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寻安》 分卷阅读1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 书名: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壶茶 【文案】 这是篇很普通的写平淡的感情的文。 太平盛世里只为平安,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终老。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阳政 ┃ 配角:杜方,叶白,史青存,周小福 ┃ 其它: ================== ☆、 第章 “二殿下,这是新选给您的侍卫。”周小福躬身在夏阳政面前给新侍卫引见自己的主子。 “嗯。”夏阳政搁下茶,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身白衣干净利落。“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姓杜名方,玉陵人士。”清冷的声音波澜不惊。 “好,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吧。”夏阳政打量着杜方朗声道。 “是!”依旧是干脆的声调。 真是个不懂心肠的人,此时应该再加两句誓忠的话才对。不过既然不是自己的人,也就不差他这句,夏阳政暗笑道。 父皇给自己选侍卫,太子就送了个杜方来到自己的身边。夏阳政自己明知杜方是太子派来的细作,仍是把杜方收入了府中,只因为杜方像个人,不,只是点。 这日,夏阳政练完剑坐在石凳上休息,喝着茶,看了看杜方思索着。杜方入殿已有月余,随侍自己左右,自己可谓是举动都被杜方看到了。夏阳政也奇怪,杜方整日都与自己在起难道都不需向皇后跟太子禀报消息吗?还是他们别有通信的渠道?夏阳政想着就觉得烦,杜方这般人物为什么与太子党厮混到了块。 “你觉得我的剑练得如何?”夏阳政突然发声道。 “还可。”杜方的话总是很少,没有情感波动。 夏阳政总是会被杜方这简单的回答弄得好气又好笑,如此无礼不自知,真不知道皇兄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夏阳政带笑看着杜方“那你耍来看看。” “是。”杜方双手合拳施了礼,拔剑把夏阳政刚才耍的剑式耍了遍。 夏阳政看着杜方的耍法和用劲,觉得自己在剑术方面确实有待提升。想不到这杜方身手还真是不错,比起自己之前的侍卫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怕杀自己的时候自己也难逃他剑下。 “殿下,这是王翮大人给您送来的字画。”周小福双手奉着轴画,躬身对夏阳政禀告。 夏阳政拿过字画展开看了会朗声笑道:“这王翮难得这么风流啊!哈哈!”笑罢对周小福吩咐道:“小福子,后日休沐我要出宫,你去准备下。” “是。”周小福行礼退下。 突然想起身旁的杜方,夏阳政对他说:“杜方你后天也跟着去吧。” “是。”杜方抱拳礼谢,动作干脆有力。 两日后,夏阳政带着小福子跟杜方起去了京城有名的勾栏——春华楼。进去就有姑娘迎上来:“这位爷是来找哪位姑娘的?” 夏阳政用手指抬起姑娘的下颚,调笑道:“我是与天香阁的牡丹姑娘约好了的。” 小姑娘听罢皱了下鼻子又媚笑着请道:“公子这边请。” 到了天香阁门口,小姑娘拿着赏钱施礼笑吟吟地离去。听着房内的笑声、话语声和丝竹声,夏阳政推开房门放声:“诸位兄弟好不风流啊!” “哟,你来了!”史青存只手搂了天香阁的牡丹姑娘,另只手手里拿着酒杯向夏阳政笑道。 那牡丹姑娘向夏阳政眉目含笑,低头行礼。杜方看进房内,有三位公子模样的人,对夏阳政说话那人双风流的眼睛,薄唇,削薄的下颚副情又薄情的俏模样。 “朱丹,怎又这般说话!莫不是酒又喝了?”个温雅的声音说道。 杜方想要看清那人,却被坐在那人身旁的另个人挡住,杜方认得这人是公车司令王翮,车骑将军王璋和的长子,随即门就被关上什么也看不到了。那个眉眼含情副风流醉态的公子杜方也认识,他叫史青存,是京城富商之首史文书的独子。杜方看了看与自己守在门外的周小福,心想二皇子结交的都是些厉害人物,看来不容小觑。 “华敷又为你责怪我了。”史青存看了看叶白转头对夏阳政说道,语气还是如之前那样不拘礼。而他口中的“华敷”就是刚刚被王翮挡住杜方看不到的人了。 “华敷不必再说他,我们之间少了些礼数也好,亲近些。”夏阳政笑着对叶白说道。 叶白倒了杯茶递给了史青存,史青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又看了看叶白递过来的茶,对叶白笑道:“总是华敷给的东西最引人喜欢。” “殿下请坐。”实在看不过史青存的样子,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王翮起身邀夏阳政坐下。 夏阳政在王翮身旁坐下,拿起个酒杯伸到叶白面前,示意叶白给自己斟茶。拿过斟好的茶,夏阳政看向王翮:“不知今日是为何约在了这里?” “史青存说好久不曾与我们道来了,说要约在这里。”王翮也是个话少的人,虽然声线低沉不似杜方的清冷,不过人倒是挺与人生分,听他这话也知他是不喜欢这里的。 “不知牡丹姑娘可否先行离去?”夏阳政对牡丹姑娘笑道。 “奴家先行退下。”牡丹姑娘缓缓退下,步态曼曼婀娜生姿。 “最近京中可有什么事?”看到那女子合上了门,夏阳政抿了口茶问道。 “没有,挺安宁的。”王翮看了看自己杯中的酒还是喝了口。 “那便好,也不怕无端会起什么是非。”夏阳政又抿了口茶。 “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叶白插问。 “是有些波澜,也无非是父皇的妃子争风吃醋闹出了两条人命而已。”夏阳政看着叶白笑道。 “可否说下起因?”叶白双眉微蹙,夏阳政看到叶白蹙眉为免他担心就说了。 “事情起源于我三弟看上了他母妃丽妃的个宫女,便把那宫女领了回宫。不知怎么的原本在三弟身边的个宫女把他新领回来的宫女给害了,害人的那个宫女是我三弟从皇后那里领回来的,她说那宫女是饮鸠自尽的,不肯认罪。由于两个宫女是从两那位娘娘那里领来的,所以就成了皇后跟丽妃在父王面前的明争暗斗。” “听上去尚无不妥,该是没事的。”叶白思索了会觉得并无蹊跷之处,却仍是不放心,“这事你还是跟敬修说下,断案他总是有手,不比我们……” 夏阳政看着叶白朝他笑笑,叶白看见夏阳政这样也就作罢了。叶白的酒量并不算浅,只是花楼的酒浓了些,喝了几杯有些浅醉,看情况下面似乎也没甚要事谈,于是就要了隔壁的厢房歇息。剩下三人坐在房里喝着酒,史青存喝着自己 分卷阅读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 的酒,王翮跟夏阳政则是直在说事儿。 “殿下近日要少些出宫了。”王翮拿过史青存给他倒的酒。 “为何?”夏阳政顿了顿问道。 “最近宫里又安排了新守卫,似乎对出入宫门的记录甚是注意。” “哦?可有被翻出什么来不?”夏阳政把刚拿起的酒杯放下。 “任他们怎么翻也翻不出什么来,二皇子殿下的出宫记录我从来只登记今上和皇后准许的。” “你做的甚好,实在谢谢羽甫了。” “殿下客气了,只是殿下以后要少些出宫,在宫外有什么消息我会想办法禀告殿下的。”王翮劝诫道。 夏阳政笑了笑,没有表态。突然觉得甚是无趣,于是环顾四周,发现史青存不知什么时候也出去了。“这史青存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夏阳政有些不放心,对王翮说:“我去看看”。 夏阳政出门看到门外着的杜方和周小福就说了句:“你们也找间厢房歇着吧,有事我再唤你们。” 夏阳政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他推开叶白歇息的厢房,果然看见了史青存。只见他手里拿着张红纸,用手指沾了酒去取红纸上的色,点点染上叶白的唇。“史青存,你在做什么!”夏阳政见这情况就恼火,“呃?我?我在画美人图啊!”史青存转过头眼光迷离。 “你!你知道华敷最不喜你这般对他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夏阳政整顿自己的心情压抑了声音问道。 “你不告诉他就可以了。”史青存又把头转了回去,盯着叶白呆呆地看。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夏阳政气不打处来,走上前拉起坐在床前地上的史青存。 史青存这个人生性风流,偏生就栽在了叶白身上。要不是因为这人不在叶白的事上都是极有才干又是京城乃至全大庆最有财力的商贾史文书的单传儿子,夏阳政是真的不想和他说句话的。 “杜方!”夏阳政喊了声,把杜方叫来吩咐道:“把他给我拖出去清醒清醒!” 杜方进门朝床上看了眼,只看到了个修长的身影躺在床上,杜方想看清是谁却被床幔遮住了。看了看被夏阳政半拖半拉的史青存,合了礼便从夏阳政手中接过史青存,把他架出去了。等到杜方把门关上,夏阳政才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叶白。 夏阳政坐在床沿用力摇醒叶白。 叶白睁开眼坐了起来,看到他对他轻笑道:“怎么来了?” “跟王翮说了下我出宫的事。”夏阳政随意说了下。 “如何,有无有心人翻查?”叶白却是皱了眉。 “没有。”夏阳政简短的回答过去,又说:“你以后少在外头歇息,免得有人乘人之危!” “发生什么事了?”叶白觉得有些不解,随即又蹙起眉。 “怎么,你不知?”夏阳政真的很气郁,说罢拿过个铜镜狠狠地按入叶白的手上,“你自己看看!” 叶白拿着铜镜照看,发觉没什么不妥,“没有异样啊,怎么了?”叶白原本的唇色就是红红的,被史青存染了口红在铜镜里也看不出什么,脸色淡淡绯红有些慵懒有些迷糊,却有双明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夏阳政。 夏阳政恼不了叶白,拿过洗漱架上的面巾沾了水拧干,气闷的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叶白眼再坐上床沿给叶白擦唇,然后把沾了色的面巾给叶白看。叶白看到面巾上的嫣红后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次只是小事,下次可能是大事了。你以后要歇息身边要记得让人照看!”夏阳政见他这样子不好说什么,唯有出门看看杜方怎样给史青存清醒了。 夏阳政来到之前的厢房看到的结果很明显跟他自己预测的不同,杜方的‘清醒’跟夏阳政意会的‘清醒’是不同的,他是叫了碗醒酒汤给史青存,让牡丹姑娘给他好生伺候着。这让夏阳政哭笑不得,杜方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杜方看到夏阳政进来,眼睛往夏阳政身后看去,预想看到的会是谁,结果除了夏阳政脸的怪表情什么也没看到。 “古牧,随我回家。”闻声,个少年从隔此处三间的房间走出,对那男子恭敬的道:“公子我扶你。” 听是那个温雅的声音,杜方下意识地朝那人看去,结果夏阳政身形动挡住了视线,杜方再看只能看到了个背影。 只听挡在自己面前的夏阳政带坏笑道:“究竟是谁这么让杜方你这么上心呢?” 杜方看了夏阳政眼又转开视线,不理会夏阳政莫名的话。夏阳政看了史青存几眼就跟王翮告辞了。 ☆、 第 2 章 自那晚得到王翮的消息后,夏阳政已有个月没有出宫。在弘文殿就端着好学生的样子对着太傅学习经文政道;在朝廷之上就端着好皇子的姿态,恭谨谦让、恤民爱民;在后宫就端着个孝子的模样,凡父皇、皇后的教导都说好,定改善。 平日没事做时,夏阳政总是爱看着杜方,想要在杜方身上找出些跟那人相似的地方,只可惜就只有那份漠然之外,两人真的找不出再的相像了。夏阳政有些可惜的低叹,就算再有相似,依杜方这人也不可能会遂了自己的意。 夏阳政觉得宫中的日子实在难过,就在他忍不住要出宫时,大庆皇帝的大太监就带了行人到他的寝殿英华殿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夏阳政孝思不匮、入孝出悌,明日卯时启程骈山莲花庵为朕问安皇太后,钦此。” “儿臣接旨。”夏阳政行礼接旨。 “二殿下,陛下与皇后娘娘已经准备妥当切,您就不需操心了。不过,您明日可千万要按时启程,钦天监说这是吉时呢,误了就不好了。”李公公把圣旨交到夏阳政手上交代道。 “谢公公提醒,我定会按时。”夏阳政接过圣旨对李公公笑道。 “这便好,奴才告退了。” “公公走好。”目送大太监走远,夏阳政才转身回殿吩咐:“你们都听到了罢,都赶紧给我收拾东西去!小福子、杜方随行,现在准你们回去收拾包袱。” “是”两人异口同声遵令。 夏阳政坐在椅上想着事情,他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自己代他去看望皇祖母,因为他有意让自己继太子之位。自己的皇兄即太子夏阳政成在二十岁那年被江湖人士投毒,尽管有太医、名医救治却也只能拖得日是日,从两年前开始身体就日不如日,半年前太医也明禀他父皇,太子恐怕是活不过两年了。 于是父皇就存了要把自己提上太子之位的心思,满朝文武大都是服他夏阳政的。他夏阳政比之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若 分卷阅读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 太子不是嫡出又是长子,这太子之位就只能落到自己手里。在盛世里的大庆,国泰民安、娱乐升平,世上谁人不知二皇子殿下夏阳政容华耀世、聪哲明允、入孝出悌、称友亲民。 无奈皇后心只想让自家的皇儿做太子,大儿子如若没了还想着自己的小儿子——四皇子夏阳升当太子。太子也是窄心门的人,同他母后沆瀣气要除了自己。皇后不待见自己,皇太后也不待见自己。 因为皇后是她选的,刚嫁入皇家就有了喜讯,生就是个嫡长子,给她争气啊!端庄贤淑,又识大体还对她贴心,她怎会不喜爱这个儿媳呢?相对的,最讨父皇喜欢的自己的母妃自然就不被她喜欢顺带着也不喜欢自己。虽说皇太后已经削发为尼,不再管尘世俗事,可总归是皇太后。父皇此举无疑就是在为自己铺路,就怕皇后在此事里做了什么手脚。 夜半,夏阳政起身下床,披好狐裘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唤来他的暗卫:“十三、十四!” “属下在。”两道清朗声音响起,窗前的地上出了两个单膝下跪的身影。 “十三去给我核对下明日要送去给皇太后的东西。”夏阳政想想还是不放心,担心皇后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是。”地上的个身影接过夏阳政手里的礼册,再动地上了无影踪。 “十四,你把这封信送出去。另外去准备准备你和十三的东西。还有,在路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也好,没有我的命令你跟十三都不准在众人面前出现。”夏阳政拿出个信封递给十四。 “属下遵命。” “好,快去吧。” “是。”十四合手抱拳行礼继而用脚在跪着的地方扫马上消失在夏阳政眼前。 夏阳政看着窗前空空的地面只有雪没有别的痕迹,终于放心地合上窗去睡。 翌日,夏阳政带着队人马浩浩汤汤的出发了。过了三日才到达骈山脚下,山路陡峭,夏阳政下马车与众宫奴又走了半天才到了半山腰的莲花庵。 夏阳政叩响了庵门,个小尼姑开了门。小尼姑乍的看见位丰神俊朗的男子在门前,小脸下子就红了。小尼姑慌忙行了个礼,说:“阿尼陀佛。” “小师傅可否通传声,大庆王朝二皇子夏阳政到访,欲拜见释空大师,顺道在此斋戒几日。”夏阳政面如春风抚柳地笑着,只可怜了那不懂世事的小尼姑满脸红羞。 “施主请进。”小尼姑侧开身子让夏阳政等人进庵门,“施主请随我到大殿等候。”夏阳政路笑的好不快乐地跟着小尼姑走去大殿。 到大殿小尼姑就说:“贫僧这就去通告主持。”落荒似的逃了。 看见小尼姑走得不见踪影了,夏阳政才笑出声来,甚是开怀,道:“这小尼姑真好玩。” 不久主持就来了,安排了夏阳政等人的食宿。夏阳政被安排在了个小院子里,他带来的人里随侍的都在院子里了,院子里早开的梅枝别着美艳的花朵,很是喜庆。 “二皇子殿下,释空说明日再接见您,望殿下不要怪罪。”主持行了个佛礼。 “怎么会,释空师傅入佛门之前是我的皇祖母,做孙儿的怎会怪自己的祖母。”夏阳政笑道。 “那便好,若有不当之处请尽管告诉老尼,老尼定会为殿下料理妥当。”主持看到夏阳政的微笑,心里不禁对这二皇子殿下有了好感,确实如传闻那般和善近人。 “谢大师关心,我自会如此。”夏阳政礼答。 “阿尼陀佛!施主请歇息,老衲先行告退。”主持对夏阳政的风度感到适意,微笑着施了个佛礼告辞。 “大师慢走。”夏阳政亦行了个佛礼观送,回头看到已经收拾好的床铺被褥,三日来的疲惫就卷席了他的身体,“小福子跟杜方都去歇息下吧,大家也都累了。” “是”杜方道。 “谢殿下!”周小福谢道。 这两人总算不同声共气了,不然夏阳政都要以为杜方其实跟周小福样了。夏阳政笑了笑,看到周小福退出房间关上门才闭眼睡去,这三天半的郊荒野路确实不好走啊! 下午醒来夏阳政推开门就看到周小福在院里指挥着宫奴安置东西,杜方倚在自己的门外漠然地看着院中的切,这景象让夏阳政时间有种自己被封为王,在领地安置家宅的感觉,不禁让他觉得好笑。 翌日,夏阳政是被小院里的剑声弄醒的,推开窗竟发现天下雪了。下的是小雪,称得那梅花越发美丽,在其中练剑的杜方是素白出尘。夏阳政发现杜方每日都会准时起床练剑,晚上也会按时静坐练内力,真是谨学的人呐!夏阳政倚在窗边欣赏了会儿也去晨盥了。 因为皇祖母要诵经做早课,用过早斋夏阳政就让周小福跟杜方跟自己在庵里走走。正是早课时间,庵里的尼姑都在打坐诵经,屋外飞雪夹带庄严的诵经声、红梅彤彤、白雪皑皑,夏阳政实在是以为自己不在人间了。 夏阳政不由得感到欢愉,他发现这庵里种了不少梅花,都开得丹红。夏阳政时兴起想让杜方在这梅花林里舞下剑,便道:“杜方,今早你在梅花树下练的剑虽然不美,却也别有番风味。现下这梅花林芳华美妙,你舞段剑式来看看。” “属下不会。”杜方有些不悦。 “你不会?那你耍今早的也行。”夏阳政不明,中用的剑式都能使出,那花剑怎么就不会了? “属下已忘记早上练的是什么剑式,请殿下明示。” 夏阳政时之间只觉得气郁,我连你的师承都不知,我怎知你练的是什么剑!“罢了,你既然不想那就算了。” 旁的周小福躬身低头听着不敢插嘴,杜方仍旧面无表情。夏阳政见状唯有径直往前走去,心里只觉这日子无趣极了。何时才能返京啊,他想他的‘党朋羽友’了。 午斋过后,皇祖母终于要接见他。夏阳政又盥洗了遍,梳好鬓发对着铜镜照了好几遍,转过身来问:“小福子,我这样可否?” “殿下这样是好极了。”周小福恭敬的垂手交合在身前躬身答道。 夏阳政听了挺放心的,可看见杜方也在看着自己,于是也想问问他,便朝他道,“杜方,你说这样好不好?” “属下不知。”杜方答道。 “你,唉!罢了罢了!”夏阳政觉得自己当初觉得自己是傻了才会觉得杜方跟那人像。 到了皇太后的禅门外,夏阳政再次整理了衣饰才叩门。 “皇祖母,孙儿前来给您问安。” “进来吧,以后就别再喊我皇祖母了。”室内传出淡漠的声音。 “是,孙儿知道了。”夏阳政闻声脸上的笑消散了几分,俄而又添上了几分才推门而入。 分卷阅读3 欲望文 分卷阅读4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4 “来这坐吧。”释空示意夏阳政坐在自己对面的蒲团上。 “是。”夏阳政走到释空坐的榻上。 “芷华,不是我要疏远你,而是我现在已经是出家人,不该再与前尘俗事有所牵扯。” “孙儿知道。” “我知道你父皇让你来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不该再惦记着我这个已经皈依佛门的人了。” “父皇总是挂念您的。” “也罢,你总当我还在摆架子罢。”释空没有看夏阳政,而是看着他来的方向放空着眼神。 “孙儿怎么敢。”夏阳政直不知如何讨他皇祖母的喜欢。 “以前,我是不喜欢你跟你母妃。但是现在前尘俗事已与我无关,无论你父皇怎么做我也是不会干预阻拦。”释空转头看着夏阳政,“况且你的确不负传闻,是我大庆之骄子。你他日君临天下,想必也是天下黎民之福。” “谢皇祖母,孙儿定不负众望!”夏阳政听闻惊得喜得他立刻下榻,跪在地上举手齐眉拜谢。夏阳政是等了久,才得来这句话。或者说,他从小都不敢奢望自己的皇祖母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时竟有些凝噎。 “起来吧,我已不再是可以受得起你的礼的人了。阿尼陀佛!”释空捻过粒菩提子,闭眼道。 杜方跟周小福不知夏阳政与皇太后说了些什么,见夏阳政出来度喜极而泣的样子心中各有心思。 午休过后,夏阳政拿了房内的佛经看了会儿觉得甚是有趣。这佛经讲得不错,不过自己不适用就是了,想了下夏阳政找出纸笔对着经书抄写。杜方在窗外看到夏阳政在专心地抄经,这是他第次看见夏阳政认真的模样。 双眼专注地看着书面、随着笔尖移动,没有余的表情,静静地写着。杜方不自觉地看就是好久,直到夏阳政抄完了卷收笔抬头才猛然觉悟过来,慌忙移开视线。夏阳政没有察觉,甚是开心地看着这卷经书,而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把原先抄好的经书用镇木压着,又找出了份经书,再次埋头抄了起来。 这抄就是个下午,吃过晚饭后夏阳政仍然接着抄。接连着就是抄了五日,期间除了每日按时给自己的皇祖母问安外,夏阳政的时间都花在了抄经上。知道了夏阳政在抄经,周小福每日都在旁磨墨递水,杜方也每日守在门外看着。 在山上就这般过了六日也到了夏阳政下山回京的日子。如来时般,走时也是无人相送。夏阳政把自己这几日里抄的经书让位小尼姑给皇祖母送去了份,剩余的几卷都让周小福给装好带回京去。 这天特别冷,前几日下的雪现下都在消融,夏阳政坐在马车里抱着暖炉盖着毯子倒是舒服得很。突然马车不稳地停了下来,夏阳政刚要发声问是怎么回事儿就听到前方传来的刀剑声,也不知是碰上江湖仇杀还是遇上刺客了,夏阳政机警地拿起自己的佩剑掀帘而出。 出到马车外看,果然是刺客。夏阳政行人大都是宫奴,又因为这骈山就在京城郊荒,故没有带太的人,只有宫奴二十、侍卫百,而武功高手就只有杜方,他夏阳政勉强也算得半个高手。对方有十人却个个都是身手不错的刺客,那些宫奴逃的逃死的死,周小福也被重创在地。 杜方带着夏阳政逃跑,身后跟着五个刺客。跑到了块空地,杜方停了下来,想要解决跟着来的刺客。 杜方的确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下就解决了两个刺客。夏阳政却只能招架得住两个刺客,被三个刺客围攻身上已有两下划痕。夏阳政正想把十三、十四叫来,却见杜方朝自己过来,也不知是要帮自己还是要杀自己。 夏阳政突然想缓缓,就在这瞬间,刺客剑刺进了夏阳政的侧腹。夏阳政吃痛异常,眼看另刺客的就要再刺剑,十三跟十四就要急速赶去之时,杜方以极迅之速伸剑为夏阳政挡去了这击。杜方接着把两名刺客从夏阳政这里缠开,在不远处打开来。夏阳政捂着刺伤的腹部,不甚灵活地反击着另名刺客。 十三、十四也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情况,夏阳政至今都没有发出让他们救驾的命令,十四已经按捺不住想要下去帮忙,可十三拉住了他不让他下去,他也只能在旁看着干着急。 打斗中夏阳政突然记起临行前叶白让十四给他捎来的小囊鸠药。耐着血肉之痛,夏阳政把捂住腹部的手伸入怀中取药,不慎又被刺客的剑在执剑的手上划了个口子。夏阳政虚虚地拿着剑撑在地上,对迎面刺来的剑客洒了记药粉,刺客看是不明的粉末,即时收住刺去的剑。夏阳政却趁机挑去了刺客的蒙脸巾,划伤了刺客的脸。 刺客发了狂似的欲再剑刺来,夏阳政再撒了记药粉,这刺客这次因速度太猛没有及时收住,也没有面巾蒙脸就吸入了大量的药粉。夏阳政见那刺客吸了那么药粉,却只是动作顿了下,又像没事儿人样朝自己冲来,心里也是诧异,谁料那刺客还没跑上几步就晕了过去。 见那刺客晕了过去,夏阳政算是放下了心,腹部的疼痛越来越疼。他找了棵树倚在树干上,看着杜方跟那两名刺客过招,心想这杜方救自己看着也不是假的。突然眼前暗,夏阳政知道自己是要昏过去了,心里还打趣的想着,究竟是杜方及时击退了刺客送我回宫还是十三、十四击退杜方送自己回宫呢? ☆、 第 3 章 夏阳政醒来时看见的就是自己寝宫的床幔。他想动动身体转了下,腹侧就传来了阵疼痛。他轻哼了声,就听见身旁伺候的侍女就对外传去二皇子殿下醒了的消息,只剩下他殿里的大宫女翠玉在旁伺候。 “殿下可是要水?”翠玉柔声问道。 夏阳政点点头,自己刚刚醒来却也没觉得有渴,应该是直有沾水给自己润喉,可见翠玉这婢女伺候的还行。“现下是几时了?”夏阳政艰难的撑起身子。 “是辰时了。”翠玉连忙近身搀扶。 “行了,你去取些茶来给我。”夏阳政坐起来吩咐完翠玉,倚在床栏上叫来暗卫了解那天的后续,“十三、十四。” “属下在。”两道声音,两道人影。 “十三,你给我说说那天我昏过去后发生的事。” “是。”十三应道。 “那日殿下昏过去不久,杜方就剑杀了那两名刺客,接着把被殿下药晕在地上的那名刺客刺死,最后把殿下送回了宫里。” “哦?如此来说,是杜方救了我?”听到如此,夏阳政还真颇有些意外,这杜方不是皇兄派来的细作吗?怎么会救自己呢? “是。”十三应道。 “十四,他送我回宫后可有去哪儿了?” “回殿下,他 分卷阅读4 欲望文 分卷阅读5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5 去了太子殿下的寝宫。” “可有看见什么了?” “我听见皇后在责骂他。” “哦?”夏阳政有些诧异,“说来听听。” “皇后怪杜方没有杀你。杜方说他只答应了皇后件事,余的事不会去做。” “可有听到是什么事?” “他们没有说。” 听了十三十四的话,夏阳政沉思了会儿对两人道:“好了,你们回去吧。” “是。”两道人影转间便去。 “殿下,茶来了。”翠玉推开殿门,捧了壶茶跟些茶杯进来。 “嗯,给我吧。”夏阳政接过翠玉沏好的茶,喝了口——很暖很香。可是还是差了些。这翠玉从自己小时候就在身边照顾了,可这茶她却是怎么也沏不来自己喜欢的。 “传杜方进来。”夏阳政把茶杯给了翠玉吩咐道,“你暂且不要进来,我宣了你再进来。” “是。”翠玉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双手垂下交叠鞠身退了下去。 不会儿杜方就推门而入了,刚想行礼夏阳政就出声制止:“不必了,过来吧。” “谢殿下。”又是副淡漠的表情,不过夏阳政已然习惯。 “你救了我?”夏阳政微微挑高了眉。 “是。”杜方没有看夏阳政,目光直直侧视夏阳政的后方。 “承认得挺干脆的。”夏阳政收回看着杜方的目光笑道。 “这是事实。”杜方却收回远视的目光看着夏阳政。 “我药昏的那名刺客呢?”夏阳政问道。 “我杀了。”杜方再次把视线远移。 “杀了?”夏阳政语气怪异,“你不知道要留活口问案?” “当时殿下身受重伤,属□□力久耗无法同时携带两人进宫,又恐那刺客醒后追来,于是杀了那名刺客。”平淡的语气,正当的理由。 “你做的也算有理。”夏阳政突然笑道,“你如何,可有受伤?” “属下没事。”杜方的语气也不再强硬。 “小福子呢?”夏阳政突然记起周小福躺在地上时的惨样,心中动问了出口。周小福也是服侍了自己年的宫奴了,要换人总是不惯的。 “不知。”杜方冷漠答道。 “你跟他在我身边随侍也有两三月了,怎么就没有点情谊呢?” 杜方没有答话,只是脸上表情冷峻了许。 “罢了,你去给我传令派人出宫寻下吧。”夏阳政看他的脸色如此也不想说些什么。 “是。” 夏阳政醒来的消息不到半天就被传遍了整个皇宫,皇子遇刺非同小可!皇帝与夏阳政的母妃万贵妃在得到消息后不久就来看他了,午膳后皇后与四皇子也来了,他们走别的皇弟皇姐皇妹又来,太子因病没来,也让人送了补品来,让夏阳政个下午都没得休息。 不过接下来几天就都安静了,夏阳政这才得以休养伤病。到了这时,夏阳政才记起要见见他的知交好友,也不知道这消息十四有没有与他们说了。 夏阳政只是想,就传来了翠玉通报的声音:“殿下,公车司令王翮大人与廷尉左监董钟亭大人求见。” “传。”夏阳政心中想道果然是心有灵犀,才想就来。 “参见二皇子殿下。”王翮与董钟亭双双行礼下跪。 “免礼!”夏阳政让两人起身转而对翠玉道:“你先退下。” “是。”翠玉退下给他们合上了门。 “殿下伤势如何?”董钟亭和王翮立在旁问道。 “没有伤到要害,现下是无大碍了。”夏阳政安抚道,“你们六人都知道我受伤的事了吧。” “都知道了。” “那你们俩回去的时候就都告知他们声我没事。” “是。”王翮答道。 “殿下可知此次刺杀是何人指使?”董钟亭询问。 “派了十三去查,尚未有线索。”夏阳政饶有趣味地看着董钟亭。 廷尉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董钟亭是廷尉左监,虽是年轻但在廷尉的干前辈前办案却不稚嫩,反倒主审的几件陈年疑案都水落石出了。而且父亲是太尉董艼蟾,也没什么人敢给他使绊子,人也是清俊出尘,长了张连女子都不能及的好容貌。 在现下崇尚温文恭谦喜文弱柔风的绥安京,京城第美男子的称号也只有他能得称,反倒是夏阳政这身长七尺的英武男儿不能比美,只是董钟亭这人的性格冷峻了些,不过也显贵他的才貌双绝。 “可有活捉之人?”早已习惯了这殿下喜欢乱打量的怪毛病,董钟亭无视夏阳政的目光继续追问。 “被杜方刺死了。”夏阳政淡淡提过。 “杜方?”这下王翮也觉得奇怪了。 “嗯,新收的侍卫。你上次应该见过了,武功不错,这次也算救了我命。”夏阳政对王翮道。 “事情我已经让十三去查了,敬修有了眉目可以去跟十三联络联络。”夏阳政看着董钟亭在思考的神情道。 “下官明白。”董钟亭揖礼。 “羽甫,我离宫的这些日子宫中可有事发生?”夏阳政转而问王翮。 “三皇子殿下病了,病情似乎不轻。” “哦?”夏阳政才发现来探望自己的人中没有三皇弟。夏阳政觉得事情有些怪,双眼不自觉地深沉下去,“你可有打探到御医是怎么说的吗?” “三殿下殿里对此忌讳甚深,我打探不了,请殿下……”王翮还没请罪,话就被夏阳政打断了。 “不必自责,事关皇子性命确实难查。”夏阳政转问董钟亭,“敬修这边可有消息?” “此事今上交由廷尉大人处理,我亦不能从中得知什么端倪。” “好罢,此事就先放放,待我养好了伤再说。”夏阳政笑道,“你们得知我伤势无恙也该放心了,你们不宜逗留太久,就先回去司职罢。” “微臣告退。”王翮、董钟亭齐齐行礼告退,两人的姿态都样的尔雅恭谨,那衣摆的动荡与脚步的进退看着仿似早就排好了的舞步。 夏阳政看着他们退下,转眼看向窗外的方蓝天,有些挂念那人了。 休养的日子很是聊赖,不用上早朝、不用练习射箭骑马、不用练功……夏阳政就只能捧几本闲书看看、写几首诗、把玩下藏玉来打发时间。 隔了几天周小福总算是给找回来了,原来是被附近的山野人家救了,还在那养了十天的伤。幸好他身上刀伤虽但大抵都是小伤,大伤就两处,也不在要紧的部位。回来用上夏阳政吩咐太医院配备的上好草药,好得竟是比夏阳政还快,提前夏阳政五天下床。 待到夏阳政可以下床又是半旬,才可以下床走动几天夏阳政就闲不住了,想趁着还没被叫去上早朝练功之前 分卷阅读5 欲望文 分卷阅读6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6 出去溜达溜达。 “杜方啊,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你想见的人可好?”夏阳政把玩着他的藏玉,这些都是他父皇母妃赏给他的,也有的是他自己收纳来的。 “属下无人想见。”白色的身影伫立旁淡淡地答道。 “当真?”夏阳政笑道,显得异常开心,“明日你去了就知道我讲的是真的。”说完拿起个玉佩模样的白脂玉,玉面的蛟龙祥云纹雕琢得仔细精致,玉体圆润滑腻,下面缝隙处系着长长的金绿穗子。 杜方看了眼那面玉佩也知这玉并非凡品。 ☆、 第 4 章 第二日,夏阳政带着杜方跟周小福趁早偷出了宫门,路驶着马车往城郊驱去。杜方透过不断被风掀起的帘子暗暗记路,夏阳政知道杜方在记路没有做声。突然,夏阳政逼近杜方,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夏阳政近在咫尺的脸,杜方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会儿才冷着脸回答夏阳政:“没什么。” “果真?”夏阳政笑着问,吐出的气息缠绕在两人之间。 杜方微微红了脸,“是。” 夏阳政勾了勾唇笑道:“也罢,没什么重要的。”拉开了与杜方的距离。 马车停在了户人家门前,杜方下了马车看着这宅子这么大,虽说已见败落之势,也知之前的人家是户大家。 夏阳政亲自叩响了门,只见童子过来开门轻声道:“公子仍在休憩。”便施礼跑到那用火炉烘暖盛开的梅花树下,继续烧水备用煮茶。 梅花树下有人影,正伏在石桌上憩息,桌上摆了局未下完的棋,白玉黑曜的棋子静静摆在檀木棋盘上,香炉焚着梅花香,香雾缕缕升起。不知那人里头穿了些什么,外头是披了件浅蓝色的锦缎裘边袍衣,把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的,那露在白裘外的眉睫如此清净,真真的绸缎如镜,眉目如雪。不知夏阳政是何等感受,杜方却知道这画面入了自己的心。 夏阳政径直走到那人对面放着坐垫的石凳边看着棋局,“古牧,你家公子下到什么子了?” 那唤古牧的小童抬了抬头回答道:“黑子。” 夏阳政思索了会把黑子下在了四之十三,顺接着摇醒了叶白。“华敷,别睡了醒醒!好端端怎要在这睡!” 叶白悠悠的睁开眼睛,看是夏阳政就笑道:“二皇子殿下今日怎有空来看望草民?” “想你了呗!”夏阳政打趣道。 “草民真是惶恐!”叶白笑了。 “得了吧,少来!”夏阳政打住话题。 叶白笑笑,留意到旁边有个白衣青年,立在梅花树下,气质泠然却是少有的好容貌,便打趣道:“皇子殿下,你看这是不是梅花仙,不然我屋里怎突然现出了个美仙君?”杜方认得这个声音,就是那日他想看清的人。 夏阳政顺着叶白的视线看去,便知说的果然是这人。细看这人好像还害羞似的了不自在。虽说夏阳政平日里喜欢作弄杜方看他脸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模样,可不表示他喜欢杜方在叶白的打趣下害羞给自己看,于是正声道“这是我新收的侍卫,杜方。” “可是有很好的武艺?”叶白倒了杯茶在茶杯上。 “那是当然。”夏阳政笑着伸手拿过那杯茶却被叶白拦住了,“茶凉了。” “可耍剑来看下否,杜大人?”旁边的古牧把烧开的水提来,叶白接过来对杜方笑道:“我犒君杯茶汤!” 夏阳政腹议道:好你个叶白,都不知道这个杜方有倔,清高就开口说胡话。我这个主子都叫不动他。 谁知,杜方却干脆的拔剑耍弄。听到舞剑声响的夏阳政惊得差点呛到了茶水,夏阳政看向舞剑的杜方。白衣翻动,剑光潋潋,虽是剑气带寒,偏生又带上了点温柔。夏阳政转头看叶白,只见叶白看着杜方舞剑双目平静无垠,几道剑光潋过他白色的脸庞,也没让他闪过神来,夏阳政不知怎的心里这般不是滋味。 杜方舞了二十来招就停了下来,叶白捧了杯茶汤走向杜方,杜方接过杯子,抿了口茶,再口见底。 叶白对杜方浅浅笑,从杜方手中接过杯子才走回石桌坐好,问夏阳政:“不知二皇子今日而来所谓何事?” 不知他那波光粼粼的眼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扰得夏阳政心里烦闷不已。夏阳政皱着眉看了杜方眼,示意他留下转而对叶白说:“我们到你书房里谈谈吧!” 看来是还不信任这个近侍,叶白暗暗思量:“殿下这边走。” “殿下是否对这个新侍卫有戒心?” “嗯,你怎么看?” “今日只是我与他初次相见,怎可妄言?”叶白笑道,“不过这杜方看上去是个铮铮君子,而实际却不得而知。” “你什么时候也看脸识人了?” “还不是你问的吗?” “其实,他是我皇兄派来的人。” “那你为何还将他……”叶白说到半就把话收回去了,再道:“这也的确可行。” 知道叶白明白了他的做法,夏阳政就不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这次我是来谢你的。” “谢我甚?” “谢你在我临行前托十四给我的那包药粉,是你的那小包药粉救了我!”夏阳政拿出了块玉佩,正是杜方昨日所见的那面龙云缠绕的玉佩,道:“这是谢礼。” “但是没有抓到活口有些可惜。”叶白微微叹了口气,接过夏阳政的玉佩,看了看把玉佩递还夏阳政,道:“太贵重了。” “你听王翮他们说了?”夏阳政没想到他们之间的消息传得如此快,“那你收下这个吧。”夏阳政接着拿出了卷书。 “听了,还说这被迷晕的刺客是杜方所杀。”叶白接过书,打开看是卷佛经,“你抄的?” “是啊!”夏阳政得意地看着叶白收下他的书,珍重地放在书柜里。 “你可有查出杜方有何不妥?”叶白放好佛经转身问道。 “暂时没有,这次被刺杀我没有让十三十四露脸,是杜方把我送回宫的。” “不杀你,还帮你,你确认杜方是太子的细作?”叶白略有疑问。 “嗯,十四看到他进了太子的寝宫,与皇后等人说过话,不过不怎么和气。” “看来是有他们之间有芥蒂。”叶白表情有些凝重。 “华敷,近来都在做甚?”看着叶白的微皱眉睫,夏阳政知他又是在想着些有关的七零八散的事,只好唤过他。这些事总不该在自己来的时候想,要想就在自己走后想,自己不在他这的时间着呢。 “还不是看看书,煮煮茶,下下棋,还能有甚?”叶白也放开那些事跟夏阳政说话。 “那我约你出游可好?”夏阳政 分卷阅读6 欲望文 分卷阅读7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7 说道。 “隆冬季节的……”叶白有些担忧。 “你这般姿态,不会是哪家女儿不成?”夏阳政笑了。 “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好?”叶白没有理会夏阳政的打趣。 “怎么会!”夏阳政看着叶白身上厚厚的衣裳不置信地说。 “不知王孙何日得闲?”叶白浅笑问夏阳政。 “就明日吧,正好休沐!我来寻你便是。”夏阳政开心地笑着快步走了。 叶白看了看他的背影,又转过来看看夏阳政放在桌面上的玉佩苦笑了下。小心地拿起细细观赏了会儿,把它放进了乌黑的檀木盒子里锁好。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翌日,天色刚青,雾却还迷蒙。夏阳政就带着杜方跟周小福在西宫门坐着马车向郊外赶去。夏阳政里里外外穿了四层,还外披了件藏青裘衣。 “你不冷吗?”夏阳政见杜方穿的不,还是袭白衣,至是穿了件里衣,套了件外衣。可这隆冬季节还阴沉沉的,雪是还要下的。 “习武之人有内力御寒。”杜方冷冷的回答。 夏阳政不置可否,心里笑道,就这种性格难得皇兄会派你来当细作。不过越是这样也越不会让人起疑,若不是早知你是皇兄的细作我也是万万料想不到的。想罢夏阳政笑笑掀开帘布看着外景。 夏阳政驱车至叶白的院前时,叶家也才炊烟初升。敲响院门,过了好会儿才听到有人来开门。 “二皇子殿下,公子方才才起床,我去伺候有些耽搁了。” “无妨。”夏阳政负手笑道。 “殿下请先到后院。” “罢了!我去看看他,你忙去吧!” “是。” 杜方跟着夏阳政走到门前停下守在门旁,夏阳政推开叶白的房门走进去。 “古牧?”看到有人进来,叶白问道。 “是我”夏阳政边答边在外屋的炕上坐下。 “你怎来的这般早?我家中柴火才起。”透过屏风隐隐可见的人影正束着腰带,语气却不见尴尬,可见这夏阳政也不是第次这般不讲礼了。 “起得早就来了。还真别说,这清早的虽然寒气丝丝,迷雾茫茫,却又是难得清净。” “杜方呢?没有带他来吗?”叶白穿好衣服,取了件裘衣从里屋绕过屏风走出来。 “在外头候着呢,你可还真是时时惦记着他啊?”夏阳政打量着叶白,“穿得太了吧?” “我自小畏寒。”叶白回道,“你来的这般早,是打算在这里吃早饭?” “可不是,我想念张大娘的手艺了。” “怎不对张大娘说去?”叶白笑了。 “别贫,吃饭去。”夏阳政拉过叶白的手,“怎穿的这么还是这么冰,你这是什么体质!”碰到这么冷冰的手夏阳政有些闷心。 “燥寒体质,难养得很。”叶白抽回手藏在袖子里。 夏阳政看了叶白眼,推开房门跨出门槛,叶白随后跟出,正想转身关门,却见身旁伸出双手把门阖上了。夏阳政无奈地说“你还是藏好你的手吧。” 吃过早饭,古牧、周小福、杜方、夏阳政和叶白行人坐上叶白的牛车向云波桥驶去。古牧和周小福在外边使着牛,叶白因舍不得古牧是个孩子,把自己披着的裘衣披到古牧身上。 同在车厢里的杜方见叶白好似有些冷,便拿过叶白的手为他增热。叶白微微惊继而对杜方点头致谢,弄得杜方心里硬是生出了丝甜。 夏阳政看着叶白穿得也没怎么留意,只见杜方拉过叶白的手给叶白输气,夏阳政心里是十分的不舒服。“华敷,你冷的话就来我裘衣里和我挤挤。杜方穿的少,要内力给自己取暖呢!” “杜大人请保重自己身体。”叶白听言把手从杜方手里抽出,向夏阳政处挪去。 杜方手里空,觉得自己心里好似虚空了缕什么,有些冷漠的看了夏阳政眼,转开头看被风吹起窗帘隐约可见的外头。夏阳政觉得有些得意,伸手把靠在身旁的叶白搂了搂,鼻间满是叶白衣上发上的熏香。 天不知什么时候显乌沉了,牛车驶到云波桥下。下了牛车,只见桥岸边有舫船静静地泊着,里面隐隐传来人声,夏阳政对船喊道:“子兰兄,我与华敷来了。” 船上的声音淡了,不会儿就有人从船舱里走出。来人身青衣,容貌算不得上乘,贵在质高清华,开口便是爽朗的声音:“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来?我等都要回去了。” “华敷畏寒,夜露深重,我怕他染上风邪,就没与他说。这不今早就带他来,看看能否和你们喝上最后杯了吗。”夏阳政回道。 “原来是有事,怪不得你来的这般早。”叶白看向夏阳政小声地说。两人在贺芳铭引领下上了船,剩下的三人自然是留在了牛车里。 ☆、 第 5 章 “二殿下、华敷你们可算来了,我等都以为你们不来了!”进舱内,有四人迎面而来。翩翩公子,衣袂翩跹各具丰貌甚是风流。 船上此时共七人,夏阳政、叶白、贺芳铭(字子兰)、史青存(字朱丹)、董钟亭(字敬修)、李默椿(字静萱)、王翮(字羽甫)。这七人里除却夏阳政和叶白,董钟亭、李默椿、王翮三人是朝中权贵的王孙,史青存是京中商贾之子,贺芳铭是某年的探花郎现供职光禄勋太中大夫。贺芳铭是这群人里头最年长的,家中无权无势,仅凭十年寒窗考得的功名,现年已二十有六,家里还有个叫他爹的小娃娃。 “子兰兄同诸位相邀怎可不来。只是夜露深重,华敷受不得风寒,所以现在才来。”夏阳政解释道,叶白在旁歉意满脸。 七人寒暄会,便开始说正事。 “诸位想必都知道三皇子殿下染病卧榻之事。”董钟亭沉沉道来,“二殿下已去探访过了,三殿下是被人下了鸠药。”看了眼众人沉重的脸色,董钟亭接着说道:“不知诸位还记不记得之前三殿下宫里被人害死的宫女?” “记得,殿下不是说他是被毒死的吗?难道……”王翮有些惊疑。 “没错,我让十三取了三皇弟的污血给静萱看,然后发现这两人被下的是同种鸠药。”夏阳政看着直没有说话的李默椿。 李默椿是大司农李锴的庶长子,供职于太医院。由于是大家的庶子,受到了嫡子家母的压迫,不能随父亲司职司农也就罢了,做个小小的太医也被排挤。纵有身真才实学,所得职权也不大,只为后宫的宫奴诊病。接收到夏阳政的目光,李默椿缓缓道来:“这药名曰‘凌迟红’,直接服食入腹不消片刻便会七孔流血而死,如若每日嗅闻,视 分卷阅读7 欲望文 分卷阅读8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8 量之大小,般都是在五至十日内显现毒症,若不能及时救治便会发头风疼痛而死。” “好狠毒的药!”贺芳铭有些愤懑。 “不是说是另外个宫女害的人吗?那宫女那可有线索?”史青存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中的酒追问。 董钟亭垂了垂眼睑没有回答,叶白便再次轻声问道:“敬修可有查出些什么来了吗?” 董钟亭才轻摆了下头表示还没有。 史青存拿起酒杯喝了口,凑在夏阳政身边小声道:“殿下不是说那宫女的事是小事吗?怎么什么时候又把那宫女的事交托给敬修了?” 夏阳政看了叶白眼对史青存笑道:“华敷的话总该是要听的。” 七人再论了会儿事就准备散了。 “华敷,许久没听你弄乐了。不知今日可否闻?”贺芳铭张声邀道,“为兄可是极喜欢你曲子,不知你近来可有新作否?” “华敷自知晚来失礼,现在便为各位吹奏曲新作。”叶白立刻抱歉笑道,撩开门帘对着岸边的牛车喊道:“古牧,把我的萧管拿来!” 只听岸上的马车里传来声“知道了,公子!” 其余六人也从船舱里出来,看到叶白从古牧手中接过竹萧,对他们笑笑,“这曲子我还是为了二殿下的新侍卫谱的,不如就请他舞剑作陪如何?”瞬时干人等都看向了夏阳政,夏阳政只好颔首答应。叶白满意的点点头就朝杜方喊道:“杜方,你可愿随我箫声舞剑?” 只见岸边的杜方双手抱剑向着这边揖,叶白脸上笑意盎然,就摆起架势把萧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曲调平平,没有跌宕起伏,石破天惊,只是凛凛的箫声,庄严、正雅,确实适合舞剑而吹,看来说是为杜方而作不是假的。岸边的白衣纷飞,船头的衣袂飘飘。这七人见惯了叶白的风姿,都转身看着杜方舞剑。 水岸边、柳树下、柳絮里那人舞剑端方,动若游龙,跳若惊鸿,英姿勃发好不飒爽,加之船头叶白衣上的熏香被冷风夹带,缕缕隐香,幽幽清泠,好不令人痴。曲终剑停,博得船上干人等的赏赞。 “二殿下新收的侍卫果然好姿容好风貌!” “子兰兄过奖了,介侍卫武功能保全主子就可以了,姿容诸类就罢了!”夏阳政笑道。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二殿下的侍卫是要带出来见人的,怎可辱没了殿下的脸面?”叶白在船头对贺芳铭笑道。 “两位,我等都累了。这次不能尽兴下次再约罢?我这几人可都困了!”史青存打着呵欠道,“朱丹还是这么肆意洒脱。”叶白看向史青存。 “哟,华敷怎生气起来了?”史青存倒是来了精神,走近叶白调笑道,“咦?原来这香是从华敷身上来的?”闻言,船上干人等都脸色有些尴尬,史青存是几人中最为风流的,男女不介,在座的都知道他对叶白有意。 “朱丹别造事!”董钟亭拉了拉他的手臂劝道。 史青存看了董钟亭眼,转而对叶白道,“罢了,朱丹我就是这么不拘礼节的了,华敷看不过我也没法子。” 众人看向叶白,叶白没有再说话。 “好了好了,大家都累了,下回再约罢!”贺芳铭看情景不对就立马打转话头,那几人听了贺芳铭的话也附和着起走了。 船舱上不时就只剩下夏阳政、叶白与古牧。阴沉的天终于飘下了雪,周小福在马车上拿来把油纸伞打开撑在夏阳政头上,夏阳政截过伞走到叶白跟前把伞撑在两人头上。杜方在岸边马车旁隔着飘雪看着船头那两人衣袂翩跹,长发飘然缱绻于风中,心里不禁闪过丝异样的感觉。 “我们也走吧,船上太冷了。”看了会河上雪景叶白开口道。 “别急着走啊,舱内不是有烘炉吗?”夏阳政难得跟叶白出来,不想太早回他那个已经呆腻的院子中。 “好罢,再留会儿。”叶白有些无奈。 金霞坐排了半边天空,正是晡时。杜方收到张纸条写着:英明殿夕食。趁着夏阳政进膳,杜方去了趟太子的英明殿。 “听闻你今天随我二皇弟出宫了。” “是。” “他见了什么人?” “王翮、董钟亭、贺芳铭、李默椿、史青存、叶白六人。” “这李默椿跟叶白是什么人?” “不知。” “不知?罢了!”太子也是气郁,他缓缓平顺呼吸。这杜方是个特别的到来,他本是名江湖人士,只是他的父辈欠了自己母后的个恩情,答应了为母后做件力所能及的事。杜方找来的时候,母后是要他去刺杀夏阳政的,但是杜方说不杀非江湖之人,于是自己就做主让他在夏阳政身边打听消息,而杜方又加了要求,说是期限仅年,年过后不再相欠。目中无人气得母后都想杀了他。这样个人,你还能奢望他给你调查他不知道的人报备给你?夏阳成心里叹了口气。 “你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没有。”杜方真的很不喜欢与皇室之人打交道。 “谢谢杜方贤弟,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请便吧。”夏阳成知道今天不会得到再的消息,便让杜方离开,杜方也不与他客气直接走了。 “杜方?”经过个回廊时,个不算陌生的声音突然叫住了杜方,杜方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看先来人。 “你还记得我罢?”李默椿看着杜方问道。 “记得。” “那便好,你能否帮我把这包药交给古牧?他现正在西宫门。” “古牧?” “是啊,你该是认识他吧?” “识得。” “那便麻烦你了!最近宫里你也是知道的,我暂时还回不了家。”李默椿指的是三皇子之事。 “客气。”杜方口绝了话题拿了药包就往西门走去。 “杜方大哥,是你啊!”古牧见杜方就喊了起来。 “这是别人托我交给你的。”杜方朝他走过去。 “谢谢杜方杜大哥!”古牧烂漫地笑着对杜方说并从杜方手中接过药包。 杜方把药包递给古牧后就要走,古牧见状小声埋怨道:“不过你也不关心关心我家公子啊?我家公子待你这么好,还给你谱曲子!” “你家公子怎么了?”杜方难得见地皱眉。 “我家公子今早吹箫的时候吸入了冷气,现在正咳呢!” 原来当晚回去,还没躺下久叶白就开始咳嗽,而且越发厉害。叶白知道自己是早上吹箫时吸入了寒风所致,便叫古牧到床前告诉他药方,让他去拾药。恰巧遇上出来办事的李默椿,李默椿就让古牧拿宫里的药材,说是极上等的。加之夏阳政也吩咐过,他们几人用的药材都可算到他那边。 杜方听也 分卷阅读8 欲望文 分卷阅读9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9 想跟着去看看叶白,按理说他与叶白也不算熟识,只有过几面之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去看他。坐上古牧的牛车才走不久,杜方就想着要不要向夏阳政禀告声,毕竟他是皇子,太过无礼也不好。于是杜方又告辞了古牧说晚些时候再过去看叶白。 待到杜方回到英华殿,这时夏阳政也刚好吃过饭在书房里练字。 “殿下,属下想休假晚。” “哦?所为何事?”夏阳政头也没抬直练着字。 “有事要办。” “什么事?”夏阳政提起笔,笑着打量杜方,“不说就不能走。” “属下……友人生病,属下想去探望。” “哪个友人啊?” “叶白。”不善于欺瞒,杜方说出原由。 “友人?你何时与他成了朋友?”夏阳政闻言皱了眉,又问道:“你怎知道的?” “是李大人说的。” 夏阳政还是狐疑的看着他,杜方只好再解释:“古牧来找李大人拿药,从李大人口中得知的。” “我和你起去。”夏阳政不放心杜方独自人去。 杜方没有说话,只是可以从他的表情中微微看出不满。 夏阳政与杜方赶到叶宅时,叶白正倚在床边上喝药,乍的看见夏阳政推门而进不禁觉得意外,“二殿下怎么来了?不是不得出宫么?” “杜方用轻功带我出来的,好端端的怎么病了?难不成是今早冷到的?”夏阳政的眉又皱了。 “吹箫时吸了些冷气,有些咳嗽罢了,不是大事。”叶白解释道。 “今天真不该带你去。”夏阳政怨道。 “殿下还是快些回宫罢,被查到了不好。”叶白微颦了眉,觉得夏阳政今晚的举动实在是不妥。 “不了,今晚我在这里看着你。”夏阳政认为难得次夜里出宫,就待个够吧! “这样怎可!咳、咳咳~”叶白急了,连咳了几声。杜方听叶白咳了,微走了半步。 “我说可以就可以,杜方可是很担心你啊!”夏阳政坐在床边扶着叶白给他拍背顺气,看着杜方的动作有些气愠——这叶白是我好友怎轮得你杜方担心。 叶白听言看向旁立着的身影,微微笑道:“杜方,你也来了。”杜方颔首答应。 “我困了,二殿下自便吧。”叶白说着就要躺下,今早云波桥回来后他翻看了许的书料又攥写了许久的书,他实在是累了。 “古牧,你去给杜方准备房间,我留在这里看着你家公子。”夏阳政下令。 “是。” “属下告退!”杜方心有不甘地告退。 “说是看着我、咳,其实是想和我聊聊夜话吧?”两人自小就认识,交情也与旁人是不同的。 “是许久没试过了。”夏阳政的眼里有点小小的兴奋火焰。 “我是真累了,聊不了久。”叶白见状也笑了。 “就须臾也可。” “好啊!”叶白半闭着眼睛笑笑,应该是极困了。 “你还是睡吧,我不叨扰了。”夏阳政不无可惜地道。 “嗯……”叶白睡意迷离中应答句,夏阳政看闻叶白此状不禁笑了。不会儿,叶白已经熟睡了,夏阳政褪去外衣,拿过桌上的烛台放到床头。把叶白往床内移,解去鞋袜轻轻掀被上床,吹过烛火睡去了。 夏阳政早上醒来,床边不见人影。起身看到窗旁个散发披衣的单薄身影,夏阳政在床边的凳子上拿过自己的外衣披在身上,走向叶白。 “在看杜方练武?” “嗯。” “看得出他有什么不同么?”叶白看着夏阳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 第 6 章 又是日,英华殿——夏阳政的寝殿内。 夏阳政练完剑拿汗巾抹了抹汗,习惯地往四周张望寻找杜方的身影,因为平日他练剑时杜方总是在旁候着。他看到杜方倚在不远处的廊柱闭着眼休憩,夏阳政从十四口中得知昨夜深他去了太子处许久不归,今日嗜睡也是正常。 夏阳政放轻脚步走近杜方,他在杜方正对面端详着杜方的面相。白净的脸、清秀的眉、淡色的唇、削薄的下颚,同那人样的清俊面容,只是了几分清冷跟淡漠。 杜方似是感到了不适,睁开了眼却撞进了夏阳政的眼睛。杜方阵心悸,移开脚步,远离夏阳政那让人窒息的气息。夏阳政笑得跟平常不同,他对杜方说:“你喜欢男子?” 杜方不知怎的感到心慌,却淡定道:“休要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你看叶白的眼神可不般啊!” 叶白、叶白……杜方心里暗暗吃惊,难不成自己对叶白是,不!不能被夏阳政迷惑了心智。杜方淡漠的看着夏阳政直视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夏阳政也这样静静地看着杜方,在远处住的周小福看见了这幕心里也是诧异。 就在杜方以为夏阳政要放弃他的胡思乱想的时候,夏阳政突然挨近他道:“我也喜欢男子呢,你从了我如何?” “荒谬!”杜方反应过来生气地用没有出鞘的剑指着夏阳政。 “哈哈哈!”夏阳政却突然笑了起来,把杜方弄得不明所以。夏阳政在心里苦笑,果然跟那人是样的反应,说的话都那么相似。“罢了罢了!与你开个玩笑。” 杜方狐疑的看着夏阳政走开,收起了剑。可杜方怎么也想不到,自此之后夏阳政对自己的缠扰是越来越越来越频繁。 “杜方,你来尝尝这茶?” “那你来尝尝这点心?” “要不你耍下剑?” “别整天绷着脸啊?不累吗?” “杜方你这衣裳是哪里买的?”听到夏阳政没话找话说出这么句话,杜方忍不住不屑地看了夏阳政眼。夏阳政不但不怪罪还显得非常开心,觉得把个对你不理不睬的人弄非得理你不可就很快乐。 “殿下!”周小福突然从屋外撞进来,不料却看到夏阳政对着冷漠的杜方傻傻笑的画面。 “何事这么慌张?”夏阳政被打扰了觉得有些可惜,声音不禁严厉了些。 周小福听夏阳政的语气知道自己唐突了主子,立刻下跪答道:“三殿下他,他薨了!” “什么?”夏阳政听直觉荒唐,三皇弟不就是中了毒,还及时发现了,太医直在救治,怎会突然就说他薨了呢?“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禀告清楚!” “奴才也不知,就是听到三殿下宫里传来了三殿下的噩耗,今上皇后都正往那边赶呢!”周小福快速道来。 夏阳政听罢,立刻赶往三皇子夏阳的寝宫。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得治吗?怎么人就没了?废物!”夏阳政刚赶到他三皇弟的寝宫外就听到了 分卷阅读9 欲望文 分卷阅读10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0 他父皇的龙吟。 夏阳东明看到自己最喜爱的二儿子来了,收敛了下怒火露出了哀色对夏阳政说道:“去看看你三弟的最后面吧。” “是。”夏阳政绕过他的父皇,走到他三皇弟的榻前,看到他的三皇弟死不瞑目的死状。夏阳政虽然六亲不亲,与自小玩到大的兄弟还是有着那么份情谊的。心里也是难过,微微侧头抑制泪水,却看见坐在床尾的皇后手悄悄地在床尾的帷帐里摸出个小囊包藏进了衣袖里。 夏阳政心里惊异万分,却不敢做声,不知皇后在这事里头做了什么。随即心里阵怨恨,为了保住自己的尊贵地位,你还真下的了手! “父皇,皇弟他究竟是怎么了?” “芷华啊,你皇弟是被人下了不知名的毒,太医无法配出解药。” “不知名?不是说是已经知道是什么毒了么?”夏阳政不解,夏阳东明狠狠看向李太医。李太医痛悔地答道:“原先以为是‘凌迟红’,但是后来发现三殿下吃凌迟红的解药并无起色甚至有愈发严重症状,下官猜测这只是与凌迟红相近的的鸠药,并不是正真的‘凌迟红’” 夏阳政片凌乱,理不清只好随他了。 后来今上命廷尉彻查此事,今上命了廷尉亲自去查给三皇子下毒是何人,查出来的结果是先前死去的那个婢女是自杀的,因为那婢女在家乡已有婚配,三皇子辱了她的清白,所以下了同样的毒给三皇子然后自杀了,于是三皇子的死就这么结案了。 “杜方!”夏阳政在寝殿的窗前看着外边的景栽,心里越发烦闷。 “属下在。”杜方其实并不想搭理夏阳政,不过看他脸沉重知他不是要戏弄自己就应了。 “今晚你悄悄去华敷那里趟,把这封信交给他。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么,就顺便跟他聊聊天。” “是。”明明有诡异杜方却不问什么。 “你先去探路,最近宫里警卫甚严。” “是。”不想知道太,全部遵从,不问、不反问。从听到三皇子的死开始,杜方只想着十个月后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杜方得看不到踪影后夏阳政叫来了十四:“十四,你去联络下李默椿告诉他今晚我要去他那儿喝茶。” “是。” 夜深了,正是三。大司农李大人的长子李默椿的小院子里却还有人燃着灯油,把不大的院子照亮。李默椿坐在屋里,没敢把窗户关上,就为了某人来时可以第眼看见。 “恭迎二皇子殿下!” “免礼!”夏阳政脸上挂着笑容温温地对李默椿说道,“坐吧。你可知我三皇弟的案子?” “微臣略有耳闻。”李默椿低声说道。 “那你有何见解?你之前说我三皇弟中的是‘凌迟红’。” “回殿下,三殿下中的确实是‘凌迟红’” “那太医是误诊?”夏阳政声音凌厉。 “臣可以性命担保,三殿下中的确实是‘凌迟红’!”李默椿单膝下跪作誓。 听到李默椿的话,夏阳政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三皇弟的死绝对与皇后脱不了干系!父皇命了廷尉亲自去查给三皇弟下毒是何人,查出来的结果是先前死去的那个婢女是自杀的,因为那婢女在家乡已有婚配,三皇弟辱了她的清白,所以下了同样的毒给三皇弟然后自杀,于是三皇弟的死就这么结案了。 得出这么个结果,让夏阳政知道这宫里究竟有少人是皇后太子的党羽,廷尉、太医院都有皇后的人,而且都是权力颇大的人物。好歹毒的女人!还有那位太子哥哥跟四皇弟,为了你们的母亲皇位竟可以残杀兄弟,最是无情帝皇家! “起来吧,我也只是这么问。”夏阳政的声音又恢复了平稳,“你可知有什么药物是可以使中了‘凌迟红’的病症加重或者与其解药相冲的?” “倒是有种名叫‘山丹’的香料会加重病症,这‘山丹’与‘凌迟红’的解药里的味药‘香附’相克,会抑制其药效。” “二皇子殿下。”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夏阳政与李默椿齐转头看向来人,竟是董钟亭。 “你怎么来了?”夏阳政看着昏黄烛火下的董钟亭问道。 “我猜到殿下会来找静萱询问此事,我也顺便来了。” “哦?你还真是有心。”夏阳政笑了,“你可是有查出什么眉目了?” “回殿下,我此番前来是想问殿下要线索的。” “敬修还真是玲珑心,总是那么‘见微知著’”夏阳政看着董钟亭那白皙的肌肤,雌雄莫辨的容貌说道。 “胆问殿下可是有了线索才来寻静萱的?”董钟亭双手合抱举至齐眉躬身恳问道。 “确实是。我看到皇后在三皇弟的床上摸走了包类似小香囊的锦囊,加之敬修跟太医的诊断,我觉得蹊跷就来问问静萱他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夏阳政看着董钟亭沉沉道来。 “此事竟与皇后有关?” “目前只是猜测,究竟是与不是……还得由你来告诉我们。” “臣定会给殿下个真相。” “那就辛苦敬修了。”夏阳政看着董钟亭不言苟笑的模样笑道,“今夜就到此吧,我就回宫了。” “恭送殿下。”董钟亭与李默椿齐声道。 看到夏阳政走得不见人了,院子里的两人才开口说话。 “静萱,无事我也先走了。”董钟亭得到他想要的消息后也想走了。 “敬修,你今日说的话可是犯了大忌。”李默椿却叫住了他。 “什么话?”董钟亭转过身子看着李默椿。 “二殿下要的是太子之位,将来也是要万人之上的。你竟去揣测殿下的心思,还明明白白道出来。” “静萱大可放心,殿下,不会是这样的君主。” “你怎能这么肯定?” “我不会看错人的,你放心!”董钟亭坚定说道。 看到董钟亭这么肯定的话,李默椿也就罢了,不再说什么。 ☆、 第 7 章 同是三,叶白听见守门的李汉子来告杜方到访,匆忙穿好衣裳,在房里的外屋迎见杜方。 “叨扰。”杜方抱拳行礼。 “可是有要事?” “二皇子让我交给你的,并需你即时看了回信。”杜方把信奉上。 叶白有些怀疑杜方的话脸上也不动声色,拆开信件,只见纸上寥寥几字:烦君挡方至五,另,劳君馈我礼玉。 叶白觉得有些好笑,夏阳政肯定是有事要办才把杜方支到自己这里来的。 “不知草民能否得知杜大人之字?”叶白让李汉子退下关上门对杜方笑道。 原以为杜方不会答自己 分卷阅读10 欲望文 分卷阅读11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1 ,正想换个话题,杜方却像是很艰难地说出个字:“平。” “杜平?” “是。” “杜大人不必与我拘礼,草民只是闲人个。”叶白的笑容好生明朗,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你不是京城人士?” “嗯。”杜方那直平静的面容竟带了分羞涩。 “我是不是很合你的眼缘?”叶白的笑意浓了。 “叶公子,我要回去复命了。”杜方听到这话尽管脸上没有波动,心里却有些慌。 “你不必慌张匆忙,煮茶的水还没热呢。” “我不喝茶了,我要回去复命。”杜方神情冷漠,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是叶白却看出来了。 “二殿下的信不是急事。”叶白笑着看了眼杜方又微微低头拨弄小火炉里的煤炭。“你且先坐下来吧。你也很合我的眼缘,难得有时间,我们就坐在起聊聊如何?” 闻言,杜方有些僵直地坐下“有何可聊?” “你武艺似是高强,不知师承何处?”叶白没有理会杜方的低声话语,笑着倒腾他的茶具。 “家父。”杜方干脆地回答。 “不便说的话我也不好勉强。”叶白用手巾握住小铜壶的提梁提起,把煮沸的水倒入茶壶。“不知平兄弟今年贵庚?” “年已二十。”被叶白这样问这杜方有些别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而且自己不应该与这些官家人打交道的。 “倒是比我还小。你得叫我声愚兄了。”叶白把茶倒入刚刚用热水烫过的茶杯里伸手请示杜方喝茶,“我日后就叫你平儿?” “咳,不必了!您还是直呼我姓名吧。”杜方咋地听到这声“平儿”就被呛到了。以前父亲叫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从叶白这里唤出来却带了让自己羞涩的感觉。 “那你日后也不必称我为‘您’可否?” “可以那日后也请叶公子不要唤我杜大人可否?” 叶白莞然笑,答道:“可以。” “你日日在宫里伴着二殿下,可有无趣的时候?” 杜方喝了口茶,抬头说:“整日无趣。” “这般么,真是难为你了!”叶白听罢忍着笑说完,觉得这杜方实在是有趣,这是少人羡慕不来的差事啊! “你呢?你怎么个人在此独居?”杜方难得反问。 “我家人都南迁回故乡了,只是我留恋京城才留下来。”叶白又是笑。 “留恋京城的浮华?” “此话怎讲?”叶白很是好奇。 “你是不是经常与你的朋友去青楼勾栏等烟花之地?”杜方虽是神情冷漠却是带了丝不自然。 “此话又是从何讲起?” “第次我见到你是在春华楼。” “那次你也在?” “在。” “偶尔会去。”叶白没有丝尴尬与羞涩,笑着为杜方解疑,“朱丹偶尔会邀我们去逛逛花楼,不过倒也只是看看聊聊胡话而已。朱丹看上去虽是风流,却也是个很挑剔的人。” “为何要替他开脱?”杜方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 “嗯?只是希望你日后看见他不要对他有所偏见,他是个不错的人。” “我对他如何与你无关。” “倒也是。罢了,不说他。”叶白也自觉过分了,就转了个话题道:“我听闻练武可以强身健体,不知是真是假?” “若是方法得当那是自然。”杜方淡淡道,蹙眉思问道:“你的身体似是非常虚弱?” “确实。我不足月就出了娘胎,先天不好,全靠后天调养才没有体弱病,不过身体是比常人差了些。” 杜方只是看着叶白没有说话,虽是没有表情却也让人感到那神态是平和的。 “那杜方兄弟看我如何?现在练武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否?”说罢叶白起身来张开双臂让杜方打量。 杜方打量着叶白的身形,修长匀称就是削瘦了些,直到视线对上叶白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答了句,“自是可以。” “那我能否请杜方兄弟给我指导?”听叶白的声音像是挺欣喜的。 “好。”杜方突然觉得心绪豁然开朗。 叶白拖着杜方聊话直到五的锣响才回了封信并附上枚玉佩放杜方走。杜方走他也是累了,看天色还深就赶紧上床休憩下。 杜方回到宫中时,夏阳政早已躺下入睡了。杜方听叶白说这事不急就不惊醒夏阳政也回屋去休息了。 翌日,夏阳政问杜方的第件事就是昨晚杜方与叶白的事。杜方呈上叶白的回信和玉佩,夏阳政有些意外,叶白竟写了回信给他,夏阳政想着就觉得有些不妙。 只见纸上写着: 厚酒赠良人, 颜醉红纱帐。 无非梦南柯, 耻道情思长。 夏阳政看着纸上的藏头诗,又看看自己手上的玉佩,真是又恼又笑,想了会儿还是把信放在火上烧了。 “杜方啊,你喜不喜欢华敷啊?”夏阳政突然心情很好的问,“你若喜欢,我们明日就约他出游可好?这春天就要来了,是个好时节!” “属下没有喜欢任何人。”仍旧波澜不惊。 “你别让我笑话了!坦诚点又何妨!”夏阳政笑道。 “属下对叶公子只是敬慕,并非殿下所说的爱慕。”杜方脸上的神色终于有所变动。 “也罢,你若不说我也会替你约他的。谁让我是你主子呢?”夏阳政侧眼看着杜方说,“对吧!” 杜方没有回答,只在心里暗暗道:我又不是你的奴才。 “脸色为什么这般不好呢?”夏阳政装作懊恼,“我喜欢你,你不从。我为了讨你欢心,给你机会接触华敷还要给你约华敷出游你也不开心,你可真磨人呐!” 杜方被他说得脸红,声音不觉大了些:“是你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见到杜方被自己惹起了怒火,夏阳政开心了,逼近杜方对他坏笑道:“我可是你主子呢!不准这样跟我讲话,知道吗,嗯?” 杜方被他弄得有火无处发,只能直直地在哪里,脸色僵硬。 “别气了,回去好好休息,咱们明天出游。”夏阳政稍作抚慰。 ☆、 第 8 章 翌日,夏阳政行人来到了叶宅。 “华敷,这是给你的。”夏阳政把个精致的木盒子递给叶白笑道。 叶白看那盒子的纹饰便知是什么了,连忙推开,道:“你不必每月如此。我家中留给我的度计还有许,够我现下吃穿用度许久的了。况且我偶尔也抄书让古牧去卖,你实在不必如此。” “你好歹也算我幕僚先生,怎可委屈了你的用度呢你就 分卷阅读11 欲望文 分卷阅读12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2 收下吧!” “您的东西我可不敢收,要还的。”见推脱不成,叶白只好另换法子。 “还在为那事气呢。”夏阳政温声笑问。 “鄙人家徒四壁,再也回不起那么贵重的礼了!” “我也没让你回我如此贵重的礼啊!”夏阳政还真觉得无奈了。转眼看见叶白佩在腰间的莲花玉佩,就道:“你怎么不佩我送你的那块玉佩?那玉可比这玉好了。” “当然好,不过我怎敢佩在身上呢?” 还没等叶白说完,夏阳政就快手解下了他的玉佩,笑道:“你还我这礼不就好了么!你那块玉,我晚些让人给你送回去。” “怎好意思……” “说无用,不如不说。走吧!” “去哪?” “请你去我的新宅子看看!” “带着杜方去?” “怎么,不可?” “你如此信任他?” “不是信任,只是钓鱼要放饵。”夏阳政笑道,“我的宅子可不止今天这处,可他能知道的就只有这处。” “好罢,你总有你的算计。”叶白也有些无奈,总不知这王子公孙想的是什么。 看到叶白如此,夏阳政戏谑道:“不知叶公子可否‘摆驾’了?” “殿下请。”叶白无奈了。 在外出行,夏阳政等人坐的直是叶白家的牛车。车本已少见,何况马车?牛车较之马车普遍常见,不引人注目。 这次出行没那么匆忙,叶白这次备了个暖炉在车上抱着跟夏阳政下着快棋。杜方被夏阳政勒令在他身旁挨着,还伸出只手让杜方给他暖手。杜方不动声色地给他暖着手,只暖了会儿就撤回了内力,装着给夏阳政暖手的样子。因为他发现夏阳政纯属是故意,特意做给叶白看的。 驱车绕过闹市,从南郊至北郊,行人在车上待得无聊了就下地走着,看看四周的景致。走累了就上车坐着对弈,路上走走停停、谈天说地倒是有些乐趣。特别是夏阳政,整日呆在宫里,得见这样的乡郊野景心里甚是舒畅。半个时辰的路硬是变成了两个时辰的路。 直到申时才到了夏阳政的那所宅子。 “这宅子坐北朝南采光甚好。”叶白在院门外道。 “你的宅子?”杜方难得问了句话。 “是啊!不过晚些时候,我打算送给你。”夏阳政在杜方耳边悄悄道,气息全都吐在了杜方的耳朵上。 弄得杜方稍稍红了脸,碍于叶白在场不敢发作。 “华敷走,我带你看看我的新宅子。”夏阳政满意地看到杜方的脸红后,笑着转身朝叶白走去。 等到这几人看完整个宅子,夏阳政令周小福跟古牧去准备夕食。转过身看到半消融的雪地上,还担着雪的树枝下,叶白跟杜方在旁着谈笑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华敷总是那么与人亲近,谁不喜欢呢? “杜方!”夏阳政喊道,“你过来下。” 杜方看着叶白的笑容有些不舍,还是朝夏阳政走去。 “你们聊什么呢,把华敷惹得这么开心?”杜方刚走到身旁夏阳政就问。 “不想说与我听?也罢。”夏阳政毫不气馁,“若是华敷不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如何?” “你是皇子殿下,请自重。”杜方颇为不屑。 “我就是自重才没对你霸王硬上弓啊!”夏阳政痞笑。 杜方这下答也不答了,只安静地着。 已经习惯杜方动不动就不说话的夏阳政丝毫没有觉得胶着,笑着朝叶白走去。因为他知道杜方定会跟着他走过去的。 “你们把事说好了?”看到朝自己走来的两人,叶白问道。 “嗯。不知华敷又在想些什么呢?”看到叶白眼里的疑问,夏阳政就问了出来。 “你这次出宫……” “华敷尽管放心,这次我是得到了父皇的允许。”夏阳政看叶白的神情便知他在忧虑什么了,于是打断叶白的话,朗声道:“今晚我经已准备了好酒要与你们俩不醉不归了!” “虽说我不胜酒力,但是你大难不死也是要好好喝上杯的。”叶白笑道。 黄昏将近,这桌的酒食也被周小福与古牧准备好了。 “杜方兄弟怎么不坐下?”叶白下座后朝杜方问。 “难不成你还直当我是你的主子?”夏阳政打趣道,“你可不是如此懂尊卑的人啊?” “殿下就别打趣杜方兄弟了,兴许是不好意思。”叶白道。 “坐下吧。”夏阳政道,“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吗?就别拘礼了。” “听说你这次救驾功不可没。”叶白道。 “举手之劳。”杜方突然冒出句把叶白惹笑了,芷华你的命还真不值杜方提! 意识到叶白的笑意,夏阳政不觉尴尬对着杜方道:“你就是没心眼!要是我父皇还不把你给下牢里。” 叶白止住笑意,执起酒瓶倒酒劝道:“今日是该高兴的日子,我们都先敬殿下杯。” 另外的两人拿起酒杯,三人碰杯饮而尽。 酒喝到浓时,杜方跟夏阳政都有些不对劲了。 “杜方,你长得真好。”夏阳政伏在桌上,聊赖地说。 “我知道。”杜方的脸被酒染上了浅红。 “你真冷淡。” 杜方没有回答,闷在那里。夏阳政又转头向旁的叶白道:“华敷你真好看!” 叶白眉眼含笑,柔如春水,“你长得也俊。” “看到没有,这才是情趣!”得到叶白的回答,夏阳政转回来对杜方抗议道。 叶白以酒寒并没有喝太,三人中唯有他是最清醒的了。杜方虽说也没有醉,只是酒下了肚,没了往日的冷静。夏阳政大概是真醉了吧。 “你长得真俊。”杜方道。 夏阳政愣了会儿才转过来,刚刚杜方讲了什么,然后就傻傻地笑了。 看着这两人,叶白也是头疼。 “杜兄弟,你是哪里人士?”叶白问。 “明郡临溪。” “听说是个好地方。”叶白笑着喝了杯热茶。 “山清水秀,好!”夏阳政插入句。 “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杜方看着叶白又添了句。 “华敷,你看,杜方喜欢你啊!他都不喜欢我。” “你喜欢杜方?”叶白反问。 夏阳政过了许久才冒出句,“有点儿。” 叶白顿了下道:“殿下如此……不好。” “纨绔子弟。”杜方带有淡淡的不屑也道了句。 “真不知道怎么讨你欢心!”夏阳政像是犯了酒困,喃喃说了句就要趴在桌子上睡觉。 “小福!”叶白往周小福的位置喊去,“扶你家主子回房里休息。” “是。”周小福小跑过来要扶起夏阳 分卷阅读12 欲望文 分卷阅读13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3 政却被夏阳政摆了摆手道:“杜方扶我就好,你们看着就行了。杜方,扶我。今晚咱们起睡!好好睡!” 杜方起身,丝毫没有要扶夏阳政的意思。夏阳政却趁机下子扑向杜方,挂在杜方身上。 “杜大人,你就把殿下扶进房里吧!”周小福在旁劝道。 杜方侧目看了周小福眼,随夏阳政挂在身上往房里去。 叶白在后面看着,除了脚步有些不稳,杜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夏阳政真的整个人都挂在了杜方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得跟朱丹个模样了,叶白心里道。 “杜方,咱们好好睡!”杜方把夏阳政从自己身上扒下按在床上,却被夏阳政个转身反被按住了。夏阳政顺势搂着他的肩膀趴在床上睡了,“大冷天的,暖和!” 听到这么句,被酒模糊了判断力的杜方就也这么觉得,于是没有再说什么。脱了鞋子盖上被子睡了。 “公子是要回去么?”周小福对叶白道,“院子里还有两间厢房我都收拾好了,公子可以在此处休息。” “公子请放心,两人都睡着了。”十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叶白身后几步处。 “那便好。”叶白对十四笑道,又对周小福说:“换床我是不惯的。就半个时辰的路,我还是回去吧。” “我会护公子平安。”十四对周小福道。 “真想让人给那两人下包蒙汗药,免得我担心半夜出什么幺蛾子。”叶白突然笑了,“不过这样就犯上了吧!” “公子请放心,有十三守着。” 叶白看了看那两人睡的房子笑了笑,转头寻找古牧,“古牧呢?” “他在那边睡着了。”周小福指了指廊边的柱下。 叶白走过去,抚了抚古牧稚嫩的脸有点凉,就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对十四说:“走吧。” ☆、 第 9 章 夏阳政其实并没有醉,虽然有些头重脚轻,但是他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昨晚他只是想逗逗杜方,没想到躺在床上后竟就那么睡去了。吃惊得不敢承认,就对杜方这么放心?还是太过于相信华敷他们会护我周全? 夏阳政再次端详着杜方的脸,他究竟有什么可以让他这么不设防? 动了下脚,夏阳政突然发现杜方居然没有给他脱鞋!他就这么睡上了晚! 夏阳政突然觉得自己还真的是大度!从来都没有责罚这样的杜方,自己是否太没有威仪? 夏阳政脸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杜方睡得平静的脸。尽管是在这样醉酒的晚上,杜方的衣襟也不似自己的凌乱。 看到杜方要醒来的迹象,夏阳政摆好姿势盯着杜方。待到杜方眼中尽是清明时才开口调戏道:“娘子,你醒了?” 杜方转头看居然是夏阳政的脸,心头猛然跳,迅速起身打量现下的状况。 “娘子无需惊讶,把为夫弄得如此不措你可知罪?”夏阳政坏笑着靠近杜方。 未及夏阳政靠过来,杜方就已翻身下床。 “娘子快上床!冷到脚就不妙了!”夏阳政佯作担心道。 对于昨晚杜方只记得自己喝醉了酒,然后扶夏阳政上床,接着就什么印象也没了。于是犹犹豫豫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当然是……” “殿下!”夏阳政刚想说夫妻要做的都做了,门外的周小福就打断了他的话,“是时辰回宫了。” 主子有时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下人总得担着看。太子如今的病不就是江湖人士做的! “还早着呢!今日玩够了才回。”不然又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名正言顺地出来了。 夏阳政回完周小福,转头看见仍盯着他的杜方,也没了戏弄的心思,道:“跟你说着玩的呢?还当真了?我说了不会硬上弓,你就放好心!” 但杜方的眼里丝毫不见松懈,夏阳政只好掀被下床,没好气地对杜方道:“你连鞋子都不曾为我脱去。” 杜方看着夏阳政穿得好好的鞋,才放松来。 “你出去让小福子进来伺候。” 待到杜方再次见到夏阳政时,两人都已经收拾整洁。只见夏阳政又拿了封信给他,道:“昨日我们醉了,都没有好好招待华敷,我写了封信去赔礼。既然你与华敷如此投缘,就再成全你次,让你去送这封信。” 杜方接过夏阳政手里的信,信封上写着“华敷亲启”。 夏阳政看到杜方远去的身影,挥手叫来了十四:“备车去贺芳铭处。” “是。” 少了昨日的游玩心情,今日驱车极快,不时就到了京里贺芳铭的家。 夏阳政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地出次宫,却是不能尽是玩的,他要去探望京中的好友或者说左右臂膀。 贺芳铭是书生的时候就跟自己认识,算得上是自己的第位朋友。现在他官至光禄勋太中大夫,与自己的那份情谊还是不变的,毕竟为了自己敢拿他自己的仕途作陪。 “子兰兄!” “殿下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叫我的字就好吗?” 贺芳铭朗声笑道:“华敷尚不敢叫你的字,我又怎敢?” “你怎么学起他来了?” “殿下这次来是?”贺芳铭转开话题。 “就是来看看子兰兄,我们已有月余不曾见面了。” “这倒是挺久的。”贺芳铭道,“不知殿下何时才上朝?” “明日就会上朝了,今日大概是今年最后天出行了。” “不出个月又是另年了,殿下。”贺芳铭真是拿这位殿下没办法了。 “哈哈!倒是。” “皇子里像殿下这般爱出宫的就只有您位了吧!” “可不是嘛。”夏阳政自己也笑叹。 “爹!”突然个软糯的声音响起,转头看去是贺芳铭两岁的长子贺咏,后面跟了位清秀的女子,挺着不小的肚子。 “咏儿长大不少。” “是啊,殿下这是第二次见咏儿吧。” “嗯。”夏阳政向贺咏走去,“嫂夫人不久又要为子兰兄诞下次子了吧?” “我倒希望是个丫头。”贺芳铭也走向贺咏,却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可以跟她娘做个伴。” “子兰兄跟嫂夫人总是伉俪情深。” “羡慕?” 夏阳政笑着没有答话。 “不是有个杜方么?” “你觉得他会应了我?”夏阳政反问。 贺芳铭却卖弄似的笑道:“世事难料。” 夏阳政在贺芳铭这里待了半日又往大司农李建的府中去了。 李默椿是李建的长子,却是庶出,在家里总讨不了好。要让李建知道,自己这个被今上看重的皇子还是挺看重他的长子的。 夏阳政跟李建寒 分卷阅读13 欲望文 分卷阅读14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4 暄了会儿就跟李默椿进了他的小院子。 “劳殿下挂心了。” “什么话?我倚重你,自然是见不得你的不好。” “谢殿下。” 夏阳政在这边跟李默椿寒暄,杜方也在那边跟叶白聊天。 “杜兄弟有什么抱负吗?” “游历江湖,看遍名剑。” “果真是个痴心武学的江湖侠客。” “你呢?” “我?不过庸人个,贪图安逸,能平安生就好。” “你若是愿意,九个月后我可以带你走,远离这庙堂之争。” “既然这样,我也不想瞒杜兄弟。”叶白收起了微笑,认真地看着杜方,“不知杜兄弟在二殿下身边又是什么目的?” 杜方顿了许久,没有说话,拿起面前的茶喝了口,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只想知道杜兄弟对殿下有何意图,绝不会泄露半字。”叶白放柔了声音,”依我所见,杜兄弟不似那追逐名利的人,对殿下也不见谄媚之意。”叶白顿了下又接着说:“杜兄弟该是被迫的罢!” 听了叶白的话,杜方瞬时觉得叶白是个能看懂人心的人?时心动就说了出来:“我答应了皇后潜伏在夏阳政身边,打听消息。” “不知这又是为何?是有把柄被他们抓住了吗?”并没有过关注夏阳政,而是倾向于杜方。 “不是,是前人的恩怨。” “原来如此。”叶白叹了句,“怪不得你那次会救殿下。” “夏阳政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不过他是真的喜欢你。” “如此荒谬之事。”杜方有些恼怒。 “确实荒谬。”叶白也低低叹了句,而后对杜方温温笑,“你对殿下的性命无加害之意我便放心了。今日之事我绝不泄露。” 叶白给杜方添了茶,笑道:“殿下也早知你是皇后派来的人,所以做事都是避着你做的。你尽管向皇后报告你平日里看到、知道的消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 “你这样跟我说不怕夏阳政怪罪你吗?” “他要是怪罪我,谁也不敢再跟他称兄道弟了!”叶白笑了起来。 杜方觉得叶白真的很好看,不觉说出句让他自己都害羞的话。“你不是让我教你习武吗?” “呃?是啊!”似是没有预料。 “我下次休沐来教你如何?”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却之不恭!”叶白笑答,异常开心。 ☆、 第 10 章 三皇弟的案子交由董钟亭处理,过年前的人情也做好了。夏阳政整日留在宫中与杜方相对,时不时就调戏下杜方。还有几日就过年了,这个月的日子里夏阳政过得很是轻松,也很快乐,只是心里仍是觉得不满足,有什么地方直是无法填补的。特别是消停下来的时候想起它,越是不理会它,越是耐不住。 “杜方!”夏阳政叫了声,没有人搭理,于是他又叫了声:“杜方?” “回殿下,杜方今日休沐。”门外的周小福趋进。 “都要过年了,宫里到处需要人手,他竟有休沐?”夏阳政板着脸问道。 若是往常到休沐他都是偷偷出宫找他的‘党朋羽友’。也不知那人怎么了,好想去见见他。夏阳政发现自己有这样的心思立刻扼杀了,对那人想太平白是折磨自己。 “那你可知他在哪儿?” “他出宫去了。”周小福回答。 “你知他去哪儿了吗?”夏阳政有些烦躁。 “不知。” 夏阳政觉得气闷不已,在自己的殿里转了会儿,又出殿外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侍卫的住处。夏阳政心中念,推开了杜方的房门。 室内片整洁,干净得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夏阳政在屋里也转了圈,走到屋里唯的桌案旁,看到桌面上张纸条,拿起看上面写着:请杜兄弟聚,叶白敬上。 夏阳政顿时觉得怒火中烧,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已经好到他不知的程度了吗?夏阳政立刻避开耳目往宫外走去。 夏阳政进叶白的院门就看到杜方手扶着叶白的肩手握住叶白拿剑的手,教叶白耍剑式。夏阳政心里股怒火油然生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杜方放开叶白,对着夏阳政双手合抱躬身行礼,叶白笑着看向夏阳政答道:“我让杜方教我舞剑呢。” 夏阳政看了叶白眼后看着杜方说道:“舞剑是这样子舞的吗?”夏阳政走近叶白手握住叶白握剑的手,手横过叶白的腹部把叶白抓紧贴在自己胸前耍起了剑式,招比招快狠用力。 夏阳政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可是就是无法抑制,惦记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以轻易就被别人给抢先了?夏阳政握住叶白的手也用力异常,手臂横过叶白腹部施在叶白身上的力度让叶白难受非常。可夏阳政只顾着看杜方,丝毫不觉。 待到夏阳政气出的差不了,发现叶白的异常才停下来。夏阳政松开叶白,看到叶白有些难受的表情才开始后悔。叶白脸上难得没了笑,脸色有些沉。夏阳政自觉失态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对杜方粗声斥道:“跟我回宫!” 回到宫里,夏阳政朝杜方冷笑道:“不错啊!还去勾引叶白了,我怎么忘了你原本就是对叶白有意呢?我还把你往他那带!” 杜方冷冷的看着发火的夏阳政,没有说话。 这反而让夏阳政躁火:“你勾引谁都好,不要勾引他,知道吗!” 勾引?杜方第次被人惹得这么火大,正想发作却心里突,夏阳政该不会…… “你别想!叶白是我的挚交好友,我们从小起长大,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不会接受你的。你喜欢上谁也好,不要喜欢他,否则就是自讨苦吃!你看看史青存就知道了。” 夏阳政降下了声音,“史青存是风流,但原本也只是文人侠客的风流情怀。但是遇上华敷后,求而不得,他开始放纵自己,连不曾去的倌倌馆他竟也去了。” 杜方听了夏阳政的话,心里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没与叶白做出什么事啊,夏阳政需要这么生气吗? “罢了,想你也不会听的了。”夏阳政低叹了声。 杜方离去之后夏阳政越想越不是滋味,为什么个个地都上赶着喜欢华敷呢?华敷啊,华敷,你怎么就这么会招人喜欢呢? 想了会儿,夏阳政叹了口气。唉!不过今日自己也太鲁莽了,明日要去跟华敷道歉才行了。 翌日,夏阳政早朝后就溜了出来。叶白对夏阳政与平日没有什么大不同,他在为夏阳政沏茶,夏阳政正打量着他。这是夏阳政喜欢做的事,喜欢静静地看着叶白做事,特 分卷阅读14 欲望文 分卷阅读15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5 别是琐事,自有番美态,让人赏心悦目。 叶白的手匀称修长,骨节不若般男子的分明。夏阳政意外的发现叶白的手掌青了块,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伤到的?”叶白翻过手看了看对夏阳政笑道:“忘了。”夏阳政闻言有些忐忑:“是我昨天弄的?”叶白道:“就个算不得上伤的小青块,你恼甚!” “那你腹部有没有伤到?”夏阳政颇有点想要看看的意思,不过叶白直接就说了:“没事,哪有那么容易就受伤的,你当真觉得我是豆腐做的?再说,这小青块不过是握剑时被你握在镶了宝石的地方被硌到了才会青了的,你实在不需太内疚。”说罢叶白收敛了笑容,对夏阳政说道:“况且,你为杜方生气也是正常。” 夏阳政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同样看着叶白。 “也是我不好,明知杜方他对我存了些意思,也不避嫌。你放心罢,我以后会少些跟杜方接触的。” “那就好,少些接触就好!”夏阳政说罢,接过叶白的茶口见底后就走了,连告辞也不曾有。 不过谁让他是二皇子呢?连身为好友也不能因他的失礼而责怪他。叶白看着夏阳政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低头品着自己煮的茶。 俄而,门外传来古牧的声音,“公子,史公子拜见。”。 “快请进。”叶白听,让夏阳政扰得闷结的心情瞬时消散。 “是。”感觉到了自己家公子的心情,古牧也很是开心,带着笑出去引客人进门。 “朱丹好久不见!”史青存走进外屋,叶白在里屋还没来得及走出外屋,就看见他已经走进来了。 “原来你也是念挂我的!”史青存也是很开心的模样,却转口就变得怄气:“夏阳政刚刚也来过了?” “怎么了?是有事要与他说么?”叶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身旁桌上的茶具。原来是看见了桌上的两只茶杯,其中个里的茶还没喝完,没有热气升起,看来是凉了许久。 叶白走过去收拾杯子,请史青存坐下。 “我有什么事与他说!”史青存不愿坐在那里,在外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颇为嫌弃的样子。 “朱丹,他是二皇子呢。他现在跟你好,可以后不跟你好了,想起你对他的不敬,你就不妙了!”叶白叹了口气诚心劝道。 “董钟亭也这样啊,为什么你不说他偏要说我?”史青存有些赌气。 “你,唉!”叶白叹了声,心里无奈地道:因为你喜欢我啊! “那你又如何?你与他也不似李默椿等人那般恭敬。”史青存继续埋怨。 “我与他是自小就有的交情,这般已然习惯。” “你是在关心我,华敷。” “你是我的好友,怎可不关心你?” “除此之外没有半点情谊了吗?” “朱丹,你这般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有何不懂?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有何不懂?” “朱丹,对不起。我没办法……” “不怪你,是我自己情,你只要让我对你的好就可以了。”史青存也自知此事无奈。 叶白自认不是不懂风情的人,可偏偏就是不懂为何会有人违背人伦喜欢上同为的男子的人。大家都彼此了解有什么好喜欢的?反倒是女子,妙曼美丽、兰心蕙质、性情柔顺,满满的万番风情,教人喜爱。 这世间情为何物啊! ☆、 第 11 章 又是日黄昏,英正殿。 “杜方,最近可有听到什么或看到了什么?” “没有。” “他有见了什么特殊的人物吗?”旁的四皇子急切问道。 “还是之前那几位。”杜方瞥了他眼就转开眼睛道。 “你看下四周,有无发现除我们以外的人。”太子再次问道。 杜方看了看四周,并无发现任何人。又用凝聚内力探查,仍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对夏阳成摇摇头。 “十!” “属下在。”不远的树上闪下个身影。 杜方不禁大吃惊。 “那你是没有发现二皇弟的暗卫了。”夏阳成道,“你可有见过他的暗卫?” “没有。”杜方感觉技不如人,虽然脸上没有显现却是有有些羞愧难当。 “他对你不是很信任啊。” “他只当我是普通的侍卫。” “别想骗过我,杜方。”夏阳政笑道,“他似乎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说,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太子道。 杜方只觉好笑,自己连人都不愿替他们打听,怎么可能这样做!他只负责报告见闻,其他的概不会做。 新的年终于到来,今上高兴特意恩准朝中大臣进宫庆宴,皇家席宴上热闹非凡。 夏阳政在座上看向下面,趁着气氛松动悄悄与跟贺芳铭干人微笑举杯庆贺。 待到酒席兴浓时,今上适时离席让臣子尽兴。 夏阳政下了座向已聚到块的贺芳铭王翮等人。 几人相互道贺,谈笑了会。 “要是华敷与朱丹都能来就聚齐了人过年了!”贺芳铭不无可惜地叹道。 说的兴头上的几人都觉得可惜。 “啾!嘭!嘭!嘭!”数十道焰火飞升上空,炸开绚烂的焰花,整个天空满是五光十色的花火,何其宏美。 夏阳政看着焰火,突然想起杜方,转头往暗处的杜方看去,只见他静静地坐在树上看着空中缤纷的火花。美丽的焰火映在他的眼中,灿烂地绽开,好看极了。 待到焰火放尽,夏阳政才记得把头转回来。不料正好对上董钟亭探究的眼睛,时有些不措,尴尬地笑了。 董钟亭用看破切的眼神,破天荒地对他笑了,简直是要把夏阳政的太阳穴笑得直疼。 宫里的烟花刚刚放完不久,宫外不远处又放起了烟花,“嘭嘭嘭”的直响。 “这烟花是谁放的啊?”有人问道。 “听说是京城首富史文书的独子史青存。”人答道。 “听说是看上了南郊的个美男子,今晚的烟花就是为他而放的。”好事的王孙公子道。 “要是老夫有此孽子,非打死他不可。”旁边位大臣听到愤怒道。 几个王孙公子讥笑,“可不是嘛!娘死得早爹又不教的。” 那位大臣听这伙人的讥讽话语,哼了声不屑地看他们眼就走了。 听到两位好友的行径被人讥笑,夏阳政等人互瞅着尴尬。 而此时京城的食香楼中,食客颇,都是些年轻的公子,离乡背井到京城学习的。三三两两约着春节相聚谈谈乡愁前程之类,抒发情愁。楼下清寒的学子有哭有笑的抱在起,楼上则清 分卷阅读15 欲望文 分卷阅读16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6 净了些。那些王孙公子都到宫里去了,剩下芝麻绿豆的富家公子也被家中长辈留在了家里过节。 “两位公子,点心来了!”小二谄媚地捧上盘子,领了赏钱又退了出去。 “华敷,今晚就咱们起过年吧。”史青存看着焰火消逝的夜空,满天的繁星都被将要彻夜通明的万家灯火稀淡了。“我爹在朝阳赶不回来,你又只身留在京城。” “好!”叶白朗声笑道。 “你不想念家人?” “想。”叶白对史青存笑了笑,低头倒茶。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史青存丧气地坐在叶白身边。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史青存又问。 “或许知道。” “你能看得上谁啊!”看着叶白这般不经心,史青存埋怨着。 “德容兼备的女子。”叶白淡淡道。 史青存要喝酒,叶白允了他几杯就不肯再喝了。 “我们这般喝茶是不要睡了么?” “不是要守年吗?” “在食肆酒楼守什么年?” 叶白默笑不语。 “华敷,你不该答应子兰捉弄我的。”史青存闷闷地道,“害得我整日对你茶饭不思。” “朱丹!”叶白难得有了点愠气。 “好了好了,我不说。”史青存快手抓起酒壶喝了杯。 叶白看着他也是无奈。 “两位好友真是有兴致!竟跑到酒楼来过年!”夏阳政推开房门就调侃。 “怎么只有你?”史青存满不在乎地看了夏阳政眼道。 “朱丹!”叶白见史青存又对夏阳政不敬,低斥了他声。 “怎么就只有我个?还有杜方呢!”夏阳政后面果然跟进个人。 史青存今晚丝毫没有调情的兴致,看了杜方眼“啧”的声趴在了桌子上,用筷子敲打着杯子。 “华敷可喜欢杜方了是吧?”夏阳政为了调起史青存的兴致特意这么说。 叶白闻言只觉闹心。 夏阳政走到桌前坐下,倒了酒说是要敬他们。看到接酒时夏阳政与叶白相触的手,杜方突然觉得碍眼。碰酒的时候,杜方想伸手隔开叶白与夏阳政的手,不料却被史青存挡开了他要与叶白相触的手,结果夏阳政的手还是与叶白的手相碰了。 杜方有些不满的看着史青存,夏阳政见状觉得好笑,真好笑! 叶白看着这三人觉得乱了。这乱,四人的酒就喝了不少,最后都趴在桌上睡了。 翌日,大街小巷家家放鞭炮,闹醒了夏阳政。 夏阳政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看到睡在身边的是叶白,心里跳,赶紧撑起身体打量情况。 杜方与史青存还趴在酒桌上,只有自己与叶白睡在了床上。 再看看床前,周小福坐在地上趴着床头的凳子上睡着了。 “殿下。”十四单膝跪在地上。 “怎么了?” “属下唯恐殿下着凉就给其他两位公子下了蒙汗药,把殿下送到床上歇息。” “嗯,做得不错。”夏阳政揉了揉太阳穴道,“药效还有久?” “半个时辰。” “芷华。”旁边的叶白醒来。 “你还好吗?” “头有些痛。” “你啊!”夏阳政怨了他下,“身体不好就别喝那么。” “日子特殊,能与大家尽兴就好。” “你会不会怨我?”夏阳政突然问,“在你举家迁回故土时要你留下来。” “从不。”叶白道,“做出选择的是我。” “华敷,谢谢你。”夏阳政握着叶白的手隐忍道。 叶白笑了笑,挣开手转过身起床。 新春伊始,京城片繁荣景象胜平常,热闹非凡。拿着红灯笼打闹的小孩,清脆的笑声、响亮的鞭炮声…… 半个时辰后,杜方与史青存的药效过去,两人都醒来了。 “华敷,我要赶着回去给父皇母后和母妃祝贺,要先走。” “殿下慢走。” 楼阁里又只剩下史青存与叶白。不消片刻,史青存那千里迢迢连夜赶回家的父亲就遣了人催他回府,只留下叶白人。 叶白看着满桌残席,心里没有丝毫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 第 12 章 年总是要过去的,作为下任太子人选的夏阳政在新年里有些忙。相反的病中的太子那边显得冷清很,趁着空隙把杜方叫了出来。 例行公事般禀告夏阳成有关夏阳政的事,也不去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与他们都没有干系。 杜方其实是知道那天有人给他下了蒙汗药的,那天他醒来时感觉与平日不同,脑袋有些昏沉,他原本以为是宿醉的原因。后来又想起了他那晚醉后有运功驱酒的,不过没有用。因为他被不知道的人下了药运不起功,所以才会醉得不省人事,想来就是夏阳政的暗卫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有不测,不怜苍生。平川洪灾,生灵涂炭。二皇子夏阳政,亲民爱民、勤勉恭克,其五行属土,土可克水。特命其急速赶往平川以治水灾,不成不返!” 二月里道突然的圣旨,就把夏阳政遣至千里之外的平川治水。 夏阳政正争取时间安排好人,他知道这是皇后做出来的事。太子已是神志不清的状况,随时就要撒手离去的样子,自己又虎视眈眈着太子之位。加之父皇立自己为太子之意满朝皆知,不可能在此时下这样的旨意,绝对是皇后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才让父皇把自己遣走的。 皇后也许是想抓紧时间除去他夏阳政的人,或许是要拉笼人心。所以此时夏阳政要确保自己的人不能被皇后动了! “史青存因大年三十那件事被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被他爹赶去连溪掌柜了。子兰兄是陈大人的门生,羽甫是车骑将军的嫡长子,敬修是董大人的爱子。这几人我都不需担心了……”夏阳政道,转头又对叶白说:“唯有静萱与华敷你在京中使我不得安心,你们就与我起去吧。我启禀父皇说带个御医去查看是否有疫情,就可以把静萱带走。至于华敷你就好说了,你在京外我必经之路与我汇合随后□□即可。” “听凭殿下安排。” “华敷,此行凶险,我亦不愿你跟我受苦颠簸,实在是不得已了。” 叶白笑,道:“誓死追随殿下。” “得你此言,无论今后成败,我亦无憾了!”夏阳政感叹。 旨意下得急走得也急。准备妥当,夏阳政就出发了。夏阳政在城郊没有与叶白相遇以为出了什么事,正担心就接到了封信。是叶白让人送来的,说是在京郊碰头易被有心人看到,先走步,在远离绥安京的个驿馆等他。 分卷阅读16 欲望文 分卷阅读17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7 叶白是在朝阳的驿馆里与夏阳政相会的。看到平安完整的叶白夏阳政才觉得心头的那口气松了,不枉他日夜兼程赶来。 “这些天都赶急了吧?” “可不是,三日的路程硬是两日就赶完了。” “我听闻这里有个有药效的温泉,殿下今晚可去泡泡舒缓下。”李默椿向夏阳政征求道。 夏阳政转看叶白,叶白本想说赶路要紧却看到连杜方也是稍显疲惫,只有说好。 入夜,二月是春了,天却还是冷的,幸在这泉汤是热气腾腾的,不会让人觉得冷。屏去闲杂人等的泉里只有夏阳政行人。四人里唯有杜方不脱衣下泉,其余三人都下了泉里。泉子挺大的,要是隔远点,这水雾里能看不清人,为了安全着想几人都坐得不远。 “杜方。”夏阳政突然朝在不远处的杜方喊了声。 池子这边的人隔着层水雾看到不远处的杜方走过来,氤氲的水汽柔和了他脸上的冷峻。 “给我擦擦背。”夏阳政说完就转过身去,半靠在池子边上的巨石上。 见许久没有动静,夏阳政转过头看到杜方僵在那里动不动,心情有些不好就要说他。 李默椿见状暗道不好,赶忙说:“殿下我来吧,我尚懂得人体穴位,给您搓背还可揉下穴位。” 夏阳政也不想把这舒适的氛围弄僵,不满地转回去,默许了李默椿。 “杜方来这里下可否?”另旁的叶白笑道。 杜方走了过去,叶白低声道:“你为何不下来?听说此处的温泉对人体颇有益处。” 杜方看着锁骨以下都泡在浅白色泉水里的叶白,突然觉得有些别扭。 “需要警惕。”看到滑下肩头的白色水珠,杜方移开了眼。 “你讨厌殿下?”叶白问。 杜方却突然掌拍向叶白的肩膀。 “怎么了?”觉得杜方没有恶意叶白轻轻问了句。 “你此处血脉不畅。”杜方移开了眼却探到叶白锁骨处的血毒积郁。 “你竟还懂这些?”夏阳政转过头看着这边的动静,语调尤带不满。 “你怕是太劳累所致。”杜方颇有些紧张的拿起叶白的手腕把脉,俄而似是松了口气道:“你不该如此劳累。”说完看了夏阳政眼,这在旁人眼里看似没什么意思,夏阳政却知道杜方是在怪他,不禁觉得好笑。 等到泡完温泉回房休息夏阳政屏退众人让杜方留下。 “看来你不信。”夏阳政道。 “信什么?” “不要喜欢叶白。”夏阳政看着杜方道:“你喜欢不起,代价……”停了下叹了口气似的说:“没有代价……” 杜方疑惑地看着夏阳政,夏阳政叹了口气坐在桌子旁慢慢道来。 史青存原来与叶白也只是般的挚交好友。只是当你把与你情投意合的好友看作是女人之后,就都不同了。 你会想怎么会有个如此合你意的人呢? “史青存生性风流,虽酷爱留恋流连烟柳之地,却是片叶不沾身。有次,他不小心调侃了贺芳铭的未来夫人,贺芳铭就想整整他.于是他让董钟亭假扮女装去诓他。你应该见过董钟亭了,绥安京的第美男子。”夏阳政说到这笑了笑。 “这个主意是大家都叫好的,谁都想修修他那扮作风流的样子。但是敬修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他容貌说事,怎么也不肯。华敷是好说话的人,贺芳铭见叫敬修不成就把主意打到华敷身上了。” ☆、 第 13 章 两年前,绥安京,春华楼。 史青存第眼见到扮作女装的叶白的时候简直是话也不会说了。如斯伊人身着云裳,端坐于凳上,粉妆玉砌,唇红齿白,明眸含笑,胭脂香气似缥缈满间。愣了好半天才问出句:“不知姑娘芳名?” 在座的人都笑了,史青存却道那是取笑他的少年情思,没有想到那里去。见那女子没有答话,就问在座的众人。 “这是春华楼新来的梨花姑娘。”贺芳铭笑道。 “子兰你可不能这样耍我!耍了我没事,玷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可不好!” “你不信?”贺芳铭问道,还以为这史青存会像之前般过去调戏呢。 “当然不信!”史青存又看了装作女子的叶白,脸的严肃道:“这位姑娘看就是大家闺秀,怎会是烟花女子!” 在座的人都笑了,他们都是鲜少看见史青存这样正经的脸。 叶白也想笑只是碍于笑得张扬会被看穿就拿袖子掩着嘴笑,只露出双带着笑意、明媚如水的眼睛。 这幕正好被偷偷转过头去的史青存看到,心头就是荡。 “你仔细看看‘她’是谁?”贺芳铭忍不住笑地提点。 史青存转过身子细细打量这女子。 被这么打量叶白也觉不好意思,微微垂下双眼,放下掩唇的袖子,只是唇角的笑意仍褪不去。 “你难不成是华敷的妹妹?”史青存突然大惊道。 “哈哈哈!”众人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今儿怎么回事?”史青存恼道,“有姑娘在也不懂得收敛!” 众人笑得欢了。 “朱丹,你当真认不出我?”叶白抬起眼眸,笑着朝史青存道。 被那灿若春光的笑容迷住了心神的史青存过了会才从叶白那温文的声音里回过神,霎时僵住了。 “华敷?”史青存不可置信。 “是我啊。”叶白唇边的笑意浓了。 “自那之后,史青存就不知怎么的眼神老是不时就往华敷那飘。再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听到别人说他竟开始出入倌倌馆。” “有时对着华敷调戏的话也顺口就来,变得大不同了。”夏阳政叹息道,“最好看的敬修竟不如华敷惹人喜欢。” “他该是不喜欢的吧?” “谁?”夏阳政问,“华敷?” 杜方没有说话,但是夏阳政知道他指的是叶白,道:“亏了他那个太傅阿爹!他把人伦看得比什么都重!” 杜方听后若有所思,夏阳政却看不懂了。 仅有那天行人没有急,接下来的日子都在赶路,路上看到的灾民越来越,他们心里也越来越不是滋味,路也是越赶越急,旬日终于赶到了平川。 命人即刻安排好食宿,夏阳政就带着李默椿叶白去查看灾情了。 当地的官员已经开始了救灾,看着安排得还不错,在城郊处做了避难的临时住处。夏阳政等人到的时候官衙正在给灾民发夕食。 “殿下在此处看着就好,这腌臜的地方殿下就别进去了。”陪同的郡守止住了夏阳政想进去棚子的脚步。 夏阳政皱了眉道:“如何进不得?” “当然进得。 分卷阅读17 欲望文 分卷阅读18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8 ”谢郡守谄媚地说着边做出了请的动作。 夏阳政心里哼了声,走了进去。入目的是灾民的疾苦,灾民们家人家人地坐在起,吃着不的分派夕食。 夏阳政转头看了看叶白,两人对视了眼,夏阳政转问郡守:“现在有无发现疫情?” “殿下请放心,暂时没有发现。” “静萱,你去给他们看下。”夏阳政吩咐李默椿去给个看着病了的,身边还围绕着妻子的男人。 李默椿奉旨去了,夏阳政转向郡守道:“听说我来之前朝廷已经发放了笔赈灾银子,难道还不够这百姓的口粮?这吃的都是什么!” “殿下息怒!”郡守惶恐道:“殿下请听下官道来。” “说!” “既然殿下来了,事情就好办了。”郡守道:“京中拨下的是白银五十万两,可到了下官手里就只剩下了十万两,下官也是没地儿去要啊!” “护运赈款的士兵在哪儿啊?立刻传来!”夏阳政道,“把你的账本也拿来。” “是,是!”郡守诺道,“我这就派人去。” 郡守退开几步吩咐他的人去做事,回来后叶白向他问道:“在下叶白,二殿下的门客,想请问大人几个问题。” 郡守看了夏阳政眼,见夏阳政也盯着他便堆上笑说可以。 “据知平川共十二个县,不知此次遭灾的有几个县?” “九个。”郡守也是难当啊。 “不知这十个的县灾后事宜进展如何?” 郡守原是不想答叶白的,毕竟他只是个书生,无官无职,年岁也小,这样盘问法实在让郡守心里不舒坦,这由殿下问不就好了么!殿下也是的,怎么由个门客来问个郡守。 叶白看出了郡守的不舒坦,但是他必须要强硬些才能利于日后的打算。 “现在距发水那几日已有七天,离平川这里近的包括平川在内的五个县下官都去看了,处理得不错,还有古川、宝莲、托乌、货西四处较远,下官还来不及去看,不过据上告的消息倒也是无甚大问题。赈灾的银两到,我核实了下就按灾情轻重分配下去了。”郡守对着叶白也就不用卑称了。 还问了些情况,天色也黑了,行人就打算回去下榻的驿西食跟整理。 饭后,夏阳政跟叶白在房里商议着,郡守的账本也送到夏阳政的房里了。 “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你是说赈款?”“账本在这,先看看再说。当下之务是安置好百姓,防止出现瘟疫。” “殿下说的极是。”叶白微微地笑起来,“不知殿下是否放心在下办事?” “对你我总是放心的。” “那便好。”叶白道,“我想后日随同李郡守启程去那四个县查看情况,而殿下留在此处把关另外五个县,顺便好好查查赈款的事,不知可否?” “穷山恶水,又是灾区,况且也不知这郡守是怎样的人,你让我怎么放心!” “殿下,我们不该耽搁的时间了。”叶白蹙眉道,“此时出京实在是不该当的,这事要尽快处理好。” “好罢,就让十三跟着你。” “万万不可!”叶白立刻拒绝:“殿下安危胜于切!” “我还有十四呢!” “十四不比十三……” “我需要十四为我做的事。” 叶白自知无法改夏阳政的决定只好作罢,“谢殿下。” 夏阳政突然上前步双手握住叶白的手臂,“你刚刚就想给我下跪了不是?” “这样的恩典能不想跪吗。”叶白笑道。 “夜也深了,就在我这歇下吧,明早好起出门。” 叶白想了下说:“好。” ☆、 第 14 章 翌日天刚亮两人就被鸡啼叫醒了。叶白收拾好自己看到夏阳政还坐在床上副不清醒的样子,过去摇醒他,打算叫翠玉进来给夏阳政洗漱梳头,却被夏阳政打着呵欠叫住了:“你来帮我就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快些出门。” 待到叶白替夏阳政梳好头、穿完衣、束好腰带了,翠玉才来敲门。 “殿下是要出门么?”翠玉手上捧着早食,身后婢女捧了洗漱的热水与新衣。 “嗯。” “还吃早食吗?”翠玉把托盘放在了外间的桌子上。 “给我们每人准备四个包子即可。” “是。” 两人趁着大清早把平川逛了遍,看来着郡守还是尽职尽责的。 叶白走后,夏阳政日间走访灾民,晚间就核看郡守的账本以及着五个县的账本。看到夏阳政如此关心百姓疾苦,杜方不得不对夏阳政改观:此人平日行为不尊,心还是好的。 这日在夏阳政带着杜方在街上走着的时候,杜方突然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而且来者不善!下子扯过夏阳政往边躲去,暗箭就嗖嗖地放出两支。 杜方边挡着箭边拉着夏阳政跑向驿。 “你的卫兵呢?”杜方转头问夏阳政。 “哔——”夏阳政吹响了哨子,呼来卫兵。 “你不行了?”夏阳政打笑道,却突然看到支箭飞向杜方,情急之下就拉过杜方,没想到自己却微微移了位置,被那箭射中了左侧的肩胛骨。 杜方不明所以地被夏阳政移了位置还没来得及疑问就看到夏阳政中了箭,才知道他是要为自己挡箭,时吃惊得不知怎么办。 幸好有巡逻的卫兵从四面八方赶来帮忙,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驿,驿的卫兵,那些人也不敢跟来。正巧李默椿不久前刚回来,见立刻给夏阳政治伤。 给夏阳政清理好伤口跟敷好药,包扎完伤口,李默椿就去煮药了。 “这是我第次为人挡箭,从来都是别人为我挡箭。”夏阳政看着杜方道:“我从没想过我会为你挡箭。” 其实这也是杜方第次感到除了家人外还有别的人这么在乎他,心里的暖热使他无法平静下来。 “我想你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你可以自己去静静。”夏阳政嘴角挂着笑。 杜方意味不明地看了夏阳政眼出去了。不会,李默椿也端着药走进来。 “他跟华敷有些相似。” “是么?”夏阳政道,心里却知道他们点也不像,除了最初的时候咋的看才会觉得两人是同类人。 李默椿没有说话,把药递给了夏阳政。 杜方在努力平缓自己的心绪,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夏阳政居然会为他挡箭。自从孤身人后,了无牵挂,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自双亲死后已是不曾有过了。叶白也对他好,但是会好到为他挡箭吗?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夏阳政是对他好的。 平复好心绪,杜方敲响了夏阳政的房门 分卷阅读18 欲望文 分卷阅读19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19 。 “听说你有暗卫。为什么当时不让他们来帮忙?”杜方问。 “你怎么知道?”夏阳政有些奇怪,杜方虽然武艺不错可十三十四的武功也不至于会让杜方发现啊? “太子说的。”杜方果断抛出真相。 “你……”夏阳政很震惊,不是震惊杜方是谁派来的而是他怎么就这么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呢? “既然早就知道到了,也就别拐弯抹角了。”杜方淡淡瞥他眼。 “你,哈哈!”夏阳政笑了,“你怎会如此有趣?” 杜方闻言憋红了脸,不说话。夏阳政知道这是杜方惯有的姿态了,就自己笑着说:“你就这么替我皇兄办事的?” “我有替他办事就行了。”杜方不屑了。 “我怎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什么意图?”夏阳政似笑非笑问道。 “信与不信全凭你。” 沉默了会儿,夏阳政低低地笑了,道:“我怎会不信你。” 夏阳政的这句话激荡在杜方的心头还未褪去,又听他道:“十四!” “属下在。”十四出现答话。 “这就是我的暗卫,叫十四。” 杜方看着这个自己从不曾察觉的人,心里有些发毛。 “可以了吗?”夏阳政打笑问道。 杜方又不说话了,夏阳政挥挥手让十四离开。 又过了些日子,在平川已经有月余。夏阳政看了这五个县的账本,以及叶白派人送来的那四个县的账本都没有发现问题,看来真的是上边的人贪的赈款。 夏阳政叹了口气,叶白该回来了!想着叶白信上说的时间,寻思着他也差不要回到了。 暮色已经染上了天,才有人来传叶白到了。听到叶白回来了,夏阳政想赶紧去接他,此时却收到了王翮的飞鸽传书。 原来三皇弟的死真与皇后有关!夏阳政看完信从窗边转过身,即时在桌案上提笔书信,让董钟亭与王翮竭力找人证,不管威逼利诱!写完后交代十四把信送回京城。 完事后夏阳政往屋外喊:“小福子!” “奴才在!” “你去把华敷叫来。” “叶公子他去查看灾情尚未回来。” 夏阳政不觉皱了皱眉道:“他不是才刚回来么,又出去看什门子的灾情?等他回来后叫他来我这。” “是。”周小福恭敬道。 “杜方呢?” “我在这。”杜方从门边走出来。 “怎么到门外去了?你的内力也不是要这样耗掉的吧?” 杜方刚想说天不冷,夏阳政就打断他了:“还是春寒呢!” 待到叶白回来去向夏阳政报备的时候,夏阳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杜方就在屋内的不远处看着。叶白暗暗叹了口气,又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么? 他打开衣柜拿出件大氅披在夏阳政身上,然后笑着对杜方说:“可否出来与我说些事?” 杜方微微颔首答应了。 “杜兄弟该是没有喜欢过人吧?” 红晕才上了脸就被退下去了。 见状,叶白脸果然如此地笑着,“我觉得你是有那么点喜欢二殿下的。” “不……”杜方没办法看着叶白的笑容说出“不可能”三字,只好吞了回去。然后稍加思索才慢慢地说:“兴许有那么点。” “你当初喜欢我的时候可以为我暖手为我舞剑,怎么到了殿下这你就什么也做不了呢?” “我、你……你知道?”杜方下子就慌张起来,最是闹人只少年情思。 叶白笑了,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杜方也是不解。 “或许是你有你的顾虑。不过,再的情若是没有丝毫的温暖回报,终是会消散的。”叶白突然变得认真,“好好待殿下吧。” “你喜欢夏阳政?” “你说笑了。”叶白淡淡地笑了,而后道:“回去吧,待会殿下醒来你就替我告知他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日再叙。” 杜方回到夏阳政的房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睡着的夏阳政。 过了会儿夏阳政醒来,身上披着的衣裳滑了下来,伸手抓住衣裳,环顾四周只看见杜方仍坐在那里打量着他,于是带着睡醒的惺忪与疑惑问道:“你给我盖的衣裳?” 杜方看了眼那件大氅不说话。 “谢了!”这是杜方第次听到夏阳政跟人道谢。看到夏阳政那溢满了脸上的笑意,杜方想自己或许是喜欢他的,或许,需要对他好些? ☆、 第 15 章 第二天,夏阳政就发现了杜方的不对劲。他查看文案累了抬抬头,杜方就把盏茶放到案桌上,夏阳政受宠若惊地捧起来喝了。到了傍晚时分觉得有些冷了,杜方掌拍在他的背上,吓得夏阳政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直到感觉有股暖流流入身体才知道杜方是在为他驱寒。 “你怎么回事啊?” 杜方看了夏阳政眼,转开了头。毕竟是相处了这么久,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夏阳政却能感应到杜方的情绪波动。 “你不好意思了?”发现杜方的不自然夏阳政笑道。 过了好会杜方才问:“你喜欢我?” 夏阳政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自己直说的话,他都没有听吗?拿捏着怪怪的腔调反问道:“你今日才知道?” “那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杜方突然丢出这么句就走了,留下夏阳政在琢磨。 忙了大半日,夏阳政才想起叶白回来了,赶紧过去找他,结果扑了个空。 “人呢?”夏阳政稍稍有些愠气。 “叶公子他天亮不久就出去了。”院子里的小斯恭敬道。 “所为何事?”竟不懂先来与我报安。 “昨日公子去了南边的避难处,遇到了起民怨之事,就顺道理了,今儿过去善事。” 夏阳政只好作罢,回房继续看文案。直到了晌午叶白才回来,还领着个女子。 “这女子是?” “是我在路上看到的孤女。” “大道上见到人你就领了回来?” “有段事在里头。”叶白尴尬地笑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看了眼那女子,夏阳政无奈道。 “古牧你带阿玉去洗漱吧。” “是,公子。”古牧应答着把那女子领了下去。 “看你这些天精神不错啊。” “你知道吗?杜方他好像喜欢我。” “真的?这般真好。”叶白微微笑了。 夏阳政却郁闷了,有点开心又有点闷闷的。 “突然间怎么了?”察觉到夏阳政的小情绪叶白问道。 “你……没什么。”夏阳政说不出来只好作罢转了话,“你回来竟不先与我报备声?” “草民知罪,请 分卷阅读19 欲望文 分卷阅读20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0 殿下责罚。”叶白立刻做出请罪的姿态。 “与你说笑的呢!”夏阳政没好气地看着他。 “我如此为殿下尽心尽力,我也不信殿下会罚我。”叶白笑道。 看到对方笑了,夏阳政也不闷了,跟着笑了起来。救灾事宜已经完成得差不了,损毁的堤坝也快修好,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好久没笑得如此爽朗了,却带动了夏阳政还没好透的伤。 “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 夏阳政跟叶白说了事情的缘由,叶白皱了眉:“看来太子的情况不太好,” “的确,王翮他们写信告诉我了,让我万事小心。” “事情都办的差不了,殿下打算何时回京?” “再过个月吧。” “希望这个月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叶白微微笑。 四月,夏阳政等人得了空闲还在平川踏青游玩,日前写信传到京中的喜讯父皇他们应该知道了。然而这时京里却传来太子薨了的消息,夏阳政等人都揪紧了心,写了捷信准备回京。 此时绥安京皇后的椒殿中,皇后正因痛失爱子而伤心。 由于太子病逝,夏阳政却又治水有功,满朝文武皆称赞不已,无论她怎么费心思皇上也没有松口要她小儿子夏阳升继太子之位。她实在是太怨了、太恨了! “这个贱人,我早就想要她的命了!只是直忍着,看她能得宠到何时,看她如何同我这般看到新人笑自己哭。但是,今日我容不得她!都让她儿子嚣张到我的头上来了!”皇后狠狠地道,把手攥得紧,那丹蔻红得仿佛手心里的鲜血染的般,“把这药下到她的饭菜里,我要让她死的难看异常!” 然后万贵妃就这么死了,就在太子死后七天。 “二皇子殿下,万贵妃薨了!” 夏阳政听了千里迢迢赶来传旨的老宦官的话,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你说什么?” “贵妃,万贵妃娘娘她,她薨了!殿下!” “我要回京,我要去亲眼看!”说着就接过圣旨上了马往京城赶去,身后的奴才们紧紧跟着。杜方也是被吓到了,他看着夏阳政的身影有些担忧,也牵马挥鞭赶上夏阳政。管家立马吩咐奴才们收拾行囊也要赶着上去,然后赶去城郊告知叶白。李默椿没有回京的命令不能回京,叶白只好随身收拾好带了古牧也随后赶往京城。 夏阳政在万贵妃灵柩前已经跪了三个时辰,粒米未进。杜方看着夏阳政孤单落寞的背影不由得难过。“你哭吧,我会给你守住这个宫殿,任何人靠近我会告诉你的。”杜方按了下夏阳政的肩膀,转身出了宫门跃上屋顶。可过了两刻,杜方仍然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于是只好放弃重新回到殿门,守着他,直在夏阳政身后不远出看着他看着万贵妃的灵柩。 万贵妃真的薨了,皇后终于是下了狠手。 叶白行人到了京城但是没法进入皇宫,再焦急只能在外面干等。直到夏阳政挨不住昏倒在灵柩前,杜方才带着他出宫去驿。今上并没有说夏阳政可以回宫了,只是说暂许回京看生母最后眼,所以夏阳政还是得在宫外的驿里住着。 刚出宫门,就看到叶白王翮等人在宫门不远处等着。杜方才发现自己的失职,居然没有给大家发个平安的信号。 “母妃!”夏阳政睁眼就大喊,却听到身旁个柔和的声音唤过他,轻轻地声:“芷华!” “华敷?”夏阳政脸上的惊恐立刻消散了,像是抓到了救命草般紧紧抓住叶白的手“华敷,你知道吗?我做了个噩梦,我,我梦到我母妃薨了。我真不孝!” “芷华……” “不,你不能骗我!”夏阳政看到叶白眸子里悲恸的神色,不禁摇头否认。 “芷华,你,你母妃她确实薨了,这不是梦。” “不!你骗我!”救命草断了,夏阳政神色凄厉地对叶白吼道:“枉我最信你,最亲近你,可你却要骗我!” “砰”的声,叶白拳锤在在床栏上,狠声道:“你母妃死了!”夏阳政悲彻异常,兽性大发拳打过去给叶白“闭嘴!你竟敢诅咒我母妃?” ☆、 第 16 章 叶白没反应过来被夏阳政重重地打在腰侧上,气的痛的顿时血气上涌。但他却用手紧紧握住了夏阳政手,“芷华,振作些!人死不能复生……”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夏阳政甩开叶白的手吼道。 叶白想靠近他,他却挥衣袖挡开,“你怎么还不滚!杜方呢?叫杜方来,你快走开!” 叶白神色有点黯然,出了房间对庭中树下的杜方说:“杜方,你若能劝他便好好劝他吧。如若不可你跟他打场也可,只是不要伤他太重。” 杜方进去后,叶白直在门外听动静,果然不会儿就听到过招的声音。叶白是信杜方的,所以他只担心夏阳政的心绪并没有担心他是否受伤。 不时杜方就出来了,“如何?”叶白此时稍显担心了。 “他太不听话,武功也不算太差,我就把他点穴定住了。”杜方不以为然。 “他失了母亲,而且是被奸人所害,他怎么不悲愤痛恨?”叶白戚然,“怪的是你跟皇后有勾连他竟然还不防备你。” “是你不防备我吧!”杜方点破。 “他有暗卫,我无需担心过。只是你,终究是不同的……”叶白苦笑。 “殿下,节哀!”叶白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对被点了穴躺在床上夏阳政如是说道。 夏阳政说不出话,叶白看向杜方。 “刚刚他说我不给他解穴他就咬舌自残,我只好把哑穴也点了。”杜方看着夏阳政解释。 叶白点头示意请杜方在外头等,杜方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夏阳政不说什么就走了。 “别这么气,你刚刚大悲完又大气太伤身子了!”叶白看着夏阳政通红的眼睛说,“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如此不爱惜娘娘会难过的!” 夏阳政通红的眼睛里终于在闭眼中流下了泪水。 “你说娘娘很喜欢我作的曲子《霁月》,还给它填了词来唱。” “拨云又见明月,适时缺。莫气归期,前路越戚戚。清风夜,赠柳叶。霁时月,轻照离人愁绪话别诀……”叶白慢慢把词吟出,这首词恰好也算符合现下的状况。夏阳政这下真的就止不住泪水,虽动弹不得却也无声哭了起来。 叶白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去夏阳政的泪水,让十三给夏阳政解穴。 夏阳政解了穴后挪向叶白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裳捂脸隐忍抽泣,叶白看着这样的夏阳政也眼睛微泛泪光。 最后夏阳政悲恸昏睡过去了。叶白用了会儿把衣服扯出夏阳政的手,想 分卷阅读20 欲望文 分卷阅读21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1 回房换身干净的衣裳。 走到外头却看到杜方倚坐在栏杆看月,想起杜方的父亲也是刚去世不久。 “杜兄弟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了罢?”杜方转头看叶白眼又继续看月亮去了。 杜方不欲说话叶白也不做停留去换衣服。 夏阳政从这晚后直情绪稳定过了整整十天,终于办完了母妃的丧事。回到驿躺在床上,半天无声无响,直躺着,天都黑了,没有点蜡烛的房里漆黑片。 “吱——”有人开门进来了,那人手里捧着的蜡烛火光如豆。看样子是想去点亮屋内的蜡烛,夏阳政连忙制止:“别点灯!我要睡觉。” 那人没有点灯,捧着手里微弱的灯走了过来,那人伸手抚在他的脸上,夏阳政认得这只手,纤长白净,骨节。“有些发烫,你喝酒了?”那担心的语调,那温暖的话语,那如水包容的眼睛。 夏阳政迷迷糊糊地答:“嗯,喝了点。” 那人拿开了手,夏阳政伸出手去想留住那手、那人,可那人已经走远了甚至还给他带上了门。迷迷糊糊的夏阳政知道又有人给自己喂了醒酒汤,那人给他擦干了汗,想要离去。 夏阳政这次是再也不想失去那只手、那个人了。察觉那人要离去,他立刻伸出手去拉住那人,乞求道:“别走!留下!” 那人顿住了脚步,夏阳政知道他是犹豫了,于是坐起来把用力把那人拉得跌坐在床边扯入,自己的怀里。那人手上如豆的灯掉落在地,终于熄灭…… 这让黑暗静谧清冷的夜和怀里温暖的人让夏阳政有了个荒唐的念头。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夏阳政抱紧了那人,呼吸有些急促。“没有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夏阳政禁锢在那人身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颤抖地在那人身上游走。“今晚,你陪我好不好?”夏阳政轻轻地吻上了那人的鬓发。那直不动的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转动身子有些胆怯地回抱了夏阳政。 这瞬间,夏阳政觉得,只是这个拥抱,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因为那人终于回应了他那苦苦的爱恋,索而不得的畸恋、痴恋。在这片漆黑里,夏阳政用唇找到了另双唇,虔诚地印了上去,衣衫委地,交叠的肢体,室内片清寒的春意在消融……傻瓜,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朝夕相对,你的手我不知握了少次……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你的发,你惯用的熏香我怎会忘了……你是叶白,我的华敷,我最最爱的人啊…… 事后已是丑时,叶白睁着眼在床上躺着,转头看着已经熟睡的夏阳政心里不知滋味。存了些体力便拖着疼痛不已的身体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白衣冠不整地在自己的房里,他觉得自己满身腌臜,天地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容得下他样,如此污浊。 不该这样的,怎么能时心软就……叶白快步走了几步,扯裂的伤口使他动弹不得,他几乎要落泪。爹!孩儿不孝,竟做了此等天地不容之事! 叶白自虐似的快步走到盥洗架台,取过面巾给自己使劲地擦拭身体,似乎能当没发生过样。边擦着边泪水就溢了出来,他用衣袖压住了流泪的眼睛,无声地抽泣着。夏阳政糊涂了,自己也不能跟着糊涂啊!自己做下的是什么事啊! ☆、 第 17 章 叶白把自己处理干净,坐在桌前沉默着,直到卯时初杜方在院外练剑的声响才把他拉了回来。他走到窗前,看着杜方练剑的身影,晃了会神。 杜方练着剑突然察觉有人在看他,于是转头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叶白。 叶白随即关上了窗。 杜方看到叶白那奇怪的神态不禁有些担心,于是走向叶白的房间。走到门前,透过关得不严的门缝,杜方看到叶白用那尖尖的烛台刺向他自己的心窝。杜方立刻撞门而进,踢开了叶白的手。 血渐渐染红了颜色并不艳丽的衣裳,痛苦的表情出现叶白的脸上。尽管杜方踢偏了他的手,还是刺到了他的腹部。 杜方点穴止住叶白的血,大声呼人来。 “不要救我。”叶白抓住杜方的衣袖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杜方也不禁脸色不稳。 “我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叶白勉强地笑道。 “你究竟怎么了?”杜方问道,然而叶白已经昏了过去。 有人禀告夏阳政这件事的时候,叶白已经被杜方叫人来救治妥当。待到夏阳政赶来看叶白时,史青存早就守在叶白床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华敷!”史青存看到夏阳政就扑过来要打他。 十四及时出现挡住了史青存的拳脚。夏阳政疾步走到叶白的床边,心疼地看着他。史青存被挡在外室骂着他:“你不是喜欢杜方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为什么不可以?” “华敷绝对会恨你的!” “华敷他是愿意的!” “怎么可能?”史青存闻言颓唐了。 “我喜欢杜方也只是因为他与叶白有些像。”夏阳政小声道。 “他们点也不像!”史青存吼道。 这吼却把伤中的叶白吼醒了,正巧杜方刚从门外给叶白捧了药进来。 “是不是你伤的华敷?”夏阳政朝杜方质问。 “不是他。”叶白无力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是我自己在换烛台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撞上的。” “你什么时候撞到的,我怎么不知?”夏阳政转过身走到床边担忧问道,“为何不叫醒我?” “我的房间与殿下隔了那么远不好打扰殿下。”叶白忍痛微微往内移。 “你为什么要回房,在我那不就好了?”夏阳政却没发觉,再靠近了些。 “殿下此话何解?在下昨夜直都在房中,未曾踏出半步。” “怎么可能!你昨夜明明与我在起。”夏阳政握住叶白抓住床褥的手。 “殿下是做梦了罢。”昨晚的切就在这瞬间袭来,叶白不禁皱了眉躲开。 “华……”夏阳政算是明白了,“想来我当真是做梦了,做了个白日梦!” 夏阳政哼笑着松开了手:“那你就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了!” 夏阳政会意后,心里立刻凉了。母妃的离世、叶白的忌嫌疏远让他万念俱灭,没想到叶白竟避他如猛虎。你既随了我却又骗我,好似我是这世间最腌臜的东西,我堂堂国皇子,你待我为何物? 他安慰自己,虽不能朝朝暮暮可也曾经春风度不是?也该满足了!本就是不可能的,怎么就可能了呢?华敷,你狠,你真狠!至此之后,我心中再无你叶白、叶华敷! 身体的不适,那处的异感让叶白很惧怕,自己没有制止夏 分卷阅读21 欲望文 分卷阅读22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2 阳政竟还迁就了他,与他做了这等事情。天理不容、人伦不容,世道不容!父亲在天之灵绝是在唾骂自己——怎生了这等不肖子孙,简直是畜生!孽子,孽障! 夏阳政刚刚说的话虽然小声,可是练武之人耳力好,他都听到了。原来如此么! 太子薨而夏阳政治水有功,再者万贵妃也薨了,今上悲痛不已,于是不顾皇后党羽大臣的阻挠,下旨立夏阳政为惠和太子。 夏阳政被册封为太子,贺芳铭等人都为他庆贺而在贺芳铭家摆席庆贺。叶白没有来,史青存也没到。他们几人虽不喝青楼的酒,平日里却是常常把酒言欢的。 酒过半巡,夏阳政借口方便离了席,人独自走在贺芳铭家外的林子里。看着天边的明月,心里沉闷,抑郁不去。 走着走着,夏阳政察觉有人跟着他,却发现是杜方。 “你不必管我,想必你也知道切了。”夏阳政道,“我皇兄已死,你也不用跟在我身边了,你要走便走罢。” “你喜不喜欢我?”杜方问。 “有喜欢的。”夏阳政顿了顿而后苦笑道,“不过你可能不稀罕,因为我想把你当成另个人来喜欢。” “有喜欢那便可。”杜方其实直都知道,但是他不喜欢夏阳政所以他点也不曾介怀,甚至想看看究竟会如何。 夏阳政看着杜方,心里暖暖的,鼻子有些酸。 “谢谢你,杜方。”夏阳政苦笑。 夏阳政把账本的事交给了王翮与贺芳铭,董钟亭还是在查三皇子的事。然而当上太子还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夏阳政还等着今上下旨立刻住回宫里,平川又出问题了——新修的坝塌了! 于是夏阳政再次启程离京,贺芳铭等人留守京城。叶白对夏阳政避而不见,不再与他同去,夏阳政对此也不理会,随他去了。 夏阳政到平川就兴师问罪,“李郡守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官也是疑惑,最近的水势也不见大,原本修得好好的坝怎么就被冲毁了?” “难不成是有人偷工减料?”夏阳政捧着茶盏斜眼扫向郡守。 “殿下要明察啊!下官作为父母官绝不会行此恶事!” 夏阳政冷哼声,想着这郡守怎么看怎么不是清官的样子,可也不见贪污的行径,可疑的很。 “殿下。”看到那郡守下去了,屋内只有夏阳政与自己两人周小福才跪下禀告。 “何事?”夏阳政奇怪地看着周小福,这,很少见。 “来时叶公子与奴才说了些话,说李郡守极有可能是皇后娘娘的人。” “他如何知道的。”夏阳政皱了眉,心里头也有了些猜测。 “这是叶公子让奴才捎给殿下的信。”周小福从袖中拿出封信呈给夏阳政。 叶白在信中说他与董钟亭暗地里翻查过平川年来的税收,账本上的数目与他在平川打听到的有许不符。再者,发现这李郡守是廷尉张大人的门生,而这位张大人又是皇后的外戚提携上来的,让夏阳政对李郡守加留心。 “你退下吧。”夏阳政看完信不知在想着什么,好会才说话。 周小福听言心里的石头搁下地了,幸好殿下没有生气。 夏阳政静默地坐在案前想东西想得入神,直到身后有人为他披上了衣裳。夏阳政微微笑转过头刚想把“华敷”二字吐出却见是杜方,才记起自己与叶白早已决裂。今日的来信末了,叶白还说上句他时刻谨记两人的知交之情。 仅仅是知交之情,再无其他。华敷你当真那么不逾礼? 夏阳政转而笑之对杜方道:“你近来真的是很贴心。” “你为我做的我会为你做回来。” “我为你做的?”夏阳政不禁笑道,放下文书看着杜方问:“你说说我都为你做了些什么?” “,我刚到你身边的时候,明知我是夏阳成的人仍收纳我不与于为难;二,从不曾给假消息给我离间我与夏阳成;三救我性命。”看着杜方神情浅淡的道出这些事,夏阳政觉得好玩极了。 “就只有这些?”夏阳政佯作不满。 “第条的原因是你觉得我与叶白像。”杜方冷不防说出令夏阳政尴尬的话,“我跟他像吗?” 夏阳政认真地想了,李默椿说夏阳政喜欢上杜方是因为杜方跟叶白气质风度有些相像,但是夏阳政知道杜方其实是跟叶白不像的,虽然两人乍的看去身形气质隐约有些像。 杜方是干净透彻的清水,叶白是看不透的。杜方坦坦然,厌世就是厌世,不搭理就是不搭理,活得潇洒凛然。不似叶白,常日里是入世的,里内却是出世的,搭理不定就是想搭理,他不坦然,活得委屈。 夏阳政觉得,自从放弃了叶白后,整个人都不再像以前那般屈憋,过得肆意洒脱。想说出来就说出来,不必遮遮掩掩、提心吊胆怕对方发现和疏远。 “不像。”夏阳政道出口,笑了。 ☆、 第 18 章 绥安京叶家老宅。 昨夜雨露未晞,窗外春光明媚。 这日叶白正在编书,突然听到院门被叩响。古牧出去卖字画了,庖厨远离前院,李大娘他们听不到,于是叶白亲自去开了门。 敲门的是位气度不凡、雍华清贵的中年男子,叶白怎么也想不到会迎来这么位贵客。 “鄙人初次到此迷了路,不知公子可否赏杯茶?”爽朗、中气十足的声音。 “莫大荣幸,尊驾请进。”叶白鞠身侧让。 “谢公子!”男子笑道,径直走进了院内,仿若进自己家的院子般天经地义。 叶白看了眼门外没有其他人跟着进来,于是关上门拴好门栓才跟在那男子身后走入书房。那男子进了书房就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叶白。 “草民叶白拜见今上。” “起来吧。”兴趣盎然的声音带着些感慨,“都快八年了,难为你还记得朕的相貌。” “陛下圣容难忘。” “你在编撰古籍?”夏阳东明看到了书房里摆放着的书籍问道。 “是。” 夏阳东明看见挂在东墙上的副字画意境悠远,于是道:“给朕画幅云山图罢。” “是。”看着神秘莫测的今上,叶白道了声好便去铺纸磨墨。 初夏四月,昨夜新雨。晨光微曦,新绿浅透。画眉脆啼,清风习习。屋内干凉,采光也好,当今圣上夏阳东明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眉目宁和的叶白在提笔作画,有宁静致远之感,因万贵妃去世的悲伤竟消去了不少。 “朕把清河公主许配给你如何?”夏阳东明笑道。 叶白闻言怔了怔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刚沾的墨滴落白宣,自顾晕开。 夏阳东明走到叶白 分卷阅读22 欲望文 分卷阅读23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3 身后,看到他垂顺地分梳在胸前的发中微微露出来的白净脖颈,心中叹道:这人当真不能细看,越看越觉得他好看。 握住叶白持笔的手,夏阳东明把那滴晕染开来的墨勾勒成峰顶的林木,而后才松开叶白的手笑道:“只是朕时兴起罢了,你不必当真。” “草民失礼。”叶白请罪。 “无妨。”夏阳东明坐回椅子,轻摇着的扇子又说:“给我沏壶茶吧。” 看着叶白沏的茶,夏阳东明喝了口道:“这银针不错,可怎么不拿政儿送给你的贡茶呢?难不成想私藏?”叶白看着夏阳东明勾起的嘴角便知夏阳政的相貌大是随了谁。 “请陛下恕罪,这是草民强求的,与二殿下……” “无需说。”夏阳东明打断叶白的话,倒了两杯茶,把从袖中取出的瓷瓶里的粉末倒入杯茶中道:“这有两杯茶,杯有毒,杯无毒,你来选杯喝了。” 叶白心里咯噔了下——今上是知道了他们的事了! “你若是想与政儿双宿双飞那就选无毒的这杯,朕许了!不过朕会废了政儿的太子之位,另立太子。若是你想让朕护着政儿,日后君临天下,那你就把有毒的这杯喝下去。” 确实,深爱之人死了,不顾皇后、已逝的太子、嫡亲的四皇子的纲伦身份,面对着皇后外戚以及太子、四皇子的党羽势力的压迫,把爱人的儿子立为太子,而他立为太子的儿子却与男子做了那伦常不容天下唾弃的苟且之事……今上也是累了。 叶白有些悲戚,自己年方二十又二,枉读了十年的圣人书,家国天下竟无能顾便要辞世。 “草民妄读圣人书、不知羞耻、不顾人伦犯下罪孽,此事与二殿下全然无关。”叶白跪下向夏阳东明叩拜,拿起毒茶饮而尽,“谢陛下赏茶!” “不知你是痴情还是忠心啊!”夏阳东明叹了声就起身走了。 —————————————————————————————— 平川。 夏阳政在损毁的堤坝边屈下身来观看碎石,看了会儿,拿起来闻了下,微微勾了唇暗笑:果然如此! 是夜,行穿着夜行衣的人鬼鬼祟祟的匿行在河岸堤坝边沿。借着月色可清楚地看见那领头的人的模样——可不正是李郡守! 此时与杜方隐秘在树上的夏阳政暗笑。从叶白的信中得知,李郡守就是贪官个,此次却丝毫不贪,为的就是博取信任。若李郡守是皇后的人,那他必定是要拖延时间让夏阳政在远离绥安京的平川逗留,好让皇后等人在京中随意作为。 可能是没有料到平川的堤坝毁,夏阳政就快马加鞭而回。目前损毁的堤坝不需旬日即可修回,那李郡守就必须得想法子让坝修得慢些,又或者让所需修整的坝些。 前些日子夏阳政查看损毁的堤坝,数是碎裂的,鲜少有成崩塌块状的。加之从堤坝断裂处看,还有难以察觉的灰黑的焦痕,而且有些许碎石仍是带有淡淡的火药味。再者,平川地处的水位不高,水灾是极少发生的,看来平川的水灾也怕是人为! 等到李郡守等人在坝上埋好了火药,就要点燃时正是捉人拿赃之时!夏阳政示意杜方带领卫兵即刻现身。 “李郡守这是要做什么啊?”夏阳政声音出,干卫兵听令点起火把把李郡守等十数人围起来。 “太子殿下!”李郡守惊呼,没想到这三时候新的太子殿下竟然还未就寝。 “来人,把他们捉下!押入大牢,明日候审!”夏阳政下令。 “所有人点燃火引!”李郡守疾呼,他的同伙纷纷照做。 “全部人后退!”夏阳政见遣人阻止不成,便让卫兵全部退后远离火药。 “轰轰轰”地数十声响起,堤坝又被炸裂、碎石四散。 ☆、 第 19 章 自今上赏茶给叶白那日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叶宅两三趟。 “聊生无趣!”喝醉的今上扔掉了手上的酒觞,似醉非醉,问道:“你怎么不喝?” 叶白倒了杯酒喝了。 今上看着叶白喝完了又道:“再喝杯。”叶白只好再倒了杯,正要喝了,夏阳东明却凑过来就着酒觞喝干,而后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叶白笑了。今上已经四十了,养尊处优的日子却让他看着像刚过而立之人。 笑着笑着,夏阳东明的眼里就满上了泪水。叶白见状悄然退开,在不远处隐约可听见隐忍的泣声。低低叹了句,情字伤人。 “今上,是时候起身上早朝了。”叶白推开门轻轻摇醒夏阳东明,醉酒的今上昨夜没有回宫。 夏阳东明闭着眼睛,睡意朦胧地笑了,伸手拉过坐在床边的人,使其跌伏在自己身上,道:“爱妃暖帐香正浓,朕怎么舍得去上早朝?”语毕,笑着睁开眼,身上之人却是叶白。 夏阳东明松开自己搂紧叶白的手,让叶白从自己身上起来。夏阳东明眸光由初醒时的明亮黯淡了下来,收拾完毕就上早朝去了。 ———————————————————————————————————————— 把李郡守抓起来后,夏阳政心情舒畅得不得了。这回,只要修好了堤坝就可回宫了吧。夏阳政从床上起来,看着早已练功回来的杜方笑了。 “杜方,你给我梳下头可好?” “不会。”杜方说的是实话,他自己的头发也是随便梳的。 “可以从今天开始会。” 杜方仍是不肯。 “那我给你梳。”夏阳政拉过杜方的手,把他按坐在妆台前。 解了杜方的发,给他梳顺、分撮梳齐整、拧成髻。 夏阳政与杜方都看着镜中的人。 果然,太齐整的发式不适合杜方。夏阳政笑了笑道:“还是随意些的合适你。” 杜方看了夏阳政眼,又看看镜中的自己,觉得果然不合适。 夏阳政出门去,心里想着事情。郡守被自己关起来了,现下也没个办事的人。要不把十四放到明处来,自己身边有了杜方应该是够了的。 “十四!” “在!” “从即日起暂代平川郡守之务,修筑堤坝。” “是。” 绥安京 “《梨花调》听闻是你谱的?” “正是不才。” “吹曲给朕听听。” “是。”叶白让古牧拿来笛子。 “这首曲子是淑香最喜欢的曲子。”夏阳东明听着不知听了少遍的曲子道。 叶白吹着曲子静静地听着夏阳东明讲话。 “她最喜欢你的曲子了,总是让人吹来听。我都听腻了,她也不腻,有时兴致来了还会给曲子作词。” “她也喜欢你的 分卷阅读23 欲望文 分卷阅读24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4 字,只是极少能买得到你抄的书,太少了。” “她说你是个好孩子,青年才俊,将来定是政儿的辅佐之才。” “朕为此还吃过醋。” …… 曲完了,叶白拿着笛子垂立旁。 “你在编撰的是古乐?” “是。” “叶白跪下听旨。”夏阳东明说得漫不经心。 “草民恭听圣旨。”叶白却恭谨以对。 “朕命前太傅叶勋之子叶白即日起编撰《庆平古乐御闻》,可随意出入明宫,翻阅御书库。” “谢主隆恩。”叶白叩谢。 ————————————————————————————————————————— 听十四报告,堤坝还有十日即可修筑完成。夏阳政心里总算是松了,晚上摆了桌小酒席邀杜方把酒赏月。 夏阳政边斟着酒喝,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杜方,简直要把杜方看得发毛。 杜方拿了面前的杯酒饮而尽。 “慌什么。”夏阳政不以为然地笑了。 “你喝你的酒。”杜方道。 “非要我说你没情趣你才会有情趣么?” “要情趣找别人去。” “找谁?”夏阳政问道。 “你喜欢他?” “谁?”夏阳政又笑了,“我喜欢的不是你么。” “你心里知道。”杜方不好意思问,也就随他去了。 夏阳政见杜方没有问下去的意思也松了口气。 今夜的月亮很亮,只是不知京师那边又如何了。自那次的事后,也不知那人过得怎么样。情怅之下,夏阳政喝了几杯竟有些意朦胧。看着架着自己入房的杜方竟有几分不真实,不禁伸手抚向他的脸。 清冷的,柔软的,不似看上去那么冷峻。杜方感受着夏阳政暖暖的手掌,心里竟有了丝颤动。 夏阳政觉得有些情动,他知道杜方也样。于是待到杜方把他扶向床的时候向杜方靠去。 “你做什么!”杜方惊呼。 “你知道的不是?”夏阳政副你明知故问地笑了。 “我觉得我们平日那样挺好的,这样……”杜方支吾犹豫着。 夏阳政听罢有些气恼:“不要就不要,我自己解决。” 杜方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时夏阳政已经在旁动作了,杜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憋红着脸背对着夏阳政。之后夏阳政睡去了,杜方却看着月亮夜无眠。 ☆、 第 20 章 草地上铺了席子,乐师分坐在东西席,夏阳东明与叶白坐在北席听着乐师演奏,夏阳东明偶尔还吟唱几句。 中途乐师缓息,夏阳东明看着给他添酒水的叶白感觉有些不知意欲何为。 “古有桐玉、禾骅二子共舞《秀难双》名闻天下,你知道此舞否。” “略有听闻。” “与朕舞曲。”推脱的机会都未曾给,夏阳东明径直起身挥手,奏乐即起。 叶白虽觉不妥但是看着夏阳东明的架式,也唯有起身与夏阳东明共舞。 树上的桃花飘落,席上的乐声离落,是人间的情惑,是凡人的行错…… 起,两人并五尺宽,各自作舞,子起左臂,吾起右臂不相为谋。 承,相对五尺宽,提衣起步,同进退,两相望,步成双,两子弥近,志道情意合。 渐,半步转、肩并立、扇相交似携手。扇完展却脸半掩,四目对却猜不透。后退步,背持扇,分道扬镳。 止,相隔五尺宽,我垂衣你罢手、子止步余滞留。隔空看,意难平…… 《庆平绥安野史》——庆平十二年,上与庆安丞叶白于明宫华园共舞《秀难双》,采美绝世。 余音缠绕,悲戚之乐伤伤,此舞讲的是对好友相知相交最后却因猜疑而相离。可叶白知道夏阳东明此时想到的却是自己逝去的挚爱。今上还在天人永隔的悲痛中醒不过来,今上当是疼爱万贵妃非常。但是,风吹涩了他的眼睛,水光中花落里,以为看见的是芷华。 明明是在批着奏折,却硬是被身旁静立的人搅乱了心情。伸手在他腰间用力勾,人就坐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是那种求而不得,很踏实,心里想着就在这么就好了。正在专心磨着墨的叶白被皇帝在腰间揽,便背贴胸膛,肱骨対肱骨。腿□□肤的温热不断侵染,叶白心里不由得惊惶,赶紧起,却被夏阳东明的句:“别动!”定住了。 “你们都下去。”下令让殿内侍奉的宫奴退侯殿外,目光却没有离开过叶白的脸孔,眼里面的复杂让叶白心惊。再次起身,翻倒了笔架、打乱了笔墨、渲染了白纸却抵不过圣上的个低头、个抵肩、句叹息…… 是时候了,叶白看着外面的天空想,不能再任由今上这么下去了。 “今上,臣有事要禀。”叶白凛声道。 “你有何事要禀?”夏阳东明抬起头问道。 “与万贵妃娘娘之死有关。” 什么?夏阳东明心里下子凌乱了,沉声道:“说!” “此事,臣只略知二。廷尉左监董钟亭大人与公车司令王翮大人为详知。” “传!” “是!”旁的大公公承话传了下去。 “臣先告退。”叶白告退走出殿门,却不知夏阳东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叶白退出来的时候正碰上进殿门的董钟亭与王翮两人,三人对视了眼擦肩而过。 叶白看着殿外的天空,想着就要了结了,但愿切都好。 《大庆庆平史》——庆平十二年,廷尉左监董钟亭、公车司令王翮二人查出三皇子与万贵妃之死皆为皇后所为,上告今上,今上大怒,处死孝贤皇后。 身在平川的夏阳政收到董钟亭的飞鸽传书后,忍不住流泪狠狠拳打在桌案上。母妃果然是被那恶毒的女人所害,只狠不能亲眼看见她被行刑! “发生什么了?”杜方看着夏阳政窗前的背影问道。 “皇后死了。”夏阳政压下情绪。 杜方也是震惊,没想到皇后就这么死了。 “皇后死了,四皇子及其党羽肯定会有所动作,我们要做些打算了。”夏阳政转过身看着杜方,缓声道:“你以后亦不用再受制于人。” “嗯。”敢这么回应的也只有杜方了。父亲的个信诺,让他踏入朝堂身不由己。 “你真的如此信我?”杜方不禁问道。 “当然!你的眼睛不会骗人,亮得很!”夏阳政眼睛是有些红但仍亲昵地笑了。 夏阳政唤来十四:“堤坝修筑事宜还需几日?” “回殿下,不出四日即可完工。” “好,也该收拾东西了……”夏阳政还未说完的话被窗外飞来的又只信鸽翅膀“扑哧,扑哧……” 分卷阅读24 欲望文 分卷阅读25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5 的拍打声打断了。 夏阳政拿出绑在信鸽脚上的信筒,取出信条。只见上书:(几年几月几日)四皇子于京师城外逼宫,禁卫军备战。 夏阳政心里紧,马上道:“立即收拾行囊回京!” “是!”见夏阳政神色不好,十四立即领命吩咐下去。 “何事如此着急?”杜方难得问。 “四弟逼宫了。”夏阳政把手里的纸条攥得紧紧的,“信鸽来程需两日左右,现下不知京里情况如何。” 杜方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唯有在旁静静地看着夏阳政。 夏阳政没留意杜方的沉默,径直说:“四弟带了二十万兵马在京外围城,京师内只有十万兵马守城。” 夏阳政转过身看身后人要询问,句“华敷”险险要出口,幸好看得清楚是杜方。四年来,夏阳政已然习惯遇事找人商量都是叶白等人,最的也就是叶白。 ☆、 第 21 章 荒草丛生的道径上,有两个骑马赶路的人。 “连溪与殿下所在之郡相邻,公子为何不去投奔二殿下却要到连溪?”身着平民服饰的十三问道。 “朱丹在此,我去他那处即可。”叶白答道。 那日四皇子兵临城下,京中片慌乱时,十三倏的出现说要带自己走,叶白也是吃了惊。 “你怎会在此?” “二殿下吩咐属下跟在公子身边护公子周全。” “那他呢?” “有十四与杜公子在。” …… 看着前方的两条岔道,叶白有些犹豫。往大路走是去夏阳政所在的郡,往小路走就是到连溪城内。 “十三,你往大路去殿下那里,我留在连溪。”叶白淡淡道。 “十三受命殿下,定护公子周全。”十三道。 叶白叹了口气,道:“走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夏阳政刚出平川就遇到了小队疾驰而来的兵马。 “殿下,前方有使者求见。” “谁派来的?”夏阳政觉得奇怪。 “说是万虠侯。” “快请!”夏阳政道,舅父离京师比自己近,对京内的局势肯定比自己清楚。 “在下吴屏,万虠侯麾下左将拜见太子殿下。” “将军快快请起!”夏阳政道,“不知舅父遣将军来所谓何事?” “四皇子起兵逼宫大逆不道,侯爷恐太子殿下有难特派末将前来护驾并商讨迫降四皇子之事。” “舅父大人可有计谋了?” 夏阳政与吴屏在房内商讨计谋与解围之法,晚上下来大致商量好了。 夏阳政决定回城向平川守城将军姜松借兵。 将军府上姜将军却为难地说,“我等乃驻城士兵,仓存粮草、军饷费用均不,不足以长途行军之用。” “敢问将军需少军饷粮草?我好去准备。”夏阳政问,他知道姜将军其实是在试探他的虚实,才决定是否出兵相助。因为现在是祸起宫闱,谁赢了天下仍姓夏阳。此等皇子夺位之事不对位可是会被诛九族的。姜将军现在就是在试探他夏阳政是否有势力、有能赢的把握。 “我部下全军五万人,每人军饷白银五两,加上粮草,粗粗算大约五十万两吧!”姜将军答道。 这可把夏阳政急坏了。这世上除了行军打仗、救灾赈灾,有什么是值这么钱财的?谁会把这么钱随时带在身上?他问了十四此次出行带了少钱,得知只带了十万两,而且已经花去了万两他就觉得头疼。他突然想到了史青存就在平川附近的连溪,于是连忙飞鸽传书给史青存。 书信到的时候史青存正与叶白在夏日庭中悠然茶谈。 史青存展开下人拿来的信笺看,神色有些凝重。 “不知是何事?让朱丹如此慎重?”叶白问。 “并不是什么大事,华敷放心!”史青存把事压下。 “我不小心看到了信中内容。”史青存对叶白从不曾回避什么,所以看信时也不曾偏开信纸。史青存喝了口茶,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殿下现下急需兵力回京平定内乱,救助于平川姜将军。姜将军已答应要借兵,只听说是没有足备的粮草与军饷,无法行军。”叶白又道。 “华敷这般与我说,不知是为何?”史青存不禁愠怒。 “不知为何?殿下现在急需你的援助,你却无动于衷?”叶白反问。 “华敷!”史青存无奈问道,“为何还要理会这些事?你好不容易远离绥安京,远离皇室纷争,你却还要卷进去!” “我不会再参和朝政之事,只是你仍是殿下的谋事好友,理应援助殿下平定内乱。”叶白道。 “何来的内乱?夏阳政现下只有万虠侯,其他侯爵隔岸观火或蠢蠢欲动,不需时就气尽而败。到时四皇子登基为帝,天下又复安宁,何须你费心!” “朱丹,我们六人与你为友,以为志同道合,你却要视我们的性命于无物吗?”叶白眼里满含叹息。 史青存无话以驳,看得出他在挣扎。叶白柔声劝道,“朱丹,我知你不是不明事理,不顾朋友之人。你或许有你的苦衷,但是现在存亡线的时候,就先把切私事放放可好?” 史青存闻言抬头看着叶白,心里泛了苦:我的苦衷不就是你么。我怎么舍得让夏阳政他日君临天下,拥有无上权力,可以把你攥在手里呢?可是如此我又该如何面对之兰兄他们! 史青存握紧了手起身离去,叶白在屋里看着史青存远去的背影,忧愁不禁漫上眉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珍宝斋掌柜求见。”杜方传报。 “你还是如此没大没小啊!你可以唤我芷华。”夏阳政无奈笑道。 “太子殿下,珍宝斋掌柜求见。”杜方并不理会夏阳政。 “珍宝斋?”夏阳政正觉得奇怪,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心道:“是史青存!” 夏阳政按捺心里的喜悦去前厅接见了人,谈了番果然是来援助的!夏阳政与掌柜谈好事宜,振奋了精神去找姜将军商量出兵之事。 姜将军得知夏阳政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的时候,毅然决定援助。立即下令全城留下普通卫兵其余皆收拾行囊即刻起行。 行军经过连溪的时候夏阳政下令扎营休息,然后带着杜方、十四和几个侍卫进城找史青存。 “朱丹、华敷,许久不见了。”夏阳政对史青存心里带着感 分卷阅读25 欲望文 分卷阅读26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6 激,没有以往那么平淡。 “拜见太子殿下!”两人齐齐掀衣跪拜,夏阳政时不觉没有及时扶止他们,就任由他们在他眼中下跪。夏阳政心里突兀地伤痛与不快,他屈身拉起了他们。叶白却似是在不经意间避开了他的碰触,与史青存齐起来了。 “这是为何?我们竟是要生分了么?” “殿下如今贵为太子,我们介草民如何能对太子殿下不敬?”史青存微微嘲道。 夏阳政也不理会史青存的话,他这样已经惯了。他转向直不说话的叶白正要说话,却被史青存上前步侧挡住在他眼里的叶白,“不知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夏阳政看向史青存真心笑道:“亏了你的帮忙,我才得以让姜将军出兵助我平定内乱。我此次就是来谢你的!” “我总不能视芳铭他们的生死于无物。” “现在是在行军中,我不好做停留,趁着空隙来见你们是邀你们与我同行。”夏阳政直接道明来意。 叶白看着夏阳政这样正常的神色,觉得他应该是不再对自己有特殊的念头了。 “殿下,在下介草民。实在不适宜掺和皇室内祸,还望殿下高抬贵手放过草民。” 夏阳政总算是冷下脸了,他看向叶白道:“你也是如此想的?” 叶白没有出声,夏阳政见状走到书案前写了张字条。他走到叶白跟前,拉过他的手把刚写好的字条用力塞在叶白的手心,用力之大让叶白感到心惊。 叶白是第次如此面对夏阳政,也是第次领略到夏阳政如此冷漠的面。看着夏阳政上马扬鞭而去的身影心里又是堵。他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了五个字:枉读圣人书。 叶白坐在房中,看着手中的茶汤出神个下午。过了好会儿道:“十三,你还在罢。” 房里阵安静,俄而有人声道:“在。” “收拾细软,跟上殿下。” “是!”十三应声准备。 叶白起身写了封信给史青存用纸镇压好,就与十三上路了。 叶白仍旧记得他当夏阳政的伴读时的事—— “阿白,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如此用功读书啊?” “明事理,修身治国理天下。” “为什么女子就不用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如何能让柔弱的女子肩负如此重担呢?” “唉,当个男子可真累,真想当个女子!” 听罢,叶白不禁笑了出来,“殿下怎可为女子?让人听了去可是个大笑话!” “可不是说笑,不然你怎地笑了。”夏阳政道,“我将来长大了,我定要亲赴沙场为国杀敌!”说的正气凛然却话锋转调笑道:“然后让你当我的美人!” 叶白楞了下,理清话里的意思不禁脸红道:“还拿小时候的事取笑我呢,快快用功吧殿下。” ☆、 第 22 章 回到营里的夏阳政听到外头叶白求见,心里的喜悦是如此的明显:“快传!” 杜方第次心里觉得不舒服,却不知该说什么。 求见的人确实是叶白,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尴尬与避嫌满是严谨认真。夏阳政觉得失望却也想着该如此,就这么过去吧!人生难得知己,况且自己已经决定与杜方起了。 叶白以夏阳政的幕僚先生身份随军。行军匆匆,还有日便可到达绥安京,也是与四皇子正是交锋的时候要到了。 晚上营火光亮,夏阳政找了个阴暗的树荫下挨坐。 “在这做什么?” 夏阳政看向来人笑道:“那你呢?”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下。 “来寻我?”夏阳政猜着他的心思。 “你没事就好。”杜方起身拍拍衣服走了。 夏阳政笑了,看来自己是猜对了。“也只有你能找到我了。” “早些回来,冷!”杜方虽然没有回头他说的话却让夏阳政心暖。 夏阳政不禁想起另外个给过他温暖的人,看向那边的帐篷。你会发现我不在营里吗?你会来寻我吗?明知道不该这么想,却无法抑制,心里突然就很难过。 叶白已经看了好久了,他犹豫着该不该过去。两人在营里不是没有过独处,可都是在谈论公事。在这样寂静的晚上,两人独处会不会尴尬呢?可是作为友人又是不是该过去安抚下他呢? 按照与万虠侯商量好的计划,明日就要与万虠侯的军队配合禁卫军里外夹攻四皇子的叛军。看见杜方来了,夏阳政的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叶白就松了口气想离去。可是就这么会儿杜方就走了,又只剩下夏阳政个人。远处微弱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让隐匿在黑暗中的他寞落了。看到他看向远处的帐篷的眼神,里面浮现了忧愁和茫然,是想到什么了? 叶白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斗篷走过去披在夏阳政的身上。他终究是看不得夏阳政难过的样子。 “小心着凉,明日就要上战场了。” “你来做甚?”夏阳政的口气有点生硬。 “只是跟着士兵巡逻,没料到你会在这里,就过来看看。”叶白答道。 夏阳政幽幽地看着叶白,远处的篝火在他眼里跳动。叶白也直直地看进夏阳政的眼里,给他想要的坚决和信心。他握住夏阳政放在膝盖上的手,坚定的说:“定会成功的。” 夏阳政突然觉得这幕好熟悉,似乎已经发生过很次样,熟悉到他快要忘记他是谁了。唯有用力回握叶白的手。因为好像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做来着,每次,都是!然后他就可以把对面的人揽入怀中了。对方不会拒绝的,对方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他就把人搂入了怀中。 怀中人在挣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坚定:用力,再用力点他就不会离开了。 果然,他没有再挣扎。叶白是想挣开这个怀抱,可是触碰到这微凉的体温,他想,自己不就是想让他不难过才走过来的吗?总不能前功尽弃罢? “殿下,我不舒服。”不过会儿,叶白道。 夏阳政犹在贪恋不松手,流恋几下才肯放开叶白。 “殿下所爱为男子,你我如此不合情理,望殿下莫要再犯。” 夏阳政还来不及好好看看他的华敷就被泼了盆冷水,从头到脚,冷得披风也无法遮挡这心灰意冷。 “你走吧,我今后再也不会如此!”夏阳政转过身去背手而立。 叶白正要告退,却看见夏阳政突然昏倒。 “何人于此?”叶白刚喊完话,十个黑衣人就出现在眼前,“你们是要钱财还是性命?” “把他们带走!”黑衣人并不理会叶白的话。 “十三!”叶白想叫出十三却看到十三早就 分卷阅读26 欲望文 分卷阅读27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7 被几个黑衣人缠住了。 被人在后背击,叶白眼前黑昏过去了。 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景象让夏阳政有些不知所见。迟钝了会儿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可怎么到了这里呢? “没事吧?”旁边传来叶白的声音,看到身旁被绑的叶白,才发现自己也被绑起来了,他们正在个地牢里。 “没事。”他道,他还记得昨晚的事,特别记得他说过的话。 不再看着叶白仔细打量起周围,夏阳政想着不知情况如何,杜方他们有没有发现。 “殿下。”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十三?”夏阳政看到单膝跪在牢外的十三有些意外。 “我已留下暗记让十四去向姜将军报信,不时即可赶来。” “大概要久?” “个时辰左右。” “抓我却不取我性命,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十三,你继续藏起来,没我命令不准出来!”听到有脚步声夏阳政赶紧让十三藏好。 “是。” 来的是个麻衣女子,相貌有些善妒。 “谁是夏阳政?”那女子问道,夏、叶两人风度仪容、吃穿用度相差不大,当时抓人的刺客也不知道谁是太子,于是两个都抓了。 “我是。”夏阳政跟叶白异口同声地回答,闻声夏阳政诧异地看向叶白。 那女子猜疑的目光在两人中逡巡,叶白开口道:“我袖内有枚云龙玉佩,反面刻着个华字,这是证明我身份的信物,姑娘若是不信可以拿出来看看。” “哟,你还以为说你是太子有好处啊?”那女子嗤笑道。也不顾什么男女不亲的礼节,径直伸手进叶白的袖间取出玉佩端详。夏阳政听闻叶白的话,心里满不是滋味。 叶白啊叶白,为何你总是要对我若即若离,在我开始喜欢上另个人的时候又来对我好、为我牺牲?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你觉得我还会为你动摇么? “既然如此,那么就劳烦殿下把这药吃了!”女子拿出瓷瓶,倒出颗赤色药丸。 就在这时,夏阳政突然发难向前步,把那女子手里的瓷瓶撞跌在地,迅速用脚把那些红红的药丸碾碎。 “你!倒是个忠心的狗!”那女子只生气了会儿,又笑着拿出了个金棕色的大药丸,下子就塞入了叶白的嘴里猛击掌在他胸前,卡在叶白喉间的药丸就被就咽下去了。快得十三也来不及阻止。 “咳,咳……”叶白被呛得眼睛发红。 “这毒虽发作得慢,却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的了!哈哈哈哈……” “十三,生擒她!”夏阳政眼铮铮地看着叶白被迫吞下□□,心里乱成团。 “哒!”的声,那女子被突然出现的十三点了几处穴。 “你是谁?是夏阳升派你来的吗?”夏阳政问。 “我呸!你们求我我也不可能跟你们沆瀣气!”女子狠狠骂道。 “姑娘,死也要死得明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岂不浪费了你此番抓我们来的苦心?”叶白淡淡说道。 “哼!我就死个明白!”那女子冷笑道:“十年前,陈金水的案件你们还记得吗?” 夏阳政看了看叶白,企图从中得到什么启示,叶白摇摇头表示不知。 “哼,想你们也不会记得。你们朝廷中人连记都记不得,作甚要管我们江湖中事!”女子见状嘲骂。 “我可永远记得,我哥行刑那天的情形,刀片片片把他的肉割下来……”说到这,那女怨毒地看向叶白狠声道:“那天我就发誓要将你们皇族的人也尝尝这种滋味!你们的前太子被我抓了之后我是要把他千刀万剐的,可狠我没来得及割他刀他被人救了!”女子语调转笑了起来,“但是,他还不是样死了,哈哈,那是我!我提前给他喂了□□,就是刚才你吃的□□!无药可解!哈哈哈哈!无药可解!”继而恨恨地盯着叶白冷笑:“我只恨不能把你也刀刀割下!” 夏阳政被她笑得怒火横生发不可收拾,拔过十三的佩剑剑了断了女子的性命。把剑扔在地上,道:“十三到外头看看姜将军来了没有。” “是。” ☆、 第 23 章 “这毒是可以解的。”叶白突然温声道。 夏阳政闻言微皱双眉,看向叶白。 “当真?但是我皇兄……”夏阳政觉得叶白在骗他。 “当真。”叶白淡定的说:“静萱当初有看过大殿下的症状,与西域的种鸠毒相似,是我让他压着不说。” 夏阳政突然觉得叶白与他的两个要置他于死地的两个兄弟是样的人,心突然就冷了下来,于是说句:“能解就好。” 不需几时姜将军赶到清理了那些刺客,果然是些江湖浪子。把夏阳政等人带回军营后没几个时辰就要向京中皇城进军,大家都稍作整理休息去了。 次日,在猎猎作响的军旗中训话鼓励士气后,夏阳政转头看了看身旁同样骑着马的杜方,杜方的目光也对此稍作了停留却很快移开了,夏阳政不禁有点失望。再转头看向后方的营地帐篷,目光闪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俄而对着士兵们喊道:“出发!”头也不回的向前驰骋。 夏阳政前脚刚走,贺芳铭后脚就到。刚刚得到夏阳政已到京郊的消息,从京郊家中赶来的贺芳铭到军营就听闻了夏阳政和叶白被绑的事也是觉得凶险。 “如何?”贺芳铭急问:“能配出解药么?” “华敷中的是‘迟暮’,与前太子中的是同种毒。这种药是从西域传来的,我国并无能解之人。” “那就是必死无疑?”贺芳铭已经焦虑到不能再急了。 “可以派人去西域找找看。”李默椿沉默了会道。 叶白在旁听着,觉得意料之内,还有点点的遗憾,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厉害的□□。 “我还有少时间?” “这种药发作奇慢,慢慢侵蚀人体内脏,要个三五年才会毒发,旦毒发也就是身亡之时。” “那我们还有时间去找解药!”贺芳铭不禁惊喜。 “静萱,我求你事。”叶白突然很凝重地说。 “你说。” “关于我中毒的事,就说毒已经解了,只需修养几日即可。” “为何?” “这样对谁都好。”贺芳铭沉重地接过话。 李默椿深深看了叶白眼道:“好罢。” “谢!” 知道叶白的毒已经解了,夏阳政的心也放了下来——并没有欠上他的了。两人的关系第次形成这种状态,即使两人平静相处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相知的感觉了,像是隔了重山,很陌生。 夏阳政的与姜将军的五万军队和万虠侯 分卷阅读27 欲望文 分卷阅读28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8 的十五万军队起联手再联通京内十万卫军夹攻夏阳升二十万叛军,终在第七天日落之时获胜。 夏阳东明在京城皇宫里高高的楼宇上,遥看夏阳政进城的胜利场面。目光深沉,暗流涌动,在落日光下似鎏金闪烁。 平定四皇子夏阳升作乱之战让夏阳政深得民心,夏阳东明赐了夏阳政许珍宝,在群臣面前有嘉奖,交给夏阳政的权力也了许。 得让夏阳政到现在还没有空会会他的党友们。 而夏阳东明这边却是另有番滋味了。正是夏日好时光,夏阳东明把叶白召入宫中。 “为何不再来宫中编撰整理古乐了?” “最近身体抱恙所以忌怠了,望陛下见谅!”叶白道。 “无需如此谨慎,我似乎不曾见你笑过。朕有如此可怕吗?” “陛下威严,草民不敢放肆。” “你啊,就是礼节上不知变通!” 叶白心里暗暗惊。 “今日找你来,是有事与你商讨。” “小人不过介草民,怎敢与陛下议事!”叶白恭谨跪下。 “政儿平定了内乱,足以证明他的才干。这皇帝我也不想做了,不如就禅位与他。”夏阳东明并不理会叶白的推脱。 “今上三思。” “华敷,我想去找淑香了。”夏阳东明侧脸垂目看向跪着的叶白,低头的叶白看不到他目光里糅杂的东西。 “今上万万不可!” “可我舍不得你,我想带你起走。”夏阳东明不知何时已走到叶白身边,用手扶起叶白。 “今上……”叶白被夏阳东明的目光震惊地说不出话。 “我不想对你动手,你自己把酒喝下去。”夏阳东明在笑,但是叶白看不懂夏阳东明的笑和复杂的目光。 夏阳东明看着叶白沉默地接过酒杯,只见他静静地看着杯里的酒不知在想什么。 “今上,请三思!” “喝!” 叶白看着桌上的鸠酒,犹豫了。 京中切恢复平静,日子也回到从前。只是没有了母妃,也不用每日给母妃跟皇后请安了。也没有再见过叶白。但是却听到自己的父皇夏阳东明每几日就要宣见叶白次让夏阳政心里有点疑惑。 今日听闻父皇又召见叶白,夏阳政终于忍不住找人来问。 “父皇今日召见叶白是为何?”夏阳政问周小福带来的奴才。 “殿下有所不知,在四皇子逼宫之前,陛下就天天召叶公子进宫说是评赏乐理。” “竟有此事?给我细细道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那奴才刚要开口,就被殿外急促的传报声打断。 “何事如此慌张?”夏阳政有些不悦。 “叶公子正在陛下的寝宫里,殿门外的宫奴们不久前听见殿里不断传来东西倒塌摔碎的声音……”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夏阳政就已经往隋英殿去了。 走到隋英殿外,夏阳政听到殿里什物倒碎的声音急忙推开殿门,看见他父皇正拿剑挥向叶白。 “父皇!”夏阳政大喊声。 “你来做什么?”夏阳东明并没有移开指着叶白的剑。 “父皇在做什么?” “你听好了,我要他给我殉葬……”夏阳东明刚说完就按着肚子倒下,脸上神色疼苦难当,甚至有些抽搐,没会就驾崩了。 夏阳政看着自己父皇的死状,心里震惊不已。 “究竟是怎么回事?”夏阳政转过头问叶白,“是你?” “不是。”叶白尤为震惊,原来陛下早就已经喝了毒酒。 随后赶到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无异于天塌了样,圣上驾崩了!再看有个叶白在,都以为是叶白暗杀了今上。 “今日之事如有人说出株连九族!”夏阳政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必须先封口。“传,帝因悲伤抑郁过度身衰而驾崩。” “是!”周小福立刻到外头传令。 时天下大丧。 叶白日后想起今日之事尤觉心寒,天家的情是世上最可怕的事。说变脸就变脸,夏阳政如此,夏阳东明也是如此。幸好他只是稍稍踏了边界,没有踏入这个漩涡。 夏阳政加冕由万虠侯主持。加冕登基的前晚,夏阳政睡不着,让杜方陪着自己。 华英殿里,夏阳政有些忐忑不安:“杜方,明日起我就是皇帝了。” “卑职知道。”杜方难得对夏阳政行了礼。 夏阳政想说些什么,可是对着杜方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况且,杜方能明白吗?想做太子,为的就是有天能坐上帝位,君临天下。君临天下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让自己和母妃都能在宫中肆意生活。可是,现在呢?虽然夏阳政亢奋不已,可是又觉得缺了点东西。 “是否要传叶公子入宫?”周小福小心探问。 ☆、 第 24 章 月余以来,夏阳政身边的人都对叶白忌讳莫深,夏阳政也从不曾提起。先帝夏阳东明的事,夏阳政没有细究,对外只是说先帝哀伤过度嗜酒猝死。放走了叶白,不再过问。 但是现在对于周小福的这个提议,夏阳政很动摇。他想见他,听听他怎么说。直以来他就是自己的幕僚,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不安心的时候他总会知道,都会安慰自己。 “公子,殿下请您到宫中聚。”十三向叶白传话。 夏阳政明天登基,叶白也是心里着急,不知夏阳政准备得怎么样。直以来,他们就是为了今天而努力。 夏阳政见了叶白什么话也没有说,闷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叶白缓步走到夏阳政跟前,对着夏阳政恭谨跪:“草民拜见吾皇陛下。” 夏阳政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开口说话,叶白这么跪竟是跪了许久。 叶白见夏阳政没有让自己起来,也不知道夏阳政究竟是怎么了。 时间殿内没有人说话,空气像是凝固了样。周小福拉了拉杜方的衣袖,随后自己悄悄退了出去。 杜方见状心里五味陈杂也无声无息的离开。 叶白觉得膝盖有点酸痛微微挪动。 夏阳政看到了,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说话。 叶白知道不是自己先说话那可能就会直僵持。于是叶白只好出声:“不知陛下召草民而来所为何事?” 夏阳政抿了抿唇,还是没说话。 “陛下深得民心,朝中大臣也时惶恐有异心的也没来得及部署。陛下大可放心登基,等朝中稍稍平静再作长远打算。”叶白唯有自顾说着。 “有舅舅在我不怕。”夏阳政憋出句。 “如若可以,陛下能尽快离得了国舅的庇护是最好的。” “你就没有其他可以说的吗?”夏阳政握紧了拳问。 “陛下好好 分卷阅读28 欲望文 分卷阅读29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29 歇息,明日需精气神足。” “留下来陪我把酒共饮可否?”夏阳政还是放软了态度。 “此事不妥。”叶白淡淡道。 “别走,再为我暖壶酒。”就在叶白绕过他要走时,夏阳政扯住了叶白的片袖子,话说的生硬,却是带了丝不能让人拒绝的孤独。叶白默默地看着夏阳政,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袖。走回夏阳政的对座,道:“我再为你续杯。” 叶白手挡着衣袖手把白玉酒瓶放在了暖酒的小炉里,用小竹枝弄着小炉里的火。夏阳政看着叶白的动作默而不语。 夏阳政在床上睡了几个时辰,雄鸡就啼唱了。叶白守着夏阳政宿没睡,见天亮了也准备离开。 夏阳政走到妆台坐下对叶白道:“华敷,最后为我梳次发髻可好?”今日之后,我不再是太子,我要把与你有关的切斩断,从此不再与君相知。 叶白犹豫了下,走到夏阳政背后,微微弯腰拾起梳子,也跪坐下来给夏阳政梳头,顺直、分发、绞发、缠髻、定簪。专心致志,丝不苟。 “华敷,你还记得我的字吗?” “记得。” “可否再叫我次?”夏阳政淡淡说道,“今后怕是再也没有人叫了。” “芷华。” 叶白刚说出口就被夏阳政紧紧搂住,喝到:“别动!让我抱会。” 从来没有觉得这样孤寂过,父皇母妃都走了,只留下自己人成为皇帝,肩负苍生重任。 夏阳政从此成了皇帝,杜方是御前带刀侍卫。 夏阳政登基个月有余的某日,众人起商议都觉得要为夏阳政选妃立后。夏阳政年已二十三,只有两侧妃,未有子嗣。如今贵为皇帝,为了龙脉的延续也必须要选秀立妃。贺芳铭已经与夏阳政说过这事,但是夏阳政拒绝了。贺芳铭只好找来叶白让他来处理这件事。叶白对于夏阳政感情的事全然不愿插手,可是董钟亭王翮他们轮番前来拜托,叶白最终还是答应试。 这日杜方在京中闲逛,叶白就找上了杜方。 “杜兄弟可否与我叙?” “好。”杜方已经许久没有和叶白单独说过话了,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你喜欢今上了。” “是。” “他要立后、要生子、有佳丽三千,你与他在起会受后世唾骂,他也会被世人所笑。” 杜方突然说不出话了,他直不去想余的事,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了面前。 “可以容忍吗?”叶白问。 杜方的神色有点犹豫。 “离开他吧,趁你爱他不深。” “你!”杜方不置信地看着叶白,“是你让我……” “是!”叶白回答得干脆。 “你喜欢他。”杜方竟然还能冷静地分析。 “我也不知道。”叶白幽幽叹了口气。 “你真残忍!”杜方个字个字地道来:“当他喜欢你时,你硬是把我往他那推。当我喜欢他时,你就要把我从他身边赶走。” “这是为了你们两个好。” “你以为我走了就可以了吗?他还会找另外个人,你直不答应他就直找。”杜方觉得真是可笑。 叶白垂下了眼眸,神情沉静。 夏阳政的寝宫搬到了正殿,有些常用的东西都搬过去了,些不常用的就搬到该去的地方。书就搬到藏书阁,珍宝就搬到藏库里。 宫奴在华英殿里来来往往搬东西,杜方找了张凳子坐下来看着,因为在宫中实在是无事可做。 “这书……”杜方有些疑问。 “哦!这书是云山居士的抄写本,云山居士的字墨可是难得的珍品啊!”官员随意地道,杜方却握紧了手中的剑。 夏阳政进殿门就看到大箱子的书全部都摊倒在地上。杜方坐在旁的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这是怎么了?”夏阳政弯腰捡起本书翻看,发现这箱子的书居然是自己让周小福拿去地窖打算永远埋藏的书。 “云山居士的字墨是如此闻名,我竟不知道!”杜方冷笑。 夏阳政下子懵了:被杜方发现了! 当初杜方发现自己藏有叶白的抄写本时,自己是这么解释的:“这些书是华敷抄的,让古牧到街上卖,我见他卖不出去就让人偷偷买了。” 杜方:“夏阳政,我对你不胜其烦。” “为何要说如此伤我之话?”夏阳政皱了眉,他是想好好地与杜方在起。 “你是爱他的罢,这情谊应该是不浅。” “不,我喜欢的是你!”对他,那是曾经,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要自欺欺人吗!”杜方彻底恼怒了。 “他现在只是我知交好友”夏阳政竭力辩释。 “可笑。”杜方冷哼。 “为何不信我?” “有何可信你?他甚至可能是你的杀父仇人!”杜方第次把怒火发出。 夏阳政愣住了,好会儿才说出句:“杜方你太绝情。” “不是我绝情而是你无情!”杜方冷笑。 罢了,我怎么说你也不信我了。夏阳政心里泛了苦,他是喜欢杜方的,虽然不是深到无法自拔,但是他喜欢他! 杜方只是哼笑声,可怜你夏阳政至今还自欺欺人,累得三人苦痛不堪。 ☆、 第 25 章 杜方最终是洒脱的走了,不留下点痕迹。 临行前他去见了叶白说:“我们点也不像。” 叶白苦笑道:“我们都知道。” 叶白让杜方离去的事经由十四让夏阳政知道了,他怒不可竭。 “叶白!”夏阳政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赶走了杜方!”夏阳政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是怎样的,很乱,很乱。 “殿下如今是大庆的天子,不能像当皇子时那般随意,你要立后生子,你有后宫三千。杜方是迟早要走的,现在让他走不至于伤他太深。” “我三千弱水只取瓢!其他人算什么!我只要杜方个!”夏阳政掌拍在桌案上,把 “今上不会如意的。”叶白道,“上有万虠候,下有文武百官乃至表率天下百姓!” “你要知道你只是介草民,竟敢对我大庆帝家之事指手画脚?”夏阳政大怒。 叶白听罢已知自己与夏阳政是要决裂了,心也凉了,屈膝下跪道:“草民知罪,愿受罚。” “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夏阳政说。 “草民知道。”叶白也离去了。 夏阳政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没了。 还不如死了的好,如是想道。 九月,菊花满城飘香,却是百花落去的时候。花落人去不相见,只问花期何时再。 杜方 分卷阅读29 欲望文 分卷阅读30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0 走了,叶白也是要走的。他要回已经迁到嘉平去的叶家宗宅,大哥大姐和小弟小妹都在那边等着自己。当初全家举迁若不是夏阳政恳求,自己也不会留在京城。 自己孤身人带着古牧,就收拾些衣物和拿些钱财即可。至于张大娘和李大牛都是京城人,遣散了就好。叶白做好家里的安排自己出门去买了马车,定了和古牧明日卯时中出发。 回到家中,贺芳铭已在候着了。 “子兰兄,今日是来拜别我的吗?” “华敷,你走不得。” “何故?” “这朝廷需要你。” “可你知道陛下已不待见我了吗?” “事虽如此……”贺芳铭有些无奈,“可你忍着见天下百姓不安吗?” “太子余党势力尚未清除,民心尚未安定。”见叶白没有说话贺芳铭继续说,“大庆朝需要位良相啊!” “子兰兄,你也知道我活不过两年了。我只想回叶家宗宅,给父母上柱香,看看我的兄弟姊妹和我从没见过的侄儿。”叶白低叹了口气,“我累了,我的志向从不曾在庙堂之上。” “华敷,我知道你累了。就留年可否?” “子兰兄……” “华敷,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可是为了天下百姓,你就委曲求全可好?” “子兰兄,你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家国天下。可曾有为愚弟想过半分?” “华敷,自认识以来为兄有委屈过你半分吗?”贺芳铭不由得也硬了口气。 “不曾……” “我话已至此,华敷你看着办罢。你留下为兄还认你这个贤弟,若是走了,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贺芳铭挥袖。 “我可以留下,可子兰兄又要如何劝说陛下让我入朝为官?他已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们自有办法。” 翌日早朝后,御书房。 “今上,请遵从诺言封叶白为相。” “荒谬!朕已不想再见到他了!” “陛下尚为皇子时,叶白劳苦功高,为陛下鞠躬尽瘁,学识品德皆为上般是以众人不能达也。当时陛下亦属意叶白为丞相。现陛下已登龙位,恳请陛下兑现君言!” “放肆!你们明知道朕是在等杜方回来,可你们却要让他误会朕!” “请陛下以天下为先!” “好啊,你们!都来逼朕了是吧?此议不必继续!” “请陛下遵从诺言!” “朕是天子,朕说了算,退下吧!” “臣,贺芳铭请辞回乡!” “臣,李默椿请辞!” “臣,董钟亭请辞!” 除了王翮其他三人都请辞了。 “好啊,你们都走吧,就留我个人受罪吧!你们以为我想当这个皇帝?我当初只是想保命!”夏阳政已经气昏头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想抛下切去找杜方?为了这个家国天下,为了不负你们的情谊,我都忍下来了。可你们呢?都在逼我,让我跟个看见就生厌的人天□□堂相见!” “今上,臣等去意已决,望陛下恕罪!”他们也是难过不已,当初的情谊如今怎会变成这样了。 当初的七人中,夏阳政当了皇帝,王翮做了卫尉卿,掌宫门卫屯兵;贺芳铭是大司农,主管全国的赋税钱财,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李默椿封了光禄卿,主管宫廷内的警卫事务;董钟亭提升到了廷尉,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史青存,不愿入仕途要当个自在商贾,于是封了皇商。至于最劳苦功高的叶白却还是介草民。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是王翮调停让双方明日再议此事。待到晚膳时分,夏阳政边吃着膳食边想着这件事,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龙位根基还是不稳的,亟需个贤明的宰相相辅。 罢了!不过是介草民,朕为何要与他计较许。夏阳政下笔挥毫,写好了圣旨盖上玺印叫道:“小福子!” “奴才在!” “现在立刻去叶宅宣旨。” “是。” 叶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太傅叶文二子叶白温良谦恭、聪慧敏思、良善爱民实乃我大庆之栋才。特此下诏命叶白即日任我大庆之丞相,钦此。”周小福给叶白递过圣旨,叶白跪着接过圣旨起身。“今上说过叶大人不需下跪的,大人何必……” “那是二皇子说的,不是今上。周公公需进屋喝杯茶么?” “不了,叶大人好生注意身体,你气色不甚好。”周小福不禁担忧。 “劳公公挂心。” “叶公子,你还是叫我小福吧。”疏远有礼,周小福实在不惯。 “你既叫我公子,那我也只好叫你小福了。”叶白笑道。 “那奴、我先回去复旨了。”周小福少了官腔也觉舒服。 “去吧。” “是。” ☆、 第 26 章 次日上朝,夏阳政的目光被他的新宰相胶黏住了。那俊秀温文的模样如此庄重,即便有淡淡的笑也是孤高疏远的礼节。冠玉的脸,端方的举止以及漠然的气息,夏阳政才知道叶白平日柔笑的眼里含带的丁点儿的漠然不是冷霜,而是他的傲骨——高方正雅的名仕之后,又是个才情皆非凡品的毓秀人物,怎么可能就只是那个温文的叶白? 虽说夏阳政知道叶白有着他孤高的面,这却是他第次看见。夏阳政心里惊讶也不表露于面,给朝官简单说下新宰相的事就开始上奏议事。下朝后,本该是皇帝与丞相共理奏折的时候,夏阳政只说了句身体不适就过去了。 被后世称为安平之治的太平庆朝就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始了。夏阳政等人都没有对朝政有什么改革,沿袭旧制亦可得太平盛世何乐而不为? 让他们真正头疼的是有异心的臣子。皇后党的人也不知道是否清除干净、不服的朝臣王孙、趁乱自立为王的土匪…… 夏阳政亲为朝政已有半年,容易除去的早就端了,约莫还有两个根深树大的。按目前的情况想他们也不敢有所作为,于是叶白渐渐把重心从权术转到政治上,好好治理政事。 至于夏阳政与叶白两人私交全无,就是普通的君臣,或者说还不如普通的君臣。起码,除了叶白其他的臣子都被称作“爱卿”,唯独叶白人是“叶卿”。 叶白不爱官场,可人在庙堂哪能把自己的羽毛保护的尘不染?不过叶白总是很小心,只是这日,推脱不了硬是被人拉去酒席。不料却时不察被那些人下了药,想抓他的把柄!叶白借口方便出了房门叫来轿夫急行回府。 阿玉在门上等着,她是叶白在平川救回来的孤女,叶白对她有恩,待她也温柔,小姑娘早已芳心暗许。看到叶白回来喜上眉梢,喊道:“公 分卷阅读30 欲望文 分卷阅读31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1 子!” 叶白下了轿子,顾不得许,笑着答应了声就要回房。 “公子您怎么了?”阿玉何曾见到叶白这个样子,不由得焦虑问道。 “我无事,先回房了。” 阿玉还想问,可是又觉不妥。 回到房中,叶白正躺在了床上打算自行解决却听到阿玉在门外道:“公子,奴家进来了。” “不准!”叶白急忙地喊出声。 但此时阿玉已经推门而进,手上捧了盘水,“公子先洗漱吧。” “你先出去,我会的。” “公子你究竟怎么了?” “你出去!”叶白即担心自己的失态又担心自己会做错事,不由得对阿玉凶了些。 阿玉被叶白吓到了,她犹豫着要走,又担心叶白就看了叶白几眼,却发现叶白现在的状况……莫不是…… “公子是被别人下了奇怪的药?” “别问了,阿玉。快出去!” 阿玉见状心底已有些明了。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颤抖着手去解自己的衣裳。然后不着寸缕地喊过叶白:“公子。” 叶白朝她看去,蓦的看到位少女的胴体,神智晃了下,赶紧转过头不敢看。 “公子,看了就是看了。转过头去还能当成没看过么?” “阿玉,快穿上衣裳!”叶白斥道。 “公子,小女子不敢奢望什么,只想为公子做些事。”阿玉说毕,竟靠向了叶白,要伸手脱他的衣裳。 叶白抓住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公子,成了奴家的个心愿吧!”个亲吻模糊了叶白的神智。 “傻姑娘。”叶白叹道,伸手抱住阿玉。 是夜,被翻红浪。 翌日醒来,叶白头有些晕,但是不消片刻他就想起了昨晚的种种,他看着身旁睡得并不安稳的阿玉,心里大有感慨。 “不管昨晚是怎么回事,我会给你个名分的。”叶白低声道,“你是个好姑娘。” 叶白说到做到,把事交给管家。切从简,但是不该怠慢的绝不能怠慢,让在三个月内可以完婚。管家个月后就拟好了婚序与准备好了婚礼用品,又用了个月的时间完成六礼中的四礼。到了第三个月就开始发请柬,月底的黄道吉日就可以亲迎完婚了。 “恭喜大人!”收到请柬的群臣都开始向叶白道贺。 “谢李大人!”兴许是终于可以摆脱某些心结了,叶白笑得很开心。 夏阳政在英明殿前的高台之上,看着百官离去中的某个身影喊过周小福:“小福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他就喜欢在朝官黄昏出宫归家时在宫门正对着的高台上看着百官出宫。 “奴才在。”周小福应道。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个个都往叶白靠?说什么好事这般开心?” “听闻是叶大人要成亲了。”周小福有些小心的说道。 “成亲?”夏阳政愣了,“与谁?什么时候?” “听说是府里的丫鬟。” 夏阳政看着叶白离去的背影心头恨意难消,抓住汉白玉栏杆的手不禁用力。 “你传叶白来御书房。” “是。”周小福听夏阳政的语调大感不好。 御书房。 “你想成亲?”夏阳政冷笑道,“你拆我姻缘还想我成全你,不觉好笑吗!” 叶白铁青着脸道:“望陛下成全。” 看到叶白副被强人所难的样子,夏阳政阵火起,挥袍袖捏上了叶白的下颚,狠毒地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下令让你叶白——当朝的宰相进宫做我的禁脔!” 叶白听罢心里只觉伤感,幽幽道:“陛下何必说气话。” “那你就把杜方赔给我!”夏阳政吼道,松开叶白被捏得生疼的下颚顺手把他带向旁,撞上了桌角,血霎时流了下来。 叶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阳政,自他们认识以来,除了少不事的年少时,直平和相处,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夏阳政没有看叶白不知道他撞伤了哪里,也不想示弱般转头去看他。 叶白觉得头有些晕,可也不至于晕倒的状况,他见夏阳政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于是端正了跪姿向夏阳政拜告退了。 叶白出了房门用袖子抹去头上的血向宫门走去。 “华敷,如何?是什么事?”贺芳铭等在叶白的马车旁焦急地问道。 叶白想对贺芳铭笑笑说声没事,却径直倒下了。 幸好贺芳铭手快抱住了他,发现他前额的发间有血。 ☆、 第 27 章 “叶卿怎么没来啊?”这日上朝夏阳政问道。 谁都知道今上与叶丞的情谊不好却也是很重视叶丞的才能的。贺芳铭出来禀告:“叶丞相身体不适今日告假。” 夏阳政没由来地心悸,按捺住情绪冷漠问道:“可是重病?不是大病就不要懈怠了国家大事。” 贺芳铭心里已是怒火中烧:“叶丞相不知为谁人所伤,现下正昏迷不醒。” 夏阳政心里跳,突然觉得失去了力气,有些不稳。当朝丞相除了自己有谁轻易能伤? “叶丞相早已有辞官回乡之意,现下对国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臣为叶丞请辞回乡休养!” “不准!”夏阳政瞬时决绝驳回,在众臣面前几乎失了威仪。 贺芳铭使劲盯着夏阳政,把夏阳政也弄得火大:“请辞能由他人□□?让他自己与我说!” 下了早朝,夏阳政回到寝殿心里焦躁不已。 “小福子!”夏阳政喊道:“你可有看到那日他伤到了哪里?” “叶大人好像是撞到了桌角。”周小福低声道,看了眼夏阳政的脸色再继续说下去,“头上还流血了。” 夏阳政下子抓住了周小福的衣襟想要骂他,却找不到骂他的话,烦躁地推开他。 周小福觉得陛下的脾气较过去差了,没了先皇的压制,做事肆意了很。 又是夜,夏阳政趁黑到了叶府,发现这宅子修葺了番,下人也了许。 悄悄来到叶白的房间,坐在叶白的床边看着叶白。过了许久夏阳政伸手抚上叶白苍白的脸,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 很久,没有碰过华敷了,他瘦了,很久没有闻过这熟悉的熏香了,仿佛已经隔了很久很久没有这般亲近了,他这时才发现自己有渴望他的肌肤与温热。 夏阳政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人还是有着丝自己也无法左右的情意。 回到宫里,夏阳政的第句话就是:“除掉那个要与叶白成亲的丫鬟,不留点痕迹。” 于是阿玉就死了,是吃错了东西,吃了没来得及弄干净的河豚。但是叶白还是把阿玉的灵牌捧入了祠堂——作为自己的内人。 不是没有怀疑过 分卷阅读31 欲望文 分卷阅读32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2 ,只是这案是董钟亭办的,凭他们的交情他不信董钟亭会骗他,况且他也找不出疑点。 在这番怀疑中,叶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事。自己不该干涉夏阳政与杜方的事,尽管杜方的离开是必然,那也该让它自然而然发生,不该由自己插手。自己是事了,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就像别人都不同意他娶阿玉,但是他却执意要娶样…… 他为官已有载,当初说是留在京中年便走,可是这事旦接手就由不得自己了,总想把这事做好了再走。 其实,叶白为臣的日子过得不太好,不仅要肃清有异心的大臣,笼络坐看朝斗的大臣还要招纳贤才俊杰以及培养夏阳政的势力。另外,还有大量的政事要处理,加之叶白也觉自己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派去寻找解药的人也没有消息传来。 丝愁意挂上了眉,叶白低叹了口,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折以及本该坐着皇帝却空空如也的主案。除了无可避免的议事,夏阳政是彻底不想见自己了。这些不上表到早朝的奏章夏阳政全然不理,都留给叶白自己个人批阅。 再做件事吧,叶白如此想道。他为百姓做了不少事,减免税收、修建运河、教化民风、广播德义之说、选贤举能。只是朝中仍有不安分的臣子不能让叶白放心,不然年之期到时,他就回嘉平了。 叶白也不想让夏阳政心生愧疚,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他想,既然夏阳政对杜方念念不忘,也曾动过去寻人的念头,不如就让夏阳政装病离京修养半年去寻人也好。 那时有异心的乱臣贼子定会有所行动,这样不仅可以方便他肃杀有异心的臣子,还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体衰败的事。 只希望半年时间能让他做成这件事,事成之后再留下封信给夏阳政,告诉他自己已回嘉平,这样就是自己最好的结局。虽然志向不在庙堂,可旦身处庙堂还是希望能有个好名声,在百年之后也能被称得上代贤臣。 想罢,叶白在这日公务后,为官来第四次主动求见夏阳政。 听到叶白要求晋见,夏阳政心里也是诧异,最近朝中可没发生什么大事啊。他坐在案前看着叶白谦恭的身影,心里时百味交加。又是有久没有这么近的见过了…… “陛下,若是还想出宫寻回那人,也若还信得过臣,臣可为陛下隐瞒半年。”叶白出声打断了夏阳政的情绪。 “华……好!朕,总是信得过你的……”夏阳政愣了愣继而肯定道。 “谢陛下隆信!”叶白对夏阳政行了个大揖。夏阳政想去扶叶白,却又想到自己是国之君,就只淡淡地对叶白说了句:“叶卿免礼。” 叶白离去后,夏阳政想了许久。他决定,他要去找到杜方,他要彻彻底底地认清自己的感情。说自己对杜方没有感情,那对杜方的那种悸动是什么? 夏阳政说走就走,简单收拾行囊带上两个暗卫跟个小太监就走了,可见他心里是盼望了久了。 ☆、 第 28 章 史青存把叶白推出房门,在院子里坐着。叶白在煮着茶,“当真没治了么?”史青存看着叶白这优哉游哉的模样,心里烦躁异常。 此时距离夏阳政离宫已经三个月有余。 “真的没得救了吗?” “要是半年之前还是可以治的。这慢性□□,是慢慢地侵蚀着我身体的。不然你认为我如何能中毒三年不亡?”叶白把茶倒入杯子,“要是在半年前找到解药,解毒之后再好好调理个三五年,应该就无大碍了。”叶白放下茶壶,脸上出现了难得的萧瑟。 史青存看着叶白,心中动:“桃枝梢头华敷年复年,不知佳人明年何处寻?” 叶白听罢笑了起来,对史青存道:“柳条梢尾青存岁又岁,是道故人昨日心中留。”史青存心里是真不是滋味。 “朱丹,你还喜欢我么?”叶白突然问道。 “华敷?”史青存十分惊异。 “我只是想知道。”叶白抿了口茶,温柔地笑着。 “你该知道的,我心里就只有你。”史青存盯着转着手里的茶杯,小声地说道。 “那以后,找个比我好的女子娶了可好?”叶白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史青存。 “你不知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这世上,还有谁入得了我的眼,我的心?”史青存异常地坚决。 “如此说来,是我害了你?”叶白微垂了头,失望地看着落在茶里的桃花。 “可不是!”史青存有些羞恼,不敢看着叶白。 “朱丹,答应我,我会留在你心中,但是永远不要让我成为你幸福的阻碍,好吗?”叶白伸手握住史青存的手,“不要让我九泉之下不得心安,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 看着叶白眼里不存点冷漠的温柔,史青存才艰难的出声:“好、我,好!我答应你。”史青存忍住泪水,紧抿着唇,用力握住叶白的手,止不住抖动,好会儿才长呵口气,克制地抒出心中的抑郁。 这日傍晚,夏阳政出门在客栈打听完消息回到自己买下的宅子里。到了晚上闲坐着无聊,夏阳政叫人拿来两壶暖酒坐在房内自己斟酌。烛火昏黄,夏阳政眼里已见迷离。门外阵风过,夏阳政透过窗户看向了外头的桃花树,枝头艳华繁缀,几片花瓣飘落。月色下似乎还有白衣人,夏阳政睁眼细看果真有人。杜方? 夏阳政快步走出道院庭,看着那人的背影觉得不太像于是开口试问:“杜方?”那树下的人转过身,脸上的笑容谦和,柔如拂岸的柳条。 “华敷?”夏阳政不可置信,“你怎在这?”那人没有答话,只是笑着把手里折下的桃枝递给的夏阳政。 夏阳政呆呆的看着叶白动作,直到自己接过桃枝依旧梦里云里的,眼前越发迷离。忽而阵风过,吹亮了眼前昏黄的灯光。夏阳政仍旧坐在桌前,不知是什么时候眯上了眼,觉得有些凉,夏阳政伸手拿过大氅却看见自己手中不知何时藏的两枚桃花瓣跌落地上。 夏阳政心里惊,红艳艳的花瓣突然跟那天染在自己袖沿的那点血重合,心忍不住揪了下,那人没事吧。 夏阳政知道在这半年的后半部分里,自己想的最的,入梦最的仍是那个人。原来,朕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你。还剩下的半个月,夏阳政已经不想再去找了,他想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对他说:“我回来了。”夏阳政嘴角挂着笑睡下去了——明日就启程回京! 绥安京中。 “华敷,你神志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是啊,幸好朝政已可全然交托子兰兄跟敬修等人了。” “还操心什么天下!你就要死了 分卷阅读32 欲望文 分卷阅读33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3 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了?” “知道怎么还能如此坦然!” “不然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叶白笑道。 “华敷,我不想你走。” “此生于我已经足够,没有遗憾了。” “我呢?”看着了副无牵挂史的样子的叶白,青存突然像发了疯样把叶白搂入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揉着叶白的背,似乎是要把叶白揉入自己的骨血中,疯狂的吻上叶白的唇,咬着扯着含着死士要把叶白吃进肚子里样。叶白在史青存下步动作之前,用力要把史青存推离自己,被史青存用力咬破了唇。 “够了,朱丹。不要再这样了,我不喜欢。”刚才那用力,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似的,叶白虚弱地仰坐在轮椅上。 “华敷,我有遗憾。” “朱丹,这是违背人伦之事。你怎可要我……”叶白看着蓝蓝的天穹,放空了目光。 “可你却跟夏阳政做了!” “对不起,朱丹。那只是此生唯次如此放肆,即便是芷华我也不愿再有了。” 史青存看着叶白良久,在叶白又要昏厥过去的半醒半昏之间抱着叶白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华敷、华敷、华敷……”叶白就在这声声轻唤中昏睡过去了。史青存抚着叶白的脸,把他紧紧抱入怀中。 ☆、 第 29 章 路的好景色,让夏阳政心里很是满意和得意,华敷替他把天下看得很好。他是个好‘妻子’,是个谁也无法比拟的真正可以‘母’仪天下的‘皇后’,朕——夏阳政的皇后。 夏阳政从临溪日夜兼程赶回绥安京用了二十天。回到京城,夏阳政直奔叶宅。推门而入,小院依旧,暮春三月正是桃花落尽梨花开的时候。院内桃花纷落,土上残花沃沃,梨树梢头却见白花繁厚。院内了不少家丁,门内的家丁见夏阳政擅自闯入,正要上前阻挠,却见夏阳政的暗卫出示的令牌,霎时下跪相迎。夏阳政急着要见叶白,顾不得许径直往叶白的房间走去。 到了叶白的房门却见屋外守着许随从,夏阳政惊疑地走进屋内。屋内也了七八人,看了下是贺芳铭和王翮等人。他们全围在床边神色凄然,古牧在旁哭得都出不了声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了那两瓣跌落的桃花,心律突然跳得可怕。夏阳政看见那躺在床上的,那个他急着回来要见的人,他缠绵在病榻之上,竟是副弥留之际的模样!他觉得他的心跳轰然崩塌。 是王翮最先发现的夏阳政,正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只见他疾步走到床边,把拉起史青存,跌坐在床上。看到叶白那就要涣散的目光,夏阳政用双手紧紧扣住叶白的双肩使力晃着叶白,企图唤过叶白的神志,颤声道:“华敷,我回来了。你看啊,是我啊!我是芷华!华敷!你不许死!你是要与我起死的!你怎么可以先我而去!”夏阳政并不知道他早已泪流满面,看到叶白已然闭去的双眼夏阳政失声吼叫:“华敷!”惊起了窗外的黄鹂,吓落了树的梨花。 夏阳政知道这双眼睛里蕴藏的敏思和黠慧再也看不到了,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这个他最爱的人,夏阳政埋头伏在叶白渐冷的尸体上尽是不成声的哭泣。忽然泣不成声的夏阳政猛地从叶白身上抬头,盯着王翮身上的佩剑,起来对叶白的尸身说:“华敷,奈何桥头等我!”看着夏阳政盯着王翮的佩剑,步步走近王翮,屋的人才突然反应过来夏阳政要做什么。 “不许拦我!”夏阳政吼道。夏阳政刚拔出王翮的剑就被人从背后猛然击昏了过去,屋旋地转中只见个白色的身影。 “杜方?”王翮吃惊道。 杜方放开自己怀中的夏阳政给王翮,疾步走到床边,心底里颤颤地响起了声‘华敷’。杜方紧闭了自己的眼,明明是讨厌他的,偏偏有丝点的难过。我不该为你难过的,我只是来看你最后面而已。黄泉路上你走好,你那么畏寒……。杜方为免自己失态,睁开眼深深看叶白眼随即跃走了。 王翮和夏阳政的暗卫把夏阳政送回了皇宫,剩下的人都在为叶白商量后事——要把叶白的尸首运回叶家宗宅。史青存和古牧就在旁呆呆地看着叶白直到换寿衣的人来到,情况才又热闹起来。“不准换!我家公子待会醒过来,你要他如何自处!”古牧仍是不信自家公子已经走了。“古牧……” 翌日,英华殿。 “这是哪儿?”夏阳政醒来时觉得背后沉甸甸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 “回陛下,这是英华殿,您的寝宫。” “现下是几时了?” “卯时已过” “这般啊,华……华敷!”夏阳政猛然清醒过来——华敷去了? “来人,摆驾丞相府!” 夏阳政来到叶宅,门外挂上了双白灯笼,吊上了白绸,墙外看到梨树枝头白花繁盛盖过了稀落的桃红。夏阳政心里凉凉的片哀伤,步履沉重,似乎永远也走不进这叶宅,夏阳政抬头看着整个叶宅肃整沉重。握紧了手,加快了脚步直走,走到半路被人拉住。 “华敷在前堂,不在房中。”史青存冷淡地对夏阳政说道。 听到有人说话,夏阳政僵硬的转向讲话的人。 “不过你也不用去了,华敷说了他死后立刻入殓封棺。你再也不可能看到他了!”讲到最后史青存抑制不住自己的怨气,声量大了起来。 夏阳政才突然发觉,自己再也不能去叶白的房中跟他讲话,不能故意跟他肌肤相碰,汲取他丝点的温暖,不能看着他煮茶、奕秋、画画、抚琴、练字…… 心底的悲伤再次涌上心头,几乎要晕厥。他握住史青存的衣袖,让自己稳。 “华敷是怎么,怎么,怎么离开的?可是有人害他?” “他三年前中的毒没有解。” “什么!那次的……” “没错,就是你,就是你害的!”史青存甩开夏阳政的手,夏阳政个不稳将要跌倒,影十三及时扶住了他。 史青存拔剑想杀了夏阳政,可是脑中直回响着叶白的那句“不要怪他……”史青存忍着愤怒红着眼走了。剩下夏阳政呆愣颓废地被影十三扶到石凳上坐着,眼泪径直渗出流下,夏阳政坐就是半日,直到再次昏厥被影十三送回宫中。 ☆、 第 30 章 七日已过,“陛下大悲气逆,郁结不去,热气久积伤肺,望陛下节哀!”贺芳铭给他递上封信时,太医在旁如是说道。夏阳政接过信笺,上面的熏香是那么的熟悉,字体是那么的亲切,写着“芷华亲启”。 夏阳政打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书道: “ 分卷阅读33 欲望文 分卷阅读34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4 与吾友芷华,半载不见,甚是思念。信至时,故人已逝,念君勿哀,切皆为余咎由自取。愿君世安好,谨记太傅教诲,清明政治,造福百姓,名芳千古。” 寥寥几字,夏阳政怎么会觉得够了,他转头看窗外的景色,放眼去只有宫墙面,心里堵。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殿上的几人有些呼吸声响。太寂寥了,从今以后谁来与我相伴? 往事如过眼云烟,转眼便逝,了无痕迹。只是有些人固执地不让前尘往事飘走。 某日,夏阳政在桌案上抬起头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黄鹂,看到了飘落的桃花。这些桃花全都是从叶宅移栽的,还有这些……夏阳政看那些已开出白花的梨树,也是从叶宅移过来的。又是这个时节,华敷的忌辰要到了。夏阳政这次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大概是自叶白逝后四年来直勤于政事,呕心沥血,身体也日不如日,自己也许大限将至。华敷,今年我可能可以去找你了。 杜方不知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来看他了。杜方仍旧是那样干净透彻,他身后跟着个相貌美丽的侠客女子。杜方和夏阳政说了会话,就被那女子催着走了。杜方说:“华敷这般毓秀的人物你却视而不见,胡作非为,直到他去了你才心疼吗?作孽!” “杜方,你竟是没有喜欢过我刻吗?”夏阳政哭笑不得。 杜方神情有些松动,正要开口说几句话,却被那女子扼杀:“杜方赶紧走!姑奶奶没空等你!” “保重!”杜方仍是那副做派,合拳抱便与那女子双双离去,没有丝犹豫。 看来是断的比自己彻底,夏阳政心里笑道。 杜方,你以为你看到的华敷就没入我的眼么?我还较你近,我看到的比你甚。你在窗前看到他眉目宁和,散发轻扬,我却在内看见了他窗后的回眸淡笑……那笑于我是万千粉黛都无法比拟的。 夏阳政躺在摆在窗边的倚榻上,看天上的飞鸟匆匆,窗外的桃花灼灼,个个场景闪过眼前,似是梦境—— “你是和家人走丢了吗?我也和我家仆人走丢了。我可以跟你起等吗?” “你叫什么名?” “我叫叶白,你呢?” “我?我,我叫甄阳!” “政儿是怎么了?” “想着叶太傅家的小孩呢” “哦?” “上次政儿走丢,遇上太傅的二公子。跟那小孩投缘就跟着去太傅家了。” “是这样啊!政儿也到了要上学的时候了,要个品性好的伴读,你看看太傅家的二公子如何?” “定是极好的。” “朕就知道你是看上了太傅家的孩子了。” “哪是臣妾看上了,是政儿看上了。” “哈哈!” 十二岁时 “二殿下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想看你。” “可你该在英华殿就寝的。” “我不管,我就是想见着你。” 叶白只好把窗打开,好让夏阳政爬进来。 “陈公公知道你过来了吗?” “他知道了我怎么还能过来!” “请殿下赶紧回去!” “不,我不回!我是二皇子,你敢赶我?” “臣不敢。”叶白马上向夏阳政施礼赔罪。看到叶白低眉顺目的样子,夏阳政心里阵爽快——你就应该这样听我的话! 十四岁时 “二皇子殿下” “我不是说过,不准向我行礼的吗?” “礼数总是要有的。”看到叶白低眉顺目的样子,夏阳政心里却升起了股闷气。 十五岁时 六皇弟好生趣稚,我也想要个。想要阿白给我生个娃娃。 “荒谬!男子怎可生子。” “是皇兄说的!他也和林子暮这样做了!” “阿白,我再也不这样做了,你不要回家好不好?” “阿白……” “阿白……” 梦境迷蒙,夏阳政用力睁开眼,笑自己那时真的是可笑。微微叹了口气,夏阳政又迷糊了起来。 华敷,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何在六人中我独独对上了你的眼,为什么我偏偏会朝你那边看去?长相最是好的是敬修,最玉树临风的是史青存,最开朗亲切的是子兰,你说我怎么就偏偏往你看去了呢? 自叶白离开皇宫不再当自己的伴读已过去四年。四年间,开始两年自己是想去寻叶白,可是父皇母妃管得非常严,因为自己的五弟被害于萧墙之祸,加之叶太傅也是有意阻挠,所以直不能见叶白。于是再过两年自己只是偶然记起有这么个人而已。 四年后,十九岁的自己微服出宫,身边带了个小福子。路见不平帮了位书生,然后被那位书生邀上了他友人的船,那位书生就是贺芳铭。撩帘进舫,抬头就撞入了潼秋水中,心里竟有些慌乱,对那双眸子的主人点头笑笑移开目光。船内有五位书生模样的公子,在座的各人做了番介绍,轮到那位公子时,只听他对自己笑道:“鄙人叶白,叶太傅之子,家中排行第二,人称叶二公子。” 二十岁行冠礼时,他去找叶白,抓住他的手恳求道:“阿白,父皇说要给我起字‘芷华’,你不久也要行冠礼了,你的字里也带个华字如何?”只见那人挣开他的手折下枝梨花递到他的手上,笑道:“二殿下,起字乃是父辈所定,你与我说又有何用?” 于是夏阳政就去找了叶太傅。 “太傅,我只求你件事。阿白的字必须要有个‘华’字!” “既是太子殿下吩咐,老夫定然照办。” 于是行冠礼那日,叶太傅说“阿白,就叫华敷吧。”叶太傅原本要给叶白起字‘傅墨’,谁知到头来却起了个与之相反的字——华,彩者,鲜艳绚烂;墨,黑者,与白反之。 阿白,‘华敷’是要与我般配的字呢。夏阳政笑笑,华敷,我就要去寻你了,你是否有在奈何桥头等着我? 夏阳政闭上双眼,他永远记得那晚那具疼到痉挛仍然试图放松包容自己的身体,记得那隐忍的啜泣,记得那温柔的轻吻……是感叹——华敷啊,我爱了你辈子,却到死了也看不清你! 天上云卷云舒,燕去燕归,庭前花开花落,叶繁叶稀。夏阳政手上的梨花枝掉了,窗边的帝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为了完结而赶出来的文肯定不好。第次写文纯属拿来练手吧!可惜了某个人物,我是超喜欢他的,不过可能写歪了…… ☆、 番外 初见 那是个冬天,大公公带着二皇子殿下出宫游玩。夏阳政因为太过亢奋,竟与大公公走失了。只得边走边找大公公,眼睛红红的。 他走着走着突然有 分卷阅读34 欲望文 分卷阅读35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5 人拉住了他的衣袖,“你是和家人走丢了吗?”是个跟自己相仿的小男孩,都是差不的身高,差不的衣饰,样的被家人打扮的粉妆玉砌。 夏阳政呆呆的看着小男孩,他对小男孩点点头,示意他自己是和家人丢失了。 “那你应该在原地等着他们的,你不应该到处走,这样会很容易跟他们错过的。”小男孩认真地和夏阳政说。 夏阳政听觉得自己是做错了,心里阵惊慌:要是大公公找不到我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母妃跟父皇了?泪水霎时涌上眼眶,眼里水汪汪的看着小男孩。 “你别怕,你现在不要再走了,就在原地等他们可好?”小男孩看到夏阳政眼里的泪水忙安慰道,“我也和我家仆人走丢了。我可以跟你起等吗?”小男孩又问道。 “可以。”夏阳政听小孩也跟家人走丢了就突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他对男孩点点头说道。 两个粉妆玉砌的小孩就并肩起在墙边等着。 夏阳政觉得天越来越冷了,他忍不住向小男孩靠过去。 “你冷?”小男孩看着夏阳政,伸手握住夏阳政的双手给他取暖。 “嗯……”夏阳政怔怔的看着小男孩的眉目轻轻的回了声。 突然夏阳政的肚子传出阵声音,把夏阳政弄得好不尴尬,惹得小男孩嘴角微微上扬。“你还未曾用饭吧?” “只吃了些早食。”小男孩笑了笑,牵过他的手把他拉到对面的面食摊上。 “你要吃些什么?”小男孩问道。 夏阳政看着冒着热气的面摊确实是想吃了,来他冷,二来他饿了。但是母妃和大公公都告诫过自己不准吃别人给的食物,就连皇兄弟姐妹和他们母亲的都不能吃,以防有毒。 “你吃吗?”夏阳政问小男孩。 “吃。”小男孩看夏阳政副扭捏的样子不禁觉得这个公子好好笑,为免他不自在也说自己要吃。 “那我要吃跟你样的”夏阳政从未在宫外吃过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吃的,夏阳政见小孩对面摊的店主说了个面名就走回来坐在自己旁边。 小男孩笑着看夏阳政,把夏阳政弄得极不好意思,“你为什么老看着我笑?”夏阳政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你是不是第次出家门?”小男孩眼里的光华烁烁,觉得自己是猜中了夏阳政的小秘密,心里兴奋不已。 “嗯……嗯。”夏阳政赤着脸答道。 “两位小公子面来了!”店主不时就做好了面。 夏阳政看着摆在面前冒着热气的面纠结着吃不吃,小孩道他是不好意思便起先执起筷子吃了口面,夏阳政见小男孩吃了面,心里就想到小男孩的那碗面是没毒的,夏阳政向小男孩征求道“我可以吃这份吗?” “可这份我已经吃过了”小男孩觉得奇怪。 夏阳政却是心想:就是你试过毒了我才要吃。 看见夏阳政那副扭捏的样子小男孩只好把自己的面移到夏阳政面前说道:“那你吃吧。” 夏阳政才满心欢喜的吃面。“二少爷!二少爷!”还没吃上几口就听到有人在叫唤,夏阳政以为是在叫唤自己就想开口答应,却听见身旁的小男孩起身对那人喊道:“张伯!我在这!”夏阳政见状立刻丧意了。 “二少爷你可叫我好找啊!” “对不起,张伯。” “唉,只要二少爷您没事儿就好!”张伯说完看了看叶白身旁的夏阳政问道:“这位小公子是……” “他也是与家人走丢了。” “原来如此,这位小公子倒是跟我家少爷有缘。”张伯打量着夏阳政想着会是哪家的小公子,“不如这位小公子跟我们道回府,我家老爷是皇子太傅,说不定会认识你父亲” 夏阳政听是叶太傅的人心里乐开了花,“好,我跟你们回去!” “你是叶太傅的儿子?” “嗯,你是哪位世伯的儿子?” “你叫什么名?”夏阳政没有回答,避开了这个问题反问小男孩。 “我叫叶白,你呢?” “我?我,我叫甄阳!” “甄阳?与父亲交好的世伯世叔倒是有位姓甄的。”叶白暗暗忖思。 回到叶府,进门就听到了群孩子的欢笑声。 “二哥,你回来了!快来,我们在玩大将军呢!” 叶白入门,在院子里玩的群孩子都停下来看着他,“你们玩吧,我不玩。”叶白笑着摆头,转过头看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夏阳政问道:“你要与他们玩吗?” 夏阳政是想玩的,可是那些小孩他都不认识。“没事的,他们都是我的弟妹,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们玩。” “哎,新来的,我们让你当大将军怎么样?你玩不玩?” “玩、玩!”夏阳政慌忙应了,在宫中他鲜少能跟大群的小孩起玩,而且这里的人都对他很好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 “甄阳。” “秀珍,你到甄阳身边去” 夏阳政下子就挪开脚步离那女孩两步远,“这是为什么?我不要她靠近我”母妃说过不要让切不认识的丫鬟跟女子靠近。 “英雄当然是要配美人啦!” “可我不要美人!” “没美人怎么英雄救美,怎么生孩子,怎么救孩子啊!” “我不要她。”夏阳政急了,忙看向叶白。 “二哥要不你就当下他的美人呗!” 叶白看到夏阳政在看着自己,于是走到夏阳政身旁。刚好就感到袖子紧了下,原来是夏阳政用力抓住了他的片衣袖。他对夏阳政笑笑,让他别怕。 “秀珍,你过来当我的美人。”刚刚安排好人物,准备开始玩叶太傅就进了家门。 “三小子,你不好好习字又跑来玩!”庭内的男孩除了叶白跟夏阳政下子就哄散了,留下三位女孩低头在旁。 “爹……”叶白犹豫地出声。 “阿白,你怎么也陪着他玩这土匪兵子的游戏!”叶太傅很是生气,突然发现叶白身后似乎还藏了个孩子,厉声问道:“你身后的是谁?” “太傅。”夏阳政走出叶白的身后诺诺道。 “二皇子殿下!”叶太傅震惊不已,“您怎么在这?” “我和陈公公走丢了,我就跟着你的家人来你家了” 由于这次的结识,叶白不久就成了夏阳政的伴读。 ☆、 番外二 再见 李贵妃生了个小娃娃,父皇对他跟干的兄弟姐妹说:“你们以后就了个弟弟了。” 干的大孩子小孩子看到小娃娃四肢摆动的模样可爱极了,都想摸摸他抱抱他。可是大人们都不会让他们这样做的,无论是父皇还是李贵 分卷阅读35 欲望文 分卷阅读36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6 妃跟自己的母妃。 母妃说:“你六弟是你父皇跟李贵妃的血脉,李贵妃断然是不会让你碰她儿子的,就如母妃不会让别人碰你。” “为什么啊母妃?” “因为你是母妃的儿子,是我跟我最心爱的人的血脉。” “母妃,是不是我们都要跟自己最心爱的人生孩子啊?” “你若是想的话,母妃定会为你娶你喜欢的人回来的,让你跟她生孩子。” “谢谢母妃!”夏阳政很开心,觉得母妃待自己真好! 夏阳政走过长廊往弘文殿走去,经过宫殿时,听到里面传来急喘声,想着不知是谁摔伤了急忙推门而入,却见桑华伏在他的伴读林子暮身上,两人唇舌相交。桑华发现了夏阳政,把推开林子暮,“二皇弟来此作甚?” “你在作甚?” 夏阳成看了林子暮眼说道:“我?我在跟子暮生娃娃啊。” 夏阳政狐疑的瞥了林子暮眼:“这样可以生娃娃?” “当真!” “当真,你想不想生个小娃娃?” “你知道?” “当然知道!你等等,我给你找些书来。”夏阳成在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本小书,塞给夏阳政,“照着里面说的做就会生孩子了。”夏阳政收下书,就立刻被夏阳成赶了出来。 看着六皇弟夏阳政好想自己也有个小娃娃可以玩。 某日课毕后,夏阳政把叶白拉去自己的寝殿让叶白给他调香料。 “阿白,你为我调那个‘松柏香’可好?” “这么清苦的香你也要?” “你不也是日日薰这个香么!” 叶白写下料方给夏阳政,夏阳政拿起方子连忙叫人去太医院取香草。 夏阳政叫丫鬟把调香的器具摆在桌上,等了好刻香草才送到。拿到香草后叶白就不再跟夏阳政聊话,专心调起香来。看到叶白在专心调配香料,夏阳政静静地打量着叶白——静坐的处子,明眸红唇,干净未染。 想让阿白给我生个孩子的想法不断涌上心头,夏阳政伸手轻轻扳过叶白,看着叶白的唇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趁着叶白开口要说话的瞬间侵入了他的口内,追逐着叶白的舌头,吮吸着。鼻间尽是松柏香,明明是清苦的香却如此令人痴醉。直到夏阳政自己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叶白。夏阳政看着叶白,只见他双眼微红,神情悲愤,使劲用袖子抹唇。 夏阳政很难过:“阿白,你很生气?” 叶白恼怒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我只是想你给我生个娃娃。”夏阳政下子就慌了 “荒谬!男子怎可生子!”叶白羞怒说道。 “可皇兄告诉我可以的!”夏阳政不服的跟叶白说。 “我爹明诫过我,若是有天二殿下对我做出这般的事,我就定要离开你。因为这是天理不容,人伦不容之事,会为世人所诟病之事!”叶白看着夏阳政严色道,转而又问:“你怎么会听太子殿下的话?”看到叶白怪责和怀疑的神色,夏阳政忙说道:“阿白,对不起。我不该信皇兄的,但是他也这般对林子暮做了我才信他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叶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此事过后不久,叶太傅就给叶白请了辞回家,不再做夏阳政的伴读。 四年后,十九岁的夏阳政微服出宫,身边带了个小福子。夏阳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了位书生,然后被那位书生邀上他友人的船,那位书生就是后来的贺芳铭。夏阳政撩帘进舫,抬头就撞入了潼秋水中,心里竟有些慌乱,他对那双眸子的主人点头笑笑移开目光。船内有五位书生模样的公子,在座的各人做了番介绍,轮到那位公子时,只听他对他笑道:“鄙人叶白,叶太傅之子,家中排行第二,故有人唤我叶二公子。” 再后来,二十岁夏阳政要行冠礼,他去找叶白,抓住他的手恳求道:“阿白,父皇说要给我起字‘芷华’你也要行冠礼了,你也起个‘华’字如何?”只见那人挣开他的手折下枝梨花递到他的手上,笑道:“二殿下,起字是父辈所定的,你与我说又有何用?” “太傅,我只求你件事。阿白的字必须要有个‘华’字!” “即是太子殿下吩咐,老夫定然照办。” “阿白,就叫华敷吧。”叶白起冠礼那天叶太傅如此道。 华敷是为我而起的字,你注定是为我而活,为我而死。夏阳政至死脸上也带有满足的笑,只是不知是谁的心声充斥了整个京城的上空——华敷啊…… ☆、 番外三 番外三 “生生世世?次可到三生三世,只是世功德,竟想得到生生世世。两名男子能有个生世已是不错了,现下都三生三世了,也够了。这恰好就是第三世,就这样让他们散了姻缘罢。” “是娘娘。” 奈何桥 我在等人,我等他来了,我们起喝您的汤。 不知何时起,奈何桥头有个直不肯过河的魂,他在等另个魂。个季节鬼差换轮班,都已经换了好几轮了。奈何桥头不知何时少了那个人,了棵柳树,无风的奈何桥头柳条飘飘,不知是想留住谁。 这天个青年接过孟婆婆的汤,刚喝了口,说我要做件事,可我忘了是什么事。我去桥头那边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可以告诉我。 那个人也在等,等了好久困得倚在了桥头的柳树上,睡不知过了久,等在奈何桥头的青年也不见了。倒是桥头的柳树不知何时起被株藤草缠上了。那藤叶有些奇怪,是白色的,路过的鬼差总会时不时瞧上两眼。 又不知道过了久,那柳树上的藤不见了,倒是出了个人来,那人在地府安了家,给自己起了名叫藤叶白这是因为别人都叫他白叶藤。他百年来总是日日到奈何桥头。 某天,奈何桥头的那棵柳树不见了,却又了个年轻人在桥头。藤叶白给他起了名叫柳夏阳。因为那柳树说,在这里这么年,总觉得冷,想能有太阳照照自己,最好还是夏天的太阳,炽热的。于是藤叶白就给这柳树起了名叫夏阳。 藤叶白觉得看着柳夏阳挺顺眼的,看他个人人生路不熟的,就让他跟自己住到起。藤叶白化形的早,回想的东西比柳夏阳的。他告诉柳夏阳他忘了件重要的事,是个跟自己很熟的人交代自己的,可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是要找人问来着。 过了段日子后,柳夏阳说他记起了自己是等人来着的。于是两人又开始等在奈何桥头,日复日。终于,两人忍不住跑到禁地的过往河,想看看自己的前世,奈何两人什么都看不到。这是骗人的吧?从来没听过地 分卷阅读36 欲望文 分卷阅读37 太平寻安 作者:霁夜说文一壶茶 分卷阅读37 府还有过往河这说的。柳夏阳道。 干脆以后我们两作伴吧?我们处境那么像,说不定前世还有些关联。藤叶白也放弃了。 日子久了,两人的不断记起以前的事。 柳夏阳,我记得我是认识你的。不过你好像是叫叶白,我才是夏阳,我叫夏阳政。因为叫惯了,两人也不打算把名换回来。 柳夏阳,我知道你还有个字叫华敷。藤叶白得意地对柳夏阳说道。 那你的字是什么?柳夏阳问道。 你猜!藤叶白很得意,我知道你的事,你却不知道我的事。 我猜是叫芷华来着?柳夏阳轻轻笑着。 华敷,我上辈子似乎是很喜欢你来着的。 华敷,你早就记起来了是不是? 商,何止是记起了上辈子,我们四辈子我都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自觉没脸见人了。 分卷阅读37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