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熟蒂落》 分卷阅读1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1 《果熟蒂落》作者:倚鹿觅川 文案: 他在落难之际被青梅竹马所救,本以为患难见真情,谁知竹马转身便将他送给了外人 简单来说就是,一朵白莲花被老园丁辛勤耕耘后,果熟蒂落的故事。 架空,恶趣味。 正文: 1 太子已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他伏案而卧,眼下一片青黑,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凌乱。 一日前太傅第三次向他提议将陆照云送于裕王。 把持朝政五年之久的阉党被连根拔起后,朝内各方势力再度蠢蠢欲动。此次扳倒阉党,以裕王为首的众藩王功不可没,如今局势尚不明朗,而老皇帝年迈昏庸,早年被阉党迷惑耗空了精力,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势力也在迅速崛起。太傅认为须在赶其他皇子前先拉拢裕王,裕王骁勇善战又手握兵权,若是得他辅佐,太子之位也能得以巩固。 “听闻裕王好美人,如今他很快要离京回到北方封地,当务之急是尽快投其所好,将陆小公子送出去。”太子耳边再次回响起太傅的话语来,前夜他便是这般跪在自己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太傅从小看他长大,手把手教导他帝王之术,他明白自己平庸无才,老谋生算如太傅哪里看不出?可太傅对他却是一直忠心耿耿,若不是太傅拼了命助他,恐怕他早就被废了。 “本宫自然明白个中利害,只是京城美人如云,为何非要选陆照云?”太子心乱如麻,他平日里十分尊敬太傅,念其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从未对太傅说过重话。 “裕王阅尽美人,一般人哪里能入他的眼,陆家小公子曾经名冠京城,臣以为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不可!”太子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他的要求。 太傅顿了顿身子,继续说道:“陆公子本是罪臣之子,留在太子殿下身边百害无一利,还容易落人话柄,三皇子和五皇子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将陆公子送出去既能除了隐患,还能取悦裕王,乃是一举两得。待殿下得势,何愁寻不到合心意的佳人?” “陆家本就是被阉党诬陷的,何罪之有?” “太子殿下!”太傅突然拔高了嗓音,“陆家的案子由皇上亲自定罪,皇上说有罪,他们便是有罪,此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 “可他……他不一样……”太子揉了揉眉心,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温软一片,只是随即很快被冷冰代替,“夜深了,太傅先退下罢,容本宫再想想。” 这一想便是一天一夜,太子只觉心力交瘁,生在帝王家有太多身不由己。当初陆照云的父亲和其他官员一同弹劾阉党怀有不臣之心,皇上却听信谗言而纵容其诬陷良臣,将这一干官员全部下狱,最后死的死,贬的贬。 陆家成了阉党杀鸡儆猴的对象,下场尤为凄惨,陆家年满双十的子孙几乎都被问斩,尚在幼年的则全部流放边境,永不得回京。 案几上的灯油即将燃尽,灯芯发出噼啪声响,太子仿佛回过神来,唤了一声:“荣安。” “奴才在,”候在屋外的小太监恭敬回道。 “你去把照云叫来。” 陆照云住在不远处的偏殿上,他得了传唤便很快来到太子的寝宫,见太子愁眉不展,上前询问出了何事。 太子却是答非所问:“照云,你……你可喜欢北地?本宫以前总听你说向往京城以外的生活。” 陆照云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直直看向太子。 太子一阵心虚,不敢与其对视。陆照云是太子年少时的伴读,原本会被一同斩首,是太子不顾一切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从此陆照云被贬为奴籍,再无仕途可言。 陆照云因家族巨变受到过大打击,曾经短暂的失语过一阵,如今也是寡言少语,在长时间的静默之后,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声音冷冽:“殿下……准备把我送给裕王?” 望及他无双姿容,太子心里满是不舍,半晌说不出口:“我……我……” “殿下还记得在狱中对我说过的话吗?”陆照云走到太子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太子当然记得,而且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实在无颜提起。当初陆照云被关押在大牢之中,听闻父兄问斩, 他亦一心求死,不愿苟活于世,是太子向他再三保证总有一天会为陆家平反,让他手刃阉贼,还向他表明心意,承诺会好好待他,永不相负。 如今才过去一年有余,他便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就连阉贼也是死在裕王手中。 “照云,是我对不住你,”太子嘴唇微颤,似痛苦万分,“我原以为只要两个人能够厮守便是一生,可我……我还是不够强大……” “奴才以杀阉贼为此生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如今阉党已除,奴才活着也无甚用处,”陆照云垂下眼眸,“从殿下救下奴才那时起,奴才的命便是殿下的,如今只当奴才把这条命还给殿下罢了。” “照云,你别这么说……”太子慌忙站起身来握住陆照云的肩膀,只觉手掌下的身体消瘦无比。 “只是,奴才还有一事相求。”陆照云不着痕迹退回了一步,离开太子的手心。 “你说。” “请殿下不要放弃寻找奴才弟妹的下落,他们已是奴才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陆照云忽然掀起衣摆,朝太子跪下。 “这是自然,”太子连忙扶住陆照云,“本宫自当尽力搜寻他们的下落。”当年,陆照云的弟弟妹妹不满岁数,侥幸逃过死刑,然而在流放途中遇到流寇,失踪已久,陆照云一直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太子拉着陆照云坐下,忽然咳了一声:“天色已晚……你……你不如留在这里过夜?”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乎礼,连肌肤之亲也不曾有过,想到明日陆照云便要离开,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见面,太子不想留下遗憾。 “奴才实在乏累,”陆照云抽回手腕,冷冷回道。 见陆照云态度冷漠,太子唯有作罢,唤荣安进来送他回去。 第二日,裕王正式启程回北方的封地,车队浩浩荡荡从京城外出发,陆照云的马车被安排在队伍后方。 太子一直站在城门上,目光追随着陆照云乘坐的那辆马车,他忧心着陆照云是否能习惯北方的生活,是否会因长途跋涉而晕车,是否带齐了路上的必需品。 殊不知车厢内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正被他人亵玩。 2 陆照云此刻正端坐在裕王面前。 他原本乘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心中空落落的,对以后的日子一片迷茫。忽的车厢停了下来,外头有人请他下车,改坐到裕王车中。裕王的马车要宽敞数倍,车内物品一应俱全,里面坐两人绰绰有余。 自他上车起,裕王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2 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身上,将他从头审视到脚。 陆照云对这位裕王也略有耳闻,只知对方年少成名,身上军功赫赫。他五岁习武,八岁便跟着老裕王上了战场,十八岁时已多次立下汗马功劳,平定边疆战乱。他自小生活在北方,性情豪迈,不拘小节,好美酒佳人,男女不忌,坊间还传闻他在府邸里养了上百狡童美婢,一夜可御十女。 裕王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的陆小公子,摸了摸下巴处的短茬,临行前那个看似温吞软弱的太子突然塞给他一个美人,见相貌还能入眼便收下了,后来听身旁的幕僚提醒,原来他便是陆家那位京中有名的小公子,一时起意唤了人过来。 “陆照云?”裕王嗓音低沉,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 “奴才在,”陆照云微微颔首,视野只到裕王胸口。这位裕王身着紫色五爪蟒袍,倚坐在一堆软枕中,常年在外打仗使得他浑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煞气。 “本王不喜欢奴才二字。” 陆照云:“……” “本王也曾听闻过一些京城里的趣事,”裕王身上传出淡淡酒味,似饮了酒,“陆大人被称为翰林院第一美人?” 陆照云一怔,想起了刚入宫的时候,只因皇后赞了他一句聪慧,皇帝便让他跟在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太子身边做了伴读。 二皇子性格温和,资质平庸,在一干皇子里毫不起眼。生母病逝后他无依无靠,时常被其他皇子欺负,一起读书的时候故意出题为难他。而陆照云过目不忘,读过一遍的书籍便能倒背如流,他自告奋勇为二皇子挡了几次后,他们开始转而戏辱起陆照云来,还设计将他推落到御花园的水池之中。 见陆照云落水,二皇子急得大叫,只身跳进水里想救他,所幸他略通水性,好不容易将差点溺毙的二皇子拉上岸。陆照云不禁讶异二皇子竟会为了他豁出性命,也是在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成为二皇子的左膀右臂。 陆照云犹记当年,不知是谁在岸边嗤笑二皇子,为了个身份低贱的小子,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然而湿淋淋的二皇子却紧紧抱着陆照云哭诉,说五皇子想和他换伴读,自己哪里肯换,这样的陆照云,世间只有一个啊。 这世间只有一个的陆照云,如今却被轻易拱手相让了。 陆照云收回思绪,回道:“不过是同僚的戏称,如今小人已被贬去官职,可不敢当王爷如此称呼。”这称号便是当年推他下水的五皇子所取,对方三番五次暗示陆照云弃太子转投他靡下,但陆照云不曾有过任何回应。 裕王显然对他方才的出神有所不悦,陆照云眉宇间自带一股清高之气,见了便想欺上一番,故意问道:“是么?你可知太子把你送到本王身边,是何用意?” “……伺候王爷。” 裕王一挑眉毛,笑道:“本王还听说向来懦弱的太子不惜与阉党正面相抗,也要保下你来,想必他是极为重视你了。”裕王捏着始终不肯与他对视的陆照云脸颊,将他的下巴抬起,“是因为这张脸?还是你有其他过人之处,能得太子另眼相待?” 陆照云面上依旧沉静如水,丝毫不为裕王的轻薄行径所动,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重情重义,念小人儿时曾在身边伴读的情分,才保小人一命。” 裕王松开手往身后的软垫靠去,单脚搁在矮凳上,取来身边的酒囊:“可会饮酒?” “不善饮酒。” “试试,”裕王把酒囊扔给他,陆照云接过抿了一口,差点被呛到,这酒比京城里的要烈上很多。 “世家公子,真是娇贵得紧。”见陆照云的脸颊被酒气冲出些浅晕,裕王心中一动,借着酒意一把将陆照云拉进自己怀里,陆照云脸上闪过一丝恐慌,抬头便对上了裕王的眼睛。眼前之人的气质与京城人士截然不同,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此时正带着几分戏谑,如同盯上了垂涎已久的猎物。 “别紧张,”发觉陆照云的呼吸变快,裕王凑到他耳边轻声哄道,“先让本王验验太子送上的这份大礼。” 陆照云的双眸张大,眼中不复原先的清亮,缓缓陷入死寂。 3 “……愣着作甚?”见陆照云一动不动,裕王扬眉道,“还要本王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陆照云脸色惨白一片,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几欲掐出血来,他闭了闭眼,最后认命般从座位上缓慢跪落在地毯上,一步一步挪到裕王脚边,发颤的双手伸到裕王胯前,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且慢,”裕王掀开下摆,自行松了裤子,一根紫红色巨物蛰伏在浓密的毛发之中,特有的男性味道扑鼻而来。“先替本王舔一舔。” 陆照云到底是书香世家,向来洁身自好,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他被裕王那较之常人还大一些的狰狞巨物惊到,脚下一个踉跄,反倒靠近了些,鼻尖往那巨物上飞快一扫。那沉睡的巨物受了撩拨,微微一跳,而裕王的呼吸也随之变重。 见他脸颊烧得通红,下唇被咬得泛白,裕王又道:“看来陆大人对太子余情未了,若是不愿,不必勉强。”裕王的酒也醒了大半,他本就因酒意一时兴起,见陆照云这般苦大深仇,难免有些扫兴。 陆照云摇了摇头,重新在裕王腿间跪好,心中明白怨不得裕王如此待他,太子虽保下他一命,也彻底断了他的退路,世人皆知他被太子养在宫里,是以男宠的身份苟活,怒斥他早已失了陆家风骨,辱没门庭。曾经再怎么风光,现在也不过是个张腿求荣的下贱东西,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 在裕王的注视下,陆照云缓缓贴近那紫红性器,一截嫣红小舌从唇间探出,小心翼翼在柱身上点了一点。裕王闷哼了一声, 只觉所触之物火热而柔软,偏偏动作轻缓又似隔靴搔痒,好生磨人。 陆照云咬破的唇间渗出血丝,眼角微微泛红,使清冷的眉眼浮上一抹艳色,显得屈辱而高洁,既惹人怜爱,又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 那巨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胀大,可怖的青筋爬上柱身,顶上龟头犹如鸡蛋大小,陆照云深吸了几口气,继续在柱身上来回舔舐。 “帮本王含住,”裕王见陆照云仍是毫无章法地舔着,心想这人估计没怎么帮别人做过口活,便耐心教导起他来,“嘴张大,牙齿不要磕到。” 陆照云乖顺地听从他的吩咐,张开檀口含住龟头顶端,艰难地一寸一寸往嘴里吞咽,才吃进不到一半,侧脸便突起圆圆的一块,口腔已是被塞得满满当当,快要让他喘不上气来。 “嗯……你且吮一吮……”裕王见他眉头紧锁,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自己反倒成了逼良为娼的奸臣。 在陆照云的“服侍”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3 下,裕王那物愈发兴奋起来,陆照云品箫的本事可谓是一塌糊涂,可就是这样笨拙的动作,却勾起了他内心的欲望,想要撕开他的衣物,狠狠肏干他,侵犯他,扒开他不可侵犯的伪装,令他痛哭流涕到说不出话来。裕王觉得今日的自己有些古怪,他并不是重欲之人,那些风流韵事皆是他曾经得罪过的某人编排,裕王也懒得去理会,久而久之,传闻便成了真,众人皆以为他是个好色之徒。 若是现在说裕王好色,他倒没法否认了,他的确是对眼前这才初次见面的陆照云起了色心,这种状况可以说是头一遭。 大量唾液从陆照云嘴角滑落,他强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卖力用口腔摩擦裕王的阴茎,他感到嘴里的东西似乎又大了一些,单薄的肩膀一直在颤抖。 “够了,吐出来罢,”裕王喉结微动,拍了拍他的侧脸,竟轻易放过了他。陆照云吐出嘴里那东西时,粗大的阴茎弹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淫糜的水渍,这阵仗,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迹象。 陆照云瘫坐在地毯上,眼眸浮着一层雾气,似乎快要哭出来。他胸口起伏不定,下颌处还残留了方才落下的口涎,车厢内一时静默无言,只有车轮滚过石路的转动声。 “本王较之太子,哪个更胜一筹?” 更令陆照云难堪的话语从头顶传来,他用衣袖抹去嘴角残秽,哑着嗓音道:“王爷,小人与太子清清白白。” “你要怎么证明呢?”裕王打趣道。 陆照云反问:“王爷要小人如何证明?” “这个么……”裕王沉吟片刻,“不如脱光了继续让本王验验。” 陆照云瞄了一眼那处越来越精神的硬物,知道这次已是插翅难逃,再三安慰自己不过是被上,权当被狗咬了。他扯开腰带,松开衣襟,露出一大片胸膛来,白的晃眼。 恍惚间,裕王被一星儿粉色吸引去了注意力,只见一枚乳粒在晃荡的衣襟间半遮半掩,裕王定了定神,似乎是想把那抹春色看个仔细,可对方却是不解风情地躲藏进了衣饰后头,勾的裕王一阵口干舌燥。 一厢是若隐若现,一厢是寻踪觅迹,裕王嫌陆照云的衣物碍事,干脆抬起脚尖,将对方的衣襟往旁边一拨,用靴底碾住那枚勾人的乳头。 4 如今还在马车里,车外是重重守卫,陆照云不敢发出过大的声响,生怕被外人知晓车厢里头的腌臜事。 裕王用靴尖肆意拨弄着陆照云的乳头,那粒小东西迅速泛红凸起,而它的主人只能呆呆跪着任由对方亵玩,连手上脱衣的动作也一并停了下来,这在裕王看来却是欲迎还拒。没等陆照云脱完,裕王长臂一挥搂上美人的细腰,直接将人捞进自己怀中,伴随着刺啦一声,陆照云的贴身里衣已被撕成两半,无限春光终被尽收眼底。 原本被玩弄过的乳头已然挺立起来,色泽犹如嫩枝上初长成的幼果,一看就不曾遭人采撷,相比之下显得另一头遭冷落的乳头干扁瑟缩,裕王屈起两指夹住那缩在乳晕上的肉粒,轻轻往前一提。 陆照云惊呼了一声,躬起背来往后躲去,淡粉乳头随即从指间溜走,弹回到乳晕处。 “躲什么?”裕王将人拉了回来,细细打量。收拾完阉党之后,裕王在京城逗留了不少时日,各路官员争相巴结,京城里出名的几大青楼逛了个遍,绝色美人也见了不少,却始终兴致缺缺,总觉得京城人性子太过温婉,少了北方儿女的野性,尝起来也无甚滋味。可自从见到了陆照云,他便被其身上某些道不清说不明的东西吸引住了,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搂紧了跪坐在自己腿上的陆照云,对方垂眉敛目,脸上两抹飞霞,看得他怦然心动,情不自禁贴在对方的脖颈处轻嗅厮磨,又在对方脸颊上一顿亲吻,舔舐温软的耳垂,倾听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 陆照云从未与人如此亲昵,下意识伸手去抵挡裕王的亲吻。谁知那人顺势一路向下来到他的胸口,一口含住其中一枚乳珠,舌尖抵着乳头上下拨弄,然后重重一吮,发出啪的一记水声。 “啊……”话音未落,陆照云急急捂住自己的嘴,方才脱口而出的呻吟令他头皮发麻,羞耻之极,裕王见状反而玩心大起,不断舔弄他敏感的乳肉,还故意用胡渣去刮擦那处嫩肉,将两颗奶头吸得又大又红,足足比原先肿了一圈。 很快,他察觉到陆照云的阳物也有了反应,从裤裆里顶起一包,有些洋洋得意:“看来本王侍弄得陆大人很舒服。” “……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陆照云不甘示弱。 “陆大人别着急,本王还未施展开拳脚。” 言语间,裕王一把扯掉陆照云的亵裤,瞥见一双雪臀从裤中滑出,视线似被黏住,这屁股生的倒是极好,看上去也耐肏。陆照云虽是一副成年男子的骨架,肩膀处却有着一道柔和的弧线,这道弧线自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部,在那处猛然收紧,细腰之下是圆润丰盈又不失紧致的臀部,臀肉白皙如玉晶莹剔透,用手一抓便微微陷进去五个指印,松手后又随即恢复原状,颇具弹性。 裕王在陆照云腰臀处流连许久,目不能移,直到眼前人仿佛是被这火热视线灼伤一般,往身后瑟缩了下,这才收回目光移到了陆照云前头。只见陆照云夹紧了修长双腿,饱满的阳物颤巍巍半硬着,较之自己那物要清秀很多,向来自傲的裕王此刻忽然觉得自己的物件是不是粗犷了些,方才吓着陆照云了? 他摸上陆照云的大腿,示意道:“本王要验验前面,你且把腿张开些。” 陆照云此刻几近赤裸坐在裕王腿上,他略带挣扎地把双腿往两边缓缓打开,将最脆弱的私处展示出来。 裕王动了动手指:“看不清。“ 陆照云咬着牙,伸手抱住自己的臀部,指尖死死抓住两片臀瓣用力往两边掰开了去,露出瑟缩在臀肉里的密穴,穴口与他的乳头差不多颜色,缩成小小的一点。 裕王把玩着陆照云的玉袋,粗茧在茎身上来回摩擦,两人身下性器相贴,一时密而不分,直把他的龟头玩出水来,一滴银珠摇摇欲坠,这才伸出手指将其抹去,就着那淫水往底下幽穴探去。陆照云霎时心神大乱,腰肢抖得厉害,只觉一根粗糙手指在不断抠挖后庭处的嫩肉。 异物侵入的感觉实在太过陌生,疼得陆照云倒抽一口冷气,正是知道接下来会遭到什么对待,他才惊惧万分,只是一根手指就这般难受,若是裕王那整根东西都捅进来,岂不是要肠穿肚烂? “放松,”裕王一掌拍在陆照云的臀瓣上,他胯下早已硬得发疼,恨不得不管不顾直接把陆照云给办踏实了,只不过初探幽穴时发觉里面咬得过紧,贸然进去定会弄伤他,自己也不得趣,还是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4 先得耐着性子慢慢调教一番,他忽然有些后悔未在马车里备些助兴的东西。 “趴过去,”裕王命令道,他让陆照云背对着自己跪坐好,抬起翘臀,方便他做进一步扩张。较之衣衫整齐只露出一根性器的裕王,此时的陆照云上半身一丝不挂,亵裤也被褪至脚踝,脚上只剩一双方口布履,仿佛一件呈在砧板上供人挑拣的货物。 裕王揉捏着陆照云的臀肉,把那白玉屁股揉得红通通熟颠颠,双指插入陆照云口中,夹着对方一截滑嫩小舌肆意搅动。陆照云涨红了脸,只能发出呜咽呻吟,任由对方手指在敏感的口腔内胡作非为,几缕唾液从嘴角滑落。裕王抽回手指,掰开他紧实的臀瓣,指尖沾着唾液狠狠插进小穴,直至整根没入。 陆照云股间一痛,男人的手指已在肉穴深处抽插打转。 “陆大人这肉洞可吸得够紧哪,莫不是盼了本王许久?” 陆照云一顿,从未有过的耻辱感席卷全身,他转过身来奋起一脚踹在裕王的下颚,然而这种文弱书生的攻击对于裕王那般身经百战的武夫来说,简直像是小猫挠痒。 裕王摸了把下吧,不怒反笑,这人倒是不再装出隐忍顺从的姿态了,他抓过陆照云的脚踝,连鞋子也一并除去了,手握玉足,伸出食指在足底搔刮了几下,浑身紧绷着的陆照云一下软了腰,眼角泌出薄泪,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痒的。 裕王有些意外:“原来陆大人的软肋在此处。” “哈……哈……别、别碰……”陆照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软成了一滩水。 “方才还说要伺候本王,怎的翻脸不给碰了?”裕王停下了挠痒的手,却未松开陆照云的脚踝。 “王爷……要做便做了,哪里……哪里来这般多闲话。” “罢了罢了,本王依你便是。”裕王故作无奈道,“车上没有脂膏,陆大人且将就着些。” 陆照云渐渐平复了呼吸,股间一阵涩痛,私处被如此亵弄,他只觉耻辱,要如何将就? 5 裕王覆在陆照云身上,压着对方扣弄后穴,陆照云起初并不配合,双手不断挣扎着,浑身僵硬,穴口死死绞住裕王的手指,待扩展到三根手指时,裕王额头已渗出不少热汗,这才抽回手指,扶稳了自己的阳物,对着红润穴口缓缓顶入。 穴口紧紧箍住硕大龟头,一时不得进入,裕王喘着粗气将性器抽回几许,随即一鼓作气整根捅入,陆照云哀嚎了一声,下半身好似被生生插入一根烙红了的铁棒,那处痛得几乎不能自己。 裕王知他难受,不断抚慰着身下之人,在他身上留下一连串吻痕,下体也不停歇,卖力耕耘着。此人的反应如同处子,实在不像以色侍人过,这一点发现令裕王颇为振奋,迫不及待要把人整个拆吃入腹,烙上他的印记,令对方彻底成为他的人,什么太子不太子的,想都别想。他随手剥去身上繁重衣物,俯身而上,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腹,火热身躯与之肌肤相贴。 陆照云大腿抖得厉害,双臂遮住脸部,偶尔有一两声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嘴边逃逸而出。他浑身泛起红潮,诱人至极,屁股被撞得劈啪作响,翻起臀浪阵阵,疼痛之余又从身体深处传来一种奇妙的感觉,每当裕王撞到某一点上,好似有几根羽毛从体内窜过。 抽插了几十余下,车内水声渐起,两人亦是渐入佳境。 “陆大人,你出水了,”裕王拉过陆照云的手去摸那热乎的后穴,啧啧称赞道,“你这里很润,很滑。” 陆照云指尖被那里的热度灼伤,急欲缩回手来,裕王却牢牢拉着他的手腕不放。 裕王肏得兴起,举起酒囊仰头灌下几口:“呼……舒坦,不知陆大人下面那张小嘴擅不擅饮酒?”紧接着直接将里头的酒水倾倒在两人相连之处,微凉酒水溅在陆照云股间,激得他后穴一阵紧缩,差点令裕王缴枪弃械,精关失守。 “本王干得你舒服不舒服,嗯? ” 裕王结实的下腹也溅上不少酒水,隆起的数块腹肌被酒水浸染,酒珠儿自腰腹部滑落,渐渐隐入毛发之中。当中竖着一截暗红色的肉棒,儿臂粗细,稳稳插在两片桃儿般的肉缝里,正中间那处小穴已是撑得满满胀胀,原本紧紧往里合拢的臀肉也被肏开了,去怕是再也进不得半分。 未等到陆照云回应,裕王已加大了力度,双手铁钳般抓着对方细腰,从座位上将人顶起,陆照云上身凌空,原本还有所推拒的双手只得改推为抱,紧张地攀住裕王背脊,他股间一片濡湿,有酒水也有淫水,湿糊糊一片,而裕王托举的动作令水声愈发清晰,令陆照云羞愧难当。 他被裕王狠狠肏了十来下,身子一阵颠簸犹如暴风雨中一叶小舟,随着裕王的深入浅出,原本耷拉着的阳物再度勃起,流出几缕清液。他体力远不如裕王,又要强忍着不发出声响,很快双手便再抱不住,悬在半空的身体往后倒去,好在裕王眼疾手快,托着他的背脊慢慢放倒,迫使他用手肘撑在地毯之上,两人交欢的姿势变成一个匪夷所思的状态,裕王仍旧坐在软榻上,陆照云下体与裕王相连,双腿夹在裕王侧腰,上半身却是悬空,仅靠手肘支撑,被裕王撞得一颠一颠,一头墨发随着身体摇摆不定。 伴随着强烈的快感,陆照云脑海中盘旋着一场场光怪陆离的景色,有儿时葡萄花架下苦读诗书的场景,有幽幽深宫里与太子相伴相依的画面,有他金榜题名之时怒马鲜衣,一朝名冠京城,也有他满怀壮志,想以满腹才华报效国家,谁知阉宦当政,皇帝昏庸,不辨忠奸,满腔热血换来心灰意冷。 过去与现实,情欲与理智,在陆照云脑中不停交缠,一时分辨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身上之人猛地一个挺身,将他从幻梦中颠醒过来,如今他不过是个任由别人奸淫的卑贱之人,竟还在别人的侵犯中沉沦。 “不……”陆照云开口求道,却为时已晚。 裕王吻着他的双唇低吼一声,用力撞击在他的臀肉,大股阳精全数射入陆照云体内,仿佛这样才能令此人完全属于自己。陆照云也紧随其后射了出来,一道白浊溅在裕王小腹,射完之后,他双眼放空,渐渐瘫倒在地。 裕王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小喘了片刻,他脱了衣裳后,露出一身精炼肌肉更显身材高大,猿背窄腰,全身度了一层汗液,腹肌垒块分明,油光锃亮。当他视线触及倒在地上的雪白躯体,下身再度硬了起来。 他起身半跪在陆照云身边,扳过对方软绵绵的身体细看,只见双腿间的穴口已被肏得烂熟,精液淫水混为一团,泥泞不堪,红肿穴肉间被肏开一个圆圆的口子,一时无法合拢,如同脱水之鱼般,穴嘴情不自禁地一张一翕,还有白浊从穴孔溢出。裕王一指沾了些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5 精液刺入穴内,里头火热软糯,察觉硬物入侵,肉壁本能地缠了上来。 陆照云猛地睁开眼睛,手足并用向前爬去,企图躲到车厢一角,但很快他的脚踝被人提起,身后那个如同野兽的男人不肯轻易放过他,将他整个人拖回了原处,陆照云从未如此绝望过,不管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裕王弯腰骑在陆照云身上,绾起他汗湿的乌发,放在嘴边亲吻,直接提枪插进红艳艳的穴肉里。小山一般健壮的身躯覆到陆照云身上,他后背肌理分明,紧绷的腰部陷入两枚腰窝,伴随着每一次的律动,牵起优美矫健的线条,犹如行云流水。 陆照云被连番顶弄,身体上滑,发顶也抵在了马车侧壁,只得用手堪堪撑在头顶,细瘦圆润的肩膀随着裕王的动作上下乱颤。 “我受不住了……”他不住地摇头,阳物射出稀薄精水,已不知是第几次射精。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某个男人玩得死去活来,浑身瘫软没个人样。 裕王又在他体内泄了一次,紧窄甬道内被他的阳精灌满,拔出阴茎时还有不少精液从穴内泊泊涌出。 两人在地毯上搂作一团,裕王一脸餍足,搂着陆照云温存了片刻,只觉掌下皮肉百摸不厌:“陆大人这身皮肉养得真好。” 陆照云闻言,强撑着身体离开裕王怀抱,虚弱地爬向车厢角落,还不忘扯过一块布往自己双腿间用力擦拭,裕王注意到那是自己用来擦汗的手帕,撇了撇嘴没吱声。 “你先把衣裳穿好,免得着凉,”裕王好声哄道,想起了陆照云的衣物方才都被自己撕烂了,忙从身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件白狐皮裘盖到陆照云身上,随后又坐回另一边,只是他仍未尽兴,阳物竟又有抬头的趋势,这一次只好自己动手握住那物,上下撸动起来。 耳边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声,随后车内弥漫着浓郁的檀腥味,陆照云缩在角落,浑身酸痛无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当年身陷囹圄时直接死了该有多好。 6 裕王的封地距离京城路途遥远,车队行进了五天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陆照云还发起低烧来,整个行程都耽搁了下来。 裕王唤了随队的老大夫来为陆照云诊脉,老大夫跟在裕王身边多年,医术一直可靠。他道陆照云长途跋涉,兼之水土不服,身体底子本来就虚,这才发起烧来,需用汤药好好调养一番,私底下又提醒裕王这人是初次承欢,身体不堪王爷的雄风,需节制些。 裕王听了摸摸鼻子,不置可否。 待下人熬好汤药,裕王亲自端着药碗回到马车里。一掀开车帘,见那人蜷缩在软榻上,雪白躯体陷进柔软的狐裘之中,更是衬得他冰肌雪骨,丝毫不比这上等白狐皮逊色。 “陆大人,”裕王抱起陆照云,将人靠在自己怀里,“……照云,照云乖,喝药了。”别看他一粗犷爷们儿,照顾起人来却是格外顺手细心。他有一家弟,年幼时经常生病,老王妃生下弟弟之后便撒手人寰了,而他父王又常年在外领兵操练,照顾这病弱幼弟的担子便搁到了他身上,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套照顾人的好本事。 陆照云一睁开眼便看到了那张梦魇中出现过的脸,身子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裕王有武艺在身,自然察觉怀里之人的异常,俯首望去正对上了那双带着寒意的眼眸,想到老大夫的叮嘱,他一时语塞。陆照云倒也顺从,除了一直冷着张脸,其他地方都很配合,喂药的时候自觉张口,被抱着的时候也不吵不闹,静如傀儡。 喂完了药,裕王仔细替人抹掉嘴角残留的药渍,触及手下温软皮肤又开始心猿意马。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握枪磨出的茧子,忽然觉得有些糙了。京城人也是娇气,不就被弄了一回屁股,整个人就病恹恹的,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越往北面气候便越冷,裕王整日将人抱在怀里,又命人在车厢里安置了两个暖炉,一手怀抱佳人,一手拿着兵书研读,得了机会便揩油吃豆腐,小日子好不惬意。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陆照云病了一路,于是乎,京城那些官员用来孝敬裕王的补品最后全进了他的肚子,而老大夫所配制的药方还有安神之效,使得陆照云无力应付裕王,整日昏昏欲睡,浑身乏力,被裕王占尽便宜。 有裕王悉心照料,陆照云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些,也养胖了些。 这几日裕王精心修了指甲,还抹了护手油,可谓细心保养,老大夫虽说房事要节制,却没说不能亲亲抱抱,于是裕王一得空便搂着陆照云狎昵,大手伸进了狐裘里为所欲为。 此刻他的指腹正压着陆照云的乳头打转,将那小东西搓硬发胀,陆照云刚喝了药睡得迷糊,只觉有只烦人的苍蝇在胸口飞来飞去,一把拍开裕王的手掌。裕王吃痛,从狐裘里抽回手,消停片刻又将狐裘领子扯开了些,对方整片胸膛都暴露了出来,弯下身子一口咬住,吮吸啃咬,吃得啧啧作响,直把陆照云的乳肉玩到隆起一团,如同刚出笼的馒头。 那恼人的苍蝇怎么也赶不走,陆照云干脆缩起双臂护住胸口。裕王大手又往下滑去,在陆照云腰腹间上下游移,掌下皮肉滑腻酥软,简直叫人爱不释手。 裕王老早硬了,想起老大夫的告诫,便凑到陆照云耳边低声道:“本王不进去,就……就在外面蹭蹭,可好?”也不管陆照云听没听到,自顾自将人压在身下,抱起对方的双腿,阳物插进腿根处疾速抽插起来。来回捅了百余下,方才粗喘一声,浓郁精液倾泻而出,射了陆照云一肚皮,连他沉静的脸颊上都沾染了星点白浊。 陆照云眼睫微颤,眼珠在眼皮下转个不停,裕王知他在装睡,低声道:“陆照云,你已是本王的人,不妨好好待在本王身边, 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闻言,陆照云果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一身腥檀脏污,脸色冷若冰霜。 裕王则在怀中人的额角亲了一口,无视了他眼中的疏离。 7 两人就这般一路磨合着到了封地,守城的部下早早在城门口恭候裕王归城。马车一停,车门外滚进来一团毛球。 裕王板着脸,声音却宠溺十足:“不是叫你乖乖待在府里,不要出门吹风?” 厚重大裘里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脸来,脆生生唤了一句大哥,一双猫儿眼漂亮灵动。 原来这毛团少年便是裕王唯一的弟弟,听闻兄长已到城门口,非要亲自来接他,缠着他讲述京城见闻。 等马车行至王府门口,裕王下车之后,陆照云才缓缓走到车门,他腿根处被裕王那物磨红,行走不便。两个奶头也被玩肿,只要微微一动,就会摩擦到里衣,似痛非痛似痒非痒,这滋味着实难受。 正当他踌躇不前,不知何时裕王已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6 转回身来,向他伸出了手,身边少年也望了过来,问道:“哥哥,这位是?” 裕王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京城陆氏,陆照云。” 陆照云微微一怔,随即颔首敛目,将手递到裕王掌中。 整座裕王府邸气宇轩昂,红墙黑瓦,绿树成荫,丝毫不逊色于京城一众宫宇。裕王被人群簇拥着走进了王府,守城的部下纷纷前来为裕王接风,要与之把酒言欢,并不怎么顾及君臣之礼,而裕王举手投足间也不像当初那个在京城里雷厉风行的藩王,很随和的与底下将士们打成一片。 陆照云默默站在一旁,方才的少年凑到他身边道:“陆公子,哥哥恐怕一时抽不开身,接下来由我来替你打点。” 陆照云忙回礼:“有劳小公子。” “唤我瑗瑗便好,”瑗瑗带着陆照云穿过曲折游廊,来到一处偏殿,朱漆大门上悬着一副匾额,上头写着“行川阁”三字。“陆哥哥暂时住在这里可好?里头都已经布置好了,有什么缺的可以直接跟下人们说。”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陆照云一愣。 “唔……我可以叫你陆哥哥吗?”瑗瑗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可以……”陆照云想起自己不知流落在何方的弟妹来,他们以前也总是粘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唤着,一时百感交集。 相比清冷的行川阁,另一边的接风宴上却是热闹非凡,裕王酒量极佳,想灌醉他的将士一个个已是喝得烂醉如泥,瘫倒在酒桌上,唯有裕王屹立不倒。裕王转动手中酒杯,脑中回响着刚刚他人在酒宴的上调侃,听闻他在京城得一美人,一路上皆是将美人留宿在马车里,堂堂裕王也有这陷入温柔乡里出不来的时候。裕王听了也不反驳,才分别那么一小会儿,他心中甚是想念陆照云,便掷了酒杯起身离开酒宴。 陆照云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发呆,房内灯火阑珊,外面已是月上枝头,他卧在崭新而柔软的被褥里始终无法入睡。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似有人走了进来。 来者自然是离席的裕王了,下人已替他掩好房门,退下避嫌。 陆照云不愿应付他,干脆掀起被角盖在头上装睡,床铺一震,裕王躺到床上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人捞进怀里,陆照云身体微僵,以为他又想行那事,这人却只是抱着他呼呼大睡起来。 陆照云直到三更才睡着,待他醒来时身边已是空了,早无一丝热气。 接下来几日,陆照云再没有见过裕王,裕王公务繁忙,手边全是离开封地后堆积起来的事务,一时抽不开身。 陆照云自幼未离开过京城,待惯了气候温暖的地方,并不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得整日待在院中。他们一行人抵达封地时,北方已经入冬,没过多久便落起小雪来。京城鲜少下雪,陆照云一时觉得新鲜,被眼前雪景所吸引,应了瑗瑗之邀前往雅园踏雪赏梅。 花园里积了厚厚一层白雪,在日光的照耀下晶莹发亮,踩在脚底会发出沙沙的声响,陆照云忍不住多踩了几脚。 “陆哥哥,我们来玩打雪仗?” “雪仗?”陆照云伸出手指戳了戳叶片上的积雪。 瑗瑗想了想,又道:“打雪仗容易弄脏衣服,不如我们来玩扔雪球罢。”他想出个以雪掷标的游戏,命人举着数根竹竿,竿下悬一排长线,线上系着平日里他搜罗来的各式各样小玩意儿,毽子、陀螺、九连环等等,后来又加上了碎银、文玩、首饰,也叫了下人一起玩,投中什么就能拿走。 陆照云捏着手里的雪球,正打量着该投哪件东西,一下就看到了中间悬挂着的泥人,那泥人实在太像某人,身披铠甲,手握长刀,还有一样跋扈的神情。不知为何,陆照云就想用雪球狠狠砸,他也这么做了,随着一个长长的抛物线,那雪球直直砸中了裕王本人的脑门。 原本热闹的园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哥哥,你……哈哈!”看到裕王站在走廊上,瑗瑗喊了一声,随即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裕王并非无法躲过,只是看着陆朝云出了神,他拭去额头上的雪渣:“胡闹。” “哥哥莫气,难得玩的这么高兴。”瑗瑗拉着裕王的袖子,委屈状。 “好了,今日也该闹够了,当心你的身子。”裕王转身对下人说道,“送瑗瑗回房。” 随后,裕王又径直走向了陆照云。陆照云本无意用雪球砸裕王,一时有些惴惴不安,裕王伸出手来拉过他藏在身后的手,陆照云抬头望去,眼前这高大男人的额上红痕还未消去,看着模样有些滑稽。 裕王见陆照云手指微微发红,从左袖里拿出一盒软膏塞到他手里:“雪冷,你当心冻着,这药可以防冻疮。” “多谢王爷,”陆照云颔首接过药膏,白雾从嘴角溢出。 裕王左等右等,不见陆照云再开口,仿佛刚才他脸上鲜活的颜色不曾出现过,唯有两只耳朵被寒风吹出了一点桃粉色。裕王往右袖里掏出一对耳套,由雪白的兔毛所制,触手柔和,他往陆照云的耳朵上分别戴好,笑盈盈地望着对方。 耳套毛茸茸的,连带着这人也变得柔和了几分,裕王不顾及一干下人在场的亲密动作令陆照云脖子一僵,耳套下的耳廓由桃粉转为了嫣红,可惜裕王是看不到的。 第二日,陆照云再去寻瑗瑗时,发觉院子外面站了不少下人,一问才得知瑗瑗病倒了,正是昨日同他玩雪时受了风寒。 此刻裕王正坐在床头亲自喂弟弟喝药,陆照云立在外头,从门外远远望着。那副兄友弟恭的画面好似深深烙印在了脑海里,许久挥之不去。 他自责万分,若不是为了陪自己玩雪,瑗瑗断不会受凉,本想等裕王离开后再去探望瑗瑗,谁知裕王一走出屋子便差人叫他过去。 裕王坐在书房内,见陆照云垂首静站着,抬头道:“坐罢,你只当在自己家中,无需拘束。”又命人加了炭盆进来。“天气越来越冷了,过几日可能还要更冷,不知你住得可还习惯?” 陆照云:“多谢王爷挂念,瑗瑗他……” 裕王吹去手中茶盏的热气,微抿一口:“你无需自责,是他自个儿贪玩。他自幼身子孱弱,你替本王多看着他些。” 回头裕王又让人准备了厚实的棉被和冬衣,亲自送到了行川阁,这些不用裕王吩咐,管家也会一一安排,可他偏偏要亲力亲为,这样方有借口多见上陆照云几面。 陆照云心中有愧,日日陪伴在瑗瑗左右,为他读话本杂记解闷,而病榻上的瑗瑗也总爱缠着他撒娇,俨然将陆照云当成了第二个兄长。 过完了冬天,两人已是亲密无间。 8 陆照云在裕王府里过了第一个新年,北方习俗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7 和京城大同小异,只是气候要冷上许多。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开春的时候,瑗瑗病愈,陆照云不再有理由往他那处跑,便一直待在行川阁里。 “陆哥哥,”一日午后,瑗瑗来寻他,“别整日躲在屋子里啦,我带你去个地方。” 瑗瑗带着他去了府里的藏书阁,书阁已被裕王命人扩建了一番,藏书多了许多,其中有不少陆照云一直想读的古籍。 阁里支了檀木雕花的软榻,边上放着一盏紫金香炉,燃着安神的白烟。窗户边是案几和靠椅,案上笔墨纸砚俱全,屋檐底下摆着一盆盆精致的花草盆栽,似精心布置了一番。 “陆哥哥觉得如何?”瑗瑗歪着脑袋问。 陆照云轻抚着书柜上的一册册书籍:“未曾想到王府里的藏书阁藏书如此之多,想必花了不少功夫,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这里本就是特意为你布置的。” 陆照云迫不及待拿下一本书来,翻开第一页细细阅读起来。 此后,他闲来无事便会待在藏书阁里看书,瑗瑗有时也会过来,两人整日腻在一起。 “哎,哥哥又欠下那人一个人情?”瑗瑗嘴里叼着蜜饯,手里旋转着一只木陀螺,陆照云看书的时候,他不会去吵他,而是自顾自找些小玩意儿来消遣。 陆照云倚在书阁的小榻上,手边拿着一卷书籍,闻言抬眉问道:“人情?” 瑗瑗从椅子上坐正了身子,回道:“那人在江湖上颇有些能耐,帮了哥哥不少忙。不过他有个毛病,总喜欢编排我哥哥,写了好多胡诌的话本,”他唇畔闪过狡黠一笑,“我记得有一书说哥哥途经某小镇,徒手打死为祸乡里的斑斓猛虎,镇长为感激哥哥除去虎患,将三个正值芳龄的女儿许给了哥哥,其实啊,根本没有这回事,书中内容香艳……呸呸呸,是恶俗无比。” 陆照云听这内容耳熟,似乎是他前不久看过的一册闲书,好像叫什么裕王偏向虎山行。 裕王正巧路过,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的确是吩咐过管事多放几本他的传记进去。 “哥哥,你来啦,”瑗瑗眼尖,很快发觉裕王的身影,陆照云忙放下书起身行礼。 裕王摆了摆手,不自在道:“本王来找些东西,你们随意。”说完眼神悄悄看向陆照云,而陆照云也在看他,两人视线撞在一起又飞快错开了去。对方一袭靛青色的袍子,领口和袖子都绣着几只兰花,裕王记得这匹布料是他亲自挑选,果然很相配。 裕王装作无事一般闲晃到放传记的那处书柜一看,书籍皆有翻动过的痕迹,除了陆照云还能有谁呢?他本想通过那些个传记,好叫陆照云看看自己的英勇事迹,结果书中全是他的风流艳遇。陆照云一直待他不冷不热,他费尽心思想了个法子让陆照云对自己有所改观,结果全叫这群不长心的给败光了,气得裕王差点当场捶胸顿足。 他将藏书阁整修正是为了陆照云,瑗瑗在与陆照云相处时,知晓了不少他的喜好,这些自然也传到了裕王耳里。陆照云热衷研读古籍,他便派人四处搜罗来各种名家典籍,陆照云闲时还会画几幅山水图,他便命人买来最好的狼毫宣纸。 王府里的日子倒也平静,而裕王自那一夜后,再未找过陆照云侍寝。陆照云有种错觉,裕王待他的态度似乎和刚见面时不同了,随即他又很快否认了这种想法。他作为裕王的男宠,自然是要被圈养在精心布置的鸟笼里的,再是锦衣玉食也无法改变他卑贱的身份。 可……可他心底终究有几分不甘。 *** 与裕王交好的宁王送来一对金雕,身披褐色羽翼,体型巨大,号称最凶猛的猎禽之一。裕王一时兴起,挑了几个亲兵,带上陆照云一同前往猎场狩猎。 一只金雕被训鹰人从笼子里取出,身下的利爪牢牢抓在裕王的鹿皮手套上,拍动了几下翅膀,等待主人的指令。 草丛里中的野兔殊不知自己残酷的命运,在训鹰人吹响哨声后,金雕展开翅膀迅速飞向高中,金褐色的瞳孔早已发现地面上乱窜的野兔,锁定目标后,它收拢翅膀以俯冲的姿势从天而降,一双利爪将猎物轻易穿透了野兔的皮毛。 “好!”裕王赞道,“金雕果然凶猛异常,听闻游牧民族在部落间发生冲突时,也用驯养的猎鹰来比斗?” “回王爷,确实如此,有些部落世代养鹰,以鹰为荣,一旦驯养一只鹰,人与鹰便不会再分开,直到有一方离开人世。”接着,训鹰人又介绍了如何捕鹰,驯鹰。其一是在从峭壁上捕获羽翼尚未丰满的幼鹰,只是峭壁险峻,幼鹰虽然容易驯养,却也极易夭折。其二便是用设下陷阱捕捉成鹰,几天内不进行喂食,消磨它们的气性,慢慢驯化之,俗称熬鹰。 裕王命人把野兔肉切成片了拿去犒赏金雕,之后又猎到几只雉鸡和狐狸,回头发现不见陆照云身影,他收弓下马,走进帐篷看到陆照云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坐着,便问道:“照云不喜打猎?还是……觉得有些残忍?” 陆照云沉默片刻,微微摇头。 “……这金雕原本属于天空,如今却被生生夺去了自由。”裕王以为他是见金雕联想到了自己,故心中不痛快,好生哄道,“不如本王让人把金雕放了?” 陆照云站起身来:“金雕早已习惯了人的驯养,虽仍有翅膀能翱翔于天际,却失了野性,无法独活,王爷还是算了罢。”一阵冷风夹杂着落叶吹进帐帘,他宽大的衣袖随风轻摆,单薄的身形显得秋风萧瑟。 “飞得再高再远,最终还是会自己回到笼子里。” 裕王看了陆照云半晌,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什么。 猎场附近有一处温泉,里头的药浴小有名气,据说有强身健体之效,裕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陆照云养身子的机会。狩猎完毕,裕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温泉山庄。 温泉在山脚之下,林间深处,整座山庄以青竹修建而成。得知裕王来要,庄子里的主人早早遣散了无关之人,以免打扰到裕王的雅兴,因此偌大一个山庄里,只有裕王和陆照云及少数几个贴身伺候的仆从。 挥退下人们后,裕王自行脱去身上厚重繁服,随意披了件浴衣,系好腰带便去寻陆照云。他手里拎着一盏事先烫好的甜酒,慢悠悠地来到了药浴温泉。陆照云不擅饮裕王喝惯的烈酒,这甜酒的酒性则温和不少,想必两人也是能对饮一番的。 他转过走廊,掀开重重竹帘正欲开口叫陆照云的名字,手臂忽的一顿,手心里攥着的绳结松了开来,系在绳子末端的酒坛荡出了一个半圆的弧度,径直撞在了竹门上,伴随着叮的一声,他脑中仿佛有根细弦也随之断裂。 只见陆照云已换好一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8 身轻薄的浴衣,被袅袅雾气包围,一头及腰的乌发仅用木簪绾了个发髻,白衣似雪,乌发如瀑,颇有道骨仙风的谪仙之姿。 陆照云靠在岩边微微出神,被人一把从后背抱住,受惊之余,左脚踩空,半截小腿没入泉里,淡色浴衣被泉水打湿,胸口两点红缨从衣料下浅浅透了出来,就如山中的野花不小心在此处溅上了花汁,显得分外勾人。 “王、王爷……”陆照云本能地挣了一挣,实在挣不开这双紧拢着自己的铁臂。 9 裕王发誓,他起初带陆照云到此地来真的只是为了泡泡温泉,饮饮酒,谈谈天,绝无其他非分之想,可方才一见到陆照云,他的那些个打算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陆照云,搂住他,隔着布料玩弄他的双乳,将那里揉得艳丽无比,一面稍有兴致地观察对方的神情。陆照云咬着下唇,两颊微红,眼中浮着两抹水雾,偏偏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 看了就叫人想扑上去弄了他。 他俯身含住陆照云胸前的软肉,吮吸,舔舐,用牙尖轻轻叼着那发硬的肉豆,百般碾磨,直教那陆照云生生憋出眼泪来。 “照云,为何要忍着?”裕王开口问道。 陆照云羞愤难当,默默别过脸去。 裕王蓦地将他那身半湿的浴袍往两侧拉开,衣襟正好卡在胸前,裸露半片泛粉的胸口,以及那两枚早已被玩得熟透的乳珠。他要的这一池药浴自带清甜的香气,本是清心静气,可眼下这味道里仿佛是淬了上好的春药,令裕王几乎把持不住,想要迫不及待地进入眼前这人的身体里。 “你明明是快活的,”裕王探下手,在陆照云那稍稍抬头的器物上弹了一下,“这处可骗不了人。” “别碰……”陆照云呜咽道。 裕王牵起陆照云一缕被浸湿的长发,放在唇前亲吻:“岸上凉,我们去温泉里可好?”他拉着陆照云的手,将人往泉池深处引去,泉水从陆照云身侧缓缓流过,半敞的衣襟借浮力挣脱了束缚,整件从陆照云肩头滑落,在水波间沉浮。雪白的皮肤浸泡在泉中,被温热泉水蒸腾出一层淡淡粉色。 裕王想顺势将陆照云揽入怀中,却被对方躲开了去。陆照云喉结微颤道:“王爷,莫在此处……” 裕王笑道:“你我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为何照云还是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在此处岂不是浪费了一池子药浴?” 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温泉里……实在是、实在是太过荒唐,陆照云转身想走,可周遭全是岩石垒砌的岩壁,通往石阶之路被那人挡住,一时进退两难,而身后之人已是强按住他的臀部,底下火热也一并顶了过来。 “本王当真想你想的紧。” 裕王用阳物在陆照云的臀沟里上下戳弄,被龟头顶住的皮肉微不可闻地颤抖着,似怕极了这巨物。巨物漫不经心地在臀肉间游荡,划过紧贴在陆照云肉体上的衣料,从豁开的口子里钻了进去,一寸寸顶入两片臀瓣中间瑟缩的小洞里。 许久未碰这处,再次造访只觉紧如处子,当真磨人,裕王扶住粗黑性器对准肉穴深深一顶。陆照云低呼,一对雪臀止不住地发抖,双手死死攀住身前青岩,才能勉强站稳。 裕王就着泉水抽插了几下,方才顺畅起来。他将陆照云翻转过身子,俯身在他嘴角惩罚也似咬了一口,随即再度狠狠肏进甬道深处。陆照云紧绷着的大腿被两只手掌托起,只得交叉盘在裕王侧腰,身体跟着裕王的动作大起大落,上下耸动,两人的胸口紧贴在一起,他发硬的乳粒磨过裕王胸肌,立刻换来一记又一记地深顶。 “嗯……啊……”陆照云被肏得蜷缩起了脚趾,面上虽诸多抗拒,这骚穴却是记得裕王那杆神枪的,仿佛一张饿久了的小嘴,迫不及待去吃裕王的肉棒,越吃越贪,越吃越深。 裕王抱着陆照云站在池中挺腰送胯,泉水正及腰部,水花四溢,水珠子溅在暖烫的岩石上,转为雾气又重新拢住两人,这场在镜花水月中的性事着实叫人看不真切。 陆照云下体被塞得满满涨涨,当初他头次承欢只觉难受,到了后半段方有感觉,而这一回却是早早得了趣,原本绵软的阴茎未被触碰,便自个儿硬了起来,堪堪蹭过裕王小腹,跟着裕王的动作上下晃动。 他面容布满情欲,额角挂着被热气蒸腾出来的水珠,眼睫湿成一片,眼神迷离似微醺。那一抹春色从面颊蔓延至脖颈,一路向下攀到肩头,半片后背皆是桃粉,如此美景,任谁都会心神大动,想将人一口吞了。 裕王憋了许久,自然不愿轻易放过陆照云,换着花样肏他,持久不泄。他怕人着了凉,后面便将人整个抱回池中继续行事。陆照云这穴软糯濡湿,穴口被肏得靡红一片,裕王扶着他的窄腰,让人跪坐在池子里,从背后连番捣弄了上百个来回。 他以为陆照云亦是同他一样,也享受到了这闺房之乐,谁知鼻间蓦地嗅到一股血腥味,裕王探头望去,赫然瞧见陆照云咬着手背,一缕鲜红血液从手腕处蔓延而下,犹如一条毒蛇攀爬在毫无瑕疵的皮肤上, 看得人触目惊心。 裕王一惊,那话儿也软垂了下来,从水里的后庭脱出。 “你……”裕王将人放开,心中百感交集,这段时日他待陆照云如心中至宝,岂料这人自始至终视他如蛇蝎,竟是宁愿咬伤自己,也不肯承了他的欢。 “王爷?”陆照云回过神来,看了眼自己手腕,面无表情道,“王爷不必顾忌小人……” 裕王一把捏住陆照云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陆照云,本王待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明白?” 面对裕王的愤怒,陆照云不为所动。裕王瞪着他的眼睛,可那双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他面色一时黑如锅底,额角上的青筋隐隐跳动,心里又生气又心疼,抓过一件扔在池边的袍子,撕下一片布来包裹住陆照云的手腕。 陆照云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下颌处浮现出几个淤痕。 “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你好自为之。”裕王起身穿好了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池子,只留下这句话。 10 四季更迭,转眼到了夏季,裕王未曾找过陆照云,陆照云自然也见不到他了。 他在藏书阁里待了一个下午,身上已是出了一层薄汗,伸了个小小的懒腰,起身回房沐浴更衣。途径假山时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哭声,原来是一直伺候他的年轻小厮躲在院子角落哭泣,他上前询问后才得知西北地区正在闹旱灾,粮食颗粒无收,那小厮担心家中父母,又不能回去探望,急得大哭起来。 陆照云做主帮他向管事告了假,还凑了一些路费给他。原来西北的灾情已经如此严重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9 ,陆照云沉思须臾,转身进了藏书阁。 接下去的几日他皆是在藏书阁里度过。 裕王正头疼西北闹灾荒的事,愈发严重的旱灾问题颇为棘手,西北连年干旱,每次耗去大量赈灾的粮食,却是治标不治本。 下人进来通报说是陆照云求见,裕王一阵欣喜,忙命人传他进来,在陆照云进屋前又敛去面上悦色。 陆照云一进屋就看见案几上堆满折子,迟疑了下,开口行礼道:“小人冒昧,打搅王爷。” “无妨,你找本王所谓何事?”裕王揉了揉眉骨,上次两人闹到不欢而散之后,自己拉不下脸去见陆照云,只得日日询问陆照云的起居,以解相思之苦。没想到陆照云主动找了过来。他这次前来,莫非是想同自己和好了? 可怜裕王春心初动,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如今却尝尽这患得患失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 陆照云一来,裕王方才看折子时的烦闷顷刻烟消云散,抬头见到陆照云面色憔悴,眼下两片青黑,起身拉住陆照云的手:“怎的这般憔悴,可是身子不适?” 不管春夏秋冬,陆照云的体温都要较常人低一些,微凉手腕忽然进入到一个火热的掌心里,令他不禁身子一僵。他未抽回手腕,而是缓缓讲明了来意,他是为旱灾一事而来的。 裕王略有失落,松开陆照云的手,把底下官员呈上来的折子交由他过目,陆照云沉吟片刻,提出自己的见解,如今西北干旱的日子一年长过一年,光靠储备粮食不足以度过危机,还得兴建水利,从运河处引流,令其他地区的水系相通。前几日他查阅了大量记载,熟读地形后,绘制出一条水渠草图来。 “这只是大致雏形,还得去实地考察一番为好。” 裕王蹙眉道:“此番工程甚大,部分水流途经之地不在本王的管辖范围内,需上报到朝廷,请示皇上。”他抬头望着陆照云,“此事不容耽搁,过几日本王要去西北巡查,你……要不要和本王一同前去?” 陆照云闻言望向裕王,眼中带着一丝讶异,随即坚定点头。 两人秉烛夜谈,彼此也是头一回说了这么多话。 赈灾队伍这一去便是数月,裕王亲自上灾区派发粮食。京城那边也下了旨,皇上准了水渠建造一事,裕王与陆照云早已探查完地形,选择了最适合开凿水渠的地点,等圣旨一到便开始动工。 这段日子两人风餐露宿,夜晚还睡在同一个帐篷。裕王觉得陆照云的话多了,人也开朗了些,变得比往日更为光彩照人。那人吃的了苦,野菜糙米照样下肚,喜欢孩子,从不嫌弃灾民孩童身上脏污,也会对着人笑,一心为着黎民百姓着想。 他同陆照云一起站在高坡上眺望远处的工程进度,突然有些感慨,此时站在自己身边的陆照云,才是当年京城里那个惊才绝艳的陆照云,而不是被困在后院里的郁郁寡欢之人。 九月下旬,天空格外阴沉,裕王负手立于帐篷外,遥望远山,见天际雷声轰鸣,半空中飘下雨星,随即下起瓢泼大雨来。官员请裕王进到帐篷避雨,他问起那官员才知陆照云前往水渠处勘察,仍然未归。望着磅礴大雨,裕王想也没想直接牵来坐骑,一人一马冲进雨幕之中。 雨势越来越大,陆照云被困在一处地势较高的泥坡上,前后皆是从山上倾泻而下的滚滚山洪,犹如一群脱缰的野马,嘶吼奔腾。 方才他让同行的人先走,待他准备离开时,水势已经变大,道路被冲垮,常人根本无法通行。豆大的雨珠砸在脸上,几乎叫人睁不开眼,黑压压的天空好似要坍塌下来一般,陆照云浑身湿透,手脚冰凉,茫然地望着汹涌山洪。 “陆照云!” 他猛然听见对岸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穿透重重轰鸣的雨帘。他抹去眼睫处的雨水朝声音方向望去,瞧那衣服的颜色,似乎是裕王。 裕王牵动坐骑往身后退了几步,猛地往前一冲,马儿高高跃起,跳过那湍急的洪水,落在陆照云身边。 陆照云还未反应过来,裕王已经下马,脱下披风盖在他身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手掌传来的热意令陆照云为之一振,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周遭的危机都能迎刃而解。 “上马!”裕王向他喊道。 陆照云道:“王爷,我们一起走!” “你先过去,”裕王不由分说将人托上马鞍,负重两人恐怕无法顺利跳到对岸,“本王水性极佳,这点雨水算得了什么”。 裕王一拍马臀,马儿打了个起扬,迈开蹄子朝对岸跳了过去,载着陆照云安全抵达。陆照云摇摇晃晃下了马,回头再看时,那处立足之地已是土崩瓦解,被山洪淹没,哪里还有裕王的人影。 陆照云呆滞在原地,一股寒气自脚底上涌,耳边隆隆作响,心脏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紧了,身形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他猛然清醒过来,调转马头,一路往下游奔去,心中默念那个人定会安然无事。 旱了两个多月,老天总算是下雨了,灾民们手舞足蹈地欢呼着,举着陶罐瓦盆接住从天而降的雨水,天无绝人之路,有了充足的雨水,干裂的土地得到滋润,粮食可以顺利播种成长,农户们有收了成,便不用再挨饿。 而另一面,陆照云冒雨沿着下游一路搜寻,暴涨的水势渐渐减小,大量泥沙被冲刷到下游,与被冲下来的碎石树木一同淤积在河道中。陆照云目不转睛地盯着沿岸,直至一抹明晃晃的赤色闯入他的视野,干枯的灌木残枝上挂着一根腰带,正是裕王之物。 他匆匆下马到附近仔细搜索,见不远处隐隐有个人影被半埋在沙石中,慌忙挽起下摆跳进泥沙之中,拼命挪向那处,拉住那人的衣背,将陷进泥沙中的人拉起。 “王爷!王爷!”陆照云拭去裕王脸上的泥沙,不断呼唤对方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他掰开对方的嘴巴,以口渡气。“王爷……别睡!” 连续渡了十几次气,裕王轻微咳嗽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睛,声音沙哑:“我好像听见你在唤我……” “王爷,我去找大夫,你千万不要睡过去!”陆照云喊道。 “你再唤声听听……” 陆照云道:“王爷!” 裕王摇了摇头:“……我的名字是容祯。” “容祯,你不要睡,等我回来,”陆照云低声叮嘱。 *** 雨稀稀落落下到半夜才停息,雨露浓重,夜色微凉。 裕王靠在软垫上,服药之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身上几处擦伤也得到了包扎,在山洪中他牢牢抓住了一处残枝,才免于被卷进水流深处。想起陆照云方才慌乱的模样,他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心里头更是如沫春风,等体力恢复了些,便迫不及待挥退伺候的下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10 人,披了件外袍就要出行馆去看望陆照云。 陆照云底子不如裕王,又淋了不少时辰的雨,此刻早早睡下休养。裕王悄悄在窗外站了半晌,望着陆照云略带湿意的额发,秀美脸颊还上沾着少许泥沙,鼻尖微微发红,他蓦地心跳加速,只觉得世间至美,莫过于此。 难怪世人皆爱软香温玉,他以前不甚在意,现在却是遗憾没有早些遇上此人,不然定会护他周全,不叫他受一点委屈。 待看够了陆照云安然的睡颜,裕王才缓步离开。 11 “照云?照云?” “别睡了,我们出去看看热闹。” 陆照云推开盖在眼睛上的书籍,打了个哈欠,望着眼前兴奋不已的二皇子,喃喃道:“这皇宫里头还有什么热闹可看?” “今日裕王入宫,会去太后那里请安,”二皇子拉起睡眼惺忪的陆照云往外走,“听闻裕王长子也会一同前来。” “哦,他啊,”陆照云不以为然,“比我们大没几岁就已经上了战场杀敌,还取下敌军将领的首级。” 二皇子连连点头:“是他,就是他,我很想看看他是否长着三头六臂。” 陆照云扶额:“殿下,那是话本里胡诌的,人哪能长三个脑袋,六条手臂。” “好照云,你就陪我去看看嘛。” 陆照云点点头:“好罢,我们就在远处看一眼,不要节外生枝。” 昨日皇帝来抽查几位皇子的功课,二皇子的表现不是很好,皇帝便罚他将四书熟读,过几日还要来考他,可二皇子对取悦皇帝之事并不怎么上心,他认为自己天分不够,皇帝待他也冷淡,有些自暴自弃得过且过,陆照云自然不认可他的行径,督促他多看书并耐心替他讲解,刚才讲得有些乏了便打了个瞌睡。 踏出宫外,陆照云眼前一亮,他闭上眼睛,隔了会儿再眯开。宫殿外头,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陆照云一时之间恍了神。他陪着二皇子偷偷溜进了御花园,那里有条前往太后寝宫的必经之路,守在此处定能看到裕王一行人。 走在前面的二皇子冲他招招手,两人鬼鬼祟祟躲在几棵铁树后头,只见裕王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大摇大摆走了过来,虽已年过半百,身形却依旧健硕,而走在他身边的便是其长子了,那位传说中神勇非凡的少年英雄,果然也是龙凤之姿,气势迫人,不过并没有传闻中的三头和六臂,二皇子大失所望。 “对了,照云,今日你留宿在宫里可好?”二皇子道。 陆照云想了想,摇头拒绝:“恐怕不行,我兄长回京了,今日我要早些回家,”想到此处,陆照云目光灼灼,脸上情不自禁扬起笑意。两个月前他兄长奉皇上旨意去沛城追查官银失窃一案,如今案子终于水落石出,皇帝龙颜大悦,不过因裕王来京,无暇召见兄长,可能要延后几日了。这次他一定要缠着兄长,求他好好讲讲是如何抓住那群贪官污吏的,想必父亲一定也会很高兴。 告别二皇子后,陆照云出了皇宫没有直接回府上,他记得兄长最爱吃飘香楼的马蹄糕,也不知这么晚过去还能不能买到。 “掌柜的,还有马蹄糕吗?” “小少爷来了啊,”掌柜笑着迎了上来,陆照云是飘香楼的常客,出身显赫而举止得体,这里的人都很喜欢这个玉雕粉琢的少年郎。“巧了,还剩下几块,要不小的全给您包上?” “好,再给我来几块绿豆酥和银丝卷。” 陆照云捧着沉甸甸的食盒往家里走去,原本还风和日丽的天气不知何时阴沉下来,太阳躲到了厚实的云朵后,他怕半路下雨加快了脚步。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热闹街道,却渐渐没了人声, 这一路走得磕磕绊绊,四周也越来越暗,他有些害怕,从快走改为了小跑。 眼前陆家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样子了,门庭变得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好像许久不曾有人居住。陆照云站在大门口呆愣了片刻,还以为自己走错路了,他抱住食盒,用肩膀一侧从腐朽的大门间挤开一道缝钻了进去,府里一个人也没有,到处都结满了蜘蛛网。 “父亲。” “大哥。” 他低声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孤零零站在原地,显得十分无助。 半空中飘下星点雨珠,陆照云急忙想用手护住怀里的食盒,赫然发现食盒变成了兄长的头颅,颈部断面的血液还未干涸。 他尖叫了起来,从断墙残瓦间的阴影中窜出无数鬼魅,将他团团围住,他挣扎着,叫喊着,渴望有人能来救他,在视野即将被黑暗吞没前,他看到有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向自己冲来,手掌落到了一处温暖中。 陆照云从梦中惊醒,抬手擦了擦脸,只摸到一脸凉透的水渍。 原来距离陆家出事已过去了这般久,他麻木地独活着,便不知这日子过得飞快。 12 裕王带着药膳去探望陆照云时扑了个空,下人回禀裕王,陆照云早早起身出门去了水渠处,裕王自然也待不住了,匆匆跟了过去。待裕王抵达,对方已勘查完毕,所幸山洪流经处只有一小段水渠被冲毁,整修三日应能恢复,这次大雨也缓解了缺水的状况。 裕王走到他身边道:“照云,你何必这般操劳,你身子还虚弱着,要多休息才是,修建水渠无需急于一时。” “回王爷,小人已无恙。”陆照云目不斜视地望着底下忙碌的工匠们,待在屋子里只会胡思乱想,他想多为百姓做点事。 裕王见他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忍不住开口道:“有些事吩咐下去便好,无需事事亲力亲为。还有,本王早就说过,你我相称便可,莫再用鄙称。” 陆照云淡淡道:“尊卑有分,不可僭越。”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跟本王倔,”裕王叹了口气,“我们两个病人就不要再互相斗嘴了,可好?” 陆照云所站地势正处风口,裕王悄悄侧过身子为其挡风,两人肩并肩贴在一起,肩膀处传来源源暖意。 半晌,陆照云答道:“好。” 裕王一直陪着陆照云,直到用过午膳两人才分开。回到行馆之后,裕王命人把李师爷叫了过来。 李师爷正在清点工匠人数,听到裕王传唤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屋子里没有点灯,裕王坐在靠窗的位置,整个人陷在半明半暗之中。 “本王想替陆照云改成良籍,”裕王神色早已不复方才的柔和,脸部冷硬的线条叫人畏惧,他开门见山道,“你替我跑一趟户部,把事情办了。” 李师爷忙道:“王爷,陆公子是被皇上亲自下旨抄家后划作了奴籍,户部那边恐怕无法修改。” 裕王解了腰带上的令牌丢给李师爷,直接把话搁下:“这事要是办不成你就别回来了。”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11 “……属下遵命。” *** 半个月后,裕王一行人回到了府邸。 “哥哥,陆哥哥,你们总算回来了。”瑗瑗跳着步子跑了出来,凑到两人中间分别拉住了他们的手,“自从你们走后,我就日盼夜盼你们能早日归来,下次可一定带上我啊。” “那要等你再长大些,”裕王摸了摸瑗瑗的头。“只吃饭不长个可不行。” “哥哥又欺负我,我明明长高了半寸,不信你问陆哥哥?” 陆照云道:“王爷,小人先行告退了。” 裕王摆摆手,望着陆照云的身影陷入沉思,这几日他明显有些魂不守舍,难道是因为要回来的缘故?他那就这般不愿回来? “陆哥哥怎么了?”瑗瑗问。 “舟车劳顿,让他先回房歇息罢。” 平日里伺候陆照云的小厮从马车上取回陆照云的行李,一路跟在陆照云身后,眼看陆照云快要撞到门梁,忙出声提醒:“公子小心,已经到了。” 陆照云这才抬起头来,飘忽不定的视线停留在匾额上,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行川阁,压抑已久的情绪翛然崩塌,他慢慢弯下腰,坐在了门槛上。他多想伏在兄长膝上,听他把自己最喜爱的故事讲完,他多想再和父亲撒撒娇,让他抱抱自己。可是他们都已经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 小厮忙问:“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小的去叫王爷!” “不必了,我没事,”陆照云双手捂住了眼睛,声音稍许沙哑,“坐一会儿就好,别惊动王爷了。” 这里还有其余过往的仆人,他没坐多久便进去了,小厮端来帕子和铜盆,让他擦脸净手。陆照云想一个人静静,正要打发他出去,那小厮靠近他身边低声说道:“公子,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小厮从怀里拿出一根羽毛交给他,陆照云接过羽毛一看,脸色骤变,这是他与太子儿时想出来的一种传递消息的方式,他在王府这段日子殊不知自己身边早被安插了太傅的人,自己落难后,太子对太傅更是言听计从。 陆照云看了对方一眼,眼前此人并不是常伺候他的小厮,而是一张生面孔。“掌灯。” “是。”小厮取来火石点亮烛台,放至木桌上,随后默默退出房门。 他走到烛火前,将羽毛放在攒动的火苗上烤了一烤,羽翼表面便出现了用特制颜料书写的字——丑时三刻,柴房后门。 羽毛在陆照云指尖燃烧起来,顷刻化为了一堆灰烬。 一轮明镜般的圆月悬在黑沉沉的夜空中,周遭寂静无声,一抹黑影悄然来到柴房,脚步极轻,此人正是陆照云,只见他面色沉重,眉间似有化不开的忧愁。 “陆大人。” 陆照云回头望去,不知何时自己身后几步开外的地方多了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如同一根木头。 “你是何人?” 黑衣人道:“属下赵三,是太傅大人的探子,大人吩咐属下将这封密函交到您手里。” 陆照云接过密函:“只有你一人?” “这个陆大人就不必知道了,太傅大人还有一番话要我带给陆大人,”黑衣人回道,“望陆大人千万保重,日后方可见到令弟令妹。” 陆照云手里一紧,他将信封拆开,信里的内容只有三行,他却看了足足半柱香的时辰,待他再抬头时,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一夜无眠。 13 陆照云在自己房内枯坐了一日,瑗瑗来找他时也被拒之门外,直到太阳西沉他才叫来小厮备好热水,准备沐浴更衣。 行川阁虽是他的住所,属于他的东西却不多,他随裕王来到此地时只带了三四套衣物,其余全是裕王赏赐的,有件袍子已浆洗的发白,上回他穿过一次被裕王看到了,第二日来迎来了一大箱子衣物鞋袜,此后他便将那件袍子压在了箱底,再也不曾拿出。 陆照云轻轻抚平袍子上面的皱痕,在陆家失势前他也爱穿那些颜色鲜活的衣物,如今已是不同往日。 “公子,浴桶和热水现在就搬进来吗?”门外的小厮低声问道。 “对。”陆照云回过神来,夕阳透过门窗在他身上渡了一层泛黄的光,门窗上的雕花将它们切割成了大小不一的块状影子,乍看之下犹如笼中之鸟。 他本想再次穿上旧衣,穿到一半又将衣服脱去,挑了一件最为华贵的换上。换好衣物后,他在前往裕王处所的走廊上遇到了给裕王送宵夜的下人,与对方说明来意后,自己接过宵夜代替了对方。 他站在门口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后,敲开了裕王的门。 “进来罢。” 裕王正伏案疾书,西北传来了水渠完工的消息,京城那边却是暗流涌动,远在千里之外的裕王也被牵涉其中。 陆照云端着一碗糯米莲子羹,缓步走进屋里:“王爷,厨房做了宵夜。” “照云有心了,”裕王放下笔,抬起头来看着陆照云,强留陆照云在身边,终究是折辱了他。 陆照云想走,他自是……自是愿意放他自由,就算心中再不舍。 “上回你治灾有功,本王还未赏赐过你什么,你有何所求?” “我只为社稷百姓,不求任何回报,”陆照云道。 裕王拨弄着碗里的莲子,思及所想,嘴角带上笑意:“照云,本王想替你划去奴籍,这样一来,以后便能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 陆照云瞪大了大眼睛看着裕王,满脸难以置信,见裕王不像在开玩笑,才茫然地移开视线。他双拳紧了紧又松开,脸上闪过一抹挣扎,片刻后恢复平静:“多谢王爷垂爱,只是我这样的身份,恐污了王爷圣明。” 裕王惊讶:“难道你不想恢复自由身?” 想!他当然想!陆照云差点脱口而出。他做梦都想摆脱现在的身份,可是,他还不能……陆照云眼眶微微泛红,嘴唇止不住颤抖着:“……以前是我想不开,如今我已想明白了,留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想用王爷的赏赐……换取王爷成全我一个心愿。” “你说。” “恳请王爷,回京助太子一臂之力。” 裕王将手中的书信砸在案几上,面上骤然冷了下来。皇上病重,有一段时日没有上朝,闹得满城风雨,太子和五皇子的党羽互相争斗,朝廷里乱作一团,太傅连封书信请裕王回京协助太子,而裕王迟迟没有作出答复,太傅那个老东西竟把主意打到了陆照云身上,企图让陆照云来说服他。 他冷哼道:“太子莫非还未断奶不成?什么事都要仰仗别人。” “小人……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陆照云早已将黑衣人给他的信件烧去,未料到裕王这边也拿到了拓本,王府里的一切自始至终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12 “哦?陆大人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陆照云顿了顿,道:“……太子虽才智一般,但性情仁厚,日后必会成为一代仁君,五皇子为人残暴,骄奢淫逸,并非是合适的皇位人选。” 瞥见陆照云衣领里的一抹红,裕王脸更是阴沉了几分:“好啊,本王要替你去奴籍,你不肯,对太子的事倒是上心,看来陆大人今夜就是冲着此事而来。” 陆照云沉默不语,裕王冷笑了几声。他知道陆照云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可人哪有丝毫不为自己着想的,如今他许陆照云除去奴籍,对方完全可以要求自己放他离开,可这人却为了太子继续留在这里,在自己身边替别的男人谋划,简直想气死他。 金雕因惧怕死亡而不敢离开牢笼,陆照云却是宁为他人作茧自缚,不惜放弃可以获得新生的机会,原本是令人钦佩的高洁品性,却惹得裕王一肚子酸气。 陆照云低着头,羽睫微颤,在双眸落下一层阴影,一时看不清是何种表情,他静静等候着裕王的回应。好一会儿,头上才传来裕王的声音:“本王的回信只写了一半,不如你来替本王接着书写这下半封?” 陆照云疑惑地望向裕王,他不知裕王到底意欲何为,听他话里是允了自己的请求,可口气又带着尖酸。他迟疑着走近裕王跟前,见案几上的确摆放着印有王玺的信件。裕王说让他来写,却不离开座位,往后慵懒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如今皇位之争迫在眉睫,裕王的决策关系重大,不管裕王要他付出任何代价,他也要一试。 “你不是有备而来么,怎么不写?不想救你的太子殿下了?”裕王轻轻一拉,陆照云整个人都跌坐进他怀里,臀部压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让本王好好看看你的能耐。” 陆照云定了定神,提起笔来,努力忽视着贴在自己臀肉上变硬的东西。 14 裕王凑到他颈边啄吻,在那雪白后脖留下一片齿痕,恶意地舔过那些痕迹:“听闻陆大人擅模仿他人字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爷过誉了,”陆照云瑟缩着脖子,被亲得两股战战,底下更是如坐针毡。那东西越来越硬,滚烫温度隔着衣服传达到他的臀肉,臀内那穴仿佛受到暗示而一阵收缩,隐隐有水渍泌出。陆照云撇过脸试图躲开裕王的攻势,却被裕王扳过脸颊亲了个嘴儿,还咬着他的嘴唇把舌头往里头伸,他纠结了一番只得张嘴迎合。 所触双唇柔软温热,裕王用舌头撬开陆照云牙关,长驱直入,勾住陆照云的舌头卷在一起,两人唇齿相依,彼此的舌头如同两尾小鱼,一起嬉戏交缠。 两人不曾这般亲吻过,往日里裕王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如今对方主动含住裕王的嘴唇,生涩地回应着,与之交换津液。本该是蜜糖一般的东西,却不如裕王想象中那般甜蜜,好似还带着几分苦味。 “……你饮酒了?”裕王与他分开,贴着他的唇问道。 “方才在厨房,吃了几粒莲子。”陆照云差点被吻得喘不上气来,他的确是喝了点酒,借着酒劲才走到裕王跟前,怕口中沾了酒气便吃莲子去味。他身子几乎要瘫软到案几上,府里还有守夜的将士进出,屋内门窗也未曾关紧,偶尔传来的一两句人声足够让他心惊胆颤。 想到两人头一回亲嘴,裕王心如鼓擂,面上却是故作镇定,抹去他下颌银丝:“陆大人觉得本王吻技如何?”不等对方回答又舔了舔嘴角,要去扯他腰带。 “王爷,可否等我写完……”怀里的陆照云挣扎起来,耳朵红得厉害,想要起身却被人按在怀里,扯了裤子。 这里堆放着军机要函,是裕王平常处理公事的地方,庄严肃穆,此刻陆照云只觉羞耻难堪,把头埋得低低。 “这可轮不到你讨价还价了,分明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裕王鼻间嗅着他脖颈处恬淡的梨花香,牙齿叼开陆照云的衣领,里头的红纱也显露出来。这是他曾经赐给陆照云的一套红色纱衣,这套衣衫轻如蝉翼,几近透明,穿在身上底下春光尽收眼底。他觉得陆照云穿了肯定好看,却从未奢望对方会穿,如今陆照云倒是主动套在身上,还来勾引自己。 这笔买卖,不亏。可是裕王这心啊,却是有些凉了。 陆照云许久未被裕王上过,穴口一时有些干涩,裕王沾了点灯油在那处小穴涂抹刺入,陆照云仰起脖子呜咽了一声,裕王见状一口咬住他的喉结,牙齿轻轻厮磨。 “陆大人且忍一忍,本王保证马上让你快活起来,”裕王放缓了手势,九浅一深地抽插着。甬道深处软嫩无比,紧紧吸住他的手指,才插了几下便有淫水泌出,落在他的衣摆上。 “陆大人这里长了一处好穴,” “……没有的事。” 裕王抽回手指,抚着阳物在穴口处打转,就是不肯轻易进去:“怎么没有,你看,里头的骚水都把本王弄湿了。” 陆照云咬着下唇,才写下十来个字已是气息不稳,手指打颤,那滚烫的东西在他股间不断捣鼓,却始终不入,搅得他心神不宁,无法集中注意,还不如速战速决来个干脆。“那为何……为何王爷还不……” 未等他说完,裕王猛地一个挺身,阳物整根没入,硕大的龟头顶开紧致的甬道,穴内嫩肉紧紧包裹住柱身,似久别重逢,忘情地吞咽着他的阳物。 “陆大人为了太子不惜以身饲虎,真乃一代良臣,”裕王稍稍抽回了几寸,泄愤似的再次凶狠顶入。“本王不好好卖力,岂不是辜负了陆大人一片赤诚?” “唔……啊……”细细呻吟从窗缝处传出,若是有心之人探进身来细瞧,便会看到一锦衣美人面红耳赤,双目含春,明明坐在案几边,身形却似乘坐在海浪上一般起伏不定,此时他上身衣物虽乱倒也齐全,下半身却是另一番光景,光了两条细白长腿,随着身后之人的顶弄而摆荡。 两人交股叠坐,裕王那物插得又深又凶,百来个起落之后,陆照云两片雪臀已是被撞得通红。 裕王拉开陆照云的衣领,大片红纱跃然而出,秀肩半露,欲遮欲掩,裹得再严实还不是露了馅。纱衣在裕王的掌下撕裂,诱惑之余还带了几分可怜。 裕王一手隔着纱衣揉弄陆照云的乳尖,一手握住陆照云的阳物连番套弄,指腹搔刮着顶端的马眼,胯部也未闲下,粗壮阳物大力捣进肉穴内,龟头故意对准甬道里头最为敏感的一点,在那处来回摩擦,插得陆照云春水泛滥,两腿不自觉夹紧,蜷缩的脚趾踩在裕王鞋背上,前后两处齐齐往外冒水。 “陆大人可要快些,若是等你射了之后还未写完,此信就要作废了,”耳边传来裕王包含情欲的低沉嗓音。 陆照云抖得厉害,被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果熟蒂落 作者:倚鹿觅川 分卷阅读13 干得腰肢乱摆,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袭遍全身,京城里的事裕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此举恐怕也只为了戏辱他:“王爷……唔,慢些……”他眼中噙眼,泪水不小心滴在信纸上,渗开一个水晕,急忙用衣袖拭去。 “陆照云……”裕王目光一凛,加快了抽插速度,以动作代替了他想说的后半句话。你可知,世间有人千千万,而我只要你一个。 陆照云身上全是热汗,外袍被褪至腰际,纱衣早已湿透,紧贴在肉上,几近透明,两个奶头在红纱下隆起,身下更是不堪入目。 裕王踢开了身后的椅子,突然站起身来,双手紧握陆照云腰肢,让他半趴在案几上,胯部狠狠拍击在陆照云的臀肉上,将案几撞得吱呀作响。 烛火摇曳,伴随着勾人心弦的低吟。陆照云极力稳住右手,仿写裕王的笔迹,他被顶得身子上下颠簸,连字迹也受到了影响,在裕王凶狠地攻势下,阳物蓦然一抖,全部交代在裕王手里,后穴里也同时被灌入大量温热精液。 陆照云放下毛笔,喘息未定,整个人瘫软在案几上。他终于在泄出前将完整字句写完,而笔尖下的最后一捺,却是歪歪扭扭,在高潮的余韵中,不受控制的斜出纸外去。 陆照云醒来时,裕王正在赶往兵营的途中,对方果然如他信上所写,前去调兵回京城护驾,而他自己则被裕王手下几个亲兵护送回裕王府里。同年,老皇帝驾崩,太子登基,五皇子企图逼宫篡位,被赶来的裕王大军镇压,流放边境。 新皇登基不久,胡人大举入侵,传言本该被皇帝削去兵权的裕王,再度挂帅,起兵抗胡。 正文完 分卷阅读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