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边声连角起》 分卷阅读1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1 《四面边声连角起》作者:雨班长 内容简介: 关于雨班长的故事 关键字:雨班长 连长 ================== ☆、 时隔四年。 我又回到了这里。 我背着前运袋在连队楼前,仰望着天空,我心里想,我回来了。 四年前,连长他们送我去上学,他们笑着,祝我前程似锦。我也笑着,笑得我眼泪都不停的往下流。 流下的泪水被岁月风干,岁月风干了我的泪水,然后无情的,公正的前行。 四年啊,短短四年啊,班里的那群王八蛋就都走完了。 四年里,我回来过几次,每次都少几个熟悉的人。 有次放假回来前,我给连长打电话。 连长说,雨,你乐不思蜀了吧,每年就回来那几次,外头有营长团长了吧? 我说,是啊,侦察营副营长,我刚拿下的。准备假期里试试,功夫怎么样? 连长说,那赶紧的啊,我听那哥们说了,爱你爱好久了,想死你了,快,去拿下那哥们儿。 我记得临毕业时候,我接到连队电话,唐凯的声音,唐凯说,我操你二大爷,你居然能考上某某院校。老子回来了你不在,他妈的,王江海也退伍了。 我说,我知道啊,早就知道。 他说,哪天有空我上你们学校看你,看看我们亲爱的战友雨班长变成啥样了? 我说,老样子,嘿嘿。 唐凯说,你变了,雨。 我说,我怎么变了。 唐凯说,你淡定了。我不喜欢你淡定。 我说,你马勒戈壁,骂你两声你喜欢? 唐凯说,对对,这才是真的雨班。 我笑,开怀大笑,操,你个贱人,班副说你嘴欠,点不错。 唐凯说,班副退伍回家自己开了个店,娶了媳妇了。 我说,我知道,班副快当爹了据说。你小子最先回家还没动静,下三路有毛病吧? 唐凯说,老子还没玩儿够呢操。 唐凯又说,班长也走了,现在在家里跟哪个领导开车来着,也行,有前途,开够了车,往公家放,啧啧。 我说你呢,怎么不说你? 唐凯嘿嘿笑,我?我又胖了呗,没办法,开个小公司,应酬太,唐总越来越胖了。 我说,唐凯,你有大爷没有? 我定了定神,敲开连部的门,眼前这个有些白净的连长让我有点失望。 我觉得,连长就该是比我结实圈,大圈的彪子。 我放下背包,敬礼,报告连长,连三排实习排长雨,前来报到。 白净的连长笑眯眯起身,来来来快坐,我大咧咧的坐下,等他给我递水我喝水。 白净连长没有动,他问,雨排长,你好,我姓程。欢迎回到老连队,哦对了,张连长现在在侦察营了。 我说,嗯,程连长好,我知道张连长在侦察营。 程连长说,指导员去某某大队当副教导员了,你知道的哈。咱们现在的指导员姓盛。上团部去了,这两天就回来。 我说,哦,哦。 我心里莫名乐,嘿嘿,这家伙,说相声来了,个程,个盛。 我说,嗯,那个,程连长,看还走什么手续,都好了我想,能不能去班排转转,找几个老战友,还有,去侦察营看看老领导,某某大队有些远,暂时不去吧。 程连长说,当然当然,回家了,先好好看看,去吧去吧。 我起身,敬礼,背包。 程连长突然想起什么,哎对了,雨排长,喝口水再走。 我心想,他妈的,这连部本来就是老子的,这会才想起来让水喝。 我笑,不了,不了程连,我刚喝过,您忙,我先走了啊。 ☆、二 我摸到我们班,敲门。 我的手指有节奏的打在门上,然后进去。 几个生面孔正围坐说着什么。 他们看我,起身敬礼,领导好。 我笑了笑,坐坐,你们好,那个,我是这个班里出去的老兵,没事,就回来看看。 战士们搬了马扎,我坐下,和他们闲聊。 我环顾四周,铁窗有些旧了,桌角磨掉了点漆。 切都没有改变,那个瞬间,我又看见班长,班副,雷,唐凯,王江海他们,围成个圆,散烟,吹牛,骂来骂去,哈哈大笑。 我起身,坐在我原来那张床上,然后躺下,偏过头,阳光正好,照的地上亮晃晃的。 床头贴着张熟悉的照片,写着,陈州,职务,班长。 我突然笑了,骂了句,操! 战士们并没有打扰我。 我听见有谁进来,正要起身,就听见来人喊,他妈的那谁啊躺老子床上,起来起来。 我没有起身,回了句,陈州你有大爷没,我操你大爷! 这句,你有大爷没?是我们班的专利,少年了,每逢战友聚会,这句话成了我们几个打招呼的专用,其中包含着的,浓浓的战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吧。 陈州愣了下,个箭步上前,居高临下看着我,陈州喊,我靠,我靠,雨,雨。 我冲他眨眨眼。 陈州咧开嘴笑,快快,那谁,好烟好烟。 我起来,走到柜子边上,找到陈州的柜子,拉开,翻出烟。 陈州突然流泪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雨班长,雨班长。你回来了? 我说,看你那熊样,我回来了。 陈州抱着我,你可回来啦,班里就剩我个了,呜呜呜呜呜… 我拍了拍陈州,擦擦我的眼泪。 我说,行了,战友们看着,快坐。 战士们似乎被我和陈州打动了,都注视着我们。 后来有战士告诉我,我和陈州重逢那刻,真正的,让他知道了,究竟什么,是战友。 窗外的知了叫着,风带着夏日的温热吹进班里。 我说,陈班长,那啥,当班长有啥困难,跟哥说,哥给你做主。 我说,陈班长,好好干,给战士们起到带头作用啊。 陈州笑骂,来看看,战友们来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前辈,当年咱班赫赫有名的欠揍货。 班里的气氛活跃开了。 那天我和陈州聊了很。 我起身,告别,我说,陈儿啊,我去看看咱连长,先撤了啊,还有,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2 背包里全是给咱班的,吃完了背包给我送宿舍就行。 陈州说,雨排长大人,以后小弟仰仗您那,慢走那您内。 我走在去侦察营的路上,心里设想着,雨的连长同志和连长的雨同志究竟咋见面呢? 我们已经快年没见面了。 我盯着地上的斑驳的树影,突然想起,四年前,我和连长在起的无数次白霜满地。 我听见远处有谁在拉歌,歌声明亮,充满了年轻的活力,顺着风的方向直上蓝天。 我的手指随着那歌声打着节拍。 我刚走到侦察营楼下,就听见熟悉的喊声,雨,雨,这里,小雨,这里。 连长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黑了,随着他的笑容有了点抬头纹。 我骂,马勒戈壁,嚎什么? 我冷笑,然后面无表情,张副营好大威风,还得本座亲自来找? 连长拉着我的手,刚要说话。 我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放开。 连长放开,盯着我的眼睛,说,,二,三,笑。 我大笑。 连长带着我,进到他宿舍,递水过来。 我坐在床上,哧溜哧溜喝。 连长又递毛巾过来,说,擦擦汗。 我说,还得本座亲自擦? 连长在我身边坐下,仔细擦拭着我的汗水,又掀起我的作训服,擦前胸后背。 连长把毛巾放下,抱着我,连长说,雨,想死我了。 连长说,你不是认识个侦察营副营吗,快拿下快拿下。 我说,哎,就快被人家拿下了。 连长嘿嘿笑,迅速脱衣,躺下,疾风骤雨般和我吻在起。 风里隐约听见沉重的喘息,那是我们无尽的爱意。 我躺在连长宽阔的怀里,手指拂过连长的脸,沿着他脸的线条划动。 连长说,怎么样,技术还没拉下吧? 我说,麻痹,滚! 连长说,能打少分? 我说,这么轻车熟路,平日里没少偷吃肯定。 连长翻身压住我,说,嘿嘿,雨班,再再复查次,看偷吃了没? 窗外又传来了阵阵歌声。 ☆、三 第次见盛指导员,是在几天后的教育课上。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西北汉子,带着浓浓西北高原腔调的普通话引得我直在偷偷笑。 指导员说,借着这次教育课,咱们欢迎下新来的实习排长,雨同志。 我起立,朝战友们敬礼。 我说,其实,我不是新来的排长,我是回来的老兵,四年前,我从这里出去,告别了我的战友和我的连长我的连队。今天,我回来了。尽管,话说铁打营盘流水兵,许战友已经不在这里了,可是,营房还在,连队还在,我们都在。 我想,此刻我的心情,我无法准确表达,指导员同志,我给大家唱首歌吧,这首歌,诞生在咱们连队,为咱们连队赢得过荣誉,我就以这首歌,告诉大家,我的深情,我对连队的深情,对军旅生活的感悟。 指导员点头,带头鼓掌。 我说,陈州班长,我亲爱的战友! 其实我想说,陈州你大爷,带口琴了没?! 陈州起立,跑步上前,敬礼,雨排长! 我知道,陈州想说,雨,你大爷,我带了! 陈州掏出口琴,支崭新的十二孔口琴。 在清脆的琴声中,我唱,遥远的故乡点灯火,就像那夜空中浪花朵,年轻的战士,手握着钢枪……战士说,铁马金戈,男儿本色,战士说,心上人啊,牵挂着我……他们说战士的性格,枚小弹壳,他们说送你首歌,让你懂我…… 从会场出来的时候,我问,陈州,你原来那破口琴呢? 陈州说,四年啦,早扔了。 我正要说话,看见个个头不高,黑如连长的人朝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敬礼,你好,侦察营武侦连,副连长,秦科。 我回礼,你好,某某营连三排实习排长,雨。 秦科笑笑,来找你们指导员拿点东西,听你在唱歌,很不错,认识下,欢迎常来侦察营,哦,对了雨排,知道侦察营在哪吗? 我客气的笑,知道,知道。 我心想,他妈的你们副营长都被我拿下了,我再不知道你们侦察营在哪? 我接着说,你好,这位是我同班战友,陈州班长。 秦科似乎察觉到他引起了某种误会,赶忙伸手,想和陈州握手,又手忙脚乱的敬礼。 我看着他的样子,想,连长啊,我的连长同志,瞧瞧你的手下。 陈州懒洋洋的回礼,说,走了,雨。 秦科喊住我们,不好意思的挠头,憨憨地笑,那个,陈班长,雨排,记得常去我们那玩儿啊。 陈州和我走到楼下,陈州看着我。 郑重的说,雨,欢迎回来。 我说,不是欢迎过了吗? 陈州说,我们送了你样东西,回宿舍看看。 我回到宿舍,和同屋的战友打招呼。 然后看见我的琴袋放在桌上。 我打开琴袋,我的琴,安静的躺在那里。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黝黑的琴身上,黑白键仔细的擦拭过,背带换了新的,标签没有去掉,上面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我打开琴袋里的稿纸,雨,我们说你的琴不知道搬哪里去了,你还发了好大通脾气。我们知道,琴是你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丢?我们直相信,你会回来,定会,所以我们翻新了琴,等待你回来的天,交给你,也许,等你回来的时候,大伙儿陆陆续续都散了。但是我们始终相信,你属于这里,你定属于这里。 雨,请你带着琴,带着咱班,好好的,走下去。 落款,班长,班副… 后面是班副的笔迹,补上了,唐凯,雷。 我放下稿纸,背起风琴,调整好姿势,阳光和树影斑斑斓斓的照着我。 我听见谁在外面唱歌,年轻有力的,肆意妄为的,勇往直前的歌声绕过营房,飞过重重叠叠的枝繁叶茂,顺着风的方向来到我身边,我再次,泪流满面。 我拉开风箱,断断续续的琴声从我的指尖摇落。 我深吸口气,悠扬的琴声响起,我在琴声中忘记了切,切都回转过来,安静下来,班长,班副,他们个个安静的围绕在我身边,轻轻的唱着我从来没有听过的,离别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3 的歌谣。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连长在门口,看着我,没有说话。 、 ☆、四 半晌,连长说,雨,欢迎回来。 我放好琴,看着连长的脸,我说,你好,连长,我真的,回来了。 我和连长坐在侦察营楼下的花园里。我看着侦察营的楼,突然想起个人。 我问连长,你们那是不是有个秦科? 连长说,有啊,武侦连副连,哦对了,还是你老乡,怎么了? 我说,没事,回头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连长说,这货惹你了?行,我好好教育教育。 连长说,不过,我得先教育你。 趁四下无人,连长迅速吻我的脸。 我正要骂他,突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门口。 我拉下连长,说,就是他! 秦科拿着迷彩帽,看见我和连长在树荫下坐着,他走过来,露出憨憨的笑,张副营好,哦,雨排也在。 我说,你好,秦连。 秦科笑,嘿嘿,我去躺服务楼。 我说,正好,帮我带瓶冻得可乐。 秦科说,好啊。 秦科溜小跑回来,我和连长早就钻营部了。 连长的手机响起,秦科的声音。 张营,你们去哪了?雨排不是要可乐么? 后来我问过秦科,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秦科还是憨憨的笑,雨排,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啥,俺干啥。 我又问秦科,你巴结我干嘛? 秦科还是笑,俺知道你和营长好,你告诉过俺,俺不乱说,俺也不乱来。就是你想让俺干啥俺都干,嘿嘿。 我拿过电话,说,秦连,我突然不想喝了。 秦科说,都给你买来了,喝吧。 我说,太凉了,不喝了,坏嗓子,最近嗓子不舒服。 秦科说,哦那好,我喝了。 我听见那边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声音,阵无语。 秦科打个饱嗝儿,嘿嘿,我喝完了。 我挂了电话,对连长说,算了,别教育他了,跟你样,是个彪子。 连长接过电话,冲我笑,我彪,来来来,给我彪个,笑着又吻上来。 我回到宿舍里,排长孙建平在。 孙建平说,哎,雨排回来了。刚才侦察营来人了,给你干送了东西。 孙建平又说,这几天三天两头有人给你送东西,什么情况啊?哦,对了,那啥,连长找你。 我说,他找我干啥,我刚从侦察营回来。 孙建平看我眼,什么侦察营,连长找你。 我反应过来,连忙答应,哦,哦,哦,我这就去。 我拿起桌上的盒子,里面放了两盒金嗓子,和张纸条。 上面龙飞凤舞的写,雨排,你嗓子不舒服我给你送了药,喝水少喝可乐,少抽烟,嘿嘿,我喜欢听你唱歌儿,秦科。 我放下纸条,说,你真是个彪子! 孙建平喊,哎哎,谁是彪子,操! 我笑,老孙,我不是说你。 孙建平笑,知道你不敢,操! 连部。 报告! 进! 少了连长递水我喝水的环节。 连长说,坐,雨排,那有水自己倒。 我说,连长,啥事? 连长说,没事,过几天出去拉练,你没问题吧? 我说,有啥问题? 连长说,你留守还是?你刚回来,要不要歇歇,先跟着训练,不着急拉练。 我说,报告连长,我是咱连的人,不存在歇歇,雨排长请求拉练! 连长说,行,知道了,去吧。 ☆、五 我跟连长依旧依偎坐在小山丘,看太阳落下去,照地金黄,看月亮爬上来,映地白霜。 耳边是风声,虫鸣,和隐约的战士们的歌声。 我说,连长,我拉练去了。 连长说,操你不是留守吗我的面子在你们连还不管用? 我骂,怪不得程连长让我留守原来是你搞得鬼? 我说,我拒绝了。 连长说,你有毛病啊? 我说,刚回来,赶上拉练,好的机会,我想尽快进入状态,咱们日子长着呢,不能儿女情长,不能特殊,我的连长同志。 连长说,程鹏才是你的连长同志,给我滚。 我抱着连长,亲着连长的耳朵,我的连长同志,我的张大连长,我亲爱的副营长同志,等我回来,乖。 连长被我亲的面红耳赤,转身看我,雨啊,我等不了了,嘿嘿,走走,回屋回屋。 我说,你看,月亮上来了。 连长抓着我的手,看几把毛月亮,你好看,回屋回屋,走走走。 拉练的地方在某县的山里。 路颠簸,下了车的时候大家都昏昏沉沉的,领导喊,集合集合,唱歌,提提神。 山里传来阵阵歌声,军号嘹亮步伐整齐… 陈州指指他的口袋,嘿嘿笑,看老子,口琴装就带来了,看你,那么大个玩意儿,没法带,嘿嘿。 我骂,你是谁的老子,操,明天本排长练死你。 陈州小声说,别别,别别,我怕你不行? 安营扎寨,生火做饭,夜幕降临。 我拿着缸子,盛好面条,看见那边帐篷个人正在哗哗洗脸,我说,操! 那个人听见我的惊呼,回头看我。 我听见那大嗓门,哎,雨排长,你也来了?! 秦科整齐洁白的牙齿在我眼前晃。 秦科跑过来,喊,哎俺听张副营给你们程连打电话,说不让你拉练怕你还不习惯。 我说,你闭嘴! 秦科又笑,压低了声音,说,哦,对对,别人听见影响不好。 我瞪着他,突然意识到我反应太大,于是我定定神,敬礼,秦连好。 秦科笑,不用不用,你敬礼俺不习惯。那啥,来 上俺屋里坐会? 我说,不了不了,我吃饭。 秦科说,没事雨排,来吧,那啥,面条不好吃,来,俺给你偷偷倒了,俺屋里有罐头有饮料,对了,还走啤酒,对了你不敢喝饮料啤酒,坏嗓子。 秦科说着,拿过我的缸子,绕到后面,倒了面条,拉着我,走走。 秦科帐篷里干净利落,他嘿嘿笑,找出瓶罐头打开,又翻出盒米饭,瓶矿泉水。 秦科说,雨排你等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4 等,俺给你热热,边把罐头推过来,嘿嘿,先吃这个,这好吃,俺最喜欢。 我阵无语,罐头有啥好吃的? 秦科忙活了阵,我在他的注视下吃光了米饭罐头,仰头喝水。 我问,秦连,啥事? 秦科说,没事,就是,有空你能唱歌给俺听不? 我想,他娘的我又不是卖唱的,想听你去那什么人间啊?! 秦科搓了搓手,说,那啥,你唱歌真好听。俺都没听过,不知道是啥歌。 我说,我自己写的都是。 秦科瞪大了眼睛,说,哎雨排你还会写歌,嘿嘿,好厉害。 我看着这个彪子,说,秦连,我收拾下,没事我就走了,有空再来。 秦科连忙说,放下放下,俺来。 我出门,秦科在身后喊,说好了啊雨排,有空定来啊。 ☆、六 我睁开眼睛,看着从帐篷顶落下的块阳光。 我听见阵阵鸟儿的叫声,和响亮的回荡在山里的起床号。 起床整理集合。 副团说,同志们,昨夜都休息好了,今天,正式开始! 整齐的队列传出整齐的回答,是! 副团顿了顿,说,在这之前,我想搞清楚件事。他指着脚边个盆儿,黑着脸问,谁干的好事? 我睁大眼睛,看着盆里的面条。 副团喊,秦科,面条是从你们武侦连帐篷发现的,你说! 秦科出列,涨红了脸,俺,是俺…… 我向前步,报告领导,是我,面条太难吃,我怕人看见,就倒在武侦连帐篷后了! 秦科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自责。 副团说,雨排长,面条难吃,什么好吃? 我答,报告,罐头好吃! 副团说,雨排,命令! 我答,到! 副团说,今日训练科目,单人全武装十公里!另外,五天不准吃饭,天三瓶罐头,是否清楚! 我答,清楚,保证完成任务! 秦科急切的表情我看在眼里,我冲他笑笑。 副团说,秦科同志,雨排单人科目你来负责。 秦科无奈敬礼,是! 我全副武装找到秦科,喊,报告秦连,雨全武装十公里越野准备完毕,请指示。 我听见武侦连几个战士嘀咕,倒面条就倒,真会挑地方,他妈的。 秦科回头看那几个战士,有点结巴的喊,都,都给俺滚! 秦科看着我,还是无奈,我喊,请秦连指示! 秦科小声说,去吧,去吧,雨排。 我听见山里淙淙流水,叽叽喳喳的鸟叫,有风吹过来,我的汗珠子还没落下,就被风干在脸上。 我听见迷彩鞋偶尔踩断了根枯枝,啪的声轻响。 我听见身上装备叮叮当当的碰撞。 我的后背全湿了,作训服和迷彩服粘粘的贴在背上。 后来我和连长说起来,我说团长好大的威风,训的我啥也不敢吭。 连长哈哈大笑,冲我敬礼,张团长向雨班长报到,请指示! 我说,马勒戈壁给我滚! 当然这是很年后了。 我回来的时候,秦科左右左右走来走去,我立正敬礼,报告秦连,雨排长全武装十公里越野训练完毕,请指示! 秦科拉着我,钻进帐篷。 秦科说,对不起,对不起,俺,俺…… 我说,没事,面条是我的,不假。 秦科手忙脚乱的解下我身上装备。边递水,少喝点水。 我仰头,咕咚咕咚灌水,秦科拿了毛巾,犹豫了下,手伸进我的作训服里,给我擦汗。 也许是常年在武侦连,秦科的手是粗糙的,擦汗擦的有些笨拙。有时候他手上厚厚的茧子碰着我的肉,他就不好意思得笑笑。 我感受着秦科的手,突然就想起了连长,想起很次,连长有力的青筋爆出的大手在我身上来去来去,我的情绪有了些变化。 秦科感觉到我背上的肌肉有些颤抖,他似乎觉得是自己手上粗糙的茧子碰疼了我。 秦科说,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科说,雨,你骂俺顿?俺也没想到…… 我说,秦连,没事,真没事。 秦科快要哭了,秦科说,雨,都是俺不好,俺该顶下来,可俺还没说话你就…… 我说,没事,真的。 秦科说,他妈的哪个不长眼睛的熊兵再说你,俺就踹死他。 秦科说,雨,以后你还唱歌给俺听了不? 我说,唱啊,大点事儿。 秦科说,那俺等着,啥时候你唱歌了,就真不生气了。 我心想,操,老子就没生气好不好?! ☆、七 接下来的五天,我吃了各种罐头,以至于后来连长故意打趣我,说起山楂罐头的故事,气得我顿大骂,连长按着亲亲才了事。 (山楂罐头的故事见拙作《羌管悠悠霜满地》系列,不再说) 幸好,战友们每天偷偷塞点零食什么的,炊事班长每天故意剩下块牛肉或者两个鸡蛋。我想,这真的,就是战友,他们就在我身边,用他们的方式关怀着我。 第六天中午,炊事班长说,老雨,过来,我给你存了些私货,补补,快。 我说,老班长,那面条… 炊事班长摆摆手,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肯定替谁顶雷了,操,你啊,太好,早晚有天被人卖了!快吃吧,操他哥儿! 山里的日子有些寂寞,我次又次想连长,就像连长次次想我。 幸亏有陈州。 夜幕降临时候陈州和我坐在树下,陈州又提面条,我说,过去了,哥们没事。 陈州看没人,点支烟,恶狠狠地说,雨,今后你再替人家顶雷,我就弄死你! 陈州吐出口烟,拿出口琴,悠悠荡荡吹起来。 我听着琴声,心里又想起连长。又吹来阵风,风里充满了山林里的不知名的花香。 我和着琴声唱,营房啊营房开满了鲜花,战士啊战士啊他望着天涯… 我和陈州说了会话,唱了会歌儿,陈州甩甩口琴,起身拍拍屁股,撤了。 我目送陈州钻进帐篷,然后回头。 我看见秦科倚在稍远点的棵树下,看着我,笑。 我说,秦连,晚上好。 秦科过来,说,雨排,你肯唱歌了,你不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5 生气了,嘿嘿。 秦科说,雨,你再给俺唱两首歌吧? 我心想,马勒戈壁刚才也不是给你的啊? 但是我无法拒绝秦科执着的表情。 于是我们在树下坐着,我唱着熟悉的歌谣。 月亮照在地上,像极了当年班里的地白霜。 秦科的脸在月光下越发清楚,我看见大颗大颗的泪从他的眼里滚落,他没有擦,任凭眼泪流满了脸,然后滴在草地上。 秦科说,雨,俺喜欢你的歌,俺听就想家,想从前的战友,还有很很事。 秦科说完,擦擦脸,起身,说,雨,谢谢你,你真好。 终于熬到了回去的那天。 我回来的时候连长第时间找到了我。 连长说,瘦了瘦了,雨,我的小雨,我的排长同志。 我说,想你想的,我的连长同志,我的张大营长。 连长问,有想? 我说,你猜。 连长说,嘿嘿,我检查检查。 我边躲着他的唇,边骂,滚滚,不怕人看见。 连长不依不饶,不怕不怕,我亲亲你我的小雨儿又不犯法,嘿嘿。 日子依旧往前。 得空了我去班里找找陈州他们,坐着聊天,摆弄琴和歌儿。 或者起去服务楼,喝水吹牛。 连长没事就跑来拉着我钻来钻去亲亲抱抱嗯嗯啊啊。 每次我到侦察营总能准时在楼门口遇见秦科,他朝我嘿嘿傻笑,说些闲话儿。 ☆、八 夏日的炎热肆意的阳光终于安稳了下来,温暖柔和的照着大地和地上的人。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照例在小山丘,那是亘古不变的太阳和月亮,还有熟悉的风也来,翻了我的衣角。 我听见草叶随风沙沙响,还有营房里隐约的战士们的歌声。 我听见若有若无的脚步。 我没有回头,我说,你回来了,我的连长同志。 秦科在我身后嘿嘿笑,雨,你咋知道是俺? 我回头,看秦科。 秦科在我身边坐下,突然说,雨排,你说的连长同志,其实是张副营吧? 我没有说话,秦科说,俺知道,你在等张副营。 秦科说,俺知道,你俩好。 秦科说,俺知道,你喜欢张副营,他也喜欢你,俺还看见过你俩抱着亲嘴儿。 我看着秦科,直盯着。 秦科脸又红了,他说,那啥,俺有些话,趁张副营出公差,想,来找你,跟你说说。雨,俺,俺,俺们都样,那时候,俺就喜欢过俺们战友,俺直不敢说。其实,俺直在看你,你来俺们营俺就赶紧下去等你,跟你说几句话,你在哪唱歌俺就赶紧过去听,你放心,俺不乱说,也不乱来,俺就是,想看看你,听你唱歌儿。 秦科脸似乎被夕阳染了,红彤彤的,他说,俺,俺能抱抱你,亲你下不? 我还是没说话。 秦科咬着牙瞪着瞪着地上天上。他似乎下了决心,摸索过来,轻轻抱着我。 我感觉到,像山里那样,大颗泪珠滴落在我的脖子里。 秦科说,俺,俺…… 我叹了口气。 秦科抱的紧了。 我闭上眼睛,突然秦科放开,就地跳起来。 秦科说,张,张,张副…… 连长喊,张你马勒戈壁! 接着重重的脚,秦科下半跪在在草地上。 秦科接着说,张副营,俺……雨…… 连长又是脚,雨,雨,你再叫声?! 我起来抱着连长,连长像狂怒的雄狮,把甩开我,我喊,秦连你傻啊跑啊? 秦科动不动,看着我和连长。 连长气急败坏,按着秦科,也不说话,拳又拳。 我又抱着连长,连长回头,吼,我他妈匆忙回来看好戏来了,滚! 连长拳打在我太阳穴上,我记得我真的滚了,滚下了小山丘。 我看见太阳月亮星星草叶儿在我眼前转来转去,脸上好像被草叶子划破了,有点疼。 我看见连长慌慌张张往我这跑。 我看见秦科没有顾上擦掉身上脸上的血迹,跌跌撞撞跑下来。 我躺在草地上,看着连长的脸。 我挣扎,要起身。 连长喊,雨,雨。 我点点头。 秦科喊,雨排,你没事吧? 我回头,想要冲秦科笑。 结果吐了秦科身。 吐过以后,我清醒了些。 连长四下看看,幸亏周围没有大石头块儿。 连长说,幸好,没碰着哪儿。雨,你叫我声,看能说话不? 我刚想叫,我的张大连长。 结果又吐了连长身。 然后我清醒了。 连长和秦科脱下上衣,清理好,无奈的看着我。 连长问,你俩咋回事? 我看见连长的手青筋爆出,我伸手抓住连长的手,于是连长慢慢消退了怒意。 后来每当连长情绪波动的时候,我都这样抓着连长的手。 再后来,团先生情绪波动的时候,营先生也这样抓着团先生的手。 连长说,我握着他的手,他感觉无比平和,安稳,心就静了下来。 我说,没事。 连长问,他欺负你了? 我说,没有。 连长又问,你自愿的? 我说,不是。 我说,连长,你别记恨人家。对了,你咋今天回来了。 连长说,遇见某连队的车了,顺路回来,回头我得好好谢谢人家,我晚回来天,你的连长同志就换人了。 秦科尴尬的在那里,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连长喊,还不快滚! 我晃晃脑袋,说,秦连,等下。 我说,秦连,我没事,对不住了,我替张副营道歉。 秦科说,别,别,俺,俺该打。 连长说,咋你还替我道歉,道鸡毛歉。 我看着连长,不说话。 连长说,那啥,秦儿,明天咱块喝点,好好聊聊。 秦科说,俺,俺 连长说,你那熊样儿,面条那事儿雨跟我说了,瞧瞧你,遇事儿就结巴,有点侦察兵的样子没,丢老子的人!我就说,我们家雨咋会看上你! 我说,你给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6 我闭嘴! 连长没有听我的,继续说,秦科同志,明天晚饭后,小山丘集合! ☆、九 第二天陈州找到我,得意的笑。 陈州说,雨,刚才我在楼下见武侦连那秦科了,鼻青脸肿的,据说是喝掉沟里了,我看不像,像是给人揍得。是不是你找老连长了,嘿嘿,行啊你。 我愣了下,我说,你在楼下见他了? 陈州说,是啊就在楼下。 我出去,往下看,并没有人。 陈州说,刚才还在这儿啊?算了,算了,不管。雨,帮个忙,我个老乡,套士官,你去,找老连长说说。 程连长的声音响起,啥事啊,还得找老连长,我这个连长不管用还? 我们回头看程连长上楼,敬礼,打招呼。 我说了这事。程连长说,正好,我也有事儿,侦察营,我个亲戚,想外调 ,你起打招呼。 我笑,程连您亲自去好。 程连和陈州笑了,雨排长的话在侦察营好使不是? 入夜,小山丘。 我看见连长和秦科坐在小山丘上,真的你来我往在喝酒。 他们打招呼,雨,来了。 我想,操,又开始谈判我了吗?? 连长说,来,雨。 我说,你们干嘛呢? 连长笑笑,别急,雨,我和秦连说点别的事,那啥,秦儿,你说。 秦科干了罐啤酒,开了腔。 雨排长,张副营,俺对不住你们。俺看着雨,听雨唱歌,就想以前,就想在雨排长跟前凑凑,俺真没别的意思。 连长说,操! 秦科急了,又说,俺真没别的意思,俺知道,俺和你们样。小时候在村里,俺就喜欢看地里干活的大人,喜欢看他们下河洗澡,喜欢拉小伙伴的手。 秦科又说,俺上高中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跟俺同学干过那事儿,俺也知道了,确实男人之间有那个…… 秦科又拉开罐啤酒,闷掉半,说,后来,俺上军校了,俺和俺同学员队的好,俺喜欢看他笑,俺喜欢听他说话。俺知道,俺把人家咋样了,他就是俺的人了,俺得对他好。俺们说好了,要起下连队,起奋斗,起当团长当师长。可毕业时候他丢下俺去机关了,过了两年去上研究生了,连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呜呜呜…… 秦科擦擦眼泪,干了剩下的酒,说,俺每次听见雨排长唱歌,就想起来,俺替他值班,给他买零食,他替俺写作业,帮俺考试。俺们在食堂他偷偷摸俺,俺们挤公交车起外出买东西,呜呜……他不要俺了…… 连长摇摇空罐子,丢开,又拧开瓶白的,闷口,说,听听,听听,雨排长,听听,跟那王八蛋样不样? 我扫了连长眼,说,样,样,行了吧,操! 连长识趣,不再说话。 (可能有些博友不知道到底谁是王八蛋,详见《羌管悠悠霜满地》) 秦科擦擦眼泪,接过连长手里的酒瓶,也灌口,说。 张副营,你再打俺顿,打几顿,以后俺怕还还会赖着雨排长。 连长哈哈笑,秦儿,昨天下手太重,对不住了。 我想,连长的内心,是博大而宽广的。我很庆幸,有这么个人,直陪着我。 连长抱着我,说,雨,咱们起当团长,当师长好不好? 我说,行啊,说好了! 那夜我们和秦科说了许,连长和秦科都微微有些醉了。 起风了,我没有看见月亮。 然后滴滴雨水落了下来。 我们三个就这样,在绵绵细雨中,慢慢地走。连长和秦科都属于那种高高壮壮的,我夹在中间,有些吃力。 风吹过我的脸,吹过我们的脸,秦科和连长有点迷糊。 连长低低喊,小雨,雨班长,雨排长,雨连长,雨营长,雨团长,嘿嘿。 连长说,放心,我不跟那王八蛋样。 边迷糊,边和秦科称兄道弟。 我拉着两边歪歪斜斜的秦科和连长。看了看身上被夜雨沾湿的迷彩服,我听见雨水仔细淋湿营房每个角落的声音。 我唱着歌儿,老营房的雨。 雨越发大了起来。 连长和秦科停止了唠叨,听着雨声和歌声,呼吸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说,哎,别在这睡啊,我扛不动,操。 连长说,别说话,我们听你唱歌。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小水洼,唱起了熟悉的歌谣。 连长和秦科轻轻跟着,那歌声在风雨中飞出去,绕在营房四周,圈圈的,久久没有散去。那条通往侦察营的路,似乎在风雨中变得无比漫长,雨水沾湿了我的迷彩,也打湿了我的鞋子。 侦察营楼下的小花园在雨水冲刷下越发鲜亮,看不出初秋的样子。 侦察营几个战士看见我们,跑过来。 我说,那啥,你们秦副连长,麻烦你们送屋里,我的张副营长,我送他回屋。 我突然意识到我说错了话,不等战士们有什么反应,我急忙假装打了两个喷嚏,掩饰过去。 ☆、十 我把连长放在屋里,扒光了衣服,他已经被风吹的迷瞪的不得了,任由我摆弄。 我扶着他,灌了热水,擦了身,躺下,盖好被子。 然后我也脱了衣服,挂好,擦了身上,擦了脚。 躺下,躺在他的旁边。 我就这么抱着我的连长同志,第次,在他身边想别人。 我突然想,不知道秦科咋样了。 后来我告诉了连长,那天我抱着他想秦科。 连长捏我的鼻子,连长说,我知道,你和秦科从来都没有什么,只是,秦科太辛苦。 初秋的雨直持续了几天。 整个营房依然是按部就班的发生着各种事情。 只是训练暂时少了些,我就有的时间和连长指导员说话,和陈州还有班里的战友玩琴唱歌。或者去武侦连找秦科,听他带着连里战士们在我的风琴伴奏下拉歌。 当然,还有和我的连长同志,和着风雨窃窃私语,和着风雨巫山云雨。 然后是云消雨散,太阳照耀着大地,和我们。 切都会过去,切依旧前进。 国庆到来的时候,我们并不闲,说是放了七天假,其实忙。 国庆前夜,连队里举行了次晚会。 在连长的坚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7 持下,侦察营部分人也参与进来了。 大家举杯换盏,片乐呵。 连长,秦科,大家都喝了,起哄叫,唱歌唱歌。 我捅捅陈州,陈州迷糊应我,干啥? 我说,你大爷,口琴带了吗,带了上去。 陈州摇摇晃晃走到前面,掏出口琴,擦擦,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随着陈州的琴声,大家唱,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 大家又起哄,程连长来个,程连长笑,不会不会。 我说,侦察营的战友们,到你们了。 我喊,咱们的张大营长,来来来。 连长起来,晃晃脑袋,冲我笑,雨排长,来伴奏。 我说,嘿嘿,风琴没在这。 指导员坏笑,早给你准备好了。 我无奈,上台,拉开风箱,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大家不再闹腾,安静的听连长唱,如果有天,我脱下这身军装,不怨你没等我些时光… 我在悠悠扬扬的琴声中,看见秦科流满了泪的脸。 下来,连长怪我,你拉这首歌干啥?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吗? 我不好意思的挠头,忘了忘了,心想让你唱歌儿来着。 秦科说,没事,没事,张副营你唱歌也好听。 秦科还想说什么,被战友拉去拼酒了。 指导员劝,少喝点。 连长说,没事,今天我当家了,敞开,有事算我的。 战友们喊,张副营,我们爱你! 连长冲我眨眼,我说,哎,对了,要不,给秦科物色个小战士? 连长这彪子,真的拉过秦科,说,秦儿,挑个,我和雨给你们撮合。 秦科的脸瞬间涨红。 我骂,马勒戈壁,你傻啊?! 连长嘿嘿笑,秦科跟着傻笑。 聚会在片笑声中结束了。 本来,我以为,我们的军营生活就这样,简单,明快,在忙碌和二三四中,在小山丘的太阳月亮中,在口琴风琴歌声中。 可是我想起发小说过的,你不找事儿事儿找你。 真理啊! 树叶开始掉了,今天片儿,明天片儿。 西面来的风又夹杂了细细的沙尘。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想起,雷,唐凯,班长,班副,薛峰,王江海,谁谁的。 连长或者秦科或者陈州又开始陪我上小山丘了。 营房里,新兵们又开始拿着大扫把,扫落叶。 秋雨经常在某个清晨或夜晚连绵不断的扫过大地。 我们有时候,点了烟,看远处的群山,发呆。 直到有天。 秦科慌张的跑过来。 我和连长在他屋里腻腻歪歪的讲笑话,带颜色那种,逗得我们嘿嘿笑或者亲几下。 秦科慌张的推门而入。 秦科又结巴了,秦科说,张,张,雨,雨,张副… 连长笑,咋了咋了,天塌了。 秦科说,不,不,张,张副… 我拉过秦科,把他按在椅子上,递给他个苹果,慢慢说。 秦科把苹果放下,说,他,他,他来了! 我说,谁来了,奥特曼来了? 秦科说,不是不是,王战强来了。 连长问,王战强是谁?你家亲戚啊。 我说,马勒戈壁,你家亲戚。 秦科说,你们俩别几把闹了,是他,俺那个! 连长拍案而起,那王八蛋??! 我瞪连长眼,连长乖乖坐下。 我说,那王,王战强来干嘛? 秦科沮丧,俺,俺也不知道啊。 我说,你们侦察营真乱,得,我先回了。 连长摆摆手,领导,您老人家坐着,我带这熊货出去看看。 连长拉着秦科,骂,走走,我陪你会会那王八蛋,还有,待会别熊,听见没。 我说,那啥 我陪秦连去,装做对儿。 连长看我,骂,神经病啊别闹了,坐着。 我坐下,啃苹果。 从雨班长开始,到营先生,我总爱骂连长,直到他成为团先生我还骂。实际上,我们家有事,都是他做主的,这是题外话。 我看着他俩出门,然后拿着苹果,跟上去。 ☆、十 侦察营部。 个白白净净像程连长的人坐在侦察营赵营长对面,说着什么。 连长带着秦科闯进去。 赵营长笑,老张,来的正好,来来,上头下来的研究生,在某机关,现在主动要求,来咱们营,任仪侦连指导员,哈哈,难得吧。 连长瞪着那人,没说话。 赵营长又说,哦秦连也来了。真好,听说小王是你老同学,嘿嘿,好了,老同学。 秦科也没说话。 连长说,不要! 那王什么尴尬的起来。 瞬间,营部冷场了。 赵营长干笑,来来,先都坐下,坐下。 秦科乖乖坐下,连长踢他脚,他赶忙又起来。 赵营长脸上似乎挂不住了,按着连长,老张,坐! 我躲在窗外,看着好戏,啃了口苹果,几乎要笑出声来了。 后来我告诉连长,那苹果是我这半辈子吃过的最甜的苹果,连长恼怒,按着我啃得我直求饶。 连长坐下,拿过水杯,灌口水。 王什么笑,张副营好,我是某机关来的王… 连长说,侦察营太苦,你受不了,回吧。 王什么笑,没事,受得了,年轻人就该吃苦受累,不怕艰险。 赵营长点头。 连长说,秦连,你的意见呢? 秦科又结巴,俺,俺,俺们侦察营确实苦,那啥。 王什么又笑,不怕不怕,怎么,老同学,你不欢迎我? 秦科说,俺,欢迎,欢迎。 我瞬间笑出声了。 赵营长喊,谁啊? 我整理衣服,把半个苹果装兜里,推门,进来,报告,我! 我说,报告,我来找下张副营,我们程连长叫我来问点儿事。 赵营长说,哦,是上回你们连长打招呼亲戚那事儿吧? 我说,是! 赵营长说,那行,老张,你去吧,还有,小王这事定了啊,秦科,你带老同学好好参观参观先。都散了吧! 连长路大骂秦科没出息,大骂王八蛋在机关浪够了没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8 人要了又回来祸害人。 我掏出那半个苹果,塞给连长,吃吧吃吧,堵住嘴。 连长恶狠狠的咔口,又吐出来,操,装兜里半天了还给我吃?!有烟没,给我点上。 连长抽口烟。 我说,人家的事儿,秦科还欢迎,你闹什么,难不成你跟秦科? 连长说,瞎扯,我跟那熊货?得了吧,再说,也不能那啥我俩。 我拍连长,叫他滚。 连长说,我最恨跟某人那号王八蛋,祸害人。 我说,雷班长哪是这号人,雷班不论结果如何,到底是个有情意的人。 连长说,你啊,心太软。 连长把烟递给我,我也抽。 连长说,操,这回我们这真热闹了。 我说,对了,秦科这事,你少管啊,万人家真又好了,咱们落埋怨。 连长说,他娘的! 我正色,我的连长同志,我的张副营长! 连长看我眼,答,是! 午后,小山丘。 我拉着陈州,和班里的战士们,堆了零食闲聊。 陈州说,哎,我还记得那年我和小对象分手,咱俩在这,你陪我拿着破口琴发疯。 战士们起哄,雨排,不对,雨班长,讲讲咱们班老前辈们的故事呗。 我掏出烟,大家点上,我说,你们陈班长胆子小的很,有次我在窗前抽支烟把他吓哭了。 哈哈。 陈州说,操,你咋不说你跟林黛玉样最爱春花秋月,酸死了。 哈哈。 还有那唐胖子,有钱的很,还爱偷烟。 还有那回,薛峰把被子浇湿了,被副连长扔出去,他跟咱们班轮流睡了圈。 我们说着关于从前的,听着班里现在的,夕阳照在我们身上。 我看着战友们啃零食,抽烟,笑,我觉得,我们班,从来都是充满活力的,年轻的,不会老去的。 我就这样想着,直到又看见月亮升起,地白霜。 战士们唱起了歌儿,歌声就这样响着,带着我们飞起来。 直到我的手机响起来,连长说,雨,秦科喝了,发疯呢。 我说,疯呗,我在班里。 连长说,快来吧,帮我劝劝,你劝的住。 我说,不是不让你管闲事吗? 连长说,我还不是跟你学的,爱管闲事。快来快来。 ☆、十二 秦科躺在床上,吐了哭,哭了吐。 秦科说,张副营啊,呜呜呜… 秦科说,俺想见见他,让俺去吧,呜呜呜… 连长说,今天你敢出这个门,我跟雨就不认你。 秦科说,就这回,俺就想好好问问他,呜呜呜… 连长说,你敢去,我就踹死你。 秦科说,俺咋就遇不见你们这么好的,呜呜呜… 我在秦科身边坐下,拍拍他,他安静下来,我说,你想找他可以,等你醒了,好好和他谈谈也行。 秦科点头,收了泪。 连长说,你看,不管行不? 我说,我是想,咱俩过咱俩的日子,毕竟这种事… 连长说,我真的被你同化了,心软啊。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连长电话,连长说,秦科和他的王什么上小山丘了。 我说,操。 连长说,我突然想起来,要不给我老丈人打电话,把那王什么从这赶走。 我说,你傻吧,咋跟咱爸说。 连长说,咋,就说儿子看他不顺眼。 我说,拉到吧,又跟我不个单位,我上哪看他不顺眼? 连长说,那我也是咱爸儿子啊。 我说,说正事,你秀恩爱来了?滚! 我说,咱不管,没法管。 连长说,也是,这事儿只能看秦科自己了。 下午的时候,秦科找到我们。 秦科说,俺去找他了。他告诉俺,当年他后悔跟俺,怕不长久,怕基层他受不了,就去机关了,后来领导关照他去读研究生了,不过他说他谁也没找。 连长说,你信?! 秦科说,俺信。 我说,这事看你了,别苦了自己。 连长说,操,浪大圈回来真有人要。 我巴掌扯在连长脸上,他不说话了。 秦科说,没事,俺知道你们为俺好,俺有你们做朋友,真好。 连长点了烟,递给我们。 连长说,你要真想要他,也行,别跟他扯我们,这事在部队不好说,别那王八蛋连累我们再。 我说,没事,咱是战友,说这些干啥? 我说,秦科,别听他瞎扯,咱们该咋样还咋样。 秦科点头。 不得不说,那王什么强工作上的确有可取之处。 指导员当得是风生水起。 连长在我的劝说下也不再问,正常工作正常开展。 我想,连长之所以想管闲事,大概还是对雷班长耿耿于怀吧。 秦科开朗了些,经常往仪侦连跑,有时候能看见俩人说说笑笑的,有时候俩人还霸占了我的小山丘,呆到太阳落山月亮上来。 有时候,秦科带着那王什么来找我,我们起去小山丘,拉起风琴唱着歌儿。 秦科说,雨排长是他最好的战友了。 秦科说,张副营长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是张副营好像对王什么有点误会,过阵子就会好。 这么久,侦察营的战友们和我也相熟,他们告诉我,并不喜欢王指导的做派,领导范十足,并没有战友的感觉。 连长说,秦科那熊货,早晚得吃个大亏。 但事实上并没有像大家说的这样或者那样。 切照旧,我看着日渐开朗的秦科。 我说,咋样,我的连长同志,我说了,人家的事儿自己能解决。 连长说,你看吧,这王八蛋安生不了几天。 天渐渐冷了。 我抽空去了趟团部。 我爸托人带了东西,团部打电话叫人捎回来,我说,不用,我自己去取,顺便看看几位长辈。 连长说跟我起去,看看老丈人带什么东西给他没有。 我说,算了吧,我天就回。 团部。 团部我好久没来了,记得第二年兵的时候,来过。 其实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团长说,雨,抽空给家打电话,你爸最近老惦记你。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9 我说,知道了。 团长说,这孩子,在连队还好吧,要不,来我身边,好照应,老首长,你哥他们也放心。 我说,团长,我大了,当排长了,还当我是小孩子? 团长笑,是,是,雨大排长。 我说,嘿嘿,还是叫我雨班长吧。 团长又笑,嘿嘿,雨班长,雨班长,转眼都这么大了。 我说,那是,您都当了团长了。我先撤了啊,回头有空没空我都来打扰您。 团长说,不急,我叫车送你。 我说,不用,您忙,我自己走就行,东西不。 事实上,也许是我那句话说错了,过了阵,我又往团部跑了趟。 ☆、十三 暮色四合。 秦科敲门,我问,谁啊? 秦科说,俺,是俺,雨,你见王战强了没? 我开门,迎秦科进来。 我边倒水边说,没有啊,坐。 秦科说,走走,找找。 我随他出门,笑,会不见你就着急了? 秦科说,不是,不是。俺听人说他去找张副营了,俺就看看在你这没有? 我问,他?找张副营干嘛? 我们路又回侦察营。 我敲连长的门,那王什么果然在。 连长说,你们来了,坐。自己倒水。王指导说我有什么地方误会他了,我没啥地方误会他,你们来说说。 我拉过凳子,坐下,我说,王指,张副营真没什么地方误会你,我知道。 秦科说,你咋不让俺起来? 那王什么笑了,没事,就看现在大家都没事,找副营聊聊,还惊动大家了。秦哥,副营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怕大家有误会,不好相处 ,就来说会话。 连长说,刚才我都说清楚了,没啥好说的。 我问,连…张副营,你们说什么了? 那王什么起身,笑,也没啥,就随便聊聊,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秦科头雾水。 我目送那王什么出门。 我问,我的连长同志,你果然是对的,估计又瞄上你了,嘿嘿。 秦科极度尴尬,坐立不安的,不会,嘿嘿,不会,我说了,张副营是我的好朋友,他知道。 我问,秦科,你跟他,那啥了没? 秦科笑,还没,还没,再找找从前那感觉。 日子还是天天过去,只是那王指导有意无意往连长那里跑,有时候,我和连长在小山丘,也能半道遇见他。 他说,哎,张副营,雨排,又去爬山啊? 他说,张副营,哪天有空,带我爬山。 他说,张副营,雨排,哪天咱块唱歌呗? 我拉着连长,说,哎,这家伙,真的不安分么? 连长笑,拉着我,冲上山丘,吻我的脸颊。 连长说,管他,看,太阳又快落下来了。 连长唱着歌儿,有时抱着我,有时指着月亮说,看,刚才还在那儿。 我笑,别酸了,快回吧,老夫老妻了 嘿嘿。 连长说,不老,不老,走,今天让你看看,我老不老?! 我们回连长屋的时候,桌上方方正正的摆了个盒子。 根黑色的真皮腰带,还有封信。 我笑,哪个小兵来讨好你了,我的大连长同志。 连长笑,那了去了,嘿嘿,个个比你年轻帅气。 连长拆开信,脸色立马变了。 信上写,张副营,张哥,我觉得,咱俩可以聊聊,我想送你点什么东西,挑来挑去,这跟腰带适合你,哪天你系上给我看看。 落款,王战强。 我说,好啊你个老东西,嘴上说人家王八蛋,不声不响就摸屋里了? 连长说,操,谁碰过他根手指头,王八蛋! 我说,行,今天送腰带,明天送裤衩,后天人都送你了。 连长说,雨! 我扑哧声笑了,吓死你,我的连长同志,我的张副营长。 连长抱着我,狠狠啃几口,说,操,我就知道,这王八蛋不安生。 我说,行啦,行啦,扔了。对了,不许在秦科面前提。 连长说,你啥时候都忘不了秦科。 我说,你就当他是你大舅子不行? 连长笑,大舅子?我大舅子在大院里当股长呢。 我说,二舅子行了吧? 连长笑,二舅子行,嘿嘿,来来,咱们忙咱们的。 接下来自然是阵嗯嗯啊啊。 腰带事件过去之后,好像日子也没什么变化,班里,连里,我和连长照旧,秦科照旧,照旧围着他的王什么团团转。 直到有天。 我照旧往侦察营去,和连长腻腻歪歪。 然后两个陌生面孔敲门进来,高矮。 两人自报家门。 高的说,请问,是侦察营张副营长么? 连长说,是。 矮的说,是那样,我们接到封信,信上的内容… 说完看了我眼。 我识趣,起身,敬礼,走人。 ☆、十四 我照例躲在窗户外面。 后来连长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东躲西藏? 我说,我老头当过侦察营长,我不会侦察么嘿嘿? 高个说,侦察营前段时间换了装备是吧? 连长说,是啊,例行换装。 矮个说,我们这接到封信,说是有人趁着换装备,有些经济上的不清楚,张副营长,请你配合下我们。 连长说,这? 矮个继续说,张副营长,看来你真的得走趟了。 连长没有说话,转身收拾东西。 我再也忍不住,推门进去。 高个儿说,哎,你怎么又回来了,出去! 我说,你们哪来的回哪去! 矮个儿说,小排长挺牛啊,哪个单位的。 我说,我们老连长会有什么事,封信?那明天我写封信,你俩是不是得配合? 连长喊,雨排长! 我答,到! 连长说,向后转,目标某某连,跑步,走!我下楼的时候遇见了秦科。 秦科问,刚看见上头来人,找张副营,啥事? 我说,秦连,帮我给我们程连打电话请假,你开车,送我上团部趟。 路上秦科见我闷头不吭,秦科问,到底啥事? 我冷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10 笑,把事情说给秦科,秦科说,操,谁啊这是,净瞎扯。 我说,秦科,我大概知道,既然找死,那我成全他。 我说,秦科,结果出来,你别怪我。 秦科莫名其妙,又问,雨,你在团部有熟人? 我说,当然,再熟不过。 团部大门口。 秦科放下玻璃,还没说话。 我放下玻璃,喊大门岗带队干部,周连长,周哥。 周连长抬头看我,笑,小雨,你怎么来了? 我说,找团长,急事,等不得,回头咱好好坐坐。 周连长闻言,冲大门岗交代,先让进去,我来登记。 秦科脚油门,直奔行政楼。 楼门口哨兵喊,唉唉你俩干啥! 我们没有回头,跑到团长办公室,团长正在看着什么东西。 我喊,团长,团长。 团长笑,小雨,咋来也不打个电话? 坐下,坐下。 哨兵追过来,报告,团长,他俩… 团长看我眼,摆摆手,知道了,去吧… 团长说,你俩闯进来了?这是? 我说,没有,周连长登记了。 团长说,胡闹,要关禁闭的! 我说,事儿说完了,您随便关。 我坐下,灌口水,拉着发呆的秦科也坐下,我问,我哥呢,也叫来。 团长拿起电话,叫我哥,边问,怎么了这是,我们小雨班长还这么急? 我边喝水,边喘气,边说了前因后果。 秦科结结巴巴的补充。 团长听完,皱眉,侦察营那事我知道,没什么问题啊应该。 我听见我哥的笑声,怎么了,小雨,想哥了? 秦科赶忙冲我哥敬礼。 我拉着秦科,别敬礼了,再把事儿说遍。 我哥也听了遍,说,不该啊,侦察营那事我也差不知道,例行换装,没什么啊,再说老张我也认识不是两天了,不该啊他。 团长递给我们烟,也坐下。 团长说,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信来了,肯定得查。 我哥说,嗯,小雨,你等等就行,应该没事。 秦科说,那个,领导,俺,俺,俺们张副营肯定是冤枉的。 我哥说,你是秦科吧,经常听我们小雨提你,第次见,你别紧张。 我说,我不管,当年要不是老连长,我根本不会考学,这点上,你跟咱爸都得谢人家。再说,老连长要是有什么事儿,我直接隔过你们找咱爸。 我哥说,那样,胡团,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小雨,你先别闹,又想发扬你的优良传统?我告诉你,下次再在团部乱来,不管什么原因,先闭你星期。 我哥接着说,秦科同志,第次见面招待不周,回头来看看,另外,交给你个任务,带上雨排长,回去,不准他乱跑! 秦科答,保证完成任务! 我的优良传统后来成功的用在了连长身上,很年后,大家都知道,欺负了营先生的兵,营先生就要出来,欺负了营先生,团先生就要出来。这就是惹了小的来大的,惹了大的来老的。 回去的路上,秦科说,雨,俺,俺都不知道,你哥在团部啊,还跟团长那么熟,这下好了,张副营肯定没事,嘿嘿。 我还是没有说话,秦科又说,不是说没事了吗?你咋还不放心? 我冲秦科笑笑,我想,跟连长样,傻秦科啊。这件事情清查也容易,连长并没有什么问题。 连长说,操,这事儿。 秦科说,谁这么损啊? 我说,你们别管,我再去趟团部。 我背着秦科和连长又来了团部,团长说,这次没再让哨兵追你? 我笑,我说,胡团,那啥,那信谁写的? 胡团边给我找烟边说,什么情况,你还不依不饶找后账?规矩你不知道? 我说,不管,我找定了,敢找我老连长麻烦! 我说,您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我说,是不是王战强那王八蛋。 胡团说,你怎么认定是人家? 我说,就说是不是吧,胡团,您骂我胡闹也行,这事不算完,大不了,我去我爹那闹闹。 胡团说,小张是你啥人,这么重要? 我说,老连长坚持我才愿意考学的,您说呢? 胡团叹气,是,是,就这点,你爹也得让着你。 胡团说,我只能告诉你,信真是侦察营来的。 我起身,谢了,胡团,回头我回家偷几瓶好酒给您。 胡团把我推出去,骂,他妈的你回去不乱来我就得谢你了,快滚。 ☆、十五 我找到连长,叫上秦科,我说,秦连,回去问问你那宝贝,问问他干的好事。 秦科瞬间明白了,说,俺,俺,俺不信。 我说,今天我去团部了。 秦科说,就那俺也不信。 连长拉我,我摔开连长,我说,你信不信就这样了,滚去问。 夜幕降临。 秦科醉醺醺的爬上山丘的时候,我和连长在抽烟。 秦科说,俺,俺对不住你们啊,雨啊,张副营啊。 边抽抽搭搭的哭。 连长骂,熊样,大事。 秦科抹着眼泪,张副营,你打俺顿? 连长说,滚远点,我打你干嘛? 秦科转到我身边,继续哭,雨,你打俺顿? 我没有说话,掐灭烟头,抱了抱秦科。 那晚,秦科直不说话,只是哭。 连长被他哭烦了,转身就走。 我陪着秦科,抱着秦科,任由他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迷彩服。 连长回来的时候,提了袋啤酒。 连长拉开罐儿,递给秦科,秦儿,来,干了,啥事没有。 秦科接过来,仰头干了。 连长抱着秦科,用力拍他的肩膀,连长说,秦儿,不值,真不值。 我看着远远的夜空上布满了星辰,我开口唱歌,秦科和连长罐接罐打开啤酒,喝着,听着。 直到熄灯号响了。 我拉着东倒西歪的连长和秦科。 就像秋雨初临的那次。 我们就这样走在回侦察营的路上。 夜风吹来,吹干了秦科的泪,吹的他俩迷迷糊糊的。 秦科低声说,不值,真不值。 再没见过秦科和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分卷阅读11 那王什么走在起,也没见那王什么再找秦科或者我或者连长。 再后来,据说那王什么找了人,说是受不了侦察营的苦,溜了。 第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又到了退伍的时节。 我们送了战士,像那年样,像每年样,只是我的眼泪少了,陈州他们也没有像当年的班长,歇斯底里的。 大家都成熟了,年的军旅生活,让大家含蓄,内敛,如同最遥远的夜空。 我和连长依然裹着大衣,在山丘上,看着有些空荡的营房,和远处白茫茫的群山。 我说,真好看。 连长说,什么好看。 我说,都好看。 秦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们身后,说,俺也来了。 连长说,操你来干嘛当灯泡啊快滚。 秦科说,俺准备转业了。 连长说,操,你, 你跟谁说的。 秦科说,俺找了老乡,好不容易才那什么。 我说,秦科,你. 秦科说,俺好好的,放心。 连长说,想好了?现在后悔来得及,我让雨找我老丈人。 秦科嘿嘿笑,笑得我脸红,狠狠掐连长。 秦科说,想好了,俺回家。 连长和我都没有说话,依次抱了秦科,秦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秦科说,雪真大,落俺满脸。 连长说,滚,滚远点。 秦科说,那,俺走了啊。 秦科走的时候,是个大雪天,前所未有的大。 我看着秦科,头发眉毛都白了。 秦科向我和连长敬礼,喊,快回吧,冷。 我和连长没有动,秦科飞奔过来,抱着我们,又开始哭。 秦科说,值了,俺能认识你们,值了。张副营,呜呜呜…雨,呜呜呜… 我看着秦科在车窗里朝我们招手,然后消失不见。 我看着地上的车辙,深深地印在雪地里。 连长敞开了大衣,抱着我,回吧,雨。 连长说,秦科啊,跟你样,让人放心不下。 连长说,秦科,以后不能再苦了。 连长说,雨,咱们以后,不苦。 我在连长温暖的,隔绝了满天飞雪的怀里,点头。 连长屋里。 连长和我躺在床上,我钻进连长怀里,流泪了。 连长轻轻的吻着我的泪。 我说,秦科,真像场梦。 连长说,不是梦,我们的生命中,有这样的朋友,值了。 窗外,风雪依旧,好像,有谁在唱歌。 那歌声,终于穿透了风雪,像从前,像次次的从前,飞舞着,飞舞着,从未消散。最终,四面八方的嘹亮的歌声,响彻了营房,响彻了我和连长铮铮铁骨又百转柔肠的军旅生涯。 (四面边声连角起,完) ☆、番外 秦科回来的时候,是个夏天。 中间秦科来过电话,写过信,寄过东西,照片。 照片里秦科依旧傻笑。 我和连长看着照片就想起,俺,俺,俺。 再后来,秦科的照片变成了合影,和个微笑着的穿着警服的年轻人。 秦科真切的在我们眼前,夏日的阳光照着我们,远处依旧有战士拉歌的声音。 秦科说,俺回来了,雨,。张副营 秦科拉过身边的年轻人,年轻人有点害羞,身合体的休闲服,冲我们笑。 秦科说,这是徐志明。 秦科说,这就是俺说的,雨和张副营,俺最好的朋友,战友。 连长屋里。 秦科说,俺交代,俺们认识时候他还差点把俺当贼,嘿嘿。 徐志明笑,你大半夜在路上溜来溜去,不像好人。 秦科说,俺说了,车坏了,想等个人什么的。 徐志明说,你不会叫警察叔叔吗? 秦科继续嘿嘿笑,俺,俺现在不是有警察叔叔了吗? 连长说,他可不就是贼,当年想偷我的雨,现在偷了你。 我们相视而笑。 当晚,我们吃了饭,送秦科和徐志明去接待。 我们冲秦科眨眼。 秦科不好意思的笑,俺,俺们很好,过的很好,俺会好好对人家。 徐志明说,雨哥,张哥,放心,我们很好,像你们样好。 连长说,秦儿啊,有空俩人回来看看,我和雨直在,想我们了 就回来看看。 秦科和徐志明点头,微笑。 我们告别秦科他们,走出接待,连长坏笑,咱们也回,今晚不回宿舍了,回我屋。 我没有搭理连长,拉着连长的手,回头看秦科屋里的灯光。 连长会意,微笑,吻我。 头上,轮明月,星汉稀疏。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