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坏的金丝雀》 分卷阅读1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 《被管坏的金丝雀》作者:初禾 内容简介 金丝雀:第二个字应该是“惯”哦 两个30岁退伍特种兵的傻白日常流水账 曾经是一起长大的竹马 也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现在是打打闹闹的冤家 不听话每天都被收拾受×伪暴力真疼媳妇攻 第01章 初冬,不到7点天就黑了个干净。数辆豪车在渠凤山的急弯飙过,音乐与口哨几乎撑破了林间湿腻腻的寒气。 打头的是一辆银白色超跑,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面容清隽秀美,双目深邃有神,下巴与鼻梁的线条说不上锋利,却有种力量的美感,眼角微微下垂,双眉却十分英气。 他一边唇角向上扬起,邪气与稚气并存,打过最后一个较危险的弯道时,两眼轻轻一眯,漫不经心道:“跟上啊,我先过去了。” 说着,油门一踩,引擎与车轮拉出一声冲天的尖啸,飞入浓稠的黑暗。 对讲机里充斥着笑声与谩骂,他正要关掉,一个声音突然闯进来:“岑儿,你他妈悠着点儿,好好看路,哪磕着碰着了蒋驭衡非撕了我们不可。” “你怕他啊?”岑燏轻哼一声,调子似乎带着几分笑意,“怂逼。” “啧,我他妈是担心你,不识好歹的玩意儿。”徐凯锋在队伍末尾,“你跟我们出来浪,他到现在还没查岗?” “查个屁,我又不怕他。再说他出差呢,事儿还没办完,这两天回不来。今晚放开了玩儿,酒在谁车上?” “赵枢那儿。” 岑燏关了对讲机,将音乐调大,心情十分畅快地跟着哼起来。 一旁的手机倒扣在副驾上,嗡嗡震响,岑燏却完全没注意到。驶入一段平地后,他点了根烟叼着,滑下车窗透气,被冷风刺得缩了缩脖子,连忙关上,想起徐凯锋方才的话,兀自笑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怕他。” 八辆豪车停在渠凤山山沟的扎营点,其中三辆是超跑。徐凯锋、邢嘉几个忙着搭帐篷点篝火。岑燏懒,精神高度集中飙了一阵子车,这会儿困了,躺在车里补觉。 大晚上开着名车来这种鬼地方浪的不是富二代就是权二代,谁都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岑燏不下车,大爷似的懒着,其他冻得直哆嗦的纨绔子弟不答应了。莫进跑过来敲车门:“岑哥,出来呗,大家都下车了。” 岑燏半睁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 “哟!”莫进在门上踹了一脚:“再不出来饭菜都做好了!” “饭菜熟了,酒倒好了,帐篷撑起来了,再来叫我。”岑燏声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都没看莫进。 “你他妈……”莫进冲他竖中指:“你他妈老佛爷么!” “算了,别惹他。”徐凯锋招手:“回来,让他歇会儿,反正生火做饭也不差他一个。” “不是。”莫进说:“徐哥,咱就这么惯着他啊?” “那不然呢?”徐凯锋在一群人中年龄最大,相对成熟一些:“等会儿跟袁肥他们玩枪,咱们还指着他以一敌十呢。” 莫进抓了抓头发:“那倒是,岑哥这逼也就枪法好了。” 赵枢从车里拿来两瓶酒,笑道:“岑儿打架不厉害?飙车不厉害?” 众人哄笑,邢嘉说:“再厉害老被管着也没用啊。” 徐凯锋道:“这话可不能给他听着,不然肯定跟你闹。” 邢嘉故意一哆嗦:“扛不住扛不住,岑哥还是回家闹去吧。” 一小时后,一帮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生好了火烤好了肉,岑燏才裹得跟粽子似的从车里下来,臃肿的长款羽绒服及至小腿,脚上蹬着厚重的牛皮靴,踩在厚厚的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徐凯锋举着烤好的羊肉朝他招手,他舔了舔唇角,半眯着的眼这才睁大了些,一摇一晃朝篝火边走,迷瞪瞪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赵枢倒了杯酒给他:“喏,不是吵着要喝酒吗?来,家里喝不着,今儿喝够本儿。” 徐凯锋挡了一下,“先吃点儿东西,填填胃。” 岑燏深呼吸一口,瞌睡总算被烧烤的香味赶走,抻着两条大长腿坐下,肉和酒都接下,笑道:“算你们有孝心。” 莫进在篝火对面笑:“咱是可怜你被管着,陪你放个风。” 岑燏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过去,“去你妈的。” 莫进胸口被砸了个正好,骂骂咧咧的:“岑哥欺负人。” “就欺负你,怎么着?” “我诅咒你!”莫进才22岁,比其他人小了接近十岁,最爱跟岑燏顶嘴。岑燏一口酒下肚,眼尾一挑:“诅咒我什么?” “诅咒你回家被姓蒋的收拾得一周下不了床!”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只剩下柴火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徐凯锋摇了摇头,赵枢撞了莫进一肘子,几秒后岑燏哼笑一声,又喝了一口:“老子怕他?” “咱们岑哥谁都不怕。”邢嘉站起来打圆场,往火里丢了些碳:“赶紧吃,但别吃太撑啊,等会儿消消食,各自休息一下,11点半咱们准时出发。这回岑哥在,干死袁肥那帮逼。” 小插曲很快被绕过去,岑燏没真的生气,顺着梯子就下来了。一群人吃吃喝喝闹到10点,酒劲儿上来,都有些亢奋,各自从车上取下装备,在篝火边摆了满满一地。 都是制式真枪,特殊途径搞来的,不过子弹全是训练用的空包弹。 岑燏漫不经心地装枪,啪啪几下,一堆黑漆漆的散件儿就成了一把突击步枪。莫进学着他的样子摆弄,半天也没装好,他走过去拍了拍莫进的后脑勺,“求我。” 莫进瞪着他:“滚!” 他又笑,从莫进手里拿过零件,又拆又装,不到10秒就将装好的步枪扔莫进怀里,扬起一边眉:“不谢谢岑哥?” 莫进白他一眼,不情不愿:“谢谢岑哥。” 岑燏背着手在篝火边转,像巡视手下士兵的长官,快11点时钻进帐篷,出来已是一身迷彩。 赵枢冲他竖起拇指:“帅!” 渠凤山离市区200多公里,没怎么开发,此时却热闹起来,两派吃饱了撑的二世祖要在这儿玩枪战,岑燏这边的领头人是徐凯锋,另一边挑头的叫袁龙,名字听着跟黑老大似的,本人却是个长一身膘的地产富二代。 徐凯锋之前没跟袁龙说这回岑燏也在,两拨人一碰头,袁龙瞧见岑燏时脸色一沉:“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岑燏抄手靠在车边,微抬眼皮,似笑非笑。 “操!”袁龙转向徐凯锋:“他在你怎么不早说?你他妈故意坑我是吧?” 徐凯锋笑而不语,倒是莫进冷笑一声:“玩不起就别玩,你们15人,我们15人,怎么,有岑哥算作弊啦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2 ?” 袁龙瞪莫进一眼,又隔空点了点岑燏,愤愤离去。 往回徐凯锋和袁龙约枪战,若要分出胜负,起码得花两个小时。这回倒好,11点半开打,不到12点,袁龙那边的人就被岑燏结果了大半。 12点10分,袁龙头盔冒出一片彩烟。岑燏退出弹匣,拉过对讲机道:“全部搞定。” “我操!”莫进扔了头盔:“我还没玩够!” 赵枢啧啧直笑:“下次不带岑儿玩了。” 刚开打的时候下了一阵小雨,这时已经停了,众人背着枪从林子里出来时,迷彩全湿了。岑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火一边出神。 大冷的天儿,淋了雨,腿关节好像又痛起来了。 徐凯锋撞了他一下,递过一杯酒:“想什么呢?” 酒从喉咙一路烧到胃,身子暖了不少,岑燏回过神:“忆往昔峥嵘岁月。” “就贫吧你。”徐凯锋找来一张毯子搭在他身上:“去把衣服换了,省得着凉。” “懒得动。”岑燏抻直腿,“烤干得了。” 山间传来几声引擎的轰鸣,莫进问:“袁肥他们今晚不住这儿?” “输了还住什么住?”邢嘉说:“回去抱小情人去了吧。” 岑燏没跟他们一起插科打诨,打了几个哈欠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上还提着一瓶剩小半的酒,“我去睡了啊。” 赵枢说:“你把酒放下。别喝出毛病。” “不放!”岑燏微醺,语气变得有些孩子气:“就要喝,谁也别拦着我。” 徐凯锋扶了他一把,想从他手中拿过酒瓶,他捏着不给,推开徐凯锋,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赵枢和徐凯锋对视一眼,都没辙,只得由他去。莫进往帐篷处看了看,小声问:“岑哥这样如果被蒋驭衡看到……” 邢嘉说:“估计会被弄死吧。” “岑哥也就这点儿出息。”莫进伸了个懒腰:“平时跟金丝雀似的家里蹲,蒋驭衡出差了才敢出来玩。哎要我是岑哥啊,我早就跟蒋驭衡掰了。成天被管着,人生有什么意义啊?” “你还小。”徐凯锋说:“看不懂罢了。” 莫进努嘴,小声自语:“有什么不懂的。” 不过多时,正当大伙休息够了,起身各自回帐篷时,夜空里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声响。 突突突,突突突。 周围树枝晃动,篝火也跟着摇曳起来。 莫进抬头看了两秒,“直升机?怎么突然来了直升机?” 徐凯锋脸色有些难看:“不会是……” 直升机悬停在十米上空,一条长绳抛下,一个人影从舱门闪出,滑降而下。 待他落地,直升机才掉头驶离。 莫进瞠目结舌地看着来人,“蒋……蒋……蒋……” 蒋驭衡一身黑色的大衣,边走边摘下皮手套。火光映在他冷峻锋利的眉目上,他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岑燏呢?” 第02章 大概是吹风淋雨后受了凉,加之喝多了酒,岑燏不大舒服,躺在帐篷里昏昏沉沉的,腿脚又麻又痛,虽然算不上严重,但总归不怎么好受。 他缩在睡袋里,衣服大半已干,但有些地方还湿着,想换又懒得起,犹豫一会儿,索性不管了,倒头就睡。 反正蒋驭衡还有几天才回来,感冒就感冒吧,打几针就好了。 睡得迷糊时,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他翻了个身,将自己裹得更紧,睡袋捂着耳朵,遮住后脑和半张脸。 世界又清静了,只剩下熟悉的脚步声。 他以为自己睡着了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见蒋驭衡的脚步声。 帐篷门被掀开,一股寒气灌进来。岑燏缩成一团,察觉到有人按住了自己的睡袋。 “干嘛啊。”他转过身,眯眼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人,茫然道:“衡哥?” 蒋驭衡脸色凝重,眉间微皱,一把拉过睡袋的兜帽,将他整张脸罩住。他不乐意了,晃着脑袋想顶开,喉咙发出呜呜的声响,孰料屁股挨了一巴掌。他尾椎一麻,这才找回几分清醒。 蒋驭衡这巴掌打得很重,如果没有睡袋挡着,妥妥在皮肉上留下红痕。岑燏酒醒了一半,不敢动了,直到被连同睡袋抱起,才中气不足地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 蒋驭衡没理他,铁青着脸将他抱出帐篷,拉开车门扔副驾上,自己上了驾驶座,发动引擎,留下莫进等人呆站在篝火旁。 莫进愣了几秒:“岑哥这就被带走了?蒋驭衡也太霸道了吧!” “要不你开车把他抢回来?”邢嘉道:“反正蒋驭衡开车慢,你这会儿行动还赶得上。” 莫进猛摇头:“放过我吧,我敢惹岑哥,可不敢惹岑哥的相好。” 银色超跑在林中穿行,蒋驭衡一句话都没跟岑燏说。 岑燏也不说话,缩在座位上瞄自家男人紧绷的下巴线条,心跳渐渐快起来,一个声音在脑子里晃——你看你看,你又惹他生气了。 怕吗? 好怕呀! 200多公里路程,即便上了高速公路,蒋驭衡也控制着车速。岑燏侧着身子看他,终于没忍住:“你这是开滴滴接客呢?” “没收了。”蒋驭衡语气平淡,岑燏一听就急了,坐直身子:“不行!” “坐好。皮痒了先在座位上蹭蹭,我这会儿没工夫收拾你。” “你最好现在就收拾我,我……”岑燏费力地扭动,双手却死活从睡袋里抽不出来,“我操。” 蒋驭衡斜他一眼,抬手将睡袋左边的拉链往下退了几公分。岑燏松了口气,又赶着往蒋驭衡身边凑,面门却被手掌挡住。蒋驭衡没怎么用力,轻轻往他脸颊一拍:“回家得跪一夜键盘,现在不准备补个觉?” 岑燏缩回去,歪在座椅上,调整坐姿,没多久就在跪键盘的威胁下睡着了。蒋驭衡将睡袋的拉链又拉了回去,眼中不见愤怒,只有些许无奈与沉在眸心的宠爱。 到家时,蒋驭衡看他没醒,抱起他时力道很轻,他哆嗦了一下,蒋驭衡问:“冷?” “有点儿。”他睡得迷糊,想搂着蒋驭衡,但睡袋太碍事了,双手双脚被困着,一边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像一条还未化出人身的蛇。 这么想着,突然有点想笑,唇角往上一扬,头上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还笑?” “哦,不笑了。”他假装乖巧地抿住唇,酒劲儿已经过了,瞌睡也醒了,鼻尖在蒋驭衡怀里蹭了蹭,提前讨饶:“我错了。” 蒋驭衡放了一池热水,将岑燏放进去。岑燏舒服得哼了两声,小腿就被抓住。蒋驭衡不轻不重地捏着:“痛吗?” “不痛。” “还嘴硬?” “痛。”岑燏将小腿抽回来,顺势揉了揉,“也不是痛,就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3 淋雨之后有点不舒服。” 蒋驭衡看了他一会儿,他抓住蒋驭衡的西裤,弄出一摊水渍,扬着头问:“真要收拾我啊?” 蒋驭衡不笑的时候,俊朗的五官极有威严,伸手在他头顶拍了拍:“你说呢?” 岑燏“哎”了一声,靠在浴缸壁上,双手搭在缸沿,左腿也搭了上去,懒散道:“收拾就收拾吧,岑爷受得住。” 蒋驭衡将他一个人留在浴室,找来干净的睡衣放案台上,他泡了十多分钟,起身穿好衣服,见蒋驭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边的茶几上放着温水和药。 蒋驭衡朝水杯抬眼:“过来把药吃了。” 岑燏走过去,胶囊和药片一并吞下,然后蹲在蒋驭衡跟前,准备认错,却丝毫没有犯错者的惊慌和胆怯。 他张开手,搂住蒋驭衡的腰,枕在对方腿上,“我错了。” 语气与“你好啊”没差。 蒋驭衡问:“错在哪里?” “不该背着你去渠凤山飙车,不该喝那么多酒,不该冒雨玩枪战。” “还有呢?” “不该骗你。”岑燏扬起头,“下午跟你说我在书店好好待着呢,其实那会儿我刚回来把车开走。” 蒋驭衡捏住他的下巴:“还有不接我的电话。” “嗯?什么时候?我没听到。” 蒋驭衡眼色冷了一些,想将他拉起来,他一换姿势,酸胀的小腿乏力,一个没稳住,跪了下去。 膝盖撞在地毯上,他“嘶”了一声,倒也没觉得多痛。 蒋驭衡眼中闪过一缕心痛,嘴上却道:“还没到春节,叫爸爸也没有压岁钱。” “爸爸不是在床上才叫的吗?”岑燏干脆跪坐在地毯上,双手搭在蒋驭衡膝盖上:“看我多自觉,你还没让跪呢,我就跪好了。” 蒋驭衡弯腰把他抱起来,他嘿嘿笑了两声,“不是要跪一夜键盘吗?这就清了?” “闭嘴吧你。”卧室在二楼,蒋驭衡理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转身朝门口走去。 岑燏:“去哪儿?不收拾我了?” “洗澡。”蒋驭衡半侧过脸:“洗了再来收拾你。” 岑燏裹在被子里笑。 之后蒋驭衡给他吹干头发,又扒了他的睡裤检查两条腿。岑燏不老实,脚丫子往蒋驭衡腿间踩去。蒋驭衡一巴掌打开,他“哎哟”一声,揉着脚趾道:“我裤子都脱了,你就只检查我腿?” “抠脚大汉还想怎样?” 岑燏扑过去,骑在蒋驭衡腰上,胯部蹭了蹭,“抠脚大汉想你收拾他。” 两人对看了几秒,蒋驭衡捏了捏岑燏的屁股,翻身将人按在床上,伏在额头亲了一口:“睡觉。” 说完关掉床头灯,将岑燏搂进怀里。 在外面玩了一天,又是飙车又是玩枪,岑燏本就有些乏了,靠在熟悉的怀中,气息间有熟悉的味道,闭眼没多久,就沉沉入睡。 蒋驭衡却没有睡着,想到岑燏跟徐凯锋那帮人玩山道赛车,还淋着雨在林子里打枪,心里就又气又后怕。 刚才他是真想揍岑燏一顿,揍狠一些,省得老记不住。 即便现在,他仍想将这不听话的家伙拽起来一通抽。 岑燏一个人睡觉时很老实,一个姿势能睡到天亮,但身边有人就不安分,头要抵在蒋驭衡怀里,手要环着蒋驭衡的腰,睡一会儿腿也要挂在蒋驭衡身上。没多久翻了个身,大半个身子压着蒋驭衡,温热的呼吸铺洒在蒋驭衡脖子上。蒋驭衡叹了口气,任由他压着,直到被压麻了,才轻轻将他挪开。 岑燏咕噜了一声,没被弄醒。 直到天亮蒋驭衡也没睡着,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起床洗漱,回来换衣服时瞧见岑燏躺在他睡过的地方,两条腿露了出来,夹着被子蹭。 他坐在床边,撩开岑燏的额发,轻声笑问:“做春梦了?” 岑燏半梦半醒,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早晨有感觉,而被子上有蒋驭衡的味道和体温,闻着闻着就本能地蹭了起来。 蒋驭衡掀起被子的一角,探手进去,隔着布料揉搓那半硬的器物。岑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这才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蒋驭衡:“你又弄我……” 蒋驭衡将他罩在身下,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抚慰他晨起的欲望。早年在特种部队长期摸枪形成的老茧至今未消,带给敏感前端的刺激就像针扎一般。岑燏舒服得向前挺了挺胯,急着往蒋驭衡手里送,喉咙发出情不自禁的闷哼。蒋驭衡由上往下套弄,修得极浅的指甲在胀起的经络上搔刮。岑燏从被子里探出双手,环住蒋驭衡的脖子,舔着对方的耳垂:“衡哥,再快一些。” “忘了昨晚的事了?还敢跟我提要求。”话听着虽冷,蒋驭衡脸上却是挂着笑的,手指的动作也渐渐加快,待到手中的物事颤抖着淌出淫液时,才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帮岑燏擦干抹净。 岂知岑燏享受完了还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半眯着瞧看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蒋驭衡却假装不懂地俯下身子,声音磁性撩人:“想干什么?” 岑燏嗓子有些沙哑:“后面也要。” “不害臊。”蒋驭衡食指在他睡裤上一勾,半个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他扭了扭腰身,孰料蒋驭衡的手指没伸进他股间,倒是巴掌重重落在他右边屁股上,“啪”的一声,特别清脆,特别响亮。 痛! 痛得他背脊一紧,大腿和屁股都夹了起来。 蒋驭衡给他拉好裤子,盖好被子,都没哄他一句,就在他委屈的目光中走了。 不过他也没委屈多久,舒服过了,困意又上来,回笼觉一睡,再次醒来时已是中午。蒋驭衡不在,手机里有多条未读信息,其中一条是蒋驭衡留的:这两天哪也不准去,乖乖在家待着,再犯错就不止跪键盘了。 岑燏丢开手机,又倒回床上打了个滚儿,想着这傻男人出个差还回来查他的岗,查完还给他撸了一炮,唇角就忍不住往上扬。 依稀记得,蒋驭衡在给他掖好被子之前,还挠了挠他的脚板心。 第03章 岑燏吃过午饭后开车去位于市中心的山今书屋,跟普通客人一般要了一壶茶,坐在向阳的落地窗边摆弄平板。那茶是水果花朵茶,玻璃茶壶盛着,缤纷漂亮,还附赠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是书屋里最受女生追捧的饮品,放在他一大老爷们儿面前,便显得有些滑稽。初来乍到的客人不免多瞧他两眼,一来那水果花朵茶实在显眼,二来他本就生了一副招人的好皮囊。书屋的熟客却没那么多好奇,见惯了,也就不奇怪了。 服务生将一杯温开水放在桌上,低声道:“岑哥,要不我给您换一杯?” “不用。”岑燏笑着说话的时候带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4 着一股温和的贵气,眼角微微往上一扬:“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服务生离开后,岑燏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就着温水吞下,从茶壶里倒出茶水凉着,目光又落到平板上。 看的是时政要闻,这兴趣倒与大多数喝大红袍的中年男人差不多。 其实他并不喜欢水果花朵茶,但蒋驭衡给他下了命令,不准喝太甜的饮品,咖啡也不行,茶虽好,但这些年他中药未断,茶影响药效,于是也不让喝。山今书屋饮品虽多,挑来挑去,岑燏能喝的竟然只有娘里娘气的水果花朵茶。 他跟蒋驭衡抗议,蒋驭衡便扔给他一个大半截手臂长的水壶,冷冷地说:“你也可以自带一瓶白开水。” 他将水壶扔回去,愤愤道:“你就是想我被笑死。” 蒋驭衡压迫感十足地扣住他的后颈,几秒后散了力,随意揉了揉他的发尾,伏在他耳边道:“我是想你乖乖听话。” 山今书屋是岑燏两年多以前开的咖啡吧,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卖书,也卖饮品,比一般咖啡吧多了一份亲近,比书店多了一片能坐下来看书的地方。岑燏自己也常去,一壶水果花朵茶,一个平板,有时平板也不带,只是窝在向阳的沙发里困个午觉。 他喜欢有人气的地方,但蒋驭衡总是管着他。刚从部队退下来的那两年,给他下的几乎是全方位禁足令,除了医院哪里也不准去,实在憋得慌想出门散心,也是由蒋驭衡亲自陪着。最近三年蒋驭衡稍稍“放松政策”,允许他开个书屋待着,算是除家之外,另一个可以不报备就去的地方。但很多地方仍是不让去,很多事也不让做,喝酒淋雨玩枪飙车这种事简直是大忌。 难怪莫进那帮人总说他被养成了金丝雀,说蒋驭衡控制欲太强,说他怕蒋驭衡。 想来金丝雀都是软萌可口、娇娇嫩嫩的小孩儿,他这1米83、长胳膊长腿的纯爷们儿若真是只雀鸟,大约也是只钢丝雀。 有次蒋驭衡在地毯上干他,他被撞失了神,双腿缠在蒋驭衡腰上,边呻吟边说:“你他妈把老子当只鸟儿养。” 蒋驭衡吮他的舌:“什么鸟?” “钢丝雀!” 蒋驭衡一下子就笑了,伏在他身上狠狠抽送,直干得他腰腹酸麻,骨头酥软得像即将化水。 射在他里面时,蒋驭衡埋了一会儿才出来,拍着他的脸说:“钢丝鸟不行了?” 他喘着气,大腿痉挛着,半眯的双眼泄出一汪春水:“比不上你的金刚鸟。” 下午四点多,太阳偏西,落地窗边没了阳光的眷顾。岑燏放下平板,伸了个懒腰,离开之前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果茶。 新来的服务生收走了茶壶与水杯,在后厨小声道:“岑先生比客人喝得都干净,一滴不剩。” 一名年纪稍长的领班笑道:“岑哥以前当过兵,大概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吧。” 岑燏坐在车里聊微信,莫进、邢嘉几个在群里拼命圈他,问他是否还活着,他没理,徐凯锋发来私聊,他简单回了几句,骂蒋驭衡是神经病烦人精。徐凯锋笑着应和,也不拆穿他,问今晚要不要再出来玩玩,赵枢请客。岑燏敲好“玩,怎么不玩”,犹豫了一下,改成“今晚算了,昨天淋了雨,嗓子不太舒服”。徐凯锋没有多劝,又问他明天去不去马场,这回他答应得爽快,想都没想骑马在蒋驭衡那儿也是“禁止做的事”。 晚上10点多,蒋驭衡发来视频邀请,岑燏刚洗完澡躺上床,头发还没来得及擦,水珠顺着发尖滴到锁骨上。 蒋驭衡问:“今天干嘛了?” 岑燏盘腿坐着:“睡到中午才起,下午在书店,晚上在健身房。” “腿还痛吗?” 岑燏下意识摸了摸膝盖:“不痛。” “其他地方呢?” “我想想啊……”岑燏说着偏了偏头,神情一变,凑到手机跟前道:“痛的地方没有,但痒的地方还挺多。” 蒋驭衡刚回酒店,西装未脱,闻言松了松领带,似笑非笑:“早晨刚挨了打,现在皮儿又痒了?自己去买根鞭子,下次我拿鞭子抽,看你还痒不痒。” “皮儿不痒,鸡儿痒啊,后面也痒。”岑燏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双脚支在床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摸摸?要不先舔舔?” 蒋驭衡勾起一边唇角:“自己蹭去。” “那我蹭你枕头。”岑燏边说边将蒋驭衡的枕头勾到胯下夹着,还故意转动镜头,拍给蒋驭衡看。 蒋驭衡也不生气,解开衬衣的纽扣,靠在桌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他蹭了一会儿动作慢了下来,脸也红了:“你就这么看着?” “那不然呢?” “操!”岑燏扔开枕头,“不蹭了,等你回来给我舔。” 开玩笑,电话做爱这种事哪能一个人动,另一个人安静地看着?太耻了。 说来也怪,岑燏跟蒋驭衡什么羞耻的事都做过,在床上怎么爽怎么来,做到尽兴时连“爸爸操我”都张口就来,但隔着屏幕,自己一脸情欲自渎,蒋驭衡衣冠楚楚看戏,他就不乐意了。 确切来讲,是有点害羞。 蒋驭衡笑了笑:“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岑燏将手机支在桌上,一边吹头发一边看蒋驭衡在酒店走来走去——换衣服,裸着去浴室,又裸着出来。吹风的声音挺大,他没跟蒋驭衡说话,蒋驭衡也没理他,甚至没有往仍保持视频通话的手机处看。两人各干各的事,直到岑燏吹干头发,收好吹风,蒋驭衡才再次拿起手机:“不早了,睡觉去。” “嗯。”岑燏半躺在床上,在蒋驭衡之前关掉通话。 夜里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骨头给摔折了,徐凯锋和莫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他送去医院。医生赶来说要打石膏,他抓着医生的手臂问:“石膏一天之内能拆吗?我这伤一天之内能好吗?” 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他哭丧着脸:“怎么办啊,明天蒋驭衡就要回来了……” 梦醒时还不怎么清醒,他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揉着小腿自言自语:“打着石膏怎么干啊?” 愣了半天,耳根渐渐发热,人也清醒了不少,他才掀开被子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突然板起脸,沉声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说完,自己就笑了。 第04章 岑燏从来不信梦,别人说梦要么预示着什么,要么是现实的反相,他一概归为封建迷信。但事情就有这么不凑巧,白天他在马场玩得尽兴,傍晚与徐凯锋等人聚了个餐,席间只有他没喝酒,被莫进嘲笑“夫管严”,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家,刚好莫家的司机被堵在路上,莫进要搭他的车,他便送了一程。 常住的别墅在市郊,他有些乏了,在红绿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5 灯处调了个头,准备回书店附近的那套小洋房过夜。快驶抵时电话响了,是蒋驭衡。 岑燏将车泊在路边,接起来例行汇报今天一天都干了什么,诸如早上起来跑步啦,上午在家打游戏啦,下午和徐凯锋莫进约了个下午茶啦。 在马背上疯玩了大半天这种事是绝对不能提的。 蒋驭衡时不时应一声,挂断前说明天晚上回来。岑燏语气未变,眸子却亮了几分:“回来收拾我吗?” 蒋驭衡低沉的笑声挠着他的耳膜,酥痒从耳根一路向下扩散。放下手机后,他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想起润滑油好像用完了,回头看见马路对面有一家便利店,就拿了钱包踱步而去。 买了润滑油和一口袋垃圾食品,准备夜里看球赛时吃。 小时候经常和蒋驭衡一起熬夜看球,他和零食霸占着蒋驭衡的床,蒋驭衡坐在地毯上。他从头吃到尾,球赛结束倒头就睡,丢下一床一地狼藉给蒋驭衡收拾。 蒋驭衡对零食没什么兴趣,顶多喝一罐啤酒,不过也不干预他暴饮暴食,偶尔骂两句,也只是因为他将油腻腻的鸭脚板掉在床上。 那时真好,可以熬夜,还可以吃零食。 现在干不成这种事了,医生叮嘱一定要注意作息时间,饮食也要尽量清淡,蒋驭衡就禁止他半夜起来开电视,也不准他吃零嘴。 今儿蒋驭衡不在,且刚好有球赛,岑燏像被爹妈留在家里的调皮孩子,兴致勃勃地想着自己的熬夜计划。 心情好,拧着口袋过马路时甚至哼起了不着调的歌儿。 歌声被女人的尖叫打断,两个黑影飞速从眼前冲过,后面跟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姑娘。 “站住!我的包!” 年底了,繁华的闹市街区上演着抢劫大片。路人或好奇或冷漠地引颈而望,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随手拨了110。 唯一冲出去的是一个穿着长款大衣的高个男人,长腿如风,衣摆翻飞,只是他扔在路边的购物袋有些煞风景,一堆薯片辣条牛肉干里,赫然滑出一盒显眼的润滑油。 岑燏速度极快,两个窃贼慌不择路冲入车流,逼停了长长的车龙。岑燏毫不含糊,身形在车辆中翻越,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甚至是不慌不忙,游刃有余的。几声尖锐的刹车声后,窃贼钻入一条阴暗的小巷。岑燏跟了进去,将二人堵在拐墙里,伸出右手,气息平稳道:“包拿来。” 窃贼双双挥出匕首。岑燏眼神一深,唇角微扬,不退反进,在一名窃贼举刀横冲而来的瞬间提肘,既准又狠地砸向对方面门,接着另一只手扣住窃贼手腕,一声闷响后,只见这人抓着脱臼的手腕,惨叫着倒在地上。 收拾另一名窃贼也没花什么工夫,岑燏拿了包,等警察到了,才原路返回。 失主接连道歉,他笑了笑,蹲在地上将零食捡进口袋,拿起润滑油掂了掂,返回便利店买了盒新的。 直到回到家,他才发现大衣的衣袖被划破了,贴身的衬衣上沾着一些血迹。 “操!”他只得再次出门,先去医院消毒包扎,再去派出所要来凶器检查。小小的刀伤倒无所谓,只怕刀不干净。 好在窃贼没他想象中那么复杂,刀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对着镜子看上臂的小伤口,他也觉得有点滑稽,之后又觉得挺无奈。 已经没有在特种部队时的身手了——否则也不会冷不丁被窃贼划一刀,但头脑里还保持着特种兵的警惕,总觉得一旦是刀,刃上就必定抹着不好的东西。 岂知靠抢劫老弱妇孺过年的窃贼,其实没那么多心思。 伤口不深,隔天就能结痂。岑燏看了一会儿,瞳孔微敛,自语道:“糟了。” 明天蒋驭衡就回来了,若看到这个伤口…… 岑燏翻了个白眼,在大马路上追贼时心跳都没怎么加快,这会儿倒噗通噗通乱跳不停。 伤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蒋驭衡肯定会发现。 岑燏皱着鼻子,连看球赛的心情都没有了。 更糟的是第二天早上,他下床时发现腰酸腿也痛。太久没骑过马,肌肉集体抗议。他忍着痛挪了几步,一想晚上蒋驭衡要回来收拾他,脑子就飞快转了起来。 蒋驭衡傍晚就回来了,岑燏穿着手工西装迎上去,热情得很,将恋人抵在墙上亲吻。接着往下滑去,解开蒋驭衡的皮带,咬着裤链往下拉,隔着内裤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蒋驭衡托着他的后颈:“怎么这么急?” 他没说话,以热烈的亲吻与舔舐回应。蒋驭衡的性器在他嘴里勃起,坚硬抵在他口腔的柔软中,他闭上眼,睫毛轻轻颤抖,舌头勾着茎身,卖力吞咽,不久津液顺着唇角淌出,映衬着他喉咙发出的闷哼。 压在后颈的手突然用力,蒋驭衡强迫他吐出来。他仰头看着蒋驭衡,双手扯着对方的西裤:“衡哥,给我。” 蒋驭衡将他拉起来,他唇角抖了一下,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 肌肉酸痛了一天,不给他面子,现在好像更酸了。 他腻在蒋驭衡身上,右手拽着蒋驭衡的领带,眉眼一弯,十足的诱人:“我现在就要做,穿着西装和你做,骑在你身上和你做。” 只有这样,才能自然地隐藏住手臂上的伤口,也不至于在被抬起腿拉到筋时,痛得面相狰狞。 蒋驭衡那么不讲理,他可不想被发现去马场撒过欢,还被人划了一刀。 蒋驭衡会生气的。 两人近得气息可触,蒋驭衡将他西装里的衬衣扯起来,手从下方探入,在他的腹肌与腰背游走。 做了亏心事,难免紧张,岑燏浑身肌肉绷得死紧,自己却没意识到。 忽然,蒋驭衡在他尾椎按了一把,低声命令道:“把这身衣服给我脱了。” 他一愣,连忙说:“情趣懂不懂?我就要穿着西装做。” “你是想穿着西装做,还是用西装当着不愿让我看到的东西?”蒋驭衡声线一冷,“脱了,别让我动手。” 第05章 前些年密集接受治疗时,岑燏在部队里练出的腹肌成了软软的小肚腩,体重也跟着增加,蒋驭衡有时捏他肚子和手臂上的软肉,笑他是个胖子。 他那会儿行动不太方便,虽然能走路,但多数时候坐在轮椅上。蒋驭衡抱他起来,手臂爆出青筋,有些吃力。他环着蒋驭衡的脖子说:“我可以自己走。” 蒋驭衡低头亲他的鼻尖:“没事儿,我再抱抱。不然以后想抱都抱不成了。” “啊?为什么?” “照你长膘的趋势,过阵子成了巨型膘王,我再想抱你就得去装两条钢铁手臂了。” 后来岑燏身子慢慢好起来,锻炼成了每天最重要的功课,如今力量与身手虽不如当年,但好歹身材恢复了,宽肩窄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6 腰,腹肌整齐漂亮,人鱼线利落如刀,两腿紧实修长,除了那些不太容易消去的疤痕,他的身体堪称性感而完美。 美人靠骨也靠皮,岑燏肤白,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也没晒黑,那些伤痕落在他身上,竟不显得可怖,倒添了几分男人味。 现下,他脱下西装,衬衣也解开了纽扣,下身一丝不挂,明知瞒不住了,还想挣扎一番——坐在床上双腿m字开,当着蒋驭衡的面自渎,脸微微向上仰着,勾魂儿似的看着蒋驭衡。 蒋驭衡目光扫过他轻轻颤抖的大腿,双手牵住他衬衣的前襟,他一把捂住,仍在争取:“就这么做不行吗?” 蒋驭衡右手加力一推,他仰倒在床上。蒋驭衡顺势单腿卡在他胯间,一把扯掉最后一层衣衫。 手臂上,是刺眼的深红。 与留在这具身体上的其他伤痕比起来,那小小的划伤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蒋驭衡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厉声道:“怎么回事?” 五年来,这是唯一一处出现在岑燏身上的新伤。 岑燏太熟悉蒋驭衡这种眼神了,嘴角抽了两下,将衬衣拉回去,撑起身子亲了蒋驭衡一下,笑道:“我昨天见义勇为了。” 蒋驭衡眉峰皱得更紧。 岑燏握住他的手腕,耍赖般的捏了捏,端正态度,老实交待:“你昨天不是说今儿回来吗?我想到家里润滑油用完了,就去便利店买。哪知道出来刚好遇到两个窃贼欺负一个女孩儿,抢了人家的包。” “你就追上去了?” “嗯。人家一姑娘,还穿着高跟鞋,看样子是个小白领,大晚上还在外面,可能是刚下了班,挺不容易的。” 说这话时,岑燏裸着跪在床上,摆出认错和讲道理的姿势,说完还往蒋驭衡腰上一抱,下巴抵在人腹部,仰着脸可劲儿眨眼:“衡哥,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被刀子划了一下。你看,伤口这么浅,过几天就长好了。” “查过刀上有什么东西了吗?”蒋驭衡托着他的后脑,心底一阵痛。 岑燏本想顶一句“小毛贼的刀上能有什么东西,你当还是咱们出任务那时呢”,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装得十分乖巧:“查了,什么也没有。” 蒋驭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下回……” 下回不准再做这种事了。 蒋驭衡看着岑燏,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岑燏倒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说不出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会比这次小心。” 曾经穿过7年军装,如今虽然已经将肩章臂章和无数荣誉尘封在记忆中,但有些习惯,这辈子都无法改掉。 蒋驭衡笑了笑,在他鼻梁刮了一下:“没有下次了,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哪里都不准去。” “啊……”岑燏眼尾一垂:“书店呢?我好歹是个当老板的,不去看看说不过去吧?我还得给员工发工资。” 蒋驭衡不再跟他啰嗦,拉开领带:“我先去洗个澡,上次的账加上昨天的,咱们今天好好清算一下。” 前阵子蒋驭衡忙,两人已经挺久没真枪实弹地干了,好几次都是睡前互相撸一把,有回岑燏早晨醒来玩心大起,还给蒋驭衡来了一次叫醒服务。 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岑燏趴在床上给自己做润滑——他等不及了,只想待蒋驭衡出来,就立即扑上去,扯掉恋人腰间的浴巾,直接坐上去。 对,这回一定要骑乘,一定不能被摁在床上正面干。 蒋驭衡喜欢摸他的腿,若他在下面,腿一定会被抓住,不是折在胸口,就是被扛起来,肌肉现在还酸痛着,这俩姿势他可受不住。 姓蒋的又特别敏感,稍有不对就能察觉出端倪。 岑燏一边按摩一边想,蒋驭衡没法批评他见义勇为,但要知道他背着自己去骑马,那,那就惨了。 十多分钟后,水声停了,岑燏立马撑起来,两腿分开跪坐着喊:“衡哥来,我要骑你。” 蒋驭衡哼笑一声,岑燏顿觉不对劲——这人每次那么笑时都没什么好事。 蒋驭衡穿着一件长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过来。” 岑燏警惕道:“干嘛?” “在这儿做。”蒋驭衡指了指衣帽间,“咱们站着来。” 岑燏一慌:“我要在床上做,你躺着,我在上面!” 站着怎么行?腰酸腿痛,操两下就会抖的! “挨罚还跟我讲条件?”蒋驭衡半眯着眼,不容反驳道:“过来。” 岑燏有点气,下床时差点摔一跤。这人就是拿捏着他的软处,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他。 怪谁呢? 还不是怪自己愿意凑上去挨整。 趴在冷冰冰的等身镜上时,岑燏还暗自鼓劲:没事,站直喽,腿别抖,腰别颤,忍过去。 哪知熟悉的火热并未顶入他的后穴,蒋驭衡搂着他的腰,粗胀的性器插入他腿间,一进一出地磨蹭。 岑燏愣了,这是干嘛?腿交? 正想着,屁股突然挨了一巴掌,蒋驭衡道:“腿并拢,脚尖踮起来,夹紧。” “啊?”岑燏半侧过脸:“你不进来?我做好扩张了。” “谁让你自己弄?”蒋驭衡说着又是一巴掌。岑燏身子一紧,皱着眉喊:“我靠,痛!” “转过去。”蒋驭衡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前方的镜子:“看我干什么?看你自己。不想挨揍就踮脚夹紧,不听话一会儿还揍你。” 岑燏这下才发现麻烦了,大腿肌肉整个都是麻的,蒋驭衡还要和他站着腿交,还让他踮脚,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蒋驭衡的耐力他是最清楚的,这么努力站着卖力夹着,还被蒋驭衡粗暴地顶着,等会儿别说抖了,他得直接跪。 蒋驭衡锢着他的腰,游刃有余地在他腿间抽插。他忍着性器在柔软大腿内侧挤送带来的奇异感觉,呼吸一回比一回重。这姿势太要命了,才几分钟他就站不住了,两腿酸得不行,肌肉一抽一抽地痛。蒋驭衡鼓胀的囊袋“啪啪”扇在他腿上,耻毛撩骚着他腿根。他难受得哼了几声,快要跪下去时,腰被蒋驭衡一把捞住。 “还想瞒着我,嗯?”蒋驭衡将他翻过来,手指猛地插入他后穴,恶作剧般地搔弄一番,轻车熟路找到那处敏感点。他呼吸一滞,泄出一声闷吟,眼尾勾出几分湿意,咬牙瞪着蒋驭衡。 蒋驭衡一边按那一点,一边问:“说吧,昨天干嘛去了,腿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去徐凯锋家的马场了?” 第06章 后背撞进柔软的床被,小腿被粗糙的手抓住,岑燏红着一双眼,不服气的模样看上去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蒋驭衡握着他的腿缓缓向上压,极有压迫感的目光倾泻在他眼中,他拧着眉,双唇随着腿脚被抬起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7 的幅度越抿越紧,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吭了一声:“痛……” “为什么痛?”蒋驭衡并未停下动作,将他另一条腿也折了起来。 “呜……”岑燏染满潮红的胸口起起伏伏,乳尖兴奋地挺立着,水气浸湿了睫毛,喉结一抽一抽,可怜极了的模样。 蒋驭衡又加了几分力,伏低身子,嘴唇磨蹭着他的嘴唇,却没有吻上去,“告诉我,为什么痛?” “肌肉,肌肉酸。”岑燏额头渗出冷汗,知道自己此时的姿势狼狈极了——双腿都被蒋驭衡折向肩头,经过扩张的穴口湿滑柔软,一张一合,邀请着某人的侵入。最要命的是前面的耻物也在此等气氛中半勃了,从浓密的毛发中支起,晃晃悠悠的,渴求那人的抚慰。 但那人正好整以暇地折磨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肌肉酸?别人长久不运动,突然跑个五公里,第二天肌肉酸痛正常,你呢?” “我……嘶!”岑燏刚要回答,蒋驭衡又力道正好地一压,岑燏腿根的筋被扯着了,痛得腹部重重一抽,眼泪都险些落下来。 其实他不是忍不了痛,也没那么多金豆子可掉。没入伍时和人打架打球,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去部队之后受伤更是不可避免,再痛也忍着,痛得狠了也不过是两眼泛红。 但在蒋驭衡面前,眼泪就没那么金贵了,不痛也要喊痛,泪珠子说掉就掉,委屈巴巴的,耍赖撒娇讨饶,一个都不落下。 蒋驭衡吻了吻他的睫毛,继续压着,还特地往两边掰了掰,让腿根张得更开。 他受不了了,声音带着哭腔:“我去……骑,骑马了。衡哥,痛。” 本以为承认之后两腿会被放下,哪知蒋驭衡再次加力,岑燏挣扎着往后一仰,暴露出线条诱人的脖颈,嗓音都抖了:“痛,衡哥,我痛。” 蒋驭衡没有放过他:“我说过多少次不准单独去马场,嗯?” 岑燏抓着被单,用力往后缩。姓蒋的成天唠唠叨叨,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一百件事里九十九件不准,他哪里记得“不准单独去马场”说了多少遍。 “看,记不得了吧。”蒋驭衡继续蹭着他的唇,低沉的嗓音敲得他下唇阵阵发麻:“不痛一回,我看你下次还是记不得。” “我记得,我记得!”岑燏手心也出了汗,半是紧张半是兴奋,讨好地碰了碰蒋驭衡:“衡哥,我错了,以后我不去马场了。你放开……” 蒋驭衡挑起一边眉:“放开?” 岑燏立即摇头,双手向下探去,主动掰开双臀,喘息着求:“衡哥,你进来。” 蒋驭衡没动。 岑燏又软着声音喊:“衡哥……” 这场性事说粗暴也粗暴,说温柔也温柔,蒋驭衡搂着岑燏,粗胀的性器快速进出,在紧致柔韧的温柔乡里开疆拓土。岑燏勾着征服者的腰,脚趾张开又缩紧,身体在看似凌虐的操弄中生出一波接一波招架不住的快感。他抓着蒋驭衡的背呻吟,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咬红的嘴唇半张着,一会儿喊着蒋驭衡的名字,一会儿沙着嗓音重复“我错了”。 高潮时蒋驭衡问他哪儿错了,他早已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前端的小孔颤抖着射精,腹部痉挛,后面吸得更紧。 蒋驭衡就势又抽插了十几下,磨着他的敏感点射出热液,他哼哼呜呜地捂住眼,双腿无力地敞在两边,过了好半天才骂出一句“妈的”。 蒋驭衡笑道:“还没完。” 岑燏当然知道还没完,合着蒋驭衡都没从他里面退出去。 挪开遮着眼的手臂,他哼了一声,若不是此时手指还在抖,一定要向蒋驭衡竖个中指。 颤抖的中指太怂,算了。 蒋驭衡退出一半,带出部分精液与操成沫状的润滑油,过了一会儿又顶进去,优哉游哉地磨。 岑燏最受不得他这么搞,趴着的耻物很快站了起来,胀得难受。 岑燏牵住蒋驭衡的手往自己腿间挪:“摸摸我。” 蒋驭衡大手覆上去,岑燏立即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蒋驭衡套弄一阵,声音带着笑意与引诱:“然后呢?” 岑燏正爽着,双手无意识地揉着自己乳尖,闻言愣了一下,不想回答。 蒋驭衡将他臀部往上抬了抬,然后出其不意地扇了下去,力道不轻,岑燏又白,顿时留下一个红掌印。 “痛啊我操!”岑燏不忿地瞪着眼,握起的拳头还未来得及挥出去,蒋驭衡往里一顶,刚好撞在他的敏感点上,将一鼓而作的气撞了个七零八落。 岑燏稳了几秒,象征性地喊:“哎哟,痛。” 蒋驭衡笑着亲他:“问你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 “摸了之后干什么?” 岑燏被撩得骨头都软了,双腿又往蒋驭衡腰上挂,低喃道:“操我。” “什么?没听清。” “操我!” “谁操?” 岑燏眼眶又湿了,用力往蒋驭衡怀里钻:“爸爸操我……” 蒋驭衡将他翻了个面儿,重新勃起的性器在肠壁中一转,爽得他腿根发抖。蒋驭衡让他跪在床上,伏在他背上将他贯穿。 岑燏受不住了,酸胀的腿撑不起身子,蒋驭衡还一边干一边打他的屁股,问他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去马场撒欢,敢不敢大晚上去山里飙车玩枪,他哭得越来越大声,扭着腰胯讨饶,叫得嗓子都破音了,蒋驭衡都没放过他。 好在没有被干晕。 清理之后,蒋驭衡让他趴在床上,耐心地给他按摩腰腿。他抱着枕头,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以遮住唇角的笑意。 蒋驭衡按得他很舒服,肌肉慢慢放松,酸胀感似乎也没那么强烈了。 卧室里还留着情欲的味道,但气氛却有种长久相伴的安宁感。蒋驭衡说:“下次想骑马,提前给我说,我抽空陪你去。” “嗯。”岑燏闷声闷气地答应。屁股还有点痛,不用看也知道两边都红着。 姓蒋的就爱折腾他屁股,要干还要揍,特别不客气。 过了一会儿,蒋驭衡又说:“明天去趟医院。” “啊?我又没毛病。”岑燏侧过头,不是很乐意。 “例行检查。”蒋驭衡按得差不多了,侧身坐在床边,摸他的后颈:“没毛病也需要调理。” 岑燏翻过身,大咧咧地露着鸟,呛道:“没毛病了也要给你管着!” “有意见啊?”蒋驭衡将被子拉上来。 “有!” “有就憋着。” “憋不住!” 蒋驭衡笑道:“你呢,我是管定了。憋不住大不了下次再揍一顿。” 岑燏掀开被子一脚踹过去,却刚好递到蒋驭衡手上。蒋驭衡握了握,又给放回去:“对了,差点儿忘了,上次说跪键盘,好像还没跪?” 岑燏:“呸!” 蒋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8 驭衡笑着起身:“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第07章 岑燏有生物钟,很早就醒了。平常蒋驭衡要早起去公司,他起得更早,先去院子里跑一会儿步,回来蒋驭衡刚好洗漱完毕,他凑上去索吻,糊对方一身汗。蒋驭衡假装嫌弃,搂着他的腰笑:“臭汗。”他埋头在蒋驭衡脖子上蹭,狡辩道:“明明是男朋友的体香。” 但今天蒋驭衡休假,体检约在上午11点,岑燏便赖在床上不起来,一条长腿搭在蒋驭衡小腹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蒋驭衡任由他耍赖,9点多才起床,出门前给他裹好了围巾。他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坐副驾,想开自己的超跑,多动症似的扭来扭去,一路都叹着气。 说起来,在没开山今书屋之前,岑燏每次去医院都跟小孩儿过年、犯人放风似的。 那阵子蒋驭衡特别变态,把他“囚禁”在家里,24小时有人盯着,别说出门,就是去自家院子里溜一圈,都有管家或者两家长辈跟着。岑燏野惯了,求蒋驭衡让自己出去,哭过闹过吵过,跪在床上搂腰抱大腿的事儿都干过,蒋驭衡都不松口。 唯一能去的是医院,蒋驭衡亲自陪着。 大约没有哪个病人会在去医院之前起个大早,花两个小时挑衣服、弄发型。岑燏在衣帽间左挑右拣,每换上一套,都转身问蒋驭衡帅不帅。蒋驭衡也不催他,耐心地等着,直到他挑到满意的为止。 熟识的医生和护士常跟他开玩笑,说他是医院的门脸。 被夸帅,检查结果也一次比一次好,岑燏心情自然不错,偶尔摆出明星的架势,问是否需要门脸签名。 有些刚来的小护士每次看到他都会脸红,而看着他一点一点好起来的护士说起他却只有心痛与敬佩。 以前从医院出来,只要天气不是特别冷或者特别热,蒋驭衡都会带着岑燏在外面待一会儿。 岑燏念高中时特别张扬,小少爷一个,衣服鞋子一天换一套,臭美得不行。入伍后有所收敛,但自恋这一点却一直改不掉。蒋驭衡陪他逛街买衣服,凡是他看上的,就统统买回来。 这五年蒋驭衡严格控制着他的饮食和活动范围,但穿衣打扮这一块儿却始终由着他。 上次来医院已经是小半年前了。 停好车之后,蒋驭衡牵着岑燏往门诊大楼走。医院里总是人满为患的,蒋驭衡一路护着岑燏,不让旁人挤着碰着。他俩都是长相与气质出众的人,姿势又那么亲密,难免引人注意,甚至有人指指点点,大声议论。但直到推开主治医生办公室的门,蒋驭衡都没有松开岑燏的手。 医生给岑燏安排了全套体检,整个流程走下来已过了饭点。岑燏饿了,医生笑道:“恢复得很好,已经没有问题了。”岑燏连忙问:“大鱼大肉能吃了吗?辛辣油腻能吃了吗?” 医生愣了一下,看看蒋驭衡,又道:“还被管着呢?” “是啊。”岑燏说:“您当初给他说注意作息和饮食,他就老管着我,只要是我喜欢的,就全都不让吃。” 蒋驭衡笑着没说话。 医生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蒋先生这是为你好。” 岑燏微皱着眉:“您的意思是我接下去还是只能喝清汤寡水?” “我什么时候让你喝清汤寡水了?”蒋驭衡站在他的座椅后,垂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你那些养生食谱和清汤寡水有什么分别?没油没味儿,吃得我都快吐了。” 医生笑着叹息:“多亏蒋先生管着你,你才能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不过……”医生说着转向蒋驭衡:“不过岑燏现在很健康,身体各项指标都不错。已经养成的良好作息与饮食习惯得坚持,但偶尔吃顿‘好的’,也没有关系。” 岑燏立即半侧过身,一肘子砸在蒋驭衡腰上,得意洋洋的,“听到没听到没!谨遵医嘱懂不懂!” 蒋驭衡笑得温和,十分给他面子:“行,都听你的。” 离开体检中心,岑燏拉住蒋驭衡的手腕:“我要吃麻辣烫,还要吃……” 蒋驭衡反手一握,将他拉到自己跟前,戳了戳他的太阳穴:“用你这儿想想,可能吗?” “你刚才还说听我的!” “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 岑燏不干,“医生说了偶尔吃顿‘好的’没关系!” “麻辣烫是好的吗?” “怎么不是!” “太脏了。”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话是你以前说的!”岑燏急了,“麻辣烫”三字不说还好,一说就牙根就涌起一股津液,险些顺着唇角淌出来,“你没吃过吗?你念中学时比我吃得还多!”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蒋驭衡拇指在他嘴角抹了抹,笑道:“看看,口水都流出来了。” 岑燏一惊,抓住蒋驭衡的手一看,才知道被骗了,想也没想,低头就是一口。 蒋驭衡挑起眉,凑在他耳边说:“大庭广众的,要舔要咬,咱们回去商量。” 岑燏立马甩开,“谁要舔你咬你!” 蒋驭衡牵着他往车库走,“是我要舔你咬你行了吧?” 时间还早,不急着回家。岑燏这两年不像之前那样被关在家里了,对逛街也就不那么热衷了。蒋驭衡问他想去哪里转转,要不先回父母家吃个饭。他立即拒绝:“我妈你妈和你并称‘三妈’,饭菜全都淡出鸟,不懂你们这些‘妈’吃这样的菜能得到什么乐趣。” 蒋驭衡:“那去哪里吃饭?你不是饿了吗?” 岑燏想了想:“我们去附中吧。” “怎么,还惦记麻辣烫?” “附中外面又不是只有麻辣烫!” 蒋驭衡本想说附中旁的美食街都不大干净,一见岑燏那一脸的期待,顿时有些不忍心,犹豫片刻,终是妥协了。 附中在城北,市里最好的中学,蒋驭衡和岑燏在那里的普通班念了六年,从一起打架的兄弟混成无节制滚床单的恋人,校园中不少角落里,都承载着他们的回忆。 岑燏本想进去看看,但近年来附中管理严格,社会人士不得入内。岑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道:“算了,我们还是去美食街吧。” 十多年前的麻辣烫馆子还在,老板还是原来的老板,只是店面已经装修一新,菜品多了一倍,价格也跟着翻番。岑燏闻到那味儿就走不动,跟脚上被打了钉子似地。 蒋驭衡逗他:“不吃麻辣烫,换一家口味没这么重的。” 岑燏贴在蒋驭衡身上,双手抓着对方腰侧的衣服,先咽口水,再舔唇角,又馋又可怜:“求你!” 蒋驭衡早就心软了,却还想逗逗他:“不行。” “求你了衡哥。你就宠我一次吧。”岑燏故意在“宠”字上重读,“回去我给你舔给你咬,你让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9 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蒋驭衡在他额头弹了一下:“为了一顿麻辣烫,骨气都不要了?” 这时已过了午休时间,美食街上没有学生,岑燏特不要脸地说:“早给你操没了。求你了,让我吃一回吧。” 蒋驭衡点头时,岑燏神情一换,讨好秒变得意,飞速冲进店铺,喊道:“老板,辣锅!” 蒋驭衡跟着他进去,落座时忽觉时光回溯,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带岑小少爷来撸串儿的年纪。 第08章 蒋家与岑家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父辈交好,蒋驭衡和岑燏穿开裆裤时就合过照。 岑燏小时候生得秀气又漂亮,和女孩儿一般精致,但脾气却不怎么好,仗着比蒋驭衡大三个月,头一次被母亲带去蒋家玩时,就骑在蒋驭衡身上,非要对方叫自己岑哥哥。蒋驭衡也是个倔的,说什么都不叫,拳头直往岑燏肚子上招呼,虎头虎脑地瞪着眼喊:“你不是哥哥,你是女娃!” 俩小孩抱着在地上滚,谁也不依谁,岑燏被母亲抱起来时还愤愤不平往蒋驭衡脸上踩了一脚,气得满脸通红:“你才是女娃,我是你岑哥哥!” 蒋驭衡记着踩脸之仇,后来几次见面都背着家长和岑燏打架。岑燏虽自称哥哥,却一丁点儿身为哥哥的风度都没有,打不过就咬,还经常恶人先告状,哭着抱蒋父蒋母的大腿,说蒋驭衡欺负自己。蒋驭衡亮出手臂大腿肚子上的牙印,岑燏还要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你自己咬的,你陷害我!” 两家大人又气又好笑,只好将他们隔离开。 念学前班之前,蒋驭衡被祖父祖母接去外省,在那边念完小学,虽每年寒暑假都回来,但一次也没有见到岑燏。 若不是家里还有不少照片,他都快记不得岑燏长什么样了。 所以初一在教室门口再遇时,蒋驭衡愣了几秒,半天才不那么确定地问:“岑燏?” 岑燏显然也认出他了,不知是不是想起小时候的事,脸色不大好看,“嗯”了一声就往教室走。 那态度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贵冷艳。 蒋驭衡跟着进去,拿着学号卡找座位,几分钟后再次与岑燏对上眼。 岑燏皱着眉:“你坐这儿?” 蒋驭衡也有点尴尬,将书包放在岑燏前面的课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初一的男孩普遍还没长开,脸圆个子小,和高年级小学生没什么区别。蒋驭衡和岑燏却与众不同,个头高——起码比班上的同龄女生高,模样一个俊一个美——虽然岑燏那会儿听不得别人用“美”、“漂亮”来形容他。 岑燏在小学当了六年“校花”,恨透了这个娘炮称呼,脾气越来越乖戾暴躁,遇事就干架,暑假拼命锻炼,打篮球游泳器械样样来,就为了赶紧长高。 脸长什么样无法改变,但身高努力一下总会冲上去。 上课班长喊起立时,岑燏目测了一下蒋驭衡的个头,暗自骂了声“我靠”。 蒋驭衡比他高,虽然不太明显,但1厘米也是差距。 岑燏不爽,想起幼儿园时期结下的梁子,心里就更不对味。 蒋驭衡也有些七上八下,但与岑燏的心思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见面时,他还恨不得把岑燏揍到哭爹喊娘,事实上岑燏也确实被他揍哭了。时隔多年再相见,那种看不顺眼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只觉得这个旧相识非常地……好看。 记忆里的岑燏顶着一张婴儿肥小脸,张牙舞爪像个葫芦娃,虽然和女孩儿一样漂亮,但蛮不讲理的样子十分惹人厌。现在的岑燏冷冷淡淡的,婴儿肥消失了,挺拔的鼻梁、瘦削的下巴、微垂的眼尾、修长的脖颈……哪里都让蒋驭衡觉得看着舒服。 对,不仅是好看,还有舒服。 岑燏看蒋驭衡却一点儿不舒服,这男的比他高,比他强壮,长得比他更像男人,头发也比他短,小时候还欺负过他…… 想着想着,肢体反应快过脑子,右脚猛地踹在蒋驭衡的椅子腿儿上。 班主任正在讲台上讲校规班规,岑燏这一脚踹得用力,座椅在地上磨得“吱啦”一声响,非常刺耳。而蒋驭衡没料到岑燏会搞突然袭击,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差点骂出一声“我操”。 十多年前的课堂纪律可比现在严得多,班主任一拍讲桌,正好将他俩当做反面教材,“请”去门外罚站。 岑燏在小学酷惯了,双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往外走。蒋驭衡紧随其后,还十分潇洒地带上了门。 就这么一件小事,奠定了二人的班草地位。岑燏是正,蒋驭衡是副。不过这正副不是女孩儿们评的,是岑燏初一下学期自己强行定的。蒋驭衡不仅没意见,还带头叫他岑帅。 那时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称兄道弟,岑燏上厕所都拉蒋驭衡一起。不过在第一次并肩罚站时,岑燏还是很烦蒋驭衡的。 两人站在过道上,都想说点什么,又都找不到话说,气氛一时相当尴尬。最后是蒋驭衡先开口:“你干嘛踹我?” 岑燏不耐烦:“长个儿。” “什么?” “长个儿!腿抽筋懂吗!” 蒋驭衡额角一抖:“……厉害了,我长个儿最多在梦里把自己蹬醒,你这一脚不得了,差点把我椅子腿儿踹断。” 岑燏斜眼:“有这么夸张?” “要不等会儿回去你坐我座位上,让我踹一脚体验体验?” 岑燏将信将疑,正要说话,下课铃响了。班主任将他俩赶到办公室,教育了整整一个课间才放回去。 第二节 是数学课,两人相安无事。下课后蒋驭衡转过身:“试不试?” 岑燏站起来:“试就试。” 毕竟还是初一的孩子,蒋驭衡没能把握住力道,加之那座椅本就被岑燏踹了一脚,以前也不知道遭过多少虐待,蒋驭衡这一脚下去,椅子腿儿直接散架了,岑燏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额头撞到课桌,登时起了个大包。 蒋驭衡抱起岑燏冲向医务室时,整个教室一片哗然。 岑燏被摔懵了,躺在蒋驭衡怀里半天没反应,直到蒋驭衡要将他放在医务室的床上,他才愣头愣脑地问:“你整我?” “我……”蒋驭衡想解释,校医却将他一把推出门外。 岑燏休息了一周才来上课,额头的包已经消了,发型也换了,板寸,比蒋驭衡的板寸还短。 蒋驭衡本以为他肯定会告状,供出自己这罪魁祸首,哪知每天回家都相安无事,父母根本不知道他害岑家的小少爷摔了个大包。 岑燏摸着自己扎手的短发,特爷们儿地说:“小事儿有什么好计较。” 蒋驭衡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坐在附中外面美食街的麻辣烫馆子里时,岑燏十分嫌弃地擦着桌子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0 。 他极少在外面吃东西,要吃也是在高档餐厅。别的小孩儿放学就在学校门口买几串烤肉,一路吃回家,他从来不吃,嫌脏,嫌没风度。 蒋驭衡把烫好的麻辣串放他碗里:“吃啊。我打听过了,这家是附近最有名的店。” 岑燏筷子都没动:“脏。” 蒋驭衡“哟”了一声,继续给他挑菜:“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岑燏翻白眼,还是没动筷子。全店的人都吃得热火朝天,就他挺胸抬头地坐着,一脸不高兴。蒋驭衡看他一眼,心中平白无故蹦出一个词:小王子。 越想越乐,蒋驭衡干脆自己吃起来,边吃边赞叹。岑燏终于咽了咽口水,右手握住筷子:“真的好吃?” 蒋驭衡从自己碗里夹起一块牛肉,递到岑燏嘴边:“尝尝这个。” 岑燏从来不吃别人碗里的东西,更不用别人的筷子,此时却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双唇甚至碰到了筷子尖。 第09章 岑燏爱吃零食这习惯还是被蒋驭衡给养起来的。 自从一起吃过麻辣烫之后,两人的关系就近了不少,一来座位挨着,二来小时候认识。蒋驭衡自己不爱吃零食,但年长三岁的姐姐喜欢,家里各种食物都有,包装还特别精美。每天上学之前,蒋驭衡就顺一些塞书包里,时不时拿出一两样丢给岑燏。 岑燏最初端着不收,后来随便拆了一包尝味。蒋驭衡再给他,他就勉为其难接着了。久而久之,就算蒋驭衡不给他,他也会自己翻书包翻课桌找。 谁能想到多年以后,他馋得直咽口水,抱着蒋驭衡的腰拼命讨好,蒋驭衡也不允许他再吃零食呢。 都说初中男孩子最难管,叛逆期到了,一个个拽得跟天王老子似的,皮得叫人头痛。岑燏的叛逆期特别长,从初一持续到了高中,老师管不了,父母没空管,初二开始飞速长个儿,头发越剃越短,哪里打架哪里有他,脸给人打伤了,回头还沾沾自喜地贴块胶布,自以为牛逼得不行,爷们儿得不行。 蒋驭衡也打架,但多数时候是为了护着岑燏,从不主动找事儿。两人打完了就一起去撸串儿,初中三年下来,麻辣烫店的老板都认得他们了。 相处得久了,不知是吃人嘴短,还是长期躲在蒋驭衡身后睡瞌睡,睡醒踢踢蒋驭衡的座椅要作业抄,岑燏对蒋驭衡渐渐生出戒不掉的依赖,也只听蒋驭衡的话。 班主任警告下次再打架就记大过,不给毕业证,岑燏充耳不闻,趴在课桌上跟没听到似的。蒋驭衡转过来跟他一起趴着,几分钟后撑起来拍拍他的刺猬板寸,将班主任的话重复一遍,又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刨开了递他嘴边:“毕业之前别打了。” 他张嘴接过,语气不善:“要你管。” 蒋驭衡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唇角勾着笑意:“乖啊,听话。” 岑燏甩开脸,抿着嘴里的糖,片刻后皱着眉“嗯”了一声。 初三最后几个月,谁都知道岑燏消停了,不仅不打架,上课也不睡觉了。蒋驭衡守着他做题,他一脸不乐意,字越写越难看,但好歹每科作业都写完了。 初中过得稀里糊涂,上高一后,岑燏才发现自己不对劲。 没和蒋驭衡分到一个班,甚至不在一层楼,岑燏每天都不自在,老想往蒋驭衡班上跑,看到蒋驭衡跟别人说笑,心里就不爽。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晚上就梦到和蒋驭衡一起撸管。 岑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洁少年,春梦都做了,不至于摸不清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表白这种事,他做不来。 过去三年都被蒋驭衡惯着,闯什么祸都有蒋驭衡兜着,现在让他红着脸给蒋驭衡说“我喜欢你”,他压根儿做不到。 但岑小少爷说不出口的话,别人说得出。高一上学期,不断有女生跟蒋驭衡告白。岑燏急得牙痒,最后还是忍了。他再混不能打女生,况且蒋驭衡也没和谁谈恋爱,还是天天找他吃饭,大课间一起去打球。 但高一下学期刚开学,居然有高三的男学生找上蒋驭衡。那人白白净净的,细腰翘屁股,比女孩儿还扭捏。岑燏知道后火冒三丈,当天下午就把那男生给堵了。对方虽已高三,但不管性格还是体格都太弱了,哭哭啼啼的,他想揍又下不去手,感觉和打女人没差。 正焦灼着,蒋驭衡来了,牵住他的手腕就往回拉,他气一下子上来,硬是不走。男生毕竟年长两岁,颇有眼力见儿,趁机转身就跑。 岑燏气不打一处来,奋力挣扎,可蒋驭衡比他有力,还比他高,横下心不放时,他是死也挣不开的。 蒋驭衡第一次亲岑燏的地方,就在岑燏堵“情敌”的偏僻小角落。 那时两人都还青涩,所谓的吻,不过是嘴皮磨蹭嘴皮。但即便仅是这样,岑燏也腿软了,后腰和大腿抖个不停,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干什么?” “亲你。”蒋驭衡捧着他的脸,在他额头上也亲了一下。 从兄弟变成恋人,乍一看荒诞,细想却几乎顺理成章。 高二文理分科,岑燏换去蒋驭衡的班级,念了理科。蒋家在附中附近有套房子,一直没人住,蒋驭衡要了钥匙,中午和岑燏一起过去,头一次就险些擦枪走火。 岑燏怕痛,趴在蒋驭衡身上跟筛糠似的,括约肌收得极紧,连扩张都没法做。 但17岁的少年人,偷吃禁果的欲望又格外强烈。岑燏跪在蒋驭衡腿间,笨拙又兴奋地舔弄,吮吸得格外卖力,虽然异物感令人有些作呕,仍一次次试着深喉。 蒋驭衡将即将释放的性器从他嘴里抽出来时,他自己竟也自慰着射了出来。 口交的次数不少,谁都乐意给对方咬,可最后还是岑燏忍不住了,跪坐在蒋驭衡身上,要蒋驭衡上自己。 第一次两人都没享受到,扩张花了很长时间,岑燏痛,蒋驭衡也痛,可食髓知味,痛也戒不掉。 蒋驭衡这辈子都忘不了头一次将岑燏干到射精的情形。那时岑燏哭着在他背上乱抓,一边呻吟一边求饶,水气弥漫的眼睛格外勾人,喉结不停颤动,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那种模样简直是在引诱他犯罪。 狰狞粗胀的性器从红润湿滑的穴口抽出大半,而后照着深处的敏感点撞击、碾压,蒋驭衡无法自控地蹂躏着岑燏最脆弱的地方,埋在那里,让热液一股接着一股冲刷恋人的身体。 岑燏瘫软在床上,颤抖的双腿大大张开,蒋驭衡咬住他的乳尖吮吸,右手握住他刚刚射过的耻物套弄,他脱力地扭动,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叫。蒋驭衡撑起身子,看着他泛红的眼,轻声唤:“岑哥哥。” 岑燏背脊像过电一般,羞得咬牙切齿。 小时候他骑在蒋驭衡身上,逼蒋驭衡喊自己“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1 岑哥哥”,蒋驭衡抵死不从,如今却喊得极为顺口。 自那以后,“岑哥哥”成了做爱时的专属称呼。蒋驭衡喜欢在将岑燏操到失神时唤一声“岑哥哥”,岑燏对这称呼太过敏感,一听整个身子都会绷紧,绞得他几欲缴械。 经历过情事,岑燏有了一些改变,不再四处打架,坏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好像漫长的叛逆期终于过去。 而最明显的改变却是——更乐意让蒋驭衡管着了。 第10章 与岑燏日渐滋长的依赖对应的是蒋驭衡的控制欲。虽然念初中时,蒋驭衡就有意无意地约束着岑燏,但那时的管教多少有些师出无名,岑燏接受倒好,不接受便显得他多管闲事。 但在一起之后,尤其是做过之后,岑燏的事就不再是闲事了。 岑燏这人表面看起来暴躁易怒,遇事就爱动拳头,单挑群殴样样行,打起架来特别勇猛,从来不顾后果,但骨子里却有温顺与柔软的一面。这一面只展示给蒋驭衡,别人谁都看不到。 高二下学期,省里组织了个中学生编程大赛,蒋驭衡是附中参赛队的队长,训练非常辛苦,与家里沟通后,索性暂住在学校附近那套房子里。 那时正值两人对做爱极其热衷之时,几乎每天都要在对方身上泄火才甘心。岑燏知道蒋驭衡累,肩头的压力也不小,往日中午势必天雷勾地火搞上一阵,如今回来竟然只是躺在沙发上补觉。岑燏没去打搅蒋驭衡,但忍了几天还是有些忍不住了,趴在沙发边将下巴枕在蒋驭衡手背上,声音有撒娇的意味:“衡哥,你给我摸摸行吗?” 蒋驭衡夜里没睡,眼里拉着红血丝,一把将他扯起来,隔着牛仔裤揉他的耻物,含着他的舌头吮吸片刻,听他呻吟着说:“不够。” 蒋驭衡解开他的裤链,手指探入内裤,捋开浓密的耻毛,握住那温热的物事:“这样够吗?” 他翻身骑在蒋驭衡身上,扭腰在对方手上蹭,双手环住蒋驭衡的脖子,半眯着眼喊:“衡哥,再快一些。” 蒋驭衡让他转身靠在自己怀里,扯掉碍事的裤子,一边给他套弄,一边揉捏他的臀肉。他舒服得哼了几声,尾椎与小腹升腾起阵阵酥麻,高潮时偏过头索吻,精液弄得蒋驭衡满手都是。 蒋驭衡抬起手,舌尖在中指上一卷,笑道:“挺浓的啊。” 岑燏连忙抽出几张纸,耳根泛红:“好几天没做了。” 蒋驭衡任由他抓过自己的手翻来翻去擦拭,凑了些道:“这是撒娇还是抱怨啊?” 岑燏瞪眼:“这是求欢!” 蒋驭衡仰躺在沙发上笑,刚扬手在岑燏的刺儿毛上一摸,就被毫不客气地打开。 岑燏:“脏死了,别摸我头发,今早才洗过!” 手上的精液已经被擦干净了,蒋驭衡笑着收回手,挪到嘴边,低头亲了一口:“岑哥哥的东西,哪里脏了?” 岑燏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蒋驭衡你别撩!” “许你撩,不许我撩啊?”蒋驭衡吹了个口哨:“你看看你,发火之前好歹把裤子提上,鸟在腿间晃,跟我耍流氓?” 岑燏一把拉起裤子,食指隔空点了点蒋驭衡,拿起手机钱包就跑了。五分钟之后又回来,看似不耐烦地问:“你不需要我帮,帮忙撸一下?” 蒋驭衡分开两腿:“撸就算了吧,要不你给我咬一下?” 岑燏眉梢一跳,几秒后走过来,蹲下,双手放在蒋驭衡裤链上:“咬就咬,又不是没咬过。” 可是头要埋下去时,下巴却被勾住。他有些疑惑,瞪着蒋驭衡:“干嘛?” “起来。”蒋驭衡起身,顺带将他也扶起:“逗你你也信。收拾一下回学校吧,等我忙过这阵子,咱们再放开了做。” 话虽如此,岑燏还是很心痛蒋驭衡。第二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跑去给蒋驭衡送早点。 蒋驭衡半夜才睡下,这会儿还没醒。岑燏轻手轻脚走过去,掀开被子刚想钻进去,蒋驭衡就半睁开眼,声音沙哑慵懒:“来了?” “嗯。”岑燏说:“我给你带了早饭,现在要吃吗?” 蒋驭衡摇摇头,准备起来。岑燏往下一瞥,瞧见他胯下的布料被撑了起来。 蒋驭衡笑:“让让,我要去卫生间。” 岑燏扯着他的裤头,心里一热:“我帮你吧。” 蒋驭衡未再阻止。岑燏先隔着内裤舔蹭了一会儿,然后将那根含入嘴中,舌尖在小孔打转,又顺着茎身往下舔,含着囊袋吮吸,亲吻腹股沟,再原路舔回来,往深处吞去。蒋驭衡射精时,岑燏没有吐出来,反倒含得更深,用吞咽的动作为蒋驭衡延长快感。结束后还含了一会儿,直到一道淫液从唇角淌出。 他舔了舔,坏笑着扬起头,双手抱住蒋驭衡的腿:“你比我浓多了。” 蒋驭衡心口彻底软了,抱着他亲吻。他的舌头因为方才的口交而有些发麻,此时被温柔地舔弄,血液中仿佛游走着快感,浑身放松,干脆腻在蒋驭衡身上,任由对方亲吻。 蒋驭衡准备比赛这段时间,两人真做的次数很少。比赛在隔壁市,一共三天,岑燏没去,上网买润滑油时想起蒋驭衡那句“放开了做”,福至心灵点开店铺的其他宝贝,越看越好奇,抱着猎奇的心态扔了不少进购物车。 算算时间,蒋驭衡回来时,包裹差不多也到了。 岑燏心情不错,但偏偏有人来触他的霉头。那人是他小学同学,名叫张奇,前阵子转来附中,分在文科实验班。在篮球场偶然遇上,他已经认不得对方,人家却特自来熟地喊了句“校花”。 “校花”两字是岑燏的逆鳞,若不是近来性子有所收敛,当时他就能跟张奇动手。 这事他没跟蒋驭衡说,反正屁事儿不足挂齿。哪知张奇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嘴巴又管不住,得知岑燏是附中的校草之一,就四处显摆,说自己和岑燏是小学同学,岑燏那时候特别漂亮,是校园里的一朵花。 蒋驭衡去比赛那几天,平时一起打篮球的兄弟接连跟岑燏开玩笑,“校花”喊得格外顺口。岑燏怒从心起,踹开实验班的门,当着老师的面将张奇拖出来,若不是几个兄弟及时赶到,张奇准得让他打进医院。 蒋驭衡回来的时候,岑燏没来上学,手机也关了,一问同学,才知道岑燏在家闭门思过。 按校规,像岑燏这样无视课堂纪律,当着老师的面殴打同学势必被记大过,但岑家家长及时赶到学校说情,那处罚就不了了之。 蒋驭衡去看岑燏,岑母直叹气,说儿子不听劝,连他爸的话都不听了,关在房间里生闷气,不吃不喝,也没有悔改的意思。蒋驭衡安慰了几句,又说:“我去和他谈谈吧。” 知道站在门口的是蒋驭衡,岑燏主动打开门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2 。蒋驭衡征得岑母同意后,将岑燏带去两人的“小家”。 这两天岑燏过得相当憋屈,打人的确是他不对,但张奇大张旗鼓转播他小时候的绰号,引得周围的朋友都拿“校花”来取笑他,他实在没法忍。出事到现在,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张奇的班主任甚至当着他的面,说他是暴力狂。 他就等着蒋驭衡回来,让蒋驭衡抱着,听蒋驭衡说一句“不是你的错”。 但蒋驭衡脸色不怎么好看,将他抵在墙根,扣着他的下巴道:“岑燏,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说过多少遍了,遇事不要老想着打架,你怎么就不听?” 岑燏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他硬是没想到,蒋驭衡会和其他人一样指责他。 人一委屈,情绪就控制不住。岑燏脸上挂着泪,声音发抖,一边推蒋驭衡一边吼:“关你什么事?我打架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让我听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蒋驭衡紧按着他的手腕,他挣扎不开,连骂几声“操”,眼泪止不住:“你他妈放开我,我就打架了,下次谁惹我我还打,怎么着,你管不着!” 蒋驭衡眼神一狠,拽着岑燏两条手臂往后一拉,膝盖直接顶在对方腰眼上。岑燏平时就打不过蒋驭衡,这时正在气头上,动作毫无章法,被轻而易举地按在地板上,脸颊撞在冰冷的瓷砖上时,憋闷铺天盖地压下来,他抽泣了几下,气势不足地喊:“蒋驭衡,你放开我……” 尾音带着哭腔,难过极了的模样。 蒋驭衡没放开他,反倒骑在他背上,按着他的手腕和后脑,声音有些冷:“你还没觉得自己有错?” “我错什么了?张奇骂我是‘校花’,他没错?”岑燏动不了,眼泪落在地板上,湿漉漉一片。 “他有错,但你上课冲去他教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他拳打脚踢,你就没错?” “是他先惹我!” “是你先动手。” 岑燏难耐地呜咽了一声,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没条理:“蒋驭衡,连你也欺负我!” 蒋驭衡叹了口气,松力将他翻过来:“岑燏,你是不是觉得你不管做什么事,我都应该站在你一边,说你做得对?” 岑燏咬着牙,一脸凶恶与不甘。 蒋驭衡给他擦眼泪,他偏到一边:“不跟我站在一边你就滚,以后我的事都他妈不用你管。” 这话明显是置气了,蒋驭衡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他更着急,脱口而出:“我就当被你白操了!你滚!” 房间里安静了半分钟,蒋驭衡居高临下地看着岑燏:“如果我不滚呢?” 岑燏其实说了就后悔了,又不肯承认只是一时嘴快,红着眼瞪蒋驭衡,嘴唇动了两下,声线一低:“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别管我。” 蒋驭衡忽然倾下身子,碰了碰岑燏的唇:“和我没关系?你岑燏的事,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岑燏呼吸一顿,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弄得心绪不宁,撇开目光道:“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蒋驭衡轻笑一声:“我是你什么人?” 岑燏扭动着身子:“蒋驭衡,你他妈别压着我,松手!” 蒋驭衡却偏不遂他的愿,“说啊,我是你什么人?” 岑燏答不上,慌乱间,竟觉腿间的什物被蒋驭衡握在手中。 心跳骤然加快,他挣扎得更厉害:“放开我!” “和我做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嗯?”蒋驭衡揉捏着他的软处,手指的力度一次重过一次,他吐出一声呻吟,双眉拧得死紧,还在挣扎。蒋驭衡扯下他的裤子,中指顶在股缝中一进一出,又道:“被我操射,这儿插着我的东西时,你怎么不说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岑燏眼里全是水雾:“蒋驭衡……” 蒋驭衡将他抱起来,不那么温柔地扔沙发上,找来润滑剂涂上,没怎么做扩张就顶了进去,一边缓慢抽插一边继续刚才的问题:“现在,你是不是还要说你的事和我没关系?” 柔软的肠壁被撑开,穴肉主动攀附着粗胀的阴茎,敏感点被灼热的前端撞击,岑燏浑身犹如着火,手指抠着沙发,整个身子跟随蒋驭衡的操弄而向前耸动。 他咬着下唇,不想回答。 蒋驭衡似乎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干着,右手轻拍他的脸:“说话。” 下身的酥痒在四肢百骸游走,岑燏一忍再忍,终于受不了了——蒋驭衡除了刚进来时照顾到他的敏感点,之后就再未碰过那里,每每在即将擦过时停下来,负责点火,却不负责灭火。 岑燏难受极了,偏偏蒋驭衡还往后一退,性器几乎整个挪出。 “衡哥!”岑燏抓住蒋驭衡的手,臀部收得极紧,生怕那东西彻底离开。 蒋驭衡腰部微动,剩着个前端在穴口,进一下,出一下,逗猫儿似的。 岑燏胸口起伏得厉害,双腿夹着蒋驭衡的腰,硬是不让对方走。蒋驭衡笑了,捋着他汗湿的头发:“还说不说你的事和我无关?” 岑燏拼命摇头,情欲支配了理智,低喃道:“你进来!” 蒋驭衡插了进去,在敏感点附近逡巡:“打人的事,知道错了吗?” 岑燏两眼通红,声音发抖:“我没错!” 蒋驭衡抬起他的腿,强行换成背入的姿势,性器抵在敏感点上一转,他倒吸一口气,失声呻吟,小腹与大腿接连抽搐,内壁紧咬着茎身往里吸。 蒋驭衡在他臀部扇了一巴掌:“还说没错?” “他先骂我!”岑燏伏在靠垫中,心里气蒋驭衡,下面又情不自禁地绞着蒋驭衡。蒋驭衡一个挺身,从敏感点上擦过,他膝盖一软,险些跪不住。 蒋驭衡握着岑燏的耻物,加速抽送起来,整根没入情红的穴口,挤压在敏感点上。岑燏腿间淫靡情色,润滑剂与汗水顺着大腿内侧不停往下滑。 不算大的客厅里弥漫着岑燏的叫喊,蒋驭衡忽然堵住他的精口,咬着他的耳垂道:“随便打人,错了没有?” 即将高潮的耻物被堵了出口,粗大火热的性器正干着后面,岑燏眼前一片模糊,哆嗦着抓蒋驭衡的手臂,哭着喊:“衡哥,衡哥你让我射。” “错了没有?” “衡哥……” “打人,错了没有?” “呜……” “嗯?” “我错了!”岑燏拼命扭着胯,“我错了,我再也不打架了,衡哥我错了,你让我射啊!” 蒋驭衡放开拇指,在他高叫着射精时,也将热液灌进他痉挛的肠壁。 事后岑燏趴着不动,又委屈又气愤。蒋驭衡将两人都收拾干净了,才蹲在沙发边,摸着他的脸道:“跟我怄气呢?” 岑燏目视前方:“不敢。” 蒋驭衡笑着叹气,捏着他的耳垂玩: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3 “这事的确是你做错了。” “他骂我‘校花’!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恶心这词儿!” “我知道。”蒋驭衡耐心哄着:“但你也不能上课时当着老师同学的面去收拾他。岑燏,你太冲动了,这事做出来,错的是你,吃亏的也是你,明白吗?” 岑燏不由自主往蒋驭衡手上蹭了蹭,“那你也不能站在他一边,让你操的是我,又不是他。” 蒋驭衡这下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岑燏哼了一声:“我下次单独堵他,不让别人看见。” 蒋驭衡:“打人不对。” “怎么不对?你以前没打过人?”岑燏又激动了,撑起半个身子:“少教育我,你打架比我还狠。” “以前打过,不等于打人就是对的。” 岑燏“嘁”了一声:“你就会教育人。” “我只教育你。” “你凭……” “凭我是你男朋友。”蒋驭衡勾住岑燏的脖子,在他喉结上轻咬。岑燏背脊发麻发紧,思绪乱做一团。几秒后蒋驭衡松开他,目光温柔:“你就得让我管。” 岑燏低下头,愣了半天,愤愤不平地瞪蒋驭衡:“你他妈刚才还打我屁股!” 蒋驭衡闻言扬起手,又在他屁股上扇了一下,他立马一挣:“你蹬鼻子上脸是吧!” “不听话、不认错就得挨揍。揍一回不乖,揍两回总会乖。” “靠!” 蒋驭衡站起来:“对了,刚才我去拿润滑剂,看到你好像买了一堆那么……少儿不宜的玩意儿?” 岑燏一怔,立即跳起来:“你别乱翻我的东西!” “你买来不就是让我用的吗?” “我现在不想给你用了。” 蒋驭衡将他捞进怀里,亲了一口:“行,现在不用,以后用。” 第11章 “校花”这个称呼在高二销声匿迹,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一样。岑燏几次碰见张奇,对方都是低着头绕路,招呼都不敢打一声。起初岑燏以为张奇是被他揍怕了,后来听说张奇是实验班有名的搅屎棍,才觉得事情有蹊跷——张奇这种爱惹事的人,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威胁,应该不会乖乖听话。那日他把张奇拖出来揍,因为拉架的人来得快,实际上他并未怎么伤着张奇,这种情况下,说张奇被他揍怕了,简直是自欺欺人。 蹊跷的不止于此,大家默契地不再提“校花”也很奇怪。 岑燏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蒋驭衡在背后搞了什么鬼。蒋驭衡没承认也没否认,拿起一串烫好的麻辣串往他碗碟里放。他抬手挡开,皱着眉喊:“我不吃你那边的!” 蒋驭衡挪到自己碗里,又拿了一些签子放在他面前的清汤锅底中。他不依不饶地追问:“你背着我干了什么?” “也没干什么。”蒋驭衡道:“你不想听到那两个字,我就跟大家打了声招呼而已。” “那张奇呢?他现在看着我就躲。” “我找他出来聊了聊。对了,他说想跟你道个歉,你不问我都忘了转达。” 岑燏唇角抽了抽,放下筷子:“你放屁。” “怎么说话呢?”蒋驭衡笑:“饭桌上别屁来屁去,也不嫌臭。” “你打他了是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 岑燏声调往上一提:“你肯定打他了!他那种人不吃点儿苦头,肯定不会消停!还有你跟大家打招呼?打什么招呼?你肯定威胁人了。” 蒋驭衡往他杯子里倒了一杯冰镇豆奶,温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暴力。” “你还不暴力?”岑燏一口喝掉大半,大睁着眼道:“你比我暴力多了!” 蒋驭衡仍是笑着:“总之这事算是解决了,以后再遇上什么事儿,别那么冲动跑人班上去闹,回家告诉我,我去处理。” 岑燏被“回家”戳了一下,唇角不经意扬起来,眼睛也亮亮的,明明心头盛着欢喜,嘴上却不屑道:“你不就是拳脚加威胁吗?我也可以。你最多做得比我隐蔽点儿。” 蒋驭衡摇头:“刚不是说了吗,我没你想的那么暴力。” “你还狡辩?”岑燏将杯子递过去,蒋驭衡一边往杯子里倒豆奶一边听他抱怨:“你不暴力谁暴力?你他妈扇我……” 岑燏压低声量,继续道:“扇我屁股,一下不算还来第二下,我现在还痛!” 近来蒋驭衡偶尔会以他不听话为由,在做爱时抽他屁股,他倒没觉得真痛,却老拿这事儿跟蒋驭衡耍赖。 蒋驭衡递回杯子:“回去我给你揉揉?” “揉什么揉?你哪回不是揉着揉着就往里面捅?” 蒋驭晟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戏弄:“不愿意啊?” 岑燏“啧”了一声,不说话了,从清汤锅底里拿起一把签子,全往自己碗里赶。蒋驭衡在一旁笑:“慢点儿,凉一凉再吃,小心烫嘴。” “假好心!”岑燏昂着下巴:“再啰嗦不跟你搞了。” 蒋驭衡往他身边挪了挪,笑语道:“口是心非。” “放屁!我这是肺腑之言!” “那你还吃清汤锅底?” 岑燏手指抖了一下,2秒后在蒋驭衡的凳子腿儿上踹了一脚:“你他妈话多!” 自打到附中念书之后,岑燏口味就渐渐重了,每次来吃麻辣烫,要的都是最辣的锅,有次吃完之后回家想做,已经箭在弦上,蒋驭衡却只是用手帮他解决,理由是如果做了,第二天可能会痛。 自那以后,他吃麻辣烫就只要清汤锅底了。一个大锅端上来,一边红汤一边清汤,蒋驭衡吃红汤,他吃清汤,实在馋得慌时,才去蒋驭衡碗里挑煮好的肉。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店里的锅已经换了几轮,如今每份辣锅中间都有一个小锅,客人如果不需要清汤锅底,小锅就盖起来,如果需要,店员就在小锅里掺鲜菌汤。 岑燏已经很久没吃过重口味食物了,当然不想要清汤锅底,蒋驭衡却招了招手,要了一份鲜菌汤倒在小锅里。 岑燏以为他不准自己吃辣锅,抓住他的小臂:“衡哥,你刚才答应我的……” 蒋驭衡笑:“鲜菌汤只是放着,你想吃辣锅,就在辣锅里煮。等会儿如果觉得太辣,再拿进来洗洗。” 岑燏松了口气,本以为这回能敞开肚皮吃,把过去几年的给补回来,哪知几片麻辣牛肉下肚,就被辣出一身汗,胃里也有些不舒服。 真是不复当年之勇了。 蒋驭衡捞起辣锅里的菜丢鲜菌汤里,岑燏急着阻拦,红光满面的样子格外招人。蒋驭衡耐心道:“先在辣锅里煮,再放小锅里洗,辣味不会被彻底洗掉,只是相对清淡一些,不信你尝尝?” 说着夹起一片笋子递去岑燏嘴边,岑燏嚼了几口咽下去,蒋驭衡问:“怎么样?” “没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4 刚才那么辣了。” “太辣你受不了,就这么吃吧,等会儿再换一份鲜菌汤。” 岑燏点了挺多菜,不过很多都给浪费掉了。吃到一半的时候,蒋驭衡就去结了账,不准他继续吃。他双唇油光水滑,鼻尖和眼睛都给辣红了,捏着筷子不肯放:“我再吃一块!” “不行。” “衡哥!” “起来。”蒋驭衡扶住岑燏的腰,弯腰在他耳边说:“准你来吃只是让你解解馋,七分饱差不多了,吃太撑对身体不好。” “我这才五分饱!不,才三分!”岑燏扯住蒋驭衡的大衣:“你知道我在部队一顿吃多少,这点儿还不够塞牙缝。” “你大象吗?这么一锅还不够塞牙缝?”蒋驭衡笑着在他脸上拍了拍,看上去很温柔,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起来了,别犟。” 岑燏扁了扁嘴,都走到店门口了还不死心地问:“那下次你还带我来吃吗?” “再说吧。” 岑燏哼了一声:“反正医生说了我现在很健康,以后我自己来,你管不着!” 蒋驭衡挑起眉:“你敢。” 回家之前,两人去看了场电影。片子是岑燏选的,美国动作大片。进场前,岑燏还兴致勃勃地跟蒋驭衡介绍这片子有多精彩,开场没多久却脑袋一歪,枕在蒋驭衡肩上睡着了。 蒋驭衡抬起座位间的扶手,将他拉进怀里,右手轻轻在他肩上拍着,直到电影快结束才在他脸上揪了揪,叫他起来。 他打着哈欠,声音发腻:“困……” 出来一天了,没睡午觉,金丝雀想回家了。 蒋驭衡给岑燏系好安全带,开得很平稳。岑燏在副驾上打瞌睡,身子不由自主往驾驶座方向歪。 以前岑燏没有午睡的习惯,退伍之后被蒋驭衡逼着午睡,现在缺了那一个小时的睡眠就不来劲儿。他也有些感慨,觉得自己真是给姓蒋的管出毛病来了。 家里的厨娘做好了药膳,岑燏中午吃了重辣重油的东西,后劲慢慢上来了,才觉得不太舒服,好在没吃太多,否则现下肯定来回跑厕所。 蒋驭衡给他舀了一碗汤,搅拌着散热,他闻着药膳的味儿就不想吃,下意识往旁边挪。蒋驭衡抬眼:“想让我喂?” 岑燏知道逃不过,只好挪回来,接过碗和勺子自己吃。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精神气儿又回来了,岑燏拉着蒋驭衡一起去健身房锻炼,裸着上身大汗淋漓地趴在蒋驭衡身上邀欢。蒋驭衡像念书时那样给他打了出来,并未进入他的身体。 剧烈运动之后本就有些虚脱,加之刚在蒋驭衡手上释放,岑燏靠在蒋驭衡腰上不动了。蒋驭衡摸他湿漉漉的头发:“要背回去还是抱回去?” 他特别不见外地说:“要背。” 蒋驭衡背着岑燏在院子里走,岑燏舔了舔他的耳郭,往里面吹了一口风:“你别是阳痿了吧?” 蒋驭衡无声地勾着唇角,没说话。 岑燏试图激怒他:“一定是阳痿了。刚才我那么撩你,你都不脱裤子。” “脱了你给我打还是咬?” “我给你干。” “今天不干。” “嘁。” “想干以后就别吃麻辣烫。” 岑燏勒住蒋驭衡的脖子:“你不是让我在小锅里洗了吗?” “洗了不还是辣吗?” “……你永远都有理。” “就说你听不听吧。” “……” “问你话呢。” 岑燏在蒋驭衡肩上咬了一口,虎牙尖儿的痕迹十分明显,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明知故问。” 第12章 不久,蒋驭衡当真陪岑燏去马场野了一回。 天气已经很冷了,前几天才下过雪。出门前岑燏要穿特战服,还要穿牛皮短靴。蒋驭衡蹲在地上,将他的裤脚扎进靴子里,拍了拍他的小腿肚:“咱们这是去骑马,你这打扮是想来次城市反恐?要不要再套一件战术背心,配个防爆盾牌,背一把88狙?” “行啊,92也来一把。”岑燏往腰上一拍:“我别在这里!” 蒋驭衡笑了笑,站起身来,在他下巴轻轻一勾:“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 岑燏这一身是部队的行头,虽说有“非现役军人不得使用军品”的规定,但既然家里备着,便是有门路,偶尔穿一回也无妨。只是骑马时穿短靴不太方便,岑燏在镜子前转了转,换成长筒军靴。 野战专用的特战服配礼仪场合的长筒军靴,如此装扮简直不伦不类,蒋驭衡却没说什么,将皮手套递给岑燏,亲手给他缠上围巾。 雪后天晴,但气温不高,岑燏骑着一匹棕色骏马溜达,身旁跟着两名工作人员。蒋驭衡对骑马没兴趣,独自在贵宾席喝茶,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经理正在向他汇报工作。他拨弄着耳机,目光时不时扫向落地窗外。岑燏始终在他的视野里,时近时远。 结束与经理的通话,蒋驭衡合上笔记本,耳机传来短暂的电流声,岑燏喊:“衡哥。” “嗯?”蒋驭衡倾了倾身子:“怎么?” “你让他俩回去行吗?我想一个人骑。” “不行。” “那我骑快一点儿行吗?” “快一点儿是多快?” “就像这样。”岑燏指挥马儿加速,蒋驭衡起身看了一会儿:“停下来。” “这都不行?也没多快吧!” “停下来。” “哎你这人……” 蒋驭衡没跟他啰嗦:“拉好缰绳,减速。” 耳机“呲呲”几下,通话断了。蒋驭衡看着越跑越远的小黑影,2秒后笑着叹了口气。 岑燏敢掐断通讯,但终究还是勒住缰绳,并未策马狂奔。几分钟后耳机又响了,岑燏没好气地说:“满意了吧?” 蒋驭衡轻笑:“嗯,今儿听话,值得表扬。” 岑燏骑了好一阵子,下马时撑着蒋驭衡的肩膀,故意往恋人身上挂。蒋驭衡扶着他的腰,待他站定后摸了摸他的脸:“冷么?脸都冰了。” “那你亲一下?” 蒋驭衡从善如流,岑燏将另一边脸颊也凑上去:“这边也要。” “得寸进尺。” 这天徐凯锋和莫进也在马场,听说蒋、岑来玩,正想打个招呼,就见这俩搂着接吻。莫进翻着白眼说:“算了吧,就当不认识。”徐凯锋笑:“也只好假装路人了。” 马场上养着几只德牧,威猛帅气,其中一只认得岑燏,扑上来要抱要挠痒。岑燏蹲下来揉它的脑袋,玩了一会儿扬起头:“要不我们也养一只吧。” 他老早就想养宠物了,但以前蒋驭衡和医生都不让,他提过一回,这几年都没再提过。 蒋驭衡问:“想养什么品种?” “当然是德牧啊。” “还以为你想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5 养泰迪。” “那太娘了吧唧了。” “是吗,泰迪不是和你一样日天日地?” 岑燏跳起来:“我那叫顶天立地!” “好好好,顶天立地。”蒋驭衡牵住他的手:“等天气暖和了,我们就去养一只,每天让它溜溜你,省得你精力过剩。” “我精力过剩对你没好处?” 蒋驭衡笑着吻他的鼻尖:“好处多了去。” 早上蒋驭衡随口一提88狙,岑燏给惦记上了,回家路上说怀念子弹出膛和拉开保险的声响,左手无意识地摸着右手上的陈年老茧,双眼半眯着,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 蒋驭衡拉过他的手,轻轻按了按那些老茧。他俩手上有相似的茧子,手掌粗糙,全然不似富贵家庭养尊处优的子弟。 岑燏半侧过身,提议道:“要不咱们找个时间去打两把?” “去哪儿打?” “还能有哪儿?” 蒋驭衡沉思片刻:“再说吧。离开这么多年了,回去就为过个枪瘾,不太合适。” “这倒也是。”岑燏耸耸肩,片刻后又说:“不过洛队不是说了吗,咱们随时可以回去‘探亲’。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如趁今年春节去给大家拜个年?” 蒋驭衡点头:“也行。” 年底各行各业一片繁忙,蒋驭衡没有太多时间陪岑燏。岑燏也没搞事儿,安安稳稳在家待着,隔三差五去山今书屋cos客人,如果时间正好,还会开车接蒋驭衡下班。 以前蒋驭衡是绝对不会让他开车来接的,恨不得将他锁在家里,哪也别去。现在“政策”渐渐放开,岑燏多了几分自由,才得到“接当家的下班”这种待遇。 车泊在集团大楼外,岑燏一次都没进去过。蒋驭衡从楼里出来,坦然地拉开副驾门坐上去。 有目击者称,少东家和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接吻。 蒋驭衡的取向几乎是公开的,公司里不少人知道他有个同性伴侣,但极少人知道被他养在家里的那位与他身份相当,并不是什么陪床的小情儿。 底层员工私底下传八卦,说蒋先生养了一只除了讨他欢心,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年轻貌美金丝雀,金丝雀还用蒋先生的钱开了一家书店。八卦传得有板有眼,以至于一些对皮囊相当自信、渴望飞上枝头的小年轻时不时做个白日梦,寄希望于某天爬上蒋先生的床,也当一回住豪宅开名车的金丝雀。 毕竟蒋先生养了那金丝雀太久,总有玩腻的时候。 有次岑燏在车里等久了,下车活动身子,靠在车门边玩手机。八卦这才补充了新消息,说金丝雀和大家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普通金丝雀大多白皙娇小,要么妖娆要么乖巧。蒋先生的金丝雀却生得高大俊朗,大衣长至小腿,更衬得身材修长,那脸蛋漂亮是漂亮,皮肤也挺白,但看上去凶巴巴的,年龄似乎也大了些,也许与蒋先生差不多岁数。 一睹金丝雀真容的小年轻更加跃跃欲试,以为这位失宠的日子就快到了。 岑燏压根儿察觉不到那些目光,就像从来不曾担心会在蒋驭衡跟前“失宠”。 临近春节,蒋驭衡联系到老部队的首长,说想和岑燏回来看看。对方笑道:“终于想起‘娘家’了?” 蒋驭衡叹了口气:“岑燏今年才彻底恢复。” 那边沉吟片刻,声音有些感怀:“恢复就好,恢复就好,这一关总算是熬过来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挂断之前那人又道:“对了,玉宝马上‘退休’了,春节之后就去军犬中心养老了,正好你俩回来,还可以再见见它。” 玉宝是当年岑燏在特种部队的“犬搭档”,功勋大德牧,刚到队里时还是个小奶狗,抱着岑燏的牛皮靴可劲儿啃,岑燏给它起名“玉宝”,和燏、驭二字皆为同音,私底下“乖儿子”、“宝贝儿”地喊。一转眼,这“乖儿子”竟也到了“退休”的年纪。 岑燏说:“要不我去跟洛队打个申请,把咱儿子接回来吧。” 第13章 两人曾经服役的特种大队在西南山区,路途遥远。出发前蒋驭衡带了不少应急的药品,岑燏两手空空,站在门边笑:“啧,你这架势,去换身儿衣服都能当医药代表了。” 蒋驭衡推着行李箱走来,顺手将一顶帽子扣在岑燏头上,往下一牵,两只手隔着皮手套十指相扣。 飞机降落在成都机场,大队专程派一架直升机来接。窗外的景物由钢铁水泥变为苍翠山林时,岑燏突然有些紧张,身子绷着,喉结接连抽动。蒋驭衡按住他的大腿,片刻后抬手搂住他的肩膀。 离开5年,大营还是老样子,并未因为谁的离开谁的加入而改变。往日的队友有的已经转业归家,有的仍坚守在最危险的地方。再次站在当年挥洒过汗水也受过伤的训练场上时,岑燏顿觉特种兵的经历已是上辈子的事了。队里有不少生面孔,大队长洛枫没跟他俩介绍,只找来过去的队友叙旧。来的所有人都与岑燏紧紧拥抱,当年岑燏带的小徒弟已是独当一面的战士,见到他却哭得跟个孩子似的。蒋驭衡站在一旁看着,洛枫递来根烟,他笑了笑:“已经戒了。” 洛枫了然:“岑燏能恢复到现在这状态,多亏你的照顾。” 蒋驭衡一直看着岑燏,眸光温存:“应该的。” 后勤队员给二人安排了房间,岑燏却不想休息,申请来自动步枪和狙击步枪,准备去靶场过瘾。蒋驭衡提着子弹箱,中途将他拐去室内射击场。 靶场风大,西南山里湿气非常重,岑燏的腿受不得寒。 特种兵们都不喜欢在室内练枪,嫌找不到感觉,岑燏也不喜欢。蒋驭衡扶着他的腰,边走边说:“外面太冷了,听话。” 说是回“娘家”过枪瘾,岑燏其实没打多少发子弹。当年的准头还在,手感找一找就回来了,不过毕竟已经脱下军装、卸下特种兵的臂章,心情与过去终究不一样了。 岑燏放下步枪,安静地站了一会儿,退出弹匣,转身道:“回去吧。” 蒋驭衡问:“不打了?” “嗯。”岑燏呼出一口气,语气有几分释然:“咱们现在是普通老百姓,跑来部队浪费子弹,我心里过不去啊。” 蒋驭衡接过枪背在肩上:“你也有心里过不去的时候?” “我这人特别爱为别人着想,经常心里过不去。” “那就赶快把外套穿上。” “嗯?” “路上冷,小心着凉。”蒋驭衡拍了拍他的脸:“来为我着个想,别把自己冻着了,害我心痛。” 两人在大营待了两天,见了尚在营里的队友,去纪念堂看了牺牲的战友。离开之前,岑燏向洛枫讨要到了“退休”的玉宝。5年不见,玉宝还认得他,疯了般地扑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6 过来,窝在他怀里拼命撒娇。 训犬员说,玉宝前阵子生了场病,病愈之后精神一直不怎么好,时常独自趴着,没精打采的,不参加训练,谁逗也不理,像个老态龙钟的老大爷。岑燏眼睛红了,抱着玉宝亲了一口,声音有些哽咽:“什么老大爷,咱宝贝明明还是个英俊的大小伙儿。” 直升机再次起飞,玉宝穿着特战背心,端端正正地坐着,岑燏逗了它一会儿,脸色渐渐沉下来,低声道:“玉宝今年7岁了。” “嗯。”蒋驭衡摸了摸玉宝的背心:“它和我们一样,穿了7年军装。” 念高二时,不管是蒋驭衡还是岑燏,都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入伍。那时两人过得格外荤腥,做起爱来毫无节制。尤其在岑燏因为好奇买了一堆情趣用品之后,那临时的小家简直成了放浪的淫窝。 最早发现二人秘密的是蒋驭衡的姐姐蒋冬吟。意外是有的,但毕竟是同辈人,蒋冬吟理解蒋驭衡的同时,也接受了岑燏,为两个弟弟考虑了很多,也帮忙瞒着双方父母。 蒋家与岑家关系虽好,长辈也算得上开放,但要立即接受儿子成了同性恋却不是件容易的事。蒋冬吟建议暂时瞒着,能瞒多久瞒多久,起码得瞒过大学阶段。岑燏担心瞒不住,蒋冬吟说:“要不你们一起留学?在国外的话,爸妈也没那么容易管着你们。” 有段时间,岑燏是真想和蒋驭衡一起去国外,两人没事就查资料,甚至在做爱时分神讨论以后去哪个城市。但没多久岑燏就泄气了,趴在蒋驭衡身上道:“我真真真真真不想念书了,也不想准备考试。国外挺好的,但我懒得学外语,我他妈汉语都没学溜,语文试卷前两道拼音字型题每次都靠猜。” 蒋驭衡揉着他的后颈:“不想念书就不念,出国只是我姐的一个建议,以后到底怎么过,还得咱俩自己做决定。” “那不念书了行吗?” “不念书你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岑燏在蒋驭衡锁骨上蹭:“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升高三之前的暑假,岑燏头一次注意到征兵广告,假期又看了一部讲特种兵的片子,渐渐惦记上了。 少年人的心就像一片沃土,种子一旦丢下去,往后准生根发芽。 高三刚开学,岑燏就给蒋驭衡讲,毕业之后想去当兵。蒋驭衡有些意外,岑燏便头头是道地跟他讲当兵的好处。 第一,军营与社会相对隔绝,挑个离家远的军区入伍,爸妈根本管不到他们。 第二,以后建功立业,回来向家里摊牌时也多了几分底气。 第三,特种兵帅! 蒋驭衡笑:“第三点才是重点吧?” “都是重点!”岑燏勾住蒋驭衡的肩膀:“怎么样?和岑爷一起去部队闯闯?” 蒋驭衡没有立即答应。他一向比岑燏冷静,考虑得也更多,知道说服父母不容易,也明白军人的辛苦与责任。但冷静终是输给了一腔宠爱,岑燏不厌其烦地跟他磨,铁了心要去部队改头换面,加之男人多多少少对枪、军营有所向往,他权衡一番后,遂了岑燏的愿。 两家父母得知儿子要去部队,最初都是反对的,但蒋驭衡会说话,蒋冬吟也在一旁晓之以理,四位长辈渐渐也就软化了。 毕竟子辈有目标、有向往、肯吃苦是好事,况且如今是和平年代,就算穿上军装,也无需打打杀杀。 夏天征兵季,蒋驭衡和岑燏双双通过。赶赴西部战区之前,两位母亲叮嘱再三,要他们务必注意安全。蒋驭衡笑着点头,拍了拍岑燏的肩:“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第14章 养尊处优的俩少爷初入军营,也是痛苦过一段时间的。饭菜吃不惯,早上起不来,5公里不及格,障碍越野过不去……岑燏趴在床上嚎:“衡哥,我想回去念大学!” 蒋驭衡给他按摩发抖的腿:“不当特种兵了?” 他抱着枕头直叹气:“还当什么特种兵啊,我新兵连都熬不下去了!”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坚持了下来,一来当逃兵可耻,二来还是放不下特种兵的念想。 熬过3个月新兵连,岑燏和蒋驭衡一同分入野战部队侦察营。系统训练之下,各自的能耐与天赋渐渐显露,6月份的战区新兵比武中双双杀进单兵前十。 西部战区每年最优秀的新兵几乎都会被特种大队挑走,如果能从为期半年的选拔训练中坚持下来,就能戴上特种兵的臂章。 对蒋、岑来说,那半年地狱般的磨练无异于一场脱胎换骨,次年戴上猎鹰臂章之时,两人不管是气场还是体格都与过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唯一没怎么变的是岑燏的肤色,半年前就比大家白,经过日晒雨淋,战友们更黑了,他却还是跟以前一样白,站在一帮糙爷们儿当中,简直一漂亮白皙的姑娘。 岑燏曾经最恨被说长相不够阳刚,连“校花”这种褒义词在他这儿都是恶毒的辱骂,现在却不介意兄弟们说他漂亮了,甚至在大伙儿开玩笑的时候附和两句:“怎么着,岑爷天生丽质难自弃。” 蒋驭衡笑着摇头,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想通。 就因那张精致的脸,岑燏从小就被说娘。为了改变旁人的印象,岑燏变着方儿折腾自己,怎么糙怎么来,十处打架九处有他,小小年纪就信奉暴力,觉得只有打架厉害、性子暴躁、行为粗鲁,才像个爷们儿。 说到底,还是心里有阴影,自身不够强大,或者说以为自己不够强大,别人说一句“漂亮”,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而今的选拔训练将那些有关懦弱、偏见的阴影扫荡一空,从选拔中走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无愧于心的强者。 还在选拔阶段时,大伙被教官折磨得死去活来,一名队友趁还有口气,傻乎乎地跟岑燏开玩笑,说岑儿啊,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里就你细皮嫩肉,你他妈不会是背着我们贴面膜吧! 蒋驭衡眼皮一跳,以为岑燏要发飙。 军营里无故打架会挨处分,蒋驭衡赶紧跑去抱住岑燏,哪想岑燏往他怀里一靠,有气无力地笑了两声,指着那人道:“岑爷就是好看,不服你照着岑爷整容去啊。” 后来说起这事,岑燏摸了摸后脑,若有所思:“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就是不介意了。长得漂亮碍着谁了?是不是爷们儿又不看脸,得看这儿,还看这儿!” 说那两个“这儿”时,他先往胸口重重一拍,见周围没有外人,又往裤裆抓了一把。蒋驭衡看得发笑,岑燏就闹:“你笑什么?” 蒋驭衡:“笑你抓鸟的动作像个傻逼。” “我操!”岑燏干脆耍流氓,胯部往蒋驭衡身上一顶:“要不你给我抓抓?” 那时他们还不敢在营里放肆,彼此之间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7 的关系也没有第三人知道,蒋驭衡快速亲了他一口:“忍着,晚上再抓。” 正式入队后,两人因为成绩出众,被分入精英一中队,所在小队的队长洛枫仅比他俩大一岁。 那几年一中队兵王齐聚,出尽了风头。蒋、岑跟随洛枫执行多次境外任务,青春在血泪与黑暗中熠熠生辉。曾经命悬一线,不知明天与死亡谁先到来,也曾目睹朝夕相处的战友倒在子弹中,那种锥心之痛永远不可磨灭。24岁时,两人的肩章上已是两杠两星,中校军衔。 蒋驭衡成了一中队的副队长,而岑燏已是队里的王牌卧底。 岑燏长得不像传统的军人,骨子里藏着几分娇气与贵气,脱下军装的时候,外人很难从他身上找到特种兵的影子,加之身手过人、敏捷易变,从22岁执行卧底任务起,从未有一次失手。 不过岑燏每次出任务,蒋驭衡一颗心都是悬着的,于公必须冷静指挥其他队员,于私只盼望岑燏平安归来。当时队里已经有部分战友知道他俩的关系,洛枫给蒋驭衡打过招呼,蒋驭衡点头:“我有分寸。” 入伍差不多已经7年,回想18岁时的初衷,彼此都觉得有些好笑。岑燏生日时,蒋驭衡很想说咱们年底转业吧,但又不怎么说得出口,毕竟两人都在上升期,忽然离开生活了6年的猎鹰大营,换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谁都会舍不得。 在岑燏没说想结束之前,他愿意用血乃至生命陪着这个任性却优秀的恋人。 但岑燏却在与他交换一个深长的吻后,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年底退伍吧,回去跟爸妈坦白,过小老百姓的生活。” 蒋驭衡问:“你舍得?” “舍不得。”岑燏伸出食指,揉着蒋驭衡的眉心:“但是我更舍不得你担心,我一去当卧底,你这儿就老皱着,都没松开过,再皱下去都皱成老头了。” 离年底还早,蒋驭衡没有立即跟洛枫说退伍的事。不久队上出了件大事,年近四旬的大队长带队在缅北剿毒时牺牲,整支大队伤亡惨重,洛枫临危受命接任队长一职,全队正是需要人手之时,岑燏和蒋驭衡默契地没再提退伍。 要离开,但还不是时候。 秋初,猎鹰与北部战区的北风特种大队合作打击盘踞在中蒙边境的军火毒品走私团伙,岑燏是前期部伏的卧底之一。 都说卧底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一个卧底能回来,背后或许摆着十位卧底冰凉的尸体。岑燏过去能全身而退,除了本身厉害之外,多少也有些运气成分。 而这一次,运气耗尽。 那一战猎鹰与北风都折了数名优秀的战士,枪战中蒋驭衡领着一中队最精锐的小组在枪林弹雨中浴血突围,子弹从太阳穴擦过,火箭弹在身后爆炸,几次险些命丧当场。 但他不能倒下,因为岑燏还不知所踪。 很多队员都说,从没见过蒋队如此疯狂的模样,满眼通红,如果眼泪落下来,那一定带着血的颜色。 爆炸声渐渐消退,硝烟也跟着散去时,蒋驭衡带着满身血污,在仓库中找到了被吊在绳索上的岑燏。 那时,岑燏浑身不着一物,如同血人,几乎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15章 接受上级部署的任务是一名优秀特种兵的职责。 尚未脱下军装之前,即使明白前方也许没有归路,岑燏也必须咬牙前行。 他不去,同为卧底的战友便会去。 都是血肉之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没有谁的生命比谁金贵。 蒋驭衡也是军人,更是岑燏的队长,7年军旅生涯早已将“责任”二字融入骨血。 作为特种兵,他理解、尊敬岑燏。 但作为恋人,同意岑燏去执行这次卧底任务,将最爱的人亲手送给死神,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 岑燏被救下来时,浑身冰凉,皮肤毫无血色,已陷入失血性休克,地上全是浓血与失禁的尿液,周身多处骨折,手指与脚趾血肉模糊,遍体鳞伤,血痕中甚至可以清晰看到电击的痕迹…… 因为肋骨与盆骨皆已受到损伤,蒋驭衡无法随意搬动他,甚至不敢抱他,害怕稍一移动,尖骨就会刺入内脏,只能竭尽所能,用按压的方式为他止住外部的血,却无法阻止盆骨骨折造成的大出血。 其余队员与军医赶到时,蒋驭衡跪在血泊中,几乎无力站起。他自己也受伤了,只是强撑着没有倒下而已。随队军医在猎鹰待了十多年,见过无数惨状,将岑燏抬上担架时,眼睛也红了。年纪最小的队员当场泣不成声,被战友扶起来时冲着担架撕心裂肺地喊:“岑哥!岑哥你不要死!” 蒋驭衡与岑燏一同上了直升机,军医一言不发地进行紧急止血与体液补给。蒋驭衡看着眼前的血人,嘴唇轻轻颤动,灼热的眼眶终于落下一滴泪,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军医说:“蒋队,你要有思想准备,岑燏这情况可能……” 蒋驭衡一阵耳鸣,指甲嵌入掌心,心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岑燏被送往北部战区最近的部队医院,洛枫也在那里,从手术室门口把蒋驭衡拖进处理间清创、包扎,整个过程蒋驭衡没有竭斯底里,甚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只是失魂般地坐着,声音像吞了碳一般沙哑。 护士在输液管里推了一针镇定剂,蒋驭衡扶着支架艰难地回到手术室外,目不转睛地看着紧闭的门,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无数次在心里问:受折磨的为什么是岑燏呢? 岑燏出发之前还特意整理了一番发型——因为任务特殊,他不用像其他队员一样留板寸。 蒋驭衡记起岑燏转过身时的模样,目中有光,英姿飒爽。 喉咙像被一只手狠狠抓住,气息越来越混乱。蒋驭衡低下头,茫然地看着迷彩上的血,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岑燏的。 世界仿佛凝固了一样,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带来并不乐观的消息——岑燏重度失血,虽已经紧急输血,但可能伴有一系列并发症后遗症;外伤非常多,多为锐器、电击、鞭刑造成,部分指甲与趾甲被拔断;全身多处骨折,盆骨、肋骨、双腿,其中盆骨的伤处最为致命;体内检出过量兴奋剂,判断是被迫摄入,预后极有可能出现后遗症…… 蒋驭衡抓着输液支架的手在发抖,寒气从脚底升起,冻得大半身子没了知觉。洛枫叫人上前扶住他,他哽咽着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岑燏?” 医生摇头:“岑燏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人生中最漫长的几日,蒋驭衡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除了如厕,未离开半步。医生多次下达病危通知,小队员跪在地上哭,他却再没让眼泪淌下。 他知道,岑燏正拼命活下来。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8 他的漂亮恋人连他皱一皱眉都舍不得,怎么舍得留下他一个人。 半个月之后,岑燏的体征才稳定下来。蒋驭衡穿着隔离服站在他床边,他无法动弹,左眼蒙着纱布,右眼水雾弥漫,眼泪从眼角滑出。 蒋驭衡弯下腰,忍着满心的痛,听他以极低极弱的声音说:“衡哥,我挺过来了,你不要担心。” 几日后,岑燏与其他重伤的战士一道,被转回西部战区,在成都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蒋、岑两家的父母一同赶来,蒋驭衡冷静而坚定地将藏了数年的秘密告知双方长辈。 他站得笔挺,声音不大,甚至有几分温柔,但话中的强势与决绝却令人无法反驳。 “岑燏未来的人生,我会陪伴到底。” 最先妥协的是岑家,儿子已经受尽磨难,岑父岑母只求他能平安快乐。蒋母看着岑燏长大,也向来尊重蒋驭衡的决定,就算暂时想不通,也未说一句难听的话。只有蒋父摆出强硬的态度,而蒋冬吟拍着他的背,劝说道:“爸,您儿子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毛头小子了,你还是由着他去吧。退一万步讲,您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您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呀。” 岑燏在成都的医院住了三个多月,情况逐渐好转,但就算最后恢复了,也不可能再当特种兵。 那时已经到了年底退伍季,蒋驭衡向洛枫提交了两份转业申请。 洛枫沉默许久,轻叹一口气,将两份都接了过来。 猎鹰大队里并非每个人都知道蒋驭衡与岑燏的关系,很多队员在得知蒋驭衡即将脱下军装时,感到诧异又遗憾,甚至难以理解。 猎鹰在几个月前失去了老队长,折了一批队员,蒋驭衡是精英一中队的副队长,深受特种作战总部器重,前途一片光明,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这种关键时刻离开。 但洛枫却是理解他的,摘军衔那天紧紧地抱着他,声音难得哽咽:“以后岑燏好了,你带他回来看看,猎鹰的门永远向你们敞开。” 岑燏无法参加退伍仪式,离开成都时,一中队的队员全来了,他的小徒弟把玉宝也牵来了。他坐在轮椅上,努力忍着眼泪,转身挥别过往时,听见刚刚2岁的玉宝发出一声悲伤的呜咽。 18岁那年,他与蒋驭衡穿着土里土气的陆军军装,胸前戴着可笑的大红花,和一群参军的同龄男孩挤上送军火车,朝气蓬勃,满心向往,颠簸一天一夜才来到远离家乡的西部战区。 25岁,当他被抱上客机头等舱,即将回到出生和成长的城市时,已是满身伤痕,无法自理,可能永远无法康复。 所幸当年和他一同戴着红花傻笑的人,如今仍然陪在他身边,紧握着他的手。 18岁,25岁,还有未来的年年岁岁,他回头的地方,有蒋驭衡的臂膀。 第16章 退伍之后的大半年,岑燏的身体情况还不能回家休养,一直住在医院的vip病房里,24小时有人看护。蒋驭衡没有立即到家里的公司报到,全副精力都用来照顾岑燏。 出血性休克的后遗症因人而异,可轻可重。岑燏算是严重失血,且休克时间不短,加之各种骨折外伤并存,之前两所医院的医生说起他的将来,都委婉告知不太乐观。老家这边的医生接手之后,也向蒋驭衡传达了类似的看法。蒋驭衡独自把压力扛下来,从未在岑燏跟前露出消极的一面。 骨折的复健相当磨人,岑燏行动不便,性子又倔,失去健康之后就算再克制,有时也会情绪失控。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就算母亲也不行,清洗身子和如厕这种事,基本只能由蒋驭衡来做。心情好的时候,他任由蒋驭衡抱进抱出,把尿也无所谓。难过的时候——例如身体状况突然糟糕,或者长时间没有好转,他连蒋驭衡的碰触也不接受,非要自己扶着墙壁去厕所,关着门不让蒋驭衡看。 前几次,蒋驭衡不想惹他生气,在外面守着。后来有一次,他摔了一跤,说不上痛,但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蒋驭衡心痛难忍,不由分说将他抱起来。他埋在蒋驭衡怀里哭,长久的压抑顿时爆发,说连上厕所这种事都无法自理,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蒋驭衡吻他流泪的眼与哆嗦的唇,之后他再有任性不让人扶的时候,便不再纵容,强势地搂着他,不给他逃开的机会。 也许是身体底子好,也许是治疗得当,或者单纯的运气好,岑燏在后续治疗期间,恢复得相对顺利。虽然在药物作用下发过几次烧,身体也非常虚弱,但未出现医生们预估的后遗症情况,内脏状态也良好。 蒋驭衡每天都给他按摩,以促进血液循环,防止肌肉萎缩。他能离开轮椅后,也寸步不离地陪着,再没让他摔过跤。 岑燏出院时,连主治医生都说,虽然以后还要接受持续治疗,但岑燏的恢复速度与程度已经算得上是个小小的奇迹。 蒋、岑两家有多套房产,蒋驭衡选了市郊的庄园别墅,和岑燏一同住下来。 那时岑燏基本能够自由活动了,但药物不能断,每周都得去医院。蒋驭衡开始帮父亲做事,不过重心仍放在岑燏身上。 按摩、散步雷打不动,就连调理身体的中药,都是蒋驭衡亲手煎的。岑燏每顿的食谱也必须经蒋驭衡过目,一水的清淡养生食材,吃得岑燏接连叫苦。两位母亲时常来别墅帮忙照料,岑燏趁蒋驭衡不在家,可劲儿倒苦水。母亲都是心软的,对孩子也天生多一份溺爱,当即决定让岑燏吃顿“好吃的”。但家中的阿姨与管家都是蒋驭衡亲自聘请,有任何“违规”情况出现,都会立即知会蒋驭衡。 岑燏还眼巴巴地等着“妈妈牌”爱心餐,蒋驭衡的电话就打来了。 两位母亲理亏,只得倒掉做了一半的佳肴。 在照顾岑燏这件事上,两家人都听蒋驭衡的指挥。 岑燏跟蒋驭衡闹,软硬都用了,蒋驭衡的态度却越来越强硬,不让他钻空子。他一万个不乐意,但拗不过,只能服。 骨伤痊愈之后,等待岑燏的就是漫长的调理了。除了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他看上去已于正常人无异。养伤期间身材走形,胖了不少,腹肌没了,腰腹上环着一圈赘肉,好在他个子高,就算长了小肚腩,脸也圆了一些,也并不难看。 蒋驭衡请专家给他拟定了锻炼项目,每天他的功课就是在院落里跑步、去健身房练器械、游泳,回来喝药抹药。别墅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就算最初没有,蒋驭衡也给添置上了。岑燏被严格禁足,没有外出的机会,求与耍赖都没用,每天就等着蒋驭衡回来,闹脾气找茬。 剪指甲就是找茬的一种。 生活能够自理之后,岑燏唯一必须让蒋驭衡帮忙的就是剪指甲。十指连心,当初被钳子拔掉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19 指甲的剧痛不堪回忆。新的指甲尚未长出的那段时间,岑燏的手指和脚趾包着纱布,护士要清理上药,他心有恐惧,死命不让,打过镇定剂才安静下来。折腾一次之后,上药的工作就由蒋驭衡代劳了。手与脚被蒋驭衡托着,岑燏才不再挣扎,但身子仍旧本能地哆嗦。 指甲长好之后,定期需要修剪,岑燏拿起指甲刀就抖,蒋驭衡接过来,手指甲给他剪,脚趾甲也给他剪。 就算岑燏那些撕心般的恐惧已经消退,剪指甲仍是蒋驭衡的“分内之事”。 岑燏外出和吃零食的要求被驳回了,就黑着脸挑刺,一会儿说指甲没修好,这里圆了那里扁了,一会儿又说肉被剪到了。 蒋驭衡向来小心,从没剪到肉,索性任由他挑毛病,完了拾起他的手指亲一口,然后抬头半是强硬半是温和地看着他。 这招能让他立马闭嘴。 因为岑燏盆骨有伤,前两年蒋驭衡一直不敢与他做爱,他有需求,蒋驭衡就用另外的方式满足。直到医生都说岑燏的骨头没问题了,岑燏还得意洋洋地亮出新练出的腹肌腰肌,蒋驭衡才再一次进入他的身体。 受伤后的第一次,蒋驭衡做得温柔到了极致,岑燏却哭了,埋在他颈窝,咬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地喊:“衡哥,干我,用力干我。” 蒋驭衡身上有军人的魄力与威严,生在经商世家,也不缺混迹商场的手段,入职后很快在集团中站稳脚跟,未让父亲失望。岑燏知道他厉害,身体好起来之后也想找些事情来做,不在家里虚度光阴。 但蒋驭衡心有余悸,怕他辛苦劳累,怕他受人欺骗,怕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只有关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岑燏自然不服,每天晚上跟蒋驭衡念经,做爱时也不忘提创业的事。开酒吧开餐馆等金丝雀标配全被否决了,只有开书店勉强通过。 山今书屋就是那时候开起来的,地段好,装潢好,书籍多,饮品的选料也好,第一年亏本,到现在也不怎么赚钱,但对蒋驭衡来说,岑燏高兴就行。 最近一年多,岑燏需要吃的药越来越少,去医院的次数也少了,脾气渐长,跟蒋驭衡闹的次数日益增多。 犯了错蒋驭衡会揍他,屁股遭殃时他敞着嗓门儿惨叫,旁人若不知道内情,还以为他遭受了多严重的家庭暴力。有回蒋驭衡根本没打下去,他就开始嚎。蒋驭衡在他屁股上捏了捏,他回头一看,赶紧埋回枕头里…… 那么多的苦难,终于换来一纸“健康”诊断。 直升机在空中偏转,地板倾斜,玉宝扑进岑燏怀里,岑燏在惯性作用下往右边一偏,撞进蒋驭衡的臂弯。 蒋驭衡笑着揽住他,温声道:“抱着咱儿子,坐好。” 第17章 自从家里有了玉宝,岑燏便消停多了。以前听说徐凯锋和莫进约去哪里玩,心里就痒得慌,想方设法跟着去,现在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 玉宝虽说已经不能执行特战任务,但年龄其实算不上太大,7岁,跑跑跳跳完全没问题,来了新家特兴奋,吃饱喝足后精力略显过剩,成天带着岑燏满院子溜。 比起晚上才回家的蒋驭衡,玉宝明显更喜欢和自己一起被关在家里的岑燏。 当年大队来了一批幼犬,岑燏是主动报名参与训犬的战士之一,陪着一帮狗子长大,原本不是那么耐心的人,在照顾玉宝、教玉宝过平衡桩时却细致温和得连队友都深感惊讶。蒋驭衡每次到犬场接他,几乎都能看到他抓着玉宝的小爪子在各种器械上缓慢地挪,还苦口婆心地“对狗弹琴”道:“宝宝乖,不怕,再往前走一走,爸爸在呢。坚持啊,爸爸等会儿给你拌牛肉饭……” 玉宝小时候最爱窝在他怀里睡觉,现下已是一只“老狗”了,还老是腻在他身上撒娇。训导员说玉宝的右后腿受过伤,空闲时可以给它做做按摩。岑燏照做,平时跑步时也带着玉宝,自己跑多少公里,玉宝就跑多少公里,结束后玉宝趴在地上不肯动,岑燏心痛它,干脆来个公主抱,一路搂着回去。 玉宝体重90多斤,抱着非常吃力。有回岑燏跑完步,抱玉宝进屋时刚好被回家的蒋驭衡看见,蒋驭衡皱了皱眉,让马上放下。 四肢着地时,玉宝还委屈地哼了好一会儿。 蒋驭衡拍着岑燏身上的狗毛,握住手腕往客厅走:“以后不许抱着玉宝走路,它都快100斤了。” “100斤怎么了?”岑燏辩驳:“100斤的圆木我都扛过。” “好汉不提当年勇。”蒋驭衡说:“闪着腰了怎么办?” “哪这么容易就闪着腰?我比玉宝重得多,你抱我的时候怎么不怕闪着腰?” 蒋驭衡愣了一下,忽然笑起来。岑燏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补救,蒋驭衡已经在他唇角亲了一口,笑道:“玉宝是德牧犬,你是什么犬?” 岑燏被蒋驭衡环在怀里,呼吸间是对方的气息,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他妈金丝犬!” 蒋驭衡笑着抵住他的额头,他有些情动,干脆扣住蒋驭衡的后脑,咬住蒋驭衡的唇。 玉宝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看,见爸爸和爹半天没分开,“嗷呜”一声,甩着尾巴走了。 除夕之前,岑燏又干了一回见义勇为的事,不过这次倒不是他亲自上阵,而是玉宝英勇抓贼。 这阵子,岑燏去山今书屋时都带着玉宝。玉宝虽然长得凶,但训练有素,让趴着绝对不会坐着。岑燏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玉宝就乖乖站在他脚边,警惕地左看右看,像个尽职的卫士。 一天从书屋出来,岑燏刚要去取车,就再次目睹窃贼抢了一位中年妇女的包。岑燏解开玉宝的链子,玉宝飞速冲上去,离着几米远高高跃起,轻而易举将窃贼踩在脚下。 回家后岑燏给玉宝洗了个澡,没跟蒋驭衡提抓贼的事。但两天后,派出所和市局的警察登门拜访,感谢岑先生两次协助擒贼。 蒋驭衡:…… 岑燏心情不错,和警察们聊了几句,才明白对方此番前来,不单是为了致谢,还希望他来年开春后作为外聘专家,每月到特警队指导一二。 看来市局对岑燏以前的身份已经有所了解。 蒋驭衡当即拒绝,回头却看到岑燏眼中的光。 送走客人后,岑燏十分乖巧地跨坐在蒋驭衡身上:“当外聘专家又不危险,他们只是让我去传道受业解惑。你刚才也听到了,一个月就一次,一次三小时,你就让我去吧。” 蒋驭衡也知道这事儿没有任何危险可言,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想放岑燏离开家。好像只有把岑燏当成金丝雀养在家里才是正确的。 岑燏磨了一会儿,见蒋驭衡没有松口,便没有再坚持,解开衣服求欢,之后也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20 没有再提当外聘专家的事。 热闹的除夕到了,蒋驭衡和岑燏先去岑家拜年,又到蒋家吃年夜饭。蒋冬吟结婚早,儿子已经6岁了,特别黏岑燏。饭后,岑燏带着玉宝和小尾巴在院子里玩,蒋驭衡在阳台上看着,眼神温柔至极。 蒋冬吟悄然走来,一同看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市局来找过你们了吧?” 蒋驭衡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却未接话。 蒋冬吟顿了半分钟才道:“驭衡,有些话本不应由我这个局外人来说,但如果我不说,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会和你说。” 阳台上有凉风刮过,蒋冬吟的语气却有种为人母的暖意:“小燏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附属品。” 蒋驭衡仍旧看着岑燏,没有出声,但眸光渐渐变深。 “他的身体没有恢复时,你管着他,甚至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这无可厚非。”蒋冬吟语速很慢,边说边给蒋驭衡思考的时间,“但最近两年,他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上次的体检报告也证明他现在非常健康。驭衡,你俩在一起的事我是第一个知情者,这么些年下来,我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也知道你们经历了那种事后,你有多害怕他再受到伤害。” “但是,他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岑燏不知道给小尾巴讲了个什么笑话,小尾巴笑得趴在地上打滚儿,玉宝兴奋地围着两人打转,尾巴摇得看不真切。 “你应该尝试着,一点一点将本该属于他的自由还给他。”蒋冬吟道:“你们是平等的,小燏才30岁,你们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你想让他继续与社会脱节,关他一辈子?” 蒋驭衡撑着栏杆,片刻后道:“我愿意关他一辈子,他也愿意……” “愿意被你关一辈子?”蒋冬吟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有看明白。” “嗯?” “小燏不是愿意被你关一辈子。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蒋冬吟声音低沉了几分:“一个曾经和你穿着同样军装的人,会甘愿被你关在家里,像金丝雀一样养至终老?” 蒋驭衡双眉微凝,听见岑燏开怀的笑声。 蒋冬吟叹了口气:“他不是愿意被你关一辈子,他只是因为爱你,而惯着你,纵容你。” “驭衡,大约你认为在你俩的关系中,是你一直惯着他宠着他纵容他。可是当局者迷,姐姐也许看得比你跟清楚——你惯着小燏,小燏又何尝不是惯着你?” 第18章 春节天寒,蒋驭衡带着岑燏去南边的海岛度假。私人海滩很安宁,岑燏与蒋驭衡在阳光下做爱,翻滚的情潮比海浪还汹涌,白色的细沙黏在背上,像波光一般闪闪发亮。 岑燏喜欢躺在岸边吹风晒太阳,懒洋洋地闭着眼。玉宝趴在他身边,尾巴时不时在他腿上扫一下。蒋驭衡拿着小薄毯过来,轻手轻脚搭在他小腹上,他咕噜了两声,眼都没睁开,牵起小薄毯的一边,粗鲁地将玉宝也盖住。 蒋驭衡勾起唇角,眼里全是温和的宠爱。 玉宝却非常不自在,一身的皮毛已经够热了,盖上人类的小毛毯纯属受虐,于是扭过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蒋驭衡,呜呜直叫。蒋驭衡却朝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爸爸睡着了,别吵醒他。” 玉宝委屈地瞪蒋驭衡,十分不满地趴回去,黑乎乎的嘴巴拱了拱岑燏的手臂,爪子糊在岑燏脸上。 岑燏一下子就笑了,乐呵呵地坐起来,将小薄毯一收,勾住玉宝的脖子一边挠一边说:“你爹没眼力见儿,爸爸只是闭目养神。” 蒋驭衡扶住岑燏的小臂,岑燏借力站起,伸了个懒腰。蒋驭衡弯下腰拍掉他腿上的沙,拿过放在一旁的人字拖:“穿上。” “不穿。”岑燏伸完懒腰就要走,被蒋驭衡抓了回来,亲自套上拖鞋才放手。 海边的风暖呼呼的,两人一狗沿着海潮留下的线散步。夕阳将海水染成金色时,岑燏退后几步,忽然来了个冲刺,单腿跳起,往蒋驭衡背上一扑。 蒋驭衡似乎料到了他有此一举,在他扑上来时微躬起身,双手向后一搂,稳稳地抱住他两条腿。 岑燏环住蒋驭衡的脖子,惬意地哼了一声。 从海边到别墅的路不短,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并不尴尬。玉宝在前方引路,跑几步就转过身“嗷嗷”叫两嗓子。 岑燏靠在蒋驭衡肩上,都快睡着了,忽听蒋驭衡喊自己的名字。 他撑起来,有些迷糊:“嗯?” “市局让你什么时候去给特警上课?” 岑燏清醒了:“开春之后……不过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又走了一会儿,蒋驭衡说:“你想去就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一个月一次,一次三个小时,不能再多,也绝对不能和特警一道出任务,明白吗?” 岑燏眸光一凝,声音有种遮掩不住的兴奋:“你真让我去?” “嗯。”蒋驭衡放慢步子,声音低沉:“高兴吗?” 岑燏没有回答,两腿往他腰上一夹,几秒后侧过脸,在他耳根狠狠亲了一口。 成为市局的外聘专家有不少流程需要走,岑燏第一次去特警队授课时已是阳春三月。三个小时很快过去,岑燏教的不多,但全是多年来积累的特战经验,特警们受益匪浅,将他唤作岑老师。 这称呼够稀奇的,他从市局出来,唇角还勾着笑。 伤退五年来,终于找回了几分“自己还有用”的感觉。 路边停着熟悉的车,蒋驭衡放心不下,提前赶来接他。他拉开门坐进去,手立即被捉住。 蒋驭衡检查得仔细,一双手翻来覆去地看,若不是在车上不好操作,兴许还会立即扒掉他的衣服,看看有没有给磕着碰着了。 他凑上前去,将蒋驭衡按在椅背上亲吻。 蒋驭衡扯开他的衣服下摆,揉捏他腰臀,待他亲够了,才磨着他的唇,低声问:“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 “没有,好得很。”岑燏坐回副驾,拉好安全带:“就你爱瞎操心。” 说完不等蒋驭衡有所反应,又以拉家常的口吻补充道:“操心不如操我。” 蒋驭衡心口一软,斜了他一眼,缓缓驶入车流,笑道:“回去就操你。” 回家之后,蒋驭衡自然要查看他的身体,他脱得一丝不挂,坦然地张开两条腿,等着被蒋驭衡占有。蒋驭衡吻他的小腿,然后高高抬起来,就势挺入那湿润紧致的地方。他呻吟着喊“爸爸”,蒋驭衡却操弄得更厉害。热流倾注在敏感的深处时,他双眼蒙着情欲,看不清恋人灼热而宠溺的眼神。 蒋驭衡俯身亲吻,舔掉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哑声问:“岑哥哥,舒服吗?” 这句话无须作答,岑燏那失神的表情与浑身情红已是最佳答案。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21 天气渐暖,岑燏出门的次数多了起来,虽然还是干什么都必须跟蒋驭衡报备,食物也被严格控制,但起码不用老是被关在家里了。 他每天都去山今书屋,时不时还端着老板的架子,问一问营业情况。市局那边一个月只用去一次,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他独自考虑过,生出去自家公司上班的念头。 但蒋驭衡肯定不会允许。 那跟着蒋驭衡学习呢? 岑燏拿不准,也没有立即问蒋驭衡。毕竟蒋驭衡同意他去市局当外聘专家已经算妥协了,这才隔了两个月,再提要求似乎有点过分。 不过就算过分,有些想法一旦冒了头,就不那么容易缩回去。岑燏以前从来不进集团大楼,如今也开始进去溜达了。 想看看蒋驭衡的工作环境,想知道自家男朋友是如何工作。 也想知道将来自己能不能分过对方肩上的担子。 蒋驭衡有三位助理,一助二助负责工作,三助类似生活助理,兼任司机,之前是位憨厚的大叔,蒋父给派的。前阵子大叔家中有事,请了个长假,人事那边临时给蒋驭衡换了位年轻小哥。 蒋驭衡用到生活助理的时候极少,平时也喜欢自己开车,只是有些场合需要三助在一旁协助,外出应酬时也需要三助接送。 两人没有交集,蒋驭衡只知道对方姓孟。 岑燏大张旗鼓地来接蒋驭衡下班,怀里抱着一捧玫瑰。蒋驭衡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心爱之人时,目光顿时柔软下来。 岑燏说:“你那小助理好像喜欢你。” 蒋驭衡笑:“过两天我让人事换一位。” 小助理的确存着不安分的想法,毕竟是人帅多金的少东家,觊觎者不少。蒋驭衡自己察觉不到,但既然岑燏提出来了,便马上通知人事,要求换一位。 小助理被调走的那天,蒋驭衡刚好有个应酬,二助临时充当司机,哪想路上出了个小车祸,二助腿给蹭伤了,蒋驭衡左手小指轻微骨折。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伤,也不耽误工作,但岑燏赶到医院一看就急了。 蒋驭衡安慰道:“没事,只是有点儿肿,养几天就好了。” 岑燏紧皱着眉:“你这几天哪都不准去,好好给我在家待着!” 蒋驭衡微怔,旋即笑起来:“好,听你的。” 第19章 (完结章) 蒋驭衡让岑燏当重病患者伺候了一周,个中无奈旁人难以体会。 当然,个中甜蜜也只有蒋先生一个人品尝。 把蒋驭衡领回家之后,岑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食谱,请厨娘做什么调料都不放的菜,然后将蒋驭衡按在阳台边的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嘱咐:“没我允许,哪儿也不准去。” 蒋驭衡心头好笑:“我只是伤了手指,腿脚又没问题。” “那也不行。”岑燏居高临下,只把下巴露给蒋驭衡看:“现在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让你休息,你就得休息。” 蒋驭衡低下头笑:“行行行,你说了算。” 岑燏拿来居家服,蒋驭衡正要起身,就被刮了一记眼刀。岑燏抖开衣服说:“坐着,我给你穿。” 蒋驭衡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被人伺候穿衣是什么时候了,要不根本就没有,要不就是小时候被母亲强行添毛衣。 岑燏脱下他的外套,碰到左手时非常小心,然后解开他的衬衣,两手一挥,将居家服披在他身上。 换裤子就没那么讲究了。岑燏蹲在地上解他的皮带和拉链,那动作堪称熟练迅速。正当蒋驭衡以为岑燏要对某个部位动歪脑筋时,人家已经特别大气地抓着裤脚向下一拽。 蒋驭衡摸了摸太阳穴,头一回觉得自己光着两条长腿的模样有点无法直视,于是右手往前一伸,想拿过睡裤赶紧穿上,岑燏却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我给你穿!” 他只好忍笑缩回去,任由岑燏像照顾残疾人似的抓住自己的脚往裤子里放。 换衣裤这种简单至极的日常小事,岑燏花了10分钟才做完,起身时还欣赏了一番,点头而去。 没多久,岑燏端着一盘子水果回来了。蒋驭衡自己不爱吃水果,这五年却逼着岑燏吃。岑燏喜荤,比他更讨厌水果,有段时间被逼得受不了,见着水果就躲。 蒋驭衡看着岑燏坐在旁边的小皮凳上认真削水果,明知自己要被“报复”了,心里却又软又暖,恨不得立即将这冤家拉进怀里,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下。 岑燏大约感觉到他的目光了,抬头看了一眼,严肃道:“梨润肺,对你的伤有好处。” 虽然不知道小指头扭了为什么要润肺,蒋驭衡还是十分配合地应道:“嗯,岑老师说得对。” 岑燏眉梢一挑,唇角止不住上扬,将削好的梨切成小块,放进碗里,又拿起一个橙子,想了一会儿才说:“橙子味甜汁多,解渴。” 蒋驭衡继续忍笑:“岑老师说得太好了。” 岑燏最后才削苹果,因为苹果容易“生锈”,然后将小皮凳往前挪了挪,拍着蒋驭衡的腿道:“分开分开,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蒋驭衡张开两腿,岑燏拉着小皮凳挤进来,叉起一块火龙果递到蒋驭衡嘴边:“张嘴。” 蒋驭衡憋笑憋得胸口痛,万分艰难地吃完满盘水果,顿时想上厕所。 岑燏扶着他的右手,将他牵到卫生间,弯腰就要扒他的裤子,扒了还不过瘾,往他身后一站,双手从后面探过来,作势要帮他扶住鸟。 他抓住岑燏的手,笑道:“这就不用了吧?” “医生说你小指头不能沾水。”岑燏说。 但没说我不能扶鸟啊——蒋驭衡想。 岑燏咳了一声,甩出一个十分有理的解释:“你扶了鸟不洗手吗?洗手时能保证小指头不沾水吗?” 蒋驭衡梗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岑老师所言极是”,鸟就被扶住了。 岑燏还边扶边嘘,跟给小孩子把尿似的。 蒋驭衡心道:已经不知道把你怎么办好了。 吃饭也是一场“折磨”,饭菜淡得难以下咽,有的还有令人食欲全无的药膳味,蒋驭衡被勒令双手放在腿上,不准动,只准张嘴。 岑燏端着碗,挑刺理骨头,一会儿汤一会儿肉,时不时再来一朵没放盐的西兰花,塞得蒋驭衡直想吐。 厨娘看得发笑,劝道:“您就别为难蒋先生了。” 岑燏无辜地睁大眼,冲蒋驭衡抬抬下巴:“我为难你了?” 蒋驭衡痛苦地咽下西兰花,“忍辱负重”道:“没有,你是为了我好。” 岑燏得意地哼了一声,厨娘笑着叹气,一边赶玉宝一边说:“看不下去喽。” 洗澡是照顾病人里的大事,岑燏放了一池热水,把蒋驭衡扒得精光,左手套上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被管坏的金丝雀 作者:初禾 分卷阅读22 塑料袋,自己也脱了个干净,坐在浴缸首的平台上,一边给蒋驭衡洗头,一边将两条腿伸到蒋驭衡小腹上。蒋驭衡左手搁在浴缸沿外,只能用右手挠岑燏的小腿和脚板心。 岑燏怕痒,明明是自己先捣乱,还恶人先告状,喝道:“别闹,洗澡就洗澡,怎么老不让人省心呢?” 蒋驭衡只好听令,手掌放在他脚背上不动了:“这就让男朋友省心。” 洗完澡岑燏还想给蒋驭衡来个公主抱,这回蒋驭衡没依他,走回卧室躺好,等他接着“照顾”。 岑燏本以为这次能从头至尾掌握主动权,谁知坐上去没动多久,就被蒋驭衡反客为主,压在下面干得连声讨饶。 蒋驭衡被他“玩”了好几个钟头,早就憋不住了,惩罚似地顶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射了三次才罢休。 做完时岑燏已经瘫在床上起不来了,大腿和小腹不停抽搐,私处红得格外招人。 蒋驭衡抱他去清洗,他抓着蒋驭衡的左手喊:“我自己来,你别碰水。” 蒋驭衡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实趴着,我来。” 单手清理有点麻烦,但也难不倒蒋驭衡,只是速度慢了些,洗干净时岑燏打了个哈欠,一副快要睡着了样子。 蒋驭亲他的额头:“抱不动你了,乖,自己走回去。” 养病养得就像度蜜月,蒋冬吟来探了一回病,笑道:“再也不来看你俩了。” 趁蒋驭衡在家,岑燏打了几天草稿,终于提出想去集团试着工作。蒋驭衡有些惊讶,没有立即答应,只说要考虑一下。 之后日子按部就班,岑燏每天带着玉宝去书店巡视一圈,给特警授课之前认真在家理思路。但生活也渐渐变得不大一样——蒋驭衡经常叫他到公司来,无名无分地让他帮忙做些助理的活儿,给他讲手里项目的运营情况,带他去各类商业场合商谈事务。 他念书时成绩不好,但悟性却相当高——否则当年也不会成为顶尖的特战军人。 久而久之,蒋驭衡给他说什么,他不仅不再抓瞎,还能给蒋驭衡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 转眼间,夏天到了。 蒋驭衡在调走三助后,一直没有再要新的助理。最近二助工作调动,升职去带团队。蒋驭衡只剩一位助理,工作有些安排不过来了。 人事要为他聘请新的二助,他说这二助既要负责工作,也要负责生活,最好还能兼任保镖。 hr为难了:“这……” 他笑了笑,说:“这个职位暂时不要公开竞聘,过两天我让一个人过来应聘,你直接带他来我办公室就行。” 三天后,蒋驭衡准时出门上班,岑燏换上手工西装,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离家前拍了拍玉宝的脑袋:“爸爸找工作去了,宝贝儿来叫两声,祝爸爸好运。” 玉宝摇着尾巴将他欢送到门口,“嗷嗷”叫了好几声,不知在说“爸爸加油”还是“爸爸你这丑陋的关系户”。 11点,约定的时间到了。hr领着岑燏走向蒋驭衡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蒋先生,应聘者来了。” 蒋驭衡的声音似乎带着笑:“请进。” 岑燏推门而入,颇有风范地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座椅上。 两人对视了几分钟,唇角的笑意皆越来越深。 快要绷不住时,岑燏清了清嗓子,看着蒋驭衡的眼道:“我叫岑燏,来应聘您的第二助理。我能协助您工作,还能照顾您的生活,能当司机也能当保镖,最重要的是……” 剩下的话尚未说出,蒋驭衡已经走了过来,抬起他的下巴,笑着吻了上去。 他闭上眼,环住恋人的脖子,回以同样的深情。 最重要的是—— 我会陪着你,惯着你,一辈子。 (完) 分卷阅读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