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走寻常路》 分卷阅读1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 ? 书名: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文案 男主带领异能觉醒者们搞事情的故事。 女主穿越到异世大陆,自带外挂瞳术异能。 金手指开挂的她想尽情为所欲为,一朝咸鱼翻身,扬眉吐气。 然而某天,某个拥有升升升级版异能的男人出现了,野心大无边,“女人,嫁给我,一起谋反?” 女主:“.......”“我得想想。”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异能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语然景逸 ┃ 配角:顾璠深 ┃ 其它:异界穿越架空历史 ================== ☆、穿越 “凌大红人,你可算来了,”。长头发圆框眼镜的青年,一步一扭自以为摇曳生姿的颠过来,用那翘起的兰花指戳了戳来人,没好气道,“怎么着,现在红了,可比明星还耍大牌,迟到十分钟了。” “这话不一定呢,十八线小明星还没我知名度高吧?”凌语然褪下外衫,展现出魔鬼身材,标准a4腰,爆乳翘臀,令人血脉喷张的马甲线,堪称完美。 她将墨镜优雅一抛,自信的勾起唇,冲着沈千陌抛个媚眼,“我是教科书级别健身教练,一线网红,宅男女神,所以,迟到是大牌网红的标配。” 凌语然快步走进休息室补妆,丝毫不在意旁人指指点点的目光,沉稳的关上门,将一众嘈杂隔绝在外。强者才配让人议论,那些芸芸众生的言语,不过是微小的风,可忽略,当然,风越大,她这把火才能烧的越旺,红的越久。 “自我感觉良好到爆棚了吧。”沈阡陌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当时尚主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网红像她这么红,态度如此傲慢。 还不是因为她命好,赶上了宅男遍地,腐女成群的时代。微博上的营销定位是男女通杀,宅男称她为御姐女神掌门人,萌妹子称她为天仙攻,和谁站一起都攻一脸的攻。 “凌语然,这次拍时尚封面的主题是《天使与魔鬼》。天使就是怎么仙儿怎么来,你随意凹造型,不食人间烟火,我们抓拍。魔鬼有点难度,要求□□的凌乱美感,懂吗?就是性感尤物,不可描述的那种....”王摄影师端着长焦,很艺术性的比划着,说到最后一句无自觉的咽了口水,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浮想联翩。 凌语然眸中暗了几分,她本就是靠身材吸粉的网红,虽说拍博出位抓眼球的照片没什么,但她并不乐意这么做,“事先没有跟我沟通过,□□这条我拒绝。” 一旁的沈阡陌赶过来解围,“诶,其实很简单,在泳池里站着一两分钟就拍好了。” “那要加钱。”凌语然一脸不容置疑。 沈阡陌咬咬牙,“好。” 第二天,各大娱乐报纸头条一律被同一新闻占据。“泳池排水管吃人!知名网红命丧泳池。” “知名网红腿部过于纤细,卡入泳池排水口,因抢救不及时身亡” “游泳时应当注意什么,排水口压力为何如此之大,专家带您揭秘。” 至此,凌语然和排水管这三个字密不可分。 一股外力似乎将她撕裂般的拉扯开来,她无法抵抗莫名的不可抗力,那股力量将她往死亡深渊拖拽,十几秒后便失去了意识。 过了良久,周遭转换了空间场景。她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虚无中,前方似乎没有路,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红雾。一道苍老劲犰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你想获得第二次生命之火吗?” “什么?我还有机会吗?”凌语然不可置信的拔高了声音。 “年轻人,你命不该绝,注定了第二次轮回,如若选择重生,我可助你涅盘之力。并附加一项异能,如若拒绝重生,我将不复出现。”苍老的长者之声回荡在虚无幻境。 凌语然抿紧了双唇,她在弥留之际见到自己残缺的躯壳,明白命数将尽,而此人无论所说话真假,都是唯一可以抓住的机遇,可以拯救自己的机遇。 “好,我选择重生,求长者指点。”她尊称此人,明白他可能是超脱世俗因果轮回的高人。 “我将赐予你涅盘重生之力,路还须自己走,沿着虚无时空前行,你会找到答案。”长者的声音飘渺起来,响彻虚无时空,声如洪钟,最后慢慢归于湮灭。 凌语然远眺前方的红雾,晦暗中隐藏着不明朗的幽光。她摸索着前行,不知过了多久,已然忘却了时间,不知疲倦的穿梭在越来越浓重的迷蒙之境。 即将被浓雾压抑的喘不过气之时,一个稚嫩的童音穿透了她的耳膜,“嘻嘻,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凌语然心中一惊,不知所措的问道,“这里,怎么了?” “这里是轮回之境,归墟之国,只有濒死且体质特殊之人才能踏入。这底下乃平行时空域境,和你原来的世界不一样了呢。”一个蹦蹦跳跳扎着发髻的小童子,抱着硕大的葫芦,仰起小脸好奇的打量着她。 “平行时空?” “平行时空和你的原时空相似,有序运转着,它有自己的历史。只有通过特定时空隧道才能进入,简单说,你将会到达在你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的朝代和地点。”小童子敲了敲葫芦,一副考究学问的模样。 “什么?我,我还回的去吗?”她震惊的消化着所谓“平行时空”。 “不可以了哦,我暂时没有开放权限,况且,姐姐是重生之人,时空隧道不可能再度开启的。”他摊开了手,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如果放在22世纪,会是个惹人怜爱的小正太,可凌语然望着他,周身如坠冰窖。 “怎么办?对了,可以告诉我长者赋予我的异能是什么吗?”她的思维快要超负荷了,自己在虚无时空里漫无目的的前行,竟然误打误撞通过了时空隧道,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险象境遇。 “这个不能随意告知,等时机一到自然会知晓。姐姐,不要不开心了,原来世界纵有万般好,却也很难重返。但平行时空有容纳重生之人的登顶权限,我送你去玄武王朝吧,那里有世间最繁华的盛世美景,才子佳人,很好玩的。”小童子摇晃着她的胳膊,仰起下巴,清澈眼神直击心房。 “好,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凌语然俯下身摸摸他的脑袋,温和的笑了。 “嗯......我叫琉灿童子,我们日后不会再相见了呢,希望姐姐在新的世界里,过的安好。”琉灿童子拧起了秀气的小脸,无奈的偏过了头。 他退后几步,葫芦举过头顶,闭上眼睛念起一段凌语然听不懂的咒语,随后猛然睁开眼睛,将葫芦映射的金光打在她身上,牵动嘴角浮现一丝诡异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 的笑。 凌语然突感身体急速下坠,眼前的一切都因速度和空间的扭曲变得张牙舞爪向她袭来,全身像被铁链束缚般动弹不得,意识渐渐模糊。 “醒了,小姐终于醒了。”清脆嚅糯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凌语然全身酸痛,周身是负伤般的灼烧感,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聚焦起朦胧的意象。觉察四周是古香古色的装潢,而眼前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眼睛俨然哭的像个肿核桃,伏在床案低声抽泣着。 对方看见凌语然安然醒来,顷刻挂上欣慰的笑,“小姐,你昏迷了三天,宛儿以为....”她后知后觉的噤了声,转而拉住凌语然的手掌,“宛儿祈求了三天三夜,神灵果然应验了,请求小姐,以后不要抛下宛儿,宛儿誓死追随小姐一辈子!” 凌语然从震惊中缓过神,原来自己在这个时空,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有一个忠心的奴仆。她重新阖上了眼,没有力气言语,这个现状,她是万万没有料到的。 “小姐,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丫头焦急的探向她的额头,“我去找大夫过来,估摸着要一个时辰。 凌语然翻了个白眼,原来自己命运挺悲惨的,刚重生就身负重伤,随床大夫都没有,还要大老远去请,这个丫头脑袋也不太灵光。 她动了动唯一听使唤的手指,“废话,我全身.....都不....舒服,去,倒....杯水...给我..” 丫头愣住了神,她从未听过从小姐口中听过如此粗俗的话,小姐温婉怜楚的模样在每个人心中的强烈烙印,可现在...... 她磕磕绊绊的奔向膳房,“哎,小姐,宛儿马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有所更改,主角异能为轮回之境附赠她的异能,也可理解为系统附赠 ☆、瞳术 唤作宛儿的丫头片刻便盛着青瓷盏踱着碎步疾来,双手奉上桌案,“宛儿方才察觉小姐声色喑哑,私加入石斛花,可生津润喉,补益去热。” 凌语然不动声色的观察宛儿,一头青丝盘亮柔滑,绾作流云髻,髻间插几朵珠花,几缕发丝垂在耳边,温顺可人,纯稚无邪的模样。 她垂下眼脸,暗想道,自己莫非与这原身体主人声线差别过大? 想必柔弱的小家碧玉气质及婉约仪态,自己是无法复制的,不如...... “宛儿,我这是怎么了?”她费力支起上身,牵动伤口处疼的直吸冷气。 宛儿连忙上前扶住凌语然,将她缓缓靠于床榻立柱镶侧,端起盏杯持汤勺舀半,轻轻吹过后送入她的唇边,略讶异道,“小姐,您?不记得了吗?” 凌语然微弱的摇摇头,抿下味苦的茶水,“不知为何,过往的事,都记不起,我受到过什么惩罚吗?” 她突感眼前灼热,仿佛有无数钢针扎进瞳孔,疼痛难忍。疼痛的感觉顷刻要吞噬意识,她不住的在床上辗转,双手遮住眼睛,嘴里不停的喊着,“好疼....好疼啊..” 宛儿瞪大眼睛,杯盏也脱了手,呓语,“小姐您不要吓宛儿,纵是安然无恙的醒来,却怎会.....小姐!你眼睛怎么了?像是恶魔附身.....”当即便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本分,慌忙跪下磕头,“宛儿知错!宛儿知错!” 凌语然听见这种说辞,心中一惊,奇怪的是疼痛感却逐渐消失了,仿佛刚才的疼痛只是一场梦。 她倒要看看这个时空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宛儿,将铜镜拿来。” 宛儿哎的应了一声,持来花鸟菱花镜,递奉给她。 凌语然接过铜镜,不知为何心脏狂跳了几下,她深吸一口气,翻转镜面,看到容貌的一刻,呆滞了几分。 这镜中的人,瞳仁分裂七瓣,由黑转红,比佐助的六勾玉写轮眼更甚。 莫非自己的异能,就是瞳术?她向来是不迷信巫术的,但多年与各类人接触后的见识,笃信世界上有如写轮眼之类的瞳术幻术,催眠只是基本,瞳术上阶者可自由切换空间,甚至切换任何时空中的任何人。 可她并不敢贸然使用这项异能,毕竟瞳术控制不好非常伤身。于是深呼一口气,心中默念着不能被瞳术控制,找回自己的本性。过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已恢复了黑瞳仁。 她认真审视镜中的人儿,五官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但妆容气质衣着完全变了。镜中人,豆蔻年华,发黑如墨,脸庞瘦削,花容月貌,漆黑的墨瞳中溢出无波的淡然,柔风弱骨处见绝世清冷,秀丽耳垂处点缀星光璀然的珍珠,唯有苍白的唇瓣,为这淡然的书香气质刻下了黯然一笔。 宛儿心惊胆战的看着她,跪在地上,“小姐,您没事儿吧.....宛儿一时失言,说出那样的话....” 凌语然便顺水推舟,“你是否有错,自在我心,饶是这件事,不可告知他人,至于旁的规矩礼节可不必墨守成规,起身吧。” 宛儿抬起盈盈双目,感激的起身,将地上的破碎杯盏拾掇干净,赶去膳房重新泡制一杯。 凌语然这才舒了口气。这个时空繁缛礼节之多,尊卑等级之分,真是比古时朝代有过之而无不及,宛儿那丫头看着倒是挺实诚的孩子。 这身体主人,身负重伤,几天来性命危在旦夕,却只有宛儿一人相伴,可见确是推心置腹的主仆情。 “小姐,茶来了。”宛儿踩着轻快的脚步开了房门。 凌语然却觉得乏了,这才多一会儿,她身体便支撑不住过多的精神活动。要是在以前,她可是能负重绕山二十公里回家吃碗炸酱面再刷两集剧最后敷个面膜美美的睡觉,可现在,这不争气的身子..... 这身子是水做的吗?如此柔弱不堪一击。她审视着包裹于宽大长袍的柔弱身姿,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柔夷,藕生生的玉颈,无力的偏颇在床榻镶柱旁,叫人怎能不心疼这惹人怜的娇躯。 颤巍巍的掀开长袍遮挡,不出所料,被衣物遮住的便是触目惊心的大片淤青和斑斑点点的血迹,虽能看出被人清洁过,但这么惨重的伤,还是刺痛了她的心。 如果放在以前,她是无所谓的,医疗科技能修复任何不伤及内脏的大小创伤,且得益于身体素质强,会恢复的很快。但这幅身子本就柔弱不堪,经受这样的蹂挞,大难不死已属万幸,,或者说,她完成了原主人的生命接力。 “小姐,小姐。”宛儿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您不用太担心,身上的伤会慢慢调养好的。”宛儿覆上她的手臂,慢慢取过铜镜,“小姐过人的美貌仍让花草自惭形秽,只是身子虚弱需要静养,宛儿先去禀报赵管家,老爷,......老爷今早来过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 问您的身体....今儿个总算能让大家的心儿落地了....” 老爷?应该就是她父亲吧,突发觉自己对这个家一无所知,眼下将要面对许多新人物,不发怵是不可能的,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什么都做不了,起码要了解整个家庭背景。 她赶忙拉住宛儿,“不急,我如今的模样不便见人,等静养几天身体好些了再做打算,如若无人过问,你可不必声张。”她疲乏的躺回绣枕,声若如兰,“这几日你同我将过往前事一一道来,现在脑子乱得很。” 宛儿觉察到凌语然倦了,便为她盖上丝被,轻语道,“小姐,小憩片刻吧。” 她的意识便昏昏沉沉的卷入黑暗,飘荡在无边的漩涡中,似乎又回到了虚无时空,这次,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那声音空灵凄美,百转千回,“凌语然~” 凌语然不住的张望,却看不到来人,“是谁?” “小女乃玄武王朝,祁将军之庶女,排行第六,名语然。”浓雾中依稀可见绰约身影,待走近后才发现身着布满血迹的白衫,嘴角仍有未干涸血迹。 凌语然心中大惊,这张脸和自己何其相似,名字也相似,喃喃道,“祁语然.....” “吾本薄命,此次踏入虚无时空,命数已尽,无力再续生命之火,汝可代替小女活下去,愿吉人天相,一生安好。”楚楚动人的女子吐出波澜不惊的话语,仿佛不是将死之人,而是终得解脱的看破尘世之人。 “可我不明白,你受到过什么摧残,为何遭此对待?”凌语然急切的向她走去,凝视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脸。 女孩却后退几步,淡然道,“吾出生便是不祥之兆,克死生母,令兄长卧病不起,自吾被家父隔养于兰静庭,责令不得踏出庭院半步,不得与外人接触,情形才有好转,兄长之病不治而愈,大夫人由此更视吾为不祥物,家父也疏远几分,鲜有上心之时。” 凌语然皱紧眉头,封建迷信至此,害的无辜少女活在战战兢兢与世人唾弃中,实属悲哀。 “乳母姜氏将吾抚养成人,膝下一女宛儿自幼跟随侍奉,四日前,乳母病逝,宛儿更是视吾为唯一珍视亲人,望凌姐姐能将她好生相待。”祁语然眸中闪现过一丝悲凉。 “我答应你,好好待宛儿。” “四日前,乳母疾病突发,无人问津,吾第一次破例出了庭院,不顾家丁阻拦,随宛儿一同,找府中大夫救治。奈何大夫唯懦含糊其辞,不予救治,并将吾踏出兰静庭的消息透露给大夫人。夫人欲对吾使用家法私刑,乳母心焦不已,带病求情,长跪不起,片刻后便溘然长逝。”祁语然面色挣扎,继续道, “大夫人召来无数家丁,棍棒殴打,吾身体孱弱,受不住惩戒,羞愤怨恨之下,急火攻心,不住咳血,晕倒在地。吾神智模糊之际听见宛儿拼命呼唤,可吾深知,命不久矣,却还奢望着有人能代替吾好好活下去。” “所以,是你将我召唤来的吗?”凌语然不确定的问道。 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或许你我只是有缘罢了,连长相都如此相似。” 凌语然不言语,她知道,眼前女孩的不幸,是这个时代的牺牲物。 她沉默着,片刻后点点头,“我曾在轮回之境时空听一位长者说我命不该绝,想来是你赐予我的转生涅盘之机。” “有缘便是万物之本,吾之魂魄将散,家父虽待我冷淡,但他年事已高,还望您替小女尽孝,另好生待宛儿,走完这一生。”她的身影逐渐透明,缓缓消散于眼前,凌语然慌忙上前拉住,却扑了个空,她的最后几句话回荡于空中。 “走好~”凌语然轻声道,模糊了双目,泪水浸满脸颊,“这辈子不快乐的活着。” 我会为你走好接下来的人生,不会辜负你的执着。 隐隐感到有人在推她,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宛儿担忧的面色,“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 凌语然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绣枕浸湿了一大片,便慌忙接过宛儿的手绢,“没什么,想起姜母了。” 宛儿眸子垂低,也流下两行清泪,“小姐不要哭,对身子不好,娘亲已去,宛儿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姜母好生安葬了吗?”凌语然抚上宛儿的脸蛋,心疼的为她拭去泪水。 “安葬了,老爷吩咐赵官家妥善置办的很周到。老爷其实也很担心小姐,将对您动手的家丁命人打断手脚,也一并责罚了大夫人,把家中掌事主位移交给二夫人。老爷还来亲自看望了小姐两次。”宛儿如是说道。 凌语然不可置否的轻笑,如果相对于以前的不闻不问,这确实算是天大的“关心”与“恩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设定 ☆、过往 正午时分,宛儿照例煎来药,服侍她喝下。 中药味苦,色泽暗黑,光是在内屋煎药时的气味便让她极其不适了,无奈身体要紧,她还是能掂量轻重。 凌语然皱着眉头喝完满满一碗,呛得直咳嗽,内心腹诽道,在这个朝代生个病真是会要命,光是喝药就考验着味觉忍受的上限,还不一定能治好。 宛儿看着小姐异样的表情,眉头微皱,忽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小姐明明是不忌苦的,如今生了一场病,倒是连喜好都变了。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也不敢多想了,小姐始终是自己今生的守护与□□,怎能没了本分,对主子暗加猜测。她便走向闺房窗侧的小柜,那里有今早老爷来看望小姐带来的甜食。 “是宛儿没掌握好火候,今天的药太苦了,小姐您看,今早老爷送来的话梅。”宛儿打开一个装饰精美的梨木盒,上面的雕刻和花纹都相当考究,内里罗列着大小均匀的十二颗色泽均匀的新鲜果实,“话梅可口,正能冲一冲药的苦煞。” 凌语然接过木盒,失神的看着手上的小物,这木盒精致的不像食物盒,更像是工艺品。拿起一颗放入口中,果然,甜入心坎里。 “极甜,宛儿你也尝尝。”她说着便摄取一颗要送入宛儿口中。 宛儿大惊失色,慌忙躲开了,“小姐不可,你我尊卑有别,这是老爷钦赐的,宛儿无福受用。” “这里没有外人,没有卑贱之分,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一件事。”凌语然顿了顿,极其严肃的注视她,“我自幼命煞,冲撞了不少人的命数,屡遭世人嫌恶。可即便如此,仍有你和姜母对我不离不弃,照料有加。自打姜母病逝,这几天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已经看开了很多,宛儿是我要好生相待的唯一人,主仆情如姐妹,你我自有体会。” 宛儿看向凌语然,感激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没了言语,只是不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4 住的点头。 “第二件事,此次苏醒后,我亦不想似从前般那样被世人无端唾骂,压制欺侮,想必你也发觉我诸多异样。我想说,无论是言行举止,或是习性品行,都会跟以前大不相同。你能理解吗?”凌语然淡淡的说道,她不知这丫头会作何反应,然而不能给对方太多的精神压力,毕竟是让她接受一个全新的主子。 宛儿愣神片刻后,便坚定的点头,“无论小姐作何改变,宛儿都会忠心不二,誓死追随。” “好,不愧是宛儿,以后我们会少一些繁缛礼节,坦诚相待比什么都强。我的说话方式可能过于直接,不必计较,对你好的东西,也不必过于推脱,比如。”凌语然夹起一颗话梅,左手捏住对方的下颌,指尖力气颇大,迫使对方张开双唇,右手将果实快速送入,看似轻松随意,“要听话,知道吗?嗯?”她笑着摸了一把对方涨红的脸蛋。 宛儿惊慌的低下头,她从不知晓小姐有这么大的力气,刚才......那强迫性喂食就像是威胁,“宛儿遵命,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宛儿无所不从。” 凌语然满意的笑了,当初看的心理学教程,如何快速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要软硬兼施,看来自己的记性还不差。 “我之前很少出门,对吗?”凌语然把玩着一缕青丝,指尖萦绕不知名的发香。 “是的,您被老爷关禁闭,一关就是十五年,期间除了随身侍奉的姜母和宛儿,并未与何人多接触。”宛儿如实答道。 “家里兄长姐妹,家父及几位夫人都对我了解多少?” “老爷只知晓您的容貌,若说了解,应当谈不上了解小姐的习性,几位夫人,更是接触甚少,家中几位公子小姐也是......”宛儿越说声音越小,禁不住在同情她家小姐的境遇。 “极好,既是如此,我便不担心他们察觉我的变化,从今日起,我便是如此秉性,不会再似从前。”凌语然勾起了唇,冲着宛儿粲然一笑。 宛儿呆了,她第一次见小姐明亮的笑容。早前忧郁惆怅的小姐总是在床头点着一盏青灯,熬夜苦读,在天色入夜凉之时,感叹一句,“起风了,又是一季秋。”自她懂事起,小姐在这间屋中度过了多少个年头,哀叹了多少句悲秋。 “小姐笑起来真好看。”宛儿歪着头,弯起了月牙眼,发自肺腑道。 凌语然摸了摸她乖巧的头发,宽慰的笑了,“宛儿的小嘴真甜,对了,祁语然....我的名字是谁所起?” “是小姐的生母所起,语笑嫣然,夫人希望您的一生欢喜,无忧无虑。” “语笑嫣然....”凌语然目光深沉,即刻起,凌语然将不复存在,她是祁语然,祁将军最不重视之幼女。 下午宛儿同她讲了家中盘综错节的人物关系,有些是姜母所述,有些则是听民间传言。 祁语然生母是浣月楼最有名的才女宋莲清,祁远将军随当今圣上去江南巡之时,偶逢宋莲清在浣月楼观台珠帘后尤抱琵琶弹奏一曲,梨花落,琴音似从雪帘下袅袅升起,如轻语呢喃,婉转缠绵,似湉似流水,依稀可见的纱幔裙摆随音韵的流逝而轻轻扬起,美好的如同幻景。优美琴声直教得台下公子哥们一掷千金,只为一睹珠帘后的芳颜。 祁将军因琴声伫留,一曲终了,良久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此后三日,他便常来听曲,每曲弹毕,他都会默默留下黄金百两,也从不像别的公子哥儿凑近珠帘说上几句话,不透露姓名。 第四日,在一曲终了,宋莲清即将屈身退台之时,他豪气的掷下黄金万两,珠宝无数。第一次走近珠帘,坚定的开口道,“姑娘,在下冒昧,只因仰慕姑娘琴声,虽从未谋面却心生爱意,今日是最后一次来此地听琴,此后天涯海角,或永无相见之日。若姑娘成全在下夙愿,可否引在下单独说几句话。” 台下已然引起一阵骚动,这位面貌俊朗的小生缘早已有爱慕之心,今日却要单独和宋才女相见。 帘后的人儿怔住了,不知作何回答。浣月楼年长的妈妈看到如此大手笔的赏钱,早已掩嘴偷笑不亦乐乎,满口答应了祁远的请求,还陪笑着将两人安排到一间清雅隔间,以便互诉衷肠。 屏风后是焦灼不安的宋莲清,屏风外是淡然的祁远。两人僵持片刻后,祁远已沏好了热茶,温润如玉道,“宋姑娘,如不方便相见,在下不会为难,只希望姑娘能记得,曾有一介武夫,对姑娘心生爱慕,如今要奔赴千里之外,天高路远,只希望望姑娘可开口,祝在下一路顺风。” 宋莲清并不是过于娇羞之人,但不知何原因,她心中滋生了不同的情感。直到多年后她才明白,那是日后牵绊一生强烈的直觉。 她终从屏风后走出,屈身行礼,动听的声音如娟娟细流,“祝公子一路顺风,小女乃身份低微的风尘女子,不值得公子这般挂念。” 她缓缓抬起头,与祁远四目相接,两人都诧于这惊鸿一瞥。 祁远看的呆了,眼前女子如弱柳扶风般娇羞,面如桃花,点如绛唇,眉眼如黛,却带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倾入人心的绝美,令人一眼就将她铭记于心。 宋莲清羞涩的低头,不再言语,面前英武俊朗的小生,英姿蓬发,与生俱来的高贵感。 祁远知晓此时两人都似有意,便一步上前,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周身散发强大的气场,一鼓作气道,“姑娘,随在下离开吧,我可为你赎身,娶你过门,许你一生荣华富贵,比在这里强颜欢笑强百倍。” 宋莲清拧起了秀眉,他莽撞的举动虽有些不妥,竟也没有生厌,“公子,请三思,小女身份低微......” 祁远不等她说完便不悦的打断,“不准再说自己身份低微,本将军看上的人,谁敢有一句不满!” 他强硬的将宋莲清带入怀里,揽起盈盈一握的细腰,轻而易举便打横抱起,走出房门,来到中庭,对着手下及在场所有人宣告,“本将军今日要将宋莲清带走,明媒正娶,所有人都听着,不准再提及她在浣月楼卖笑的过往之事,谁敢不遵,就等着掉脑袋!” 宋莲清听到他的厥词,脸上顷刻没了血色,只能一味的将脸埋入他的怀里,身子不住的颤抖。 祁远注意到她的异样,知道她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的不安,便飞身奔向马车,将她安置好,同时吩咐手下和浣月楼结清赎身之费,之后走上马车,怜惜的将她抱入怀中。 回都城的这一路上,开始几天祁远注意到宋莲清的沉默寡言和落寞不安,便一直在极力逗着她笑,不住的许诺,贴心的安抚,终使她慢慢开口了。后几天陪她聊琴棋书画,畅谈文人之事,评论史书豪杰之功过。从古至今无所不谈,两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5 人都是有才之人,了解越深越发惺惺相惜,马车内的欢声笑语不断。 消息很快传便了满朝文武,连圣上都颇有微词,将军府中更是一致认为他沉迷美色,败坏名声。 祁远护送圣上平安归都后,他将宋莲清带入将军府内,向母亲开口,要迎娶宋莲清过门。府内人心惶惶,他的母亲极力反对,气的骂他不孝,从此一病不起。 祁远已有五房夫人,个个都是大家闺秀,大夫人是精明能干之人,照料母亲,料理家事,井井有条。她生的儿子已有五岁,其余四位夫人也联合起来,共同向他施压,坚决反对迎娶风尘女子进门,否则是对门楣的侮辱,对先烈的不敬。 迎娶过门之事便被耽搁下来,他将宋莲清暂时安置在兰静庭,想着日后再做打算。 自那之后,他便常去兰静庭,一待就是几个月,其余几位夫人心生怨恨,暗地里愈发排挤她。 在母亲的病情日益恶化之时,宋莲清却有身孕了,他不知该悲还是喜。日子一天天靠近,母亲的病情终是到了不可救治的地步,在一个秋天的夜晚,驾鹤归西了,临终前,她握着祁远的手,断断续续道,“不....不...可....迎,娶....宋...莲....清......” 祁远神色复杂,眸中酝酿着巨大的风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痛苦的看着他母亲,母亲终是松开他的手,没了声息。 两天后,宋莲清意外的小产,全家都在忙的焦头烂额的筹办着祁远母亲的葬礼,并没有闲暇时间上心她。 祁远狠心抛下手头的事情,急忙跑来看宋莲清的情况。大夫正在给她接生,却是异常的艰难,她本就身子虚弱,加上早产,已经有了出血迹象。 他立刻找来全都城最好的大夫,在房外焦急等候着,祈祷着宋莲清不能出事。 半刻钟后,满身血迹的大夫惊慌的跑出,“老夫无能,夫人大出血,怕是.....” 祁远瞪大了眼睛,一把将大夫推开,跑入房内,愣愣的看到满床的血,和床中央脸色惨白,已经快没了人气的宋莲清,旁边还有一个刚出生,小的不成样子的婴儿。 他顾不得血迹,心痛的一把抱住宋莲清,“不要!清儿你坚持住,我给你找好大夫,不会有事的!” 宋莲清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虚弱的摇摇头“孩....孩子.....” 祁远没有看孩子,他满脑子都是宋莲清不能有事,愤怒的吼着几个大夫,“为什么会这样!” 几个大夫噤了声,面色都很难看,慢慢退出去房间。 祁远无能为力,心痛的抚着宋莲清的脸颊,“你不能就这样走......你还没等到迎娶过门....我答应过你,我......我本想办完母亲葬礼,就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 宋莲清流下了几滴泪,慢慢回握住祁远的手,“我....我...知足.....了,能....遇见....你...” 片刻后,怀里的人永远的合上了眼。 ☆、祁远 “清儿.....”祁远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搂紧怀中渐渐冰凉的人儿。 将军府一下子乱成一团麻,两天里接连没了两个人,还添了新的女婴,所有人里里外外忙的焦头烂额。除了祁远。 祁远不吃不喝的守在宋莲清房中,亲自为她换上嫁衣,隆重鲜艳的大红色,衬得格外娇俏。穿嫁衣的人始终闭着眼,安静恬淡的只像是睡着了。他在房中不住的呢喃,“没曾想,你穿嫁衣的样子,如此好看......我为什么没有早一些觉悟呢,让你等了这么久......” 不出半天,家里上上下下家丁丫头都传遍了,祁将军思亡妻心切,已走火入魔,不在亡母灵前守孝,却只将自己关在房中,同亡妻讲话,还为她换上鲜艳的红嫁衣,真是犯了大忌讳。 将军府失去了两个顶梁柱,几位夫人没了对策,外面的来往尚可应付,家里的男主人却执迷不悟,这可如何是好。 她们只得好言相劝,好说歹说将祁远劝出了房中。因未过门的女人不得入将军府祖坟,三夫人操持着,为宋莲清选了一块京都附近的风水宝地,好生安葬了。 忙完两个人的葬礼,大家这才想起刚出生的小女婴,心中都不甚欢喜。出生便克死生母,且与老祖宗忌日冲撞,命数定自带煞气,带来不祥的灾祸。 果真,自打祁远将女婴送至月樱庭中大夫人的奶娘姜氏照看后,世子便大病一场,大夫对此病毫无办法。家中有关此女婴是灾祸,是不祥物的传言甚嚣至上,几位夫人联合请求祁远遗弃或了断女婴,不能任由她留在府中带来灾祸。慢慢的,连祁远也一度认为,此女不祥,她的出生剥夺了他心爱女人的性命,另世子陷入大病中,可他终是不忍心下杀手。 祁远将女婴隔养于兰静庭,责令不得踏出庭院半步,不得与外人接触,并留下乳母姜氏及其女贴身照料。不出五日,世子之病不治而愈,大夫人由此更视她为不祥物。 祁远因怕睹物思情,极少踏进兰静庭,也很少去看她,对她疏远的不像生父。 祁语然听闻宛儿讲述这段过往,关于生母和家父纠葛的爱恨情仇,她不予置评。但内心还是被家父对母亲的宠惜震撼到了,怎样的铁骨柔情,怎样的姻缘交错,造就了她注定悲哀的一生。 “自打那以后,有关小姐生母的事迹,流传到了民间,虽是有解读成不同的版本,却都大同小异。可见,祁将军对小姐生母,是真的万般怜爱疼惜,只因迫于世俗,没有终成眷属。”宛儿摇摇头,哀叹着。 “原来家父对生母如此执着,起初,我本以为母亲是不受宠的妾,自己缘不受重视,处处被冷落。”祁语然咬咬牙,心中有万般思绪,却也无处释放。 “老爷今早来,失神的望着小姐,轻声说了一句,”宛儿顿了顿,不忍的望向祁语然,“老爷说.....越来越像她了,竟如此像.....沉默片刻后,心事重重的走了。” “她?指的是母亲吧。”祁语然将手帕拧成结,她对这个父亲并没有感情,只是在宛儿的讲述中,才看到他有情有义的一面,当初在虚无时空也答应过要对父亲尽孝,“我知道了。” “小姐,您晚膳想吃什么?我可以吩咐膳房做,如果吃不惯,宛儿就亲自给您在小厨房熬粥。”宛儿提起竹篮,要出门的样子。 “什么都好,在膳房拿些食物,按我平常的口味来吧,也省了你做饭的功夫。” “小姐,您忌酸忌辣吗?”宛儿聪慧的很,明白如今的小姐同以往的大不同,习性口味自然也不会相同。 “嗯.....说不好,对菜系,有些汤菜不能吃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6 ,我能亲自去膳房看一眼吗?”祁语然对府中的情况一概不知,连基本的饭菜都无从认知。 宛儿脸色一变,小声道,“没有老爷允许,您不能......” “这个家的规矩是,我不得外出,连去膳房都不可,只能在兰静庭,对吗?”祁语然眼中腾起火焰,她最不想面对的便是无意义的囚禁。 宛儿瞧见她难看的脸色,害怕的低下头,不出声了。 祁语然知道不该为难一个丫头,便摆摆手,斟酌的问道,“明天家父还会来吗?” “宛儿不知,如照这几天的光景,老爷是会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哆嗦。 祁语然收起凌厉的目光,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你此次去外面,尽可能散播我已苏醒的消息,尤其要让家父和大夫人的手下知晓。” “宛儿遵命。”她在门槛处站定几步,扭头给祁语然一个坚定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待宛儿离开后,她重新躺回闺床。身上的伤虽还是疼,但已明显感觉到伤口愈合的过程,不出十日,应该可以下床走路了。 她振奋不已,通于瞳术,可以实现空间转换,简单催眠。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异能,有了这项天赋,加上她冷峻果敢的心思,过几天伤口痊愈后,重拾以前健身的功课,再专心修炼瞳术,早日进阶,她不但可以摆脱受人压制的处境,说不定还可让所有臣民匍匐于脚下。 想着日后的打算,她第一次萌发了期待,对未来的期待。 临近黄昏,宛儿拎着膳房的食物,愉悦的哼着小曲儿回来了,一进门便清脆悦耳的稚嫩声道,“小姐,今儿膳房做了单笼金乳酥和豆苗贴田鸡,可香了。” 祁语然应着,踟蹰的起身,尝了几口糕点和汤肴,果真很合自己胃口。糕点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汤肴的肉肥而不腻,润滑可口,比之在现代吃的快餐,精致的不止一分半点。 饭菜的分量很足,于是盛了半份分给宛儿。她许是饿的久了,剩余的饭菜,被她快速的一扫而光。顿时感到体力充沛,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看来要养好身体,就要多吃饭,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真不假。 宛儿收拾完碗筷,走近祁语然,轻声道,“按照小姐的吩咐,将您苏醒的消息告诉了膳房的主厨李二娘,李二娘向来八卦,消息灵通的很。相信不出明日,整个将军府去过膳房的家丁都会知晓这个消息,老爷和大夫人也很快会知晓。” 祁语然目光深沉,“好,今晚你替我准备件娘亲生前的衣物。不需要太鲜艳,大小合适,简单素雅,无需过多装饰即可。” 宛儿道,“宋夫人生前也不喜华丽衣服,只偏爱素衫。当年安葬之时,并没有几件像样的陪葬,还是老爷临时吩咐下人定制了几件华裳。因此她的衣物还都保留完好整洁,我这就去翻找合适的几件,供小姐挑选。” 次日清晨,祁语然换上宋莲清的碧云裳,纯白无暇,整洁素雅,袖口和衣领处绣着几朵白色牡丹花,高贵不失温婉,说不出的清新脱俗。换上新衣裳,一改前几日的萎靡,精神状态也变佳了。 照例吃过药,她捧起一本诗经杂记,靠在床案,静下心慢慢进入了书中世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在人的心上击鼓。 宛儿急切的自庭院内跑进屋内,对祁语然道,“老爷来了。” 她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上的万全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面对一个与自己平日完全不亲近却有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人,难免会紧张不已。 兰静庭的梨木雕花双扇门被有如万钧之力推开,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走入房中,转而奔向厢房里屋,没有片刻迟疑。 祁语然闻声放下书本,与祁远四目相接之时,她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震惊,对方身体不受控的颤抖了几分,这个.....这个人.....怎么会如此像? 祁语然心中释然,知道已成功一大半,挣扎的支起上身,她此时的娇弱并不是装出来的,跌跌撞撞的要下床,“女儿给爹行礼.....”, 祁远微微皱眉,快步走近她的床头,霎时便将她扶回闺床,“不必行礼。”然后在床侧圆凳处坐下,柔声开口,“语然,是爹不好,让你受苦了。今儿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祁语然内心冷笑,面前的祁远,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其实悲剧的根源,不正是拜他所赐吗?他不负责任的幽禁亲生女儿,另她走投无路,遭到所有人排挤,她的死活没人管,性命卑微的任人践踏。如今,他却来意义不明的关心,实在令人难以原谅。 不过她还没忘了自己的计划,将心头的不快强压下去,故意面露难色,“女儿没用,拖累了大家,近几日昏迷之时总是频繁思念娘亲,思念姜母,身子也没有好转,想必,时日不多了。” 祁远大惊失色,转头看向宛儿,眼神仿佛利剑,“大夫不是说能醒过来便无大碍吗?语然醒来后,有没有去请大夫再来诊断?” 宛儿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宛儿无能,没有请来大夫,小姐醒来后便寸步不能离人,宛儿也不敢去的久了,留小姐一人在这房中害怕。”这是祁语然事先吩咐宛儿编排好的话。 “爹,您别怪宛儿,是我不想让她去。女儿这几天总能听见娘亲在我耳旁呼唤,诉说着尘世艰难,不如随她去极乐世界。我本是害怕在这孤寂的庭院中,怕一眼望到头,直至生老病死。但是昨儿个想开了些,谁都有老去的一天,女儿天生命数已定,想必这是我最后一劫了,渡完劫,便可飞升上仙,与母亲同在。”她止不住掩嘴剧烈的咳了起来,手臂上的衣物褪去,露出可怖的大片棍棒的淤青和鞭打的伤痕。 祁远脸色愈发阴沉,手上青筋暴起,看着祁语然,隐忍的开口,“说什么傻话,你的一辈子还长。” “可是娘亲不忍看我在这世间遭罪了,她一直在召唤我,女儿感应的到。”祁语然料定祁远听到宋莲清的名字,必不会淡定,只想激起他的更多回忆,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一颗当女王的心 ☆、自由 祁远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反复几次,最终无力的垂下,低沉的开口,“上次的事,爹已将那厮下作的奴隶惩戒了,尽可放心,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这几天只是伤势过重引发的幻觉而已,旁的不可乱想,听爹的,好好休养,你的伤势很快能痊愈。” 祁语然咬紧下唇,暗想道,祁远不愧是处事圆滑,将相之才,比她想象中难对付。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完全被她煽动情绪,依然清醒的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7 抓住要害,就事论事,对母亲只字不提,避重就轻的劝慰。 她必须一鼓作气,将计划和氛围推动再上台阶,火候还不够,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爹,女儿想替娘问一句,这么多年了,您想过她吗?” 祁远嘴角微微抽搐,脊背僵硬的挺直了,一系列反应全被祁语然捕捉在眼里。他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不言语。 祁语然故意激怒他,“怕是早已淡忘了吧,我曾听人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忘记的是她的声音......其实女儿很羡慕娘亲,永远留在了最璀璨的年华,可惜再也没人记得她的音容相貌了。” 祁远两鬓的几丝白发在窗外斜射进的煦光照映下格外扎眼,沾染了岁月痕迹的人,永远都是最先服输的,他声色俱厉道,“你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她神态反而放松了几分,轻声道“这是娘亲托梦的意思.....女儿所说未有半点假话.....” 祁远绷不住脸上的僵硬,失神的叹了口气,表情痛苦,垂下头颅,半晌后缓缓抬头,“我怎么可能忘......她栓住了我的心.....可是红颜薄命,走的太仓促了.....或许,她本就不属于这俗世吧.....魂牵梦萦之际,我还记得,那惊鸿一瞥,你说我会忘她的声音?.......我想,这世间再也没有如此动人的琴声,那么温婉如兰的声音,让我朝思暮想.......如果,你和她的心灵是互通的,”祁远端视着祁语然,不确定的开口,“就替我转告,我很想她,恨不得即刻去陪她。然而,我还背负着社稷鸿图,将相之命,只能苟且于俗世,担起应有的责任。希望她知晓,我始终.....始终心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祁语然听闻这一番话,感慨万千,眼眶不自觉的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女儿会转告的。” 祁远心疼的覆上她伤痕累累不堪一握的手臂,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语然,爹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已对不住清儿,无力弥补,如今不能再执迷不悟了。从今以后,我不再禁锢你的自由,给你应有的名分,赐字璠瑶,与家中兄长姐妹一视同仁,如遇人欺侮,尽可告知爹,替你做主。” 祁语然眸中一震,不知是自己打动了祁远,亦或是他此次来早有打算,无论是何种,她能得到祁远的亲口承认,更甚一步的庇护,都是可喜可贺的好消息。 她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多少年了,这幅身体的主人,哀叹着悲秋,看不到缥缥缈的希望,苦苦虚耗着青春。今日,她终于得以重获自由,面对新的生活。 祁远拭去她不住滚落的泪珠。“不哭了,语然,以后爹护着你,谁胆敢伤你一根寒毛,定饶不了他!” 祁语然感激的点点头。果真,爹是有弱点的,只要击垮他的软肋,水到自然渠成。虽然自己或许可用瞳术催眠他,方便省事。但她坚定的认为,无论瞳术怎样高深强大,都不可用于家人身上。而能让人从心底屈服,才是真本事。 祁远又和她叮嘱了家中需注意的琐事,并为她再增添五个丫头侍奉,指派了专门的大夫每日来治疗伤势。告知这些安排后,他因公务缠身,没有做过久停留,离开了兰静庭。 祁语然不便起身相送,只能吩咐宛儿代送至门外。待宛儿归来之后,她脱力重重的倒回了闺床,长呼一口气,终于将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宛儿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膜拜,“小姐,你好厉害啊!说动老爷废除了软禁,我们终于自由了!” 她不可置否的微微偏过头,“是爹对娘亲的感情还在而已,我只是推波助澜。” 宛儿不太认同,“就算有旁的原因,也不能否认小姐有十足的魄力和胆识,敢于尝试,如果不是小姐的出谋划策,事情远远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祁语然轻笑了,“你的小嘴儿越来越会夸人了,是啊,终于要开始新篇章了。”她看向宛儿,“这样一来,我们必定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宛儿,你怕吗?” 宛儿坚定的摇摇头,“跟着小姐,宛儿什么都不怕。” 祁语然打心底里觉得,能遇上宛儿这么乖的丫头,无条件的相信她,支持她,是自己的运气。 十五天后,将军府传开一个大新闻,祁远要为十六岁的幺女祁语然庆生,此消息在家眷中炸开了锅。且不说将军只为世子一人举办过成人礼,其余的儿女们根本排不上位子,况且这位庶女曾被幽禁了十六年之久,单是命带煞气,冲撞了无数人,就让旁人对她嗤之以鼻,避而远之。 如今,将军准她重获自由,为她举办二八生辰,还宴请了与之交好的朝中达官显贵,共同震场。这变故着实让所有外人吃了一惊。然而好日子都不会太长久,这么一来,她能得到多少关注,就有多少人眼红她,厌恶她,想排挤打压她的人保不准会从兰静庭排到家门外。 ☆、景逸 两日后,将军府热闹非凡,大大小小的佣人们在膳房里忙活着,他们要准备的是近三十余人的宴席,不但要求满汉全席的规格,还列出了每位座上宾单独的喜好清单。膳房平日里清闲的只会吩咐下人的主厨,这会儿也得亲自上阵,着实忙的不可开交。 几位夫人虽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迫于祁远的压力,大体面子上都维持的如鱼得水,安顺的随祁远在庭院中迎接来往的宾客。 兰静庭闺房内,宛儿持着红木簪梳为祁语然细心装扮,将发分股,结鬟于顶,其余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绾成垂鬟分肖髻,是未出室少女之发式。又将玉兰簪插入发髻间,温婉可人,十分乖巧。 祁语然出神的望着镜中的少女,曾经在现世中22岁的傲娇网红,如今......这幅面孔带着欲语还休的瘦弱娇美,虽是五官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了。她果真要抛下一切,重新出落成一个大气宛然的千金小姐。 “小姐,碧云方才从祥云正厅回来,说各位宾客均已到场,吩咐小姐尽快准备。”红叶挽着袖子,恭恭敬敬走进闺房如实传告。 “知晓了,再过半个时辰,准时抵达。”宛儿加快了手中动作,替祁语然代答道。 “老爷嘱咐您抵达正厅外时须传达赵官家,老爷亲自引见小姐。”红叶继续说道。 “好。”祁语然轻声应道。 红叶是祁语然新收的丫头,同收的还有绿萝,蓝樱,翡翠,碧云,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单纯本分,听话乖巧。 “小姐,老爷送来的缎织掐花对襟外裳和蝶戏水仙裙衫,您中意哪一件?”宛儿将两件衣服提起,尽力铺的展开。 “如果稳妥的选,还是前者,后者虽样式新颖,却失沉稳,不适于庄重的场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8 合。”祁语然走近了仔细瞧着,最终拿起了缎织掐花外裳,在身上比划,“大小合适,就它了。” “好,宛儿替您收着那件,两件都好看的很,小姐穿上一定是貌比天仙。”宛儿的语气无比自豪,她谈论的不是衣服,而是比衣服更好看的人。 祁语然略施粉黛,素净的小脸,柔顺的乌发垂下肩头,动人的灵眸,配上素净的掐花对襟长衫,出落得越发标志。 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准备去正厅吧,是时候了。” 蓝樱,翡翠留在庭院中看守,祁语然带着宛儿,绿萝和碧云一行向正厅走去。 兰静庭地势较偏远,走至正厅途经不少大大小小的偏门及蜿蜒回转的小路,祁语然前几日伤势出愈,还未曾有机会出门,碧云是唯一熟悉路径的丫头,几人跟着她渐渐没了方向感。 一道高大的身影自北门闪过,看到祁语然一行时,停顿下来,他略微皱眉,“请问,筵席是在祥云厅还是宣武厅?” 祁语然对家中所有的面孔都生,更不知道这位莽撞的小爷从何而来,她斟酌的开口,“祥云厅,碧云熟悉路,我们一同前去吧。” 绿萝却拉住她的衣角,“小姐,这个人不是被邀请来的吧,他既不走正门,也没有随从,怕是来者不善。” 祁语然闻言有理,便好奇的打量起眼前人,发现对方也在以同样的眼神打量她,她立刻戒备的后退了半步,“请问公子是何人,来将军府何事?” 对方自嘲的笑了一声,“看来不认识我啊?” “景逸。”简短的两个字,便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祁语然几人面面相觑,都是困惑不解的神情。 他有些绷不住了,“我倒想知晓你们是何人?不要说将军府,就连整个天下,不认识我的人都是少数吧。” 祁语然内心冷笑,难道有必要认识你吗?“既然公子名震天下,为何不走将军府正门,况且连筵席的地点都不熟悉。” 自称景逸的人俊眉拧成了结,随后失笑,轻轻牵起嘴角,“那是因为,我来去自如,况且,我此行并非来参加筵席,而是找四夫人,路过随意问问罢了。” 绿萝最先明了,她知道四夫人的令弟乃当今宰相之子,恍惚记得是叫景逸,但是从未见过。听闻此人自持才高,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人之姿,可惜气势过于狂傲。她轻声对祁语然道,“四夫人令弟,宰相之子。” 祁语然听闻,面不改色,努力维持着基本的礼仪,“公子轻便,小女还有要事,不打扰了,宛儿,我们走。” “慢着你是新纳进的小妾?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见着稍有姿色的便纳为己有,不愧是江湖流传.......”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一是不合时宜,本只想替他姐姐鸣不平,讥讽一番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人,二是,祁语然身后的丫头都扑通扑通跪下了,面无血色,而祁语然隐忍的握紧了拳头,眸中泪光闪烁,身子不住的颤抖。 她知道景逸说的是祁远和宋莲清的那段往事,在民间广为流传,只是,同一种故事,能被人解读成凄美的爱情,就能被有心人编排成玩笑把柄的谈资。 “我想,家父一定不认为,这是在夸他。而公子如此说笑,小女承受不起,我的姿色,跟四夫人相比不值一提。我会带着公子的说辞,赶赴筵席,亲自说给家父听听。”祁语然反而上前一步,靠近景逸,樱粉的唇瓣吐出带刺的蓓蕾,无惧的对上景逸幽深的琥珀眼眸。 景逸的心揪了一下,原来,这是祁远的女儿,按着音容相貌辨别,莫非是?此次筵席的主角?他瞳孔急剧收缩,复杂的凝视,面前气势凌人的女子,果真,和民间传说中她母亲一样,有着与生俱来勾魂摄魄的双眸。淡茶色的灵动眸子,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致命的魅惑。 几个丫头看着两人无声的较量,大气都不敢出。宛儿果敢机灵些,率先拉住祁语然,“小姐,时辰不多啦,老爷还在等着。” “好,我们这就去。”祁语然无声息的收回目光,她知道自己扳回一局。不管是谁,无缘无故讥讽她或母亲,她都不会忍气吞声。 “我改变主意了,一同前去筵席。毕竟,初次见面,如有不当还请祁姑娘海涵,有幸为姑娘庆生,实属在下荣幸。”景逸微微颔首,眉间是捉摸不透的笑意,眸中深藏浩瀚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文设定的朝代,是架空历史,所以关于一些礼节方面,比如将军会不会为幼女举办庆生宴这类问题,无须完全遵照古代历史,,,, ☆、蹊跷 祁语然自然没好脸色,沉下眸子,“你是怕我在家父和四夫人面前危言耸听吗?公子真是多虑了,小女自然不会如您一样,不知轻重。”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景逸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沉默片刻,得体作揖,“在下当然相信祁姑娘的人品,庆生是件大事,希望姑娘能容忍我一时的口不择言,而且,我非常欣赏姑娘,我们日后......” 祁语然猛地转身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日后,因为我对你的初印象不咋地,也希望公子看见我就麻溜儿的绕道起开,当然最好圆润的从我世界消失,再也别有交集。”她怒意横生,一股脑将现代社会的词汇语法全部砸到这个人身上,真是x了。 景逸愣住了,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量,随后竟然轻蔑一笑,“祁姑娘真是有趣啊,以为我听不懂吗?” 几个丫头明显的一脸惶恐,虽然这里平常说话都是咬文嚼字,但不代表他们听不懂白话啊。这情形就像一个正常人进了土匪窝,虽然对土匪黑话一知半解,但是能揣摩出来大致意思。 “哦?听懂了更好。希望我没有词不达意,你也明白该怎么做。”祁语然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生出一丝紧张,想快速逃离这个人视线的冲动。 “然而我并未答应过什么,祁姑娘日后躲不过了,因为我对姑娘的个性中意的很,最要命的是。”他眸中深藏笑意,俯身缓缓贴近她的耳旁,幽幽开口“你的眼睛美的不可思议,莫非,与常人不同?” 他磁性低沉的声线就萦绕在耳际,距离极近,引得她耳旁顷刻似火烧般殷红。 听闻他一语中的的猜测,祁语然不可抑的睁大眼睛,聚焦眼前放大的俊容,邪魅的薄唇,再往上是英挺的鼻梁,然后,是正在分裂的瞳孔! 不会的!正在分裂的瞳孔?瞳术!这个人?她恍惚觉得被控制一般,失去了意识。 兰静庭闺房内,祁语然猛地睁开眼睛,脑子略微昏沉,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9 。宛儿在她身旁也昏睡着,她轻轻摇晃醒了她,“宛儿?” “哎呀小姐,宛儿怎么会睡着了,快收拾一下,老爷还在等着。”宛儿被摇醒,回过神来,愧疚的起身。 “我们.....”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准备去正厅吧,是时候了。” 她忽觉有些不对劲,这句话隐约觉得似曾相识?之前发生了什么?宛儿持着红木簪梳为她细心装扮,她穿上了缎织掐花外裳,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最蹊跷的一点是,她和宛儿怎么会无缘无故昏睡了呢?她仿佛记忆空白了。 碧云和绿萝也在昏睡,祁语然心中疑惑更甚,今天是中什么邪了?在自己生辰筵席前半个时辰,集体昏睡? 她现在也顾不得思考这些了,毕竟生辰筵席重要,还是不能误了时辰,要尽快过去。 蓝樱,翡翠,红叶留在庭院中看守,祁语然带着宛儿,绿萝和碧云一行向正厅走去。 兰静庭地势较偏远,走至正厅途经不少大大小小的偏门及蜿蜒回转的小路,她们在晕头转向的穿过了无数交错的羊肠小道后,终于抵达了正厅外。 正厅外门口赵官家不住的张望,捕捉到祁语然一行人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焦急的迎上来,“唉哟小姐您可算来了,时辰真是分秒不差,宾客都已到齐,请随我来。” 赵官家派一个丫头去正厅内告知祁将军,片刻后祁远信步走了出来,看到祁语然的装扮,眼前一亮,欣慰的点头称赞,“语然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 祁语然羞涩一笑,祁远道,“此次你的生辰筵席,也须表现的得体大方,不必惶恐,他们不过是家中的夫人兄长姐妹,和爹私下要好的密友而已。爹这次有意想将你引荐给所有认识交好的家人朋友熟知,任何人都不会看轻了你,你也无须畏惧任何人。” 祁语然心中了然点头。 祁远引领她进入正厅那一刻,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身上,众人都在暗叹她的惊艳,于世间少见眸如空灵,纯稚无邪,美的清绝脱俗。片刻鸦雀无声的寂静后,那数十道目光变了质,映射着好奇,嫉恨和不甘。 “此乃祁某之幺女,名语然,字璠瑶。因其母走的早,自幼独居于兰静庭,虽鲜少与人来往,却是少有的灵动乖巧。祁某扪心自问,甚是愧对于语然,今日为她举办二八生辰筵席,也在此立誓,从今以后,语然与家中儿女一视同仁,一并相待,如有失偏颇之处,还望各位好友督察,语然的人生大事,如有不错的人选也望各位多留心。”祁远举起酒杯,庄重的说完便一饮而尽。 在场的五位夫人心中都是难以言表的愤懑,几位兄长姐妹也是一脸惊诧,对这个后来居上出尽风头的妹妹冷眼相看。 其余宾客们都是人情场里混迹的老油条,自然见势说话,“祁将军之女容貌真可谓仙姿下凡,必有好姻缘的福气,这事包在本王身上。”七王爷率先开口,他是最年轻的王侯,一直想来拉拢祁远的势力。 祁语然最是震惊,她本就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生辰加见面会,没想到亲爹闹这么大排场,原来是要给她张罗亲事。可是.....可是她根本没有此准备啊!而且,这个朝代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古代女子相亲不是不露面的吗? 一道道恭维的声音传来,不绝于耳的讨论着谁家的世子外形俊朗,尚未婚娶,嫁于他必是正室。谁家王爷风流倜傥........混乱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祁语然的耳膜,她一阵头疼,不禁环视一圈眼前倍感模糊的人像,突然,脑中似有一道白光闪过。 她察觉有个人略微熟悉感,坐在四夫人身旁,正与四夫人的十岁幼子低声玩闹。她审视他时,他恰好也抬起了头,浩瀚如星辰的眼眸,棱角分明的冷毅轮廓,浓密的眉,英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祁语然暗想,这个人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 可是,那种熟悉感,又不知从何而来,明明她与此人才初次相见......竟然有莫名其妙的心悸。 那人的眼眸分毫不移的注视着她,目光渐渐炽热了起来,这让祁语然心生不舒服的感觉,瞬间,那目光中又带着探究和些许玩味,用熟捻又轻佻的挑眉结束了这一出眼神的交汇。 ☆、筵席 景逸剥开一颗桂圆递进小外甥嘴里,拍拍孩子的脑袋,“吃完饭,想不想跟舅舅出去玩?” “想。”四夫人的孩子仰起了小脸,一脸期待的忽闪着大眼睛。 “那可否帮舅舅一个忙?把它递给那位漂亮的姐姐,要悄悄的哦。”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石,刻着奇怪的梵文,通体透润,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 祁风言小手握住这块玉石,好奇的打量了一番,“舅舅,言儿须说是你送的吗?” “嗯,言儿真乖,还须告知她,邀她在将军府外清舜河旁一同放风筝。”景逸浅笑着,吩咐祁风言。 祁远忙着应付里里外外三十多宾客,相互调侃吹嘘之声不绝于耳,祁语然唯有不住的点头微笑,接受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席上各种脸色看多了,各式恭维和场面话听多了,一般人会感到忸怩不安,或腻烦不止。但祁语然好歹识大体,现世中应酬场面也见多了,依然维持着端庄,礼仪周全落落大方和宾客们聊着,话虽不多,点到为止,给大多数宾客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一只小手忽地扯住了她的衣角,轻轻摇晃,“姐姐....姐姐?” 祁语然疑惑的低下头,发觉刚才还在四夫人身旁坐着的小孩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她微扬嘴角,“你是四夫人之子风言吧?” “嘘~姐姐,微俯身来,不可声张,我要给你一样好东西。”他忽地喜笑颜开了,故作神秘的摊开右手。 祁语然不明所以的微欠身子,盯着祁风言手里的所谓“好东西”。 “玉石?” “我舅舅送与你的,邀你在将军府外清舜河旁一同放风筝。”祁风言道。 “你舅舅?”是四夫人身边那位公子吗? 话音未落,景逸便站起身,谦逊礼节道,“姐夫,令弟今日来的仓促,未曾准备厚礼,此凤舞步摇乃家族历代所传,先皇所赐,赠与千金。”说罢便从袖口拂出一只光彩夺目的金步摇,尾部便是凤凰涅盘展翅之绝姿。 祁远表情僵硬了,厉声道,“景逸,不可胡闹!” 景逸顿了顿,轻笑两声,“不过是赠与千金的贺礼而已,想来想去,没有能拿出手的,唯有这凤舞步摇能担的上千金的美貌。” 四夫人难堪之色掩饰不下,低声呵斥,“给我坐下,你真是愈发任性了。” 祁语然腹诽,爹和四夫人如此紧张,看来这礼收不得,莫非凤舞步摇价值连城?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0 她盈盈起身,嫣然一笑,“人到心意即到,公子不必过分讲究,贺礼诚意尤佳,只是这凤舞步摇太过贵重,奈何语然年幼,配不上这雍容华贵之气,还望公子收回。” 景逸注视良久,缓缓开口,“也好,这份礼我先暂留存,毕竟迟早会送于千金。” 全场哗然,连祁远都绷不住,冷冷开口,“你若是对本将军之女有意,就回去禀报相国公,商定之后再做打算。若是你擅作主张,并未征得父母之见,日后沦为笑谈,岂不是让堂堂千金颜面扫地。” 景逸不急不躁,“初次相见,虽未曾征得父母之意,然一切都是迟早的,姐夫,并非令弟狂傲,您了解我的为人,说到做到。” 祁语然似乎明白些什么,但又不敢猜测通透。 一些宾客瞧见有些冷场,便纷纷解围,说说笑笑把这事圆过去了。 “姐姐,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祁风言的声音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哦,这玉石.....我先收下吧....”祁语然倒想亲自问问,景逸在席间一番话是何意,“筵席散去后,我会如约到达。” “好,可以要去放风筝咯~”他蹦蹦跳跳的走了。 筵席上吹牛喝酒之人都尽兴了,祁语然的千金地位也牢固了,众人这才散罢归去。 祁语然行至几位夫人面前,毕恭毕敬的作揖,“小女伤势初愈,之前未有机会跟几位夫人行大礼,今日,夫人们都在场,请受小女一拜。”说完便跪磕在地上,头压得很低。 几位夫人眼神交换一番,赶忙上前扶起,“快快请起,不必如此见外。” 二夫人性子爽朗,握上她的手,“语然啊,以后都是一家人,哪个兄弟姐妹欺负你了,尽管跟我说,二娘替你做主。” “谢二娘。”祁语然笑靥如花,瞥到大夫人面色僵硬,便拔高了声音,“大夫人,您以后可不能太严厉了,多少顺着我点,不然我这身子骨儿可经不起您一次次考验啊。” 大夫人如鲠在喉,愈发面如死灰,几位夫人也都明白这话的分量,没人替她出声。 祁远在身后稳步踏来,“语然,爹想问一问你的心思,你中意的是大户人家亦或皇权贵族?” 祁语然真没了主意,她是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被这样安排,零至十五岁圈养,刚过十六岁生辰就要做好嫁人的觉悟。爹真是奇怪,对家中年长的十八岁女儿祁静樱还未曾上心,便来亲手操办她的人生大事了。 “爹,我....我还未曾有此....”祁语然刚想委婉的表明自己的想法,却不料被祁远打断。 “是时候了,你能有个好归宿,也算是对你娘在天之灵的抚慰。爹不会让你受委屈,如若你嫁于大户人家,一生富贵无忧,自然极好。倘若向往王宫,爹送你去一年一度的秀女选秀....”祁远滔滔不绝,祁语然面色大惊,宫女选秀?和千百佳丽共同服侍圣上?是这个道理吧?看来朝代再怎么变,集权主义的最高统治者的奢靡生活永不会变。 “姐夫,送入王宫这种话,您也说的出来?”景逸还未离开,在正厅观赏了这出好戏,款步而来,“要是我,绝对不会把亲生女儿送入虎狼之窝,只怕还没见过圣上,便死于非命了。” “景逸!”四夫人怒呵,“端正你的语气,怎么跟将军说话!” “哦?莫非我今天话格外多,尤其是真话,惹得你们嫌了?”他眨了眨星辰之眼,牵起祁风言,转身对祁语然道,“祁姑娘,在下不宜久留,先行一步了。” 祁语然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那个约,于是轻轻颔首,“公子慢走。” 祁远看着那风流倜傥的身影走远,嗔怒的瞪了四夫人,“今日是他自作主张来的?” 四夫人心口一紧,“将军莫怪,逸儿今日原是来看望我,奈何找不到人,听闻丫头们的话赶来的,筵席上也就凑个人数罢了。没料想他骄纵惯了,有些话不合时宜还望将军担待着些。” “荒唐,竟敢把凤舞步摇当儿戏,他.....”祁远还未说完,四夫人朝着他使眼色,他便收住了,“语然,你须记得,景逸不可深交。” 祁语然不露声色的点点头。 “那小子倒是挺能兴风作浪,明面上在京都花天酒地,私下却成立帮派,民间有关他的传言数不胜数,总之,不是省油的灯!”祁远一股火气上涌,忍不住道。 四夫人拽着祁远的衣袖,“跟孩子说这些干什么!逸儿再胡闹,不还是自家人?不也被你克得死死的?至于说的这么不堪么?” “那是幸亏我的手下及时发现,你也转告他,我一直在暗中监视,看他想闹腾到什么时候!”祁远声色俱厉,四夫人面容冷峻,俩人对峙逐渐激烈。 几位夫人都知趣的退了出去,祁语然也跟着退出,只吩咐绿萝和碧云回了庭院,带着宛儿去了清舜河旁。 清舜河就在将军府外半里之内,未抵达河边之时,她便看见一大一小两个在追逐风筝的身影,欢声笑语不时传入耳内。 “咦?舅舅,快看姐姐来了。”祁风言一手拽着风筝线,一手被景逸包裹在掌心。 “言儿真厉害,你瞧瞧,风筝飞上天了,舅舅不用时刻拉着槌了,言儿一个人能好好玩吗?”景逸松开,将槌交给祁风言的另一只手。 “好啊,言儿要让风筝飞得更高。”他兴奋的握住槌,释放更多的线。 景逸欣慰的转过身,定格住来人,勾起嘴角,“祁姑娘来的好巧,言儿刚学会自己放风筝。” “景公子,不知言儿交与我的玉石,可是你所送?”祁语然站定,与他相隔五步之远。 “正是在下,那玉石上的梵文,不知祁姑娘可否看懂?” “恕小女愚钝,虽饱读诗书,却不认得这文字。”祁语然如实答。 “若如参透,那才真真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姑娘只是入门罢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映出了奇异的光。 祁语然只以为那是恍惚的错觉,但仍下意识撇开目光,“凤舞步摇可有什么寓意?” 景逸不知何时走近了三四步,将两人距离缩短到一尺,“那是家族历代正室夫人所流传,娘亲去的早,因而一直放置于我这里。” 祁语然终于明白,结合爹在筵席上的话,看来这凤舞步摇是定亲信物,亦或家族正室象征,收了它,就要嫁于景家。 “.....景公子确实唐突,恕小女直言,这定亲之物,你我没有情,何来亲呢?小女以为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这样啊....你我是同类人,这还不够吗?嗯?”景逸的表情从未如此认真,薄唇缓缓开合,“你我都通于瞳术。” 祁语然惊得身子一晃,后退一步,却被景逸环箍住了腰,他笑得越发温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1 柔“还不承认么?还是,要我迫你显术?” 作者有话要说:  节奏就是如此快... ☆、落水 祁语然又羞又恼,压低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此时说实话不一定是件正确的事。 “哦?祁姑娘不必装傻,我是上层进阶者,你的特质我自然会看得出。”祁远贴近她的耳边,姿势暧昧。 “小....小姐?”不远处的宛儿心惊的呼唤她,从这个角度看,两人已经贴在一起了,像在耳语些什么。有一点可以确定,小姐是不情愿的,身子僵硬的避让。宛儿担忧的出了一身冷汗。 “请你自重!”祁语然回过神来,狠狠的推开他,气息不稳,“是又如何?你想怎么样!” “不必误会,我今天约姑娘来的重点当然不是讨论瞳术,我是.....真心想与姑娘共度余生。”他微偏过头,轻声吐出这番话。 “可惜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丝毫诚意,您是声名远扬的公子哥儿,又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之子,什么美女什么地位都能得到,我只是个将军庶女,无才无能,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况且两家交好,请您别把婚姻当儿戏,坏了父辈的感情。”祁语然义正言辞道,她认为已经把话说得相当明白。 “姑娘究竟对在下有何误解,在下所说都是真心实意,为何次次见面都要争锋相对。”景逸难掩失望之色,眸中聚起升腾的火苗。 “次次?我们只是初次相见,请您不要妄自菲薄,小女只是遵从父母之意,他们不希望我和您走的太近。”祁语然整整皱褶的衣袖,平静的说道。 “父母之意?好,是个不错的理由,然而你涉世未深,不清楚谁对你是真好,谁又只是在利用你,亦或有些人会为了所谓的大义,断然牺牲你的性命。这其中不乏有很多父母之意。”景逸蹙紧眉头,收起那标志性的浅笑,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 “挑拨离间的话,公子还是留着自己受用吧,语然一句都不会听。” “你若只是常人,安稳无忧的过完一生并不是难事,然而,你体质特殊,注定不会平凡的.....” 祁语然冷哼一声,忽地睁大眼睛,在景逸还未说完之时便快速跑向他身后的河。 景逸转过身,猛然发觉方才还在这里放风筝的祁风言没了踪影,那只断了线的风筝孤零零的飘在空中,河中传来微弱的求救声。 “救....救命...舅舅....救....我....”祁风言在远离岸边的河水里乱扑腾,呛了好几大口水,只留下沉沉伏伏的半个脑袋,眼看就要体力不支。 “言儿,坚持住!”景逸大吼一声,飞速冲向河边。 “扑通”一声,祁语然已经先行跳进水里,时间不等人。她当网红教练的时期,为了塑形健身,每日游三千米,水性极好。 深秋萧瑟的河水,甚是冰凉入骨,祁语然刚下水便冻得直哆嗦,手脚发麻,可她没有片刻犹豫,用尽全力向孩子游去。 湍急的河水,暗流汹涌,何况逆流而上越游越吃力,快要接近孩子时又被一股急流冲散。以往都是在平静的泳池锻炼,不比河里,缺少实战经验。她抱着豁出去的决心,一鼓作气冲到孩子身旁,将他托起,慢慢向岸边靠近。 祁风言强烈的求生意识,使他死死擒住了祁语然,把全身重量都挂在她身上,手脚无规律的胡乱抓踩。祁语然努力支撑住平衡,拍拍他的脸,“放轻松,莫怕,身体不要僵硬,否则会耗光两人的体力。” 奈何祁风言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知道拼命拽着祁语然的脖颈。祁语然无计可施,只能托着身上的重量向岸边游。岸边的距离看似不远,却始终难以到达,两人被急流慢慢冲到了下游。 “祁语然!交给我。”景逸奋力游到两人身旁,朝她伸出双臂。 祁语然用尽全身力气将祁风言安全转移到景逸的臂弯里,虚脱道,“你们先行一步,我自己游到岸边。” 景逸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抛下一句,“保存体力,等我。”抱着祁风言急速向岸边游去。 祁语然的体力只能勉强支撑着浮在水面,手脚冻得使不上力。之前伤口结痂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浸泡的肿胀溃烂,她还是没有能力游到岸边。 她的头脑渐渐不清醒,身子缓缓下沉,意识弥留之际,仿佛听见了宛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景逸焦急的呼唤,她这是......又要死了吗?很奇怪,自嘲的想着用了“又”。 不行的!不能被命运打败,就算自己点背,身子弱,也不能第二次命丧水中啊!她是和水犯冲吗?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呛了一大口水,不住的咳嗽。恍惚察觉自己原来在岸边草地上了,头顶上方是景逸放大的俊容,只是没了以往一贯的从容淡定,他的眼睛在两人交汇之后欣然放光,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她觉得景逸的对视压迫感甚重,便不敢再看,费力转头张望,“风言...呢?宛儿呢?” 景逸强迫的伸手卡住下巴,将她的脸掰正,“看着我,不准躲闪!风言安全了,我吩咐你的丫头抱他回去换衣服,看大夫......倒是你!这么有胆魄,我还真没想到。” “我....”祁语然怔怔的望着他出神,“方才是你救得我吗?” “不然呢?我将言儿送回岸边,回身便发现你不见了,得亏离岸边不算远,沉入水底我还能捞上来,”他的喉结滚动几分,掩饰着异样情绪,故意没好气道,“本以为你能自力更生呢,方才救你回到岸边,那丫头以为你不行了,哭的惊天动地。” 她一直觉得景逸的目光不太对,这才惊觉自己的衣服全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有些衣料稀少的部分更是呈半透明状态,勾勒的躯体线条格外清晰,肌肤若隐若现,脖颈和发梢还在潺潺向下滴水。 看来自己在现世没有实现的那个摄影师的创意,湿·身·诱·惑,在今日实现了,还是正大光明被人看光的节奏。 “唔......”祁语然羞红了脸,被这样强行盯着看,“你.....?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如此窘迫,希望公子能背过身去。” “........”他将身上的长袍褪去,遮在她身上,静默的转过了身。 “宛儿..他们...还要多久能来?”祁语然抑制不住瑟瑟发抖,冰凉透彻入骨。 景逸背对她道,“少则半个时辰,多则......”忽然察觉到她声音的异样,回过身来,“你很冷吗?我们,不必在这里等家丁来。” 他跨步走近将祁语然连着长袍一并抱起,“我送你回府,倘若如此等下去必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2 会生病。” 祁语然没了力气挣扎,何况这人刚救了自己一命,于情于理都不该恶语相向。她安顺的将身子蜷缩入他宽厚温暖的怀里,累到极致闭上了眼睛。 祁语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自己童年的经历,也掺杂着这幅身体主人破碎的记忆,两者糅合杂碎,慢慢平铺叙事开来。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在同一幅身体里碰撞,她的强势性格取得了支配身体的主权,最后,一道磁性邪魅的声音传来,“可惜你以后只能为我而活!” 她猛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那清晰霸道的声音依旧在脑海回荡,久久不能平复。 “小姐,醒了?”宛儿正在厢房熬姜汤,一股子浓烈的生姜味儿冲的头皮发麻。 “嗯。”她支撑着坐起来,心里空落落的。 不一会儿,宛儿端着姜汤过来了,“小姐,快趁热喝了吧,驱寒要紧。” “,,,,,风言,怎么样了?”祁语然接过碗,踟蹰着问道。 “风言少爷无大碍了,恕宛儿直言,我们这次恐怕要惹上麻烦了。”她面露难色。 “怎么?夫人怪罪于我吗?” “是.....,大夫人借机生事,造谣小姐命带劫数,灾星附体......说.....说谁跟你在一起,都,都会惹上灾祸。”宛儿染上了哭腔,“明明不是这样的!小姐不顾一切救下风言少爷,差点丢了性命不说.....非但没有得到感谢,却又....遭到无端羞辱。” “罢了.....”祁语然无力的偏颇在床头,躺会闺床,阖上了眼睛,“人没事就好。” “景公子将您抱....送,送回将军府之时,很多下人亲眼目睹了,外面都在传您跟景公子关系匪浅。”宛儿低下头继续道。 “知晓了,爹怎么说?”祁语然道。 “听说老爷脸色不甚好,但按常理说好歹景公子救了风言少爷和小姐,因而老爷也就没有过多追究。” “我想出去走走....”她心中郁结,很多愤懑堵在胸口,压得难受。 “好,小姐喝完姜汤,宛儿这就随从您出去转转。” “这件事后,很多不满于我的人应该会开始行动了,而景逸和我纠缠不清.....你说,景逸是个怎样的人呢?”祁语然喝完姜汤,心中有如千斤重石喘不过气。 ☆、婚约 “宛儿不知.....” “走....去看看祁风言。”祁语然道。 两人走进牡丹庭,四夫人居处,派下人禀报过后,方才踏入屋内。 屋内人声嘈杂,祁语然踏入厢房,瞧见床上睡着的祁风言,和床边围绕的一众人。 意料之中的,几位夫人都在,祁将军和景逸也在。他们见着祁语然推门而入,便不出声了,纷纷屏息注视着,表情各异。 “你的身子还虚弱,不安心养伤,跑来干什么?”祁远虽是责怪的语气,却掩饰不住担忧之色。 “语然没有看护好弟弟,险些酿成大祸,语然该罚,特前来认罪。”她微倾前身,低垂的脸庞看不清表情。 “和你没关系,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祁远冷冷的瞟了一眼角落的景逸,“景逸!为何带风言出府,却看护不利!” 景逸低下头,“令弟知错。” “将军,您的重点理应放在,祁语然为何会去河边。”大夫人阴恻恻的开口,嗤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语然这孩子是命带煞气,任何与她亲近之人,都会遭遇不恻,您想想当年的宋莲清,我的世子,以及她的乳母姜氏....” “住口!还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祁远怒喝道。 “将军可以接着装糊涂,其实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今日家中大大小小的家眷都传开了,祁语然是灾星附体,怕是会接连克死一个个子女。我先前也拿着她的生辰八字找大师看过,大师的说法直截了当,她的八字跟将军府犯冲,留在家中终将会引来灭门之灾。我今日确是多嘴逾越了本分,任打任罚由将军处置,只是这众人的悠悠之口,您又如何堵得住。”大夫人一气呵成,句句钪锵有力。 厢房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夫人气势未减,其他几位夫人则是愈发沉默。 景逸在一旁观察,拳头紧了又松,阴沉着走近祁语然,转过身面对众人,“怎么着?将军府要内讧了吗?看来都想把这位刚得势的千金赶出家门啊!也好,你们若不要,我景家就收了,也能了却大夫人的一桩心事,否则你们常常杞人忧天,畏惧莫须有的灾难,恐怕会容颜早衰的。” 祁语然咬紧下唇,“大夫人,您连玄学都搬出来,我可真是有口难辩。但我还是要说句事实,首先,祁风言落水是个意外,其次,我救了他。” 大夫人继续道,“那又如何?你命带煞气,旁人自然会沾惹你的霉运连连,与是否施救无关。将军,您不会要等到噩运真的降临到哪个子女头上......” 四夫人终于站了出来,打断大夫人的话,“言儿还小,贪玩失足落水也是难以预料的,他方才回来的第一句话是,‘语然姐姐救了我’,小孩子不会说谎。我们这次就事论事,不能给语然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景逸偏头笑了,“这才是我亲姐,只是,一人之力难以颠覆这定局啊。” 祁语然沉默了,她清楚景逸说的对,在这个家中,她的地位是祁远给的,其他人不服于心,抓住缺口自然会咬定不放。而祁远若处处袒护着她,必会惹来众怒,他将丧失一家之主的公正和威严。目前的状况,接踵而来的灾难,众人的悠悠之口,日后可怎么办? 景逸幽深的眼眸闪现一丝波光,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单膝着地双手抱拳面对祁远,“请求姐夫做个主,将千金许配与我如何?两全其美之事,况且我也不忍看她在这个家再遭罪。”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意已然冰冷。 四夫人慌忙扯着景逸的宽袖,“你在说什么!” “难道看不出来么?我对祁姑娘早有好感,再者我们两家是门当户对,又自来交好,成全了这门亲事,来个亲上加亲,又未尝不可?这几天的一些事,已然让她深陷囫囵,今日我想挑明了说,我不惧任何‘煞气’,也没有做任何糊涂之事,我心意已决,如若不能给她清白的名分,怕是又要沦为你们污蔑造谣的事端了。”景逸拂袖不急不慢道。 祁远的表情隐忍,怒气掩饰不住,“这要问语然的意见,我家的人,不是你想带就能带走的。” “我跟他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祁语然没有犹豫,朗声道,“我要嫁于景公子,爹,谢谢您,女儿不孝,日后怕是不能陪伴您身边了。” 在场的人都惊于这跌宕起伏一环接一环的变故,没成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3 想祁语然会这么爽快,连景逸都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此次是冲动之举,胜算只有十分之一,祁语然这番话让他的胜算加到了十分之九。 “你!”祁远气的直发抖,“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 祁语然扑通一声跪下,眸中带泪,“女儿没忘,女儿只是想做自己的决定,这么多年来,我的命运一直掌控在你们的禁锢和安排之下,无论是这个家不公平的偏见,亦或我的命数真的招致了不少灾难,总之,我离开了,一切就能归于平静,希望爹能谅解我的自私,也成全女儿这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请求。” 祁远没有再说话,几位夫人也面面相觑,各有心事。 “你暂且回宰相府通报商定后再说。”祁远面无表情,良久后终于发话。 “姐夫,您放心,家父那边好商量,最重要的是,我保证真心待语然,不让她受委屈。”景逸靠近祁语然,眉尾上扬,胸有成竹道。 这句话不知是打了谁的脸,每人的表情都略显僵硬。 “景公子,您先且回府吧,与令尊好生商定,确定消息后,再来通知。”二夫人作为当家人,站出来打破僵局。 “好,那在下先行告辞了。”景逸临走前还不忘对她风情的笑了笑。 祁语然厌烦了勾心斗角的沉闷气氛,这个压抑的房间,她一刻都不想多待,于是倾身对祁远行礼道,“爹,我此次来是想看望风言的情况,既然他身体并无大碍,还在熟睡,我们也不便打扰了,宛儿,我们走。” 回到兰静庭,她才开始感到虚脱与恐惧,见识了人心的丑恶,自己深受封建的迫害却无可奈何,孤注一掷的将未来捆绑了素不相识的景逸身上,以后究竟会怎样?大夫人的话,可信吗?她真的会给将军府招来灭顶之灾吗? 可是,无凭无据的玄学,为什么要信呢?面对糟糕的情况,她只有深深地无力感。被认定是命带煞气,灾星附体之后,在这个家里,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亦或努力做些什么弥补损失,都于事无补,她始终会承担着数不清的骂名,在背负起所有人的罪责的那一刻,她就注定套上了永恒的枷锁。 或许,离开这个家,才是正确的出路。而景逸是,唯一的,愿意平等接纳她的人。 细想而来,祁远所述中,景逸是外表风流不羁,实则有手段有能力之人。而景逸在河边的那番话,似乎印证了,他是瞳术上阶者,能够一眼看穿自己的能力。 虽然不甚清楚,自己究竟是哪方面引起了他的兴趣,无论是异能同类的惺惺相惜,亦或是这皮囊之美。总之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对自己并无多少真心实意。 除非是俗套的一见钟情,可惜祁语然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流连在花丛中的浪荡子,怎么会对养在深闺的小家碧玉一见钟情呢?极其可笑了。 既然如此,那么她只有放宽心态,顺其自然,与景逸各玩各的,界限明朗,少做感情上无谓的考量,才不至于在这场较量中输的一败涂地。 两日之后,祁语然被祁远传唤至书房,她忐忑不安的推开梨木双扇雕花门,发现景逸也在场。 “来了?坐下吧。”祁远指着书房的红漆圆案高腿凳,示意祁语然坐到景逸身旁。 祁语然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祁远,还有身旁神态放松的景逸,一颗心提了上来,不安的落座。 “景逸征得父母之意,决定这个月底举办大婚。”祁远捧起桌案上的茗乡茶,幽幽开口。 “月底?”祁语然失色,太快了....吧,现在日子是九月二十六,也就是两三天之后? “嗯,父母非常赞同我们的婚事,他们想择个良日吉时,尽快完婚,这月二十九就是大吉之日。”景逸转过头真诚的说道。 “哈?爹?您觉得呢?”祁语然试探的询问祁远,照理来说,就算她想表露想法,也要先征求父母的意见,“我觉得未免有些仓促。” 宰相一家竟如此开明,也不多考虑几天,催婚像赶着投胎一样心切?虽然自己早一些离开将军府,也未尝不可。可离了将军府,并不是获得了自由,而是面对更多未知的变数和挑战。 “我同意了,如若你觉得有何不妥,我们可更改日期。”祁远叹了口气,“爹一直张罗着,该为你找个好归宿。你在将军府受的委屈够多了,爹不能为你遮挡一辈子风雨,如今景逸的出现,恰是时候。起初我是不赞同的,按着我的规矩来,他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祁远顿了顿接着说道,“可相对于外人的一片白纸,景逸算是我知根知底,看着长大的,如若仅靠亲友之口,媒妁之言,就为你选下托付之人,未免太草率,爹更是放心不下。因而就算他有着缺点和年少轻狂,但论实力,论地位,也算是佼佼者了,这段姻缘,爹赞同了。” 祁语然思索了一番,结合她刚入门时看到的两人之态,这应该是景逸来劝说的说辞,景逸连祁远都能说服,看来他真是胜券在握,势在必得。 “语然,有关大婚筹备的事宜,你一概不用上心,相国公和爹会为你安排妥当。”祁远道。 “好,就依爹的意思,这月底完婚。”她不由得和景逸对望一眼,对方回应她标志性的浅笑。 “爹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子......值了。”祁远不免唏嘘,泪水不自觉上涌,自己最爱的女人,一生都未曾穿上嫁衣,如今女儿都要出嫁了,心愿已了。 “爹......”祁语然低声劝慰,一并潸然泪下。 景逸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思绪万千。 景逸和祁语然一并从将军府书房走出,一路不语,走至郁郁葱葱的□□小花园。 “祁姑娘,这美人蕉和木芙蓉开的如此娇艳,不停下欣赏片刻吗?”景逸在她身后朗声道。 祁语然顿住脚步,转身望着百花齐放烂漫的花园,片刻的出神,继而平静开口道,“景公子,你可有心上人?” “嗯?”景逸微微愣神,便扬起嘴角轻笑,“祁姑娘何出此言?莫不是怕自己正室地位不保?”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关于我们婚约的性质。”祁语然道。 “哦?在成婚前两天抛出这个问题,是要立下马威吗?其实本公子虽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景逸依旧风度翩翩。 “那就好,我并不会咄咄逼人,只要公子不触碰我的原则,日后您无论是和心上人缠绵度日,亦或去京都花天酒地,流连忘返,我都不会过于计较。”祁语然从旁人的叙述中,大致能猜测他的习性。与其日后发现的尴尬,不如现在摊开说清楚。 “什么原则?”景逸来了兴趣,蹙紧眉头,声调不自觉上扬。 “既然我嫁于你,必定是想安分度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4 日,希望您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一,给我辩解的机会,不准因玄学所谓的煞气,造成一些旁人的伤害而不分青红皂白的误解我。二,不管您有没有心上人,或日后移情别恋,请不要因对那人的偏执宠爱见而迁怒于我,毕竟,我也是有尊严的。三,景公子您身为瞳术上阶者,请务必不要对我滥用此术,我不想成为任何无意义控制下的傀儡。” ☆、锻炼 景逸皱紧了眉头,思索良久后才低声道,“你说的三点我都能满足,只是,你就如此肯定我不会爱上你吗?听你的意思,好像把你娶回家只是为了当个花瓶?” “难道不是吗?”祁语然气息不稳,她讨厌景逸一副对谁都痴情的样子,明明不爱,却要做出那种表情。 “当然不是。”他深情的凝望祁语然,“我是个怎样的人,目前下结论为时过早了,请祁姑娘以良好的心态看待我们的婚姻,毕竟,我越发觉得,值得期待了呢。” 祁语然心脏一颤,小声说道,“随你。” 背后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景公子” 两人同时回身,迎面走来一位英气逼人身材高大的男子。祁语然认得,将军世子祁勋,大夫人之子,已有三房妻妾,目前是二皇子顾璠深手下的一品带刀侍卫。 “哦,舍妹也在呢,一同赏花倒是风雅之趣。”祁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便展颜一笑。 “语然见过家兄,近来景公子常来府中,因而一同谈论花草,观赏美景。”祁语然微欠身行礼,云淡风轻的说道。 景逸与祁勋儒雅拊掌一笑,“近来可安好,二皇子身边的大红人?” 祁勋抿嘴一乐,“不过是尽职守分罢了,哪比得上景公子逍遥自在,名满天下?” “哟,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两日之后我也将成家立业,去朝中谋个一官半职,莫再提过往之事。”景逸下意识的看了祁语然,发现她无动于衷。 “成亲?谁家的千金?”祁勋一直在外护驾,刚回府上,只听闻祁语然举办生辰之筵,对家中的风言风语并不知情。 “这消息我也是刚得知,妹妹要嫁于景公子了。”祁语然平静的说道。 “这回,两家亲上加亲,我日后可要改口姐夫为岳父大人了。”景逸戏谑道。 “那也挺好,否则照原来的辈分,我还得称你舅舅?这回倒能喊你妹夫了。”祁勋爽朗的回应。 “莫占我便宜,否则射击场上赢你个五百回合。”景逸与祁勋自来交好,玩笑话什么都能开。 祁语然静默的看着两人无顾忌的喧闹,自觉没趣,便先行回了兰静庭。 第二天,景逸又来了,他说父亲已将四百多张请帖发出,邀请了朝中一并达官显贵,前来赴宴。此次来将军府是要跟祁远商量大婚的筹备。 祁语然渐渐觉得日子漫长又无聊,她在房中待不到两个时辰便站不住了,换上简单舒适的衣物,穿着平底鞋,带着宛儿去花园赏花,顺便做些伤后康复锻炼。当她做了几组深蹲,开合跳及高抬腿后,宛儿已然目瞪口呆了,“小姐,这.....这是什么舞步?” “这不是舞,我做着玩玩而已,不必当真大惊小怪的。”祁语然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宛儿继续做自己的锻炼。 简单热身过后,她开始做中距俯卧撑,这项锻炼很有必要,不说别的,这幅身子的臂力当真是儿童体力,不堪一击。 她双手撑地做了几个标准的俯卧撑后,明显体力不支,但还要咬牙继续坚持,多做几个是几个。额头上狂冒汗,头顶上方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声音,“祁姑娘这是在干嘛?” 祁语然一惊,臂力卸了一大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那人眨眼间便将她拦腰提起,拍拍她身上的灰尘,憋着笑,“何必行此大礼?你当真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祁语然一脸不悦的抬起头,不出意料,是景逸,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是太瞩目了。 “哦?景公子倒是有闲心,天天来将军府。”她将衣物整理好,慢腾腾道。 “我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大把的,不放在你身上,还能和谁去造作呢?来将军府,当然是想多见你几次......”景逸说话从来不脸红。 “可我.....我还在锻炼,您可稍微避让一下吗?” “不必如此吧,说不定我还可指导你呢?”他眨了眨眼睛。 “宛儿,你先回兰静庭吧,我和景公子有话要说。”祁语然有不好的预感,景逸从不懂得避嫌和收敛,万一出什么特殊情况,有外人在场更尴尬。 “是。”宛儿退下了。 祁语然深呼一口气,“我身子虚弱,伤势尚未痊愈,前几天又感染风寒,怕是到大婚那天,病根都好不了。” 景逸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指腹轻轻摩挲唇瓣,“没关系,莫担心,慢慢养好身体是正事,就算我们完婚了也不必急着有夫妻之实.....我会尊重你的意....” “住口,你....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祁语然气到昏头,打断了他的话。 “在下知错,无意冒犯姑娘,只是....只是尊重你,没有别的想法啊。”景逸委屈的撇撇嘴。 “身子好不了,精神也会一向萎靡不振,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因而我想适当的锻炼身体,做些简单的恢复。”祁语然正色道。 “明白,不如在下帮助姑娘指导。”景逸也是习武之人,帮一个病患做康复简直小菜一碟。 “好,来给我开个肩,再开个腰。”祁语然好久没有开过肩,开过腰,连走路体态都不再如以往挺直了。 “开肩?是将肩部筋骨和韧带打开么?习武中常有的基本功。” “对,听见骨头的声响就到位了,不必过于用力。”祁语然还真担心以他的的力道,会不会整成残废。 景逸靠近她,按住肩头,摸索到那两片蝴蝶骨,轻声说,“要是痛我就停下了。” “没事,只是一下的事,然而不必太用力。”祁语然又心惊胆战的提醒了一遍,心悸的闭上了眼睛。 “咔嚓。”她两肩的关节发出了两声脆响,能感觉到他还是温柔的,相比以往她给自己开肩,都是响个三四声才停手。 祁语然转动了几下肩头,挺直腰背,果然洒脱自由多了,全身柔韧性和关节开度都回到了久违的感觉。 “额.....还有开腰,姿势不太雅观,按我说的照做就是了。”这两项技术活没有别人帮忙,她目前的身子,真不好自力更生,而宛儿一个丫头是下不去手的。如果事先热身没有经过开腰和开肩,之后的无论是修身养性的瑜伽或是慢步操都属于白练。 她找了一块整洁的青石板,面朝下躺上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5 ,转头对景逸道,“抓住我的肩膀,将上身向后抬,下身压住不能动,抬到最大限度,听到骨头响即可。” 景逸目光晦暗不明,“我认为这样会弄伤你。” “掌握力度就好。”祁语然真不担心开腰会开出人命。 “那我试试。”景逸走上前,俯下身用膝盖压住双腿不动,缓缓抬起她的肩膀,抬至几乎直角之时,两人脸贴的极近,然而她的关节还没有响。景逸粲然一笑,“这样吗?”他猛然施力,将她的上身向后拉几公分,浅浅的吻住她的双唇,蜻蜓点水般,继而她的腰部传来咔嚓三四声脆响,祁语然脑子轰然炸开了。 她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不止是因为疼痛,还因两人紧贴的唇瓣,距离近到失焦的俊脸。 景逸适时放开了对她的施压,眉间笑意不减,低低的俯下身,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托起,温柔道,“弄疼你了吗?味道很甜。” 祁语然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虽说是自己先招惹的他,可他也不能趁人之危.....难道要指责他轻薄吗?可两日之后这人便是夫君了!她磕磕绊绊的推开他,“我,我要回去了。” 景逸没有阻拦,笑意越发深邃,目送着那纤弱身影在视线中消失。 祁语然回到闺房里,大口喘着气,心脏跳的厉害,不可抑的回忆起那仓皇的一吻。 思绪越来越乱,她不得已把脑中所有杂念清空,在床上静静的练起了瑜伽,慢慢进入冥想的境界。 祁语然在新的清晨睁开眼便恍惚想到,这是在将军府的最后一天了。 她还未曾拜访过几个兄弟姐妹,虽然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稳步提升,但几个姐妹眼中的敌意,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想到日后或许不会再有交集,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无心去交好了。 临近中午之时,祁远派人送来凤霞华冠,是明天大婚的嫁衣,还有多到数不胜数的首饰,脂粉,绣花手帕,一律是喜庆鲜艳的大红色。 “宛儿,明日你可否愿意跟我走?”祁语然看着这些嫁妆,失神的问道。 “小姐去哪儿宛儿就去哪儿,宛儿一辈子追随小姐。”她扑通一声跪下。 “快起身,我想的通透了。钱财多少有何用,不如一份真心实意来的实在,宛儿,你是我唯一愿意相信和陪伴的人。”祁语然认真的直视她。 “宛儿不胜感激,誓死效忠小姐,可说来,景公子不也是您日后的陪伴么......”宛儿小声说道。 “他啊,他天性自由,不受束缚,现在看来是对我热情似火,可指不定哪天就变了,无论是谁,都不能靠一纸婚约栓得住的,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望到时候,陪在我身边的,至少还有你......” ☆、出嫁 她脑中思绪混乱交错,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直至四五点天蒙蒙亮,才隐约有了睡意,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九月二十九这天清晨,她被丫鬟们从闺床上拖起,一通梳洗打扮,搽脂抹粉,穿金戴银。 腮红下手重的不忍直视,祁语然一把摁住翡翠作妖的手,“离谱了,蓝樱,拿湿手帕来。” “小姐,您今天脸色不太好,翡翠这是想给您提升气色,新娘子的妆容可是喜庆为先啊。”翡翠委屈的嘟着嘴,小声说道。 祁语然盯着镜子里眼泡浮肿,眼圈乌黑,一脸丧气的自己,叹了口气,“昨晚没睡好。” “小姐,您就依了我们吧,那满堂宾客可都要瞧着你呢,您要是提不起精气神儿,出了什么差错,会引起风言风语啊。”宛儿在一旁劝说。 “哦,你们化吧。”祁语然默默看着自己的脸如调色盘般大红大白的艺妓妆容,无力反驳。 外面登时嘈杂了起来,锣鼓和鞭炮声不绝于耳,宛儿喜道,“小姐,迎亲队伍来了。” 祁语然问,“我不戴红盖头吗?” “大婚的流程是新郎来接新娘上轿,回到府中面对宾客和父母跪拜成亲,之后入洞房静等。” “原来唯独缺少了红盖头这项事宜。”祁语然不得不承认,这朝代人民较开放。 祁远带着赵官家来了兰静庭,看到祁语然盛装的一刻,欣慰的笑了,一度哽咽的背过身去,轻声说道,“真美。” “女儿有错,从未尽过应有的孝道,如今出嫁更是仓促之急,望爹好好保重身体,女儿在此跪拜您的生养之恩。”祁语然重重的跪下。 “起来罢,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说伤感的话,爹只希望你平安幸福,与世无争的过日子。景逸那小子倘若敢欺负你了,回来跟爹说,不必平白无故的受气。”祁远正色道。 “多谢爹,女儿还有一个请求,此行我将只带走宛儿。其余的丫头都是聪明伶俐的好孩子,望爹能妥善安排,将她们赎身放行,如愿留在府中的,许她们衣食无忧。” “好。”祁远点点头。 翡翠等几个丫头扑通扑通跪在地上,激动的泣不成声。且不说她们自打小就被买来干活服侍有钱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够赎身的钱,也从不敢想未来的事。没料想跟着的这位小姐人善良,处处为她们着想。 “吉时已到,我们出发吧。”祁远伸出手,她便自然的攀上他的手臂,一步步向兰静庭外走去。 将军府外已是人声鼎沸,府内大大小小的公子小姐及丫鬟们都赶来送行,无论他们是否是出于本心,祁语然看得一清二楚,那些眼神中分明都带着羡慕嫉妒。 想想倒也是啊,这门当户对的婚事,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嫁过去呢。 景逸已在门外守候,骑在高头马背之上,俯视地下的一众人等。祁语然踏出门口,与他目光相接之时,有一瞬间的错觉,面前的逆光剪影似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的撒旦降临,压迫的气场令人说不出话。 一切动作都按了慢回放,她看见他脸上恍然有了笑意,飒爽的蹬下马身,一步步极慢的靠近她,靠近,再靠近,直至他近在眼前,开玩笑的逗道,“莫非本公子过于英俊,祁姑娘看的入迷而不自知。” 祁语然回过神来,周围一阵善意的哄笑,她慌忙掩饰的低下头。片刻后才注意到,迎亲队伍有近百米长,连宫廷乐师的家底儿都搬来了,迎亲阵仗声势浩大。 祁远走近两人,“景逸,语然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景逸郑重的鞠了一躬,“姐夫....我该改口岳父大人了,您放心,我定会好好待语然。” 祁语然与家中兄长姐妹们一一告别,末了走至祁风言身旁,“言儿,日后不可贪玩了,要学会保护自己” 祁风言仰起天真不谙世事的小脸,“姐姐,你以后还会回来吗?言儿舍不得你走....” “姐姐不能时常回来,日后那里才是我的家,言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6 儿想我了就去外公家玩。”她温柔的拍拍他的头。 祁语然最后一次回过头,仔细的看着这座府邸,这里的每一个面孔,奢望着能把它深深的记在心底。尽管这里不是什么安乐窝,可想着就要离开了,这原身体主人生活了十几年的避风港,终究什么都没带走,什么都没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仿佛单机状态,希望下周能有小天使,么么 ☆、不安 景逸牵过她的手,和众人寒暄一番告别。 他低头对祁语然甜甜一笑,“抓稳我哦。”接着猛然打横抱起她,像对待易碎品一样环住她的腰身,在众人的惊呼下稳稳的将她送上花轿。 祁语然坐在花轿内,脸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景逸半个身子探着进来,戏谑道,“哟,语然姑娘是害羞了?” “谁让你光明正大的.....不准再这么随便。”祁语然嗔怒的看着他。 “嗯,这可有点难,我们以后像这样光明正大的接触自然少不了。”景逸笑得眸中波光更幽深。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说在上辈子也没少跟男生接触,自己并不是傻白甜之人。可景逸这样爱撩人又控制欲极强的男人,别说放在这朝代,就算放在现代,也能把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迷得七荤八素的,当真不好对付。 “这一路约莫有一个时辰,不免有颠簸,如有不舒服了随时叫我。”景逸揉揉她的头发,适时的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宛儿也上车了,两人在这空间不大的花轿里,一路无言。 谁知前路等待她们的,会是怎样的境遇与迷茫。 宛儿察觉到祁语然心情不好,也不敢发问,只得留意着浩浩荡荡迎亲队伍经过的路途。 浩大声势吸引了沿途不少平民的驻足围观,议论声不绝于耳。 祁语然突感心口发闷,眼睛一阵疼痛,刀割般的疼痛。她单手遮着眼睛,想要缓解突来的刺激,却发现无济于事,火烧火燎的感觉似乎要吞并了自己。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宛儿发觉她的异样,慌忙俯下身察看。 “我,我眼睛痛。”祁语然痛苦的弯着腰,不住的倒吸冷气。 “眼睛....眼睛。”宛儿下意识的缩回手,不知如何是好。她见识过小姐早前失去控制的那一次,瞳仁分裂,由黑转红,仿佛陷入困境般大声呼喊。 祁语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具体的说,是闪现在眼前。“顾粱钧死了。” 宛儿惊得后退,“小姐,你在说什么?这不能随便说的。” 她拿开了遮在眼睛上的手,疼痛感慢慢消失。她转过头来,眼前恢复清明,喃喃道,“顾粱钧?这个人是谁?我眼前反复出现这个名字,且是红色的,直觉告诉我,他死了。” “不,小姐你别乱说...”宛儿想要上前掩住她的嘴,急切道,“这个名字,是...是圣上!” 祁语然面色一变,“圣上?怎么会?我眼前出现这个名字,一阵没来由的疼痛感,我觉得,这个人肯定是出事了。” “可圣上才年过五十,正是阳刚之时,不可能....”宛儿拉过她的手,悄声道。 “可能是同名吧,我多虑了。”祁语然嘴上虽这么说,可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在了一户气派的府邸门前。 府门前早已等候了不少宾客,祁语然撩开马车的窗帘,映入眼前的便是黑檀木门前高高悬挂的大红灯笼。 “语然,我们到了。”车帘被景逸撩开,他温柔体贴的伸出手,“我扶你下来。” “我自己能下,不用你扶。” “看来不太听话呢,是想让我扶你还是想让我抱你?”景逸微微偏头,无赖的笑了笑。 祁语然内心,看来这家伙热衷于霸道总裁人设呢,让他装,就让他继续装下去,看什么时候会崩的一塌糊涂。 她顺从的任由景逸牵下了马车,深吸一口气,硬挤出大方得体的笑,一路公式化的表情穿越过不住惊叹的人群。 “这新娘子极美啊!” “那可不,将军之女啊,她母亲就是有名的花魁!” “嘘....别说了。” “这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真是天赐姻缘啊!” “宰相老来得子,如今儿已娶妻,两人如此登对,宰相之福气啊。” 不知为何,越是到这种该屏蔽掉所有闲言碎语的场合,她的听力却越是格外出众,一句句或褒奖或谬赞或诋毁的话,纷纷收入了耳底。 早该习惯了,何况今天她是主角,一颗强大的内心,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多。 一路穿堂过室来到宰相府的正厅,二老已等候多时。 祁语然打量着景逸父母二人,第一印象是二老慈眉善目的外表,宅心仁厚的气质。 看来景逸如此骄纵的性子,与两位父母的娇宠少不了关系。 依着习俗,祁语然与景逸在司仪主持下,在父母及众宾客的见证下,拜了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看过前面章节的小可爱,答应我,一定要返回去重新看看前几章,因为分类的关系,做了大幅度修改,主角的瞳术为空间和系统赋予她的异能。而男主这个撒,是个悬念.... ☆、震惊 宰相景河及夫人对这儿媳甚是满意,在满堂宾客的簇拥下,祁语然和景逸喝了交杯酒,还被起哄者要求当众亲吻,二老洋溢着欣慰满意的笑,“好了好了,不准欺负我家儿媳,逸儿,快送祁姑娘回房中休息。” 景逸彬彬有礼的和众宾客暂时道别后,牵着祁语然向后院走去。 途径了一片错别有致,小桥流水的假山园林,来到了一处名为净月轩的庭院内,院内五颗的樱花树,迎风而来一阵幽香。装饰古雅,环境静谧,景逸挥手示意门外等候的家丁和侍女退下。 景逸转头微笑的看着祁语然,“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他推开带有大红喜字的楠木红漆门,大片烛光顷刻映射入眼前。 屋内的装潢是古香古色的格调,大红喜字窗花,上百只蜡烛照亮室内一览无余,婚床自上而下垂放的大红色纱曼,大红床褥,上印有鸳鸯戏水图案,还有那格格不入的洁白方巾,都在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案几上摆放着精致的果盘和美酒,宛儿和另一侍女在旁等候,祁语然皱了皱眉,“你们两个下去吧,我有事吩咐你们再进来。” 两人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带上屋门。 景逸轻笑一声,“这么早就支走她们,是迫不及待吗?乖不用心切,我先去应付外面的宾客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7 ,好生等候我两个时辰.....” “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说。”祁语然打断了他。 景逸面色凝重起来,“何事?” “我好像预感到顾粱钧死了。”祁语然努力回忆那没来由的恐惧感。 “确定吗?你是如何预感到的?”景逸的语气迫切。 很奇怪,祁语然感觉他并没有震惊或意外的表情,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探究。“能确定一半,我,我眼睛有异能,你不是清楚的吗?” “我并不清楚你的瞳术是何能力。”景逸拉着她在床榻上坐下,“如果这件事是事实,那玄武王朝即将动乱了。” “为...为何?”祁语然疑惑道,“不是还有太子吗?再不济,也有二皇子....” “不能透露过多,语然,要加入我吗?”景逸玩味的拔高了语调,眼底深不可测。 “......你,你的帮派?”她不知所措,只隐约记得祁远说过景逸暗中成立了帮派。 “嗯,这件事不急,慢慢来,我先去应付宾客,如若圣上驾崩的消息流传到至京都,那外面的人怕是早已人心惶惶。”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你,刚嫁来还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与我何干?莫非你想谋反?”祁语然一阵心慌。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我回来后再商讨。”景逸没有反驳,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她。 “你!你怎么敢!我爹身为开国大将,定会誓死保卫新圣上,你若有谋反之心,就是与整个将军府为敌!”祁语然高声质疑,无法相信眼前人的说辞。 景逸环抱住她,温柔的蹭蹭她的肩窝,手指轻点住她的朱唇,“嘘,不可声张。” “哼,你已有如此胆大包天的谋划,还怕我声张吗?”祁语然费力挣脱他的束缚,却无能为力。 “总之,很抱歉将你置于两难的境地。”他的喉结滚动,酝酿着接下来的话,“我发觉你今日精神不佳,虽化了浓妆却掩盖不下眉眼的倦意,因而,莫想这些恼人的问题,当下确实要好生休息了,不然,我可要催眠你了。”景逸的瞳仁在黑红之间来回切换,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祁语然终于看清他的红瞳仁,八瓣,比自己多一瓣。她下意识的寒声道,“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嗯.....我记得,可那是婚后条约,我们还没正式入洞房,不算。”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你走吧,我确实累了。”祁语然偏过头,将真正想说的话一并咽到了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越发随性了,没错,在挨不到榜单之前,我仿佛是一条咸鱼般短小。 ☆、识破 待景逸离开后,她便俯身在床上,全身冰凉透顶。这是一场劫难,倘若国家动荡不堪,那她的立场无论站在哪方都不会有好结果。当下,究竟是要站在将军府那方,与景逸尽快和离。或要站在景逸这方,颠覆天下,与祁远反目成仇呢? 她第一次下意识的想主动开启瞳术,离开这个鬼地方,告诉祁远,景逸有谋反之意。然而她还未掌握正确的开启方法,前两次都只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开启,但很显然景逸已能对瞳术控制自如,来回切换了。 她试着在极端情绪刺激下,脑海中不断浮现经历过的气愤至极的人和事,却发现生气归生气,窝了一肚子火不说,还并不奏效。 折腾半天,累到极致,她再也没了开启瞳术的心思,只好爬上床用被子裹好自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微小的动静惊扰的,她睡觉很轻,迷迷糊糊感到身旁多了个发热源。虽能感到那人动作已刻意放缓,轻手轻脚,却还是吵醒了她。 祁语然睁开迷离的双眼,扭头看看身旁的人,神智还不甚清醒,于是慵懒的语气似老夫老妻般平常,“回来了?怎么样?” 景逸正在她身侧侧坐着,只褪去了外套,内衫等衣物都还完好,“不出你所料,圣上疾病突发,驾崩了,天下臣民要为之守孝三天,喜事禁大操大办,宾客被强制驱离了。” 祁语然瞥见他开始宽衣解带,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起身一把摁住,支支吾吾道,“慢着,别....我不太习惯。” 景逸失笑,停下手中动作,语气竟有一丝宠溺,“好,今日我们和衣而睡。” 祁语然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漆黑如墨,觉察到夜色已浓,“既然宾客早已离开,你又为何如此晚归?” “......可否理解为这是在担心我呢?”他故意逗她,接着假装一本正经起来,“嗯,我虽未在朝中任职,却有着比父母官还重的使命,青冥帮。” “青冥帮?就是你想带着谋反的帮派?”祁语然语气十分不友善,眉心紧蹙,脑中乱成一团麻。 “你迟早都会加入,因而我有必要跟你介绍一番,青冥帮是极少数天赋异能的人组成的帮派,我是总舵主。”景逸难得正色道,“帮派三十多人,个个都神通广大,不可小觑,有力大无穷者,有身姿矫健速度飞快者,有任意改变容貌者,造物主神奇的将每一项技能都赋予了临界点,而我恰恰将这些临界点技能人搜集而来,组成帮派。” “为什么肯定我会加入?为什么要跟我说如此详细?不怕我出卖你,告发你勾结巫术,祸乱殃国吗?”祁语然声色俱厉,下意识的远离他。 景逸眸中的不悦一闪即逝,他轻而易举的伸出长臂将祁语然揽入怀,“好好,不生气了,我应当多给你时间慢慢接受的。至于旁的,你可当我讲了个笑话听听,好不好?” 她还是一丝没来由的心悸,拼命推开他的手臂,立场坚定的冷笑道,“这怎么能当成笑话听呢?关乎国家存亡之大事,被我知晓了,我有了你的把柄,你说接下来我是该向着爹,还是向着你?” “语然,说真的,你是我见过最有血性的女子,然而,你所谓的爹,他真的是你爹吗?”景逸慢慢的说出令她不寒而栗的话。 “什么意思?少来威胁我。”祁语然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我是说,你不是这原身体的主人,不存在莫须有的亲情。” “你!”祁语然一时瞠目结舌,竟不知如何开口。 “被我说中了吗?”景逸微微偏头,冰凉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颊,最后一把擒住下巴,“你作为一个新人,本应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乖乖听我的,不是更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快进,希望小可爱们顶过这波 ☆、洞房 “你!你放开!”祁语然猛地推开他不安分的手,恐慌的缩到闺床角落,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8 “你到底是谁?” 景逸却笑得愈发开心,慢慢逼近在角落发抖的她,抚摸那一头手感极好的乌发,“怕什么,怕我伤害你吗?” “莫非你也是穿越而来的!”祁语然瞪大了眼睛。 “我?并不是。”景逸暧昧的笑笑,“不过这可暴露了你的身份,我原本只是试探而已。” “那你如何会瞳术!我的异能是轮回之境空间赠与的,并从未滥用于他人,相较来说,你的存在比我危险的多。”她急着为自己辩驳。 “不必过于紧张,告知你也无妨,我原就是宰相之子,十岁那年不幸遇难,进入轮回之境,得此能力,再次重生到七岁,直至今日。至于你的身份,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青冥帮内有相同异能之人,必会是成对出现,且一人为本体重生,一人为异世界穿越而来。”景逸一字一顿认真道。 祁语然震惊不已,原来,他早就猜到自己的能力和身份了。 “确切来说,我等你很久了。”景逸的语调深情款款。 “有什么说法?相同异能的两人。” “天作之合,羁绊一生,因而,你能相信我是真心想和你共度余生了吗?”景逸不免有些许傲娇。 “哼,若是两男或两女呢?这并不是你娶我的理由,更不是你谋反的理由!”祁语然气愤道。 “啧,原来祁姑娘如此不解风情,两男或两女就不是天作之合了么?青冥帮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景逸暗笑。 “.......”祁语然无语。 “此次你无须担心会牵扯到将军府,带兵谋反的乃是有兵有权的七王爷,我只是幕后支援。” “我只想问一句,你已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子,倘若改朝换代,七王爷最多能给你相同地位,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怕事情败露,不怕遭到天下唾骂吗?”祁语然义愤填膺的高声质疑。 “这不是你应有的说话态度,也不是你该在意的事情。”景逸抚摸她头发的动作格外轻柔,心情未受影响。 祁语然怒气未消,听闻他这番话更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妻子,便索性躺回去背过身,不再理他。 “语然,你只要明白,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们是共存体。”景逸在身后柔声道。 祁语然睡了一下午,此刻毫无困意,她脑中全是混乱的思绪,愈发侵占意识,烦躁的转过身,抬起那一汪秋水的杏眼对上他,“我想问你,如何开启瞳术?” 他眉头微皱,沉吟片刻道,“我上次给你的玉石,有随身携带吗?” 祁语然一直留存着,那次没来得及问清楚便出了一系列的事,“在嫁妆首饰盒中。” 景逸的写轮眼开启,首饰盒眨眼间便落入他手中,“这里吗?” 祁语然惊得无法言语,“你是怎么把它.....?” “我的瞳术有挪动方圆两里内任意人和物的能力。”说着便打开首饰盒,找到那块通体圆润的玉石,补充道,“还可催眠和洗脑。” “.....不愧是青冥帮总舵主,这异能算是最高深的吧。”祁语然不由得生出敬畏,恍惚是内心对高阶能力者追随的本能。 “天下如此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你将比我更强大。”景逸的手心躺着这块玉石,竟在泛着幽绿的光芒,“你目前的异能只是初级,这块玉石将觉醒你的所有能力。” “我的能力大约是预知和通灵。”祁语然思索道,她能感受到某些人强烈的讯息,如死亡和求救。 “每成对出现的异能者能力都不尽相同。”景逸覆上祁语然的嫩手,将玉石的能量传递于她,“闭上眼睛,身心放空。” 她照做了,清除杂念,想象着自己与这股能量合二为一的感觉。登时,她能真切的感到一股力量缓缓流向体内,身体内部充满了跃动的小火苗,大脑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仿佛获得了新生。 然而这种充沛感并未持续多久,她便觉察到体内无数道能量无规则的快速冲撞,仿佛在与原体争夺主权,混乱感如潮水般袭来,要将自己吞噬殆尽,眼部灼烧感欲裂,“眼睛好疼.....疼....” 她在床上无意识的翻滚,体内的躁动无法停止,“有什么东西,占据我.....” 景逸眸中酝酿着复杂的情绪,他起身拿了一块湿手帕,覆在她的双眼上方,“感觉好些吗?” “我不要觉醒了.....眼睛好痛,.....身上有火在烧....”她含糊的呓语,灭顶的痛苦即将吞并理智。 “.....觉醒过程是必然的周折,忍过去就好....”他虽是这么说,眸中却是满满的心疼。 祁语然抓起覆在眼睛上的湿帕,甩到一旁,瞳仁在黑红间来回切换,眸中的泪竟慢慢变为血红色,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死死拽着他的手臂,“帮帮我.....” 景逸的心已沉入谷底,血泪,大凶之征兆,原体质承受不住能量入侵,已从身体内部映射出绝对的排斥,原是普通的能量已在体内泛滥不止,妖魔化了。如今,办法只有..... “你我两者是互补之阴阳体,如我们可交合,将你多余能量引导于我,我再传输于你平稳能量,估计可逢凶化吉。”景逸捧起她的脸,认真的一字一顿道,逼迫她听下去。 “.....什么?什么....”她在崩溃边缘的意识没有思考的空间,此刻的面容着实可怖,满脸血迹,猩红空洞的浑浊瞳仁,尚未清晰分裂。 景逸抓起那块手帕,抹去她脸上的血痕,“不哭了,我帮你好不好?你我已成亲,这种事.....”他顿了顿,“.....你不会怪我吧。” 祁语然恍惚听懂了他所说的寓意,略僵硬的放开他的手臂,哆嗦到一旁,眼中又不断涌出暗红色血泪。 “抗拒什么?”景逸些许心凉的再次凑近她,“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他走下床到案几旁端来一铜盆的清水,三四条手帕,蹲下身仔细为她擦好脸颊,并调笑的命令道,“不准再哭了,都不美了,当心我不要你,”他晃了晃几条手帕上的大片红色殷血,“你瞧瞧这可比染缸还厉害。” 许是景逸的玩笑性威胁奏效了,她强忍着疼痛,不再流淌血泪,眼前笼罩红雾般迷离的看着他。 由于担心下人见到此番情形会多嘴惹是生非,他将浸泡在血水中的手帕放下,将铜盆端离床边,亲自动手冲洗干净,清理了一番。安置妥当后,他回到床上,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她,“美人,在下多有得罪,望多担待。” 他动手解下祁语然繁琐盛装的嫁衣外裳,华丽一掷,欺身而上,挑起她的下巴,“今晚本就是洞房花烛夜,幸亏还未错失这佳机。”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19 你,你说的要....帮我,可是真的?”祁语然茫然的靠在闺床绣枕上。 “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你体内能量已失控,如若放任不理便是死路一条。”他继续道,“我怎能生生看着你受苦。” 他俯身按住她的双手,交缠而握,置于她头侧上方,缓缓凑近她的唇瓣,虔诚试探的印上一吻,“交给我。” 这软糯的一吻令她回忆起上次与景逸唐突的吻,回忆起上辈子与初恋男友青涩的吻,与顶级男模火辣的吻,无数片段汹涌而至纷至沓来,可是,无论回忆怎样记忆犹新,她的身心仍旧清晰感受到,这个吻是特别而又独一无二的魔力,令人不禁沉沦其中,忘却了身在何处。 她甚至,有所期待,情不自禁的抓紧了他的手,更加紧贴的交握在一起。 景逸感受到她的回应,便倾身再次覆上一吻,舌尖细细描绘她唇瓣的形状,轻轻吮吸甘甜,逐渐攻城掠池探入了内部,顶撞着贝齿的轻响。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略施力便使身下人被迫打开了牙关,他略急不可耐的勾寻那躲闪的舌尖,不住的挑逗,纠缠索取,霸道却并不鲁莽。 结束缠绵的深吻,她的瞳仁渐渐分裂了两瓣,疼痛感虽然如虫啃咬般折磨着她,却因景逸转移了注意力而有所舒缓。她气喘吁吁的凝望着他,眸中只有泛泛泪光。 他在她眉心印上一吻,轻柔的褪去她的衣衫,只留了贴身衣物,“语然,我怕你彻底清醒后会因此后悔。” 祁语然懵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景逸失笑的抓起她铺散满床的乌发,指尖发香萦绕,莫名悸动,不由分说的俯在她的玉颈间,不住的吸吮啃咬香颈,另一只手自她的玉肩慢慢下滑,衣物已被剥落的凌乱不整。 酥麻异样感传来,她难耐的低。吟,惊觉失态后又紧紧咬住唇瓣不出声。两人凌乱的喘息声汇做一处,春光乍泄, 当衣物在不知不觉中都被褪去精光,祁语然半睁开眼睛看见他精装的上身,堪比模特身材的六块腹肌,匀称有型。对方还没给她看够的时间,便贴近来,在耳旁□□的声音蛊惑到,“今晚,以后,你都是我的人了。” 他抚摸着祁语然肌若凝脂的腻滑绝佳手感,难耐的挺,入,低吼一声,便攻陷了对方的防线。 祁语然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疼的本能使她咬紧了双唇,脸色惨白,终是呜呜的低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了,欧也,撒花! ☆、异能 她的泪水已呈透明状,景逸吻去晶莹剔透的泪珠,霸道的索取和传输,“语然,你将要....成功..了...” 祁语然承受着他的不断冲/撞,呜咽声也被欺负得只零破碎,“不.....不要.......求你...” “求我?没用的.....”景逸低笑两声,越发激起了斗志,直到把她累的晕厥过去。 半夜她猛然惊醒,顾不得浑身酸痛感,所有心思都放在瞳术觉醒的能力之上。集中注意力想着如何开启瞳术,刹那间她的余光瞄到景逸醒了,他支起上身,“为何醒这么早。” 祁语然下意识开口,“我没有困意,想开启觉醒能力。” 景逸眉头微皱,慢腾腾的坐起来狐疑的打量着她,“体内能量已趋于平稳?” 祁语然这才觉察到,她体内混合杂糅了一股纯阳性的能量。霎时,熟悉的灼热感再次袭来,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可你并未开启写轮眼,瞳仁是正常的。”景逸观察了片刻道。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瞳仁分裂六瓣,手臂和关节横生许多骨刺,疯狂的穿破皮肉生长开来,整个手臂已变为狼牙棒般的锋利武器。 景逸及时的躲开了,心惊不已,“修罗道高阶瞳术,凭意念将自身改造为危险的武器。” 祁语然同样震惊的面无血色,她忌惮的想收回这可怖的形态,却适得其反,骨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疯长,她焦急的无可奈何。 “莫怕,放松,静下心学会控制它,只有你能凌驾于它之上,千万不可让它反控制你。” 她听闻后便稳住身心,强化自身精神力,骨刺逐渐缩小退入体内,只留皮肤上针眼大小的血痕。 “祁语然,你真是天生的战士。”这话中有钦佩有惊喜,更多的是运筹帷幄势在必得的野心。 “我无论有何能力,都不愿成为你祸国殃民的工具。”祁语然忍不住反驳道。 景逸斟酌片刻,“好,我不会强人所难。” 祁语然却不愿相信这个深谋远虑的男人,他的一步步,都是计划好的。 于是抱起枕头,强忍身体的酸痛,尤其是那难以启齿位置的痛楚,踉跄下床,跌跌撞撞向屋外走去。 景逸身手矫健的拦住她,面色冷硬,“去哪儿?” 她勉强站着,没好气道,“避免造成困扰,离你远些,否则我控制不住怕误伤了你” “半夜三更,立即回来,这是命令!” 她被激怒了,手触碰到双扇门,作势要推开。 景逸拦腰抱住,轻而易举将她甩回床上,居高临下的威胁,“我的命令大多是对的,你应当服从,明白吗?” 她委屈的偏过头,不再言语。 “睡觉!”他强势的将祁语然揽入怀中,这才放缓了语气,略撒娇道,“你怎么舍得误伤我呢,这才第一天,我们还要缠绵一生呢.....” 祁语然看着眼前这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无语的翻个白眼,“您可以离我远些吗?我的骨刺一下就能将您捅穿。” “真是薄情啊,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主动诱人,热情似火,眸中带泪,真真是国色天香销魂蚀骨的可人儿,想抗拒却又不住迎合的表情,太美味了,想时刻把你欺负得说不出话.....”他吐出的话语虽不淫/秽,却真切的将她又带回了那颠龙倒凤的回忆,想起便局促不安。 “你!别说了....”祁语然后背贴着他火热的胸膛,感到对方下腹有明显的异样,便瑟缩的挪到床角,回过身,“你想干嘛?” 景逸邪魅一笑,指尖缠绕起青丝,幽幽道,“既然你毫无睡意,我们该做点别的事了。” 她恐慌的摇头,“别....别过来,我,我可是很危险的....会伤了你.你别贸然..。” 景逸上前堵住这喋喋不休的小嘴,发狠的啃咬吮吸,无论如何也品尝不够,直到将她亲吻的唇瓣红肿,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只是眨着湿蕴的泪眼,像作无声的邀请。 “异能者阴阳交合之益处非常之多,可短时间快速进阶瞳术的修为,何乐而不为呢?”他抚上祁语然盈盈一握的腰肢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0 ,低沉沙哑的嗓音蛊惑道,“和我共赴极乐世界可好?” 祁语然想开启瞳术自卫,瞳仁骤变间,却发觉意识忽地极度疲惫,身体也瘫软下来,自己被催眠了,是清醒的被催眠,她将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如此危险的举动是不对的,”景逸挑起桃花眼,轻轻一扯便将她肌肤大片□□开来,他倾身覆上,“你的瞳术应当用在敌人之上,而不是对准我。我明天将接受你的任何惩罚,作为违背婚前守约,破例对你使用瞳术的惩罚。” 他在蓄势待发一刻,低声笑了,“美人在怀,我心甘情愿受罚。” 两人在不住的喘息声中抵死交融,祁语然唇间细碎的呢喃不知何时已变了调,成了百转千回的呻/吟,在巅峰灭顶的潮水袭来之际,两人紧紧环抱,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欢愉,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夜漫长,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最近老想蟹肉呢?想发到外链上,萌新怕被河蟹呀~ ☆、马车 第二天清晨,祁语然揉揉酸痛的眼睛,刚要起身,便被旁侧的一双大手压了下去,“不多睡会儿吗?” 她猛然想起昨晚面红耳赤的种种,下意识的避开了,强作镇定,“您违反了条例,我要惩罚。” “任君处置。”他语气轻松的摊开手,手指的小动作不断,缠绕着她的乌丝。 “我的惩罚要求是,请您与我和离。”她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道。 “唯独这条,不行。”他的凶光毕露,寒声道,“你应当想几个威慑的招数惩罚我,而不是想法设法的逃离我。” 祁语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多留在他身边一天,便永无宁日。 “你为何如此怕我?或是,讨厌我?”他的声线竟有几分委屈。 “我.....我怕...”她终是没能说出,自己究竟在恐惧什么。 “你我是同类人,如若我有任何加害你的想法,又怎会透露与你秘密。”他支起上身,抚额沉思道,“今日我便带你去青冥帮。” 她竟提不起一丝气势,有气无力道,“我不去....” “由不得你。”景逸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自宰相府的一辆马车出了大门后,祁语然在平稳前行的车中如坐针毡,忐忑不安的揪起手帕。景逸在身侧时刻端视着他,终是用宽厚的掌心包裹住她汗湿的小手,有些好笑的凑近她通红的侧脸,“你是舵主夫人,有我在,难不成怕有人欺负你?” 祁语然冷硬的回了一句,“其他人倒罢了,我是怕你。” “怕我做什么,我只能对你越来越好...”最后几个字还未说完,便含糊不清的咬上了她小巧秀气的耳垂,舌尖打着转吞/吐舔/弄。 祁语然忍不住惊呼一声,耳垂的敏感传来的异样使她浑身酥麻,“别....外面有人...” “呵呵...,你要乖哦,忍住别出声啊....”嘴上虽这么说,他的手却顺势环住了她的腰,轻轻一掐,身下人便软成了一滩水,无力的倒在他怀里。 微张的唇瓣吐气如兰,明明是抗拒的姿势,却又掩饰不住脸上的娇媚。 景逸堵住她的双唇,技巧性的翻滚搅拌,擒住躲闪的香舌,手臂越收越紧,不知不觉将她整个身子都环抱在自己腿上,两人紧贴的毫无间隙。 祁语然被亲吻的怕了,感觉景逸时时刻刻都在发/情期,原来京城第一公子真不是浪得虚名。 想到这些,她不可抑制的有了生理及心理的反感,于是蓄满力气推开,反冲力使得从他身上跌落下来,幸得景逸眼疾手快的及时拉住。 “景公子如此会撩人,想必万花从中过,阅人无数吧。”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都没意识到这句话的醋味正浓。 “你这是,在吃醋吗?”景逸不以为然的笑了。 “不,我是正室,何必和那些无名无份的可怜女子争呢。”她气息不稳。 “语然,你偶尔生气的样子怪招人疼爱的。”景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祁语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激怒,他永远都是这副云淡风轻处事不惊的模样,便不再言语了。 马车幽幽的拐进一处大宅内,四合院布置,内里宽敞,主堂为二层楼,装横华丽,一看便是大户人家。 景逸引领祁语然下车,门口处的守卫瞧见他便恭恭敬敬道,“舵主大人。” 景逸并未正眼看他,径直进了庭院,“墨书呢?” 庭院内正修饰花草的年轻男子抬起头,脸庞中上等的俊俏,眼中堆满了笑意,“老大,今儿个来视察的早啊。” “凉绛,这是舵主夫人。”景逸道。 凉绛顷刻便丢弃了手里的家伙什儿,半浮夸的走近,“拜见嫂子,哟真是倾国倾城啊,老大,您最近可得多吃些人参补补身子啊~” 景逸佯怒的瞪着他,“少贫,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凉绛咯咯笑了两声,眨眼便消失在了眼前,只留声音在半空回荡,“老大,您觉得如何?” “不错,有长进。”景逸懒得再搭理他,牵着祁语然走入正厅。 “墨书?你们一个个的在这儿安度晚年吗?”他没好气的看着正厅里桌案旁专心绘画的男子。 唤作墨书的男子抬起头,眨了眨澄澈的眸子,站起身走来。他一身的书卷气息,眉眼温柔,举止儒雅,与景逸霸道专横的气质完全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开车,无法自拔,有木有小天使看啊,大声告诉我不是单机状态! ☆、瑾兰 “景逸,来了。”墨书的声线如泉水般清灵,颇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他转头望向景逸身边的女子,一瞬间的失神便回复常态,风度翩翩的拱手作揖道,“想必这便是景夫人吧,久仰。” 景逸轻咳一声,朗声道,“别景夫人夫人的叫了,她叫祁语然,此后便是青冥帮之中一员。” 墨书有一瞬间僵硬,“有新异能么?在下认为青冥帮兄弟们执行的都是命悬一线的任务,毫无必要将夫人也拉进来,过于危险。” 景逸听懂了他的潜台词,青冥帮成双结对日久生情的例子太多了,牵扯到感情之时必会影响一个合格战士的意志力和面对危险的果敢性,何况这次是明目张胆的夫妻档。 祁语然虽不惧危险,但她有自己衡量的决定权,因此开口道,“墨公子说的对,小女不能胜任....” 景逸开口打断了,握紧她双手的力道生疼,“我的决定还没人敢驳回,她不是新异能,是我的双生之面,瞳术之中阶者。” 墨书看向景逸的神情复杂,嚅动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1 嘴唇,“好,不过祁姑娘,您的性命从踏入青冥帮的一刻起,便不再属于自己了。” 他握紧她的手微微松了松,便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我会无能到让自己的女人受伤么。” 祁语然只能默默低下头,半晌后,终于抬起,“我决定加入青冥帮。” 她也想试试不一样的人生,之前万众瞩目的职业,令她一度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直到穿越玄武王朝,跌落至悲惨地位,直至现在,她还从没有扬眉吐气的活一次,从未为了理想甚至信仰付出生命的轰轰烈烈,或许,这是她的命数,她该去拥有这样的人生。 “好,祁姑娘,我们的任务便是辅佐七王爷夜袭皇宫,生擒太子,此后圣上驾崩无人继位,皇宫大乱,七王便起兵进攻,如若事情进展不利,我们便用太子作人质胁迫对方退兵。”墨书道。 “有一点,你知道我是将军府之幺女,如若家父和兄长誓死守卫,你们绝不可伤他们性命。”祁语然道。 景逸道,“必然的,如若将军可投诚更好。” “我爹一生傲骨不屈,别指望他会当卖国贼。”祁语然冷冷道。 景逸脸色稍有不悦,便把气头撒到了墨书头上,“后天圣上入棺之时,我们将要行动,你们却一个个懒散的不成样子,养花养草,侍弄笔墨。” “我们早已进阶修炼到自身最高阶了,只是任务前放松一下。”墨书有些怨言。 “就现在,展示给我看。” 墨书闭上眼睛,房中顷刻一片黑暗,正常人的眼睛无法在这绝对黑暗中看见任何东西。忽地景逸脖颈上多了一把折扇,周围明朗起来,持折扇的主人淡然的笑了笑,“如何?你可当这是一把刀。” 景逸夺下折扇,“你的能力已能在方圆半里内吸走所有光源,且赋予凉绛超强的夜视能力,杀人快于无形,这些我都清楚,但我想问你进步何在?” “我已可将方圆一里的光源吸附,并短时间释放于一人眼前,使他强光照射失明,只可惜这次我无法演示,否则谁有闪失我担待不起。”墨书幽幽道。 “与他人的配合度不够,虽说你与凉绛契合双生体,配合的天衣无缝,可其他成员并未得到益处,反而束缚了手脚。”景逸道。 “你可让我们开路或放哨,比正大光明的偷袭成功率高。”墨书认真的思虑了一番。 “一次维持多久?”祁语然禁不住发问。 “十分之一柱香时间,且一次比一次时长递减,直至我的精力体力衰竭。”墨书依旧没什么温度的语调。 “那就珍惜第一次机会,千万不可耗空精力,否则元气大伤。”祁语然不免担忧,她深刻体会到这异能的利弊,光是今凌晨使出的瞳术,已使她精神些许恍惚,食欲不振。 “不必担忧,我们会配合的天衣无缝,不会让墨书一次次的冒险。”景逸看懂了她的心思。 “瑾兰在哪儿?最近练得如何?”景逸看向了楼上。 “那可要亲自问她,她....最近正生闷气。”墨书下意识的看了看祁语然。 祁语然敏锐捕捉到那异样眼神,不禁疑惑瑾兰是何人? 景逸不自觉的抽动了嘴角,拍拍祁语然的肩膀,对墨书道,“你先带她熟悉各成员,将此次任务讲解清楚,多了一个人,要详细制定新的方案,去吧。” 墨书淡然道,“祁姑娘来吧。” 景逸转身向楼上走去,祁语然回头望着那高傲的背影,心中升起莫名的失落。 墨书带她到厢房熟识了力量异能者原厉,以及他的双生体迦生,两人的力量都在普通人之上,只是一人主攻臂部力量,一人主攻腿部力量。 两人分别演示了手劈千年红木,腿踢千斤原石。当两样庞然大物在顷刻碎成几块之后,祁语然忍不住赞叹,这真乃一人可挡万千匹夫之勇。 之后又拜访了掌控毒蛇和掌控毒蜘蛛的两位貌美中年女子,珍珠和琉璃,容颜虽是岁月催人老,气质体态却风韵犹存。两人的毒蛇和蜘蛛都封印于一个黑匣子之中,当源源不断的毒物从黑暗中释放之时,祁语然不由得接连后退,他们来势汹汹,张牙舞爪,似乎要将所有生灵拆吃入腹。可在即将接近祁语然之时,两人一声喝令,所有毒物便同时掉头,回到了黑匣子之中。展示完毕后,珍珠和琉璃对视一眼,笑的百媚生,不顾旁人的感受便互吻起来。 祁语然目瞪口呆,连忙道别了两位女子后,在走廊忍不住问道,“两位姐姐关系为何如此之好?” “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便是宛如夫妻,不必大惊小怪。”墨书似乎见多识广,早已云淡风轻。 “那您与凉公子,性格也挺合的呢。”祁语然突发奇想逗逗他。 “无稽之谈,他欢脱放形,整日惹是生非,让我操碎了心。”墨书总算有了些不同的表情。 “嗯,墨公子所言不假,只是您可要遵从自己内心啊。”祁语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高冷与欢脱的一对,怎么看都是相配的。 在陆续熟识了各类天赋异禀之人后,她终是了解清楚了这个神秘的组织,人数不多,却在于精,分工细致,各凭本事,性格也都不错,容易相处。 “墨公子,可否向您打听些事?”祁语然纠结了半天,终是下定决心问出口。 “请问。” “瑾兰姑娘是何种能力?不知是否我多心了,景逸对她的态度不一般。” “是这样的,瑾兰姑娘是声音蛊惑精神力,入帮的首个异能者,可谓陪他打天下的第一批人,因而景帮主格外重视。” “仅此而已吗?”祁语然皱了皱眉。 “至于别的,在下也不好贸然揣测,不过恕在下直言,请不要因此事与景帮主起争执,一是在帮内横生不必要的争端,引起误会。二是扰乱人心,对目前局势不利。”墨书字字珠玑,似乎从未想过留情面。 “呵呵,墨公子您误会了,我只不过随口一问,您不必担心,我不会与景逸争执,毕竟,我不是您认为的占有欲得失心极强的那类人。”祁语然冷硬的回应道。 正说话之时,景逸从楼上踏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位美艳至极的女子,令人过目不忘的惊心动魄,气质凌然决绝之斐然,身着燕尾轻纱,乍一看,以为皇宫中的清丽小主。 “语然,了解的如何?”景逸慢慢走来。 “老大,这是您的娇妻么,长得不错。”瑾兰慢悠悠的说道,不知是否出于习惯,她的手慢慢攀爬到景逸的胸膛,贴近他的耳边,却并未压抑声音,“只是不像您平时的口味。” ☆、不明 景逸稍有不悦,将瑾兰的手推下,负手而立,端正了身姿,“这位是瑾兰,声异能者,这位是祁语然,瞳术异能者。”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2 想来祁姑娘刚入帮会,诸多不熟,有何疑惑便可请教于我,每个人的习性,我都清楚的很。”瑾兰看向景逸,这句上扬语调似乎印证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那多谢瑾姑娘了,也请您在我不方便之时,多多照顾景逸。”祁语然同样别有深意道。 “哦?祁姑娘可真是放心呢。” “有什么不放心,毕竟我不如您对景逸了解的深,相处还较生分,您与他结识早,朝夕相处的,感情自然深厚。只是,我的夫君俊美不凡,时常引来不少莺莺燕燕,瑾姑娘可要替我多留意些,斩断苗头,不然时间长了日久生情,可就难办了。”祁语然自顾自的说了一通。 瑾兰脸色微变,抿紧了嘴唇。 转头对墨书道,“墨公子,今日稍有疲惫,小女先行回府消化些知识,明日再来拜访。” “你想独自回去?认识路么?”景逸已隐忍了许久。 “这不需要您的担心,毕竟车夫还是听我的话,只是劳烦您自己回去了。”祁语然说完便消失在了正厅出口。 宰相府内,祁语然早早便有困意睡下了,迷糊之际,被一阵粗暴的摇晃推醒。她费力的睁开双眸,意料之中是景逸略愠怒的脸。 她实在懒得说话,翻个身继续睡。 景逸一把提起她的衣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出了趟远门,有些累,什么事下午我们再慢慢谈。” “你在瑾兰面前说的话,为何阴阳怪气的?” 祁语然蹙起了秀眉,“有何不妥?难道不是您与瑾兰姑娘相交至深,她对您的习性更熟知么?” “这就是你的理由?” “您请便。我能看出来瑾兰和您亲近许多,相对来说我只是个外人,难道说几句恭维的话都不行么?” “你那分明是指桑骂槐。” “指桑骂槐?随你怎么想。”祁语然略担忧的背对他躺下,不知自己是否过于冲动了。 景逸没了言语,片刻后,他在祁语然身边躺下,沉思半天,才低声道,“瑾兰从人贩子手里逃脱出来,就一直跟着我,我一直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她对你的爱慕,我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我不会因此将她当成眼中钉。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在原则上不会偏袒于任何人,其余的我不在乎,你们的感情是顺其自然的,我不会过多干预。”祁语然道。 “我明白。”景逸将手环上他的腰身,轻声道,“睡吧,我们下午去竹园进修瞳术。” “我想问你一件事,认真的,如果你的事情败露,我爹要与我决裂,你将我置于何处?” ☆、修炼 景逸揽着她的腰身,似乎是下定决心,轻声而坚定道,“跟着我,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那一刹那,她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跳动,一下一下,直击心房。 “倘若战乱爆发,我们将要颠沛流离,相信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没有什么能磨灭感情和亲情。”景逸继续说道,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 “原来你也会煽情,”祁语然掩饰下内心的悸动,“好吧,暂且相信你。” 下午时分,两人来到竹园,开始进修瞳术。景逸先行进入状态,地上刚巧跑过一只兔子,他微微勾起手指,眨眼便将它移到了自己手中。 那只不断挣扎的兔子通体雪白,反应能力虽是上乘,却也无力的耷拉着耳朵,徒劳的蹬着腿。 祁语然看到这一幕,笑着走来,“又在动物身上找乐子了,这是虐待。” “好玩呀,不管什么,只要出现在视线内,与我对视,我的写轮眼就会开启,具有瞬移能力。”景逸将兔子放在祁语然手上,温柔的抚摸。 “我还未学会控制瞳术的开启和收敛,真的很耗费精力。”她皱起眉。 “慢慢来,突破瓶颈期很重要,只要努力,这门玄学可以速成的。” 祁语然闭起眼睛,聚起全部精神力,意料之中的,一阵微痛袭来,她手背关节处飞速长出十几公分的骨刺,渐渐的,连手臂上都生出细小骨刺,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似乎在告诫,生人误入。。 接下来实测骨刺的威力,她飞身上前,拍向一颗碗口直径粗的翠竹,竹子应声而断,切口是平整的。 “你的实力已能血刃数百禁卫军了,可喜可贺。”景逸在身后拍拍手,满意的勾起嘴角。 “斗胆一问,我们需要面对多少禁卫军?”祁语然心里一沉。 ”成千上万,不必过于担心,我们虽人少,但是各类幻术和异能可规避大规模人群,需直面挑战的敌人只有几百之多,况且我们的速度需非常之快,成败只在半柱香时间。”景逸答道。 “可以,制定计划需万分周全,每位异能者都是不可多得的鬼才,损失任意一人都是重大失误。”祁语然顿了顿,“可否了解,瑾兰姑娘的异能。” “她的声音可迷惑敌人,譬如歌唱之时,便可控制他人心智,催眠或蛊惑,总之具备化敌为友的奇效。” “那真是相当有利,我...看来只有我的异能是相对传统的。”她隐约的失落。 “语然....此次行动,你将会置于较危险的境地,由于你的异能和原厉迦生相像,有利于直接与禁卫军血拼,因而,你可能会在几位混乱和控场的异能者行动之后,清剿剩余阻拦前行的禁卫军....”景逸声音缓缓沉了下来。 “我理解,每人各依所长,分工明确,才能完成此次行动。”她深吸一口气,坚定道。 两人在竹林分别修炼进阶到中阶和高阶后,便回了宰相府,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再次坐上马车出了宰相府,到达青冥帮驻地,商议起晚上的行动,制定周密计划。 ☆、进攻 景逸两人到达青冥帮驻地,全部人马都已聚齐,等待计划的最终敲定和发号施令。 “今日青冥帮所有高手在此,我身为总舵主,有几句话要讲在前,成败在此一举,今日不成功便成仁,你们是否已做好准备?”景逸目光坚定的审视着在场的人。 “准备好了!”气势恢宏的几十道声音同时发出嘹亮的回应。 “好,各位请坐。”景逸抬手示意所有人落座,顺势牵住祁语然的手,落座在梨花木桌的前排。 “今晚的详细计划,最后由墨书讲解一遍,如有异议,可随时提出。”景逸顿了顿说道。 众人面色凝重的点头。 “我们的计划便是,在皇宫围墙外埋伏等待时机,首先由我和凉绛打头阵,释放黑色幻境,快速消灭城门的禁卫军,携带黑色幻境一路前行。待我的幻境范围离开后,你们可进入城门内,由珍珠守住城门释放毒物阻隔后续军队的增援。 之后便是瑾兰的歌声混乱禁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3 卫军,使他们迷失心智,短时间丧失战斗力。我们需在控场和混乱中开辟出一条敌人较少直通宫殿的捷径,避开大规模人群,最后由我们帮派人数最多的各类力量异能者,原厉,迦生,祁语然,红嫣,茉莉,麒麟等人直面捷径途中剩余的少数敌人,快速击破围堵,到达太子宫殿附近。 最为关键的一步,便是景逸,他启用瞳术瞬移法,将太子催眠并带出,移交给凉绛和原厉。得到了太子,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需原路返回,直至带出宫殿外,送至马车。”墨书依旧是平稳不急不缓的声线,讲完整个计划。 “整个计划需用时多久?”景逸问道,“我预计半个时辰?” “如若顺利,不到半个时辰。”墨书道。“如若中间某一环出了差错,或遇到更为强大的敌人,则会越拖越久越危险。” “无需想最坏的情况,在我的认知里,至今还未遇到除我们之外的异能者。”凉绛幽幽的说道。 “凡事都需小心,计划越周密胜算越大,是否有人提出异议?”景逸又环视了一圈。 众人摇头。 “听着很冒险,七王的军队呢?何时进入?”祁语然问道。 “七王需得到我们劫持的人质后,再行出兵。”景逸侧身对他说道。 “胜算很大,总之,一切小心为上。我们此次面对实战,而非平时固化的训练,因而,行动之时谨记两点,第一,心理上不可怯战,要迎难而上,第二,速度为上,不可恋战。”景逸一字一顿的对众人说道。 “明白。”众人信心倍增,壮志绸缪,蓄势待发。 一行人在天色渐黑之时到达了皇宫城墙之外的驿站,众人纷纷进入备战状态,景逸派去两人打探情况。 半刻钟后,两人返回,“城门处有一百兵力驻守,据可靠消息,今日兵力多集中于圣上灵堂前,太子宫殿外兵力微少,只有五十之多,难度尚小。” “好,我们即刻出发!”景逸一声令下。 “景逸,我....我有话要跟你说。”祁语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好,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景逸随着她进了大厅左侧的厢房。 瑾兰紧紧揪着衣角,眼神忽明忽暗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中。 “害怕了吗?”景逸摸摸头,轻声安慰她,“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我从未杀过人....”祁语然眉心都拧成了一块,不安的说道。 “他们并非无辜之人,只是最高领袖的杀人工具,繁华盛世的虚假表象之下,是很多官商勾结,欺凌胁迫,民不聊生的事实,冤假错案每年都在重演,饿死骨不计其数。其实....是我不好,使你承受这些无端的负担和痛苦....倘若,跨越出这一步,我们就能为一些人发声,你可以,坚强些吗?”景逸轻声说道,在等待她的回应。 祁语然思考了片刻,时已至此,退缩对所有人的不负责,况且,她已答应景逸,不论结果如何,只能向前走了,于是默默的点头。 两人走至大厅,众人已准备完毕,调整为最佳状态,等待着最后的发令。 “出发!” 墨书和凉绛承载了众人的期许,坚定迈出第一步。 凉绛的速度非常之快,眨眼便将墨书凌空抱起,向城门处冲去。墨书也适时放出幻境,吸附所有光源,祁语然看见方才还灯火通明的城门和城楼顷刻便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伴随着模糊的惨叫声,城门处弥漫了血腥味道。 待黑暗不再笼罩,视线逐渐恢复微弱清明之时,景逸一行人快速进入城门,入眼之处已是成片成片倒下去的士兵,被同种凶器抹了脖子,少数还在垂死挣扎,不住的哀嚎。 “珍珠,在此守住城门,放出毒物,切忌不可放进任何外来增援的士兵。琉璃,跟我走。”景逸命令道。 “飞毛腿,顺着墨书和凉绛的步伐,摸索出一条通往太子宫殿的捷径,沿途留下记号。” “是。” “瑾兰,”景逸看向一旁清丽的女子,柔声道,“量力而行,你的病症还未痊愈,不可耗空精力。” 瑾兰略感动的颔首,“我会尽力。” 青冥帮的人都在事先服用过抵抗幻觉的药物,并不畏惧受声音影响。 她取出一只竹萧,轻轻吹出段美妙音符,之后便浅唱低吟起节奏极慢的曲子,配合久久回响的箫声,传递出很大的,可被人感受到的波动。 祁语然亲眼便看见她面前的一部分禁卫军痛苦的捂上了耳朵,脸色惊恐不已,失声倒在地上,正在经受恐怖的幻觉控制。有些人更是呆滞僵硬的如同被抽走灵魂,挥刀斩向同类。 景逸胸有成竹的看着预料中的结果,吩咐众人前行,进入飞毛腿留下印记的路途捷径。 沿途一些未受歌声控制,阻挡前行的士兵,也被原厉果断了结。 前行至一半路程,瑾兰已显疲态,体力渐渐不支,箫声和歌声也逐渐微弱,越来越多的禁卫军不再受歌声控制,站起身追向他们,形成包围圈。 琉璃及时放出大量毒蛇和毒蜘蛛,一股脑涌向身后的禁卫军,撕咬吞噬,阻断士兵的靠近,被毒物侵蚀的痛使得他们成批的倒下。 两队人马针锋相对的较量,对方人数是他们的十几倍,并起用人海战术,想将他们拖住,慢慢消耗致死。 力量和体能异能者们奋然站出,将景逸护在身后,祁语然也做好了瞳术变身准备,她的骨刺从手臂甚至更多关节处长出,慢慢生长为坚硬的利刃。 原厉迦生举起刀剑和禁卫军拼杀,轻松突破包围圈缺口,启用神力将几个士兵甩出近十米远。 禁卫军的气势被挫了大半,有些士兵被吓得脸色发白,不由的的丢盔弃甲。祁语然找准时机,将离景逸最近的士兵拍出几米远,“小心!”景逸慌忙看向她身后。 一个挥舞长矛的士兵疯狂砍来,景逸即刻启用瞳术催眠了他。祁语然回身,未判断位置,挥动骨刺,将离她近在咫尺的士兵,生生穿透脖颈。 对方不可置信的张大嘴,死不瞑目的瞪着她,口吐大量鲜血。 祁语然恍惚的抽回手,看着染满血迹的骨刺,和倒在地上死状极惨的人,心里一阵闷痛,踉跄的后退几步,几乎要站不稳。 景逸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别怕,没事了。” “我杀了.....”祁语然还处在震惊之中,哆哆嗦嗦的说道。 “不是你的错,你不杀他,他便会杀你!” “可是,我毫无理由的杀了他....” “他杀你有理由吗?不必过于自责,战场上,没有心软和仁义,只有强者和弱者。”景逸快速带她逃出包围圈,向前方赶去。 瑾兰见状,坚持拿起萧,吹出一首曲子,低吟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4 唱起曲,又有一大半禁卫军被混乱控制。琉璃同时释放出更多毒物,阻拦身后更多士兵的追赶。 一行人即将接近太子殿,墨书和凉绛已在此等候多时,他们脸上是同样无法掩饰的深深疲惫,精力和体力濒临极限的倦意。 景逸吩咐墨书再一次释放黑暗环境,将太子宫殿门外最外层防守悄无声息的灭口,他的瞳术只对出现在视线内的事物有效,因而,首要任务便是找到太子,瞬移出殿外。 考虑到绝大多人已疲惫不堪,体力消耗过快,因而,他吩咐其余人在此等候。 他飞檐走壁,跃入宫殿,只身潜入太子府。 众人在殿外一边和后续而来零散的禁卫军厮杀,一边焦急等待着景逸的动向。 半柱香的功夫后,一个双眸紧闭,白净虚弱的男子凭空出现在殿外众人眼前,霎那间便倒在地上。 祁语然走近看,心生疑惑,这会是太子吗?为何没有继位天子的威严。 她还未过多思考,原厉便扛起此人,和凉绛使了个颜色,两人携手以最快的速度,向城门的方向撤去。 不出片刻,景逸也出了太子殿,肩上有明显的刀伤,比方才进殿之时精神疲惫许多。 “景逸!”两声呼唤同时传来。 祁语然和瑾兰相互对望一眼,纷纷别过头。 ☆、胜利 “你怎么受伤了?”祁语然担忧的神色掩饰不住,带着一身骨刺又不敢贸然靠近。 “一点小伤,不必在意。”景逸摆摆手,挺直脊背喘了一口气,“太子是否已接走?” “太子已被原厉和凉绛先行护送出殿。”琉璃如实回答道。 “好,接下来,要看我们自己的造化了。回去这一路将比来时更加凶险,不似来时的出其不意,此时禁卫军已被惊动,只能各凭本事硬碰硬,切记速战速决,不可被拖住。”景逸声音低沉,带着坚定的信念。 “明白。”祁语然体力消耗的较少,她尚有信心能突出重围。 一行人按着原路返回的计划异常艰难,各处出口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大量禁卫军闻风赶来,与一行十几人当面对峙。 琉璃打头阵,先行放出了毒物,成千上万的毒蛇疯狂涌入军队之中,顷刻冲散大批人群。景逸等人趁着混乱之际,找出缺口顺势突围。 瑾兰迫于形势危急,只得再次吟唱曲子,此时的体力已近耗空,虚弱的只靠意念在撑着一步步前行。大批力量异能者仍在殊死抵抗,以一敌百,势不可挡的气势斩杀挡路者。 十几人在混乱的斩杀中都身负不同程度的伤势,路程突围了将近一多半,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每个人都悬着最后一口气,进行着不屈的抗争。 城门处的珍珠脸色发白,精神控制力不断下降,可控制的毒蛇和毒蜘蛛越来越少,大批禁卫军正在向她围拢,逐渐形成无处可逃的包围圈。 “珍珠,坚持片刻,我们马上来救你!”琉璃看见此番情形,越发焦急的控制着毒物进攻禁卫军,精神力同样急速衰落。 祁语然与禁卫军近身肉搏,利爪瞬间穿透每个胆大妄为的敌人,生生开辟出一条血路,她此刻已杀红了眼,气贯长虹的气势使得敌人不敢靠近。 离城门只剩十步之遥,希望就在眼前,十几人的斗志昂扬,就算身负重伤,依旧坚定着信念,浴血拼杀。 夜色上空猛然发出凄厉的尖叫,众人纷纷侧目,琉璃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心跳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跳动,她看见了什么?!不,不会的! 珍珠的胸前被插了一把刀,横贯至后背,血液潺潺的自刀刃流下,滴入灰漆坚硬的石板缝。她的目光依然直视向前方,盯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时间仿佛被定格了,她安静的不像话,唇边印刻着刺眼的血迹,温柔而不甘的笑了笑,小声的开合唇瓣,“琉璃....保..保重..” 无声的倒在地面。 “不,珍珠!”琉璃失声呐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我要杀了你们!” 她愤然捡起地上敌人的长刀,释放毒物,不断砍杀,一路杀到城门口,珍珠的身旁,释放出有生以来最多的毒物,将两人保护在中央。 琉璃心疼的扶起珍珠,不敢碰她身上的刀,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在怀里,眼泪唰唰的掉落,“我求求你,不要....不要死,再坚持一会儿....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珍珠虚弱又心疼的望着她,缓缓抬起手,抹去她脸颊的泪,摇摇头,“没,没希望了....你们,快,快走,,,,吧。” “不,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是双生体啊!不要这么抛下我!”琉璃哭的撕心裂肺,无助的摇头。 “我,走,不了....了,会拖累你,你好好,,,,活下....”珍珠的眼神忽然黯淡了,手臂也无力的垂下,永远的合上了双眸。 景逸等人也拼杀到了宫殿城门口,鉴于形势危急,他果断将最虚弱的瑾兰先行瞬移到城外,这之后,只剩还能支撑瞬移一个人的精力。 祁语然和他对望一眼,张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景逸和她静静的对望着,隔着纷乱的战火,一眼万年般遥远,他缓缓说道,“我把你送出....” 祁语然打断他的话,“不用了,这个机会给琉璃吧,我还能支撑,但是琉璃.....”她转头看向备受打击,精神恍惚的琉璃。下决心咬紧了双唇,“珍珠走了,她一定要活下去!” 景逸的双拳握紧了又松,眉头紧皱着,“你要小心。” 他启用写轮眼,将前方正抱着死去之人的琉璃,瞬移出城外。眨眼间,地上只剩下群龙无首的大量毒物和怔怔发呆的禁卫军。 景逸使用写轮眼的异能后,精力迅速衰落,他看向前方百人左右的禁卫军,转过头对祁语然自嘲的笑笑,“我是个不合格的领袖,没能保护好你们。” 祁语然心中一震,没有看他,坚定的走向前方,“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次,换我来保护大家。” 她聚齐所有精神力,使得全身的骨刺又强化了几分,硬度和锋利度可与最上等的刀剑相媲美,毫不犹豫的冲向城门处。 大片禁卫军被打的四下溃散,她势不可挡的辟出一条血路。到达珍珠尸体旁,小心翼翼的托起,将贯穿胸腹的刀拔出,交给随后赶来的力量异能者迦生,“我们快要出城门了,带上珍珠。” 迦生会意的点点头。 一行人冲破城门百人的阻拦,逃出宫殿。将追出城门外尚存的禁卫军杀绝,以防暴露行踪。他们进入事先备好的五辆马车,一路快马加鞭,向青冥帮驻地奔去。 “语然,你还好吗?”景逸与她坐在一辆马车中,开口问出第一句话。 祁语然仍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5 旧是变身的状态,听完景逸的发问,怔怔的抬起头,“嗯。” “先将瞳术的能力收回,长时间的异能消耗会使你身心受损伤。”景逸轻声说道,试探性的碰碰那锋利的骨刺。 她静下心,将能力缓缓收回,虚脱的倒在座上。景逸赶忙扶住她,安置在怀里,“累了,休息吧。” 她被景逸抱着,感到莫名的心安,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宰相府内的厢房中,她从噩梦连连中惊醒,起身发现枕头湿了大片,原来,自己在梦中不自知的哭了。 景逸闻声走了进来,“醒了?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原本就无大碍,”祁语然从床上起身,隐隐不安的问道,“太子被劫持,我们的行踪也早已暴露?会不会牵扯到宰相大人?” “无碍,七王已发兵,家父原本就是亲近七王的一派,朝中人心惶惶,很多大臣自愿站队投诚了七王。”景逸抿了一口茶,“只要有太子做把柄,皇权之位,指日可待。” “为何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你的野心只是在辅佐七王?该不会是要拿七王当靶子,坐享渔翁之利吧?”祁语然心惊的发问,她已越来越看不懂景逸了。 “......你所言有理,我可以考虑。”景逸深不可测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腹黑界的一把手。真实目的从不轻易透露。”祁语然内心腹诽道。 “那,将军府有什么动静?”祁语然很怕听到祁远的反应,虽然这一天无可避免。 “祁将军忠心耿耿,当然是要护驾,他和祁勋正在四处查找太子的下落,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辅佐二皇子顾璠深成为新任君王。”景逸提到这个名字,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 “我们的行踪.....,那天的禁卫军有成百上千之多,这其中定有人能认出你的脸....”她不安的思虑。 “那是必然的,只是,连累了你。相信用不了多久,祁远就会来要求我们和离了。” ☆、往事 “和离?”祁语然失神的望着景逸,“我不想和离。” 景逸怔了怔,意料之外的表情,“嗯?这么痛快,不过好歹挣扎一下啊。” “与你和离后,怕是没人再能接受我变异的样子,祁远也是,将军府的人更会把我当做怪物对待吧。”她愤然说道。 “所以,我能认为你是,离不开我了?”景逸温柔的笑笑,托起她的手掌,“我早就说过,你我是同类,自然会突破一切艰难险阻在一起的。” 祁语然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要她承认这是在屈服和隐忍,她做不到。 景逸看出她的不安,善意的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就算与将军府断绝关系,我们也没有必要必须捆绑在一起,只是,有我在,今后的路会好走许多,毕竟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相互磨合,培养感情。” 午饭时间,宰相和夫人在桌上一言不发,气氛沉闷,不悦的瞪着两人。 祁语然猜想到可能是事情败露,只得正襟危坐,低头掩饰着情绪。景逸试图缓和气氛,赔笑道,“爹,近来不必过于操劳朝中之事,身体更为重要。” “孽障!太子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我的官职被罢免,再也不用早朝,自动划分为反军一派!”景河怒气冲天。 “爹,朝中人人自危,况且您迟早要踏出这一步,七王庇佑,您忧虑什么。”景逸不急不慢的说道。 “七王指使你的?你从始至终都将我蒙在鼓里,成王败寇,乱臣贼子人人喊打,你们这是将我逼上绝路!如若起事不成,都将留的千古骂名!”景河气愤至极,他的前半生虽不说廉洁亲民,但至少光明磊落。 “您不必担忧,如若真是落得失败的下场,我会将所有罪名揽下,与景家脱离关系。”他平静的说道,“那皇族血统的顾家,命数已将至尽头。很多人没必要再去为他们卖命。” 景河面对景逸不急不恼,仿佛云淡风轻的态度,更加恼火,冷着脸甩手离开了。 傍晚时分,家丁来报,将军府祁远和祁勋到访。 祁语然一阵心慌,该来的总是会来,她该如何面对两人的追问。 景逸和祁语然一同去门口迎接,面子功夫依旧周全,客套的将他们迎进客房。 祁远和祁勋进屋后,不打算遮遮掩掩,开门见山道,“我们有话要单独和祁语然聊,请景公子先行避退。” 景逸环视了两人一眼,“好,半个时辰后我希望你们的谈话能结束。”他转身出了房门。 祁远严肃的盯着她,“景逸的帮派闯入皇宫将太子劫持了,此事你知情吗?” 祁语然如鲠在喉,想说什么,最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知道。” 祁远依旧凝视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景逸想谋反,而你知情不报,包庇反贼,与叛军同罪。” 祁语然嚅动嘴唇,“我....” 祁勋见状,适时的安慰她,“妹妹,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跟我们走,离开他,与他尽快和离,不能被莫须有的罪名缠身。” 祁远紧皱着眉头,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但又无法形容,“我们还在查找证据,暂时不能把景逸抓捕□□,然而时间有限,我们特地来将你救出泥潭,越快脱身越好。” 她没有言语,紧紧咬着下唇一脸阴霾,在隐忍着什么。 祁远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处境,便宽慰道,“不必担忧景逸的威胁,有我们在,和离是一定能办妥的。也是我的错,当时就不该把你嫁给这个浪子,没成想他还有反叛的心思。” “我不和离!爹,哥哥,从今以后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祁语然猛地抬起头,坚定的说道。 “你说什么!”祁远震惊的看着她,“你不会被景逸迷惑了吧,那个人的话不能全信.....” 祁语然心想,我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呢,就算那个人再怎么对她,她都没有退路啊,这一路无论是荆棘坎坷还是顺风顺水,既然选择了,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妹妹,听我们一句劝,跟着景逸,就是与将军府为敌,与皇族为敌甚至与天下为敌,你这是何苦呢。”祁勋不解的看着他,“和离后,再找什么样的男人也都会有,千万不能一时冲动,毁了自己。” “你们说的我都懂,只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祁语然低下头,之后便跪在地上,“语然不孝,求爹和兄长与我划清界限,日后,也无须再为我费心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何如此大逆不道!”祁远气的从凳子上站起,拍着桌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跟我们走!” “景逸!送客。”祁语然喊了一声屋外的人,她知道,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6 景逸一定在屋外等候着。 景逸从容的出现在房门前,含笑着走了过来,“岳父大人,长兄,你们该聊的可都聊完了?” 祁远的怒气无法掩饰,转头对他说道,“你的事我迟早会查清,趁早回头,别波及了无辜的人。” 景逸沉稳的说道,“有劳岳父大人提醒。” “不管你对语然做了什么,使她被迷惑的没了分寸,我只奉劝你一句,如果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有生之年都不会放过你!”祁远先行走出了房门。 祁勋看了两人一眼,“祝你们百年好合,顺便嘱咐一句,太子没了,二皇子还能掌权,只希望我们下次,不是兵矛相见。” “多谢嘱咐。”景逸淡淡的回应。 待两人离开后,景逸抚上她的脸庞,“他们凶你了吗?” 祁语然摇摇头。 “别担心,有我呢。”景逸将她轻轻带进怀里。 “珍珠安葬了吗?琉璃怎么样?”祁语然俯在他肩侧,闷闷的问道。 “嗯,都安置妥当了,琉璃一时半会儿不会迈过这个坎儿,就给她时间慢慢忘却伤痛吧。” 祁语然这才想到,原来经历了一场战斗,损失的不止是脆弱的生命,还有再也无法愈合的心灵创伤。 “我累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她下定决心,回抱住景逸。这个世界的真理掌控在少数人手中,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一手颠覆山河,一手倾倒天地,所有人都匍匐于他们的脚下。自己的存在,只不过是在这狂澜巨变的局势上微不足道的浪花。 “语然,所有人都在掌控着自己的命运,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前方的路途通向何方,少数坚持到最后看到出路的人,就是胜利者,当之无愧的赢家。我们已经如此强大,怎么能甘心做骨灰呢?”他循循善诱,谁都知道,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祁语然点点头,和他长久的相拥依偎着,以后的路,只能靠自己,和眼前这个人了吧。 太子被囚禁于青冥帮驻地的地牢中,两人在天色渐黑时,再次出发去了驻地。 经历了恶战,青冥帮的每个人都元气大伤,处于休养期。景逸没有打扰他们,直接带着祁语然去了地牢。 地牢中阴暗潮湿,一阵微小的霉味扑面而来,两人不安的皱眉,越过了长长的走廊,终于到达□□之处。 看守看到景逸,连忙行礼下跪,“舵主。” “先下去吧,有吩咐再过来。”景逸道。 “是。”看守便离开了。 栅栏中的人缓缓抬起头,衣衫稍有凌乱,神态憔悴,看到来人的瞬间,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震惊和愤怒,“果然是你,用尽手段将我囚禁起来,是想要皇位吗?” “皇位谁不想要呢?万人之上的荣耀。”景逸失笑。 “你是从何时开始有反叛之心的?隐藏极好,一定谋划很久了吧。”太子咬牙切齿道。 “恕我直言,从十岁开始,” “十岁?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真是狼子野心!” “太子殿下怕是早已忘了,你害一个孩子落水险些丧命之事。”景逸浮现一丝苦涩。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那次不是被救回来了!”太子声线有些不稳。 “是啊,差一点就死了呢。我的命是捡来的,”景逸的目光突然变得阴狠,“那时的殿下,可比现在的气势盛的多。将我召入宫中,与几位皇子玩耍,只因我游戏上赢了几把,表现出一些天赋,殿下就怀恨在心,命令侍卫绑住我的手脚,吊在河边的桥上。” 景逸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时的我真是太傻,不断的挣扎求救,你们却毫无悔意还以此为乐,鞭打和辱骂不止。一点一点的割绳子,看着我脸上愈发明显的恐惧,是不是很有趣啊?” “我那时还小,不懂事,你说的细节我早就记不得了。”太子僵硬的别过脸,不再看他。 “是啊,施暴者总有千万种理由,遮掩自己罪恶的心,可是殿下,你不知道绳子断裂的那刻,我听见耳边起哄的尖叫,河水灌满我胸腔的滋味,看到您能冷漠又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开,各个皇子都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追随您离去,我知道,我的死期到了,被皇权淫威判下的死刑。” “......我说了那时不懂事,二弟顾璠深随后也叫了侍卫去救你。”太子明显的有了惧意。 “得亏二皇子人性未泯,我去鬼门关转悠了一圈,才能万幸的捡回一命。”景逸拂起衣袖,蹙起眉幽幽的说道。 祁语然在一旁听得愣神,原来景逸说的十岁之时横来灾祸,竟然是这段往事,牵扯到皇族的恩怨。 ☆、杀七王 太子垂下头,半晌后才用那与外表不相配的沙哑嗓说道,“原来,从小就种下了祸根。” 景逸走近他,“要怪只能怪,你当时怎么没彻底杀了我,才让我今天有反击的余地。今日你沦为阶下囚,也不能磨平我对你切骨的恨意。” 祁语然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放在现代社会,他就是童年阴影和暴力的典型教材。当年被欺负的孩子大难不死,得了一身异能的本领,组建了数一数二的异能战斗团并一举报仇雪恨的故事。 听起来还挺励志,可谁知道她竟然也成了这熊孩子复仇之路上的一根助燃剂。 “父王刚驾崩,尸骨未寒,就有你这等乱臣贼子造反,我确实后悔没早点杀了你。”太子的表情狰狞不已。 “现在这玄武王朝,能动手杀我的人,寥寥无几。”景逸失笑的看着他,“你们的时代结束了。” 太子愤然的瞪着他们,无力的抓紧地牢的铁栅栏。景逸宛如胜者的姿态,越过了他的视线,揽着祁语然离开。 两人走出地牢,到达地上驻地。 祁语然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吧....” 景逸怔怔的看着前方,“我的仇终于报了,可是.....没有想象中的满足和愉悦感。” 她环上他的肩膀,同情又心疼的劝慰道,“放下仇恨吧,你不需要背负着这些,我们.....可以活得更轻松些。” 景逸失落的回抱住她,“是该放下了。” 两人在青冥帮驻地安抚了各位异能者的情绪后,他注视二楼阁楼上的那盏青灯良久,最终没有上去,转身对祁语然轻声说道,“走吧。” 回到宰相府,两人头一次敞开心扉,互相讲了很多童年时期的趣事,和对方不知道的往事。这次祁语然作为一个好的倾听者,了解到很多趣闻,也一并开导了他心理方面的创伤。聊到深夜,安稳的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探子来报,七王的大军已攻破皇宫殿,二皇子顾璠深不知去向,或已被护送出宫。玄武王朝彻底动乱,皇权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7 名存实亡,七王已掌控了京都大权。 七王的侍卫来到宰相府,传唤景逸到宫殿。 景逸和祁语然商议一番,决定一同前去,两人坐上了前来接送的马车。 经过一路颠簸,到达了皇宫城门口,两天前,这里还是他们浴血拼杀的修罗场,转眼便江山易主,物是人非了。 城门放行,守卫们清一色的佩戴七王军队的特有墨蓝色肩徽,整齐一字的排开站岗。 马车继续前行,到了玄武王朝的正殿,原本是圣上理朝政的位置。 七王在殿内等候,另有几位与他亲近的密臣。 两人下了马车,跟随侍卫走进殿内,目光所及之处是持有武器成排的守卫。 “景逸,殿内的守卫为何都带刀?”祁语然不安的蹙起眉,小声说道。 “鸿门宴.....”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保护好自己,七王想必要过河拆桥了。” “过河拆桥?太子还在我们手中,他如果.....”祁语然不解的问道。 “嘘.....先静观其变。” “恭贺七王此次出兵大获全胜。”景逸俯身作揖,“丰功伟业指日可待啊。” “哪里哪里,请落座。还是多亏了你的功劳,混乱宫中秩序,劫走太子,我才有机会趁机一举攻下城池,可惜,二皇子已潜逃。”七王在皇座上怡然自得,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二皇子和少部分禁卫军不会成气候,只是他的侍卫祁勋,应当会拉拢大将军祁远统领十万大军,与您对抗。”景逸沉声说道。 “因而,我们挟持太子,可就有大用处了,拿太子的命换他们退兵投降,许他们性命,和下辈子荣华富贵,这交易,不知他们是否接受。”七王摇晃酒杯中甘醇的美酒,紧盯着漩涡。 “可以一试。”景逸和祁语然落座入旁侧梨花木桌旁。 “把太子交给我,我要尽快的一试,速战速决。”七王紧握酒杯,“如若他们不投降,那么太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太子不能交给你,我自会看管好。”景逸波澜不惊的说道。 “景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七王和侍卫交换了眼色,霎那间数十人便将他们团团围住。 “七王,这是什么意思?”景逸将祁语然护在身后,冷笑道。 “不服从我的人,就是这个下场。”七王一字一顿的说道。 “早就料想到,事成之后你便会过河拆桥,只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景逸无奈的笑道。 祁语然思忖,这七王利用他们劫持太子,引得宫中秩序大乱,再一举出兵攻破皇宫,坐享其成,果真渔翁得利,只是战事还未结束,他未免太急于杀鸡取卵。 一个侍卫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阴恻恻的笑道,“不客气了,景公子。” 景逸微笑着看向对方,那人却晃晃悠悠的倒了,刀剑应声而落。 他用鞋尖勾起刀剑,握在手中,“不自量力。” 侍卫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敢再靠近。 七王脸色阴沉,喊了一声,“笠原,出来。”背后出现了一个人,他眉目不善,凶神恶煞般紧盯着景逸两人。 景逸忽然就动弹不得了,全身定住一般僵硬无比,祁语然也是同样的困境,无法脱身。他心中暗想道,难道七王身边也有异能者?并且是反向控制,封印异能者能力的人。 “笠原,你就是这帮自以为命比天高的异能杂碎们天生的克星。”七王得意的坐回皇座,“杀了这小子,控制住他手下的帮派,那帮异能者群龙无主,只能乖乖的对我们俯首称臣。” “恭贺七王,控制他们轻而易举,有这帮杂碎们的卖命,我们对付二皇子简直如鱼得水,建立新王朝的日子指日可待。”笠原谄媚的笑道。 景逸咬牙仰视着上方的七王,“看来你们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祁语然心焦的做着挣扎,虽然身体不能动弹,但她能切实感觉到身体那股能量在乱窜,无处发泄的冲撞,最终,它们冲破了束缚。她痛苦的大喊一声,全身骨刺疯狂生长出,直接穿透了她身旁侍卫的咽喉。 “怎.....怎么可能!”笠原的脸色变了,“她的能力竟然能....” 景逸看向暴走的祁语然,同样震惊的说不出话。 “谁敢伤他!”祁语然怒目圆瞪,生出的骨刺对准了七王及众侍卫。 “把她拿下!”七王恐惧的吼道。 “七王,我们抓不住活得。”笠原狠戾的盯着她。 “那,那就乱刀砍死!”七王哆嗦的下达了命令。 一群带刀侍卫蜂拥而上,将祁语然和景逸包围。她倒是不怕对方的气势,只是.....景逸无法动弹,自己无力□□保护他,这可怎么办? 她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擒贼先擒王,无论如何,也要把笠原或七王杀死一个。 刹那间她便行动了,聚齐能量飞身越过一众侍卫,直击笠原的要害。 笠原侧身躲过,将七王护到一旁,取出长刀与她对决。 两人实力不相上下,笠原又不停的释放邪术封印她的能力,祁语然不断的冲破封印,体力消耗极快,在目不暇接的招式之间,她慢慢出于下风。 七王在一旁观战,突然发出一声令喝,“杀了景逸。” 祁语然惊得一回头,分神之际便被笠原砍在了腰背处,伤口极深。景逸心疼的望着她,“不用管我,你自己逃脱出去....额....”一个侍卫冲来砍伤了他的肩部。 “你们这群畜生!”祁语然怒吼道,骨刺增长几公分,生生穿破了笠原的刀刃,击的粉碎。之后一鼓作气的聚齐全身能量,奋力一刺,刺上笠原的胸膛。 笠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缓缓抬起手,“你.....”随后口中喷出大量鲜血,没了声息。 笠原一死,景逸的能力顷刻得到了解脱,他在侍卫们乱刀砍下之际,释放瞳术催眠,挣脱桎梏。他盯着七王,眨眼间便将对方瞬移至自己的身侧,双臂禁锢着咽喉,越收越紧。 祁语然将骨刺从笠原身体里拔出,自皇座漫步踱下,一步步的走近,青白衣衫上喷洒了数道血迹,垂下的骨刺也随着步伐,一滴滴的淌血。一群侍卫不敢靠近,她走至景逸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杀了七王。” 景逸喉结滚动,“跟我想的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景逸隐藏在袖口的飞刀转出,一刀割喉,祁语然也抬了抬骨刺,刺穿他的咽喉,前后夹击下,七王死不瞑目。 他将七王的尸体重重抛了出去,“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的首领,不服者,杀!” 一群侍卫慌了神,这局势变化太快,他们亲眼见证了景逸和夫人恐怖的能力,这所向披靡的能力怕是能颠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8 覆任意王权。他们已是反叛军,此刻若是不服从景逸,照样会被顾璠深的军队剿灭,无路可退之下,一个统帅级别的官,跪在地上俯首称臣,“遵命,景大人,我愿誓死为您效劳。” 越来越多的侍卫跪在地上,“遵命,愿誓死效忠景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的节奏,尽管很扑,但是写的很开心啊 ☆、失踪· 祁语然看向壮大的势力,心中升起无限感慨,这就是强者的天下。成王败寇,强者为王。 景逸牵起她的手,深情一吻,“谢谢,你是我生命中最意外的惊喜。” 这场战事,既然开始,就没有理由无故结束,宰相府的叛军名号已打响,与皇族势不两立,他只有接手七王的烂摊子,实现最初的计划,颠覆王朝,改名易号。只是这计划,比想象中进行的更顺利。 众士兵匍匐在地,景逸登上殿前宝座,“今日起,七王所有旧部归顺合并,组建青冥大军,不服归顺者,视与青冥军为敌。各队首领由原青冥帮成员暂任,如有不服者,单挑首领,获胜即易主。听明白了吗?” 殿堂内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洪亮的回应,“明白。” 景逸收服七王的旧部的消息一经传开便引起轩然大波,全天下都知道他一跃成为叛军首领,与皇族势力势必要一争高下。 宰相大人将景逸唤入书房,讲了一堆为君之道,恪守职责,等一堆有用无用的大道理,末了抬起手,重重的拍上他的肩膀,叹一口气,“今后的路,越发高深难行,好自为之吧。” “谨遵家父教诲。” 顾璠深和将军府的军队迁至距京都千里的渊城,驻扎基地,在当地征兵收税,养精蓄锐。 祁语然自那一战杀笠原后,身体元气大伤,休养了半个多月才好,她在养病时期侍弄花草,学习乐章,时常关注战况,不由的思念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 景逸头几日每每来房中陪她说说话,聊聊感兴趣的人和事,最后温存片刻。无奈他近日公事缠身,已有好几日没来了。 她身体已无恙,倒是不用奢求他人的怜悯,不需要任何人的协助便能在乱世中生存的很好了,为何要矫情的祈求靠不住的东西。 那日她正在花园中采摘樱花,景逸焦急的从门外马车下来直奔书房,瞧见祁语然正站在樱花树下痴痴的望着他。 他心中不由的一阵懊悔,几天的连轴转,已忙到将自己的妻子抛在了脑后。 景逸的心脏收紧,快步走近,歉意的将她搂进怀中,“对不起....这几天没能来陪你...” “无妨.....这几天战事如何?”她有些犹豫的回抱住对方。 “怕是要有一场恶战。”他抵在她发旋处,有些疲惫道,“作为新任首领,这次开战我势必要亲自上阵.....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语然,为我祈福吧.....祈祷我平安归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矫情?祈福顶什么用,你忘了你还有个全能的妻子?”祁语然抬起头,用拳头捶了一下,佯怒的说道。 “不,今时不同往日,这是真正的战争,不到生灵涂炭之际不会停手,...况且,此次敌方是将军府的军队,你能跨越这道障碍吗?”景逸严肃的问道。 “我想过了,保护你是第一位,至于祁将军,最好是能当面见到,劝他收手,认清局势。”祁语然变得格外果敢。 “......出乎意料,你怎么连将军府的恩情都不念了嗯?”景逸失笑的揉乱她的头发,“....不过我们手中还有太子这个把柄,前几日我已将他转移到一个僻静之处好生供养着,总之,随时可用来做谈退兵休战的条件。” “嗯....不管怎么说,这次大战只要青冥帮的人去我就去,同为帮内成员,怎能不一视同仁呢?我还真怕瑾兰把你抢了。”祁语然不满的撇撇嘴。 “哟,吃醋了?我和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嘛......好好好,带你去。”景逸宠溺的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先进屋,打仗的事明天再说。” 景逸带兵出战,在距渊城一百公里的所属领地桓州驻扎营地。 三日之后,战势越发紧张,两兵在领地中段交界处已有数次小的冲突交火。入夜时分,景逸和祁语然在荒凉的驻地帐篷内惊醒。一向警觉的他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杀气,“周围有埋伏,东侧有异常的响动。” 祁语然睡意全无,也顺势坐起,给景逸披上长袍,“要去看看吗?”。 他抓起长袍和袖剑,快步走出帐篷,“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紧急召集军队,做好迎战准备。” 她腾的站起,张嘴还想说什么,景逸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出一会儿,营帐附近传来的炮火声及厮杀声,虽离得较远,但依旧感受到那震耳欲聋的拼杀和掠夺。 她在营帐内坐立不安,换好衣物,最终下定决心要去帮助景逸。 刚迈出营帐,她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迷宫,此时是黑夜,入目之处大大小小成千上万的小帐篷,仿佛复制粘贴般,通向东侧的路,也是有无数条,宽度和弯曲度都不同,看似条条大路通罗马,实则一不留神会走错到姥姥家.....那就选一条最宽的路吧。 白天还不觉得有什么,自己在马车里七拐八拐的就到了营帐内。可此时夜黑路又多,设计的路途如此复杂变态是要提防敌人找到总营帐吗?这下可先把自己人困住了。 她顺着最宽的路一路向东走,没出片刻眼前就出现了三岔路,这可怎么选.....依旧选最宽的吧,她就这么硬着头皮走下去,没多久循环往复,把自己绕晕了。大家在营帐外侧驻地打的火热,她在营帐堆里翻来覆去的绕不出去。 不管如何,确实离炮火声越来越近了。她不方便启用瞳术,那异能变形后太招眼,目标太大,而且给自己的行动增添负担。 这大概是她一生中最无能又小白的时候了,在无语的望着天空星辰时,她这样想。 一个暗黑的人影缓缓接近她,那人不但是脚步声,似乎连呼吸都隐藏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背后,释放了一击毒针。 她前一秒还在庆幸自己终于要接近真相,下一秒就被腰背上传来的酥麻感整的一头雾水。这是.....她手触碰到扎进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29 肉里的毒针,心中一阵慌乱,急忙转身看向背后。 视线内出现一张鬼魅的面具脸时,她却没了意识,彻底昏睡过去。 景逸的军队与敌方战火没持续多久,对方军队便像收到了指令般撤退了。这场偷袭可谓来的猝不及防,多亏他的警觉,加之敌方人数不多,才及时挽回了更多的人员伤亡损失。 他安抚了众将士的情绪,嘱咐大家增强防范意识,不可掉以轻心,后便随着贴身随从回了营帐。 掀开营帐帘的那一刻,他呆怔了几分,手上青筋暴起,揪的帐布皱巴巴,转头暴怒道,“夫人呢?” “小的,小的不知道,”.....随从侍卫吓得低下头,他也是听到集结号角便跑去集合了,哪儿还顾得上营帐这边。 “还不快去找!把这鬼地方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来!”景逸大声的发号施令,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是”随从立刻吩咐了一队人马,在几千个营帐周围来回寻找。 景逸无力的靠在营帐旁,看起来不像简单的迷路,更像是人为的......不对,莫非刚才的敌方偷袭及莫名其妙的撤退,都是为了这招调虎离山?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由于刚才集结时事态紧急,景逸并未强制性要求青冥帮异能者参战,因此只有原厉和墨书集结了。那其余人?容不得多想,他快步向青冥帮首领们集聚的营帐内走去。 他还没进入营帐,便看到在帐外心事重重的墨书,心中的预感越发不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谁失踪了?” 墨书抬起头,沉默了一会儿,“瑾兰和凉绛。” “......敌方的阴谋。”景逸咬牙切齿的说道,握紧了拳头。 “莫非,祁姑娘也....”墨书担忧的问道。 “嗯。”景逸没有过多停留,便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继续增派人手找,任何蛛丝马迹不能放过。” 祁语然睁眼,入目之处是一间阴暗的地牢,栅栏外有三个看守。 ☆、顾璠深 她没有想象中的慌乱,仔细回想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的种种,昨晚出帐篷找景逸,之后在途中迷失了方向,接着身上中了一击毒针,在昏迷前看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 然而事情发生的未免太巧了,景逸刚离开,自己就遭人暗算,之后便.....不管是否有预谋,对方必定来者不善。 “这是哪儿?”祁语然从地上挣扎的站起,扒住铁栅栏,向几个看守询问。 “渊城地牢。”几个人冷着脸,不客气的回应。 “渊城.....你们,为什么要关着我?我是祁将军之女,还不快放我出去!”祁语然心想虽已与祁远脱离父女关系,但恐吓几个下人应该还是有用的。 “呵呵....姑娘,我们还知道你是叛军首领景逸的夫人呢,放了你,我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三个守卫相互对望一眼,哈哈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抓我,你们的首领是谁?”祁语然气的直晃栅栏。 “我们只管看守,别的一概不知。”一个年长的看守制止了两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回应她这一句。 “......”她知道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只好背过身,静默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变数。 过了几个时辰,守卫打开铁栅栏,给她套上手链枷锁,喊道,“走吧。” “去哪儿?”祁语然已然冻得瑟瑟发抖,天色越发暗了,寒气也如藤曼般缠绕侵入每一寸肌肤。 “到了自然知道。”守卫依然没什么好脸色,甚至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看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神。 祁语然被看的一哆嗦,默默的低下头,走在守卫前面。 她想启用瞳术,现在逃跑是最好的机会,夜色已深,大多数人已放松了警惕。却悲哀的发现,不止是腰腹部毒针残留的疼痛,而是遇到了和上次与笠原决斗时同样的困境,她的能力被封印了,这次的束缚比上次的还要强大。 守卫见她停顿不走了,便不耐烦的催促,“快走快走....” 她转过头,可怜的说道,“腿疼,走不动了。” “千金大小姐的命,女人真是麻烦,”守卫头疼的望了一圈四周,没什么人能来帮忙。“走不动也得走,这里可不是你家大院,天天有人抬着。” 祁语然无语的翻白眼,摊上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还没同情心的二百五莽夫,也是没法把矫情的戏份演下去。 她慢慢挪步,“走吧,我还能忍一会儿。” 守卫亦步亦趋的跟着,在后面指路。 到达一个古香古色的屋宅前,押送她的守卫跟房前的侍卫交代了几句,临走之前还不忘同情的看了几眼祁语然。 她随着侍卫走至屋门前,忐忑的面对着未知的变数,不知是冷的还是吓得,全身微微发起抖来。 屋门打开,她被侍卫推了进去,由于对方猝不及防的施力,她没有做好准备,两腿一软便直挺挺栽倒了地上。 屋内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这么蠢?” 祁语然被摔得狗啃泥,手上戴着枷锁,缓缓抬起头仰视着这屋内主人,是个年轻男的,还是个长得不错的男的。 她费力的挣扎跪起,以枷锁的支撑着站起来,头顶上方却再次传来声音,“谁准你站起来,跪下!” 祁语然的心态要爆炸了,什么?自己好歹堂堂宰相夫人,未来还可能是王的女人,竟然被如此对待,被随意的发号施令,不能忍。 她不以为然的继续站着,冷笑道,“敢问公子是何人?未免太狂妄了些。” “姓顾名璠深,近来听说景逸夫人身赋异能,以一敌百,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他这才走下床榻,声音载满不屑之意。 “不敢当,不过是雕虫小技,毫无用处,因而还望顾皇子高抬贵手放了小女。”祁语然毫无惧意的与他对视着。 “哦?恐怕不行呢,放了你,未免太轻易。”顾璠深围着她打量一圈,“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能入景逸的眼。” 祁语然的目光随着他走动的身姿来回切换,最后忍无可忍,“看够了没有?” “看够了。”顾璠深轻笑,“我知道你的能力。” 祁语然心中一震,故作淡定道,“那又怎样,封印我能力的人,难道就是你?” “很聪明。”顾璠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好像还有预知危险和意外的能力,不如猜猜,接下来会怎样?” 她惊慌的向后退缩,太可怕了,这人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思和能力,并欲擒故纵般使自己猜测预见将要发生的事,就如要玩蹦极之前,不断的在你耳旁勾起阵阵恐惧的念头,令人发指。 “你明知道封印了我的能力,就无法预测未来。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0 ”她生气的别过脸,对此人的厌恶已到了极点,“如果不想引起事端,劝你尽快放了我,否则,景逸一定会将这里屠杀殆尽!” 他意外的挑眉,抚上祁语然的长发,“你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了,期待景逸会救你?太天真,除非战胜我,否则他没什么能力把你救走。” “你到底想怎样!”祁语然的声音微微颤抖,躲开他的触碰。 “当然是将你为我所用。”顾璠深缓缓说道,眼神明亮了几分,折射出凛凛寒光。 她冷笑着后退,“休想!就算你制服的了我,也不能逼迫我做违背本心的事。” “太不乖了,不过我喜欢你的性子.....”他舔舔薄唇,声色暗哑了几分,抬起左手覆上她的额头,“好好睡一觉....” “你......”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完整的话,便被阵阵眩晕感困住了,意识很快坠入无边黑暗。 顾璠深将她手上的枷锁打开,之后毫不费力的抱到床榻上。 门外传来响动,祁远的声音,“二皇子。” “请进。” 祁远打开门,径直走向床榻上的女儿,担忧的注视了片刻,“这样,真的可行吗” “不试怎知?况且,当初不是你百般请求我将她带出吗?”顾璠深略微不悦的看向他。 祁远抿紧了嘴唇,仍旧是不确定,“万一她记起缘由之后,会不会?” “祁将军,你身为一方将领,本是英勇果断的秉性,应懂的舍小顾大的道理,可现在却犹豫不决?昨日我们冒着损失一个分队的危险,引蛇出洞,救出你女儿,莫非到了这关键时刻,想前功尽弃?”顾璠深紧盯着他飘忽不决的眼神,义正言辞的说道。 祁远扑通一声跪下,“昨日二皇子率众将士不辞危险营救语然,在下感恩戴德,无以为报,彼时一时心软,实属愚钝,望二皇子息怒。” “起来吧,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们尚有翻盘的余地。”顾璠深无言的望着岁月痕迹明显的祁远。 祁远失神的站起身,“我别无他求,只盼着灭了叛军,她下半生能安稳的过日子。” 顾璠深握住他的肩膀,“玄武王朝光复之战,人人恪守己任,为光复之战尽微薄之力,乃无上荣幸。” 顾璠深有专属的能力,反异能,和清除重组记忆的能力。所有工序准备完毕后,祁远在一旁候着,顾璠深着手对祁语然的记忆清洗,对于她已觉醒的异能仍然保留。 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格局已悄然发生改变。 ☆、苏醒 第二天,祁语然醒来,无缘由头疼的厉害,仿佛是强硬的被塞入很多东西的感觉,还伴随着阵阵呕吐感。 她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红色纱帐,心怦怦跳的厉害。不对劲,很反常,现在脑中的思绪仿佛混沌未开般的混乱,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终极问题,自己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彼时,脑中的思维仿佛听到了一种回应,随后拨云见雾般明朗了不少,大段大段的认知瞬间占满,毫无理由并来势汹汹的填满整个空间。 以下便是她的大脑告诉自己的。她是祁将军的幺女,与二皇子顾璠深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从小便立有婚约。玄武王朝动乱后,叛军首领景逸将太子掳去,并入侵占了京都。将军府为保护二皇子的安危,举家迁往渊城。她与二皇子及父亲一家已在此生活一月之久。她从小便身赋异能,瞳术骨刺以一敌百。叛军首领景逸及手下帮派也身赋异能,作恶多端,因而将军府这方只有她一人能与敌方一较高下。 可是.....为何会隐隐不安,这些记忆,为何使她陌生又恐惧。 门外有响动,她立刻警觉起来,顺势抓住床旁的褂子披在身上,正襟危坐。 顾璠深瞧见她的反应,暗自发笑,一本正经的样子走过来,“昨晚睡得好吗?” “嗯?”她的脑中蹦出来很多个问号,这个人是顾璠深吗?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自然的谈论,额昨晚?但是自己对顾璠深的印象又很模糊,这是不应该的,一起青梅竹马了十几年的小伙伴,为何会印象模糊呢? “昨晚,你睡觉很不老实,怕你乱踢被子着凉,我还特意把你抱得紧紧的。”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边说边走过来,手中似乎还拿着些东西,“今早军营里有些急事,看你还在睡,我就没有打扰。” 顾璠深走至桌边,将手中东西放下,一盒精致诱香的杏仁酥。 祁语然到现在还有些懵,似乎是在过别人的人生,而她还未能完全适应这个角色,“我,,,我这是在你房间?” “嗯,很诧异吗?我们不是维持这种关系很久了?”他状似不经意的说出这句话,打开糕点盒,捻起一小块,亲昵的靠近她,“要尝尝吗?” 祁语然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确切的说,那句,“维持这种关系很久了。”刺痛了她敏感的神经,她惊慌的摆手向后退,“不会...什么意思,这种关系?” 他正要拿着一块糕点,准备喂入她口中之时,被对方猝不及防的反应和大幅度动作挥动,拍掉在了地上。 两人都怔怔的看向地面,她窘迫又自责的不敢看他的神情,低着头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乖别害怕,我知道,不会怪你,你看,我们还有很多呢。”他出乎意料的放轻了语调,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软发,像安抚受惊的动物一般。“你如若不喜欢吃,我们再换一种。” 祁语然愧疚的对上他的眼睛,“我最近.....是不是很奇怪?”对于对方没有怪罪她,反而先来安抚她的情绪来看,倒是自己表现的有些急躁任性了。 “没有,是我说话不经斟酌,我以为,你也认同并理解我们的关系,但是目前看来,你需要时间接受,或者说,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他真诚的一字一顿道,让人听来是良好的自我剖析和道歉。 她更加确定,自己心中这股无理由的抗拒纯属空穴来风了,既然自己与顾璠深已是外人公认的天造地设,并且两人情投意合,那么就不存在什么奇怪或越矩行为。可是..... “是我的问题,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她心中的疑惑与挣扎未消,既然无法顺其自然的接受,那就先说服确实是自己出了状况,以便后续的改正。 “别想太多,这杏仁酥味道不错,尝尝吧。”他又递来一块,自顾自的说起来,“搬到这个地域,地广人稀,荒凉艰苦,商业比不上京都的繁华,连糕点都找不到几家纯正的铺子,不过我前几日闲来无事去城中转时,恰巧发现这家糕点铺,手艺不错,很像京都的味道,今日便嘱咐他们一早送来新出的糕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1 点。” “原来这糕点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那我多吃几块,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祁语然认真的听完,接过糕点,细细品尝了一番,“果真不错。” 顾璠深借着她心情好的势头,将糕点盒拿过来,边看着她吃,边说些高兴应景的话,不知不觉就消磨了大半时间,糕点吃得差不多了,两人聊得也很投机。 待吃完糕点后,下人又送来莲子银耳汤,似乎是胃口格外好,她将汤一扫而光。 她发觉自己的衣衫似乎有些褶皱,难道昨天和他是和衣而睡?在她发呆之时,顾璠深招呼下人送来几套华丽合身的衣物,“昨日的衣物有些褶皱吗?拿去给他们洗吧,换上这几身看看。” 祁语然接过衣物,攥在手里,“我要在这里换?”。顾璠深没有离开,只是自觉的走远几步,背过身,“====,你换吧。” 她不自然的用被子蒙住身体,心中无力吐槽,他在这里站着造成的心里威胁不亚于当面走光。但也只好慢吞吞的换衣服,将旧衣物交递给下人。 “语然,你还记得自己的能力吗?”顾璠深背对着她,突然发问。 祁语然快换好了衣物,疑惑的抬起头,“知道,我的能力是瞳术,能生长出骨刺的。” “我们,可能在必要时期,需要你和景逸对决,毕竟能与他抗衡的可能只有你,虽然我也有封印异能的能力,但是关键对决......” 祁语然在听到景逸这个名字时,脑中阵阵回响,仿佛陷入了某种漩涡,以至于顾璠深后来又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了。 景逸,景逸,是谁?是叛军首领?是害的皇族被迫流亡,害的将军府举家迁址,害的玄武王朝动乱,无数百姓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吗? 可是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提醒自己,景逸不是这样的定义,她甚至生出一种近乎荒谬的想法,自己非常渴望见到他,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形的指引..... 作者有话要说:  宛儿已经掉线很长时间了,今后依然持续掉线....另外有人说我前几章写的太拗口,所以逐渐写成了白话文语气 ☆、相信 祁语然在营帐前驻足观看士兵训练,百无聊赖之时,又不自觉的想起景逸,这会是个怎样的人? 顾璠深出现在她视线盲区,看着她发呆的神情,突然想逗逗她,于是绕道后方,将她一把抱起。 她惊慌的蜷缩起身体,“放,放我下来...”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啊?”顾璠深将她放下,依依不舍的在发尾处摸了一把手感。 “没什么,无聊看他们训练而已。”她掩饰下自己的慌张。 “嗯,战事越发紧张,加强军队训练是每天日常。”顾璠深若有所思,“还有三日就要和景逸谈判,无论成功与否,一战是免不了的。你最近训练的如何?” “昨日又进了一阶。”祁语然鼓起勇气,转过头,“二皇子,可以讲讲我们之间的往事吗?”她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回忆起两人之间的事,只有个模糊的轮廓,而景逸这个词却时不时的冒出来,令她匪夷所思。 顾璠深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道,“我们的往事很多,一时半会儿讲不完,如果你有兴趣听,今晚来我房间,和你慢慢道来。” 祁语然腾的红了脸,“非,非去你房间不可吗?”这是明显的暗示啊。 他温柔拍拍她的脑门,“谁让你总是记性不好呢?我要帮你重温一遍。” 顾璠深繁琐公事缠身,先行去军队视察了,留下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傍晚时分,祁远召祁语然来营帐内吃晚饭,迎着秋天萧瑟的风,还有身边跟着一个不知名的丫头,她走入将军营帐内。 “语然,快坐吧。”祁远站起身,一改平日的愁容,和蔼的指引她坐在对面。 祁语然坐在软毡上,吩咐随从的丫头退下,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爹,我们随便吃些就好,不必大费周章的。” “近些日子,都没有找你谈过心,今天正好有空,我们就随意聊聊。”祁远为她倒上烧酒,也给自己倒上,“量力而行。” 她踟蹰的看着他衰老的侧颜,忍不住开口,“爹,您最近休息不好吗?感觉精神不佳,有心事?” “没有,不过是年纪大了。我这辈子风光无数,人到中年却还经历了家国破灭,保家卫国,早日收复失地算是我唯一的心事。”祁远落寞的盯着跳动的烛火。 “爹,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收复失地是人心所向,不必过于忧虑。”她饮下一小口烧酒,苦涩辛辣,如望不见黎明的黑夜般侵蚀人心。 祁远点点头,说了几句趁热吃菜后,就没有再动过筷子了。 点燃一支烟,长久的沉默过后,“你与二皇子,最近如何?” “额,还...还可以。”她又掩饰的喝下一口酒,猝不及防的被问两人的事情,不由的正襟危坐起来。到目前为止,或许周围人早就习惯了,然而自己依然不能融入这个角色,为什么总觉得莫名其妙呢? “嗯,二皇子是不错的孩子,你们也着实很般配。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顺理成章的话.....”祁远夹起一块肉塞入口中,“等这场恶战结束,就考虑终身大事吧。” “您的话我明白,其实并不是很急切考虑这些。或许是我太敏感了,不知为何,士兵们看我的眼光不太对,尤其是我和二皇子站在一起时,他们总在窃窃私语什么...”祁语然早就想说出这些困惑,如今当着爹的面,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他们说什么?”祁远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虽然这个秘密总会在不远的将来被一些有心之人道出,但他不情愿看到祁语然自己觉察出异常。 “今日我留意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话,听不甚清,他们说,二皇子会看上她吗?.....是不是在利用...有夫之妇.....之类的。”她委屈的低下头,“我一句也听不明白,这些词是在形容我吗?难道因为我是庶出,配不上二皇子?” “哪个营的士兵?你多想了,这些士兵的闲言碎语,没准儿哪个浪荡子爱诋毁嚼舌根,都是无稽之谈。”祁远有了明显的愠怒,他明明吩咐过所有士兵,不准提二皇子和祁语然之事,否则军法处置,看来他们对惩罚的威信力度还不太够。 “.....您别生气,是我轻信无心之说。”她劝慰祁远,不想把事情闹大。 祁语然越发觉得饭菜索然无味,跟他拉过几句家常后,起身说道,“今晚二皇子召我去营帐有事,吃完饭后要去一趟。” 祁远面色凝重起来,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今晚吗?有要紧之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2 事。” “额,也并非要紧之事,只是...总归要去..”她有些吞吐。 “那就不要去!”祁远声色严厉,“你还未过门,这种事被人知道总归不好。” “.......?二皇子说我们之间早已?” “......”祁远气的甩下衣袖,暗自腹诽道,为了拉拢人心,卸下心防,顾璠深还真是不择手段。 他平复了片刻后道,“总之,夜色已深,你今日也喝了些酒,我自会去向二皇子禀报你身体抱恙,不适合到访,改日再说吧。” “是,那我先行回去了。”祁语然想想,父亲的话总归有些道理,只是她的困惑更多了,父亲一方面赞同这门亲事,一方面又不愿她与顾璠深走太近? 翌日早上,顾璠深早早就来到她的营帐外,带着汤药,来探望她。 她只穿着贴身衣物,这个地域的季节似荒漠般萧瑟的冷,须备一件厚实的皮草才能挨过。取下床头的兔皮草,正欲下床之时,顾璠深推门而入。 “昨晚听祁将军说你着凉了,头疼?”他吩咐下人将汤药放下,“今天身子好些吗?” “没什么大碍。”祁语然有些躲闪的眼神,不知为何,自从昨晚祁远警告她过后,她就越发的自保起来,不愿对任何人袒露心扉,甚至,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话。 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缘由,所有人都不想让自己知道,拼命掩藏着什么。 “天气冷了记得保暖,快把药喝了吧。”他端着汤药走过来,在床头坐下,还特意把丫鬟支了出去。 他的到来将房中分隔成隐秘空间,压迫感也随之而来,两人的距离很近。祁语然僵着身子,接过碗,“我自己喝。” “你不要动,碗底很烫,我喂你。”他拿着勺,轻轻吹了口气,“来。” 祁语然别过脸,“我说了自己来。” 顾璠深拿着勺的手僵了僵,后收了回去,微不可闻的叹口气,“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别对我这么贴心,会引起误解。”她拿过碗,顾不得从手心上传来的灼热高温,皱起眉喝了一大半,滚烫的液体滑过咽喉之时,甚至有被灼伤的错觉。 “你在做什么!”他手忙脚乱的叫人递来凉水,“这么任性,想烫伤自己吗?” 顾璠深拍拍她的背,迫使她灌下凉水,纾解温度,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些。 “你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为什么都不说实话。”祁语然靠在床头,冷冷的看着他。 “什么?”顾璠深有些紧张的注视她,莫非她已经记起什么了。自己对她原始记忆的封印已失效? “为什么我爹说我们不该有过于亲密之举,他似乎让我防着你,另外士兵们说的有夫之妇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还未成亲吗?他们还提到了利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原本是想静观其变的,但是却经历顾璠深殷勤的讨好。已经受够了周围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瞒着他,而她还要继续忍受不知真假的虚情假意的照顾。 “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他低下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分明是感觉到什么东西流失了,他越想抓紧却流失的越快,“可否相信我?” ☆、重逢 “那你解释一下。”祁语然与他退开几分,抽出手,冷静的对峙着。 顾璠深静静的望着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你的特殊体质,先皇当年在时,曾明确反对过我们的亲事,怕你的异能会伤及周边之人,因而祁将军有一定顾虑也属正常。至于士兵所提实属谣传,我并没有任何想利用或其他想法,你是选择相信陌生人的一面之词还是相信我?” 她沉默了很久,时已至此,虽然他的解释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然而他已经坦白,无谓的猜忌只会加深误解,“好,我相信你,你也提到我的异能会伤及无辜,而我的存在仅仅是为了执行此次刺杀任务吗?” “当然不是。”顾璠深欺近她,“你为何要这么想我,我也不允许你这么想自己。” 她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那该怎样?” “这次谈判过后,我们就成亲,不管多少人祝福多少人反对。我要把你保护起来,让那些闲言碎语都销声匿迹。” 他说了成亲.... 她意外的抬起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张张嘴,“真的吗?” “真的,战乱的年代,我不能确保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我要给你一个坚定的承诺,一直以来我一直忽视了这一点,如今,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他托起她的手轻轻印上一吻,话语无比真挚,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也仿佛陷入了亲手编织的虚假世界中。 祁语然闪烁着泪花,心中有了着落,为了所有人的希望,为了他的承诺,为了以后可以看得见的未来,她要完成此次任务,尽最大的可能去完成。 三日后,到了两军谈判约定之日,约在距渊城五十里远的峡镇。顾璠深这派带着祁勋侍卫护驾,及祁远带领几百余人,另祁语然跟在祁远身后,被告知少说话,多观察,听吩咐行事。 半个时辰后,两方部分士兵都已到达议堂,先行包围场地确保安全,顾璠深等人在驿站内等候。直到守卫告知景逸等人已到达,他们这才向议堂方向走去。 顾璠深祁远等人被人簇拥着,进入议堂,推开门的一刻,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 祁远环视一周,景逸在议堂正上席正襟危坐,周围保护他的几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他本人似乎休息欠佳,神色阴郁,状态很差。 顾璠深淡定沉稳的和景逸开场,“别来无恙啊,景逸兄。”他随后落座入景逸对面专门预留的坐上席,神态放松。 祁勋自觉站在顾璠深身旁保护,祁远引着祁语然落座入顾璠深旁侧,以这个角度,正好将景逸及周围侍卫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景逸的目光从未正视过顾璠深,而是一直停留在他身旁的低着头乖巧的祁语然身上,似乎是要将她盯出个窟窿,从未移开视线。 祁远看到景逸不加掩饰的视线,略不满的轻咳两声,“语然,你先行退下,等有何吩咐再过来。” “是。”她还在紧张的不知所措,担心自己敌不过对方的高手。听到祁远的话,只能不明所以的站起身,在多道目光的注视下默默退场了。 顾璠深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后,直接进入主题,“人我带来了,你也看到了,太子呢?” 景逸的周围的气压迫降十几度,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的陪同下,一位身材出挑,面容些许憔悴的男子走进来。他无神的双眼在看到顾璠深时,顷刻有了光彩,欣喜的叫道,“二弟!” “大哥,你受苦了。”顾璠深担忧的站起身。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3 太子的神色颓败,张张嘴,没能说出什么话。 顾璠深纠结了片刻,坚定的说道,“今天我来带你回家。” 太子浮现虚弱的笑,“谢谢你,二弟,无论我的命运如何,都只希望你能不负父皇的期望,光复玄武王朝.....” 景逸不客气的打断他们的对话,“拉家常到这里结束,带下去!” 太子被人强制的拉走,不甘的奋力挣扎怒吼道,“景逸,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迟早会有报应的!” 景逸不屑的勾起嘴角,不怒反笑,轻声回应,“有报应的恐怕是你吧,谁能想到当年不可一世的太子,如今却是我的阶下囚。”他顿了顿,转头望向顾璠深,“哦,还得多谢二皇子宅心仁厚,捡回了我一条命。” 顾璠深脸色微变,心中思绪翻腾不止,莫非景逸所说的是小时候进宫被□□之事?那时所有人年纪尚小,他也只有模糊记忆。当年自己不忍心看景逸被其他皇子折磨,在他掉入水中命悬一线之时,叫来了侍卫。 太子被带出门外,顾璠深还在沉默,祁远也在回想当年那件不为人知的往事。宰相家的独苗险些命丧皇宫,而先皇则是选择封口,掩人耳目,大事化小,命令一众侍卫和宰相府不可声张,保全了一众皇子的名誉。幸亏景逸命大,在所有御医判定他无力回天,命数已尽之时,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景逸沉声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绪,“我之前信中所说,人质太子加上我方退兵五百里的条件,来交换祁语然。须在我亲自去查看她是否有异常的前提下,方可交换。” 祁远将计就计,故意抬高声音,“有何不放心,她是我女儿,还会害她不成?” 景逸冷哼一声,“据我所知,她可是被你囚禁了十几年呢...你的为人值得相信吗?你们这帮人,嘴上虚仁假义,实则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祁远按捺不住,被人戳到痛处,握紧长剑的手微微发抖,怒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景逸根本不打算留情面,既然已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况且对方不择手段的在自己眼皮底下掳走了祁语然,他就无法劝说自己再去有礼有节的对待这帮人了。“凡事都要我亲自验证后方可进行,况且她方才无精打采,指不定被你们怎样虐待了。” “你!”祁远掩饰不住的怒气,被顾璠深拦下了。顾璠深平静的说道,“好,我同意你的说法,在这之前祁远将军先去和女儿告别一番。” 议堂隔壁的房内,祁远走进门,神色凝重的看着她,“景逸要见你。” 祁语然有些愣神,原本就紧张的心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为何?要单独见我....我与他?” 祁远安抚她,“有可能带几个随从,也可能是他单独与你相见,总之,是刺杀他的最好机会,顾璠深会和你里应外合,莫紧张,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安全。”他心里莫名的不详预感,补充一句,“无论他说什么,不要听信,他若想带走你,一定要抵抗,尽可能拖延时间,我和二皇子会来救你。懂吗?” 祁语然迷茫的看着他,“什么意思.....我与景逸之前有交集吗?他为何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无从解释,如鲠在喉,只好含糊的打过圆场,“不清楚他是何用意,总之,记住我的话,量力而行,保护自己。” “...好吧,爹你也小心行事。”她问不出更多了,疑团仍然在心头绕。 祁远走了,片刻后,房门再次被推开,夹杂着强烈的不安感,她揪起衣角,缓缓的抬头看向来人,果真,对上了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 她在来之前,并没有来得及仔细看景逸,只匆匆扫了一眼,惊觉似曾相识。而这次两人近在咫尺的对视,她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这张脸,这双眼睛,她能确定,一定在何处见过。 那双眼睛中盛满的根本不是初相见的陌生,而是对在意之人复杂又心疼的宠溺感,如果不是亲眼相见,她根本无法相信,一个从未曾谋面的人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情绪。 他走近几步,蹙起了眉,“你最近还好吗?” 她一愣,这像许久未见的老友般的语气,出自这个即将要刺杀的目标口中。她不知作何回答,忸怩了一阵,“额,很好。” “很好?”对方的脸色变了变,“在祁远身边比跟着我好?” “嗯?我们只是初次相见吧?”她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与他很有似曾相识感,但事实上他们真的只是初次见面。 景逸的瞳孔剧烈收缩,喉结滚动,手用力的握紧了椅子,青筋暴起,却是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我说,您可能弄错了,我们并不认识。” “为什么....”他不愿相信,走近几步,尽管眼前的人随着他的欺近而步步后退。他最终把她逼到墙角无路可退,流露的哀伤,“不记得我了吗?” 她也预感到什么,现在两人离得极近,他此刻的状态并不设防,且无外人打扰,应该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了。她的瞳仁开始切换,即将分裂之时,景逸即刻握住她的手腕,“别动。” 她被震慑住了,瞳仁恢复常态,怔怔的看着对方,说不出话。 “你失忆了吗?没事,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景逸,是你的夫君。”景逸掰过她闪躲的脸,命令她直视着。 祁语然脑子轰然炸开了,成过亲?失忆?她乱成一团,他说得是什么?该不该相信,可是爹说这个人所有的话都不能信,而现在,她开始动摇了。 ☆、死亡 “不会的,我不会相信你的!”祁语然挣开他的束缚,退后两步,紧急戒备,全身生长出骨刺,宣示生人勿近。 景逸惊诧的看着她冷漠而戒备的举动,苦笑的收回手,开始切换瞳仁,“我不会伤你,只是你这样子让我很失望,我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 她紧张的想起,祁远曾提醒过她,不要与景逸对视,否则有可能被催眠和瞬移,丧失行动力。 景逸的能力太可怕,杀人与无形,自己如果不能抢占先机,那就只有落入下风,死路一条。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大声呼喊,“二皇子,封印他!” 在议堂内的二皇子听见响动,并未从座位上站起,而是闭上眼睛,如同那天封印祁语然的能力一般,仅靠冥想和辨别,便找到了目标任务的独特气味,发动封印能力,一举封印十几米开外的景逸。 景逸皱着眉,心凉的看着祁语然的举动,冷笑道,“几日不见,果真变了不少,看来与顾璠深关系好得很呢。” 他随后发觉情况与笠原那次不同,自己的身体还能动,只是异能已施展不了。 她心中乱作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4 一团,明明只是在完成任务,不知为何,听闻对方的话,却有做了坏事的罪恶感。 景逸抽出腰间的刀剑,虽已处于下风,却依旧盛气凌人,“我不会轻易认输的,今天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臣服。” 祁语然知道他只是强弓末驽,强撑气势罢了,做好迎战准备,总觉得有失公平,便开口道,“景公子不如投降,我的异能状态再怎样也比你普通状态强百倍,如强撑气势,难免被我所伤。” 外面的突然响起了厮杀声,她方才的呼喊大概已传递了信号,士兵们已收到祁远的指示,与景逸的士兵交战起来。 这时,顾璠深走入房内,看见两人的对峙,意料之内的表情,“语然,我方才将景逸身边的几位异能高手一并封印了,他们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你可无后顾之忧的与他对决。” 景逸怒目圆瞪,拔剑相对,“顾璠深,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 “对,现在你只需说出太子被关押的地点,我兴许考虑放你一马。”顾璠深胸有成竹的笑道。 “哼?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么,按照原定我是要拿太子一命换一命的,谁知你出尔反尔,太子我当然不能放,祁语然我也要留下!”景逸沉声说道,眸中酝酿着风暴。 “好大的口气,那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把你杀了,我也早晚找到太子的下落。”顾璠深缓缓站起,走到祁语然身边,宣誓主权般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随后戏谑的看向景逸,“你的死期到了。” 景逸握住剑的手微微发抖,他不能接受,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于是冲上去狠狠砍下,“你!把她还给我!” 顾璠深侧身闪躲,避开一剑,转头看向一旁还在恍惚的祁语然,高声命令道,“杀了他!” 祁语然回过神,骨刺在空气中慢慢僵硬,却始终踏不出那一步。直觉告诉自己,顾璠深应该向自己隐瞒了些什么,和景逸有关的。 景逸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怒气掩饰不住,却还是在强制镇定后沉声对她道,“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被他利用,你会后悔的!” 她震惊的望着他,是这样吗?如果在没搞清楚形势之前就杀了对方,将疑惑和秘密一并掩埋,一定会因此自责后悔。 顾璠深同样抽出剑抵挡景逸的进攻,看到她的犹豫不决,便适时的引诱,“想想此刻在外浴血奋战的祁将军,你有何理由因一念之差的仁慈而另将军置于危险之地!” 她咬紧牙关,纠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顾璠深判断她优柔寡断迟早错失良机,只好使用苦肉计激发她的斗志。 在景逸的剑有如万钧之力再次砍下时,顾璠深没有及时闪躲,背后被划伤一道深深的血淋林的伤口。 他吃痛的跌落在地,被逼入死角之处。 景逸见机乘胜而上,越逼越近,顾璠深眼角的余光瞥见祁语然,只见她握紧了拳头,身后的骨刺越来越长,蓄势待发。他心里便有了底,故意认命般闭上双眼,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景逸志在必得的欲攻下最后一击,寒声的说道,“怪我当初看错了,你和你哥其实一路货色。现在,受死吧!” 时间刹那间静止了,血腥和皮肉绽开的声音,在瑟瑟微凉的空气中格外清晰,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周期轮换,一个人影缓缓倒下了。 祁语然盯着自己骨刺上沾染的红色血迹,触目惊心的猩红,顺着尖缘向下淌着,滴滴渗入地缝中,昭示着一个周期的终结。 死一般的寂静,直至顾璠深缓缓站起,因为后背狰狞的伤而摇摇晃晃,身体站不稳却出奇镇定的声线,“谢谢,做的很好。” 她怔怔的盯着倒在地上的人,不知为何心脏窒息般抽痛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景逸胸前可怖的贯穿伤,身体微微抽搐,空气中弥漫陌生刺骨的血腥味,都在昭示着,这个人,即将要离开人世了。 是自己杀的,她的骨刺,足以击穿铁甲钢盔,何况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呢......任务完成了,如预期般进行的顺利,一切都很好,都很好......都结束了。 可是...... 可是自己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发起抖了,抖得很厉害.....直到顾璠深突然抱住她,在耳边说,“别怕,不要看了....”那双手说着就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不....”她猛然挥开对方的手,惊慌的扑在地上,“他,他会死吗?” 顾璠深皱紧了眉头,不确定她是不是受刺激了,总之,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她跪倒在地上,心慌的厉害,颤抖的伸出手触碰他的脸,毫无反应。她不甘心的拼命摇晃,“对不起....” 顾璠深看不下去了,但又怕强行拉走会再刺激到她,只好劝着,“人已经快.....” 景逸在此时缓缓睁开双眼,蹙起那好看的眉,舔去嘴角的血迹,瞳孔涣散的不成样子,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眼前人。 ☆、第 32 章 祁语然惊喜的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泪水不断涌出,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求你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对不对?是我错怪你了,我不该不相信你的!” 景逸呆滞了片刻,虚弱的笑了笑,随后摇摇头,“假,假的.....你,和顾璠深,才是,是一对郎才....”最后几个字,太酸涩了,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更多的血液开始倒流回嗓中,堵住了他的声音。 既然我快要离开了,什么都无法给予,为什么还要告诉你残酷的事实,让你背负着一辈子的自责和悔恨呢,不如掩埋起真相,你能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祁语然愣住,更多的泪水滑下来,“不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顾璠深也震惊的注视他,心中五味杂陈,别过了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他不拆穿真相,大概是,已经无力回天,无可奈何了吧。 景逸费力的抬起手,拂去她脸上的泪,“别....别哭...” 祁语然反握住他的手,转过头恶狠狠的看向顾璠深,“景逸是我夫君对不对!是你骗了我,是你让我杀了他,我却真的,真的下了杀手.....” 她仍旧记不起两人之间的过往,她或许是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是有一点能确定,自己对景逸的感情,远远大于顾璠深,这是潜意识的造就。而对最爱的人下死手的,却是自己。她终于意识到谁在说真话,可是,还来得及吗? 景逸用尽力气按住了她,无奈的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5 摇摇头,“....不怪你,你能记起...我,我....很高兴,,这就.够了,以后....请忘...忘了我...”他的目光转向顾璠深,“好好...待她,算我....求你,,,” 他说完便陷入了深度昏迷。 祁语然猛地站起身,在顾璠深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伸出骨刺顶住他的脖颈侧,“救他!否则我连你也杀,要死一起死!” 顾璠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心绪,原本计划并不存在祁语然的失控,可是如今,他的封印只对普通状态,无法封印已变身异能状态的她,只好回旋的说道,“我并不会救人。” 祁语然冷笑着,“那就殉命吧!” 她的骨刺毫不客气的划破他的皮肉,离动脉测极近的几公分处停了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军队有治愈师?” 与景逸率领的异能者们不同,顾璠深也搜罗了一些专门应对异能者强大伤害的异术师。顾璠深的能力是短时间封印异能,其他人一些辅助则是短时间修复严重创伤,一定的几率治疗即将死亡流逝的生命。 顾璠深面不改色,与她冷静的对峙着,“杀了我有什么好处,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一念之差....” “给我闭嘴!看来你非常不听话,如果再这么嘴硬,我就让你永远不说话!”祁语然气的发抖,却只能强自镇定的和他对峙着谈条件。 顾璠深又思考了良久,才开口,“他已经没救了。” 祁语然终于识破了他的阴谋,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景逸快要咽气,他就尽可能的拖到油尽灯枯,到那时才是真的无力回天。可惜自己并没有立即识破,浪费了对于景逸来说一分一秒都是奢侈的时间。 她直接割破他的一侧动脉,对方的血喷涌而出,破釜沉舟的想试一试,“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还不堪,看看你也快死了,治愈师再不来,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顾璠深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立刻抬手按住脖颈向外汹涌喷发血的伤口,脸色惨白的后退几步,在心中默念着治愈师的名字。 祁语然怕他耍花招,依然死死的禁锢着他的脖颈。她担忧的望向景逸,景逸,一定要撑住啊....我一定要救你! 顾璠深很快就失血过多了,闭着眼睛嘴唇颤抖,治愈师却依旧没有来的迹象。祁语然寻思,他不会是要强撑着,想死在景逸之后?呵呵,果真心思歹毒,等景逸死的话,他的治愈师随后再来,两全其美之事。 祁语然此刻什么也不想了,她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景逸死。哪怕,沾满鲜血,也要救景逸!她的骨刺又伸长了,顾璠深下意识恐惧的想后退,却被那坚硬的骨刺固定着不能动弹,脖颈处其他动脉也被挑破了,血比方才流失的更多,他绝望的喊了一声,很微弱,“长超~” 门外瞬时便有了动静,随后一个人影便冲进来。祁语然眼疾手快的拦住他,“呵呵,不出我所料,原本就在门外侯着,一直不进来是想等着所谓的时机吗?现在可好,你的主人真离死更快了一步。” 长超瞪了祁语然一眼,心惊的看着顾璠深,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说完便想去治疗顾璠深。 祁语然轻松的将他挡回去,推到景逸身边,“不敢当,你的主人比我更歹毒。现在没工夫和你废话,想救你主人,得先救景逸。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一爪了结顾璠深。” 长超握紧了拳头,眼中的隐忍和纠结在冲撞,顾璠深对着他摇头,“不能....救...景....逸..” 长超扑通一声跪下,“对不起主人,我不能看着你死.....所以,只能违命了。” 他快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黑水晶,靠近景逸的胸前伤口,将黑水晶中不断溢出的能量倾倒在伤口上。血慢慢止住了,伤口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结痂愈合。 长超快速起身,简短冰冷的说,“可以了。” 祁语然抓住他的衣领,重重抛在地上,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想骗我?” 长超声音不稳,眼神躲闪的说,“哪有?你没看见伤口愈合了,休养一段时间....” 她居高临下的踩住他的胸口,“看来你嫌顾璠深死的不够快,这种障眼法也拿来糊弄我,人命关天,可惜你并没有这个觉悟!” 她转向顾璠深,骨刺对准他,长超猛然从地上爬起拖住她的脚步,“不要!不要!放过主人....我这就治疗景公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对假慈悲和万物皆有情的理论全盘否定了,如果有人要伤害自己珍视的人,如果自己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一味的忍让和伪善有何用!如果悲剧真的酿成,杀几个败类,都不足以抵上这无法挽回的损失。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果真该强硬的对待,使他们都畏惧自己,都听从自己就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扬起头,笑了笑,“快去吧,你治疗的效果决定了我对顾璠深手下留情的程度。” 长超连声应和,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跪在景逸身旁,依旧使用黑水晶,只是这次多了一种不知名的无色液体。依旧将黑水晶中不断溢出的能量和无色液体倾倒在伤口上。之后又拿出一颗药丸,攥在手中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般,喂入景逸口中。 “喂的什么?”祁语然问。 “昔日皇宫中珍藏的能起死回生的丹药,二皇子只保留了两颗,我将一颗喂于景公子。”长超转过身,跪拜祁语然,声音颤抖着,“只希望祁姑娘能念在这颗丹药和昔日旧情的份上,言出必行,放过二皇子,请求允许在下立即对二皇子施救。” 长超知道二皇子已经到极限了,再晚一点恐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她。 祁语然看着景逸,伤口在快速愈合,不似刚才的障眼法,而是真切的在修复。脸色也渐渐有了人气儿,看起来确实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 再看顾璠深,脸色很差,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来时的华服贵裳已经沾染大片血迹,当然,是他自己的血。 她点点头,松开了顾璠深,“治吧。” 确实恨顾璠深,恨不得他为景逸偿命,可是,自己还没有心狠到,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况且,自己先前承诺了长超。 “谢祁姑娘!”长超急忙跑到顾璠深身旁,手忙脚乱的施救。 她俯下身看景逸,虽然气色好了些,但是元气大伤,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 门外的响动越来越大,祁远破门而入,刚喊了一声二皇子,便伫立在门框处,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团糟的情景。 景逸满身血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祁语然跪在他身旁目光呆滞。再右移是,,脖颈处血污一片的顾璠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6 深,身前是正在救治的长超。 祁语然听到脚步声,看向来人,目光中有质疑,愤怒和失望,最终心凉的转过头,不再看他。 祁远握着带血的剑,青筋暴起,“长超,二皇子怎么样了?” 长超顾不上说话,一边掉眼泪一边救治,拼命的挥动黑水晶。他知道了什么叫绝望,以前,不论多危急的情况,他都能镇定下来,冷静的施救,可是如今....处在崩溃的情绪中,“二皇子....你要坚持住....” 祁远的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一步步挪过去,俯在顾璠深面前,生生抓住长超的手臂,力气大的像要捏断,“请一定救好他!” 长超依然顾不上说话,只是一味的点头,加快了能量输入,修复着伤口。 祁远沉思了片刻,寒声说道,“语然,是你做的吗?” 祁语然背对着他,听到这句话却笑了,慢慢转过身,“猜的没错,景逸和顾璠深的伤都是我动的手,怎么样?值得您骄傲吗?” 他双目欲裂,抬高音量,“混账!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以下犯上,刺杀二皇子,你!你!我今天就要....” 她毫不示弱,“杀了我吗?呵呵,恐怕连你这个父亲都是假的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被你们利用杀自己最爱的人,更讽刺的是,我无条件的服从你们,相信你们,可换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假的。我不确定自己的身份,自己身边的人,是否都是凭空捏造的,现在我只相信自己的内心。我心里对你毫无亲情,所以,即便你真的是我父亲,那也不配当我父亲!”她绝望的喊道。 祁远说不出话,他早就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如果她将来发现了真相,该怎么面对她。可是,太快了。编造的虚伪面纱不堪一击,他的形象和尊严也在祁语然心里一落千丈。 “祁将军,二皇子醒了。”长超激动的喊出声,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祁远回过神,冲到顾璠深身边,“属下该死,请二皇子降罪。” 顾璠深没有说话,疲惫的再次闭上眼睛。 门外冲来一个侍卫,焦急的说道,“祁将军,二皇子对几个异能者的封印好像失效了,他们正在疯狂反扑,马上就要杀.....”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飞快的人影的便从背后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祁远立即警觉的握紧腰间的佩刀,大喝一声,“什么人?” “在下凉绛,特来保护景公子,祁将军最好不要妨碍啊。”白衣少年风度翩翩的颔首,经历了外面一场厮杀,衣衫却依旧不染丝毫血迹。 她注视着凉绛,虽说不认识,但却没来由的相信他,“景逸交给你,已经无大碍了,带他离开吧。” 凉绛看到景逸的愈合伤,又看向顾璠深的伤,一眼就辨别了伤口绝对是祁语然所伤,能联想到刚才经历了怎样的混乱恶战。他笑了笑,“既然要离开,当然要把夫人也带走,景公子这趟可是专门为你而来。” 她心中一震,看来没错,景逸为了她而来,她却蒙蔽了心智要刺杀他。 随后原厉也赶到了,他根本没把屋内的祁远放在眼里,径直走到景逸身前,小心翼翼的抱起,“我把老大带走了”。 祁远和长超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力阻拦。 凉绛看到景逸已平安脱离,松了一口气。转向祁语然,“夫人,在下护送你回家。” “回家....?”她喃喃自语,如今,哪儿才是她的家? “当然是回景逸公子的身边。”他眨眨眼睛。心情不自觉的变好了,祁语然不在的这十几天,景逸的脾气真的很吓人,看来挨骂被训的苦难史即将有望结束了。 她低下头,思索了片刻,迈出一步,“好,回家。” 祁远在身后失望的喊了一声,“语然。” 她回过头,“我宁愿,与你毫无血缘关系。” 她知道,祁远真的是自己父亲,可是,这样的父亲,她宁可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也发现一个问题,刚开始戏份很重的宛儿,已经掉线很长时间了....大概,也不会再上线了,带兵打仗没有带她(捂脸 ☆、完结章 顾璠深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她走了吗?” 祈远怔了下,克制着声音,“回殿下,…走了。” “嗯,好。”他重新闭上眼睛,又不甘心的睁开了,沙哑着嗓子,“是我对不起她。” 祈远见状立刻跪在地上,“不,是她的错,二皇子千万不可妄自菲薄,究其原因,还是我没有管教好她,才使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成为祸害………” 顾璠深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别说了,我们,没能救出太子,却折损了一众兵将,……我是个无能之人。” 祈远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也许,二皇子向来自恃清高,众星捧月,还没有过那种仓皇落败的体会。 人这辈子,不可能始终顺风顺水的,经历几次波折,早晚会磨砺成为真正的男人。 祁语然到达景逸的军营帐中,周遭不熟悉的一切,令她些许不安。 “嫂子,你就在这里等待片刻,景逸被送去军医那里救治,大约需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凉绛温和的说道。 她环视营帐里的陈设,战袍,折扇,青白衣衫,大约确定了这屋主人就是景逸。她点点头,“好。” “那我先退下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的营帐在您的斜对面。”凉绛说着便退了出去。 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呢?景逸的夫人,与他的过往呢?刚嫁过来几天吗?为何与祁将军府对立…或者说,自己的异能在景逸的帮派中似乎并不算罕见,难道有什么牵连? 她想着想着就困,或许是今天异能消耗体力太多,不知不觉的就倒在床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东西,慵懒的睁开眼,刚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被吓了一跳。 景逸正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她敷着额头,见她醒了,手一抖,犹豫着放下,“你醒了。” “嗯,你身体……”她看到景逸安然无恙站在眼前,稍微松了口气,但是还是因为故意伤了他,而闷闷的堵在心里,“好些了吗?” “没事,静养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他下意识的挡住了胸前的绷带,转移视线,“你发烧了,别想些有的没的,喝下药好好休息吧。” 之前发生的事,很默契的都只字不提。 过了片刻,他端着汤药过来了,将她扶起来,“小心烫,我喂你就好。” 祁语然点点头,慢慢喝完了一大碗苦涩的中草药。 她再次躺回床上,景逸替她掖好被角,轻轻拍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7 了一下,“好好休息,床头有书,无聊了当消遣。” 景逸退到一旁,坐在木椅上,翻开一本兵书入了神。 果真很困,还是将所有烦恼带入梦中吧,她再次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竟然是深夜了,她懵懵的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惨淡的月光,现在离天亮大约还得有几个时辰。 再一看,景逸在地上现铺的席子被褥上睡着了。入秋了夜里风寒,地上不冷嘛? 她想着就轻轻下了床,蹑手蹑脚的来到他身边,摸摸露在被褥外面的手。果真,没什么温度。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扯开他的被子,“你快起来!” 他暴露在空气中的亵衣更是薄的要命,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去床上睡,明明身体也刚受了重伤,何况是在这种湿气瘴气重的地方,”她顿了顿,“难道已经成亲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 他有些躲闪,裹好身前的被子,“没什么,这里荒郊野外,我担心夜里有毒物和不轨之人的入侵,床上睡容易失去警觉心,在地上睡能随时醒来保护你,我已经弄丢过你一次,这次我,一定不能大意……” 她诧异的看着他,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受,就像一罐糖果,人人都说很好吃很甜,当你亲自品尝过后、才知道它比大多数糖果给予你的感官更加深层次,就像它天生惹人喜爱,却始终为你保留最纯真的味道。 “你,你还是去床上好好睡吧,冻坏了我可不负责,”她心里既愧疚又感动,“再说了,你在这里睡,都冻傻了,连我刚才下床都没有察觉到,所以,不要惹我生气了,快去床上暖和会儿。” 景逸复杂的看着她,刚想说什么,就被一把拉起来,推到床边。 “什么都别说,上床,睡觉!”她越发觉得自己彪悍的不行,难道是异能体能强大后,连心智和性格也不自觉的变强势了。 “好,”他只能点点头,祁语然将被褥玉枕拿到床上,将席子卷起来,大功告成。 “我陪你睡,”她眨眨眼睛,替他盖好被子,接着自己也上了床,掖好被角。 景逸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经历了一些厮杀后,他的心态已经淡然了许多。 “夫君,嗯…你睡不着吗?”祁语然盯着他,出神的发问。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自己并不是只注重外表的颜控,可还是被他无可挑剔的五官,近距离的注视震惊到了。 景逸转过脸,淡淡的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很精神,没有困意。” “你如果有兴趣的话,讲讲我们之前的生活吧,是怎样的呢?”她憧憬的看着他。 这么温柔的人,之前的相处一定很自然,很幸福吧。 景逸呆了片刻,知道她的内心想法,只可惜她的憧憬并不是真实的生活,他有些为难,“其实,我们之前并不是一帆风顺,也不是全部充斥了美好幸福的画面,我们之间有过坎坷,不理解,甚至质疑猜忌,不过,历尽了千帆,你能坚定的跟随我,和我一起承担着全部责任,我真的,很荣幸,这辈子能够遇见你。” 我真的很荣幸,这辈子能够遇见你。 这是他的袒露心扉,他的告白… “所以,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你也不许逃脱出我的视线。”他深情的注视着,“不管你是不是忘了以前,没关系,我只在乎未来。” 她想,这大概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听到流泪的话语了。 “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他温柔的抚去眼泪,“又漂亮武力值又强的姑娘,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大的善事才能修来的福气吧。” “说的怪不好意思的。”她羞红了脸,直接埋在他的臂弯里,怎么男人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 他搂紧了她,眷恋的目光注视着,“我爱你。” 她小声的回应,“嗯…我暂时爱你。” “暂时?” “有待观察,万一你以后对我不好呢。” “那我要把这种万一扼杀在摇篮里。你不会有离开我的机会。” 她轻笑,“好啊,看你表现。” 两个月后,顾璠深的军队大败,景逸率领军队一统北方所有城池,开始发起向顾璠深南方的城池进攻。 景逸的压倒性优势,给了对方军队气势的沉重一击。顾璠深军队人心涣散,草木皆兵,没过多久,便有一部分士兵不战而败,甘愿投降。 祁语然忧心忡忡的坐在藤椅上,犹豫的开口,“还是试试和他们谈判吧,能劝降最好,不要,赶尽杀绝。” 景逸认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祁将军和顾璠深都不是易屈服之人。” “景逸,你是要定这江山了吗?”她突然发问。 景逸愣了愣神,“只是我们已无回头之路。” “我知道,昨天在梦中,遇到了一个童子,他说,玄武王朝的历史轨道即将被打破,会出现大量时空裂缝,异能者将会接受严惩。”祁语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听起来很玄的叙述。 他的脸色变了变,“……那个童子叫什么名字?” 她不确定的说道,“确实有自报姓名。好像叫琉灿童子?” “历史轨道指的是玄武王朝的覆灭和改朝换代……我们的异能都是在轮回空间赋予的,只是你可能丢失了之前的记忆。”景逸脸色严肃,“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祁语然一头雾水,“我们的异能都和那里有关联?然而他告诉我们这些的寓意,是让我们不要改变历史?” “总之,先不要轻举妄动,今晚我也尝试和他们连接梦境,打探真实意图。” “好。”她慎重的点点头。 第二天夜里,景逸猛然从床上坐起,惊出一身冷汗,大口的喘气。 她心惊的跟着坐起,安抚的拍着他的后背,“别怕,没事了……刚才做了噩梦?” 他好久才回过神,“我遇见......”说不下去,无法压制心中的不安。 她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紧张的揪住他的衣角。 他转过头,凝视着她的脸,之后狠狠的抱住,含糊小声的说道,“我不要这江山了。我只要你。” 祁语然怀疑自己幻听了,僵硬的不敢动,等待他平复了心绪,才试探的问着,“为什么?” “我想好了,一起去一个清净的,没有人打扰的世外桃源,把江山还给顾璠深,我们只要平安,简单的过一辈子。” 祁语然觉得不太现实,但现在没法戳破,只能耐心的问,“轮回空间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他们说,如果我得到了江山,历史的转轮被打破,一个周期的终结,穿越而来的异能者会灰飞烟灭,重生的异能者将会被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男主不走寻常路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分卷阅读38 消除能力,生还的普通人则被强制清洗有关于异能者的记忆,......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不能失去你,即使得到了江山,成为一个普通的君王,又有何用!”景逸紧紧攥着她的手,纠结隐忍中,又透露着几分笃定。 他如果坐上了王位,被清除能力,失去祁语然,这一切无异于毁灭性打击。成为万人之上的主宰,却要眼睁睁看着和他共患难打天下的妻子和兄弟们灰飞烟灭,这是剜心割肉,要这王位有何用 她脑子一片空白,缓慢的张张嘴,“我是穿越来的?” 景逸想起,她把过去的记忆忘光了,只能点点头,“是,你不属于这个时空。” 她又听到自己说话,那声音仿佛不是来于自己,“可是,成为君王是你毕生的追求,我,我既然是穿越而来,说明..说明在原时空的寿命已尽,其实,不用为我苦恼,我本就该...该消失了...” “我不允许你这么想!说什么傻话,你最好有和我羁绊一生的觉悟,否则,无论你去哪儿,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景逸晃着她的肩膀,生气又心疼的说道。 “但是,你也知道,无法回头了,我们就算把江山拱手让出,顾璠深也不会留着我们的性命,这条路已是死胡同了,就让我牺牲,成就你的大业...”她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 或许是夙命吧,她的宿命,就是成为玄武王朝周期更迭的一枚推波助澜的棋子,作用是辅佐景逸成为君王,到了必要的时刻,也该牺牲自己,达成最后的终结章,画上圆满的句号。 “不,有办法的,和他们谈判,划江而治,他们忌惮我们的实力,早已溃不成军,这唯一的诱人的条件是救命稻草。他们不会不答应。只要我不一统天下,只要这江山一直是分裂,轮回空间的惩戒就不会来临。” “但是这样的平衡能维持多久呢?两军不可能永远相安无事,定会再次交战。” “能拖多久是多久,我不管,最好是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不奢求太多,只要够你我厮守一辈子的时间。”景逸抱住了她,“我祈祷,能换来你的有生之年,都有我的守护。” 祁语然偷偷抹了眼泪,“景逸....谢谢你。” “....不哭,再哭就不美了。”他觉察到对方双肩微小的抖动,叹了口气,怜惜的擦拭掉眼泪,温柔的靠近耳边,“没办法,你的这辈子被我承包了。” 她崩溃的哭出声,回抱住他,眼泪不停的掉,“我,我.....” 他轻轻摸头,“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放心吧。” 放心吧,在这几十年的岁月里,我会善待所有人,当然,最会善待看似最强大却最缺乏保护的你。希望十几年如一日,我们能度过这安稳的时光。 一个月后,顾璠深接受了划江而治的条件,两方军队停火,百姓们回归正常生活,战乱后的恢复正在继续。 祁语然伸出骨刺,施力轻轻抬起景逸的下巴,调笑的口吻说道,“哪位小生如此俊俏,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景逸一本正经的憋住笑,“回骨王陛下,小生姓景名逸。” 祁语然快速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味道不错,我买下了。” 他惊讶的微张嘴,手指抚过被亲吻的地方,“小生,只卖艺,不卖....唔” 她凑近,捏住他的下颌,意犹未尽的吻了个够,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再加一亿两,今夜你是我的人哦。” 他吃吃的笑,轻咳两声,装作面无表情的说道,“那请您温柔点。” “会的。”她的骨刺加长了几分,圈住他,向红帐踱去,“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生有些迫不及待了....” “怎么能比我还心急呢,一步一步来..”她把骨刺收回了体内,正欲解开他的袍子。 景逸眸中一暗,反客为主,将她反压在身下,“表演时间到。” 祁语然大惊失色,“喂,你怎么...我还没切换好角色,,等...等一下,...唔,我还没准备好...唔嗯..” 分卷阅读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