:“不用猜了,就算猜到了也没用。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本事杀了她,那么下一刻,我的剑就会刺穿你的身体。”

凌厉的杀气让耶律鹰心中一震,莫君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但还是无所谓道:“杀我,你杀得了吗?还是答应本太子吧!”

“杀不杀得了,要试过才知道,不过,我希望这还是不要生的好。我并不喜欢杀人。”

“哈哈……好大的口气!”耶律鹰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之后又邪笑着道:“莫公子,你要知道,在本太子身边的只有两种人,不是本太子的朋友,就是敌人,而做本太子的敌人下场绝对会生不如死的。像你这么风华绝代的聪明人,还是不要为自己选一条不归路的好。”

“我并不认为我是聪明人,而且不论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敌人,我都不想做。我只想你停止战争,如果你答应,龙轩皇朝的军队可以立即撤回。”傲君承诺道。她知道其实可以的话,谨轩也不想战争,所以她替他做了这个承诺,只要耶律鹰答应不再挑起战争。

“不可能,不打败欧阳谨轩,本太子将永远打下去。”耶律鹰直接回绝。明天,明天他就可以打败欧阳谨轩,他就可以让全天下都对他刮目相看,他也会对他刮目相看。

“你挑起战争,是因为谨轩。”傲君肯定道。

“谨轩?”耶律鹰不奇怪她知道他的想法,因为他从不掩饰过,但一句‘谨轩’却让他十分不爽,红眸再次眯起来:“看来莫公子跟欧阳谨轩的感情不错嘛!应该不止是主帅跟军师的关系吧!”那暧昧的语气白痴都听得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不过有人在这方面就是比白痴还白痴。

“我跟谨轩的关系确实不止主帅跟军师的关系,那又如何?正因为如此,你认为我会背叛谨轩,跟了你吗?”傲君神经大条地接着耶律鹰的话说下去。是没错啊!经过今晚的相谈,在她的心里,谨轩就是她的朋友。

可是听在耶律鹰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耶律鹰可能没想到她会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他们两的‘不寻常的关系’,先是一愣,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一边笑一边道:“没想到啊!欧阳谨轩竟好这个,怪不得他不近女色,原来……哈哈……”笑了一阵,就在傲君怀疑他会不会被笑死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邪恶一笑,手更是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傲君的脸,轻柔道:“虽然我不好那个,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本太子还是很乐意的。”邪笑着凑到傲君的耳边,吹着气道:“我会比欧阳谨轩更温柔的。”

傲君被他弄得痒痒的,一边推开他一边道:“我听得见的,你不要靠得那么近,好痒啊!”说完还揉了耳朵一下,不过对于他说的话,虽觉得有点莫明其妙,不明白那个是哪个,但心里却有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要离他远点。

对于傲君的反应,耶律鹰又是哈哈一笑,退了步,自信道:“总有一天,你会为了我而背叛欧阳谨轩的,你会求着我,让你跟着我。”

傲君还没说话,耶律鹰就一下子消失在营帐里,寂静的帐内只传来他的余音:“莫君,你是我的,记住了,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这句话不断地萦绕在傲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有病。什么是你的?莫明其妙……”傲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他的话,即使是像傲君这样情商为零的人听到了,心还是会泛起了波澜。只是傲君将其归为被他莫明其妙的话搅得心烦而已,干脆蒙起被子睡觉去,还真别说,真的好困啊!

太阳已高高挂起死回生,温暖的光晖照进帐内,照在一个睡得像死猪的人的脸上。

莫月莹一脸甜蜜地看着他俊美无双、智盖天下的莫君哥,就连睡觉也看起来是那么地好看,真想就这样一辈子看下去(不是吧!这么毒,想让她长眠不醒!),可‘职责’所在。

“哥,你又睡过头了,快起来,王爷找你有事。”月莹一边掀开傲君的被上,一边叫道。

傲君迷迷糊糊道:“莹儿,让我再睡会,就一会,我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好困啊!”说着闭上眼又睡下了。昨晚跟谨轩聊了大半夜,本来就困得要死,后来那个耶律鹰又来捣蛋,又磨蹭了很久,还说些让她很不舒服的话,害得她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

见傲君是真的很想睡,月莹也想就让她睡吧!但,不行啊!王爷好像找哥找得很急,她可不能耽误了,不然哥会怪她的。

“哥,王爷已经让人来找你两次了,好像有事生了,你快起来啊!”没办法,月莹一边摇着傲君,一边大声道。

“王爷?王爷有什么事?”傲君听到是谨轩有事找她,这才清醒了一下,睁开眼问道。不过还是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我不知道,但好像有什么事生了。”

“哦!有什么事呢?”傲君一边慢慢地撑起来,一边似自语道。

“沧辽国送来的挑战书。”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回答了傲君的自问。

傲君跟月莹抬头看过去,只见魏子齐微笑着站在帐门口,有阳光的照射下,仿若天使一般。

傲君微笑着道:“子齐,你来了。沧辽国这次又出什么招了?”

听着傲君那无所谓的语气,魏子齐眉头却皱了起来:“这次是来真的了,沧辽国送来挑战书,言明要王爷亲自出战,因为,耶律鹰也会亲自上阵。”

“哦?那现在王爷……”傲君依然平静询问道。从昨晚耶律鹰来后,她就知道这几天内一定会有事生,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这次他又会有什么阴谋?

“王爷跟所有的将领都已到主帐议事,就只等你了,王爷让我来叫你过去。”魏子齐明显就没有傲君那么‘乐观’,眉头一直都皱着,看来情况挺严峻的!

“咳……子齐,你先等一下,我这就过去。”傲君有点不好意思道。看来谨轩他们等了她很久了,刚刚莹儿说谨轩叫人来叫了两次,现在连子齐都出马了,就算再困也不好意思再睡下去了。

“可是哥,你还没吃饭呢?”月莹见傲君还没吃饭这要过去,赶紧提醒道。

“没事,我回来再吃。”转过头对魏子齐道:“可以了,走吧!”

傲君跟魏子齐肩并肩地走出去,她有预感:耶律鹰这一次一定会出狠招。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心灵相通 “王爷,不可啊!”刚到帐门口,赵之阳壮如洪钟的声音就传来了,可见里面有多热闹。

又一个同样粗壮的声音传来:“王爷,这一定有阴谋,三思啊!”

面对众人的反对,谨轩一改严肃的表情,扬起头笑了笑道:“军师来了!”

一时热闹的帐内静了下来,众人愣了一下,才对傲君恭敬道:“军师。”

傲君微一颔,径直走进去,坐在离谨轩最近的位置上,还未说话,赵之阳就急切地对着她道:“军师,劝劝王爷吧!上次我军重创了沧辽国,耶律鹰这次要王爷亲自上阵一定有什么阴谋,王爷是军中的主心,不能冒险啊!”

“众位将军都不支持王爷上阵?”傲君明知故问道。

“是。”所有将领包括魏子齐都答道。

“那,王爷你真的决定出战了?”傲君又转头问谨轩。

“是,本王决定了,接受耶律鹰的挑战。”谨轩笑着答道。他知道她会明白的,她也会支持的。果然……

“既然如此,莫君同意王爷出战。”傲君对着谨轩会心一笑。

谨轩也回以一笑,他没看错她,她真的明白他。

“什么?军师,你同意王爷出战?”赵之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显然不肯相信傲君会支持谨轩出战,他以为她会跟他们一样劝王爷,毕竟以军师智谋,一定会知道耶律鹰必定会设了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的,可没想到,军师她什么也不问,就赞成王爷出战。

“嗯。”傲君不说什么,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她知道他们的担心,但谨轩明知危险也坚持出战,可见这一战不是他们想不打就可以不打的,这是一场非打不可的战,就算会败,也非出战不可,或许主动迎战,还有点算胜。

“可,君……军师,耶律鹰这一次不仅亲自上阵,而且出动全军,看来是想决战了,以耶律鹰的才能,既然会这么大规模出动,一定是准备周全,而我军尚不明对方是出什么招,如此……”魏子齐一脸担忧道。

“子齐,你们相信王爷吗?”傲君扯了一下嘴角,笑着问道。

“相信。”魏子齐想也不想地点头道。王爷是他一生中最佩服的人。

傲君又看向其他将军,众人一接到傲君询问的眼光,都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未将相信王爷。”

得到满意的答案,傲君这才笑着看了一眼同样微笑着看她的谨轩,然后又对着众人道:“既然如此,那王爷既已决定出战,众位将军就应该相信王爷自有主张,不是吗?”

“这……”众人都面面相觑,军师说得没错啊!但……

“王爷,军师,子齐相信王爷是不会错的,子齐只请跟王爷一起出战。”子齐一个站出来道。反正他最信任的两人都决定出战了,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而且王爷的能力本就是天下一,现在又有君相助,那更是如虎添翼了。

“未将赞同出兵,也请出战。”赵之阳见子齐都这么说了,当下也不再犹豫了,也不甘人后地请出战。

“未将也是。”

“未将也是。”

……

见众人由原来的反对到现在这样情绪激昂地请求同出战,谨轩收起笑意,恢复到威严的谨王爷,一脸正色地站起来道:“好,既然众位将军都如此齐心,那这场战,咱们就一起打,要他耶律鹰后悔不该入侵龙轩皇朝。”

“是。”众人同样一脸严肃地站起来抱拳道。终于来一场真正的决战了。

“莫军师,你就代本王镇守营中。”谨轩转头对依然坐着的傲君道。

傲君还未说,魏子齐就出疑问:“王爷,为何不让军师随我等出战呢?”按道理说,这场战如此重要,又是如此凶险,由君一同出战不是更有胜算吗?为何要君留在营中呢?难道说王爷还不完全信任君吗?可是不对啊!经过上次的那一场战,全营上上下下无不对君佩服地五体投地,王爷也不例外。

谨轩不答,反而对着傲君道:“军师认为呢?”说着勾起了一笑,看得众人都无不惊叹,自从军师来了之后,一向不苟言笑的王爷笑了好多次啊!几乎每次一看向军师,都要笑一次。

傲君依然平淡道:“莫君听从王爷的命令。”

说着看向谨轩,四目相对,谨轩明显地看到语气冷淡的傲君那眼底的一抹明了,还有微微的笑意。傲君也在谨轩眼中看到了两人都有的默契,他竟为她想得这么周到,知道她不喜欢看到战争,知道她不喜欢看来撕杀,知道她不喜欢看到血腥,然而一上战场,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他将她留下来,恐怕也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战场凶险,对于她这个‘文弱书生’来说,更是将命悬在半空,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谨轩,这个朋友没交错,当初怎么就看他不顺眼呢?傲君在心中问自己道。

“子齐,王爷这么做自有深意。”见子齐还想问,傲君又道。魏子齐见状只有吞下心中的疑惑了。

谨轩与傲君默契地又对视了一眼,这才下令,全营整装迎战。

这是两军对峙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甚至是耶律鹰入侵龙轩皇朝以来最大的一场战役,以沧辽的十五万大军对龙轩的十万大军,且两军主帅、全营将领都出动,大有一决生死的阵势。

黑压压的一大片让本来看不见边际的平原显得那么地拥挤,两军前,两个同样风华绝代但却如此不同的的两人对峙着,一个如平常一样嘴边挂着邪邪的笑容,看似十分悠闲,可你只要仔细看,便会现他犹如来自地狱修罗的红眸在看向眼前人时,是充满了多深的恨;另一个却波澜不惊地面对眼前的大阵势,脸上是一贯的冷面,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哈哈……欧阳谨轩,想不到你也不过如此,明知是死路一条,还不是乖乖来送死,哼,父皇真是太高看你了。”耶律鹰率先开口道,那狂妄自傲的口气,让龙轩全军将士都恨得牙痒痒的。

“耶律鹰,你说这句未免太早了吧!你无端侵我龙轩,杀我军民,今日,是你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欧阳谨轩依然冷着一张脸道,语气也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可那沉稳的声音却那两军将士听得如此清晰,如此地有威严。他明显看到耶律鹰在提起他父皇时,眼底的恨意更深了,眼中燃烧的熊熊火焰大有不把他烧成灰烬不罢休有意味。看来,耶律鹰这次入侵龙轩必定与沧辽王有莫大的关系,谨轩在心中猜测到。

“哈哈……是吗?欧阳谨轩,如果你不是抱着决一死战的决心,怎么连你‘心爱’的莫军师没来呢?照理说,以她天下一军师的能力,如果来的话,至少还能保你个全尸,哈哈……”耶律鹰暧昧而又狂妄地对谨轩说道,还特意加重了‘心爱’二字。

这次没有看到莫君,着实大出他的意料,这次他大军全体出动,欧阳谨轩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一场硬仗,而莫君是他最得力的军师,以她之前的表现来看,如果欧阳谨轩想要有点算胜,莫君就必定会随军出战,而他也能趁此时,让莫君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战神’,谁才值得他辅佐?只是她竟然没出现,难道欧阳谨轩真的如此‘爱’她,宁愿牺牲全军将士,甚至是整个龙轩皇朝,也要护她周全?哼,如果真是这样,那欧阳谨轩就不配当他的对手。

以谨轩的聪明,岂会不会他在想什么。竟然说他跟君……哼,也不想想,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这样说不仅污辱了他,也污辱了君,想到君这样被污辱,谨轩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比污辱他更让他觉得愤怒,便耶律鹰何以无缘无故会如此想他跟君呢?他根本就不认识君,怎么会……而且他刚刚的样子,竟让他觉得他有点像在……妒嫉。

“哈哈……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的‘冷面战神’竟是……不过就算她没来,你也无法护她周全。”耶律鹰说到关键处突然停住,然后眯着眼沉声道。谨轩的沉默,让耶律鹰给当成一默认,也让他心中不知是怒火亦或是妒火越烧越旺。

“耶律鹰,本王说过,你说此话未免太早了吧,孰胜孰负,要打过才知道。”谨轩扯开话题道。耶律鹰提到君时,眼中闪现的光芒,让他心中警玲大作:他对君有兴趣。

“好,那就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可惜啊!莫军师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场战役。”聪明的耶律鹰又岂会不知谨轩故意扯开话题,他就偏偏又把话题给引回到莫君身上。

谨轩却出乎意料地一改在战场上的冷面,勾起一抹浅笑道:“不,君会看到的。”

谨轩的那一抹浅笑让耶律鹰更觉得十分刺眼,君?叫得真亲热啊!虽然心中恨得痒痒的,但表面上却依然邪魅地笑着道:“什么意思?难不成,莫军师有随军出战?呵呵……以她如此绝色的丰姿,如果有来,本太子不可能看不见。”

“她确实没随军出征,但,此时她却在某个你不知道的地方观看着这一场战役。”照耶律鹰的话来看,难道他见过君?可……虽然心中有疑问,但谨轩还是浅笑着道,他虽不知君在哪?但心中却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她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注视着两军的一举一动,她不可能真的留在营中等。

此时在离此平原不远的一个小山上,一袭白衣随风飘扬,绝色的容颜冷漠淡然,清澈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山上,傲然挺立的绝代身姿让天地为之失色。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战场硝烟 傲君在大军出战之后,便已来到战场附近的小山上,她是不喜欢看到战争,但她竟然是龙轩的军师,而这又一场如此重要的战役,她又岂能不管不顾呢?况且刚刚大军一出,一种淡淡的不安便浮上了心头,似他们这一去,便不再回来一样,虽然对谨轩很有信心,但昨晚耶律鹰的话,还有他目空一切的态度都让她觉得今天这一战,耶律鹰一定会出奇招的。

果然,这种不安的情绪,在看到沧辽大军之后,更是明显,那样的队形真的有点奇怪,纵然她看过那么多的兵法也没见过如此奇怪的阵形,但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似在哪见过?一时竟又想不出在哪见过类似的阵形。

在傲君努力思考这奇怪阵形时,山下对峙的两军也正蠢蠢欲动,快要开打了。

“既然莫军师能看到这场精彩的战役,那就再好不过了。欧阳谨轩,今日,你不败战神的神话将被我耶律鹰打破。”耶律鹰抬头巡视了周围一圈也没见到那白色的身影,但他却有种感觉,那人真的就在某一处注视着这里,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一切就从现在开始,也从现在结束,手慢慢地将火云剑举起来,出一个进攻的命令。

“好,那就让本王来看看你‘噬焰邪君’终究有多大的本事。攻。”谨轩也同样举起自己的佩剑——龙吟剑,一时只听‘呤……’的一声,宛若腾飞的娇龙出的龙啸,站在天日坡上的伊天一接到命令,即刻击起战鼓,传达进攻的命令,一旁的伊寒,挥舞着军旗,指挥军队阵形的变动。

谨轩不愧是战神,行兵布阵真是神鬼莫测,看得在小山上的傲君不心忍不住赞叹,只见下山黄少滚滚,龙轩三万步兵在前,摆出三角形阵形,以东侧为矛尖,猝不及防地对沧辽军的中心地带一阵猛攻。

原来阵形完好的沧辽军经这一阵猛攻后,阵形一乱,中间被硬生生地撕开一条裂缝,向两旁撤退的沧辽兵又被龙轩军三角形阵形的另两侧给围堵住,眼看阵角大乱。

这时与天日坡相隔望的天月坡上,沧辽的摇旗指挥将军申屠楚飞也在这时挥舞着艳红的锦旗,打出旗形变更阵形,随着沧辽战鼓的击响,四万沧辽骑兵从列队中分两翼驰入战场,带着滚滚硝烟,让人看不清战况,待硝烟散去,沧辽骑兵已好好地摆出了攻尖阵,四万骑兵一字排开形成数列,可又与攻尖阵有所不一样,随着申屠楚飞锦旗的的再次变动,旗语再变,击鼓的另一个沧辽将军,挥汗淋漓地照着旗语传达到又一个命令,随着锦旗挥舞,鼓声隆隆,沧辽四万骑兵之后突然出现数万弓箭手,申屠楚飞锦旗挥下,一时真正的万箭齐,龙轩三万步兵纷纷中箭倒地,三角阵形一时溃不成军。

耶律鹰果然也是不可小觑,‘噬焰邪君’果然名不虚伟,如此灵活变动,严谨创新的布阵果然十分之妙,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力跟谨轩相比,应该是不相伯仲吧!傲君虽不对亦正亦邪的耶律鹰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如此精妙的布阵也让她不得不对耶律鹰多佩服几分。

正当傲君失神之际,下方战场上的战局再一次变动。伊寒一接到谨轩出的命令,立即舞动明黄色的军旗,伊天也慢慢变更击鼓的节奏。随着明黄军旗变幻的各动动作,鼓声的缓缓搞击,刹那间混乱的三角形阵营慢慢生变化,在士兵的迅移动中,三角形阵形变成了菱形,军旗再挥,旗语再变,菱形阵营中间裂开一条缝,数万盾兵从菱形中快出现,横挡住沧辽军的弓箭手,随着盾兵之后,又一队装备精良炯炯有神的龙轩骑兵奔驰而出,朝沧辽阵形一阵猛攻,随着骑兵的进攻,整个菱形阵营队形整齐,行动有序地快向前移进,很快便冲入对方的阵形中心。

好!耶律鹰红色的眼眸瞬间一亮,眼中是不掩饰的赞叹,欧阳谨轩真的是千古以来少有的将帅之才,‘冷面战神’还真是名符其实,应对之快,布局之妙,对将士掌握之稳,真是让人心惊啊!也让人佩服,可……红眸瞬间一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战神’了,欧阳谨轩将成为了过去。

伊寒手中明黄的军旗又挥舞了几下,冲入沧辽阵中的菱形阵营瞬间分裂成与之前不同的三角阵形,新形成的三角阵形的攻尖部分皆被盾兵所代替,后面紧跟着的是精神抖擞的龙轩弓箭手,个个都以同等的距离紧挨着身旁的人站立,手中握着黑黝黝的弓箭,弓上搭着长箭,身后背着一袋长箭,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出骇人的寒光。

挥旗的申屠楚飞一惊:盾牌在前,弓箭手紧随在后,骑兵压阵,步兵垫后。这么精妙的阵法,该如何破呢?申屠楚飞一脸骇然之色望向他们的太子耶律鹰,希望他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只是他们的太子却依然笑着看龙轩军精妙的阵形,半分也没有要下达指示的意思。这不禁让他急得冷汗淋漓。该怎么办呢?难道连太子都没有破解之法?那这数万兄弟……?

这边正在不知所措,那边,伊天击鼓的节奏又再次一变,伊寒手中的明黄色的军旗一挥,在空中划过一道明黄的流光。与此同时,三角阵营中的弓箭手将手中的弓拉得满满,一时锐不可当的箭便如雨一般朝依然在惊骇之中的沧辽军射去,在近距离的沧辽军也猝不及防地在龙轩骑兵的冲杀下,纷纷倒下,即使有盾牌挡住,依然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瞬时间,战场上响起了阵阵人马的哀鸣声,局势在意料中地让沧辽的数万将士陷入了死生之地,胜败悬于一线。

耶律鹰冷眼地看着自己的将士在他的眼前纷纷倒下,硬是没有再出任何指示,仿佛就像已认输般地任凭手下的将士那个宰杀。可那随着一个个沧辽士兵的倒下而越阴森、恐怖的红眸却充满了深深的恨意:本太子不会让你们白死的,很快,很快欧阳谨轩还在这十万的龙轩兵士就会来陪你们的,很快。

很快,真的很快,数万的沧辽将士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困于龙轩阵营之中,地上更是横七竖八地躺着沧辽死去的士兵,断手断脚,死状何其痛苦。

看着这一幕,傲君有种想吐的冲动的,但耶律鹰的漠然引开的她的注意:他怎么会对面自己数万大军的被杀,而无动于衷呢?还是有什么打算?

“欧阳谨轩,有本事来跟本太子打一场,否则,本太子要你这数万大军为我刚刚战死的沧辽勇士偿命。”耶律鹰本就红色的眼睛更是红得仿佛来自地狱的烧火般对着谨轩吼道,双腿一夹,便快地朝龙轩的阵营中冲去,身后的十万大军跟随其后,冲了过去。

谨轩没想到耶律鹰竟会这样毫无预兆带兵冲向阵营,忙下令战场中的将士往后撤退,可来不及了,耶律鹰的军队已将其包围住了,耶律鹰更像疯了一样,没有摆出任何阵形,就以十万大军猛地对龙轩的几万人马一阵砍杀,精妙的三角阵形在这样猝不及防的猛攻下,勉强能保持住阵形,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时,伊寒手中的锦旗快地挥动了几下,被沧辽军包围的三角阵形又开始变动,以骑兵在前,后面快又形成一个菱形,由骑兵对准沧辽军的一个缺口试图出围。

只是耶律鹰是何许人也?很快便看到了谨轩的意图,在龙轩阵营尚未成形之时,便一马当先,手中火云剑一挥,在前方开路的龙轩骑兵全部倒下,逼得龙轩军不得不又往后退,无论谨轩如何变动阵形,耶律仿佛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让龙轩军突围,何况,沧辽军虽看似毫无任何阵形,但实则是进退有序,毫不凌乱之象,一时,被困于中心的龙轩军死伤无数。

“王爷,怎么办?”魏子齐驱马上前担忧地问道。看着营中兄弟这样被斩杀,他虽心痛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冲出去救援也无用,现在只望王爷有破解之道了。

“耶律鹰既然你这么想跟本王打一场,那么本王跟你打。”谨轩不回答子齐的话,反而似自语般道。刚刚耶律鹰跟他说的话,很明显就在在向他挑战,而龙轩的这数万将士就是他逼他出战的筹码。

魏子齐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想问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王爷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魏子齐也只有吞下疑惑,传令全军进攻。

一时黄沙滚滚,数万大军快奔涌而至,连大地都忍不住震一震。

见欧阳谨轩带着全营冲过来,耶律鹰的嘴角那邪邪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欧阳谨轩,你来得正好,本太子正等着你呢!接下来,才是本太子真正出招的时候。

小山上的傲君见谨轩冲下去,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尤其是看到耶律鹰那似看到猎物已掉进陷阱的阴谋得逞的邪笑后,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几乎将她淹没了……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三十章 血魂天干八卦阵 小山上的傲君见谨轩冲下去,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尤其是看到耶律鹰那似看到猎物已掉进陷阱的阴谋得逞的邪笑后,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几乎将她淹没了……

谨轩一冲下去,本来包围着龙轩阵营的沧辽军突然快散开,让龙轩两军很快会合。

正当谨轩疑惑之际,耶律鹰带着魅惑的嗓音道:“欧阳谨轩,你刚刚不是说今日孰胜孰负还不定吗?哈哈……本太子告诉你,自从你冲过来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你跟你的十万大军将葬身于此,地狱的钟声已为你们而响起。”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天月坡上这时传来了一阵有别于之前战场上豪情冲天的隆隆鼓声,那鼓声透着阵阵的邪气,仿佛会摄人魂魄般。

随着那诡谲的鼓声,沧辽军快冲向龙轩军中,谨轩立即摆阵迎敌,可无论谨轩如何变动阵形,却好像永远脱不了沧辽军的制约,每每都被困而无法挣脱,耶律鹰这摆的是什么阵啊!明明看起来像只是混乱的移动,但却偏偏能互相呼应,仿佛是以万千将士造就的迷宫一样,一旦已方踏入死门便再也逃脱不出来。

这……这是……这不是天干八卦阵吗?怎么……耶律鹰怎么会?向来冷漠淡然的一脸震惊疑惑地看着沧辽军摆出的阵形:不,这不可能,天干八卦阵是圣仙门的不传之阵,耶律鹰不可能会的,可这又真的是天干八卦阵。

一阵阵带着蛊惑的战鼓声打断了傲君的思考,让她不自觉地望向诡谲的来源——天月坡。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傲君竟浑身一阵颤抖,心中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天月坡上击鼓的将军已被替下,现在正在击鼓的是一个带着铁面具的人,由于带着面具,因此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那嘴角边挂着的残酷的笑容,还有眼中那看着下面的撕杀而出现的兴奋、嗜血光芒,看得冷气从脚底直往上蹿。

是他,杀了两位师傅的圣仙门叛徒——圣赤,傲君脑海中自然而然地闪现出初见风、炎两位师傅时的情景,眼中骤然闪过杀意。比起耶律鹰,她似乎更恨、更想杀他,傲君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只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让她对他欲除之而后快,从没有一个人的存在让她这样不舒服,而他圣赤就是一个。这种感觉是恨还是……怕,她也分不清了,没错,是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傲君在潜意识中怕他,对他有莫名的恐惧,或许是在一次见到他时,就已埋下的后遗症吧!

怕归怕,傲君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圣赤的出现也正好解的她的疑惑:看来摆出天干八卦阵的不是耶律鹰,而是圣赤,他身为前任掌门的入室大弟子,自然会此阵,只是他本为龙轩人,为何会去相助沧辽国?算了,他连抚育自已长大的师傅都下得了手,通番买国又算得了什么。眼下重要地是要想办法助谨轩他们破解此阵。

据风炎游记中记录,天干八卦阵是如今天下最精妙的阵法: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艮为山、震为雷、巽为风、离为火、兑为泽。此阵以天地万物生长之理为奥义,以星相移动为基理,其中蕴含八千多种变化,每一种都暗含一套武道哲理,非常人绝难精通。

之所以名为天干八卦阵,是由于它是由天干、八卦阵相辅而成,环环相扣,变幻无穷。

想当初看到这个阵法,傲君可是好一阵激动,让她整整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半个月,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大白天就嗜睡不醒的原因。可这个阵法由于是圣仙门的镇山之宝,学习起来困难,有人穷及一生,尚无法窥探其一二,且从不传人,即使是圣仙门人,也只有阁主以上级别的人才能机会看到,因此世上知道此阵的人不多,懂得此阵的恐怕就只剩圣赤跟她,至于其他阁主似乎还不曾习过。

奇门遁甲在这片大陆少有人知道,一般都是江湖奇人才会用它,想不到圣赤会将其运用到战场上,就算谨轩兵法再高明,也无法破解,而且他一定不知道圣赤摆的这个根本就不是阵法,而是奇门遁甲。

谨轩虽不知这是奇门遁甲,但也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阵法,他征战多年来,从未见过,更未听过。眼见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他却无能为力,而原本整齐有序的队伍,此时更是溃不成军了,每个将士眼中都出现了恐慌,这是占场上的禁忌,但他却只能狼狈地一味后退。无论他如何后退,都没有用。

要尽快地找出破解之法,否则全军将无一人能生还。谨轩心中虽也已接近绝望了,但身为主帅,他还是力持镇定。

“欧阳谨轩,无需再挣扎了,你是逃不掉的,哈哈……”耶律鹰狂妄地大笑着,红眸饶有兴味地看着欧阳谨轩,似乎很享受他的无助,他的挫败。

“耶律鹰,你使的是什么妖术?”谨轩提剑怒视着耶律鹰充满邪气的脸,他越来越感到阵中有股阴森森的寒气,天也慢慢地变得诡谲起来。

“妖术?哈哈……没错就是妖术。欧阳谨轩,你就受死吧!”说完就谨轩冲了过去,他想跟欧阳谨轩打一场,他要欧阳谨轩输得彻彻底底的。

“好,今日就算我欧阳谨轩跟众多弟兄会战死沙场,也要彻底绝了你这个祸害。”说着,也骑马迎了上去。就算要死,他也要解决了他,不让他再侵犯龙轩。

两人不愧为当今之绝世高手,一把火云剑,一把龙吟剑,也是当今少有的神兵利器,一时只见无数道的剑气将两人给包裹住,让你看不清两人到底是如何出招,又出了多少招,而不时接近的士兵,也一一被他们的剑气所伤,而不敢前进。一时,天地间好似都静了下来一般,所有在撕杀两国将士,也似乎说好一样,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世间少有的大决战。

傲君也注视着眼前两人的决战,觉得好像在看武侠电视,而且因为她内功深厚,因此,她能很清楚地看到两人所出的一招一式,真是太精彩了,让她一瞬间都忘,现在是两军正在对战的时候,而不是看在‘决战紫禁城之巅’。

诡谲的鼓声又再次改变了节奏,傲君也在瞬间清醒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天干八卦阵不会这样的:蔚蓝的天空随着鼓声突然变成的艳红,仿佛在滴血一样,空气强烈地流淌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耳边似乎还听到,呜呜呜……的哭泣声还有哀号声,整个天地似乎置身于十八层地狱。更诡谲的是,原本因看两大绝世高手决战而停止撕杀的沧辽士兵,有的竟然……竟然双眼都开始慢慢变得通红,拿紧手中的刀,不要命地对着龙轩军砍杀,就算被对方砍倒了,也很快站起来,继续搏斗,右手被砍掉了,就用左手,直到生命结束为止。而龙轩士兵却不断有人,不是无缘无故对着自己人乱砍,就是拿起自己的刀抹了自己的脖子,还有的就是不知道突然失声痛哭起来,被人砍到的也仿佛毫无所觉。

傲君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血魂法!竟然是血魂法,他竟然在最正义的天干八卦阵加上世间邪恶的血魂法。这个阵法一启动,世间将不免生灵涂炭。圣赤,他竟然……不行,得想办法,不然这谨轩跟这十万大军将无一人能生还,而且死前也将受尽心灵最大的折磨……

可,天干八卦阵本就是妙中之妙的阵法,几乎毫无破绽,现在再加上血魂法,要怎么办呢?聪明绝顶的凌傲君终于一次尝到了无计可施了。不行,越急越想不出办法,冷静冷静,深呼吸深呼吸,镇定了下来,再看了一下战场,脑中一个办法忽闪而过,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这边虽然在决斗,谨轩还是分神关心着战场上的情况,眼见军中的将士都开始变得疯狂,变得毫无理智,对魏子齐跟赵之阳的命令置若无闻,耳边不断地传来军中将士在死亡边缘的哀号,呼唤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宁愿死的是他,痛苦的是他,可,他却无能为力啊!

就在他分神之际,耶律鹰一个剑刺了过来,谨轩躲闪不及,左肩被刺中了,血不住地往外流,魏子齐见状,也不管自己的武功根本比不上耶律鹰,就举剑迎了上去,挡住了耶律鹰的攻势。

“不自量力。”耶律鹰轻蔑道。但也因魏子齐阻挡而改变攻势,魏子齐却被震开了。

谨轩赶紧飞身上去,接住魏子齐,绝望道:“莫非天真要亡我,亡我龙轩。”

魏子齐也是一脸的绝望,连王爷都无能为力了。

这在众人绝望之际,天日坡上传来了沁人心扉的清凉和笛声,让众人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眯起眼,细细地聆听这让人心静的天籁之音,伴随着笛声,天日坡上同时传来了‘咚咚’不同与之前节奏的鼓声。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安全撤退 这在众人绝望之际,天日坡上传来了沁人心扉的清凉和笛声,让众人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眯起眼,细细地聆听这让人心静的天籁之音,伴随着笛声,天日坡上同时传来了‘咚咚’不同与之前节奏的鼓声。

听着笛声,谨轩绝望的心奇异地充满了希望:是她来了,一定是她。意随心动,顺着笛声望向天日坡,果不期然,一抹洁白的身影很快便占住了他全部的视线。

天日坡上,傲君手拿玉笛,专心地吹奏静心曲,身旁的伊天照着傲君的指示,有节奏地击起了战鼓。

而天月坡上,圣赤依然带着残酷的冷笑看着天日坡上的傲君,眼中充满了不屑:区区一静心曲就想破他的血魂,太天真了!而且他的天干八卦阵将龙轩军困得死死的,她就算再厉害也没用,哈哈……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将内力倾注于手中的鼓棒,往鼓上一击,阵阵摄人心魄的鼓声渐渐掩盖住静心曲的笛声,底下的两军将士又开始变得不安,疯狂起来了。

傲君知道现在不是拼内力的时候,就算她的内力比圣赤高,也无法破得了这个邪恶的阵法。因此只得一边继续吹奏静心曲,暂时缓解众人的疯狂,一边对着伊天使眼色,伊天会意,‘咚咚咚……’传达收兵的指示。

谨轩也同样会意,看向傲君,见她对他点了下头,谨轩也很有默契地点了下头。

“传令,收兵,随本王撤退。”谨轩用内力将声音传到在场所有将士的耳中。他知道,暂且不说现在所有将士都渐渐迷失了心智,无法去注意战鼓所传达的指令,就说以刚刚伊天敲击的节奏来看,并不同于于寻常的鼓语,这必定是军师所示意的,众将士没听过,更不知如何遵令行事了,因此也只有看看以他跟军师的默契能不能会意了。

傲君的笛声再加上‘战神’谨轩那浑厚、有力的声音,龙轩将士瞬间恢复了神智,慢慢靠拢,很快就形成整齐有序的队形,紧随着他们的王爷。

“想撤退,撤得了吗?欧阳谨轩,你以为有莫君,你就能逃脱此阵吗?你太天真了,本太子告诉你,没人能逃过这个阵法。”耶律鹰回过神来,对着谨轩道。

刚刚那个身影一出现,他竟然会失神了,在这最和重要的时刻,他竟失神,那曲子真的让他燥乱了心一下子静了下来,有多久没试过这样静心,这样不理会任何俗事地安心下来?好久好久了……久到什么时候呢?自从……自从欧阳家的两兄弟到沧辽国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全都变了,他也变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欧阳害的,只有打败欧阳谨轩,将欧阳正轩从皇帝宝座上拉下来,所有的一切就都会回到原点的。还有莫君,望了一眼此时让天地为之失色的那个谪仙,这样的人物为何是他欧阳谨轩的,为何要助他,为何她的眼中只有欧阳谨轩,而没有他?他不服,莫君是他的,是他的,这一刻,他决定了,他要莫君,不管人还是心,他都要。他要让欧阳谨轩死在她面前,让她对他俯称臣,他要欧阳谨轩输得一文不剩……

“是吗?那就试试吧!”谨轩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道,莫君对他来说,就像是定心丸一样。再次举起龙吟剑,然后一马当先,朝死门突围出去。

“哼。”耶律鹰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紧追过去,那个是死门,欧阳谨轩是你自己找死的。

在即将踏入死门之际,鼓声又一变,谨轩会意地下令改朝伤门而去,龙轩大军紧紧跟随。

随着鼓声,谨轩下令在阵内来回突围,阵内一会有如狂风暴雨,一会有昏黑如晦,阴气森森,一会雾气沉沉,辨不清方向,再加上各种可怕的声音,实在恐怖至极。

龙轩将士渐渐有疑惑了,不明白王爷这样带着他们在阵中一会前进,一会后退,一会往左退,一会往右退,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王爷也疯了不成?

耶律鹰也在心中不断冷笑:欧阳谨轩,你再挣扎啊!再争扎啊!哈哈……让本太子慢慢欣赏你在生死边缘的挣扎吧!

只有在天日坡的傲君跟在天月坡的圣赤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着下面龙轩军虽看似毫无目标地乱蹿,但实际却每每在关键时刻避过阵中的杀招,而且越来越脱离天干八卦阵的制约,圣赤隐藏在铁面下的脸变了又变,好似调色盘一样,但可惜,没人看得到。眼中是十分明显的不可置信:莫君她怎么可能懂得天干八卦阵?天下间除了他,没人会懂的,可如果她不懂怎么可能指示龙轩军走出阵,难道是走运,乱撞上的?不可能啊!天干八卦阵是何等精妙,不可能是一个完全不懂的人就能……,还是说,她跟圣仙门有什么关系?还是……

就在圣赤分神之际,傲君赶紧抓紧时机,指示从生门撤退,谨轩会意,下令大军分裂,依次从生门撤退。

等到圣赤回过神来,想再次击鼓困住龙轩军的时候,已来不及了,龙轩大军已全都从阵中撤出了。

耶律鹰难以置信地看着前一刻还被困阵中挣扎,这一刻却以迅雷不及掩耳势顺利撤退的龙轩军。不可能,圣赤明明说过,没有人能从天干八卦阵中逃脱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莫君,莫君,又是莫君,是她助欧阳谨轩逃脱的,是她破坏了他的一切计划。红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天日坡上那个此时冷汗直滴,一脸疲惫但却舒心一笑的的白色身影,为什么?你就这么在意欧阳谨轩吗?不,我不甘心,你是我的,欧阳谨轩今日必须死。

“追。”耶律鹰举起火云剑下令追击,分散的沧辽军快聚拢,追随耶律鹰向前追去,天月坡上的战鼓也停了,一时,天空恢复清明,战场恢复得寂静,恐怖的气息消失无踪……

见一切终于扭转了局面,只要谨轩他们退出的天干八卦阵,就不会有事了,天日坡上的傲君顿时松了一口气,拿着笛子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这才现手中会是冷汗,额头上也渗出了水珠,紧绷的心一松下来,整个人虚脱得快要倒下了。

“军师小心。”身旁的伊天见傲君快要倒下,连忙扶住她,恭敬而又担心道,看着傲君的眼神充满了敬佩,担忧。

“我没事,伊天,谢谢你的笛子。”傲君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事,将手中的竹笛还给了伊天。

“不……不用。”伊天脸红地嚅嚅道。见傲君对着他笑,他就觉得不好意思。

“伊天,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被晒到了?那我们回营吧!王爷他们已经安全了,我已让伊寒去接应了。”傲君看着伊天突然红了的脸说道。

“好。”伊天尽量以平常的语调道,可更红的脸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天日坡上,天月坡上也不见了圣赤的踪迹,一切都似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战场上那满地的尸体,那血流成河,那阴森的气息,都无一不可告诉人们,这里刚刚生了一场残酷的战争。

这边,欧阳谨轩带兵不断撤退,虽是撤退,但队伍严谨有序,没了刚才了阵中的混乱,可耶律鹰带领大军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以现在两军的状况,一旦追上,龙轩军必定会死伤惨重。

就在沧辽军已追上龙轩军的时候,突然从两边的山坡上出现了数千名弓箭手,对准后面追上来的沧辽军一阵射,一时,箭雨如下,在前面的士兵纷纷倒地。

耶律鹰一边挥剑挡开射过来的箭,一边恨恨地看着欧阳谨轩领兵离开了他的视线。虽然他的兵力多,但对方占据高处,让他们根本无法前进,再下去,只能有更多的将士被杀而已。

“撤。”无奈,耶律鹰只能下令撤兵。十万大军慢慢有序地后撤,耶律鹰又看了龙轩军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睛,邪笑着,欧阳谨轩今日让你跑了,他日你就没那么好运了,别以为你们能逃出去就安全了,最终胜利的,只能是我。

见后面已没了沧辽军的踪影,大军前进的度也慢了也来,现在已安全了,谨轩这才松了一口气,受伤的左臂还在流着血,左边的大半衣袍都染成了醒目的鲜红,失血过多的他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前越来越黑了,快撑不住了。

身边的魏子齐现王爷情况不对,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惊呼道:“王爷,你没事吧?”

这一惊呼,也让其他将领现了他们的王爷伤得很重,都一脸担忧道:“王爷,您怎样了?”

为了让他们安心,谨轩本想跟他们说没事,但神志已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往马下栽下去。

神志已渐渐不清了,耳边只听得到阵阵呼喊他的声音,但他真的很累了,很想休息。在眼睛完全闭上时,仿佛见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脸忧心地抱着他,他很想睁开眼看一看这是不是真的,但他却做不到,眼睛一闭,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中。

]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奇门遁甲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身边说话,谨轩很想睁开眼来看,但浑身就好像虚脱一样,一点力也使不上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有力量可以撑开厚重的眼皮。

“王爷怎么还不醒了,军医不是说王爷已没有生命危险吗?怎么还不醒啊?”好像是赵之阳的声音。

“之阳,你别急啊!这么大声会吵到王爷的。”魏子齐小专阻止赵之阳道。转过头去看了一下谨轩,现他的眼皮好像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魏子齐高兴得马上走到床边,惊喜道:“王爷,你醒了?”

“王爷醒了?”赵之阳闻言也赶紧走到床边,见王爷真的醒了,激动得眼眶红红的。

“嗯。”谨轩应了一声,就要挣扎着起来,魏子齐见状赶紧帮谨轩坐起来。

“军师呢?”谨轩一出口问得就是傲君,环顾了周围一下,这是他的帐篷,而身边就只有魏子齐和赵之阳。他记得晕过去之前,有看到军师,怎么现在不在这呢?醒来看不到她,他的心真的很失落。

“王爷,军师在他的帐内,王爷有事找她吗?子齐这就去叫他过来。”王爷一醒过来就找君,一定有什么事要找她,魏子齐转过身就想走出去。

“不,不用,子齐,这次战役,我军伤亡多少?”谨轩见魏子齐要出去,叫住了他,其实他没有事要找她,只是一醒过来就想见见她而已,在他昏迷的期间,他的梦中全是她那绝代风华的身影,他一定是疯了,可,他又现他真的很想她。

“是,王爷。”魏子齐收回了要迈出去的脚步,重新转过身来,见王爷又问起了这次的战役,一脸沉重道:“禀王爷,这次我军伤亡很大,周将军战死,其他将军也受了重伤,还有总共有三万士兵也战死了,其余还有四万士兵都受了伤,经此一役,我军士气低落,尤其是王爷昏迷的这几天,全营上上下下都是一片死气沉沉,都对那场战役心有余悸。”想起那恐怖的阵法,魏子齐还是浑身一震。

“知道了。”谨轩听闻后只是淡淡道,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有君在,恐怕不只是他,就是全军都没有一个能生还的,那个阵法太可怕了,好似曾听闻江湖奇人所描绘的奇门盾甲。

“王爷,那耶律鹰到底使了什么妖法?俺老赵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直率的赵之阳一想到当时那些像疯了一样的士兵,脸色就变得惨白,他活了这么多年,打过那么多战,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阵法。

“这本王也不知,想来只有军师能为我等解惑了。”

“军师?”魏子齐跟赵之阳同时疑问道。这关军师什么事?虽然他们都很奇怪为什么在王爷昏迷的时候,军师会出现,军师不是留在营中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现在王爷又说只有军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他们都迷惑了。

“军师这几天没跟你们说吗?”谨轩反问道。看来君到过战场的事,他们并不知,也是,当时那么乱,他们也没那个心力去注意是谁在吹笛子,也就没注意到天日坡上的她。可他昏迷的这几天,难道他们没问过君,君也没跟他们说吗?

“说什么?王爷昏迷的这几天,军师天天都在自己的营帐内,不出来,也不见任何人。子齐也自从那天起就没再见过她了,只是让莫姑娘代她传出话,说让全营都按兵不动,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兵,全营戒备,而且……”魏子齐说着欲语又止。

“而且什么?”谨轩皱着眉追问道。君这几天一直不出来见人,那也就是说,她没有来看过他,她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吗?

“而且下令全军后退三十里。”见王爷眉头皱得越紧,魏子齐赶紧补道:“王爷别怪军师,军师这么做一样有原因的。”

“是啊!王爷,军师不是真的想先斩后奏的,只是王爷当时昏迷了,王爷千万别怪罪军师。”见谨轩不说话,赵之阳也赶紧为傲君说话。

许久许久,谨轩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皱着眉头,看得在旁的两人一直担忧,王爷和军师好不容易和好了,可别在这时又生出什么间隙来才好啊!

其实他们都是在白担心,谨轩不说话,是在想君会下这个命令,看来跟那个阵法有关,究竟那是个什么阵法,需要在他们已脱离了那个阵后,还须再后退三十里?

“军师。”就在魏子齐还想再为傲君说话的时候,帐外传来了一个小兵的声音。

依然一身白衣的傲君在三人的注视下走了进来,到谨轩的床边,只轻轻问了一句:“醒了?”

“嗯。”谨轩嗯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王爷不说话,傲君也不说,其余两人自然也都禁声了,一时间,空气中流淌着沉闷的气息。

最终还是赵之阳受不了这样压抑气氛,率先开口道:“军师,刚刚王爷说那个诡异的阵法只你能才能为我等解惑,那天……”

赵之阳刚想把那天的情况说出来,这被谨轩打断道:“那天军师有去,那静心曲就是军师吹的,我军能从那个诡谲的阵法中安全撤出,全靠军师。”

“什么?那天军师有去?军师不是留在营中吗?”两人同时都出的惊问,又转过头去询问傲君。

“那天,在你出后,我这到战场附近的小山上,因为那天我一直都觉得心绪不宁,所以过去看看,想不到竟见到的天干八卦阵。”傲君淡淡地说到,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

“天干八卦阵?”帐中所有人都出了疑问,众人脸色各异。

“那是什么东西?”赵之阳挠挠头一脸不明白。

“是奇门遁甲,天干八卦阵是圣仙门的不传之阵,也是镇门之宝。”谨轩解释道。那个阵就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奇门遁甲之术——天干八卦阵?果然名不虚传。

“奇门遁甲?我行走江湖之时曾有听过。”魏子齐接道。其实他只是听过,也不知奇门遁甲是什么?

“什么是奇门遁甲?”赵之阳又是一脸迷惑地问道,为什么他们说的,他都不懂。

“门,以八卦变相,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门故曰奇门。遁,隐性,甲,仪也。六甲六仪互为演之而为遁甲,造势三重法、象三才,上层象天,布九星,中层象人,开八门,下层象地布八卦,立阴阳二遁,一顺一逆以布三奇六仪也。”傲君解释道。

见众人还是不懂,又道:“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时间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号,以后天八卦为主的九宫八卦是以空间为主要特徵的全息符号。奇门遁甲就是将这二者按一定的规则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融时空为一体,包括天、地、人、神在内。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王、癸,这十个天干符号,除去其代表时间概念的特定意义以外,还含有特定的意义,明白了这一点,奇门遁甲就应刃而解了。甲为长,为元帅,他经常隐蔽在幕后,所以叫遁甲。乙、丙、丁为三奇,是领导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助手。乙为文官,叫日奇;丙为武官,叫月奇;丁负责后勤保障供应,叫星奇。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为三支奇兵来理解,出奇制胜往往都靠它。也有人从阴阳五行的概念来解释乙、丙、丁为何称为三奇,即甲为主帅,为阳木,最怕庚金克杀(阳金克阳木为七杀,最凶);而乙为阴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将乙妹嫁给庚金为妻,这样甲木就解除了威胁,乙自然可称得上实行“美人计”的奇兵了;丙为阳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儿子,能克杀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为阴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儿,也能克伤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为此她还有“玉女”的美称。”

在场所有人恐怕只有谨轩才听得懂,其他两人从头到尾都只是愣愣地看着傲君。

“看来军师对于奇门遁甲很有研究,这些本王从未听过,听军师这么一说,这才对奇门遁甲有了点理解,看来军师还真是当今奇人啊!”谨轩由衷赞叹道,她还真是无所不能啊!她还给他准备了多少惊喜啊?她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呵呵……是啊!军师真是奇人,只是……你说的子齐都不懂。”魏子齐不好意思地红着脸道,停了一下又问道:“只是奇门遁甲不是江湖奇人才会用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而且既然是圣仙门的不传之阵,耶律鹰又怎么会呢?”魏子齐立即冒出了一大堆疑问。说起圣仙门,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黄樱,奇门遁甲也是从黄樱口中知道的。

谨轩也有这个疑惑,当傲君说出天干八卦阵时候,他就觉得奇怪,圣仙门虽说是江湖门派,与朝廷不相往来,可前任掌门是当世奇人,而门中人多是当奇才,是正义之士,怎么会将天干八卦阵传到他国手中呢?而且还是不传之阵?

“不是耶律鹰,摆出天干八卦阵的是圣赤。”傲君解惑道。

军师王妃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深情!挣扎! “不是耶律鹰,摆出天干八卦阵的是圣赤。”傲君解惑道。

“圣赤?圣仙门的现任掌门?”魏子齐不可置信地惊呼道。谨轩也皱了皱眉,这事真的跟圣仙门扯上的关系?

“嗯,他就是那个在天月坡上击鼓的铁面人。”傲君点了点头道。门主?他已经当上门主了,可天乾、天坤还在自己手中,他凭什么当门主?当门主也就算了,竟然还跑来这助沧辽国打自己的国家,还动如此邪恶的阵法?看来,自己想对圣仙门置身事外已是不可能了。

“铁面人?本王也注意到那人,原来他就是圣赤。军师认识他?”谨轩点了一下头问道。君不仅知道圣赤,还会于干八卦阵,而且对奇门盾甲那么有研究,世间奇门盾甲地厉害的就是圣仙门,难道君是圣仙门的人?

“不认识,只见过他一次。”

不认识,那就是说君不是圣仙门的人,那又怎么懂得圣仙门的不传之阵呢?

仿佛知道谨轩的想法,傲君又道:“至于我为什么为天干八卦阵,那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学到的。”她还不想让人知道她才是圣仙门合法的门主。

“嗯。”谨轩只是点了一下头,看来君没有说出实情,每个人都朋秘密,君也不例外。

“哈哈……既然军师懂得这个什么八卦阵,那我们也不用再怕了,下次一定要让沧辽国付出代价。”头脑简单的赵之阳开怀大笑道。他们说的他都懂,一直插不上话,现在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不,这个阵,莫君暂时无能为力。”傲君面露苦恼道。

“军师的意思是……”谨轩询问道。他也隐隐觉得君既会下令后退三十里,即表明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见帐内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傲君叹了口气道:“天干八卦阵是圣仙门开山祖师穷极一生所创的,是世上最精妙的阵法,岂是容易就能破得了的。这次之所以能从阵中逃脱,完全是靠侥幸。是因为圣赤没想到我会天干八卦阵,才会一时失神,而阵法启动之初,是不能有一丝分神的。现在阵法已启动,恐怕……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办法破那个阵法,可还是毫无结果。”

“这么可怕啊?军师这几天足不出户就是为了这个阵?”魏子齐问道。如果连军师都没办法那怎么办呢?

“嗯。”傲君肯定地点了下头。最可怕的不是那个阵,而是……

“本王尚有一点不明白,圣仙门的门人虽有多是脾气古怪,但也算是名门正派,为什么天干八卦阵看起来那么邪恶,那么恐怖。”谨轩问出了关键处,两人愧是心灵相通,她才刚一想,他就问出来了。

傲君略有深意地看了谨轩一眼,回答道:“那是因为圣赤他用了血魂法。”

“血魂法?”三人都同时出声惊问道。虽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但一听就知道是邪恶的东西。

“是,所谓血魂法就是用刚惨死之人,趁其魂魄未散之际,收其怨气,用其血魂而形成的邪法,传闻几百年前,在西域曾有个邪神为个人私心,屠了整个城,用城中所有百姓的魂魄启动血魂法,血魂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无一人能生还,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临死前所受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因其太过残忍,太过邪恶,因而失传已久,想不到圣赤竟然会懂得,而且将其运用到最正义的天干八卦阵上,其威力远过当年邪神所启动的血魂。”傲君依然用云淡风清的声音叙述着这件让人离风丧胆的邪法。血魂法是她从‘风炎游记’上看到的,当时也是着实吓了一跳,世上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用这么邪恶的方法去残害无辜的人,想不到,时隔不久,竟还真让她碰到这样人。

“真是毫无人性,想必圣赤这次用的血魂就是沧辽军刚战死的将士吧?”谨轩愤道。这样没有人性的阵法,耶律鹰竟然会用,哼,果然不枉叫‘噬焰邪君’。

“嗯。”傲君点了下头。耶律鹰是故意让打头阵的数万沧辽兵战死而不相救,他就那么狠心吗?那都是随他征战多年的下属啊!

“亏他耶律鹰是一国太子,竟然这样罔顾将士性命,不把人命当回事。还有那个圣赤,堂堂圣仙门的门主不仅通敌卖国,竟然还学会这种邪门歪道,害死了那么多人,他们的所作所为,真是人神共愤。”魏子齐俊白的脸气得通红,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两个人给生吞活剥了。

向来温和的子齐竟然会怒成这样,真是让傲君有点吃惊。

“他***,老子这就去杀了他们。”赵之阳说着就要往外冲,他也不想想他杀得他们吗?

“之阳,你站住,你杀得了他们吗?别说他们的武功不知比你高出多少,就是沧辽那十几万大军,你还没见到他们就被杀了。”魏子齐拉住爆怒的赵之阳,大吼着道到事实。

事实是残酷的,赵之阳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瘪了,喃喃道:“那怎么办,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吗?”

谨轩此时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好几只苍蝇,无力对着傲君道:“军师,我们不仅对他们毫无办法,而且我军逃得了这一次,可能逃不了下一次吧?”

‘战神’不愧是‘战神’,看问题就是比别人看得清,看得远,虽然满心都是对谨轩的赞赏,可从一次见面就那么强势,那么让人倍感压力的谨王爷,此时却是如此苍白虚弱,如此地无可奈何,让傲君的心一阵阵心疼,她不明白这心疼为何而来,只想好好地安慰眼前这个让他心疼的男子。

她凌傲君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不想这么做有何不妥,也不管帐内还有人,伸出手就握住了谨轩此时有点凉的大掌,坐在床边凝望着他。除了这样,她不知应该怎么安慰他,以前她不开心的时候,雪就会这样用她同样小的手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她就不会那么难过,现在她就在如法炮制了。

接触到傲君比他更冰的小手,向来冷静自制的谨轩,不觉浑身一震,内心有股暖流流过,心灵深处某一尘卦久的地方,似已被打开了,散出比之前更亮的光芒,手更是不自觉地把握住那只凝如脂肤的小手,深邃的眼眸望进眼前仿佛磁力一般的乌黑眸,就算那是万丈深渊,他也愿意被它吸进去。他知道,这双手他再也放不开了,可两人都为男人,他又要如何面对这变异的情感呢?如果她知道他对她的想法,会不会看不起他呢?世人又会如何看待他的?内心从未有过如此烦燥的挣扎。

那两人就坐在床上‘深情’相望,可怜了帐内的另外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魏子齐跟赵之阳两人只能干瞪着他们最崇拜的王爷、军师凝望着。回过神来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单纯的赵之阳只是一脸莫明其妙地挠挠头,而魏子齐则是若有所思看着似乎沉浸在两人世界的两人:王爷眼中的深情、挣扎是那么地明显,难道王爷爱上了君?那君呢?她爱不爱王爷呢?她会接受两个男子间的爱情吗?那自己呢?有机会跟王爷争吗?一串串的疑问搞得他头昏脑涨的,不断地摇头,试图摆脱这些让自己苦恼的问题,但它们就像偏要跟他作对一样,不停地往外冒。

最后还是赵之阳拯救了他,看魏子齐不断地摇头,赵之阳大着嗓子道:“子齐,你怎么啦?头痛啊?”还一脸傻样地看着他。

这一大喇叭,让对相互凝望的两人瞬间回过神来,傲君倒没什么,不过冷面王爷就没那么自在了,俊脸唰得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红得像被煮熟了一样,倒让他苍白的脸看起来有血色多了,眼睛看也不敢看傲君一下,只得看着被说到的魏子齐了,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傲君在回过神的那一刻就看着魏子齐,一时,三人六只眼睛,齐齐注视着他,搞得他恨不得找个洞个钻下去,脸红得比谨轩还厉害,瞪了赵之阳一眼,赵之阳被瞪得有点莫明其妙,魏子齐这才口齿不清道:“没,没事……”见他们还看着自己,只有转移话题道:“王爷刚刚说我军逃不了下次,是真的吗?不是只要我们不入阵就没事吗?虽然拿那个阵没办法,但还不至于会再次被困吧?”

事实残忍归残忍,但早说晚说,终归还是得说的,又叹了口气道:“王爷说得对,这次我军能安全从阵中撤退,还有一个原因是,血魂还未成形,威力不大,而且与天干八卦阵还未正式融合,还须引我军入阵,才有用。现血魂已醒,其威力将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恐怖,更无须再引我军入阵,就可直接将我军困住。而且时机一到,一正一邪一旦合二为一,那将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厉害、最邪恶、最恐怖的阵法,它的力量足以毁了整个天下,到时必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什么?那么恐怖的阵法才只是像刚出世的婴儿一样,尚未成形?”魏子齐瞪大眼睛,简直了敢相信,那时的情景,现在想想都怕。那等其成形……,简直就不敢想像其恐怖程度。

“没错。”傲君直接点头道。

“军师,那现在这军现在要如何做呢?”谨轩虚心请教道,对于奇门遁甲,他只略懂一二,更别说这毫无了解的血魂天干八卦阵了,现在只能靠君了,他相信她。

“我已下令全军后退三十里,暂时避其锋芒,而且军营周边布了个阵法,以血魂天干八卦阵目前的威力,还是挡得住的。可……”说到一半,傲君就停住了,谨轩现在伤得这么重,一旦说出事实,他一定会更加忧心,这对他养伤可不大好啊!

仿佛知道她想法般,谨轩低沉的嗓声道:“军师但说无妨。”

看了谨轩苍白的脸一看,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今天她似乎频频叹气耶!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等时机一到,血魂天干八卦阵将挥出最大的威力,到时,恐怕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物能阻挡地了它,别说龙轩皇朝,就是整个天下都难逃厄运。”

果不其然,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谨轩的脸色更白了,傲君不无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感受到傲君传过来的温暖,谨轩摇了下头,表示自己没事,很快便冷静下来,依然是沉稳的语气道:“军师一再提出时机,是什么时机?”

见谨轩似乎好了一点,傲君才放下心道:“一个天干八卦阵跟血魂法彻底融合,正邪合二为一的时机,这几天,莫君推算了一下,这个时机应该就是十五天后的极阴之夜。”

“极阴之夜?”

“嗯,十五天后的半夜子时即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阴之时,世间万物皆为阴阳,极阴之夜,阳气急衰弱,阴气则急增长,一到子时,阳气下到有史以来的最低谷,而阴气则上到最顶峰。那时血魂将挥出乎想象的威力,而正义的天干八卦阵此时最弱,血魂趁此时机,将其合二为一。”傲君淡淡地解惑道。

“军师的意思是,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此时正义的天干八卦阵正在抵制邪恶的血魂法,才会让血魂威力那么弱,而一旦到了极阴之时,天干八卦阵的抵制将反被血魂所吸收,为其所用?”谨轩问到。

“没错,因此,我们必需在极阴之夜到来之前,破了这个阵,否则……”傲君没再说下去,因为大家都知道后果是如何了。

四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谨轩才看向傲君道:“军师,你是否能想到法子?”现在只能靠她了,他是战场上的战神,战无不胜,功无不克,但对于奇门遁甲,他却无能为力了。

魏子齐跟赵之阳也齐齐看向她,从他们眼中,她看到了信任、期望,可……最终是化成一句叹息,这才道:“我会在极阴之夜到来前,尽量想出办法。但在之前,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不得让除了我四人之外的人知道,免得引起恐慌,造成军心动荡。”

“明白。”魏子齐跟赵之阳齐声道。确实,连他们都对这个阵充满了恐慌,更别说那些士兵了。

见谨轩皱着眉头沉思着,傲君知道他在担心,但她只能对他说一句:“放心。”

孰不知这一句,真像定心丸一样,让谨轩一下子放下了心来,是啊!他应该相信她的能力。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动情之吻 怎么回事?口好干啊!水!迷迷糊糊中,谨轩觉得口很干,想喝水,可浑身好沉好倦,完全使不上力,起不来了,好像刚刚大病了一场的样子。

“水,水……”对水的渴望,让谨轩无意识地重复着。

“来,喝水。”一个清冷但却十分好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接着感觉有人将自己给扶了起来,不一会儿,清凉的水就到了嘴边。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后,谨轩的神志才慢慢地清晰过来,抬起头,眼前是他的军师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还有如磁石般乌黑的眼睛。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现在是夜晚了,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他又是怎么啦?怎么全身无力了,想开口询问:“你……我……”,一开口才现自己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

知道他想说什么,傲君好心开口解释道:“你伤口感染到细菌,炎烧了,已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两天两夜?”沙哑的声音疑惑道,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什么?但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两天两夜里,是不是都是她在照顾他的?不然为什么这么晚了,她还留在他的营帐中呢?沙哑的嗓音再次带着疑惑道:“你一直都在这里?”

只见傲君点了下头,轻声道:“这里的医疗条件不好,烧可大可小,我不放心,所以就留下来。”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见他烧昏迷,她就急得方寸大乱,完全没了往常的镇定自若,只有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她才能安心。其实她从没照顾过人,也讨厌照顾人,可这两天,她现除了担心之余,还有点开心甜蜜的感觉。

“你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两天两夜?”谨轩还是不可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他害怕自己听错了,他害怕这是他自己的幻想。从来什么事都在掌握中的他,何时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这样患得患失了?(苦笑ing……)

“嗯。”傲君再次点了下头,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还问啊?看来他的理解能力很差。傲君在心中对他作了一下评价。

“君……”谨轩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得想起来,结果忘了他现在正在生病中,一个重心不稳,猛地往床下栽下去。

“谨轩,小心。”傲君见状,眼急手快地伸出手去扶住他,没想到,谨轩倒下的冲力太大了,由于惯性,两人双双往地上倒下去,谨轩见傲君也跟着倒下,连忙伸手抱住她。

可想而知,按情节展,两人现在的姿势肯定是十分之暧昧了,果不其然,现在两人的姿势是谨轩在上傲君在下,而谨轩的手在抱在了傲君的腰上,两人的脸靠得十分之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对方的呼吸。

从没跟男生如此亲近过的傲君,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睁着大眼睛,一脸无措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

而生为正常男子的谨轩就没那么好受了,心仪的人就在眼前,身上散的淡淡清香是那么地醉人心扉,那么地挑起他内心深处的**,也那么地熟悉,但此时的他,脑中根本无法思考这个香味在哪闻过,他只知道,他完全被她给吸引了。最要命的是,她那完全像待宰羔羊的迷糊样,跟平时冷漠淡然的她完全不一样,看起来是那么地迷人,那么地可爱。天啊!他真的好想好想……不,不……她跟他一样是男的,不行,可……

“那个谨轩啊!你很重耶!”某人很煞风景地皱着眉道。谨轩压在她身上真的好重。

“嗯!”可压在她身上的某人却只心不在焉地给了她一个‘嗯’字,半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谨轩盯着身下人一张一合的诱人的粉嫩嘴唇,挣扎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难测。

“嗯?”傲君无奈地重复着这一字的字音,心中却在不断呐喊:不是要让你说嗯,是要你起来啊!好重啊!很难受啊!身上的反应好奇怪啊!这种陌生的燥热让她有点口干舌燥。快起来吧!突然又像想到什么般道:“你是不是没力气起来了,来,我来帮你吧!”说着就伸手扶上谨轩的肩,轻轻地想将他推开。

“谨轩,你身上好烫啊!还在烧吗?……唔……谨……”一碰到谨轩的身体,傲君这才现他的体温异常之高,不是已经退烧了吗?难道又烧了,这可就危险了……心中一惊连忙要伸出手去探一下他的额头,结果手伸到半空就被抓住了,谨轩的手更是烫得吓人,看来烧得不轻了。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上面那位的嘴唇就贴到了她的唇上,将她所有的话都给吞下了。

谨轩终是控制不了自己,本只想轻轻的一吻,结果这一轻吻却在碰到那渴望的唇时变得一不可收拾了,由刚开始的轻轻品尝到后来有如狂风暴雨般掠夺,不断地蹂躏傲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然后趁傲君开口换气之际,撬开她洁白的贝齿,直捣黄龙,不断地攻城掠地,引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在谨轩吻她之际,傲君聪明绝顶的脑袋就彻底罢工了,空空的不知身处何处,只知道随着他的吻,随着他舌头的深入,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什么要呼啸而出一样,直到感觉到耳边湿湿的,似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对她的耳朵又吻又舔的,才回过神了:谨轩这是……这是在吻她,他怎么可以吻她?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他的爱人,爱人?难道他因为生病神志不清,把她当成雪?不然,她现在是男子的身份,他怎么会去吻一个男子呢?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把她当成雪了。这一想,心里就觉得沉闷无比,也不管他现在还在生病中,用力一推就将身上的人给推到在地了。

而谨轩不知是还没回过神来,还是不相信会被推开,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洁白衣袍上的灰尘。

接收到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谨轩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想起刚刚自己情动时所做的事,脸‘唰’得一下子红到耳根边了,尴尬又难堪地回避对方的视线,心却是久久静不下来:刚刚他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不控制着点呢?她现在一定看不起他,一定很恨他,试想有哪个男子被同为男子的人强吻而不生气呢?不恨呢?

“你还想坐在地上多久?”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谨轩的心立即一颤:她果然恨他了,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交心、默契的日子了,这都是自己造成的,能怪得了谁呢?(摇头、苦笑1ing……)

心跳不止的傲君只能用冷漠的声音来掩饰自己内心不寻常的悸动,还有……酸楚(那是吃醋),可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在听了她的话后像个小孩一样还是赖在地上不动,而且还一边苦笑着一边摇头。难道他烧烧到疯了?

“你不会真的烧到神经了吧?”傲君皱着眉蹲到谨轩面前,伸出手探了探,还好啊!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不过,他的恢复能力也太快了吧,刚刚那么烫,现在这好了?欧阳谨轩不愧是欧阳谨轩。(这人是不是白痴啊?众人冷汗直流……)

“呃?”感觉到额头凉凉,很舒服,谨轩猛地抬起头,不料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绝美容颜。她皱着眉这样看他,是不是在担心他?她是不是……?

“你到底怎么啦?”看他那傻愣愣的样子,刚才的事,她也就暂时给忘了。

略显担忧的语气再加上那紧皱的眉头,一看就是担心着他了,一想到此,谨轩咧开嘴,无比开心地笑着道:“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是吗?”傲君怀疑中,看他赖在地上无缘无故地傻笑着,简直就跟精神病院的弱智孩童一样,想让人相信他没事,很难吧?

“真的。”看她怀疑的样子,谨轩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他的话的可信度很高。所谓口说无凭,才智过人的谨王爷当然是知道了,而且对像还是名满天下的天下一军师,当然还是得有实际行动才行了。可是以他目前的虚弱程度,要单独完成这项工作还是蛮困难的:只见他双手撑着地上,再借助双脚,慢慢地要站起来,可到一半的时候,还是由于太虚弱而再次坐到了地上。

“就会逞强,还是我来帮你吧!”终于在谨轩试了几次,还是不行之后,傲君终于看不下去的,微嗔着道。一边伸出手将谨轩给搀扶起来,让他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自己身上。一接触到谨轩的身体,感觉到他的温度,刚刚的那一吻猛地又跳入脑海里,尴尬得她直红到了脖子上了。

天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她竟然还对他作出了属于女孩子的嗔怪表情,而且还扶着他,这不是在考验他的自制力吗?不行,赶快将眼睛闭上,眼不见为净,不能再造次了……可,那该死的淡淡的清香好像跟他作对一样,不断地冲进他的鼻腔,撩拨他全身的感官,看不见,可是闻得到啊!他欧阳谨轩即使面对最厉害的对手也向来是应付自如,何时如此狼狈过,她莫君还真是他的克星啊!

“怎么啦!回魂啦!”傲君在谨轩的耳边大叫道,她都已经扶他坐到了床上了,他还一副无所觉的样子,仿佛已神游太虚了。今晚他是怎么啦,个烧真的那么严重吗?实在受不了精明强干的谨王爷如此傻瓜的表情。

“君,我听得到,那么大声,我的耳朵都聋了。”回过神来的谨轩掏了掏耳朵,煞有其事地哀怨地瞅着傲君道。他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控制住自己的**,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而已。

谨轩耍宝般的表情、动作惹得傲君‘噗哧’一笑,刚刚紧张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也开起玩笑来:“反正王爷你的耳朵从来就不好,和聋了也差不多,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哦,是吗?本王这全天下公认的最灵敏的耳朵,到了你这却成了聋子了?”谨轩又手抱胸,再挂一邪邪的笑容,整一个瘪子的样子。

“那倒也不是……”傲君一手抱胸,一手来回摸着自己的下巴,像估量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瘪子’。

“嗯,算你识相。”听到傲君话,谨轩满意地点了点头,活像是在逼迫未成年少女一样。

“王爷你急什么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凭王爷这双比聋子还聋的耳朵竟然自称是天下最灵敏的,别笑死人,呵呵……”傲君很不给面子地补充道。说完还象征性地呵笑了两声,一副‘你这个自恋狂,别在这笑死人了’的样子。话说,她傲君从小到大演戏的天份就很高的。

“大胆,竟敢这么跟本王说话。”耍宝的谨轩突然沉下脸来,冷声道。

“有何不敢,本军师说得是事实。”傲君也立即收起了笑脸,冷若冰霜道。

“你可知,凭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杀了你。”深邃的眼睛微眯,性感的薄唇紧抿,眼眸射出精锐、不可侵犯的光芒,话虽只是轻轻地吐出,但却能深深震动对方的心,让对方不可抗拒地一惊。

可某人例外,傲君完全无视谨轩这种让人倍受压力的样子,浑身在瞬间散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到极点:“王爷以为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杀得了我吗?”

“那你要不要试试啊?”谨轩冷着声反问道,那样子真是让人怕怕的。

“那你就来啊!”傲君无惧地还击道,一副‘你奈得了我何的样子’斜睨着谨轩。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本王无情了,受死吧!”谨轩低喝了一声,快如闪电地向傲君攻去,一点也看不出是生病的人的样子。

“哈哈……哈……你,你作……作弊……哈……哈”傲君突然抱着肚子滚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大笑着,他欧阳谨轩竟然哈她的痒,她生平最怕的就是有人哈她的痒了。

谨轩伸出的魔掌不是袭向傲君的脖子,而是她的肚子,不断地挠她的痒。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大言不惭,敢不敢对本王无礼。”见傲君笑到倒下了,谨轩干脆半跪起来,几乎是压在她身上挠她的痒痒,一边挠还一边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笑得快断气的傲君。

“敢……你……哈……你骗我……哈,你……动得了……哈哈……那就……别怪……怪我了,哈哈……”傲君断断续续道。看谨轩那么有精神,一点都不像病得很虚弱的样子,难道他刚刚是耍着她玩的,好啊!那她就不用顾虑他了,看招!

趁着空隙,傲君也伸出手,袭向谨轩。毕竟是在刚刚生过病,还是比较虚弱的,这一挠,谨轩也大笑着倒下了。

“哈哈……你……你这样……哈哈哈……对待病……病人……哈哈哈……”谨轩爽朗的哈笑声也断断续续地传出,原来怕痒也是他的弱点之一。

“是……是你先……哈……先动手的……哈哈……我只是……哈……自卫而已……哈哈哈……”快没气了。

“哈哈哈……”他也快没气了。

两人嘻闹了一阵子,终于累得不行了,气也快没力,双双倒在床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同时转过头来,相视了一眼,两人又很有默契在一边喘气一边笑着。

笑着笑着,谨轩就突然定住了,原因无他,就因为,因这一玩闹,傲君本就绝美的容颜更加地艳若桃花,微微泛红,闪着动人的光芒,实在是美得那天地为之失色。而且从侧面看,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跟雨晴很像很像,可她们并没有关系啊!

“真的很像,雨晴……”这么一想,谨轩也不自觉地呢喃出声,声音几乎小到连自己都听不到。

只耳力过人,且内功深厚的傲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咯,慢慢地泛起了酸水,脸上的笑容也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真正的冰冷:他真的把她当成雪了,刚刚那一吻,他其实想吻的是雪,而不是男子装扮的她。她一直都知道,她跟雪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侧面,她也从不在意。可现在她介意了,为什么,要让她成为雪的替身?难道他的心中真的只有雪,即使雪最后选择的不是他,他也忘不掉吗?他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也容不下她吗?

啊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他心里是不是只容得下雪,容不下其他人,关她什么事啊?而且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她,又怎样呢?反正自己也只是把他当朋友,也不可能有什么所谓的再进一步(是吗?怀疑ing……),想这些干嘛?可心还是忍不住觉得酸楚,还有点痛,心痛。

“君,君……”谨轩连叫的几声,才将对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神来。

“怎么啦?”平静无波的声音慢慢逸出。此时的傲君,已调整她心情,又恢复到她‘天下一军师’的睿智、冷漠形象了。

“没事,只是刚刚说的话,见你没反应,所以叫了你一下。”谨轩也是平稳的嗓音道。两人的口气,都好似是在军师议事的时候一眼,仿佛刚刚的嘻闹玩笑都没生过一样。而他们只是王爷与军师的关系,最多再加上有默契的朋友而已。

“什么话?”傲君一边坐起来,整了整略微凌乱的衣服,一边淡淡问道。

“我昏迷的这两天,军中……”谨轩也慢慢坐了起来,询问道。

“放心吧!军中一切都好,有子齐跟赵将军在,你不用担心。”见谨轩要开口,似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傲君接着道:“至于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暂时还是毫无头绪,不过你放心,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论如何,都不会让圣赤得逞的。”

这两天虽然一直在谨轩帐中,但她也把‘风炎游记’和‘天坤秘笈’随身带着,希望能找到破解之法。可研究了许久还是毫无所获,看来还是的实地勘察一下,才能‘知己知彼’,却因一直放不下昏迷中的谨轩,而没有去,现在他醒了,她也该去做她该做的事了。

听傲君这么说,谨轩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只化做了一句:“小心。”

“嗯”点了点头,就没有的下文了。

两人陷入的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傲君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先回去了。”

见谨轩点了头,傲君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帐外走去。

直到白色的身影完全融入的黑暗中,谨轩深邃无波的眼眸立即被深情、挣扎、理不清……所替代:他是真的爱上这个男子,还是因为她身上有他深爱女子的影子,所以才会导致他一时迷惑,其实他爱的依然还是身为女子的雨晴?不管是真的爱上的男子的她,还是将她当成影子,对两人来说都是痛苦的,他不想她痛苦。而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避免两人的单独相处,这样或许能遏制住自己的念想。只是自己做得到吗?

《军师王妃》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救美 时隔数日,天日坡上再次出现了那傲然天下,遗世独立的绝代身影但是神情却大不相同,只见她绝美的容颜严肃得紧紧绷着,眉头更是皱得如山脉,磁石般的乌亮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诡异,邪气缭绕的下方,数日前双方激战的战场,也是血魂天干八卦阵启动的地方。

可眼下那阵中恐怖的气息却更胜之前不知几百倍了,无边际的千里更无人迹,不,或许该说毫无任何生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就算是小到蚂蚁也难逃厄运,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在电视上看到的天门阵比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一点也不够看。

只不过短短数日,其威力竟增强了如此之多,如果不是摆了个地支阵暂时抵挡住,恐怕现在龙轩的十万大军甲就尸骨无存了,根本无须等阴之夜。看来血魂天干八卦阵比她想象中还更恐怖、威力更强,如果真的将其合二为一,恐怕比她之前所说地还要恐怖。

可她现在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朝被这个恐怖的阵法所毁,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死在这个阵中,也包括雪跟谨轩,眼睁睁地看圣赤毁了这整息大陆。

不,她不会让这件事生的,虽然她自认不是什么救世主,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生,她做不到,必要时,这算要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这个阵真正成形,不会让圣赤伤了雪或谨轩半分的。傲君冷眼看着眼前的阵形,在心中默默做了决定。

圣赤啊圣赤,你果然是个魔鬼,不,比魔鬼更恐怖,比起他,傲君总觉得总是一脸邪气的耶律鹰简直就是天使。她也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个想法,不过,她倒觉得这是事实。

傲君最后看了一下已不可再称为地人世间土地的千里坡,决然地转走,往与龙轩军营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现在不想回军营,想到处走走,她怕,怕见到谨轩,怕面对谨轩,怕两人相对无语总之,一想到谨轩,她的脑袋就立即成了浆糊了,起先冷静冷静,等她理清这些陌生的情绪之后再见谨轩可能会比较好。

“救命啊~!”突然一声脆弱娇媚的呼救声传了过来。

顺着声音走过去,不远处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头凌乱、脸色苍白躺在地上,见傲君走过来,美丽的大眼睛闪着惊喜,嫩白的手按住脚裸处一副我见犹怜地紧盯着眼前人。

傲君看了看周围一下,这里离千里坡还很近,眉头又是一皱,慢慢走了过去。

见傲君走过来,那名女子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拽住傲君的袍角,气若游丝道:“公子,救命啊!”说着就昏了过去了。

在她倒下之际,傲君动作敏捷地将其抱住,同时也看到了她脚裸处的伤,还有旁边的一条死了的毒蛇,原来是中毒了。

看那女子的脸都慢慢地在变黑了,虽然她不懂医,但也知道,再拖下去,她必死无疑。当下立即将她抱起向军营的方向快步走过去。这女子还真轻啊!还是这里的女子都这么轻若无骨的?敦不知,是因为她有深厚的内功,这点重量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一到军营,傲君也不管他人都一脸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只管往自己住的营帐冲过去。

快到帐门口时,一个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哥,这是谁?”

转过头去,只见月莹提着饭盒,直直地看着她怀里的女子。傲君没有一步停下来地直往前走,头也不回道:“莹儿,快去请军医过来。”

“可哥”月莹还想说什么,可傲君已经抱着那名女子进了营帐了。

莫月莹本来是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菜要来叫她的莫君哥起来吃饭的,可是没想到刚走到帐门口,就见莫君哥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抱着个女子,而且理都不理她,进了营帐。那个女子是谁啊?哥干嘛那么紧张,哼,不管她是谁,她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的莫君哥的。

但莫君哥叫她去找军医,难道那个女子受伤了?虽然很不想去,但不去的话,莫君哥一定会怪她的。没办法,牙一咬,脚一跺,还是决定去找军医过来。

“军医你快点来!迟了,哥会怪我的。”月莹一边拖着个头、胡须都是苍白的老头,脚下不停地往前冲,一边直催着那老头快走。她还是急着回去呢!她不能让莫君哥跟那女的单独共处一室,即使那女的昏迷了也不行。

“哎哟,莫姑娘你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走不了那么快。”老军医背着个药箱,跌跌撞撞地被月莹拉着走,他只能在后边不断地让前面之人慢着点。他老了,可不比年轻人了。

“还慢,再慢的话,我哥就凤了,哎哟”月莹边回头边催着,再晚,她的哥就被别人抢去了。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撞垤了一堵‘墙’。

奇怪了军营哪来的墙,还没等她抬起头来看清楚,那堵‘墙’就带着焦急地声音道;“什么你哥没了?君怎么啦?”这声音月莹快地抬起头,果然

那堵‘墙’就是本来应该在自己帐中养伤的谨轩,他现在已经沉得好多了,在床上也躺累了,就出来走走,不知不觉,老想往莫君的帐中走去,只是经过昨晚的事,他已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所以他硬是信相反的方向走开。远远就看见莫月莹拉着军医,神色紧张地埋头往前冲,出了什么事了吗?谨轩提起脚步就走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刚到莫月莹面前,就听到了一句‘再慢的话,我哥就没了’这句话让他脑袋瞬间一空,没了,没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君出了事?可是在营中能有什么事呢?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君昨晚的话‘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明天我就到天日坡去看看’不,不可能的,他还没看清自己的心,她怎么能没了?没了,这个可能性让谨轩的心不断地揪紧揪紧。

“不会的。”谨轩突然大吼一声,吓了莫月莹跟军医一跳,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他们的谨王爷已像风一般,消失在他们眼前了。两人只能张大着嘴,看着眼前,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最后还是莫月莹先回过神来,这次改拉军医的长长胡须,一边往前走,一边道:“你再不快点,我就把你的胡子都拔掉。”

军医只能欲哭无泪地加快脚步跟在后边,他真是看错了这个小姑娘,见她清清秀秀地,还以为很温柔呢!想不到是个母夜叉。

这边,谨轩风一般冲进了傲君的营帐,口中还焦急地叫道:“君,君”

突然冲进的人影吓得傲君一跳,得看清来人是搅得她心乱不已的欧阳谨轩后,有点不自然地淡漠道:“生什么事了?那么焦急!”

“你没事吧?”见傲君好好地坐在那里,谨轩还是不放心地问道,他怕她是受了内伤。

“我能有什么事?”傲君疑惑地反问道。

“没事,没事就好。”谨轩有点语无伦次道。见她这样,看来是真的没事了,心中的石终于落地了。心一松下来,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傲君又开始了刚刚做的事——替那不知名女子擦着额际的冷汗。

“她是谁?”语气不是那么好。谨轩这才注意到傲君的床上还躺着一名脸色青的姑娘,而他的军师正‘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汗。

“她是”傲君还没说,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哥,我把军医带过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她的眼前就站着一个还流着汗的月莹,还有个快没气的老军医。

“王王爷。”老军医一进帐,便看到了王爷也在这,也不管自己现大已是有气出没气进了,当下就恭敬道。

“军医,快帮这位姑娘看看。”傲君也不等谨轩回答那个军医,一把拉过还没缓过气来的老军医,要他立即帮看病。

呜呜他老头怎么这么可怜啊!他还没喘过气来呢?这兄妹怎么都一个样啊!我不看了,这样豪情壮语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接触到军师冷冷的眼神,他还不是得乖乖坐下来把脉、看病,哎,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真是世风日下啊!

“真的没救吗?她只不过中了蛇毒而已。”见军医摇头,傲君微微皱起了眉头道,眼睛却紧盯着床上绝美的女子。没错,那女子真的很美,刚刚帮她擦拭的时候,就现她凌乱的丝下是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紧抿的嘴唇让她更显得楚楚动人,这样的人,大概是男人都会动心吧!只是她是真的没救了吗?

“不是,她中的毒不深,只要将毒血放出来,就行了。”军医抚着胡须,摇头晃脑道。

“既然救得了,你摇什么头?”冷到极点的声音在老军医说完话后,就从傲君嘴里慢慢地逸出,吓得老军医一阵哆嗦。

“我摇头是是因为”老军医被傲君的一张冷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好了,帮她治吧!”傲君不耐烦地冷声打断道。看起来担心得不得了,就像躺在床上的是她最重要的人一样。

“是,是”老军医冷汗淋漓地从药箱里拿出工具,在傲君低声压下颤着手开始帮那姑娘放血,呵,说错了,是放毒血。

“只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担那么多心干嘛?”见傲君一直盯着那女子看,而且还那么担心,莫月莹低低地吃味道,手更是用力地搓着衣角,好像那就是某人一样。

莫月莹说得很小声,而傲君整颗心都挂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没注意到她说什么。可是谨轩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免更加酸楚起来:这句话,他也想说,只不过他只能在心里说,因为他没那个资格。而莫月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爱着她名义上的哥哥。呵呵,是啊!她是个男子,被女子喜欢和喜欢女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而且在初认识她的时候,不就知道她是个‘花心’人吗?她喜欢的是女子,而不是像他一样的男子啊!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军医这才呼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上被吓出来的冷汗,咽了口气,战战兢兢对着傲君道;“军军师,好了,这位姑娘的毒血已经全放出来了,只要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嗯。”傲君只轻点了头,便坐在床上帮那位姑娘擦拭一下汗,她的脸已渐渐转为红润,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了。

“那我先出去开药方了。”老军医快地说着,还没等傲君说话,就脚底抹油想溜。

只是他还没动,冷漠有声音就响起了:“什么时候醒?”

“啊?”突然来一句这么简洁的话,让他老头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接到一记冰的眼神,老军医才一个激灵地明白过来:“毒已清,过不了一时半刻就醒。”

等了一会也不见军师再说什么,想来应该没他的事,可以走了吧?立即转身,抬脚

左脚刚抬还没放下,背后又再次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需要注意什么?”还没那么简洁,那么让你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会老军医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赶紧又转过身来道:“这位姑娘虽然没事,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不宜随意乱动,还有忌食麻辣的东西,还有”人老了就是罗嗦,老军医叽哩叭啦地说了一大推,说得在场的人满头黑线。

“还有吗?”仿佛来自地狱的阴森声音冷冷地从傲君的口中逸出。

“还有几点”一提到他的专业,老军医立即头头是道地说着,反应变得级迟钝,连傲君的零下数十度的冷空气都视若无睹。

在场的人除了昏迷的那位姑娘外,每个人的脸都越来越黑了,他真是比唐僧还要唐僧。

就在傲君终于忍不住要作的时候,老军医非常及时地终于说完了,最后来一下总结:“就只是这简单的几点了。”

一抬起头,现,每个人都是一脸隐忍之色,两道愤怒的眼神已看得他冷汗淋漓,最恐怖的是另外那四道能将人冻死的冰冷视线。当下就明白自己又犯了职业病了,我的妈啊!看来儿子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就在老军医快要昏厥的时候,一个有如天籁之音将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出来吧!”谨轩略显虚弱的声音平静道。

老军医一听感激涕零地连道声是,就想赶快离开这里,可在看到谨轩略显苍白的脸后,还是很不放心地说了一句:“王爷的烧刚退,应多多休息。”说完就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人,看他那健步如飞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已是年过花甲的白老头。

莫月莹更是郁闷了,刚刚来的时候就拖拖拉拉的,一副走不动的样子,现在倒好,那样子跑得比她还快,感情是耍着她玩了。

听到军医的话,傲君终于抬起头来看了谨轩一眼,很是担心:是啊!他昨晚烧得那么烫,那么虚弱,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呢?他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他吗?

只是这种担心却被傲君很好地隐藏起来,看向谨轩的眼中毫无情绪起伏,淡淡无波,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而且很快就收回视线,又再次看向床上的女子,清澈的眼中染上的复杂的神色。

傲君的动作都被谨轩一五一十地全看在眼中,本就苍白的脸就更加没有血色,心也剧痛起来了:她的眼中不再有他了吗?她不再担心他了吗?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还是因为他自己?

营帐又陷入的沉默,莫月莹一会看看王爷,一会看看她的莫君哥,总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但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又看了一下那个躺在她哥床上的‘狐狸精’咬了咬牙:她凭什么躺在那里,即使中了毒又怎样?哼,还有莫君哥竟然为了她连饭也没吃,啊!对了,莫君哥还没吃饭呢!

“哥,你还没吃饭呢!现在饭菜已经凉了,我去热一热,很快就可以吃了。”说着,提起饭盒就要往外走了。

只是还没走出营帐,就被傲君叫住了,月莹十分开心地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她就知道哥的心还是在她身上的,只是傲君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的梦破灭了。

“顺便也帮这位姑娘准备饭菜,记住不要麻辣的食物。”傲君轻轻地说道,像在怕吵到沉睡的某人一样。

“知道啦!”莫月莹气得大吼一声,扭头就跑出去了,转身的瞬间,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怎么能这么快这变心了?呜呜你不是怕吵到她吗?我偏偏要大声说话,呜呜讨厌的莫君哥,讨厌,讨厌

“她怎么了啦?”看着月莹跑出去的背影,傲君疑惑地似自问,又似在问谨轩道。

谨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哎,她果然是个‘无情花心’的男子啊!又再看了傲君一眼,最后还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见谨轩出去,傲君有想叫住他的冲动,可话到嘴边就停住了,叫住他之后又能怎样呢?何况这里还有事正在等她解决呢!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美艳的容颜,嘴角慢慢地扬起一抹冷笑:是时候该醒了吧!

仿佛应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也慢慢地睁开。

未完待续。

战场篇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美人计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张美艳的容颜,嘴角慢慢地扬起一抹冷笑:是时候该醒了吧!

仿佛应她所想,床上的人那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眼睛也慢慢地睁开。

傲君立即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轻声道:“姑娘醒了?”

“嗯。”床上之前勾魂的大眼睛迷蒙地看着这眼前人,虚弱地应了一声。等到神志都回笼了,才挣扎着要起来。

“姑娘中的毒刚清,身体还很虚弱,不宜乱动。”傲君边说边将手放到对方的臂膀上,将她轻轻地压回床上。

那位姑娘见如此俊美的男子这么温柔地对她,还考得那么近,当下脸红个像个大柿子一样,乖乖地躺好媚眼如丝道:“是公子救了我?”

“嗯?在下踏过千里坡附近时,刚好听到姑娘的呼救声,见姑娘中了毒就将姑娘带回来了。”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却是少有的温柔。

“玉儿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公子刚好经过,玉儿……”玉儿感激涕零道,那样子还是让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玉儿?你叫玉儿?”见玉儿点了下头,傲君又道:“那玉儿怎么会独身一个出现在那呢?又怎么会被蛇咬了呢?”

“呜呜……”仿佛被问到了伤心事一样,玉儿不答反而呜呜地哭了起来。

“啊!你怎么哭了?乖,不哭了,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不问就是了?”傲君一见她这样哭,一反常态地手忙脚乱起来了,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她。

“不是的,公子。”玉儿突然猛地坐了起来,在傲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将她给抱住了,整个人都靠在傲君身上,又哽咽着道:“公子救了玉儿,就是玉儿的恩人,玉儿没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恩人的,只是玉儿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呜呜……”一边低声地哭泣着,一边还用她的饱满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傲君。

玉儿的动作还真是一气呵成啊!像极了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这样子哪点像是刚中毒的虚弱模样,简直就是活力四射,精神好得不得呢!

傲君在玉儿抱住她的瞬间就僵硬了身体,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一只手却抱住了对方的柳腰,另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了玉儿的背,轻轻拍着,像是在安慰着怀中人。

“公子。”傲君的动作让玉儿羞红了脸,但却更加贴近傲君,整个脸都埋到傲君身上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地略微抬起头,但还是紧贴着傲君叙述起自己的身世道:“玉儿全名慕容玉,本是洛月城里慕容家的大小姐,生活美满,想不到沧辽国却突然打了进来,玉儿……玉儿的家人全被杀了,而玉儿是在一个忠仆的帮助下才逃了出来,最后忠仆也死了,只剩下玉儿一个人。玉儿好怕啊!很多想欺负玉儿,玉儿肚子很饿,但没钱,后来有个很好的大叔说带玉儿去吃好吃的,结果……呜呜……他是个坏人,他把我卖到了怡春园,老鸨逼我接客,我不肯,她就叫人打我,打得我皮开肉绽的。后来我假意答应接客,想不到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就被毒蛇给咬了。玉儿以为这次一定死定了,想不到能遇到公子。”一边说来一边不住地颤抖着身子,好似对那些可怕的回忆还心有余悸般,但泪眼汪汪的眼睛却眼含秋波地看着傲君。

好恶俗的故事啊!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接下来是不是要来一句‘奴家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心中虽这样想着,但表面上却是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轻抚着玉儿的丝,尽量放柔声音道:“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生那样的事了,只要有我莫君在,没人再敢欺负你了。”这么恶心的话,她可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吐出来。

“莫君?你是莫君?”玉儿一听此话,猛地从傲君的怀中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问道。

“怎么啦?”傲君莫名其妙地问道。她是莫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就是俊美无双、倾国倾城地让天地为之失色的天纵谪仙,智盖天下,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上至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外的天下一军师——莫君?”玉儿一口气地说道。

“是吧!”半晌,傲君从她这一连串的话中反应过来,她的化名是莫君没错啊!可她说的这人是她吗?不对,该说她说的这个是人吗?恐怕神仙都没这么厉害吧!

“莫军师,我真的见到天下一军师了。莫军师,我太崇拜你了。”玉儿一边说一边眼中还冒着名为红色桃心的爱心,强烈的爱慕让即使是情商为零的傲君也很清晰地感觉到了。

“莫君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没有玉儿说的那么厉害。”傲君淡淡地谦虚道。

“不,不是我说的,是所有人都公认的,玉儿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莫军师的。”玉儿摇了摇头道。

“公认?”傲君不禁重复着,她有什么可以让大家公认的?

“军师不知道吗?现在城里的说书人,每天说的就在军师如何以区区一万兵马大破敌军五万人马,如何智破敌军,如何运筹帷幄,百姓们每天所津津乐道的也是军师的事迹,你现在是所有百姓心里中的无所不能的神,也是……也是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理想夫婿。”后来每句话,几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离她那么近的傲君还是听到了。

“咳……是吗?”听闻她的话,傲君只能轻咳一声,含糊过去,原来她是这么出名了,可有时出名也不是件好事,一出名麻烦的事就来了。

听到傲君的反问,玉儿以为她不相信她的话,立即重重地点了下头,神态认真道:“玉儿说的都是真的,军师不信的话,可以进城里看看,玉儿真的没骗你。”

“我知道玉儿没骗我,不用紧张,呵呵……”傲君呵呵地笑道。一向冷冰冰的脸变得柔和起来。看得玉儿瞬间呆了。

“玉儿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干嘛那样看着我?”傲君轻摇了一下呆愣的玉儿一下,疑惑地问道。

“没,没。”这一摇倒让玉儿回过神来,见傲君盯着她看,立即娇羞地低低道。整个头都靠到傲君肩上,身上好闻的脂粉香不断地充斥着傲君的感官,柔嫩的手更是来回地磨蹭着傲君的背,挑逗味十分明显。

看来是个高手,连身为女子的她,都被她挑得有点反应了,如果她真是男子的话,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吧!

“莫军师,玉儿有事……有事跟你说。”见傲君对她的挑逗没有做出反应,玉儿柔媚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那声音真是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但傲君却似免疫了般,依然平静道:“玉儿有事就说吧!还有,别叫我莫军师了,就叫莫君好了。”

“那我叫你莫君哥,好吗?”声音真是越来越柔媚了,尾音也拖得长长的。

我能说不好吗?傲君忍住想吐的冲动,笑笑道:“好啊!”真是的,怎么每个女的都叫她莫君哥啊!她看起来跟她们差不多大啊!

“莫君哥,我……”玉儿欲语还休,还真是有像预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看得人真是心痒难耐。

可某人却在心里很不淑女地骂着粗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表面却是一脸笑意地等着她接下来。

仿佛下了极大决心一样,玉儿牙一咬道:“莫君哥救了玉儿,玉儿无以为报,愿……愿以身相许。”说完还羞红了脸地又埋进了傲君的怀里。

果然,就不能来电创新吗?真是的。信中这样想,可做出来的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傲君有点扭捏地轻轻地将玉儿扶正,不太自然道:“那个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个的,你不用报答的,更不用……不用以这种方式报答。”

“莫君哥不喜欢玉儿?”玉儿在傲君说完后,立即呜咽着说道,眼泪也很配合地猛流。

傲君慌乱地为她擦拭掉眼泪,可是她越擦,玉儿的‘水龙头’就开得越猛,大有崩堤的可能。无奈,傲居只有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轻哄道:“玉儿乖,我没有不喜欢玉儿。”

“没有不喜欢,那为什么拒绝玉儿。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不起玉儿,因为玉儿曾经沦落风尘,所以你觉得玉儿配不起你了,是不是?”玉儿突然一改娇娇女的羞涩形象,鼻子一吸,咄咄逼人道,俨然就是一个母夜叉。

“呃?”傲君有点错愕地看着眼前在瞬间就关掉了开得正欢的‘水龙头’,女人果然是善变,还是远离的好(某人好像也是女人耶!)

“你这个样子,就是说是了,呜呜呜……”一下子,又低低地抽咽起来了,简直可比孙悟空的七十二变。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傲君收起了错愕的表情,急忙说道,话一出口,立即就觉得后悔了。

玉儿一听,立即破涕为笑,抱住傲君的手开心道:“真的,莫君哥真的喜欢玉儿,那莫君哥就是答应玉儿了。”

傲君的脸快一出现的红晕,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玉儿应该饿了吧?莹儿热个饭菜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我……我去看看,玉儿先休息吧!”

“可是……”没得到确切的答案,玉儿还是有点不罢休。

还想说什么之际,却被傲君打断道:“玉儿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听话哦!”说着也不管玉儿还待说话,就将她轻轻地压回床上。

最后玉儿还是拗不过,只得乖乖地躺回床上,但在傲君转身要走之际,还是拉住了对方的衣角,可怜兮兮道:“莫君哥要快回来。”

“嗯。”傲君轻点了下头,想想,还是温柔地为玉儿掖出被子,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出到帐外,傲君温柔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又恢复了冷漠淡然地冰山脸,眼中迸出的凌厉的精光,嘴角勾起一个残酷而又高深莫测的冷笑。

天月坡上,赤袍翻飞,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迷蒙、刺眼、诡异,而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紧紧是盯着下方,看着那犹如人间炼狱的千里坡中现有数千无辜百姓狂、正在互相撕杀,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个冷酷的笑容:看来血混天干八卦阵的威力还出他的预料中的枪,只要到了极阴之夜,天下将唯他是尊,顺者昌,逆者亡,什么‘噬焰邪君’,什么‘冷面战神’,什么‘天下一军师’,全都得跪倒在他的脚底下。哈哈哈……一想到那个一刻,一想到他登上的最高点,将芸芸众生都踩在了脚底下,他就觉得体内热血沸腾,浑身每个地方都在叫嚣。

“哈哈哈……”残酷无情、嗜血的疯狂大笑声,充斥着整个千里坡,下方无辜百姓依然红着眼,毫无理智的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一个倒下,圣赤依然大笑道。

“如何?”感觉到身后有人,圣赤才停止了大笑,懒懒地似无所谓般地问道。

果然天月坡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穿着赤色紧衣男子,见圣赤问他,立即恭敬道“一切按主子的计划进行着。”

“莫君进圈套了?”依然是无所谓的语调,好似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男子恭敬道,还想说什么,但话一到嘴边,还是吐了回去。主子向来喜怒无常,还是少说话的好,要不然待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是不是有话要问?”圣赤依然背对着男子,懒懒道。

男子犹豫了一下,见主子没什么怒的前兆,大着胆子问道:“赤极只是想知道主子怎么知道莫君一定会上当呢?毕竟她是‘天下一军师’,其才智不是一般人所能比。”

“哈哈哈……赤极啊!亏你还是个男人。”圣赤大笑着道,笑得赤极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后悔不该多嘴开口问。

主子这个样子是不是生气了,如果生气了,那后果可不是他所能受得了的,主子会怎么对付他呢?那句‘亏你还是个男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要……一想到主子处罚那些多嘴、惹他生气的人时的手段,赤极就浑身冰冷,后悔不该生在这个世界上。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从来也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从来就摸不透他的脾气,或许说他的主子根本就是个看不透的人。

“赤极愚钝。”虽极力保持镇定,但语气还是有点颤抖。

“哈哈……你怕我?”圣赤转过身来,笑着斜睨着赤极问道。虽是问句,但口气是肯定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全天下人都怕他,畏他,敬他,以他为尊。

“赤极不敢。”一面对圣赤,赤极‘扑’地一下就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

“哈哈哈……”圣赤大笑着向赤极走了过去,他每走一步,赤极的心就抖了一下,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终于圣赤走到了他身边,手慢慢地抬了起来,终还是避不过啊!也罢,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就在赤极闭上眼,做好了必死准备的时候,圣赤的手向他的肩膀拍去,大笑着道:“起来吧!”

啊!就这样?主子不杀他了?

“是。”虽有疑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依然恭敬道,然后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赤玉可是世间少有尤物,呵呵……”在赤极站起身后,圣赤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嘴边露出了一个淫笑,赤玉**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一看圣赤这个样子,赤极哪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那个如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会是这样的人吗?也会为美色所惑吗?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圣赤自信一笑道:“是男人,就没有能不受赤玉诱惑的。即使是被传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莫君也一样,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何况再加赤玉的手段,本座就不信她不乖乖地中计,哈哈哈……”

“赤极,告诉赤玉,依计行事,本座决不允许有人坏了我的大事,任何威胁,本座都不允许其存在。”圣赤突然停止了大笑,厉声道。虽然他不相信莫君真的懂血魂天干八卦阵,甚至能破了它,但此阵事关重大,他不能冒险,极阴之夜是最好的机会,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刻,他决不允许有意外生,而最有威胁的人就是莫君了。

“是。”赤极又敬又畏道。

“至于耶律鹰,哼,给我好好地盯着他。上次的失利让他对本座很不满,越来越不把本座当回事,哼,本座现在暂时忍着他,等到血魂天干八卦阵正式成形,他就知道,这个让他看不起的阵法,是何等的成功,到时就拿他来当一个试验者,哈哈……”圣赤先是咬牙切齿吩咐道,但一想到耶律鹰被困在阵法中,被他自己的下属,现已是血魂的龙沧将士折磨到疯,狂,跪在他脚下向他求饶的时候,一种报复的快感就充斥着他全身,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是。”赤极现在就像只会说这一个字一样,不断地重复着。

圣赤不再看赤极,转过身去,带着仿佛看着自己的心爱宠物的眼神看着经过刚刚新注入的新血魂——那被他抓来的数千无辜百姓,而变得更加恐怖,威力更加大的阵法,仿若自言自语道:“耶律鹰啊耶律鹰,要怪就怪呢有眼不识泰山,本座本来还没想那么快就毁你这件玩物,谁叫你干看不起本座,整天开口闭口就是莫君,也不知被下的什么蛊,还不让本座动莫君,哈哈……你以为你是谁?说不准动,本座就真的乖乖听话了吗?本座偏偏要动她,将她玩于股掌间。哈哈哈……只是想不到啊!你耶律鹰竟然好这一口,哈哈哈……

面对这样的一个主子,赤极他只有抖的份了。

“还有,赤月那边有消息了吗?”圣赤突然严肃地问道。还真是喜怒无常。

“这……”还是一个字,只不过这个字改变了而已,而且语调也变了。

“还没有消息?”隐隐已有怒的前兆了。

“赤月已动了所有人,也动用了一切的能动用的人脉,可就是查不到凌傲君到底是……谁。”话还没说完,圣赤一手挥了过来,赤极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了地上,吐出了大大的一口血,但他不敢伸手去擦拭,就立即爬起来,又跪在了圣赤的面前,连连请罪道:“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好了,告诉赤月,我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再查不出来的话,血魂天干八卦阵就是他的归宿。”又是残酷一笑。

“是。”这个‘是’不再是恭敬,而是怕,是颤抖,尤其是亲眼看过这个阵的恐怖,斜眼瞥了一下千里坡,冷气直接从脚底蹿上来。

圣赤对赤极的反应很是满意,点了头,手一挥,赤极就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独留下的圣赤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在竹峰上,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竟然有个多管闲事的人救走了本就该死的天风、天炎,虽然以他们的伤势决不可能活着的,但他主要的意图并不是要他们的命,而是要那最重要的东西!虽然隔天就找到了两人的墓,将他们挖了出来,但找遍了两人的全身都找不到‘天乾神剑’跟‘天坤秘笈’。一气之下就把两人的尸身给毁了,却在旁边现了一个墓碑,上书写:‘圣仙门天风、天炎之墓,徒儿凌傲君立。’虽不知那两个老头哪来的徒弟,但可以肯定的是,东西一定在这个凌傲君身上。只是他动了圣仙门所有人力,都找不到这个所谓的凌傲君,连‘神探’赤月都找不到。可恶……

美人计: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情。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

正文 第37章】众失之的 龙轩军营,专属军师的营帐内,这几日内必上的战火此时准时地上映了,帐外密密麻麻地堆满了观众。而那些士兵观众很明显就分成两批,一批支持莫月莹,一批支持玉儿。

“给我起来,你凭什么躺在我哥的床上。”还是这个开场白,莫月莹像个捉奸的妻子一样,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悠闲在躺在傲君床上的玉儿怒道。

面对莫月莹的怒吼,玉儿很风骚地在床上摆了个很撩人的姿势道:“凭什么?凭莫君哥喜欢我啊!”

“你……你无耻。”月莹颤抖着手指着玉儿道,红着脸转过头去。她……她怎么敢摆出这样……这样无耻的动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果然是个‘狐狸精’,专门来勾引她哥的。

“我无耻吗?莫君哥可是最喜欢我这样。”说着,头往后一拨,还真像一个妖精。看得帐外的所有观众都鼻血流满地而不自知。

“你……你……"月莹气得刻有指着她抖的份,一个‘你’字你了很久,也没有下一个字。

心中却是痛到不行:哥真的喜欢像她那样的狐媚女子吗?哥真的被她的美色所迷吗?哥真的不喜欢她了吗?那之前的温柔相待又算是什么?为什么哥的温柔现在只属于眼前这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而不是她的?为什么哥会见异思迁?不,哥不是那种人,但这几天哥的所作所为,让她想不承认都不行。哥不仅不顾男女之别与这个女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而且待她也是温柔倍至,亲自喂她吃饭,给她讲好听的故事,说话轻声细语,还为了她每天早早起来亲自煮粥给她吃,只为了她一句‘我最喜欢吃莫君哥亲手煮的粥,希望每天一醒过来异能吃到美味的爱心粥’。在这么寒冷的冬季,之前每天都得她三催四请外加掀被子,哥才心不甘情愿起来,趁她不注意,又往被子里裹了,就算天塌下来,也肯定放天被子起来。可现在呢?竟为了这个狐狸精做到这个地步。整个军营谁人不知,冷漠淡然,不喜言笑的莫军师只有在面对玉儿时,才会展现出他的温柔,才会笑脸相迎,谁人不知刚来几天的玉儿在莫军师的心目地位早已过的她最疼爱的义妹——莫玉莹。

“我怎么啦?”玉儿完全一改在傲君面前的温柔可人,神态嚣张地坐了起来,斜覐着月莹问道。

“慕容玉,我告诉你,我哥只是暂时被你给迷惑了,等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哼……”面对玉儿的挑衅,月莹终于找回了气势,冷哼了一声,给她反击回去。

“真面目?我有什么真面目?”一边说着,一边风情万种地从走向莫月莹。

“还用我说吗?当然是‘人尽可夫’,下流无耻,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的真面目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哼,不就是一个‘一又玉臂千人枕’的下贱妓女吗?”月莹很不给面子地轻蔑道,那样子就像在说‘跟你多说一个字,我都嫌脏’。

帐外支持月莹的那一边连连称好,表示自己是多么地支持月莹。

“呵呵……”玉儿听完后,不怒反笑,笑得那个叫温柔啊!那个叫无害啊!

“你笑什么?”月莹厉声问道。面对她无害的笑,月莹却觉得她的笑很诡异,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阴谋在她的笑容下正在生。

玉儿不答,只是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走近,伏在月莹耳边道:“笑你天真,呵呵呵……想知道你哥每晚跟我这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妓女在这张床上干什么吗?”说着还暧昧地在月莹耳边吹气。

“你……”月莹浑身颤抖着,脸色铁青,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眶的泪水已快要流下了,但她还是倔强地忍住,她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小看,可是一想到哥跟这个女人在这张床上亲热,她的心就疼得无法呼吸。

玉儿眼神若有似无地瞥了帐外一眼,眼中闪过快是闪过一丝阴谋:是时候了。依然伏在月莹的耳边轻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常常找我麻烦,不就因为你爱上莫君哥,呵呵……少给我装清纯了,我想你做梦都想被莫君哥强健的臂膀拥抱着疼爱吧!只不过……莫君哥爱的是我,想疼爱的也只我而已,你……呵呵……下辈子吧!”

"你……你胡说。“仿佛被人说中了心事一样,月莹恼羞成怒地低吼道,尤其在见到对方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时候,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对方的脸上搧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回荡在帐内,帐外所有的观众都摒住了呼吸,愣愣地看着这突的状况。

而被打的玉儿嘴角却快地扯开一个诡异的笑,快到让人以为是幻觉,但月莹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心中的不字在玉儿快变得楚楚可怜地模样的时候上升到极点。

果然,帐外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在这干什么?“

帐外所有士兵立即打了个寒颤,诺诺道:“没……没什么。”然后在傲君的冷视线下,一眨眼功夫就集体消失了。

看着傲君冷着脸走进来,月莹低着头不敢看她,在傲君经过她身边时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叫了声:“哥,我……”

只是,月莹的话还没说,傲君就仿若没看见她般,径直地从她身边走过,来到玉儿的面前,状似心疼地抚着她的脸,柔声道:“疼吗?”

玉儿的‘水龙头’又开了,委屈地扁着嘴,可怜兮兮地叫了声:“莫君哥。”就往傲君的肩上靠了过去。

“乖,不哭。”傲君顺势就将她揽入怀,轻抚她的背安慰道。

“莫君哥……玉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莫姑娘这么不喜欢玉儿,呜呜……”玉儿的小手也抚上了傲君的腰,可怜地说道。趁傲君不注意,微抬起头,对着愣的莫月莹胜利一笑。

本来因为傲君的无视,因为两人在她面前的亲热表现而痛苦不已的月莹,在见到玉儿那胜利的笑容时,怒火攻心,她是故意的。

快步走上前去,将玉儿从傲君的怀中扯出来,她并没有用多大力,可玉儿却在她这一拉下,猛地往后退,‘砰’的一声音撞到了桌子上,一时额头上血流如柱,她双手按住额头,模样别提多可怜,多狼狈。

“莹儿,你干什么?”傲君怒吼了一声,一把推开月莹,快地冲到玉儿身边,慌忙在帮她止住了血,担心道:“玉儿,没事吧?”

“呜呜呜……莫君哥,你要为我做主啊!”玉儿紧紧地抱住傲君,哭泣道。

“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傲君坚定地说到,转过头去怒视着被他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莹。

被傲君一推而倒在地上的月莹终是忍不住流下了泪,一接到傲君怒视的眼神,月莹的心更是碎成了一地,她不相信哥会这么对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哥……”

傲君见月莹这个样子,眼中快地闪过什么,眨眼间又变成了怒火冲天,轻轻地推开怀中的玉儿,快步地走到月莹面前,在月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月莹扯了起来,历声道:“莹儿,向玉儿道歉。”

对她这么粗鲁的莫君哥是那么的陌生,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用力地想甩开傲君的钳制,可以她的力气根本做不到,只能流着泪,哽咽着道:“哥,疼疼……”

傲君却仿佛没听见般,继续重复着道:“向玉儿道歉,不要让我再说三遍。”

“我不,我偏不,不是我的错,我不道歉,是她,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戏而已,亏你是‘天下一军师’,连这点小把戏也看不出来,我知道,你被这个下贱的妓女给迷住了,她‘人尽可夫’,她不知羞耻,她……”月莹好似飒然了一般,胡言乱语地大骂着。

‘啪’一声响,整个帐内都静了下来,静得连要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傲君放开抓着月莹手臂的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他竟然打了莹儿。

傲君连忙抬起头来,见月莹失魂落魄地捂着被打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傲君忙道:“莹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伸手抚上月莹的脸。

“别碰我。”回过神来的月莹一手打掉了傲君伸出去的手,猛流着眼泪倔强道。

“莹儿……傲君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月莹的喃喃自语打断了。”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我恨你……”突然大吼了一声月莹捂着脸就往帐外冲了出来。

“莹儿……”傲君大喊道她的名字,可月莹就是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傲君担心地想跟着跑出去。

只是他刚一动,背后就传来了玉儿的呻吟声,让他不得不硬生生地转过身来,走向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的玉儿。

一见傲君转过身来,玉儿就‘哎哟’一声,往下听跌去。

“玉儿。”傲君眼疾手快地将其抱住,真会演戏,而且还演这么狗血的剧情。

“莫君哥,我没事。”话是这样说,可却整个人虚弱地靠在了傲君身上,见傲君一副担忧的样子,还很识大体地道:“莫姑娘没事吧?刚刚是我不小心,你不该打她的,她现在一定很伤心,你快出去找她吧!”

废话,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跟着跑出去了,还用你说?表面却皱着眉道:“玉儿你真好,莹儿太胡闹了,不教训是不行的。不过,我也是不该打她的,不知道那傻丫头会不会出事,我还是去找找她吧!”说着就作势在出去。

玉儿没想到那话会起反作用,急忙‘哎哟’的又倒在傲君的怀里,脸色苍白虚弱得仿佛就要魂归西天。

“玉儿,你怎样了?哎,算了,莹儿那么大了,不会有事的。来,我先扶你躺下。”傲君很配合地无奈道。

玉儿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也不再说话,柔顺地依在傲君身上,任傲君将她扶到床上躺下。

“玉儿,你真的没事?不行,我去请军医。”傲君说着就要往外走,不过动作呢就稍微慢了一点了,她笃定她一定会拉信她的。

果然,玉儿体贴道:“莫君哥不用了,我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你好好休息,你去请军医。”傲君这回语气坚定,戏既然在演就得演得像模像样。

看着傲君走了出去,玉儿一改温柔体贴的小女人模样,霍地坐起了身来,美艳的脸上变得狰狞,嘴角也扯开了冷笑:天下一军师也不过是臭男人一个,还给我假正经,假君子,哼,再如何才智过人,还不是乖乖地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莫君,我要让你成哦众矢之的。是男人都一样,或话天底下就只有他才称得上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真君子。

“军医,你轻点。”傲君皱着眉冷声对可怜的老军医道,好似心疼得不得了。

而很不幸又被拉来的老军医只得唯唯诺诺连称是,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已经是最轻了,包扎伤口也得包得紧才行啊!何况在你强大的压力下,我能不晕倒就已经算好了,还想我老头怎样。不就长得美艳点了嘛,哼,需要紧张也这样吗?死了更好,自从这个女人一来,军营中是乱七八糟的,军师也不再理事了,还有可爱的小月莹也整天苦着张脸,刚刚的事,他也听说了,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搞事,小月莹才不会那么坏呢!军师也是的,那么可爱的妹妹也打得下手,真是红颜祸水,哼……

心中不满,下手自然重了点,玉儿也知道这个老头看她不顺眼,哼,那就别怪我了。

“哎哟……莫君哥,疼疼……”玉儿装模作样地眼泪直流地喊疼,还偷隙对老军医作了个挑衅的眼神,气得老军医吹胡子瞪眼的。

“老头,你再把她弄疼,我就把你的胡子拔光。”傲君冷声威胁道。刚刚那个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过,现在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是,是……”老军医连连称是,冷汗直流,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连他老头子也不放过。

终于包扎完了,老军医松了口气道:“军师,弄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老军医这回学乖了,还是先问的好,要是再你上次那样,他有十条命都不够吓。

“没有了,你出去吧!”傲君冷然道,老军医应该吓得半死,怎么说中国传统还是得敬老的。

“那老夫就先出去了。”仿佛得到赦令一样,老军医边说边往外冲去。

帐中又只剩下傲君跟玉儿两人了,傲君坐到了床边,轻抚着玉儿包扎着的头,柔声道:“还疼吗?”

傲君刚起再说什么,外面却传来了声爆怒声,好似是赵之阳。

刚想走出去看一下生什么事,赵之阳就已进入帐内,来到傲君面前了,在傲君还没开口之际,就冲着躺上床上的玉儿叫骂道:“你这该死的女人,还想装死装到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死,那我老赵就成全你。”说着,就是越过傲君,一拳打过去。

玉儿露出怕怕的表情,惊恐地看着赵之阳的拳头就要打到她脸上了,可拳头在快碰到玉儿的时候,就被人硬生生地给截住了。

赵之阳转过头,怒视着胆敢阻止他的人,却见那个原来是柔弱的军师,想不到她竟能接住他一拳,还那么轻松地接住。

傲君磁石般的黒眸射出凌厉的冷光,冷声道:“赵之阳,你想干嘛?要在我面前逞英雄吗?”语气虽轻,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赵之阳在心中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怒视着傲君道:“军师,俺老赵一直很敬重你,想不到为了这个狐媚的女人,你竟然变成了这样,还那样对待莫姑娘。”

一想到刚刚莫姑娘捂着脸坐在自己的帐中失魂落魄地一言不,他的心就很痛很痛,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撕开一样,不管他怎么问,她就是什么都不说,后来,听了那些士兵说了她才知道,原来是被莫军师打了,原因就是这个近几日搅得营中一团乱的妖艳狐媚的慕容玉,气得他一气之下就冲了过来,他一定要给这个女人一个教训,让她知道,这里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也想让军师清醒清醒,不要为美色所感,想不到他还没教训她,军师就这样冰冷地对待他。

“什么变成这样,我一直都是这样。还有,什么狐媚女子?这种话不要让我再听到二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傲君以保护者的姿态警告道,顺手将抓住赵之阳拳头的手往外一甩,qiζuu强壮的赵之阳竟在这一甩之下,一时脚步不稳,往旁边趄踞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傲君,就是不知道是不相信她竟为了那个刚认识了几天的女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还是不相信她竟能如此轻易地甩开她。

“莫君,好,俺老赵会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赵之阳像是绝望了般,咬牙切齿道,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赵将军,等等”弱弱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赵之阳疑惑地停住脚步,回头怒视着装模作样着要坐起来的慕容玉,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玉儿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莫君哥,你加别生赵将军的气了,都怪玉儿不好,让你们两人伤了和气。”玉儿叫住了赵之阳,却柔声对傲君道。

傲君帮着扶起玉儿,温柔道:“这怎么关玉儿的事呢?”心中却想:又玩什么花样?不管你什么花样,我傲君都陪你玩,看看到最后,是谁玩谁。

“玉儿想,赵将军这么讨厌玉儿,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事。”玉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傲君的反应。

傲君很给面子地顺口接下道:“上次?上次生什么事?怎么跟赵将军有关?”

赵之阳也一脸莫明其妙:上次,什么上次?这几天,忙着营中的事,都没见这个人,只不过听说她而已,何时有什么上次的事?

玉儿惊恐万状地略低着头,小但却让两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上次,赵将军来找莫君哥,刚好你不在。玉儿就说让赵将军等下再过来,可赵将军却说他要留下来等,还让我给他倒茶,可当我把茶拿给他的时候,他却突然抓住了玉儿的手,还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话,玉儿一惊,茶杯就掉了,茶水洒在了赵将军身上,玉儿很怕,可赵将军却说没关系,玉儿这才放下心来,可赵将军接着又说让玉儿陪他喝洒,他就不计较了,玉儿不肯,说莫君哥不会答应的,可赵将军却说,只要我不说,你不会知道的。但玉儿还是觉得不行,一直不肯答应,赵将军就很生气地甩袖走了。玉儿玉儿以为已经没事了,想不到赵将军今天又过来了,还跟莫君哥吵。”像讲故事一样,玉儿一口气就将‘上次’的事讲的一清二楚,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因为赵之阳调戏她不成,恼羞成怒了。

“是这样吗?赵将军?”随着玉儿的话,傲君脸越来越铁青了,而现在已是全黑了,说话的语气似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而赵之阳早在玉儿开始说他‘上次’的‘丰功伟绩’时,就已经蒙了,这个女人编故事的本事未免太厉害了吧!简直是信口拈来,而且毫无破绽,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到军营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赵之阳不禁陷入了沉思,因此听为到傲君的问话。

“赵将军不说,那就是默认了。”傲君眼里喷火般一边说,一边朝赵之阳走去。而玉儿却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傲君不断地走近赵之阳。

随着傲君的走近,赵之阳才回过神来,才刚开口道:“莫军师,你别听”话还没说完,一个很有力道的拳头说往他脸上招呼过去,他一个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拳,倒地在上,嘴角也流着血。

傲君走了过去,一把扯起赵之阳的衣领,俯视着他道:“赵之阳,我警告你,这是本军师的营帐,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再进到这里。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将他往前一推,赵之阳又撞到了地上,闷哼了一声。

“君,你怎么这样对待之阳?”傲君才站起身,一个温和却带着责备的声意便响,然后只见魏子齐皱着眉头快步走了过来,扶起地上的赵之阳。

“我怎么待他了?没杀了他,已经算客气了。”傲君残酷无情地说到。

“你……”魏子齐指着傲君,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相信君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一向都知道君虽表面冷酷,其实内心是很善良,很明白事理的。

“军师就相信赵将军会做出这样的事?”随着一个冷然声音的响起,众人只见一身青衣的谨轩走了进来,后边还有几个将军,想来刚刚是在议事,听闻了这里的事,所以过来的。

谨轩的到来,让玉儿不自觉身体一颤,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青色的身影,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眼中的复杂神色让人费解。

面对谨轩,傲君的心中还是有点紧张,以过了上次的事,再加上之后玉儿的出现,两人已有多天没见面了,现在他的突然出现,实在让她不知怎么面对他,何况以他的聪明,要骗过他,很难。

心中百转千思,表面却依然冷若冰霜,仿佛来人是谁,都影响不到她。傲君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了谨轩身上道:“不是我相不相信,面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谨轩冷笑道:“事实?呵,请问军师,这事你有亲眼看到吗?没有的话,仅凭这位玉儿姑娘的话就定了赵将军的罪,未免对赵将军太过为公吧?

一边说一边斜覐了玉儿一下,这一下却让玉儿的脸快地闪过红晕,只是太快了,让人注意不到,但谨轩还上注意到了。这人就是迷得傲君神魂颠倒的玉儿,上次没注意看,现在一看果然美艳,只是傲君真的喜欢这个女人,真的跟这个女人同床共枕,一想到那个场面,他的心就一阵窒息。

“不公?哼,玉儿不会骗我的,她说的就是事实。”傲君冷哼道。

“军师,你这样也未免太糊涂了吧?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洪将军开始为赵之阳打不平了,其他将军也附和道:“是啊!军师不要为了一个坏女人,破坏了大家的感情。”

“闭嘴!”傲君一把扯起了洪将军的衣领,怒视着众人,吼道。

洪将军跟众将都不敢置信地愣愣地看着暴怒的军师,这还是冷漠淡然的莫军师吗?

“莫军师,住手,放开洪将军,”威严的声音低喝道。谨轩的眉头一皱,君这样做未免太过的,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更像是在演戏,演给有心人看的戏,看向表面虚弱,眼中却闪着不知名光芒的玉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哼。”傲君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放开了洪将军。又对众人冷着声警告道:“别再让我听到谁说一句玉儿的坏话,否则,我莫君不会放过他的。”

“哼。”众人也都一脸指气愤地盯着冷酷的傲君,还有装着无辜的玉儿,冷哼了一声。

“君,你太过分了。”魏子齐温和的声音又再次责备道,眼中不掩失望。

“过分?哼,魏子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傲君冷笑着斜覐着魏子齐,完全一副轻蔑的样子。

“你……”魏子齐不可置信地颤着手指着傲君,眼前这人一脸高傲,不可一世的人真的是君吗?她竟然这样对他,枉他……

“如果魏将军没事的话,就与其他人出去,莫君这里不欢迎闲杂人。”傲君背过身下起了逐客令,语气尖锐到让人受不了。

闲杂人?原来他魏子齐在她心目中只是一个闲杂人,呵呵……真是可悲啊!

“好,莫君,算我魏子齐看错你了,各位将军我们走。”温和的魏子齐难得如此历声说话,而对像还是他爱慕的君,看来是真的被傲君气到不行了。

众人都气愤地随着魏子齐走出了傲君的营帐,只剩下谨轩若有所思地盯着傲君看。

傲君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但还是寒着脸道:“王爷,你也可以走了吧!玉儿还要休息呢!”

谨轩不理傲君的逐客令,话中有话道:“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要这样成为众矢之的吗?”

“我也不想,谁叫他们这样对待玉儿,那就不能怪我了。”傲君转过身边说向玉儿边道。心中却想:看来他真的看出了什么,果然不愧为欧阳谨轩。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但就算她不说,相信以欧阳谨轩的能力,很快就会明白过来的。

果然,“好,那你就好自为之吧!”谨轩脸一沉,一甩袖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只是一转过身,阴沉有脸就被担忧所替代:虽然不知你到底在计划什么?但既然你要演,那我陪你演,只是,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了,这个玉儿看起来不简单。但这么话只能在心中说。

四道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走出去的青色身影,两人各有所思。

谨轩,你落寞的背影是在为我担心吗?别担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你自己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再受伤了,别再让我心疼了。

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不正眼看我一下?为什么你的眼中只看得到这个莫君,她是个男人,不是吗?哼,莫君,从今天起,你已成为了众矢之的,在营中恐怕再无立足之地,哈哈……

三十八掌深夜扑约

夜阑人静的密林里,本该是恐怖得让人不敢进入,而此时却因有个恍若谪仙的白色身影静立于此。因由她,这里仿佛不再恐怖,不再阴森,而是另一道异类的风景线。

“哈哈……想不到你真的会来扑约!”爽朗的大笑声打破了森林里的寂静,虽说的是想不到,但语气却是肯定来人一定会赴约,而且还隐约有很开心的味道。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白色身影也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淡然道:“耶律太子找在下来,有何事?”

“哈哈……莫军师这么说太伤人心,本太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叙叙旧吗?”随着哀怨的声音的响起,一个黄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傲军的身旁。

“在下跟太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号叙旧的?”傲君依然没有看向耶律鹰道。

“我说莫军师,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情啊?多日未见,本太子可是想念的紧,这才越你出来见面,想不到你却连看都不看我。”耶律鹰哀怨地瞅着傲君道,活像个本人抛弃的小媳妇。

“在下好像跟阁下才见过一次面,没有那么大的交情吧?”冷漠的声音已有点不耐烦了,如果不是为想弄清楚这个耶律鹰到底想干嘛?她才不想见个邪气的人呢!她才不信他约她出来真是的是为了想她。

其实她想错了,耶律鹰约她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真的想见她。见她一直背对着他,说话都是冷冰冰的,耶律鹰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想到了欧阳谨轩生病时,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两天两夜,不甘,嫉妒,愤怒……占满了他所有的理智。

“是啊!怎么也比不上你跟欧阳谨轩的‘交情’。”哀怨的语气快地变得酸酸地,脸上也换上了他的招牌——挂上了谢谢的笑容,只是红色的眼眸已隐隐有了怒火。

“这个事自然地,我与谨轩是同一条战线的,而与太子却是敌人。”傲君终于转过身来,但还是一脸冷若冰霜道。

“哈哈……我们是敌人吗?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今日的敌人或许明日就是朋友,今日是朋友或许来日就是敌人。”耶律鹰意味深长道,见傲君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莫名是感到了很开心,眼中的怒火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呵呵……太子说得是,只是我与谨轩永远都不可能是敌人的,这点我很肯定。”傲君笃定道。虽然她目前与谨轩两人之间总是怪怪的,一见面就觉得不自然,但她很肯定无论如何,与谨轩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敌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人,无论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这是她向来做事的原则。

“哦,这么肯定?那如果是玉儿让你与欧阳谨轩绝交,那不知军师会选谁呢?”耶律鹰挑了挑眉道。今夜约她出来,主要也是为了那个玉儿的事,他不想让他眼前的人有事,他担心她。

“呵呵……莫军师在龙轩营中生这么打的事,本太子想不知道都不行了。为了一个女人成为众矢之的,赔上了前程,值得吗?”耶律鹰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道,可眼神中却带着笑意,好像在看好戏一样。

“值得。”傲君表情坚定道。这个耶律鹰约她来,是为了试探她吗?看看她是否进入了他的全套?

“你……呵呵……想不到莫公子还是个痴情的人,不,该是多情吧!只是某人是否要伤心欲绝呢?”耶律鹰有点惊讶地嘲讽道。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肯定地答值得,难道她真的被那个赤玉迷得神魂颠倒,那她之前跟欧阳谨轩要是怎么回事?是男女通吃?该说她多情呢?还是无情?不管多情,无情,似乎都没他分,呵呵……想不到他耶律鹰会被人如此忽视。

“在下实在不知耶律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什么意思,都与莫君无关,太子还是快说说来意吧!”傲君皱着眉不耐道。她是真的听不懂他在听什么,这个某人又是谁?还有听到她的答案,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毕竟她已经中了他的美人计了,为什么他要用这么讽刺的语气呢?

“长夜漫漫,这么急干嘛!急着去跟你的小玉儿温存温存。”耶律鹰眨了眨眼,暧昧地说道,只是红眸中却是明显的讽刺。

“是又如何?太子身为男子,应当了解。”傲君也暧昧地回道,两人活像是志同道合的色鬼。虽然傲君是一个从没谈过恋爱,情商为零的爱情白痴,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不然,这几日怎么跟那个女人周旋啊!

“哈哈哈……了解,当然了解,只是本太子现在更想跟莫公子多了解了解。”耶律鹰边已有所指地说着,边趁傲君不备,一把从后面将其抱住,在她耳边呼着气。刚刚她那暧昧的神情看得他心神荡漾,她真是比女子更让他动心,单纯的动心,跟欧阳谨轩争长短无关。

“耶律鹰,你干什么事?快放开我。”从这突然一抱中回过神来的傲君边挣扎边怒斥道。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抱着她了?他到底要干嘛?伸手想将他放在腰间的手拿开,想不到却反而被他紧紧抓住,现在两人四手相叠,看起来很……

“不妨。”耶律鹰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一个,将傲君抱得更紧了,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你……”傲君一时语塞,这人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这么耍赖啊?兼职是个小孩子,但力气未免太大了吧?她都挣不开,而且挣他就抱得越紧,快被他给勒死了,难道他想让她窒息而死啊!算了,抱一下也不会死,但如果再挣扎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会成为有史以来一个被抱死的人。这一想,傲君也就停止了挣扎。

见傲君不再挣扎,静静地让他抱在怀里,耶律鹰的心高兴地快要飞起来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幸福,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过了,不再想什么父皇,不再想什么欧阳谨轩,不再想什么名扬天下,就只有她就好。

但心中还有奇怪,她怎么肯这样静静地让他抱着呢?他的性格向来就是想知道什么就要立即知道答案,因此耶律鹰将头搁在傲君的肩上,问道:“怎么补挣扎了?”

“玉儿?太子果然神通广大,连玉儿都知道了。”傲君挑了挑眉反击道,表面随谈平静无波,内心却疑惑不解:他这时候提起玉儿是什么意思?

“不想窒息而死。”傲君很老实地答道。

耶律鹰先是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她真的太可爱了,也太老实了,就不能骗骗他吗?虽知道她不是真心让他抱着的,但听到她这样的答案,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们真的只能是敌人吗?

因后背紧贴着耶律鹰的胸膛,所以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因大笑而不断振动,心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随着他从胸膛传来的有节奏的振动,傲君觉得他的笑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落寞,那么低让人心疼。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一出生,就决定了他是一国的太子,将来的皇帝,他的命运早就决定好了,他必须承受孤独,必须承受孤独,必须承受兄弟相残,必须承受勾心斗角,阴谋刺杀……或许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坏境将他逼成这样,他应是个有故事人。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或许是因为他的落寞的大笑,或许是因为他看似温暖实则冰冷的胸膛。

许久许久,傲君就这样静静地被耶律鹰拥在怀中,而耶律鹰则紧抱着傲君大笑着,知道耶律鹰笑累了,停下来,傲君才闷着道:“耶律鹰,为什么要打仗呢?”堂堂的凌傲君问了句这么傻得话,说出去不备笑死才怪,可她就是想问。

“呵呵……为什么要打仗?”耶律鹰没有答,只是埋在傲君的颈间,不断地重复着这个问题,好似听不懂这个问题一样。

只是这样耶律鹰却让人更心疼了,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让她忍不住想去安慰他,让她后悔她不该问这个问题。

“耶律鹰。”傲君轻声叫道,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单纯是叫他的名字,好似这样就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莫君,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耶律鹰不需要同情,尤其是你莫君。”耶律鹰将傲君掰过身,让她面对着他,眯着眼,沉声道。

“同情?呵呵……你堂堂一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需要同情吗?何况你我是敌人不是吗?”傲君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语气道,嘴角还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可内心却觉得很苦涩:像耶律鹰有自尊,从来都高高在上的人,你对他表示同情,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集市满身伤横,他也会自己躲起来疗伤,绝不在人面前示弱,只是又为何让她看到了他如此崔柔的一面呢?竟然已经表现出来了,又何必再强装呢?

“哼,说得不错,不过你我是不是敌人还未定呢!”耶律鹰又邪笑着对傲君道,变脸还真是快啊!只是他自己却想不明白,为何在她面前,他会表现出他的真实的情绪,集市是面对父皇也认一样,因为这是作为一个皇储最基本的条件,可现在面对还是敌人的她,他却能这样完全松懈下来,呵呵……可笑啊!

“是不是敌人,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傲君不耐地催促道。经耶律鹰这么一搞,她的心一团乱,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哈哈……你就不相信我真的是因为想你才约你出来的?”见傲君似乎真的要怒了,耶律鹰才收起了笑脸,严肃道:“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玉儿?”

还想试探她吗?好,那我就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傲君眼露深情道:“不是喜欢,是爱,不可自拔是爱上了。”好肉麻啊!真想吐。这个答案么那一了吧。

可没想到的是,耶律鹰在听到她这个答案后,眉头却深深地皱起,似乎很担忧。这怎么可能,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担忧呢?一定是看错了。再一看,耶律鹰还是一脸邪笑,跟平常没两样,就说嘛,刚刚一定是看错了。

“哈哈……好一个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即使为了个女儿而死也不后悔?”耶律鹰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继续问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傲君一副风流的样子道,就只差拿把扇子摇一摇了。只是这个耶律这样三番两次提到玉儿,越看越不像是在试探她,反而更像是在提醒她要小心玉儿!

“好,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耶律鹰不断大笑着重复着这两句诗,让疼听起来是那么地无奈,那么地伤心。

傲君没再说话,只是觉得为什么今晚他的笑声听起来那么悲凉,让她心总是平静不下来。

傲君的沉默让耶律鹰刹时停止了笑声,转过身,背对着傲君道:“莫军师,你走吧!”

傲君依然不一声,转身就走,知道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中,耶律鹰才转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傲君小时的方向飞身追了过去。

“这个耶律鹰到底是什么意思?”傲君一边往军营的方向走去,一边喃喃自语着。

熟话说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傲君刚在想耶律鹰今晚约她出来的目的,那个“鬼”就飘落在她面前。

害的傲君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淡然道:“耶律太子还有何事呢?”

“君。”耶律鹰突然貌似神情地唤了一声,快步走到傲君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不顾傲君愿不愿,就硬塞到它手中。

傲君却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耶律鹰,到她“君”,他们俩人很熟吗?还有,这是什么东西》机械一班地看着手中耶律鹰硬塞过来的东西,那似乎是一个狼形玉佩。

“这是什么意思?”傲君回过神来,边将手中的玉佩递了回去,边皱着眉问道。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狼是聊过的信仰,而狼形图腾更是沧辽皇室的身份象征。

“没什么意思,送给你的。”耶律鹰松松肩无所谓道。好像送东西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不要。”傲君冷着声道。把手上的玉佩塞回给耶律鹰。他们的关系有好到要送礼物吗?何况这个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物,现在他们的关系是敌对,收了他的礼物,这算什么啊?

“我耶律鹰送出去的东西,从没人敢拒绝。送给了你,你就给我拿着。”耶律鹰有点生气地将玉佩又塞回了傲君的手中。那个玉佩是他十岁的时候父皇送给他的,他一直随身佩戴,是他太子身份的象征,也是他最喜欢之物,他不知为什么要把它送给她,他只知道,他想吧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是……”傲君还是觉得不能接受,想再把玉佩退回给耶律鹰,可耶律鹰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一个跃身,人已经消失在傲君的面前了。

哪有那么霸道的人。傲君只得无奈地低语道,看着手上的玉佩,嘲讽一笑,这样,他们两人算什么?朋友?敌人?还是亦敌亦友?

“哈韩……我就是这么霸道的人,哈哈……”漆黑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了谢谢的大笑声,听得出来那人很开心,笑了一会,耶律鹰仿佛放下了决心般,在密林上空又传来了一个充满担忧的声音道:“君,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不要相信身边的人,尤其是女人,那个玉儿留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不要被她所骗了。”

过了许久,耶律鹰已真正地离开了,傲君却还依然保护着仰望天空的姿势,天地间是那么低宁静,只是傲君的心中却是疑惑不解:他这么说,难道玉儿真的不是他派来的?那她是谁的人?难道是圣赤的人?可圣赤不是也是耶律鹰的人吗?为什么耶律鹰会来告诉她?真的只是担心他,还是他们内部有矛盾?玉儿的事,耶律鹰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真像如何让,可以肯定的是,以圣赤与耶律鹰性格,俩人随时盟友,但两人一定是各怀鬼胎,貌合神离,或许血魂天干八卦阵的真相,圣赤并没有跟耶律鹰说明,且玉儿是寿命与圣赤的,与耶律鹰无关,即使如此,龙轩营中一定也有耶律鹰的奸细,否则他不可能对营中生地事如此了若指掌。

如果真想真如她所想,那么……血魂法或许能破,傲君慢慢地勾出一摸高深莫测的微笑,一个计划在脑中渐渐形成。

战场篇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谁中了谁的计 龙轩军营内所有的帐内都已熄了灯,唯有一座帐内还是灯火通明,‘砰’‘砰’地细小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身影在帐内将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个遍,最后一脸阴郁地坐在床头微喘着气。

“可恶,找遍了整个营帐都找不到一本跟奇门遁甲有关的书,这个莫君真的会这些吗?哼,依她那个样子,哪有外界传的那么厉害。”玉儿坐在床头不屑的自语着。

今晚,她趁莫君不在,将她的帐内翻了一遍,就是没现有任何跟奇门遁甲有关的东西,不禁怀疑,那么深奥的东西,莫君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会吗?主子给她的任务除了要让莫君在营中待不下去,另外的就是查清楚莫君到底对天干八卦阵了解多少,绝不让她坏了主子的计划。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现这个莫君从没看过什么书,也没提起过天干八卦阵,好象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那上次她又是如何指挥龙轩全军从阵中安全撤退?

“玉儿,玉儿……”几声的呼唤让玉儿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原来是深夜外出的莫君回来了,而刚刚就是她在叫她的,此时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哼,伪君子一个。

“啊!莫君哥,你终于回来了。”玉儿阴沉的脸立即转为十分惊喜,好似妻子终于等到丈夫的回归一般。

“玉儿,你怎么还不睡啊?在等我吗?”傲君握起玉儿的玉手,柔声道。哼,她一进来就现有人动过她的东西,她到底想找什么?幸亏天乾、天坤一直随身带着,不然被她搜到就惨了。

“莫君哥没回来,玉儿睡不着。”妩媚、哀怨的娇声飘进了傲君的耳中,还真是酥麻啊!

“下次,如果我晚回来,你就早点睡知道吗?”傲君边拉着玉儿坐到床上,边说道,手还有意无意地摸着玉儿的手。

“嗯。”玉儿娇羞着脸,埋进了傲君的怀中,轻轻地应了声,心中到鄙夷道:分明是色鬼一个,每天晚上还装得跟君子一样,说什么在成亲前,绝不碰她,这是对她的尊重,哼,假正经。

“很晚了,玉儿要不先睡会吧!”傲君轻推开玉儿道。然后莫名地扬起了一抹笑意,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莫君哥,你好像很开心,是不是生了什么好事啊!玉儿还不想睡,快说给玉儿听啦!”玉儿见傲君笑成这样,撒着娇问。今晚莫君说要去赴约,也没说是谁,先在回来就那么开心,到底约她出去的人是谁?又有什么事值得一直都冷若冰霜的她笑得这么开心?

“玉儿真的想知道?可是……”傲君皱着眉好似难以启口般,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莫君哥不肯告诉我就算了,反正你就是相信他们的话,我是来害你的。”玉儿佯装生气地自顾自地躺下,背过身去不理傲君,她断定傲君一定会告诉她的。

果然,傲君见玉儿不理她,立即好言相劝道:“好玉儿,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我不分彼此,我又怎么会相信他们的话呢!”数一、二、三,你一定会起来的,傲君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一、二……

三……还没数出来,玉儿就一脸笑意地坐起来,抱着傲君的说嗲着声道:“人家没有生气,人家只是跟你玩的而已啦!”

傲君宠溺一刮她的鼻子一下,笑道:“你个小东西,这么好玩,看在今天高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呵呵……我就知道莫君哥最好了,莫君哥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呢?玉儿也想高兴高兴。”玉儿呵笑着催促道。

“好好……今晚,我去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如果没那个人,上次那场战役,我就不可能只是龙轩全军安全撤出那个诡异的阵法了。”傲君一脸得意地笑着,手慢慢地抚向怀中,好像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诡异的阵法?”玉儿一脸好奇地问道,趁这个机会,她要套出莫君到底对天干八卦阵了解多少,至于那个重要的人,也得好好弄清楚。

“这个……”傲君挠了挠头,红着脸,一脸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阵法,我根本就不懂,是那个人说要帮我,让我在军中立威。”

“莫君哥跟那个人很熟吗?为什么那个人要这样帮你呢?”玉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问道。

“也不是很熟,这世界就是这样,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认识的人也能成为朋友,他帮我,也是因为对自己有好处才帮的。”傲君像个解惑的老师一样,耐心地讲解着。

“什么好处?”

“除去他最讨厌的人,最看不顺眼的人。”傲君突然脸露杀气道。

“什么人?是王爷吗?”玉儿不知不觉地就掉进了陷阱而不自知。

“呵呵……王爷是他最恨的人,但他目前,最想杀的却不是王爷,而是圣赤。”傲君眯着眼,高深莫测道。终于到正题了,看你还不上钩。

“圣赤?”一听到这个名字,玉儿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那个人想杀主子?

“呵呵……玉儿一定不知道圣赤是谁吧?”傲君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玉儿在听到圣赤这个名字时瞬间变了的脸,边悠闲地往床上躺去。

“圣赤是谁啊?莫君哥快告诉玉儿了。”玉儿娇着声拉着傲君催道。

不愧是圣赤派来的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既然你这么急着进陷阱,我凌傲君没理由不让你进啊!

“这个圣赤就是我龙轩皇朝圣仙门的门主,这人野心勃勃,身为龙轩人,却去相助沧辽国,这本没什么,人各有志嘛!要怪就怪他太过嚣张了,完全不把那个人看在眼里,还敢隐瞒他,那个人怎能容他,但目前那人还不到跟圣赤翻脸的时候,所以借助我给圣赤一个下马威,等到圣赤没有利用价值了,再杀他也不迟啊!”傲君煞有其事道。看来身处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久了,连她这个不会说谎的人,编起故事来,现在也是一套套的,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真假难辩。

“那个人是谁?”玉儿寒着脸问道,一点娇羞女子的样子都没了,简直像是在审问吗?

傲君也不在意,笑了笑道:“这个人嘛……秘密”故意拉长尾音,让玉儿的心越提越高,到了最高点时,竟是两个字‘秘密’,气得玉儿真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意识到自己的不经意泄露了杀意,玉儿慌忙看向傲君,见她根本毫无所觉。,才放下心来,也是,她一个毫无武功的文弱书生,哪有那么敏锐的反应力,真是瞎紧张。

不行,今天一定要知道这人是谁,玉儿整个人都爬到了傲君的身上,扭了扭腰,不断地磨蹭着傲君,娇嗲着道:“莫君哥,你就告诉玉儿吧!玉儿真的很想知道,莫君哥……”

戏演到这里,也该差不多了。傲君将玉儿抱住,却无力道:“玉儿,乖,今天实在太累了,莫君哥现在很困,明天再说吧!”说完就将眼睛闭上,呼吸也越来越均匀了,像极了困极而沉睡过去的人,话说得太多,反而让人不相信,说一半,留一半,才最让人相信,也最引人深思,尤其是按自己想要的方面深思,这点傲君还是懂的了,二十一世纪的高智慧可不是盖得。

“莫君哥不要睡了,快起来!”玉儿扯开声音大喊着,还不断地要将傲君拉起,不把那个人查出来,怎么向主子交代?

可傲君却像个死猪一样,不管玉儿怎么喊怎么叫,她就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跟死尸差不多。

“哼,这么能睡,整一个猪。”终于玉儿还是放弃了,微喘着气坐在傲君旁边不屑地冲着傲君道。

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玉儿徒生起了杀意:像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那人的关注,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让所有人都讨厌莫君,却无法让那人讨厌她,无法让那人将深情的注视从莫君身上移到她身上,她有什么比不上莫君的?何况她是真真正正的女人,而莫君却是个风流的好色男子,为什么堂堂的‘战神’会喜欢男人?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莫君长得如此俊美,她为和会对她那么反感,那么讨厌,那么欲除之而后快,直到看到欧阳谨轩在莫君不知道的时候,用充满深情、无奈、痛苦、挣扎的眼神看着莫君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原因就是欧阳谨轩一直以来对莫君的关爱,让她嫉妒,让她气愤,欧阳谨轩应该是她的,三年前,在一次无意中见到了伟岸的他,她的心就已深陷,可他却被这个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莫君给迷住了,这怎不叫她可恨。

只要杀了莫君,欧阳谨轩就会是她的,他的深情就只会是属于她的,这个想法一浮现,看向傲君的眼神立即充满了愤恨的杀意,恨不得将睡得正香的某人碎尸万段,快地举起右掌,向傲君的额头击去。

就在快要击中要害时,圣赤阴森森的话就蹿如了她脑海中:自作主张得人,本座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主子没有让她杀的莫君,她不能私自行动,否则后果绝对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莫君算你好运。

玉儿只得狠狠的放下了手,眼角却瞥见傲君的手从刚刚一直都放在那,尤其是提到她说的那个人时,就会无意识的按了一下怀中,难道怀中有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与那个人有关?

轻轻地将傲君的手拿开,小心翼翼地将傲君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看那东西,玉儿不觉一惊,那是个狼形玉佩,狼形图腾只有沧辽皇族才有,莫君身为与沧辽敌对的龙轩皇朝的军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难道她所说的那人是沧辽皇族人,而这东西是那人给她的?看来得赶紧向主子禀报,主子一定知道这个玉佩是谁的?

莫君虽然睡得像死尸一样,但难保她不会突然醒过来,为了安全起见,玉儿从怀里掏出迷香,对着傲君一吹,使傲君陷入了昏迷,这才起身,拿着玉佩朝帐外飞身而去。

玉儿一离开,本该昏睡的傲君却突然睁开了眼,霍地一下坐起来,半点困意都没有。

“想对我用美人计,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本人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没有g1的癖好,圣赤,我们来看看你的美人计厉害,还是我的反间计厉害,看看谁中了谁的计。”傲君冷笑着自语道,耶律鹰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圣赤一定会认得那个玉佩,接下来,就要找出藏在军中的沧辽奸细了。

“嗯……啊……嗯……啊……嗯……”华丽的大床上不断地传出了女子欢愉的呻吟声,还有男子的喘息声,床不断晃动着,可是‘战况’多么激烈。

欢爱过后,女子无力地趴在男子宽厚的胸膛上,男子脸带铁面具,面无表情地顶着上方。

许久,男子将身上的女子推开,无情的声音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女子立即爬下床,拿来衣服帮男子穿上,自己则套了一件薄纱,跟没穿的没两样,随后跪在床边,尽量稳定气息道:“是,这是莫君亲口说的,还有这块玉佩,是赤玉趁其熟睡之际,在她怀里拿过来的,应该是她说的那个人的。”说着,将手中的玉佩递上。

没错,那个女子就是圣赤派到傲君身边的玉儿,也就是赤玉,而那个戴面具的男子不用说一定是圣赤了。

圣赤将接过玉佩,脸色一变(没人看得到),怒道:“耶律鹰,那个人竟然是耶律鹰!”

“耶律鹰?主子说着块玉是耶律太子的?”赤玉惊讶地问道,怎么可能是耶律鹰呢?他跟主子不是盟友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会中莫君联合起来对付主子呢?

圣赤冷哼道:“哼,本座不会认错的,这块玉佩是耶律鹰的随身物,本座亲眼见过。”

“耶律鹰跟莫君不是敌人吗?怎么会搅在一起呢?”赤玉疑惑道。

“莫君说得对,只要有利益,就算不认识的人也能成为朋友,同样的敌人也可能成为朋友。本座跟耶律鹰本来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结成盟友的,早晚也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成为敌人,只是想不到耶律鹰这么快就对本座下手。”圣赤沉着声道,气愤地一掌打向桌子,坚实的桌子立即应声而倒,哦,不,是粉身碎骨。

好吓人啊!赤玉跪在地上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主子向来喜怒无常,一个不高兴,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主子,这会不会……是欧阳谨轩为了离间你跟耶律鹰而让莫君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赤玉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不经思索就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主子正在气头上,这样一说,不是将自己置于炮灰口上吗?只是,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可能,莫君已中了她的美人计,完全被她控制住,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但以欧阳谨轩的聪明、明察,说不定已看出了什么,所以利用莫君,将这个消息传出。

果然,圣赤一听这话,衣袍一挥,赤玉立即从地上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了床头上,吐了一大口血,没待反应过来,圣赤就走了过来,半蹲在她面前,用舌头将她嘴角的血给舔干净,而赤玉则动都不敢动地任圣赤妄为。

“啊!……”赤玉痛呼了一声,下巴被圣赤狠狠地捏住,下手重的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记住,不要在本座生气的时候,自作聪明。”圣赤眼露寒光道。

“是是……赤玉逾越了,赤玉……再也不敢了。”赤玉忍着痛,脸色苍白地颤着声道。

“哼,你说的这个可能性,本座也有考虑过,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圣赤肯定道,接着又阴阳怪气道:“知道本座为什么这么肯定?哈哈……”

谁知道你这个变态在想什么?赤玉在心中恨得牙痒痒,但表面却卑微道:“主子智慧过人,赤玉敬请主子赐教。”

圣赤满意地大笑着道:“哈哈……因为你……”

“因为赤玉……”

“哈哈……之前本座还以为莫君真的如外界所传如此了得,但依你所描绘的莫君,根本就是个平庸之辈,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懂得如此深奥的天干八卦阵的,但她却能帮龙轩军队安全撤出,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教她。哼,为了让耶律鹰同意将沧辽士兵变为血魂,本座跟耶律鹰略微说过这个阵的大概,所有只有他一个人懂得生死门的位置,懂得如何从生门撤退……”圣赤残酷无情地冷笑着道,手上却更加用力。

即使痛不欲生,赤玉也不敢哼一声,还得忍着痛,崇拜道:“主子深谋远虑,文成武德,乃古今一人也。”心中再补一句古今一贱人。

圣赤终于放开了钳制住赤玉得手,却看也不看赤玉一眼,好似这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似自语般道:“耶律鹰你怎么会笨到在这个时候对付本座?哼,没有本座的帮助,你想打败欧阳谨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哈……难道真是因为莫君,怪不得,经常在本座面前左一句莫君,右一句莫君,处处袒护着她,原来,哼,两人都就搞在了一起,想对付本座,你还差得远呢!不过,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本座无义了,本想多留你几日,现在看来,是你自己想早点去投胎了,身为盟友的我,怎么能不成全呢!哈哈……”不杀耶律鹰只不过是因为血魂天干八卦阵还需他的帮助,现在阵法已启动,再加上那数千新的血魂,耶律鹰早已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主子想杀了耶律鹰?”赤玉颤着声问道,圣赤的笑声太恐怖了,太嗜血了。

“哼,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让他死在最心爱的人的手上,岂非更好。”圣赤阴恻恻地笑着,眼中闪着残忍的光芒。

“心爱的人?”赤玉不禁疑惑起来了,耶律鹰人称‘噬焰邪君’,以无情、无心著称,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工具,他也会有心爱的人?

“你一定想不到那人是谁?哈哈……那人就是你这次的任务——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他的敌人。”圣赤嘲讽地大笑道。

“什么?耶律鹰他……他爱上了……”赤玉猛地抬起头,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错,堂堂沧辽国未来的皇帝竟有断袖之癖,爱上了敌国的军师,哈哈哈……这真是沧辽国最大的一件丑闻啊!哈哈……天下一军师跟‘噬焰邪君’哈哈……”圣赤像是想到了多好笑的事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赤玉还没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欧阳谨轩跟莫君朝夕相处,渐生情愫还有可能,可是耶律鹰跟莫君是敌人,怎么会……

圣赤阴森的嗓音又响起:“你现在回去莫君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报,尤其与耶律鹰有关的,等到极阴之夜,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讲莫君引到阵中,到时我们就可以好好欣赏一场精彩的互斗了,哈哈哈……”似乎现在就看到了那个场面,圣赤笑得那个‘花枝招展’啊!

“是。”这回赤玉答得那个叫有力,那个叫振奋啊!因为再过几天,她最讨厌的莫君就要在痛苦万分中死去了,哈哈哈……这怎不叫人兴奋万分呢!哈哈哈……

夜深人静,龙轩营中最大的营帐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只是来人前脚刚进,一个阴沉的嗓音立即响起:“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来人却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边,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帐内一片通明。

谨轩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直到来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饶是镇定如他,也不免被来人给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来?

军师王妃

正文 第四十章 引蛇出洞 夜深人静,龙轩营中最大的营帐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只是来人前脚刚进,一个阴沉的嗓间立即响起:“阁下深夜造访,有如何贵干?”

来人却仿佛料到一般,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边,拿出火折子,一下子漆黑的帐内一片通明。

谨轩莫明其妙地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直到来人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饶是镇定如他,也不免被来人给着着实实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来?

来人见谨轩毫无反应地盯着她看,便在他面前晃了几下手,才让震惊中的谨轩慢慢地回过神来。

“君,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谨轩惊喜地站起来,握住傲君的肩膀激动道。两人已有几日不见了,可他却感觉过了几辈子那么久了,真的好想好想她,想得他的心都痛了。自从那一夜之后,君这一直避着他,而他也是有意无意地避开她,想不到君今晚会主动来找他,这怎么不叫他开心不已呢!他们能回到从前吗?只要君不再对他冷漠,他可以克制自己,将她当一个朋友,一个知已来对待,他已经想通了,只要君在他身边就好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与君相对无言了,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君的日子。

“谨轩,你什么愣啊!”傲君本来就被谨轩突如其来的兴奋给弄得莫明其妙,现在又突然不知神游到哪里,叫了几声都没反应,让她不得不提高声响。

“呃?没事,咳……”终于回过神来的谨轩,不好意思地轻咳道。怎么每次在君面前,他都会出丑,真是丢脸!

“真的没事?”傲君不相信道。一看他那样子像没事吗?

“真的没事。”谨轩重重点了下头道,见傲君还是一脸不相信,只得转移话题道:“君,你来找我有事吗?”君深夜来找他,还以这样的方式,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嗯,我在想,血魂天干八卦阵的真相还是让各位将军知道的好。”傲君自行在谨轩的对面坐下,高深莫测地微笑着道。

“你是想……”一说起正事,谨轩又成了那个睿智英明的谨王爷,边看着傲君,边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旦成型,受害的不只是龙轩皇朝,整个天下都无可避免,当然也包括沧辽国,我想,以耶律鹰的身份,不会助他人毁了自己的家园吧!”傲君语带深意道。她相信依谨轩的聪明,会知道她在说什么的。

果然,谨轩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扬起了一个含有深意的笑容:“这个是自然的,君想做什么,本王绝对支持。”他的君不愧是天下一军师,计谋过人,他一直都相信,君一定有办法解决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

“谨轩谢谢你。”傲君真心一笑道。即使所有人都误会她,谨轩却一直无条件地相信她,支持她,跟雪一样。而她之前还一直因为自己莫名的情绪,而对他避而不见,只是太不该了。

“说谢谢,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谨轩佯怒道。眼里却有满满的笑意,真好,他们又可以这样默契地交谈了。

“能当谨王爷的朋友,在下求之不得呢!”傲君也装模作样地一揖道。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都涨得满满的,在众人面前同样冷若冰霜,不露出真实情感的两人,却只有在独处时,才露出真心的笑容,才会如常人一样,肆意地玩笑,将喜怒哀乐如实地展现出来。

又相谈了许久,傲君看了看外面渐白的天空,站起来不舍道:“谨轩,我该回去了,玉儿快回来了,不能让她现不对劲。”

“玉儿去哪了?”谨轩疑惑道。

“呵呵……现在应该在向她主子禀报了,将我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向她的主子说了吧!”傲君笑了笑道。还有那块玉佩应该也已经交到了圣赤手里了吧?只是玉佩的事,她不想让谨轩知道,不想让他知道她跟耶律鹰见过面。

“呵呵……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在君的掌握之中了。”谨轩赞赏一笑道。他没问玉儿到底是谁,她的主子又是谁。他相信君自有主张,想对君用美人计,呵呵……君的身边应该从来不缺美女吧!不过,君这招将计就计还真是厉害,不,或许不只是将计就计,应该是计中有计吧!

“虽在掌握之中,但世事总是难料。”傲君有点感慨道。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何况是像圣赤那样阴险的人的心,还有耶律鹰,其实,她对他认识也并不是很深。血魂天干八卦阵到底真正的威力有多大,现在没有人能说得准,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

“谋事在人,我相信你。”谨轩坚定道。他也知道这次的事十分棘手,是他出征战以来遇到了最大的难题,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苦恼,只因有她。

“就凭你这句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傲君自信满满道,接着又道:“我真的该回去了,明天就看你的了。”说完转身就步出了谨轩的营帐。

“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谨轩挂上自信的微笑,对着傲君远去的背影自语道,眼神一闪,眼露精光。

傲君回到营帐,还好,玉儿还没回来,她怎么感觉刚刚像是去偷情一样,呵呵……不过跟谨轩终于和好如初,这是最高兴的事了,还有谨轩的信任、支持,让她更有信心打赢这一场战了。

刚一躺下不久,就感觉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应该是玉儿回来。

“哼,还在睡?果然是猪一个。”玉儿对着傲君不屑道,边说边将从袖子中将玉佩取了出来,再从新放入傲君的怀中。

“哼哼……这么能睡,几天后,你就可以长睡不醒了,还有耶律鹰,主子一定会给你们一件大礼物的,得罪主子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要怪就怪你这张脸长得太美,呵呵……”玉儿坐到傲君的身边,阴侧侧道。

假睡中的傲君却在心中嘀咕着:看来圣赤已经中计了,至于要送给我和耶律鹰的大礼物,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哼,让我长睡不醒?看来要对我跟耶律鹰下手了,只是这跟我的脸有什么关系?

龙轩军营主帐内,谨轩冷着一张俊脸,一脸严肃,不一言地在看着众位将军。

如此压抑的气氛,让众人都感到事态严重,否则向来自信的‘战神’不会有如此的表情。

“王爷,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冲动的赵之阳终于憋不住了,率先道。

仿佛正在等着这句话似的,谨轩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沉着声道:“今日召集众信将军议事,是有一件事,本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如实告知各位,让各位有个心理准备。”

“王爷请说。”魏子齐恭敬道。其他众人同样一脸严肃地等着谨轩。

“本王知道,众位将军一直对上次那战役耿耿于怀,想一雪前耻,但却被军师下令,撤退三十里,且按兵不动,对此,都心存不满,尤其是生了慕容玉的事后,已有不少将军提出要本王取消军师的军令,下令出战。”谨轩不慌不忙地抛出的诱饵,等着有心人上勾。

“王爷,末将们本来是十分敬佩军师的,可这俩件事,军师做得太让末将们失望了。”洪将军不平道。一想起退兵一事,军师不仅没给众人一个交代,又因为那个女人的事,如此对待他们,怎不教他气愤呢!

“慕容玉的事,本王不想再说,但至于撤退一事,本王也同意军师的做法。”谨轩淡淡道。

“什么?王爷……”众人一听急了,争先恐后地问谨轩这是为何?

“各位将军别急,本王今日就将真相告知各位。”谨轩刚想继续说下去,一个声音就急切地打断了他。

除了谨轩跟赵之阳外,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出声打断谨轩的魏子齐,向来温和、遵守尊卑的魏子齐怎么会出声截断王爷的话呢?

面对众人奇怪的眼神,魏子齐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犯上的事,立即跪下道:“子齐无意犯上,请王爷责罚。”

“魏将军请起。”谨轩依然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道。魏子齐跟赵之阳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中,但也要有他们,这场戏才会演得更逼真,更快达到目的。

“谢谢王爷。”魏子齐一撩衣袍站起来道。他知道王爷不会因为此等事就怪罪他的,王爷虽然总是喜怒不形于色,但对他们这些将领一直都是礼遇有加,从不会因一点小事就责罚他们的。可是王爷毕竟是王爷,他虽然不计较,身为下属还是应有下属的本份,像他刚刚的行为就太不该了。

虽然他无意打断王爷的话,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说,转过头,轻咳了一下,对着谨轩道:“咳……王爷,军师那天说过,此事……”魏子齐还是吞吐着,不知要如何说出来。

“是啊!王爷,虽然军师让我等很失望,但那件事……”赵之阳也涨红了脸咐和道。

赵之阳话还没说完,谨轩一个摆手阻止道:“此事本王自有主张。”

赵之阳跟魏子齐只得将话咽下了。军师说过,此事不宜传出去,否则会造成军心动荡的,王爷为何会在此时要说出真相呢?知情的两人不住在心中嘀咕着,而不知情的众人都一脸莫明其妙:到底是什么事?

谨轩岂会不知此时众人的想法,轻咳了一声,让众人回过神来才道:“军师让我军撤退,是因为对方的血魂天干八卦阵太厉害、太邪恶了,我军根本就不挡不住。”高氵朝来了。

“血魂天干八卦阵?”果不其然,众人一听,都迷惑不解道。这是什么啊?从没听过。

“众位将军应该还记得上次的那场战役吧?”谨轩不答反问。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众人的表情。

“记……记得。”众位将军颤着声道。看来是想起了上一次那场恐怖的战役,而到现在还心有休余悸,那真是太可怕了,见惯生死的他们,从没一次,像上次那样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上次对方摆的那个奇怪的阵法,就是血魂天干八卦阵,血魂是一种邪法,而天干八卦阵则是一种奇门遁甲。”谨轩简短道。如此说,他们一定会有很疑问的。

果然,一个个都提出了问题——

“王爷,血魂具体为何物?”

“王爷,什么是奇门遁甲?”

“王爷……”……

“血魂天干八卦阵是军师告知本王,本王才知道的,因此,对于血魂、奇门遁甲本王也不甚了解,只有军师才是最清楚的,但现在,本王不是想要告诉你们何谓血魂,何谓奇门遁甲。本王想让各位将军知道的是,这个阵法的可怕,让各位有个心理准备。”谨轩低沉的声音,轻而易举地让吵闹的营帐立即安静下来。

见除了魏子齐、赵之阳苍白着脸外,其余众人都拼信了呼吸,等着他说,谨轩才开始用沉稳的嗓音,将上次傲君说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不可预计的威力,毫无人性的毁灭力量,神鬼难测的恐怖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谨轩越说众人的脸就如调色盘一般,先是铁青,接着转黑,最后化为毫无血色的苍白。

“我的妈呀!这真是太恐怖了,太邪恶了,太灭绝人性了,太……”王将军回过神后,惨白着脸,一连十多个太字出口。

所有人都低着头,毫无生气,如果王爷说的是真的,他们要能怎么办呢!连王爷对那个阵法都不了解,更别谈及要破了它了,而唯一懂得的军师,现在却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跟他们翻脸,照她现在的样子,怎能指望她呢?难道天真要亡他们龙轩。

“五爷,我军真的无力回头吗?想不到征战了这么久,最终的赢家还是耶律鹰。”年纪较长的白将军无力道。他在营中可说是老一辈了,从少年打到老年,这样的阵法却还是一次听到。

“不,最终的赢家不是耶律鹰。”谨轩出乎众人意料道。

众人一听,死气沉沉的脸又焕出了光彩,全都一脸希冀地看向谨轩,眼中闪出了耀眼的光彩。

“真的吗?王爷是不是想到了解决办法了?”赵之阳激动地站起来道。他就知道,无所不能的‘战神’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

“没有。”谨轩直截了当地泼了兴奋的众人一大盆冷水。

“那王爷,为何说……”一直不开口的李将军奇迹地大开金口道。

谨轩含有深意地瞥了李将军一眼,只是那一眼快得让人觉不到而已,意有所指道:“赢家,不是沧辽,也不是龙轩,而是启动血魂天干八卦阵的圣赤。”

“圣赤?听说是圣仙门新任的门主,是上任掌门的入室大弟子,血魂天干八卦阵是他动的?他身为龙轩人,怎么会去助沧辽呢?”白将军抚着胡须疑问道。怎么说,圣仙门也是龙轩的正义之派啊!

“圣赤这人,末将听一个江湖朋友说过,此人城府极深,手段凶残,一当上门主就大肆屠杀不服从他的同门师兄弟,现圣仙门四分五裂,各阁都有不少门徒被残忍杀害。而江湖也难逃厄运,圣赤对江湖各大派出了‘顺者昌,逆者亡’的威胁,要各大派归顺到圣仙门门下,不服从者,皆难逃灭门的厄运,江湖人人自危。想不到他竟然还去相助敌国,动如此邪恶的阵法。”陈将军气愤说道。他向来最喜欢听江湖的奇人轶事,江湖朋友又多,虽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事,他一向都很灵通的。

“王爷,末将还是不明白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李将军开口问道,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众位将军包括魏子齐跟赵之阳也是一头雾水。

“是啊!王爷,圣赤不是帮耶律鹰的吗?圣赤赢,不就是耶律鹰赢吗?”魏子齐疑惑道。随着魏子齐的问题,众人都点了下头,表示也有这个疑问,唯有李将军只是一脸沉思着。

谨轩面对众人的反应,眼神闪了一下,又道:“圣赤是什么人,大家听了陈将军描述,应该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在任何人之下,何况他手上还握有王牌——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旦此阵正式形成,其威力是足以让他轻而易举地控制整个天下,他又怎么会将这个成果拱手让人呢?”

听谨轩这么一说,众人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可是王爷,既然此阵威力如此大,依耶律鹰的聪明,一定也会想到此,为何他还是以沧辽数万士兵的生命,助圣赤完成此阵呢?”白将军又问道,不愧是老将,一问就问出了关键处。

谨轩等的就是这刻,沉着声道:“本王想,耶律鹰根本就不知道此阵真正的厉害,他被圣赤蒙在鼓里了,毕竟懂得此阵的人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军师,我等也不知世上竟还有此邪恶的阵法。”说着不着痕迹地又归了众人一下。

每位将军都一脸沉思地点了点头,唯有李将军皱着眉头,眼神若有似无地闪了一下。

“王爷,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现在唯一懂得的此阵的除了圣赤,就是军师了,可军师现在为了那个玉儿不异与我等弄翻,恐怕也没有心思再管了。这可如何是好?”魏子齐皱了皱眉问道。一想起莫君那天是怎么为了一个女人那样对待他,他就觉得心痛,他那么对她交心交肺,想不到得到的是这种结果。现在大敌当前,她却沉迷于女色,完全不理军中事,真是让人心寒啊!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谨轩无奈地抚着额头道,接着又厉声地下令道:“今日跟各位说的事,只准在座的人知道,泄露者以军法处置。”

“末将明白。”众人都皱着眉头齐声道。这可是军心问题啊!

目的达到了,谨轩无力地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待众人都退出后,本来疲惫不堪的神情一下子消失无踪,眼露睿智的精光:接下去,就等蛇出洞了。

漆黑的夜空只有几颗星星孤独地点缀着,这样的夜晚最适合蛇出洞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龙轩军营中快飞出,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中。

“真是他。”小山坡上谨轩面无表情地看着迅消失的黑色身影,沉着声道。

“他隐得很深。”与谨轩并排站着的傲君静静地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冷着脸道。

“如果不是血魂天干八卦阵太过震慑人心,他不会露出马脚。任谁都想不到忠义精明的他会是沧辽的奸细,连我都被他骗了那么久。”谨轩深沉道,平静的语调看不出任何情绪。

“耶律鹰派来的人绝不简单。”傲君淡然道。似乎经过上一次的‘约会’,她对他的感觉好了不少,也让她下定决心实行这个计划。

“现在蛇已被引出,接下来就等大鱼上勾了。”谨轩转过头,脸色微变地注视着傲君,说出的话却依然毫无高低起伏。从傲君嘴里听到隐含对耶律鹰赞美的话,他的心就闷到不行,明知君跟耶律鹰没有交集,君也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就是觉得心中像被堵住一般难受。他真的就不能再把她当成单纯的知已看待吗?

由于是在黑夜中,而且傲君没有看着谨轩,所以他微变的脸,傲君根本就没看到(看到了,她也不明其中的意味!爱情白痴一个!)再加上他不变的语气,傲君完全就不知道谨轩刚刚看似平静无波,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不,那条大鱼太谨慎、聪明了,要他上钓,还得下一剂猛药。”傲君扬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冷笑。那剂猛药就是她。

谨轩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此时充满自信,似乎天下皆在掌控的傲然身姿,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再次掀起了更大的涛天波浪,内心一阵阵莫名的激动:耶律鹰再聪明,再谨慎,也逃不过你编织的网。连我也逃脱不了,也越来越觉得不想逃了。天下间除了雨晴,只有你才配得上跟我比肩而站,我也只要你站在我身边。

战场篇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反间计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拂而过,真冷啊!这么冷的天气还得出来,真是要她的命,真想念二十一世纪的暖空调,高级保暖衣……古代的科技真是落后的可以,尤其是在打战的时候,简直就不让人活嘛!

傲君斜靠在小山坡上的一棵树边,看似优雅随意是在欣赏茫茫的山峦景色,其实心中却正在不断抱怨着,如果这些心里话让人听见的话,保证所有人都立刻晕倒,堂堂冷酷淡然的“天下一军师”竟然在这里埋怨天气太冷了。

“哎!真是冷啊!真想念莹儿的热汤啊!”见目标人物还没出来,傲君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叹了口气,想念起月莹的靓汤了。

月莹知道她怕冷,所以每天都会为她准备一碗热腾腾的靓汤,又好喝,又温暖,简直比暖空调还好……可是,自从上次打了月莹之后,她就没再理过她了,连见都不见她,可怜的她不仅没有好吃的饭菜吃,连口汤都没,也没人给她准备衣服,她本就不是会照顾自己的人,现在没了莹儿,生活简直就是难过啊!这都怪那个玉儿,害得她落得这么惨,哼……

正在胡思乱想间,目标人物出现了,傲君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抬头瞭望着天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块玉佩。

“军师,为何一人在此?”目标人物,不,李将军来到傲君的面前,面无表情问道,不卑不亢,平静的脸也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闪着精光的眼不着痕迹地往傲君的手上瞄过去。

“闲着无聊,出来走走。”傲君淡然而又简短道,看都不看来人一眼,似乎很不愿与来人说话,手更是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手上的玉佩,果然是个适合做间谍得人,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恐怕连她也会被他给骗过去,无怪乎,藏在军中这么久,在谨轩的眼皮底下这么久,都不被人现,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出色的零零七。

李将军名为李沧,三年前,本来是军中的一个小兵,后来由于骁勇善战,立下不少战功,而被谨轩提拔为将军,为人聪明谨慎,虽不爱说话,但对人忠义有礼,谨轩早就怀疑营中有奸细,只是想不到会是他。

李沧也不在意傲君对他的态度,随意地站在一边,也抬头仰望着天空,过了一会,又低下头,对这傲君道:“军师是在为军中兄弟,对军师的误解而烦恼吗?”

傲君依然头也不回的冷笑道:“误解?李将军认为那是误解吗?”

李沧装作没看见傲君的冷笑,依然略显低沉的嗓音道:“末将知道军师不是那样的人。”

听听,语气是多么地肯定,听起来,是多么地让人感动啊!

只是某人却扯出一个更大的冷笑,近乎冷酷道:“那样人?重色轻友?沉迷女色?呵,李将军错了,本军师就是那样的人。”

李沧大概没想到傲君会这样说吧,一时语塞,不知要说什么,似乎又不想走,又随便找了个话题道:“军师在看什么呢?”

还好,不会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傲君选择了沉默,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依然故我地瞭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军师很讨厌末将吗?”李沧对傲君的视若无睹,毫不气馁,再接再厉道。

“不是。”傲君说了两个字后,又再次沉默了,不是说不喜欢说话吗?我看话还是挺多嘛,这么久还不入正题,不过也可见这人确实谨慎,小心,可惜啊!遇到的是比他耐性更好的傲君。

“军师手上的玉佩很好看。”李沧终于还是抵不过傲君,看着傲君手上的玉佩赞赏道。

终于入正题了,傲君慢慢地收回了瞭望的眼光,转过头,看了李沧一眼,随后将手上的玉佩拿了起来,慢慢地来回磨蹭,好似那是一件多么珍贵的宝贝似的。

见了傲君的动作神情,李沧的眼光一闪,又道:“军师很喜欢这块玉佩吧!家传之宝?”

“朋友送的。”傲君看着那块玉,似的欣赏,又似陷入了沉思道。家传之物?呵,她就不信他不认得此物是耶律鹰的,就算不只是耶律鹰的,也一定知道这是沧辽皇族之物。

“朋友?”沉稳地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可是其惊讶,接到傲君看过来的眼神,立即快地平静下来,轻咳了一声道:“咳……这块玉佩看起来价值不斐,军师与那位朋友的感情一定很好?他才会将此玉送给军师。”

这块玉,他一眼就认出是太子的最爱,最在意的随身物,怎么会在军师手上?正是由于这个疑问,他才走过来的,不厌其烦地想引她说话,她说这块玉佩是朋友送的,难道她所说的朋友是太子?这不可能啊!太子杀了她全村的人,她到此就是为了打败太子,怎么可能是太子的朋友呢?而去如果她跟太子是朋友,又为什么帮助欧阳谨轩对付太子呢?如果她说的朋友不是太子,那又是谁,谁又能从太子手上拿走这块玉佩呢?

“我们只不过见了两次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好不好,而且……”说到这,傲君故意停了一下,见李沧面露急色,这才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而且,目前,我们的身份还算是敌人呢!”

敌人?难道真的是太子?

“只见过两次面,又是敌人,军师何以又说是朋友呢?”虽然心中受惊不小,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朋友无关见面次数的多少,无关身份,无关权势地位,朋友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初次相见的人呢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敌对的人可以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觉不对,相处了一辈子也只能是相对两厌而已。”傲君像个禅理大师一样道,只差没摇头晃脑了。

“军师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啊!听军师一席话,胜读十年。她真是说出了他的心声,他交朋友向来是照着自己的心去做,无关身份地位,就像对龙轩军营中的其他将军,例如魏子齐、赵之阳,他一直都是真心当他们是朋友,即使将来,他们会在战场上刀剑相向,起码地这一刻,他们是朋友,以后在心里,他们也永远是他的朋友。

傲君不语,只是微微一笑,她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她才好接下去啊!现在他已完全照着她所预想的方向走了。

只是傲君不知道,她虽没有露出那个魅惑的笑容,但在这个晨光的照耀下,她那样微笑就足以美得让人窒息。

许久,李沧才终于接下话,只不过接下的话,去让傲君差点摔倒。

“军师你真美,如果是女子就好了。”李沧魂不附体地愣愣道。

“李将军。”傲君阴沉着脸,用零下百度的声音道。什么如果她是女子就好,她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女子。

“啊!”周围骤然出现的越冷空气,让李沧不禁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颤,也将他给冻醒了,回过神了,见傲君一脸阴寒地看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连忙道歉:“对不起,军师,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军师实在太美了……”

“好了。”傲君冷着声打断道。

“咳……对不起!”李沧尴尬地轻咳,又道歉道,他知道一个男子被人说美,说像女子,是对那人的污辱。

见傲君没什么反应,李沧又将话题引回来道:“军师,拿着这块玉佩,是在想那位亦敌亦友的朋友吗?”他现在已有百分之九十肯定,她说的朋友就是太子了。

“我在为他担心。”见话题又收回来,傲君直截了当道,跟这么间谍说话,就是那么累。

“担心?不知军师担心什么呢?”李沧不沉又将声音提高了,军师在为太子担心什么?难道太子有危险?还是欧阳谨轩准备怎么对付太子?

“圣赤。”傲君皱了皱眉道,那样子看起来真是担心得不得了。

“圣赤?军师是说……”李沧惊叫道,但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圣赤,难道又跟血魂天干八卦阵有关?昨晚向太子报告后,太子也没什表示,想来是对欧阳谨轩的话有怀疑,毕竟以欧阳谨轩的心机,是有可能故意传出这样的消息。

“跟你说了也没用,如果能跟他见一次面就好了,可惜啊!每次都是他来找我,我却没有那个本事去找他。”傲君似无奈又无限担心道。

摇了摇头,转身,径直从李沧的身边走过,目的达到了,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好象越来越冷了,反正她断定,今天两人说的话一定会一五一十全传到耶律鹰的耳中,很快他就回来找自己的。

果然不出所料,一到夜晚,一个飞镖趁玉儿不在的时候,飞进了她的帐内,来了,傲君冷笑了一下,打开纸条,上面写着:老地方见,耶律鹰。

还老地方,看来,他们两个想不熟都不行了,都有秘密基地——老地方了。

傲君快地来到指定的地点,看起来,是对这个‘约会’很迫不及待,果然不出她所料,耶律鹰早早就等在那里,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耶律鹰对她那么好,难道真的是为了要让她跳槽?可凭他堂堂一国太子,要什么人才没有,非得她不可?直觉并不是只因这样的原因,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可她就是不明白,她有什么可图的,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既然他对她企图,那她正好利用利用,先搞定圣赤再说。

一见到傲君依约而来,而且看来很急着来见他,耶律鹰竟然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对她猛招手,其实当李沧将话告诉他时,他是又开心又担忧,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君真的当他是朋友,真的担心他,他真得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耶律鹰。”傲君率先打招呼道。

“君,你真的来了?”耶律鹰开心在拉着傲君的手道,脸上也没了以往虚假的邪笑,而是自内心单纯的真心笑容,真的好像是一次约会,而正在电影院门口等女朋友的青涩男生。

“嗯。”傲君轻应了一声,看着耶律鹰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她是有目的的引他来的,而他却因为她的到来,而如此开心不已,当他知道他被骗时,他会如何呢?

“君……”见傲君好似神游太虚了,耶律鹰叫了几声,心中却在猜测:她是在为我担心吗?

“耶律鹰,你找我来有事吗?”傲君最终还是狠下心了,故意问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能再有犹豫,即使会让他受伤,她也非这么做不可,何况他是太子,整天处地阴谋中,被人设计和设计人,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吧?被骗的不甘一定会有的,大不了让他打一顿就好了,只是她想错了,这点,以后就知道了。

“不,听说是君要见我,所以我才约你出来。”耶律鹰直接道,也不怕以傲君的聪明,会猜出李沧就是他派去的奸细。

“你怎么知道?我只跟李沧说过,难道李沧是你的人?”傲君故作惊讶道,她想不到耶律鹰会直接这样说,这不是将李沧的身份给暴露出来吗?他竟然这样说,那只有顺着他的话了,才不至于被怀疑。

耶律鹰没说话,但那样子明显就是在默认了,他在赌,赌君知道了真相后,是会去向欧阳谨轩说呢?还是隐瞒下来。

傲君状似思考了一下后,看了耶律鹰一下,平静道:“李沧的事,我当没听过,今晚我想见你,主要是要跟你说件很重要的事。”

“是关于血魂天干八卦阵的事?”耶律鹰问道,当李沧向他禀报此事时,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但对此事的真实性尚有保留,不是不相信圣赤会这样做,而是对欧阳谨轩的话的存在怀疑,而且世上真有如此恐怖的阵法?

“嗯!你是如何知道的?”傲君点了下头道,她当然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只是以耶律鹰的聪明,任何一点小小的破绽,都会被他看出来。

“李沧说的,欧阳谨轩已将此事说了出来。”耶律鹰笑笑说道,似乎对这事毫不在意,一心只专注于傲君那凝如脂肤的小手,摸起来的感觉真的好好,比任何一个女人还要漂亮,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你不相信?”傲君淡淡道,想要把手抽回来,她的手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他怎么可以这样摸她的手呢?

“我对欧阳谨轩的话,有所保留。”耶律鹰直接道,将傲君的手握得更紧,不让她逃脱,既然已握上了,就不再准备放手了。

“那对我的话呢?”傲君反问道,她就知道以他的谨慎,和对谨轩的仇恨,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上当,所以她又为他准备了一剂猛药,而那剂猛药就是她。

“如果君真的是真心待我,我当然相信你,只信你。”耶律鹰妖冶的红眸直直地望进傲君的眼底深处,想从那看到傲君的真实想法。

果然是长期处于阴谋中心的耶律鹰,很难去相信一个人。

“我对待朋友从来都是百分百的真心去对待。”傲君坚定地回视着他道,心中却道:只是,你我却不是朋友,是敌人,谨轩才是我的朋友。

“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我相信你。”耶律鹰得到满意的答案,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李沧将君所说的话都告诉他的,君说过他是她的朋友,君说过真正的朋友不在乎身份地位,真正的朋友是种感觉,只是,君,你我不知是朋友那么简单,耶律鹰在心中坚定地对自己誓。

“好,既然如此,我告诉你,谨轩所说的都是真的,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旦成形,其恐怖力量,真的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敢肯定,阵法成形之日,圣赤一定会对你下手,之后,他一定会灭了沧辽国,再来就是龙轩皇朝,紧接着,将是整个天下。”傲君严肃道,此话绝对是真的,只不过说圣赤会对他下手,其中就有她所计划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天下间真的有这样的阵法?”耶律鹰也收起了无所谓的笑脸,沉着脸问道。

“嗯,你应该最清楚圣赤是什么人,圣仙门的奇门遁甲最厉害,而圣赤身为门主,会圣仙门人镇门之阵一点也不奇怪,而已圣赤那样邪恶得人,会使用血魂法,也是在情理之中,这点,你应该最清楚的。”

“你说的没错,哼,怪不得……”耶律鹰想了一下,君说的话在情在理,想当初,圣赤跟他讲此阵的时候,他就感觉他是讲一半留一半,而且当他问圣赤为何要他沧辽国数万将士的鲜血时,他却只是说时候到了,他就知道。哼,原来如此啊!

“君,既然你懂得此阵,那可有解决之法。”耶律鹰真诚地看向傲君道,他不能让沧辽国有事,不能让父皇有事。

“天干八卦阵,目前,我还想不出应如何破,至于血魂法?有是有,不过成与不成,得看你了。”傲君深深地看了耶律鹰一眼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当时的谨轩是多么地相似,其实他们两人都有共同之处,就是他们都很爱自己的国家,也爱自己的家人。

“看我,此话怎么讲?”耶律鹰一脸疑惑地看向傲君,真像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

“血魂本就是你沧辽国的将士所化成的,此时他们尚留有意识,一旦成型后,他们才完全被施阵者所控制,所以你……”傲君靠在耶律鹰的耳边如何破血魂地方法告知他。

随着傲君的靠近,阵阵幽香充斥着耶律鹰全身的感官,让他的**不断地高涨起来,手一点一点的环上傲君的腰,耳边听着她用那美妙的声音对他说的话。

专注传授如何破血魂法的傲君却对耶律鹰的举动毫无所觉,直到耶律鹰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会找你的话去做,事情解决之后,我要你跟我走,永远留在我身边,不离不弃。”说着还轻咬了一下傲君的耳朵,满意地感觉到傲君的轻颤。

“耶律鹰。”回过神来的傲君猛地推开耶律鹰,又是那种感觉,跟上次谨轩亲吻她时一样,耶律鹰一咬她的耳朵,她全身就奇异的燥热起来,只是似乎跟谨轩的感觉又有点不一样。

“记住我的话,我先走了。”耶律鹰沙哑着道,脸上一副隐忍之色,再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然后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飞快地朝自己军营飞奔而去,他不想在这种时刻强要了君,所以他得赶快回去泄泄火。

徒留下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耶律鹰消失的方向,怎么啦?刚刚不是说得好好吗?他刚刚说了……啊!

后知后觉的傲君这才想起了耶律鹰刚刚说的话,他说要她跟他走?永远留在他身边?还不离不弃?这不是爱人之间说的话吗?难道他……爱上她了?不,不,她现在是男人装扮,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难道他是b1,有断袖之癖?回想起,他对她的种种不正常,还有那个珍贵的玉佩,身为爱情白痴的她,终于才满满地惊觉,耶律鹰可能真的爱上她了?可她接近他却只是为了利用他。

傲君心中无五具陈地往龙轩军营走去,对于耶律鹰是否真的爱上扮为男人的她这个问题,搅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觉,看来又得一夜无眠了,天啊!不要再玩她了,先一个将她当替身的欧阳谨轩,再来一个喜欢男人的耶律鹰,害得最爱睡觉的她老失眠,干脆杀了她得了。

“耶律鹰,你什么意思?”耶律鹰一走进他的帐内,就见圣赤斜坐在他的位子上,冷着声问道。

帐内还有屠楚飞跟副将手上拿着剑跟他对持着,而地上却跪着一个被绑着的人,一看清那个人,耶律鹰心中一惊:那是他手下的奇人之一,人称‘无影神偷’,世上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而他正是被他派去头圣赤的天干八卦阵的阵图,竟然会被抓到。

心中虽千思百转,表面依然邪邪地笑看着坐在他位子上的圣赤,但声音却让人充满压迫:“圣门主,本太子才要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太子想跟本座说,你不认识这个人?”圣赤依然动都不动地斜睨着耶律鹰道,眼中的怒火却是更甚。

“认识,他在本太子手下的‘无影神偷’,那又如何?”耶律鹰一撩袍子,就坐上了他一进来,副将就准备好的座椅上坐下,满不在乎地邪笑道。

“如何?哼,此人竟然到本座的帐内盗取本门的镇门之宝,不知太子要如何处理呢?”圣赤终于动了,双手撑在案桌上,冷哼道。

“哦,这个啊!是本太子叫他去的,本太子只是好奇,圣仙门的镇门之宝是什么鬼东西,所以就叫他去取来看看啰!知道门主太忙了,所以没通知你而已,门主就为了这件小事生气?”耶律鹰懒懒又无所谓道,理直气壮的证据好像更显得圣赤很小气似得。

“你……哼,本门的镇门之宝又岂是闲杂人等能看得懂的,太子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圣赤也不是等闲之人,语中带刺地反击回去,好你个耶律鹰,竟然还敢这么看不起本座,是本座如无物。

“圣赤,这是本太子的地盘,不是你的圣仙门,本太子想要拿什么就拿什么,要不着你批准,就算是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地叫出来,哼……”耶律鹰也火了,一拍案而起,怒道,圣赤不那么说还好,一说,不就讽刺他,因不懂奇门遁甲,而乖乖地送上数万将士的性命吗?竟然敢利用他,他最恨人家利用他,他最讨厌被人耍着玩。

“耶律鹰,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的地盘?想杀我?哼,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吗?就凭那十万大军,哈哈哈……本座告诉你,只要我一个手指头,你跟你这十万大军将会化为灰烬。”圣赤也怒气冲天地拍案而道,哼,如果不是因为耶律鹰,那时就能将龙轩的十万大军一举歼灭,此时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的威力将会更大,竟然联合莫君来对付他,将他玩弄于鼓掌间,哼,向来只有他玩人,没人能玩得了他。

“哈哈……圣赤,终于承认了,哼,今日,本太子就要为无辜枉死的数万弟兄报仇。”耶律鹰大笑着,拔出火云剑对这圣赤道,他突然想到,现在不在阵内,圣赤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杀了圣赤,什么血魂天干八卦阵自不在话下了。

“哼,耶律鹰,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实话告诉你,用你那数万将士启动的阵法,是有史以来最伟大,威力最大的血魂天干八卦阵,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本座已吸收了阵中的能量,武功已是天下无敌,凭你就想杀了我?哈哈……”圣赤目空一切地大笑起来。

“那就试试。”耶律鹰已打定主意要杀了他,一跃而起,直刺圣赤的心脏。

“找死。”圣赤也怒喊了一声,避开了耶律鹰致命的一剑,同时出掌,掌风过处,众物皆‘粉身碎骨’。

帐内空间太小了,两人打着打着就出了帐内,申屠楚飞跟副将一直站在一边,两大高手交战,他们想帮忙,可根本连他们的身都进不了,此时也跟着一起出去,只见两人打成一团,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招。

沧辽士兵都不知道生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太子跟圣军师会打起来呢?

在看的人看不出什么门道,在打得人,心中却十分明了,耶律鹰越打,心中越惊,圣赤武功真的是进步神,其内力之深厚,远在他之上,再打下去,他一定会败的。

圣赤却冷冷地看着耶律鹰越来越难以招架他的攻势,心中冷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本来,想留你到明晚,让你跟你心爱的莫君和那数万将士团圆的,现在,要怪就怪你惹恼了本座,想偷八卦阵,哼,如果只是这样,本座或许还能暂时饶过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毁了他辛辛苦苦炼制出来长生不老丹药。(其实那是伊天伊寒毁的)

一想到那不老药,圣赤的杀意猛增,大吼一声,向耶律鹰的胸口击过去,眼看就要击中了,却突然在他的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好强的功力,好强的剑气,圣赤一惊,连忙回身功抵挡,耶律鹰趁此空隙,一掌击向圣赤的后背,圣赤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狼狈地滚落在地,此时,身上的一件东西掉了出来,圣赤却似乎毫不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却丝毫感觉不到有其他高手的气息,太可怕了,那个在暗处得人武功实在太厉害了、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何种地步?

耶律鹰也感觉到了刚刚有个高手出现,救了他一命,可他现在却完全感受不到那人的气息,是谁在暗中相助他呢?

现在受了伤,伤不了耶律鹰,而且暗处的人也不知有什么企图,圣赤好汉不吃眼前亏,趁耶律鹰一时不注意,向外一跃,逃走了。

申屠楚飞想去追,却被耶律鹰阻止道:“别追了,你追不上他的,他还会来找本太子的。”之后示意副将将刚刚圣赤掉下的东西捡起来看看。

一看不禁欣喜若狂:是天干八卦阵的阵图,太好了。

暗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将手上的剑收回腰间,如鬼魅般无声地消失在黑夜中。

古人按语说:间者,使敌自相疑忌也;反间者,因敌之间而间之也。乘用反间计的关键是‘以假乱真’,造假要造的巧妙,造得逼真,才能使敌人上当受骗,信以为真,作出错误的料断,采取错误的行动。反间计,原文的大意是说:在疑阵中再布疑阵,使敌内部自生矛盾,我方就可万无一失,说的更通俗一些,就是巧妙地利用敌人的间谍反过来为我所用,在战争中,双方使用间谍是十分常见的。

正文 第42章 破阵·上 傲君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张羊皮纸,转过来,倒过去的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突然手上一空,羊皮纸被人拿走了,抬头一看,只见玉儿拿着那张羊皮纸冷冷地看着她,完全没了平时看到她时的温顺。呵呵……看来是要动手了,也好,早动手早完事。

“玉儿,别玩了,那个很重要的,快还给我。”傲君装作看不到玉儿的转变,伸出手催促道。戏还得继续演呢!

“哦,这么重要?是什么啊?不说,就不还给你。”玉儿挑了挑眉冷笑道。

“好吧!跟你说了也没关系,这是那个人交给我的,他已经从圣赤那里拿到了八卦阵的阵图了,也已让人研究出如何破解,这是他给我的解阵之法,成不成功就靠它了,很重要的,别弄坏了,快拿回来。”傲君急切道,可见那东西有多重要。其实也挺重要的,没有它,怎么骗过圣赤呢!

“如果我说不呢?”玉儿突然千娇百媚道,还拿着图抛来抛去,耍着玩。

“玉儿,别玩了。”傲君的样子有点急了。

“哼,玩?哈哈……莫君,你知道跟你玩的这几天,我觉得有多恶心吗?明明就是个好色之徒,还在装模作样,以为自己是个真君子。我呸……”玉儿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不屑地嘲弄道。

“玉儿,你在说什么啊?别玩了好不好?”傲君嘻笑着站起来道,慢慢地走近玉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多像是即将被心爱的人抛弃而试图骗自己的可怜小男人。

“莫君,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哈哈……实话告诉你,我不叫什么慕容玉,我叫赤玉,接近你,哼,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相反的,我很讨厌你,恨不得能杀了你,如果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随着傲君的靠近,赤玉将手上的剑架在了傲君的颈上。如果不是主子有令,要将她带到千里起,她真想就在这里了结了她。

“不,这不是真的确,你是不是在怪我刚刚不理你了,才会这样气我的,我答应你,不会再不理你,你别再开这样的玩笑好吗?这一点也不好笑,玉儿……”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深深地注视着赤玉道,一边小心地想将手上的剑拿开,多像是女友移情别恋,而在求女友不要离开的可怜男子。

“哈哈……想不到天下一军师也是这么愚蠢的人,我告诉你,我没有再开你的玩笑,我赤玉爱的人从来就是欧阳谨轩,至于你,哼……过了今晚,你就可以永远地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哈哈……”赤玉又把剑移回了傲君的颈上,不屑地大笑着道。

“什么?你爱的人是谨轩?”傲君震惊地问道。这一句可不是演戏,而是真正的震惊,赤玉爱谨轩,这……这不可能啊!两人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一想到她说她爱谨轩,她的心不觉一紧,好像有什么压在她心口一样,她爱谨轩,那谨轩呢?自从赤玉一出现,她就经常感觉到她对她的恨意,甚至是杀意,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即使是各为其主,有必要这么大仇恨吗?原来,是因为谨轩!

“谨轩?,哼,凭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你,耶律鹰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如此出色的‘战神’都对我如此痴心?从三年前,我的心就只留给谨轩,而谨轩的心也只能是我的,你凭什么占着他的心,只要你死了,他就会是我的,哈哈……”赤玉似乎有点疯狂在大吼着,浑身散出浓烈的杀气。

谨轩对我痴心?呵呵……你错了,他爱的人只有雪而已,对我,他或许只是将我当成雪的影子,而对你,他永远也不会爱上的。

心中虽这样想,但表面却一副痛心疾的样子急急道:“玉儿,你别妄想了,谨轩他不会爱上你的,只有我才……”只是话说到一半,就被赤玉的怒吼给打断了。

“闭嘴!走。”赤玉不想再听傲君说下去,剑更往傲君的脖子上贴近,低吼道。

赤玉将剑架在傲君的颈上,两人慢慢地走出营帐,傲君一直都装成一副怕怕的样子,更让赤玉看不起。

帐外的士兵一看到莫军师最疼爱的玉儿姑娘拿着剑架在军师的颈上,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莫明其妙地看着两人慢慢地从他们眼前走过。

闻讯赶来的谨轩快地跟傲君交换了个眼色,接着怒斥道:“玉儿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君。”

“君?叫得好亲热啊!”赤玉对着谨轩酸酸道,手上的力道下得更重了,都见血丝了。

“本王再说一次,快放了君,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谨轩急得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心疼,厉声威胁道。就算明知这是计,但确确实实看出傲君颈上的血丝,谨轩心中一疼,恨不得代她受过,明知这个计划如此危险,而她又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他怎么会答应她的计划呢?谨轩现在开始后悔了。

“不客气?哈哈……莫君在我手上,你又能如何对我不客气呢?哈哈……”赤玉疯狂在大笑着,可眼中却隐隐有泪珠。他在心疼她,在紧张她,为了她,厉声威胁她,难道,在他心目中,她真的一点地位也没有吗?

“王爷,生什么事了?”随后赶来的众位将军,也被眼前的混乱情况给搅得莫名其妙,只得出声问向王爷,却见王爷理都不理他们,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前方。

顺着王爷的目光看过去,众人又是一惊,这演的又是哪出啊!

“君,你没事吧?王爷这是怎么回事?”魏子齐一见傲君一副受惊的样子,颈上还有血丝,急得不得了,之前所有的不快,都抛在脑后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玉儿为何会挟持君?到底生了什么事?

“哼,又来了一个。”赤玉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逃不掉的,快放了君。”谨轩没回答魏子齐的话,又没理赤玉,只是又沉声对着赤玉道,手一挥,一队弓箭手便出现在赤玉面前。

“逃不掉?我可不信,你的莫君还在我手上呢!”赤玉妖冶一笑,对着谨轩暧昧道,随后脸色一变,大吼道:“不想她死的话,都给我让开。”手上的剑更深入了,已有血流出来了。变脸之快,让被她挟持着的正在流血的傲君都不得不在心中赞叹道:好一只美艳的变色龙啊!

“别,别伤了她。”魏子齐紧张地出声道,又转向谨轩道:“王爷……”意思十分明显,放她走吧!只要她不伤了君。

谨轩沉默了一下,手又是一挥,包围的众人慢慢地闪开一条道,赤玉挟持着傲君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走出了龙轩的营帐。

见欧阳谨轩带着人还紧跟在后,赤玉突然转过身来,诡魅一笑道:“站在那别动,否则我被一吓,可是会失手哦!”

听闻此话,谨轩只得下令,不得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王爷?怎么办?军师她……”魏子齐一脸急色地看向谨轩,他想去救君。

“子齐,别担心,君不会有事的。”谨轩虽是对着魏子齐说,但眼睛却是紧紧地注视着傲君消失的方向。

“哼,俺早就看出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可是军师就是被她给迷得分不清忠奸。这下好了,自食恶果了吧!”赵之阳不屑地冷哼道。其实内心也是很为傲君安全担心,只是还在气傲君打了月莹,让月莹伤心而已,至于打他的事,他倒不那么在意。

“之阳。”魏子齐生气地吼了赵之阳一声,他知道之阳还在生气,但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也太过分了。

“俺……”赵之阳还想说什么,却被谨轩打断了。

“好了。”谨轩沉声道,又转过头对着众人,平稳道:“各位将军,军师从来就没有被那个玉儿迷住,这一切只是一个计而已,一个唯一有机会能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阵的计。”

“什么?王爷,你说这一切只是计,什么意思?”魏子齐半是惊喜半是疑惑道。真的只是一个计策吗?他就知道君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是什么计?为什么要瞒着他们呢?

“对啊!王爷,你是说我们错怪了军师吗?”赵之阳急切地问道。他们真的错怪了军师吗?军师真的从来就没有背叛过月莹?

“难道军师早就知道,那个玉儿不是好人?”洪将军也开口问道。

“王爷……”

“军师她……”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出声问道,这事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军师一直都是他们最仰慕的人,突然变成那样,让他们都很心寒,就像是一直信仰的神,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那不是神,那是魔一样。现在王爷这么说,让他们又重新有了希望,他们的信仰没有错。

“这事现在说不清,军师可能已到了血魂天干八卦阵中。本王得赶快过去,今晚就是极阴之夜,成败在此一举。”谨轩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让他们都静了下来。

谨轩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过头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跟来。”停了一下,又道:“如果本王跟军师都没有回来,子齐,由你暂代军务,撤回洛云城,如实向皇上禀明情况。”话一说完,人已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之阳,回来,你想违抗王爷的军令吗?”见赵之阳想追过去,魏子齐厉声吼道。

“就算要军法处置,我也要去,你刚刚没听王爷说吗?那是遗言,难道你听不出来吗?俺不能让王爷跟军师有事啊!”赵之阳也大吼着,转身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

魏子齐向前一跃,来到赵之阳的面前,紧抓着赵之阳的肩膀,晃道:“冷静点,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你帮得了忙吗?”他也想跟过去,要死,也要跟他们死在一起,可不行,王爷将全军将士的性命都交托到他手上,他不能冲动。

听闻此言,赵之阳颓然地垮下肩来,全身无力道:“那怎么办?子齐……”那迷茫的样子,多像找不到家的迷路小孩。

其他将军也一起看向魏子齐,每人脸上的担忧神色是那么明显,锵锵将军此时是那么迷茫。

“大家先回营吧!我们要相信王爷跟军师,区区一个血魂天干八卦阵是难不倒‘冷面战神’和‘天下一军师’的”魏子齐强装精神大声道。

众人见魏子齐这么说,也只得先回营了,他们是应该相信王爷跟军师的。

千里坡上,傲君被赤玉挟持着进入了血魂天干八卦阵阵内,呜呜……鬼哭狼嚎的声音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阴森。

傲君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周围散着让人晕眩的神秘光芒,果然是极阴之夜,阴气越来越重了,天干八卦阵的威力已经明显地感到在减弱了。子时快到了,耶律鹰也快来了吧!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傲君在心里才刚想,耶律鹰就出现了。

耶律鹰才刚到,就看到了傲君被赤玉拿剑架在了脖子上,吓得他心中一惊,快步来到两人面前,急切道:“君?赤玉你干什么?看放了君。”看到傲君脖子上的血迹,耶律鹰红色的眼眸燃烧得更加红艳,更加嗜血,恨不得将伤害君的赤玉给碎尸万段。

耶律鹰噬血的红眸看得赤玉浑身一颤,拿着剑的手都抖了抖,但一想到他们只不过是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怕的,何况现在是在血魂天干八卦阵内,任他耶律鹰武功再高也没用。

“哈哈……这么紧张,哈哈……别急,等下一定会让你们团聚的,哈哈……”赤玉嚣张地大笑着。

只是她还没笑完,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手上的剑就被震开,胸口也被重重一击,飞出了几米外,硬是吐了一大口血,用剑将自己撑起来,只见耶律鹰已在莫君的身边,刚刚是他袭击她的,好快的身手,她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痛吗?”耶律鹰满脸心疼的轻轻地抚过傲君的脖子,柔声问道。

傲君只是摇了摇头,耶律鹰眼里的深情,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对不起,她却不能给予他任何的回应,甚至现在她正在利用他。

“哈哈……多深情的一幕啊!哈哈……”一个带着嘲讽的大笑声破空而来,感觉就像是在你身边说的,又感觉像是离得很遥远。

“圣赤,你引我们来,到底要干什么?”耶律鹰护在了傲君的面前,对着天空大吼道。因为他根本就听不出圣赤在哪个方位,好像每个方位都有他,而刚刚还在的赤玉,却在他眼底下,一下子就消失了,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这就是天干八卦阵的神鬼莫测?

“干什么?哈哈……看在你我曾经是盟友的份上,想让你跟你的爱人一起共同参与一下这最伟大的时刻,哈哈……”随着圣赤的大笑,耶律鹰感觉到阵阵浓雾向他们袭来,而那雾却像利剑一样,扎得他的心好痛好痛,全身也如有万千刀剑砍在他身上一样,这是幻觉,是幻觉。

‘嘶’声声衣裳破碎的声音,还有身上的粘稠感,都在明显昭示着,那不是幻觉,真的有刀剑砍在他身上,那一个个正在流血的伤痕就是证据。耶律鹰挥剑抵挡,可不管他的剑舞得多么密不透风,那些刀剑还是依然招招砍中他,可是眼前根本就没人,这是怎么回事?

“跟我来。”正当耶律鹰挡在傲君身前跟那些无形刀剑对抗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傲君的声音,紧接着,耶律鹰就感觉手被人握住了,拉着他往前走去。

耶律鹰愣愣地让傲君拉着走,神智还没从被傲君主动拉着他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直到现眼前出现了悬崖,这才猛醒过来,将似乎根本就没有现有悬崖而还在继续往前的傲君拉回来道:“君,小心,前面是悬崖。”

“没事,那是假的,耶律鹰,你相信我吗?”傲君直直地看进了耶律鹰的眼中,注视着他道。

“我说过,我相信你,只信你。”耶律鹰坚定道,眼中有着满满的信任,还有将性命都交付于她的决心,即使前边真的是万丈深渊,只要她拉着他,他也愿意跟着她一起跳下去。

他眼中信任的光芒让傲君觉得十分刺眼,心虚地转过身去,淡然道:“先止血吧!”

耶律鹰开心一笑,她在担心他。拿出身上的金疮药,在全身大大小小的剑痕上都上了药。

“君,刚刚那是?”耶律鹰边上药边疑问道,他敢肯定,那绝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

“那就是血魂。”傲君皱了皱眉,冷冷道。

“血魂?那不就是我沧辽的将士吗?你不是说他们还存有意识吗?怎么会攻击我?”耶律鹰更加疑惑道。他记得君说过,在极阴之时到来之前,这些血魂还尚有意识的,因此也只有他能对付得了这些血魂,可是,它们怎么会如此无情地攻击他呢?

“刚刚那些血魂的威力不是很大,应该不是沧辽的将士,看来圣赤又在天干八卦阵中注入了新的血魂了。”傲君冷然道,如果是这样,那对付血魂就更困难了,现在根本就不知除了沧辽那数万的血魂外,圣赤究竟还注入了多少血魂,那些血魂又有多大的威力?

正当傲君思考的当口,耶律鹰已上完了药。忽然觉得脖子凉凉地,傲君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耶律鹰正在为她受伤的脖子上药啊!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翼翼。

可面对这样深情的耶律鹰,傲君却只能转过头去,不看他,等到他帮她上完了药,便边径直往悬崖边走去,边道:“走吧!”

耶律鹰追上去,握住了傲君的手,反过来拉着她向前走。傲君说得果然没错,那是幻觉,他们一踏出去,悬崖立即消失,景色又再次一变,变成了浩瀚的大海,傲君冷笑了一下,往左边走了过去,一掌击中了海边突起的石头,眼前的大海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

“君,这是?”耶律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变化,刚刚君不是说,这是幻觉吗?为何不直接走过去就行了,还要击什么石头呢?

傲君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边直直往前走,边淡然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才是八卦阵的可怕之处。”

“你是说,刚刚的大海是真的?”耶律鹰惊问道。这真真假假还真难分。

傲君没有回答,因为眼前又是一变,电闪雷鸣,一个闪雷扑面而来,耶律鹰赶紧抱起傲君,飞身一跃躲开了这个闪雷,可越来越多的闪雷出现,而且每个都像有意识一样,追着他们跑,耶律鹰只得带着傲君飞上飞下地避开。难道他们来到雷阵了,傲君疑惑地想着。

“乾为天,坤为地,坎为水,离为火,震为雷,艮为山,巽为风,兑为泽。震卦重雷交叠,相与往来,震而动起出,震动,震惊鸣叫。”傲君看着眼前的雷动山摇,喃喃道。

“什么?君你说什么?”耶律鹰边带着傲君躲来躲去,边不明所以地问道。

傲君没理耶律鹰,继续自言自语道:“乾、兑生坎,坎生震、巽,震、巽生离,离生坤、艮,坤、艮生乾、兑。乾、兑克震、巽,震、巽克坤、艮,坤、艮克坎,坎克离,离克乾、兑。五行相生:金水木火土;五行相克:金木水火土。”这不可能是雷阵啊!不可能啊!这……沉思了一下……又想起了耶律鹰拿给她的阵图。

“原来如此!”傲君突然冷冷一笑道,圣赤,你以为你给的那张假阵图,别人看不出来,我傲君也看不出来吗?哼……

“什么……”耶律鹰又刚想问,就被傲君打断了。

“拿你的火云剑劈向闪雷。”傲君抬头看向耶律鹰叫道,又补上一句:“用火云剑法。”

耶律鹰虽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拔出火云剑,使出火云剑法一式,对着扑面而来的闪雷一劈,顿时只见一只火龙飞腾而出,与闪雷一撞,一阵巨大的火花爆炸开来,照亮了整个天空。

一会儿,所有的闪雷都消失了,天空又恢复了漆黑的寂静,周围的景色又变成了阴森森,妖气环绕的千里坡的景色。

抬头,看了一下,头顶上的月亮已完全变得迷幻了,子时就快到了。不行,一定要赶快找出天干八卦阵的中心位置,一定要在极阴之时到来之前,破了此阵,谨轩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景门了。

“乾为天:西北、坤为地:西南、巽为风:东南、震为雷:东、坎为水:北、离为火:南、艮为山:东北、兑为泽:西。阳从左路走,阴从右路走,两仪四象,黄道圈,阴阳极,中片四时。”傲君边喃喃自语,边回想“风炎游记”里对天干八卦阵的介绍,一个激灵闪过,应该是那了。

傲君从耶律鹰的怀中挣脱而出,转过头,朝右边而去,此阵已不复原来天干八卦阵的原貌了,此时阴气极重,血魂为霸,阳气已失,天干为辅。

两人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大山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君,没路了。”耶律鹰看着前面巨大的山峰道。

“果然在这,我们过去,圣赤就在前面。”傲君却莫名其妙地对耶律鹰说道,她果然没错,这里果然就是中心心脏之地。

“过去?难道这座山峰也是幻象?”耶律鹰听傲君这么说,猜测道。

“不,这是真的。”傲君高深莫测一笑道。

“真的?”耶律鹰又是一脸迷茫道,今晚,他简直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什么也不懂,什么都觉得莫名其妙。

傲君只是笑了笑,不答,然后在那面山上不知做了什么,再拉着耶律鹰直直向那山峰走去,就这样,两人像是被那座山给吸进去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一穿过那面山,脚步还没站稳,耶律鹰疑惑的话还没说出口,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就阴森森地响起:“你们竟然能到得了这里?不可能……”

两人转过头一看,圣赤还是带着铁面具,正坐在八卦座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猛看着他们,而赤玉跟另一个黑衣人则站在他身后,座台四边各有一根闪着寒光的阴寒柱子,明显就不是柱子那么简单,那应该就是用来吸收极阴之时的极阴之气的。四周点着火架子,隐隐还能看见数万血魂徘徊在这四周,出了恐怖的声音,这里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上千百万倍。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破阵.下 一穿过那面山,脚步还没站稳,耶律鹰疑惑的话还没说出口,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就阴森森地响起:“你们竟然能到了这里?不可能……”

两人转过头一看,圣赤还是带着铁面具,正坐在八卦座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猛看着他们,而赤玉跟另一个黑衣人则站在他身后,座台四边各有一根闪着寒光的阴寒柱子,明显就不是柱子那么简单,那应该就是用来吸收极阴之时的极阴之气的。四周点着火架子,隐隐还能看见数万血魂徘徊在这四周,出了恐怖的声音,这里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上千百万倍。

“圣赤。”傲君傲然身前走去,冷冷道。

“莫君……你……”圣赤还没说话,身边的赤玉像见了鬼一样指着傲君道。此时的莫君自信满满,似乎目空一切地向前走来,绝代的身姿,倒是独立,在这诡异的邪恶之地,是那么的正气凛然,这样的莫君是赤玉所没有见过的,这样的莫君根本跟她与之相处数天的莫君截然不同。

“耶律鹰,你早就知道那张阵图是假的?”圣赤依然完全看不起走过来的傲君。阴森地对耶律鹰问道。他现在还在认为是耶律鹰现那张图是假的,所以才没有中了他的计,可他想不通的是,就算耶律鹰现那张图是假的,他们也不可能能来到这里!可怜的圣赤啊!连赤玉都看出了傲君的不一样,而他却还在自大的只当耶律鹰是对手.

"呵呵……让你失望了,什么八卦图的,我一点也不懂,所以更不可能知道那张图是假的,差点就让你给骗了,幸好,当我把图给君时,她就知道是假的。"耶律鹰邪气的斜看着圣赤自豪道。好像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妻子的过人才华。

“什么?是莫君。”圣赤这才正眼看向傲君,一时也被她那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所震慑住,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在观日坡上指挥龙轩十万大军撤退的那个傲立于天地之间的‘天下一军师’,可赤玉的说法却不是这样的,难道是赤玉出卖了他。

转过头,阴霾地看着赤玉,仿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阴森声音缓缓地在赤玉的耳边响起:“赤玉,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跟本座说的?什么莫君根本就是个无能好色的草包,什么她根本不懂阵法,想不到你竟然敢背叛本座。”手一挥,赤玉大大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见圣赤还想再下手,赤玉忙跪下,向前爬去,颤声道:“赤玉没有背叛主子,那些话真的是莫君亲口对赤玉说的,赤玉从不敢对主子说过半句谎言。是……是莫君!”手向傲君的方向一指,愤恨道:“是她,(.rbook.)是她骗了赤玉,主子饶命啊!赤玉对主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哼。”圣赤对着赤玉冷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看她,赤玉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而那个黑衣人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像个木头一样。

圣赤眼露凌厉的光芒,直直的看着傲君,嘴边慢慢挂起了一抹冷笑道:“莫君,你什么时候现赤玉是目的接近你的?”

傲君面无表情的淡然道:“看她的一眼。”

“哈哈……本座自认做的天衣无缝,你是如何看破他的,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被赤玉迷住,本座就不信,有哪个男人面对赤玉不动心的,”

“天衣无缝?哼,是破绽百出,一,千里坡附近已经也受了血魂的影响,普通人根本接近千里坡,而赤玉却在那里出现;二,千里坡附近根本不可能出现毒蛇;三,赤玉说她是手无搏鸡之力的大家小姐,可我却现他手上薄茧,那不是拿笔留下的,而是拿剑。还有,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对本军师用美人计。”傲君冷笑道,用一个美人对她用美人计,真是天的下最大的笑话。

“你……”圣赤被傲君堵的无话可说,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没错,那个计策真是漏洞百出。其实是傲君太精明了,换作是别人,那个计策确实是天衣无缝。

停了一下,圣赤冷静了下来,阴寒地看着傲君道:“你早就知道她是本座的人?所以将计就计。让她带假消息给本座。”

“不是,我之前一直以为她是耶律鹰派去的人。”傲君实话实说道。

“哈哈……君,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就算是对你用美人计,我也不会找那样的女人,怎么说也得自己亲自出马才有用,你说是吧!”耶律鹰完全无视眼前还有三个碍眼的家伙,媚眼如丝地对傲君说,边说边放电,还风骚地将垂在胸前的头撩到后面,那模样在江湖上号称“狐媚仙子”的赤玉都自叹不如。

“耶律鹰别给我恶心了。”傲君终于忍不住了,阴寒着脸,用零下百度的声音道。受不了,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圣赤现在反过来,完全无视耶律鹰,径自跳过他那风骚的样子,接着傲君之前的话道:“直到耶律鹰去找你,你才知道赤玉不是耶律鹰的人,而是本座的人?所以才会突然对赤玉说那样的话?”

傲君看了耶律鹰一眼,点了点头,该来的总归要来。

“哈哈哈……”圣赤突然出大笑,看了看站在傲君后面的耶律鹰道:“耶律鹰啊耶律鹰,想不到我们两人自持聪明,却被这个莫君给耍得团团转,哈哈……”虽是大笑着,心里可是恨到不行:好个莫君,竟然敢把本座当成猴子耍,哼,本座绝对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的,哈哈……

“什么意思?”耶律鹰瞬间一改之前的风骚的样子,皱了皱眉毛道,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莫君,聪明如他,在听闻两人的对话,还有看到莫君那个似抱歉的眼神后,怎么会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呢?但他还是不想相信。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哈哈……耶律鹰你竟然到了此时还问是什么意思?看来你中了莫君的毒真的很深。哈哈……被她利用,被她设计,被她玩弄于股掌间,还处处护着她,连最心爱的玉佩都送给她。哈哈……你知不知道她用你的玉佩做了什么?哈哈……赤玉,你来说给我们伟大的耶律太子听。”圣赤哈哈的嘲笑道,不顾耶律鹰越来越黑的脸,对着赤玉大笑着道。

就算莫君真会天干八卦阵又如何,就算她确实如传言所说,真是天纵奇才,那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能破的了他精心设计的血魂天干八卦阵,何况子时就要到了,到时什么‘噬焰邪君’,什么天下一军师,全都会成为他的血魂,永生永世为他所用。不过,想不到莫君这么‘讲义气’,临死前还给他演一出如此精彩的戏,哈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莫君你要怪就怪你不该惹我圣赤。

“是”赤玉恭敬对着圣赤道,然后上前走了几步,手一直捂在胸口,看来那一掌真的很重,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又冷笑着看了傲君一眼,那一眼明显表达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转过头,对着冷眼看他的耶律鹰,眼含秋波,柔媚道:“前几天晚上,莫君突然说有约,就出去了,我想,那天应该就是耶律太子约了她吧!回来后,就一直很开心,还跟赤玉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约她出去,如果不是有那个人,他就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根本不懂什么八卦阵,都是那个人教她如何帮龙轩大军安然撤退的,还说那个人是如何一心想置主子于死地,如何如何讨厌主子。但就是不肯说那人是谁,而且说话时总是按着怀里,等他睡着之后,赤玉就从一直按的怀里拿到了耶律太子的玉佩,我想,就是那天,耶律太子把玉佩送给了莫君吧!……”说着故意停了一下,斜看了耶律鹰。

耶律鹰听到这里,邪邪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平静的看着一直没反应的傲君,阴沉着声对着赤玉道:“说下去。”

“当晚,我就向主子禀报了此事,主子一眼就认出那块玉佩是太子的。本来主子说什么也不相信太子会这么带他,但当主子看到这块太子最心爱的玉佩的时候,相不相信都不行了。主子当时很心痛,也很生气,但主子也没有想过要对太子下手,主子说过,血魂天干八卦阵永远不会对沧辽国动,因为是沧辽的将士才成就了这个阵法,是太子能完成他毕生的心愿。只是想不到太子不但派人去盗取本门的镇门之宝,而且毁了主子精心炼制多年、看得比命还重的丹药,盛怒之下,也为了保全自己主子才会对太子下手的”赤玉真假参半的说道。目的很明显,非得搞得他们两人反目成仇不可。

“君,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耶律鹰用平静到令人害怕的嗓音问道:说啊?快说不是,说他们都是在骗我的,快说啊!

可傲君一言不,看都不看他,显然是默认赤玉的话。

耶律鹰却突然如疯了一样,跑到傲君身前,红眸已转变为了十分骇人的艳红的,好像要滴出血一样,双手猛然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动道:“说话啊!快说啊!说他们都是在骗我的,你没有利用我,你没有骗我,你是真心对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沉默了一下,傲君抬起头,一脸平静无波的淡然道:“对不起……”真心的道歉,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赤玉有点添油加醋,但她确实是利用他的真心。

“对不起……呵呵……对不起……”耶律鹰松开了手,失魂落魄的不断重复着傲君的话。对不起,呵呵……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

“耶律鹰。”看着耶律鹰如此落魄的样子,傲君不忍地轻唤了一声。内心深处某一地方,似乎一个柔软之处,深深的触动一下,眼中快的闪过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

耶律鹰似乎没听到傲君叫唤般,边后退边喃喃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不在骗我一下?是不是,我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连骗都不肯再骗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耶律鹰,我……”看着从来都是意气风,目空一切的耶律鹰如此的钻牛角尖,傲君很想告诉他,他不是真心想利用他,他只是无可奈何而已!只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虽是无奈而为,却真真实实的利用了他的真心,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如果在知道他现了真相后会这么痛苦,她……她依然会这么做。有所为,有所不为,而阻止圣赤确实不得不为。

圣赤从头到尾就像看戏一样,邪笑着欣赏眼前精彩的一幕,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实在拖时间,天地间的阴气就快要达到顶峰了,哈哈……到时,他就可以趁机跟血魂天干八卦阵合二为一了,天地间,还有谁能当得了他,就算天神秘笈跟天坤神剑也奈何不了他。哈哈……

余角督到圣赤一副看好戏的阴险冷笑,傲君心里暗道,不好,时间快来不及了,他在拖延时间。

“耶律鹰,现在别说这些了,时间快到了,不能再拖了,血魂已经开始行动了,耶律鹰。”傲君急切的对耶律鹰大叫道。血魂的哀号声越来越大了,怨气越来越重了。

可耶律鹰却对傲君的话毫无所觉,想的了失心疯一样,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断地说着:你是真心待我的,不是骗我的……

“哈……莫君就是莫君,这么快就现了。本想再来一场更好玩的,可谁之耶律鹰这么没用,一下就傻了。算了,结束了,都不好玩。”圣赤像将所有人都当成玩偶一样,不满道,他简直把他们当成是在演戏的取他快乐的戏子一般。

跟随主子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注资的意思呢!圣赤的话刚说完,身边的黑衣人就陈耶律鹰还未还魂之际,拔出剑,向前一跃,直直的刺向傲君。

傲君刚想出手,突然飞出一个青色的影子,让傲君的动作只是那么一顿,黑衣人的见就以来到跟前,眼见就要刺伤了。

“铛……”的一声,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是飞身而来的身影在千钧一之际,出剑挑开了黑衣人的剑,很显然,来人的武功比黑衣人高出好几筹,黑衣人被内力一震,飞出了几丈外,撞到了山面上,吐了一大口血,就昏死过去了。

“谨轩?”傲君快步走上几步。看到他,他的心里莫名的安了。

“君,你没事吧!”谨轩也快布来到傲君面前,紧张的问道。见傲君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非得将他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现除了颈间被赤玉弄伤的地方已上过药,其他倒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欧阳谨轩?哈哈……来的真好。本作正好可以将你们一起归西,哈哈……”圣赤邪恶的大笑着,手一动,血魂就已出动了。

“谨轩小心”傲君出声提醒道,血魂已攻过来了。可就算他出生提醒还是没用,谨轩还是受到血魂的控制。

“君,这是怎么回事?”谨轩突然觉得胸口痛得要死,好像被人生生的把心脏挖出来一样,头也一阵阵痛,他知道这是血魂搞的鬼,可无奈的如何会见,完全对血魂没有影响。

“谨轩。”见谨轩这么痛苦,傲君的心也很痛很痛。她觉得奇怪,这些血魂还没攻击他啊!为什么他会觉得心痛呢?

“哈哈……血魂一出,任你武功天下无敌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欧阳谨轩,莫君,好好享受一下这些血魂的服务吧!哈哈……”圣赤又是得意的大笑,手又一动,更多的血魂攻向谨轩,还有傲君。

“耶律鹰,快醒醒啊!耶律鹰……”傲君痛苦的捂住胸口,冲向耶律鹰大喊,可耶律鹰还是毫无反应,这可如何是好?

“雨晴……雨晴,不要啊!……”谨轩突然疯大喊道,像失了理智般挥着剑乱砍,糟了,他懂血魂,还能抵御一阵,可谨轩完全不知,根本就毫无回架之力。

看来已出现幻觉了,再下去谨轩不是会痛苦致死,就是自杀,可恶的耶律鹰这个时候还给她在这里疯,傲君一面竭力的抵制血魂的攻击,一面在想办法叫醒耶律鹰,只有他醒了才能对付这些血魂。

赤玉一脸紧张的看着痛苦的欧阳谨轩,也很心痛,但她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只能将怨恨又归向傲君:如果不是你,他怎么回来,他怎么会受这样的苦,都是你……

虽竭尽在抵制,但血魂的攻击里越来越强了,理智已渐失了,耶律鹰!突然一个激灵闪过,傲君趁着最后一点理智,艰难的从怀里掏出玉佩,砸向耶律鹰,正中胸口。

这一砸耶律鹰终于有了反应,慢慢的低下头去,看了一眼那个狼形玉佩,缓缓地蹲下捡起,再看了一眼玉佩,神志慢慢的回笼了,抬起头,之间傲君正在痛苦的挣扎着,还有一个似乎疯了的欧阳谨轩。

“欧阳谨轩1”一见到欧阳谨轩,耶律鹰就完全清醒过来了,仇恨的看着他,都是因为他,父皇才会变了,所有人才会变了,还有君,也是因为他,君才会那样待他的。

耶律鹰红眸里仇恨看的傲君阵阵心惊,可现在最主要的是对付这些血魂,,对付圣赤,不能让耶律鹰在这个时候对谨轩下手。

思及至此,傲君竭力让自己保持神志,用尽力气大喊:“耶律鹰,是我莫君对不起你,但现在不是时候,极阴之气已汇聚了,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耶律鹰,你听到没有,只有阻止圣赤,我莫君随你处置,啊……”傲君痛苦哀叫一声。

“君……”耶律鹰见傲君如此痛苦,心也痛了起来,上前一步心疼的叫唤道。只一步,他有停了下来,他又想起了莫君是如何利用好了他的真心,如何欺骗她。可……

莫君,是你对不起我,我不会让你死在别人手上的,要死也死在我的手上,耶律鹰按照傲君之前给他的办法,从怀中拿出一根玉笛吹奏起来。

豪迈的笛声徘徊在四周攻击傲君和谨轩的血魂慢慢静了下来,全都聚拢在耶律鹰面前,怨气似乎减弱了不少

“可恶”圣赤咒骂了一声,因为无论他如何出攻击的指令,血魂都动不了,完全不听命令了。幸好他早有准备。

“攻”圣赤手又是一动,出一个攻击指令,从他后面突然冒出无数血魂,共享正在吹笛子的耶律鹰。

那边血魂在打,这边耶律鹰,谨轩,赤玉,圣赤也都打了起来,耶律鹰使出火云剑法,整个人好像被火包围起来一样,谨轩也是出最厉害的武功,用尽全力迎战,圣赤从头到尾都是轻松应对,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而武功最差的赤玉,达不到一会就被耶律鹰一剑刺中,倒在地上,捂着伤口虽还不会死,但也没有能力在站起来了,只好忍痛半躺在地上。

“哈哈……”圣赤边打边笑着,掌风扫过,谨轩和耶律鹰都被扫到,齐齐摔倒在地,捂着胸口突出了一口血.

"哈哈……极阴之时已到,史上最伟大的血魂八卦阵就要正式再出世了,哈哈……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哈哈……"

两人齐齐对着那四根柱子用尽功力,出极力一击。

‘砰砰……’四根柱子瞬间崩出火花,晃动了一下,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反噬回去,耶律鹰跟谨轩赶忙拿剑抵御,可力量太大,两人根本挡不住,震飞几丈远,向前吐了一大口血,脸色全都白了。

“哈哈,天下为我至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圣赤疯狂的对着天空大喊。

“是吗?”傲君冷漠的声音对着疯狂的圣赤反问道。

傲君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向上空旋身飞上,随着他的旋转,四周立即带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吹的众人睁不开眼,内心都震惊到不得了:好强大的内力。

傲君旋身到上空,从腰间抽出天坤神剑,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天地,真如天降的神仙,来拯救世人,是黑暗的救赎。

“天坤神剑?”圣赤不可置信的死盯着傲君手中的剑,眼中终于出现惊慌:不可能,天坤神剑怎么会在莫君手中,不可能……傲君手握天坤神剑,将百年功力聚集到鉴赏,对这死猪一挥剑,使出了天坤神功,地动山摇,:‘砰砰砰碰……’一声声巨爆声,好像将整个天地都炸开一样,火花四射。

烟消云散,四根柱子全都被炸成粉末,直升机块烂石头,骇人的血魂,能量弱的,已渐渐消逝,而沧辽的已渐渐有了意识,因为他们全都位在耶律鹰四周保护她,可能由于这个信莲,不肯消失。

刚刚力量太大,傲君纵使功力深厚,还是被阴寒之气所伤,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谨轩挣扎这走向,扶起傲君:“君,你怎么样了?”

傲君邮件撑起自身,淡笑道:“没事。”

太好了,神柱毁了,血魂也没有威胁了,而且圣赤竟然将天干八卦阵的心脉放在四更深主内,也就说,血魂天干八卦阵彻底毁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这样,他受再大的苦也值得,可是,真的好痛啊!

“不,不可以,不可能,我的神柱,我的血魂,我的血魂天干八卦阵……不……啊……”圣赤神色失常的大吼,内心受激,再加上与有联系的四柱被毁,硬生生跪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天地间一下子仿佛停止了运转,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一动不动的圣赤,直到傲君以为他成石头人的时候,圣赤转身站了起来,本来束着的头,全都散开了,随风飞扬,嘴角还有血迹,映在燃烧的火焰中,整一嗜血魔鬼。

“莫君,不,应该叫你凌傲君。”想不到寻找多时的凌傲君就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呵呵……其实早在他帮助龙轩君撤退时,他就应该想到。

谨轩,耶律鹰都莫名其妙的看了圣赤一眼,又看了对这句莫名其秒话没有反应的莫君,不明白为什么圣赤会这么说,而且为什么傲君会有这么高深莫测的内功,他明明就不会武功,他们从来没有感受到他有内功,为什么突然这么厉害?他到底是什么人?莫君真的不是他的真名吗?两人这才现,他们对她根本就不了解。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清理门户!争夺! “莫君,不,或许该叫你凌傲君。”圣赤冷冷地看着傲君,沙哑地冷笑道。想不到他生所有寻找多时的凌傲君一直都在他眼皮底下,呵呵……其实早在她助龙轩军撤退时,他就应该想到的。

谨轩、耶律座都莫名其妙地看了圣赤一眼,又看了对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梅反应的莫君,不明白为什么圣赤会这么说,而且为什么莫君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她明明就不会武功,他们从没感受到她有内力,为什么突然这么厉害?她到底是什么人?莫君真的不是她的真名吗?两人这时才现他们对她根本就不了解。

“凌傲君?”赤玉一听闻这个名字,才刚从莫君拥有绝世武功,而且他们圣仙门的天乾神剑竟在莫君手上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被圣赤这一句话又给震得失神了。

“怪不得,你会圣仙门的天干八卦阵,呵呵……原来你就是那两个死老鬼的徒弟。那天救了耶律鹰的那个高人就是你吧?”圣赤两眼通红,都比得上耶律鹰了,对着傲君冷笑道。

耶律鹰心中却是一惊,那天是君救了他?

“不许你污辱我师傅。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是你去过山洞,你是不是对我师傅做了什么?”傲君冷得让人颤地声音缓缓从口中逸出,那两个虽只是见过一面,却将所有一切都给了她的师傅,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们不敬,圣赤到过山洞,以他的个性,找不到天坤、天乾,他一定不会放过两位师傅的尸身。

果然,圣赤听完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对他们做了什么?也没什么,就只是将他们给剁成肉酱,拿到喂狗而已。”

“你……”傲君一向平静的眼眸中瞬间射出愤恨的光芒,拿起手上的天乾剑,对着圣赤道:“圣赤,你杀师灭祖,残害同门师兄弟,祸害武林,灭绝人性,今日我凌傲君就以圣仙门二十代掌门的身份,清理门户。”为了两位师傅,她只能暂时做一下掌门了。

“掌门?”三声惊呼同时出声,谨轩、耶律鹰一脸见鬼的表情直盯着傲君:她什么时候成了圣仙门的掌门了。赤玉则是一脸沉默:历代掌门人都拥有天乾神剑,而现在剑在莫君手上。

“要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圣赤怒吼了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朝傲君攻击而去。

“来得正好。”傲君冷冷道,看着圣赤来势凶猛,傲君却只是不慌不忙地站着,等到圣赤到了眼前,强劲的掌风直直袭向傲君,傲君这时也出招了。

一时打得难解难分,只听见掌风呼啸而过,剑气破空而来,那绝对是一场真正的高手对决,看得谨轩、耶律鹰这两大高手连连称奇,圣仙门的武功确实神鬼莫测,就连他们也难以看出其中奥秘。

“啊……”只听一声惨叫,圣赤从上空笔直地掉了下来,胸口的血流个不停,显然刚刚那一声就是他中剑而出的惨叫声。

傲君随在圣赤之后,飞身而下,手持神剑,白衣飘飘,青丝随风扬起,真如天降的谪仙,一落地,手上的剑就直指圣赤,神色凛然。

“师傅,君儿现在就为你们报仇,为天下除害。”傲君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对着亡灵,又似在对着自己道,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圣赤道:“圣赤,你一直想得到天坤秘笈和天乾神剑,今日,我就以天坤神功了绝了你,也算还你的心愿了。”说完天乾神剑一挥,强大的剑气直扑而去,剑气过处,任何物体皆粉身碎骨。

面对如此强大的剑气,圣赤心中一惊,以他功力根本挡不住,难道天真要亡他吗?这时昏迷了的黑衣人刚好醒了过来,圣赤想也不想,一跃而起,抓住黑衣人挡在了前面。

黑衣人连惊呼都来不及,脸上黑巾已断裂开了,人也已断气了,满脸都是血,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死不瞑目。

“圣赤,你还是不是人?”傲君恨声喊道,竟然拿自己属下来挡。

“我圣赤是不是人,你不是早知道吗?”圣赤不在意地冷笑道,将黑衣人的尸体丢了过去,随之而去的是致命金针。

人死为大,傲君立即飞身过去拦住黑衣人,一时不查,没看到后边紧随而来的金针,等到现时,却已来不及了,针已到跟前了,傲君只得认命地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耳边却听闻金属相击的声音。

睁开眼,现谨轩像个天神一般持剑站在他面前,苍白而且嘴角还有血迹的脸一点也不影响到他的俊美,尤其是他紧张焦急的深邃黑眸让她的心一窒,刚刚是他救了她?

“君,你没事吧?”见傲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谨轩以为她哪里受伤了,紧张地蹲下来问道。

“没事。”傲君不自然地红了红脸站起来,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可由于心情还没平复下来而有点变形的音调还是泄了她的不对劲。

“真的没事?”谨轩不相信道。没事的话,说话怎么怪怪的,而且脸还红了。笨蛋谨轩,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起愣来了。

“真的没事。”平静下来的傲君淡然道。傲君都这么说了,谨轩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傲君抬头见圣赤已和耶律鹰打起来了,而明显,耶律鹰处于下风,因为他已中了一掌,飞了出去。

“耶律鹰。”傲君惊呼一声,飞身而去,稳稳地接住了耶律鹰,顺手剑一挥,圣赤的胸前立即划了一个大口子,倒在了地上,不动了。

傲君扶住耶律鹰问道:“耶律鹰,你没事吧?”她现在是真的很紧张他。

耶律鹰直直地看着傲君焦急的神色,一言不,过了一会,才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挣开傲君,冷冷地大笑道:“哈哈……我有事吗?哈哈……我有事,你会担心吗?怎么?现在还想再耍着我玩,是不是?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被你耍着玩,你很开心是不是?莫君啊莫君,不要再对我做出这个紧张的表情了,我不会再上当的,不会……”边说,眼眶中似有泪水要流下来,但都被他倔强地逼了回去。

而沧辽的那么血魂见自己的主子这样,只能围绕在他身边,刚刚耶律鹰被圣赤打的时候,他们根本帮不了忙,因为圣赤是动血魂的人,所以他们根本攻击不了他,而现在的情况,他们更帮不了。

“耶律鹰,是我对不起你。只是,这些血魂是因你而留下的,让他们都安息吧!”傲君沉默了一会,只能又道歉道,然后看了看周围的血魂淡然道。

耶律鹰不再看傲君,对着围在他周边的昔日部下道:“你们会变成这样,是我害了你们,而你们却还依然护着我,你们是我沧辽的真正勇士。去吧,回到沧辽的草原去,来世,你们还是我沧辽草原上的英雄。”

耶律鹰手一挥,那些血魂虽有不舍,但还是慢慢地消失了,化作一股股轻烟,飘回沧辽的草原上,落地归根。

耶律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消失了,心中阵阵痛,昔日并肩作战的情景历历在目,此时却已只成当时之追忆了。

“耶律鹰。”傲君想安慰他,可手在要拍上他的肩,却停了一下,最终只能无力地放下,化作无奈地呼唤一声,而耶律鹰却只望着血魂消失的方向,不再理傲君了。

谨轩看着这一幕,心中好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君跟耶律鹰之间生了什么?不明白一向邪魅的耶律鹰为何会变成这样?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君脸上紧张、焦急的神色都是真的,她真的在紧张耶律鹰,甚至于磁石般的黑眸中还有隐隐的心疼,她心疼耶律鹰?这个想法,眼前这一幕,她的动作,让他觉得胸口很闷,很想宣泄出来,就像当年看着雨晴跟皇兄在一起时的感觉一样,很痛很痛。

他不想再看下去了,所以他提步向傲君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却现,赤玉趁君不备,持剑要刺伤她,谨轩一惊,立即掠身飞过去。

“莫君,你去死吧!”赤玉趁傲君不备,拿起剑,快地朝傲君的后背刺去。

只是她的剑还没接近傲君,突然动作一顿,人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谨轩手持龙吟剑站在身后,脸上毫无表情。

傲君闻声一转过身来,就见赤玉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绝望、不可置信地看着谨轩,虚弱道:“你……你杀我,我那么爱你,你……却为了她而杀我……为……”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断气了,眼睛还是睁得大大地看着谨轩,看来还是不甘啊!

“哎,何苦呢?”傲君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手往赤玉的眼上一抹,赤玉这才闭上了眼睛。

谨轩看都不看赤玉一眼,对她说的话,也只当没听见,见傲君站了起来,娇唤了一声:“君。”就要走过去了。

却见傲君突然脸色一变,身形一闪,就来到了谨轩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突然猛地将他推开,脚步还没站定,就有粘粘的稠液喷到他脸上。

“君……”突然耶律鹰大吼了一声。

不好的预感渐渐地侵蚀着他的心,慢慢地转过身来,心一下子痛到了极点,君的胸前插着一把剑,洁白的家袍已被染成了鲜红,是那么醒目,是那么刺眼。

不……谨轩在内心不断地狂喊着,可喉咙却仿佛被卡住了一样,半个字也不出来,只能站在那里,动都动不了。

“哈哈……”邪恶的狂笑声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圣赤。”谨轩跟耶律鹰难得这么有默契地怒吼道,这么有默契地持剑飞身而来,连要杀人的表情也同样地相像。

傲君忍着痛,对着圣赤重重一击,圣赤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直直地掉落下了万丈深渊,天地间久久地回荡着圣赤的喊叫声:“啊……”

随着圣赤被打了出去,插在傲君胸口的剑同时也被拔了出来,这剑一出,血就随着剑如注地喷涌而出,那一掌已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了,现在傲君已是完全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直地向后倒下去。

离她较近的谨轩立即飞身接住,动作快地点了她周身几大穴,止住了血。

“君,君,你不能有事?你快醒醒啊!”谨轩紧张地轻晃着傲君,颤抖着声问道。他心里很怕,很怕,他怕君真的有事,那他要怎么办呢?君,君,你不能有事,君……

仿佛听到他的呐喊,傲君慢慢地睁开眼,对着谨轩虚弱一笑道:“我不会有事,只是很累很累,很想睡,你让我睡一会吧!”说着,眼睛就要闭上了。

“不要睡,不要睡,君,本王命令你,不准睡。”谨轩对着傲君大吼着命令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睡。

可傲君真的撑不住了,眼已闭上了,陷入了黑暗中,在失去神志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死欧阳谨轩,明知道,她真的很累,还敢命令她不准睡觉,简直毫无人性,不管他,睡自己的。

“君……”不管谨轩怎么摇晃,怎么叫,傲君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耶律鹰冲到傲君面前,也跪了下来,不断摇晃着她,大喊道:“你醒醒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没有受到我的惩罚呢?要死,你也得死在我手上,你听到了没有,你给我醒醒啊!……”不行,君,不能死,君,你骗得我这么惨,现在就想逃跑吗?不,你不能离开我,不能……

“耶律鹰你闭嘴,君是不会死的,不会的……”谨轩对着耶律鹰怒吼道。君不会死的,他不想听到死字,君,不会有事的。

手慢慢颤抖地放到了傲君的鼻端,君,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还有气息,君没死,只是昏了过去而已,哈哈……老天爷,你真的没有带走君,太好了,哈哈……

“君,太好了,还有气息,君,你撑着点,我这就带你回去医治。”谨轩一下子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早已听不见她话的奥据柔声道。

耶律鹰一听这话,无神的红眸立即散出了高兴的光芒,一把抢过傲君,抱到怀里,恶狠狠对着昏迷的傲君道:“算你识相,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死的话,就算追到地狱,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内心却是有说不出的欢喜,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表面的恶言来掩饰自己的激动。

“耶律鹰,你给我放手,我不准你碰君。”谨轩通红着双眼,又再一次将傲君抢了回来,推开耶律鹰道。

如果傲君不是晕了,毫无意识的话,她一定会跳起来,怒骂道:‘你们两个够了没有,一个堂堂的‘冷面战神’谨王爷,一个‘噬焰邪君’耶律太子,竟然在这里玩起了‘抢人’游戏?玩就玩,竟然玩到我凌傲君头上,你个td的,老虎不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啊!’

“欧阳谨轩,你给我放开君,她是我的。”耶律鹰站了起来,不再去抢人了,而是拿着火云剑指着谨轩阴沉着声音吼道。君是他的,要死,也要死在他怀里。

“你的?耶律太子,如果你记性不好的话,本王可以提醒你,君是我龙轩的军师,不是你沧辽的。”确定了君只是昏迷了而已,谨轩终于放下心来,又恢复了睿智冷静的谨王爷,阴沉着脸‘有礼貌’道。

“本太子才不管,她是什么龙轩的军师,本太子只知道,她是我的君。”耶律鹰依然拿着剑指着谨轩,但脸上却又重新挂上了邪气的笑容,暧昧道。

“你……”谨轩阴沉的脸更沉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耶律鹰用暧昧的语气说君是他的,哼,凭什么,君永远只能属于他欧阳谨轩的。

“本太子怎么啦!”耶律鹰斜睨着谨轩,邪恶地笑着道。他打定主意了,他今日就要解决了欧阳谨轩,了绝所有的恩怨,然后再带走君,只要欧阳谨轩死了,君就会永远是他的了,总之今日欧阳谨轩必须死。

“耶律太子,如果你不想君因你而延误了治疗时机的话,就给本王让开。”谨轩开始怒了,阴沉着声道。他虽然封住了她周身的穴道,止住了血,但穴道封久了对身体有害的,何况,现在还不知君伤得有多重呢?之前毁那四根神柱的时候就受了内伤,又被圣赤一剑刺中胸口,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要害?而这个耶律鹰还在这里阻挡他。

“本太子也不想君延误了治疗时机,所以……”耶律鹰故意拉长了音,在谨轩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下,快地散着杀气,红眸燃烧着火焰道:“所以,本太子要战决,早点解决了你,本太子才好带君去医治。”

“好,既然如此,为了君,本王也只好先将你打倒。”谨轩动作轻柔地将傲君放在一边的石阶上,站直了身体,也浑身散着杀气道。

他如果不先解决了耶律鹰,君一定会被耶律鹰拖延得失去治疗的最好时机,而且,圣赤虽死,沧辽的十万大军还未退,战争还没结束呢!这场莫名的战争是由耶律鹰挑起的,所以也只能由他结束。

“那就来吧!”耶律鹰大吼了一声,飞身朝谨轩攻去。

月光下,一青一黄的身影忽上忽下,越打越看不清两人的身影,似乎融为了一体,耳边只听得到龙吟声,眼中却只看到一团团燃烧的烈火,却再也看不清青黄的身影了,两人深厚的内力,凌厉的剑气,不断地向对方攻击,却又被一一躲过,遭殃的是四周刚刚已受过重创的断岩残石,像被一颗颗炸弹狂轰一样。

“砰……”一块大石碑耶律鹰的剑劈中了,向下砸了下来,而正好要砸在傲君躺着的石阶上,可耶律鹰一心只想杀了欧阳谨轩,一时注意不到,依然持剑刺向谨轩。

而时刻在担心着傲君的谨轩却在一时间就看到了,不顾耶律鹰猛烈的进攻,飞身过去,用尽全身功力,将那块大石用剑给劈开,等他回过身想再迎战时,耶律鹰的剑已刺中了他的胸口,刺得很深,让他后退了好几步,趁耶律鹰的剑还没拨出,谨轩又一掌击中了耶律鹰,一时,两人都大吼了一声,分开了。

很显然,谨轩伤得比耶律鹰重多了,左手按住胸口,不断有血从手指缝中流出,流得满地都是,虚弱得没力气站起来,只能用右手持剑撑住自己的身体,半跪在地上。

耶律鹰的伤虽也受了不轻的伤,却比谨轩好多了,起码他站得起来,一步步地朝谨轩走去,走到差不多离谨轩有十步远时,停了下去,又将火云剑指向谨轩,邪邪笑道:“哈哈……欧阳谨轩,到了最后,还是我耶律鹰赢了,咳……欧阳谨轩,受死吧!”火云剑直直刺向谨轩。

可谨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离他越来越近,他却半点也动不了,难道他欧阳谨轩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他还没见雨晴最后一面,还没看到她跟皇兄的一个孩子出世呢!他……他还没向军表明心迹呢!龙轩的十万大军还在等着他带君回去呢!不甘啊!他不甘就这样走了,可他却无能为力了。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了的傲君,再闭上眼,等着耶律鹰那致命的一剑。

“王爷,小心。”就在耶律鹰的剑要刺中谨轩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破空而来,接着只听“叮叮……”数声后,两个身影飞快地挡在了谨轩的面前。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我是女子! “王爷,小心。”就在耶律鹰的剑要刺中谨轩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声音破空而来,接着只听“叮叮……”数声后,两个身影飞快地挡在了谨轩的面前。

耶律鹰持剑站在了几步远,冷眼盯着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好像是龙轩营中的上将军,武功不错,那个女的就不知道是谁,但从她刚刚的银针来看,武功不弱,此时,自己经过数站,早已身受重伤,硬拼怕是不行了,体内一阵翻涌,口中又流出血。

转过头,看了一下,安静地躺在石阶上的君,她的脸色已没了血色了,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一咬牙,欧阳谨轩,今日就暂且放过你。

“子齐?”谨轩疑惑地叫了一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面前站着两个持剑的人,他很肯定那个穿着盔甲的男子就是子齐,但他为什么会来呢?

“王爷。”魏子齐一听到谨轩的叫唤,连忙转过身来,跪了下去,恭敬道。

“君……”谨轩却没理魏子齐,大叫了一声,因为他看到了耶律鹰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抱起了君,飞身而去。本来虚弱无力的身体猛地站了起来,手持龙吟剑就要追了过去,可他没追几步,终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听到王爷朝他身后大叫了一声,魏子齐心中一惊,对了,君呢?君怎样了?忙转过身,却只看见耶律鹰手抱着身着白色的衣服的人飞身离开,虽看不清那人是谁,但依王爷刚刚的话,那一定是君了,耶律鹰为什么要抓走君?

转身也想追了上去,却见王爷倒了下去,只得赶紧扶住王爷了,看见谨轩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惊问道:“王爷,你怎么样了?”

谨轩还没回答,一声女声就传来:“他除了中了一剑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刚刚又由于太过激动,以致血气不顺,很危险。”无所谓的语气跟她说的话却是一点也不符。

听闻这个声音,谨轩才抬起头,艰难地睁开眼,看看刚刚跟子齐一起出现的女子,怎么是她?却无力开口,他很累,全身一下就像虚脱了一样,可他不能睡,他还得去救君呢!

“喂,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女子摸摸自己的脸不客气道,这个王爷莫不是伤得太重,傻了吧?

“黄樱,你怎么能这样对王爷说话?”魏子齐生气地对着黄樱吼道,竟敢对王爷不敬。没错,这个一起来的女子就是圣仙门的黄阁的女神医黄樱。

“喂,魏子齐,我这么说话怎么啦?又不是跟你说,你生气个什么劲?”黄樱也不是省油的灯,毫不客气地吼了回去。她是讨厌这些皇上王爷的,连说句话都这么麻烦,要不是看在这个王爷比较顺眼的话,她还懒得理他们的呢!

“你……”魏子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黄樱是什么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他就是看不惯她对王爷无礼。也不知上辈子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仇,怎么一见面就吵架吵个不停,而且每一次,都是他输。

“你什么你,再你下去的话,你家王爷就没命了。”黄樱不客气地一阵抢白,又斜眼看了一下越来越气若游丝的谨轩。

“王爷,王爷……”魏子齐见王爷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急得连唤了数声,又抬起头瞪着黄樱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爷治啊!”

“你凶什么凶,在这里怎么治?”黄樱白了魏子齐一眼,不耐烦地给顶了回去,一副“你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常识好不好。”

魏子齐看了看四周,确实不是个适合医治的地方,到处断壁残垣,还有在燃烧的火团,而且感觉还阴风阵阵的,好恐怖啊!这里刚刚生了什么事?

“喂,这时候,你还什么呆?”黄樱不客气地敲了突然呆的魏子齐的头一下,大叫道。真是个呆头鹅,这时候还能呆。

魏子齐一吃疼,回过头来,怒视着黄樱,黄樱也不客气地给他瞪了回来,最后还是魏子齐投降了,谁叫王爷的命还在她手上呢!只得讪讪道:“我们快送王爷回营医治吧!”

黄樱点了一下头,不再跟魏子齐斗嘴了,医者父母心,还是先医治好王爷再来跟魏子齐算账。

两人合力就要将谨轩扶回去,谨轩却在这时硬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抬起手,含糊不清道:“不……我……要……去救……君……君……”一边说,手一边慢慢地往下垂,眼皮越来越重了,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闭,陷入了黑暗中。

“王爷,王爷……”魏子齐脸色一变,紧张地猛喊。

“别叫了,他只是晕过去而已,那么大声干嘛!”黄樱掏了掏耳朵,斜了魏子齐一眼,无奈道,顺手塞了一颗药丸进谨轩的嘴里。

“你给王爷吃了什么?”魏子齐戒备地盯着黄樱道。

黄樱冷哼了一下道:“哼,放心,不是毒药,不会毒死你的王爷。我虽止住了他的血,但他受的伤得太重了,这颗药丸是我精心炼制的,可以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说完也瞪了魏子齐一眼。

魏子齐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在去理黄樱的态度,反而破天荒地对着黄樱一揖道:“黄姑娘,请尽快带王爷回营医治。”走着,站起身,就要往前走。

黄樱被魏子齐的态度弄得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疑问道:“等等,你要去哪?”奇怪,是什么事,值得他丢下他敬仰的王爷而去呢?

魏子齐皱了皱眉道:“我要去救君,她被耶律鹰抓走了,也不知他会怎么折磨她。”转过身,就要使出轻功追过去。

黄樱见状,赶紧拉住魏子齐的衣袖道:“喂,你想这样就把王爷丢给我吗?我告诉你啊!我一个可搬不动王爷一个大男人,如果,你不想你的王爷死在这里的话,你就走吧!”

还君呢!叫得那么亲热,连王爷都能丢下不管,这样就想去沧辽的军营救人,连命都不要了,那个君就在你心中占有那么重的地位?比自己的命还重?黄樱在自己的心中酸酸地想着。

“可是……”魏子齐有点犹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别再可是了,我想哪个什么鹰暂时不会杀了那个君的,要杀在这里杀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烦呢!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了。走啦,先带王爷回去吧!”黄樱不再给魏子齐犹豫的机会,安慰着道。其实她主要是不想魏子齐去送死,她不想他有事。至于那个君,她倒是很好奇,她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谨王爷和魏子齐拼了命,也要去救她。

魏子齐听黄樱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点了下头,还是决定先带王爷回去医治,当下跟黄樱两人一人一边搀扶着昏迷了的谨轩会军营。

车来车往的公路上,依然如平时般喧闹,突然一辆失控的红色跑车撞上了一辆高级轿车,两车相撞出巨大的火花,高级轿车猛地飞向空中,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时天昏地暗,喧闹的公路上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辆已看不清面目的高级轿车和从车内流出的血迹,整个天地都暗了下来,没有光明了。一个小女孩拿着一张一名的成绩单,静静地站着,手上的成绩单滑落了,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明媚的笑容没再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孤独地站着,直到白布慢慢地盖在一个英俊男子和一个美丽女子的脸上时,她才动了,拼命的想将那块布掀开,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接近不了那张床。

不,不要啊!这里很黑很暗,她很怕很怕,她想挣扎出去,可是她出不去,不管她怎么跑怎么跑,就是跑不出黑暗,而且这里很冷很冷,她一向最怕冷了,妈妈,很冷,君儿很冷,可妈妈没出现,她还是那么冷,伸出手,不断地乱抓,想抓到妈妈温暖的手,不知是不是妈妈听到了她的呼唤,一只又大又温暖的手将她的小手给包裹起来,还不断地在她的耳边哄着她:“君,不冷,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君我会保护你的,君……”

听着这个声音,她慢慢地平静下来了,也不再害怕,不再觉得冷了。可这个声音不是妈妈的,是个男人,但却不是爸爸的,她想看清这个人是谁,但是太暗了,她看不到,只有耳边不断地传来他魅惑却能让她安心的哄声,她就不想再去追究那人是谁了,安静地睡了。

可她睡到一半,就又被冻醒了,温暖的手没了,哄着她的声音也没了,她又怕了,又冷了……爸爸妈妈在她面前出现了,她很高兴地跑过去,可是爸爸妈妈却笑着越走越远了……

“不,不要……爸爸,妈妈……不要,不要离开君儿,君儿会怕的,不要啊!爸爸……妈妈……啊……”昏睡中的傲君恶梦连连,不断地在痛苦的边缘挣扎,一个惊恐猛地坐了起来,这才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眼前似乎有光线射入,艰难地慢慢地睁开眼。

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在营帐里,二十一世纪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古色古香的营帐呢!不,这里是……对了,她已穿越到龙轩皇朝,还成了龙轩的军师,可这个营帐不是她住的营帐,也不像是谨轩的,那这里是哪里呢?

想下床出去看看这里是哪里,谁知一动,胸口就痛得要死,这是怎么啦,低下头一看,怎么包扎着的?记忆慢慢地重现了,她跟谨轩还有耶律鹰去阻止圣赤,最后她终于破了血魂天干八卦阵,但却为了救谨轩,被圣赤刺了一剑,最后好像是在谨轩的怀里昏了过去了。

看来是谨轩救了她的,看了看包扎的伤口,突然脸青一阵白一阵,包扎伤口,那不就是说谨轩已知道她是女的了?

“终于醒了?”一个邪气中带着轻嘲的声音缓缓从傲君的背后响起。

傲君被这个声音吓得一激灵,不会吧!慢慢,再慢慢地转过头来,“轰”,她的天塌了,天啊!你不是要这样玩我吧!干脆让我死了得了。

“耶律鹰……”傲君看了耶律鹰一眼,咽了一下口水,尽量用淡然的声音道,可没想到话一出口,才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到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难听,而且还能明显地感觉到其中轻轻的颤抖。

这不能怪她,主要是耶律鹰那个样子,让她的声音想不颤都不行了,只见耶律鹰斜坐在椅子上,衣领半开,头散开,嘴边挂着比她一次见到他时的邪笑还要邪,而且在邪中似乎还在隐忍着什么,脸上却是冷得不得了,红色的眼眸闪着不知名的亮光,而且深邃不见底,直直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害得她被看得心虚地低下了头。

突然一只横空出现的大掌猛地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一张放大的美中带邪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还来不及说话,嘴巴就被耶律鹰给强迫着张开,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又被他给灌进了一大碗水。

“唔……咳咳……”傲君边被灌入水,边猛地咳嗽个不停,脸张得红红的,胸口又是阵阵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好难受啊!死耶律鹰就算想报复,也别用这种方法啊!真想把她给呛死?

耶律鹰看着傲君这么难受,一点想帮她顺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带着更邪的邪笑,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点痞子样地斜睨着傲君。

终于过了一会,傲君慢慢地顺下气来了,一看到耶律鹰这个样子更是气得让本就红了个透的脸更是变成了猪肝色,但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气在心里,因为她虽被呛得半死,但喉咙确实舒服多了,不再那么干涸了。

耶律鹰看着她这个样子,又再次钳住了她的下巴,戏谑道:“怎么?堂堂天下一军师,连本太子都能玩弄于股掌间的神人莫君公子,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嗯!”说着,手下又加重了力道,尤其是说到“公子”二字的时候。

“疼。”傲君皱着眉,轻呼道。这个耶律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不知道她现在时病人?

“疼?哈哈……莫君公子武功如此深不可测,身份如此神秘,这一点小小的力道就会让你疼成这样?呵呵……现在还有必要在我面前示弱、装可怜吗?还是又有什么阴谋想要再玩弄我啊!嗯……”耶律鹰残忍地眯着眼说道,但手还是放松了力道。改成柔柔地抚摸着,从下巴慢慢地往上,变成了抚摸脸颊。

“耶律鹰,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哇弄你的意思,也没想要在你面前示弱或装可怜,一切一切只能说是无奈,你我身为敌人的无奈。”傲君忍着脸上的瘙痒,面无表情道。不要再摸我的脸了,好痒啊!

“无奈?哈哈……敌人?哈哈……”耶律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傲君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得他肚子都疼了。

“耶律鹰,不要再笑了,你想骂我就骂吧!”傲君皱了皱眉道,耶律鹰的笑声让她听起来很刺耳,胸口很闷,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关系。

“骂?我怎么舍得骂你呢!嗯!”耶律鹰停止了大笑,邪笑着将手按在了傲君的后脑上,将她的头压进自己,暧昧道。

“耶律鹰你干什么啊?把手放开,不要按着我的头。”傲君想要挣开耶律鹰的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浑身无力,只能冷着声道。

“干什么?只想问你一句话。”耶律鹰根本就不理会傲君的话,依然故我地压着她的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阴沉着道。

“什么话?”傲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也不再挣扎了,反正再挣扎也没用了。

“你跟欧阳谨轩是不是早就知道李沧是我的人,一切一切早就在你的计划中,包括故意在李沧面前展现我给你的那块玉佩,说那样的话?”耶律鹰依然用邪邪的语气道,无所谓的语气好像说的事跟他无关。

“嗯!我知道以你的为人,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谨轩说的话的。”傲君想点头,可脑袋却被他给压得动不了,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他其实应该早就想到的,只不过是想亲口听她说而已,她不想再骗他了。

“哈哈……你还真不愧是天下一军师啊!连人心都能如此玩弄于股掌间,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了解我的。”耶律鹰将傲君的脸压得更近,两人的嘴唇离了不到几厘米,停了一下,耶律鹰又扬起一个更大的邪笑道:“嗯!rshu.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的‘如此用心’呢!”说着还状似思考了一下。

这样的耶律鹰却让傲君突然觉得有点怕,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那样设计他,骗他,如果他对她大脾气甚至打她一顿也好啊!可是现在这样暧暧昧昧的样子算什么?两人离得这么近,他说话的火热气息都喷到了她脸上,引起了她体内的阵阵燥热,但是动又动不了,比打她一顿,更让她难受。

“耶律鹰,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很痒。”傲君说话的声音有点变了,不再那么冷静了,一直觉得痒痒的,但又不知是哪里痒。

“啊!我想到了。”耶律鹰不理傲君的话,径自说着。

傲君刚想开口,突然两片火热的性感薄唇就粗鲁地压了上来,来回地吸吮,啃咬,一点都不温柔,相反是非常的粗暴,不像是在亲吻,反而更像是在撕咬。

傲君却是睁大着眼睛,足足呆了好几秒,直到嘴上传来疼痛感,这才反应过来,耶律鹰在做什么,好痛啊!将手抵在他胸膛上,拼命地想将他推开,却反而让他将两人的身体拉得更近,都贴在一起了,此时的耶律鹰就像是一头了狂的野豹,让人害怕,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个人,而是多么美味的猎物。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永远逃脱不出他的手掌心。

“耶……放开……我,不要……唔……”趁着耶律鹰松开了对她嘴的蹂躏,改而进攻她的脖子时,傲君气息不稳地断断续续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嘴唇就又被耶律鹰给封住了,甚至整个人都被他给压到了床上,而他的手也来到了她的腰上,不断地扯她的腰带。

接下来会生什么,即使她是感情白痴也知道,心里阵阵恐惧,她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失了身,忙想运气将压在她身上作恶的某人给推开,却现,自己一点内力都用不上,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别想再反抗了,你的内力早已被我给封住了,呵呵……”现了傲君的意图,耶律鹰离开了傲君的唇,抬起头,沙哑着声音邪恶道,红色的眼眸里充满着强烈的**,看得傲君心中一阵冷颤,再听闻了他的话,心更是不断地往下沉,抵着耶律鹰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来了。

“这就乖了。”耶律鹰似是很满意傲君的“不抵抗”,重新压了下去,再次咬上了傲君的唇,这次咬得更加用力。

渐渐地,血腥味充斥着傲君的整个口腔,看来她的唇被他给咬破了,难道她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难道这就是她利用他真心,骗了他所应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突然觉得胸前一凉,低头一看,不觉惊呼了一声,原来耶律鹰在她失神之际,已解开了她的腰带,中衣也有点散开,微微露出了胸前的美好风景,连忙用手将中衣裹好,脸色通红地将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大一学生而已,从没在男生面前这么“暴露”过。

耶律鹰邪恶地笑看着傲君的动作,还有脸上的羞红之色,嘴唇也已经被他折磨得裂了,都在流着血,心中快地闪过心疼,但却只是一闪而过,一想起她的欺骗,耶律鹰邪恶的笑容中就带着点残忍的味道,手指来回地摩擦着傲君肿起的嘴唇,邪气道:“害羞了?莫、姑、娘……”这“莫姑娘”三个字说得一字一顿,还有点咬牙切齿。一边说,眼睛还一边盯着傲君的胸前,红眸更是深邃地不见底。

“你……”傲君指着耶律鹰说说不出话来,他果然早就知道了,也是,帮她包扎伤口,而她的伤口又刚好是在胸前,他想不知道都不行,想必他值得时,一定被吓得不轻吧!因为他一直以为她是男的,而他……对啊!他是喜欢男的哦!

这么一想,傲君慢慢地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没错,我是女子,不是男子。”语气平淡道让人以为她只是在说天气,而不是在说这么爆炸性的话,可是有谁知道,她的内心正在不断地喊着:听清楚了没有,我是女子,不是你喜欢的男子。

“女子!哈哈……天下一军师,智谋过人,算无遗漏的莫君公子是个女子,哈哈……”耶律鹰略微撑起了身体,仰天大笑道。

当他带回了她,撕开她的衣服,要为她治伤时,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原来竟是女子时,那种又喜又怒的心情几乎要将他给撕裂了,喜的是,上天终于听到了他的心声,他心爱的莫君真的是女子,怒得是,她又骗了他,又将他再一次地玩弄于股掌间,也怒自己,他竟然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这样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对,所以,你可以起来了吗?”傲君将耶律鹰的神情误认为是终于想起了她是女子,而不是男子才会这样苦涩地大笑着,所以傻傻地说道。

耶律鹰却是愣了好几分钟,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直到反应过来,傲君是什么意思时,突然又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我耶律鹰在你眼里是个好男色的断袖之徒,哈哈……”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干嘛会爱上男装打扮的我呢?不过见到他的眼神,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哈哈……君,你放心,我……耶律鹰可是正常的男人哦,呵呵……”说着又再次压了上来,见傲君还想说什么,又笑了笑道:“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都要记得,我说过的话,你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傲君脸色一变,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你说过,‘只要能阻止圣赤,我莫君随你处置’,不是吗?”说着,还没等傲君反应过来,就又一次压上了傲君的唇。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被困 “你说过,‘只要能阻止圣赤,我莫君随你处置’,不是吗?”说着,还没等傲君反应过来,就又一次压上了傲君的唇。

傲君这次有了准备,头一撇,躲过了,冷着声道:“我只说任你处置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我没说要以身相许,你给我起来。”她是真的怒了,她只不过不想让那么多人因为血魂天干八卦阵而死,她这么做有错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呵呵……杀你、剐你?舍不得,只想要你!”耶律鹰一点也不在乎傲君躲闪,邪笑着道。

“可是我不想要你,耶律鹰不要让我恨你。”傲君冷寒着脸,眼神凌厉地射向耶律鹰,轻喘着气道。她实在不想说这一句的,以前她一直认为只有柔弱没用女子才会说这句无聊的话,想不到她今天竟然也会沦落到这样,要是被雪知道了,不被她笑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罢休的。接下来,他不会那么老土地来一句“你恨吧!能被你恨着,让你心里永远有我,也好过被你遗忘。”

可是某人就是那么老土,耶律鹰无视傲君眼神,轻柔地摸上了她的脸道:“你恨吧!能被你恨着,让你心里永远有我,也好过被你遗忘。”

傲君嘴角不断抽搐,天啊!她直接晕了算了,他还真的给她来了这么一句,那她接下来还应该说什么,直接沉默算了。

“不说话,就是同意我的话了,呵呵……”耶律鹰一把将傲君的头给掰了过来,定住,又要倾身上去道。

“耶律鹰我警告你,别碰我,耶律鹰……”虽然没力气,但傲君这次还是猛烈地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出声警告道,头虽被定住了,但却顾不得身上还受着伤,身体剧烈的摇晃起来,想将身上的那位给踢开。

“别动,给我安静点,不然我就点了你的穴,将你的手脚都给绑起来。”耶律鹰终于忍不住低喝道,声音越沙哑,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越是这样挣扎,就越挑起了他的**,害得他恨不得立即就占有了她。

傲君被他这一吼,再看一看他实在不太对劲的脸,呆了一下,耶律鹰以为以她的聪明,一定是知道了,所以不再挣扎了,满意地又想亲了上去。

可是耶律鹰太高估了傲君的情商了,她呆了一下,不是因为她想到了她这样挣扎的后果,而是,正在酝酿着怒火。

所以当耶律鹰又再次吻上她的时候,她就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完全不顾及伤口的疼痛,一边挣扎,还一边吼起来:“耶律鹰你敢这样做试试看,士可杀,不可辱,我凌傲君是你耶律鹰想绑就绑得了的吗?”

岂有此理,她凌傲君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绑着她,记得小时候,就因为她是凌氏帝国总裁的侄女,经常跟雪一起被人绑架,又因为她妈妈是黑道上一杀手,也经常被黑道上的仇人追杀,绑架,虽然每次都被人救了出来,但被绑时的恐慌、无助却是如此清晰地刻在了她幼小的心灵上,所以她跟雪都最怕受缚于人,后来才会决定学武,只为了自保。所以绑架一直是他们两姐妹的禁忌,而耶律鹰却不知,正好触动了这个禁忌。

“你真叫凌傲君?我不管你叫凌傲君,还是叫莫君,反正我已经警告了你,是你自己想找死,那别怪我了。”耶律鹰邪邪地笑着道,扯过一旁的被单,强硬地将傲君的双手给固定在了床头,然后还轻轻地摸起了她粉嫩的小手。

真是又嫩又滑!他就说嘛,怎么有男子长得这么漂亮,呵呵……原来真的是女子,是女子!耶律鹰突然觉得开心极了,比让他得到全天下还高兴,也让他更波不及待地想要她。

边摸着她的手,边咬上了她的耳朵,好晶莹剔透的耳朵啊!她真的很完美,可是如果身下的人不再这样动来动去,就更完美了,为什么他都把她的手给绑住了,她还能挣扎得这么厉害,害得他差点就压不住她了,幸好早就封住了她的武功,不然以她如此高深莫测的身手,就算现在她还受着伤,要逃出沧辽的军营,恐怕还是易如反掌吧!哎,如果不是自己还受着内伤,也用不着这么辛苦啊!

手虽被缚住了,但小时候的恐惧感让她比起之前更加厉害的挣扎了起来,而且耶律鹰还亲吻了她的耳朵,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谨轩,对了,谨轩,谨轩在哪?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不是在龙轩的军营里?

“不要再挣扎了。”耶律鹰怒火冲天地对着傲君大吼了一声,红眸里闪着十分危险的光芒。低下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吻上了傲君美丽的锁骨。

傲君挣扎着挣扎着,突然觉得胸口疼得快要窒息了,眼前开始模糊起来,神志也开始涣散起来了,迷糊中好像看到了谨轩担忧、焦急的神色,伸出手,大喊道:“放开我……放开我……谨轩……”

正在她身上作恶的耶律鹰听到她的喊声,猛地抬起头来,红色的眼眸更加幽暗了,沙哑的声音仿若来了十八层地狱:“谨轩?欧阳谨轩?在这个时候,你竟然心心念念的还是欧阳谨轩?你……你该死……”

欧阳谨轩,你的心里就只有欧阳谨轩,从来就没有我耶律鹰,为什么?为什么?我耶律鹰到底哪里比不上欧阳谨轩,难道我对你的爱比他对你的少吗?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耶律鹰得不到的,也绝不让欧阳谨轩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耶律鹰红色的眼眸突由幽暗变得鲜红欲滴,犹如来自地狱之修罗,是那么的嗜血,完全失却的理智,双手猛地掐上了傲君的脖子,状似疯狂道:“你去死吧!去死吧……”

耶律鹰的动作倒是让傲君涣散的神志又再次聚拢回来,倒立即又面临另一个痛苦,喉咙被掐住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好难受啊!耶律鹰掐得太用力了,好像要把她的脖子给掐断似的。

“咳……咳……放……”傲君断断续续地吐字不清道,那字根本就被卡在喉咙里,说了跟没说一样。

双手被绑住了,无法掰开耶律鹰的手,只得左右扭动着身体,但根本无济于事,反而由于太过激烈的“运动”而使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了,快要窒息而死了。而且好像由于一直在挣扎,而使本来好像裂开了的伤口现在裂得更加严重了,她余眼看过去,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了她的整件白色中衣兜变成红色的了。

眼角慢慢地流下来泪,这可不是因为她怕死哦!而是人身体的自然反应。但也正是由于这一自然反应救了她。

晶亮的眼珠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的亮光刺伤了呀绿影的眼睛,让他失控的理智慢慢地回拢,涣散的红眸渐渐有了聚光点,眼前的情景变得越来越清晰了:他的手正用力地掐在了君的脖子上,而君……君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下渐渐地快没有焦点,呼吸也似快要停止了,刚刚还在猛然挣扎的身体却像死了一般一动都不动了,心中一惊,手马上像触电般松了开来,他刚刚干了什么?他竟然想杀君?

耶律鹰的手一松开,傲君终于又呼吸到了清新空气了,虽然神志还没缓过来,不过身体还是很有意识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耶律鹰却只是冷冷地俯看着她,顺着她的脸往下看,映入眼眶的竟是一大片血红,是那么地醒目刺眼,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冷酷邪气的冰脸再也保持不住,深深地皱起了眉来,眼中快地闪过了深深的心疼、不忍,想也不想地立即翻身而起,快地从床上下去。

耶律鹰一离开,傲君压力一解,呼吸越来越顺畅了,眼神渐渐有了焦点,神志也慢慢地恢复了,看来是活过来了,只是她却宁愿像刚刚一样毫无知觉的好,因为有了知觉,她立即就感到了伤口处传来一阵阵有锥心刺骨的痛,真正地痛彻心扉,痛得她宁愿死了算了。疼得她闭上了眼,可该死的,越痛她的神志却越清晰,越清清楚楚地感觉着一波又波的钻心之痛。

正在她痛得想要不要就咬舌自尽算了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正轻柔地解开绑着她手的被单,轻轻地挑开她的中衣,等等……中衣!

傲君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耶律鹰一脸邪笑地看着她,可正当她想怒的时候,耶律鹰却猛地解开了已沾满了她血迹的绷带,由于沾着血,与伤口紧贴在一起,一解开又是另一种钻心之痛,可耶律鹰如此粗鲁地毫无预兆地解开,让傲君连来得及惊呼都没有,绷带就已经孤独地躺在了地上了,傲君只是一阵地晕眩,连疼痛都麻木得没有感觉了。

该死的耶律鹰想杀她也不用这样折磨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明知道伤口已经裂开了,绷带在解开时会很痛,还这么粗鲁,分明就想让她痛死嘛!

正想怒视着他,却意外地捕抓到了他眼中快闪过的心疼,那种眼神,让她心中一暖,一震:妈妈在的时候,她只要有一点疼痛,妈妈就会用那种心痛的眼神看着她。虽然那个眼神那么快地闪过,几乎快到让人以为那是错觉,但她很肯定那是真的,耶律鹰还在心疼她!为什么?在她如此利用了他之后。

“耶律……啊!”傲君刚想开口叫耶律鹰,想不到耶律鹰拿着一个瓷瓶罐,将里面的东西又是再一次毫无预兆地往她的伤口上倒下去,痛得她大叫了一声,身体猛地要往上坐了起来,却在半路又被耶律鹰给推回了床上。

“砰……”地一下,头撞在了床板上,虽然床还挺软的,但这样毫无准备地撞了一下,还是会很疼的,现在好了,身体也疼,头也疼了。死耶律鹰一定是故意的,刚刚对他升起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刚刚那一眼一定是错觉,傲君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道,眼神就会变得狠狠地怒视着他。

“呵呵……”耶律鹰却对傲君怒视邪邪一笑,好像很开心似的。

傲君却是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天啊!她是在对他怒视,而不是在对他抛媚眼,他在高兴得什么劲啊!

“君,我真想你这伤永远都好不了,这样,我就只一直这样帮你上药了。呵呵……”耶律鹰一边低下头,轻轻地在她的伤口处吹气,一边邪笑着道。

“有病。”傲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哪有人这样啊!希望她的伤永远不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干脆死了好,这个伤不仅让她疼得要死好不好,而且还在躺在这里任人宰割。

可惜啊!由于太虚弱了,那狠狠的一眼看起来不仅一点气势都没有,而且更像是在对耶律鹰撒娇,看得耶律鹰开怀大笑,自然而然地将她的话也当成了是在向他撒娇。

傲君无奈地还是闭上眼的好,眼不见为净,保持着沉默,任他去莫名其妙地笑个够,看他能笑多久。

营帐中,久久只回荡着耶律鹰的狂笑声,只是这笑中的苦涩酸甜又有谁知呢?

在笑声中,耶律鹰已重新帮傲君包扎好伤口。

傲君感觉到了伤口不再那么疼,力气也似乎恢复了不少,看来刚刚的那个药还是挺有效,虽然一开始疼得要死,但现在感觉凉凉的,很舒服,她是不是错怪了耶律鹰了?

慢慢地睁开了眼,耶律鹰已经停止了大笑,眼光幽暗地盯着她的伤口看,傲君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的伤是伤在了胸口上,虽然只是在锁骨以下,但耶律鹰帮她上药,也必须掀开她的中衣,现在的她中衣半露,整个肩膀都露了出来,刚刚耶律鹰就是这样一直看着她帮她包扎的?

一想到此,傲君的脸“刷”得一下全都红了,不是她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而是从来都是对男生绝缘的她,虽然跟谨轩接过吻,但这样裸露着在男生面前还是一次,而且刚刚耶律鹰还想对她……一想到此,她的脸如果不红的话,她就一定不是女生。

“耶律鹰!”傲君脸红红地低喝了一声,该死的耶律鹰竟然想趁她失神之际,要脱掉他的中衣,幸亏她及时现,制止了他。

“呵呵……你放心,看在你伤得这么重的份上,我暂时不会要你,不过,你记住,你是逃不掉的,你早晚都是我的。现在呢?本太子只不过是讨厌看见你这一件血衣,看看多恶心啊!”耶律鹰神态轻佻地邪笑着道。事实上是,一见到这件血衣,他就想起了她流了那么多血,受了多重的伤,忍了多大的痛苦,心也不禁深深地疼痛着,君,我到底要对你怎么办才好呢?

“那……我自己来。”傲君低着头,不再看耶律鹰,轻轻道。因为虽然耶律鹰极力掩饰,但傲君还是从她的红眸中看到了心痛、无奈、苦涩,耶律鹰为什么要这么傻呢?

“你确定?”耶律鹰斜睨着脸色苍白地要死的傲君,轻嘲着问道。

傲君忍着疼痛,点了点头,耶律鹰不再说什么,但却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一件白色的中衣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傲君脸上。

傲君郁闷地抬起手,将脸上的衣服拿了下来,却看不到耶律鹰在哪,只听见似从帐内传过来的邪笑声:“放心换衣服吧!呵呵……”

如果这都不感动那她的心就一定是铁做的,虽然他之前那样对待她,但那是她对不起他在先,她不能怪他。但现在他虽还是对她看起来很残酷,但其实还是那样真心带她,他真的爱她,不管她是男是女?只是他的深情,她回报得了吗?她的心有他吗?她不知道……

在胡思乱想之际,她艰难地脱掉了满是血的中衣,慢慢地抬起手,将新的中衣给穿上,从来都没想到,穿件衣服也可以这么艰难。

“好了。”傲君刚一穿好,耶律鹰邪魅的声音立即就响了起来,随着尾音,人已来到了傲君的面前了。

“嗯。”傲君轻点了下头。这人是不是一直在偷看着,不然为什么这么准?

“耶律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傲君率先打破沉默道,问出了自从醒过来后,一直想问的问题。自傲君嗯了一声后,两人之间就一直沉默着,傲君不说话,耶律鹰也不说,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呵呵……你是想问,为什么欧阳谨轩会丢下你,让你被我带走是吧?”耶律鹰神态悠闲地在床头坐了下来,邪笑着道。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让傲君半点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嗯。”傲君又是点了一下头,她是很奇怪,谨轩是不可能轻易地让耶律鹰将受伤的她带走的,除非……除非他没能力阻止了!这个可能一直都徘徊在她的心头上,只是她不想去想而已,现在耶律鹰代她说了出来,她也只得面对了,但她相信谨轩不会有事的。

“如果我说,那是因为他没能力阻止我呢?如果我说,因为他已经被我杀了呢?”耶律鹰无所谓地邪笑着道,一边说脸还一边向傲君靠近。

“闭嘴。”傲君冰寒着脸,低喝道,也不去在意耶律鹰离她越来越近,脑海中空了空,只有耶律鹰那一句“被我杀……被我杀了……”,心好痛好痛,比刚刚因伤口裂开的疼痛还要痛上千倍万倍,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了,撕成了一片片的,天一下就塌了。谨轩,不,不可能的,他可是“战神”啊!不,不可能的,他不会死的,他不能死,不能……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怎么,不信?还是心疼了?”耶律鹰嘴边的邪笑扩得更大了,语气更是明显的嘲讽。

可傲君却明显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深恨意,还有不甘,如果谨轩真的被他杀了,他不会在提到谨轩时,眼中还流露出这样失控的情绪,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杀不了谨轩。

“呵呵……是不信,耶律鹰,差点让你骗了,如果谨轩真的被你杀了,你的眼中应该是充满了报复的快感,而不是这样深深的恨意,而且,一旦龙轩军中少了主帅,你一定会趁机想灭了龙轩的十万大军,而子齐他们一定也会拼死要为谨轩报仇,那么你耶律鹰就没有空在这里消遣我了,再说,以谨轩的武功,你不是那么容易杀得了他的。”傲君冷笑着分析到,虽然很虚弱,但浑身散出的自信、睿智的光芒却是那么让人不得不折服的。

“莫君不愧是莫君,果然聪明绝顶,洞察力惊人,你说得没错,欧阳谨轩没死。不过……”耶律鹰冷邪地笑着,不在乎地承认道,说了一下,又故意停了下来。

他从没想过能骗得了聪明的君,呵呵……自从认识以来,一向都是她骗他,利用他,他何时骗得了她呢?呵呵……他这个“噬焰邪君”做得会不会太失败了,在她面前,他一直就向是透明一样,被她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他却从来没看得透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她的心里,欧阳谨轩比他重要。

“不过什么?”傲君知道耶律鹰就是在等她问,那她就按他的意思问啰!知道谨轩没事,她也不着急了。

“不过,你太高估欧阳谨轩了吧?如果不是突然杀出了一个魏子齐跟一个女人,他欧阳谨轩早就是我的剑下亡魂了。呵呵……你也别开心得太早,虽然他没死,但也伤得不轻,据探子回报,道现在他还昏迷不醒呢?能不能活,那就只有看天意哦!”耶律鹰邪笑着嘲讽道,语气怎么听怎么酸。

“子齐?女人?”傲君抓住了这几个字眼,低下头沉思着,子齐因为担心他们会来,是自然的事,可那个女人会是谁呢?莹儿吗?还有谨轩现在还昏迷不醒?

“我昏迷了多久?”傲君抬起头来,没头没脑地问道。看了看歪头已全黑了,她敢肯定,照她伤的这么重来看,她一定不只昏迷了一天而已。

果然,“你昏迷了五天五夜了,而且还一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耶律鹰邪笑着淡淡道。

其实那五天五夜,他一直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她,因为她一直高烧不退,而且还在做恶梦,虽然她迷迷糊糊中总是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但看她那不断渗出的汗珠,他很肯定她在做恶梦,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一向淡然镇定的天下一军师怕成那样,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心痛。他又不肯假手于人,一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二是他想亲自照顾她,就算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申屠楚飞他们一直劝他好好休息,他也不肯离开床边半步,一直抓着她的手,安慰着她,让她远离恶梦。可她却心心念念的只有欧阳谨轩,怪不得他会失控。

“什么?五天五夜?你一直在照顾我吗?”傲君心中一惊,原来她竟昏迷了这么久,还一直在做恶梦?想了一想,梦里的情景慢慢地浮现,那不是梦,爸爸妈妈真的离开了她了!而在梦中抓着她手,给她温暖,给她安慰的那个声音是耶律鹰吗?可她记得,她昏迷前,他跟谨轩两人就伤得很重,他还能这样照顾她吗?

“呵呵……照顾你?我可没那个闲功夫,军中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呢!沧辽与龙轩真正的决战就要开始了。”耶律鹰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立即转移话题道。

“你想对趁谨轩昏迷,对龙轩出战?”傲君淡然出声道,好似这事跟她无关。心中却道:真是个不诚实的小孩,她就不信,在知道她是女子的身份后,她会放心将她交给别人,不过既然他想转移话题,而她也正好想知道龙轩现在的情况,那就顺着他的话啰!

“呵呵……在担心啊?也是,现在龙轩军中因为主帅昏迷,军师被抓而乱成了一团,不过那魏子齐还算有点本事,竟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挡住了我军的多次袭击,呵呵……至于他还能挡得了多久,就不知道了?呵呵……以你的聪明,一定知道吧!”耶律鹰不正面回答傲君的问题道,他也不是笨人,当然知道傲君现在最想知道的除了欧阳谨轩的情况外,就是龙轩君的现状,那他就好心告诉她一点啰!

“你是故意的,子齐本事虽也不差,但比起你,还是着了点,再加上龙轩士兵此时一定是军心动荡,这样的情况下,你派去的人不可能飒羽而归的?耶律鹰你根本就是在耍着他这样玩的。”傲君皱一皱眉道,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脱困,不然,谨轩再不醒的话,龙轩的十万大军一定会很危险的。

“你别想着逃跑,现在你武功尽失,这里又是我的主张,守卫重重,是决不可能逃得掉的。还是好好安下心来养伤吧!等你的伤好了,我一定会来宠幸宠幸你的,现在……就暂时放过你!呵呵……早点养好伤哦!”耶律鹰看出了傲君想法,先是邪恶地冷笑着道,接着又对着傲君暧昧道。

“你……你困不住我的。”傲君语气一塞,脸色一红,但还是强硬道。心里却不断地往下沉:确实,别说她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没有受伤,武功使不出来,怎么逃得出沧辽的军营呢!而且竟然还对她说这种话,将她当什么?侍妾啊?她才不会让他得逞。就算她没了内力,不能力敌,还不能智取吗?就不信这么古人,能困得住她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

“是吗?那就试试看。”耶律鹰自信地边邪笑着,边走了出去,看到门口时,又转过头邪魅道:“这是我住的主帐,没有我的吩咐,没人敢进来的,好好休息吧!宝贝!哈哈……”

随着他的大笑着消失在黑暗中,傲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整个人虚脱地躺倒在床上,脑袋飞快地运转着,该如何逃出去呢?

一边思考着,眼珠来回地转动着,看了看四周,不愧是耶律鹰住的营帐,真是有够华丽的,跟他太子的身份很配,一点也不像谨轩住得那么朴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不是一个王爷住的地方,他就是那样人。一想起谨轩,傲君突然觉得心里甜甜的,好像吃了蜜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又想起了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不禁又深深地担心起来了,谨轩,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快点醒过来啊!

余眼又看到了床边的桌上有一把十分锋利的剑,那是……那是她的天乾剑,耶律鹰把剑都留在这里给她了,耶律鹰啊耶律鹰!我凌傲君值得你如此真心相待吗?不怕我又再一次为了龙轩而伤害了你吗?为什么要爱上我呢?雪说过,以我这种没有情商的人,谁爱上了我,就一定会痛苦的。她说得没错,此时的你一定会很痛苦吧!既然如此又何苦不放手呢?

站在星空下的耶律鹰孤独的抬头仰望星空,内心苦涩:放手?我也想放,可放不了,再也放不了,你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营救 很舒服,很舒服,谨轩觉得自己正躺在云端上,很舒服,很舒心,他可以什么都不去理会,可以让长久以来紧绷的身心得到更好地放松,他听见一直有人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一直在叫他,但他什么都不想理,只想一直在这里,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了,什么都不去想。可突然有一个声音直直地传了过来,震动了他的心:‘谨轩,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快点醒过来啊!’是君的声音,君,她好像被困了,她在等着他……

君,君……不行,他不能留在这里,他要出去,可是浑身却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动不了,为什么?不,不,他一定要出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君还等着他去救呢!君……一想到君,他就似充满了力量一般,挣脱开了束缚,身朝着君冲了过去,眼前似乎又是一亮……

“君……君……”床上谨轩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深深地皱着,伸着手,对着空中,一阵乱抓,好像君就在上空中一样,无力轻声的呢喃声急切地从他的口中逸出。

“王爷……王爷,你终于醒了。”守在一边的魏子齐听到谨轩呢喃声,快步地来到了谨轩床前,现王爷的眼睛动了动,还在呢喃着什么,不是错觉,确实已经醒了,开心地大叫着道。

一旁守着的其他将军一听,也凑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心道:“太好了,王爷终于醒过来了。”

“醒了醒了,没事了。”年纪较大的白将军简直就激动得热泪盈眶起来。

“俺就说嘛!小小的伤是打不倒王爷的!呵呵……”赵之阳傻傻地笑着道。

……

“好了,好了,快去请黄樱……姑娘来,说王爷已经醒了。”魏子齐一脸开心,温和地笑着说道,他心中也是抑制不住开心,不过,还算是较为理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开心地什么都乱了。

这么一说,众人才回过神来,白将军连连说:“对对……看看,都高兴糊涂了,快去请黄姑娘来。”

“不用请了,本姑娘自己来了。”白将军话音刚落,帐门口就传来了黄樱的声音。

“黄樱,王爷已经醒了,你快过来看看。”魏子齐一见黄樱过来,开心地催促道。

“醒了就醒了,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睡了这么久,难道想长睡不醒啊!真是一群没见识的家伙。”黄樱一边慢慢地向床边走了过去,边喃喃地自语道。

众人当然都听得到她说什么!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王爷的命还是她救的呢!现在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虽说已经醒了,但目前还是得依靠它的,不能惹她生气。神医黄樱性格古怪,果然名不虚传,如果一惹她不开心,她一撒手就不管是非常有可能的事,当然皇上为皇后前去求医而被刁难的事,他们可是都有听闻的。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皇上、王爷、将军的,医不医治,全看她心情。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怎么她都是凭心情办事的,哼,果然是圣仙门的人,古里古怪的,经过圣赤一事,圣仙门在他们心里都成了邪派了,不过确实,圣仙门做事也是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黄樱不知道除了魏子齐外,众人都在心里将她诽谤了一通,就算知道了,她也不理,反正就像皇后说的一样,被说说又不会少块肉。径直来到床边往床上一坐,一看,果然是醒了,只是还太虚弱,眼睛睁不太开而已,手搭上了谨轩的脉,脉象已趋于平稳了,看来这个谨王爷果然不同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快就醒了。

“黄樱,王爷怎么样了?”魏子齐一脸急切地问道。

“死不了。”黄樱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那么紧张干嘛,不相信她的医术?

在场众人包括魏子齐听到黄樱这么说,都气呼呼地想出口,却看到王爷深邃的眼眸睁开了,一下子就忘了黄樱刚刚的出口不逊,全都围了上来,还是王爷要紧。

“你……”谨轩终于睁开了眼,可神志却还是处在朦胧之中,迷迷糊糊中只看得到眼前似乎是个似曾相识的女子

“王爷。”黄樱还没说话,魏子齐就对着谨轩轻轻地叫了一声。黄樱一脸不爽地转过脸去,哼。

“子齐?”谨轩疑惑地叫了一声,魏子齐的娇唤让谨轩的神志恢复了过来,眼前的情景慢慢清晰了,怎么所有的将军全都在这里,生了什么事吗?想要起来,却现全身虚软无力,他这是怎么啦!

见王爷挣扎着要起来,魏子齐上前一步,将谨轩扶坐了起来道:“王爷受了伤,昏迷了五天五夜,连军医都束手无策,末将等都更是担心不已,幸得有黄姑娘在此。”说着,眼光不自觉地瞟向黄樱。

“神医黄樱?”谨轩疑惑地看向床前的穿着黄色衣服的姑娘,真的是黄樱。他受伤昏迷了五天五夜?受伤?君?君呢?与圣赤的那一战渐渐地浮现在脑海中,记忆慢慢地回笼,君被圣赤刺中了一剑,后来又被耶律鹰给抓走了,不,不行,他得去救君。

“王爷还记得小女子啊!……”黄樱终于转过脸来,哼着气道,表示她正在不爽中,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谨轩挣扎着要下床,当下更不爽了:我说话你当没听也就算了,身体这么虚还想逞强。当下不想理了,她知道,魏子齐他们会阻止的站起身来,将空间让给那些正急得不得了的莽夫,其实她满善良的嘛!外界干嘛传她什么性格古怪?她一点也不怪好不好,要怪也怪不过当今皇后啊!

“王爷,你要做什么?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魏子齐见王爷挣扎着要起来,连忙阻止道。

“君,君被耶律鹰抓走了,本王……本王要去救她!”谨轩边喘着粗气边要挣开魏子齐的阻挡,额头上已渗出了薄汗,但他一点也不去理,他只想去救君。

“王爷,您现在才刚醒,还是要好好休息,让子齐去救君,子齐就算拼了命,也要把君给安全地带回来。”魏子齐一边还是阻止着谨轩,一边一脸坚决地对谨轩道。

他不是只是想安慰谨轩,他是真的很担心君,很想去救君,可是之前王爷一直昏迷不醒,而耶律鹰又时不时地派人来袭击,让他在担心王爷,又担心君之际,还得时刻准备着抵挡沧辽的进攻,一直离不开身,现在王爷终于醒了,他可以安心去救君了。

“不行,子齐你暂理军中之事,本王这就去救君,君在等着我去救呢!”谨轩也是一脸坚决地要去救傲君,他要自己去才放心,一想到耶律鹰看君的眼神,他就觉得耶律鹰对君有企图,现在君落在了耶律鹰手上,一定凶多吉少,而且君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现在怎样了,这五天五夜里也不知耶律鹰会怎么待君。

“王爷,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去得了,还是子齐去吧!”魏子齐也坚持着道。

“你的武功虽好,但还是比不过耶律鹰,且沧辽军营中守兵重重,本王要亲自去猜放心。”谨轩一脸沉重道。魏子齐看他不放心。

“那你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体就能打得过耶律鹰,逃过重重守卫,从沧辽的军营中救走那个什么军?”这时候敢在这里对谨轩说这样话的人,除了黄樱之外,还能有谁呢?一直生着闷气不准备说话的她,实在是因为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吗?现在连行动都有点困难,还想去救人,人还没走到沧辽军营就一定先挂了,她可是用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才救醒了他,可不想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药材,而魏子齐她更不想他去,不用说了,如果去了,一定是有去无回了。

“就算本王受了再重的伤也阻止不了本王要救君的心,黄姑娘,谢谢关心了,还有多谢救命之恩,只是营救君一事,本王是不会改主意的。”谨轩语气坚决道。他值得他现在受了很重的伤,但他心里急啊!一刻也等不了,就算要死,他也要去救君,只要能见到君,死而无憾了。

“你……你想死是你的事,但我可不像浪费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黄樱生气地指着谨轩骂道,之后诡异一笑,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根银针就已扎中了谨轩的穴道,哼笑着道:“哼,看你还怎么去救人,我已经封住了你的穴道,让你全身无力,还是好好养伤吧!我的谨王爷,你的伤可是不可以随便乱动哦,等你的伤好了,到时你想救多少个君,我都不会阻止你。呵呵……”看得谨轩只能以杀人的眼光看着她,浑身虚弱无力,黄樱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黄樱,你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魏子齐不满地怒斥着黄樱道。

“我怎么对他了?好,魏子齐,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解开他的穴,那他去送死。”黄樱手插着腰指着魏子齐生气道,说着就要来解谨轩的穴了。

“等等。”就在黄樱要解开谨轩的穴的时候,魏子齐还是出声阻止了。

黄樱哼了一声扭开了头,她也没真想解开谨轩的穴,只是想玩一玩魏子齐而已。

“王爷,对不起了,您现在不宜行动,子齐也只能让黄姑娘制住您好的穴道了。”魏子齐对着谨轩道。

“是啊!王爷您现在不宜乱动,而子齐又得代理军中之事,救军师一事,就让末将去吧!”赵之阳见王爷还不死心,立即请命道。

“王爷,末将也想去救军师,就算是龙潭虎穴,末将也要将军师安全救出。”洪将军也一脸坚决地请命去救傲君。

“王爷,末将也去。”白将军也请命道。

“王爷,末将也去。”

……

一时帐内所有的将军都向谨轩请命去救傲君,其实五天前,当子齐跟黄姑娘带回了受了重伤的王爷,却不见军师时,问了子齐才知道,军师被耶律鹰抓走,当下,每人都为军师担心不已,恨不得立即潜入沧辽军营救回军师,且又听说军师也身受重伤,更是急得不得了,以军师那么弱的身子(在他们看来)还不知会受到耶律鹰怎样的折磨。但王爷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一直都没醒过,内心也很为王爷担心,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又由于沧辽军的偷袭,军中军心又不稳,让他们一直脱不开身,现在王爷终于醒了,而且有神医黄樱在此,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救军师了。

没有人知道王爷跟军师到底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子齐说,他跟黄樱赶到的时候,刚好见耶律鹰正要刺中王爷,虽然挡住了耶律鹰的那一剑,但军师却被耶律鹰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抓走了,而那个邪恶的血魂天干八卦阵,听黄樱说已被破了,可具体是怎样的,连黄樱也说不清,现场那里就只剩断壁残垣,还有一个黑衣人的尸体和那个玉儿的尸体。

“谁也不准去。”谨轩苍白着脸,话虽说了有气无力的,但在众将听来却是如此不可违抗。他知道大家是为了他好,也为君担心,但他不会明知死路一条,还让他们去的。

“是。”众将虽不愿,但王爷的话不得不从,只得表面答应,心中却想着就算要违抗王爷的命令,他们也要拼死救出军师,他们还没向军师道歉呢!之前那样对她。

“谁敢私自行动,以后就不要称是我欧阳谨轩帐下的将军。”谨轩冷着脸沉声道。大家相处了这么久,他们有什么想法,怎么能逃得过堂堂谨王爷的眼呢!

“王爷……”众将都上前一步,齐声道,但都被谨轩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只得垂下头领命。

谨轩放下心来,对着黄樱道:“黄姑娘,那本王何时才能恢复?”既然事已如此,他知道无论如何,黄樱都不会让他出去的,而现在他确实也根本无法去救君,只希望能快点养好伤,就能早日救出君了。君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这个嘛!以本王深厚的内功功底,再加上本神医的妙手回春,大概半个月左右吧!”黄樱状思考了一下道,还不忘了自恋一把。

“半个月?不行,君等不了这么久,黄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本王在这几天内就恢复的?”谨轩一听立即急着道,半个月太久了。

“几天?你还真当我是神仙啊?没有,给我好好养伤。”黄樱惊叫着道,其实是有点故作夸张的,袖子一甩,理都不理人就生气地径自走了出去了。

“她……”赵之阳见黄樱如此无礼,生气着正想说什么,却又见王爷无力地躺下,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只得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五天后,神医不愧为神医,谨轩现已能下床走动了,只不过内伤还未好,穴道又被封,全身无力而已。

谨轩坐在了傲君住的营帐内的床上,只是景物依旧,人却已不在了,君,你现在怎样了?这几天,他派出了伊天、伊寒去查君的情况,可无论他们如何打探,就是一点也探不到君的情况,好像君根本就没在耶律鹰那里一样。

难道君已经出事了?这一想法一浮现,谨轩立即坐不住地站了起来,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定要去救君。

立即盘腿坐在床上,强行用内力将黄樱封住的穴道给冲开,强行冲开穴道是十分伤身体的事,而且一个弄不好,可能会走火入魔,再加上他现在内伤未愈,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君浑身是血的躺在他怀里,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半响之后,谨轩全身冷汗淋漓,脸色苍白地虚脱在床上,粗喘着气,不过总算将穴道给解开了,君,你等着我,我这就来救你了。

沧辽军营太子营帐内,身着洁白衣袍的傲君手拿一本书,神态悠闲地坐在床头看着,可看了老半天,还是在看那一页,思绪一直停留在刚刚耶律鹰说的话:君,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自从五天前,她醒过来后生的那件事之后,连续五天,耶律鹰都没有再出现,只派了个婢女来照顾她,而且用了最好的药,让她在这短短的五天内,伤就好了一大半,只是内力却依然被封住了,逃脱不了。

今天,她以为耶律鹰同样不会再过来,可正当她好好在看书的时候,耶律鹰突然跑了进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被他紧紧地抱住,本想推开他,可觉他今天真的是怪怪的,不一言只是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闷着气,她也只能僵直着身体,让他抱着。

过了一会,耶律鹰终于才慢慢地放开她,脸上已没了往日的邪笑,而是一脸的颓废,无神,心中一疼,刚想问是否生了什么事,耶律鹰就突然吻住了她,但只是轻轻地,极其温柔珍惜的一吻,就放开了她,红色的眼眸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恳求道:“君,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哎,傲君深深地叹了口气,耶律鹰这一句话真是搅得她片刻不得安宁,而且她现,她越来越被耶律鹰的情绪牵着走了,她的心中有他吗?

正当她拿着书在苦闷之极,突然一个青色身影出现在帐内,傲君虽内力被封,但还是能很敏锐地感觉到有不一样的气息存在,不是耶律鹰,也不是那个婢女。

“君。”正当她想抬起头来看清那个突然出现的气息是谁,那个青色身影猛地抱住了她,神情地叫唤了一声。

傲君僵直着身体,眼中已有可疑的水珠出现,动也不敢动一下,她怕一动,会现这只是一场梦,是她太想谨轩而出现的幻觉。

“君。”见傲君没反应,谨轩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又再次深情地唤了一声,多日来的担心、思念都化成了这一声声深情的呼唤,内心所有的激动、开心的情绪也全都融进了这一声的呼唤,传达出去。

“谨轩,是你吗?你真的来了吗?”傲君颤抖着手环上了谨轩的腰,战战兢兢地轻问道。过度的喜悦让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谨轩真的来救她了。

“是,是我,我来救你了,君,对不起,原谅我现在才来救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谨轩将头埋在了傲君的颈间,贪婪地吸取久违的淡香,动情地说道。

“不不,我没事,耶律鹰待我很好。”傲君微抬起头,将眼泪给逼了回去,连忙说道。

谨轩真的来了,她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再见到了他,心似乎开心得快要跳出来一样,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感觉占满了她的整个身心,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谨轩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不一样的位置,她对他早就有了越友谊的感情,只是她必须将对谨轩的这种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她不能表现出来,谨轩的心里只有雪而已,如果说出来,他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不管他对谨轩的感情如何,他们都只能永远做朋友而已,因为他们的中间还隔着雪,或许还有耶律鹰,她到底该如何对待耶律鹰的感情呢!

傲君说这种既是事实,也想安慰谨轩,让他不要那么自责,可听在谨轩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谨轩慢慢地放开傲君,激动的神情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寒着声道:“耶律鹰待你很好?看来你跟耶律鹰的感情还真是好啊!连敌军的军师都以贵宾相待,军师在这里似乎过得很好,本王好像太多事了。”

傲君急切的话让他觉得他正在为耶律鹰辩解,而且一冷静下来,他才想到刚刚他找遍了沧辽营中所有的营帐就是找不到君,正当他失望之际,突然想到了,会不会在耶律鹰的营帐内?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可能,耶律鹰怎么会将敌军的军师囚禁在自己的营帐内呢!但又到处找不到人,也只得赌一赌了,想不到君真的在这里。一时太过激动,现在才注意到,君不仅住在耶律鹰的帐内,而且神态自若,一点也不像是被囚的人,似乎还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又想起了当日破血魂天干八卦阵时,两人之间的互动,还有耶律鹰对君的紧张不下于他,看来她跟耶律鹰的关系真的不简单,还同住一帐,一想到此,他就觉得胸口很闷,闷到想杀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傲君忙解释道,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什么谨轩会无缘无故变了脸,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还说这样的话。

“好了,君,我们走吧!”谨轩冷冷地打断道,牵起傲君的手就要往外走。他不想再从军的口中听到有关耶律鹰的任何话,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被现了,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就逃不了。

“等等。”傲君反拉住谨轩的手道。她不能就这样走了,耶律鹰今日的神情,说的话还一直徘徊在她脑中,直觉一定是生了什么事,如果她就这样走了,耶律鹰也不知会怎样?可是谨轩这样冒险来救她,而且现在不走,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到底要不要跟谨轩走呢?

“你不想走。”谨轩冷到极点的声音阴沉沉地响起,整张脸更是像冰雕一样散着阵阵寒气,深邃的眼眸更是射出了杀人般的眼光,似乎在说:你敢不跟我走试试看。

“不是,我……”看到谨轩这样的神情,傲君不自觉颤了一颤,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

拉着她的手突然抖了一抖,傲君疑惑地看向谨轩,意外地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紧张、害怕,他在怕什么?怕她不肯跟他走吗?不,她愿意跟他走。

下定决心后,傲君直直地看向谨轩,坚定道:“我跟你走。”

“嗯。”谨轩瞬间笑得如春暖花开般,开心地点了下头,拉起傲君的手就要走出去了。

“等等。”傲君突然又出声道,接到谨轩投过来的疑惑中带着愤怒的眼光,只是坦然地笑了一笑,之后松开谨轩的手,在谨轩的注视下走到桌案后坐下,拿起笔“刷刷……”地写了一下后,想了一下,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狼形玉佩出来,看了那个玉佩一下,放在了纸上,正好将纸压住,再信步地走到谨轩身边,主动牵起谨轩的手说:“我们走吧!”

谨轩虽有疑惑傲君到底写了什么?而且为什么她会有沧辽的狼形玉佩?但此时他却选择了沉默,且不说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而且就算他问了,君如果不想告诉他,他也没办法。

两人刚一走出营帐,眼前赫然就是黑压压的满是沧辽兵,耶律鹰站在最前面,红色眼眸冒着火,直勾勾地盯着两人相握的手。

他的眼神太炽热了,刺得傲君不得不将手从谨轩的手中抽出来,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心虚地瞥开头,不再看着耶律鹰。

“谨王爷大驾光临我沧辽军营,怎么也不留下来多做几天客就要走了呢?”耶律鹰见傲君不看他,也转开头,直直看着谨轩,挂着十分邪气的笑容,阴森森道。

“军师在此叨扰多日,承蒙太子的‘热情款待’,实不好再继续打扰,本王现只想来接回军师,耶律太子的热情本王心领了。”谨轩带着磁性的嗓音稳沉响起。傲君的表情、动作,谨轩全看在眼里,心中虽冒着怒气,但表面却是他一贯沉稳的样子,让人看不透他是喜事怒。

“怎么会打扰呢!莫军师知识渊博,与军师‘朝夕相处’数日,本太子受益良多,现在晚上如果没有听到莫军师的‘精辟见解’,本太子实在是睡不着,所以还是请王爷和军师多住几日,别急着回去。你说是吧!君。”耶律鹰扬起了一个邪气的笑容,暧昧地对着傲君抛着媚眼道。红色的眼眸却是深深地看进了傲君的眼中,似在狂喊着:君,不要走。

谨轩依然面不改色,似乎耶律鹰的话对他毫无影响,但只要仔细看的话,你会现他的手青筋暴起,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同样,他深究的黑眸也是直直地看向傲君,不一言。

傲君现在是一头两个大,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两人,心中却不断在叫着:拜托,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么炽热地眼光盯着我,盯得我头皮都麻了。欧阳谨轩,你干嘛也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好想没做错什么?还有耶律鹰,别这样看着我,我一定要走的。

“耶律太子,多谢近日来的照顾,莫君在此谢过了。”傲君硬起心肠,直直地回视着耶律鹰,客气淡然道,疏离的感觉是那么地明显。

聪明如耶律鹰怎么会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呢!邪邪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一变,咬着牙,轻笑道:“你还是决定要离开我,连你也要离开……”耶律鹰好似有点失常般,一直都轻笑,盯着傲君道:“连你也要离开我,连你也要放弃我……”

看着失了神的耶律鹰,傲君的耳边又响起了耶律鹰的话“君,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心中一痛,刚想说什么,却见耶律鹰又恢复了邪恶的样子,眼中冒着火,笑得如盛开着的妖冶的话,对着她道:“君,既然你想离开我,那就让我亲自送你一程。”说着拔出火云剑就朝傲君刺了过去。

动作又快又猛,而傲君此时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看来只有待宰的份了,可耶律鹰的剑还没碰到傲君时,就被谨轩以龙吟剑给挑开了。

两人又在半空中打了起来,很快,傲君就觉不对了,谨轩额头一直在冒汗,打不到一会就处于下风,难道……谨轩受的伤还没好?对了,那天耶律鹰才说,谨轩昏迷不醒,可见伤得很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呢?他……他是带伤来救她的,而且看样子,他现在的功力还恢复不到五成,谨轩你……太傻了,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正在傲君感动担心之际,谨轩“啊”的一声,中了一掌,摔倒在了地上,同时,身上一个小巧的东西掉了下来,在眼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

耶律鹰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谨轩,剑锋一转,又直直朝傲君刺来,看来,不杀了傲君决不罢休。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决然!狼狈! 正在傲君感动担心之际,谨轩‘啊’的一声,中了一掌,摔到了地上,同时,身上一个小巧的东西掉了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

耶律鹰完全不管中了他一掌的谨轩,剑锋一转,又直直朝傲君刺来,看来,不杀了傲君决不罢休。

傲君敏捷一闪,躲了过去,她虽没了内力,但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就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因此躲过这一剑不成问题,只不过躲得有点狼狈而已,耶律鹰快刺出二剑时,傲君就躲不住了,眼看剑已来到跟前,可耶律鹰却一直拿着剑指着她,久久下不了手。

“君,只要你答应永远不离开我,我就放了欧阳谨轩,立即停战。”耶律鹰神色严肃道。打败欧阳谨轩是他从小看立下的誓言,但如果在这个誓言跟君二者选其一的话,他愿意放弃这个誓言,放弃权力地位,放弃一切一切,只要君真心爱他,留在他身边。

“我……”傲君犹豫不诀,不知该不该答应。

她相信耶律鹰的话,如果答应了,他就一定会退兵的,到时就不用再有人因为战争而失去生命,失去家人,龙轩皇朝也能恢复平静,雪跟姐夫就能安心了,而且谨轩现在内伤未愈,根本就打不过耶律鹰,如果不答应,耶律鹰一定会杀了谨轩的,不,不能让谨轩有事。但她真的不想离开谨轩,即使两人永远只能是朋友,她也不想离开他,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可是……耶律鹰呢?自己又爱不爱耶律鹰呢?虽然耶律鹰的深情让她心痛,但那是爱吗?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好烦啊!爱真是一件最烦的事,雪老说她是爱情白痴,她现在倒宁愿她真的是白痴,就不用那么烦了。怎么办到底是答应好呢?还是不答应好呢?任她聪明绝顶,一摊上情之一字,她立即就蒙了。

见傲君犹豫不决,谨轩心中一惊,怕她真的答应耶律鹰的要求,不,不能,就算要死,就算要打到一兵一卒,他也不会牺牲君的,他不会让君离开他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龙吟剑,对着还在思考中的傲君大吼了一声道:“君,不要答应他。”接着大喝一声,朝耶律鹰攻了过去。

傲君猛地抬头,见谨轩一副视死如归再攻了过来,心头一热,他宁愿死都不让她答应耶律鹰的要求。这样的他,让她怎么答应得了耶律鹰的要求呢?

“找死。”耶律鹰转过身,挡住了谨轩的进攻,反手向谨轩一刺,反守为攻,边进攻边冷笑道。本来见自己已做出了这样的退步,而君竟还如此犹豫不决,正想怒,想不到欧阳谨轩竟还找死地撞了上来,那就别怪他了,他已给过他们机会了。

见两人又打了起来,而这一次耶律鹰出招又猛又狠,招招欲致谨轩于死地,谨轩却只有艰难招架的份,但看来已坚持不了了,怎么办,现在的她根本没能力救谨轩,再这样下去,谨轩必死无疑。

傲君正急得不得了,余眼瞥到了刚刚谨轩掉在地上的东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心中一惊,脸色一变,这……这不是她的手枪吗?难道是在那一晚被他捡到了,思绪一下子转到了初到军营不久的一天晚上,在池潭里与谨轩相遇的事……

“啊!”随着谨轩的又一声惨叫,打断了傲君的回忆,抬起头,谨轩已倒在了她旁边,吐了一大口血。

傲君心中一颤,连忙跑过去,扶起谨轩,皱着眉,担忧道:“谨轩,没事吧?”

谨轩对着傲君虚弱一笑道:“没事。”说着,口中又流下了血来,看来伤得很重。

耶律鹰炽红着眼,死盯着傲君,邪恶地大笑道:“既然你那么担心他,那我就让你们死也不能在一起。”说着又要朝他们刺了过来。

傲君想也不想,举起枪,对准耶律鹰的手,‘砰’得一声,天地一下子就归于平静,除了傲君之外,所有人一下都蒙了,久久都回不过神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直到耶律鹰手中的火云剑在上空36o度大旋转之后插在了他面前,沧辽的大将申屠楚飞才放应过来,立即跑了过来,担忧地看着他们的太子拿剑的手‘咕噜咕噜’地在往外流着血,但手上又没有什么飞镖,暗器之类的,为什么会在一声奇怪的声响后,无缘无故地流血呢?难道那个莫君会妖术?

“我没事。”耶律鹰愣了一会,直到申屠楚飞要过来扶他,才反应过来,粗鲁地推开申屠楚飞,直直地看向傲君和她手上的枪,红色的眼眸中毫无光彩,充满了绝望,连手上受了伤也似乎没感觉到,就只是看着傲君,喃喃道:“你真的对我下手,你为了欧阳谨轩竟真的对我下手?”

“对不起。”傲君低下头,轻声道。声音轻道仿佛没说一样,但在她身边的谨轩却听见了。

可当他再看向傲君时,傲君已是一脸冷然地回视着耶律鹰,极其冷漠淡然道:“耶律鹰,让我们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了,任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过我手中的枪。”

“枪?哈哈哈……”耶律鹰凄然地仰天大笑道,君的冷漠淡然深深地刺痛了他。

可傲君这回是真的狠下了心来,神色不变,依然冷寒着绝美的容颜,举着枪对着耶律鹰,就像对着一个陌生的敌人一样。

耶律鹰边笑边冷冷地看着傲君,红色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冰寒,声音更是阴森地让人仿佛置身于万重冰库:“真不愧是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不要再让我说三遍。”傲君淡然轻声道,却让人感到骨子里都冷了。

“哈哈……好好……”耶律鹰冷冷地邪笑着道,一边后退让开一条道,一边手一挥让手下士兵退开。

“走。”傲君一手扶谨轩,一手举着枪对准耶律鹰,眼露寒光地紧盯着蠢蠢欲动的沧辽将士,还有一直邪笑着,红眸却满是绝然的耶律鹰,轻声对着谨轩道。

“君,我会永远记住今天。”就在傲君扶着谨轩向后倒退着快要出军营的时候,耶律鹰冷森的声音蓦然响起,久久回荡在她耳边。

但傲君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耶律鹰道:“耶律太子,谢谢多日来的照顾,莫君他日再报。”她相信耶律鹰会听明白的。

耶律鹰不再说什么,依然邪笑着目送傲君带着谨轩离开了他的视线。

“太子,要不要追。”申屠楚飞见两人已渐行渐远,出声询问耶律鹰道。

“不用了。”耶律鹰神色一冷,阴寒着声道,袖子一甩转身走回让给君住了几天的营帐而去,一点也不顾自己的伤。君,你何其忍心如此待我?为什么你跟父皇一样,都要离弃我呢?好,竟然你们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一定要毁了你们最欣赏、最在意的人——欧阳谨轩。

他自己不顾,申屠楚飞可不能不顾,一个惊呼道:“太子,你的手?军医军医,快快……快给太子包扎。”赶紧派人去叫军医过来,见他们的太子一点也不在乎地朝前走去,心中一叹,自语道:“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竟那么厉害,连太子都躲不过。”二十一世纪的新型手枪,你要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怪。

傲君扶着谨轩快步地朝龙轩的军营而去,可是谨轩实在伤得太重了,而傲君本身也是伤着,扶着扶着,傲君就坚持不住了,两人齐齐地向前摔了下去。

“谨轩,你没事吧!”傲君挣扎着爬了过去,将谨轩揽起来,担心地问道。

谨轩虚弱地睁开眼,看到的是同样狼狈,脸色苍白的傲君,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道:“没事,君,你的伤好点了吗?”君受了一剑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想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可刚刚看君,好像伤早就好了差不多,只是她不是武功神鬼莫测吗?怎么刚刚他跟耶律鹰对战的时候,她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而现在更是如此虚弱,似乎半分内力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伤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来,我先扶你起来。”傲君对自己的伤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她不想再提起,因为一提起,她就会想到耶律鹰,而现在她半点也不敢去想耶律鹰,她知道她刚刚如此地决然,必然伤透了他的心,但她必须得这么做,才能让他死了心,爱上她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她自己很明白,她不想他再痛苦了,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失去内力,又受了伤的傲君根本就无法扶起谨轩,刚一扶起,两人又因失去平衡再次摔下。

“呵呵……君,你真像个花猫。”谨轩见傲君皱着眉,脸上都是尘土,洁白的衣袍也早就变成了黄的了,那样真是狼狈啊!让他不禁取笑道。他其实是不想见到她皱着眉,虽然她很少笑,但他一直都希望她开心。

“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傲君不服地反驳回去,这两次的摔倒,让谨轩不仅脸上,连头也满是尘土,青色的衣袍更是皱得不像话,哼,自己都这样了,还想取笑她。

“呵呵……君,像我们现在这样,就算沧辽军没追来,我们要回去似乎比登天还难。”谨轩又是呵呵一笑道,他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样子绝对比君的还要狼狈。

“登天一点都不难。”傲君竟然还给他严肃地来这么一句话,害得他差点咽到自己的口水了。

“君,想不到你还挺幽默的,连开玩笑都这么认真。”谨轩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取笑道。君也真是的,平常冷着一张脸也就算了,怎么连在说笑话都不会笑一下,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不是在开玩笑,人类总有一天能登上天的,而且能上到月亮上,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脚下踏的这片土地是圆的,就像一个球一样,我们可以叫做地球,而且这个地球是会转的,因此我们才有了白天、黑夜,春、夏、秋、冬四季……”傲君像个地理老师一样,给谨轩讲起了地理课来了。

而谨轩却是在傲君开始说的时候就微张着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傲君。就这样,在一片茫茫的大地上,出现了这样一个怪异的画面:两个长得同样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男子并排躺在了地上,虽然脸上都有尘土,但一点也不损他们的俊美,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神态认真地妙语如珠地说一些在这片大陆上会被人当成妖言惑众的‘大智慧’,而青衣男子则像个傻瓜一样,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白衣男子,像是在看怪物一样,至于他听不听得懂白衣男子的话,就看他的悟性有多高了。

“咳……谨轩……”终于下课了,不,是傲君一个人说着说着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却现谨轩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眼中尽是茫然,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件多蠢的事?竟然跟谨轩讲起了宇宙来,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糟了,他会不会把她当妖怪给烧了。

“呃?君,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傲君的一声轻咳,终于使谨轩回过神来,一脸好奇地问道。好神奇啊,这是真的吗?君是怎么知道的。

“嗯。”傲君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即使被当成怪物,她也要实事求是,这是邓爷爷教的。

“君……啊!”谨轩一激动,想翻过身去抱傲君,不过可惜伤得太重了,别说转身了,动一动都没力了,一不小心又扯动了伤口。

“没事吧?”傲君转过头,担忧地问道。她现在也无力起身了。

“没事。”谨轩额头上冒着冷汗,微粗着气虚弱道,平静了下气息,又道:“君,你到底还要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呢?你还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懂啊!在你面前,我简直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你所说的,我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未听说过,你是一个对天地是这样见解的人,我看天底下只有你才敢有如此大胆的言论。”

傲君听了却只是轻轻一笑道:“不,你说错了,还有一个人跟我一样,她懂得不比我少。”那一笑笑得高深莫测,那个人就是你深爱的当今皇后——雪,要说她比雪所知道的多了一点的话,也也不过什么兵法、奇门遁甲。

“什么人?”谨轩很好奇地问道,天地下除了君,还有什么人也是如此厉害的?最主要的是君一提到那个人,脸色就变得那么柔和起来,是她之前说的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天机不可泄露,你以后就知道了。”傲君又是高深莫测一笑道,就是不告诉他。

“君,你到底是什么人?真是一个迷,如此神秘。”谨轩突然皱了一下眉,苦涩道。他还记得与圣赤那一战中,君突如其来的强厚内力和神功,还有圣赤说她不叫莫君,而是叫凌傲君,而她却又自称是圣仙门的二十代掌门。她到底是什么人?虽知道她本就不是莫家村的人,但对于她的来历,无论他如何查,都查不到,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不明白她,就像她跟耶律鹰的事,他就一点也不知道,连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都不知道,而他竟还不知该如何问她关于耶律鹰的事,好讽刺啊!虽然这样,但他的一颗心还是不受自己控制地遗落在她的身上,却又不敢说出来。

谨轩苦涩的话让傲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一闪,语带保留道:“谨轩,我现在只能跟你说,我的真名叫凌傲君,其余的,时机一到,你自会知道。”傲君现在觉得她很像是在打着禅语的老和尚。

谨轩眼神一黯,随即又恢复正常,用极富磁性的嗓音呵笑着道:“凌傲君,好名字,傲然遗世的君子。”心中一片凄然:君,不管你是天下一军师——莫君,还是凌傲君,在我心中,你永远只是我的君,我深爱却无法相守的君,只是君,为何在我面前,你也要如此神秘,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我?因为我与你一样是男子?接受不了这种变异的情感?

“君子?我一向都不是什么君子。”傲君对谨轩的话哑然失笑,她只是个小女子,可不是什么君子。

可某人讲她的话理解错了,眼中快地闪过一丝丝醋意,但很快就归于平静,暧昧地笑着道:“也对,君一向都是风流多情,跟君子也沾不上边啊!”一想到她跟那些女子嘻戏调笑,甚至有一天她会娶妻生子,他就恨不得把那些女人都杀了。

“呃?咳……”傲君一个惊鄂,又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都不知该怎么说,他还是认为她是个风流无情的男人?呵呵……王爷啊王爷!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哦!可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也没用。

“君,你知道月下仙子留下的那个小玩意是什么?”谨轩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傲君一脸疑惑不解道,见谨轩一直看着她怀中的手枪,难道是他说的那个小玩意是指手枪,但月下仙子又是什么东东啊?

从怀中慢慢地掏出精致的银色手枪,淡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谨轩手一伸将傲君的手枪拿了过来,点了点头,极其爱惜地抚摸着,点了点头,慢慢地陷入了回忆中,月下仙子虽只是昙花一现,但却在他心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希望,她是如此虚幻,如此地让人神往。在经历了雨晴与君这两段无果的感情之后,现在,似乎只有她才能给他留下希望,至于是什么希望,他不知道,只知道内心深处有她留给他的一点光亮,就像这个银色的小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涣了光亮。

“哦,这个叫做手枪,具有很强的杀伤力,就算是武功高强的高手都躲不过,就算穿着盔甲,它也能穿透,一枪毙命。”傲君简单地解释道,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装作不知地问一下:“月下仙子是什么人?这把手枪跟她有关吗?”

谨轩又轻点了下头轻叹道:“想不到世间竟还有如此厉害的暗器。怪不得连耶律鹰都躲不过。”傲君正想反驳:那不是暗器。想了一想还是算了吧!要不等下又得解释了。

而谨轩又似陷入回忆般继续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知道那一晚在池潭边的偶遇后,她就不见了,任我如何找都找不到,她就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一样,那一晚踏月而来,又乘月归去,只留下了这……这把手枪,这不像在世间之物,而君你却不仅知道这是何物,还懂得怎么用,君,你是仙人吗?”谨轩又突然来一个可以吓死人的话,堂堂睿智的谨王爷问出这么句话,不吓死人才怪。

“啊!我看起来不像是个人吗?”傲君佯装怒气道,她当然知道谨轩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就是心里莫明的开心,想玩一玩他,原来那一晚的相遇竟让他将她误认为是仙女啊!哈哈……他一定想不到他口中乘风归去的仙子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吧!

“你觉得你像吗?你一直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谨轩真心是赞叹道,心中又是一涩:一想到自己对你竟有了那样的心思,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亵渎了你这样的仙人。

“呵呵……仙人?如果是仙人的话,我现在还用得着这么狼狈地躺在这里,任黄沙盖脸的吗?说不定这里就是你我最后的归宿呢!”傲君嘲笑地白了谨轩一眼道。

“哈哈……君,你说堂堂的‘冷面战神’谨王爷和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死在了这荒无人烟的路上,传出去,大家会有什么反应。”谨轩哈哈地大笑起来,玩笑道。跟君在一起,什么冷面、喜怒不形于色全都破功,虽然君不爱笑,也总是一脸冷漠,但总能引得他哈哈大笑。

“什么反应?我想大概会惊鄂一下,然后手一甩道:死了就死了,省得留下来祸害世人,尤其是那个谨王爷,死了,天下间的少女的心才能归位,少年才能娶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傲君神色一凛,一脸沉思认真道。内心却快憋死了,内伤一定又加重了。

谨轩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又是哈哈一笑道:“君,你说的是你自己吧!谁不知莫君公子风流多情,是天下间众多的女子梦想中的好情人,好夫婿啊!”

“冤枉啊!小生用情专一,从不招惹任何女子,哪来的风流多情,这真是六月飞霜,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傲君瘪着嘴大喊其冤道,像是真的受了多大的冤屈一样。其实她演戏还挺厉害的,要不然怎么骗得过圣赤跟赤玉,哎,早知道她对演戏有这么好的天赋就应该考虑去从事影视行业,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影后的。

“哈哈……啊!哈……哈”见傲君这个耍宝的表情,谨轩爽朗的开怀大笑,可某人忘了他现在正受着严重的内伤,这一大笑,猛地牵动了伤,让他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冒出冷汗大笑道。

“你别笑了,我不说还不行吗?小心你的伤。”傲君担忧地提醒着,但却扬起了微微的笑容,看到谨轩自真心的大笑,她的心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哈哈……我没事……哈哈……”谨轩见傲君这样说,更是不可抑制地大笑着,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看着这样谨轩,傲君也忍不住失笑出声:“呵呵呵……”

烈日下,黄沙上,一青一白两人身影并排躺在地上大笑着,天地万物在瞬间变得渺小,天下间似乎只有他们。

“不知两位笑够了没有,如果没笑够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笑够了,我再找人来将你们抬回去。”蓦然一个清脆的女音插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黄色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一脸笑意地盯着傲君猛瞧。

两人骤然停止了大笑,愣了一下地看上方突然出现的黑影。

傲君正疑惑之际,却听谨轩平静道:“黄樱。”

黄樱呵呵一笑道:“这样才像是谨王爷嘛!害得我刚刚还以为我认错人了。”言下之意,谨王爷是不会如此爽朗地大笑。

“黄樱是谁啊!”傲君却在这时傻傻地问道。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叫黄樱啊?

“你没听过神医黄樱?”谨轩猛地看向傲君,又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不是吧!君不是什么都知道都懂吗?怎么可能没听过神医黄樱呢?

黄樱也是脸色一变,之后又饶有兴味地盯着她道:“你就是让天下万千少女神魂颠倒,让世人敬仰无比的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传闻你料事如神、算无遗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现在一见,也不过如此嘛!”岂有此理,她堂堂神医黄樱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

“神医?她是神医,那么说她的医术很厉害啰!”傲君像没听到黄樱的话一样,只对着谨轩道。这么说他们有救了,她还没见到雪,可不想英年早逝。

“嗯!君,你上次说你是圣仙门的二十代门主是真的吗?怎么连圣仙门黄阁中的黄樱都不知?”谨轩也将黄樱视若无睹,疑惑地问着傲君道。

傲君还没说话,黄樱就一副见鬼的样子,惊呼起来:“门主?你竟然敢假冒我圣仙门的门主,不要命了吗?”黄樱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冷,浑身散着杀气,虽说他们都不认圣赤为他们的新门主,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莫君啊!

不过听魏子奇说她不仅懂得奇门遁甲,而且竟还懂得他们圣仙门的镇门之宝——天干八卦阵,还能破了圣赤的血魂天干八卦阵,看来跟圣仙门也有一定的关系,她到底是什么?

“咳……这事以后再说吧!黄……黄樱,谨轩受了很重的伤,你快带他回去医治。”傲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原来这个黄樱是圣仙门的人,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天坤、天乾在她手上,她可不想去做那个什么鬼门主啊!不过,这个黄樱看似无害,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强的杀气,武功定然不凡。

“黄姑娘,本王没事,你快给君看一看,她之前中了圣赤一剑。”谨轩明白傲君不愿谈及圣仙门一事,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让黄樱赶快看看傲君有没有事。

黄樱知道傲君在回避着什么?心中对她更加好奇,但表面又像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那个杀气腾腾的黄樱只是个错觉。

“我看她的样子好得很,倒是你,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还受着伤,不能乱动,就知道你不会听话,才封住了你的穴,想不到你竟不要命地自行冲开穴道,现在好了,旧伤未愈,又被人打了两掌,心脉受损,不死也没用了……”黄樱见着谨轩就有气,劈里啪啦地把他狂骂了一顿。

就为了一个军师,连命也不要了,他这个主帅未免对下属太好了吧!看来两人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简不简单她现在不想管,她只知道他浪费了她珍贵的药材,糟蹋了她一片心意,还害得她气喘嘘嘘地跑出来找他,他倒好,跟他的军师躺在这里‘晒太阳,谈天说地’。

“什么?谨轩,你不要命吗?……”傲君大吃了一惊地责怪道,他竟然自行冲开穴道,就为了要去救她,他怎么这么傻?这么让她心痛,这么让她无可奈何?

“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谨轩微微一笑,想让她安心,可额头上频频流下的冷汗,让他的话说起来没什么说服力,见傲君还在皱着眉,转过头,对着黄樱道:“黄姑娘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你还是先帮君看一下吧!”他受得伤再重都没关系,只要君没事就好了。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拿起傲君的手,帮她把起了脉,心中一惊……她……

军师王妃战场篇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京城来人 “哼。”黄樱冷哼了一声,拿起傲君的手,帮她把起了脉,心中一惊……她……

“你是……你?”黄樱颤抖着手,指着傲君,一副不可置信地猛盯着她,她不会把错的,她是女子,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竟是个女子,妈啊!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咳……那个黄姑娘,我没事。”傲君见黄樱一副吃惊外加不可置信地猛看着她,心中明了,她一定是现她是女子了,看来古人说从脉搏能看出一个人是男是女是真的,不自然地抽回手,轻咳道。

“嗯!”黄樱配合地轻点了下头,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配合她,或许是她无邪乌亮的眼睛让她突生好感,也或许是想到她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成就而深觉佩服吧!

“黄姑娘,君真的美食吗?那为什么看起来如此虚弱呢?她……”谨轩不相信地急问道,两人之间互动的眼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在隐瞒什么?难道君伤得很重吗?为什么黄樱的表情那么奇怪?

“你不相信我?”黄樱插着腰怒指着谨轩道,其实是她心虚了,谨王爷的聪明睿智她又不是没有见识到,刚刚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傲君却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个人该说她是白痴呢?还是说她单纯,这样不是更欲盖弥彰吗?以谨轩的敏锐的洞察力没看出来才奇怪呢!

果然,谨轩眼神一凛,脸一沉,寒着声道:“黄樱姑娘,本王想听实话。”

妈呀!好强的压迫感啊!不愧是谨王爷,又酷又冷,但她神医黄樱也不是盖的,大吼道:“好,我就跟你说实话,你的军师……”说着故意停了一下,果不其然,我们的谨王爷双拳紧握,看来紧张到不得,而莫军师呢!厉害,竟然无动于衷,好像要说的不是她的事一样,黄樱心中又是一个赞赏,才又慢悠悠道:“你的军师内力被人封住了,才会那么虚弱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真的只是这样?”谨轩还是有点半信半疑道,原来君的内力被封,怪不得她看起来又是一点内力也没有的样子。

“谨轩,黄姑娘说的是真的,耶律鹰怕我逃脱,所以封了我的内力,刚刚不说是怕你担心而已。”傲君抢在黄樱面前诚恳地说道,再让黄樱说下去,一定会被谨轩看出不对劲。

“原来只是这样,那黄姑娘你能帮君解开吗?”谨轩面色转和,淡淡地对黄樱道。

“你!本姑娘是什么人,这点小事能难得倒卧吗?但我们必须先回去,你的伤不能再延误了,至于莫军师倒只是小问题而已。”黄樱气呼呼地本想开骂,但想了一想,还是真实地对他们说道。这个欧阳谨轩太可恶了,她说了这么多,他都不相信,而那个莫君只说了一句,就相信了,太可恶了!但本着医者父母心,看在他受着伤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黄樱用力地将谨轩给扶了起来,另一只手又撑起了傲君,幸得她武功不弱,还能勉强扶着两人慢慢地走回龙轩军营。

好冷啊!已到冬天了,这样的天气真的很冷,是白痴才会那么早起来呢!还是多睡一点的好,但有人似乎不想让傲君这么舒服了。

“哥,起不起来啊?不起来的话,就别怪莹儿手下不留情哦!”莫月莹像个老巫女一样不怀好意地站在傲君的床边,邪笑着威胁道。

“好莹儿,不要啊!你就饶了我吧!”傲君讨好地微睁着眼笑着对月莹道。心中却不住地叫苦:天啊!自从跟莹儿和好以来,她又得恢复到以前的“痛苦”的日子了,天天被莹儿从被窝里挖出来,而且自从赤玉的事后,莹儿好像对此项工作更加的乐此不疲。

“不行,黄姑娘说她等下要过来,你现在马上给我起来。”月莹霸道地掀开傲君被子硬将傲君从床上拉了起来,一点情面都不讲,简直像个恶老婆。

傲君无奈,只得一边站着睡,一边像个木偶一样让月莹给她套上外袍,再加上一个披风。

“哥,你真厉害,站着都能睡?”月莹阴森森的声音让傲君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忙笑了笑道:“没,没睡,只是在闭目养养神而已。”

话说,天不怕地不怕,冷漠淡然的天下一军师为何会如此怕莫月莹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就是……

“哼哼……别再让我抓到你又偷偷地躺回床上去睡,否则……哼哼……”月莹双手抱胸,哼着气威胁道。

傲君咽了一下口水,一脸狗腿样地连连点头道:“呵呵……不睡,我保证,莹儿……我饿了!”说着还可怜兮兮地眨巴着乌亮的大眼睛看着月莹。

月莹立即脸红得跟什么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猛盯着傲君,嘴角还有点可疑的液体,傻愣愣地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将饭菜端来。”然后像个机械一样,慢慢地转身,慢慢地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转过头来,看着傲君如花般的笑脸,哥真的是太美了,害得她的心一直都像有着小鹿在乱撞一样,好羞人啊!

傲君见月莹出去,立即咧开嘴,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一点也没有被人硬从床上挖起来的恼怒,这绝对反常,而令她如此反常的原因很快就在她猛咽口水中上场了。

只见月莹提着饭篮,在傲君灼热视线的注视下慢慢地把罪魁祸,哦,不,是把她最新的研究成果——爱心早餐(月莹自己取的名字)放到了桌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傲君就像恶狼扑羊般朝她……做的美味佳肴扑了过来。

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朝那可爱早餐进攻,不用说也知道令傲君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么了,话说,当黄樱将她跟谨轩带回来的时候,莹儿那个傻丫头,眼睛就像开了洪水闸一样,猛哭个不停,她都已跟莹儿说她没事的,外加神医一再保证,这才慢慢地止了闸,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剑伤早就好了七七八八,被封住的内力也让黄樱给解了,现在她的内力深厚,有事才怪呢!只不过还是除了谨轩跟黄樱外没人知道她有武功,她可不想再惹麻烦了,万一被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问她何门何派啊什么的,黄樱还在这呢!她可不想被带回去当什么鬼门主。

可问题是莹儿知道她没事后,就老哭泣着说她对不起她,她不该不相信她,不该无理取闹,说要补偿她,于是呢就专心研制了几道精心的美味佳肴——爱心早餐、爱心午餐、爱心晚餐,每一样都美味地让她恨不得连盘子都给吃了,也就造成了她现在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下场。

终于,一桌美味的早餐在傲君的风残云卷大扫下很快就见底了,放下了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地盯着空盘子,悠悠道:“莹儿,等你嫁了人,我就再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了,到时我一定会饿死的。”自从吃了这么美味的佳肴后,她的嘴就越来越刁了,如果哪天吃不到莹儿做的美味,她不是会馋死,就是会饿死。

莹儿脸一红:“哥喜欢吃,莹儿会一辈子都做给你吃,只给你一个人做。”心中又补道:因为我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太好了。”傲君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想到能一直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她就开心地快要飞起来了,完全没去想月莹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又都回到了从前,跟莹儿弄僵的那几天真是她最痛苦的日子,本来她对食物是没什么要求的,不过自从吃了莹儿做的佳肴,她对食物的要求就越来越高了。

“什么太好了?”月莹红着脸还没说话,一个清亮的嗓音就响起,只见黄樱笑笑地走了进来。

“黄樱,你来了。”傲君友好地打着招呼。黄樱直率的性格让她很喜欢,而且从她那里她能了解到雪的情况,所以每天不是她去找黄樱,就是让黄樱来找她。

“哥,我先出去了。”月莹见黄樱来了,脸色一变,嘟着嘴,口气不善道。她不喜欢这个黄樱,不,应该说,{奇}她不喜欢任何接近她哥的人,{岀}而且哥还对她这么好,{网}她知道这跟赤玉的情况不一样,哥不是在做戏。可恶,哥是她的,任何人都别想跟她抢,月莹转过头,脸色一狠,在心里对着自己道。

“她好像不想看到我哦!”黄樱大大咧咧地往桌边一坐,笑嘻嘻道。

“你想多了。”傲君懒散地斜靠在座椅上,淡淡道。其实她是看出了莹儿不喜欢黄樱,但她就是想不明白,像黄樱这么可爱的姑娘,为什么莹儿会讨厌她呢?看他们俩的性格,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是你想少了。”黄樱语带双关地冲着傲君暧昧道,莫月莹根本就把她当成了情敌,才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全营的人都知道莫月莹喜欢莫君了,连她这个刚来不久的人都知道了,只有她这只呆头鹅还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人,其他事简直聪明到天妒人怨,就这事,笨得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不过,哎,莫月莹这一片痴心怕是要付之东流了,谁叫她爱上的根本就是个女人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了,不说,谨轩的伤怎样了?”傲君见黄樱这个暧昧的表情,眉一挑,淡淡道,见黄樱还是那副死样子,她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了,又转移话题道。

“就知道你又要问这个问题,我说,你一天问个几遍,你不烦吗?……”黄樱喋喋不休地对着傲君念起了心经,而傲君却依然懒散地斜坐着,还闭上目养起了神,对她的话当成了催眠曲。

黄樱说了一会,自觉没趣,哎了口气道:“哎,我认输了,都不知你是不是人来之,好了,告诉你了,王爷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再休息个两天,他就又是那个无人能及的‘战神’了,真搞不懂,你不是每天都有去看他吗?怎么还老要问我呢?”说到最后,都像是自语般小声道。做事随性洒脱的黄樱做事就已够怪的了,够不按常理出牌的了,想不到遇到了皇后,还有莫君后,她才知道,对他们来说,她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她实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先不说皇后,就说这个莫君吧!想不到她看似像个文弱书生,内功却是出奇地深厚,她帮她解开封住的内力就现了,可她却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营中除了王爷之外,没人知道他们的军师有武功,这点也没什么,最怪的是她竟然对皇后十分感兴趣,每天都要她跟她讲皇后的事,对什么事冷漠淡然的她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对于皇后不同寻常,简直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行为,她却一点也不觉地惊奇,反而好像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还不时露出会心一笑。她敢肯定,他们这两个女人绝对是世上最怪,也是最不同凡响的女人,要不然两个最出色的男人怎么一颗心都留在他们身上呢?她早就看出王爷的一颗心早就在莫君身上了,只不过以为她是男人而在不断地挣扎。

傲君不说,只是神秘一笑:谨轩的为人,她还不知道,她虽每天有去看他,但他一定不会将他真实的伤况告诉她的,每天都一副神清气爽地对她说没事没事,她要是信他,那她就是白痴,而最清楚他的伤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是他的主治大夫黄樱了,她不问她,去问谁啊!

“算了,都搞不懂你,每次都搞得那么神秘。”黄樱不满地嘟着嘴自语道,而傲君却又只是神秘一笑,黄樱彻底投降了,泄下气道:“你是不是又想听皇后的事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两个月前,因圣仙门里有事,我离开了皇宫,所以之后皇后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创举,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按日子算算的话,皇后应该已经生了吧!”

在皇后刚怀孕时,她就被皇帝给“绑架”到皇宫里帮皇后安胎,说是去帮皇后安胎,倒不如说是去锻炼锻炼她的心脏,她自认也是游遍天下,可从来没见过哪个怀孕的人像皇后那样,花样层出不起,而且还专挑最危险、最让人心惊的事去做,处处挑战她的极限,可恶的是,她还对她无可奈何,终于,两个月前,因圣赤的事,门里一团乱,她才找到了机会离开皇宫,心想她终于脱离苦海了,可慢慢地,她现她错了,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对她施了什么法,她竟渐渐地担心起皇后来了,不知她现在怎样了,快要分娩了,以她的好动,没有她在身边,也不知会不会出事,宫里的那些御医也对付不了她。哎,她莫不是中了皇后的毒。

傲君一听一激动,握住黄樱的肩膀,刚想说什么,一个有点不开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哥,王爷派人来说,有事要找你。”

傲君奇怪地看向月莹,刚想问她什么事让她不开心,一个小兵的身影就出现在帐内,对着傲君恭敬道:“军师,王爷让小人来请军师过去,说是京城来人了,要见军师。”说着,还低着头,也不看向傲君,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京城来人?谁啊!这么慎重,看来是个大人物,那又关她什么事?干嘛要见她?

心中虽有疑虑但还是对着那小兵道:“我这就过去。”又转过头对着黄樱跟月莹道:“黄樱,我先过去,刚刚说的事,等下再说。莹儿,我先走了。”

在黄樱跟月莹的注视下,傲君跟着小兵往谨轩的营帐走去。

傲君一走,月莹马上就怒瞪着黄樱道:“你跟我哥说了什么?”

看着月莹气得红通通的脸,黄樱觉得她可爱极了,很想逗逗她,对这她暧昧一笑道:“秘密。呵呵……”之后得意一笑,在月莹的怒视下,慢悠悠地走了出去,独留下月莹在那气得直跺脚。

傲君一边带着疑惑,一边走进谨轩的营帐,京城来人到底是谁呢?

“君,你来了。”刚一进去,谨轩压抑着的声音就响起。

傲君正觉得奇怪,只是还没出口,一个轻佻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来:“这位就是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果然俊美无双。”

傲君抬头看过去,这才现,帐中除了谨轩之外,还有一个身着锦衣,长得跟谨轩有点像的俊美男子一脸轻佻地坐在谨轩的身边,此时正一脸兴味地盯着她看。

傲君没理这人,径自走到谨轩的前面坐了下来,淡淡对着谨轩道:“谨轩,找我来何事?”

谨轩也是平静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王的四弟欧阳逸轩逸王。”简短意骇。

傲君只是冷漠地对逸轩点了一下头,等着他的下文。

“呵呵……”逸轩也不在意地一笑道:“莫军师还真是跟三哥很像啊!一样那么冷。不过,莫军师的大名,本王早就久闻大名呀!此次与沧辽一战,还真是多亏了军师,还有圣赤的那个血魂天干八卦阵,刚刚已经听三哥说过了,莫军师真是神人也!……”逸轩对着傲君极尽所能地称赞。

不愧是王爷啊!这么久还不入正题,东拉西扯了一大堆,到底要干嘛?

逸轩见说了这么久,傲君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样子,心中不禁又是一赞:好,有耐心,够沉着,不骄不躁,还真不愧军师这一职位,长得也真是美得让人惊,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这么美的脸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真是浪费了,哎……

这个欧阳逸轩无缘无故叹什么气啊?看起来那么轻佻,跟谨轩一点也不像,就不知她的姐夫的性格是怎样的了。

“四弟,你东拉西扯够了?”谨轩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逸轩自从来到军营之后,就先是跟他东拉西扯了一大堆,然后就表现出对君很有兴趣,一直问关于君的事,如果不是一涉及到君,他早就把这个小子给丢出去了,现在还得寸进尺,不仅要求见君,还又跟君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出这次来的目的,他就不信他是真的想他才跑到军营来的。

“够了够了,其实我这次出京呢!是因为要找一个人,刚好二哥有话要我带给你,所以就……”逸轩脸一垮,低着头,喃喃道,在谨轩的强大压力下,他知道已到了他三哥的极限了,再东拉西扯下去,估计真的会被丢出去,而这个莫君看来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一定不会给他求情的。

“皇兄有何话?”谨轩简短沉稳的声音冷冷响起,打断了逸轩的喋喋不休,真是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就是有关沧辽这次无故侵犯我龙轩边界一事。二哥有封密信给你。”逸轩缩了一下头,从怀里掏出临出京时,二哥给他的密信交给谨轩。

谨轩冷冷的声音让逸轩着实打了个冷颤,他一向是最怕三哥的,因为他不仅整天冷着张脸,而且还像个闷葫芦一样,一点情调都没有,哪像他生活那么丰富多彩,身边美女环绕,那是以前的,现在,哎,想不到游戏人间的逸王爷也有栽了的一天,也不知她现在在哪,这次出京就是为了找她,真是的,没事,出去偷什么腥呢!真是活该,逸轩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还真很想她了……

在逸轩自我反省的当口,谨轩已将皇上给的密信看了一遍,眉头一皱,将信递给傲君道:“君,你看一下。”

傲君伸手接过,就看了起来,信上写到:近日,沧辽王暗派使者出使的朝,言道此次挑起无端战火,皆因小时你我出使沧辽而遗留下之祸患,想必三弟心中明了,耶律鹰誓必要打败三弟,因而不顾沧辽王及众人阻止执意出兵,开战以来,沧辽国国库不堪重负,人民怨声载道,但沧辽兵权已落耶律鹰之手,而且沧辽王爱子心切,不忍伤他,但沧辽半个月前又生叛乱,虽镇压了下来,但对沧辽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为了沧辽国,沧辽王唯有忍痛。朕已派人查过确实属实,沧辽王已派人赶赴边境,沧辽王知耶律鹰屠我莫家村一事,三弟必不会罢休,但请看在其苍苍白上,饶其一命,他已下旨收回耶律鹰之兵权,废去其太子之位,将其永囚皇宫之中。希望我朝能消气,为两国无辜百姓,停战言和,沧辽愿为此战役向我朝献上城池三座。具体如何施为,全由三弟决定,朕静候三弟佳音。

半个月前?那时她正被囚禁在他营帐中,而他却整日不见人影,现在看来是为了叛乱一事,而几日后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说了那样的话,想必是知道了沧辽王为了沧辽国准备牺牲他、放弃他,难怪他那天像个迷失的小孩一样,那么无助,耶律鹰他应该很爱他的父皇吧!而她却在他最无助最伤心之时,狠狠地在他的心头上又扎了一刀,她何其残忍啊!耶律鹰,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谨轩,你想怎么做?”傲君期待地看着谨轩,至于在期待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内心里,她希望谨轩能放过耶律鹰。

“你是莫家村的人,你希望我怎么做?”谨轩转过头去沉着声问道,不想看傲君眼里的期待。他杀你莫家村村民,为何你还希望我放过他呢?他在心中真的那么重要吗?比莫家村全村都重要?

“我知道你早有决定,无须问我。”傲君冷淡着声道,好似此事真的与她无关。她知道此事谨轩心中早有计较,虽然她希望谨轩放过耶律鹰,但莫家村的公道又必须讨回,而她身为莫家村人要如何出口让谨轩放过耶律鹰呢?她欠耶律鹰的是她一人的事,在国家大事面前,她又有如何开得了口呢?

“我虽有决定,但耶律鹰决不会束手待毙,你应该明白。”谨轩平静无起伏的沉稳嗓音回响在帐内。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各怀心思地不一言。

而逸轩在谨轩将密信交于傲君时就蒙了:他三哥竟将如此重要的密信给莫君看,而莫君竟也如此自然地接过,一点也不认为皇上的密信是看不得的,该说这人是太目中无人呢?还是根本就是白痴一个,而且两人之间说的话为什么这么奇怪,他听得糊里糊涂的,打什么哑谜?而且冷酷如三哥,为什么在面对莫君时,给他的感觉是那么地奇怪,好像当初……不会吧!虽然这个莫君长得是很美,但……

逸轩张大着嘴死死地盯着陷入沉思中的两人,一时间,帐内三人各怀心思,都沉默不语。

直到……“禀王爷,沧辽送来战书一封。”一个小兵在帐外高声禀道。

“进来。”谨轩对着帐外沉声道。

一个小兵将站贴交给谨轩就退了出去,帐内沉闷的气氛连他都感觉到了。

“耶律鹰对本王下了战贴,想跟本王来一场真正的决战。”谨轩看完信后,抬起头,看着傲君道。

“你的意思?”傲君还是那么冷漠淡然道。耶律鹰果然不会束手就擒。

“应战。”谨轩闭上了眼,声音无起伏道。既然事情因他而起,那么就让他来结束它吧!

“这是你与耶律鹰之间的决战,我不会插手。”似早就知道谨轩的决定,谨轩一说完,傲君便淡然道。

“我明白。”谨轩睁开眼,直视着傲君道。这是他跟耶律鹰的恩怨,谁也插不上手,何况是君,她根本不想耶律鹰有事。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但沉默了许久的逸轩终于忍受不了这一的能闷死人的气氛,他本来就够烦的了,现在就更烦了,不行,得找点开心的事说说,不然他们两人能顶得住,他就一定会英年早逝的,说什么呢!啊,对了,三哥一定不知道那件事。

“好了,别说这么沉闷的话题了,三哥,我告诉你件开心的事,这可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哦……”逸轩神秘地对着谨轩眨着眼道。

故意停了一下,想吊起两人胃口,可是他打错算盘了,两人继续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连眼皮都不掀一下,鸟都不鸟他,他怎么忘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两个毫无幽默感的人呢!

没人理他,他只有一个人接着唱独角戏了,他就不信接下来的话,三哥还能继续保持这样冷酷下去,逸轩恶作剧地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那件事就是……皇嫂她……”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谨轩立即猛抬起头来冷盯着他,嘻嘻……我就说嘛!不过,这个莫君怎么也是一脸急着地猛盯着他看?不明白?从见面到现在,她一直都是一副冷静淡漠的样子,即使是耶律鹰送来了战贴,她也没这样急过。

“快说啊!”傲君忍不住催促道,声音没了以往的淡然,却是略微提高,可见心中的急切。

两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谨轩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君的为人,他很清楚,再大的事,也没见她那么反常过,怎么一提到雨晴,她就变了样呢?她认识雨晴吗?

傲君不顾两人的吃惊,又再次催促道:“说。”他刚刚说的皇嫂不就是雪吗?雪有什么大喜事?

好有气势啊!逸轩被傲君这样一催促,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又一脸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个小太子,好可爱,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龙轩皇朝后继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母后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哈哈……”逸轩自顾自地大笑着,脑中又想起了他可爱的小侄子,那可爱的小酒窝,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听完后脸色各异的表情。

正文 第50章 好有气势啊!逸轩被傲君这样一催促,愣愣地点了点头,这才有一脸笑嘻嘻道:“皇嫂前不久生了个小太子,好可爱,好好玩啊!好像二哥和皇嫂,哈哈……我龙轩皇朝有后

继有人了,哈哈……你不知道,幕后高兴时好几天都睡不着,哈哈……”逸轩自顾自地大笑着,脑中又想起了他可爱的小侄子,那可爱的小酒窝,完全没注意到两人听完后脸色各

异的表情。

傲君先是一愣,接着一喜,冰寒的脸立即有如雪上融化般,那叫一个美啊!可惜另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要不然又要出大灾祸了,雪终于生了,哈哈……

她的小侄子终于出世了,好想去看看他,一定跟雪长得一样漂亮,看这两兄弟长得这么帅,那个未见面的姐夫一定也长得很帅,那么她的小侄子就一定是又美又俊了,哈哈……好

想现在就回京去看看雪还有她的小侄子啊……

反观谨轩这一边,脸色变了变,心中五味杂陈,是喜是痛,喜的是他心爱的女子雨晴终于为人母了,终于得到幸福了,像她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是应该得到幸福的,痛的是他不

知带给她的幸福的那个人,他不是孩子的父亲。雨晴,你现在已经有一个那么爱你的丈夫,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你还会偶尔想到我吗?想到远在边关的战场上还有一个深爱着你的

人吗?

逸轩忘我地大笑了一阵,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皇嫂生了太子,对整个龙轩来说是件大喜事,可对于二哥来说,恐怕是件勾起他伤心往事的事吧!他那么爱皇嫂,听到皇嫂生

了太子一样在心中不是那么舒服吧!真是笨啊!看你这张嘴该打!

小心翼翼地看向三哥,果然,三哥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很苍白,刚说开口说什么,眼前白影一闪,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了,还么反应过来,提起他衣领的人就急切地开口道:

“快说,宝宝是不是长得很可爱?是不是长得跟皇后一样漂亮,笑起来会不会有个小酒窝?还有,取名了没有,叫什么?调不调皮啊?……”

不爱说话的傲君一下子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大堆,问到逸轩想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张大着嘴巴,傻傻地看着眼前笑得像个白痴一样猛问他问题的天下一军师。

而正在回忆当初跟雨晴走过的点点滴滴的谨轩更是一头黑线的看着完全不对劲的傲君,这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漠淡然的君吗?这人还是那个让他心痛、无奈的沉默少言的君

吗?这人还是那个沉着着运筹帷幄的天下一军师吗?怎么她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个粗鲁、白痴的流氓?为什么她对雨晴的事那么上心,上心道太过分了,上心道不知道的人会以为

是她妻子生了。

“愣着干什么?快说啊!”终于问了一大堆问题之后,现她问的对象半句都没有回她,忍不住地催促道,看在她现在心情很好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哦哦!”逸轩在傲君的催促下终于回过神来了,但哦哦了两声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问题问了那么多,他要怎么答啊?求救地看向他三哥,却现他三个看都没看他

,只是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莫君,哎,看来还是得自己搞定。

“那个莫公子,你先放开本王先,本王就样也不好说话。”逸轩边用手摆开傲君提着他衣领的手,边嬉笑着道。想不到这个军师看起来挺斯文的,力气这么大,都掰不开她的

手,型号这里没外人,否则让人看见堂堂的逸王爷被一个文弱书生提着衣领不放,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傲君看了看拽在自己的手里的衣领,这才想道刚刚太过激动,竟然这样贴着一个王爷的衣领,松开了手,在逸轩的前面坐了下来,等他回答她的问题。

“咳咳……莫军师,本王先问你一下,你认识皇嫂吗?怎么对皇嫂的事那么上心?还有你怎么知道皇后叫太子宝宝?”逸轩在傲君放开他后,开口问道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怎么这人对皇嫂的事毕三个还热心,还真是个怪人。

“太子出世时天下大事,在下当然上心了。”傲君稍稍平静下来,避重就轻道。她现在可还不想跟他们说她跟皇后的关系,要不然还不知要费多少口水,而且一定怎么说都说

不清。

“哦!莫军师刚刚问的问题,本王一时也很难一一回答,反正战就快打完了,到时班师回朝,凭军师的功绩,皇上一定会召见的,道时你可以亲自问问皇上啊!他是孩子的父

亲,他说得比较清楚。”逸轩见傲君跟他打起太极,他也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下,将球踢回给了皇帝。

“也是,我也早就想见见传闻中的皇帝。”傲君高深一笑道。欧阳正轩,雪的丈夫,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呢?让雪这么高傲的人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孩子,要知道雪可是最怕疼

的,何况是生孩子那么疼的事。

“君,雨晴……雨晴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久久不说话的谨轩,突然开口小心地问道,他不知道他想君答是还是不是,他一直都在介意君说的那个让她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为

她护住龙轩的最重要的人,看君刚刚的表现,难道那人真的雨晴?可雨晴怎么会认识她呢?两人一个住在京城,一个住在这边远的小村庄?如果那个真是雨晴的话,那他该怎么办?一个事他曾经深爱却无缘享受的女子,一个事让他深深迷恋相知却无法相爱的男子,如果……

“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傲君又给他来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禅语,说着还笑了笑,一个优雅起身,殚了殚衣袍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土,挥一挥一喜iubudaizou一片云彩地走

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哼起了歌来,可见心情好道快要飞上天了。

逸轩又是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他面前悠闲走出去的傲君,脑袋还转不过弯来,用手肘顶了顶谨轩口齿不清道:“三……三哥,这就是你说的沉稳冷漠淡然,天经伟才,上智

天文,她简直比皇嫂还疯,还怪,还让人琢磨不透。”逸轩在心中已对傲君做了评语,这个评语就只有两个字:怪、疯,幸亏他的心脏被皇嫂给锻炼得够强,要不然,非得被她突

如其来的怪异行为给吓到半死。

谨轩没回答逸轩的话,只是眉头深深地皱成了个川字:刚刚的君确实如逸轩说的那样,可是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听到雨晴产下太子后就变成了这样,所以绝对与雨晴有关

,看来她与雨晴肯定有关系,她说的那个人真的是雨晴呢?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时候到了就知道了?呵呵……是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总喜欢对我说这一句,总要瞒着我呢?还有雨

晴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再见面了,道时我又要以怎样的心情去对待你一身为人母的你呢?如果让你现了我对君的想法的后,你又会不会看不起我呢?你又是不是真的认识君,为什

么如此出色的人,却从未听你提起过。雨晴,君,我到底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逸轩见问了这么久也没谨轩有反应,转过头,看着神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谨轩,误区地撇了撇嘴,看来三个还在为皇嫂的事心痛,只是三个你该放下了吧!道已成定局了!至

于这个莫君,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该有多少人同心啊!幕后就一定受不了。

正处于极度开心中的傲君完全没注意到四道不通的实现正注视着她的离开,也绝想不到就因她今天如此市场的情绪,让她在与雪相见这件事上增加了不少难度,只能跟雪抱着

叹道:“悔不当初啊!(哈哈……后话后话)

今天不用莹儿万般威胁,傲君早早就起床,坐在床上拿着本书,皱着眉看着,却怎么也看不下,连月莹做的爱心早餐也吃不下,是什么原因让她有不正常呢?

原因并不是因还在为雪的事的开心,而是今日是谨轩跟耶律鹰的大决战,也是龙轩跟沧辽的最后一战,两方有约定不管谁胜谁负,两国都必须在这一战后停止战火,言归于好。而听闻沧辽王竟已亲自到了边界,果然如子莫如父,他知道耶律鹰是不会轻易停止这场战役的,而全天下,除了他之外,耶律鹰根本就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为了爱子,即使

在受车马劳顿之苦,他也要快马加鞭赶过来,在耶律鹰强硬的态度下,这才退一步,同意让耶律鹰跟谨轩来一场大决战,但不管战果如何,耶律鹰都必须为屠莫家村一事付出代价

,而代价就是教会兵权,飞去太子之位,永世不得离开沧辽皇宫一步。而耶律鹰最后也答应了前面两个要求,但最后一个却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他影院受沧辽国最残忍、最痛苦的

刑罚,来替代最后一个要求,而沧辽王爷答应了。

耶律鹰为什么不肯答应最后一个条件呢?听伊天说那个刑罚百年来沧辽根本就没人受得住,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条不归路呢?

在这两国交战的最关键时刻,身为龙轩的军事,不禁不随军出战,而且连军事议会也没参加,更没有拟定任何的作战方略,可以说对此战完全不闻不问,这让众多将领都不甚

明白,而王府没多说,他们也不敢多问,生了这么多事,他们心中已早早就认定无论军事做出多么不合常理行为出来,都一定有她的道理,即使有一天她穿女人的衣服,他们也

一定认为她有她的道理。不过将来的某一天,当她真的穿女子的衣服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嘻嘻嘻……)

黄沙铺天的千里破上由再次迎来了龙轩、沧辽两国的对战,双方均实力相当,二十万大军均严阵以待,等待最前方主帅的军令,这次没了阴森恐怖的血魂八卦阵,双方将士军

心大振,终于可以打一场真正的战了。

耶律鹰身着黄色盔甲,腰间配挂火云剑,淡红色的长随风飘扬,脸上没了往日的邪谑,去而带着的是一脸认真,红色的眼眸在龙轩大军中来回游离,终不见那洁白的神人之

姿。

“君没来。”看出耶律鹰想法的谨轩淡漠道。

“没来?”耶律鹰有点不相信地反问道,又扫视了千里破一圈,依然未见心中的人儿。两国决战的最重要时刻,身为龙轩军师的她怎么可能不来呢?她怎么可能不帮欧阳谨轩

打赢这一战呢?是对欧阳谨轩天佑信心还是为了自己?呵呵……耶律鹰啊应绿影!你怎么还没得到教训,那一天的情景不是谨轩,她可以对你下手,她可以对你决然,她可以……

“君说过,这是你的誓愿,她不会助任何一方,这一战时一场公平的决战。”谨轩依然沉稳淡然道,可是严重却快地闪过一丝酸意:她是为了耶律鹰而避开这一战的。

“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来一场真正的大决战吧!”耶律座脸上扬起了笑意,不是以往的邪笑,而是单纯的开心,冲着谨轩朗声道。心中莫名地欢跃起来:君,你不是真的对我

无情的,是不是?

“好。”谨轩率先举起龙吟剑,到进攻的指令。心中却觉得奇怪:今日的耶律鹰很奇怪,按理说他是因为他才会被收回兵权,才会被废了太子之位,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

但为什么今日的他看起来似乎是豁然开朗的样子,没了往日的邪气,看着他的眼神中也没了往日的愤恨,反倒有了一种从没见过的兴奋……似是心结已被解开。

“攻。”耶律鹰收起笑意,一脸严肃认真地拔开火云剑,出进攻的命令。

真正的决战开始了,观日坡、观月坡上伊寒、申屠楚飞同时挥动着手中的军旗,一时两边战鼓均响彻云霄,而千里坡上的二十万大军亦在战鼓声中开始变换阵型。

龙轩十万大军在战鼓声中很快地变形成为了鹤翼阵的样子,谨轩位于阵型中后,以重兵围护,士兵多为弓箭兵,另外数万精锐骑兵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由魏子齐与赵之阳分

别带领,如仙鹤飞翔一般快朝沧辽军中冲去。

沧辽军数万步兵却很快地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型,用了上次对战时,谨轩用的三角阵型,但是这次却是心正中心为矛尖,由耶律鹰自己本人位于三角形正前方,避开龙轩左右

双翼,快朝龙轩阵中央一阵猛攻过去,而与之前的三角阵型最不同的是,在三角阵型之后,快地飞奔出数万骑兵,分别向三角形两侧散开去,掩护三角阵型快冲向龙轩阵中。

沧辽军刚入龙轩阵形中,谨轩龙吟剑向上一指,观日坡上伊寒军旗一摇,伊天击鼓的鼓声一变,魏子齐与赵之阳带领的两翼立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即向中心合拢过来,两翼张

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

好,耶律鹰心中忍不住赞叹道:好一个鹤翼阵,大将阵中严防,两翼机动灵活,密切协同,功绩猛烈,一旦彼方进入阵中,又可形成包围之势,好,不愧为我耶律鹰视为此生

最强劲的对手战神,看来父皇对他的赞赏是有道理的,哈哈……能与你真正地打这一场战,我耶律鹰无憾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偏激的想法一扫而空,唯剩有识英雄重英雄之感呢?这点,此时的他心中明亮。

观月坡上,申屠楚飞一接到耶律鹰的命令,立即要动手中军旗,不断变化旗语,战鼓也随着军旗的摇曳,有节奏的击打着。

随着军旗的旗语,战鼓的极大,沧辽的三角阵型很快就裂开来,数万步兵骑兵则护在步兵两侧,很快形成了偃月阵的样子,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型

,耶律鹰位于月牙内的底部,步兵在旁,外围则护以盾兵,在龙轩军两翼合击之际,偃月阵两侧之骑兵则像龙轩军之侧翼功绩,外围之盾兵卫月轮,以厚实的月轮抵挡龙轩军,而

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保藏凶险,进入内凹之龙轩军则如被吸入般,无法图为。

利于阵型中厚的谨轩一边出改变阵型的指令,一边沉着脸看着对方精妙的阵法,嘴角微微有点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眼中快地闪过一丝赞赏:眼绿影果然是个战场奇才,

变阵快、奇、稳,那么快就能找出对方阵型的破绽,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相处应对之策来,好,不愧能让我欧阳谨轩与之坚持一年多之久的‘噬焰邪君’,天底下有能力与我欧阳

谨轩如此对战的,除了君,就只有你耶律鹰了,如果不是小时候生的事,如果不是敌对的身份,我想我们回事朋友,惺惺相惜的朋友……

伊寒一接到谨轩的指令,与伊天快交换眼神,快变换旗语,一天击打战鼓的节奏也是一变。

谨轩率先快马朝前奔去,周围的弓箭兵紧随其后,两翼的骑兵也围拢过来,以谨轩正中央,骑兵压阵,步兵垫后,而明显又比上次那个阵型要锐利得多,菱形正角以谨轩为主

,旗语三角则以魏子齐、赵之阳、白僵菌为主,快地朝沧辽的偃月内凹攻去,很快就进入了偃月阵的内凹,伊寒手中军旗再一摇,旗语再次一变,攻入偃月阵中的菱形阵快地

旋转着,一会心魏子齐为正角,一会又是赵之阳,一会双十白将军,每一脚都有明显的不同,不禁把被围困着的龙轩兵救了出来,且将凶险的内凹月给冲破,而偃月月轮则受到龙

轩除谨轩这一大方阵外的,另数十小方阵给冲破,一时无法护住内凹。

偃月阵一被冲破,耶律鹰即下令撤退,快从龙轩的阵型中撤出,在十里开外再次严阵以待,而龙轩军在沧辽军退出以后,数十小方阵立即与大方阵化零为整,还是以菱形方

阵,以谨轩为主,朝沧辽军进攻而去。

沧辽军此时确也只是变换为简单的锥形阵,以耶律鹰为正三角形正前方,正面迎接龙轩军的进攻,这样一来,谨轩与耶律鹰就正面交锋了,两人均举起手中包间,对准对方飞

奔而去。

两军再次混战在一起,而谨轩与耶律鹰两剑地空中相碰,’叮……‘声响声直冲云霄,两人身后的内力,无处的精妙的剑法,真是精彩极了,此时的他们不像前几次那样的以

性命相拼,更像的是一流高手间单纯的比武,越打两人对对方的欣赏更深,从对方的剑招,均能读出对方的内心的意思,这便是比武的最高境界。

两军在双方主帅的指挥下不断变换阵型,不断改变作战战略,似混战,又似有序的军事演练,而双方主帅更是一边指挥军队,出指令,一边兴致高昂地‘比起了武来’。

你来我往的,很快两军已从早上战到了夕阳西下,观日坡上的伊天、伊寒跟观月坡上的申屠楚飞和另一个击鼓的副将都累得手都太不抬起来了,而在下方决战的双方那个士兵

就更不用说了,拿着刀、枪、弓箭、盾牌、的手都没力了,两刀相碰就像是两个小孩在玩一样,完全没声音的,弓箭手连箭都射不准,度安排手更夸张,对方还没看过来呢!盾牌

就已掉了,也不去攻击他,整个场面就像是小孩在玩过家家一样,而身为主帅的谨轩跟耶律鹰自是看到这样的场面,有意识的对视一笑,也没再传到任何指令,自顾自地比起无赖

,到最后,很多士兵干脆放下兵器在地上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两大高手的对决,一边三三两两地聊起天来了,有的甚至不分什么龙轩、沧辽,反正就是聊得很开心就是了……

这绝对就天下地下有史以来最另类的一场大决战,你看过两军打着打着,所有的将士不管是同一国的还是敌国的像好哥们一样一边坐在地上聊天,一边欣赏着两方主帅的对决

,还不是举起手,为自己的抓帅加油助威,而双方主帅更离谱,完全不顾自己不下的将士在干嘛,就这样比起武来了。

从日落大道日出,有的士兵还干脆睡了一大觉,迷迷糊糊睡来问道:“打完了吗?”而看得津津有味的其他的士兵则兴奋白了那人一眼道:“还没呢?这么好看的比武,你竟

还睡得着,你看你看,哇,太子这一招太水爱了。”说着手还捧了起来,一脸崇拜得不得了的额样子。旁边另一人就接下去道:“你看你看,王爷这招真妙啊!厉害厉害……”说

着也是一脸崇拜得不得了的样子。

这边在打折另类的决战,那边,傲君坐在自己的营长内担心得来回走动,不时地往外瞧着,怎么打了一天一夜这一场还没打完啊?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究竟现在战况如何?

谨轩可有受伤,耶律鹰又有没有事?双方将士是否又是死伤无数?……

“哥,你别在走来走去的了,快来吃饭吧!你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了。”月莹心疼地对傲君唤道,一进帐内就看到傲君在帐内走来走去,看样子昨晚一晚没睡,床铺都没动过

,昨天又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体怎么手得了啊?

“我没胃口,莹儿,你说,这战怎么还没打完呢?”傲君看都没看那之前让她连‘命’都不要的美味佳肴,皱着眉对这月莹问道。她真是急糊涂了,这事问月莹,她哪懂得啊!

“我哪知道,只是我不明白,哥这次为什么不出手呢?凭哥的神机妙算,再加上王爷,要打败那个耶律鹰是很容易的事,这样哥就可以为爹娘、为我莫家村的村民报仇了。”

月莹不解地问道,当然在心中又不上了一句:报了仇之后,我们就可以什么都不理,一起携手隐居,过上神仙般的生活了。

“这……莹儿不明白的。”傲君不知该怎么跟月莹解释所她已伤得耶律鹰够深的了,她根本就不成想报什么仇,只能含糊而过道。

“哦,哥,你还是坐下来吃点东西吧,别担心了,王爷一定会大胜战的。”月莹是个单纯的姑娘,又是一心以傲君为主,傲君都这么说了,她就自然不再问了,又劝起傲君吃

东西起来,现在对她来说,哥吃东西是最重要的事。

“哎……”傲君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但还是没有胃口吃东西,跟莹儿说了也没用,她现在不仅担心谨轩,又担心其耶律鹰,既希望谨轩打胜战,又不希望耶律鹰有事,哎,好

烦啊!

“哥,别叹气了,还是吃掉东西吧!你看,都是你最喜欢吃的哦,好象啊!”月莹不放弃地继续劝说傲君吃东,还将傲君最喜欢吃的美味端到了傲君的面前,引诱她吃东西。

傲君看了她平时最喜欢的美味一眼,又看了满脸期待呃莹儿一眼,实在不忍拂了她的好意,这才接了过来,一点点地吃了起来,哎,怪不得人家说再美味的东西也要有美丽的

心情才会觉得那是佳肴,心情不美丽,再美味的佳肴都是糟糠,这话果然不假,就像她现在这样,明明还是平时她最喜欢的佳肴,也明明还是那个味,而她现在吃起来却真的觉得

味同嚼蜡。

转回千里坡这里,这场另类的决战还在继续着,不过傲君那是在瞎担心了,如果让她看到眼前这一幕,估计她冷面、冷漠淡然的表情就要大大的破功了,不吐血,也得直接昏

倒。

终于在近中午的时候,谨轩跟耶律鹰默契地相视一眼,一个潇洒旋身收剑,俊逸地飘落,相对站着,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将剑收入剑鞘,相视哈哈大笑,两人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意犹未尽。

“从来没打过这么淋漓尽致战,哈哈……欧阳谨轩,你真不愧是一代战神。”耶律鹰对这欧阳谨轩真诚一笑,真心赞道。

“是啊!这是本挖个出战以来,打得最淋漓尽致的一场战,最激动人心的一场战,耶律鹰,你也不愧是‘噬焰邪君’。”谨轩微微提了一下嘴角道,眼露真诚道。

“欧阳谨轩,今日此战出此为止,他日你我再战,为了她。”耶律鹰邪邪一笑对这谨轩语带深意道,手一扬,下令收兵回营。

“好!”谨轩明其所指地点了点头道,手一挥,也下令收兵回营。他也同样的预感,他日,他与耶律鹰会为了她,再次一战。

接到主帅的军令,散乱坐在地上的两国士兵快地各归各位,很快两军有成对峙之势,不过现在不是要打,而是要退。谨轩,耶律鹰各率自己的军队收兵回营,这一场大战,双方的死伤很少很少,两军收兵后,千里坡上几乎不见任何尸体。

就这样,龙轩皇朝与沧辽国交战了一年多,最终亦如此另类的大决战结束了战火,而这一场大决战更是以和战收场,这也是谨轩带兵以来打得唯一一场和战,唯一一场没有赢的战,却也是他打的最淋漓尽致的一场战,这一场另类大决战将被史官记入龙轩皇朝十大奇战之一。

正文 第51章 龙轩军营空地上又再次热闹起来,众多士兵三三五五地围坐在篝火前边喝着酒边开心的讨论着什么,这次并不是为了摆庆功宴,而是这战争终于终于结束了,他们终于可以活着见者阔别一年多的亲人了。

营中每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大多的将领都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到下面去跟众人多不下玩在了一起,其中玩的最疯狂就属赵之阳了,连黄樱也疯了一样跟众人玩在了一起,魏子齐则坐在座位上,一脸温和的看着玩闹成一团的众人,眼神却又总是有意无意的追随者那个时而调皮泼辣,时而古怪难缠,看似不把人命当回事则悲天悯人的黄樱,而他自己却还不知,他还看不懂自己的心。墨月莹也是一脸幸福看信的跟大家玩在一起,一直拉着可怜的老军医的胡子,老军医只能不住的求饶。在场恐怕除了傲君,每个人都沉浸在无限的欢乐中。

“君,怎么啦!”谨轩一手拿着酒杯,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傲君,轻柔地问道。他一直都有在注意着君,自从他们收兵回营之后,她就一直陷入了沉思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要想耶律鹰。”傲君依然保持着深思的样子,诚实道。

“在想耶律鹰?”谨轩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依然沉稳着道。她一天沉默不语就是在想那个耶律鹰?心中好苦涩!

“恩。”傲君没注意到谨轩的变了的脸色,点了点头又道:“我在想耶律鹰的反常,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想与耶律鹰的改变与沧辽王有关。”谨轩清冷沉稳的声音再次想起,深邃冷幽的眸光直直的望进了傲君深思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沧辽王?”傲君终于抬起头看向谨轩,诧异地反复道。

“恩。”谨轩点了点头,眼神更加深邃起来。

“王爷,军师,你们在聊什么啊?怎么都不来跟众将士一起玩啊?”傲君还未说话,正玩得疯的赵之阳脚步虚浮的来到两人眼前,有点醉意地大声嚷了起来。

一时,所有的将士也都跟着一起起哄:“是,一起玩啊!难得这么高兴。”

“军师,这场仗,你没有跟我们并肩作战,要罚,要罚”赵之阳继续大声嚷着,摆明了不肯放过傲君,看来真是有点醉了。

“对,罚酒,罚酒”一石激起千层浪,赵之阳刚一说完,全军将士全都围过来,附和着赵之阳,情绪高昂地喊着要傲君罚酒。

被众人这一阵大嚷,傲君看着背井离乡,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男儿,心情突然激荡起来,一时也不去想让恼人的问题,反正她有预感,在回京之前她与耶律鹰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一想通,傲君霍得站起来,端起手上的酒杯,对着众位将士道:“莫君受罚。”说着,很豪爽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军师果然豪爽。”众位将军齐声赞叹道,别看军事看似柔弱,想不到豪爽起来,还真有大将之风。

“军师,再来一杯。”赵之阳显然还是不肯放过傲君,手上拿着酒杯,对着傲君,再次嚷道,看他站都站不稳,想来是醉了。

“再来一杯?”傲君手是拿着酒杯有点犹豫了,她的酒量向来不好,这酒又这么烈,刚刚一杯下肚就已经有点晕晕的了,再和,估计得醉了。

“对,这一杯当是俺老赵向军师道歉,赤玉的事,俺老赵误会了军师,还对军师出言不逊,军师虽说不怪,但俺老赵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借此一杯薄酒,再次向军师道歉,军师不喝就还是不原谅我们了。”除了魏子齐外,所有的将士也跟着大嚷起来,非要傲君将酒喝了不可。

为何他们都这么一致的要逼傲君喝酒呢?嘻嘻其实他们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看军事整天一副不喜不笑的冷漠淡然的样子,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他们要看看军师喝醉酒时东倒西歪的样子,或许那样比较正常,嘻嘻说白一点,就是要对军师恶作剧,谁叫他有什么计策都瞒着他们,当然得惩罚一下咯

“这一杯,这让本王还代军师喝吧!”看出了傲君的危难,谨轩适时的出口半高峻挡道。

这么难得有让军师危难的机会,众位将士怎么肯放过傲君,而让谨轩代喝呢?于是赵之阳带头大嚷道:“不行,怎么能让王爷代喝呢?军师一定要和,不然就是不原谅俺们,对不对啊!”

“对”哇,这个声音那叫个齐啊!那叫个响彻云霄啊!

想想十万大军在面前逼着你喝酒的情景是怎样的!饶是傲君这样淡定的人,也不禁咽了咽口水,今天当真的逃不掉?转过头看向谨轩,希望他这个王爷能帮她再挡一挡。

接到傲君投来的求救的眼神,谨轩双肩一耸,死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哎,别看我,我也无能为力。”砍死无奈,砍死无任何情绪波动,其实心中却要笑死了,从没看到过这样无措的傲君,她一向都是万事掌握在心中的自信,想不到一杯酒就能让他慌成这样,哈哈他也突然很ixang看看她喝醉酒的样子,一定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情,哈哈

“哼。”傲君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求他了,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他说话时,严重快的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哼,敢笑她,不就一杯酒吗?我凌傲君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一杯酒不成,被谨轩一气,傲君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仰头,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还把酒杯倒了过来,示意她已喝的一点都不剩了。

“好,军师真是好酒量啊!”众将士又爆称呼了一阵阵叫好声。

傲君此时却已是头晕脑胀了,脸上火辣辣的,一副摇摇欲坠的的样子,眼眸半睁半眯,看来是醉了,但还是靠着神志强撑着,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一旁的谨轩已经在后悔了,他不该让君喝这一杯的,看她这样半睁半眯,脸红润的这么有光泽,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么的迷人,那么别有风情,那么的让他心痒难耐,该死的,都有反应了,随手拿起案上的酒杯,好像很口渴般的,对这酒杯就是一饮而尽,转过头,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那不断刺激着他的香艳一幕。可眼睛就像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样,总要往君那边看过去,该死的,脑中又不断的伏线吃那晚与君拥吻的情景,身体内更是不可抑制地叫嚣着,不行,在这样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坐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只能不断的喝酒,来专一自己的注意力了,来让自己醉,醉了就可以不去想了,可越喝越清醒,越想要君。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班师回朝 终于龙轩与沧辽一年多的交战结束了,一天前,龙轩的谨王爷代表龙轩皇帝与沧辽王于两国交界处签定了停战协议,而沧辽国也已当天收兵回国了,本承诺在献出三座城池作为赔罪,但龙轩皇帝心胸开阔,不予以计较。沧辽国不用献城赔罪,协议上只要沧辽承诺不再入侵龙轩,两国从此结为兄弟之邦,互通有无。

此时龙轩皇朝的军队也正准备着回朝,大军准备就绪,估计五天之内就能到达龙轩京都了,傲君心里那个叫兴奋啊!龙轩京都我来了,雪我来了,不知道你看到我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嘻嘻……(奸笑ing)

“哥,你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傲君正在心中幻想雪见到她时的吃惊样,月莹哀怨的声音蓦地响起来。

回过神来,见月莹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帮她擦了一下流下的眼泪柔声道:“哥一定会去看你的。”

就在前一天,月莹的姨母派人来找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她立即回去,而且还来派人来接她,所以她无法跟傲君他们回京,想到要跟傲君分开,她都哭了一个晚上了,但姨母向来疼她,现在姨母派人来接她了,她又不能不去,而傲君又不能陪她去姨母家,她是这次的主要功臣,当然得回京了。没办法,月莹只得一再地提醒傲君一定要去看她,到现在都要要出了,她还一直在说。

“莫姑娘,你放心,军师一定会去接你的。”这时,赵之阳走了过来,轻着声道。他舍不得月莹,但可惜人家的心中只有军师,只要心爱的人幸福就好了,他会帮月莹好好看住军师的。

“嗯,赵将军,帮我照顾我哥。别看她很厉害,其实她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的。”月莹听赵之阳这么一说,泪眼蒙蒙地看向他,将自己心爱的‘哥’委托给这个对自己很好的赵之阳。

如此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的样子,看得赵之阳都愣了,只能机械地不断点头答应。

一旁的傲君却早就黑了脸,她是不会照顾自己,这点她承认,可是让赵之阳来照顾她,会不会太怪了点啊!一想起赵之阳拿着饭菜,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大喊道:“军师,吃饭了。”好吓人啊!莹儿,你不是要这样整我吧!

终于在莹儿恋恋不舍的眼光下,大军朝京都方向出而去,傲君骑在洁白无一点杂质的马上,青丝随风扬起,衣袂翻搅,倾城倾国的绝色容颜在冬季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更加地美丽动人,柔和中带着英气,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冷漠淡然的神情,让她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今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真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天,看来老天都笑开了花了,龙轩京都万人空巷,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城门前翘以待,而城门前更是有平时养尊处优,嚣张跋扈的皇家贵族子弟顶着个大太阳,频频地擦着汗,但半句怨言也不敢说,文武百官也集体到齐,连三朝元老柳敬明,当朝国丈兼丞相萧齐渊也站在百官前边,频频引颈前望。

生了何等大事?不管你随便问哪一个人,那人绝对会给你个大大的白眼,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你,问你是不是龙轩皇朝的人,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你竟然不知道?今天是谨王爷班师回朝的大日子,连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也在随行队伍中,大家都想一睹“冷面战神”谨王爷和“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的神人之姿。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开始乱了起来了,如果不是有士兵挡住,估计不定会生大动乱了,柳敬明,萧齐渊等百官同时也是眼睛一亮:终于来了。那些不学无术的皇亲子弟也是一脸高兴:终于可以不用再站在这里晒太阳了。心中想的是哪个小妾的美妙身姿。

终于在众人的翘盼望中,身着一袭战袍的谨王爷面无表情地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身后紧跟着上将军魏子齐,将军赵之阳和其他各位将军,中间是一辆较大但外表很朴素的马车,最后是士兵,一行浩浩荡荡地向城门行来。

待到谨轩率大队人马到达城前,停了下来,萧齐渊立即跨步上去,对着骑在马上的谨轩一揖道:“下官萧齐渊,奉皇上之命,携同百官前来迎接王爷回朝。”萧齐渊对谨轩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感怀于胸,也对这位人人称赞的‘战神’佩服、欣赏不已,哎,可惜啊!晴儿却伤了他的心,如果他再有一个女儿,他一定要谨王做他的女婿!

萧齐渊话音刚落,百官还有那些贵族子弟都跪了下来,对着谨轩道:“下官等恭迎王爷得胜归朝。”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在场的百姓也全都跪了下来,齐呼道。

谨轩立即跃下马,对着萧齐渊道:“丞相大人客气了。柳大人请起吧!”

萧齐渊是雨晴的父亲,也是名正直的忠臣,不仅是丞相也是国丈,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从不以权谋私,向来勤俭自廉,谨轩与他虽只见过一面,但心中却对他尊敬有加,尊他如长辈,而柳敬明虽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但他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有很高的威望,也是谨轩敬佩的长辈,在他们两人面前,谨轩一向不想以王爷自居。

至于在场的其他的文武百官,虽然也不乏正直之士,但也有太多的奸诈之徒,至于那些整日游手好闲,专门欺诈百姓的所谓贵族子弟更是丢尽他们皇家的脸,对于这些人他向来都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手一挥,对着百官道:“起来吧!”

“谢谢王爷。”众百官边慢慢站起来,边对着谨轩道。

随着百官站了起来,全城百姓对着谨轩又再一次齐声喊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后也站了起来,所有人都不敢直视着王爷,只敢偷偷地抬眼,看着这位不苟言笑,英俊不凡的谨王爷,看得众多少女都立即眼冒桃花,有大胆的还直接猛抛媚眼,年轻少年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要以谨王爷为学习榜样,中年不管男女都暗恨自己为何不慢生几年。

对这一幕,谨轩好似见怪不怪,依然面无表情,好像根本就与他无关一样,对着萧齐渊道:“萧大人,皇上呢?”

一般他班师回朝时,皇兄都会亲自到城口犒劳三军的,这在他人看来可是极大的恩宠啊!但只有他们两兄弟知道,这并不是为了要显示多大的恩宠,而是他们确实兄弟情深,虽然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心里知道就行了,可是这次皇兄突然没来,却也让他觉得很奇怪。

萧齐渊脸色有点怪,但很快平静下来道:“皇上尚有‘重要事’要办,命臣率百官在此恭迎王爷归朝,王爷风尘仆仆回京,必定很累了,请王爷先回王府,晚上皇上会在宫中摆宴为王爷洗尘,同时再犒劳三军。”

皇上说得没错,谨王爷一定会问起他的,哎,其实皇上哪有什么重要事啊!还不是又为了皇后,也就是他的女儿,才刚生完太子没多久,身子还虚得很,竟然不顾皇上的阻止,执意要微服出行,说想看看大军班师回朝的盛况,最主要的是想看那个被传为神人的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不管皇上如何跟她说,她就是执意要出宫,即使皇上说会召莫君进宫,到时她就可以见到她了,她还是不答应,坚持要出宫,除了皇上外,又没人能阻止得了机灵古怪的皇后。最后皇上没办法,只得亲自留下来看住她,派他来迎接谨王,至于犒劳三军的事,皇上还是想亲自来,所以就拖到晚上的接尘宴再一起犒劳了。估计现在皇上还在想方设法拖着晴儿呢!皇上,你受苦了!

“嗯。”谨轩只是点了下头,转过身,一跃就上了马,那又利索又帅的动作,看得全城少女更是心生爱慕。谨轩心中明白,能让皇兄看得比来为他接尘还重的事,除了是雨晴的事,还能有什么,再看萧齐渊的表情,就更加肯定了,看来雨晴又做了什么让皇兄头痛的事了?

谨轩调转马头,下令三军先驻扎在城外,又再次调回马头,刚想回府,一旁从一开始就不住地往他身后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柳敬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莫军师呢?怎么没看见呢?”

虽然他是真的想见一见闻名天下的莫君公子,但今晚的宴会,她必会参加,到时就可以见到她了,不用那么着急的,可是问题是现在急着想一睹莫军师神人之姿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自从他的小女儿听说了莫君公子的传奇事迹,一颗芳心就这样暗许了,今日还特地让他带她出来,就是想一睹真人,想不到看来看去都是一些熟识的将军,没有见到传说中的莫君公子啊!

柳敬明此问无疑是问出了所有人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现在无论百官还是平头百姓都齐唰唰地看向谨轩,纷纷议论开来:

“对啊!怎么没看到莫君公子啊?”官员甲问。

“从一开始我就在注意了,莫君公子怎么没出现呢?”官员乙接到。

“你们认识莫君公子?不然怎么知道莫君公子没出现?”官员丙傻傻问道。

官员甲、乙齐齐白了那人一眼:“说你傻,你还真傻,谁都知道莫君公子俊美无双,模样比女子还美,一袭白衣,如谪仙一般,而且是个书生样的,你看一看,这里有谁是穿着白衣的俊美书生。”

官员丙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与众人讨论开来了……

为官的议论成一团,百姓更是像炸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地嚷了起来:

“俺七老八早就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要见上莫君公子一面,好为我家的闺女提亲,可怜我家闺女为了莫君公子都害了相思了。”百姓甲心疼道。

“就你家闺女?长成那个样子,莫君公子怎么会看得上,哪像我家小丫,那可是远近驰名的美人,跟莫君公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百姓乙不屑地对着百姓甲道,他也是为了他家的女儿来等闻名天下的莫军师。

“什么?你以为莫君公子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娶妻最重贤淑,看我家闺女能打能抬,又能入得厨房,最重要的是,一看就是个旺夫好生养之像,一定能让莫君公子三年抱俩,哪像你家小丫,长得跟瘦竹竿一样,一点肉都没有,怎么生得了孩子出来。”百姓甲反驳回去道。

“你说谁生不出孩子?我家小丫不知多好生养呢!……”一听到百姓甲这么说,百姓乙怒了,指着百姓甲就要大骂起来了。

旁边站着的一个看似较为斯文的中年男子适时出来劝道:“你们都消消气,莫君公子是何等才智,眼界必定也是非凡人之高,闲人岂会随便看得上眼。”他的本意只是想劝劝两人无谓为此争吵,但可能因为他不太会说话吧!话一出口,就受到了百姓甲、乙的怒目相视。

“你妈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百姓甲推了那人一把,怒道。

“什么叫闲人岂会随便看得上眼?你找死啊!”百姓乙也作势要打那个中年男子。

一时,本要开打的百姓甲、百姓乙都将矛头对准那中年男子,一时在一旁的人也都乱成一团了,要不是有士兵阻止,估计全城百姓都要乱起来了。

谨轩自是看得到这一幕,也听得到众人的议论,心中生起一股莫君怒气,好似是他最心爱的东西正被他人所觊觎,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动,还是一副冷面,对着柳敬明道:“这一路舟车劳顿,军师感染了风寒,不宜吹风。”这话也是对所有人说的。

柳敬明有意识地往一旁酒楼的楼上看过去,失望的摇了摇头,酒楼上开着的窗户一下子就关了,柳敬明知道他女儿一定很伤心了,转过头,看向谨王身后的马车,莫君公子就在那车内?

一时所有满心期待想见莫君公子的人无不失望,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这次见不到,以后就更难以见到了。萧齐渊也有点失望,他也很想见一见这位天纵奇才的莫军师,不仅因她的传奇,更因为他女儿雨晴自从听了她的事迹后,天天莫君,莫君不离口,害得皇上老是在生闷气,为一个还没见过面的人整天吃着闷醋……他真想看看能让他如此心高气傲的女儿佩服不已的莫君公子到底长得何等模样,不过现在看来是看不到了,也只能等到晚上了。

魏子齐等将军看见众人听了王爷的话,都不无失望的表情后,眼光都看向身后的马车,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怪怪起来,一副好像正在憋着什么似的,尤其是赵之阳,脸上忽红忽白的……

魏子齐还好一点,表面还是那么温和的笑容,不过其他将军嘴角的笑意已经很深很深的,要不是在这种场面,不能失了王爷的面子,估计现在已经有人笑得从马上摔下来了。其实他们的军师哪是感染的风寒?分明就是怕她绝色的容颜会引起大动乱,而特意让她坐马车,让人看不到她,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人头,众位将军在忍笑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王爷这个英明的决策,如果军师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估计出动所有都抵挡不住所有的百姓的,军师不被他们给吃了才怪呢!

其实在刚拔营出京之时,军师是骑马的,看不出军师的马术还真好,骑在马上那个英姿飒爽啊!可一到镇上,就立即出现大灾祸了,本来天下一军师的大名就已深深让所有的女子心生爱慕了,再一看到军师那谪仙的身姿,立即将所有的什么三从四德、女子的矜持全都丢到了脑后。一看见军师,所有人立即像疯了一样,不要命地往前冲,不管什么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大婶大娘,总之是女人就全都不要命地要冲到军师的身边,将手中的手帕啊!锦囊啊!……全都塞到军师的手中,还不断地抛媚眼,大叫‘莫君公子’,一点也不怕被马蹄给踩死,最夸张的,竟然还有男子也一脸害羞地挤到军师身边,将怀中的玉佩啊什么的也塞给了军师,还红着脸直直地盯着军师瞧。

连看惯了大场面的王爷跟他们全都蒙了,本以为军师会不知所措,可不然,自从人群一乱,军师就勒住马,直直地坐在马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任那些女子将所谓的信物塞到她怀中,只是冷冷地看着众人,随着塞在她怀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特别是越来越多的男子也不断挤过来,有大胆的,还趁机摸了一下军师的手,看得他们跟王爷的眼里直冒火,恨不得把那一双双的手给砍下来,而军师是没火,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冷,身上也散出了比王爷还要冷的寒气,看得他们都不得不打了个深深的冷颤,连看都不敢看她。可也不知是不是爱情的力量特别大,这么冷的寒气竟然对那些人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不断地有人冲了过来。

随着人潮越来越多,王爷下令,让士兵将所有人都隔开,不让他们碰到军师一个衣角,等到军师终于脱离了那些人的‘魔掌’时,那样子真是太狼狈了,看得他们哈哈大笑,但被军师凌厉的眼神一扫,只得将笑憋在心里,军师生起气来可是比王爷还恐怖!

经过这一件事后,众人都开始商量起来了,现在还只是在小城镇,就已经这样一不可收拾了,如果真到了京都,那个场面真是不敢想像,而且别说回京了,现在这种情况大军根本就寸步难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呢?最后,王爷决定不再让军师骑马了,让城守弄来一辆马车,让军师一路上都坐在马车里,只要有他人在场时,军师都不能露面。军师什么都没说就同意了这个决定,可还没走多长的路,军师就提出可不可以不要坐马车,众人虽很奇怪但也没问,而且王爷说了不准之后,军师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一路‘安安全全’地回到了京都。

就在众位将军回想这一路的‘艰苦历程’,那边王爷不知跟萧丞相和柳大人又在说什么,只听到萧丞相对着王爷说道:“既然如此,那王爷和莫军师就快回王府休息。”说着就示意百官让开道,恭送王爷回府。

谨轩点了下头,手一挥,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城门,朝谨王府而去,虽然看不见莫君公子,但能见到传说中的‘冷面战神’谨王爷,还是让所有百姓兴奋得不得了,不住的挥着手大喊‘王爷千岁,王爷千岁……’

谨轩面无表情地骑着高头大马,好似所有的热闹都与他无关似的。而差点又再次引起大动乱的傲君,此时又是如何呢?朴素的马车里,众人议论纷纷的主角此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懒觉。

谨轩刚要她坐马车的时候,一开始她还觉得挺新鲜的,毕竟从没坐过,可刚走了一段路,她就后悔了,坐在马车里一点也不舒服,摇摇晃晃的,晃得她都快吐了,而且冷风一灌进车内就冷的,终于受不住了,提出要再次骑马。可谨轩却冷冷地给了她一句不准,她知道谨轩生气了,也不再说什么,忍忍就好了。可随后,谨轩就命人找来了暖炉,一时,马车内就温暖起来了,她知道这是谨轩知她怕冷,所以在马车里准备了火炉,心中也是暖烘烘的。身心都暖烘烘,忍不住周公又找上她了,所以一路上她几乎都是躲在暖烘烘的车上睡觉。这不,睡到现在到了京都了都还在睡,连外面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真是太佩服她了。

终于回到了龙轩京都了,傲君成名的军旅生活就此结束了,接下来就看她在京都的又一精彩事迹了,她跟雪是如何见面呢?与谨轩的感情又是如何展的?还有三男主也要出现哦!——

战场篇已完结!敬请看下一篇——京都篇!

军师王妃

正文 第53章 初入谨王府!打篮球! 谨轩一行刚一到王府,谨王府总管早就快快迎了上去,对着谨轩恭敬道:“恭迎王爷回府。”说着眼眶都有湿润了,王爷每次出征都要好长时间,像这次一样,一去就是一年多,他在府中一直都担心不已,当年如果不是王爷,现在他早就身异处了,王爷是不仅是他的主子同时也是他最为佩服的人。

“嗯。”谨轩对着管家点了下头,跃下马,转头朝身后的马车走了过去,对着马车,轻声道:“君,到了。”

管家心中疑惑,也跟了过去,那马车上是谁呢?王爷就是一副冷酷、不苟言笑样子,对任何人都一样,唯一破例的就是萧姑娘也就是当今的皇后,萧姑娘在府中的日子,王爷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得他们王府里的人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他们不喜言笑的王爷,但又为王爷终于找到心爱的人而开心,王爷可说是爱惨了她,所有人都认为萧姑娘会成为谨王妃,而大家也是十分喜欢她当他们的女主人,可是想不到萧姑娘最后选择的是皇上。从此王爷的心又再次闭起来,又恢复到了从前喜怒不形于色的谨王爷,所有人都认为王爷此生怕是不会再爱上其他女子了。==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而现在他竟又再次看到了王爷如当年对萧姑娘,不,是对皇后温柔的样子,难道……难道车里是王爷这次出征遇到的心爱的女子?如果真是那样那太好了,他们的谨王爷终于想通了,谨王府不怕没有谨王妃了!

心中喜,管家急步上去,想看看能让他家王爷再次动心的女子到底是何人?急走的矫健步伐,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年人。

见车里没反应,谨轩略微提高了声音,又唤道:“君,君,到了。”

终于在谨轩叫唤了好一会后,代傲君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是谨轩,微微笑了一笑,沙哑着声:“谨轩。”

刚睡醒的她,声音是如此低迷,魅惑,听得所有人的心里直颤,谨轩更是如有万千蚂蚁在啃咬他的心一样,酥酥麻麻的。

“到了,下来吧!”谨轩赶紧转移注意力道。

“到了?这么快?”傲君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慢慢地钻出了车外。==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站在车外翘等着看他们未来王妃的管家在傲君走出车处进,整个人全都呆了,天啊!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俊美的人,光洁白皙的完美脸庞,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眉毛像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双水亮乌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静地让人看不透,显得那么深不可测,又让人不自觉悟地深陷进去,挺真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像玫瑰花辫一样粉嫩的嘴唇,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随意扎起的丝在风中随意飘舞,好美啊!尤其是她刚睡醒的迷蒙,让她看起来更显迷幻,更不似凡人,就像是误入人间的仙子一样,还有她低迷的嗓间真是好听到不行,虽然她现在穿着男装,但一点也不影响到她的美,反而更显出英气来,看起来亦男亦女,如果说她是男的也不会有人怀疑的。他们未来王妃直是美啊!而且看起来跟皇后有点相似,怪不得王爷会对她如此宠爱。此时的管家已先入为主地认为车中之人是好们的王爷的新爱,自然也就认为傲君是女扮男装了。

傲君一出来,在场所有王府的家奴、奴婢、待卫全都齐齐倒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傲君瞧,有不少人嘴边还流有不少不明液体。

看着所有人一副对傲君垂涎不已表情,谨轩脸一沉,将傲君拉到自己身边,冷冷地哼一声,浑身立即散出让人颤的寒气,所有人一冻,立即清醒过来,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看向傲君了。

管家将这一切都有看在了眼里,心中更是开心得不得了,王爷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啊!连别人看‘王妃’一眼,都不肯,哈哈……看来谨王妃的位置这位仙子是坐定了……

谨轩见所有人都低下头,这才满意地转过头对他的老管爱叫唤道:“朱伯。”

正在傻笑的老管家也就是朱伯,听到谨轩的叫唤,猛地回过神来,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恭敬道:“咳,王爷刚回来,一定很累了,快快进府吧!”说着又看了傲君一眼,在想着要如何安排她呢?是不是直接就住在王爷房里好了?==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见朱伯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傲君,谨轩平谈道:“嗯,朱伯,这位是莫君公子,她会住在王府里,你安排一下。”

莫君公子?这四个字一传进朱伯的耳里,傻笑着的笑容立即僵住,脸上像是个调色盘一样,什么颜色都有:莫君公子,他们的‘王妃’,不,不,这位白衣仙子就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以一万兵马大败沧辽十万兵马,神机妙算,智盖天下,人称天下一军师的莫君公子,原来她真如外界所传般俊美无双,绝色的容颜,优雅如谪仙。可主要问题不在这,最主要的是如果她是莫君公子的话,那她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了,她如果是男子的话,那就做不了他们的王妃了,呜呜呜……原来一切都只是他在做白日梦,王爷还是没有帮他们王府找一个女主人。

看着朱伯这瞬间变化的表情,谨轩眼光一黯,睿智如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向来稳重的管家如此失常的原因,他刚刚一定以为君是女扮男装才会那么高兴,一旦确定了君是男子才会像现在这样,他知道他们一直想让他娶一个谨王妃,可自从雨晴选择了皇兄之后,他的心就死,直到君的出现,他的心又再次活了过来,却又再次尝到了痛苦,只因君是男子,如果她是女子那该多好啊!这样谨王府就会有女主人了。

“王爷,老奴该死,一时失神,王爷刚回来,老奴竟还让王爷在此站了那么久,快快进府吧!还有莫君公子,老奴会安排好的,请。”不愧是精明的朱伯,只失神了一会,很快就回过神来,见王爷黯淡的眼光,心中虽不甚明了,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赶紧请罪道,又对着傲君客气地作出了请的姿势,他还是不想相信眼前这个如此漂亮的人是个男子。

谨轩轻点了下头,对着傲君道:“君,我们进去吧。”

“嗯!”傲君颔点了下头,收回观察朱伯的眼光,一看他双目炯炯有神,站姿挺拔,呼吸沉稳,就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是个内功高手,内力深厚。

谨轩领着傲君刚要跨进王府大门,傲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四周看了看。

谨轩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傲君道:“君,怎么啦?”==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傲君一脸迷惑道:“谨轩,子齐他们呢?”她刚刚才想起来,从她醒来,就没见过子齐跟其他将军,连那十万大军也不见了。

谨轩一愣,继而轻拍着傲君的头,哑然失笑道:“你啊!怎么有时聪明过头,有时却迷糊地让人生气地不知该拿你怎么办好呢?子齐跟各位将军当然回自己的家去了,等晚上皇上摆宴时,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至于那十万大军?你认为本王可以带着十万大军进城吗?当然是驻扎在城外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说着,谨轩又是古怪一笑,谁能相信堂堂天下一军师连这种最基本的军事制度都不懂,又有谁能相信莫君公子是一路睡着回朝的,连在城门口百官相迎那么大的场面,她也能睡得什么都不知!

“哦!你不和我说,我还真不知道。”傲君诚实道,龙轩皇朝的军事制度,她不知道也不奇怪啊!只是子齐他们要走怎么没跟她说啊!(你睡得像猪一样,怎么跟你说啊!)不管了,反正晚上见面的时候再说,等等,晚上皇上会摆宴,那就是说……

傲君突然眼前一亮,刚刚还剩有的瞌睡虫也全被她给赶走了,急切地抓着谨轩的衣袖,微提高声音道:“谨轩,你刚刚说晚上皇上会摆宴?那皇后能不能出场?”

谨轩拍着傲君头的手一顿,眼中快地闪过一丝痛苦,但处在兴奋中的傲君并没有注意到,谨轩也很快就收起了情绪,依然对傲君微笑着道:“皇后当然会出现了,君想见皇后?”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谨轩的心被扯得紧紧地,不知是什么滋味。

“当然想见了,哈哈……”傲君一听到今晚能见到雪,一改平时冷漠淡然的表情,对着谨轩调皮一笑,见一向精明的谨轩完完全全地愣住了,心中更是开心,不等谨轩反应过来,就开怀大笑着跨步径自走进了谨王府。==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听到傲君如此清朗的大笑声,谨轩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看傲君早就走远了,赶快追了上去,心中却十式分苦涩:君,你还真是我的克星!

孰不知本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朱伯此时却像个雕像一样直直的站在门口,从刚刚他们王爷用那么宠溺的表情轻拍傲君的头,微笑着对傲君说话时,他就像是被一道雷给击中般,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那样岂止像是主帅与军师的感情,更甚至于好友,俨然就是深爱着对方的情人嘛!还有,他敢肯定他刚刚没看错,王爷看着莫君公子的眼神中充满的深深的爱恋与苦涩,还有痛苦,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王爷看着皇后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想不到今日他又再次看到了,而这次的对象却是个男子。怪不得刚刚王爷对莫君公子表现出那么强的占有欲,却原来是如此!可是王爷,你怎么这么糊涂,对方可是男子啊!这可是不容于世俗的!而且看莫君公子的样子,似乎还浑然不知,难道只是王爷在单恋?

傲君心中大好在漫步在谨王府大道上,不愧为王府,真是够大的,在现代,虽然她是凌氏帝国总裁的侄女,要什么有什么,住的地方也像个大城堡一样,不过哪能看到这样古色古香的,双宏伟的古代建筑,而且一回来到古代,不是在小村庄里,就是上战场,现在看到这小径通幽的古代园林当然得好好欣赏一翻了。==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只是感觉怎么有点怪啊!堂堂一个王爷府怎么看起来有点空荡荡的,完全没了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奢侈的大手笔,看来是因为谨轩长年征战在外,而府里又没有女主人,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如果当初雪选择的是谨轩,估计现在这个王府绝对会成为一个古今结合的新新产物,不过,现在皇宫一定是难逃雪的魔掌,皇上姐夫,我同情你。

“君,你倒挺随意的嘛!抛下我这个主人,自个逛起来了。”就在傲君在幻想着如何把谨王府变成一个古今相结合的产物时,一个戏谑的声音自背后响了起来。

傲君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赶上来的谨轩正斜靠在一棵梅花树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傲君也不客气地开口嘲弄道:“在下可记得王爷说过,从今以后谨府就是我的家,怎么现在就跟摆起‘主人’的架子来了。而且在下也不觉得王爷的王府有什么好玩的,恐怕比起一个普通的官员都不如吧?”

谨轩也不在意一笑道:“军师说得是,看来还是本王的不是。但本王倒不知道原来军师也是个爱玩的人。”说着要促狭一笑,他实在很难相象一向冷漠淡然的君像雨晴一样玩得像个小孩一样,不过她说的也是真的,他的王府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只有空荡荡的,当初雨晴也是这样说的,最后还在他的后院建了一个篮球场。==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对了,怎么没想到呢?他的王府还有一个最好玩的地方,恐怕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君一定不识得,真想看看君吃呆的表情,就像当年他初看时一样。

这么一想,谨轩就急急地拉起傲君的手,一脸神秘道:“走,带你去看个神奇又好玩的地方。”

随后赶上来的朱伯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下头,又赶紧追了上去。

三人来到后院,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傲君脸色变得十分古怪,眼神却是出奇的亮,不一言,只是盯着眼前。

“君,你一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哈哈……看来君还是有不知道的东西。”看着君古怪的表情,谨轩自动地将其归为吃惊,还有疑惑。

听着他们家王爷的爽朗笑声,朱伯真是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不觉者怨起傲君来了:你怎么不是个女子啊?(我倒!)

“谨轩,这……傲君那个激动啊!想不到她在古代还真能见到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感觉就像做梦一样,真是恍如隔世啊!

“君,别激动,我告诉你,这个叫做……”谨轩刚想好心跟傲君解说清楚,想不到话还没说完,就被傲君截断了。

“篮球场。”傲君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古代篮球场,一改之前古怪的表情,瞬间笑得灿烂如花,眼睛闪动着十分兴奋的光芒。看得一旁的朱伯两眼一花,天啊!她的笑容的杀伤力未免太大了吧!连他这个老头都挡不住,哎,无怪乎王爷啊!只是她怎么知道篮球场?传说莫君公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看来是真的。

傲君话一出口,谨轩得意的爽朗笑声立即停了下来,一副不可置信地盯着一颗心都在篮球场上的傲君,连话都被震得说不出来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来。

不可能,君怎么可能知道篮球场,这可是雨晴设计的,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君远在边远地区,怎么可能识得,难道,她真的识得雨晴,她心中最重要的人真的是雨晴?

处在兴奋中的傲君半点也没去理谨轩结巴,现在她的手可是痒得很呢!左右看了看,篮球呢?==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谨轩,篮球呢?”傲君头也不回地对着谨轩道,等了许久也不见谨轩说话,疑惑地转过头来,却现谨轩一脸沉思地看着她,不会是太久没回来,连篮球都不知道在哪吧?

“谨轩。”傲君又叫唤了一声,终于把谨轩的神给唤了回来了。

“君,你怎么知道这叫篮球场,你认识雨晴?”谨轩没有回答傲君的问题,反而一脸严肃地问道,这个问题,他今天一定要清楚,君跟雨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能不能让她们两人见面呢?当年雨晴所受的苦,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今晚不是要进宫嘛,到时你就知道了。”傲君依然不给谨轩一个肯定的答案,转过头去,看着眼前的篮球场,神秘道。她真想看看谨轩知道了她跟雪的关系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哎,都说了,她们凌家的孩子都不能用常理来看待的了。不过有时也因为这样而不得不自食其果,因此她们也有一句名言:悔不当初。

谨轩还不放弃,还想说,但傲君不给他这个机会,有点不悦道:“谨轩,你这不会只有篮球场,没有篮球吧?”

“不,不,有篮球。”还是朱伯机灵,早就派人拿来了篮球,见傲君似乎有点不悦,而王爷却还在纠结于莫君公子认不认识皇后的问题上,赶紧开口替谨轩答道,顺手还把球扔了过去。

傲君一拿到篮球,久违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又拿到篮球了,从来都不知道篮球竟是如此珍贵的东西,一时万般思绪齐齐涌了上来:想当初,她跟雪两人,一起打篮球、一起游泳、一起打网球……多开心啊!后来雪穿到了这里,就没人跟她玩了,雨晴才刚到现代,还不懂这些,她都好久好久没有再碰过篮球了。

看着傲君拿着球在呆,谨轩又再次开口道:“君,雨晴……”他本来是想问她是不是不懂得打,但话一出口,却又变成了又问起了雨晴的事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他一次恨起了傲君的聪明了。

只是谨轩的话还没说完,傲君就转过头来,对着谨轩别有深意一笑道:“谨轩,看看是我的球技好?还是皇后的球技好。”

说完不待谨轩回答,一个快运球,起身,一个漂亮的灌篮,球进了,动作一气呵成,又美又帅气,看起来更像是在表演。

谨轩跟朱伯同时都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太漂亮了,这一球进得太漂亮了,看来君真的会打篮球。这才是雨晴说的打篮球吧!哪像他们,每次打着打着不是犯这个规,就是犯那个规,而且每次打着打着就什么轻功、武功都用上了,气得雨晴在一旁直喊他们犯规。

傲君看着两人傻愣着的样子,恶作剧般一笑道:“谨轩,跟我打一场,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我和皇后的关系。”说着还将手中的球抛上抛下的,一副挑衅的样子,半点也有没莫君公子淡然冷酷的样子。

“好,记得,你说的。还是打半个时辰?”谨轩虽然没把握能赢得了傲君,但他真的想知道两人的关系,就欣然答应了,一个闪身来到傲君的面前。

傲君忽然微策扬起了一个微笑,对着眼前的谨轩道:“没错,皇后一定跟你说过篮球的规则吧!记得不能用武功哦!”说着一个快闪身,越过谨轩,很快运着球,来到篮板之下,一个上篮,先得2分。==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这次由谨轩先球,傲君挡在了谨轩面前,看着谨轩运球的样子,笑了笑道:“看来皇后这个教练当得不错嘛!你运起球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谨轩自信一笑道:“记得你说过的,我赢了,你就要告诉我真相。”他还是对自己比较有信心的。只是听她刚刚说的话,虽然不明白‘教练’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她跟雨晴真的很熟。他越来越肯定,她说的最重要的人是雨晴,而雨晴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君就是她。

很快收起思绪,快运着球就要越过傲君,但是却在经过傲君时,手上突然一空,球竟被傲君截了过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她怎么可能从他手中截走球呢?虽说他没用武功,但长年练武形成的敏锐又岂是能轻易藏起的,没想到,还是让她给截了球了。那边傲君截完球,又一个球亮上篮得分了。

谨轩抬起头,看向傲君,只见她轻松自如地随意地拍打着球,对着他笑了笑道:“看来皇后除了教你运球之外,还没教你怎么控球吧!像你这样控球,可是会很容易被人抄走的哦!还有切记一点,球场上,不可分心,现在已经是四比零哦!”

说着,又快地进攻,谨轩听了傲君话,收起了心中的思绪,专心地打这场比赛,果然不愧是谨王爷,那么快就领悟到个中的奥妙,傲君现在都很难从他手中截走球了,而且他进球更是又快又准,从这边的篮就能直接投到对面篮里。

虽然谨轩领悟得快,但还是比不上傲君,现在半个时辰快到了,而谨轩却还落后十分之多,且看傲君还是一派轻松,明显的还没用尽全力。

谨轩一看这样下去,他铁定输,君的球技太好了,比雨晴还好,眼见傲君又一个三分进球。

“谨轩,你还是认输吧!”傲君将球扔给谨轩得意道。雪的徒弟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即使她的徒弟天赋再好,没常练的人天赋再好也没用。

“我欧阳谨轩从来就不会认输的。”谨轩傲然笑着道,抱着球就跑上去,上篮。

傲君一瞬沉浸在那个笑里,但很快回过神来了,看着谨轩上篮,笑得有点诡异,抱着胸像个痞子样道:“谨轩,你犯规哦!”

谨轩一听一愣,瞬间才明白过来,他一下子给忘了,这好像叫犯什么规啊!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傲君笑笑接下去道:“你走步了,这点皇后一定跟你说过吧!看来她这个教练还是挺失败的。”(皇宫里的皇后大大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难道是小轩子?皇帝:我冤枉啊!)

谨轩的那一球就不错了,而且还得由傲君先开球,一般来说,傲君球,都是铁定得分了,果不其然,虽然谨轩很快跑回防守,但还是在三分界限,让傲君又投进一个三分球。

终于时间到了,傲君以1oo比8o赢了这场比赛,见谨轩懊恼地垂下头,傲君走过来,很豪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忍着笑意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过介意。至于你想知道的事,今晚,进了宫,见了皇后,你就清楚了。”心中已下了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君进宫。

走到朱伯身边,低着头,在他耳头说了什么,朱伯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了,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傲君放下球,擦了一下汗,太久没打了,有点累了。==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谨轩看着傲君似乎很累的样子,有点心疼道:“君,你应该累了吧!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又打着这么久的球。先回房休息吧!我已经让朱伯帮你准备了房间。”

“是有点累了,你应该也累了吧!”傲君冲着谨轩感激一笑,原来他刚刚是吩咐朱伯为她准备房间了。

“不累。”谨轩摇了一下头。

朱伯很快就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水,对着傲君道:“莫公子,请。”

傲君疑惑地看着朱伯端过来的汤,谨轩开口解释道:“你刚打完球,一定又渴又热吧!先喝口水吧!”

傲君一听,不客气地接过那碗水,‘咕噜咕噜’一声就喝光了,擦了一下嘴角的水珠,舒服一叹,别说还真渴,运动完之后就得补一下水分,看来这点雪教得不错。

看着傲君满足的表情,谨轩宠溺一笑,对着朱伯道:“朱伯,带莫公子去休息吧!”

朱伯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被傲君喝光了的空碗,对着傲君恭敬道:“莫公子,这边请。”

“嗯。”傲君轻点了下头,又转过头,对着谨轩道:“要进宫的时候记得叫我哦!”

见谨轩点了下头,傲君随着朱伯的脚步就往她的房间走去,还真是累了,怎么越来越困呢?

谨轩眼神复杂地目送着傲君的身影消失在篮球场:君,虽然你没告诉我真相,但从你的话,你的行为,我已知道你与雨晴的关系不一般。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们见面,雨睛当年因梦妃跟南宫君一事已受了太多苦了,皇兄至今还对雨晴口中的君心存芥蒂。为了雨晴,也为了你,我不会让你们相见的。

军师王妃

正文 第54章 进宫 终于夜幕降临了,为谨王接尘的庆功宴会也已经准备就绪了。皇宫的御花园中,灯火通明,处处彰显皇家气派,文武百官都到齐了,此次出征的功臣也都到了,就差最主要的两位——谨王爷和莫君公子了。

“谨王到。”随着太监尖声的响起,喧闹的御花园立即静得如无人一般,所有人摒住了呼吸,期待的眼光齐涮涮地看向谨轩,只可惜,看到却只是傲名挺拔、面无表情的谨王,却没见到那传闻中的身影。

毕竟都是在官场上打混的人,虽然心中疑惑,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谨轩刚一走进了御花园,立即就被一群一脸谄媚的官员给包围了,其实经过皇帝的改革,朝中大都正直能办事的官员,当然还是少不了这样官职小的谄媚小人。

“王爷,您来了,恭喜王爷又打了胜战。”

“王爷您真不愧是战神!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沧辽国胆敢挑战神,这不是找死吗?哈哈……龙轩皇朝有谨王在,边境绝对无忧。”

……

谨轩从头到尾只是冷着脸,完全当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为无物,他像来最讨厌官场就是这个原因。

跟随谨轩打战的武官竟被这群文官给挤到了一边去,气得所有人都牙痒痒的,赵之阳更是气得忍不住想大吼道:“让开。”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的。

“王爷,军师呢?”魏子齐终于看不过去,皱了皱眉,开口对谨轩问道。奇怪,君呢?王爷在城门前说君感染风寒,只是为了不让君被众人所见,但今晚的宴会,君怎么也没来呢?==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从来就不喜欢官场的他,虽然父亲以前是丞相,但由于看不惯父亲的所作所为,他选择了行走江湖,后来父亲因谋反被流放,而他为了父亲赎罪,自愿随王爷远赴沙场,终于立下了赫战功,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真正地涉足过朝廷,现在看到这么些人的嘴脸,真是觉得有够虚伪的。

魏子齐这一问,终于让所有人都停止的谄媚,一致地静了下来,等着王爷的回答。萧齐渊跟柳敬明也都凝神地等着谨轩的回道。尤其是柳敬明,他的小女儿已经在家哭泪人了,看得他心疼不已。

谨轩刚要开口,一个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所有人立即各归各位,低垂着头,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个好听又威严的声音随着响起:“众卿平身,赐座。”

“谢皇上赐座。”文武百官对着皇帝又嗑了下头,这才慢慢起身入坐。

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的正是龙轩的皇帝欧阳正轩,虽是微笑地归视了众人一眼,但其天生的皇者气势还是让底上的官员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今日是为谨王接尘,各位爱卿不必拘礼。”皇帝和蔼一笑,对着拘谨的百官道。

“是,皇上。”百官又是齐齐一喊道。

谨轩自皇帝皇后一出现,眼光就没离开过皇后,也就是傲雪,而傲雪也是微笑着看他,皇兄把她照顾得很好,雨晴看起来更漂亮了,更加成熟抚媚,是因为已为人母了吧!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如此的端庄贤惠,一股母仪天下的气势由然而生,很难跟那个刁钻古怪的雨晴想在一起。她跟皇兄在一起真是般配!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想看看他的侄子长得怎样,是不是像雨晴一样漂亮。心中不仅又想起了,此时应还在昏睡中的君,他这样阻止她来见雨晴,不知她知道后会不会恨他,他不想她恨他,君,你会恨我吗?可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真的跟雨晴有什么,皇兄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此时的谨轩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已对雨晴不再像以前那般执着了,再次见到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难以面对,心中满满地全被傲君给占了。

他没注意到,可坐于皇帝身边的皇后,也就是傲君的堂姐凌傲雪,可是注意到了,从一开始,她也是一直注视着谨轩,心中午竟觉愧疚于他,

想看看他这一年多来可还好,果然他确实瘦了不少,当年谨轩是那么爱她,她也不想伤害了他,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三个人的恋情是最痛苦的,最后她跟小轩子得到了幸福,而伤心的谨轩却选择了远赴边疆,她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得了。

从一进御花园,她就感觉到有两_灼热的视线一直看着她,她知道一定是谨轩,果不其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出乎意料的是,谨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变了,他似乎不再执着了,而且似乎还在失神,看来他巳经放下了,心中顿觉欣慰。

两人之间的对望,皇帝自是看到,虽然也觉得对谨轩有所亏欠,但既然雨晴是他妻子了,这样跟其他男人‘眉目传情’,还是让他觉得很不爽,一把榄过他的皇后,意料之中,受到他可爱小妻子的一个大大白眼,外加挣扎,呵呵。

“此次击退沧辽国之进犯,护我龙轩边疆,谨王与众将士居功至伟,朕今日摆宴,除了为谨王接尘,也要对有功之臣论功行赏。谨王…”欧阳正轩完全将雨晴的白眼、挣扎当成是在撒娇,心情大好地朗≠道。底下的百官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皇帝与皇后的恩爱,普天之下有谁不知?

“臣弟在。”谨轩听到皇帝提出他,立即出对着皇帝一揖道,他有特权

无须跪秆,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叫的不是他一样。

“谨王,朕这次也不再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你一定又会来一句‘没有什么想要’。朕巳准备好了,这次不可再推托哦,李公公……”欧阳正轩虽是笑着说,但一股皇者的霸气还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话是不可抗拒的。

欧阳正轩话音刚落,太监总管李公公就端着一个锦盒来到谨轩面前,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是一支通体碧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柔和光泽的玉笛,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在场的百官看得眼都直了,这样上好的玉笛,他们都还是一次看到,皇上对谨王还是那么恩宠,只是谨王向来对任何的奇珍异宝都表现出没兴趣,皇上每次都想赏赐点能让谨王喜欢的东面,但每次都失望而归,只是叹谨王还真是无欲无求,这次惑怕也不例外吧!

==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谨轩……谨王,这只玉笛是皇上很辛苦才得到的,它色泽柔和,通体碧绿,音调润滑,是从上古传下来的,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好笛哦!但它最主要的珍贵处却并不在于此,而是在于它的另一个功效,那就是它会随着四季的变化而不断变幻温度,也就是说在冬天的时候,只要身怀它,就一点都不觉得冷,比暖炉来管用……傲雪见谨轩对着玉笛一点反应都没有,皇上也是失望地垂下头,立即推销道,跟专业推销员有得一拼。

谨轩一听到这只玉笛的功效,突然眼前一亮,对着傲问道:“真的只

要身怀它,就会感觉很温暖吗?”期待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正轩跟傲雪。

“呃?”正在推销得不亦乐乎的傲,被子谨轩这么一问一个没反应过来

,愣住了,她一直都对这只玉笛没抱多大的希望。

皇帝也是一脸愕然,与傲雪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意思:我刚刚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百官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谨轩,无欲无求的谨王会对这只玉笛感兴

唯有随谨轩出征和武将知道谨王何以对这只玉笛有兴趣,众武将在心知

肚明的对视了一眼,眼中隐隐有笑意:王爷不是对这只笛有兴趣,而是对它的功效有兴趣,军师一向是最怕冷的。

反应过来的正轩,轻咳了一声道:“咳……真的。”武将们的反应全都落入到他和傲雪的眼中,两人又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看来谨轩对这只玉笛这么兴趣,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谨轩这次出征,绝对有故事,看来他们似乎错过了什么?呵呵……

谨轩一得到正轩的肯定,喜不胜收地一把拿起玉笛,对着正轩深深一揖道:“臣弟谢皇上的赏赐。”果然,拿在于中的触感真好,全身立即暖烘烘起来了,有了这只玉笛,君以后就不用再怕冷了。

==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向来沉稳冷静的谨王爷竟然像个孩子得到糖一样,高兴得如此失常,这

不得不让所有不知情的人吓得嘴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不断地对自己催眠:看错了,听错了,一定是老眼昏花的,得找大夫看看了。

正轩则是若有所思看着此刻开心得忘乎所以的谨轩:从小到大,谨弟从来都是成熟稳重的样子,即使天塌下来,他也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表情,更是对任何事都冷眼旁观,从没有一个一件东西,能让他失常。唯一的一次,就是他初遇晴儿时,跑到御书房来跟他要人时的手舞足蹈。这次他又再次看到了如此失常的他,看来他是……

傲雪更是一脸了然地看着此时有点傻笑的谨秆:谨轩你终于放下了,真想着看那个再次打开你心的人,嘻嘻今晚我就要知道你们所有的故事……

“谨王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不愧是皇帝,正轩很快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开怀大笑道,心中却想着如何对谨轩严刑逼供,真不愧是夫妻,两人竟都想到一块去了,谨轩你自求多福吧!

看着皇帝皇后两人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谨轩打了个冷颤,心中也没去多想,一心只想快快回府,将这只玉笛送给君,她一定会喜欢的。

谨轩心中正在想着傲君,就立即有人提出了她的名字了。

傲雪环顾了一周,看来看去还是看不到她想看的人,终于忍不住问道:“谨王,那个莫君公子呢?怎么没看见?”她今天可是有怀着很激动的心情要来见她的偶像哦!

正轩心中又是一郁闷,就知道她心心念念都在想那个莫君,虽然他也很想见见莫君的庐山真面目,但整天听自己的妻子在讲别的男人,而且还得咐和着她,那种滋味,哎,真是可想而知了。惩罚性地捏了她的小妻子的腰一下,依然不意外地接收到了傲雪的怒目而视,正轩竟得意地回了一眼后,若无其事地咐和着傲雪道:“对啊!谨王,莫军师呢?朕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她,怎么没来呢?她可是这次的大功臣,朕还想好好地奖励奖励她呢!”

==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谨轩早就知道皇上会问起,也早就想好的说辞,,不慌不忙道:“回皇上军师本就身子弱,再加上这一路餐风宿露,感染了风寒,现在还在昏睡中,因而耽误了进宫见驾,请皇上恕罚。”她是在昏睡没错,只不过不是感染了风寒,而是吃了昏睡药了。

听到谨轩这么说,傲雪难掩失望、担忧之色,正轩还没开口,就先急急道:“那有没有找大夫,严重吗?”呜鸣……她的偶像怎么病了呢?在她的想象中,军师就像是诸葛亮一样,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实在是太酷了。不过想想也是,军师嘛,一定是个文弱书生,这一路餐风宿露的,而且现在还是冬天,这么冷,会病倒也不奇怪。

正轩的脸有点黑了,但他还是有注意到那些武将的怪异的表情,看来莫君病了的事还是另有隐情的,只是谨轩为何要骗他呢?

谨轩看了傲雪一眼,平淡无波道:“没什么大碍,巳经看了大夫,没事的,只是进不了宫。”

“既然如此,那谨王就代莫君接受受封吧!”正轩摆摆手,藏起所有的情绪,微笑着道。

正轩刚说完,李公公就拿出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军师莫君在与沧辽一战中,运筹帷幄,展示出过人的智慧,实乃古今一人也,今封莫君为‘天下一军师’兼太子太傅,赐太子太傅府一府,享亲王傣禄,钦此,谢恩!”

圣旨一读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从没有过的恩宠啊!皇帝心中也有点郁闷:这太子太傅是晴儿逼着他加上去的,说一定要让莫君当太子的老师。

倒是谨轩没什么多大的反应,一听完圣旨即高声道:“臣代莫君谢主隆恩。”皇兄会封君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想不到竟会封她为太子太傅,最让他不爽的是还赐了她一座太子太傅府,这样君不就不用住在他的王府吗?

谨轩刚谢完恩,李公公在皇上的示意下,又展开别一张圣旨,高声道:“魏将军、赵将军、白将军、洪将军……听旨。”

魏子齐等武将齐齐跪了下来齐声道:“臣等接旨。”

李公公又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审昭曰:各位将军在与沧辽之战役中,英勇作战,多次击退敌军,夺回被侵城池,保我龙轩边境无虞,朕甚感安慰,赐众位将军黄金万两,官升一级,三军战士每人赐白银千两,升一级,钦此,谢恩!”

“臣等接旨,谢主龙恩。”巍子齐等齐齐磕头谢恩道。正轩一摆手,让巍子齐等人都起来,下令宴会开始。

其他百官都齐齐举杯,不断向巍子齐等人道贺,谨轩那绝对会摆给他们冷脸,有几个官员碰了几个钉子后,就只有讪讪地离开,改而朝巍子齐等进攻了。

正轩、傲雪、谨轩三人都各怀心思地无心看着眼前的热闹,眼见现在好像都没他们什么事了!正轩在傲雪的示意下,下旨让百宫自行玩乐,自己则带着皇后离开了,临走时还示意谨轩跟过去。

一到皇帝寝宫内,端庄贤淑的皇后立即就恢得原样了,完全无视皇帝的黑脸,拉着谨轩就坐了下来,开始挥了她极的精神。

“谨轩,快说快说,莫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不是真如外界所传俊美地惨无人道?她娶妻了没有?还有她是如何以一万兵马大败沧辽的十万兵马?还有还有……”傲雪噼里啪啦地一大堆问题就出口了,完全没有停息的间隙,可谓一气呵成。

谨轩还没从她当着皇上的面拉着他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被她一开口的一大堆问题给震得完全呆住了。

“你别呆啊!倒是快说啊!”说了半天见谨轩完全没反应,傲雪一下子就急了,不断地晃着谨轩的说,催促道。

“晴儿,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谨弟怎么回答得了?慢慢来,别急……”

正轩‘很好心地来到两人的中间,将傲雪拉着谨轩的手给握在掌心里,非

常无害地笑着安抚他的爱妻道,还顺手递上一杯水,不着痕迹地将傲雪跟谨轩的距离给拉开了点。

傲雪对正轩的‘体贴’直接给了他个白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吃干醋,很不客气地将被握着的手抽了出来,直接越过正轩,又到谨轩面前,再次催促道:“谨轩,怎么愣住了,快说啊!”

谨轩很艰难才消化了傲雪问出的一太堆问题,可回过神来说的一句话却是完全牛头不对马嘴:“雨晴,这一年多来,你过得可好?”其实他心里知道,皇兄那么爱雨晴,她又怎么能过得不好呢?只是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正准备凝神细听她偶像的事迹的傲雪,一听谨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先是一愣,之后像是有点害羞,又有点愧疚道:“我过得很好,小轩子待我很好,什么事都迁就着我,我过得幸福。你呢?”

谨轩苦涩一笑:“我,我也过得很好。”在遇到君之前,他过的几乎都是行尸走肉的生话,哪里好得了,只要一想到雨晴跟皇兄在一起,他的心就痛得恨不得死去算了。直到君的出现,他才像是重新话了过来一样,每一天都觉得很精彩很充足。一想起跟君生的点点谪谪,他的心就觉得又甜又满,慢慢地苦涩的笑变成了宠溺的笑容,看着傲雪的眼神变得像是透过她看向远方的某一处。==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谨轩我……”看到谨轩苦涩的笑容,傲雪更加愧疚了,但一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一抬头,却现谨轩完全地沉侵于自己的世界里,笑得似乎很幸福。傲雪心中一松:看来谨轩是真的对她放下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巳,看来得提点提点他,不然那位‘姑娘’要等谨轩这根木头自己看明白的心,恐怕要等到头都白了。

“好了,这此先不说了。谨弟,晴儿每天部在念叼着莫君,说莫君是她的偶像,你还是快把莫君的事迹说说吧!”正轩又适时出来打圆场,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他的心里很不舒服,一个是他最爱的女子,一个是他的亲弟弟,哎……但谨轩表情的突然改变还是被他给现了:谨弟,今晚你逃不掉的。

“对对,谨轩,你快说吧!”傲雪赶紧应和着正轩道。谨轩的事等一下再说,还是莫君公子的事重要些。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君确实长得俊美无双,智盖天下,这次交战能这么快结束也是因为多亏了有她。”谨轩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他就是不想雨晴对君有太多的注意,这样君会比较安全,皇兄的占有欲太强了,他是他三弟还好点,但君就不一定了。

“就这样?没有了?”满脸闪奋的傲雪在谨轩说完后,一脸失望地问道。

“嗯。”谨轩还真的给她点了点头。

傲雪可不饶他,立即飙道:“你还嗯!你是他的主帅耶,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你就只知道这些,比我知道的还少。不行,你快说,我要知道她的每一件事,最好是她说的每一话,所有的细节我都想知道,快说,别又想敷衍我。老娘我不吃这一套。”

哇!这还是一国之母吗!简直就是母夜叉一个嘛!皇兄你受苦了,谨轩给正轩送去了一个‘我同情你’的眼神,正轩回以一个‘哎,谁叫我受惨她呢,在人前,他是皇帝,但人后,他可是妻管严啊!’

“你们两个别给我眉来眼去,谨轩快说。”傲雪‘啪’地一下往桌上一拍,很有气势在大吼道。

“呵呵……那个晴儿啊!你知道谨弟向来不太爱说话,你一下子让他把莫君的所有事情巨细无遗地说出来,这似乎有点强人所难。要不这样,反正朕已封了莫君为太子太傅,有的是机会见到她,你自己亲自问问她不是更好吗?”正轩被雨晴这么一吼,立即像个狗腿子一样嘻笑着为谨轩解围,还一脸讨好地拍了拍傲雪的背一下。==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傲雪对着一脸讨好的正轩,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放松了语气道:“算你说得有道理。”

见傲雪这么一说,正轩似没听到傲雪的冷哼一样,松了一口气,再次转移傲雪的注意力:“晴儿,谨弟还没见过他侄子呢?”

这句果然成功地转移了傲雪的注意力,一脸‘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笑得一脸灿烂(果然变脸比翻:“对啊!看我这脑袋,谨轩,你先坐着,我去把宝宝抱来。”说着人就像风一样地跑出去。

看见傲雪快消失的背景,谨轩哑然失笑道:“雨晴还是没变,说风就是雨。”

转过头,却现他的皇兄正一脸狐狸样地盯着自己,他就知道皇兄是有意支走雨晴的,看来是有话要单独跟他说了。

“说吧!”谨轩一副平静无波率先开口道。

“不是我说,是你说。为什么不让莫君进宫?”正轩掸了一下龙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笑得一脸无害道。

“我就知道骗得了任何人,骗不了你。”谨轩没有丝毫的吃惊,依然平静无波地斜睨着皇帝道。

“跟晴儿有关?”正轩猜测道。看谨轩对晴儿提起莫君,总是一笔带过,直觉告诉他,谨轩之所以藏起莫君,跟晴儿有关。

“嗯。”谨轩轻点了下头,要阻止两人见面,还得靠皇兄不可,无论如何,只有赌这一把了,君,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叹了口气道:“皇兄应该还记得当初南宫君一事吧!”

“嗯。”一提起当年南宫君的事,正轩就收起了一脸狐狸笑,有点愧疚地只点了下头,似不愿多提当年的事,一提起,他就会想起当年因他的不信任,让晴儿受了那么多苦,心中满是悔恨。只是谨弟为何突然提起当年之事呢?

“皇兄现在应该还介意雨晴口中的‘君’吧!”

“知我者莫如谨弟也,确实,虽然当年南宫君之事,是我枉了晴儿,晴儿口中的‘君’并不是指南君,但自从那件事后,我就不想再提及此事,自然也不敢去问晴儿,那个‘君’到底是谁。可是这个‘君’始终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正轩脸色有点黯然道。自从晴儿真正跟他在一起后,他也不只一次地听到她在梦中一直叫着‘君’,这让身为丈夫的他十分的生气,但在面对她时,他却也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只因,当年就因这个‘君’,他让晴儿吃了太多苦了。

“这和莫君有关吗?”正轩停了一下又道。谨弟突然提到这件事,一定有原因。==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谨轩看着正轩一脸黯然的样子,扰豫着道:“臣弟想,臣弟巳知道雨晴口中的‘君’是何人了。”说着,仔细地观察着正轩的反应。

果然如他所预料般,正轩一听他如此说,霍地站了起来,表情立即阴狠起来,咬牙切齿道:“是谁?”想了一下,突然猛得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难道是……莫君。”不,不,不可能是,莫君是住在边疆,是莫家村的人,而儿一直住在京都,两人怎么可能想识呢?

可谁知谨转竟点了了点头,边注视着正轩的反应边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让君进宫的原因。”

“不让他进宫只治标,不能治本,要让晴儿彻底忘了这个人,只有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一劳永逸。”正轩淡淡道,好似在谈今天的天气一般,但眼中却是杀气腾腾,浑身也散出强烈的杀气,意有所指地看着谨轩,这件事谨轩来做他最放心。

“我不会任何人动她分毫的。”大大出乎正轩的意外,谨轩虽也只是淡淡道,但口中坚定的语气,还是让正轩一震。

正轩更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猛然看向谨轩像是要看到了他的内心,而谨轩则是直直地对他对视,眼中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沉默了一会,正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笑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告诉朕这件事。”虽是笑,但脸上的阴寒却是更重。

谨轩无畏地迎上正轩笑得别有深意的眼,淡淡道:“如果我不说,皇兄一定会召见君的,到时我阻止得了一次,却无法每一次都阻止,君跟雨晴早晚会见到面,到时皇兄一样会知道。只要不让雨晴跟君见面,就可以当所有事都有没生过,因此”

谨轩还没说完,正轩就寒着声接道:“因此你就事先告诉朕,希望朕不要召莫君进宫。你怎么肯定朕会答应。”

“臣弟不敢肯定皇兄会答应,但君生,臣弟生,君死,臣弟死。”谨轩一改之前的淡然,站起采,认真坚定道。

“你……”正轩不可置信谨轩竟会以死来威胁他,盯着谨轩看了一会,但谨轩还是挺直背脊,一脸坚定地回视着他,最终他还是认输,,颓然地坐了下来,无力道:“她值得你这么做吗?”

“值得,她比我的命还重要。”谨轩像宣誓般,对着正轩坚定道。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被震惊了,但他不后悔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这是他的心里话。

“你……难道你们……不可能……”正轩这一下可震惊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完全没有了身为一个皇帝的处变不惊。

“可能,我爱她,很爱很爱。”谨轩好像还怕正轩受到的惊吓太小了继续语不惊人不罢休道。

军师王妃

正文 第55章 深情告白 “可能,我爱她,很爱很爱。”谨轩好像还怕正轩受到的惊吓太小了,继续语不惊人不罢休道。

他与皇兄从小到大都总是坦诚相待,因为这件事他也没想过要瞒着皇兄,而且他从来都不怕让别人知道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根本无须在乎别人的想法,但他在乎君的想法,他一直不敢跟君表白,是因为怕她看不起他,觉得他很恶心,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雨晴。但他很肯定他确实是爱上了她。

正轩被谨轩这一句话给吓得久久回不过神来,耳边不断地回响着“我爱她,很爱很爱……”不,谨弟怎么可能爱上一个男人呢!可谨弟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很爱谁啊!”傲雪抱着宝宝笑嘻嘻道地出现在寝宫内,打破了两人之闻诡异的气氛。

两人都没有说话,相对坐着,傲雪也嗅到了不对劲,调皮一笑道:“谨轩,来看看你的小侄子。”

谨轩看着傲雪怀里小小的婴儿,伸手捏了捏,刚刚还冷酷着的脸笑了起来:“真的跟四弟说的一样,真可爱,很像雨晴,也很像皇兄。”小小的婴儿真神奇啊,他都不敢去抱他了。

“朕跟晴儿的孩子当然可爱了,是不是啊’宝宝。”正轩也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跟傲雪逗着小宝宝玩。

“雨晴,看来你真的很幸福,我可以放心了。”谨轩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样子,会心一笑道。

“谨轩,其实你早巳放下了心。”傲雪意有所指的微笑着道,见谨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呵呵一笑道:“你能这样坦然地面对我跟小轩子,不就证明了你己将我放下了吗?”说着看着正轩笑了一下,正轩别有意味地看了谨轩一眼,似乎无奈地认输,与回头对着傲雪宠溺一笑。==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经傲雪这么一说,谨轩看了看傲雪跟她怀中的太子,又看明了正轩那一眼的意思,微低着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半响,谨轩猛地抬起头了,似想通了什么,眼神一亮,扬起一个舒心的一笑:“雨晴,不,皇嫂,你说得对,其实早在我心中有她那一刻起,我已慢慢地将你放下了,只是自己还浑然不知而巳,还在自我挣扎,呵呵……真是傻啊!”诖轩恍然大悟,是他之前太过执着了,才会看不清自己的心。

“呵呵……你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傲雪心中也是一松,真心的笑了起来,她一直都怕,谨轩会因为她而不再接受任何人,现在他叫她皇嫂了,就表示他终于将她放下了,真心接纳另一个人了。哈哈……只是那个是谁呢’一定是他在出征的日时候认识的。

傲雪突然对谨轩心中之人很感兴趣,将儿子塞到正轩怀里,一副严刑副供的样子盯着谨轩道:“老实交待,那个‘她’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又是怎么爱上她的?快说,这次不许再敷衍我,否则,哼哼……”边哼边围着谨轩转了一圈,像是研究着,如果他敢不说的话,要如何惩罚他才好。

“我们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她的容貌,她的才华,她的智慧……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不得不心动。”谨轩像是陷入了回忆般,边沉浸在与傲君之间的回忆,边幸福地笑着,一想到她,他的心就喜悦地快要飞起来一般,尤其是在明白了自己对雨晴已放下之后,心中幸福得更是不知该如何形容得好。

“哇!世界上竟有如此十全十美的女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是她真的是那么出色?不过,能得到眼高于顶的谨王爷这样的评价,看来,我还真得找个机会一睹庐山真面目才行。谨轩,明天就带过来给我看看。”傲雪夸张地对着谨轩道,她一向都是说风就是雨,以她如此八卦的样子,如果不是观在天己晚了,她还真想现在就到谨王府去呢!

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女人那就好了。

谨轩一想到此,苦涩地摇了摇头,刚刚喜悦的神情一下子颓废下去了,

无力是笑了笑:“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不会答应跟我在一起的。”君喜欢的是女子,她一定接受不了男子之间的相爱。==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什么?你是说你是单想思啊!这怎么可能?谨轩你这么优秀,世上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你啊?能得到你的青睬,不知她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她竞然还不答应,她是不是个傻子啊?”傲雪不可置信地大吼道。

“哈哈晴儿,你在骂你自己啊?”正轩突然很不客气在大笑出来,

某人好像忘了她就是那个傻子,虽然他很愿意她是那样的傻子,不过听她这样说自己,他还是忍不住大笑出来。

“我不笑,呵呵……我真的没笑。”正轩立即怕怕地忍着笑,他可是最怕他的小妻子生气,她一生气他就得独守空房了,那可是很凄凉的。

“哼。”傲雪对着正轩哼了一声,又对着谨轩道:“说实话,是不是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傲雪猜测。当初她也是因为心中有了小轩子,才会拒绝谨轩的,如果没有小轩子的话,她敢肯定她一定会爱上谨轩的。

心上人?君的心上人是你,皇嫂!一想及此,谨轩颓然地低下头道:“不管她有没有心上人,总之我们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雨晴,君应应该也不会爱上同为男子的他吧!

“什么不可能!只要她还没有心上人,一切皆有可能。是因为她家里穷,还是你们身份太悬殊了,亦或是你们年龄想差太大了?总之不管是什么问题,在爱情面前都是没问题的。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跨越身份地位,可以跨越年龄差距,可以跨越性别,可以跨越国界的。”傲雪对谨轩的话不可置否道,还顺便给谨轩上了课爱情课,只要那个没有心上人,凭谨轩的能力,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跨越性别?真的可以吗?”傲雪的话让谨轩一震

似思考般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当然可以了。”傲雪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去注意谨轩只纠结于

性别了。

正轩听得很明白,看来他的谨弟真的是爱上了莫君那个‘男子’了,哎!

“就算可以,她也不会答应的,她应该不可能会爱上我的。”得到傲雪肯定的回答,谨轩先是眼前一亮,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般,眼神慢慢变得暗淡了。==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应该?堂堂皇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你问过她了吗?

她有亲口跟你说她不爱你了吗?或许她也爱着你呢?你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她又怎么知道,爱情是最经不过猜测的,凡事还是亲自问清楚的好,不要将自己的想法当成了对方的想法。你要跟她表白,跟她说清楚,即使她说,不爱你又怎样?只要她一天不成亲,你都有机会的,只要不放弃,你的爱一定会有回报的。但如果不说出来,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不过等到失去了,才再后悔当初没有去争取。”傲雪像个爱情专家一样头头是道地给谨轩上起了爱情课,还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给予忠告。在现代,电视上经常上演着,两个相爱的人就是因为总是将爱意藏起来,总认为对方是不可能会爱上自己的,结果造成了一辈子的遗憾。想不到这种事也会生在自信的谨轩的身上,想当初他爱上身为他皇嫂的她,也没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啊!看来他是爱惨了那个人,才会这样怕失去,怕被拒纯,这样没自信,都说爱情可以让英雄变懦夫,看来不假。

傲雪这一番醍醐灌顶的话,让钻进牛角尖的谨轩一下子豁然开朗,是啊’他要向将他心中爱意跟她说清楚,即使她现在不爱他,他也要让她爱上,他不能再让爱情从他身边再次溜走了,再次的痛,他不想再尝一次,这一次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要她,君,永远只能是他的。

正轩若有所思地坐在一旁,听着他妻子的爱情大解说,看着他三弟瞬间

亮的眼神,还有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神彩,心下做了一个决定。

“皇嫂,谢谢你。”谨轩突然一个激动地握住傲雪的肩膀,真诚地说道。转过身就要朝寝宫外走去,他想见君,他现在就想见她,从未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想很很地将她搂在怀中,向她表达自己深深的爱意,君,我爱你,爱到心都痛了,谨轩不断在心中呐喊。

“你要去哪?”傲雪冲着快要出寝宫的谨轩大声问道,脸上却是一副了然、看好戏的表情。

“去见她。”谨轩转回头,对着正轩跟傲雪灿烂一笑道,想通的他现在心情无比舒畅。这一笑,让满窒生辉,连天下的月光都羞愧地藏起来了,看得傲雪一阵失神,花痴地想着:谨拜好帅啊!

正轩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呢,惩罚地将在痴的傲给很很地抱在怀里,对着迫不及待地离去的谨轩突然喊出了一句:“三弟,朕答应你,加油!”说着,别有深意对着谨轩一笑:晴儿的事,他多少觉得有点对不起三弟,现在他终于又找到了心爱的人,虽然那人是个男人,而且还可能是与睛儿以前有瓜葛的男人,但只要三弟开心快乐就好了,而且如果那个莫君真的也爱上了三弟,那他也不用担心,她与晴儿‘旧情复燃’了,嘻嘻嘻!只要在三弟成功掳获她的心之前,阻止晴儿与她见面就好,哈哈……正轩很

得意地打着如意算盘。可惜他算漏了一点,他的妻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刁钻古怪的她想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敢阻止她们两人见面?那后果真是让他跟谨轩两人后悔莫及,真是‘惨不忍睹’啊!

“谢谢你,皇兄!”谨轩真诚地对正轩道,眼中闪着感动的光芒,话音刚落,人巳飞身消失地寝宫外。他知道正轩这句话的意思,他答应他不会伤害君,答应他合力阻止两人的相见,他还支持他,为他加油,而不是看不起他,哈哈……皇兄,我不会让你跟皇嫂失望的,很快我就带你们的‘弟媳’来见你们,皇嫂,等她成为你的弟媳时,你就能见到莫君了,哈哈

谨轩带着十分兴奋的心情深夜回到了谨王府,在管家错愣的表情中飞奔到傲君的房间,心急如焚的心在见到空荡荡的房间里一阵失落,随后才想起了不对劲:君不是吃了昏睡药吗?现在应该还在昏睡中,怎么房间里没人啊’难道出了什么事?

兴奋的心一下子就被担心所替代,急忙转身就要往外冲出去,却差点跟赶上来朱伯撞在一起,朱伯还没反应过来,谨轩就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急吼道:“君在哪?”

“王…爷,莫公子在后院……”朱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急忙道,话音未落眼前巳没有了王爷的身影了,不禁又深深地叹了一声。

谨轩一路狂奔到后院,还没走近,就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剑气,一个白影忽上忽下地舞着剑,是那么地美,那和地让天地为之动容,只要忽略那脸上如三尺的寒冰的冷,那一切就都完美了。

正当谨轩看得痴了的时候,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直朝他刺了过来,谨轩下意识一躲,可那把剑像是不刺到他不罢休似的,又再次朝他刺了过来,无论谨轩如何躲闪,那把剑就是一直追着他,或者该说是剑的主人不放过他。

“君,你这是做什么?”谨轩赶隙一跃而起,飞离一几米开外,出声问道。

但是傲君半分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依然寒着脸朝谨轩飞身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巳来到他面前,剑再一次刺出,这次谨轩没再躲闪,而是直直地站着,任凭傲君剑向他刺去。

终于剑在离谨轩1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谨轩依然纹风不动地挺直着,完全不把他刚刚差点没命的事放在心上,心中、眼中满满就只有眼前的人儿.

“为什么不躲?”冷然、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缓缓地回荡在这十寂静的夜里,傲君手里的剑依然指着谨轩。

“对于你,我永远都不会再躲了。”谨轩语带双关道,看着傲君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深情。他知道君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么冷,这么无情,但他不后悔。

对于谨轩的话,她也只是想到了他表面的意思而巳(真是迟钝的人),但他灼热的注视还让傲君不自然地别开脸,冷熬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阻止她进宫,为什么要给她吃昏睡药?她

是那么地信任他,而却是这样回报她的信任的吗?心里好痛啊!==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为了你好。”谨轩温柔道,伸起手握住了傲君持剑的手,在心中对着傲君道:只要能保护你,就算要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傲君被谨轩这莫明其妙的话给气到了,抽出被握住的手,将剑收回来,背转过身,冷笑道:“哼,为我好?让我昏睡,让我进平不了宫,见不了皇帝、皇后是为了我好?难道宫里有洪水猛兽不成?欧阳谨轩,你知道当我醒来,现夜己深,而你却早巳进宫时的懊悔吗?你知道当我知道原来我之所以会昏睡是因为你给吃了药时的愤怒伤心吗?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却是这样对我,哼……现在竟然还说是为了我好,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傲君此时心里真的觉得很痛,一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还有一种其他说不清的痛,自然也有愤怒,今晚她早已经想好了要如何给雪一个惊喜,她早巳幻想过两人见面、相认的无数个情景了,想不到竟被他给破坏了,只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很想知道她跟雪的关系吗?

谨轩激动地冲到傲君的面前,无比深情道:“知道,知道,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醒过来后,一定会怪我,但请相信我,我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不能让你有事,因为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爱到心都痛了,凌傲君,你听到了没有,我爱你,我欧阳谨轩爱你凌傲君……”谨轩动情地将错愕的傲君紧紧地拥在怀中,不断地大喊着‘我爱你、我爱你’,一时天地间静得仿佛只剩下这相拥的两人和两人之间回荡着这一句话。

冷漠着脸的傲君被谨轩的话给惊得差点晕倒,连被谨轩紧紧抱着,也似毫不自知,脑中只有谨轩深情地大喊着的‘我爱你,我欧阳谨轩爱你凌傲君……’,天啊!他这是在跟我告白吗?一时心里似兴奋又似迷茫:虽然从小到大跟在她身边的男生不计其数,但从没有一个男生如此深情地向她告白过

,因为凡是接近她的男生不是被她散出来的寒气给吓退,就是被她给打残。谨轩竞熬跟她说他爱她,心中的某处似乎快要飞起来了,但立即又想到了,谨轩不是一直深爱着雪的吗?怎么会突然对她说这样话呢?

“君,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君,你能接受我吗?”谨轩见傲君半响都没反应,像个木头一祥呆住了,立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但还是拥着她,一脸紧张地问道,他知道君一定是被他吓到了,她一定没想到身为男子的他会爱上她吧!

“你……”在谨轩急得不得了的时候,傲君终于慢慢地抬起头,一脸欲语又止地看着谨轩道。

“你想说什么?你能答应我吗?”谨轩紧张得声音都抖了,像是在等待宣叛结果一样,手心都出汗了,心里不断地在呐喊:说啊!说你答应啊!

就在谨轩紧张得忍不住想要大吼出来的时候,傲君终于将话说出来了,只是那话差点没把谨轩给气死,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轻启道:“你没喝醉吧!”

谨轩真想直接死了算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这么真诚地告白,竟被她当成了说醉话,再次紧握起傲君的手,让她看着他,深情的眼眸直直地望进了她磁石般的眼眸中,动情又真挚无比道:“听着,我没喝醉,我是说真的,我欧阳谨轩爱上了你凌傲君,深深地爱上了,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我

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即使世人唾骂,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这下子,傲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了,他眼中的深情即使是对爱情如此迟钝的她也看得真真确确,心灵深处深深地又再次震动了一下,被他握着的手是如此是温度,心中不断地有暖流流过,她真的确信他是真的爱上了她,但她心中却还是有个疑问。

“那皇后呢?你不是深爱着她吗?”

“你知道?”谨轩先是一吃惊,随后一想到她跟皇后的‘关系’,平静地将心中的话全说出来道:“没错,我是深爱着雨晴,她也是我一爱上的女子,但我们却是有缘无份,自从她选择了皇兄,我就以远赴边关逃避,但是我避得了两人的相见,却避不了自己的心,在遇到你之前,我只是一个无心的行尸走肉而巳,是你,让我心再次话了过糟糕或许在一次见面时,我就被你绝色的容颜、冷然的气质给深深吸引了,再后来的相处中,你的智慧、你的才华、你博学多才,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爱j你。只是当时的我,却一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不肯承认自己竟会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你又与雨

晴长得有点像,所以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对你的心动是因为将你当成雨晴的而己。可是到了后来,我连我自己都骗不了,我是真的爱上了同为男子的你了,我不想你看不起我,所以我又再次选择逃避,但我依然还是逃不了,每天一闭上眼,你风华绝代的身姿就会出现在我脑海中,每夜伴我入眠,我

真的很痛苦,我不断地挣扎。”==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傲君看着谨轩眼眸中不断闪过痛苦,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当时的挣扎,刚想出口说什么,谨轩却又重新深情地望着她道:“今晚皇嫂的一番话,让我顿时心灵清明起来,原来所有的事都是我太过执着了。”

“什么话?”傲君好奇地问道,皇嫂?是说雪吧!怎么突然从雨晴变成,皇嫂了?雪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道理’。

“其实早在我爱上你的时候,我早巳将雨晴慢慢地从我的心中放下了,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次回戏,我一定难以再次面对雨晴,但是今晚的相见,我不仅能坦然地面对好,而且还为她跟皇兄的幸福恩爱到欣慰,雨晴说这表明我巳放下了她,确实,我已放下的她,现在我心中爱的只有你而巳!”

谨轩动情地注视傲君道,看着一身男装的她,眼中闪过坚决道:“虽然知道我爱的是你,但我依然不敢跟你说,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女子,你一定不会赞同男人跟男人之间变异的爱情,但雨晴说‘真爱是可以跨越性别的’,君,让我们来在一起吧!跨越性别地相爱,好吗?”说到最后,竟似在恳求般。向来沉默寡言的话,恐怕几年加起来的话都没今晚说得多呢!

傲君静静地听着谨轩深情的告白,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但其实心中早就如翻江倒海般:天啊!谨轩真的是真真正正的爱上她了,早在边关的时候,她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中有谨轩,他偶尔露出的深情,她虽迟钝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但她一直都将他的深情当成的是对雪的,所以她藏起了自

己的感情,想不到原来他的深情真的是对她的,心中一阵阵的欢毒,一阵阵雀跃,原来他们是相爱的。很想大声地跟他说,我们根本无须跨越性别,因为我是女子,你在池潭边遇到的‘月下仙子’就是我。

但是到嘴边的话却只化做一阵沉默,此时的她脑海中出她了那个总是一脸邪笑,在别人看来是个残忍无情的修罗,但却对她无比宽容,无比深情的耶律鹰,那个让她心疼,总被她一次次伤害却一次次原谅她的耶律鹰。记得在他离开的前一晚,他用无比认真的神情对她说:‘君,等我回国接受完处罚之后,就去找你,答应我,等着我,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要接受任何人,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有欧阳谨轩,也有我,我不知道,谁在你心中的份量重点,但请答应我,等着我。’而她也答应了他了,他说得没错,她的心中确实有他们两个。

“君……”谨轩见傲君似乎正在出神,平日里的沉稳完全不见了,只剩一脸紧张,如青涩的少年一般。

等了许久,傲君才慢慢的回过砷,深深地看了眼前英俊的男人一眼,轻启道:“对不起。”抽回手,在谨轩痛苦的注视下决然地转过身,慢慢地走向前走去。谨轩,对不起,我暂时无法答应你,虽然我的心中有你。

就在傲君忙走出后院时,谨轩带着无比坚决的声音破空而来:“君,我不会放弃的。”心中一震,脚下却半分都没停下,独留下决然的背景给谨轩。==我的小说论坛星月影手打==

《军师王妃》

正文 第56章 初识东方俊浩 欧阳谨轩不愧是欧阳谨轩,就不放弃就真的放弃。天啊!谁来救救雪,都是你害得,没事说什么‘大道理’,害得现在‘冷面战神’彻底无赖,害得向来冷漠的她整天都想杀人。

这不,又来了,我可不可以装死啊!答案是不可以。

“君,起来,我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排骨粥,快起来吃,别睡了。谨轩手里拿着碗粥,坐在傲君的床头,温柔地叫道。很显然,以前月莹的温柔现在全都落到我们可怜的谨王那里,不过,这两个人都一样,都把这项雪的说法就是比建三峡工程还艰难的工作当成是人生一大乐事,每天都不疲。

傲君其实早就醒了,就是不想起来,翻过身,继续装睡,心中却有极点: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谨轩就像是呃,说得不好听就是强力胶到哪跟到哪,本来冷酷王爷的样子都没,整一个无赖小跟班,而且每天晚上都在她的房间里,但是什么话都不说,就只是用深邃的眼眸,温柔外加深情注视着她,看到她实在受不了,只得冷着脸下逐客令,而他竟还给她哀怨的一句:‘君,我想看着你睡了,我才走。’晕,她怎么感觉她像是个负丈夫将妻子给予赶出去,最后她只有认输了,假装睡了,才能将他给‘请’走。最可恶的是他竟然接了莹儿的工作,天天都来叫她起床,还那么温柔,一大早就把她的心脏给吓得半死,他是存心不让她好活是不是?

“君,我知道你早醒了,不要赖床了,起来喝粥吧!”谨轩将傲君被子给掀开,低下头,伏在她耳边吹着气道,君的身上真的好看,早上可不容易冲动的,何况身下是心爱之人,但他不能伤了她,只得忍着。哎,真怕有一天会忍不了,不过,要让如此嗜睡的她起床,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果然,傲君一哆嗦,脸一黑,用力将身上的谨轩推开,又抱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冷声着道:“欧阳谨轩,到底够了没有?”真是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但很显然就算是威的老虎,在谨轩这个高手面前也跟病猫差不多。

“知道你怕冷,来来,先喝碗粥暖暖身。”谨轩将手中的粥端到傲君面前,讨好般柔声道,完全无视眼前冷得快要冻死人的寒气源体,因为比起冷功,他可一点也不比傲君弱,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冷冰库。

“既然知道我怕冷,就不要每天早上这么早就来掀我的被子。”傲君有点头疼抚着额头道。真不知道该说这些古人的功力深厚呢?还是该说他们的反应迟钝?她已练至顶峰的‘冻死人不偿命’神功竟对他们毫无用处。自那一晚之后,都已经半个月了,这些对话,他们几乎天天说,都已经说了几个月,他不烦,她可要烦死了,现在说起来,就像是在背台词一样。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来,快吃完这碗粥,我有礼物送给你。”谨轩宠溺地拍了拍她人头,笑了笑道。他不喜欢看她这样无力抚着头的样子,(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才会这样的。)

“咦?”傲君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谨轩。礼物?台词改了吗?(你还真以为你们在说台词啊?)

“呵呵先把粥吃了,我就把礼物拿出来。”谨轩以为傲君这表情是因为对礼物感兴趣,开心地笑了起来,还不忘哄她吃粥。

傲君的头上立即出现三条黑线,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嘛!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她倒是对这个礼物有点好奇,这半个月来,他虽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但却没送过她礼物,真好奇他会送她什么呢?而且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她礼物呢?

心中的好奇、疑惑,再加上那碗热腾腾的粥是那么地诱人,傲君将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拿过谨轩手中的粥就喝了起来,嗯,真好喝,王府里的厨子手艺果然不错。

谨轩一脸幸福地看着喝得津津有味的傲君,心中涨得满满的,真想就这样宠着她,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傲君意犹未尽地将空空的碗还给了谨轩,一眨眼,谨轩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笛,正泛着柔和的光芒,不会给人以太强烈的感觉的,傲君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傲君闪的亮光的眼眸完全落入了一直注视着她的谨轩的眼中,谨轩喜悦地问道,顺手将傲君的手拉起来,将玉笛放入她的手中,期待着她吃惊的表情。

这次傲君果然没让他失望,一碰到那支玉笛,傲君就一脸惊奇地将玉笛拿在手中翻来翻去地研究着,好神奇啊!为什么她一拿到这支玉笛就觉得很温暖,浑身上下一点寒意都没有,就像置身于暖春一样,好舒服啊!

“这是怎么回事?”研究来研究去都研究不出什么,傲君只好出声询问道。

见傲君此时乌黑的大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看着他,谨轩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才柔着声微笑着道:“这支玉笛是我回京那天,皇兄赐给我的,是由上古神玉制成的,它除了音调润滑,最主要的是它有一个特殊的功效,那就是它会随着四季的变化而不断变幻温度,也就是说在冬天的时候,只要身怀它,就一点都不觉得冷,比暖炉来管用我知道你最怕冷了,所以送给你最适合了。”其实他早就想送给她了,不过一直找不出适合的时机。

“真的,那不是比暖空调还好,谨轩,谢谢你。”傲君爱不释手地边拿着玉笛左看看右看看,边开心地对谨轩道。她一向对什么奇珍异宝都不感兴趣,不过对于这个比暖空调还神奇的玉笛,她可是喜欢得不得了,这对最怕冷的她可是比任何宝物都珍贵。

“呵呵你喜欢就好。”谨轩见傲君对他做出这个孩子气的动作,呵呵地傻笑起来道。

门外的朱伯等了很久,见王爷还没出来,而屋内又好似挺和乐融融的,心中一阵激动:莫君公子终于被王爷的痴心感动了,王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太好了。这半个月来,王府上上下下都对王爷爱上一个男人,由原来的不可置信,难以接受,再到接受,直到现在所有人都在为王爷加油,王爷的痴心让全府上上下下都感动得不得了,虽然对方是个男子,但他们都还是希望王爷早日抱得‘美人’归,尤其是他,每天都亲眼目睹王爷对莫君公子是如何地柔情似水,而且每天一大早就起来,为她准她最爱吃的食物,然后叫她起床,只是莫君公子却不领情,还老是把王爷给赶出来,看着王爷每次失望离开的背影,他真的觉得王爷太可怜了,莫君公子心太硬了,但王爷却从不放弃,二天依然这样做。哎,现在好了,莫君公子终于被王爷给打动了(联想力挺丰富的)。

因为天冷的原因,傲君来到京城都半个月了,还没出过程谨王府一步,而跟谨轩说要进宫的事,谨轩却总是跟她说没皇上的召见,不得随意进宫,她真的很怀疑,谨轩这句话的诚信度,她就不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谨王爷连弄个人进宫都这么困难,而且不是说她是主要功臣吗?怎么好像皇上都把她给忘了似的,连个宫都不让她进。但谨轩却只会又给她来一句‘我这是为你好’,你说,她还能说什么,真怕他又给她还一下‘惊天动地’的大告白,最后也只能认输了。哎,反正都已到了京城,她就不相信她没机会见到雪。

现在有了暖空调,不,是有了暖身的玉笛,她可以到外面走走了,不用再怕冷了,说真的,来到古代都半年了,还没看过古代究竟是怎样的,更别说是繁华的街市了,现在倒可以好好逛逛,看一看。

整天都待在谨王府真是很无聊,府里除了蓝球场可以消遣外,几乎就没什么可以用来打时间的,子齐他们呢,听说有很多事忙,也没怎么见面。

谨轩如果不在府里,她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虽然府里的人都对她很好,但每个人像是说好了一样,话没说两句,就劝她答应谨轩,跟她说王爷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地痴情她快晕了,再这样下去,她早晚得崩溃。而且谨轩的深情也真的让她很为难,现在她还没想清楚呢!她不想再伤耶律鹰的心,但也舍不得谨轩,哎,爱之一字,果然够烦的。

但除了谨王府,她也没地方去,哎!其实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是太子太傅,有自己的太子太傅府了,只是谨轩没有告诉她而已,所以现在太子太傅府还是空着呢!从没有人见过新任的太子太傅,因而外界又把神秘的莫君公子给传得更加神奇了。

热闹非凡的京都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头带白色斗笠,身着洁白衣袍的少年,虽然大家都看不见他的模样,但从他身上散出的优雅、高贵的气质,还是让所有人频频回,目不转眼地注视着,不断地猜测笠下是张怎样的脸。

没错,此白衣少年正是傲君,本来她出不想带斗笠的,但朱伯说如果她要出府的话,还是戴上的好,不然她一定出门走不了几步,就走不了了,这让她想起班师回朝时的情景,没有办法,只好带上斗笠了。效果还不错,她可以随意到处走走看看了,这古代的集市还是挺好玩的,有很多好玩的玩意儿。

“你找死啊!竟敢撞我家少爷。”正在一摊贩前看捏糖人的傲君,突然听到一声粗暴喝骂声,接着一个状似乞丐的老婆婆就倒在了她的脚边。

傲君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那老婆婆扶起,并弯下腰拍了拍老婆婆身上的灰尘,这一运作无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位白衣少年一看就是贵家子弟,竟然这样屈尊降贵地为一个乞丐弯腰拍去尘土,而且一切在她做起来似乎是那么理所应当。不远处的二楼内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深深趣味地注视那白衣少年的一举一动:有趣!

“公子不可不可,老身没事,没事”老婆婆一见如此贵气的公子竟然为她拍去尘,立即一脸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道。

傲君见众人这样的表情和老婆婆的反应,不禁皱了皱眉头,但也不说什么。

“喂,撞了我家少爷就想这样走了吗?”见老婆婆要走,刚刚那个粗暴的喝骂声又再次响起。

老婆婆被这一喝,差点吓得跌倒,一看她撞到了人的样子,更是吓得立即跪在那个应该就是少爷的人的面前,不住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张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敢撞本少爷,臭乞丐,滚开。”那个被称为张少爷的人一脚就毫不留情的踹向老婆婆,一脸嫌恶地吼道。

老婆婆年纪大,哪受得了正值青年的张少爷这一脚,当下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而四周的人,面无表情的有,心生不忍的有,愤怒的有,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管这件事,也没有人敢去扶起老婆婆。

“躺着装死啊!给本少爷让开。”那个张少爷似乎还不肯罢休,走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老婆婆又要一脚踩下去,这一脚一下去,老婆婆铁定没命,在场的人都转过脸去,不忍看,看这反应,这种事经常上演了。

这在张少爷快要踩上老婆婆时,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傲君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过去,将那张少爷的脚给踢开。

不理抱着脚在原地猛跳的张少爷,又再次弯下腰将婆婆扶也起来,老婆婆已不住地喘着气了,看来那一脚还真重。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几个跟班样子的人见自家主子抱着脚猛跳,连忙围上去扶住那张少爷问道。

“妈的,你来试试有没有事。”张少爷一脚踢向上来扶他的一个跟班的脚上,那个跟班‘啊’地一声,抱着脚退后了几步。

“哼,妈的,你是谁,竟然敢踢本少爷,嫌命长啊?”张少爷对着手下哼了一声,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傲君怒道。

傲君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回事,扶着老婆婆转身就想走,她最讨厌这种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

“竟然不把本少爷的当回事?给我围起来。”傲君的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张少爷气得脸都成的猪肝色了,大声怒吼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今天这两个人死定了。

张少爷一声令下,立即有十几个手下跑上前去围住了正欲离开的傲君,藏于斗笠下的脸面无表情,但老婆婆很显然是被吓得不清,站都站不稳了,这些人还懂不懂得尊老啊!

“嘿嘿小子,敢管我张冠礼的事,你的胆子还不小啊?知道不知道踢我一脚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啊?呵呵看在本少爷今日心情还不错,那应给我留下双手双脚吧!哈哈”张冠礼双手环胸,踱着步来到傲君的面前,得意地笑着道,见傲君还是不说话,脸色又一变,笑得有点诡异道:“原来是个哑巴啊?哈哈还带着斗笠,看来是长得太丑,哈哈”说着就大笑起来,那些手下也咐和着大笑起来,围观的人则给予傲君十二万分的同情:这位少年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傲君依然扶着老婆婆,理都不理眼前人,自动地将他的话当成疯狗乱叫。

“妈的,不仅是哑巴还是个聋子,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没用,给我废了她,上”张冠礼见自己自顾自的笑了那么久,眼前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有他预料中的跪地求饶,面子挂不住了,涨红着脸,喝骂道。

见主子一招手,十几个手下一起抡起拳头就朝傲君打过去。这几个人傲君还不放在眼里呢!怎么说她在现代还是一个黑社会老大,就算不用武功,只用现代的跆拳道,对付他们不是绰绰有余。

傲君一个闪身,躲过了一个人的攻击,再抬起脚一踢,那人立即倒在地上呻吟,一个人刚一倒下,便有更多的人攻了上来,傲君一边扶老婆婆,一边轻松自如地应对,左一闪,右一脚,没有一个人碰得到她的一个衣角。

很快,张冠礼的十几个手下就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的,而傲君却依然直直地扶着老婆婆站着不动,好似眼前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打的一样。

“废物。”张冠礼见自己的手下这么没用,骂了一声,又恨恨地对着傲君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哼去死吧!”说着一个拳头就打了过来。

傲君伸手一拉,张冠礼一时站不稳,向前跌了几步,不过也很快就站定了,又再次向傲君攻过去,看得出来这个张冠礼还有点拳脚功夫,不似他的手下那般没用,勉强能挡得了傲君几招,不过也很快躺在地上呻吟了。

“少爷少爷”那么手下见他们的主子也躺下了,赶紧挣扎着爬过去扶起他们的少爷。

“痛痛”张冠礼被手下扶起后,捂着手真喊痛,刚刚踢老婆婆的脚也站不住了,看来手和脚都已经断了。

看着平常欺男霸女的张冠礼被打断手脚,狼狈不堪的样子,围观的人都很想大笑出来,但之前都被吓怕了,只也在心里喑喑主为这个白衣少年叫好,也为她担心不已,这个张冠礼可是京都有名的恶霸,丈着家时的权势,根本就不把人命当回事。

傲君懒得理这些人,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还是先带这位老婆婆去医治,然后回去好了,估计谨轩也快从宫里回来了吧!

“你给我站住,小杂种。”张冠礼忍着痛对着要走的傲君大喝骂道。

本来傲君不想理他的,但那一句‘小杂种’却让傲君猛的停住了,放下老婆婆,转过身来,慢慢地踏着步向张冠礼走过去,凌厉的眼神透过斗笠直直射向眼前人,浑身散出强烈的气势,逼着张冠礼不住地后退,一旁的手下竟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出来威胁道:“你你干嘛,我警告你,我家老爷是当朝礼部侍郎,你别乱来,否则你全家一家难逃一死”

“是吗?”淡淡的语气缓缓地斗笠下传了出来,立即让那个出声威胁的奴才噤下声来,手脚不住地抖,在场的人也被这一好听但却冷冷的声音冻得一哆嗦。

傲君猛地出手,一把抓起冠礼的衣领,一个过望摔,‘砰’的一声,一个重物砸在了地上,估计骨头断了好几根,但傲君无视那人的呻嚎,一个转身,一脚踩在了那人的胸前。

“好汉,好汉饶饶命啊!”张冠礼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忍着痛,不断地求饶道,心中却恨恨地想着:哪天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可某人忘了,他根本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跟老婆婆道歉。”傲君又是一冷冷出声道,顺带一脚踢过去。

“啊!是是”张冠礼痛呼了一声,连滚带爬地爬到老婆婆面前,连声道:“臭不不老婆婆,对不起。”

老婆婆被吓得差点晕倒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了,傲君走过去扶起老婆婆,淡然道:“滚。”

张冠礼的十几个手下赶紧过来扶着他走了,临走时还恨恨地看了傲君一眼,只不过傲君并没有现。

这场混乱终于结束了,围观的人见张冠礼走了,这才敢拍手叫好,不断地称赞傲君是少年英雄,又是喧闹了一阵也都散了。

傲君扶着老婆婆刚想走,突然一个人挡在了傲君面前,有礼道:“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傲君看都不看那人一眼,淡漠道:“不去。”说着就要越过那人向前走去。

那人又一个闪身来到傲君面前,耐着性子道:“公子,我家主子并无恶意,只是想结交公子而已。”

“没兴趣。”依然是冷冷的声音,似乎还有点不耐烦。

那人也是一副不过目的不罢休的样子,看了老婆婆一眼,又道:“这位老婆婆的伤不能再拖了,我家主子那有最好的药,可以为老婆婆医治。”

傲君看了老婆婆似乎真的快不行了,只是点了点头答应,随着那人走入酒楼。

老婆婆被带去医治了,傲君本想离开,不想那人又挡在她面前,恭着声道;“公子,我家主子在厢房内等你。”说着不等傲君说话,就拥着傲君进了那间厢房,随后退了出去。

这人怎么这样啊?他主子又是谁啊?傲君一进厢房就不住在心中嘀咕,也没去看这间厢房。

“这位公子,请坐。”突然厢房内一个好听清朗的声音响起。

傲君这才注意到原来房内还有一个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在窗边正坐着一个身着淡蓝衣袍的俊美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左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着莫名的亮光,性感的薄唇抿着,带着迷人的淡笑,总体来说,看起来挺顺眼的。

“这位公子,在下东方俊浩,刚刚见公子如此见义勇为,深感钦佩,因此冒昧请公子到此一聚,是在下唐突了。”东方俊浩优雅地对着坐下来的傲君一揖道,举手投足间皆是道不尽的风流俊逸。

“东方公子客气了。”傲君淡然回道。古人应该是这么说的吧!这个人看起来挺有礼的,对他的一印象还不错。

“哈哈不不,在下说的是真的。”东方俊浩豪爽地大笑着道,她的声音淡淡的真好听,比那些女人还是好听。

傲君没有接下话,只是优雅地坐着,厢房内一时只有东方俊浩爽朗的大笑声。

“公子啊!对了还不知如何称呼?”对于傲君的淡然,东方俊浩又爽朗一笑道。他对这位沉默寡言的白衣少年可是十分感兴趣,这是一个除了女人之外,能引起他兴趣的男子,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或许是刚刚她帮那老乞丐拍去灰尘的动作深深地震憾到他吧!

身为天下一庄的庄主,他从小就看惯了世间的虚伪、人性的奸诈,而这位白衣少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她身上洁白的衣袍一般,是那么纯洁,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姓凌。”对于这个俊逸的男子,她还是挺有好感的。

“哦,原来是凌公子啊!呵呵在下能冒昧地请求公子一件事吗?”东方俊浩盯着傲君的斗笠,语气诚恳道。

“何事?”傲君的语气似乎没那么冷淡了,这可是很少见的,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她竟有种与朋友交淡的感觉,语气也不知不觉放缓了。

“在下很想跟凌公子交朋友,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呢?”东方俊浩似也察觉到了眼前人语气的转变,更加欣喜道。他也不明白他高兴得啥,只知道很开心。从她出现在街道时,他的视线就不知不觉地全被她吸引了,看着她在一个又一个摊贩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无论如何也移不开视线,再后来她的一举一动更是牵动着他的心,还有她那奇怪的武功招势,他游遍天下也没见过,好似没有内力般,但却很实用。

“嗯。”傲君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她对这个东方俊浩也很有好感,就像她之前跟李沧说的‘朋友不在乎认识时间的长短,交朋友只是心中的感觉而已,感觉对了,一次见面的人也能成为好朋友。’她想应该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吧!

“哈哈太好了,凌兄,以后你就叫我俊浩就好了,哈哈”东方俊浩见傲君点头,竟然开心地拿着扇子猛拍桌子,那样子真好笑。

看着像个小孩一样的东方俊浩,斗笠下面无表情的脸慢慢地有了笑意,语气也有点轻松道:“好,俊浩,你也别叫我凌兄,我叫凌傲君,你就叫我傲君吧!”凌兄?她看起来比他小吧!

“凌傲君,凌傲君很好听的名字。”东方俊浩竟像傻了一样,傻笑着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好像要把这个名字深深地印在心里一样。

看得傲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玩啊!(她的骨子里还是孩子)

东方俊浩似也感受到斗笠下那张脸的隐隐笑意,心中更是欢喜,真想看看那斗笠下的真容,可是这样做傲君会不会不高兴啊?

“哈哈傲君,我可不可以那个看一下你”东方俊浩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支吾道。她实在对那斗笠下的长相很好奇,像这样一个有如此一个有如此气质的人,长得应该不错吧!其实若以他以往的作风,哪对人这么有礼过,想看她的脸,直接把斗笠掀了就是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眼前人不高兴。

傲君了然一笑道:“有何不可。”说着,缓缓地解下斗笠

可能没想到傲君会这么爽快就答应吧!东方俊浩猛地抬起头来,刚好看到傲君将斗笠解下,寂静的厢房内立即响起了一声抽气声,时间在一刻仿佛静止了

未完待续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相约烟雨楼 傲君了然一笑道:“有何不可。”说着,缓缓地解下斗笠……

可能没想到傲君会这么爽快就答应吧!东方俊浩猛地抬起头来,刚好看到傲君将斗笠解下,寂静的厢房内立即响起了一声抽气声,时间在一刻仿佛静止了……

天啊!好美的男子啊!简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还要美,就算是烟雨楼的花魁也补及她的十分之一,这样美的人真是男子吗?但她眉宇间有其他女子所没有英气、自信、傲然,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流连花丛却从无真心的他,一次有了心跳的感觉,竟是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子。不过……她真的是个男子吗?很怀疑……

“俊浩……俊浩……”傲君解下斗笠后,等了许久,也没见东方俊浩有反应,不禁奇怪地看向他,却见他像中了邪一样,愣愣地盯着她瞧,她很清楚她刚刚根本就没笑,怎么他也会愣住了,不禁出声唤道。

“呃……啊!”听到傲君的叫唤,东方俊浩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道:“失礼了,傲君是在长得太美,我自认也是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像傲君一样,长的如此俊美,一时竟失神了。”东方俊浩十分诚实道,风流俊逸的丰姿在傲君面前全都荡然无存了。

“呵呵……”傲君被东方俊浩脸红的样子给逗得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本就俊雅不凡,这一脸红,不禁不影响到他的俊逸,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加地迷人,俊逸中带着点单纯,单纯?如果这句话被认识东方俊浩得人听见,一定会怀疑傲君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狐狸一般的东方庄主怎么说也跟单纯扯不上边吧!

这一笑又让刚回过神来的东方俊浩再次呆住了,实在是太美了,越来越怀疑她是男子的身份,一向游戏于花丛的他,早已练就了一身对女子的敏锐感觉,他有种直觉她并不是男子,但他却又不能确定,因为他不敢相信有女子竟如此随意洒脱,如此目空一切的傲然之姿,她还真是让人难心抓摸啊!

“咳……俊浩,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傲君轻咳了一声再次拉回了东方俊浩愣住了神志,看了看一下窗外,不知不觉已近中午了,谨轩应该早就回来了,还是快回去吧!便出声对东方俊浩告辞道。

“啊!傲君这么快就要走了,还想着能傲君多聊聊呢!”东方俊浩‘啊’的一声,又再次回过神来,脸又是一红,心中不断懊恼地骂着自己:东方俊浩啊!东方俊浩,亏你是天下一庄东方山庄的庄主,还自命聪明俊逸,怎么今天老是在她面前出丑啊!还没在心中骂够自己,就听见傲君说要走,连忙急道。

“我也想跟俊浩多聊聊,但出来太久了,是该回去了。”傲君淡淡道,但语气中却又有不舍,对这个初识的朋友,她觉得跟他聊天很开心,他好像总能让她想笑,但如果她太久没回去,估计谨轩就会出来找她了。

“那……好吧!”东方俊浩见傲君真的要走,虽然心中不舍,但也不好强求,只得答应了,只是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日能再见,他还没弄清她是男是女呢!

“那俊浩,我先走了。”傲君离开座位,对着俊浩道,转身就要走了。

只是她还没迈开步子,东方俊浩就一个疾步来到她面前将手中的扇子塞给她道:“傲君,这个拿着,以后有事,可以到这里来找我,或者可以到东方山庄,我不知你住在哪,所以,你要多来找我哦!”向来都是别人来求着见他,何时有过他如此急切地求着别人来找他,呵呵……为了这个凌傲君,他可真是破了太多倒了,连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人是自己了。

“好。”傲君接过东方俊浩塞给她的扇子,点了下头道,然后就越过东方俊浩的身边,走了出去。

在傲君经过东方俊浩身边时,东方俊浩灵敏的鼻子即闻到了一股淡淡好闻的幽香,越来越怀疑她是女子了,或许有个地方可以很好地试探试探她。

东方俊浩眼中一下子充满了算计,嘴角勾起了一个奸笑,转过身追上了傲君。

正准备出酒楼的傲君突然感觉后面有人,转过身,见东方俊浩已来到了她眼前,不禁疑惑道“俊浩,还有事吗?”

“嗯,傲君,你今晚有空吗?我很想跟你多聊聊,我们今晚出来聚聚好不好?”东方俊浩眼中快闪地闪过一个名为阴谋的东东,语气却诚恳到不得了道。

“嗯,好吧!”傲君低头想了一下,最后决定答应他的邀请,反正古代的夜景她也想看一看。

“那好,我们今晚烟雨楼见。”东方俊浩边兴奋地说道,边仔细观察傲君的表情。

傲君微微皱了一下眉,状似思考了一下,便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转身,走出了酒楼,朝王府走了回去。

东方俊浩当然注意到傲君微变的脸,心中更加肯定的自己的想法,不然怎么听到烟雨楼就皱眉呢?那可是男人的天堂!

但是他虽没猜错,但是却想错了,傲君根本一点也不知道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她之所以会皱眉,是因为她想不到原来还真有烟雨楼这个地方。

正在回王府的傲君一路上都在郁闷着:龙轩皇朝还真有一个叫烟雨楼的地方,俊浩约她去烟雨楼,那就是说那应该是酒楼之类的地方吧!可为什么莹儿他们对烟雨楼反应这么大,她想起了在两军决战后的那一天晚上,她被罚唱歌,最后无奈就只能唱了何炅的《看穿》,想不到她刚一唱完莹儿就哭述着说她竟然去烟雨楼这种地方,紧接着谨轩、子齐全都说她风流什么的,弄得她简直是一头雾水,只不过歌词里有烟雨楼这三个字而已,结果害得她差点成了众矢之的,烟雨楼是吧!好,我凌傲君今晚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正在想着烟雨楼的傲君一时没注意到眼前有人,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差点摔倒,幸好被撞到的人及时拉住她,才避免她跟大地来一个亲密大接触,一站稳,才抬起头看看被自己撞到的人是谁?

一看清眼前人,傲君有点讨好地出声道:“谨轩,怎么是你啊?”谨轩的表情怎么有点恐怖,好像很生气耶!

“那要问你啊?去哪了?”谨轩隐含怒气但却似乎终于松了口气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他一回府就急切地要见她,却到处都找不到她,问了朱伯才知道她出府了,本来有点担心,但又听朱伯说她有戴斗笠,而且又想到她的武功那么高,应该没事的,也就放下心了,可是等了很久,都快到中午了,她竟还没回来,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事?越想越心惊,最后实在等不了了就出来找她,可是又到处找不到她,心中不禁又急又气,没事干嘛乱跑啊!这时的他好像忘了傲君可是‘天下一军师’,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没有,只是到处逛逛而已。”傲君有点心虚地低声道,她并没有将认识俊浩的事跟谨轩说,没有原因,只是心中不想说而已。

“算了,回府吧!”谨轩最后只能叹了一口,轻轻道,对于傲君,他现在就是不了怒,他看得出,她有事瞒着他,但她想不说,他就尊重他不问了。

“嗯。”傲君点了下头,便跟谨轩肩并肩地往王府走去,各怀心思的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终于夜幕降临了,傲君身着洁白衣袍,手执折扇(不是东方俊浩送她的那一把),俨然一个俊美无双的风流佳公子,就在她要出府往烟雨楼而去时,突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烟雨楼在哪?

幸好这时朱伯过来了,朱伯一走进,见是傲君,先是一愣,随后恭敬道:“莫公子,您就是要去哪啊?”真是的,看了那么久,还老是会被她的美貌给看得呆了,不过今晚的莫公子似乎更俊美三分。

“朱伯你来得正好,烟雨楼怎么去啊!”正在呆的傲君一见是朱伯立即上前问道。

“什么?烟雨楼?公子你要去……去烟雨楼?”朱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问道。神人般的莫君公子竟然要去烟雨楼这种烟花之地?那王爷怎么办?王爷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莫君公子你怎么能这样伤王爷的心呢?

“嗯。”对于朱伯过大的反应,傲君只是轻轻一颔,心中的疑惑更大了:这个烟雨楼到底是何地方,怎么连朱伯这么沉稳的老江湖反应都这么大?这也更增加了傲君对烟雨楼的兴趣,今晚她一定要去一看究竟。

“公子,听朱伯一句话,烟雨楼那种地方,还是不去的好。”朱伯还想劝劝傲君,让她打消去烟雨楼的想法。莫君公子会这么问,那就表示她从未去过烟雨楼,或许他会听他的劝。

可是他想错了,他越这样说,傲君想去的心就更坚定了。

“朱伯如果不想告诉我,让我去问别人也一样。”傲君冷冷地说道,转身就要走,这表明了她要去的决心有多大。他们一直说的那种地方到处是什么地方啊?

“等等……哎……”看出了傲君的决心,朱伯最终无奈只有将烟雨楼在哪告诉傲君。

不过等傲君一走,朱伯立即转身去向他的王爷禀报此事了,莫君公子真是对不起了,希望王爷不要太生气得好。

看着眼前莺莺燕燕,一大堆穿着暴露的女子手着手帕不住地对着过往的男子招手,娇笑,而男子则是一脸淫笑地摸着女子的小手,拥着女子进去。就算傲君是白痴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莹儿、谨轩他们都听她唱了那《看穿》后,会有那样的反应,还有为什么朱伯听说她要去烟雨楼后,脸色那么怪,反应那么大,原来……原来烟雨楼竟是青楼,这真是太……太好玩了,哈哈……天地下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她只不过随便听了一现代歌曲竟能唱出个青楼出来,哈哈……这古代的青楼到底怎么样?她早就想看看了,小说时写的穿越文,女主大都得上上青楼,那样才干得上潮流,既然她已加入了穿越行列,怎么能不跟上这个潮流呢?只是还是有点不明白,俊浩怎么会约她到青楼来相聚呢?

今晚出来,傲君并没有戴斗笠,因而她一出现,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每个人都呆愣住地盯着她猛瞧,有些男子还一脸猥琐地猛盯着她流口水,看的本来心情很好的傲君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最后还是见惯大场面的‘老江湖’芸娘也就是烟雨楼的老鸨先回过神来,一摇一摆地来到傲君的面前,带着浓浓香味的帕子往傲君的脸上挥了过去,嗲着声道:“哎哟,好俊美的公子啊!一次来的吧?快快进来,咱烟雨楼可是整个龙轩皇朝最闻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全都国色天香,绝对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边说还边对傲君暧昧地抛着媚眼。

可是傲君却很不给面子地猛打喷嚏,哇,那香味太浓了,受不了。

趁着傲君猛打喷嚏的当口,芸娘很会把握时机地使了个眼神,立即就有两个长相很美,身材火辣的女子走上来,一人一手挽着傲君的手臂,娇笑着拥着傲君进入烟雨楼。

一进烟雨楼,傲君便细细打量起来,这个烟雨楼看起来还挺高档的,楼内轻歌曼舞,一派歌舞升平,其建筑也颇为奇特,正中央设立着用玉砌成的舞台,柱子也用金子筑成,极尽奢侈豪华,无不显示着京城的繁华和国家的富强,虽然也与一般青楼那样,眼前尽处可见男男女女**淫笑等不堪入耳,入眼的情景,不过整体来说,还是有一种另与其他青楼的典雅,一点也没有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青楼的庸俗,看来那个老鸨芸娘倒是个精明强干之人。

正在傲君细细地研究着青楼内的装饰时,芸娘又再次粘了上来,娇嗲着声道:“公子有没有什么熟识的姑娘相陪?如果没有,芸娘可以为公子介绍,保管您满意。”如果她再年轻个二十年,她一定死死地抓着者为俊美无双的公子不放,她芸娘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俊美的公子呢?见过的最美的人应该是当年昙花一现的萧雨姑娘吧!说实在,现在楼里有很多姑娘都挺想她的,她芸娘也挺想念她。

傲君刚想说话,今天挡住他的那个护卫模样的人就出现了,对着她恭敬道:“凌公子,我家主子已等候多时了,请。”

“哎哟,原来公子是东方庄主的朋友啊!是芸娘眼拙,来来,东方庄主就要二楼厢房内,这边请。”芸娘一听原来是天下一富商东方庄主的朋友,立即更加殷勤拉着傲君上楼。

由于实在忍受不了这么重的脂粉味,傲君就像个木偶一样,被芸娘扯着来到了十分优雅的厢房内。

“傲君,你来了。”傲君一进到房内,东方俊浩兴奋的声音救急切得响起。

傲君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东方俊浩坐在卧榻上,怀中搂着一个绝色的女子,手还不断地抚摸着女子的背脊,旁边来有两个很美的女子靠在他身上娇笑地为他斟酒,不是吧!虽然心里早有准备来到这里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但也不用一来就给她上演一幕活春宫图吧!而且对象还是刚交的朋友东方俊浩,确实有点难以接受,不过凭咱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人类,这点小bsp;

悠闲地一撩袍就在另一卧榻上坐了下来,俨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东方俊浩跟那三个女子大搞暧昧,眼神很清楚地再说:“请继续,当我不在就好。”

“咳……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服伺凌公子。”东方俊浩轻咳了一声,对这两靠在他身上,自从傲君进来后就呆了的见傲君见到这种场面,神色无半点不自然,反而再像是久经风场的老手,难道他猜错了,她不进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跟他一样流连花丛的风流公子,不不,他不会看错的,又想了个计谋,便赶紧对着那两个他早已交代过的美人使了个眼色,催促道。

东方俊浩一催促,那两个被傲君‘美色’所迷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娇羞地走到傲君身边,像刚刚靠在东方俊浩的身上那样靠在傲君身上,傲君微微皱了一下眉,她虽不介意看别人,但她可不喜欢这种事,在自己的身上上演,何况自己本身是个女子,再让两个女人如此暧昧的趴在在身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傲君的这一表情变化完完全全地落入到东方俊浩的眼中,嘴角更牵起了个自信的微笑道:“傲君,不喜欢玉儿、霜儿吗?她们可是烟雨楼中除了花魁之外,最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啊!是‘男人’都没有不喜欢她们的。”说着还故意加重了‘男人’两个字。

玉儿、霜儿接到东方俊浩的眼神,玉儿立即嘴一扁,一脸哀怨欲泣地更靠紧傲君道:“公子,不喜欢玉儿吗?是玉儿不美,还是玉儿伺候的不好?”说着眼眶都有水珠盈盈了。

“没有。”傲君沉了一下脸,淡然道,不着痕迹的将玉儿给推开了一下,她们的这一动作怎么让她想到了赤玉那时的‘勾引’,而且还好巧不巧,她也叫玉儿。她很肯定东方俊浩绝对有目的,她刚刚可是很清楚地看到他给她身边的玉儿还有霜儿使眼色,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有他刚刚的话……难道他已在怀疑自己是女子?呵呵……看来他挺有眼色的嘛!傲君一想到这个可能,眼中出现的不是惊慌而是赞赏,反正她也从没故意不让大家知道她是女子,只不过他们自己不辨雌雄而已,她也就懒得解释了,而且她很喜欢穿男装,方便,终于认识一个眼神不错的人了,呵呵……

“那公子就是看不起我们是风尘女子了。”霜儿在傲君刚说完后,就幽幽道,好似傲君是多么负心的人一样。

傲君只得一阵郁闷,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怎么这么多人老是喜欢用‘她是负心’人的眼神看着她呢!

东方俊浩却只是了然一笑,抱着怀中绝色女子,继续**,可心思却完全不在那花魁身上,霜儿又要开始用她的‘哀兵’政策了,这一招没一个男人能招架得了的,连他当初也因她的话而对她充满了怜悯疼惜之情,也为她的经历与深情深深感动着,到现在,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他每次一来都还是会找霜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就不相信傲君能不动容。

见傲君没任何表示,霜儿哽咽着声道:“公子,霜儿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呜……奈何苍天弄人,霜儿真的好无奈,也好悔恨,如果那时我能珍惜那段感情的话,现在我应该会很幸福地与相爱的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我……我对不起他啊!”说着两行眼泪很配合地流了下来,表情也是十分懊悔,真是我见犹怜啊!

傲君见霜儿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依然面无表情,顺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细细品尝起来,嗯,不错,是上好的碧螺春。

傲君的无视让霜儿大受打击,难道是哪里出错了,这个办法向来是百试不爽啊!不,萧姐姐教的一定不会错了,看来得出绝招了……

霜儿眼光看向远方,似回忆又似悔恨般幽幽地声音慢慢地回响在精致的厢房内:“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对那个男人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给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两个女子也掩面低泣起来,虽然她们都知道是假的,而且也听了不止千次,但每次一听,还是会忍不住感动地要哭,东方俊浩也是听一次,就叹一次息。

唯有傲君,在霜儿开始说的时候,拿着茶杯得手就不寻常的颤了一下,双肩也有隐隐压抑着的细微抖动,直到霜儿说完,她实在忍不住了,口中的茶就这样直直‘噗……’地一下全喷了出来,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玉儿、霜儿还有那个花魁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从一进来就一脸冷漠淡然的凌公子竟然在听完如此感人的话后,如此不顾形象的晓得前俯后仰,心中都一个想法: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傲君,你……你怎么啦!”先回过神来的东方俊浩深深地皱起了眉,一脸担忧地出声询问道,莫不是这些话太震撼了,傲君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

“哈……俊浩……哈哈……如果星爷知道……知道……哈哈……他一定会气得半死……哈哈……他的经典台词……哈哈……不行了……哈哈……”傲君向东方俊浩靠了过去,一边乱没形象地大笑着,一边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而且还说得不清不楚的。

“傲……”东方俊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照他对傲君的理解,她应是不喜言笑之人,怎么突然笑成这样了,而且,她说的话,他一点也听不懂,只听到她好像有提到什么星爷,是什么人?竟让她如此失常。

只是他话还没出口,房门‘啪’地一声被打开了,哦,不,是被踢开了,而且估计已是壮烈牺牲了,刚想看清是谁这么大胆,眼前一花,那个‘罪魁祸’就已站在了他与傲君面前,一脸怒气,痛心地盯着在他身边笑得还没回过气得傲君,待他看清来人是谁时,不禁深深吃了一下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拿出他在商场上的招牌笑容,一脸和善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谨王爷啊!真是巧遇啊!可是怎么能劳烦王爷亲自过来呢!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找个人找我就行了,在下一定随传随到……傲君……小心,啊!”

东方俊浩话还没说完,就见傲君不知为什么,突然要下榻,但由于她刚刚笑得太过了,一时无力,眼看就要摔倒了,东方俊浩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拉了回来,不想拉力过大,两人双双又倒会榻上,而傲君则压在他身上,而且还在笑个不停,他就郁闷了,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竟然笑到现在还笑个不停,不过她倒在他身上,软软的,感觉好舒服啊!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她不放手,只是,他不想放手,某人却非要他放手不可。

感觉身上一轻,不悦地坐起来,却见本来在他身上的人儿却在他人的怀里,而那人却给了他一个让他心颤的凌厉眼神后,又转过头,一脸怒气地死盯着傲君,真不愧是冷面战神,那个眼神还真是充满了杀气,只是不明白那杀气从何而来,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谨王爷而不自知了,不过刚刚傲君倒在了他身上,却让他一直怀疑的是,得到了确认,她身上有属于女子的柔软,嘴角慢慢地勾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觉的真心笑容,眼光痴迷地看着此时还在谨轩怀中笑着的傲君。

谨轩则阴寒着一张脸,不一言地凝望着让他又爱又恨的人儿,他在等,等她笑够了,然后主动跟他解释……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谨轩的生辰 谨轩则阴寒着一张脸,不一言地凝望着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儿,他在等,等她笑够了,然后动跟他解释

今天当他去找她,却现她根本就不在房间内,正奇怪她会跑哪去的时候,朱伯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他,跟他说君去了烟雨楼,一时宛若晴天霹雳,让他连站都站不稳:她怎可如此待他,她以前如何风流,他无法管,但她怎么在他向她表白后,还如此光明正大地去烟雨楼寻欢作乐呢?难道这半个月来,他对她的用心,她都熟视无睹吗?一想到她左拥右抱,跟烟雨楼那些风尘女子**嘻笑,甚至他的心就好痛好痛,又妒又怒他不要再等,他一定要去找她

再一次来到熟悉而且又陌生的烟雨楼,谨轩觉得心中百味杂陈,平生一次踏足烟花之地是为了有缘无份的女子,这一次却是为了一个“无情无心的风流男子”,真是讽刺啊!!

他刚一进去,老鸨芸娘就很热情的迎了上来,搞得他好像是这里的常客一样,从芸娘的口中得知君的所在,让他更为疑惑气氛的是,芸娘说在房中还有天下一富商东方俊浩,而君是他的朋友。君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从没听她说过,但很明显君突然会到此,必定是与那东方俊浩相约而来,他接近君是否有什么目的?

带着气愤、妒火、疑惑,他来到了君所在的房间门口,怕进去之后会看到他受不了的场面,所以一直在门口徘徊,直到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那个男人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这句震得她久久不能动,直到传来君失常的大笑声,还有一个男子担忧的声音,那人一定就是东方俊浩无疑了,他竟然称君为傲君,他们已经如此熟了吗?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可一进来,果然看到了让他受不了的场面,却不是君与女子间的调笑,而是君竟靠在了一俊美男子的身上,笑得如此开心,认识了她这么久,他从没看过笑得如此灿烂的君

“呵呵谨轩,你怎么来了?”傲君终于慢慢地止住了笑,但还是笑意盈盈地问着谨轩道,完全没注意到他气得铁青的脸。

“我怎么来了?呵你说?”谨轩阴沉着脸,冷冷地笑着道。

“难道你”傲君瞬间脸色一暗,喃喃道,这才现谨轩正抱着自己,而俊浩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俩,赶紧挣开。这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她现在可是清楚得很,而谨轩一个男子会出现这里,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何而来的了,心中突地一痛一酸:原来他也跟其他的王公贵族子弟一样,喜欢到烟花之地寻欢作乐,既然如此,又何苦如此深情地跟自己表白,待自己体贴入微呢?害得她的心从此难再平静,害得她整日处于挣扎边缘

“停止你的乱想,我是来找你的。哼我可不像你,如此无情无心”谨轩斜睨了傲君一下,冷冷地讽刺道,语气却比刚刚轻松了不少,一见傲君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情觉得舒畅了不少,原来她还是在意他的。

“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朱伯跟你说的吧!”傲君一见说谨轩是来找她的,眼神好像突然之间又有了光彩似的,语气出乎意料地轻松道,还有点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调皮。

“你问完了吧?该我问了,怎么来这种地方?”谨轩双手抱胸冷冷问道,心中的怒气其实已消得差不多了,哎,看道这样的她,他哪还气得起来啊!

“我是与俊浩相约而来的。”傲君如实道。

“哦,天下一富商东方山庄的庄主东方俊浩?”谨轩这话虽是对傲君说的,但眼睛去斜睨着正盯着傲君瞧的东方俊浩,恨不得

将他的眼睛给挖出来,让他无法窥视傲君的美。

“正是在下。”东方俊浩一脸悠闲自在地对着谨轩一揖道,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眼中也是充满了盈盈的笑意,心中却是充满了疑惑还有微微的酸楚:谨王爷不是深爱着当今的皇后吗?怎么他会如此紧张在意傲君呢?从他的行为、眼神都那么清楚地表现出对傲君强烈的占有欲,还有对他深深的敌意,由他对傲君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深爱着傲君。难道傲君就是当今皇后?不,不可能,虽传闻皇后做事常不按常理出牌,但傲君跟他所听到的皇后的个性完全不同,不可能是皇后,那傲君是什么人呢?跟谨王爷是什么关系?她对谨王爷似乎也有

“君何时认识了鼎鼎大名的东方庄主?我竟不知。”谨轩看都不看东方俊浩一眼,阴沉的双眸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傲君。

“今天刚认识的,所以俊浩就约我到烟雨楼一聚。”傲君现在只能是问一句答一句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为何谨轩会如此阴沉地看着她,还对俊浩充满敌意,难道他不高兴她交朋友?未免太霸道了吧?

“今天才刚认识的?看你们如此相熟,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呢!"谨轩冷笑着嘲讽道。”朋友是不在乎认识时间的长短的,在下与傲君一见如故,在我们心中我们早已是认识许久的朋友了,是吧?傲君。“东方俊浩挑了挑眉,笑得十分无害道,但看向谨轩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挑衅。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这样做或许会得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谨王爷,但是他对傲君的占有欲就让他十分不爽,让他不计后果地想挑衅谨王爷,女人对他来说,向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权贵,相反他有时还会送美人给那些权贵,这就是商人,而他作为最成功的商人当然更是一直以利益为上了,今天却是破例了,为了这个认识一天的女人。

“恩。”傲君犹豫了一下又只得老实地点了一下头,为什么连俊浩都有点怪怪的呢?虽然他笑得无害,但他挑衅的眼神,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跟谨轩是不是之前有仇啊?怎么一见面就一副剑拔弩张的,那她该不该实话实说啊!谨轩不会不会不高兴?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啊!她的心中也是这样想的。

“哼,好个一见如故,我看是臭味相投吧!”谨轩脸色更阴沉,怒极反笑道。东方俊浩风流花心,他可是早就闻名已久的。

“在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东方俊浩悠闲地一挥袍问道。臭味相投?这是什么话?

“哼,回去。”谨轩不想再理东方俊浩的挑衅,对着他冷哼了一声,一手拉起傲君的手,就要往外走,他怕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打人,而且他还要回去好好地跟君算算帐呢!

“等等。”傲君反拉住谨轩的手道,接到谨轩的投过来的怒视,很没骨气地缩了一下头,但还是放开谨轩的手,慢慢地走到了东方俊浩的身边,只是这两步路竟让她觉得如履薄冰,前方是笑得无害但诡异的东方俊浩,后边,虽看不到,但还是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两束灼热充满怒气的视线。

“俊浩,我先回去了。”傲君淡淡对东方俊浩道,然后很快便转过身朝谨轩走去,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东方俊浩垂下眼眸中的失望,但却看到了谨轩一闪而过的欣喜。

“傲君,那我可不可到谨王府去找你啊?”就在谨轩跟傲君要出门之际,背后传来了东方俊浩爽朗的声音。

“可以啊!”傲君转回头来肯定道,半点都没有要问谨轩意思,怎么说他也是王府的主人,而且现在还站在她身边呢!

又向前走了两步,傲君在谨轩的疑惑中又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已经呆了的霜儿问道:“霜儿是吧?刚刚那话是谁教你说的?”刚刚因为谨轩的突然出现,让她一下子忘了星爷的经典台词,她很肯定就句话一定是有人教她的,而且教她的人也跟她一样是穿越而来的,会是雪吗?但雪不是一穿过来就在入皇宫吗?而霜儿是青楼女子,两人何来的交集?

“啊!是问我吗?哦,是萧雨姐姐教的。”还处在愣之中的霜儿傻傻地答道,一想起待她极好的萧雨姐姐,霜儿的脸不禁暗了下来:萧雨姐姐到底在哪?

“萧雨?”傲君若有所思德思考着这个名字,突然拉着自己的手颤了一下,傲君疑惑地看向脸色微变的谨轩,眼神中明显写着:你认识萧雨?

"我们走吧!”谨轩回避傲君的注视,扭头拉着傲君淡淡道,抬起脚就要走。

“等等”这会出声的不是傲君,而是霜儿,霜儿快步地跑到谨轩面前,终于提起勇气道:“王爷,你知道萧雨姐姐在哪吗?”

傲君疑惑地看看霜儿又看看谨轩,不明霜儿为何会问谨轩?难道谨轩认识萧雨,萧雨?萧雨?

“不知道。”谨轩冷冷道,快步地朝前走去,似乎还有点落荒而逃。

“你不可能不知道的,你不是跟萧雨姐姐很熟的吗?”霜儿不相信的拉住谨轩急切道,萧雨姐姐就像是她的亲姐姐一样,她失踪的这一年多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

面对她的问题,谨轩挣开被她拉住的衣袖,不一言地继续朝前走。而被他拉走的傲君却突然扯起了一个明了的诡异的笑容:她想她知道这个萧雨是谁了!萧雨?萧雨晴?呵呵雪,想不到你还是没变,不能按一般的思维去思考你

寂静的街道上,两人同样俊美的男子手拉着手,相对沉默地向前走着,谨轩握着傲君的收已有了冷汗,他有不好的预感,君跟皇嫂早晚会见面的,而且很快

今天谨王府一派热闹喜庆的景象,平时里难以进到谨王府的百官此时正齐聚在谨王府的前院,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脸,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嘻嘻……今天是咱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冷面战神’谨王爷的生辰。谨轩一直征战在外,往年的生辰,他一般都不在京都,所以那些想逢迎拍马的官员富商就无处下手了,难得今年他在京,而且还是刚打完胜站回来,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怎么放过。因此就算谨轩不想搞得那么隆重,也没办法。本来显得太过宽旷的谨王府,此时却是拥挤得不得了,官级小的都快站到门外去了。

“今天是王爷的生辰,下官敬王爷一杯。”一个官员率先端起酒杯对着主座上的谨轩道。

“张大人请。”谨轩端起酒杯淡淡道,如果今日不是他的生辰,他真是懒得应酬这些人,还不如回后院去陪君呢!不知君会给他准备什么礼物,问她又不说,害得他一直心痒痒的,恨不得丢下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去找君呢!但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王爷,代表的是皇族,他可不能为了这几个虚伪小人而丢了面子,也不能让其他真心为国为民的忠臣良臣难堪。

不过最让他郁闷的是,今天来的百官,大都带着自家的女儿,侄女出席,搞得好像是他以庆生为名进行选美为实,那些所谓的名门千金,还一直娇羞偷看着他,然后就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如此做作的女子,就算他心中没人又岂会看得上她们。而且怎么连柳老都带着女儿出席了,不过很显然他的女儿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因为她眼神一直飘忽不定,似在寻找什么人?谨轩心中一个了然,勾起一个得逞的冷笑:想看君?哼,幸亏他早就吩咐君不要出来,否则,他以后就有得烦了,一想起这么女人像恶狼一样看着君,他就恨不得将君永远地藏起来,不让人窥探到她。

接着越来越多的官员不断地向谨轩敬酒,也不断地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谨轩,谨轩只是冷冷地喝着酒,看都不看那些所谓的美人。

“皇上驾到”一个十分尖锐的声音在喧闹中突兀地响起。

一下子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齐齐地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岁”

“臣弟恭迎皇上。”谨轩快步迎了上去,一揖道。

正轩微扶了谨轩一下,温和道:“今日是谨弟的生辰,无须多礼。”一摆手,走过去扶起萧齐渊道:“丞相快快起来,朕早已说过,丞相是朕之岳父,这些虚礼就免了。还有柳大人,朕也说过,见到朕无须行礼了。”

“谢皇上。”萧齐渊跟柳敬圾站了起来恭敬道,虽然他们知道皇上是真心的,但在他们的观念里君就君,臣就臣,即使皇上是他女婿,是他的学生,他们也不能逾越。

“众卿平身。”正轩这时才威严地对着还跪着的百官道。

“谢皇上。”

“谨弟今日你是寿星,你最大,来来,朕先敬你一杯。”正轩端起李公公早就为他准备好的酒对着谨轩开心道。

“谢皇兄。”谨轩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哈哈”正轩爽朗地大笑着,所有人见皇上高兴,寿星公似乎也不似平常的冷酷,大家都放开心来愉悦地聊着天。

其实很多大臣心中都有疑问:皇上皇后向来形影不离,怎么今日谨王生辰如此大的事,皇后却缺席看,只有皇上一人出席,难道皇上皇后生了什么事?这样,他们的女儿进宫不是又有机会了

“谨弟,今日我想见一见莫君。”正轩低声对谨轩道,脸色微沉,一想起晴儿天天莫君莫君地念叨,他心中就直冒酸水,尤其是知道了她们两人的‘过去’后。

“好。”谨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脸色也变得不太好,想了一下。又道:“雨晴”

正轩知道他要说什么,接道:“她现在应该已经到看庙里上香了。”今天是谨轩的生辰,他这个皇帝一定得到,但如果晴儿也在宫中的话,必定瞒不过她,谨轩的生辰她一定会来的,到时就怕她跟莫君相遇,那他跟谨轩这半个多月所做努力不是白废了吗?所以昨日,他就以为太子祈福骗晴儿去上香,而他又因政事繁忙而留了下来。

“嗯。”谨轩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一个皇帝一个王爷就那样鬼鬼祟祟地低声说着‘阴谋’,怎么看都没像是一个皇帝一个王爷。

“皇上,王爷,表演快开始了。”正当两人都低声商量着什么的时候,朱伯恭敬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两人这才坐正,一副威严之势浑然天成。

谨王府的前院空地上,此时有一个大型而又奇特的‘戏台’,看得众百官阵阵疑惑,又阵阵惊叹,如此有心意的‘戏台’,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到底是何人所设计的?王爷手下果然奇人众多!但在众人之中,有一个小厮,却有一人与众人表现得不一样,绝美的脸上是深深的震惊与疑惑,灵精的大眼睛带着探究的意味看着那个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舞台。

在大家惊叹未消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瞬间捉住了所有人的心神,随着那如泣如诉,又似豪情万千的笛声,魏子齐、赵之阳边舞剑边出场,那凌厉的剑势与笛声相辅相成,让所有人在视觉、听觉上都得到了极大的享受,而且随着那悠扬的笛声,在魏子齐跟赵之阳的剑气中,竟隐隐出现了四个打字:生日快乐。

“谨弟,这是谁安排的?是谁在吹笛?”正轩也看的津津有味,听得如痴如醉,他很想见见这个如此独出心裁的人到底是谁?

谨轩先是深深的震撼了一下,随着心中满是欢喜的欣赏着她为他准备的生日宴会,她真是给了他太大的惊喜了,闭上眼,细细地聆听着她吹给他听的曲子,曲调很新奇,从未听过,不过真好听。沉浸在悠扬的笛声中的谨轩并未听到正轩的问话,满心的喜悦让他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吵杂,一心只沉浸在他与君的世界里,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那名穿着小厮服却一点也不似小厮的小厮自从笛声一响起,就被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为什么那人会吹这曲子?不,不可能的”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那悠扬的笛声与精彩的舞剑上,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厮奇怪的举动,连皇帝与王爷也是一门心思在那新奇的曲子中。

所有人的心随着笛声,随着台上两人的舞剑而深深沉迷着,直到笛声一变,众人的心也跟着一提,台上舞剑的两人也听了下来了,几十个身着盔甲的士兵将军动作有序地入场。

魏子齐跟赵之阳还有其他几个将军先上前一步,有的手拿刀有的手拿剑有的手拿矛,各自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乱中有序,有是另一种视觉享受,而且几人边舞边齐声唱了起来:

大河如龙群山有虎——魏子齐

长啸仰天长歌当哭——赵之阳

龙盘虎踞有钟有鼓——洪将军

龙腾虎跃有文有武——败将军

一把剑花开万丈天幕——陈将军

一腔血注解千秋史书——魏子齐

降大任苦心志劳筋骨——赵之阳

但道义出文章展抱负——红将军

立身堂堂男子汉壮怀凛凛大丈夫——白将军

日月沉哥云吐好个中华名族藏龙卧虎——陈将军

举目江山山无数放眼流光光飞渡——合

日月沉哥云吐好个中华名族藏龙卧虎——合

后边的差不多二十个士兵打了一套傲君教的军体拳,真不愧是精英,耍起来虎虎生风,真是太好看了。

随着魏子齐几位将军喝完了最后一个尾音,二十多个士兵也打完了一套拳,整整齐齐地站着,注视着还在舞剑的众位将军,附和着笛声,壮志豪情地喝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枉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园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龙轩要让四方

来贺

在场所有人虽大都是文官,但平时压抑着的充满豪情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满满的豪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耳边又一直回荡着豪情的笛声。

随着笛声慢慢地停下来,魏子齐等将军都将手中的武器收了起来,士兵也唱完了歌,齐齐对台下众人一抱拳,魏子齐上前一步,一抱拳道:“王爷,子齐代表全军将士祝王爷生辰快乐!”

“王爷生辰快乐!”台上所有人都一抱拳对着谨轩高声道。随着众将士声音落下,舞台四边突然‘砰’地四声,四束烟火同时弹向上空,立即出现亮晶晶、黄灿灿的四个大字:生日快乐!

谨轩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来冷酷的表情被震惊、惊喜所代替,眼中盛满了深深的柔情与爱恋,内心情绪翻涌:君,你真是让我太震惊了,你又一次让我见识到你过人的才华,你这个礼物真是太让我惊喜了,我现在真想放下所有的人,好好地将你拥在怀中,好好地疼爱你!好想搂着你,向全天下宣布你是属于我欧阳谨轩的

正轩此时也站了起来,心中是满满的赞叹,如此人才,该是他们龙轩皇朝之富啊!那一句‘堂堂龙轩要让四方,来贺’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此人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心中也有点酸楚,如此有才情之人,晴儿与她之前突然心中有点怕了,有点不自信了,怕晴儿如果再见到她的‘情人’,她会不会为了她而丢下他呢?

本来还未从刚刚的豪情壮志回过神来的众人,立即又被眼前的奇景给深深地震惊着,每个人的嘴里差不多可以塞下连个鸡蛋,连自称笑不露齿的名门千金也张大着嘴巴,一脸陶醉,惊奇的看着天上久久不散的四个金黄大字。而那小厮此时已完全带掉了,喃喃地看着那四个大字,似乎透过那四个大字望向远方,回忆曾经的种种,眼中有隐隐的泪花出现,也有深深的迷茫

“好,好,太神奇了”萧齐渊率先回过神来,连连称赞道,话说他的心脏已被她女儿的古灵精怪的行为举动给锻炼得够强大了,对这些奇特的东西已经很快接受了,但今天就是节目实在是太精彩了,让他不得不再次震惊,只是,这是何人所为,会是晴儿吗?转头看向皇上,却现他也是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上空。

萧齐渊的这一称喝,让众人都回过神来,纷纷一脸激动地讨论开来: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也自认熟知天下各色惊奇事物,却从未看到如此精彩的节目,为王爷祝贺之人真是煞费苦心,也可见那人必定才华过人,端看那新奇的曲子跟如此豪情壮志的歌便知”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臣抚着胡须看着天空顶上的四个大字一脸惊叹道,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个给接下去。

“是啊!真不知那人是用何办法能让字停在半空之中的?”

“还有,眼花不是一般在晚上放的吗?想不到在大白天竟也有如此耀眼的光彩,真是太神奇了”

“真想见见那个奇人”

满朝文武百官都一脸惊叹地参与讨论,就连平时因不同党派,而明争暗斗的大臣此时此刻也像是好兄弟一样,讨论得十分火热。

正在众大臣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慑之中,魏子齐等将士已来到谨轩面前,齐齐举着酒杯对着谨轩道:“王爷,属下请您一杯,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本王敬众将士一杯,干。”谨轩也是一脸豪情地举杯对着众将士高声道,心中从没一刻像现在一样充满了无限的豪情,无限的漏*点。

“干。”魏子齐等人也拿起酒杯对着谨轩豪情道。

“哈哈”众将士与谨轩相对而笑。

一时看得在场的百官又是一呆:原来王爷也会笑啊?而且笑起来是那么地好看,那么地豪情,不得不又再次佩服设计此节目之人了,只是那个吹笛之人为何没出现,如果他们猜得没错,那个吹笛之人便是设计这个节目之人,因为从头到尾,所有将士都是照着那新奇的笛声而表演

而待字闺中的官宦千金更是被这一笑容给夺了芳心,心头猛跳,一脸花痴地盯着谨轩瞧,可是正处于豪情之中的谨轩并不知道就因他这一笑,让多少少女芳心暗属。

“赵将军,请问,这个节目是谁安排的,还有那个吹笛之人又是何人?为什么之闻此笛声而未见其人呢?”有一个大臣终于忍不住,悄悄问赵之阳道,这一声虽问得小声,但大家还是很清楚地听到,此时百官都齐刷刷地看着赵之阳,心急地等着他的回答。

赵之阳一听,立即一脸神秘道:“你真的想知道?”见那人不断地点头,赵之阳又一脸自豪道:“除了天下一军师,当今的台资太傅莫君工资还有谁呢!这所有的节目都是他安排的,还有那些很好听的歌,也是军师教我们唱的。”

不无意外,赵之阳刚一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原来竟是神秘的莫君公子,他们早该想道了,这无疑更增加了所有人想一睹莫君公子的决心,尤其是那些名门千金。

“王爷,不知今日我等能见见莫太傅吗?”柳敬明在女儿的再三要求下,对着谨轩一揖道。

“莫太傅性喜静,不太喜欢热闹的场面。”谨轩淡淡道,脸色微沉,拒绝意味十分明显。他才不会让这些窥觎着他的人见到她呢!

都是在官场上打诨的人,怎么会不明王爷瞬间的不悦呢!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相互讨论着关于莫君公子的种种事迹了,其实有不少人心中都在疑惑:为何王爷将莫君公子藏得那么紧,为何她总不出来见人,难道是因为传言有误,其实莫君公子涨的奇丑无比?

看着百官为了一个莫君讨论不休,满心兴奋,正轩刚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冲了出来,一把抓起谨轩的衣领,急道:“莫君在哪?带我去见她。”

谨轩一时不察,竟被抓了个正着,刚想怒,却在看清了那人是谁后,整个人都直直地愣住了,还有一边的正轩也被这个突然冲出来,却不该出现的人给吓得冷汗直流,也顾不及自己的弟弟在对方手上,转身就想逃

“欧阳正轩,你给我站住。”那个小厮一声怒吼,眼睛却直直盯着头冒冷汗的欧阳谨轩。

“咳,晴儿,你怎么来了?”正轩避无可避,只得讪讪地走到了那小厮,不,是他皇后的面前,柔声道。

“我怎么来了?哼,我还想问你,你怎么来了?还有这满朝百官怎么来了?”傲雪冷冷地笑看着正轩,眼神扫射了一下已经完全被她吓傻了的百官,有些武将还保持着要冲上来救驾的姿势不变。

刚刚见竟然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袭击王爷,而且还敢怒吼皇上的名讳,这可是表忠心的时候了,而且对方只是个瘦小的少年,所以连怕死的文官也纷纷想冲上去救驾,却在听到皇帝近似‘狗腿’的讨好话后,集体僵住了。

“这今日是谨弟谨弟的生辰”正轩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是让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不过站在他身边的两人还是听到了。他这个皇帝完全被皇后给吃得死死的,这点全龙轩的人都知道。

“生辰?哼,谨轩的生辰我身为他嫂子来给他祝贺不对吗?”傲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正轩道。

“对对”正轩连连点头道。完了,每次晴儿露出这个笑容,就表示他要倒霉了,不知这次她会怎么惩罚他。正轩以完全做好了接受傲雪‘非人的折磨’。

“哼。”可是傲雪却只是对着正轩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正企图逃走的谨轩,阴森地仿佛来处地域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颤了一颤:“谨轩,再说一次,带我去见莫君。”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见到莫君,她真的会是她吗?可是她又怎么会跟她一样出现在龙轩皇朝呢?

“雨,不,皇嫂,莫君她暂时有事,恐怕无法相见,明日,明日我就带她进宫,皇嫂就可以见到她了,可好?”谨轩竟然在傲雪强力的气势下很无奈地缩了下头,咽了口气,虽是询问,但语气还是很坚定,能拖一时是一时。

《军师王妃》

正文 第59章 姐妹相见 “雨,不,皇嫂,莫君她暂时有事,恐怕无法相见,明日我让她进宫,皇嫂就可以见到她了。”谨轩竟然在傲君强力的气势下很无奈的点了下头,咽了口气,但还是语气坚定道,能拖一时是一时。

“明日?哼,你怎么能肯定明日莫君不会又去什么云游天下呢?我就要见到她。”傲雪也不是笨蛋,一听就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冷冷地嘲笑道。她不会再上当了,这半个月来,这两兄弟一直跟她说,莫君去云游天下了,哼,云游天下?今日还在在此吹笛?当她是笨蛋啊?

“可”面对傲雪的强势,谨轩只得求助地向他的皇兄,快来看你老婆,我快要顶不住了。

“咳,晴儿啊!今天是谨弟的生辰,现在百官都在这,先别闹了,你的事,我们等一下再说好吗?”正轩接到谨轩的求救的眼神,有点赶鸭子上架地低声在傲雪的耳边柔声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先稳住晴儿,不能让谨轩莫君见面。

“不好。”傲雪很直接大声地推开正轩道,眼中充满了怒气。小轩生日是她的事,她可以先不理,但今天她不管谁生日,不管谁在这里,她都一样要见到莫君。如果在今天以前,她会顾全皇家的面子,顾全小轩子的面子,顾全谨轩的面子,但此时此刻,在她看了那莫君安排的节目还有听了那只跟君会的曲子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阻止她见莫君的决心。

“你晴儿,竟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朕了,李公公,皇后娘娘身体不舒服,请皇后娘娘先回宫休息。”正轩脸一觉,一派皇帝威严气势地对身旁的李公公沉声道。心中却七上八下地想着:晴儿,给朕点面子,先回去!回去之后,你想怎么对朕,朕都不还手就是了。

“是。”李公公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走到傲雪面前,恭敬道:“娘娘请。”心中却不断为他的皇上默哀着:皇上你可要好好保重啊!希望这次下手轻点。

“我不回宫,欧阳正轩,今日见不到莫君,你休想让我回宫。”傲雪光冷冷地直视着正轩,语气坚定地怒道。好你个欧阳正轩,竟然这么对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李公公。”正轩避开傲雪的目光,硬下心来,怒吼道。晴儿,我这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不要怪我。但毕竟他还是骗了她,总免不了有点内疚。

“是是,娘娘,别让老奴为难了,请回宫吧!”李公公被正轩这一声吼给吓得脚下一哆嗦,苦着脸,颤着声,带着恳求对着傲雪道。皇上火不是非同小可的,但在后宫谁不知,皇后可是比皇上还大,更是得罪不得,哎,做人家的奴才就是惨啊!尤其是两个主子都闹脾气的时候,他简直就像夹心饼干,左右为难啊!

“说了不回就不回。”傲雪对着正轩也怒吼着,理都不理急得快哭了的李公公。

“你”正轩气得直指着傲雪,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晴儿的性格他是最清楚地,说一不二,尤其还是像现在这样强硬,就算他硬押着她,也不可能在伤到她的情况下带她回宫,难道今日真的阻止不了她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皇帝皇后吵架,身为臣子的他们,都只能摒住呼吸静静地站着,还得怕两人的战火祸延到自身。只是,皇上干嘛不肯让皇后见莫君公子呢?而皇后又为何如此失常地非得见到莫君公子不可呢?

“咳王爷,听闻王府中有个叫蓝球场的新奇地方,下官早就想一睹为快,趁今日百官都到齐,不知,可否带我等前往看看。”最后还是萧丞相站出来缓和气氛,故意转移话题地对着谨轩道。一个他的皇上女婿,一个是他的皇后女儿,他不站来,谁出来。

“丞相大人说得对,下官也早就想一睹王府中的篮球场,听说是皇后娘娘设计的,娘娘真是高才啊!”一个圆滑的大臣立即附和着道,还不忘了拍拍傲雪的马屁。

“下官也早就想看”

“王爷,下官也早就想看”

“未将也早就对篮球场心怀已久了,趁今日王爷生辰,就让未将等一睹为快吧!”

在萧齐渊的带动下,一时满朝百官都一脸向往地提出要一睹蓝球场的要求,仿佛刚刚皇帝和皇后的争吵根本不存在,这就是身为官员的圆滑。

谨轩看了朱伯一下,朱伯立即会意地走上来,伏在谨轩的耳边道:“老奴刚刚见莫公子已回厢房,并不在后院。”

谨轩这才点了点头,扬声道:“竟然众位大人想看,本王哪有不应之理,众位大人随本王来。”说完示意地看了正轩一眼,率先朝后院走去。

“晴儿,我们先去篮球场,别坏了丞相的兴致。”正轩见谨轩投过来的眼神,知道莫君并不在后院,也放下心来,一下子又从一个皇帝变成了解一个老婆奴,还怕傲雪不买帐,连他老爹都搬出来了。哎,做皇帝做到他这样,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哼。”傲雪一甩袖,冷哼了一声,但还是跟着谨轩朝篮球场而去。

正轩见傲雪最终不是听了他的话,终于松了口气,也跟着往篮球场而去,而所有的宾客见皇帝皇后都走了,也跟着走了。

正轩、傲雪、谨轩走在最前边,后边跟着满朝文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后院,刚一踏进后院,所有人立即被眼前的情景给瞬间夺去了心志,只有谨轩有瞬间恍惚之后,满脸不安地看向傲雪。

原来只见,本来因空空的篮球场上,此时正有一身洁白衣袍的绝美少年手中运着球,一个漂亮三分球进篮,再来一个旋转灌蓝,不管是运球还是上篮,那绝美的身姿,那利索的动作,那淋浴在阳光下冷傲的俊美脸庞,那深不见底充满智慧的乌亮眼眸无一不让天地为之失色,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者之鬼斧神工,而上天似乎又是特别独宠于她,将所有的美好都倾注在她身上,如此脱尘脱俗,仿若误入凡尘的谪仙,而非凡尘中人。

而傲雪在初见眼前之情景时,先是如他人一般,深深被夺去了心志,接着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眼中已是盈盈地充满了泪水,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

正轩亦相同,刚一踏入后院,那一袭白衣便函瞬间夺去了他所有的心志,刚想回头问谨轩,却在看到谨轩不安的神情后,心中一惊,带着点惶恐看向此时已是泪眶盈盈的傲雪。那人竟就是莫君,想不到他们千方百计阻止两人的见面,却最终于学是让她们相见了。原本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竟想不到晴儿会突然回来,而莫君又会突然出现在此,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朱伯,这是怎么回事?”谨轩阴沉地怒问同样呆了的朱伯。

“呃王爷恕罪,老奴实在不知莫君公子何以会突然出现于此。”朱伯在谨轩的怒声中回守神来,再看到皇上、王爷阴沉的脸,惶恐道。他明明看见莫君公子回了房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篮球场上呢?

而满朝文武在看到那绝色的身影时就已全都呆了,此时再一听说,原来此人竟就是名动天下的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更是全都猛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有的嘴角还有很可疑的液体,而那些官宦小姐则集体成了石头美人,唯有那冒着桃花的双眼,还有那如‘雷’般响动的心跳还在显示着她们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更有好几个更夸张直接晕倒。

傲君也在听到响动后,停了下来,手拿着篮球,朝傲雪他们这边看了过来,一瞬间,晕倒的人更多,连一此年轻的官员有的也‘砰’地一声倒下了。

而傲君在看到这么多人时,先是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很快便在众人中看到了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穿着小厮服装,泪眼汪汪的绝色少年,心头深深一颤,眼中有点湿润了,拿着篮球的手紧了又紧,似有千言万语,一时竟无语凝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一时,仿佛周边的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往事一幕幕地在两人眼前浮现,激动、不可置信、喜悦种种情绪不断地徘徊在两人之间,她们的世界,容不下其他人。

“晴儿”

“君”

满怀不安的两人轻轻地唤出心爱之人的名字,只是沉浸在满怀激动的两人根本就将他们视若无睹,这样的她们,让欧阳两兄弟心中不禁怕了起来:这样君(晴儿)太陌生了,感觉她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自己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她,她们之间,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原来他们一直猜想的都是对,她们真的有过去,现在的相见,是否正唤醒了她们之间的一切,自己是不是要失去对方呢?不,君(晴儿)不能离开他,不然他会活不下去的。或许现在还来得及,只要带走君(晴儿),不让她们再见面,或许时间一久,她们就会淡忘对方,即使他会恨自己,他也不想失去心爱之人。

正轩、谨轩不愧是两兄弟,竟然都想到了一处,只是两人尚未做出任何动作时,傲君跟傲雪也在这时心有灵心犀地一笑,傲君‘惊天地、泣鬼神’的魅惑一笑,再加上傲雪让天地为之失色的绝美笑容,一时寂静地只听见‘砰、砰、砰’本来还挤满密密麻麻人群的后院,只一瞬间只剩下傲雪、傲雪,还有完全呆住的且鼻子下面有可疑红色液体正轩、谨轩、萧齐渊、柳敬明还有朱伯,那其他人呢?这时,你只要低头一看,便能看见绝对可以称为龙轩有史以来最经典的画面,那场面真是太壮观了,满朝文武再加上所有的名门千金,全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脸上挂着傻笑,鼻血如破堤的洪水般直往下流而不自知,眼神还闪着亮光地看着那天仙般的人物。

傲君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笑着将手中的篮球扔了过去,傲雪心领神会地准确无误地接着,身形一闪,快地运着球来到篮框下,往上跃,一个精准无比的大灌篮,转过身来,与傲君近距离相对着,两人脸上的笑容很有默契地同时消失,傲君又再次挂上了冷漠淡然,但身上却散出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而傲雪却则是一脸杀般直直地盯着傲君洁白的衣袍瞧,浑身散的是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高高在上之人。

好不容易回过神的两人,很不好意思地将鼻子下的红色液体给抹掉,而倒在地下的百官,有的也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双手支撑地坐了起来,在看到他们的皇后那一帅气十足的动作后,又有不少人两眼一翻,再次倒下,倒下前,只有一个想法:真美,真迷人,真要了他们的老命

就在众人正在担忧他们今天会不会因为太受刺激而喷血而亡的时候,却看到了‘罪魁祸’终于大慈悲之心,不再笑了,虽然两人站在一起还是让他们阵阵眩晕,不过还好,在看过了那足以‘毁天灭地’的笑容后,这样的画面,他们还受得住。正在他们慢慢松下心来的时候,突然又被场上那强烈的气热给压得透不过气,站台票于阳光下的两人,仿佛就是天生高贵的王者,站于高高的顶峰,俯视着芸芸众生,是那么地高傲,那么冷傲,让人不得不臣服于她们。

皇后会有这种气势,他们不觉得奇怪,但莫君公子只是个文弱的智者,竟也有这种统统领千军万马,气压群雄的王者之气?除了早已见识过傲君非从的气势的魏子齐等将领外,其余百官皆深深地又一次受到了震惊,而少女千金的心沉沦得更深了。

正轩、谨轩两兄弟则是疑惑而又无比担忧地相视了一眼,实在不明白为何两人会在突然之间变了脸,她们的样子哪一点是‘情人’间的重遇,现在的她们,更像的是仇人间的见面,仿佛刚刚那‘深情的对望’是幻觉,这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都想错了,她们是认识没错,但却不是‘情人’,而是‘仇人’?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是仇人的话,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君”

“晴儿”

两人又同时出声唤道,跨步朝两人走了过去,他们也不知道现在过去能做什么,只是想站在她们身边而已。从小万事皆掌握在手中的两兄弟即使面对乱臣贼子的谋朝篡位,面对外敌的入侵,同样面不改色,谈笑应对的他们,现在却半点也弄不明白她们两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竟一点也无法掌握他们,就连她们到底是何关系,到现在也无法看得出来,她们果然是他们两兄弟的克星。

“站住。”傲君、傲雪两人同时冷冷出声喝住了正欲走到她们身边的两兄弟。

正轩、谨轩齐齐停顿了一下,然后还是毅然决然地继续朝前走,她们都是他们所珍惜的人,谁也不能出事,因此他们这次不会听她们的话。

“不许过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怒’,任何人不得插手,融别怪我不客气。”傲君、傲雪见正轩、谨轩根本不听她们的话,齐齐转过头来,双重地冷声威胁道,一脸的严肃,眼中更是很明显地表达一个意思:谁过来,以后就别想见她们了。

正轩跟谨轩猛然停下了前朝气脚步,看来他们只能在一旁呆着了,因为他们都明白她们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但如果真的有什么状况,就算拼着会让她们恨一辈子,他们也会出手了,两人同时在心中对着自己道。

傲雪满意地转回了头,眼神怪异地盯着傲君洁白的衣袍瞧,冷冷地出声道:“不是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忘了它很容易弄脏的吗?”

“哼,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的。”傲君淡然地冷哼了一下道。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吗?你应该知道我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傲雪边傲气地冷笑道,边跨步上去。

“站住,再过来就休怪我不念旧情。”傲君双手环胸,冷然喝道。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能不能求点新鲜的?”傲雪嘲弄一笑,前进的脚步依然不停。

“哼,你管我,总之,今日你休想得逞。”傲君一副自卫者的姿态随着傲雪的步步紧逼,边后退边紧盯着傲雪坚决道。

“我的字典里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傲君眼神射出了凌厉的光芒,傲然道,不再后退,而是直直挺立着,一副备战者的姿态。

“好,既然如此,那看来,只能用老办法了?”傲雪自信地变笑了笑道,好像说的是天气般轻松似,一副者胜卷在握地斜睨着傲君。

“好,就用老办法。”傲君冷漠淡然道,相较于傲雪的轻松,傲君似乎就有点紧张了,虽然还是傲然挺立着,但紧崩着的脸、紧抿的哟唇还有微微有点犹豫的语气,无不在召示着她正有点紧张。

一时,两人之间流蹿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让一旁的人也很清晰地感受到。

谨轩双手紧握,眼神一刻也不离篮球场上的傲君,他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满心满脸的疑惑:君为什么怕雨晴?他很清楚雨晴可以说根本不会武功,而君虽深藏不露,但她的武功很明显还在他之上,就算是一战,怕的也该是雨晴才对呀,怎么全都反过来呢?

正轩也低沉着脸,抿紧着唇,眼中满满地就只有篮球场上那自信傲气的心爱人儿,同样不自觉得上前一步,虽然傲雪的自信。,傲君的紧张无不遗漏地落在他的眼中,但他还是不放心:从谨弟那里,他知道看似无杀伤力的莫君,其实内力、武功都是神鬼莫测,而晴儿,他最清楚不过了,武功招式古里古怪,但半分内力都没有,这样的她对付几个武功不高的平常人还可以,遇到武功稍微高点的,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既然她们早已认识,晴儿不可能不知道莫君的利害,怎么还如此掉以轻心呢?而莫君的紧张也是否是装出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晴儿的。

而很艰难终于能站起来的文武百官同样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对峙的两人,心中想的却与正轩、谨轩不同,因为没有人知道傲君有武功,而当今皇后却一直古灵精怪,而且听说还有不弱的武功,所以大家都把两人的反应当成是理所当然的,所有的官宦千金都在咫为傲君紧张得不得了,而百官中也有的为自己的‘未来的女婿’担扰,希望皇后手中留情,不要把她打坏了才好。魏子齐等武将则更是一脸担忧地上前走了几步,一副随时准备从皇后的魔掌底下将他们的军师给救出来的架势。

在所有的摒息的注视下,傲君、傲雪缓缓地伸出双手,在所有人以为她们要开始打,而紧张得不得了的时候,两个足以让所有人再次集体倒下的嘹亮的声音蓦然响: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傲君、傲雪边击着手,边喝道,这次连正轩、谨轩跟着所有人倒下了,全场就只有傲君、傲雪还站着,而这次害得他们脚软倒下的不是她们绝美的身姿,而是她们太出乎意料的举动,想像中血腥的场面竟没有出现,虽然他们没人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但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玩的游戏,那么凌厉的气势,那么紧张的气氛,说的竟是这个?

好不容易正轩、谨轩才站了起来,却看到令他们瞬间想杀人的场景,两人头上都青筋暴冒,手上都握出了血来。而其他百官则一头冷汗地怕怕地看他们皇上一眼。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啪啪”

原来是傲君、傲雪因为同时出了拳头,而在空中嘴对嘴地作势亲了一下,虽然只是形势上,但堂堂的一国之母竟然当着文武百官和皇帝之面,与一个‘男子’做出这样的动作,未免太有失体统了,这皇帝情何以堪。

可玩得正起劲的两人却浑然未觉濒临爆边缘的欧阳两兄弟,依然自故自地玩她们的小蜜蜂。

“你输了。”就在欧阳两兄弟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傲雪双手环胸,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斜睨着傲君喜悦道。

“我知道。”傲君脸色铁青,眼光暗淡地垂下了头,挫败地低低道。

“那么,准备好了吗?”傲雪突然像一只贪婪的恶狼一样,垂涎地猛盯着傲君这只可怜的小羔羊瞧,嘴边扯开了一个奸奸的笑容。

“呼,来吧!”傲君闭了闭眼,低头瞅了一下身上洁白的衣袍一下,满眼无奈怜惜,一抬起头,一副准备赶死的表情,一咬牙道。

谨轩一见傲君如此表情,一个紧张就要飞身过去,正轩也掠身而去,魏子齐等武将也要冲了过去,只是众从刚一动时,傲雪比他们更快地行动了,让所有人立即停止了动作。

“君”傲雪光一般地冲了过去,狠狠地抱住了傲君,虽然傲雪的冲力十分地大,但傲君像是早有准备般,虽还是后退了两步,但最后还是一个用力,直直地站定了,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任傲雪将她紧紧地抱住。

“君,真的是你呜呜我不是在做梦吧呜呜”傲雪边大声地哭道,边将鼻涕眼泪直往傲雪雪白的衣服上擦,大有黄河决堤之势。

“你说呢?”傲君瞅着已经变得无法看出原来真面目的衣袍,一脸心疼道,心中不断地自责,为什么每次都玩不过雪,为什么?我可怜的心爱的衣袍啊!你的主人我真没用啊!连你也救不了,早知道今日就穿件黑色的衣服了,呜呜向来就有洁癖的傲君只能在心中自我反省了。

“啊!好痛啊!”正在傲君不断地自责的时候,突然感觉脸上一痛,不禁惊呼出声,原来是傲雪捏了她的脸一下。

“会痛啊?”傲雪傻傻地问道,接到傲君的一个白眼,外加双手有点又要碰到她脸的时候,立即眼疾手快地再次扑到了傲君的怀中,用比起刚铡还要夸张的架势,眼泪鼻涕更加不可抑制全部都流到了傲君洁白的衣袍上,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黄的衣袍上,边大哭还边道:“会痛就不是做梦了,呜呜呜君,真的是你,我真的能再见到你了呜呜”

“真的是我,别哭了,我的衣服已经彻底牺牲了,你的水龙头可以关了吗?”傲君僵在半空中的手,还是很自然地搂住了傲雪,似乎有点无奈道。但只有她跟傲雪才知道,此是的她心中是多么地激动,多么兴奋。只是雪这次也未免哭得太久了吧!

“我我太激动了,呜呜你让我再哭一下嘛!真的只要再一下下就好,呜呜我我会帮你洗衣服了,呜呜君,我的小君君呜呜”傲雪越哭越猛,傲君洁白的衣袍可以说早以报废了,再也救不了。

傲君干脆放弃了,让她洗,还是算了吧!曾经那些惨不忍睹的心爱的衣服一件件地从傲君的眼前飘过,你见过有人将衣服给洗得那么有艺术吗?不是这里裂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就是那本来已经被她哭脏了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洞,被她给剪了还是直接扔了它,比较对得起这件衣服。

“雪,君真的很想你”傲君终于是忍不住地紧紧地抱着傲雪,动情地低喃着,湿润的眼眶中流下了一她来到龙轩王朝后的一滴眼泪,激动的心情根本就无法表达。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章 欧阳兄弟的干醋 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飞身来到傲雪、傲君的身边,将此时哭得像泪人一般无言相拥的两人给一人拉一个地拉开。

不无意外,两人同时接到一记杀人的眼神。

“欧阳正轩,你干嘛?放开我”傲雪脸上还流着泪,刚刚还泪眼迷蒙的眼眸,此时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将她将傲君分开的‘罪魁祸’,怒吼道。她还沉浸在与君相见的喜悦中,这个死小轩子无缘无故地什么神经。

‘谨轩,放开我。“傲君相对于傲雪看起来就冷静多了,但那不容拒绝的冷漠淡然的语气还是正在显示着她的极度不悦。

“不放。”两兄弟又是很有默契地齐声道,语气中也有很浓的火药味。

“晴儿,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样子吗?”正轩一派皇帝的气势怒斥道。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什么身为皇后该有的样子,而是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心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跟一个‘男子’搂搂抱抱,还如此大声地互诉相思之情,这让她情何以堪,她的心里爱的还是他吗?

“君,雨晴是当今皇后,你这样当众抱着她,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谨轩面色阴沉,怒吼道。心中酸楚难当:就算你真的对雨晴情深义重,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情景,不仅满朝文武都在,而且还当着皇兄的面,你可知,皇兄曾对你动过杀心,就算你再聪明绝顶,武功再高,只要皇兄想杀你,你也不例外绝对逃不过的,君,为了雨晴你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吗?其实答案他自己最清楚,想当初为了雨晴,他也是不惜得罪皇兄,也是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而现在为了君,他同样可以连命都不要,这就是爱,只要爱上了,谁也没有理智可言,可他还是应该提醒她,她这样做,不仅她会有生命危险,连雨晴与皇兄恩爱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不用你管。”傲君、傲雪异口同声冷冷道,她们凌氏家族傲然的气势强烈地散了出来,即使你是皇帝王爷,也不免得深深震了一下,这种气势不同于正轩的天子威严,也同于了谨轩的深沉霸气,但却能让人感觉到她们是掌握着天下的王者,不形于外而形于心,让人从心底里倍感压抑。

趁正轩、谨轩一个不注意,同时一个巧力挣脱了两人的钳制,动作是如此默契、一致,正轩、谨轩又想出手拉住二人,却被她们早有准备地避开了。

“晴儿。”正轩咬牙切齿地换道,眼睛却是充满血丝,充满敌意地看向傲君:他当初就地取材不该犹豫,如果他当时下定决定杀了她,今日他也不用亲眼目睹晴儿是的‘背叛’,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当初看到晴儿跟南宫君在一起的场面,是那样愤怒,是那样绝望还有痛心,只是这一次不再像上次一样只是个局,这次是确确实实的,她们之间的‘情愫’是真的,但他却不能像上次一样伤害她,折磨她,那样他真的会永远失去晴儿。

他只能将所有的怒气在这个‘奸夫’的身上,他现在只想杀了眼前这个打破他们幸福生活的莫君,即使她是谨弟心爱之人,但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杀莫君,以她现在的名声,如果他杀了她,很有可能不仅会引起满朝百官的不满,而且还可能引起整个国家的动荡,他身为皇帝,是决不可能让这种事生的,而且以晴儿对她的感情,如果他真的杀了她,晴儿决不可能会原谅他的,且他绝对会失去晴儿的。虽不能杀她,但他也不会放任晴儿跟她在一起的,如果这是对他跟晴儿的考验,他愿意接受,只是莫君,别怪朕

虽然不知他们两人当初是为何分开的,但莫君,要怪就怪你自己了,既然已经离开了,为何还要回来找晴儿,为何明知晴儿已为朕之妻,已为太子之母,还要回来‘夺走’晴儿,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太过自负了,以为凭着自己过人的智慧,凭着自己有吐吞乾坤之力,凭着与晴儿的‘过往’,就能与朕对抗吗?那你未免太看不起朕了吧!朕倒要看看晴儿最终是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皇上,君是臣妾的呃,是臣妾最好的朋友,我们太久没见,一时太过激动!”傲雪看了一下完全呆住的百官,还有父亲略显担忧的眼神,抹了一下眼泪,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温和道。

刚刚跟君相见,心中太过兴奋,以至于忘了,这是在什么场合,满朝文武都在这,而她身为一国之母,那样的举动确实太失体统了,这确实让小轩子实力威严,她不能让小轩子因为她而在百官面前失天子威严,平时打打闹闹,满朝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可这次确实太过了,最重要的是谨轩的那一句话,那一句话让她想起了,君此时是男子打扮,别说她是一国之母了,就是普通人,这样当众在丈夫面前与另一男子这样搂抱,互诉思念之情,也必定会受万夫所指,虽然她可以不理别人说她什么,但她不能让小轩子颜面扫地,不能让他在百官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样他要如何治理天下,要如何让百官服他呢?而看小轩子的样子,眼中竟然闪过那么深的敌意,他对君有敌意?这样的他不禁让她想起了南宫君的事,难道原来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了,得罪了我们凌氏姐妹,你们就等着吃苦头吧!

小轩子心中一喜,脸部柔和的许多,他就知道晴儿的心中最爱的一定他,她还是会他着想的,只是他还没开心完,傲雪再次开口的,彻底将他从天堂达到地狱。

“皇上,臣妾想跟君好好的叙叙旧,所以请容许臣妾与君告退。”傲雪眼神一闪,拉起傲君的手轻声道,表面看是很恭敬的,但皇帝还没开口呢,她就拉着傲君要走。

“君今日是本王的生辰,而百官想看看如何打篮球,你就留下吧!至于叙旧,随时都可以啊!”谨轩跨前一步,拉住傲君的衣袖,状似商量道,但五笔阴沉的脸却是显示着不容拒绝。

“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太久了,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告辞。”傲君扯开了谨轩的手,状似兴奋、着急道,反拉着傲雪的手,两人相视而笑,不顾两兄弟杀人的眼光,扬长而去。刚刚雪眼中一闪而过的狡拮,她岂会看不到,以她对雪的了解,每次雪做出这个表情,就一定有什么鬼主意,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得配合她的。

看着潇洒而去的莫君公子,所有的官宦千金,还有很多年轻的官员,眼冒桃花地目送着她的离开,有的千金还一脸妒意地直视两人相握的手,恨不得莫君拉着的是自己的手。傲君边走,边感觉有很多束火辣辣的视线正在直视着她,但她并不想理,说实话,她还有很多话要对雪说呢!

“君”谨轩不可置信地盯着渐行渐远的傲君,喃喃唤道。他没想到她竟会如此不留一点面子地拒绝他,如此胆大妄为地与当今皇后相携而去,君,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如果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我的话,为何要一次一次给我惊喜,你可知经过了今天,我将永远不可能再将你放下了,而你却在这时,给我如此致命的一击,如此决然地在我面前与他人相携而去,为何偏偏是雨晴,如果是他人,我还能做点什么,但是雨晴的话,我竟还不能对自己的‘情敌’有任何的敌意,呵呵这未免太讽刺了吧!曾经的爱人与如今深爱之人?君,这真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太大的玩笑了吧!

“晴儿,你给朕回来。”正轩终是忍不住了,就在傲君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院之际,正轩一个飞身,朝两人消失的方向施展轻功而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消失在后院了,可见他的武功有多高。

“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个各位大人请自便。”谨轩见皇兄飞身而去,本来还在犹豫的心,一下子便下定了决心,阴沉着脸,冷冷道,一个提气,就要施展轻功而去,却突然转过头来,一脸威严,眼神凌厉地扫了众人一眼,所有人不禁深深地打了个冷颤,追随着傲君身影的眼眸垂了下来,不敢再抬头来。

“今日本王的生辰,本王今日也很高兴,唯一的遗憾便是皇后因要太子祈福而不能前来,但本王还是希望众位大人能趁兴而来,乘兴而归。”谨轩满意地看着满朝的反应,刚一说完,就飞身而去,他相信圆滑如他们必定知道他在说什么。

所有人都楞了一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心中自是明白王爷这句话的意思,如果今日之事传了出去,那他们就只能为自己准备好后事了。

“今日的节日真是精彩啊!皇后娘娘没看到真是可惜啊!”反应过来后,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大臣高声道。

他这一说,众大臣也纷纷附和道:

“是啊!不过皇后娘娘不辞辛劳长途跋涉威尔哦太子祈福,真是贤良淑德啊!我龙轩有此皇后,真是举国之福!”

=“朱伯,王爷公事繁忙,我等也叨扰了很久,就先告辞了。”萧齐渊在对着一旁的朱伯道,意思什么明显。

“是啊!是啊!丞相说得对,下官等就先告辞了,烦劳总管与王爷说一声。”另一大臣附和着萧齐渊道。

“告辞了。”所有大臣都适时机地齐声道。

“那老奴就送各位大人,这边请。”朱伯也顺着众大臣的话说下去,引着满朝文武离开,一时喧哗拥挤的后院寂静无声,空荡荡的不见一人,仿佛刚刚的喧闹并不没有生。

只是从这一天起,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就被传得更加绘声绘色了,能说得出的赞美的话全说了出来,有人说就算是天底下最美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莫君公子的神人之姿,有人说全天下人的智慧加起来都比不上莫君公子,有人说就算是九天玄女下凡都配不上莫君公子,有人说各色各样的传言都有。

就在傲君、傲雪相携要进傲君房间的时候,正轩追了上来了,挡在了两人的面前,怒火冲天道:“萧雨晴,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欧阳正轩,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骗走?”傲雪一肚子的怒气也在正轩如此不善的语气下爆了,皮笑肉不笑是斜睨着正轩道。

昨天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小轩子会无缘无故让她上庙里上香,但既然是为她儿子,她也觉得还是拜拜得好,所谓拜得神多,自有神保佑,可是就在上香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宫女在低声说起谨轩,一时好奇便拉起耳朵细听起来,这一听让她不禁怒气冲天,原来今天是谨轩的生日,而正轩摆明了就是有意支开她的,虽不明小轩子自有做是为什么,但她就是气他竟然有事瞒着她,而且如果今日她没来,那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君?

“为什么要把不骗走?好,竟然已到此,朕就明白地告诉你,因为朕不想你跟你的‘老情人’见面,萧雨晴,你以为朕想这么做吗?你一点都不能体谅朕的心吗?”正轩一把推开拉着傲雪的傲君,双手用力地握住傲雪的肩膀,高声大吼道。

傲君正因为正轩说的‘老情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竟被正轩推得向一旁摔了过去,幸亏在快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地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给带了起来,而待她站定后,那双手却半点也没有腰放开的意思。

“谨轩,你可以放手了。”傲君有点不自在地对着深深看着她的谨轩道,脸上升起了淡淡的红晕,眼光不自在地瞥向傲雪。自从谨轩跟她表白了之后,她就无法再向从前一样,自然地面对他,尤其是在他抱着她,深邃的眼眸深情地凝望着她的时候。虽然他的怀抱真得很温暖,在她看来,比那支能暖身的‘玉笛’还要温暖,她也很舍不得离开,但傲雪在这,她不想让她看到什么,那样她会不好意思的。

“放手?我说过,此生决不再对你放手,即使你找到了你曾经的‘爱人’。”谨轩依然用充满爱恋的眼神凝望着傲君,一脸坚决道,深深地将傲君禁锢在他的怀里,他在用行动、语言向傲君表示他爱她的决心。

“‘爱人’?你是说雪?”傲君自动地忽视谨轩的深情,听谨轩这么说,疑惑地看着此时正气得脖子粗的傲雪,问道。

“雪?”谨轩皱了一下眉,重复道。难道君除了雨晴之外,还有另一个叫‘雪’的爱人,她怎可如此多情?或许该说无情。

“呃就是雨晴。”傲君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她差一点就忘了雪在龙轩皇朝的名字叫做萧雨晴,而不是凌傲雪。只是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姐夫会说她是雪的‘老情人’,而谨轩又说雪是她的‘爱人’,莫不是他们两兄弟误会了什么?

“没错,难道皇嫂不是你说的对你最重要的人吗?难道你不是为了她,才誓死要护住龙轩的吗?难道她不是你心中最爱的人吗?难道你不是为了她才拒绝我吗?难道这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要从皇兄的手中夺回她吗?”谨轩一大堆难道问出了口,眼中充满了痛苦的,环着傲君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是,但”傲君吞吐着不知该说什么,谨轩说的对,但也不对,让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没错,雪是她跟他说过的最重要的人,她是为了雪才会如此执着地打退辽国,但说雪是她最心爱的人,而且她还要来从皇帝姐夫的手中夺回雪?这话是从何而来,她又不是g1,而且这样也是**好不好。

“谨轩说得没错,君,你也别不好意思了。”就在傲君想开口问清楚的时候,傲雪笑得十分灿烂地走过来,将傲君从谨轩的怀中拉了回来,暧昧地说道,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来回扫视着来女色铁青的正轩,还有一脸苍白之色的谨轩。

呵呵有意思,原来谨轩说的心爱之人就是君啊!那太好的,这次非得好将他们给撮合在一起,嘻嘻……谨轩,我妹夫这个位子就是你坐定了,但在撮合你们之前,你跟小轩子还是得先为你们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别以为我凌家的小孩好欺负。从刚刚小轩子的话中,她已大概知道了,原来小轩子跟谨轩一直都在阻止她们两人的相见。

“君!”谨轩心中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再次用眼神表达着他的深情,君,看着我,晴儿已经是皇兄的妻子了,你放手行吗?求你回过头来看看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谨轩在心中不断地呐喊着,但他男子的尊严不允许他这样做。

“雪,你”傲君看着笑得让人骨悚然的傲雪,实在不明白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她这样说,谨轩他们一定会误会的,看着谨轩如此心痛的样子,她的心一揪,很想告诉他们。雪只是跟他们开玩笑的,很想告诉他们她是女的,而他们是姐妹,但却被雪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君,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们进房说好吗?”傲雪十分温柔地笑着对傲君边抛媚眼边娇声道。正轩的手已握出了血,谨轩一副快要倒的样子。

“好。”聪明过人的傲君在傲雪面前,其实一向都是十分听话的,何况她倒是很想知道她的那颗小脑袋里又在打着什么整人的鬼主意。

“君,你真好!”傲雪整个人都挂在了傲君身上,撒着嗲道。

“进去吧!”傲君宠溺一笑,搂着傲雪转身朝房间走去。她有时都怀疑到底雪是姐姐还是她是姐姐。

“莫君,放下晴儿。”正轩终于失去了理智,赤红着眼朝傲君一掌打了过来,强劲的掌风直直地朝傲君扑面而去。

“君”失魂落魄的谨轩被这强劲的掌风给震回了理智,一回过神来,就见到了令他的呼吸一下子停止的场面:正轩了疯一样,一掌就要打在了傲君的身上。谨轩一时忘了傲君身怀绝世武功,想都没想就要飞身过去阻止,只是似乎来不及了。

傲君在正轩掌时,就已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内力,心中一惊:想不到皇帝姐夫的内力如此之强,似乎还在谨轩之上。

在正轩一掌就快打中她时,在傲雪的惊呼中,抱起傲雪,一个旋身飞,避过了正轩的一击,再慢慢在正轩的身后落下。

“君,你没事吧?”一着地,傲雪就一脸紧张地上上下下将傲君检查了个遍,有点后悔,她不改开这个玩笑,差点害得君命丧黄泉,只是君,君竟然能躲得过小轩子的一掌,小轩子的武功有多高她不是不知道,如果那一掌真的打在了君的身上,那君还能活得了吗?

“没事。”傲君轻轻道。

“哦,你你会轻功?”傲雪见傲君这么说,一下子放了心来,突然抬起头,想看怪物一样看着傲君道。刚刚君真的是抱着她飘了起来耶!没错,是飘,听小轩子之前说过,那壳是轻功的最高境界。

“嗯。”傲君又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雪的反应怎么好像变慢了,现在才想起来,呵呵看来皇帝姐夫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让她过得太过安逸了。

正轩见傲君还抱着傲雪,而且傲雪完全不看他,一心只关心傲君,最可恶的是两人还视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一下子血气又直往并没有上冲,气得又要再次出手,却被谨轩给挡住了。

“皇兄,我不准你伤君。”谨轩脸上担忧的神色还没消散,挡在正轩面前,坚决道。虽然看到这幕,他也啃难过,但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君一根头。

“让开。”此时的正轩哪里听得进谨轩的话,阴沉着脸怒吼道。

“不让。”谨轩依然如天神一般挡在了正轩面前,不顾眼前人阴霾的恐怖表情,誓死要保护他心爱之人。

“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正轩此时已红了眼,出手向谨轩攻了过去,谨轩立即出手‘迎战’,一时,两兄弟打了起来了。

“君,你会不会点穴?”傲雪见正轩跟谨轩两人在那打得不亦乐乎,用手肘撞了傲君一下,似笑非笑地问道。

“会。”傲君又再次看到了傲雪做出这个让她熟悉不已的动作,心中的感受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笑了笑道。她一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姐夫、谨轩,你们要惨了。

“呵呵那就好,给我定住他们两个。”傲雪笑得更加诡异了,手指着还在打的两人,一脸阳光地对着傲君道。

“行。”傲君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傲雪只觉得眼前一花,本来还站在她身边的傲君就已站在了正轩跟谨轩的中间,双手环胸地看着她,而本来还在打的两人保持着出掌的动作,直直地定住了,只有眼睛还能动来动去,连话都说不了了。

“哇,不是吧!君,你你太厉害了,你从哪里练成这么厉害的武功的?哇,你知道吗?小轩子跟谨轩可是天下间少有的高手耶,你竟能这么轻松地制住他们,哇,太厉害了!!”傲雪眼睛瞪得大大的,奔到傲君面前,左右看了看正轩跟谨轩,不住地惊叹道,竖起了大大的拇指,口中惊得要快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如果不是他们全神都在对付着对方,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我想同时制住他们,恐怕不太可能。”傲君如实说道。姐夫跟谨轩的武功确实很高强,如果她不是有两位师傅百年的功力,恐怕再练十年,也比不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哦。”傲雪‘哦’了一声,眼中又闪过一个亮点,一手挽起傲君的手臂,愉悦道:“他们终于静了下来了,君,我们先进去,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哦。”嘻嘻,竟然君有那么厉害的武功,那她也不用再担心君会被小轩子给一掌打死了,她的计划可以继续了,嘻嘻,要先跟君谈谈,这个计划,她可是主角哦!而且以她那零情商的脑袋,要撮合她跟谨轩,怕是得花一番功夫。可刚刚看她的样子,对谨轩好像有情哦!

“进去吧!”傲君看了谨轩一眼,拉起傲雪的手,笑了笑道。

两人走进了她的房间,刚一进去,傲雪就转过身,当着欧阳两兄弟的脸,‘砰’地一声将门给关得紧紧地,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嘴角勾起了一个没人看得到的邪恶的笑容。欧阳兄弟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雪的计!君的逃避! 两人走进了她的房间,刚一进去,傲雪就转过身,当着欧阳两兄弟的脸,‘砰’地一声将门给关得紧紧地,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嘴角勾起了一个没人看得到的邪恶的笑容。欧

阳兄弟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为什么要整姐夫啊?他得罪你了?”傲君见傲雪‘砰’地一声,将门关得紧紧的,笑了笑,径自坐到了桌子边,倒了一杯茶,边品尝边道。

“你说得对,也不对。”傲雪还是保持着邪恶的笑容,坐到了傲君身边,伸手抢过傲君喝了一口的茶,故作深沉道。

“什么意思?喂,你自己不会倒啊?那杯是我的。”傲君微嗔道,伸手要去抢回自己的那杯茶。

“现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你再到一杯好了?这么久没见,别那么小气。”傲雪一个闪身,躲过了傲君伸过来的手,一脸无赖道。

“就不要,还给我啦!”傲君一副不拿回那杯茶不罢休的样子,起身再次朝傲雪受伤的那杯茶攻了过去,就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的布娃娃的小女生一样。

“哈哈……你来啊!抢到了就还给你。”傲雪则像是个专抢小孩东西的邪恶巫婆,受伤稳稳地拿着茶杯,想着傲君炫耀着呵笑道。

“站住。”傲君一下子扑了过去,对准傲雪受伤攻了过去。

“哈哈哈……你来啊!来啊!……”傲雪向旁边一闪,躲过了傲君伸过去来的手,面前竟然还能不让杯中的茶水洒下来,看来这个动作,对于她来说,可谓是熟练得不得了。

“呵呵呵……拿来,不抓到你,我就不姓凌……”傲君岂肯罢休,再次扑了过去,就不信拿不回那个茶杯。

一下子那杯茶水成了香饽饽,两人就为了这一杯已经喝过的茶水,你追我躲地在房间里玩起了追逐游戏……

房外被定住的两人,虽不能懂,不能说话,但其他感官还是有感觉的,耳边的嬉笑声不绝于耳,让他们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那该死的两人给掐死,但奈何就是动不了。心急

、愤怒让两人的头上不断出了冒了薄汗,想用内力冲开穴道,却一时竟冲不了,只能在那干着急……

“吁……好累啊!不行了,呵呵……”玩闹了一会,傲雪最终还是抵不过傲君,累得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不断地喘着粗气,边喘还边笑着道。练了武功的人就是好,跑了那

么久,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行,说什么,她也得学,道现在为止,她就只能些三脚猫功夫,还有谨轩教的一下轻功,连君才刚来不久,都学成了这么厉害的武功,她肯不能

落后。傲君在心中下了决定,只是这个决定,她下了不止百次,每次因为武功而痴了亏的时候,她就会下这个决心,但一过后,她就又忘了,不知道,这次她的决心是不是也一样。

“姐夫果然把你照顾得太好了,这么快就累成这个样子了,看来你很久没运动了?呵呵……”傲君受伤稳稳地拿着那杯抢过来的茶杯,站在床边,俯视着真喘粗气的傲雪,调

笑着道,还将手中的茶杯拿到傲雪面前晃了晃。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雪的武功虽然不如她,但她的运动天赋很好,跑个马拉松都行,现在这么快就累了?

“切,如果我不是刚生完孩子,你以为呢抢得过我吗?”傲雪白了傲君一眼,边喘着气,边不服气道,因刚刚的玩闹让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绝美的容颜更加的美艳动人。

“对了,说起我那侄子,我还没见过呢!只见谨轩的四弟说长得很可爱,是不是?”一说起生孩子,傲君放下了刚刚还抢夺不休的茶杯,跟着躺在了傲雪的身旁,一副好奇地

问道,真是可惜了,她到现在还没见过她的侄子呢!

“我的宝宝当然可爱了,你也不看看他的妈妈是什么人?”一说起她的宝宝,傲雪严重闪着慈爱的亮光,脸色柔和,母性的光辉散无遗,得意道。这一刻,她不再是调皮捣

蛋、古灵精怪的凌傲雪,不再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而是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一个以自己的宝宝而自傲的妈妈。

“呵呵……想不到你凌傲雪也有变得这么充满母爱的时候,啧啧……真是奇迹啊!”傲君看着傲雪,心中也甚是高兴,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局促的笑意。生宝宝,这对她来说

,还是从没想过的事,做妈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招。”傲雪一下子又变成巫婆了,大叫一声,就朝傲君攻了过去,对准她的腋下就挠起了痒来,嘻嘻,那可是君的死穴哦!

“啊!哈哈……你……哈哈……我……”傲君边喘着气,边哈哈大笑起来,死雪,明知她最怕痒了,竟然还也挠她痒,想逃离,却被傲雪压在了身下,逃脱不得,想推开她,

一痒全身上没力,只得左右扭着身体,涨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抓住傲雪作恶的手,却总被傲雪快地躲过。

“还敢不敢嘲笑我,干不干……”傲雪得意地大笑着道,手上的动作半分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哈哈……不敢了,哈哈……饶了我……哈哈……吧!哈哈……”傲君终于忍不住了,眼角都留下了泪来,边大笑边断断续续地求饶道。哎,谁曾想天下闻名的莫君工

资的弱点竟然是怕痒,一个挠痒痒竟能让他求饶。

“哈哈……算你识相,哈哈……”傲雪终于好心地放过傲君,边喘着气边顺势再次倒在了傲君的身边,得意地大笑着道。

“哈哈……”两人转过头来,相视一下,很有默契地大笑了起来。

这一刻,她们仿佛回到了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中时,傲君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冷漠不可亲近且不喜言笑的样子,而傲雪虽然看似与同学们相处融洽,但除了小柔外,对于其他同

学,她向来也都是高傲,紧闭着心房,很少有真心的笑容,只有在她们两人相处之时,她们才会如正常的高中生一般嬉戏玩闹,才像同龄人一样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应该说,比同龄人更加幼稚,身为天之骄子的她们,可以为了一张纸争夺不休,可以为了一句话拉开架势‘对打’……那只是为了玩闹而已,而且每次争夺完、、打完之后

,就会双双累得倒在了床上大笑,她们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凌家。她们不是亲姐妹,但是比亲姐妹还亲,她们的感情不容三人插足,即使有一天她们嫁人了,有了想相守一生的人

“雪,宝宝叫什么名字?”傲君好奇地问道,一直宝宝的叫,现在才想起来雪没有告诉她她侄子的名字呢!一国太子耶,这个名字一定双好听又霸气才对啊!

“就叫宝宝啊!”傲雪眨着眼,天真道。

“什么?不会吧?姐夫怎么会同意一国之太子叫宝宝呢?”傲君差一点咽到了自己的口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所谓的一国之母。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耶,叫宝宝?未免太让

人笑掉大牙吧!

“他是不同意,但他取的名字,我都不喜欢,我取的,他也说不行,所以到最后,谁也说不过谁,就只有暂时叫宝宝了。”傲雪嘟着嘴,有点郁闷道。心中却又在骂我们可怜

的皇帝了:死小轩子,什么都让着我,就是能宝宝取名的事,说什么也不肯随我的意思,汤姆不好听吗?杰克不好听吗?

“哦,那就是说我的遏制子到现在还没取名字啰?”傲君哑然失笑道,她的侄子恐怕在有史以来一个在出生了几个月后,还没有名字的太子。想想也知道雪辉给太子取什么

怪异的名字了,姐夫那个古人会同意才怪。

“哼。”傲雪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去看傲君的取笑,但耳边还是传来了傲君压抑着的低笑。死小轩子,都是因为她,才会害得她被君取笑,看我这次不‘新仇旧恨’跟你

一次算清楚。

“君,其实你本来可以早早就见到你可爱的侄子的,我们也能早点相认的。”傲雪突然转过头,一脸哀怨道。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惩罚那对自作主张的兄弟,不过人家怎

么说也是皇帝、王爷,她会把握好分寸的,至于怎么惩罚他们,嘻嘻……

“嗯?你是说?”傲君现实疑惑地想了一下,之后皱了皱眉,反问道。虽然她的情商是为零,但她的智商却是出乎常人的高,之前她也一直有怀疑,但就是因为实在想不到他

们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也就不再去想了,现在雪辉这么说,分明就是看出了什么,而且今天他们两个都是怪怪的,十分摆明了就是不爽她们两姐妹在一起,还一直说她们是老情人

,难道真的是……所以谨轩才会在他们班师回朝当晚,不惜对好下了昏睡药,还说是为了她好。

“没错,虽然我一直不知莫君就是你,但自从听到了莫君的事迹后,我就将莫君封为我的偶像,期待着能见到她,好不容易等到你们班师回朝了,以为终于可以一见庐山真面

目了,想不到当晚你却因为身子不适而无法进攻,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想着反正莫君住在谨王府,早晚见得到的,可是没过几天,当我要求谨轩带我来见你的时候,他们却告诉我

莫君公子外出云游,离开了京城,当时我真的好失望,好伤心啊!”傲雪有点气愤地将那两兄弟的‘恶行’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当晚我并没有身体不适,从我知道我来到的龙轩皇朝的那一刻起,我就十分高兴,本来以为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上天竟然让我也穿到了这里,我终

于可以再见到你了。只是后来生了太多事,让我无法前来与你相见,当来到谨王府看到了你建的篮球场后,我满心的喜悦,心中幻想着无数与你相见的情景,幻想着你看到我时

吃惊与惊喜,混不得天赶快黑,但却想不到,谨轩竟然对我下了昏睡药,让我进不了宫,之后当我提出要进宫时,他便老对我说皇帝政事繁忙,无法相见,而你身为一国之母,更

不可以轻易见外人……”傲君越说脸越冷,口气越平静,打这样却更加表示她的怒气,欧阳谨轩,原来一切真的如我想的那般,你竟然敢骗我,将我跟雪两人耍的团团转?

“气死我了,死小轩子,死谨轩,原来他们竟背着我们做了这么多‘坏事’,害得我们两姐妹知道今日才能相见,而且如果不是刚好我听到今日是谨轩生辰,我也不回化为小

厮的模样前来谨王府,也就不会看到了你准备的精彩的节目,还有那一我们两人创作的曲子。你知道当我听到你吹那曲子时的震惊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后那么

多精彩的表演让我简直惊得无法动弹,可是当我叫谨轩带我去见你的时候,他们竟然还给我找诸多借口,如果不是看在他们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不好太让他们没面子,你以为我会

听我爹的话,去看什么篮球场吗?不过也幸好去了,不然在他们的阻挠下,我们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呢!”傲雪一个翻身,坐起来,更加怒不可揭地大骂欧阳兄弟。

“我今天也是呆在房中,觉得无聊,而谨轩又让我不要到前院去,所以我只好去打一球了,看来这还真是天意,即使他们再怎么阻止,也无法阻止我们见面。但不管怎么说,

我们终于还是相见了不是吗?”傲君也跟着坐了起来,拍了一下处于怒火中的傲雪,淡淡道。其实她的内心也是气道不行的,看来他们两兄弟是早有预谋的了。

“真是天意啊!哼,他们阻止得了我们,阻止不了天意。”傲君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圆碌碌的眼珠转个不停,看来又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嗯,只是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傲君皱了皱眉,状似思考道。因为傲雪背对着傲君,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傲雪眼中的精光。

“什么用意?不就是以为我们两人是情人,怕我们见面旧情复燃呗!”傲雪不屑地翘起了嘴角道。死小轩子就对她那么没信心,当她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啊?见一个爱一个,连

儿子都为他生了,竟然还敢怀疑她的不忠。

不过……啊!不对啊!竟然他们会以为她们两人是一对,也就是说他们都不知道君是女子,那谨轩还……不,不会吧!谨轩他……他以为君是男子,但他还是照样不顾一切地

爱上了君,怪不得进攻当晚,当他说起他爱上的人时,说的话那么怪,而且一脸紧张地问她,‘真正的爱情是可以跨越性别?’原来……哇,看来谨轩真是爱惨了君,就连她是‘

男子’也不介意?好,看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嫂子我绝对会让你早日抱的美人归的,嘻嘻……真期待你只奥君的真实身份后的表情是怎样的!嘻嘻……傲雪恶劣地想着。

“呵呵……果然是如此!原来谨轩说的是这个意思。”傲君突然好心情地笑着道。谨轩不止一次地说她有爱人,害得她一直都莫名其妙,本来以为他说的是耶律鹰,却想不到

原来他指的是雪啊!怪不得他一直介意她说的那个最重要的人,而且每次她一提起雪,他iu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却原来是在吃雪的醋啊!呵呵……其实这也怪不得他,谁叫她

没有说清楚呢!傲君一想起谨轩所做的事都是因为爱她,是在为她吃醋,竟也不觉得生气了,还似乎有点甜甜的了。

“是啊!不过他们敢将我们姐妹玩弄于手掌之间,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兄弟的,嘻嘻……”傲雪突然转过头来,对这傲君邪邪一笑,完全没了刚刚的怒火。

君刚刚说起谨轩时,语气中的喜悦可是被她给察觉到哦!而且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怒气,最讨厌欺骗的她竟对谨轩起不起来了,嘻嘻……真不知谨轩坐了什么,竟能让毫无情商

的君对他如此不一般,看来她要撮合这桩姻缘并不像她之前想象中那么难哦!不过就算君的心中有谨轩,如果没有她在身边推一把,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凑成一对呢?君竟

然连女子的身份都不让谨轩知道,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怎么做?”傲君有点怕怕地问道,宁得得罪小人,也不得罪凌傲雪,就可使雪的爸爸妈妈亲口说的,连他们两老豆怕了雪整人的手段,姐夫、谨轩你们就只有自求多福

了。但雪看着她的诡异笑容,怎么让她觉得,她要整的不是姐夫和谨轩,而是自己啊!想多了,一定是想多的,自己又没有得罪她,但心里还是毛毛的。

“嘻嘻……既然他们以为我们是曾经的恋人,那我们就将错就错,气气他们,嘻嘻……你过来……”傲雪笑得那个叫无害啊!伏在傲君的耳边,将她的计划了出来,严重的亮

光无意中瞥见道了门外闪动的人影,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跌在了傲君的身上。

傲君边听着傲雪的计划,脸慢慢地变黑,头上不断地冒出了冷汗,这个惩罚太重了吧!姐夫堂堂一个皇帝,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气,而且一想起刚刚姐姐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

子,她就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早晚会被雪给玩死了,而且这样做的话,谨轩一定会更加伤心欲绝的,她不肯接受他,本来就让他备受煎熬的,现在又来给他这么一个刺激,她不忍

啊!刚想出声拒绝雪的这个计划,却不想雪突然一个倒了下来,她只得赶紧将雪抱住了。

与此同时,只听得见一声‘砰’的重响,门被踢开了,只听见两声暴怒声:“你们在干什么?”接着一皇一青的身影瞬间来到她们的身边,一人一个地给他们拉扯开了。

“凌傲君,不把我伤得体无完肤,你就不高兴是不是?”谨轩一抓起傲君纤细的手腕,青筋暴起地怒吼道,眼中充满了血丝,517z额头还有刚刚因为冲破穴道而流下的汗珠,神

态疯狂,半分也没有‘冷面战神’谨王爷的样子。

“不是的,谨轩,其实我……”是女的……我并不想伤害你!傲君急切地说道,可是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又停住了,只剩下冷漠地转过头去,面色平静地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她不能说,既然现在给不了谨轩满意的答案,就算告诉他又能有什么用呢?他一依然会伤心,她照样会伤害他。或许他这样误会也好,他会因为受不住爱上一个男子的压力

而放弃,会因为知道她有‘爱人’而绝望,只要他放弃了,绝望了,他就不会再因为她而受伤了。

说啊!说啊!快表白啊……傲雪被正轩抱在了怀中,半点也没注意到本来红着眼想杀人的正轩,此时却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她一心只注意着眼前的那别扭的两人,手握成

拳,一脸紧张,不断地在心中为傲君呐喊助威,看那样子,谨轩早已表过白了,现在就只剩下君的,只要君说出她女子的身份,只要她说出她心里真实的感觉,那一切就都可以幸

福圆满了,她的计划也可以不用实施了……

只是,就在傲雪万分紧张的期待下,傲君却说一句让傲雪差点晕倒,恨不得上去敲开她脑袋,看看她聪明的脑中的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的话。

“其实我并不想伤你,但我‘爱’的是她,谁也阻止不了我。”傲君转过头,直直地看尽了谨轩充满痛苦的眼眸,强压下心中的呃酸痛,直指着傲雪,一脸坚决道。

“你……你……”谨轩想不到傲君竟会如此不顾他的感觉,那么坚决地在他面前说她对另一人强烈的爱意,心痛得他现在完全都麻木了,神情有点恍惚地指着傲君,半点也说

不出话来。

傲雪直接两眼一翻,无奈地看着本来好好表白的气氛竟然变成如此凄惨的场面:君啊君,以前也麽见你那么听话,现在怎么这么听话啊!竟然完全照着他刚刚跟她说的计划,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好的一个男子,你还在那别扭个什么啊?看来那个计划还是得继续了。

傲雪的神情动作,全都看在了正轩的严重,心中甚是疑惑:为什么晴儿的表情那么怪,为会莫君说这话的时候,她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难道……正轩突然又想起了

他刚见莫君时那怪异的感觉,再看看晴儿对待她的态度,瞥了一脸冷漠的莫君一眼,一个想法突闪而过,原来如此,怪不得……呵呵……她的晴儿还真是可爱啊!

“晴儿,朕有话跟你说,跟朕出来。”正轩故意板起了脸,不顾傲雪的反对,硬降傲雪给拉出了房外。

房中只剩下互相沉默中的两人,诡异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

“君,雨晴已是皇兄的妻子,你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了,放下她好吗?”谨轩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低下声,轻声问道。他已为她放了男性的尊严了,只是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

一片心。

“不可能的,谨轩,既然能放得雪……能放得下雨晴,那一样能再放下我的,别再执着了,放下好吗?”傲君现实坚决地回绝道,在看到谨轩站不稳的身影时,终是不忍,放

柔了声音劝说道。

“不,不可能,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放下你的,永远永远……凌傲君,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为什么硬要我放下你,为什么?为什么……”谨轩用手握住傲君的肩膀,神态疯

狂地摇晃着傲君大吼道,此时的他已完全失去理智了。

“谨轩……唔……唔……”傲君还想说什么濡染谨轩一个低下头,封住的她的唇,辗转吸允起来,动作是那样轻柔,仿佛她是多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傲君现实脑袋一片空白,接着心中不断地酸涩起来:谨轩,对于你的申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答应你,但我又真的很怕,我会伤得你更深,你知道吗?雪说

得没错,爱上无情无心的我,注定要痛苦的,你为什么要爱上我呢?为什么跟耶律鹰一样,那么地傻呢?我到底该拿你跟耶律鹰怎么办呢?

傲君心中的痛其实并不比谨轩少,对于谨轩的吻,她很想拒绝,但,她却无能为力,最后竟慢慢地回应起了谨轩的吻。

一得到傲君的回应,谨轩欣喜若狂,将傲君更加拉近自己,想加深这个吻,却不想傲君突然伸出手,地主了谨轩的胸膛,从谨轩的怀中脱离。

“谨轩,对不起。”傲君沙哑着道,背对着谨轩,不让他看到她流下的泪,说完之后,不待谨轩开口,就落荒而逃般地夺门而出,她怕再留下去,她就真的会答应他,会将所

有的事都对他说。

“君,我说过不会放弃的,你最好有记住。”谨轩对这夺门而出的傲君大喊道,坚决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酸痛,让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傲君逃得出这个房间,她逃得出自己的心吗?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离开谨王府 谨王府的荷花池边,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拉着一个小厮打扮的绝色女子,而那绝色女子不断地挣扎着,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帝在做坏事的样子。

“欧阳正轩,你干嘛啊!放开我。”傲雪挣开了正轩的钳制,怒道。她还想撮合谨轩跟君,死小轩子干嘛拉她出来,也不知君跟谨轩现在怎么样了,君那个别扭的小孩到底跟谨轩说清楚了没……

“不许在我面前想别人。”正轩不悦地敲了傲雪一下,即使知道了莫君的身份,但他还是不爽他的晴儿在他面前失神想着别人。

“我就想怎样,哼,我就要想我最最心爱的君,你又能怎样。”傲雪不怕死地顶了回去道。看着小轩子为她吃醋,她心里又开心又得意,哼,以前他三宫六院的时候,都是她在吃他的醋,现在也该让他在吃一吃了,虽然有点秋后算帐的小人行径,但谁叫他竟然跟谨轩联合起来骗她啊!所以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其实是她嫌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没事找事做。

“你……”正轩青筋暴起地指着傲雪,随后优雅一笑,挥了一挥衣袖,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休闲自在道:“不能怎样,你要想就想吧!为夫绝对尊重你的。”

“呃?你不生气?”傲雪正得意着,却不想正轩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地疑问道。

“不生气,你不是一直跟我说自由吗?朕当然得尊重你的思想自由了。”正轩一副是明白事理的好丈夫的模样,一脸‘我十分尊重你’道。

“你……好啊!欧阳正轩不愧是欧阳正轩,哼,果然是在女人堆里混的人,竟然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哼,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傲雪先是一气再指着正轩,随后一脸不屑道,口气有点酸酸的问道。

她本来正在气正轩竟然对她跟别人‘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在看到正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顿时一个明白,他的态度会转变得这么快,由愤怒到想杀人,再到现在的无所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看出了君的身份。也是,想当初他可是三宫六院,女人一大堆,天天流连于不同的绝色女人当中,会看出君是女子的身份,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一想到他曾经拥有那么多女人,心中还是酸酸的,真是的,本来就要他吃醋的,怎么现在反变成了是她在吃醋啊!

“哈哈……朕是什么人啊!会看不出来,你以为我是谨轩那个不近女色的大笨蛋啊!哈哈……”正轩得意地大笑着道,完全就没注意到傲雪越来越黑的脸。

“欧阳正轩,你很得意是吧?是在炫耀你阅女无数吗?是不是想他们了,很怀念过去的那段时光了,啊?”傲雪看了四周一下,见四周毫无人影,一把揪起正轩的耳朵,像个蛮横的妒妇一样,黑着脸句句紧逼着。

“没,没,快放手啊!朕不说了,朕不说了还不行吗?”正轩一脸讨好地求饶道,被傲雪这一揪,他这才后知后觉地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明知道晴儿最忌讳的就是他曾经有过众多的妃子,而她也曾因为他的妃子而受过多大的苦,怎么这下一时口快,竟说了她听不愿听的话呢!虽然这是事实。

“哼。”傲雪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松开了手,双手环胸道:“不过,你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你还看不出君是女子的话,那你就白活了。可是,你是什么时候现的,我敢肯定,刚开始的时候,你还没现。”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君是女子的话,他就不会在百官面前那么大的火了,也不会对君充满了敌意。

“呃!其实,刚一见到莫君,朕就觉得她有点奇怪,但又一时想不出哪里奇怪,之后你们俩又……呃,所以朕就只顾着吃醋,完全没了理智,哪里再去想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不过刚刚在房间里,看到你们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我虽一时气得想杀人,但转念一想,就算你跟莫君曾经是恋人,你也不可能如此大胆地在朕跟谨轩的面前跟她……亲热,再加上你后来看莫君跟谨轩在一起时的神情,我便想起了刚见莫君时的奇怪是什么了?莫君她扮男人确实很像,几乎让人不辨雌雄,所以她在军营中这么久也没人现,但她始终是女人,总免不了一些较为女性的动作神情,再加上她上身上有一种男子所没有的幽香,所以朕便肯定她是女子了。”正轩咽了下口水,将如何觉傲君是女子身份的经过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逸轩说得没错,野蛮不讲理真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成亲之后,再可爱的女人都会变成母老虎,刚刚还为他因为曾经有过很多妃子,而能一眼看出莫君是女子的身份而大吃其醋呢!现在一下子就说如果他看不出莫君是女子,他就白活了,还真是一会一个样呢!

“哼,本来还想好好地惩罚你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给看出来了,都不好玩了。”傲雪一瘪嘴不满道。呜呜……她本来还想让小轩子再气上一气呢!这么快就没得玩了,呜呜……她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不要啊!好不容易跟君相见了,终于有好玩的事,现在全都没得玩了,小轩子知道君的身份了,玩不了,而看到谨轩对君那么痴情,她恨不得立即就让他跟君两人成亲,更加不能玩了,所以她没办法讨回公道了……呜呜……

“惩罚?你说你这样气我们,是为了惩罚我们?朕跟谨轩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要惩罚我们?”正轩不明所以地问道。

“小轩轩同志记性很不好哦!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莫君去云游的?你忘了,你是怎样骗我离开京城的?你忘了,你跟谨轩两人是怎么阻止我跟君见面的?……”傲雪邪恶地边笑着道,边一步步向正轩逼近,正轩边后退边头冒冷汗,他现在才想起了还有这一茬,他真是自打嘴巴啊!

终于逼得正轩退无可退了,傲雪一下子敛起了邪笑,如火山爆一般,冲着正轩大吼道:“欧阳正轩,你竟然不信我,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怀疑我会给你戴绿帽,我像是这么水性杨花的人吗?我像是心里有人,还会嫁给另外一个人的人吗?你是不是也在怀疑宝宝不是你儿子啊?啊!你说啊你……”

正轩的耳朵都被傲雪给震聋了,但他还不能去捂住,如果这样做了,那最后受伤的一定不仅是他的耳朵,但后面又是池塘,他又退无可退,痛苦啊!而且傲雪似乎还不放过他,一大堆反问噼里啪啦蹿出了她的口,完全不给正轩说话的余地,说到最后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但还不解气,干脆就往正轩的小腿上踢了过去,正轩明知她的小动作也不能躲,只能硬生生地受她这一脚了。

“晴儿消消气消消气,朕错了,朕不该怀疑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正轩忍着傲雪那一脚踢在他腿上的疼痛,抚着傲雪气得不断起伏的后背,一副讨好地真诚地笑着道。

“走开啦!”傲雪不领情地推开正轩,呼,这一番泄,心中的恶气出了不少,浑身舒坦,所以说嘛,心中有气,就得出,千万别憋着,否则会把自己给憋坏的。

“晴儿,朕认错不行吗?朕会这样,不也是因为朕太在乎你,怕失去你吗?而且谁叫莫君那么优秀,朕一时没了信心了,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朕根本理都不会理,但她可不一样,她是莫君,是那个你整天口里面赞不绝口的所谓偶像,而且……”正轩一脸委屈道,他也不想的嘛,想他少年天子,从来任何事都是掌握在手中的,却不想在爱上了晴儿之后,却总是患得患失,好不容易晴儿成为了自己的妻子了,还为自己生了个可爱的小太子,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个莫君……

“而且什么?”傲雪斜睨了正轩一下问道,听到正轩这么说,她心里仅存的一点怒气都没了,嘻嘻……君如果真的是男的话,那确实全天下的男子都得担心自己的老婆,哎,谁叫他们凌家的小孩就是那么出色呢!这是没办法的事,基因问题,基因问题!哈哈……(自恋ing)

“而且,你……你还记得你曾经在中毒时,说过的话吗?”正轩犹豫着道,他怕晴儿再次想起伤心事。

“什么话,跟这有关吗?”傲雪转过头来,面对正轩满脸疑惑道。无缘无故干嘛提到中毒时的事?

“你那时曾提到过‘君’这个名字,你说‘君说,我会活很久很久,长命百岁。君她很棒的,她的八卦演算很准的,她的话从来没有人敢质疑的,所以她说我能活很久,我就一定能长命百岁’,所以我知道你的心中有一个叫‘君’的人,以至于后来朕才会那么轻易中了梦妃的计,只因为南宫君也叫‘君’,所以……虽然后来知道那个‘君’指的并不是南宫君,但朕还是对这个‘君’很介意,而莫君不仅也是叫‘君’,而且谨轩说她不仅兵法谋略过人,且奇门八卦无人能敌,所以朕很肯定她就是你说的‘君’,只是朕没想到她竟然是个……”正轩越说声音越低,不时地察看傲雪的反映。

“没想到君是女子,而你却吃了莫名其妙的醋那么久。”傲雪眼眶有点红红地接下去道。原来从那时起,小轩子就在为着‘君’而吃着干醋,原来小轩子对她那么没安全感,原来他一直都在害怕她终有一天会因为‘君’而离开他,而她却还在这里无理取闹。

“晴儿,你别哭啊!朕错了,朕不该再提起这件事,朕不该不相信你……”正轩见傲雪红了眼眶,慌了手脚,将傲雪搂在怀中,不停地自责道。

“呜呜……小轩子对不起,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是我让你这么没安全感……呜呜……小轩子,我爱你……我从来就只爱你一个,你是我一个爱上的男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傲雪扑到了正轩的怀中,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来,边哭边大声地向着正轩宣誓自己的爱意。

“傻晴儿,朕也爱你,虽然你不是朕一个爱上的人,但却是朕最爱的人,也是最后的一个,你是朕的唯一。”正轩动情地更加拥紧傲雪,听到傲雪这么说,他的心好开心好开心哦!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可人儿充满爱恋道。

“小轩子……”傲雪也是一脸动情地回视着正轩。

这么可爱的小妻子,怎么能让人不心动呢?尤其是她深情望着他的时候,简直是迷死人了,好想吻她哦!正轩心中刚一有了这个想法,立即付诸行动,低下头就要吻了下去。

傲雪也闭上了眼睛,迎了上去,就要两人要来个深情之吻时,一个很煞风景的声音却在这时响了起来,让正要吻上的两人本能地快分开。

“雪,你在这啊!”傲君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正打扰到一对有情人情意绵绵,有气无力地叫道。她的心思还在想着刚刚谨轩说的话,做的事。

“呃?君,怎么只有你?谨轩呢?”傲雪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不好意思地微低着头,轻轻问道。要死的,竟然被君撞见了,不知她会不会笑她,虽然她跟小轩子已经是夫妻的,但被最好的姐妹当场看见,还是会很羞人的。

正轩则似乎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哼得一声转过头去:差一点就吻到了,这个莫君真不会看时机,出现得这么不是时候。

“哦,他还在房间里。”傲君根本就没有傲雪想的那样会嘲笑她,而是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道,好像很累很累的样子。

别说她是感情白痴,一点也不知道她刚刚正破坏了什么‘好事’,就算她知道,以她现在的心情,怕也是没那个精力去笑她吧!她自己的事都还搞得一团糟呢!

“你们……”傲雪也终于意识到傲君的不对劲,担忧地问道。曾几何时见过一脸自信的君这样颓废无力了?难道谨轩欺负她了?

“没事,雪,我可不可以跟你住进宫啊?”傲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她现在真的无法再面对谨轩了,她必须离开,但她除了谨王府似乎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的,除了皇宫,可皇宫听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还是得问一问雪。

“可以啊!”傲雪很开心地挽着傲君的手大声道,她现在不是在气正轩,而是她在见到傲君后就有这个打算了,她终于又可以跟君住在一起了,万岁!

“晴儿,后宫外臣是不可居住的,而且你们今天当着满朝文武……呃,这样,现在再接莫君进攻,恐怕不妥。”正轩立即出声反对道。开玩笑,虽然莫君是女子,但如果她真的进宫,以晴儿跟她这么要好,两人一定天天粘在一起,那到时候他岂不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夜夜独守空房,他才不要呢!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太傅,在皇宫小住几日还可以,但如果长住的话,一定会有不好的话传出,特别是刚刚他们两人还当众搂抱。

“也对,君,你在谨轩这里住得不好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傲雪上下打量着傲君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要搬离谨王府呢?她的嘴唇?难道……嘻嘻……真是的,明知君的脸薄,谨轩那么着急干嘛?害得我现在还得在这想办法帮你留下君。还有小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傲雪瞥了正轩一眼,在心中想到:不过也是,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一国之母,身上有了对龙轩子民的责任,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了。

“不是,只是在这里打扰谨轩太久了不好,既然不能住在宫中,那我去住酒店好了,雪,你帮我搞定吧!”傲君转过脸去,淡然道,雪打量的眼光让她觉得她仿佛被她看穿了一般,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雪说。

“啊?真的要搬走?不用跟谨轩说一下?”傲雪还帮谨轩做最后的努力,心中却急得不得了,死谨轩跑哪去了,君要离开谨王府了,你知不知道,竟然在这重要关头当起了缩头乌龟,快给我出现啊!

“嗯。”傲君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傲雪垂下手,嘟着嘴颓然道。这一点头,让傲雪知道她真的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向来君决定了的事,从没有人能改变,就算她也不能。

“那你带我去酒店吧!这里你比较熟。”傲君淡淡说道后转身就要离开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里,越快越好,她怕谨轩如果追来的话,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答应他。

“啊?等等……”傲雪叫住了举步离开的傲君,她刚刚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才想起来是什么,见君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这才奇怪地问道:“就算在离开谨王府,也不用去住酒店啊!不对,应该说是客栈才对,不用去住客栈啊!你可以住在太子太傅府嘛!”

“太子太傅府?我不认识太子太傅啊!”傲君皱起了眉,不解道。什么太子太傅?关她什么事,这个太子太傅是什么人?她又不认识,怎么好意思去人家家里住呢?

“啊?”傲雪整个人都蒙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君是不是傻了?怎么有人不认识自己的。

“哈哈……”正轩实在憋不住了,猛地大笑出声。这个莫君还真是太可爱了,哈哈……看她那迷糊的样子竟然是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军师,说了都没人相信了,哈哈……

“怎么啦!”傲君更加一头雾水道,这两人怎么啦?雪怎么突然傻了,而且还似乎在隐忍什么,而姐夫更夸张,笑得都快要地上打滚了。

“咳!没,君,你不会还不知道早在你们班师回朝当日,皇上就已封你为‘天下一军师’外加太子太傅,并赐太子太傅府一座吧?”傲雪清咳了一下,忍着笑反问道。她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不知道。”傲君眉头皱得更深了,实话实说道。原来她就是太子太傅啊!怪不得他们两人笑得那么怪了,可为什么谨轩不告诉我这件事呢?如果早知道她自己还有一座太子太傅府,她早就搬离了谨王府躲开谨轩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做,所以才特意隐瞒这件事?谨轩,你为了留住我,到底还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哦!这个,可能是谨轩一时忘了跟你说,没关系,我跟小轩子现在就带你去看看你的家,那可是我选的哦,又大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傲雪见傲君皱了眉头,以为她在生谨轩的气,立即为谨轩开脱道,又开心地再次拉起傲君的手,炫耀般地道。原来谨轩真的没有告诉君这件事啊!

“晴儿,别忘了现在莫君的身份。”正轩不悦地看着傲雪挽着傲君的手,一脸正色道。

“这里不是没人吗?放心好了,一出后院,我就会放开君的啦!”傲雪一脸无所谓道,她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好不好,这么不信她。

“你知道我是女子?”傲君看着正轩淡问道,好似问的事根本与她无关一般,从刚刚她就觉得很奇怪,姐夫不是一直以为她跟雪是晴人,一副恨不得要杀她的样子吗?怎么再次看到她时,并没有半点敌意?

“你跟晴儿还真像,半点都没有尊卑。”正轩一愣,之后笑了笑道,并没有回答傲君的问题。看她说话的样子,哪有一点把他当皇帝了,竟然对他直称‘你’。是因为她太狂呢?还是在她的观念里本就没有尊卑之分,就像晴儿一样,虽然他们浑身都散着一种贵族的气质,但他们却从没给人的感觉是高人一等或低人一等。

“雪,你说的?”正轩虽没正面回答,但傲君已从他的态度中看出来了,转头问傲雪,她不是介意正轩知道她的身份,而是觉得奇怪,雪不是说要惩罚惩罚他们,让姐夫吃吃醋吗?怎么会告诉他呢?

“不是啦!哼,他自己看出来的,色鬼一个!”傲雪鄙夷地看了正轩一眼道。正轩真是欲哭无泪了,他又说错了什么吗?他可是什么话都没说耶!

“哦,呵呵……”傲君见傲雪两夫妻这样,真心地笑了起来,雪真的很幸福,有个这么爱她的丈夫。

“不管他了,走吧!去你的太子太傅府看看。”傲雪有点脸红,拉着傲君就往外走了。

正轩只能一脸郁闷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听着他们聊一些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在即将出后院的时候,傲君突然转过头,对着两人道:“别告诉谨轩,我是女子的身份。”现在姐夫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怕他们会告诉谨轩,到时谨轩一定更加不会放手的,她暂时还需要时间考虑她对谨轩还有对耶律鹰的感觉。

“君,你为什么不想让谨轩知道,你们是不是生了什么事?”傲雪一改嬉笑的表情,一脸正色道。谨轩对君的情意,君一定是知道的,不然她不会这么反常,只是为什么她自己明明对谨轩也有情,却不仅要离开谨王府,而且还不准他们告诉谨轩她是女子?她本来还正打算着回头就将君的真实身份告诉谨轩呢?

“没什么?雪,答应我。”傲君明显得不想谈,只是淡淡道,但语气却是那么坚决。

“哎,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会跟谨轩说你是女子。”傲雪看着傲君一脸坚决,只得无奈地答应了。君不想说的话,打死都不可能从她嘴中听到的,看着她那无力无神的样子,她拒绝不了她的要求,所以仅谨轩,我只有对不起你了。

傲君又看向正轩,正轩回视着道:“朕无法看着自己的弟弟痛苦。”因为晴儿的事,谨轩已经够痛苦的了,如果他再失去莫君,他真的不敢想象他会变成怎样。

“雪。”傲君看向傲雪,叫道。她知道只有雪才能让姐夫不告诉谨轩。

“放心吧!我会说服小轩子不告诉谨轩的。”傲雪会意道,要说服小轩子看来得花一番功夫了。

“嗯。”傲君点了点头,心情十分沉重地步出了后院,朝大门口走去。

三人一行走出了谨王府,傲君抬头看了一眼谨王府三个大字一下,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谨轩,让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看着眼前洁白的身影,傲雪、正轩两人又回头看了一下谨王府,无奈地叹了一声:看来他们两人的情路难走啊!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俊浩的爱意 “啊!我想到了。”突然那个绝色女子跳了起来,冲着正在看,美丽的画面消失了。

“什么?”傲君眼睛依然看着手中的书,眼皮抬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问道。其实她的心正在颤抖中:雪她一定又想出了什么主意了,她的太子傅府早晚的完蛋。

果然!“哎呀,这书有什么好看。”傲雪一手抢过了傲君手中的书,让傲君不得不抬头看着她,这才又道:“君,我想到了,府里的后山不是空的吗?我们可以在那里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体育馆,一定很好玩,对了,还可以建一个别墅,我们可以在里面住,对了,还可以……”傲雪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现在新型建筑,她越说,傲君的脸越黑,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停,你想把二十一世纪的所有建筑都搬过来是吗?而且你当我府里的后山是用之不尽的,可以让你这样弄。”傲君实在忍不了,冷着脸一副要誓死捍卫她的太子太傅府的架势道。她果然想的不错,雪一直都在打她太子太傅府的主意,后院已经惨遭她的毒手了,现在连她的后山也不放过了,如果照她的想法弄个什么体育馆、别墅……,那她的太子太傅府绝对会成为展览馆,全天下的人一定会明里暗里来光顾她的家,那她平静的日子岂不是要泡汤了。

“嘻嘻……也不有啦!那就先建个体育馆还有别墅好了,其他的就以后看看再说吧!”傲雪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正在急剧降温中,依然故我的沉浸在她的幻想中,开心的说道,还好似很好商量地,她的脑中已经开始在绘画体育馆还有别墅的样子了。

“收起你的天马行空,我不会再让你动我府里的后山的”傲君再也忍受不住了,当头对着傲雪泼了一盆冷水下去,直截了当地拒绝傲雪的‘建议’。

“啊?不要了,君,你就答应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傲雪立即采取撒娇手段,挽着傲君的手臂,左右晃悠着道。不要,就可是她这一年多来的梦想——在龙轩这个古代建一个现代新型的建筑。

“不好。”傲君淡淡地道出这两个字后,一手拿过刚刚被傲雪抢去的书,重新坐到了秋千上看起书来了。

“君,你别那么绝情嘛!我实在是太想念二十一世纪了嘛!建这个可以睹物思人,你就答应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好不好嘛?”傲雪是打不死的小强,岂会那么容易放弃的,撒娇不行,就立即采用同情战略,总之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干嘛不在你皇宫里建啊?而且你老公不是当今皇帝吗?有的是地方给你建这些,干嘛非盯着我的太子太傅府不放啊?”傲君眼皮抬都不抬地冷冷反问道。雪的那些把戏她还不清楚?想装可怜,也不看看她的老公是多么尊贵厉害的人?

“哇哇……你不知道,咱们这些穿越同志其实在古代还是蛮惨的,这么古人那么落后,什么东西都不懂,呜呜……那个死小轩子,我一跟他说要建个体育馆,他就一直问啊问啊!什么是体育馆啊?什么是游泳池啊?什么又是网球场啊?……我解释又解释不清,我不说清楚,他就说不放心,说什么这些东西只有我会,如果真的要建的话,我一定的亲自监工,一国之母不能这样抛头露面,而且我的身体会受不住什么的说了一堆,最后逼得我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呜呜……想不到,终于见到你了,终于有一个同是穿越的人,你竟然……竟然……哇哇……我太伤心了。”傲雪哇地一声整个人扑到傲君的身上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怨道,好像真的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其实这些话呢都是真的,只是没她说的那么凄惨而已。

“别哭了,给我起来,很脏你知不知道?”傲君皱了皱眉道,使劲地推开企图毁了她这件新衣袍的傲雪,可是某人就像是八爪鱼一样,就是趴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而且大有破堤的趋势。

“好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为了她的衣服,傲君无奈,只是答应傲雪的‘割地赔款’这个卖府求衣的要求。

“真的,我就知道君你最好了。”傲雪一听,高兴地抬起笑得十分灿烂的脸,亲了傲君的脸一下,脸上干干净净,一点泪痕都没有。

傲君一脸郁闷地扶了一下头,她又被她骗了,她可怜的后山啊!你主人我对不起你,我太单纯了!

“晴儿,你们在干什么?”正轩突然一脸怒火地出现在一棵梅花树下,用冷的让人颤的声音道。

“小轩子,你来了。”傲雪开心滴跑过去,拉起正轩得手,十分愉悦道,半点也没去理正轩的怒气,嘻嘻……她终于让君同意她建个体育馆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哼,晴儿,就算莫君是女子,你也得注意一下,不要动不动就亲亲抱抱的。”正轩看着这样的傲雪,想气也气不起来,只能再次不厌其烦的提醒着道。口气还是那么酸酸的。其实从晴儿的口中,他已知道莫君的真实名字叫凌傲君了,只是习惯上,他还是叫他莫君。

自从莫君从谨王府搬到了太子太傅府也有半个月了,晴儿天天都偷偷地溜出宫,直往这边跑,害得他也只得天天往这边跑,她来还可以躲过别人的耳目,但他一个皇帝一举一动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所以现在满朝都在传莫太傅有多么多么的受宠,最可恶的是满朝文武有很多人都见过傲君,因此竟然还有人怀疑他有不良嗜好,害得他都有口说不清了,这个莫君也真够无情的,竟然半个月来一次也不肯见谨轩,不管谨轩来找她多少次,她每次都找借口避而不见,害得他跟晴儿一直在一旁直着急,但又不能告诉谨轩莫君女子的身份,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莫君在逃避什么?每次看到谨轩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觉得不忍。

“你放心吧!整个太子太傅府除了我跟君之外,就只有几个下人,平时他们不回到这里来的了。”傲雪无所谓道。

“你啊!”正轩宠溺地点了傲雪的鼻子一下,傲雪一脸幸福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正轩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傲君道:“今天谨弟又来找朕了,你还是不肯见他?”

“没空。”傲君冷冷地转过头,看着远处的天边,淡淡道。这半个月来,他知道谨轩天天都来找她,但她却一直避而不见。不是她不想见他,而是她怕,她怕给了他希望,最后带给他的事更痛苦的绝望,所以在她还没想清楚之前,她不会见他的,可是心,却没有一颗忘记过他。

“没空?朕倒是看你天天闲得很嘛!朕不知道你们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避开他,但朕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谨轩。”正轩冷笑着说,凌厉的眼神直视傲君,一股浑然天成地皇者之气直逼傲君,让她忍不住一颤。

傲君依然看着天际,但眼神却是那么空洞,对于正轩的话不一言,只是静静地站着,似要与天地融为一体般。

“君,谨轩真的真的很爱你,我知道其实你地心中也是有谨轩的,不然以你这个爱情白痴是不可如此决然地对谨轩避而不见,既然你们两人都有情,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彼此呢!你到底别扭什么啊?”傲雪一步冲到傲君面前,将她遥望天际的脸给扳了回来,将这半个月来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半个月来,她天天看着君一次次地将谨轩拒之门外,她问她为什么不见他,她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有沉默,但每次谨轩走后,她都会失魂落魄好不半天,这对向来理智的她是非常不正常的,明明爱上了,却为何要逃避呢?不管她如何旁敲侧击,就是无法从她口中得知问题的症结所在,她不说,她就是想撮合他们俩也不知该从哪里入手,看着他们两人这样,她跟小轩子每天也不好过,尤其是每天在谨轩离开后,他们总是会不断地叹气,至于要解开心结恐怕是只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了。

“雪,情之一字真的很烦,我真的很希望我是个真正的爱情白痴。”傲君不答傲雪的话,反而苦笑着自嘲道。

“你……哎,早知道打死我也不答应你向谨轩隐瞒你的真实身份了,我那么守信干嘛啊!”傲雪看着傲君这样,知道其实她心里也是苦的,不知道又该如何说,叹了口气,自我懊悔道。

“因为你是雪,一言九鼎的雪。”傲君笑了笑道,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的苦涩,就算告诉了谨轩,又能怎么了,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谨轩,而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的三心两意才会让谨轩那么痛苦,让自己那么为难。

“莫君,情之一字虽然会让人痛苦,但朕还是希望你不要再让谨轩承受这种非人的痛苦了,他……”正轩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傲君劝道,看了傲雪一眼,又道:“当年晴儿之事,已让他承受过一次了,这次,别再让他痛苦一次了,好吗?”说到最后,语气竟有隐含着恳求的意味,他现在不是以一个皇帝的身份跟傲君说,而是以谨轩二哥的身份在劝她,他知道爱情用皇帝的权威是威逼不来的。

傲君回头看了正轩一眼,又看了傲雪一眼,两人均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傲雪跟正轩以为她又要以沉默来回答他们时,傲君这才缓缓地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凌傲君的话那就好了,我不想谨轩痛苦,真的真的不想,看着他痛苦,我的心也很痛,但我却又不能让另一个人痛苦,我欠他太多太多了,一想到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会很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雪,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雪……”说到最后,傲君竟语不成句了,两行清泪慢慢地流了下来,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了,心是不可抑制的痛,这一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脆弱,那么地无力,那么地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茫茫天地,竟不知该归于何处。

“君,原来你……”傲雪这时才恍然大悟,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着双眼,看着傲君,接着也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将脆弱的傲君搂于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君,她的堂妹,看似强势的她,其实她有脆弱的时候。

原来这就是君一直避开谨轩的原因,又是这该死的三角恋关系,这跟当初她跟正轩、谨轩是多么地相似啊!想不到谨轩竟会再次遇上,而这次的对象是她堂妹,呵呵……多么地讽刺啊!真怀疑谨轩上辈子是不是的罪过凌家的祖先了,而这次谨轩似乎更惨了点,君的心中竟然同时有两个人,这对本来就不懂感情的她来说,更加地一团乱,谨轩跟那个他同时爱上君,就注定了一定会痛苦的,君她谁也不忍伤害,到最后一定是三个人都受到伤害的,她又该怎么帮他们呢?只是君口中的这个他又是谁呢?在君的心中,谨轩跟他到底谁占得分量更重些?

正轩看着如此脆弱,缩在傲雪怀中的傲君,心中也是不禁一叹:人遵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是天将神人,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智盖天下,博古通今,天下间无人能敌,可又有谁知,她其实只是个为情而伤的弱小女子而已呢?谨轩看来你在情之一路上注定了受伤,只是不知,你能否守得云开见月明?

“君,怎么啦?”傲雪看着突然离开她怀抱,又恢复一脸淡漠冷然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有人来了。”正轩代傲君答道。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管家,先是对着正轩、傲雪一跪道:“奴才参见皇上、皇后!”

“起身吧!”正轩淡淡道,那个管家曾经是宫里的的公公,傲雪见他为人精明老练又忠厚老实,就让他到太子太傅府当官家了,傲君从不理事的,府中所有的事,都是由他来操办的,倒是管理的整整有条的。

“谢皇上。”管家站了起来恭敬道,又对着傲君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不见。”傲君直直冷冷地回道,一定又是求亲者了,那些人的消息还是真是灵通啊!她刚一搬进太子太傅府,二天,立即就有一大堆媒婆上门,说为哪个哪个官宦千金提亲,结果全被她的寒气给冻得不敢再说一句话,讪讪地落荒而逃了,以为终于可以安静了,想不到,那些人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三天照来,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竟然连那些大臣都亲自上门了,但是除了二天外,她一次都没有再出现在那些人面前,全都让管家帮她挡掉了,可是这些人还是天天准时上门报道,他们不烦,她都烦了,现在又来了。

“呃?可是这次那人自称是大人的朋友。”管家被傲君一栋冻,抖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

“朋友?俊浩?”傲君皱着眉反问道,难道会是他?

“嗯,他自称叫东方俊浩。”管家如实答道。

“真的是俊浩,请他到这里来。”傲君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道,因为谨轩的事,她这半个月来从没出过府里半步,自然也没再见到俊浩,想不到他竟找到这里来了。

“是。”管家对这傲君恭敬道,转身离去。

“东方俊浩?天下一富商东方山庄的庄主东方俊浩?”正轩皱了皱眉喃喃道,此人掌握着整个龙轩皇朝三分之一的财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同时也是个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的花花公子,为人风流多情,莫君口中的‘他’不会是指他吧!以他对女人的手段,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不会爱上他的。

“君,那个东方俊浩不会是你心中的另一个他吧?”傲雪问出了正轩心中的疑惑。

“不是,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雪,有兴趣见见他吗?”傲君笑了笑道。

傲雪还没回答,正轩就一把拉起傲雪的手道:“雪,莫君的朋友来了,我们也不好打扰,先回宫吧!”开玩笑,他可不想让东方俊浩那个风流男子看见晴儿。

傲雪还想说什么,但被正轩突然环腰抱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傲君的眼前了。

傲君看了他们消失的方向,笑了笑:姐夫对雪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啊!呵呵……

“什么事让傲君这么高兴啊?”一个熟悉的爽朗声音蓦地响了起来,话音未落,一个淡蓝色身影就已来到了傲君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中闪着亮光。

“因为俊浩得到来啊!”傲君注视着眼前俊朗的面孔,心情轻松地玩笑道,转过身,又重坐到了秋千上,微笑着看着东方俊浩,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新朋友,只要看着他爽朗的笑容,看着他的俊朗如风,潇洒无拘,心情就会出奇的好,刚刚还阴霾的心一下子就似见到了阳光板,似充满了期,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在傲君转身之际,东方俊浩充满爱恋的眼神紧紧地追随着她,半个月来的思念化成这深深的一眼。

“哼,你少骗人了,如果你真的很高兴见到我,那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去山庄找我,甚至连真实名字都没告诉我啊?”东方俊浩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状似生气委屈道,其实他是不想傲君看到他脸红的样子,但心还是忍不住猛烈地跳跃着,似要破体而出。

自从烟雨楼一别之后,他满心满眼都是她俊逸的白色身影,她的善良,她的冷然淡漠,她的目空一切,她的失常大笑,她的美,她的一切的一切…………如潮水般的思念,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不管他跟其他女子亲热,还是在处理山庄事物,她的身影总是时时刻刻地浮现在他脑海中,让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半点兴趣,连最喜欢的烟雨楼都有很久没去了,他的朋友都说他一定是病了,他想他是病了,相思病,呵呵……真是可笑啊!以为终其一生,无心的他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却不想。早在一次见到傲君的时候,他那一刻的心动原来就已注定了他的沦陷,因她,他无法再洒脱,因她,他无法再无心地流连花丛,因她,他付出了被他遗忘的真心,因她,他不再是自命风流的东方俊浩了。

可他等了多日,却始终未见她的到来,去谨王府找她,却被告知王府中并无名叫凌傲君之人,她就似昙花一现般不可再寻,那一刻他懵了,他竟不知如何是好,从来只要他想做的事,,没一件难得到他的,但这一刻他完全失了分寸,他该到哪里去找她呢?难道他注定还没开始就已失败吗?不,不可能,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到她,他爱她,深深地爱上,可无论他派出了多少人,却依然未见心中的人儿,一天、二天、三天……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他一天天的失望了。

就在他以为她可能根本就已不在京都时,他听到了有关莫君,那个天下一军师的传言,传说莫君公子白衣飘飘,俊美无双,绝美的容貌让天地为之失色,传说莫君公子才华横溢,智慧过人,拥有天神般的气质,传说莫君公子不喜言笑,传说……所有有关莫君的一切传说,都让他不觉一惊,这说的哪是莫君,分明是他的傲君嘛!又想起了谨王对她的态度,又想起她一直都以男装打扮,又想起她的说她住在谨王府,而那时照他探得得消失,谨王府中住的客人唯有莫君一人,难道傲君就是莫君……果然,在他一查之下,他心中的傲君真的就是当今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这一消息让他又惊又喜又怒又怕,惊的是他最佩服的莫君公子竟就是傲君,是一个女子,喜的是他终于找到她了,怒的是她竟连真实姓名都没告诉他,怕的是这么优秀的人儿心中会有他吗?他能得到她的心吗?

“那你可冤枉我了,凌傲君可是我真正的名字,而莫君是我的化名而已。”傲君一副你别冤枉我的表情笑了笑道。

“真的?”东方俊浩已调整好了心情,转过头来,不相信地挑了挑眉道。心中却因这句话而开心不已。

“真的。”傲君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哈哈……想不到,我东方俊浩竟能跟天下闻名的莫君公子成为朋友,真是荣幸啊!”东方俊浩夸张地大笑着道,搞怪的动作表情,让傲君也轻笑出声,声音如猫儿般不断地挠着东方俊浩本就敏感的心,让他双手不断地紧了又紧,喉咙里不断地咽了又咽,下腹升起了一股熟悉的热流,不觉一惊,赶紧暗暗是压下这不该有的想法,心中不断地暗骂自己,不该亵渎了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从来身边不缺女人的他,想不到有一天竟也会为了对这一个女子产生**而感到亵渎。

“俊浩,你怎么啦?不舒服吗?”傲君看着东方俊浩隐忍的神情,还有额头出现的薄汗,担忧地问道,走上前去,伸手就覆上东方俊浩的额头,喃喃道:“没烧啊?”

“傲君……”东方俊浩一把将眼前的傲君给拉进怀里,深情地唤道,紧紧地搂着傲君,似要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一般,傲君的走进,让她身上的特有的幽香不断地蹿进了他的感官中,让他几乎用尽毕生之精力去控制自己的神志,拉回濒临崩溃的理智,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想狠狠抱着她,诉说满腔的爱意,可所有的理智在她那双冰凉柔嫩的手覆上他的额头的那一刻就全崩溃了,不顾一切地将心爱之人搂于怀中,瞬时心里觉得满满的,仿佛只要能搂着她,他就得到了全天下一般,他满足了。

他决定了,今天,他就要跟傲君说清楚,向她诉说他满满地爱意,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傲君就已先开口说话了,只是想不到这句话,却差点让一个大好青年英年早逝。

“俊浩,是不是觉得很冷啊?怎么不多穿点衣服了?”傲君从东方俊浩的怀中抬起头。眨着大眼睛,一派认真责怪道,园外某处‘砰砰’两声,有两个重物倒下的声音。

“呃?”东方俊浩直接翻白眼,差点就晕倒了,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傻傻地楞了一下,最终却只化作摇头苦笑:她这是在拒绝他吗?以她的聪明,一定一早就看出了他的爱意,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才会抢在他表白之前说这样莫名的话,顺着她的话笑了笑道:“是啊!有点冷了,你身上还真暖,都舍不得放开了。”心中却补上了一句: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手的,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呵呵……因为我身上有宝物哦!”傲君似真似假地笑了笑道,转身拿起一旁的披风,披在了东方俊浩的身上,还体贴地为他袭上,她之所以敢在这寒冬还出现在这里,而不是窝在被窝里,还不是因为她身上的自动‘暖空调’,那可真是一件宝物啊!

其实东方俊浩想错了,傲君是真的以为他这样突然地抱着她,是因为他觉得冷了,而且自觉地把他刚刚隐忍的表情认为是因为冷了,但又不好意思说,而一直在忍着不让自己抖,她虽聪明,但她还是傲君口中的爱情白痴,对于谨轩还有耶律鹰,她也是在他们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毫无掩饰的充满爱恋的表情动作之中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在他们忍无可忍地大告白下才意识到他们对她的深情,还有自己对他们的感觉,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从东方俊浩的动作神情中知道他对她的深情而婉转地拒绝他呢?

“宝物?呵呵……对我来说,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宝物。”东方俊浩还是以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轻佻地对着傲君道,但注视着傲君的深情眼眸却宣示着这句话正中他心中所想的。

“呵呵……真是油嘴滑舌,这么会哄人,是不是整天都在骗无知少女啊?”傲君笑了笑道,跟俊浩在一起,她似乎笑了次数很多哦,他总能让她想笑。

“冤枉啊!真是六月飞霜啊!”东方俊浩脸一垮,一副被人冤枉死的样子,哭喊道,还很努力地想挤出几滴眼泪出来,真真像是被婆婆冤枉的小媳妇一般,虽然君暂时拒绝了他,但他不会放弃的,他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给她带来欢乐,他不会给她压力,让她为难,不高兴的,他会等,等到她接受他为止。

“哈哈……俊浩你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呵呵……”傲君被东方俊浩给逗得开心地笑了起来,暂时将谨轩跟耶律鹰烦人的事给抛到脑后,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半个月来,一次真心地笑了出来,不带一点苦涩的笑。

“好啊!你敢笑我是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东方俊浩佯装怒地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傲君喊道,活像是个母夜叉,说着就朝傲君攻了过去,要去挠她的痒。

“呵呵……”傲君笑着赶紧闪开,不让他碰到她开玩笑,她可是最怕痒的,被他抓到那还得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这是她的弱点的?呜呜……如果他每次都来这一招,那她岂不是只有躲得份。

东方俊浩一见傲君躲开,又再次攻了过去,爽朗的笑声,低低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太子太傅府,沉静的府中似乎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园外两道身影看着嬉戏的两人,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太子太傅府的范围内。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绝情 东宫之中,傲雪手中抱着宝宝一副慈爱母亲的样子,不断的逗着她的爱子,而她怀中的宝宝更是有感应般,对着她呵呵地笑了起来,傲雪更是高兴地跟宝宝玩起来,一旁身着明黄龙袍的正轩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爱妻与爱子,满脸幸福,得妻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皇上,莫太傅求见。”一个尖声破坏了寝宫之中的温馨美满气氛,李公公站在对着正轩恭敬道。

被打扰的皇帝皇后不仅不恼,反而相视一笑,那笑容充满了狐狸意味,让李公公打了一个冷颤:阴谋,皇上皇后绝对有阴谋,莫太傅这下‘惨’了。

“传。”李公公正在为傲君祈祷的时候,皇帝威严中带着不明意味笑意的话传进了耳中,领命而去。

寝宫的门在皇帝的示意下‘砰’地一下关上了,傲君依然一袭白衣地站在皇帝皇后面前,淡淡道:“找我来由什么事?”口气似有点不善,还有点似醒非醒的样子。

这是自然的,雪这两夫妻也不知什么疯,一大早就找人传她进宫,她还在睡觉呢!本不想理的,奈何那个传旨太监竟然还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说太傅你不去,一定会后悔的。’死凌傲雪,还真是了解她啊,知道她以睡觉,就是有十头牛都拉不起来,竟然给她来这一招,气死人了。无奈,她只有非常不情愿的起身,随那个小公公进宫,让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这都是拜眼前这对闲着没事找事做,笑得一脸奸诈的夫妻所赐。

“嘻嘻……找你来当然有事了,来来,看看你的小外甥。”傲雪无视傲君不善的口气,献宝一般的将她的儿子抱到傲君的面前,嬉笑着道。她早就知道君一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的,幸好她早有准备,果然……

“好可爱的宝宝啊!雪,跟你长得真像……你看你看,他对着我笑呢!好小,好美的小孩啊!宝宝……呵呵……”傲君伸手抱过傲雪怀中的宝宝,心情十分愉悦的逗着她的小外甥玩,完全忘了被人早早从床上挖起来的不悦,这就是女人的母性天性,何况怀中的这小宝宝还是她早就想看看的小外甥呢!

“呵呵……”傲雪十分自豪的笑了笑,还个傲君一起逗宝宝玩,趁傲君不注意,向一旁看着她们笑的正轩挑了挑眉,意思是在说:看吧!我就说能搞定她的,还不信呢!

“雪,如果你早说要让我来看宝宝,我一定不用你派人去叫,早早就自己过来了,害得我这么迟早见到我可爱的小外甥,是不是啊?小宝宝,呵呵……你看,连你儿子都说是,呵呵……宝宝真乖……”傲君先是嗔怪地堆着傲雪道,接着竟然跟怀中宝宝说起话来了,还若有其事地说宝宝的笑就是同一她的话。

“一时忘了嘛!呵呵……看来宝宝真的很喜欢你哦!”傲雪吐了吐舌头,立即转移话题道。其实她是故意的,嘻嘻……

“那是当然,他可是我的外甥呢!”傲君头也没抬,继续逗着怀中的宝宝,得意的道,仿佛那是她儿子般,其实她满喜欢小孩的。

“呵呵……”傲君也跟着笑了笑,两人一起逗着宝宝,逗得宝宝咯咯直笑,东宫之中不时传出十分好听的笑声。

正轩看着眼前一副温馨的景象,不觉嘴角维扬笑了笑:想不带傲君竟还有如此小女子的一面,就是不知谨轩如果看到了她的这一面,又会怎样呢?算算时辰,他也快来了吧?

正在逗宝宝的傲雪一接到正轩看过去的眼神,会意的边从傲君的怀中抱过宝宝边对傲君道:“宝宝要饿了,我先带他出去,你在这等下我!”

“哦!”傲君不舍的目送着傲雪抱着宝宝出去。

“朕也有政事要处理,莫太傅请自便。”正轩在傲雪走后,就对傲君笑了笑道。随后袖子一甩走了出去。

傲君看了空荡荡的寝宫一眼,真不明白这夫妻俩叫她来了没多久,就全都走了,真是的。

东宫外的走廊上,一个青色的身影傲然的走着,来到了东宫寝宫门口之时,憔悴的脸上布满的疑惑:怎么练一个太监宫女都没有了?皇兄召他来这不知有何事?

谨轩脸上的疑惑,在推开门,看见寝宫中那包色的身影时完全被震惊,不可置信,惊喜所取代,一时恍如隔世,疑相逢在梦中,定定的站在门边,一动都不敢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怕一动,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怕不眨眼,会现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傲君也在听到声响后转过身来,脸上快地闪过震惊,接着淡然无波地转过身去,心口猛然跳动真,像是随时都会破体而出一般:谨轩,为何你会在这出现?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纵使我再如何避开,还是抵不过天意吗?为何在此看见你,我竟有种相逢于梦中的感觉,明明一直想避开你,为何再看到你的瞬间,一股甜蜜、喜悦的暖流就那样地流过了我的心田?我该如何再面对你呢?

傲君心中正千思百转,突然感觉身后一股急风而来,下一秒,就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谨轩的头抵在她的颈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压抑真的沙哑声从颈间传了出来:“君?真的是你吗?君,我好想好想你,想得心真的很痛恨痛,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双手更加地将傲君给紧紧地抱紧,好似只要他一松手,傲君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充满了不安。

“谨轩,你先放开我。”傲君尽量控制住自己起伏的情绪,如平常淡然无波道。谨轩身上散出来的不安、痛苦、压抑的气息是那么的强烈,深深的包围在她的周边,同时也震动着她的心,她想跟他说:她也很想他,但话到口边,却只化成了这一句无情的话语。

“君,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不仅一而再地对我避而不见,现在却又对我如此冷淡。”谨轩依然紧紧地抱着傲君,听到傲君的话双手紧了紧,痛苦地控诉着傲君的无情,多日来的思念竟换来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放开她!

“谨轩……”傲君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号,淡然的语气又点松动,似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后背传来谨轩强劲的心跳,颈间是他温热的气息,耳边是他痛苦控诉……这一切现在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阿顿酷刑,是对她,也是对他,但他们都逃脱不得,而这一切皆是由她造成的。

“呵呵……你想跟我说,你这么做是因为你心中爱的只有雨晴,所以不想让我越陷越深吗?君,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谨轩突然从傲君的精简抬起头来,苦涩的笑着道,但手却还是不肯放开。

“什么意思?”傲君眼望着前方,淡然冷漠道。心中却被谨轩这句话一惊:他说她骗他?难道他已制动啊她是女子,不然何以会如此说呢?但他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是雪还是姐夫告诉他的?不可能,雪不可能会食言的,那是……

“雨晴已经跟我说了。”谨轩淡淡地堆傲君又投下了一颗大炸弹,炸得傲君浑身僵硬、冰冷,雪真的对他说了?那她更加无法面对他的,傲君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他的面前,原来她也只是个懦夫而已。

“君,你怎么啦!冷吗?你没把玉笛带在身上?”谨轩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瞬间的冰冷,焦急地将傲君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道,握起她的手,温柔地搓着,甚至用起内力伟她取暖。

“我没事。”傲君不自然地抽回了呗谨轩握着的手,不去看他失望伤心的表情,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来抿了一口,这才又淡淡道:“雪……雨晴跟你说了什么?”看似不在意的问道,其实有谁知道她把杯的手正在微微地颤抖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背对着谨轩的眼眸中波澜起伏。

“说什么?哈哈……说她与你凌傲君是最好的朋友,是最了解对方的知己,但却不是我跟皇兄所认为的情人关系,说你们永远也不可能会出现那种关系,而你凌傲君……”谨轩突然似疯了一般,哈哈地大笑道,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只是那笑声却让周边的人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连某偷窥者都不禁落下了泪。

傲君不一言,默默地感受着谨轩的悲伤,心也似在滴血地痛,但她却依然以冷漠淡然去对待,谨轩的突然停住,让她拿杯的手震了一下,一滴茶水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滴在了桌上,‘叮’地一声,如打她心湖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的波澜,久久不散。

“哈哈……而你凌傲君拒绝我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她,而是另有原因……”谨轩还在继续地大笑着接下去道。

他仿佛听得见自己心中在滴血,一点一点地慢慢从他的身上溜走,眼眶一片模糊,挡住了他看君的视线,虽然那人无情,但他依然想时时刻刻看见她,尤其是在雨晴跟他说了‘真相’之后:君,你可知,当雨晴告诉我这话的时,我心中的感受,是喜是悲是痛是恨,喜的是,原来你所谓的‘最重要的人’并不是指那个意思,原来雨晴与你并非恋人,原来你说你‘爱’的人是雨晴在骗我的;悲的是,不管比心里有没有人,你都要拒绝我;痛的是,我为了拒绝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恨的是,你为何如此绝情,难道我对你的好,你都感受不到吗?我对你的心,你真的如此不屑一顾吗?我恨你的无情,恨你的无心,恨你的决然,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我恨自己为何就是无法对无情的你放下,我恨自己为什么明知悬崖还不肯勒马,我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没用,没有了你,我什么事都做不好了,也无心做了……

傲君提着的心也稍稍地放下了,本来她就没打算要配合雪的计划气他们两兄弟,也没打算要跟雪假装恋人,她也没那个资格去‘惩罚’谨轩。他的痴情,却被她伤得体无完肤,而不是他。

傲君刚一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前清影一闪,谨轩就来到了她的面前,完全没了刚刚那疯狂的大小,有的只是一脸的阴沉,与深深压抑着的情绪,深邃的眼眸似还有水雾,静静的注视着她,压抑着略显沙哑道:“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就算要让我放弃,你也得让我放弃得明明白白。”看似淡然无波的他,双手紧握,浑身僵硬,不放开傲君表情的任何一变化。

傲君强迫自己淡然地回视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眸深深地望进他收敛的情绪,心下作了一个长痛不如短痛的决定,即使将来她会后悔,此时难以抉择的她却也只能这么做了,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好,我就告诉你原因,因为我是男子,所以不可能会接受你的,什么是跨越性别的爱?哼,男子与男子的爱情,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而已,我并不想落得个千夫所指的下场,你是王爷可以不在乎,但我在乎,我想名垂青史,去想成就不世之功,我想受万人所敬仰。而且就算我跟雨晴只是朋友,但我是个正常的‘男子’,我‘爱’的一人依然是女子,我想要的是娶妻生子,我想要的是妻妾成群,你听明白了吗?”言不由衷的话刺痛了谨轩,同时也刺痛了她的心。

谨轩一步步地后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但依然眼神坚定地看着傲君道:“不,君,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根本就不在乎世间人的看法,你是那么傲然脱俗,怎么可能会在乎那些所谓的虚名,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不然,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表现出厌恶,反而也沉浸其中,你明明心中也有我的。”

君以前爱的是美女,花心多情,时还能治也有过其他女人(指的是莫晴),这些,他从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了,也曾经让他为此而却步,将对她的爱深埋于心,但在一次次他的情不自禁中,君的表现,让他知道他慢慢地进驻到了军的心中,而且自从深入相处以来,君也没再招惹过其他女子,唯一的一次就是去烟雨楼的那一次,但那一次是东方骏浩约她去的,而且她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子,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越来越肯定君的心中有他,甚至已经接受了男子间的相爱,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君是因为深爱着雨晴才会拒绝他的,可是却原来不是。但现在她却告诉他她之所以避开他是因为他们同为男子,他对她的感情让她觉得恶心,不,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也不愿意相信。

傲君被谨轩坚定的眼神一震,脑中不断浮现谨轩说过的话‘君,我说不会放弃的,不最好有记住’,是啊!我是战无不胜的谨王爷,要他放弃谈何容易,看来真的得下狠心了,谨轩对不起,他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凌傲君都会一一承受的。

早深吸了一口期,淡然的绝色容颜突然变得狰狞不堪,面露嫌恶道:“我是这样的人,谨轩,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回应你,是因为你是王爷,我不想得罪你,我还要靠你获得我想要的一切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吻,让我吐,你的靠近,你搂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哼,反正我现在是太子太傅了,我不用再靠你,我也无须再忍受了,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一看到你,就让我觉得恶心,本来看在你以前对我那么照顾的份上,我并不想撕破彼此的脸皮,才会一直对你避而不见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纠缠,让我实在受不了了,今日的局面是你亲手造成的,怪不得我。”

每说一个字,心就滴一次血,原来要说出这些话竟她想象中药难得多得多,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全身虚弱得几乎马上就要倒下一般,但她不能倒,她还必须绝情是面对谨轩,必须表现得无比厌恶。

谨轩一手捂着胸口,脸上完全没了脸色,步步地后退,直到撞到了一旁的茶桌都毫不自知,他的心正在一片片地被撕碎,痛得他生不如死,硬生生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多日来的思念成狂,多日来的茶饭不思,已让他深信皆疲惫不堪了,这一刺激无疑更是雪上加霜,眼前慢慢地变黑了,唯有那不断晃动的无动于衷的绝情身影,嘴边慢慢地挂上一抹冷笑,他的世界突然只剩下黑暗了,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他的意识只存有傲君的绝情,傲君如利刀一般一刀一刀扎在他心口的恶毒话语,傲君脸上的厌恶,傲君眼中的冷漠……他好累啊!

直到谨轩完全地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傲君终于不可抑制地流下了泪,疯了一般猛冲过去,紧紧地抱紧谨轩,为他擦掉最便的血迹,一行一行的清泪不受控制地滴在了谨轩的脸上,她只能无声地紧抱着他,或许他醒过来后,他们就不可能地滴在了谨轩的脸上,她只能无声地紧抱着他,或许他醒过来后,他们就不可能再见面了,他不会再想见到她了,他们将会形同陌路,或许他看她的眼神将会从爱恋变为仇恨,她将再也不能这么抱着他了……

“谨轩……”

“谨弟……”

随着两人焦急的呼唤,眼前一个明黄的身影闪动了一下,将谨轩从傲君的怀中夺了过去,一把将傲君推开,此时的傲君已如木偶一般,被这突然一推,直直地坐在了地上,抬头却只是正轩一脸怒气地瞪着她,身上散出强烈的杀气,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他的怀中正是被她伤得遍体鳞伤的谨轩,而傲雪脸上眼痕满布,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朕说过,不许你伤害谨弟,而你却将他伤得如此深,好,竟然,你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朕不义了。”正轩轻轻地将谨轩放到了床上,转过头来冷笑着道,强烈的气势让一旁的傲雪也不禁一惊。

正轩猝然朝傲君出手,而傲君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到她跟前的正轩,在正轩一掌击中她的数案件,凄然一笑,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体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再摔回地上,胸口阵阵痛,一大口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而且还有不断的鲜血从她的口中逸了出来,脑袋阵阵痛,可神智却是该死的清醒。

正轩还想再出手,却见傲雪满脸泪痕地挡在了傲君面前,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珠,高声道:“你想打死她吗?”

“哼,你让开,这是她自找的。”争相杀气腾腾地直逼这傲君,声音低沉得仿佛是从喉咙中出来道。

“我不会让你杀她的,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傲雪冲着正轩大吼道。此时她什么也没想,她只知道她是君的姐姐,她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像小轩子出去一样,而且她能感觉到君她的心,其实也很苦很苦,比谨轩还苦。

不去看正轩气得铁青的脸,转过身,蹲了下去,扶起嘴里还在流着血的傲君,满眼心痛道:“君,你没事吧?为什么不躲呢?”她知道以君的武功,她完全能躲过小轩子这一掌的。

“我……没事。”傲君艰难地堆傲雪轻轻道,努力想扬起一个笑容,好让傲雪放心,却不想竟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那虚弱的笑,让人看了更加心疼,傲雪的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君,你……这是何苦呢?”傲雪看着傲君眼神还是在注视着床上昏迷的谨轩,心中一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君的情路比她哼艰难,她的内心太过善良了,也太过守原则了,这次如此狠心地说出这么伤人的‘假话’,伤害了谨轩,同时也伤害了自己,君,你太傻了,就算你心中难以抉择,你也不能选择如此极端的办法,你以为你这样做,谨轩真的就会放下你,开心的过回以前的生活吗?

“雪,我真的没办法,谨轩他那么优秀的人,不应该爱上我这样‘花心’的人,他应该有更好的女孩来爱他,而且……”傲君眼神黯淡地看着谨轩紧闭的眼眸道,准过头,凄然地对着傲雪道:“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是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人,就算我选择的是谨轩,当我离开时,他会更痛苦的。”

自从她跟傲雪见面以后,她就突然意识到她并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她跟雪一样,是个异世者,而她又跟傲雪不一样,雪可以留在这,但她不能,她不知什么时候她就会突然消失,回到现代,或许是她太容易接受穿越这件事,也太融入这个世界了,以至于她慢慢地忘了她本就只是个异世者而已,或许在这里她只是个过客而已,所以最后不论她是选择了谨轩,还是耶律鹰,她怕有一天,当她越陷越深的时候,她突然就会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就像她突然会来到这里一样,到时他们会痛苦一辈子的,她怕会毁了他们的人生,他们都是那么优秀的人,是这世上少有的人才。所以她急着搬出谨王府,她对谨轩避而不见,她对谨轩绝情以对。如果只是因为心中的难以抉择,只是因为她对耶律鹰的承诺,她快要避开谨轩,但她绝不会对谨轩如此绝情的,只是,她不得不如此啊!

“我明白,我知道你的心中也很苦,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傲雪看了小轩子一眼,跟着惨然一笑道。当初她也曾为这挣扎过,但均的情况确比她更复杂了,她需要时间去想清楚。

“呵……雪,我走了,以后再来看宝宝。”傲君虚弱地笑了笑对着傲雪道,轻轻地拨开傲雪扶着她的手,在傲雪担心的眼光下慢慢地朝寝宫门口走去,在要出寝宫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再深深地望了床上的谨轩一眼,淡淡:“雪,姐夫……叫你姐夫希望你别介意,帮我好好照顾谨轩,还有……”顿了一下敛起眼帘,道:“让他忘了我吧!不要再去找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寝宫,抚着胸口,强忍着一股股上涌的血腥,像落荒而逃一般,朝宫门口而去。

看着傲君渐渐消失的身影,正轩依然怒火未消,冲着外面怒吼道:“来,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朕叫过来,快点。”他不能对着晴儿出气,只能对可怜的太监宫女脾气。

守在寝宫外的宫人被这一声怒吼,给吓得连滚带爬地去太医院传太医了。

傲雪知道他在气她这么护着傲君,但此时她已没有力气去安抚他的怒气了,看了床上的谨轩一眼,心中一叹:谨轩,别怪君,还有,别放弃,她只是暂时想不通而已,就如我当初一般,要坚持……

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他”竟是她 谨王府中,谨轩沉默不语地坐于书房之中,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手枪,来回地左右翻着,似在研究着它,可他的心思却全不在这上:月下现在,这世上真的又神仙吗?如果有,请你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真的要对君放手吗?即使君那样说,我的心还是对她放不下,但我却又不想伤害她,我是否应该成全她呢?我是否不应再逼她呢?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违心话,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或许她是真的接受不了与一个男子在一起吧?既然爱她,那是不是该放开她,让她去寻找她想要的生活呢?

“我真的放得下吗?”谨轩抬头,喃喃自语道,本来俊美的脸庞此时却憔悴非常,爱之一字真的伤人至深啊!

“放不下,就别放下。”突然一个如黄莺出谷般好听的声音蓦然响起,书房的门随即被打开,平民打扮的正轩跟傲雪出现在门口,而那句话正是傲雪说的,此时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谨轩道,无论何时她似乎总是能洒脱地笑着,反正她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再难解决的事,总有解决的一天。

“皇兄,雨晴,你们怎么来了?我已经没事了。”谨轩放下手中的银枪,淡淡道,脸上如以前的冷面王爷一般,沉静地让人看不出任何时候情绪,仿佛他又恢复成以前那个不喜言笑,清心寡欲的谨王爷,可是熟知他的正轩跟傲雪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无力与颓然呢!

“当然是来看你啦!”傲雪走了进来,调皮一笑道,见谨轩神色有点黯然,收起了玩笑,坚定道:“谨轩,给君一点时间,她会想通的。”这几日,她几乎天天两天跑,谨王府中的谨轩黯然度日,太子太傅府中的君之前虽受了小轩子一掌,但很快也就好了,伤一好,马上就忙于建体育馆,其实她是想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可以暂时忘记心中的痛,可当一停下来,她就会拿着谨轩送给她的玉笛,还有应该是她说的那个人送她的玉佩呆,一手拿一样东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不可能的,雨晴,她过不了性别这一坎的,她不会接受我的,我怕再逼下去,她会选择离开。”谨轩闭了闭眼,扬起了个苦涩的笑容,淡淡道,他现在已完全迷茫了。

“哎呀,其实她……”傲雪一急,跳了起来,差点将傲君是女子的身份脱口而出,想说又不能说,急得她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她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君,为她保守秘密呢?如果她现在告诉谨轩,君一定会恨死她的,但不告诉他,难道看他在这因为君的话又钻入死胡同,这样下去,他们会错失彼此的。为什么这两个死小孩就不能别老是钻那牛角尖呢?害得她每天都丢下她亲爱的宝宝,来给这两个人上思想课,可是到目前为止,好像没什么效果,看来她还得再接再厉,但如果不告诉谨轩真相,恐怕她给他做多少思想功课都没用的。

“晴儿,别再走了。”正轩实在看不过,将晃得他眼花的傲雪按在椅子上道,看一眼憔悴的谨轩,一副欲语又止的样子:该死,当初就不该答应晴儿,帮莫君保守秘密。

“有什么话就说吧!”谨轩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凉夫妻,淡然道。

“没什么。”正轩跟傲雪同时颓然地垂下头去,无力道,还真不愧是恩爱夫妻啊!动作表情完全一样,看来正轩这个皇帝被傲雪茶渡得差不多了。

看着他最敬重的皇兄、曾经最爱的女子同时做出这个动作,谨轩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垂下眼眸,拿起案上的手枪,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窗外一缕阳光照了进来,射在了银枪上,反射出一束亮光。

傲雪正在低头想着如何不告诉谨轩是女子,而同时又能让谨轩知道的办法,突然觉得眼前有亮光在闪过,疑惑地抬起头,却突然在看到谨轩手中的东西时停住了,这怎么可能?抬起双手擦了擦双眼,再睁开眼,东西还在,可是这怎么什么在谨轩手中呢?哦,难道是君送给他的?

傲雪的反应,正轩都看在了眼中,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傲雪快地走到谨轩面前,一手拿过他手中的手枪,左右看看看道:“谨轩,你怎么会有这把手枪?”

“哦,这是我在边境时,无意中得到的。”谨轩看着那把枪,淡淡道,见傲雪还是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便把那天晚上遇到月下仙子的事说了出来。傲雪的表情让他觉得很奇怪,难道她识得月下仙子?

“月下仙子?”傲雪拿着手枪,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亮光一闪,扬起了个十分喜悦的笑容道:“谨轩,君知道你有这把手枪吗?”

“知道,她曾经用这把手枪救了我一命,也是她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这把精致的小东西叫做手枪,也才知道原来它竟有那么强的杀伤力。”谨轩像是陷入了回忆般,嘴角挂起了多日来一个真心的笑容道。虽奇怪雨晴为什么这么问,但此时他满心满意地想的只是当初与君一起从沧辽军营逃出时的‘快乐时光’,只是如今却只成了追忆而已!

“哦!”傲雪哦地一声,嘴角微微扬起,眼睛闪闪亮,这是她每次想到了什么‘奸计’时的标准笑容。嘻嘻……谨轩,这个木头脑袋还是得本小姐来帮帮你吧!

“晴儿!”正轩看着傲雪‘恐怖’的笑容,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宠溺地唤了一声。

“谨轩,还给你。”傲雪笑容可掬地把手枪还给了谨轩后,挽起了正轩的手,冲着谨轩再道:“谨轩,告诉你一件事,这把手枪,全天下,除了我,就只有它的主人知道它为何物,有何用处,也才会用它。”嘻嘻……这么说,谨轩应该知道她再说什么了。嘻嘻……君,我可没跟谨轩说你是女的哦,都是他自己猜出来的,你可怪不得我哦!

谨轩一听,蓦然地抬起头来,眼神迷茫地看着傲雪,颤抖着声道:“什么……什么意思?”

“小轩子,我们该回去了,宝宝看不到我,会哭的。”傲雪像没听到谨轩的话般,甜甜地对着正轩道。

“好啊!”正轩早就巴不得她说这句话了,宠溺地笑了笑道,拉起傲雪的手,看了一眼完全处于呆愣状态的谨轩一眼,双双走出了书房。

谨轩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枪,深邃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了: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如何用它,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为何物,只有它的主人才知道它的用处……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而君会知道它,会用它,还向他解释过它,君,月下仙子,月下仙子,君……

谨轩突然霍地站了起来,一掌击中眼前的桌案,桌案立即被震成了碎片,可他却恍若未见,幽深的深邃眼眸一沉,嘴角勾起了个冷冷的笑容,淡淡地自语道:“君,你可骗得我好惨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欧阳谨轩不会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总之,你这一辈子都休想再从我身边逃离。”

太子太傅扶后山,一大群龙轩皇朝的顶级工匠正在忙碌着,一个工头模样的人满脸惊叹于兴奋地拿着一张图纸兴趣满满地研究着:真是太让人惊叹啊!真是奇思妙想,他建了一辈子房子,什么奇形怪状的东东没建过,没看过的,早就麻木了,唯一一次被深深震惊到了便是在谨王府建的那个篮球场,那个叫萧姑娘的真是太有才了,想不到如今他又能再次见识到可称为旷古绝今的所谓‘体育馆’,莫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无一不通无一不知……

一抹洁白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工地’,所有人一瞬间都停下了工作,愣愣地看向如神人般降落的莫太傅,虽然她从来都是如此冷漠淡然,但她冷傲的气质,让人不觉深深地被吸引住,直到管家轻轻地咳了一声,所有人才脸红了红地继续埋头手中的工作,莫太傅每天都会来监工,每次一来,他们就如被注入了新力量一般,浑身都是力,做起工作来更有效力,而工程的进程比预期中药快得多,如今已可大约看出体育馆的模型了。

“莫太傅,这里老夫不甚明白。”工头拿着图纸虚心地对傲君请教道。

“这是墙身设防潮层……”傲君瞥了那张图纸一眼,淡淡地解释道。她这个监工的职能就是向他们解释这些他们难以理解的现代建筑工程图纸,还有看看他们建得如何,本来对于这个体育馆,她本已做好了随傲雪去弄的决定,但她想让自己忙一点,所以她几乎将整个工程都揽在自己身上,天天准时过来监工,只有这时,她才能暂时忘了谨轩,忘了耶律鹰……

工头认真地听着,不断地点着头,傲君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地解说着,仿佛只是一个解说器般,慢慢地太阳西落,傲君的洁白的衣袍已沾上了灰尘,脸上也有点灰尘,神色有点疲惫。

“大人,天已黑了,先回去吧!”管家心疼地对傲君说道。经过这个把月来的相处,他知道他家的太傅大人确实如外界所传般足智多谋,智盖天下,‘天下一军师’的名号当之无愧,但又有谁知她只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孩子而已呢!尤其是自从从进了一趟皇宫,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后,更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白天就到后山来监工,夜晚就是灯下看书,研究建筑图纸,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了,让他们全府上上下下都心疼担心不已。

“恩。”傲君淡淡的点了下头,看了还在忙碌的工人一眼,转过身,边向前走去,边淡然道:“大家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所有人都一愣,接着眼眶有点湿润地目送着那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远,心中阵阵感动:莫太傅虽然便面淡漠冷然,但其实她的内心是十分善良的,她从未对他们呼喝过,从未对他们假以颜色过,从未在他们面前摆过官威,甚至可以说她一直是平等对待他们的,她其实很关心他们的……

雾气萦绕的浴室内,以为绝色大美女慵散地靠在水池边,几缕青丝柔顺地贴在脸颊,经过温热的浴水的滋润,本就吹弹可破的肌肤翻着淡淡的粉红色,绝美的脸上还残有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了无可挑剔的美丽锁骨,最后回归水池,眼睛微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雾水,显得如此迷蒙、神秘,真是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这个浴池的浴水是引自然之山泉水,而且常年温热,比起现代的人工温泉实在不知舒服上几百倍呢!没受污染的古代就这一点最好了。心情烦躁的时候,泡一泡,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疲惫的身心经过这温泉一泡,舒爽了不少,紧绷的身心一下子全松了。

只是似乎少了什么?哦,对了,雪这么没来?自从她狠狠地伤了谨轩后,她几乎天天差不多就在她正在泡温泉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嬉笑着再浴池中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会慢慢地进入正题,这才是她一直扯东扯西的真正目的——给她上思想课,企图帮她洗脑。哼,她才懒得理她呢!她说她的,她睡她的,各不相干,等到她说得实在口干舌燥的时候,她才会停,一脸挫败地溜了。

其实雪说的话,她一直都有在听着,可是真的可能吗?真的可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她真的可以放任自己的心,去接受这古代的爱情吗?她真的能跟雪一样,在这里找到她的幸福吗?她的心似乎有点动了,或许雪说得对,她无法替谨轩或耶律鹰做决定,她不能自以为如此伤害谨轩,就是为了他好,她不能想当然当她不得已离去时,他们会从此痛不欲生……可是她依然无法坦然地去面对谨轩,说她懦弱也好,乌龟也罢,能避一时是一时,对于耶律鹰,她怕也是无法给与公平的机会,因为她同样无法面对他……

傲君边舒服地闭着眼养神,边陷入自己的深思中,半点也没注意到有不一样的气息散在这浴室中,连那人现身,直直注视着懒散微眯着眼的她,都没现,直到那人平静到让人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

“莫太傅好惬意啊!”淡淡的嘲讽声穿透满室的雾气,传到了正在沉思的傲君耳中。

傲君猛然惊,眼神凌厉地向声源方向射了过去,冷然道:“谁!”是谁竟然敢闯入她的府中,甚至来到她的浴室,而她竟一点也没觉,也不知那人来的多久,但可以肯定来人武功绝对非常之高,否则就算她陷入了沉思,她也不可能半点都察觉不到的。这声音似乎有点熟,好似……

“只不过几日未见,太傅大人就连本王的声音也忘了,还真是无情啊!”来人嘴角轻勾,淡淡讽刺道。

“是你。”傲君眼睛骤然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道,这回算是被真正地震惊到了,赶紧将自己水中沉了下去,直沉到下巴,才又冷冷道:“你怎么来了,来了多久?”希望他才刚来没多久,而且浴室中如此雾气萦绕,他应该是看不清楚她爸?可这可能吗?有内力的人,这点薄雾算得了什么,她都能很清楚地看清他了,唯一的希望就是他才刚进来没多久,还没适应这满室的雾气。

“本王当然是来拜访拜访军师了,怎么说我们也曾并肩作战过,不是这才几日未见,就与本王生疏了吧!真是让本王伤心啊!”谨轩状似伤心地说道,可让嘲讽的语气却让人彼听怎么不舒服。

“你到底来了多久?”傲君再次追问道,语气中有压抑着的交际,隐于温泉中的身子不禁抖了抖,眼前的谨轩实在太陌生了,只见他双手环胸,嘴角挂着冷冷的嘲讽笑意,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看似随意一站,但浑身却毫不掩饰地散出王者的霸气,使得整个浴室顿时倍感压抑,连前一秒还让人感觉到十分舒服的温泉,也变得冷凛刺骨,让她想要逃离。

谨轩怎么会突然来,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她完全陌生的人,从那一天之后,他就没再来府里找她了,她也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虽然内心很痛,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了让自己能不再去想他,她让自己忙起来,可是为什么,他今天又来了,而且不再像从前一样,由管家来通报,而是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浴室,很显然他是没有惊动府中的任何人而进来的,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怪,好像是强压住怒气一般,这样的他,真的让她有点怕了,也让她看不清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刚来。”谨轩目光深沉地勘了水中的傲君好一会,直看到她浑身不舒服,本就本温热的泉水熏得红了的脸,此时更是红得滴血,看起来更加的明艳动人,明明十分焦急却在那强装镇定,这样的她真是美丽多可爱极了,口有点干了,微撇开了一下头,极富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嘴边依然挂着冷笑。

“呼,你先出去。”傲君见谨轩这么说,不疑有它,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随即冷着脸下逐客令,谨轩不出去,她怎么起来啊?总不好一直泡在这里吧!会生病的,虽然这谁很舒服,但泡久了是会晕的,她可不想死在这。

“出去?本王怎么说也是王爷,太傅大人这样下逐客令可是以下犯上哦!”谨轩边带着讽笑道,边慢慢地踱步来到浴池边上,蹲了下去,伸出完美无缺的手轻轻地撩拨着温热的浴水,动作时那么地优雅那么地迷人,棱角分明的完美脸庞同样也被雾气给熏得微微泛着红,让他本就冷峻的气质显得那么柔和,如果忽略了嘴边那一抹嘲讽的笑,真是一幅唯美的风景啊!看得人心里真是心痒难耐啊!

傲君不自觉是重重咽了一下口水,身体蹿上一股莫名的燥热,他那撩拨水的动作更像是在撩拨她的心,害得她的心里如有万只蚂蚁在爬一半,本能地向后移了移,心跳得好快好快:糟了,泡得太久了,身体已出现反应了,要快点把这瘟神请走,不然她一定会窒息而死。

“哼,王爷?王爷就可以这样随便闯进别人的家,偷窥他人沐浴吗?”傲君冷冷地讽笑道,眼神凌厉地直射着谨轩,表示着她的怒气,只是此时的躲在水中的她,一点气势都没有,红红的脸庞,荡漾着水气的黑眸,微翘的红唇,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勾引谨轩。

“呵呵……怎么能说是别人呢?咱们是什么关系啊!何必在乎这些俗礼呢?是不是啊?我的莫君公子。”谨轩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呵呵地笑了起来,有点无赖地朝傲君笑得非常无害道,一副咱们是哥儿们的样子,只是这‘公子’二字却像是咬着牙出来一样。

“你是王爷,我是太子太傅,我们的关系就只是同朝为官而已,不是吗?谨王爷。王爷有闯进大臣家看大臣沐浴的嗜好,本官可是没有在王爷面前做真人秀的兴趣,所以请王爷自重,出去。”傲君低沉着脸,无情地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冷冷地指着门口道。此时的她正全心在应付着完全陌生的谨轩,因为并没有去听清谨轩说莫公子时的不一样。她的心在呼喊:快点出去吧!浑身都难受得紧了,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爸!那干脆拿把刀把她杀了爽快点,这样的谨轩真是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哦,原来我们的关系只是这样啊!真伤心,本王还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呢!想当初在边境的时候,莫军师可不是这样待本王哦,莫不是本王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了?”谨轩逃了挑眉,沿着浴池边走着,便勾起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至于她说的什么‘真人秀’,他更不知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去问。

他在等,等她什么时候受不住了自动跟他说明一切,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浑身都很难受,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堂堂的谨王爷也不是好欺负的,怎么她也得为她的绝情浮出代价,当然如果她宁愿忍受这种煎熬也不愿说出真相,那也是她自找的,虽然他会心疼,但他就是必须要逼她。

“王爷如果想讨论这个问题的话,可不可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再谈,”傲君见谨轩竟然在浴池边踱过步来,不免更心慌了,口气软了下来,状似商量着道。谨轩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给看透了般,让她不免心惊肉颤起来,今天的他太失常了,他从没以这种态度对待她,一时竟对他不知如何是好,她摸不透他。

“为什么要呢?我们都是男子不是吗?被本王看到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谨轩走到了最接近傲君处停了下来,一脸流氓样地邪笑道,看到傲君又在不断地后退着,被温热的水气蒸得额头上已有汗珠滴了下来,眼神一沉,快地闪过一丝不忍,接着又扬起了个更加无害的让人晕眩的笑容道:“军师洗了这么久还舍不得起来,看来这浴池水泡起来一定很舒服,正好,本王还尚未沐浴,现在浑身都难受,就借军师这浴池一下吧!军师应该不会介意吧?”虽是询问,但谨轩一说完,就已经开始动手脱衣服了,边脱边笑得很诡异。

傲君被谨轩的话、动作给吓得浑身僵硬起来,脸色瞬间一阵苍白,本就被闷得有点晕的脑袋更加迷糊起来,一个失神,谨轩已脱了衣服进到浴池中了。

傲君边不断地后退着,边指着向她走了过来的谨轩怒道:“站住,出去!”语气中有不可抑制的颤抖,再让他接近她,她的身份一定就会被现的,,而现在又是这种情景,一定会很尴尬的。看着谨轩那宽厚坚硬的胸膛,那晚边境池潭里的肌肤相亲,很不争气地又再次泛现,这回可不只红到耳根了,全身都红了起来了,周围的水仿佛瞬间就被煮熟了一半,不住地沸腾起来,越来越热,全身也越来越无力了。

“恩,真是舒服啊!怪不得君总是舍不得起来,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不是吗?我的大军师。”谨轩不理会傲君的怒气,眯起眼享受般道,突然睁开眼,眼中射出了迫人的亮光,嘴角轻勾地直射着傲君,快地朝傲君方向走了过去。

“别过来,否则我叫人了。”傲君边后退,边无力道,那弱弱的声音半点威胁力都没有,反而更像是在欲拒还迎。随着谨轩的靠近,一股强大的无形压力笼罩在傲君的四周,让本就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她更是感到致命般的窒息,聪明绝顶的脑袋一时都成了浆糊,完全无法思考,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白痴又没用的话。

“呵呵……你认为你现在还叫得了人吗?”谨轩有恃无恐地冷笑着道,此时的他距离傲君不过两步,双手环胸,目光如炬地看着傲君如花般的容颜。

“你……”傲君美眸一瞪,却说不出话来。

谨轩灼热的眼神,让她一惊,神志瞬间恢复了不少,这才意识到刚刚两人的对话,突然有种想笑了冲动,怎么感觉谨轩像是个要调戏良家妇女的色狼,而她却是个无力还手,但还在做垂死挣扎的肉女子啊!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在电视经常看到的一个场面:一个美丽的弱女子被一个色狼给钳制住,这时她就会说一句:‘放开我,不然我叫了。’而那个色狼就会有恃无恐地说一句:‘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想不到这种情景竟然有一天会在她跟谨轩的身上上演,真是好笑啊!

谨轩看到傲君突然无缘无故笑了起来,在雾气蒙蒙的浴池里,她的笑容显得那么迷蒙那么神秘,让她本来就绝色的容颜更加明艳动人,这样绝色的人,他以前怎么就看不出她是女子呢?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晚池潭边的偶遇,她乌黑的头又光滑又柔软,像端子一般柔顺地平贴在石头上,她就像个恬静的小孩,靠在石头上,是那么地肆意、那么地慵懒,皎洁的月光散在她脸上,成了一种神秘的迷蒙美,嘴边那微微勾起的笑容,是那么摄人魂魄。优美的颈项光滑细嫩,好看的锁骨,晶莹剔透的身子,手上柔美的触感,还有身上那淡淡又好闻的香气……

看着眼前的美景,脑中想着当晚怀抱她的心悸,一股深深的**涌了上来,浑身阵阵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该死的,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小小惩罚一下她,想不到她竟能如此轻易地勾起他潜藏的**,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荡然无存。

趁着谨轩失神之际,傲君一个下沉,完全潜入了水中,她必须赌一把,不然她绝对逃不掉的。

正在跟自己的**做斗争的谨轩只觉得水一震,眼前就没了心爱的人儿,心中一个懊恼,刚想也潜进浴池中,突然眼前溅起一大片水花,本能地微闭上眼,等睁开眼,之间眼前溅起了更大的一道水花,人影一闪,在他还没看清之际,拿起一旁的衣服,随手一披,瞬间消失在浴室中。

看着没了人影的浴室门口,谨轩脸色阴沉,勾起一个冷笑:逃得了和尚,逃的了庙吗?君……这次你逃不了的……

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心乱的夜 傲君心有余悸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刚匆匆从浴室中逃了出来,一时竟慌不择路地跑到后院去了,待静下心来,才知原来跑错方向了,这才又慢悠悠地回来,真是的,今晚真是被谨轩给吓到的,他这么会变成那样,难道是她伤得他太深,神志有点不清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傲君刚一进屋,黑暗中一个魅人嗓音便响了起来。

傲君一惊,他怎么在这?

一时房间就亮了起来了,傲君抬眼望去,之间谨轩悠闲地坐在了她的床上,看不出喜怒的深邃眼眸灼热地看着她,似要把她看透一般。

“你……你怎么在我房里?”傲君此时什么镇定自若,什么淡然全都消失无踪了,满脸震惊地瞪着房中的不之客。谨轩今晚到底是怎么啦,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呢?

“等你啊!”谨轩理所当然道,顺便还躺到了床上。君的床上好软好香啊!跟君一样,都那么让人陶醉。

“你……你给我起来。”傲君快步走过去,一把要将谨轩拉起来,满脸怒气道,她已是忍无可忍了。

但谨轩还是一直躺着不动,任傲君如何拉他,就是不肯起来,而且干脆还闭起眼睛,装死。

“欧阳谨轩,你到底想干什么?”傲君终于忍无可受地大吼起来,今晚她已经被他给璀璨得神经衰弱,连自己的房间都能走错,想不到他现在还不放过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佛都有火了。

“干什么?这得问君了。”谨轩突然睁开眼,手一拉,将傲君给拉下,再一个翻身,将傲君给压在身上,眼光凌厉地直射着傲君,淡淡道。

怒了,她终于怒了,他还以为她真的能一直这样对他不咸不淡呢!君,你可知,你对我的淡漠真的很让我心寒,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女子,却还是一直推拒我呢!我们之间的障碍到底是什么?可不管是多难的障碍,我欧阳谨轩都会一一轻忽,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谁也无法阻挡我要你的心。

傲君没想到谨轩会突然这样做,竟被谨轩如此轻易拉下,还被他给压住,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冷若冰霜道:“起来。”虽强收起不安的情绪,但如雷鼓般的心脏却不失控制地猛然跳了起来。

“如果本王不起呢?”谨轩早就料到傲君会抵抗,一手撑在傲君的身侧,一手将傲君抵在他胸膛的手给包裹在他温热的大掌内,无赖道。

“谨轩,你说吧!你到底想怎样?你这样,会让我很不安的。”傲君无力地看着谨轩道,她想推又推不开他,对他怒,他当内看见,跟他说的话,他当你是在弹琴,对他冷眼相对,他还当你是热情如火,她很累了,可没心思陪他在这耍太极。

“不安?君也会有不安,本王还以为你根本就没心没肺呢!原来还是有感觉的。”谨轩对着傲君又是嘲讽一笑,他今晚似乎很喜欢露出这样的笑容。

“够了,那天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男子的,你别费心思了。有什么事就说,说完就给我走,别打扰我休息。”傲君脸深深一沉,浑身立即散呼冷凛的寒气,冷得毫无感情道,眼中同时露出了厌恶,眉头深深地皱起,又道:“而且我也跟你说过,你的靠近让我觉得恶心,所以麻烦你,立即从我身上移开,我可不想今晚做恶梦。”

哇,好恶毒的话啊!如果是她自己听到有人这样说她,那人至少会变成熊猫,但谨轩应该不会打她吧!那天她说的话比这还伤人,他都没对她这样,所以现在应该也会很安全。头微微地撇开,她不想看见谨轩眼中的痛苦,那天谨轩拿绝望的眼神,比打她一顿还要让她难受,她似乎可以预见谨轩又再次受伤的眼眸,而她的心又痛了,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自虐狂。

谨轩静静地看着决然撇过脸去的傲君,不一言,但也不是如傲君所想般,充满痛苦与绝望,而是眼眸越的显得幽深,如一泓深不可测的黑潭,看不到任何思绪,但握着傲君的手却紧了紧:君,道现在,你还要说这样的话吗?我已经全都知道了,我不会再让你逃开的。

两人之间都陷入了沉默,各怀着心思,但不一会儿,傲君就受不了,并不是两人之间的沉默让她受不了,而是身上压着一座那么重的泰山,压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而且最要命的是这座‘泰山’还有呼吸,他温热的气息直直地喷在了她的脸上、颈间,弄得她好痒啊!

可刚想再开口,身上之人似乎并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伤人的话,两片温热的性感薄唇压了下来,堵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话,傲君先是一愣,接着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用力地要推开眼前人,可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谨轩本只是想堵住那恼人的双唇,却不想刚一碰到那渴望已久的双唇,就一不可收拾了,多日来的思念,知道她是女子时的喜悦与恼怒皆化成这一吻,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一吻,带着微微的恒,带着深深的痛惜,带着刻骨铭心的爱恋,先是重重地蹂躏着她的唇,直吻到她眉头深深地皱起,压住她不断挣扎的身躯,抓住她不断推开的手,慢慢地放轻的力道,改而温柔地细细描绘着她的嘴形,轻柔地吸吮起来,像是在品尝美味一般。

傲君慢慢地沉浸在他温柔的吻中,挣扎的身躯慢慢地停了下来,推开他的双手更是无力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紧闭的贝齿轻启,谨轩这时便趁机溜了进去,引起她的丁香小舌共舞,他温热的舌头扫过了她每一个地方,与她的小舌玩起了追逐游戏。

一股暧昧的气息慢慢地萦绕在两人之间,傲君无力的双手已攀上了谨轩的颈间,而谨轩的手则移到了傲君的腰间,将她微微抱起,紧紧相贴的身躯间并无半点空隙,房中的温度急剧上升,而忘情的两人浑身更是如火山般,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君,我好爱你哦……”谨轩深情地唤了傲君一声,本就极富磁性的嗓音此时更显低迷沙哑,说不出话得魅惑人心,眼神迷离地深望了此时因**而更显迷人的傲君,乌黑的眼眸因染上**而泛漾着水气,还有她身上刚刚沐浴完的清香,这无一不让他本就濒临崩溃的神志完全消失,他已不满足于一个深吻了,他想要更多更多,他要她,他现在就想要她……双唇依然不舍离开她甜美的嘴唇,手轻轻地扯开她洁白的衣袍。

谨轩充满**的呢喃还有他解开她衣服的动作却让迷失在他吻中的傲君瞬间拉回了远去的神志,天啊!他这是在干什么?他竟然在解她的衣服,他要干什么?难道他……她虽不懂情,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如果她连现在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那她就白活了。可不,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做,虽然她的身体还是在急剧的升温,似乎想要得更多,似乎并不想拒绝谨轩,但她恢复过来的理智却很清楚地告诉她,他们这样做事不对,如果她今晚放任自己,那以后……她不可想象。

“啊!”正在‘忙碌’的谨轩突然觉得唇上一疼,一个惊呼,离开了傲君的唇,一股血腥味充满了他与傲君的口腔,该死的,她竟然咬他的唇,而且还咬得那么用力,都流血了,真狠。但这一痛,也让他远去的神志拉回了不少,但深邃的双眸里浓浓的**还未散,低头看着还在喘息未定的傲君,她的双唇被他蹂躏得微微肿起,上面又淡淡的血迹,那是他的血,眼中同样还留有未消的**,头已散乱开来,披散在床上,洁白的衣袍已被他给完全解开,里面的中衣也微敞着,香肩微露,起伏的胸膛上已明显地看出了女性的特征,真是一幅旖旎的画面,看得他的眼光更加地深沉,被拉回的神智又一点一点地远离他而去。

幸好,在他又要再时空之际,傲君带着余怒的声音冷冷响起:“欧阳谨轩,我说过不许你再对我做这样的事,你当我话是放p是不是?”**未散的她,声音并不似平常般的冷,反而显是沙哑低沉,可能是过于心虚,连粗话都说出来,毕竟刚刚她是十分享受这个吻的。

这下,谨轩算是真正地恢复了神志,看着暴怒的人儿,听着那粗话,不觉一笑,嘴角勾起个迷倒天下众生的笑容,同样沙哑低迷道:“呵呵……想不到本王的君也会讲粗话,这可与你儒雅的莫君公子的形象完全不符哦!而且,君,你以为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再对我说,你喜欢的是女子,你要的是娶妻生子,你讨厌男子对你做这样的事,因为你是男子吗?你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你不能接受本王,是因为你接受不了男人与男人间的爱情吗?你还能说……你是男子吗?”最后一句话,却是轻轻地伏在傲君的耳边说的,说完还恶作剧地轻咬了一下傲君晶莹剔透的耳垂,很满意地感觉到傲君不可抑制地一颤。

“你……”傲君一惊,低头看了自己一下,眼前一黑,似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他到底还是知道了,可这又怪得了谁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该沉醉于他的吻中,要怪就怪自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机,对谨轩的警戒性太差了,从没想到沉稳的谨轩也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要怪就怪自己明知他今晚很不‘正常’,还要接近他……不对,他为什么一点受惊的表情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如此坦然着接受她由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他为什么……难道……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傲君沉下眼眸问道,但语气却是肯定的。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他今晚的市场,他不同寻常的嘲讽,他句句似无害但对她来说却如针刺般的话,不正是处处显示着,他知道了什么吗?难道是因为刚刚在浴池中的**才让他看出来?不,可能不止,或许他会突然出现在她府里,出现在她的浴室,是因为他现了她女子的身份,现了她对他说的话都是在骗他。

“我的君还是这么聪明!”谨轩边温柔地将傲君散落在脸颊的青丝给拨开,边暧昧地笑道,眼神亮地看着傲君。

“是雨晴告诉你的?”傲君不客气地拍开谨轩的手,冷着声疑问道。雪,她应该不会食言才对啊!但除了她跟皇帝姐夫外,并没人知道她是女子。

“是你告诉我的。”谨轩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我?”傲君微皱了一下眉,疑惑地指着自己道。这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她想瞒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呢?

谨轩不说话,只是拿着从怀中掏出的东西在傲君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傲君急剧紧缩的眼眸随着他手中的东西来回移动,这才魅惑地一笑道:“这是你掉的东西吗?你的东子放在我这这么久了,怎么也不来跟我拿回去呢?害得我一直在担心它的主人因丢失它会伤心,想送回去吧!又不知‘月下仙子’仙归何处,却不想,原来是它主人不要它,明知它在哪,也不来拿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它的主人?”傲君有点失神道,谨轩的笑容,让傲君眼前一阵晕眩,想不到谨轩的笑容也可以这样夺人心魄,连她也被他的笑容给震得瞬时脑中一片空白。

谨轩满意地看着傲君迷失地他的笑容中,扬起一个更加迷人的笑容道:“因为雨晴的一句话,当她看到这把枪的时候,她说,放眼天下,除了她,就只有这把枪的主人知道它为何物。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它的主人是月下仙子,也应该记得,当初你是如何用他,逼耶律鹰放我们离开沧军营的吧?”

傲君闭了闭眼,选择了沉默:雪,你真是聪明啊!你虽没亲口跟他说我是女子,但这跟明明白白地高旭他没什么区别,除非谨轩是傻子,否则他怎么会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呢?偏偏我又不能说你失言,难道真的是天意,还是妈妈的意思呢?

“怎么不说了?说我误会了,说我看错了,说你确确实实是男子,怎么不说了?”谨轩见傲君此时竟还选择沉默,所有的隐忍的怒火一下子都爆了,抓过她的双肩,阴沉着脸,冷着声句句紧逼道,深邃的眼眸射出凌厉的怒火,直直‘燃烧’着傲君,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压得傲君喘不出气来。

“我承认我是女子”面对谨轩步步紧逼的怒火,傲君平静无波道。这一刻,当苦苦守着的秘密被现时,她突然感到的并不是恐惧,并不是想试图再说一个谎来圆这个谎,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像是心头的重石中玉放下了,心中一阵舒坦。说谎真不是人干的,告诫众人:千万别说谎,即使是善意的谎言。

“女子?哈哈……原来我的君是女子啊!这么久了,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过蠢了,是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呢?”谨轩苦笑着大笑道,今晚他忍了太久了,他以为他可以平静面对的,可是面对她的平静,他心中的苦涩却阵阵扩大了:她的平静倒显得他太过大惊小怪了她怎么可以如此冷静?难道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吗?她从来就不在乎他是否知道她是女子吗?

“对不起。”傲君垂下眼眸淡淡道,她向来不会处理情爱之事,她能说的呀只是这三个字而已,但谨轩要听的不是这三个字,而是另外的三个字。

“对不起?君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是扮男装骗了我?是以同为男子为由绝情地伤了我?还是你无法接受我?”谨轩冷冷地笑着反问道。他最不想听道的便是这三个字,他要的是她的点头答应。

傲君刚想说着三个方面都有,但红唇刚启,就被谨轩霸气又坚定的话给抢先了:“如果是因为前两个,我原谅你,但三个,我绝不接受,生生世世都不接受,记住了。”

“谨轩,即使我是女子,我们还是无法再一起的,我会伤了你的,你……何必如此执着。我们做朋友不好吗?”傲君无力地淡淡道,不可否认,谨轩坚定的话确实深深撞进了她的内心深处,他霸气而又坚定的眼神让她差点沦陷,而心却因一句话竟泛起了阵阵甜蜜,难道,她的心已渐渐地背叛了她,不受她控制了?不,不行,她却不能放任自己,今日就说清楚吧!

“执着?是你执着还是我执着?君,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我,逃避自己的心呢?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别再以会伤了我为借口,你可知我早已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受伤的心愈合,如果你真的怕伤了我,就别再逃了好不好?我不可能再只当你是朋友的,永远也不可能。”谨轩深深地望进傲君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坚定地劝说道,君的反应他都看在了眼里,虽然她如深潭一般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她狂跳的心,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他坚信他并不如她外表那般对他无心,她还看不清自己的心。

“就算是我执着好了,或许你说得对,我是在逃,我的心里真的有你。”傲君深深地凝望着谨轩,平淡无波道,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常得不得了的事一样,其实她的心却如此忐忑不安:毕竟要把心里深深埋藏的秘密就这样摊在谨轩的面前。

谨轩一听傲君承认心中有他,竟一时高兴得如小孩一样,之差没跳起来了欢呼。看着他明明开心得要死,却还这样忍者,期待地看着她,她是在不忍再说下棋,但她却狠了狠心,闭上眼道:“但,我的心里却在同时有了另一个人,你说我花心也好,说我怎么都好,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何况我只是个过客而已。”

谨轩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无踪,面无表情地看着闭着眼的某人,看不出他的心在想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谨轩……”久久都等不到谨轩的半点动静,料想中的怒去,料想中的责骂,料想中的伤心并没有出现,这不禁让傲君忐忑不安地睁开眼,轻轻地唤道。谨轩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的坚定让她心惊,她都这样说了,他还不放弃吗?

谨轩突然一个跃起,傲君立即赶到身上一轻,双手撑起身子,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疑惑地看了一眼站在床边不想什么的谨轩,不明白他这样不一言是何意思,两人之间又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正在傲君想着如何打破沉默之际,谨轩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深邃眼眸闪着动人的亮光,刚毅的脸庞霸气中散着柔和,紧抿的嘴唇似笑非笑,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坚定道:“君,我不管你心里还有谁,不管你如何多情亦或是无情,也不管你是什么过客者。我只知道,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军师,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你再怎么逃都逃不掉的,记住,只要是我欧阳谨轩想做的,没人能阻挡得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欧阳谨轩也要跟天斗一斗。”此时的他宛若天神一般,目空一切,这就是战场上无人能敌的‘冷面战神’,只要的他是炫目的,比天际最耀眼的星光还要明亮,炫得人张不开眼睛。

傲君深深被他的话,他的神情给震住了,脑中瞬间一片空白,红唇轻启,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深不可测的眼眸波光流转,本已静下来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谨轩被傲君的表情给逗得心情更加愉悦了,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轻吻,伸出指头,轻轻地抚了一下道:“这是印记,我欧阳谨轩的印记,你是我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王妃。”说着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间,留下尚在错愕中的傲君。

他还有很重要事要进宫找雨晴呢!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宫门已关,但那一扇宫门挡不住他的。只要君的心里有他,他都有机会的,不管她心中还有谁,他一定会让他们统统滚出君的心里,而又打赢这场仗,雨晴可是很重要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了解君的,应当属雨晴吧!

待谨轩走远了,傲君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抚上自己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像是有电流从他的身上流到她的身上,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傲君颓然地往后一倒,谨轩的话一直如播放器一般,不断地在她的耳边播放:你凌傲君注定是我的军师,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真是注定的吗?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别跳了,跳什么跳啊!不就是一句话吗?别跳了,再跳我杀了你……”傲君竟然幼稚地冲着不受自己控制的心威胁道,真是疯了,就算不疯也跟傻子差不多了,真是心乱如麻啊!都是谨轩害的。

“啊!”任傲君如何威胁,她的心更是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全乱成一团的,理不清,剪不断,傲君干脆大喊声,闷进被子里,在心中对自己说着,不想不想,睡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忘记忘记,忘记今晚生的一切,睡觉。

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会浴室中**相对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摇摇头,甩掉这个令人耳红心跳的情景,可另一个更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但自动地跳入她的脑海中,就在这张床上,他们差点坐了不该做的事,该死的,她刚刚怎么就会迷失在他的吻中呢!为什么她每次都无法拒绝他的吻呢!为什么他跟耶律鹰的吻,似乎给她的感觉并不相同呢!他们不是同时在她的心中占了同样的位置吗?她不是同时爱上他们吗?既然同是爱,为什么会不一样呢?难道是她哪里弄错了吗?啊!好烦啊!不想了……硬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情,可谨轩的话却又趁机侵了进来,扰得她不得安宁,啊!救命啊!

就这样一晚上都被这些烦人的事给折磨得无法入睡的傲君,二天一起来,她的太子太傅府就多了一只国宝,而她就是那件国宝,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实在把老管家给吓得半死。

“我没事!府中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怎么大清早就那么吵?”傲君无力地揉着额角,对着一脸担忧的管家淡淡道,可眼中却射出了凌厉的寒光,冻得人猛颤。

昨晚被谨轩那个不平静的夜已搞得整晚都睡不下了,想不到天亮的时候,刚要睡去的时候,却突然被清晨的吵闹给吵醒了,害得她顶着个熊猫眼一脸怒气地从床上翻了起来,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大清早扰她清梦,那人就惨了,不让他断手也要让他一个月说不了话。

看着眼前恐怖的傲君,管家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色变了几变,嘴角不断地抽搐着,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啊!可说实话,这绝对是从古至今从未有过的,谁也无法想象这是真的。

“说。”傲君皱了皱眉一个低喝,让管家差点腿软,看着管家古怪的神色,还有他的支支吾吾,傲君更急好奇,什么事能让她如狐狸般的管家难以开口。

“是,是谨王爷,他……”管家颤抖着声支吾道,怎么冷的天,管家头上竟流下了汗来,看来他被傲君跟谨轩给吓得够呛的。

“谨轩?他来了吗?他这么啦?”一听到谨轩,傲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无力地靠在床头道。就算是谨轩来了,也不用弄那么大的动静吧!

“是,谨王爷他一早就来了,他……”管家一提到谨轩,脸色就变得更怪的,想笑又不敢笑,简直不知该怎么说了。今天的谨王爷太怪异,把他们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给吓得半死。

“他在哪?”傲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淡淡地问道。不就是一个谨王爷吗?需要怎么难以启口吗?真是万恶的贵贱尊卑啊!

“他……他在厨房。”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管家几乎是从喉咙里出来一样,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脸上的神情也已到达的顶峰,再憋下去,一定会爆血管而死。

“厨房?”傲君不可置信地反问道,眉头皱得更深了,管家虽说得轻,但内力深厚的她却很清楚地听到了,只是谨轩一个王爷一大清早地跑到她府里的厨房干什么?

“是。”管家点了点头道。

“晕,他在厨房干什么啊!”傲君直接想晕过去得了,半眯着眼无力地问道。见管家一副说不出口,涨得通红的脸,傲君心想等他说,也不知他要憋到什么时候,一摆手,站起来道:“带我去看看吧!”她到想看看谨轩到底在厨房做了什么,让管家一副要捧腹大笑,却要硬憋着的样子。

“是。”管家想要过来扶住傲君,却被傲君一个手势给阻止了,只好在前方引傲君前往厨房。

傲君一脸郁闷地随着管家前往厨房,怎么一路上没见到半个人啊!虽然她府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个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里去了。一来到厨房外,她就更郁闷了,不就是一个谨王吗?用得着所有人都在这陪着他吗?真是的,折磨了她一个晚上还不够,一大清早还要继续折磨她……其实心里还是蛮好奇,他堂堂一个王爷进厨房干嘛?

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心的选择 傲君一脸郁闷地随着管家前往厨房,怎么一路上没见到半个人啊!虽然她府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个人也看不到吧!人都到哪里去了。一来到厨房外,她就更郁闷了,不就是一个谨王吗?用得着所有人都在这陪着他吗?真是的,折磨了她一个晚上还不够,一大清早还要继续折磨她……其实心里还是蛮好奇,他堂堂一个王爷进厨房干嘛?

“谨王呢?”傲君见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厨房里看,半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更急不爽地冷声道。她随谈不喜欢被人关注但也不喜欢被人忽视。

听到这冷得仿佛能冻死人的声音,偎在厨房外的下人一颤,讪讪地转过头来,看到面无表情的傲君,皆瑟瑟着抖,低些头,但就是没人答话。他们的主子虽待他们很好,但以冷下面来,可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事了,她的寒气可比称为‘冷面战神’的谨王爷还要让人冷上三分。

“王爷在……在里面煮……煮东西……”一个看起来比较大胆,几脚机灵的小厮站出来道。

“煮东西?”傲君皱着眉头,重复道,欧阳谨轩会……下厨,天啊!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一个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爷会煮东西,不管怎么看,谨轩都不像是个进过厨房的人,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跑到她家的厨房煮起东西来。

“是。”那个小厮讪讪地勘了傲君不悦的脸一眼,飞快地又低下头道。

傲君抬头看了那厨房一眼,浓浓的烟雾中从里面散了出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更急铁青,挥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这才踱步向那个看起来危险度很大的厨房走去,也不知他到底把她家的厨房给搞成什么样,希望还能救得了,真是的,没事跑来她家煮什么东西,我看是来拆她的厨房差不多!

“咳咳……”傲君刚一走进厨房,就被那深深的烟雾给呛得猛地咳嗽起来,整个厨房都被烟雾给熏得看不清东西,如果不是她视力过人,一进去一定会被绊倒。

“欧阳谨轩,你搞什么啊?烧房子啊?”待看清蹲在灶火前猛往灶炉里加柴的青色身影,傲君真是忍不可忍地大吼道。真是的,就算她拒绝他,他也不用那么狠来烧她家的厨房吧?而且还亲自出马。

“咳……君?你怎么来了?快出去,这里的烟太大了,你会被呛到的,咳……”听到傲君的声音,谨轩猛地抬起头,抹了一下脸,焦急地赶着傲君出去,一边猛地咳嗽一边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傲君看到谨轩那张花猫似的脸,真的很笑,但又不好让谨轩没面子,只得强忍着笑意,淡淡地问道,其实她快憋成内伤了。这哪还像是什么王爷啊?

“你先出去,别呛到了。”谨轩不答,反而站起来,拼命地将傲君往厨房外轰,等到把傲君完全退出厨房外财沉着一张脸威胁道:“不许再进来,否则我烧了你的厨房。”说着又转回身去继续跟他的灶火作战,可是他的灶炉里似乎只有烟没有火耶。

“喂,这是到底你是家的厨房,还是我家的厨房?你会不会太鸠占鹊巢了?”傲君实在郁闷,站在厨房门口冲着里面大喊,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这样吧?哪有人占着别人家的厨房还把主人家往外轰的,而且现在她家的厨房跟烧了好没什么区别。

“你家就是我家,咳咳……给我在外面等着。”从浓烟里立即就传出了谨轩霸道的声音只是被那浓烟给呛得说起来半点气势也没有。

“你……”傲君一时气结,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啊?为什么以前这没觉呢?还以为他这个网页跟别的王爷不一样,不会老摆什么王爷架势呢。可是知道她是女的后,他就一再地在她面前摆什么王爷的架势,真是气死人了。不过……

“哈哈哈……”傲君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她又想起刚刚谨轩那个花猫样,脸被熏得一层黑,他又不断地去抹,结果越抹越难看,两边还留有两撇黑‘胡子’,只是太好笑了,这样有架势又有‘笑势’的王爷她还是一次见到,这样的谨轩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正在傲君笑得不可抑制的时候,之间谨轩满脸兴奋地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东东的东西边咳嗽边从估计已壮烈牺牲的厨房里出来,看到笑得眼泪直飚的傲君,愣住了。

“君……”谨轩来到傲君的面前,微挑起眉,疑惑地问道。

“啊!你……哈哈……不行了,哈哈……”傲君很想忍住笑的,但一看到谨轩这个样子,更是不可抑制地弯下腰大笑起来,什么形象,什么冷漠,统统去见鬼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谨轩见傲君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赶紧为她拍了拍背,带着宠溺地略责怪道。一直冷漠淡然的君之名无缘无故笑得这么厉害,莫不是被人点了笑穴了?

“哈哈……咳……你……你的脸,哈哈……”傲君边笑得差点岔气,边指着谨轩的脸道。如果不是谨轩拍着她的背让她顺气,她一定会被笑得岔气的。

“我的脸怎么啦?”谨轩一边疑惑地问道,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拿下手一看,竟全是黑了,可以想象他的脸有多难看,不然君不会笑成这样的,好啊!竟然敢笑他。

“不准笑。”谨轩低喝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不过现在是看不出来的,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咳……好,我……呵……不笑了,不笑了。”看到谨轩本就黑的脸现在更黑了,傲君很给面子地慢慢止住了笑,不过还很忍不住,因为真的很好笑。

“想笑就笑吧!别憋着。”谨轩温柔地帮傲君拍了拍背,宠溺道,他不喜欢看她终于硬憋着,他希望她能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她能再他面前卸下所有的冰冷,毫无任何负担地无忧生活,即使她笑的对象是他自己。

“你是不是烧了?”傲君被谨轩宠溺的话弄得一愣,抚上谨轩的额头道。不仅一大早跑来搞得她睡不好觉,而且还莫名其妙毁了她家的厨房,现在她笑他,他还那么宠溺地叫她笑个够,如果不是他烧了,就是她还没睡醒,现在正在做梦。

“我没烧,来,把这个吃了。”谨轩好笑地拿下傲君覆在他额头上的手,献宝似得将手中一碗黑糊糊的东西送到了傲君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傲君道。

“这是什么?”傲君看了吧一碗跟毒药差不多的东西,皱了皱眉头道,这不会就是他捣了一个早上煮出来的东西吧?敢情他是个制毒药的,叫她吃这个看起来像毒药,闻起来更像毒药的东东,干脆杀了她得了,就算那是什么长生不老药,青春善养颜药,还是大罗神仙药,她都不会吃的。

“这是我为你煮的排骨粥,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吃起来应该还不错。”谨轩看了那碗所谓的排骨粥一眼,满心幸福,满脸爱恋地看着傲君骄傲道。想不到他煮一碗粥竟比打一天拳还累,比打仗还难,不过还是满有成就感的,生平一次进厨房,竟还能煮出一碗粥来,真是比打仗还让他自豪,而且原来为心爱的人煮东西,是那么地幸福的。

“你煮的?排骨粥?”傲君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蛋,很艰难才咽了一下口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原来这碗黑不溜秋的东西时粥?还是她最喜欢的排骨粥?她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呢!而且竟然是谨轩亲手煮的,是她听错还是他说错啊,堂堂的谨王爷亲自为她煮粥,弄得这么狼狈就是为她煮一碗粥,看看,他现在哪还有一点谨王爷威武的样子,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心中阵阵无奈,又泛起了阵阵甜蜜,她曾经跟雪说过,她希望她将来的老公,能每天早上在她醒来的时候就端上一碗热腾腾的他亲手煮的爱心排骨粥,想不到谨轩真的在她醒来之时就端给她一碗他亲手煮的‘热腾腾的排骨粥’,说不感动呐绝对是假的,说不开心幸福那也绝对是假……

“是啊!来,吃一下。”谨轩拿勺子掏起一勺子拿到傲君的嘴边,温柔道。那模样简直就是温柔体贴的十足好丈夫的模样,不过如果再看他的脸,就有点怪异了。

“谨……谨轩,我可不可以不吃啊?”傲君一脸苦瓜脸,看看眼前那一勺黑不溜秋的所谓‘排骨粥’,忍住胃里的翻搅,状似哀求道。没错,虽然那时她的梦想,虽然很感动,感觉幸福,那一码事归一码事,如果真的将这碗‘粥’给喝了,估计她一个月都无法下床了,说不定还得英年早逝呢!

“不可以,一定得吃。”谨轩脸一沉,冷声道,温柔‘丈夫’一下子变霸道‘丈夫’了。

“不要啊!”看着来到嘴边的‘排骨粥’,傲君哀呼了一声,但还是没用,那一勺还是进了她的嘴里。

“怎么样?”谨轩充满期待地看着傲君道,十足像个急于得到老师承认的小学生一样。一双深邃的眼眸却闪着亮光。

看着这样的谨轩,傲君实在不想拂他的意,刚想违心点头说好吃,奈何实在是受不了了,胃正在强烈得抗议着,喉咙一阵阵恶心涌了上来,再看到谨轩手里还拿着‘毒药’,傲君眼一翻,直接倒下,差点就口吐白沫,倒下前唯一的意识就是:谨轩绝对是故意的,昨晚折磨得她一夜睡不着,害得她一早起来就脑袋疼,头昏眼炫的,今天一大早不仅跑来烧她家的厨房,还拿一碗‘毒药’给她吃,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君。君……你怎么啦?来人,叫大夫……”傲君的突然倒下,让一代‘战神’竟慌了手脚,谨轩抱起傲君,边快地向房间飞奔而去,边高声大喊着,完全没了以往的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夜幕降临,喧喧闹闹的一天的太子太傅府终于静了下来,似乎与以往没什么不同,都是那么寂寥,唯一的不同就是府里的主人病倒了,病因很简单,简单到让人想笑,因为当今谨王爷的一晚爱心‘排骨粥’,她食物中毒了,这可急坏了全府上上下下,也急坏了谨王爷,连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被他给揪过来了,甚至连皇帝皇后都给惊动了,不仅亲自驾临太子太傅府,而且还赏赐了许多珍贵药材,什么天山雪莲啊!九转还魂丹……天下盛传,太子太傅莫君公子极恩宠,是当今皇上皇后、谨王爷面前最大的红人,权倾朝野,威震天下。

“君,你觉得这怎样?还疼吗?”傲雪坐在床头担忧地问着脸色有点苍白,虚弱地靠在床头的傲君。今晚她不顾正轩的强烈反对,就是要留下来照顾君,怎么说她都是君的姐姐,在这个异世界里,君是她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她最知心的妹妹,照顾她天经地义,而且她会病倒跟她还是有点间接的关系。

“好多了。”傲君无力的微眯着眼淡淡道。心中却郁闷到了极点:其实她只不过是吃坏了东西而已,怎么搞得她好像得了绝症一样,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全给搬了过来,每个人说的都一样,都开了一大堆药,一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她就想到了谨轩那碗‘毒药’,结果吐得更加厉害,差点都得了胃溃疡,这都是该死的欧阳谨轩害的,本来没事,都被他弄得快去掉半条命了。

“君,那个谨轩煮的粥真的那么难喝吗?”傲雪看了傲君一眼,神神秘秘地问道。谨轩的功力还真是身后耶,连君这么强壮的人都能喝他的粥喝成这个样子,嘻嘻……幸好喝粥的人不是她。

“你说呢?”傲君睁开半眯的眼眸,白了傲雪一眼道。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说谨轩是主凶的话,那傲雪就是帮凶,不,该说是狗头军师,谨轩会无缘无故跑来煮粥给她喝,一定是雪教他的,她上辈子是不是得罪了满天神佛啊?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姐姐,还有那样的一个……呃……朋友呢?

“嘻嘻……那个,谨轩是一次下厨,难吃是免不了的,下次,下次就好了。”傲雪讪讪地笑着道,冷汗直流,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向傲君,君已冷起来,连她都会被冻到。谨轩,这下可被你给害死,不会煮粥就不要煮嘛!你倒好,溜之大吉,害得我在这忍受寒风刺骨。

“下次?你还想有瑕疵,你想要我的命啊?”傲君一听,脸更冷了几分,有点咬牙切齿道。还有下次?经过这次,恐怕以后她连从下爱喝的排骨粥都不敢再喝了,别说喝,现在她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浑身一阵不舒服,天啊!我不活了……

“嘻嘻……没,没有下次,我怎么舍得要我君的命呢?”傲雪立即一脸狗腿地靠近傲君讨好道,笑容满面,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君应该不会再散寒气吧?不然,她没事,她可就要被冻死了。

“哼。”傲君冷哼了一身,转过头去,不理一脸狗腿样的傲雪。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无奈,谨轩竟为了她而亲自下厨,那么早就来到她府里为她煮粥,虽然那不能称为是粥,但他的心意,即使她再是白痴也知道,谨轩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那么尊贵的一个,为了她那么狼狈,为了她暴跳如雷,为了她焦急不安……她又何其忍心再拒绝他,她的心又何其再狠得下去伤他呢?她不能,也不想,更不愿……

“君,为什么还要逃避?为什么要让相爱的两人那么痛苦呢?”傲雪将傲君转过去的脸硬掰了回来,一脸正色道,半点也没了刚刚嬉笑的无赖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她看得出来君对谨轩并不只是动心而已,她其实早已爱上了谨轩,只是她却一再逃避而已。

“雪,对于这个,我不是早已对你说过吗?”傲君回视着傲雪,无奈道。他们一直叫她不要再逃避了,她也不想逃,这样三个人都会痛苦的,但她真的理不清,她到底真正想选择的是谁,爱谁更深一点。

“我知道你难以抉择嘛,但均,就算再难选的选择题,也总得做出选择,你现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一个出现在你脑海中的是什么?”傲雪撇了撇嘴,不赞同傲君的话,引诱着傲君道。今天她一定得让她看清自己的心,看看她的心里究竟真正爱的人是谁?

“哦!”傲君听话地闭上眼,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一个出现在脑海中的?好像看到哦……

“怎样?是谁?”傲雪一脸紧张地问道。

“莹儿。”傲君一脸正经地对着傲雪道。

“啊?莹儿是谁?难道……呜呜……你选择的是另一个啊?我不服,我就不信那种人有谨轩长得帅,有谨轩那么有气质,有谨轩那么有金有权又有地位,何况还叫什么‘莹儿’,整一个女人的名字,不用说一定是个人妖了。君,你怎么可以爱上一娘娘腔呢?不行,这次不算,重来。”傲雪一听,立即苦着一张脸不满道,那神色别提有多着急,好像谨轩是她儿子一样,在她心里谨轩永远是她妹夫的一人选,也是唯一人选,她才不要那个叫什么‘莹儿’的娘娘腔当她的妹夫呢!她最讨厌人妖了。

“莹儿不是娘娘腔,她本来就是女人啊!”反应会不会太过度的,傲君无比郁闷地勘了傲雪一下,这才不紧不慢地给一脸不服的傲雪投下一颗重型原子弹,炸得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张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两个蛋,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傲君。

好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跃跳离了傲君几步远,颤抖着手指指着傲君道:“你你……你竟然爱上……爱上了女人,天啊!不,我一定是在做梦,是在做梦,君怎么会是g1呢?怎么会呢?谨轩竟然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君,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办怎么办,君竟然爱上的是女人,呜呜……这都怪她,没有好好照顾她,她对不起凌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叔叔、婶婶,对不起谨轩……

傲君先背傲雪莫名其妙的话给弄得愣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雪说的是什么,真想过去好好地敲醒她,竟然说她是g1,她像吗?奈何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教训不了她,见她还在那不知喃喃着什么。傲君真想直接晕了算了,她怎么会有怎样白痴的姐姐的?

“停,莹儿是我的义妹,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受不了,傲君打了个手势,无力地解释道,再被她说下去,她恐怕就不只变成了g1了。

“呃?真的?”还正在自我反省的傲雪被傲君突然说出的一句话给弄得愣住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疑问道。

“真的。”傲君郑重其事的重重点了点头道。

“哎,你早说嘛,吓得我半死。”傲雪拍拍胸脯一脸余怕未消地白了傲君一眼道,接着又坐回床边嗔怪道:“你无缘无故想什么莹儿干嘛啊?”

“是你叫我想的啊!我一闭上眼,就看到莹儿煮的香喷喷的美味,好久没吃过了,真想念啊!”傲君一脸向往地半眯着眼垂涎道,经过谨轩那一碗‘排骨粥’的茶毒,她今天一整天是有出无进,肚子饿得很,偏偏又吃不下,所以才会以闭上眼,眼前就出现了莹儿煮的很多美味的佳肴,不断地在引诱她,害得她的肚子更饿了。

“我晕,真不知道你这颗脑袋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你竟然给我想吃的,气死我了,你不要说是我妹妹,额凌傲雪聪明伶俐,怎么会有个只知道吃的白痴妹妹啊?”傲君刚一说完,傲雪差点整个人摔到床下去的,抚着额头,头疼斜睨着傲君仰天长叹道。

“我白痴?你忘了我可是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你竟然说我白痴?”傲君不服地反驳道,她可是天下工人的智慧群的莫君公子,就只有她,老说她是白痴。

“是是,你是天下一军师,你智慧群。”傲雪无奈地白了傲君一眼投降道,见傲君得意地扬起嘴角,傲雪突然一脸正经道:“君,就是因为你太智慧了,才会让谨轩痛苦,让自己痛苦。没错,你精通兵法,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你处事冷静、智慧,计谋过人,但爱情并不是上战场打仗,有时太过理智了,反而越看不清自己的心,你心中爱的是谁,并不是由你的脑袋去想,去思考,去比较,而是用心,问问自己的心,只有她才能告诉你答案,只有她才能做出选择。”

“用心?”傲君皱起了眉,思考着傲雪的话,用心?该如何去用心呢?不用脑袋想,怎么能做出选择呢?用心去选择?

“我去叫人煮一碗粥给你喝,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怪不得满脑子想的都是美味,先别想了,好好休息吧!”傲君一副好姐姐的温柔体贴样,为傲君掖了一直被子,善解人意道。见傲君点了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可躺在床上的傲君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傲雪的话,不断地问着自己的心:你到底爱的是谁呢?你选择是谁啊?是谨轩?还是耶律鹰?哎,心真的能做出选择吗?雪,你干嘛讲得那么模糊啊?明知我不会想

这些的,干嘛不以此性讲清楚呢?

正躺在床上参悟傲雪话中意思的傲君突然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杀气正向她房间靠近,心中警铃立即响起,不动声色地依然躺在床上: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一会儿,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傲君的房中,可见这些刺客也绝不是普通的角色,一次触动这么大的阵仗,看来那人还挺看得起她的。

感觉有几个黑衣人正接近她,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直向她刺了过来,出手还真狠,傲君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一个翻身,躲过了这一剑,一个闪身,直直地站在这些黑衣人的身后,眼神凌厉地直射眼前的黑衣人,淡然道:“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先是一愣,怕是没想到文弱书生样的傲君有这么高的武功,但也很快就镇定下来的,一个像是头领模样的人,双手负在后,冷哼了一声道:“你没这个资格问,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留你个全尸。”虽然黑衣蒙面,但露出的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眸轻蔑地看着傲君。

东西?什么东西?都不水清楚就让她拿,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而且要被杀的人是她耶!竟然说她没资格问!

“哼,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拿。”傲君双手环胸,看似无害似冷哼道,但就只是那么随意一站,就让人感觉到一种凌驾于天下之上的气势正向他们扑面而来,压得他们拿剑的手抖不禁颤了颤,那浑身的寒气让他们一时犹如坠入万重冰库,握剑的手突然冒起了冷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先杀了她,再找东西。”黑衣头领也被傲君的气势给震得后退了一步,强压下心中突然涌上的不安,满眼狠厉地下命道。哼,他就不信,她真的又那么厉害,虽然她的气势很强,甚至比主人还强,但看她也不过是二十岁模样的少年,他就不信,凭她一个人能挡得住他们,主人也太看得起她,竟然还用出动暗夜阁的全部精英,要知道,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就是江湖上人人畏惧的顶极杀手,杀人从未失手过。

随着那黑衣头领的一声令下,十几个眼露精光的黑衣人,提剑就朝傲君刺了过去,傲君如鬼魅一般轻松地一一避过,十几个杀手没一个能碰到她一个衣角,一时间,房中刀光剑影,一抹白色的身影与几十人黑色的身影忽上忽下,玩起了‘追逐’游戏。那些杀手在江湖上也是人人畏惧的狠角色,何时像现在这样没用,十几个人,连一个少年的衣角都碰不到,传出去,他们什么面子都没有了,何况如果没完成任务,那等着他们的将是生死不如,主人的手段太可怕了。

一思及此,十几个黑衣人下手越来越狠,招招凌厉,每一剑都又快又准又狠,即使如此还是伤不了傲君。

傲君毕竟还在生着病,今天上吐下泻一整天,差点虚脱,此时也有点体力不济,还是要快刀斩乱麻,早点将这些人给解决掉。这时刚好一个杀手一剑直直刺了过来,傲君一闪,同时出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一用力,那人拿剑的手立即断了,估计里面的骨头全碎了,剑也掉在了地上,傲君再一踢,那人立即躺在地上呻吟,怕不起来了。解决一个,立即就又有好几个同事攻了上来,傲君冷笑一声,来得正好,一时,只听见‘啊’,‘砰’,‘啊’……哀嚎声不断。

黑衣头领看着带来的人一个个倒下,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戒指眼一眯,猛然出手,一掌朝傲君击了过去,这回他不敢看轻傲君,这一掌可以说是出尽全力。

傲君感到背后袭来一股很强掌力,刚要回身抵挡,奈何身子太虚,反应有点过慢,眼看那致命的一掌就要击中她,突然眼前剑锋一闪,直直挑向那黑衣头领,凌厉的剑气与雄厚的掌力在空中相撞,一青一黑两道身影同时被震得飞了出去,黑衣人直直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眼见情形不对,逃走了,而青色的身影却被一明黄身影稳稳接住。

“谨弟,没事吧?”身着龙袍的正轩接着谨轩问道,一脸着急的傲雪站在他身后。

“没事。”谨轩摇了摇头道,这时傲君一脸急色的跑过来,谨轩刚想迎上傲君,看看她又没有伤到,突然感觉身子一软,直直倒下,被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倒下的正轩接住,看着来到他们身边的傲君,正轩低头诡异一笑。

“谨轩,谨轩,你怎么样了?”傲君一脸急色地看着正轩怀中一脸苍白,双眸紧闭的谨轩,焦急地问道,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很怕很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正轩看了看一眼谨轩,眼眶红了红,语不成调道:“谨弟他……被那一掌震得经脉全断,已……活不了了,谨弟,为兄,来迟了……”

活不了?活不了?活不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活不了呢?不,不会的……

一时宛若晴天霹雳,傲君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毫无一点血色,脑袋一阵空白,失魂落魄地后退了几步,眼眸去紧紧盯着谨轩不放,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了般,,紧握了拳头,连指甲插进肉里,血不断地往下流都不自觉,一点都没感觉,她的世界全暗了,灰了,全崩溃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三个字‘活不了’‘活不了’,这一刻,她听到自己的心,她的心在滴血,她的心碎了,她的心空了,本来满满的心空了……空了,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会突然空了呢?为什么?

“君……”傲雪泪流满面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傲君,担忧地唤道。

“不……”失魂落魄的傲君突然大吼了一声,推开扶着她的傲雪,冲到正轩面前,从他怀中‘抢’过谨轩,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行一行的清泪不断地流下,滴在谨轩的脸上,傲君手忙脚乱地帮他把脸上的泪擦掉,可是却越擦越多,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滴到谨轩的脸上……

“不,谨轩,你起来,起来啊!我还没告诉你,我的选择,你还没听到我说接受你,你怎么能离我而去呢?你怎么能逃开我呢?……”傲君抱紧谨轩,边摇着谨轩,边大哭着道。

可不管她怎么哭这么喊,她怀中的人就是没反应,依然静静地躺着。

慢慢地傲君静下来了,抹了一下眼泪,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轻轻地伏在谨轩的耳边轻柔道:“谨轩,我爱你,我的心爱你,可你这么能再我刚看清自己的心,刚明白什么是心的选择时,就离我而去呢?你是在惩罚我是不是,惩罚我的笨,惩罚我直到现在才看得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可,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离开我吗?”又是一魅惑的一笑。

最后再深深地勘了谨轩一眼,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在她要往自己的头上拍去之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欲自残的手。

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谈恋爱!取名! 最后再深深地看了谨轩一眼,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在她要往自己的头上拍去之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欲自残的手。

“君……”一声深情的呼唤从怀中传来。

傲君不可置信地慢慢地往怀中看了下去,她怕了,她怕这只是幻听,她怕她会失望,直到真真正正地与那对深邃中带着水雾的黑眸充满深情的看着她,她才信了,那神情的眼眸是多么地熟悉,是多么地刻骨铭心,它已深入骨髓了,心一下子又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震惊让她一下子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以同样的深情回视着谨轩,深深地望进了他的灵魂深处,半点也移不开视线,怕一移开会现这只是一个梦而已,谨轩真的离她而去了,抱着谨轩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依然被谨轩抓着,从他掌心传过来的温度不断地在告诉她,那是谨轩的温度,那是谨轩活着的证明,那是他在温暖自己的心……

时间再一刻定住了,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深情凝望,他们用眼神表达自己对对方深深的爱恋,全心的爱恋,他们相握的双手强烈表达‘执子之手,与尔偕老’的一生誓言,他们紧拥的身躯给予彼此温暖,他们之间容不下三人,他们流下的激动,无法以语言表达的幸福之泪,感动了所有人……

幸福感动之后,也该是算账的时候了,毕竟她凌傲君的泪液不是可以白流的,她二十一世纪堂堂的‘冷面圣君’可不是叫着玩的,敢玩她,看来是嫌命长了……

刚刚还刀光剑影的房间里现在虽然没有了惊心动魄,但却更恐怖了,更让所有的生物退避三舍,冰寒的气息连房外都感觉得到,气压低得连喜马拉雅山山顶都自叹不如。

而所有恐怖、冰冷气息的源地此时却无比悠闲地坐在榻上,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敲着桌面,眼眸低垂,似在沉思,又似在假寐,看起来一点都不恐怖啊!

可前面坐着的两人却低着头,频频冒着冷汗,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正在等着老师的责罚一样,而这两人却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力之人——龙轩皇朝的皇帝与皇后。而另一边则坐着一正在悠闲喝着茶的王爷,可是只要你仔细看,你便会现他的额头也有可疑的汗珠,拿在嘴边喝着的茶半天都没减少,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那悠闲敲着桌面的白衣佳人。

“君……其实……”傲雪是在受不了了,硬着头皮边擦汗看着傲君支吾着道。

“恩?”傲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傲雪等着她的下文。

“呃……呵呵……”傲雪被傲君一看,冷汗流得更凶,低下头,不敢再看她,自己尴尬地笑了起来。别以为她从小跟均一起长大,她就不会被君的寒气给冻到,其实她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惹得君不生气,那个后果绝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能接受得了的,恐怕也没有人能受得了,尤其是当她面无表情,眼神无波地看着你,但浑身却散出低压的时候,简直比上刀山下火海还难受。

“说啊!我等着你们说呢?”傲君平静无波的声音轻轻地逸出,却让谨轩拿杯子的手抖了抖,有点同情得看着此时完全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势的正轩:皇兄,为了我,难为你了。

“君,其实那个,我们这么所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你就别再生气了。”傲雪咬了咬,冒着会被冻成冰人的危险,一脸可怜兮兮道。呜呜……没办法,为了她亲爱的老公,她只能挺身而出,总不能让她亲爱的老公被‘吓死’吧!面对君,她早就习惯了,还能应付一二。

“我只想知道,刚刚谨轩是怎么回事?”傲君不顾傲雪装得有多可怜,一边转着手中的茶杯,一边淡淡道,敢装死?不知这样会吓死人吗?还让她差点也跟着殉情了。

“其实,那个黑衣人的一掌虽重,但谨弟的武功远在他之上,那一掌根本就伤不了谨弟,看到你那么着急,朕突然记起晴儿说,你是要逼才能让你看清自己的人,所以……所以朕就……就趁谨轩一时不注意点了他的穴,让你……”正轩一手拉着傲雪,有点支吾地解释道。他堂堂一个皇帝,被晴儿吃得死死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他亲爱的妻子嘛!可是现在经被他的‘臣子’给冻得一点皇帝样子都没有,传出去,一定会被满朝文武给笑死的。

“让我跟谨轩表白是不是?”傲君冷冷地接下去道,连眼神也变得冰冷了,什么不好玩,玩这个,想不道一个堂堂的皇帝原来竟是个阴险小人,害得她流了那么多眼泪,害得她再他妈面前这么丢脸。

“这不能怪我们啊!谁叫你明明爱着谨轩,却还老看不清自己的心,叫你用心去选择,以为你那白痴的情商,怕是等到黄花菜都凉了都选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刚好生这件事,我跟小轩子就只好将计就计了。”傲雪壮起胆子,一副‘是你自己没用,我们才帮你的,你还怪我们’的样子高声道,可越高声表示她心里越忐忑不安,真怕傲君又散出更冷的寒气。

傲君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傲雪,心中一叹:雪还真是了解她啊!如果真的没有他们设的这一计,怕是不知到何年何月,她才能看清自己的心,谨轩不知还要为她伤心痛苦多久!只是,什么计不好用,偏偏要用炸死这一招,不仅害她白白流了那么多泪,还在他们面前这么丢脸,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向谨轩表白,说爱他,丢死人了……脸热热的,慢慢地泛起红晕。

看着突然泛起红晕的傲君,傲雪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她:君也会脸红耶?‘冷面圣君’也会害羞,天啊!这真是天下红雨了,相机呢?照相机呢?这么历史性的一刻,实在是太值得照下来了,这可是真正的千年等一回啊!

“君,皇兄跟雨晴这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别再气了。”谨轩放下茶杯,走到傲君身边坐下,轻搂着傲君温柔道,这时他也该适时出来打圆场了,却并不是为他的皇兄皇嫂,而是他看到了傲君羞红的脸,知道她不还意思,未她免受尴尬,才挺身而出的。

可是谨轩想错了,他一搂着她,傲君的脸就更红了,垂下眼眸,低下头,几乎都要埋进谨轩的怀里了,什么气势都没有了,房间里的寒流警报立即解除,低压警报也解除了,温度急剧上升,舒服啊!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空气是那么新鲜,正轩跟傲雪两人重重呼了一口气,呼吸终于顺畅了,哎,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那个君啊!我跟小轩子就不打扰你们两人世界了,先闪了哦!”傲雪似乎还嫌傲君的脸不够红,再接再厉地揶揄道,满意地看到傲君本来白嫩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后,拉着正轩相视而笑就跑出房间,心中还是在遗憾没有相机能把那‘历史性’的一刻给拍下来。

一时房间里静了下来,唯有相拥的两人,谨轩一脸幸福宠溺地看着窝在他怀中红头脸的傲君,心里是满满的幸福与甜蜜,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君真的说她爱他,君真的接受他的,他的苦恋终于得到君的回应,君竟然还要为他殉情,好像在做梦一样,如果真的是梦,那就让他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君……如果这是梦,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谨轩将傲君紧紧抱在怀中,亲吻了一下她柔顺的青丝,深吸了一口她从间散出的幽香,低语似得喃喃道。

“这不是梦,谨轩,对不起,是我让你等太久了,是我太迟钝了。”傲君伸出双手,紧紧地回抱着谨轩,深情道,嘿嘿嘿……想不到她凌傲君也有深情的时候吧!

“不不,一点都不迟,也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谨轩一个激动搂着傲君更紧,像是要揉进他的身体一样,激动而动情道,他不是要做梦,他真的真真实实地拥有君了,他的军师,突然一个低身,伏在傲君的耳边,有点邪气道:“我想听的是另外三个字,你抱着我时说的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啊!我不知道哦!”傲君更埋低头,装傻道,反正她是爱情白痴,听不明白是很合情理的。

“是吗?那我告诉你好了,你说,我爱你……”谨轩可不会让傲君再装傻了,抬起傲君低得不能再低的头,在她的耳边吹着气道,深邃的眼眸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君的逃避可让他受了太多的苦,她的绝情让他伤透了心,现在他可不会再让她装傻充愣。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三个字。”傲君干脆给他还个矢口否认,想不到她也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在爱人面前也耍起了说话不算话。谨轩干嘛在她耳边吹气,弄得她全身酥酥麻麻的,连心里都已有好几十只蚂蚁在爬一样,全身又燥又软。

“你……好啊!想不到你也会说话不算话,看我怎么惩罚你……”谨轩没料到傲君竟会矢口否认,先了一楞,接着嘴角一扬,一个翻身将傲君压在他身下,就……就挠起了她的痒痒……看来傲君又再一次被傲雪给出卖了。

“哈哈……哈……你竟……哈哈……不行了……哈哈……雪……我不……会放……过你……哈哈……不行了……谨……轩……停停……哈哈……”傲君一边没没气地大笑着,还一边忘不了对着根本挺不到的傲雪出狠话,谨轩会知道她的弱点,一定是那个卖妹求荣的死凌傲雪告诉他的,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以报早上‘排骨粥’之仇,再加上现在受制于人之仇,雪,你死定的。(某雪正窝在她亲爱老公的怀中,突然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颤)

“说没说啊!说没说……”谨轩邪恶地笑了笑,威胁道,手上的动作半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现在的君才是真正的君。

“哈哈……说……说……哈哈……不行了……停下……哈哈……我”傲君又再一次屈服在挠痒痒之下了,看来这还真是她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啊!可是真的不行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肚子也好疼了,死谨轩,他是不是跟她的肚子有仇啊!早上那一碗‘排骨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现在是不是连她最后半条命也要给拿去啊!

“终于承认说了。”谨轩满意地停下来,开心地笑了笑道,扶着眼泪直飚的傲君,轻柔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晶莹,半搂着她,他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搂着她到老。

“呼……你……你如果敢再挠我的痒,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傲君靠在谨轩的怀中,边喘着粗气,边狠话道,只是这狠话,怎么听起来,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啊!反倒像是在撒娇,此时的她还是那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竟若天神的天下一军师吗?整一个小女人。

“哈哈……”看到这样‘威胁’他的傲君,谨轩仰天大笑,他的君真是太可爱了,哈哈……他的军师威胁他说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君,你真是个宝贝啊!我欧阳谨轩此生能拥有你,真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福啊?此生将无憾了,只愿与你相携至地老天荒,随你天涯海角,永相随,此至不渝!

耳边听着谨轩爽朗的大笑声,心里感觉着谨轩强而有力的心跳,傲君甜蜜一笑,心里涨得满满的,这大概就是雪说的心因爱而完整吧!真想时间久停留在这一刻,她跟谨轩相依相偎到老,可如果真的天不从人愿的话,让她突然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也不会再放手了,她舍不得了,这样的温暖,这样甜蜜的感觉,这样深入骨髓的爱恋,让她再也放不下手,经过今晚,让她明白了生命无常,任何事都有可能生,那她又何必为了未知的事,而杞人忧天呢?不仅自己痛苦,更让深爱着她的谨轩痛彻心扉,让所有关心她的人焦急难过,她要珍惜跟谨轩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跟雪一样幸福美满,谨轩,此生有你,足矣!

“君,做我的王妃吧!”谨轩突然深情地对傲君低声道,话里是满满的期待,君虽已接受了他,虽已选择了他,虽已说了爱他,但对于她心里的另一个人,他还是很不安,总觉得他跟君的路还是很难走,似乎还有什么未知的障碍在等着他们,只有君做了他的王妃,他才能安下心来,才不会再患得患失。

“呃?……”傲君一愣,似不敢相信地呆呆地看着谨轩,他……他这是在……在跟她求婚吗?可她还没准备好耶!而且她才刚答应了跟他在一起,现在就要谈婚论嫁了?不是还要先谈一下恋爱吗?她都还没谈过恋爱耶!这可是人生必经阶段哦,她可不想跳跃式地展,更不想颠倒顺序,结了婚再谈恋爱……而且她还只是个大学生,还年轻的很,可不想那么快就踏入了婚姻的坟墓。

“你……不愿意?”看到傲君的反应,满心期待的谨轩眼神一暗,低声喃喃道,突然变得一点都没有精神了,刚刚还精神奕奕呢!

“不是啦!只是……我还没准备好,一时之间我……谨轩,我们先谈恋爱吧!”傲君轻柔着谨轩微皱的眉头,边查看谨轩的脸色边小心道。她不想看到他不开心,她喜欢看他万事掌握在手时的霸气、目空一切的自信,不喜欢看他萎靡不揼的样子,或许她不想这么快答应谨轩的求婚还有一个原因,一个她不愿再提起,列为禁忌的原因……

“谈恋爱?”谨轩疑惑地重复道,眉头舒展了不少,是他太急了,这是终身大事,他应该给君有心理准备,只是这‘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君哪来这么多古灵精怪的话?

“啊!应该就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逛街,一起……哎,反正就是共同留下我们美好的回忆吧!”傲君思索着向谨轩解释什么是谈恋爱,其实她也是一次交男朋友,哪里懂得,好像看其他人谈恋爱就是做这些事吧!在现代,三岁小孩子都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哪知这古代还真是落后,说什么都得解释一大堆,啊!那以后不就惨了吗?铁定会被问死的,还是少说现代的词汇好了,幸好刚刚没有说看电影,不然又得被问得半死。

“好,那我们就先谈恋爱。”谨轩宠溺地刮了一下傲君高挺的鼻子,温柔地笑着道。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但只要能跟均在一起,他就知足了,而且均早晚都是他的王妃,即使会有障碍,他也一定会一一扫除,谁也不能从他身边抢走君。

“恩!”傲君幸福地偎依在谨轩宽厚的胸膛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初恋,她真的交男朋友了,她谈恋爱了,一直以为她这一生一定跟恋爱无缘,想不到竟在这古代找到了真爱,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吗?君儿现在很幸福,这个男人是你们女儿的男朋友,你们会喜欢他吧!会祝福我们把!

屋外寒风冷凛,屋内温暖如春,相拥两人,心贴心,情连情……

沧辽通往龙轩的边境上,一人一骑如闪电般地疾驰而过,马上一袭锦衣的男子乘夜狂奔,封吹起了他淡红的青丝,衣袂翻飞,是那么地妖娆,那么地夺人心魄,嘴角依然挂着邪邪的笑容,红色的眼眸充满了狂喜与深深的期待直视着前路:那有他最爱的人在等着他。

百花争鸣的御花园中,一个俊美地让天地都不禁为之嫉妒的男子,还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坐在赏花亭中悠闲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让过往的宫人纷纷回翘望,直视看的不是花,而是人,世间再美的美景也比不上他们微微的一笑。

只是那让天地都为之俊男美女此时却似乎正在为了一件什么事而争吵着。

“晴儿,他是一国之太子,怎么取那么奇怪的名字呢?这会被全天下耻笑的。”一袭明黄龙袍的正轩微皱着眉,企图说服’专断独行‘的傲雪,太子出生至今已快半年了,竟还没取名,而新的一年也快到了,到时元旦国宴上,就要向全天下公布太子的名号,届时连外国使节也会出席,一国太子连名字都没有,这可是有辱国体,且有损太子今后为帝时的权威。可晴儿说什么都不肯同意他取的名字,而她自己取的名字又实在怪到不行,商量了这么久,他们还是回到了原点。

“谁敢说我儿子的名字怪了,谁敢耻笑?我不管,总之我不要你取的名字,那么俗。”傲雪对正轩的话不屑一顾,一拍桌子,挑眉道,整一个女王的样子。

“还说不怪,什么丹尼,汤姆斯,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一点气势都没有,而且哪有人的名字是三个字的。”正轩也不示弱的沉着脸一脸威严道,什么他都可以顺着晴儿,但太子的名号事关国体,绝不可草率行事。

“皇兄,雨晴,你们这对全国典范夫妻怎么就吵起来了?”一个磁性又好听的嗓声在整剑拔弩张的两人间戏虐地响了起来。两人同时对砍了一眼,哼地一声转过头去,不理对方。

相携而来的谨轩和傲君两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相视一笑,手牵着手径直走进赏花亭,坐了下来,不理正在生着闷气的两人,谨轩一把拿起桌上精致的点心,拿到傲君的嘴边,傲君一个会意微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就吃起来了,同时也伸手拿起另一块点心,喂给谨轩吃,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对方喂给自己吃的点心,边吃两人边幸福地微笑着,旁若无人地恩爱起来,完全把旁边两尊着怒火的大佛给当成隐形,还霸占了他们的糕点点心。

这样的两人还是闻名天下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战神‘和冷漠淡然的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整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谁曾想不喜声笑的谨王爷会出言揶揄他人,会如此温柔地喂他人吃点心,谁曾想淡然的莫君公子会笑得如新婚女子一般甜蜜幸福,会满眼柔情地吃着对方喂她的点心……可就是真真实实地摆在所有人面前的事实,升任诚不欺我:热恋中的男女全变样了。(哪个升任啊?没听过……)

“喂,你们够了没有?”终于正在赌气的某两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愤愤地转过头来将一腔的闷气全在旁若无人的两人身上,同时大吼道,甜蜜正愁气没处,这两人还在他们面前上演恩爱缠绵的戏码,这不是在火上浇油,简直就是找死!

“没有,来,君再吃一块,啊……”谨轩看都没看快要喷火的某夫妻,依然目不转睛的变深情凝望心爱的人,边拿起另一块点心柔情万千道,傲君甜甜地微启红唇,一口含住谨轩送上的爱心糕点,同样不理快成喷火龙的两夫妻。

“君,糕点是不是很好吃啊?啊?”傲雪突然收起了一脸快喷火的表情,笑得无比灿烂地靠在傲君的身边,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道,只是那声音却有点让人觉得怎么突然阴风阵阵呢!

口中正含着糕点的傲君一听到某人的魔音,再看到她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灿烂笑脸,一部小心,咽了一下,害得那块糕点卡在她的喉咙里,要下不下的,咽死她了,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谨轩立即焦急担忧地又是帮她拍着背,又是送茶递水的,好半响才把那块该死的糕点给送了下去。

一缓过气来的傲君,瞪了傲雪一眼,冷着声道:“你想谋杀我啊?”没被人杀死,竟差点让一块糕点给咽死。

“嘻嘻……那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还有,谁让你再我正生气的时候们还在这里给我恩恩爱爱的。”傲雪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好像做错事的是傲君,而不是她,只是她嬉笑的样子显示着她正心虚着呢!

“哎,我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们这对模范夫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吵得这样脸红脖子粗的?”傲君无奈地问道,再被她说下去,不是她的错也变成她的错了。

“哼,还不是为了给你侄子的取名的事!这个死小轩子,老是坚持要取那些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我取的那些多好听啊!都是西方的名人耶!”傲雪瞥了正轩一下,冷哼了一声道,一说起自己的名字,就满脸自豪地扬起脸。

“西方?我的天啊!再好听也不能取那些名字啊!”傲君抚着头摇了摇头道,这里又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在古代的龙轩皇朝,竟然取西方的名字,姐夫会答应,那才叫有鬼呢!

“那你说应该取什么名字,总之打死,我也不答应取小轩子说的那些名字。”傲雪也退了一步道,连君都这么说,难道那些名字真的会很怪吗?

“哼,我说了这么久你都不听,她一听,你就听,到底谁是你丈夫啊?”正轩见傲雪因傲君一句话就放软了态度,语气酸酸地低喃道。

“你说按摩?”傲雪一脸黑线地斜睨着正轩问道,其实她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这有什么可以吃醋的,老那么喜欢吃君的醋的。

“没什么,朕只是想说,刚好谨弟跟君都在这里,要不,我们就一起为太子取名好了。”正轩赶紧矢口否认,转移话题道。

“恩,好啊!我先想一想,那就叫欧阳……欧阳修,欧阳修怎样?”谨轩状似思考,低头想了一下道,满脸兴奋道,好像对取名字一事,很感兴趣的样子。

“欧阳修,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好,欧阳修,这个名字好……”正轩一听,兴奋的一拍手道,看得出来,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不行。”正当两兄弟为这个名字而觉得不错的时候,傲君、傲雪两人满头黑线地十分坚决地出口反对道。欧阳修,这不是宋代八大家之一吗?虽然是个名人,但以想起自己的儿子、侄子叫欧阳修,感觉就像在叫那个宋古人一样。

正轩两人都一脸奇怪地看着那么强烈地反对这个他们觉得很好的名字的两人:晴儿会反对,他们不觉得奇怪,但怎么连君也这么强烈地反对,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那就取另一个吧!叫欧阳峰,怎样?”谨轩思索了一下,又道,一见傲君反对,立即就否认了前一个名字,附和着取另一个名字。

正轩过那个想说这个名字也很好,刚想同意时,谁知那两人各女人就黑的脸黑得更是跟包公有得一比,同时拍案而起,怒道:“这个名字不行,绝对不行……”

欧阳峰?我还西毒呢!这个谨轩也真会取名字的,不是欧阳修就是欧阳峰,都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通知,尽取这些名字的,连欧阳峰都能被他想到,她们可不想可爱的宝宝将来真的变成欧阳峰。哼,欧阳峰?干嘛不取欧阳克啊?真是……

她们心中刚在想,正轩。谨轩虽被她们过激的反应给弄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觉得既然她们不喜欢,那就再取一个吧,想了半响,正轩突然抬头道:“要不就叫欧阳克吧!”

只听见‘砰’‘砰’两声,傲君、傲雪两人同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了,天啊!这两兄弟也未免太有才了吧!怎么就对金庸大师笔下的人那么感兴趣啊!还真的想取欧阳克啊!

“就算喜欢这个名字,你们也不用那么激动吧!”看到倒下的两人,欧阳亮兄弟急成一团,赶紧跑过去扶起她们,略带责怪道。本来要起来的两人,一听这句,再次两眼一翻,再倒下……不是喜欢,是被你们给气死了……

京都篇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国宴 一袭锦衣的男子,利于太子太傅门前,隐于斗笠下的红眸闪着隐隐的笑意和不可抑制的兴奋:这就是她的府邸?线报果然无误,她真的当了太子太傅,她还真的敢入朝为官?

呵呵……她的行为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断,频频地给予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惊,这一次该他给她震惊了吧!不知她看到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真是期待啊!哈哈……

“请问有事吗?”太子太傅府的守门小厮见这头带斗笠的男子一直盯着太子太傅府的门匾看,便有礼貌地上前问道。这是府里的规矩:待人要礼貌有礼,不能狗眼看人低,要平等对待每一个人。

“在下市太傅大人的故人,特来拜访,请通报一下。”男子一含,笑了笑道,语气中有不容忽视的霸气与高贵,显示着他身份的不一般。对于她,他才会有这么礼貌的时候。斗笠下的嘴角高高地扬起:呵呵……连她家的吓人都与别人不一样,礼貌有礼地仿佛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子。

“真是对不起,我家大人进宫还未回来,既然公子是我家大人的故人,那么请到大厅先等候,可好?等大人回来了,我一定立即跟大人通报。”

“不必,那在下就改日再来拜访。”男子笑了笑,状似无所谓道,不等那小厮回话,便一个潇洒转身离去,动作说不出的洒脱俊逸。红色的眼眸闪着深深的笑意:君,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终身难忘的相见。

小厮呆呆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神秘男子,虽看不见真面目,但从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便可看出他绝对是世间少有之绝色,他随极力隐藏,但他与生聚来的王者霸气与不可亵渎的高贵气质还是如此明显地显露出来,这种皇家的霸气,与当今皇上跟网页身上一般,让人倍觉只可仰视,可他的身上却有皇上、网页所没有的邪气,没错,是邪气……

滴滴……马蹄声传来,拉回了那小厮深有的思绪,一转过头去,见是自家大人的马车,赶紧赢了上去,恭敬地高声道:“大人,你回来了?”

这一声,让还未远去的斗笠男子清晰地听到,心头猛地一跳,猛然转过身来,双拳紧握,红色的眼眸闪着激动的亮光,直直地望进那一点都不显豪华的马车:她就在那马车里?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那马车里,奔以为今天是见不到的,想不到上天还是厚待他的。

刚跨出一步,便猛然停了下来,本来握紧的拳头我的更紧了,一滴滴血顺着那修长的手流了下来,惊喜的红色眼眸瞬间变得更加艳红,闪着嗜血的光芒,邪笑着的嘴角紧抿着,仿佛要咬出血来一般,而心却是真的滴出了血来。

红色眼眸直射过去的是:谨轩先从马车里下来,在阳光的沐浴下,一张刚毅的俊脸三者柔和的光芒,带着幸福的笑意,深处完美修长的手,同时,从马车里伸出一直白嫩纤细的完美的手,搭在了谨轩的手上,同样完美的手显得那么地契合,随着那一只嫩白的手,傲君带着淡淡的笑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迎着阳光,对上谨轩神情的黑眸,同样神情地回视着,两人相视一笑,那一笑是那么地耀眼,是那么低幸福,是那么低表达出对彼此深深的爱恋,那么地毫不掩饰……

“王爷,大人,你们回来了!”小厮恭敬地上前迎接道。微低着头,不敢看向那同样耀眼的两人,怕又再一次失神了。

“嗯,君,我们进去吧!”谨轩点了点头,自然地拉起傲君的手,温柔道,见傲君额头垂下的几缕青丝,伸手轻抚道而后。

“嗯。”谨轩亲昵的的那个做让傲君的脸红了一下,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微低下头,如文字般轻应了一声,表情柔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看着亲密地相携紧肤的两人的身影,斗笠男子转身,一拳打在了一旁的墙上,血顺着墙慢慢地往下流,也六斤了他的心里:为什么?为什么要失信?为什么?明明说好了要等我的,明明说好了在我来找你之前不接受任何人的?那你现在这样做事什么意思?凌傲君,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之间的‘誓言’?我不服,为了你,我收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凌傲君,我不会放过你的,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心软的,你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离去的背景虽坚挺着背脊,但确实那么低孤独、寂寥与深深的痛心,沉重的步伐传达的是他痛彻的心扉,一旁的墙上留下的血仍在不断地往下流着。

冬去春阿里,冰雪融化,迎来了暖春,在这个迎新除旧、迎春送冬的节日里,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最怕寒冷的傲君,虽然有谨轩送的玉笛,但在那冷凛的寒风中,还是很让人心烦的,怎么也不如春满人间的暖暖阳光。

轻轻吟唱:

太阳敲醒了沉睡的北方

光之羽辉映着鸽群的翅膀

再也安奈不住蓄积已久的冲动

季节之河无可奈何

时间之路架满了**的桥梁

冰层崩裂

风化之墙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鱼儿跃出苦难的海面

宇宙间飞翔着一艘自由的船

没有人能阻止意念的脚步

泉流总是在重压下砰然喷出

有一种声音呼唤着祖先的名字

山的声音

水的声音

同样给人以浪的冲动潮的鼓舞

架一叶轻舟

或跨上马背

路在前方全由你自己选择

树的形象

在这一刻最不容被人忽视

直指天空是大地的快慰

这应是一个完全裸露

毫不掩饰的**

每一寸肌肤

都是一片充满生机的土地

读懂独不懂都无关系

我不能将自己

在这个季节海置于潮流之外

我是春天额头上一课微笑的水珠儿

对于时代诗人的力量实在有限

我只能正视自己的存在

并用生命赢下岁月的履痕

傲君一如冬眠开醒般,充满了青春的喜悦,连本不喜欢热闹的她也欣然同意参加皇宫里举办的国宴,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今晚也是要将她侄子介绍给各国使臣的重要时刻,淡然少不了它的这个阿姨了……

皇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生机盎然,金碧辉煌的供电更显示这帝王的尊贵与奢侈,皇帝一脸威严在坐于正方龙椅上,微微笑着,看得出心情很愉悦,身旁坐着端庄美丽的皇后,同样心情愉悦地微笑着,皇后与皇帝同坐与一龙椅上,这好似从来都没有的,却从这一任皇后开始破例了。

右下方一个作为坐着的是当今的谨王爷,紧挨着的是当今脍炙人口的天下一军师的太子太傅,再接下去是魏子齐等武将,而在左边则是一当今过账兼任城乡的萧齐渊的一群文官,还有各国使者,可独独缺少了沧辽国,本来太子太傅应该是坐下左方的,但这一任的太子太傅有点特殊,她是以战功而进入朝廷的,所以皇帝特意安排她越武将同坐于右方,其实真正的内情,嘻嘻……只是他们四人知道。

李公公在皇帝的示意下,展开一明黄的圣旨,高声朗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黄子欧阳凌淳朴善良,仁心仁德,今敇封为太子,钦此。”

李公公刚一读完,所有人都跪下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同样跪在下面的傲君却是无比郁闷:小欧杨凌还不到周岁,就能知道他淳朴善良,仁心仁德?这也太厉害了吧!而且哪有自己的呃侄子被敇封,身为爱意的我还得跪他啊!

不过郁闷归郁闷,形式上还是得做做,她本来就够引人注目的,她可不像更加引人注目。

其实这只是过场而已,皇上就只有一个皇后,皇后生的幌子不用说一定是太子了,所以对大皇子尚在襁褓中便封为太子,便也不觉得得奇怪了。

接下来,当然就是各大臣拍须溜马的大好时机啰,千篇一律的恭贺词说的傲君、傲雪两姐妹总是不耐烦偷偷地打着哈欠,傲雪还好一点,不仅坐地最上方,赢得了外国使臣的频步称赞,可是傲君就不同了,她本就是没心没肺,很不客气地猛打哈欠,当然在他人看来是那么低优雅,又是一番另类的风情,欧阳两兄弟也根本没心去听众大臣的x拍马,全部心思都在爱之人的身上,看到她们如此孩子气的动作后,都相视一笑:他们的爱人真是可爱啊!

终于最难熬的时刻过去了,接下来就是节目表演了,虽然也是很无聊的,但总比听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好。

可当节目正要开始的时候,一个太监匆匆跑进来,高声道:“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忠武王爷携武盈君主进攻前来恭贺吾皇,恭贺太子。”

“什么?忠武王?快传。”正轩一听,微微吃了一惊,但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依然还是副皇帝威严的样子微微地笑着道,但笑中师掩饰不了激动与喜悦。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整个大殿像炸开了锅一样,连谨轩也不可抵制地翘盼望,脸上路出了真心的笑容与深深的敬仰之情。

这一切都被傲君两姐妹看在眼里,傲雪从皇帝哪里也听过忠武王的大名,因此微微吃了一惊之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心里也对这个听说鼎鼎大名的忠武王长什么样很感兴趣,听就小轩子说:忠武王,本名叫成武,当年岁先帝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是上一任的‘战神’一生从未打过百战,而且谨轩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也可以说是谨轩的师傅,是谨轩最敬佩、最仰慕的长辈,从小就是他们兄弟俩的偶像。最让傲雪欣赏的是他的淡泊名利,功成即身退,被先帝封为忠武王之后便携带家眷隐居于江南地区,甚少回京,想不到这次竟会前来,怪不得小轩子两兄弟那么激动。

这一番骚动让本就快要醒着的傲君猛然醒了过来,谨轩的反应让她觉得奇怪,不知这个忠武王到底是谁,值得一向镇定自若的谨轩如此激动吗?

在所有人的翘盼望中,一个成熟沉稳的中年男子踏着轻盈的步伐踏进大殿,身后跟着一角色的大美女,一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一眨不眨地看着像皇帝走去中年男子。

“臣成武参见皇上、皇后年年。”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念过四十的男子。

“舞盈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如黄莺般美妙的声音柔弱地响起,瞬间夺取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傲君、傲雪也不禁将注视忠武王爷的目光移向自称为舞盈之人,那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白皙的脸庞,柔情万千,整一个林妹妹的样子,看着她们一直在担心她会不会被风一吹就倒了,这样的美女应该很容易引起男子保护欲吧!

“老王爷快请起,舞盈也快快起来。”正轩身体前倾,强压住激动,笑得如沐春风道。

“谢皇上。”忠武王爷一揖道,带着爱女在谨轩的上座坐了下来,就是谨轩的要求,本来以为谨轩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地位,应是坐于位的,但谨轩一直都尊老王爷为师,因此坚持要老王爷坐于上位,老王爷也是豪爽之人,并不像算入那般老是扭扭捏捏,对这谨轩满意地笑了一笑,闪动的眼眸看得出对谨轩这个弟子十分满意。

在场除了年迈的大臣外,所有的男子全都直直地盯着美人衣袂飘飘,一举手一投足皆散一股幽香,完全陶醉于美人的美资之中,这就是没劲辞了天下一美人的舞盈郡主,小小年纪便以一曲飞天舞名动天下,求亲这络绎不绝,而天下一美人便是当今皇后,然而那昙花一现的一花魁萧雨,也被排于当今换后齐名。

当然大殿之上还是有两个人例外,那便是一心有所属的欧阳两兄弟,他们很快就将目光转回心爱人的身上,可他们心爱的人却显得十分有兴趣地紧盯着舞盈,跟那些男子的眼光还真是初期的像,呵呵……还真是奇特的人啊!她的美又怎能比得上她们的千分之一呢!

“三哥哥,舞盈有礼了。”弱弱的声音突地响起,声音小小的,只是在旁的几人才听得道,只见舞盈笑意盈盈地看着谨轩娇羞道,脸红了红。

三哥哥?傲雪心里打了个突,这个郡主喜欢谨轩?那谨轩呢?而高峻却只是无心无肺地奇怪地看谨轩一眼,又看了那个舞盈一眼,心想:古代的女子真是容易脸红,说一句话都能红成这样。

“舞盈好久不见了,以前的小妹妹都已长这么大了。”谨轩笑了笑道,语气却有少见温柔,这对向来不近女色的谨王爷有点不正常的。

“三哥哥取笑舞盈。”舞盈害羞地低下了头,如蚊子般地轻声道,声音如清风拂过般让人受用,也可听出语气深深的喜悦,脸更是红的如番茄,不时偷偷地看向谨轩,爱慕之心是那么地明显。

谨轩却只是一笑而过,转过头,看向傲君,柔声道:“君,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辈子最金培的师傅,忠武老王爷,这位是老王爷的爱女——舞盈郡主。”

傲君点了点头,还未说话,老王爷就豪爽地先开口道:“谨轩,多年不见,但你的成就真是让本王自愧不如,师傅两字愧不敢当。”

“三哥哥,这位是?”舞盈闪着好奇眼光弱弱地问道,一心只在谨轩身上的她,见谨轩突然头,对旁边的人说话,这才注意到坐于谨轩身旁的傲君,一看不禁让她深深地震了一惊:天啊!天底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兼职比女子还美,比……她还美商几倍,向来心高气傲的她从来对自己的美貌都十分自负,这一刻,她才现自己是井底之蛙,跟这人在一起,她便如只是月亮旁边一颗闪着弱光星星,她的光芒太亮了,这人是谁?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做在三哥哥的身边,为什么三哥哥对她说话那么温柔,眼中也是闪着她从未见过的柔情?心酸酸的,嫉妒,好嫉妒这人,即使她是个男子,但在便面上,她半点也不回显示出来。

“哦,看本王忘了,老王爷,舞盈,这是皇上新封的太子太傅莫君公子。”谨轩很自豪地看着傲君轻声道。就像是男朋友很自豪地向自己的亲人介绍自己的女朋友一样。

“什么?她就是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忠武王爷充满睿智的眼光先是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傲君道,但也很快就接受了,笑了笑地抚了一下胡须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莫太傅的大名,本王在江南就已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哈哈……我龙轩有莫太傅与谨轩在,看何人敢侵犯,哈哈……江山带有新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夫老了,现在时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眼中是对傲君满满的赞赏与佩服,他戎马一生,除了先皇与谨轩外,从未佩服过任何人,眼前的文弱少年却是一个,而且当之无愧,对于他的事迹,他可是感兴趣的很,此次进京,除了是为了盈儿的终生大事外,就是要来亲眼目睹天下一军师的风采,果然不会让他失望,她虽只是随意那么一坐,但那傲视天下的气势,冷漠淡然却轻灵的眼神,却是无一人可比的。

轻盈便面虽只是有礼貌地对傲君笑了笑,心中却深深地一震:她看起来不过就是世纪二十岁模样的少年,竟就是父王口叫称赞不已的莫君公子,与三哥哥一起并肩作战,打赢那一场千古一战的人是她?她与三哥哥坐在一起,竟让她莫名觉得是那么地般配,不不,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与三哥哥一起时男子啊!可是三哥哥看她的样子,还是让她觉得阵阵不安。

“老王爷过奖了。”傲君特有的淡然声响起,虽是淡然却让人感到如清泉流过般让人舒坦,一点都不觉得她是在敷衍你。他是谨轩的师傅,她还是得有礼貌一点,何况这个网看着也挺喜欢的,想了一想又对那个舞盈郡主道:“舞盈好。”

这样打招呼应该没错啊!为什么大家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脸上有东西吗?看了看谨轩,而他却只是宠溺地看着她,眼眸里充满的笑意。

“呃?莫……莫太傅你好。”舞盈被傲君孟浪的话给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好半响才支吾着有礼貌道。内心却极度不平:天下闻名的莫君公子原来是登徒子一个,也提过狂妄了,她是堂堂的郡主,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直呼她的名讳,而三哥哥竟然一点都不怪罪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眼看到她,就十分不喜欢她,潜意识里她觉得此是会是她跟三哥哥在一起的最大障碍。

从小她的愿望就是要嫁个三哥哥,三哥哥总是冷冰冰,但面对她,三哥哥就会很温柔,所以在她的心理,三哥哥是喜欢她的,现在看到三哥如此英俊伟岸,一颗芳心更是暗许,三哥哥还是对她那么温柔,他是自己的,从小自己想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所以三哥哥一定是自己的,没人能抢得走。

“哈哈……舞盈别见怪啊!莫太傅生性比较随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正轩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着道,其实他一直注意这这边的情况,舞盈从小就喜欢谨轩,他早就知道的,可是谨轩却从来只把她当妹妹,老王爷会突然带着时值婚嫁的女儿来京,分明是与谨轩有关,而谨轩才跟君定了下来,可别再出什么的好。多看未见,鹦鹉似乎有点不一样,岁还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但他刚刚明明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嫉妒还有很厉,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怎么逃得过他的眼呢!

“皇上说笑了,舞盈并没有怪太傅大人的意思,能得太傅大人就句‘舞盈’舞盈荣幸之至。”舞盈浅笑盈盈地含道,说的话爱情在理,落落大方,赢得了在场更多人的称赞。

正轩又是哈哈一笑,直称赞舞盈还有忠武王爷的教女有方,接下来节目也开始了。

从始至终,傲雪都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看着舞盈:这个人不简单,她并不像她表面装出的那样柔弱,水波般的眼眸闪着好强、刚愎,还有看君时的狠决与嫉妒,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会被她给骗过去,刚刚小轩子会那样说,分明也是看出了什么,就只有当事的两人还在那眉目传情,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君会因她而生什么事!?

傲君其实也一直有在注意着这个舞盈,她也知道她对自己并没有好感而且这种感觉跟的那个是的赤玉是那么地相似,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惊,难道她也喜欢谨轩?看着她,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但具体是什么?却不甚明了……

谨轩却没想那么多,反正他一直都把舞盈当成自己的妹妹,他现在一心一意想的只有身边心爱的人儿什么时候能答应做他的王妃。

傲君众人各怀心思地看着殿上的表演,但具体表演的是什么,他们都没那个心思去看。

就要节目接近尾声之际,刚刚那个太监又再次进来,恭敬地对这正轩高声道:“皇上,沧辽国使者觐见,正在殿外等候。”

“哦,传。”正轩高坐于龙椅上,挑了挑眉道。终于来了,沧辽国迟迟未来,朕还以为不来呢?不知这次的使者会是何人?

在正轩的猜测中,一个身着锦衣的绝美男子步入大殿中,一时大殿上所有的声音都停了,唯有不断地抽泣声,这是怎样的一个美男子啊!他的美不同于皇上、王爷的阳刚美,而是一个阴柔美,但却与皇上一般拥有王者的气势,给人以凌驾于天地之上的高贵气质,他的气质中还带着一种很邪的邪气,让人一看到他,就打从心里颤,尤其是他那一双红色的眼眸,还有那有一头淡红的丝,风一扬起,真真如地狱修罗,让人想看又不敢看。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真是给了他们太多的视觉冲击啊!几乎全天下的俊男美女都齐聚一堂了。

沧辽使者带着邪邪的笑容慢慢地向正坐上的龙轩皇帝走去,但眼睛看的却是那殿中唯一的白色身影,她还真是喜欢白色啊!这样的日子都穿着一身洁白。红色的眼眸中映入是她苍白道毫无血色的完美脸庞,还有不断躲闪的眼神:呵呵……看来还没忘记我啊!那我是不是该很高兴呢!怎么,天下一军师竟然不敢睁眼看着我,坐了亏心事吧?竟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呢?为什么要坐在那个人的身边?你应该做在我身边。

是他,他来了,他真的而来了。看到那踏入大殿中的熟悉身影时,傲君本来洪瑞的脸一下变成了毫无血色的苍白,脑袋一阵晕眩,唯一的想法便是:他来了,真的而来了。看到他直射过阿里的炽热眼神,她下意识地躲闪,她不敢正对着他,她现在恨不得有个洞可以让她钻下去,那她就可以不用面对他了,那对红色的眼眸比任何意见利器还利害,还让她害怕,比面对血魂天干八卦阵还让她害怕。

“沧辽使臣耶律鹰见过龙轩陛下,祝贺陛下、皇后娘娘喜得太子。”耶律鹰并没有跪下,而只是做了一揖,扬声道,声音中依然还着笑意。

“原来是耶律皇子,说起来朕与皇子还是旧识呢!不必多礼,快快氢气,皇子亲自出使龙轩,朕必定要好好紧紧地主之谊,让皇子乘兴而归。”正轩还是那样温和地笑着道,一尽显大国间的热情。想不到这次来的会是已废的前太子耶律鹰,这次来,他是否又想做什么呢?

“谢龙轩陛下。”耶律鹰笑了笑道,便在城乡的下方坐下,正好与傲君相对:君,不用再躲了,你躲不掉的。

“莫军师,好久不见了,怎么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本皇子?”耶律鹰邪邪地笑着对正对面的傲君‘友好’道,放在桌子地下的手却握得紧紧地,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傲君。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傲君依然不敢正眼看向耶律鹰,微微看头,声音有点弱道。

即使她一再地想忘掉那个约定,即使她一直想忘了有耶律鹰这个人,即使她以抑制想好好地跟谨轩在一起,但她还是忘不了,她以为她忘了,以为她放下了,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她一直都没忘,她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像是被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一样,一刻也忘不了,拒绝谨轩求婚,即使她不相承认,但那却是真的,耶律鹰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谨轩在一起,因为耶律鹰痛苦的眼神一直出现在她的心里。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七十章 请求赐婚 “莫军师,好久不见了,怎么好像不是很想看到本皇子?”耶律鹰邪邪地笑着对正对面的傲君‘友好’道,放在桌子底上的手却握得紧紧地,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傲君。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傲君依然不敢正眼看向耶律鹰,微撇开头,声音有点弱道。

即使她一再地想忘掉那个约定,即使她一直想忘了有耶律鹰这个人,即使她一直想好好地跟谨轩在一起,但她还是忘不了,她以为她忘了,以为她放下了,直到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她一直都没忘,她一直都记得,那个约定像是被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一样,一刻也忘不了,拒绝谨轩求婚,即使她不想承认,但那却是真的,耶律鹰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谨轩在一起,因为耶律鹰痛苦的眼神一直出现在她的心里。

“哦,那是我误会你了?呵呵……只是莫军师为何不敢正眼看我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耶律鹰邪笑着挑了挑眉道,俨然就是熟人间的对话,只是那红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误会了,莫君自认行事坦荡,并无做任何亏心事,又怎么不敢看耶律皇子呢?”傲君抬起头直视着耶律鹰淡然道,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能在逃避了,耶律鹰早晚都得面对的事,不能再躲,要勇于面对,再拖下去,不然耶律鹰会更痛苦的,谨轩也会误会的。只是这样在心中想着,她才有勇气在这突然的相见中坦然地去面对耶律鹰的笑脸。

“呵呵……那倒真是我误会了,那请问一下博古通今的莫大军师,一个不守约定,背叛诺言的人算不算得上是做了亏心事的人,算不算得上时行事坦荡的人呢?”耶律鹰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看似十分真诚地对傲君道,但语气却是那样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在步步紧逼着傲君,尤其是那红色的眼眸闪着让人觉得恐惧的光芒。

心中好恨啊!你可知,当我满心期待地来找你,却看到你跟欧阳谨轩在一起的时候,心有多痛,有多恨,恨你的无情,恨你的不守信,恨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今晚的宴会我会出席就是想看看你看到我时会是怎样的反应?看到你闪烁的眼神,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你的心里还是有我,你还记得那个约定,你还不在心虚,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君,我耶律鹰从来就不会认输的,对于你,更不会。

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傲君强装起来的淡漠崩溃了,虽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耶律鹰,在他人看来还是那个冷漠淡然的莫太傅,但放在桌下的手却不禁抖了一下,心更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好不容易提出来的勇气又没了,不管我如何做,还是伤了他,一个深爱我的人,我不想伤任何人,真的不想,耶律鹰,如果可能,我真的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想你伤心……

“耶律皇子说笑了,这个问题想必皇子心中自是有数的,又何须问君呢?”谨轩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傲君不断抖的手,礼貌而疏离道。

从耶律鹰一进来,一直注视着君的他就现君很不对劲,为什么她好像很怕见到耶律鹰,战场上两军对阵,她运筹帷幄,一次次地打败耶律鹰,威名震慑沧辽全军,没理由会怕耶律鹰的,除非……耶律鹰就是君心中的另一个人,耶律鹰喜欢君,这在战场时他就知道的,可君又是什么时候心中有了耶律鹰的?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是何时,他们两人有了如此深的交集的?难道是君被耶律鹰囚禁的那段时间?到底那时生了什么事?而他们所谓的诺言又是什么?此时谨轩才现,君还有很多很多的事瞒着他,心中有点酸酸的。

“呵呵……”耶律鹰只笑不语地紧盯着靠得很近的两人,嘴角的邪笑更深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到他们在桌子下紧握着的手,红色的眼眸更加幽深了。

呵呵……君,你是否还觉得伤我不够,还要在我面前表演你跟欧阳谨轩的恩爱啊!既然,我已为了你放弃了一切,而你却又这样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

面对耶律鹰别有意味的邪笑,还有那让她觉得芒刺在背的灼热视线,似要穿透挡在他们面前的桌子,直灼她与谨轩相握的手,下意识的,傲君像被烫到一般,挣开谨轩握着她的手,端着桌上的酒杯,低头浅尝,避开耶律鹰灼热的视线,还有谨轩似要喷火般的眼神,哎,雪,说得真是没错,她真是个很笨的人,一遇到感情的事,她就弄得一团乱,而她又只会做缩头乌龟。

“三哥哥,这人好奇怪啊!眼睛怎么是红色的呢?”舞盈状似天真地问到,荡漾的眼波好奇地看着耶律鹰,却似乎地不自觉地向谨轩靠得更近了。她坐在三哥哥的身边,自是看到他握住那个莫君的手,心中是又震惊又不敢相信,一向清心寡欲的三哥哥竟然对莫君表现了那么强的占有欲,还有对那个耶律鹰有那么强的敌意,这一点也不像三哥哥,难道……不,不可能的,莫君是男的啊!

“他就是沧辽的‘噬焰邪君’,红眸是天生的。”谨轩赌气地转过身,温柔地帮舞盈解释道。

“哦,我听父王提过。那他为什么一直看着莫太傅啊?”舞盈柔柔道。

“哼。”谨轩不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心中的怒气更甚,他们当他没有在的,不是吗,有必要做得这么明显吗?连舞盈都看得出来。

忠武王爷满意地看着低语的两人,心中更是觉得他们互相爱意,他更是乐于成全了,看来宴会之后他就可以向皇上请求赐婚了,哈哈……

龙椅上的正轩跟傲雪两人对望了一眼,底下的波涛汹涌,他们这两个局外人看得最清楚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耶律鹰就是君心中的另一个人,而舞盈看来也不是简单之人,她状似无意的问话,皆句句在跟谨轩暗示君跟耶律鹰之间的暗涌的情愫。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舞盈爱谨轩,谨轩爱君,君爱谨轩,同时又在乎耶律鹰,耶律鹰也爱着君,简直就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乱麻嘛……

傲君看着谨轩跟舞盈轻声低语地聊得十分愉快,心中闷闷的,也酸酸的,耶律鹰时不时传来的炙热的视线,嘴角那明明是邪恶的笑容在她看来却是那么孤寂,那么苦涩,心也跟着不是滋味起来了,在这双重夹击之下,真是如坐针毡啊!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大殿。

耶律鹰仰头喝了一杯酒,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君,看到欧阳谨轩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舒服了?呵呵……其实欧阳谨轩跟那个女子也挺配的,不是吗?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或许他们还会是盟友呢!哈哈……

节目在继续,天空中盛开了灿烂的烟花,昭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在这迎新除旧的万人欢庆的时刻,天下间最出色的几个人,齐聚于皇宫大殿这个最具权威之地,却各怀心思,无人有心去欣赏精彩的节目,无人有心去感觉新的一年新的气息,他们都有预感,这新的一年将会不平静……

元旦宴会后,傲君便住进了皇宫,因为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谨轩,面对耶律鹰,而在皇宫里,傲雪可以为她解惑,所以两人几乎天天腻在一起,可是某人就有点不高兴了,自从傲君进宫来,他夜夜独守空房,连白天想跟他心爱的妻子独处都成了妄想。

“雪,你干嘛无缘无故让我穿成这样啊?”傲君穿着一身女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黑着一张脸问道。虽然她是女生,但来到古代后,她一直都是穿男装,突然穿起女装,真的很不习惯啊!拖拖拉拉的,好不舒服啊!还是穿男装方便点,舒服点。

一时,寝宫里出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砰’‘砰’……几个皇后的贴身宫女手上拿着的托盘什么的,全都掉到了地上,眼睛瞪得眼珠都快出来般,嘴巴张得可以塞下好几个蛋,即使身处后宫多年,看惯了各色各样的美女的他们也不禁全都集体石化了,天啊!天地下竟有如斯美女,跟有天下一美人的皇后娘娘想必,简直就是不遑多让啊!那是一种有别与皇后娘娘灵动美的一种另类的清冷美……

光洁白皙的完美脸庞,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双水亮乌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而又平静地让人看不透,显得那么深不可测,又让人不自觉地深陷进去,挺直的鼻梁下,是那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让人不自觉想尝尝,白皙的肌肤就像刚刚剥皮的鸡蛋,随意扎起的丝在风中随意飘舞,好美啊!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尤其是那一袭白色翠烟衫,是那么适合她,让她看起来更似一误落人间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穿男装的她,俊美英气,穿女装的她,娇媚无骨,一颦一笑动人心魄,清新淡雅,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看着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傲君觉得有点不安,走到傲雪面前晃了晃手,将失神的傲雪的魂魄给拉回来,微皱着眉道:“雪,我穿这样是不是很怪啊?那我还是去换回来好了。”说着就要转身走进屏风去换回男装。

傲雪赶紧拉住欲转去的傲君,急道:“别换啊!啧啧……”

傲君被傲雪打量得浑身更加不舒服,刚要开口,就被傲雪给打断了,一连串的称赞噼里啪啦地窜出口:

“好美啊!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君,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美的,天啊!西施、嫦娥也不过如此嘛!太美了,太美了……君,如果你去的是中国的古代,什么四大美女全都给我靠边站,太美了……”傲雪不住地围转在傲君的身边,啧啧地称赞道,满眼的惊艳,最后定在傲君面前,责怪道:“这么美的人干嘛整天穿男装,真是浪费啊!”

嘻嘻……不知道谨轩看到这样的君,还能不能找到魂,要不要先把御医叫来,做好急救的准备啊!这样的君,如果走出去,估计把全国的大夫叫来都救不了那么多人,嘻嘻……咱们凌家的基因就是好,尽出绝色大美女。(自恋ing)

“不会很怪吗?穿这个好麻烦啊!我才不要呢!还是穿回原来的衣服舒服点。”傲君看着身上那拖地的裙子,皱了下眉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有没有雪说得那么夸张啊?竟然拿她跟四大美女相比。

“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个怎么会怪呢?不知多好看呢!哪有你这样的女人,整天穿着男人的衣服,那么想做男人啊!真是的,不管了,以后你就要穿回女人的衣服,不许再穿那臭男人的衣服。”傲雪不满点了一下傲君的头道,一副大姐姐的派头命令道。

“我不要。”傲君嘟着嘴抗议道,要她以后都穿这些麻烦到要死的女装,不如杀了她得了,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太傅,如果整天穿着女装,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疯子还有变装癖呢!还有军营的那些兄弟一定会被她吓死的,那样会很麻烦的,她才不要呢!

“由不得你不要,少说废话,时间差不多了,先跟我来。”傲雪强硬道,也不管傲君还在那嘟囔着抗议,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真是太霸道的,傲君被拉着,甩都甩不开,只能不满地在心中诽谤道。

后面跟着的几个宫女一直掩嘴偷笑,冷漠道几乎冷酷的莫太傅,只有在皇后娘娘面前才会显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而且一直都被皇后娘娘给吃得死死的,完全没办法,嘻嘻……他们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也是心腹,因此才知道原来闻名天下的莫君公子竟是个女儿身,一颗芳心一时都碎了,莫君公子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耶,现在……呜呜……不过在皇后娘娘的开导下也就释然的,由原来的爱慕变成了现在的崇拜……

皇帝御书房中,傲君、傲雪藏于屏风之后,正轩坐于龙椅之上,低着头在批改奏折,可是心思明显不在此,该来了吧!果然……

李公公走进御:“皇上,忠武王爷与舞盈郡主求见。”

“传。”正轩很快就抬起头,放下朱笔,笑了笑道。谨轩也该来了吧!

“臣(舞盈)参见皇上。”一威武一柔弱的声音同时恭敬道。

“快快免礼,赐坐。”正轩走到忠武王的前面,虚扶起忠武王道。

“谢皇上。”忠武王和舞盈站了起来道。

“老王爷,此次进宫,不知有何事?”正轩温和的问道,并不像一个皇帝在问一个臣子,反倒是像一个晚辈一样彬彬有礼。

“臣此次进宫,是有件事想请皇上恩准。”忠武王睿智的眼眸中闪着精光,看着正轩道。一旁的舞盈红了红脸,低下了头。

“老王爷太客气了,老王爷是朕之长辈,有事请说吧!朕能做到的一定准。”正轩无比诚恳道。心中补道:谨轩的心爱着谁,就不是朕所能左右的,所以,朕也是无能为力的。

“谢皇上,想必皇上也早就看出来了,舞盈这个丫头从小就对谨王心生爱慕,谨王也对舞盈爱护有加,老臣也一直有意思想让他们在一起,但那时他们都太小了,也就没提,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因此臣想请皇上为谨王和小女赐婚,让他们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忠武王一口气将来意说得一清二楚,真不愧是武将出身的,说话直言直语,不像文官那样,一句话得说上老半天,还让人听得云里来雾里去。

藏于屏风后的傲君皱了一下眉:从那天她就知道舞盈喜欢谨轩,想不到这么快就来请姐夫赐婚,有情人?是指谨轩跟舞盈?那谨轩的意思呢?

傲雪伸手抚平了傲君紧皱的眉头,她可不喜欢看到她的妹妹老是皱眉,给于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过头,看着外面红透脸的舞盈,冷冷地笑了一下:动作这么快,看来她也看得出谨轩心中有人,也意识到危机了,呵呵……可你动作再快也没用,拉上你老爹也没用……

正轩一听,状似为难道:“朕虽是皇帝,但婚姻大事,朕还是得尊重谨弟的意思。”谨弟的意思,他最清楚不过了,嘻嘻……

“老臣明白,但老臣想,谨王也会乐于这件婚事,老臣深信谨王对舞盈也是有意的。”忠武王信心满满道,在他的眼中,这两个小辈一直都是对对方心存爱意,何况此次回来,谨轩也明显跟以前不同了,不再是整天一副除了武功兵法感兴趣外,就对任何事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这样的他,跟当初他爱上舞盈她娘时,简直一模一样,患得患失的他就是坠入爱河最好的证明,这还不是对盈儿有意,而盈儿就更不用说了。

正轩跟傲雪同时在心中一阵好笑:未免太过自信了吧!谨轩会答应这件婚事,除非他神志不清了。

正轩还未说话,李公公又进来,对着正轩恭敬道:“皇上,谨王求见。”

“传。”正轩一摆手,笑得别有深意道。来得还真是时候啊!

舞盈一听谨轩来了,双手紧张得绞着自己的衣角,本来苍白的脸红得如番茄一般,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待嫁的新娘呢!

屏风后的傲君紧握着拳头,心中也不禁紧张起来,但到底在紧张什么,她也不知道,她相信谨轩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等待宣判般,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了。

傲雪看出了傲君的紧张,轻伏在她耳边轻身说道:“放心。”一句话,就像是定心丸一样,让她提起的心微微放了下来,紧握的拳头松了松。

“臣弟见过皇兄。”谨轩在三道明光,两道暗光的注视下踏了进来,对这正轩一揖道,看到忠武王父女也在御:“老王爷和舞盈也在啊!”皇兄无缘无故叫他来,说来了自有他的好处,而老王爷他们也在这,难道这件事跟他们有关。

“三哥哥。”舞盈对着谨轩盈盈一拜,娇羞地唤了一声,那声音真是让人酥麻啊!立于屏风后的傲雪夸张地搓起了自己的双臂,低声道:“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谨弟,你来得正好,老王爷来此,请朕为你和舞盈郡主赐婚,不知你意下如何呢?”正轩一副‘我十分尊重你意愿’的样子,笑得十分真诚道。

谨轩没想到正轩叫他来是为了说这件事,一时一惊,他本以为皇兄叫他来事想帮他跟君,想不到竟是要让他娶舞盈,他的意思?他的意思,他就不信皇兄会不知道他有多爱君,这几日君又避开他,让他有多么黯然神伤,耶律鹰又一直赖着不走,害他一直都是忐忑不安……他是不可能会娶舞盈的,此生除了君,他不会娶任何一个女子。

看了一眼紧张地不知所措的舞盈,谨轩下定了一个决心:君,不是我想逼你,但我真的不愿失去你,耶律鹰一出现,就能让你动摇跟我在一起的决心,我怕了,我怕你会改变主意,离开我,所以我只能这么做了。

傲君、舞盈都十分紧张地看着陷入沉思的谨轩,心中想法不一,傲君不满地想着:需要想那么久吗?难道你真的对舞盈有意思。舞盈一颗心提得老高,衣角都快被她绞破了:三哥哥,快答应啊!舞盈从小就那么爱着你,快答应啊!

在所有人都一脸紧张地等着谨轩最后的决定时,谨轩突然对着正轩一跪,无比认真道:“臣弟请皇上赐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震得傲君脸色苍白,不断地后退着,头脑一阵空白,唯有那一句‘臣弟请皇上赐婚’,赐婚?他真的要娶成舞盈,他真的爱成舞盈,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说爱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装得那么深情的样子,是在玩她吗?心真的好痛好痛啊!痛得她好想死掉算了,心一下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天一下子就塌了,地也陷了,原来被心爱的人背叛是这种感觉啊!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心像是被人生生地撕开般窒息,当耶律鹰知道我背叛了约定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啊?她今天终于尝到了,呵呵……这算不算是报应不爽啊!她让深爱着她的耶律鹰受到这种痛,今天她深爱的人就让她也受到了这种痛……

傲雪担忧不已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傲君,脸色也不是那么好,她没想到谨轩竟然会答应这桩婚事,这个可能性,她几乎连想都没有想,这根本就不可能嘛,谨轩根本就不是那种人啊!可她真的是真真实实在听到谨轩在请小轩子赐婚了,难道他真的在这短短几天就移情别恋了?不,她还是不信……

“三哥哥……”舞盈一脸激动地深情唤道,她太开心了,太高兴了,她的心要飞起来了,如果不是女儿家的矜持,她一定跑过去,狠狠地抱紧她心爱的三哥哥,天啊!她不是在做梦吧!三哥哥真的答应要娶她?还请皇上赐婚,她真的快要成为三哥哥的新娘?这是她从小的愿望,真的要实现了,这几天三哥哥的冷淡害她一直都很不安,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她真是在瞎紧张……原来她误会三哥哥了,三哥哥还是爱她的,至于那个莫君,应该只是三哥哥的好朋友吧!她就说嘛!三哥哥怎么会喜欢上男子呢!三哥哥还是她的,没人抢得走,好开心啊!

“谨弟,你……你再说一遍?朕听得不是很清楚。”正轩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他一定是听错了,谨弟怎么可能会对他说这句话呢?

“皇上,既然谨王已同意,那么……”忠武王一听谨轩答应了,开心得本就容光焕的脸变得更加神采奕奕了,像极了是他自己要娶妻一样,激动地道。不过皇上的反应怎么有点奇怪,好像并不想谨轩娶盈儿……

忠武王还没说完,谨轩就继续说完他未说完的话,对着正轩再次无比真诚道:“请皇上为臣弟和莫君赐婚。”君的真名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对外,他一直是称为莫君。

“轰……”,谨轩又再次投下了一颗重型原子弹,在场所有人都又被炸得集体全愣了,只不过心情有点掉转过来而已。

傲君被一悲一喜的话给震得完全反应不过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那种从地狱升上天堂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吧!原来他请求姐夫赐婚的对象是他跟自己啊!是她误会他了,她怎么能误会谨轩的深情呢?心中是狂喜,是不敢相信,窒息的心一下豁然开朗起来了,天地一下子亮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只觉脸上湿湿的,似有什么夺眶而出一样。

一双柔嫩的手轻拭着傲君的脸,眼前是傲雪笑得如花般的脸,从她笑意盈盈的眼眸中映出她似哭似笑的脸,这人还是她吗?呵呵……爱情果然让人变得不一样,虽然狼狈,但一点不觉得丢人,喜悦的心盖过了一切。

舞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眼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紧盯着谨轩,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忠武王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一定会倒下了,简直是一副快要晕眩的样子,胸口不断地起伏了,一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不,这不可能的,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三哥哥不可能会这样说的,莫君,莫君是男子,三哥哥怎么可能会请求皇上为他跟一个男子赐婚呢?他怎么会如此绝决地当面拒婚呢?他怎么能这样伤她的心呢?他真的一点也不爱她吗?就为了那个如狐狸精般不男不女的东西,三哥哥,我好恨啊……

“谨王,你……莫君跟你一样同为男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这样,让盈儿情何以堪!”忠武王一脸怒气地冲着谨轩道,盈儿是她最疼爱的女儿,看着她这样毫无血色的虚躺在他的怀中,他真是心疼得不得了,更让他痛心的是他最欣赏的谨王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还如此不顾世俗地要皇上为他赐婚,为了那个人这样伤盈儿的心,这还是那个从小温柔地对待盈儿的谨轩吗?

“请皇上赐婚。”谨轩现在时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顾快要倒下的成舞盈和怒目斥责他的忠武王,再次坚定道。现在任何事,任何人都挡不了他。

“哈哈……谨弟难得向朕提出要求,朕岂有不答应之理,快快起来吧!”正轩快步上去,扶起谨轩,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道,简直就是一个开明皇帝的样子,嘻嘻,他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终于说出来了,呼,松了一口气了,刚刚真是被他给吓死了。

“臣弟谢皇上。”谨轩脸露喜色地开心道,不过看到皇兄笑得如狐狸般的脸,怎么感觉自己被人设计了一样啊!

“皇上,你……你怎么可以答应呢?莫君……莫君是男子,你怎么可以答应让两人男子成亲呢?”忠武王睿智的眼眸睁得老大的,颤抖着声不敢相信地责问道,饶是再见多识广,再睿智英明的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谨王爱上‘男子’已够让他吃不消的,想不到皇上还一副乐于成全,不或许该说,皇上是恨不得谨王早点说出这句户,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当谨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皇上松了一口气。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样惊世骇俗的感情皇上还这样大力支持,是他老了,跟不上年轻人吗?

“忠武王错了,皇上并没有答应让两个男子成亲。”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所有人都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可不得了啊!两个绝色大美女盈盈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波涛暗涌 “忠武王错了,皇上并没有答应让两个男子成亲。”一声清脆好听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可不得了啊!两个绝色大美女盈盈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君……”谨轩小心地叫着站在傲雪后面的倾城倾国的大美女,天啊!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君吗?原来她穿起女装来世这么地……呃……世上最美的词都不足以形容。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刚刚说皇上并没有答应?可是皇上明明……”忠武王回过神来,对着傲雪恭敬而又疑惑道,初见眼前的绝色大美女,有稍稍的失神,总觉得这个在哪见过,但一想不可能啊!这样绝色之女子,他如果看过,不可能会没印象啊!

傲雪轻笑了一下,婉约道:“皇上刚刚是答应了为谨王与君的赐婚,可并没有答应让两个男子成亲啊!”看着忠武王与舞盈更疑惑的表情,与正轩相视了一眼,将傲君拉到眼前,笑得更欢道:“老王爷,你认为眼前之人是男还是女?”

舞盈一听,再一看,瞬间就明白了,心中一惊:是她,她竟是女子。

忠武王却看了眼前人一眼,更加疑惑道:“她当然是女的了,娘娘这是……”

傲雪掩嘴笑了笑道:“忠武王说得对,既然如此,皇上为谨王与她赐婚就没什么不对了,是吧?”继续挖个坑让你跳下来,看来你女儿比你聪明啊!她早已看出来了,这让她更加肯定,她绝不如她表面所表现的那样柔弱,相反她很有心机,很有城府,也很会演戏,她可不是林妹妹哦!

“没错啊!”忠武王顺着傲雪的话,点了点头道,咚,掉进陷阱了吧!不过忠武王的名号也不是叫着玩的,一说完,就听出了问题的症结,瞪目结舌地再次看了一眼从头到尾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地看着谨王的大美女,那冷漠中带着傲然天下的气质,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

“她……她就是莫太傅?天下闻名的莫君公子是……是女的。”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啊!连他这个戎马一生的人,听到军营中的将士将她如何在三个月内一步一步地运筹帷幄,打赢一场一场几乎不可能胜的战役,奇谋每每惊人,实现了她在初入军营时许下的诺言,在兵法、布阵上连他都自叹不如,她高他何止一二筹啊!不仅如此,还会奇门遁甲之术,破了邪恶的血魂天干八卦阵,拯救了全天下,五行八卦本就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世上懂的人寥寥无几,而她却是如此精通,这简直让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之人,一直想找机会向她讨教。可现在却告诉他,莫君是女儿身?全营上上下下敬若神明的天下一军师是女子,这让他一时如何接受得了。

“正是。”傲雪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可,她是女子的话,怎可入朝为官,怎可居于太子太傅一职?”忠武王还是不能相信道,一个女子,皇上怎么可能让她入朝为官呢!

“老王爷,莫君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朕不会因她女儿之身,而埋没了她,别说她女子的身份没人知道,就是全天下都知道了‘莫君公子’是女人身,朕依然会让她做太子太傅,她依然是天下一军师,没人改变,但朕也相信,无论她是男是女,都不会影响她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正轩正了正脸色,肯定道,眼中是对傲君满满赞赏。

“女子同样可以傲视天下,同样可以如男子一般成就不世之功名,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傲雪收起了笑意,傲然道,一股浑然天成傲气无形地散出来,在古代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子从来就被教育成三从四德,即使再有才气的女子,也逃不出这个枷锁,这样一番言论,可谓是惊世之论。

但身为皇帝的正轩和王爷的谨轩,却对此言论不住地点头赞赏。

“臣明白。”忠武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皇上说得没错,而他身为武将,也不像那些文人般迂腐,也从没认为女子就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一直都认为女子也可如男子一般建功立业,何况皇后傲然的气势也深深地震惊了他,皇后果然如传闻般,是个奇女子。

“老王爷果然深明大义,那朕就下旨,为谨王与莫君赐婚。”正轩转头,一脸笑意地对着谨轩跟傲君道。

谨轩刚想谢恩,傲君却先一步开口道:“等等……”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她,舞盈强压住心中的愤恨,水波盈盈地看向谨轩,真是我见犹怜啊!而谨轩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紧握拳头地看着傲君,看得出,他很紧张。

“谨轩,给我点时间。”傲君表情坚定地对谨轩道,目光灼灼地深深望进了谨轩的深邃的眼眸中。这一刻她已决定好了,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心了,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原来她的心始终依然。

“君……”谨轩有点怒地唤了一声,到了此时此刻,君,你还要拒绝吗?为了耶律鹰,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连我跟皇兄请求赐婚,你也要拒绝,难道在你的心中,你更爱的是耶律鹰吗?

傲君无视谨轩的怒气,温柔地笑了一下,执起谨轩的手,再次坚定道:“相信我。”她现在只是需要时间跟耶律鹰说清楚。

“好。”谨轩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叹了口道。一看到她的眼睛,他根本就拒绝不了,何况她还这么温柔地对他笑,笑得那样妩媚,这是从未有过的,他就要相信她,他就要坚定的相信她,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

“谨轩,你放心吧!君已经想通了。”傲雪笑得十分放松道,与傲君两人相视会意一笑,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哈哈……她这个大媒人做得还真是成功耶!嘻嘻……

“嗯。”谨轩点了点头,反握住傲君的手,紧紧地握住,他该相信她……

“三哥哥……”舞盈泪眼婆娑地走到谨轩前面,柔弱地唤道,每走一步都像是随时要倒下般。

“舞盈。”谨轩有点内疚地回道,他从小都把舞盈当妹妹,也没去想过舞盈会喜欢他,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但他确实不能接受她,他知道他伤害了她,让她难过。

“呵……三哥哥,恭喜你找到心爱的女子,以后盈儿还……能不能找三哥哥玩吗?莫……姐姐,行吗?”舞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般,扬起灿烂的微笑,似有点害怕道。只是那种强颜欢笑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她更加柔弱,更激起人的保护欲,也更让谨轩内疚不已。

“当然,傻丫头。”谨轩有点不忍地拍了拍舞盈的头,温柔道。

见舞盈一直看着她,谨轩也看着她,傲君点了点头,舞盈一见,立即破涕为笑,看得忠武王,眼眶微红,心中叹道:真是善良、单纯的孩子啊!宁愿自己苦,也要为别人着想。

“皇上,臣先告退了。”忠武王一边拉起舞盈的手,一边对着正轩恭敬道。这里以没有他们的事了,这一切都在皇上、皇后的掌握之中,这一幕,早在他们的预料中,他与盈儿也是退的时候了。见皇上点了点头,带着舞盈就步出了御书房,临出御书房之前,舞盈还一副要舍难舍的频频回望着谨轩,苍白的脸上有隐忍之色,贝齿紧咬着嘴唇,真让人心疼啊!

“盈儿,为父知道你心中的苦,你想哭就哭吧,别忍着,为父永远在你身边。”一离开御书房,忠武王就搂住他心爱女儿纤细的香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想给予他女儿力量,如果可能,他宁愿痛得是自己,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呜呜……父王……盈儿真的很爱很爱三哥哥,呜呜……怎么办?盈儿不能没有三哥哥啊!呜呜……父王……”舞盈靠在忠武王的怀里,像是个开了闸的水库一般,哭得那个叫肝肠寸断啊!不断地抽噎着道。

“哎,盈儿,你对谨轩的感情,为父最清楚了,但你今生与谨轩是无缘了,放手吧!”忠武王眼眶也红了红,再深深地叹了口气,安慰着道。舞盈每哭一声,他的心就痛一次,但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

“父王……”舞盈整个头都埋在了忠武王的怀里,改而小声地低低哭泣着。隐于袖子下的手,却握得紧紧的:无缘?放手?哼,这是决不可能的,莫君,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平民百姓而已,还跟那个耶律鹰不清不楚,哪配得上三哥哥,只有她,舞盈郡主,才配站在三哥哥身边,才配成为三哥哥的妻子。莫君,是你自不量力勾引三哥哥的,那就别怪本郡主心狠了,哈哈……

一辆马车停在了太子太傅府门前,管家知道是自家主子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却被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给吓得直直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管家,管家,你没事吧!”傲君用手在管家面前晃了晃,疑惑地叫唤道。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愣住呢?

“大……大人,你是大人?”管家很艰难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不断地打量着眼前的倾城大美女,余惊为消颤抖着道。他家主子怎么在皇宫住了几天,就由一个美男子变成了美女了?

“有什么不对吗?”傲君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没没……大人,快进吧!耶律……”管家见傲君如此理所当然,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吞吐着道,又想起这几天一直赖在府中的那个可怕的人,忙道。

“我知道了。”傲君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走进府中,谨轩看了呆愣的管家一眼,也跟了进去,看着一袭女装的傲君,宠溺地笑了笑:这个样子进去,不吓死你府中的人才怪,而你竟还一点都没感觉,这不知该说你随意呢?还是没心没肺……

等到傲君跟谨轩都进府了,管家久久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跟大人说,赶紧追了上去,可晚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路上,太子太傅中的所有人,全都停下了工作,集体石化了,一个个快要站不稳的样子,而某人却像没看见一般,径直地向后院走去。

才刚一踏进后院,一个身影就飞了过来,傲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人是谁啦,傲君并没有挣扎,任来人紧紧地抱着她,感觉着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心中一阵苦涩:对不起了,我能做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但很快,一个青色的身影一闪,抱着她的手就被强行扯开了,谨轩一脸怒气地怒对着一脸邪笑的耶律鹰,冷冷道:“耶律皇子这么做,未免有失体统吧!”

“体统?哈哈……我搂着我心爱的女人有什么失体统的?你说是吧!君……”耶律鹰嗤笑着看向傲君道,这一看,不禁愣住了,红色的眼眸中满满的惊艳,他刚刚一听到君回来,就立即扑了过来,都没仔细看,怪不得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君穿起女装,跟他想象中一样,美艳不可方物,清灵得如仙女一般,让人自惭形秽,这样的人儿,他一定要得到。

可她为什么会突然穿起女装,她的美是为谁,是为了欧阳谨轩吗?红色眼眸中的惊艳被嫉妒、狠历,嗜血所替代。

“心爱之人?阁下说错了吧!君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耶律皇子如此所言所为,置本王的面子于何地?”谨轩一听耶律鹰说心爱的女人,火气更甚,说出的话也更是冷到了极点,板起脸面无表情地直逼着耶律鹰,浑身散出能冻死人的冰寒,再加上王者的霸气,形成一股十分迫人的低气压。

“未来王妃?”耶律鹰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四个字,红色的眼眸中仿佛能喷出火来般熊熊的火焰,直直地望进傲君乌黑的眼眸,他以为她又会再次逃避,再次躲闪,可是他这次错了,傲君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地迎视着他,闪着坚定的光芒。这样的她,竟让他突然没了信心,突然害怕起来了,心中的不安扩得越来越大了……

“没错,所以请耶律皇子自重,对本王的王妃要避嫌。”谨轩伸手将傲君揽进怀中,宣示他的所有权,冷然道。

“哈哈……如果在下刚刚没听错的话,谨王爷说的是未来王妃,既然是未来,那能不能成为谨王妃就还是个未知数了,不是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对君心生爱慕有何不对呢?又何来的自重呢?说不定,君会是在下的王妃,到时该自重的是王爷你吧!”耶律鹰哈哈地大笑起来,跨上前一步,与谨轩对峙着,邪恶而又自信地笑着道,浑身散出不逊于谨轩的王者之气,淡红色的丝随风而起,红色的眼眸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形成了一团十分耀眼的火焰,与谨轩的冰寒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耶律鹰的话,让谨轩深邃的眼眸危险地半眯起来,杀意骤起,耶律鹰也不甘示弱,瞬间化身为地狱修罗,阴森恐怖的杀气环绕在四周,两人之间波涛暗涌。

一时,后院之中,所有能动的生物,全都消失无踪,实在无法忍受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还有让人窒息的浓浓杀气。

当然有一个人例外,不是她不受影响,而是她不能逃,这一场暗涌是由她而起,也只有她能阻止这场暗涌变成滔天波澜,哎,他们还真不负“冷面战神”跟“噬焰邪君”的称号啊!

“耶律鹰,我有话跟你说,谨轩,你先回去吧!”傲君冒着会被冰冻死,被火烧死的危险,硬插入两人之间,淡然道。

“别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聊,接下来的这几天,还得劳烦‘太傅大人’多多照顾呢!”耶律鹰瞬间收起了杀气,邪邪地笑着道。他有种预感,君会跟他说什么,但他不会给她机会说的,看来计划得提前了,君,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什么意思?”傲君冷漠而疏离地问道。她知道耶律鹰在逃避,但她不能再给耶律鹰希望,不然他会更痛苦的,雪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想清了,决定了,就要果断地快刀斩乱麻。

“就是这个意思,贵国陛下已答应在下流下来领略贵国的风土人情,而为显地主之谊,也答应了,让在下自行选择一大臣‘相陪’,纵观满朝文武,就君最合适了,所以在龙轩的这段日子就要麻烦‘太傅大人’,而这段日子,在下也会住在太子太傅府,君应该不会不欢迎吧!”耶律鹰邪笑着解释道,说得理由冠冕堂皇,也在情在理,想推都推不掉,摆明了现在是两国之间的交际,与私情无关,连谨轩都不能说什么。

“欢迎之至。”傲君冷着面淡然道,客气的话将她与耶律鹰之间的界限划得分明,她只是东道主龙轩皇朝的太傅大人,而他是出使龙轩皇朝的沧辽使者。

“呵……太傅大人真客气。”耶律鹰依然故我地邪笑着,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手攥得紧紧地,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本王身为龙轩皇朝的王爷,也得略尽地主之谊,就由本王与君一起招待沧辽使者。”谨轩低沉而坚定道,他可不会放他们两人独处的。

耶律鹰只笑不答,仿佛早就料到谨轩会这么说,而傲君刚想说什么,一声激动的声音蓦然想起,引起了院中三人的注意,转过头,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激动地向他们奔跑过来。

“哥……”那粉红的身影边跑边哽咽着叫道,却在看到傲君时,蓦然停了下来,不断地抹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紧盯着傲君。

“莹儿,你怎么在这?”傲君看到来人,激动地道,开心地笑着迎了上去。莹儿怎么会来,太好了,好久不见她,还真想她。

“不,不可能的,不……”月莹听到傲君激动的叫唤,看到迎上来的傲君,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不断地后退。哥,哥怎么会变成女人,怎么会,不不,这不是哥,哥,是堂堂的男子汉,为什么……

“莹儿,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傲君担忧地扶住月莹问道,不明白,莹儿刚刚还那么高兴,怎么突然失魂落魄起来了?

“不,别碰我……你不是哥,哥,哥是男子,你不是,你不是……”月莹用力甩开傲君扶住她的手,状似疯狂地大吼道。

“莹儿。”傲君抓住处于疯狂状态的月莹的双肩,大吼道,这一吼,疯狂的月莹慢慢地静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绝色的容颜,见月莹静了下来,傲君叹了口气,轻声道:“莹儿,对不起,我不该骗了你,但当时要入军营,我只能男装打扮,其实我本就是一女子,爹娘都知道的,我是你姐姐,并不是哥哥。”由一个哥哥变成了姐姐,莹儿一时难以接受是可以理解的。

“姐姐?不,我没有姐姐,我只有哥哥,只有深爱的哥哥,哥哥……”月莹眼神空洞地边后退,边喃喃道。

这个打击太大了,她无法接受,哥,她深爱的男子,她的梦想,竟然是个女子,她爱上的是个女子,真是讽刺啊!哥哥,她心目中的神,竟然这样耍着她,骗着她,她恨,好恨2啊!恨眼前这个女人,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莹儿,你……”傲君不可置信地瞪大着乌黑的眼眸,看着眼神空洞的月莹道,莹儿刚刚说什么?她说她深爱的哥哥?难道她……一直都深爱着女扮男装的她,不会吧!傲君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月莹以往的一些不寻常的表情举动,还有那灼热的眼神,心中一惊,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你不是我哥,我恨你……”月莹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了傲君,疯了一样地大吼着跑了出去,还将姗姗来迟的管家给撞得狠狠地跌在地上,然后不管不顾地跑出了府。

傲君一时没想到莹儿会突然那么用力地推开她,还处在震惊中的她被这一推,向后退了好几步,就要倒下,突然眼前两个人影一闪,谨轩跟耶律鹰两人一左一右地扶住她,同时担忧地出声道:“君,你没事吧!”

“我没事,莹儿,不行,我要去找莹儿。”傲君急切地甩开谨轩跟耶律鹰的手,说着就要往外冲出去,莹儿这样出去,她不放心,心中很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谨轩跟耶律鹰又同时道,说完之后对着对方冷哼了一下:干嘛学我!

傲君也不顾两人之间的暗涌,吩咐管家将府中的人都派出去找月莹,自己也出府出去,只是身边一直跟着两只跟屁虫。

月莹疯一般地向前跑,也不知要跑去哪里,她只想远离那个人,她不想看到那个人,她不知她要跑到什么时候,仿佛只有这样跑着,才能泄心中的痛,心中的恨。

终于累了,月莹扶着一颗大树跪了下来,满腔的痛,满腔的恨在这一刻爆了,边放声大哭边对着天大吼:“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莫君……我恨你,你骗了我,我恨你,恨你……莫君,你把哥还给我,哥……啊……”

一时惊起了林中正要栖息的万鸟,寂静的林中骚乱不已……

苦累了,喊累了,整个人如被抽干般虚脱的跌坐在树边,眼中依然闪着愤恨的光芒,沙哑的声音依然在喃喃着:“我恨你,我恨你……”

“恨,说是没用,恨,就要报复……”一个如鬼魅般的声音自月莹的背后响了起来,带着蛊惑。

月莹抬起愤恨的眼眸,转过头去,树影斑斓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站着,双手负后,看不清长相,若隐若现地只看到嘴边一抹残忍的笑容,给人以恐怖、压迫的气息。

月莹愣愣地看着眼前散着令人打从心底颤的诡异气息的人,本来应该害怕的她,却一点都没感觉,脑中只有那一句话:‘恨,就要报复,报复……’眼中的恨意更深,嘴边扯起一个冷笑。

月黑风高,悬崖边上,一绿衣女子迎风而立,风吹起了她柔顺的青丝,苍白的脸庞,柔弱无骨的身子,仿佛风一吹就会吹走般,真是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好好地疼爱她,但那双闪着恨意的狠历眼眸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是那么恐怖,那么地嗜血。

“找我来有什么事?”一个低沉中带着蛊惑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带着隐隐的笑意与残忍。

“帮我杀一个人。”绿衣女子依然看着远处的天空,嗜血地说道,话中那么深刻的恨意与狠历。

“莫君。”来人了然地笑了笑道,自黑暗走出一身着黑衣的高大身影,虽看不清脸,却能看到他嘴边那一抹残忍嗜血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眼神中有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虽只是一闪而过。

“哼,不愧是七刹楼的楼主,怎样,答不答应?”绿衣女子冷哼一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高大的黑衣男子。

“我杀不了。”黑衣男子耸了耸肩,如实道,眼中也闪着深深的恨意:莫君。

“哦,杀不了?天底下有七刹楼楼主杀不了的人?哼,只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楼主也未免太没自信了吧?”绿衣女子冷笑着嘲讽道,眼神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个她无意救起的男子,答应为她做一件事的男子。

“呵呵……文弱书生?想不到莫君还真的是骗过了所有人,你认为一个文弱书生能灭了我暗夜阁的全部精英?”黑衣人呵呵地冷笑道,那笑声在这悬崖上显得那么地阴森,犹如来自地狱。如果不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凭她刚刚的态度,早就尸骨无存了,眼中的杀意骤起:如果不是莫君,今日他已是天下的霸主,又怎么会成为见不得人的七刹楼楼主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早已派出杀手去杀莫君,而且派出的全是暗夜阁的精英,但却……”绿衣女子震惊地看着黑衣男子道,眼中有着不可置信与疑惑:暗夜阁是个杀人的组织,里面的精英的实力,她很清楚,竟然还杀不了莫君,难道莫君的武功真的有那么厉害,她看起来一点武功也不会啊!他为什么会派人去杀莫君,而且一次竟出动了暗夜阁的全部精英,他与莫君也有仇?

“全军覆没。”黑衣男子恨了恨接着道,嘴边依然挂着残忍的笑,仿佛有读心术般,又道:“你猜得没错,我不禁认识莫君,而且与她有深仇大恨,她是我称霸路上最大的障碍,但我却杀不了她,我曾与莫君交过手,她的武功高深莫测,没人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她的实力还有多强,她太可怕了……”

“连你都杀不了她,难道我真的要认输吗?真的动不了她吗?”绿衣女子后退了一步,颓然道,心中更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优秀,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不,在武功上,我们杀不了她,但有一个人杀得了她。”黑衣人突然诡异的笑起来道,浑身散出一种阴谋的味道。

“是谁?那人的武功镇的有那么高,真的杀得了她?”绿衣女子一下子又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地上前抓住黑衣男子的衣袖急切道。

“那人不会武功,但她绝对杀得了莫君。”黑衣男子扬起了一个十分残酷嗜血的笑,自信满满道。

“哈哈……我相信你,不管那人是谁,只要能杀得了莫君就行。”绿衣女子残忍地大笑着,带着恨意的眼眸闪了闪,勾起一个冷笑道:“竟然有了这一张王牌,莫君也就不用急着杀了,或许我可以答应那个人,跟他合作,哈哈……莫君,在死之前,我可得好好地利用利用你,得到我想要的,也让你在死之前尝一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哈哈……”

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像是来自地狱的鬼般惨白,水波般的眼眸闪着嗜血的阴谋,笑声在这个空旷的悬崖上时那么阴森恐怖……黑衣男子勾起一个残忍嗜血的笑容,也跟着放声大笑……那两重笑声真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让人恐惧。

正在因找到月莹而开心不已的傲君并不知一场波涛正在暗涌,让她难以承受的阴谋悄然而至……

军师王妃京都篇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阴谋!中计! 太子太傅府后山上,傲君一袭白衣立于“体育馆”前,终于建成了,为了给谨轩一个惊喜,这几天一直忙着“体育馆”最后的落成,都没再见过谨轩了,等下就去找他,嘻嘻……傲君甜蜜地笑着。

“在想什么?这么开心?”耶律鹰突然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脸邪笑着道。红色的眼眸却有着隐隐的盛怒:哼,又在想欧阳谨轩,每次一想到欧阳谨轩,她都会露出这个甜蜜幸福的笑容,看得他直想上去撕掉她的笑脸,她只能想着他,只能为他而笑……

“没什么,耶律鹰,我有事跟你说。”傲君转过身来,一脸正色道,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清楚。

“君,你所谓的‘体育馆’已经建成了?你这几天就为了这个‘体育馆’一直不理我,我倒要看看这个‘体育馆’到底为何物。”耶律鹰似没听到傲君的话般道,一副对眼前的“体育馆”很感兴趣但又很不满的样子道。

“耶律鹰,别再转移话题了,今日我们就把一切都说清楚吧!”傲君闭了闭眼,坚定道,这几日来,耶律鹰天天腻在她身边,但每次她要跟他说清楚的时候,他就总有办法将话题给引开,让她开不了口,今日她不会让他再将话题引开,所有的事,就要今天解决吧!长痛不如短痛,虽然看他伤心,心还是会痛,但自己的心,现在一片清明,不再迷糊了,所以必须得狠下心。

“君,我们进去看看吧!”耶律鹰依然当没听到傲君的话,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抓起了傲君的手,就要往体育馆里走。君,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如果你还是那么绝情的话,就怪不得我了。

傲君反握住耶律鹰的手,叹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忍,狠了狠心道:“耶律鹰……”

耶律鹰红色眼眸一闪,身形一闪,狠狠地抱住傲君,傲君刚想挣扎,耶律鹰就将头埋进了傲君的颈间,闷着声道:“君,别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抱着我好吗?一下就好。”

傲君缓缓地伸出手,回抱着耶律鹰,微闭着眼,心中阵阵无奈:聪明如他,应该早就知道她的想法吧?却还一直在她面前强颜欢笑,这样的他,让她真的很不忍。

两人各有心思地相拥着,但在旁人看来,两人却是情不自禁地想抱着,浑然忘我,连他人的到来都没现,直至那人愤然离去。

耶律鹰看着那远去之人,邪恶一笑,欧阳谨轩,这才刚开始。

谨轩一脸气愤地回到了谨王府,烦躁地拿起剑,耍了起来,可剑法却杂乱无章,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剑上,不断地在心中一再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误会,只是个误会,君,不会背叛他的,他要相信她,不想,不要想了。可脑海中却一再地浮现刚刚的那一画面,那相拥的两人,耶律鹰沉醉愉悦的表情,君微闭着眼,揽着他的腰,那么地“深情”……不,不想,那是误会。

烦躁中的谨轩,并没有现慢慢靠近的某人,待现时,剑锋刚好直直地刺向来人,一惊,赶紧掉开剑锋,险险地掠过去人的脸庞,来人一脸惨白地跌坐在地上,脸上惊恐万状。

“舞盈,你没事吧?”谨轩收住剑势,扶起已被吓呆的舞盈,紧张地问道。暗恼自己竟差点失手伤了舞盈,尤其是看到她惨白了的脸。(.rbook.)

“三哥哥……”舞盈抬起惊魂未定的小脸,泪眼婆娑地看着谨轩,弱弱道,脸庞还滑下了两行清泪。

“舞盈,对不起,吓到你了。”谨轩心疼的揽起舞盈,轻声细语道。

“三哥哥,吓死舞盈了,舞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舞盈趁机扑进谨轩的怀中,呜呜地低泣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瑟瑟抖,贪婪地闻着谨轩身上特有的男性阳刚之气。

“舞盈乖,不哭了,是三哥哥不好,来,外面冷,我们先进去吧!”谨轩轻轻地擦拭舞盈眼角的眼泪,将她扶正,体贴道。殊不知舞盈等的就是这句话。

“嗯。”舞盈柔柔地点了点头道,苍白的脸上还存在着惊恐,整个人柔弱无骨地靠在了谨轩的身上,在谨轩不注意的时候,诡异一笑,映着她苍白的脸,整个人如幽魅一般。

“哥,快走啊!”月莹蹦蹦跳跳地跑在了前面,对着后面的傲君催促道,满脸的兴奋。

“知道的,这就来,莹儿,你怎么比我还兴奋啊!”傲君宠溺地看着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月莹,笑了笑道。

对于莹儿这么快就原谅她,着实让她开心了好几天,莹儿的失踪让她担心不已,她以为她会失去这个可爱的妹妹的,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可是想不到,当晚她救自己回来了,一脸想通的样子对她说,她已经想通了,原谅她了,但她已经习惯了叫她哥,所以她还是叫她哥,她又是那个可爱体贴的小妹妹,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了,每天被她从被窝中挖起来,心中都会涌上一种久违的幸福。

“那是当然了,真想知道王爷看到‘体育馆’会不会像我一样被惊吓到,会不会像我一样那么丢脸?”月莹笑得无比灿烂地挽着傲君的手,调皮道,突然又一脸暧昧地靠在傲君的耳边道:“最重要的是王爷到时一定会深情款款地紧抱着哥,温柔道:‘君,你真是让我太惊奇了’,哇,多么感人的一面啊!呵呵……”

“好啊!你敢消遣起你哥来了,看我不打你。”傲君被月莹一说,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番茄一般,嗔怪道,说着作势就要打月莹。

月莹似早就料到般跳开,哈哈地笑了起来道:“哈哈……哥脸红了,哥害羞了,来啊,来打我啊!”心中却一阵冷笑:想跟心爱的人双宿双栖,做梦……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别跑。”傲君追了过去,脸更红道。谁曾想,天下一军师,竟是个脸皮这么薄的人呢!

两人你追我赶地嬉闹着来到谨王府,轻车熟路到了谨轩的房外,有点奇怪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见到什么人呢?

傲君带着甜甜的笑意刚想走进去,却听到从里面传出一个弱弱的声音:“三哥哥,你真的答应不离开我?”声音中带着不安,还有淡淡的惊喜。

傲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慢慢地靠近房间,房门虚掩着,从房外刚好看到了舞盈柔若无骨地靠在谨轩的身上,而谨轩则一手环在了她的腰上,一手温柔地将她垂在额前的丝抚到耳后,动作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谨慎,就像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更可恶的是,两人竟然还坐在了床上,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怎么能……看起来真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不,她应该相信谨轩的,他只是把她当妹妹,他们没什么的,要相信谨轩,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这时,却又听谨轩开口道:“嗯,三哥哥答应你,不离开你,陪在你身边。”声音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肯定。

傲君的拳攥得紧紧的,脸上忽白忽青,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转身,结拜衣袍一挥,踏着沉重的步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她很想相信谨轩,很想告诉自己那只是误会,谨轩不会背叛她的,谨轩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是吗?他那么爱她,为了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在这时候,谨轩不会移情别恋的。

但脑中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一幕,她一脸幸福地靠在谨轩的怀中,而谨轩没有推开她,反而紧搂着她,动作时那么地温柔,那么怕伤到她,他为她轻抚青丝,如此亲昵的动作,他竟做得如此理所当然,就像是经常性的动作一般,耳边响起的是成舞盈带着不确实而又惊喜的反问,谨轩如誓言般坚定的承诺……她不想想,不想听,可那画面、那声音却一直如鬼魅般纠缠着她。

“哼,哥,你怎么忍得住啊?王爷他……他太过分了。”月莹突然一脸气愤地冲到傲君面前,气冲冲道,小手握得紧紧地,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这只是个误会,谨轩他不是这样的人。”傲君远离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紧握着拳头,肯定道,那坚定的表情似在说服月莹,但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什么误会?哼,我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只有哥,你才傻傻相信他们,哼,男人都是花心,见一个爱上一个,以为王爷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想不到还是一个德行,看到那柔弱的美女就心痒痒了……”月莹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噼里啪啦地控诉着男人的恶行,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被男人骗得有多惨呢!

“莹儿别乱说,谨轩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会花心的。”傲君喝住月莹,撇开头,淡淡道,但语气还是肯定的,雪说过,谨轩是个专一痴情的绝种男子,而与谨轩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也同意了雪的这个说法,谨轩,他跟其他王孙贵族子弟不一样,他对感情专一,决不会三心二意,不会见一个爱一个,不会,不会的……

“我妹乱说,这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王爷这几天,天天陪着那个女人,一起游湖,一起游玩,一起骑马,一起赏花,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而那个女人也住到了谨王府,就在王爷房间隔壁的那间厢房中,而且王爷还带她去军营,那个女人当着所有人的脸,温柔地为王爷抹汗擦脸,营中的兄弟都说,他们两人很配,说那个女人一定会是王妃,因为,王爷很喜欢她,走路怕她摔着,喝水怕她噎着,吹风怕她着凉,简直是捧在手心里疼着,这些都是赵之阳告诉我的,不信你去问他们,全营的兄弟都可以作证。”月莹气得小脸都涨得通红,倒数谨轩的罪状,还怕傲君不相信,连整个军营的兄弟也搬出来了。

“莹儿说的是真的?”傲君闭了闭眼,脸色苍白道,心疼得厉害。一直坚信的心动摇了,因为她相信莹儿不会骗她,那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可她不知,现在的莹儿已不是之前那个天真无邪,一心只爱着她的莹儿,她现在时一心想要报复的莫月莹。

“哥,你没事吧!虽然这是事实,但莹儿不该告诉哥的,明知哥会伤心的,但莹儿不想哥被骗,等到将来会后悔,哥会怪莹儿没告诉你这些。”月莹一脸担忧地扶住傲君,一副不该告诉你这些的表情,那话看似单纯,却更加深了她前面所说的话的可信度。

“我没事,莹儿,我们走吧!”傲君拉起月莹的手,给予她安心一笑道,可那笑却是如此的凄美,如此的痛心,如此的苦涩。

月莹被傲君拉着走出了谨王府,看着前面拉着她似逃离般快步向前走的傲君,心中一阵阵报复的快感:‘莫君,我会把我所尝的所有痛都千倍百倍地还给你,让你也试一试这种被心爱的人欺骗、背叛的钻心之痛,哈哈……你虽不愿承认,但你的心已经在动摇了,你的心已相信了我的话了……哈哈……

傲君离开后,谨轩的房间中,谨轩轻柔地放下舞盈,哄着道:“快睡吧!你刚刚被吓得不轻,要休息一下,三哥哥答应你,在这里陪着你,不会离开的,你安心睡吧!”

看着呼吸变得均匀的舞盈,谨轩松了口气,轻轻地走出了房间,刚刚被吓到的舞盈一直颤抖着小手,拉着他不放,那瑟瑟抖的样子看得他不忍,只得坐在床边,安慰着她,让她安心休息。孰不知,在他刚离开房间,房中人紧闭的眼睛瞬间睁开,闪着诡异的光芒,冷冷地笑着,他与傲君都已掉入了圈套之中。

傲君与月莹刚一出谨王府,就迎上了一脸喜气的忠武王,忠武王一看到他们先是一惊,脸色变了几变,而现在的傲君根本就不想理,也不想看到与成舞盈有关的人,拉着月莹当没看到人般越过忠武王。

“莫太傅请等等。”正当傲君要扬长而去之时,忠武王却突然转过身来唤道。

傲君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站在了原地,却没有转过身,也不说话,她在等着他说,虽然不喜欢成舞盈,但对于忠武王她还是蛮敬重的,何况他还是谨轩的师傅。

“莫太傅,可否找个地方坐坐谈一谈。”忠武王坐到傲君身边,看不出任何情绪道。

傲君不说,只是跨步向前走,谈谈?他们能有什么好谈的?

酒楼二楼厢房内,傲君面无表情地坐着,看着窗外的景物,不知在想什么,忠武王看着傲君绝美的侧脸,一脸沉思,同样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有月莹一脸好奇地看看傲君,望望忠武王,大眼晴忽闪忽闪的。气氛是那样诡异……

“莫太傅,想必知道老夫找你来有何事吧?”忠武王终于打破了诡异的气氛,边观察着傲君的反应,边中气十足道。

“不知。”沉默中的傲君看都没看忠武王,依然故我地看着窗外,淡淡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难道谨王没跟你说吗?”忠武王一副受惊的表情反问道,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抚着青白的胡子,不知又在想什么,若有似无地叹着气。

“说什么?”傲君终于回过头来,深不可测的眼眸直射着忠武王,淡然道。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似乎在说的是与她无关的事一般,但那握紧的拳头却显示着她在紧张。

“谨王昨天突然向老夫求亲,说他要娶盈儿,而且会好好照顾、疼爱她一辈子,本爱老夫很生气,当场是将谨王给怒骂了一顿,骂他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老夫向皇上请求赐婚的时候,却如此决然地拒绝,害得盈儿伤心不已。”忠武王似乎还在气愤当中,一拍桌子道,睿智的眼眸却时时刻刻地看着傲君的反应。

“后来呢?”傲君依然动都没动,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波澜道,让人以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忠武王说的话根本就对她毫无影响,可你只要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便知这句话对她的影响有多大,指甲插进手掌内,流出了鲜血,却浑然未觉。她在忍着,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思绪,她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哎,后来,他和盈儿一起跪下来求老夫,向老夫说明心迹,他说他是真的深爱着你,想让你当他的王妃,所以才会那样做,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现他越来越放不下盈儿,而且他们竟还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他请老夫将盈儿嫁给他,与你同时嫁于他。”忠武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到傲君隐忍的神色,睿智的眼眸中快地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掩饰得很好。

傲君努力控制的思绪在这一刻崩溃了,心在碎成一片一片,在滴着血,还在流着血的手紧捂着胸口,深不可测的眼眸变得涣散起来,耳边不住地回响着:‘他们竟有了夫妻之实……’,欧阳谨轩,你真的背叛了我?你竟真的与成舞盈在一起了。

“莫太傅,你没事吧?”忠武王担忧地起身,一脸紧张地要上前扶住傲君道,他是真的担忧,心中阵阵不忍,看到这样的傲君,不住地在心中问自己:这样做对吗?

“没事,后来呢?”傲君阻止忠武王要上前扶住她的动作,咬着唇,冷漠淡然道。她还要继续听下去。

“哎,老夫当时气得打了他一掌,可他还是不放弃,盈儿也求老夫,让他们在一起,说她愿意与你共侍一夫,她愿意做侧妃,只求能跟谨王在一起。老夫老了,只要盈儿能幸福,老夫就不管了,所以老夫已答应他们了,现在老夫想请求你一件事。”忠武王闭了闭眼,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他闭眼时因为他不想看到眼前之人明明伤心欲绝却还在强装坚强。

“什么事?”傲君声音已变为无力道。

“以后盈儿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你要多多包涵,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忠武王一脸诚恳道。此话似真似假。

傲君不置一词,艰难地站了起来,在月莹和忠武王担忧的目光中,步履艰难地走了出去,她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了,心痛得完全没感觉了,似有什么要涌上来一般。

她不知她是怎么回到太子太傅府的,在看到耶律鹰的那一刻,她想笑,可却笑不出来,喉咙一甜,一股血腥涌了上来,在耶律鹰担忧紧张的眼神中,喷了一大口鲜血,强装的坚强崩溃了,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她看到了谨轩与成舞盈恩恩爱爱地相拥着,看到了谨轩温柔体贴地对称舞盈嘘寒问暖,看到了成舞盈怀着谨轩的孩子,谨轩一脸幸福地贴在她的腹上听着肚子里孩子的声音,而她却只是个多余之人,谨轩没再看她,偶尔回眸看她一眼,却不再是深情,而是愧疚与冷漠,不,谨轩,你不能这样对我……不……

“不……”傲君与睡梦中哭喊着醒了过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似乎变得爱哭了。

“君,你醒了?”坐于床前的耶律鹰一脸放松抱着傲君开心道,君终于醒了,虽然大夫说她只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不放心,他必须守在她的身边。

“耶律鹰,你怎么会在这?”傲君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了,抬起水雾般的眼睛,疑惑道。

“你突然吐血晕倒了,吓了我一跳,君,别再吓我了,行吗?”耶律鹰紧紧地握住傲君,紧张地问道,好似傲君随时都会离开他一样。

“我没事。”傲君撇过头去,不去看耶律鹰深情而又担忧的眼神,在谨王府看过的一幕,听到的一切,莹儿说的话,老王爷说的话,一幕幕就像走马灯一样,又再一次地浮现出来,折磨着她伤痕累累的心,她不想让耶律鹰看到软弱的她,不想他看到如此狼狈的她,在他面前,她应该是傲视天下的莫君。

“君,别躲了,跟我走吧!既然是欧阳谨轩对不起你,你又何须留恋呢?”耶律鹰将傲君的脸给掰了过来,定住,深情地说着,眼光灼灼,似要将她给看透了般。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傲君矢口否认道,逃避着耶律鹰的眼神,她这样伤耶律鹰,为什么他还要如此深情地对待她呢?

“别瞒我的,莫月莹已跟我说了,欧阳谨轩太过分了,君,我本来已想好了,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欧阳谨轩,而欧阳谨轩真的能给你幸福的话,我愿意放手,但现在,他却背叛了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君,跟我走吧!我耶律鹰誓,一辈子只疼你,爱你一个,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我也不回沧辽皇宫了,我们找一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过幸福的生活,好吗?”耶律鹰不再是邪笑,而是真诚地笑着,坚定地笑着,深情地笑着,看着傲君似乎陶醉在他构想的美好蓝图之中。

“耶律鹰你……你何苦呢?我凌傲君何德何能,得你如此深情相待?”傲君眼泛泪光,动情地说道。

不可否认,此时此刻,此怀此景,耶律鹰的话真的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对于这个她注定辜负的男子,她乱了,她明白自己的心,谨轩是她的最爱,但他却背叛了她,耶律鹰被她背叛,却依然痴心不悔,她到底该怎么办呢?她是绝不可能跟成舞盈共侍一夫的,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谨轩的怀中还躺着别的女人,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选择毫不留情地离开,真的要跟耶律鹰一起走吗?

“因为你值得,因为我爱上,深深地爱上,不可自拔地爱上,已深入骨髓了。”耶律鹰慢慢地靠近傲君,红色的眼眸深情地注视着,语气坚定而又动情道。

傲君看着眼前俊美的脸慢慢地低下,慢慢地靠近,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却不想拒绝,耶律鹰这个让她无奈却又心疼的痴情男子。

见傲君没有拒绝,耶律鹰心中一阵狂喜,性感的薄唇品上了他心驰已久的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轻柔地描绘着她完美的嘴形,轻轻地品尝着,傲君动情地回应着,心中却阵阵苦涩,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竟还是谨轩,她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得到傲君的回应,耶律鹰更是激动不已,刚要加深这个吻,一声暴怒就响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谨轩浑身散着冰冷,但深邃的眼眸却冒着火,踏着暴怒的火气走了进来,如火般的视线直视着床上相拥在一起深吻的男女,心中阵阵痛心。

床上两人听到声响,立即分开,却没有惊慌,傲君冷漠地看了谨轩一眼,撇过头去,不想去看眼前人,耶律鹰邪笑着站了起来,与谨轩对视着,当着他的面轻舔了一下嘴唇,似在回味着刚刚那一个吻般。

“君,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谨轩深吸了一口气,寒着声问道。为什么你还可以如此冷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心虚吗?只要你解释,我就相信你,我可以告诉自己,这只是个误会。

“没什么号解释的。”傲君依然没有看向谨轩,冷冷地回道。她为什么要解释,该解释地是他,是他先背叛她的,他已经跟成舞盈有了夫妻之实,现在却来责问她为什么跟别的男人接吻,哼,这算不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哼,她可不是古代那些三从四德的女子,何况刚刚她是心甘情愿的,更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谨轩没想到傲君竟然会如此冷漠地回答他,直直地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难道生了什么事?

刚要越过眼前的耶律鹰,走向傲君,向她问清楚,却被耶律鹰给拦住了。

“让开。”谨轩看都不看耶律鹰,目光一瞬都不离开傲君,冷冷道。他那是什么态度?仿佛他是君的丈夫一样,哼,他才是君的丈夫,来这里天经地义,而他一个男子深夜到女子的房间,还做那样的事,他没责问他,他反倒来责问他,哼……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早上两人相拥的情景,还有刚刚拥吻的场面,怒气更甚。

但耶律鹰一步都不让,邪笑着看着谨轩,满眼的挑衅,两人又对峙着。

“王爷,到此有什么事吗?”这回是傲君的出声询问了,这一声王爷,划清了两人的界限。傲君慢慢地下了床,冷漠地直视着谨轩道。她已决定了要面对,如果谨轩真的放不下成舞盈,那么她愿意放手,成全他们两个,但要她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分享同一份爱情,那是决不可能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王爷?什么事?凌傲君,本王倒想知道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日对我避而不见,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为什么这么晚了,你让陌生男子逗留在你房中,为什么……为什么你竟跟他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背叛我?”谨轩被这一声“王爷”,这一声冷漠的话语给气到了,怒气直冲脑顶,越过耶律鹰的阻挡,冲到傲君的面前,怒声吼道。该死的,两人的口气如此像,反倒他真的像是个不识趣不之客,坏了他们的好事。

傲君看着盛怒中的谨轩,心中一阵冷笑,冷漠的话轻轻地逸出了口……

京都篇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设计成亲 傲君看着盛怒中的谨轩,心中一阵冷笑,冷漠的话轻轻地逸出了口……

“没生什么事,并不是本官避而不见,而是公务繁忙,耶律皇子初到龙轩,本官既然作为‘相陪’的官员,当然得尽职了,为什么对你冷淡?本官待人向来如此,没有什么所谓的冷不冷淡,而且耶律皇子对本官而言并不是什么陌生人,深夜在此,本官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至于背叛,更是不知王爷从何说起,本官做什么事,王爷似乎管不着吧!”傲君无畏地回视着谨轩,冷漠而疏离,完全把谨轩当成陌生人一般。

“本官?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谨轩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但还是抓紧傲君的双肩,皱着眉头问道。到底生什么了?为什么所有事都不一样了,君,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了?

“我知道。”傲君依然冷漠道。

“王爷,我听到了吧,所以,你是否可以移驾了,你府中应该还有人在等着你吧?”耶律鹰斜靠在一旁的墙上,火上浇油道。

“王爷请回。”傲君甩开谨轩的手,决然转过身去,冷声道。欧阳谨轩,我成全你……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你冷傲君是这样的人……”谨轩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看到两人如此默契的话,早上的深情相拥,还有刚刚他来时,莫月莹百般阻扰,不让他进来,言词闪烁,说这样时候,他不方便进来,连管家也支吾着阻扰他,却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看来他们是经常这样,背着他,他们两个早已……呵呵,原来他只是一个傻瓜。

傲君转过身来,皱了皱眉,莫名其妙……

看到傲君皱眉,谨轩停止了大笑,勾起了一个冷笑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原来我从来就没看错你,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是三心二意,花心无情之人,耶律鹰不在的时候,你就跟我在一起,现在他回来了,你就向他靠过去的,是不是?哼,说什么要我相信你,说什么给你时间,从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跟我成亲的时候,我就应该要看清的,不是吗?从你在大殿上看耶律鹰的神情,我就应该醒悟了,不是吗?”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这样不是在说君是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子吗?”耶律鹰走到傲君跟谨轩的中间,一手揽过傲君,邪笑着道。

“难道本王说错了吗?你凌傲君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还一直在本王面前装什么清高?”谨轩如利箭般的眼眸凌厉地直射着耶律鹰揽着傲君的手,冷笑着抛出无情的话。傲君对于耶律鹰搂抱完全不躲不闪,这更深地刺激着他,话不经大脑地就蹦出来了。

‘啪’一声巨响,谨轩的脸上映着个五指山。

傲君冷若冰霜地看着谨轩,咬牙道:”欧阳谨轩,你凭什么说我,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去吗?我水性杨花,没错,我就是水性杨花,我见一个爱一个,但我从来就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过我的心中有两个人,你呢?哼,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对我有多深情,可一转身呢,却又跟成舞盈勾搭上了,现在还在这里贼喊抓贼。欧阳谨轩,我才算是看清你了。”谨轩的话真的是刺痛了他她,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竟是这样的人。

“住嘴,不许你这样说舞盈,”谨轩厉声喝道,手捂着脸,深邃的眼眸凌厉地看着傲君。勾搭?哼,君,想不到这话竟会出自你的口。

“不许?呵……怎么?心疼了?说勾搭还是好听呢?”傲君嘲讽一笑道。新却在痛:你就这么在乎她,连说一句她的不是,你就心疼了,而对于我,在你心中却成了水性杨花之人了。

“舞盈单纯善良,纯洁无瑕,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面对傲君的嘲讽,谨轩冷然道。舞盈从小是天真善良,温柔婉约,可他却负了她,这一直都让他很内疚。

“既然如此,那你不去找你纯洁无瑕的舞盈妹妹,来找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什么?莫不是犯贱。”傲君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深了,眼神冷漠,没有丝毫的温度。

单纯善良?连我都看得出她城府极深,不是个简单的人,就不信你堂堂的谨王爷看不出来,如果看不出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爱,雪说爱可以让人变得盲目,再聪明的人也会被蒙蔽,只看到对方的好,他爱上了成舞盈。(雪少说了一句,内疚也会让人看不清事实。)

“没错,我就是犯贱,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辜负了舞盈那么好的女孩。”谨轩冷冷的笑道,不知是在嘲讽傲君,还是在嘲讽自己。

“后悔爱上了我?后悔在皇上面前拒绝娶成舞盈?”傲君冷漠道,脸色一阵阵苍白,虽然自从听了忠武王的话后,就在心中认为是这样,但亲耳听到他这样说,心还是受不了了。

“是啊!后悔了,十分后悔了。”谨轩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但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看到傲君瞬间惨白了的脸,他就后悔了,但正在气头上的他,拉不下脸来收回刚刚的话。

“好,很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是吗?反正我们还没成亲,欧阳谨轩,我成全你,祝你跟成舞盈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傲君傲然地抬起头,冷冷道。虽然听到谨轩那样说,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有什么要涌上眼眶,但她傲气,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表现出丝毫的脆弱,尤其是在他面前,她必须挺直她的脊梁骨。

“那就多谢你的祝福了,本王也祝福你跟耶律鹰。”谨轩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青袍一挥,哼的一声,决然地离开。

每走一步,就感觉他和君的距离越远,为什么,他与君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她明明就说她会和耶律鹰说清楚,智盖天下的天下一军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人士的君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你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只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仰望星空,内心在呐喊,两行清泪无声留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是未到伤心时。

看着谨轩步履维艰地离开太子太傅府,隐于暗处的月莹,嘴边泛着冷笑,将手中的纸撕成碎片,往上一撒,碎片如天女散花般飘落,还没落地,便被风吹起,纸上写着:按原计划,收网!

房中的傲君在谨轩离开后,一直挺直的背脊顿时垮了下来,瘫坐在床上,泪也无声地流下了,紧抓着床头,抓得手上都流出了血。

“君,跟我走。”耶律鹰做到傲君的身边,执起她流血的手,满眼的心痛,坚定道。看到傲君如此痛苦,他的心也很痛,他向让她幸福,让她开开心心,但她的幸福应该是由他来给她的,她不能为了别的男人而如此伤心欲绝,她的情绪只能因他而改变。

“耶律鹰,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傲君转过身,背对着耶律鹰,淡淡道。不知为什么,谨轩绝情走后,她的神志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似乎情商一惊被开了一样,对于爱情,看得更清更明,也有了领悟了,不再是懵懂无知了。

“君……”耶律鹰么想到此时此刻,君竟还如此明白地拒绝他,他以为,君在被欧阳谨轩‘伤得如此深’之后,会绝望地跟他走的,难道他想错了吗?

“先别说,听我说。耶律鹰我承认我喜欢过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但我爱的是谨轩,从来都是,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因为跟你的一个承诺,我完全把对你与谨轩的感情给弄浑了,我不知该怎么选择。但雪的一个计,让我以为谨轩死了,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心中的选择,那一刻,我抛弃了我一直坚守的承诺,那一刻,我看清了自己的心。耶律鹰,对于你,我只能是抱歉,其实在当时在沧辽军营之中,我对你开出那一枪的时候,心就一惊做了选择了,只是我的理智蒙蔽了我的心,我爱谨轩,很爱很爱,即使他背叛了我,背叛的爱情,我还是无法忘了他,我还是爱着他。这样的我,是不可能再接受另一段感情的,你听清了吗?”傲君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话,全都说了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她是不是很傻啊?竟然真的那么爱上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却拒绝了这么好的一个痴情男子。

“不,为什么不能接受,难道你还对欧阳谨轩存在希望吗?”耶律鹰转过傲君的身子,不断地晃着她的身子,有点疯狂道。傲君的话让他大受打击,他不信,他做了那么多,费尽了心思,用尽了手段,得到了竟是这样的结果,那他所做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不,对于他,经过今天,我绝望了,但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了他,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已,所以就算没有爱情,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从今天起,我凌傲君,要做回那个在战场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洒脱随意的莫君公子,不会再为情所苦。”傲君似想通般霍然站了起来,对于耶律鹰也是对自己坚定道。一扫刚刚的阴霾,完全的脸庞闪着自信与傲气。

这样耀眼的傲君,让耶律鹰有瞬间的错觉,她根本就不适合做这凡尘之人,她本就是个洒脱的尘外人,是他与欧阳谨轩硬将她拉入这尘世之中,逼着她品尝这人间的七情六欲,折断了她鹏飞的羽翼,他有点动摇了,他是不是做错了……

“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谨轩丝凌乱地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个酒壶,边往自己的口中猛灌,便仰天大吼道,声音是如此悲凉与绝望,身边躺着一整地的空酒壶,全都被他给喝了。

“王爷,你别再喝了。”伊天伊寒一边试图拿走谨轩手上的酒壶,一边劝道。

他们才离开没多久,想不到就生了这么多事,震得他们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眼前这人还是昔日威震天下的‘冷面战神’谨王爷吗?跟个酒鬼差不多,已经喝了一天一夜了,还在不停地喝,拿着酒壶的手已经在抖了,这个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啊!可无论他们怎么劝,王爷根本半点都听不进去。

“我还要喝,喝醉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了……可,为什么越喝越清醒呢?一定是喝得不够多,去,再去给我拿酒来,去啊!”谨轩又猛灌了一口,醉眼摩挲地看着伊天伊寒,一会傻笑,一会喝道。

“不许去,本王,不想……不想看到她,多情总被无情恼,呵呵……”谨轩对着要离去的伊寒喝道,他不想见到她,不想、不想……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沉思定计的样子,想着她自信破阵的样子,想着她害羞娇媚的样子……想得心都痛,痛悼麻木了,他想忘,可忘不掉啊!……只能借酒浇愁,但愁更愁。

伊寒停了下来,看了边猛灌酒,还边傻笑的王爷,与伊天相视一眼,铮铮铁汉子的他们眼眶红了红,为他们的王爷心痛,为军师心痛,为他们的爱情心痛,明明是该幸福的两个却成了这样,到底是谁的错呢?当年皇后的事,也没让王爷颓废至此,看来他们的王爷真的是爱惨了军师。

“王爷……王爷,莫姑娘来了。”朱伯匆匆地跑了进来,还未进门口就急唤道,或许他们的王爷有救了,希望莫姑娘能带来好消息。

看到斜躺在地上的王爷,朱伯老泪纵横,哽咽着道:“莫姑娘,请进。”然后示意伊天伊寒离开。

月莹一踏进房间就皱起了眉头,满室的酒臭味熏得她想吐,一移动脚步就踢到了一个酒壶,看着满地的酒壶,月莹一惊:天啊!这都是王爷一个人喝的,他到底喝了多少啊?顺着满地的酒壶看过去,月莹的心颤抖起来了,在她印象中统领千军万马,冷酷自信的谨王爷此刻却像个醉鬼一般丝凌乱,满脸憔悴胡渣,眼神涣散,空洞,刚毅紧泯的嘴唇此时却边傻笑着,边说着胡话,身上的衣衫敞开着,上面洒满了酒,褶皱不堪,身上散出了阵阵酒味……突然心生不忍,哥其实对她真的很好……不不,她要报复,她不能心慈手软,是莫君先负她的,是莫君对不起她……

这样不断地告诉自己,月莹无视心中的不忍,照原计划行事,慢慢地走到谨轩的身边,蹲下身来,抓住谨轩拿酒壶的手,带着点哭意道:“王爷,你别再喝了,如果被哥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的。”

谨轩努力地想拨开眼前的水雾,看清了来人,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地大笑起来:“心疼?哈哈哈……”笑,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你误会哥了,哥她从没背叛过你,她跟耶律鹰没什么,那天阻止你进去,是因为……是因为哥她误会了你跟成舞盈,气得吐血,我们怕你一进去,会在此刺激到她,所以才阻止你进去的。”月莹边哭边叙述,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什么?你说君她……她吐血,这是怎么回事?”月莹的话让谨轩的醉意醒了不少,震惊道。

月莹将那天跟傲君一起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当然自动省略了她跟忠武王说的话,还有傲君回到太子太傅后当即吐血昏迷的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带着哭腔道:“哥她这两天过得很苦的,她天天都在想着王爷,哥……”说着还偷偷地斜望着完全呆住的谨轩。

“该死的欧阳谨轩,你到底做了什么?”谨轩猛地打了自己的头一下。,满脸的懊悔,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边要向门口冲去,边喃喃道:“君……不行,我要去找君,我要……她原谅我所说的浑话……君……”

“等等,你现在这样去,不是更让哥生气吗?她现在还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她不会想见你的。”月莹拉住谨轩道。

“那怎么办?君……”谨轩颓然地靠在墙边,喃喃道,像个迷失的小孩,完全找不到方向,眼神是那样迷茫。他那天真是气昏头了,怎么能那样误会君,怎么能怀疑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君,她一定被他伤透了心,她一定很恨他了,君,可是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呢?怀疑我跟舞盈呢?君……

月莹状似思考了一下,突然转忧为喜道:“王爷,你可以写信啊!我拿给哥看,如果她还不肯原谅你,你就多写几次,写到她肯见你,肯原谅你为止。”

谨轩一时如醍醐灌顶般,猛然醒悟过来,飞快地冲到书桌旁,将上面的酒壶全都扫罗在地。专心致志地写了起来,满脸的柔情,他并没有注意到月莹嘴边的冷笑。

拿着谨轩写的信,月莹一出谨王府,看了一下,冷笑一声,将信撕成了碎片,哼,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一连好几天,谨轩天天给傲君写信,也可以说是情信,可惜啊!傲君一封也没收到,而谨轩却天天苦等着傲君的回信。

终于让他给等来了……

“王爷……”月莹有未到,声先到。

坐于窗前,对柳相似的谨轩,霍地站了起来,身形一闪,就冲到了月莹的面前,差点吓了她一跳,但谨轩此时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急道:“怎么样?君还是没有回信吗?”

“嗯!”月莹的小脸垮了下来,点了点头。

谨轩颓然地放下了手,失望地转身就要去写令一封信。

“骗你的啦!哥虽没回信,不过有口信让我带给你。”月莹黯然的小脸一下子有了光彩,调皮地笑了笑道。

“真的,君说什么了?”谨轩猛然一个转身,激动地再次抓起月莹的肩膀,急道,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满脸的紧张。

“哥说:佳期非梦。”月莹开心地转述‘傲君’的话。

“佳期非梦?哈哈……真的是佳期非梦,太好了,太好,月莹,君,她真的那么说,她真的答应了?哈哈……”谨轩眼前一亮,爽朗在大笑道,像个小孩一样,手舞足蹈起来,他的心从未如此开心满足过,以为真的要从此失去君,想不到竟是失而复得,哈哈……

“你不相信我的话,哼……”月莹佯装生气道。

“不不,你是君最信任的妹妹,本王岂会不信,本王是太高兴了。”谨轩赶紧赔不是道。莫月莹这么帮他跟君,也是君最信任的人,她的话,他岂会怀疑。

“哼,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月莹一脸懵懂无知道。

“哈哈……本王给君的信写着: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而君回的是佳期非梦,哈哈……她答应嫁给本王了,哈哈……本王要去见她。”谨轩边开心地大笑着道,边要往外冲去,他现在恨不得立即飞到太子太傅府,狠狠地抱着君,好好地疼爱一番。

“原来如此。”月莹恍然大悟道,见谨轩要往外冲,连忙拉住道:“等等,哥不亲自来见你,而让我来传话,我想以来,她还拉不下脸原谅你,二来,你也知道她脸皮薄,会害羞的,你现在过去,说不定她一气之下,就反悔呢!”哼,如果让你们相见,那所有的计划不就都穿帮了吗?

“你说得对,那本王该怎么办呢?”谨轩低头想了一下,状似在问月莹,也似再问自己道,在爱情面前,他就像个青涩少年郎一般,不再是那个洞若观火,自信冷酷的谨王爷了。

“给她一个惊喜的婚礼。”一个柔弱的嗓声娇滴滴地响起。一个如佛柳般的柔弱的女子款款走来。

“舞盈,你怎么来了?”谨轩迎了上去,喜道。

“来给三哥哥出谋划策啊!”舞盈笑意盈盈道,神态有点调皮,其实暗藏凶机。

“出谋划策?”谨轩疑惑地反问道。

“是啊!舞盈刚刚听到三哥哥跟莫姑娘的对话了,先恭喜三哥哥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了。”舞盈如大家闺秀般对谨轩盈盈一拜恭贺道,又笑意盈盈道:“三哥哥,你是战场上的‘战神’,打仗你在行,但对于女孩家的心事,你就不懂了。莫姑娘说得对,你这样莽莽撞撞的跑过去,说不定还弄巧成拙呢?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地把自己养得更加俊朗,到时做一个全天下最俊美的新郎官,至于一些婚礼的准备,想你也不懂,就有我跟莫姑娘来帮你办,这样可好?”说着真滴水不漏,无懈可击啊!

“看我高兴的,舞盈说得对,那就麻烦你和月莹了。”谨轩看了一下自己邋遢的模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诚地对着成舞盈与月莹感激道。孰不知他感激的两人正挖了陷阱让他跳。

“三哥哥还跟我们客气?”舞盈佯怒道。看到谨轩这样,她心下酸酸的,但更多的是恨意,莫君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这样,哼,想跟她成亲?你很快就会是我的了,谨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

“是啊!王爷未免也太见外了吧!都快是我姐夫了,哦,不是我大嫂了,哈哈……”月莹附和着舞盈道,看到谨轩脸色微红,不禁挪揄道。

谨轩疑惑地看着月莹,一副我不明的样子。

看得成舞盈掩嘴偷笑,月莹边放声大笑,边道:“你快跟我哥成亲了,我不叫你大嫂,叫你什么啊?哈哈哈……”

处于极度喜悦中的谨轩先是一愣,接着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月莹说得对,不管是姐夫还是大嫂,只要能跟君在一起,本王都不在乎,哈哈哈……本王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爽朗的大笑,使他本就刚毅完美的脸庞散出柔和的光芒,沐浴在阳光下是那么让人侧目,成舞盈痴迷地紧盯着谨轩俊美的脸庞,双手紧握,三哥哥你是我的,只我才配得上你。

谨王爷要成亲的消息顿时在整个京都就像是炸开的锅一样,走到哪都会听到有人在讨论,一时多少少女心碎,但也为他们心目中的神找到他的真命天女而开心,更多讨论的是王爷与郡主是如何如何的相配,如何如何的相爱,都为他们祝福。没错,是郡主,天下都知道,谨王爷要娶的是忠武王的小女儿,天下闻名的大美人舞盈郡主,连喜帖都出去了。

可笑,就只是新郎官自己还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娶得是他心爱的君,而谨王府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们的王爷要娶郡主,伊天伊寒也知道,虽气愤,不解,但主子的事,他们没权过问,何况所有的婚事都是舞盈郡主都操办,这还用说吗?

傲君拿着书,悠闲地坐在秋千上看着,脸上云淡风轻,似乎完全脱于世外,不受外界所影响,满园寂静。

“哥,你还在看书,出大事了。”月莹一脸气愤地抽走傲君手上的,打破了满园的寂静。

“莹儿,怎么起程这样了,谁欺负你了?”傲君一脸宠溺地看着月莹笑了笑道,拿回月莹手上的书,又看了起来。

“不是欺负我,是欺负你,你自己看。”月莹气得满脸通红道,把一张红贴拿给傲君。

傲君拿过一看,脸色一变,但瞬间就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笑了笑道:“人家成亲,莹儿干嘛气成这样?”

月莹被傲君的云淡风轻给弄得一愣,这完全出了她的意料啊!一把拿过那张喜帖,急道:“哥,你看清楚,是王爷要跟那个成舞盈成亲耶!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傲君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我应该要什么反应?大脑谨王府,还是大闹婚礼?一切已成定局,我跟欧阳谨轩已成过去。”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那一行字上,半响都没移开过,她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

“可……”月莹不放弃还想说什么,却被傲君打断了。

傲君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月莹的肩一下,道:“莹儿,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说完悠然离去。这话是说与月莹听,也是说与自己听,她不能否认,她看到喜帖时还是有感觉的,她还做不到这样的境界,她是否真的再也洒脱不起来了,心还是会疼,他真的要跟成舞盈成亲了……

看来她得离开了,可惜没能再见雪一面,不知她与姐夫现在在哪里微服私访。

她真的不在意了,真的能这么快就放下,她到底有没有爱过王爷?感情能说放下就放下?月莹看着悠然离开的傲君,疑惑地想到。

突然瞥到地上躺着了一张纸,那应该是刚刚从书缝中掉下来的吧!拿想起来一看,纸上赫然写着一诗:春光初来君却去,寂寥天涯,惆怅只难寄。东风不谙离人意,无情又将芳草绿。欲度佳节愁难抑,把酒言欢,奈何终无绪。清泪只叹能几许,此缘唯作长相忆。

冷笑了一下,喃喃道:“莫君,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圣人呢?哼……”

傲君却不知,这一场婚礼将是她的追命索……

京都篇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婚变 今天万里空巷,为什么呢?笨啊!今天是咱们英明神武的谨王爷与舞盈郡主成亲的好日子,所有人都跑去看热闹去了,听说皇上也会出席,说不定可以见到皇上呢!

“王爷,恭喜,恭喜了……”一大堆官员全都争先恐后地想谨轩恭喜道。

“同喜同喜……”一向冷面的谨王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这每一个都笑脸相迎,频频回礼道,一身大红喜袍的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千年寒冰脸被打破了,那温如风的笑意让人侧目,近日他是全天下最俊美的新郎官。

那些大臣何时受过冷酷的谨王爷这样有礼相待,全都受宠若惊地说了一大堆恭维的话,换做平时,如果谁对谨轩说出这些话,早就被他的冰寒气给冻死的,可今日他们享受到的是如沐的春风,真是太感动了。唯一可惜的便是莫太傅没来,本以为今日又可以见到那绝美的男子,却失望了……

相对于新郎官的幸福喜悦,谨王府中的下人却是一个个都诡异得不得了,每个人都好像谁欠了他们百八十万似的,个个都黑着脸,与喜庆的谨王府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连与谨王并肩作战的所有将领也全都一脸气愤,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闷坐在一旁,谨轩虽也觉得奇怪,但太过喜悦的他,并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些,一门心思只在迟迟未来的花轿上。

“气死我了,王爷怎么能背叛军师,娶那个什么郡主?”赵之阳见谨轩笑得如花般的笑脸,看不过地愤怒道。他们全都知道他们最有智慧的军师是名女子,不仅丝毫不影响他们对军师的敬佩之情,反而更加崇拜了,巾帼不让须眉,让他们堂堂男子汉汗颜。

“之阳,别说了。”魏子齐低声喝道。王爷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说的,虽然为君抱不平,但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君,你可知,子齐也曾心仪过你,却因同为男子的身份而怯步,想不到你竟是个女儿装,本以为王爷能给你幸福,却想不到会成了今日之局面……

“谨弟……”一身明黄龙袍的正轩坐于大堂正中央,一脸阴霾地对进入大堂的谨轩唤道。

“皇兄。”谨轩嘴边含笑,踏着沉稳而又轻盈的步伐来到正轩面前一揖道。

“谨弟,你……你真的要成亲?真的不后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正轩仔细观察着谨轩,带着一点希望问道。

他跟晴儿见他们两人都修成‘正果’了,这才放下心去天下游览一番,哪知昨日在回京的路上,便听闻谨弟与舞盈郡主要成婚的消息,气得晴儿当即快马加鞭赶回来,却果然见谨王府正在风风火火地准备婚礼的事,从管家的口中确认了这件事,当即两人连谨王府的门都没有进就气得甩袖回宫,害得晴儿在宫中了好大一场火,寝宫的所有东西都被她砸了,到太子太傅想去安慰君,却被那个自称是莫月莹的女子告知君跟耶律鹰外出游玩,多次都未见,这到底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好好的两个人,一个要跟别的女人成亲,一个跟别的男子外出游玩?君又见不到,谨弟,晴儿压根就不想见到他,所以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希望谨弟只是一时冲动,或许还能挽回。

“皇兄为何这么问呢?”谨轩不明所以地问道,皇兄跟晴儿不是一直都希望他跟君在一切吗?怎么今天他终于跟君成亲了,皇兄却一直问他后不后悔?而皇嫂却没有来。

“呃,没什么,只是怕你一时冲动而已。”正轩被一问,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了,撇开脸道。

“臣弟当然不会后悔,这一天,臣弟等得太久太久了……”谨轩仰起脸,坚定而又幸福道,与君成亲是他一直以后的梦想,是他唯一的目标。

“那随你吧!”正轩衣袖一甩,愤愤地坐了下来,黑着脸。那么想跟成舞盈成亲,那当日干嘛还请求他为他跟君赐婚啊?莫名其妙嘛!

“皇兄,雨晴为什么没来?”谨轩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刚刚他见皇兄一个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先别说他与雨晴的交情,就说雨晴与君的感情吧!两人好得比亲姐妹还亲,怎么今日他与君成亲,她会没来呢?

“不舒服。”正轩转过脸去,有点怒道。还敢提起晴儿,她没拿把刀直接杀过来就算好的啦,还想她来主婚,如果不是为了谨弟和忠武王的面子,他打死都不会来,晴儿现在在宫中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没事吧?”谨轩喜庆的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道。雨晴病了吗?怪不得皇兄的脸色一直不好……

“没事。”正轩有点咬牙切齿道,没事才怪?不知被你气成什么样子,他就想不通了,谨弟怎么会无缘无故要娶成舞盈呢?

“唉,谨弟,你跟君……”到底生了什么?正轩刚想问清楚,外面突然骚动起来了。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来祝贺的宾客全都涌到门口去看了。

“来了……”谨轩兴奋地搓了搓手,边大喊,边奔跑出去。

正轩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也不去凑什么时候热闹了,也不用再问谨轩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王爷,恭喜了。”正在谨轩要踏出门口之际,耶律鹰邪邪的声音突然响起。

“同喜。”谨轩怎么也没想到耶律鹰会出现,喜庆的脸微沉,淡然道,心中警铃大起:君要嫁给他,以耶律鹰对君的痴心,怎么可能会出席他们的婚礼,而且还恭喜他,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强颜欢笑,却更像是得意,不对,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就在谨轩快要抓住问题所在的时候,媒婆催促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谨轩的思路,一想起花轿中,君还在等着他,便自动忽略了心中的不安,越过耶律鹰走向花轿。

谨王府一派热闹非凡,太子太傅府却显得如此苍廖,所有的下人都为他们的主子气愤不已,恨不得代他们的主子去把那个无情无义的王爷给打一顿,可他们的主子却好像完全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依然稳如泰山,坐在书房中看书练字,一点都不受影响。

其实傲君也不如他们所认为ide那样一点不受影响,她坐于书桌前,拿起谨轩送的玉笛,满脸柔情地细细端详,似乎陷入了回忆,最终只化做一句长叹,执起笔来,在洁白的宣纸上挥毫:北风凛,如剑殇。萧萧黄叶伴入眠,瑟瑟悲风吹枕席,玉笛依旧暖如昔,故人却已不复在。

燕纷飞,情犹在。张郎富贵恩义绝,不作莺莺血泪垂。欲意挥剑斩情丝,奈何相思已成灾。

放下笔,自嘲地笑了一下,她越来越像个古人了,竟然也学古人于失意时做起诗来了,被雪知道的话,不被她笑死才怪,呵呵……雪,再见了,谨轩……再见了。

最终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玉笛,推门而出,时已近中午了,他们也快拜堂了吧?那么她也该离开了……看了一下手上的玉笛,又是自嘲一笑:还是放不下。

“莹儿,在吗?”傲君推开月莹的房门叫道,她要离开,待跟莹儿说一声,问问她跟不跟她走,一进门,却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她知道莹儿又研究出了什么新菜色。

“哥,你来了,我刚想去叫你了。”月莹一见进来的是傲君,像个小鸟一样,开心地跳到傲君身边,自然地挽起她的手,一脸兴奋道。来的正好,她刚想去找她呢!

“莹儿,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香味了,是不是藏了好东西啊?”傲君宠溺地轻拍了月莹的头,笑了笑道,一看到莹儿调皮的样子,她就觉得心情出奇地好。

“你的鼻子还真灵耶,不过,好东西也是为哥准备的。”月莹话中有话道,拉着傲君来到桌前坐下,为傲君倒了一杯酒。

“莹儿对哥就是好。”傲君边看着酒从酒壶中倒到酒杯中,边笑了笑道。

“那当然了,你是我最亲爱的哥哥啊!”月莹拿起酒杯端到傲君的面前,笑容可掬道。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所有的事情就再也不能挽回了,你一定会痛苦一辈子的,可,我真的想让你痛苦吗?为什么这一刻,我却犹豫了,之前所有的计划都出乎意料地顺利,现在也快要成功了,为什么我却犹豫了呢?

“你也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傲君端过酒杯,深不可测的眼眸直直的看进月莹的眼睛。有雪跟莹儿,她足矣!

月莹被傲君看得心虚地撇开眼,哥为什么那么看她,是不是她已看出了什么?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这酒入清香,不错……

“哥……”月莹见傲君将酒喝了下去,惊呼了一声,本能地,她想阻止,虽然这杯酒,不是毒酒,但却能毁了哥一辈子的幸福。

“怎么啦?哥好饿啊!让我来看看莹儿煮了什么好东西?”傲君放下了酒杯,笑了笑道,一脸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嗯,好吃,傲君眯起眼,像是在回味般。

月莹的眼眶微红,这样的画面好熟啊!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哥每次吃了她煮的东西都是这个表情,她们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快乐的时光。

“莹儿,你怎么啦,眼眶红红的。”傲君看月莹眼睛红红的,放下筷子问道。

“没事,沙子进眼了。”月莹揉了揉眼,笑了笑道。酒已喝了,不可挽回了吧!

“怎么每个人都会用这个借口?呵呵……你……”傲君宠溺地笑了笑道,她才不信这么蹩脚的借口呢!刚想走过去问清楚,谁知一站起来,头就一阵昏眩,浑身似乎无力了,这怎么回事?

“哥……”月莹小心翼翼地看着傲君叫道,却没有上前去扶她。

“头好晕,好难……这酒……”傲君瘫坐到椅子上,艰难道,不仅头晕,而且浑身难受的紧,这不像是生病的症状,脑中灵光一闪,拿起酒杯,不可置信地看着莹儿道,不可能,莹儿不会害她的,不会对她下毒的?

“哥,对不起了,这是你欠我的。”月莹站起来,冷冷地说道,不再是一个单纯无邪的小女孩了,这样的月莹是陌生的。

“莹儿,你……你从来就没原谅过我,是不是?”傲君闭了闭眼,平静道、

“原谅你?哼,你知道当我知道我所深爱的人一直都在骗我,当我知道我爱的是一个女子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有多恨吗?”月莹冷哼了一声,满眼怨恨道。他想哭,好想好想哭,哥,你知道吗?

“原来如此,原来我伤得你这么重,呵呵……其实我……早该看得出来的,是我太相信你了,否则,不管你如何掩饰,都绝无……法逃过我的眼睛,莹儿,你本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傲君似自嘲似痛心地笑了笑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没告诉她她的真实身份,她就要她的命,莹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还问我为什么,是你,让我成为了最大的笑话,是你,毁了我的梦,是你,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恨你,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被爱人背叛的钻心之痛,哈哈……你永远都不可能跟你心爱的王爷在一起了,你阻止不了了,哈哈……”月莹状似疯狂地对着傲君大吼道,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为什么?这一刻,她一点都没感到报复的快感,甚至觉得后悔了,后悔了……

“恨我?谨轩根本就没背叛过我,全都是你跟成舞盈的阴谋?不,耶律鹰也有份,是不是?”傲君淡淡地问道,但语气是肯定的。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谨轩根本就没背叛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莹儿、成舞盈、耶律鹰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哈哈哈……想不到自诩计谋过人,算无遗漏的她,竟会中了这么低劣的计,误会谨轩,亲手将谨轩推到了成舞盈的身边,她现在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谨轩,去阻止谨轩……

“是。”月莹低声道。她果然聪明,一下子就能想明白所有的事,如果骗她的人不是她最信任的她跟耶律鹰,恐怕天底下,没人能设计她,是感情蒙蔽了她的眼睛,她的心志,他们才能得逞,她利用了她的感情……

“哈哈哈……想不到,我凌傲君做人这么失败,最亲最信任的人竟联合起来对付我,挖了一个一个的坑等着我跳,哈哈……而我还那么相信你们,却伤了最爱我的人……好,好得很……好得很啊……”傲君闭上眼睛,哈哈大笑起来,嘴边挂着冷冷的笑道,她不想让月莹看到她的绝望、伤心,这是她最后要保存的尊严,可眼角留下的晶莹泪珠却出卖了她。

傲君的话让月莹也流下的泪,傲君的绝望深深的刺痛了她,傲君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一幕幕全涌了上来的,哥,不,不要啊!莹儿不想伤你,真的不想,哥,莹儿是不是做错了?哥……

莹儿刚想起来去扶傲君,或许还来得及,不想傲君在这时却直直的喷出了一口血,毒已作了……

傲君看着顺着桌上滴下的黑色的血,笑了,魅惑地笑了,如雪地中盛开的梅花,那样高洁,那样不可亵渎,天地一下子没了颜色的,唯有她,绝美的容颜,魅惑的笑容,深不可测而又平淡无波的眼眸……

“哥……”月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哥为什么会吐出黑色的血,她爹是有名的大夫,她自也是懂得医理,这分明就是中了巨毒的现象,可那人明明告诉她,那药只是让人昏迷而已,为什么会变成巨毒?那人骗她,骗她……

傲君撑起桌面,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要去见雪,她要见雪最后一面,她要最后看谨轩一眼,只一眼就够了,可嘴边不断地涌出的黑血,昭示那毒太厉害了,即使她用深厚的内力也压制不住,几缕丝滑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可置信地抓住那丝,白,再拔下几束,白,都是白,难道……这就是风炎游记里记载的早已失传已久的‘悲白’天下无药可解,呵呵……看来还真的是要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看着傲君垂下的几缕白,月莹恐惧地后退了几步,了疯一般地冲出去,她要去找那个人,她要去那解药来救哥,哥你等着我,你不能有事啊!

傲君无力地又跌落在椅子上,莫月莹,你还真狠啊!‘悲白’,可怜悲白啊!她见不到雪最后一面了,见不到谨轩了!今日会落到如此下场,全是因为她太相信莹儿,太相信耶律鹰,太相信感情了……朋友是用来出卖的,亲人往往是给你最致命一刀的那个人,果然没错,她还敢信谁?连自称对她痴心不改的耶律鹰都狠得下心来要她的命,她还能信谁?

死了之后,她回去哪呢?是回到二十一世纪?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她哪都不想去,只想化做一缕幽魂,永伴谨轩左右……

谨王府中继续一派喜庆的场面,没人知道太子太傅府生的一切,谨轩扶着新娘子,满脸幸福地走进喜堂,只是心突然‘噔’的一下,心中似乎有什么要离开了,空了……

“信任一拜天地……”礼仪官的喜悦的声音在喜堂上响了起来,拉回的谨轩远去的思绪,转过头看了看盖着喜帕的新娘子,自嘲地笑了笑,君就在他身边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以失去的。

正轩做为证婚人坐在主位上,一脸阴沉,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在办丧事呢!而忠武王作为主婚人与正轩并排而坐,笑得无比开心,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什么忠武王坐在这里,谨轩不会觉得奇怪呢?原因就是忠武王告诉他,傲君没有娘家人,已认他为义父了,谨轩向来敬重忠武王,当然不会怀疑了。

新人刚要拜天地,一声吵闹声从大门口传来,:“不能拜堂。”

众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向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是谁敢在谨王爷的婚礼上闹事?只见一个粉红色的小巧身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抓住新娘子的手,满脸泪痕,面目有点狰狞地大吼道:“把解药拿来。”

新娘子身子一颤,但并未说话,谨轩脸色一沉,拉过月莹,不悦道:“月莹,你干什么?现在岂是你胡闹的时候?”月莹是君的妹妹,怎么跑来胡闹了?

“放开我,我要救哥,哥快死了,我要救哥……”月莹拼了命地要甩开谨轩的钳制,却无法捍动谨轩一分,急得口不择言地大哭起来。

“你胡说什么?君不是在这好好的吗?君……”谨轩一怒,喝道,却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一步跨上去,一把扯下新娘子的喜帕,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还没反应过来,喜帕就一惊在谨轩的手上了。

看到那一张柔弱的脸,谨轩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舞……舞盈,怎么,怎么会是你?”不对不对,今天不是他跟君成亲的日子吗?怎么会变成舞盈?

在场所有的大臣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新郎官当众掀开新娘子的喜帕,还问新娘子说怎么会是你?这不就是舞盈郡主,王爷娶得不就是舞盈郡主吗?

“你刚刚说君怎么啦?”耶律鹰突然从一边冲上来,抓住月莹的双肩,焦急地问道,红色的眼眸中闪着不安。

“哥快死了,她骗我,她说那只是迷药,可是哥却吐血了,黑色的血,毒药,那是巨毒,呜呜……我害死哥了,害死哥了……”月莹双眼无神,指着舞盈边哭边断断续续道,哭得是肝肠寸断。

“该死的,成舞盈,把解药拿出来。”耶律鹰一把推开月莹,冲到成舞盈的面前,红眸闪着嗜血的光芒喝道。

“我……我不知你说什么?三哥哥……我怕……”舞盈恐惧地步步后退,躲在谨轩的深厚,弱弱道,双眼水波盈盈,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新娘子会是你,而不是君?你是不是真的对君下毒,本王要听实话。”谨轩转过身,狠狠地抓起舞盈的柔弱的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眼神凌厉道。

“三哥哥……好疼啊!放手……放手……”成舞盈边拍开谨轩抓着她的手,边哭泣着道,看着一向对她温柔体贴的三哥哥一下子似乎成了暴怒的狮子般,浑身散出骇人的气息,她真的怕了,这样的三哥哥好陌生啊!

可谨轩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从他看到君跟耶律鹰相拥的情景想起,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他现处处都透着可疑,而眼前之人就是所有阴谋的主使者。

“谨王,放开,今天是你跟盈儿大好的日子,这样成什么样子,吉时快过了,有什么事拜完堂再说、。”忠武王上前,扯开谨轩的手,将他心爱的女儿护在身后,威严道。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可他还是不相信盈儿会对太傅下毒,这一切,会不会是这个叫莫月莹的女子搞的鬼?现在谨轩已知道新娘子是盈儿了,希望他会顾全盈儿的面子,先拜完堂再说。

“拜堂?哼,跟谁拜堂?忠武王,枉费本王那么敬重你,一直尊你为师,对你的话深信不疑,想不到,却被你们当傻瓜一样耍着玩。”谨轩冷眼看着忠武王,阴沉着脸冷笑道。

“谨王,老妇承认,我们骗了你,但盈儿真的很爱你,现在事已至此,看到老夫的面子上,你跟盈儿就先拜堂,要杀要剐就由老夫一人承担吧!”忠武王对这谨轩低声下气道,他看得出谨轩真是生气了。

“不可能,本王的谨王妃只能是君。”谨轩满脸坚定道,深邃的眼眸阴沉地直直看着如受惊小鸟般的成舞盈,冷冷道:“成舞盈,把解药交出来,以前的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他不会再被她柔弱的外表被骗了,原来君早就看到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有他被她骗了,骗得这么惨。

“我不知道你在爱说什么?”月莹突然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扯着舞盈的头恨恨道。

“大胆。”忠武王怒道,扯过月莹的手,往旁边一甩,月莹一个弱女子被这一甩向旁边一倒了下去,幸亏被赵之阳给接住。

忠武王刚要开口,眼前两个人影一动,耶律鹰挡在了他面前,谨轩越过他,掐住了成舞盈的脖子,深邃的眼眸中闪着骇人的嗜血,阴沉道:“别让本王再说三遍,把解药叫出来,否则本王就捏断你的脖子。”说着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君,你要等着我,我一定拿到解药去救你。

忠武王想过去救自己的女儿,但被耶律鹰给缠住了,闪着嗜血光芒的红眸仿佛来自地狱修罗,连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将都心惊了,在场的武将也大概猜到生了什么事,全都围住忠武王,个个满脸杀气腾腾,而久不开声的正轩,也是同一脸杀气地直射着他们父女,他也明白了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一幕,成舞盈绝望了,她知道再也挽回不了,柔弱的她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哈哈地大笑起来:“哈哈……欧阳谨轩,你真无情,咳……枉我……这么爱你,你竟然想……杀我,哈哈……咳咳……我死也要拉着莫君……咳咳……那毒,根本就没解药……咳咳……天下无药可解……哈哈……估计她现在早已去见阎王的……咳咳……”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话完全让谨轩失去的理智,眼中充满了血丝,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大吼道:“闭嘴……”他的脑中一直回响着‘无药可解’……

“谨王,老妇求求你,放了盈儿吧!都是老夫的错,要杀就杀老夫吧!谨轩……”忠武王老泪纵横地跪了下来,祈求道,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善良的女儿,她真的对太傅下毒了?但无论她做了多坏的事,他都不能让她有事,要报应就全报应在身上吧!是他教女无方。

可谨轩半点也听不进去,眼见成舞盈就要死在他的收下了,突然一个黑影一闪,现场升了烟雾,谨轩与黑衣人对打一掌,待烟雾散后,哪来见得到成舞盈的人影。

“成舞盈……”谨轩仰天大吼,带着浓浓的恨意,他不相信没有解药,解药一定在成舞盈身上。

“不好了,那边着火了。”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不好,是太子太傅府。”正轩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立即奔出去,却有两道更快的身影飞身而去。

太子太傅府中,月莹所住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所有的下人都在拼命地救火。

“哥,哥在里面……”月莹一见是自己的房间着火,拼了命地要往里面冲,赵之阳也拉不住她,她似已经疯了,赵之阳无奈只得打晕她。

所有的人都帮着救火,火势也很快扑灭了,但这一场火太大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突然从里面蹿出两道人影。

谨轩的手上抱着一具已被烧得看不清面目的尸体,脸上面无表情,耶律鹰双拳紧握,红色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红艳、嗜血,两人一尸之间形成了一股十分可怕的‘生人勿进’的恐怖气息。

“啊!君……”谨轩将怀中的尸体紧搂着,仰天大吼,声音是那么绝望那么痛入骨髓,在场所有人都流下了泪,连天都为这悲伤而绝望的谨轩而动容,流下了泪,由毛毛的细雨慢慢地变成了倾盆的大雨,一滴滴地搭载了绝望之人的身上,却洗刷不了他心中永远的伤,永远的痛……

江湖篇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长相思 清雅而整洁的房间里,一袭白衣的男子懒散地斜靠在榻上,眼眸微闭,脸上带着一白色面纱,额前垂下几缕白,随风飘起,似乎随时都要羽化登仙般,看得一旁的人阵阵心惊。

“门主,七刹楼又灭了江侍郎一家。”坐于下座的一橙衣青年男子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笑了笑道,那无所谓的语气,活像是要说天气一样平常。

被称为门主的白衣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云淡风轻道:“这次又是为何?”

橙衣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桃花眼闪了闪,伸起自己修长的手,吹了吹指甲,还是那无所谓的语气道:“一样的原因,江家公子在酒楼中与朋友喝酒,谈到了莫君公子,称赞了几句。”说完,桃花眼别有意味地看着那个假寐的人儿,不会还是无动于衷吧?都已经这么多回了,也该表示一下吧!

可惜他失望了,白衣人还是一幅悠闲的样子,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真无情。”橙衣男子期待的神情转为失望,不满地嘟着嘴,喃喃道。

“谁无情了?”一个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圣青,你来干嘛?”橙衣男子一脸戒备地盯着一袭青衣,紧盯着笑得十分无害天真的少女道,声音不似刚刚的轻佻、无所谓,而是有点微微的抖。

“哎哟,看你这句话说的,就准你圣橙来,我就不能来,那么害怕干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被称为圣青的青衣女子闪着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半推了一下圣橙,调皮地说道。

“谁……谁做了亏心事了?你上次一来就骗走了我一颗千年珍珠,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了。”圣橙委屈地反驳道,似乎还在为他的千年珍珠心痛,但说起话来却没什么气势。

“什么骗?说得这么难听,那按门主的说法叫做……投资,对,投资,投资懂不,投资失败这是常有的,你啊!只不过是你运气差一点而已,下次就一定能大赚。”圣青一副你是‘乡下人’不懂的样子,斜看这圣橙道,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顺便再次引诱道。

“投资?怎么不说你奸诈,真不愧是商人本性。还想有下次,我已经学乖了,别再我身上打主意,我不会再被你骗了。”圣橙对圣青的说法嗤之以鼻,满脸戒备,他誓他不会再被她给骗了,跟狡诈的圣青做生意,绝对是有去无回。

“切,每次都这么说,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圣青大大咧咧在坐在圣橙的对面,不屑地说道,显然不信圣橙‘坚定’的誓言,因为聪明的圣橙每次现他被骗了之后都会说这句话,但下次还是抵不住她的铁齿铜牙,照样乖乖上当。

“你……”圣橙气愤地对着圣青一指,就是说不出话,谁叫人家说的是事实呢?真是狐狸青。

圣青得意地看着吃瘪的圣橙,谁叫他老是一副妖人的样子,看着就不爽,哼。

终于静下来了,榻上的门主这才悠悠道:“有事吗?”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动都没动过。

“嘻嘻,老样子,送七彩莲来了》”圣青知道门主是在对她说话,立即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盒子,凑到门主面前暧昧地说道。

白衣门主一下子就睁开了假寐的眼眸,平淡的眼波噬人魂魄,伸手拿过那个盒子,也不去理圣青的挤眉弄眼,打开那个盒子,从盒子中立即散出七彩的光芒,就像七色彩虹一般,美得让人侧目。

圣青得意地看了圣橙一眼:看吧!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门主有反应,你呢?哼,没用。

圣橙回瞪了一眼:拽什么拽,这都是因为东方,又不是你的功劳。

“他呢?”就在圣橙圣青两人在‘眉来眼去’的时候,白衣门主云淡风轻的声音缓缓地传了过来。

“为门主寻找另一朵七彩莲,”圣青笑了笑道,但语气中却多了感动与无奈,门主的心还真狠啊!人家都为了他这样了,还对他拒而不见。

白衣门主眼眸低敛,不一词,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所说的事与他无关一般,只是那拿锦盒的手紧紧了,还能说明他有在听圣青的话。

圣橙与圣青不知不觉又被他们门主如磁石般的眼眸给吸了过去,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样的人物也难怪东方那小子不可自拔。看着门主额前垂下的几缕雪白的丝,不禁感叹了一下:如果不是东方那小子每个月不惜人力物力,不管自身生命危险于雪山之巅找寻这世间难寻的七色彩莲来给门主服用,估计门主这一头青丝早就全白了,到时就……哎,可七彩莲有限,如果再找不出办法,门主怕是……

一只白中带着橙色的信鸽飞旋在天空,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圣橙妖媚地一笑,扭着腰走了出去,拿出一只小笛,对着鸽子吹了一下,鸽子立即飞落在他的手臂上,圣橙逗了那鸽子一下,拿下脚上的信,鸽子就飞走了。

圣橙拿着信看了一下,笑得更加妖艳了,也不说什么,说拿给他们门主看,看到门主平静的眼眸似乎有什么波动,得意地想着,这回不会在独善其身吧!

圣青看到门主这样不寻常的神色,拉了拉圣橙的衣袖,疑惑道:“信上写什么?”向来除了东方,还有京都那几位外,天大的事都影响不了门主,就是天塌下来,估计门主眼都不会抬一下,有时真怀疑他根本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仙人。

“嘻嘻……圣仙山平静的日子看来要被打破了。”圣橙弹了一下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见圣青更是一头雾水,得意地吹了一下手指,才道:“估计再过不久,江湖各派就会聚集到圣仙山来,而且朝廷应该也会有人来。”

“她们想干什么?”圣青对圣橙不满地皱了皱眉道,就看不惯他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不就是收集情报厉害点嘛!

“呵呵……江湖中屡屡有门派被七刹楼残忍地灭了,整个江湖都人心惶惶,七刹楼的做法比起当年的圣赤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各门各派都派出精英想灭了七刹楼,但都无一人生还,武林盟主刚刚决定要联合各派,一同上圣仙山,求门主出山,为武林除害。”圣橙挑了挑眉得意地看向圣青道。看吧!这个盟主刚刚说的话,他立即就知道了,厉害吧!

“收起你的桃花眼,哼,我们圣仙山虽是江湖一大派,但一向不理江湖事,何况经过圣赤一事,他们不是早已将我们圣仙山当成歪门邪道吗?现在有事了,就想来求圣仙门出手,他们好意思吗?”圣青瞪了圣橙一眼,气气愤道。那些小人,圣赤要杀她们,要称霸武林,关她什么啊?害得她的生意一落千丈,气死她了。

“消消气,消消气,我知道,那些是小人,不用管他们。”圣橙体贴地送上一杯茶笑了笑道,只是那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幸灾乐祸。

“少假好心了……那朝廷又是怎么回事?江湖的事又关他们什么事?”事情白了圣橙一眼,推开了他递上的茶,整了整心情道。

圣橙也不在意的笑得更欢,有意无意地瞥向她们稳如泰山的门主道:“朝廷中除了因莫君公子被杀的小部分官员外,还有不少大臣相继被杀,全都是位居要职,其中还有守城将军,不仅全家被灭门,最主要的是他们手上的虎符都被盗走了,刚刚又传来消息,朝廷押往灾区的十万白银还有十几万担粮食被抢,押粮官兵无一人生还,手法与七刹楼一模一样。”朝廷一定会有所动作的,而如果想对付七刹楼,就只得求助于圣仙门,只是不知朝廷会派谁来?

“七刹楼到底想干什么?看来七刹楼楼主七刹的野心不止想称霸武林……”圣青皱了皱眉,边陷入了沉思,边自语道。别以为她是为天下忧心,她是在为她的生意担心,天下动乱,她的损失可是会很大的。

白衣门主洁白的衣袍一挥,淡淡道:“下去吧!”她平静了这么久的心有点乱了,她需要静一静。

“是。”圣橙、圣青失望地一揖道,她们说了这么多,门主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难道他不关心朝廷会派谁来,说不定是他哦!可是好像又不太可能,毕竟那个人现在……哎,不提也罢。

就在圣橙、圣青转身要走之际,平淡无波的声音再此响起:“七刹楼的一切资料,今日之内送来。”

“是。”圣橙精神一振,扬声道,与圣青相视一笑,踏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好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白衣门主坐起身来,合上七彩莲,悠悠一叹,何苦呢?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她了,对于东方的心意,他很明白。

屋外又下了雨了,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淅淅沥沥地落到了他的心头,当初也是如这般的雨景,只是景物依旧,人物全非,你是否还在那里?当初不放下呢?

自嘲一笑,放下,谈何容易,自己不也还没放下吗?‘依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何时才能与你淡看这江湖路?怕是永无期了吧?这次你回来吗?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似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雨还在继续下,打湿了躺于墓前的一男子,他散乱了一头丝,雨水顺着他的丝流下,满脸胡须,脸上沾满尘土,衣袍脏乱不堪,与街边的乞丐汉无异,只是他那专注的眼神,与修长完美的手指,显示了他绝非常人。

“北风凛,如剑殇。萧萧黄叶伴入眠,瑟瑟悲风吹枕席,玉笛依旧暖如昔,故人却已不复在。燕纷飞,情犹在。张郎富贵恩义绝,不作莺莺血泪垂。欲意挥剑斩情丝,奈何相思已成灾。”‘乞丐汉’将满是尘土的脸贴在墓碑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墓碑,眼神专注深情地看着墓碑,像是心爱的人就站在面前一样,淡淡地念道。这是君留给他的诗,当初她些这诗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绝望,很伤心吧!

突而淡笑起来了,似聊天似抱怨笑道:“呵呵……君,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啊?所以这半年来,你一次也不肯入我的梦,与我相见啊!君……你好狠心啊!你可知相思无了期的痛苦,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可,君,我一点也不后悔与你相识、相知、相爱、只求你能入我梦,一次就好了,让我再看看你,我真的很想你,君……”脸上湿润润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没错,这个‘乞丐汉’就是当今的谨王爷欧阳谨轩,墓碑上则刻着:爱妻凌傲君之墓,夫欧阳谨轩立。

雨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却打不掉他脸上的笑容,打不掉他深情的呼唤……

不远处,伊天、伊寒面色动容,拿剑的手紧了紧,雨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衣服上,而他们却似好不知觉般,眼眶湿润地看着墓前堕落不振的王爷:如果当初不是皇后一句‘如果你走了,世上还有谁来记住君,证明她来过这个世上,只要你的心还跳动,她就还活着。’王爷怕是早已随军师而去了,可是半年了,不长也不短,这半年来,王爷一步也不肯离开这里,一步也不肯离开军师,难道王爷真的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吗?”伊天、伊寒……“正当伊天、伊寒为他们的王爷、军师难过的时候,一声威严中带着无力的声音响起。

“皇上。”伊天、伊寒闻声,转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跪下道。

“不用行礼了。”正轩手一摆,淡淡道,眼睛却一刻也不离开墓前的人,那一幕即使看了那么多此,但每一次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越过伊天、伊寒,踏着沉重的步伐,眉头紧皱,向着谨轩走了过去,这半年来,他的眉头从未舒展过……他没打伞,即使他是皇帝,雨还是无情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

“谨弟……”正轩蹲在谨轩的面前,唤了一声,但谨轩却丝毫未有反应,依然对着墓碑聊起天来了。

“欧阳谨轩,你醒醒吧!天下快要乱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正轩一把抓起谨轩的衣领,大吼道,半年来的压抑全都暴了,天下要乱了,他身为皇帝不能不管,谨轩的心,他最清楚,但他身为王爷对天下有责任,他不能不管,即使他心已死。

“皇兄,你来了,君,皇兄来看我们了。”谨轩仿佛现在才现了正轩的到来,便温柔地抚着冷冰冰的墓碑边道。至于正轩说的什么天下要大乱,他似乎半点也没听到般。

“凌傲君已经死了,而你欧阳谨轩还活着,活着就要有责任,你身为欧阳家的人,身为当今的谨王爷,对天下百姓有责任,你要保护他们。”正轩愤怒地推开谨轩,指着墓碑大吼道,希望能吼醒他用责任来叫醒他,谨弟从小到大都是他们四兄弟中最有责任心的一个,虽然表面冷酷,但心怀天下,悲天悯人。

“胡说,雨晴说,只要我还活着,君就还活着,她没有死,她就在我身边陪着我。至于什么天下苍生,于我无关。”谨轩紧抱着冷冰冰的墓碑,好似那就是傲君一般,对着正轩吼回去,他不想听到有人说君已经死了,不想,不想,这样,他还可以继续用雨晴的话来骗自己,何况他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天下苍生?

“好,好,凌傲君没死,她还活着,可她现在‘活’得窝囊,‘活’得见不得人,堂堂天下一军师,成了一道道的追命符,欧阳谨轩,你真的想让君继续背负着那么多人命,背负那么多的罪孽吗?”正轩似不相信谨轩会说出这样的话,后退了一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这半年来,他试过无数种方法,就是无法让谨轩振作起来。现在看来,除了凌傲君,什么事什么人都无法入得了他的心,希望为了君,他能站起来。

“什么意思?”谨轩的眼瞬间眯了起来,闪着危险的光芒,即使狼狈如他,天生的王者霸气还是展露无遗、

“江侍郎全门被灭,原因是江公子称赞莫君公子。不止江侍郎,李学士、陈县令……甚至是平民百姓,只要谁提起莫君公子这个人,当晚全门就被灭了,无一人能生还,手段残忍得令人指。”正轩脸色铁青,阴沉道,想起不断上报的灭门血案,他就恨不得带人去挑了七刹楼,可惜,到门前为止,甚少有人知道七刹楼的所在,即使知道,也进不去,传言那地方诡异得很。

“什么人做的?”谨轩深邃的眼中充满了嗜血,刚毅的嘴唇紧抿,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闷出来一般,是谁跟君有那么大的仇恨?

“七刹楼。”正轩轻吐出三个字,眼眸中同样流露出残忍的嗜血,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治下的百姓。

“七刹楼?为何?”谨轩喃喃地重复,冷声问道。七刹楼,在他回京后便崛起的一个诡异的杀人组织,传言七刹楼楼主刹武功深不可测,诡异难测,而七刹楼中的人大多都是曾经叱咤江湖的杀人狂魔。当初那些刺杀君的杀手,便是七刹楼下暗夜阁的精英,七刹楼跟君有什么深仇大恨?用的着下这么狠的杀手?

“朕想,跟成舞盈有关,只有她才最恨君,而当初那个就走成舞盈的人,想必就是七刹楼的人。”正轩阴沉道。果然只有君,才能让谨轩有反应。

“成舞盈!七刹楼!”谨轩双拳紧握,满心仇恨道。成舞盈,我没找你报仇,你反而还要来惹我,打扰君平静的生活,让她‘睡’不安稳,君那么善良的一个人,那么多人为她而死,他一定会很伤心的,怪不得她不来见我。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谨弟,你不能再颓废下去了,君会难过的。”正轩意味深长地劝道。

谨轩却阴沉着脸,不一言,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谨弟,你忘了,当初君是因何而上战场的吗?她的心愿,你要帮她完成,天下太平,君才能‘睡’得安稳。”正轩拍了拍谨轩的肩膀,头仰着天,悠悠道。君,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就帮谨轩,让他振作起来,做回他的谨王爷,阻止七刹楼的阴谋。

“君……”谨轩站了起来,冲着漫漫的天际大吼道,雨打在他扬起的脸上,君,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成舞盈给带来向你赔罪,一定会灭了七刹楼,为你报仇……

正轩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他知道谨轩已经站起来了,为了君,他站起来了。谨弟,就让我们再次联手,保卫龙轩皇朝,保卫欧阳家的天下,保护天下苍生吧!

要对付七刹楼,唯有圣仙山……

军师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前往圣仙山 黄沙滚滚的大道上,四匹马快疾奔,卷起阵阵沙尘。

“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定阳城,七刹楼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定阳城的守城将军。”驶于最前面的黑马上的青衣男子一双凌厉的眼眸直射前方,沉声道。

“是,王爷。”落于后方的另三名男子齐声应道,用力一夹,立即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奔去,卷起了更大的黄沙。

这一行四人,为的正是颓废了半年多,才刚刚振作起来的谨王爷欧阳谨轩,还有伊天、伊寒和与圣仙门还算有点渊源的魏子齐。

经过与正轩的分析,他们都一致认为,七刹楼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定阳城的于将军,所以谨轩这才带领伊天伊寒赶往定阳城,但由于七刹楼太过诡异,众多武林高手都无法接近七刹楼一步,谨轩觉得此行可能需要圣仙门的相助,魏子齐便自告奋勇一同前往,毕竟他与黄樱比较熟。

终于在夕阳西下之时,赶到了将军府,于将军听闻谨王到来,赶紧出府相迎。

谨轩一进将军府,便现府上守卫森严,守兵个个精神抖擞,看来这个于烈是个将才。

夜幕降临,将军府中一片寂静,突然从天而降的十几个黑衣人,一落地便往地上一滚,每个人都悄然无声地来到守兵的后面,捂嘴,抹脖子,动作一气呵成,几乎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将军府的十多个守卫便全都去见阎王了。

黑衣人身形一闪,直朝于烈的主卧室而去,刚要接近目的地,四周突然亮了起来,一大群士兵拿火把将黑衣人围了起来,从暗处走出了一个人影,于烈一身将军的盔甲,身佩宝剑,一脸严肃。

“七刹楼?哼,本将军等了很久了,今日本将军就要为死在你们手上的无辜冤魂,向你们索命。”于烈对着黑衣人不屑地愤慨道,手一挥,围于四围的士兵便攻了上去。

面对如此多的士兵,黑衣人不仅没有显露出半点的惧意,反而全都眼露不屑地斜睨着于烈,隐于黑巾下的嘴角轻勾,剑光一闪,攻上去的士兵全都被一剑封喉,回老家去了。

士兵流下的鲜血似乎刺激到了黑衣人,每个人眼中都闪着兴奋与嗜血,看的于烈心神一惧,围于四周的士兵更是无人一敢再上前。

可黑衣人的嗜血性已被激,手持利剑,向围着的士兵冲过去,出手快、狠、准,士兵只觉眼前一闪,还没做出反应,喉咙便被割断了,一个接一个,不一会儿,地上躺满了士兵的尸体,于烈也早已加入了战圈中,虽然上了几个黑衣人,但自己本身也被刺了好几剑,鲜血不断地往外冒,却无暇顾及。

不愧是搅得朝廷、武林、天下人心惶惶的七刹楼,数百名士兵竟对他们来说,竟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连于烈这样身经百战的将军都被迫得节节后退,如果是一对一打,怕是三百招之内必败于黑衣人,他们的武功又高又狠,完全毫无人性可言。

眼见一黑衣人的剑就要直指于烈的喉咙,突然多两侧飞出两个人影,一人持剑架开了黑衣人的剑锋,一人对于黑衣人一抹,黑衣人一时反应不及,睁开眼眸,倒地而亡,一切皆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来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其他黑衣人见同伴被杀,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好似被杀之人根本是他们不认识的人一般,嗜血的眼眸紧盯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身上的杀气更浓了,似乎早就说好了一般,剑锋一挥,周围的士兵纷纷倒下,飞身一跃,全都攻向突然出手的两人。

而这两人正是伊天、伊寒,他们身为王爷的护卫,武功也是一等的高,在江湖中也算是上流的高手,对付一两个黑衣人不成问题,但对方是十几个人,对付起来就有点吃力了。

隐于暗处的谨轩,深邃的眼眸迸出凛冽的寒气,嘴唇紧抿,不怒自威:好一个七刹楼,本以为于烈早有准备,刚好来一个瓮中捉鳖,想不到数百名士兵竟丝毫伤不了他们,一切就生在那么短的时间,连伊天、伊寒都来不及出手相救,七刹楼,该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组织,无情、冷血、嗜杀……

是时候了,手一举,弓箭手立即从暗处现身,一挥袖,一时数百支飞箭朝黑衣人直射过去,饶是功夫再高的黑衣人与抵不过这突如其来的阵阵箭雨,一个个中箭倒下,有几个黑衣人顺手抓过已中箭的同伴的身体来抵挡。

‘箭雨’过后,十几个黑衣人唯剩下三个,两个已身中一箭,虽还不至于毙命,但已无力反抗了,被士兵用刀架起来,另一黑衣人显然是这群黑衣人的头头,武功也是最高的,此时正对伊天、伊寒对持。

于烈刚一走近那两个被抓住的黑衣人,那两人便突然头一低,血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不用说,一定是咬舌自尽了,这早在谨轩的预料中,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不一定要从被抓住的人嘴中撬出来。

与伊天、伊寒对持的黑衣人,见败局已定,虚晃了一招,趁伊天、伊寒回身抵挡的时候,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黑衣人之中。

谨轩嘴角一勾,瞬间也消失与黑暗之中,身旁的魏子齐也跟着飞身离去。

“于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伊天、伊寒收起剑,对着于烈道,未等于烈回答,身形一闪,亦消失与黑暗之中。

黑衣人轻功虽高,比起谨轩还是小巫见大巫,谨轩的武功在江湖上绝对是顶尖的高手,能打赢他的人寥寥无几。

跟着那个黑衣人来到一密林里,便瞬间失去了他的踪迹谨轩再次施展轻功向前追去,却依然见不到人影,这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会跟丢他的,难道他现了有人跟踪,不可能,他自认隐藏的很好,已那人的武功绝对不可能现他的。

“王爷。”伊天、伊寒、魏子齐也追了上来,对着谨轩恭敬道。

“这个密林有点怪。”谨轩深邃的眼眸扫了四周一眼,立即就现了问题所在,绝不是他跟不上那个人,而是这个密林在做怪。

伊天、伊寒、魏子齐闻言也仔细观察了周围一下,这个密林都是参天大树,每棵树都差不多一样,不说还好,一说,便感觉林中阴风阵阵,还有蒙蒙的雾气,诡异中透着恐怖,让人头皮麻。

突然四周似有什么动静,危险地气息离他们越来越近,出于练武之人的警觉性,谨轩一行,一个闪身,便看见他们刚刚站过的地上,插满了闪着幽光的箭,显然箭头都淬了毒,身体还未站定,从四周又飞过许多旋转着的利器(类似于血滴子),谨轩等连忙边躲闪边持剑抵挡,一旁的大树竟被平平整整地削下,可想而知,人如果被削到的话,绝对是身异处,连续不断的攻击,让谨轩等人有点应接不暇,但半点都不可放松,因为每一轮攻击的武器上都淬了巨毒。

谨轩等一路避开,四周终于稍稍静了下来,可他们知道,他们并未脱离危险,这个密林处处透着致命的危机,仰天看了一下遮天密林,谨轩拔出龙吟剑,在一棵树上划了一个叉,便朝前走去,每走几步便划一剑,走了半晌,还未走出密林,也不是这个密林太大了,而是他们似一直都在原踏步似,但也不对,他们每走几步就总会遇到不同的袭击,可眼前的这棵大树上分明就是他们刚刚站的地方,上面还有谨轩划得叉,总这两个字:诡异。

“王爷,为什么我们一直向前走,现在又会回到原地了?”魏子齐看了诡异的四周一眼,对似在沉思中的谨轩不解问道。

“本王想我们是入了阵中了。”谨轩扫了似在不断移动的树木一眼,沉声道,转身反方向而去,君曾经教过他一点关于五行八卦,希望有用,君,如果你在这就好了,君……

魏子齐等转身跟上谨轩的步伐,看到谨轩阴暗的脸,他们知道王爷又在湘军试了,他们也很想,如果军师在这话,这个诡异的密林根本就不在话下。

终于,天上出现一缕阳光的时候,他们走出了危险重重地密林,回头望了一眼于平常无异的密林,谨轩终于知道为什么七刹楼会这么猖狂,这里本就隐蔽,难以找到,就算知道这里是七刹楼的所在,也根本连密林都过不去,难过乎江湖中人、朝廷中人的能人异士来多少死多少,而且所有人连七刹楼都根本就没看到,全都死在了密林中。

他敢肯定林的后边便是七刹楼的所在,成舞盈也在里面,但他却连接近七刹楼都做不到,不禁自嘲一笑,他们能走出密林,完全是运气,对于五行八卦,他只是略懂皮毛,完全不足以对付这个诡异的密林,如果真要通过这个密林,前往七刹楼,看来真的只得借助去圣仙门了。

“子齐,可知圣仙山何在?”谨轩目光如焗地紧盯着密林,沉声道。

“王爷,末将不知,圣仙山隐蔽非常,世上少有人能知道它的所在,末将虽与黄樱相识,但黄樱并未告知。”子齐眼神一暗道,黄樱,她现在还好吗?是否还在恨他?当初班师回朝之际,她……哎,不想也罢。

“走吧!”谨轩思索了一下,转身离开这诡异的地方,看来还是的动用江湖的势力,才能找到圣仙门所在,皇兄将这件事交由他负责,大概也是早知道以朝廷之力绝对对付不了七刹楼,而他虽是王爷,但在江湖中也有不小的势力,比如当今盟主段正飞就与他相熟。

盟主府中,江湖上八大派的掌门全都聚集于此,商讨如何上圣仙山请圣仙门主下山。

“各位掌门,七刹楼灭绝人性,为江湖所不齿,我等身为武林正派,负有护卫武林之职,七刹楼必灭,还我武林于正义,安宁。”大堂正位上,一中年男子正义严词道,双目炯炯有神,一手抚着胡须,扫了在场的人一眼。

“段盟主说得对,维护武林正义是我辈的责任,但七刹楼神鬼莫测,我神剑门为此损失了不少精英,但至今却连七刹楼的影子都没看到过。”神剑门门主附和着段正飞道,随后眼神一黯然,怕是想起了无辜惨死的众多弟子,其中尚有他的大弟子。

“我空拳派也是为此而死伤无数啊!”空拳派掌门也为他门下弟子痛心不已,转而又愤恨道:“老夫誓,必灭七刹楼。”

“必灭七刹楼……”

“必灭七刹楼……”

八大派的掌门全都一脸气愤,同仇敌忾地高呼道。

“善哉,善哉……七刹楼的做法,连佛都有火了,只是倾尽我等之力,怕也是无法动得了七刹楼一下,盟主此次叫我等前来,是否想到办法?”

“智灵方丈说得有理,要对付七刹楼怕是得圣仙门出马不可了,老夫此次请各掌门前来,主要是想商讨如何请圣仙门出手?”段正飞边抚着胡须边思索着道,他早就已经决定要请圣仙门出手了,只是他虽是武林盟主,但这个盟主对于圣仙门来说,什么都不是,怕他一个人情不了圣仙门出山,这才联合八大派,一同商讨。

“圣仙门?他们肯出手吗?上次因为圣赤不断残害武林同道一事,八大派已和圣仙门弄僵,从此本就行事古怪,不理江湖事的圣仙门更是不再在江湖上出现,与各武林正派也不再来往,并扬言,江湖事一律与圣仙门无关,这次怕是也不会出手,”铁臂派掌门接道。对圣仙门会出手不抱希望。

“袁掌门说的,老夫也想过,但此事已不止是武林之事了,是天下人的事了,七刹楼已摆明的称霸天下的野心了,而圣仙门身为天下一大派,必定是七刹楼最大的目标,只要我等前往圣仙山向圣君说明事情的厉害,相信圣君不会坐视不理的?”段正飞抚着胡须,点了点头分析道,但对于能请出圣仙门,语气还是很不肯定的,对于圣仙门这位新任门主,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圣君,神秘莫测,却又令人生畏。

“圣君?圣仙门现任门主?江湖传言,圣仙门前任门主为圣赤所杀,门主之位被圣赤所夺,各阁阁主皆不服圣赤,再加上圣赤野心勃勃,残害武林同道,被武林同道愤起攻之,圣仙门内部也一直都四分五裂,虽然后来传出圣赤已被杀,但门主一位从此就虚悬着,只因各阁阁主皆是心高气傲之人,谁也不服谁,最主要的是圣仙门的传位信物,也是圣仙门的镇门之宝随着老门主的去世便失踪,向来每一任门主都必须持有传位信物方能成为新一任门主。”百晓门门主一双小眼睛闪着精光,夸夸而谈,见在场各位都伸长了耳朵听着,便更加得意了,他们百晓门可不是浪得虚名,江湖事,没有一件是他们不知道的,连最神秘的圣仙门,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半年前,正当圣仙门为了门主一位而争执不下之时,传闻圣君持着圣仙门的传位信物出现,当上的门主,但绿、青、蓝、紫各阁阁主还是不服,可以说出了橙、黄两阁阁主外,圣仙门上上下下无一人心服,毕竟圣君是什么人,从来就没有人听说过,而圣君正是橙、黄两阁阁主找回来的,所有其他各阁阁主就更加不服了,现在,圣仙门上上下下都对这位新任门主圣君敬若神明,顶礼膜拜,只要他一句话,即使多么不合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各阁阁主也心甘情愿奉其为主,服从他一切的命令。”

“哦?这个圣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做了何事,竟能在短短半年之间,收服了心高气傲,连老门主都无法控制的各阁阁主。”神剑门门主好奇地问道。说真的,他还真不相信世上有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收服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圣仙门门人,甚至是更狂妄的各阁阁主。

百晓门门主被一问,得意的脸色一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在大家充满期待的催促下,这才以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老实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圣君太神秘了,出了各阁阁主外没人知道圣君是什么人,也没人见过他,就算是圣仙门的门人也没人见过他,但有传言,圣君武功深不可测,智慧可比莫君公子。”圣君,怕是他百晓生一生中最大的失败,关于她的资料可谓一片空白。

“圣君真的如此神秘?”空拳派掌门抚着胡须,眯着眼似有点不信道。

“百门主说的没错,圣君七刹还神秘,他从未出现过,对于他的一切,也仅是传言而已,但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圣君是圣仙门现任门主,这一点是肯定的,所以我们必须上圣仙山请圣君出山,方能阻止七刹。拯救江湖。”段正飞接着道。

“圣仙山位于何处,我等都不知,更遑论请圣君出山。”智灵方丈提出了问题的关键。

“圣仙山位于何处,就只得看百门主的了。”段正飞炯炯有神的眼眸闪着精光,看着百晓生道。

“段盟主过奖,在下也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的。”话虽是这样说,但百晓生得意的神色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既然百门主知道,那我等事不宜迟,尽早上圣仙山吧!”性子比较急的铁臂派掌门立即道,一副恨不得现在这到圣仙山。

“袁掌门莫急,各位掌门皆风尘仆仆地起来,这先在敝舍歇息一晚,我等明日一早,再一同前往。”段正飞一挥袖子站了起来道。再唤来仆人带各位掌门下去歇息。

“我等听从盟主的吩咐。”各派掌门对着段正飞一揖道,便随着下人下去了。确实,前往圣仙山一事,是急不来的。

“盟主,王爷来了。”各掌门刚一下去,段府管家便伏在段正飞的耳边小声道。

“王爷?”段正飞微皱了一下眉,思索的一下,难道是……

在管家的错愕中,段正飞已消失在大堂中。

段正飞飞快地来到了后院,只见后院槐树下站着一背对着他的伟岸青衣男子,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但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却无形地扩散到整个院子,让人不敢仰视,尤其是他身上特有的冷凛气息,更是让人打从心里敬畏,他似乎更冷了。

“段正飞见过王爷。”段正飞快步走了过去,对着谨轩恭敬地一揖礼道。谨王爷曾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谨王爷,就没有他今日的段正飞,段盟主。

“段兄不必多礼。”谨轩转过身来,微扶起段正飞道。对于段正飞,他一直有很好感,是个行事磊落的真汉子。

“谢王爷。”段正飞站直了身子道,他的铮铮铁骨向来只对当今的皇上还有王爷弯过。

“段兄,本王想前望圣仙山。”谨轩淡淡地直接道明来意。

“呃?是因七刹楼一事?”段正飞被谨轩这突然的话给弄得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脸严肃地问道,连谨王都亲自出马,七刹楼绝难逃,他一生最服的人就是谨王。

“嗯。”谨轩点了点头。

“正飞并不知圣仙山所在。”段正飞话还没说完,就见谨轩的眉头皱了皱,赶紧接下去道:“虽然正飞不知圣仙山所在,但百晓生知道,正飞将与八大派掌门商量好了,明日即启程前往圣仙山,请圣君下山。”段正飞虽比谨轩大很多,但在谨轩面前,他一直皆以正飞自称,已显对谨轩的尊重。

谨轩皱着的眉头松了松,但立即被圣君这一词给吸引住了,淡然道:“圣君?”圣君本就神秘,再加上这半年来,他可以说根本就是一个活死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跟君谈心,因此他虽知道圣仙门有了新门主,却不知是什么人,而这个圣君,他更是没听过。

“王爷不知?”段正飞不可置信地反问,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解释道:“圣君是圣仙门新一任门主,他……”一五一十地将百晓生说过的话,都讲给了谨轩听,见谨轩依然面无表情,但周围的空气却比刚刚更冷了,以为他引起了谨轩的伤心事,心中不禁懊悔。

王爷的事,他也听过,也如天下人一般为王爷跟莫君公子这一对有情人难过,为王爷的痴情感动,为莫君公子的离世惋惜,更痛恨成舞盈那个恶毒的女子,半年前,那一场让天下震惊的婚礼,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就像是昨日生的一般,谁能想智盖天下的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竟是女儿装,谁能知以柔弱著称的舞盈郡主竟是个心机极深,心肠狠毒的蛇蝎女子,谁曾想冷酷的谨王爷原来是心系莫君公子,对莫君公子的痴情感动天动地,可比当年的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深情,却落得个阴阳两隔得悲惨结局,王爷更是从此一撅不振,今日能看到王爷,也着实让他吃惊,是什么让他站了起来呢?难道因七刹楼针对莫君公子一事?

半年前,当天下人尚未从莫君公子是女儿装这个震惊的消息中醒过来,便又再次听闻,莫君公子竟被成舞盈给害死了,心中有的不是对莫君公子的不屑,对他欺骗的气愤,有的是更深的敬佩与崇拜,天下女子谁能如此,她虽离世,但她永留在他们的心中,她还是天下人心目中的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而之前以莫君公子为梦中情人的天下女子更是纷纷以莫君公子为榜样,奋图强,掀起了一股女子学文习武的热潮,誓非杀成舞盈不可,成舞盈一子成了全天下的公敌,但这半年里也纷纷有不少人因谈论莫君公子而满门被杀,弄得天下下人心惶惶,只敢在心中想念莫君公子,提都不敢提出口,这摆明了就是七刹楼做的,王爷应该就是因为此时而来吧!

“段兄……”谨轩的呼唤,将段正飞远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段正飞不好意思地一揖道:“正飞失态了,王爷刚刚说了什么?”

“明日本王随你们上圣仙山。”谨轩负手在后,面色严峻道,深邃的眼眸平淡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王爷。”段正飞精神一振道,有王爷在,要请圣君出山就更有胜算了,他相信天下没有王爷办不成的事。

如死灰般的心竟会对这个‘圣君’有了好奇,有种很强的感觉想去见他。

谨轩转身,悠悠地望向天际:圣君?

二天一大早,谨轩、魏子齐、伊天、伊寒四人再加是段正飞、八大派掌门一行十三人风尘仆仆赶往圣仙山……

军师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77章 圣君出山 二天一大早,谨轩、魏子齐、伊天、伊寒四人再加段正飞、八大派掌门一行十三人风尘仆仆赶往圣仙山

终于与中午时分赶到了圣仙山,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张大嘴巴,但还不过神来。

天啊!他们是来到了仙境了吗?云海簇拥浪山轻托,海山美景层出,山势陡峻,壑峪纵横,千姿百态,气象峥嵘。北有石船谷,南有盘壑峪,绝顶深涧,三面环绕,皆奇险莫攀。石船谷口,双峰对峙,南石户顶、户顶均陡峭异常。盘壑谷中,草木葱茏,涧水萦回,景最幽僻。整座山雾萦绕,余烟袅袅,集天地之精华,汇万物之灵气,只是立于山脚上倒觉到山间之灵气,真不愧为圣仙山,这哪是凡居住之地,分明是他们到了仙人的洞府。

“来者何人,胆敢擅闯圣仙山。”袅袅仙峰中传来浑厚的厉喝声,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却像是在你耳边说的般,可见说话人的内力有多深。

“在下段正飞带领八大派掌门,求见圣门主。”段正飞对着空空山洞礼道,声音同样浑厚,不见他说得有多大声,但声音久久在山峰中回旋,其人可见内力也是十分深厚。

“内力不错啊!门主事务繁忙,无暇相见,盟主还是请回吧!”圣仙山上又传来了浑厚的声音,但语气不似刚刚的凌厉,多了赞赏,但还是娩言下逐客令道。

“你不去通报,怎么知道你们门主无暇相见,分明就是敷衍我们。”短臂派掌门性子较直,不满地吼道,除了他,其他掌门也是一脸不满,但都比较沉,只是憋在心里而已,他们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宗师,堂堂八大派掌门人,何时受过这种气。

“圣仙门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都给我滚出圣仙山。”声怒声传了过来,振得各派掌门心思一乱,纷纷用内力抵制,段正飞与魏子齐、伊天、伊寒亦连忙用内力护住心脉,唯有谨轩似无所觉般,只是紧盯着仙气的圣仙山。真不愧是圣仙门,脾气果然够古怪的,前一刻来挺有礼的,立刻就像要你的命一样怒吼。‘

“阁下请不要生气,袁掌门向来心直口快,并不是有意对阁下不敬,请通报圣门主一声,在下等真的有十分很重要的事,要求见圣门主。”段飞气息有点不稳地出声解释道,圣仙门果然名不虚传。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赶紧给我下山,否则别怪圣仙门无礼了。”一赤衣老者现身于山峰上,长长胡须飘飘,赤色衣袍一挥,不耐烦喝道。

对于突然出现的赤衣老者,众人又是一呆,白飘飘,衣袂翻飞,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尤其是他的神出鬼没,更显得他绝非凡人,他们越来越怀疑,他们来到了仙界了。

“老者,圣君,在下是非见不可。”冷然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声自来人中响起,赤衣老人一眼中看到了这个非同一般的青衣男子,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但他浑身天成的高贵气质与目空一切的霸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他才是正正的主角。

“这位公子,老夫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门主不会见你们的,快走吧!”赤衣老者不自觉地收起了傲气与不耐烦,和颜悦色道,话刚一说完,就瞬间消失了,好似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只是云雾缭绕的山峰上还传来一句‘快离开’,显示了他曾经的出现。连他自己也不明白,青衣男子身上有一种让人傲不起来的威严,他的气势远在他之上,看来他绝非普通的江湖人,还是去向绿阁主禀报一下

“哎,你别走啊!”袁掌门冲着已不见人影的天际喊道,回答他的只有沙沙风声,不满地小声抱怨道:“怎么差别那么大啊!他的口气比我还嚣张,怎么就对我大吼,对他就和颜悦色了。”说着还不满地瞥了谨轩一眼,但一接触到他冷峻的俊脸,还有深邃冰冷的眼神,立即从心里打了个冷颤,自动地调开目光,想他堂堂铁臂派掌门,从未怕过谁,对于这个不知姓名的青衣男子,却打从心底里畏惧,他的气势太强了。

谨轩对袁掌门的话熟若无睹,转身照原路返回,他敢肯定,今日之事,圣君必会知道,而且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他与这个神秘的圣君必会相见,只是今日怕是见不到了,那他也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谨轩一走,魏子齐、伊天、伊寒也跟着离去。

“各位掌门,今日怕是见不到圣君了,我等还是先下山吧!”段正飞见谨轩已走,立即说道,便转身跟上谨轩。

“这个凌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盟主为何如此敬重他。”神剑门门主看着谨轩远去的背影,疑惑道,转过头来看向百晓生。如此气势逼人的人物,绝非无名之辈,可就是想不出来,当今武林,还有这一号人物。

“不知,江湖中从未见过这一号人物,他应该不是江湖中人。”百晓生边跟上去,边思索着答道,他绝不承认江湖中除了圣君外,还有他不知道的人物,何况是这样让人无法忽视。

“刚刚那个赤衣老者深厚的狮子吼对他竟没有影响,可见他的内力十分深厚,远在我等之上,还有他身边的那三个人,功力也是一等的高,他应只是普通人。”久未出声的天日门掌门浑厚的嗓声立即出了问题的所在,一双精明的眼眸直射已走远的青衣男子。

“善哉善哉各人皆有自己不想为人道的秘密,我等也无须再执着于此,一同下山去吧!”智灵方太双手十合,平静道。

“智灵方丈说得是,我等还是赶紧下山,商量如何才能求见圣君,才是上策。”玄真派掌人玄清道人点了点头,附和着智灵方丈道,须飘飘,与智灵方丈并肩下山而去。

智灵方丈和玄清真人都这么说了,他们来能说什么,都带着一脸疑惑与失望下山去了。

谨轩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段正飞朋友凌轩的名义出现,这样能减去不少的麻烦,却让这些掌门在这里猜个不停。

山峰上一青衣女子笑得如狐狸一般,双眼亮地盯着向山下走去的青色身影:果然来了,看来门主得出山了。

清雅而又奇特的房间,橙衣男子斜坐在坐椅上,悠闲地吹着自己的指甲,一双桃花眼如勾人般地频频飘向内室,对面的青衣女子笑意盈盈抚摸着手上的晶莹剔透的玉佩,可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内室的方向,绿衣女子坐于青衣女子的旁边,用手指轻拂着了桌面一下,见没半点灰尘,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站了起来,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不断地摸摸这里,擦擦那里,却越走越接近内室,蓝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站于窗边,手上握着一把剑,紧紧地握着,眼露冰寒,没有半点情绪,直直地看着内室,嘴唇紧抿。

“大家都在啊!”随着‘铃铃’声音的响,一袭紫衣,手带铃铛的妙龄女子出现在房间里,调皮地笑了笑道,可笑意中却有了不可察觉的担扰。

“圣紫,又去哪做坏事了?”橙衣男子即圣橙勾起桃花眼,抛了个媚眼看向紫衣女子道。

“什么坏事啊?人家那是去做正经事去了,哪像你,有事没事就去偷窥人家。”圣紫不满地嘟着嘴道,那个娃娃脸看起来就是如小孩一般。别以为紫衣女子一脸天真的小女孩样子,她浑身上上下下可全都是毒,被她看上的人,不死也脱层皮,她就是圣仙门紫阁的阁主圣紫。

“你以为你这个毒女就好到哪里去了,以后都不知谁敢娶你。”圣橙耸了耸肩,一挥衣袍,笑了笑道。

“哼,毒女怎么啦?你以为我谁都看得上啊?想娶我,我还不要呢!我要嫁给门主。”圣紫不屑地对关圣橙冷哼一声,然后一脸幸福地捧起她的娃娃脸,笑得十分开心道。

“想做门主夫人,你还差得远呢?要做也是我做。”圣青从她的玉佩中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对着圣紫挑衅道。

“你,哼,门主喜欢的可是我。”圣紫不服地反驳回去,扬起得意的小脸道。

“门主喜欢的是我。”

“是我”

“凭你们两个,哪配得上门主啊?配我老头就刚刚好了,嘻嘻”随着一声为老不尊的嘻笑声,从内室闪出一个身着黄衣的白老头。

虽是一脸嘻笑,但额头上却渗出了薄汗,显得十分疲惫,不管房中人紧盯着他的目光,径自走到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满足地叹了一声。

从黄衣老头一出来,圣橙、圣绿、圣青、圣蓝、圣紫全都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见他坐下,便从都自动地围到他身边,圣青、圣紫对他刚刚无礼的话也不在意,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老头。

“死老头,你倒是快说啊!门主怎样了?”年纪最小的圣紫终是忍不住地出声问道。

每个月,门主的毒就会作一次,毒时的痛楚绝非常人所能忍受,不止身体上受极折磨,最可怕的是心灵上的折磨,而他们却只能在外面担忧不已,一点忙都帮不上,从来心高气傲的他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

“有我天下一神医在此,有什么可担心的。”黄衣老头即圣仙门黄阁阁主圣黄扬起头,一脸得意道,随即又突然脸色一暗,由刚刚的老顽童一下子正经起来了,满脸忧心道:“七彩莲虽助门主又渡过了这一劫,但七彩莲普天下唯有七朵,门主已服了六朵,就算能找到七朵,最多也只能再坚持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还找不出解毒之法,门主恐怕”他真是枉为天下一神医,竟然救不了门主。

“你是说,门主他不,不可能的。”圣绿脸色一白,喃喃道,虽早有准备,但听到圣黄老头这么说,还是不能相信,那样让天地动容的人物,老天为什么对他那么残忍?

“你不是自称是天下一神医吗?为什么整整半年了,你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为什么?如果不是七彩莲一直压制着门主的毒,现在我们早已看不到门主了,你说,要你这个神桥有何用。”圣橙一改之前无赖悠闲,气得脸色通红地抓起圣黄的衣领大吼道。不是他不尊重老人,而是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别说是他,圣仙门中各阁阁主表面上虽说看起来没什么,依然那样悠闲地过日子,但谁都知道他们的心从半年前就一直吊着,一直害怕着,怕门主随时离他们而去。

“圣橙,你别那么冲动,黄老的心一定不比我们好过的。”圣绿拉开圣橙的手,一脸阴霾道。

“圣橙说对得,救不了门主,老头我还当什么天下一神医啊?就算不吃不喝,老头我也要在这一个月内,找到解毒之法。”圣黄站了起来,面色严肃,坚定的眼神直望天际,誓般道。

“对,现在我们在这里吵也没用,老头,你放心,圣紫我从小就跟毒一起长大,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这唠什子的‘悲白’。”一脸娃娃脸的圣紫双拳紧握,眼神坚定道,只她心里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毕竟,这半年里,她走遍大江南北,深入各毒林险地,就是找不出半点解毒之法。

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了,一脸阴霾,他们都清楚,话虽是这样说,但天下间最厉害的神医与用毒高手都在这,却用了半年时间还找不出解毒之法,现在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希望真的很渺茫,只望有奇迹出现了。

“门主。”一直都没开口的圣蓝突然出声道。

众人转过头去,只见从内室中走出一位气质高雅,夺人心魄的白衣男子,他虽脸带面纱,但依其轮廓,隐约可见其绝代之风华,深不可测的乌亮大眼睛淡然无波,却又凌厉冷凛,令人明知会冻伤,却仍然不觉地被吸引进去,尤其是额前垂下的几缕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酷,无情,不可亲近。

“门主。”橙、黄、绿、青、蓝、紫一下子又变成了他们一惯的样子,千奇百怪地对圣仙门门主圣君行礼道。

圣君径直走到上座上,懒散一坐下,挥了挥衣袍,神色间略显无力,淡然道:“不必再为我的毒而忧心了,生死有命”

圣君还没说完,圣绿就急急地接道:“门主,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生死不可强求,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说过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珍惜,不能轻言放弃的,俗话说”她又开始了她‘管家婆’的婆妈了,从她开始说话,除了圣君和圣蓝外,全都自觉地跳离她十步远,真不愧是圣仙门的管家,什么大事小事都念一下经。

“绿,你放心,即使到最后真的无药可解,我也不会放弃的,我圣君从来就坚信人定胜天。”圣君赶紧接下自己的未完的话道,深不可测的眼眸透着无比的坚定。圣绿念叨比唐僧还厉害,连他都忍受不了,但也很温馨,多久,没有人在身边这样念叨自己了?

“门主这么想就好,你放心,全天下最有本事的人都在这里,连阎王都得靠边站。”圣绿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大道,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

“圣绿说了这么多废话,就这句像是人说的。”圣橙眨着桃花眼,将垂在胸前的头向后一甩,嘻笑着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圣绿听圣橙这么说,先是点了点头,之后现不对,立即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样子,指着圣橙就要开骂道。

“人都到了吧?”圣君淡淡的一句话出口,立即让要开骂的圣绿停了下来,开始商量正事了。

“段正飞跟八大掌门都来了,不过多了四个人。”圣青奸诈地笑了笑道,满是笑意的眼眸直看着圣君。等着圣君问下去,可是她捻了,圣君依然懒散地坐着,似乎对于那四人是什么样人半点兴趣也没有。

“他来了。”无趣地自己接了下去道,不过眼中的笑意不减,嘻嘻就不信你还没反应。

“真的来了?”圣君平淡无波的眼眸瞬间涌起了波澜,轻轻地喃喃道。他终于振作起来了,平静的心泛起阵阵涟漪。

“他是因莫君公子而站起来的,他要复仇,要灭了七刹楼,他现在的化名为凌轩。”圣橙一副什么都逃不过我的耳目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道。

“凌——轩?”圣君似听不懂这两个字般,不停地喃喃重复道,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凌轩?凌,凌傲君的凌,轩,欧阳谨轩的轩。

“嘻嘻门主,见还是不见?”圣橙闪着桃花眼,暧昧地嘻笑着道。

“废话,当然见了,门主是吧?”圣青白了圣橙一眼,对着圣君笑意盈盈道。

“他们人呢?”圣君不答,只是淡淡地问道。

“暂时住在山下,明早会再上来。”圣绿回答道,绿阁是负责圣仙门所有的日常事务,凡是在圣仙山范围内生的事,没有一件能逃过她的眼。

“门主,出不出山?”圣青再次笑意盈盈地对着圣君眨了眨眼道,她似乎对这件事十分热衷,一直怂勇圣君出山。

其他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等着圣君的答案,圣青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明明大家的心思都有一样,还老是要她先出口,当枪头鸟,真是狡猾,还说她奸诈。或许一个月后,门主真的会如果真的不可挽回,他们只希望在这一个月内,门主能过得开开心心,跟心爱的人过完最后一段日子,要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

“明日再说吧!”等了许久,圣君不轻不重地抛出这一句话,差点让他们跌倒了。不过他们不会灰心,因为门主的眼神不再如死水一般了。

二天,一大早,谨轩等一行人又再次来到圣仙山中。

他们刚一来,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便出现了:“来得可真早啊?”一袭青衣的圣青一点水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斜坐在谨轩他们附近的一颗大树上,晃着腿,一脸计算地盯着谨轩。

“姑娘,在下段正飞,带着各位朋友来求见贵派门主,不知可否通报一声。”段正飞有礼地对着圣青做揖道,他看得出来,这个笑盈盈的青衣女子绝不是普通人,光看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旁而他们还不知就知道了。

“你叫凌轩是吧?凌加上轩,很配哦!”圣青不理段正飞,依然看着谨轩,话中有话道。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双眉下是那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绝美坚毅的嘴唇紧抿着,伟岸的身躯,无一不在张扬他的高贵与优雅,浑身充满了王者霸气,给人以无形的强大压力,嗯,不错,果然是人中龙凤。

“多谢夸奖,圣君答应见我等了吗?”谨轩深邃的眼眸闪了一下,得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淡然道。她的话,让他的心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她话中有话,难道她知道她是谁,以圣仙门的能力,知道应该不奇怪,可凌少有人知,是巧合、无意还是另有玄机。

圣青刚想说话,一个笑中带着嚣张的声音便蓦然响起:“想让门主出来见你们,先说个理由出来,说得好,我就让你们去见门主。”

众人一惊,转过头来,现他们身边的另一个林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着橙色衣袍的妖艳美男子,他斜靠在树干上,玩弄着自己的丝,勾人的桃花眼与青衣女子一般,只盯着谨轩。

八大掌门都一脸气愤地盯着眼前这个无礼的男子,但有了昨天的教训,他们也不敢再出口说话了,毕竟请圣君出山才是一大事。

“公子,七刹楼为祸武林,灭绝人性,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妇孺都不放过,甚至杀害朝廷命官,连普通百姓也只因一句话,就被灭门,手段之残忍,闻所未闻,完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其野心更是昭然若揭,除魔卫道乃我辈之责任,武林同道多次对七刹楼起反击,奈何他们行事诡异,武功十分高强,我等不仅无力阻止,更是为此而死伤无数。圣仙门为天下一大派,奇人异士甚多,因此我等斗胆上山,请圣君出山,带领武林同道铲除七刹楼,还武林安宁。”段正飞也不在乎圣橙目中无人的态度,挺直腰杆,义正言词道。

“终于说完了,我都快睡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嗦?比绿鸡婆还烦。”段正飞刚一说完,一个调皮中带着困意的声音便响了一起。

众人双是一惊,只见青色女子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紫衣的小女孩,刚刚那句话就是她说的,娃娃脸上还有深深的困意。

段正飞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今日被一个小姑娘这样说,他的面子全丢光了,但他作不了,因为这个紫衣女子现在正在逗一条小紫蛇玩,一看就知道那条蛇奇毒无比,天啊!这圣仙门都是些什么怪人啊!

“死毒女,你说谁鸡婆了?”众人余惊未消,前面突然又出现一个手叉腰的凶悍女子,正指着紫衣女子怒喝。

有几个掌门已被吓在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上,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妈呀!这圣仙门的人怎么都像鬼一样,无声无息就出现了。

“各位,在下没空在此听你们吵,圣君”谨轩皱了皱眉道,突然停了下来,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抬头向山峰上望去,只见云雾缭绕处,一袭白衣迎风而立,几缕白随风而起,脸上带着面沙,看不清样子,但他的气质是那样的出尘脱俗,如神人般遗世独立。心如止水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不知原因,只觉那白色身影是如此地熟悉,好似心中那一抹刻骨铭心的绝色身影。

所有人都呆呆地仰头看着眼前这如梦如幻的人影,直觉他们入仙境,见到了仙人,让天地万物都失色的谪仙。

“门主”圣橙、圣绿、圣青、圣紫相视笑了笑,瞬间就站在了圣君的身边,恭声道。

这一声门主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天啊!这就是神秘的圣仙门门主圣君,他们终于见到了,心情简直就是就是无法形容啊!

“圣君,在下想请你出山。”谨轩收起莫名的思绪,上前一步,冷静地仰头直视着站上山峰上的圣君,直截了当道,仿佛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般,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乱。

站于山峰上的圣君深不可测的眼眸闪着隐隐的雾气,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觉静了许久的心似要跳出来般,猛然跳动着,他不一词,怕一开口便会泄露自己的情绪,也会被他所现。

“我们门主已答应出山,不过尔等必须答应几个条件,一,没有门主的允许不得接近门主;二,门主的命令,你们必须服从;三,门主的行踪,不得透露”圣绿立于圣君的身边,用她的大喇叭代圣君扬声道。

她每说一条,八大掌门的脸就黑一分,却不能作,谁叫他们有求于人家呢?

“听清楚了吗?”圣绿终于说完了,深吸了口气,大声道。

“清楚了。”八大掌门像是霜打的茄子般,有气无力道,段正飞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却比八大掌门好多了,而谨轩从头到尾都一直紧着圣君,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是在看他,还晨通过他看着心中的那个人,伊天、伊寒、魏子齐也是盯着圣君不放,他给他们的感觉太熟了。

“嘻嘻门主,门主”看到平时耀武扬威的八大掌门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圣橙心情愉悦地嘻笑着,刚想说什么,却现他们的门主一别失了魂一般,不知在想什么,叫了几句也没反应。

“门主在看什么啊?看得这么入神,圣橙叫了那么多句,都没听见。”圣青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立即暖昧地靠到圣君的身边,笑意盈盈地笑着道。

“没什么?走吧!”圣君猛然回过神来,隐于面纱下的脸红了红,强装镇定道,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山峰上。

“我看到了,我刚铡看到门主他,脸红了耶!真的耶!哇,太可爱了,呵呵”圣青看着他们的门主如逃了般施展轻率先向山下而去,愣了一下才从刚刚的一幕中回过神来,看像到什么千所奇观似地哇哇地大叫起来。

“知道了,快走吧!不然跟不上门主了。”圣橙、圣绿、圣紫白了她一眼,不屑地对着她说道,便随圣君消失的方向而去,其实他们是不服气,为什么刚刚那经典的一幕,他们就没看见,都怪门主跑得太快了。

“哼,嫉妒就直说嘛!等等我啊!”圣青撇撇嘴,冷哼道,现只剩她一个人,便连忙追了上去。

谨轩等人不知生什么事,只看见圣君惊鸿般飞身而起,瞬间就已经到了山下,而那个那青衣女子大呼中叫地说什么脸红,然后所有人都瞬间掠身而去,圣仙门,果然怪,武功却也真的出乎常人的高。

“怎么都不见了?”八大掌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高声惊呼道。

段正飞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圣君,武功该是怎样的高啊!除了王爷,他从未见过有人的轻功如此之高,虽然脾气古怪,但这次能有圣仙门相助,七刹楼应不足为惧吧?

圣君?谨轩瞬间掠身离去,追圣君而去了

军师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78章 同往七刹楼 段府厢房内,圣君双手负于后,平淡无波地看着窗外,两缕白随风飞舞,似在欣赏外面的美景。

‘叩叩’几声敲门声响起,圣君双肩不可察觉地颤了一声,声音觉道:“进来。”

‘吱’地一声,门打开了,圣青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暧昧地朝站在窗口的圣君挤了下眼,故意扬高声音道:“门主,凌公子来了。”虽然圣君看着她,但她还是挤眉挤得不亦乐乎。

“那他进来吧!”静了一下,圣君理了理情绪,淡然道。

他们一住进段府,谨轩就立即要求单独见他,犹豫了解下,最终答应见,只是心中忐忑不安,他是否看出了什么?

“是。”圣青开心地应了一声,立即让谨轩进来,而自己看着两人笑了笑,就退了出去了。

“圣君。”谨轩走进来,便被那淡然疏离的白色身影给吸住了目光,声音少了冷意,多了点情绪道。一看到圣君,他的心中总是浮现那淡然的目光。

“凌公子,请。”圣君转过身来,衣袍一挥,淡然道。一句‘圣君’他的心放下了不少,他应该不可能猜到的,毕竟‘她’已是个死人了。她的声音也故意变得低沉,他就更不可能猜得到的。

“圣君,我们以前是否见过?”谨轩坐了下来,冷然的脸色缓了缓,皱了皱眉道。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熟悉感从见到他的一眼,便是那么熟悉。

“没有。”圣君在谨轩的面前坐了下来,直接否定道。他来找他,难道就是为了要问他们已经是否见过吧?

“在下这次来,是想跟圣君商量一下,对付七刹楼一事。”谨轩也不再执着于两人是否见过,直接说明来意道。

他也不明白,现在的他为什么还有心思去关心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铲除七刹楼是他唯一想做的事,其他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他无心关心,只是这个圣君却根本让他忽视不了,尤其是她额前飘着的两缕白,他莫名地心疼,从他的身姿与神态便知他年纪并不大,是什么?那他让少年白呢?

“为何避开所有人,单独与本座谈?”圣君淡淡道,伸手摆弄起桌上的茶具来,眼眸低垂。

“在下曾跟踪过七刹楼的杀手,想找出七刹楼的所在,但却差点被困与密林之中,里面杀机重重,在下以为人太多,反而会泄露行踪,让七刹楼早有准备,到时死伤会更多。”谨轩紧盯着圣君摆茶的手,声音微沉道,语气却半点不起波澜。

圣君似没听到谨轩的话一般,依然低头,摆弄起茶具来,谨轩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摆茶的动作,是那样的优雅,说不出来的体态风流,仿佛是仙人一般洁白无暇,不受外界所扰,让谨轩有一瞬间的错觉,他的凡人之体是否会污了他的仙体。

半响,厢房里充满了阵阵清香,怡人心扉,圣君慢慢地倒了一杯茶,顿时缕缕轻纱般的雾气散出来,轻轻地萦绕地圣君的周围,如梦如幻,似乎随时都会消失般,看得谨轩阵阵心惊,很想上前拉住他,双拳不自觉地握得紧紧的,直到一双白嫩完美的手拳着一杯茶到他眼前,才放下不自觉紧崩的心,松开了手,接过云雾萦绕的香茶,闻了一下,只觉清香扑鼻,尚未喝,便觉得神清气爽起来了,细细地品尝起来,一入口,唇齿留香,真者甘香不冽,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

这分明只是普通的龙井茶,为何经他之手,却如此清香,连宫里的贡茶也难比一二,真真好茶,好手艺,心智一下通明,从未有过的平静。

圣君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来细细地闻了一下,眼眸微闭,天地一下子就静缢下来,唯有细心品茶的两人,与茶香四溢。

圣君端着茶,并未喝,只是淡淡地举于鼻端,便放下了,淡淡道:“那是个阵法?”虽是个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圣橙送来的资料也只到那个密林,连七刹楼都没见到,连橙阁都无法窥探的,只能说明那个诡异的密林是个很厉害的阵法,橙阁中人会五行八卦的不多,更别说精通了,而谨轩到其地,还无功而返,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否则以谨轩的能力,竟然能得知七刹楼所在,便不可能还需求助于他。

“在下以为是。”谨轩点了点道,双眸注视着已剩半杯的香茶,以后想喝到如此香气四溢的龙井茶,怕是无望了吧!

“灭了七刹楼后,凌公子若有空闲,本座再请凌公子喝茶。”圣君似看透了谨轩心中的想法般道。

“到时在下怕是叨扰了。”谨轩又抿了一口茶,边似回味般,边道,脸色柔和,语气也似幽默了起来。

圣君摇了摇头,起身,看着窗外,隐于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能为谨轩煮茶,安祥地与他品茶论道,感受他沈稳的心跳,耳闻他满足的叹喂,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如果真的是生命的最后一程,能与他每日平静地煮茶谈天,焚琴论道,即使日子淡如水,对他却也甘如饮,只是这样的日子现在对他来说,是梦想,七刹楼不灭,他们一日不得安宁。

“夕阳已下,我们也该出了。”圣君双手负于身后,缭望天际最后一抹夕阳,淡淡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的生命是否也是近‘黄昏’了?

“嗯。”谨轩看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他明白他的意思,沐浴于夕阳下的他,洁白的身影渡上一层金黄,是那么耀眼,却给他寂寞的悲凉气息。

两道身影一掠,茶香四溢的厢房内便不见了人的踪迹。

“嘻嘻门主煮的茶真是香啊!可惜我们不是某人,没有这种福气了。”圣橙躺于树干之上,状似惋惜道,脸上带着局促的笑意,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的圣青,用手肘顶了顶她道:“奸诈青,你说谨王跟门主单独外出,‘花前月下’,会不会有什么事生啊?”

“收起你肮脏的思想。”圣青不屑地白了圣橙一眼道,接着似陷入了什么好梦般,一脸陶醉道:“门主与谨轩一定会配合默契,将那个万恶的七刹楼给灭了,在这过程中,谨王就现了事情的真相,然后两人就”

“圣青姐姐”圣青还没说完,一个带着古灵精怪的清脆便响了起来,打断了圣青的话,也打断了她的无边幻想。

“谁啊?”圣青生气地吼了一声,谁这么不识象,竟然在她幻想那美妙的画面时,出声打断她,害谨王跟门主那深情脉脉的画面被打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转过头,看见那一抹黄色的身影,立即收起怒气,扬起笑脸,笑了笑道:“原来是你啊!小樱樱,你怎么来?”说着飞身而下。

“都跟你说了,别跟师傅一样叫我小樱樱了,我也不过比你小几岁而已。”黄樱不满地嘟起嘴抗议道。

“好好好樱妹妹,你怎么来了?”圣青拍了拍黄樱的头,笑卫笑道。对于这个医术过人的妹妹,她可是喜爱得紧!别看她年纪不大,可是尽得黄老的真传,是天下闻名的天下一女神医哦!性格也是尽得黄老的真传,脾气古怪得很,不过,自从去了一趟边境回来后,就整天一个人杲,一会笑一会愁,好久没看她这么古怪的样子了,还真想念。

“师傅让我来照顾门主,他自己抽不开身。”黄樱一脸兴奋道。对于这个神秘的门主,她可是好奇的很,崇拜得很,只是不管她如何讨好那个老头,他就是不肯定带他去见门主,现在她终于能见到门主了,想想就不觉又紧张又兴奋。

“你暂时是见不到了,门主有事出去了。”看到黄樱闪亮闪亮的眼睛,圣青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带着惋惜地笑了笑道。门主的魅力就是大,连没见过面的小樱樱都这么崇拜她。看来黄老是在加紧找出解毒之法,怕门主在此期间会毒或有什么危险,所以派黄樱来,以防万一。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门主?”黄樱失望地垂下头,喃喃道。

“你总有机会见到的,不过,奸诈青,我们该闪了,有人来找小樱樱罗!”被人忽略的圣橙不甘寂寞,刚好看到有个人影正向这边走过来,飞身下来,暖昧地笑了笑道。小樱樱的失常,他可是去查过哦,果然不出他所料,嘻嘻小樱樱长大罗!

“哦!明白,小樱樱,我们走罗!”圣青虽没看到人,但也感受到有一股特属于男性的气息向这边走了过来,再看到圣橙暧昧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了,同样暧昧地笑了笑道,在黄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与圣橙飞身离去。

“黄樱?真的是你?”一书生样的魏子齐惊喜中带着紧张地声音蓦然在黄樱的身后响起。

“魏子齐?你怎么也在这里?”黄樱听到这个声音,蓦然转过身,脸色红了红,蛮横地大吼道,好像来的是她仇人一样。

“我随王爷来的。”魏子齐站在离黄樱几步远地地方停了下来,面露尴尬,轻轻道。

“谨王也来了?”黄樱似在问魏子齐,亦似在自语道,见不到门主的郁闷心情在看到魏子齐之后就更加乱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魏子齐犹豫了一下,便追了上去

诡异的密林里,一白一青的身影双手负后,状似随意漫步,危险的密林对他们似毫无影响。

“子藏癸水。午藏丁火、已土。丑藏已土、癸水、辛金。未藏已土、乙木、丁火。寅藏甲木、丙火、戌土。申藏庚金、壬水、戌土”圣君深不可测的眼眸细细地观察着四周,边走边道,心中却不住地吃惊:地支藏干阵?七刹楼怎么会这个阵法,地支藏干阵虽不是圣仙门的不传之阵,但也是圣仙门自创之阵,历来除了各阁阁主与门主、护法外,外人一般不可能得到阵图的摆法,七刹楼竟然摆出了这个阵,难道七刹楼中有圣仙门人?还是

“圣君,是否想到了什么?”谨轩见圣君一直喃喃自语,淡淡问道。深邃的眼眸中射出灼热的光芒,似要穿透那一层薄纱,看到他的真面目。他的喃喃自语,他沉思的模样,他对五行八卦的精通,与她竟是如出一辙,他们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总是重叠起来,是他太想她,还是圣君他是

“这是地支藏干阵,是圣仙门的阵法。”圣君犹豫了一下,眼神一凛,冷漠道。

“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谨轩皱了皱眉,沉声道。七刹楼竟与圣仙门有关,如果连圣仙门内部都有人与七刹楼勾结的话,对付七刹楼怕是要难上加难了,毕竟这次要对付七刹楼,圣仙门是关键。

“小心。”圣君突然拉住谨轩的手,声音略高地提醒道,阻止谨轩欲前进的步伐。

谨轩转过头来,紧盯着抓着他的手,圣君的手带着冰凉,在这燥热的夏季,握着这样的手真的很舒服,只是想不明白,以他如此高强的武功,为什么在炎夏,双手还这样冰冷呢?就如君一般,如果不是知道这只手是属于圣君的,他当真会以为这是君在拉他的手,为什么?连拉着他的感觉都一样。

圣君见谨轩一直盯着两人的手,不知在想什么,这才意识到自己刚铡在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立即像是被电到了般,抽回了手,转守头,淡淡道:“再走一步,便有危险。”心又猛跳起来了,真没用,只不过碰了一下手,你跳什么跳啊?

“这里上次我来过,并没有危险啊!”谨轩见圣君快地抽回手,心中一阵心落,转过头,看着那棵上次他划了一个叉的大树,疑惑道。上次他们就是退到里才安全的,这里并没有机关,怎么会危险呢?

“地支藏干阵最厉害之处,除了它神秘诡异,处处暗藏杀机外,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它会随时辰的不同而不断转变,上次你来可能这里是安全地段,但这次,它就有可能是最危险、最致命之地。”圣君已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回头来,淡淡地解释道,顺着谨轩的目光看过去,便知他上次在此帮了记号,这里上次并没有危险。

“那我们该往哪走?”谨轩点了点头问道。五行八卦果然神鬼莫测,变幻无穷,是一问很高深的学问。

圣君抬头看了一下已全黑了的天际,又看了四周一下,伸出手,边掐算边喃喃道:“卯藏乙木。酉藏辛金。辰藏戌土、乙木、癸水。戌藏戌土、辛金、丁火。已藏丙火、戌土、庚金。亥藏壬水、甲木”

谨转失神地看着专注的圣君,他白色的身影与君的身影重叠起来,当初破天干八卦阵之时,君也是如这般专注,这般眩目,这般自信傲然。

颤抖地伸出手,喃喃唤道:“君”

“这边走。”圣君突然猛地抬起头,急步地越走谨轩,向边走去,脚步下的慌乱显示了他的心乱,那一声喃喃的‘君’如一把利刀一般,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撞击着他强装坚强的心。

谨轩也是如梦初醒般地收回了手,暗恼自己怎么会将君与圣君给弄混了呢?就算再像,他毕竟不是她,她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君,而圣君只不过是个有君影子的男子而已,君仰天叹了一声,跟上圣君的步伐。

因为有对君在,所以他们一路上虽是左拐右拐,走前又后退的,但并未受到如上次一般的袭击,只是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语,气氛比起密林还要诡异三分。

终于走了差不多三柱香的时间,他们走出了密林,只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只见穿过密林之后,不是什么雄伟壮观或是诡异阴森的七刹楼,可以说根本连一栋小房子都见不到,只有漫漫无边际的荒地,周围杂草丛生似乎一直漫延到天崖海角。

“圣君,这是否又是阵法?”谨轩转过头,看着一脸沉思的圣君问道,看到眼前这一幕,谨轩唯一想到的便是这个可能,他有十分的自信,这里绝对是七刹楼的所在,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什么‘地支藏干阵’,但出了密林之后,竟是一片荒地,连七刹楼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圣君抬起头来,深不可测的眼眸中带着冷意,肯定道,勾起一抹冷笑:“这里对七刹楼来说真是最好的天然之地,在动手之前,他们早就做好准备,想好了对策,即使你们能找到圣仙门破了地支藏干阵,也无法正确地找出他们的位置所在,这里四野茫茫,即使不会走错方向,在毫无遮掩的情景下,也会很快被他们现,敌在暗,我在明,算胜几乎为零,何况四个方位,并不知七刹楼座落于哪方。”七刹楼这一步,防的就是圣仙门,看来七刹对圣仙门很了解,他到底是谁?

“好一个七刹楼。”谨轩恨恨道,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对着圣君道:“圣君,你也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下,在下去打几只野免,出来多时,也饿了。”

圣君了然地点了点头,面纱下浮起淡淡地笑意,点了点头。好久没有野外烧烤,今晚凉风徐徐,这里又多有野生物出没,正是万事俱备了。

谨轩一个掠身便消失在圣君的面前,不一会儿,便提着两只野免回来,笑得如孩童一般,拿到圣君的面前炫耀。

圣君面纱下的笑意更深了,却又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烤东西,每次都是别人烧好了拿给他吃的,他自己也曾试过一次,结果不是烧焦了,就是烧着烧着,整只掉到火堆里,还差点引起大火灾,之后没有人敢再让他烧烤了。而谨轩堂堂一个王爷,连煮个粥都能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怎么能指望他会烧烤呢?真是失策啊!

“圣君,你怎么啦?”谨轩见圣君一直盯着两只野兔呆,不解地问道。

“谨凌公子,本座并不会弄这个。”圣君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面纱下的脸红了红,幸好遮着面纱,又是在黑夜中,并没有被谨轩看到。

谨轩一瞬间想笑出来,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呵呵这个圣君还真是有趣。

圣君疑惑地看着谨轩提着野兔,走到一边,熟练地生起了火,架起架子,剥去野兔的皮,用树叉把两只野兔串起来,架在架上,动作一气呵成,似乎早做了几百遍般。

圣君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人真的是一个王爷吗?怎么感觉更像是一个打猎者,难道说他经常在野外烧烤,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原来他还有这个爱好啊?

“你很熟练哦?”圣君走到谨轩的身边坐下,疑惑地问出口道。

“很久没有在野外自己动手打猎了,有点生疏。”谨轩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淡淡道,之后似陷入了回忆般道:“记得年少时,我的师傅带着我外出打猎,那是我一次打猎,兴奋得一整晚都没睡,到了打猎场,便现打猎冻如我所想般容易,明明瞄得很准,却总是射不中,气得我想放弃,是师傅,手把手地教我,教育我,只要不放弃,天下间没有做不成的事,最后,我真的射到了一只野鸡,拿到战胜品,兴奋地拿去给师傅看,师傅赞赏地点了点头,我高兴地简单无法形容,从小师傅就是我的榜样,我心目中的英雄,我努力习文练武,便是为了得到他的承认。为了奖励我,当晚我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野地里席地而坐,师傅教我野外生火,将我抓到的野鸡架在火上烤起来,不一会儿,那四溢的香味但众野鸡上传了出来,记得当时,我像是饿了好几天一般,对着野鸡便狂啃起来,师傅坐在一旁,宠溺地看着我,意味深长道:‘这是求生的技能,真正的强者,在任何的恶劣的条件下都能生存。’那时他脸上洋溢的自信与正气,一辈子都刻在了我的心里,他的话对我来说是圣旨,是真理,我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

谨轩平淡的叙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但他向来平静的眼眸中,此时却是那样的坚定和崇拜。圣君的心却揪了起来,他知道他说的师傅是谁?

谨轩坚定的眼眸突然一黯,闪着苦涩,拿起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火堆,燃烧的火焰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半响才继续平淡道:“从小仰视的高山,想不到有一天,却为他的女儿,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利用了我对他如父亲般的感情,给了我最致命的击,跟他女儿联合起来夺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山倒塌了。”

谨轩悲伤的气息深深地刺痛了圣君的心,他能感觉到他的苦,他的痛,他的绝望,被亲人背叛的感觉,他感同身受,而他却比他更苦,心中最崇拜的信仰,有一天却背叛了他,人生的信念一下子没了。

伸出手,想去安慰他,是最终却只能慢慢地垂下,他又该说什么呢?以何身份说呢?心中同样苦涩起来了,咫尺天涯的感觉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

谨轩似意识到今晚他说了太多的话了,对这个只认识一天的男子,他竟毫无防备地说出了心中一直压着的伤痛,看来他的警戒性降低了,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今晚为什么会跟你讲这些,忘了吧!快烤好了,试试看。”说着拿烤好的野兔分了一只给圣君,或许他会跟他说这些,是因为他给他的感觉跟君很相似吧!不觉地将他当成君在听他诉说吧!

“谢谢,很香。”圣君接过谨轩递过去的野兔,闻了一下,真诚说道。他知道谨轩在转移话题,那他也就顺着他的话,不过闻起来真的很香,比他吃过的任何一镒烤兔还要香,撕了一口,放进嘴中嚼了起来,顿时满口清香,胃口一下子大开。

“你不也为我煮了茶,咱们扯平了。”谨轩嘴角轻扯道,听到他赞赏的话,一时竟让他欢喜起来,看到他满足的表情,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两人静静地吃着野兔,谁也没再说一句话,突然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的野兔,相视一眼,站了起来。

“真正的猎物出现了。”谨轩深邃的眼眸凌厉地直射着东方的位置,双手负后,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圣君同样望着那个地方,不置一词,深不可测的眼眸平静无波,同样勾起一抹冷笑。

(未完待续!)

军师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真正的猎物出现了。”谨轩深邃的眼眸凌厉地直射着东方的位置,双手负后,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

圣君通常望着那个地方,不置一词,深不可测的眼眸平静无波,同样勾起一抹冷笑。

架起的篝火依然在燃烧着,篝火前的人却已不见踪影了。

“人呢?”几乎是在谨轩与圣君消失的同时,从东边的方向蹿出两个黑衣人,落于谨轩与圣君刚刚站的方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疑惑地出口道。

另一个黑衣人摇了摇头,尚未说话,便感觉从背后传来阵阵的冷意,刚想转过头,便只觉眼前剑锋一闪,喉咙便已被割断,人已倒下了,另一个黑衣人手刚碰到自己的刀,便无声无息地倒下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到死,他都不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又是以什么杀了他的?太快了,太可怕了……

谨轩与圣君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上前扒下他们的衣服,换上他们的黑衣。

不一会儿,两个黑衣人便掠身朝东边方向而去。

两个黑衣人不多时便出现在一座阴森雄伟如城堡一样的七刹楼前,还真是宏伟啊!

看着紧闭的楼门,谨轩与圣君只是静静地站着,他们在等……

“人呢?怎么回来了?”果然不多一会,一个冷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死了。”谨轩故意压低声音,冷漠道,不用装,他的声音就够冷的。

“能闯过阵林的人,有那么容易解决?”冷酷的声音带着怀疑道。

谨轩与圣君保持沉默,不一词,警备心真的很强,不愧是七刹楼,快来此人也是小头目一个,这么快就觉,虽然他们是故意,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现他们的不对劲,也可见七刹楼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组织,连一个小头目,都这么厉害。

“哼,能来到七刹楼,看来你们也挺有本事的?”小头目黑衣人不屑地冷哼道,他早就觉这两个人有不对,身为杀手的警觉,他们身上的气息不对。

其实从他们一进入密林,就被守卫阵林的人给严密地监控起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眼前这两人是至今唯一能通过阵林的人,只是想不到他们竟能杀了守卫阵林的人,来到这里?他们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找到这里的,而且杀了守卫阵林的两人?监视他们的两人已被他们杀了,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立即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两人不容易对付,黑衣人手一挥,身后便出现了几个黑衣人,手持大刀,直直就向谨轩跟圣君劈了过去,招招对准要害,武功绝对比那天刺杀于烈的要高出许多,毕竟是守卫七刹楼的高手。

谨轩跟圣君却动都不动,等到他们来到跟前时,谨轩瞬间身形一闪,来到一黑衣人身后,龙吟剑一出,立即见血,圣君身形动都不动,那刀来到眼前时,双手一夹,一运内力,那刀立即应声而断,持刀的黑衣人直直向前喷出一大口血,倒地而亡。

瞬间十几个黑衣人与谨轩、圣君纠缠在一起,一时刀光剑影,不断有黑衣人应声倒下,谨轩挥舞着龙吟剑、剑剑见血,身如游龙,让人眼花缭乱,而圣君如鬼魅一般,游走于各黑衣人之间,人过之处,黑衣人便无声倒下,她们根本看不到他是怎样出手,甚至他的手上根本就没有武器,连他们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衣头目见不对头,便闪身进了七刹楼,谨轩也在同一时解决了最后一个黑衣人,与圣君对望了一眼,一下变脱掉了身上的黑衣,还以本来的面目,楼门将关上之际,便跟着那闪进七刹楼。

一下子便来到了黑衣头目跟前,黑衣头目一惊,立即出剑攻向谨轩,刚刚看到他们高深莫测的身手,黑衣头目一点也不敢放松,用尽全力,一出手便使出最厉害的绝招,飞身而起,半空走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衣头目,谨轩知道其中有一人是幻影,但一时之间,竟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假,这就是江湖绝学分身幻影,于瞬间便能取人性命,高手过招,本就是一瞬间便能决定生死之事,只是这个黑衣头目,分身幻影明显还未能领悟其真谛,破绽百出,谨轩冷冷地看着黑衣头目的进攻,龙吟一出,剑锋一闪,血如柱涌,黑衣头目倒地一亡,连呻吟一声都没有。

谨轩与圣君看都没看那黑衣头目一眼,转身朝里面走了进去,对于这种杀人如麻,连妇孺都不放过的杀人狂魔,他们无需对他们同情,更无需不忍。

才刚跨出几步,便从四周涌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拿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的拿剑,有的拿刀……但个个眼露精光,闪着嗜血的光芒,十分有默契地一同攻向谨轩和圣君,这些黑衣人可就不像外面的那么好对付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功绝学,大都是江湖失传或成名的绝学。

谨轩也提起十分的精神,与黑衣人缠斗起来,刚解决了一个持剑的黑衣人,左边一把大刀就直直地砍了下来,谨轩立即闪身躲开,谁知道只是虚晃的一招,黑衣人一个反手,刀锋已将谨轩给“困”了起来,谨轩无法躲开,只得出剑抵挡,一时“叮”的一声,刀剑相碰,擦出火花,饶是内力深厚的谨轩也被震得和黑衣人一般后退了一步,还未站定,带着血腥的掌风便从身后袭了过来,谨轩一个后翻,凌空翻转了36o度,手上的龙吟剑也于同时对着黑衣人一劈,黑衣虽急急躲过,却还是逃不了龙吟密不透风的剑气,谨轩落地的同时,只听“嘶嘶……”的几声,黑衣人衣裳全裂开,血如涌柱,倒地而亡。

而圣君这一边,一抹白衣与黑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只见于黑衣中,一洁白身影忽上忽下,根本开不清人影,他以掌为刀刃,掌风过处,黑衣人眼露惧色,脸上黑巾裂开,喉咙也裂开了,剩下的黑衣人全都眼露恐惧,出手更是狠毒,淬着剧毒的暗器如密雨般,向圣君袭了过去,圣君洁白衣袍一挥,凌空后退,袭向他的暗器都反射回去,黑衣人一惊,连忙闪身,但还是有几个中了暗器,立即脸露黑气,七窍流血而亡,可见那毒有多厉害,唯有两个黑衣人持剑挡掉了暗器,但还是被暗器所带着的强劲内力给震退好几步,气息一乱,从黑巾下流出了血,还未待气息稳了下来,便对望了一眼某两人持的剑在空中相撞,撞出了火花,突如其来的火光,让圣君眼眸微闭,黑衣人趁此时机,快如闪电地刺向圣君,只是他们快,圣君更快,闪身来到两人的中间,两人一剑刺出,现明明应该站在那的人,突然不见了踪影,还未反应过来,持剑的手已被抓住,剑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反手向着自己一抹,瞪大眼睛地倒在了地上,他们死不瞑目,想不到他们竟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谨轩也将黑衣人给解决了,刚想走向圣君,立即又涌出了一批黑衣人,双方又混战起来了,场面与刚刚差不多,黑衣人来一个死一个,七刹楼中映满了红色,血流成河,谨轩的青衣上也染上了血,一时杀的昏天暗地,战场上打滚的人,骨子里也是藏着嗜血性,谨轩出手越来越狠,深邃的眼眸充满嗜血,嘴唇紧抿,如复仇的天神般耀眼,可怕。

圣君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深不可测的眼眸平淡无波,似乎他并不是在与人厮杀一般,满地的尸体与鲜血,完全影响不了他,他依然还是纯洁如仙人一般,脱尘出俗的气息与充满血腥的七刹楼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即使是出手的时候,他的脸色依然是云淡风轻,额前两缕白随风而起,增添了他的冷酷无情,黑衣人持武器的手抖了抖,他们不敢看向他,尤其是她平淡无波却又凌厉的眼眸和垂下的两缕诡异的白,他比嗜血的狂魔更恐怖,因为他无情、无心、无欲……

整个七刹楼都搜了一遍,已不见半个活人了,唯有满地的尸体,却未见七刹与成舞盈的身影。

“圣君,七刹楼有古怪?”谨轩看了四周一下,立即便现不对劲,对着依然洁白无暇的圣君问到,七刹楼表面虽无异,其实应该暗藏着玄机。

“恩,七刹楼是按五行术数而建的,我们只是处在于表面,并未到达真正的七刹楼内部。”圣君边举步走向大堂上的座椅后走了过去,边淡淡道,从一进七刹楼,他便现七刹楼处处透着五行八卦的玄机,心中更是不安,七刹楼给他的感觉与圣仙门总是有那么点相似……

圣君对着座椅后的墙,不知做了什么,大堂的一切立即都变了,出现谨轩与圣君面前的是一条阴暗的通道,谨轩再一次见识到奇门遁甲的玄妙之处。

我的小说论坛yyzjyhs手打

军事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章 夺宝 桃花林处,一袭青衣迎风而站,前袍翻飞,屹立于天地之间,俊逸的身姿连天地都为之失色,桃花林更是黯然失色。

“王爷呢,段盟主让属下跟王爷说,八大掌门想摆庆功宴,请王爷跟圣君出席。”伊天拱手恭敬道。

“圣君呢?”谨轩淡淡地回道,这样的所谓庆功宴,他半分也没有兴趣,就是不知道那个淡漠神秘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大概理都不会理吧?呵呵……

猛然觉他一想法竟是想知道圣君的反应,一想到那个出尘脱俗的谪仙,如止水般的心竟会是那样微妙,那样愉悦,很想随时都看到他,跟他淡天论道,灭七刹楼虽然凶险,但却是自从君离开他之后,过得最开心的一晚,跟他在一起,心总是能静下来,找到归属。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感觉唯有跟君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的,为什么圣君总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呢?心迷茫起来了……

“走了。”伊天还未回答,魏子齐走了过来,淡淡道,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失落。圣君走了,也就代表某人也走了。

“走了?”一直背对着的谨轩猛然转过身来,不自觉地提高音亮道。心中一阵失落……

“呃?……刚刚已离开,没惊动任何人,段盟主也不知。”魏子齐被谨轩的反应吓了一跳,惊愕了一下,才慢慢道。王爷的反应怎么比他还要激动,黄樱走了,他一阵阵失落,那王爷又是为谁呢?圣君吗?哎,圣君虽与君感觉很像,但他毕竟不是她啊?王爷或许已将圣君当成了君的影子了,可影子毕竟是影子。

“走。”谨轩不假思索,沉声道,转身离去,他不想去探究他为什么要想去追上圣君,他只想凭着感觉,感觉告诉他,如果这次不追过去,他将会后悔一生。

“王爷……”伊天、魏子齐出声喊道,无奈谨轩已走远了,无奈地叹了一声,两个最主要的人都不辞而别了,不知道段盟主跟八大掌门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段盟主还好说,八大掌门除了智灵方丈和玄清真人外,多是小心眼的人,怕是又会多生事端了。

魏子齐向伊天示意了一下,飞身追谨轩而去,其实他内心也是很想追过去的,毕竟她也在那。

伊天无奈地叹了一声,得了,就他一个人最空闲了,段盟主那边还是由他去告辞吧!毕竟是王爷的朋友,总不好不说一声就全走了吧!

酒楼的厢房内,身着白、橙、黄、绿、青、紫六人形态各异地坐着,他们正是不辞而别的圣仙门众人,正要打道回圣仙门,在此酒楼歇了歇脚,由于他们实在是大庆引人注目了,便选了这间临街的厢房,从窗口看下去,能纵观整条街,是个绝好的位置。其实这间酒楼也是圣仙门下的产业,幕后的老板便是奸人青圣青,再幕后的终极老板便是圣君了。

白衣圣君坐于窗口边,淡然的眼眸瞭望天际,看天上云卷云舒,两缕白随着微风晃了晃,更增添了一种虚幻的感觉,仿佛已是置身于红尘之外,随时会随那浮云而去。

黄樱低着头,似在想什么,但却总是偷偷地抬起眼眸,看向坐于窗前的圣君:哇,真是一个完美的谪仙啊!那就是神秘的门主啊?好激动啊!她终于看到他的,还跟她坐在同一个房间里,真是太幸福了,他刚刚还跟他说话耶,声音好好听啊!那样悦耳,但却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可不可能啊!她从没见过门主,这样的引人注目的人物,除了莫君能以之比拟之外,天下间再也找出二个,只是莫君却是红颜薄命啊!那样一个智盖天下,丰神俊逸的由帼须眉却被成舞盈那个心肠歹毒,该千刀万剐的蛇蝎女人给害死,真真可恨,哼,如果有一天,成舞盈落到她的手上,她绝对会让她生不好死的,她炼的新药还少个人试验,就留给成舞盈,哼哼……

“小樱樱,你的表情很恐怖耶!谁得罪你了?不会是小魏魏吧?”圣橙桃花眼闪闪了,暧昧地靠近黄樱,笑了笑道。

小樱樱的表情也真的是很恐怖耶!别以为她是神医只会救人,没被她整过的人是不知其中的滋味,如果刚好赶上是她在炼药的时候,本来只是一点小伤,被她医过之后,一定会生不如死,小伤变重伤,跟圣紫那个毒女有得一比。

“小魏魏?哼,他……他才不敢得罪我呢!”黄樱先是一愣,傻傻地疑问了一声,一看到圣橙笑得花枝乱颤的脸,瞬间明白过来,唰地一下,脸红了个透,状似凶恶地冷哼道,只是语调有结巴,再加上红透了的脸,看起来更像是害羞,心虚。

“哦!小樱樱这么厉害啊!不过太凶可是会把小魏魏给吓跑哦!”圣橙一把展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一副给你个忠告的老沉样子,笑了笑道,可那轻佻的样子,根本就毫无说服力。

“哼,你以为是你啊!那么胆小,如果那么容易就被小樱樱吓跑,怎么配得上小樱樱?”圣青对着圣橙不屑地冷哼道。

“哈……我胆小?我圣橙可是出了名的心细胆大。”圣橙将折扇一收,指着自己的鼻子,挺了挺胸道。

“心细胆大……”……

哎,圣橙、圣青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本来根本就与他们无关的事,也能引得他们大吵一架,真是……无话可说了,在场的除了圣君以外,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而这一场‘大争吵’却根本就惊扰不到圣君,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瞭望天际,静而让人无法忽视。

“停,你们两个烦不烦啊?这点小事都能吵,俗话说:‘万事要以和为贵’,家和万事兴,吵架不仅有伤和气,而且对养生之道也是大不宜的,这种有害无益的事,对身心皆有害,圣人云……”不用说,说话的人便是比唐僧还要唐僧的圣绿了,一逮到机会,又开始了她的念经了。

众人一听到圣绿开口,脸色立即一黑,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圣紫、黄樱纷纷瞪了引起这声‘灾祸’的圣橙、圣青一眼:都怪你们啦!这下又不知要念到什么时候了?圣橙、圣青抹了一下冷汗,不禁后悔起来:是啊!干嘛要吵这种没有营养的架呢?这下又不知又受多久的罪了。

从厢房外突然传来说话声,让快要受不了而‘自杀’的四人一下子像是活过来般,快地对望了一眼。

圣橙快地开口大声说道:“外面有人在谈莫君耶!”

圣绿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不悦地想作,待听清圣橙的话后,立即屏气凝神地细听,果然,酒楼大堂中似乎一下子热闹起来,纷纷在谈论莫君。其实这家酒楼的隔音效果是极好的,但在座的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只要宁神细听,便能清楚地听到大堂外的谈话。

一个文雅的声音响起:“莫君公子虽是女儿身,其神机妙算天下无人能敌,天下一军师实至名归,智慧无人能比,在下钦佩之至,尤其是她与谨王可歌可泣的爱情真是让天地动容啊!奈何天妒红颜,如此风流人物,竟落得个英年早逝,岂不让人惋惜。”

另一清朗的声音附和道:“是啊!当日在下有幸于大军班回途之中,一睹莫君公子神人之姿,便觉此生已无憾了,有此人物,实则是我龙轩之福啊!可叹上天不仁,初闻莫君公子离世,在下伤心了好一段时日,一想起那天地失色的神人风采已不再现,不禁泪湿满青衫。”

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似乎是在为莫君公子感伤,还能听到细微的抽泣声,厢房中知道真相的众人别有意味地看了已然也受到打扰的圣君一眼,均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相隔半年之久,天下人竟还在为莫君公子伤心落泪,可见莫君在天下人的心目中是何等的地位。

沉默的大堂突然暴出一个粗犷的声音,气愤道:“他***,都是那个小该死的贱人成舞盈,竟然对莫君公这样的人物也下得了手,哼,凭她也想嫁给谨王爷,天下间只是莫君公子才配得上谨王爷,也只有谨王爷才配得上莫君公子,他们才能天造地设的一对,成舞盈逆天而行,真真该死,她早晚会有报应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大堂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咒骂声,全都是针对成舞盈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光是口水就能把成舞盈给淹死了。

在咒骂声中,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同样气愤道:“可恨的还有七刹楼,莫君公子是哪里罪他们了,连她已不在人世了,还不放过,竟不许天下人谈起莫君公子,还无辜地杀害了那么多人,真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生。莫君公子是天下人心中的军师,想要我们闭口不谈莫君公子,忘记莫君公子,除非把天下人都杀人。”

“陈老说得对,七刹楼早就已经下了地狱了,今日我等才能吐出心中的一口气,悼念莫君公子,不用再如履薄冰地过日子,这都是拜圣仙门门主圣君所赐,是他与凌公子灭了七刹楼,还天下之太平。”刚刚清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有种放松了的感觉。

“传闻圣君武功之高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没有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神鬼莫测,实乃古今一人,但却也神秘非常,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一个得意扬扬的声音顺着清雅的声音接下道,似在炫耀他的消息灵通。

“圣君与莫君公子一样,都是天下的英雄。”苍老的声音又接下去道。

“是啊!是啊……莫君公子……”

“圣君他……”

整个大堂都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就着莫君公子和圣君讨论的是热火朝天,越来有越多的人加入他们的谈论之中。

却有一桌例外,大堂一个脚落里,一个身着黑袍,头带黑色斗笠的黑衣男子,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地坐着,玩弄着手上的杯子,听到那些百姓的讨论,只是笑,隐于斗笠下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冷笑,不一会儿,黑衣男子就不见了,唯有碎了的杯子。

厢房内偷听的一干人等越听笑意越深了,看来天下人还是很支持莫君公子和王爷的嘛!

“橙,是不是生了什么事了?”圣君不去理众人暧昧不清的表情,平淡无波的眼眸从天际转回到热闹的大街上。

“什么事?”圣橙暧昧的神色一下子转为疑惑,顺着圣君的目光从窗外看了下去,瞬间皱起了眉头,不解惊道:“耶!怎么来了那么多江湖人?七刹楼已被灭了,现在那么多江湖人聚集于此,到底是要干什么?”

众人对视了一眼,从窗口看下去,只见繁华的街道上突然变得拥挤、喧闹,多了很多手持宝剑、大刀,各种武器的江湖人,几乎每个门派都到齐了,莫不是要开武林大会……

“圣橙,你这个橙阁阁主是怎么当的?竟然不知道生什么事?”圣青神色有点凝重地责怪圣橙道。一定是生了什么事?感觉很不安……

“我……门主,属下这就去查明原因。”圣橙也是难得没顶圣青,正经地对着圣君道。

“嗯,今晚在此歇息一晚。”圣君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他对生了什么事很感兴趣,而是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叫他留下来,或许他会追上来。

夜静更深,今晚无星无月,在此夜黑风高的夜晚,总是注定要不平静的。

圣君斜躺于床上,无眠,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去了!突然一阵很香很香的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房外有不一样的气息存在。

果然是个不平夜啊!圣君微闭双眼,静静地躺着,等着……

不一会儿,就有人撬开他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来到了他的床边。

“这就是圣君?怎么是个白老头啊?”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疑惑自语道。

“你管他白不白,拿秘笈才是最重要的。”另一个似是头领的威严声音斥责道。

“是,是……大师兄说得是,还是大师兄厉害,连圣君都落在了大师兄的手里。”刚刚那个疑惑的声音谄媚着道。

“哼,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这天下一软骨散,任你武功再高,只要一吸入这个便全身无力,任人摆布。”被称为大师兄的人得意扬扬地冷哼道。

“好厉害啊!只要得到秘笈和藏宝图,大师兄到时就是武功天下一,世上最富有的人了,小六子一定誓死跟随大师兄……”自称小六子的崇拜道。

“少废话,快找秘笈。”大师兄又斥责道,可语气中却充满了得意。

“是是……”小六子连连点头,朝圣躺着的圣君看了过去,圣君刚想动,突然房外似又有声响。

“有人,先躲起来。”自称是大师兄之人警觉道,与小六子就藏到了床后。

躺在床上的圣君心中一个冷笑:今晚还真是热闹啊!只是他们要找什么秘笈、宝藏?

又是迷香,晕,这些人就不会来点新鲜的吗?

一阵与刚刚差不多的香味从被戳开的纸窗外进来,床后的两人立即后捂住嘴巴。门外的人等了半响,见房内无动静,便闪身而进,来到了床边,看了圣君一下,伸手就要袭向圣君的怀里,圣君还未动,就有人比他还等不及了,先出手了。

藏于床后的所谓大师兄、小六子在来人即将碰到圣君的时候,粹然出手,攻向来人,显然来人也是两人,现床后竟还有人,心中一惊,以为被现了,急忙迎战,两拨人就在圣君的面前打起来了,连圣君睁开眼,戏谑地看着他们还不自知。

“沧海派的武功?沧正?”被称作大师兄的打了一会后,冷冷出声道。到嘴的肥肉,竟被他给搅了,找死,杀气腾腾升起。

“泰家拳?泰江?”被称为沧正的也看出了对方的招式,认出了眼前人,沉着声道。好险,差点让他给捷足先登了。

呵……显然还是认识的,可看他们拼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杀父之仇呢!

两对人马打得热火朝天,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受了不大不小的伤,趁着两拨人马两败俱伤的时候,从那个什么泰江出现的时候便已来到了另一拨人,立即出手,趁人不意,袭向圣君,却被另两拨赶到的人马挡住了,三拨人马就又打成了一团。

圣君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他的房间倒成了战场了,五拨人马倒是无视他这个主人的存在,就这样混战起来了,也不知哪派打哪派,照他们的打法,打到天亮都打不出个结果出来。

突然昏暗的房间亮了起来,打成一团的五拨人马立即停了下来,一致地看向本该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而此刻却斜靠在床边,深不可测的眼眸淡然无波地看着他们的圣君,还有笑得一脸奸诈的青衣女子,皱着眉头的绿衣女子,玩着小紫蛇的紫衣女子,全都是大美人,好……好可怕的画面啊!

“呵……沧海派掌门沧正、泰家拳嫡传弟子泰江、武华派掌门武忠、正气山庄庄主甄赫楚,连不问世事的玉烟岛岛主玉烟仙子也来了,真是稀客啊!”圣青扫在地场十二人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还说什么名门呢?竟然做起贼来了,哼……

愣住的十二个人听到圣青的话,心中阵阵冷颤,双脚不住地抖,尤其是看到圣君额前飘着的两缕白,淡然无波却又凌厉的眼眸,似乎完全置身于事外,却让他们感到窒息。

“撤。”最先回过神来的玉烟仙子,颤着声下令道。

这一声,让其他人瞬间回过神来,带着侥幸的心理纷纷转身要逃出去。

圣君眼眸微抬,右手衣袍一挥,企图逃走的十二人立即感到背后一股很强的吸力,将他们往圣君的方向吸了过去,他们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股吸力将他们直吸到离圣君几步远的地方停了来,直直地跪下,身子如秋风扫落叶般颤抖个不停,额上的汗珠猛流,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圣君一眼。

“来意?”冷漠淡然的两个字慢慢地从圣君的嘴边逸出,连多说一个字也懒得说。

跪着的十二个人颤抖着对望了一眼,不知圣君说的是什么意思?本来就吓得魂飞魄散的他们,哪能听得出圣君简明扼要的话?

“真没用,你们深夜造访,有什么贵干啊?”圣青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俯下身,笑了笑道。什么掌门、岛主!哼,胆小鬼一个,真没用。

“圣君饶命啊!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冒犯了圣君,圣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泰江猛地对着圣君磕头求饶道,那头可是磕得‘砰砰’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喊着。

“真没用,哼,圣君,被你抓到,算我们倒霉,要杀要剐请便。”正气山庄庄主甄赫楚不屑地鄙睨了泰江一眼,抬起头,很有骨气地直视着圣君道。

“哟……还真有骨气啊!不愧是正气山庄的庄主,还真是正气凛然啊!”圣青与圣绿、圣紫笑了笑地对视一眼,转过头,低下身笑得一脸无害道,看了一眼强挺着背脊,双手却不住抖,脸颊的汗珠雨如下的甄赫楚,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冷冷道:“甄庄主真是好厉害啊!连做贼,都能做得这么‘正气’,这么理直气壮,佩服佩服。”还特意加重了‘做贼’两个字,最看不惯这种虚伪的所谓‘君子’,比那个泰江还该死。

甄赫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中充满的恐怖,圣青一个转身,衣袖一挥,甄赫楚立即像断了线的风筝,撞到了桌子上,吐了一大口血,他的弟子竟然连去扶他都不敢,全都抖得更厉害。

“说,你们潜入门主房中,到底想干什么?”圣紫不耐烦了,手上缠着小紫蛇,指着跪在地上抖得快要昏倒的所谓名门之后,怒喝道。她的小紫可是很久没喝人血了,最近可是有点营养不良了。

“圣君……饶……饶命啊!我等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前来夺宝的……小人该死……该死……”武华派掌门武忠看到圣青只是轻轻一挥便将甄赫楚打得飞起来,更是怕得口齿不清地颤抖着道,不停地磕着头,磕得额头上都流下了血。

“滚。”圣君看着那不断流下的血,皱了皱眉,冷然道。他所受得教育,注定了他永远也接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下跪磕头,即使是他讨厌的人,看到他们就觉得烦,什么名门正派?哼,历来都一个样。反正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必从他们口中得知,圣橙也该回来了!

“啊?是是……多谢圣君不杀之恩,他日一定相报。”跪着的人先是一蒙,似是不敢相信圣君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但看到圣君不耐烦的神色,连忙边连声感激道,边朝门口连滚带爬地逃出去。

“本座永远也不想再看见你们。”就在众人跑出房外时,圣君淡淡的声音便又在他们耳边响起,像是就在他们耳边说的一样,脚下一个踉跄,连连点头,拔开腿就跑,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们一样。经过这一次,就是告诉他们圣君要送秘笈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了,光听到圣君的名字都能让他们打颤。

“真没用,门主,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这些小人?”圣青不屑地笑了笑,不满地嘟着嘴道。其实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了,门主太善良了。

“不放过又怎样?杀了他们吗?如果青想这样做的话,本座不反对,现在追还来得及。”圣君不轻不重地抛出这句话,一时堵得圣青无话可说。其实圣青他们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内心都是挺善良的。

“门主都说放过他们了,属下可不敢自作主张。”奸诈青也不是叫着玩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笑意盈盈道,还装模作样地恭敬一拜。

圣君于面纱下勾起了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微摇了摇头,突然淡然的眼眸一凛,淡淡道:“橙,如何?”如果说刚开始让圣橙去查完全是为了给自己个借口留下来的话,那么经过刚刚这件事之后,他便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就算他想,那些江湖人也不会让他安宁的,今晚的事必定只是个开始,他们应该都是针对他来的。

圣君话音刚落,圣橙便出现在众人面前,脸上没有了以往的轻佻,反而多了沉重与担忧,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圣绿、圣青、圣紫也都收起了嘻笑的表情,一脸慎重地坐到圣君身边,等着圣橙调查的结果。

“门主,之所以突然那么多的江湖人都聚集于此,都是……都是为了门主而来,或许确切地说,是为了门主身上的东西而来。”圣橙一脸正色地说道,一直观察着圣君的表情。

“秘笈、藏宝图?”圣君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淡淡地反问道,语气却是很肯定的。

“门主知道?”圣橙一个错愕,惊呼道,又看了四周一眼,到处都是打烂了的桌椅,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刚刚已经有人来过了。

微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门主说得没错,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流传,门主身上怀有绝世神功秘笈,只要谁得到此秘笈,便能成为武林至尊,修得天下一的武功,而且门主在灭七刹楼之时,还得到了七刹楼的藏宝图,得到藏宝图便能得巨大的财富,成为天下一富,过东方山庄。更可恶的是,放出消息之人还向全武林中人透露门主的行踪,所以几乎所有的江湖人全都聚集于此,为的就是‘夺宝’。”说完气愤地一击,房中唯一还算完全的桌子立即变成粉末了。

圣君眼眸低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沿,并没有出声,似在思考着什么!

倒是圣紫忍不住了,大吼起来:“是谁这么缺德啊!这种无中生有的事也说得出来,还有那些什么江湖名门正派,全都是一些忘恩负义的小人,对付七刹楼就知道要请门主出山,现在门主灭了七刹楼,还武林一个安宁了,救了他们了,他们就为了什么子虚乌有的破秘笈、破藏宝对门主下手,什么下三滥的迷香都用上了,真是无情无义、自私自立的家伙,我要去杀了他们。”圣紫越说越气,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杀气腾腾,肩上的小紫蛇,‘咝咝……’地吐着信子,似乎很赞成它主人的话。

“紫,别冲动,圣橙,是谁故意传出这样的消息?”圣青脸色凝重,一把拉住激动的圣紫,问圣橙道,眼眸充满了信任。

圣橙见圣青眼眸中满满的信任,心中一阵感动,最终只化做一句叹气:“唉,完全查不出来,只是隐约知道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正在暗中对付门主,而这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对圣仙门很熟悉,最起码,对橙阁的行事做风很熟悉,总能避过圣阁的追查。”看向圣君的眼眸充满了担忧。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难道是圣仙门中出了内奸?”圣绿一阵惊呼,不禁猜测道。

圣橙、圣青、圣紫一阵沉默,他们的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是谁呢?

“本座相信,本座的身边绝没有内奸。”一直沉默的圣君突然开口坚定道,看向他们的眼中是满满的信任。

“门主……”四人皆一脸感动地看向圣君,能得到门主的如此的信任,就是要他们死,他们也无憾了。

圣君衣袍一挥,打断了他们要说下去的话,优雅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迎来了新了一天的一缕光明,天已亮了。

“新的一天了,这一趟江湖之行的战争才是真正的开始。”圣君眯起眼,仰头迎着一缕旭日阳光,意有所指地淡然道。一缕清风,吹起本不属于他的白,显得那么如魅如幻,柔和中带着冷酷、无情……

军师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圣君是君? 竹院之中,一袭白衣的圣君悠闲地斜躺在长椅上,手持一本书看了起来,完全不理四周的吵闹。

竹院外,刀光剑影,江湖各门各派脸蒙黑巾与圣仙门各阁主缠斗起来,他们人虽多,但哪比得上圣橙等人啊!打不了一会,全都被扔了出去了,圣橙等人这才拍了拍手走回竹院。

“门主,还真是处变不惊啊!”圣橙笑了笑地走到圣君面前坐下来道。似乎刚刚那一场打斗他根本没参与般悠闲。

“不是有你们在吗?”圣君依然看着。

“这些人真烦,每天都要来那么几批,丢人都丢烦了,如果不是门主有令说不能随意杀人,我一定让他们尝尝我新炼的‘百毒散’,让他们死无全尸,连个安宁的日子都过不了,气死我了。”圣紫气呼呼地狠狠道。

“紫说的没错,门主你干嘛不让我们杀一儆百,看这些人还敢不敢来?一路上就这样被他们阻扰着,害得我们现在还回不到圣仙山,而且不管我们到哪,他们总能找到我们,什么下流无耻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圣绿也是一脸气愤地念叨道,不过这回圣橙他们没有觉得烦,因为圣绿说的也是他们想说的。

“这些江湖人只是小角色,杀了他们也没用,真正藏在幕后的黑手还没出手。”圣君云淡风清地一句话,便让圣绿自动停了下来,看着依然头也不抬的圣君,不明白门主一直说的幕后黑手是谁,但见门主自信的眼眸,便知一切都在门主的掌握之中,他们应该相信门主。

“门主,幕后的黑手是不是圣仙门的人?否则为什么对青阁事务如此熟悉,连如此秘密的住所都知道。”圣青眉头皱了皱,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从那日在酒楼生了夺宝之事后,他们便离开,住到了圣仙门下的一个较为隐蔽的府邸,当晚便有江湖人前去袭击,几乎是他们一进府的时候,就有人将他们的行踪透露出去,散播消息之人,明显就对青阁门下的产业了如指掌。

“或许吧!”圣君面纱下勾起了一抹笑意,含糊不清道。

圣橙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门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根本就有能力,轻而易举地解决这件事。

“又有人来了。”圣橙突然笑了笑道,这么就又来了另一批啊?奇怪,一点也感受不到敌意。

“门主,谨王来了。”黄樱跑了过来,有点气喘道,脸红通通地,不知是因为跑得太快呢?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哦,终于找来了。”圣橙暧昧的笑了笑,偷瞥了俨然再也平静不了的门主一眼,向其他人使了一下眼色,圣青等了然的点了点头,全都起身,就向院外走出去了。

“小樱樱,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去请谨王啊!”圣橙桃花眼一闪,局促地笑着对还站着一脸愣的黄樱道。

“哦哦……”黄樱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走出去,谨王来了,圣青姐姐他们干嘛要走啊?而且门主好像还没有说什么呢?

不一会儿,一袭青衣便出现在圣君的面前,此时圣君已放下了书,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谨轩,平淡无波的眼眸有什么一闪而过。

“圣君,为何不辞而别?”谨轩一来就直接责问道,平淡的语气中有隐忍的怒气。

“有事。”圣君微低下眼眸,淡淡道,不想让谨轩看到她眼中的复杂之色,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他。

“何事?”谨轩直接在圣君的面前坐了下来,沉着声问道。

“王爷似乎管得太宽了吧?”圣君抬起眼眸,淡漠疏离道。

“你……看来还真是本王太多管闲事了。”谨轩被圣君的疏离给气得差点要暴怒起来,但一接触到那双与君一样的眼眸此时蒙上了一层冰,立即从脚底直冷上心里,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冷冷回道,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他又在生什么气呢?他不是君,他们只不过才认识几天,连朋友都算不上。

“王爷专门追来便是为了来责问圣君的不辞而别吗?”圣君微撇开头,冷漠道,他不想谨轩从他的眼中看到他波动的情绪。

“是,……不,本王是因近来江湖上传出的谣言而来的。”谨轩一个‘是’字到了嘴边立即停住,找了个借口道,这个谣言其实是他追上来之后才听到的,心中便不免担心起来,毕竟现在整个江湖全都对圣君身上所谓的‘宝物’志在必得,就算圣君武功再高,可双拳难敌四手。

“何以如此肯定是谣言?”圣君隐于面纱下勾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反问道,他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而已。

“七刹楼之行,我与你同行,并没有什么所有的藏宝图!这必定是有心人故意传出来的,至于秘笈……”谨轩深邃的眼眸直直在看着圣君似是带着笑意的眼眸,沉稳道,这样的眼眸太有诱惑力了,就如君一般。

“至于秘笈是真的,秘笈才是真正的目的,藏宝图只是个烟雾,引更多贪心之人前来夺宝。”圣君深不可测的眼眸闪着自信与洞察一切的光芒,云淡风清道。

“看来一切都在圣君的掌握之中,圣君是否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谨轩轻轻地勾了一抹笑意,淡然地问道,深邃的眼眸充满了欣赏。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才是胜利者!”圣君挥了一挥洁白的衣袍,同样淡然道,好似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寻常的对话一般。

谨轩只觉得眼前很亮,很耀眼,这样自信满满,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圣君真的很耀眼,仿佛天下皆以他为尊,置身于红尘之外,傲然与天地之间,俯视着芸芸众生。

“说的没错,况且还有神秘人物相助。”谨轩突而也勾起了一抹另有深意的笑容,淡然道。

“神秘之人”圣君挑了挑眉重复道。

“前日,有人射一个飞镖到我的房中,飞镖上有一张字条,待我追出去之时,来人已不见踪影,可见来人轻功之高,绝非等闲。”谨轩边从怀中掏出一张字条给圣君,边道。

圣君伸手接过那张字条,看了看上面的字,平淡无波的眼眸盈满笑意,似早就料到般道:“果然不出所料。”

“圣君认为此人有何目的?”谨轩也一副了然于胸地笑了笑问道。

“王爷刚刚不是说过此人是来相助得吗?既然是友非敌,又何须执着于他有何目的呢?”圣君云淡风清地回道。

“圣君高见。”谨轩对着圣君微微一揖,笑了笑道,一副受教的样子。

“王爷客气了。”看到谨轩这个样子,圣君不可抑制地轻笑出声道。他一很久没有这样完全放松身心地说笑了,很久没有与谨轩这样有说有笑地聊天了。

谨轩深邃的眼眸却突然一沉,声音沙尘地问道:“圣君是否认识凌傲君或是莫君。”为什么连笑声都与君如此相似?

“不认识。”圣君轻笑声哑然而止,眼眸一黯,站起来,背过身去,比刚刚更冷漠疏离道,他是否在怀疑什么?

“真的不认识吗?”谨轩同样站了起来,似不信般反问道,声音有着让圣君害怕的怀疑与紧逼。

“王爷既然不相信,又何须要问呢?”圣君依然背对着谨轩,淡漠道,隐隐还有怒气。

谨轩没再说话了,只是深邃的眼眸闪着复杂的神色,直直地看着如君一般白色的背影,心中乱如麻:圣君分明就是在逃避,可他在逃避什么?又为何而逃避?……即使真是兄弟姐妹也不可能两人相似的如一人一般?或许……可是真的可能吗?

竹院之处,一白一清身影各怀心事地站着,似要站到地老天荒……

皇宫御书房内,正轩坐于龙椅上,埋头正在批奏折,可批了整整一个早上,却只批了一份奏折,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呆,一旁的李公公看的直叹气:娘娘一日没走出对太傅离世的伤心阴影,皇上怕是一日都不得安心吧?还得为谨王爷担心,皇上其实也挺难受的,却还得日理万机地处理国事,谁说做皇帝便是享福,那是昏君,像皇上这样的明君,真是龙轩之福啊!

“皇上。”御书房中突然多了一个人,皇帝的贴身侍卫陈翰恭敬地对正神游天外的正轩一揖道。

“陈翰,你怎么回来了?谨弟是不是已回京了?”正轩一见是陈翰,一惊,连忙站起来急问道。

谨轩一出京都,正轩就派陈翰尾随而去,就是怕谨轩会出事,若是以前倒也无需这样做,谨轩的才能他是很放心的,一点也不逊于他,于江湖行走,谨轩远在他之上,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君的逝世对谨轩的打击太大了,而这次对付七刹楼,或多或少都与君有关,就怕谨轩深陷局中而无法理智地去处理这件事。

而陈翰前几天传来的消息,说谨轩与圣仙门新任门主圣君已合力灭了七刹楼,但却久不见谨轩回京,这让他本雀跃的心越来越不安了,照常理来说,事情办完了,谨轩理应会快马加鞭回京才对啊!毕竟君还在‘这里’,是什么事竟能让他逗留呢?

“谨王并没有回京,陈翰无能,已被谨王现,谨王让属下回京,并转告皇上,让皇上无需再担心。”陈翰一跪,黯然道。

“起来吧!这不怪你,以谨轩的武功,要现你并不难。”正轩龙袍衣袖一挥,无力道,眼神突然一凛,声音微沉道:“是何事让谨王逗留而不回京?”

“圣君。”陈翰站了起来,回道。

“圣仙门新任门主?”正轩眉头一皱,似沉思般自语道,边敲着龙案,边微沉着声道:“圣君是怎样的一个人?谨弟因何为他而逗留?”

圣君,那个神秘难测的人物,即使动用了皇室的一切力量也查不出他从何而来,如当初的君一般,或许只有晴儿才知道君到底从何而来?

“陈翰并未见过圣君,她太过于神秘,身边能人异士众多,根本就无法接近他,除非他愿意,但他从不与人交往,住在段府中,也不见除圣仙门外的任何人,连段正飞也见不到他,但他却唯独肯见王爷,还与王爷单独前往剿灭七刹楼,听王爷说,如果没有圣君,根本就无人能真正地找到七刹楼的所在,七刹也是他杀的,灭了七刹楼之后,圣君却不辞而别,王爷知道后便追随而去……”陈翰如叙述般道,不带任何情绪,但明显地,他隐瞒了什么!

“哦,没有了吗?”正轩挑了挑眉,不威自怒道,陈翰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岂会不知他尚有话未说,而且是最重要的话。圣君,真的那么神秘?那么厉害?却为何偏偏对谨弟如此不一般,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谨轩又为何会尾随而去?

“呃?伊天告诉属下,说圣君……”陈翰还是犹豫地看向正轩吞吐道,见正轩已隐有不耐烦,一咬牙,该说的还是要说,声音微地道:“伊天告诉属下,说圣君很像太傅大人,虽然蒙着脸,看不清样子,而且只远远见过一次,但……他给伊天他们的感觉很像是太傅,尤其是王爷,更是时常将圣君当成太傅的影子,尤其是灭了七刹楼之后,王爷就变得不一样了,常常呆,对圣君的事更是敏感,属下想,谨王便是因此才会逗留多日,甚至追随圣君而去。”一口气说完,陈翰头已低得很低了,不敢看向他们的皇帝大人。

正轩闪着精光的凌厉眼眸微眯,霍然站了起来,边敲着龙案,便围着龙案踱起了步,不威自怒的俊美脸庞看不出情绪,御书房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静的只听见皇帝敲打龙案的声音。

圣君?他真得很像君吗?还是有什么阴谋?是故意要迷惑谨弟吗?所谓的不辞而别也是为了引谨弟追过去吗?圣君,他到底是什么人?想干嘛?

皇帝寝宫内,当今皇后萧雨晴也就是凌傲雪,脸色黯然,一向充满阳光笑意的脸,阴云密布,亮晶晶的眼眸已蓄满了水雾,手捧着一件洁白的衣袍,喃喃自语着,却不知在说什么。说着说着,一滴两滴的泪水滴到了洁白的衣袍上,慢慢地扩散开来,就像她心中的痛一般,越扩越大,越久越痛,真的好痛啊!君……

“君……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很恨我没用,所以都不来见我了?姐姐真的很没用,保护不了你,我对不起叔叔、婶婶,君……你在天上过得好吗?见到叔叔、婶婶了吗?有没有讲我的坏话啊?……你怎么能人这么狠心,丢下谨轩,丢下我,丢下你的侄子学生就走了呢?你是太子太傅啊!你还要教你的侄子五行术数,兵法谋略呢!你……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呢?君……呜呜……君……”傲雪再次忍不住了,整个头埋在了洁白的衣袍上,语无伦次地哭了起来,哭的是肝肠寸断。

一旁的宫女也低声地哭泣起来,猛擦眼泪,有的已经哭出声来了。

“皇后,别哭了,会哭坏身体的。”傲雪身边最亲近的宫女霖儿,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蹲在了傲雪的身边,轻声地安抚傲雪快要失控的情绪。

可傲雪像没听见一般,依然埋头哭泣起来,霖儿自己也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如何安慰得了傲雪呢?

宫女们有的也已经抱在一起哭起来了,为太傅大人的逝世而伤心,为皇后的伤心而难过,这半年来,这样的情况几乎是天天都上演,皇后天天都拿着太傅大人留下来的衣服感念,而且常常忍不住便哭泣起来了,皇后向来是最爱笑,最古灵精怪的,似乎从没有忧愁,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乐观的人,可自从太傅大人走后,皇后娘娘就很少再笑了,整个皇宫一片死气沉沉,再也听不到皇后娘娘乐耳的笑声了,也看不到皇后上跳下蹿的身影了……

正轩一进寝宫便看到了每日必看到得情景,心中一疼,这样下去,晴儿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皇……”宫女现了正轩,立即泪眼婆娑地跪地行礼,却被正轩给阻止了,一挥袖,示意她们都退下。

霖儿与一众宫女退下后,正轩走到傲雪的身边,坐下,将她轻轻地搂于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肩上,给与她无形的安慰。

“小轩子……呜呜……”傲雪反手抱住正轩的腰,大声地泄出来。

正轩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抚着傲雪的背,一脸悲切,晴儿、谨轩都是他最重要的爱人、亲人,看到他们难受,他的心也很痛,很想吼出来。

哭了一会,嚎啕大哭慢慢地转为了细细地抽泣,寝宫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唯有傲雪的抽泣声。

“晴儿,君已经走了半年多了,别再伤心了,朕想,君也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的。”正轩扶起靠在他怀中的傲雪,轻柔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眼泪,心疼道。

“小轩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我真的很难过啊!我接受不了君的永远离去,君那么厉害、善良的人,老天为什么对她那么残忍?小轩子……”傲雪边抽泣着边道,她知道这半年来,小轩子既要顾着谨轩,又要照顾她,担心她,身心交瘁,她真的忽略了小轩子的感受了。可一想到君死得那么惨,她就控制不了自己啊!

自从选择了永远留在龙轩,她便知道她这一生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君,但最起码知道他们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很好,也就放心了可她从没想过,君会永远离开,龙轩皇朝再也没有君,二十一世纪也没有君了……

“晴儿,别跟朕说对不起,朕知道你跟君的感情,知道你心里的痛,君虽然走了,但她永远是凌儿的太傅,她的太子太傅府将永远保留着,就如她还在一般。”正轩再次将傲雪揽入怀中,温柔而悲伤道。君的逝世,他也很心痛,谨轩失去了王妃,晴儿失去了好姐妹,龙轩皇朝失去了一位智慧群的军师、大臣。

“晴儿,太子太傅被火烧毁的地方,已完全按原来的样子修葺好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正轩像突然想到般对傲雪道,他不久前让人重新修起了太子太傅府,现已完工,其实他也不是真的要晴儿去太子太傅府,只希望带晴儿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许晴儿就不会整天如此悲伤了。

“不,我怕一去,就会想起君是如何北大火烧死,呜呜……君说过她最讨厌得死法便是焚火而死,想不到……呜呜……可恶的大火……君怎么那么傻啊……呜呜……”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了,傲雪埋头在正轩的怀中,又语无伦次地哭起来,君说被大火烧死是最恶心的死法,她最讨厌了,想不到……在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与君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情景:

当时她们都还在读初中,有一天,她们坐在电视前看电视,电视中正在播一则新闻,是一个得了晚期绝症的男子,受不了病魔的折磨,便在自己家里引火**,被烧得面目全非,死状极其恐怖,当时君还一脸厌恶的说:“即使真的到了万念俱灰,绝望的时候,我也决不会选择**的方法去了结生命,都被烧成碳了,好恶心,最讨厌这种黑乎乎的样子了。”当然她还笑她,她知道君一向都是有洁癖的。

呜呜……君,想不到到最后,你竟然还是……不,不对……

“小轩子,君当真是引火**的吗?”正在哭泣的傲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惊一乍地惊问道,她当时不在现场,所有的事都是小轩子告诉她的。

“晴儿,你怎么啦?”正轩被傲雪一吓,担忧地问道,怎么晴儿现在还来问这个问题?

“先别问了,快告诉我,当时现的事,再说一遍。”傲雪一脸紧张地紧盯着正轩,急道,她似乎抓住了什么?

“当时我们知道真相之后,立即赶到了太子太傅府,却现莫月莹住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太子太傅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君在里面,极力救火,奈何火势太大了,莫月莹也说君在里面,谨轩跟耶律鹰从大火中抱出了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君,成舞盈之前说过君中的毒根本无药可解,君是在绝望之中引火**的。晴儿,你……”正轩虽疑惑,但还是将半年前的事,再说了一遍。

“不对,不对,君不可能会引火**的,即使她真的绝望了,她也不会引火**的。”傲雪一脸失魂落魄,边摇头边喃喃道。

“晴儿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君是谨轩亲自从火场中抱出来的,不会有错的,晴儿……”正轩心中阵阵恐怖,紧抱着傲雪,着急道。他以为晴儿受不了打击,终于还是崩溃了,心中真的怕极了,连皇帝的转称都不用了。

傲雪一把推开正轩,脸露喜色,大声道:“不是的,你不明白,君说过,她即使再绝望,她也不会选择引火**这种死法,你也说过的,君她武功十分高强,随便往自己身上打一掌都能了结自己的生命,她又怎么会选择一种让她最厌恶的死法去自杀呢?绝对不可能。”君或许并没有死,这个想法,让傲雪心中充满了希望。

“及时真的这样,或许是成舞盈又派人放火呢?”正轩思索了一下,分析道,他也希望晴儿说的是真的,可如果死的真的不是君,又是谁?而君又在哪?照莫月莹的说法,君当时身中剧毒,根本不可能自行离开,而不让任何人知道啊?”

“不可能,照你的说法,成舞盈既然骗了莫月莹对君下了巨毒,她又何以多此一举,冒着被人现的危险,派人潜入太子太傅府,,放火烧死本就无药可救的君呢?而且谨轩抱出来的人面目全非,怎么就能肯定是君呢?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谨轩送给君的玉笛,你说过那支玉笛水火不侵,但那场大火之后,玉笛便不翼而飞了,在‘君’的身上并没有找到,以君对谨轩的感情,她一定随身都带着玉笛,所以……那个尸体根本就不是君……”傲雪激动地站起来,越想越觉事情的不对劲,越想越肯定那个尸体不是君,那么说,或许君没有死……

“你说的有道理,或许真的不是君。”正轩也觉得傲雪说的很有道理,边一脸沉思边喃喃道,经晴儿这么说,他也越来越觉得是有蹊跷,那时谨轩抱出的那个烧焦了的尸体,已看不出本来面目,是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那就是君,至于玉笛,谨轩当时根本就完全崩溃了,而他虽觉得奇怪,但后来生了太多的事,让他无暇去想这个问题,并且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没有人会怀疑那个尸体并不是君。

“你也说是对吧!哈哈……君还没有死,君还活着……”傲雪一得到正选的‘肯定’,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半年来的阴霾,明媚的笑容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

看着傲雪明媚的笑容,正轩觉得恍如梦中,心中阵阵激动,他不想打破眼前美丽的画面,不想打破晴儿灿烂如花的笑脸,但还是得让晴儿有心理准备,否则到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晴儿会更伤心的。

“晴儿,君当时已身中巨毒,就算那个尸体不是君,君也……”正轩实在不想泼傲雪的冷水,但这是事实。

“不,只要没真正看见君的尸体,我都不会再相信君真的已经死了,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傲雪仰起头,一脸坚信道。连她们姐妹都能在不同的时间穿越同一个空间,爱上他们兄弟,还有什么不可能,何况只是中了所谓的什么无药可救的巨毒。

“晴儿说得对,朕也不相信如此人物竟落得个英年早逝。”正轩也展开了一个笑容,附和着傲雪道。

“嗯,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谨轩,我怕如果君真的……谨轩一定会受不了再次的打击。”傲雪看着正轩认真道,见正轩点了点头,握起正轩得手,又坚定道:“小轩子,我要出宫去找君,你别阻止我行吗?”

“哎,朕不阻止你,但朕要跟你一起去,朝廷的事暂时交由丞相负责。”正轩微叹了口气,帮傲雪捋捋垂下来的丝,用不容抗拒的语气道,他就知道晴儿一定会提出这个要求的,他也知道他阻止不了,但他不会放任晴儿一个人出去的,七刹楼已灭,政局已稳定下来,他可以放心的离京。

“小轩子,你真好,我们走吧!”傲雪幸福滴偎近正选的怀里,笑了笑道,她现在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等等……”正轩突然想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皱起了眉,拉住傲雪道,见傲雪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便将陈翰回报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傲雪,如果真如晴儿所说般,君真的没死,会不会圣君就是……

“圣仙门新任门主圣君?圣君?”傲雪边思考着正轩说的话,边喃喃地道,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地拉着正轩,兴奋道:“一定是,圣君一定就是君,圣君?冷面圣君?哈哈……一定是,君真的没死,哈哈……”

“冷面圣君?”正轩疑惑地看着傲雪莫名的大笑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明傲雪为何无缘无故会说出什么冷面圣君。

见正轩一脸疑惑,傲雪开心的大笑着解释道:“冷面圣君,君以前有个外号就叫冷面圣君,现在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我们还是快去找圣君吧!”

这一天,正轩与傲雪两人再带上陈翰,三人快马出京,朝圣君所在方向狂奔而去。

军师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棋局 一座隐密的府邸前,停着五匹骏马和一辆马车,为的正是当今武林盟主段正飞,而他此刻却徘徊在门前,伸起手想敲门,却又突然放了下来,显得犹豫不决。

“盟主,还是在下来吧!”神剑门门主等了许久也不见他们的盟主有所行动,显得有点不耐烦道。心中一阵诽谤:还武林盟主呢?做事这么婆婆妈妈!

“等等……各位掌门虽都是好意,但圣君是何许人也?他未必需要我等的相助,如此贸然前来,怕是……”段正飞挡住了神剑门主想敲门的手,想了想道,他还是觉得贸然前来打扰圣君太过唐突,虽然他们的本意是要来相助圣君,但以圣君的淡漠神秘的性格,想来连见都不会见他们,何况他的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却也说不明原因。

“盟主,圣君或许真的不需要我等的相助,但圣君救了天下武林,我等身为八大派掌门怎能在圣君有难之时,便以圣君不需要我等相助为由而不闻不问呢?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等吗?”空拳派掌门一副老沉持重,抚着胡须道。

“空掌门说得对,盟主请不要再犹豫了。”天日门门主声音低沉道,刚毅的脸庞面无表情。

“盟主,据在下所知,刚不久,又有一批企图夺宝的江湖人士前来偷袭圣君,而且已有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向此聚集而来,圣君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百晓生也劝道,一双眼眸闪着精光。

“好吧!”段正飞看了在场的四大掌门一下,最终还是妥协地点了点道,竟然大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只有同意了,哎,反正大家都了为了圣君好。

神剑门门主立即上前敲敲了门,只敲了几下,门就大开了,圣橙÷圣青均一脸笑意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哦,不知段盟主与各位掌门有何贵干啊?”圣橙斜靠在门柱边,玩弄着自己的青丝,笑了笑道。

“莫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圣青斜眼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笑得一脸奸诈道。

“橙阁主,青阁主请不要误会,在下与各位掌门只是向前来为圣君略尽绵薄之力。”段正飞上前对着圣橙,圣青一揖道。

“各位的好意,圣仙门心领了,你们还是请回吧!”圣橙嘲弄地笑了笑,挥一挥衣袖,轻蔑道,转身就要走了,哼,他才不信这些所谓的门主有那么好的心,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等等,橙阁主,在下知道圣仙门不惧这些江湖宵小,但如此却扰了圣君的清静,八大掌门在江湖中还算有点面子,而且段盟主身为武林盟主,德高望重,或许能助圣君一臂之力,还圣君清静。”百晓生急忙叫住圣橙,振振有词道,说得还真是无懈可击,天衣无缝。

“百门主说得有理,各位,门主有情。”圣橙,圣青刚想法作,把这些人给轰出去,身后便传来了圣绿不清不愿的声音,一说完,看也不看来人,转身就走了,真搞不懂门主,干嘛要理这些人?

“有劳了。”段正飞又是一揖道,这个盟主的修养还真是好。

“哼。”某人的修养就不太好了,圣橙,圣青冷哼一声,甩袖转身,自顾自地随圣绿进去。

各掌门似乎早就见怪不怪的,脸上大都一脸喜色,并不在意圣橙等人的无礼,尾随而进。

“舞姑娘,我们也进去吧!”百晓生转身,对着马车里温柔地叫道。

“嗯。”半晌,从马车里传出一个柔弱无骨的一个轻应声,听得百晓生全身一阵酥麻,连腿都要软了。

百晓生咽了咽口水,伸手掀开马车的车帘,从车里便走出一位赢婴弱弱的美女,眼波流转,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很想上去保护她,尤其是她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连走路都要靠在百晓生的身上,由百晓生扶着她,不然随时都有可能一倒不起。

竹院之中,一袭白衣与一袭青衣正静心地对弈,他们的全副心神全都在棋盘上,一子错满盘皆输,尤其是他们两人皆是棋逢对手,更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好棋,圣君这一招棋真妙啊!”圣君一落下子,谨轩即抚掌赞道,深邃的眼眸赞赏的看着棋盘,这招请君入瓮实在是太妙了,一下子不仅毁了他布的棋局,还吃了一大片的棋子,可未必不能绝处逢生,谨轩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意,执起一子,轻轻一落,一下子便扭转败局了,笑了笑道:“凡事皆要两手准备,方能一举得胜,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圣君看了棋局一眼,本来必胜的棋局一下子却显出了败象,却依然镇静自若,执起一子,并未落下,深不可测的眼眸带着自信,闪着笑意看着谨轩,云淡风轻道:“人生如棋局,太过在意反而会身陷局中,而一败涂地。”说着,重重地下了一子,这一子如狂风扫落叶般,将谨轩的黑子全给扫了,一子不剩。

“这……”谨轩有点瞠目结舌地看着已毫无黑子的棋盘,似有点不敢相信,他明明已扭转了败局,为何突然之间会全军覆没。

“一子错满输,王爷错就错在不该下这一杀招,反而暴露了你可以隐藏的实力,让在下得以一举歼灭。”圣君淡淡地解释道,伸手将棋盘上的白棋收起来,准备开始新一局,谨轩的谋略并不输于她,但他对他的白子太过志在必得,以致于步步为营,反而让自身身陷局中,而一败涂地。

“哈哈……圣君教训的对,本王认输了。”谨轩瞬间便明白过来,他输在那里了,爽朗在大笑着道,深邃的眼眸透着炽热的看着洞察先机的圣君。

“要不要再来一局?”圣君撇头避开谨轩炽热的眼眸,淡淡道,心却又狂跳起来,谨轩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为什么他这几日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门主,为什么要让那些人进来?”谨轩刚想开口说话,就传来了圣青气呼呼地大叫声。

圣君抬起头,看着眼前气得似在冒烟的圣橙,圣青,圣绿,圣紫,反而笑了起来,带着笑意道:“人家是好心来相助,本座又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其实他挺感谢圣青他们的突然闯入,打破了他与谨轩之间诡异的气氛。

“什么好心,我看他们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圣紫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道,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说一套作一套,表面像是个正人君子一般,背地里做的事比起那些宵小还要不如,还要下流,门主怎么会看不清这些人的嘴脸呢?

“绿,段正飞,神剑门,空拳派,天日门,百晓门各掌门的住所都要安排好了吗?”圣君装作没听见圣紫的话,边低头摆弄着新一轮的棋局,边淡漠地问道,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嗯,不过多了一个病怏怏的女子,是百晓生带来的,好像叫她做什么舞姑娘的,属下已将她安排在百晓生隔壁。”圣绿不太高兴的答道,似乎不想在说话了,但最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开口道:“门……”

话还没开始说,谨轩拿棋子的手一停,皱了皱眉,喃喃道:“女子?舞姑娘?”心中不免升起一阵莫名的情绪,却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来得及抓住,但他直觉,此女子不简单。

圣君摆棋局的手也是一顿,平淡无波的眼眸一眯,透出危险地气息,待抬起头来,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对多了一个女子并不在意。

“嘻嘻……是一个大美女哦,虽看不清面目,但看那身段,那柔弱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她,看得人心痒痒地。”圣橙桃花眼闪了闪,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笑了笑道。

“色鬼!照我看,那个什么舞姑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到她就想起了那个成舞盈,都是一个货色,丢尽了女人的脸。”圣青一脸屑的斜睨着圣橙道,听到圣橙这么说,本就不爽的心更是升起了腾腾的怒火。

“成舞盈!”一听到这个名字,面无表情的谨轩一下子充满了杀气,一脸恨之入骨的表情,看得圣橙等人一阵心惊,‘冷面战神’果然名不虚传,狠起来真的很恐怖。

“紫,既然舞姑娘身子如此弱,就有你和黄樱一起去照顾她吧!”圣君淡淡地看着还在生气得圣紫道,深不可测得眼眸闪着危险地气息,他虽淡然冷漠,但得罪过他的人,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呃?属下知道了。”圣紫惊愕得抬起头看着向来云淡风轻的门主那危险的样子,愣愣地点了点头道,门主的意思她岂会不知,只是不明白,明明有问题的是那些掌门,门主为何却只针对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呢?

“门主,属下可不可也一起去照顾啊?”圣橙一脸谄媚地靠近圣君,娇媚地叫了一声道。

“好恶心啊!圣橙,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把前天吃的都吐出来啊?”圣青夸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脸恶心地白了圣橙一眼道。

“你嫉妒人家舞姑娘,你就说嘛!看人家,那才叫做女子,你看看你,真担心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圣橙翘了翘嘴,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圣青一下,摇了摇头道。

“哼,不劳你费心,说不定再过不久,你就能喝到本姑娘的喜酒呢!”圣青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得意洋洋道,那样子真像是待嫁的新娘。

“是谁?”圣橙却突然脸色一变,声音提高问道,意识到大家都在奇怪地看着他,又恢复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摊了摊手继续道:“是谁那么倒霉啊?连奸诈青都敢娶,不怕到时人财两空吗?”

“哼……”圣青却没再顶嘴,只是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微微勾起一个真心的笑容,不明原因地突而开心了起来。

“好了,橙,青,你们两个就去招待段盟主和五大掌门,来者都是客,切不可怠慢了。”圣君意有所指地淡然道。

圣橙,圣青这两个斗气冤家互视了一眼,了然的一笑,齐声道:“是。”原来门主早有计谋,就说吗?以门主那么高的智慧怎么可能,他们都看出来的事,他会看不出呢?

“绿,至于那些宵小,就由你负责了,别再让他们进到府里来。”圣君一一分配任务道。

圣绿刚又开口说话,圣君立即一挥袖,让他们都下去,竹院中唯剩下他与此时明显心神不宁的谨轩。

“王爷,真正的棋局快要分胜负了,不知王爷准备如何下子呢?”圣君看着又重新摆上的棋局,边落子边话中有话地问道。

“圣君才是真正的执棋者,本王唯有做这局中棋。”谨轩收起心思,看着圣君深不可测的眼眸中蕴藏着自信与无限智慧,放下了棋子,笑了笑道。

“本座刚刚说过,身陷局中反而会一败涂地,与本座对弈之人已下了最厉害之杀招,而王爷却是这一招之关键,实不应做这局中棋。”圣君拿起白子放到谨轩手中,别有深意地笑了笑道。

谨轩拿起白子笑了笑,深邃的眼眸盈满了笑意与智慧,毫不犹豫地重重将白子落下,于棋盘上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圣君回以一笑,同样拿起白子,在棋盘上一落,两颗白子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稳稳地控制了整个棋局,有如天罗地网般笼住了全部黑子,无一可逃。

在午后光辉的照耀下,圣君平淡无波的眼眸泛起了盈盈的水波,面纱下是淡淡的浅笑,是那样让天地为之失色,额前两缕白在光辉的照耀下闪着柔和的银光,随风起舞,更为他增添了一种缥缈的智者形象,万事万物皆掌握于心。

谨轩静静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闪着光亮,刚毅的俊美脸庞在阳光的照耀是那么柔和,那么耀眼,行干得薄唇微微勾起,是那么自信,那么霸气,不容抗拒的气势慢慢地扩散开来。

天地间瞬间失去了颜色,唯有一青一白的眩目的身影……

夜静更深,百晓生的房间点着微弱的烛光,似在密谋者什么,神剑门主微开了一条门缝,看了四周一下,并没现异样,便放心地关上房门,转过头,对一律紧张看着他的其他人摇了摇头,示意并无不妥,众人这才放心下来,一脸严肃。

“我等已如原来所预料般接近圣君,接下来是否按原计划行事?”空拳派掌门在神剑门主坐下后,便抚了抚胡须,对着众人问道。

“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便只有往下走了。”百晓生眼露凶光,从怀中掏出一人瓷瓶出来,冷笑着道:“此乃‘百花软筋散’,无色无味,只要闻一下,便瞬间全身无力,任你武功再高也没有用。”

“圣仙门奇人众多,圣紫毒术天下一,而天下一女神医也在此,怕这‘百花软筋散’根本对付不了圣仙门。”神剑门主眼露怀疑道。

“百花软筋散,是我百晓门独门之宝,江湖中人并不知百花软筋散真正的威力,除了百晓门的独门解药,任谁也解不了,就算圣紫,黄樱中了百花软筋散,也无力可解。”百晓生自豪地说道,对于神剑门主的质疑很不满,百花软筋散是他最得意之作。

“既然如此,明日就行动。”空拳派掌门抚着胡须,小眼睛闪着亮光道。

“在下以为不可,虽然有了百花软筋散,但至今我们都见不到圣君,而且这府邸看似简单,实则诡异得很,不可轻举妄动。”天日门主微沉着声道,凌厉的眼眸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天门主说得对,何况秘笈是否在圣君身上尚不可知,万一打草惊蛇,被圣君所觉,我等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神剑门主眼露惧意道。

圣君,他虽只是远远见过那么一次,但心中却从此对他又惧又怕,他太过神秘,太过无计可循了,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因为你根本就没办法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他的实力到底如何,他有何弱点,光那神秘感就够让人打从心里颤,何况还有江湖盛传的神鬼莫测的绝世武功与智慧。

“哼,只要我等得到秘笈,还需要怕那个白圣君吗?”空拳派掌门一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精明的小眼睛闪着贪婪的亮光。

“空掌门说得对,只要我等得到秘笈,习得神功,还用得着再看圣仙门得脸色吗?哼,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圣仙门人就敢不将我们八大派掌门放在眼里,太狂忘了,不教训教训,天下还以为我们八大派无能呢?”百晓生机灵得眼眸闪着精光道,精光之下同样承满了贪婪之色。

“各位掌门说得有理,虽然此举有失君子所为,但为八大派之颜面,为天下武林之安宁,就如智灵方丈所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论如何,不能让圣仙门凌驾于整个武林之上,这样必定会埋下祸根。”神剑门主一脸为武林正义,不惜下地狱地昂道。

“哼,什么有失君子所为,咱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圣仙门能如此狂妄,都只因圣君之绝世武功,只要圣君一死,圣仙门便群龙无,到时便是我等为被圣赤所杀之爱徒报仇雪恨之时,一举灭了圣仙门,至于秘笈,到时咱们八大派共同习练,互相牵制,共同为武林作出一份贡献。”百晓生义正辞严得昂起头道,心中却一阵冷笑:共同习练?一山尚不能容二虎,何况还是八虎呢?

“百门主此话真是说到老夫心坎里去了,老夫现在只怕盟主知道后,会怪我等自做主张。”空拳派精明的眼光闪着算计,脸露担忧道,他岂会不知百晓生心中打了主意。

“哎,奈何智灵方丈与玄清真人门中有事,先行离去,而段盟主却太过于软弱,此事唯有瞒着盟主,等事成之后,再行解释吧!”天日门主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沉稳得眼眸闪着算计欲贪婪。

“嗯,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神剑门主开口问道,显然他是最着急的一位,也算是最‘单纯’得一位了。

众人都低下头,状似在沉思着该如何实施他们所谓的‘正义’之谋略。

房间顿时一片沉默,每个所谓得‘君子’,‘正义之士’均眼露贪婪与算计,各怀鬼胎,话说得是冠冕堂皇,谁不想独占秘笈与藏宝图?谁心里想的不是成为天下至尊?谁想的不是在得到秘笈之后,如何杀了眼前各人?

“各位掌门,现在情况还未明,咱们现静观其变,摸清了秘笈所在,再行行事。”天日门主率先开声打破沉默的气氛道。

“嗯,但要尽快,迟了,怕圣君起疑。”空拳派掌门抚了抚胡须点头道。

微暗的房间里,四个人头靠在一起,又开始了他们得密谋,却不知不远出的屋顶上一橙一青两人斜靠在着,笑意盈盈的看着充满阴谋味道得房间。

“奸诈青,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呵……”圣橙讽刺的一笑道,看着一旁在月光的沐浴下一脸奸笑得圣青,竟有一瞬间得失神。

“呵呵……我现在总算知道何谓无耻了,明明就自己想称霸武林,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早就知道他们也是为了秘笈和‘宝藏’而来,想不到竟想杀门主,灭圣仙门,真是妄想。”圣青一点也没注意到圣橙看她得灼热眼神,笑里藏刀道,明明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他们,却还笑得一脸灿烂,这就是奸诈青得本事。

“这下子有得玩了,凭几个小角色就想动门主,到时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圣橙往后一躺,似所无谓道,浑身却散出很强的杀气,这些人已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啊……”突然从百晓生得隔壁房间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得惊叫声,打破了寂静得夜,也扰乱了密谋之人。

“是舞姑娘。”百晓生一听到惊叫声,立即冲出房间,向隔壁房间而去,其余三个掌门也一同前往。

“呵……游戏开始了,不知这次紫用什么招呼这位舞姑娘?”圣青看着混乱地下面,似好奇的笑了笑道,见身边之人没什么反应,用手肘撞了撞圣橙,暧昧的笑道:“你的梦中情人有难了,怎么也不去表示表示,来个英雄救美,说不定美人还会来个以身相许呢?”

“哎,本人也想啊!这不是怕某人吃醋吗?”圣橙桃花眼一闪,向圣青抛了个媚眼,似惋惜般道。

“吃醋?哈……你也太自大了吧!谁会吃你这种人得醋啊?那人一定是没长眼睛。”圣青像是听到了多好笑得笑话一般,白了圣橙一眼,挖苦道,只是那躲闪的眼神,带着点心虚。

圣橙不再说话,只是心情很愉快地看着圣青难道心慌的样子,他很喜欢看她为他心慌,这样的她很可爱,至于那个什么舞姑娘,呵呵……她或许比这些所谓得掌门更厉害,但再厉害也斗不过门主的神机妙算。

“舞姑娘,你没事吧?”百晓生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一下撞开门,冲了进来,急问道。

眼前的一幕,让他蓦然的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脸唰一下全白,其余三个掌门也跟了进来,反应与百晓生一模一样。

只见一个柔弱的女子,瘫倒在床边,水波盈盈的眼眸满是恐惧,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们,而她的手上正爬着一只看起来很毒的蝎子,毒蝎子钳住了她嫩白的手,就是不肯离开,被蝎子钳住的地方流着黑色的血,可见她已中毒了。

谁也不知道那只毒蝎子的毒性有多强?因此口口声声要为武林上刀山,下火海‘的所谓’正义之士‘,面对一个’弱女子‘身处险境,竟无一人伸出援手,甚至想一走了之,见死不救。

“百门主,救……救命啊!”舞姑娘颤颤地伸出另一只手,带着哭腔柔弱救道,嘴唇已变黑,紧紧的咬着,带着恨意与隐忍地咬着,心里如有万蛇蚁在啃咬般,又又痒又痛,痛得她直想撞头,却不敢动,怕一动,毒性会侵入她的五脏六腑,一动,毒蝎子会再次对她进攻。

“舞……舞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百晓生已然站在原地不动,精明的眼中露着惧意,声音颤抖着问道。

“不……不知道……我好怕啊!好难受啊!……我……我……”舞姑娘眼眸低垂,低低地哭泣起来,额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滴,眉头紧紧地皱着,充满惧意的柔弱呻吟声,继继续续,真是铁心的汉字都会心存不忍的。

可百晓生等人虽心疼如斯美眷,但也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丢了性命,他们还要称霸天下,成为人上人呢!到时还怕没有女人。

被成为舞姑娘之人此时神志已开始涣散了,慢慢垂下求救的手,隐于衣袖下,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插进了肉里,拉回了涣散的神志,低垂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恨意与不甘,她不甘心啊!她的计划还没实施,她还有愿望没实现,她还要跟她心爱之人白头到老……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事让她放不下了,只要帮他完成这件事,她就可以得到她心爱之人了,为什么老天对她那么残忍?为什么?我恨,我好恨……百晓生,哼,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爱你,愿意为你而死,可到头来呢?呵呵……都只是甜言蜜语,一句空话而已,世上有几个男子可以跟他相比?

就在她痛得快要受不了,而准备要撞死的时候,一个惊呼得声音便响了起来:“哎呀!我的小乖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真实的,害得我找了那么久。”

随着声音得响起,圣紫一个闪身,便来到舞姑娘面前,看都没看快要死翘翘的舞姑娘一眼,手一伸,那只蝎子便爬到了她的手里,乖乖地躺着,圣紫用另一只手指了它一下,责怪道:“你啊!叫你别乱跑老是不听,都跟你说了,外人坏人多,很危险地,如果被人抓走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啊?小紫紫……”肩膀上的小紫蛇立即‘咝咝……’地吐出舌头,似是同意它主人的话一般。

这一人一蛇一蝎‘谈话’的诡异画面看的百晓生等人个个头皮麻,眼中的惧色更浓了,连双脚都有点不可控制的颤了,。脑中直有一个想法:毒女真是名不虚传,好恐怖啊!以后要离她远点。

“紫阁主,舞姑娘中了蝎子之毒,请你快给舞姑娘解毒,她快不行了。”回过神来的百晓生见现在已安全了,便一脸焦急地上前扶起舞姑娘,诚恳道。

“哦!原来你已经吃饱了,怪不得这么乖呢!”圣紫依然看都没看百晓生他们一眼,宠溺轻点了了一下她的小乖乖的头道。心中一阵鄙视:呵,现在就来着急了,来表现你有多爱这个所谓的舞姑娘的,刚刚怎么就一点反应没有了?

“紫……紫阁……主,救……救命……”舞姑娘靠在百晓生的肩上,气若游丝道,她的快要受不住了。但她不能认输,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坚持下去,她要让所有对不起她的人生不如死,包括眼前这个圣紫。

“舞姑娘,本阁主也很想救你的命,不过呢!本阁主只会制毒,不会解毒,所以只有对不起你了,看在你牺牲自己来喂我小乖乖的份上,你死后,我一定会将你风光大葬的,你就放心去好了。”圣紫微微地抬起眼,瞥了一脚踏进鬼门关的舞姑娘一眼,似无限抱歉道,一副你就放心去的吧,我很讲义气的样子。

舞姑娘趁着最后一口气,一脸愤恨地瞪着还在跟她的小宠物聊天的圣紫,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圣紫早就万箭穿心而死了:哼,不会解毒,那人明明说了圣紫解毒功夫并不比制毒差,何况中的是她养的毒物的毒,她会不懂的解,她分明就是想他死吗?她是哪里得罪了她?

“啊!我想起来了,小樱樱她可是天下一女神医,她可以救你,我这就去叫她。”圣紫像是突然想起来般,边惊叫边冲出去叫人,转身的瞬间,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嘻嘻……小樱樱最近好像又研究了什么新药,还没找人试验呢?

“舞姑娘,不用担心,有黄樱在,你不会有事的。”百晓生温柔地扶着舞姑娘躺下,为她擦去额头的汗,一脸心疼担忧道。

“嗯。”舞姑娘此时双眼紧闭,无意识的轻点了头,嘴唇紧紧的咬着,都咬出了血了,她要保持清醒,她不能有事,他的计划还要实施……可过不了一会,她就后悔一直保持着清醒了。

“谁中了毒了?”黄樱一脸不耐烦地走了进来,睡意朦胧道,还一直打着哈欠,显然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黄神医你来的正好,舞姑娘她被紫阁主的蝎子咬到了,你快帮她解毒,她好像很难受!”百晓生一见黄樱进来,立即脸露喜色,急忙道,眉头深深地皱着,好似痛在她身上,疼在他心里般,如果不是刚刚那一幕,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还以为他多痴情,多深情呢?

“不就是被蝎子咬到了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就不能等到明天吗?非得三更半夜地叫人家起床……”黄樱一挥袖,不耐烦道,一脸‘就这一点小事,你们就害得我失去宝贵的睡眠时间’,真可恶。

“是是……打扰黄姑娘,是我们的不对,但请麻烦为舞姑娘解一下毒,”百晓生忍下心中的怒气,好声好气道。明天?舞姑娘中的毒,怕是再迟一刻便会香消玉殒,还等明天?圣仙门果然是是人命如草芥,哼,此等邪门歪道,怎可留于世上?他又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了。

“让开。”黄樱最后还是走在床边,粗鲁地推开百晓生,帮舞姑娘把了一下脉,刚刚好,还剩最后一口气,转过身,拿出新炼的药与金针,本来还睡意朦胧的眼一下子精光闪闪,透着邪邪的笑意,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

不一会儿,本来身中剧毒,虚弱的快要死之人突然爆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大喊声,声音直冲云霄,是那样凄厉,那样痛苦,那样撕心裂肺,方圆百里,所有生物率回避,实在不忍再听了,真如从十八层地狱传上来般的哀嚎……整整响一夜……

“这个舞姑娘还真是个厉害的角色,这样的痛苦,一个‘弱女子’竟能受得了?”圣青依然坐在原来的屋顶上,嘲讽地笑了笑道。

“呵呵……小樱樱这次下的手可还真重,以后还是少惹小樱樱为妙,她可比毒女还恐怖啊!”圣橙带着局促的笑意,一脸我怕怕的表情道。

屋顶上一橙一青两人均笑意盈盈地听着那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欣赏什么美妙的音乐呢?

黑夜朦胧,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在继续……

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清晨的阳光照在了大地上,带来了清新的一天,鸟鸣虫叫,实在是一副祥和的景象,空气多么地清新,世界多么地美好,谁能想到如果人间乐土,昨天生了“惨绝人寰”的悲惨事件呢?

荷花池边站着一个一边脸肿一边脸满是针孔的柔弱女子,本来柔顺的头参差不起,真是恐怖之极,一双美目充满期的愤恨,柔嫩的小手紧紧地握着,连指甲插进掌中都似毫无所觉般,嘴唇紧抿带着浓浓的仇恨与阴狠:圣紫、黄樱,你们让我所受的苦,我一定会百倍千倍地奉还给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还有圣君,哼,圣紫。黄樱一定是受他的指使才会针对她的,等得到东西之后,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抹青影远远而来,女子痴迷地紧盯着让她魂牵梦萦的伟岸身影,紧抿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来了。

突然小巧的身子向前一倾,直直地往荷花池跳了下去,却在千钧一之际,青色身影一闪,一手揽住那女子的柳腰,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起,稳稳地落在了荷花池边。

“姑娘,何以轻生?”谨轩放开那女子,平淡无波地问到。心中不免奇怪起来:此处是圣仙门下的一座府邸,除了圣君一行人之外,连个下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一个如此羸弱的女子在此想不开庆生呢?难道是与段兄一同前来的所谓舞姑娘?

“呃?……”女子本来在低低地哭泣着,听到谨轩的话后立即一脸惊愕地抬起头来,似难以置信而又惊喜万般地看着谨轩。

“你……”谨轩一看到那女子的“真面目”,饶是再镇定的他也不免吃惊:她的脸简直就没一处是完好的,满满都是针孔,一边脸还肿的厉害,看不清本来的模样,只是那一双很美丽的眼睛看起来很熟悉,真的很熟悉……

“呜呜呜……”那“丑女子”像是此刻才觉自己的脸根本就没脸见人般,立即以袖遮脸,边细细地低泣着,便转身就想再次往池里跳,却被谨轩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你……你放开我,呜呜……”女子突而猛烈的边挣扎边哭泣着道。声音低弱委屈而又绝望,连谨轩都觉得自己是正在调戏良家妇女而不是在救人。

“你是……成舞盈。”一听到女子的声音谨轩深邃的眼眶?然紧缩,一使力将还在挣扎的女子扯过身来,一字一顿地阴狠道,那声音仿佛是从腹腔出来般充满仇恨,面目表情的脸庞立即变得冰寒阴沉,嘴唇紧抿,散出强烈的阴寒与杀气,拉着女子的手紧了紧,似要将女子的手给捏碎般。如此熟悉柔弱的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因为这个可怜柔弱地让人心疼的声音,他才会失去他最爱的人,因为他相信这个柔弱真诚的声音不会骗他,因为他太相信这个乖巧柔顺的声音了……即使她化成灰,他也不会忘记……

“痛痛……呜呜……痛痛……”成舞盈边用力地想甩开谨轩抓住她的手,边带着重重的哭腔痛呼道,两行清泪顺着“千疮百孔”的脸庞流了下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那么地让人心生不忍。

“哼,痛是吧?”谨轩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更用力,冷冷地笑着道,一脸报复的快感,就只差说:“不知道为什么?你越痛,我越开心,好开心啊!”

一句三哥哥,更燃起了他的怒火,君离去的情景一幕一幕地又再次浮现在眼前,

“呜呜……三哥哥……放手啊!真的好痛啊!呜呜……三哥哥……舞盈的手好痛啊!”成舞盈哭得更凶了,另一只手拼命地要掰开谨轩的手,却始终捍动不了谨轩的手分毫,泪眼婆娑地怯怯地看着谨轩哭泣道。

她手腕的骨头已经断了,那么清脆的一声,直直地撞击进她的心里,真的很痛,可再疼也疼不过那似要撕裂般的心,谨轩报复的快感,无情的冷笑,痛下的杀手,比任何利剑刺穿她的心都要来得难受,手上的痛无足轻重了,因为心已痛得快没知觉了:三哥哥,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失去了最爱的父王,失去了美满的家庭,失去了名誉,失去了一切的一切,受天下人唾骂,受天下人诅咒,甚至将灵魂卖给了那个人……可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半年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你还是在为那个女人恨我!一切都是因为莫君,如果不是她,你一定会娶我的,三哥哥……

“三哥哥?……呵……”谨轩突而笑了一下重复道,似乎被“三哥哥”三个字深深地触动了,他终于放开了成舞盈的手。这三个字确实深深地触动了他,就是这三个字毁了君,毁了他……

就在成舞盈满心欢喜,以为谨轩终于想起两人的“旧情”而放过她,对她心存不忍的时候,谨轩却猛然出手,狠狠地往她脸上扇了过去,血立即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还来不及惊呼,谨轩已经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往上提,深邃的眼眸变得通红,快比得上耶律鹰的红眸了,强烈的恨意与杀意看得成舞盈阵阵心惊,俊美的脸庞极度扭曲,青丝随风飘起,在空中乱舞……这样的谨轩是从没见过的,这一刻,他不是谨王爷,不是欧阳谨轩,他是魔鬼,复仇的魔鬼,来自地狱修罗的复仇魔鬼。

“三哥……咳……咳……”成舞盈立即感到窒息,双眼瞪得大大的,双脚已离地,不停地乱踢着,拼了命地想掰开谨轩的手,长长地指甲划得谨轩的手背上一条条红色的伤痕,谨轩却恍若毫无知觉,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她没有想到她的三哥哥真的会对她痛下杀手,她以为当时三哥哥只是一时盛怒才会威胁着要杀她,现在事隔半年了,三哥哥虽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但是也不会对她怎样,毕竟当年两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没想到三哥哥却依然还是要杀她甚至比当时更恐怖……

就在成舞盈双眼开始翻白,渐渐失了呼吸之际,一抹白色的身影插入了两人中间,抓住了谨轩掐着成舞盈的手,一用力,便从谨轩的手下救出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成舞盈。

已从谨轩的“魔掌”下逃离,成舞盈立即瘫软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着,脸涨得通红,毫无一点淑女形象,再加上那“不堪忍睹”的尊容,实在是有够让人倒胃口的。

谨轩此时已毫无理智可言,他通红的眼眸仇恨地直射成舞盈,向前朝成舞盈跨进一步,如走火入魔般只想杀了成舞盈。可他刚跨进一步,圣君便挡在了成舞盈面前,阻挡谨轩再接近成舞盈。

“让开。”谨轩冷冷地抬起了头,低沉道。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终于让谨轩的神智拉回了不少,但依然阻挡不了他要杀成舞盈的心。

“本座不管你们之间有何恩怨,但舞姑娘是我圣仙门的客人,本座岂能让王爷在此杀人?”圣君淡然又坚决道,深不可测的眼眸一丝复杂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平淡无波。

“你当真要护着她?”谨轩终于将仇恨着成舞盈的眼眸移向圣君,燃着熊熊怒火,阴沉着脸,冷冷道。圣君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他的头上往下倒,将他的理智全都拉了回来,但不管失去理智的他,还是清醒的他,杀成舞盈的心都是一样的。

“是。”圣君平淡无波的眼眸无畏地回视着谨轩,坚定道,一副誓死保护成舞盈的“护花使者”的样子。

“好,既然如此,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谨轩冷冷地笑了一下,边后退边沉声道。深邃的眼眸闪着受伤与悲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她?难道我真的猜错吗?你与君的相似着呢的只是巧合而已吗?一切都只是我在痴心妄想而已吗?

谨轩眼中的伤痛深深地刺进了圣君的心里,她并不是真的想救成舞盈,但她只是一个棋子,真正的执棋子者尚未出现,她还有价值,谨轩,你说过要与我共同执棋,为何如今又身陷局中,成为了局中棋,而差点毁了我精心布的棋局呢?

“成舞盈,受死吧!”谨轩怒吼一声,飞身而起,一个闪身边越过圣君,只朝还余惊未了的成舞盈一掌打了过去,这一掌带着内力,就是普通的江湖人被打中了也必死无疑,何况是成舞盈这个毫无武功的柔弱女子呢?

圣君在谨轩一动时,便已知晓他的想法,在谨轩一掌即将打中成舞盈时,身形一闪,猛然出手,与谨轩的掌力相击,这一击让两人都倒退一步,谨轩早就料到圣君会出手,刚一站定,身形一旋转,四周立即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流,想趁圣君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杀了成舞盈。

圣君一惊,洁白的衣袍一挥,立即将成舞盈整个人卷了起来,避开了谨轩的攻击,向空中一抛,成舞盈立即如作垂直降落,直直地摔在了草地上,“砰”地一声巨响,虽不会死,但估计浑身的骨头全都快散架了,疼得她眼泪直流,而且整个是正趴下的,一抬起脸来,嘴巴上啃着泥巴,参差不齐的头上插着几根草,别提多狼狈,估计从小到大从没有如此倒霉、狼狈过。

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今晚月明星稀,如此良辰美景却注定了不平静……

大堂之内,圣君坐于座,谨轩坐于他身边,身后站着伊天伊寒,左边便是圣仙各阁主与黄樱、魏子齐,右边便是段正飞与各派掌门。一旁香炉里余烟袅袅,如百花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大堂,熏陶着在场的每个人。

圣君脸带白纱,深不可测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额前飘着两缕白,现实着他的沧桑与不平凡,让人不敢仰视。谨轩面目表情,深邃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圣君,其余圣仙各门人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魏子齐倒是与黄樱很开心地在低声聊着什么。段正飞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四大掌门今晚太怪了,而圣君竟肯出来与他们相见,更是让他不解,总觉得有什么阴谋正在酝酿着。四大掌门皆一脸笑意地看着圣君,偶尔一丝而过的亮光透着贪婪与狠厉。

“耶!舞姑娘怎么没有来啊?百门主!”圣橙率先开口笑了笑道,打破了一大堂中的寂静,桃花眼斜睨着兴奋而又紧张的四大掌门。

“在下想此等场合舞姑娘并不适合出席,况且她身子不好,在下边让她在房中歇息。”百晓生转向圣橙笑了笑道,余角有意无意地瞥向香炉,快了……

“哦?其实也可以让她来嘛!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经过本神医的调理,她现在的身体可是“壮”得很。何况……恩,如此让人心旷神怡的熏香,她不来真是可惜了,说不定对她柔弱的身体还有益处呢!”黄樱一听到百晓生的话,便停止了与魏子齐的聊天,挑了挑眉,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道。

“那是那是。”百晓生被黄樱那另有深意的笑看得冷汗淋淋,连连称是,那笑意仿佛她早已洞悉他们一般,她特意提到了熏香,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段盟主,门主与凌公子都已经来了,有什么解决方法可以说了。”圣青奸奸地笑着挑眉看着从开始就微皱着眉的段正飞道。估计只有他一个人还瞒在鼓里了,是该说他太老实呢?还是该说他太笨呢?不过现在似乎也有点怀疑了……

“空掌门,由你来说吧!”段正飞转过头,对这空拳派掌门道,他们只让他请圣君与王爷出来,并没有跟他说是什么解决方法,他们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

“圣君,在下以为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圣君将秘笈和藏宝图交出来,这样江湖人士便不会再打扰圣君的清净了,圣君以为如何?”空拳派掌门一甩袖站了起来,一脸狠厉,冷冷地笑着道,一点也没有之前对圣君的恭敬与维护武林正义的“正人君子”模样,真面目立即露了出来了。

“空掌门,你再说什么?”圣君等人还未说话,段正飞惊怒而起,怒斥道。但一站起来,便觉浑身无力,立即瘫软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盯着笑得一脸得意与奸诈的空拳、神剑、天日、百晓各掌门。

“段盟主莫不是耳聋了,本掌门可是说得很清楚啊!”空拳派掌门抚着胡须,不屑地瞥了段正飞一眼,衣袖一挥站了起来奸笑着道。

“哈哈……”百晓生等三人也哈哈哈大笑着一挥衣袖站了起来,仰头得意洋洋地看着全都摊倒在椅子上圣仙门众人。

“你们……你们早有预谋,利用我……”段正飞无力地瞪着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四人一眼,阴沉着声道。他现在全都明白了,他们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利用他接近圣君,利用他引出圣君,他们的目的是圣君的秘笈与藏宝图,亏他还以为他们是“正义之士”。

“呵呵……现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吧!哈哈……”神剑门主拔出宝剑,张狂地大笑着道,扫视了四周一眼,一剑对准圣君,厉声道:“把秘笈和藏宝图交出来,或许我们还可以看在你灭了七刹楼的份上,考虑留你个全尸。”

圣君微微地掀起眼眸,冷冷地瞥了神剑门主一眼,是那样地凌厉与冰寒,只一眼,便让神剑门主持剑的手抖了抖,差点连剑都掉了,刚刚的狠厉之色消失无踪,心虚地低下了头。

“真没用。”天日门主一把推开了神剑门主,不屑道,沉稳的面孔透着迫不可待,一把亮晃晃的大刀便架在了圣君的脖子上,冷哼着道:“哼,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快把秘笈交出来,不然,哼……”一向韬光养晦的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不然怎样?”谨轩冷冷地阴沉着道,深邃的眼眸直射出万年寒冰,冻得站着的四人立即如被冻了一层冰一般,浑身冷,在这炎夏竟是如履冰窟,真的好冷啊!

“哼,不然你们全都得死无全尸。”百晓生拉了拉自己的衣袍一下,冷哼道,这个人跟圣君一样神秘,一样让人打从心里心颤,敬畏,决不能留。

“是吗?”圣君冷冷地笑了笑,眼神一禀,一缕清风吹过,吹起了额前的两缕白,瞬间微抬起手,轻轻一挥,站了起来,淡然无波道。

天日门主于同一时感到一股强劲的内力袭向他,手上的宝刀应声而断,刀的主人也随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捂胸口吐了一大口血。

“你……”神剑门主惊恐地指着圣君,双脚猛地起抖来,只觉眼前一黑,便如天日门主一般飞了出去,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椅子上,作为垫背的椅子立即粉身碎骨,而神剑门主也受了很重的内伤。

看着直直站在他们眼前的圣君和谨轩,百晓生与空拳派不可置信地颤抖着,均拔出自己的武器,一脸戒备地靠在一起,颤颤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没事?“百花软筋散”怎么可能失效?”

“百花软筋散?这名字不错,不过区区“百花软筋散”就想迷倒我圣紫,你们未免太小看天下一毒,太小看我们圣仙门吧!”圣紫一脸笑意盈盈,不屑地瞥了瑟瑟抖的两人道。

神剑门主与天日门主挣扎着站了起来,与空拳门主、百晓生均一脸惧意地看着除了段正飞外,全都站着的圣仙门人和谨轩等人。

“这么笨的人还想夺秘笈,啧啧……真是不自量力啊!”圣橙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边斜睨着百晓生四人大摇其头道。

“像这么笨的人,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这么不会做生意的人,留在世上也没用,成舞盈都比你们聪明。”圣青也奸笑着讽刺道。全都被成舞盈给利用了还不自知,真是笨死了。

“成舞盈?……”百晓生瞬间眼孔紧缩,恐惧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恨意与嘲笑。难道他们会失败就是因为在路上救回来的舞姑娘?她就是天下人所不齿的蛇蝎女子成舞盈?呵呵……他竟是败在了色这一字上。

“哎,色字头上一把刀,各位下辈子投胎切记要记住这一句至理名言。”圣绿微微在叹了一口,给他们一个十分“诚恳”的忠告,却听得他们更加恐惧。圣绿突然神色一狠,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以为凭你们这次小把戏就便能骗过我们盟主吗?哼,从你们来的那一刻,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门主的掌握之中,哼……”圣绿又找到机会,开始教训起人来了。

大堂中唯只剩下圣绿的念经声,其他人均是一脸冷汗……

《军师王妃》作者:随风清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峰回路转 章节字数:8596

圣赤阴鸷的眼眸一眯,残忍地冷笑了一下,他还有最后的杀招,手一挥,立即从四周飞出五个黑衣人,其中四个眼神空洞,似没有灵魂般,另外一个手持一短笛。

圣君脸色一变,手持天乾剑喃喃道:“噬魂法?”圣赤果然有后招,上次他能破了噬魂怕只是侥幸,这次圣赤早有准备,怕是难以杀了持笛之人。

“哈哈……圣君,看来你已知道了本座留的最后一招了,哈哈……任你武功再高也没用,今日你必死,哈哈……杀……”圣赤轻斜了圣君一眼,仰天大笑起来,嘴角还流着血,铁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么地阴森恐怖,冷酷地下着命令道。

持短笛的黑衣人并没有立即执行圣赤的命令,而是略一吃惊地看了圣赤一下,沉静的眼眸中有一丝嗜血一闪而过,带着恨意,却不是对圣君他们,而是对圣赤。

圣君深不可的眼眸带着疑惑看向那黑衣人,那嗜血的眼眸是那么地熟悉,可却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圣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啊……”一声哀嚎在寂静的夜显得如此清晰,与谨轩对战的一个黑衣人已中剑而亡。

但谨轩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余下的三个黑衣人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了,似是看到同伴被杀所受的刺激,又似见那五个黑衣人一来而所受的鼓舞,三个人竟比刚刚的四人威力还要大,谨轩已有点力不从心了,越来越难招架了,左手已被刺了一剑了。

“啊……三哥哥小心。”早已被吓呆了的成舞盈一见到谨轩受伤,那尖锐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转而一脸狠厉地看向圣赤怒道:“七刹,还不让你的人停下来,你答应过我不伤三哥哥的。”

“呵呵……本座不伤他,难道让他来杀我吗?舞盈,你就安心地做本座的女人吧!欧阳谨轩今日必死,哈哈……”圣赤闻言瞥了成舞盈一眼,残忍地冷笑着道。

“七刹你……”成舞盈怒目圆睁地直瞪着圣赤道。不,她不能让三哥哥有事,她还要做谨王妃,还要跟三哥哥永远在一起,七刹你不能杀三哥哥……

可她还没开口说话,圣赤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般,残酷一笑,阴鸷的眼眸危险一眯,狠厉地瞪向还是站着不动的持笛黑衣人,怒声道:“没听到本座的命令吗?给本座杀了他们。”成舞盈,你以为本座会为了你放了欧阳谨轩这个劲敌吗?哈哈……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我圣赤可是不会做的。

“三哥哥……”成舞盈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还在与黑衣人搏斗的谨轩,阴狠的眼眸水波粼粼:如果三哥哥死的,让她所做了一切就全都白费了,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吗?不,不,三哥哥是战神,天下无敌,没有人能伤得了他的,何况还有神秘难测的圣君,三哥哥一定会没事。可她也知道噬魂一出,纵是圣君与三哥哥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不死不痛的噬魂,而且侍笛(即持笛黑衣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七刹说过,他的武功或许并不在他之下,呜呜……她不甘心,七刹,她不该相信七刹的,他是个小人,是个魔鬼,她不该相信他的话……

侍笛这才慢慢地举起短笛,微掀起黑巾,吹奏起来,四个眼神空洞的黑衣人变得凌厉起来,一丝亮光一闪而过,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剑,朝谨轩的方向攻了过去,他们比起七刹楼的那两个噬魂者更加厉害,更加恐怖,他们才是真正无人能敌的噬魂者。

谨轩一人对付三个护法,已是很吃力了,再加上四大噬魂者,谨轩唯有躲闪的份了,尽量地避开四大噬魂者,可还是又被刺了一剑。

圣君一惊,身形一飘,朝侍笛攻了过去,他知道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个持笛黑衣人。他想得没错,这个持笛黑衣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光看他能一个轻巧转身便避过了他的杀招便知道。

侍笛看着飘然而来的熟悉洁白身影,既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深入骨髓的绝色身影,尤其……尤其是他手上的剑是那么相似,不,不,那就是她的剑,怎么会在他手上?侍笛眼眸一个紧缩,紧紧地盯着圣君手上的剑,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直到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这才回过神来,险险地避过对方的杀招。

圣君一个旋身,天乾剑一挥,如天罗地网般的剑气朝侍笛攻了过去,侍笛立即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却依然避不过,幸而圣赤飞身过来,用了十成功力出掌,挡住了圣君的剑气,两人一翻身,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站定。侍笛现在是圣赤最后的法宝,他不能让他有事!

“三大护法对付得了欧阳谨轩,把四噬魂招回来对付圣君,他才是最难对付之人。”圣赤立身于侍笛身前,阴鸷的眼眸紧盯着持剑的圣君,残酷地下命令道。天乾剑早晚都是他的。

侍笛却勾起一抹冷笑,粹不及防地对着站于身前的圣赤猛地打出一掌,这一掌打得圣赤毫无防备,让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猛地一个踉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侍笛你……”圣赤手捂着胸口,阴鸷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瞪着侍笛怒指道。他最忠心的侍笛竟然攻击他,他要背叛他吗?

侍笛沉静的眼眸不再是冷热无波的,带着邪邪的笑意,黑巾下亦勾起一个邪笑,冷笑了一声,笛声一转,攻击谨轩的四个噬魂者立即调转枪头攻向三大护法。

饶是圣君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被眼中这突然峰回路转的一幕给惊得回不过神来:以圣赤如此多疑阴狠之人,持笛黑衣人既然能控制噬魂者,便表示圣赤十分信任他。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临倒戈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啊啊啊……”三声哀嚎声重新拉回了圣君注意,心中一惊,赶紧看向谨轩,却现,原来是三大护法已被四噬魂者所杀了。

与此同时侍笛冷冷地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短笛往空中一抛,一掌打了上去,短笛立即成了粉末,四大噬魂者“砰……”地一声,如被炸开般粉身碎骨,安息了。

成舞盈一见场面竟来个峰回路转,侍笛竟然会背叛七刹?哼,她才不管侍笛背不背叛,但只要三哥哥没事就好了,她又再次看到了希望,一爬起来就朝谨轩飞奔而去,一脸喜悦而又心疼地上下看了谨轩一下,柔弱又深情道:“三哥哥,你没事就好了,舞盈很担心你。”伸手就要去扶谨轩。

谨轩眼神一凛,青色衣袍一挥,成舞盈立即感到一股力量袭向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旁撞了过去,重重在撞到了墙面上,吐了一大口血,连惊呼都来不及便昏死过去了。

谨轩眼蒙寒霜,正在跨步上前,一个熟悉到让他心颤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谨轩……”圣君飞身来到谨轩身边,看到谨轩受了不小的伤,心中一疼,急切地出声唤道,接到谨轩探究中带着惊喜的眼神,立即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焦急中忘了改变声音,面色一僵,微沙沉着声道:“王爷,你没事吧?”

可谨轩似是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深邃的眼眸带着复杂之色,深深地探进了圣君的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直望进了他的心里。伸出手捂住狂跳与忐忑不安的心: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那个声音,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清淡的声音,他真的再次听到了,这次不再是做梦,不再是幻听,是真的,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还有手上的那把剑,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把是什么剑,但这把剑之前确实是君所拥有的,现在却出现在圣君的手上,这一切的一切,能再说是巧合与痴心妄想吗?

他真想掀开他脸上那恼人的面纱,一探究竟,也就不用再寝食难安,不用再受尽折磨了。

侍笛也与圣君在同时飞身到谨轩的身边,带着邪笑的眼眸一丝担心闪过,想要伸手去扶谨轩,但却在听到圣君的呼唤声后,伸出去的手蓦地僵在半空,猛地看向白纱遮面的圣君,邪气的眼眸泛起了波涛汹涌,心中百味俱陈,是惊喜,是震惊,是不可置信,是患得患失,是愧疚,是爱意……终化成

一句“是幻听”,呵呵……不可能是她的,她早已毁在他的自私之下了。

“侍笛……你这个叛徒!”圣赤强忍着体内血脉的澎涨,内息不稳,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抹掉嘴边的血,阴鸷的眼眸如恶魔般充满着嗜血与浓烈的恨意,咬着牙阴沉着道,扫了谨轩、圣君、侍笛一眼,从身上拿出银针,对着自己的几个穴位插了下去,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银针渡穴?”圣君一惊道,也顾不上去想侍笛黑衣人为什么会那么怪,只是满脸戒备地持剑立于谨轩与侍笛之前。

银针渡穴,是一种能在瞬间便将人毕生的潜力激出来的施针之法,但却存在着很大的危险,被施针者轻者武功全失,成了废人一个,重者经脉逆转,走火入魔,身心将受到最大的折磨。

“哈哈……要死,我圣赤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圣君,就让本座再来领教一下你的天坤神功。”圣赤头丝凌乱,疯狂地仰天大笑道。

脸上带着的铁面具,“砰”地裂开,从未人知的面孔暴露出来,美,圣赤竟是一个大美男,只是他的美不似谨轩的俊美,不似耶律鹰的邪美,不似东方俊浩的倜傥美,他的美是阴性美,接近于女子的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但却也不似傲君阴性美中带着的英气与正义睿智的美,他的阴性美是真正的带着娇媚,再加上长年不见阳光的白得骇人的脸,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来自阴间的妖人,还是妖媚的“女”妖人。虽美,但是却让圣君等人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真的很恐怖,在月光下沐浴着的美丽妖冶的“女”妖人。

最让圣君心惊得是圣赤他一头黑丝又开始变得火红,比起刚才更加红艳,阴鸷狂乱的眼眸充满了血红,红得能滴出血来,红得根本就看不出眼珠,唯有血红的一片,乱人神志,骇人心神,残忍冷笑着的嘴唇由深紫变成深黑,黑得亮,四周立即狂风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劲气流将圣君等人全给包围起来,带着强气压,逼得圣君他们不得不运起内力来抵制。

圣君举起天乾神剑,将内力全倾注于剑上,运起天坤神功,手腕一旋转,天地之精华汇集于神剑上,天乾剑耀眼的光芒将圣君三人护了起来,形成无形的“结界”。

“哈哈……你挡不住的。”圣赤已近似疯狂地大笑着,黑色衣袍一挥,直朝圣君他们掠身而去,猛然出掌,骇人的掌风带关从未有过的内力打向圣君,凌空旋风一转,再出一掌……

圣君在圣赤的连环出击下,勉强护得住“结界”,但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流下了鲜血,显然已受伤了。

“快走。”圣君头也不回地对身后两人大吼道,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天乾剑,用尽百年功力,大喝一声,虽破开了圣赤的笼罩在他们四周的强劲气流,但圣赤此时拥有的力量已不再是人类所可以想像得到的,最好的打算便是与圣赤同归于尽,但谨轩他必须护住,他不能让谨轩有事。

“哈哈……走得了吗?”圣赤残忍地大笑着道。飞身而起,一掌猛攻向圣君,圣君飘逸的身形一动,凌空而起,持剑两迎,一白一黑,一剑一掌,一正一邪,于夜空之下纠缠了起来,分不清是一人还是两,分不清看到的剑还是掌,但却能感受得到天地之正气,与如来自地狱的邪恶之气。

谨轩却不动,只是温柔地看了圣君一下:在没亲眼看到你真面目之前,虽不能真正的确定你是不是她,不管你是不是她,我欧阳谨轩今日将与生同生,死同死,就让我们共同携手,并肩作战吧!

青色身影凌空而起,“叮……”龙吟剑直朝圣赤而去,从剑中一声声龙啸,一条腾飞的金龙飞啸而出,攻向与圣君正打得难解难分的圣赤,圣赤嘴角一勾:来得正好,另一掌风呼啸而去,而“金龙”相撞,撞出映天火花,“砰”……“金龙”消失,带着强劲内力的“火花”反击谨轩而去,谨轩一惊,于半空中一个凌空旋转,避开了这一击,再一个凌空翻飞,再次进攻圣赤。

圣君见谨轩也加入他与圣赤的战圈,且差点被圣赤一掌打中,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但在一接到谨轩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柔和与坚定的光芒,心便静了下来,深不可测的眼眸闪着柔情似水的光芒,勾起一个魅惑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与谨轩相辅相成地攻向圣赤,三人的混战便打了起来了。

圣赤似完全不把圣君与谨轩放在眼中,一避过圣君的剑气,一个虚幻便一掌袭向谨轩,他要先解决欧阳谨轩,圣君心中一惊,立即回神,可来不及了,圣赤的掌风已袭向谨轩。

可就在他的掌风要袭向谨轩之际,一股带着火焰般炽热的剑气便挡在谨轩面前,化去了圣赤邪气的掌风,侍笛手持通体如火烧云般的剑飞身而落,立于谨轩身旁,同一时,圣君也飞身而到,立于谨轩的另一边,深不可测的眼眸带着震惊与复杂地盯着侍笛手上的剑,猛地抬头又看向侍笛同是带着邪气但却是黑眸的眼睛,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谨轩深邃的眼眸却竟是出奇地平静,静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同样抬头看着侍笛的黑眸,一丝难以置信与疑惑还是从他平静的眼眸一闪而过。

“是你……怎么可能?”圣赤看着那把带着火焰般的剑,狂乱的血红眼眸似恢复了一点清明,难以置信地瞪着侍笛,阴鸷道,随后摇了摇头,似是无法说服般自语道。要知道要得到他的信任,成为侍笛,期间所受的非人折磨与羞辱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他,不可能会做得了这种事啊!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眸……可他又从何而得到这一把剑?

“哼。”侍笛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看了谨轩一眼,对圣赤冷哼了声,勾起一抹邪笑,带着火焰的剑一挥,将自己笼罩在火焰之中,一个旋身飞转,朝圣赤进攻而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欧阳谨轩,你要好好活着,我知道她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这是她的期望,所以我必要护你周全,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圣君与谨轩对望了一眼,他们知道侍笛是准备牺牲自己来救他们,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他们都不会袖手旁观。两人如心灵相通般默契地同时飞身而去,谨轩一把接住与圣赤同时被震开的侍笛,而圣君则趁胜追击,一剑猛刺过去,刚刚侍笛那不要命的一剑,已击伤了圣赤,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圣君一剑正刺中胸口,大吼一声,一掌击向圣君,两人同时分开,圣君以剑撑地,一手捂住胸口,白色的面纱染上丝丝血迹,圣赤半跪在地上,伸手快地点了伤口四周的穴道,止住了血,很快便站了起来,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带着残忍的笑,不待喘一口气地再次攻向圣君。

谨轩、侍笛及时赶到,挡在圣君面前,齐齐攻向圣赤,与圣赤大战起来,圣君压住阵阵的心痛,剑锋一转,也加入了战圈。

圣橙等人将百晓生等人折磨个够后,便将他们给解决了,听着声声不正常的打斗声竟然传到了前堂,似乎连天地都震了起来,让他们心中阵阵不安,以门主高深的武功,是什么样的角色,竟让门主与谨王爷两人都对付不了。

一赶到圣君住处,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个个目瞪口呆,眼眸紧缩,身子不住地颤了颤,那个与门主相战的黑衣人竟是……竟是圣赤,他不仅没死,而且竟还习得一身邪功,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邪魔,连门主与谨王爷联手也对付不了,还加上一个武功不下于王爷的黑衣人,整个院落被毁得干干净净,可见战况多么激烈。

“门主。”圣橙突而惊呼一声,身形一闪,也加入了战圈,圣青默契地同进飞身而去,一把扶住不断捂着胸口的圣君,圣君额头那斗大的汗珠显示着他正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但他却只是虚弱地笑了一笑,轻推开圣青,再次飞身而去与圣赤相战起来。

圣青从腰间抽出丝带,也跟着加入了战圈,圣绿、圣紫、黄樱、魏子齐、伊天、伊寒也纷纷亮出了武器,飞身而去,加入了战圈。

本来持平的场面成了一面倒,圣橙他们虽然都受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伤,但圣赤也已在他们的轮攻之下,渐渐处于下风。

圣君一个凌空而飞,汇集星月之精华,化成一柄凌厉的剑气直刺入圣赤的心口。圣赤一个翻身落于一旁,这一剑虽不能要了他的命,但却再次破了他的邪功,且银针渡穴的效用已失,这一剑让他心脉重创,开始逆转,浑身只觉得像被火烧般难受,又似置身于冰库之中,水火两重天,开始折磨起他来了。

面对谨轩等人的逼近,圣赤竟病急乱投医,一把抓起悠悠转醒的成舞盈,扣住她的喉咙,威胁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谨轩等人却真的站住了,均散着杀气与恐怖的气息凌厉地看着眼前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心中一阵冷笑:哼,杀了她?他们根本就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会为了她,而受你威胁?哼,真是天大的笑话,想不到你圣赤心机用尽,到临死了做出愚蠢的不可及的笑话,真是可笑。

“三哥哥……咳……救命啊!”成舞盈被扣在圣赤的怀中,颤颤地伸出手,脸色惨白深深地看着谨轩,柔弱地出声呼叫道。谨轩身上散的冰寒气息,让她很高兴,她以为她的三哥哥还是为她担心,还是会保护她的。

可她想错了,谨轩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笑着道:“圣赤,你无须再垂死挣扎了,你以为本王会为了一个恨之入骨之人,而受你威胁吗?可笑。”衣袍一挥,猛然出手,龙吟剑直指圣赤,即使圣赤将成舞盈挡在了前面。

瞳孔里映着谨轩无情而来的剑,成舞盈的心一下子如坠寒渊,自嘲一笑:从三哥哥痛下杀手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清醒了,三哥哥有多么地恨她,有多么地厌恶她,一切真的是她在痴心妄想。绝望了,也好,死在三哥哥的手上,也好啊!闭上眼睛,不想最后去看三哥哥厌恨她的眼神,她要记住小时候三哥哥宠溺她的眼神……

面对不受他威胁而来的凌厉剑气,圣赤阴鸷的眼眸一缩,带着成舞盈一个旋身,险险地避过谨轩的剑锋,却被随谨轩同时也攻了上来的侍笛打了一掌,吐了一口血。

“圣赤,你这个叛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至于成舞盈这个蛇蝎女人,哼,也跟你一起下地狱去吧!”圣橙浑身散着杀气,冷哼道。飞身而起,攻向圣赤,圣青等人也杀了上来,没人顾着成舞盈,全都下了狠招,成舞盈身上已被刺了好几剑,虽不中要害,但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郡主来说,也要了她半条命,疼得她毫无形象地猛喊猛哭。

“小紫紫上……”圣紫一个转身,唤出随身带着的小紫蛇,手势一指,下令道。

小紫蛇吐着毒信子朝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圣赤攻了过去,同一时,黄樱从不用的毒针也尾随而至,可圣赤竟然为了保命,将成舞盈往前一推,成了挡箭牌,小紫蛇一口咬上了成舞盈细嫩的脖子,毒针也完全射入了她的身体。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嚎从成舞盈的口中逸了出来,小紫蛇的毒性与金针的毒慢慢地正在侵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如万千蚂蚁正在啃咬着她的心般难受,七孔也渐渐流出了血……

“无耻。”谨轩怒喝了一声,再次攻向了圣赤。

“门主……”就要众人围攻圣赤之时,黄樱突然一个惊呼,飞身来到圣君面前,扶起他,满脸的惊恐。

“门主……”

“圣君……”

这一声惊呼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回身飞到圣君的身边,圣青赶紧扶住圣君的另一边,眼露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担忧:圣君额上滴着斗大的汗珠,深不可测的眼眸不再清明,双手紧紧地握着,最让圣橙等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头上的青丝渐渐地变白,越来越多,不再只是额前的两缕。

看着圣君头上的白,圣赤竟是一愣,眼中闪过惊愕,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悲白?他……他竟是……”“悲白”他只对一个人用过,那便是已逝的凌傲君,圣君竟然也中了悲白,难道凌傲君根本就没死,而圣君便是凌傲君?原来如此,难怪他能拥有天乾神剑和天坤神功,原以为他只是与凌傲君相识,是凌傲君将传位之宝交给他,却不想,原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哈哈……他竟又再一次败在了凌傲君的手上,一次是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次是“七刹邪功”全都是因他而被破了……

“圣君,怎么会这样?”谨轩震惊地冲到圣君面前,看着头上的白,颤着声叫道,他的心突然好疼好疼,快要窒息了。

谨轩的呼叫声,拉回了圣君渐渐远去的神志,抬起头,给予众人一个安慰的笑容,虽然他们都看不见,虚弱的摇摇道,用尽全身的力气道:“没……没事。”余角瞥见圣赤趁着众人不注意,就要飞身逃去,手紧握起剑,虚弱而又冷然道:“休想逃。”天乾剑向着圣赤逃去的方向一掷,正中圣赤的心脏。

谨轩与侍笛也现圣赤要逃,同时飞身而去,在天乾剑刺中圣赤之时,两人手中的剑下插入了圣赤的身体,往上一拔。

“啊!”圣赤仰天大吼,声音贯彻云霄,体内所有的经脉逆转,血脉狂涨,全都要破体而出,青筋突暴……“砰”地一声,体内乱蹿的气息破体而出,圣赤立即粉身碎骨,真真正正的粉身碎骨。什么权势,什么武功,什么荣华富贵,到头还不是一场空,什么都留不下。

“三哥哥……”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成舞盈突然拉住了要走到圣君身边的谨轩,柔弱稚嫩地轻唤道,面目已全黑,完全扭曲了,七孔都流着血,快要涣散的眼眸真诚恳求地直看着谨轩。

这一声稚嫩的三哥哥,让谨轩一震,本不想理她,可这一声,让他仿佛也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善良天真的小舞盈,喜欢跟在他身边喊他三哥哥的小舞盈,他没有妹妹,成舞盈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说过要一辈子疼这个妹妹的,想不到,他们竟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哎,罢了罢了……

谨轩蹲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微扶起成舞盈。

“呵呵……三哥哥……舞盈很开心,从没这么开心过,能死在三哥哥的怀中,舞盈真的很开心……三哥哥,我知道在我做了那样的事后,我们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可是……舞盈真的好爱好爱三哥哥,爱得心都痛了……死了也好……可以不用再心痛,不用再算计,可以解脱了……呵呵……三哥哥,原谅我父王好吗?他是因为太爱我才会……他是被我利用的,原谅他……帮舞盈告诉父王,舞盈也很爱很爱父王,舞盈不孝,不能侍奉父王终老,来生还愿继续做他的女儿……”成舞盈似完全解脱般,一脸轻松与天真,艰难道,眼眸微瞥向额前飘着白,一脸惨白的圣君,绽开一个无邪的笑容,用尽最后一口气道:“三哥哥……舞盈祝福你……与莫君姐姐……要幸福……在……”一个字还没说完,手已无力垂下了。

圣君摇了摇头地微叹了一声,成舞盈已知道他是谁了,想不到在最后一刻,她竟能想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本性应是不坏的吧!只是对爱情太过偏激,从而激了她心里阴暗的一面,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圣君刚要开口,突然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锥心之痛,“啊”地大喊一声,全身血气倒流,半头的白随风乱舞,折磨了她半年了“悲白”竟提前作了。

难道今日真的是她的大限吗?谨轩……

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毒发 圣君刚要开口,突然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锥心之痛,“啊”的大喊一声,全身血气倒流,半头的白随风乱舞,折磨了她半年的“悲白”竟然提前作了。

难道今日真的是她的大限吗?谨轩……

“门主……”圣橙圣青一阵惊呼,眼疾手快地出手制住了圣君的穴道,圣君立即瘫软倒下,眼前一黑,毫无意识了。

“圣君……”谨轩放下成舞盈,奔到圣君身边,颤着声惊呼道。

黄樱伸手,把起了圣君的脉搏,脸色瞬变,瞪大眼睛,压住圣君脉搏的手颤了颤,抬头看了圣君那头半白的白,不可置信地扫了圣仙门个人一眼,他们竟对她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谨轩看到黄樱瞬间变了的脸色,再看圣仙门个人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心里是难以言喻的心慌与害怕,怒吼一声道:“圣君到底怎么啦?”

黄樱刚要开口说话,圣青便忙接到道:“门主被圣赤的邪功伤到,想必是气息不稳,才会如此,王爷请放心,有黄樱在,门主很快就没事的。”

谨轩哪会相信,冷着声道:“本王要听实话,那一头白又是怎么回事,黄樱,说实话。”被伤到?哼,如果只是受了伤,你们会是这个表情吗?

“王爷,圣青姐姐说得是真的,门主只是心脉被邪功所伤,才会导致气息混乱,至于白……”黄樱一接到圣青等人投过去的示意的眼神,压下心中的疑惑,肯定地对谨轩说道,只是这个白,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借口来骗过睿智的谨王。

“至于白,那是因为门主修习天坤神功所致,每次完功之后,门主就会这样,没事的,等回复过来就好了。”圣橙桃花眼一闪,似轻松般地解释道,那无所谓的表情,还真有说服力。

只是知道真相的他们明白圣橙这句话说的有多么的沉重,他们的心有多痛:门主中的“悲白”的毒这次竟然会这么快就作,半个月,只是半个月时间,毒就作了,没有了东方的七彩莲,门主怕是……就算黄老在这也是无计可施啊!难道上天真的要对门主这么残忍吗?连最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给门主。他们好像告诉谨王真相,但没有门主的允许,他们不敢自作主张,毕竟门主一直不肯与谨王相认,便是因为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离去的原因。

“圣仙门的武功果然神秘难测,难以用常理推断啊!”谨轩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嘴角轻勾,冷笑着道,浑身散出强势的压力。或许圣君的白真的是练所谓的天坤神功所致,但他绝不相信事情真如他们说的那般简单,圣君一定是有什么事?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谨轩别有意思的话,让圣仙门众人心虚地低下头,圣绿突而大声喊道:“别废话了,快扶门主回房吧!”

“对对……快扶门主回去……”圣橙、圣青连忙就要去扶圣君,却被谨轩拦住,在他们的疑惑中,谨轩一把抱起圣君,狂奔回房,转过头见圣仙门人竟愣在那里,大吼一声:“黄樱,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圣君不能有事,他宁愿选择相信圣橙他们的话。

黄樱回过神来,立马跟了上去,圣橙等人也追了过去。

这时天已大亮了,黑暗已去,迎来的光明,却无法驱散众人心中的悲伤与阴霾。

由于圣君的房间已被毁得差不多了,因此谨轩便把圣君宝刀他的房间,轻柔地放在床上,轻拭了一下她额上的汗珠。

“王爷,我要给门主医治了,外人不便在场,请回避。”黄樱一进到房间,便出声道。

谨轩抬头看了圣仙门众人一眼,慢慢地站起身,走出房门,临出房间之际,特有磁性的低沉声音便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希望你们说得是真的,圣君真的没事。”

看着谨轩走出房外,关上门,圣橙等人这才收起无所谓的笑脸,一脸严寒地走到床边,眼眸盛满水雾。

“啊!”床上的圣君悠悠转醒,无意识而又痛苦地叫了一声,额头上又开始渗出汗珠。

“快,小樱樱,门主的毒又作了,快帮门主施针。”圣青焦急地唤道,门主那惨叫的一声,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

黄樱连忙拿到金针,对着圣君的穴道插了几下,再拿出一颗药丸,看了圣橙他们一眼,见圣橙他们点了点头,颤着手一把掀开了圣君脸上的面纱,时间再这一刻停住了,眼前是一张绝美的熟悉的面孔,拿药丸的手颤了颤,眼眸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门主竟然会是她?在世人眼中已被成舞盈害死的莫君,他们的门主竟然是莫君,圣君就是莫君?天啊!她是不是在做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樱樱,别呆了,等下再给你解释,快把药丸给门主喂下。”圣橙急切地推着看着圣君也就是莫君呆的黄樱道。

黄樱这才从盛惊中回过神来,将临离开前,圣黄给她的药丸喂圣君吃下,渐渐地神情无比痛苦的圣君慢慢地平静下来,双目紧闭,嘴唇紧抿,额头上还是不断地渗出了汗珠,绝美的脸庞毫无血色,带着疲倦与痛苦……但总算睡下了。

“圣青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樱转过头,皱了皱眉,对一脸担心与悲伤的圣青等人问道。太还未从门主中了巨毒的噩耗中回过神来,便被圣君便是莫君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真相给震得完全晕了,他的脑袋里一团乱麻,充满了问号:为什么莫君会变成门主?门主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这种霸道的毒,她从未遇到过。

“哎,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门主她便是半年前名震天下的一军师,当朝太子太傅莫君公子。”圣青一脸倦色地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道。

“半年前,我得到消息,圣赤一直秘密寻找的凌傲君便是前任护法风炎两位师叔的唯一弟子,风炎护法在临死前将天乾神剑与天坤神功交给了她,并将门主之位传给了她,而圣赤急着找她,便是为了天乾剑与天坤神功,但他找遍天下也找不到凌傲君,只因,凌傲君已化名为莫君,成了龙轩皇朝智盖天下,运筹帷幄的莫军师。而半年前各阁主正为了门主一位而争闹不休,谁也不服谁,圣仙门面临着最大的危机,这时,我与黄老无意中得知圣赤遍寻不获得凌傲君有可能便是当今脍炙人口的天下一军师莫君公子。所以我与黄老连夜赶往京都,刚好在在最危急时刻,救了莫君公子,将他带回圣仙门。”圣橙像是在回忆往事般细细叙道,眉头微微皱起。

“那时,圣仙门打乱,各阁门下人大打出手,尤其是针对赤阁,而我们各阁主却冷眼旁观,甚至相约于圣仙仙山峰决斗,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当我们打了两天两夜还分不出胜负,正在这时,一个如谪仙般的洁白身影飘然而落,手持天乾剑,绝美的容颜,冷傲的气质让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仙人,在看到她额前飘着的两缕白丝毫不影响她的绝美,反而为她冷漠淡然增添了沧桑与冷酷。待回过神来,看到她手中的天乾剑,我们不屑地出言攻击她,即使黄老说明了一切,我们也不承认她,不理她,再次打了起来。这时。她飘逸的身形一动,天乾剑轻轻一挥,便将我们所有人都给分开了,轻易地制住了我们,并运用她过人的智慧,化解了圣仙门的危机,让我们心甘情愿地承认了她,再加上得知她便是我们最崇拜的莫君公子时,我们就已誓死一生追随于她。”圣绿眼眸亮,带着陶醉地细细道,陷入了当时那让天地失去颜色的一幕。

“原来如此,那门主中的毒?”黄樱边听边点头,又想起傲君所中的巨毒,忙问道。半年前,圣仙门的内乱,她深有体会,那真的是圣仙门创教以来,受到的最大的一次重创,但却在门柱出现后,迅地恢复,似那次重创并没有对圣仙门造成多大影响般。对于门主,虽未见其人,但光听向来心高气傲,除了上任门主,谁也不服的各阁主一谈起门主皆脸露崇拜与恭敬,连冷酷无情的圣蓝也不例外,她就一直在好奇,门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天底下竟有人可以与莫君的天众奇才相比?可没想到,原来门主便就是旷古器材莫君。

“哎,我圣紫从小便与毒打交道,对于‘悲白’却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风师叔提起过,翻遍毒经,游遍天下也找不到有关于‘悲白’的只字片语,真是枉为天下一毒啊!而黄老终于在一本古书上找到有关‘悲白’的记载,但却只是一句话而已,呵呵……无药可救,身心受到最大的折磨而死!天下一神医与天下一毒联手竟对‘悲白’这种毒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门主受尽‘悲白’的折磨,一头青丝渐渐变白,命悬一线,当时我们真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手给砍了,还称什么神医与毒女啊!幸好,橙与东方是生死之交,东方知道一切真相后,不惜耗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冰海之下寻来了天下一解毒圣药——七彩莲,解了门主被‘悲白’折磨之苦,但却只是暂时压住毒性一个月,一个月后,须再服用一朵七彩莲,否则门主必将……这半年来,一直都是靠东方寻来的七彩莲压制住‘悲白’的毒性,我与黄老却始终找不出彻底的解毒之法,而七彩莲天底下只剩一朵了。”圣紫的娃娃脸上蒙上了层不属于她的沧桑与懊恼,自责道。

“‘悲白’?连你跟师傅都解不了,难道门主真的没救了吗?”黄樱眼眸一阵黯然,垂下头,喃喃道。怪不得师傅这半年来,一直在找寻古典医籍,整天埋头于医庐,除了每个月去找门主外,从不出门,原来就是在为门主寻找解毒之法。‘悲白’?可笑啊!她这个天下一女神医连听都没听说过,如何才能救门主呢?

圣紫转头看向在睡梦中仍紧抿着嘴唇,额头仍不断地渗着汗珠,哽咽着道:“门主现在又毒了,黄老的药丸只能护住圣君的心脉一天,如果再没有找到解毒之法,或者找到七彩莲,怕是……怕是过不了今晚。”眼眶中已盈满了水雾,眼泪快要流下来了。

“紫,门主这次为何那么快就作,一朵七彩莲不是可以压制毒性一个月吗?为什么才过了半个月,门主就毒了,而且似乎比前几次更痛苦?”圣紫的话,让圣青整个人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两行清泪从她脸颊流了下来。不,她不信,不相信门主只可以再活一天,那样太残忍了,对门主,对谨王太残忍了……

“我想是圣赤的邪功伤了门主的心脉,激起了被压住的毒性。”圣紫哽咽着也流下了眼泪。

“圣赤,又是圣赤这个叛徒,临死了,还要害人,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不,该永不生……”圣绿也边哭边咒骂圣赤道。

“青、紫、绿、小樱樱别哭了,我相信……门主这么好,这么厉害之人,一定会有奇迹出现的,我这就派人去寻东方,看看东方找到七彩莲了没有?”圣橙深吸了一口气,微红着眼眶,安慰着哭得像泪人一般四人道。这么多坎坷,门主都挺过来了,他相信这次门主也一定能渡过这一劫的。

“橙说得对,我这就立即飞鸽传书给黄老,让他赶紧过来。”圣绿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下眼泪,坚定道。

“恩,好,我们别在这打扰门主休息了,小樱樱,你去帮谨王他们疗伤,我和紫留下来照顾门主,如果门主醒了,我们再叫你们。”圣青也抹了下眼泪,拍了拍黄樱的头,沙哑着声道。

“恩。”黄樱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轻声道。

圣橙等人再看了傲君一下,轻轻地走了出去,唯留下坐在床头的一脸担忧的圣青、圣紫与陷入极度昏迷的傲君。

竹林处,一个身着黑衣,脸带黑巾的黑衣人双手负后地站着,闪着邪气的眼眸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盯着眼前的竹子,虽只是静静地站着,但浑身还是散出了一种王者的气势,高贵的气质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这是你给本王的吧?”谨轩悄无声息地来到侍笛的身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伸到侍笛身前,用特有磁性的嗓声淡淡道,深邃的眼眸闪着了然。

侍笛邪气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拿过纸条,一展开,上面写着:七刹未死。握在手中一用力,纸条立即化与灰烬,带着邪气的嗓音道:“哈哈……谨王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果然是你,耶律鹰。”谨轩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眼眸中闪着复杂:耶律鹰,也是‘’害死君的凶手之一,他应该恨他,甚至杀他的,可是昨晚他又多次救他,如果不是他,他与圣君、圣仙门所有人一定会死于此,他们不可能杀得了圣赤。

“哈哈……”侍笛仰天哈哈大笑,一把掀掉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邪气的俊脸,挂着邪气的笑容。

“耶律鹰,你怎么会出现在此,成了圣赤的手下?”进寻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耶律鹰那熟悉的邪笑,淡淡地疑问道。耶律鹰,自从君‘死’后,他便失踪了,沧辽王派出了所有的皇室暗卫也找不到他,他就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想不到竟藏身于七刹楼,成了圣赤最‘忠实’的手下。

“呵……眼见君因我的自私而惨死,我愤恨,我懊悔,我痛彻心扉,我每日以酒渡日,不敢清醒,但却越喝越清醒,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想随君而去,可我没那个勇气,我怕君根本就不想见到我。我要赎罪,额要为君报仇,我知道成舞盈的背后还有人,那便是七刹,但七刹太过神秘,我根本就无法为君报仇,所以我想尽各种办法,加入七刹,接近七刹,成为他最信任的侍笛,帮他控制噬魂。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七刹的真面目,也没见过成舞盈,凭我一力之力还是杀不了他们,知道你跟圣君杀入七刹楼,七刹开始设局之时,我便知道,唯有与你联手才会为君报仇,只是想不到七刹竟就是圣赤,他竟然没死。”耶律鹰挂着邪邪的笑容,陷入回忆道。

他说得云淡风清,但谨轩之大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折磨,还有他的眼睛,耶律鹰是天生的红眸,为何会变成了黑眸?

见谨轩一直盯着他的眼眸瞧,耶律鹰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的红眸会让我的身份暴露,所以我用药物改变了眼睛的颜色,这样才不会引起七刹的怀疑。”

他是说的轻松,但实则其中所受的苦真的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光是改变天生的红眸,他就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而且用来改变红眸的药物每隔十天便会失效,所以每隔十天他都必须得再次忍受非人的折磨,更加不用说七刹对他的折磨与七刹楼残酷的生存方式……他本是一国之太子,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苦,这次他算是一次尝尽了人间最残忍、最痛苦的生活了。

“耶律鹰,本王相信你当初只是因为太爱君,才会那样不择手段。你也是受成舞盈所骗,君不会怪你的。”谨轩微叹了一声,淡淡道。虽然当初他也有份分开他和君,但他从没想过要害死君,君的‘惨死’,耶律鹰心中的痛,心中的苦,心中的悔恨并不比他少,为了君,为了接近七刹,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何况他还想牺牲自己的命来护住他,这样的他,让他如何还恨得起呢?

“呵呵……无奈如何君的死,我难辞其咎。”耶律鹰自责地笑了笑道,邪气的脸上竟浮出一抹沧桑,似累了,疲倦了般道:“欧阳谨轩,你是君深爱的人,你要好好活着,我想这是君的期望,至于君对你的误会……呵呵……”转头悠悠地看向远方,接下道:“我会帮你跟她解释的。”害死君的圣赤、成舞盈已经死了,莫月莹也受到了惩罚了,现在只剩下他了,他现在有勇气去见君了。

“耶律鹰你……”谨轩一惊道,他知道耶律鹰这句话的意思,但耶律鹰,君或许没死,圣君可能就是君……

只是谨轩这句话还未出话,耶律鹰突而回眸瞭望天际的视线,闪着真诚笑间的眼眸看着谨轩,邪邪地笑着道:“欧阳谨轩,如果没有小时候生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同时爱上君,你我一定会成为好朋友,好兄弟,只是……或许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再做好兄弟吧!”其实不可否认,从小到大,他虽然恨欧阳谨轩,誓要打败他,但内心里,他一直都很欣赏,很敬佩欧阳谨轩的。

“不用等到下辈子,从今天起,你耶律鹰就是我欧阳谨轩的好朋友,好兄弟。”谨轩一手搭上了耶律鹰的肩,勾起一个真诚的笑容,爽朗道。‘噬焰邪君’耶律鹰,谨轩一直也是十分欣赏的,他的才能并不下于他。

“哈哈……欧阳谨轩,谢谢你,我耶律鹰此生有你这个兄弟,无憾了,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可以安心地走了。”耶律鹰也一手搭上谨轩的肩膀,开怀大笑起来。

“耶律鹰,你真的能安心地‘走’吗?你放得下你父王,你放得下沧辽国吗?”谨轩淡淡地反问道,耶律鹰他竟是一心求死。

“父王?我最放不下的便是父王,欧阳谨轩,答应我,在我走后,如果沧辽国生了什么事,你要尽力相助。”耶律鹰停止大笑,眼露愧疚道。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父王了。

“耶律鹰,其实圣君他……”

谨轩刚想开口跟耶律鹰说圣君的事,伊天、伊寒便出现在他的身后,禀报道:“王爷,皇上和皇后来了。”

“什么,皇兄和雨晴怎么会离京呢?”谨轩转过头,眼露疑惑地自语道,想了一下,平静道:“皇兄和雨晴现在在哪?”

“已进府了。”伊天恭敬地回道。他们也很奇怪,皇上皇后怎么会来呢?而且看样子还很着急,皇后娘娘自从军师去世后,便一直留在后宫,整天伤心不已,一步也没踏出过宫门,现在不仅出宫,还追到这里来。

“谨轩。”谨轩刚想去见正轩、傲雪,一个急切的熟悉的女声便响了起来。

两个急匆匆的身影瞬间来到了谨轩面前。

“皇兄,雨晴,你们怎么来了?”谨轩迎了上去,皱着眉头问道,看皇兄跟雨晴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道他们是一路快马加鞭赶来,是什么事,让他们急成这样。

谨轩还在猜测中,傲雪一把抓住谨轩的手,喘着气急问道:“圣君在哪里?”

“雨晴,生什么事了?”谨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心头狂跳问道。雨晴怎么急赶来便是为了圣君?是不是,雨晴也现了什么?圣君是不是真的就是君?

“别问了,快带我去见圣君。”雨晴急拉着谨轩的手,就朝前走去道。她现在还不能告诉谨轩,如果到头来,证实了圣君并不是君,那谨轩一定会受不了的,一切等她见到了圣君,确定了圣君是不是君侯,再跟谨轩说吧!

“谨弟,先带我们去见圣君吧!”正轩一把手揽过急得不得了的傲雪,抚着她的背,边帮她顺气,边带着疲倦之色对进行道。余角瞥见一旁站着的耶律鹰,心中一惊,也带着疑惑:失踪多时的耶律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到他们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已将自己完全置身于尘世之外。但此时他没心思去理这些了,晴儿这几天连夜赶路,身心疲惫,再如此着急的话,怕她的身子会受不了。

“暂时可能见不到了,昨晚与圣赤大战了一场,圣君受了重伤,正在休息。”谨轩眼眸一黯,沙哑着声道。黄樱来给他们治伤的时候,告诉他们圣君的伤已不碍事了,现在正在休息,可看她哭红的眼睛与一脸的死气沉沉,便知道她再说谎,可不管他如何坚持要去见圣君,她就是不肯让他去,圣橙他们也处处阻拦,一再保证,圣君真的没事,只是受了那么重的伤,需要好好休息,而且也说圣君下令,不见任何人,所以他到现在还见不到圣君。但他相信有黄樱在,圣君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才是!

“什么?受重伤?现在怎么样了?”傲雪一听到圣君受了重伤,立即推开正轩,再次抓起谨轩的手,急问道。

“圣赤?”正轩皱了皱眉,寻问地看向谨轩道。圣赤不是早就在边境之时,被君所杀吗?

谨轩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事,与昨晚的大战说了出来,听得正轩不断地皱着眉头。

“想不到七刹竟是圣赤,成舞盈也死了?”正轩微一叹道,一脸的思索。想不到上次死的竟是假七刹,而真正的七刹却是圣赤,隐藏得真深啊!幸亏有圣君的那一步棋,才能引出他,否则龙轩皇朝珍的危矣!圣君,果然智慧过人,这一局棋布得妙啊!

“恩!”谨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哎呀,你们别再管什么圣赤还是成舞盈了,我想知道的是圣君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傲雪一下推开一脸郑重的两兄弟,手叉腰地大声吼道。什么七刹、圣赤的,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好说的,圣君到底怎样了才是最重要,圣君到底是不是君才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在房中休息,圣橙不让任何人进入房间,所以到现在,我也还没见过他,但黄樱说已无大碍。”谨轩平静道,但深邃的眼眸却带着深深的担忧与不安。

“房间在哪?既然已无大碍了,便可以见我们了吧!”傲雪乌黑的眼眸机灵一转,笑了笑道。今日不管谁阻挡,她一定要见到圣君。

“恩,我们走吧!”谨轩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将傲雪他们带到圣君但现在所在的房间。

刚一走到房门口,边被圣橙挡住,他不再是一副无所谓的,轻佻的样子,而是一脸严肃是立在他们面前,声音低沉道:“王爷,门主已休息了,不便见客,请回吧!”他的神色疲惫,连多出了两人陌生人都没注意到。不能让他们进去,门主虽已醒过来,但现在还很虚弱,怕被他们现真相。

“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圣君”傲雪坚定的声音引起了圣橙的注意。

圣橙这才注意到多了两个人,刚想开口,突然眼前一闪,还未反应过来,穴道就点住了,刚想开口喊出来,一只手立即点住了他的哑穴,动作一气呵成。

“小轩子,做得好。”傲雪一手拉起正轩的手,称赞道。傲雪一个眼神,一句话,正轩便知道她要做什么,趁圣橙一时不注意,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我们进去吧!”正轩宠溺地笑了笑道。

“恩。”谨轩点了点头,不顾圣橙在那里急得直流冷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轩、傲雪、耶律鹰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中人没想到竟有人闯了进来,见到从房外进来的人,手上的动作一停,一条白面纱飘然落到了地上……

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七章 相认 房中人没想到竟有人闯了进来,见到从房外进来的人,手上的动作一停,一条白面纱飘然落到了地上……

时间再这一刻停住了,恍如隔世,所有人都定住了,相望,怕只是梦而已。

光洁白皙的完美脸庞,长长的睫毛,细长的眉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双水亮乌黑的大眼睛,清澈明亮,显得那么深不可测,又让人不自觉地深陷进去,此时带着慌张与错愕,半头白随风飘起,带着媚惑……一切是那么地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

谨轩的手在抖,性感的薄唇紧抿着,深邃的眼眸目光灼灼,四目相对,目光在空中相会、相缠,千言万语似尽在不言中,心在狂跳:真的你,君,真的是君,不是梦,不是痴心幻想,不是幻觉,你真的是真真实实的坐在我面前?他想冲过去仅仅地抱住让他魂牵梦萦的她,却动不了,怕一动,眼前的人便会消失,唯恐相逢在梦中,君……

耶律鹰邪气的眼眸盈满了不可置信,后退了一大步,撞到了门框上,竟孩子气地揉了揉眼睛,还是她,是那个角色的身影,是那张刻骨铭心的面孔,是那双如磁石般的眼眸,心在狂跳,在震惊:难怪昨夜会觉得她那么熟悉,君?竟然会是君,圣君就是君?这……这怎么可能?但确确实实是君,君,她,她没死,她就在他的眼前,可他怯步了,他竟想逃,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君,如何面对“死而复生”的均,怕真的看到她如磁石般的眼眸会对他充满仇恨,这一刻,他才现,他竟是个懦夫……

傲君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让她如此措手不及的时刻,料事如神也终究抵不上天的刻意安排,该说这是上天对她太过眷顾呢,还是该说上天对她太过残忍?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天,让她苦心隐藏的真相就这样在她毫无准备之下暴露出来:为什么不让我以圣君的身份再陪谨轩一天呢?虽然我也很想以凌傲君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可那样我就太自私了,但老天竟允许我的自私,只是明天,谨轩你是否还要再承受一次半年前的痛呢?上天对我们太过残忍,也太眷顾了。雪,雪竟然也来了,还有姐夫,能再死之前,见到最亲的亲人,真的可以安息了,可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呢?雪,你为什么会来,为什么要来,虽然再也见不到你,不免遗憾,但我宁愿带着遗憾离开,也不想你再痛苦,你该是乐观活泼的,为了我,你已经伤心沉默了半年了,再次亲眼看着我离去,雪,你又要伤心多久呢?姐夫又要为你担心多久呢?耶律鹰,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个深深伤害过她,却又被她伤得最深的男子呢?

只是一瞬的眼神交会,心中却千思百转……

“君……”傲雪带着颤抖,带着激动,带着小心翼翼地一声叫唤,绝美的脸庞皆是泪水,嘴唇轻颤,却哽咽住:君,真的是君,她没猜错,圣君就是君,君没死,她还活着,呜呜……

正轩也是一脸的激动,但相对于谨轩他们显得就冷静许多,轻搂着因激动而不动颤抖的傲雪。

一声“君”让所有人都于瞬间回过神来,也让傲君回过神来,赶紧微撇开头,额前的白头立即垂下,挡住了她的脸孔,也让立于床头的圣青、圣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地挡在傲君的面前。

“王……爷,你们怎么进来?门主她……”圣青笑了笑意迎上谨轩他们道,可语调还是带着心虚与不安。

“君……”谨轩一把推开圣青,冲到傲君的身边,将她微转过去的身子掰了过来,面对着他,深情而又小心翼翼地唤道,是梦中也罢,是真实也罢,他都要紧紧地抓住,如果真的是梦,就不要再醒过来,如果是真实,那上天真是待他太好,太眷顾了。颤着手轻抚那张想了半年,念了半年的绝美容颜,是真实的触感,是真实的温度,属于君的体温。

“王爷,请自重。”傲君轻拂开谨轩的手,冷淡而又疏离道,两行清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滴到了谨轩的手上。

“君,到此时此刻,你还要再隐瞒,还想避开我吗?”谨轩将手上的清泪举到傲君的面前,声音沙哑道,深邃的眼眸是灼热的深情与柔情。不管君是因什么原因而一直不与他相认,他都不会再让君离开他的。

“呜呜……君,你怎么那么残忍?你不知道这半年来,我流了多少眼泪,伤了多少心吗?还有谨轩,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来,谨轩又是怎么过的呢?你怎么能忍心这样躲起来,让我们为你肝肠寸断呢?呜呜……君,你太坏了,你怎么能用假死来骗我们呢?呜呜……现在还不想认我们吗?你好残忍啊……呜呜……”傲雪猛地扑到傲君的身边,紧紧抱住傲君,埋头在她的颈间边嚎啕大哭,边责怪着傲君道。

残忍?她真的是太残忍吗?她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他们最好呢?

她的很磨让傲雪哭得更凶,整个房间静的唯剩下傲雪的哭泣声,傲君一动也不动,眉宇之间是深深地倦意与虚弱。

“门主,随心吧!”看到傲君的犹豫不决与痛苦,圣青半膝跪倒傲君的面前,向来笑的一脸奸诈的脸颊流满了泪水,声音哽咽着道。

“门主,随心!”圣紫也如圣青一般曲下半膝,跪在圣君面前道,一张娃娃脸上满是泪痕。

门主与谨王爱得太苦了,他们都知道,门主唯一的愿望便是与谨王在一起,如果真的只是最后一天,就让门主好好地渡过这一天吧!至于门主离开后,谨王会怎样,他们不想去想,就算说他们自私也好,他们只想让他们的门主能无憾。

“随心?”傲君似迷茫,似难解般地喃喃道,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她面前泪眼婆娑的圣青、圣紫,眼前闪过与雪、与谨轩、与耶律鹰等在一起时的情景,雪说过:心的选择,谨轩说过:你注定是我的军师,我的王妃,是我的最爱……

“君,‘北风凛,如剑殇。萧萧黄叶伴入眠,瑟瑟悲风吹枕席,玉笛依旧暖如昔,故人却已不复在。燕纷飞,情犹在。张郎富贵恩义绝,不作莺莺血泪垂。欲意挥剑斩情丝,奈何相思已成灾。’你不人我,是不是在怪我,当初不该怀疑你?是不是在怪我,竟会中了成舞盈的计,而伤了你?君,我当初确实是因为太爱你,才会……”谨轩紧紧地握起傲君的手,动情而又自责道,他唯一能想到君不肯与他的相认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个。

那急切的样子,让傲君心生不忍,竟然上天已如此安排,她再否认,真的是对他们太过残忍了吧!罢了……

“不,谨轩,不是的,是我不好,当初如果我对你有信心,便不会中了成舞盈那个低劣的计,便不会成了今日这种局面。”傲君反握住谨轩的手轻摇了摇头道。承认的这一刻,她的心无比的轻松,心中有什么归位了,落地了。心吧!是心踏实了,随心,就随心一次吧,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君,你终于肯与我相认了,君,是我不好,哈哈……我,我的君真的还活着了,真的……”听到傲君那特有的清冷的嗓音说的话,谨轩一下子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号,难以言喻的喜悦满满的占据了他的心,这一刻,他的心安下来了,他死去的心真正地活过来了。他好想紧紧地抱住他的君,可……那个怀抱被傲雪给占了,他只能将傲君的手紧紧地握在胸口,深邃的眼眸里盈满了激动的泪水,展开一个迷倒众人的笑容。

“谨轩,是我,我还活着。”傲君如磁石般的眼眸深情地回望着谨轩,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动情道,被握在谨轩胸口的手,感受着谨轩强而有力的心跳,为她而跳的心,心中是满满的幸福,好想大喊: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好想给予谨轩一个深情地拥抱,奈何有一个级电灯泡,正像是无尾熊一般“挂”在她身上。

“君……”傲雪听到傲君的承认更是紧紧地搂住了傲君,浑身都是激动的颤抖。浑然未觉,她这个口口声声要撮合谨轩和傲君的媒人,现在正在受他们的两人的腹谤,成了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千瓦电灯泡。

“雪,你……你想勒死我啊!”傲君艰难抱怨道,本来惨白的脸被傲雪这一紧抱,给勒得红了起来,不过越来越不能呼吸了,快要窒息了,不得不让她怀疑:雪根本就是故意的,报复她让她伤心得这么久,所以想勒死她。

“啊!呜呜……我太高兴,太激动了,呜呜……君,我的小君君……”傲雪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一点,让傲君通气,但还是紧抱着她哭泣起来,简直就跟崩堤的洪水一般。

“小君君?好肉麻啊!雪,我的衣服啊……”傲君笑了笑似打了个冷颤般道,突而又想起她洁白的衣袍又再次报销了,心疼啊!

“你放心,我会帮你洗的,呜呜……”傲雪还是那句千年不变的话,边大哭着边道。这次相认的喜悦更甚于谨王府中的相见,自然哭得更凶了,看来不止衣袍,可能连里衣都要报销了。

毫无意外,傲君的头上立即出现无数条黑线。

“晴儿,好了好了,别再哭了,应该高兴才是,别再哭了,会哭坏身体的。”正轩轻轻地拉开傲雪,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笑了笑道。这次可不是他在吃醋,而是看到他的谨弟正一脸哀怨地看着占了他位置的晴儿,如果再不把位置让还给谨弟,估计谨弟就要爆了。

傲君刚要松了一口气,谨轩刚要将傲君搂在怀中,傲雪这个级电灯泡却推开正轩,再次扑到傲君的怀中,不断地‘蹂躏’着傲君的衣袍,傲君只能抚头无语了,谨轩暗恨自己动作太慢。

“青、紫,你们怎么还跪着,快起来,青?紫?”傲君见圣青、圣紫一脸痴呆地跪在地上,皱了皱眉,疑惑地叫道。怎么两人全都呆了,刚刚还好好的,还有,都跟她们说了几百次了,不要动不动就跪下,就是不听,就算要劝她,也不用跪啊!

“啊!哦,门主,你笑起来真是太好看看,嘻嘻……魂都被你给勾走看。”圣青、圣紫这才回过神来,站了起来,笑嘻嘻地搞怪道,但只要仔细看,便会现她的眉宇间那散不去的忧愁,还有不及眼底的笑。

傲君这才想起来,她刚刚好像真的又展出了那个笑容,竟让她们呆了这么久?

耶律鹰从一开始就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口,他很想冲过去,如欧阳谨轩,如龙轩皇后一般,与君相述相认的喜悦,可他怕,他这一过去,会破坏了让人感动的一幕,他只敢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深情的眼眸,却不是对着他,但他没资格再次跟欧阳谨轩竞争了,在他对君做了那样的事后,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她不会原谅他的……

“君,你……你的头,你……这么全白了,白了……”紧抱着傲君的傲雪这才现晃在她眼前的白头,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惊呼道,眼泪又噼里啪啦地无声地猛往下流。刚刚初见君,确认她没死,心情太过激动了,一时没有注意,怪不得刚刚就老觉得不对劲,明明就是君,总觉得陌生似的,原来竟是这少年白头。这……君的一头青丝这么会白了呢?她到底生了什么事?半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

谨轩也是目光炯炯地等着傲君的回答,对于君的白,他并惊讶,因为在‘初识’圣君时,便知她少年白头,昨夜更是亲眼见她头上的白越来越多,直至如今的半头白,虽然圣橙说着是修习天坤神功所致,但没亲耳听到君的解释,他心中还是很不安,直觉告诉他,君不与他相认,与这白有关。

正轩其实早在进门时便被君的白给吓到了,但他在谨轩、晴儿与君相认之时,他是在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此时他也很想知道君何以会未老头衔白?

耶律鹰双拳紧握,那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君,为何会白了头,昨夜见到她,便见她额前垂着两缕白,可却与圣赤大战之后,本来的青丝也渐渐变成了白,这半年来,君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呵呵……没事,雪,这只……只是因修炼圣仙门的天坤神功所致,昨夜妄动真气,才会这样的,等恢复过来后就没事了。”傲君神色先是一变,看了圣青一眼之后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她不能告诉谨轩他们真相,如果真的只有最后一天,那就让她跟谨轩跟雪好好地相聚这最后一天吧!快乐得过完这一天,至少能留下一日美好的回忆。

“呼……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嘻嘻……挺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不过呢?”傲雪一听,松了松口气,笑嘻嘻道,抓起几缕来看了下,皱了皱眉,故意停了一下,害得傲君一阵紧张,以为拥有敏锐观察力的雪看出了什么,却没想到,傲雪突然展开一笑容,似欣赏地点点头笑着道:“不过呢?还挺酷的,哈哈……君,你成了白魔女了,真是酷啊!小轩子,你说是不是?像不像白魔女?恩,真的很像……”傲雪月刊越像,不住得打量着傲君,双眼亮,这种因为修炼神功而白了头的事在二十一世纪,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到,她以前可是哈白魔女的,简直就是偶像啊!

除了傲君以外,所有人都头上顶着个无数条黑线,外加一个大大的问号:人家少年白了头,她竟然还说酷,但电视是什么?白魔女又是谁?

傲君心中也重重松了一口气,佯怒道:“你竟敢说我是魔女?我哪里像魔女了?小心我告你诽谤。”

“哈,你告啊!在这里,我家老公最大,你跟谁告去,谁肯受理?”傲雪一副有恃无恐地仰起头,高傲道,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样子。

“知道你家老公是皇帝了,了不起啊!这么快就被万恶的古封建给同化了,竟然无视国家之法律,真是丢尽了我们新新人类的脸啊!上帝啊!请赐我力量,带领这只迷途的羔羊走回正路吧!阿门!”傲君不屑地鄙夷了傲雪一眼,似痛心疾般道,还有模有样的血气牧师的样子,一脸虔诚,还点了点傲雪的额头。表情严肃,还真是唬住了所有人,其实她快憋成内伤了,不,应该说内伤药加重了,哈哈……

“好啊!你竟然敢拿我开涮,拿命来……”傲雪手叉腰,活像个母夜叉,一把将傲君给推回床上,就挠起她的痒来了。

其他人都笑了笑地看着它们玩闹,对于她们说的话,满脑问号。谨轩、正轩皆宠溺地看着她们,对于她们有时突然冒出的奇怪的话,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这样温馨快乐的画面,他们等了半年了,这一画面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耶律鹰心中一阵苦涩:这样的君,是他所没见过的,或许只有跟他们在一起,君才会快乐吧!他不应该强制要将她留在身边,而剥夺了她的快乐。圣青、圣紫拼命地忍着不让泪流下来,这半年来,她们从没见过门主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可却只剩最后一天了……上天何其残忍。

“哈……不,雪……你……咳咳……”傲雪刚一下手,傲君只笑了一下,额头下便很快渗出了汗珠,不停地咳嗽起来,连笑都笑不出来,心一阵阵痛,整个人渐显虚弱。

“君,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了?”傲雪与谨轩紧张地出声问道,赶紧扶起傲君,一个为她抚背,一个为她擦掉额上渗下来的汗珠,惨白的脸色,吓坏了所有人。耶律鹰往前跨出了一步,最终却还是硬生生地停住了,双拳紧握,心在滴血,在痛,被生生地撒开,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没……没事。”傲君艰难地吐了两个字,天知道她要说出一个字,有多困难,但她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以谨轩、雪的聪明,只要一点点破绽都会被他们看出来的。

圣紫赶紧冲上来,一脸焦急地喂了一颗药丸到傲君的嘴里,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娃娃脸上带着深深的悲痛。

这一幕都看在了谨轩等人的眼里,相视了一下,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刚刚还喜悦的眼眸染上了一层哀痛与悲伤……

“那个……门主伤害没好,现在还很虚弱,所以才会这样的。”圣青见谨轩等人脸色不好,赶紧出声解释道。

如此欲盖弥彰的话不仅没让谨轩他们安下心来,反而更加让他们心生不安。

“谨轩,雪,我真的没事,别忘了,我是圣仙门的门主,天下最好的神医都在圣仙门,小小的伤不用一天就能好了。”傲君渐渐的缓过气来,现气氛不对,一脸淡然地笑了笑道。

“君,真的没事?”谨轩还是不相信地出声问道,轻柔地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深邃的眼眸是满满的心疼与不安。各阁主与黄樱虽说无大碍,但她们的紧张与悲痛,却逃不过他的眼,君并不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只要休息几天便能好的。昨夜圣赤真的又伤她伤得那么重吗?君的功力在他之上,如果真的只是受了内伤,不应会如此严重,圣仙门中人也不会如此悲伤,君她一定有什么隐瞒了他……

“真的没事。”傲君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转移话题道:“雪,你怎么会来的?”再说下去,一定会被他们现的。

“你还敢说,竟然假死骗我们,害得我哭了半年,如果不是我与小轩子现了你的‘死’有疑点,怀疑那个烧焦的尸体不是你,赶了过来,你还打算永远都不与我们相认是不是?你说,你为什么要假死?”傲雪怒道,她知道君在转移话题,知道君在瞒着她的伤,但她知道再逼也没用,除非君愿意告诉你,否则,她不想说的事,谁也不能让她开口。

“君,半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那个尸体是谁,为什么你会成了圣仙门的门主,还有那时成舞盈说你中的毒无药可解,现在这样了?”谨轩也顺着傲雪的话说下去,君不想说,他尊重她,但他一定会找出真相,他决不允许君再次离开他。

傲君抬头,看向窗外,陷入了当初的回忆中,平静淡然道:“当日你要跟成舞盈成亲,我便选择了逃离,想带莹儿一同离开,没想到她却在我的酒里下了毒,原来她一直都在恨我,她要让我痛苦,我对你的绝望对你的误会,全是她与成舞盈,忠武王还有……耶律鹰设的计,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并不是因为中了毒,而是被背叛的痛……莹儿跑出去后,我彻底绝望了……在神志还未完全涣散之前,突然感到一股很强的杀气,出于本能,我出手擒住了那人,原来他便是那晚刺杀我不成而逃跑的七刹楼的黑衣头领,任务失败,他不敢回七刹楼,所以一直潜藏在太子太傅府附近,寻找时机再次刺杀我,终于被他等到了,但他还是不敢轻易出手,最后想到放火,却没想到还是被身中剧毒的我察觉。可我已无力与他相战了,还是被他放了火,在千钧一之际,橙和黄老出现了,杀了那个黑衣人,现我身中巨毒便将我带走,所以那具尸体是那个刺客的。我手中的那把天乾剑还有身上的天坤神功石圣仙门的传位信物,风炎两位师傅在临死前传给了我,让我做圣仙门的门主,所以我便做了圣仙门的门主了,至于……至于巨毒,黄老已帮我解了。”语调平淡得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一般,只是这‘悲白’……

“哼,成舞盈死了真是活该,还有耶律鹰,哼……”傲雪对着站在门口的耶律鹰冷哼了一声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天下间最痛苦的一件事,当被她也是最信任的蓝儿陷害过,这种痛她最了解。

“我……”耶律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君,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谨轩伸手将傲君紧抱在怀中,动情道。虽然君说得云淡风轻,但他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阵后怕,如果当初圣橙跟神医没有出现的话,那他抱出来的,就真的是君了……

“恩。”傲君埋在谨轩的怀中,点了点头道,伸手怀抱着谨轩的腰,紧紧地抱着,贪婪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书若无人的深情拥抱,深深地刺痛了耶律鹰的眼睛,心虽很痛,却不再嫉妒了……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好累啊!君,我们这就先去休息了,你跟谨轩好好地相叙离别之情哦!嘻嘻……小轩子,走了。”傲雪对着傲君挤眉弄眼地暧昧道,拉着正轩一副好累的样子就往房外走出去。

“门主,我们带皇上他他们下去,有事再叫我们。”圣青也暧昧地笑了笑道,但还是不放心地再补上一句。

耶律鹰再深深地勘了傲君一眼,也要跟着走出去,他在这里只是多余的。

傲君脸红了红看着傲雪他们走了出去,在耶律鹰要踏出房门之时,才从谨轩的怀中抬起头,淡淡道:“耶律鹰,往事已逝,我们还是朋友。”当时之事,耶律鹰虽有份伤害她,但他也是受骗的,何况是她先对不起他,经过这半年,她早已原谅了他。

这一句话,让耶律鹰蓦地停了下来,身子颤了颤,但并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傲君勾起一个笑容,死寂的眼眸重新有了光彩,轻轻地点了点头,跨步离去。

“他这半年来受了很多苦。”谨轩看着耶律鹰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道。

“恩?”傲君疑惑地看着他,在她的印象中,在她认识这两人开始,他们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可现在听谨轩的语气,怎么有点为他心疼的感觉?

谨轩笑了笑地将他与耶律鹰之间的事说了出来,傲君越听笑意越深了:这样应该是最好的吧,他们都能放下心中的恨心中的仇,她可以安心离去了。

夜幕降临,世界归于寂静,房间内一对璧人对拥而眠,互诉这半年来的相思相念之情,一向沉默寡言的谨轩突而变得能言善道,多话罗嗦,一晚上都在说个不停,好像要将一生的话都说尽一般,而傲君一般只是柔情似水地微笑着看着他,听着他说,偶尔也会说上两句……烛光摇动,帐内人低低细语,深情满人间。

天际渐渐泛白了,一夜无眠的傲君睁眼来,深情地看着睡在身边,脸上带着柔和笑意的谨轩,伸出手,轻轻地描绘着他俊美的脸庞,他长长的睫毛,他高挺的鼻梁,他性感的薄唇……她要将它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她不相信有来生这回事,但这一刻,她希望有来生,来生,她一定会再找到谨轩的。

天亮了,一天已过去了,轻轻地做起来,捂住胸口,心开始痛了,‘悲白’作了,奇迹并没有出现。但她依然感谢上天,给了她美好的最后一天,让她跟谨轩渡过美好幸福的一晚,现在,她也该走了……

军师王妃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 天亮了,一天已过去了,轻轻地坐起身来,捂住胸口,心开始痛了‘悲白’作了,奇迹并没有出现。但她依然感谢上天,给了她美好的一天,让她跟谨轩渡过美好幸福的一晚,现在,她也该走了

手捂着渐渐疼的手口,轻轻地挣扎着下床,却在刚要离开之际,突然被人抓住了,转过头来,本来睡着的人,此时却深情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半点的睡意,原来他根本就没睡着,他一直都醒着。

“我出去一下。”傲君回心谨轩一个笑容,淡淡道,另一只手却想要拉开谨轩抓住她的手。毒已作了,她不能让谨轩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再坚持下,只要一下就好了。

“去哪?”谨轩还是紧握着傲君的手,坐起身来,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傲君,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问道。

“有有事”傲君转过头,淡淡道,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渗出,她不能让谨轩看到。谨轩,快放手,我快支持不住了

“君,别骗我了,你的样子明明就很痛苦,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啦,不要再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好吗?让我为你分担好吗?”谨轩将傲君拉回,皱着眉头,沙哑着声道。

轻轻地为傲君拭去额头上断渗出的汗珠,傲君惨白的脸,紧咬着嘴唇,那强忍住痛苦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谨轩的心,紧紧地握住她如冰的手,好冻的手,毫无温度的手:为什么?连身体也渐渐地失去的温度道不不可能的,君,君只是受了伤,不会的谨轩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给吓一跳,连连摇头

“谨轩,我只是”傲君虚弱地抬起手,想抚平谨轩眉宇间的痛,笑了笑,想让谨轩安心,可刚一开口,心就痛得如刀割一般,一股热流涌了一来,她已无力去压住了,向前喷出了一口血,风吹起房中,扬起的白,剩下的青丝快地变白红与白相映,成了一别绝美的画面。

“君,君,你别吓我,君”谨轩颤抖着声音无措道,深邃的眼眸闪着从未有过的恐慌,手足无措地为傲君擦去嘴角的血迹,可越擦越多,傲君的嘴里不断地流出血。

可回答他的是傲君控制不住的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双手紧紧地紧住,满脸的汗珠,如磁石般的眼眸渐渐地涣散,白披散在谨轩的手臂上。

“来人,快来人啊!黄樱”谨轩紧紧地搂着傲君,冲着房外狂吼着,恐慌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心中的疼不比傲君少,看着傲君如此痛苦,如此受尽折磨,他恨不得痛的是他。这一刻,他觉自己真的很没用,他保护不了心爱的人,连君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都不知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苦,却无能为力,他恨,恨

“门主”早就守在房外的圣橙等人一听到谨轩的喊声,全都一脸焦急地撞开门奔进来,看到向在谨轩怀中痛苦不已的傲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终还是这样的结局吗?

“黄樱,快”谨轩一看到黄栅,立即急吼道,声音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与恐惧

黄栅连忙跑过去,抓起傲君的手,一把脉,手颤抖着拿出针对着傲君扎了几下,却完全没有用,傲君还是那么痛苦,再拿出药丸喂傲君吃下,还是没用,傲君似越来越痛苦了,头上的青丝全变成了白。

绝望了,黄樱的手无力垂下,砰地一下跪了下去,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哭泣着道:“门主”毒已经作了,她无能为力了,连帮门主减轻痛苦都做不到,这就是‘悲白’,中毒之人必定受尽折磨至死。

“你跪下干什么,没看见君很痛苦吗?快帮君治啊!”谨轩心一沉,对着黄栅怒吼道。不,不可能的,君只是受了伤,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黄樱却还只是低着头哭泣着,谨轩的话只是让她哭得更凶而已,圣橙、圣青、圣绿、圣紫也全都跪了下来,脸颊上满是泪痕。圣橙一拳打在了地上,流留了出来了,却没有感觉,圣青、圣绿低着头哭泣,她们不敢看向傲君,不忍看她的痛苦,双拳紧握,指甲都扎进肉里,流出血来了,耳边却学是回响着他们门主痛苦的哀濠,一声声撞击着他们的心。

“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不准跪,起来。”谨轩神态渐显疯狂,对着跪在地上的圣橙等人怒吼道,他们为什么要跪,君还好好的,君只是内伤作而已,他们不是说君没事吗?现在为什么要跪?不,不

“啊!”傲君又哀嚎了一声,血脉完全倒流,痛得已完全失去的理志,一手紧紧地抓住谨轩的手臂,深深地插入他的手臂,流血了出来,洁白的衣袍,青色的衣袍,全都染上了血,有谨轩的,有傲君有

“君,你哪里痛啊?你告诉我,别吓我好吗?君”谨轩挥起衣袖,边帮傲君擦去不断从嘴里涌出的血和额头渗出汗,边沙哑着声哽咽道,眼眶红了红。

可回答他的依然是傲君痛苦无意识的呻吟哀嚎,却已不再像刚刚如此剧烈了,因为她已无力了,呼吸已渐失了。

“王爷,门主门主她怕是要去了”圣橙微抬起头来,哽咽着道。到了这一刻,再也没有瞒着谨王的必要了,或许让该让谨王有个心里的准备了,虽然很残忍,但他们却都无能为力,门主已到了弥留之际了。

“胡说什么?不许你咒君”谨轩抬起通红的双眼,深身颤了颤,怒吼了一声,衣袍一挥,圣橙立即撞到一旁了墙上,从嘴角溢出了鲜血。

谨轩低下头,深情地看着傲君,嘴角轻勾,笑了笑,似自语般道:“君君昨晚已经答应当本王的王妃,答应跟本王一起去云游天下,君向来最守承诺的,她不会食言的,君,不会食言的,不会的,君,你说是不是,”

谨轩的喃喃自语,让圣青等人哭得更凶了:王爷是不是受不住这个打击,疯了?他此刻太过平傲静了,平静到让他们都怕,他们宁愿他像刚刚一样暴怒,宁愿他打他们,也好过像现在这样。老天,你太残忍了,如此人物,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什么一定要他们生死分离呢?为什么?

“怎么啦?君,君怎么啦?”傲雪听到动静,立即跑过来,被眼胶这一幕完全给吓呆了,猛地冲到床边,大吼道,看到傲君痛苦难当的呻吟,心下一沉,渐渐地升起一股不安。

正轩与耶律鹰也赶了过来,两人都冲到了床边,正轩立在傲雪之后,紧皱着眉头看着谨轩怀中的君。

“欧阳谨轩,君怎么会这样?”耶律鹰颤抖着声大声问道,眼眸中是盈满了深深的不安与痛苦。

可谨轩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紧紧地抱着傲君,似乎这样便能让傲君不再痛苦一般,紧抿的嘴唇咬出了血,依然在低语诉说着什么?

“君到底什么啦?”傲雪终是忍不住地大吼道,一把抓起黄栅的衣领,怒吼道:“黄樱你说啊!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痛苦?为什么好像你这个女神医为什么却袖手旁观?说啊!”

“皇帝,呜呜门主她我救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呜呜我只能睁睁地看着门主受尽折磨地离去呜呜”黄樱边大哭起来,边继续着道,她恨得不死的是自己。‘

“什么离去?不,不,君她昨天还好好的,还跟我有说有笑的,不会的,不会”傲雪猛地将黄樱给推开,怒吼一声,冲回床边,紧握起傲君已无力垂下的手,边擦掉自己脸上流下的眼泪,边喃喃道,似是这样便能给自己希望般。可是傲君冰冷的手却如一盆冷水般浇灭了她的希望,君的手虽然向来冰冷,却从没像这一刻完全似没了体温一般,不

“君,不君,你说过我们还是朋友的,难道你是骗我的吗?你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对你的伤害吗?我求求你,别以这种方式来惩罚我,你可以杀我,可以深深地伤害我,但请你不要以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我,行吗》君”耶律鹰猛地跪倒在地上,对着低低呻吟的傲君颤抖着恳求道,刚刚活起来不久的心再次尝到了撕心之痛。

傲君现在还是能听到谨轩、雪、耶律鹰他们的悲痛呼喊,撕心般的哭泣声,她很想起来安慰他们,但她已没力,她的身心还正在受着极大的痛苦,却只能低声呻吟了。

“君,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要等着我哦,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谨轩突然而展开一个温柔的笑,轻声地伏在傲君的耳边道。

不谨轩,不要傲君想大喊出来,却根本无力,神志正在涣散了。

谨轩笑了笑,绘缓地伸出手,就要往自己的额头上拍去,幸得正轩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抓住的谨轩的手,压仰低沉着道:“谨弟,你要干什么。”

“皇兄,放手。”谨轩冷淡道,依然深情地看着傲君,他要将她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谨弟,君她不会想让你这么做的。”正轩依然紧抓着谨轩的手不放,沉声劝道。可他明白谨弟此时是多么地万念俱灰,他自己也经历过,只是他还是不忍谨弟在他面前自残。

“放手,皇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感受,不是吗?”谨轩毫无温度的话轻轻地逸出,语气是那么绝望与疲惫。当初雨晴中毒之时,皇兄也要跟随着殉情而去,这种生不如死的感受,皇兄最清楚的。果然,正轩微微愣了一下,谨轩趁机手腕一转,便脱离了正轩的钳制,在正轩反应过来之际,猛地就要再次往头上拍去。

“谨轩”

“王爷”

众人只来得及惊呼,却无法阻止。

“傲君”在最危急的时刻,从房外蹿进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急切地呼唤道。

谨轩一个停住,正轩立即再次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抓住。

“东方,你终于来了。”圣橙一见来人,立即冲了过去,眼露希望地看着眼前留了一脸胡渣,丝凌乱的‘邋遢’男子,不可抑制地哽咽着道。

“傲君,我来迟了,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七彩莲,快”东方俊浩满眼悲痛欲绝地看着在谨轩怀中受苦的傲君,手脚颤抖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交给圣橙急道。一接到圣橙的信,她立即快马加鞭地起来,想不到还是让傲君受尽了折磨,那一头白,那紧闭的眼眸,那不断涌出的流到白袍上的血,那布满汗珠的脸颊,一切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七彩莲,门主有救了,黄樱快”圣橙接过七彩莲,脸露喜色地转过头对黄栅道。

“王爷,请放下门主,黄樱要立即向门主服药。”黄樱接过七彩莲,破涕为笑,吸了一口气,对还紧抱着傲君的谨轩道。

谨轩一下子又像活过来一般,轻轻地放下傲君,眼露希望地看着黄樱。君有救了吗?东方俊浩送来的七彩莲就是来救君的吗?

耶律鹰、傲雪、正轩也是一脸希望地盯着黄樱手上的盒子。

“王爷,我们先出去,有七彩莲,门主不会有事的。”圣青泪眼婆婆地扫视了围在床边的众人一眼道。只是她没说,七彩莲只能暂时保住门主的性命,只是这却是最后一朵七彩莲了。

谨轩再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走了出去:君真的会没事吗?七彩莲真的可以救君吗?

所有人都出去了,黄樱打开盒子,七色彩光立即从盒子里散出来

所有人都等在房外,谨轩颓然地坐着,完全像是没了生气的木偶一样,紧紧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紧张得双手直冒冷汗,耶律鹰、东方俊浩也是一脸无力地盯着房门口,一动也不动,傲君佃在正轩的怀中细细地哭泣着,一切都那么静,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王爷,你们放心,有七彩莲,门主一定会渡过这一劫的。”看着毫无生气的众人,圣橙桃花眼闪了闪,笑了笑道。可笑容里有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深深担忧。

“是啊!东方,幸好你来得及时啊!呵呵”圣青又恢复了奸许青的模样,笑呵呵地一拍东方俊浩的肩膀道,语气是无比的轻松,像是紧崩的心终于放下一般,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呵及时?我说过不会再让傲君受苦的,可我还是没做到,我真没用”东方俊浩自嘲地笑了一声,猛地打了自己的头一下,自责道。如果他再晚一步,他将永远再也见不到傲君了。

“东方,为了帮门主寻找七彩莲,你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别再自责了。”圣橙拍了拍东方俊浩的肩膀,一脸疲惫与不忍道。

东方对门主的感情,她们都知道,当初他将门主带回,世间传言莫君已死,东方就每日酗酒,什么事都不理,东方山庄乱成一团,连生了重病也不停地喝酒,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告诉了他真相,恐怕天下一富商东方俊浩早已不在了。这半年,东方他几乎散尽所有家财,为门主寻得七彩莲,为门主找寻解毒之法,多次亲身处险地,为了得七彩莲,连命都差点丢了。

“橙,还找不到解毒之法吗?黄老还是没办法吗?”东方俊浩紧抓住圣橙的手,一脸急切地问道。七彩莲天地间只剩下这一朵了,如果还找不到解毒之法,就算这一次能救得了傲君,可世间再也没有七彩莲了,傲君还是救不了吗?

圣橙等人颓然地垂下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圣绿疲惫地靠在门框上,无力道:“我已经飞鸽传书通知黄老的,但一点消息也没有。”

“解毒?什么意思?”谨轩依然目视紧闭的房门,沙沉着声问道。君会这样,是因为中毒了吗?难道是半年前,成舞盈所说的无药可解的毒吗?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毒,连圣黄都解不了。

圣仙门众人相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圣紫开口叹了口气道;“哎,到了此刻也没有再瞒你们了,门主她半年前中的毒叫做‘悲白’,是一种失传了几百年的巨毒,听过此毒的人寥寥无几,更别说是解毒了,连黄老也只是听过有此毒,但对于此毒却毫无所知,即使查遍了所有古书典籍也找不到有关‘悲白’的制毒,解毒之法,这半年,门主都是靠东方找来的七彩莲暂时压住毒性,其实‘悲白’一直都没有解,门主的白也是因为此。”

“‘悲白’?君这半年来,一定是受了折磨是不是?就算现在有七彩莲也只是能暂时保住君,是不是?”谨轩淡淡地问,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冒着冷汗的手紧紧地握着。

“嗯。”圣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终究是要知道的,不是吗?

“君,是我害了君,是我,是我”耶律鹰悲痛欲绝仰天大喊,心中无比的自责与绝望:为什么死的不是他?是他害了君,都是因为他,君才会这么痛苦,君才会

“不,小轩子,不会的,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君,才刚知道了君凤死,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君随时都有可能离去,小轩子,我不要,我要君好好地活着,小轩子”傲雪埋在正轩的怀中,不断地摇着头哭泣着。

“晴儿”正轩只能轻搂着傲雪,轻轻地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于君,他很痛惜,可他无能为力。

‘吱’地一声,门打开了,黄樱一脸疲惫不堪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谨轩赶紧迎上去,着急地问道:“君怎么样了?”

“七彩莲已及时压住了‘悲白’多久,门主随时都有可能毒,到那时,门主就真的”黄樱说着说着又硬咽着流下了泪,说不下去了。

“我想进去看君。”谨轩后退了一步,惨淡一笑,淡淡道,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门主还没醒,现在还很虚弱。”黄樱点了点头道,让开让谨轩进去。

“晴儿,先去休息吗!让谨弟和君好好单独相处片刻。”正轩心疼地抚了傲雪的丝,抬头扫视了众人一眼,轻轻道。

“嗯。”傲雪了然地点了点头,随着正轩离开了,虽然她真的很想进去看看君,但此时应该将时间留给谨轩,如果真的真的时日无多的话,那就让君与谨轩再好好地单独相处吧!

耶律鹰刚要走进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谨轩走了进去,自嘲而又绝望地一笑,转身离开了。

东方俊浩向前走了一步,最终还是转身离开:傲君现在需要的不是他,最想见的也不是他。

圣橙等人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谨轩轻轻地坐在床上,颤抖着手,轻轻地擦试着傲君额上的冷汗,深情地看着傲君已渐显平稳的睡颜,一头的白又恢复到了只剩额前的两缕,披散在床上。

“君,你好好睡,我一定会在你身边陪着你,陪你开心是过完每一天。”谨轩轻轻地握着傲君的手,展开一抹笑容,动情地喃喃道。

他心中已有了决定,他会实现他的诺言,让君开开心心地过完每一天,即使只有一天

(未完待续!)

江湖篇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随后的幸福 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它往往使一个新日子的诞生充满了壮丽的庄严气氛。清晨的诞生,既没有铜号声,也没有鼓鸣声,——只有光的变化,色彩的变化,它们代替了热情洋溢、欢腾雀跃的呼声。

傲君服了七彩莲之后整整睡了一天,于次日清晨才悠悠地转醒,眼前的丝丝光亮正在告诉她,她还活着,昨天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君,你醒了,来喝点肉丝粥。”傲君刚一坐起来,谨轩温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谨轩?”傲君转过头,只见谨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温柔地笑着走了过来,不禁疑惑出声道。谨轩这个样子,不禁让她怀疑,昨天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谨轩还不知道她中毒的事,还不知道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去。

“什么呆啊!睡了一天也该饿了吧,先喝点粥吧!”谨轩轻拍了傲君的头一下,献宝似的将粥端到傲君面前,体贴道。

傲君却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伸舌撇了那碗粥一眼,咽了一咽,肚子还真是饿了,还就是不敢喝:闻起来是挺香的,看起来也不错,不过不会又是谨轩煮的吧?她可不想刚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后,再次因喝谨轩的“爱心粥”而那名快就又回去报到。

“放心喝吧!是圣绿煮的。”谨轩掏了一勺粥到傲君的嘴边,笑了笑道。看到傲君这个表情,他当然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上次他煮的排骨粥,那一碗他有生以来煮的粥,却让君上吐下泻了一整天,从此闻排骨粥而变色。

“真的。”傲君一听一喜,赶紧张开嘴,“啊”地一下一口吃了下去,真香啊!

绿的手艺比不上莹儿,但绝对是圣仙门最好的,好香啊!再加上饿了一整天,一大碗白粥很快就见底了。

“想不到君还真能吃啊!”谨轩体贴地韦傲君擦拭嘴角,边取笑着道。

“你堂堂一个王爷,还怕我会吃穷你啊?”傲君斜睨了谨轩一眼,反取笑回去道。

语气轻松,一点也没有随时离开人世的悲愁与颓然,她与谨轩两人心照不宣:不在悲伤中渡过最后的日子,在给两人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怎么会被?我还嫌君吃太少呢!那么瘦,可不行,以后可要多吃点,至少一顿要吃三碗饭,不不,太少了,还要加上……”谨轩放下手中的空碗,边将傲君扶下床,边上下打量着傲君,思索着。

“停,你当我是猪啊!”傲君立即打了个停的姿势,一脸黑线道。

“谁是猪啊?”傲雪从房外伸出个头,一脸笑眯眯着道。

“雪,你知不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进来也不敲门,还有偷听别人讲话时很不道德的行为。”傲君夸张地边拍着胸口边白了傲雪一眼。

“啊!”傲雪“啊”地一下从门外跳了进来,一点皇后的样子也没有,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摇了摇,一脸不赞同道:“no,no,numbenone,我刚刚根本就没进来;o,是你自己不关门,还说得那么大声,所以我根本就没偷听,而是光明正大听;hnee,我不认为像我这么貌美无双,声音有如黄莺的大美女会吓死人。ao,youdoupgea(所以,你的指控不成立),doyouuand……”

傲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哎,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无赖加自恋狂了,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了,thadtoadmitdegeat(我认输了)。”说着伸出大拇指。

“嘻嘻……知道本小姐的厉害吧!”傲雪跳到傲君的面前,得意地笑着道。

“拜托,你以为你还小,都当妈咪的人了。”傲君受不了地白了傲雪一眼,拂额似无奈道。

“什么啊!人家只不过是十九岁的小女孩而已,你别说得我好像七老八老地好不好?”傲雪不服地撅起嘴,反驳着道,还扭了扭腰,一点皇后的威仪也没有。

“十八岁的太皇太后都有了,哪有像你这样的,威仪,懂不懂,亏你还是在上流社会混的……”傲君一副“孺子不可教”地摇了摇头,将还在乱扭腰的傲雪给扶正,像是老师在教学生般道。

“什么混啊!这么流氓的话就别整天挂在嘴边了,知道你是黑社会的老大,但记住,说话要文明点,文明点,别丢我们凌家人的脸。”傲雪气呼呼地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反教训回去,一时说得太顺口了,连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两人都一脸心虚地看向谨轩,果然,谨轩本来一脸迷惑不解的脸更加疑惑地看向傲雪,眉头皱了皱,一脸沉思的样子:君君跟雨晴说的话,为什么他都听不懂,那是哪国的语言?这么从没听说过?十八岁的太皇太后?在龙轩历史上,这是从未有过的,难道君真的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但雨晴呢?雨晴是萧丞相的独女,为什么说她们凌家人?君一直都叫雨晴做雪,这到底这么回事?

“咳……别把问题转到我身上,现在是在说你。”傲君赶紧把话题绕了回来道。可是以谨轩的聪明,怕是已怀疑了吧!

“啊!整天摆出一副皇后的样子,很累啊!真不想干了,我不干了……”傲雪夸张地整个人爬到了傲君的身上,鬼哭狼嚎道。真是的,这么会说泄嘴呢?希望能转移谨轩的注意力。

可是这句话,能不能转移谨轩的注意了就不知道了,不过某人一听这话,可就暴怒起来了。

“真的不想干吗?晴儿……”正在傲雪演戏演得正欢的时候,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过来。

“啊!”傲雪像被触到电一般,猛地转过身来,之间正轩正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眼眸里似有两团火焰正在燃烧一样,挺恐怖的。

傲雪怕怕地往傲君的身后挪了挪,不断地向傲君使眼色:快救我啊!

傲君一接到傲雪的示意,很‘讲义气’地将躲在她身后的傲雪拉了出来,顺便再推向正轩,一个眼神丢过去: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

“嘻嘻……小……小轩子,你来了。”傲雪一脸谄媚地挪到正轩的身边道,心中对傲君气得牙痒痒的:死凌傲君,不讲义气,没心没肺,这回被她害死了。

“朕刚刚很清楚地听到某人说不相干了,真的不相干吗?恩……”正轩一把揽住傲雪的腰,邪恶地笑着道,一用力,两人的脸相差只有几厘米,说话的气息全喷到傲雪的脸上。

傲雪撇了正在偷笑的两人一眼,脸红了红,支吾着道:“没,没,没人不相干,幻听……小轩子,你刚刚绝对是幻听,我绝对没有说不想当皇后,啊!不不……”傲雪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她今天怎么啦?向来聪明的她,今天老说错话,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出门的时候,真应该看看黄历。

傲雪狼狈的,模样,让傲君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傲雪,很不给面子地大笑着道:“哈哈……雪,你也有这一天啊!哈哈哈……看来姐夫还真是你的克星啊!哈哈……咳咳……”笑太过了,一时岔了气,不停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告诫世人:做人,决不能幸灾乐祸。

“君,你没事吧?”谨轩紧张地扶住傲君,轻柔地韦她抚了抚背,颤着声问道。每一声的咳嗽都撕扯着他的心。

“君……”傲雪也是脸色一变,睁开正轩,跑到傲君身边,焦急地问道。

“没……呼,没事,你们别大惊小怪,只不过是呛到而已!”在谨轩的轻抚下,傲君很快便缓过气来,见谨轩他们都一脸凝重地看着她,微微地展开一个笑容,笑了笑道。心中却一阵苦涩:她现在珍如是得了绝症的晚期病人一般,只要有一点动静,便让谨轩他们提心吊胆,呵呵……其实她现在跟得了绝症的病人有什么区别呢?

“都怪小轩子,明知人家是说笑,还当真了,斤斤计较,像个老太婆一样。”傲雪瞪了正轩一眼,责怪着道,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正轩的身上。

君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深深地刺痛了他们的心。

“朕像老太婆?”正轩指着自己的鼻子,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眯起眼,闪着危险的光芒道。

“男子汉大丈夫,别那么小气了,何况你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傲雪白了正轩一眼道,继续挑战正轩的极限。

“你……”正轩气得指着傲雪,就是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雪,你就不用再气姐夫了,a1thoughtheb-he11edtue(虽然姐夫吃鳖的样子,很可爱)呵呵……”傲君及时地为正轩解围道,不过那句不能让正轩听到的话,她很聪明地用英语说了出来。

“呵呵……ithingso!”傲雪笑着点了点头,回道。穿越就是有这个好处,说英语,没人听得懂。

“君,你会浩瀚国的语言?”正轩微微吃了一惊地看着傲君道。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很像是浩瀚国的语言,上次浩瀚国出使龙轩皇朝的时候,他听他们说过,而且当时幸亏有雨晴在,听得懂他们的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浩瀚国?”傲君微微皱了眉,疑惑道。这是什么国家啊?英语什么时候成了浩瀚国的语言了?姐夫不会听得懂吧?

“你不知道?”正轩心中不免起疑道,君会说浩瀚国的语言,怎么会连浩瀚国都不知道呢?

傲雪刚想提醒傲君,谁知道傲君更快,正轩刚一说完,便摇了摇头,直截了当道“不知道。”说完便奇怪地看着傲雪在那挤眉弄眼。

“晴儿,你跟君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正轩皱了皱,再看到傲雪在那挤眉弄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脸认真地对着傲雪问道。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晴儿一直有事瞒着他,尤其是君的出现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君的来历太过于神秘,根本查不出从哪里来,她跟晴儿的行事作风太过相似了,相似到就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般,可晴儿是萧丞相的千金,从没离开过京都,而君以前也从未到过京都,她们是如何相识的?

“呃?那个……这个……”傲雪低下头,支吾着道,眼神飘忽不定,该怎么说呢?虽然早就想告诉小轩子真相,但不知道会不会吓死他们,毕竟这对他们来说太匪夷所思了。

“君,我不知道你跟雨晴有什么隐瞒着我们,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逼你的,来,站了那么久应该累了吧,先坐下吧!”谨轩体贴地抚了抚傲君额前的两缕白,边扶着她坐下,边柔声道。虽然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想知道他没参与过的君从小的点点滴滴,想知道君的一切,君太过神秘,给他的感觉太过虚渺了,但君既然不想说,他便不会逼她。

“谨轩,其实我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不,可以说我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人。”傲君一坐下,边拉着谨轩坐到她旁边,如磁石般的眼眸深深地望进谨轩深邃温柔的眼眸,淡笑道。谨轩既然是她认定的人,那么他便有权力知道最真实的她。

“不是这大陆的人?”谨轩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听不懂这句话般喃喃道。

正轩也疑惑地看着君,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傲君与傲雪相视了一眼,见傲雪笑着点了点头,也回以一笑,淡笑道:“我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跟这片大陆不是同一个时空,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穿越到这里来的,而雪,她也跟我一样。”

“晴儿也跟你一样,晴儿是萧丞相的千金,怎么会?”正轩震撼地看着傲雪,疑惑道。跟她一样?那晴儿也不是龙轩皇朝的人了?可怎么会呢?

“因为我并不是真正的萧雨晴,我的原名叫凌傲雪,是君的堂姐。”傲君语不惊人,不罢休道。

不出意外地,正轩被这句话震得整个人都晕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不是晴儿?”

“不,我是你的晴儿,但我不是笑雨晴,早在萧雨晴还只是个昭容之时,我与她便互换了身份,从那时起,我便是萧雨晴,而萧雨晴便是凌傲雪。”凌傲雪轻轻地握起了正轩的手,笑意盈盈道。

“怪不得,你与朕所致的萧雨晴差别那么大,原来……”正轩静静地勘了傲雪半响,凝重的表情慢慢地笑了起来,反握住傲雪的手,了悟道。晴儿原来真的不是真正的萧雨晴,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如她说的,她虽不是萧雨晴,但却是他的晴儿,他爱的,娶的就是晴儿。

“穿越?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沉默了一会的谨轩终还是不能理解傲君与傲雪的话,眼露迷茫地看着傲君道。君是来自不同时空的中国?雨晴不是雨晴,是凌傲雪,君的堂姐?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真的是非他所能理解的。

“恩,或许可以说我们是未来的人,在二十一世纪,我只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因我妈妈,哦,也就是母亲的关系,我同事也是玄龙会的领,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被我妈妈的仇人半路截杀……御史就穿到这里了,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雪,想不到竟到龙轩皇朝。”傲君想了一下,用比较容易让他们理解的话说道,但这本来就是难以理解的,即使说得再清楚,谨轩、正轩也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们。

“哎呀,你这样说,他们哪里听得懂,还是我来说吧!咳咳……话说,我凌傲雪可是凌氏帝国的小公主,唯一的继承人,当时还只是个高中生,却是个风靡全校的风云人物,在有一天,拒绝了以大堆‘蜜蜂’之后……”傲雪对着傲君翻了一下白眼,轻咳了一声,开始演讲她的穿越史,从她开始讲,欧阳两兄弟就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们,照她这种**,估计讲到明天,还没讲到傲君的穿越史。

“飞机?”

“就是在天上飞的交通工具,从这里回京,不用几个时辰的时间久能到。”

……

“电视是什么?”

“电视就是……”

“电灯?”

“恩……”

“汽车?跟马车有什么区别吗?”

“……”

“宇宙?”

“……”

清晨的光辉已变成了夕阳,欧阳两兄弟的好奇心被神奇的二十一世纪给吊了起来,问题一个接一个,一个问题中又有另一个问题,真累得傲君、傲雪两人趴下,还不放过,问得她们根本哑口无言,这根本就不知该怎么解释嘛!直让她们后悔,为什么要跟他们讲什么二十一世纪的事呢?真是自讨苦吃。

日子平平静静又过了几天,这几天,四人天天玩在一起,无忧无虑,不再想皇帝、皇后或是王爷、军师、太子太傅、门主的事,也不再提起‘悲白’的毒,就如青少年的恋人一般,每天过得开开心心。每天夜晚,谨轩与傲君都相拥而眠,一起迎接二天的晨光,他们又能多一天相处的时光……

这些天,所有人都很识相地不去打扰他们独处时光,耶律鹰、东方俊浩也一般,只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傲君笑,看着傲君幸福地偎在谨轩的怀中……他们之间根本就插不入两人之间。

耶律鹰独坐于房中,天生的红眸已恢复,但却不再闪着邪气,沉静地如一泓死水般,迷茫的脸庞似是找不到生活的目标。

‘叩叩……’轻轻地几声敲门声蓦然地传进他的耳朵,可他却如没听到般,依然一动也不动,一点去开门的意思也没有。

来人见门没锁,便自行推门而入,轻唤了一声毫无生气的耶律鹰一声:“耶律鹰。”

清淡的声音震得耶律鹰猛然地转过头来,不可置信惊呼道:“君?”

那一袭熟悉的白衣,那一双如磁石般的眼眸,那……额前飘着的两缕白,不是君,又是谁呢?只是他真的想不到君会主动来找他,而且云淡风轻的眼眸中并没有他所想象的仇恨或是厌恶,这……不是他在做梦吧?

“恩。”傲君轻轻地点了点头,面对耶律鹰炽热的红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君,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耶律鹰沉静的红眸又有光彩,拉着傲君坐到椅子上,愉悦地笑了笑道,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得到老师原谅的犯错的小孩一样,单纯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

“这个,还给你。”傲君微撇开头,从怀里掏出耶律鹰送她的狼形玉佩,伸到耶律鹰面前,淡然道。这样的耶律鹰,让她心生不忍,但她知道她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她随时都有可能离去,不能再害了耶律鹰一辈子,只有让他放下这段感情,他才有可能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如果当初不是她犹豫不决,或许所有的事情不会生,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给了耶律鹰希望,他才会以为只要拆散了她跟谨轩,他们便能在一起。

耶律鹰闪着光彩的红眸一黯,嘴边的笑意凝住了,并没有接过那个玉佩,苦笑了一下道:“你终还是没有原谅我是不是?”

“不,耶律鹰,刚开始知道真相,我是恨过你,但后来我想清了,恨一个人是件很累的事,所以我早就不恨了,何况是我先对不起你的,你会那样做,我自己也有责任。我已说过,我们还是朋友,就如当初在边境一般……”傲君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就让他们忘了在京都生的一切不开心的事吧!

“朋友?呵呵……是啊!我们只能做朋友了。”耶律鹰仰天轻轻地笑着道,是那么无奈,那么悲凉,那么孤寂。

“耶律鹰……”傲君皱了皱眉,担心地轻唤道。看着他的熟悉的红眸,耳边便响起谨轩跟她说过的话,耶律鹰他为了她受过了多少苦,如果不是刚好现圣君便是她,耶律鹰早就随着‘她’而去了。

“竟然是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又岂有收回来之理,莫不是当朋友只是说说而已?”耶律鹰突而展开一个邪邪的笑容,佯怒道,似又变回原来那个目空一切的,邪恶的‘噬焰邪君’。

“这个玉佩的意义是什么?你最清楚了,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是它的主人,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为它找到真正的主人。”傲君无视耶律鹰的‘怒气’,将玉佩放到他的手上,笑了笑道,如磁石般的眼眸闪着坚信的光芒。

耶律鹰紧紧地握着狼形玉佩,勾出一抹苦笑,淡淡道:“真正的主人?呵呵……”它认定的主人只有你,只有你啊!

“身为朋友,我祝福你,即使我……不在了,我也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傲君拍了拍耶律鹰的肩膀,展开一抹真心的祝福道。或许他现在不可能放下,但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他终会将她淡忘,终会遇上真正能给他幸福的女子,她坚信。

“君,你让我放下你,即使痛苦,我也会照你的意思做,但请你不要再说要离去的话,好吗?”耶律鹰听到傲君的话,浑身一震,紧抓住她的手,不安地恳求道。

“好。”傲君深不可测的眼眸一点水雾闪过,动容地点了点头道。如此深情之人,她今生注定负他。

离开了耶律鹰的房间,傲君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耶律鹰啊一律应,如此痛苦无奈的表情实在不该出现在你的身上,你该是自信。狂傲之人,希望你早日放下吧!

一走进房间,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桌案上画着什么,心中顿时满满的:幸福原来就是那么简单。

扬起一抹深深的笑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桌案上,一卷长长的画轴上画的是栩栩如生的江山风景画,有如泰山的气势恢弘,有如沙漠的广阔无垠,有如江南的小桥流水……整个江山似乎都跃然纸上,一览无余。

“想不到谨轩原来还有这个才华啊!恩,比得上大师级人物。”傲君见谨轩画完了,围着桌案走到谨轩的身边,边敲着案面,似在鉴赏般,边揶揄着道。

“君,你来了。”谨轩一手将傲君揽在怀中,将头搁在傲君的颈间,温柔地笑着道。

“恩。”傲君刚想说什么,眉头突地一皱,最终只化成一声轻应。时限这么快就到来了吗?

谨轩揽着傲君的手紧了紧,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上天真的那么残忍,这么快便要收回他们的幸福吗?

“呵呵……似乎少了点什么?谨轩,你还没题字呢?”傲君强用内力压下阵阵涌上的血腥与心痛,淡笑道。

“我还没想到要题什么字呢?要不君你来题吧!”谨轩似无事般,伸手拿起毛笔,握到傲君的手中,柔声笑着道。

“好啊!”傲君竟调皮一笑道,提笔便在画卷上快笔疾书,最后一个字刚写完,一滴血便滴到了画卷上,漫漫地散了开来,映红了如画江山,如山间盛开了一朵红艳的牡丹花,一滴一朵,开满了整个山间。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谨轩似没看到那盛开的‘牡丹花’一般,平静地念出了傲君题的诗,深邃的眼眸却已蒙上了水雾,双拳紧紧地握着,身子不断地颤抖起来。

“谨轩,江山如此多娇,你一定要带我去游览一番,不论我在哪里,都会陪你淡看江湖路。”傲君抬起手,拭掉嘴边的血迹,转过身来,执着谨轩的手,松开他紧握的手,展开一抹媚惑的笑容,目光灼灼地望进谨轩深邃的眼眸中道。她怕是快要离去了,现在她要的是谨轩的一个承诺。

“恩。”谨轩紧紧地搂着傲君,将头埋在傲君的颈间,闷着轻应了一声。他明白君的意思,君要他的一个承诺,可君,这样太残忍了,真的太残忍了,没有你,活着真的很痛苦。

傲君紧紧地回抱谨轩,两行清泪顺势流了下来,她知道死了便万事休,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这样的承诺对谨轩来说,太难了,但她必须这么做。

风雨江山旁,两人深情相拥,映着‘盛开的牡丹花’,天地万物在这瞬间显得渺小了。

“门主,王爷……”偏偏有个不识相的声音蓦然地响起,打破了这一绝美的画面。

谨轩皱了皱眉,眼神一凛,如利刀一般射向猛地蹿了进来的圣绿身上,让圣绿瞬间冷汗直流,直觉想后退,看来她是来得不是时候,但以想到……

“门主,王爷,黄老来了,他好像找到有关‘悲白’的记载了。”圣绿一看到傲君额前飘着的两缕白,这才想起自己是因何事而冒失地打扰了两人的‘好事’,难得简明扼要地说出重点,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他在哪里?”谨轩深邃的眼眸焕出了耀眼的光彩,如身处沙漠绝境而突然见到水泉一般,急切地出声问道,但圣绿还没说,他便焦急地拉着傲君飞出了房门。

圣绿刚要回答,之间眼前一青一白两道人影闪过,雅致的房间内便只剩她一个人了,还有那幅画,一看到画上‘盛开的牡丹’,圣绿喜悦的表情一僵,浑身一颤,喃喃道:“门主她……幸好黄老来得及时。”身形一闪,也跟着出了房间。

谨轩与傲君在半路便遇到了圣黄与闻讯赶过来的众人。

“门主……”圣黄一见是傲君,便急急地迎上去,面露喜色地唤道,难以言喻的喜悦掩盖了疲惫与风尘仆仆。

“是不是找到解‘悲白’的毒了?”谨轩不待圣黄把话说完,便一脸焦急地抓起圣黄的手臂,劈头就问道。

圣黄看了谨轩一眼,又看了在谨轩怀中的傲君一眼,瞬间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了,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很古老的书,翻了开来,之间里面写着在场除了圣紫以为没人看得懂的文字。

“这是苗族的文字?”圣紫一撇到上面的文字,便疑惑地出声道。黄老怎么会拿出苗族的古籍呢?难道‘悲白’与苗族有关?她也算是半个苗族人,可从没听说过苗族有‘悲白’这种毒。

“没错,老头我在门主离开圣仙门后,找遍了所有的古书典籍都还是没能找到有关‘悲白’的记载,后来,我想到苗族是天下毒术的源,哪里或许能找到,便动身前往苗疆,在族长的帮助下,终于在前几天找到这本由关‘悲白’,不,该说是有关三百年钱苗族圣女的记载,里面记载圣女的毒术是苗疆有史以来最高,最有天赋的一位,但是却因爱上了当时的皇帝,而自愿放弃一切入宫……”圣黄点了点头道。

话还没说完,便被急性的圣紫打断了:“死老头,叫你找‘悲白’的解毒之法,你找什么圣女干什么?”

“紫,别急,黄老,说重点。”圣青双手搭在圣紫的肩上安抚道,转过头,瞪了圣黄一眼,喝道。真是的,他们都快急死了,他还在这里讲三百年前圣女的爱情故事。

“这不就讲到了嘛!圣女进宫后,不知后来生了什么事,就一夜之间是白了头,之后,就研制出世间最毒最厉害的‘悲白’。”圣黄白了圣青、圣紫一眼,将海梅说完的话,一口气说完。

“就这样?你还是没有找到‘悲白’的解毒之法?”圣橙脸色不善地斜睨着圣黄道,见圣黄竟真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怒吼道:“光找到毒是谁研制出来的,有什么用?”

除了傲君,每个人都一副要将圣黄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圣黄怕怕地缩了缩头,可怜兮兮道:“我随谈没有找到解毒之法,但或许有一个地方能找到。”

“什么地方?”所有人都一口同声地急切吼道。

“皇宫,圣书上记载,圣女临死前留有一本手札。”圣黄掏了掏耳朵,说道。

“伊天,准备一下,立即回京。”谨轩一听,立即下令道。

回京都的大道上,十几匹马快步急飞奔起来,卷起滚滚沙尘。

一回到皇宫,不管宫中人错愕的眼光,正轩将所有人带到了皇宫禁地——藏书楼,里面收录了皇家所有秘史,都是不为人知的,但此刻,他们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傲君字刚回京都时,毒便已作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藏书楼太大了,他们整整找了一天,终于在最隐藏的角落里找到了圣女的手札,此时傲君呼吸已是若有若无,虚躺在谨轩的怀中。

“黄老,快,念……”谨轩颤抖着手,将手札递给圣黄急道,紧抱着傲君,将自身的体温传到她渐失温度的身体里。

“吾女式苗疆之圣女,因爱上熙(当今皇上)而放弃圣女身份入宫,自以为从此便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奈何自古帝皇多薄情,幸福的日子才过不久,昔日之甜言蜜语犹在耳,负心之人早已忘了昔日之誓言,万念俱灰之际,一夜白了头,换来的是薄情之人的厌恶与痛下杀手,吾恨,恨……吾要报仇,要让伤害负吾之人受尽折磨而死,御史研制出‘悲白’,哈哈……看他受尽折磨,耳听他痛苦的哀嚎,我心中痛快啊!可却还是会为他心痛,心如裂开一般,于临死之际,记下解毒之法,如熙对吾尚有情,便可解词毒……”圣黄翻开手札读道,却突然停住了。

“解毒之法是什么?快说啊!”谨轩双眼通红,急吼道,声音响彻云霄,是那么悲壮。

“这……后面是一片空白。”圣黄环视了众人一眼,颓然地放下手,绝望而悲泣道。

“空白?”谨轩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一把抢过手札,翻开,果然后一页全是空白,白白的一张纸。为什么会是白纸,解毒之法呢?再翻再翻,没有,还是白纸,全都是一片白……

“为什么会是空白?不可能的,呜呜……为什么上天要那么残忍?呜呜……小轩子……”傲雪绝望地倒在正轩的怀中,难以置信地猛摇着头,哭泣道。

“啊……”谨轩仰天大吼,痛彻心扉的绝望狂吼,让天地都不禁震了震。

“谨……谨轩……”这紧闭着眼眸的傲君突然虚弱地睁开,轻如蚊子的声音唤道,满头的白随风扬起,因受尽痛苦折磨而扭曲的绝美脸庞上布满汗珠,此时只剩下有气出没气进了。

“君……”谨轩轻拭傲君的脸庞,深情绝望地轻声唤道,通红的眼眸带着决然。

傲雪与正轩对望了一眼,悄悄地退了出去,耶律鹰与东方俊浩深深地看了傲君一眼,眼眶红了红,也退了出去,所有人都识趣地走了,留下空间,让他们最后好好地相处。

“谨轩……别忘了,答应过我的……陪我……淡看……江湖路……”傲君用尽剩余的力气,伸手痴迷地抚了抚谨轩俊美的脸庞,艰难地断断续续道,每说一个字,都让她的心更痛一分,双眸渐渐要闭上,但却还是不甘心地硬支撑着……

“我不会忘,君……你累了,就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谨轩哽咽着点了点头,温柔地抓住傲君的手道,他不忍心看君再如此受尽折磨了。

“呵呵……真的累了……”得到谨轩的保证,傲君最后展开一个让天地为之动容,为之哭泣的凄美的魅惑笑容,喃喃着渐渐地闭上了眼眸,被谨轩握着的手无力地垂下了。

“君,好好睡吧!……”谨轩温柔地为傲君抚了抚散乱的白,展开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轻笑道,好像傲君真的只是睡着了一半。

两行清泪自深邃的眼眸流下,顺着俊美的脸庞滴到了手札上,一滴两滴……在手札上盛开来……

江湖篇

正文 第九十章 旷世婚礼 所谓的幸福

是在喧闹的人世中

仍然听见爱情的声音

是在滚滚的红尘中

仍然看见了爱情的颜色

所谓爱情

是人间不灭的

单纯而温柔的声音

是执意相守的

无暇而青春的颜色

满山盛开的百花中间是一片大大的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中间是一条长长的红地毯,红地毯的一尽头,是一个巨大而奇特的洁白圆形‘讲台’,后背景一幅大红绸,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爱心,爱心周边围了一圈美丽的鲜艳的红花,而两边是各一个大大的喜字,圆台四周也摆满了鲜花,真是美极了,红花地毯的另一尽头是一个白色水晶纱装饰的鲜花拱门,红地毯两旁是一张张以白色纱帐装饰的椅子……

“哇……太美了,太神奇了,本王从来不知道原来婚礼也可以这么有趣的,母后,你说是不是很美,很新奇啊?啧啧……太……太难以形容了,啧啧……”最前排的白色纱椅上,一个俊美的男子惊奇地四处张望着,不断地赞叹道,激动地拉着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雍容华贵的年过五十却依然风韵犹存的妇人道。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

“逸儿,身为王爷怎么可以这样不成体统呢?”被称为母后的妇人,责怪地勘了俊美男子一眼,教育道,可她的美眸里闪耀着的好奇与激动丝毫不下于俊美男子,风韵犹存的脸庞上像盛开了朵花似的,笑得如孩童一般。

“母后,你就别装了,明明比我还惊奇,还要激动,”俊美男子一副了然地拆穿了他母后装道,撒娇地拉起他的母后,激动地手舞足蹈道:“现在婚礼还没开始,我们到处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更惊奇的呢?皇嫂真是太厉害了,真是太有才了,这样的婚礼也想得出来,在这里举行婚礼真是太有创意了,好香啊!满山的鲜花,三哥真是太有心思了……”一脸惊叹地仿佛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

“晴儿这个鬼丫头,鬼主意就是多,现在再加上你三皇嫂,呵呵……哀家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如此撼动人心的婚礼呢?呵呵……太美了,不像以前一律的红红的一片,虽然喜庆,但看着就是没什么感觉,呵呵……”太后也不再装了,随着俊美男子也就是欧阳逸轩逸王站了起来,好奇的眼光惊叹地细细大量了婚礼现场,笑不拢嘴地称赞道。

“咦,我怎么记得三哥当时跟母后说要在谨王府的后山举行婚礼,而且不再是以大红喜堂的样子布置婚礼的时候,母后可不是这样子说的哦,那时您的脸色可是很吓人的,一拍桌子怒道:‘胡闹,成亲穿白色的衣服,还要将喜堂装饰成白色?如此不吉利,哀家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们不用再说了,如果真的执意要这样做的话,哀家不会出席的。’那斩钉截铁的样子,我可是还记得很清楚的哦,最后还是得二皇嫂出马,才能让母后您非常心不甘情不愿地过来哦!怎么现在全反过来了?”逸轩搞怪地扮成太后的样子,揶揄着道。其实他自己本身也一样,刚开始听说在举行这个婚礼的时候,根本就不屑一顾。

“你小子,现在学会取笑你母后是不是?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自己不是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过来吗?怕丢了你逸王的面子。”太后嗔怪地白了逸轩一眼,不示弱地反驳回去道。确实,在没来到这里之前,她一直都对晴儿所说的婚礼嗤之以鼻,甚至气恼他们如此违背世俗,白色的婚礼?太过惊世骇俗了,但以来到这里,不可否认,真的是深深地震惊了她,纯洁浪漫,带着庄严神圣,昭示着两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情,昭示了真正的唯一。

“母后,你怎么也会做这样的表情啊!一定是皇嫂教坏你的。不过,嘻嘻……这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皇嫂,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我,早点跟我们讲清楚,我一定会一大早就赶过来,差点错过了这旷世的婚礼了。”逸轩一脸好险的样子,拍了拍胸膛道,今天他一直赖着不肯起来,如果不是她硬拉着他,他一定不会过来的,好险啊!转头找寻心中的那一抹人影,却找不到,不知跑哪去了,一定跑去找皇嫂了……

“是啊!差点错过了,哈哈……”太后也是一脸好险的样子,开怀笑着道。她也差点错过了。

扶着太后的太监与跟在身后的宫女,都低着头轻笑着,这样的太后真是没见过,好奇的眼眸也是四处地打量着。

“下官参见太后,参见逸王……”

“老臣见过太后,见过王爷……”

“草民参见太后,参见王爷……”

“小人参见太后,参见王爷……”

…………

草地上已是人山人海,不管王公大臣,满朝文武,还是平民百姓都聚集于此,一见到太后与逸轩均恭敬地行礼道,惊奇的眼眸还是四处看着,似是恨不得多长出一双眼睛来一半,满脸的震惊,与激动。今天谨王府,不管是谁都能进来见证这一场旷世婚礼,平时别说是一个王爷、太后了,就是朝廷的大臣也没见过几个,今日真是太荣幸了,不仅能目睹太后的凤颜,还能见识到如此与众不同,旷古绝今的婚礼,真的是太过兴奋了……

太后笑容可掬地微笑着,对每一个人都点头微笑以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逸轩更是如小孩子一般,拉着太后,窜过来窜过去,哈哈大笑着,对每一个人都是一副哥儿们的样子,兴奋得就像今天他就是新郎官一般,害得很多平民百姓都感动地泪眼盈盈……

“母后,你看,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好玩,好好吃哦!原来吃东西还可以这样吃的哦!”逸轩看着长长桌子上摆着一大堆西式食物,眼光亮,垂涎地流着口水道。婚礼的现场摆了很多长长的桌子,桌子上放满了食物与水果,就如自助餐一般。

“呵呵……闻起来好香啊!可这要怎么吃啊!”太后也是眼睛亮地盯着桌上的西式食物,笑着为难道。

“太后,请让我来教你吧!”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走过来,礼貌道。

“恩。”太后点了点头道,那个女子立即上前解说。

“我也要我也要……”逸轩见是个大美女,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嘻嘻,她不在……风流的本性又出来了,立即展开一个自认为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笑着挤过去道。

“王爷,我来帮你吧!”另一个与前一个女子身着一样的美丽女子也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对着逸轩道。

逸轩一见又是一个美女,立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靠近那美女道。这时太后才现,周围有很多个都身着一样的美女细心地招待着每一个人,对谁都平等以待,笑脸相迎,呵呵地笑了开来:呵呵……就一定是晴儿那个鬼丫头的主意。

正当太后与逸轩吃得欢的时候,正轩身边的李公公跑了过来,一脸喜庆道:“太后,王爷,皇上正在找你吗,婚礼已快开始了。”说着捂嘴笑了起来,太后吃得像个小孩一样……

“快开始了?呵呵……逸儿,快过去吧!”太后手上还拿着叉子,开怀地对吃得满嘴都是的逸轩笑着道。快开始了,好激动啊!当年自己成亲都没怎么激动过,不知,待会又会有什么惊喜。

“开始了,快快走。”逸轩随便抹了一下嘴,眼眸亮,急不可待地拉起太后就往前跑,刚走两步,转过头来,对着刚刚那个美女道:“美女,记得给我留下点哦。”

“叮叮……”优美的曲调缓缓地响起,整个婚礼的现声一下子静了下来,唯有微养优美的钢琴声。这台钢琴还是当年浩瀚国进贡的,天下只此一架。

傲雪身着美丽的白色礼服,坐在钢琴前,十指熟练地在钢琴上弹奏起来,旋律优美,节奏动感,喜庆,灿烂的笑颜晕眩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眼睛。

正轩身着龙袍站在巨大的圆台上,威严中带着喜悦的声音缓缓响起:“新郎、新娘进场……”

傲雪指下一变,一曲《婚礼进行曲》缓缓地回荡在整个婚礼,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所有人尚未从惊叹中回过神来,一身白色婚纱的新娘挽着一身着喜袍的新郎从白色水晶纱装饰的鲜花拱门穿过,踏上红色的地毯,连带微笑幸福地朝正轩走了过去,前面由两对俊男美女在撒花,如天女散花般铺满了红毯,这两对俊男美女名曰伴郎、伴娘,新人身后还跟着另两个同样穿着白色纱裙的美丽伴娘,自然还配有两个俊美的伴郎。

从两人一出现,全场立即响起了一阵大大的抽气声,这一刻他们恍如见到了天仙,太美了,美得让天地颜色尽失,美得让他们瞬间忘记了呼吸,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新人一步一步地在红地毯上缓缓前走,尤其是他们脸上的笑容,那么幸福,那么耀眼,那一身的白色婚纱完全将新娘的美丽给显露了出来,她不再清冷淡漠,磁石般的眼眸盈满了深深的笑意与幸福,新郎深情地注视着新娘,深邃的眼眸闪着耀眼的光芒,在向全世界昭示: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太后简直惊吓了:天啊!谨轩的媳妇也太……太美了吧!天下美女尽在后宫,可她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美丽,如此震动人心的女子,除了晴儿,她的美已完全越了任何男女之间的美了,她有着如男子般的睿智、英气美,有着女子的魅惑、妩媚美,烟波流转,摄人心魄,让人甘心沦陷,高雅的气质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充满了天地间的灵气……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她跟谨轩真是太配了。

多诱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跟随者两人移动着,他们已看不到其他,眼中唯有让天地动容的这一对俊男美女。

新郎新娘随着《婚礼进行曲》,走到了圆台下,深情地互望了,他们的眼中唯有彼此,新郎的眼中是满满的幸福与惊艳,满心的感恩:原以为此生两人终要生死离别,却不想,今生他还能拥有她,与她白头偕老,君……你知道我此刻有多么激动,多么喜悦吗?我终于娶到你了,我们终于能永远在一起了。

新娘如磁石般的眼眸唯有新郎俊美的身影,心中是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兴奋:我真的成了谨轩的新娘子了?本以为就此带着遗憾离开,原来老天对她还是眷顾的,她终于与心爱之人步入礼堂,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了,她也如平常女子一般,披上婚纱,嫁给了最爱之人。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也正在天上看着我,祝福着我呢!

深情对望的两人满心的激动,回忆回到了当初新郎痛彻心扉的一幕:

谨轩抱着已渐失呼吸的傲君,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庞流到了圣女的手札上,空白的手札竟渐渐的显出了字来。

“黄老,快,黄老……”谨轩似是看到了希望办,神态疯狂地大吼道。

一直守在外面的众人闻声立即冲了进来,看到谨轩怀中的似没了呼吸的傲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以为谨轩喊他们是因为君已去了。

“黄老,快……手札……”谨轩又再猛吼了一声,将手札扔到了圣黄的怀中。

“咦?这……”圣黄老泪纵横翻开手札,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以为是幻觉,但不管他这么擦,本来空白的手札上还是写满了字,看清了里面所写的,立即狂喜地大吼道:“解毒之法,这里面记载的是解毒之法,太好了,哈哈……门主有救了有救了,门主,坚持一下,我这就去配药,门主坚持一下。”说着不顾所有人惊喜难以相信的疑问眼神,飞快地跑了出去。

“君,你听到了吗?你坚持下,很快就会没事了……”谨轩死沉的眼眸瞬间又了光彩,紧紧地抱着傲君,激动着道。

很快,圣黄就配好了药,里面有几味天下难寻的药,幸好在皇宫,什么珍贵的药材都有,不过最后的一味药引便是要心爱之人的血,这就更容易了,谨轩匕一拔,对着手腕一划,一大碗血立即送上,万事俱备,立即喂傲君服下。

很神奇的,渐渐地,傲君的白渐渐地恢复成黑……

“门主又有脉搏了,而且渐显平稳,门主没事……哈哈……没事了……”圣黄颤着手,把了一下脉,如孩童一般跳了起来,开怀地大笑着道,满是泪痕的脸上是一脸的放松。

“真的,哈哈……小轩子,你听到了吗?君没事了……哈哈……君活过来了,哈哈……”傲雪转过身,紧紧地摇晃着正轩,语无伦次地哈哈大笑着,仰头对着无际的天空大喊:“老天、各路神佛、上帝、圣母玛利亚、耶稣啊……真是太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没有将军带走,哈哈……我爱死你们了……哈哈……”两行清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满面,不过这可是喜极而泣哦!

“晴儿,晴儿……朕听到了,听到了,哈哈……”正轩爽朗地大笑着,自半年亲一直压抑着的心,这一刻才真正地豁然开朗了,上天终于不再对谨轩那么残忍了,抱起傲雪转了一个圈,两人开怀地大笑着。

“门主没事了……哈哈……”

“是啊!门主的毒终于解了,彻底地解了,哈哈……”

“解了,解了,门主终于不用再受尽折磨了,哈哈……”

“哈哈……”

圣橙等人都像是疯子一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起来,笑声响彻云霄……

耶律鹰的红眸也是盈满了水雾,双拳紧紧地握着,勾起一抹激动喜悦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盯着傲君,他深爱的君真的活了,真的……活了……

东方俊浩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俊雅的脸上还留有泪痕,不断地仰起头,阻止眼泪再次流下,又哭又笑的脸庞难掩激动的喜悦,她誓永生守候的傲君,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

谨轩还是紧紧地抱着渐渐恢复体温的傲君,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不知以什么方式来表示他现在狂喜的心情。

“各位,现在婚礼正式开始……”正轩扬起的声音拉回了两人的思绪,默契地笑着转过身,面对着牧师,哦,不,是正轩,浪漫神圣的《婚礼进行曲》继续回荡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地看着他们的皇上,站在圆台上主持婚礼,均好奇,如此奇特的婚礼,接下来要做什么?

正轩转过头,看向正在笑意盈盈弹奏的傲雪,一脸忧郁,眼神交流着:朕真的要那么说?

傲雪笑意盈盈地用眼神回道:你敢不说试试看。

眼神交流结果,傲雪胜出。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的皇帝突然不说或,只在那里跟皇后眉来眼去。

“咳,谨弟,你是否愿意娶君为妻子?成为她的丈夫,从此爱她、尊敬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患病或者残疾,都不离不弃,此至不渝,你愿意吗?”正轩最终还是在傲雪的因为下妥协了,清了清嗓子,读起了傲雪教给他的牧师的宣词。

坐在椅子上差点摔下椅子,站着的集体绝倒,他们的皇上在说什么?不是都已经要成亲了吗?怎么还问这个问题啊?逸轩差点咽到自己的口水,猛地咳嗽起来,太后也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新亏身边的小太监机灵,及时扶住了她。

“我愿意。”谨轩不理后面喧闹,深情而又坚定道,不是很大的声音,却让全场都静了下来,这三个字昭示着他有多爱身边的新娘,多么深挚的爱情,所有人剩下的唯有深深的感动与羡慕。

正轩突然觉得充满了神圣感,这次不再犹豫不决,而是很激动,很兴奋地点了点头,对着傲君道:“君,你是否愿意嫁给谨弟?成为他的妻子,从此哀痛、尊敬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穷、患病或者残疾,都不离不弃,此至不渝,你愿意吗?”

傲君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过头,深情地看着谨轩,谨轩也笑着深深地望着傲君,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深情相望着。

除了他们两人,所有人都手握成拳,身体前倾,一脸紧张地盯着傲君,等着她的回答,连太后也一样,双手握在胸腔,不停地低声道:“怎么还不说我愿意啊?”

终于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傲君缓缓地转过头来,对着正轩,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我愿意。”

‘轰’地一声,全场爆出一阵响彻云霄的掌声,几乎全场的人都边鼓掌便擦眼泪,不住地点头,喃喃道:“太感动了……”

“好,现在请新人交换定情信物。”正轩点了点头,伸出手,一摆,庄严扬声道。

谨轩转过身,面对着傲君,伴郎魏子齐立即将一个锦盘递上,谨轩拿锦盘上的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笛拿下来,执起傲君的手,交到傲君的手上,深情道:“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欧阳谨轩的王妃,军师王妃。”

傲君回以温柔的一笑,身后黄樱也端来一个锦盘,傲君从锦盘上拿下一把精致的小手枪,也执起谨轩的手,交到谨轩的手中,深情道:“谨轩,这把手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从今以后,我不再孤单寂寞,从今以后,我们仍然是两个人,但只有一个生命。”

全场立即又爆出一阵阵更响的掌声,连太后都感动地之流眼泪,逸轩更不用说了,鼓掌鼓得双掌都红了。

“在太后和在场所有人的见证下,朕现在宣布,龙轩皇朝当今谨王欧阳谨轩与当朝太子太傅、天下一军师、圣仙门门主凌傲君正式结为夫妇,你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作为平等的忠实伙伴,度过今后的一生。”正轩情绪激昂地大声宣布道,后面那一句本来死都不肯说的话,现在说得声情并茂,充满了神圣的使命感。

谨轩跟傲君两人一脸幸福的笑开了,深情对望了一眼,在所有人的祝福与掌声下,满情爱恋地深深地拥抱在一起。从今以后,他们终于终于能永远在一起了,他们将是一个整体,共同面对未来的人生。

最后是抛花球,傲君背对着所有人,将手中的花往后一抛,每个人都很期待地等着那束花,落到自己身上,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义,不过能接到军师王妃的花,那就是天大的荣幸耶!最后,好巧不巧地落到了正在猛吃东西的逸轩怀中,傲雪立即跑过去,对着逸轩就是一阵恭喜,搞得他一脸郁闷……

婚礼完成后,谨轩带着傲君给太后敬茶,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地猛拉着傲君聊起天来,对于这个三媳妇,实在是喜欢地不得了,还把谨轩给挤开,自己一个人霸者傲君,真是越看越满意了。

终于好不容易,在正轩和傲雪还有逸轩的帮助下,傲君才脱离了太后的‘魔掌’,但立即就有很多人围上来敬酒了。

“王爷,恭喜恭喜,祝你和军师白头偕老……”洪将军端着酒杯敬道。

“洪将军说错了,是王妃,末将祝王爷和王妃白头偕老……”陈将军也端着酒杯上前敬道。

“是军师王妃,哈哈……王爷,王妃,老臣在这里先敬王爷王妃一杯,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萧齐渊端着酒爽朗地笑着道。

“对对,丞相说得对,是军师王妃,草民也祝王爷王妃早日生一个王爷……”

“王爷,王妃,下官也敬你们一杯……”

……

满朝文武再加上平民百姓,怎么多号人物一起上前敬酒,那个场面真是太壮观了,每人喝一杯,就算谨轩酒量再好,估计都得好几天起不了床了,幸好,他们早有准备,这不,四对伴郎、伴娘的作用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终于大家都敬完了酒了,伴郎伴娘也醉得差不多了,圣绿完全倒在了圣蓝的怀中,圣青可以说整个人都挂在了圣橙的身上,黄樱就更不用说了,倒在魏子齐的怀中,完全不醒人事了,三个伴郎也是脚步虚浮,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剩下的一对伴郎伴娘便是赵之阳和莫月莹,莫月莹还好,酒全被赵之阳给挡下了,莫月莹扶着赵之阳,摇了摇头,为赵之阳擦了擦脸,对着傲君道:“哥,我先带之阳去休息了。”

“恩,要不要叫人帮你?”傲君点了点头,笑着道。

莹儿,在半年前,她‘死’后,便因受不了的自责而疯了,赵之阳将她呆立京都,细心地照顾她,治好她的病,但她还是一直放不下对她的歉疚,时好时坏,直到在她解毒之后去找她,她的神志才逐渐清醒。

“我一个人行的,哥,我先下去啰!”莫月莹对着傲君笑了笑道,挥了挥手,扶着赵之阳走了。现在她完全放下了,对哥的感情放下了,是之阳让她真正的放下的,能得到哥的原谅,继续当哥的妹妹,她已是万分的欣喜了,只是,她还是习惯了叫哥,虽然对着穿着婚纱的她叫哥很奇怪,不过谁叫她已经习惯了呢?

傲君笑了笑偎在谨轩的身边,目送月莹离开,真好,她们又回到从前了,她又可以吃到美味佳肴了。

“君……”正当傲君在想着佳肴的时候,东方俊浩的声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们先谈,我过去那边一下。”谨轩看了一下东方俊浩,对着傲君笑了笑道。向傲君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君,恭喜你。”东方俊浩眼露惊艳地勘了傲君一下,微笑着道。他一次看到君穿女装,内心深深地受到了震撼,只是想不到,一次看到她穿女装竟是她的嫁衣,从今天起,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就是有夫之妇了,他连站在她身边都不能了。

“谢谢,俊浩,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朋友,是知己。”傲君端起一杯酒,举起来,真诚地笑着道,俊浩眼中的苦涩,她岂会不知,对于他的感情,她注定回抱不了,这一生,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耶律鹰还有他。

“是朋友,是知己,有君这句话,我东方俊浩此生便无憾了。”东方俊浩端起一杯酒与傲君相碰了,真心地笑着道。只要能默默地守着她,要他做什么都行。

“有你这个朋友,我凌傲君此生也无憾,干。”傲君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豪爽道。

“干。”东方俊浩也是豪爽地一饮而尽,哈哈地笑了起来。看了一眼谨轩的方向,暧昧地靠近傲君道:“我还是先闪了,不然你家王爷就要吃醋了,哈哈……”说着大笑着走开了。

傲君笑了笑地看着他的身影隐在了人群中,心中默默地祝福道:俊浩,希望你也能找到你的真命天女。

东方俊浩一走开,谨轩立即走了过来,环住了傲君的腰,微笑着道:“东方走了?”

“恩。”傲君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如磁石般的眼眸,四处找寻着什么。

“耶律鹰不会来,他已经走了。”谨轩一眼就看穿傲君的想法,笑了笑地将她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恩?”傲君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谨轩。

“昨天,耶律鹰来找过我,说他几天要回国,就不来了,沧辽王已恢复了他太子的身份,现在沧辽国全国就只等着他这个台子回去。而且他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能给你幸福,让你伤心的话,他一定会回来抢回你……”谨轩轻搂着傲君,温柔地笑着道。

“哦……”傲君哦的一声,不可否认,耶律鹰没来,心中还是有点失落的,抬头仰望天空,一只雄鹰划过天际,朝着草原的方向飞去。耶律鹰,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翱翔天际……

远处的房顶上,一袭锦衣的男子静静地迎风站着,红色的眼眸痴迷地看着婚礼上笑得一脸幸福的新娘,手上紧紧地握着一块玉佩:君,我爱你,永远爱你……

终于,今日的婚礼迎来的最重要的一刻,那便是……嘻嘻……洞房花烛夜。

所有人哄的一声,全都跑到了新房,叫嚣着要闹新房。

“不行,一定要闹新房,至少要新娘子跟我们每人喝一杯……”

“对,王爷不准帮忙……”

……

知道正轩跟傲雪来了,谨轩和傲君才逃过一劫。

所有想闹新房的人都被正轩、傲雪很有礼的请走,临走之时,傲雪还非常暧昧地伸出头,对着额么说道:“**一刻值千金哦!”还非常好心地为他们关紧房门。

新房里只剩下谨轩和傲君,傲君突然觉得很紧张,从来没有怎么紧张过耶!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接下来,她应该要做什么,双手不安地蹂躏着衣服。

“君,先喝交杯酒。”谨轩端了一杯酒给傲君,温柔地笑着道。看到君这样不安地蹂躏着衣服的小女人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让他的心狂跳起来了,君,这样的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恩。”傲君红了红脸,接过谨轩手上的酒,与谨轩手交手地将酒一饮而尽。

不知是酒太厉害了,还是怎样,总之,喝完交杯酒后,她的脸红成了番茄,映着大红喜房,更显娇艳,直让谨轩心神荡漾起来了:嘻嘻……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哦!

“谨……谨轩,接下来,我们该干嘛啊?”傲君实在受不了谨轩灼热的目光,很白痴地问了一句道,其实她是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毕竟在二十一世纪,她只是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而已,这种事,她怎么会知道,何况还是一个爱情白痴,谨轩是她的一个男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洞房要做些什么,没人告诉她啊!

这一问,让本来就心神荡漾的谨轩更是差点控制不住,勾起一个很邪恶很邪恶的笑容,慢慢地靠近傲君,几乎是脸贴着脸,暧昧道:“君不知道,那就让为夫的来教教你……”

傲君愣愣地点了点头,浑身打了个冷颤:谨轩的笑容很邪恶啊!比耶律鹰还要邪恶。很不好的预感慢慢地升了起来,但奇怪,似乎还有点期待……

“先,不许想着别的男人。”谨轩惩罚性地轻咬了傲君的耳朵一下,邪笑着沙哑着道。

“我哪有……唔……”傲君一吃痛,谨轩的轻咬,让她全身顿时一软,刚要开口反驳,却被谨轩更快的以吻封缄。

两人并不是一次接吻,傲君很快便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回应着谨轩的吻,这无疑是更刺激到谨轩的**,俯下身,嘴唇划过她说完耳朵,满意地感受到傲君的轻颤,再次袭上了她娇艳的嘴唇,肆无忌惮地轻啃她的唇,有技巧地撬她的贝齿,攻城掠地。

“恩……”傲君细细地呻吟了一声,励志开始不受控制了。

直到感觉谨轩正在解开她的衣服,才按住了谨轩的手,娇喘着不安道:“不……不要……”

“放心,交给我。”谨轩看到了傲君的不安,停止了动作,深邃的眼眸深情地看着傲君,微笑着道。

“恩。”傲君深深地勘了谨轩一眼,慢慢地放开了手,她相信谨轩……

得到傲君的肯,谨轩再次俯下身去,深深地吻上了傲君,两人慢慢地倒在床上,芙蓉帐慢慢地放下,帐内一片春光无限……(儿童不宜!)

直到日上正中,新房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傲雪一大早便感到了谨王府,却在新房外等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房内的人要起床的雅思,越想越不对,就算昨天再控制不住,也不至于到了正中午还没动静吧!便不顾众人的阻止,推门而入。

果然,新房内空空入夜,新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咦?门主呢?”

“王爷、门主这么不在?”

“哥呢?这么不再新房里……”

“王爷、王妃一大早跑哪去了……”

众人将整个心房里里外外,包括床底下都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本应还在休息的新人,不禁疑惑地道。

突然,新房里爆出一声地动山摇的吼声:“凌傲君……”

吓得众人猛拍心脏,之见他们的皇后,手上拿着一张纸,头顶冒烟,连鼻孔都似乎要喷出了烟出来。

正轩忙安抚着傲雪,边拿起纸看了一下,众人也好奇地靠过去看,只见上面写道:

雪:

嘻嘻……知道你一大早一定会来整我,这回我学乖了,不再给你这个机会了,你现在一定气得在冒烟吧?哈哈……房中为你准备了一盆水,刚好可以降降火。别想着报仇哦!我现在跟谨轩去度蜜月,哦,不,是度蜜年,估计没个几年是不会回来的。不过,你也放心,我这个太子太傅一定会尽职的,等到小凌儿到了可以上学的时候,我这个太子太傅一定会回来的。哈哈……就这样了,baybay……

出京都的大道上,一匹骏马不紧不慢地奔驰于绿叶成荫的大道上,坐于前面的傲君展开双臂,享受般地半眯着眼,风吹起了她的风丝,与身后的谨轩的丝缠绕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丝,一白一青的衣袂随风翻飞……

“谨轩,我们的一站是哪?”傲君转过头,幸福地笑着问道。

“你决定。”谨轩轻吻了傲君一下,宠溺道。

“去江南。”傲君手指着前方,一脸向往着。美丽的江南,她早就想一睹小桥流水的意境了。

“好。”谨轩双脚一夹,骏马立即飞奔起来,朝他们的旅游的一站出……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从此,人间多了一段佳话,欧阳谨轩与凌傲君的幸福的身影遍布天下,当然,不久之后,两人的身影很不小心的变成了三人……

…………………………………………

本书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