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部分阅读 (gshihongz) 更多 txt 好书 敬请登录 shubao2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腾讯正文完结+番外g) 作者:梵缺 内容简介 争宠?!争争争……争个屁!给娶进宫已经够倒霉了,还要和上千的女人争一个种马男人?开玩笑,她虽然本性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也是来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未来绝对要一世一双人滴,所以她明哲保身,在宫中混吃混喝,坐吃等——皇上下旨废后出宫!至于皇上嘛?偶尔气气有益健康。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1 夏日中午,天气格外晴朗。 蔚蓝的天际,偶尔飘过几朵白云,仅空气中蕴藏着一点干燥、闷热。 北宛国边塞,淮城附近乃一望无垠的平原,入眼即是青草萋萋,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偶尔方可见一两棵挺立的大树。 有一条行人稀少的官道横穿绿海。 这时,两匹俊马疾驰而过。 蓦然,听到后面骑马的男子喊:“皇上,好像要下雨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慕容景闻言,拉了拉马儿,放缓了速度。俊脸微仰,疑惑看着天空——还是艳阳高照,也不见乌云,怎么会突然下起雨了?!天生异象会是什么预兆吗? 没一会儿,雨珠疏疏滴落,越滴越密集,骤雨真是说来就来。 “皇上,请问要避雨吗?前面只有一颗大树。”陈守往周围望了一圈,再一次询问。 大晴天下雨,慕容景第一次看到。 往四周眺望一眼,青草茫茫的,再瞧了一眼不远处草丛中的大树,逐颌首应道:“嗯,暂时避避。”两个人很快奔到大树底下,所幸树叶浓密,能挡一下雨,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盼雨早一点停下来。 陈守接过慕容景手中的缰绳,往树上去拴好马儿。 慕容景以指弹了弹身上的雨水,这雨来得太急了,还是给淋到一些。 “分明阳光还在,雨怎么说来就来——”慕容景刚说话即顿住,这才发觉距离五六步的地方还躺着一个女人,个子纤瘦的,由于杂草太高几乎快把她给淹了,若不近前很难发觉。 他再看地上的人时不由愣了愣,她躺的地方,树叶稀疏,半挡着雨滴,奇怪的是雨打在她身上一点感觉也没。大概是由于头上顶着的破草帽,挡住了雨滴,也遮住了阳光,一时之间没有留意到。 慕容景看了看天空,越下越大。 眼前的女人还是没有动作的,若不是因为她胸前起伏,他会怀疑是不是一个死人。 “皇——”陈守拴好了马,刚过来想喊,却让慕容景举手及时制止。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2 这时,陈守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马上心生警惕,手握剑柄。 出门在外不得不格外小心谨慎。 奇怪的,两个人警惕了好一阵,躺着的女人还是一动也没有动。 慕容景给陈守使了使眼色。 陈守点了点头,即用相当和气的口吻问:“姑娘,天正下着雨,何不到树前一避?”第一次没有什么反应,陈守又重复了一次。再一连叫了好几句“姑娘”的,皆得不到回应。 慕容景眉目轻挑,脚尖踩着一块小石子,忽而一挑,往那女人射去——砸中那一顶破草帽的。他本以为她会因此醒来,却没想到这一击仅仅令她稍动了一下和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嘤咛的,接下来便没有其他反应了。 陈守有些瞧不过去了,提高了音量喊道:“天下雨了!姑娘醒醒!” 倏地,由于高分贝刺激耳膜,女子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弹坐了起来,惊乍道:“啊!下雨了……”脏兮兮的脸朝上仰,熊猫眼小小地睁开一道缝…… 陈守试道:“瞧见了吧,大雨——” 话未说完,两个大男人错愕不已,这女人竟然充耳不闻的又倒了下去,还将帽子往脑袋上一盖,继续睡!难道她是瞎子?瞧不到天上正掉着雨吗? “姑娘——” “吵死了!……太阳下个雨而已,少见多怪的……”她烦躁一翻身,拿一只手当枕头,另一手也搭着耳朵了,继续睡着自己的觉。 陈守自讨了一个没趣,怏怏退回,讪道:“好像是我们多事了。”的确,人家避不避雨与他们何关?瞧不过去可以不瞧的。 “太阳下个雨……而已?”慕容景重复沉吟着,神色稍显得凝重,直接问陈守,“你见过这种雨吗?” “不曾见过。” “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慕容景扫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本本她躲不躲雨他不关心的,但这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很想弄清个究竟,怎么可能会再让她乖乖睡?“去把她叫醒,朕有话问她。” “是!”陈守收到命令。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3 别觉得叫醒女人是一件小事,陈守今天体会到了,比上阵杀敌艰难百倍。他喊得喉咙快干了,女子好像是一心只求睡眠,铁了心无视他。他困窘回首瞧了瞧慕容景,无计可施了! 慕容景俨然而立,目光扫过脚边的小石堆,“用这个。” 陈守一怔,石子?要把她砸醒吗?!他犹豫了,这一招是不是太粗暴了?再说,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可皇上出的主意,他能不照做吗?不能。那做就做吧,皇命难违…… 接着,眼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个高大挺拔的大男人蹲在地上,捡一块块的小石头轻轻的丢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嘴里还别扭地小声嚷嚷着:“姑娘,醒醒啦……醒醒……”他涨红着脸,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若非皇上下令,打死他也不会做这种“丢人”的事。 慕容景嘴角在抽搐,从来不知道严肃死板的禁军统领,居然会耍宝?!砸和丢完全是两码事,还有,挑那种像豆子一样大的小小石子,就是砸也不痛不痒的,别说是轻轻地丢了。难怪眼前的女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退下。”慕容景决定自己来。有些话,他今天一定要问清楚。于是拿过陈守的配剑,刚想亲自迈近几步,却迅速地一脸肃然的陈守拦了下来,挡在他与女子这间。 陈守冲着慕容景摇了摇头,拱手请求道:“请您让卑职再试试。”那女子虽然暂时瞧不出有什么可疑,但是,在这种地方一个女人躺在这里睡觉,本是件该警惕的事。 任何一点点危险的可能性,皆不能由皇上来承担。 慕容景理解陈守此举何意,心中还是有点不悦。偶尔,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退下。” “皇——”陈守瞧到慕容景眸子一冷,即马上闭嘴,低头恭谨退于一旁。他明白的,一但皇上决定做的事情,无人可能更改。 慕容景迈上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眼前的女子,霸道地以剑鞘戳了戳女子的手腕,淡漠道:“女人,醒来。回答我一个问题。”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4 慕容景迈上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眼前的女子,霸道地以剑鞘戳了戳女子的手腕,淡漠道:“女人,醒来。回答我一个问题。”问话犹如石沉大海,没一个回音的。 见她敢无视他的话,剑鞘再度戳住她的手腕。 这一次,一直按住没有移开。 慕容景警告道:“问一句,不回力道就会加重几分。听着,太阳下个雨是什么意思?”眸子一沉,力度加了少许。他练武之人觉得是少许力度,相对于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女子终于有反应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拨开了慕容景的剑,不悦的目光扫了一眼,骂道:“痛!你们再这样打扰我睡觉,我要生气了!”骂完人又要倒下了,不料,慕容景没有给她再睡的机会,剑鞘再一次落下。 “痛!……”女子瞧着自己给戳住的掌心,痛得差点飙泪。 “清醒了吗?”头顶像催命的嗓音,比深冬吹的风还要冷。 她全身打了一个寒战! td,悲催的人生!难道刚穿越就碰到恶棍了? 相比于睡觉,小命更重要一点,马上卑微又讨好地慌忙叫道:“清醒了清醒了,公子有什么话就问吧。不过,能不能先松开……” 痛——痛——痛! 混蛋!怀疑那剑鞘是不是穿过手掌心了。 邪恶的男人还故意加了几分力道,痛得她差点飙泪。个人信条,越好看的男人越邪恶,一点不假!td,睡个觉罢了,犯着谁?!21世纪,这种人直接拖出去枪决…… 陈守身体不自然僵直,偷偷抹了一把冷汗,不想承认皇上在变相的烤问。 原来那一柄剑不是自卫的,而是用来当刑具的。 慕容景松开了。 她颤危危似抽出手掌,眼角瞟了瞟慕容景,下一秒,即不断地搓着手掌心,拼命吹着热气,这样做好像痛就会少一点点。 “早点醒来,不是不用受这罪了吗?”他冷哼了一声,说着风凉话。 “是是是,公子说得很对。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她小嘴里说着客气,心底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也给抄了出来问候个遍的。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5 慕容景沉思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不躲雨?” “雨很快就会晴的。相比于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人来讲,睡觉和躲一场很快就会晴的雨,当然是睡觉重要啦……”她是困死了,好不容易才入睡却让人打扰了。 “雨未晴前,衣裙不怕淋湿吗?”她是傻子吗? “不是还有太阳吗?再晒一会就干了……”懒人最佳的借口。 慕容景听到后嘴角抽了抽。 本来他想从侧面问出一个究竟的,却让她兜成这样。 陈守也憋住笑,这小姑娘太可爱了。 慕容景轻咳了一声,觉得直接问好点:“回到刚才问题,你说的‘太阳下个雨’是什么意思?” “诶?……太阳下个雨,不就是太阳在下雨吗?”她无意中流露的口吻有点嚣张,像在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懂吗?是不是傻瓜啊?! 慕容景剑鞘一抬,她警钟就大响,缩着脑袋往外挪,服软了,求饶了,哀求道:“公子啊,大王啊,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来到这里已经够倒霉的了……” 她的确觉得自己够倒霉的,在公司让人扯了一回后腿的,气愤地躺在床上做个梦而已,醒来却发现自己穿越了。穿越就穿越吧,也没有什么的。可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还是一个鸟不拉屎,没个人烟的烂地方,步行得两腿发软来到这里,本来希望有人路过就有救的,但等来等去,由天黑等到天亮了,也没碰到一个人路过甲。 在盼路过人时,她也在做着让人找的梦,因为这身体的主人细皮嫩肉的,非大富大贵的人,也应该是一个不愁吃穿的小姐吧,怎么还没人找到呢? 终于体力不支,眼困想睡一会,却又让人打扰了…… “哇!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啊,你们不是人吗?呵呵……我怎么忘记你们也是人了。哈哈!”后知后觉,像终于意识到重点了。她惊喜的大叫,完全不觉得这句有什么不妥,会不会令自己重新陷入危险……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6 气氛有些诡异,如同慕容景诡异的神情,危险的气息随着那嚣张的笑声不断扩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守暗暗替那女人担心,皇上自幼尊贵无比,任何人在他面前皆毕恭毕敬,连一句重话也不曾听过,第一次有人敢当面骂他不是人?而且她还敢笑得那么狂妄?天啊,她是不是在找死?皇上一但真生起气来,谁也没有办法停得住…… “女人,刚才你在说——”倏地,慕容景质问话顿住了。奇怪地望着天空,渐渐的脸色转而惊诧。瞧了瞧天,再瞧瞧坐在地上的女人。 雨如她说的,慢慢的小了,也稀了,再一会真就全停了。 “女人!说说你怎会知道雨会晴,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饶你不死。”慕容景扬眉威严下命。 她莫名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重新瘫倒在地上,阖着眼睛,刚才的欢喜已经消失不见了。貌似危险的意识不足,懒洋洋稍侧身,以背对着慕容景,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顿了一会儿,缓了缓气,她解释了,虽然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晴天下雨,叫太阳雨,是一种自然现象,也叫夏季阵雨。顾名思义,就是下一阵子就会停。” 慕容景听了眸子一闪,冷道:“不是很满意——天上没有云,有太阳在,因何会下雨?” “有几种情况,一种是强风把远处云里的雨水吹过来,我们看不见云只见到雨。第二种阵雨来自高空的云层,在雨水落到地面以前,云已经消散了,我们就看不到云了。……” 慕容景眼中露出一点诧异,想不到一个邋遢的女人会懂得这些,还说得头头是道的,逐又想刁难一下,“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一边出太阳,又一边下雨?” “呃,刚才还没有说完。情况还有一种,就是有的时候阵雨的范围小,天上只有一块不是很大的云,没能把太阳遮住,却恰好在我们的头顶上,也会突然下一阵大雨。而我们还能见到太阳。……”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7 慕容景的气消了,眼底还带着一丝赞赏。 不过,他还是冷哼了一声,质道:“回答得不是挺好吗?瞧样子你也清醒了,开始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吗?” 问这话时,慕容景细心的发觉她的背一僵,不由邪邪的扬起了嘴角一笑。简直的一个动作,他已经猜出了些事,原来这女人刚才在不动声色地保住自己的小命。有点意思,带她回宫也未免不可。 “女人,跟朕回宫吧。”语气没有询问,霸道中已经决定了。 她一动不动,暗叫糟糕了,天下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皇宫。女人一进去,想出来比登天还难。虽然皇宫是天下女人向往的地方,那也是一般女人想去的啊,偏偏她就不是一般的女人——觉得动不动行礼下跪太麻烦了。 而且,由刚才简单几句,动不动说杀人的,她便已经知道了这皇帝不是随便能惹的人物,像她21世纪没啥尊卑观念的人去了,分分钟皆有可能惹出麻烦。 她也难过,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路人,怎么会是皇上呢? “我……不去。”她吱唔着拒绝。 竟然敢拒绝?! 直觉气氛不太对头! 背后凉嗖嗖的,啊啊啊…… 她苦着脸连忙解释:“皇上请息怒,我、我得了传染病……咳咳咳!……”说着狠狠地咳几下表示严重。 这话一出,慕容景连忙后退几步。 陈守也警惕的介入两人之间,好像传染病就是传也先传给他一样,这保护的举止相当滑稽的。幸好她是背对着他们,不然——肯定笑翻!随便扯扯他们也这么害怕,不笑死她才怪。 她一下子苦着小脸,无比伤心说着:“大家害怕我,抛弃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游荡,等死……”撒谎吧,说了一句再说一句来圆圆,也好完美一点。 她还是没转身,以背对着慕容景。 刚才说谎,貌似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古装剧瞧多了,明白杀头好像也是名正言顺的。 倒霉!皇帝欺负人了8 她在担心着皇帝会不会记住她的长相了?于是,摸了一把泥,往自己的脸上擦擦,本来看得不太清楚的脸蛋,更是难以辨清。 今天必须要逃掉,往后想碰面也渺茫。 她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本来就是懒懒散散的,加一点悲伤的元素进去,如鱼得水,超有说服力,连平时冷漠的慕容景也被说得微微动容,“女人,你是哪里人?” “我是……”什么人?是哪里的她怎么说得清楚?连自己穿越到什么王朝,什么地方都没弄明白,怎么回答? “怎么不说?”慕容景皱眉。 她病怏怏道:“我家就在这附近的城里……”随便扯扯吧,像这身体的主人,这么柔弱的,一个人应该也走不了多远的。 “哪一座城?你叫什么?”慕容景直觉她在说谎。 她迟疑了,僵直着身子直冒冷汗,自己连附近的城在那一个方向都没搞清楚,更别说名字,乱扯谎言很可能马上就给戳穿。为了拖点时间坐了起来,慢悠悠地伸了伸懒腰。 “我叫……我叫……”她吱唔着决定跳过住址,先报上名字,反正名字乱扯也没关系。 突然,在这关键时刻—— “小姐!呜呜!” “小姐,是不是小姐?太好了!……” “小姐!……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平安无事,真好!以后别再乱跑了……” “……” 在她要回答的时候,远处一群人骑着马儿的,也有跑着路的,匆匆的往这边奔过来。七、八个有钱人家的护院、家丁的。围着她一阵欢喜,还喜极而泣,很快将慕容景和陈守挤到一旁。 等两个人回过神时,那女人已经顺水推舟在一帮人拥护下离开了。 慕容景直到见不到她背影时,才惊觉——那女人在撒谎?!就为了不进皇宫竟说自己有传染病?刚才和那些人不是走得很近吗?怎么就没有说传染病的事?!而且,那些人看不出在害怕?!那什么让人害怕,让人抛弃了的说法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了。 “该死的……”给耍了。 杯具!要当皇帝老婆1 愤怒的同时,慕容景还意识到一件事,站了这么久,她好像正眼也没有甩过他!即便知道他是当今皇帝,离开时不但没有行礼请退,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陈守偷偷瞥了皇上一眼,神色也有少许古怪,全部的自制力用来压制自己的失态。一个陌生的女人把皇上给耍了,既好笑又令人难忘的。 “回京!”慕容景一挥衣袖,欺世盗名般的俊逸温和、文雅风流,轻易掩饰掉了正主儿身上的冷戾和愤怒。 若非宫中出了大事,急着赶回去,他肯定会亲自揪她出来,好好调教一番,至少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皇帝威严。 看了看雨停了的天空,一主一仆的继续赶路! 两匹俊马,很快绝尘而去。 大棵依然挺立,仿佛一切如微风拂过,了无痕迹。然而,在各自的心中,却遗留下了一颗叫回忆的种子,若命运安排,再稍为浇上一点点甘露…… 二个月后。 全国上下议论纷纷的。 皇上刚废后不足三天,居然马上又决定了立后。 马上立后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会偏偏选了边境的一个小城的城主女儿呢? 城主的女儿虽然长得花容月貌,却也并非人间绝色,相比于京城中有名有姓的千金美人而言,简直就是舍近求远的,有点令人费解。 这时,淮城沈城主的府邸,沈大小姐的香闺中。 摆放着一箱箱的彩礼,绫罗绸缎,翡翠珠宝,淋漓满目的,应有尽有。特别是摆放在桌案上的缀点翠凤凰的凤冠,红色云龙纹样镶缘的嫁衣,由此可见这一场婚礼有多么的盛大。 若晓得新郎官是谁,那一切也理所当然了。他乃北宛国的年轻皇帝慕容景是也。有钱有财有势的,若再寒碜就会受人鄙视。 沈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小蓉笑脸盈盈的,这是当然的,她家小姐给选为皇后,她这一个小丫鬟的身价也上升百倍,走路也能底气十足,扯高气昂的。 杯具!要当皇帝老婆2 “哇!我一辈子都没瞧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小蓉拿着新嫁衣,在自个儿身上瞧瞧比比的,羡慕和喜爱全写在脸上了。这辈子虽然没有机会穿,但光想像一下也很满足。再想想很多人想看一眼都没这个福气,别说能摸到皇后的嫁衣,一下子心中那优越感倍增。 在房中靠近楼台的太师椅子上,躺着一个娇慵无比的倾城美人。 “小姐,你要不要试穿一下?” “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帮我试试吧。”明明乃正值花样年华,无忧无虑的年纪,美人微眯的眼眸深处,却隐藏着一抹恣意和沧桑,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张狂。 “不要,在害我啊。”小蓉缩了缩脖子,凉凉的好像不保一样。她不是不想穿,但是皇后的嫁衣下人能随便穿吗?不能,传出去要掉脑袋的。 “自己穿看不到,你试我才能看到啊。”这话真经典。 “您是在找借口!偷懒。”小蓉抿了抿嘴,一副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 自从上一次她家小姐失踪回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温婉闲雅消失殆尽,爱好的琴棋书画全然不碰。整天一副懒怏怏的,对什么事情都兴趣缺缺的,除了吃饭睡觉外。 从早上都晚,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分明有一双漂亮的凤眼,却偏偏瞧起来像死鱼眼。 沈素儿娇躯一侧,以瘦削的背对着小蓉,嘟哝道:“小丫头,没大没小的,就会欺负我……”说着还耸耸肩膀像在抽泣。 小蓉砰的一声,倒地了! 装吧,就你大小姐会装可怜! 小蓉连忙爬起来,气呼呼质问:“小姐!是不是又在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嘴里说没有,但口齿有点不清,嘴里就是在嚼着食物。 “听出来,就在吃东西!” “是吃东西,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小蓉小跑过去一瞧,沈素儿正将一小块民间制的便宜干山楂放入口中。 杯具!要当皇帝老婆3 小蓉小跑过去一瞧,沈素儿正将一小块民间制的便宜干山楂放入口中。 “啊!你又吃这个?快扔掉——”小蓉翻了翻沈素儿藏在椅子边的干山楂纸袋,大叫:“啊啊!没了?!天啊,老爷知道要受罚的。” 沈素儿抓住了小蓉的裙摆,用力的抓了几抓,摆明是用人家衣服来擦小手,还做得脸不红气不喘的,慢吞吞宣布:“吃完了,刚才是最后一块,存货也没有了。” 小蓉紧张得一时间没留意,为了怕受罚,只得先赶紧纸袋藏好——放入自己的衣袖中。命苦,次次怕给连累受罚,次次要由她来收拾垃圾的。 这阵子,她家的小姐不仅品味变了,连口味也变了,居然喜欢上贫民间的一些小零食,经常让仆人买回来。有一天,城主老爷知道后,大发雷霆的,说吃这些东西有失身份,也不干净,禁止下人出去帮她买。可是,她经常会自己偷溜出去,悄悄买一堆回来,用箱子藏在闺中,无人时就会拿出来吃。 “小姐,下一次别吃这东西了,这是低贱的人才吃……吃的……”小蓉越说越小声,因为想到话有些不妥,容易误会。 果然—— 沈素儿小嘴一扁,欲哭无泪般:“呜呜,你竟然骂我……” 小蓉一慌,连忙解释。“对不起,我说错了!小姐,我并不是骂你!……我只是……只是……”越着急越是解释不清楚。 沈素儿见她真慌,也不逗她了,舒舒服服躺好,笑道:“只是一时口快对吧?可这东西酸酸的,涩涩的,一开始不好吃,慢慢吃起来会上瘾的。” 小蓉偷瞥了她一眼,担心着试问。“小姐,您不生气……” “你那天见过我生气?” 小蓉怯怯的,垂首而立,嗫道:“是有些日子没过见了……”说她不会生气,不如说没脾气了。 “嗯,知道就好。生气……很麻烦啊!” “小姐您——”小蓉一副无语状,拍着额头装晕厥。 终于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呜呜! 杯具!要当皇帝老婆4 沈素儿自个儿伸了伸懒腰。 穿越过来也二个多月了,日子过得超舒服。 根本就是梦想中的生活——不用干活,不用死很多脑细胞,也能吃好的,穿好的,睡好的。 不由的,目光落在桌案上那大红的嫁衣。 若没有这一场婚礼就更完美了。 怨啊,这皇帝也真是的,刚刚废掉前皇后干嘛要这么着急娶新皇后呢? 本来她觉得和他会永不相见的,回到城主府方晓得,原来这身子的主人是秀女,在进京前一晚突然失踪了。时间,正巧是她穿越的那一个晚上,她怀疑这一个原本叫沈素儿的女子是不是拒绝上京而选择自杀了呢? 真相,已经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因为主人已经死掉,活下来的沈素儿是一个来自21世纪重生的女子。 她个人不想嫁给皇帝。 每天要和上千的女人抢一个男人,光想就倒尽了胃口,更别说感觉什么的。深知一段没感情的婚姻,也注定会以悲剧来收场,仿佛可以看到往后的人生要在皇宫中孤独寂寥地老去,还不如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在民间逍遥快乐。 “小蓉啊,你说要用什么办法才不用嫁给皇上啊?”沈素儿往墙上挂的一幅画望去,画里是一个长得非常俊美的男子,目光温柔,气质如雪。据说,这就是皇帝的俏像,其中有多少加工和少女爱慕可以想像,反正是人都不应该长得这么好看的。 再说,经过上一次,她倒觉得这画中的人像妖孽,邪恶又华丽丽的妖魔鬼怪化身。 “啊?……”小蓉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万分不解的表情,“怎么突然又不想嫁?以前您不是很喜欢皇上的吗?还画了很多画像。再说,皇上长得这么好看,嫁给他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接着,目光痴迷地盯着画中的男子看,嘴角还挂着傻傻的笑,就差没流出一点口水来点缀。 杯具!要当皇帝老婆5 某女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原本这具身体的主人喜欢皇帝干嘛要自杀?还是想不明白啊。 古代的女人全给封建思想洗脑了,骨子里没几个不把皇帝当神来膜拜的,会有例外吗?估计一时惊喜过度疯了……嗯?是的,很有可能是这样。(ps:某人是想不明白,找不到理由,于是乱给安了一个。) 不想了,淡淡的眸光瞧了瞧外面,暗忖:来了古代也没好好逛过一次街的。据说进宫后连出门回个家也要向皇帝申请。 “小蓉,我们一会出门逛街怎么样?” 小蓉一听,可为难了,吱吱唔唔道:“那个……大婚在即,小姐是禁止随便出门的。” “擅自出门会怎么样?”她有一点点好奇。 “这个会很麻烦。在淮城,未出阁的女子也不允许随便上街。”小蓉提醒。 “你有上吗?” “我、我……” “难道你嫁了?” “小姐,我是奴才命,不像您金枝玉叶。不一样的,不一样!”小蓉卑微地抿着嘴说着,眼神有些受伤,同人不同命,这就是一个典例。 沈素儿对封建的女人很无语。 心想:难怪红颜薄命,整天闷在闺中能长命才怪。 见小蓉有点神情不太对的,于是忙转了一个话题,摇头再幽怨一句:“零嘴没有了,这个月要怎么过啊?小蓉……”出生命不好,大概吃了不少苦头吧。 小蓉一想到出去,又坚持说道:“忍忍,反正别想出去,大婚前更要注意安全。若您出意外,皇上怪罪下来要出大事的。说不好全部的人都要进大牢。”大道理她不太懂,但这些话是城主老爷最近常常挂在嘴边的。 “是、是。遵命。”这口吻就像小蓉是大小姐了。 小蓉漂亮的脸蛋儿一红。她家小姐的性格变了也不是坏事,平易近人了。以前的她好比高山中的雪莲,只能远远的观看,普通人自惭形秽,岂敢亲近。 杯具!要当皇帝老婆6 沈素儿娇懒道:“我想吃绿豆糖水。” “好,我这就去厨房吩咐。您等一会。”小蓉抿嘴一笑,只要她不吵着出门就行。 沈素儿轻嗯一句,看着小蓉踏入门槛。 太师椅靠近楼台,稍稍侧着脑袋便能望向外面的天空。 秋高气爽的,白云朵朵,古代的天空没有受到污染,蓝如明镜,尽显纤尘不染之感。 “漂亮啊……”感叹,像一个看破红尘的老道高僧。 在21世纪,生活节奏快,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机器人,每天忍受着上司的脾气,一天又一天地,循环往复工作着,根本没有好好活过一次。在知道自己穿越了的一瞬间,竟然猛然醒悟,老天让她重新活一回,绝对不能再让自己太累。 一定要贯彻21世纪时的愿望——当一个懒人,日子不求甚好,干活不要太累,有吃有穿有住,生活过得去就行。 很幸运很幸运的,穿越成了一个千金大小姐,直接当一个懒人了。 每一天,端着一盘瓜子,或者点心,让小蓉沏一壶参茶,找一个阴凉爽快的地方,优哉游哉的躺着,安安静静的看天上的白云飘过,小鸟们在空中自由飞翔。 但坐久了,偶尔也会想出去走走吧。 想归想,沈素儿还是没有忘记要出门。 带着小蓉麻烦,想吃绿豆糖水也仅是支开她容易开溜。 沈素儿带了一些银两,离开时,还随便抓了一把金叶子和珠子什么的。钱多点没关系,碰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几样,若因为带钱太少,惹出麻烦就更麻烦了。 很快的她悄悄的避开府上的家丁婢女,从后门溜之大吉。 沈素儿慢悠悠穿过一段行人相当稀少的石头街道。 据小蓉描述,她身附近全是有钱人的住所,基本不会有多少普通行人的。 再转了一条小巷,很快就步入大街上的人流,好奇的左看右瞧,路旁除了茶楼酒肆,各种店铺,隔一小段地方还会有人摆着地摊的。 粗暴!谁家少年郎1 最吸引沈素儿的不是那些商店中高高摆放的翡翠珍宝。 这些东西,房间中摆放得太多了,看都看不完。 而普通小老百姓手工制的小东西,却一件没有,反倒令她爱不释手的。 渐渐的,沈素儿发觉了一个问题。 貌似自己走在大街上太引人注目了。 十个男人经过,有九个直勾勾盯着她瞧,那唯一不看的,是还在襁褓中的男婴。 个人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知道自己长得还算过得去了,可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这也怪21世纪信息发达,她自小看过太多人造的美女,审美观已经不可与古代人相提并论。 那么—— 她一下子没入了一间裁缝店。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只是神情带一点点颓废的佳公子,那乌黑的瞳眸老是无神的睁开三分之二的。 “啊,穿越时,如果穿在一个男人身上多好,这样就不用……”嫁人,好麻烦。嫁一个皇帝更麻烦!摇头感叹中,出门稍不留神,一声闷响的撞到一个人身上。 沈素儿毫无心里准备的,当然给撞得往后摔,屁股华丽丽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而撞到的人眺望远处,似乎找什么人,因为头是朝上看的,没朝下望——沈素儿深有体会,因为撞到她,他看也没看她一眼。 杯具!换上男装,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那人匆匆往前走过。 沈素儿没办法,自己算是倒霉,自动自发的爬起来吧。回想21世纪,有些人一撞上了,就装死坐着哀号,死皮厚脸的,敲诈一笔赔偿费。 她不习惯泼妇骂街,那些口会干的,懒得找水去…… 刚站起来,迈了一步,第二步她就停了下来,神情怪怪的,慢慢的看向自己的脚——好像踩烂了什么东西?!她缓缓的移开脚,有点怯怯的低首往脚上看去,大窘!竟然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精致又名贵的金镶玉步摇。 粗暴!谁家少年郎2 她缓缓的移开脚,有点怯怯的低首往脚上看去,大窘!竟然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精致又名贵的金镶玉步摇。 这东西是有钱的女人们最喜欢插在头发上的东西,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是有那么一点点摇拽生姿之感…… 晕死,踩杯了人家的东西,还在想什么啊? “对哦,我只是路过,什么也没有看见……更没踩到什么东西。呵呵!”沈素儿干笑,笑得很生硬。迅速的,她挺着腰板继续往前迈步—— 杯具!更大的杯具!没踏出两步,刚刚一步半而已,还有一只脚停在半空中就给人扯住了后衣领。 “喂!可恶,你竟然踩坏了我的步摇?!”一个带着几分愤怒的小帅哥嗓音,在沈素儿身后叫吼。若不是因为愤怒,这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沈素儿没回头,翻着白眼:麻烦啊麻烦,往往想避开麻烦,怎么麻烦就不放过我呢? 她牵动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假笑,自认为非常友善的回头,温和的问:“这位公子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明白哦。”眼前的人衣冠楚楚的,相貌堂堂,年纪很轻,大约十七八岁的美男子,只是稍带稚气的脸上兼着冷戾,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脑袋勉强运转一下,迟钝了几秒,晕了!刚才不正是这人撞了自己吗?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十几秒前刚看过一眼。 这时,美男子捡起了踩坏的步摇,眼里好像闪过了心疼,情绪失禁,霸道的嚷道:“该死的!踩坏了本……我的东西就要赔偿,还要赔礼道歉!”某美男咬着牙想骂人,却好像想不到什么粗俗的语言,大概还不太习惯。 靠!她想骂人了,来到古代第一次有这种冲动。 撞倒她不道歉,还把东西掉到她的脚下,关她屁事啊? 踩坏那也是纯属意外啊! 可是—— 理智告诉她不能发火。 审时度势——自己还让人家像小鸡一样揪着衣领。 粗暴!谁家少年郎3 别瞧眼前的小帅哥水嫩水嫩的,长得可比她高出许多,特别是气势汹汹的,一瞧也不是她惹得起的!ps:不是她不想惹,而是她没兴趣懒得招惹,唉……谁让她天生就心软,性格温和呢?(某人在自恋中……) “今天真的够倒霉的,不止跟一个人都跟丢了,还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坏了。这下回京要如何怎么交待啊?天煞的。这步摇是限量版,据说全国就三件。完蛋了完蛋了,全怪眼前这个死小子……”咬牙切齿的,越说越恨。 美男子越想越是忍不住将气出在沈素儿身上。 沈素儿窘,碰上无赖了?歪着脑袋再想想,再想想? “咦?!你不正是刚才撞倒我的人吗?啊啊啊……那步摇掉到我脚下的吧?晕了晕了,老天爷,这是我的错吗?怎么我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错。”佯装迟钝啊,其实她是想提醒:帅哥,这事你也有错。 “你——”美男着表情,阴阴沉沉的。 一下子生出了几分威严,几分贵气,几分冷戾。 沈素儿不惊不慌,瞟了一眼还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平静说道:“这位公子爷,那个……那个……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衣服?”没什么好担心的,赔钱吧,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是最简单的事情。 他好像才记起,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沈素儿瞟了瞟美男子手中坏掉的步摇。问道:“这东西值多少钱,我买下了。开个价吧。”有些时候钱乃万能的东西。 买下?! 他像听到什么奇怪的话。 赤`裸裸的目光不由在沈素儿身上扫了一遍。从上而下的,再由下而上。 要看一个人的出身地位,有经历的人由一身行头和行为举止都能猜出一个大概的。 不过,沈素儿现在身上的衣服的料子一般般的,估计很受某美男的鄙视,像故意找茬般,某美男不耐烦的随口开了一个天价:“十万两。” 粗暴!谁家少年郎4 十万两,非大富大贵,又特别有钱的人都拿不出来的天价。 试问,普通的百姓一年下来也就赚那么十几两银子,十万两? 要赚几千年? 他好像看穿了沈素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部分阅读 儿没钱一样。 正等着她出丑。 “好。”沈素儿答应得太爽快了,一个字简洁明了的。 “???!!” 没二话?想也不想的?! 美男子瞪大眼睛,那澄清的眸子貌似写着:这人是疯子?有没有听清楚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十万两!你有没有听清楚?”口吻很质疑。 “嗯,十万两。”她像说出十两一样的,没丝毫重视。 “我说黄金!”美男子莫名生气了。 “哦,黄金。”沈素儿的眼睛还是无精打采的,看不到一点在乎。白银和黄金,好像没啥区别一样,那些转换的差价已经是一个天文的字数,而她应得眼睛也不眨一下。 十万两黄金,天价中的天价,就是他堂堂北宛国的三王爷也不是随便拿得出来。至少在听了这种无理的要求,正常的人是不是应该拒绝?或者质疑?生气?愤怒?!再大吵大闹的拒绝赔钱? 美男子的怒火好像越烧越旺! 只是他人在生气,却没有给人危险的感觉。在沈素儿瞧来如现代暴躁的老板在责备员工,再怎么盛怒骂人,也听听即过了,不会有人身的安全问题。 想来美男子的生气很没必要,由于沈素儿对古代金钱打从心里就没啥概念的,又怎么能当十万两是一回事?不当一回事并不是不想赔钱,而是根本不晓得十万两黄金就是城主老爷的小金库也拿不出来。 个人觉得城主貌似挺有钱的,拿区区十万两黄金出来应该没问题吧。 若晓得她的底气也不会这般足。 目前她是奇怪了,小帅哥瞧起来好像比刚才更生气?那目光中盛气凌人,有点像吃错药一样。他要多少钱,她给多少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粗暴!谁家少年郎5 他要多少钱,她给多少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关于这一点,沈素儿有一丝丝好奇心,不过还没有挑起询问的念头。 半晌,见到沈素儿雷打不动,不痛不痒, “你——”美男子差点气结。抿了抿唇,疑惑重新打量着沈素儿。 那目光瞧得沈素儿都不好意思了,没办法,毕竟让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虽然这男的像没有断奶,像一棵长着小刺的嫩草,可也会令人联想翩翩……呃,人家是不是瞧上咱了?汗汗汗,咱不好男男这一味! 虽然麻烦上身,她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女扮男装的。 “给钱,马上付,给不出就断了你的脚。”他板着俊脸恐吓,一点也不像在装腔作势,貌似看准她没有钱赔一样。 这一回,沈素儿没回话,一双小手往自己身上摸摸,拿出了一个绣着牡丹的荷包,沉甸甸的,倒了出来,除了几块银子,基本是闪闪的金叶子。还有一颗夜明珠的,毫无在乎的全部递给美男子。“身上就这么多,当是预付。回家再给——” 她没继续讲下来,不小心抬一个眸子,居然碰到帅哥的美眸怒火中烧!啥地方不对盘了,给钱还生气?!喂喂喂!小帅哥你脑袋瓜子是不是有问题?!想不明白,东西坏掉他不会想让我以身相许吧? …… 很多色色的画面飞过,某女开始天马行空无限想像,真的,她不介意老牛吃嫩草的!只是目前这一身男装,以身相许真没问题吗?若两个人玩得热火朝天时,滚到床上非男男会不会给小帅哥一掌劈死? 是个问题啊…… 她心中在想着,但表情依然平静,目光由于想东西入神而显得迷茫,看不入东西,自然也淡然像无视眼前的小美男。 很悲催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神情是激怒美男的主要原因,大概她会马上变得很卑微,很害怕,很无耻地求饶,偶尔哭几句应应景她也会做做的。 粗暴!谁家少年郎6 貌似沈素儿越是不在乎,那小美男的脸色就越难看。 接下来的话,美男子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说道:“你先给我低头道歉!听好了。若不道歉,不要你的钱,要你的命!”该死的,看你害怕吗? “哦。对不起,请原谅。”沈素儿一下子就朝慕容初鞠躬了一个,道歉的异常爽快,一点考虑的时间也没有。弯下腰,倒没那么快就站直起来。 因为站着累,弯弯腰满舒服的。 “诚意不足,你要当街跪下来再给我道歉!”美男子好像肺快气炸了,一个要求比一个要求过分!气到最后都不知道是为了坏掉的步摇生气,还是让沈素儿那不在乎的神情给激怒。 跪下?!沈素儿迟疑了一下。 看了一眼他愤火的眸子,像随时想把她烧掉。 真麻烦啊!是不是人越帅脾气就越大呢? 娘的,算他有种吧!本小姐不想节外生枝。 沈素儿一个字也没有替自己争辩,想通了,简单的双膝一曲即跪了下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接着,不惊不慌说道:“对不起。无意踩坏了您的东西。”自问:这一下,应该解决了吧。 美男子尴尬一怔,神色呆了呆,目光古怪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再扫扫周围观看的人。 围观的人见他衣着光鲜,料是出身名门,怕惹祸上身基本全避开了他的视线。但是,他们同情眼前这人,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就像他是一个恶少,在欺负善良弱小的百姓。 蓦然,他愤然蹲了下来—— 低吼:“喂!你不气愤?不生气吗?这事也不全是你的错,干嘛不争辩几句?!” 愤怒!一点也没有消除! 确信了,他完全是因为眼前的人在气,早已经偏离了主题。。 沈素儿一听,脑袋懵了。 什么意思?难道他生气不是因为她踩坏了那步摇吗? 她想了想,好像有点明白了。 意外!又碰到皇帝了1 若真如她想的,眼前的这小帅哥也蛮讨人喜欢的,蛮有个性的,表面挺凶,其实内心也蛮善良的。嗯嗯,不错不错,正是她喜欢的类型,若不是瞧起来才十几岁,肯定会扑上去的咬几口当奖励…… 美男子那青葱白嫩的双手,一瞧即知道平时娇生惯养的。很可能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像她这样没有脾性,也不知道尊严的家伙。加上瞧某人拿出的东西,也不是普通人会有的,持宠而娇的富家子弟太多了,估计没想到碰到一个例外的。 沈素儿没给研究太久—— “初雪?什么时候也来淮城了?”身后,冒出了一个稍显得沙哑,可听起来特别有磁性的男性嗓音。 美男子一听,身子本能一僵。 刚才的怒火像变戏法一样收敛,可还是糗着一张俊脸,动作有点生硬地立起,转身带着恭敬似的,还垂首,瞧在沈素儿眼中像小媳妇一样听话。 看来这来人天生是小帅哥的克星。 原来叫初雪啊,小帅哥有一个挺好听的名字,清雅脱俗,一点也不像沈素儿这个名儿,素儿,素儿的,俗死了! 慕容初雪暗瞟了瞟来人的衣着,不敢直视,有点胆怯一样,刚才的气势真的转变得太快了。小心地将坏掉的步摇给慕容景瞧,低声道:“回……话,我是来找这个的。好不容易找到,结果——”话中很明显省略了某些令人起疑的称呼或者字眼。 他的神情还隐藏着尴尬,大概是没有想到刚才的糗事会让熟人撞了个正着。 慕容景看了一眼,神容平静。 他本是人中之龙,俊逸非凡,也贵气迫人的,无需刻意怎么样,仅随便在人群中那么一站,也能成为其中的亮点。倒是隐藏于眼底下淡淡的邪气,很轻易让人忽略掉。 刚才的一幕,在一旁从头看到现在,自然也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 目前跪在地上的某人正逞呆滞的状态。 意外!又碰到皇帝了2 她闭上眼努力摇了摇头,大概当眼前见到的如幻觉来处理了,再睁开眼看看时,盯着慕容景看,又愣住了!眨了眨眼,视线有点呆滞…… 熟悉感……呃,有点危险的。 沈素儿很快作出了反应,逃避一样迅速底下头,不与慕容景直视。 皇帝啊?! 冤家路窄啊?! 上一次面对面没细瞧,可最近也瞧了他的画像n个月了,怎么会认不出来? 样貌和画中的人相似,可气质好像不太一样。 汗汗汗,果然艺术这东西都是经过加工的。 虽然一样好看,但和实物不大相同,也或者这画像是n年前的皇帝和现在的真人有差别。实物?!没拿皇帝当人看了。 这形容也亏她想得出来。 若让人知道,这种大不敬的想法有几颗脑袋也不够掉。 慕容景神情淡漠。 微服出来并非因为个人私事。 据情报说,南蛮国的王子秘密的潜入了淮城。而见过南蛮王子本人的,只有慕容景一人,为了不引起两国纷争起见,便亲自过来确认一下。 慕容景道:“初雪,这事你处理完到迎宾楼找我。还有,注意一下这是大街,人多眼杂,有事和这位朋友移一个安静的地方再谈。”提醒,别在大街上随便丢了皇家的脸面,即便这里离京都很远,但也不排除有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在。 “是!您慢走。”慕容初雪应了一句,乖巧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慕容景淡淡地轻嗯一声,随意扫了地上跪着的沈素儿一眼,步履安然地离开。 慕容初雪暗嘘了一口气,拉起沈素儿就闪人。 沈素儿完全是被动的,全无反抗之意,倒令慕容初雪省掉麻烦。 沈素儿很奇怪,刚才那人是皇帝? 怎么会出现在淮城? 不要亲自来迎娶皇后吧?不会的不会的! 听说,历来皇后妃子都是自动送上门的,这才显示得出皇家的颜面。 由皇帝出宫迎接的女人北宛史上未曾有过。 意外!又碰到皇帝了3 沈素儿在深思中已经让慕容初雪拽到了一条无人的偏僻小巷。迷迷糊糊的,还没弄清楚。 蓦然,脑袋又有一个问题出来了。刚才的人是皇帝,那么这一个人是什么?貌似皇帝挺关心的,语气也挺亲切的——比对她说话时那种冻死人的寒意好太多太多倍了。 啊啊啊!不得了了!她是不是又惹到一个了不起的人? 上帝啊,这下要怎么才能息事宁人? 在这时—— “喂。我有点欣赏你。咱们交个朋友吧。” “诶?!……” 和某人担心的完全不一样。 沈素儿嘴巴错愕的微启,啥状况?他说这话时身上的气焰收敛,神情也缓和,眼睛坦然直率,还清澈得一闪一闪的,十足一个渴望交朋友的大孩子。 咦?……好像又变了一个人。 窘!~不像刚开始时碰到的盛气凌人,也没有在慕容景面前的乖巧懂事。现在的他身上充满了阳光的气息,青春又灿烂耀眼。 三种不同的性格,怎么一下子就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呢? 晕晕晕…… 她都给搅糊涂了。 慕容初雪见沈素儿如此,俊秀的脸蛋上露出一丝尴尬。 刚才还朝人家乱发了一通脾气,现在又说要和这家伙交朋友,转变是有一点快了。不过,没关系,喜欢就是喜欢,她个性太特别了! “我叫慕容初雪,你呢?”他决定和她交朋友,语气也变得热络。貌似怒火让慕容景的出现,全给扫没了。直率的想交一个朋友,因为他——没有朋友。 “这个步摇……”沈素儿有点怔怔的指着坏掉的步摇提醒,“我还没给你钱。” “不用了,那是气话,谁让你那么不在乎呢?再说,据说世上就只有三件,也不是区区几个钱能买得到的。这件是我费了很多周折才弄到手的,有一件在未来的皇后那里。另外一件,至今下落不明的。” “啊?皇后?” 错愕!你等我就是了1 “啊?皇后?”错愕,迷惘中…… 慕容初雪不疑有它,接着说道:“对啊,你不是淮城的人?城主的女儿沈素儿很快就会成为北宛国的皇后。” “……”在说我吗?沈素儿怔了怔,没留意。聘礼太多,可还没有那几块酸山楂片吸引她。 慕容初雪是三王爷。 他平时很少离开京城的,一般和皇太后深居于宫中。 原因当今皇太后很钟意一个金镶玉步摇的。 由于皇帝大婚,为了表示诚意将它赐给了沈素儿。 慕容初雪偷偷出京,本想到外面见识一下,再找回一个相同的步摇,回去就私自出京一事,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只是不久前在大街上——错觉中好像瞧到皇兄?才会一时着急想跟上去看一个究竟,阴差阳错和她一撞,接着步摇也坏掉了。 “你个子长得挺小的,倒像个小女人。几岁了?有没有十三?我十七岁了,你以后喊我大哥。”慕容初雪很无奈的和她并肩靠在墙上,还伸出一只手臂很兄弟的搭着她的肩膀,苦瓜着俊脸诉苦,说道:“知道吗?你这一脚害死我了!我借机偷偷跑出来,若没带点有分量的东西回去,日子肯定不好过。”禁足?闭门思过?!不敢想。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沈素儿这才认真的看了慕容初雪一眼,除了个子长得高点,年纪看上去并不大。在现代还是高中生吧。“你不会是逃出来的吧?!”对于他说的,她没理会。老实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定义多少岁。 身体十五岁,心理二十五岁,中间打个对折吧,也二十岁了。 “啊?你怎么知道?”他奇怪的反问。这一问无疑是在承认自己是悄悄逃出来的。 “!!!……”果然猜中。 “那个……你等等。”沈素儿左瞧右瞧的,打量了一下地形,倏地指着巷子口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错愕!你等我就是了2 “那个……你等等。”沈素儿左瞧右瞧的,打量了一下地形,倏地指着巷子口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嗯?你想去哪里?我住在迎宾楼!……”说了这么久,慕容初雪想喊人时,才发觉自己还没有知道人家的名字,见她越走越远,不由有些急了,忙喊:“喂!喂……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我去拿点东西啊。你等就是了。”沈素儿飞快的往城主府跑。麻烦啊,还是尽快将这件事摆平了好点。名字?笨蛋啊!她当然不会随便说出来。 她再一次悄悄的回到府中。 回到房间,找了找,真见到一样的金镶玉步摇。 收在身上,刚想再闪人时,却让城主老爹给捉了一个正着…… 就这样,她完全无心的放了慕容初雪的鸽子,罪过罪过! “诶?……忘记买吃的了。”这是沈素儿最后的一句替自己擅自出门总结的话。 时间流逝,转眼过了三天。 沈素儿的日子又恢复了无聊。 大清早,搬出太师椅在屋檐下懒洋洋的躺着,两眼无神地望着天空发呆,思绪不知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蓉拿着芭蕉扇,给沈素儿驱赶着蚊子。安静了会觉得闷闷的,便随便找找话题说说:“小姐,听说,皇上迎亲的队伍再过三、四天就要到了。现在府上喜庆洋洋的,很热闹哦。你怎么不去看看?” “啊……”沈素儿随便应应,这样才不会让说话的人失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果然,小蓉继续做着梦,“皇宫怎么样的呢?是不是像传言中说的,像天上一样的仙境。” “嗯……” “皇上长得是不是真如画上那般好看……”说着说着,小蓉眼中闪出一丝艳羡,还有向往。那个少女不怀春?天天对着那么好看的男子画像,又是人人向往中的皇帝,能不多看几眼吗? “哦……” 基本上是小蓉说,沈素儿在听。 错愕!你等我就是了3 皇帝的婚礼和百姓成婚在程序上大要相同的,一般也要遵守《礼记》中商定的“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 不同的是帝王家的大婚典礼更为隆重和讲究。 被选上皇后的女方也能接到皇帝派人送来彩礼,但皇上是不会亲自去迎亲,而是让皇后的外家人隆重地奉上门。换名话说,沈素儿要上京都和皇帝完成大婚。 淮城离皇都有些远,若路上没差错,最快也要半个月的路程。 皇家要给上充足的时间准备,提前三天,沈素儿就要到皇宫,来接的人又怕路上会因天气什么的耽搁一下,又提前了一两天来接人,也就是说,她能待在淮城的日子也寥寥无几了。 沈素儿呆呆的看着天空的云,脑袋有点空空的,喃道:“小蓉,今天你出门吗?”前几天,好像忘记了一点什么事。 “没啊,我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的。老爷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如果这一次你再擅自出门——我、我……我就会给赶出去,而且不能陪小姐进京。”小蓉除了怕受罚,更多是心里舍不得沈素儿。自从失踪回来后,小姐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架子的主子了。本来她要自称“奴婢”,不能称“我”,因为小姐说不习惯,又说可以随便聊天不用拘束,也不用当她是主子,还说要当姐妹来相处。 当时,她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平等待遇。 “那……明天你出门吗?”她呆呆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将小蓉的话听进去了。只是自顾自说。 “有事情吗?”小蓉留意到了。 “嗯……算是吧。” “城主准我回家一趟,见见爹娘,因为要上京了。这次离开,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小蓉说着说着,露出一丝伤感。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便是卑微的宫女也一样。 原本要两个陪嫁丫鬟的,其中一个是小蓉。 错愕!你等我就是了4 原本要两个陪嫁丫鬟的,其中一个是小蓉。 沈素儿深知后宫难混的,也不想拖累别人,说一个人进宫就可以了。但是,小蓉凭自己的意志坚持要跟去,沈素儿想反对也反对不了,只是悄悄地感叹一句人各有志,便无奈地点头了。 小蓉好奇,她怎么会突然就问起了是不是要出门的事?于是问:“小姐是不是想让我买零嘴?” “啊,没啊。不过,若你顺便买一点,也关系的……” 小蓉额头生黑线,分明是想让人帮她买嘛! 马上拒绝了,强硬道:“不行啊,如果让老爷知道,我会受罚的。小姐也真的,每次都连累我。不过,……” 小蓉警惕的瞧了瞧四周,见无人就靠近沈素儿耳边小声道:“我悄悄买些藏在我那,等上路时拿给小姐吃。” 沈素儿无神的眸子生出了那么一点光亮,弯起了嘴角说道:“真够义气,不愧是好姐妹的……” “嘻嘻!……”小蓉听了,心点甜滋滋,这一句话听了让人觉得比吃了蜂蜜还要甜。小姐说话不再文皱皱的,通俗易懂,也随性了,就像她们这些下人一样。 沈素儿想啊想,想想也应该转入正题,“小蓉啊,我有一个朋友,寄放了一些东西在我这里,我要进宫了,以后就没有机会还给他。你替我跑一趟好不好?” “好。”小蓉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于是,沈素儿进房中,随便找了一条丝帕,包起那镶金玉步摇,想让小蓉拿去,又觉得不太妥当。 做事最怕麻烦,但做不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不能让慕容初雪知道她是未来的皇后啊,踩坏步摇的事情,也不能再扯出来。 想了想,她又找了一个刚巧能装下步摇的木盒子,连同一些银两交给小蓉,吩咐一下她要如何去做。 交待完了,心中挂念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沈素儿觉得可以高枕无忧,继续自己伟大的懒人日子。 错愕!你等我就是了5 翌日。 小蓉回家时,经过迎宾楼,向掌柜的打听了一下是不是有一个叫慕容初雪的公子住在这里。 掌柜说是有。 于是,小蓉就将装着步摇的锦盒留下,还给了掌柜一点小钱,让他转交给慕容初雪。顺便叮嘱说若慕容初雪问起就说是一个公子送过来的,并向他为前几天失约道个歉,说自家临时有事出不了门。 掌柜的答应了。 沈素儿只吩咐小蓉这么说,还不许她留下姓名。 但这样,慕容初雪听到,也能想像到是她给的,那样就互不相欠,再碰面也清了。 小蓉刚离开。慕容初雪就有点无神打采步下楼。 慕容景在前两天回京都了,而他因为和某一个人有约,说在这里住着的,竟然一直不来找他。 说来,他是真的很想交沈素儿这一个朋友,感觉沈素儿的个性太特别了,长这么大,除了扯高气昂的那些公子哥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一个人。 那一天,他在巷口等到天黑。 等得他一肚子闷气! 还发誓想下一次若碰上必定将她大卸八块的。 可结果,他还是愣愣的在迎宾楼等了四天。 “哼哼,再碰到决不饶你!” 这时,掌柜的刚好挂着招牌式的笑脸迎上来,还将小蓉留下的东西送上。 慕容初雪双眼一亮,因为他听掌柜说是某公子送来的,还说要为前几天的事情道歉。 这么说,就是那人没忘记他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一眼,他整个人傻了?! 价值连城的镶金玉步摇。 这东西,那金不值多少钱,那玉虽然质地上乘,却也不是唯一的,最少见的乃是两串以精巧的技术镶串的珍稀宝石,一共十二颗,在黑夜中,会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紫光,犹如会流动中的紫色涟漪,神秘魁丽。 洞房!无语的初体验1 半晌。 “呵呵!……”慕容初雪淡淡笑了,清清澈澈的,没有一丝杂质。 一个连名字都搞不清楚的陌生人,却送上了这等珍贵的东西? 钱财如粪土! 世上真有人这么不在乎吗? 没高兴多久,慕容初雪一下子又转而失望,只是送来东西,人又失踪了,连想当面说一句感谢的机会也没有。 瞧样子,对方一点也不想交他这一个朋友,真令人伤心啊,是不是那一天自己做得太过分了?的确!就像一个霸道的流氓。 慕容初雪等啊等,直到时间不能再拖,要赶回京中参加皇兄的婚礼,便带着没有见到人的遗憾回京了。 时间匆匆,很快就过了。 皇帝大婚举国欢腾,家家户户,街头巷尾的,皆挂着喜庆的红灯笼。 沈素儿穿上大红喜服,凤冠霞帔像扯线的木偶,顺着别人安排的折腾了一天。她敢肯定的说,今天是她穿越古代以来,最最最辛苦的一天,感叹一下,真难为了古代结婚的女子,还好婚礼一生中的次数有限,咬咬牙也就忍了。 现在,她让人领着进入了传说中的“洞房”。 皇帝和皇后成婚时,按照习俗,洞房并不是在皇帝的住的寝宫内的,而是在举行典礼的处所安排的洞房,在这里完成大婚之礼。 沈素儿基本已经忘记了大红的头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就连声音也是相当模糊。机械一样让喜娘扶着坐在貌似新床的地方,端庄地等候皇上来掀喜帕。旁边女人们说了什么,嘱咐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当听到关门声,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坐了很久,屁股都有一点麻麻了。 肚子咕嘟响了响,饿得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一点点,“喂,小蓉?在不?” 没有人回答。 再问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 洞房!无语的初体验2 沈素儿自作主张的掀起了头盖的一角,往周围扫了一眼,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朝眼前望去,偌大的洞房,除了好几重的帷幔,数盏玉勾云纹贴着双喜的宫灯,基本什么东西也没有瞧见,别说人了。 悄悄地感叹一下,亲眼见识一回古代皇帝性生活的环境,居然这样保密的。 于是,沈素儿大胆地伸伸懒腰站了起来,自个儿掀开了头盖放到床上。 仔细一瞧,不由吹了吹口哨,超级古典又具实感的,皇帝大婚的龙凤喜床。 身为21世纪的人,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瞧上一眼的。 她越看越是感叹。 好奇地摸了摸方才坐在地方。 柔柔的,软软的,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华美,绣工精致,繁华无比。 最令她觉得有意思的是绣了很多神情不一样的、胖乎乎的小娃娃,大概是古代人迷信,有百子千孙的意思吧。 原来皇帝结婚也离不开传宗接代这一想法。 床榻的四周还吊挂着大红缎绣的龙凤双喜床幔。 她脚下是绣着百花图腾的华丽地毯, 床榻前方,中央摆放着一个金漆青龙八窍香鼎,旋卷而上的袅袅香烟,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闻之格外的舒服。 香鼎再远处,就是她刚才看到的几重绣工精致的大红帷幔。 突然,她感叹于这皇帝的新婚之房,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肚子饿的事。 穿过重重的帷幔,见到一个巨大的紫檀木七彩龙凤呈祥四扇屏风,转过屏风见到正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当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 左边的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右边有一道圆形的拱门,翡翠珠帘垂下的,沈素儿眼睛一亮,这门很显示就是新房的出口。 她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来到拱门前,透过一点缝隙,悄悄的瞧向外面,映入眼中是随处可见红双喜贴,花烛摇曳的,红光映辉,喜气盈盈。 洞房!无语的初体验3 外厅的东西有点多,瞧得沈素儿眼花缭乱。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大厅中间的圆形桌子,看似摆放着一碟一碟的精致菜肴。 不过,只能望着吞口水,厅里居然还守着好几个盛装的宫女。 “肚子好饿啊,不瞧到吃的都不觉得快饿扁了。” 沈素儿摸着肚皮发愁,饿得胃都抽了。 若就这样出去,她就是不懂什么礼节也明白这是不合礼数的,很可能人生就会因为这一点而落人把柄,让人笑话。 突然,大厅上的门口来了一个太监,在外面说了一句什么,几个宫女即垂首鱼贯而出,大厅上一下子空无一人了。 最令人高兴的,是她们出去后还顺手将门给掩上了。 沈素儿愣愣地眨了眨眼,是不是天助我也?! 掀起了帘子,贼眼溜溜的盯着门口。 平时那灰暗的眼睛,难得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我偷吃一点点,没关系吧?不给捉着就行了。”嗯,决定了。 不料,她这一个人的确不适合做贼的,眼里除了桌面上的美食,一时没留意裙摆太长,刚想迈步便踩了一个正着,杯具的摔了一个狗吃屎!(呃,什么跟什么?这形容有点不雅,修一下下。趴个狗吃……算了。) 摔痛了又不敢叫出来,扭曲着脸蛋儿强忍着。 “我的妈呀……不说人逢喜事,运气也会好的吗?那我怎么这样倒霉……呜呜……”心里哭着,人还是爬了起来。 凤冠却弄得歪歪斜斜的,随意地伸出两只小手在头上摆弄一下,没镜子,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神态有多么的不伦不类。 跌跌撞撞似的,好不容易来到食桌前。 她一瞧,又傻了眼。 桌面上碟子是很多,但每一碟的东西却很少,这皇宫是不是太小气了? 桌子上摆放着两副碗筷和酒杯。 不用想,这些东西是替皇上和皇后准备的。 她偷偷的在每一碟都吃上一小块。 洞房!无语的初体验4 偿完一遍,她忍了下来没继续吃。 不是不想吃,而是碟子里的菜做得很艺术,有图案的也很精致,缺了一些很容易会给瞧出来的。 若由于一时嘴馋惹出麻烦就太冤了。 她当然不会笨到像某些小说中的皇后,饿了就将东西吃完,而皇帝见了还会当有趣的。 这种机率太少了,皇帝也是人,搞不好说下人没准备好,弄出几条人命不就麻烦了?! 或者说宫女太监偷吃了也害人啊。 荣华富贵仅是表面,皇宫其实乃动不动就要人脑袋的地方。 中国历代皇帝,那个手中不沾着血腥的? 甚至还有些变态皇帝以杀人为乐,一天不杀人就浑身不舒服的。 总之,历史上那么多皇帝,没听见有几个皇帝是真的爱着皇后的,杀后废后倒是n多。 看来以后要格外小心点,最好想一个办法出宫,找一个清清静静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这一个皇帝叫什么?不认识! 碰过两回,感觉都不太妙的。 天啊,纠结! 怯怯望向窗外,时间貌似不早了,有没有凌晨了? 皇上怎么还没来呢? 啊,对了,在他没有来之前,还得安分回床上等人。 于是,沈素儿吸取了刚才摔倒的经验,先挽起了裙摆,摄手摄脚的往里面走去。 当坐在喜床上,她又开始担心了。 今晚再累也是自己的婚礼啊! 一会是不是真要洞房啊? 和没有感情的人ooxx,没问题吧? 会不会到时条件反射将皇上踢下床? 难说…… 刚想到这就听到开门的吱声。 她迅速的给自己盖上大红头盖,再端端正正坐好。 不用等多久,听到有脚步声,接着,看到一双绣着龙图腾的黄靴子。 全天下,有资格穿这种鞋的人,除了皇帝还会有谁? 莫名的,沈素儿缩了缩身子,有点怕怕的,刚才不觉得紧张,竟然一下子全来了一样,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洞房!无语的初体验5 莫名的,沈素儿缩了缩身子,有点怕怕的,刚才不觉得紧张,竟然一下子全来了一样,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身子僵化了!天啊,原来我还懂得紧张的?! 沈素儿很想朝自己翻白眼。 自己又不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了,虽然这一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才十五岁,但她好歹也活了25岁。 说来这一个皇帝也算是晚辈呢,若真在一起,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杯具啊!一点也不想。 …… 慕容景立在沈素儿前,迟迟没有动。 蓦然,他出声问了,有点冷漠道:“你是不是叫沈素儿?” “是。”沈素儿应得很机械。没动脑细想,只是觉得这皇帝很奇怪,难道在娶老婆前没有调查清楚老婆叫什么名字吗?哈哈!他比她更杯具。 慕容景只问了这一句,站了良久,也没有再说其他的。 过了一会,他转身说道:“接下来的礼仪不用做了,权当礼已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嗯,不介意。”槟果!赞!慕容景这话正合沈素儿的意,这些麻烦的事情,她实在不想再做了。 “按照礼数,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三天,再回朕的寝宫住上一个月。朕想,这些也算了吧,你没异议吧?” “好,没有。” “……” “三年后,朕会废掉你,再送出宫去,你也没意见吧?” “三年?!”她愣了愣。 慕容景轻笑,细听就会发觉,在细微的笑意中带着深深的嘲弄,说道:“皇后,是不是觉得三年的时间太长了?” “是……是有点。”如果没有人找麻烦,沈素儿是不会有意见的。 可是,皇宫若没有是非就不叫皇宫了。 沈素儿在想着自己的未来,没有留意到,刚才和慕容景的谈话有多么的怪异。 今天正是他们两个人的大婚,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个人却用来谈离婚的事宜。 洞房!无语的初体验6 面未见,红头盖未掀,交杯酒更是没有喝就开始谈废后。 古往今来,大概只有他们这一对了。 倏地,沈素儿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气,好像就是散发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完了完了,是不是说错话了?心慌慌的解释,“呃……那个……皇上,我只是觉得皇宫不太安全。哦,不是……只是怕麻烦……呃,也不是……”该死的,人一紧张,越想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好像还添得更乱。 慕容景冷哼了一声,语气换了,像是万年寒冰:“皇宫是不太安全,你只要乖乖待在你的朝凤宫,朕保证在三年内,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还有……这时间可不是朕定的,要怪就怪……哼,朕这话你明白了吗?” 不等沈素儿回答,慕容景冷然地甩袖要离去。 几句下来,弄得沈素儿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可继续去思考这问题好像会死很多脑细胞,所以,她决定不思考。 再说,皇帝说三年后送她出宫正合意,也省掉了想办法出宫的念头,反正是乐见其成。 三年后,她在这里的年纪也才十八岁而已,嘿嘿,正值人生最黄金的时代。 重新活一次的感觉……叹息!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人再活,心态还是回不去,毕竟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 听到甩门声,也就是说,皇上离开了吗?!真离开了? 刚才在心里,真就有一点点担心,皇帝会不会像色狼一样扑过来,到时要喊非礼好呢?还是死命挣扎?古代人生的第一次体验,交给不认识的人,就是对方帅到掉渣了,她问心一句也很难做到坦然。(ps:这是某人在装嫩,还有她想的第一次,大有内幕,乃古代的第一次是也。) 沈素儿眨了眨眼,自个儿又将头盖扯掉,还将头上的凤冠小心翼翼拿掉 倏地,整个人轻松了起来。她打量了一点传说中的皇后凤冠,前些天没怎么留意,原来这凤冠竟然这么重的,少说也十几斤吧,真佩服自己能撑到现在。 洞房!无语的初体验7 皇上闪了,那她一个人在是不是可以任吃任喝的? 接着,她想起了大厅里的一桌美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饱再想。 如果有人问她,人生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吃、喝、住、穿! 在21世纪,她什么也没有学会,就是亲自体会过:朋友是拿来出卖的,亲人是用来敲诈的,男朋友是用来做梦的——梦,往往都是不切实际的,醒来就会一无所有。所以,以上三样,对她来讲已经不再重要,也就是刚才新婚的皇帝老公,连一个面没见就甩了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反正对她来讲,皇帝也只是一个陌生的人。 她只是想为自己而活。为别人活着有多少累,多少辛苦,她早已经不再向往了。 哈哈!!得意一下。 沈素儿心情大好。 窗外,一个人影伫立,看着沈素儿在房中的一举一动。 喝了大半的酒,绝美的脸颊嫣红一片,神情看得出来很愉悦的,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洒脱逍遥,丝毫不受刚才谈话的影响。 果然——这女人对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慕容景剑眉稍拢,这层认知使其心底浮出了一丝郁闷。 自小生长在优越感十足的环境中,以自我为中心的他,几乎是集天下女人的宠爱于一身的男人,突然有例外的女人出现,而且还是刚刚和自己拜堂的女人,这滋味能好受吗? 说了,他本来离开的,只是走着走着,突然好奇——由于某一种原因,令他想瞧瞧沈素儿到底长得什么样。 折了回来,经过窗外即时,听到里面有点声响,便戳穿纱窗看了一眼。 本来,在窗外是瞧不到内室,但是目前沈素儿在外厅,他就能看得到。而且,在花烛之下,还清楚的瞧到她大咧咧吃着东西,举止庸俗不堪。 关于皇后,他一开始?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部分阅读 豢季妥急刚乙桓龌乩窗谏璧摹?br /gt; 早宴!和皇上过招1 关于皇后,他一开始就准备找一个回来摆设的。 在看全国送上来的美人图时,便随便挑中了她。 娶她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她家在朝中无人为官,世袭下来,也只是在偏远的淮城当一名不起眼的城主,不会给他的帝位造成威胁,也不会让他对政权失掉把握。即便是宠幸,也无关紧要的。 慕容景完美的嘴角不由讥讽轻扬,这就是他的皇后?粗鲁不堪的?!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没有,幸好,他并不用由她来母仪天下!想到这里,先前令他不满的“例外”心理,好像也得到了平衡。 可平衡的同时心底某一个不为人知的疑惑又升出来了……这样的女人也值得爱吗? 轻蹙着剑眉,他离开了。 这一次没有再折返。 翌日清早,天色尚未大亮。 沈素儿未入睡多久即让宫女们给叫醒了。她不想醒,可人生地不熟的,不醒也得醒啊,很勉强地爬起来。 漱口、洗脸,换衣等,接着的给按到青玉妆台前梳妆。 在她脑袋迷迷糊糊时,已经打扮得雍容华贵,在最后一根双凤金胜华插入她如云的秀髻上时,负责梳妆的宫女恭敬询问:“娘娘,您瞧瞧尚有何不满的?” 沈素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青玉妆台前,抬眸扫了一眼双鸾菱花铜镜中的自己,不禁呆了呆……好漂亮,真是她本人吗?瞧了这张脸蛋三、四个月都没发觉这一点,于是自恋的左右照了照。 “很漂亮,你们的手艺真好。”古代也有化妆师的?的确,好像很早就有胭脂水粉。沈素儿想了想,从一个漆色清亮、华纹精美的奁盒中取出了几件首饰,分别赏给了几个宫女。 宫女们得到赏赐,欢喜得不得了,纷纷谢恩。 沈素儿瞧了,也跟着高兴。 东西反正又不是她的,赏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早宴!和皇帝过招2 “皇上驾到!”外面太监的一声通传,弄得沈素儿差点由椅子上摔下来。 直问——他怎么会来? 瞧了门帘好一会,也不见慕容景进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有一名小太监恭敬的进来,说皇上在庭外的轿上等候。 沈素儿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出去方知道皇帝新婚,第二天照惯例要一同去给千寿宫给皇太后请安。于是,她连慕容景的面也没有瞧见就匆匆上了鸾轿。 轿子由八人抬着,颤悠颤悠的。 亲自体会一下古代皇后的待遇,沈素儿有点受宠若惊的,心中大呼过瘾。 如果四周没有人,她肯定会乐得叫起来。 只是再怎么高兴,再怎么洒脱,心底还会溢出一丝丝惆怅。撇开了25年熟悉的一切,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过着完全陌生的生活,说能完全坦然接受也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她每天那么躺着,发挥超级颓废的人生观同时,也不排除有一点点逃避现实的念头。 在她沉浸于回忆的同时,轿帘由两个宫女掀开了。 下轿后,沈素儿规规矩矩的迈着小步。有些礼仪,凭她21世纪的头脑瞧一瞧根本不用多学就懂,做起来也貌似相当纯熟,不至于出丑丢人。 她立在一个青砖绿瓦巍峨的宫殿前的台阶下,估摸一下台阶,也有数十个。两旁乃浮雕是她叫不出名儿的吉祥兽,顺着台阶步上去在会有一个挺大的平台,由站的地方开始,往上左右两边每五步会有一个宫人恭谨垂首而立。 抬首看去,殿前有着三个鎏金的大字:千寿宫。 难道这里就是皇太后住的地方?很气派。 突然,她想到了皇后的朝凤宫,会不会和千寿宫不相上下?真这么住上三年也不枉此生了,呵呵。 “皇后?”慕容景疑惑的喊了一声,神色威严的。他立在她身边良久,她身为皇后居然不懂得向他行礼请安? 早宴!和皇上过招3 沈素儿回首有点呆呆的看向慕容景。 慕容景无意中瞧到她的正面时,在那么一瞬间居然恍若失神的,尤其是她红唇微启呆呆看向自己那一眼,清澈纯净,空灵绝世。不是最美的,却有种特别的气质,和他平时见的女人格外不同。 他一时之间也无法形容这种气质,反正是他二十余年来第一次碰到的。 莫名地,心底生出了一种熟悉之感。 只是很快让他给甩掉了。 与他同时的,沈素儿也惊艳—— 他一身贵气迫人的明黄的龙袍,紫龙绣边的衣领,价值连城的帝冠之下飘逸的长发随着风轻轻舞着,配上线条一流的五官轮廓,每一处都像是神的艺术品。 绝俊,说不出的俊。 美,绝对的美,非阴柔的病态之美,而是阳刚与柔和揉合的独特之美。 上两次匆匆一瞥,首次近距离看到慕容景。 极度的惊艳,比她第一次见到世界第一美男子bjornandresen(伯恩?安德森)年轻时照片还要惊艳,也正因为惊艳,才会有那么呆呆的表情,喃喃的:“嗯,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若到现代当鸭,绝对会横扫欧美,进军全球……” 像认同自己说的,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她25年的人生,难得地像少女时期花痴了一回,唯一是最后想的和以前想的有一点点出入。以前想的是收入自己的裙底下,刚才想的……呃,是为了全世界的女人谋点福利,多么伟大的情操。 自己佩服自己一下。 “皇后,你的口水流出来了,擦干净,母后在等着我们。”慕容景一双潋滟的杏仁目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也明显可捕捉到一丝不屑。 沈素儿撇首嗤笑一声。 嘴角有没有流口水,她比谁都清楚。 在讽刺她?当她是傻子听不出来吗? 早宴!和皇上过招4 尤其是慕容景眼中的不屑,令沈素儿瞧着异常不爽,禁不住一时冲动又不阴不阳地压下脾气,高贵地陈述道: “皇上,人有一种天性——就是对美的事物皆会有一种欣赏或者是喜爱之情,偶尔也会有非分之想。补充一句,只有心中有非分之想时才会忍不住流口水的。皇上英姿焕发,俊雅不凡,臣妾忍不住地欣赏了一下,在这里向您道歉。但是,仅仅限于欣赏了一下,并无其它的,所以不用您提醒,臣妾也知道——流口水的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语气平静,却果断犀利,清清楚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己对他没有非分之感,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说罢,她优雅的转身,面对着千寿宫,避开去去看慕容景听到话时的表情,反正怎么想也不会是高兴的。 这时,大门前的平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一些雍容华贵的女人们,瞧到他们来了有一丝涌动的。 慕容景和沈素儿并肩踏上台阶。 沈素儿绷着脸,甩也不甩慕容景。 “生气了?”有点意思。 “臣妾岂敢。”不敢,却的确在生气。 “是不是老羞成怒?或者是欲盖弥彰?口是心非?”很有可能给说中心事了? “皇上多心了。”忍,这家伙不是普通的自恋。 “刚才的话,朕当没听见。”那一句绝对不可能发生,听得他特别不舒服,脸色也不由沉了沉,眼睛也寒了几分。 “随便。” 两个人迈着台阶的动作没有一刻停滞,也没有一丝不和谐的。 只有嘴巴在动着。如果不仔细看,还很难发觉他们在谈话。 沈素儿要抓狂了,刚才自己做了啥?太冲动了! 好像做出了不太符合自己个性的事了,和他争着什么气啊? 可当时他就是有令她失控的魔力,td。 希望别因为这点无知的冲动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沈素儿的担心有点多余。 早宴!和皇上过招5 沈素儿的担心有点多余。 进了千寿宫的正堂,里面果然有不少的莺莺燕燕,娇滴滴的美人儿。大多数乃皇帝的嫔妃们,也借此机会见识一下新皇后。 主位上座着一个中年的美妇,气质高雅,沈素儿一瞧,即分辨出这妇人肯定是传说中的皇太后。她旁边的侧位上坐着一个少年。 沈素儿目光移到少年的脸蛋儿时,惊得差点摔了一跤。天啊,慕容初雪?!会不会给他认出来?若他认出来又叫出来怎么办……稍稍不自然的,她侧了侧身子,不正脸对着他。 沈素儿貌似白担心了。 慕容初雪瞧起来如谦谦君子,举止得体的,和她记忆中的粗暴直率的少年大不相同。很有礼貌和她打了一个招呼,问了个安的。 皇太后也和蔼可亲。 嫔妃有点多,不过貌似都是有点身份的,一般的嫔妃也不能出现于千寿宫。贵妃、淑妃、昭仪什么的,她记不住名字,但个个美人笑脸相迎,温柔娴雅,好像都很容易相处的。 只有皇帝自始至终绷着一张臭脸,没有一丝笑容的,像别人欠了他的钱不还。 入席了,厅堂左边,有一张很大的檀香木制成的长方形棱角餐桌,坐上十余人也不显得拥挤的,桌面上摆了百余碟丰富的菜肴。 沈素儿随着慕容景坐在左边第二个椅子上。 她悄悄的打量着,貌似座位的次序相当讲究的,身份越高的,座位越接近皇太后和皇帝。首位是皇太后坐了,左边第一个是皇帝,那么第二个自然是她了。在右边第一个位置是慕容初雪,第二个位置,不知道是公主还是妃的。虽然介绍过,但她没有心记这些。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光侧面便晓得很漂亮,还飘来淡淡的奇香,闻着挺舒服的,难道美人身上都会散发香味了吗?倏地,她想起了清朝乾隆的香妃。再回首时,眼角的余光仿佛感觉到有一道奇怪的视线…… 早宴!和皇上过招6 转正一瞧,心怦怦惊跳。 慕容初雪正瞧着她,嘴角似笑非笑的,怎么瞧就怎么觉得有问题。 天啊,他不会是认出了她吧?!低头佯装专心吃着东西。差一个位置,基本也算是对面而坐了。侧首也于事无补,低头不瞧他最实际吧。 就餐的气氛挺融洽的,偶尔皇太后问几句,沈素儿答几句。 其余的人貌似也谨言慎行,说话的人也不多。 这大概归功于古代的礼教:食不言,寝不语。 沈素儿刚庆幸一下下。 不料—— 身边的女人大失沈素儿所望,很有马屁精嫌疑,声量又掌握得恰恰好,一点也不显得唐突地惊叹:“太后娘娘,您的步摇好漂亮,难道是传言中的十二宝石金镶玉步摇吗?” 皇太后听了,脸露喜色,含笑地伸出手挽了挽头发的,笑道:“正是。肖贵妃好眼光哦。” 肖贵妃表面神容娴静,不紧不慢地疑惑道:“咦,听说您不是送给了皇后姐姐吗?”语罢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的面,惊觉自己问了不应该问的话题……若皇太后没有送,那刚才这一问,讨好就变成了在挖苦了? 自打嘴巴,暗暗咬唇。 正在肖贵妃懊悔之时,皇太后含笑的给她解围了,说道:“嗯,是送了,这一个是初雪找回来的另一件。”说罢,溺爱的目光瞧了初雪一眼。 慕容初雪也跟着陪笑,心中却大窘。这时,他有意无意的又瞧向沈素儿,恰巧的,她也正瞧过来—— 四目交汇?!瞬间,慕容初雪呆滞了好一下。那、那、那……眼睛?那眼神?!不错,打死他也不会忘记,这一个把他气得半死不活的人?! 沈素儿一窘,慌忙撇开视线。 上帝啊,好像穿帮了…… 早宴!和皇上过招7 无奈屋漏偏遭连夜雨的,又一声惊呼出来—— “皇后姐姐,今天这么隆重的日子,怎么没有把那么名贵的步摇戴出来,让咱们开开眼呐?” 沈素儿一瞧,命苦啊!越不希望的事情越会发生的,怎么逃也不逃不掉吗? 还有,怎么又是这一个肖贵妃的,她干嘛不好好吃饭,话这么多呢? 但这时众人的注意力皆放到她身上了,好像在等着她回答。 于是,她用自认为很温婉的笑容迎上他们每一个人,曼妙珠语从玲珑的小嘴溢出:“太后娘娘将喜爱的步摇赏赐给臣妾。臣妾深感恩泽浩荡,岂敢随意带出来。即便不怕弄丢了,也怕不小弄坏了,怕辜负太后娘娘的宠爱,臣妾自当时刻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言罢,沈素儿佯装羞涩地半低首,美人姿态,若人怜惜无限。 可她心中那个吐,这么恶心的话居然从自己的嘴里蹦出来,太有才了吧?!呕吐。 沈素儿的一番话听到她自个儿的耳朵里是恶心,可听到其余的人耳朵里就不一样的,至少皇太后投来了赞赏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宠爱。 慕容景眼底却闪过一丝古怪。 慕容初雪侧抿唇浅笑,目光落到皇太后发鬓上的步摇,再悄悄飘过某娴淑的皇后身上——忍住!没爆笑出声。太有意思了,原来他——她就是皇后!当时是女扮男装啊,难怪觉得有脂粉气的。 蓦然的,他敛起了笑容,眼底莫名闪过一抹失落…… 肖贵妃含蓄浅笑,语气格外亲切友好地说道:“姐姐,何时您也戴出来?与太后娘娘一起。若能同时目睹,是何等荣幸啊?” 沈素儿暗暗叫苦。这一张乌鸦嘴怎么还没闭上呢? “食不言寝不语的。”慕容初雪吟了一句,像自语一样,声音不太,身边的人却能听得到。他是说给谁听的,在场的人皆心知肚明。 肖贵妃一怔,抿了抿樱桃小嘴,讨了一个没趣的。 早宴!和皇上过招8 慕容景淡然发话:“安静地吃东西,有什么话等就餐结束了再聊。”说这话时,扫了一眼初雪,还看了一眼沈素儿,两个人之间流动着微妙的气息,他早就发觉了。从这女人刚进门槛,瞧到初雪便开始不对劲了。 肖贵妃小脸马上像戏法一样,无限委屈地辩解,“臣妾只是怕太后娘娘会觉得闷……”说完想偷偷瞟一眼慕容景的反应,奈何中间还坐着一个占着后位的女人,心中愤愤然,能坐在他旁边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能有这份心,哀家很欣慰。”皇太后微笑颌首认同,算是出来打圆场。 没一会儿,餐桌上恢复了安静。 沈素儿感激的看了慕容初雪一眼,也暗松了一口气,开始装着很斯文地小口小口吃着东西。斯文的吃法很累人,但眼前的美女们全这样做,若只有你一个大吃大喝的就会显得另类,接着,很可能会引人注目,再受到特别的关照——鄙视和白眼。 早宴结束,慕容景尚有政务处理先行离开。 沈素儿却受到皇太后的格外关注,说要讲点贴心的话。在沈素儿听来,不外乎是说一下女人的贤良淑德,还要如何管理好后宫,令皇帝无后顾之忧等教诲。 皇太后说完,她还要留在这里听一帮女人们闲磕牙的。 女人们谈的话题不外乎—— 哎哟!你的皮肤好水嫩,像刚生的婴儿一样,是怎么保养的? 哎哟!好漂亮的秀发,用什么洗出来的? 哎哟!你的衣服真有格调,让谁裁的? 哎哟!…… 哟得沈素儿头晕脑涨的。 暗瞥了皇太后一眼,还蛮有兴致,深宫的女人果然活得很悲哀,难道连打发时间的方式也这么有限吗?想着想着,大脑越来越迷糊的,眼睛也乏了,强睁着三分之二的眼睑,露出一半的瞳眸,招牌式死鱼眼出来了。 “噗!”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笑声出来了,瞬间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相遇!谨慎的小王爷1 慕容初雪本来愣愣坐在一角,在女人堆里不太引人注意的。 由于笑声,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接触到大家的目光,感觉总是不太好意思。 他有点局促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继续说,继续说。”尴尬了扫了她们一眼,最后落在沈素儿脸颊上。 她的无聊,他全瞧在眼中。 “对了,皇嫂,刚进宫适应吗?”慕容初雪笑问。 沈素儿想也没想答道:“昨天大婚,今早就来这里了。一天,怎么适应?”有三分之一的本性流露中。 皇太后留意了,关切道:“是啊,哀家老糊涂了。素儿,你先回去歇歇。” “是,谢谢母后。”沈素儿起身行礼。由于是皇后的关系,刚才已经听皇太后训了,要和皇上一样喊母后,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称呼太后娘娘。 慕容初雪也起身,主动请求:“母后,皇嫂刚到宫中,皇兄又政务在身,由儿臣亲自送皇嫂回朝凤宫,如何?” 皇太后点了点首,应道:“甚好。去吧。” 于是乎,沈素儿由慕容初雪护送回朝凤宫。 出了千寿宫,下了台阶。 鸾轿已经候着了。 沈素儿刚想上去,不料—— “皇嫂,初到皇宫,何不一路漫步,顺道瞧瞧宫中的景致?这也不失是一种机会。”慕容初雪潋滟的凤眸含笑,视线全锁在她身上了。 沈素儿大窘,悄悄瞟了慕容初雪一眼,那眼中的笑怎么觉得很诡异呢?不错,是诡异!由上一回她即看出了初雪的脾性,很直率也很火爆的。 这突然的转变,肯定是有目的,也有所图的。 “哦,虽然提议不错,但是突然觉得有点累——” 在沈素儿想拒绝时,话未完慕容初雪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对那些轿夫和宫女、太监吩咐道:“皇后娘娘说想欣赏一下宫中的景致,你们全尾随在身后二十步外吧。” 三王爷亲自下命,他们岂敢不从? 相遇!谨慎的小王爷2 沈素儿暗暗叫苦,漂亮的脸蛋儿快皱成一团了。 慕容初雪含笑的做了一个请,沈素儿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他得意一笑,逐随在她身侧,却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他这般谨言慎行,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在宫中不同外面,一个微小的事件也可能会落人把柄,招人嫉妒,或者扩大到罪不可赦的地步。他今天和她并肩而行,相信不用夜幕拉开就会在宫中传了一个遍的。 宫中的巍峨建筑气势恢弘的,飞檐翘脊傲立苍穹,长长的汉白玉铺成的甬道四通八达,连接着一道又一道宫室。的确是值得欣赏的一件艺术品。 两人步行了一段路,也没有说一句。 慕容初雪沉默,沈素儿自然不会主动开口。 而她这时,窘得只敢望向前面,不敢和他直视。在心底还有一个小小的希望,他没有认出她?或者当她是那人的姐姐或者妹妹的也好,至少能蒙混过关。 这时,慕容初雪直入心中的正题,问题:“那一天,让我等却不出现,为什么?” “诶?!……”貌似疑惑,迷茫。 “别装了,我认出了是你。知道那天我等了多久吗?太阳下山,月亮出来,就是为了你那一句让我等你。”迟来的怒火。 “我……”沈素儿缩了缩脑袋,杯具啊!她就知道会是这样,认出来了,还兴师问罪。既然事情露了出来,她也觉得没有必须再装淑女,深呼吸一下,懒散的本性出来了。摸了摸装得有点酸的脖子—— “喂,别乱动,这里耳目众多。想恢复本性,在这里还不是时候。”慕容初雪压低声音警告。 “本性?”啊啊!……沈素儿在心底大叫。 相遇!谨慎的小王爷3 “本性?”啊啊!……沈素儿在心底大叫。这家伙怎么好像特别了解我似的?!不过,他提醒得也没有道理,在身后二十步外,还有十余双眼睛在看。 她虽然不在乎什么声誉的,但刚才装得那么辛苦,一下子不装了,之前的辛苦不是白费力气了?于是,她决定再装一阵子。 两个人达成某一种共识似的,又开始一同漫步。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沈素儿讪讪一笑,“本来我想回去拿步摇给你的,只是我本来乃偷溜出门的,回到家中给老爹逮到了,再想出门很难了,所以……就那样了……”后面不用说了吧,他明白的。 慕容初雪抿了抿唇,说道:“嗯,这个理由可以接受。算了,我原谅你了。”他心里舒坦着,好像放下了一颗石头。 “呵呵……”她讪笑。这时候保持沉默好些,越描会越黑。 “今天我很高兴,真的,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一样。”他心底其实并没有真正怪过她,只是气自己就这样和她失之交臂了,心中遗憾着,今天能意外再见到她,就好像冥冥中注定一样,格外地兴奋。 “是,我也一样。”敷衍一下。 “喂,不用对我这样。随便说话都行的,对着别人,我每天都在做戏,对着你的时候我不想还那么累啊。” “做戏?” “就是。今天你不是做了一个上午的戏吗?”正因为他也这么活着,所以他才能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瞧穿。慕容初雪坦然地笑了,眼中没有一丝的杂质。 沈素儿见了,也笑了。这一次是出于内心的。 不过,她有点同情他了,“原来你活得这么辛苦啊。在外面可是活蹦乱跳的。” “就是因为辛苦,我才会经常偷偷溜出宫透气啊。”他语气一下子无奈了起来。 “你住在宫里?”她有一点意外,古代的皇帝怎么会让一个小王爷住到宫中?貌似没听说过。 相遇!谨慎的小王爷4 “我自幼身体不太好,格外留到宫中了。皇兄也答应了,等我加冠时,就会让我搬出宫外住,还会赐我个人的府抵,丫环,侍卫等等的。到时我就自由了。”慕容初雪目光熠熠的带着深深的向往。 沈素儿淡淡的陪笑,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没再问下去。 她猜想着大概他自小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没有受过什么人间疾苦,渴望外面的世界,想飞翔想自由的,才会偶尔露出那么直率纯真的笑容。但是,他又从书中了解到一些,不上不下的,同时为了不负亲人的期待,勉强自己拘于礼教变成了一个封建上流人氏眼中的君子,于是,在十余年中养成这种双重的个性。 慕容初雪也没继续说了。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 偶尔会碰到些宫女、太监经过,皆驻足行礼,等他们两个过了才会重新走自己的路。 “你没话要问我吗?”慕容初雪打破了沉默。他觉得她应该有很多话要打听才对。毕竟初到陌生的环境,很多人自然会先了解一番的。 “呃?”沈素儿不知道要如何说好。 “刚进宫,难道都不好奇的吗?”他就是好奇她。很想知道淮城怎么会养成性格这么特别的人? “哦,那你有多少个兄弟姐妹?皇上又有多少个儿女?”沈素儿随口问问的。不用说,古代的帝王嫔妃众多,没生三十个,也会有十几二十个吧?至于宫中的事?笑话,对于她这一个21世纪的人类,耳濡目染的,也比他这一个王爷懂得要多,在这情况下还有什么好问的? “四个吧,二个皇兄,我排在第三,还有一个和我差几天的皇妹。不过已经嫁到邻国去了。” “诶?怎么这么少?我还以为兄弟成群呢。” “呵呵。在北宛国,嫔妃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随便生下子女的。但是,皇后除外。”他的意思只在皇后这一个正宫不受限制。 装病!避难啊避难1 沈素儿明白,这大概也是为了避免皇权的争夺。兄弟少了,那么手足相残的人间惨剧,也会少几段,“那你是小三了?”这称呼令她想起了现代某一个角色,专门挖墙脚的。 “小三?好吧,我准许你以后叫我小三。”慕容初雪对这一个称呼相当满意。 沈素儿喉咙一咯嗒,吞了吞口水的。 强忍住笑,若他知道刚才喊小三时在想着什么,不知道还会不会露出现在这样纯洁的笑容。 路再长,也会有终点。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中已经移驾到历代皇后住的朝凤宫前。 如沈素儿想的,朝凤宫没有千寿宫恢弘的气势,却又别有格调,华美又不失庄严的。 慕容初雪并没久留。 在门前离开时,他问了一句令沈素儿听得迷迷糊糊的话,“皇嫂,和你第一次在宫中漫步的人是不是我?”满意地见到她点头时,笑得无比灿烂地离开了。 沈素儿思维打结,无奈摇头感叹:“古代的小鬼是不是都这样神神秘秘,故弄玄虚的?” 小蓉和几个宫女、太监已经在朝凤宫门前等候。 沈素儿一瞧到小蓉顿感亲切,谁让她在宫里就只认识小蓉一个人呢。 让人领着进以朝凤宫,瞧得两眼发直,感叹不休! 外面瞧着庄严,里面更是美轮美奂。 石头弯曲的幽静小道,假山流水亭台楼阁,花园庭院,曲折回廊,应有尽有的,占尽了古代建筑的特色。环境令她满意得不得了,比她在现代住过白金五星酒店高出n个档次。若待上三年也算是捡了一个便宜。 在沈素儿高兴的时候,小蓉却在替她担忧,没有想到小姐当皇后的第一天就失宠了。 这对小姐来说会不会是一场打击? 毕竟,她爱慕皇上很久了,天天对着皇上的画像发呆。 装病!避难啊避难2 小蓉的心中也有疑惑的,好歹她也陪在自家小姐身边数载,却一直不知道小姐是怎么结识皇上的。 以前,小蓉也不知道画像中的男子乃何人物,只是有一天,老爷到小姐的房中无意间见到画像,当中即暗中找她问了,问小姐是何时认识皇上,而且还有皇上的画像?!小蓉对这一无知所,自是答不上来,可也在那时候她知道了,原来画中的男子是当今的皇帝,传说中北宛国第一美男子慕容景。 阴差阳错,在那不久后,沈素儿给选为了北宛国的皇后。 当时城主一家是受宠若惊,更加肯定自己的女儿应该认识皇帝。 但老爷一家子穷追不舍之下,却从小姐的口中得出一个答案——那画像只是有人送给她,而她平时喜欢临摹而已,并不是见过皇帝真人。 没想过了些天,小姐失踪回来后,就变了一个性子,不再对着画像发呆了。 但是,现在——肯定很伤心啦。 怎么办? 小蓉早便听说了,皇上和皇后大婚,一般要在洞房的地方一起住三天。再去皇上的寝宫住上一个月,这才合礼数,但皇上据说,连洞房头一夜都没有完成就离开了。 相比于兴致勃勃参观朝凤宫正主儿,小蓉简直在杞人忧天。 若非衣饰上的区别,两个人走在一起,光凭小蓉闷闷不乐的样子,很容易会让别人误以为她是那一个给抛弃的皇后。 皇后的朝凤宫,按规矩是配有八名使唤的奴才。 四个宫女和四个太监。有些负责她生活起居的,有些打扫和跑腿等,基本是分工合作。 礼数倒是在,没有区别对待,也没有少给人侍候。 毕竟再失宠,那也是皇后,吃的,用的东西皆比嫔妃们稍高一等。 最明显看侍候的人数,后宫中的女人们,唯有皇太后和皇后才有资格拥有八个宫人侍候。 贵妃配四个,其余的妃子二个。 不过,中午无事,下午沈素儿即头大了。 装病!避难啊避难3 不过,中午无事,下午沈素儿即头大了。 原因——宫中晚宴。 由于新后刚入宫,许多人未曾见面,美其名曰是专门为了她而设的。 沈素儿肯定要盛装打扮。最令人头疼的居然是皇太后派了宫女来,说要她戴上其赐的金镶玉步摇。想想这主意谁出的?相当又是那一帮妃子在嚼舌根。好不容易躲过早宴,居然又来一下晚宴的。 在这种盛宴,戴出门也理所当然的,问题她——东西已经送人了啊?!现在到哪里去找?很可能还是皇太后头上那一枚呢? 麻烦啊,如果没有戴出场,算不算是抗了皇后的御旨? 小蓉察觉了沈素儿的异样,奇怪问:“小姐,您怎么啦?” 沈素儿一怔,有点急切问:“小蓉,若将皇太后赐的东西弄丢了……后果会怎么样?”直觉不太妙的。 “后果当然是很严重了。皇上和皇太后御赐的东西代表着龙恩浩荡,受到赏赐了的人要将东西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听说丢了,是犯了死罪的。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是……啊!啊!小姐,是不是弄丢了皇太后的东西?!” “嘘……” 沈素儿连忙捂住小蓉的嘴巴,紧张的把一根食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别嚷嚷。 “小姐——” “别说了,皇太后的口谕你也听到的。可是,那一个步摇早没了……”当时,沈素儿觉得不就是一件饰品吧,送给她了再送人也没关系的,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啊……”小蓉惊恐的目光看着沈素儿,张着嘴巴,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蓉,如果直接和皇后说会怎么样?”沈素儿商量的口吻,有点怯生生的。在做之前不知道事情大了,身临其境时才懂得害怕。我的天啊,会不会没进宫一天,即卡喳一下死在这里? 装病!避难啊避难4 小蓉也不隐瞒的,直接灭了某人心底小小的梦,担忧无比又小声说道:“藐视皇恩,罪可大了!打入天牢,或者——挨几个板子。这是最轻的……小姐,怎么处罚还要看皇太后的,不过,肯定不会没事的啦。” “???!”这一次轮到沈素儿一脸惊恐。 想不到刚来皇宫就碰到这档子事。 完蛋了完蛋了,在深宫举目无亲的,可没有一个人能罩她啊! 死定了这一回。 呜呜!…… “小姐……”小蓉抱住沈素儿眼泪汪汪的,“一来不得宠,还要碰到这种事情,小姐,咱们怎么办啊?”挨板子事小,丢了性命怎么办啊? 倏地,沈素儿给小蓉擦掉了眼泪,莫名地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事?不就是一件步摇吗? 丢了就丢了,不见就不见了,没有戴出去就没有戴出去,难道皇太后会因为这一件事要了她们的性命不成? 因为不戴一件饰物,而要一个皇后的性命,这事真是荒唐啊。 可转念一想: 藐视皇太后?! 会不会给打入大牢?汗!大牢太严重了,打入冷宫不?哇,不要!喜欢上朝凤宫了,要住三年,也得在朝凤宫。 未来好像能预知一般,即便皇太后不追究,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容易混。女人生活在深宫,皇上不宠,皇太后又不喜欢,无疑是火上烧油的处境。 “咳咳咳……”沈素儿的脑袋努力开转,想着办法避过这一劫。 傍晚,朝凤宫“热闹”了起来。 早上好端端的皇后一下子就病了,躺要床上起不来。 老太医的诊断:水土不服。 症状:食欲不振,精神疲乏,睡眠不好,心慌胸闷,皮肤痛痒等。 沈素儿半躺在床榻上,半阖着眼睑,一副病怏怏的。 装病!避难啊避难5 小蓉暗中翻白眼,这种样子她家小姐根本不用装的,平时完全是个样子。 什么食欲不振?由她们说出口的。 精神疲乏?她就没见小姐有精神过。 睡眠不足?这是当然,昨晚大婚,一大清早又让人给拽起床,眼睛看起来疲惫很明显。 再说心慌胸闷?汗!小姐估计是紧张出来的。 皮肤痛痒,这一条完全是做戏。 不痒拿手去搔几下也可能说痒,这个做起来太简单了,三岁小孩也会做,再说,她家小姐那么大了,演起戏来是气不喘脸不红的。若不是一早知道她在做戏,小蓉自己也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水土不服了。 当然在演之前,沈素儿一早就了解到水土不服会有什么症状。 而她在装的仅是轻微性的,恢复几天就会好的类型,反正逃过一天算一天,未来几天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解释不了就继续使用“拖”字诀,一个名贵的步摇罢了,显摆的,老太后也不会太过执着才对。 真执着也是有人有意在背后搞鬼,td。 再说老太医嘛,皇后说自己不舒服,难道他会硬说她没病?按照说得症状,也的确像水土不服。加上她刚到京城不久,自然会说休息几天即可了。不然,庸医的帽子一扣,即是一辈子的招牌。 于是开了几贴调理的中药即离开了。 而宴会也因为身体欠佳,光明正大缺席。 她笑!大笑! 车到山前自有路,一点也不假,居然这么容易就蒙混过了关。 小蓉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素儿笑了一会,也渐渐的收敛。 高兴个屁啊,仅是暂时躲过,迟早有一天也难以避免,除非出宫了。 朝凤宫热闹了一晚。 皇太后来看了沈素儿一会,没待多久即离开了。 有一些嫔妃也过来探望的,她借口歇息了不见客。 毕竟是佯装出来的病,害怕见得人多露出马脚,有借口打发当然得利用。 悠闲!懒得去请安1 时光飞逝,转眼过了几天。 沈素儿自踏入朝凤宫,即足不出大门。 宫中专门为了举办的晚宴也推迟了。是推迟?不是取消。就是这一个字眼令她郁闷了n久。 她没去给皇太后请安,皇上也不会出现在朝凤宫,自然也没什么人催促补办晚宴,那样也不用愁步摇之事,何乐而不为? 而这几天,仅是当晚皇太后来看过一次,皇上从未出现过。 沈素儿深知宫中的女人一但不得宠,即便是身份尊贵的皇后,也没几个人会将自己当一回事的。得宠的妃子,稍有点人气或者受过恩宠的,也鲜少会来请安。偶尔有两三个来窜窜门子的,装模作样地问候一两句。 但是,瞧起来也是一些出身平凡,备受冷落的可怜女人。 慕容初雪倒来过几回,规规矩矩的带了一些贡品,或者好吃的给她。 心中大概是有所顾忌,匆匆来匆匆去的,屁股也没坐热,话也没多说上几句。 即便是这样,他的到来也给沈素儿单调的生活带来一些色彩——不至于太沉闷,无聊。 朝凤宫,在皇后的主寝居和厅堂之间,有一个格局精致的小庭院。 深宫大院,自然少不了曲径回廊,亭台假山,珍贵的花草。 踏出寝室,看向左边即乃一座假山,舒心的凉亭,右边是一处养了名贵金鱼的曲水池。 每当夜深人静时,便能清晰的听到淙淙流水之音。 庭院的东边角落,位置瞧起来有一点偏僻,但墙边种着一棵茂密的大榕树,树阴之下恰恰有一块平坦的大石板。只要不刮风,不下雨,每天她必会让人摆一张太师椅,让下人泡一壶参茶,再摆上一点小吃的,舒舒服服的,悠悠闲闲的,看着天空发呆的过着日子。 有主子如此,待在朝凤居的宫女、太监也同样悠闲,经常聚在一起煽蚊子,或者听刚进宫的小蓉吹着宫外的事儿,也或者是他们给小蓉讲讲宫内的见闻。 悠闲!懒得去请安2 沈素儿舒适的日子继续过着,又是几天。有时她会想,如果一直这么过,没啥意外多好啊,别说三年,三十年也没问题。当然只是沈素儿目前在想的,人的思想因环境会随便在变,心情也或多或少会有影响的。 大清早,皇上的寝宫。 慕容景刚起来,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坐在龙榻上,由一个宫女穿着靴子。 这时,朝凤居来的一个小太监,前面跪着,细细禀报着沈素儿的近况,可是寥寥几句的,也确实没什么好说。她一天大部分时间,不是睡在树阴下,便是在屋檐下歇息。连话?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部分阅读 话也不多的,就那个悠闲度日。 太监退下,慕容景冷眉轻拢。 她顶着皇后的头衔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 安逸到有点奇怪的地步。 可身为皇后,还有些义务要做的,例如千寿宫给皇太后请安。 慕容景会这么想,自是有原因的。 他三不五时会去千寿宫问候的,偶尔,皇太后会问起沈素儿几句,他一时也不知要如何回答。皇后若懒,那他这一个皇帝也逃不掉责任。 “来人。”慕容景朝门外喊道。 很快的,守在外面的陈总管恭然的垂首而入。问了一句皇上有何吩咐的。 慕容景下令:“通知一下皇后,一会陪朕去千寿宫请安。” 陈总管恭然应是,即匆匆退下。 慕容君今天去不想再听到唠叨了,才会想带着她去装装门面的。新皇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懒,也很懂得享受的,也没有像别的女人一进来就打听着如何讨好他。进宫这么多天,甚至连给皇太后请安的次数都比他这一个皇帝少。 这种女人果真是要不得。 回想着记忆中沈素儿的容貌。 有些时候,他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新皇后有点眼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他又实在回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慕容景等了一会,也等不到皇后的人,于是,直接迈往朝凤宫。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1 因皇上突然的口谕,朝凤宫乱成一团了。 皇后的凤榻上,某人睡眼惺忪睁了睁,又合了起来,一千个一万不愿意的给小蓉和小春儿吵醒。 沈素儿苦着脸,欲哭无泪,自言自艾喃喃道:“老天啊,我越来越没地位了,这些丫头也越来越不怕我,没当我一回事啊……”个个像老妈子老爹爹的,替她操这个心操那个心的。 虽然她觉得很窝心,但也不能打搅她睡觉啊? 再说,皇宫果然是要人命啊,为了一个请安的就搅人清醒……太不人道了! “我还想睡……”不去,不去请安! “皇后娘娘,不能称‘我’,要自称‘本宫’的。”小春儿又在耳边唠叨了一遍。越来越操心了,她都觉得这皇后不太像正常的女子了,可这样的皇后容易相处,当她的下人又特别有福气。 “是。本宫要睡觉……”喃喃完毕,沈素儿被子一掀,又盖住自己,继续呼猪头。 小春儿着急了,紧张问:“公公来说了,一会皇上要和您去千寿宫请安,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嗯……”某人完全不在状态。 “小春儿,对待这时候的她,你不用客气的。”小蓉是直接将被子给掀了,经验十足。 继续传授秘决:“我们若惧于她皇后的头衔,任由着她睡下去,就是皇上来,她也不可能会起床,搞不好还会说一句:让皇上一个人去吧,我还没睡饱。” “啊……”小春儿嘴巴睁得大大的,惊恐着看着身后——不是因为小蓉说的话,而是皇上真的来了?! “小姐,快起来!”小蓉由于背对着内室的拱门珠帘,并没有见到慕容景。 强悍的将睡得死死的沈素儿给扯得坐起,一身袭衣洁白却凌乱得不像样,一看就是她平时睡姿太差劲了。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2 “皇、皇上……”小春儿扯了扯小蓉的衣袖,惊慌的提醒一下。小蓉惊觉回首,见到慕容景时也一惊,两个人后知后觉的,慌忙下跪行礼—— 小蓉暗暗叫苦,刚一松开小姐的手,她竟然又倒下睡觉了,睡相还相当不雅的。 慕容景冷道:“你们下去。”鬼使神差想进来瞧瞧。不料,却撞见到一个女人赖床的情形。 小蓉和小春儿退了出去,并将帷幕珠帘垂下。 慕容景想起了刚才小蓉说的,这女人真会说——让皇上一个人去吧,我还没睡饱吗?抗旨不遵,外加藐视朕?她难道不怕死吗? 他立在床前,居高临下打量着沈素儿。 乌黑的青丝披散在绣枕上,有点凌乱的,却如暴一般相当漂亮,冰肌莹彻,眉如新月,粉红粉的脸颊,无忧无虑的,清纯得挺诱人的。只是怎么越瞧越觉得眼熟呢?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女人,起来!”慕容景出声。 她睡得太香了,香得他很妒忌! 在这皇宫的牢笼里,怎么会有人睡得这么安稳? “嗯……嗯……”她娇慵的嘤咛,听得有暧昧不已。身子动了动,本以为她会惊得跳起来,再大乎皇上饶恕什么的,结果,她就侧了侧身继续睡? 慕容景冰冷的眼眸一沉。 完全给无视了?! 他暴戾地决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就算三年后会送她出宫,但目前她还是他的皇后,就不容她放肆。衣摆一挥,在干脆在床边坐下,举起手正想甩她一个耳光,但扬起时,他又顿了下来——没马上甩下来。 冰冷冷的嗓音警告:“女人,你知道坐在面前的人是谁吗?是朕!” “哦……皇上啊……别过来……我有传染病……”喃喃的话语,听不出有一点清醒的,还嫌吵似的,胡乱的拉起被子盖过了头。 传染病?!有没有传染病,宫里在娶之前早就调查清楚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信口开河—— 慕容景刚想发火,蓦然,整个人怔了怔。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3 慕容景刚想发火,蓦然,整个人怔了怔。 传染病?淮城附近的……?! 于是,他降低了声量,清冷问:“女人,下雨了你为什么不躲?” “会晴……” 声音有点熟悉…… 她像在做着某一个梦。 慕容景神容一绷,目光也一顿,继续试探问:“……衣服可是淋湿了。” “有太阳啊……” 半晌,倏地—— 慕容景扯掉龙凤锦被,一手拽起了沈素儿,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仔细瞧着她脸颊。 那一天太阳下雨的现象,回到宫中即查了资料,原来有些地区夏天经常会发生的自然现象,他平时在宫中没有见到罢了。但是,史料上记载的和她说得不太一样。没有她说得详细,也没有她的话更能说服人。 光是她那一番话,敢拒绝进宫的做法,即令他经常会想起她。 慕容景毫无怜惜的动作,弄得沈素儿下巴痛死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当瞧清眼前的男人是谁时——她错愕眨了眨眼,喃喃:“皇、上……” “果然是你!” 慕容景嚣张地放声大笑! 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难怪他一直觉得眼熟,原来早就见过她。 若非当时她脸蛋儿太脏瞧不真切,早就认出来了。 狂妄笑声,确确实实的传入了沈素儿的耳朵中了,也令她仅存的一点点睡意全冲跑了!啊?真是皇帝?!她整个人动了动,想拨掉慕容景的手,由于动作太大,肩膀上敞开的袭衣一滑,霎时,露出一大片香肩的,那如凝脂的肌肤,令人惊艳不已。 “女人,你这算是算是在引诱朕?”暧昧地挑眉,眼神有点邪邪的。 露点肩膀,在现代小儿科,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沈素儿不以为然,可大清早他怎么会发神经呢? 捏得她下巴好痛啊!怎么对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也这么狠?呜呜……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4 “皇上,你怎么、么会在……这里。”沈素儿艰难说出话,由于下巴给捏着,语调也不太清楚,一字一字的。 慕容景冰凉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那娇艳的红唇,松开了她。 那一刻,沈素儿觉得自己的心跳了跳!不对,或者是颤了颤,有种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不过,痛疼的下巴一脱离危险,她马上痛痛一样皱眉摸着,担心会不会脱臼? 好像摸摸就不会痛。 暴力啊暴力,嫁了一个暴君也没办法。 这时,她想起了小蓉和小春儿说的话,暗暗叫糟糕,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连忙装着若无其事地,暗中告诫自己不能乱了阵脚,悠悠说道:“皇上,请您稍等。臣妾马上更衣随您去给千寿宫请安。” 说话的语调轻过刻意掩饰,自然流露中还是带着一丝娇懒。 慕容景冰眸中审视一般,凝着她的脸蛋儿。 她说话的调调世上少有的,不是,是他很少能听到的。 里面没有恭敬,也没有卑微,有一种平等的气息,他只要细心一听就出来了。大婚时没发觉,是因为没留意,若平时过来一下,也不难发觉的,倒让她悠闲了一阵了。 天下,也只有这女人敢当面耍他! “这是朕和你第几次碰面?”审问。 那高高在上,像和一个囚犯说话一样,如有违抗格杀勿论般。 很有压迫感的,天啊! “我数数……两次,三次……洞房那次不算,没见上面。请安的一次……三次,不对,四次,现在就是一次,呵呵……”完蛋了!一不留意说了实话。真白痴了,同样的错误居然犯了两次,是不是刚睡醒,脑袋还在不受控制的范围内?? 慕容景闻言神情闪过一抹意外。 刚才那一问,他纯粹只想来一个下马威的,可得出的答案和预想的不同。 在大婚前,他们见过两次面吗?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5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明知故问,慕容景想亲自从她嘴里说出来,看看她要如何解释,当时消遣他这一笔账,还要好好和她算算。 沈素儿暗叫不妙,话果然是越多越容易出错的。 于是,她讪笑着道:“皇上,在、在皇宫啊,我……见到你,你没见到我,路过……远远的。”真相不能承认,那摆明在承认自己耍过他。 第二次那种状况,貌似更不能说。 慕容景斜睨了她一眼,看不到!还是看不到,她身上没有和别人那样的敬畏。 凛然地摆出了皇帝威严,冷道:“欺君是死罪。” 闻言—— 沈素儿的小脸一下子萎蔫了,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喜欢和有权有势的人打交道。脑袋动不动会有掉的危险,谁喜欢? 倏地,她猛然醒悟的大喊:“皇上,应该去请安了!惨了惨了,时间快来及,还没起来洗漱准备。” 刚才是雷打不动,现在是主动爬起,还朝门外喊着小蓉她们,说快快准备什么的,弄得一群人跟着急起来,忙着打水,毛巾,漱口,梳理等,明明是井井有条的做着,可在她紧张的催促之下,显得忙碌无比。 慕容景傲然盯着,这女人竟然敢用这一招想蒙混过关? 可他偏偏一个人在旁瞧着,没出声制止,直到她要更衣时——停了下来。 沈素儿眨着纯洁如水的眸子,怯懦的欲言又止,像鼓足勇气偷瞟慕容景一眼又羞羞答答的低头,樱唇动了动,细如蚊嗡的请求:“皇上,我……臣妾正欲更衣,可否请您回避一下?” 这话一出,小蓉大跌眼镜,嘴巴忘记合上了!她家小姐在装纯情了?天要变了。 慕容景眉梢颤了颤,她是不是拿他当傻瓜来戏弄?一次玩了又一次? “全部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他一声令下,小蓉和小春儿战战兢兢的退下去,沈素儿也想退,却让慕容景更快一步给大力拽住了手臂。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6 沈素儿回首一瞧他绷着的俊容,心底直呼倒霉——弄巧成拙了。那些穿越小说不是经常这样写的吗?女人装纯装白痴这一招是屡试不爽的,说皇帝王爷什么肯定会弱智地觉既有趣又特别,之后就饶过她——呜呜!干嘛这一招在她身上不太管用? 行为抄袭,有时也不太灵验。 在门关掉那一刻,沈素儿给慕容景毫不怜惜地甩到床上去了。 幸好,皇后的床榻非常讲究,冬天快来了,已经在上面有辅了一层层柔软的棉花,摔起来不太痛,若有s倾向的肯定会觉得蛮刺激。 奈何,慕容景没有像沈素儿预盼的那样沉默的容忍着。 他眼底的愤怒越烧越旺。 最令慕容景气恼的大概是沈素儿摔了一下,眼中不但没有露出惊慌害怕,没有不求饶也罢了,嘴里连哼也没哼一下,还相当舒适的倒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歇息着。 她眼中有他这一个皇帝吗? 他帝王骄傲的尊严仿佛在瞬间,在这个女人面前荡然无存! 当一个人长期让人奉承追捧,觉得天下人皆要以他为尊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没有将他当一回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时——会比一把利剑刺在身上更令其无法容忍。 那种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优越感,赫然受到无上的挑衅。 他要的仅是她眼中那一点点女人应该有的惧怕,和她奉他为天的证明。 蓦然,慕容景危险地跨上了床,抓住了沈素儿的肩膀狠揪了起来,冷道:“女人,你怕不怕朕?” 沈素儿再迟钝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很生气。 迷茫眨了眨美眸,估计是没想明白错出在哪里?是自己自作聪明,还是——麻烦啊,毕竟她对他的了解有限。 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也差不多啦。 于是,她顺应自己一惯的颓败无争的个性,干脆的回答:“怕。” 怕?!仅一个字便令慕容景动弹不行,眼中无惧,嘴里去说出相反的话——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7 怕?!仅一个字便令慕容景动弹不行,眼中无惧,嘴里去说出相反的话—— “怕不怕死?”他又问了一句。 “怕。”还是一个字。 “既然怕,为什么不求饶?” “是。”说完,沈素儿在床上爬了起来,跪着叭叭的就磕了几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皇上大大请息怒,求求您饶过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保证不会再错。”这戏码电视演多了,我学一点应该不算抄袭吧。若这一次抄袭不太灵了,怎么办?会不会死得很惨?杯具啊杯具…… 沈素儿知道自己视个人尊严不当一回事,也知道自己在某些人眼中没啥个性,但是——没个性就是她的个性! “皇上大大?小的?皇后,你是在求饶吗?可是朕感觉不到,一点也感觉不到诚意……”应该说是敬畏! 慕容景冷漠之下,掩饰了心中骤然升起的怪异感觉。 这时若罚了她,反而显得他低她一等,在孩子气般无理取闹!蓦然间,在这种时候,他想起了那一天初雪当街给人气得暴跳如雷情形。 终于明白了当时初雪的心情。 若那一个跪在地上的人不是穿着男人的衣物,他大概会怀疑是不是眼前的她了。 沈素儿见慕容景不语,也聪明的不去直视他,装得很卑微的将脑袋垂得低低的,让他瞧不到自己的神色。额头抵着软绵绵的床,又有种想睡的欲望,心想:无奈啊,又麻烦啊!~什么时候他才离开?这么早起来,不吃点东西,肚子好饿哦。 吃了东西还想再睡个回笼觉…… 她并非不怕死,只是—— 有些东西越怕越容易发生的,想避也避不开的。 若要来,也认命吧,这皇宫就是女人认命的地方,挂着一个皇后虚名,无权无势的,吓唬吓唬宫女、太监还有点用,面对有权有势的人,稍稍得宠的妃子,不低头也很可能没活路。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外面的天空还没有看够啊……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8 “沈素儿——”慕容景几乎是咬牙切齿喊的。 “在。”乖巧,乖得像一只小绵羊。 “你错在哪里?” “啊?……皇上觉得小的错在哪里就是哪里。”真让沈素儿说自己错在哪里,她也找不到啊,没有错,她一点也不觉得有错……杯具。一般人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呢?不会。 好圆滑的说词!比朝上的那些老油条还懂得说话。 慕容景眸子微眯,冷静!冷静! 这女人——像上次一面,在惹人生气的同时,令人又不得佩服一下她的才思敏捷,智慧过人。重点她碰事沉着,从容,冷静得不像普通的女人。 让人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皇后应该自称什么?” “本宫,臣妾,哀家,寡……不记得了。”根本21世纪知道的东西就这么多。她对历史不太感兴趣,对古代皇宫的了解也有限,还是读书时迷上言情小说知道有穿越这一回事,但她也清楚,言情小说只是言情小说,水平有限,仅一时打发时间用的。 “那你刚才称自己什么?” “小、小的……”她咬到舌头一样,这一点点毛病他也挑吗?皇帝啊,是不是当得太闲了? 慕容景鄙夷道:“这就像是一个低贱的下人,如市井间的流氓。”突然间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就是想看到她惊恐、害怕的样子,会是如何的倾城倾国? 沈素儿动了动嘴巴,没有回答。 心里直想:皇宫里的男人,果然没一个正常的,全是变态…… 半晌,他睨视着脚下的女人,语气故意不屑地问:“把头抬起来,干嘛不说话?” “是,我觉得皇上说得很对,想法也太对了,所以没话说了。”嘴里说一套,心里骂一套的:td,低贱的下人又怎么样?是人就好,难道你皇帝就不是人?在现代我一定告你人格歧视。 可是,这里不是现代……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9 沈素儿稍稍抬起头,依然垂眸没有直视慕容景。 聪明的人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要装得弱势些,这叫以柔克刚。 硬碰硬,那是不自量力,死路一条。 她可没有忘记站在自己面前的乃天下的至尊皇帝——也是天下最自大的沙猪,杀人如捏死蚂蚁啊。一个小女子没人疼没人爱的能装得很强悍吗?那样的女人是弱智,是傻逼。 “是吧?朕说得很对?你说说,对在哪里?回答不出来……数罪并罚。”他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啊??!!……皇上,我还有什么罪?” “欺君,藐视,无礼,信口开河,完全不把朕当一回事。……”他说了一堆,全中!接着道:“你说说,十恶不赦中的十恶,是那十恶?” “???!”考历史?完蛋了,她完全没记忆的。 在沈素儿迷茫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幸好慕容景接着回答了,说道:“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而你已经犯了十恶之一,大不敬!” “啊……”她愣住了。 慕容景继续冰冷冷道:“朕一句话就可以废掉你,再令你掉脑袋。哼,也可以在瞬间……下令诛你一门。”强硬的态度,一点不似在说笑。 渐渐的,沈素儿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恶劣得不像话,自己小命没了就没了,怎么会牵扯到别人啊?和城主一家虽没什么感情,却也不想连累到他们。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的,什么时候过来咬一口也不知道。 这时候的沈素儿,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也开始认真对待。 动了动身子,跪得很严肃的,边说话的嗓音也没有一丝玩笑,“皇上,在定臣妾罪前,臣妾想问一句,不知道可否准许?” “准。” “皇上想当一代明君,还是昏君?” 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趣味,冷言道:“这还用问吗?” 穿帮!女人,你不怕朕?10 慕容景凝视着沈素儿,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么说,皇上肯定是一代明君了。那臣妾就不用忧心了。”说中带着宽心,像松一口气的感觉,虽然沈素儿是装的,但这是前奏啊,要做得像样点。凡事有一个承上接下,当缓冲也好,或者更有效果,更具说服力。 “此话怎讲?”某皇帝挑眉,再挑眉。 感觉现在再来拍马屁,是不是太迟了点?或者她会做出什么令他意外的举止? 沈素儿磕了一个头,不紧不慢,不卑不亢说道:“臣妾不觉得自己有罪,若皇上草率的想定臣妾的罪,臣妾也无话可说,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文绉绉一下,以示有内涵。 “本来臣妾有点担心会成为事实,如今全然不用担心,因为皇上乃一代明君。”先将他捧上天的,重点留到最后说。 “有道的明君,不仅为国为民,而且胸怀宽广,容纳百川,时刻遵循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广开言路,举贤用能,近君子而远小人。绝不会是那种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喜怒无常,令天下人唾骂的无道昏君,也绝对不会为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定臣妾的死罪,更不会因为这便牵连无辜的人。皇上,您说对吗?” 沈素儿一番慷慨陈词,上下兼顾,明褒暗贬,把慕容景的意图堵得死死的。若敢杀她?他便成了令天下人唾骂的无道昏君?? 慕容景听完,怔了好一会。 倏地,转身大步的要迈出了寝室。 迈了几步,他背对着她停了下来,清冷质问:“女人,你是不是认识南蛮国的司马洛?”没有回首,仿佛是很不经意的一问。 “呃?谁来的?……南蛮国是哪里?”沈素儿直觉反问,一片迷茫的语调。听不出一丝造假,因为她不需要佯装,的确是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 “嗯,没什么。当朕没问。”踏出门槛儿的一刻,慕容景完美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或者事情并没自己想的那么复杂…… 失言!犯贱啊1 由于这一闹,慕容景取消了去千寿宫请安。 沈素儿睡意全无,暗暗的捻了一把冷汗。 皇帝果然就是皇帝,身上很有气势,真不是盖的,即便她这一个来自千年后的人,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嗯,追本穷源,估计是自小即掌握别人生死大权造成的。高高在上的换了是她,从小也会养成这个性吧,大白天也要做梦一把。 小蓉见皇上出去,神态急切地跑了进来,担心的往沈素儿身上左瞧右瞧的,急问:“小姐,皇上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 “呃,……没。”沈素儿自嘲的淡笑,刚才说不怕是骗人的,后知后觉,发现掌心有汗珠。“安心吧,你家小姐还没有悠闲够本呢。” 沈素儿换了一件素色的衣裙,这些衣服是由城主府带来的。宫中那些华丽艳俗的锦服衣裙,实在和她的审美观相差太远,穿在身上也怪别扭的。 “娘娘,怎么不爱打扮一下自己呢?说不定皇上就会回心转意啊。”小春儿抱不平,自家娘娘真的很漂亮,打扮起来,肯定不会逊色于肖贵妃的。 沈素儿无奈勾了勾嘴角。 她恨不得离皇帝远远的,怎么又会刻意打扮让他回心转意? “皇上的龙恩,你们家娘娘是无福消受的。”沈素儿站了起来,往主厅步去,没记错这时间早膳应该准备好了,让慕容景一吓脑细胞死了不少,要多吃点补回来。 吃饱了,沈素儿像往常一样,命人搬来睡椅到树阴下歇息。 刚起床,又要歇息,奴才们瞧着真不明白自家主子在想着啥。一帮奴才纷纷散去,各忙各的,留下小蓉一个人陪着沈素儿在纳凉。 “小姐,您……不难过吗?”小蓉一想到这点就会愁眉苦脸。 “诶?我干嘛要难过?” “你是皇后啊!” “呵呵,我知道自己是皇后,还用你提醒吗?”沈素儿眨了眨眼,笑呵呵的,故意曲解了小蓉的意思。“小蓉,别老绷着脸,容易老哦。” 失言!犯贱啊2 “我在替小姐心急!”小蓉是恨铁不成钢,憋在心中的闷气一下子倒出来,说道,“皇上难得来见一次,您又把他气走了。怎么不争取一下皇上欢心呢?我和别的宫女混熟了,也知道宫中的一些传闻。据说,皇上已经废了一名皇后,如今正在冷宫中凄凄惨惨的度日呢。按小姐这一个样子,将来会不会也给废掉啊?到时怎么办?又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您。” 沈素儿瞟上小蓉,伸出一根手指,在其额前一弹:“傻丫头,呵呵!艳阳正好,美景当前,怎么能用来心急呢?” “我就是心急,小姐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皇上就会不喜欢?”她幽怨的瞟着沈素儿。 “皇宫佳丽三千,天下美女云集之处,你家小姐……嗯,估计在这里的姿色,也属于平平无奇的吧。”说完,沈素儿好不得意,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能说出这种谦虚的话,嘿嘿,这皇宫没几人吧。 “那里有!我觉得小姐是最漂亮的!” “傻丫头,我倒觉得整个后宫你最漂亮。” “哟!您除了乱说,就是爱寻人开心的。”小蓉羞答答的娇嗔的啐了沈素儿一下,虽然佯装生气,但心里听着是美滋滋的,毕竟那一个少女不爱听到别人说自己漂亮? “咳咳……” 蓦然出现的两声轻咳传出沈素儿和小蓉耳边,循着声源望去,不由怔了怔!未看之前就在想,这里平时清清幽幽的,怎么会突然传来两声美人轻咳? 这时,不远处,两个美人一起迈着秀气的步履仪态万方,款款而来。 身后恭谨的跟五个宫女和三个小太监。 不瞧别的,光是这奴才的阵势就令人很有压迫感。 换位想想,皇后出门最拉风时,用尽资源也就八个奴才而已。 沈素儿一眼即瞧出来了,稍迈在前面艳光四射、风姿绰约的女人正是那天早宴上见过一面的肖贵妃。她能令沈素儿记住,也托其多讲了几句话的福。 失言!犯贱啊3 沈素儿一眼即瞧出来了,稍迈在前面艳光四射、风姿绰约的女人正是那天早宴上见过一面的肖贵妃。她能令沈素儿记住,也托其多讲了几句话的福。 另一个美人沈素儿是第一次见到,瞧衣着相比于肖贵妃朴素了很多,感觉也逊色了些许,弱不禁风貌似带着病态。 她虽然一眼看上去像绿叶在衬着肖贵妃这一朵鲜花,但凭沈素儿跨越千年的审美眼光,这种林黛玉型的清纯美人,正是八成以上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肖贵妃来到沈素儿跟前,以平等的目光看着她,并没遵从礼节向她行礼。 另一个美人倒是先打招呼了,浅笑地向沈素儿行了一礼,柔柔如风吹过的嗓音也格外动人:“皇后娘娘吉祥,奴家林玉儿给您请安来了。前一段时间身体不适未能前来拜访,还请您不会怪罪。” 听这说话口吻和语气,也应该出身于书香门第。 林玉儿?林黛玉?!差了一个字,好可惜啊。 当然,人家笑脸迎上来,沈素儿也不会给回之冷脸的,温和地朝林玉儿淡淡一笑,跟着客套几句。而林美人貌似有顾忌,说几句悄悄退了一下,不抢肖贵妃的风头,很显然是一个平时让肖贵妃压榨、当傀儡的妃子。 肖贵妃相比于刚来时的从容,神态稍显得倨傲了起来。 原因——沈素儿怠慢她了。 在宫中除了皇上、皇太后外,任何人见了她皆会毕恭毕敬的,或礼让三分。 据说肖贵妃的父亲是宰相,哥哥是镇国大将军,姐夫是兵部尚书,妹夫是新科状元。如此强悍的后台,在宫中的女人里屈指可数,谁敢招惹?谁又招惹得起? 宫中的潜规则,皇后名誉上乃后宫之首,实际上肖贵妃更像女主人。 然而,肖贵妃立在沈素儿跟前好一会,沈素儿不但没有起身相迎,也没有吩咐奴才招呼一下。瞧在其余人的眼中,沈素儿根本就是在挑衅肖贵妃长久以来在宫中建立的威严。 失言!犯贱啊4 相比于沈素儿,小蓉更懂得察颜观色,早早就慌忙地垂首行礼,举止卑微退到一旁去。 沈素儿瞧了一眼小蓉卑微的小样,有点想笑。心想:这丫头平时在我面前可是嚣张得紧,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小绵羊了?不过做得很好,碰到比自己厉害的人,能避就避,不能避就——晕了晕了,我在干嘛?! 后知后觉,沈素儿现在才明白自己的立场,才记起来自己身在古代,没有人人平等这一个观念,就是地位尊贵,却没有一丝实力,还是会像蚂蚁一样给人捏死。 这时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比小蓉还不如。 这一回麻烦了,瞧瞧肖贵妃眼底的那一团火焰,她要怎么去熄?难啊难!再瞧瞧她冰冷的表情,倨傲地抬着下巴,这已经和趾高气扬的没啥区别了,就差没做到泼妇骂街的地步。 沈素儿好像能预见自己的未来会和眼前的女人纠缠不清,或者来一场宫斗? 回忆起21世纪,这种戏码小说上写得多了。 小说源于生活,哦!上帝,现在谁都能看出我是最弱的一方!呜呜……接着,我会不会受到j妃的欺负?谁是我的真命天子?他会不会来救?正常应该是这一个发展。 沈素儿迷茫的眸子悲惨地望着天空,脑袋恣意地想像着自己受虐的种种可能,哭哭啼啼的,死去活来的,然后,心爱的男人突然出现,再生气的训了眼前的女人一顿,最好甩她一个巴掌的,感觉就完美了…… 某女在深度的yy当中,完全没留意肖贵妃正在和她说话,声音不太,还算是和颜悦色的,估计暂时不想和她扯破脸的。 倏地—— “老套的故事!犯贱呐……”沈素儿鄙夷的骂了自己一声,竟拿挂名老公来yy?看来是太长没人爱吧,真td的恶心…… “你说什么?!”肖贵妃失态的提高了声量吼了出来,漂亮的脸蛋有点扭曲,弯弯的秀眉像要倒竖起来了! 失言!犯贱啊5 顿了一下,肖贵妃见沈素儿一脸迷茫,美目更含怒火,盯着她像要马上吃掉似的。冷言道:“皇后,我没怪你招呼不周就算了,好心来请你,居然敢当众羞辱我?!哼,咱们走着瞧!” 肖贵妃云袖愤怒一拂,冷哼了一声即扬长而去。 林玉儿担忧似的瞧了沈素儿一眼,红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后没有说出去,叹息一声也随着离开。 奴才们也慌忙尾随,比来时更加战战兢兢的。 前一分钟还蛮热闹的庭院,一下子恢复了平静。 沈素儿疑惑地摸了摸鼻子,完全在云里雾里之中,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回头询问一样看向小蓉,却见到她也一脸煞白,“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脸色很白……” 小蓉快要晕过去了,欲哭无泪,天啊,她家小姐刚才说了什么?好歹人家贵妃娘娘在好声好气的邀请——惨了惨了,这一回怎么办? “小姐,怎么可以一开口就骂人?!”指责,赤裸裸的。 沈素儿无辜地歪头看向小蓉:“我哪里有?”迷惘中,否认!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有骂人。这一回不是死鱼眼,可惜小蓉没有心思赞赏。 “小姐还狡辩?刚才那个……贵妃娘娘好言邀请您参加她的生辰宴,您不想去就委婉点拒绝,怎么可以骂人家老套……还犯、犯贱?!” “我……有吗?”误会啊,纯属误会! 沈素儿倏地摆正脑袋。啊……在骂自己前,好像是听到那女人说了几句话的,当时想得太入神了。误会已经生了,再后悔也没有用。而且不能解释,若解释起来更丢人。 杯具的一天,狂晕了…… 关键时,为了保住小命,脑袋高度动转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于是急说:“不用怕的,反正啊……只要不出朝凤居就会平安无事的。”决定了,三年不出门。皇帝开金口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变卦吧。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1 “小姐,难道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吗?”小蓉气得直跺脚,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平时,小蓉闲着没事就会和宫人扯扯八卦的。 大家一致告诫她:说肖贵妃是万万不能惹的主。 她也听到一点小道消息的,说上一任的皇后就是因为得罪了肖贵妃被废除的,详细的情况也没人胆敢提起,由此可见肖贵妃的影响力有多大。 上一任的皇后都斗不过,她眼中的小姐无权无势又不得宠,用什么和肖贵妃对抗? 沈素儿头垂得低低的,像在忏悔。 小蓉上前,蹲下来瞧清楚她的脸,快气死了! 她哪里像是在忏悔?根本就是在睡觉! 这时,另一个平时也贴身侍候沈素儿的宫女脸带慌色往她们走过来。 小蓉苦着脸问:“小春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春儿给沈素儿请安,再警惕一样瞧了瞧四周,胆怯又忧心说:“主子,刚才贵妃娘娘没为难您吧?” 沈素儿醒来了,讪讪一笑,满不在乎道:“哦,没有。只是红脸瞪眼的离开了。呵呵。” “小姐,你还笑,闯祸了,要大难临头了,难道还不知道吗?”小蓉越想越心急如焚的。 不料,小春儿神色大变,眼睛红红的,急得快要哭一样,进宫头一回碰到个好主子,可千万别出事了。但是,她又不敢乱讲,怕传到贵妃耳边,小命难保。 “小春儿,我也着急!呜呜……可是我们的主子没放在心上啊。”小蓉受到小春儿的情绪影响,眼睛也红红的,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怨怨的眼神瞅着沈素儿。 沈素儿碰到她们哀怨的目光,好像她快要死掉一样。一拍额头,晕厥状,“晕了晕了,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小姐,快想个办法向贵妃娘娘道歉啊!” “怎么道歉?”沈素儿征求意见了。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2 于是,三个人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送礼赔罪。 不过,沈素儿却打死也不肯出朝凤宫。 她不出朝凤宫,又怎么能去万仪宫呢? 结果沈素儿挑了几件像样的首饰,再让一个读过书的宫女执笔,写了一封道歉的信,只字未提庭院中的事,仅是一些什么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等一番客套的话,命人和首饰一起送给了肖贵妃当贺礼。 可惜,东西很快又给原封不动退回。送回来的人将肖贵妃的话传了过来,说无功不受禄,消受不起的,一堆表面客气实际讽刺到骨髓里去的话。 沈素儿无趣的摸摸鼻子,碰了一鼻子灰了。 夜幕降临。 御花园中,宫中举办肖贵妃的生辰宴,张灯结彩的,处处正热闹着。 几乎所有的嫔妃都带上礼物亲自去祝贺,浅笑盈盈,以示喜庆。 据说,载歌载舞的,热闹了一个晚上。 皇上和皇太后也去了,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却精心的给肖贵妃准备了一份贺礼,龙恩浩荡,令无数妃子们艳羡不已。 唯一没有去的人——正宫娘娘沈素儿。 面没露,也没有派人去说一声,更没有送上贺礼。 人人皆留意到了,毕竟在后宫的女人们,她坐着第一把骄椅。 出没出现,也格外引人注意的。 这时候,皇后和贵妃之间的关系,也不禁令人猜想,暗中流言蜚语也难免的。 当晚宴会结束了。 夜已更深,慕容景人留在临香殿歇息。 宴会散了后,肖贵妃打听到消息,马上风风火火往临香殿来。 她早派人打听了,今晚皇上没有招妃子侍寝。看在自己生辰的份上,求见成功的机会是很大的。 站在临香殿外,肖贵妃也不敢冒然闯入。 宫中的规矩严明,在慕容景面前,更不能有一丝越轨。 先按照礼节让太监向慕容景通报,直到他说见她才可以进。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3 当听到太监通传说皇上有请时,肖贵妃喜上眉梢,随着太监到慕容景待在雅间,立在门外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的,换了一张浅笑盈盈的脸,再娴雅温婉迈着秀气的步子进入。 此时—— 慕容景身穿休闲的长衫,手?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部分阅读 手握书卷,半卧在雕花细木榻上阅读。 榻旁边的高脚长条桌子上,摆着九彩凤戏凰灯台,仪表非凡的他,在流转的灯光之下如琉璃碧玉,俊雅中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柔美。不穿龙袍的慕容景少了几份威严和冷酷,却另有一番俊雅风情。 肖贵妃瞧得有点痴了,心中倾慕不已,也一下子忘记了礼节的。 “爱妃,这么晚了,找朕有何事?”清冷的嗓音,更冷人迷醉。 这时,肖贵妃回过神来,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抬眸时,秋波流转的快速看了慕容景一眼,柔柔的娇声道:“皇上,臣妾给您请安。” “免了。找张椅子坐下吧。” “是,谢皇上。”肖贵妃莲步轻移。如此简单的动作,美人做起来是步步可谓生姿摇曳的,风情无限。 皇宫的女人们,每天每时每刻的都在想着如何讨好皇帝,如何能在短暂的时间里成功的吸引到他的注意,得到他的宠爱,从而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 如今,肖贵妃在他面前,更是分秒都在把握着,一举手一投足,尽量做到优雅,美不可言的,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举动。撇开她不说,任何一个宫中的妃子也会这么做的。很少有女人胆敢无视他,并动不动惹他生气的,只有某一个女人,全然没有争宠的迹象! 慕容景无意中又想到了沈素儿,想起那一张淡然的素脸,不由神色一沉,眸子极是无奈。怕引起肖贵妃的注意,即放下的书卷,佯装假寝的阖上了眼睑。 “爱妃有话可直言。” 肖贵妃嗔道:“皇上,今天可是臣妾的生辰之夜,只是想见见您。” “朕不是去参加了你的晚宴了吗?”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4 “朕不是去参加了你的晚宴了吗?” “是。未曾与您多讲几句话,一直令臣妾心有遗憾的。于是就过来了。”此时的肖贵妃,很难和面对沈素儿的无形的嚣张联系到一起,完全是古典式的温婉美人。 “哦……”慕容景懒散的应了一下,接下来并无表示。 肖贵妃也循规蹈矩,不敢主动靠近他半步。 她很清楚,皇上嘴上不说,对那些主动胆敢勾引他的女人格外反感的。有一些不信邪的妃子自信过头的在他面前卖弄风马蚤,其下场不是给赶出皇宫,就是直接打入冷宫,永远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皇上。……”轻柔的呼唤,若经意,又似无意,带着一丝丝别样的诱惑力。 “是不是有谁惹爱妃不高兴了?”慕容景的视线移到肖贵妃身上淡淡问。 “没有了。只是今天晚宴……皇后姐姐没过来。臣妾十分担心,她是不是讨厌臣妾。一时之间,弄得臣妾六神无主的,寝食难安罢了。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肖贵妃语气得温柔婉转,秀眉忧伤轻蹙,艳丽中却又透出我见犹怜的气韵,相当倾城。 慕容景嘴角似有似无的勾勒起一抹冷笑。 他不动声色道:“爱妃,要不要朕替你教训一下皇后?” “哦,不是。臣妾绝对没有这么想过……”肖贵妃显得有点慌乱的站了起来,着急的辩解,但明眼人一瞧显得紧张过度了,是不是太过做作? “来人!”慕容景下令,很快陈总管进来了。“传朕的口谕,皇后行为不端,罚禁足于朝凤宫二个月,反省期间没有朕的许可,任何人皆不得探视。” 说罚即罚,一点也不含糊。 陈总管领了口谕即迅速的退了下去。 肖贵妃暗暗得意,虚荣心也满足不已。皇上这么站在她一边,也说话自己在他的心中分量很重的,对吗?这时候,谁都会往这边想。 很多时间,她在皇上面前说一句,往往顶其他嫔妃十句的,这也是她最得宠的缘由。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5 因为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口谕。 三更半夜的,沈素儿在熟睡中给人扯了起床,心中不满到极点。 她忍了!顶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跪在金丝锦织珊瑚毯上,好不容易听完了陈总管传的一顿废话后,谢恩也省了,直接倒在地毯上睡着了。 陈总管暗暗摇头,心中也暗藏着好奇。听完皇上的口谕,本来他还准备劝她几句别太难过的,看来根本就是多余。瞧不出她有一点难过伤心。 这恩,反倒是在朝凤宫当差的奴才们谢了。 更令陈总管觉得古怪的地方,这些奴才们也没什么担忧之色的。因为这奇怪的现象,引起了陈总管心底快消失的好奇心。平时,要谨记在宫中——由好奇心丢掉性命的奴才也不在少数,他平时也是这么教训奴才的。 悄悄的,在离开时,他拉了一个小太监出外面,问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给皇上软禁了,难道不难过吗? 那个小太监,在总管的滛威之下,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事实:皇上这一个口谕,好像正中他家主子的下怀。没这口谕时,主子就没想过要出朝凤宫,平时也不喜欢应酬的,没人来,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难过…… 那么说,这罚根本就不算是罚的。 陈总管也揣着奇怪的心情回去复命。 他再到临香殿时,肖贵妃已经离开了。 他将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说给了慕容景听。 慕容景神色没多大变化,反正早料到是这样的,自认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心中又多了疑惑,如果说她演戏,在他不在的时候,她也在演戏吗?难道不累?! 不是演戏,那死女人本性就是这么奇怪的。 绝对不是演戏,他第一次碰到她的那一天,她就是这一副德性。 看不透!他第一次看不透一个女人。 只是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心好像有点不能自己了……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6 翌日,皇后给皇上禁足的事情,迅速的传遍了后宫。 有人幸灾乐祸的,有人不满,也有人忧心,甚至有人在嫉妒,不过嫉妒的对象不是皇后,而是肖贵妃。就是因为皇后没有出席她的生辰宴,便给皇上罚禁足二个月,由于可见,皇上月多么的宠爱她了。 试问,还有谁敢得罪她?一个也不会有了吧。只有刚来的皇后,才会不知死活的撞到刀尖上。 摆明了,这一次皇后也不是她的对手啊。瞧瞧,没参加一个宴会罢了,第二天即给禁足了?惩罚虽然不重,但这也是罚。不痛不痒,可尊严和面子的问题,事关聊起这一个,皇后娘娘是输得一败涂地了。 而沈素儿本来以为这事会不了了之的,没想到朝凤宫其余的几名下人听到流言,皇后给禁足已经完全得罪了肖贵妃,更严重的有些人还暗中在猜测,皇后什么时候会给废掉,或者给暗中“卡喳”掉…… 众人皆大惊失色的,把担心害怕全写在脸上了。 晚饭过后,八个人抄着家伙——木棍、椅子,甚至夜壶都拿来当武器了,个个神经兮兮地守着沈素儿,寸步不离的。 直到夜深了,她要就寝,几个人还是守在门外。 沈素儿赶也赶不走他们,既好笑又感动的。 凭心一句,不是她个人没有紧张感,而是觉得人命由天不由己的,要发生的始终要发生,想躲也躲不过。 再说,若刺客敢入朝凤宫杀她,光他们这几个临时磨枪的又顶个什么? 只是多添几缕冤魂而已。 于是,她打开门,让他们一起进屋子歇息,免得在外面喂蚊子。 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寝室分内外的,中间有一道木墙着,由一道漂亮的半月形拱门相通。 男的在外厅,女的进内间。 一连三天,没特殊的事情发生。 倒是奴才们担心过度了,人人顶着熊猫眼的。 今个儿大清早,才刚刚吃完早饭,在回廊内,个个便东倒西歪的趴在栏杆,或者抱着柱子,倚着墙的,瘫在地上。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7 今个儿大清早,才刚刚吃完早饭,在回廊内,个个便东倒西歪的趴在栏杆,或者抱着柱子,倚着墙的,瘫在地上。 沈素儿心疼却没表现在脸上,微笑道:“呐,吃过早膳了,全去休息吧,今天不用打扫做事了,这里已经够干净了。” “可是主子,若上头有人来巡视……”宫里管事的太监或者女宫的,偶尔会来查看他们有没有偷懒的。若给抓到,挨板子事小,很可能会给调走。 “没关系,若你们担心,就一起到厅上去睡,再把门关上,我给你们把风。” 八个人一听,心里感激着,可瞧着兴冲冲的主子又微微有点窘。 奴才偷懒,皇后把风,千古奇闻是也。 “可是,主子你……”他们还不太放心。 沈素儿一笑,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继续说:“安心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谁敢做坏事?你们睡去吧,晚上我还指望着你们保护我呢。” 几个人一想,主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瞧着他们进了屋子,关上门,沈素儿无奈苦笑。 这三天,他们晚上担心不睡觉,白天又要干活的,偶尔打打磕睡又担心会错过膳食,让掌事的知道。她晚上怎么劝他们睡觉也劝不了,反而让他们一番话说得大为感动。想不到自己的懒散无用,在他们眼中却变成好主子了。 原来后宫嫔妃间的明争暗斗,他们作为下人的基本听得多,也瞧得多,除了小心翼翼的怕得罪主子,还要整天提心吊胆怕让主子派去做什么害人的事,出了大事,调查下来,他们还不是替死鬼一个?和沈素儿相处的时间虽不长,却个个皆瞧出她是宫中难得一见的好主子,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有她在好像他们就能睡安稳的觉,过安稳的日子。 他们这么做,自私点也只是为了自己着想,仅渴望在宫中找一块安宁的地方,寻一个避风港罢了。在朝凤宫的这些天,是他们进宫以后最安稳、最快乐的生活。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8 几个奴才说得热泪盈眶的,宫中的辛酸血泪,只有亲自体会过方晓得。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们将身上的伤疤露出来给沈素儿瞧,个个身上皆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灼热,还有鞭伤,各种各样的,有些更称得上是残忍。 举个小例的,小春儿十个指甲皆变成了淤黑,惨不忍睹的。 原来她曾经给一个主子当差,那主子不受宠的,渐渐的变得性格孤僻,整天以折磨奴才为乐子。 这时,小蓉已经听得牛肉满面了,抱着小春儿哇的一声,变是洪水崩堤。 听到这里时,沈素儿已经无话可说。 他们的年纪基本在20岁上下,可瞧到他们身上伤,就可以想像曾经有着什么样非人的生活。 外在的伤口愈合了,留在心中阴影却一辈子也难以抹去。 沈素儿立在门外,有些黯然的坐在走廊的栏杆上,半倚着檐柱发呆。 好像觉得自己肩膀的担心一下子重了起来。 本来,她觉得人生只有自己,活得怎么样皆没关系的,反正也不会有人关心,有人在意,有人会难过。 经过肖贵妃一事,倒看清了一些事。 “但是,我没用,好像保护不了你们。慕容景娶我回来,似乎就有着什么目的,这目的,很可能会把我推到浪尖上,到时候,我都没能力保护得了自己……” 有时事,沈素儿只是懒得去想,但不去想不代表不知道。 “我这里不是什么你们想像中的避风港,其实更像是浪尖儿,随时都有可能会把一切给卷走。” 人生有时就是这般无奈。 光凭一个人力量实在太弱小了,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若连自身都保护不了,还想着去保护他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那么,在这之前,她一定要先保护自己。 至少在三年内会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在沈素儿沉思之际,蓦然瞥见庭院阴影有一道寒光骤闪。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9 在沈素儿沉思之际,蓦然瞥见庭院阴影有一道寒光骤闪。 瞬间,大脑传达着危险的意识,不用两秒本能地往栏杆下一躲! 同时,“笃笃!”两声飞镖入木的声响。 瞧到钉在门前的两把飞刀,沈素儿大惊! 刺客?! 她害怕中想大喊救命,却发觉太紧张了喉咙发不出声音。急得快哭了,想逃可身子乏力,腿也软的动不了。在这时候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很害怕。在面临危险时,却没有人来救自己。 她曲卷着身子背紧紧靠着檐柱,找寻着一点点的安全感。 原来她一直是个没有完全感的可怜女人而已。 倏地,眼前一个白影出现,蒙着脑袋,也蒙着脸的,除了两只眼睛,全身包得严严密密的刺客。刺客手中握着一把短刀。身上散发的杀气,连她这一个武学白痴都能感觉到。 刺客举刀欲刺向她时—— 门突然打开了。 “有刺客!啊!!…”一声惊天动地似的尖叫,在大清早格外刺激人的耳膜。而沈素儿在感到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突然听到简直奉如天籁。 这一尖叫必定会惊动了侍卫。 刺客见行机败露,貌似也一慌的,迅速循迹逃跑。 “什么人?!”突然,门外一声侍卫的大喝! 侍卫的嚷嚷声起:“有刺客!快来人!保护皇后。……保护皇后!”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马蚤乱之声。 “主子!” “小姐!” “娘娘……” “呜呜……” 几个惊醒的奴才,泪流满面地围在了沈素儿身边。 小蓉更是抱着她嚎啕大哭,因为她是目睹了刚才惊心的一幕,那刺客正举刀想杀她。那一刻,她害怕的要死掉了。 沈素儿惊魂未定,眼泪也潸潸而落。刚才还想着要保护自己,但是在真正的危险前,她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她的渺小无能。 刺杀!都是嘴巴惹的祸10 “小姐,小姐……呜呜,小姐,对不起。别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小蓉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她一定很害怕吧。 “主子。” “娘娘!” “……”惊恐,担忧的呼声一个接着一个的。 在这种时候,他们只能哭成一团的。 因为他们的哭声,沈素儿清醒了一些,想安慰他们,颤抖的声音,却只有自己能听得清楚,“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 这时,大批的侍卫进入了朝凤宫。 禁军统领也及时出现,喧嚷地指挥着搜寻刺客。 “血!主子你流血了。”有一个小太监惊呼,紧张地盯着沈素儿的左臂,臂上有一把小飞刀,由于她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衣裙,血不太明显。但这时细看,血已经染了大片衣衫,还滴落到地上了。众人也跟着一瞧,更是哭个没完了,有一个年长点的太监,马上说要去请御医,人也飞快的出去了。 朝凤宫乱成了一团。 前阵子还冷冷清清的,一下子人员匆匆忙忙,出出入入。 沈素儿已经让人扶进了房间,浑浑噩噩的,半躺在床榻上,安静地由御医处理着伤口。这飞刀若非她躲避及时,现在很可能已经一命落黄泉了。 “皇上驾到!”屋外一声通传。 屋内的人马上战战兢兢跪地迎接,怕稍有不慎,惹怒皇上引来杀身之祸。皇后受人刺杀,这事儿仿佛已经能闻到皇宫未来空气中浓浓的腥风血雨。 慕容景跨步而入,神情不太好。 他本来正在上早朝的,听到皇后遇刺消息后大怒。朝也没说退即火速赶往朝凤宫。见到床榻上的女人安然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又皱眉了,盯着她左臂的伤,眼底闪过一抹愤怒。 他冷着俊脸说道:“御医起来,继续做你该做的事。” 御医恭敬说了一声微臣遵旨,就重新给沈素儿包扎伤口。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1 等御医们忙完,慕容景问:“皇后的情况如何?”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伤势并没大碍,伤口过几天便即痊愈的。还有,刚才查看过,刺客用的飞刀上还浸了麻沸散。等效果一过,皇后娘娘方可活动。” “但是,她的情况……真的只受了外伤吗?”慕容景疑惑。 他立在这里已经好一会了,她居然瞧也没瞧他一眼? 不对,应该说,她虽然微睁着眼睛,却感觉格外空洞。。 “是的。但是,皇后娘娘好像还受了一点惊吓……” 慕容景厉声道:“说清楚一点,她是受了惊吓,还是好像受了惊吓?”该死的刺客! 御医大惊,马上跪在求饶:“罪臣该死,请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是受了一点惊吓,臣已经让、让……让人去熬安神的药了……” “退下去!全部。”慕容景冷眸一扫。众人马上低首退出,转眼间,房间仅剩下他和沈素儿。 他步到床前,长吐了口气,缓缓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的淡漠的人儿,慢慢开口:“这一回是朕的忽略。以后,会加强朝凤宫的守卫。” 沈素儿缓缓闭上了眼睛,淡漠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波动。 慕容景心一紧,脱口而出:“朕答应你,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他的话好像融入了空气一样,得不到她一丝的回应,而他的心揪得更紧。在来之前,已经听到侍卫的回报了,在那时候她能害怕的抱着奴才们大哭,在见到他时,为什么会是这般冷漠呢?难道,他还不如一个奴才吗? “皇嫂!皇嫂!……” 慕容初雪非常紧张的冲了进来,在见到慕容景坐在床沿时,他顿住了,惊觉失态也马上收敛起了一些情绪,转身抱歉说,“对不起,皇兄,我……不知道您也在……”他一时之间太紧张了,没听下人说什么就直接冲了进来。 在听到沈素儿遇刺,他魂都没了。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2 慕容景抬眸说道:“来了,就看看她吧。听御医讲,她好像受了些惊吓。” “什么?”慕容初雪一听,又紧张了起来。“那……那她没事了吗?” 慕容景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慕容初雪。 第一次,他瞧到自己的弟弟这么紧张一个女人。 他温和道:“初雪,想看她就过来看,不用拘谨。我们是兄弟,也是一家人。朕啊,还是喜欢那一个直来直去皇弟。” “真的可以吗?”慕容初雪偷偷瞟了躺在床上的人儿一眼,眸子中满载着心疼。 “嗯,你和皇嫂聊聊。朕还有事情要马上去处理。”慕容景经过初雪身边进,轻轻的按了一起他的肩,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迈步离开。 帘子掀起,再垂下,背影一下子就隐没。 慕容景立在帘子外,并没有马上迈步离开。 这时,从里面不断传来初雪紧张的问候:“喂,醒醒!别吓唬我,到底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吗?!……担心死我了,你怎么可以随便就受伤呢?……怎么这笨,有刺客来不会逃吗?……大白天,怎么没有人陪着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快说啊……” “我没事,笨蛋……” 慕容景全身一振,这、这是她的声音?!她……在怨我吗?! 原本慕容景以为沈素儿是因为中了麻沸散的缘故,神智还未不清醒才会没看他,也不回说话。如今看来,她根本就是不屑和他讲话。 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这个世上,只有她这一个死女人敢对皇帝不屑一顾的…… 慕容景神色冰冷,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弥漫着整个议事殿的。 跪在堂中央的一班侍卫战战兢兢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一喘,就会是最后的一下了,更别说提心吊胆的,额头冒汗,背脊在发凉了。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3 “大白天的,连一个刺客也捉不到?朕再留你们有何用?!”慕容景愤怒的一掌拍击在红漆金龙头椅把上,怒道:“全部打入天牢,后天问斩!” 堂下二十八名早上在朝凤宫外值班的侍卫,个个脸色发青,目光呆滞,绝望。慕容景简单的一句话,已经判了他们死罪。 他们无一人喊冤,木然的给人带离了议事殿。 尚未退朝的大臣们,无一个人敢出言求情。 皇上自登基以来,一但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更改过。 偌大的殿堂上,聚着上百人,却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地上也能听到。 陈守行至大殿中央,蓦然下跪,二话不说即磕了三个响头,其神容悲恸不已。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时,他已经红了眼,泪在眶边打着转儿。 他觉得下属虽有失职,但罪不至死啊。 二十八条人命,怎么能说杀便杀?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皆有家室,或者年迈的双亲,年幼的弟妹,几乎全家人就靠他们那么一点微薄的奉银勉强度日,一但杀掉,就不仅仅是二十八条人命这么简单。 陈守思虑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深呼吸了一声,调整了情绪,言道:“皇上,臣乃侍卫统领,下属之今日之过失,实乃臣管教无方,理应由臣一人承担。恳求皇上能明察秋毫,饶了他们吧。臣在此甘愿领死。”身为首领却没有能力维护他们。一个人死若能换回数十条人命,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慕容景冷冷的眸光扫过陈守,神情毫无波动。 他仔细凝视着白玉盘上刺客留下的证物:三把飞刀和一只耳环。 耳环,这么说来刺客是女人? 照侍卫们形容的身影来看,的确是很像女人。 倏地,慕容景想到一件事,一件他这几天忽略掉的事情。“来人!去万仪宫。”他说离开即离开,衣袖一挥,无视殿下的众人和刚才替下属求情的陈守。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4 “起驾万仪宫!”总管太监喧着。 慕容景起驾往万仪宫途中,有一个小太监匆匆来禀报陈总管。 陈总管再将话传到慕容景耳边。 慕容景听后脸色一变,于是,原本去万议宫的队伍转而往朝凤宫。 沈素儿的身体基本已经没事了,心情由于慕容初雪的一顿胡闹,也平复了下来。目前她刚应付完皇太后和肖贵妃,一听小蓉她们讲庭院外面来了上百名嫔妃说想见她便头晕脑涨。她当然知道这些女人不是真正来瞧她的,而是想做做戏而已。 但是,她不想陪她们演戏,赶紧命人将床幔放下,借口说歇息中。 “小姐,她们都带了礼物来瞧您。”小蓉也料到她会这样。但是,嫔妃们个个都带着东西过来,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她家小姐的一些东西,往往会变成奴才们的东西。于是乎,有这么j诈的一说。 果然,挑起了沈素儿的好奇心,问道:“什么礼?有什么好东西吗?” “好像听到有说什么人参啊,何首乌。……还有,一些好吃的,听说有一个妃子还特别做了山楂什么的家乡小吃。”小蓉曲着五指如数家珍般念着,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她家小姐的弱点之一:超级喜欢山楂做的零嘴。 听到后面一句,沈素儿无聊的眼睛闪了闪,贼贼笑道:“哦。我明白了。你就出去说,我睡着了,她们带来的东西……意思意思就全收下吧。呵呵。替我谢谢她们,改日……不了,就谢谢她们一句好。别改日再谢,麻烦死了。” “是,奴婢现在就去做。”小蓉几乎是兴奋得跳起来说的,马上屁颠屁颠往外闪。 沈素儿瘫倒在床榻上,盯着床蓬顶的哭笑不得地翻了翻白眼,笑骂道:“死丫头,居然敢算计我……哎哟,明知算计我干嘛要掉进去呢,我这不是犯贱嘛……算了,不拿白不拿。”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5 这时,沈素儿想起了初雪离开前神秘兮兮说的话,说什么估计朝凤宫会很热闹,让她有点心理准备什么的,原来那厮一早料到会有这个局面,也早知道那些嫔妃闲着没事会拿她来做样子。她对着一群无聊的女人做戏。 “果然是宫中的人精……”沈素儿又翻着白眼。她这话是给慕容初雪的,不知是褒呢,还是贬。 过了一会,庭院外好像安静了下来。 她想大概是小蓉把话传出去了,正在收礼物了吧。 不久,她听到了脚步声,笑着问:“美人们都走了吗?有多少礼物呢?呵呵,若天天能这样,我天天生病也没关系。” “是吗?皇后好像还乐在其中。”慕容景语调清冷,却莫名透出一丝丝邪气。 沈素儿一听,来人竟然是慕容景,整颗心都弹了出来。再瞧瞧,有帐幔挡着,刚才的失态他没瞧见。很快,她眼神恢复了自然,万年无力般继续躺着。 慕容景人已经立在帐幔前,却不急着掀起来。等不到她的回话,眼底略有一抹失望,“皇后,知道是朕,为何不说话?是不是朕不配呢?” 他顿了一下,像在压抑着什么,接着又道:“是不是在你眼中,朕连朝凤宫的奴才们都比不上?”微微浮动的眸光前所未有的。 “……” 片刻后,他等到还是默然,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心底的激动,妒忌突然生出愤恨,语调一变,邪佞道:“回答朕!你是不是在迫朕把他们都杀了?!朕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 “皇上,您怎么啦?”轻幽婉转的嗓音,淡淡直入人心。 帐幔让一只纤纤素手给缓缓掀开。 芙蓉帐内,娇慵的人儿半倚着床榻,青丝如流云散落,香肩微露,眉眼如丝,如月光圣洁柔和,载着担忧坦然直视慕容景的眼睛。 慕容景一怔,呆呆的望着她,失神了…… 倏地,他稍稍僵硬的转身,逃掉似的疾步离去。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6 沈素儿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抹了一把冷汗。自己骂起自己了:“你这个大笨蛋!差点因为一时之气连累其他人了。哦,笨啊,怎么忘记了呢?这皇帝啊,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主。恶魔,知道吗?恶魔!永远也得罪不起的。” 经过刚才一事,沈素儿反省当中。知道了自己犯错,很可能会连累到朝凤宫的其他人。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太任性,要收敛一点,还是讨好一点,必要时拍拍马屁也没关系。 她只有保护好自己,就能保护好他们。 傍晚,落日的余辉洒落,琉璃瓦上闪着灿烂的光茫。 皇宫一切如常,早上的事件仿佛如云烟。 沈素儿睡了一会醒来,心情已经恢复了。这是当然的,想想她是什么人就知道了。 缓步迈出内间,外面的厅间,好几天桌子上,茶桌,案几,连榻上也摆满了礼物盒,让本来蛮大的地方一下子显得窄了些。 浅笑盈盈的朝小蓉伸出了玉手,问:“我的山楂呢?”故意的,这问题绝对是故意找茬的。 小蓉几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看了看厅上一堆东西,讪讪笑着说:“这么多礼物……我们也不知道在哪一个盒子里。”说罢,笑得很怯。 沈素儿玉手一抬,轻轻地在她脑门上敲了敲,故意问的,小丫头肚子里有多少坏水,以为看不出来吗?嘿嘿,毕竟她也是一路走过的。对于谎言,在21世纪的年轻人来讲,好像打从娘胎就学会了。 “喂,叫大家都过来。”沈素儿看了看,厅上只有二个丫头和一个小太监的。 “是!”小蓉特别兴奋,扯了扯其余两个人,马上就闪出门去找人了。她跟了沈素儿这么久,一瞧她的眼神,就知道接下来她要做什么事儿了。 没过多久,人员到齐了。 沈素儿眸中带笑的扫过她们,迈到一个桌子前:“好了,开始寻宝,猜东西!嘻嘻。谁猜中就送谁哦。”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7 沈素儿眸中带笑的扫过她们,迈到一个桌子前:“好了,开始寻宝,猜东西!嘻嘻。谁猜中就送谁哦。” 八个人喜形于色,赶紧说谢谢。这等好事,他们混在宫中一辈子也没有碰到。 她拿了一个盒子,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小只条,写着谁送来的:“这个是……兰妃的?猜猜,她会送什么东西。嘿嘿,抽签决定先后。不对,猜拳吧。这样有意思。” “猜拳?什么叫猜拳?”他们别说猜,听都没有听到。 沈素儿兴趣来了,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粉拳,一脚抬起来踏在椅子上,眸光闪闪说道:“猜拳,也就是石头,剪刀,布。我们家乡决定输赢,最和谐的,也流传的最简单直接的,的办法。……”她一边解说,一边示范。 方式简单,他们一会儿就听明白了。 试了试,几个人玩兴大起,还猜上瘾了。 若碰上哪一个妃子送来的是吃的,众人还一起吃着,大饱口服。 早上害怕的事儿,也在笑声中渐渐的淡忘。 正当几个人玩得尽兴的时候,慕容初雪又来了。 慕容初雪见到沈素儿时表情有点惊诧,大概是没有想到她早上遇刺,晚上就恢复了过来。瞧起来他的担心是过头了,也显得有的多余。他擦了擦手,眼睛亮晶晶的,请求道:“能否让本王也一同玩?” 沈素儿眼角甩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不行!一,你说话太客气了。二,文皱皱的说话方式让我不舒服。三,这里没有尊卑等级。四,在这里只有你、我,不能说本王,奴才什么的。五,这里……没啥规矩的。就是说,惹你生气了,也不能用身份压人。六,……暂时没想到,待补。” 说到这,她又看了慕容初雪一眼,慢吞吞继续说:“以上几点,你认同了……就一起玩吧。”说得有点勉为其难的,可慕容初雪一听,就听出了她已经答应。 如此一来,凑成十个人了。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8 慕容初雪冰雪聪明,猜拳这么简单的东西一下子就学会了。眼里露出一丝兴奋,这么新鲜的游戏,他自然兴奋。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玩过。别说这些,什么游戏也没有玩过。 不过,渐渐的,问题也出来了。他一来,奴才们即不敢放肆,就连笑也不敢大声,心存顾忌,畏首畏尾的,惹得沈素儿玩兴少了一半。 “停!”沈素儿坐在榻上喊停了,看着慕容初雪,自然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坐在这里。” “干嘛,我还想玩。” “慕容初雪,听好了,在这里就得听我的,不然……哼哼。”挑眉瞪眼的,一副恶女样。 慕容初雪想坐在她身边的,但又扯不下面子,于是装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和她并肩坐在一起,斜瞟了她一眼,不太甘愿的问:“说啊,我要做什么?” “嘻嘻,还能做什么,捧盒子吧,让我来猜!哈哈。” “啊啊啊……”晕倒一片人。 慕容初雪随时拿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绵盒,直接问沈素儿:“皇嫂,您先说说……” “停!注意说话的口吻。”沈素儿抬着下巴,眼睑扬了扬。她无事做也没有玩的时候,是死气沉沉的一个样子,真玩起来时,可比谁都要疯。 “是。小素儿,你说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嘻嘻,是肖贵妃的。”慕容初雪看了看盒子上的红条。因为送的妃子太多,怕混杂了,而当时皇上又赶她们离开,所以不是由太监详细地记下什么东西,直接这样简单记下了。 肖贵妃?! 这三个字像魔咒,一下子令大厅安静了下来,个个人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就连沈素儿的笑也停滞了一会。 慕容初雪将他们的反应全瞧到了,疑问:“你们怎么啦?”是不是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呵呵!没什么。”沈素儿最近反应过来,干笑了几声,“大家继续玩,来来,我们先决定先谁先后,就是我也不能搞特权,随便先猜。这是游规则。”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9 沈素儿拽着几个家伙要猜拳,但几个人貌似想起了早上,情绪有些低落着,少了一开始的兴奋,那目光,那眼神,在在说明,他们在担心着,特别是肖贵妃送来的东西会不会有问题…… “小姐,那是肖贵妃的东西。我们要不要悄悄的扔掉啊……” “是啊,不是……”有个小太监想说什么,可抬头碰到慕容初雪关注的目光,又迅速的低首闭嘴了。其余几个也防备似的瞧着那盒子。 沈素儿一笑,挑明了来说:“哎哟,你们是不是觉得那盒子里毒药?或者有什么关机的?不是啦,我瞧啊,不是什么千年人参就是其它珍贵的中草药。有人那么笨,留下毒药还留下名字?” 经她这么一说,几个人的神经缓了缓,不过,眼中的戒备也没有完全消除。 慕容初雪打开了绵盒,摆放着两株人参,即说道:“是百年人参,这东西不错哦,还有两株。”他还拿起来闻了闻,仔细查看了一下再放回去,得出的结论是人参没问题。 三王爷说的,八个奴才方放下心的。 “对了,你们干嘛要这样怀疑?肖贵妃平时为人是直率了一些,但心眼不坏啊。”慕容初雪的质疑,引来了一班人新一轮的沉默。 慕容初雪又疑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沈素儿干笑应付着,道:“没有,呵呵,没有说错什么。是咱们这朝凤宫的人思想……哦,思想不太纯洁。呵呵!这东西归我了,我猜中了,赢的。”她把人参抢了过来,还宝贝般拿好,放到一边的茶案上。 “小素儿,我闻到了敷衍的味道,心里不舒服。”慕容初雪眸光一敛,盯着她瞧了一会,再看向其他的人,心想他们肯定有事瞒着他。 沈素儿一窘,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说自己和肖贵妃结怨了?好像也不算什么怨吧,又说早上刺客的事,很可能是肖贵妃派人做的?没证没据的说什么也没有用啊。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10 “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和我说吗?”沈素儿越是沉默不说,慕容初雪越觉得心中气的,就像自己不住得她信任一样,这层认识令他觉得心情很郁闷的。 这也难怪,谁会在知道自己不被在意的人信任时,心情还会好呢? 他眼神倏地一暗,微伤道:“原来……我还是外人。还是走了,不妨碍你们了。”说走真就离开,可在经过沈素儿身边时,让她给拉住了。 她窘啊,也无奈的,“小三,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是啦……” “可我感觉是这样的,有错吗?”他微愠不正视她,像小孩子在赌气。 “不是的。我们……”小蓉和小春儿几个也有一点焦急的,三王爷误会了怎么办?他们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的,貌似还是很顾忌。再说,沈素儿警告的目光扫来,他们也适时闭嘴。 “小三,别生气啦。小三儿!我的小三儿……最乖了。”沈素儿抓住慕容初雪的袖角没放,时不时还扯上几个,调皮的动作和讨好的调调,让慕容初雪的心情大好。 沈素儿一瞧他的神色缓了过来,即低头暗翻着白眼,刚才的调调好恶心,怀疑是不是自己说出来的。原来她也可以为了讨好一个人而用心,单纯的仅是因为对方是为了自己吗?是的,在她过去的世界中,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种温暖的人心。 自然而然的,她不希望那些对自己好的心情不佳。 再扯几扯,慕容初雪忍不住笑了。 人一笑,就什么气也表示没了。 沈素儿松了一口气,转身坐回了茶案旁,端起茶碗即喝了一大口的。 要消除慕容初雪心中的疑念,她还是将事情简单的说了说。 不过,事情由她嘴里?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部分阅读 里出来没有偏见,很中肯的,也很理智,补充道:“事情就是这样,大家有一层猜疑罢了,没有证据也不能肯定的说是做的。像你说的,肖贵妃或许心眼真的不坏了,我不相信她,可相信小三的眼光的哦。”说罢,咧嘴一笑。 纠结!皇上不如奴才吗?11 沈素儿本是持中立,相当圆滑的说法,可是—— “这等事怎么不早说?!”慕容初雪黑着脸生气的,拍案愤愤道:“若事先知道我就让皇兄事先派人来保护你。那就不会有受伤的事啦。这肖贵妃,好大的胆子!”什么说相信?刚才还说相信肖贵妃,一下子就变卦了?当然,这要看碰到啥事了。 沈素儿拍了拍额头,这小鬼就是小鬼,本来还以为他和眼前的八个人不一样呢。原来是她太抬举他了,是不是她说得还不够委婉?不够理智?!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皇兄说说去。刺客还没找到呢,你还是很危险啊,那一天刺客再卷土重来怎么办?!我去找皇兄。”慕容初雪决心一定要说的,这事儿只要有一点线索,就不能轻易放过。 “哎哟哟哟,站住!”沈素儿又扯住了慕容初雪,不过这一次不是衣服,而是手。“冷静冷静,不一定是肖贵妃啦,别添乱子,让侍卫们去查吧……啊?好不?!” 慕容初雪的身子一僵的,满脑子的想法全在自己的手心中那软绵绵的小手上……传来的奇怪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他不讨厌,相反的,非常非常的喜欢。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一个清清冷冷的质问。 沈素儿连忙松开初雪的手,垂首暗呼倒霉…… “皇兄,我们——刚才……”慕容初雪脸颊微红,偷瞟了一眼沈素儿,再看看皇兄的,一时之间显得手足无措的。 小蓉等跪了下来磕头行礼,众人心里暗暗着急,替自家主子抹着汗,刚才二人无心的举止已经逾越了本份。男女授授不亲,在皇宫中戒律更是森严,一但发觉——后果不堪设想,轻者打入冷宫,还要背上不恪守妇道的滛乱罪名,重则凌迟处死。 气氛一下子僵化,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的。 皇后!下不为例1 “我们在玩游戏,皇上要一起吗?”沈素儿抬眸坦然地直视着慕容景,流转的美眸含笑,柔和如清晨暖暖而来的阳光。 有些事情,当事人若越逃避,越会显得心中有鬼的,也越难解释清楚。 慕容景的视线从慕容初雪的手再移到沈素儿的小手,往前迈了几步,立在他们跟前,神容平静地问:“玩何游戏呢?” “猜拳,猜礼物。”她回答得很简洁,闪闪的目光像会说话。(ps:她鄙视自己,老大不小了,居然还装纯洁。大囧。) “猜拳?猜礼物?”慕容景的目光扫向屋子里一难礼盒,这些东西他是记得的。“猜拳是什么意思?” 于是,沈素儿含笑又很有耐心地将猜拳的规则一说,也示范了一下。不过,她是拿起慕容景的手做示范的,将他的掌心摊开,认真地说:“这一个叫布。”接着,又将手指按成剪刀状,解说:“这是剪刀。” 握成拳手时,她说了“这是石头。” “刚才你是在教初雪玩这个吗?”慕容景垂眸凝视着她的漂亮脸儿。 沈素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心里直乐,她就是想误导慕容景往这方面想。只要他这么想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大概就可以避免了,嘿嘿,本小姐真聪明!又自恋了一把。 目的是达到了,可她一时未曾留意—— 慕容景顺势握住主动送上来的一双小手没有放开,有些留恋似的,指腹轻轻抚着。这乃她第一次主动和他接触,即便晓得她另有目的…… 半晌后,他冷冷道:“皇后,朕是来接你去议事殿一趟的,亲自确认一些事情的。” “皇兄,关于刺客的事——”慕容初雪想说出肖贵妃的事,却由慕容景打断了话。 慕容景松开了沈素儿的手,俨然转身跨步往外出,威严道:“初雪,若想知道也可以跟来。”宁静的心湖因某人的闯入再度起了小小的波涛,却搅得思绪混乱,一时难以收拾,轻易拉上冷漠的伪装掩饰着一切。 皇后!下不为例2 沈素儿和慕容初雪尾随着慕容景,在一帮奴才的拥挤之下,迈入了庄严肃穆的议事殿。她来不及细细打量大殿,即见到殿中央跪着一大片的人。 最前面的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华服女人和一帮害怕颤抖着身子的宫女太监。 他们后面还跪着几个官员,相比于前面人,个个神色凝重却也相当冷静,垂眸不敢直视刚出现的三人。 慕容初雪步入殿前,位入大臣之首列。 沈素儿本也想跟在慕容初雪身后的,不料,却让一只大手暗中抓住,冷眸含着警告扫了过来,莫名令她打了一个寒噤。 唯有乖乖由他牵着踏上九重台阶,坐在了传说中的传说——龙椅。 她危襟正坐,红唇紧抿地挺着腰板,大气也不敢喘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好几回都担心会不会蹦出来。 这一回,她的神情可不是伪装出来的。在坐上龙椅的一刻,有多少女人可以做得到坦然?不知道,至少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亲眼目睹天子台阶之下,跪着满满的人,高呼着皇帝万岁,皇后千岁的,声音在雄伟的大殿上回响着,隆重又庄严的,这一场豪华的听觉、视觉的感官盛宴,冲击着全身,兴奋,激动人心,无与伦比。 眼前的一切,曾经只会出现在银幕上,21世纪女人的梦中,就连做梦也不会想像到有一天会真实出现在自己眼前。当存在时,却久久无法分辨自己处于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慕容景好笑,想不到握着的小手居然冒进了汗渍,淡然道:“皇后,可看清了下面跪的女人是谁吗?” “谁?”她经慕容景一说,即往下瞧着。 距离有点远,十米左右。 女人趴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嘴里偶尔还会喃喃着喊冤枉。 沈素儿仔细瞧瞧,倒也认了出来。但只是瞧到一点侧脸,怕讲错话,谨慎试问:“肖贵妃吗?” 慕容景应道:“不错。她就是刺客,证据确凿的。” 皇后!下不为例3 慕容景说这话时,暗中留意着沈素儿脸部的变化,不过有点失望了,没瞧到意外也看不到有什么波动的。 她恢复正常了?不紧张了吗? 的确,沈素儿紧张的心情,说说话减掉了大半,渐渐的也适应了眼前的状况,毕竟不是什么小姑娘的,也见过不少大世面。 慕容景照旁边的陈总管一眼,示意一下,陈总管即端上了证物:三把飞刀和一枚精致的珍珠耳环。他叙道:“这些便是早上找到的证物。”接着,又送上了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另一只耳环,和当是证物的一只刚巧是一对的。 “这一只,是在肖贵妃的卧室找到的。而她也承认了,耳环是她的。”慕容景说着。 沈素儿瞧了瞧,疑问:“肖贵妃会武功吗?”一个女人会武功啊,真厉害。 “会。她本出身武将之家。”说罢,慕容景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下面的几个男人。宫中有多少女人懂点武功不清楚,但是,武功厉害到可以避开宫中耳目的极少。特别是全宫搜寻时,还不留一丝痕迹的。 沈素儿也看去,那几个男的,有上了年纪,也有正值壮年,还有风华正茂的青年。她猜想他们很可能就是肖贵妃的家人或者亲戚。叹息,她没有忘记古代习惯罪及几族的,连无辜的人也牵连进来。 肖贵妃若刺杀皇后的罪名坐实,按照律例不知要死多少人? 沈素儿问:“肖贵妃是派人来行刺,还是亲自来啊?” “朕正打算问皇后,那刺客的身形如何?” “那人的身形是不高,感觉有点瘦便是了。当时太紧张了,再说那人包得很严密,瞧得不太清楚,除了露出两只眼睛……”倏地,沈素儿想到了什么,“是的,挺……好看眼睛!” 因为她和刺客对视了一眼,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好看?”慕容景疑惑。 一个人在生死关头,还能注意到刺客的眼睛好不好看? 皇后!下不为例4 沈素儿讪讪一笑,说道:“当时挺害怕的,刚才想了想乱说的,您别当真。”她想了想,这一个想法的确有一点荒唐的,有点担心刚才的话会不会惹这喜怒无常的皇帝生气了。 慕容景眸子一暗,冷漠质问:“皇后,觉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哦,对不起。”她收敛了起来,小声地低头道歉。在这么肃穆的大殿上?岂能随便说出不靠谱的话?悲催的,一时失策了,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嗯嗯,还是装弱好点。 慕容景冷哼一声,即扫过下面跪着的人。漠然询问:“相爷,说说此事按律要如何处理呢?” 老相爷身子一绷,却并没有失态,思虑片刻,其认命一样阖上眼睑,俯首跪拜道:“回皇上,按律当斩,灭……灭三族!”说出最后一句时,老泪已经纵横。生出一个不孝女,引来灭门之祸,当初就不应该任由她一言孤行,强说什么非皇上不嫁的,死活要进宫。 沈素儿眼中闪过一丝浮动。三族?天啊!那要死多少人?前几天听小蓉他们念的,说肖贵妃家在朝中的势力蛮大的。怎么这样啊?罚一个人不就得了吗? “相爷,你有什么不服吗?” “臣甘愿领死,但还请念在肖家数代功勋,恳求皇上格外开恩……饶过非肖姓一脉!如此罪臣就是死了,也含笑九泉。”说罢,相爷磕头不止,额头也出血,还是没有停下来。自知肖家难逃一劫,却也唯有尽量保住无辜的亲戚。 慕容景冷漠眼着,无一丝波动和犹豫的。 “皇上,是不是下面跪着的人……全、全部都要死?”沈素儿惊愕,小声问着。 慕容景侧首疑惑瞧了沈素儿一眼,断然道:“不错,全部。” “皇兄,此事关系重大,影响极深,要三思啊,再说……不能仅凭一双耳环就定罪吧?!还要交给刑部,会审……”慕容初雪出言求情。在这种时候,也仅有他敢替肖家说话了。 偏偏在这时,沈素儿倏地从龙椅上立了起来! 皇后!下不为例5 沈素儿倏地从龙椅上立了起来! 她惊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于是迈了几步拿起了那只耳环,左瞧右瞧的。心里却相当纠结,戏还要不要演下去?别人的生死管不管?或者我自己都保不住性命了,还要不要多事?天啊,真的好纠结…… 在这时候,慕容景却问了:“皇后怎么啦?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皇上,刺客不是肖贵妃啊。”沈素儿这话一出,如晴天霹雳,震撼着整个议事殿。她是硬着头发上吧!咬咬牙关,举止虽然幼稚,却也是唯一的办法。 慕容景眸子一沉,询问道:“此话怎讲?” “这耳环前几天掉的哦,不是今天早上的。臣妾一开始没有认出来,刚才瞧了瞧才想起的,原来这耳环是肖贵妃的啊。”沈素儿像在回忆着,叙述道, “四天前,贵妃来过朝凤宫。当时她走的匆忙,丢了一只珍珠耳环,臣妾无意中捡到的,不过,当时没有想到是肖贵妃的,瞧着蛮精致的,我就拿来玩……可昨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呵呵,原来是在庭院啊,想不到差点害了她。” 沈素儿佯装抱歉一笑,还向慕容景请罪的。一番话,相当诚恳的表情,在21世纪,那些高手们碰到人不熟悉的人,十句话中至少有八句是假的,但也偏偏令人觉得很可信。而她就是其中的高手之一。 “此话当真?” “当真!臣妾没必要替刺客说谎吧。再说,我可是比谁都恨刺客,那可是一个想要杀我的人。四天前的事,皇上派人一查就能查出来的。肖贵妃的确来过朝凤宫一趟。”她说得字字中肯。 蓦然,慕容景一拉,沈素儿跌入他的怀中。 男子狂野又雄厚的气息直入鼻息,她来不及感叹一下,他如冷风吹过嗓音在耳边轻语:“要传你朝凤宫的奴才证实吗?”声音很小,却很有力,仿佛在警告她别在他面前玩把戏。 皇后!下不为例6 沈素儿心颤颤的,也很虚,低眸不敢直视,而小脸也正好搁在他胸前,压下心底的着急,尽量轻柔地补充道:“皇上,他们都不知道这事。”困窘,她可不想牵上他们呢。 因为自己的一时想法,害掉别人她是不能容忍的。但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然? 沈素儿紧张得心怦怦直跳,很怕说谎给戳破时小命休矣的可是她自己了。 慕容景在她背上一按,霸道地将她的心脏贴向自己,若有所思似的像在感觉着某人的心跳,半晌,松开了她,低首,深如寒潭的眸子看向她,冰冷中隐藏不为人知的复杂。 “何故?朕想要一个理由。”给一个他饶她的理由! “那个……刚才说的就是理由啊。皇上一定要听进去哦,冤枉要死三族啊,三族要死多少人?慎重慎重,一定要慎重决定……”振摄于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勇气一来打死也不改口!沈素儿突然这么做,可不全是感动于老相爷一翻话,很大的原因想到诛三族太残忍了,光想到一些无辜的人给杀掉,而这一根导火线是自己,心中就一阵罪恶感。 慕容景身子僵了一僵,仅是弹指之间,连靠在他身上的沈素儿也没留意到。 他将她按坐在自己身边,低声警告道:“安静呆着。”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真的令人很压抑,说惧怕还恰当点。 “因皇后有此一说,此事等查证后再——”慕容景刚想暂时放过他们的,不料,陈守带着几名侍卫匆匆的进来,禀报说找到了新的证据。 几句下来,沈素儿要晕了。 陈守拿来的,居然是刺客穿的衣物,沾着少许泥巴,尚有水珠在滴,据说是在万仪宫后面的一个花园的池中找到的,让刺客绑上石头一起沉到水中,渐渐地浮上了些许衣袖,让眼尖的侍卫瞧到打拐了起来。 罪证如山,刺客是谁,一目了然。 还需要说谁是谁非不? 仿佛一切都成了定案。 皇后!下不为例7 因沈素儿的庇护本来升起一丝希望的众人,一下子又堕落绝望的深渊。 当今的帝王即位九年来,一直以强悍的手段治理着国家。推行,执行律法绝对不会有一丝的含糊。刚开始三年,他方十五岁,即展现了惊人的治国之才,励精图治,亲自平熄了内乱,诛贪官污吏、地主恶霸不计其数,包括他们的亲属无一幸免的。 曾经的血流成河,方换来北宛国今天太平盛世。 如今,皇上更注重法度,又怎么会有例外? 肖贵妃面色铁青,惊恐的瞧着慕容景,哭诉:“皇上,念在往昔的恩情,难道不能相信我吗?不是臣妾做的,真不是我!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 她绝望,目光是那么悲怆,而轻泣声不大,却令人觉得伤心欲绝。 在绝望的时刻,她跪爬到老相爷身边,梨花带泪,可怜兮兮寻求父亲的理解,“爹,我没有做,没有!你女儿是冤枉的,……我虽然不喜欢皇后,但从来没有要杀她的想法。呜呜……爹爹!” “哥哥……” 肖贵妃唤不回父亲的支持,转而看向自己的亲哥哥。 她本是性子刚烈,如今也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赫然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小女人。 “妹妹,认命吧。哥就是相信你也要认命。在家里,爹娘就是太宠爱你了……下辈子投胎时,一定记得以礼待人,切记持宠而娇。”她哥哥神情悲恸。 倏地,肖贵妃擦干了眼泪,擅自立了起来,脸上一改刚才的柔弱,带着倔强看着自己的哥哥,说道:“哥哥,就算是我做的,你们也没有罪!”她刚站起没一会儿,又猛的让自己的哥哥给扯了下来。 大殿之上,岂能放肆! “妹妹!大丈夫生有何喜,死又何惧?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从容不迫的一番话令听者动容,也令人听了暗暗惋惜。 再怎么样,也逃不掉一死。 人生是如此的变化无常,在朝堂之中,明明风光无限,却可以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沦为阶下囚。 皇后!下不为例8 沈素儿心酸酸的,仿佛见到古代那些铁铮铮的大将,怎么地忠于自己的国家和皇帝,慷慨赴死的一幕。干嘛要这样啊?突然间,好像殿下跪的全是忠臣,而身边的皇帝是昏君,暴君。 在她想着的时候,却听到慕容景要发话了。他神态冷漠无情,眼中还透出凌厉,没有一丝人情味似的,沈素儿一惊,果然—— “将他们全部打入死牢。择日——”蓦然,慕容景的话顿住了!错愕的眼中,还透出了不可思议。 时间仿佛就停在这一刻。 皇上给人非礼了?非礼的是皇后? 大胆的皇后居然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亲上了皇上的嘴? 殿上的人全一愣一愣的,很快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了”,转身、低头或者撇开了视线。 三秒、四秒, 五秒…… 沈素儿依然以唇贴着慕容景的唇,没有动,只要他不说话即达到了目的。 在关键的时候,她也只想到这一个笨方法了。 虽然方式很窘很烂很狗血,却是最迅速,也最有效,也最实际的。 在慕容景尚失神时,她眸子一转,接下了他说的话。 “皇上说,先打入大牢,择日再审。”回首瞧着众人高声宣布了!短短几句,讲得顿挫有力,一点迟疑也没有。 慕容景嘴角快速地勾起了一抹淡笑,很快又隐匿。 听到皇后的话,陈总管恭谨稍稍鞠躬,请意问:“皇上……” 慕容景眸光微敛,稍颌了颌首,示意照皇后说的去做。暗中,那搂住某人纤腰的手臂紧了紧,让她几乎完全贴在自己身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沈素儿大窘。 男女之间的某些暧昧的气息好像在流转着。 即便隔着几层衣衫,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热气传了来。 这时,陈总管高声将沈素儿的话重复宣了一遍。 凝重的气氛过了一会儿。 在高呼万岁的声中,慕容景仪态从容紧握着沈素儿的小手踏下台阶,离开了议事殿。 皇后!下不为例9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宫灯高挂,两个人并肩而行,在白玉辅成的道上缓行。 刚才慕容雪初一个人离开,慕容景也遣散了太监和宫女们,仅剩下他们一起漫步。 月色下,慕容景潋滟的眸子闪着不一样的光芒,轻声道:“你很大胆。这一次朕不追究,下不为例。”语气很温柔,皎洁的月光披在俊雅绝世的男子身上,不经意间脱掉冷漠的外衣,泠泠归来,洗尽俗世铅华。 沈素儿心中打了一个激零,邪异的感觉由心底涌出,脑袋中闪出唯一形容慕容景的词——妖孽?!轻轻柔柔的嗓音,像妖的诱惑。全身散发的气息,和平时南辕北辙的,一个人除非是妖精,不可能说变就变的。 “皇后?你怎么啦?” 慕容景的淡淡如水的眸光倾注,俊美的脸颊靠近,迫得沈素儿喉咙有点发干,心脏如小鹿乱撞——危险啊,根本以往的恋爱经验,她若不逃掉心很可能会陷进去! 她本能地逃了,身子稍往后挪。 他是皇帝,数千女人的丈夫,未来不会有一世一双人的可能性。 她自知再大方,也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分享老公,分享老公的爱,那会令人一辈子活在纠结当中。 再说,若爱能分享的,那还算是爱吗?而且,眼前的男人是绝对不会爱上自己的。她没有特长,也没有优点,也不算后宫中最美的女人。想想,除了吃饭睡觉也没什么会干的。 越想越窘,他即便是爱,那也是短暂的,最是无情帝王家。 在她人老珠黄时,而他有太多的选择,太多得到天下美女的机会。喜新厌旧也是人类的天性,爱美也是人类的天性,预知某一天,她青春不在时寂寞地呆在深宫之中,或者会连一个问候的亲人也没有。 若换作平凡的家庭不一样。 互敬互爱,相濡以沫,平平淡淡的,互相扶持走过一生。 老夫老妻了,也可以一起闲看庭前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皇后!下不为例10 沈素儿在这里格外清醒,也异常理智地继续往后挪,想拉开自己和慕容景的距离,或者只有这时,才能觉得自己安全一些,无奈,这种举止根本就是心理在作怪——多余的。 然而,这逃避的轻微举动反而刺激到慕容景,眸子骤冷!某一种压抑良久的欲望要暴发一样,怎么可能让她逃掉?或者说,怎么可能容忍女人在自己面前逃掉? 刚才在大殿之上,他已经很想做一件事了! 在一瞬间倾身上前,双臂粗暴地快速一卷,即她扯向上自己,狠狠撞到胸前,没有一丝迟疑地俯首封住了她娇艳的红唇,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禁止了她的乱动,完全不顾她的反抗迫不及待地贪婪吸索着,搅动着,仿佛压抑了良久的激|情一瞬间爆发。 她有点急了,他的吻很粗暴。 越是想躲开,他吻得越用力。 刚才的温和原来只是雄性荷尔蒙暴发的前奏! 她一度无语,不觉得他吻得恶心,可脑袋太清醒了! 清醒得来不及生出感觉。 可恶!可恶! 完全推不开他! 穿越后的身子长得太娇柔了,而他健硕的身体又太强悍了。 身体的比例就完全趋于略势,好像他动动手指都能将她控制住。 不可以! 只有一个办法了,相当老套的—— 在某根舌头霸道地滑入自己的口中时,狠狠一咬的…… 尝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和淡淡的腥味。 慕容景顿住了! 理智骤然清晰! 刚才他沉溺于这一吻,居然忘记了一切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想,专注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人,却在一瞬间对自己的感觉失掉了控制。 他的吻还印在她的唇上,一直没有移开! 任由着鲜血自嘴角流下…… 贪恋,痴迷。 …… 倏地,他猛地推开了她! 看也不看她一眼,即拂袖独自离去。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1 沈素儿见慕容景离开,无由来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在身边很有压迫感,……怀疑,是不是自己变得越来越胆小懦弱了?还是心中有东西牵挂了就会害怕?对啊,突然间,她留恋起了朝凤宫那一帮人,别人当他们是奴才,但是他们的心意,她能体会到的。在现代也体会不到的亲情,居然在古代寻找到,算什么?是不是老天爷在补偿呢? 看着那一抹清冷的背景消失在黑暗之中,她放松的同时又莫名萌生出一丝失落。 再看看周围—— 倒!她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 这是哪里?怎么没一个宫女,也没一个太监的?! 人呢?全去哪里了?! 她顺着慕容景离开的方向迈去,心想朝凤宫大概就是往这边走。 错了错了! 皇宫的路四通八达的,走一小段就几个路口。 渐渐的,她知道自己迷路了。 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在每个丫路口,皆会站上好一会,奇怪个要命!走得天黑漆漆的了,月亮也升得老高了,本来以为会碰上宫女或者太监的,没碰上也应该有一个侍卫吧? 巡逻的?怎么会没有人! 晕死了!怎么会没有人呢?只要碰到一个人,以她皇后的身份皆能找到回去的路。 虽然皇后迷路有一点丢脸,可丢脸总比一个人在这里可夜好点吧。 “哎哟,皇宫怎这么大呢?一个住人的屋子都没瞧到。”是啊,怎么全是墙啊?一开始是宽敞的台阶,石道的,空旷的场地,现在转到这里,是由高墙变矮墙,或者由矮墙再换高墙的。 怎么就没见到有门呢? 她很想扯开口咙喊!可想想却又喊不出口。 走着走着腿软了!我的上帝啊,大概是懒得太久了,没有锻炼身体的后果。 再说,这身子骨的主人本来就柔弱。 平时像风吹会起一样,真是的,红颜薄命是不是这样来的? 缺少锻炼的身子骨,一有大病,能活吗?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2 沈素儿觉得自己就是空有21世纪的头脑,也没有一副雄厚的身体当资本,随时挂掉的感觉真不太好,叹息:“人家穿越我穿越,怎么我就没有穿越成武功盖世的侠女呢?飞来飞去的,多有意思啊……”做一会梦,埋怨一下很正常,若真穿越到侠女身上,她大概又会埋怨:唉,这样飞来飞去多麻烦,穿越到大户人家当小姐,骗吃骗喝的,多好啊…… 不过,沈素儿也仅是小小地埋怨了一下,再做了一下不切真实的美梦,假想一下自己突然武功盖世,一下子飞上屋脊,两三下就看到朝凤宫,再回到床上美美睡一觉。 “天啊……我今天才碰到刺客!刺客——”她骤然捂住了嘴角,愣住了! 害怕似的躲到阴影处! 这一下连想丢脸喊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因为担心招来的不是侍卫,或者宫女太监的,而是招来早上的刺客怎么办? 在这个月黑风高,四处无人的地方! 没人救啊,死了也没人知道的。 呜呜……很悲催的。 怎么这么倒霉?! 居然在皇宫迷路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慕容景,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娇滴滴的美人不管呢? 突然,好像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响声。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 周围太安静了! 这是不是不太正常? 是的,很不正常! 现在虽然天黑了,但又不是夜深了,至少会有人经过啊?! 心怯怯的……一个人太没安全感了! 特别是晚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越安静越是令人害怕。 越是没有办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光怪陆离的事。 这和是不是来自21世纪一点关系都没有,仅是人性本能的,很自然的,由心底涌出来的最原始的恐惧。孤独,害怕,仿佛每一处阴暗的角落,随时会有可怕的、未知的事物出来一样,像恐怖的影片那样,各种血腥的场面,那个各奇令人害怕的鬼…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3 打自心底涌出一种惧意。 要逃!快逃! 她脑海中只有逃的念头,在这种时候,她早已经失掉了淡云随意,忘记了冷静。 心跳在悄悄加快着,呼吸也变得小心。 防备的目光瞅着周围高高的墙,步伐越走越快。 在那看不到尽头一样的道上,心急如焚地跑了起来,却好像在原地打转一样。 要疯了,根本找不到路,出不去! 怎么办?人啊,怎么会没有人?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是人她都会安心。 粗喘着气,两只小脚再也走不动了。 因为脚疼,走一步都会剧痛一下,估计是起泡了吧。 沈大小姐本乃娇生惯养的,身子羸弱,再加上某人穿越来一直在享受着,也没认真锻炼过,一天下来连路也没走多少。 时间越是久,她越害怕,站在月光之下,远离着阴影的地方。 心生畏惧地缩在墙边,背紧紧靠着凉凉的硬石头,曲膝蹲坐了下来,寻找着一点点安全感。越想心越在颤,不由环抱着自己。 即便她曾经是一个无神论者,也不相信这一个世界上有鬼,但是——她穿越了!这种荒唐的事情都存在了,那世界有鬼的事,难道就不能相信吗? 很可能……会有的…… 她从来就不是强悍的人,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 在现代是一个普通白领,放在人群中谁的注意。 在古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什么都不会,或者说,这里的女人应该懂得琴棋书画也没一样懂。一个人也不认识,一个人也没有办法交心,一个人也不能好好地说话。心中和秘密,心中的伤只有自己一个人忍受,一个有默默舔着…… 不由埋首在双臂之间。 心里有点害怕寂寞的侵袭。 一个人再怎么佯装坚强,偶尔还是会害怕,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 特别是周围黑乎乎的,静悄悄的…… 可恶!让皇上小整了一下4 沈素儿知道像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神情木然,哭泣也只能在心里。 罢了……罢了! “生又怎么样?死又如何?我干嘛要害怕?!” 某人情绪低落,时间并不长。 脸颊儿也很快恢复了,只是实在太累了,身子不想动。 回想刚才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窝囊废,不过幸好,这种事情不会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也不怕丢脸,也不怕被人耻笑。谁都会有害怕一个人的时候,丢什么脸?只是她本来已经觉得自己麻木了,没有想到,还是一样没用而已…… 有点小小的失望,对未来的失望,或者说,对自己未来人生的一种失望。 她真的没有目标,也没有向往。 大概唯一的目标和向往,就是未来吃好的住好的,什么也不用做,悠闲自在的过日子吧。 这时,在屋顶上,有一个冷然的身影看着这一切。 那一个人正是慕容景。 当他冷静下来,拭着嘴角的血渍时,心中莫名生气和不甘心。 一个吻而已,居然敢拒绝?!还敢伤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伤他,更不会有女人敢拒绝他! 即便明知道她早上经过过刺客风波,也没有办法原谅! 该死女人,舌头的疼痛,一再的提醒着,他被人厌恶,被人嫌弃了! 为了惩罚她,他支开了这里的侍卫,也派人拦住了可能会路过的太监和宫女,避免了让她碰到一个人! 一个女人在这深夜里,肯定会害怕,会担心,会焦急,会恐惧! 慕容景就是要让她体会一下害怕的滋味!会做出这事情,他也是没有预想的,只是临时决定的事。 但是,在宫中,在这里,他很想—— 让她明白他的重要性,让她反省咬伤他是错的,让她哭,让她掉眼泪! 让她明白,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是必须要讨好他才能活。 不允许忽略,更不允许她不重视!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5 她要想在宫里生存,要想荣华富贵,必须要讨好他,要千方百计去争宠!要和其余的女人一样,希望引起他的注意,想方设法地讨他的欢心,让他感觉到快乐…… 倏地,慕容景的目光一移。 由于站的地方比较高,所以他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人走动。 在沈素儿所在的道上,在转角处两名侍卫悄悄地拦下了一个人。 他凭着月色,凭着那一个人的身形,也认得出来的那是初雪。 疑惑袭上心头:初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淡淡的身影,他天生的直觉感觉到了一抹焦急。 难道初雪是来找人的吗?不对,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侍卫怎么经得起初雪的质问?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一个理所然来。只是说皇上下令不能让人通过,但初雪何等聪明?他仅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一句,即顺着侍卫说的往回走。 不过,他仅是走离了侍卫的视线,即悄然跃上了墙头,暗中避开了侍卫,悄悄地继续往前走。再一会儿,初雪肯定会发觉沈素儿,因为他走的方向正是她所在的地方。 慕容景皱眉,一时怕让初雪发现,迅速隐身于暗处。 可以预见,下一秒是初雪发现了那女人…… 两个人的感情又会进一步?! 蓦然,他身如残叶迅速的飘落,快速将在害怕的某人扯入怀中,强而有力的大手搂住她的纤腰以最快的速度藏身于暗处一角,估计是不想让初雪发现! 沈素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想喊却发觉嘴巴由一只大手给捂住了。本能感应到身后浓烈的男子气息,规律起伏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后背。 对方动作纯熟,力度也掌握得刚刚好,不觉得粗暴却又能完全控制住,避免了她的反抗。 谁谁谁?刺客吗?! 可是又不像,刺客好像是女的,但这人是男的! 刚要挣扎,耳边却响起一场细如蚊嗡的警告——“安静!”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6 刚要挣扎,耳边却响起一场细如蚊嗡的警告——“安静!” 她身子一僵,脑袋也停顿了一下下,莫名其妙的刚才恐惧的心也随之安了下来。 这声音啊这声音,怎么会听不出来?慕容景这个混蛋!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居然到现在才出来?!问候td的祖宗十八代。呜呜……这种时候才不管什么理智,不管他不是皇帝呢,若不是嘴巴给捂住,非要破口大骂不可! “奇怪了,这里什么也没有,皇兄怎么不许人通过呢?”倏地,距离不远处传来慕容初雪疑惑的喃喃。声音不太,或者说很小的,可是在这一个安静的夜里,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有可能听到,别说一个人在自语了。 沈素儿一怔。 几乎同时的,慕容景的身子也一僵。 在初雪离开了,两个人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势。 半晌,沈素儿趁着他不备,手也松懈了一下,张嘴往他掌心一咬! 狠狠地,一点也不留情的!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她走了这么久都碰不到人,原来是他这混蛋在作怪?! 存心整她吗? 明知道她迷路了,却一直躲在一旁瞧吗?! 可恶的家伙…… 手吃痛,慕容景却没有移开,环着她腰间的手臂依旧。 顿了一下,他低沉的嗓音清冷问:“咬够了没?你是不是狗投胎的?” 一天内咬他两次。 你娘的才狗投胎!沈素儿想骂,不过哽了回去。 心不怕了,也想起了自己的小命还在别人的掌握中。 汗汗汗…… 刚才真不怕死了,居然敢咬皇帝? 即便明知道他在耍自己,也知道他恶劣的行径,她也不能有怨言,这叫君让臣站着,臣绝对不能睡!古代的狗屁道理,在现代稍懂得看电视剧的娃也懂得。不过,刚才好像没有顾那么多啊,很多人不知道怎么死的,其实都是一时冲动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死的…… 沈素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7 “女人,我很可怕吗?”慕容景稍拢起剑眉。 零距离的,她的变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 某女一听某皇上的口吻不太妙,马上聪明地保持沉默,说不可怕很假,说可怕很可能会给劈死。如果说假话给灭了,说真话也可能会给灭……不如不说?不说是不是也会给灭了?纠结啊。 慕容景眸子一敛,幽然一冷,推开她径直往前走。 月光拖着长长的背景,格外清冷。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怎么觉得刚才有一道阴风吹来? 她顾不得脚疼,想追上他,却迈了几步差点跌倒。 可以想像,这一双娇嫩的小脚会是如何的惨不忍睹的。 默然打定主意了,明天开始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不然将来出宫了靠什么生存? 健康是用钱买不到的,她才不会学古代的红颜,那么薄命的,没活一百岁,也至少要九十八岁!(ps:某女又想混话了……) 在她萎靡着一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部分阅读 小脸时,整个人蓦然腾空而起,滚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再让人抱着大步往前走着。定过神儿一瞧,由下往上,仅看到那一张英俊的侧面,说不上来气还是不气,真是阴晴不定的男人啊!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很白痴。这戏剧是怎么演下去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的,这么狗血的桥段怎么会发生呢?再说,这一个偶尔那么聪明的男人怎么突然用那么幼稚的方式整她呢?他不觉得这一个举动很白痴吗? 而她居然还躺在他怀中,是不是更白痴?!无聊死了,给慕容景的印象分,再扣……不对,他本来就没啥分数的,早就负了n多…… 深夜幽静,天上有的抹淡淡的云儿,衬着一弯月儿,轻眨的繁星。 月光撒落在两个人身上,拉着长长的身影…… 慕容景抱着沈素儿不紧不慢走着。 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而她也不催,是没有要催的胆子和理由。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8 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而她也不催,是没有要催的胆子和理由。 目前的他算是不算是欺负了一顿再给点甜头? 话说,有一点不太对劲,别人一般不是吃了甜头再给苦头吗? 他怎么是给了苦头再给甜头? 不对不对! 是不是苦头还没结束,这只是一个缓冲…… 在想中,个人感觉天地一片静谧,人躺在他的怀中会有一点梦幻和痴迷,连脚板儿的疼痛在不知不觉也似乎忘记了。 暗暗观察着慕容景的神色,找不出什么破绽的。 她理不清楚状况了,是不是隔了千年,人大脑的构造不一样?想法也变得难测了? “在想什么?”慕容景往下斜睨了一眼,目光淡漠地扫了扫怀中的人儿。一贯清冷的语调出来了,命令道:“告诉朕。” 突然间,他出声打破了沉静,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事。 沈素儿微微一愣。 他问话了,她要说什么? 说她在想他是不是欠虐,没事整了她一顿,这时又对她好了?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搞不好他会觉得丢脸一下子扔她在半路,那时她不是在自找虐吗? “皇上,我在想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在想它月亮离我们有多远?有一天,我们能不能上去玩玩。我又在想月亮上什么时候能住人,在想……” 汗,这种事得留给科学家研究。 “还想什么?有没有想朕?”他问了一句。 “哦,有……想皇上的头发有多少根。眼睫毛有多长,牙齿有多白,到底有多帅……”她越说越不靠谱。于是,某女做了一件相当丢脸又幼稚的事儿,往他温暖的怀中懒洋洋地蹭了蹭,双眼一闭上——装睡过去。会这么做,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觉,因为她觉得他不会惩罚自己。 气氛有点古怪,慕容景仅顿了顿,退继续往前迈着。 他送她到了朝凤宫,那些奴才们已经守在大门口。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9 他送她到了朝凤宫,那些奴才们已经守在大门口。 抱着他直接进入了她的寝宫,轻柔放在床沿。 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惹得沈素儿的心怦怦跳的。 慕容景没站多久,仅吩咐奴才们好生照顾,再意味深长的看了沈素儿一眼,即离开了。 宫女们也打来热水,侍候沈素儿泡脚。 沈素儿还没有喘过气来,即受到小蓉的疲劳轰炸! 她一边侍候主子洗着脚丫子,一边像亲妈妈一样叨唠,还神秘兮兮仰起清秀的脸颊儿,好奇问道:“小姐,皇上是不是喜欢你啦?” 那暴君喜欢上她了?!会吗?这比火星撞地球的机率还要少。 沈素儿一听,额头直接生黑线了! 伸出食指是小蓉额头上一戳,笑骂:“你家小姐是不是没教过?宁愿相信太阳明天会从西边出来,也别相信君王有情,笨蛋啊!” 她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若小蓉晓得慕容景今天只是把她当猴子耍了一顿,不知道还会不会像刚才这样想?喜欢啊,说一个人偶玩具还恰当点。 对啊,后宫中的女人全是皇帝一个人的玩具罢了,是一群会走路,会说话,会动的天然玩具。再回想起今晚,她真是有够窝囊的,一个人待着居然会那么害怕…… 沈素儿是一个随性的人。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够坚强,承受能力也相当强大的。 今晚划入失算的范围,算一点点异常吧,毕竟个人的感情变化很难把握,例如:前一刻是喜欢的,可下一刻也可能转成厌恶。 有一句老话说:世界上最难了解的人就是自己。 这么费劲的事儿,还是别想的好。 太累了,她双脚在床前的玉盘上泡着,身子往后躺。 闭上眼,床柔软又舒适,好想睡…… 慕容景也罢,肖贵妃也好,不再想了。 像她这种无权无势又无分量的人,就是想也没什么用,轮不到她决定或者说什么。 可恶!给皇上小整了一下10 沈素儿这一觉,直到第二天清早才醒来。 非自然醒的,而是让奴才们拽起来了。 感叹一下,善良的主子碰到恶劣的奴才了。 呜呜!她想哭,想耍懒…… “我今天不吃早餐……”喃喃着,眼睛困,还没睡饱啊。 “不行!御医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还有,皇上特别派了总管大人来看您呢。”若皇后没吃早餐,懒惰得赖床,这事儿传遍后宫可就麻烦了。 品德若不好,则没有资格母仪天下,早晚会给废后的。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别一种原因是深宫不同宫外的生活,吃个东西也规矩严明,膳食以外的时间吃饭,算是不合礼节,或者是皇帝特别赏赐。 日日三餐时间固定,风雨不改。 例如:宵夜,糖水,糕点什么的副食,嫔妃之间按等级,也有分配的,若嫔妃想多吃,也得自己悄悄掏钱吩咐御膳房准备。 还有一个规矩,即是皇帝和皇后的吃食都有记录的,一天吃了多少,剩下多少,爱吃什么也会有专人记录得一清一楚的。 有时,她都觉得吃饭也是一种责任。 若一顿不吃,或者少吃,像大事情一样,侍候她吃饭的奴才们会统统给上级叫去盘查一番,问东问西的,什么皇后怎么啦?是不是胃口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适等等。回答要令人满意,不满意就是玩忽职守,轻则挨板子事少,重侧关到黑水房三天三夜,不给吃喝的,再放出来也剩下半条命。 哎…… 叹息起床。 早上勉强爬起来,仿佛是日积一善。 沈素儿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换了药,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注意!是虎视,她感觉自己就是让他们盯着的,貌似在防止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无语望屋顶,她的人品啥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吗? 侍寝!不去临香殿1 沈素儿用完膳,总管大人终于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而某人的心也终于自由了一样,萎靡不振的托着下巴,不解! 皇帝帅哥想干嘛? 大清早派人过来玩啥把戏? 古里古怪的,令人心不安啊。 特别派来的是陈总管,这一个可是专门侍候皇帝的奴才啊。 现在后宫嫔妃,谁还有这种待遇? 汗汗……怎么回事?剧情要怎么走? 算了,杞人忧天不太好。 或者这也只仅是那邪恶皇帝一时心血来潮做的,也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不想了,想不到结果的事情最好不在想。 只是—— 不知道肖贵妃怎么样? 是不是还是给判死罪? 好可惜啊,娇滴滴的美人干嘛要刺杀皇后呢?虚名罢了,不刺杀在后宫中她也是地位卓然。如今成为价下之囚,还连累好几族的人,可悲可叹啊。 只是这些事情,轮不到她管,生死由命吧。 她还在禁足当中! 二个月未满,朝凤宫也出不去。 无聊的日子又要开始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呢? 今天意外的,她不想到树阴下混日子。 突发奇想,要逛逛朝凤宫,想把走廊的栏杆也摸了一遍,毕竟生活了些日子,还没有好好的逛逛这朝凤宫。 在小蓉和小春儿的带领下,她开始逛起了自己的寝宫。 朝凤宫正中,是沈素儿住的主居,分内堂和外堂。 内堂是她的寝室,踏出房间门,便是一个堪称花园般的大庭院,也是沈素儿经常呆的地方。 踏出内堂的拱门,便是外堂,现代的说法,就是一个布置古典又不失庄严奢华的厅堂,分主客座,摆着数张名贵木才做的桌椅的,靠近闻闻,还能闻到木的清香。 墙上那些出自名家的水墨画,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的对联,不失书香之味。 摆设的精美花瓶、玉器等,应有尽有。 侍寝!不去临香殿2 出了高高的门槛,往右拐是一个比较朴素的别院,据介绍是朝凤宫下人住的地方。 穿过一条石头小道,再九曲回廊。 转到了主屋后面。 别有洞天的感觉,入眼即是一片清幽的小竹林,弯弯曲曲的石头小道,步入中间,会豁然的见到里面建有一处石头砌的大平台,说是平台也不太准确,在沈素儿瞧了,这里倒像是一个扩大的凉亭。 踏着五六个台阶上去,宽阔的地方很多,让人直接联想到戏台子,平时有人在唱戏或跳舞刚刚好的,而且不怕雨淋,风吹倒有点担心,四面除了围着及腰的栏杆,没有墙的。可再深一层想想,细雨纷飞之下,看美女独舞,貌似又另有一番雅致情趣。 在北主位上——雕花的石桌,精致的圆形的凳子。 右旁,还有一张长方形的矮小石案,地上摆放着一个老旧的竹垫子,日晒风吹之下,已经有点失去当初的颜色,过去应该有人在这里坐过。 小春儿见沈素儿瞧着那竹垫子出神,一时口快道:“上一位皇后娘娘经常坐在这里弹琴给皇上听的……”忽而,觉得自己说露嘴般,顿了下来,再怯生生的垂首一旁不语。 “原来是弹琴用的。那这台……嘻嘻,应该是皇后娘娘跳舞用的吧。”早就想过是一个好地方,总会有点来处的,小春儿不说,沈素儿也能猜到是皇帝享受的地方。毕竟整个后宫,都是他的。这么好的地方——难道只是给皇后一个人用的?呵呵! “是的,那位娘娘不但擅长舞蹈,而且戏也懂得唱。”小春儿不知不觉中又回答了。只是说后,还是满后悔的,不知应不应该讲。只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位皇后娘娘。 “想必上一位皇后娘娘曾经很得宠吧。”沈素儿一笑,见小春儿欲言又止,顾忌的不敢直言,这里只有小蓉和她的,也没有什么可怕,便笑着说道:“呵呵,小春儿不用怕,我不会吃人的,再说,你家娘娘我提倡人人平等。呵呵,不信问小蓉。”说罢,目光往小蓉身上瞟去。 侍寝!不去临香殿3 说罢,沈素儿的目光笑眯眯的甩向不远处自顾自瞧着风景的小蓉。 眼前的小蓉,哪里有一点像下人的样子? 只顾着玩自己的,那里漂亮那里看。 小春儿也知道,小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一点也没皇后娘娘是主子,天天大清早的,全是她“以下犯上”扯着娘娘起床的,也没见娘娘生气。 换在以往,那一个宫女下人敢对主人这般做,无疑是死路一条,即使是叫,也是战战兢兢,又怎么会有她那么理直气壮?根本是不怕死,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可是,那种叫法,感觉又很好,就像是家人一样,很温暖地随意相处。 没有身份的阻隔,也没有规矩摆着。 “娘娘,您……真不生气吗?”即使经过刺客事件,做梦一样,毕竟一个十余岁的小姑娘那里敢相信会有一个主子真对下人这么好?特别是这些日子——她看到的又全是事实。 “诶?生什么气?” 小春儿低首怯怯说道:“宫里的规矩繁多,奴婢……越矩了啊……”再怎么想,心中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抹去掉,总是不敢太随意活着,平时不说而已。 “麻烦啊……这些狗屁规矩的。”沈素儿无语望着外面的沙沙响着的竹子。向往无拘无束的人生,也想身边的人都快快乐乐的,这样一起生活才有意思。若天天对着一群愁眉苦脸的人,试问心情会不受影响吗? 小春儿一怔,皇后经常会蹦出几句不雅的语言。像“狗屁”这字眼宫中的嫔妃绝对不会说出口的,有失身份。 她六岁给爹爹卖进宫,转眼已经八年了。 无权无势的宫女太监,死了又换,换了又死的,也不知多少回,平时若不是她机灵,懂得察颜观色,低调的避开主子生气的时候,恐怕几条命也不够死。 只是——眼前的主子,她看不懂,太随意了,而且又没架子的,别说是皇后,连普通小姐的架子也没有,这不太合理的。 侍寝!不去临香殿4 沈素儿不再理小春儿了,由着她一个人在想。 她舒舒服服的,相当不雅的伸腿摇胳膊的活动着筋骨的,时不时还蹦蹦跳跳几下,皇宫的妃子,绝对不会做这些东西的,自觉有失身份。 而她早先发觉了一个问题,自从穿越来这段时间过得太舒服,活动也太少,这本来就柔弱的身子骨貌似越来越差劲了。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活动一下。 “小春儿,我们逛完了朝凤宫没?” “逛了三分之二的,还有左边没有去瞧。据说那里很漂亮,奴婢也没去过。”曾经她也侍候过前皇后些日子,但也没有去过朝凤宫左院。 沈素儿懒洋洋道:“哦,那留点以后再看,一次看完多没意思……” “小姐,我说您是懒得再走路吧。”小蓉冷不防的冒出一句,弄得沈素儿讪讪笑,心里想的让人给戳出来了。真不愧跟了她这么久。 不过,打死沈素儿也不想承认,正色道:“咳咳,你家小姐我想不到朝凤宫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比主屋的庭院清幽多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去泡壶参茶,弄点瓜子上来。”这里还有一个好处,清幽僻静,不容易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打扰。 “是。”小春儿还是谨守在一旁,僵直的身子和小蓉相比,差太多了。 沈素儿也不勉强,明白的,一个小丫头在这错综复杂的深宫大院,若不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稍不留神就可能丢掉小命。可仔细想想,真令人同情的女孩子。 经过刺杀一事,他们的护主心意,她也知道的。 只是他们阶级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的,非一两天可以除去。 想到这,她不由放轻的语气,柔和道:“小春儿,这些天谢谢你们啊。以后宫里的规矩,在朝凤宫就不用了,大家轻轻松松的活着,像一家人有说有笑的,你们也别把我当皇后,当亲人。” 呵呵,亲人是不用提防亲人的。 亲人不用提防,这当然是沈素儿一厢情愿的说词,有点愿望式,算是给小春儿一个安心吧。 侍寝!不去临香殿5 沈素儿不像其余女孩子那样拉着小春儿的小手,谆谆说教,而是伸出一只小脚,似模似样的,又带着几分调皮的踢了踢人家的小足,再将主人原来温柔的动听的嗓音发挥一下,“咳咳!听好了哦,你也和其他人说一句,在朝凤宫不用太拘谨的。” 说到这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细心提醒一下:“还要告诉大家一点,出了这里可要留点神。你们也知道我这个皇后不得宠,宫里的嫔妃都没把我当一回事。若犯错了,也可能会保不住你们的。”丑话说在前头好一点,他们最好低调一点,若学电视着那些扯高气昂的奴才去欺负别人,可是不允许的,而她也不会包庇。 “是、是的……” 小春儿听了感动不已,泪眼汪汪的。 谁不想活得自由自在的?只是环境不允许,奴才的命如纸薄,主子更鲜少会在意的。 小春儿下去了。 沈素儿瞧着小春儿的瘦弱的背影,摇了摇头,自嘲一下,同情心有点点泛滥了。 她也走到栏杆边,整个人趴了上去,双臂往另一边垂,感觉像在晾衣服——晾人恰当点。 凉风拂过,竹影摇曳,旋卷的竹叶子纷纷飘落。 丝丝竹音,幽幽清韵,如大自然的一曲绝唱,听着整个人也会觉得恬静安详。 “这里真美啊……” “嗯!”小蓉重重的点了点首。 “以前,那个……皇上经常和皇后来的吗?” 小蓉拧了拧眉头,宫中的事听到也不多,但关于上任皇后的事情,多少还是听到一些的。于是,她以手指端庄的梳理一下垂在两边的头发,站得直直的说道:“据我听说了,上任的皇后长得很美的,美如天上的仙女,刚进宫时,几乎是独宠于后宫的,像书里唱的,三千粉黛无颜色的,万千宠爱在一身。” 沈素儿趴在栏杆上呵呵笑,难得小蓉也文皱皱起来,可瞧着有点不伦不类的,逗着她想笑。 侍寝!不去临香殿6 沈素儿趴在栏杆上呵呵笑,难得小蓉也文绉绉起来,可瞧着有点不伦不类的,逗着她想笑。 “您干嘛笑?”小蓉疑惑,刚才说的话很引人发笑吗? 平时她是没啥爱好,只是特别喜欢听人说书而已,无奈身上一介丫鬟,空闲的时间很有限。 若不是眼前的主子突然转了一个性子,她也不会活得这么悠闲了。 “没事,你继续说。”真的很逗。 小蓉有点神经兮兮的左右瞧了瞧,见四处无人才靠近沈素儿,怕别人听到似的小声道: “后来,宫里又来了几个美人,像肖贵妃一样漂亮的。皇上渐渐就少来朝凤宫了,有一天,出了一件大事。肖贵妃怀了龙胎,而皇后忌妒,派人暗中下毒差点害死了肖贵妃。后来,肖贵妃救回来了,可是胎儿却没有了。皇上因为这件事大怒,过了一段时间,皇上念旧情没有赐死,只是废掉了皇后打入冷宫了,终身不得离开……” “好可怜哦……”沈素儿感叹一下,不过听起来很虚假。 那懒洋洋的凤眸里,那一点有同情的味? 这个沈素儿也听说过,废后三天即立了她。当时倒没留意其中还有这内幕。 “什么可怜?小姐,那是她最有应得。皇上没有让她死,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小蓉替慕容景说话,只是这道理,换作其他人也会这么想。她也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对这些事情,好像变迟钝了?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这是什么论调?简直没有人权了!独裁,对!独裁者,怕怕地啜道:“皇宫真可怕。皇帝也可怕……” 她想了想肖贵妃,怎么说呢?直觉上一任皇后很可能是冤的,反正这戏码21世纪演得多了。若真这样用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来赌,未免太狠了一点?感叹,女人有时狠起来真不是盖的,想想当年武则天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一个典型示例。 不过,狠起来又有何用? 肖贵妃现在还不身败名裂? 侍寝!不去临香殿7 过了一会,小春儿除了拿了瓜果等,还找来了一张毛毯子,辅在地上。 沈素儿舒舒服服的躺着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入冬了,可这几天阳光充足,天气特别好。 徐徐的清风带着暖暖的气息,清清爽爽的,吹得人全身舒坦,犹如心灵在洗礼中。 “小姐,你每天躺着,难道不会躺烦啊?若让我天天这样,简直是活受累的。”小蓉想不明白。躺太久难道不乏味吗?还有,最令她不解的是大清早刚醒,明明就应该精神得不得了的,她家小姐怎又阖着眼躺着? 在小蓉的影响下,也在沈素儿的纵容之下,小春儿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小春儿也疑惑,“娘娘,奴婢也见您,天天除了躺着还是躺着,难道平时都不作其余的消遣吗?您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一个娘娘。那些妃子们一天到晚就在琢磨着怎么样讨皇上欢喜,放弃争宠的妃子,也是天天自怨自艾的,郁郁寡欢的。”像她这样的,什么都不做,笑得逍遥自在的,简直是异类。 “呵呵,兴趣,这叫兴趣,兴趣懂吗?就是爱好。我的爱好呢,就是每天像这样……每一天,每一天的,什么也不想,就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时光的流逝。”她嘿嘿笑着,半真半假的。那些长篇大论的道理,也不适合她讲出来一样。 有时人还是要活得潇洒一些,干嘛要那么辛苦的要求那么多?要求越多,欲望越大,压力越大,烦恼也多。活得多不自在!那短短几十年的光阴,就那么白白浪费掉了,当蓦然回首时,懂得享受了,却——已经时不再来。 “可是……天天这样也会乏啊!”小蓉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或者说,每天看着小姐这样,她已经乏了,想气也气不来。 沈素儿讪讪笑着,像认同,又像敷衍,说道:“嗯,的确会乏。呵呵,可我现在还没有乏……等乏了再找事儿消遣。” “您就是这样!这脾气真不好。逃避!不想说,才会留到以后。”小蓉撇了撇小嘴,眼里完全看透了沈素儿一般。 侍寝!不去临香殿8 沈素儿在心里很窘,怎么谁都一副看透了她的模样? 她是不是来到这里,变得很容易懂了? 对了,是不是现代的人都没古代的人聪明了? 不过,她们说的好像又不完全是错,因为她是有敷衍的味道,或者说,她一直都在敷衍中活着,敷衍着别人,也敷衍着自己。 沈素儿怀疑着。 古代的人思绪没那么复杂,信息不发达,没有互联网,也没有电视,传媒等等,看得东西没有现代的人多,自然单纯一些,只在意到人性了? 或者说——感性?嗯,很有可能。 沈素儿按着自己有限的知识,在头头是道分析着,当然要令自己满意,说服着自己为止。 倏地,灵光一闪,笑了笑,调侃道:“两个小丫头,是不是你们跟着我觉得乏味了?汗,昨天不是经历了刺客的事情吗?搞不到明天就会碰到下毒了……日子怎么会乏味呢?” 小蓉听了不由嘟起小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可不太了解沈素儿的小春儿听了,很容易想偏,慌忙的赔礼请罪。 沈素儿呵呵大笑,小蓉也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结果—— 小蓉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的抱怨,沈素儿找的乐子,竟然要她们俩跳舞唱歌给她听。 天啊,两个人毕竟没经过训练的,唱的蹙脚,跳得很儿戏。 可也是正因为这样,逗得沈素儿乐得捧腹大笑,还非常不雅的在毯上打起滚儿来。如果是正经八百的歌舞,她更没啥兴趣了! 那种快乐,或者还不及现在的三分之一。 沈素儿在兴趣来时,也大笑的站起来拉着她们一起跳一起笑。 两个人一瞧这个像孩子似的皇后娘娘,不约而同的翻着白眼。那表情像在骂沈素儿幼稚的,只是不可否认的,她们都超级喜欢这样的娘娘,没压迫感,相处轻松,也很愉快。 三个人不晓得,在竹子后面,有两个身影伫立—— 侍寝!不去临香殿9 三个人不晓得,在竹子后面,有两个身影伫立—— 慕容景深邃的眸子中闪着异样。 经历刺杀的女人恢复得未免太快了?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刚踏入竹林,即远远就听到银铃一样的笑声,便决定悄悄来瞧瞧,不料,却碰到眼前有趣的一幕,真是一个奇怪又特别的女人…… 陈总管也很讶异,有些不敢相信见到的,这就是刚来的一国之母?和早上见的不太一样,老总管就是老总管,很从容的隐藏了自己的想法,恭然低声询问道:“皇上,需要奴才通报一声吗?” “不用。”慕容景嘴角轻扬,似有似无露出一丝笑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早上,她没问肖贵妃的事吗?”是女人,是不是都应该有一些好奇心呢? “回皇上,娘娘没问。娘娘好像一直对宫中的事情漠不关心的。”当了这么多年总管,他也是头一回见到一个不努力争宠的女人。 慕容景深深凝视了台上的某人一眼,悠然转身。 悄悄而来,悄悄而去。 竹林,依然在一片笑声中。 时间飞逝。 很快又到了宫中的晚膳时间。 沈素儿用完餐。 还没起来,即有一个小太监来通传,说皇上口谕,让皇后今晚戌时去临香殿。 太监得了赏钱退下,小春儿和小蓉脸蛋上掩藏不住喜悦。两个人高兴地手拉着手,兴奋着嚷嚷着“临香殿”。 “娘娘,是临香殿啊,皇上让您今晚去临香殿。”小蓉太激动,揪起沈素儿一双小手,眼睛红红的,还吸了吸鼻子的,高兴得要掉眼泪似的。 “喂喂……太夸张了吧!”沈素儿可不知道她们在高兴个什么劲的。此时,她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早上从虎口出来,怎么晚上又要送入虎口啊? 小春儿喜道:“临香殿哟,娘娘,很多嫔妃梦寐以求的地方。” “你说清楚一点。”沈素儿听得还糊里糊涂的。 侍寝!不去临香殿10 小春儿和小蓉两个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给沈素儿解说。 原来后宫中,嫔妃众多,美女如云的。 自古皇上只有一个,晚上想找一个嫔妃侍寝也一时难选择。不是没有女人的那种难选择,而是美人太多了,而一个皇上的精力又是有艰的,不能一下子全要,心里又想全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选择那一个美人好,基本上是这一个“难”选择。 于是,临香殿应运而生。 殿堂内有一个大房,据说挂了后宫中全部嫔妃的画像,环肥燕瘦,各中美人应有尽有。 珍藏了无数美人图的房间,除了皇帝任何人也不能进去的。而皇帝想点谁侍寝就点画像,吩咐下去,不用多久,被钦点的美人就会薰香沐浴,款款而来,等着他临幸。 “天啊,你们高兴个啥啊?什么临香殿的,说得通俗一点即是皇帝和女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沈素儿叹息,td怎么办好呢,说出来的话语气也有点冲的,“这皇上设了这个殿的,估计连自己有多少老婆,后宫有多少女人都不记得。想扯那一个女人上床,就挑挑画像的,再让太监去通传——” 说到这里,沈素儿咬到舌头了——惊愕! 传她去临香殿,什么意思?要去侍寝吗?汗汗汗…… 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第一次可不能就这样没有了。两个人没有感情,躺在床上也会没啥激|情啊!勉强来,若造成以后性心理障碍不是很麻烦? “娘娘……” “小姐!” 小春儿和小蓉惊愕不已。 这番言论,她们是想都不敢想。 沈素儿自是不会知道刚才这一番话听在她们耳边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良好的心情,因为这一个口谕给弄得兴趣全无,不过,这类型的消极情绪实在不适宜出现到她身上,没几分钟又恢复正常了——懒洋洋的像一只没睡醒的猫。 只是让一个不速之客,给搅到了。 求情!尽量吧1 只是让一个不速之客,给搅到了。 大内的统领——陈守?! 当沈素儿再瞧清楚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时,意外得迟点一口参茶差点喷了出来! 因为眼熟啊眼熟,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人,除了那个皇帝就是他了。瞧他剑眉深锁,刚毅的脸上一股愁云笼罩,想必是碰到麻烦的事情,正走投无路的时候。 见他跪在地上不起,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小蓉等人。 沈素儿即明白,轻咳了几声,让大厅内的人全退到屋子外。 她客气问道:“陈、陈大人吧,先起来再说话,不知道过来找本宫有何事呢?”装装严肃的,只是古代称谓等问题她还没完全弄懂。叫大人应该没问题吧?貌似他是宫内禁军的统领,皇帝身边的贴身红人,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不会是皇帝让他来的吧…… “娘娘,卑职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陈守没有起来。 沈素儿直觉他要“求”的事情非同一般的,只是奇怪啊,她这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得宠的人,他有什么好求的?心是这么想,表面还是蛮客气的说道:“有什么要帮忙的,陈大人不妨直说吧,我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啊。”说着说着,连本宫的自称也忘记说了。 宫中的规矩,还是不太习惯。 “求娘娘向皇上求情,饶过他们。二十八条人命,不能说杀便杀,其余的侍卫们嘴里不说,可也心寒啊……”说到这时,陈守眼中蓄泪。光从那布着血丝的眼中看到忧心忡忡,很可能由昨天开始即没有睡过。 听陈守将事情讲完,心寒寒的,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视性命如草芥。 暴君啊暴君…… 沈素儿忍不住蹙眉,同时也一脸的为难。目前她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怎么去求情啊?那一个皇帝一瞧就不是好说话的主。 好为难!再说,她和皇帝也没啥交情的,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求情!尽量吧2 “陈大人,你瞧本宫……我、我在皇上面前有说话的份吗?打进宫的第一天即不受宠爱,现在还禁足了,怎么说好呢?不如,你去找皇太后怎么样?皇太后慈眉善目的,肯定比我容易说话,分量也绝对比我重……” 事实也是如此,皇太后有分量,沈素儿是一点都没有的。 这个事实摆在前面,宫女太监都清楚,他堂堂一个大内统领怎么会瞧不出来? 她就是想不明白,随便找一个得宠的人说说,分量都比她来得重啊,虽然挂了一个皇后的头衔,真的普通妃子没啥区别的……(这些完全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陈守貌似没有为沈素儿说的影响到。 依然心急如焚地。 “砰!砰!砰!”即磕了三个响头! 弄得沈素儿的心也怦怦响,吓的! 有些大礼可不是人人都受得起啊。 “娘娘!陈某以个人的身份求您了!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恩情。”陈守是迫不得已,一夜之间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了,“明日午时问斩,圣旨已经下了!时辰已经不多了。求娘娘!求求您!” “那个……陈大人……关键不在这里啊!你先起来,这么大的礼我会折寿的。皇太后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娘,比我一个外人……”沈素儿要晕了。 她起来想扶起他,发觉扶不起来! 陈守双脚像磐石一样跪在地上不起。 “娘娘,皇上一但决定的事情是从来不会改变的。朝中上下,唯一说话有点分量的相爷,现在也自身难保。找皇太后求情,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皇上最恨后宫的女人干政,我怕会适得其反——” “停!”沈素儿苦着小脸,也蹲在陈守跟前,质疑:“喂……我、我也是后宫的女人。难道我就可以随便干政?对了,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我就知道他找错人了!念在相识一场,也不是不想帮他,只是这件事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 求情!尽量吧3 有啊,最难得就是明白自己有多少分量,有多少能力。 不是自己能力可以做到的事情,别随便给人承诺。 一但有心承诺了,若做不到只会徒添烦恼。 “娘娘!这事情是因您而起的。皇上是因为您遇刺才会生这么大的气的,只要您出面求情……很可能……很可能会求下数十条性命啊!娘娘……” 陈守说到后面也明显有些不足。 貌似连他也不太确定沈素儿能不能做的。 陈守是在赌。 赌沈素儿在慕容景的心里是特别的存在。 跟随慕容景身边多年,昨天的事情已经看出来了,沈素儿的特别。 在朝殿之上,沈素儿做出那种逾礼的事情,很有干涉内政的嫌疑,然而慕容景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牵着她的手离开,还做出一些反常的举动…… 沈素儿可不知道陈守在想什么,不过他的要求真的令她很为难。一想到那个皇帝,是避之唯恐不及,怎么会主动找他求情? 做不到的事情怎么答应啊?!不过想想,事情好像也是因她而起的,如果她不遇刺,不惹上肖贵妃,也不会害得他们搭上性命,呜呜!难为死了!想帮也不知道怎么帮啊。 无奈她天性心软,瞧不得别人跪的样子。(某人的心有一点动摇了,只是这一点动摇也足够她自恋了……嘿嘿。) “唉……抬起头说话,别求得那么委屈的。本宫也不是不想帮忙,可是你也知道……你们那个皇上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商量商量吧。”喟然长叹。装得老成持重,真爽!原来有权有势的人是这么有意思的,难怪……那么多人在追逐着。 沈素儿是没有答应会一定帮忙,只是说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谢娘娘!”陈守伏在地上,颤着声音道谢,可见心里有多么激动。 几十条的性命压在身上,那种感觉谁能体会? 在绝望的时刻,有一线的希望出现,一点转机在眼前,能不激动吗? 求情!尽量吧4 在绝望的时刻,有一线的希望出现,一点转机在眼前,能不激动吗? “起来说话吧,你这样趴着不累——” 沈素儿刚想去扶陈守,陈守恰恰也弯腰抬首,有时巧合就是巧合! 两颗脑袋就那么的撞到一块了! “哎哟……” 某女捂着下巴,曲膝蹲在地上直哀叫。 “娘娘!您怎么啦?……” 陈守慌然无措的上前查看。 无奈,越乱越容易出事,脸颊刚凑近,某人可怜巴巴地仰头的——他的柔软的双唇无可避免地察过她的额头…… 晴天打雷!勾出了闪电,劈中他的全身。 骤然涌出的奇妙感觉,麻痹一样令他动弹不得,如“唰”的一下,脑袋也空白中,暂时停止了思考! 亲、亲了皇后娘娘…… “主子!” “小姐……” “娘娘……” 一群奴才听到沈素儿痛苦的叫声,心急地马上滚了进来,右查看又查看的。 陈守给挤到了一旁,退了几步,闪烁的目光中,脸色尴尬又隐藏着一丝晕红的。 乱了好一会,沈素儿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别看了。我没事。”她摸了摸鼻子,偷瞟了悍在一旁的陈守。想起刚才——不禁稍稍尴尬一下。乱中出了一点小错,你知他知的,最好选择忽视掉,别提出来也别放在心上好点。 “那个……陈大人先回去,我只能是……尽量吧。”她无奈叹息一声。 陈守目光一喜,连忙叩谢。 目光陈守的背景离开,沈素儿发愁了。 虽然她不想帮忙,也只是说说会尽量,可是—— 尽量算不算已经答应了? 直接去请求?凭什么啊? 皇上又不是她家那一口菜,由不得她说的。 最可怕的是有些人求情,很可能会适得其返。 例如:皇帝讨厌她,她又刚好去求情,若皇帝没有要杀他们的本意,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而生了杀意。这一点,是沈素儿最担心的。 求情!尽量吧5 沈素儿越想越郁闷。 仿佛他口中数十条人命一下子落到自己身上一般,虽然知道是二十八条,还构不成“数十”的字眼,可是难保这二十八人将来结婚生子,子再生孩,何止数十条人命啊……(ps:某人在强词夺理中!看不懂可忽视。) 这时候,要冷静一会,好好想想,得想一个万全的方式,曲折迂回一些。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部分阅读 些。 侧面,或者更容易令人接受。 沈素儿躺在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即见宫女和太监们转来转去的,弄得头晕晕。 于是乎,问道:“你们在干嘛?” 小蓉要给她梳流云发髻,回道:“小姐,今晚您不是要去临香殿,忘记了吗?” 沈素儿恍悟。 “哦……”对啊,去临香殿。沈素儿说:“差点忘记了,但时间还早着,也不用这么快准备吧?” “不早了,早就准备好些。”小蓉抿嘴偷笑。 沈素儿沉思了一会,觉得正巧可以求情啊。 只是—— 直接求情成功的机率太小了。 陈守也说过,那皇帝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更改的,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开金口”,开了就是开了,即便是后悔也不会收回。 事关这一点,真的令人很头疼,也是一个问题的关键。 如何令皇帝收回“金口”? 麻烦啊麻烦,她一个弱质女人又凭什么本事令他改口? 容她再想想…… 头痛啊! 有点烦闷喊道:“你们停下吧,我没打算去。” “什么?” 沈素儿这话一出,那些在忙碌中的人全部顿住了动作,愣愣的瞧着她。毕竟在皇宫敢违抗皇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有的。 小蓉最先回过神来,讪讪笑道:“您别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哎哟,你们啊别忙了,陪我聊聊天。谁去给皇上通报一下,就说我今天不舒服,不去了。”借口都找到了,兴师也问不了罪的。 求情!尽量吧6 “娘娘……”他们一帮下人是严重理解不了主子的心思。 沈素儿无奈解释:“别担心了,皇上又不会只喊我一个人去,肯定会叫上很多的,少我一个他也不会在乎的啦。对了,白天太开心了,原来日子还可以这么过的。今晚我们把大家聚在一起,也想点好玩的……我是蓦然觉得每天那么躺着,不如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个朝凤宫中。多惬意啊。” 平静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向往,说不去临香殿也不像随意说说的。 其结果,谁拗得过沈素儿? 她说不去,也没有人再敢强迫她去。 华灯初起。 临香殿内,歌舞升平的。 然而,殿内的气氛沉闷,诡异。 慕容景独酌独饮,脸色极为难看! 仿佛是平生第一次,居然敢有一个女人不见他? 不是!是一次又一次无视他的存在和威严。 说什么身体不适? 白天在竹林中的事,他可是早听说了。 摆明了是一借口,即便这女人将来会让自己送走,可是他仍然无法接受她的怠慢。 天人没有人敢怠慢他!只有他可以怠慢别人! 该死的女人!是不是他瞧起来特别容易忽视?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绝对不放过你!…… 蓦然,白玉瓷般的酒杯在慕容景手中给捏碎,糗着俊脸下令:“来人!摆驾朝凤宫。”他要亲自看看,这女人到底哪里不舒服。 到了朝凤宫,慕容景下令不许太监通报,直接往里走。 他刚穿过庭院的圆形的拱门,即听到欢快的笑声,还有嚷嚷着的调戏喝彩声,还有奇怪的鼓声。 厅堂上相当热闹的。 “快受罚!” “不……” “唱歌?跳舞也行!” “呵呵……” 七嘴八舌的,听起来很轻快,像正玩着什么。 求情!尽量吧7 慕容景立了一会,吵闹的声音顿了下来,接着听到一声娇喝开始,鼓声即有规律的,又轻快的响了起来,还听到一个女子兴致勃勃嚷嚷着“到了哪里呢,到了哪里呢”的。很会调节气氛的问题,空气中好像因为她这一句弥漫着轻松快乐的气息。 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沈素儿的,瞧样子玩得很投入也很高兴。 慕容景让随行的总管和太监们守在庭院外。 一个人雷厉风行般,大步的穿过庭院的回廊,行至大堂门口。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八个宫女、太监笑呵呵的围在一起,手中拿着一朵布制的大红花儿,高兴的传来传去的,沈素儿以黑布蒙着双眼,笑着在一旁敲击着一个小花鼓的,嘴里还嚷嚷着。 “注意啦!~注意啦!~鼓声要停了!~停了……”小嘴着嚷嚷着停,神色却坏坏的,鼓越敲越快,越敲越是激动人心的。 这八个人,正是朝凤宫的八名下人,全让她聚在一起了。 他们一见到突然出现的慕容景,外加身上散发的慑人的气势,马上惊得大气也不敢喘,垂首惊慌的跪在地上,想请安又让皇上制止了。 蒙着眼睛又玩得相当投入的沈素儿,哪里知道慕容景在跟前。 小蓉惊得嘴巴张了张,想提示一下小姐,不料碰到慕容景慑人的目光时,不敢吱声。皇上的意思,她一个做小小婢女的人能忤逆不?不能!瞧皇上气冲冲的,只能暗暗替自家小姐担忧。 “停!”沈素儿兴冲冲的喊了一声,高兴的问:“这一次捉到谁呢。” 她说这话时,高兴地去拉下蒙着眼的黑布…… 刚适应光线,眼前什么也没有想到?吓!首先映入眼中是一双邪魅的冷眸。 “皇、皇上!”貌似惊得沈素儿下巴忘记合拢了……很快的,她嘴角微微勾勒一丝若隐若现的浅笑,收敛起兴奋的神色,一下子平静下来,仿佛刚才玩的那么疯只是一种错觉。 求情!尽量吧8 “朕的皇后,马上给朕一个不罚你的理由。”慕容景的狭长的眼眸,现在瞧起来格外危险。 仿佛下一刻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马上会给拍死一样。 沈素儿内心警钟又迅速敲响,连忙行礼直呼“皇上吉祥”。 万岁什么的自然也没少喊一句。 “别想蒙混过关,理由!”慕容景没给她的小动作骗着。 时间貌似停了几秒,沈素儿带着几分难为情说:“皇上,这个理由不太好出口。说出来……可能会有点大不敬的。” 柔柔弱弱的,如风中的柳一样,偶尔怯生生的一眼,挺有几分引人怜惜的娇态。(ps:装的。眼前的慕容景像要喷火一样,聪明的不硬碰硬,若惹得皇上很没面子,那也就大祸临头的,目的也不好达成。) 慕容景挑眉,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把戏。 这是一种直觉。 好像每次碰到她,他的情绪貌似随时会处于失控的状态…… 再说,他虽然气冲冲奔过来,可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惩罚她,不能杀又不能打,除了这两个惩罚,照这女人的个性,暂时还找不到真正能让她感到害怕的惩罚方式。 “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凡是女人……一个月总会有几天不方便的。本来臣妾也想去,可知道临香殿是皇上和女人那个……那个的地方,为了不触皇上霉头,就这样……嗯嗯了。臣妾……用心良苦。”这一番断断续续的话,眼里再露一个替他着想的眼神。 沈素儿一番听起来句句真切,在不去前自然也想好了说词。 听她说完,慕容景说出不心中的滋味,这一次又算是大开眼界了。 三分道理,外加七分做戏。 明知道她在撒谎,也没有办法将她治罪。 若听到她这一个理由后,还罚人就会显得他心胸狭窄,冷戾乖舛。 他有种将来会“死”在这女人手中的感觉。 每碰到她一次,她都能轻易挑起了他的心,输家很明显就是他自己。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1 慕容景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愤怒而来,结果又让她三言两语的弄得气无处可出,还想拂袖离去? 不!这一次绝对要扳回一点自尊。让她见识一下他慕容景是什么样的人。 她就是那一种,你不管她,她是绝对不会管你的人…… 哼哼! 这死女人! 一次教训太少了,还是得多教训几次。 调教一下,直到她学乖为止! 慕容景扫了扫大堂的状况。 一眼了然,他们像在玩着什么游戏。 便肃问,“你们在干什么?” 沈素儿回道:“回皇上,我们在玩一种惩罚的游戏,叫击鼓传花。” “哦,是不是花传到谁的手里,而鼓声正好停下了,谁就要受罚?”慕容景听沈素儿一说,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的。 “皇上真聪明。”这一句是真心赞的。 慕容景听沈素儿这么一赞,心里竟生出一点怪怪的感觉,随口问问:“什么样的惩罚?” 沈素儿道:“唱歌、跳舞、猜谜,讲故事和答问等,多种多样?” “答问?” “就是要如实的回答别人的问题。”沈素儿很耐心解说。 “嗯,不错。”慕容景点了点首,这游戏他从来没有玩过。身份尊贵的他,自幼给妥善的照顾着,这咱民间的游戏,他别说玩,听也没听过。不过,见她回答的,好像有点意思。 “是,挺好玩的,多人聚在一起消遣挺不错的。” “有没有由别人指定受罚什么的?” “没这一项。这不太好,如果让人去撞墙,难道拿着花的人就去撞墙吗?这是游戏,娱乐的,因此不能太过分。” 慕容景拿起了鼓棒,敲了一下,倏地道:“加这一条,不伤害到人就行。” “啊????”沈素儿眨了眨眼,没听明白。 “继续玩,由朕来敲鼓。”嘴角暗暗噙着笑意,终于想到了一个修理她的办法。而且,名正言顺的!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2 沈素儿料不到慕容景会这么说。 像要和他们一起玩,正因为此,她暗暗觉得不妙。 “由你敲?干嘛要由你敲?不要!这不公平!”她大声嚷嚷起了。玩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只有鼓手不怕给罚的。 “朕是皇上,说由朕敲就由朕敲,还有,你也和他们一起传花。九个人,一个也不能少。若人数不够,外面还有一些,叫他们进来也可以。”举一反三,他也知道这游戏,一起玩,多少人也没有问题。 “不、不用了……”杯具!没得反驳。人家是皇帝啊,就是想往这些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寻求帮助,貌似也不太可能的。可是,心里还是不太爽,撇过脑袋小声的嘀咕着,“拿皇帝的头衔来压人……” “皇后,是不是很不服气?行,那就投票决定,以人多为胜。听着,支持朕打鼓的举起右手来。”慕容景那冷眸往众跪着的下人一扫,他们直打哆,右手一下子全举了,包括小蓉。 啊啊啊…… 沈素儿苦着脸瞪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全没骨气的。 “看吧,全支持着朕。再说,刚才皇后不是也在打鼓……”挖苦一下。她有例为先。 “皇上,没关系,游戏开始吧。”沈素儿讪笑,的确,刚才她也是以皇后的身份抢到当鼓手的。 扪心自问,沈素儿对慕容景没什么偏见,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感觉平平淡淡的,比陌生人稍熟悉那么一点点。若他不老是拿性命来威胁她,她还是蛮同情他的。毕竟来自21世纪的她懂得些历史,帝王之家极为特殊,没有庶人柴米油盐的烦恼,却也少了人间的那几分温情,动不动就是权力争斗,或者是血腥的屠杀。 事实举不胜举的。 她深深明白一点:皇帝,其实是这一个世界上最寂寞,也是可怜的人。得到了权利,却失掉了情感……叹息,或者连寻常人那一种简单的自由和幸福,他都没有办法体会过。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3 如今,慕容景收敛了皇帝的霸气,想和他们一起玩游戏,虽然居心有待考察,但光明正大的,沈素儿也不排斥的,也不会刻意去反抗什么的。 快乐的事情,多一个人一起玩,她从来不会反对的,也乐于见到。 沈素儿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人,想到一件事情,慕容景再怎么说,也是皇帝。即使说什么游戏不分尊卑,习惯了身份低微的奴才们想放开心玩,好像不太可能吧,除非他们不想要小命了。 “皇上,在游戏开始前,先说一句:你要保证不会动不动因为自己的脾气杀人,或者罚人。游戏嘛,有些时候玩疯了,很可能会不顾前又不顾后的,稍不小心,说出一两句大不敬的话……呃,若大家心里有顾忌,玩着也没意思。不如不玩……” 沈素儿很平静说了出来,口吻很寻常,像朋友一样。 这一番话,也只有她的身份适合说。 先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先摆上台面,这样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真不想玩得高兴的时候,谁不小心惹到什么所谓的帝王尊严,反正得罪皇帝的理由多着哩,一不小心的,皇帝突然说什么——大胆奴才,拉出去砍了! 那样如她说的:不如不玩。 慕容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素儿,自是懂得她的意思,爽快的答应,朗声道:“行。今晚这里的人朕都不会怪罪,也不会有游戏以外的任何处罚。” “ok!大家起来,开始吧。”沈素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和皇帝玩游戏,真是兴趣缺缺,玩兴抬不起来。 宫女和太监们也听命,重新盘坐的围在一起。 沈素儿不玩也不行啊,心不甘情不愿的蹲在小蓉旁边。 “小姐……”小蓉担心。 沈素儿心底替自己默哀一下,心想:小蓉他们是完全白担心了,这个皇上八成是冲着我的。叹息啊叹息……命歹啊命歹!他可千万别盯上我才好……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4 有一种人看惯了风风雨雨,早已经懂得什么叫乐知天命。 转眼间,沈素儿轻松地吐了吐气,有点少见的调皮之态。 知道自己好像害人担心了,于是笑呵呵的,在小蓉耳边轻声道:“好好玩,能和皇上一起玩游戏,呵呵,这世上没几个人有这荣幸。往后出宫了,在别人面前炫耀几句,多威风,多荣幸,多有成就感……” 沈素儿对小蓉说的话虽然小声,奈何怎么瞒得过听力绝佳的慕容景? 他的嘴角在抽,眼角也在抽。 这女人……真的很有气死人的本事! 若自己少一分自制力,都有可能会给她气死。 真是一个折磨人的挑战! 大伙很默契的,将花交到沈素儿手中。 原因不外乎她是皇后,风头谁敢抢?自然由她开始传。 沈素儿拿着花在发愁了……呜呜,感觉怎么会这么般不妙呢? 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 而她是一直很相信自己直觉的人。 完蛋了完蛋了…… “准备好了没。”慕容景清清冷冷的嗓音问着。 “是,好了。”众人应着。 沈素儿也点首,蓦然—— “慢着!”她站了起来,一下子转身瞧着慕容景。她就觉得有一点不妥当,原来是这厮的眼睛没有蒙上,那么他想让花停在谁手中,不就是在谁手中? 慕容景疑问:“皇后,有什么疑问吗?” “你还没有蒙上眼睛,怎么开始?这是公平起见。”嘿嘿的一笑,蒙上眼,也不怕你作弊。她扯下还围在自己脖子间的黑布,大大方方的迈到慕容景跟前,将布条递给他,说道:“给,蒙上眼睛。” 慕容景刚想接,她又猛的缩了回来。安全起见,觉得还是自己亲自蒙上去好点。 她不放心的说道:“我给你蒙上。” 他嘴角抽了抽,想不到这女人还这般小心的。 可是,她是不是太低估了他?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5 慕容景不想节外生枝,闭上了眼睛,伫立原处由她来。 等了一会,没见到她给他蒙眼,却听到一些小小的动静。 逐睁开眼一看,忍俊不禁的失声一笑。 原来是她个子和他比起来有点矮小了,去搬了一张圆凳子过来。刚爬上,近距离倏地听他一笑,差点摔了下来! 窘死,幸好她及时的扶上他的肩膀,才稳住身上,不至于摔个四脚朝天的。 “皇上,你怎么吓唬人啦。”抱怨。td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摔着多难看?丢脸也丢死了! “朕哪里吓唬人?”质问。是明知故问的那一类型。 “笑啊,刚才你笑得令人很害……”本想说害怕的,一碰上慕容景沉下的脸色,马上识时务的改口,干笑着解释,“皇上有所不知。你笑起来天花乱坠的,好看得不得了,突然看到会失神,脑袋失神难免就会摔倒……这对差点摔倒的人,难免会心生抱怨。” 转是转了,虽然有点勉强了,可怎么着也比说害怕来得强。 慕容景撇首,好笑又好气的,真拿她没办法。 “呐,朕的皇后,可以开始了吗?” 沈素儿毫不客气的给慕容景蒙上了眼睛,还要近距离的检查了一下。 于是,靠近慕容景,歪着脑袋,由他下巴往上瞧的,深怕他抬着还能瞧到东西。 她太专注了,居然没有想到这姿势有多么的暧昧。 慕容景身体一僵的,刚才连她呼出的气都能感觉到。 而蒙着眼睛,感觉着她的气息……竟然莫名的令他觉得兴奋,身体的血液在沸腾一般。还好,她离开得很快,没有到令他失掉自制力的地步。 “皇上,可以开始了。”沈素儿加入了阵地。说得有气无力的,和他玩游戏,怎么想都是兴趣缺缺的,而且,还有种接下来很不妙的感觉。 果然—— 九个人开始传。 慕容景敲着,倏地,嘴角一扬,停了下来。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6 慕容景敲着,倏地,嘴角一扬,停了下来。 于是乎,前面的数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素儿小嘴惊愕的张得大大的,眨着漂亮的眸子不敢相信!手中的花如烫手的山芋,扔不得的。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样?天啊天啊,碰巧的吧。 刚上来就给中了?! 慕容景将黑巾扯下,微微带笑的瞧着沈素儿的侧面,“皇后,一开始就是你啊。” “呵、呵呵、呵……是、是。”那小脸扭曲的,笑得很勉强。 “应该罚点什么呢……”慕容景的话没有完,某人抢先说着—— “好吧,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给我鼓掌!!”沈素儿是为了避免让慕容景开口惩罚,先下手为强,自己决定罚的内容。 她一个人的掌声,很快小蓉也应着鼓起掌,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一起。 不给某人反对的机会—— “我说了,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住着一个和尚……”沈素儿清了清喉咙,就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慕容景怔了怔,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不过,听她这一个故事也蛮有趣的,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竟然没有水喝了。 其余的人也听得很入迷,差点笑得人仰马翻的。 慕容景的俊容上也难得露出了浅笑。 沈素儿讪讪的一边说啊,一边偷偷的往慕容景身上瞧。 见他神容带笑,没有暴风雨来临的迹象也渐渐的安了点心。 笑里藏刀的人毕竟少,嘿嘿。 “说完了,游戏要不要结束啊……”她盯着这一些没大没小,虽然怕皇上却又忍不住大笑的家伙。 “皇后,游戏才刚开始而已。”慕容景正戏还没开始,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于是,新一轮的击鼓传花又要开始了。 沈素儿撇首盯着慕容景将黑布蒙上,眼睛看不到人为止。 末了,她还是不放心的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下。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7 末了,沈素儿还是不放心的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下。 这检查的工作自然归她这一个皇后,余下的八个人怎么会有胆子上前?宁愿输也不可能会去得罪皇上的,输了不会掉脑袋,得罪了就是死罪,衡量利弊,傻子也不会去挑战皇上的权威。 “开始了。”慕容景低沉的声音提醒着他们。 还是由沈素儿拿花。 “咚咚”的鼓声一起,花又开始传了,在转着圈圈,谁拿到都很烫手,恨不得马上甩掉。天啊天啊,因为有皇上这家伙在,传得太刺激也太紧张了。 人人都在担心,鼓声停时会不会是自己。 “咚!”的一声特别响的,鼓声划下了休止符…… 九个人,十八只眼睛,又聚在一处——沈素儿! 沈素儿拿着花痛苦的往后倒,“啊,怎么又是我?”没关系,才两次而已,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凑巧的。 “朕的皇后啊,你……” “啊啊啊呀……这一次我唱歌!”她再一次先发制人——大叫的跳了起来。 慕容景眉梢在跳,这女人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霎时,脸如寒霜的。 因为他可是记得,其实有一项是问答的。 小蓉扯了扯沈素儿的衣袖,小声警告:“小姐,注意点……” “是是!唱歌吧。唱一首你们绝对没有听过的歌……咳咳。”沈素儿侧身对着慕容景,瞧也不瞧他。怎么能给机会他说话呢? 他后面说的惩罚,明明就是为了他方便强加上去的,很无人道的。 若他出声让她扮狗叫怎么办?多丢脸…… 这个时候得防着点。 慕容景很快压下了脾气,说服自己没关系的,夜还长着,游戏还在继续中。 想罢,嘴角又重新挂上温和的浅笑,挑眉说道:“皇后要唱什么曲子,是朕绝——对没有听过的呢?唱不出来可是欺君哦。” 某人邪恶的强调了“绝对”两字。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8 沈素儿眉头一皱,欺君出来了?是不是刚才当我说的规则是屁话?不过,现在她有求于人,也不敢质问啊…… 唉,皇帝的话果然不能相信,伴君如伴虎啊。 虎…… 某人灵光一闪,“嘻嘻!” 小脸神秘一笑,清清嗓子,有节奏的拍了拍手掌,众人的目光早像胶一样粘在她身上了。 在众人期盼之下,她扯开了嗓子——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她边唱边有节奏的颤动着身子,扭扭捏捏的,瞧样子是很认真在唱。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两只老虎……”玩得太投入了,忘记了人生应该低调的座右铭。 慕容景忍住了大笑的冲动,这女人在唱什么?虽然调调很奇怪,但唱来唱去,还是这两句的,说唱歌,说搞笑还贴切一点,不过,他的确没有听过。 其他人可就没有慕容景的自制力了,笑得人仰马翻的,捧着小腹在地上打着滚,还嚷嚷真喊痛。 “喂喂!我唱着这么凄美动人的歌,你们怎么可以笑呢?”沈素儿严肃的警告各位,脸蛋是绷得严肃,但眼睛含笑早泄露了愉快的心情。心情很好……嘻嘻嘻,让他们全给感染了,好像玩着玩着,升起了一些兴致。 “凄美动人?!哈哈!……”慕容景终于忍俊不禁。 这一笑,早忘记了一开始过来是为了要教训她的初衷。 “当然是动人的爱情故事,两只老虎的。嘿嘿。”她有点窘,今天的自己,玩得好像也有点过头了。 小春儿首先好奇问:“娘娘,是什么爱情故事?” “干嘛要告诉你们?”沈素儿哼哼的瞪着一群人。 那表情想保密似的不说,可爱得不得了。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9 直到众人笑够了,渐渐停了一下,第三轮又要开始。 他们看着慕容景自己蒙上脸。 沈素儿这一回懒得去检查了。 中奖的机率绝对不会有这么高的。 有一,有二,没道理还是三的。 不过,安全起见,在鼓声没起前,她悄悄的将花给了对面的小春儿,由她开始传。 而且,她还扯了扯小蓉,要和她换一个位置。 她一如搞怪使坏的孩子,无声地得意笑着,就是慕容景会算,也不会算出来吧。 慕容景沉声一句:开始。 “咚!咚!咚咚咚!……”鼓声由缓而快又起。 他完美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像在期盼接下来的事。 紧张的气氛重新生了起来。 众人气也不敢多喘,就神容紧张地传啊传的,还不敢弄出声来。 若弄出声,那很容易会让敲鼓的人给听出来而停鼓。 终于——鼓停下来了! 沈素儿一脸的不可置信,怀疑着眼睛是不是瞧错了! 可手中的布制的大红花是真真切切的。 d,是不是太凑巧了? 知道他是来找茬的,也知道他会和她过不去! 但是,不是已经蒙上眼睛了吗? 不可能瞧到人的啊,难道他有一双透视眼?!未卜先知?还是那一块黑布穿了一个小洞,他能看清楚?后面这一个可能性甚微,因为——在慕容景未来之前,那一块布是用来蒙住她的眼睛的。根本不可能透过布瞧到…… 呜呜…… 机械一般地转过脑袋——非常疑惑地瞅着慕容景。 慕容景很淡定,说道:“皇后,这一回你——” “我说刚才老虎的凄美故事!”沈素儿又蹦了起来,打断了慕容景的话。 故伎重演,不过这一回,慕容景没生气,浅笑依然瞧着她。看来他也玩得蛮投入,也很尽兴。 “好的……” “对啊,我要听老虎的爱情故事。” “是。……” “……”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10 这群人出声附和,也渐渐入了玩的状态,浑然忘记了身边还盯着一只比老虎还可怕的皇帝。 “唉……”长叹,幽然。转眼间,沈素儿眼睛哀怨,有点忧伤,像回忆着不愉快的事,轻易就感染着在场的一群纯白的家伙们,暗地里,她翻了翻白眼,这叫入戏,不令他们感受一下悲伤的心情,接下来的故事,也难打动人心。 她幽幽微启唇,说道:“我刚才唱的是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迷茫的眸子,像穿着浓浓的白雾在回忆着。 大家的注意力给她抓得牢牢的,全神倾听着接下来的话。 她的声音更加飘渺,眼睛毫无焦距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大家吞了吞口水,盯着她就等着下一句。 下一句是什么? 什么? 盼着她说下去,觉得肯定很精彩的,瞧她的忧伤的神情,就知道这一个故事肯定很感人很伤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柔柔的嗓音如回忆中一样,超有感觉。 “小姐,到底是什么?”小蓉忍不住问,一颗心让她吊得瞅啊瞅的,紧紧的,很不舒服,就全神期待着接下来她说的。 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 “啊,在很久很久以前……” 吐血!血溅三尺! 全体东倒西歪的,趴了一地。 喉咙都快给吊出来了,盼啊盼的,却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 她根本就是在耍人! 慕容景眼中的笑在不断加深,看向沈素儿时,不经意间还会有一股罕见的温柔。 在众人觉得沈素儿只是在耍人的时候,她倏地很严肃的说了起来,“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老虎王国,有一对兄妹。他们各自身怀特殊的能力,哥哥有着一对千里眼,能够看到很远很远地方的微小事物。妹妹呢?有一对顺风耳,可以听到远方极其细小的声音。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快乐一起悲伤……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11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快乐一起悲伤…… 闲下来的时候,他们总会一起跑到山顶上。 哥哥用他的千眼里,眺望千里外的,很遥远国度,对着妹妹述说着那里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事物。 妹妹聆听微风传来的讯息,快乐的对着哥哥吟唱着远方教堂传来的天使般的歌声。 朝夕相处之下,就是说,时间一长,他们彼此相爱了,有了很深很深的感情。 他们虽然知道这段爱情是不被允许的,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让自己不去爱着对方。 忍受不了爱情的煎熬,终于有一天,他们抛开了一切束缚,不顾一切地享受着爱情。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两人的关系被发现了。 父亲大发雷霆,母亲以泪洗面,街坊邻居对两人指指点点,两人拼命证明对彼此纯真的感情。 但是,由于道德观念的枷锁,两人终究不被允许。 他们十分痛苦,觉得未来没有希望了,无路可走了。 于是,为了证明对彼此至死不渝的爱情,哥哥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妹妹弄聋了自己的耳朵。 他们不为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既然得不到众人的祝福,那有这能力又有何用? 唉,反正是永远也是得不到幸福的一对……” 沈素儿说完,还长长的叹了一声,感染力极强的,再惋惜的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啊,直叫人……唉……生死相许啊……”没再说下去了,因为故事中的两个好像没有死。 “呜呜!……太可怜了……”有人哭了。 “后来呢?” “……” 沈素儿古怪的眨了眨眼睛,看看眼前是什么状况,这群白痴是不是太入戏了?哭得唏哩吧啦的,还抽咽着。我渲染气氛、演说的能力太强大了吗?啊,以前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个天分呢?真是天降的英才…… “是啊,后来呢?”一个含着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爆笑!玩了一场悲催的游戏12 “是啊,后来呢?”一个含着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沈素儿从自恋中回过神来,猛的一怔,心慌慌的一下一下回首——近在咫尺! 慕容景带着邪气的俊脸在扩大着,目光熠熠正盯着她瞧。 什么时候他来到了自己旁边?她、她、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啊啊啊,要抓狂了! “真是令人悲叹,可歌可泣的兄妹之情啊。后来呢?”他又问了,其余八人也一样,全神贯注的盯着她,等着她说出续集一样。 老想着慕容景快贴到她身上来了,全身就紧张得不得了,说话也有点结结吧吧的:“后、后、后来……有个音乐家听到了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大、大受感动。百感交集下,谱出了一曲感人肺腑的曲子。” “就你刚才唱的那一道?”慕容景古怪的挑眉,完全听不出来有什么感人肺腑的。刚才这一个故事,她会不会又是在胡扯的? “不是……”沈素儿拉耸着脑袋有一点窘窘的。 “那是什么曲子?怎么唱?” 沈素儿苦着脸蛋,眉毛都快皱成一块了。他怎么突然就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呢?是不是太好奇了点?“我刚才唱的那一个,是儿歌版的。还有一个版本,他们后来……” “后来怎么啦?”这一句是异口同声,众人都在关心的话题。 “噗!”沈素儿笑了!这些家伙太入戏了。 于是,坏心眼的故弄玄虚起来,抬起下巴,得意的高声嚷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啊?!” “……”一帮人不满的叫起来。 慕容景哈哈一笑,说道:“大家不用着急,再玩一次不就让她乖乖的说了吗?” 汗颜!…… 沈素儿觉得自己背脊在发凉,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下一回还会是她中花一样? 天啊,是不是其中有什么玄机? 到底奇怪在什么地方? 暴怒!激|情一吻1 猛地,她甩头狐疑的盯着慕容景。 她噔噔的走近慕容景跟前,取下他脖子上黑布,扳着脸命令,“坐下!” 慕容景没生气,相反的,他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可爱到心坎儿去了。如她所愿,他坐了下来,由她亲自绑上去,很仔细很仔细,检查了数遍,确实不会有机会偷看的时候,才拍拍手说好了。 他一点也不担心,黑巾戴不戴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管蒙得多结实,还是能准确的将花停到她的手中。在这么近的距离,听声辨位的这点小本事,对自小懂武功的人来讲,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沈素儿盯着慕容景,左瞧右瞧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他的嘴角上——对啊,就在这里! 淡定从容的笑,天啊,他就那么肯定?下一次还能捉到她吗? 问题在哪?在哪里?!沈素儿的脑袋开始超负荷的转动。 迈了几步,想回到位置上开始…… 倏地,她回首问:“皇上,能不能问你个事?” “嗯,说。”心情好,随便她问。 “你是不是会武功?” “嗯。” “很厉害吗?” “哦,还算吧。”他可不懂得谦虚乃何物的。 “啊……”她倒了!难怪是,怎么突然这么笨呢,没见过猪爬树,也见过猪走路,现代的武侠小说,练武的人那个帅啊,耳朵还能顶眼睛来用。 完蛋了,照这样下去,他是不是场场都让她中花啊?! “皇上,你是不是在针对我啊?” “……”他沉默了,本以为不会回答,但只是顿了一会,很干脆的,“不错。今晚场场都会是你中。” “切!”她咬牙,这家伙说得真轻巧。“我不玩了!” “可是朕想玩。”口气很坚决,不用质疑的,大有她敢中断不玩试试看?一再挑战他的权威,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她纠结!脸蛋儿快扭曲成苦瓜了。 暴怒!激|情一吻2 其余八个人很同情的看着沈素儿,凡扯上皇帝的事,他们都没胆子帮她。再说,他们不怕她,可是怕慕容景啊,从他进来开始,心情即紧张得不得了,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啥。虽然在游戏的时候有些会忘记,但看到他时,那种警惕性还是会升起来的。 这种事习惯了,或者说是畏惧惯。 “好了没?朕数三下,鼓就要响了。”慕容景一脸的邪笑,就等着她归位。 她无精打采的,任人宰割的。 玩的兴趣大减了,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慕容景皱了皱眉。 出声喊—— “三!” “二!” “一,开——” “等等!”沈素儿突然喊停。 任人宰割,好像也不是她的风格。 倏地,她贼贼一笑,对着其余的八人道,“起了!个个给我起来。重新排位置,打乱来。不许出声,花嘛,我们九个人随便挑个人拿就是了。” 慕容景脸色变了变。 接下来,他听到混乱的脚步声,走来走去的,杂乱无章。 而且,由于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多,根本听不出那一个是她的脚步声的,也分辨不出谁是谁的。还有,照她刚才说的,花随便挑一个人拿,若九个人皆不出声,他更是无从听起。 这一招的确聪明! 看来是娶了一个不得了的皇后。 接下来就要碰运气了? 慕容景想放弃听了,真正的玩一回。 待他们皆停下动作时,也代表了可以开始。 不过,慕容景轻轻的咳了一声,放放烟雾弹,希望其他的八个人识趣一点,给点提示的。引诱一下,“大家是不是都想知道那故事的结局?” 说得众人心动,但碰到沈素儿恶狠狠的视线瞪过来,谁也不敢吱一声。 “一群胆小鬼……”慕容景暗忖。 咚咚的鼓声再起。 大红花开?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9部分阅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9部分阅读 开始互相的传递。 暴怒!激|情一吻3 这一次,慕容景敲的时间特别长,比前三次的时间加起来都要久。 很明显某人的小动作奏效了? 沈素儿得意的耸着肩,瞧瞧——看你怎么捉到我,嘿嘿。 这一下不怕他了!哼哼!武功强又怎么样? 八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意外的,这时候他们很有默契,传得都没之前的积极了,或者说,比起沈素儿如烫手山芋的传花,他们总是慢了半拍的。 因为他们都了解,皇上最想捉到的人是皇后娘娘,若皇上没有确定那一个是皇后娘娘的话,应该不会轻易停下鼓的,而他们又不能出声——出声就是犯规了,这一点不知皇上知道不知道。 犯规就是犯规的人受罚的。 渐渐的,慕容景嘴角又轻轻的扬了起来。 在沈素儿刚刚接到花时—— 倏地,鼓声停了! “哇哇!中了中了……呜呜。” “啊啊!……” “皇上猜中了!”八个人激动的大叫,高兴的雀跃而起,欢呼,拥抱。 一时不中,他们的心脏都紧张得要命,跳得怦怦响的。 几乎呼吸都变成同步。 八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全站在慕容景这一边了。 沈素儿变得孤立无援! 慕容景扯下黑巾,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 沈素儿嘟起嘴,动了动想骂人,一个两个,全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瞪着几个人,暂时没找出哪里出破绽了。 “好啦好啦,我继续说故事的结——” “朕来提问!不听故事。”这一回,轮到慕容景打断她的话。这女人太狡猾了,这一次捉到她不太容易,下一回不知道她还会玩出什么,他也没十成把握能捉到她了。 “提问?!呃……”她一下子垂下了脑袋。 慕容景问道:“今晚,你为什么不去临香殿?”直接入主题,最好她能说一个令他不生气的理由。 “……”她迷茫了,没有马上回答。 暴怒!激|情一吻4 慕容景道:“这游戏规定要说真话的。朕在等着。”那目光很认真的,一个也不游戏。这问题闷在心底也算久了,能忍到现在问已经是格外开恩。 “理由啊,有很多啊……”沈素儿也很有游戏道德的,输了就是输了,绝不会随便耍赖的。 “很多?那慢慢讲。”他倒没料到她会说很多的。 沈素儿索性盘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回道:“去见你要沐浴、薰香、梳妆打扮等,工夫太多了,也繁杂……坐的镜子前的时间太长,我觉得很麻烦。这是其一。” 慕容景嘴角抽了抽,居然是这种烂理由?但他又该死的相信她说的。 “第二,我不想和你发生男女关系,也就是听说了临香殿是皇上您用来和女人们干活的,我不想参一脚。”这全是事实。 听到这一个理由,慕容景脸色一沉。 “女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和女人们干活的?指的是那摊子事吗? 其余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料到这平时半吊子的皇后,在皇上面前还是半吊子,稍收敛一下,没一会儿又原形毕露了。在心里着急的祈祷,皇上千万别生气啊。 “意思啊,怎么呢?我不是讨厌你。只是两个人没感情,也不熟悉,更别谈会有什么感觉了,直接那个了……这个……这个和野兽|交配没两样。”这一句通俗易懂了吧。 “野兽|交配……”某人的俊脸紧绷,愤怒似乎一触即发! 沈素儿没管慕容景的怪异的神色,继续说道:“第三个理由,也是分量最重的一个。前面的两个都不是紧要的,这第三个呢,才是主要的原因……” 慕容景一听,神情缓和了一点,表情也放柔了许多,第二条原来不是最主要的,虽然说得太过火,她也说了,没有讨厌他,这一点令他很满意,若不是说话太粗俗了,倒也算是不错的。 “快说!”这女人,怎么老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暴怒!激|情一吻5 “快说!”这女人,怎么老是说一半留一半的。 沈素儿没好气继续说:“总结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字:懒!……” “懒?!说清楚一点。”谁会想到,答案居然是这个?! 常常的北宛国的皇后,居然是因为这一个理由拒绝了皇上的召寝? 说清楚? 沈素儿一听,刚舒展的秀眉又蹙了起来。 “麻烦啊,还要解释?……好吧,换个说法是怕麻烦。例如,皇宫啊,动不动下跪麻烦,说话讲究了,麻烦。动不动杀人,麻烦。有的没有的应酬,麻烦。女人们的勾心斗角,麻烦。和不认识的人说话,麻烦,出门走路也麻烦……” “吃东西麻不麻烦?” “麻烦……呃。”她脱口而出的,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 慕容景额头生出黑线了。 这女人开口麻烦,闭口也麻烦。 娶了一个皇后这么懒的? 和传言中的女人很不符合?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露掉了,还没注意到? 难道皇后早给调包了吗? 看来叫人好好调查一下她的身份! 哼!敢在朕的面前玩把戏,也只有她而已。 只是再怎么想,意外的——他相信她满口荒唐的话。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在撒谎,和印象中的她有些不一样的。只是,这样的女人…… 小蓉是大汗哒哒的。万没料到小姐会在皇上面前,将自家见不得人的缺点全给抖了出来。她欲哭无泪,只有她最了解,她家小姐说的全是事实。 小春儿等人也担心不已。 慕容景扯下了黑布,迈到沈素儿跟前,傲然而立,散发着一种天生的帝王霸气。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一个半撑着如死鱼的眼睛。 两个人站在一块的风景,却如一副精彩的画卷,不过,是搞笑的漫画。 暴怒!激|情一吻6 两个人站在一块的风景,却如一副精彩的画卷,不过,是搞笑的漫画。 “时辰已晚,今晚玩到这里吧,皇后,我们休息去。”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慕容景已经横抱起了还赖在地毯上的沈素儿,往内堂而入。 “皇上,按照游戏规矩,若游戏结束,鼓手是要表演一个节目,或者答应大家一件请求?你选那一个?”再怎么闹,这一刻才是正题! 沈素儿没有忘记答应陈守的事,当然这一个规则也是她胡编的。 反正在游戏中,她说的就是规则。 步入内堂,再穿过一个庭院,即是皇后的寝室。 慕容景听沈素儿这么一说,顿了顿,接着往前跨过门槛儿。 沈素儿躺在慕容景的怀中,强烈的男人气息,可不是随便能忽视。 躺在精壮的胸膛前,心怦怦跳应该也属于正常的。 特别是这种抱法,身体零距离接触令她遐想无数个儿童不宜的画面。 不由的,心怯怯的,紧张,害怕,却又好像有一点点期望…… 倏地,她好像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回过神儿,撞上头顶一双戏谑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抱着她进了外间的厅,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沈素儿一碰到慕容景的眼睛,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暗骂自己在想着什么,活了快二十几年的人生了,还这么幼稚的。男人,她在21世纪又不是没有碰过,好歹也交过两三个男朋友的女人,也算是半生半熟的女人一枚。 “皇上,到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声音不自觉放柔,柔得像水一样,飘入人心中轻轻撩拨。 慕容景的双臂自然收紧。 幽深的眸子隐藏着异样,倏地靠近她耳边,闻了闻,呼出的气息异常的暧昧,低沉的嗓音宣布:“今夜朕要留在朝凤宫。” “???!”沈素的心颤了颤,为了达到目的,可没有想过要用美人计啊。 怎么办?目标都没达成。 暴怒!激|情一吻7 沈素儿漂亮又可爱的眼睫毛动轻颤了颤,像轻风扫过,颤在人心中,如画一样稍稍抬眸子望向慕容景浅浅一笑,无意却更似勾魂摄魄,曼声细语如珠落玉盘,娇道:“皇上,刚才还没回答臣妾,要表演一个节目呢?还是答应一个请求?当然,您要表演什么节目也是由我们来点的。” 简单一句,一语又关,不管慕容景选择那一项,表演? 或者是请求?结局都会令它一样。 慕容景疑问:“表演是什么?” “皇上选择表演吗?”她又没有直接回答。 “不是,只是想知道你会让朕做什么样的表演?”说这话时,慕容景目光暖昧,嘴角的笑也隐含着某一种欲望,大手隔着衣衫在她背上抚摩着。 弄得某人身子绷紧,不太自然的。 “皇、皇上……先松开我再说。”她柔若无骨依靠着他,那轻轻的喘息,那呼出的气如兰花一样香,沁人肺腑,达人骨髓。 慕容景靠近她脸颊,陶醉其中深深闻之。 “朕是不会放的。”说罢,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倏地,慕容景抱着她穿过内室的圆形拱门,珠帘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又过了一道烟雨朦胧的山水屏风,穿过重重的布幔。 最终见到一张红木雕云纹嵌理的大床。 他依然抱着她,貌似上瘾了一样,还是不急着放她下来。 带着欲`望的眸子盯着娇艳的红唇,丰润而诱人,说话时一张一口的,令人很想一亲芳泽,却又迟迟舍不得采颉,像美好的东西,要欣赏够了,等时机成熟了,再慢慢地…… 沈素儿脑袋是嗡嗡响,危险感顿现。 td! 不会真赔上自己的清白吧?! 这也太夸张了! 为了别人用得着做到这种地步吗? 呜呜,那数十条人命关她什么事? 她又不认识他们?! 再说,当时他们是护卫不力,差点让她死在刺客的手里。 暴怒!激|情一吻8 “皇上,游戏还没结束呢?”沈素儿似有似无提醒一下,一双粉臂第一次主动的攀上了慕容景的脖子。 为了他们,再牺牲一会色相。 d,我到底欠了谁的? 脸颊靠近他的颈间,在他的肌肤间,若隐若无呼着热气,亲昵似的轻问:“皇上,您说是表演呢?还是请求?臣妾是一个对游戏很执着的人……没有结束,心里不舒服。晚上会睡不着觉……” 气质芬芳如兰,声音娇柔无力,轻轻飘飘的感觉,像来自云端,最深层的挑逗着内心的弦……她不是菜鸟,懂得如何才能引得男人欲`火焚身。 平时不屑用,但不表明她不懂,现代媒体就是很好的教材,什么样的资料找不到?美女稍稍几个看似随意的小动作,或者勾勾手指,若有若无的微启一下红唇,即能令大部分男人移不开眼睛。 “好。朕选请求。” “是不是任何请求都可以?”安全起见再问一句? “要合理的,在朕允许的范围内。” “???!!”一听这话,沈素儿的心沉了几分,老狐狸居然还留了退路。“皇上,您这一个允许的范围内,怎么个说法?” “即是合情合理的,朕又愿意做的。” “……”她额头生黑丝了。越是问越不利。 慕容景潇洒一转,即坐在了床榻上,双臂还是搂住她,让她舒适的坐在自己的腿上。 今晚的她很不一样,像在勾`引?又不像? 坏家伙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不管是什么主意,该死的!他格外好奇,也格外想知道。 “皇上,若救人算不算合理?” “看救什么人了。” “善良的人,普通的人,算不算?” “算吧……”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一边应着一边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 动作弄得某人心怦怦跳。别以为对他可以免疫力超强!再怎么讲,摆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个超级的大帅哥!而且有个性,又有魅力的,暂且撇身身份不谈。 暴怒!激|情一吻9 害怕陷进去会忘记掉了理智。 沈素儿缩了缩身子,有技巧拉开了一点距离。浅笑道:“皇上说的,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请求也算是您合理的范围内了。求皇上放过昨天的侍卫吧,可以吗?” 纯洁干净星眸,流水溢彩,期盼凝望着慕容景。 那专注的小脸,无比认真又有一点紧张的人儿,慕容景怔了怔。 这时候的她和平时给他的印象不同,表情也不同……是因为那一群给打入死牢的侍卫吗? “为什么要给他们求情?”他虽然猜到,还是忍不住有此一问。 沈素儿神情一窘,怎么说呢?感觉自己超级假啊!不过,假就假吧,假也得说说,于是说道:“我、我……事儿也是因我而起啊,如果那么多人因为我死掉了,你说我良心能安吗?” “这事儿和你无关,是他们失职。” 沈素儿有些着急了,慕容景的淡然像不会改变一样。 她一想到陈守说的,皇上一但决定的事情不会变,说话的声量不由提高了,嚷嚷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不招惹刺客,他们就不会死,那、那我也有罪啊,招惹刺客了!招惹刺客的罪。”说着说着,还像耍赖一样,蛮不讲理了。 话音刚落,想到自己说了什么白痴话时,沈素儿的小脸大大一窘。 神情也格外尴尬,视线游移着,不敢直视他。 汗死了,如果他因为这一个理由突然说:朕也定你罪,你和他们一起打入死牢吧。 那她岂不是在自讨苦吃。 晕了晕了,瞧自己说了什么混蛋话? 某人想到这里,小小身子骨不由带着害怕似的往慕容景怀中缩了缩,那搂住他脖子的粉臂一刻也没有松下来。 沈素儿简单举止令慕容景的嘴角不断上扬,眼角也隐藏着淡淡的笑意,寻不到一丝冷戾乖舛和危险的信息。 “皇上,您不会是说话不算话吧……”已经尽量了,做不到也办法。 暴怒!激|情一吻9 害怕陷进去会忘记掉了理智。 沈素儿缩了缩身子,有技巧拉开了一点距离。浅笑道:“皇上说的,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请求也算是您合理的范围内了。求皇上放过昨天的侍卫吧,可以吗?” 纯洁干净星眸,流水溢彩,期盼凝望着慕容景。 那专注的小脸,无比认真又有一点紧张的人儿,慕容景怔了怔。 这时候的她和平时给他的印象不同,表情也不同……是因为那一群给打入死牢的侍卫吗? “为什么要给他们求情?”他虽然猜到,还是忍不住有此一问。 沈素儿神情一窘,怎么说呢?感觉自己超级假啊!不过,假就假吧,假也得说说,于是说道:“我、我……事儿也是因我而起啊,如果那么多人因为我死掉了,你说我良心能安吗?” “这事儿和你无关,是他们失职。” 沈素儿有些着急了,慕容景的淡然像不会改变一样。 她一想到陈守说的,皇上一但决定的事情不会变,说话的声量不由提高了,嚷嚷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不招惹刺客,他们就不会死,那、那我也有罪啊,招惹刺客了!招惹刺客的罪。”说着说着,还像耍赖一样,蛮不讲理了。 话音刚落,想到自己说了什么白痴话时,沈素儿的小脸大大一窘。 神情也格外尴尬,视线游移着,不敢直视他。 汗死了,如果他因为这一个理由突然说:朕也定你罪,你和他们一起打入死牢吧。 那她岂不是在自讨苦吃。 晕了晕了,瞧自己说了什么混蛋话? 某人想到这里,小小身子骨不由带着害怕似的往慕容景怀中缩了缩,那搂住他脖子的粉臂一刻也没有松下来。 沈素儿简单举止令慕容景的嘴角不断上扬,眼角也隐藏着淡淡的笑意,寻不到一丝冷戾乖舛和危险的信息。 “皇上,您不会是说话不算话吧……”已经尽量了,做不到也办法。 暴怒!激|情一吻10 沈素儿感觉激将法挺危险的,如果他无情到底,那她不是死翘翘了? “皇后,如果今晚你令朕满意……或者朕会答应。”他低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 沈素儿危险的本能退了退,似乎想下来,但慕容景好像看穿了意图,抱得紧了几分。 某人的脑袋有点短路,一时也想不到应付之策。 于是,老调重来,羞涩无比似的吱唔道:“皇上,我……我有……我身体不舒服……”侍寝啊,他的意图太明显了,救人还得陪他上床啊,是不是亏大了?!再说,现在也没这个心情。 “是不是想说,你有传染病?”慕容景直接点破,觉得接下来她应该会这样说。 “啊?你怎么知道……”怀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朕不怕有传染病。”还真想来这一套,她脑袋瓜子是什么做的? “你——”沈素儿未说完,唇给堵住了。 慕容景低头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轻轻的舔了舔,再慢慢的吮`吸…… 时而很温柔,时而又很霸道。 一瞬间,那就么一瞬间,沈素儿有触电的奇妙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像要脱离躯壳一般。曾经交过几名男朋友,她已经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暴君能给她feelg。 果然——她有受虐的倾向。 悲催啊,某人在心底小小哭一下。 昨晚那一吻,她是很抗拒的。 今晚经过一场游戏,距离好像拉近了一些,熟悉了一些,怎么再吻起来,味道和之前很不相同,需要!对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需要——潜藏的一种最原始的渴望。 人性的本能,不仅男人,女人也存在的。 对也好,错也罢,救人也只是一念之间,早已不会再顾及什么,或者任何后果,只要心情愉快的就会快乐地去做。 顺从自己的感觉,不需要做作,也不用故意去矜持。 渐渐的,她由刚才的提心吊胆转而配合,粉臂继续攀着他的脖子。 暴怒!激|情一吻11 昨晚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弄得自己惨兮兮的。 经过一夜,沈素儿又想明白了一事:凡事不要再继续违背自己的意愿,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努力做一个忠于自己感觉的人。(ps: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窘!!~~~~~~~) 他的亲吻令她感觉舒服,她就要自然地去接受,仅此而已。 再推开?好像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昨晚当了一回傻瓜,不需要再当一次。 在现代不是什么贞节烈女,来到古代还需要故作清高吗? 守什么贞节? 给谁守? 天大地大,不过是孤零零一个人而已。 偶尔放纵一次,又何妨? 谁又会怪她呢? 谁又会在意? 谁都不会怪,谁都不会在意。 因为在古代,她只是一个人罢了。 再怎么想,她也不会忘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人,在思想和观点上依然和他们格格不入。 想着想着,醉心于这一吻中…… 突然发觉,他吻的技术一般般,相比于她来讲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是不是后宫那么多女人还没有将他调教好? 于是,她决定亲自调教他一下,主动出击,深深地与之舌`尖纠缠。 细微的喘`息,无比的销`魂。 身体紧紧的烫贴在一起,各自的灵魂犹如飘浮在云端,轻飘飘如极`乐之境。 从未有过的愉悦之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神经。 仿佛随时会窒息而亡,又甘愿的沉沦,唯一的念头就是想从对方身上索求更多,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热切,趋势,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倏地,慕容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想到某一个事实——接着是愤怒! 空前的愤怒袭击而来! 身上的欲`望也在瞬间熄灭。 她这么纯熟的技巧打哪里来的?难道是那一个男人吗? 理智瞬间回来,也记起了曾经许下的约定:在三年后,他要毫发无伤的将她送出皇宫…… 暴怒!激|情一吻12 她在他面前是不是全在作戏?! 水性杨花的女人,差点给她欺骗了! 同情那一个男人,钟情于这么一个不守贞操妇道的女人,是不是太愚蠢了?! 蓦然,慕容景忿恨又粗暴的结束了这本来缠绵的一吻,咬破了她的红唇,没有一丝怜惜的将沈素儿扔到床上,冷戾着盯了她一眼,断然的转身离去。 他生气的不仅仅是因为她,也是因为他自己,居然一度沉迷其中,差点失去了冷静,这根本不像他! 沈素儿以手肘稍撑起身子,迷茫的瞧着慕容景消失的背影。 直到看不到他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接上,无力的躺了下来,哭笑不得的自语,“说女人善变,男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回想起刚才令人迷醉的一吻。 娇嫩的脸蛋儿热乎乎的,一片嫣红。 “在搞什么啊我……是不是饥渴太久了……” 思绪沉淀了一会,随时动了动身子,痛?! 秀眉累蹙,苦着小脸埋怨,“哎哟,他就不能摔轻一点,有被子垫着还是很痛哩……” 痛,就不想动。 正累着,又恰巧在床上,天时地利恰恰好。 聪明的人就是要在适合的时间做适合的事情。 于是,沈素儿很心安理得地歇息吧,什么也不用想,今晚的一切,也只是人生的一个小小的插曲,对未来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至于辜负了陈守所托,只能说抱歉了,今晚真是尽力了,还差点搭上了清白啊。 虽然,她也没有刻意去守什么清白。 慕容景愤怒踏出了朝凤宫。 陈总管一班人还守在外面,一见他出来,马上恭谨的低头尾随。 有些人也纳闷着,皇上什么时候会气冲冲的到一个妃子哪里,又会气冲冲的出现?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1 有些人也纳闷着,皇上什么时候会气冲冲的到一个妃子哪里,又会气冲冲的出现? 特别是那一个妃子还会安然无恙的?没有! 即使是曾经最宠爱的前任皇后,一犯错了,同情给无情打入冷宫。 瞧这状况,皇后娘娘也并不是一点也不上皇上的心。 想必今晚的事,天亮之后,就会传遍后宫。 毕竟,宫中乃以皇帝为天,他就是放个屁也那么备受关注的,更别说深夜在朝凤宫待个数个时辰。 慕容景一边迈着步伐,想着那女人可能在别的男人怀中娇喘,心即像有东西在堵得透不过气来,愤怒也随之而来,无法平静! “该死的女人!算什么东西?!……”他越是想不在乎,却越是在乎着。 刚踏入寝宫,即大发了一顿脾气,摔了n多东西,也不管重要不重要,值钱不值钱,是不是世间难得的珍品!可怜的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随便一件扔到民间,也养活那么多人啊。 不用一刻钟,寝室像暴风雨扫过一样,没有一件完整之物,乱怪是骇人的。 一班奴才个个冷汗直流的,吓得脸色发青,提心吊胆趴跪在一旁的地上,谁也不敢戏说也不敢直视愤怒中的慕容景。 每听到东西破碎的声响,他们的心就颤一下,担心什么时候皇上拿着东西会往他们身上砸。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这时,还没有东西砸到他们身上已经算是史无前例的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皇上在心情恶劣时,经常会以这方式来渲泄。 若在这时候,谁犯一点错就是死罪,或者马上执行杖刑,不死也会终身站不起来的。 皇上冷静地停下来时,通常没有东西再砸了,或者是有奴才给砸得头破血流,晕迷不醒的。 陈总管也着急啊,若是一年前,他还可以偷偷的派人去找雪儿皇后,但她现在给打入冷宫了,不是随便可以请的。在这皇宫中,曾经唯一能阻止皇上的人就只有她而已……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2 翌日,沈素儿一觉醒来,精神蛮不错。 一瞧到小蓉她们准备洗漱的东西,就想晕了。 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只是早上还是有一项事情做起来不太习惯,没有在现代时方便,牙膏都没有啊!牙刷也没有。 她没记错,在中国两宋时代即出来了植毛牙刷,难怪这里比两宋时期还要早? 还是没有传到这里来? 看来找个时间,要自己弄一个出来。 在洗漱的这段时间中,沈素儿听到一个惊人的小道消息,说昨晚皇上大发雷霆,差点将寝殿给掀了。 小蓉几个很是庆幸的。 小蓉说道:“……幸好昨晚皇上没有在这里发脾气,不然……会不会像那两个宫女一样给砸得头破血流的,据说还毁容了……” 沈素儿听得心惊惊的,不会是因为她才惹他生气的吧? 不然怎么回到寝殿就发飙? 很快,她摒弃了这一个想法,会令人有罪恶感的,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这一次凑合吧。 小春儿一边给沈素儿梳着头发,一边聊着,说道:“哎,又不是一两回的,悄悄告诉你们,别和其他人讲,皇上经常会发脾气的。这一次,只能怪那两个女的运气不好。即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宫女挤破脑袋想到皇上身边当差呢。” 沈素儿脱口就问:“为什么?” “离皇上越近,就越容易飞上枝头当凤凰啊。”小春儿以为沈素儿是问这事,“像刘贵人和兰美人的,她们也是宫女出身的,在皇上身边当差,幸运的让皇上瞧上了,一夜临幸就身价倍增了。” “在哪里临幸?临香殿?!”沈素儿很好奇这一点。 小春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说道:“不是,听传言说是在御书房。”在娘娘面前,她也不想隐藏着什么,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信任。 “哇哇哇!……”某女非常不雅地大叫,这种电视桥段,原来有真人版的。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3 沈素儿一拍桌面,就差没有大叫,急切问:“真不错啊,他瞧的是什么书?不会是春宫图吧?瞧着瞧着欲`望高涨,见到女人即兽`性`大发,扑上去即ooxx……” 说着说着,发觉小蓉和小春儿的动作皆停了下来,一脸怪异的瞧着自己。 不由的,摸了摸鼻子,神情古怪的撇开脑袋移了移屁股,貌似很端庄地坐好。 “那个……那个……刚才……纯属好奇。你们别想歪了……”一瞧上两个人不太纯洁的目光,而且动作也停了下来,就那么定定瞧着她! 沈素儿即知道她们的想法也不太纯洁了。 这事儿啊,不能随便说,教坏天真无邪的少女,真是罪过啊罪过。 沈素儿想说越感觉头大,干嘛要解释?越解释,越像掩饰! “你们不要那么看着我……呃,很令人害羞。”接着,一副我很纯洁的样子撇开首,用自己的后脑勺对着她们。 “哇!您今天起来的精神真好!”两个吃惊的说出了心底的疑惑。 扑…… 沈素儿想死的念头都有。 她们那是什么表情? 原来—— “小姐,是真的,今天的您很特别。一大早起来,居然不是像以前一样病怏怏,有精神大叫,我怎么觉得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了?!”小蓉的目光一闪一闪,带着疑惑,好奇死了!今天的小姐是什么回事? “咳咳咳……我什么时候精神都不错的。”沈素儿羞答答地以手遮住小嘴,尴尬的轻咳了几下,“随便弄一个发型就好,又没有出门……” 乌鸦飞过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昨晚皇上寝殿大闹的事,早抛在脑袋后面了。 而早朝时,皇上绷着俊脸却突然下旨说免了二十八名侍卫的死罪。还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什么的,却结果只是改罚了奉银半年,充公以示警戒。 不久人听了虽然心生诧异,也热泪盈眶,直呼万岁圣明。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4 不久人听了虽然心生诧异,也热泪盈眶,直呼万岁圣明。 陈守更是激动不已。 本来听说皇上在寝宫太发雷霆,他几乎是绝望了,结果却峰回路转。看来这一回是压对宝了,心里自是无比感激沈素儿,简直将她奉为神明了。 可惜啊,陈守不知某女是以失败告终的……大窘!!~ 若他知道昨晚某人若怒了皇帝,会怎么想? 只是目前来讲,好处无条件落到她身上了。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映着巍峨恢弘的深宫建筑,浮雕飞檐,七彩的琉璃瓦一闪一闪,像上天无意中遗落下的耀眼珍珠。 深宫中的生活蛮有规律性。 进过晚膳,歇息一会儿。 沈素儿吩咐要沐浴。 她早听说皇宫中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浴池——瑶池居。 在皇帝的寝宫中,也自然是皇帝一人专享的地方,据说连肖贵妃也没有去过。她这一个失宠的皇后更没那种待遇了。所以用一个比较大的浴桶,在自己的寝室里泡着。即便这样,她也是相当满意的。 宫女们着手准备着,薰香花瓣,温水沐浴。 满室的龙涎香,轻烟袅袅,缠绕而上。 水气氲氤,人舒适躺在温水中,全身舒畅,简直是帝王级的享受。 穿越,一再令她觉得不是一件坏事。 爱上这一种生活了,一举一动皆有人侍候着,尊贵无比,自尊心也大大满足一番。人活着至此,处处享受着,真没有任何好怨的。 皇帝之宠,她不屑争之。 没有时,反而更加逍遥,清静! 爱怎么活就怎么活的。 她闭上眼,静静靠在一旁。 纤纤素手在水面轻拨,那轻浮的花瓣儿漂亮啊。 拈在指间,送入鼻子前轻闻。 “小蓉,你说古代的人为什么要用花泡澡……”某人浑浑噩噩的脑袋是享受过头了,不知不觉中当自己处在现代了。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5 刚拎着一小桶热水进来了小蓉一怔,觉得沈素儿问得古怪,但自动省略掉了,反正她家小姐就没正常过似的,“听说用花瓣洗澡身上会散发一种气息,皇上会喜欢的。” “……”沈素儿无语了。 干嘛什么都要扯上皇帝? 连洗个澡也扯上他? 小蓉试了试浴桶中的水,泡久了,水总是会凉的。 她轻轻倒了一些。 听到的八卦又出来了,“小姐,我听说后宫里就数肖贵妃最香了,据说小时候就用一种什么特别的香料来洗澡。走到哪里啊,经过身边的人都能闻到一种很特别的香气。上一回太紧张了,我没细闻,不过站那么远……嘻嘻,还是闻到一点,真的挺香的。” 说着说着,小蓉的话中还带着向往的。 “是啊,是挺特别的……上一回早宴我就知道了。”沈素儿认同,那一次晚宴肖贵妃坐在她身边时,她就知道了。香气特别,比那些名贵的法国香水还胜几分,淡淡的闻着很舒服,心情也会好起来一样。 若肖贵妃不那么嚣张,倒是很乐意让她站在自己身边的,呵呵…… 倏地,沈素儿神色一敛,貌似想到什么?! 恰恰在这时候,小春儿在屏风外禀报,说陈守求见。 沈素儿说让他暂时在前庭的大厅上等一会,她很快就会出去。说罢对小蓉说道:“不洗了,小蓉我要起来,你先转到外面。” 即便同是女人,沈素儿还是不习惯赤`裸着身子站在别人面前。 小蓉抿嘴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她家小姐古怪的地方还在沐浴上,以前没觉得害羞,失踪回来后就变了个样的,好像完全是另一个人,可明明又是一个人,都不只一次给弄糊涂了。 沈素儿沐浴过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踏出了寝室,穿过庭院,直接到了前庭大厅。 在里面已经听小蓉说了,慕容景饶过了那些侍卫? 令她惊讶了好一会。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6 不敢居功,这种事情八成是皇帝心血来潮决定的。 沈素儿自知昨晚好像只是惹他生气了……生气的人还会听进她的话吗?不太可能吧! 汗汗!不过幸好,安然无事了。在这之前,还愁不知道要怎么向陈守交代。 一听侍卫们没事了,大大的放下心来了啊。 见到沈素儿,陈守连忙行礼。 陈守一介君子,还带着礼物来了。相当特别的礼,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普通的民间吃食,最令沈素儿眼睛发亮的,居然有向往的山楂零嘴。 “天啊天啊,我本来想装装清高不收礼的,这一下想装也装不得了!”沈素儿居然抱着食篮子呵呵直笑,两指一拈,已经将一片山楂送入口中了。 那滑稽表情和说出的话令人汗颜,更多是憋笑不敢笑。 沈素儿嚼了几回,真怀念这种滋味,酸酸的,甜甜的。 陈守惊讶多过想笑,没有想到她当了皇后个性还是这样平和,容易相处。他很有礼说道:“娘娘喜欢吗?这是我母亲准备的,还怕不合您的胃口。” “合合合,我太喜欢了,以后你多带点,大哥,好喜欢你!” “咳咳咳!”小蓉猛咳提醒着某人要注意言词。 沈素儿是兴奋过头了,心中想那一句就说那一句。这在现代来讲,是很普通的一句,可放在到古代的深宫即不是那么一回事。 言词要谨慎啊! 想到刚才说的,沈素儿不由一窘。 陈守也局促地垂眸,脸颊稍稍有些红,神情很腼腆。 堂堂大内统领,平时给人肃然威武的感觉,大男人一下子露出这种表情格外罕见。而造成这个的罪魁祸首可不是一个迟钝的主儿。 “我、我是说好喜欢你送来的东西……”某人讪讪解释。调皮的笑意,那潋滟的眸子闪着令人沉迷的光泽。令人不觉瞧痴了…… 沈素儿不解释,朝凤宫的奴才们也没几个当真的。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7 沈素儿不解释,朝凤宫的奴才们也没几个当真的。 平时,她大咧咧习惯了。 奴才中自是不缺其它宫中的眼线,甚至慕容景暗中布置的眼线也在内。 什么该说不应该说,他们比她更清楚。 或者,他们也是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的主子吧。 生命是重要,但是主子告诉了他们,有些东西比生命还重要,失去了只会一辈子空虚,而他们也有不想失去的东西。 沈素儿也不是不知道的,深宫当中有几个眼线并不奇怪。 他们也是身不由已的,但是,她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身正不怕影斜,爱怎么说就怎么的,要来始终要来,不来就更好!哈哈!~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沈素儿吃了一块,没有露掉问这话时陈守把看了小蓉一眼,但笑不语的。不用说了,她明白过来,笑嘻嘻接道:“你还蛮聪明的,懂得先打听打听。” 说着眼神坏坏的瞧小蓉一眼,还嘿嘿怪笑起来。 那表情十足像陈守和小蓉有一腿。 小蓉的小脸唰一下红了起来,头垂得低低的,连忙小声解释:“小姐,别乱想。” “娘娘,卑职只是……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找小蓉姑娘问了一下。还望你原谅。”陈守礼貌行了一礼,“希望您别怪罪小蓉姑娘。” “不怪罪不怪罪!肯定不会怪罪,你们安心吧,啊……”这最后一句字,尾音刻意又暧昧拉得长长的,弄得气氛好不尴尬的。 而沈素儿抱着食盒,坐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0部分阅读 一旁翘着二郎脚的,笑眯眯一边瞧着两人一边吃东西。 “小姐!我和陈统领的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小蓉又羞又怒跺了跺脚,急着解释。 可越是解释描得越黑。 凤眸偷偷瞟了瞟陈守不自在的神情,心里更是羞涩,即使没有沈素儿说的那么一回事,也很不好意思了。 同样的,陈守也觉得很窘。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8 两个人虽然清清白白的,见面也就这几次,让沈素儿往那方面想,平时对感情有点木纳的陈守也不知要从何解释。 直接撇清,又担心会伤着别人的自尊,可心里又不想给误会。 毕竟这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不能随意开玩笑。 他见小蓉说出这话,虽然窘迫也松一口气,也跟着附和道:“娘娘,别误会……小蓉姑娘和我并不是您想的那个关系。” “我误会什么?对了,我在想什么?你们居然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沈素儿无辜的眨着大眼,平时懒洋洋的神情倒不见了,换来是好笑又瞧戏似的目光。 这话一出,让听者绝倒! 轰的一下! 小蓉觉得天地一阵转。 某人讲得没有错,的确什么也没说,只是那笑,那目光,那眼神……暧昧得不能再暧昧的,令人直觉容易想歪罢了,像一个邪恶的陷阱,傻瓜都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却又只有傻瓜才不会掉进去。 再者,他们一紧张反倒像有那么一回事的。 晕了晕了…… 原来某人居然会这么邪恶。 拿起下来人消遣了?! “小姐,你是不是太闲了?!”小蓉慎骂。只是眼底也不是真在气而已。 “呃……有点。呵呵……”沈素儿讪讪笑了笑,想到什么似的,笑容一敛,说道:“不!我有事做。你们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和陈统领聊聊,你们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让进来。知道吗?嗯,若是皇上……你们可要想办法通知一下。” 这叫防范于未然,那皇帝最近吃错药了,会突然过来也说不定。 闲杂人等一律退了出去。 看着大家退了出去,估摸一下,应该也听不到两个人说话了吧。 沈素儿也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咱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到牢里看一下肖贵妃,不知道陈大人能不能帮个忙?” 陈守身子一怔,这事儿可是非同小可。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9 陈守身子一怔,这事儿可是非同小可。 他压低了声音问:“娘娘,请示过皇上吗?” 沈素儿怔了怔,接着如实应说:“没。我见他都没什么机会,怎么请示?再说,我现在是在禁足期间,不能随便出去。”她这是借口啊,想见慕容景,也可以让太监去请示的。 “娘娘知不知道,擅自出去后果很严重?再说,天牢关押的全是朝庭重犯,没有得到皇上允许是不能随便探视的。凡随意进出者,按律……当斩。这规矩是皇上定的。”陈守也道出个中的坎。 “可是……我有事情想亲自去证实一下。”沈素儿知道陈守担心什么。 后果她也想过,只是自己没有几分把握也不好将心中怀疑的说出来。 可这事情关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她缓了缓,理智问:“你觉得……如果我去求慕容……呃,求皇上让我去看一下肖贵妃,他会不会答应?” “这个……”陈守有点迟疑,“皇上最忌后宫的女人干涉内政。” “我又没干涉,只是去瞧瞧罢了。再说这个事儿本来就发生在后宫,我名誉上还是一朝的国母,问问……呃,去看看应该合情合理吧。”沈素儿觉得按理讲应该没什么阻挠的必要。她不懂北宛国的律法,觉得规矩肯定不会少的,有些事情先问清楚,比一个人自以为是乱来好些,也可以避免无意中闯出什么祸事。 陈守神情凝重,沉默一会儿,突然单膝跪了下去,肃然道:“娘娘,请恕罪。卑职也是为了娘娘好,上一次娘娘在朝上打断皇上的话,已经是皇上格外开恩了,有一不能有二,皇上的脾气我最了解,若再来一次……万万不可。” 皇上是那一种最痛恨别人在背后玩小动作,一但发觉死罪定是难逃。 第一次可以当是幸运,第二次即难讲了。 陈守不敢冒这一个险!若自己一时冲动决定,连累了皇后要如何谢罪?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10 “你是说,我想见见肖贵妃行不通吗?”沈素儿皱眉,刚才想的是有一些冒险了。 毕竟暴君面前,什么事情也可能发生,若有像陈守说的那样的规矩,心里还真是怯怯的,不敢去做。 说她胆小也好,无用也罢,现实生活中可不是穿越小说中女主角那么幸运无厘头,哭几下就能安然无事,总会有几个帅哥来包容,再逃去劫数的,小说归小说,纯属虚构的,真无权无势的她,犯错了只会死得很惨! 触犯律法的,谁来包庇?! 皇帝说杀就杀,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啊,例子如肖贵妃全族? 打入大牢,没一个幸免的,想想就心寒。 陈守见沈素儿神色低落,忍不住提了一点小意见。 “娘娘……若您真想去见贵妃娘娘,可以试着委婉一点去和皇上说说,尽量别说什么话招惹皇上生气……那个……呃,要顺着皇上的意。” 陈守有点担忧的,貌似在这娘娘面前皇上没有什么时候不生气的。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跟久了的他还是能瞧出来的。可是,奇怪就奇怪在皇上再怎么生气,却很少会真正地将气出在她身上。 “管用吗?” “这个……要看娘娘怎么做了。” “呃,你估摸一下,大概有几成把握。”说实在的,对这一个皇帝她还不太了解。沈素儿再怎么空想自然不如陈守知道的多。 “若是别人一成把握也不会有,但换上娘娘……说不定能成。” 陈守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有所保留的继续说,继续说道:“只要娘娘想办法讨皇上喜欢,皇上会点头的机会很大的。” 至少有五成以上吧,他个人认为的。 不是他高看沈素儿,而凭男人的直觉。 “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还要不要用美人计?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11 “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还要不要用美人计? 想到这个有些心怯怯的,昨晚就好像踩到马蜂窝了,受灾的不是自己却也是一些可怜的宫女。 再说,这种事还要用美人计,是不是太窝囊了? 陈守想了想,即点了点头,很是肯定。 凡事有例外,也不敢说能百分之一百能成,最坏的打算也要有的,逐提醒道:“娘娘,若皇上没允许。您千万别擅自去天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让人抓到把柄对恐怕会给您带来不利。” 沈素儿认同。 后宫的争斗一点不亚于外面的血雨腥风,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会引来杀身之祸,还动不动连累到家人。想到那二十八名侍卫,再想到肖贵妃一家,若做错事了,她这一条小命也难保啊。 再说,力所能及的事做做也没啥。 陈守离开了。 沈素儿即开始想要如何向慕容景开口。 在开口之前,还得想办法见到他人。 禁足了,不能随便出朝凤宫。 她又没有架子大到可以请来当今皇帝,那一个在气头上的人会容易说话吗?为难啊! 和沈素儿的处境不同,现在的陈守肃然跪在御书房中。 有些事情果然瞒不过皇上。 “送了些啥的给皇后了?”慕容景拿着奏折,轻描淡写的一问却令人寒入骨髓。 “回皇上,仅是微臣母亲做的寻常小吃。”陈守掌心在溢着汗。 宫里当差的人不可随意带东西出入已经是早有的规矩,即便暗中还是有不少人在做,那也是偷偷摸摸的。 身为大内统领,还做了即是知法犯法,解说,“皇上,只是微臣的母亲带给我的一些民间的小吃。并没有任何贵重的东西。”希望皇上可以格外开恩。 “是吗?”慕容景从容将奏折合上,稍抬眸淡扫了依然跪在地上的人。 “是。”陈守大气不敢喘,皇上这语气相当危险的。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12 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怎么样才会不触怒皇上?陈守很担心因为这事情会连累到沈素儿。 果然——皇上在朝凤宫按了眼线。 刚发生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 “你跟了朕多久?” “回皇上,有五年了。”回答得很谨慎。 “请皇后向朕说情,这事儿你做过吗?” 陈守神色一僵,想不到皇上这事也知道。 不能说假话,欺骗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难以预料,实话实说念在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或者能逃过一劫。 同时,他很想替沈素儿说好话,但直觉告诉他万万不可,越这样越有可能会激怒皇上。 于是他恭然回复:“是。微臣自作主张了,愿一人承担过错。” “昨晚仅是你和她布下的局吗?”慕容景眸子中闪过一抹冷然。若昨晚的一切只是专门为了他演的一场戏,而他几乎完全掉了进去,叫他情何以堪?如何去原谅他们?! “不是。微臣以性命担保,昨晚并没有与皇后娘娘布下任何的局。只是出于私心,想请皇后娘娘帮忙,但是皇后娘娘并无明确答应。今天皇上下旨开恩,微臣以为是娘娘帮忙了,才会让母亲准备一些小吃给娘娘送去。因为微臣知道娘娘喜欢吃民间的一些零嘴……” 想起沈素儿看到零嘴时失口说出的一句话,陈守暗暗叫苦,若那一句也传到皇上的耳边,那么真是大祸临头了。 后宫的嫔妃一但扣上滛荡的罪名下场是如何凄惨。 在宫中当差数年的陈守非常清楚。 陈守越来心越惊,背脊的冷汗直冒。 在皇宫里说错一句话皆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慕容景冷然的目光凝视着陈守,半晌没有说话。 皇上不开口,身为臣子更不敢随意打破沉寂。 酬谢!越来越奇怪的皇上13 一会儿,慕容景的神情缓了缓,清冷问:“刚才……你和她单独相处说了什么?一句话也不得隐瞒。”单独相处?光想到沈素儿居然敢和一个青年男子单独相处,他即恨得直咬牙,心中涌出莫名的陌生酸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总之,这其中的滋味他不想再尝试。 陈守不敢多加隐瞒,含蓄地将沈素儿有意要见肖贵妃的事儿一提,接着肃然道: “微臣不敢擅自做主,于是建议皇后娘娘亲自来请示皇上。娘娘之所以会向微臣提起,是因为尚在禁足当中,不能随便踏出朝凤宫。”一番话进退有度,也算帮了某人一把。 若慕容景不知,几天不去朝凤宫,某人也没办法见得到。 再说,这等事情也没办法隐瞒。 某人一开始请求,也很可能会说出来。 慕容景听到沈素儿有可难会亲自来找他,眸光不由一闪,很快又隐匿,淡淡问道:“你说……她有事要求朕?”问得很慢,似在悠悠琢磨着陈守话中真实性。无奈再什么隐藏,还是隐藏不掉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期待。 “是的。娘娘宅心仁厚,不计前嫌,尚要到牢中探望戴罪的肖贵妃,北宛国有此贤良淑德之国母,实乃万民之幸,万民之福。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行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那些老不死的一套。”平时一身正气、木纳严谨的陈统领居然像朝上的那些老油条说起奉承的话来了,听得慕容景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陈守脸颊一红。 闭嘴不语之下,不外是想隐藏快掩饰不住的尴尬。 第一回拍马屁,好像拍得不太顺,皇上不太受用,不过,也没有拍在马腿上,算是万幸了。 “下去吧。这事……下不为例。”慕容景淡然说着,可这种淡然却不容忽视,威信和冷漠时不相上下,仅是少了一份危险而已。 广告时间 广告时间。 全部属于完结文。 本书的右上角的——作者简介下有链接,也可以搜缺的笔名——梵缺。 穿越文:《混吃混喝的日子:傻妃传》(ps:搞笑精彩。这一本不好说,女主的性格,那个……那个不好说,看过你会很难忘,吼吼,缺第一本穿越文。) 最新完结的现代书: 《霸道表白:结婚便宜,我请你!》,哈哈,没有看过的亲们,一定要看看。 旧的书。 书名一:《欠揍!这女人》(最火的一本,曾经很多人喜欢的~~跟了一年的人也有,终于完结了。另用名,《这女人,欠揍!》) 书名二:《腹黑贵公子》(原名:《恋爱无公式》这一本要有耐心看,文中没有坏人,有的只是可怜的人……缺最爱男二号。写得缺心痛痛的一文,和上一文一样,杯具的男二啊!!!~呜!) 书名三:《荒唐游戏:一眼订新娘》(这一文很平淡,小小幽默,只是女主很令人吐血的,嘻嘻!!~禁词用太多,给书城封了,晕~~) 书名四:《爆笑冤家:南北极之恋》(青春言情,纯言情的,有点腹黑的男主,深情,女主很特别,一开始不太吸引人,但往后看下来要备用纸巾……吼吼吼!!!~) 古典《难逃君错爱》,这一本怎么说呢,非纯言情,却是缺最得意的一本,事实……呃呃,别说了,看过就知道, ————————以下不用看,是字数不够加的。 不贞!皇上的怀疑1 陈守谢恩退了出去。 无人之时,慕容景短暂失神。 昨晚那一顿气,算什么? 怎么突然听到她说想过来,心会雀跃不已? 那种莫名其妙压抑不下的兴奋是什么? 难道他就那么想见到她吗? 想到沈素儿要来,有点坐不住了,奏折怎么看也看不进去。 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 这些异常的情绪和举动,连本人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妥。 一个晚上,朝凤宫里毫无动静,那女人也没有派人过来请他! 躺在龙榻上直到窗外的天色灰蒙蒙亮了,慕容景方发觉自己居然破天荒失眠了。 为了一个女人可能会过来的事,等她居然等了一个晚上? 越想越是生气—— 重要是风平浪静,她毫无动作也没有一点表示。 难道是陈守在撒谎?不可能! 陈守不像在说谎。 肯定是那死女人的关系,什么事情也要慢腾腾的,懒得要死,估计昨晚又在和一帮奴才玩得不亦乐乎。 想到奴才,慕容景即想到自己安排在朝凤宫的眼线怎么还不来报告? 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全死哪里去了?!” “在!皇上,您醒了。奴才马上就侍候。”很快的守在门外的陈总管出现,一班侍候洗漱的宫女和太监也谨小慎微地鱼贯而入。 神情还有一点战战兢兢,刚才皇上那一吼,已经多少透露出了他此时心情不佳。 皇上心情不佳时,一点不合意的事情都有可能大怒。 像前天的情况很可能会再度发生。 “小七子呢?今天怎么不见他?”慕容景冷戾询问。 小七子是一个在朝凤宫当差的小太监为人很机灵,正是慕容景安排在朝凤宫的眼线。 陈总管马上垂首回复,恭然提醒道:“回皇上,昨晚小七子来过。”他抹汗,小七子不是一天来禀报一次吗? 每天晚上来的,现在是大清早,怎么可能来? 不贞!皇上的怀疑2 “叫他马上滚来见朕。”一刻慕容景都不想等,他要知道那死女人一个晚上在干嘛。 “是。”陈总管迅速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陈总管即带着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小太监。 战战兢兢跪了下来请安。 小太监一句话即禀报了朝凤宫的情况:娘娘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吃饭,睡觉,发呆啦! 几乎气得慕容景脸色发青,什么要来向朕请示的?谎言! 难道只是想借口和陈守说话,或者是单独相处吗?该死的! “小七子,真一切如常吗?” “是,一切如常。” “一点异样也没有?”质疑。轻扬的冷眉,危险啊危险。 “回皇上,没有。”小太监暗替沈素儿捏把冷汗,瞧皇上这表情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皇上到底想知道什么?现在改成了一天早晚要禀报么? 慕容景抬起青葱的手,扬了扬,示意小七子退下。 如大赦一样,小七子退出了。 慕容景的目光别有用意地看向了陈总管。 陈总管跟随他多年,不用吩咐也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也退了出去,在外面和小七子,看似随意地问了几句:“小七子,皇后娘娘真没什么事吗?”语气是居高临下的,和在慕容景面前当然不一样。现在,他才是小七子直接的衣食父母。 小七子自是不敢有一丝怠慢,弯腰恭敬立在一旁,口吻也不敢带一丝不敬。 “回总管大人,真没有。若您不信,可以再找其余的奴才问话。娘娘昨晚好像有些累,很早就睡了,刚才奴才来时,她尚未起床……”说到这时,小七子有点急切。早上悄悄过来,自然还有事情要准备,回去又不能和大家说去了哪里,说偷懒也会挨批。 不贞!皇上的怀疑3 小七子很喜欢现在的朝凤宫,也很喜欢现在的皇后。 他毕竟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心里也很抗拒打小报告,不想让大家当是叛徒。 却很无奈的,他不当,自然会有人来当。 试问一个奴才给皇上当差,有反抗的余地吗? 皇宫什么都不缺,更不会缺少一个小奴才。 他也是身不由已,若眼线做得不好,皇上不满意,很可能会给调离,离开皇后他们,那是最担心的事。 陈总管自是明白这一点,逐说道:“小子,快点回去吧,别让娘娘起疑。好好给皇上当差,别耍啥小心眼,脑袋才会待久一些。” “是,总管大人教训得是。有一事奴才想请示一下,以后是否也要早晚禀报一次?”大清早从朝凤居让人悄悄给宣了过来的。 “不用了,有事会再吩咐你。去吧。”陈总管也心中疑惑着,皇上大清早有些反常。眼睛中的倦意,似乎一晚上没有休息。 小七子匆匆退了出去。 陈总管也转回了寝室。 慕容景冷冽的目光即扫了过来,询问:“怎么样?” “回皇上,据说昨晚皇后娘娘很早即就寝了,的确是没什么异样。皇上是否还宣其余的奴才问问?”陈总管恭谨回话。 “不用了,用完膳准备上朝。”沈素儿的事,慕容景决定暂时不想了。让一个女人这般影响心情,尚是第一次。 莫名的,指腹摸了摸自己的唇…… 想起了那一晚,那一吻,心中就有疙瘩。 想说服自己原谅她了,但又无所谓原谅不原谅的。 好像一切仅是自己的猜测和想像,她什么也没有说,仅是因为那一吻?潜意识中慕容景很想替沈素儿的不贞开脱,只是又没有办法不往那方面想去,一个女人纯熟的吻技,而且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涩,说没有和人练习过打死也难以相信。 再说打一开始,她即不属于他…… 想到这些,慕容景无由来的又格外郁闷。 不贞!皇上的怀疑4 慕容景草草吃了一些东西。 感觉食之无味,可吃可不吃一般。 天色早已大亮。 他榻上小坐了一会,陈总管侧提醒上朝的时辰到了。 慕容景神情有点倦意,抬眸淡淡看了陈总管一眼,还是立了起来,迈着步子往外去了。在回廊上,刚走了一会,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和陈总管说了几句,又退了下去。 陈总管眼角带笑,说来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对于某一个人来讲。 于是,他快速上前几步,微躬着身子在慕容景身后小声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来问,说有事想见您一下,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慕容景迈出的步履一顿,本带着一丝萎靡的目光,一下子消失掉,撇着看向陈总管,急切问:“终于来了?”倏地,觉得有什么不妥,对!刚才自己的反应相当不对劲,连忙轻咳几下掩饰尴尬。 负手挺立,神情一下子恢复清冷,好像刚才仅是错觉一样,淡漠吩咐道:“嗯,知道了。你安排下去。说朕中午到朝凤宫用膳。”说罢,继续往前走。 慕容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平时无异,但长年侍奉的陈总管却瞧出来了,他这时心情很好。而且走路好像一下子轻松了,带风了一样。 刚才揣测圣意,皇上意欲何为,啥也瞧不出来。 如今见了,陈总管感觉后宫要变天了。 一朝不得宠的皇后,貌似不用多久会咸鱼翻身,独宠后宫。 毕竟至今为止,尚未见皇上对谁那一个女人露出这等颜色,就是曾经独宠一时的前任皇后,也没有出现过。 若有过,恐怕今天也不会凄凄凉凉在冷宫度日了。 威严肃穆的大殿上,文武百官为了黄河修堤费用问题,在下面争议不休。 慕容景一贯淡漠坐在龙椅上倾听—— 表面像在倾听,真有没有听进来很玄。 时不时看着外面的,大概在估摸着时间。 不贞!皇上的怀疑5 “咳咳!”慕容景轻咳两声,朝堂下马上噤若寒蝉,个个垂首而立。 他淡漠的眸子,高深莫测一一扫过众人的脸。 大臣们皆垂眸,不敢直视。 半晌,他淡淡道:“趁着冬季把河堤修好,这事有什么好争的?人多口杂的,这事朕决定了,水利的事,本由工部负责的,其余的人不必干涉了,对了,莫大人,你身上尚书事情由你全权负责,给你十天的时间拟好一份计划书呈上来,还有预算。预算啊,特别是预算,莫大人可要好好算,别落人口实。” 慕容景当然自然,黄河修堤是一件肥差,个个想插上一脚。 他有时也苦恼,贪官怎么治也治不绝。 现在能立在朝堂上的到底有多少清官儿,心中有数着。 有些还算清的,可多少也收了一点。 只要不太过,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杀掉多少,再提拨多少个官儿,一开始会清,渐渐也变得浊了。 若一味杀戮,有时也会适得其返。 近一年,他的执政的方式也有一些改变,只是这细微的变化尚无多少人察觉。 皇后遭遇刺杀,他一时失控,更愤怒中下令杀人,更是隐匿这微小的变化。 当然,下令关入死牢,只要一天圣旨未真正下来,也没有人敢真要他们的性命。 工部尚书莫大人领命。 接着,慕容景又对肖贵妃一事进来商讨,问了一下刑部的进展。 由于三族牵连甚大,也非一天两天可完成的,限期一个月内要结案。 一句无事相商,即退朝。 退朝后,慕容景回到了御书房看奏折。 再临时召见了几个大臣商议一下,即让他们退去,迅速的将今天的奏折看完。 处理好了一天的政事,离中午也差不多了。 “来人!去朝凤宫。”慕容景喊道。瞧那样子好像一刻也不容缓。 陈总管很快进来,恭敬侍候他起驾朝凤宫。 不贞!皇上的怀疑6 朝凤宫,忙得不亦乐乎。 奴才们个个心花怒放,笑容满面,走过路过,瞟向沈素儿的目光是那么的暧昧。 沈素儿快晕倒了,什么状况? 皇上不就来吃个饭而已? 个个人的表情有这么夸张吗? 好像她一朝要得宠,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是活的凤凰。 注明:皇后的位置虽然是凤凰,如果不得宠,那也是一只死凤凰。 她懒得和他们一群傻家伙解释,吃一顿饭有什么好开心的。 只是这时,麻烦来了。 “主子,您应该打扮打扮,穿得漂亮一点。”小春儿最先发觉沈素儿衣着太简便了。 经小春儿一说,小蓉也留意了,于是,两个人一下子,一人一边地拽着沈素儿进里间,动作纯熟,二话不说下即要开始梳妆打扮的。 小蓉梳头发,小春儿去找衣裙,两个人的神情相当严肃,比她紧张何止数倍的。 沈素儿啼笑皆非。 拿她们真没办法,笑道:“别忙了,我找皇上有事,不是讨他欢喜的。随便就行了,太麻烦——”她找皇帝动机可不纯,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但这是后话,不能随便说出来,暂时保密算了…… “停!”小蓉打断沈素儿的话,知道她接下来说的,也不会是什么有用。 不用想,也猜到了。 当奴婢的人,谁敢随意打断主子的话?她小蓉可是第一个啊!不怕死的一个。 苦心婆心,再劝劝,说道:“小姐,不许再说麻烦!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要好好争取。现在肖贵妃罪有应得了,她在的时候,是最得宠的。小道消息,淑妃和庄妃等……不对不对,宫里所有的妃子都斗志昂扬的,竞相争宠,谁会成为下一个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呢?嘿嘿……所以小姐你得努力一下。” 不贞!皇上的怀疑7 小蓉说得有条有理,令沈素儿佩服不已——当然若不是给她听到,给别的妃子听到,肯定会大称赞一番,再赏点东西。 小春儿也插嘴了,说道:“是啊,主子,皇宫的女子想出位,一定要努力争宠,让皇上眼里只瞧到自己。以前奴婢侍候丽妃时就知道了,她每天薰香,保养啊,还想跳舞招来蝴蝶引皇上注意呢,虽然最后失败了……” 往事不堪回首,不过说起后宫女人争宠的招数是千奇百怪,各有奇招。 有时,也可当笑料来说说。 小蓉一瞧到沈素儿还是无精打采,毫无斗志的抿着小嘴就来气! 是急死了,急得想生气。 “争宠!一定要争宠,这才是后宫女人的必经之路,小姐!明白吗?”要气死了,这是她和小春儿研究了很久才明白的哦。 小春儿也附和着,说在后宫中,女人不争宠皇上是不会留意的,也基本不会有出路,要一辈子孤独一人,老死在宫中。 弄不好,还要给打入冷宫,无人问津呢。 两个人瞧着沈素儿的状况是暗暗着急,这一个娘娘怎么就这么不上道?脑袋瓜子就不开窍呢?女人一辈子求的是什么?不就是荣华富贵和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吗?(注:以上是某两只小丫头的思想,纯属和某女无关。) 小春儿说得道理沈素儿当然懂,可一想到要去讨好慕容景就忍不住翻白眼。从第一次碰面和他就没好事,再说,他一开始都摆明了立场,打算废后的,自己还去争什么? 无聊死了,自讨没趣的事情可不干。 再说,对于有那么多女人的男人,即便他是皇帝也挑不起她的兴趣。 好歹也是来自一夫一妻制的21世纪中国,未来她绝对要一世一双人。 以后的打算先按慕容景说的,在宫里待三年,再攒着钱出宫,嘿嘿,悠闲自在的过日子去。 沈素儿一想到出宫后的日子,得计划计划要做什么。 不贞!皇上的怀疑8 沈素儿一想到出宫后的日子,得计划计划要做什么。 不管怎么样,肯定是比在宫中好的,外面的天空大了,人的心也会广起来,思想也会不一样。 见得越,懂得越多,明白得也会很多。 或者会认真的想做点也说不定,反正有钱在身,也不怕饿死。 赚钱的事儿,她又不是生手,大不了做点小生意,开点小酒楼,茶坊什么的,赌场妓院就免了,麻烦而且人太杂,容易生祸端。 小蓉一瞧到沈素儿脸颊上露出的向往的淡笑,误会成了她在想皇上了,终于开窍了?于是乎激动的握住沈素儿的一双小手,颤悠道:“小姐,呜!你终于决定争宠了?” “争宠?!争争争……争个屁啊!”迷惑眨了眨眼,某人好像想偏了主题。 小蓉和小春儿惊讶瞧着沈素儿,从堂堂皇后的嘴里吐出一个“屁”字,是多么不雅?! 于是两个人又着急了,操心没少一分却又多了一分,说什么主子,小姐的,这种话千万不要随便说,连想也不要想,特别不要在皇上和皇太后面前说,失教养,失身份,也失威仪,也很可能会因为一句话而废掉皇后之位等等。 两人一番苦心婆心的话听得沈素儿耳朵生茧。 虽然说着,但两个人的动作可没闲,纯熟的给沈素儿梳着漂亮的流云发髻。 一番打扮下来,倾城的美人又冒出来了。 不过,两个人拉着沈素儿站了起来,在她身上瞟来瞟去,左扫右扫的,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少了让在眼前一亮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啊? 沈素儿瞧着她们两个人的目光,又窘起来了,不由戏谑一笑,说道:“你们在干嘛呢?是不是没见过容光焕发的美人?” 容光焕发?!她也敢用? “喷!……”血溅三丈! 两女一致作了一个晕倒的状态,原来问题就出在某人的神情上,那站着没站相,萎靡不振的个性,难怪觉得少了什么。 不贞!皇上的怀疑9 “小姐,能不能站好一点,腰挺直!脖子也拉耸着。手放好……”问题啊问题。 说罢,两个人就在她身上转着,弄着,还教她摆弄正式的动作。 沈素儿轻咳了一声,挺着腰杆站好,似模似样的大家闺秀。 演戏,装出各种表情,正是她擅长的——虽然那并非本性。 两个人在教她?简直是班门弄斧! 只是她们紧张的模样,倒是挺令人窝心的。 “那个……两位美女,你们今天有没有吃错药?我平时都是这样啊……”呜呜,平时没见她们这么多意见的。这根源再查看,即是那皇帝惹的祸。 “平时没外人在,没关系的,可是今天皇上要来。听到没有?小姐!皇上要来和您一起用午膳,得多下点心思和工夫,讨皇上喜欢,说不定今晚……嘿嘿。”那色色的眼睛,不用说是关于侍寝xxoo的问题。 沈素儿不由白了她一眼,戏道:“这小丫头才多大?怎么只想着嘿咻嘿咻的……”的确,她们放到现代可还是未成年的。小蓉貌似十七岁了,小春儿貌似和沈素儿同年,也就十五岁。 不过,沈素儿说出这话,却令小蓉翻起了白眼。 于是,问题出来了—— “小姐,拜托您说话别老气横秋的,想想您今年芳龄几许?”小蓉还学着外面说书的讲起几分文雅话来,“我比您还长二年呢。” 沈素儿一窘!心里直喊:死丫头,我比你大了n多个二岁呢。 只是话埋在心里,说不出来。 毕竟,她现在的年纪确是十五岁。 沈素儿不由撇了撇嘴,讪讪说道:“我身子十五岁,可思想已经二十五岁了,这叫少年稳重……不对,老成……也不可。哎哟,词真是等用时方恨少啊,总之喊你一句小丫头算个啥?还有,你们脑袋别乱想了,也别乱凑什么鸳鸯,我——不喜欢皇帝。这一辈子也不想死在宫中。哼哼!你们要记住——” 沈素儿讲到这嘎然而止,目光惊诧看着口门。 不贞!皇上的怀疑10 慕容景冷着一张俊脸,目光死盯着沈素儿。 说黑是绝对黑得不得了……感觉上的。 沈素儿大觉不妙。 别说慕容景是皇帝——正是自己说的主角,即便两个人的关系一般般,可好歹名誉上还是夫妻?!而她还是皇后啊!天下有谁听到别人说不会喜欢自己心情会畅快的?将心比心,即便对方交往一般般,或者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无意中听到对方说——不会喜欢自己,感觉会如何?若换作她自己肯定是糟糕透顶了。 即使不说出来,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呃……你们两个先出去,本宫想私下和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呃,增加一下感情。”含蓄啊含蓄,拍拍马屁,不能再激人。 沈素儿小脸悲催成一团了,还是佯装出笑意,想起不久前听说皇帝暴怒会很多人受灾,即赶紧使眼色,让两个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快逃命。 两个丫头担忧看了一下主子,再垂首匆匆出去了。 一下子,内室中仅剩下暴风雨要来的慕容景,和一脸窘态的沈素儿。 沈素儿看了看门口,见两个小丫头闪了,眸子一转,马上换了一张笑嘻嘻的脸蛋迎上去。以前上班的时间,她心里再怎么恶寒上司,表面还是会保持完美又真诚的浅笑,一如现在的她。 “皇上,您来了,怎么没有听到太监宣呢?对啊,刚才的话是本宫骗小孩子的……您别当真哦,也别放在心上。听听就算了,那根本不是我的心理话。” 沈素儿清澈的眸子外加一脸无害的,浅笑盈盈,貌似献媚说道,声音又委屈又嗲的继续说,“你也知道,人爱面子吗?大家嘴里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啥,无外是觉得……我堂堂的皇后给冷落在朝凤宫,不得宠,没有人疼也没有人爱……呃,很同情我。我看了,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感觉不平衡,一时冲动就说了刚才的话……那个……那个……” 不贞!皇上的怀疑11 求饶!纯洁兼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迎上慕容景,即便他的俊容依然冷若冰霜,她也没有一丝退缩,很真诚很真诚的——装的。 “皇上,你今天好帅……”某人漂亮的眼睫毛颤了颤,喊出的声音像在撒娇……想起了曾经在公司,那个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秘对着帅得没天理的总经理施展“女人魅力”时,经常会鸡皮疙瘩全冒冒……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要来一回。 沈素儿心底那个恶寒已经用笔墨无法形容了! 居然声音这么嗲的,娇滴滴像水?假得要命的! 不过,好像忘记了,在古代不应该喊“帅”,而是英俊! 切,喊错了,也不改了。 她心里却没有几分把握慕容景不会生气,毕竟印象中这人太粗暴了,不好相处。若不作出反应,再等下去,他很可能会火山爆发,真这样连累的可不止她一个。 男人嘛,也是要面子的,五千年前,或者五千年后,都不会变的天性。 那么她就要想办法给他面子。 “将衣服脱了!”慕容景冷冷下令。 沈素儿想喷!d,啥意思?脱衣服?大白天?! 刚才难得想牺牲,稍稍讨好他一下,嗲几声而已,结果怎么这样劲爆? 这么简单就引起了他的“性”趣? 啊啊啊…… 在现代怎么没有这般勾魂啊,才会整天给那一只该死的小秘给压着,永远无出头之日。 呜呜……很悲催,掩面。 是不是以前活得太过保守了,不懂得变通? 早知道就变成妖精好了,勾引总经理气死那一只老骑在她头上的小秘。 慕容景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沈素儿,那变了又变的脸蛋儿说不出的奇怪。 半晌,不见沈素儿回神—— 他突然变得特别有耐性,又重复了一句:“女人,脱掉衣服,难道要朕代劳吗?”皇上一向可是说一不二的,在别人面前,话也不会多说几句。 沈素儿回魂了! 不贞!皇上的怀疑12 沈素儿回魂了! 瞧着慕容景眨了眨眼,倏地,她羞答答一掩面,眉眼如丝的娇慎道:“皇上,说话不要太直接了,人家好害羞哦……”说罢一跺脚想越过慕容景往外逃。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1部分阅读 这动作做起来相当连贯的,仿佛是一个纯情的少女碰到情郎在撒娇。 可是,慕容景却看穿了她! 那分明是某女想逃的伎俩! “若敢踏出一步,朝凤宫的奴才们马上打入死牢。”慕容景没动,仅是淡漠的说了一句,比任何东西都管用的将沈素儿定住了! 沈素儿想到自己才“十五”岁,纯情少女啊!害羞一点也不唐突,本打算用这一招暂时避避的,没前奏直接滚到床上入戏了? 这也不是她的品味和习惯,至少要有点感觉才能做。 再说,春心未动,大白天也提不起兴趣。 若午夜时他爬到她床上,想想,她可能会欣然接收了…… 现在怎么办好呢? 他居然扯出了奴才来?太卑鄙了点吧! 不过,沈素儿又不得不承认,慕容景这一招正中她的死|岤,比任何一句都管用。 “皇上,我没有逃。您怎么会这么想呢?” 沈素儿背着慕容景一脸颓败,怎么给看穿了? 是不是招数用得太多,不管用了? 还是古代——的人没有穿越小说写得那么白痴? 汗咯,看多了,倒真以为古代的男子全是傻瓜了。 原来自己才是傻瓜啊。 “将衣服脱掉。”慕容景很坚持,还是那一句。 “脱……外面一件?还是全脱?” “全脱!” “???!”吐血,心中那一点点小希望也没了。 不贞!皇上的怀疑13 于是,沈素儿整理了一下心情,也收起了那种装嫩装无知的心态,肃然道:“皇上是否一诺千金?说出来的话绝不会轻易更改?” “不错。”只是因为她,慕容景一再的反了常态。 情绪不受控制,蠢蠢欲动的心快压抑不住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说不会喜欢上他!不会留在宫中! 那么—— 她会喜欢谁? 倏地,他脑海中闪出一个修长的身影…… 沈素儿转过身坦然直视着慕容景,目光中少了刚才的可爱,多了几分成熟。 脸颊上的笑意也敛去了,曼妙的声音淡淡的说道:“皇上可记得大婚那一晚,在洞房上讲的话?皇上说,三年后会废后,也会送我出宫,还有——只要我待在朝凤宫保证会毫发无伤。只是,皇上您也看到了,我现在算毫发无伤吗?” 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肩膀。 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接下来她不需要多说,慕容景即明白了她在指责——他的失信。 沈素儿说得淡然又理直气壮,天知道她心在怦怦跳?害怕啊! 自从刺客事情,她特别忌讳皇帝家,这一个动不动死人又没有亲情的地方,打从心底有一股惧意,即使这种惧意她还没有意识到,意识到也不想承认。 毕竟是从21世纪来的,明白深宫险恶,历史上即使是无比受宠的妃子,能得到善终的有几个人?。 如果在外面,倒不太害怕。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进宫没些日子就遇刺,而且刺客—— 想到刺客,沈素儿头痛了。 心中有丝不好的预感…… 慕容景长袖之下,掩饰着握紧的拳头。 不贞!皇上的怀疑14 慕容景长袖之下,掩饰着握紧的拳头。 他无语反驳,沈素儿讲的是事情,没有保护好她,的确也是他的大意和失误。 但是,眼前他不想听她教训,有着他今天必须要证实的问题—— 不然,他的心情会更加恶劣! 无法平息下来。 “女人,朕承认你说的。为了补偿,朕会答应你一个要求,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不过,别玩花样,朕只答应你有理的要求。”慕容景从不会随便许诺,这一次也不会随便。 他还是保留的承诺的空间,要在他允许的范围内。 “好罢,这事情臣妾也不怪罪皇上。” “把衣服脱了。一句话,别让朕再重复,这是最后一次,再不动手,朕决定自己来。”慕容景的目光挪向她的衣领。 好像透过锦服看到里面一样…… “?!!!”惊讶,错愕!不可置信。 沈素儿觉得自己死的冲动都有,怎么到现在他还有兴致? “皇上……”倏地,她闭嘴了,因为她在慕容景的眼中看不到情欲。 没有情欲,自然不会是想xxoo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 什么事要让她脱衣服?而要命的他看起来还蛮执着的。 汗!是不是自己想歪了什么? 或者他有什么目的? 沈素儿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慕容景好像快忍到极限了! 在他快要亲自来时,某人异常识趣,喊停:“皇上!我自己动手。” 于是,她手颤危危,慢悠悠的开始解掉腰间的玉带…… 她一边解,一边抬起眸子偷偷观察着慕容景,见他万年不变似的冰脸,有些失望,这那里像要xxoo时男人的目光?一点不像。 没有不是很好?可干嘛要失望啊? 是不是觉得自己女人的魅力在下降? 好歹在现代她穿得暴露一点,回头率是99,那一个不回,是因为眼睛瞎了。 不贞!皇上的怀疑15 “皇上,是不是觉得我这衣服太难看了?如果难看,我下一次就不穿了吧。” 沈素儿浅笑,随意扯了一个理由,试探一下真伪。 慕容景的嘴角动了动,在这种时候,她还打着什么主意? 不过,他还是回了,回问:“不是。动作快点,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对啊!还没有吃饭,要不要吃饭了再脱?”好借口啊! 沈素儿的动作刚停下来,即碰到慕容景凌厉的目光。 他阴佞一扬嘴角,没有笑,还带着邪气,说道:“算了,看来还是朕代劳要快点——”惨了,他已经趋身上前,三两下扒开她的前襟。 “皇上,别!我自己来……”沈素儿忙喊着,不过说真的,这一刻她没啥害怕,说来还蛮刺激的,有意思!不过再一转念,呜呜! 她又要哭了,是由于自己的想法,太无耻了!也太恶趣味了,果然不是一根好菜。 只是沈素儿预想中的强犦情节没有出现。 慕容景解开她的衣服,包括里面的袭衣,解也仅是解开上衣的,坦胸露背……仅是一半,肩膀上面的一半,酥胸也隐约可见罢了,还没有到色的程度。 露这些,在21世纪,简直是都市女人的小儿科。 慕容景先是查看了她的右肩,见没有什么时,眼睛很紧张的,再扒开左肩的衣服时,看到女子的守宫砂时,紧张的心一时即落了…… 沈素儿疑惑看着慕容景,顺着他的目光也往自己左肩上看?有一个殷红的豆般大小的点滴,瞧上去挺鲜艳。以前她倒没留意到了,于是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您让我脱衣服不会就为了看这个吧?” 慕容景神情一滞,试问:“你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会不知道吗?女子一出生,即给点上了,她会不知道? “代表什么?” “这是守宫砂?”他提醒着,却一刻也没有忽略她的反应。 “啊??!……” 不贞!皇上的怀疑16 沈素儿眼睛一亮,奇问:“哇!这里真有这东西啊?呵呵。别人还说它是很荒唐的存在呢,原来真有的?”据说和男人xxoo就会消失,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东西没啥科学论据,当时真假她也蛮怀疑,毕竟不是天生的东西,也觉得传言很愚昧,也很无知。 现在居然在自己身上,那就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说不定研究出来,可以天天点上,天天ooxx,天天当chu女。 汗!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思想真是越来越不纯洁,越来越恶俗了…… 恶俗也是一种情趣!某女既变态又得意地笑了笑。 不过,渐渐她笑不出来了! 慕容景突然这样,不会是怀疑她的贞节吧? 这个对古代的女人来讲,一但给男人怀疑不贞,相当危险的啊。 杀死一个不贞的女人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会有人站出来说话,吐口水的倒是络绎不绝。 倏地,她愤怒一样将滑落肩膀的衣服扯上,质问:“皇上突然查看臣妾的守宫砂到底是什么意思?”td,这时候她还要佯装生气,玩玩心理战,不然会给扯着鼻子走。生气,应该是很正常的表现吧…… 若装着无事的,懒得质问,会不会生出更多事? 只是沈素儿不知道,那低垂的眼睑,已经泄露出了她的心事。 毕竟眼前的慕容景,貌似已经太了解她的神情了。 他淡然道:“不许在朕面前演戏。” “演戏?皇上觉得臣妾生气是装的?”质问,再质问。语调还刻意拉得长长的,表示心中的不快,但是,越是表示,瞧在慕容景的眼中越是可疑。 “皇后,别装了,一点也不像。”慕容景道出了事实。 他知道她真正生气时,反而会淡然无比,一言不发的,甩也不会甩他一下,就像当初去千寿宫时一样。像她这样刻意表现出来,反而很可疑。 沈素儿撇了撇嘴,彻底无语了。 不贞!皇上的怀疑17 沈素儿撇了撇小嘴,彻底无语了。 越来越有危机感—— 怎么自己演的戏,在他面前都不管用? 不了解啊,一点都不了解。 到底是那里出错了? 再说,她和他也没认识多久,相处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了。 怎么他说起话来,好像很了解她一样? 若真如此,以后更不好对付。 麻烦死了…… 慕容景看似很随意地伸出青葱玉指,撩起她垂落鬓边的发丝,动作亲昵又自然无比。 沈素儿感觉怪怪的,特别是他的目光冷意好像不在了。 突然她生出了一种想法,不能怪她,其实她也不想往这边想,但又忍不住想。 他的改变会不会因为她肩膀上的守宫砂还在? 若没有呢? 她接上来会不会背上不贞的名字死掉? 汗汗!好险啊。 古代的男人原来也是要求女人贞节如一的。 有一句最明显的话是这么说的:男人去找女人xxoo,是风流;女人去找男人xxoo,是滛荡。风流和滛荡这两个词,一瞧即明显了。女人没啥地位。 中国几千年遗留下来的恶习,只准男人放荡,却要求女人从一而终。 在她的观点中,当然会问:凭什么? 若换在21世纪,她会毫不犹豫给慕容景一个耳光,再甩甩头傲慢说句滚蛋。 可是,这里是封建社会,是由帝王统治的,可不是在社会主义国家,政府提倡人人平等的地方,虽然想做到人人平等也很困难,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但是,有提倡也比没有提倡的好,至少也有些地区是真正的平等,有些地方也的确在进步,总的来讲比在封建社会自由,至少生命有很大的保障,不会因为一两句对皇帝不敬的话就丢掉性命,也不会因为无意中作一首诗词而招来灭门之祸。 不贞!皇上的怀疑18 “你……真的没有人爱,没有人疼吗?”慕容景的眼睛是复杂的。 有迫切,有期待,有渴望,有……大部分是不知名的情绪。 慕容景的话中有话,问中有问一样,相当高深莫测的感觉。 试问,沈素儿说了那么多话他不挑,偏偏挑中这一句就相当奇怪了。 至于沈素儿是这么想的,警惕的心又生起来。 于是,试着回答:“皇上,有啊!” 沈素儿话未完,慕容景神色一绷,喝斥道:“谁?” 惊得沈素儿脖子一缩,汗汗汗……怎么扯一句他也会生气? 踩雷区了?! 试错了? 晕死,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好? 突然间,她都看不透眼前的慕容景了…… “皇上,臣妾还有父母和亲人啊,他们当然疼我……”沈素儿很想翻白眼,乍回事啊? 不过,正常的情况下,她还是理智扯出了自己的亲人。 不过,后来还回了一句相当保险又类似拍马屁的话,浅笑道:“在宫里,不是有皇上您吗?怎么会没有人疼……” 说罢,勉强自己压下鄙视自己的心情,做了一个害羞又娇滴滴的动作——垂首,掩面,浅笑。呜呜,真td的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慕容景不语。 凝视着刻意低眉讨好的沈素儿,像看另外一人般。 完全不同以往的目光。 冰冷不再,审视还多一些。 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女人深不可测。 像一泓湛蓝的幽潭之水,到底有多洞,不跳下去亲眼看看,光站在岸上无法看透彻。 一个人真正的强大不仅仅是外,精神的强大才是真正的无敌。 不懂得查颜观色,不懂得忍耐,放不下身段,光想着呈一时意气,不计后果,只想着动用武力的人——即使是胜了,即使是天下无敌了,也并非是强者。 真正的强者——是眼前的女人! 不贞!皇上的怀疑19 真正的强者——是眼前的女人! 简单的几句,居然令他快濒临爆发的愤怒给压了下来,若不是他一直知道——她不会奉承他,也不会真心讨好他!或者说,在这女人的脑袋里,不会有什么奉承和讨好的事儿。 很多时候,他倒是宁愿相信刚才她说的是真话,宁愿相信她眼中的纯真和无辜,仰慕,也全是真的。 这时,他心底格外清楚——假的,她懂得明哲保身,懂得如何做戏,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天生女人的本质变成了一件无形的盾牌,将可能发生的不利事情,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扼杀在摇篮当中…… 半晌,慕容景伸出了如钳的五指,捏住了沈素儿的下巴,凝视着她脸颊的目光一直没有挪开。 不是惊艳,也不是怜惜,更不是宠爱。 而是一种更加复杂,是沈素儿也一时看不明白的目光。 良久,他放开了她,淡淡说道:“女人,朕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在你未进宫开始,即已经开始疑惑的事。” 那是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至今天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毁约,也没有什么不可。 为了她,失信一次又何妨?! 罢了,他长臂一伸即将她卷入自己结实的胸前。 双臂霸道又不令人觉得粗暴的圈住了她小小的身子骨,即使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感觉不到她是属于他的,或者说她不属于任何人。 在那虚无的眸子中他一直看不到多余的感情,更不像坠入情关在等着情人归来的女子,或者…… “素儿,司马洛你真的不认识吗?” “不认识。他是谁啊?”沈素儿很奇怪,这名字……他是不是问过一回? 难道她应该认识这一个人吗? 奇怪,也好奇,司马洛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能让北宛皇帝挂在嘴边的男人就不会是普通的男人。 不贞!皇上的怀疑20 慕容景低首捕捉到她眸子中闪过的好奇,莫名的心底生出了一丝懊悔。 不应该提这一个名字,该死的!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在意的事。 例如:她熟练的吻?那一个练习的男人是谁? 慕容景再怎么想忽略,还是没有办法抹去她曾经有过别的男人。 这一种想法,令他格外郁闷,也正因为这郁闷才会想亲自查看一下。 当见到守宫砂的一刻,压抑在心底的结也瞬间解开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瓣,若有所思说出心底的禁忌,“你好像很懂得接吻……”没有责怪,也没有要惩罚的意思。 沈素儿的心脏加速跳动,不是有感觉,而是紧张。 td,太大意了!是不是上一次太主动的结果? 呜呜!忘记了,古代的女人要矜持。 ——不懂得矜持的女人就是荡妇。 突然,沈素儿灵光一闪,脑袋只开足了一会即想到对策了。 于是,她浅笑迷离更加羞涩娇憨,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细如蚊嗡解释道:“皇上,这事应该问嬷嬷们……” 在进宫前,沈素儿没忘记城主夫人叫了两个中年的嬷嬷教她男女行房的事宜,动作和姿势各种各样的,还有春宫图几册,其中讲解还蛮详细的,如何取悦皇上的把戏学了n多。 嘿嘿,当时她听得渐渐有味,兴趣蛮大的。 这是自然的,皇宫争宠,床上功夫是首先,也是千古不变最迅捷能夺得帝王心的办法,琴棋书画貌似已经变得很其次了。 慕容景一怔,嬷嬷?她是由人教的? 突然间,他明白了过来。 平时淡漠无情的俊脸难得露出了一丝尴尬,事实的确有这种事情。 他仅是一时忘记了,还因怀疑她发了那么大一顿脾气。 不贞!皇上的怀疑21 “对了,皇上,司马洛是谁啊?”沈素儿真好奇了,没有十分也有三分吧。 有三分足够她想问问了,别到时见面了,还不认识。 听他的口吻,她是不是应该认识这一个叫司马洛的? 看来找个时机问问小蓉。 慕容景嘴角抽搐了一下,轻轻咳了两下,避开了这一个问题。 陈总管出现得非常及时的,时间掌握得恰恰好,提醒午膳准备好了。 沈素儿脸色有点古怪,怀疑那两咳是不是什么暗号来的。 嗯,本来对司马洛这人只有三分好奇的,一下子升到了八分。 不过,好奇归好奇,也明白不能直接再问慕容景,不然正事很可能就会给耽搁了。 慕容景牵着沈素儿的小手往外迈。 她感觉怪怪的,什么时候她和他的感情进展得这么迅速? 到了手牵手出外面吃饭了? 这和谐的感觉……嘿嘿,别管! 她也不会笨到去打破,去惹他不高兴。这时和谐的气氛,反而有利一会要说的事情。 自我感觉他答应的可能性已经在八成以上了。 不料,沈素儿还没有开口,慕容景即问:“你是不是想去牢里看肖贵妃?” “???!”沈素儿自然知道他是不可能会未卜先知的。 看来陈守不太可靠啊,这事儿她只和他说过。 果然,啥事情也瞒不过皇帝的。 以后得小心些。 她点了点首,“是。可不可以?” “先告诉朕你为什么会去?” “……” “要说真话,不许随便敷衍。”慕容景不觉得她会平白无故就去。 隐约也觉得其中必定有理由。 沈素儿想了想,觉得事情仅是自己的猜测,还是想去看看妥当一些,“皇上,我先去见见肖贵妃,回来再和您说说,好不好?” 慕容景沉思了一下,也应允了,问道:“需要朕陪你去吗?” “不、不用了!”有那么一刻,沈素儿错愕了一下。 突然变得这么体贴? 天牢!刺杀的真相?1 “不、不用了!”有那么一刻,沈素儿错愕了一下。 慕容景道:“那好,等你回来再去见朕吧。” 眨了眨眼,居然觉得暴戾的男人突然间——体贴了? 错觉,绝对是错觉。 是的,是的,她是在受宠若惊…… 哇哇!吃惊,他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虽然本小姐对皇帝没兴趣,但是——有人喜欢也不错的,感觉超级赞!若在公司有这么极品的帅哥喜欢就好了,绝对气死那些小看她的女人们!哼哼! 沈素儿没兴奋多久,那天性的打击人的个性又跑出来了,叹息!——刚才自我感觉良心得太过分了,真不是一件好事。 别人对自己友善一点,可不代表就喜欢上自己了。 最多只是有一点好感罢了,很大的可能性是人家一时兴起随意问问,人家的习惯啊习惯。 后宫女人那么多,他不知道对多少个女人体贴过。 汗汗!那……刚才在得意个啥? 屁?!怄火! 沈素儿难得的没有顶着平时懒洋洋的个性,浅笑盈盈,阳奉阴违了一顿。 小蓉等人在一旁侍候是连连感动,感动他们家主子终于开窍了,懂得讨好皇上了。 若他们知道沈素儿和他们想的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会怎么想? 她只是暂时想和皇帝打好关系,套点交情的,方便以后行事,再说,讨好这么一个主儿,在后宫也容易混。 这是刺客事件给她的启发。 不能再懒洋洋,任性听天由命啊。 靠山,得找一个有利的靠山,危险的时候会帮忙的。 再说,皇上是日理万机,也没啥时间管她。 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不错的,对啊,以前干嘛不会这么去想呢? 嘿嘿,脑袋开窍了,沈素儿心情大好。 朋友可比夫妻容易说话多了,古代有一句什么老话说着? 稍改动一下:朋友如手足,妻子是衣服。 天牢!刺杀的真相?2 做皇帝的妻子连衣服都不如…… 据小蓉她们说,很多妃子连给皇帝穿一次的机会也没有,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呃,形容错误! 是上一次,不是穿一次,嘿嘿,貌似都是一个意思。 要看人怎么想罢了。 一顿午餐顺利结束,气氛相当不错。 由于某女禀着讨好的心态,顺着某皇帝的意,怎么会有不顺呢? 或者说,这是两个人很难得的相处,值得纪念的一次——某人没有给气死。 慕容景离开时,不放心一样留下了陈总管陪沈素儿一起去天牢。 沈素儿这一回是开眼界了。 原来天牢的说法——很抽象,大概是指天子的牢房。 按照环境来形容,叫地牢还贴切一点。 因为牢房建在皇城的地下了。 如果是那一个历史学家穿越过来肯定是兴奋得要疯了,不过前提是穿越来也没有用,因为来到这里他也是古代人了,知道后…… 嘿嘿,顶着什么用? 回不去现代,也传递不了什么信息滴。 随着陈总管步入一道很大的牢门,进去后没走一会儿,即到了一个像地道口入口,高2米以上,宽也差不多吧,再步入下了不知多少级台阶,即见到一处宽敞的大堂。外面虽然是大白天,但地下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入到大堂是完全燃起了松油火把。 历史上常说暗无天日的大牢原来是真的。 当沈素儿看清楚大室里陈列的东西时,不由心惊惊,封建社会传说中的刑具的,真是五花八门——想必这里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平时她偶尔会瞧瞧恐怖片,若真人版上演,她是真的没啥兴趣看的。 沈素儿继续随着陈总管往里走。 陈总管也小心翼翼侍候着。 “总管大人,牢房分几种的?”有点好奇,来到古代,有些好奇也不奇怪。 “三等。” “那三等?” 天牢!刺杀的真相?3 “那三等?” “普通的牢房,死牢和水牢。”陈总管没有细细讲解,沈素儿也不问。 她不问也能猜出来,环境会有多恶劣。四处见墙的通道上,插在墙上的松油把子。照亮着通道,那火光一闪一闪的幽深还带着阴森森的感觉。清清冷冷的,除了脚步声,好像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了。 再走一会,好像换了一个世界。 貌似有地狱一层一层的感觉。 细微的哭泣声,叫喊声,训斥声,动刑了一样的凄惨哀号。 声音混杂在一起,恐怖阴森,带着几分鬼魅。 不难想象,再往下走会是怎样一幅人间惨况。 渐渐的,沈素儿闻到腐败的味道了,越往下越是难闻。 在这种地方,肖贵妃娇生惯养承受得住吗? 这时,越走越是宽了些,两边设置着很多牢房,有些空着,也有关着人。 个个披头散发,肮脏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瞧得她胆战心惊。 “皇后娘娘,别瞧那些脏东西。”陈总管马上吩咐一个侍卫先到前面通知一下,让那些人收拾收拾,别污了娘娘的法眼。 若惊到娘娘,不止这些人,他这一个总管也难逃罪责。 如今他早已经瞧出来了,今昔对比,皇上的心貌似挂在了娘娘身上了。 由于陈总管的吩咐,不用多久,真安静了许多。 偶尔,还会听到几声轻泣。 再走一会,拐了一处转角。 “娘娘,到了。”陈总管说了一句。 沈素儿皱眉,环境真够恶劣的。 空中不知道飘着什么怪味,臭得不得了,光是闻着令人想吐的。 陈总管也轻捂着鼻子,训的牢头几句,说这么脏怎么不清理一下? 牢头也仅有应是求饶的份,解释说不知道娘娘会突然来这里。 沈素儿了解他们是在打官腔,在晃悠着,千百年不变的官场生存之道。 天牢!刺杀的真相?4 沈素儿了解他们是在打官腔,在晃悠着,千百年不变的官场生存之道。 她多少了解一点。 牢房不大,光线也不足。 在外面还是可见一个青丝凌乱的女子,身上穿着囚服,还血痕斑斑,瞧样子受着酷刑了,看在沈素儿的眼中就像受惊小鹿卷缩在一角,一双纤细玉足还锁着脚链,再往细看,那链接是接着墙的。 艳丽娇容,在转眼间失色,红肿的眼睛,咬破的红唇。 那双眸子,见到有人来了,不由动了动,有些迷蒙和痴疑,却又像什么也看不见。 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 沈素儿错愕!这女人就是肖贵妃? 真是肖贵妃?! 二天罢了,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这对比太过鲜明了,她有点难以接受。 后宫嫔妃争宠的下场,难道就是这样子的吗? 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阶下囚? 沈素儿有点惧怕,不敢继续往下想。 只要一天待在宫中,未来的变数都难以预测。 在隔壁一个大牢中,听到几声妇人和小孩子的抽咽。 沈素儿侧着目光看去,光线太过阴暗了,只隐约瞧到拥挤不堪似的人影。 有老有幼,有男有女。 没有看错,居然还有襁褓中的娃娃! 莫名,她心一惊! 不会是—— 她错愕看向陈总管。 陈总管也不怕极是懂得察颜观色,马上低声恭然说道:“那些皆是肖氏一脉的族人。” “这么多?”沈素儿说不上来心中的感觉,他们全要死吗?太可怕了! “不多,这仅是一个牢中的人,很小的一部分。据说,有些嫁得太远,尚没有押进京,有些还在路上。”陈总管说得不紧不怕,不慌也不惊,还是平时的语调。 只是,沈素儿却格外感觉到冷漠。 天牢!刺杀的真相?5 只是,沈素儿却格外感觉到冷漠。 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大概他们都是看惯生死的人吧,可是—— 在古代死人真的有这么随便吗? 这个牢里的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还只是一小部分? 沈素儿毕竟是来自和平的年代,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环境。 太残忍了!如果肖贵妃一案定了,他们全部都得死。 她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却从来没有生过要人性命的念头。 “陈总管,大概肖家会有多少人?” “三族啊,难说。已经在族谱上有名儿的,据说五千余人。” “???……”沈素儿让这一个数给惊呆了! 什么跟什么嘛? 五千多人因为肖贵妃一个人的罪即要死? 太不讲理了! 他们有什么错? 特别是孩子们,只不过是姓肖罢了。 她苦笑,封建社会本来是一个有理讲不清的国度。 强权政治,每一个朝代几乎都会有惨案发生。 穿越在这名叫北宛国的地方,也自然不会有什么例外的事儿。 “把门儿打开。”沈素儿看着那铁锁吩咐着。 陈总管迟疑了一下。 “娘娘,有什么话在外面说不行吗?里面太脏了,不适合娘娘待的地方。”像应景一般,居然有一个突然从阴暗处大老鼠窜了出来,吓了沈素儿一大跳。 陈总管朝着老鼠消失的地方骂道:“这该死的畜生,惊扰了娘娘,改天把你给煮了。” 本来心魂未定的沈素儿一听陈总管的话,顿时觉得好笑。 不过,这时的她实在笑不出来。 “娘娘,这地方不宜久待,时间长了对身子不好。” 地牢,会是什么好的地方? 通风不足,浊气浓烈,湿气也相当重。 “……”无语了。 天牢!刺杀的真相?6 “……”无语了。 沈素儿很想翻白眼。 幸好自制力非常强大,必要时忍了下来。 古典的美人需要优雅,现在好歹在外人面前她是堂堂的皇后。 绝对不能丢脸。 身为皇后,别以为可以任性胡为。 行为不端,举止不够贤良淑德,带来的麻烦是无法预知的。 不去做,只是她防患于未然。 再说陈总管,不用猜也晓得是慕容景安排过来的。 怎么会让她待很久呢?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还是慕容景放在身边当监视的。 这会儿,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敢保证不用多久就会传到慕容景的耳朵里了。 沈素儿装着不在意,恬静说道:“没事,开门。” 狱卒拿着钥匙犹豫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陈总管。 陈总管意外的,有些小坚持,再劝道:“娘娘,这地儿阴气重。若您千金之躯,稍不小心冷着,回去奴才没法儿向皇上交待。在来之前,皇上命令奴才要好生照顾娘娘。奴才斗胆,请您移驾外面的大堂,那儿干净的,空气也好,还有暖炉呢。咱们再把贵妃娘娘带去见您。怎么样?” 办法是周全的,这牢啊,实在不是什么人待的地方。 沈素儿瞧着陈总管一时诚恳,一时又为难的,还搬出了皇帝的命令了。不能再为难人了,她点头应允。 沈素儿往回走。 她刻意看了一眼其余关押着人的牢房。 倏地,听到婴儿的哭声。 是再远一点牢房,到底关押了多少人?用了多少个牢房? 闻之牢中的人有点涌动,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有几个妇女的抽泣,有些细小的说话声,拼凑起来应该是说着孩子生病了。 可是,孩子生病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愁云笼罩。 沈素儿刚迈了几小步的脚顿了下来。 天牢!刺杀的真相?7 沈素儿刚迈了几小步的脚顿了下来。 心中在哀号,真不想多事啊! 不想管,说服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也不知道。 天啊,要命的! 平时没心没肺的女人,难道到古代变得悲天悯人了?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脚步有些沉重,抬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老妇人哭着喊了出来:“来人啊。大人,我孙子刚出生,还没满月呢,正发着高烧啊,求求您们,给找个大夫看看吧!老身给您们磕头了。”语气悲怯,令铁石心肠的人也动容。 而那一个铁石心肠,刚想下定决心无视,迈出一大步的人儿又给定在原处了。 陈总管摇头叹息。 因为离牢房有些距离,除了火光和声音,他们站的地方,那牢中的人看不见的。 而他们也看不到牢中的情况,仅是凭着声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已。 “去去!别乱喊。孩子反正也活不了多少天,请什么大夫。死了不是正好?”有一个狱卒上去恶狠狠警告那老妇人。 “差大人,求您了!让孩子出去,他是没有罪的,有罪就让老身一个人承担吧,要我的命也没关系的。求求你们开恩吧……”老妇人泣不成声。 “姨娘,姨娘……发生什么事了?出什么事?……”突而沉默的肖贵妃喃喃着,有些惊慌,有些失魂。 沈素儿一怔,看了一眼肖贵妃,再往吵闹的根源望去。 肖贵妃口中的姨娘,难道就是刚才哭泣哀求的老妇人? 狱卒还想骂什么,让陈总管的目光一瞪,颤抖着闪一边去了,训斥道:“小兔崽子,眼睛长哪了?在皇后娘娘面前,你逞什么?是不是脑袋挂着太久嫌累了?” 狱卒一下子跪趴了下来,不断阖着头,和刚才的恶相完全不同,“娘娘饶命啊!娘娘……”嚷嚷着,没完了。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天牢!刺杀的真相?8 这一下,沈素儿想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悄悄退出去都不行。 于是,稍挥了挥手,无形中露出几分威严,说道:“起来吧,平时待人好些,别到时自己落难了,没一个贴心的人说话,知道吗?” “是是,谢谢娘娘教诲。”狱卒慌忙应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嗯。”沈素儿摆起款来还是蛮威严的,转身对陈总管道,“把孩子和一些体质差点的人带到干净些牢房吧,通风一点的最好……”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这牢在地下,能找到通风的牢房吗? 不太可能吧。 但话说出来了,也继续吩咐:“反正,换个好点的环境。皇上宅心仁厚,这点要求应该不会怪罪的。还有,找一个大夫给孩子看病。记着,要有人情味一些,好好的对待。皇上一天没有下旨,他们还是会有出去的机会的,你们啊……得多长点心眼。” 沈素儿的话有板有眼,貌似在提醒一些狱卒,肖贵妃一族很可能会平反,让他们平时别欺负那些可怜的人。 其实,她也仅是随便说说罢了。 算是放一个假情报,像开空头支票一样,至少有一点点威慑的效果。 有一个念头不好地在滋长着—— 她想救他们! 可怜啊,好几千的人,惨案中的惨案。 想归想,现实和想象终归有着距离。 沈素儿重新回到了刚入牢时的大堂。 这里,实在是天牢中最干净,空气也最好的地方。 在一张长条案几旁,沈素儿坐在大堂的一张漆红的靠背椅。 这乃陈总管派人搬过来的,也算是地牢中最好的坐椅。 不用多久,狱卒们带出来了一个步履有些不稳的女人。 脖子上带着枷锁,双手也给锁上了,赤着玉足,脚裸上还带着铁链。 在这里,光线充足。 天牢!刺杀的真相?9 在这里,光线充足。 沈素儿更是瞧清了肖贵妃的可怜的模样。 衣衫单薄,神容憔悴不堪,咬破的红唇冻得发紫,落魄如魅。 两天前那嚣张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时此刻寻不到一丝踪影。 她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探望,不过想想,不太可能会有人来吧。 这时候,谁也不会想和她扯上关系。 若有,至少也会给她添件衣服。 沈素儿莫名的非常同情肖贵妃。 若她不是嫁在帝王之家,若她不执着于争宠,若她平时待人不那么清高孤傲,或者今天也不会沦为阶下囚。有些错,错了一次即永远也没有办法挽回的。 “陈公公,干嘛要……呃,在她身上戴这么多东西呢?再说,她一个女人会飞出天牢不成?” 陈总管恭然回道:“娘娘有所不知。肖贵妃出身武将之家,自幼习武,武艺一般的禁军侍卫皆不是对手。这样也是防患于未然,以免她再出邪念,对娘娘您不利。” 沈素儿轻嗯了一声,有点明白了过来。 难怪狱卒带着肖贵妃过来,按跪在冰冷的地上,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两旁还守着几个持剑的侍卫。 “是你?过来干嘛?是不是瞧我怎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2部分阅读 是瞧我怎么凄惨?怎么可怜?告诉你,别得意!有一天,你也会这样!”肖贵妃沙哑的嗓音诅咒一样,目光带着恨意,盯着沈素儿。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不是因为肖贵妃歇斯底里的咒骂,而是想到曾经娇滴滴的声音怎么也难和今天的声音重叠。 “皇后娘娘今天是有心来看您的,别误解了她的好意。您不感恩便罢了,怎么还可以口出——” “嗯,陈公公。这事儿……没事。她心里难过啊,本宫不会怪罪。”沈素儿目前对于肖贵妃是十二万分的同情,“赐坐,再备点吃的过来。弄点酒最好,暖暖身子。”她想了想,还让人给肖贵妃弄套保暖的衣服。 陈总管应了一声是,即吩咐了。 天牢!刺杀的真相?10 陈总管应了一声是,即吩咐。 一个狱卒搬来一张椅子,肖贵妃毫不客气坐了下来。 在见清前面的女人是沈素儿一刻,心底涌出了一丝傲气,不想让她看扁了一样。 沈素儿有点错愕,想不到肖贵妃有如此傲骨。 和刚才一个人卷缩在墙角的女人不同,刚才若不是她亲眼瞧见,还真想像不出来。不过,有些奇怪的,难道肖贵妃想事儿太入神了,刚才没有瞧到她立在牢房外,还是当时光线太阴暗了,瞧得不太真切? 不管是那一种原因,沈素儿对肖贵妃改观了一些,真不愧是练武的女人,够味也够倔强。仔细再观察一下肖贵妃,沈素儿很快即看出来了,也清楚——肖贵妃在强撑着,装出来的罢了。 可在这时候还能装了装,已经令她蛮佩服。 这思想大有巾帼女英雄的风采。 不用多久,东西即准备妥当了。 酒水和几个简单的小菜也送了过来,连同一个小桌子一起,抬放到肖贵妃的面前。 只是麻烦事又有了,要解开肖贵妃脖子上的枷锁。 不然,衣服难穿。 东西吃起来也不太方便。 “解开。”沈素儿自我感觉挺有威严的下着命令。 狱卒又犹豫了,询问的目光再看向陈总管。 沈素儿心里那种悲催啊,自己像不像是一个傀儡? 貌似什么事,还得经过陈总管嘴里说出来才能生效。 不爽!就是不爽! “本宫说解开,你们听到没有?” “娘娘,她是朝庭重犯……”陈总管守在一旁微鞠着身子恭敬解说,只是没说几句,即碰到沈素儿不悦的目光时——怔了怔。 想不到这奇怪的皇后会生气? “陈公公,本宫让你脖子上也戴着枷锁试试,能不能穿衣服,和好好吃个东西。若你做得到,那就算了……不解开就不解开。”沈素儿说得不温也不火,只是目光没有瞧着陈总管说话。 天牢!刺杀的真相?11 陈总管是暗暗叫苦。 若肖贵妃鱼死网破的,在松开枷锁,寻得机会伤到皇后,那他有几条命也不够死。 思虑再三,陈总管还是点头,命人解开了锁,只是一丝纤细的玉腕还是给铐着,不过用餐已经没问题了,只是着衣不能。 衣服披在肖贵妃身上。 肖贵妃没有动,由着他们披着。 只是气焰不在,疑惑盯着沈素儿瞧。 沈素儿缓缓站了起来,步向肖贵妃。 距离太远,有些事情也证实不了。 陈总管是心紧张了些,鞠躬上前,阻止了沈素儿,说道:“娘娘,请您——” “陈公公,是不是本宫做什么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沈素儿一双凤眸,淡扫之下,变得不怒而威。装模作样谁不会?在以前对着偷懒的员工时,她也会挺起胸“威严”地扫他们一眼。 “不是。娘娘别误会,只是皇上——” “皇上让你来艰制本宫的活动吗?” “没有。” “皇上有说,本宫得听你的话吗?” “……也没有。” “那很好。本宫想单独和贵妃说几句贴心话。” “这……”陈总管无比为难。 慌然似的跪了下来请罪。 “娘娘,请您别为难小人了。贵妃是重犯,若她伤着您——咱们怎么向皇上交代?在这小的们,也……娘娘,请您回想一下,那二十八名侍卫的事儿。” 说罢阖了个头,趴在沈素儿的脚下不起来了。 沈素儿本来难得强悍一下,结果还是夭折了! 悲催! 肖贵妃眸子中闪过一丝奇怪。 毕竟在宫中她很清楚沈素儿不受宠,但若真不受宠,陈总管这表现即太过恭敬,也太过奇怪了。宫里谁不知道,他的权利有时是可以遮天的,连她这贵妃都要给他三分薄面,逢年过节得给他送礼。 天牢!刺杀的真相?12 沈素儿抿了抿小嘴,想起了慕容初雪曾经的话,淡然说道:“陈公公,起来吧。贵妃不会伤害本宫的,嗯,初雪很怀疑事情的真假,他也说过贵妃平时直率了一些,本性很善良。怎么会随便伤害人呢?本宫相信初雪,难道公公在怀疑他吗?” 陈总管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很久没有在女人面前出过冷汗。 皇后看似娇柔不管事,真管起来居然如此犀利,句句逼得人无言以对。 他都搬出皇上,还是对付不了。 沈素儿一瞧陈总管的神情,心中那个得意啊。 这是当然,好歹在她身上也凝聚了数千年的文化思想,在商场上也磨砺了n久。 即使经常给可恶的上司压榨着劳动力,但工作能力还得肯定的,凡是公司派出去谈的生意,没有一笔不令那以挑剔出名的总经理失望。 想到那令小秘垂涎三尺的死总经理,她又恨得直咬牙,经常被强迫性陪着他连夜加班加点,在穿越前三天,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料,辛苦三天的劳动成果又给同事阴了,移花接木的以自己的方案顶上,结果——她给气死了! 晕…… 想到这里,沈素儿表情有些窘了。 刚才在陈总管身上找到一点点得意,早消失无踪了。 她那天的确是带着怒气入睡的,难道真是给气死了? 让人气死再穿越,多丢脸! 呜呜…… 陈总管见沈素儿停了下来,本以为她不会迈近肖贵妃。 不料,她越过了他,已经走到了肖贵妃跟前——约三步之遥。 他慌忙近前侍候。 说是侍候,不如说是保护,以防肖贵妃有何危险的举止。 沈素儿和肖贵妃对视。 没有敌意,肖贵妃的布着红丝的眸子中满复杂的,更多是不解。 二天时间而已,难道后宫即变了吗? 天牢!刺杀的真相?13 “你得宠了?”肖贵妃声音冷漠,却难掩一丝酸涩。 沈素儿讪然一笑,否认道:“没有。” “不用说谎,我的眼睛还没有瞎。”肖贵妃说这话时,还刻意看了一旁的陈总管一眼。 “……”沈素儿自是明白肖贵妃那一眼何意,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说没有她不相信。说有,可是很伤人的,毕竟一失宠,皇帝即转“宠”她人——虽然这个是假象的,也令人心痛难受。 同是女人,沈素儿早瞧出来肖贵妃对慕容景一片痴心。 女人,在爱情的面前都是很傻的。 “肖贵妃,即使落魄成这样,你的身上还是这么香。”沈素儿闭上眼睛闻了闻,淡淡的香味,虽然不如从前,也夹杂着某些气味,但还是能闻到。 “哼……”肖贵妃冷哼了一下,不知道沈素儿肚子里卖了什么药。 沈素儿刚想再上前一步,陈总管却随得很紧。 “那个……陈公公啊,本宫早说了,肖贵妃不会害我。毕竟我……刚才还让人请大夫救她的亲人呢。”沈素儿真有点不耐烦了。 干嘛像跟屁虫似的,跟得这么紧。 “娘娘,奴才——”陈总管想说,却让沈素儿给往前大跨了一步,马上到了肖贵妃跟前。他想阻止又不敢直接碰皇后娘娘,大不敬之罪啊,让皇上知道也难逃处罚。 肖贵妃在听到沈素儿说时,神情怔了怔,可很快又隐匿了。 由此可见,刚才她是知道的。 有在明知道自己会死的时,也接受了将死的现实,心性会发生一些变化。 平时这一个瞧着讨厌的皇后,在这种时候突然过来看她,反倒特别可爱了。 那些在宫中平时沾着她,说了无数奉承的话,还说什么同甘共苦,情如姐妹的,结果呢?树倒猢狲散。 事实也明摆着,关于刺杀一案,肖贵妃最不应该怨的人即是眼前的女人——沈素儿。 天牢!刺杀的真相?14 在这件事情中,沈素儿也是受害者,何况曾经在大殿之上,还替她掩饰,还为了救肖家的人出了一分力。她也知道她这一个皇后不受宠爱,没权没势的,能帮自己到这种田地,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她的确没有什么好恨眼前的笨女人! 肖贵妃气愤的目光瞪了沈素儿一眼。 沈素儿先是一怔,接着呵呵笑了起来。 刚才那一瞪,虽然愤怒,却没有杀气,也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意。 于是,某人更是大胆起来,笑眯眯,有点目的不纯说道:“本宫听说,你自小洗澡就泡一种什么的特殊的香料,身上会香,那香真好闻,我想……其实,是我想问你那是什么东西?若你死了,也不会失传啊……” 说得很小声,但那些人站是这么近,自然都听得见。 陈总管给雷倒了! 难道这就是皇后要来找肖贵妃的秘密? 不过,倒是很合理的解释,女人爱的不就是这种东西么? 肖贵妃冷哼一声,撇过首不去瞧沈素儿。 有点骄傲,又有点冷。 沈素儿讨好一样倒了一杯酒,小喝了一口,舌头舔了舔。 “嗯,米酒,听说古代的酒,酒精度一般般的,好像啤酒,原来是真的。来,喝一口,暖暖身子。”某人厚着脸皮,将自己刚才喝过的酒送到肖贵妃的跟前。 肖贵妃又是怔了怔。 不过,眸子深处却暖了暖。 刚才——她是在试酒。 肖贵妃懂的。 她是为了证明酒中没有毒,所以自己先来一口,以消除自己的戒心。 肖贵妃接过了酒,一饮而尽。 “好酒!……”肖贵妃说出来有几分豪迈,眼底却带着深深的忧伤。她喊出这一句,其实根本就喝不出什么滋味。即使是一杯水,告诉她是一杯酒来的,喝下了肚子后也会这么说上一句。 那是一种心境,一种人到绝望和悲凉时,有感而发的一句。 天牢!刺杀的真相?15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沈素儿越来越佩服肖贵妃。 事到如今,在人前说话还有这么清晰,有条不紊。 而衣服下的娇躯,光凭那血迹,即知忍受过酷刑。 以前的嚣张,可以解释成孤傲和清高,那倒也无可厚非。据说,越有才的人,越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稍个不慎,即会有“念天下之悠悠”之感。 她摇头,或者以前是看错了什么。 大概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又听到那些不利的传言,觉得肖贵妃肯定是一个j妃,毕竟——后宫嘛,总得出几个j妃才叫后宫。即使她真是j妃,那也是一个有骨气,有气节的j妃,同样值得—— 呃……那个…… 沈素儿没继续想下去。 她的思想一直不太阳光,有时也会很欣赏处于黑暗中的人们。 突然,沈素儿有些任性对陈总管发施号令,呵斥道:“先叫这里的人散去,接下来,本宫要和贵妃说得秘密,这种秘密肯定家传的,不外传……” 任性的几句,令人哭笑不得。 分明在说,要掏出那香料的秘密。 女儿家的娇态和纯真在渴望的面前,不知不觉露了出来一般,也难让人联想到什么。 陈总管有些无奈,只是这样向皇上禀报,估计也应该有个交待了。 他也看出来,肖贵妃貌似对皇后并没歹意,即挥了挥手,一帮人退了出去。 “娘娘,有事儿要直接喊奴才。”陈总管还是忍不住唠叨一句。 沈素儿轻嗯了一句。 陈总管退了几步,刚欲转身离开,却又顿了顿,回首鞠着身子对肖贵妃恭敬道:“贵妃娘娘,刚才娘娘为您们肖家人做的事儿,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千成别做傻事儿啊,肖家一案,没有到最后一刻,或许……都会有转机。” 在说到“或许”两次时,目光移到一旁的沈素儿身上,仅是片刻,肖贵妃也注意到了。 天牢!刺杀的真相?16 在说到“或许”两次时,目光移到一旁的沈素儿身上,仅是片刻,肖贵妃也注意到了。 陈总管在暗示着什么,肖贵妃冰雪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 肖贵妃感激的看了陈总管一眼,温和道:“谢谢你,陈公公。” 沈素儿彻底无语了,很想不雅翻个白眼。 心中直是怨念:那个公公同学,想不到你还蛮有爱心滴,居然在本小姐面前玩心眼了,虽然不是什么坏心眼,也是不是把人瞧扁了,当白痴啊。 陈总管退出去了,大堂上仅剩下沈素儿和肖贵妃。 倏地,肖贵妃立了起来,双膝一曲,即跪到了沈素儿的脚下。 沈素儿一怔。 想不到她做得这么干脆利落。 肖贵妃猛得阖了三个响头。 阖得额头发青,出血! “你……你别这样,先起来说话。”沈素儿想去扶人,不过忍住了。看来她是明白了陈总管最后的话来,可以想像,接下来肖贵妃会说什么,无外乎是求她家人的话—— “皇后,求您向皇上求情,放过肖家罢。他们全是无辜的,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何必再多添杀戮,少杀一个人不是少一份罪孽吗?求求您,求求他们!刚才您也看到了,刚出生的孩子有什么罪?有什么错?” 肖贵妃放下了自尊,低微地一句一句诉说,一句一句含泪带血。 她的冤屈,无处可申。 如今皇上,她是没有办法指望能见的,但是,皇后来了,这无疑是上天给的一次机会。 “贵妃,你先起来吧。” “皇后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肖贵妃也是性情中人。 “贵妃……”沈素儿无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肖贵妃眼泪在不知不觉中落了下来,刚才倔强的女子,好像已经有点装不下去。 一想到自己连累了三族的人,还能镇定得了吗? 还能冷静去对待吗? 天牢!刺客的真相?17 肖贵妃继续说道:“我脾气本来倔强,自小也立志去江湖当一个侠女,云游四方,不料,爱上了皇上……家人本来是反对我进宫的,只是自己以死要挟,家人才答应。……世事难料,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发展到这地步。我死不足昔,但我的家人没有罪!我的亲人也没有罪。”她越说越是怨恨这帝王之家……无情,无义! “……”沈素儿轻蹙着眉。 肖贵妃的心情,沈素儿能了解一些。 事情沦落到这境地,谁会愿意去想? “你先起来说话罢,额头流血了,先止一下。”沈素儿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了肖贵妃。 “皇后——”肖贵妃的目光带着恳求。 沈素儿为难了,见肖贵妃不起,也就蹲了下来,和她平视。 “在这之前,我先问一个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是,或者不是。结果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若你说了假话,嗯,肯定有影响,因为——我最讨厌在认真问话的时候,那人还说着假话。”沈素儿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不是什么行事专制的人,也不反对别人说假话,因为她也经常说假话,无聊时假话更多。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虚假的,偶尔再说几句善意的假话调节一下气氛,也没有什么不可——当然这假话是在不害人的情况下说的。 “什么事?” “刺客是不是你?” “……” 肖贵妃一怔,神情也停滞了一刻。 片刻,她苦笑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大家都说我是刺客,你会例外吗?” “嗯,会吧。初雪说,你很直率,心地还算不错的,说你不会做出这些事。我相信他,所以我也想证实一下。”沈素儿找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当然她还保留了一些事情。 肖贵妃的神情有些触动,想不到平时很少和自己说话的初雪会这么说。 难免生出感动。 天牢!刺杀的真相?18 “如果说,刺客不是我,你会相信吗?”肖贵妃试探问了一句。 沈素儿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肖贵妃松了一口气。 “皇后,是不是皇上让你来的?” “不是。” 肖贵妃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望。那是一种为心爱人付出却得不到回报的失望,苦涩一笑,说道:“不用再查了,刺客是我,让我死吧。只是求皇上放过我的家人。” 沈素儿面色一沉,眼里露出几分鄙夷和失望,一开始还觉得她蛮像江湖侠女的,原来一点不是啊,女人就是女人,没个爱情,即头脑发热了。 “贵妃,你说话要想清楚。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这么一句话,赌气的一句,背上可是五千多条人命,想想……现在大牢上关的亲人。”沈素儿的话不由冷了几分。 肖贵妃听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渐渐的,眸子闪烁,满载着忏悔。 即使到了今天,还是这么任性。 为了这样的自己,为了自己刚才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觉得羞愧,觉得无地自容。 “我一直说不是我做的,可没有人相信。对我用刑,我也说不是,还是没有人相信我。今天,我只说一句是而已——马上就会相信吗?”轻轻的,说得幽怨凄婉,带着说不出的绝望。 世态炎凉,情如纸薄。 一直活得娇生惯养,顺风顺水的她,又怎么体会过什么叫人间疾苦? 活在愿望当中,美好的一切,拥有着,就会觉得一切都会拥有,从来没有想到某一天会失去,会众叛亲离,连自己最爱最信任的人也不相信自己。甚至还亲自下旨,将自己打入天牢,交由刑部来审问。受了多少苦,无人知道,也没有有诉说。 心里的委屈,何以用巨大能形容? 沈素儿不用再问了,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过,疑问解决了,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谁想要她的命?谁这么恨她呢? 后宫!谁最恨我?1 谁想要她的命?谁这么恨她呢? 奇怪!刚到皇宫,一点也记不起来得罪了谁? 或者说,她有得罪人吗? 除了肖贵妃而已。 可是,肖贵妃说不是她做的,偏偏她又很相信。 “贵妃,你知不知后宫谁最恨我?” “哼……”肖贵妃冷笑,毫不留情说出: “人人都恨你,可人人都没把你放在眼里。恨你,是因为你占着皇后的位置。没把你放在眼里,是由于你一点威胁感都没,大婚都失宠的女人,怎么会有出头之日? 这些也是我想的,既然敢想就不怕说。 你会给皇上禁足,那也是我去暗示的,因为我生气。我的生辰宴,皇上,皇太后都出来了,偏偏你不来,害得我没面子。不过,现在看来……好像都错了。你混得挺好的,连陈公公都对你马首是瞻了。皇上……哼,看来也只是拿我当了一次傻瓜。” 沈素儿眨了眨眼,肖贵妃果然是一个直率的人。 她也有点想明白了,为什么肖贵妃说她得宠了,喃喃,“陈公公?原来是这样啊……” 想到这里,沈素儿笑了,解释道:“他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的。呵呵,别想歪了,你们争得要死要活的皇帝,我个人是不感兴趣的。只是小命啊,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多活几天罢了。” 沈素儿说的,肖贵妃可不这么认为。 在宫中待了这么久,自是明白一些事。 后宫之中,陈总管最懂得揣摩皇上心思,也最懂得察颜观色,能爬到太监总管的位置,即知道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平时没少从嫔妃间得到好处。 只是沈素儿愁啊,肖贵妃说人人都恨她?目标太散了,想找出刺客难上加难。 后宫!谁最恨我?2 目标太散了,想找出刺客难上加难。 沈素儿问:“你说……后宫还有那个女人懂武功的?”原来古代习惯的女人会很多吗?按道理讲,应该没多少才对,一般帝王会娶懂武功的女人为娶吗?不太可能吧,选妃的时候,应该会自动忽略掉。估计害怕在xxoo的时候,女人突然反咬一口,生命没啥保障。 “谁知道呢?这个世上练武的女人本来就不多。哼!”肖贵妃的目光扫了扫她,还有点幸灾乐祸一样。 “呵呵,你不就是一个吗?”沈素儿轻松一笑,气氛倒没刚才的僵持。 难怪肖贵妃会成为枪杷子。 在后宫里,懂武功的嫔妃众所周知的只有她而已。 “可没有想过要杀你!又不是我做的。” “呵呵!……”沈素儿又笑了,“承认了吧,没做就没做,干嘛不直说?”倏地,顿住!感觉问了一句多余的,早就知道了,肖贵妃喊冤,没有人相信,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仅是看证据说话。 沈素儿见肖贵妃神情又是一暗,连忙道歉: “我不是有意的,没人相信就没人相信,也不算是完全没有人相信啊,至少我相信你。对了,初雪也相信你。”关键时,还是拉上初雪好点,虽然那家伙后来听到刺客是她,反应也有待……呃,自动忽略。 肖贵妃的眸子触动了一下。 “你回想想,你有什么得罪人啊?”沈素儿再问了一问。 “什么意思?”肖贵妃疑惑了。 沈素儿有些翻白眼的冲动。 可怜了刚才的佩服,这女人哪里有一种像侠女?白痴。 沈素儿也抓紧时间,直接说道:“刺客除了想杀我,不排除主要的目标是你。想想,干嘛庭院会有你的耳环?还有,干嘛刺客的衣服要扔到你寝宫的池中?后宫里的池多着呢,目标也太明显了,刺客是就想好了退路,杀了我,再嫁祸给你。” 后宫!谁最恨我?3 肖贵妃呆若木鸡。 她在怨恨中并没有想到这事。 沈素儿继续说出了心中想的:“有可能是你懂武功,刺客想杀你没有十成的把握,用计陷害蛮高明的,一石二鸟。除掉我了,还能同时除掉你这眼中钉。我越想越觉得刺客的心思慎密,而且头脑冷静。在杀人未遂之际,还迅速到了万仪宫……” 事情往这方面想,貌似也有点线索了。 这人对宫的环境、事情,极为熟悉,而且对万仪宫也一样。 肖贵妃和沈素儿再说了一会儿,陈总管即进来了。 提醒沈素儿该离开了。 沈素儿踏出了天牢,刺眼的光线,眼眯了好一会才适合,再缓缓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叹,“果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啊??!还有一事忘记了,呜呜!……” 哀号!忘记了那神秘的香料。 好想要,将来出去拿来赚钱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啊。 女人嘛,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 沈素儿也不例外。 一开始是想用它来分散陈总管的注意力,但说着说着,是真生了想要的兴致。 陈总管送了沈素儿回朝凤宫,也回去向慕容景复命。 沈素儿回来坐在大堂的首位上,有点发呆。 想事情很入神。 本不想管,但这事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能放任吗?若稍放松一下,晚上爬入自己的寝室,给自己一刀——那、那死得不是很冤?虽然早晓得深宫凶险,也没有料到危险会来得这么快?当皇后没几天啊! 呜呜!她会不会成了史上最短命的皇后? 这些天能安然无恙,沈素儿很清楚。 刺客没有那么快死灰复燃,因为肖贵妃一案尚未了决。 若选在这里动手,即在替肖贵妃洗脱嫌疑。 再者,是因为慕容景加强了朝凤宫的侍卫,派人保护了她的安全。 后宫!谁最恨我?4 再者,是因为慕容景加强了朝凤宫的侍卫,派人保护了她的安全。 刺客一天没有查出来,沈素儿一天也得不到真正的心安。 只是—— 她一个人查什么? 无从查起,也没有能力去查。 先不说禁足中的人,出自己的寝宫都成问题,而她初到宫中,对人事物皆不了解。 再说,能用得上的人,仅自家的奴才们,问题是他们——其实也应该有别人的眼线,皇帝应该有一个,还有没有其余嫔妃的很难说,不排队这种可能性。 沈素儿并没有要怪他们的意思,宫里潜规矩多少也懂得一些。 他们当不当眼线,并不由一个奴才说了算。 不当,也还会有别人来代替。 查刺客这种事情,沈素儿不想让他们去做,知道的越多,对他们越是不利,处境也更危险。皇宫死一个皇后是大事,但死一两个奴才就好比踩死一两只蚂蚁,转眼间即抹杀得一干二净,好像从来没有存在世上一样。 斟酌再三,查刺客的事情,实在不是她一个人解决得了的。古代女人的地位基本是男人的附属品,特别帝王之家,怕忌女人自作主张,搞不好慕容景以一个干涉内政的罪,把她给办了。 女人没有足够的能耐,最好装疯卖傻的,明哲保身。 在这种地方,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反而活得更久一些。 唯一的希望,即是慕容景守住一些,只有人在朝凤宫,即不会再生一丝意外。 三年后如约出宫。 虽然至今也没有弄明白,慕容景当时的意图为何,沈素儿尚搞不清楚,也暂时不想搞清楚。事情,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又何必在三年中自寻烦恼? 知道和不知道,结果都不是她能改变和控制的。 …… “噗!”一声轻笑打断了沈素儿的思索。 后宫!谁最恨我?5 “噗!”一声轻笑打断了沈素儿的思索。 沈素儿抬眸望向门口。 慕容初雪正含笑半倚在门口。 瞧样子应该立了很久。 “小素儿,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初雪浅笑望着她。 大堂首席和桌椅和门口的距离有些远,但他似乎没有打算进去一般,大有站在原地和她聊着,“你的表情说不上丰富,但由刚才的愁眉苦脸,渐渐变得懒散无聊,淡云随风的,我就知道——你的心结没了,想开了。” 于是,他才会有刚才一问。 “小三,你来了。”沈素儿冲着初雪浅浅一笑,很有礼貌的。在怎么说,他可是一个小王爷,想寻常一些对他,还需要一些时日。 “嗯,我来了。”很寻常的对话。 沈素儿没再问,慕容初雪也不再说话,仅静静看着她。 她习惯性的眨着眼,抬眸,轻颤的眼睫毛,他似乎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的。 “今天大家好像挺忙的,怎么没一个人来招呼你?”沈素儿淡笑立了起来,步履轻盈迈向慕容初雪。 初雪眸子一暗,吱唔说道:“是我说不用他们侍候的……”他利用王爷的身份支开了他们。这事儿怎么说?不敢。 “怎么不进来坐?” “不坐了,我一会就离开。” “你看起来很忙啊。若忙不用经常来看我。”沈素儿很大方的说着。初雪是经常过来看她,但加起来待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超过一小时,她很怀疑。 常常是照过面,说几句即要离开。 待得最久的一次,即上玩游戏那一回,无奈中途又让慕容景的出现,给破坏掉了。 “嗯,我偶尔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初雪眼睑低垂,敛起了如水的目光,淡淡回了一句,有清风划过之感。 沈素儿微怔。 后宫!谁最恨我?6 沈素儿微怔。 安静之下的初雪,皮肤白皙,俊脸瘦削,白衣婉然,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飘逸俊雅。细看,还有一缕夺人心魄的阴柔绝美。 很难令人想像到他是一个直率好动的小子。 女人的直觉——他是不是有心事? “小三,怎么啦?脸色有点苍白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沈素儿关切的趋身上前,距离拉近,很自然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 疑惑自语:“没事啊。不烫。” 初雪的身子僵了僵,神情也凝滞。 倏地,小孩子脾气似的撇开首,闪开了她的柔软的小手,笑骂:“什么烫不烫……我本来就没事。”样子有点鄙视又有点嚣张。 和沈素儿初见他时一个样。 “呵呵……”某人跟着一笑,也骂道:“是吧,这才是小三儿。刚才那么安静,我都怀疑是不是看错了,还是你又生病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快,阳光。 “有空吗?我们去竹木那边走走。”沈素儿邀请,还是第一次。 初雪瞧了瞧外面—— 半晌,摇了摇首,目光避开了沈素儿的视线。 “那好吧,下一次……我去找你,还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呢。”沈素儿见他又安静下来,还真不习惯。年纪轻轻,玩什么深沉?单单纯纯活着就好了。 “梅院。那里在宫比较偏,平时很安静。母后和皇兄说,那里适合静养。”说着这话时,初雪眼中明显带着一丝失落。 沈素儿暗暗吐血。 “静养?!去td的静养。人是越静,想得越多,病越难好。再说,像你这个性,放在那么安静的地方……嘿嘿,没病也憋出病。”她恶劣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初雪的额头。 本来他比她高,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却搞笑地去做戳额头的亲昵举止,怎么瞧,就怎么觉得的滑稽。 后宫!谁最恨我?7 这一下,轮到初雪翻白眼了。 真翻了! 沈素儿一瞧,先是一怔,蓦地,捧腹大笑! “小三,好可爱啊!”特别是想到初雪一本正经时的样子,再想想他刚才翻白眼的举动,实在不是一般的可爱,难怪会笑得她肚子直喊痛。 两人说了几句,沈素儿好想跟初雪去梅院。 听他说,红梅盛开,冷雅清香,很想邀她去赏梅。 只是她在禁足中没办法去。 沈素儿好想去看梅。 现代都市的生活,不会有这种闲情雅调。 “等可以自由——”貌似那里已经是初春了。还会有梅花吗?沈素儿顿住了,样子有点窘,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 倏地,初雪目光一亮,急切道:“我向皇兄求情,好不好?说不定他会答应呢?” “你们那个皇帝……不是说,金口一开,说一不二的吗?” “可是,如果是我去说……或许……或许……会不一样呢。”初雪越说越小声,沮丧的样子也说明了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一见他失望,沈素儿莫名很不忍心。不由地拉起了初雪垂在一侧的手,轻握在掌中,暖暖浅笑说道:“我答应你,在梅花没有谢之前,一定和你一起赏梅。在梅花下煮酒论诗,可好?” 说完沈素儿心底大窘!刚才说了啥?承诺了啥?上帝啊,我是不是吃错药了?那个……那个…… 某女刚想改口,却碰到初雪目光熠熠的直射过来,沮丧一扫而光,潋滟的眸子满载着惊喜和期待,灿若星辰,由刚才的恬静一下子变得生机无限。 沈素儿有种如果敢在这时候拒绝,会非常有罪恶感! 呜呜……怎么可以欺骗善良的少年呢? “哈哈!别想反悔,小素儿你答应的事,可一定要做到。”初雪俊美的脸颊容光焕发,光彩无限,笑容更是比春花还在灿烂。 后宫!谁最恨我?8 沈素儿想倒地…… 感觉怎么像上当了?! 初雪在跟她玩深沉,不会就为了达到刚才的目的吧? 怀疑啊怀疑,严重的怀疑。 于是,她狐疑的微眯着眸子,盯着初雪——沉默不语。 刻意一下,佯装一下,令他紧张一下! 果然,初雪一见她沉下了脸,马上紧张了,僵直站着,少了刚才的轻松,紧握住她一只小手,焦急问:“你是不是要反悔啊?那个……我……是不是不应该高兴啊?如果你不想去,也——” 蓦然,沈素儿睁大眼睛惊诧看向初雪身后——像见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人?! 初雪一瞧她的表情,暗叫糟糕! 是不是有人来了? 惊慌间松开了她的手,君子一样俨然而立,神情也一下换了,冷雅清冷如梅。刚才的纯真人儿一下子变得风度翩翩,如谦谦君子,正是无数少女仰慕的少年郎。 他悠然转身—— 只是突然,脸色变了又变。 不用片刻,俊美无铸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尴尬之色很明显,听到身后的大笑,再猛得回首,幽怨瞪了沈素儿一眼! 给耍了!恶魔! “哈哈!……小三,太搞笑了!你刚才的表情……哈哈,不行了……哈哈!……太好笑了,哈哈……”沈素儿笑得人仰马翻,几乎是趴在地上直捶着。 “哈哈!……我肚子疼。……快快救救我……哈哈……” 初雪也蹲了下来,含笑地举起素手往她脑袋瓜子一敲! “小恶魔,居然敢耍我?!”差点把他吓死。 这招也用?!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身为皇后的她要如何是好? 看到初雪担忧的目光。 沈素儿的笑渐渐收敛了,突然间她眼睑垂了下来,心底涌出一股辛酸。 他的关心,令她的心很暖,暖出酸水来了。 怎么办?! 她真的很想出宫。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1 初雪的关切勾出了沈素儿的伤。 后宫想想,真的觉得很可怕! 好像随时会丢掉性命。 她不想时时刻刻都要活得小心翼翼,那感觉真不好。 特别在还知道刺客就在某一处看着,某一处等待着机会,随时会寻找着空隙出来杀她。 想起当时—— 刺客举起刀刺向自己的刻,心底是何等的恐惧。 当时不怕,回想起来更害怕! 心中的惊悸,如果深刻……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脑袋中。 然而,她在自保。 刚才却认清了——根本没有能力自保。 在这个宫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她,那就是当今的皇帝。 只是—— 她害怕接近皇帝。 而到底在害怕什么,有时连她自己本人也说不清楚。 君心难测,而重点是慕容景已经看穿了她,令她有点难以招架。而她活了二十五年,自认为阅人无数,还是没有办法把他看穿。 不得不说,他有点像她现代时的总理经,一样高深莫测。 有些人为了保住江山稳定,牺牲一些人是必然的。某一天,若有人像陷害肖贵妃一样陷害她呢?肖氏权倾朝野了,同样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而她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女子,根本只有等死的余地。 很想做到生死由命,很想看破红尘,凡事做到一笑而过,然而,那意境何其高尚,又怎是她区区一介女流可以达到?平静的心本想不去理会,还是会忍不住在意。 初雪的眸子中渐渐蒙上一层忧心。 她的表情又变了。 一如他刚来时看到的—— 看似平静的容颜之下隐藏淡淡的悲伤,却足以伤人。 伤得他的心隐约在痛。 是什么令她露出这种哀伤的表情? “小素儿——”初雪刚想伸出双手去扶沈素儿。 不料,有人来了。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2 不料,有人来了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3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3部分阅读 他听到脚步声,赶紧站了起来,退了两步。 而沈素儿也立了起来。 嘴角挂着浅笑。 初雪却特别心痛,那浅笑如此般的迷离,那平静的眼底幽深如无物,寻不到一丝的喜悦。 来的是一个承宣小太监。 向沈素儿向了跪拜礼,又见过慕容初雪。 说出了正事:皇上传皇后娘娘到御花园赏花。 沈素儿一听窘了。 冬天有什么花? 她不由看向初雪,奇问:“御花园也有梅花吗?” “没有,却有白菊。质傲清霜色,香寒积露华。”初雪嘴角挂着浅笑,淡淡的落寞依然禁不住流露于眼底深处。 沈素儿不以为然一笑,“太傲了的东西,我不一定喜欢。悄悄告诉你,菊花,特别是白菊花,在我们家乡——是用来祭死掉的人常用的。哈哈!去赏白菊?” 像恶作剧一样,打破了初雪的失落。 她哈哈一笑,随着小太监即踏出了门槛。 没有邀请初雪一起去,毕竟有些话想单独和慕容景聊聊。 踏出了几步,沈素儿倏地回眸浅笑,淡淡的,却很认真说道:“小三,再漂亮的花也不及你嘴角暖暖一笑。” “……” 初雪怔在当场。 一句话也说不出,脑袋也罢工了,一片空白! 沈素儿很随意的一句。 她永远不会知道它对初雪的震撼有多么大。 比世间任何的赞美,都能打动他的心。 甜!很甜!甜到心底,甜到灵魂的深处,最深最深的地方。 沈素儿随着小太临走了几道回廊,曲廊,直廊,在她觉得什么廊都走了一遍时迈入御花园,果然还差一道廊——水廊,要过了一道弯曲的水廊迈入池中央的凉亭方能见到慕容景。 环视了四周,古代园林的设计精致得堪称一绝! 一再令沈素儿感叹,美不胜收。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3 如初雪说的,在水池旁的确种了许多白菊。 盛开的白菊,清雅胜雪,在淡风中摇拽,空气中仿佛能闻听到它弥漫的淡淡清香。 慕容景伫立在亭中,沈素儿远远仅瞧见他清冷的背影。 一个人? 赏花,看来也他的一个借口。 这时,守在岸上的陈总管一瞧沈素儿到了,即快速进入凉亭中鞠腰向皇上说了几句。说什么,沈素儿听不到,不过也能猜得出来,不外乎是说她来了吧。 果然—— 慕容景转身看向渐渐而来的沈素儿。 当沈素儿步入亭中时,陈总管却退了下去。 亭中,仅剩下沈素儿和慕容景。 沈素儿的心居然微微紧张了起来,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皇上,臣妾给您请安了。皇上吉祥——”她刚弯腰想行礼。 慕容景快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臂。 “不必麻烦了。咳咳,再说你身为皇后,不需要向朕下跪拜礼的。以后见面,问候一声即可。”他可没有忘记,这女人曾经说过,连下跪也觉得麻烦的,打个招呼应该不算麻烦吧?动动嘴就可以了。 “谢谢皇上。”安静之下的她,显得温婉娴静。 沈素儿也感叹,穿越了,得到一副好皮囊啊。 精神点,不说话时,活脱脱一个典雅绝色的大美人。 “坐吧,朕让御膳房准备了几样糕点,试一试?”慕容景先坐了下来。 沈素儿刚进来时,即留意了。 亭中央的整洁光滑的石桌上面摆着几碟精致的小糕点,还沏着一壶茶。 茶壶比较讲究,底下有一个小炉子,放着炭,正燃着。 估计是古代保温用的。 石桌,还配着圆形雕花石凳。 在另一角,尚有一张长方形的石案条,上面罢放着一把瑶琴,六弦的?沈素儿对琴没啥研究的,却知道古琴最早是五根弦,据说后来周文王加了一根,周武王又加了一根,到了唐朝才定型,变成七弦琴。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4 那现在是六根,怎么解释? 这一根,是周文王加的?还是周武王加的? 不管是谁加的,也没有办法完全证实她穿越到了那一个时期。 心里却有一个小小担忧,皇帝别让她弹琴才好。 因为她——压根即不会。 有些事情呢,真是越担心越会发生。 沈素儿刚恬然坐了下来。 即听到慕容景淡淡问:“皇后,一会能否为朕抚上一曲?” 沈素儿的心里的某一个希望好像咯噔一下即给扼断了。 坐在直直,背也快僵了。 冷汗那个在冒啊——她自己觉得的。 “皇上,臣妾想恳请您一件事。” “说。” “您也知道……臣妾在禁足当中,能否随意活动一天?” 慕容景挑眉,眸子中闪过一丝意外。 很显然沈素儿说的和他想的不同,奇问:“要去干嘛?本来朕还以为你想说天牢中的事儿呢。” “那个……去天牢的事,一会再和您说。那么,自由活动一天,皇上答应了吗?”沈素儿眼中带着期待,挂在心上的无非是答应初雪的事。怎么会将这事摆在天牢更前,她也意外着。反正啊,不知不觉中放就问了。 “你还没说个理由。” 沈素儿浅浅一笑,带着讨好的味,轻说道:“皇上,其实也没办法,只是想在宫里走走,瞧瞧,在朝凤宫呆久了,有点闷吧……” 慕容景剑眉轻拢,俊脸一沉。 眼中眸色幽深,细瞧会看出丝丝愤怒。 沈素儿暗暗叫苦,到底又哪里出错了? 刚才自个儿的表情明明罢得很正确的啊?!还有是不是说错了话?没有啊!句斟字酌的,活了25年,还没一回这般认识对待呢。 慕容景举止优雅地撩起了茶壶的把子,给沈素儿倒了一杯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本来想让她侍候的,瞧那样子,也知道别指望了。 半晌,他平静问:“若皇后觉得闷,搬到朕的寝宫去住,如何?” “??!!”喷了!吐血了!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5 沈素儿觉得这是她穿越过来听到的——最最最冷的笑话。 顿了一会,她调整了心态,脸蛋儿上还是挂着讨好的笑容,柔柔又带点娇的说道:“皇上,您真会说笑话,呵呵……”可一点也不好笑!白痴皇帝! “是吗?怎么朕……瞧到你眼底在骂人了呢。”云淡风轻的一句,犹如重镑炸弹,又弹得沈素儿脑袋瓜子嗡嗡响。 “!!!”沈素儿快吐血了。 冷啊,冷啊,好冷!! 果然的,果然的……果然的一举一动,全被看穿了! 行了!既然全给看穿了,还需要装吗?越装反而越令人觉得没诚意!td,本来她就没多大诚意,只是小命在作怪罢了。 沈素儿的脸颊儿一下子萎靡了下来,娇慵恣意。 刚才的温柔娴雅恰如昙花一现,开得那么灿烂和炫眼。 现在呢?如果萎蔫下来了花儿,不过,却又流露出属于她个人的独特之美,或者更具吸引力。 慕容景眸子一闪,别有兴致凝视着沈素儿。 沈素儿愁啊,身子懒懒往石桌上挪,很自然的将手肘枕在石桌上,半托着小巧的下巴,别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眼睑低垂,无精打采,柔柔无力,像几天没吃饭的人儿。 “干嘛不继续装?”慕容景捏起了白玉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闻言,沈素儿动作一凝,想翻白眼了。 果然的,果然的,他什么都知道! 那个……他到底算不算是人啊?一个古代男人的洞察力有这么厉害码?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将自己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了吗?不可能,打死她也不承认! “皇上,你几岁了?”通俗的问话,沈素儿很直觉即用了。 慕容景神情一怔,怀疑一闪而过。 “二十有四。” “……”沈素儿抬眸了!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6 沈素儿抬眸了! 扫了慕容景一眼,有些意外的!大概是估计错了吧,也大概是古代的帝王保养得好,她怎么瞧怎么觉得最多二十岁。失算了,失算了! 二十四岁的人,思想是基本成熟了,难怪——难怪啊! 沈素儿的心淡定了一些。 那么—— 他居然瞧了出来,却忍住了怒火,算不算包容? “没有什么话要和朕说的吗?” “有。再转回刚才的问题,一天的自由出入朝凤宫,答不答应?”神情变了,调调也变了,慵懒恣意,不卑不亢。 “好!”答应得很干脆。 正是因为太干脆了,沈素儿又想吐血。原来这么容易就达到,刚才装得那么辛苦不是成了笑话?!d,白白浪费表情了。 不过,她对慕容景的行径越来越费解。 “谢谢皇上了。您真是好人啊……”赞叹一下,夸张地尾音拉得特别长。虽然不是由心说出,但有说应该比没有的好吧。 岂料,慕容景刚送入口中的茶差一点喷了出来,所幸及时忍了下来。他也不想再和她演戏了,目光一凝,肃道:“女人。别再惹朕生气,也别说那些违心的话来奉承朕。再这样——”眸子一冷,接下来不说,沈素儿也能听明白。 不错!那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意,硬生生令某女打了一个寒噤。 天煞的!灭了我吧!沈素儿无语垂眸。 慵懒的神情没变,是懒得变了。 有一个问题出来,即是她认为讨好,献媚,浅笑,学着别人对他毕恭毕敬的,貌似情况并不会好转,做得那么辛苦,那么违背个性活着,结果却还是那么糟糕,不如活自己的本性好了。 “唉……那个,咱们……和平共处吧。”沈素儿懒懒瞥了慕容景一眼,说出了几个句。有点爱说不说的调调。 “你和朕不是一直都在和平共处吗?” “呃……是吧。”汗!怎么觉得对话有点熟悉?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7 沈素儿瞟了瞟缕花碟子里装得精致小糕点,山楂爱吃,水果也爱吃,但糕点很少吃的,还是随手捏了一小块糕点,试着放入嘴里,轻轻嚼着,嚼了一会儿吞掉了,看似随意聊起:“味道不错。说点正事,今天我去天牢见到肖贵妃了。具体情况……想必您也听说了。” “你说回来向朕禀报的,你都没有说,朕又怎么知道?” “……皇上,咱们不打哑谜。”窘死了,她不想装,他倒跟她装起来了!什么世道? 慕容景嘴角隐约挂着一抹淡笑。 “皇上,肖贵妃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沈素儿试着问问。 其实应该不用多问吧,他身为皇帝,自己的老婆身上有没有香味,打死她也不会相信。除非他没有上过肖贵妃的床,有可能不知道吗?不会!据说肖贵妃还怀过孩子。 “不错,闻了令人很舒服。”慕容景承认,“也正因为这样,当时会答应由她进宫,并封为贵妃。” “而且,还蛮得宠……”沈素儿替慕容景接话。 慕容景一怔,哈哈笑了笑。“皇后,吃醋吗?” “没那爱好。” “哈哈……”气氛由于慕容景的爽朗的一笑,而融洽得很。 沈素儿一点也没变,神情缓和,可也不见笑。反倒是慕容景的好心情,显得挺突兀,挺奇怪兼莫名其妙。顿了顿,她继续说:“可是那一天……我没有在刺客身上闻到啊。” 慕容景笑容一敛,认真问:“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哦。” “有些屁还不能随便放,我知道……” “喷!……”慕容景忍俊不禁了! “皇上!有些口水还不能随便吐!”气愤啊! 沈素儿差点整个人蹦了起来,恶狠狠瞪着慕容景,小脸那个悲苦,快皱成一团了,赶紧以衣袖擦着脸颊。 感觉脏死了!td的。 “哈哈!……”慕容景笑了。 出于内心的大笑。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8 岸上守着的陈总管和太监、宫女们,皆偷偷的又惊讶往凉亭瞧去,皇上原来也会大笑啊!而且听笑声是这么开心的。 皇上有多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陈总管算算日子,貌似——推到十五年前,好像都寻不到一个时间。 等慕容景不再笑了。 半晌—— “有点怀疑,这刺客捉得是不是太容易了些?”沈素儿试着说了出来,将心底的疑惑全扫出来,说道: “当时刺客身上包得严严的,连头发也瞧不清楚,一瞧就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怎么会还带着耳环呢?特别是这耳环还象征着个人身份的。换作是我—— 做坏事之前肯定会将一切多余的东西全甩掉。 至少那衣服嘛,扔到水里又偏偏浮上一点太巧合了,这个世上真没那么多巧合,就当是巧合好了,但耳环……会是恰巧肖贵妃忘记摘下来了?又恰巧掉了……好吧,就当这一个又是巧合。 那她身上的香味怎么说?用什么掩饰掉?在牢里那么恶劣的环境下,身上还飘淡淡的香,两三天都没有完全散掉,难道偏偏在刺杀我的那一刻消失了吗?” 慕容景仔细聆听着沈素儿的分析。 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皇后,别又说谎哦。” “我……哎哟!”沈素儿窘死了。 这算不算是“狼来了”的后果? 说过一次假话,接着第二次别人很直觉会怀疑,也不怪他。 “皇上!我是担心,刺客再来了怎么办?” “朝凤宫现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担心什么?”慕容景不只明的加派了人,也暗中派了不少人守着朝凤宫各个要处。 “防不胜防,这词儿皇上懂吗?”沈素儿说话时,一般不瞧慕容景的,这一句,倒瞟了他一眼,当是重视吧。 这皇帝的心思啊,不好捉摸! 算了,她不捉摸,爱乍乍地。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9 “懂。若你担心的话,宫里最安全的地方……皇后,你知道是那里吗?朕的寝宫。”慕容景兜了一个圈子又兜回了原话。上一次是明说,这一次是暗示。 现在明的说了,暗的也来了。 这女人还会不会装着不懂情趣? 撒撒娇,求一两句,慕容景觉得自己马上会点头的。 无奈!好生失望。 有些女人就是那么装糊涂,不讨人喜欢! “哦。对了,皇上会不会放过肖贵妃三族?那么多人,又不是畜生,真杀吗?” “触犯律法前,即应该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沈素儿娇懒无比地闲聊,声音不大也不小,说道:“嗯,是啊。可怜,那一个孩子好像还没有满月呢,死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对了,皇上会不会亲自去监斩?那些孩子刚让投胎出来没多久,死于非命,又下地狱了,若阎王爷问起谁杀的,他也好有一个交待。” “……”沉默。 “皇上,你就亲自去吧,让他们看你一眼。对了,臣妾听说,越有权势的人爱好越是特别。例如:特别喜欢看人砍脑袋,那头滚在地上,据说还会动啊,嘴巴会张,眼睛还会转。你说啊,肖家几千个人,几千个脑袋在一块,多少壮观,溅得血满地都是,恐怕会流在一条小河,红红的一定很漂亮。” “……”有人眉毛在挑了。 “皇上可一定要去看啊,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错过了怎么可以?”沈素儿平静说着,一大堆话,如闲话家常,随口说说,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惊世骇俗。 “你若喜欢看,朕可以亲自陪你一起去欣赏。”某皇帝几乎是咬着牙挤出的一句。 某女一听,马上大惊小怪起来,嚷嚷道:“哇哇!别!臣妾不喜欢看。再说,我又没权没势的,没那么特别的爱好。再说,看了……我担心吃饭时会吐。对了,特别是晚上会害怕得睡不着,那么多冤魂,黑白无常一时之间肯定忙不过来,若飘了几个进宫里来,怎么办啊?担心啊担心……”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9 似有似无的,那懒散的眸子淡扫了慕容景绷紧的俊容。 她的话看似随意说说,却句句话中有话的,讽刺入骨。 简直概括一下,大概的意思差不多在说某有权有势的人嗜死成性,残酷冷血,爱好变态,连刚出生的小孩子也不放过。 明明是人间惨剧,却偏偏说成是难得奇景。 “皇后是不是想朕放过肖氏一族?” “那个……就是臣妾想放过他们,皇上也不会徇私吧。只是想提醒皇上,要明察秋毫,绝不可枉杀一人。若稍大意弄了一件千古冤案,历史可要怎么写皇上您啊。唉……”含蓄一点,含蓄一点吧。 沈素儿担心是多余的,历史上没这一个朝代,那里会有怎么写帝王功过? 慕容景眼底越是闪亮。 分明是一个十五岁的妙龄女子,却可讲出一番如此识大体,又进退得宜的话。 偶尔,还会逗着人乐。 真难得啊!看来捡回一个宝贝了,怎么会舍得放手? “皇后,想让朕为你徇私也无不可。”商量的余地。 “???!!!”沈素儿目光移到慕容景身上,没有惊喜,只有不解。 因为她知道,慕容景接下来肯定有要求,而且是那一种雷死人的要求。 果然,不负沈素儿“所望”——失望滴望啊! 慕容景眼中贼笑,还带着一丝邪气,浅笑道:“三天内,若你能令朕开怀大笑。朕就答应你,饶肖氏三族不死。” 条件满诱人,只有沈素儿不是那一种给冲昏头脑的人。 她有点不满道:“只是不死啊……那你让他们坐一辈子的牢,还不如死掉呢,也给国库省掉一些开销。改成无罪释放吧,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慕容景眉目轻挑,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到底拿什么来和他讨价还价?还考虑?! 三天!赌你永生永世10 “好吧,依你。”奇迹一样,慕容景爽快答应了。补充,“皇后说好了,是‘开怀大笑’,不是朕不准笑。”难度不同,也不一样。 三天内,凭他的自制能力,很有自信做到不会大笑。 只是想借这一个机会,和她好好相处一下,顺便瞧瞧,她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只是—— 三天的时间是不是太少了? 刚才说时,慕容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能定太久。 三天,他倒是蛮有自信。 本想定一天,又觉得一天太少了,乐趣会不会也跟着少? 沈素儿沉默了好一会,无聊似的叹了口气,意思意思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三天就三天——” “且慢。”慕容景喊停。 沈素儿抬眸看向他,不知道他葫芦里还要卖什么药的。 “如果三天内你做不到呢?” “那个……呃,做不到就做不到了,肖贵妃一案随便您处置。”沈素儿眼睑一垂,不与慕容景直视,td,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慕容景浅笑,淡然道:“朕以五千多条性命和你当赌注。你下什么呢?皇后,好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啥朕瞧得上眼的。唯有一件,朕有点感兴趣的。” “啥?” “你。若输了,你永生永世都不得离开朕。”顿挫有力,立场坚定。 “啊?吐血了……”沈素儿直接晕厥了。 她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赌上自己未来一辈子,牺牲太大了。 不能答应!坚决不答应! “皇上,换一个条件行吗?不如就换……臣妾搬到您寝宫去住吧。皇上不是很想臣妾搬过去吗?”沈素儿讪讪一笑,冲着慕容景送了一个讨好的眼神。 完全是习惯性的举动啊…… “哼,原来你很明白嘛。”慕容景讽刺一样浅笑,还冷哼表示不乐意,“皇后,如果你觉得自己的赌注太大了,也没关系。朕也可以下一个更大的赌注。”而这更大的赌注到底是什么呢? 较劲!腹黑的皇帝1 更大的赌注到底是什么? 沈素儿没接话,只是看向慕容景的眼睛带着疑惑。 顿了一小会,在她的眼中渐渐聚了一丝叫期待的情绪后。 慕容景深深凝视着她,缓缓开口说道: “赌上朕的未来,输了就永生永世也不能离开你。” 吐血! 直接血溅三丈! 沈素儿雷得趴倒了,脱口直接抗议! “皇上,在耍我啊?!这算什么更大的赌注?还不如刚才的呢!”这笑话太冷了!越来越发觉,这冷漠的皇帝很有才。 “女人,你说什么?”慕容景语气一冷,眼睛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一下子涌了出来。敢拒绝?!敢试着拒绝一下看看?! 稍抬起的下巴,嚣张又霸道的。 她的反应令他格外不爽! 心狠狠揪了一下。 刚才那一句,他是那么认真说了出来。 代表着什么意思,难道她会听不懂吗?! 沈素儿白痴一样没啥警觉性,笑呵呵说道:“皇上,我赌了,不过啊,不用再加上后面那一条了。如果加了,我倒是不敢赌了。皇帝啊,九五至尊,谁敢把您留在身边?天下的女人岂不把我给吃了?” “哼!”慕容景冷哼,敛起冷眸。 危机的信号也渐渐熄了。 该死的女人! 一再敢拒绝?三天后瞧你怎么办。 “皇上,您别生气了。”沈素儿呵呵笑,相当亲昵友善的坐到慕容景旁边的石凳。 刚才为了避开他一些,保持了一点距离坐对面了。 现在目标明确,要讨他开心自然得先套套近乎。 先找一点保险再说:“既然是赌局,那么三天内我对你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都不能治我的罪?如果我逗你开心的时候……那个……做出了什么大不敬的事……”这一个可是很关键啊,和皇帝打交道,得多长几个心眼啊。不然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沈素儿说着说着,小脸写满了为难。 较劲!腹黑的皇帝2 沈素儿说着说着,小脸写满了为难。 慕容景盯着她一眼,真想咬死她算了! 怎么什么事都要拿个稳妥? “是。三天内,免你死罪。” “ok!咱们皇上就是爽快。”倏地,沈素儿笑得格外灿烂,又特别温和无害。 她很自然也很哥们的搭上了慕容景的肩膀,再力度不大不小拍了两下,说道:“皇上,男人嘛,就要说一不二。爽爽快快的,那婆婆妈妈的,只有女人才会有的表情。” 慕容景身子一僵,表情异常古怪。 说不上来,心里是啥滋味。 但是,她真的很特别。 “皇上你还生气吗?” “哼哼……”慕容景冷冷撇开目光,不甩她。 怎么可以给她好脸色瞧?! 沈素儿碰了一个钉子,不过没有气妥。 她依然笑嘻嘻,揽住慕容景的肩膀。 那纤纤的五指,还在他肩膀上有节奏按着。 心里在盘算事儿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沈素儿就会有这种小动作。 “皇上,心情不好啊。我们聊聊……听说啊,聊聊天,把心里的事儿说出来,心情会舒坦很多的。”居然他说了,三天内免她死罪,那么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装。 嘿嘿,反而活得快乐自在一起。 当然,首先和皇帝平起平坐。 接着,平等对话。 再接着,随便聊聊,渐渐的令他放松戒心。 最后—— 冷不防目标即达到了! 呵呵。心理战啊,心理战。。 慕容景忍住!强忍着心中的邪念。 不是忍住笑,而是忍住心中的欲望,没有将她搂在怀中! 她难道不知道这时靠他靠得太近了吗? 虽然她眼中没有暧昧,也没有男女的异样,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有啊?! 再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她这样随意揽住他的肩膀,就是初雪也安守本分,不曾做出什么轻浮的举动。 较劲!腹黑的皇帝3 沈素儿脑袋在转啊转。 若她说得口干舌燥,他不配合也没有办法产生一点笑料。若他心情不好,她想赢的机会侧更困难。逗他笑啊,若逗初雪笑,她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啊。但在心里对付皇帝,还得好好想想,斟酌斟酌。 现代的幽默,她懂得! 有时,令人发笑,不一定要扮丑角,平时几句谈话即能达到。 只是,幽默随时随地都会在,但还要看人能不能准备把握。 时机和时间,掌握得恰恰好,才能产生不一样的笑果。 咱们的帅哥皇上不配合啊,不配合怎么能引他笑呢? “皇上怎么不说话?” “嗯,说什么呢?” “皇上,你用不着这么快就戒备。咱们说说,今天暂时不开始吧,明天……”晕死了!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他可是皇帝,皇帝肯定会有很多政务要处理,那么和她相处的时间是不是很少? 天啊天啊…… 说是三天,是不是实际相处的时间——没半天?! 啊啊啊…… 怎么一开始没想到啊?! 慕容景撇首别有趣味的看着她骤然变的小脸,淡笑问道:“明天什么?怎么不说下去?” “皇上,先说说规矩。那个……你若三天都忙于政务,没时间见我怎么办?那我……那我不是输定了?!这不公平。你三天躲着我不见,我怎么赢?!”沈素儿苦着脸颊,错误啊错误,怎么一开始不将游戏讲清楚呢? “不用。三天你随时可以来找朕。白天上朝,下朝一般在御书房。晚上,你住到朕寝宫去也没关系。或者……朕搬到朝凤宫住几天?” 由帅哥亲自开出的—— 多么诱人的条件!多好的提议啊! 沈素儿额头生黑线,乌鸦在飞过! 凤眸闪烁,心里明显是窘了又窘。 “呃……那个……有皇上这一句,臣妾就像吃了定心丸。” 敷衍!她在敷衍他的时间,就习惯自称臣妾的。 较劲!腹黑的皇帝4 慕容景无奈啊。 为什么这一个女人不争宠呢?是不是他没啥吸引力了? 叹息,换一个角度想,若她像别的女人一样,争风吃醋,斗来斗去的,他还会留意到她吗?不会! 答应是肯定——不会。 “皇上,时间由明天开始吧。今天的时间得留给我准备准备。”沈素儿挪开了搭在慕容景肩膀上的手,两个人距离也拉开了一些。 可没有再拉开一会,她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又往慕容景身上靠去。 沈素儿瞥了一眼腰间的大手,讪讪笑,试问:“皇上您心情好了吗?” “嗯。” “如果不好,我给您讲一个笑话怎么样?” “好。” 沈素儿动了动身子,轻咳两声清了清嗓音,接着说:“有一家三口。儿子呢,五六岁时,有一天, 爹爹问:儿子,你将来要娶谁当娘子? 儿子想了想,很肯定回答:爹,我要娶奶奶! 爹爹马上训斥:胡说!我母亲怎么能当你的娘子呢? 皇上,你猜儿子会怎么回答?” 沈素儿目光熠熠看着慕容景俊脸上的变化。 看来平平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入戏啊。 她好生失望! 这时,慕容景也配合了她一回,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问道:“说了什么?” “嗯,儿子一脸无辜的瞅着他爹爹,扁着小嘴说:爹,那您怎么娶我母亲当娘子?呜呜……哈哈!”沈素儿笑了笑,不过失望啊失望!慕容景一点也没有笑,甚至连嘴角也没有扬一下。 悲催滴! “皇上,刚才我说的不好笑吗?” “好笑。” “那你怎么不笑?” “可有朕觉得你更好笑……”慕容景看向她的目光里,真的隐藏着笑意。 沈素儿越来越窘,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现在意识到,未来的三天不太容易过! 或者说,自己会输得很惨。 td,我在干嘛啊?自讨苦吃。 较劲!腹黑的皇帝5 “皇上,我发觉了一件事。”既然他硬要搂住她,她觉得有必要将全身的重力往他身上靠,人也舒服一点。怎么想,怎么就做了。 人当靠椅,自然比硬邦邦的家具来得舒适。 慕容景由着她往自己身上靠,淡笑问:“什么事?” “你很会说笑话。”虽然很冷!超级冷的冷笑话,总是令她笑不起来。 “是吗?比起你来怎么样?”很自然的,他俊脸稍靠了过去,轻闻着她的发香。 “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发觉,今天你已经说了好几次吗?” 慕容景轻轻一笑。“朕是学你的……” “汗!我真是受宠若惊。” “弹一曲给朕听听。如何?朕的皇后啊。”磁性的嗓音太感性了,也具诱惑了。 沈素儿觉得自己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不仅于慕容景的口吻,语气,更是由于他说出来的话! 她、她她……不会弹。 原来的主人肯定会的,无奈她并非原来的主啊! 很想坐在琴前,像一些穿越小说写的那些,迷迷糊糊的,原来的主人上身了,弹出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音乐。只是——疯了! 她在小说里看到这种情节时,往往会想——这作者喝白开水喝太多了,喝到疯了!不然,肯定得了人格分裂症才会写出这一种没点科学根据的东东。 试试不?试试坐上去,抚着琴,想像一下自己在人格分裂—— 呃,不是,想像着自己让鬼上身…… 那个……也不对,是想像着原来的主人没有死? 切!去td,她没有死那就是我死了! 她若回来,我是不是应该去投胎? 保险起来,别学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脑袋清醒无比, 再说大白天——虽然是傍晚,也阳光算是充足,有鬼也没那么早出来。 于是,她说—— “皇上,臣妾……不懂。” “不懂?”疑惑的视线飘过来了。 较劲!腹黑的皇帝6 沈素儿浅笑点了点首,表示真的不懂。 心里那个窘啊。 身为古代的美人啊,说不懂琴是不是很奇怪? 若再说出来不仅不懂得琴,连书画也不懂,甚至连书法也不会写,他是不是会更奇怪?对了,书法不会啊,若某一天要动笔写字,马上就穿帮了!据说原来的主人,还擅长画画,人物画——光是皇帝的画像就画了无数幅。 据小蓉收拾东西时说,还特别收拾了一幅画像进宫了呢。 慕容景深深的凝视了沈素儿一会。 他相信她了。 她是真的不懂。 倏地,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朕弹一曲给你听怎么样?” “真的吗?”皇帝弹曲给我听?沈素儿眨了眨漂亮的凤眼儿,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冷血的皇帝会亲自弹曲给一个人听? 难得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慕容景的指尖轻划过她红润的双唇,霸道宣布:“凡是朕说的话你都不许怀疑。” 沈素儿有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感觉,怎么突然觉得他蛮有趣的? “皇上,我不是在怀疑,我是惊喜,高兴!懂吗?很自然就问了一句:真的吗?那是高兴……”高兴是有一点的,没有说谎,但更多是奇怪,疑惑,意外。后面的心里话自然不能说出来,那是找抽型的。 慕容景俨然起身,迈向瑶琴,背影清雅。 挥袖,拂起衣罢。 动作潇洒不俗。 瞧得沈素儿眼睛一亮。 人喜欢好看的事物,总是忍不住赞叹。 慕容景若非帝王,也许她真会动心。 青葱玉指轻轻撩拨琴弦。 低沉又柔扬的古琴声,铮铮而起。 沈素儿半枕着石桌,带着几分娇懒,悠闲聆听。 享受一下由皇帝亲自操的琴,人生也不见得有几回。 实话说,不懂音律,也不懂得欣赏什么,凡事凭着感觉,却依稀给听出琴声清雅悠冷,一如他的人。 较劲!腹黑的皇帝7 实话说,不懂音律,也不懂得欣赏什么,凡事凭着感觉,却依稀给听出琴声清雅悠冷,一如他的人。 一曲终。 慕容景淡眸看着她。 完美嘴角的浅笑,若隐若现。 “皇后,觉得朕弹得如何?” 沈素儿一怔,弹得怎么样? 天晓得啊! 感觉听着舒服即是了。 不过,皇帝问起,她敷衍一下吧,但又担心会给瞧出来,于是,还是凭着三分感觉,几分才学,说道:“挺好,只是太清冷了,好像一个人站在高山之巅,迎风望日,念天地悠悠,看云聚云散……” 结果—— 她居然叹息了。 这一叹,很有玄机。。 像在感叹音乐,也像在感叹慕容景的人生。 一般人知道自古帝王无情,却鲜少有人晓得帝王的寂寞和孤独。 只有沈素儿个人清楚,这一叹,她什么意思也没有。 只是胸口有点憋闷,越用叹息来解决一下。 然而,阴差阳错的。 慕容景的目光倏地显得炽热。。 沈素儿没和慕容景再待多久,即说要回去准备。 只是刚起身,却让慕容景给抓住了手腕。 “皇后。陪朕一起用晚膳?” “不了。还得好好想想,怎么让您开怀大笑。”若这一个赌注早点下即好了,前不久,他不是笑得很开心吗?那算不算是开怀大笑。“对了,皇上,臣妾还想问明白一点。像您刚才……就是早前喷得我一脸茶水的时候,那时的笑,算不算是开怀大笑?” 沈素儿这是保险起见,先要确立一个度,才能达到。 如果高度不明白,逗得他乐了,他却说不是,那她不是输定了? 终生的幸福,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办法只能有一次,一个办法也只能用一次。 真要好好想想。 慕容景安静了一下,想了想,应允了,但这应允又令沈素儿晕厥,想来想不利。 较劲!腹黑的皇帝8 慕容景安静了一下,想了想,应允了,但这应允又令沈素儿晕厥,想来想不利。 他淡笑又带着狡黠,说道:“那算的吧。有一个问题要说说,得要朕承认是开怀大笑,那才算你赢。虽然朕大笑了,然而并不是开怀的,你也算输。”陈述的事情,好像是最理所当然不可的。 言罢,慕容景老神在在的,悠闲无比迈着步履先踏出了凉亭,行在水廊中,留给沈素儿一道清清冷冷又欠扁的背影! 啊啊啊…… 沈素儿紧握着粉拳,瞪着眼睛,咬着唇,小脸那一个扭曲,那一个愤怒! ——无比的愤怒! 来到古代第一回的愤怒! 眼中的火燃极盛,像在将慕容景的背影要烧出灰烬!! 这完全是一个大坑!一个他处心积虑准备的陷阱! 早准备好让她跳入去出不来的大坑。 可恶!该死的! 这混蛋慕容景,td! 居然敢阴本小姐?! 谅她聪明一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他的道。 难怪突然会这么容易说话,难怪还会亲自说什么弹琴,原来只是……只是…… 呜呜!怎么办呢? 慕容景早步远了,沈素儿板着苦瓜脸,无计可施,也无奈之极。 “td,什么世道嘛?!”恨啊,怨啊! 倏地,她愤愤吹着气! 甩袖离开! 回到朝凤宫。 晚膳已经备好了。 沈素儿却没啥胃口,吃了一点即不吃。 事情可非同一般啊,未来—— 赌上未来的?太草率的决定了。 心情冷静了下来,只剩下悲催。 每一次和慕容景较劲,好像都是她输的,看来真碰上对手了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4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4部分阅读 上对手了。 “对方既然这么厉害,那就避吧,能避侧避……”沈素儿仰首叹息,心不甘情不愿也没啥办法。貌似这一个赌局一开始即注定了结局——她是输定了! 主导权完全在慕容景身上。 沈素儿全身软锦锦,无力倒在屋内的休闲用的软榻上。 两眼无神的,等着三天后啊…… 暗伤!梅园惊艳1 与朝凤宫的某人晕沉沉有所不同,慕容景的心情格外好。 和平时的俊容相比,柔和了一些,瞧着不让人心惊胆战。 他一个人心情好,吃东西也会多,做事儿也爽快。 同时受益的,也有侍候皇帝的宫女、太监们,至少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翌日清早。 慕容景一大早起来,虽然睡的时辰不多,但还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今天是第一天。 她会怎么做呢? 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眼中隐藏着期待。 只是,渐渐的,某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他早膳以为她会来,没人。 上朝后,下朝了,以为她会出现,也没有。。 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怎么回事? 午膳了,一个在食之无味。 门口还是不见期盼的人影儿。 下午,御书房批阅奏折,忙了两个多时辰,还是不见某人。 “来人!”慕容景见不到,心神难定。 她还真沉得住气? 倏地,慕容景无奈一笑。 他一直没有小看这一个皇后,自然的,赌约开始了,也不会没有事儿发生。 她能沉得住气,而他自己本人反而有些沉不住了? 无形间,像输掉了她一着。 她会来的,一定会来。 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慕容景想到这里,嘴角又重新勾勒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陈总管匆匆进来,恭谨问了一句,即等候皇上吩咐。 “那个……朝凤宫有什么动静吗?”慕容景拿着奏折在翻阅,很平静,也很随意一样问着。他越是看似无意,越是不着急,在陈总管眼中,问题越是大着。 陈总管回道:“回皇上,朝凤宫一切安然。皇后娘娘,据说早上起来,吃了一些东西,即像往常一样,到了竹林的亭台上歇着。” “她倒是满悠闲的……”慕容景挥了挥手,示意陈总管退下去。 暗伤!梅园惊艳2 傍晚,宫灯高高挂起。 朝凤宫的大堂上,鎏金的大门前也左右挂着两盏大宫灯。 厅堂内也灯火通明的。 沈素儿不用聚他们,他们一到天黑必定会窝在这里。 干嘛呢?玩吧,聊天吧,听沈素儿讲有趣的事情了。 若她不讲,他们即变着法子磨着她。 八个家伙已经对她完全无惧了,换句话说,她这一个皇后的头衔对他们几个越来越不顶用。 没办法,谁叫她这一个皇后没啥威严呢?当得也超级懒散。 俗说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至于和慕容景赌约的事儿,沈素儿只字不提。 想不通,暂时也不想了,如一个没事的人儿,照常过日子。 反正在三天内,肖贵妃三族不会有事。 现在的事儿呢?沈素儿让这群人威胁着,要讲故事—— 按照古代的说法,叫说书的。 而她以前在现代看的电视剧,刚好派上用场。 本想随意讲几个敷衍了事,不料—— “小姐,我们想听早上在竹林里讲的石头记。” “噗!”啥啥?那剧情她也不尽了解啊。 小蓉说的,正是曹雪芹的《石头记》(即红楼梦)。 沈素儿那一个悲催啊,只是今天中午在竹林里躺着无聊,闲着没事,就给几个小丫头的讲起了红楼梦。 不料,几个听得入迷,还绘声绘色讲给其余人听。 于是,才会有今晚个个人的期盼。 天一黑,他们全闲下来聚在一起了,大有不听到结局誓不摆休念头。虽然个个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是那乞求的眼神,就弄得沈素儿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像她对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只是红楼梦满长篇的,三两天也说不完的。 而且,剧情她也忘记了一些。 不过,凭着她的聪明,还是可以随意令故事发展起来很连贯,听者也渐渐有味。 暗伤!梅园惊艳3 这时,九个人围坐在干净的地毯上。 说上了一段。 “咳咳,口渴了。”沈素儿敲了敲空空的杯碗,马上就有人献殷勤的给添上温热的茶水。她啜了几口,继续咳了咳,“肚子饿……”下一刻,漂亮的凤眼儿斜斜扫了扫,这些家伙也不留着她一点,瓜子点心什么的,全给他们一边听说书,一边给吃光光了。 “主子!” “娘娘!” “小姐……” 众人倒在地毯上哀号,扫了摆在地上数个空空的描梅陶瓷碟子。 怎么关键的时刻,她的理由总是这么多呢?分明是在吊人胃口!折磨着人啊! “没吃的算了……我睡觉去。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吧。”于是,某人不管他们的哀号,径自出了大堂,往自己的寝室步去。 愁人啊,某皇帝的事儿,她还没有想到解释的办法。 若不是慕容景最后说的一句,沈素儿现在肯定寸步不离粘着他,寻找着逗他大笑的机会。 最后一句话,慕容景或者不知道,已经令人失掉了原来的期待。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懂得衡量形势,也懂得人心。 慕容景这一关不容易过,普通的招数肯定过不了,即使是他笑了,笑得很大声,很开心,只要他嘴里不承认,她还是一样输了。 这什么鸟赌?越想对她一点利也没。 她若去缠着他,是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让他瞧戏罢了,像猴子一样耍着,无聊死了! 这种丢脸的事,她一点也不想干。 再说,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打从心里去做讨好男人的事呢。 叹息,长夜漫漫,要如何解决? 窘!!~~怎么瞧起来,本小姐像是深闺寂寞。 沈素儿要歇息。 小蓉和小春儿自是要过来侍候,还掌着灯。 在她们想退出去时,沈素儿喊住了小蓉。 有一件事情,她还想问问。 暗伤!梅园惊艳4 有一件事情,她还想问问。 “小姐,有什么吩咐?还是悄悄和我说接下来的故事?”小蓉一下子眼中闪着亮光,神秘又小心说着。 如果小姐这里说了,一会她还能绘声绘色当一回说书先生,在同伴面前威风一下。 “去!想听明天再说。对了,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什么事?” “我听人说起……司马洛?”沈素儿很含蓄问着,相当于试探式,保险又小心。 好像是随便提起,或者听到别人提起说说,没有表明不认识这一个人。 如果她直接说不认识,而以前这身体的主人是认识的? 那不会是令小蓉起疑? 免得多生事端,还是保险探一下,或者可能避开什么麻烦的事情。 小蓉拧着眉,疑惑问:“司马洛?谁来的?没听说过。” 沈素儿虽然装着若无其事,目光还是暗暗留意小蓉脸颊上的变化,瞧她的反应也的确像是不认识。“小蓉,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没听说过?” “没啊。小姐,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吧,皇上提起的人。” 一下子,小蓉精神来了,那发亮的眼睛,好像沈素儿得宠了一样。 沈素儿不想解释。但瞧样子,小蓉是不知道了。 让小蓉先退了出去。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不困,想睡着都难,再说,脑袋还清醒得不得了。 这事儿要再问谁? 她想了想宫中最可能知道的人—— 初雪? 慕容景知道的人,身为弟弟初雪是不是应该知道?不一定。 初雪长年在宫中静养,也不一定听说过的。 还有一个人知道的可能性很大,就那就禁军统领陈守。 陈守既是统领,又算是慕容景的贴身侍卫,知道的东西肯定多。 只是她犹豫了,要不要去问他。 去问陈守自然比问初雪要好,只是——沈素儿有自己的顾忌。 暗伤!梅园惊艳5 陈守身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事关于皇帝的一切,基本是禁忌。 她不知道这一个司马洛,算不算是皇帝的禁忌。 看来,想问还要找一个恰当的机会。 算了,现在和皇帝赌约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其余的事暂时还是先放一边吧。 想到初雪,自然没有忘记曾经答应和他一起赏梅的事。 沈素儿想到初雪,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 初雪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是她见过的人中,最不受污染似的一个人,在一起相处很舒服,很坦然,心也很宁静,不需要猜测,也不需要防备。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 忽而,沈素儿听到远远传来悠扬的箫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住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无聊着,又睡不着。 这箫声起,刚刚好,听得心境平和。 那一个嫔妃这么大胆敢吹?是不是深宫寂寞了? 不过,这也是一个办法,幸运的话,还能吸引帝王注意。 当然要这箫声能传到皇帝的寝宫中去。 据说,听音乐容易令人睡觉,还有安神的效果。 这一招对别人不管用,对沈素儿貌似特别有效。 在听着箫声时,居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 一切生活如常。 吃过早膳后,大家都忙去了。 沈素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休息着。 觉得今天应该去慕容景那里转转,或者能幸运的找到他的什么破绽。 不过想想,没有用,不能用寻常的办法。 他太狡猾了。 按照他说的,即使他笑得满地在打滚,只要他个人说,只是笑没有开怀,一样是输啊。怎么样想怎么觉得,没有赢的机会。 要他心甘情愿说高兴,真的很……很很很难! 沈素儿知道在三天之内应该属于自由活动。 暗伤!梅园惊艳6 沈素儿知道在三天之内应该属于自由活动。 倏地,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呢?昨晚真是白白浪费了,还有二天,得逛狂皇宫也好,去找找梅院在哪里?加上慕容景应允的一天,也还有三天。 不是在三天内都可以陪初雪赏梅? 再想想,真不错啊,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和初雪喝酒看梅,多么悠闲自在的生活。 “呵呵!……” 沈素儿笑了开来,真骂自己的笨蛋。 怎么可以为了一些凡俗的事情,弄得自己病怏怏的,闷闷不乐呢? 人啊,有时想太多,也只是在自寻烦恼。 刚踏出了门槛,她轻松的深呼吸了一口,径自笑了笑! “小春儿!”沈素儿兴冲冲喊道。 “主子!”小春儿很快过来了,笑问,“主子,找奴婢有什么吩咐?”她眼里透出了兴奋。主子可是第一次出门,喊得不是小蓉,而是叫了她小春儿。 沈素儿浅笑盈盈,神秘说道:“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梅院。” “啊??……三王爷那里?”惊讶!还有点为难。 “对!”疑惑,怎么是这种反应。 “主子,平时皇上有令,宫里的嫔妃……不能随便去打扰三王爷静养。您有问过皇上吗?”小春儿担心主子又招惹了什么事,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关注,再惹皇上不高兴就麻烦了。 沈素儿有一点为难了。 什么意思吗? 想看初雪,还要问过他?! “没关系。我是皇后,不是嫔妃。等级不一样,所以啊,不受限制。”沈素儿呵呵一笑,这理由真不错。再说,慕容景也说过了,三天内免罪的。 “是。要不要奴婢去叫轿子?” “不用了。步行去吧,还可一路瞧瞧宫里的建筑。” “是。”小春儿有些不安,还是带着沈素儿往梅院的方向去。 暗伤!梅园惊艳7 沈素儿瞧出了小春儿的不安,可也没怎么留意。 渐渐的,她知道了。 真的,没有走过什么也不知道,走了才知道朝凤宫离梅院真td不是普通的远! 虽然宫中的景致怡人,漂亮的宫女的体态也婀娜多姿,但是脚板子有点吃不消。走了快一个小时没?若早点知道梅院离朝凤宫这么远啊,打死她也要再想想才过去。 呜呜…… 失算了!拒绝小春儿坐轿子的下场,至少要找一顶轿子也好。 平时初雪去朝凤宫,是不是也要步行这么远? 不对,应该有什么东西代步吧。 是什么,她也没瞧见过。 那小子还说经常会路过啊,分明是借口,那里顺路啊?! “主子,是不是走累了?”小春儿扶了她一把。 “到了没?”沈素儿气喘吁吁的。 小春儿往前看了看,再瞟瞟四周,“还差一点。由于梅园比较偏,拐着几处宫殿,路都拐远了。” “梅园?不是梅院吗?”问出来,沈素儿即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小春儿笑了笑,“梅院,也叫梅园。那里据说种了很久雪梅。冬天很漂亮的。但是,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去的。奴婢……也只能送您到门口。” “我知道了。”沈素儿微微一笑,“这两天呢,不管我做了什么事,皇上都说不会怪罪,进一个梅园,小事一桩。” “真的?” “嗯……” 沈素儿打起了精神。 会觉得累,有几分也是由于某人潜在的懒根在作怪。 想到一会见到初雪,是不是算给他一个惊喜? 想像着他如孩子一般纯洁浅笑,累一下好像有点价值。 或者,由于某人的心态转变,居然没走多久一样,即到了一处大院。 由高墙上露出的几枝寒梅,开得特别娇艳。 “人说红杏出墙,红梅也会出墙……呵呵。”她漫步看着墙头上的梅枝淡笑。 暗伤!梅园惊艳8 “主子,您在说啥?”由于声音太小,小春儿没听清楚。 这时,两个人立在一处古式又半月形的拱门,门给虚掩着,透着缝隙隐约可见点点梅花。 镂空花石雕,“梅园”二字装饰得华贵肃穆。 沈素儿收回了目光,恬淡一笑,绝色的小脸无比柔和,梅花也失色。淡然道:“没什么。对了,你先回朝凤宫,中午我不回去用膳了。”决定在初雪这里蹭一顿饭吃。 “是。需要晚膳前再派轿子来接您吗?”小春儿担心的目光瞧了瞧沈素儿的穿着秀鞋的小脚。 沈素儿一想,有轿子总比走回去好罢,于是点了点头。 小春儿瞧着沈素儿迈入了梅园,掩上门儿,见不着她人影了才转身离开。 沈素儿刚踏入即闻到淡淡的寒梅香,目光也为眼前之景给惊呆了。 满园的寒梅成林,错落有致,栽培得看似随意,又恰如精心。 清早,冬日的阳光洒落,冰清玉洁的梅花点点,幽雅浅淡,在轻风中摇拽,朵朵生姿。 空气飘香,好一处梅花仙境。 只是瞧不到楼阁啊,回首看进来的门口,延长是两边的高墙。 这里除了梅树,剩下的还是梅树。 只有一片梅林?不是院子吗? 这时,沈素儿想起了,外面门口的字——梅园。 而小春儿也说了,梅院,其实指的就是梅园。 初雪住哪里呢?人又在哪里呢? 所幸,仅有一条弯曲的石头小道,远远望去,直入梅林深处。 她很自然往前迈去。 果然行了一会儿,见到一处雅致的小楼阁。 楼阁周围,还种了清一色的君子兰,由于可见主人乃特别钟爱的花种。 尚未到花开之时,所以不知道花色。 这里,清幽宁静,给人一片详和。 沈素儿一眼,即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比朝凤宫更喜欢。 在门前的台阶上,屋檐之下,摆着一张卧榻。 暗伤!梅园惊艳9 只需淡淡一眼,沈素儿即觉得自己永远也不想移开视线—— 长形的檀木缕花软榻上以皮毛铺着,上面半卧着一个清雅绝俗的少年,修长的身子,盖着一件狐皮大氅,不知躺了多久,已经滑落至胸前了。乌墨的青丝不加困束如瀑散落榻间,点缀着俊美无双的容颜,恬静安然,似一副淡淡的水墨画。 绝美!绝世! 狐疑是不是错入仙境,那仙人之姿无比的震撼! 第一次! 真正的第一次! 内心才真正看清初雪。 真的太美了! 此情此景,美得沈素儿搜索枯肠也找不到一个绝佳的形容词。 “初雪,真是初雪吗?”喃喃的,不敢相信的。 无法想像,眼前的少年和第一次见面的少年重叠。 个性、气质相差悬殊了吧,感觉完全不一样啊,人果然需要相处才能够了然得越多。 倏地,初雪的眸子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潋滟的瞳眸适合了光线,淡淡投向远处的来人—— 仅一眼! 他整个人一怔,紧接着,由榻上猛地坐起! 马上伸手不敢相信一样揉了揉眼睛。 “小素儿……”是不是要做梦? 梦中的人正立在梅林中,浅浅看着自己笑?! 他有点痴了……痴痴看着她,温柔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情意。 “小三,见到我怎么也不打招呼?”沈素儿迈着秀气的小步往他走去。内心是怦怦跳,在靠近美的事物时,人总是免不了有点小兴奋。特别是他披散着青丝,怎么瞧怎么俊美绝世…… 听到声音,初雪是完全清醒了! 不用三秒,他的俊脸彻底红了! 刚才在想啥呢?居然做起梦来了。 在初雪暗暗懊悔想的时候,沈素儿已经步上了台阶,快到跟前了。 “小素儿……”他赶紧起立起,太过迅速,却将狐皮的大氅滑落在地上,想也不想底头想去捡,而她的想法也一样,趋身想捡,于是不约而同地一起低首! ——嘭! 两颗脑袋撞一块了。 “哎哟!痛痛痛啊!……”沈素儿小脸扭曲,捂着额头直喊。 初雪也痛的,只是更多是心疼。 暗伤!梅园惊艳10 初雪也痛的,只是更多是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都是我不好。”他赶紧帮她查看,见白嫩的额前隐约红了一小处,担忧又懊悔,急切地吹吹,揉揉。 沈素儿怔住了。 他关心,总会挑起她的心酸。 像心底总有一根叫脆弱的弦在动,是不是很久没有给人这样关心过? 没有人能给她这种感觉,像亲人一样的感觉。 小蓉他们也仅是对她好而已,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在他们面前敞开心。 她不知道…… 原来自己是这么脆弱的。 “对不起!别哭……”初雪急了! 见到她落下的眼泪,居然吓到手忙脚乱的。 “小素儿,别吓我,是不是很痛!我去给你找御医来,等我!”言罢,初雪刚欲动身离开,却让她给拽住了。 下一刻,她缓缓靠近他,把小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悄然无声的,没有说话,也没有闹。 她只是想安静一下,感觉一下让人关心的温暖。 因为她的心——真的好冷。 一直都是冰冷的,既然流着热汗,她的心还是冰的,没有温暖,感觉不到温暖……于是,她才会养成今天的个性,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想过问,天天半死不活一样,懒散消极,逃避着。 对!并不是什么潇洒,也不是什么云淡风清,只是她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 一种属于她个人的华丽丽的消极人生。 初雪僵直着身子—— 没有动,也不敢动。 想伸出双臂去搂住她,内心又在痛苦挣扎着。 她是北宛国的皇后,是皇兄的妻子,是他的皇嫂! 痛恨这身份,痛恨二个人的距离! 恨—— 相遇为什么那么迟? 内心一直在痛苦着,深埋的情意没有人知道,也不敢让人知道,掩饰着,害怕流露出来。 或者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应该死去……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 半晌,当初雪挣扎再三,想慢慢抱住她的时候,她却突然离开了他的胸前,粉拳敲在了他的胸口,笑骂声出来了:“该死的小三,我这么难过,居然不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慰一下。算是白认识你了。” 说完,她饶过他的身子,学着他刚才的姿态,躺在了软榻上。 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一副很舒服很舒服的样子,刚才的难过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若不是眼角的泪痕犹在,真会怀疑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胸前的一空,初雪的心也好像空荡荡的,那一种失落之感无法形容。 沈素儿是雀占鸠巢,由于初雪刚起来,躺着还暖暖的,淡淡的香气,不知是空中的花香,还是初雪身上的体香。 为了证实一下,她扯了扯在发呆的某人那宽松的衣袖,放到鼻子间闻了闻。 果然—— 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是不是长年住在梅林的关系,怎么感觉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梅花香? “坐啊,今天占你的地方睡一下。呵呵,真舒服啊。”沈素儿没有多想,索性拉住初雪坐在榻边,自个儿往内挪了挪。软榻也够宽的,和一张小床差不多。 初雪很拘谨,犹豫了一下,不忍拂她的意,缓缓地坐在旁边,还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这么一坐,已经没有什么好保持的,本来同在一榻上,瞧在旁人的眼中关系已经够暧昧了。 即使两个人纯洁清澈,没有杂念,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坐在一起,一个半躺着,一个在旁边坐着,姿态已经够人想像。 “小素儿,这样……好像不太好。让人瞧见了,怎么办?” “瞧见了就瞧见了,有什么怎么办?”沈素儿脑袋突然不灵光了,眼中隐藏着疑惑。不能怪她,对于初雪,很纯洁的感觉,生不出非分之想,心中无鬼,自然不害怕有没有人看到了。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2 初雪一怔。 意外她会这般回答。 顿了半许,蓦地豁然一笑,没错! 瞧见就瞧见吧,有什么见不得人?! “小素儿,怎么突然到了这里?找我什么事?”初雪再怎么样,为了她着想还是立了起来,将大氅辅在已经磨得相当光滑的地面,他坐了下来,背靠要软榻的沿上。 而这样,沈素儿看去,也仅是看到他的完美的侧脸。 沈素儿也没意见,让他坐着。 “我无聊啊,突然想看看你,想看看梅花就来了。” “要不要我给你泡杯花茶?” “好。走了一段路了,口还真有些干了。” 刚立起来的初雪,错愕了一下,惊问:“你是走过来的?”那么远的路?目光不由看向她的小脚,目光露出了些许心疼。不等她说即关切问:“是不是很痛?” “不痛,只是有点酸,休息一下即可。” “嗯。你先等我一下。”初雪进了屋子里。 不用多久,即端出一个银盘。 上面放着青玉茶盏,还有一丝热气冒着。 刚泡的吧。 “喝一下。”初雪送至沈素儿跟前。 她起来,盘坐在软榻上。 试着拿了起来,并没马上喝。 初雪一瞧,浅笑说道:“不烫的,现在喝刚好。” “你不是刚泡的吗?怎么会不烫?”沈素儿疑惑。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蛮相信初雪。 他让她喝,她便试着喝一口。 即一口,眸子有点意外。 初雪笑道:“是吧,我就说了,不烫。” “很好喝!菊花吗?可入口甘凉,又甜蜜润喉的。再说温度适宜,时间这么短,你是怎么弄的?”滚开的水,有这么快即凉了吗?疑惑啊。 古代的泡茶工夫真是一流。 初雪随便露一手,她即满意得不得了。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3 “你没喝过吗?”初雪奇怪,很普通的泡法。 “当然没喝过,你有泡过给我喝吗?”反问,语气有点无赖,却又很可爱。 初雪舒心一笑,为她解疑,“杭白菊,加一点新鲜的薄荷叶。我还兑了一些化了蜂蜜的凉开水。所以不烫啊。”很简单的泡法,在宫里很多嫔妃都懂得用。 “啊,听你说得很简单啊。真不错。”某人不喝白不喝,加上口是真干了,一下子即喝完了,再将空掉的茶盏放入银盘,大咧咧再嚷嚷,“小三,再来!我还没喝够。呵呵……” “行。你等一下。”说罢。 初雪含笑又步入了屋子。 沈素儿侧懒懒的靠在榻背。 目光扫向处,一片迷人的梅花林。 轻风吹送过来,即使是寒意不缺,也香气怡人,留恋不已。 过了一会,初雪又出来了。 他今天看起来很高兴。 沈素儿是有求必应的。 由三王爷亲自侍候,天下可没几个人有这等荣幸。 想着想着,沈素儿都觉得自己有点飘飘然。 初雪将银盘摆放在平金砖的地面。 自己又坐在了刚才的大氅上。 沈素儿有一个疑问出来了,“这时就只有你一个人住?连宫女和太监,一个侍候的人也没有吗?”坐了也好一回,除了他并不见其余的人。 貌似有点与世隔绝的味,算不算是皇宫中的世外桃——不,梅源。 “有。他们不住在这里,清早打扫时会来,三餐会送过来。”初雪淡淡说着,语气平和,听不是悲,也听不出喜悦。 沈素儿却轻轻蹙着眉,“小三,这种生活,你一个人住了多久?” 初雪想了想,回道:“十二岁时搬过来的。在这之前,我和母后一起住在千寿宫。这些年练了一点武功,身子好了许多,不需要人照顾也行的。” “嗯,可是一个人待着会不会很闷?”她觉得自己会闷。人是群居动物,是不能长久离群的。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4 闻言,初雪先是一怔,可半想却出乎沈素儿的意料之外,神秘又淡淡一笑,也不需要隐瞒说道: “一个人待着,反而自由。是我自己求皇兄让我住在这里,又不允许别人打扰的。其实……这两年我闷的时候,经常会偷偷溜出宫逛的,是瞒着母后和皇兄。不过上一次给皇兄撞见了……瞧样子,他是一早就知道。只是睁只眼闭只眼,一直装着不知道。” “呵呵!”沈素儿笑了,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本来她觉得初雪很干净,干净得不适合待在帝王之家。 而他一定也向往的是海阔天空的日子吧。 第一次在宫外见到时,他的神采飞扬,喜怒全写在脸上了。 再相遇在宫中——感觉谨慎又内敛,完全是另一个性子。 “小三,在宫外开心,还是在宫里开心?” “宫外!”初雪眼睛回答时亮亮的,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不过,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也仅是一瞬间,渐渐的恢复了安然宁静,眼中还带着犹豫解说,“宫外是很高兴,但有时也会想起母后和皇兄……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也想能经常见到他们。” 恋家啊! 懂得!她真能懂得。 谁说少年不识愁? 不想忤逆亲人的希望,努力做一个乖乖小王爷,待人温文儒雅,知书达礼,举止适宜,却又不喜欢让无数条规矩约束着,向往着皇城外无拘无束的人生。 换个角度想,初雪只是一只飞不出亲人牢笼的金丝鸟,甘愿待在自己不喜欢的地方,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 突然间,沈素儿心底涌出了一丝怜惜。 能体会,也能明白初雪的心情。 像现在?她也一样飞不出皇宫。 有一天,有能力了,一定会想办法带他出宫去,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只是——这一切仅限于空想。 时间悄然过着。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5 时间悄然过着。 两个人谈了很多事儿。 一起说笑,一起煮茶论梅。 天南地北说着事儿,其实,说了什么,沈素儿也不太清楚的。 她想到哪里,即讲到哪里。 只是—— 幽默而风趣的语言,逗得初雪总是开怀大笑。 梅园,传出从未有过的笑声。 笑过后,沈素儿也想问一些事。 “小三,律法上的三族是指那三族?肖氏一案,好像牵扯上五千多人。”她不太懂。按照说话,三族的意思很多,有些是指父、子、孙,也有一说法是父母,兄弟,妻子。但是,怎么肖贵妃一家,会扯上那么多人呢?不解! “北宛国的律法很严厉。三族,指的并非父辈,子辈,和孙辈。而是父族,母族,和妻族。牵涉的人,自然广了很多。这是开国的时候,祖先定的规矩。历来如此,也没有更改。” 沈素儿想倒了,好变态的法律。 那么这五千多人,原来并非是全姓肖的了? 即便如此,他们家的人多得也有点夸张和难以想像。(ps:至于人数的问题,各位看倌别纠结……小说本来就有些夸张!~嘿嘿,看过即算了。别拍!~) “这和九族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最严厉,也死的人最多的,牵涉的人一般是上万的。律法上,三族不算最重的,还有五族,七族。九族。” 沈素儿心里寒啊。 还有更残酷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朝代嘛! 倏地,她想起了曾经看过了某一本书,上面介绍了秦朝的一种诛族的步骤。她讪讪说道:“小三啊,这些人在行刑前有没有什么更残忍的步骤?例如第一,先在额头上刺字。再剜掉鼻子,接着割掉手指脚趾,再来乱棍打死!死了也不放过,将死尸的头割掉,剁成肉酱……” 某女说得太残忍了,太入戏了,一时之间忘记了某小帅哥那善良的心要如何去消化啊!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6 初雪听得想吐了——呕吐的吐! 那一道好看的眉都因为她说得拧得不成形。 质问:“这些你是从哪里听到的?才没有啊!一般是缢首,鸠毒,斩首。太残忍的死法,皇兄禁了,没准再使用。”人都死了,干嘛还要做那些事? “哦,我是以前在一本书上瞧到的。初雪,你觉得肖贵妃会杀我吗?”虽然死法比较人道,沈素儿心里还是很恶寒,再怎么说,在现代只要不杀人,一般不会有什么死罪,更不可能会牵连到无辜的家人。 初雪沉思了片刻,理智一下想,摇了摇头。 “不会吧。后宫的嫔妃,我不太熟悉。只是经常在母后那里会见到肖贵妃。出身娇贵,有时难免将大小姐的脾气带到宫里了,可本性并不坏。刺杀的事,是真是假,皇兄会查清楚,你放心吧。”最后一句,初雪蛮是肯定,也相信着慕容景。 可最后一句,沈素儿听了感觉是不一样,当是初雪对兄长的信任,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皇帝现在还和她打着赌呢。 既然提到了慕容景,沈素儿顺便问了一句:“小三啊,你说……要怎么样,才能逗一个有防备的人开怀大笑?”她特意强调了有防备的。 “有防备的?”初雪听着怪怪的,这问题还真奇怪。反应直觉问:“有防备的人,干嘛要逗他大笑?” 沈素儿不由讪笑,是有点古怪,也不能怪单纯的初雪。 她轻咳了一下掩饰心中的尴尬,“我只是打个比方。” “很简单!” “啊?……” “你要不怪我,我才告诉你。”初雪笑得相当神秘。 什么主意?还要怪不怪的? 破天荒的,此时沈素儿眼睛特别亮,格外好奇,当然是百分之一百的点头了! 于是下一刻,她又后悔了! 真叫苦的—— 园外,只听到隐约的,如银铃一般的笑声不断,快乐的求饶声也不断……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7 傍晚,沈素儿回了朝凤宫。 离开时和初雪约好了,明天还会去梅园。 一切如常的。 晚上又让一群奴才们扯着说故事,说得中途不想说了,又找了昨晚同样的借口闪了。没东西吃不说,苦得众人很无言。 一入夜,宫人皆不可随意走动了。 更别说晚上想找吃的,御膳房都熄火了。 沈素儿可不管,反正也没啥心情说书。 早早躲入寝室。 在深夜,无眠之时,她又听到了那箫声。 渐渐的入睡了。 次日醒来。 草草用了早膳,沈素儿又往梅园混日子去。 这一次是放聪明了,让小春儿准备了轿子。 初雪一早,已经伫立在梅园的门口。 好像算到她来的时间一样。 两个人并肩步入梅园,沈素儿骂了一句,没有责备的意思,或者说担心还多点。“白痴啊,小三,下一次,别做这种事,你再这样,我不会来的。”有一点小生气吧。 初雪俊脸一红,垂眸窘窘的应是。 乖巧又听话。 只是两个人这样神情,有点怪怪的。 若外人瞧见,两个人的年纪相差无几。 论年纪,初雪还年长,长得也给沈素儿高出了一个头。 可是初雪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一样,小心翼翼的侍候。 瞧着沈素儿都想笑了。 不过幸好,她一般会忘记自己在这里的年纪。 十五岁也好,二十五岁也罢,她就是她! “知道就好。别再有下一次。大氅也不披着出来。笨蛋……”沈素儿笑骂着。可骂人听起来却特别温暖。心里在感叹:傻瓜!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怎么可以这般单纯呢? 如果她今天不来,他是不是会站上一天? 小春儿他们见了,或者会以为有人通知了三王爷才出门迎接。 只有沈素儿一眼即瞧了出来,初雪是一大早就立在门口等候,也不管她来不来,或者什么时候来。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8 沈素儿观察入微,初雪也的确是一大清即守在大门口。 露水浸湿着发尖,沾了灰尘的衣罢,那是淡淡的水渍混杂着细小尘土的痕迹。 非一早起来,是不会有的痕迹。 还有那微微冻得发紫的唇,大清早,气温也格外底的。 想着就心疼啊。 这小子平时肯定是太寂寞了,难得有一个人对他好点,就掏心掏肺来回报了。 沈素儿在背地里嘲笑初雪,其实也是在嘲笑她自个儿,因为她自己也是那一类型的人。 若过得快乐,时间总是特别容易过。 初雪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笑得大肆无忌惮,毫不顾忌。 沈素儿对初雪也没啥顾忌,有什么说什么,说出来的事儿,有些是初雪听也没有听过的,觉得特别新鲜又有意思。这是当然,千年后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听过呢? 晚膳时间快到了,沈素儿也笑着说告辞。 初雪送她至门口。 见到小春儿等人和一顶辇轿已经在候着。 沈素儿上轿时,突然回首笑着说:等你生日那天,我们再一次赏梅。 令初雪怔在当场! 接着眼底闪过惊喜,然而有外人在,表现并不明显。 只是沈素儿晓得,他很高兴。 初雪的生日,还有半个月。 本来沈素儿想明天再来和初雪这里的,无意中却得知半个月后是他的生日,而那一天她还在禁足当中,于是,便留下了一天。 这半个月也好,刚刚可以趁机给初雪准备点礼物。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5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5部分阅读 一个人是太寂寞了,有一个聊得来的朋友,自然会格外开心。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挺不错的理由。 这两天,撇开赌约不谈,是沈素儿来皇宫中最开心的二天。 居然是用上了三天赌期。 只是想想,慕容景会有什么发应?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慕容景的监视之下。 去了二天梅园,大白天的,光明正大的事,宫内有心的人都能知道。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9 沈素儿刚步入朝凤宫,即觉得气氛不太妙。 宫门前守卫多了些,陈守也在,也多出一些陌生的宫女和太监,重点是陈总管居然也守在大堂前。 很明显,那一个坑她的皇帝来了。 仅是冷落了他一下罢了,这么快就沉不住气来了? 过了今晚,三天的时间也就过了。 那么——她输了,他不是应该乐见其成? 沈素儿感觉有点玄,也有点猜不透。。 他不会真看上她了吗?天晓得啊。 在门口的台阶前,即有一班皇帝的随从行礼。 尊呼着皇后吉祥。 听得有些飘飘然,但没有昏头转向。 偶尔听听还可以,听多了也会觉得腻。 不管怎么说,在慕容景面前,聪明的如沈素儿,自然不会给他冷脸瞧。马上勾起嘴角,换了一个淡然含笑的脸蛋儿,迈入了大堂。 一见首座上正玩弄着手中茶碗的男子。 心底的无奈感又升了起来。 “皇上吉祥!”沈素儿打了一个招呼。 慕容景嘴角在浅笑,只是眼睛很冰。 是的,沈素儿觉得很冷,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眼前的皇帝不是一直都很冷的吗?又不是今天的事儿。 “你瞧起来……神情不错。”慕容景抿了一口茶,再将茶碗放落桌面,修长的五指并没有松开,还一下一下,有节奏敲着,动作从容优雅,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美感。 沈素儿觉得古代的规矩也是有点好处的,那些仪态的练习,那么严格也不全是坏事。瞧瞧眼前的皇帝——喝个茶做起来,也这么赏心悦目。 她也不用慕容景说什么,自个儿步入主首位的右边的椅子坐下。 古代的主位上,一般置着两张椅子的,中间是一个茶桌。 茶桌靠墙上,有出自名家的山水字画,对联横批。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0 沈素儿坐下来。 小蓉她们即侍候着,送上一杯温热的参茶。 沈素儿慢慢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喝习惯了,居然喝不出初雪泡的茶味。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初雪的花茶。 过了一会儿,瞧起来心平气了,她才款款温言:“皇上亲自来找臣妾不知有何要事呢?” 慕容景暗暗一怔,那温言软语由她嘴里出来……很奇怪? 仅弹指之间,即恢复了平常。 “一定要有事,朕才能来朝凤宫吗?” “非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会有什么地方是不可以去的?” 慕容景嘴角的浅笑早敛去了。 挥了挥手,大堂上所有的人马上退了出去。 一下子,空气中流转着可怕的寂静。 沈素儿很自然在慕容景身上全副武装——神情处于战斗状态。 只是某人有一个特别的习惯,越是上战场时,脑袋越是空明冷静,表情越显得悠闲自在。 “皇后,三天可要过了。怎么?放弃了吗?” 沈素儿神色从容,款款温言道:“皇上,臣妾不心急,怎么您倒心急了起来?是不是害怕臣妾一辈子都要缠着您?” 慕容景眸子一闪,猜不透在想什么? 女人又开来和他斗起心智来了? 慕容景冷笑带过。 目前他的心情可是糟糕到极点,这女人最好别再惹他生气! “皇上啊,其实——您这赌约蛮有趣的。永生永世陪在您身边,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臣妾一点坏处都没。皇上要不要换一个赌注?”沈素儿意有所指,有点以事论事。 道理上说,慕容景的确没什么好处。 这一个赌约,她输了只是要一辈子都不许离开他而已,一般的女人巴不得会输。而他要一改以前执法如山的个性,饶过肖氏一案?有点儿戏的做法,想必朝庭中有些人乐见,也有一些人不乐见吧。 沈素儿冷静一想,即觉得问题大着,再细想最近慕容景反常的表现,心里更担忧。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1 沈素儿早已经成年了,也早已经不是纯情的小女人,慕容景的心思归结起来,也离不开两种解释。 一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可以成为他政治上的牺牲品,这一点是从大婚时瞧出来的。 另一种可能,即是他看上她了,目前对她相当好奇,也有好感。 前一种可能性情况不明,她不太担忧,担忧也仅是杞人忧天。 后一种可能性最令她头疼,也是最担心会发生。若真这样,她只能乞求他早一点对她失去兴趣,兴趣一过,即会渐渐就会冷落不管。 像其余的嫔妃那样即罢了,省掉不少麻烦。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一段时间可以,若一辈子这样过,肯定是不合她的个性。 风不平,浪不静啊! 那人心还能静吗? 沈素儿真不了解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或者,骨子里天生即清冷。 “皇后的意思是想认输吗?连一点争取也不做?”慕容景有些意外。或者,她在以进为退,希望他改变主意,换一个赌约?她若不是也喜欢上他了,即是在想着办法远离他。 “我可没有说认输了,只是觉得对皇上不太公平。” “那你说说,要怎么样才算对朕公平?”慕容景深邃的眸子紧锁着沈素儿的神情。 沈素儿没有看慕容景,玩弄着白瓷茶碗。 在慕容景的呼吸几乎随着她的呼吸起伏时,她方悠然说了一句:“赌我命吧。这样更符合些。”很淡然的一句,像在闲聊,像生命并没什么大不了,像自己的死亡没有什么值得惋惜,也没有什么值得庆幸。 慕容景轻咬银牙,茶碗在手中一捏而碎! 参茶溅湿了他的明黄的锦袖。 因为桌碗是放在桌面上的,流出来的茶水马上扩散。 宁愿死,也不想留在他身边?! 慕容景眸光盯着沈素儿的目光,何止用愤怒可以形容! 暴怒了!像毁灭性的火山即将爆发。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2 貌似吃了一惊,沈素儿立了起来,很娴雅的,听起来语气稍带着关切着急,可表情却一点也寻不到味儿,“皇上,您怎么了,啊……流血了?!快来人,收拾东西,叫御医。” 守在门外的陈总管,一听血字和御医马上惊出一身冷血,好一拨人迅速往大堂进来,陈守也在其中。 查看皇上仅是自己捏碎茶碗伤着时,大家都一惊。 皇上在愤怒之中! 照以往的经验,今天肯定又会有人遭殃了! 陈总管赶紧吩咐人去吃御医,也赶紧让人收拾。 慕容景冰冷的眸子紧盯着沈素儿眼睛,想透过那一双平静无波的幽眸子直达她内心世界!看不清,只有在这种时候,她不说话的时候,怎么也猜不透。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才活十五年的人应该有的眼神! 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在她眼中到底算什么?! 沈素儿不紧不慢,在慕容景未爆发前,理智地取出了一方香帕,纤手轻轻拿起给他受伤的手查看,“皇上别乱动,有点碎片……留在肉里了。怎么这样冲动呢?冷静啊,皇上不是一个以冷静出名的人吗?” 她轻轻的给他拭着受伤的手。 只是没有受伤的地方罢了,那些碎片,还是留给御医处理好些。 “皇上,臣妾刚才只是建议,而且臣妾没有说认输。虽然觉是很麻烦……但人命太多了,若不尽力,晚上睡觉有点害怕冤魂找上门。”沈素儿缓慢平和,瞧不出情绪的调调,令人想气,可又是气不出来! 慕容景抿着薄唇,俊容清冷。 愤怒未消,却因为她的话,她的举动而有缓下来的迹象。 倏地,沈素儿浅浅一笑,相当自信的一笑,“皇上,我觉得这赌局……您是输定了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您好像太过担心了,也太当一回事。” 她——说得无比坦然。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3 慕容景神色一变,疑惑又不解的,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眼前女人的思维。 照他目前愤怒的心情,要笑?! 谈何用意? 别说开怀大笑,他连一丝假笑的心情都没有! 沈素儿的经验之谈,再假的话,只要你在心底催眠,告诉自己,即将出口的全是事实,那么说出来的也是事实了……当然只是别人听了像有那么一回事。嘿嘿。 御医很快战战兢兢鞠着身子跑了进来。 一帮人忙了一阵,给慕容景包扎了伤口。 沈素儿看着慕容景的手伤,轻轻叹息。 “皇上这是何苦呢?是不是害怕输了,才会换个法子弄伤自己,好让自己心情低落,增加我逗你笑的难度?想我输也不能伤着自己啊……”某人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大有将慕容景当幼稚人物来处理了。 见到慕容景抽搐的眼角,某人心中那一个爽啊! 坏心眼的,这一刻她就是想气死他! 敢阴我?真正的好戏还没上场呢。 反正他生不生气,对接下来的事情影响不大。 两个人早有约定,现在她就是做任何事情,他都不能怪罪。 沈素儿主动的让一班人等全退下。 在陈总管离开前,她在他耳边吩咐了一些。 淡淡的笑中透出一些暧昧。 慕容景不知道她想干嘛。 陈总管嘴角挂着浅笑,应了一声,即迅速退了出去。 沈素儿摸了摸脖子,有点累了。 回首,看了一眼慕容景,倏地灿烂一笑,问道:“皇上,您是不是曾经还欠我一个承诺?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会答应么?” “不错。只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皇后不会是想,用这一个承认换肖氏三族?”慕容景诧异。这倒是真的可能,只是他不想!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这死女人!一再惹他生气,能放过吗? “若是这个,皇上会答应吗?” “可以答应。不过,前提是——这赌局你认输了。” “……”沈素儿额头生黑线。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4 沈素儿当然懂慕容景说的,目标还是她未来的日子。 有时她也不禁迷糊了,他是不是太执着了? “皇上,我们插一句题外话。您……是不是喜欢我?”疑惑啊,超级疑惑。千万别说喜欢,不然我会马上拍死你这个皇帝——声明:以上想的,仅是装腔作势的,限于想像。 拍死皇帝?她还没这一个胆! 不仅他是皇帝,而是一个人。 这一生,她都不可能杀人。 好歹她也是来自平和年代受过高等教育的优秀生。 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这一个观念是根深蒂固,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慕容景神情因为她这一问呆滞了一下。 是啊,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喜欢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是眼前的女人他不想让给别人!想把她留在身边,想独占为已有罢了,并不是喜欢!不喜欢!是的,不可能会喜欢她!像她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不值得他喜欢。只是一时之间和她相处感觉挺有意思而已。 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平常。 慕容景说服着自己。 “朕会喜欢你这种女人?做梦!”冷哼的话,直接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沈素儿一听,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是最好!若是,她倒是惨了。 既然不是,再言归正事。 正事和他谈不拢,那就免谈了吧,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只是浪费了一次皇帝的承诺,满可惜啊,本来想留着以后保住小命的,用得她心疼死了。无奈这一回,不先取得承认难成功,再者输掉了这一次,未来也没啥光明可言。要承诺也没多大意义,掂量一下轻重,自然选择用了。 沈素儿浅笑说道:“皇上别气,当我没有问吧。闲事不聊了,那么——言归正传。接下来叫先说说,我并不会要求皇上去帮我做什么坏事,我也保证不会伤害您。” “没听明白。”疑惑。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5 沈素儿稍稍一怔。 她话没有讲完,他如果能听明白才奇怪! 于是,微微一笑,她继续刚才的话题:“皇上只需要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一个时辰内,您得听我的。当然,我不会强迫让你笑……如果你想自己笑,也没办法的事。”说得很委婉,也很含蓄了,皇上啊,您就应答吧,别再多问了。 “一个时辰?” “对!一个时辰内,您要听我的安排,不许反抗,若反抗这一场赌局即输了。”沈素儿含笑看着慕容景,为了扫除帝王的一些疑虑,保证道:“皇上,我保证不会伤您一根头发。”她也得给自己着想一些。 不能老是让他牵着鼻子走。 “好!朕答应你。” “谢谢皇上了。您先休息一下吧,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时辰的呢?我很闲的,现在开始也可以。”沈素儿给了他一点自由,反正也还要等一下。 慕容景轻嗯了一声。“一会开始,今晚朕要留在朝凤宫。” 沈素儿听了,没有拒绝的资格。 皇上说的话别人有得拒绝吗? “好。我吩咐一下。”于是,沈素儿朝大门外喊了一声,“小蓉,小春儿,进来。” 这时,守在门外的小蓉和小春儿垂眸恭敬进来了。 等候沈素儿吩咐,在皇上面前,她们收敛得很,不怕像在沈素儿一个人面前那么随便。若让皇上定了一个藐视皇后的罪,那可是死罪啊。 “小春儿,你说一个时辰要点几根香?” “回主子,是三根。” “哦,那你准备一下香炉和三根檀香,放到本宫的寝室内。一会本宫有用处。还有,皇上今晚在这里过夜,你们有什么要准备的,也准备一下。”说到这里,沈素儿转身看向慕容景,征求他的意见,“皇上要在哪里睡?朝凤宫的房间还蛮多的。” 说是征求意见,不过是非常令人吐血的意见。 赌约!我没想过会输16 不只是慕容景想死了,小蓉和小春儿听了,都有撞墙的冲动。 想狠狠摇醒这一个白痴女人! 皇上留宿,对皇宫的女人来讲,可是天大的荣幸。 据传言,皇上自登基以来,还从未在那一个嫔妃的寝宫中留过夜。 即便是当时最受宠的前皇后和肖贵妃,也没有一次。 沈素儿一见慕容景的俊容又沉了下来,即马上觉得不妙。 好像又说错话了?! 若这一句真算是错话,那的确是大大不妙,不是眼前,而是她未来人生的大大不妙。 唯一的解释,即是慕容景想在——她的床上过夜啊! og!今晚她没性趣! 无奈!为了一会儿事态进展有利,还是先缓缓气氛吧。 沈素儿让小蓉和小春儿先去准备,不过她还算识趣,后面说了,“皇上就在本宫那里过夜吧,你们准备一下。” 这话一出,小蓉和小春儿差点没感激涕零。 某主子是终于开窍了,也终于想明白了。 呜呜…… 若再没想明白,她们都忍不住想插嘴了。 可作为奴才,在皇上面前乱说话,也是不被允许的,很可能会因为一句,让愤怒中的皇上有借口给——下命拖出去砍了!奴才的脑袋可是悬着啊。 二个人赶紧退了下去。 离开这一个紧张的地方,好像小命也保住了一样。 慕容景却由于沈素儿“突然”明白过来,而郁闷的心情缓了下来。 沈素儿迈近慕容景跟前,淡笑说:“皇上,您别生气。想想,像您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真不应该动不动就发怒,您可是万金之躯,气坏了身子不划算。”气死最好,不会找我麻烦啊。 “是吧。朕生气,你看起来很高兴才对。” “您怎么可以这么说臣妾呢?”很委屈的语气,只是有些不自然。 “难道你心里不是在高兴?”他肯定的口吻。 沈素儿又想骂人了,td,他会读心术吗? 难得气他一下,高兴一回,还给识破了? 既然这样,她连否认都懒得说了,没意义。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 寒鸟归巢,夜幕悄悄降临。 清冷的风吹着落叶沙沙,音韵寂寥。 小蓉来禀报,说沈素儿吩咐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 慕容景瞧向沈素儿,那一张带着几分懒散随意的脸蛋儿,猜不透在想着什么。 沈素儿示意小蓉下去。 她凤眸轻抬,看向门外。 直见到陈总管匆匆赶来的身影时,小巧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眸色高深。 在陈总管身后,有一个小太监还托着个不大不小的长方形的银盘。 银盘中摆放了什么东西没人知道,因为上面由一张红色的锦绸布给盖住了。 陈总管恭敬地进来禀报说东西已经准备妥当,全是珍藏版的——瞧那个样子,貌似是他自己珍藏的好东东,由于皇后亲自开口,才会割爱将它们送过来。 沈素儿让他这么一说,心中的趣味升了几分。 慕容景轻咳一声。 他想问,可当着沈素儿的面,也不太方便开口。 猜想不出她肚子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只是不用想,很清楚这事情肯定和他们的赌约有关。 慕容景疑惑的目光扫向陈总管,不过,陈总管这一会儿特别识趣似的,居然——没去瞧慕容景,居然当着没瞧见,垂首默不作声。 沈素儿自然不会给陈总管和慕容景说话的时候。 “陈公公,你亲自将东西送到本宫的寝室去,不准任何查看,这事儿也不能对任何人讲,明白吗?” “遵从娘娘吩咐。老奴谨记在心。”陈总管退了出去,带着小太监,往大堂后的主寝室迈去。 慕容景不解,“皇后,在做什么呢?” “不要着急,您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吗?”沈素儿笑得有些高深莫测。“皇上请移驾内室歇息吧。” “何不透露一点?”慕容景居然用着商量的口吻。 倏地,沈素儿眉目带笑,几分暧昧朝慕容景眨了眨眼,温言:“咱们到床上再聊……”话只说一半一半,却令人遐想翩翩。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2 慕容景一怔。 结果——还随着她进了寝室。 宫女太监一班闲杂人等,自然远退于主寝室外。 连庭院不许有人,即使房中大闹,也不会有人听到。 突然间,沈素儿发觉自己住的房间原来是这般大。 轻纱帐幔,在寂静之中,唯见光影离合,辗转在地面上落下一道一道的蒙昧。 和平时有些不同,即是在皇后的凤榻前摆放了一张长方形的案几。 有一个盛了白灰的小香炉,炉旁放了三根檀香,比她在现代瞧到的要长些,还要粗一些。有一个盖着红锦的银盘,那隆起的高度,令人想像不出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不过,那正是陈总管送过来了。 在茶几上,还多出了一个挺精雅的小薰炉,沈素儿以前不曾瞧见的。 瞧着袅袅缕缕的轻烟自炉内飘出,即明白里面焚了龙涎香。 香味有点特别,特别在哪里,沈素儿也说不出来,不过闻之极有精神,也乐见之。 沉香凝冷。 沈素儿可没忘记正事。 慕容景步入寝室,悠闲的步履转了一圈,很随意也很有趣味的。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暂时想不出来。 但是,他知道不会是好事。 “皇上,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 “是,一个时辰。若开始,臣妾即点起一根檀香。”说这话时,沈素儿的素手之中已经捏起了一根。在听到慕容景轻嗯了一声,应允了,即款款迈到灯前,将香点燃。 再步到案几旁,将点燃的香插入香炉。 “一个时辰开始了哦。皇上,您现在要听我的。”沈素儿浅浅一笑,眼睛是那么狡黠,多多少少居然有些期待。整人不好,可整一个皇帝,即会特别有意义。 招数有二个,第一个算是温和的,成功了最好,那么第二招不用使了。第二招是下下策啊,沈素儿实在不想用,呃……用了以后可能会挺麻烦,十有八九会留下后患。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3 “皇后,有何吩咐?”慕容景衣罢一挥,即眼中带着几分趣味坐在凤榻上。 沈素儿一见,相当满意,因为她未开口,他即坐到床榻上了,正合她的意。 她转而步向一旁的茶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坐了下来。 晚上喝茶,不容易入睡,她很清楚。 反正今晚—— 她也不打算睡。 “皇上先将靴子脱了吧。” “哦?”慕容景想了想,还是照做了。 “外袍。” 慕容景照做。 见他做了,她淡瞥了一眼,如玉的嗓音又起:“再脱。” 他动作一凝,感觉有些奇怪的。 她让他做的事,不会就是脱衣服吧? 结果,慕容景全身脱得仅剩下一件袭衣和袭裤。 这时,他反倒打趣问了:“皇后,朕还要不要脱?”那眼神摆明了,再脱可是什么都没了。 一阵寒风透过纱窗冒进,带了几分冷意。 但是,对于长年练武的慕容景来讲,并不算什么折磨。 沈素儿浅笑依然,“皇上脱上瘾了?若您想,臣妾也不会在意的。” “留着你亲自来如何?”好像越来越有兴致了。 红果果的调戏。 某人也是个中高手,甩了慕容景一记媚眼,“那好吧,就留给臣妾来……” 慕容景心底的怒火已经被好奇心给淹了。 冰冷的神情已经不再,取而代之是期待。 到底是什么? 她会做出什么? 她承诺过,说不会伤他一根头发,不伤他又何如令他笑? “皇上要不要也来一杯温茶?这里还有些水果和点心。”准备还是满充足的,大概这些奴才们是想,他们xxoo累了,再吃些东西,再干?一群大白痴! “要!你亲自拿过来,喂朕喝,用嘴。” “噗!……”沈素儿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 他刚才在说啥?? 某人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耳背听错了??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4 沈素儿质疑地甩首看向慕容景时,却见他懒洋洋躺了下去,样子挺享受,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懒散的气息,居然有些和她同步,好像比她还要悠闲自在? td,是不是给她传染了? 懒也会传染吗? “皇后,感觉朕越来越像你了。哈哈!……原来放松下来,是这么舒服的事。”慕容景埋首在她平时盖的被褥上,软绵绵的,淡淡的香味,像闻到她的味道,她的气息,感觉蛮舒服的。 其实是慕容景多想了,锦被是新换的,那里有她的气味? 闻言,再瞧这状况,沈素儿大大怔了怔,接着明白过来时,特别想翻白眼。 这算什么?刚才那冷漠的身伙怎么说变就变? 前一刻不是像火山爆发吗? 下一会儿怎么可以像没事的人一样,还笑眯眯四肢大开占着她的床?! 蓦然,她想起了初雪。 初雪好像也是。 是不是他们俩兄弟,都是这一个得行? 初雪是在人前装清雅恬淡,在背后直率纯真,又活泼可爱。 而他这个皇帝呢?在人前冷漠无情,万年冰雪,在人后像个大孩子? 不对!肯定有问题,会不会是想让她放松警惕? 一定是。 她不能因为他这么做即放松下来。 事情照旧! d,再瞧瞧慕容景神色缓和,一副放松的样子,打从心底她即冒出一股不爽。 她承认自己变态,承认自己见不得他好! 不爽!就是不爽! 本来还想拖点时间,磨磨他的锐气,看来不必了! 时间也不必浪费,马上开始! 折磨死他算了!哼哼,笑死他,看他一会还怎么说。 混蛋!是不是她做出来还不够他紧张?还是觉得输掉也没关系? 沈素儿心中那一个怒,终于明白了啥叫皮笑肉不笑,外加什么叫笑里藏刀——因为她现在就正尽情演绎着。 两指捻着一杯温茶,缓缓送到床沿。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5 沈素儿两指捻着一杯温茶,缓缓送到床沿。 浅笑盈盈道:“皇上,先送一杯温茶缓缓气。不然一会儿笑得口干舌躁,别怪臣妾哦。我不经常侍候人……” 慕容景一瞧迎上来的小脸,莫名很想笑! 不过,他没起来,戏谑道:“用你有嘴喂朕。” “起来!”沈素儿声调刻意拉得长长,凤眼儿还瞟了瞟案几上的檀香,“皇上,香刚燃……”提醒,在这一个时辰内,是她做主!可不是他做主。 果然,慕容景算是一个人物。 径直坐了起来,接过她杯中的茶,想也没想一饮而尽。 再将空杯递还给沈素儿。 沈素儿接过,随手即放在茶几上。 她浅笑:“皇上,我们开始吧。” “你衣服没脱,怎么开始?要朕代劳?朕不为女人服务的。”慕容景欠扁无比,脑袋里想的,傻瓜也晓得是什么。 他分明是在占她便宜。 沈素儿嘴角那一个抽,皮笑肉不笑达到一定的等级了。 想不到堂堂皇帝嘴吧还这么厉害?!d,有没天理? “皇上,不用着急。夜……嘿嘿,还很漫长……”她缓缓掀开了红锦绸布。 那是陈总管送来的东西,慕容景挺好奇。 看似无意,目光还是扫了过去。 当看清楚银盘摆放的东西时,嘴角的浅笑不断扩大。 眼中的趣味也渐渐变浓,真是特别的女人啊!想不到她还好这一味? 银盘上,正是陈总管的珍藏版一套软缚绳子,一条软鞭,一根柔软羽毛,外加一个小瓷瓶和一盒说不上名儿的东西。 沈素儿见也没见过。 她本来是随意问陈总管要一些绳子罢了,当然再送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当暗示,想不到他这么懂事,齐了?!将自己的老底也送过来了?呵呵,想不到太监也不寂寞。 拿起小瓷瓶瞧瞧了,上面写着“夜凝香”,想想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什么媚药之类的。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6 沈素儿瞥见慕容景的目光,知道他想歪了,不过,没打算解释。 反正啊,他一会就知道了。 “皇上,您有没有和女人玩过s?”试探一下。 “s……是什么?”疑惑。 “哦,就是那个……咱们含蓄一点,别说出那一个非常不雅的词儿。呵呵!!……”沈素儿迷人浅笑,暧昧地眨了眨眼,再抽出了第一根软绳子,试扯了扯,蛮坚固的。 慕容景聪明绝顶,一下子即明白了过来。 “皇后想玩?那就玩吧!”别有用意问着,大有舍命陪君子的气势。 沈素儿一瞧他嘴角的笑,即十分想扁他! 怎么觉得那么刺眼呢? 沈素儿道:“算是吧,接下来臣妾做什么,皇上都不得反抗。”拿着绳子,她迈近了慕容景,还踏上了床。 鞋子也没脱?!直接就踏了上去。 二话不说,即开始绑慕容景的右腕。 慕容景玩味一笑,倏地靠近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皇后别太心急……至少将鞋子脱了吧。”他还故意挑逗一样,深喘了几口气。 沈素儿一个激凌,耳根渐渐泛红。 本想起来,不料慕容景真不是一个乖乖的小受,居然铁臂一压,将她整个人压近自己的胸膛,再一转身,将她禁在自己身下了!脸颊埋入了她的颈间,呼出了气刺激着她细嫩的肌肤。 温热的感觉传来…… td!妖孽啊,属狗吗?居然敢用舌头舔她? 脸颊儿也难幸免…… “皇上!停!”她大喊,搬出杀手锏,“你想背叛诺言吗?” 慕容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放开了沈素儿,眼底瞒是失望。 那邪邪的目光还盯着她脖子瞧—— 吸血鬼? 沈素儿脑袋突然冒出这一句词,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反射性的目光盯上慕容景的牙——会不会突然长出獠牙?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7 见他安分了,她赶紧爬了起来。 算他还是一个男人,d,一时失算。 “一个时辰内,皇上!您得完全服从我的安排。我让您说话就说话,让您坐着就坐着,躺着就躺着。不许再做多余的事儿。现在,往里面挪挪,靠到床沿上去。”说完全,有些话也是顺口溜出来的。 “是!遵命,朕的皇后。”慕容景漫漫然说着。 他也真的挪到了床沿。 沈素儿动作也加快了,将他的右手套好,再透过镂空的床沿,紧紧绑了上去。接着,她再下床拿了第二根软绳,再绑了他另一只手,见到受伤的地方,特别小心不弄疼他,同样绑了起来。 这下,慕容景两只手都得不到自由。 有点五花大绑的味,仅完成一半。 “皇后,玩得兴起时,我想摸你怎么办?双手不能动啊……”慕容景笑得特别不纯,眼中一点也不担忧。其实这点力度的捆绑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没,如果想挣脱,易如反掌,随时随地都可以。 由着她来,只是想瞧瞧她想玩啥把戏。 沈素儿见慕容景两手已经给绑上了,冲着他灿烂一笑,提醒道:“皇上,先说个事。在一个时辰里,你不能弄断绳子,也不能弄坏床榻,违背这两点算你输了。”所以啊,若他忍不住挣脱了,那么也是他认输,加上不听话,也算输,真是完美的计划。 想得多周到。 慕容景眉目轻挑,她不懒的时候,心思居然会这般慎密。 沈素儿再抽了第三根软绳,将慕容景双脚也给绑了起来。 这时,她发觉姿势有点不太。 因为他双脚是向着床外的,没处可捆绑。 只得多用了几根。 “女人,这样子怎么逗朕笑?” “不着急,不着急。……”沈素儿终于将慕容景绑得结结实实,心也安了一点,一但他的行动得不到自由,那么她也觉得自己成功了一半。 先让他失掉自由,不得反抗,可是关键中最关键的一步啊!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8 沈素儿蹲在慕容景跟前,眼神关切问:“皇上冷吗?”瞧着单薄的衣服,有点玩得太过了,暂时不需要脱衣服的。于是,她偶尔良心发现,掀起了旁边锦被的一角意思意思地给慕容景盖住。 “不冷。皇后是不是想用小手来温暖朕?”红果果的挑逗。 “……”短暂无语。白眼赏他无数!——心里的。 沈素儿鄙视地扫了慕容景一眼,恶劣的性子一出来,再度将锦被掀了!让他冷冷降降身体里的火,火气太大了,嘿嘿,对第一步计划不利。于是,稍带讥笑道:“皇上,这种下流的话,您貌似蛮在行的,说得不亦乐乎,留着吧,明天和你其他的嫔妃说去。” “朕一直不说的,只是今天很坦承说出了心里话。”有人很光明磊落说着。 “那皇上还真td的滛……荡!”鄙夷,再鄙夷! “人性本色。皇后更是秀色可餐……”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慕容景不在乎她怎么骂,逗着她好像会上瘾,在这里只有他和她,不需要装什么,很自然流露了一些隐藏的脾性,懒懒又欠扁,目光却很有趣盯着她看! 某女听了,有一瞬间想晕厥…… 良久,她狠瞪了他一眼,半骂道:“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 斗嘴皮子,居然还斗不过他?什么世道。 在他面前,怎么总是差半截呢?突然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要不要直接跳过第一招,用第二招好了。让他尝尝什么叫欲求不瞒,痛不欲生!试试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突然,沈素儿怒气一敛,目的不纯地伸出了一只小手,轻轻按在慕容景的胸口,柔柔抚摸了几下。 弄得慕容景身子僵了僵,坏女人居然敢真来? “哦……皇后,来吧来吧,光想就销魂……”他太享受了。 居然还叫了起来…… 而那目光,根本是在消遣她!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9 沈素儿突然气不过,改摸变捏的,是细细的一种捏,只是捏住一点点的肉……再狠狠地转一下,痛得慕容景直咧嘴,不过真痛时倒没叫出声来! 可那“销魂”的呻吟倒是止住了。 “皇后!你说过,不会伤朕一根头发的!”有人叫嚣了!只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气息。 “对啊,我又没伤你头发。你那只眼睛瞧到,我有碰你头发?!”某人隐藏的一些本性也出来了,不装了!d,混蛋!居然敢在口头上yy她。 “皇后敢耍赖?!” “耍赖?皇上别冤枉人。我保证不会伤你一根头发,一根头发都没伤啊。”她鼓着腮帮子,很不服气说着。即便心里鄙视自己一下,但表面也不能流露出来吧。 慕容景紧抿了抿嘴,想笑可是忍了下来。“是是,皇后说得是。你没伤朕一根头发,没违约。”顺着她说说罢,意外的,他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好了起来。 “知道就好。”沈素儿还是蹲在他身边,目光斜斜,有目的在他身上转。 半晌,试探问:“皇上,您酸不酸身子的?” “什么叫酸不酸?”挺好奇,只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素儿小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戳了戳。耐心解说一下,“即是有人轻轻碰一下,即会感觉到痒痒的,酸酸的……很敏感,很想笑。”问得有点紧张,到现在她才记得,有些人天生即不怕的。若他不怕,那么他就要被逼用第二招了。 慕容景一听,神情变得古怪。 仅一会儿,又恢复了寻常。 他清了清嗓音,大方承认:“朕——不怕。” 闻言,沈素儿秀眉一蹙。 怀疑的盯着慕容景的俊脸瞧。 “真不怕?我试试!”话未完,小手已经往他胳膊窝儿搔去。 手尚未碰到—— 突然,慕容景条件反射一样,往里缩了缩身子。 迅速地撇开视线,他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0 相比于某女,简直是发现了新大陆,或者是中头奖了! “呵呵!皇上居然也说谎?”太有趣了。 沈素儿肆无忌惮的大笑。 毫无顾忌大笑,又得意又找抽型的。 她就说嘛,这一招最实际也最管用。 为了怕他挣扎逃开,也为了保险起来,才会想办法将他绑起来的。 幸好初雪提醒!当时她可是笑得飙泪。 看来第一招即能搞定。 慕容景暗暗叫苦,想不到她捆住自己,居然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皇上,是先自动投降呢,还是要抵死坚持一下?没关系的,那香才燃了那么一小截,时间还长着哩,可以慢慢耗……”某女邪恶一笑,貌似找到一件有意思,也有一点兴趣的事。那透着古怪的眸子,盯着慕容景的胳膊窝儿。 “咳咳!皇后啊,刚才朕已经说了,不怕的,你就别白费心理——”倏地,慕容景的话顿住了,嘴角在抽搐,眼角也在抽,俊面也在抽。不对,是全身都在抽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6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6部分阅读 身都在抽——或者说是轻颤还贴切一点,只是表情有点古怪。 因为有双小手在他胳膊窝儿里轻轻搔着痒痒。 由于双手给绑着,那窝儿可是正暴露着。 慕容景没笑。 沈素儿是笑得越来越狡黠,那神情明明就是有反应——有反应啊,他还在死撑着。要看他能撑多久。过了一会,她满佩服他的,憋脸憋得通红了,居然还是没笑出来。 她有点生气,顿住动作,瞪了慕容景一眼,咬牙道:“皇上,算你有种。佩服!” 慕容景暗暗喘了一口气。 哈哈一笑,回应:“皇后,朕早说了你这只是在白费工夫。” 沈素儿举起小手,很想给他一个耳光,不过中途忍下来。说服着自己不能动粗,动粗不是她这种温和善良的人应该做的,那是野蛮人。再说,不能冲动,眼前的家伙好歹还是一个皇帝。 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啊,一定要留三分余地。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1 沈素儿换了一张莫测高深的笑脸,不紧不慢说道:“是吗?只是可惜,本小姐是那一种一但决定了做的事情,就不会允许失败的人!皇上,好戏还在后头,为了少吃点苦头,还是早点认输吧。” “皇后!朕不会输的,你是朕的人,永生永世都会是!”慕容景的眼中带着坚定。或者,他是凭着自己的骄傲在说服自己要忍耐! 只是—— 这会的事儿不同那些令人肉体痛苦的酷刑,可以咬牙忍! 然而……这种类似精神上的,只能听天由命吧。 “好吧好吧,皇上你……心情好点没?我给你讲一个好笑故事。”沈素儿狡黠的眸子一转,他的忍耐力太强了,那么得先令他放松下来,再出其不意。 达到目的即事半功倍。 “朕不听!”狡猾的女人!j诈得不得了! 某人一听,夸张的小脸对着慕容景,诧异道:“怎么可以不听呢?笑话有谁不爱听?”不听笑话,嘿嘿,不说也行,和他聊聊天,即能让他松懈n多,继续说吧说吧。 他负气一样不瞧她,“朕不爱听。” “为什么?” “不听就是不听,女人问那么多为什么干嘛?”慕容景没甩好脸色给她瞧。想说笑话来打击我的立场?免了吧!才不会再上你的当。说话,说话就说话,拖延时间。 他看那案几上的香,祈祷快就完吧,怎么燃得那么慢呢? 第一根居然还没点三分之一? 现在他可是没了刚才要瞧戏的心情了,失算失算。 倏地,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上袅袅薄似轻雾的龙涎香炉…… 沈素儿没多留意,自个儿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道:“不问不问,我马上不问。对了,皇上……你的脚板子好白哦。”她赞叹,目光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盯着慕容景露出来白嫩嫩的赤脚,目的可不太纯洁。 慕容景一瞧,心里暗暗叫苦。 “皇后不必夸奖,今晚,只要你喜欢别说朕的脚板子,整个人都是你的……”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2 “皇后不必夸奖,今晚,只要你喜欢别说朕的脚板子,整个人都是你的……” 沈素儿抿着小嘴,往他身上斜斜一瞥,不阴不阳说道:“好了,恭喜皇上还有这种潜能。装小受的样子真td的风……马蚤……死……了!只是本小姐对一手货有爱,二手货勉强,三手货凑合,n手货不感兴趣。呵呵,皇上这么有水准,肯定不止n了。” “n是什么意思?”怎么有时她说出来的字眼,他听也没听过? “很多。”偶尔解释一下是必须滴。 慕容景挑眉,质问:“你是在嫌弃朕?” “哼哼,别讨论这个了……”沈素儿敷衍了事,目光憋向案几上的银盘,倏地笑得格外灿烂,“皇上,我记得盘上放着一根柔软的羽毛。挺漂亮的。呵呵。” 说罢人已经下床去拿了。 很快羽毛在慕容景面前晃。 慕容景咬牙。 他懂了,全懂。 果然—— 她拿着羽毛在他光滑的脚底上拂着。 一阵酸软溜溜的感觉冒了出来,敏感的慕容景,给刺激得很自然曲起了膝盖——避开!将脚底贴在床板,还摩擦了几下去掉痒痒的感觉。 “呵呵……皇上,这滋味如何?”那得意的笑真是越来越欠扁了。 沈素儿早想到他会曲膝。 曲吧曲吧,逃吧逃吧,嘿嘿,看你熬得了多久。 接下来一个时辰由她作主,违抗即是输了! 沈素儿心里还巴不得慕容景不照做。。 嘴皮子,就由着他耍吧,只是想不到这冷漠的家伙,耍嘴皮子也这么厉害——果然皇帝什么潜质都有,什么招数皆有可能,开了一回眼界。 “皇上,请您把脚伸直。”沈素儿的嗓音柔和,如春风吹过,温暖万分。刻意滴,心里那一个乐,快飞上天了。 慕容景抿了抿嘴,盯着沈素儿想咬人了! 这时的他气,怒,不满,只是和以前的有一些不同。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3 这时的他气,怒,不满,只是和以前的有一些不同。 没有嚣张,霸道,冷冰无情,更没有危险的气息。 像是寻常熟悉的人之间,那一种普通的情绪。 当然,越是普通沈素儿越是不会放在心上。 只要感觉不到危险,她的胆子就会在不知不觉得大起来。 “数三下,皇上不照做,即当自动认输!一、二、……”沈素儿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喊“一二三”了!居然还是没有比慕容景更快的伸出了脚! 莫名的——她笑了! 某皇帝的样子实在太搞。 既好笑,又好气。 沈素儿用一只手按住慕容景的脚腕。 别一只拿着羽毛的手开始“行刑”。 刚开始,慕容景能忍住,渐渐的,身子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扭曲想挣扎,却又忍住了。 沈素儿坏心眼的,继续轻轻撩拨。 “哈哈!……别弄了……哈哈!”慕容景终于笑了出来。 沈素儿眸子一亮,急切问:“皇上,这算不算是开怀大笑?”说算吧,算你就少受点罪。 “不算!哈哈!……哈哈……”他不承认。 她只好继续弄,那酸酸麻麻的感觉,真不太好受。 “皇上,现在算不算?” “哈哈!不……哈!不算……”笑个不停,但就是不承认。一会忍住,但没几秒又爆笑出声。该死的!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种可恶惩罚。 简直和受刑没二样。 慕容景笑得差点飙泪,可是她动作却不停下! 恶劣的在他大笑时候就问一句:算不算开怀大笑? 赌着心中的那一口气,慕容景就是不松口。 这时,他倒是庆幸她绑住自己了,不然真会逃掉! 逃掉即输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以脚甩开了沈素儿的按住小手,还差点踢到她! 幸好是她闪得够快。 她直觉中兴奋问:“皇上,这算不算是反抗?”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4 某女刚才给小小打击的心情,一下子又恢复了过来,神采飞扬! 弄了这么久,他都不敢松口,还以为这一回要失败了,正在考虑要不要用第二招。 既然他反抗,哦椰!自动认输了! 某女的小脸兴奋,两眼一闪一闪特别亮,还处于赢了的状态中。 可是,人高兴时,总会出点小小意外的,在下一刻,某人的高兴给灭了! 这时—— 慕容景微微喘息道出:“不算!香熄了,朕自然可随意活动。”那含笑的眸子看向案几。 沈素儿快速回首—— 扑,要晕倒了……居然是真燃光了! 怎么会这样? 老天,干嘛不再助我一把呢? 呜呜……没办法,这一次只好不算了。 她心不甘地怏怏过去,再将一根擅香点燃,重重地插进香炉。 这时,慕容景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也借机喘息。这事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 若心中的自尊少一分,骄傲少一分,或者……他早已经低头了。 沈素儿重新看着慕容景。 疑惑啊,又有一点点小欣赏。 “皇上,您干嘛不闹脾气呢?应该有点——唉!”叹气摇头。 心里其实还有一点小小期盼,他搬出什么皇帝尊严的,说不陪她闹。那么,她就可以光明正大说他违约,要遵守自己承诺的话,那接下来也不用她麻烦了。 说来,也正因为这里,沈素儿打从心底佩服慕容景,较之一开始的不良印象,改观了不少。实事论事,身为一个皇帝扯下这种尊严,容忍一个女人在自己身上胡闹,胡搞着,相当不易。说来简单,其实做起来蛮难的。 一开始真小瞧他了。 唉!想不到他还有这般的度量。 d,换个角度想,更不好对付! 这时,沈素儿也想到正题了。 “朕顺着皇后说的,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他挑眉,还挑衅上了。 沈素儿无由来心一气,他是不是太自信了?不过又想想,刚才人家的“实力”算是见识过了。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5 于是,某女清了清嗓子,肃然道:“皇上,听着哦。不许动双腿脚,乖乖的就保持这种姿势。一动,那就是认输。” “喂!你怎么什么事都和输扯上勾?”慕容景快招架不住了,“难道不觉得太过了吗?你不如直接让朕不许说话,不许眨眼睛算了,一做马上认输……” 他越说越小声,因为看到某一个人听后眼睛在发亮—— “哇哇哇……原来还可以这样啊?!好好好,多谢提醒。皇上现在开始不准眨眼睛,不许说——”越说越兴奋,眼里瞧戏的万分居多。 皇帝的窘态,可不是普通人能瞧到的。 慕容景不等她讲完,即迅速喊停:“慢着。要求太过分了,人怎么能做到不眨眼睛……” 做是做得到,闭上眼就可以了,只是看不到心更会痒痒的,老是猜着她下一步要干嘛。 忍上一个时辰,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做到。 再有不准开始说话,简直是折磨,一瞧到她可爱又有趣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想逗上一句。心里那个恨啊…… 沈素儿可不知道慕容景心思如何,在想着什么。 她嘿嘿一笑,说道:“皇上,一早说明了,在一个时辰内,您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不听即认输,算我提什么要求?又没伤着你一根头发!”后面咬着“一根头发”四个字,特别用力。 “初意,咱们的赌局——您是逗朕开心大笑,朕没笑,你即不能赢。” “可你不服从,也是自动认输!皇上,嘿嘿。情况貌似对我越来越有利哦……”某女在得意的j笑之中。 慕容景语塞了。 没有错,这又是另一项承诺,在他不知不觉掉了进去的。 原本赌局的输赢,基本掌握在他手中,无奈让她机智的一搅完全变得扑朔迷离了。 有些后悔当时一时冲动,给了她一个承诺。 而那么重要的承诺,也没有想到她不懂得好好珍惜,居然会拿来做这种幼稚的要求。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6 “皇上听好了,接下来,你不许说话,也不许眨眼睛,脚也不许动。那个……开怀大笑是被允许的。皇上若忍不住就笑吧。”她还摆出一副施舍的口吻。 羽毛挥挥动动,有意无意在他脚底心溜达。 弄得慕容景哭笑不得。 可恶的女人!不说话就不说话,不眨眼睛——他索性把眼睛闭上了。 但是,女人貌似小看他的定力了。 既然如此,即放弃逗她玩的心情。 调息打坐一个时辰,总行了吧? 反正对练武的人来讲,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儿。 平时累了,他也会做,有时还会进入忘我的状态。 只要进入忘我的状态,不管她做什么小动作,他都能忽视。 更别说,那小小的酸软痒痒了。 渐渐的。 沈素儿觉得不太对劲。 慕容景的神情变了。 闭上眼睛即变了? og,别告诉我他睡着了! 因为她在他的脚底下作恶了好一会,居然不见动静? 他没反应?! 俊容平静,一如沉睡中的人。 怎么回事? “皇上?”沈素儿试着喊一句。没应? 三两下的,她靠近了慕容景,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动静?死了?不像。 胸前的起伏,笨蛋也瞧到。 “皇上!说话,不回答算你输了!”沈素儿拿着杀手锏,无奈慕容景还是没动静。她摇了摇慕容景,“醒醒!喂!醒醒?……” 没再喊了。 仔细打量一下,即看清楚了。 他呼吸均匀,脸色平和,不是睡着了是什么?(ps:某女毕竟是现代人,想像不到什么打坐调息,也不奇怪的,原谅她暂时笨一下下。) 沈素儿觉得一定要弄醒他,心底仅是奇怪,在这种状况下有人还会睡着吗? 过了一会,费了不少口水花,也没能把慕容景喊醒。 再过了一阵,她在他耳边大喊,推他,磨他,扯他,还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还是徒劳无功。 胜负!咱们到床上再聊17 当然,沈素儿没有踢他,揍他! 毕竟皇帝的头衔还是令人忌惮。 “怎么回事?昏迷不太可能,我又没有虐待他。还有这事儿……去找人问问?找谁?陈守?!嘿嘿……”光是想,沈素儿可没行动。因为丢脸的事儿,属于二个人的,不能让第三者知道。若陈守进来,瞧到这光景,以后慕容景知道——不是他不想活了,就是陈守不用活了,灭口都有可能。 到时,她也可能不用活了! 刚才香换了一根! 时间已经去了三分之一。 又努力了一下,还是没有结果。 人没有醒就是没有醒。 但瞧起来又不像出事了。 沈素儿在房间里转,迈到桌面上倒了杯茶。 新换的香,已经又去了一半。 茶已经凉了,可喝到肚子里却像头脑清醒了不少。。 目光盯着床榻上的慕容景。 睡得很香啊?! “怎么回事呢?是不是……”他逃避的一种方式?! 倏地,沈素儿惊醒! 苦闷的一拍额头。 他入定了?! 古代那些老和尚不是经常用这种招数抵抗女人的引诱? 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沈素儿马上又撩起裙摆,蹦到床上,仔细将慕容景看了一个遍! 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啊。 弄醒,这一招太简单了。 于是,邪恶的目光扫到桌面上的冷茶。 接下来,不用猜想—— 一杯冷茶泼到慕容景的俊脸上! “皇上,醒来!敢睡啊,再不醒来算你认输。”沈素儿快吼了。 第二根香已经差不多燃完了。 再拖下来,对自己太不利了。 即使想用第二招,那也需要一些时间啊。 只是令沈素儿气结的,慕容景还是一动不动继续睡? 有没有搞错啊? “既然精神上进入了忘我的状态,那也是在外界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啊……”有人一喊,应该醒来的才对!她不信,怎么这样还是不醒? 突然——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 突然—— 某皇帝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即便是这么细微的动作,恰恰让某女瞧见到了! 倏地,她的精神又振奋了起来。 装死?呵呵!堂堂皇帝也用这一招? 沈素儿“嘿嘿”笑得特别阴森。 拿着漂亮的羽毛在慕容景的俊脸上撩弄。 从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好看的脸颊,再到红润的双唇。 一下一下撩拨着,轻轻柔柔。 渐渐的往脖子。 有一只小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袭衣,露出了胸前的结实。 有一双眼睛亮亮的,盯着那结实又健美的胸脯,d,居然这么有料。 小手忍不住摸了一把。 “皇上,别怪我色你。快点醒来吧,再不醒,别怪我把你瞧光光……”沈素儿摸着慕容景时,柔软的小手以指腹温柔在他胸前划着,还在那两个樱红小点上画着圈圈,极具挑逗。 她在做实验。 渐渐的,漂亮的嘴角往上翘。 慕容景轻颤了一下,呼吸已经不再均匀。 那绑住的手也紧握…… 沈素儿突然靠近,在慕容景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宝贝,要起来啦。”声音亲昵诱惑,好笑又好气。他这样子像不像无赖?? 没动静!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醒。 “皇上,奥斯卡影帝要颁给您啦!”还装啊。 沈素儿翻着白眼。 如果他打死不醒,糟糕! 香?! 她回首一瞧,还剩下半截而已。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难缠! 半截香的时间,换到现代也就20分钟了。 时间不多了,怎么办? “皇上!……”沈素儿狠狠地捏了一把那张俊得过分的脸。 最令她气愤的,是他宁愿痛也不睁开眼睛。 只是那嘴角,睡了的人还会往上翘吗?可恶!分明是在装的。 难道不觉得太蹩脚了吗? 别告诉她是在做梦中!打死也不信。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2 本想不管了,可是如果他等香点完了,再装着悠悠醒来,到时说: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哦,原来时辰过了,我还没有说“开怀大笑”呢,你输了…… 她真想撞墙!狡猾的家伙,居然在这时候装死。 一边瞧着香,一边心急。 怎么突然觉得那香燃得很快呢?(ps:完全是错觉,心理作用。) 倏地,她冷静了下来。 淡淡的眸色中,有一丝无奈,又下定了什么决心。 “皇上,再不醒来后果你自己负责。”下通告了! “……” “我只是负责点火,不负责熄的,先说明一点。”这一句她说得很认真,没有一丝渗假。 “……”还是没有声音。 “我数三声,你再不醒,别怪我狠……”好像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算是郑重警告。 “……”无视? “一。”开始! “……”继续无视? “二!”她顿了顿,还拉得长长的。摆明在拖延时间。“皇上,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说肯定是了,那接下来,你会很受苦,快点承认输了吧……”看来继续用刚才一招,已经不太可能会成功了。 真是厉害啊! 皇帝就是皇帝,居然能忍得住。 佩服得不得了,可又恨得她牙咬咬的。 “二声……半。”沈素儿皱眉了,慕容景还没个动静,不会是铁了心想等香点完吧。“皇上啊,已经二声半了,再半声就到了。快认输吧!” 她一边说,还一边看向香,d,最多还剩下十五分钟时间。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很燥热。 小腹下面像有一把小火,在体内燃着。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理智没有失掉。 “得罪了!三!”无奈何之下,她只有用第二个办法了。 “……”某皇帝还是沉默,没有一丝反应的。 做假,也做得很专业!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3 慕容景呢?是想笑又克制住了。 这是当然的,他忍得有多么辛苦,谁知道呢?那紧握的拳指甲都没入肉了,受伤那一只手的绑带,早已经让血给染了。 这些,只是沈素儿一时大意没有留意到罢了。 他已经决心了,这一次不能输! 输了好像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占有她一样。 蓦然,他的身子僵住了,颤了颤。 嘴角传来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 她身上的气息离他很近很近…… 她、她、她在亲他?! 她的吻很细碎,很轻,很小心,很柔软。 一下一下的,有节奏又不失温柔地,在他的双唇上嬉戏,吮`吸,轻咬,丁香小舌还隐约伸出来舔着他柔软的唇瓣,时不时的逗弄,很懂得把握时间一下,在他有点沉迷时,又闪开。 慕容景心里迷醉,内心里异样一波接着一波。 难怪她说若喜欢她会更惨……原来是指这个? 挑起火不帮忙熄?什么意思?! 倏地,惊觉—— 居然是指这一个! 他暗暗叫苦,苦得无法说出口的那一种苦,可是,心底又有一丝难以言语的期待,还有一些兴奋夹杂在里面。 不负所望,一双柔软的小手已经在他身上游走,一圈一圈而上,凡是小手摸过的地方,都会点燃,像火一起滚烫…… 她的吻越来越深,香舌溜入他唇间,欲越撬开他的唇瓣…… “皇上……张嘴……啊……”隐约的娇`喘,诱`惑十足,特别是那柔若无骨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他身上。香气如兰,吐在他的脸颊上。 不由自主的,慕容景配合着她。 苦!比刚才更苦! 心里忍得苦! 慕容景欲哭无泪。 想一口把她咬了,但又不想让她得逞。 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把他弄醒!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4 慕容景想晕厥,她的动作令他又爱又恨,想的招数没一件正常的,无耻又下流! 什么禁忌的招数也用。 但内心又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 这些招数对他来讲,最有效,也最令他难以忍受。 因为连他都没想过自己的弱点…… 身体因为她的抚`摸和亲吻,已经渐渐有了变化。 半晌,坏女人在他的嘴里啃干抹净了一样,又转而其余的地方,还咬着他的耳垂,含着不放,那邪恶的小舌一下一下逗`弄着…… 一开始还能抗拒,可渐渐的,异样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 一阵一阵,一波接着一波! 令人留恋,沉迷…… 而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不顾游到哪里,哪里就舒服无比。 “嗯……皇上……我想要你……”来自天堂一样的呼唤,轻飘飘的,由云端而落。她的吻由他的脖子,锁骨,胸口,再到胸前的两处突起。 细微的动作也似乎恰到好处,恰恰能勾出人体最原始的欲`望。 慕容景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火真给她点了起来。 而且很迅速的扩大,越烧越旺,某些地方还隐隐涨痛着。 又恰恰在这种时候,有一只小手邪恶的摸向他的平坦的小腹,抚摸着,停留的片刻,居然溜入了袭裤,继续再往下,一下没有停…… 突然,慕容景睁开了眼睛! 由于欲`望而充血的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女人! 她分明衣衫齐整,却怎么瞧怎么像妖精! 那粉红的小脸上恶恶的笑意,令他恨不得想一口将她吞掉,恨不得狠狠地压住,好好的处罚一番…… 她虽然带着邪邪的笑意看着他,也停下了亲吻的动作。 但是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袭裤下面灵巧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 一浪接一浪的快乐之感,令慕容景那仅存的一点理智,差点崩溃! 坚持不了多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5 “宝贝,你快乐吗?”她突然亲吻着他脖子,轻轻咬了一口。 “嗯……”那种酥酥麻麻传遍了全身。 突然—— 关键时刻,在慕容景快在晕厥,快`感要将他淹没的时刻—— 她居然停了下来! “女人,不许停!”慕容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说开怀大笑了。”一步一步引诱。 慕容景咬着唇,知道!他知道她的目的! 可恶!可恶的女人!居然敢用这一招,太可耻了! 堂堂的皇后居然敢用这一招来对付他? 她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吗?! “敢停下我杀了你!”貌似已经快让她撩`拨得失掉理智了。羞愧啊,居然中了这女人的计。他知道的,其中也并非全是女人的关系,这时,他迷蒙的目光扫向了案几上精致的小薰炉。该死的女人,别得意…… “嗯……皇上,你舍不得。”那股说不出的媚`态,勾`魂摄魄。 轻吞的香气在他敏`感的鬓边。 她的小手还在不断作恶! “皇上,快说……快说你开怀大笑了……哦……”要命的时候,她居然故意呻`吟了一声,销`魂无比,像一剂猛药!令慕容景全`身快爆炸了一样,下一刻,真要爆了! 她轻轻动一动。 慕容景即觉得无比的快`感直冲上脑门,前所未来的令他无法抵抗! “该死的……不许停……”声音已经软了下来,还有一点哀求的。 “好……我不停。可是你不乖哦……” “乖……我已经……哦……开怀……嗯,大笑了……”不由自主的悸`动着,稍稍鞠起了身`子,想寻求她带来的更多的愉`悦,还有那快要爆`发的身体,要得到应有的缓`解…… “认输了吗?皇上?”到这种时刻,她还不忘记确认一下。 “认……认输了……快给我!”恨!恨不得咬死这只小恶魔! “是,遵命!我的陛下!”赢了!沈素儿嘴角大大地勾起了胜利的邪恶笑容!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6 “是,遵命!我的陛下!”赢了!沈素儿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容。 突然间,沈素儿发觉,自己好像也乐在其中——怎么回事?! 还有来自心底的燥热是什么? 那股无法抑制的欲`望在蠢蠢欲`动,算什么?! 糟糕了!她好像连自己也快要控制不住了! 柔软小手……动作加快。 慕容景微微喘着气,享受一样闭上了眼睛,神情愉悦无比。 突然,他低沉地啊了一声,身子一躬,片刻后,安静了下来。 沈素儿失魂一样,一字不说,迅速下了床,在慕容景还没有缓过来时,已经冲出了门口。慕容景再睁身时,仅看到她的一抹刚刚消失的背影。 倏地,他嘴角扯起了一抹邪笑。 “逃得掉吗?谁帮你解身?!”他的目光再度落在小薰炉上的龙涎香。若没有记错,陈总管肯定会在上面加一点媚香,少量会令人精神振奋,可闻久了,身体会特别渴望,有反应的。 他逃不掉她的魔爪,就是因为快一个时辰了,而他也闻了不少。 而她也一样! 他的欲`望,她很有技巧地帮他解决了,那她的呢? 她会回来的! 逃不掉。 慕容景知道自己这一回输了,可是却败得心服口服。 没有必要再捆着。 他稍一用力,砰的一声,即断了床沿。 脱掉了捆绑,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迅速的穿衣,穿上鞋子。 这女人,找到她别想他再放过她! 很快会轮到他亲自来折磨她的! 一定要她求饶,一定要她躺在自己怀中求饶! 夜,已经渐深。 一弯新月,挂在星空。 零星的亮点,像银盘散落的珍珠,暗中散发着小小的光芒,虽昏暗不太起眼,却在黑暗中又是那么引人注意。 慕容景衣衫齐整出外寻人。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7 慕容景衣衫齐整出外寻人。 心中根本不担心,谅那一个女人也不会步出朝凤宫。 很可能是躲在庭院中某一角。 天已经黑了,他知道她有点怕黑,特别是一个人时更害怕。(ps:这是某人从曾经整她得来的经验之想。) 渐渐的,他的神情冷了! 在寝室前的庭院中,找不到人?! 于是,迅速的找陈总管和侍卫询问。 他们说皇后出朝凤宫了。 跪在朝凤宫正大堂的人一大片! “说!皇后一个人出去,因何没人跟着?!”愤怒,养一帮废物! 而他得到的答案,居然是皇后说有要事,不需要有人跟着。 皇后的话还是很有威严的,她开口还有谁敢跟着? “马上去寻找!并把她带回来。”慕容景一下命,所有的人都出动了。 只是很快,慕容景的愤怒是越烧越旺。 找不到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他们居然说找不到? 难道她会飞上遁地不成?! 在慕容景的寝宫中,天然的温泉浴池——瑶池居。 沈素儿让初雪横抱着了进来。 她秀眉紧蹙,脸颊晕红,死咬着唇不松,像在忍耐着什么。 刚出现在这里,迷蒙的目光扫了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到装饰华丽,青石地,白玉壁,浮雕精致。 在一处围着鲜花盆栽,雾气氲氤的大水池周围,轻纱帐幔,摇曳的光线下,影影绰绰间,秀雅古典又不失浪漫之姿。 有人在身边才会觉得浪漫,没人时就会阴森森恐怖!(某人的直觉……) “小三,这是什么地方?”平时娇慵如玉的嗓音,此时说话显得格外沙哑艰难。 沈素儿话未说完,即逃避一样,刻不容缓一样,挣脱了初雪的怀抱。 那怀中太诱人了,刚才那一刻,几乎花掉了所有的力气,才将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东西给压下来。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8 初雪不知所以,见她逃掉似的离开自己,眼中有些受伤,垂眸轻声问:“小素儿,是不是讨厌我?”语气有些伤。 “没有!别乱猜,也别乱想。你还没回答我,这是什么地方?”沈素儿澄清事实,只是站立不稳,无力的软坐在瑶池旁的台阶。 初雪依然立在原地,低声回道:“这里是瑶池居,你说要找池,我就带你来这里……”这里是皇宫最好的池。 “瑶池居?你……”沈素儿听说过,在皇宫中有一个温泉喊瑶池。不过,据说那温泉是在皇帝的寝宫中,难道——她现在人在皇帝的寝宫中?突然,她想晕了!怎么兜了一个小圈,还是逃到了他的地盘,而且是主地盘? 不过,貌似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你在这里洗澡,天冷,泡温泉也好,水不会凉,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进来。平时,这里除了皇兄,也只有我可以随便出入的。”由于身体的关系,经常都在泡温泉的御寒。 初雪低垂着眼睑,宁愿看着地面也不看她,神情有点伤伤恸恸,貌似她刚才那样像脏东西一样推开他的举止,真是伤着心了。 “嗯。……小三,你在难过什么?”虽然在欲望快把持不住的一刻,沈素儿也没有失掉理智。她是谁啊?堂堂来自21世纪的人物,怎么能让一点小小的欲望给操纵?! 别人的精神和欲望她控制不了,但自己的绝对要操纵! 不能让小小的欲望给击溃了!即便书上早写了什么一个人最难战胜的是自己,而她修过,不战胜即放任吧,然而——这一次在药物之下,她倔强地不愿意妥协,也不想放任。 这是她对自己人生的负责,价值观的小小问题。 转念一想,肯定是那里出了问题。 难以压抑的欲望太过不寻常,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无意中,她看到池边一个香鼎,正飘着轻烟。 猛的忆起了闪过一幅画面——那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小薰炉!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9 沈素儿不明皇宫中的生活规矩,香烟袅袅,觉得很诗情画意,也很正常,反正宫中基本有薰香的习惯。 而寝室中的一切,皆由宫人安排的。再想起银盘上的“夜凝香”,奴才尽职到连媚药都准备好了。放一个特别点的小薰炉?有问题? 当时她闻着香味即感到特别舒服,精神也特别好,原来…… d,居然中招了?!十有八九添了媚香。 少量的媚香,就是有提神的作用,闻久了,生出一丝小欲望并不奇怪。 幸好不强烈,不然——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扫向了初雪,汗汗!居然有这种邪恶的念头,对着纯洁的初雪不能乱想。罪过啊罪过。 初雪抿唇不语。 “我想泡个澡……你转过身去,我脱衣服不好看。” “我先出去!在外面守着。”初雪黯然转身。 刚转过,步履都还没有迈出,即听到一个急促的喊声:“不要!” 初雪一下子顿住了动作,却没有转过身,依然用背对着她,“你怎么啦?” “你待在这里,在我抬眼能看到的地方。”细微的声音,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坚持。 “但这不好……” “没什么不好!不管,反正你不准离开我视线,不然……不然,我以后再也不见你了……”威胁!明明白白的威胁。若细听,也不难听出她细微的颤抖和压抑的东西。太孤独了,人会害怕!这里太陌生了,太昏暗了,人也会害怕…… 初雪沉默。 突然,他听到背后“扑通”的一声水响。 “你——”心里一惊,刚想转身查看,却发觉那可能是她下水的声音。又压抑住了。“小素儿,你没事吧。” 只是,这下水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也太急促了些?水中不是有下水的台阶吗?一步一步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心中又是一惊! 身后自从声音消失了,怎么再没有水声了?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0 “小素儿!”初雪惊慌中猛的转身,迅速奔到池畔。 什么也没有?人呢? 眼中大骇,在池中间,有一件衣裙的摆儿浮了上来,却不见有人上来。 顾不及多想,初雪也跳入了水中。 当他心慌的拉起沈素儿时,在转身时,却撞上了一只迷蒙又不解的大眼。 她红扑扑的脸颊异常可爱,又极具诱惑。 “小三,你怎么也下水了?”身体的欲望,让这暖暖的水一泡,居然舒服得不得了,也清醒了一些。还好,媚香的药效并不重,好像只比提神的作用多一点,再加上和慕容景暧昧地玩了一把,自然给挑了起来。 沈素儿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初雪的怀中了。 他抱着她,很紧很紧的,身子还轻轻颤着。 声音带着颤抖,还微咽着:“我害怕……刚才……刚才我以为你……你……”溺水了!溺水出事了怎么办? 沈素儿莫名地心中一阵感动,感动得很想飙泪,也明白了他突然冲到池里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自己又害他担心了…… 不过,很快的,她心中又暗暗叫苦! 初雪再怎么说,可也是一个阳刚的男子啊! 那怀……那臂弯很有力,胸膛很温暖,气息也很撩人。 因为两个人的衣服全湿了,感觉像没穿一样! 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啊!难受死了! 她想再一次推开他!但当触及他身子时,发觉怎么也推不开。 他抱得太紧了!还有一种固执在里面。 “是不是又想推开我?是不是又要讨厌我?!”初雪突然任性的喊着。 沈素儿一听,暗暗无奈。 听初雪的声音好像误会了事,很可能正在难过着。她刚才推开他可是为了他着想啊!现在要推开他,更是为了他好!若下一刻她把持不住,辣手催花的事儿很可能会干得出来,到时将他吃干抹净了,是不是会更恨她?!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1 不行不行!这紧抱着的姿态太暧昧,也太难令人不去想入非非了。 沈素儿的心中,初雪是那么的纯洁无暇,不想伤害他,柔声道:“小三,别误会!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在乱想什么呢?” “没、没讨厌我么?……”紧张询问 “当然没。我宁愿讨厌我自己,也不会讨厌你的啊,傻瓜。”哄哄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7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7部分阅读 这小子很容易哄的,别憋着伤,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可是刚才,你好像很讨厌我……”他越说越小声。 “笨死了!没看出异常?我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本来缓和点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呵呵!……”沈素儿笑了,这要怎么解释好?按她的个性,在信任的人面前一向直言直语,更不会隐瞒什么,于是坦然笑道:“在皇宫,若宫人以为嫔妃要给皇帝侍寝时,会不会点什么香的?” “是,会点一种很特别的薰香……”说罢,初雪有点脸红,明白那香有什么作用。 “你皇兄今晚在我那里留宿,陈公公貌似点了,而我呢?什么也不知道,待了一个时辰了,貌似中招了!呵呵,不想给你皇兄捉到就逃了出来。本想找个池跳下去降降火的,无意中撞上你了。”说得含蓄一点,只是不知道单纯的初雪会不会明白。 她当时蛮意外的,在晚上他出现在朝凤宫附近。 以前不知道梅院离朝凤宫多远,或者不会有什么奇怪,但现在知道了,怎么不会意外? 初雪身子一僵,很明显他是听懂了。 “我……我是想来瑶池居的。我冬天经常会来这里泡澡……”皇兄的寝宫离朝凤宫最近的。他每次来时,就会忍不住往她住的地方经过,看看。 今晚也没例外,例外的只是经过时看到她一个人在晃,还“过分”要求他抱她离开,找一个池,问她干嘛,她居然说要跳下去!他只是一笑解释成是想“沐浴”了,便自作主张带她来了这里。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2 “难怪。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可以解释了。沈素儿刚才还在奇怪呢,怎么会在朝凤宫附近碰到他,原来是因为他经常会去瑶池居沐浴。 初雪也有点意外,她身为堂堂皇后居然会逃掉侍寝?为什么?心里特别想知道!于是,小心翼翼问了:“你……干嘛要逃?皇兄可是皇帝……” “这和是不是皇帝没关系的。不对,是和你皇兄没啥关系……也不对,是我不想和他发生关系……”越说好像越混乱的感觉。 初雪眼睛一亮,熠熠的,灿若星辰。“为什么?皇兄还没有碰过你吗?” “呵呵!这事儿,有空再和你说……太复杂了。”她真的觉得很复杂。本来很单纯的事,怎么会复杂呢?不复杂啊! 只是——很单纯在皇宫里混着。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结果还是沈素儿开口了,调侃一笑,还作怪一样在初雪的腰间摸了一把。笑道:“小三,先放开我吧,再这样下去,嘴馋的人都想吃掉你了。” 初雪脸颊又是一红,赶紧松开了她。 避嫌一样,转身上岸。 “我……我去给你找套干净衣衫。”初雪头也没回说着。 “好!……”沈素儿松了一口气,懒洋洋又倒入了水中。 这点水怎么会淹死她呢? 在现代她还是一名游泳的好手呢! 初雪进了一处里间,给自己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白衫胜雪,在昏暗的夜晚,隐隐约约,仿如仙人。 刚浮上水面的沈素儿见了,可不是想像到仙人,而是鬼魂…… “初雪!”有点吃惊。干嘛这样出来吓人? “干嘛?”他反而不解问了。径直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搭在池边的矮小屏风上。但是,目光很规矩没有往水池中看。不愧是人中君子也。 “你……你是人还是鬼……”她有点搞怪一般,轻轻喃喃,不敢大声。 真的,她是有一种感觉! 因为他走路没声,一身白衣,长发披肩,没有束缚,夜晚像妖娆,又纯洁,像人吗?不像!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3 泡在温水中,身上的那一股燥热感,已经渐渐消失了。 沈素儿是完全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时她还没有想到—— 在她舒舒服服泡温泉的时候,皇宫已经快给闹翻了! 初雪有些不悦,质问:“干嘛骂我?”虽然是质问,却没有渗杂着怒意。 沈素儿一窘,好像说错话了,讪讪解释道:“错觉错觉,呵呵……别在意。那是因为初雪长得太漂亮了……呃,好看!听说鬼魂是最好看的……”咬到舌头了,什么鸟解释?有人说过鬼魂是最好看的吗? “哦……”初雪只是虚应了一下,还浅浅一笑,瞧起来挺满意她的解释。 她一瞧,想吐血。 真是单纯的人!她这种思想复杂的人和他在一起,真感到无比的自卑了! 初雪轻轻往门口步去。 沈素儿想喊,又喊不出声。 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地方,特别是夜晚感觉阴森森的地方……有点那个,怕怕啦! 初雪迈了几步,静静停了下来,没有回首,淡声说道:“小素儿,我只是在门口。你能看到我的,别担心了,我又没走远。有事叫一声就行。衣服是……我的,这里没女子的衣物。” “好!千万别离开哦,不对,你要说话。静悄悄的,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啊!” “我吹箫给你听,好不好?” “好……”这还差不多。至少她还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这里。 “嗯。” 初雪出了门口,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根银制的长箫。 听到箫声起时,沈素儿倒是怔住了! 好熟悉的箫声…… 原来这几天晚上听到的箫声,居然是初雪在吹! 难怪没有事,也没有人说什么,或者制止。 从皇帝的寝宫传出的箫声,谁敢管? 突然,沈素儿脸色怪怪的,当时她好像还以为是那一个嫔妃打算勾引皇帝的招数。如果初雪知道她将他想像成嫔妃,不知道会怎么想……呵呵!(尴尬一笑。)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4 沈素儿在初雪去换衣服时,已经除掉了外衣,扔在了池边。 含蓄一点,她还是留穿了最里面的一件内衣在水中泡着。 其实,按照现代的习惯,她很想脱个光光再泡,但想到初雪在,即收敛了。毕竟初雪还像一个孩子,教坏他可不好,若又像一开始那样,冲到水中把自己捞起来,那麻烦就大了! 不是,是她糗大了! 虽然……呃,某人也不太反对那样的情节出现,但若能避免,还是避免好点。(ps:叹息,想想某人的思想干嘛这么矛盾呢?) 还有一个问题,若教坏初雪,那皇帝会不会先剥了她的皮?不难看出,那皇帝满重视这一个弟弟的。 在第一次街道上见到他对初雪的态度即知道。 想当初,他和她第一次见面?那真是无法比拟! 沈素儿舒服的嘤咛一声,粉臂倚靠在池边的白玉石栏,大半的身子泡在水中。 “今晚真过瘾,是待在皇宫里最开心的一天,当然……若没中那药,不对,如果不中那药,怎么有机会在这里泡……呵呵!”笑了,凡事好像注定了一样。论不到人去多想。 有时人一放松下来,再享受地听着柔和的箫音,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居然睡着。这时候,沈素儿若醒来肯定会怀疑初雪的箫声是不是催魂曲?不是——是妈妈的摇篮曲,门催人睡觉用的。 池中的水雾氲氤,薰得某一个睡觉的人脸颊也嫣红的。 嘴角微微噙着笑意。 她泡了多久不知道,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一个人缓步迈了过来。 修长的身子,一身白衣…… “初雪……”微微睁了睁迷蒙的眼睛,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模糊不清,直觉的她喃喃喊了初雪的名字,初雪就是穿着一身白衣…… 在下一刻,她整个人给一双大手提了起来! 再下一刻,已经跌入了一个健硕的胸膛。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5 “沈——素——儿!”慕容景是咬着牙,恨恨的挤出了三个字!那一种像要吞掉她的口吻,要灭掉她的意思! 找她,快找到天亮了! 而她居然舒舒服服在这里泡温泉?! 若不是初雪发觉外面很吵,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出去看了看,并说出了事情的经过,也说出她在这里,慕容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会在自己的寝宫中!对啊,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点也没有料到啊! 那个恨难平的感觉。 短短几个时辰,几乎要将整个皇宫掀了,他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寝宫。 这时,怀中的女儿湿碌碌的,已经将他胸前的衣衫给浸透。 倒是令他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人也冷静了一些。 某女貌似清醒了! 那漂亮的眸子瞪着眼前的俊容,惊得嘴巴微启,忘记了合上! “皇、皇……皇上,您好啊!”在这里时候,她做了一件最糗的事,居然很礼貌地打了一下招呼。 “好!很好!全托你的福,一夜没有睡!”那话一听即是某帅哥正处于愤怒濒临爆发的状态中。 “哦,是很好就好啊……啊!痛!”有人还不知道自己说了啥,仅是突然觉得钳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像铁一样收紧,d,再一用力会不会断啊?这一下,脑袋是完全清醒了,“皇上皇上,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别别生气……” 慕容景绷着俊容瞪了她一眼,然而还是松了松力度,让沈素儿松了一口气。 他抱着她径直往屏风迈去,随手扯去一件外袍,迅速将怀中的女人一裹,即往自己的寝室迈去。 “皇上,你不如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 “这样抱着多不好,多难为情……”咬到舌头了。装纯太过分,貌似在不久前,还将他弄得死去活来。 果然—— 她接收到慕容景很鄙夷的眼神! 装死算了,她闭上了嘴,眼睛也闭。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6 “皇后想装睡吗?朕在不久前,向某人学会了一套不错的办法。”说这话时,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了。慕容景眼中的那一个恨啊!不久前,她在他身上做的事,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办法忘记掉! “哦,不用。皇上,我没睡。”某女连忙陪笑。 扫了扫周围,见眼中的景物飞过一样。 沈素儿认清了一个事实,现在他要带她去哪里?天色并没有大亮,但瞧起来,也差不多要亮了!啊,初雪呢?怎么不叫醒她好逃?想什么呢,在皇宫逃个鬼啊,再怎么逃还是在皇帝的掌心中! 她清了清嗓音问:“皇上,请问您要带我去哪里?” “床上!” “???!!”错愕!太直接了。 不会直接给扔到床上ooxx了吧?!狂汗!虽然不反对,但用强的也不好啊……呃,是很不好……(有点底气不足。不久前,她貌似用了一回强的。) 慕容景踏入了寝宫,已经有人准备了换的衣物。 将沈素儿扔在龙榻上。 早守着的几个宫女迅速的帮沈素儿擦着身上的水渍。 回过神的沈素儿制止了她们的动作,有几个人在,和意外中的“强犦”情节没吻合,算是放了一个心。 “咳咳!皇上,您能否回避一下?等臣妾换好衣物,再和皇上说说事儿。”轻咳提示一下。沈素儿暗骂自己,干嘛要底气不足的。自己有做错事吗?没有吧! 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不闪开呢?人家几个小宫女都小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啦。 沈素儿捂着胸前的衣服,虽然湿的,但也比光着身子给慕容景看的好些。 慕容景好像也不想难为她。 转了过身去。 只是固执地没有迈步离开! 沈素儿也觉得算了,反正他没有瞧见即可。 快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坏坏!最无耻的取胜方式17 沈素儿留意了一下四周,天气冷!皇帝的寝室挺暖和的,和外面不一样,是不是有暖气的?古代貌似没啥暖气,但好像有什么地龙什么啥,烧着炭专门供暖的。当宫女们递过来儿一杯温热的茶,她们即不用慕容景吩咐,悄悄退了出去也关六扇大门。 偌大的皇帝寝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素儿扫了眼,和想象中有些不同。 书香案几必不可少,装饰的东西比意想中的零星。 是不是曾经给砸得差不多了,之后即下旨不摆上去? 慕容景转身盯着沈素儿。 绷着脸一言不发。 人,貌似已经冷静了下来。 “皇上,不用那么瞧着臣妾,我会……很有压力的。”沈素儿淡淡又从容地抿了口茶,一个字形容:香!二个字形容:好茶!三个字形容:真好喝! “看来迷香已经解了?”眼睛幽深,隐藏着某些特别的情绪。 “泡了一个晚上的水,血都泡白了,迷香算什么?呵呵!”乱扯的。 “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肩膀上。 沈素儿顺着慕容景的目光看来,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不会连自己的弟弟也怀疑吧?扯上初雪的事情,不能马虎,于是,她肃然说道:“皇上,守宫砂还在。别担心,我保证,在您还没有废掉我之前,不会给您戴绿帽子的。”是男人应该都害怕这东西。 时间越流逝,只会让她越是冷静。开始时的局促不安,已经没了。反正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事。那一切,只是赌约惹的祸。 闻言,慕容景长袖下的拳头紧握,居然滴出了血。 他在克制!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之前的怒气,在见到她淡定从容的样子,已经——无处可出了!强迫地占有她?那像是禽兽才会做出来的事,他高傲的个性不屑为之。 只是—— 这时找到她了要如何处置?没有找到之前,想过一千零八种折磨她的方式,真找到了,却一种也想不起来!不管那一种皆无心情用。 这时,慕容景迷茫了起来。 做什么方恰当?找到她了,接下来要做怎么处罚她?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1 不同于慕容景。 倏地,沈素儿皱眉了。 她对慕容景个人说穿了,也没啥偏见的,在21世纪,即便和只见过一次面的人,碰上了她也会给于廉价的温和微笑,有事儿也会意思意思问候一句。 目前自己和慕容景的关系,不算要好,但也不算僵吧,见面应该也没有必要给对方面色看,那样不符合她长期形成的人生观。 于是,她浅浅笑,很温和也很有礼貌说:“皇上,您的手滴血了。”窘了,温和与礼貌,在见到皇帝的手流血时,是不是用错的表情?道理上,作为一个皇后,是应该紧张,大叫,再喊御医。 奈何,她做不出来。 刚才想的正常反应,在她看来就是不正常的。 因为——手流点血罢了,又不会血。他瞧起来长得那么健康又壮实的,流一点血,或者还能让造血细胞加班加点,别太偷懒,刺激一下更加有益健康…… 慕容景感觉到了,又是那一种生疏和淡漠。 即便她在笑,在问候,在对着他说话,感觉不到——感觉不到紧张!他的手流血了,她一点都不紧张,也不担心。 “来人!”慕容景喊了。 很快陈总管进来。 慕容景冷着脸吩咐他准备药处理手上的伤口,刻意说不用喊御医过来,准备东西即可。 不用多久,一个装着药粉,绑带等东西用一个木制的托盘装着送了上来。 摆放在正中紫檀木矮榻上的四方小桌子。 慕容景盘着腿坐了上去。 再冷眼往沈素儿身上一扫,磨着牙下命:“皇后,由你来,亲自给朕上药。” “啊,皇上,这东西臣妾不擅长……我看还是由擅长的人来得好。如果不小心弄疼了你怎么办?”实话实说。沈素儿不是说不会弄,但按经验值上说,属于初级阶段,菜鸟级别。毕竟人在现代,身体受伤的机会不多,心灵上的伤倒是累累。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2 慕容景拳头一握,血溢得更快! 幽暗的眸子盯着她,非常不悦地抿唇不语! 阴森森的,貌似有阵冷风吹来…… 沈素儿觉得比在瑶池时,还多鬼气,即便这里比较亮。 “皇上,若臣妾不小心弄痛了你,可要多多包涵……”看来不帮他弄是不行,担心就是怕弄疼他会若他生气。原来不去弄痛他,眼下就已经惹他生气了? 年纪轻轻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沈素儿缓坐在矮榻另一边。 轻轻抓起慕容景的流血的左手。 解开了染血的绑带,只见药粉都一块一块,变糊了。 她拿着一块白绵花,轻轻拭着,喃喃着挺不值,替这漂亮的手不值,“原来就有伤,还没有一天就乱用力,真是白痴,好像手不是自己的一样,就算不是自己的,那也不能虐待人家手儿啊……”越说越白痴,好像手和慕容景分开,不是一体的般。 完全是叹息。 她乱扯的,在消遣慕容景呢。 说说话,气氛才不会紧张。 倏地,她看着那手眉头一皱,几处伤口周围,有些红红的,需要消炎啊。没直接倒下药粉,在木盘上找找了,没找到有什么类似消炎的东西。于是问了,“皇上,你来瞧瞧,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消炎的?” “敷上药不就行了,你在磨蹭什么?一会朕还要上朝。”慕容景不解。 “皇上想不想快些好呢?” “费话,难道你想朕不好吗?” “古代的……呃,我知道皇宫的药肯定是不错的,天下最好的。不过呢,你让我上药就得按照我的方便来做。”沈素儿吩咐在一旁守着陈总管去准备一坛烈酒。 皇宫的办事效率蛮快,没有一刻钟即送上了一小坛纯白的烈酒。 这时,她又命人拿了一个大碗。 惊奇!疑惑!(其实,这是无知……) 皇后上个药,难道还要喝碗酒壮胆???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3 沈素儿把碗放在桌子中央,淡淡说道:“皇上,把手伸过来,放到上面。” 慕容景照做,将手放在碗上,沈素儿将酒缓缓倒着,给他冲洗着伤口。 酒精能杀菌消炎,不过和古代人讲细菌,也如同对牛弹琴。 “会有点痛,不过啊,臣妾相信皇上能忍住。若这一点小痛都忍不了,怎么会有魄力治理好江山社稷呢?”她一边说一边倒。 片刻,她又让慕容景将右手伸出来,那手好像也流着血。 一瞧是指甲的问题,鄙夷的眸子甩了慕容景一下。“大白痴,没事留这么长指甲干嘛?脏死了,容易藏细菌,吃东西时不干净也不卫生。”说是对牛弹琴,还是弹了一回。她都觉得自己白痴了一下,不是他。 今晚她好像变得罗嗦了。 慕容景仅是深深凝视着她。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有时调皮可恶得要死,有时又冷静得要命,有时懒得掉渣,有时又气死人不偿命……很多时候不理事儿,但着急的时刻往往会露出令人吃惊的聪明和睿智。 不止十五岁!她绝对不止活了十五岁。 十五岁的少女绝对不会露这等神韵。 在慕容景沉思的时候,沈素儿已经将他一双手包扎好了。除了结打得难看,其余的皆可勉强凑合。没办法,某女在21世纪,受伤了也不用自己来,找一处小诊所三两下即什么都搞掂了,差不多好时拿着药查查,方便得很,哪里用得着绑什么?有胶布,一粘就搞定了,更不需要打什么结。 私事处理好了。 再到正事。 想说时—— 陈总管已经过来提醒,说早朝的时辰要到了。 沈素儿眨了眨眼,他不是说一夜没睡吗?还要去上早朝?当皇帝也不见得有多爽,这一个世人争破脑袋的位置,想当好,也是极耗心力的活儿啊。 辛苦!是辛苦!真的很辛苦……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4 这时,陈总管守在一旁,宫女们也帮他更衣,递着温热的手帕。 某女错愕瞧着慕容景,真就一眨不眨盯着某皇帝在自己面前脱衣,穿衣…… 赤裸裸滴?! 虽然全裸只有一小片刻,视觉冲击震撼无比,那个—— 汗!流鼻血了不?身材那一个赞啊! 体格健壮结实,极具气魄,有一种达到极致的完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多余的赘肉,找不到任何一处不和谐的地方。 完美的力量型肌肉。 照沈素儿21世纪挑剔的目光,也根本没话说,正是女人们为之疯狂的资本。摆在现代的演艺界,会是一个绝对的巨星。当模特?!太浪费了!不如当一个牛郎,绝对会红遍大江南北,孤身进军海外也不成问题。 慕容景倒不留意。 貌似沐浴更衣,在太监宫女们面前脱光光已经是很寻常的事。 有眼福啊,她有点羡慕那些侍候他更衣的宫女们,天天能看。 同时,她也有点鄙视慕容景,居然天天给人看,真是暴露狂!哼哼。 “皇后,你看够了没?不久前你不是全摸过了吗?”慕容景扫到她的表情,第一次令他很满意。死女人平时就没有一次令他满意的表情,哈哈!原来自己只有身体能吸引她?真是可怜!(这一个可怜,指的是他自己本人。) “那个……呵呵!……”某女讪笑带过。 娇滴滴的脸蛋儿,难得升上一抹红晕。 掩饰一样,赶紧撇开了视线,左瞟右瞟的。 慕容景戏谑瞧着她,稍张开双臂,由宫女着衣。 穿衣不用动手,白玉腰带也有人绑上。 他只需轻坐了下来,漂亮的头发马上会有人小心翼翼地梳理。 沈素儿第一次瞧见了皇帝更衣过程,想不到居然挺繁琐。 d,他除了自己拿早已经让宫女拧干水的手帕自个儿擦脸,和用水漱口,其余的全不用自己动手,让人侍候到这种地步?还算不算是人啊!已经是神了……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5 准备妥当。 慕容景没早餐即要上朝。 在去之前,他摒退了全部的人,迈到沈素儿前。 “皇后,先在朕这里睡一会吧,醒来自个儿找奴才准备吃的。”慕容景平静说的,可是在平静中居然透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柔。 沈素儿错愕地眨了眨眼,他不生气?真没生气? 在某女错愕中时,小嘴让慕容景趋身上前,快速地偷香了一下,爽朗大笑着,满意噙着笑要踏出了寝室,虽然时不时让她气一下,但他好像渐渐有些习惯了,承受能力越来越强! 最后—— 死女人!在他开心离开时,居然还敢在背后不阴不阳地提醒一句:“皇上,要记得赌约,您输了哦。”分明在刻意提醒,别做出什么违约这种丢人的事。 慕容景想起那赌约,即窘态毕露。但听她语气,貌似是不信任他? 很快隐藏了情绪,恨恨磨牙道:“知道了。做好你自己的!”少气他一点会死吗?是不是凡瞧到他心情好些即不爽?!极度怀疑,她就是见不得他高兴! 慕容景站在珠帘外面,回首,冷眸瞪了她一眼。 算是警告吧……只是,也知道不太管用。 在今天之前,他何止警告过她n遍?但她有那一回真正识趣过? 认了认了,罢了罢了…… 慕容景离开后。 沈素儿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样倒在专属皇帝的龙榻。 华丽的龙床! 倏地,沈素儿蹦了起来,想查看一下传说中的“龙床”和普通的床有什么特别。相比于睡觉,貌似这一个更令她兴致高昂。只是查看一遍,蛮失望了。 没啥特别。 相比于清朝某皇帝那一种奢华,用黄金来造床,慕容景实在太清廉。只是上好的木料制的,闻之会有淡淡的香味,再加上巧匠眼光独到,雕琢精美罢了,并没有什么镶金挂玉。 被子也大概是纯绵,非什么绣金丝。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6 被子也大概是纯绵,非什么绣金丝。 躺下睡了一会…… 蓦地,又睁开了眼睛! 睡不着,认床? 非也,而是床上的气息……事关某皇帝的气息满浓烈的,想起昨晚那一场赌约。 窘!白天才发觉羞羞。 她目光透过纱窗缕空的格子,瞧瞧也快天亮了…… 当天,慕容景貌似按照赌约了,堂而皇之地编了说什么皇后慈悲为怀,含泪替肖贵妃求情,朕于心不忍,什么暂时饶过了肖氏三族,以待观察。 只是有一个事儿,慕容景处理得雷厉风行。 即肖氏一族的势力瞬间土崩瓦解,肖贵妃的宰相父亲辞官引退。镇国大将军哥哥留京待命,暂时交出了全部的军权,姐夫兵部尚书——官位连降三级,至于新科状元的职位,暂时——职位未定。 等等一切,凡涉及肖家在朝为官的人员,降的降,罢的罢,边塞流放——这一个倒是没有,因为他答应过某人,要无罪释放。 他是没有治他们的罪,仅是降了官而已。 唯一没有降的,只有镇国大将军,但目前也形虚设,挂了一个空衔,留在家里悠闲去了。 天下平,功臣灭。 按以上一句来讲,慕容景身为帝王算是仁慈,并没有赶尽杀绝。 文武百官对于慕容景的决定,并无异议。 混到今天,还能立在大殿之上的一些大官儿,谁不知道眼前的帝王天子洞察一切?肖贵妃是不是冤枉,难道他会不知?不一定。瞧眼前的状况即明了……怪只怪,肖氏一族太过鼎盛了,风头太大,再继续下去,迟早会威胁至皇权。 世间在什么地方,皆免不了潜规矩。 眼前来讲,是皇上潜了肖家。 明眼的大官是有的,可心里明白,嘴里也不说半句,人人自危,没那个斗胆。 敢说???!下一个皇上潜的就是你!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7 慕容景处理好了政事,风风火火下朝,奏折也不看,即想赶回寝宫时,却收到皇后已经回了朝凤宫的消息。 想气,却气不起来。 她什么时候乖乖听过他的话? 那个性会乖乖待在寝宫才奇怪。 于是,也由着她,自己草草吃了一些早餐,决定歇息一两个时辰,毕竟昨夜未眠,纵便武功高强也不是铁打的人。 不过,他也吩咐了下去,晚餐要求朝凤宫吃。 在宫中另一处,也在慕容景上朝的这段时间,沈素儿也不太悠闲。 她打发了一帮宫女和太监,决定了一个人先回朝凤宫瞧瞧。只是,那些宫女貌似听到什么吩咐,一定要跟着她,还说若她想回去,也要由她们送回去。 沈素儿很窘。 步行也不用三分钟的脚程,也需要人送?好吧,虽然她也不太记得路,但是也知道皇帝的寝宫和朝凤宫相邻不远。 在回到朝凤宫寝宫,却见到一个纤弱的绝美身影在门外徘徊。 瞧样子挺急,又像有啥事儿。 沈素儿眨了眨眼,挺眼熟的,美人是谁啊? 还没有迈过去,美人无意中瞥见了她,马上惊喜交集。 纤纤美人,弱不禁风,一如水做随时会给蒸发一样。 神态惊喜迈过来,也不见慌乱,款款生姿,美不可言。 “皇后娘娘吉祥!”美人嗓音也动听不已,恰如珠落银盘。只是有些奇怪,她跪了下来。一般嫔妃见到皇后貌似不需要行跪拜礼的。 沈素儿疑惑眨了眨眼,装了装威严,“起来吧。”脑袋却开始在搜寻着美人的资料,不过很快即找到了,毕竟林黛玉型,当时给她的印象满深刻的,只是——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娘娘,玉儿有要事请求。希望娘娘成全。”林玉儿一双美目含泪,动人无比。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8 沈素儿觉得若自己是男人,肯定会怜惜到心坎里去。一听到她是来请求的,头即疼了,泥菩萨过江,她是自身难保,又怎么老是有人来请求帮忙呢? 陈守,肖贵妃,她林玉儿也来了? 又是为了什么?又有谁要死了?不能怪她,最近接触的貌似都是令人头疼的,死人的案子。 不管,先拒绝再说—— “呃……请求啊,这个有些为难的。本宫一向待在朝凤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帮忙啊?不过,你先起来,咱们有话慢慢说,让人瞧着,怪难为情的……”委婉啊委婉,拒绝不太明显,但笨蛋也应该能听出来吧。 “娘娘,这事儿除了您,无人能说上一句。求求您,请听玉儿讲完,可以吗?”如水的眸子闪出了柔和的光芒,泛着水雾。轻咬的薄薄红唇,如受尽委屈的小可怜…… 沈素儿一瞧更加头痛了,想翻白眼。 有些女人是水做的,但在她这一个不是水做的女人面前,貌似不要瞧起来太柔弱,表现得太纤柔如水吧?她幼小的心灵可是会自卑的,严重的自卑,呜呜…… “有话进去再说吧,本宫有些累。”沈素儿进去了。 林玉儿也垂首步在沈素儿身后,跟了进去。 沈素儿心里那一个感叹啊,不想做,真不想做。 应付女人最麻烦,应付皇帝一个已经够累了,美人别请求什么啦。若又是什么死人之类的,真当她成了求世主? 再者,她无权无势的,干嘛要找上她呢? 一个肖贵妃的事,已经让她头痛了一阵。 好不容易刚刚平息,真不想再揽什么麻烦上身。算了!打定主意,不管林玉儿提什么都不能答应。意思意思应付一下,打发掉即算了。 因为有一,即会有二,有二即会有三。 如果因为林玉儿一事,全后宫的女人有事都来求她,那她还用安静过日子不?这种情况绝不能发生。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9 沈素儿回到朝凤宫,奴才们是高兴得不得了。 虽然个个昨晚因为慕容景的愤怒,给吓个半死,今儿个人人顶着红眼,肿肿的,但是也掩饰不掉眼里的欢喜,个个眉开眼笑,说着这,说着那的,居然想到啥即说啥。 无外乎自家主子昨晚在皇上的寝宫中住了一夜,皇上的寝宫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去的,值得高兴。还有,皇上昨晚还在朝凤宫留宿了一下,即便是一个时辰,那也是天上的恩宠,后面的愤怒可以忽略的,一个时辰貌似什么也应该吃干抹净了。 说得沈素儿讪笑,耳根子红可以掩饰。 众人再做做梦,主子怀了龙胎,一下子尊贵无比,人人都得尊重。而他们个个也自此可以抬头挺胸,走路也有风,因为凭他们和主子的交情——蛮特别的,宫中无人能左右一二。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他们。 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沈素儿让他们说得晕厥了,倒在小春儿身上了,趴着不放。 妒忌得小蓉眼红,要扯她起来! 幽怨直问:“小姐,你是不是已经不要我了……” “呵呵,还好,没有问是不是已经休了我。”沈素儿这话一出,逗得大堂的众奴才一片笑声。因为——小蓉一脸怨妇状,一听,娇慎一跺脚,骂句:小姐真坏! 众人又是大笑。 貌似大家欢喜得太过,太忘我了。 冷落了一个美人。 林玉儿错愕地眨了眨眼,眼中极是不相信。 这时,沈素儿貌似才想了,大堂中还有一个人。 赶紧摆起威严,人人赏一个大响头,绷着脸但眼睛带笑说道:“我说——个个别做梦了!你们家主子,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哪里来孩子?!还有,主子也没有受什么宠,别乱猜测,免得更乱。还不快点去招呼林妃,一个一个不想混了吗?” 不用一会儿,小蓉和小春儿侍候上茶,其余人大家作鸟散了,该干嘛的干嘛去。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10 这时,大堂上除了小蓉和小春儿在侍候,就只有林玉儿和沈素儿了。 沈素儿道:“林妃,用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客气问问。她自己还没用,虽然慕容景说可以在他哪里叫,但是——能不和皇帝扯上关系,她还是想避开。 林玉儿目光有些迟疑暗扫了一眼小蓉和小春儿。 沈素儿暗暗叫苦。 是不是古代人都习惯来这一招,让下人们全退下,再来求情?不要!这一次坚决不要,留着她们在吧,看她们在,你最好别开口好了,那我也乐得清静,也不用动脑子去想怎么拒绝。 再说,林美人啊,本小姐和你实在不熟,来求什么是不是太那个啥了? “扑!”的一声。 林玉儿跪了下来。 神情悲恸。 “求皇后向皇上求情,放过肖贵妃姐姐行吗?在宫时,只有姐姐待我最好,情如姐妹,我生病了,还是她请御医帮我医治,天天来看我。玉儿相信她,心地善良的她,绝对不会有刺杀娘娘的念头。求求您,向皇上求个情吧,让他明查真相……” “停!找错人了,本宫做不了主。”沈素儿拒绝了。即便知道肖贵妃很快会没事,但是她也不想居功自傲,或者得个美名,揽着这种虚荣,只会招来妒忌,死得更快。 “皇后娘娘……”林玉儿轻泣,眼泪盈眶。“玉儿听说了,昨晚皇上为了您,在宫中大怒。现在人人都知道了,您在皇上的跟前容易说话。玉儿很早想来找您,由于宫中传闻,您并不得宠,于是怕会给您添麻烦才忍到如今才来……求求您,在皇上高兴的时间,就替贵妃姐姐一句好话。求求你……” 言罢,林玉儿跪着直磕头。 “别这样……”沈素儿一使眼色,小蓉和小春儿连忙去扶林玉儿。 林玉儿一味求情,梨花带泪,瞧着人蛮心痛的。 无奈,有一个女人天生——在其心情不怎么样时,一般没啥好心肠。 和谐!华丽丽的潜规则11 “林妃,以后要注意,别做这种蠢事。后宫最忌是什么?干涉内政,女人干涉内政是死罪,难道你不懂吗?肖贵妃一事,本宫也很抱歉,没帮个什么忙。回去吧,今天的事,当本宫没有听到。” “皇后娘娘!”林玉儿还在哀求。 “小蓉、小春儿,送客。本宫累了,先去内堂歇歇,不得打扰。” “是。” 关键的时候,沈素儿还是摆出了皇后的威严。 再不摆摆,真是个个都当她是冤大头了,人人来找麻烦,那她更不能过安静的日子。 送走了林玉儿。 沈素儿闪入了内室,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室。 一个晚上不在,早收拾得干干净净。 像昨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远远瞥见床榻,心里一窘,想了昨晚某一幕。 感觉蛮奇怪,第二招没有意想中的艰难和厌恶,也没有一丝讨厌的感觉。在做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蛮享受……要命的反应啊! 步近前一瞧,凤榻换了?新的? 疑惑的眨了眨眼,稍稍一想,即明白了过来。 明白过来时心里却多出一丝古怪。原先猜测是真的,慕容景完全有实力自己挣脱捆绑,却一直在……在放任着她胡作非为?啊啊啊……什么状况。脑袋纠结,越纠结越是一团乱。 沈素儿立在华贵的凤榻前,懒懒转了一个身子,有气无力一样往后倒了下去。 软绵绵的被子不会痛…… 只是—— 闭上眼睛,昨晚在这床上某段令人脸红心跳的事儿,像录像一样在脑海闪过,弄得她的心都跟着痒痒的,身子好像又热了起来一样。d,怎么回事?是不是太久没有碰过男人了?…… “主子!有事儿。”小春儿轻轻地门外喊着,“奴婢能进去吗?”问得蛮小心,也蛮有神秘感。 “咳咳!进来。”沈素儿脸颊一红,像怕人撞见自己的窘太,一下子从凤榻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8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8部分阅读 子从凤榻上蹦坐而起,似模似样,端端正正。前所未有的态度……非怪可形容。 小春儿悄悄进来了。她有些谨慎地递给了沈素儿一张字条:“有人让奴婢交给您。” “上面写了什么?”疑惑。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认识字儿。” 沈素儿疑惑归疑惑,还是接了过来。 未打开先奇怪,谁会给她送信?心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 ps:今天更新结束了。明天继续,不会少于10章。收藏,订阅,投票推荐!!~~飞吻,感谢继续支持。 局势!扑朔迷离1 沈素儿的直觉果然很准。 信上写什么?肖贵妃病倒了。 在牢里病倒,怎么有人将信送到我这么来呢?沈素儿疑惑一想,即问:“小春儿,信谁给你的?” “一个小太监。说很重要的事。”小春儿一想,即一脸维护的,大概是觉得很重要的事情是关乎主子的未来身家性命。 “以后啊,有人再说什么重要的事,像这种的,你拒绝他。”无聊死了。她孑然一身的,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又会有什么人愿意帮她? “是。” “出去吧。我要睡一会。” 小春儿出去了。 沈素儿拿着那一张纸,疑惑了:肖贵妃生病了,生病就找大夫看吧,干嘛要有人送信过来?告诉她这一个消息有什么目的?想让她再去天牢帮人吗?不可能。 做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再说,她和肖贵妃没啥交情呢。 安静下来,轻轻无奈叹息。 最近麻烦事儿添了不少,突然对目前的生活产生了一些厌倦。三年?时间太长。隐藏在暗处的刺客还在,如果她出宫了,是不是就安全了呢? 只是——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出去? 思索也无果。 肖贵妃生病一事,沈素儿真没心情再管,将手中的纸随手一扔,即了事。再怎么说也是一名贵妃,在牢中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而且,慕容景已经答应放人了,再插手也显得不合。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目前出不了宫,她想过几天悠闲的日子,自从遇刺开始,心情即没有安宁过,反反复复,活得不像自己了,也不像自己的个性,幼稚了!是不是身体十五岁,渐渐的,心态也活回去了? …… 局势!扑朔迷离2 沈素儿想小睡了一会。 只是脑袋清晰着,想睡反而睡不着,又懒得爬起来,辗转反侧,渐渐的,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唯一不爽让人给打扰了!十分的不爽。 估计啊,每个人睡觉时都是最讨厌让人打扰,沈素儿也不例外,心情很糟糕。刚想发火,睁眼一瞧,见是小蓉和小春儿,压着不爽的心情在哀号—— 平时对她们是不是太好了?动不动就乱来?一点也不会顾及她的心情!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思想太简单了,以为她真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吧? 后悔了,人还是应该保持一点威严好些,那样想安静时也能行到安静的空间。 “应该起来了,皇上要来您这里用晚膳。”两个人关键提醒。来来回回,貌似不只叫一次了。但这一次才将她叫醒? “知道了,先让我再睡一会。”烦啊,睡个觉怎么还不让人好好睡? “小姐!不能再睡了!已经快到晚膳时间,您得准备。” “你们准备就行了……” “主子!”一个比一个烦燥。 声音若得某女很不高兴。 昨晚没睡好,刚刚睡下,烦恼的事儿又还没有完全解决。 于是,21世纪的某些不良脾气也浮上来了。 “我不想吃东西。”给龙肉目前也不香,没心情。 “小姐!”小蓉去拉她的被子。 突然,沈素儿不耐烦甩开她们的手,“出去!今晚我不吃。皇上来了又怎么样?随便他自己吃吧!别烦我。”性子一上来,极是不耐烦了,而且明显还透出了生气。 突然,她觉得这种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人嘴软,拿人口软,现在是算什么? 一个人不用付出汗水,不用努力,不是自己靠自己双手赚取得来的东西,其实有等价交换的——而付出的东西,即是自由。 人生的自由,活着的自由,包括随意活动的自由。。。 局势!扑朔迷离3 人生的自由,活着的自由,包括随意活动的自由。 在21世纪,一个人活得虽然辛苦,生活的节奏也快,却靠双手养活着自己,自己的未来由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由自己支配,想去哪里就是哪里,去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呢?算什么啊!连吃点东西也不自由,不能随性而为。 “皇上快来了,主子,不可以任性。若皇上不高兴怎么办?”小春儿急得快哭了。她也听出来了,这一次主子是真生气了!来到朝凤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生气。 小蓉也愣住了。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素儿。 沈素儿微微眯着眼,见她们两个人的表情,脑袋清楚了,睡意没了。给人打扰的怒气也消了,然而,随之而来是空前的孤独感,空虚——她们关心她,却并不了解她,无法带给她那一个充实感。 在这里认识的人,或者说一个都没有。 初雪不是,慕容景也不是。 想到了初雪,心里还带着小郁闷,在瑶池里,居然扔下她不管了?找来慕容景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告诉一下。从某一个角度上讲,是她的重要性受到了质疑。 蓦然,她迷茫地掀起被子把脑袋一盖。 心情极度差,差到连话也不想说。 半晌,静悄悄的。 小蓉和小春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烦她。 “女人,在你心里还真没把朕当一回事。”慕容景几乎是一个字一个挤出来。傻瓜也听得出,正处于气愤不中。 二人的关系本以为有些好转,原来并非如此。 沈素儿身子又是一僵,呼吸也顿了顿。她缓缓拉下了被子,眸子微眯,嘴角挂着浅笑,娇懒依然,漫漫然说道:“皇上,不可乱猜。臣妾将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当一回事。”说话了,神情也渐渐放松,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也没有向慕容景这一个皇帝行礼问安。 慕容景貌似也不在意了。 在意的东西却蛮特别。 局势!扑朔迷离4 “刚才是怎么回事?”每一个人?那么说,他并没什么特别了? 她这话不说比说更好! 慕容景和她在一起,貌似特别会挑字眼了。 “困了,也累。您也知道昨夜臣妾有欠歇息,一个人睡得正香却又让人打扰,心情会好到哪里去?人非圣贤,心情不好时难免会发点小脾气的,一切皆在情理之中,皇上别因此怪罪臣妾方好。”沈素儿淡淡说着,口吻还是带着睡来时的娇慵。 “连朕要来,也不重视,也敢发脾气?”挑眉!稍抬起下巴,那种天生的霸气和冷戾在不知不觉中流露了出来。即便明知道她一开始没有将自己当回事,慕容景心中依然难以压抑的憋闷。 他想要特别对待! 身为帝王,难道还不够令她特别对待吗? 干嘛她总要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该死的! “皇上,臣妾并非针对你——”沈素儿闭嘴了!不到她不闭。 慕容景已经瞬间趋身上前,整个身子快要压过来了!以极强悍的姿态,将她困在两臂之间,“女人,朕的耐性快用完了,别再一而再,再也三的挑战朕的脾气,并不是次次都会那么幸运。” “您别误会……嗯……”很狗血的,又给强吻了! 相比于慕容景的疯狂之吻,狂野又极带惩罚性的吻,甚至还咬伤了她的唇,沈素儿太过于冷静了!很冷静对待慕容景这一吻,由着他,顺着他,也不去刺激他。 当然她这是很聪明的举动,若一只野兽本来处于愤怒的状态,再反抗只会更加愤怒,情况只会更恶劣,更加难以平息。 沈素儿暗暗骂自己太大意了! 起个床就起个床,吃个晚就吃个晚,干嘛要任性,要发脾气啊? 这几天来,强迫自己认真,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点和谐,可不是因为这个给毁了。 局势!扑朔迷离5 慕容景炽热地啃着那一双软软的唇瓣,粗暴毫怜惜的,直到舔到血腥味时,心情渐渐冷静了下来,也停了下来。舔了舔自个儿的嘴角,充满邪气而又幽深难懂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盯着身上的人儿—— 而她阖上了眼睑,平静的脸颊微红,不挣扎也没有回应,微肿的红唇,溢着一丝血渍的嘴角,淡笑依然迷离,在此时显得格外妖娆鬼魅的,透出一丝别样的绝美。 再度俯首,他漠然地舔去了她嘴角的血渍,血,全吞到肚子里去了。 冷漠的神情之下,掩饰着深深的疑惑,有时,真想不明白自己想要在这该死的女人身上得到什么?尊重?重视?对!凡是看到她不重视自己,心中的愤怒即油然而生!不只一度有失控的状态。 “有没有话想对朕说?”慕容景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地面的某一处小点。那是一张纸,一纸让人揉成一小团的纸。很快他又将目光看向躺在自己胸口下的假寝的人儿。 沈素儿眼睑依然没有睁开,淡淡回应:“没有。” “很好!很好!”慕容景一连说了两个很好,眼睛浮出一丝异样,“你果然很特别——无视圣意,公然藐视朕,死一千次你也不够。朕再饶你一次,但要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慕容景松开了沈素儿。 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沈素儿的任性之举又奇迹了一把。 慕容景虽然情绪不佳离开,众人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愁云惨淡。 主子破天荒地心情不好。 翌日清晨。 沈素儿懒洋洋爬起来草草吃了早膳,又混回寝室继续睡。 就是这样,她一连睡了三天三夜的,什么人也不见,什么话也不说。 有点小意外,慕容景居然没有出现。 初雪也没有出现。 好像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朝凤宫失掉了往日的朝气。 个个奴才神情萎靡不振,担心着主子。 局势!扑朔迷离6 时间又是一天,泠泠深夜,万物凄迷之时。 有些心情寂寥之人,心情也会更加凄然。 沈素儿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根本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幽幽轻叹。 起身了,披着一件毛大氅,轻轻下床。 关闭了自己三天。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的情形她不太清楚。但是,已经听说了,慕容景很守约地放了肖贵妃和族人,而且还做特别有情意,顾念“旧情”一样,将生病了的肖贵妃重新接回了宫中治疗,由御医会诊,依然住在万仪宫。 还加派了一些侍卫,保护肖贵妃的安全,而皇上更是天天去探望,吩咐宫女和太监小心侍候着。在有些人看来,好像一切回到了起点,不对,也有人觉得肖贵妃困祸得福,更加受宠了。 沈素儿可不觉得肖贵妃更加得宠。 慕容景的心思太难测了,连她这一个心理战的高手也经常败北,何况区区一个肖贵妃?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枚相当有用的棋子罢了。 许久许久,在摇拽的灯光下,影影绰绰中,沈素儿一改常态的懒散,恬静坐在梳妆台前,淡淡凝视着菱花镜中的自己。倒影出来的人儿并不清晰,相比了现代的镜子,实在是太模糊了,却依稀可见到镜中的人儿很漂亮,美目流兮,姿色天然又很陌生。 那并不是原来的自己,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蛋儿。 看着心里有点别扭,也有点毛毛的。 正因为这样,其实她很少照镜子的,也不是没有照。 在这个夜晚,那镜中的人其实是一个死去人,而活在里面的灵魂……本来也是应该死去的人吧。往后要怎么办呢?活着的可以任性,懒惰,放荡,也可以胡作非为! 只是结果——好像成了救世主?! 想到这时,某人儿绝美的嘴角勾勒起一丝恣意的浅笑。 世俗,沧桑。 深思了一下,整理好了心情。 局势!扑朔迷离7 深思了一下,整理好了心情。 在商场上打滚了数年,深知一个人初出茅庐的人若想在短时间内变得强大,最关键即是人脉。 拉拢人心,也是必须要迈出的第一步。 刺客事件也是一个根源吧,成功地挑起了她穿越来刻意沉熟古代的斗志。 自那以后,她做了二件事难得的好事,表面上算是帮了别人,但是,受益者也是她自己,成功的给自己留了一条不错的退路。 在陌生的环境,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女人靠什么?只能是自己。 由一开始进宫什么人也不认识她和现在相比? 那一个情况最有利?当然是现在。 若有人想杀她不会那么容易,凭现在她与初雪的情谊,他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陈守?至少会做什么报答一下吧,身为禁军统领,大内侍卫,必要时也可能会派上用场的。 至于肖氏一家?肖贵妃并非刺客,她也是在自保。他们一家,不论在朝庭,或者外面,据说影响力非同一般的,经过这一件事,肖家欠了她一份天大的恩情,往后不管在宫内宫外,只有要肖家的人他们皆会对她恭恭敬敬,落难了也必定会拉上一把。 慕容景?是她一块心病。 弃之可惜,食之心惊胆战…… 同一深夜,皇宫偏僻的一处。 冷宫中,冷冷凄凄红墙。 清冷月色,散落荒凉的庭院,仅添些许伤人的凄迷。 一个绝色的女子依在纱窗前,神容憔悴,楚楚动人的,眼中满载着万均委屈无处诉说, “主子,时辰不早,该歇息了。”宫女小翠提醒着。 “小翠,你说皇上现在做什么呢?”细语轻柔如风,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应该就寝了吧,或者是在——”小翠暗暗懊悔,及时顿了下来,还好没有说出是在某一个妃子的寝宫。但刚才这语气,也差不多有这暗示了。 局势!扑朔迷离8 小翠同情主子的遭遇,生性温婉柔弱,不喜与人争斗,也正因此给某人冤枉打入冷宫,喊冤又如何?皇上听不进去,废掉后位这么久了,也不见皇上来看过主子一次。 “最是无情帝王家……”只看到新人笑,哪里还会想到旧人哭?在心中,伤她最深的不是区区的皇后虚名,而是那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曾经,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讲是特别的,也以为他是真心的喜欢她。 如今呢?物是人非昨,伤情处,痛彻心扉。 “主子,您别难过,皇上他是喜欢你的,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小翠安慰着,以前,皇后最得皇上恩宠的,后来肖贵妃进宫,皇上就渐渐的冷落了她。 “真的吗?”女子柔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期盼,接着,容色又是一暗,幽幽道:“不会了,皇上又立了一个女子当皇后。肯定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没有。听宫里的一些下人说,皇上大婚开始,就没有宠幸过她,第二天就送到朝凤宫了。听说还禁足了。主子,会不会皇上还念着您呢?毕竟主子在朝凤宫时,皇上经常会去啊。”小翠将听来一些事情,说给她听。 很聪明的小宫女,只是挑她爱听的。 至于最近传得沸沸扬扬,说新皇后其实很得皇上宠爱的流言给忽略掉。 这时,绝色的女子听了这话,眼中露出一点光芒,像在黑暗中寻找那么一丁的光亮和希望。她宁愿相信那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愿接受皇上已经不再爱她的事实,或者她也不想承认,皇上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主子,应该歇息了,若皇上突然来看您,见到您这一个样子,肯定会心痛的。”小翠是半哄半骗的。后宫的嫔妃其实也蛮可怜,一但打入冷宫活得连她们当宫女的也不如。 “嗯,休息……”幽幽的叹息,断肠…… 局势!扑朔迷离9 纱窗落下。 过了一阵,屋内的灯也熄了。 在外面,一个俊朗的身影伫立,在夜风中显得鬼魅。 “皇上,天快要亮了。您也应该回去。”陈守提醒着。 “陈守,朕有没有做错?”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他顾及不到。 “皇上,您是一个好皇帝,卑职一直相信着。”帝王家也有属于帝王家的辛酸和无奈。皇上有些时候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慕容景眉头一皱,“别和朕说这种废话。”事实上,他又正需要这种废话来平息一下内心。 “皇上,当时事出太突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娘娘,若您不这么做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也平息不了肖贵妃心中的怨恨。皇上也是无奈之举。” “花了这么多时间也查不出什么新的线索,实在是委屈了她。”愧疚。慕容景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女人就是她。即便明知道像她那种柔弱的个性不会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无奈找不出有利的线索,唯有委屈她平息了那一场后宫的纷乱。 “皇上,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嗯,这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毒瘤,一定要除掉!不然,朕每天都寝食难安。”这几天,慕容景几乎衣不解带,朝庭的事情特别忙碌。犹如刚收了肖仲之的兵权,很多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假手于人,全亲自处理。 “是。” “事实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嗯,朕就耐心地等着鱼儿上钩……” 天灰蒙蒙亮了。 淡淡的晨光,由梅格镂空的窗子照了进来。 沈素儿在妆台前静坐了一夜。 不是不想睡,而是一切睡不着。 想太多了,人有时就会这样。 清早,淡淡的阳光洒落,有一个人来了。 局势!扑朔迷离10 初雪,带着一束梅花过来。 白衣胜雪,俨然立于庭院回廊。 沈素儿三天第一次踏出了寝室。 望着阳光,有点刺眼一样,微微眯着。 然而,初雪却愣了愣。 并非如何,而是她给他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认识她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颓废之息,一种不属于她这一个年纪的恣意和沧桑。 初雪知道了,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你来了……”仅如清风淡淡一句,即没有接下来的话。 初雪眸子一暗,柔声道:“我带了梅花来了……” “谢谢。”沈素儿缓缓从他手中接了过来。淡淡闻了闻,即没有什么动作了。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心情,也令人猜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小素儿,在生气吗?” 闻言,沈素儿抬起了凤眸。 眼中有些不解,但也不全是不解,算是复杂吧。 “我没在生气。”否认,是必然的。 “……”初雪沉默。 “我也没高兴。”这一句显得多余,却又像是必然。 谁都瞧出,眼前的她哪一点像高兴? 在初雪不语时,沈素儿问了:“怎么过来了?” “想看你……” “天气冷,先进屋子吧。”她也不等初雪说完,即先转身往屋子的台阶迈去。 初雪有些犹豫了,毕竟她进的是寝居。 虽然寝居也隔开内间和外厅,但是——合宜吗? 沈素儿踏了几阶,顿了一下,没有回首。问道:“是不是在避嫌?”他变得越来越谨慎言行了?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的。 “是……”回得声音有些小。 “好吧。避嫌就避嫌吧,在这里也的确是人多眼杂。”沈素儿的口吻好像也不想为难他。只是接下来出来的话,平淡却又令人吐血的,“咱们抱也抱了,摸也摸过了,就差没有亲亲,关系早已经非浅……” 恶作剧一样,故意将尾音拉得长长。 腾的一样,初雪的脸蛋儿由耳根红到脖子。 “呵呵……”她终于笑了! 一扫刚才的阴霾。 夜晚!和皇帝谈谈1 初雪最终还是如往常一样,待一会儿即离开了,仅留下淡淡的梅香。 沈素儿坐在了冰冷冷的台阶上,抿唇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失神。 怎么回事?心情又酸酸的,涩涩的。 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 日子一天一天过了,朝凤宫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皇后,也依然在禁足当中。 皇上也没有再怎么过问,也没有再出现于朝凤宫,好像刺客事件,也仅是过眼云烟一下,没有人谈论,也没有人敢说起。 沈素儿情绪低落了几天,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朝凤宫一帮人护主心切,想着各种法子逗她开心,若她再愁眉苦脸,也不太符合个性。 后宫也有一些变数,据闻肖贵妃病得起不了床,探望的人还是陆陆续续,只是大部分皆由她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于门外。拒绝过一次的嫔妃,一般仅留下慰问品,即离开了。只是林玉儿几乎天天去,感动了肖贵妃,于是见了。 现在更是天天都陪在她左右侍候着。 二人情同姐妹,形影不离。 后宫中,除了冷宫的女人,只有一个人没有去探望肖贵妃,即是沈素儿。 夜幕一拉开。 朝凤宫的正大堂,即热闹了起来。 沈素儿瞧起来一切如常了。 想笑就笑,想闹即闹,即便眼底更加寂寥无波了,也不会有多少人留意到。 小蓉和小春儿他们也宽心了。 闹起来,也又让沈素儿讲故事。 本不想讲,盛情难却。 睡意全无时,她也会和他们一起待在正大堂,讲一段红楼梦。 在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时,却突然顿了下来,懒懒伸了伸又双脚。 倚坐在椅子上,精神缺缺地以一只手肘枕着桌面,背撑着左额,微眯着凤眸,了无兴趣看着大家说:“口喝。” 马上有人倒满茶。 缓缓的喝了一口后,再懒洋洋喊:“肚子饿……” 夜晚!和皇帝谈谈2 缓缓的喝了一口后,再懒洋洋喊:“肚子饿……” 那么意思侧说,今晚就没得听了?众人一听,全趴下了,装晕厥。 按照前几晚的情况,不能满足她的要求,肯定会说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吧。 皇宫不同外面。 宫中的膳食皆有分配的,白天时没有钱,想特别弄点吃的都不容易了,再说现在是晚上,御膳房也熄火了,再想弄点吃的更是难上加难,没点门路根本就不可能。 无奈,他们和某皇后相处了这么久,不见她有任何的门路。 “现在还很早啊,就不能再说一会,正精彩的部分啊……要不,您说完这一段再睡?”小蓉说。 “对啊。说完这一点,不然今晚又睡不着。”小春儿也想听。 “主子,再一点吧,多说一点。”小七儿也说话了。 “……”众人一致要求,要她多讲些,不准睡觉。 若换作其他人,这就是以下犯上的罪。 但是,在某一个皇后面前,只要你心存善念,这一个罪压根就不会发生的。 沈素儿撇了撇嘴,怏怏道:“呃……咳!一般肚子饿了,眼睛就会困,人一困呢,脑袋就不灵光,脑袋不灵光呢,就会记不起故事说到哪里。记不起说了什么,情节就会乱……情节一乱,故事也不精彩了。” 说得口干了,再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光喝茶……哎,咱们睡觉去吧。就下一回再分——”肚子饿自然借口,倦了不想说罢了,担心他们磨着,每每就以这一个借口逃掉。不然,让他们缠到天亮也有可能。 “晚上谁能弄得了吃的?简直是无理取闹!”指责,赤裸裸的指责。 沈素儿本无视的,可刚欲起身表情即僵住了,眨了眨眼,其余的人也是一样,同时看向门外——疑惑。 这时,大门口有四个小太监恭敬地端了四个盘子进来。 夜晚!和皇帝谈谈3 四个小太监端了四个盘子进来。 两个盘上面摆着精致的小点心的,还有一盘瓜子和一盘水果。 他们朝沈素儿行了礼节,就将东西摆放了下来,接着,一声不吭就退了下去。 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沈素儿连想问一句都没机会。 追到门口,只看到四个太监消失在拱门的身影。 再追也没啥意思了。 九个人重新回到原地,围着这四盘子“从天而降”的食物发呆,谁也没有动手,更不会动口了。 寂静了好一会! “小姐,谁送来的?”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东西能吃吗?” “……”过了一会,大伙就开始七嘴八舌的研究起来。 一时之间,忘记了要让某人说故事。 沈素儿自然也猜不明白什么回事,恍悟一样拍了拍大脚,夸张地惊呼:“这东西不能吃,肯定有毒!我娘说过,陌生人给的东西千万不要吃。小心为上,小心为上,咱们不能碰……” 顿了一下,又很认真说道:“既然不能碰,那么大家就各自回房间歇息去吧。”最后一句才是主要的。 “啊……”惊呼,接着就是嘘声,再悄悄地鄙视一下某人。谁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在皇宫中下毒,笨蛋才会做。这一点连他们这些做奴才都想得到,皇后娘娘怎么就不知道呢? “主子,这是皇上身边的人送来的。奴才认得,其实有一个小太监在皇上身边当着差。”这话是其中一个年长的太监说的。 沈素儿一怔。 是不是给监视着?无奈啊!果然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于是,她立了起来,悠然似的往内迈着,说道:“行了!本宫累了,先去歇着。你们不用侍候,该干嘛的全干嘛去,不干嘛的就吃东西吧,吃完即睡觉。” 小蓉和小春儿刚想去侍候,因为她这一句,即顿住了,眼中也闪着欢喜。 有些时候,她们的主子就是这样善解人意的。 夜晚!和皇帝谈谈4 宫灯高挂,出了门,即是冷冷切切。 她素手轻推自已房间,冷风吹入,灯火摇拽。 古代没有电灯,光线太暗了,即便是点宫灯数盏,也相差甚远。 踏入屋子里,很自然转身想关门。 沈素儿懒洋洋进了里面,脱掉了衣物,换了一件薄薄的柔软长衫,好比21世纪的睡袍,经过她个人的修改的,一下子钻入被子里,睁着大眼一会儿,即阖着眼儿假寝中。 百无聊赖的心情如何?就是这样的。 满无聊…… 原来无所事事的日子过久了,也和受罪没二样。 此刻,她是深有体会,辗转反侧,一点睡意也无。 “叹……”幽幽一叹。 “干嘛叹息?” “啊?!”沈素儿惊起,汗!身边啥时间多躺了一个人? 同时,有一个人似乎迅速的掀起了被子钻了进来。 她马上睁眼甩头一瞧,挣扎要起身—— 慕容景幽深的眸子在夜晚格外清亮,将惊得想坐起的某女一下子按了下来,迅速卷入怀中。下一刻,沈素儿即动弹不得,给完全禁锢住了。 瞧清了身边的人是谁,沈素儿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冷静下来,也不由暗骂自己刚才吓唬了自己,本能想到刺客了?!致命伤啊,有一个人近身了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如果是刺客,恐怕连怎么死了还迷迷糊糊的。 又下一刻,唇已经给人堵上了。 仿佛空气渐渐变得稀薄。 慕容景一点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吻得霸道又不失温柔。 这一吻很长,长得让沈素儿以为会是一辈子——别误会!这一辈子是因为她快让某人吻得窒息了,窒息死掉了不就是一辈子吗? 发现了她憋得满脸通红,适时的,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恋恋不舍结束了一吻。 而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夜晚!和皇帝谈谈5 过了一会,等她恢复了过来。 而他欣赏着娇艳的一幕。完美无缺的嘴角闪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在叹息什么?是不是朕冷落你几天,心情不佳了?”带着几分玩笑的询问,却隐约透出一丝认真,真是这样,大概也是他乐见的。 沈素儿恢复过来了,闻言神情一滞,想不到他心情蛮不错的,一上来即占她便宜!占完便宜还要开玩笑。只是——她虽然不讨厌他抱抱,男性的气息也很好闻,可是……他是不是抱得太紧了?抱得她这纤弱的身子骨要散架了! “咳咳!皇上,能不能……别抱得太紧?呼吸有点困难。” “朕的魅力有这么厉害吗?只是一个吻罢了,正戏还没有开始……”隔着柔软的衣衫,刻意抚摸着她的细致的玉背,低沉悠然的嗓音满带着诱惑和暧昧,又是那么的放荡兼欠扁。 嘴里这么说,慕容景还是稍稍松了一下双臂,依然让她紧紧贴着自己。那单薄的衣衫形同虚设,那胸前的柔软…… “你太瘦了!身上没几两肉,摸着不爽,胸前也没什么料……”他的俊脸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说的,还刻意在她耳边吹着气。一边在她身上大吃豆腐,一边嫌弃着! 毫不客气的,也不给面子。 沈素儿大窘!无语反驳。 因为他说的是这身子的主人,而且说的是事实。 目前的她瞧起来是像发育不良,纤弱了些。 这个也不能怪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想让她的身子长得凸凹有致,妖娆性感,貌似不太可能。即便是身在现代,那么多激素之下,也不容易长成…… 沈素儿动了动身子,痒痒的。有一只魔手不断在她的背上作恶,力度很温柔——温柔到像在搔痒痒。 有一个问题出来了,她明显感觉到慕容景的身子越来越热。男人的身体越来越热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某些生理问题……雄性荷尔蒙在增加中。 夜晚!和皇帝谈谈6 沈素儿不敢动,越动他是越放肆的,平淡说道:“皇上的心情看来不错。”语调很寻常,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一丝欲望气息,目前她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关系。 “嗯,忙了几天……”说完,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轻轻的。慕容景发现了一个问题。晚上找她最好,容易说话,也不容易给气死。而且有些事情晚上做起来也方便…… “皇上!你现在的表现很奇怪。”她和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昵?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有什么奇怪?” “和平时不太一样。再说,我们貌似不太熟悉吧……”平时冷得要死,这一会倒有点像她整他那一天的个性。 倏地,慕容景的动作停了下来,凝视着沈素儿好一会,半晌,认真说道:“皇后,你觉得我们不熟吗?在对朕做出了那种事情之后?”难怪她真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沈素儿蓦地轻笑。 原来又是古代的贞操观念在做怪。 “皇上有过多少女人?”他有那么多女人,放在现代就是一个开放的男人,怎么就想不开呢? “这个……”瞧他的脸色,不太好算。 沈素儿看了,又是一笑,不用猜,多少个他应该不会去留意,皇帝嘛,要多少女人没有?后宫的嫔妃那么多,加上后备随时扯上发泄的宫女,加起来也上千吧,有一点好奇,于是问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皆是自愿和你交欢?” “这是当然,朕从不强迫女人做这事。” “好!说得太好了,太有个性了。皇上,因为你这一句,我决定崇拜你了!”有一点点拍马屁的嫌疑。但由她小嘴说出来,貌似很真诚。 “嗯嗯……”慕容景点了点头,却心中升起了小小的警惕。 果然—— “皇上,我现在没兴趣。”重点的重点来了。 “???!”果然…… 慕容景暗暗叫苦。 那一句从不强迫女人,完全是给自己下的套。 夜晚!和皇帝谈谈7 于是,悲催的一个事实。 慕容景仅是纯纯抱着某女,看得到吃不到,二人还没有真正交锋,他即输得哑口无言。后悔没有一上来,即马上直奔主题,迅速享受极乐…… “对了,皇上累吗?” “不累。”或者说身体正处于某一种兴奋当中。 “怎么会有空过来?”不用想,她也猜到这几天他会很忙。 “相信朕吗?”冷落她几天也是迫不得已。他一直在忍耐着,或者说,今天已经到了极限才会悄悄在夜晚潜入这里。 “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帝王,能将江山社稷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即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有些冷漠是必然的,沈素儿并不奇怪。例如:一个什么都容易说话的皇帝,没有威严,没有办法让人产生惧意,何来威慑感?这种帝王像一个有用的帝王吗?不像。 慕容景听到她简洁的回答,居然怔了怔。 没有一点敷衍,也没有一丝奉承。 沈素儿见慕容景渐渐冷静了下来。 感觉时间成熟了。 有些话,还是公开说说好些。 “皇上,咱们今天撇开成见,撇开不愉快的事儿,好好谈谈如何?”她提了出来,答不答应那还要看慕容景。 只是躺在他怀中和她说话,有些别扭,表面瞧来似乎也少了一丝平等。 试着想脱离,果然无用—— 他对待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专制?看样子很难得到平等对话,毕竟人家是皇帝,想要平等有些不太符合现实。 不料,慕容景深思了片刻,应允了,“好!” 沈素儿一喜,笑道:“先说一个正事,讨论一下未来。” “……”沉默。 “三年之约,能不能提前?”直接了当提了出来,出了宫即能得到自由,这是沈素儿目前最关心的事。 慕容景抱住她的身子一紧,瞅着她反问道:“你就这么想出宫?” 夜晚!和皇帝谈谈8 慕容景抱住她的身子一紧,瞅着她反问道:“你就这么想出宫?” “是吧,宫中的生活实在不适合我。皇上应该很明白啊,后宫生活,水深火热的。没有害人之心,即会给人害了。像我这个性,那一天怎么死了也不知道,很冤枉啊。” “你不会死!”他像在保证。 “我是在打一个比方,上一回若不是……唉,恐怕早死了。”示弱一下,叹息声。 “朕早说过,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俊脸快沉了,那简直是他的痛。 “那三年之约,真不能提前吗?”他总是避开,那她再试着问一次。 “……”慕容景又沉默了。脸色不太妙。 聪明如沈素儿,赶紧打住不问,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继续将心理的话说了出来,温言道: “皇上啊,这几天其实臣妾蛮困惑的,你动不动即对着我生气,有时更像恨不得捏死我。瞧着……心里莫名担心,可又疑惑,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惹您不高兴了。真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啊,若我有错,那也得您说出来我才能避开以后不犯啊,继续下去,咱们的误会很可能会更深。……闹出不愉快,真不好啊……” 和一个帝王闹出不愉快,当然大大不妙,那一个不妙的人,也只有她一个而已。 因为,她是完全弱势的一方。 慕容景越听她说,脸色越是深沉,疑问:“你真的不知道吗?”凭她的聪明会看不出来? “知道还要问吗?”沈素儿浅笑又迷惑不解说着。 慕容景双臂一收,干脆利落,直接不避回答:“朕——想得到你。” “!!!” 半晌,错愕缓缓回过神的沈素儿眨了眨眼,讪讪道:“皇上别开玩笑了,后宫的女?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9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9部分阅读 女人那么多,比臣妾漂亮的何止数百?您也说了,我这身子瘦巴巴的……”说得到她啊,意思可不好解释。 他只是说得到她,并不是说喜欢。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和女人ooxx,并不需要感情的,即是说——得到!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罢了。他身为皇帝,不知道“得到”了多少个女人了。 惊变!帝王心难测1 慕容景道:“没关系,朕只想得到你。” 沈素儿犹豫了一下,骤然想到一个离开的办法,对她个人来说,也不失一个好办法,于是有点无奈说道:“那……好吧,皇上也说了,从不强迫女人。那么……咱们讨论一下。”或者能借机离开也说不定。 “怎么讨论?” “皇上不是想得到我的身子吗?而我呢……呃,想出宫。咱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慕容景眸子一沉,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质问:“想用身体来交换自己出宫?” “您不乐意?”神容淡淡的,像慕容景肯定会答应一样。沈素儿一时之间并没有想过,这一问对某一些真心在意她的人来讲,有多么的伤人,听在对方耳边又是何种的质疑? “你说真的吗?……”压抑。 “非假。”还不知道死活。 “……” 倏地!慕容景神色一冷,猛推开了沈素儿,眼中冰冷又失望! 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翻立了起来。 愤怒中好像也决定了什么。 或者,她根本不值得他感兴趣! 背对着床上的沈素儿,冷冷道:“女人,听着!你不需要这么做。朕曾经说,三年的时间并非由朕决定的。等时机一到,朕自会送出宫前。哼,真可怜。此时此刻,朕无比同情那一个人!”为了一个放荡随性的女人牺牲那么大,根本不值得!而可笑的是他居然想因为她而放弃初衷,当一回小人。 稍稍敞开的心,也在她一句“你不乐意”中埋葬了。 好像昙花一现,这几天仅是短暂的一个梦境。 暂时的脱轨,终究有一天会回归正道。 慕容景离开了。 沈素儿即皱眉。 骤然而变的慕容景必定隐藏着某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一个秘密即是和“三年”之约有关。 而离开前的一句:朕同情那一个人? 慕容景在同情谁?而这“一个人”指的又是谁?不得而知。 惊变!帝王心难测2 慕容景刚出朝凤宫。 陈守即上前,悄悄的说了几句。 二人赶紧奔向万仪宫。 万仪宫灯火通明。 人员杂乱。 慕容景赶至肖贵妃的寝室,心中一震。 凌乱的房间,很明显有过一翻激烈的打斗,血迹斑斑。 肖贵妃病重的身子本虚弱,激战中貌似受伤了,所幸侍卫听到声音赶了过来,救下她一命。这时已经生命危险了,只是一时之间下不了床。 此时,数名御医守着。 她在床上歇息。 见慕容景来,一班人等马上行礼,肖贵妃也欲起身,虚弱地轻启干固的唇瓣,“皇上吉祥……咳咳!” “嗯,全退出去。”慕容景多余的一句也不说,淡漠扫了肖贵妃一眼,也没有询问一下御医的关于肖贵妃的情况,即让他们全退了出去,摆明了对肖贵妃的生死,并没有放在心上。 肖贵妃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痛楚。 慕容景也不拐弯抹角,冰冷的神情一如曾经,直接问:“怎么样?瞧出是谁了吗?” 肖贵妃抬眸,尽管想掩饰内心,还是流露出一丝凄然,一句问候也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情,然而,他无情淡漠如斯,她尚有何留恋? 思及此,她也决定了什么,忍着心底的疼痛,反问:“皇上,按照约定,您真的会放我出宫吗?”帝王的妃子,即便是戴罪,也仅是打入冷宫,无出宫的先例。 “君无戏言。”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那好,刺客的左腕让我划了一剑。”最有利证据。 “很好!你果然没辜负朕的期望。”慕容景叫了陈守,告诉他刺客左腕受伤,全宫可搜捕。刺客目前肯定还在宫中,有伤即容易找了。最有效的办法:“半个时辰里,让宫中全部的女人集中在教场,接受检查。凡不到者,一律捉起来。千寿宫除外,那里由朕亲自去查看。”惊扰到母后,即是不孝。 惊变!帝王心难测3 陈守领命退了出去。 执行着皇命,同时也在宫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慕容景并无多问。 只字片语也不留,肖贵妃对他来讲,一直只是一个棋子,一个牵制肖氏一族的棋子,现在肖氏一族已经成不了气候,他也没有必要再多留,出宫或者不出宫,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 帝王的无情,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慕容景转身踏出门槛儿的一刻,肖贵妃咬着唇问了:“皇上,请留步。” 慕容景顿住了,邪魅的眸子斜斜睨视了她一眼,带着一丝询问。 肖贵妃道:“您猜得没有错,刺客的目标并非皇后,而是我。我一出现,一受宠,她真就冒出来了。如果今天我死了,皇上会不会有一丝难过?”数日前,他突然出现在天牢并将她带入宫中,并非怜惜,近日来“忧心忡忡”,“释心侍候”,“时刻惦记”,也仅是在作一场戏,想利用她找出刺客罢了。 肖贵妃的武功在刺客之上,若刺客想杀她,病重是最恰当的时机。自从出牢的一刻起,慕容景已经警告过她,任何人皆不得相信,任何人皆有可能是刺客。 半晌,慕容景沉默了。 “难过?”不懂!突然,脑袋中闪出一个懒散的女人,心狠狠地瞅了一下。 该死的女人,她不配! 肖贵妃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尽量用最平静的口吻说道:“皇上,雪儿姐姐,您是不是应该接她出冷宫了?我知道她是冤枉的。当时我妒忌,妒忌她得到您的宠爱……你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一丝真心的笑容,但是您对着她会。所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仅以苦涩一笑代替着接下去的话。 “原来你很清楚。”慕容景倒有些意外,不过全隐藏在冷漠之下了。 “是。因为今天我终于明白了,那一个害我失掉孩子的人,就是今天的刺客。皇上,不妨去冷宫瞧瞧,或者……会有意外的发现。”肖贵妃意有所指。 慕容景眉头一皱,疑惑的凝视了肖贵妃一眼。 转身不发一言即离开。 他真如肖贵妃说话,直接奔向冷宫…… 惊变!帝王心难测4 冷宫,荒草萋萋,断垣残壁。 在一处尚算完好的屋子里,透出一丝光亮。 里面,传出隐约的对话声。 “主子,手腕伤得很深啊……谁这么狠毒?!我们去告诉皇上,有人欺负您?可恶!再怎么说,您还是妃子呢?待在冷宫也是妃子!”一个愤愤不满的丫头声音。 “不要说了,皇上知道也不会心疼的。”忧伤如兰的叹息,软软的,如风儿吹过。 “若这一剑再划深一点,手腕可就断了。” “断了皇上也不会难过……” “奴婢会难过啊,这么漂亮的手腕,断了多可惜。……”小翠调皮的说着,还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逗得美人幽幽轻笑。 只是这轻笑,在静寂的夜里,凄然又苦涩,还带着一丝丝绝望的。 慕容景立在门外,神情冰冷如霜! 没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己一直认为温婉柔弱的女人,居然——瞒着他做出这等事?! 若非亲耳听见,他根本就不会相信。 亏了他一直还在为了将她打入冷宫而愧疚。 也亏了他,一直寻找着真相,为了弥补曾经欠她的一个清白。 “下贱的女人!”这个世上,女人全都不可以相信。 一个比一个更会作戏!全是戏子! 慕容景愤然推开了门。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二个女人在桌子前,其实一个绝美的女人白瓷般的玉腕上,正上着药,而一个宫女正在包扎着。 一见慕容景,两个女人同时一愣。 绝美的女人更是惊喜交集,喜极而泣,失魂喃喃:“皇上……”轻轻一句呼唤,已经热泪盈眶,缓缓滑落。 这时,一个侍卫过来禀报,说了几句,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很好!将她们也带走。”慕容景冰冷冷下令,绝然转身,再也不看美人一眼。 美人尚在震惊当中。 她们已经给捉了起来。 惊变!帝王心难测5 自慕容景离开,沈素儿本歇息了,却让外面的纷乱的声音给吵醒。 接着听到小蓉和小春儿她们的声音。 起身随意披了一件披风赶紧出去查看。 结果—— 见到一些侍卫带走了小蓉她们。 “你们在干嘛?”夜晚和白天的气温相差很大。刚拉开门,一阵寒风冷冽入骨,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宫中全部的女子皆要在半个时辰内聚集到教场上,请您也马上移驾。”皇上的旨意,是宫中全部的女人,自然也包括了皇后娘娘在内。谁敢不来,谁即说皇后娘娘不是女人?这个……左右为难。 “本宫换件衣服再去。” “皇后娘娘,时间已经不多了,请您马上去。”尽职啊! 沈素儿蹙了蹙眉,不明白不久前还在自己床上的男人,突然间又吃错了什么药。只是这一回,她有些迷茫了,心中的不安隐约在扩大。 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裹着身子即出了房间。 冷啊…… 看着小蓉和小春儿等四名女子,神情也很不安。 的确,深更半夜,突然给扯上床去什么教场,谁会安呢?统统提心吊胆,不知道有何祸事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一般,那是对未来无知的一种恐惧心理。 一行人,随着侍卫步到了教场。 教场上灯火辉煌,人影涌涌。 中央聚集了许多嫔妃和宫女。 嫔妃和宫女站的位置很自然隔开了一线,估计是等级的问题,宫女们很自然往后退了一些。沈素儿一出现,即引起了一些小小马蚤动。谁会想到连皇后娘娘也来了? 沈素儿皱眉,有一个麻烦事出来了。 在嫔妃中,她显得格外突出。 只有她素脸,披着一头柔顺的青丝,不加任何装饰,像刚醒来的样子,连简单的梳妆也没有。若不是披风够宽大,将她全身的身子裹住,恐怕连贴身的睡衫也会给瞧见,到时任何人一瞧,即会知道她是刚从床上爬起即让侍卫请了过来。 惊变!帝王心难测6 偌大的教场,一大片天空下,皆无何阻挡,换句话说,寒风吹起来也更冷冽了些。 沈素儿感觉到冷了! 深更半夜,天气寒冷,静静站着,即有一股刺骨的寒风一阵一阵的,仿佛由自脚底升起,溜入身子肆虐,冻得全身鸡皮疙瘩不断冒,仅这么一小会儿,红润的小嘴也微微发紫了。 身为皇后,很轻易站在众妃之首,很显眼的位置,没有人敢站在她前面。 害得她想站入人群中暖和一下都不行。 即便不受宠,那也是堂堂皇后。 谁敢公然站在皇后面前? 那是直接的挑衅皇权法度,也是嫌活得太命长了。 倏地,远处的道上传了一些声响,也看到拿着火把的人。 宫女和太监,一般是挑着宫灯的,拿火把的基本是大内巡查的侍卫。 人渐渐由远而近,一群侍卫带来了二名女子。 她们给无情推在地上。 真乃人间绝色! 火光之下,沈素儿仅一瞥,即能感觉到其中一个女子何等倾城倾国。 不过,绝色美女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大冷天,衣衫单薄,寒风抖擞,貌似比她好不了多少。有一个问题,看情形她好像惹到反复无常的慕容景了。 因为女子柔弱的声音质问了侍卫们,问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剪水秋眸隐约含泪,透出深深的迷茫和不解,也尚有一丝对未知人生的恐惧不安。 沈素儿直觉想问:这女人是谁? 疑惑不用多久,很快有人给她解了,是后面的嫔妃悄悄在议论了,说什么待在冷宫的女人怎么也给找出来了?是不是她害得大家都不得安宁?说什么恶毒的女人,说什么害了肖贵妃的话。 由各种信息拼凑起来,沈素儿也得出了,那瘫软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女人,是前任皇后。果然是美女一枚,据说曾经还极受恩宠,只可惜爱错了男人。 惊变!帝王心难测7 想起慕容景,沈素儿说不上心中的感觉。 感觉慕容景心思太难测,个性也反反复复,喜怒无常。而他和她的距离太远,非身体上的距离,而是精神上的,即便亲吻,拥抱,也遥远得拉不近距离。 那是一个高傲的上位者和一个藐视上位者的关系。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教场上的女人陆续增加。 原来她并非最早,也不是最迟的。 在来时即听说了,慕容景让宫中所有的女人全聚集在这里,只是他怎么倒不见人影了?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正主儿出现了。 宫灯摇拽,渐渐近前。 神容冷峻的慕容景在一批侍卫和挑灯宫女的簇拥之下出现。 刚才他去了千寿宫了。 在确认千寿宫没有露网之鱼时,才赶到教场。 天罗地网早已经撒了下来,收网时不容许有一丝大意。 慕容景仿佛没有瞧到沈素儿。 冰冷的目光扫过,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在数不清人的教场上,慕容景的存在无疑是最令人瞩目。 而有心人的目光再飘到沈素儿身上,即是质疑了,曾经传出皇后受宠的传言,根本是子虚乌有。 在寒风中立了近半小时的沈素儿,小脸冷得通红,小嘴越是显紫。暗中,轻咬着牙,一双小手将披风拉紧,紧环着自己的胸,真怀疑下一刻自己会不会给冻死在这里。 她对于慕容景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不太感兴趣。但深更半夜,如此劳师动众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全后宫的女人都有罪,活该在这里冻上一晚。 黑夜中,在偏僻的一角,有一双目光饱含着心疼和不忍。 初雪紧握着拳头,咬着牙不敢动。 埋葬的心,除了疼,还是疼。 那一个在寒风中的她冷,他一眼即看了出来! 几度忍不住想冲上去,想任性带着她离开! 但是,他不能! 她是他的皇嫂!一国的皇后。 他不能动,思想她往后宫中平静的人生,一点也不能动! …… 惊变!帝王心难测8 蓦然,初雪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迅速解了下来。 他招了招不远处的一个小太监。 命令小太监悄悄交带给沈素儿,不得声张,也不得说出是他给的,若有人问起,要说是由朝凤宫带出来的。 小太监照做了。 但是,毕竟皇上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太监也不敢擅自步到皇后跟前。 他先请示了陈总管。 而陈总管应允了,也询问了一下慕容景。 慕容景冷着脸,没有说答应,也没有否认,只是冰冷的目光扫了沈素儿一眼。 陈总管难为了,皇上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结果,他还是自作主张,让小太监送了过去。 慕容景没有出言拦阻,算是默认了陈总管的举动,令陈总管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素儿接过狐皮大氅,神情一怔,那淡淡的梅花香直入人心。 眼眶有些红红的……在这冰冷的皇宫中,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关心自己的,对不对?二十五年来,她第一次落下了两行感动的清泪,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火光之下闪耀着。 小蓉和小春儿赶紧上前侍候,帮沈素儿着上大氅。 露出的一双小双,也松开了紧握披风,自然有一刻露出了披风下单薄的衣衫。 慕容景薄唇轻抿,俊容越加冰冷,比这里的天气,更寒上三分。天气再冷,有衣服不会那么容易死,然而,惹上皇帝,下一刻,很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盛怒中的慕容景没有人敢惹! 宫中早已经人人皆晓。 这一刻,人人自危,连陈总管也不由退了三分,举止低微恭谨。 偌大的教场,静得仅听到晚风吹过,和衣角摆动的摩挲声。 “是谁将皇后带过来的?滚出来!”慕容景低吼。 这时,有一组侍卫战战兢兢的出来了。 他们纷纷跪了下来。 这事儿正是由他们负责的。 惊变!帝王心难测9 慕容景犹如死神似的目光扫跪在地上的人一扫,让全部的人心神一凛。 下一刻,谁都会猜得出——斩? “皇上!是您的命令让臣妾站在这里。”淡淡的,稍微带着颤抖的柔和嗓音暖入人心一般,也打破了刚才死亡一样的寂静。 “……” 周围一声倒抽气声,起伏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 慕容景微微眯起了眸子,危险并没有减掉。 果然,只有这一个女人不会怕他,不会打从心底敬畏着他!不懂得什么叫禁忌! 沈素儿轻轻拢了拢大氅的领子,几乎挡住了半边小脸,淡淡的嗓音又溢了出来:“皇上乃如何下旨的?是不是让宫中所有的女人皆集中在此?难道您觉得臣妾不是女人吗?”她不想领他的情。 若他的情,是用冷酷和杀人来给予,她不屑得之。 那只会让她寒战,夜不能安寐。 “很好!女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慕容景抬手一挥,刚才跪在地上,大冷天也冒出汗的侍卫们,死里逃生的心态极是明显,十余人迅速退了出去,心中感想,明天得回家让娘杀鸡去庙酬神了。 两人的关系貌似越来越僵了。 沈素儿暗暗叫苦。 得罪皇帝,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明白是很傻的举动,还是不由自主做了,悲催的人生啊。 慕容景不再看沈素儿一眼。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根本不当她存在。 “全部女人都在这里吗?”慕容景冷问。 陈守鞠身回应了一声是。 “开始搜!”慕容景一声令下。 大批的侍卫将女人们团团围住,开始搜查左腕的伤。 这时—— “皇兄……”初雪轻柔一声,好像踏着月光而来。 慕容景一见初雪,神色缓了缓,连同嗓音也瞬间放柔:“初雪,怎么出来了?夜晚冷,而且还穿的那么单薄……”在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由瞧向沈素儿身上的大氅。 惊变!帝王心难测10 慕容景怎么会认不出来?! 那是三年前他亲自猎到的白狐皮毛数只,命人彻夜赶制出来给初雪御寒的大氅。 “皇兄,初雪并没有您想像中那么弱不禁风……”初雪的嗓音很淡很淡,淡得像薄烟飘过,一会即散。 慕容景已经解下了自己的外袍,亲自给初雪披上,朝陈总管下命:“你亲自送三王爷回去!再传御医马上给三王爷诊察,确认没有受到风寒你才回来复命。” “是!”陈总管恭然应了一声,即作势请初雪回去梅院。 初雪浅浅一笑,并没有移动,轻声道:“皇兄还是这么霸道……”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想法,然而,却没有任何资格质疑皇兄的霸道,因为深知——那一切只是因为皇兄太过在乎。 “快点回去,往后这种事,你别出来。”慕容景给他拉了拉衣领,挡住可能浸入的寒风。 初雪低眸轻声要求:“皇兄,初雪可以回去,但是……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 “好。”慕容景不会拒绝。 初雪诚然道:“皇嫂泡的花茶很特别,初雪突然很想喝。” 慕容景一怔。 初雪的那一点心思,他一早就明白。 然而,不行! 那女人他碰不得,初雪更碰不得。 “初雪,不要任性。快点回去。”慕容景没有生气,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初雪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脚没有动。 掩饰一样轻咳了两下,还轻轻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看似无意,深知了人才会明白个中的意思。 慕容景自是瞧在眼中,内心如何挣扎翻腾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万万没想不到这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令初雪为她做到这种地方,或者连他这一个皇兄也及不上她了吗? 只是—— 他在挣扎,要怎么做? 慕容景撇开首,没有妥协,也不去看初雪。 惊变!帝王心难测11 慕容景撇开首,没有妥协,也不去看初雪。 “三王爷,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皇上整天为了您操心着呢,这儿天冷,老奴也求您先回去吧。”陈总管也劝说。 初雪自然明白。 “嗯,对不起。皇兄,初雪是任性了……”初雪眸子一暗,轻咬了咬唇瓣,注视了远处的沈素儿一眼。 沈素儿也正巧看过来,四目相视,她露出了淡淡笑意,并朝初雪颔首致谢。 初雪离开了。 慕容景寒霜似的俊脸在初雪转身是又恢复了。 沈素儿蛮乐见,他的温和只对初雪。 至少他对的人是初雪,而她也希望初雪过得很好。 教场火光通明,立在中央的女人,全让黑压压的侍卫包围着。 目前说乱不乱,说有序又不算有序。 检查,先从嫔妃开始。 凡是左腕不曾受伤的人皆可离开。 所幸,第一个检查的是皇后。 说来根本没啥必要,皇后是受害者。 沈素儿步出了人群,到了侍卫包围之外。本可回朝凤宫的,她没有回去。望着仍然困住的小蓉她们,大概想等着一起回去。 “皇后,这里没你的事还是乖乖地回朝凤宫好些。”慕容景冷冷提醒。 沈素儿一笑,不紧不慢,淡淡回道:“皇上,臣妾一个人怎么回去?没人侍候着。建议皇上在查一个嫔妃前,顺便把侍候她们的宫女也一起查。深更半夜,由着一个女子回去,并不太好吧。” 慕容景眸子微眯,不得反驳,她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她说得的话,本能不想顺着她的意。想归想,目光还是顺着她看的视线望去,正是朝凤宫那几个宫女。而那几个宫女陈守破例的最先查看,大概是想先放行。 完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陈守利用了职位之便? 是不是为了那一个该死的女人做的? 初雪刚离开,就轮到他了吗? 惊变!帝王心难测12 若换以前的慕容景本不会在意,但一碰到沈素儿的事情,再微小的事情好像都会扩大,由内心莫名涌出来的愤怒噙啃着心。 恶劣的很想给她苦头吃,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心底又在苦闷挣扎。 “陈守!先从嫔妃查起。”慕容景凛然低沉咆哮的,吓得一帮人等身子全抖了抖,如秋风落叶一样,连墙角的阿猫阿狗都能感觉到愤怒,以及由愤怒中散发的霸气和杀意。 全教场没有一人不惊! 仅有一个例外——沈素儿。 慕容景的生气的样子,她见过n次了,好像都没对她怎么样。听说,他生气是很可怕的,没有人能制止……她一度很怀疑,现在也抱着怀疑的念头。 传言是不是不可信?现在他算不算很愤怒,可也不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啊? 沈素儿闭嘴不语,识趣保持沉默,唯有心里泄气啊。 很明显由于自己连累了小蓉和小春儿一把。 刚才她全看到了,本来陈守已经检查好了,由于慕容景一句却在最后没有让她们离开。 果然得罪皇帝的下场会连累身边的奴才们。 刚才她是深有体会,若没有初雪的大氅,恐怕这时也会冻得说不了话,如今小蓉她们个个穿着衣服,还是冷得直哆嗦,缩着脑袋。 查看的很仔细,一个一个人,尤其是女人的左腕,甚至连易容等招也想过,会不会有人将人皮挡住伤口等,一个也不放过。 瞧得沈素儿也蛮汗颜,场景的确有点壮观。 莫名,嫔妃间有一点小马蚤动。 查出了一个人的左腕受伤,是新伤,盘问一下,据说不是由利器伤的,陈守为了安全起来,那柔弱的妃子还是给带了出来,和前皇后雪儿待在一处,由数名侍卫监视着。 沈素儿一瞧,窘死! 太戏剧化了,居然是林玉儿。 惊变!帝王心难测13 慕容景不急于盘查,大概是想一步一步来。 查过了一阵,嫔妃检查完毕,再无人受伤,宫女中倒有几个受了一点小伤,却又不在左腕,排除了嫌疑,众人也基本给散掉。 刚才热闹非凡,人头涌涌的教场一下子清静了不少。 小蓉她们快速来到了沈素儿跟前,恭然低着立在一旁。与皇帝站的位置太近,她们说一句话也不敢说。求救似的目光看向沈素儿,冻得牙关在打颤,嘴唇早发嘴了。 沈素儿看明白的,她们的意思大概想快点回去。不过,这时候见到林玉儿一个熟人(见过面应该算吧),她倒有些不太想回去了,好奇心之下想看一个究竟。左右为难,瞧了瞧给捉起来的林玉儿,再瞧瞧小蓉她们,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决定先回去。 “我们回去吧。”沈素儿浅浅一句。 小蓉她们差点感激涕零。 刚迈了二步,意外又发生了。 “皇后,怎不想看到最后?毕竟——这事儿与您也有些关联。”慕容景突然冷冷开口,猜不出用意。或者,连他个人也弄不明白此举是为了什么。仅在见到她转身之际,脱口即说了出来。 慕容景的心情极度矛盾,想见又不想见。 见到又恨,不见了又想。 沈素儿顿住了,回首疑惑看了慕容景一眼,再看向给困住的三个女人,林玉儿,叫雪儿的前皇后和一个小宫女。疑问:“皇上,什么意思?” “看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女人又在作戏? “没人说,臣妾不知道。”很随意回一句。即便猜想到什么,也得装一回白痴,人有时太聪明了容易死得早。 “朕在捉刺客。那一个刺杀皇后的刺客!”慕容景心中的火又要起了,预兆。 沈素儿听慕容景这么一说,好奇一样,往林玉儿等处迈近了几步。当看清地上的二个女人的模样时,撇了撇小嘴,有些满不在乎的,“皇上说她们是刺客?那个更像啊。” “二个都有嫌疑。”回答得有些不耐烦。 惊变!帝王心难测14 “皇上,夜深了,您就别开这种玩笑了。她们会是刺客吗?要找也找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没兴趣了,沈素儿瞧不出来,一个比一个柔弱的。倒是慕容景为了一个什么刺客,劳师动众,结果却捉拿二个弱不禁风的妃子,像一场闹剧。 有点不太靠谱的想法,她也不太客气的给了慕容景一个不太靠谱的眼睛。又像在问:皇上你脑袋没问题吧…… 她那是什么眼神?! “沈——素——儿!”慕容景咬牙,压抑着心中杀人的冲动。 “您瞧瞧,别生气,臣妾什么也没有说啊。唉,怎么又惹您生气了。臣妾仅是有些同情她们,一个一个风吹就会倒的样子,别让人随便冤枉,变成乐子才好……”动用整个后宫女人陪他玩啊?沈素儿本想隐藏,还是不经意地再赏了慕容景一个眼神:幼稚! 不陪他玩了! 沈素儿再转身,招呼也不打即想离开。 无奈中途去让慕容景给拽住了手腕。 冷问:“敢质疑朕?” “没有……”嘴里说没有,却分明是敷衍。 慕容景的眸子越来越冷。 难道拿她没有办法吗? 分明是一个可恶的女人!分明是低贱、放荡、一无处是的女人!干嘛要在意? “很好!朕今晚就让您瞧瞧真相。”咬牙切齿的。 “皇上,您能不能松一下手啊……”沈素儿小脸痛苦请求,没有衷,却有悲催的心态。手腕是不是要给捏碎了?男人的力度怎会这么大呢?老天真不公平。 闻言,慕容景冷然一看,稍松开五指,清楚看到自己留下的红红指印。不由剑眉一拧,下一刻,松开了手腕,却改揽纤腰,像老鹰拎小鸡一样,几乎令她纤足不着地往前迈,向旁边的人下命:“将她们带到议事殿,朕要连夜审讯。再喊老太医过来,亲自验伤。” 有人应是。 沈素儿苦着小脸,很无奈。 看来又要给强迫中奖了。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1 议事殿。 慕容景威严地坐在蟠龙的椅子上。 沈素儿又坐了一回,依然是颤危危,不过没有当时的得意心态。 上一回,下面跪的是肖贵妃,这一回,跪的还是后宫的嫔妃,说来这皇帝当得也有点悲催,家务事怎么没完没了呢? 俗说话得好:治家,治国,平天下。 皇帝帅哥啊,连家都治不好,真怀疑是怎么治国平天下。 慕容景眸子一冷,照惯例一样质问:“下面跪的是什么人?抬起首来,让朕瞧瞧。” 给审问的人未应,旁边小小的嗓音起了—— “不是吧,您连自己的老婆也不认识?”沈素儿眨了眨眼,满是惊讶。 “老婆?”慕容景疑惑扫了沈素儿一眼,她只要一出口,十有八九不会是好话的。这是经验之谈。不气人不会罢休! 沈素儿嘴角抽了一下,好像脱口又说错了话。讪笑道:“皇上,当臣妾啥也没说,快审吧……”说罢,打了一个哈哈,一副很累的样子。 夜静更深之时不困也是假的,她微眯的眸子,浓浓的倦意袭来。议事殿不同教场,暖和了些许,更容易令人想睡,若不是由于心底好奇支撑着,恐怕早睡了。 慕容景幽深的眸子不似刚才冷冰,却更难测。 审讯开始—— 这一次,沈素儿果真不再插话。 雪儿在一番询问之下终于弄懂了怎么回事。剪眸悲怯,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椅上的慕容景,含泪问:“皇上,您的意思是说……我是刺客吗?” “难道不是?”慕容景冷漠反问。 雪儿的视线落在沈素儿身上,似乎想看清——她就是新皇后?一个可以和他并肩而坐的皇后?回首当年,自己何曾有过这等待遇?外人只道自己深得他的恩宠,仅有她心中明白,他不爱她,或者说他不爱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却唯独依着她,顺着她,那也仅是怜惜,自古寂寞的帝王偶尔生出的如烟花一般怜惜。 即便怜惜,也是那么的稀少。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2 即便怜惜,也是那么的稀少。 “皇上,已经不再相信雪儿了吗?”眼中带着深深的祈盼。 沈素儿半倚着椅把子,望着跪在下面的女人,暗暗叹息,一个字形容:“傻啊……” 慕容景的目光倏地又挪回旁边的人儿。 沈素儿一下子感觉气氛寒了起来,不由醒了二分。 悄悄瞥了他一眼,忙阖上了眼睑,避开。 “皇后,你说说看……她为何傻?”慕容景语如寒冬的风吹来。 沈素儿怀疑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犯冲?干嘛动不动她觉得他在暴怒呢?貌似她是越来越不怕死了,是不是对他的愤怒开始免疫了? 她眸子也不睁,一副慢悠悠回道:“皇上真不知道吗?自古有云:自古红颜多薄命,臣妾瞧那女子,倾城倾国,恐怕……会葬于帝王之家。”像预言,也如闲谈,从容平静。 慕容景无言以对! 挪开目光重回到跪着的人。 他不会否认,雪儿的确美得不像人间女子,说是倾城倾国一丝不为过。然而,他本生了杀她之心,却因为这该死的女人几句话,即打消了念头!只是想和他赌那么一口气,她的云淡风轻好像料到结局,好像看到雪儿悲凉的一生,好像看透一切! 一个女人居然敢在他一个皇帝面前摆出这样子?感觉令他非常不舒服。 慕容景质问雪儿:“你的伤是由什么东西所伤?” 雪儿不知怎么这时居然生出了几分傲然,“皇上!臣妾不是刺客!信不信由你们。”这不是傲然,而是由妒忌惹出的几分脾气!眼中闪过一丝妒忌,幽怨地瞅着沈素儿。凭什么?为什么她可以用那样的语气对皇上说话?而皇上没有一丝怪罪呢? 美人姿态,即便如此,也楚楚动人,惹人怜惜无限。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3 慕容景神容徒变,冷眸闪出嗜杀的光芒,令大殿的气氛一下子紧张无比。“冷宫待了一阵,没有学乖,居然敢用这口吻对朕说话了?”那对她丢入冷宫的愧疚之心,在怀疑她是刺客的一刻,全隐没了。 雪儿脸色也一变,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话,生了什么心,大加惊慌!是啊,怎么能对皇上用那种口吻说话?一时惊愕,居然呆住了。 慕容景的目光扫向一旁跪着的宫女小翠,厉声质问:“由你回话,一字也不许隐瞒。” 小翠身子吓得在颤抖,事儿本和她无关,却让慕容景一同带来的,脸色给吓得发青,趴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毕竟是小丫头,没见过大事儿。在皇上面前,也别说什么护主的,“回皇、皇上,雪儿主子那是……那是……她、她让人划伤了。” “什么人划伤?在哪里?” “据主子说,是、是剑伤。在院子里有人闯进来刺伤了主子。皇上,主子身子柔弱,又不是武功,不是什么刺客,皇上明察。”小翠是越说越流利了。 慕容景冷道:“敢说一字假话,马上凌迟处死!” “奴、奴婢句句属实。”小翠趴在地面,大气也不敢喘,脸也不敢抬,身子紧张得在发抖。 慕容景的目光,再冷冷挪到雪儿身上。 雪儿心一震,皇上在生气?唇瓣咬出血了,心中好怕,委屈的秋眸低垂,颤道:“皇上,对不起,对不起……臣妾是无心的。求您别生气,都是臣妾不好,惹您生气了……”柔弱的性子一如从前。从前慕容景脸色不好时,她就爱在他面前这么说,往往她一说,他的神情即会缓和下来,但今天没有…… 慕容景冷哼了一声,脸色较之前并不见好转。 雪儿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委屈,失声哭诉,“皇上,臣妾心里委屈。臣妾什么也没有做,一切安守本分,却无辜受罪给打入冷宫,终日见不得皇上,在思念中凄凄惨惨度日,浑浑噩噩什么也不想。今晚更没有抱着怨恨去刺杀肖贵妃……”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4 “由你来回答,伤是怎么来的?由什么东西所伤。”其余的话慕容景并不想听,直入问题的关键。 即便听了旁人说的,有些话还是要本人亲自说一遍。 雪儿也顺从说了出来,不管有没有人相信,至少要说出来,“臣妾睡不着,出院子里走走。突然闯出一个蒙面的人举剑想袭击了,臣妾一时心急,抬手去挡了,只是划伤我人就不见了……之后,皇上就来了。” “这等鬼话,你以为朕会相信?”慕容景质疑,女人全会演戏!目光不由自主往身边的某人看去,从某一个方面,他已经不是在怀疑雪儿,而是在怀疑女人了!这一种怀疑,真是由于某一个人懒女人引起的。 “原来皇上听得懂鬼话,真不错啊……”喃喃细语,像在说给自己听,无奈慕容景离得那么近,听不到即是聋子了! 在这种时候,某女居然还讲出这种话?吐血g!…… 果然—— 慕容景泰山压顶也不变色的俊脸差点又在众人面前暴怒!忍了半晌,聪明的某皇帝暂时装着没有听见——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1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0部分阅读 大殿之上,若和她计较起来,有失威严,也显得自己心胸狭窄。 逐威严转身林玉儿喝道:“林玉儿,说说你又是怎么回事?” “啊?……这不是全知道名儿么?”林玉儿尚没回话,旁边某一个假寐中的懒女人闭着眼,又在悠悠感叹自语,像应了一开始那句……刚才不会是真的以为皇帝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名字吧?窘!!~ 下一秒,慕容景又是青筋暴跳。 那说话的调调,真的令人很想捏死她! 听了让人又爱又恨又气。 慕容景抿嘴不语,冷眸瞪着林玉儿。 林玉儿纤弱的身子一颤,跪在地上凄凄楚楚,漂亮的眸子隐约似的隐藏着坦然和委屈,状似无辜轻语:“皇上,这事儿臣妾全然不知。伤……是臣妾不小心弄的。” “用什么弄的?” “竹子。”柔柔回了二字。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5 慕容景皱眉。“传太医!” 凡事讲究证据,林玉儿是不是竹伤,由御医亲自查看一下即明白了。 宣传官儿,马上高声传太医。 很快,本守在殿外的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御医半鞠着身子,神态恭恭敬敬迈入大殿。老御医行医数载,什么样的伤一眼即可瞧出来。 他先给雪儿的伤口查看,经验之谈,是利器所伤,非刀即是剑。 再解开林玉儿左手腕的伤时,他查看了一眼,伤口参差不齐,触目惊心的,仅草草用了一些药止住血,再不及时处理,或者处理不好,这一只手可就报废了。 老御医回道:“皇上,林妃手中的乃竹子刺伤,由于伤口处理仓促,尚残留的小小的竹梢儿在肉里面,臣要小心给她处理一下,方不至一只玉腕给废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质疑的眸子微微眯着。 老御医诚然说着:“臣不敢有半句谎言。皇上可派人上前查看。” “陈守!你去看。”慕容景下命。 “遵旨。”陈守一介武夫,平时刀里来剑里去的,自是识得一般的刀伤。他上前查看了一下,仔细地看,的确不像利剑所伤,也确实在皮肉里还瞧到一丝非常细小的竹片儿:“皇上,是竹子所伤。” 慕容景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不由自主的,他又望向身边的某一个倚着椅把子,一只小手背正挺着额假寐的女人。她平静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干嘛这回不说话了?”安静了,不习惯了? 沈素儿身子一僵,淡淡的嗓音,透出淡淡的意外,“哦……原来皇上喜欢听臣妾说话啊。”说意外,或说消遣的味更浓。 一刻不惹他,她是不是会死?! 慕容景剑眉紧拧,冷若寒霜。 这时—— “皇宫的竹子还真多……”某女想起了,在朝凤宫也有一片小竹林。 慕容景眸子一怔,仅瞬间即闪过一丝异样。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6 慕容景眸子一怔,仅瞬间即闪过一丝异样。 他不再看沈素儿,冷冷对底下的女人盘问:“皇后遇刺那一天,那一个大清早,你们在干嘛?有无证人?” 他的目光看向雪儿,雪儿低首幽幽回道:“臣妾在冷宫之中,什么也不知道。那里长年乏人问津,何来证人?”天天见的人也仅是小翠一个,突然多出一个人儿来,是不是更加可疑? 慕容景不语,再将冷眸甩到林玉儿。 林玉儿委屈带泪,轻诉:“皇上,何苦要为难臣妾呢?臣妾在宫里已经常受人欺负了……若非由肖姐姐不弃,恐怕早已经病死在宫中了。又怎么会有害她之心?还有,皇后姐姐遇刺那一天,臣妾一直和太后娘娘在一起,又怎么能分身去害人?” 母后?!慕容景顿住了,扯上母后,事情只能暂时搁下。而且,后宫中的事情,他实在不想让母后操心,若想查证,唯有他亲自去问问。 事情只能暂时到这里。 结果闹了一个晚上,还是没能一举找出刺客。 quot;暂时收押,严加看管。再审。”慕容景怄气。 心情更是烂到极点。 貌似让某一个女人给无声鄙视了…… 沈素儿回到朝凤宫已经天亮。 大氅也不脱,直接趴在床上不想动。 说不上心中的滋味,不过今晚,令她对皇宫的生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厌倦。 无趣,无聊,无生机…… 虽然她一向像一个病怏怏,没有精神的人儿。 外面可以颓废,但精神上不是那么一回事。 想出宫!越是想心里越是憋闷! 一点出宫的头绪也没有。 倏地,鼻子间淡淡的梅香…… “初雪?对啊,初雪!初雪不是经常会溜出宫的吗?他是怎么溜出去的?!”无精打采的眸子一下子溢出一些光彩。 沈素儿的心思很明显的,想借着初雪的法子,自己也找机会溜出去,隐名埋姓的,再也不回来……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7 慕容景一夜未眠。 心中有事,丝毫不困。 上完早朝,处理好政事。 直至中午了,用完膳食,微红的眼睛,方生出一丝倦意。 他步至软榻,缓缓坐了上去,半倚着,俊容平静无波,仅剩下眉宇之间淡淡的愁云。 陈守黯然进来时,一见如此,即想退出去。他亲眼见到慕容景近些天几乎衣不解体,既忙于处理国事,又执意要亲查刺客一案。若非身体健朗,一般人恐怕早累倒了。 他刚退了几步,倏地—— “陈守,有事儿直奏。”慕容景出声了,平静的嗓音中难掩一丝倦意。 “是。”于是陈守将上午查看到事情说了说。“林妃的住所的确种有几坡竹子。而刺伤她的竹子也找到,并不见有什么破绽。臣去千寿宫查过了。皇后遇刺的那一天,据说正是林妃母亲的忌日。经过查证,前后三天,林妃的确是在佛堂陪着皇太后一起吃斋颂经。这事儿,皇太后也亲口说了是和她在一块。” 慕容景轻阖的双眸,微微轻启。 “陈守,你对这事怎么看。” 陈守肃然道:“皇上,这事儿难查。证据一下子又断了。” “将你查到的分析一下,给朕说说。” “是。朝凤宫,千寿宫和万仪宫。照位置上看,朝凤宫在中间。刺客若是林妃,逃往万仪宫将衣物扔到池中,短时间内想回到千寿宫是不可能的。当时,侍卫们已经封锁了宫中的各个通道,并没有人说,见到林妃。而在及时搜捕时,有侍卫证实,在皇后遇刺一刻钟里,搜到千寿宫已经见到林妃在佛堂中跪拜。” “时间上难以吻合?”慕容景也觉得不太可能。 “是的。举个例子,即便中间没有人阻拦。朝凤宫去万仪宫最快也要半刻钟,而万仪宫去千寿宫最快也要一刻钟以上。侍卫在一刻钟内已经见到林妃了,怎么可能还是她呢?” “……”慕容景剑眉深锁,事态越来越复杂。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8 陈守的分析很正常。 不需要怀疑,但是,刺客既然不是林玉儿,难道真是雪儿? 慕容景疑问:“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人是雪儿。你怎么看?” “雪妃……难定夺。她无证人,也无证据说明她不是刺客。再说,她手上的剑伤太过明显了,不到人不怀疑。” “有些事,就是太明显了才会值得怀疑。”冷静之下的慕容景,也觉得一切来得太巧合。看来,他还要到万仪宫一趟。肖贵妃或者还知道什么? “皇上,找个时机试一下即明白了。”刺客懂武功,试一下林妃和雪妃,那一个会武,即真相呼之欲出。 “朕明白。刺客能躲到今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这一试,一定要慎密安排,令人防不胜防的,绝不可再有一丝差错。”慕容景不想再让某女瞧扁了!想起她消遣的口吻,心中即堵着气。 “臣遵旨!”陈守刚欲退下,退了几步,却又突然顿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一句:“皇上,臣来时还听到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何事?” “皇后娘娘病倒了。” “什么?”慕容景深邃的眸子倏张,倦意全无。 陈守又重复了一句:“来时,臣碰到从朝凤宫出来的御医了,打听一下方知道皇后娘娘昨夜受了风寒,目前正发着高烧。” “御医怎么说?严重不?”慕容景掩饰不掉语气中的紧张。那一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会生病?怎么可以生病?! 陈守赶紧回道:“回皇上,御医说病情有些严重,但只要高烧能退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应该不应该?朕要的是肯定答复,不能出任何差错!”慕容景几乎是用吼的了,倏地坐了起来。“马上传御医过来,朕要了解病情。朝凤宫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朕。” “是!皇上好好歇息,别太担心。臣先告退。”陈守安慰了一句,即退了出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简单的一句“别太担心”令某人的身子僵了起来! 愣了良久……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9 傍晚,万仪宫。 慕容景出现了。 肖贵妃眼中露出了意外,隐藏了心中的痛楚。 “皇上吉祥。”肖贵妃半起身子行礼,却让慕容景阻止了。 “嗯。不必多礼。”说罢,漠然的坐在一旁的背椅上,凝视了床上的肖贵妃一眼,淡淡问道:“身体可好?” 肖贵妃一怔,心底一股酸楚涌了上来,鼻子也跟着一酸,居然泛出了眼泪。等他一句关心,居然等到了?既然是这么随意的一句问候,对某些人来讲是何等的重要? 慕容景默然坐着。 肖贵妃回过情绪,声音微咽道:“臣妾很好,谢皇上挂心。” “啊,委屈你了。好好回忆一下,——昨晚的刺客,尚有什么线索留下?例如:武功招数,身体举止,身体是不是有香气……”最后一点,是因为某一个女人想起的,当时她就用了什么香味来给肖贵妃解脱。 肖贵妃苦涩一笑,无事不来,她又怎么会奢求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伤过来看看?是该死心了。天下的帝王,又怎么会属于女人?又怎么会在意女人?“皇上,臣妾该说的已经全说了。” “没有。刺客一天没找出来,你们肖家的恩人一天都会有危险。”慕容景眸子一冷,声音不太不小,却意有所指。为了他,她或者不会说出真相,但若是她的恩人呢?会,一定会说。 肖贵妃愕然,片刻后眸子闪烁了一下。 慕容景口中指的恩人,肖贵妃是听明白的。 肖氏三族是让谁救了,她心里清楚。 错愕,惊愕,只是——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皇上居然会——”会因为另一个女人坐在这里?花费那么多心思的时间和精力,配合她演了这么一出戏。只是为了找出那一个敢伤她的刺客?!刺客一早即在了,上一次,她让人投毒,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都没有这么费心费力去查,一个废后打和冷宫即平息了。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10 突然间,肖贵妃觉得自己曾经很可笑,居然吃雪儿的醋,再度回首——幼稚而又无比讽刺!雪儿和她也只不过同是一个得不到帝王爱的可怜女子罢了。 慕容景疑惑肖贵妃脸颊上的变化,皱眉问:“你想说什么?”不是她胆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话。 “好!我说。”倏地,肖贵妃笑了,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皇上,想不到您也有这一天。”让心上人无视,抛弃,尝尝重视的人却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中的滋味。。 慕容景皱眉,不明白肖贵妃在笑什么,甚至她话中的意思。 “终有一天,您会明白过来,会体会一下,臣妾此时此刻的心情。”肖贵妃没有忘记,那一个淡漠从容的女人,曾经说过什么。她说了,对他不感兴趣,对帝王一点也不好奇!没有兴趣,没有好奇,即不会迷恋,不会喜欢,更不会去爱! 只是——眼前高傲的男人,却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 他还没有发觉,她也不会挑明。 等着那一天,等着他痛苦的一天! 本以为身为帝王的他不会为女人心动,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么,多少年她都愿意等,一定要看一眼,亲眼看一回,他为了爱而悲伤落魄。否则,叫她如何平息自己数载在深宫中积攒的幽怨和不甘…… “皇上,皇后娘娘是臣妾见过最特别的女人……身上像有一股特别魅力,令人好奇,想靠近。不过啊,臣妾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一直忍住了,没敢去瞧她。” “不必去了!”断然拒绝,不想多生意外。 “怎么?怕臣妾会伤她吗?还是怕臣妾……教坏了皇后娘娘?”肖贵妃苦涩一笑。她怎么可能还会去伤一个求了自己全家,全族数千条人命的女人? “不是。”慕容景觉得自己没必要多说沈素儿,一想到她即会来气,可又有些担心。虽然御医说,她的病情无大碍了,心里还是压抑不住蠢蠢欲动的挂念。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11 肖贵妃那么一问,慕容景冷冷掩饰道:“朕说不必即不必。” “皇上,臣妾知道刺客是谁……”真相是诱人的,说一半不说一半却是故意的。 “……” 慕容景眸子一闪,盯着肖贵妃,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女人隐藏了什么。 肖贵妃轻轻叹息一声,想不到有一天,她也要和他谈起条件了。 她幽幽说道:“只要皇上答应臣妾三个条件,臣妾马上可以说出是谁,而且——有证物。” “证物?” “不错,一个足矣证明刺客身份的证物。” “很好!可是什么条件,朕要听一下方能答应,你说。” “是,皇上听过后,若觉得可以答应,那就答应吧。第一,臣妾明天即想出宫,您让我哥哥来接我吧。深宫大院,此时却一天也不想待下去……”凄婉又哀凉。 情断于斯,再纠缠下去,也仅是一生痛苦罢了。 慕容景点头应允了,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反正他们早已经谈妥,刺客一找到,马上送她出宫。 “谢谢皇上。第二个,臣妾想在离宫前,见一见皇后娘娘。毕竟娘娘对我们肖家有天大的恩,此次出宫,或者永生也不得再见,在离开前,磕个头道个谢,皇上……您应该不会阻止吧。”肖贵妃的要求并不过分,合情合理。会以条件提出来,是因为慕容景的保护欲太过强烈,防范也太严重。 目前,肖贵妃表面是贵妃,其实也和一个犯人没有二样。 万仪宫刻意增加的侍卫,说穿了和狱卒的职位差不多,牢笼,仅是由天牢转到万仪宫罢了,没有皇帝的命令,她根本不能随意出入,更别想出去见见沈素儿道一声谢了。。 即便肖贵妃在此事件中属于无辜的,但在此时帝王的眼中,肖氏一族已经和有罪无啥区别。 慕容景沉默了一下,“好。朕答应你。第三呢?” “第三,这一个要求,我想送给皇后娘娘,皇上可答应?”肖贵妃说罢,淡然浅笑,难掩美人风情。 真相!皇上给鄙视了一回12 慕容景心生意外。 把一个要求给那个女人?他犹豫了。 那女人太不安分,给他一个承诺,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若她要求出宫,难道他也要答应吗?不行!不能随便答应。 他漠然说道:“关于第三,皇后提出的要求,朕觉得合理,方会答应。”有了这一条,也断了沈素儿会提出什么出宫的请求。 肖贵妃失声笑了,带着一丝苦涩,“皇上,连皇后娘娘您也心存顾忌吗?”答应了,却又要加一些,错觉中,她都觉得慕容景并非真将沈素儿放在心上了。 或者,他对她的在意也仅是暂时的,还没有到失掉理智。一个男人若和一个心爱的女人相处依然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这男人会是真正爱着这一个女人吗?十个人中,幸运的会有一个人是爱吧,但一般会有九个以上不是真爱。 “你问得太多了,肖贵妃,这不太像你?” “皇上,当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时,是不会去小心翼翼去注意什么,去迎合他,更不会在意他高兴或者不高兴。”肖贵妃意有所指,宫里早有传言,说皇后经常惹皇上生气。只是传言归传言,却不见皇上对皇后有什么过分的惩罚。 这时,肖贵妃是故意说的,想试探什么,想知道什么。于是她说了,在说这话时,特别留意了慕容景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僵硬。 深知——那表情绝对不是因为她自己。 那平时冷漠的眸子有一瞬间变得虚无,而那眼中看的人不会是她。 事实证明什么?他心中爱的人不爱他! 突然间,她虽然怨他,却也不恨他了。 因为他和她在心爱的人面前同样的可怜…… 夜,渐渐深了。 慕容景从万仪宫出来时,冷若冰霜,像三冬的天时。 他从肖贵妃那里得到了证物,也听到了真相。 但是,全凭肖贵妃说的,他不会那么轻易断定一切。 事实,还需要最后的证明。 生病!找找出宫的办法1 几乎同时,在朝凤宫。 沈素儿有气无力躺在床榻上。 懒洋洋的神情可不是什么本性,完全是病的结果。 “小三,感觉全身快爆炸了,怎么会这么热呢?”沈素儿一下子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给蹭掉了。喉咙像有东西堵住,热热的,也极不舒服。 来到古代,还是第一回生病了。 她蹭掉没一会儿,马上又重新给盖上了! 初雪白了她一眼,“发着烧呢,当然会热。如果不是烧退了一些,现在你都没法醒了。再说,别一下子把被子蹭了,又会冷着的。” “不会,发高烧就是需要散热,散掉热烧就会退了。”某女小脚一抬,漂亮的锦被又给踹到一角了!身上的袭衣露了出来,可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弄得初雪纯情的俊美小脸又染了浅浅一抹红。 某女说的,无奈古代人可不懂这些论调。 “别任性!快给盖着。”初雪也不妥协,坚持又掀起了被子将她盖住了,“就是热也得盖着。太医说的,说出一身汗,病就会快点好!” “啊啊啊……”沈素儿想吐血了,和初雪是有理说不清,但身体热啊,于是换一个法子,“小三,我想泡个澡,全身黏糊糊的。” 初雪问:“想去瑶池居吗?” “不去!那可是别人住的地方,没事干嘛去找抽啊?今天生病躺在这里,他还要负全责呢?哼哼!”生病的人好像特别任性,脾气可不太好!末尾还“哼哼”表示不满意。 任性了一会,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我让小蓉她们准备一下。”初雪叫人了,小蓉她们也守在外厅,一听喊马上去准备。 既然沈素儿要沐浴,那初雪也应该离开。 他立了起来。 沈素儿好奇问:“小三,今天你待在这里多久了?”貌似醒来即看到他在啊。 初雪怔了怔,挪开视线避开了她询问的目光,“有……有半天了。” “呵呵!真难得。”沈素儿知道的,初雪一直在避嫌。 生病!找找出宫的办法2 沈素儿倏地认真了起来,想起了一事,诚心诚意道:“初雪,昨晚谢谢了。” “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心意,谢谢你的大氅。”这谢可一点不渗假。 初雪温和一笑,没有回应。沉默了片刻,提出要离开,沈素儿却喊住了他。说有重要的事得问一问。 “小三,咱们再聊一聊……好不好?”沈素儿狡黠眨了眨眼,直问,“你平时是怎么出宫的?” “走出去的啊。”爽快,想也不用想。 “噗!……”某女装死了。可爱的小三居然敢消遣她了?好吧,为了出宫的门路就由他消遣一回,“怎么走?从哪里走?按照某些小说正常的发展,是不是朝那个比较矮点墙飞出去?对了,最经常用的办法是钻狗洞,找水源游出去?” 初雪一听,抿嘴强忍住笑。 沈素儿白了她一眼,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这时,初雪含笑说:“你那是从什么书上看的?根本是乱讲。皇城的墙是不可能会飞出去,高五丈,光滑无处立足,怎么可能飞出去?绝顶的轻功也做不到,再说,外面尚有护城河。狗洞这一说,在皇宫中没有的。外面是河,怎么还会有狗洞一说?水源,倒是可以,不过,下面有陷阱,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听初雪一说,结论是小说大多数果然是骗人的东东! “小三,你出宫从哪里出去的?”不死心再问一回。 “正门。” 某女晕厥了,谁不知道正门可以出? 还好,初雪又回答了,“我是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偷着皇兄出宫的令牌的。” “你有啊,快送我一块?”期盼状!希望又来了。 “上一次回来,让母后没收了,呵呵。没了。” “啊……”失望,外带绝望——小小的。 再问:“小三,如果我想出宫去——去玩一下要怎么做啊?” “找皇兄啊。”简单快捷。 “……”好冷!好冷!咱们可爱的初雪居然会在关键时候,给她一个冷笑话! 直接装晕过去了! 若能找皇帝,用得着问他吗?!用得着说了刚才那么一大堆废话吗?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1 初雪离开了,说明天再过来看她。 沈素儿泡了一个热水澡,舒服了很多。 只是小蓉端上来的中药,她是见识到了! 苦,苦得她胃在翻,一入喉咙即想吐! 从小到大,她从不吃中药的,居然是西药或者打点滴。 古代可没什么西药。 发誓——以后绝不生病了!!!(梦幻式的誓言。) 沐浴过后,天已经黑了。 朝凤宫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肖贵妃。 肖贵妃和以前嚣张的态度完全不同,温雅娴静,礼貌也客套了许多,特别在谈话之间,还使用了敬语,言语也极是尊重。 沈素儿除了有些小意外,也没啥成见,二人好歹也算共患难了一回。 自然吩咐小蓉和小春儿好生侍候。 肖贵妃浅笑道:“皇后,我是悄悄一个人来的,经过皇上同意。深夜来此,自是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聊聊。”她看向小蓉她们。一帮奴才可防备得紧。 沈素儿想了想,让小蓉她们全出去,反正她也觉得肖贵妃不可能会害自己,于是礼貌笑了笑,“没关系。想来就想。”她依然半躺在床榻,背舒服地靠着枕头,生病的好处——见客不用起床。 “客套了。有点不似您的个性。”肖贵妃含笑。说来,她也算是生病外加受伤了的人,脸色有些苍白,多了几分柔弱的气质,更添其绝色的风韵。 那美眸流转之间,也美不可言。 其实,肖贵妃不太冷,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比起雪儿丝毫不逊色。 沈素儿感叹着,也细细欣赏着。 喜欢看美的事物,美男,美女也一样。 只要是美的东西,她一般都爱的,这无关什么杂质。 “皇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肖贵妃啜了一口茶,抬眸却碰到她的目光,差点脸红了。幸好掩饰得好,若对方是男人她不奇怪,偏偏是女人啊……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2 沈素儿一瞧,兴趣来了!想不到肖贵妃有这一面,真有趣,于是——调戏下来了,赤裸裸,露骨又暧昧的,皮笑肉不笑滴,超邪恶的,媚眼乱飞滴,“那个……贵妃粉红娇羞的小脸蛋儿真漂亮啊……瞧得人心痒痒,恨不得咬上一口。” “噗!”肖贵妃真喷了!一瞧自己失态,她赶紧自个儿收拾一下,有些正襟危坐。 沈素儿眼睛亮亮,想不到肖贵妃这般纯情……呜呜!太意外了。果然人要多多相处,才能了解真实的个性,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不好滴。 肖贵妃本来想见到沈素儿好好谢谢她,也给她磕头道歉,但真见着人了,她那笑嘻嘻的样子,反倒令人不好意思跪,而怎么说居然还是放不下自尊跪人,这一次和在天牢不同,那是在绝望的时候,关系着亲人的性命。 “皇、皇后,我今天来……今天是来谢谢您的。”一瞧神态就有些紧张。 “呵呵……”沈素儿笑了,趴在锦被上大笑。 肖贵妃然而发觉,自己好像被人捉弄了。 “堂堂皇后,怎么可以……唉,真拿你没办法。”哭笑不得。 肖贵妃渐渐放松了下来,和沈素儿说了许多事,告诉她深宫险恶,别随便相信人,即便是再好的姐妹有一天也会莫名其妙地出卖你。 在说到这时,某女又问了一句差点令肖贵妃喷茶的话:“卖我?大概会值多少钱?”肖贵妃没有喷,是因为没有喝茶!汗汗!~ 肖贵妃慎道:“别把我说的话当儿戏!” “你会不会出卖我?”某女眨了眨眼,倒是多了几分认真。 “不会。”肖贵妃回答得蛮爽快,再补充了一句:“是没机会了。明天我会出宫,永远也不会再进来,也是说——我们以后不会有机会在宫里碰面,自然不会有机会——把你换钱了。”本来是想说出卖的,一想到她问多少钱,斗气一样,也将话改变钱来量了。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3 沈素儿怔了怔,有些许意外。她对宫中的情况也不太了解,只是知道慕容景最近在捉刺客,大张旗鼓,劳师动众结果瞧来像一场闹剧。 现在经肖贵妃一说,貌似有内幕?潜规则? 肖贵妃面对沈素儿也无啥好隐瞒,“皇上让我回来,无非是帮他找刺客,作作戏。刺客也快浮出水面了,我再留下来也无意义。” “明天走?” “嗯,明天早上出宫。” “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你这样子……比我好不了多少。” “拜托,我只是感个冒,烧退了再睡一觉,明天又可以悠哉过日了。只是好羡慕你啊,可以出宫。” “你也想出?”肖贵妃疑问,听她的口吻也很想离开。 沈素儿学着美人们幽幽一叹,“当然想。只是……唉,一入宫门深似海。”有些话也不好直言,偶尔玩玩深沉很必然的。 肖贵妃一笑,“你真的很特别。” “特别个p!总有一天,我要将皇帝休了,快快乐乐出宫泡美男去!hehe!”想起了某些穿越小说,动不动休夫休皇帝的,再泡尽天下美男滴,多么美好的梦想啊,一时兴起,借借台词来用用——事实,是女人基本有这个心没这个胆,悲催!~~ “这话儿别乱说,只说这一次就好了,让别人听到,传到皇上耳边,您就麻烦大了。打入冷宫也有可能。” “我知道!皇宫啊,连一个言论自由都没有的,想想那些因为一句话,一首诗死掉人,有多么的冤啊,连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都不行。若由我治理天下,一定要实施言论自由,人人平等!……咳,再做一点小梦,你听听就算,别当真。”大话谁都可以扯,嘿嘿,扯得开心过瘾即行。 “……” 肖贵妃安静听沈素儿高谈阔论。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4 肖贵妃安静听沈素儿高谈阔论。 有些话在她听来,真是蛮大胆的,思想也蛮特别。 只有这一刻,肖贵妃方明白——骄傲如慕容景这样的男人,因何会将眼前的女人放在心上。只是他错了,这一回可能会彻底的输掉!经过她再三的试探,她根本没有将慕容景放在心中,眼中没有一丝对帝王家的留恋,对后宫荣华富贵的向往。 女人眼中没有这些事,也说明了宫中没有东西能吸引得了她,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 于是,肖贵妃给沈素儿留了一条后路,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报答。 她将和慕容景的约定跟沈素儿说了。 沈素儿在听到肖贵妃居然送了自己一个“帝王承诺”时,心里乐得不可开交。有一种老话蛮对的:日积一善,快乐一年。嘿嘿,好心总会有回报滴。瞧瞧,她只是意思意思n年积了一善,现在不是回报来了吗? 某女笑呵呵的,表示上客套了几句,结果还不是照单全收了人家的好处。 …… 同一时间。 在御书房。 给关押了一天的雪儿和林玉儿跪在地上,等候着慕容景发落。 慕容景冷然看着二人。 “林妃,先起来吧。母后也替你说了,好好去谢谢她。这一天委屈你了,先回去好好歇息。”慕容景让林玉儿先离开,而一直没有让雪儿起来。 林玉儿水眸浮出泪花,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 温婉暗瞅着慕容景,而他也同时看着她,目光不由放柔了些许。 慕容景道:“林妃,朕……以前好像冷落你了。以后,朕会好好待你,先下去吧。” “谢皇上隆恩。臣妾先告退了。”林玉儿款款行了一礼。 这时,陈守匆匆进来禀报,有些急态,“皇上。贵妃娘娘她……”想禀报,却见到尚有人在,即止住了。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5 慕容景淡问:“肖贵妃怎么啦?” 陈守想了想,还是脸露急色,紧张道:“据侍卫们来报,贵妃娘娘不在万仪宫,而且……不知行踪。” 相比于陈守的着急之色,慕容景倒是淡定从容,悠然道:“不必在意,朕知道她此刻去了哪里。时间一到,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对了,朕已经派人去肖府通知肖仲之明日清早来接他妹妹出宫。你替朕去送她一程吧。” “是。臣遵旨。”陈守领命退了出去。 林玉儿又朝慕容景行了一礼,悄然退了下去。 在门口,她听到慕容景质问雪儿:“你说自己该当何罪?” “我没有罪!皇上,我没有罪!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再冤枉我?!”美人痛哭,哭得柔肠寸断。连同质疑的嗓音,也显得那么般无力。 林玉儿在离开的一刹那,瞥了慕容景一眼,俊容无铸,冰冷的绝美,令天下多少女人痴迷不悟,沉沦又不悔…… 深冬的皇城一片寂静,暗淡的月光映着琉璃瓦、黄龙墙,朦胧凄迷。在绿釉翘角、金檐阁楼,精巧翻覆堆垒又错综复杂的迷宫中,有多少人深陷,压抑,迷茫,彷徨和恐惧。 不止一次。 慕容景立于高处的楼顶,目光淡淡看着。 那目光清冷无波,潋滟却不会动的湖水,眼中的事物仿佛与他无关,而他置身于另一个天地,变成了另一个自己,用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心态,淡漠地看着一切。 生于帝王之家,自小学的是什么?无情。为了权力,为了皇位,为了保住江山,身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而那一滴会是他心甘情愿染上的? …… 浅笑揽风月,醉卧看红尘。 简单的梦,于帝王来讲又是如此的遥远,不切实际。 “皇上,肖贵妃出来了。”陈守悄悄提醒。 “嗯。”慕容景的目光挪到不远处的道上,月光下那一抹纤影的确像肖贵妃。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6 宫道曲折,朝凤宫与万仪宫必经之处。 肖贵妃没有挑宫灯,仅凭着暗淡的月色,步行。 秀气的步子不紧不慢,倒似悠闲得如漫步月空赏夜色。 肖贵妃苦笑。 她不是不想快,是想快也快不了。 重病,外加新受的内伤,勉强才忍住。 刚才在沈素儿面前已经装得蛮辛苦,才没有将过多的虚弱表露出来。 会露出苦笑,重点是此时她还明白一件事。 自己好像又当了一回棋子。 即便不用看到皇帝的人,她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的气息。 本来三个条件提出来了,有利是她,结果——又让他利用了。 冷酷无情,不带一丝情面,他还是一贯的作风,从不做多余的事。 只是—— 对他来讲,她仅属一枚棋子吗? 深情一片,换不回一丝情意? 当初,她知道他娶自己进宫别有目的,也明白他是为了牵制日益得势的肖家,然而她依然满怀着少女的憧憬,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入宫,自信心满满的以为自己一定可以终赢得他的爱意,逍遥后宫,成为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 结果呢?岁月蹉跎了,变迁了,他的情却淡漠如斯。 在自己身受重伤之际,还不忘记利用一回? 现在回想当时自己有多么的傻,多少幼稚,让爱情给冲昏了头,差点埋葬了全族人的性命。 这真是最后一回,最后一次! 应该彻底死心了……心中那一丝丝残留的希望也灭了吧。 蓦然,肖贵妃顿住了脚,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冷笑。 前面立着一个人影,在阴影之中瞧不清容貌。 隐约的,却见那人的身形纤纤,明显是一个女人。 “又来了,看来你不杀我不会死心。只是奇怪,你我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肖贵妃立直了身子,如雪中傲梅。 阴影中的人鬼魅一样轻笑。 笑声阴森带着杀意,听得一般胆小的人汗毛倒竖,疙瘩直冒。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7 笑声阴森带着杀意,听得一般胆小的人汗毛倒竖,疙瘩直冒。 “深仇大恨?……”幽幽的语调在喃喃。 有些迷茫,迷惑,属于深宫女人长期的压抑和心灵的扭曲。 半晌,阴影中的人带着恨意说了一句:“只是想折磨你,杀了你!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恶?很该死?平时嚣张,一副高高在上命令人的口吻。凭什么?同为后宫的妃子,凭什么你支使人?你那一张嘴,有多虚假,多令人可恶,难道你不知道?” “我清楚自己平时太过嚣张,待人也不好。更是由于妒嫉,做好不少错事。很对不起你。”肖贵妃坦然承认,自己也是一个善妒的女人。当时她觉得为了守住自己心爱的男人,将一切可能会把他抢走的可能性先排除掉,有什么错?眼前的她——自然也在排除的目标当中。例外的是她比别的嫔妃心机更深,更懂得示弱,谄媚,唯唯诺诺。 待在天牢,已经令她明白了许多事,好像一夜之间省悟,悔不当初。 “贱人!嘿嘿,也会说对不起?真好笑!……区区一句对不起就想了结吗?不杀了你!不喝你的血,不嚼你的肉,怎解我心头比海要深的恨意……”阴佞妒戾,字字忿恨。 深宫的怨恨,日积一日,年累一年,心灵若能保持少女时纯洁清灵,谈何容易。 肖贵妃幽然一叹,道不尽心中的悔意。 自己立于此,何偿不是其中之一? “芙蓉帐染龙涎香,红颜泪葬深宫墙。慕容景,终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肖贵妃长叹,抬首望着天边一语。 “是吗?朕等着那一天。” 静谧的夜晚,屹立于宫墙之上。 衣袂翩翩的帝王,冷眸在夜色中更加深邃莫测。 错觉中,仿佛能看清其眼底的残酷和绝然。 “皇、皇上?……”隐身阴影处的女人震惊喊了出声。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8 “皇、皇上?……”隐身阴影处的女人震惊喊了出声。 慕容景冷冷注视着黑暗中的女人。 陈守也已经迅速堵住了那女子身后的退路。 宫道上,二边是高墙,女子前面是肖贵妃,后面是陈守,高墙却立着慕容景。 无处可逃。 “皇上,您怎么在这里?臣妾是来和肖贵妃辞别的……毕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1部分阅读 的……毕竟姐妹一场。”颤抖的嗓音,幽然轻柔,却用来惊慌掩饰。 慕容景冷然不语。 肖贵妃却给与了同情又惨淡一笑,讽刺道:“林玉儿,别演了。再资深的戏子,也演不过咱们的头上的那个男人。”这一次在提醒着林玉儿,笑她的无知,也在讽刺着慕容景。 陈守的嘴角抽了抽,想笑却不敢笑。 不知为啥,肖贵妃一句,他听了的确想笑。 平时敢损皇上的人,也仅是皇后而已。 于是,他悄悄朝慕容景看去,神色依然,不见一丝怒色。 谁又晓得皇上心底在想什么呢? 只是—— 凶手真是林妃,陈守也迷糊了,除了左腕的伤,的确没有多余的迹象显得她是刺客。而她长年生病吃药,身子柔弱是宫中人尽皆知的。 在这之前,慕容景即便听了肖贵妃说的,也和陈守有着同样的疑惑。 林玉儿一直在他面前演戏,居然狠到以竹子第二次刺伤自己的剑伤来掩饰,连老太医都隐了过去,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受伤的竹子摆在哪里,即便是意外刺伤,会伤得那么严重吗?这是太医的疑惑…… 慕容景冷言问道:“林玉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皇上,不是臣妾做的,不是!肖贵妃刺伤了刺客的左腕,臣妾左腕没有受剑伤。怎么会是臣妾呢?”林玉儿慌慌张张自阴影处跌跌撞撞的出来,面对着慕容景跪了下来。 一声冷哼代替了回答?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9 慕容景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问了,全天过程皆经他一个人审,并没有透露刺客的伤由谁弄的,质问一句:“林玉儿,你是怎么知道是刺客是由肖贵妃所伤?很可能是大内的侍卫?是陈守,或者是朕?”关于是谁伤了刺客,他至今只字未提过,这事儿只是肖贵妃对他一个人说的,连陈守也不知道。 林玉儿带泪的目光闪了闪,吱吱唔唔道:“臣妾……臣妾是听肖姐姐说的……”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陈守肃然插了一句:“林妃,自您关押以来,皆由微臣亲自监守,未曾见您与贵妃娘娘见过一面。您如此一说,是否要扣给我擅离职守之罪?请皇上明察。”撇清一下,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连同自己的手下一起担心了。 林玉儿根本是子虚乌有之说。 这时,慕容景素手轻扬,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扔在了林玉儿的脚下,月色中,上面依稀可见刻着一个“林”字。 肖贵妃见罢,不由叹息,“林玉儿,象征着你妃子的玉佩,当天可是掉到我的寝室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发觉?”那玉佩,凡是皇帝的妃子皆会有一块,上面会刻着各自己的封称。 事情早败露了?!怎么可能?掩饰得这么好,几乎是天衣无缝,怎么会败露了呢? 林玉儿眼中透出了疯狂,凌乱的气息,指责着肖贵妃,“不是!皇上要明查,这是肖贵妃陷害臣妾的。您不要给这恶毒的女人骗了!她可是要杀皇后的人。” 肖贵妃冷哼一声,撇首不屑回应了。 “皇上,不久前在御书房时你说过以后会对好好待臣妾的,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质问!厉声的质问。林玉儿失掉了冷静,理智也早已经不在。她那么辛苦的演着,那么辛苦才没有泄露出心中的秘密,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输了呢? 事情败露了,等候自己的将会是无边的恐惧,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地狱! 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皇上的恩宠也没有,做皇后的梦也做不成了。 毁了,什么也给毁了! 全是肖玲珑这一个贱人害的,全是她! 不放过!不放过,绝对不放过她!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10 “无耻的女人!事到如此也不知悔改?”慕容景眼中透出杀意。原来他和陈守商量,想用一个办法试探一下林玉儿和雪儿的武功。在肖贵妃那里得知了真相,再得知肖贵妃晚上会去朝凤宫时,即临时想了一计:引蛇出洞。 他在御书房放了她,仅是和陈守配合演的一场戏,特意演给她看的,也特意透露出肖贵妃不在万仪宫,明日出宫的消息,为的就是引她上勾。 肖贵妃伤重,一个人离开万仪宫,无疑给了刺客最有利的机会。 再者,明日她一离开,即一生皆不可能会出现在宫中,刺客又怎么会有时间仔细思考,错过这最后的一次时机? 只是—— 林玉儿若细想,或者会猜出是一个局, 但是——她没有时间细想。 肖贵妃去朝凤宫,也就那么一会儿。 人生中最后一次,不把握也不会有机会,自己是深宫中的女人,平时想出宫根本不可能的,长年以来的心魔在作怪,理智还能守得住吗?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朝凤宫和万仪宫必经之地…… 然而,她一点没有想到,天罗地网正等着自己。 “皇上!好!我承认是我刺杀肖贵妃,那又怎么样呢?告诉皇上一个秘密,肖贵妃是刺杀沈皇后的凶手!真正凶手。我只是刺伤一个嫔妃,但她是杀皇后,杀皇后!你们不是查了吗?那天刺客不可能是我,皇太后可能给我作证。我死罪!肖贵妃也得死!她的全家也要死!灭三族!灭九族!”林玉儿狂乱的目光中透出狰狞,狠毒的注视着肖贵妃。 肖贵妃脸色有些惨白,事到如此—— 她居然还想拉着自己一起死? 毒如蛇蝎的女人!拉上她的性命就行了,居然歹毒地想要肖家数千条人命陪葬?肖贵妃心隐约透出着急,帝王心难测,林玉儿疯狂的一句,也可能重新令肖氏一家再度入狱。 辞别!最是无情帝王家11 肖贵妃双膝一曲,跪了下来,肃道:“皇上,恳请您明察秋毫。”简单一句,再说也显得累赘。只是稍稍有些担心罢了,也不见得他真会因为林玉儿一句再治肖家人的罪。 这时,大批的侍卫出现。 将林玉儿和肖贵妃团团围住。 火光通明。 一下子将道上照得亮亮。 人在光线之下清楚暴露无遗。 丑态,也逞于眼前。 慕容景淡扫之下,懒得再看一眼。真相大白了,再纠缠下去仅是浪费时间。漠然下令:“肖贵妃回万仪宫待去,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陈守,直接将林玉儿打入死牢!三日后问斩。” 三日后问斩? 是的,三日后问斩! 没有一丝犹豫的旨意。 这就是帝王,连对待自己的女人也如此,何况是那些威胁到江山稳固的人? 肖贵妃突然间觉得很庆幸! 亲人们,虽然不再有以往的风光,却全能保住了性命,或者,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上天最大的恩惠,也是眼前的男人施与最大的一次皇恩。 “谢皇上!臣妾在此向您磕头道别了。珍重。”肖贵妃肃然地给慕容景磕了三个响头。跪下拜辞,顿感凄楚,此生不会再相见了…… “贵妃娘娘,皇上已经离开了。”陈守扶起了肖贵妃。 肖贵妃再抬首时,高墙上人影果然不再了。 失掉魂魄一样的林玉儿也给带走了,这里留下了几名侍卫拿着火把,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陈守恭然道:“由微臣送您回寝宫吧。” “多谢了。”肖贵妃起身,虚弱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 所幸由陈守扶了一把方站稳了脚。 陈守眼中露出关切,“您没事吧?要不要找御医看看?” “谢谢你的心意,不用了。”肖贵妃委婉拒绝了陈守的好意,眸中悲恸,幽叹道:“有些伤,不是太医可以治得了的……”心中的伤,要用什么药能治? 兄弟!——情深1 夜静更深。 慕容景经过了朝凤宫前,步履顿了顿,内心有一丝挣扎,有些想见见她,想知道她怎么样了,目前在做着什么,还是睡觉了?有没有好些…… 进去?还是不进? 最终,他理智克制住了欲望,加快了步伐继续往自己的寝宫迈去。 寝宫中,隐约传出的箫声,令他皱眉了。 直接的,慕容景到了瑶池。 果然,在池边的台阶上,有一个人影静坐,长发飘然披肩,白衣胜雪。 “初雪,干嘛不睡?” “皇兄不是一样未歇息吗?” “我是有事。”慕容景步了过去,放松一下坐了初雪旁边,还伸了伸双腿,半躺了下去,也不顾身后的台阶是不是够干净,有一股别样的潇洒。 刺客找到,事情也告一段落,心情也放松了吧。 “刺客是谁?” “林玉儿。” “是她?” “嗯。” “刺客已经找到了,可皇兄又在愁什么?给初雪说说。” 既然初雪想听,慕容景逐将事情的始末粗略说了一遍。 初雪浅笑,“真意外啊,皇兄在徇私?”皇兄不审一下即决定了问斩。分明在避开了林玉儿后面说的话。 慕容景眸子一闪,撇首瞧了初雪一下,“不能办。肖贵妃是或不是刺客,对大局已经构不成影响。”重点是他答应过某人刚放了肖家,不想转眼又捉进去留她把柄。再说,肖家已经构不成气候。 “可暗查一下。模糊不清了事对皇嫂不公平。”真相即是真相,轻松掩埋,在一些人心中多少会留有芥蒂。 “嗯,也可。那暗中让陈守审讯一下。动刑也没关系。”慕容景也有疑惑的,林玉儿是怎么做到的?时间上真的难以吻合,那么短的时间,由朝凤宫到万仪宫再回到千寿宫,即便是骑着汗血宝马,毫无阻碍也做不到。 “皇兄,真是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初雪轻笑。 兄弟!——情深2 慕容景躺着,侧瞥了初雪一眼,习惯性地以修长的五指撩起了初雪小掇青丝,在指间把玩了一会儿,自小到大,初雪就爱如瀑布一样自由地披着青丝,“初雪,皇兄有一个问题想问。” “什么?”初雪轻轻问了一句。 “你……”要怎么开口呢?慕容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结果问出来的意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为什么喜欢披散头发?”他很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沈素儿。临时感觉这话一出,有些不妥。 “让头发偶尔松一口气,老是束缚着它们的自由,会变形的,不直……”初雪说这话时,神容淡淡的,嗓音也淡淡的,细听似乎带着某一种东西在里面。 慕容景动作一僵,连带表情也凝滞。 一会儿,他缓缓让青丝滑落指间…… “初雪,你……是不是想出宫住?” 初雪一笑,有一个聪明的皇兄,话也可以少说很多,“你说……等我加冠时文让我出宫。所以我不着急,只是偶尔想出宫玩玩,母后……上次没入了我的出宫令牌。” 男子加冠时二十岁,也称之“弱冠”。 初雪现在方十七,还有三年。 “母后是担心你。外面的世界很复杂的……” “皇宫是一处缩影。” “……”慕容景噤声了。 初雪这一句没有说错,但是眼下他是可以保护,出到外面呢?远水救不了近火。 初雪轻笑,“皇兄,不用太担心我的。我已经出过很多次皇宫了,外面的人并没有你和母后说得那么坏。哈哈,相反的,有很多善良又可爱的人。难道我一辈子都要你们保护吗?” 慕容景心情复杂。 眼中隐藏着太多,幽深的眸子不敢直视初雪。 初雪纤白的手轻轻握住慕容景的大手,也轻轻躺在他身边,并肩着,温言问:“皇兄,你说我们兄弟俩像这样手牵着手的时候,已经多久没有做过了?” 兄弟!——情深3 初雪纤白的手轻轻握住慕容景的手,也轻轻躺在他身边,温言问:“皇兄,你说我们兄弟俩像这样手牵着手的时候,已经多久没有做过了?” 慕容景回忆了一想,点了点首,“嗯,很久了。都怪我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 “不是。皇兄很累,责任太大了,有时看着真令人心疼啊……”初雪敛着眸光,隐藏着忧心。 “嗯……” “皇兄,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不用太担心。人活着,总得按照自己的意思来,才会没有遗憾。” “初雪……”忧心。 “生命不在于长短,只在于这一世活得快乐还是不快乐。有些人活了一百岁,但若不快乐又有什么用呢?”轻轻笑着,说得很云淡风清。 “……” “以后让我自己活,按照我自己的意思,皇兄,我可以吗?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初雪保证一样,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独立,一种想自由,一种自己飞翔于自己理想之中的光彩。“皇兄,我的武功足够自保,普通的人想近我的身都不容易。” “我知道。初雪真是长大了,不需要皇兄来操心。”慕容景自腰间摸出了一块令牌,看了一眼即交给初雪,“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宫。但是,前提——不许带你皇嫂出宫。” 初雪刚接过的手颤了颤,轻轻笑了笑,有些心虚虚。他、他心里可是正有这个打算,偶尔带小素儿出去玩玩,才会、才会像刚才那样说出一番颇具“深沉”的话语,不料,一下子让皇兄识破。 “皇兄,其实……” “今天怎么初雪说话,老是说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初雪一怔。 两个人独处时,皇兄若在他面前自称“朕”,而不是“我”的时候,侧表面这一句是很认真的。这时初雪长期与慕容景相处留意到的习惯,或者连慕容景本人也不知道。 兄弟!——情深4 初雪轻语询问:“皇兄,偶尔带皇嫂出去走走,可以吗?换上男装,我们不会闯祸的。” “我相信你不会随便闯祸,但那家伙说不会,我不相信。”一个随时会惹出麻烦的女人。说来沈素儿也没有闯下什么祸,但是慕容景直觉她不是安分的主。未来还不如何会惹出什么事,有些防范是必然的。 “……”初雪讪笑无语,貌似小素儿给皇兄的印象不太好。 慕容景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侧首凝视着初雪,好一会儿,闲谈道:“初雪,你看来很喜欢你皇嫂。” “嗯……”初雪目光有点闪烁,顿了一下,坦然含笑道:“嗯,和皇嫂在一起很开心。她个性很有趣……”说话中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喜欢,像很寻常的一种喜欢,单纯不含多余的东西。 慕容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问道:“怎么有趣法?不是气死人那种吗?”和她在一起,他只有气死的份,算什么有趣啊? “不是。呵呵!”初雪不由傻傻一笑,“能惹皇兄生气就很有趣。呵呵……”皇兄或者还没有注意到,其实这个世上能真正惹他生气,而他又不会将气出在对方身上的人,真的不多,除了他这一个弟弟和母后,只有小素儿一个外人了。 “初雪的生辰要到了。” “嗯。”初雪目光闪了闪,皇兄提出来了?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心里打着某着一个主意,“皇兄,我生日了,你送我什么礼物?” “呃?……初雪想要什么?每年都是由母后作主了,今年也不例外。” 初雪薄唇轻抿,有点不乐意,“母后还不是又给我举办一下生辰宴,没什么新鲜的。” 慕容景无奈一笑,直接问:“有什么要求直说了,你那点小心思。” “生辰宴是晚上的,白天呢?皇兄,白天要怎么过?” “……”不妙。 兄弟!——情深5 果然—— 初雪温道:“我想出宫游玩,看看外面的山水去。还有,顺便……带上皇嫂,好不好?”后面才是关键啊,有令牌,可是皇兄又禁止带皇嫂出宫,要了也等于没要。 慕容景有些犹豫了,沉默没有回答。 心中也莫名有些担忧,初雪在谈话中,总会不知不觉说起沈素儿。他不知道初雪对沈素儿的心思有多深,只是亲人?朋友?或者还渗入了一些不应该有的情愫?希望不是后者。 有些事情,还是要多留意。 慕容景看向,却撞上初雪期盼的眸子正瞧着自己,不由心生感叹,“好吧,那一天带你们一起出去走走。”做出这决定,希望自己将来别后悔才好。 “谢谢皇兄。”初雪喜上眉梢了。 开心和不开心,这一会,他全写在脸颊上了。 慕容景也随着他浅笑。 是一种罕见的单纯浅笑,却掩饰不住长久形成的一丝薄薄的忧伤。 这一夜,两兄弟和衣而眠,抛开一切,像回到纯真的时代,谈天说地的,不知不觉中聊了很多话。 翌日。 慕容景不用上早朝。 起来得有些晚。 北宛国的早朝日子,隔三天休息二天的,也就是说,皇上每月基本会有十余天的可以光明正大地休养生息。 朝中规矩如此,但慕容景一般不会休息。 有时皇上加班,臣子自然不能闲。 上午起来,慕容景和初雪一起用膳。 初雪睡得挺好,起来精神也不错。 用完膳后,慕容景尚有一些国事需处理,先去了一趟议事殿。 初雪闲着无事,自然往朝凤宫步去了。 中途。 初雪碰到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轿子,还领着一个男人。 肖仲之,肖贵妃的哥哥。 一个刚毅俊朗的男子,脱掉战袍,换上儒衫时,谁会想到眼前的青年才俊会是曾经叱咤风云的肖大将军? 兄弟!——情深6 “微臣见过三王爷。”肖仲之恭敬行礼。举止大方适宜,很有大将风范。身上无形中,也会透出一股不卑不亢令人折服的气节。 初雪含笑道:“不必多礼,肖大哥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很好。”客套了。毕竟眼前是三王爷,能像普通朋友一样随意吗?不敢。 “肖大哥怎这么早进宫了?” “奉命来接舍妹出宫。”肖仲之如实回着。 二个一起往前行着,初雪又和他客套了几句,也说了些家常话。 谨小慎言。 说得,也仅是表面的一些言语。 朝凤宫和万仪宫毕竟不同道。 在宫中的岔道上,二人分开了。 初雪一个人往朝凤宫步去。 他刚踏入朝凤宫,即见到一班奴才在讨论着事儿,苦恼着呢。 众人一瞧三王爷来了,马上喜形于色。 将事儿一说,原来是他们家主子,不肯喝药。 最令人头痛的是万年不摆架子的主子,居然搬出了皇后的头衔来压他们! 初雪一听,浅笑说包下这事儿了。 于是,端着黑乌乌还冒着薄薄热气的药往内室进了。 室内,沈素儿是郁闷死了! 刚有气无力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却是一碗苦得要死的中药摆在眼前。 “小素儿,喝药了。”初雪坐在床沿,浅笑迷人却又透出瞧戏一样的表情。 她翻着白眼想骂人了!去了一班家伙怎么又换了一个更难对付的? “初雪,小三!你那是啥表情?”这小子八成是喝药喝多了,明白其中的苦,见到别人受心里舒坦?沈素儿的声音很沙哑,像鸭子在叫,留意时给自己的嗓音吓到了。“啊,我说话真难听……” 初雪浅浅又是一笑,“御医说你已经无大碍了,再休息几天即可。” “哦。你怎么在这里,小蓉她们呢?”不会一个一个去搬克星,最后请来初雪吧?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就是一碗药吗?倒掉不就行了! 兄弟!——情深7 初雪端着药的样子,真的很优雅很优雅,淡笑浮在俊美的脸上,更是如诗如画,从那完美的薄唇溢出来的嗓音,柔和温语,真的很动听很动,“小素儿,我一个人侍候你喝药不好吗?” 危险!危险!温柔的陷阱! 这一切的一切,沈素儿怎么瞧怎么感觉似初雪的小阴谋!小把戏!引她上勾的小手段。 呜呜…… “好小三,好初雪,你就饶了姐这么一回吧。“ “姐?”初雪表情古怪,没记错她还小他二岁呢! 沈素儿一瞧,知道自己无意中说了废话,讪讪笑道:“呃……呵呵,那好吧。小三,凭着我们的交情,你——帮我倒掉一半吧,那么一大碗,太多了。喝不完……”有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一个小瓷碗,摆在现代也就那么一两口的水。 “干嘛要一半?”疑惑,奇怪的人连要求也蛮奇怪的。 “不喝病不会好。可又难喝死了,看在初雪亲自端来的份上,我勉强只能接受一半。”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要全喝。”难得坚持。 “不要……”能赖则赖。 “你得快点好起来,才能陪我一起过生日。”奇招要出来了!算是一剂令人兴奋的良药,也当一回诱饵。 “啊……到那天我会好起来的。不喝也会好!”呜呜,还是不想喝。沈素儿要哭了,怎么这样?不是她怕苦,而是中药她喝几次真就吐几次,吐是胆汁快出来了,喝也等于没喝,还白受罪。 但是,初雪说得也没有错,带病了怎么好意思陪他看梅? 初雪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装着慢悠悠说了出来,“皇兄说,我生日那天带你和我一起出宫逛逛。” “???……”某人在错愕中,正眨着不可置信的眸子瞅着初雪。“怎么今天我怎么瞧都觉得你特别可爱呢?呵呵……”傻笑,后面是傻笑!只是刚才某女明明觉得人家在耍小阴谋。 终于终于…… 有机会可以出宫了?! 兄弟!——情深8 初雪笑道:“所以啊,你想出去玩,得快些好起来。据说,过几天会下雪……如果太冷了,你的病还没有好,皇兄不会让我们出去。来,快将药喝了。” 某女一瞧那黑乌乌的东西,小脸猛皱,顾左盼右地奇怪问:“啊?古代也有天气预报啊?” “天气预报?”初雪疑惑,不过很快明白了过来,笑着说,“看天象,是肖大哥说的。他行军打仗时经常会看的,养成习惯了。” “肖大哥是谁呢?” “肖仲之将军,肖贵妃的哥哥。” “咦……”又是一个人物?对于肖仲之,仅在议事殿见了一次,沈素儿已经没啥印象了。 初雪怪怪笑了笑,晓得她在乱扯了,那陪她再扯二句,于是道:“今儿早碰到他了,他好意的提醒我要注意保暖,说过几天会下雪。嗯,他是来接肖贵妃出宫的。” “哦,这个我知道。她昨晚来看过我了。” “嗯,回去啊,还差点丢小脸了。”很寻找的一句,像闲扯,但说出来有些人的八卦神经很容易会给挑起,某女即是其实标准一员。 “???!”啥意思?沈素儿询问的目光直视初雪。 初雪迷人浅浅一笑,“想知道,你先将药喝了,我再说。不然药凉了,药效也失了些。” “!!!”单纯的小三玩手段了?沈素儿抿着小嘴,闷闷盯着初雪手中的那一碗药。忘记了,偶尔咱们单纯的初雪其实并不单纯,只是外面太过纯,往往会使人忘记。 “不喝你即不说?” “对!谈话也到此结束,出宫也没希望,赏梅更不用说了。而且这一次赏梅,可是赏夜间的梅哦。”如果可以,他想今年将生辰宴设在梅园,往年都设在千寿宫的。今年只是因为想和她一起赏梅,虽然人多一些,也没关系。 最后,某女还是抵不过几重诱惑,接过了药碗,认真叹息,相当认真说道:“初雪,有个事想说……” 兄弟!——情深9 最后,某女还是抵不过几重诱惑,接过了药碗,认真叹息:“初雪,有个事想说……” “什么事?”初雪问。 “你先离我远些吧。”很好心的提醒。 “干嘛?”不解。 “免遭池鱼之殃。”好意。 “啥?” “你衣袍那么漂亮!”惋惜不已。 “这和衣衫有什么关系?”疑惑。 倏地,她讪然一笑,道出了事实,“因为我喝药会吐!” “啊……”晕了!初雪大窘,啥和啥? “不准吐!吐了还不如不喝。” 她不悦抿抿嘴,“喂!你不会以为我没事耍小孩子脾气吧?我才懒得这么做呢,那是因为我——药太苦了,不习惯!”已经喝过一回了,真正进肚子的药其实很少很少。 “可是,你第一次喝药时也没什么啊?!”不是很相信她说的。 “拜托,那时我有现在清醒吗?”没记忆,估计是高烧给烧糊涂了。 “那时是昏睡着……”初雪皱眉。的确是这样。 沈素儿将药端近嘴边,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即冲了上来,害得秀眉快拧成一股绳了。 初雪瞧她那样子蛮痛苦的,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初雪,你再和她磨蹭,药早凉了。”一个低沉的嗓音来自外厅。 主寝室的外厅和内间只隔着一道薄墙。 初雪身子一僵,忙立了起来。 皇兄在外面?来了多久?听口吻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沈素儿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最担心慕容景会下什么变态命令?下意识地瞅了瞅手中的药,真是烫手的东西,喝不得也扔不得。 下一会,慕容景修长健硕的身子出现在拱形的门口,撩起了珠帘,即迈了进来。 “皇兄?您怎么也来了?”而且这么快?不是说有事情要处理吗? 慕容景淡淡应道:“没大事,即过来看看。算是探望一下朕的皇后吧。” 沈素儿一挑上慕容景的目光,即没啥好意。 兄弟!——情深10 再说,二个人的目光都不算友好的。 很快,慕容景也立在床前,比初雪更靠近床头,靠近沈素儿一些。见她还拿着药在犹豫,不由剑眉稍稍皱了一下,冷着俊脸命令道:“女人,马上喝药!不许吐。敢吐了一滴再喝十碗。” 靠!d,沈素儿想装死。 担心他会下变态的命令,居然真就来了? 果然,她美好灿烂的人生凡碰到慕容景即没好菜吃…… 这时,某女不说话,只是像上刑一样盯着黑乌乌的药。 “小素……顾,皇嫂,憋着一口气喝完就行。”初雪轻声安慰安慰,不如说在督促正确些。这时他和慕容景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再说下去,药真就凉了。 “知道了。”沈素儿深呼吸一下,终究还要决心上“战场”,因为给二个盯梢了,不上行吗?她苦着小脸,眼睛一紧闭,药往嘴里送——咕噜咕噜两声,药喝光了!问题也来了,强大的苦味充斥着喉咙,胃一搅一反,呃,想吐了! 只是刚想吐—— 沈素儿快死了!吐不出来! 为啥?为啥?! 嘴巴让一只大掌给堵住了!给死捂得紧紧,头顶的霸道说出来了:“敢吐试试看?!马上吞下去!” 慕容景这简直是人身虐待! 这时,他居然揽住了沈素儿的肩膀,将她固定在胸前,另一只手紧捂住了!其实……他很想用嘴的,只是初雪在,一时拉不下脸唯有用手来堵了,有些小小遗憾。 初雪瞧到皇兄的强势,一愣一愣,一呆一呆的,回不过神来! 沈素儿憋红了脸蛋来,最后药居然给强迫性吞了下去。 那反胃的感觉渐渐平息。 只是气头上来了!靠近慕容景的一只小手,气愤往他腰间一捏!咬着牙的,狠狠的,下手不留情地,捏着再转一个小圈。 慕容景痛得直皱眉,抿嘴忍了! 可恶!若不是初雪在看着,今天定饶不了她! 兄弟!——情深11 “药不是喝了吗?也不见吐。”慕容景警告的给了沈素儿一眼,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沈素儿,神态自若立了起来! 说穿了,他一刻不离,她的小手可一会儿也不会松,估计腰间又淤黑了一块! 初雪呵呵一笑,“还是皇兄的办法灵。” 沈素儿顺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一听初雪说的,脾气也上来了—— “灵什么灵?那是在搞谋杀,知道吗?如果我一口气顺不过来,人就要给呛死了,笨小三。”气来了!刚才难受死了,真以为自己要挂了呢。 她忿忿瞪了慕容景一眼,表示不满意。 慕容景淡漠地以指弹了弹衣袍,像有洁癖一样,在弹掉沈素儿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 这举止和神态,气得某女直咬牙。 半晌,慕容景悠然道:“初雪,你也不用太担心,瞧她像猴子一样这么有精神,应该不会死掉的。朕尚有事要处理,先离开了。”言罢,即潇洒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 “啊啊!!……”敢损她是猴子?他还是一只野蛮的猿呢! 沈素儿一个飞枕给扔出去了! 直直朝着慕容景的方向—— 呜呜!只是人家的背影早没了。 乍这么悲催?!这皇帝肯定八辈子前就是她的克星。 “呵呵……”初雪笑了。 “不许笑!敢笑和你绝交!”沈素儿心里极度不平衡兼严重不爽。 慕容景分明是在公报私仇。 初雪憋住了,可憋得俊美的小脸红扑扑。 沈素儿一瞧,没好气了,“算了,想笑就笑吧。”感叹着人生的无奈,她颓败倒了下去!装死算了…… “哈哈!……”初雪还真是毫不客气大笑了。 沈素儿被子一掀,身子一翻,不瞧他了! 可没三秒,她蓦地坐了起来,狠瞪着初雪—— “死小三,再敢笑?再敢笑我、我扁你!”这一次,飞枕是真要现了,只是摸了摸床头——呃?没有? 兄弟!——情深12 “呐,给你。”初雪笑嘻嘻将刚才捡回来的枕头还回去,“你的枕子,不是枕木,扔着不痛的。奇怪,是你自己做的不?”以前没见过有这种花样的绣枕,软绵绵的,摸着很舒服。 “用得着我做吗?让小蓉缝个枕套,再塞上些棉花即行。简单方便,用起来又舒适。”古代基本是木头,硬邦邦的,她用着不习惯才会想到这一招的。 “真聪明!给我做一个?”有些期盼。 “好,我让小蓉帮你绣一个。”太简单了。 “你来绣……”意义不一样。 闻言,沈素儿僵住了!刚才的气也瞬间没了。 缝、缝……啥? 咳咳!这东西太心灵手巧了,完全不是她能胜任滴。 可是,若说不懂,是不是会引起初雪的怀疑?汗! 于是,她似模似样,心虚点了点头,“好。做好再让人送过去。”到时随便让小蓉或者小春儿弄一个即可,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有做过。 初雪见她答应喜上眉梢。 这时,沈素儿也忆起了一事。 “初雪,你先坐下,说说肖贵妃差点死掉是什么回事?”刚才的事,还挂在心上。肖贵妃没交情,可也算在后宫中和她说得上几句话的妃子。 初雪将慕容景对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三日问斩啊……真是毫不留情。”沈素儿平静的神情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初雪好像知道沈素儿在想什么,“小素儿,这事情皇兄没有做错。直接问斩算是开恩了。林玉儿是数罪并罚,曾经肖贵妃中毒堕胎一案,据说也是她做的,还陷害了前雪儿皇后。这一次又刺杀肖贵妃……” “刺杀我的人大概也是她吧。那眼睛……的确和林玉儿有几分相似。再说,肖贵妃不是刺客,这事不用怀疑了。幸好你皇兄没有听信林玉儿乱扯的话——那是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怨恨,只是想多扯几个人陪葬。”人啊,果然不可貌相。林玉儿刚开始,真令沈素儿觉得很林黛玉,柔弱善良,葬花类型的小女人。 兄弟!——情深13 初雪轻道:“皇兄没有理会。”他不想沈素儿误会皇兄,那一个他最敬重的人。 “嗯,说来林玉儿也蛮可怜的,也算是……深宫中由怨恨孕育出的一个可怜人。”只是这一个可怜人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靠!差点自己比她更可怜! 想以这里沈素儿翻了翻白眼。 初雪这一次没有坐在床沿,而是坐在床首的一张椅子上。 轻轻的弹了弹指甲,“小素儿,你真觉得是林玉儿刺杀你吗?可疑点很多哦,最关键是时间上不吻合。” “操!这事儿也说明林玉儿是一个人才。”沈素儿越想越有些小佩服林玉儿。 初雪嘴角抽了抽,“啥意思?”疑惑的侧脸凝视着床上懒散的人儿。 “金蝉脱壳,暗渡陈仓。明白吗?以假象迷惑人。如果是我,我也能做到这一点。”沈素儿轻叹一下,不过这种事情,她是没有机会做的,不是做不了,而是不屑做。为了一个男人费这么大的劲,傻瓜才做得出来。 这事儿的罪魁祸首——起源,还不是那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没事娶这么多老婆干嘛?整天ooxx也忙不过来! “??!”疑惑…… 沈素儿撇首瞧见初雪询问的目光。 “好吧,见你如好奇宝宝一样的,我就意思意思满足一下你的求知欲……嘿嘿。”说了还嘿嘿怪笑一阵,根本是想找抽的。 初雪碰到她那表情——心里即哭笑不得。 “我告诉你啊,虽然不知道林玉儿会不会这么做,但若我是刺客。我会先悄悄拿到肖贵妃一只耳环,再找二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呃,刺客的衣服,先将一套沉到万仪宫的池中。再准备好退路,马上就绪——刺杀皇后! 接着,不管失败或者成功,都不是往万仪宫退,而是直接往千寿宫。时间用上半刻钟即可了,洗脱嫌疑,再让太后和侍卫瞧见自己,造成不在场证据,呵呵!完美的假象即出来了,查下来,谁会想到刺客就是我呢?哈哈,多完美的计划!”沈素儿越说越得意。 某女果然有作j犯科的潜能。 兄弟!——情深14 初雪眼睛一亮,“意思是林玉儿准备了二套衣物,那池中的衣物早就扔进去了,目的是陷害肖贵妃?”所有的疑惑好像迎刃而解。若真如此,即没有时间上的纠结。 “咳咳!”某女脑袋清醒了,轻咳几声表示一下,“声明一下,以上不能作呈堂证供,仅是我个人的猜测,别纠结别纠结……”猜测始终是猜测,不能当证据来处理。 话是这么说,然而此时的初雪早已经佩服得不得了,从头佩服到脚,贴贴的。 傍晚,初雪将事儿和慕容景一说,慕容景也错愕了好一回。 原因是什么? ——因为沈素儿说的,正巧和陈守汇报的审查结果惊人吻合,而且是由林玉儿亲口招供的。 雨过天晴。 皇宫好像归于平静。 沈素儿的人生又开始悠然自得,大病了三天,基本好得差不多了。 初雪天天会来瞧一次。 慕容景倒是一次没再来,像刚开始般,漠不关心。 沈素儿是乐得逍遥,天天和奴才们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在暗中进去着——敛财,是偷偷的藏着一些,从平时带进宫里来的嫁妆等,皇后的月奉等,还有皇帝赏赐的东西等,能换成银票最好了,带着方便。 换不成就想个法子。 这个世界不管是在哪里,在什么朝代,什么地方,最管用的还是银子。 没有银子,寸步难行啊!迈出个门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出宫之前准备的第一件事,必须要存够一定的银子,至少也要不干活还能用上三四年,当然是一辈子花不完更符合愿望,只是愿望终归是愿望,像她这一种小虾米,哪里有一辈子不用干活就有钱花的命? 人活着,还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2部分阅读 是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太过梦幻了,不切实际。怀着这一种想法,真碰到困境时,只会埋怨、哭鼻子、不知所措,怨天尤人罢了。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1 沈素儿悲催了,敛财是想啊,银子也弄了一些。但是,银子物重,不太容易随身带,身上宫中令人方便的银票却没有弄到一张。 明日,即为初雪的生辰。 张灯结彩的,宫里提前准备了,热闹非凡。 丝毫不受林玉儿之死,肖贵妃出宫的影响。 各个嫔妃个个使尽浑身的解释,想着怎么在宴客上吸引皇帝,成为下一个独宠的人物。 因为,一个一个传说中受宠的女人全落马了,旧的新了,自然新的再来,这是自古的定律。皇宫中,只有一个皇帝的女人例外,在处心积虑准备着逃亡,同时——又纠结着要不要逃亡? 没有十足自信,很怀疑自己逃得掉吗? 据说当天慕容景也一起出宫游玩,出宫容易恐怕想逃难了吧。 按照某女正常的思考,觉得全京城人员肯定众多,随便一入人群,他们就难以找到了。嘿嘿,他觉得书中那些人有些夸张了,说什么封城不封城,皇帝派人搜的,说一下子即能找到一个人?做戏的,真实来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可以换一个男装,悠哉悠哉出去。 再说,她目前在皇宫,真正见过她,知道她长着什么样子的人少之又少。 更大的纠结,是不是要选在初雪生日的一天混出宫? 和初雪的交情,算是她来古代最深。若选在这一天逃跑,是不是很对不起初雪?他肯定会很伤心难过的,晚上他还会有心情参加生辰宴不? 突发其想,要不要找初雪商量一起,和他一起逃呢?呃,貌似这个没有什么可能。感觉像私奔!囧!~再说,她早和初雪约定好了,明天要陪他看梅,还要送他生日礼物。若自己的生日礼物居然是一个人撇开他逃跑,没良心的人会不会给雷劈了? 沈素儿无精打采的,一个人托着脑袋瓜子,在正厅上的主位椅子上,懒洋洋靠着椅背,眼角眉梢中的愁啊,谁一眼都能瞧出来。。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2 沈素儿无精打采的,一个人托着脑袋瓜子,在正厅上的主位椅子上,懒洋洋靠着椅背,眼角眉梢中的愁啊,谁一眼都能仆出来。。 “小素儿,在想什么呢?”初雪来了。一踏进来即见她兴趣缺缺的样子,疑惑:“是不是谁又惹你生气了?”最近是不是经常见她这样子? 沈素儿一见到初雪,漂亮的眸子一亮,“小三,你来了。”有一丝讨好的意味。 “是,我一听到你说这句,心里总会升不好的预感……”初雪温雅如风,轻轻一笑,迈了进去,坐在另一个主位上。 守在外面的小春儿赶紧端茶侍候。 沈素儿讪讪笑,“是有事儿。果然知我莫若小三。”有拍马屁的嫌疑! “说吧,什么事?” “明日去玩对吗?” “是。” “有京城地图不?”逃跑必要品。 “要京城的地图干嘛?” “我怕迷路啊!”逃跑叵连城门在哪里也分不清,岂不是很窘?打个比方,若逃着逃到,逃到皇宫的大门口岂不是毁掉了一世英名?呃,即便个人没啥英名,可这种乌龙事件绝对不能发生。 “不会迷路的,有我们在啊。” “以防万一。京城人多,一下子冲散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小三,别问了,就找张图给我吧! 某女没能如愿—— “有我们,有侍卫,根本不必担心。再说,我会在你身边的。”初雪保证。他的目光时刻在有她的地方流连,又怎么可能会让丢掉呢?要丢也是一起丢…… 某女蹙眉,微服出去带侍卫干嘛?问问:“多少侍卫?不会是一支禁军侍卫吧?”人数那么壮观的去玩着有意思么?像历史上某些皇帝游江南的,打着微服私访的旗号,实际劳民伤财,游山玩水,寻美女佳人,消费巨大。 若慕容景也玩这一套,她会决定鄙视他一辈子!不!下下辈子也鄙视他。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3 初雪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带很多人吧,陈统领是肯定在的,具体会带多少不清楚。以前没有和皇兄一起微服出去过。”皇兄要出去都是自己出去的。 “皇上有没有出去过?” “出去过啊。皇兄经常出的。” “哇!带多少人?” “一个。” “噗……”某女想喷。那一个人不用说,就是陈守了。小小食指在碰碰,偷偷瞄瞄初雪,“那个……明日会不会也只带陈守?”真是就好了!逃跑也容易。 “不清楚。皇兄的武功很高的,放在江湖中也没有几个是对手。再加上陈守,也是一流的高手。两个人若打不过脱身肯定没问题的。”初雪就事论事。说起慕容景,还顺便说了一些他出宫的有趣事儿。这些事,基本是慕容景闲下陪他时说的,“皇兄每一次出宫,都会给我带会一些民间的东西,呵呵!真的挺有意思。” 沈素儿感叹。 谁说帝王家无情啊?瞧瞧!初雪和某皇帝?两个人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只是——好得太奇怪了!是不是初雪还没有长大?不懂得争权夺利?估计是吧。未来呢?再让帝王家的权利薰陶下去,一个人纯洁的心性会变得什么样,谁也没有办法预料?那一个刚来到世上的皇孙贵族不是纯白如纸?只是渐渐给染黑罢了。 不想了,还是回归正题,“小三,如果人少,我想要一张地图。你也知道……我没有出去过,说不定真就……给弄丢了呢?” 初雪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浅笑了开来。肯定说道:“不会。你又不是小孩子,只要人在京城,就不可能会弄丢的。真迷路了,随便找一个人问都会知道皇宫的大门在哪里。”就事论事。京城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皇宫在哪里。 倏地,有些怀疑她今天怎么了?初雪想什么表情就露出什么,疑惑的瞅着沈素儿。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4 初雪想什么表情就露出什么,疑惑的瞅着沈素儿。 沈素儿意识到什么马上噤声了,貌似自己心太急。 在天子脚下迷路是说不过去。 沈素儿会这么处心积虑做一件事,也和她在21世纪工作的态度有关。虽然生活懒散的女人,但对待工作,她是百分之一百认真的,从不会马虎了事。或者在无形中,她已经将逃跑一事认真来对待了。感觉不能马虎大意,得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准备充足。 她一点也不想等碰到困境时再来发愁。 这会儿。 沈素儿知道关于地图一事不能问了,再问下去担心初雪会怀疑。 其实,由初雪怀疑一下没什么,若初雪无意中去问慕容景,或者随意说说,那麻烦可就大了,谁也搞不准慕容景会不会猜到自己有逃宫的打算?若他加强了防范,或者特别留意一下,可大大增加了她想逃出去的难度。 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想干? 于是,她虚应笑了笑,“初雪,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担心罢了,对了,到时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哦。我、我、我……我来京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去。好紧张!”说紧张也不全是假话,心里是真有些。刚来京城第一天即直接给接入皇宫。至今还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天子皇城的繁荣。 “呵呵!”初雪好像能体会到,笑着说,“嗯,若你喜欢,到时让皇兄经常带我们出去逛逛的。” “咦?他会答应吗?”意外,还是初雪在安慰她? “有时会啊,皇兄其实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在初雪的心里觉得是一件事实。 但众所周知,皇帝好说话——对象是因为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呵!是吗?是吧。”沈素儿是在阳奉阴违,背地里在腹诽:什么好说话,狗屁!冷酷无情,混蛋加三级,腹黑兼无耻!…… 准备!逃避前要干嘛5 初雪奇问:“小素儿在怀疑我皇兄?” “没有!”假的。 “就有。刚才的表情就像有。”怀疑,不相信。 倏地,某女以手肘枕着桌面,屁股离开了椅子,上半身隔着茶桌往初雪趋去,目光一闪一闪盯着他瞧,大有一直盯下去的趋势。初雪都让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撇首不与她直视。 而她还是似笑非笑瞧着他。 “干嘛?你想干嘛?”初雪危险似的身子往后挪了挪,拉开与她的距离。 “切!原来没瞧出来。”格外失望,又懒洋洋坐回了椅子。 “瞧什么?” “刚才你不是能瞧出我在想啥吗?”敢怀疑她?找抽! “……” 初雪是脸颊红红的,羞羞的,头顶貌似有一只乌鸦在飞过! “初雪!我有事。”不磨蹭了,得干点正事。 “啥事?” “我没有钱。”直接问了。 “??!”堂堂皇后敢说没有钱?!骗谁啊! 沈素儿一瞧初雪不相信的眼神,即仰首翻了翻白眼,“银票!我要银票。全是银子带着很不方便,我拿银子跟你换银票好不好?”私房钱,貌似也有几千两。她不知道几千两是多还是少,毕竟在这古代,消费怎么样,心里还没一个谱。 “呵呵,我身上有是有,可是你要来干嘛?”宫中的女人一般不用外面钱庄的银票的。因为她们出不了宫,要银票干嘛?不如直接使用银子实际。 “银票带着方便,对了,明日出去玩,我要带钱去买东西。呐,初雪……小三,给点?”某女很献媚的哀求着,宫中那些珍贵的珠宝等,动不得。拿出去没啥用,如果卖了,或是当了,没管真会暴露行踪。 沈素儿已经决定,不带太多东西逃跑了。 只带钱即可。 空空一身,当是一个闲人,谁会猜到她是一个逃亡的皇后呢?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6 沈素儿朝初雪摊开了一只小手,那样子明显在要钱的,打铁趁热嘛。 初雪悠然喝了一口茶,不好意思说了,“我身上没钱。”在家中谁会带着一大笔银子的? “啊……在耍我!哼哼。”冷哼,不乐意,不甩他!虽然觉得自己有些任性,耍小脾气。但也是一种招数……嘿嘿,对付初雪最管用。 果然—— 初雪尴尬一笑,补充:“一会派人送给你。”只要她想要,全部给她也不会皱一下眉。 “哇,小三真是太好了!”真想扑上去亲一口以示奖励。只是隔着一张四方的小茶桌扑上去麻烦!~嘿嘿,狗腿滴,想想算了吧。这时,沈素儿又想到一个问题,有些讨好笑道:“这事儿,你别和皇帝说哦,一定要记着,堂堂皇后问小叔要钱,传出去多没面子……不对,只是换钱,不是要钱。” “不用换了。只是银票……我也不多,基本是现银。”平时,他也很少用银票,因为他也和她一样生活在宫中,花钱的机会太少。 “不要银子,只要银票,容易带在身上的那种。”某女喜上眉梢,瞧着初雪连眉也弯了起来。 弄得初雪浑身不自在,赶紧问:“想要多少?” “这个……”沈素儿倒有点为难呢。若要太少感觉不划算,要得多又令人生疑。但没有令她纠结太久,聪明人自然会有聪明的做法,“随便你给了,给多少就多少!先谢谢啦。”心里却在想着,咱们初雪同学不是一个小气的银,随便给也不会太少的吧。 某女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精了。 “是。不客气。”感觉有点怪怪的,具体怎么怪,初雪也说不上来。的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某人是为了逃宫在做准备,而他还给提供逃跑资金……不久后,当他明白真相时,确是大晕特晕。 沈素儿觉得钱的问题解决了,然而,目前内心还处于天人交战的时刻。 到底是借机会逃?还是不逃? 最后,决定随机应变,看情况而定,先做二手准备。 意思是有机会逃即逃,没有机会也不勉强,留着下一次。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7 初雪离开后,不久真派人送来了银票。 笑得某女合上小嘴。 这一次,她成功地在初雪身上搞到一万两银票,全国通兑。 据小蓉介绍说,一万两银子,淮城普通人家足够不用干活,也能过上几年好日子。 沈素儿明白,全国每一个地方的生活水平都不同,贫困和富裕多少有些差距。地方穷些,那一万两作用即大些,若碰到繁荣的大城市即顶用不上多久,随便扯个小太监问了问,换成在京城这种地方合理点花销估计也就吃喝一两年的光景。 沈素儿想了想,钱还不太够用。 逃命时的花费最大,与安定下来不同。 再说,若想一个人生活下去,就得做点什么小生意,资金也不容易周转。但这些也成问题,她可以慢慢来,将就着算了。 地图这事儿,沈素儿想到一个人——陈守。 于是悄悄让小蓉去找了一下陈守,问陈守要一个地图,借口说皇后明日想出宫玩,想看看京城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先瞧瞧地图。 借口蛮不错的,陈守也不疑有它,一下子即给了。 拿着地图的某女大笑,不用自己出马,也能完成一事儿。 还有一件事,挺令她在意的,那就是朝凤宫的一班奴才们。 她若离开了,会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随便猜想即知道不会有好日子过,肯定会些人迁怒他们的。貌似慕容景就是那一种喜欢将怒火发在奴才身上的人。到时,她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而他们在宫中受罪,良心过得去吗? 特别是小蓉,带也不是,不带也不是。多一个人在一起,目标即会变大,逃跑成功率也在减少。还有一个重点,若逃跑失败,慕容景不会杀她,但十有八九怒气会出小蓉身上,本就犯错的人又怎么能保得住别人? 沈素儿不希望连累她,安全考虑也决定不带她走,想到要分开心底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自己穿越来到这里小蓉和她生活在一起,说没什么感情也是骗人的。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8 要离开前,必须确定不会有人受到牵连。 那种只为了自己着想,不顾及身边人感受的人,沈素儿偶尔也会鄙视一下。 这时,她不想鄙视自己。 于是当天下午,破天荒的沈素儿要求见慕容景。 禁足当中,某女不好随意出入,按照礼节,先派一个小太监去请示一下。 听到消息时,慕容景有些讶异,那一个唯恐避自己不及的女人居然会找上他?有问题。心里没有欣喜,按照往日的记录,反而是心生的警惕。 不过,他还是点头应允了。 在御花园的净心亭,二人又将见了。 沈素儿步入御花园,花香扑面,稍抬眸,即远瞥见慕容景一身明黄锦袍,裹着他挺拨健硕的身子站在净心亭。古代的帝王即是帝王,简单那么一站,她都觉得很有气势,很有做模特儿的潜能。 慕容景立在亭中,幽深如潭的眸子凝视着此刻盛装打扮过,又刻意迈着秀气的步子,款款而来的女人。掩饰不住,那几日不见顿生而来的一丝恍惚和不真切之感。 心中有些陌生的情绪在浮动,幽眸紧紧锁住逐渐步向凉亭的她。 慕容景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协调。 具体不协调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今天的沈素儿举止适宜,雍容华贵的,既令人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禁不住的,慕容景问了一直侍候在旁陈总管。“你说说看,今天的皇后有什么不妥?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直言,朕不想听奉承的话。” 陈总管错愕了一下,马上鞠身恭然回道:“盛装佳人,国色天香,平时的皇后一般是衣着简素,颜色……单调的。今天一举一动,淡雅从容,雍容华贵,特别是瞧起来很有神儿,相比于平时的……皇后是不太一样。”重要在后面一句。 接下来是什么不太一样,陈总管不细说,慕容景也应该想到。 慕容景眸子一闪,透出一丝明了。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9 慕容景眸子一闪,透出一丝明了。 追究原因——印象中一个连走路吃饭都觉得麻烦的女人,突然盛装出镜一样,闪亮出现,而且神采奕奕,精神焕发,难道不值得奇怪么? 奇怪!奇怪得不得了。 终于来了—— 沈素儿淡然从容间,神情温柔无比。 她轻轻给慕容景欠了欠身,语带诚意请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在这风光旖旎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缘由。 在见慕容景前,某女瞧着摆在寝室中专属于皇后的绣凤锦服,想到出宫后,即不会有机会再碰到。这时,她方认真对待自己身为皇后的事实,玩心一起,忍不住想好好当一回皇后,和慕容景见上一下。 这一套衣物,在大婚第二天参加早宴时方穿过一次。 毕竟慕容景算是她来到古代的丈夫,多少有些缅怀心态。 想到分离,突然间,也觉得慕容景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恶了。感觉有些特别,也有少少的陌生,隐约居然有些不舍,是不是自己太欠虐了?沈素儿觉得这大概是一种习惯,像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久了,突然离开免不了会有一些惆怅。 “皇后不必多礼。坐吧。”慕容景清冷淡雅先坐了下来。这时的皇帝身上隐去了平时的冷漠。在无形中又像天生流露一样,却多了几分距人之千里之感。 “谢皇上。”沈素儿礼貌道了一声谢,即款然静坐。 陈总管亲自侍候,斟茶倒水。 “皇后近日可好?” “托皇上鸿福,臣妾过得很好。” “那就好。”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慕容景可没有忘记,腰间的淤青刚刚散去。 本决定不和她多加接触,事实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10 沈素儿见到慕容景一刻,心神也莫名恍惚了一下。 掩饰一样,迷离一笑。 稍稍矜持垂着眼睑,不经意间流露的气息,如柔和月光下水面荡漾的丝丝涟漪,流光溢彩,摄人心魂…… 慕容景恍然失神。 半晌,她恬静坐着,一动也没有动。 不见慕容景说话,她轻柔如风吹过的嗓音,淡淡溢出:“打扰您了,臣妾真的很不安。”说完,还歉意的低首做了做样子,不高不低,恰恰适宜。 动人的嗓音拉回了慕容景的注意力,同时,嘴角隐约抽了一下。他不想笑的,真的一点不想笑。只是莫名觉得没有任何东西比眼前的皇后更好笑,更有意思。分明做作得不得了,却没有给人一丝假的错觉,不对!即便是假象,也做得那么赏心悦目,令人难以挪开视线。 和上一回不同,二个人谈话格外客气了。 话说回来,二人不觉得越活越回去不? 同感!二个人都有同感。 同感一来,气氛只会更加怪异。 连同旁边的陈总管,表情也怪怪的。 慕容景不想让人瞧戏,即便是陈总管也不行。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示意陈总管退下去。 等陈总管一退,慕容景即换了一个更加淡然的姿势,修长洁白如瓷的手指,轻轻拈起茶碗二侧,不紧不慢泯了一口香茶。 沈素儿在他放上茶碗一刻,以为他会说话,却等了半会儿,还是不见动静!啥跟啥嘛?又玩深沉了?!背地里,终于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接下来,皇帝不应话,她这一个演得有些蹙脚的皇后……是不是要打破沉默? “皇上……” “先陪朕喝杯茶,欣赏一下御花园的冬景。”慕容景见她如此,更不着急了。他自然猜到,今天她肯定乃无事不登三宝殿。恶劣的,不想顺着她的意去做。 ———— ps:下午5点,再加更。 准备!逃避前要干嘛11 沈素儿心情挺不错,装美人皇后也装得挺开心,暂时也随他说的。 学着某皇帝优雅的样子,也轻捏起茶碗悠然啜了一口,娇艳的红唇轻轻抿了抿,不自由的小丁香还溜了出来,滑过唇瓣。 看似无意的举动,何其诱惑? 慕容景目光淡淡落在那红唇上,轻轻呢喃:“羡清瓷玉碗,借茶偷香。红樱若酒,不喝亦醉魂。”平时清冷的嗓音此刻温润如玉,还有一些飘浮,像感叹,像自语又像在羡慕……羡慕着茶碗可一亲芳泽? 古代人是不是总会有这种意境?好诗意的人生。若这样过下去,沈素儿都怀疑自己也是一个古代的人了。小小感叹,蓦然,留意到慕容景的目光,再想起他刚才说的,心咯噔一下,d,赤裸裸的调戏,刚才居然听不出来?! 不过,对于来自21世纪的女人,这种程度的调戏简直是赞美。 “皇上,臣妾今日来有事儿要说。” “不急。” “……”沈素儿窘了。不急?啥意思?要她一直维持这种高贵典雅的形像,会崩溃滴。 慕容景悠闲品茶不语。 沈素儿娴静坐着。 好假啊,好假啊!越来越觉得自己活得好假,假起来原来也这般累人。 时间,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过了一柱香。 “皇上,您今天怎么这般有空?”说没空吧,说要去处理朝政,那她就可以快点和他说说正事,其实就那么几句,没占一分钟时间。只是他不想听,而她又不能贸然提出来罢了。 慕容景清雅绝俗淡扫了沈素儿一眼,“朕这两天歇息。” 沈素儿嘴角动了动,他这么说,意思是不是下午有的是时间陪她耗。 时间渐渐流逝。 慕容景还是没有要谈的意思。 d,沈素儿快装不下去了,美人也不容易当,真难为那些平时举止娴雅的女子啦。 再这样下去——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12 再这样下去—— 倏地,沈素儿发觉慕容景嘴角勾勒的浅笑,淡淡的,有些调侃,瞧戏的味。回想曾经……汗死了!想起曾经也在这亭中时,他洞察一切似的眼神。 窘!不得不承认,自己又当了一回傻瓜! 想到这里—— 神情一放松,随意的性子又来了。 前后判若两人。 捏起盘中的点心即吃。“皇上,咱们不拐弯。” “不作戏了?” “不作了。只是觉得好玩扮一回皇后,不过瞧起来,你不太配合,那就不演了。”沈素儿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着,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活脱脱一个都市女性洒脱随意的形象。 只是,她的话—— “扮一回皇后?”慕容景冷凛的俊容,淡淡失魂,喃喃重复着她的话,轻轻思索着其中的意味,倏地,内心深处莫名涌出一丝刺痛,心里像有蚂蚁在爬着,在啃咬着。她从未当自己是皇后过,也从来没有当他是夫君吗?在她的眼中,他只不过是陌路的人……所以,她扮一回? 慕容景的心情,沈素儿并没有留意到。 在她看来,他千年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也没多大变化。 索性,像上一回那样,她又坐到慕容景的旁边了。 “那个……皇帝大人,咱们商量商量吧。” “皇帝大人?”回忆如影像,在脑袋中回放。那一个淡泊随意的女子,那个机智勇敢的女人,那一个懒散随意的人儿,那一个令他又爱又恨又怨又气的小恶魔! “呐,好歹我们也相识一场。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笑笑就算了哦。千万别放在心上。”沈素儿为了表示友好,是真坐近了。二个人几乎是并肩坐在一起,是滴,在她的观念中,两个人的距离近容易说话,也是为了表示亲切和诚意。 “别放在心上?”慕容景清冷的嗓音,突然变得很飘渺虚无。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13 “别放在心上?”慕容景清冷的嗓音,突然变得很飘渺虚无。 沈素儿错愕了一会儿,今天他怎么好?好像老在重复她说的话。“皇上,您别挑我语病。” “真想朕不生气吗?” “当然!”欣慰啊,终于说了一句入正题的话。 “好……”轻语未完。 “嗯——”某女真高兴着,太赞了!他居然点头。 “你亲我!像那一天晚上,像那一天……令我满意,我就不生气。”不知不觉得,慕容景使用了我,而不是朕。 只是—— 有人要悲催了,皇帝大大,您这要求是不是太小孩子气了? 沈素儿不觉得什么,如果放在现代简直是小儿科,可人到古代了,好像骨子里也传统了起来。居然感觉有些别扭,也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某人带着某一种色心,色色试问:“那个……皇上……您真愿意吗?” 汗了!…… 沈素儿凭心一句,是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在占便宜。 人家好歹是一枚帅哥,放在现代是无敌的。 慕容景收回虚无的目光,移到近在眼前的认真的小脸。突然间,他迷惑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刚才又说了什么?倏地,神色一冷,如万年寒冷,谁也会猜到,下一刻肯定是骂人的话—— “女人,你别——” 俊美无铸的脸,由一双小手给捧住了,像珍宝一样,很小心,娇艳而柔软的红唇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吻得有些用力!一点也没有那天晚上的温柔和挑逗,却一下子直入慕容景寂寞的灵魂深处,震撼空前。 整个人在发呆中…… 而他薄唇却凭由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在揉虐。 时间犹如在一个虚无的空间运转。 他觉得整个身子轻飘飘的,脑袋中仅残留着唇边的美妙的感觉……什么也不记得了,一切也遗忘掉了。除了这一吻,只有这一吻,一直一直下去…… 准备!逃跑前要干嘛14 蓦然,慕容景的唇角稍稍吃痛。 随之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下一刻,他断然推开了她,冷然立了起来,看也不看跌落在地上的人儿,绝然挥袖离开…… 沈素儿看着那逃掉似的高大背影,短暂的失神。 怎么回事?刚才她真的很有感觉。 只是玩的好像有些过火了。 想起了什么?懊恼的神情来了,d,正事还没办呢! “喂!皇上,咱们的话还没说完——”说个p,人已经消失在转角了。 沈素儿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今天居然是来偷香的,不是干活的?什么时候,本小姐这么没用了?只是奇怪,他居然会逃掉,逃掉的人应该是她嘛,本末倒置了! 她才是女人!才应该逃。 只是——又不是第一回吻上,干嘛要逃? 这时,她想起了一个问题,穿越来到现代,好像只和某皇帝有染过。 “啊,而我逃跑前要干的事儿,居然干了这一桩!连那皇帝的豆腐也吃了?!”窘态! 沈素儿个人对感情心底还属于传统滴,也属于愿望式,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在21世纪爱情令她极度的失望。时常感叹:人生啊,爱情是有的,奈何与本君无缘呢。 不强求,也不奢望。 该来就来有,该有就有。 沈素儿回到朝凤宫,第一件事即是将身上的华贵的衣服换下来。 这种打扮的确不太适合自己的品味。 小蓉和小春儿在一旁侍候着。 这时,沈素儿想起了一事。 “小春儿,我前几天让你做的绣枕怎么样了?”沈素儿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过初雪,要给他做一个枕头的。因为小蓉给她做过,手艺初雪也见,自然得换一个人,自然而然任务归在小春儿身上。 小春儿回答:“做好了,要不要现在拿给来给您?” “嗯。这事儿不能对外说。尤其是三王爷,就说是我做的,明白吗?”安全起见,先叮嘱一下。欺负纯洁的初雪不好,有些罪恶感,但老爷会原谅她滴,毕竟女红白痴做出来也搬不上台面。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 “嗯。这事儿不能对外说。尤其是三王爷,就说是我做的,明白吗?”安全起见,先叮嘱一下。欺负纯洁的初雪不好,有些罪恶感,但老爷会原谅她滴,毕竟女红白痴,做出来搬不上台面。 小蓉和小春儿点头。 小春儿去拿新做的枕头了,小蓉留了下来。 沈素儿想到自己打算出宫,却没有和小蓉说说,心里有些愧疚,“小蓉,你……想不想嫁人啊?”如果把她嫁了,好像也不错啊!那样她就真的没啥牵挂了,走得一身轻松。 小蓉一听,脸颊一红,娇羞了几分。 说来,她也的确到了嫁人的年纪,只是当了宫女,不到二十五岁,貌似一般不允许出宫嫁人的。 沈素儿看了,不想多想,那回答肯定是想了! 只是问题又出来了,将她许配给谁?像条件反射一样,脑袋中闪出了一个人——陈守!有目标了,明日出宫,顺便试探一下。 沈素儿想到要出宫,一夜翻来覆去,兴奋得睡不着。 睡睡醒醒的,大清早侧爬了起来,将银票收于贴身的衣物内。 这二天气温有些降了,不由披上了一件缝着薄绵的披风,保暖一些。 银子是能带多少带多少,本想悄悄的拿了点值钱的东西,但拿了起来又放了回去,出门在外,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除了银子,凡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东西一概不带。 小蓉和小春儿来侍候她起床,见千年都赖床的主子居然起来了,格外惊讶。 “主子,您怎么啦?” “没啥,今天皇上说,要带我和小三去宫外逛逛。早点起来做准备好些。” “小姐,怎么没听您提起过?”小蓉埋怨。 “呵呵!我不在时,你们要多注意点,多长点心眼儿。” “瞧您说的,好像再也不回来一样。” “我只是习惯说说……”心虚啊。 沈素儿洗漱完毕。 刚刚用了早膳就有小太监来通报,说皇上和三王爷在正殿前等她。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2 沈素儿踏出门口,一瞧小蓉她们心里依依不舍。她只是打定主意,有机会才逃跑摆了,能不能逃成还是一个问题,所以,她没有和小蓉她们说起。可情绪说来就说,还是抵不过正常而来的离情别绪。 正殿前。 天气是有些冷,可意外的阳光暖和。 慕容景和初雪立在一辆华贵马车前,马车挺大的,估计坐他们三个人皆不会有狭窄的问题。 陈守和四个侍卫换上普通的衣衫,牵着高大的俊马。 初雪浅笑,沈素儿也回之浅笑。 当沈素儿的目光由初雪处转到他身边的慕容景时,不由窘了窘。 怎么碰到他空气都变得奇怪呢? 慕容景率先踏上马车,刚想进车厢内时,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淡然转身朝沈素儿伸出了素手。 沈素儿愣了愣,很显然他是想扶自己上车。 她本想说,皇上我没这么矜贵!奈何话到嘴边又吞回去。因为——她瞬间的犹豫令他的脸色冷了冷,于是某人很没立场赶紧将小手放入那只伸来的大掌。 浅浅迷人一笑,“谢谢皇上。” 慕容景给了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也不说什么了。 进了车厢,慕容景很自然坐在了柔软辅着皮毛的主位。 沈素儿也弯腰迈进去了,一瞧车内的状况有些愣然,主位比较长的,坐二三个人没问题。车厢内二侧,还有位置,相比主位,简陋了些,但还是蛮不错了。 沈素儿瞧了瞧,往左边的侧位置上移去。 有点自知之明,哪里好意思和皇帝抢主位坐?活得不耐烦了! 不料,她刚想挪,手腕让人一握,整个人失掉平衡一般跌入一个结实的胸口,下一刻,她即让某皇帝按坐在他身旁,耳边的冷冷的警告下来了:“皇后,自此刻开始,不许离开朕半步。敢打什么坏主意,休怪朕冷漠无情。”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3 沈素儿打了一个寒噤。 毛发快竖起来了! 这人有时说话怎么这样冷啊? 不经意,目光落在他红润的唇上,蓦然脑袋闪过昨日净心亭上的一吻。脸颊腾的一下染上一抹晕红,浅浅的,薄薄的,如果晨曦初露时,清新娇艳。 慕容景闪了闪神,淡漠的眸子也愣了愣,转而闪出一丝戏谑。 “皇后,是不是在想什么……”倏地,他靠近她耳鬓暧昧轻问:“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和朕在床上时……还是昨天在亭里……” 那壶不开提那壶的。 沈素儿大窘! 悲催的,怎么眼前的男人说变就变?昨晚不是一下子逃了吗?怎么一下子又滛荡了起来?!切!玩什么把戏,想瞧戏,偏不给他瞧,不经大脑的气话出来了,“嘿嘿,是又怎么样?昨日谁先逃了?胆——小——鬼!哼!” 冷哼未完,一只钳在腰间的大掌突然一紧,将她扯近他。 这时,二个人虽并肩而坐,却又是貌合神离地紧紧坐在一起。 男的霸道,女的温柔——脸红的样子瞧起来即很娇羞,内心如何毕竟难以令人看清。 初雪掀开车帘踏进来时,恰巧见到二人“恩爱”的一幕。 眼神不由一暗,赶紧垂睑掩饰了过去,若无其事淡笑:“我是不是应该在外面坐呢?” “坐好。”慕容景带着几分命令。外面冷,怎么比得上车厢来得暖和?若不是初雪提出来,冬天他也不会带他们出去玩。 沈素儿也不认同,“是啊,外面冷,别乱来。再说,我和你皇兄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想也不想即撇清,的确没啥。 她动了动身子,想挪开一点距离,不料——慕容景貌似铁心与她作对,铁臂就是不松。 她越是想逃离,他搂得越紧,弄得她隐隐生痛,咬牙暗瞪了他一眼,而他居然无耻地撇过首,不瞧她!还装着和初雪说话,一副淡然处之,完全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的表情,他问初雪:“初雪,想去哪里玩?”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4 慕容景问初雪:“初雪,想去哪里玩?” 初雪轻道:“随便走走,到市井之间吧,很想瞧瞧京城的繁荣和风土人情吧。” “好。先到醉月楼听曲子吧。那里平时喝早茶的人也多,想必会很热闹,吃到再去……”慕容景仅听从初雪的意见,对于沈素儿的意愿和想法,他是一点也不关心。 但是,好像有人不甘寂寞,也不想给冷落。 “赌场?妓院?怎么样?”突然有一个清脆的嗓音插了进来?没有人甩她!她再嚷嚷:“貌似赌场,妓院是古……这里的一种特色……呃。”瞧瞧,那一本小说里面没青楼的? 自己说给自己听了。 沈素儿心里那一个窘啊! 初雪装着没听见,眼前的男人也一手搂着她的腰,完全将她无视了。怀疑自己一下子怎么就成空气了呢?说得话……呃……算了。 马夫纯熟地驾着车子,马蹄嗒哒响着,渐渐出了巍峨的皇宫大门。 他们选择坐车出去,也仅是不想太引人注意。 陈守坐在马车外的副驾坐。 其实四名乔装打扮的侍卫,也仅保持适当的距离跟着。 上午茶时间,醉月楼生意兴隆,座无虚席,据闻有些人大早即来占位置了。 据说这里物价兼美,童叟无欺。甚得附近人氏的喜爱,特别是那些孔乙己模样的长衫雅士更是有事没事也会来醉月楼喝喝茶,聊聊天儿,消磨点时日。 慕容景他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3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3部分阅读 慕容景他们一行人刚踏入醉月楼的大堂,即引起了一点小小马蚤动,本是热闹非凡的大堂,居然静下了大半。 二男一女。 男的一身华贵,潇洒倜傥,女子清丽绝俗,浅笑迷人。 特别是他们身上,还立着一名带剑的男子,一瞧即气势非凡。 最引人注意,是他们没有上二楼。 分明衣着华贵有钱人,却选择在一楼大堂,在醉月楼是相当罕见的事儿。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5 分明衣着华贵有钱人,却选择在一楼大堂,在醉月楼是相当罕见的事儿。毕竟大堂的花销不大,介于市井之间,为了显示身份,有钱的公子小姐达官贵人,皆是在二楼的雅坐。 大堂人多,也杂,本来没啥空位的,恰巧有一处刚刚空了出来。 店小二笑脸相迎,赶紧跑过去收拾收拾。 地位虽偏了些,不过也正合慕容景的意,随意说了说,“这里不错,位置不显眼,也不会太引人注意。”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细想,也没有多加思考,不过正由于这话给某女钻空子了。 沈素儿嗤笑一下,撇嘴不屑道:“若不想引人注意,爷,您是不是应该上二楼?”在马车上已经说了,出门在外,称号要改。很自然的,她喊了皇上一声爷,好像电视剧里皆有演的,康熙、乾隆带着妃子游江南时是不是都这么叫?感觉有那么一点意味。 这时自己算不算由皇帝带出宫来游玩的宠妃? 某女在深思中,却不觉座位上的三位男子在色变中。 初雪暗暗担忧,陈守偷偷捻汗。 而慕容景是在咬牙切齿。 谁敢一出皇宫即敢以这种态度对皇帝说话?!是不是以为治不了罪? 店小二察觉气氛不对头,赶紧摆出招牌式的笑容打圆场,“各位尊贵的大爷,漂亮的小姐,欢迎欢迎!请问几位想喝点什么茶呢?” 初雪看了看慕容景,再转而瞥了一眼,正缩着小脑袋的某人,不由一笑,淡问:“这里有什么好茶?” “有!这里好茶可多了,白玉奶茶,信阳毛尖,狮峰龙井,珠兰大方,……等等,不知客倌想要哪一样?” “信阳毛尖吧。” “我想喝白玉奶茶!对了,是不是下了牛奶的?”好奇!某女纯属好奇才会点的。因为刚才说错话的尴尬已经忘记了…… 店小二的服务态度是不错的,卑躬屈膝却又不显得自己底人一等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6 店小二笑容没有断过,弯腰恭敬回道:“是,适量的鲜奶。这是本店招牌茶之一,由我们掌柜亲自研制出来的,入口香醇,满口奶茶香。”讨好一下,这些皆是有钱的主,赏银自不会少。 “好!那一人一壶。”沈素儿很爽快。目光还得意扫了在座的三位,够意思吧,鲜奶有营养,也不像现代那样污染,肯定是有益健康滴。 只是她的爽快,倒是令店小二为难了。 慕容景眼睛古怪,陈守也撇首不说。 末了,初雪和沈素儿一样疑惑,因为二个人皆第一次来醉月楼,纯属菜鸟级别。 店小二脾气很好,笑呵呵有礼回应,“小姐,本店的招牌,是以茶出名,泡出来的茶也全京数一数二。然而,一壶好茶难求啊。于是,在本店自开张以来,即立了一个规矩,凡一桌一人仅限点一盏上等的茶,刚才这位爷点了信阳毛尖,不知这位少爷,您现在还想要那一种呢?”店小二最后的询问自是向初雪说着。 听了解释,二个恍然大悟。 频频点头。 想喝遍醉月楼所有的好茶,还要来上数天。 沈素儿算是开了一回眼界,好有做生意的头脑。 大大佩服了一回醉月楼的掌柜。 物以稀为贵,醉月茶客似云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接下来。 沈素儿点了白玉奶茶,初雪纯属好奇,也同样来了一杯。 慕容景点了信阳毛尖。 陈守也沾了一回光,和皇上同桌,还能点上一盏好茶,根据自己的爱好,他要了狮峰龙井。干果点心,他们是各上了一些。 不用片刻,即摆上黑瓜子、白瓜子、核桃蘸子、糖杏仁儿,好奇心之重,又点了蜂蜜花生、怪味腰果等。貌似有二个主子点上瘾了,又叫了芙蓉糕、喇嘛糕、油炸荟子、炸元宵等,满满的一大桌子。 慕容景由着二人闹。 他们瞧起来满开心的,试试吃吃点点,玩得乐不开怀。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7 “够了够了!小三,咱们再点没地方放了。”某女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关键,那夸张的小脸倏地的瞥向慕容景,佯装献媚道:“虽然由爷请客,咱们也不能太浪费了,对吧?打包也带不了这么多……” 摆明在坑慕容景! “哈哈!……”初雪忍不住大笑了。 陈守也憋住了,不过眼角眉梢的笑意很明显。 二人由慕容景冷冷一瞪,马上收敛。 慕容景微眯的眸子扫上心情不错的沈素儿,轻骂了二个字,“幼稚。” “咳咳……”沈素儿差点让入口的奶茶给呛到了。 初雪坐在她身边,赶紧给她拍了拍背,“别着急……慢点啊。” 一会儿,气顺过来了,某女痛苦的小脸幽怨瞪了慕容景一眼。 慕容景不甩她,没好气又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倏地,他神情古怪,没有继续说下去,警告瞪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居然敢在桌子底下踩他? 而某女快乐的哼哼,朝着初雪眨眼装着没瞧见。 那样子,那神态,真的可爱得不得了。 无奈的,慕容景嘴角扬起一丝笑。 气氛很好! 几个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八卦声响了。 天南地北,市井小事,什么都有人聊。 有好些熟悉的人,还一起说着事儿。 这时,沈素儿方明白慕容景为什么要选择在大堂。 刚才初雪在车上说了,要到市井之间,瞧瞧京城的百姓怎么过的,若一来即到了上等的雅坐,隔了一个楼层的,还怎么听?怎么瞧? 在座的人,不外乎聊聊江湖上出啥事了,民间趣事,那家少爷娶亲,那个寡妇偷人等,茶楼的闲聊特色,免不了会来上几个荤段子,听得某女平时老是半睁的懒眸,一下子清灵灵的,一闪一闪。 在座的三位怕她会尴尬,貌似完全不是那么一回。 蓦然,慕容景状似悠闲的轻品着茶,稍垂的眼睑闪过一抹凌厉精光,刹那间即归于平静。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8 几个人悠闲了约半个时辰。 在大堂正前的一处高台上,尚有一对父女在唱曲儿,那腔腔调调,一节一拍的,沈素儿是听不懂,说穿了,她不在乎唱了什么,纯粹感觉着气氛。据陈守说,这台上早中晚表演的节目不同,上午是唱曲儿的,中午有人说书,傍晚有戏瞧,或者有伶人歌女登台演出。 沈素儿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掌柜的真的太有一手的,很懂得经营之道,全天赚个遍。 坐和越久,沈素儿的兴致息了些,埋在心里的目标也渐渐浮了上来。话说,在逃之前还有事儿要做。 “皇……哦,爷,咱们说个事儿。”沈素儿将奶茶喝光了,早换上了普通的茶水。 慕容景询问的目光扫来。 沈素儿也不想拐弯,低下声音,凑近慕容景,小声直接道:“肖贵妃离开前送了我一份礼物。她和我说了。”什么礼物不用说,他肯定是心知肚明。 “你想用了?”有些意外。 “对!现在可以用吗?” “说。”声音淡漠,简洁干脆,真是惜字如金了。 “嗯,我想——”她刚想说,却发觉身边尚有二双好奇的眼睛盯着她看,神情专注,貌似对她接下来的话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唉,听吧,听就听吧,也没有啥,虽然觉得蛮不好意思滴,“爷,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您都不能迁怒朝凤宫的下人们,可以吗?” 慕容景冷冽的眸子一晃,隐藏着些许意外扫了沈素儿一眼。 初雪也含笑眨了眨眼,不解,但也似乎能听出什么。 陈守的神色倒是多了几分凝重,瞧上慕容景时,慕容景仅淡淡的摇头,不动声色的。 “爷,您答应了吗?” 半晌,慕容景悠然品着茶,还拈起干果轻轻嚼着。 见他不回来,沈素儿秀眉轻轻蹙了起来,稍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麻烦啊,如果他不答应,她能一个人闪吗?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9 “爷,别装得那么高深行吗?这样相处好累啊……”完全来自于内心最真实的感叹。 若天天和高深莫测的家伙猜来猜去,能不累吗?大脑运转过度,容易产生厌倦感。 慕容景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她是不是拿他的珍贵承诺当垃圾?第一次,就那么简单浪费了,第二次,居然是为了一班奴才? “确定!”要求太合理了,没理由拒绝的才对。 慕容景的心悸了一下,鬼使神差一样点头应允了,“好。随便你。”笨蛋! “呼……谢谢了,初雪和陈大人作证。”沈素儿松了一口气, 那么—— 某女的神色又一变,有些意图难测盯着陈守。 三位的警惕性大起。 今天她的表情太丰富了!太正常了! 相比于某些习惯了人来讲,太正常了即是反常。 果然—— “陈大人,你……结婚,呃,婚配了吗?”现代有些语言还是没办法改过来。 骤然的询问,令陈守大大怔了怔,谁会料到她会突然有这一问? 慕容景和初雪也有些疑惑瞧上了沈素儿。 某女狗腿咧嘴一笑,不到黄河心不死,继续问:“有没有啊?” “尚未。” “那有没有心上人?”问得有些迫切,迫切得很明显让人知道她别有目的,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吧?? 陈守刚毅的脸颊微微一红,露出罕见的腼腆,吱唔着不知要如何回答。 纯情大男人?!沈素儿眼睛大亮,盯着陈守不放,那熠熠的目光像发现稀世珍宝。 “咳咳!”慕容景警告似的轻咳,俊脸容色一沉,“喝茶!禁止说话。”她那目光令他瞧着格外不爽,居然敢当着他的面那么光明正大看另一个男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一个皇帝?! “是。”陈守得救了,很抱歉地看了沈素儿一眼,即避嫌不再看的。心里却不由想,原来皇上还是一个醋坛子……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0 沈素儿不满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斜斜白了慕容景一眼。 临时的目标腹死胎中了,小蓉啊,抱歉了,以后的幸福,你就自己把握吧。。 慕容景淡漠地自己品着茶,当着没瞧见她的小动作。 某女无趣,想了想,转而瞟向初雪,发觉今天的初雪少话了,是不是给冷落了? “初雪啊!……”尾音故意拉得长长。 初雪视线由茶水处移到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眼光无声询问着。 她很想说几句抱歉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担心几句多余的话会引起慕容景的疑心。 渐渐的,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素儿抱歉浅笑,立了起来。“抱歉,我失陪一下。” 慕容景直问:“你要去哪里?” 沈素儿不好意思笑了笑,小声道:“去小解……”人总会有三急的,这借口很好。 慕容景神情缓了缓,不疑有它似的。这时,他的目光看向陈守,沈素儿去方便,他堂堂皇帝自是不会提出陪同。任务很顺理成章落在陈守身上。 初雪刚想说什么,却比陈守慢了一拍。 陈守道:“由我陪小姐去。” “??!”沈素儿是头生黑线,去茅房也要监视?不过,陈守比慕容景去好多了,只是——她若逃了,责任是不是会落在陈守身上?矛盾,好像会害了陈守。汗死,后悔死了,刚才要求就应该广一点,换成是她的事都不能连累身边的人,乍就限定在朝凤居呢? 沈素儿在陈守的带领下,往后院步去。在快转角时,不经意回首,很抱歉看了初雪一眼。 陈守拉到了一个店小二,随意询问了一下茅房的位置。 店小二指了指方向,再说转二个弯即到了。 沈素儿走了一道回廊,想不醉月楼后面比前面大多了,深深大院啊! 最终转了一个角,在一处墙边的小角落里找到一处茅房。 居然立了女间和男间,挺先进。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1 沈素儿有些踌躇立在外面,小脸上堆满了尴尬,“陈大人啊,你……能不能站远一些?” “啊?”不解,却又似理解。陈守再退了退。 “退到转角那边吧,感觉有一个人在看着似的……” “娘娘——”陈守有些为难,站得太远,若出什么意外,恐怕会来不及救。 沈素儿瞧出陈守的心思,但自个儿的心思也有啊,他站得那么近,她没出来,即让他见到,那还怎么逃啊。“没事的,你瞧一个上午不是好好的吗?再说,我习惯不太好,一想到有人……就那个……那个……”尴尬啊,满面都堆着尴尬。 陈守比她更尴尬。 毕竟她可是堂堂皇后,而他只是一个小小当差的,但二人再怎么说,也是孤男寡女。 陈守结果还是如沈素儿说的,退到转角处。 “那个……你能不能转过身去啊……”远远喊着,小小要求。 上一个茅房,要求还蛮多的。 沈素儿打量了一下周围。 暗暗一窘,难逃!陈守虽然如她说的,但毕竟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大内侍卫。他选站的位置,凡出口入口处皆掌控在他的监视之下。当然,他不是在防她逃跑,而是防止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悲催的,算露了这一点。 再苦恼的抬头,看着茅房后的高墙。 想出去,不会给陈守发现的办法,即是往这墙过去。 无奈,她只是普通的女子一名,不会飞天遁地,古代的轻功,武功是一概不懂。 望着高高的墙摇头感叹,“若现在有梯子就好了……” 蓦然,脑袋一闪,计由心生。 她故意弄出了大大的声响进了茅房,还关上草门,在里面扯开喉咙喊:“陈大人!能不能帮一个小忙。” 陈守闻言,目光往茅房扫了一眼,莫名的脸颊一红,询问:“娘娘,何事?” “呜呜!这里居然没有手纸……”那悲催的声音入戏八分。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2 陈守尴尬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自然说:“别着急。您等一会,我马上去取。”说罢,他人已经往大堂步去。 沈素儿透过草做的茅房门,细细的缝隙往外瞧着,见陈守一离开,她马上贼兮兮溜了出来,衣裙完好如初,哪里有小解大解的迹像。 撩起裙摆儿,正想往院子的拱门溜去,不料—— 倏地撞上一个结实的胸口,男子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啊……”惊呼,突然冒出一个人谁会不怕? 下一刻,纤细的腰枝由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搂住,结结实实给抱了一个满怀。沈素儿的小脸碰到他的胸口了,鼻子也痛了一把,悲催!这人是谁啊,正想抬首看看,却突然感觉身子悬空了,让人抱着跃上了高墙。害怕摔了下来,很本能的,她一双小手紧紧抓住男子的衣衫,一颗小心肝可是给提得高高的。 千万别摔下来才好! “放开她!”一个冷冰入骨的声音骤然出现。 沈素儿一怔。 声音是慕容景的?! 汗汗!怎么回事?刚才跌入这人怀中时,她还以为是慕容景!以为自己逃跑心思给瞧穿了。因为这人的动作虽然霸道,却又格外温柔……呃,有点像平时的某皇帝了。 男子抱着沈素儿立在高墙上,纹丝不动。 沈素儿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鼻息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来自男子身上,闻之格外舒服,也令人安心。 她怯生生的睁开眼睛,入眼即是一身青衫,再稍抬眸,却只到线条完美的下巴,瞧不清楚,因为男子带着半边面具,像化装舞会时带着蝴蝶眼罩差不多,仅露出小嘴以下的部分,完美得令人特别想一窥全貌,见不到却心痒难耐。 “放下她,你离开。”慕容景重复着。 沈素儿一听,很想吐血! 他居然说出这种话?! 第一次没啥,很感动!第二句,即令她很晕,什么意思?!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3 第一次没啥,很感动!第二句,即令她很晕,什么意思?! 慕容景的态度,摆明了认识看前的男子,所以才会有只要放下她就可以离开一说,完全不是他平时的行为和作风。 沈素儿本想挣扎,不过很识趣闭嘴了,几句简单的对话下来,傻瓜也知道情况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糟糕。眼前的男子身上没有流露出危险的气息,干净清爽,倒令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觉,奇怪的是她也不清楚这种安心的感觉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好像是灵魂深处,最深处的东西! 有一丝熟悉,也有一丝悸动,夹杂着一丝兴奋。 怎么回事呢? 面对自己的感觉,沈素儿自己也错愕中…… 同时的,男子缄口不语,一双清澈潋滟的眸子凝视着慕容景,而抱住沈素儿双臂异常坚定。漂亮的朱唇轻启,温润如玉的嗓音特别迷人,“一个时辰,我会将她送回这里。”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慕容景态度坚决,也冷漠无比。 青衫男子错愕了一下,渐渐的,眸子微微眯起,露出一丝探究,“慕容景,你怎么啦?”话中透出一丝玩味,也露出一丝冷酷和警告。 温和的询问,却如深冬的寒风,淡淡的,一丝一丝的吹入慕容景的身体里,令他的血液渐渐的冻结。即便他是身为帝王,这个世间也有他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重点理亏的人正是他自己。 深知沈素儿和他的关系,是一个外人无办插足的。 慕容景袖中的拳头紧握,半晌,语气不由缓了缓,妥协了,“一个时辰,朕等……” “嗯,多谢了。”男子身如柳絮一样,轻功卓绝,纤尘不扬地飘落墙的另一边。在清冷巷子里,他抱着沈素儿一步一步往前迈着,丝毫不见急态,大白天也不怕别人瞧见。 沈素儿沉默了。 事情貌似越来越复杂。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4 慕容景和眼前的男子是什么关系?而她——不,准确点说原来的身体主人和眼前的男子是什么关系?因为她肯定自己穿越来这么见,并没有见过这男子,更别说有什么暧昧关系。 直觉他不会害她,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素儿,有没有想我?”颤悠的嗓音中,难掩激动之心。 深情,入骨,又相思。 “啊?……”疑惑,你是谁啊? 倏地,男子的脚步顿住了,潋滟的瞳眸透出疑惑和受伤——还有震撼! 怀中人儿疑惑的目光,居然是那么的陌生! “你是谁?”他脱口质问了。 由于激动,固执抱住她的双臂没有松开。 沈素儿大大愣了愣,难道自己猜测错误?眼前的男子只是认错人了?汗汗,认错人了?大白天?!白痴!肯定不对,他认错了她难道连慕容景也认错了?不是!当时他还喊出了慕容景的名字! 不约而来的,警惕心在不断扩大,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也渐渐浮了上来,若真如此,她稍处理不好,未来的变数还真td的难测…… “这位大哥,请您先放下我再说。”沈素儿讪笑,有点讨好的味。 听到她的嗓音,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安心。双臂没有松开,或者说,他不需要听她的话。蓦然的,他强势地将她放下按到了墙边,俯首即搜住了她娇艳的红唇,霸道又贪婪的一吻,却又不失浓浓的温柔和怜惜…… 逃不掉袭击而来的亲吻和气息…… 沈素儿快晕了,心里涌上的着急是前所未有的,怎么这样倒霉呢?是想逃,可不是逃入别的男人怀中,更不是让人给强吻了! 穿越来古代第一次让慕容景以往的男人吻了。 气愤了!还有幽怨!来自于心底某一处的气。忍不住咒起某皇帝了:该死的慕容景,居然眼睁睁让人带走我! “流氓!放开我!”沈素儿开始发挥迟来的抵抗,拼命地,用尽力气,狠狠推开了男子。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5 “素儿!别任性,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害你受委屈了。很快的,相信我,很快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离开皇宫……”男子温柔如水的眸子闪过一抹受伤,和深深的内疚,和刚才对着慕容景的神态截然不同。 “滚!去他妈的任性,本小姐不想见到你!”沈素儿几乎用吼的了。d,居然敢强吻本小姐?不明白这种事要你情我愿——却突然在这时想起了自己强吻慕容景的一幕,无耻断绝了想法!改想——切!至少现在要你情我愿的。 沈素儿的拳打脚踢下来了。 靠!来到古代她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第一次对人动粗!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委屈,眼眶红红的,粉拳揍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却骂着另一个人,该死的慕容景!再也不见你了!居然敢把她扔给别的男人……混蛋!混蛋!一个时辰?什么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已经足够给人吃干抹净了。呜!什么狗屁皇帝,去他奶奶的皇帝! “坏家伙!再也不见你了……”骂着骂着,委屈的眼泪居然落了下来。 倏地,玉腕让一只大手给握住了,轻轻一拉,将她呵护在怀中。 “素儿,对不起。我知道你肯定会恨我的……会怨我,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来接你的。”男子极度无奈。此时,沈素儿的举动,轻易让人误会成了像在朝他耍脾气,怨着他,恨着他,但是,那也是因为她心中有他,还爱着他…… 渐渐的,沈素儿冷静了下来。 眼泪也止住了。 转而骂了自己一句,哭什么哭?狗屁的东西!不就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占一次便宜吗?当给狼咬了一口,不就行了?!哼哼,算什么?上床也没关系,反正身体是别人的,灵魂是我的而已,我只管享受不就行了?d,混蛋东西! 没一个好人! 哼哼,再也不相见了! 她推开了男子,甩也不甩他一眼,噔噔往前迈,越迈越快…… 出宫!醉翁之意不在酒16 沈素儿走了好一会,仍然见男子默默跟在她身后,心里是暗暗叫苦。 怎么能甩掉他呢? 若她的个性,本来应该淡然处之,懒得甩人的。但那可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女人应该有的,目前的反应最贴切,任xg爱耍小性子,这样反而不容易引起面具男子的注意。若他发觉自己并非原来的沈素儿会怎么做?杀掉她?!或者捉她去什么法仙道士哪里,降妖除魔? 装吧,装吧,继续装多久算多久,反正这男人不起疑心就好。 她停一下,他也停一下。 她走,他也走。 她气愤的回瞪他一眼,他却温柔又抱歉的给于她一笑。 即使带着面具看不清楚何等样貌,沈素儿也知道不会长得太差。因为露出的一半已经完美得无法挑剔了。只是,目前心中有气,已经盖过了对他长相的好奇。 “喂!别跟着我,知道吗?!我和你不熟。”她恶狠狠瞪着他一眼。不料,却换来男子温和又包容的一笑,如暖风吹过,划入人心。 “我让滚,不是让你笑。别跟我行吗?”沈素儿很想投降了。 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行为也嚣张,任性胡为,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结果!管他呢,目前最重要是如何逃出去,出城呢?怎么样?本以为甩掉慕容景他们就行了,但是,眼前特别盯着自己的男人,貌似更不好甩掉! “素儿,别生气了……”嗓音还是暖暖的,妥协中,宠溺的感情很浓。男子似乎在等她平息怒气,等她原谅他。 “好了,我不生气你是不是就滚呢?” “不会。” “切!”在消遣我。 沈素儿行了一段路,步入了大街上。 男子带着面具,却依然从容跟在她身后,引起旁人侧目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倏地,沈素儿顿住了脚,恶瞪了男子一眼,怨声载道:“大哥,我本人很想低调。你害我让人注意了!能不能离我远些啊……” 男子轻轻一笑,嘴角的弧度勾起,无比夺人眼球,柔声回应:“不关我的事,是你……本身就长得太美了。” 噗!沈素儿晕厥了……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1 渐渐的,沈素儿不断往人群钻,越多人越是钻上去,脚步也越走越快,目标明显,九成以上是想摆脱身后的男子。 聪明的她自然晓得,在高手面前,往多人之处逃比没有人地方更有利。 披风有些抢眼,她脱了下来。 只是麻烦事儿出来了,不管她怎么躲,居然——他还是跟在自己身后三步之遥。 徒劳无功! 沈素儿走累了! 终于一动不动趴天路边的井亭。 这时,男子款款端来了一大碗温热的茶,柔声道:“喝口茶,润润喉。” 沈素儿想也没想即接了过来,运动量过度,正口喝着呢,于是一口即喝得见碗底,貌似还没解渴,空碗递还给男子,带着几分赌气问:“还有没?”简直把他当奴隶的口吻。 这人就是欠虐,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的。 男子温和一笑,“再等一会儿。”翩然转身,一股清香在空气中散开,令人迷醉不已。 若换在现代,沈素儿肯定会调戏一样,吹吹口哨,再思想上勾引一下。 香味她还记得,正是男子身上的清香。一个男人居然会带着这种香味,真是特别,和初雪身上淡淡的梅香不同,感觉特别清爽怡人,还提神儿呢。 男子是从路边一处小摊要来的茶水。 下一会儿,沈素儿淡定不了! 因为听到他和别人的话,差点吐血。 他、他、他居然格外平易近人说着:“大叔,我娘子说您这茶很好喝,还想再来一碗可以吗?不过,我们身上没有钱……” 摆摊的大叔人也真不是随便吹吹的,一听男子说得那么温婉又可怜,不仅茶水不收钱,还好心地拿了二个刚出炉的油麻大烧饭给他,说他要好好对娘子,别让她饿着等等…… 沈素儿能不晕死吗? 拜托,他全身上下青衫裹身哪里有一点可怜的地方?大叔你眼睛瞟哪里了?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2 男子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拿着烧饭外加新添的茶水又步履悠然的回到沈素儿跟前,浅笑道:“素儿,大叔人好,还给了我们二个烧饼,走了那么多路,你肚子饿吗?” 烧饼的香味飘了过来。 沈素儿再一次真实认清了,刚才见到的不是幻觉。 神人啊!男子真是神人,她要不要当他是偶像来崇拜? 衣着如此光鲜,居然还能讨到吃的? 突然间,沈素儿发觉眼前的男子很有趣,对于他,她由心底升起了莫大的兴趣。由一开始到现在,也不过短短的时间罢了,印象却一变再变。若他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他还会对一个普通摆摊的平民百姓使用敬话吗? 平等对待,不卑不亢。 光是刚才一幕,则不是慕容景或者是初雪可以做得到的。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这时,沈素儿很想知道。 男子倏地神色一变,“素儿?你在问什么?” 沈素儿一窘,大大的一窘。 晕了!问露嘴了,刚才演的是不是全白费了? 他是谁?原来的沈素儿会不知道吗?刚才扮耍小脾气,是不是全——啊啊啊!d,在搞啥呢? 蓦然,沈素儿想到一个名字! 心中一惊,于是很快的,她佯装气愤的哼哼,甩过头去:“我就是问你叫什么?不行吗?谁知道你是姓猪,姓猫,还是姓司马啊?哼哼……” 男子一听这气话,脸色又变得缓和起来,格外温柔,连目光也似在滴着水儿。 他悠悠曲膝,几乎是半跪在沈素儿跟前,语气有些讨好,又有些哀求,“素儿,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不好!”气愤一句,沈素儿赶紧抢过他手中的茶水,一口气又喝完了。天啊天啊,居然给蒙对了,刚才是紧张得要命啊。司马洛?毫无疑问,眼前的人即是慕容景提过几回的人——司马洛,来自于南蛮国,其余的她是一概不详。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3 “还喝吗?”不改的是温柔。 “不喝!”于是,沈素儿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一块烧饼,眼睛气瞪着他再狠狠咬上一口,仿佛那烧饼就是他本人一样。她不气客的咀嚼着,还刻意弄出声音!气吧气死他,那样他一气就会扬长而去,不管她了。 目标失败了!眼前的温和男子根本不会生气,像没有脾气的人啊…… 在她气妥垂首时,一只如白玉的修长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嘴角,百分之一百宠溺的口吻,“慢点吃,小嘴都沾上芝麻了……”简单的举止,他做起来却小心翼翼,情意绵绵。 怔了怔,望进那一泓潭水的黑眸,溢出的情深得令人心疼,沈素儿犹豫了,心莫名动了动。是感动的动,想不到世上真有痴情的男子啊,只是可惜,他喜欢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身体原来的主人啊!有些同情他了,真是可怜。自己深爱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或者已经投胎做人了。 看来他的满腔的深情注定杯具了…… 沈素儿想到此,不由在心底轻轻叹息。 “帅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真是罪孽啊……”她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抢了他心爱人的躯体,真的很抱歉,也很内疚,虽然这事也非她控制的。 不过,有一个问题又出来了。 她现在要表现出爱他,还是不爱他?汗汗,不对头!到底要怎么表现才对头?身体原来的主人喜欢眼前的男子吗?不对不对!严重的不对!根本小蓉说的,原来的主人应该喜欢慕容景!对啊,正因为喜欢才会画了他那么多的画像,又画得那么传神! 啊啊啊……要疯了!疑点太多,谅她聪明一世,也没有办法一下子理清。那要继续装糊涂,装生气唬弄过关?对哦,只有一个时辰。只是再拖拖时间他就会自动离开……啊,不对,是他会再将她交给慕容景? 那么——她伟大的逃跑计划呢?还没有实施就要夭折了吗? 悲催啊……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4 “素儿……”轻轻柔柔的呼唤,饱含着伤心和委屈,还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味儿。 美男在向自己撒娇啊?!震撼! 听得沈素儿骨头都要酥软了,比现代的强大的声优更具杀伤力。怀疑……他是不是就用这一招征服了卖烧饼的大叔? 不由的,微眯的凤眼儿甩身不远处的大叔。 深有同感:大叔,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给烧饼是对的,若换作是我……呃,没啥,听听就过了。 哀号!若那颗已经冰封到北极的心会那么容易给打动就不是沈素儿了。人嘛,还是冷情些好,太多情只会有太多的烦恼。眼前的美男算是一株好菜,但煮起来却不一定适合她的胃口。 远离些好……一切美的事物,可以欣赏,远观,但不要妄想拥有,得到。什么样的锅,还是要找什么样的盖子好些。 她特别有自知之明,太美太优秀的人不敢要,想要也要不起。 “一个时辰过了吗?” “还没有。”他回了。 “尚差多少?” “一半。” “唉,你走吧。我真不想看到你。” “素儿!”哀伤,又幽怨。 “我已经成婚了,若你真喜欢我就放过我吧,祝我幸福,不可以吗?” “素儿……你还是在怨我。” “没有。我没有怨……谁也没有怨。不管怎么样,我目前都是别人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帅哥,拜托你看在我说得这么感性的份上,就大方点甩头离开吧。 失望了,某女又失望了…… “没关系。慕容景不会动你的。一定要等我!素儿,你一定要等我。我会风风光光来接你,再娶你为妻子的。” 眼前的某人是不是太大方了,嫁了人的女人他也要?古代的男人不是最注重名节的吗? “……” 沈素儿无语了。前面说的一点用处也没,白白浪费口水。 同时,有一个疑问出来了!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5 沈素儿问:“你干嘛那么肯定慕容景会放过我?三年之期,是不是你定的?”若她没有记错,慕容景曾说过,这三年出宫的时间非他决定的。那么……照刚才慕容景忌惮的情形来看,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景会忌惮他?他是什么人?! “你知道?慕容景和你说了?”疑惑,不太可能的事情。 不打自招了,沈素儿真的很无语,果然——可怜的原身体的女主人了,摆明了给男人当玩物,丢来丢去算什么? 幸好死了,不然瞧着肯定伤心难过!那么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要如何承受这种打击? 对于原主,沈素儿给予无比的同情,顺便帮她鄙视一下眼前的男人,也鄙视一下慕容景。 一群不把女人当人看的混蛋! 真没兴趣了,不想和他聊,不耐烦说道:“说了又怎么样呢?反正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会喜欢你。”有些鄙夷将烧饼送还到他手中。 刚才还有些小佩服他呢,一下子啥佩服也没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 沈素儿淡漠的立了起来,休息够了,人也精神了,能够继续逃了。 她刚转身想离开时,玉腕让人给抓住了,力度不大却也不小,控制得恰恰好,正是她小小力度挣脱不掉的范围。下一刻,他双臂一圈,她完全动弹不得了。整个人都控制在他怀中,而他潇洒转身坐在围井的石阶上,动作随性地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清澈的眸子变得幽深,泛着复杂的光茫。 即使心情不佳,也没有将气出在她身上,动作轻柔的禁固,仿佛担心会不会弄痛她,柔柔说道:“素儿,你说的让我很难过。别乱动,也别挣扎可以吗?……我怕,怕会不小心弄痛你。” 沈素儿不动了! 骂声也出来了,“放开我了!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6 沈素儿困窘的目光往街道上的过往的人扫去,貌似全部让人瞧着啊。 若这情况在现代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拥有一堆女性戒律的封建社会,根本是惊世骇俗!尤其会让人当异类瞧,她最不喜欢让人觉得异类…… 她要低调,低调活着才会长命,才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怕什么?你瞧瞧大叔,他还看着我们笑呢,羡慕着……”司马洛不为所动。 顺着他说的看去,果然——大叔表情很理解。 晕了……她可没有忘记他如何向烧饼大叔介绍的。 如果二个人是夫妻关系,做出这种举止也算属于正常的范围,事实——她又不是他的谁啊?! 若记人认出她就是堂堂皇后,居然在大街上公然和男人搂搂抱抱,往后的人生她还用活吗? 沈素儿说不过,司马洛也不会听她的,没办法!丢脸死了,索性她将脸颊埋入他怀中好了,这样也没有人看见,将来也没人说什么。 司马洛自是不明白她的目的,只当她是害羞做?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4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4部分阅读 做出来的举止,不过,他真的爱煞了她这举动。以前的她,是很少会做出这事儿的…… 在街角的暗处,一个俊朗的身影冷然伫立。 身上散发的寒冷让冬日的空气也逊色了几分。 长袖中的拳头紧握,指甲已经深深入肉,鲜红的血正一滴一滴自指间滴落…… 司马洛应了沈素儿的要求,带着她离开了大街,往少人的地方去。 沈素儿是迫不得已,多人的地方她根本就逃不掉,那不如往少人的地方混时间。 目前的情况是一对一盯梢,能逃掉掉的机率几乎为零,也没有太多的指望了。 现在她就指望剩下的半个时辰快点过。 司马洛一边低首脉脉含情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一边步履悠然迈着。 抱着一个人却如闲庭信步,沈素儿佩服!同时,也怀疑自己身体有没有重量?是不是一下子变轻了?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7 “喂,行了,放下我吧。”这抱着的姿势真d暧昧。 “不放。我真想……一辈子不放。”像誓言,也像承诺。 沈素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瞧起来温柔如水,好像什么都会依着她,可做出来的又任性霸道不听她的。无奈暗叹,于是不耐烦问:“哎哟,你抱着不累吗?” 莫名,司马洛的步履顿了顿,仅刹那间又恢复了过来,像刚才仅是错觉一样,嘴角勾起的笑不断地扩大,掩饰不掉喜悦,“素儿是在担心我累吗?我不累!有你一句话,做什么都不会累。” 沈素儿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全来了。 算了,他想抱就由着他抱吧,可怜的家伙。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京城的钟楼。” “啊?……” “带你去看看京城街道的全貌,很漂亮的。” “有这种地方?”好奇! 司马洛淡淡一笑,忽而施展轻功,带着她往京城最高的建筑物——大钟楼。 青天白日之下,司马洛毫不避嫌,也不在乎旁人的诧异的目光,依然我行我素抱着她以最直接的方式,直线往钟楼疾驰。 暗处的人影刚想动—— “皇上!三思。”陈守单膝跪在地上,诚然劝阻,“约定的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半余,替大局着想,请您务必忍耐一会儿。”目标太明显了,皇上若执意跟去,很可能会让司马洛发觉。 慕容景凝视着远处飞跃在屋顶的身影,那渐渐变小的点儿,真是直线往前!司马洛,行事还是这么嚣张?任意妄为? “初雪呢?” “在醉月楼等候。” “回去!”慕容景冷冷下命。 蓦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若他没有送回来呢…… 建筑雄伟巍峨的大钟楼,沈素儿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爬了不知道多少层楼梯……呃,那个是人家爬的,她上来是不费吹灰之力,全程由人抱着。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8 立在钟楼的最高层的平台上,巨大的古老铜钟由石架支撑着,悬于半空,钟身上貌似还雕刻着许多她瞧不懂得图腾和文字。没办法,虽然天生没啥艺术细胞,可不懂得欣赏却能感觉到古老的气息和文化,在心底感叹一句:古铜,大爱啊! “素儿,往你身后看看。”含笑的嗓音在身后淡淡响着。 沈素儿闻言自然回过身子,往楼下一瞧,顿时,傻了眼——太漂亮了! 寒风虽然冷了些,吹得小脸也凉凉,但却比不上眼前看到来得震撼。红墙绿瓦,层层叠叠耸立横卧,横街小巷,闹市纷纷,熙攘的人群、辚辚的车碾。连同远处绿釉翘角、金檐阁楼皇宫也落入眼底。 最引人注目是一道小河横穿皇城。 河堤垂柳如诗,水中扁舟如画,加起来是极具诗情画意。 没有掩饰,也不需要刻意,她爱上了这里——大钟楼,居然能看到这般美景。 “喜欢这里吗?”司马洛轻轻问,看着他的目光是那么的专注,在他心中,眼前的人儿远比楼下的风景更令人着迷。 沈素儿也不掩饰点了点首,“喜欢!很漂亮,没有办法形容这一种美感。”不需要掩饰,此刻的她是真心的流露。来到古代,这种景色真的很少,在皇宫中也仅是冰山的一角,难窥全貌。 “黄昏时,这里的景色更漂亮……”他说得像在回忆着。 “呵呵!晓得,落霞满天时,景色肯定美。还有啊,日出的时候,应该也很漂亮的。”朦胧的眸子,好像在想像当中,嘴角不自觉挂着浅笑,柔和的脸颊,带着丝丝陶醉。 她双臂趴在古砌的护栏上,懒洋洋的性子在不知不觉得流露了出来。 司马洛的眼中露出了痴迷。 无法形容心中的触动,此时此刻的她真的太美了……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9 “素儿……”压抑不住心底涌出的悸动,情不自禁的,他靠近了她,将她小小的身子圈在了自己的胸前,双臂之间,缓缓的,结实的胸口紧紧的贴着她的背,阖上双眼,陶醉一样闻着她的发香。 “呃……”某人回过神时,方发觉身后由有人包围着。那强大的气息弄得她心脏怦怦跳——可不是春心动,而是紧张造成的,气氛太过暧昧,也太过诡异!重点是钟楼上,一个人也没有啊!想喊救命也没有人救自己。 脑袋中迅速闪过许多儿童不宜的画面。d,在这里给吃干抹净了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难道要她为了一保名节,跳下钟楼再穿越一回? 这时,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来自于他呼出的气流,那暧昧流传之间,弄得她身上紧僵着,抱着护栏不敢动!喂喂,二人的姿势太引人遐思,太那个了…… “素儿,你在紧张什么?身子怎么绷得紧紧的?”清净如水的嗓音在耳畔回转,不带一丝念,却隐约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没、没……”心虚。 靠!人家那么纯洁,自己的思想怎那么龌龊? “是不是在期待着发生什么?”他的一只臂膀轻轻环过她的柳腰。 “不!天冷,这里……这里……”好像是说,这里太通风了,不适合脱光衣服干坏事!窘死了,沈素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干嘛会找出这种蹙脚的理由?! 越说越像在暗示什么。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司马洛轻柔的话音刚落,强而有力的双臂将某女带起,青衫袖一挡,某女就如生菜叶包肉一样给暖暖地裹在怀中,而自己就是那一块肉——待吃的! 沈素儿心里那一个哀,非笔墨可形容。抱着是不冷,可是身子本能会热啊!心里热,紧张得身体发热!心里哀号着,帅哥咱们真不熟,不要做这种零距离的接触,太、太太……无奈了。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10 “别看我,看风景……是不是我比风景更吸引你呢?”司马洛稍低头却看到有一双清灵灵却隐约似在发愁的眸子盯着自己瞧,不由扬起浅笑,柔问:“曾经我说过,我会带你到城都的大钟楼,看最漂亮的景色的。今天终于来了,你开心吗?” 沈素儿闻言赶紧收回目光,不敢与他直视。 果然的,果然的……这人认识原来的女主人啊。刚才的内疚又升起来了,他眼中看到的人毕竟不是她自己,而是另外一个。 无功不受禄,他的爱她受不起。 只是—— 她是不是应该替原来的主人做点什么? 估摸着时间,也大概差不多了吧。 “是啊,很开心。”她第一回顺着他的意说了一句。 司马洛错愕了好一会儿,眼中也露出了惊喜。 “我想到河边走走……”沈素儿趁着他高兴提出了要求,当然是有目的。时间不多了,他带她回去,那么她逃跑的计划要如何实施?至少要努力一回。成不成功又是一回事,不做却永远也不会有成功。 司马洛不疑有它。 牵着她的小手,心情愉悦地带着她下了钟楼。 杨柳河岸,来往的船只挺多。 外人瞧来,二人像甜蜜的情人,手牵着手漫步河岸,只有沈素儿心里明白,小手是给强制性牵住的。 行了一阵子,行至了一处小渡口。 上面停着许多的船,有正开着的,也有刚停泊的,大概也有一些人走水路出京。 沈素儿有些好奇的,很少听到那一个朝代的君王选址会像北宛国的,有一条河横穿而过,在管理上不是增加难度吗?解释也不得而知,毕竟这是国情,属于慕容景愁的问题。 时而至中午了。 “素儿,肚子饿吗?” “哦,有点。”突然,她瞧见前面有一个小摊正在卖包子,热气腾腾,于是兴奋似的喊:“我想吃包子,你帮我去买,我在河堤边坐坐,歇息一会儿。”说得很亲昵,也很讨人喜欢。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11 “哦,有点。”突然,她瞧见前面有一个小摊正在卖包子,热气腾腾,于是兴奋似的喊:“我想吃包子,你帮我去买,我在河堤边坐坐,歇息一会儿。” 司马洛往前瞧去,自然点首应允,“你等我,很快就行了。” “好。去吧。” 司马洛去了。但是,当他刚去到哪里,再回首看时,他哭笑不得了! 说不上来,好笑又好气的。 某家伙居然趁着他买包子的空档,私跳上了一只小船,逃跑的念头太明显了,正着急地督促着船家快点开。 眼见船渐渐离开岸,心中那一个紧张,直想着快点快点! “船家,再快点,快点离开岸,我加你十两!”沈素儿一嚷嚷,船家果然很卖力划着。眼看距离岸越来越远,心里刚想松一口气,可一瞧到司马洛在岸上,玉树临风,不紧不慢的样子即更担忧,那分明一点着急也没有,好像他随时可以将她逮回来!d,怎么没安全感呢? “小傻瓜!快点回来。”司马洛没好气说着。 沈素儿错愕了好一会,盯着司马洛的目光不可置信,声音分明不大,像闲话家常,距离也在十米以上,怎么还能清晰听到呢,感觉就像在耳边说起一样!难道这就是武林中传说的武功绝学?! 司马洛头痛了。 不见些时日,怎么她像转性子了?任性又爱胡闹了?不过,相比于以前温婉体贴人,他更喜欢她向自己耍脾气,闹别扭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只是傻瓜,这小河宽也就十余米,距离对轻功一流的高手来讲,根本就形同虚有。 再说,前面就是一道石拱桥,他仅需立在上面往下轻轻一跃,也能轻易捉到她了。 蓦然,他眸子一冷,闪过一丝慌乱和紧张。 此时,石桥上的栏杆立着一名身形高大的蒙面男子,漆黑的披风迎风而舞。 只见—— 蒙面人凌风而下,直往沈素儿所在的小船。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12 蒙面人凌风而下,直往沈素儿所在的小船。 岸上和小船的距离,正如司马洛刚才想的,对高手来讲根本构不成问题。 然而,世上不只他一个人能做到,眼前的蒙面男子一样可以做到! 凌空的身形,如大鹏展翅,脚尖一起一落,稍稍轻点水面一桴萍,疾势如风,仅刹那间即巧妙落入了小船中,船中的女人连惊呼错愕的时间也没有,即落入蒙面人的臂弯,给带着迅速往对岸飞去。 司马洛心大骇!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迅速施展轻功扑了上去。 脚尖踏着其余船蓬,疾如流星,直飞而去,蒙面人的速度更快! 惊险的一幕,光天化日之下精彩上演,瞧愕了无数人的眼睛。 蒙面人虽然逃得先机,但毕竟带着一个人,速度不如司马洛,外加司马洛已经全力以赴,穷追不舍。 突然,司马洛发出一声清啸,像召唤一样。 下一刻,冷巷中,数名同样带着面具的武士截住了蒙面人的出路。 经过一番激战,男子明显落了下风,因为身上还带着一个女人,动作也迟钝了几分,力度也难以把握。恋战不得,心中也隐约透出着急。 情况相对于他一个人来讲格外不利。 “切莫伤了女的!”司马洛的人未到,急喝声已经至了! 他们稍一停顿,司马洛已身如飞燕,飘落而至。 他稍示意,一帮手下退了下去。 有人受伤了,也有人倒在地上。 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有三名手下重伤蒙面人的剑中。 蒙面男子也停下了动作。 因为给包围了。 右手中夺过的一把长剑,犹在滴着血。 他肩膀上的一处披风划破,令人怀疑,那血是对方的,还是他自己的。这一剑,他是替怀中的女人挡的,眼中的愤怒可想而知,那敢使出这一剑的人,已经让他在怒火中砍掉了一只手。 神秘!甩不掉的艳福13 “阁下,放了怀中的女人,可以饶你不死。”司马洛温柔不再,全身冷漠中透出浓浓的杀意,却又由于某一种原因努力克制住了。不经意间,有一股天生的威严流露了出来,那是王者的证明,也是位高者的象征! 蒙面男子没有回应,深锁的眉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搂住怀中女人的手臂紧了紧。 不需要费神多加判断,眼前的局势于他格外不利。光一个司马洛要分出胜负,也非一时半刻的事,若带着一个女人和他斗,武功施展不出,压根无半分胜算。 外加司马洛招唤的数名一流的高手,形势更加恶劣。 眼下,沈素儿除了眼珠子能转,身子根本动弹不得。在小船上,蒙面男子只是以指在她身上点了点,她话也说不出来,人也不能动了。 莫名的,她没有感觉危险…… 司马洛神容淡然,缓步迈近,好像越是紧张越悠闲懒散。 蒙面男子无处可退,而司马洛好像并不担心他会伤及沈素儿。 倏地,男子眸光稍眯,决定了什么似的将沈素儿推给司马洛。 看准时机,在司马洛接住沈素儿的一刻,迅速跃上屋顶逃逸。 司马洛的一班手下刚想去追,却让他喝止了,“不必追了。蒙着脸,简直是多此一举。”说罢,嘲弄似地扬了扬完美的嘴角,刚才的一眼一试探,已经让他知晓了蒙面的男子的身份。 二个人即使彼此蒙住脸,但只需立在一起都能认出对方。 司马洛素指轻扬,即解开了沈素儿身上的|岤道。 沈素儿全身一软,无力靠在他身上了。 悲催…… 什么叫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真实体会了一场,当剑划向自己来时,她都怀疑自己这一回是不是要挂了! 在确认了沈素儿没事,司马洛目光冷冷扫过刚才的下属,冷而无情道:“刚才谁将剑指向本王的女人?本王今后不想再见到……” 冷冷扔下一句,司马洛动作轻柔地横抱起沈素儿即往醉月楼迈去。 身后的哀求和惨叫,丝毫不为所动。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1 司马洛踏入醉月楼,大堂入即见到慕容景和初雪,还有陈守在等候。 他步履轻盈,如闲庭信步。 在这之前的一切,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沈素儿随在他身后,有些胆怯怯,如同自己的j情担心让人发现一样。 冤!非一个冤字能了结,完全非自愿的“j情”! 在快到醉月楼时,她是威逼性的让司马洛放下了自己。 司马洛依然戴着半边面具,嘴角的勾起,似笑非笑淡扫了慕容景一眼,再移到初雪的身上。径直的,他不是迈向他们,而是直接上楼了,仿佛只是陌生人不经意的一眼。 沈素儿迷糊的跟到楼梯前,愣住了!三丫路口?往前上楼?还是往慕容景处走?还有,自己回头出楼,再上演一次逃跑?不过后者是痴心妄想。碰到初雪的目光,再看了看司马洛越离越远的背影。 想起了一个时辰之约,沈素儿虚笑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往初雪这边来。 初雪,今天可是寿星! 差点忘记了! “小素儿,都不把我们当亲人了?也不叫上我!”初雪教埋怨了,“碰到亲人也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啊。要不要叫他到宫里玩玩?”说埋怨,也说担心多些,还有爱屋及乌,连带她亲人也沾光了。 “不、不……他回去了。”沈素儿讪讪一笑。不知道慕容景是怎么和初雪解释自己离开的事,一个时辰啊,听初雪说的,好像是骗初雪说,她碰到亲人了,要相聚一个时辰,相当不错的借口,原来皇帝说起谎来也这么有水平。 经过这事儿。 玩兴顿差,慕容景脸色很差。 为了不扫初雪的兴,他说要带初雪去各处看了看。 沈素儿倏地请求说:“小三,我们回宫好不好?看看晚宴准备得怎么样?下一次再出来,品尝另一个茶,怎么样?” 初雪看了沈素儿一眼,在她乞求的眸子中寻找了淡淡的疲倦。 于是,他含笑地点头了。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2 听沈素儿说的,一行人重新坐上马车,往宫中驶去。 在回宫的路上,沈素儿依然和慕容景坐在一起。 只是慕容景变得沉默了。 和沈素儿终究保持着距离,闭上眼睛,靠在后背上假寝中,瞧起来有些累。 回到宫中。 初雪先回去了梅院。 沈素儿和慕容景的寝宫同路。 陈守却神色担忧跟在身后。 “慕容景,有没有话要说?”沈素儿在见到慕容景仍然一言不发往自己寝宫去时,终于还是出声了。口吻带着慷慨就义的味,“今天这事儿,能否给个痛快?” 慕容景默然没有回首。此时在宫道上,然而,陈守却摒退了左右,自己也悄然退了出去,留下了慕容景和沈素儿二人。慕容景平静道:“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一定要如实回答。” “问吧。” “曾经你说过,你并不认识司马洛,是不是真的?”当时,他犹记得自己问时,她是表情如何,又是如何回答的,那神情根本就不像认识司马洛,偏偏如今看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若他们认识,那他的立场又算什么?连小人做起来都没有资格。 沈素儿深思了一下,认真回答:“不认识。” 慕容景淡然的眸子倏地一亮。 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还是一样的回答…… “其实,我不认识这里任何的一个人。包括你……” “什么意思?”刚刚浮过来的心却一下又沉了。 “唉……我失忆了。”好老套好狗血又好实际的说词! 慕容景身子僵了僵,依然是背对着她。 见他不说话,沈素儿继续道:“在你碰到我的那一天开始……对哦,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活在这里的所有记忆全没了。你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唉,说来也算是缘份……”孽缘。 慕容景清冷的背影直立,却明显感觉僵硬了一下。 “记忆全没了?……”他喃喃。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3 沈素儿感觉到事实的严重,有些情况若不事先说明一下,未来恐怕会更加复杂,以其等着别人发觉自己并非原来的沈素儿,不如自己事先做好准备,防止穿帮,也杜绝了别人的怀疑。 今天应付司马洛已经相当吃力了,回来她可不想再继续应付慕容景。 沈素儿认真说道:“是的,记忆全没了。未来也不太可能会恢复,所以我的人生是重新活了,你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司马洛的人,当时对于我来讲的确是不认识的,今天见面了,还是不认识。对于以前和他的记忆,我一点也没有。” “为什么之前你不说?”询问,带着疑惑。 “说什么?告诉你我失忆了?干嘛要说啊!大婚当天,你对我怎么样?自己想想。”根本就不是依靠的类型,怎么可能和他说说呢? 目前沈素儿坦然似的说出部分真相,也是给自己未来辅路。 聪明的人,要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露出几分。 漂亮的谎言,也在用三分事实来掩饰七分的假话。 “你回寝宫吧,朕有事会再找你。”慕容景没再说什么,首也不回往前走,只是——刚才的语气,不自然的温柔了许多。 当慕容景步了一段路,嘴角不断上扬,浅浅笑,从未有过的。 沈素儿有一下没一下跟在他身后,直入寝宫,步在曲折的回廊,还不知觉,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无精打采的眸子盯着前面淡然的背,长发飘逸,广袖长衫,气质华贵,凡一切美好的形容词,她搜刮着肚子全填给眼前看到的背影了,无聊啊。 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有什么东西拿了起来,却一直没有放下的感觉,就是在心中堵着一直堵着! 终于,忍无可忍了—— “喂!我说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别不吱声!”d,干嘛就心里很不安呢?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4 慕容景受伤了,沈素儿是晓得的。归根结底,那伤的来源还是她啊。那一个蒙面男子,她靠得那么近,凭她的聪明和敏感度,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再说,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好歹摸也摸过,亲也亲过的关系。 一开始,她心里还骂他了,骂他居然将任由司马洛将自己带走。心中的气愤是无法形容,可当知道他背地里还去救自己时,心里的感激是莫名,气也消了,想想他为自己挡的那一剑,心中更是内疚了。 试想,若你受伤时,有一个人突然站出来,替你受伤了,心里会无动于衷吗?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做不到无视。 “啊,无聊啊!我要疯了……干嘛不说话?”沈素儿在他背后吱唔着。想不明白,自己真是因为内疚,因为他替自己挡了一剑才会好心跟在他身后的吗? “你是因为朕,才会让初雪早些回宫吗?” “啊,算是吧。谁让你脸色那么难看?” “有那么明显吗?” “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朕从不照镜子!” “……”黑线,爬满额头了。什么意思?堂堂皇帝大人居然说从来不照镜子? 慕容景脱口出一句,也意识到什么似的,不再说话了。 直到寝居。 他直入,宫女和陈总管已经守着侍候。 过了一会儿,陈守拿着一个包包出现。 宫女和太监们全部退了出去。 并将大门给关了上去。 慕容景瞧着依然立在一旁的沈素儿,那站没站姿的形象,真令人不敢恭维,只是他貌似习惯了,并不反感她的颓败…… “皇后,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吗?”意思是在提醒她,目前正站在皇帝的寝室,而且是那一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皇帝歇息的地方! “知道,不用你提醒。”沈素儿没理会,目光在落在他肩膀上。她要看看,那上面到底有没有伤。虽然直觉那蒙面男子是他,但也要瞧瞧证据吧。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5 陈守将包包放在桌面,不敢打开。 瞧着慕容景再看看沈素儿,有些难为。 慕容景道:“陈守,你先退下去。守在门口三丈之外,任何人也不得靠近。” “是!”陈守退了出去。 沈素儿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慕容景坐在帝王的软榻上,端正坐着,一只手按在榻把上,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腿间,神情淡淡的,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半晌,他问了:“皇后,有什么话直问吧。” “痛吗?” “什么?” “我问你痛吗?伤口。”她还是立在一旁,不坐也不看他。目光在乱瞟着,一如她此刻的心,单独相处,居然小小地紧张,感觉空气好像稀稀的。奇怪了,和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情感有时就是难以克制的东西。 “……”没有回答。 “干嘛不说话?” “……”他幽深的眸光淡淡的瞧着她,想什么无人晓得。身上像笼罩着一层柔和的轻纱,不再有往日的凌厉。或者,他也累了,偶尔也会累。再强大的伪装,也会有装不下去的时刻。 眸子闭上了,紧抿着薄唇,不语。 不想解释,也不想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如何对她说。 说不上来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为何…… 沈素儿也不知道,只是眼眶突然红红的。不吵不闹,不针锋相对的气氛真不好!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喉咙像有东西哽咽住,沉重,压抑!对,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和压抑,心里有一种害怕的情绪好像要跑出来,一但出来就会不可收拾,无法掌控。 她见他闭着双眼。 俊脸渐渐有些苍白…… 脚步不听使唤,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移到了他的跟前。 一只红酥小手更是不听使唤,已经伸到他的衣襟间—— 倏地,他抓住了皎如白玉的腕儿,“想做什么?”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6 倏地,他抓住了皎如白玉的腕儿,“想做什么?” “看伤。”目光再扫到桌面上的包袱,这是陈守留下来的。她另一只小手解开了,赫然里面是伤药和绑带。他的伤,连御医也不能找?!为什么?她不明白,但是心里知道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落到小船的时候。你和我对视的时候……”是吧,那无意中的一眼太过熟悉了!也在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和他原来已经不是陌生的人。 沈素儿说罢,又想到了一事儿:“我没有和司马洛说那蒙面人是你。” “你不说,他也猜得到。”只是事情没有摆上台面,谁也不去擢破罢了。 “???!”疑惑,事实真的好复杂。 “我要看你的伤。”她又回到了最先的意图。 慕容景瞧着大手中纤细的玉腕,借机道:“可以,但你要亲自来上药,沐浴更衣也要。”后面一条,纯属霸王条款。 “为什么?”沈素儿窘了窘,分明借伤找茬?和他上药可以,更衣沐浴?不由想起上一回自己见到的更衣过程,捰体啊?大窘……由别人做她来看,和自己来本质上完全不同滴。至少视角,距离不一样! “你欠我的!想想我是为谁受伤的。”居然无赖了起来。他眼底的笑在不断加深,表面还是蛮正经的。 沈素儿无话可说。事实如此,人家的要求貌似也不过分,换作是她,好像也会提出同样的要求,世上的君子真的太少,大多也是伪君子,受了别人的恩惠难道还要别人装君子说没关系、小事一桩吗?说不过去。 硬着头皮的,她点头了。 一开始,她就想脱开他的衣服瞧瞧的。 慕容景不只眼底在笑,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扬起。 松开了她的腕。 沈素儿半曲着膝,轻轻给他解着玉带,动作有些缓慢——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7 沈素儿半曲着膝,轻轻给他解着玉带,动作有些缓慢——蓦然,她翻了翻白眼,是送给自己的。这算什么?心态不正?!目的不就是瞧他伤,给上药吗?搞得好像将要xxoo一样。 d,白痴。她暗骂了自己一句,接着动作加快了。 “皇上,这软榻下有火龙吗?”古代相当先进的保暖的方式,地下埋的东西,生火即会暖。沈素儿这么问,是担心脱衣服了上药时会冷着。 “不用担心我,做你应该做的。”白天也没有夜晚冷。 什么叫应该做的?沈素儿抿抿小嘴。 “皇后不满意?” “是。你说话的口吻真令我不爽……”本想大声点的,但今天自己理亏,说话也小声了许多。自己跟自己不爽去吧! “噗嗤……”慕容景笑了出来,“皇后,你什么时候对朕的态度好过?” “我天天对你的态度都挺好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是吗?再问心一句?”怀疑,也是否认。 “……”无语了,心虚。 于是,她加快了动作,解开了慕容景的外袍,里衫,还有……终于露出了结实的肌肉,真的很有料,某女在心底又感叹了一回,尤其是完美的锁骨连她这半个色女也给勾起来了。 避开了视线,还是忍不住偷偷多看几眼,不看白不看。 当拉开见到他的伤时,皱眉了。 一瞧绑着伤的白布染红大片,即晓得伤口他处理得很仓促。的确,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已经出现在醉月楼了,比她和司马洛还要早,能仔细处理伤才奇怪。 “皇后,朕是胸膛还满意吗?”口吻,就像她在占他豆腐一样。 沈素儿抬眸,白了他一眼,事实在掩饰了,小脸嚣张回道:“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又不是第一次瞧。哼哼!”像足了早将他吃干净的表情。 那是一个嫖客对嫖过几次的妓女才会有的神态。 慕容景额头生出了黑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8 沈素儿收敛起胡闹的心态,神容认真了起来,小手颤颤打开染血的绑带,瞧到伤时惊了好一会,眼中闪出一抹心疼,伤得太深了,肯定很痛的。本来这伤应该在她身上的……想到这里,心又尽是愧疚,刚才脾气就应该好些。 “对不起啊……”道歉了。若不说道歉,她觉得过不了自己良心一关。 慕容景怔了怔,随之浅浅一笑,并没有回话。 沈素儿细心处理伤口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很小心翼翼,眼中的专注也让人动容。 四周一片静默。 空气流转渐渐热了起来…… 她专注着伤,而他专注着她。 漂亮的小脸此刻的光彩令他迷恋,因为她的心思全系在他的身上——光想到这一点,心里会有一种给填得满满的奇妙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 不约来而来的悸动只为谁? 接下来,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 他压抑不住自己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下一刻,她已经让他霸道带入怀中。 “啊……”惊呼!处理伤口的药粉洒了一些。 小手快速举在半空才没有全洒啊! 她想骂人,突然发什么神经—— 可是骂不出声,红唇给人用力压住! 毫无预期的,柔软的唇瓣让某人炽热含住了,不断地亲吻,粗重又霸道的吸索,全身心地掠夺着自己渴望的甜美。 鼻息间粗喘的气流暧昧扑在她粉嫩的小脸…… 连同她的某些神经也给挑了起来! 晕了,怎么办?! 大白天的啊! “皇上……你的伤……” “不管!” “你说要沐浴……” “正好一起。……” “我没心理准备。” “情到浓时,水到渠成。” “我没试过……” “朕会很温柔的……” “我对种马没兴趣!” “朕是人不是马!” “吐血了……” “朕……”没声了?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9 正当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即将上演的时刻—— 突然,寝室的大门给人急促地敲了敲! 陈守在门外恭然禀报,“皇上,有突发事件。” “什么事?”慕容景质问,中途让人打扰了,语气可不太好!没有足够的理由,他杀人的想法都会有。 “雪妃上吊自杀未遂。”陈守的声音揣着不安。 “……”慕容景冷然皱眉。 目光再看向自己压在身上的人儿,企图未完成即出状况,难道连老天爷都不帮他? 沈素儿一听,脑袋也清醒了!d,我在干嘛啊?差点给勾引去了。于是,她无奈的推开身上的慕容景,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淡然的立了起来。 雪妃啊!一声雪妃,唤醒了心中某一个想法。 刚才她差点淡忘他是皇帝的身份,真悲催。 有花无果,玩玩即可。 沈素儿平静的如啥事也没有发生。 “陈大人,你单独进来一下。”沈素儿替慕容景下令了。 陈守进来,沈素儿却款款迈出去了。 离开的时候,她仅淡然说了一句:“好生照料皇上。” 陈守近前,应了一声是。 赤裸上身,肩膀的伤口也没处理妥当,慕容景望着那纤纤背影出神。倏地,心中空前的烦闷,失落感也空前,绷紧的拳头一松,扬起大掌一甩,即给了陈守一个响亮的耳光。 冷然道:“该死的,以后这种小事,别来烦朕。” “是!臣该死。”陈守马上跪了下来请罪。心中苦啊,刚才太监匆匆来禀报时,他就犹豫得不得了。皇后在此,而且是和皇上单独相处。天大的事情都可能会惹皇上生气,可内心挣扎了好一会,鬼使神差的决定冒险禀报。 结果真捅马蜂窝了! “出去!朕想歇息。” “皇上,您的伤——” “滚!”怒吼!愤怒中差点将软榻上的四方小桌给掀了。 火山正在喷发中,不懂得避开即是傻子了。 陈守苦不堪言,垂首无声退了出去! 不识趣的事儿居然由他做了一回……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10 慵散恣意的眸子,此刻幽然暗淡,犹如深谷中淡淡萦绕的薄雾,迷朦又深远。 自踏出慕容景的寝宫始,即一直如此。 无法理解自己此刻在想什么,心中的郁结来自何处。 冷静下来,一切的迷团尚在。 司马洛是谁? 堂堂北宛国帝王也畏惧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素儿仅是一个小城的女子,怎么会认识他呢? 本王?对了,他今天在手下前自称本王了?哪里的王?南蛮国的王?不可能!没有那一个国家的王,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国土却别人的地盘,一但搬上台面,个中牵扯的关系极大也极广。瞧瞧现代的国家元首,访问一下还要申请即知道了,二国要你情我愿,甚至连私人度假也不能即可晓得一二。 三年之约,又回到了三年之约。 对于这一个三年之约的内幕,沈素儿知道的并不多。 根据今天发生的隐约猜测,应该是慕容景和司马洛早约定好的,三年后司马洛会来接她,而到那时慕容景会废后送出宫,是不是就是将她送到司马洛的怀中?难解! 若真如此,慕容景目前又是怎么回事? 送他到司马洛身边,又想偷偷抢回来?想毁约了吗?今天可差点将她占来已有了,不敢说他爱上她了,至少是喜欢上了。先不说喜欢的程度有多深,但足以深到他不顾和司马洛的三年约。犹记得大婚时,他说过,三年内会令她毫发无伤的。 司马洛呢?白天还大言不惭说慕容景不会动她。 如今看来,乃司马洛太自信了,自信到断定慕容景不敢轻易毁约。或者他觉得慕容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选择毁约?不得而知。 还是—— “无奈啊,司马先生,你可是低估了本小姐的魅力……”可怜的! 目前为止,也没有想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里? 哪里了?到底哪里吸引人了?无财无才,又非倾城绝色。 微妙!有些什么东西在变11 欲出宫的念头并没有断。 当皇帝的男人依然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慕容景不是,司马洛也不会是。 沈素儿回到朝凤宫。 安静得没有说一句话,坐在椅子上半天,连神情也没有多变一会儿。 小蓉他们蛮担忧了,和平时的主子差不多,可又偏觉得不一样。 出宫了,主子不是应该高兴吗?毕竟后宫之中,有那一个嫔妃有机会和皇上一起出宫游玩?没有!皇上自登基以来,可是史无前例。 小春儿拿了一个绣着梅花的漂亮软枕过来。 “主子,你瞧瞧,做得怎么样?”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5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5部分阅读 沈素儿回过神儿来,拿过看了看,还试试了,又抱了抱,软绵绵的蛮舒服。于是淡淡笑道:“不错,就这个吧,打包了。” “呃?什么叫打包。” “那个……”窘!习惯性就脱口说了一句屁话。真当是在现代买东西了,“生日礼物不是要……要包装吗?直接送不好。弄得漂亮点,包起来才会有神秘感。小三瞧着也会喜欢。” 沈素儿也决定将它把生日礼物送给初雪得了。 不料,这时小春儿和小蓉大惊失色! “小姐!” “主子!”几乎同时叫了起来,“万万不可以送!” “干嘛?” 小春儿说着,“主子,这东西你平时悄悄送给三王爷就好了。当着那么多人送,而且礼物是一个枕头,意义非凡啊,很容易会落人口实。” “小春儿说得对,平时三王爷经常来朝凤宫,对小姐那么好……宫里的一些人、一些人已经有闲言碎语了。再说枕头这种容易令人想歪的东西,那……”影响真不好了! “鸳鸯绣枕啊!主子。” 沈素儿听懂了,意思不就是那么一回事,避嫌!听罢,无聊地撇了撇唇,“知道了,我没绣鸳鸯,只是绣了梅花罢了。”而且没成又成对的,仅是一只!难道他们会说,她在单相思?不会形影成双?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 沈素儿自回来之后,即足不出朝凤宫。 闲而无事,侧卧在软榻上发呆。 安静了下来,她想到了陈守口中的雪妃,没猜错即是慕容景的前皇后,有些可怜又悲催的女人。据说曾经也很得宠,今天会变成这样,真是世事难料,若此时从了慕容景,某一天是不是也会一样的下场?其实,很多人身上发生的不幸,可以借鉴,也可以当是一面镜子自己照照看。提醒自己不要去犯同样的错误。 身为帝王的女人,能得到善终的真是太少。 她没有把握能将一个帝王的心缠得紧紧的,毕竟他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美女们趋之若鹜,摆在他眼前的选择太多。一两年或者不会对她产生厌倦,那三年五年呢?十年二十年呢?在她人老珠黄时呢?当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妙龄的少女站在一起,他会选择谁呢?傻瓜也会选择年轻美貌的。 男人的劣根性子,仿佛经常千年都不会变,摆在强制性的一夫一妻制的社会,离婚率也一直居高不下,何况是在这里以男人为天的世界?随手一抓,男人们皆视三妻四妾如何家常便饭的,这也不能怪一个女人不信任男人。 她是没有自信,只有碰到感情的事情,她就会特别没有自信! 所以——很自然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懒懒的不想去面对。 “皇太后驾到!”宣传的太监尖尖细细的喊声令沈素儿差点从榻上蹦了起来! d,皇太后?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沈素儿赶紧正规正矩的立了起来迎接。 刚往大门迈几步。 即见到一身雍容慈善的皇太后面容含笑地踏入门槛儿。 沈素儿赶紧行礼。 “母后吉祥,孩儿给您请安了。”称乎又要变了,貌似不能自称臣妾。沈素儿很窘滴,古代的称呼礼数太多,搞到现在还没有全弄明白。想到自己身为皇后,可随慕容景一样喊母后,那自称呢?算了,也随便挑个用吧。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2 皇太后含笑道:“平身吧。近来身体可好?” “很好。谢谢母后关心。”感觉说话客气,机械化了。反正初次见面,千篇一律的。 皇太后慈祥轻握住沈素儿的手,在她的小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有些感叹似乎说,“你来宫里也有些时日了,怎么都不来看哀家呢?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不讨喜?” “没有!绝对没有!母后别误会。”沈素儿赶紧撇清。 汗汗,算不算是兴师问罪? 说来,她是自第一次去千寿宫,之后就没再去过一次,据小春儿说这是不妥的举动,身为皇后的确是应该去多多请安,以便讨皇太后喜欢。 只是——当时她在想,皇太后喜不喜欢关自己屁事啊!自己过得好好就行…… 呃……这念头好像现在都有。 只是有一点点小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她也不晓得。 皇太后温和一笑,“瞧你紧张得。哀家在和你说笑的。今个儿听说雪妃的事儿,特意过来瞧瞧,路过顺便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哀家还听说,早上和你和景儿兄弟俩出宫玩了,有没碰到些趣事?说讲给我这个老太婆听听?” “是。母后一点也不显老,很年轻呢,又漂亮。”沈素儿讨好说着。女人嘛,再老也需要称赞话来满足一下,滋润一下心态。再说,皇太后虽然老了,在她脸上也不难寻找年轻时的倾国绝色。 “怎么就说起违心的话来了?”含笑的责备却听不出一点责备的意思。 “没、没有……”沈素儿瞧人家皇太后这般平易近人又慈善,自己是不是搞得太紧张了?立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放松下来,是不是受慕容景的事儿影响到现在啊? 某人,你真是太窝囊废了! 皇太后牵住沈素儿的小手,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二名随行的宫女垂首而立,在一旁侍候着茶水 皇太后和沈素儿随便说说,客客气气地又寒碜了几句。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3 皇太后委婉地给沈素儿讲着话儿,事关一些宫中的礼数等等。 沈素儿垂着首,乖乖地,装得很温婉听着。 在装的时刻,不能乱瞟乱说乱用表情,也有着时间细细打量一下眼前的皇太后——慕容景和初雪的老娘! 说来,慕容景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倒是初雪有她几分模样了。 皇太后只在她遇刺当天来过朝凤宫一回,待的时间不长,她当时的心情也没有怎么留意。根据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当时盛装的皇太后给人的感觉很有威严也华贵非凡。今日一见,感觉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衣着简朴,颜色也偏素,身上流露的气韵倒是蛮令沈素儿仰慕的。 那是一种长年累积下的成熟与沧桑,风韵沉绽,越久越经典。即使是岁月不饶人,依然令人觉得光彩夺目又耀眼无比。 以上仅是某女的第一眼感觉,比较抒情版滴。 以下—— 渐渐下来,其实瞧瞧,皇太后也仅是一个普通的妇女,标准大妈级别,和她在现代见到的有钱女人也差不了多少。 心里纳闷着,以前看的小说经常描述,皇宫中补品多,位高权重的女人们一般是保养很好的,比实际年纪都会年轻十岁,果然小说就是小说!瞧皇太后就没见年轻多少,还不是一眼瞧出老态?至少有四十岁以上的年纪了…… “素儿,在想什么呢?” “啊……我在想……我在想……”晕了,总不好说自己在想她吧?!那样多不敬! “是不是想陪哀家一起去看看雪妃?说来那孩子也挺可怜的。身世蛮悲惨,进宫了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唉。闹出这事儿,哀家也有错,没能好好的替景儿管好后宫。” 沈素儿心里咯噔了一下,算不算在损她?! 她是堂堂皇后啊! 再白痴也知道后宫由她来管。 的确,皇后的位置还没上任几天呢,即闹出这么多事,没一天安生般。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4 柔弱,是古代女人必须滴,一无是处好像又是理所当然滴,于是—— 某女可怜兮兮又怯生生小声诉说:“母后,都是孩儿没用。自小……自小一个人安静的过着,心里害怕和人相处,特别是碰到刺客的事儿,心里更是……整个不敢随便出去,也不敢和其余的姐妹们打招呼。很久没有去给您请问,真对不起。” 后面一句很重要啊,她可没有忘记说一下。 若皇太后是来兴师问罪,她也好有一个说辞。 再说,要去看雪妃啊?心里还真不想去。 那雪妃是慕容景的女人,又不是她的女人! 呃……别误会,她的性取向很正常。 只是她的同情心一向很少的,更不会泛滥到连一个陌生的女人寻死寻活也要去关心一番。 动不动就自寻死觅活的女人,她是最瞧不起! 沈素儿一番话,并没有避免要跟皇太后去探望雪妃。 整理了一下仪容,沈素儿还是表面愿意,心里悲催的跟在皇太后身边,一起去留仙苑见雪妃。 雪妃由于嫌疑解除了,过去下毒害肖贵妃一事也沉冤昭雪,于是皇上如弥补一样,隔日即下旨封她为贵妃,仅次于皇后,赐居留仙菀,珠宝首饰无数。 只是——皇后的身份想恢复有些困难,毕竟新后刚立不久,若无故废黜影响不佳。 说得通俗一点,自古以来,有作为的皇帝一般很注重自己在国民中的名声。人品差,名声不好,影响也不好。试问一个帝王品德不好,名声也不好,还能很好的治理国家吗?难!也难得到臣民的信任。 雪妃是受封又受赏赐了,真正的问题也下来了。身为皇帝的慕容景虽也给了她女人的荣耀和荣华富贵,他的人却没有去过一趟留仙苑,问候一句也变得很奢侈。这时,一往情深的女人免不了胡思乱想,想不开寻短见也不是理解不了的事情。 宣传太监进去通传了一下,沈素儿即安静地随着皇太后进了雪妃的寝室。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5 沈素儿随着皇太后进了雪妃的寝室。 只是雪妃憔悴地躺在淡雅又不失华美的床榻上,绣花的绵被轻盖。 绝美的脸上娇柔凄楚,我见犹怜。 连沈素儿这种女人见了,也心生怜惜。 雪妃一瞧皇太后,暗淡的凤眸闪过一抹光彩,连忙挣扎着起身想行礼:“皇太后娘娘……臣妾给您请安。” “免了免了,不需要多礼。”皇太后一如刚才,温和慈善。 沈素儿心里算是大开眼界了。 皇太后是对每一个妃子都这么友好吗?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呢,原来都差不多啊!白高兴了一场。 渐渐地,沈素儿感觉给无视了! 雪妃好像忽视了她,皇太后貌似又忘记了她。 不过,没关系。她乐得退到一旁,不用应酬,也不用说话。 只是,听着她们聊天好无聊—— “雪妃,景儿没来瞧您吗?” “皇上……太忙了,抽不出闲余的时间吧。您别怪他。”好一个体贴的倾城佳人啊!在这种时候,还为无情的皇帝着想。 无奈沈素儿听起来觉得好假!比她平时做出来的还要假。真这么体贴,还用得着上吊吗?废话! 皇太后坐在床沿,慈母般温柔劝说:“唉,雪妃,你啊,别怪他。平时朝庭的事儿都把他忙坏了,我这个母后啊,一个月下来想见他一面都难呐,更别说和他说上几句话呢。他就是去了千寿宫,也就那么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呢。咱们就忍忍,体谅一下他,等他有空下来,自然会过来,可别再想不开了。” 沈素儿听了,倒也不是太无聊。 皇太后正在发挥着慈母的伟大品质,在给自己儿子收拾一下烂摊子呢。 只是她说着话,怎么偏要拉着她过来呢? 难道是要学习一下,将来要如何管理后宫? 为皇帝收拾风流债?再管理一下xxoo的女人们,叫她们别闹事?! 开玩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嫁一个丈夫,还要替丈夫管理他的女人,若她没有受过什么一夫一妻的高等教育或会愚昧无知地做了,但眼下——哼哼,死也不可能会做的事。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6 沈素儿想得没有错,皇太后是真有这个意思。 接下来,皇太后温言温语劝说着,雪妃泪眼汪汪还尽是感激。 最终,轮到沈素儿上前客套了。 她意思意思好言好语说了几句,让雪妃注意休息,别胡思乱想什么的。 偷偷瞥见皇太后的表情,貌似挺满意的。 沈素儿松了一口气。 干嘛要在意一个老太婆的对自己的印象啊? 靠!大概是不想得罪人吧。 再叹叹!谁叫老太婆一上来即给自己好脸色瞧呢。 出了留仙苑,沈素儿以为自己可以回朝凤宫了,不料皇太后又拉着她,要她一起去梅园瞧瞧,宫人的晚宴布置得怎么样。 事关初雪的事,沈素儿倒生了几分心性。 “素儿,往后你得多留意一些。后宫的事儿,哀家老了也不想管。全靠你了,打理好,景儿才会无顾之忧,全心全意处理朝中的事宜。” “是。”应得很违心,沈素儿还是应了。 果然,她猜得没有错,皇太后是在让她多学着点儿的。 直到黄昏! 沈素儿随着皇太后在宫中溜达。 好累,可累又不敢言。幸好碰到初雪了,皇太后和初雪聊了起来,忽略了她,真是令她感激不已!那感激的目光扫向初雪,恰恰换来他温和一笑。 只是,有一件事悲催了…… 初雪和皇太后的谈话中,居然无意聊起了出宫的事,可扯着扯着,居然又扯到了上一回初雪出宫的事,上一回初雪出宫也没啥,可偏偏是扯上了事关步摇一事。步摇也没啥,但是——呜呜,皇太后居然又说了,要她今晚的宴会戴出来给瞧瞧。 “素儿啊,今晚你可一定要戴出来,让哀家瞧瞧,漂亮不漂亮。哀家想,一定很漂亮。呵呵……”慈祥的浅笑,带着期望,“这一回,可别又藏着了。东西啊就是让人用的,不用要它干嘛呢?” 像母亲送花给女儿戴一样,送了也要亲眼瞧瞧效果如何,漂亮不漂亮的。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7 像母亲送花给女儿戴一样,送了也要亲眼瞧瞧效果如何,漂亮不漂亮的。 沈素儿没有拒绝的余地,也没有办法拒绝啊! 忐忑不安回到朝凤宫,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幸好有留菜,凉了些也没关系,草草填了肚子,即沐浴打扮,准备参加晚宴。 今晚刻意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平时都是素面朝天。 在她习惯的观念中,参加宴会化妆是对主人的一种尊敬和礼貌,宫中谁她都可以不甩,可初雪的面子是要给的,漂漂亮亮去,初雪见了也会开心啊。无计可施的人,有一个幼稚的想法,就是皇后见她太漂亮了,而忘记了要让她戴那一个大婚赏赐的金镶玉步摇。(真会做梦……囧!!~~) 头痛啊,步摇她有些,可以混淆视线的却没有一支。 突然灵光一闪,没有真的,找一支假的也可以啊,反正是晚上,瞧得也不真切!只是这么晚了,到那里去弄支假的?呜呜!!~~以前怎么不准备呢?真是笨蛋! 沈素儿不晓得,那宝石是假不了的,越是夜晚越容易分出真伪。 实在想不到办法,她将奴才们都聚了起来,要他们出个主意,或者想办法弄一个假的上来。这时,小七子悄悄溜了出来,通风报信去,也为了帮某一个正发愁的主子。当然,最有能力解决主子问题的皇宫中只有一个人——皇上! 时间渐渐的流逝。 御书房。 慕容景听到小七子的禀报。 脸色一沉,笨女人!母后的东西也敢丢了? “来人!” 很快陈总管上来了。 慕容景吩咐:“金镶玉步摇,十二宝石的,像母后以前戴的那一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找出一支同款的。” “皇上,这一个有些困难。”陈总管自然知道慕容景说的是什么宝物。 慕容景询问地抬眸,平时他不怎么留意的这些女人的东西的,只是听起来那女人像大祸临头才会破天荒想动用一下私权帮帮她。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8 陈总管恭敬回道,并将步摇的来历简单说了说:“皇太后那一支步摇,世上仅有三件。一件在皇太后那里,一件曾经在皇后那里,还有一件……据说是失传了,可老奴知道在雪妃那珍藏着。” “雪妃怎么会有?”居然这么珍贵,她又是如何得到的? “家传的。据雪妃娘娘说过,那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会知道这么清楚,也是陈总管有一回无意中见到雪妃戴着,也仅是那么一会儿,她又藏好了。“当时老奴随意问了一句,雪妃娘娘也聊了起来,并说是母亲的遗物。” 慕容景深思了片刻,最终决定了亲自去一趟,随口即习惯说了一句:“摆驾留仙苑。” “是。摆驾留仙——”陈总管刚想宣传,让底下的奴才准备,不料却突然让慕容景打断了。 “停!不用宣,朕一个人去。”剑眉轻拢,怎么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呢? 华灯初上,宫中一片喜庆。 沈素儿提前坐上了辇轿赶往梅园。没有步摇,她必须要早些去,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越迟的人越是备受瞩目,令人关注的,这道理她很懂。 只是快到梅园时,她喊停了! 若皇太后发觉会怎么办呢?摆在现代,她觉得应该没有啥。大不了婆媳关系紧张——呜呜!放在古代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什么礼教什么藐视的,狗屁道理一大堆。 她让轿夫和宫女太监们抬着空轿先去,自己说要一个人走走看看。 小蓉和小春儿说陪着她,她也不让,先将她们打发到梅园处等候。 说穿了是想自己冷静一下,寻思想想对策。 若今天不是初雪的生日宴,她大可以用上一回的招数——装病了事。 自个儿挑灯缓步于石辅的宫道上。 缤纷华盖,点点宫灯,前呼后拥,勤快的嫔妃也已经赶往梅园了。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9 沈素儿单独而行,自动让道一旁。 这时候的她,谁会料到她是堂堂皇后? 毕竟宫中见过皇后的人实在不多,那些见过的妃子即使路过,昏暗的月色之下,又怎么会留意小小的路旁女子呢? 沈素儿是无语望天——怎么办呢? 再过一个转角,即是梅园了。不管她步行的多少缓慢,还是会到。 经过她身边的轿子越来越多,瞧起来也一顶比一顶华贵,是不是越是有点身份的都会迟些到? 这时,有一对挑灯的小宫女正捧着什么东西经过沈素儿身边—— 其中一个小声匆促提醒道:“我们得赶紧一些,听说雪妃自出冷宫后性格变了,不太容易侍候……” “是啊,她又得宠了,皇上今晚亲自去接她到梅园,两个人还同坐一顶轿子,很快要过来了。咱们得在他们来之前准备妥当。”羡慕,这是何等的荣幸。 “啊!真的吗?”惊讶。 “是,我亲眼看见的。” “……” 二个人讨论的声音渐渐的步远。 沈素儿说不上来心中的滋味,郁郁的,闷闷的。 较之刚才,更令她不舒服! 在她憋闷的时候,倏地,身后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往他身上轻拉,然而某女在思考当中,毫无防备跌落身后人的胸前,宫灯掉落地上,寒风一吹即息了,而那人貌似也没料到会如此,本能地搂住她的纤腰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开始是真退,但后面退好像是刻意的,退到一旁的墙角上,背撞到墙时,沈素儿听到搂住自己的人嘴里溢出一声浅浅的,不易发觉的闷哼。 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近在咫尺,淡淡的梅花香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沈素儿不动,也不出声。 疑惑——初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别出声,等轿子过了。”初雪在她鬓边轻轻说道,纯净的男子气息,和慕容景的清冷不同,与司马洛的温柔也有异,轻轻的闻之如兰。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0 “别出声,等轿子过了。”初雪在她鬓边轻轻说道,纯净的男子气息,和慕容景的清冷不同,与司马洛的温柔也有异,轻轻的闻之如兰。 沈素儿喜欢初雪的拥抱,很纯洁的喜欢,没有任何杂念,更没有要将他扑倒的冲动,只是想轻轻抱着,搂着,靠着……寻找着内心缺少的暖意,感觉着自己非一个人的存在。 不由自主的,她也伸出了粉臂,环上了初雪的腰。 初雪愣住了! 如此简单的动作,不经意的回应,几乎令他压抑不住心里的狂喜!双臂在收紧在收紧,紧得他像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为止…… 沈素儿轻轻皱了皱眉,自己好像做了不应该做的事。 心里悲催,完蛋了…… “皇兄的轿子,别动……”耳边温柔的昵喃,连同呼的温热气息也扑在她的颈间。 莫名的,她有一丝淡淡的酥麻之感在耳边漫延。 d,正常反应,正常反应!完全是来自于人类最正常的反应。 对于初雪她真的没有一点色心,也真的不想玷污心中高贵的雪莲。某女心底那一个哀号啊,初雪,别诱惑我……目前已经有二个人令我很难应付了,绝对不能连你也掺上一脚,那样会令我连喘息的地方也没有。呜呜…… 有时,女人太讨人喜欢了,也是一件痛苦。 某女终于自恋了一回,承认一下自己的优秀了!(ps:恶寒!) 隐身于暗处。 二人盯着眼前,呼吸也不敢出,等着浩荡的銮轿从身边经过。 月光色,寒风吹起—— 銮轿帘子轻扬,里面的人一眼了然,只需要一眼,沈素儿的心寒到了极点——雪妃柔若无骨的靠在慕容景胸前,神情是那么的甜蜜又幸福…… 他们的幸福刺伤了她的眼! 倏地,慕容景撇首往轿外扫了一眼,像往他们看过来又不像。 仅一瞬间,帘子即放下了。 隔开了一切,也隔开了二个世界。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1 看着远去,消失在转角的皇帝銮队。 沈素儿无力的趴在了初雪的肩膀上。 嘴角勾勒起一抹嘲弄的笑。 他和她,一个帝王,一个皇后,还真是特别。 在刚才一瞬间,就好像—— 他在拈花惹草,而她在红杏出墙! 心里堵着的同时,她的脑袋可没有忘记,他虽然抱着雪妃,而她的怀中搂着初雪,哈哈!真td公平!谁也不欠谁的。不过,她也说过,在他没有休她之前,她不会给他戴绿帽子。 于是,她轻轻的离开了初雪的怀抱,浅笑问:“小三,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梅园吗?” “不喜欢。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初雪轻轻的嗓音中带着厌倦,像压抑着什么,“小素儿,我一直不喜欢生日,不喜欢宴会。只是母后要这么做……我就做了。” “你是不是每一次都装得很开心?” “嗯……” 沈素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吧,“笨死了,咱们小三笨死了。不喜欢就直接说出来,你装着高兴,装着开心,身边的人自然会当你开心,继续给你办着。”这道理太简单了。 “可是——母后瞧起来很高兴。我心里难受……”他轻轻的,慢慢的,往沈素儿身上靠,直到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而她又没有避开时,嘴角方泛开了一丝满足的浅笑。 沈素儿感叹。 善良的初雪,为了亲人总是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安慰地抬起了小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拍了拍他的背。 不料,引起了他身子一僵,痛苦一下又闷哼了一声。 想起了刚才,沈素儿也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往他身后的墙摸了摸,大吃了一惊,居然摸到一处突出的石块!要命!怎么要有这种鬼地方。刚才那一退,肯定给撞上了! “笨蛋!受伤了居然还不说?”质问,还带着一丝怒气。 “没事。休息一下就会好。”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2 初雪回得很小声,也有些心虚。 沈素儿恶劣得很想在他伤处再拍一巴掌,关怀训斥:“当我三岁小孩子啊?现在啊八成撞红一片了。早点擦些药酒,散一下淤血好快些。别小看这点伤,如果大片淤血长期不散,那也会要人命的。懂吧?”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都是笨蛋。 虽然她也是笨蛋中的笨蛋,然而身边的人受伤了,她却比会自己受伤更重视。 初雪想避开自己的伤不谈,“皇兄已经到了,也说明宴会开始了。咱们去吧。” 她轻轻蹙了蹙眉。“你好像没听懂我刚才说的?” “我们不能缺席,也不能太晚去。特别是你……”习惯性一样,首先想到的人总会是她。 沈素儿愁了! “东西没有,我正发愁呢。若不是你的生日,我才懒得来啊。”想起刚才銮轿内的一幕,说不在意,好像也有些困难。 “愁什么?”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隐约还藏着笑意。 她想掐死他了!赖在她身上,还说风凉话,若不是他弄得,她用得着发愁吗?真是孽缘啊!不过,若不是那一支步摇,他们倒真是不一定会像今天这般走得近。“先去看看你背上的伤吧。” “不碍事,是真的。只是撞了一下,等宴会过后,找些药酒擦擦即可。别劳师动众,也不可再告诉第三个人。当我求你了,好不?”淡淡的嗓音带着请求。不想再因为这点小伤惊动别人……或者自从到大,太多次的劳师动众令他相当反感。 “行!算我服了你。不过,你一个人怎么擦药?”问题出来了。自己擦背上的伤,何等高难道的动作? 初雪吱唔了一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这家伙,一听就像是任由着它。得了,等宴会结束,我帮你。” “这个……”答应还是不答应?心里想答应,可是若让人撞见了怎么办? “走吧,再不出现。你皇兄可要派人来找了。”沈素儿也不等初雪应话,拉着他往梅园的方向去。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3 刚才挑着的宫灯熄了,只能凭着月色走。不过幸好,由于今晚梅园设宴,在附近的道上每隔一段距离会挂着一盏莲花宫灯照明。 再走一会儿,即见到梅园前的空地上摆满了轿子。 守着一些职位底下的小太监和轿夫。 沈素儿刚想走出来,却又让初雪一拽,给扯到一旁了。 两个人靠得很近。 近得别人一瞧,像搂在一起。 只是二个人晓得,距离还是有的,只是像做贼一样罢了。 “其实,我是特意在哪里等你的。” “诶?什么事?” “给你这个——”初雪含笑从袖中娶出一件东西,拿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十二颗珍稀宝石以精巧的技术镶串的一支步摇,在月光中流动着柔和的紫光,涟漪,神秘又魁丽无比。 某女错愕了!目光熠熠散发着光彩。“小三,不是坏了吗?你从哪里来的?嘿嘿,偷皇太后的?” “你啊,脑袋里就想着坏主意。我是傍晚赶出宫去取了回来,幸好赶上了。放在外面修了,说程序复杂,修得时间比较长。前些天都没修好呢,今晚去碰碰运气,那师傅居然说修好了。真幸运!~”初雪轻松说着,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看得出来,他的眸子此刻如琉璃般璀灿。 沈素儿也很高兴。 高兴时,还是打量了一下初雪,听口吻他是刚回来的?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在梅园,他却偷偷出宫了?“你怎么溜出宫的?” 初雪神秘一笑,“皇兄给了我出宫的令牌,往后都可以随意出宫。” 刹那间某人的眼睛亮了!只是转眼又悲催地熄灭了。因为初雪又惋惜补充了一句:“只是不能带你出去,皇兄说的。” 靠!白高兴一场,那死皇帝什么时候都与我作对的。居然连初雪也给防了!d。 现在有了步摇,沈素儿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安了下来。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4 “别磨蹭了,咱们进去吧,呃!不对,我先进去。小三,你等一会再进去。”避嫌啊避嫌,晚上两个男女一同出现,不令人怀疑才怪,特别是皇帝在场,到时自己会有好果子吃不?! 初雪明白的。 沈素儿刚想迈出去,不料——又给初雪一扯,整个人又往他身上撞去。 “小三,你又怎么啦?” 初雪哭笑不得,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步摇,半调侃问:“这东西不戴就要进去吗?” “哟,幸好你提醒。”沈素儿拍了拍额头,都不知道自己脑袋在想什么了。 倏地,她怔住了…… 初雪收敛起了笑,缓缓地将步摇斜斜插在她流云发髻上。动作神圣,又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插上摇拽着紫光的步摇,衬映之下某女漂亮的小脸更添绝色,如夜晚湖面上泛起的淡淡光晕,柔和得令人移不开视线,免不了心驰荡漾…… “好了。真漂亮……”初雪轻轻的感叹声来于心底,漂亮的嘴角勾勒着满足的微笑,异样情愫在流转,浅笑意不着痕迹地隐藏于夜色,眸底之下。 “小三,真是在感谢你了!”某女禀着21世纪某些习惯,一下也不经太脑滴,说明一下,是带着非常纯洁的心思,在初雪的俊美的脸颊上小小地亲了一口,表示感谢!仅此而已。 亲罢,即心情不错的踏出了转角处,哼哼着小曲儿往梅园的大门迈去。 初雪是怔在当场了!欠欠没有恢复过来。 粉红的脸颊,已经说明了心中的一切。 两个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落在暗处一双幽深的冷眸中…… 沈素儿刚踏入嚷嚷着的梅园,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惊艳的眼睛和注目视,可谓是赚足了!华贵的衣裙,淡雅的人儿,在步摇摇拽的紫光映衬之下,与月色交融,的确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和绝色。 宴会满隆重的。 一桌一桌的案几上,摆满了说不出名儿的吃食。 梅花树上也挂满的红色的宫灯,喜庆不已。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5 沈素儿款款步入众妃之间。 说心里一句,她真不想引人注意,只想低调啊低调。 在主席之间,皇太后已经入座了。慈眉善目,正含笑的看着,瞧起来格外开心,而她旁边坐着一名倾城的美人——雪妃。有点小小感叹,爱情的力量真td伟大,几个时辰前她去看雪妃还一副病怏怏、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一刻,虽然有些柔弱却也显得光彩照人。 最令人吐血的是——她中午不是刚上吊吗?还闹到慕容景的寝室了?不会是脖子还没有挂上去就让人发觉了?切!奇怪死了,真要死也要选个夜深人静的晚上。 沈素儿并没有纠结雪妃的问题。 慕容景不在。 奇怪,他不是和雪妃一起来吗?怎么会不在? 这时,小蓉和小春儿迎了上来,带着沈素儿到她的坐位上。 在这之前,沈素儿自然先向皇太后请安一番。 皇太后一见沈素儿云鬓上的宝石步摇,眼中露出欣喜,瞧起来特别满意。称赞道:“这东西真适合你啊,孩子啊,以后得多戴出来给人瞧瞧。” “是。多谢母后夸奖。”款款行了一礼。 沈素儿回到皇后的席位上,雕花镂空的长条矮案几上干果点心,水果样样不缺,与太后之间,隔着一个空位,想必是慕容景的。 “小姐,您怎么没有和皇上一起进来?”小蓉借着给沈素儿倒茶的空隙,小小声的问了一句。好像沈素儿应该和皇上一起进来才合理的。 “呃?为什么这样问?”沈素儿疑惑了。她干嘛要和慕容景一起进来? 小蓉也一怔,“您没见到皇上吗?” “没啊。”沈素儿心隐约升起一些不安。接过小蓉倒过来的茶,小小地啜了一口…… 小蓉皱眉,疑惑喃喃,“皇上不是出去找您了吗?” “噗!……”某女喷了! 怎么回事?慕容景去找她了? 可是她一直和初雪在一块啊?!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6 沈素儿的举止引来一些人的侧目。 马上的,或者说是迅速的。 某女是危襟正坐,端庄无比,挂着淡淡的浅笑正品着茶,那神情,那从容的举止,仿佛刚才喷茶全是众人的幻觉。 呃!~的确是幻觉——自我催眠中!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毕竟主人公还没出现。嫔妃们相互客套着,有些吵杂是很正常的。 在别人的视线没有再投向自己时,沈素儿松了一口气。 于是朝小蓉勾了勾小手,示意靠近一些,小声问:“你说怎么个回事?” “皇上送雪妃进来时,见到我即问了一下您去了哪里,我说您在路上……皇上就步出了梅园。我当时以为他是去找您了,直觉就像是出去找您了。可好像猜错了……”小蓉的疑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猜错了。 沈素儿大窘啊,痛苦啊!好想以额头去撞桌子,撞晕算了! 他有没有碰到她和初雪?如果碰到即麻烦了!特别是最后,她可是亲了一下某某人……呜呜,那举动放在现代如家常便饭,放到古代即勾引放荡!奶奶个熊滴!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皇上一进来,气氛马上不一样! 本是有少少喧嚷的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果然,帝王的气场就是以众不同。 只是—— 沈素儿感到了!那平静的俊容之下的波涛汹涌。 光第一眼,四目相视之间,她就有种会给生吞活剥的错觉!天啊天啊,她肯定自己又得罪他了!只是得罪个屁,他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不是一样和雪妃卿卿我我?难道只许皇帝放火不许皇后点灯吗? 越想她越是理气直壮。反正她和初雪纯洁的,干嘛要心虚?哼哼! “景儿,你可回来了,初雪呢?” “母后,初雪一会儿就来了。”慕容景很恭敬和母后说着话。 迈了几步,他很自然地停在沈素儿跟前。 帝后的位置,本来是连在一起的。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17 换照礼数,沈素儿要起身相迎,等皇上坐下,她方能再坐的。她不想!但一接触到皇太后的目光时,迫不得已还是放底了身段,做一个合礼教的皇后——暂时忍了!靠! 慕容景一坐下,气氛又变得怪异了。 宫女想给他倒茶,他却说要倒酒! 满满的一杯,他仰首即喝得一滴不剩。 谁会知道,在明黄的锦袖之下隐藏的紫光是何等心碎? 连喝了三杯酒,沈素儿有些错愕瞧着慕容景侧脸。 倏地,摆在案下的小手给一只大手抓住了,紧紧包在掌心中。 “女人,别随便拈花惹草,再有下一次……别怪朕不客气!”慕容景低沉又满带着磁性的嗓音,望着自己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酒杯说的。他的目光没有看她,但她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警告!又像在容忍! 靠!我拈花惹草,你不也红杏出墙?本末倒置了,奶奶的。 沈素儿窘!可一瞬间,心也虚了起来。 果然……呜!……果然,悲催的,他全看到了! 这一回,她的确觉得自己有少少理亏了!他只是让雪妃依在身上罢了,还不见主动亲她。可她好像……好像那个……虽然很纯洁,但还是做了! 只是若事态发展下去——她不反驳是不是更像有那么一回事?拈花惹草了?初雪是花?司马洛是草?切!什么跟什么嘛?真拈花惹草了倒没啥。只是没有这心思,还要蒙上这罪名,真令人不爽啊! 索性装着没听见好了,反正他又没有指名道姓,也没有看着她说话。 沈素儿的沉默换来自个儿小手遭遇摧残! “皇上,臣妾的小手是肉做的,不是棉花,捏着不会痛的。”她调整一下心态,淡淡?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6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6部分阅读 淡说了一句。真好像将刚才他说的自动忽略了,不回应,也不理会。 “承认自己拈花惹草了?”他格外在意! “啊?好吧,您这话臣妾先记着,未来再拈惹一下,补上可好?”柔柔细细的嗓音从容淡定,细听顿觉阴阳怪气!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1 慕容景的嘴角抽了抽,气愤中,却突然有种气不出来的感觉。 这死女人!连否认的方式也这么特别。 她和初雪,真是单纯的吗? 不想怀疑她,更不想去怀疑初雪! 但是,两人举止亲昵,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紧搂在一起,亲上了,正常吗?还算得上清白吗? 初雪给将步摇插在她的发上的一幕,无法压抑心中的嫉妒!那是他想像中的举止,从雪妃那里拿到了步摇,在到梅园的路上,他不断的想像着自己亲自给她戴上的一幕,然而——却变成了观众! 无法接受!也没有掩饰着愤怒着情绪。 越是回想,越是挑起了先前的怒火! 蓦然,慕容景粗暴一带,沈素儿整个人往他身上扑去。而他顺势搂住了她纤细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亲昵似的俊脸,耳鬓厮磨着,瞧在外人眼中,是那么的妒忌和羡慕。 事实,沈素儿很悲催,慕容景冷漠地耳边警告:“以后记得离初雪远点。如果你真是为了他好。” “你什么意思?” “明天开始,你不得见初雪。” “说重点的。”沈素儿的心在颤,有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是圣旨,也是命令——”慕容景霸道得不容她说不。 在这时却闭嘴了。 目光看向大门口的方向,他已经不着迹痕地松开了沈素儿。 沈素儿望着浅笑而来的初雪,无由来的心情郁闷。 慕容景居然下了这种圣旨?真td的不是人!只是,她能反抗吗?如果执意不管他的圣旨会怎么样?于是,忍不住的,目光看着缓缓而来的初雪,嘴里却淡淡询问:“如果不小心见了会怎么样?” “那一只眼睛看见,就挖那一只。两只眼看见了就挖一双。”应得毫不犹豫。 “我的还是初雪的?” 慕容景冷哼了一下,不屑道:“你觉得会是初雪吗?”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2 慕容景冷哼了一下,不屑道:“你觉得会是初雪吗?” “明白了。”沈素儿真听明白了,那一个人自然是她自己。d,感觉他喜欢上了自己,原来只是自己表错情了,不是!是自作多情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看来,人还是不要想太多,随波逐流吧,未来怎么样就怎么样,爱乍乍的。 懒懒的,她吐了一口长长的气,“皇上,臣妾真明白。以后凡碰到初雪我会蒙着眼睛不看滴。” 说这话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疼了一下。 真是可笑!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有心,原来还会痛。 慕容景这一回,不令是嘴角抽,眼角都抽! 冷言质疑:“蒙着眼睛不看?” 沈素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到古代,她貌似还没碰过酒。今天特别想喝一口,听到慕容景的质问,波澜不惊的,淡淡应付,“是。皇上想收回圣旨?”他说不见,那就不见了,见就是看,不看也是不见,她是在发挥一下自己非常有艰的文字游戏。 “女人,你和初雪真没什么吗?”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半晌。听不到回答。 再过了一会儿—— “纯白,一如天上飘下来的雪花。”轻轻柔柔的一句,沈素儿仰望着天空而说。眼睛一片迷茫,没有波动,不见喜,也没有悲,映出来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好像一切的东西皆是虚无飘渺的存在,什么也不会在乎,包括自己的生死。 慕容景握住酒杯的手顿住了…… 她这神情,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明明很陌生,却又特别熟悉,仿佛是另一个自己立在眼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人,说她心中有人?心中有爱?太难了,那仿佛沉寂一生落寞的眼神,吞下一世的孤单淡然! 空荡荡的世界,眼无一物的人生。 完全在放逐着自己…… 心,狠狠地揪住了!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3 心,狠狠地揪住了! 像他,真的很像自己。 那一种熟悉的心境…… 不怀疑了,真的不怀疑了! 他相信她了,真的相信了! 她不爱他们!一个也没有爱……刚才的话只是在赌气!赌气说挖她的眼睛,气她没有求饶!气她连一丝惶恐也没有,气她连一句多余的解释也不给! “素……素儿……”突然间,喉咙像在打结一样,轻喊着,却喊得格外艰难。 声音也变得沙哑不清。 干嘛这样?分明应该是他生气的! 分明是……他有错吗? 突然,他很想原谅她了……不是,他已经原谅她了。 只是圣旨他不会收回,那也是他心底的伤,说不出口的痛!一个不会轻易去碰的伤口。 偷瞥了她的侧脸,不由自主的,他若无其事一样,悄悄的握住她的一只小手,在私底下,十指紧紧地扣着。 不管她如何想抽回去,他就是执意不松开。 而表面上,皇帝还是皇帝,那么淡然冷漠的喝着酒,云淡风轻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宴会在继续当中,夜空飘下的零星雪花,丝毫不影响宴会的兴致。 梅香,雪香,美人香。 轻歌曼舞,乐意融融。 初雪坐在皇太后另一边,俊美的脸颊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 一曲歌罢,舞尽。 嫔妃们,开始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和祝贺的词。 千篇一律,狗血的祝贺的自然一句接着一句。 沈素儿平静的眨了眨眼眸,侧着望向初雪,平静的俊脸浅笑反而令人心疼。他说过,他不喜欢这宴会,却一直在勉强自己每年都参加着,还要坐在上面,违心听着自己哥哥一大堆老婆违心的祝福和唠叨,烦死了! 换作是她,肯定想死的心都会有! 想到拥有那一堆女人的男人正握着自己的手,直觉很抗拒! 只是不管她怎么抽,还是抽不回。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4 只是不管她怎么抽,还是抽不回。 “皇上,臣妾想给三王爷敬酒。看最后一眼,如何?”说不上,此时心情为何。只是很沉,很沉……沉到万丈深谷里去了。淡淡的,虚无的嗓音,穿透寂寥的冰凌,隐约在空中回荡着,连同了无生意的清冷凤眸像无意中瞟向那一只大手。 慕容景怔住了…… 是不是他又做错了什么?没有! 怔忡间,他并没有留意到刚才她说的:最后一眼。 轻轻的一句,抱着何种的心情方能说出口呢? 两个的目光碰上一起。 仿佛他不懂她眼底的伤,而她也不明白他眸中的意。 然而,二个人又没有移开视线。 她在等着他的回答。 最终—— “景儿,素儿,你们两个怎么不表示一下?”皇太后一声话介入二人之间。 顿时,两个人同时有一种狼狈之感。 慕容景掩饰一样,扬了扬嘴角,淡淡露出一抹浅笑,尽量以平静的声音说道:“初雪的礼物肯定不少罢。平时那些凡俗之物已经入不了法眼,嗯。为兄的就亲自送上一曲。” 顿时,叫好声一片。 近些年,民间流传极广的,欲想听皇上一曲,万金难求。 皇上的琴艺,也曾令天下第一琴师折服。 并非惧于皇帝的威严,据说三年前的琴师大会时,皇上是微服出巡,一时兴趣,偶尔参加的,当时谁也不知道那抚琴的男子即是一国之君。 三年来,能听皇上抚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后来沈素儿晓得传言时,也不得不感叹,自己何幸,居然连听了两次? 慕容景起身俨然迈身前面准备好的琴。 他盘膝而坐。 目光淡扫了一眼周围,抬首望向天边的落雪,飘飘洒洒,无声无息。 素指轻动,悠悠琴音溢出,一开始铮铮如流水般美妙。 渐渐的,转而空灵,渺渺无物……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5 无意中,他脑海闪过一双眼睛,一又令他心疼的眸子,想给它添上颜色,越令它不再孤单,想令它的冰冷渐渐融化掉,不许隐藏,不悲伤,不许哭泣…… 曲终,四处一片寂静。 接着,一片掌声雷动。 赞美声也一片,皇太后也频频点头。 “谢谢皇兄,初雪很喜欢这一份礼。”初雪眼中也露出了真心的浅笑。琴音如人,也不禁感叹皇兄内心的境界会这般高,琴艺的造诣也出神入化了,完全来自于心底的佩服之情。 这的确是一份得之不易的礼物。 琴谱,他会自己凭着记忆慢慢谱出来的,虽然不一定能完全,但也会有八九成。 刚才动听的一曲,初雪听出来了,那完全是慕容景随心弹出来的,仅是凭着一时的心境,无曲无谱,人间仅此一次。若想让慕容景重复弹,他也不一定能弹得出来。 全场的赞叹声中,仅有一个人沉默。 没有掌声,也没有笑。 只是淡淡的扫了全场一眼。 慕容景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这一曲,到底是为谁而弹的,只有他一个清楚。 他淡然地立了起来,缓步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安静喝着苦酒。 “皇后呢?据说皇后是一名才艺过人的女子,何不趁机给大家表演一项?”温柔如风的细语在安静的一瞬间响起。 这话来自于雪妃。 她看向皇太后,像在征询着意见。 皇太后一听,也乐得见到,“雪妃言之极是,上一回家宴没办成啊,大伙都不曾认识皇后呢。趁此机会,正好让大家开开眼界,一饱眼福?” 皇太后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往沈素儿身上落来。 沈素儿麻烦似的暗垂眸子,很想装着不在场,装着没有听见。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目前,她真没有心情陪他们玩,低落得很,前所未有的。但是,让全部的人这样瞧着真不舒服。 于是,她倒了一杯酒,缓缓站了起来。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6 于是,她倒了一杯酒,缓缓站了起来。 嘴角勾勒淡笑,款款迈到初雪跟前。 “初雪,日子快乐。”垂眸,掩饰着心底的伤。 明天,即不能再见了吗? 慕容景这圣旨,真的好狠! 不过,算不算是格外开恩了呢?“所谓的j情”给捉到了啊?只是不能再见罢了。 “皇嫂。”初雪眸子闪着不一样的光芒,看着她时的专注,只一会儿。 沈素儿任性得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好假!她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皇嫂也送你一曲。没有音乐的,只有歌,请笑纳。至于歌名……”她靠近初雪,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言罢望着正在发愣的初雪淡淡一笑。 悠然转身,片刻后,一曲众人从没有听过的忧伤旋律清泠泠响起。 “聆听着睡着的夜 寂寥无人的街 忽然凉的雪 掉落在我眉睫 银白色星星点点 你是否也看见 这无声无息的想念 我在一个人欣赏 这初雪的忧伤 任回忆融化在我肩膀 思念无法在隐藏泪涌出眼眶 记得吗曾经许下的愿望。” 柔柔的嗓音,轻轻的唱出了灵魂深处的忧伤…… 从未有过旋律,闻者惊似仙乐,最特别的是歌唱到高嘲之处,唱了什么谁也听不懂,却一样能感觉到歌声中无比的哀伤,如冷雪划过寂静夜冷冻了仅剩下的微笑,将人的心情带到忧伤的极致。 只有她一个人明白。 中文部分他们能懂,韩语的部分,他们又怎么会听明白呢? 当众人在歌声中回过神儿时,正主儿已经缓缓踏雪远去,出了梅林,出了梅园。 初雪的身子缓缓往后倒入薄薄的雪中,有一种不曾有过的放松和满足,眼角挂着泪痕,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从自以后,他不会再感到寂寞,也不会再悲伤,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死而无憾…… ———— 注:歌名《初雪的忧伤》,中韩双语。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7 宴会散了。 飘雪染白了梅花,冷了冬园。 夜深人静时,初雪斜斜卧在歇息的软榻上,阖着眼睑,假寐之中。 俊脸柔和,嘴角眉梢间,隐藏透出淡淡的浅笑。 “来了就快进来,外面不冷吗?”缓缓的他坐了起来,披在身上的大氅滑落。 门仅虚掩着,好像知道有人会来一样。 沈素儿挂上笑容,推开踏了进来。 灯火摇拽,映着软踏上的初雪,说不出的倾城。 “小三,本小姐很少给诺言,但给了就会实现。”经过一些时间冷静,心情恢复得极快。她本不是一个喜欢沉浸在忧伤中不出来的人。一个人偶尔忧伤是正常的,长期忧伤是失常,名言啊名言。 初雪轻笑,立了起来看着她。 只见她迈到他跟前,咧嘴就是一笑。没半会,又一脸搞怪地嘿嘿j笑,佯装色色地盯着初雪,在他俊美的脸颊上摸了一把,“那个……嘿嘿,脱衣服!我准备强犦你。” 初雪头生黑线了。这家伙恢复得真快!而且还越来越调皮了? “深夜来,若皇兄知道……”有些担心。 沈素儿无力坐在软榻上,初雪刚起来,好暖和啊。“知道又怎么样?”今晚是最后一次了,她特意过来除了完成自己的诺言,可还有目的。 “药呢?”沈素儿见初雪不语,直奔主题。时间不多了,她并不是溜出朝凤宫,而是让小蓉坐着轿子顶替自己回去朝凤居的。因为她知道朝凤宫,出入皆会有侍卫在暗中盯梢。 初雪从一处小箱子里取出一瓶药。 沈素儿接了过来,强将他按坐在软榻上。 衣服由初雪自己解开,只是动作很犹豫,也很慢,可也很赏心悦目。 俊美的脸颊红红的,特别可爱。 “初雪!你别这个样子……”d,可爱得让人很想咬一口。 初雪有些微微困窘地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她。 没见到某女捉狭成功后的贼笑。 只需和他待在一起,好像什么忧伤也会消失。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8 看到初雪如白玉一般的背时,沈素儿也短暂失神,可那撞得红红的一块,如巴掌大小,在洁白的衬托之下显得特别刺眼!! 她打开瓶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掌心。 这时,她瞧到初雪刚才脱衣服时由身上拿出的东西,目光一闪,平静问:“小三,这是什么东西?和玉佩不一样。”上面有些图腾,金黄|色的,估计是镀金的,做工异常精细,很可能就是皇帝的令牌什么的。 这也是她来的目的。 初雪说过,慕容景给过他出宫的令牌,只是不能带她出去。那是对初雪的限制,细想漏洞百出。若她一个人拿着令牌呢?换一身衣服即不需要审了。守在宫门的侍卫,一般是看牌不瞧人的。今晚她就想出宫,而且是永远也不想回来。 能不能成功,还要看运气。 初雪听她一问,也看了一眼令牌,含笑解说:“那是令牌,前些天皇兄给的,可以自由出宫用的。” “哦,真好。”感叹一下。于是开始认真给初雪擦药。 当柔软的小手按在初雪背上时,他是全身僵直!一动也不动的,幸好背对着她,也瞧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不过,沈素儿可以想像,肯定很漂亮! 沈素儿力度掌握得恰恰好,不重也不轻,想让淤血散掉,也需要按摩一段时间,令药效参入到皮肤里面去。。 过了一会儿,估摸得时间差不多了。即让初雪将衣服穿上。 再转眼时,沈素儿也怔了怔…… “小三,你的脸颊红得像苹果!呵呵!”太有趣了。 “别笑了。以后我自己来。”初雪很想瞪她一眼,表示气愤。无奈那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由他自幼学着优雅的少年做起来不太符合。呃……出宫了又不同。 沈素儿敛起了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即使是以后他愿意由她来,也没有机会了。“是是。知道了。咱们初雪纯情。” 沈素儿又和初雪聊了一会。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9 沈素儿又和初雪聊了一会。 看看气氛也差不多时,她问了。 “初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目光看着她问的。 “有没有小太监的衣服,适合我穿的?”没记错,他说过自己以前混出宫时就是穿小太监的衣服的,应该有现成的才对。 “用来干嘛?” “我得悄悄的回朝凤宫啊,这身打扮自梅园出去,很引人注意啊!若恰恰有人瞧见了呢?”借口,又相当有说服力的。 初雪一笑,也觉得很对。 不怀疑有它,说出了自己就有一套,他平时穿着溜出宫的。比起沈素儿的娇小身材有些宽大,但将腰带绑紧一些也没啥。再过一会儿,沈素儿即换了一套太监的衣服,还戴上的帽子,将头发也束了起来。初雪真是准备齐全的,连腰牌也有。 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太监。 “主子,奴才给您请安了。”学着清朝电视中的太监,衣袖甩二下,单膝一跪,有模有样,逗得初雪笑了出声。 “喂!主子,怎么只顾着笑,都不喊平身呢?”小嘴嘟嘟,很是不满。 不料,初雪不但没有止住笑,而是笑得更厉害。 “赏银。主子,快给。不能太吝啬。”问题出来了。她身上有初雪给的一万两银票,当时为了防万一有机会逃脱,天天都带在身上的,只是银子有些重,她不爱带着。出宫,一下子找不到银号,也不能兑现,想弄点现银方便些。 这一搞怪也是趁机捞银,若小瞧了她,可会连怎么上当都不知道。小手摊在初雪的跟前了,大有不给是不会收回来,任性的小脸特别有趣。 初雪浅笑,像配合她演戏一样,真拿了一锭银子放到她小手上了。 “哇!挺重的。一锭银子是不是十两?”眼中闪着光。对银两她真没啥概念,毕竟在古代没啥机会花钱。这十两能花多久,她也不晓,只是估计省吃节也应该够花些天吧。 “是。” 沈素儿似模似样地收好了,表情装装,可是真在收啊! 初雪!每个人背后的忧伤10 沈素儿本来的目的就是要银子的,当然结果是装装样子学着收却又真收入囊中。人啊,做戏做到自己这份上,真不简单。鄙视自己一回,再呵呵一笑,“时间不早,要先回去了。主子,奴才不在,请您一定要珍重,一定要活得快快乐乐。”说罢,还眨了眨眼。 “是。”初雪还是在浅笑中。 “好吧,我真要走了。”她迈了二步,当初雪刚想送她时,她却倏地转身,一下子扑入初雪的怀中,一双粉臂搂过他的腰,小脸还在他怀中蹭了蹭,“我走了,在我们家乡,分别前,总会习惯性地拥抱一下的。” 各位看倌,别想得咱们小素儿太单纯,非好草也。 她这一抱也有目的,目标是初雪身后软榻上的令牌。不着痕迹一样,一抱一拿,再迅速地将令牌藏于自己的衣袖之中。 沈素儿刚迈出门口,初雪突然问—— “小素儿,你的衣服和这些东西呢?”初雪指的是她换下来的衣服和首饰,包括金镶玉步摇,暗紫色的流光依然在闪着。 “哦,暂时放这里吧,我会来取的。”沈素儿随意说了一句,说罢即踏出了门槛儿,也顺带掩上了门。她不知道在掩上门的一刻,初雪的眼中一片暗淡和不舍。 沈素儿悄悄踏出了梅园,在门口处,拎下了一盏宫灯,往正门的方向迈去。 天,还飘着雪儿。 很冷,然而她的心却热热的,紧张啊。 周围一片安静。 她不知道宫门打开的准确时间,但估摸着自己走到正门时,应该也差不多了罢。据说三更就会有御膳房的菜车子进出。 沈素儿挑宫灯也是一种装饰,若摸黑走路,在侍卫的眼中更加可疑。 侍卫盘查也麻烦,有着梅园的灯即不同,警惕也会放松些。然而,宫女太监在晚上一般是禁止走动的,她还是免不了给盘查几句,当她拿出令牌时,侍卫也就放行了。 她的心,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样迫切。 迫切地想到宫大门。 但是,她不敢用跑的,只能不断地加快着脚步。 隐藏!运气好得没话说1 梅园离宫门,真不是普通的远。 大概逃跑的本能在作怪,走了那么多的路,她居然不感到累,脚板子也好像一下子变得耐用了,灵活了。当然,小脚的后果得目标达成,或者失败时,安静了下来方能知道。 再远的路程,只要有心走都会到达目的地。 沈素儿远远的,朦朦胧胧即瞧到高大巍峨的宫门。 加快的脚步,匆匆迈了过去,真是老天都在助她! 她看到了,居然正是宫门开启的时间。 到了!到了! 只需要再一会儿,只需要踏出这大门,外面就是海阔天空,任君逍遥! 意外总是时时有的,在沈素儿还差几米即要到宫门前时,她无意中瞥见远远的,有一大队侍卫举着火把直奔而来。其中前面的还骑着马儿。 天啊!不会是行踪败露了? “什么人?”侍卫吆喝。 沈素儿一瞧,问的正是自己。 本想装得弱势一点,可突然觉得大大不妥,越显得弱越令人可疑,于是,她挺着胸压低着嗓音尖尖细细喝斥道:“嚷嚷个什么?没见过爷吗?皇上特别交待爷去办个事儿,秘密出宫,不许多喧嚷。坏了皇上的好事,要掉脑袋的,蠢货!”说罢,拿出令牌在侍卫眼前一晃。 本是女孩子的声音,不需要多学,也像太监了! 侍卫一见金黄的令牌神情即一变,马上鞠躬请着沈素儿通过。 沈素儿想不到这令牌威力这么大,轻哼了一声,神态有些傲慢可也敢不含糊,不等完全开启,光是一道缝她即溜了出去。心里可紧张得怦怦在跳,手心估计也捏出冷汗了。大冷天,雪花在飘,还吓出汗算个啥的?胆小鬼! 刚刚踏出去,即听到刚才的俊马奔到了! 马上的侍卫吆喝! “皇上有旨,从这一刻开始,任何人不得出入。关门!” 沈素儿听得一身冷汗!妈妈呀,真是好险! 再慢半分钟就没戏了。 隐藏!运气好得没话说2 再慢半分钟就没戏了。 呜呜!……感谢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了一回!感谢慕容景,那聪明的脑袋也迟钝了一会。感谢一切的一切,终于放了本小姐出来。感谢皇宫,你d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哼哼!没感谢一会儿,沈素儿回瞪了一下子又紧闭上的宫门。小脚在空中踢了几下,“d,去他奶奶的圣旨,去他奶奶的皇帝!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了!哼哼!拜拜,后会无期!”嚣张得扬了扬下巴。回想一想,自己刚才做的真幼稚。不由自个儿寒了一把。 现在慕容景只是关了皇宫中的门,并没有说封锁全城,他是不是还没有发觉她出宫了?只是知道她不在朝凤宫中,以为像上一回躲在宫中的某一处。哈哈!就让他在宫中搜吧。 浪费力气全后宫搜人了?!哈哈。 逃出皇宫中,有一个问题也要面对了。 将来要如何混日子? 身上除了一块令牌,一万两银票和一锭银子,几乎什么也没有。 太监的衣服,也不能穿太久。一个人京城混起来不容易,本想试试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按照猜测,当慕容景知道她逃出宫了,肯定会下令封城,若她还在京城,给找到也是迟早的问题。 目前最要紧的是出城。 沈素儿凭着记忆往街道迈去。 天未亮,行人几乎没有,静悄悄的。 天飘着雪,给地上辅了一层又一层的银白。 天冷得她拉耸着脑袋,小脸给冻得红红的,在宫里时,心急着离开,并没有感到冷,出了宫门,方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貌似有些单薄了!初雪说过,这些天可能会下雪,原来真就下了。 老天啊,怎么不再迟几天下啊! 一时之间,她无处可去。 已经想到了出城的路了,像上一次那里,找船即可。 她决定了,天亮即找船出城。 可天未亮,店辅的门紧闭着,这时候连青楼也关上了门。 不会要在大雪天待到天亮吧?? 隐藏!运气好得没话说3 揣着身上的银子。 走在大街上,瞧着招牌,直到一处裁缝店处,停了下来。 衣服,最重要的道具。 一身太监打扮,太引人注意了。 店门未开,怎么办?等吗? 沈素儿在门檐下搓着小手,鞠着身子,雪风吹来。 真不是普通的冷! 无语看天,d,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逃跑的日子?呃,她都无语了。 说好不是,说不好也不是,毕竟成功的出来了。 突然—— 不想等了,窝在门外再等下去会冻死人的! 于是,小脚一抬,踢着人家店门。 “开门!做生意的。”喊了几声。 门板儿开了。 出来是一个中年的男子,长相矮小,大众脸,满和善的样子。一瞧沈素儿的衣着,马上恭敬了起来!这是当然,宁愿得罪鬼神,也不能得罪宫里当差的。 男子恭敬招呼着。 沈素儿也满大爷的,既然人家买这一身太监服的帐,那也省掉不少麻烦。她挑了一件普通的男子长衫,一件棉袄,一件披风,还有一帽大大的毡帽,把一颗小脑袋给盖得严严实实,再扯了一条围脖的男巾,把小脸也给挡住了,只露出二只漂亮的眼睛。 大雪天,做这种打扮再寻常不过了,却也方便了隐藏行踪。 她连靴子也换了一双。 太监的衣服,说暂时寄放在这儿,又说给皇上办完事儿自然会回来取,若敢丢掉,或者将她的行踪说出去,坏了皇上的大事,必定会抄家灭族。某女开口闭口打着慕容景的招牌,普通的市井小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自然唯唯喏喏,连连应是。 弄到最后,一身衣物店主分文不敢收。 汗汗…… 反而,多出了一点孝敬?! 呵呵,碰到潜规则了一把。 这一回,是她潜了别人,可不是让别人给替了,感觉真爽啊! 隐藏!运气好得没话说4 沈素儿这一磨蹭,再出来,天已经灰蒙蒙亮了。 决定先吃点东西,再打听一下渡口怎么走。 与此同时—— 在皇宫内,朝凤宫,正大堂。 慕容景神容冷峻坐在首位上。 前面跪了一片的奴才,颤抖着身子,犹如外面的落叶,天空飘雪。 “又是找不到人?再让朕听到相同的话,你们永远也别想开口!”愤怒的暴吼之中,倏地手腕一挥,桌子上的茶碗瞬间摔了一个粉碎,茶溅了一地。 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中,皇上已经摔了不下十遍茶碗。 陈总管赶紧吩咐人收拾,又重新泡上一碗新茶。 气氛沉寂得可怕。 人人心惊胆战,大气也不敢喘,外面冷风萧瑟,大雪纷飞,却比不上此刻的慕容景身上散发的冰寒肃杀!令人绝望的气息笼罩着,连陈总管也跟着心惊,很久不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有人说,皇上发脾气爱砸东西,也并不全对的。 此时,若那些人见到此时的皇上——他们就会明白,那时候的皇上其实已经是挺“温和”的。 慕容景的冷眸一扫,“说!你们真不知道皇后去了哪里吗?” “皇上,奴才真是不知……”朝凤宫的八个奴才,全是枪口上的鸟儿。 侍候的主子不见了,受罪的自然是奴才们。 个个吓得脸色发青! “来人,打。二十大板——不!打到皇后出现为止!”慕容景冷冷的下令。 这时,一片惊恐的倒抽气声。 “皇上,饶命啊,奴才是真不知道皇后娘娘去了哪里……” “饶命啊,皇上!” “……” 求饶声一片,那大板儿打下,三十四十个大板儿或者能熬得住,一直打下去,即是打到死了,皇后也不一定会出现! 下一刻,奴才们全给强按在板子上。 叭叭地几板子下来,哀号一声接一声。 愁云笼罩,悲悲恸恸。 八个人瞧下来是死定了…… —————— ps:今天更新结束了。 打算!应该去哪里?1 “皇兄,怎么打朝凤宫的奴才了?”适时的,一个温和的嗓音介入。初雪居然来了,白雪中翩翩而至,犹如嫡仙,“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儿,在醉月楼时的话呢?” 慕容景眸色一暗,想通了,银牙紧咬,愤怒难休! 原来……原来她一早会料到有今天?! 半晌,慕容景终究还是示意停了下来。 八个人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跪趴在地上不敢动,屁股虽然挨了几下,心里直将初雪当神来拜,若不是他来他们是死定了!呜呜…… 初雪长发飘逸,白衣如雪,淡然无争地半倚在朱漆门边儿,压根没有踏进来意思,“皇兄,皇嫂已经不在宫里了。”嗓音淡淡的,却是肯定的说词。 慕容景深眸一闪,怒火在见到初雪的一刻已经全压了下来,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全退下去!” 慕容景一声令下,正堂上一班人等马上捡回一条小命似的退了下去。 陈总管也暗松了一口气。 果然啊,还是三王爷管用。 不用片刻,剩下了初雪一个人。 距离挺远,一个在正主位,一个在门口。 “外面冷,进来说。”慕容景仅凭初雪一句,已经晓得他知道内幕。沈素儿想出宫,没有宫中的人帮忙是不可能的。光凭她一个人,飞也飞不出。 初雪缓缓踏了进去,慕容景将自己没有喝过的热茶给他。 初雪也不多说,托了起来即喝了一口暖暖身子。 “是我给了她令牌和太监的衣服。”初雪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当听到她没有回朝凤宫时,那一种失落感是空前的。 他心里知道她取了自己的那些东西,也猜到她有出宫的打算,当时想想,也仅是她贪玩想留着自己往后出宫用的,像他那样待在宫里烦了,就溜出去玩玩再回来,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居然会趁着雪天离开。 很显然的,这是逃——不是玩。 打算!应该去哪里?2 初雪承认了是自己送她出宫。 他即使不说,这事儿慕容景也能查得出来。 这时,陈守在外面求见。 慕容景让他进来。 陈守行礼,禀报道:“皇上,据守门的侍卫说,在刚开城门时,有一个小太监出宫了。据说是拿着皇上的金龙令出宫的。” 金龙令,正是沈素儿拿到的出宫令牌的一种。 属于皇帝专用,除了如朕亲临的令牌,这一块令牌的权力最大。 金龙令一出,各地的官员儿皆得听令,遇到不平之事,尚可先斩后奏。 慕容景幽眸看向初雪,见初雪神色淡然,还像听耳闻似的喝着茶。暗咬牙,那该死的女人,他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来逃跑这一招。只能会给他添乱! 这时的慕容景有气无处出,面对初雪,不能罚,又不能骂!比面对沈素儿更令他无力。 “初雪居然把金龙令给了她?”刚才初雪提到令牌时,他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出宫令牌。 初雪哑吧吃黄连,那根本不是给,是偷的!但是,也有他的故意纵容在里面,“皇兄,我觉得给普通的令牌,不如给金龙令好些。”有些苦恼,小素儿只知道那令牌可以出宫,不一定知道它在宫外的作用更大。上打佞臣,下惩贪官,权力多多的。 慕容景磨牙了!碰到他们两个算不算是老天给他的考验呢?! “对了,皇兄,我王爷的令符呢?听说,父王在世前就有给的,怎么我长这么大了,还没瞧见?是不是您不小心丢了呢?那个怎么办啊……”初雪开始渐渐想拿回自己王爷的应有的权利了。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突然想用了却发觉自己和皇兄宫里的嫔妃差不多,出宫也有限制,据说,若有象征王爷身份的令符,即一样可随意出宫的。 哎,住在皇宫都发霉了! 慕容景突然发觉—— 打算!应该去哪里?3 慕容景突然发觉—— 眼前的初雪和某人很像! 说话的调调,神态?至少有八分相似了! 随便说说即可将他气个半死。 说什么丢了令符?磨牙!忿忿然。 沈素儿的事还没有搞定呢,初雪又要来参一脚? 任何事等找到那死女人再说,若她出了什么事情,情势只会更加复杂!他下令了:“陈守,封锁消息,皇后出宫的事儿绝对不能传出去,凡敢乱说者,杀无赦!你再迅速的带人出去查找,绝不能大肆喧嚷,悄悄地把皇后回来。” “是。” “对了,特别安排见过皇后的人守住城门,还有出城的水道。” “是,臣遵旨。”陈守迅速退了出去。 慕容景焦急也没有用。 身为帝王,不能随便出宫。 特别是在早朝时,无故缺席,也会引起文武百官的怀疑。 在朝中肯定有替司马洛安排的人,只是那些人是谁?他尚未找出来。 这下,正堂上又只有初雪和慕容景了。 “初雪,朕一会儿得去上朝,天气冷,你要不要搬到我那住?或者到母后哪里?”再气,还是有着长辈过分的关切。 初雪幽幽轻叹,微垂着眼睑,不作回答。 慕容景稍稍露出愁绪。 沉默了一会儿,“你的心思,身为的皇兄的很明白。是不是想出宫去找她?初雪,不要将心入进去……”最担忧的事情莫过于此,女人!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闹得兄弟不和。 “我没有奢求,只是想和皇嫂在一起,当是亲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皇兄,难道这样也不行吗?”初雪把玩着指间的茶碗,凝视着杯中的一片茶叶,说得很淡然,也无欲无求。“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想和她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生活在一起,即会觉得很快乐,就会想……我要活下去,一直活下去。” 慕容景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打算!应该去哪里?4 慕容景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紧抿的唇,像半世纪一般,终于说出了一句:“令符在母后处。” “谢谢皇兄。” “你也要出宫?” “嗯,也许会。”淡淡的一句也许,其实已经是肯定的了。 慕容景道:“朕很快会将她找到,带回宫的。这几天下大雪,你不许出宫。要出……也得等雪停了,天气转暖时。”内心挣扎一番,只得退一步要求。初雪,毕竟不是宫中的嫔妃,而是堂堂王爷,有着他的自由和权利。 “嗯。”初雪还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不作回应。 初雪离开了。 慕容景马上安排了,叫陈总管找人看着。 在大雪未晴之前,绝对不允许三王爷出宫,这是慕容景最低的要求。 慕容景也有慕容景的坚持。 一夜未眠,依然一如既往主持着朝政。 雷厉风行地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序,而后宫之中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独处时个中的滋味和辛酸仅他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7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7部分阅读 鏊桓鋈酥?br /gt; 沈素儿是随便找了一处客栈,匆匆填饱肚子,即打听了一下渡口往那方向。她昨天由司马洛带着去过一趟,路线她是默记在心了,但是,那路线是从大钟楼走去渡口,非皇宫的方向。 回想了一下位置,她远远真能看向高高耸立京城的大钟楼,如此一来,加上刚才打听出来的,倒能看出方向了。 安全起见,在路上还买了十几个包子,以便肚子饿吃的。其实,她真不爱吃什么包子,真要准备,烧饼更喜欢一些,可路上暂时也没有瞧到卖烧饼的,只有包子,逃亡中也唯有将就一些,等安定下来,方能好好发挥挑剔的个性。 沈素儿步行了良久。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的行色不急不缓,刻意慢下来的。 太匆匆,容易造成不各谐之感,也容易引起人注意。 打算!应该去哪里?5 现在,沈素儿也猜想慕容景大概想到自己逃出宫了,也很可能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最大的可能就是派人出宫寻找,至于大肆寻找还是暗着来,可能性一半一半。 行色太匆匆,的确容易引起侍卫的注意。 派出来的人,若换作自己,碰到行色匆匆的行人,肯定会盘问一下,毕竟逃跑的人还能悠闲不?难啊! 现在她换了打扮,带着毡帽,容貌也顺理成章给掩盖住了,不会有人瞧到容貌,自然也难认出她。即便是熟悉的人经过,不留意也难瞧出来的。再说,她真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没有什么天赋或者异香的特征,能招引蝴蝶什么的。 沈素儿步到一个十字的路口,不由抬着望身大钟楼和方便,想像着当时在上面看到皇宫,再看到渡口的地位。 道理上说,应该是直去,也正和问路时行道的吻口。 正想继续往前走的沈素儿倏地止住了步,前面……汗,前面大内侍卫?便衣?穿着便衣有一个屁用啊,陈守本人,即使扮成乞丐她也能认出来。 虽然便衣,还配合着两个衙门当差的在盘查。 某女很自觉的脚往后倒退—— 稍不留意,没有退几步居然撞到一个人身上,心中一惊,怀中揣着的包子掉到地上了,d,又一惊,居然踩到身后人的脚?天啊,别闹出什么大动静,一闹起来刚好吸引陈守的注意力。 沈素儿赶紧转身,连忙小声给人低头哈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无心的。”人也没看清,即赶紧道歉着,那弯腰几下,圈住小脸的围巾可是不小心滑落了下来,挂在脖子上。 她抬起头时,眼前的男子在瞧清她容貌时神情怔了怔。 沈素儿人也没有多留意,掉落在地上的包子也不拿了,赶紧往隐蔽的地方闪去。 心里真悲催,想不到慕容景的速度这么快。 不过幸好,刚才撞的人也没有说啥,若像上一回初雪那样扯住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打算!应该去哪里?6 沈素儿安全躲过陈守的视线,只能远远瞧着,貌似去渡口,还必须经过这路口啊。 直接出城也没啥,只是并不认识路,也不知道下一个城市要多远,最关键的是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 她有些害怕一个人出门,特别是在陌生的环境,人生路不熟的,而自己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稍稍碰到一个山贼,或者流氓混混找茬的,凭自己这身子骨何来力气应付?想等待英雄救美,那毕竟只是电视演的一小部分,按比例来算,死的更多人。所以,她会尽量避免一个人独行的情况。 于是,离开走水路出门是最明智的选择。 再小的船上不会只有一个人,即使是陌生,那也是一个伴,至少在夜深人静时也不会感到害怕。 有人会觉得,她这个性太弱了。d,弱的话你自己一个人出门试试?别老是光说不练的,耍嘴皮子!呜呜,现实毕竟现实,那些说什么天不怕地不怕,随便混混就能生存的女人,真只有脑残小说才会有的。放在现代试看一下,有那一个女人想站住脚,随便发几下花痴就能生活高高在上、一帆风顺的? 那些动不动强悍,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以自我为天的小说,更是脑残。试问,一个女人手中沾满了血腥,身上背负着无数条性命,不管那人该杀或者不该杀,她还得睡得安稳吗?不会作恶梦?!还能过得快乐?还能得到幸福的人生?垃圾! 在生命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谁也没有资格要谁的性命。 将心比心想一想,摸着良心想一想,杀人真能做到麻木? 那这种人已经不算是人了,是野兽,是低等的动物。 那些崇拜以杀人为乐的人,沈素儿真的没有办法苟同,那是一种恶趣味,一个扭曲的人生。啊,偶尔……呃,其实她也不是什么清高的人,承认做梦时也有过——仅限于心中悲愤无处发泄时拿惹自己生气的人来当想像,将那人千刀万刮,凌迟处死!无奈梦一醒来,面对着些欠扁的人,还不是哼哼忍忍就过了? 打算!应该去哪里?7 至于人的本性,到底是本善呢,还是本恶?!这一个争议性的话题,还是留给有学识的人去想。 d,越扯越远了。 闲着无事时,有时候的想法真不太靠谱,想想……不认同的人就忘记了吧。 沈素儿并没有走远,而是慢悠悠到了一处路边的小摊档,坐了下来,远远地留意路口的情况。为了能名正言顺坐久一些,叫了一碗汤面。她就不相信,这些侍卫会整天守着。 人嘛,不是,是官儿嘛,总会有偷懒的时候,破天荒不偷懒也有吃饭歇息的时候吧。 不熟悉路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道可以绕过去的。她是担心,越是绕,浪费的时间越多,若吃力不讨好,搞得多止一举,更添麻烦。 可是,她保险起见还是问了摆摊的大叔,“大叔,请问一下,在这里去京城最大的渡口,往那儿走?”要挑渡口,当然得挑最大的,那些运气好的话,能多挑几个地方,多选择一些。 “小伙子,往前面直走,大概一顿茶的工夫,即会见到一棵大树,再往左转走十余丈,即可瞧到了。”摆摊的大叔倒也蛮容易说话,“小伙子是外地人?操着外地口音呢。” “嗯,外地来的,不太认识路。”沈素儿心里那一个窘啊,大叔指的路,还是她原来要走的道路。“大叔,除了这条道,还有没有其余的路可以去?” “啊?不明白,是想拐着弯儿去大渡口吧?”有这么傻的人吗?舍近求远? 沈素儿陪笑,怕引起大叔注意,解释道:“不是,只是随便问问,你也知道了,出门在外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 “有啊。”大叔想想也是,也不怀疑应道,在某女升起一丝希望时,马上又给浇了一盘冷水,热络道:“京城的道儿,是条条相通的,想去哪里呢,都会有几条道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其余的道,你在这里走,至少得二三个时辰,这一条呢,最多就一柱香的时间,你啊,想去就不要多拐弯儿了。” 打算!应该去哪里?8 沈素儿晕得趴下了,二三个时辰?现代的说法就是四个至六个小时了?走几个小时的路,还用活吗?而且,也不能保证在那些路口上不会有大内侍卫。 时间拖得越久,越是不利啊。 “小伙子想去哪里?”大叔随意的一句,可是问到重点了! 闻言,沈素儿凤眸中闪过短暂的迷茫。 下一站是哪里,她怎么会知道?根本没啥目的地。再说目前的,她连北宛国国情如何,占地多广,人数多少,有多少县多少州,有多少座城什么的,一概不知。属于贫困之国?还是富裕之乡?兵强不?马壮不?统统皆不清楚。 问她去哪里?她除了知道北宛国有一座淮城,真就连地名也不多晓得一个。毕竟一个懒人又怎么会留意这些?再说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人,又有何机会接触这些?看来出宫后一切得重头开始,重新再活。往后的人生,可真要靠自己了,不会有人来养。 “大叔,北宛国什么地方最好玩?人最多,也最繁荣的地方。” “京城。”想也没想就回了。 “除了京城呢?”窘!一个首都会差到哪里去?问题是她想离开京城。 “哈哈,这当然是栖城。据说那里的繁华啊,比京城还好呢,卖得东西可贵了。像你吃的面条,在哪里还多卖一文钱。”接着,大叔又说了一堆关于栖城的事,说得天花乱坠的,也说得沈素儿心痒痒,不过最后他又补了一句:我没有去过。 沈素儿差点给雷倒了! 说得跟去过一样,结果只是道听途说。 不过,她也决定去逛逛了,落脚的地方也得慢慢找。“大叔,栖城怎么去?” “瞧您走水路,还是走陆道了。” “水道。” “直接坐船吧,有船去的,到渡口瞧瞧,那上面有挂牌子的,去各个地方的都会有。” “谢谢了,大概要多少钱到?”她得打听一下行情,可不想到时当了冤大头还不知道。 打算!应该去哪里?9 打听一下行情,不想当冤大头。 大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想了一下,说道:“一两到二两吧,瞧您挑什么船了。大点的船,一般在二两。” 沈素儿点了点首,这道理她懂得,就像现代的交通工具,有便宜有贵的,贵得自然住得好吃得好。听到大叔说的,交通便利,也不能怪一个城市发展的繁荣。不管在那一个朝代,那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不是交通四方八达的?商客,货物流通快。 想想,慕容景还是有些头脑的。 沈素儿一边盯着陈守,一边和大叔聊着天,打听了一些习惯和风土人情,完全像一个旅客才会做的事。同时,她也知道了从京城到栖城,走水路,最快也要半个月。 过了一会儿,陈守真如她想,仅在十字路口待了一阵,查看了一下即吩咐自己的手下多留意,便匆匆去了别处。 陈守是不在了,可他的手下还在。 一些穿着便衣,也有二个穿着官差的服,说在查什么江洋大盗的,披着羊头卖着狗肉。d,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挺管用,不会引起民众恐慌。毕竟一个一个的盘查,不出问题才出奇。 沈素儿在盘算着要如何过去。 渐渐的,她发觉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他们盘问的习惯。 她目光一扫,见有一名大婶挑着一担菜经过,马上过去,和大婶聊了聊,付了面条的钱,堂堂的皇后居然挑起菜箩子来了!眼中带笑,悠哉悠哉和大婶一起过路口。 经过侍卫的身边,真、真、真的没有查问?! 差爷也不管? 哈哈!某女心中既紧张又刺激,还有点说不出的小兴奋。 刚才她是突然发觉大街上挑着东西赶集回来的人不少,观察了好一会,侍卫和官差一般都不会上前盘查,目标基本在单独走动的女子,或者行踪可疑的独行男子身上。 赶巧给她挑了一个漏子啦!!~ 惊险!差点给捉了……1 沈素儿安然过了路口这一关,给担菜的大婶道了一声谢后,即顶着寒冷,怀着小小兴奋往渡口迈去。 中午了,阳光穿透冰凌,给大地添了暖意。 大雪,早停了下来,偶尔有几朵小雪花飘落,多添了几分冬日的情趣。 地上的积雪并不厚,薄薄的一层,已经融化了不少。 沈素儿不知道刚才做的一切,皆落到一个男子的眼中。 男子给了一锭银子,朝摆摊的大叔打听了一下他们聊天的内容,即了然似的扬了扬嘴角。 沈素儿照摆摊大叔说的,一直走,果然瞧到一棵大树,也看到了横过京城的河道,往再左拐,一瞧!原来是一个相当繁荣的大渡口,一排一排的,停了不少货船,瞧来也算是现代的码头。大概是下了一场雪,来往的行人稀少。 她粗略地扫了扫周围,松了一口气。没有瞧到有官差,那么就没有侍卫了? 河道上,真停泊了不少船。 河并不是很宽,据说水却很深。 沈素儿也来不及研究,赶紧到渡口找了找牌子,寻找去栖城的船只。 算她走运吧,没多久真给她找到一艘,瞧起来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的。 “这位小哥,要搭船吗?”行船的伙计,黑溜溜的,个子不大,却有着当j商的潜质。一瞧有客人来马上笑脸相迎。 沈素儿还在岸上,没有踏上去船板儿呢。 她点了点头,刻意压低声音,让自己听起来不太像女人的,“是,去栖城。什么时候开船?” “大概半个时辰后。” “多少钱?”一小时啊,有些久了,最好找马上开的。 “二两。”目光闪了闪。 沈素儿眉头一皱,“你这船也要二两?”她的目光扫向船身,一般般,见了也算是半新不旧的,可没有瞧出有什么豪华啊?视线再往其余的船只上扫。 伙计一瞧她犹豫,心里有些着急,去栖城的船,可不只他一家。 惊险!差点给捉了……2 “我再瞧瞧吧。有没有更快开船的。”看看有没有其余更快的船。 沈素儿稍移了移脚,伙计即嚷嚷了起来,“算了算了,小哥,瞧您是外地人儿吧,算你一两三吧。上来上来。别再找了,这船是最快的,其余的最早开,也得一个时辰后。有些还不开呢,大冷天的,谁想开船。” 妈的!沈素儿一听晓得自己给耍了一把,心里可不爽。 但是,她可没有时间磨蹭。 于是刚想将就着踏上船板,不料—— “喂!各船家听着,最近有一个大盗潜入了京城,现在全城搜捕着!你们个个给配合配合,没有衙门的命令,谁也不许开船。敢违抗者统统要到牢里待着去。。最好别让爷来侍候你们,给醒着点儿。”岸上好几个差爷,正不断地朝船家吆喝着,重复着这些话。 最后什么娘们的全骂出来了!去你大爷的……大冷个天儿还要干活等等。 沈素儿心中一个苦,外加一个急! 怎么别人逃跑,她也逃跑,怎么就逃得这么窝囊? 看来水道是没希望了! 慕容景的动作真td的不是普通的快,现在才中午而已。 “小哥儿,你还上不上船?不过啊,听到刚才差爷的话没?想开船,还得接受检查。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得收着收着,别给检查去了。”伙计提醒了,话中有话的。 沈素儿蹙着眉,没有再踏下去。 在船上接受检查,空间小,一目了然的,更容易令人发现。 “看来今天是出不船,什么检查不检查的。”这时,一个满脸憋屈的老人从船仓里迈了出来,眼睛炯炯挺有神儿,“正好,昨晚下着雪,今个儿虽然停了,也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下。有雪也不能行船,还是歇息几天吧。” 老人叨唠了几句,往岸上一瞧,即又转回船上儿了,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行不了船,这日子乍活了?赚的都不够喂饱那些爷儿们……” 惊险!差点给捉了……3 叨唠了几句,往岸上一瞧,即又转回船上儿了,自言自语似的嘀咕,“行不了船,这日子乍活了?赚的都不够喂饱那些爷儿们……” 沈素儿也想说,逃不出去,这日子她也没法活!若给捉回去,必定没好果子吃,慕容景会轻易就放过她吗?肯定不会啦! 伙计一听老板都这么说,也不管沈素儿上还是不上,即抽回了船的踏板。 她无比悲催望了望天,难道真就没法子了吗? 目前只得再往回走,想想其余的路。 这一会儿,瞧来只能走城门。 深思中,她无意中往回路看时,心里一颤,暗暗叫苦!天要亡我了吗? 迎面而来的一个官差还有二个便装的大内侍卫。 沈素儿会认出来也不奇怪,他们身上的配剑,还有脚上的靴子可没有换。普通人或者瞧不出来,但是她待在皇宫久了,也熟悉了一二。 想退?无处可退!她立的地方正是渡头,河上方便泊船修出来的。如果船家没有抽板儿,这时的她很可能已经闪上船了,可如今立在这里不上不下的,多少有些可疑! 貌似退也可疑,不退也可疑! 完蛋了…… 若这时蒙着小脸,大胆地走向他们,或者能有几分躲过的可能? 沈素儿硬着头皮,刚刚迈了几脚,心颤颤的,祈祷他们别叫信她才好。只是天不从人愿,那三个人越迈越近,已经瞟上她了!在人稀少的地方,她真的太明显了!尤其在寒冷的天时,谁会没事出现在这? “喂!那个!过来。”那官差最先吆喝着,一副大爷状。瞧那样子,八成不知道内幕,若晓得要找的人可是堂堂皇后,还敢这么嚣张喧嚷不?吓也吓死他!至少不屁滚也尿流的。 沈素儿想当着没瞧见,也想当着他们不是喊自己,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她告诫自己要镇定,别乱了阵脚,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 于是,暗暗深呼吸一下,若无其事地,眸子含笑中迎上三个官爷们。 惊险!差点给捉了……4 沈素儿刻意地沙哑着嗓音打招呼:“各位官爷,是叫小的吗?” “这里没人,不叫你叫谁啊?”那当差的嚷嚷,嚣张得紧。 沈素儿叫苦,逃不掉了吗? 三个人已经疑惑的扫着她,越走越近了。 衙差喝问:“干什么的?报上名儿来?” 悲催,完蛋了!有人的心底在哀号中。 那衙差没啥,问题是他身后的大内侍卫,其实一个瞧起来有些眼熟,八成是在朝凤宫附近当差的。可未有给揭穿前,自己也不好先报上自家门吧,于是低声显得卑微些,“小的姓穆,单名一个轻字。家中有人生病,正着急着赶回去呢。”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 “嗯??……”衙差一双绿豆小眼在她身上甩啊甩,“可疑!怎么将自己包得这么严?” 任何人一听,估计都会晕菜了,什么跟什么嘛?大冷天,雪都下了,谁不包得严严的?只有头脑简单的人才会说穿衣服多也可疑!无奈啊无奈,她就是碰上了一个头脑不乍样的差爷。 偏偏这一个不咋的却蹦出了一句要她小命的话:“将面巾拿下来,给爷瞧瞧脸!” 吐血的一刻,老天来一道雷吧…… 冷汗啊,大冷天也在流啊! 目前是无处可逃! 想逃也逃不掉,跳河?找死啊,别说自己身上穿着棉袄,一碰水就会加重,就是没有穿,在这天时跳下去,估计没有逃掉也先冻死! 怎么办呢?怎么办啊?! “这位小哥,在犹豫什么?请将面巾拿下。”这一声,是衙差身后的一名侍卫说的,客气了许多。他们的目光全锁在沈素儿身上,和衙差不一样,露着不同的审视光芒。 这种情况,自然是她越犹豫他们会越觉得其行迹可疑。 在她不说话时,一下子形成了一个局势,三面包围了! 沈素儿给三个人围在中间,这一回插着翅膀也难飞了! 惊险!差点给捉了……5 沈素儿给三个人围在中间,这一回是插着翅膀也难飞了! 这两名侍卫真是相当尽职。 即便对方是一个男子,也不放过一个行迹可疑的人。 “没犹豫,小的容貌丑陋,怕吓着各位爷。”沈素儿缓缓抬起手,想去掀开围巾,只是动作实在太慢了,脑袋里全部开转要如何逃跑,是根本一成的机会也没。 d,要彻底完蛋了! “去你大爷的,像一个娘们,拿就拿开了,拿什么乔啊?”脑袋白痴的衙差真是天生是沈素儿的克星!一副大老歪地站在她跟前,粗粗的大手招呼也不打的,迅速往她脸上的面巾袭去,眼看面巾要给扯下—— 刹那间,事态发生了转变! 在任何人都来不及察觉时,衙差的的粗粗的手腕,在千钧一发之际,由一只有力的大手准确无误捉住!动弹不得,悬停在了半空。 呼呼!仅差一寸,再慢一丁点,那衙差都会将面巾给扯下!惊啊! “什么人?你大爷——”衙差刚想破口大骂,当侧过首瞧清旁边立着的人时,脸色像戏法一样,说变就变,没二秒钟即换了一张讨好的脸迎了上去,陪笑道:“原来是肖大将军啊,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 这时,旁边多出了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剑眉飞扬,星目含威。 “肖将军,您好!”二名大内侍卫,也一同抱拳,敬重地打声招呼。 肖仲之闲赋在家,军中的威名也尚在,依然受人敬重和爱戴。 他温然一笑,松开了衙差,也很自然地将沈素儿拉了过来,有点抱歉说道:“穆轻,大哥来迟了,真不好意。希望别怪大哥才好。”说话热络,像多年的老朋友。而且有点意外的,居然叫出了刚才沈素儿胡扯出的名字。 减少了一些怀疑了…… “怎么会呢。”沈素儿垂下了眸子,低调一下。 小心脏在快速跳啊,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完蛋了! 惊险!差点给捉了……6 小心脏在快速跳啊,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完蛋了! 突然来了一个救星,她又怎么会不配合?即便这一个人是坏蛋她也没时间思考了,紧急时刻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再说,听侍卫们喊肖将军?很可能是肖贵妃的哥哥…… 这时,肖仲之浅笑,“我朋友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若真那样,肖某在这里先给各位陪个不是了。” 二个侍卫皱眉没说啥,反倒是那一个衙差当抢着说了,点头哈腰笑道,“没、没、没啥,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只是……呵呵,既然是肖将军您的朋友,那也应该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了,是我们不好意思了,得罪,得罪了!……” “原来如此。正在执行公务,也没什么。不过,肖某以人格担心,我这朋友绝对不是什么大盗。三位尽可放心。”肖仲之的口吻很公正,也没有一丝令人怀疑的地方。 “那是那是……”回答的依然是那一个衙差。 “既然没事,肖某先告辞了。若那一天有空,请你们吃个饭,好好聊聊。”打个官腔下来,再礼貌的说了一句,肖仲之即搭着沈素儿的肩膀,带着她一并离开。 三个当差的,悍在哪里瞧着,一时没啥动静。 衙差没啥,白痴一个。可那二名侍卫的脸色凝重,疑惑地盯着沈素儿的背影,一眨不眨地。 直到肖仲之和沈素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其中一人问:“有没有觉得不妥?” “那背影……太像了!” “对!感觉不对劲!……” “是她!” “很可能……” 下一刻,二个侍卫已经顾不得多少,马上逛奔去追人,撇下一头雾水的衙差。他当然不晓得,若两名侍卫由着皇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了,查出来罪可不轻啊!再说一天找不到皇后,他们一天也别想有一天的安宁日子过。 迅速地奔到转角处,一瞧! 肖仲之和沈素儿的身影还在。 惊险!差点给捉了……7 在街道上,两个缓步而行,走得并不快。 两名侍卫同时的松了一口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不怕皇后溜了!肖将军有声望,自然也不敢公然包庇。 不用多久,他们又重新拦住了肖仲之两人。 “肖将军,实不相瞒,我们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绝不能有一丝差错,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更不能徇私舞弊,能否请您这位朋友将面巾拿下?”两个人的请示很诚恳,没有强迫,可也没有退步。 肖仲之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诧异。 俊面上露出了迟疑,朝旁边的人请示:“穆轻,你的意见如何?” 半晌—— “唉……”换来一声轻叹。 逃不掉一样? 在数只眸子注目之下, 面巾扯下,二名侍卫愣住了! 不是?!仅是一个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的少年?真只是一个男子?! “对不起,得罪了!”两个侍卫抱拳道歉。 肖仲之瞧着二人离开,身边的少年笑眯眯的赞言:“少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哈哈!……”换来肖仲之一声轻笑,“你先回去吧,小心别给人瞧见。至于这身衣物,也当赏给你了,不过今天的事儿,不许对任何人讲,一个字也不能提。” “是。”穿着沈素儿衣物的小厮高兴的应是,即离开了。 仲肖之悄悄的往旁边的一家店进了。 里面,沈素儿正给侍候着喝茶! 小脸冻得红通通的,一双小的手捧着茶杯取着暖儿,小嘴还吹着气的,样子别说有多可爱。 “少爷。”守在一旁的佣人恭敬喊着。 看来这店也是肖家的产业了。 肖仲之坐了下来,一个婢女马上给端上了一杯热茶。 他轻轻端起来,啜了一口,目光却悄悄打量着沈素儿。说来,他也仅是曾经在议事殿上见过她一面,然而那一面已经令他印象深刻了,像烙印一样留在的脑海中。 再听了回来时,妹妹的一番话,心里对她的好奇更是多了几分。 躲避!我的卧室最安全1 肖仲之平静地看着沈素儿,悄悄留意着她的神情和一举一动。 过了半响,帅哥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某女眼中没有慌乱,也没有逃跑的害怕,出奇地淡然从容的,自他进来开始,一句话也不说,更别说道谢了,直到现在还是那么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招待? 肖仲之有些好奇了,忍不住问:“干嘛不问?” “问什么?” “问我干嘛要帮你?” “干嘛要问?” “……”肖仲之给雷倒了。拐来拐去,貌似自己是傻瓜。感慨一下,再调整一下雷到的心态,“你……果然很特别。”真如妹妹提到的,比她说的更有趣。 她是皇后一事,他自然不会说出来,也不会做出什么令人怀疑的举动。别瞧肖家的人老老实实的,其中肯定不会少皇帝的眼线。 在这个小店里,倒是不太可能会安排什么。 沈素儿吃了点干果,肚子有几分饱了。 刚才紧张得,口都干了,d,好久没有碰到紧张成这样的事儿。 再歇息了一会儿,她不说话,他也只是悠闲的品着茶。 二个人真是太悠闲了,外别正四处搜寻的人若瞧到了,肯定会吐血的! “帅哥,自我介绍一下。”沈素儿出声了。猜测他是肖贵妃的哥哥,那也要先证实一下是或者不是滴。于是才会有这一问。 “帅哥?” “别挑字眼,你当是大哥也行。”真解释给他听什么意思,免不了误会一下。 “嗯。在下肖仲之。” “你认识我?” “见过。” “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 “在哪里见过我?” “议事殿,生死的一刻。”肖仲之也直言直语。 沈素儿也只是随意问问,确认一下还是好滴,别表错情方可。像那种,不说出来也以为别人知道,结果是别人其实是什么也不知道,闹到最后,却闹出天大的笑话来。 躲避!我的卧室最安全2 “谢谢你刚才出手相助。”道谢的话,沈素儿居然留到现在才说。 “举手之劳。” “风险却很大。”这救,可是赌上了身家性命。 像方才的,若不够机智,包庇皇后逃逸出宫的罪,可不轻。 沈素儿当时也没有想过,那两个侍卫居然不卖肖仲之的账,会突然又追上来要求查看。由这细小的地方也从侧面可瞧出,皇帝的滛威有多厉害!奶奶的! “我乐意承担。”声音从容淡定,没有一丝轻浮虚假。 “嗯?”沈素儿错愕了一下,瞧了肖仲之一眼,露出了几分欣赏。“肖将军果然快人快语,也为人豪爽!若能交上你这种朋友,真是了无遗憾。” 这话不假,她是真这么想的。 现在的她思想里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活命的机会。呃……貌似慕容景也不会死她滴,只是她太过担心了,想得有些夸张! “你和我是朋友了吗?”肖仲之的目光闪了闪,炯亮有神儿的,只是一会儿又隐去了,恢复了如湖水一样平静,剩下丝丝风吹的涟漪。 “你当我是朋友吗?”聪明的某女也不直接承认,反问着,将主动权又扔了回去。她可不想自作多情。如果自己说当对方朋友,对方没有这一个意思,那一种尴尬可想而知。 肖仲之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半刻,他收敛了起来,平静说道:“你是恩人。”淡淡的一句,似乎也在说,我高攀得起吗? “这说话真令人不爽。” “???!”询问,不解。 “好吧,我是你恩人,你要怎么回报我?”试试,古代人报恩会报到什么程度?当时救人时,她可也没安什么好心眼,要的就是回报,哈哈!! “你想要怎么回报?” “你当我跟班吧。” “??……” 肖仲之眉目轻挑,可见刚才的窘态有多大。 当她跟班?一起逃?! 躲避!我的卧室最安全3 刚才的要求,沈素儿是脱口说出来,但又并非随口说说。 逃了半天,她明白了一个事实。一个人连自保能力也没有,就是晓幸逃出了京城,在路上呢?同样危险重重。她需要一个伴,一个强大的伙伴,能够保护自己安全也能保护她安全的。如像在渡口那样,给发现了还能强行逃得掉的伙伴。 “您说得可是真的?”他眼底升起了浓浓的兴趣,只是任何胡来的后果会比预想的更严重。 “当然是真的。” “想想,若我带着你一起离开,在外人的眼中会变成什么?” “同伙啊……”沈素儿皱眉了,刚才她是想了,反正他已经帮了她一回,已经算是共犯了,再拖上一把也没啥,可仔细想想,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若慕容景发觉自己是由肖仲之帮忙逃脱的,肖家可能又会一次陷入危险中。 已经折腾过一次的肖家,的确不太好再生什么事端。 这时,肖仲之浅笑,摇头道:“不仅是同伙。同伙的罪,还不是最大的。” “还有什么?……”脑袋迟疑了一下。 正当她特别好奇时,肖仲之才悠闲的说出二个字:“私奔。” 沈素儿给寒到了! 的确!的确啊! 最大的嫌疑!最大的可能性! ——按照人八卦的天性,肯定会往这方向想去,捉到了否认也没用,有口难辩。 那要怎么说呢? 目前的情况,呃!有必要说说,沈素儿愁的不是自己给捉到要扣上找男人私奔的罪,而是——如果说服眼前的男人和自己一起奔奔!回想古代的思想,好像私奔是一件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事,这关系到终身的声誉问题啊。 偏偏古代的人都是视声誉如同生命滴。 沈素儿是没啥的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啊,她就是不想再回去皇宫。唯一有小小担心的,是“私奔”事件大不大,若给捉到会不会连累到一些无辜的人? 躲避!我的卧室最安全4 “唉……”她幽幽叹了一声,“若给捉到了,您会怎么样?” “凌迟处死。” “!!!”给惊到了!情况真严重!赶紧道:“那算了算了,不用你奔了,我再找别人吧。” “找别人?”惊到了…… “嗯,找不怕死的去。”未察觉不妥。 “???!”突然间,肖仲之有一种想灭了她的冲动,什么意思?找不怕死的去?她的意思是他怕死了?!冷静冷静,激将法,一定是激将法!不能中计!关系太大了。 倏地,沈素儿立了起来,肖仲之不帮忙,她也不能再耗着啊,再想办法吧,“肖将军,我要先走了。这里也不能久待,我得抓紧时间出城,逃之夭夭!” “迟了。”淡然道出一个事实。 “迟了?什么意思?” “全城几乎给封锁了,特别是出城的各个要道,搜查空前严格。”不得不说,比捉什么大盗有力多了。官府说捉大盗,其实连一个大盗的影儿也没有,画像都没一张,搜什么大盗?戏做得也漏洞百出。 刚立了起来的人儿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有些无力坐了下来,缓缓地瘫倒在椅子上了。“逃跑原来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啊。” 肖仲之无法苟同,像她这样毫无目的逃跑,又没有充足准备的,不累才怪。调侃问:“难道你觉得出逃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吗?” “好玩?好玩到愁人呢,回宫是心有不甘,逃又逃不掉,进退两退。……不回去!绝对不回去。慕容景那王八蛋居然下了那么变态的命令,回去干嘛?”只会引初雪伤心。若初雪知道,肯定会难过。 想起挖眼睛的命令,心里就恶寒死了…… “变态的命令?”肖仲之升了一丝好奇。 见沈素儿不想多说,也识趣不多问。 小小提个建议,“避过风头,等平息了一段时间,再出城机会能大些。”一但出的皇城,天大地大的,慕容景想寻一个人就不容易了。 躲避!我的卧室最安全5 “现在真出不了吗?”不甘心,逃出宫却出不了城。 “难!正是风头紧时。”说难还是委婉的。 沈素儿想想也认同。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了。 那避风头——要去哪里避? 京城的客栈没法去了,恐怕连青楼也会给监视着。 她一个人要躲到哪里啊? 倏地—— 算计的目光扫向了肖仲之,“肖将军啊……” “叫我仲之吧。” “好吧,仲之大哥啊,那个……你帮人帮到底,送佛也得送到西。顺便给我安排个地方躲躲。”肖家的产业极大,沈素儿早有耳闻了,慕容景仅是削了他们的官,并没有抄家。让肖仲之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肖仲之眸子一闪,接着淡然说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是最安全的。” “什么地方?” “我的卧室。” “……”挑眉。 肖仲之瞧她挑眉的可笑神态,蓦然想笑,也不急着解释:“怎么?不乐意?” “乐意!问题是——你乐意吗?做跟班,你担心给扣上私奔的罪。藏我到卧室,那岂不是直接给定了通j?通j的罪大,还是私奔的罪大?”沈素儿瞅上他了,那笑掩不住的暧昧,也不曾避嫌,避个什么鸟嫌,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要去勾引男人那又怎么样?她又没有对不起谁! 气话想了一堆,最后骂了一句结尾:慕容景那王八蛋!哼哼! 几句话由她说出来,居然不显兀突。 说得那么自然,像置身事外,说着别人的事儿一样。 肖仲之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呢?拿起茶碗,轻摇了摇,不喝,却又不放下,淡淡说道:“不逗你了,其实在我卧室有一个小秘室。你在哪里住几天,应该不会有人发觉得的。” “靠!原来不是通j啊!”语气好失望…… 肖仲之手一颤了! 茶水洒了不少…… 试问,某将军上战场杀敌时,从不曾手颤过,今个儿居然会由于一句话而打破了纪录…… 寻找!别样的初雪1 傍晚,愁云笼罩着皇宫,在朝凤宫的正堂上。 慕容景神色阴霾,弄得一班侍候的宫女和太监战战兢兢,大冷天掌心还冒着汗。若非有三王爷在此坐阵,估计他们腿都软了——吓的。 一天下来,派出的大内侍卫不断增加,居然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8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8部分阅读 有? “连一丝朱丝马迹也寻不出来?!一群废物!”慕容景一拍掌下,身边的茶桌应声而碎! 旁边的初雪却悠哉的将自己的茶盏以最快的速度保了下来,捧于掌心。有些庆幸道:“皇兄,别害我喝不成茶,一套名贵的茶盏据说只剩下这一个了。”好宝贝来的。 初雪的悠闲,和慕容景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弄得慕容景现在特别想咬人!“初雪,你一整天跟着朕干嘛?” “没事,我太闲了。” “你——”慕容景想气又气不起来。 真的,真的!初雪和她越来越像! “天要黑了。”生气的同时,慕容景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心。该死的女人,一个人会躲到哪里?能躲到那里?会不会碰到危险?!“朕亲自去找。初雪,宫里就交给你,别再添乱了。” “我也要去。” “不行!” “外面雪停了。” “还是不行。” “若我执意要去呢?” “给一个理由。” “怕你乱杀人。” “……” “皇兄一生气,就会有很多人要遭殃。” “朕答应你不杀人。” “你也答应过皇嫂,可你没有做到。”初雪真是不怕死了,敢当面拐着弯给掀慕容景的短。 不过,慕容景哑然,不见羞怒,倒是露出一丝心虚,当时他一气之下,是忘记在醉月楼的承诺了。若记得他也会遵守承诺的,“那事儿……只是一时忘记了。” “我又怎么知道,你出宫会不会又一时忘记了?……”初雪一再刁难,自然有自己的原因。平时的他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寻找!别样的初雪2 慕容景一颗心不上不下,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没办法了,于是将初雪这难题丢给母后了,“你找母后去,她答应了就随便你。” “随便我怎么做?” “不错!随便你。” “君无戏言?” “嗯……”有点后悔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慕容景疑惑的凝视着初雪,见他嘴角挂着浅笑,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只是眼底那小小兴奋,还是没有逃过慕容景的眼。 慕容景的心是越来越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初雪也对他玩心眼了?!难道他也学会专门给他找语病?玩文字游戏,找漏洞?! 没时间多想了,慕容初怀着疑惑的心,决定先解决沈素儿逃跑一事,再找初雪好好谈谈。无奈稍一迟疑,将来可悔得肠子青…… 结果是—— 慕容景前脚出宫,初雪后脚即简单收拾细软,带着早从母后处拿到的王爷令符溜了出去。 皇宫中,她不在了,他还留着干嘛? 只是出宫了,他想找到沈素儿也不容易。 毕竟——两个人没有窜通好。 早知道当然她要逃,他就陪她一起逃好了。 初雪披着狐皮大氅,立在宫门前。 该外哪里呢?若是她应该会往什么方向? 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带,穿着太监的衣物…… 倏地,眸子一亮,往大街的方向上瞟。 初雪一步一步往前走,找到了一间离皇宫最近的裁缝店,时间还早店门怎么关了呢?他疑惑的敲了敲门。如果初雪知道,在店中有什么人的话,估计他打死也不会去敲,相反的会逃更快些! 因为开门的居然是大内侍卫…… 那么,里面毫无疑问是慕容景! 汗汗!!~初雪想到的,慕容景一样想到了!刚出宫的人,自然会想办法换掉一身衣服,改头换脸一下,毕竟穿着太监衣服太招摇了。 慕容景自嘲扬了扬嘴角,“我们兄弟俩,真是心有灵犀啊,居然想到一块了。” 寻找!别样的初雪3 初雪这一会,没法再淡然笑了,想不到这般倒霉,刚出来就能撞上了,无奈说道:“皇兄,我是经过母后同意的,若置疑可回去问问。” 慕容景挑眉,保持沉默。 顿了顿,他问了,“初雪,瞧瞧桌面上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哦?……那个,看看才知道。”初雪也不多言,淡淡扫一下情况,见到桌面上摆了一套太监的服饰,似无意其实是很有意地以手指挑起来瞧了瞧,自个儿的东西,自然有一些熟悉,的确是他给沈素儿那件无疑,“不敢确定啊,太监衣物差不多的吧,再说,这东西……我又不经常用,怎么会认得出来是不是我那一件呢?” 初雪说谎了!目前的他,可不想沈素儿给找了出来。瞧这会儿皇兄气得,俊面都发青了,让他找到人了,小素儿不给脱一层皮? “初雪,不要说谎哦。”皱眉。 “我没……” 这时,有一个人打扮普通的从里内出来,穿着棉袄,带着毡帽,脖子上围着面巾。 老板战战兢兢跪在慕容景前,“皇、皇上,那、那人就是作了这一副打扮离开的。” 初雪一瞧,眼睛可亮了。小素儿是作这打扮啊,撞到皇兄也不全是一件倒霉的事,至少知道了一些线索。 慕容景试问:“初雪,你说说……下一刻她会去哪里?” 初雪闻言也不惊讶,有点漫不经心回应,“我又不是皇嫂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想什么呢?唉,这会儿如果是就好了,能给皇兄排排忧,解解难。”猜是猜到一点,可是也不能和皇兄说的。 慕容景嘴角抽了抽,这时候他可没心情和初雪说话,“初雪越来越风趣了……” “嗯,是有进步了。我不会谦虚的。” “??!……”晕厥了!慕容景嘴角抽了抽。 同样的,旁边有些侍卫已经忍不住了!差点失笑,赶紧底头不敢直视皇上。 慕容景冷眸一扫之下,谁敢吱声? 寻找!别样的初雪4 这时,有几个乔装的侍卫进来了。 向慕容景行了礼后,经指示看向和沈素儿出门时作一样打扮的男子。过了一会,皆说没有看到。 接着,又来了几批去搜索的侍卫,他们两样说,没有看到。 初雪现在明白了,原来皇兄找出了小素儿离开时的打扮,再召集白天寻找她的侍卫,瞧瞧有没有人看到过,倒是不错的办法。大雪天这打扮挺普通,只是对那些有目的寻人的侍卫又不一样,即便普通的衣着,行迹可疑的,他们也会留意。 渐渐的,初雪无意中退到门口。 自然是有目的,方便逃跑了…… “初雪,别搞小动作。” “我只是觉得门口空气清新。”淡然无波的语气,十足沈素儿的口吻。 慕容景一听到就会来气。因为会想到那一个欠教训的女人!“初雪!” “小的在,皇兄大人有何吩咐?”口吻又转而卑微。 完全是消遣——可表情又太过淡然。 慕容景装着没听见算了!有些东西太在意了,反而会让自己失掉冷静。 恰好,又有三队侍卫回来复命。 他们看了那打扮,犹豫了一下,陆续的,也说没有见过。 只是有二个人犹豫了…… 犹豫着要不要说? 最终,他们选择了沉默。 牵扯的事情太大了,因为他们一个猜测,也可能会无辜害掉许多性命。 皇上的心思太难测了,行为也太过强硬。 二人退了出去,初雪也想跟出去。 “初雪?”质问?也是询问? “皇兄,你说过随我的,难道这么快就想反悔?”初雪只丢下这简单的两句即堵住了慕容景的嘴。 慕容景举手一个动作下了指令,隐藏于暗处的二个影子迅速的消失,转而保护初雪而去。心底无奈的苦笑,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呢? 外面的寒风在吹着,繁华的街道,一切如常,然而谁又知道——帝王的真正苦处? 寻找!别样的初雪5 初雪加快了步伐追上了刚才两名侍卫。 “二位请留步。” 初雪平静出现。 两名侍卫一见拦住自己的是三王爷,马上单膝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本王只是有事请教。”说得很平和,也很客气,一点也没有以身从压人。这气度在身份尊贵的人身上,何其难得。 同时,初雪的举止,也令二位侍卫心生敬意,恭然问:“是,王爷请说。” “嗯,你们——我皇兄派出了多少人啊?”突然改口,初雪是为了什么,只有他自个儿明白。 “这个……微职并不晓得,因为我们是最早派出的一批,还没有回过宫中。”两名侍卫也认真回答。 初雪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周围,随意问,“你们负责那一边?” “大渡口附近的。” “哦,现在又要去哪里吗?” “是。” “那本王闲着无事,也随你们去瞧瞧吧。” “王爷……”二人有些为难了。 “怎么不喜欢?”这是何等荣幸啊。 侍卫俩可没有受宠若惊,其中一人关切道:“王爷,天气冷。在渡口那边风大些。再说,天黑了,您也应该早些歇息。” “唉……本王瞧起来很弱不禁风不?”初雪淡淡一笑,说这话时已经悠悠往前迈,小声道:“你们也跟着我。”直觉,二人肯定知道什么,有什么事隐藏着没有说出来。当时,初雪的位置在门边,站的位置,正好将垂着不敢直视慕容景的二人的犹豫瞧在眼中。 只是目前初雪不能问。 因为身后貌似还跟着几个麻烦啊…… 皇兄果然不会放心他一个人。 二名侍卫很恭敬跟在身后。 在淡淡的夜光之中,瞧清路并不困难。 这时,有侍卫送来二个普通的灯笼,交给初雪身后的二名侍卫。 一下子,眼前的路即亮了起来。 街道上,初雪依然不紧不慢走着。 两名侍卫也不敢说啥。 寻找!别样的初雪6 两名侍卫也不敢说啥。 三个人,瞧在外人的眼中,一个主子,二个带剑的家丁。 毕竟慕容景是借着追查盗贼之名,暗中搜寻的。 只是两名侍卫心中暗暗捻汗。直觉三王爷是不是瞧出了啥? 隐藏渡口的事,他们也犹豫不已。看到的只是误会一场,随口说出来会不会给肖将军带去麻烦? 两个人偷偷对视一眼,苦闷啊。 三王爷的个性和皇上不同,悠哉悠哉的要人命的——是急死人命的。 再走下去,他们来到一处集市之地。 这里一片空旷。 初雪的步履停在了中央。 他一停,二名侍卫自然也停了。 “站在这里,那些跟在屁股后面的人也听不到了。”初雪是刻意的。 这地方空旷,一眼看去空荡荡的,跟在暗处的侍卫只能隐身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不会现身近前的。 说话只要不大声,他们皆没有办法听到。 “王爷……” “装得自然一点,表情别乱。”初雪提醒,“若你们有什么难言之隐,本王会给你们保密。” “谢王爷。” “说吧,你们是不是见过皇后?” “没有……” 听完二人说的,初雪浅笑一直没有隐去,“的确,这事儿不能说。肖将军一身刚刚从火坑里出来,你们一句话很可能又会将他推进去,再说,仅是一个误会?我皇兄正在气头上呢,不一定会顾什么误会不误会的。” “谢王爷体谅。”感激不已,好体贴人的王爷啊。 “可现在怎么办呢?暗处皇兄还派了人在跟着,本王离开他们肯定会问你同我说了什么。为了撇清嫌疑……你们还得陪本王做一件事。”初雪浅笑,无形中主导权在自己手中,再说,好像离小素儿越来越近了。 三个人又继续往前走了。 不急也不缓,这时,他们进了一条小巷。 寻找!别样的初雪7 不急也不缓,这时,他们进了一条小巷。 初雪淡淡道:“我就不随你们去渡口了,就是巷口里分开吧。” “是。王爷要小心。” “晓得。” 寻常的谈话,和在集市空地上不同,在静寂的巷子里特别清晰,有着回音,可以传得很远。 在快到巷口时,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二盏灯笼一下子全熄了。 瞬间,巷子的阴影,连仅有的一点月色也给掩藏了,一片漆黑。 过了片刻,光石再亮起,点起了灯。 三个人依然往前迈,一前二后的。 在巷口处分开了,初雪一个人往左走。 两名侍卫匆匆往右,刚好是去渡口的方向,像是急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的确,耽搁了些时间,很可能就会错过什么可疑的人。 初雪依然走得不快,如在夜间漫步。 过了一阵,街道上的行人已经没有了,初雪一点也没投宿的打算。 只是步伐渐渐加快,不再有一开始的悠闲。 身后的暗卫紧跟在后,转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的。 渐渐的,暗卫也真是疑惑了,三王爷真奇怪!天冷得不得了,怎么不打尖呢?虽说有狐皮大氅御寒,但那又怎么及得上屋里暖和? 这时,几个官差路过,初雪这般行径自是可疑的。 “什么人?”几个人有眼不识泰山的,见初雪一个人夜晚单独行走,自是盘问一番,严查吧,自然见到可疑的人就要查。 不远处的暗卫,只是见初雪自腰间拿出了一个令牌,给官差瞧,官差变得客气了,也只是客气而已。而随着官差的二个侍卫,也没什么反应的。 初雪继续往前走,暗卫渐渐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那二个见到三王爷的侍卫,他们的表情不对劲! 道理上说,他们应该见过三王爷的,宫中那一个侍卫敢说不认识三王爷?那是找死! 蓦然,暗叫一声不好! 寻找!别样的初雪8 蓦然,暗叫一声不好! 黑夜中二条身影一闪,同时的追上了初雪。 斗胆的现身,挡住初雪去路。 当怀着疑惑瞧清自己暗中保护的主子容貌时,二名暗卫大惊失色……人什么时候已经掉包了?!倏地想到巷口的一瞬间,仅那么短的时间?大氅即换人了??? 冷风依然,在夜晚呼呼吹着。 半刻钟后,宫外的一处灯火辉煌的别院。 慕容景跟前跪着二名黑衣的暗卫和一名侍卫,那冷冰的神情非同日而言。 派出的人,居然这般轻易就给初雪甩掉了? 他是应该佩服初雪的机智呢,还是应该责骂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无用? 罢了罢了…… 初雪执意要一个人离开,他又何苦担忧?试着相信他一回吧。 三个人表情挺镇定,内心可是哀号十二分了。 这时,没有人救他们。 可是……可是…… 破天荒,皇上居然没有责罚??!也不追问了? 踏出了屋子,三个人依然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脖子还挂在脑袋上? 慕容景神色恢复了平静,淡淡的静坐,一只手搭在桌面,轻轻敲着,像在深思又不似,“你还想在屋顶待多久?何不进来一聚?” 下一刻,风吹过,一个青色的身影闪入。 风停时,司马洛已经立在屋子内了。 神态从容的,面具之下的嘴角还勾勒着浅笑,邪邪的。 他漫漫然迈着步履上前,随意挑了一张靠背的椅子坐了下来。 二个人沉默了一会。 “没事,别老往北宛国来。若你不小心死在这里,会连累多少无辜的百姓陪葬?”到时挑起二国之战,血流成河是可以预见的局面。慕容景并不想看到。 他已经渐渐意识到了,一个国家的强大,在于百姓是否安足。光一味的强大军力,会动摇国之根本,他已经在适度减少军费的开支,休生养息当中,在这时刻,不论如何他都不想和邻国发生战事。 寻找!别样的初雪9 司马洛嗤笑,“我的性命……我的性命有那么重要?” 顿了顿,他继续嗤笑道:“你舍弃帝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是可以轻易化解了吗?区区的北宛国也会舍不得,真令人无法理解。” 慕容景微眯着冷眸,“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干涉。” “是吗?可有人不这么想。” “让他少打我主意!”慕容景难掩眼中的一丝愤怒。 “这话你去对他说吧。”司马洛以不为然,应付得绰绰有余。 “……” 空气有些凝重。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司马洛打破沉寂:“素儿是不是出宫了?” 慕容景眸子一暗,果然瞒不掉。 只需要一出宫,司马洛即会什么都知道。 慕容景直言,“不错。” “你真没用,一个女人也看不住。”明显在讽刺。司马洛见慕容景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即又笑道:“慕容景,那女人可是值三座城池,得看紧一点。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哦。”不会轻易放过?怎么不放过?那要到时候再想…… 半会儿,慕容景幽深的眸子扫向司马洛,“把她留在我身边,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马洛淡淡弹了弹手指,漫不经意的回应,“一开始是意外,渐渐的……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干嘛要告诉你?”挑眉,带着一丝冷然又任性。 “不说,我会随时中止约定。”这话是认真的。 司马洛身子一僵,仅刹那之间又恢复了自然,嘴角浅笑勾起,道出了一个似真也似假的原因,“我想知道,你和我……会不会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变态!” “呃?这话居然由你嘴里出来?”意外难以掩藏。 “……”抿唇不语。 “你若没有喜欢,三年后放她出宫。北宛国可不用费一兵一卒多出三座城池,何乐不为呢?再说,这等好事……世上没几回。”司马洛轻轻笑了,只是很冷,笑不达眸。 纠缠!我喜欢才会送到你身边1 半晌,司马洛若无其事问:“你……看上素儿了么?对不对?……哈哈!”说这话时,如鹰盯着猎物的眼神,紧锁着慕容景的表情,见其神色滞了滞,倏地,放声笑了! 慕容景抿唇不语,脸色真不太好看。 事情果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一开始,会挑立沈素儿为后仅是无意中的事,想不到这事情会招来他的关注,难道—— 于是冷言道:“你是不是早设计好的?接近沈素儿只是为了对付我?”若真这样,他真是不可原谅! “别说对付,这个词用得不好。我不会伤你的,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哈哈!但是会毁掉你一切重视的东西……嗯,不毁掉也行,夺过来也可以。嗯,这只是开始,小心了哦,别惹我不高兴。我只是有意这么做,如果不高兴话,就会做……”司马洛语调很无趣,百无聊赖似的,弹着手指,继续说着,“我在南蛮国,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才会来你这里寻找乐子……” “堂堂太子会闲得无聊?”慕容景表面质疑,却暗暗心惊,看似无意的一番话,里面大有文章。他了解的司马洛不是一个会按理出牌的人,想到什么可能就干什么了。他今天这么说,也代表着心中有这想法,会不会真这么做还要看情况。 或者,他已经在做了?像素儿的事?莫名的心隐约透出了一股不安。 身为帝王,有些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无聊啊,南蛮国太安定了,也太强大了,强大到可以一夕之间——将北宛国踏平了。”嚣张轻笑,说得很自负,却也非无自负的资本。 南蛮国统合国力的确比北宛国强,占地辽阔,资源丰富。但是,想在一夕之间毁掉北宛国也是做不到的。只是二国引发了战争,北宛国难有胜算。 慕容景眸子平静,不和他作口舌之争,“你刚才的样子,真不像我认识的司马洛。”缺乏冷静。 司马洛一怔。 纠缠!我喜欢才会送到你身边2 司马洛一怔。 长长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垂下眼睑,淡淡转了话题,“你喜欢上素儿了吗?” 慕容景看了他一会,平静道出二字:“没有。” “撒谎!”司马洛倏地抬眸轻吼,盯上慕容景,眼中尽中怀疑。仅刹那间,他又收敛了,换了一副云淡风清的神态,“喜欢了就喜欢了,不能说谎哦。昨天……你的表现可不像没有。瞧瞧,现在也是。这不亲自出来找人了吗?” “她是我的皇后,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司马洛挑眉不信,套不出自己想听到的话,“对了,先说一句,未来素儿会是我们南蛮的太子妃——不对,皇后!我有一天会成为国君。她真有福,当了二个国家的皇后……怎么样?我们又共同拥有一件东西,女人也不例外。” 慕容景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老天是在惩罚? “干嘛不生气?”司马洛漆黑的眸子一冷,趋身靠前,带着一丝恨意道,“真能忍,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今天居然不生气?……对了,我心爱的素儿在哪里呢?”他不气,那么自己呢?好像在气了!后面一句像感叹,却又像在警告什么。 良久,慕容景合上了眼睛,轻吞了一口气,“不要伤害素儿。” “呃?……你终于说了,承认了吗?”司马洛的语气缓了缓,“承认了不是很好吗?我就喜欢听你说,你喜欢上她了。到时,我把她带走,你会不会特别痛苦?那滋味……”说到最后一句,漂亮的眸子中万分期待,好像等的就是那一幕。 停了一会儿,司马洛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缓缓步到慕容景面前,“放心吧,我不会伤害素儿。我喜欢她,真的很喜欢她。所以,我把我喜欢的东西送到你身边了,怎么样?还行吧……”把首轻轻的凑近慕容景耳边,低声喊,“哥哥……” 轻轻一声“哥哥”,仿佛定格了一切。 “司马洛,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哥哥。”慕容景脑袋空空的,一瞬间觉得自己无力再做任何事情。 纠缠!我喜欢才会送到你身边3 慕容景脑袋空空的,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再做任何事情。 脱口即否认了二人的关系,虽然知道这否认很无力。 司马洛好像料到一样,立直了身子,嗤笑出声,“现在才否认太迟了吧。那老不死对你可是蛮执着的,我来时还要我说服你——回去呢。嗯,母后怎么样?很久没见她了,死了没有啊?她活得还真久……”有些遗憾。 “不许胡说!”慕容景倏地睁开眸子,警告似的看向司马洛。 眼前的司马洛立在哪里,就那么以绝对的优势高傲的睨视的慕容景,“你用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她该死!再不死,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她!” “你敢?” “有何不敢?一个荡妇!” “畜生!”慕容景愤怒中击出了一掌,然而司马洛早有防备,迅速的倒退避开了。能安然退,自然也是慕容景并非真击,仅是虚晃的一招。 司马洛不以为然,面不改色地讥笑道:“哥哥,我是畜生,你也是畜生。” “不要喊我哥哥……” “嗤!你再否认也否认不了自己是司马景的事实!血浓于水……”司马洛几乎是用吼的,后面四个字,更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这时,面具下是何等的表情,没有人看清楚,但这一吼,也多少泄露出了他心里的激动和深深的恨意。 慕容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说道:“我是北宛国的皇帝,姓慕容。” “素儿很喜欢我,我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司马洛突然插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这话令慕容景脸色一暗,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 司马洛眼中露出了一丝狰狞,很快又恢复平静,“第一步,我会让素儿抛弃你!……会让你体会一下失掉所爱的滋味。”要一点点折磨,不会让他好过! 越是聪明的人,越喜欢做幼稚的事,越爱纠结那些有的没有的细节。 慕容景幽深的眸子无波澜,忽而,轻轻笑了! 纠缠!我喜欢才会送到你身边4 慕容景幽深的眸子无波澜,忽而,轻轻笑了! “干嘛笑?”这笑瞧着令人不舒服。 “笑你太自信了。”闲谈一样说着。 “???!”疑惑。 “说什么素儿喜欢你?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她心里的人是我呢?”慕容景嘲弄地和司马洛对视。平静的目光中已经寻不到一丝愤怒了。其实,他真不是一个爱愤怒的人,绝大多数是碰到了初雪和沈素儿的事才会失掉冷静。 司马洛的眸子倏冷,挑眉问什么意思? “素儿不会喜欢你,也不会……”本来他想说,也不会抛弃我,可话到嘴边时,又讽刺得不得了,她逃出宫去了,算不算已经抛弃了呢?虽然和司马洛预想的不一样,但是——没有喜欢上他,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也不会什么?干嘛不说下去?”司马洛没有放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 “哈!素儿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那女人说过,在他没有废掉她之前都不会给他戴绿帽子的,这时候,他宁愿相信她了。 司马洛勾起了一抹冷戾的笑意,嗓音却依然淡淡的,“哥哥!听你这口吻,是不是想违约?” “那根本就是你一厢情愿的约定,我没有答应过。” “可你也没有否认!”气!居然反悔? “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当时,慕容景是没有否认,内心也算是默认了吧,也真有意要照着司马洛说的去做,毕竟一个陌生的女人,他不想和弟弟去争,但是,当知道那一个女人居然是大树下淡然又机智的女子时,内心的震撼大得他也没法想像……在不知不觉中,越是接触越不想放手。好像自己一生寻寻觅觅就在等着这样的女人…… 可照目前瞧来,她进宫有点像司马洛的恶作剧,可又不全像。 她说……失忆了?若没有失忆,算不算是带着喜欢司马洛的心来到他身边?再设法勾引他呢?本来皇后的人选是由他决定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决定的人会一早认识司马洛。 纠缠!我喜欢才会送到你身边5 在大婚前,司马洛曾引他去了一趟淮城,当时也见到初雪给弄坏步摇的一幕,现在想想那一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很可能就是那女人,不然初雪怎么会有二支步摇? 他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事情由司马洛刻意安排,还是纯属巧合?这时的他宁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是巧合,道理上说,沈素儿应该不是安排的,那么懒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更别谈什么勾引的事了。 而且,在大树下时,他已经提出了要带她回宫的,结果她逃掉了……若是处心积虑的会推掉吗?现在又会逃得不见人影吗? 可是,刚才司马洛说的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不能全信,又不得不信。 混乱!一片混乱! 剪不断,理还乱! 突然间,慕容景不想纠结,感到了无比的倦意。 上一代的恩怨延续至今,却要他一个人来背负? 他背得起吗? 背不起!也不想背了,太累太累…… 倏地,司马洛笑了,问:“你在紧张?” 慕容景选择了沉默。 司马洛又问:“你……刚才的意思是我并没有赢得素儿的心?” 慕容景还是沉默,不过嘴角淡淡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又玩沉默,好吧。我再等等,眼前的你……还真看不到什么痛苦,爱得不够深?”像发觉了什么,司马洛显得有些索然无趣。 “素儿不会喜欢你。”肯定的说词。 “干嘛这么肯定?” “直觉。” “……”司马洛扬眉,不过一会儿又换上了浅笑,“我们两情相悦,情意绵绵之时……” “人心是会变的。”慕容景无比淡然了。那死女人会喜欢司马洛吗?不见得。若喜欢就不会想坐船逃跑。 司马洛的黑眸越发变得难懂,半晌,他说了,“咱们来赌一局怎么样?” “赌?” “赌素儿会不会喜欢我?怎么样?” “你果然太自信了……”那女人会喜欢人吗?慕容景很怀疑,若站在面前的是初雪,他倒不敢肯定,毕竟二个的关系,直到现在他说不介怀都有些难……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1 司马洛质问:“不敢赌?” “非也,是不屑赌。因为你输定了。”慕容景淡然处之。 他越是淡然,司马洛瞧着越气。来气慕容景的,可不是来给他气的! “知道我会输,还不敢赌?”什么论调? “这么幼稚的事,没兴趣陪你。” “慕容景!”咬牙切齿。 “???!”询问的目光。 “这游戏你必须玩!” “拿素儿来赌没兴趣,若她不喜欢你,强迫她……你是很有可能的。”慕容景说得很平静,像随意打一个比方,却也很担心的问题。 “强迫?司马洛需要强迫女人来喜欢?”危险的口吻。 “嗯,狗急了会跳墙。”对危险无视,很淡定。 “你把我当狗了?”咄咄逼人,带着愤怒。 “我没说,你爱这么想也没办法。”老神在在的。这口吻……呃,怎么像某女了? 慕容景给自己寒到了。不只是初雪,好像自己说话也会越来越像她了? “??!”司马洛眼角冷冷抽搐一下,怎么突然觉得他变得不一样了?和本来的性情有异,可到底哪里有异又说不上来。 慕容景自始至终没有在司马洛面前自称朕。不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有他的苦衷。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他们这些后辈说不清也道不明。无奈如今看来遗留下来的祸却要由他们来承担。 “这游戏你必须玩。敢不玩——”司马洛咬着牙说,面具下的表情肯定不会是温和的,倏地语气一转,悠闲似的道:“……我找初雪。” “不许动初雪!不然——”慕容景眸子一冷,危险的盯着司马洛,后面未出的话却在普到司马洛的冷然的目光时吞了回去。 “不然怎么样?杀了我?哼,……”司马洛不屑冷哼,一见他生气的样子,心里就一阵舒坦。这时,他又冷哼一下,讽刺笑道:“怎么不吱声?”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2 这时,他又冷哼一下,讽刺笑道:“怎么不吱声?”微微趋身看向慕容景。那冰冰冷冷的俊容,却看得痛苦不已! “你想怎么样呢?”慕容景的语气软了下来。 “想看你痛苦,见你痛苦——我就会快乐。”司马洛眼中隐藏的恨意,深得任何人也没有办法想像。或者在心底伤痕累累,挑起来会痛!痛得连呼吸都不行! 慕容景垂眸隐藏着眼底的黯然。 “怎么?游戏继续吗?”司马洛并没有放过慕容景。 “不!可笑又幼稚的游戏我没兴趣。而且,也不会让你动初雪。” “你觉得自己能阻止我吗?” “别迫我动手。” “……想杀我?” “没这想法……” “那你会怎么做?” “……”慕容景沉默,会怎么做?他怎么知道呢?本能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只是话出口了,他也不想更改,“别动初雪,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越是这样……只会让我越想动他。”司马洛嘴角挂着邪笑。 慕容景暗暗叫苦,好像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原本的意思也给他扭曲了。 倏地,司马洛笑了! “哥!别想让我转移注意力,是不是想拿初雪来当挡箭牌?休想!抛弃自己的弟弟正像你会做的事。再怎么说,这个世上啊,至少有一件东西是我的,那就是素儿的心是我的……哈哈。”不管再怎么装,司马洛也知道了慕容景的心意,素儿在他心中的分量貌似并不轻……有东西隐藏不掉的。 慕容景沉默不语。 神情有些累…… 这时,门外有侍卫回来复命,说没有找到三王爷,也没有找到皇后娘娘的踪迹。 慕容景沉寂的愤怒差点又给挑了什么! 一群废物! 司马洛瞧到慕容景的反应…… 眼神更是阴沉沉,却又有着另一个注意,若他最在乎的二个人在一起……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3 深夜,人基本熟睡的时间,沈素儿悄然随着肖仲之回到将军府,神不知鬼不觉的,主要是越墙回去的,在没有任何人看到——包括奴婢家丁等的情况上,悄悄进去肖仲之的房间。 注意,是将军府,并非原宰相府。肖仲之战功显赫,早赐有属于个人的府坻。 自肖父辞官归隐了,已经带着家眷离开了京城,避开了是非之地。肖仲之虽闲赋在家却依然身居要职,暂住将军府。 肖仲之的卧室确有一间密室,不过,非沈素儿脑海中想像的传说中在地下的密室。只是一间没有门,仅修了窗户的房间——暗门设在卧室而已。若不仔细查看屋子的整体构造,很难发觉室中有室,倒也算是秘室。 “你那算什么表情?”肖仲之笑问。 沈素儿甩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地下有什么迷宫。” “哈哈!失望了?” “微微的。”传说中的地下迷宫啊。 “地下建迷宫,可是一个大工程,将军府还没这个能耐。这室也仅是我平时偶尔练功用的。” 沈素儿目光一扫室内,的确简陋,没有设床,仅有一方矮小的软榻,歇息用的。说来古代人的软榻,也和床榻差不多宽大,适合躺卧,临时当床用也无不可。除了软榻就有一个小小的书架子,摆着书和字画,还有书案背椅各一张,案上自然备了文房四宝,这几样东西,也仅是占了其中的一个小角落。 放眼看去,即空出一大片地方,墙上挂着几把刀剑长茅,仅此而已,确像练武用的房间。 “简陋了点,不要嫌弃,暂且将就些吧。”瞧瞧是委屈了她,毕竟身为皇后……会住得惯这种地方吗? “没事,这儿倒挺暖和的。”。 “一会准备棉被给你。” “多谢了……”客气客气。 “若无人时,你也可以到外面床上睡……” “真通j啊?”窘……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4 “真通j啊?”窘…… 肖仲之话未说完,却听她突然蹦出一句!忍不住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不然会给呛死,赶紧装着淡定淡定,若无其事地,“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若睡不习惯,可暂时睡我的床榻。我会给您守夜,有事也会照应一下。” “哦……”她一声“哦”尾音拉得长长,眼中露出一丝促狭。 不这样,未来几天会不会很无趣? 沈素儿也不太清楚在这里要等几天才算风头过,但眼下的环境,若一个人待在这里一天都如一个大工程——会郁闷死她的,说穿了,和坐牢没两样。 蓦然,侧耳倾听—— 肖仲之表情刹那间变得凝重,食指放到嘴边,示意沈素儿别出声。 而他迅速闪出外面,并将密室的门关上。 心里不可谓之不惊,刚来到这里罢了,即马上有神秘人夜探?瞧来太大意了。 看来这里也非久留之地。 肖仲之悄然出现在自己的卧室,迅速脱了外套,搭在一旁的屏风上,并不是上床,而是坐到书案前随意执起了一本书卷,在下一刻,悠闲的神态出来了。 手握书卷,挑灯夜读般。 调整一下呼吸,令自己的心态平静下来,像寻常一样。 过了半响。 外面没有什么动静,而肖仲之也不由勾出了一丝冷笑,直接道:“外面的朋友,何不进来一聚?” 肖仲之此言一出。 躲在秘室的沈素儿一听,大大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找上来了?太神速了?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9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9部分阅读 了,屁股还没有坐热啊!!!d,慕容景速度咋这么快啊?啊啊啊,不会是给骗了吧?肖仲之和慕容景是一路的?先将她骗来这里,再找慕容景过来? 很快的,沈素儿推翻了这想法,真想法很白痴,若肖仲之和慕容景是一路的,又怎么会落得今天的困境?又怎么会费那么大的劲从侍卫手中救下自己? 汗汗,刚才的一句,像极了有人来找麻烦的。 毕竟,是朋友又怎么会不通报就悄悄在外面?刺客?!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5 沈素儿摄手摄脚地,悄悄来到密室的门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轻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密室的门并不厚,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传进来。 这时,肖仲之话音刚落了,外面传来了一声轻笑,清雅淡然。 不需要外面的人说话,光这一笑,将沈素儿的神儿全勾了起来—— 哧哧!(点头j笑。) “肖大哥的听力还是这般令人折服。”传来的嗓音人畜无害。 闻知来人,肖仲之紧绷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王爷怎么深夜降临寒舍了?”肖仲之客气了起来,也平静地把门打开,迎接贵客。 初雪浅笑立于门前,犹如寒风中的一株雪梅,清冷又高洁。 肖仲之的模样,背披着外套,像要歇息的人。 只是—— 淡眸扫过,也知道他在掩饰,有人睡觉还穿着外出的靴子不? 怪只怪初雪来得太突然,而令弄得某将军措手不及,避也避得仓促无比。 初雪也不点破,含笑道:“本王是偷溜出宫的,想不到地方去,所以……想到肖大哥您了。” “折煞微臣了。三王爷千万别用这口吻说话,令人忐忑不安的。外面冷,快请进来。”肖仲之侧身请初雪进去,很是恭敬。心里是暗暗担忧,刚才初雪说话的口吻太尊敬了,而他自然明白,一个人是不会无故对别一个人表示恭敬的,特别是一个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做出来,更诡异也更令人联想翩翩。 初雪也不客气,踏了进去。 转了一圈,轻轻蹙了蹙眉,居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 见肖仲之手中握着书,瞧样子很像是夜读中,方未就寝? 于是缓缓的开口,状似随意问:“肖大哥,怎么夜深了,还不歇息呢?” _______________ ps:出宫的章节,一开始会比较平淡,但是,读者们要耐心往下会,会不断有惊喜滴。这是一本结局没有一个读者骂的好书,要相信缺是一个在认真写书的人。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6 初雪缓缓的开口,状似随意问:“肖大哥,怎么夜深了,还不歇息呢?” 肖仲之一怔,初雪的淡然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那养在深宫的王爷,对于某一些心高气傲的男人来讲,表面虽然客气,骨子里难免还是会有些瞧不起。 客套归客套,他还是先请了初雪进去。 再想招呼招呼,想倒茶发觉凉的,无奈深更半夜也不好叫醒佣人,初雪也说不用麻烦了。 “肖大哥真勤快,深夜了还看书。”初雪说这话时,目光落在未合起来的书卷上。 客套了半会儿,肖仲之方表面平静,悠悠回答初雪刚才的问话:“最近啊,闲在家里没事,睡得时辰也多了,今个儿白天睡了一阵,晚上居然睡不着,只好起来看看书,消遣一下了。可不是什么勤快不勤快,纯属打发日子。” 只是堂堂三王爷深夜来访,难道不奇怪?这话肖仲之没问出口。可有些东西不问,也会令人起疑,意思一下,表示正常,他也得问问,显得有点做贼心虚的嫌疑就不妙了,于是,他疑惑轻问,“您深夜来……” 口气疑惑,眼神也带着疑惑。 肖仲之未说完,初雪就补充了,浅笑道:“刚才本王不是说了吗?偷偷溜出宫,自然……也得偷偷躲到这里了。对了,你不能去告诉我皇兄哦。再让我……在你这里躲几天,怎么样?” 初雪是在以进为退。 只要跟着肖仲之,即便是他不说,初雪也有办法找到沈素儿。 若直接问沈素儿在哪里,肖仲之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初雪知道肖仲之根本知道沈素儿在哪里,因为渡口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她,只是让肖仲之掉包了而已。这叫障眼法,偶尔他也会用。小素儿对肖家有恩,她有难时,肖家人帮忙是最有可能的,不然凭皇兄的能力怎么会到现在也查不出什么? 肯定是有人从中包庇。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7 肯定是有人从中包庇。 倏地,屋子某一处隐约有一声轻笑响着。 初雪眸子一亮。 而同时,肖仲之是心一惊,很快又转而无奈。 这时,秘密的门打开了。 探出一个小脑袋,朝初雪调皮眨了眨眼。 初雪喜上眉梢,一下子扑了过去,想抱住她,不过又给克制住了。有外人在,不能太随意。只是心中的喜悦无法隐藏,“找上你了。呵呵,咱们一起逃吧。” “好!那你当我的跟班吧。”沈素儿心里也乐着,见到初雪是一个意外,于是在初雪提出来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如果一起逃的人是初雪,顾忌即不会像肖仲之那么多啦,大不了给骂一顿,再关一阵子,警告一下。哈哈!!慕容景总不好给罚一个抄家灭族吧?那岂不是将他自个儿给抄了灭了?嘿嘿。 “王爷要三思。”肖仲之提醒。心里有一丝不太舒坦,她说找一个不怕死的人逃,三王爷的确是不怕死的,也不会有什么顾忌,皇上再怎么说也不会杀了自己的亲兄弟。 无奈……心底某处也萌生了陪她一起逃的欲望,虽然不强烈,但也不能抹去。 不过,有些事情放不下即是放不下,身为朝庭重要大臣,若无故离京也是需要皇上准许。 目前他说是闲赋在家,其实,也形同监禁在京。 擅自离京,到时也免不了引起一阵猜忌。 个人受罚受罪事小,若又引出什么通敌卖国的冤案,一个人是死不足息,再一次连累亲人呢? 肖家刚折腾了一次,已经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目前肖仲之真是处处投鼠忌器,冲动救了沈素儿一回,已经很不理智的了。 不管怎么想,肖仲之都不是逃跑的最佳人选啊。 初雪听到肖仲之的话,淡淡一笑,“小素儿,你怎么躲在这里?” “密室啊,……”于是,沈素儿也不疑有什么,将碰到肖仲之的事儿说了。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8 从说话之中,也可以听出对于初雪,沈素儿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有人欢喜有人忧。 “仲之帅……大哥,不用担心。初雪是自己人,他不会出卖我们的,也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初雪,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刚才听到初雪什么逃出来无处去的理由,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些时候,初雪表现出来的智慧非同一般,可有时又纯白如纸。 初雪微微一窘,忽地想到什么,淡淡看了肖仲之一眼,心里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今晚迫不及待过来了,“嗯,肖大哥安心了,初雪不会说出来,虽然难以理解像肖大哥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不过,还是谢谢你。今晚,皇嫂由我带走了。” 声音嗓音淡淡的,有些透不猜用意,但不用怀疑,话中是透出了对肖仲之的质疑。 说得很委婉,也进退得宜。 这也不能怪初雪的小心眼,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二个若今天待在一起,终有一天会泄露出去,到时查起来素儿百口莫辩,说也不说清楚,清白肯定会终生受损。 这些后果,堂堂肖大将军又怎么会没有想到? 明知道后果严惩却还要这么做,初雪质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嗯……”肖仲之沉默不语,嘴角,黑眸中,隐约带着浅笑一样,面对着初雪和沈素儿,坦坦荡荡,很难瞧出有什么居心和恶意。 沈素儿何等人物,又怎么会听不出初雪话藏玄机? 虽不全懂,也知道初雪对肖仲之存了戒心。 “肖大哥,我能到这里,相信凭我皇兄的能力,不用多久也会找到这里来。要有心理准备,别落下什么把柄,今晚之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初雪悠然道出了一个事实,于是也不等肖仲之说什么,即牵着有些发愣的沈素儿的小手,温言道:“我们走,这地方不能久留。”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9 肖仲之由着初雪,不发一言。 于是乎不用多久,沈素儿还晕乎晕乎地给初雪牵着。 冰冰凉凉的触感,她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在心底漫延。 若初雪在怀疑肖仲之居心不良,那这时他牵着她的小手又算啥?传出去和肖仲之又有何区别? 奇了,怪了…… 初雪牵住沈素儿刚迈到大门前,稍抬的素手也正想拉开门,却在半空中顿住。 骤然变故—— 漂亮的眸子一沉,迅速地搂住沈素儿腰又往屋内一闪。 躲到大门里边,避开了视线。 肖仲之眉头一皱,暗觉不妙,好像初雪发觉了什么?也迅速提高警觉,不能动,也不能急,屋子的人一动,一急马上会引起旁人的怀疑,悄悄低声问:“王爷,怎么了?” 这时,三人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初雪蹙眉也小声道出:“外面有人。你这里给监视了,我进来时分明没有人。”他因为怕人跟踪,还房间查看了四周,多走了几条街道。而这进,那隐身暗处的人,貌似不只一两个。到底是谁?大内的侍卫?会这么快就发觉了他的行踪了吗? 肖仲之披着外袍,佯装的动作很随意,不紧不慢的。 二个紧张的气息,也传染给沈素儿了。 人一紧张,脑袋也清醒了过来,即是说某女的神儿也来了,警惕地扫了卧室一眼,视线有点悲催的停在桌台上的灯盏,再移到古代墙上,古代的屋子一般是木建的,在窗格子上蒙上纱。 意思是说—— “怎么办?屋子里目前有多少个人,想必已经让外面的人察觉了。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能动。”因为该死的烛光,很可能已经将三个人的身影映了出来,透过纱窗瞧不到人,却能清楚看到身影的。 呜呜…… 一动更可疑啊! 经沈素儿一提醒,肖仲之和初雪的脸色皆变了。 确确实实升起了某种逃不掉的危机感。 逃不掉了吗? 外面的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会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人。 鬼鬼祟祟的,在暗处监视会有好人吗? 乱乱!没兴趣陪你玩10 这个世间果然有些事情,有些实力强悍滴银不到你不佩服的。 三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死定了…… 难道就这么等死了?! 门外—— 慕容景站立,瞧着屋子里出现的倒映,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和另一个身影重叠在一块,令他的剑眉紧锁,神情也阴霾了几许。 “真意外……居然是三个人。”暗暗的,带着一丝邪气的嗓音,好听!却如妖孽一样,不带一丝感情似的。说这话的居然是司马洛,在那潋滟如深潭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愤怒,同样的盯住那二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只是他比慕容景隐藏得更深,更好! “带我来这里就为了偷窥?”慕容景不想猜测,稍大意都有可能会中了司马洛的计。 司马洛嗤笑,反问:“还没看出来吗?不需要装,现在就带你去见素儿……问问她,心里喜欢谁。”至于嘴里说的一回事,心则是另一回事。 “你是说屋子里面,有一个人是素儿?”疑问,刻意的。 “嗯……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司马洛轻轻一笑,“有一个素儿,一个肖仲之,另一个呢?猜猜看会是谁?若我们三兄弟……不!三个人全喜欢上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啊?” ——空前绝后的状况! 目前来讲,屋子里的三个人插着翅膀也难逃。 司马洛会这么做,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人的思想,有时就是那么复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飞蛾扑火还是不惜撞上去。而他就是明知道这么做,自己也会痛苦还是做了…… 卧室的门没关,仅是虚掩着,还露出一道缝。 里面的情况,无外乎是三个人的身影。 只是过了一会,三个人的身影,有二个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没有动,只有一个人在动……高大的身影,不用质疑正是肖仲之的。 局势异常紧张,不管是屋子外面,还是里面,一触即发! 分明隔着一道墙,却更像一道薄纱,捅破即会风光不在,物是人非。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1 分明隔着一道墙,却更像一道薄纱,捅破即会风光不在,物是人非。 慕容景犹豫了。 进去?还是不进去? 司马洛的嘴角始终挂着邪邪的浅笑,一直在等。 等着慕容景的决定。 他不着急,时间还很长。 这时,屋子里的人动了。 那二个靠得很近的人貌似蹲下了一下,又很快立了起来,姿态有些变化,但相差不大,而别一个高大的身影也动了。按身影,很可能是肖仲之。他寻常地往里面走去,直到人影不见了。 只是有二个人的身影在,肖仲之短暂的不在,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怀疑。 或者,他只是进里面,拿些东西。 肖仲之离开并没有多久,又回来了。并好像站了下来,拿着什么东西在弄着,样子很悠闲,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慕容景不动,司马洛却动了! 他动,慕容景自然会动! 二个人几乎一起! 两道身影一闪,已经到了门前。 司马洛猛得推开了门—— 只是下一秒,整个人呆了呆。 慕容景也呆了呆…… 什么状况?好像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司马洛眼中透出了愤怒,从未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失态! 深更半夜,闯入别的人卧室,只是来看人家玩折纸戏?再甩向刚才映出的身影,只是肖仲之剪出来的,放在灯盏之旁,自然映出了人影?他一动,影子也在动。 “皇上?”肖仲之见进来的慕容景,大大吃了一惊! 有些做作,但也不算全部,的确稍稍吃了一惊,只是表现出来的,相对夸张了一点罢了。 君臣之视,不可忽视。 肖仲之仿佛在错愕中赶紧立了起来,行至慕容景跟前,单膝而行跪拜之礼,敬道:“皇上吉祥。微臣不知道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2 肖仲之仿佛在错愕中赶紧立了起来,行至慕容景跟前,单膝而行跪拜之礼,敬道:“皇上吉祥。微臣不知道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声音平静,不带一丝异样。 慕容景也不急于说什么,先应付一下,“平身。肖将军怎么深夜未歇息?” “这个……”肖仲之有些尴尬地瞧了瞧书案上剪得纸人。 貌似这属于私人的问题,你皇上深夜来不会就为了问这个吧? 慕容景轻咳了一下,故意显出一丝尴尬,神情却缓了许多,不似门外的冰冷。 不过,皇帝大人尴尬,有一个领他来的人岂不是更尴尬? 司马洛无暇顾及,疑惑的眸光扫遍了屋子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分明有人?! “来人!”在这一刻,仿佛他才是君王。 瞬间,门外出现了二道黑衣人影,跪在门口。 司马洛冷道:“人呢?有出去没有?” “回殿下,没有。” “搜!仔细搜,将军府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遵命。”司马洛的手下刚想搜,却让慕容景喝止—— “够了!应该玩够了。此处北宛国,不是你的南蛮,可由着你任性胡为。”慕容景漠然想转身离开,不料“嘣”的一声巨响,司马洛一掌将门给击飞了,愤怒中的目光闪着坚定,危险道:“你敢离开试试看?我已经疯了……” “适可而止。再任性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凭你本事?”司马洛眼中闪出一抹疯狂。此刻,心情没有办法平复。再见到慕容景如此,摆明像不相信自己,丢脸了!更是雪上加霜! 只有不见他,不见他才能冷静得下来!可素儿呢?她分明就在这里,手下也肯定说了,她人就在这里,刚才的身影也是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变成折纸的倒影了?! 冷静!在这时候一定要冷静! 尽量不失态,咬牙一个示意,黑衣侍卫迅速展开搜查。 屋子周围,房间内,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全搜了。 没有人!也不见人出来,他们却搜不出人? 难道会飞了不成?会隐身?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3 “皇上,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肖仲之质疑了。若心中无鬼自然会问问,那么即便心中有鬼时,为了不引起注意,也得装得无鬼。这一问,却令慕容景的眸光暗了下来。 慕容景仅是冷冷扫了一眼肖仲之。 这一眼,已经足够了表明他什么都知道,现在容忍着他也只是暂时的,因为目前还有更麻烦的人物没有甩掉。 刚才慕容景的警告,肖仲之视若无睹,坦然看着,像一无所知般。 司马洛搜不出人。 人影一闪,已经出现门外,跃上了屋顶。 亲自搜,不会让初雪和素儿离开的…… 二个人离开?只有二个人离开?! 他们单独在一起?光想他觉得自己要疯了!闹得太过火了?! 有一刻,他也迷蒙了,不知道自己是在向慕容景报复,还是在报复着自己。 今晚真的疯了! 冷然在立于屋顶之上,寒风凛然,衣袂飘飘,仰望天际之时,迷茫隐藏着深深痛苦的眸子,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了两滴泪…… 十几年忍受的痛苦,谁知道? 而这一切谁给的? 那一个女人!还有这一个哥哥! 最信任的哥哥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了他…… 是他们抛弃了他,是他们不要他,将他一个人扔了! 扔了…… 像废物一样! 扔下他一个人,他们到这里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想要讨回来,想要他们体会一下!只是心里想的,并没有嘴里说出来的强烈!今晚在做了什么?或者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任眼泪风干! 他不会去擦! 心渐渐沉寂,思着眼前的局势。 打量着周围,远眺着附近,再看到眼前——自己的脚下时。 蓦然,嘴角邪魅扬起—— 身似残叶,飘落地面。 再一次重新迈入了屋子。 在慕容景想离开时—— 司马洛问了肖仲之,问得平静:“这屋子建得有些奇怪啊。在外面瞧着大,怎么里面看的却没有想像中的大呢?”嘴里说着,目光已经在搜寻着隐藏的门。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4 慕容景稍稍一怔,疑惑看向司马洛,再看向肖仲之。 肖仲之坦然一笑,也不隐藏,出声质疑,“阁下是何人?胆敢在将军府撒野?”他没有见过司马洛,只是对他的面具略有所闻。加之,一个人可以和皇上平起平坐,也不到旁人不怀疑。不过,不太相信那人会出现在这里,若真是那人……形势有些复杂。 皇上会不会通知卖国?史无前例!也……不太可能吧。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皇上也有秘密。 “你没资格知道。”司马洛冷冷一哼,目光扫向一旁的慕容景,眼中的挑剔极是明显。一会儿,好像见不到慕容景生气,转而带着一丝失望。 肖仲之询问的目光看向慕容景。 慕容景也知道这事情不能瞒。 一时冲动,影响也甚大。 “他是南蛮太子司马洛。” “啊……”肖仲之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接着神情恭敬了几分,向司马洛行礼,“司马殿下,失礼失礼了。别见怪方好……” “你这屋子里有密室?”司马洛一点心情也没有,连客套也没耐心了。她正和初雪在一起?脑袋就光在闪着这一句!已经将慕容景的事给抛一边了! 结果闹了一阵,闹得人却是自己! 自食其果! 若司马洛晓得二个人在宫中更加密切,不知道又会作何想法? “司马殿下好眼力。这屋子的确有一间密室——”他话未完,即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暗门已经给司马洛找到了。 说是暗门,若知道密室的位置,也并不难找的。 肖仲之皱眉,迅速的身子一闪,当在暗门前。 绷着俊容,看着司马洛,再请示慕容景,“皇上,深夜到此,招呼也不打,微臣可以认了。但是,堂堂南蛮国司马殿下去我们北宛国一个大将军做出这行径,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言下之意,将本次事件升上政治台面,再由文武百官来评论。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5 言下之意,将本次事件升上政治台面,再由文武百官来评论。 肖仲之的话只有询问,并没有责备。毕竟区区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找人来修好,只是面子上的,尊严的上,怎么说得过去呢?谁的家突然闯进一群人,搜是搜,还动不动将东西毁掉,算什么?难道真没王法了吗?皇上也不带这样欺负人!(ps:做戏要全套。) “让开!”慕容景不出声,司马洛倒喝了一起来,威严丝毫也不比慕容景少,身上的冷戾之气特别盛,轻易掩饰了心底想找到素儿的急切,也掩饰了最真实的思想和想法。 肖仲之也正气凛然,“这里南蛮国,岂容一个外人撒野?” “由他搜。”这淡漠的一句,是由慕容景说的,很平静也带着一丝淡然。他不想看了,反而衫罢一掀,在一张雕花靠背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臣遵旨。”肖仲之挡住密室门的身子,有些不甘愿地往左边一侧,让出了道来。皇上要这么说,做臣子的有什么怨言只能往肚子里吞了!(表情是这样滴……) 司马洛皱眉,这一下,却意外地冷静了一些。 放眼看去,密室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听到呼吸声?初雪练过武功,隐去自身的气息不是难事,然而素儿呢?她根本就不懂这些! 没有人? “点灯!”司马洛说完。 有一个黑衣侍卫拿着灯,陪着他进了室内查看。 结果!密室内同样是一个人也没有?他们真的凭空消失了不成?不可能!就是飞也不飞不出去! 他们一直在外面,这屋子周围也埋伏了自己的人,一直在监视着,没有人出去?还是自己的手下中有初雪的人?不可能!他们很多人都从来没有踏入北宛一次。 司马洛出了密室,眼中的疑惑更深。 “怎么?找到什么了吗?”慕容景立了起来,淡然从容步到门口,大有要离开的意思,“没找到什么,我也不想再奉陪了。” 面具之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从紧抿的唇,和眼中的神情来看,不会是什么好的。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6 司马洛沉默了,慕容景却对肖仲之道:“肖将军,司马殿下寻人心切,打扰了还请包涵。朕会派人来将门修好。这事儿闭上你的眼睛,当作什么也没有瞧见。” “微臣明白。”肖仲之回道。 慕容景迈步踏出了屋子。 司马洛没有阻止,依然悍在原处。 心迷茫了。 今晚在慕容景面前的话,十句有八句非本意。 由心底的怨和恨支配了…… 在让素儿进宫前,他觉得素儿也不过是换一个地方住,换一个地方等他,不会有何变化。说什么送不送,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只生气了!一个人若生气了,说出来的话能当真吗? 他和素儿本是意外相识的,离开也是迫不得已,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没有人支持他们在一起,包括他的父王!短暂的分离,却在南蛮听到她突然给册立为皇后,急赶到北宛是为了什么?除了她!还有什么? 当时他犹豫了,强行在一起,她会有生命危险,将她藏到慕容景身边,也未尝是一件坏事。 可是他想的,慕容景会答应?于是,他临时提出了三座城池换一个女人,难道真没一丝感情?难道当时真全是在报复慕容景?不是的。他心里很清楚,那不是的!当时是真的在换她!用正常的办法,光明正大地将她娶回来,任何人也不能反对。 提出了三年,也仅是缓兵之计。 三座城池,在他未登上皇位前根本就没有权利拿出来。 他已经决定了,在三年内会成为南蛮国的皇帝,所以……他需要时间! 只是今晚,好像一切偏离了轨道,并不是按自己想的在发展! 疯了!疯了! 素儿到底去了哪里? 发愣着,渐渐的眼中带着慌乱…… 倏地—— 眸子闪出了无比的惊骇,他让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肖仲之杀了他们?化尸了? 他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化尸水,只要洒在尸体上,转眼之间,即会连衣服也一点不剩下!这种水据说配制复杂,极是昂贵的,许多人别说见过,或者连听也没有听过,但是他却亲眼见过一次,一个尸体在散上那水中,不用多久就变成了一滩水,连骨头也不剩下。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7 司马洛压抑住心里的惊慌,直接迫问:“肖仲之,她人呢?!”这时的他,已经顾不上气慕容景了,只想着素儿!素儿和初雪?他们到底怎么了?安全吗?屋子里没有人……没有?! 十分确定二个人在屋子中,找不到却令人觉得无比诡异! 肖仲之疑惑问:“什么人?司马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离开了,心情也缓了缓。只是奇怪司马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和皇上异常熟悉,特别是一向冷漠的君王居然包庇着司马洛的任意妄为…… 疑惑,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别跟我玩,他们人呢?”司马洛倏地冷了下来,微眯的眸中的杀意极盛。若肖仲之再说一句假话,他马上会动手杀人一样。 “肖某不明白殿下在问什么。”肖仲之非一般蛮夫,只懂得用武什么的。 面对着盛气凌人的司马洛,也丝毫不露胆怯,更不会有什么退缩之举。 这时,一个黑影闪出——跪在司马洛面前,禀报:“主子,奴才已经确认了附近,在这之前并没有任何人出将军府。刚才,北宛皇帝离开了。” 慕容景真走了?!司马洛神情复杂,“走得好!那么……将军府?让他好好见识一下,本王的手段!一点也不会亚于他的。” 肖仲之心惊,司马洛这话什么意思?将军府? “传令下去,准备血洗将军府!”司马洛冷漠下令。 仅霎时,肖仲之挡住了大门的出路,凌厉喝道:“司马洛!欺人太甚了!”他不会让司马洛的手下出去,一但传达了指意,那将军府数十条无辜的性命岂不是全因他而葬送了? 司马洛冷哼,“本王想杀人,你阻止得了吗?” “你——” “你们北宛的皇帝,本王也没有放在眼中,光凭你区区一个将军府?哼……” “混蛋——” “说!人在哪里?”厉声质问。 “……”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8 “……” “不说也行,本王就算挖地三尺,也会将人找出来。”司马洛语气坚决。他手一动,马上有数名黑衣手下出现,“捉住肖仲之,要活的!” 一声令下,房间中拔剑相向,很快即缠斗在一起。 肖仲之并非草包,几个人围攻也不见败迹。 只是屋子太小,根本难以全力发挥。 再说,司马洛到底带来了多少人埋伏在将军府,心中也没个底。 情势对将军府格外不利! 将军府没有侍卫!有的也只是一些懂花拳秀腿的家丁。 找出时机,肖仲之冲出了屋子。 “哥!接剑!”一声娇喝,一道纤影出现。 肖仲之一见,凌空而起,将半空中的剑握于掌中—— 转眼间,数名黑衣人围攻,庭院里身影交错,刀光剑影,铛锵之音不绝。 肖贵妃披风而出,披散的发丝,显然是在就寝中出来的,照样子是听到什么动静出来了。 近日她由于身体欠佳,一直在将军府静养。 而她从宫中出来时,肖父已经带着家眷离京还乡了。 很快的,她也持剑加入了混战之中,帮忙肖仲之一把。 有一人相助,肖仲之也渐渐没有刚才吃力。 心里也暗暗着急。 怎么办?难道老天爷真要亡我吗?亡将军府?!他失算了! 数名黑衣侍卫,个个身手不凡,重点是瞧起来极擅自群攻,几个人一招一式,配合得异常巧妙,他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利用什么阵法,分明是训练有素一帮人。 八名黑衣侍卫,踏得是八卦阵法,渐渐将二兄妹困在中央。 缠斗不休的,再怎么强大,体力也会不支。 渐渐下去,二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司马洛俨然立在门前的台阶,冷眼看着一切。 二人的情况越来越危急! 越来越严峻!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9 肖仲之自知难沈,于一咬牙,下了决心!若是为了恩人,死也无所谓!但是,不管如何也想让自己的妹妹逃出去,确定了目标,心渐渐冷静了一些,找准机会,八卦阵他也略晓,于是在交替之际,不顾那刺向自己手臂的一剑,奋力扑向另一个黑衣人,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那黑衣人心一惊,脚步不由一乱,也在瞬间,露出一处弱处,可逃掉的机会!他大喝一声,“玲珑,快逃!”在大喝的同时,他身上也给划伤数剑,鲜血直流。 然而,这些伤并不足要他的命! 玲珑,正是肖贵妃的名字,肖玲珑。只是平时一般人仅看到她身上的光环和尊称,知道她真名的人并不多。 (ps:以下文中的称呼肖贵妃,将换成肖玲珑,各位看倌别搅混了。肖贵妃已经出宫,实际上已经是废掉的妃子了,即古代的休妻,呃!休妾恰当些,目前她和慕容景也没什么关系了。在这说明一下,别说乱,也别说看不懂,这文已经很小白了。窘!) 肖玲珑见大哥受伤了,眼中大惊。 不是不逃!而是她不会逃!若她一逃,留着哥哥独力应付八人,是必死无疑的,若她在……也是死,但是至少还能再抵挡一阵!替哥哥挡几剑的伤…… 欠亲人的太多,她已经还不起了! 不会抛弃哥哥的!死也不会! 恨只恨身体未完全恢复,功力大打折扣,无法杀几个贼人陪葬。 “哥!玲珑绝对不会抛下你,除非我死了!”银牙一咬,挡开了一剑。身影避开却还是避不开别一个黑衣人的剑—— 眼看,真要死在剑下。 肖仲之大骇! 奋不顾身地迅速扑了上来,狠绝地将一剑挑黑衣人的手臂砍断了! 眼中杀意大显! 但是,他一扑,已经令他的身后破绽百出,数把剑袭击而来,想避开已经是不可能了。 瞬间——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10 瞬间—— 数把冰冷的剑驾在了他的脖子上! 没有死,这还是多亏了司马洛的命令——活捉! 本是心惊的肖玲珑,一瞧哥哥并没有死在剑下,心莫名松了口气,也不全然放下。 这下,两兄妹一起被擒! “玲珑,你真傻!”叹息。 “哥!刚才我很生气!你居然想死?”肖玲珑凤眸含怒,却又溢着泪。 “我——”肖仲之说不清心底的感觉。自己的亲人没有逃掉,心里焦急也悲愤!可是,她没有弃自己而逃,又说不上来的激动!那一种人之将死的孤独和悲凉也不复存在!反而让一种没有给抛弃的情绪填满着,萌生了一种死而无憾之感。 倏地,肖仲之豁然一笑,“抱歉啊,玲珑。生死由命,今晚是哥害了你。但是,哥不后悔。”抬出染着血的大手,想给妹妹擦着眼泪,只是越擦她的眼泪掉得越多,还有,弄得她脸颊都沾上了他手中的血。“哈哈!爱哭了?我妹妹怎么会哭了呢?” “是你眼花了,我哪里有哭!哼。”说罢,肖玲珑目光带着恨意的盯上前面的面具男子,不用怀疑,眼前的人肯定是主谋,咬牙恨道:“哥!仇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死后我也要化成厉鬼,找他报仇!” “司马洛,南蛮的太子。”肖仲之平静回道。 在这种时候,想通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人生,除了死,也并没有什么可惧的。 但是,当本人已经接受了死亡,那还有什么害怕的呢?唯一令他不遗憾,是害得自己的妹妹也搭上了一条命。只是,转而一想,他又不后悔这么做,若时光倒流,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蓦然—— “哈哈!好一个兄妹情深!”司马洛大笑。 狂妄又嚣张!冰冰冷冷,不带一丝感情。 想必远处的人闻之,在寒夜中回响笑声,肯定会出阴森恐怖之感。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11 想必远处的人闻之,在寒夜中回响笑声,肯定会出阴森恐怖之感。 笑声倏地一断,司马洛冷喝! “说!人在哪里?” 肖仲之听而不闻。 司马洛嘴角勾起阴佞冷笑,“将那女的带上来。” 下一刻,二个黑衣侍卫即将肖玲珑带了上来,按跪在司马洛跟前。 肖玲珑想挣扎,却让一句话给骇住了! “敢动,本王马上下令,血洗将军府。”司马洛提醒着。他的耐性快没了!为了达到目的,有时他是不会选择方式的。 “玲珑!”肖仲之眼中又露急色和担忧。 司马洛黑夜中的眸子一暗,退一步逼问肖仲之,“他们有没有活着?”目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他们指谁?”肖仲之没有回,肖玲珑倒是问了。疑惑的目光,还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司马洛居高临下,斜睨着肖玲珑,眼中一片冰意,“是谁?由本王告诉你,沈素儿和慕容初雪。替本王好好问问你哥,刚才有没有杀了他们。答案若令我满意,或者……可以晓了将军府闲杂人等。” “素儿和初雪?”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哥会杀他们吗?肖玲珑疑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肖仲之,对于目前发生什么事,由什么事情引起来的,她真的一点也不清楚。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哥哥,无条件相信他!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光这一条就足够了! 肖玲珑也不屑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哥是不可能会杀他们的。” “没杀?那人去了哪里?”司马洛的眸子隐约波动了一下,半晌,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黑眸中杀意重生,怒道,“本王没耐心了,急需要血来祭这心情!哼!挡我者死,杀我的人者也得死!” 司马洛倏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肖仲之,先以你妹妹的鲜血来祭!”冰冷的剑身,在冷风中轻颤,在月色之下倒映着冷冽的寒光,肃杀又阴森! 作戏!乱的只是人心12 冰冷的剑身,在冷风中轻颤,在月色之下倒映着冷冽的寒光,肃杀又阴森! 持剑的皓腕迅速地抬起,高高的,紧接着,由上往下,犹如万均雷霆之势,不带一丝迟疑!不带一丝犹豫!以目光也跟不上的速度,往肖玲珑的身上劈下! 这一劈落在人身上,必死无疑! 仿佛可以预见血淋淋,给强劈开的惨状! “不!…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2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0部分阅读 ” 眼见凌厉的长剑快速地落下! 肖仲之心神具裂,撕力的悲呜在夜空中不断回响,响彻了整个将军府,闻之凄厉无比!令人心颤,也令人的落泪。 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办法做到无视亲人之死! 当眼泪模糊了一刻,再看清时—— 那一剑并没有全然劈下。 司马洛仅是虚晃声势!剑距离肖玲珑头上一寸的地方骤停! 的确,这仿如雷霆之势劈下的一剑,除非本人停下,没有任何人阻止得了! 空间静止,连空气也停止流动。 包括司马洛! 那阴森的寒剑依然立在肖玲珑头上,一动不动! 倏地,他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浅笑,眼中的杀意也瞬间敛去。 肖仲之喘着气,汗也在额前冒了下来,心中的骇然不亚于刚才。 中计了! 居然中计了! 身子在颤抖,面如死灰!想不到守到最后,还是中了司马洛的计! 该死的,干嘛要喊出来…… “舍得出来了吗?”司马洛收回了剑,清清冷冷道出了一句。上一刻,冷戾如恶魔一样的脾气迅速敛去,不留一丝痕迹,而人也好像蓦然间换了一个。 身上带着淡然和优雅,一如上回见沈素儿之时。 司马洛还是司马洛,只是不再是刚才的司马洛。 “妈妈的……演得还真d的像。吓死我了!”沈素儿从屋子里逛跑出来一瞧,见没出大事,紧张得高悬的心方缓缓落下,然而心情一松,骂声也出来了。刚才听到肖仲之那一声,魂都快给叫没了! “素儿,听你这口吻,好像真希望我这么做了……”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调侃。 “没没没……绝对没!”沈素儿讪笑的连连否认,可身子却吓得软软的靠着初雪。 初雪沉默不语。 眉宇之间却染上了一抹不属于他的愁云……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1 司马洛质问:“素儿,知道是我还不出来么?”说是质问,却没有带着怒意,就好比熟悉的人普通的一句埋怨。 “没没没……那地方听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是最后一声……”沈素儿心里窘啊!感觉分明是他的错,经她这么一说,错的好像换她了!呜呜~~!~怎么这样? 初雪和素儿之所以没有给找到,而是密室中还有密室——存着许多好酒的地窖。地窖蛮大的,同时容六七个人也没问题,由于室里漆黑,昏暗中司马洛等人找不到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说,那地窖也的确隐秘,入口居然是在榻下。 “那就好。”司马洛悠然转身,却见到她轻轻依在初雪身上,目光不由一沉,“过来。”他朝沈素儿示意了。 沈素儿本想不甩他,一碰到他的目光时,居然觉得心颤了颤,如果不照他的做,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这时,怕会再招出什么。 她刚想走向他,不由小手一紧。 再瞧时,是初雪握住了。 初雪的目光还是锁在司马洛身上。 出来到现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沈素儿轻轻拍了拍初雪的手背,浅浅的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心里虽然有些胆怯,还是……装得很随意的走向司马洛。 司马洛神情缓和了不少,凝视着立在眼前的女人,心里真是什么滋味也有了。目光不自觉放柔了许多……抬起皓白的手,缓缓往她头发弄去,气氛丝丝怪异,刚才那手可是差点干掉了肖玲珑! 某女的神情僵了僵,有些怕怕的,可是结果——人家只是帮自己拿掉沾在鬓边蜘蛛网。窘!~~~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 “脏兮兮的,躲到哪里了?”清雅的嗓音一如曾经,温柔依然。 “地窖……里面有很多酒,闻起来不错!”心居然安了起来。 刚才外屋的动静,在地窖中听得并不真切,隐隐约约的。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2 刚才外屋的动静,在地窖中听得并不真切,隐隐约约的。 隐约间好像听到慕容景也来了,不过这时却没有看到人,令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吵了一会儿,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好在初雪的听力比她强多了,靠他描述外面的情况,她才知道一些。 好像外面吵起来,有人正在找他们,而其实有一个人叫司马什么的。 后来,密室的门给毁了,而外面的动静也清楚起来,打斗声也隐约可听见。 最清楚的就是肖仲之凄切的一声,那么悲伤到灵魂,入骨髓的哀鸣,即便不知道情况,也知道外面肯定发生了惨案。 不需要她动,初雪已经动了! 迅速的打开了地窖的板子,出现在门口! 而她也自然跟了出来。 最最的结果是—— 司马洛在演戏,连初雪也给骗了! 凭刚才一句,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不是问人,而是引出隐藏的二人。 的确,审时度势,赌他们两个自动出来,比从肖仲之口中问出来更有把握。 而肖仲之悲喊出去,再看到司马洛中途停下的剑,这一切即明了,也知道自己中计了。在不知不觉中了司马洛设下的局,也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洛了解素儿和初雪的性格,居然用了引蛇出洞这一招。 他应该早看出来的,从皇上离开的一刻! 是太大意了,或者说,他不了解司马洛。 但是,却了解慕容景,那么一个骄傲的帝王怎么会容忍司马洛在自己地盘上说杀就杀?而且将杀的还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大将?绝对不会! 这种情况若发生,势必会引起二国之争。 本应该早就想到司马洛在虚张声势!他不会血洗将军府,不会杀自己,也不会杀玲珑,从皇上离开那一刻,不!或者更早,他就在作戏,说的话也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说在屋子中另外二个人听。 他深信两个人就在屋子里,深信自己看到一切,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3 有一种自信,会令一个人战无不胜! 有一种自信,也会令一个人变得无比强大,令对手也跟着折服。 肖仲之本是一个战场上的英雄,豪情万丈,义薄云天。 然而,这一刻他不恨司马洛,也不生气,相反的,竟然生出了一种难以语言的钦佩。换个角度说,算是惺惺相惜之感。 从他个人角度上想——司马洛比慕容景更懂得隐藏。 慕容景虽然冷漠,做事严厉强势,但有许多事情个人是不屑做,不屑说的。然而,司马洛会做,例如:当小人,耍脾气。 只要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简略一下概括,司马洛可以随着自己的心在动,喜欢时可以给人尊贵之感,也可以低微,可以高雅,也可以庸俗,可以狂妄霸道,也可以柔情如水…… 没有固定的行径,性格更难以令的捉摸,相对于敌对的一方来讲是最危险的人物,也是最可怕的敌人。 这样的人懂得掌握大局,最适合玩弄权术。 既然明知这一种人欠缺光明,欠缺磊落,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人格魅力。这只有某一些人经验过风雨的人、有着成熟的思想才能清楚体会到那一种震撼。 黑暗处,和肖仲之有相当感受的人还有一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慕容景。 今日也算是真正见识了一回自己的弟弟本事。他在自己面前的任性,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无形中设的一个局?装疯卖傻的,狂妄任性,先让人放松警惕,再——轻易达到自己目的? 他悄悄来北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疑惑,却得不到答案。 慕容景不想现身。 若此时他突兀出现,很可能会挑起司马洛的脾气。 到时局势失控,不管伤了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因为个个都是他重要的人。 慕容景明智地选择了离开,最后凝视了他们一眼,即完全隐身于夜色之中。 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4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罢了,随便他们吧。 至于那个女人……初雪?阿洛?他一个大哥又何必与他们争,一个女人而已,算什么?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欢他,反正她也总是喜欢惹他生气,反正她说过不可能会喜欢他。而他又何必再执着?再多想?! 出宫就出宫罢,也随她去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痛了……隐约的,一下一下的刺着,只是这种痛,是陌生的,是前所未有的,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的。 他离开了,也让陈守停止了寻找。 京城又恢复了平静,翌日即传言大盗给捉到了!这是明天的事儿,再来说说慕容景离开后,将军府的状况。 由于沈素儿的出现。 事情也算平息了,司马洛放了肖仲之和肖玲珑。 在沈素儿幽怨的目光下,司马洛也命人送来最好的外伤药帮肖仲之治疗剑伤。 本来肖仲之拒绝,想由自己来的,但司马洛那阴沉沉的眼神一下来——他不是怕了,而是突然笑了,也不执着,由着他们折腾。因为司马洛那一眼,没有杀意,居然带着小孩子似的怨气,好像在说——瞧瞧你,居然害我了! 这一个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因为他身上伤何来的?还是拜他司马殿下所赐?! 幸好,沈素儿不了解前因后果,也不是很清楚司马洛今天做了什么事,也还没弄明白他是什么人。不然,她会打一个寒噤的!到时还能不能这般坦然和司马洛说话,就不得而知。 不得不说,司马洛这时一直占着沈素儿不放。 初雪依然一声不吭,伫立于门前,半倚着,淡淡的面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着天际飘下的零星雪花出神。 天,又要下雪了! 外面,真的很冷。 沈素儿瞟见初雪,再看看肖仲之的伤,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刚想往门外迈,小手却又让一个大掌给拽住了。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5 “不许去!”司马洛半命令着,有着坚定。难道不只慕容景,连初雪也看上她了?只是他又奇怪了,素儿的魅力有这么大吗?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小女人,乖巧懂事,长得算美,清纯,却又不非倾城倾国。当时,若不是自己受伤由她救了,他也不会留意到她。 沈素儿皱眉,“你……怎么这样霸道无礼?” “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蛮不讲理。松手!我爱上哪里就上哪里?”她有些受不了了!唉唉,司马同学,怎么回事呢? “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他不妥协。 “你——去死吧!”沈素儿居然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沈素儿!”司马洛的眸子渐渐冷然,“听好了,本王不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女人!” 沈素儿想翻白眼,喜不喜欢关我屁事?再说……弱弱说句,你喜欢的又不是我! 两个人的争执引起了屋子其余人的注意。 初雪一惊,迅速的进来,将沈素儿护在身后。 刚才稍稍缓和回暖的气氛骤然间冷了下来! 个个如弩张的弦,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 这时—— 初雪身后的人儿有些委屈的举起了小手,再不缓和一下,可要斗起来了,到时谁也没好果子吃。 “小三,我、我我……呜呜,我想上茅房,他不让我去!你先顶着,我快去快回!”某女抿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很悲催的。顾不上他们了,往门外跑去,在她出到门口时,还传来小声的嘀咕声,抱怨着,“d,没有碰到过这么野蛮的人,希望老天爷保佑,让他一辈子都不会有三急!哼哼……” 得躲开雷区啊! 借尿遁逃。 留下一脸黑线的人们…… 特别是司马洛,尴尬得嘴角在抽着。 那丫头分明在整他! 这时,除了初雪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外,其余的人快憋笑憋得脸颊通红了! 严峻气息!因为某人一句话就冲散了!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6 几个人哭笑不得时,却又有一颗小脑袋冒了出来,在门沿上,眨眼试着问:“各位,茅房怎么走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爆笑出声了。 笑得最厉害的,就数肖玲珑。真的越相处,越发觉她很有趣。 “玲珑,你给娘娘带路吧。再命人收拾好客房,让娘娘先歇息吧,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夜真漫长,闹了这么多事,居然还没天亮。 肖玲珑应了一声,即含笑带着沈素儿离开。 司马洛轻轻拢着眉,却没有阻止,心思如何也令人难测一二。 毕竟肖仲之说的是先让沈素儿歇息,初雪不会反对,司马洛好像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司马洛怎么会留宿将军府? 自然是离开了。 只是没有踏出将军府,在庭院中碰到静立的初雪。 片片雪花,洒落在挺立的身影,点缀着乌黑的长发,仿佛闪着柔和的银光。 司马洛也顿住了。 “你是什么人?”初雪淡淡问了。 “嗯?终于开口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吧呢。”司马洛话中含着调侃。那些恩怨,初雪怎么会知道?好像他一出生就在北宛,又怎么会知道未出生前的事?而那些事情,那女人和慕容景又怎么会和他提起? 初雪缓缓转身面对着司马洛,二人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他凝视着司马洛的眼睛,又重复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洛,你没听说过?”司马洛有些奇怪了,堂堂王爷是不是给保护得有些过分了?慕容景的举止奇怪,那女人也奇怪。 事关于初雪,司马洛多少也知道一点。 初雪想了想,“听说过,南蛮的太子。只是……你和我皇兄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情身为北宛的王爷,自然听说过。但他现在问的,并非这一个问题,而是他和皇兄是什么关系? 司马洛一如幽潭的眸凝和初雪对视,想透过初雪瞳眸深处寻找着什么答案一样。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7 司马洛一如幽潭的眸凝和初雪对视,想透过初雪瞳眸深处寻找着什么答案一样。 片刻后……他笑了!像明白了什么事。 缓缓的迈到初雪跟前,“小三,你真是太纯了,难道他那么保护着你。”想到了某女对他的称呼,不自觉得也用上了。 “他?皇兄吗?” “想知道回去问他吧,困了。本王没心情和你聚旧。”司马洛懒散的扔下了一句,悠然似的绕过初雪的身子往前走。他一离开,隐藏在暗处的部分黑衣侍卫们也跟着撤退。 聚旧?初雪还是纠结这一个词,难道是故人?不得而知,但是……找皇兄问,也不一定能知道答案。只是从司马洛身上,初雪莫名感觉到一股熟悉。分明是陌生人,却偏偏生出了熟悉的感觉。 夜,渐渐安静了下来。 沈素儿让人安排在一处客房暂住,初雪在隔壁一间。 折腾了一个晚上,事情也算暂时平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等天亮了睡醒再解决。 沈素儿真极累了。 躲到被窝里没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当她舒舒服服再醒来时,真真真……真吓了她一大跳! 若心脏不好,她都觉得肯定会挂掉! 谁在一睁开眼,发觉自己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会不吃惊的? 司马洛?他怎么睡在自己床上? 汗,还盖着同一张被子,再汗!他还搂着她!更汗!她居然是睡在他怀中!难怪这么舒服,d。再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还穿着衣服,也并没有给吃掉!不由松了一口气。 “醒了……”他说话时柔软的唇瓣几乎贴着她额头。声音如石落湖水,击起的柔柔涟漪,带着某一些磁性的诱惑。诱惑的唇一直往下吻,眼睛,鼻子,再擦过她的红唇,停了下来。 沈素儿觉得自己的小心肝要跳起来了。有人说,清早醒来男人的某些精力是最旺盛的!他不会是想干嘛吧?想也没有想,侧着小脸避开了!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8 人是逃不掉,因为让他抱着,凭她那丁点儿力气,若他想强来,她也只有认的份! “那个……那个……司马先生,咱们先谈谈。”说说话,说说话会冲淡一下目前暧昧的气氛。 “谈什么?”司马先生?什么称呼?他是学院里的教书先生? “你……你怎么到了这里?” “我用脚走来的。”理所当然想着。 “……”沈素儿嘴角抽了抽,走来的?他说得真轻松,不是走难道是飞的? 她又说:“你怎么可以睡在我床边呢?这样传出去清白受损了怎么办?”语气心长。 “我会负责的。” “???!”可我没想要你负责啊!某女很窝囊的,话只憋在心里不敢说。 “干嘛这么惊讶?是不是太高兴了。”带着溺爱的,在她嘴角又轻轻啄了一下。 这一次,某女要晕厥了!高兴?对!高兴个屁!感觉像羊送虎口。出宫了,根本就没有得到自由!和想像的一点也不同,目前看来,离开了慕容景的钳锢,却又逃不掉宫外的司马洛的禁锢。算什么?本质上没啥区别,只不是换了一个男人罢了! 难道古代的女人就这么没有地位? 沈素儿索性闭眼不回,有点小小颓败和低落。 他也安静了下来。 她移开了他放在自己身上手。 他这一回也没有勉强她。 她平躺了下来,脱离他暖暖的怀,有点清清凉凉的,真舒服啊!脑袋好像也更加清醒了! 这时天已经大亮,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下一刻,脑袋没休闲多久,有一个高大的身子却突然半覆在她身上,稍侧着身,将一半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了,幸好还有点人性,没有全部来了。 只听—— “果然……还是这样更舒服。”轻轻感叹,像是验证了什么。他脸颊靠近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什么花香,而是属于她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闻之极舒服,只是眼底隐藏着一抹伤痛。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9 沈素儿想抽他一顿! 脸颊碰到什么,硬硬的,冰冰凉凉的。 抬眸瞧瞧,居然是他的面具。 好奇心也挑起了,“你连睡觉也带着面具?长期这样……会不会破坏皮肤?” “你想看吗?”他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沈素儿本来想点头的!但当目光触及他嘴角的微笑时,止步了! 那分明带着某一种阴谋的j笑,好像她一瞧肯定会掉落他的陷阱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陷阱,但有陷阱就不喜欢。 于是,她赶紧摇头逃避,“不想看。” “嗯?”他有些小意外,禁不止疑问:“怎么会不想?” “看了会有什么后果?” “一,成为我的人,二,死在我手中。”隐藏着某一种情绪。 “没第三?”古代的人就是这么变态,汗汗汗,老这么多规矩。 “你想第三是什么?” “当朋友啦!好朋友瞧瞧不奇怪的。” “你想当我朋友?”乌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是,当朋友吧。” “再说一遍。”伏在她身上的重量不断加重! “咱们当——当、当……”某女的话没有说下去,危险啊危险!那眼神好可怕!像在将她生吞活剥了!这时,她也意识到他几乎整个人伏在自己身上了。 这姿势太、太太引人遐思了! 她想用强的—— 果然,下一刻,霸道的亲吻下来了! “这是你自找的!当朋友也可,那你就先当一回我的女人。还有,你到底是谁?!”他质问了,大手在她襟边一扯,眨眼间,某女的肩膀上,胸前一片清凉。 而某女还顾不上这些,脑袋还在司马洛刚才问的一句:你到底是谁? 汗汗,瞧样子他已经发觉了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怀疑了?! “那个……那个……嗯……”嘴巴给堵住了!他惩罚一样吻得很用力,辗转轻咬,揉虐着那可怜的娇嫩红唇。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10 “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你就行了!”他的吻离开了娇艳的红唇,一直往下!小巧的下巴,细嫩的脖子,完美的锁骨,一直在不断地流连着,依依不舍,亲吻又吮吸! 吻再一直往下,落停在她胸前…… 好像怕她挣扎一样,事先以大手扣住她的一双玉腕,另一只大手却在她身上游走着,一开始是隔着衣服,后来索性滑入衣服中,直接抚摸了!力度不小,看来他也给自己撩拨得心痒难耐。 “喂!别乱来,大清早的让人撞见不好。”她挣扎了!没两下……太没用,居然动弹不得,全身软软的便不上劲? d,怎么回事? 某人依然在她身上兴风作浪……呃,应该说是点火发浪。 沈素儿目前没心情陪他玩,只是身上的反应什么回事?居然有反应,d,我是不是太贱了?什么男人都可以?!“喂!说说,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下药了,还是点|岤了?” 这时,他停下了动作,在她胸前仰着,邪邪回她一句,“扣住手腕的命门了……小乖乖。”想动?想挣扎?没门了!本想先吓吓她…… 只是渐渐的,身体好像动真格了,不由自主的。全身的血液莫名兴奋,翻腾着,雀跃着,像在高呼着想要她,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自制力受到空前考验!该死的! 很想来真的! 全身都有动静了! 渴望得要命!欲望也涨得发痛。 突然—— 咚咚咚! 门给敲响了! “起床了!沈素儿,已经日上三竿了!”门外是一个女声。听这声音,分明是娇滴滴的嗓音却又说得很有气势,像管家婆,大妈啊!窘,一听就是肖贵妃……呃,肖玲珑的嗓音。 沈素儿碰到救星了,赶紧喊:“我……嗯……”唇居然给某男无聊的吻住了!汗死!倏地,她眼中尽是错愕,他低沉的嗓音没有再掩饰,轻轻说了一句:朕放你自由,飞吧。但是,一定要活着好好的…… 哼哼!诅咒他不会有三急11 门外—— “喂!再不起来,午餐都不用吃了。”自经过昨晚,二个谈了谈,肖玲珑也当她成姐妹了,那些规矩也早扔去喂狗了,说话也不客气。“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要撞门了!” 肖玲珑轻轻蹙着眉,刚才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玉掌推了推门,却是由里面反锁了。 真是硬推开才能进去。 “喂!……是不是不舒服?”等了一下,顾不上那么多了,暗运功力,伸掌一推,门砰的一下让她给强行推开了。匆匆步了进去,迈到床榻前,只见到—— 有一个懒女人正窝在被子里,挡住大半的脸颊,露出二只大眼在骨碌碌地转,脸颊有些晕红,水灵灵的,一闪一闪特别漂亮。 只是可惜,肖玲珑没心情欣赏。 她眼里没有什么痛苦,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难道刚才的直觉错误了? “刚才我喊你,怎么不出声啊?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肖玲珑警惕地审视了一下屋子,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窗户怎么开了?透着丝丝寒意进来,外面正飘着细雪。 于是,她迈了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 “快起来吧,若实在累先吃了东西再睡吧。”关切在话中透了出来。 沈素儿没有理由拒绝别人的关怀。 很快爬了起来。 这时,奴婢们也准备了洗漱的东西。 服务很周到。 沈素儿疑惑了,是不是有点太光明正大了? “那个……肖……” “叫我玲珑。我都喊你素儿了。” “好,玲珑啊,我在这里……你们不怕吗?”她的意思很明显,你们不怕皇上的人找上门吗? “皇上已经撤掉人了。京城恢复平静。听我哥哥说,皇上既然没有再派人找您了,也算是默认你出宫。”她也觉得蛮奇怪的,慕容景在想什么? 沈素儿迷茫地眨了眼,说不上来这时的心情。 “对了,初雪回宫了。” “啊?回去怎么不和我打一声招呼!”沈素儿错愕地蹦了起来,惊叫着,初雪回去了?那、那、那……以后还能再见吗? 双生!试探1 “啊?回去怎么不和我打一声招呼!”沈素儿错愕地蹦了起来,惊叫着,初雪回去了?那、那、那……以后还能再见吗? 肖玲珑一瞧沈素儿的样子,即好笑,“有些时候啊,我都怀疑你喜欢初雪了。” “我就喜欢初雪啊!”眨了眨眼。 闻言,肖玲珑先是怔了怔,结果——再见到她的神情时,又有气!那什么喜欢?喜欢的表情是这么淡定的吗?“是是是是,喜欢!他说只是有事回去一趟,还会再回来的。让你别乱跑,要等他回来。” “原来这样啊……”那还好。 雪中一道矫健的身影刚跃出将军府,即停了下来。 在清冷无人的巷子处,还立着一个人。 一个和他打扮得一模一样的人。 其中有一个人肯定是司马洛。 两个立在一起,真的分不出,谁是谁。 不论衣服,身高,外表上任何一方面都找不出二样。甚至连站的姿势也一模一样。 这时,早立在巷子里的司马洛出声了,“怎么有兴趣扮起我来了?” “你不也扮着我进过宫吗?”扯平了。 司马洛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当面具拿下时,清俊的面容正是慕容景。 突然,司马洛凝视着拿下面具的慕容景,眼中别有深意道:“想不想瞧瞧我?有一段时间不见了,说不定咱们长得已经有一点不同呢。”不需要猜测,言下之意,二个人长得是一样的。这话消遣的成分居多,二个人上一回在淮城见过一次,也就几个月的事。 慕容景淡然无波道:“不想。看你……不如去照镜子。” 司马洛一听,有些嘲弄道:“哈哈!我进过你的寝室,那里没有一面镜子。堂堂北宛帝王会不会连一面镜子也没有?要不要派人送一面?” “……”慕容景不想和他斗嘴。 双生!试探2 慕容景不想和他斗嘴。 两个人是双胞胎,长得有些相似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慕容景也奇怪怎么会那么像,除了气质上能稍稍分辩出来,很多时候连眼神,神态也区别不出来。所以他不照镜子,就是因为不想忆起这一个双胞胎的弟弟,回忆起小时候积累起来的遗憾和伤痛。 他转身想离开了—— “你从素儿的房间出来?”司马洛出声制止了,质问,“做什么?” “告别吧。不过,这打扮倒是挺有用了,进出无阻。”慕容景也停下步伐,笑了笑,司马洛在将军府周围,还安插了眼线。一见到他的打扮又怎么会出来拦? “素儿没认出你?”皱眉。 “我不想她认出来,她能认得出来吗?”慕容景说得很自信。乔装成司马洛的样子,不管声音,眼神,动作,脾气,对他来讲不费吹灰之力,很简单就能做到,何况在谈话之中,他还会放放烟雾,说几句让她会联想到司马洛的话,有何难? 一开始那么做,主要是想试试沈素儿的底。 的确,他在试探。 沈素儿说过,她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 而昨晚司马洛在别院说的话,一直令他耿耿于怀,为了弄清真假,弄清心中的疑惑。同时,他决定放她自由,放她飞,但是前提要她没有欺骗他!没有一直当他是傻瓜。 慕容景才会决定扮演司马洛试探一下。。 结果令他很满意。 在她的眼中,看不到对司马洛的爱,有的只是防备,想想,感觉比和他在一起时还不如! 哈哈!这令他心情很好。原本的打算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临时却改变了主意,还是隐约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不想让她心里以为自己是在和司马洛亲热,那会令他觉得很郁闷。 聪明如她,他知道即便不点破也能懂。 双生!试探3 司马洛调侃道:“我现在杀了你,坐在帝位上,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整个北宛国就是我的。”说一下这种可能性,也只是一个比方。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你不是我,始终也不会是我。”慕容景淡淡说着,“就像我,今天扮着你……但我不是你,再怎么做,也没有办法当自己是你。”特别是吻着她时,他希望她知道那吻着她的人是他,而不是司马洛。 司马洛并不知道今天慕容景和沈素儿见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自己的身份看她,还是以他慕容景的身份。“素儿知道是你看她吗?” “不知道。因为她睡了,我只是在床边看她一眼。”慕容景可不想对他说实情,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心里知道即可。 “真只是看一眼?” “你想发生什么事?以你的身份去?”慕容景反问。 司马洛有些哑然,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以自己的身份进去,他还能做什么?倏地,他笑问:“如果我在素儿面前拿下面具,你说她会有什么反应?” “好奇吧……” “不是吃惊?” 慕容景浅浅勾了勾嘴角,半调侃道:“想知道什么反应,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提醒一句,素儿很讨厌我的,别将对我的讨厌移到你身上才好。” “那是因为她喜欢我。”司马洛说得很理所当然。 “哈哈!看着同一张脸,你会有例外吗?”意有所指的,他真不想打击这一个骄傲的弟弟。刚才那一试,慕容景已经很确认了,素儿不喜欢他。她眼中没有柔情,也没有迷恋。有些时候,倒觉得她看初雪时更柔和了一些。 “你——”司马洛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安。他说得没有错,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明显感觉到了,现在的素儿和以前不同,完全不是一个性子,就像是另外的人,“素儿只是在和我闹别扭。” “错了,她是一个不会随便生气的人。或者说……懒得生气吧。”这是他了解的反应。 双生!试探4 慕容景真不想多说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便吧。” 俊容上露出了一丝疲惫。 今天是他和她见面的日子…… 下一次再见——无期。 慕容景离开了。 司马洛望着和自己一样的背影,眼神丝丝浮动。 这时,有一个黑衣侍卫出现,跪下禀报:“主子,事情已经办妥。随时可以启程。” “嗯,慕容景已经解了出城的禁令。准备一下,迅速启程回南蛮,一刻也不能耽搁。你们先走一步,一时辰后,本王会追上你们。”司马洛下命。国家大事为重,为了将来,儿女私情暂时得放一下。 “遵命。”黑衣侍卫迅速离开。 司马洛看了看墙另一边。 在那里只有一个人是令他想见的,在回去时,他还想确定一件事。 …… 慕容景回宫了。 刚回去,陈总管即说了,三王爷在御书房久候多时。 他有些意外,初雪怎么会回宫? 刚踏御书房,即见到一抹侧影伫立于画前,如在欣赏却又不似,那神情像在深思,又像在迷茫着。 “初雪。”慕容景轻呼了一声。人也踏了进来,走到他身边。 初雪闻言回过首来,见是慕容景淡淡一笑,“皇兄,你回来了。” “嗯,陈总管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他会主动回来,倒是令慕容景有小小意外。 初雪想到自己的来意,眸子闪了闪,本有些话想问问,真面对时,一时之间又不知应该如何开口。“皇兄,我……我其实是……想知道司马洛的事。”他不知道司马洛和自己的皇兄有什么关系,但是,司马洛又和素儿好像有什么关联。 不管那一种关联,都不是他乐见的。还有一种原因是司马洛给他一种熟悉感,很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很确定自己听过司马洛的名,却并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这一个人,但是,如今又应该如何解释? 以上的问题还不是主要的,重要是——(往下看!!~~) 双生!试探5 慕容景神色一敛,避开了初雪的目光,径直步到案前的椅子上坐下。 随意拿着了书案上明黄镶边的奏折,翻了翻,“为什么要这么问?” “昨晚……我听到你们的对话。”如何开口? 慕容景知道初雪的心思细腻,很可能会瞧出什么,平静道:“司马洛是南蛮国的太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北宛国得罪不起的。”事关这问题,他真不想多说。那是母后的事,想必她也不想初雪知道太多,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皇兄,在隐瞒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些。太子又怎么样?我不觉得皇兄会因为一个区区太子,就那么示弱……屈服,由着他狂妄胡为!还差点血洗了将军府?”初雪的目光中极是不理解,皇兄肯定有事,有事瞒着他!在问时,不由渗入个人的情绪,带着一丝丝失望。 “一切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担心什么。” “好好的?皇兄竟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要等到真发生时,你才会出面解决吗?”初雪眼中的失望在不断扩大。他并不想指责皇兄,但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是生气了。皇兄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示弱?那么一个强大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对区区一个邻国的太子示弱?就是他们的帝王来了,他也不觉得皇兄会低一下头。 “真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初雪,有很多事情你不懂。别问了,咱们说点别的。” “皇兄!你在逃避?居然会有这种态度,令我很失望,知道吗?”他一直是自己崇拜的皇兄,公正严明,这事怎可以如此不负责任? 在不觉不知中,初雪泄露了心中隐藏的不满和失望。 “失望?”慕容景愣了愣,初雪的话很伤人,不得不承认,他真给伤到了。 他想不到初雪居然会这样想自己?但是,不想解释,司马洛的事情挑起来,只会是更大的一个伤疤。曾经的事情,就让时间给隐没了吧…… 双生!试探6 他不想解释,司马洛的事情挑起来,只会是更大的一个伤疤。 然而,这时,慕容景需要借口,需要合理的借口来令初雪知难而退! 于是—— 慕容景眸子收敛,带着几分威严,肃然道:“初雪,你是在责备朕吗?在责备朕之前,先想一想大局。南蛮是周边最大的一个国家,北宛只是一个小地方,得罪得起吗?你也应该知道……当初,在朕没有执政之前,北宛每年还要向南蛮进贡。光是取消进贡这一条,朕费多大的劲!你觉得……北宛走到今天容易么?”正是因为这一条,他亲自去了一趟南蛮,也正因为这样见到了南蛮的帝王,也正因为这样给自己带了不少麻烦。 初雪眸子闪了闪,抿着唇不语。 慕容景轻哼了一声,也带着失望似的,暗中苦涩一笑,适宜地斥责道:“区区一个太子?初雪说得多轻巧。你又懂得了多少?区区一个太子将来就是一国之君,得罪他对北宛有什么好处?朕逞一时之强,得一时之快,未来受罪是什么人?是北宛的黎民百姓!难道你希望出现这种局面?”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扔到案桌上,目光带着几许凌厉和威严。 初雪错愕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慕容景说得句句在理,他根本没有理由得反驳。 “初雪,好好照顾你皇嫂,随着她到外面走走,在她身上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在某一个方面,是一个相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1部分阅读 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女人。慕容景也相信,她可以教会初雪很多东西。 “皇兄,我——”很抱歉也很内疚。 慕容景长叹了一声,打断了初雪的话,“不要再说了,你们想出去就出去吧,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皇宫门还在,朕也还在……”等着,等着你们回来。虽然……很无期的。 初雪想道歉,却给慕容景打断了。 但是,司马洛的事他还问不出个所以然。 可目前看来,皇兄并不想多谈,“皇兄,我……你要保重,注意身体。还有,对不起。刚才说了那些话,真对不起。” 双生!试探7 “知错能改就好。没事,就下去吧。出门在外,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还有,要记得到太医院备足药……顺便带着伤药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慕容景的俊容也渐渐缓和,露出了一丝温色。 “是,我知道了。”他淡淡的笑,也令初雪安心了不少。 真不想在离开时,还要惹皇兄生气,闹出别扭。 那样就算离开了,他也不会安心。 初雪离开了。 慕容景暗松了一口气,若初雪直接再追问下去,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谎可以,但是他不想在初雪知道真相时埋怨今天的事,说他出言欺骗自己。 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 这时,在将军府。 正厅堂里。 有二个人立在中间,距离一步之近。。 司马洛为了方便说话,特别让所有人都避开了。 一柱香的时间,他只是凝视着沈素儿,什么也不说。 沈素儿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引人注视的日子在皇宫也住了n久,可渐渐的,有些毛骨悚然一样,汗毛快竖起了!虽然他的眼神还是挺温和,挺探究。 她很想恢复自己的个性,可是……可是…… 还是静观其变吧。 只是……只是…… 这么站着累。 终于,在她刚想动时—— “素儿,我送你的玉佩呢?”司马洛柔柔询问。 沈素儿一怔,凤眸中闪过迷茫。 玉佩?什么玉佩?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玉佩啊! 这时,她身上除了从初雪那里偷来的令牌和钱,什么也没有。若他问起,也拿不出来。再说,她穿越那一天醒来,也没发觉身上有什么玉佩? 奇怪,若原来的主人是爱着司马洛,他送她玉佩会没有带着吗?定情之物啊! “怎么啦?怎么不回答?”司马洛关心地伸出了手,在她小脸上摩挲着,轻轻的。 “我……我……不……” 双生!试探8 沈素儿的话没有说下去,心里是生出了警惕,他会不会怀疑了什么?在试探着?清早慕容景……呃,那面具男应该是慕容景,d,一见到面具只想到是他了,差点给慕容景骗了。若不是他最后一句,真难想像到他。 慕容景曾经问过:你到底是谁? 这会不会也是司马洛的怀疑? 心咚咚跳了跳。 有可能。若他怀疑了怎么应付? 这玉佩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怎么啦?”轻轻问着。 不需要否认,是素儿!是她本人!只是…… 沈素儿垂首,带着一丝怯意地喃喃,“我不记得有什么玉佩了……”别小瞧这回答,经过熟虑后说出来的,进退得宜。若司马洛真送过玉佩,她说不记得了,可以用失忆这一招对付。若没有送,只是在试探,她也可以安全过关! d,应付司马洛和慕容景都是一个费脑筋的重活。 倏地,司马洛眸子中泛起了一丝笑意。 有力的双臂一展,温柔无比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轻轻搂着,像珍宝一样,很珍视很珍视…… 不管怎么看,都是她!很对,不记得很正常,记得才不正常。 因为他根本没有送过。 沈素儿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块石头在落下! 蒙对了,过关了?! “素儿,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再送你一块,这一次绝对不能丢掉了。知道吗?” “是……” “我要离开了。等局势稳定下来,一定会来接你。……”柔柔如春风的话在素儿耳边吹着。 某女的表现不太对头,依依不舍才对!可是她听了很高兴!不对,是兴奋!慕容景不管她了,司马洛要离开了?一下子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老天爷啊老天爷,你是不是又开眼了一回? “素儿很高兴?” “呃……有一点……你抱着我,我当然高兴……”她说得细如蚊嗡。 双生!试探9 “呃……有一点……你抱着我,我当然高兴……”她说得细如蚊嗡。 “哈哈……”这话他爱听,松开了她,双手扶着她的肩,深深凝视着她问:“素儿还喜欢我吗?” “啊……”佯装害羞垂首,避而不答。看着自己的脚底时,心里在腹诽:喜欢个啥?你长得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呢。 “慕容景说你讨厌他……也会讨厌我?”语气可不太好。 “不对……”d,慕容景居然敢陷害我?在背后?!啊啊!……他怎这么三八啊? “在宫里,看着他时,就没有想到我吗?”司马洛细想,慕容景说得也没有错。二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她讨厌慕容景,难道就是因为看到他的脸吗?或者,她的本质上是在讨厌他? “诶?……”疑惑。 沈素儿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倏地,司马洛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 语调也一变,“皇后,你敢讨厌朕吗?”完全是慕容景的口吻! “啊!”沈素儿大惊!眼前的司马洛又是慕容景扮的?她退了好几步。脑袋有些乱了,怎么回事? “是不是没有想到是朕?”司马洛浅笑地把面具拿了下来。 沈素儿喉咙咯噔一下,眼前的人真是——慕容景?音容笑貌无一点不像。虽然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眼前的人和慕容景真长得一样! 冷静啊冷静! 别乱!别乱! 此时,她的脑袋是一片混乱。 两个人她都不能得罪。 一开始,感觉真是司马洛。 但当他的声音一变,却又是慕容景?既然那样,她还是觉得他是司马洛,觉得他在试探着自己,可是再看到他的容貌时,她犹豫了……和慕容景一模一样。 那么,他到底是司马洛还是慕容景?! 即便是双生的,也不可能会长得这么像! 早上她就是弄混了一次! 二个人变来变的,汗汗!刻意的吗? 双生!试探10 二个人变来变的,汗汗!刻意的吗? 心里那一个哀号啊!千万别告诉我,司马洛和慕容景长得一样?og,这太戏剧了!天下有这么像的人吗?如果将来他们的老婆要怎么分辩啊,会不会连xxoo也弄错人?真可怜……(某女越想越离题!~) 倏地,沈素儿闭上了眼睛,由于太惊讶了!不想让眼前的人看到。 仔细想想,虽然有七成把握眼前的人是谁,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随意喊出来,一喊出来不管是那位主,都有可能把她给灭了!呜呜…… 在下一刻,她扑到了眼前的人怀中。 这一次和上一次在船中不同,上一回慕容景没有隐藏。 而这一回,二个人分明都在刻意隐藏了,都是演戏的高手,比她还厉害的高手! 重点,二个人好像很熟悉对方?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啊,不想陪他们这二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玩游戏。 这一抱,心里渐渐澄清了…… “司马……”轻轻的喊了,犹豫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心中那一个恶寒!司马洛有易容吗?她很想伸出小手去他脸上摸一摸,不对!小手已经伸出去了,在他俊容上抚摸着,寻找着某一丝不和谐的痕迹。 奶奶个熊的!居然瞧不出破绽,是不是古代的易容术真有这般厉害?超尖端的水准! 某女在探究中,却忽视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 司马洛自怀中取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奇怪的图腾,沈素儿也没好好研究,即让他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认真地叮嘱:“这凤……这玉佩一定不能弄丢,知道吗?” “很重要?” “是。”想也不想就应是了,可见这东西真的很重要。 “既然是重要的是东西,还是别送给我了,你放着就好,因为我害怕会不小心弄丢了。”貌似这是经常会有的事,在现代她丢东西就是家常便饭。放在家中的东西,有时她都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双生!试探11 司马洛柔和一笑,用无比宠溺的口吻道:“就挂在脖子上,只要你贴身放着,不拿下来,它就不会丢掉。沐浴时也不许拿下来,听清楚了吗?”这太子妃的凤印怎么能丢呢?当然很重要。 “哦,真……”麻烦啊!心里嫌着,小脸可不敢表现出来。 “这绳子不会断,因为是用天蚕丝做的,所以你敢弄丢了,就要用小命来换。”司马洛郑重提醒着。可是,并没有告诉她这凤印的重要性。 窘!~~大窘啊!!~~~~~某女若丢了,肯定会用绳子断当借口!这一下,没了……退路。 时间流逝。 司马洛再待了一会,即暗中留下几个人保护沈素儿,一个人迅速策马出京。 笼罩的愁云散云,终于雨过天晴! 沈素儿软趴在茶桌上。 “老天啊,也不带这样欺负我吧……”一模一样的?兄弟?改天问问初雪。 一想到初雪,眼睛不由眨了眨。 去皇宫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若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要不要一个人离开?初雪好像说要她等。那要等多久?怎么没一个时间呢,若他进宫,慕容景不允许他再来怎么办?她记得初雪说过,他也是偷偷溜出宫的。 目前看来,慕容景已经不找她了,司马洛又回国了,自己未来的日子一下子即灿烂了起来!只是少了一个伴,同游的伴。但是,现在没有,在路上也可以找。 “嘻嘻!……”有人傻笑了。 去他们奶奶的!没有人在背后追就万事大吉了,若害怕山贼,大不了请几个保镖上路。 “小素儿,在笑什么?”初雪恰恰在这时风尘扑扑的踏进来,瞧到她一个人在傻笑,格外好奇。 沈素儿一瞧初雪,眼睛即亮了起来,赶紧坐好。 讪讪笑着,掩饰过去。 这时,瞧到初雪拎着一个包袱。 双生!试探12 好奇问:“小三,你带着什么?” “没什么。从宫里出来拿了一些路上可用的。”想到以后,可以陪着她一起游荡江湖,心中说不出兴奋,特别是皇兄也应允了,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对了,你还没有说,刚才在笑什么呢?” “高兴啊!”沈素儿一下子蹦到了初雪跟前,笑嘻嘻的,喜上眉梢的,不用她说,别人一眼也能瞧出来她。 “什么事这么惹你开心?” “你皇兄不管我了,哧哧!司马洛离开了,二个大麻烦一下子解决了,你说能不高兴吗?” “司马洛离开了?”初雪神色一凝,还有事想问他,既然人已经离开也就算了。 提起司马洛,某女的表情即怪怪的。 因为想到司马洛和慕容景长得一模一样。若两个人是兄弟,一同活在北宛,或者南蛮的,倒是没啥,双生子有时长得像不奇怪。在现代也看多了,可是……他们一个是北宛的帝王,一个是南蛮的太子,身份特殊!若是兄弟就太奇怪了! 沈素儿试着问:“小三,你有没有见过司马洛的真容?”好奇心害死猫,她试试问一下,不会深查的。 “没见过。” “那你……以前认识他吗?”若是兄弟,肯定认识的! “不认识啊,既然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怎么还会认识他呢?” 沈素儿一想,也对。即不问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哦,那咱们不聊他们,想想……嘿嘿,小三,你真要陪我离开吗?”她可能很久也不会回京城,只是初雪不用多说是去不了多久的,因为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王爷,不可能长期陪着自己的闲逛。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皇兄还说……”初雪倏地一笑,再接着说道,“皇兄让我跟你多学习。” “噗!”有人吓到了,赶紧躲去。 慕容景会说出这种话?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两个人商量了一阵,打算准备一些东西,明日就启程出京。 启程!路在何方1 翌日,雪停了。 庭院里一片银白,树梢,挂着小小的雪球。 沈素儿和初雪研究了,还是决定走水道。 不用车马劳累,也可一睹两岸风景。 二个人也不着急了,就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情。 沈素儿说要乔装打扮,结果换了一套男装。 思考再三,在古代出门在外,还是男装比较方便,一个浅笑盈盈,风度翩翩的伪少年郎就这样产生了。 只是—— 她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把折扇,差点将初雪雷晕。 肖玲珑是抿嘴直想笑。 “干嘛?笑什么?”沈素儿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当。 当他们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扇子时,再望到门外庭院的雪,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讪讪一笑,轻咳掩饰着尴尬,淡淡道:“那个……你们没听说过吗?扇子是文人雅客的必须品,四季都得拿的——装饰品,表示肚子有点墨水!还有,明天开始初雪也得拿一把。” 变态的要求。而她说起来却又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 准备妥当了。 初雪居然给某女当成小厮来用,包袱全由他拿。 窘!可怜的小王爷。 某女瞧着将军府那些仆人婢女的目光,落在初雪身上的相当同情和心疼,落在她身上的是愤怒和鄙夷……(ps:他们可不知道她是皇后,只当是某一个官家小姐滴。) 她毫不愧疚接收了他们的目光,没事——他们的目光是赞赏!妒忌呗,谁有这种待遇?那个……人家就是缺一个小厮啦。 肖玲珑本想送他们一两个随从的,只是两个人一致说不需要。 初雪为什么拒绝了,只有他知道。 沈素儿是怕麻烦。若这两个下人能自立倒是不一样的,不能自立还需要她花钱来养!现在她的人生可是未定,没有那么多的闲钱。再说,只是提个小包袱,就带上个二个下人的,太麻烦了!有初雪一个人就足够了,若初雪不想提,她来也没问题的。 想得多美啊! 启程!路在何方2 肖玲珑送二人到了大门口,神情一瞧就是依依不舍那一种了。 沈素儿含笑道:“玲珑,我们走了。你得好好照顾自己,早点把伤养好,再聚。”客气客气,再什么聚啊?在古代又没有信号,也没有电话、互联网的,难联系,就是送个信,远点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还不一定能送到。送到了,再回来,也得十天半个月不止,汗汗…… “多保重。”初雪也插上一句。 肖玲珑轻蹙着眉,好看得不得了……这大概就是美人轻愁,也别有一番风韵啊! “对了,今天早上怎么不见仲之大哥呢?”沈素儿问问。 “我哥一早就出去了,也没交代一声,也没和我说上几句。你要不要等他回来再走?”希望再待一会儿。 沈素儿抱歉笑了笑,“不了,船要开了。那就下一次再聚,跟我们和他说声抱歉。” “嗯……” 初雪和沈素儿离开了。 同坐上马车,直奔大渡口。 在马车上,有人悠哉悠哉的,心情特别好,心情一好,就忍不住想唱唱曲儿。 于是,歌出来了——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 沈素儿唱到兴起时,还颤悠起身子来了,打着节拍,那快乐的劲也会传染人。 “唱的什么歌啊?真好听。”又是以前没听过的。 “呵呵,歌名叫敢问路在何方。西游记的主题曲。想到四师徒,我心里真乐着。你和我像不像?那个……我当谁?我当唐僧,初雪是……靠!那一个都不像,由你当唐僧好了。呵呵!”傻笑。 “唐僧是谁?” “骑白马的王子。”呵呵,某女笑得更傻了。 “骑白马的皇子叫唐僧?我当皇子时……没听说过啊!” “噗!……”有人笑喷了!~ 启程!路在何方3 可怜的初雪,给耍了还不知道!~ “你好像老傻笑了?”初雪是真迷茫啊,说来他也算是一个皇子,曾经当过,现在已经是王爷了。当时怎么就没听过有这一种叫法呢?瞧她笑的,好像自己给她捉弄了,可怎么捉弄又不清楚。 “开心呗。”喜形于色,笑得还是挺嚣张的。 “嗯,出宫了,你看起来真的很开心,没再懒得不想动了。”哼哼,也调侃一下她吧。 “呃!那个……初雪啊,其实,本小姐一直都……呃,是很勤快滴。”脸没红,只是有点心虚。 “是吗?我听说,有人赖床给皇兄捉到过!” “呃,谣言啊谣言……” “我还听说,有人拒绝去临香殿是因为不想走路……” “那是谁?这人真懒啊,我肯定不会学的。”她点头,回得很认真。 “……” 初雪一怔,这一回轮到他爆笑了! 笑得肚子都痛了。 沈素儿一瞧初雪笑得那么开心,真的心情很好。 想想自己刚才说的,也不由笑了起来! 是啊,在宫中的生活的确很颓败,不对!应该说是自穿越来时,就开始刻意的很颓败。那么消极的活着是为了什么?穿越了吧,穿越了就是要享受。因为在穿越前,她活得多窝囊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断工作着,为了生活一个打拼,一个人工作到累得趴不起来,生活单调也枯燥。 突然穿越来不用做也有吃有住的,根本就是度假一样! 那还不好好得懒它一个天昏地暗的! 哈哈!!~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 目前出宫,她精神状态好得不得了,雄心壮志,要闯出点名堂来,再赚一个盆满钵满的。 兴致勃勃的,对即将来临的新生活……呃,或者说新事物好奇得不得好。毕竟古代的社会普通人的生活怎么样的她穿越过来,还没有真正体会过。 那一种艰辛,不知道相比于现代会怎么样? 启程!路在何方4 目前,沈素儿的心情,大概只是一种临时的兴趣。例如一个人习惯了某一种生活,突然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多少会对新的环境有探知的欲望,有好奇心罢了。 当江湖的日子过习惯了,估计某女又会……呃,会不会恢复懒根子?难预料。 两个人来到大渡口。 马车也离开了。 他们直往船上迈去。 离开,自然挑最快出发的船。 他们刚想踏上跳板时—— “穆轻,大哥久候多时了,怎么现在才来?”这时,从另一艘船舱出来一个俊朗的男子。正是肖仲之。 沈素儿和初雪见了同时一怔。 什么意思? 眨眼不解。 肖仲之倏地朝他们眨了眨眼,笑道:“上船,想去哪里大哥送你们一程。” “是!太捧了!”沈素儿想也没想就拉上初雪一起往肖仲之的船上去。反正二个也没啥目的,像上一回说的,随意就决定了去栖城瞧瞧。 两个人上去的船,算不是最好,却也是挺华丽的。 舱板油得发亮,格子花窗,挂着绿色的绸窗帘,有卧室、前厅、后舱等。 某女像乡下人上市城一样,将船参观了一个遍,最后才坐到前厅上陪初雪和肖仲之喝着茶。 “这船真不错啊。像一个小家。对了,仲之帅哥,是不是你家的?”沈素儿浅笑盈盈瞟着肖仲之,肚子里正打着坏主意。 “不是。” “哦……失望。”表情不见失望,她只是随意说说的。 “是向朋友借的。”肖仲之解释。 “哇!这朋友真厉害。不过像你这样厉害的人,交的朋友自然也厉害。” “过奖了。”肖仲之还是很客套谦虚。 船开始在水中行走。 肖仲之说的,船家包括家丁奴婢大概有十余人。他让他们个个到前厅上露了一个脸,好让他们认识初雪和沈素儿,也让二个见见他们,这样方便行事,别弄混了。 启程!路在何方5 初雪自上船开始就有些沉默,神色也有点不自然。 沈素儿由着一个叫秋茗小丫头带去卧室了,说想先歇息一下。 在前厅,只有初雪和肖仲之了。 “王爷,出门还习惯吗?”肖仲之浅笑问着。很客套的一句,既可以解释成担心,也可以想成只是随便找一个话题聊聊,打破沉寂。 初雪轻嗯一声,“还可以。” 交谈了一句,二个人又不说话了,有点闷马蚤的。 过了一会儿。 初雪终于还是问了,“你为什么会出现?”他不觉得肖仲之的只是简单想送他们二人一程。 “怎么会这样问呢?” “别打哑谜了。你是不可能随意出京的,还有,船家的那些人个个一瞧都是练家子的,除了那二个小丫头。” “我说了,这船是朋友的,那这些人也自然是朋友安排的,我只是一个幌子。” “幌子?世上谁敢让你当幌子?” “哈哈!~”肖仲之大笑一声,接着却低声道:“王爷,世上能拿我当幌子的人多着呢,您不就是一个有资格的人吗?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别说出来。我朋友不让说出来,王爷自己察觉了,也不算是肖某违抗。”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口中的朋友指的正是慕容景。 除了慕容景,的确没有谁有这本事敢拿堂堂肖大将军当幌子。 初雪有一些了然,“我明白了。” “我朋友不希望你们知道。” “嗯。”像某人的作风。 “你们真令人羡慕,出个门,也这么多人挂在心上,瞧瞧身后,一直跟着我们的船。”肖仲之谈笑风生一般的神情,却说了和表情不相同的话,目光有些凌厉,但光芒又很快敛去。 初雪暗暗往后面看过,的确有一只不大不小的船跟在身后。 听肖仲之口吻,和看到他淡定的神情,也晓得那些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 启程!路在何方6 初雪有点苦笑。 他不喜欢这情况,想必素儿也会一样,这那一点像放他们自由?还不是一样在掌握之中,保护之下? 肖仲之好像看穿了初雪的想法,淡淡笑道:“王爷想错了,后面跟着的这些人,非我那朋友安排的。” “嗯?”初雪眸子生出了几分警惕。 这时,肖仲之含笑道出事实,“虽然不是我朋友安排的,不过——却是我朋友的朋友安排的。”朋友的朋友,无疑指的是司马洛。 试问谁有资格当皇上的朋友?照目前看来,也只有司马洛而已。 初雪直接给雷了! 很想闭眼不去理会。 什么意思啊?他和素儿一样悲催的,什么跟什么?出个门,身后即跟着一大票人! 肖仲之哈哈一笑,“有他们我会过得很悠闲。”他不得不说,当皇上下命时,感觉这一个命令接起来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快。说要悄悄保护他们的安全,可是看来三王爷并非单纯不懂事的小子,没上船一会儿即给识破了。 识破了,他也不想隐瞒,只是别捅破最后一层纱即可。 “你会送我们到哪里?” “王爷回京为止。” “……” 顿了好一会,初雪询问:“我若三年不回去呢?” “肖某就陪三年了,十年不回就陪十年。”回答的真是干脆。 “十年?……”初雪无奈啊。 他要的并不是这样,是完全的自主,身后没有人跟着,保护着,也没有人监视着。 初雪也没待多久,即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船上的卧室并不大,相比于陆地上的,但却挺华丽清雅,放着几本书,按着他的爱好也还配有一把瑶琴,想必布置的人也费了一点心思。 他坐在琴案前,有些失神。 刚才和沈素儿在马车上的兴致,在知道自己还是活在别的人保护之下时,什么兴致也给浇没了。 “咚咚!咚!”敲门声。 启程!路在何方7 “咚咚!咚!”敲门声。 “谁?”初雪出声询问。 “亲爱的小三,是我。”沈素儿的调调出来了,有点懒散的。 初雪一愣,听出了什么。凡是她这调调时,说明她心里不愉快,但也不算难过,介于平淡吧。想不到她的兴致和他一样,这么快就没了? “进来吧,门没上锁。” “d!长得那么引人犯罪居然不上锁,都不怕采花大盗吗?呃,采草大盗。”沈素儿推门,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半倚在门边,懒洋洋地又不急着进来。 初雪也回之淡笑,心情因为她的出现也有着微微的变化。 “不是歇息着吗?怎么过来了?” “呵呵,我住在隔壁。”沈素儿也不避嫌,大大方方迈进去了。避个什么嫌啊,现在她差着男装有人怀疑吗? 沈素儿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床上去了,还倒了下去,姿态大咧咧,也很不雅观。 弄得初雪脸色微微一红。 船上的卧室,相比于宫的住所真的小得可怜,椅子仅有一张,正给他占了。在这环境,她会坐在床上并不奇怪,可干嘛要躺下了呢?孤男寡女,容易令人联想翩翩。 “小三,我眼困想睡午觉……可是又有些郁闷,睡不着。” “哦。为什么?……” 她又说了,“那个肖仲之……真只是送我们一程吗?之前我叫过他一起……呃,没事。”说着说着发现有不妥就没有继续说,那时叫人家一起私奔?虽然此私奔非彼私奔,还是私奔来滴,这词儿不好。 当时,肖仲之都理智得没有应允,她不觉得会突然想开了,还准备好了船。特别是安排的卧室,挺亲切,挺有感觉——光看布置,就很适合她个人的习惯。 有这些,难怪沈素儿会怀疑。 或者在心底,她对于自己的好运隐约有着怀疑。 像慕容景和司马洛这样的人,怎么会说放着就放,说离开就离开? 启程!路在何方8 初雪说道:“肖大哥说,他不会干涉我们其余的事。只是陪同。” “陪同?让慕容……呃,让你皇兄知道了,他没事吗?” “不会有事的。”初雪说得很肯定。 倏地,她趋身到初雪跟前,“有事瞒着我?” “我……” “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小三有事瞒着我,就是不把我当伙伴了,那……咱们也分道扬镳。”后面这一句沈素儿是认真的,若连他都瞒着自己,真没有必要一起离开。 “不!不要。我说……”初雪一紧张,将在前厅时和肖仲之的全抖了出来。 听后,沈素儿愣了半天。原来她隐约猜测的居然全中! 靠!心里听了更郁闷。 “嗯……矛盾死了。”离开时她就在想,请一些人保护自己的安全。可是,由慕容景和司马洛派的,她心里就是不太爽,也难以适应。感觉自己还是困在他们的身边,一点人生自由也没有。 她不管做了什么,结果—— 他们还是了如指掌。 “初雪,你郁闷吗?”沈素儿倏地坐了起来,眼睛有神儿的注视着初雪。想瞧瞧他的反应,渐渐的,眼中有着一丝了然,“果然和我一样。” “啊?”听她一说,初雪倒是迷茫了,什么一样? “郁闷啊!笨死了。”沈素儿笑骂了一句,还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不过,再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哈哈,多些人保护,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人身安全,可以为所欲为的……” “为所欲为?” “嘿嘿……”某女突然笑得特别阴森,“偷蒙拐骗,j滛虏掠,无恶不作,而且还有二大强人在身后撑腰!肯定所向无敌。” 初雪感觉自己头都听大了,晕乎乎的。 倏地,沈素儿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仅是一句,就令初雪一扫刚才的阴霾,沉下的兴致全上来了! 玩兴大起,嘴角勾起的浅笑有点坏坏的,低声道:“好,我们继续玩……”未来好像一下子又令人期待无比!~ 启程!路在何方9 见初雪给自己说通了,有点狼狈为j的味!某女心情大好,一下子又懒散地倒在床上,说出来的话完全是大爷的语调:“小三,来!给爷弹上一曲。” “啥?”爷?愣了一下才回过来的初雪不由大笑,丝毫不在意,应是了,“遵命。那么爷,您想听什么曲子呢?”眼底隐藏的除了笑意,还是笑意。 “随便。” “是!小的开始了,爷!”初雪含笑,纤指在琴弦上撩拨。 熟悉的琴音渐渐响起。 没一会儿,沈素儿的小脸渐渐诧异万分。 “停!初雪,你是打那里来的?”穿越的人?不然他怎么懂得现代的曲子,而且还弹了出来,将她、她不久前在马车上唱的孙猴子的歌……给、给弹了出来? 这时,她的眼睛是前所未有的期盼和闪亮。 不过,很快就失望了…… “什么打哪里来的?我打哪里来你不是很清楚吗?” “对了,你怎么会弹这歌?” “诶?不久前你不是唱了?我弹出来有什么奇怪。”蹙眉,不解! 有人不敢相信了!这个世界真的有天才,而且眼前就有一只……呃,是一位。沈素儿崇拜无比的看向初雪,那专注又花痴的表情弄得初雪都不好意思了。 “小素儿,你怎么啦?” “小三,你真的太帅了!”倏地,某女的眼中冒出了钱钱,有初雪在,以后还怕找不到赚钱的门路吗?在色色的目光下,初雪可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人算计一个遍了。 初雪的目光熠熠,闪着别样的光芒,就这样……就这样一直下去。 人生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于是,在船上的人全错愕了又惊讶了! 在某一个卧室上飘出了一首动听的琴音,一个空灵的嗓音。 在唱着一曲,他们从没有听过的曲子, 带着几分豪气洒脱的歌声,脱离凡俗的琴声! 在飘着小雪的河面上回荡—— 启程!路在何方10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你挑着担,我牵着马,翻山涉水两肩霜花。风云雷电任叱咤,一路豪歌向天涯,向天涯。” …… 肖仲之错愕。 这歌,这人,这意境,这琴音……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令人沉迷了。 他久久也没有办法从歌声中回个神。 而且,好像船上的二个人是玩得很开心的,不同的歌声飘出来,首首不一样,曲调是他们听也没有听过的,有轻快,有忧伤,也有说唱的。虽然有时,某女在恶搞胡闹,水平也不怎么样,但是也足够令船上的人听得有滋有味。 特别是初雪,惊喜无限的。 直问直问:小素儿,你怎么懂的曲子这么奇怪?太意思啊……向谁学的? 于是,某女很厚颜无耻地拍了拍胸口道:“我是天才!不用学就懂。” 接着—— 初雪问:“那你把这些谱写出来给我好吗?” “呃!……这个嘛,其实……天才也有白痴的时候……” “??!”乌鸦飞过了!~~~ 两个人好像已经看开了,自快乐自逍遥的。 大船往上流而驶去,平衡也不晃。 在傍晚,船到了一处小镇。 由于雪天,天气不佳,安全为主,船家要求夜晚不行船。 船在一处小渡口上泊了。 同行泊的,也还有一些船只。 这时官府修的渡口,自然也得收点停泊费用。 船家交了泊船的钱,也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位置。 在夜幕来临之前,由于好奇心作怪,沈素儿和初雪一起上岸,肖仲之自然也跟着。 启程!路在何方11 在夜幕来临之前,由于好奇心作怪,沈素儿和初雪一起上岸,肖仲之自然也跟着。 三个人在小镇上转了一圈,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普普通通,大概是离着京城近,卖的东西也和京城差不了多少,没啥新鲜吸引人的。 逛不了多久,沈素儿的兴致也没了,即嚷嚷回船上去。 二个大男人,说穿了也和跟班没啥区别,事儿都由某女作主,都由她说了算。 结果,二个风流倜傥的真公子,陪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假少爷,缓步在小镇的道上,往渡口而回。 “二位爷,咱们要不要在镇上投宿?”肖仲之含笑提议。 初雪眨了眨眼,觉得挺好,也问素儿了:“是啊,爷,要不要找个地方住一晚?”他是叫爷叫上瘾了!~ 沈素儿秀眉有趣地拧了拧,摇头了,有些不甘愿,说道:“这个小镇一瞧就是好地方,刚才我们已经转过了,没个像样的客栈,好像就一个瞧起来挺旧,但肯定不卫生的小酒楼。那地方……还不如住船上干净。”若不是有一个渡口,大概这里会连一个吃的地方也没有吧。 某女平时虽然大咧咧,也懒洋洋,但在卫生意识方面比古代任何人都强,因为好歹也是来自21世纪智慧型女性,有着成熟的思想和价值观,自然也晓得出门在外,有些东西是不能随便吃,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住,有些人是不能随便上……呃,又扯错重点了。 “我们肖家正巧在这个小镇上有一处小店。若您不嫌弃,可以……”肖仲之不多说,那目光挺诚恳的。 沈素儿刚想拒绝,“不了——” “穆轻,你是不是没有在船上住过?晚上特别摇晃,尤其是这一种雪天,白天和夜晚的不一样,特别冷的。船上的保暖自然不如屋子里的。”在喊出沈素儿化名时,也意味着这话的认真性。 肖仲之执意如此,有什么理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当然,他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就乱要求的人。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1 夜晚河边风大,气温下降,冷也是情理之中。肖仲之的要求并不过份,沈素儿若还是执意到船到过夜,那么一群人也肯定会跟着,至少初雪会跟着。难道一帮人都要因为她的决定全住到船上? 沈素儿想了想,再看了一眼初雪,即点首同意了。 随着肖仲之到了一处大院。 简单的住了一个晚上。 翌日,天空依然飘着细雪。 中午,雪停了。 居然露出了一缕阳光来。 乐得船上的二个人在船头上立着不想进去,捡着船板上的雪花打着雪仗,嘻嘻哈哈地像两个大孩子玩闹着,连在一旁的肖仲之瞧了都无奈摇头。 撇开两个的显赫的身份,的确只是二个十余岁的孩子。 目光再望在,在后面依然跟着一只船。 虽然在同一道上,也有一些船只来往,但那一只船始终跟在身后,不紧不慢。 转眼又过了三天,初雪和沈素儿二个瞧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他们大概是在路中最懂得享受的二人。 第四天,水道渐渐宽了起来。 这一夜,他们第一次在船上过夜。 天未亮,船即开了。 船不急不缓行走了两山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2部分阅读 水之间。 渐渐的,蓝天白去,雪已经不下了。 据肖仲之说,未来几天会放晴,还说会有太阳。 晨曦初起。 沈素儿即拽着初雪,一起趴在船首的板上,等候着阳光。 洗洗脑,说什么沐浴一下阳光杀菌,有益健康什么的。 结果初雪问,什么叫菌? 啊…… 某女一窘,讪讪解释了:小三,你吃的那一种蘑菇就叫菌。 初雪似懂非懂,相信她了,纯纯一笑,于是,有人内疚了!这样不尊重客观事实,扭曲真相,欺骗善良少年,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呢?呜呜…… 那比烟花还短暂的内疚,在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即消散得无踪无影。 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暖和,很舒服。 连带心情也经受洗礼一样,将心中的阴霾也给驱除掉了。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2 两岸高山,昨夜积雪已融,墨绿叶成荫,丝毫不见冬日萧瑟。 浓雾弥漫,在柔和的日光穿透,光彩夺目。 犹如自然投落最美的一幅画,最迷人的一首诗。 初雪看呆了! 而某女看了几眼,再看向初雪,也是呆了! 不得不说,这时的初雪远比那些高山奇景令人赏心悦目。 江山如画,又怎么敌俊美少年? 呃…… 某女咬到舌头了,果然是——人性本色! “素儿,话说回来,咱们船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准确的地点……”初雪柔柔感叹。 “嘿嘿,可咱们有目的……” “嘿嘿……”纯洁的少年居然也跟着某女贼笑起来。 晕了!……某帅哥这一贼笑真是破坏风景! 某女在悲催中…… “二位爷,要不要钩鱼试试看?”这时,肖仲之居然也从船舱上出来了,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船员准备了钩杆,鱼饵和蒌子。 初雪表现出莫大兴趣。 某女是兴趣一般般,但又不算是完全没意向。。 “肖大哥,这么冷的天钓鱼,真的可以吗?”他长期住的深宫中,对钓鱼的事,只有耳闻,一般哪里有机会接触? “天气回暖,阳光明媚,清早的,可能会有意外惊喜哦。”肖仲之爽朗一笑,那一笑,就像肯定会有意外惊喜一样。 初雪是一脸崇拜肖仲之,拿过一个鱼杆即甩向河水中。 而沈素儿即侧了侧身子,依然靠在船板上,不想动。 那玲珑的身体曲线,娇慵恣意的眸子似有似无飘在二人身上,别说有多诱人。 只是—— 某女这样躺着,潜意识就没有诱惑这个词。 肖仲之眼角的笑意在加深,也隐藏了小小的惊艳。 初雪盯着水面上的小小浮木,俊美的脸颊上闪着别样的光彩,询问:“真的会有意外吗?” “嗯,一会不就知道了。”肖仲之卖着关子。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3 “阳光明媚,的确是适合鱼儿浮出水面觅食。小三,多钩点,一会我给你弄烤鱼。”沈素儿淡淡说着,又平躺了下来,看着蔚蓝的天空出神。 不管几千几万年过去了,天依然是这一片天,人却不断在变化。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一张脸消失了,又来了一张新的脸。 唯有青山,绿水依然在流。 今个儿大伙一起在这里看风景,明个儿呢? 看着初雪在肖仲之的指导下学着钓鱼,那俊美的脸颊上洋溢的光彩是她很少看到的。那是一个人碰到感兴趣的事时才会有的。 身在这里,人瞧着舒舒服服,心里有些犹豫了。 真带着初雪隐于市井?貌似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他是堂堂王爷,又怎么可以陪着她度过一生呢? 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回到属于他的京城,过他尊贵的日子。到时,各有各的生活,而她……好像注定还是会一个人吧。 不过,暂时陪他玩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 青春,重新挥霍一次。 这大概是穿越最大的好处,不用做美容,也变得年轻了。 哈哈!!~自嘲一笑。 肖仲之不着痕迹地坐在沈素儿旁边。 浅笑道:“你挺懂是享受的。” 不点名,也不道姓,沈素儿也听得清楚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这不是享受,是懒……”嗯,到底是享受呢,还是懒?比较一下这两种说法,她倒是宁愿别人说自己懒,而不是说享受。做人嘛,要低调一点。 闻言,肖仲之无声而笑。 没有一个女人会在他面前承认自己懒,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在别人面前,像她活得这般随意,不受拘束。那偶尔泄露出来的眼神,隐藏在纯洁外面下的沧桑。 自认识人不少,却还是第一次瞧到如她这般特别又复杂的女人。 有时,他都会怀疑……她真十五岁吗? 和慕容景一样的疑惑。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4 沈素儿问:“仲之帅哥,船下一处停的是什么地方?” “晌午过后,我们会到邯城。要玩几天不?”完全是询问的口吻。有时,肖仲之也觉得好笑,至今路一直在行走,五六天了,还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虽然主子好像有二个,其实也就一个罢了。 “好玩吧?” “邯城挺大的,比京城稍小一点,可也差不了多少。” “那……就住些天,我瞧瞧吧。”现在她有点提不起兴趣。想到什么,试着问:“钱……这几天都由谁出?”有件事,她可没有忘记,一切开销都不用她付的。 现在看来,她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吃好的住好的,游山玩水,还由别人赞助。 这那一点像逃亡者?那一点都不像! 肖仲之浅笑不语。 “是不是你?” “算是吧……”回答得蛮含蓄。 “皇上要不要花钱?” “呃……”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她笑了!只是眼底有点凉凉。 d?现在算什么?皇后逃出宫,皇上掩饰了还要资助?! 说不上心底的怪异感! 一开始没啥,越想心中越是……说不上来那感觉,动不动就会想起慕容景的!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她幽幽暗叹,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连想骂人都骂不起来。不行了! “我的爷啊,有没有想到要去哪里?”肖仲之打趣问了一句。目前她的确像他们的爷,以她为天了。 “我要去奥大利亚!这船能去吗?哈哈!……”说罢,她大笑!恐怕他连听也没听说过。 目前,沈素儿没有心情说去哪里,想去哪里,不管去哪里,其实都和皇宫无异的,只是换了一个地给人监视着。 只要一天在顶头的两个男人的监视下,她是一天也没法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目前她和初雪准备做什么?目的太简单了,就是甩掉肖仲之和身后那一群跟屁虫。不过想归想,做起来却不太容易。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5 “小素儿,笑啥呢?这么开心?”初雪回首温言问着。 沈素儿有气无力坐了起来,半撑着身子,曲着一只膝盖。 悠闲的坐姿,美人娇懒,有股说不出的风韵。 由于船上的人全是皇帝安排的,那么她也没有必要装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了。凤眸斜斜扫了初雪一眼,再移到水中,“鱼上钩了。小三。” 初雪马上从惊艳中回首,一瞧浮木真沉了,马上拉起! 哇!果然是一条鱼! 只是—— 干嘛像拇指大啊…… 初雪俊美的脸颊一下子由希望转身失望,笑得沈素儿好不容易撑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没办法,鱼太小也不能吃,初雪不忍心杀害鱼儿一样,又放回了河中。 肖仲之也无奈。 时间,流逝得相当快。 如肖仲之说的,晌午之后,船到了邯城。 船家派人上去置添日常用品和食物。 沈素儿换了一身男装,初雪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二个一起去进城。 他们拒绝了肖仲之的跟随。 肖仲之一笑置之,也没有硬说要跟去。 大大方方进城了。 一瞧,果然是相当繁荣的地方。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熙熙攘攘的,马车、轿子出出入入,蛮热闹的一幕。 比他们在中途见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来得热闹。 见是如此,兴致也给挑起了一点。 “爷,咱们现在要去哪里呢?”初雪真叫上瘾了,这几天一碰到人,而她又是穿着男装着,他带着几分玩心的称呼都是叫爷的。 “嗯,听到一句话吗?一个城市是否繁荣,得先去瞧瞧妓院是不是生意兴隆……” “咳咳!别告诉我,不许肖仲之跟来就是想逛妓院?” “这个……让你家那位知道不太好吧。”指的正是皇帝。 “咳咳!”初雪轻轻靠近沈素儿,两人并肩的走着,小声道:“错了,我们还在监视之下……” “嗯嗯……咱们别在意他们,继续玩我们自己的。” “好!” ……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6 两人想往烟花柳巷中迈去,人生地不熟,自然先找人打听一下。 于是,某女随意即扯了一个路人甲,问:“这位大哥,请问本地最大的青楼在哪里?最漂亮的头牌叫什么?最风马蚤的女人是那位?” “咳咳……”初雪一顿清咳,怎么有人会像她这样光明正大的问呢?难道一来就要让人知道他们是“嫖客”?还有,那个……时间还太早了,青楼应该还没有开门。 结果—— 沈素儿让人给鄙视了!给当成怪物那样给人瞧了几眼,还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她眨了眨眼,“小三,那人怎么回事?” 初雪忍住笑,抿着唇,憋着! “想笑就笑罢,小子!”沈素儿真觉得挺冤的,一手搭在初雪的肩膀上,得意自夸:“像我这么光明正大的嫖客,世间已经没几个了,你得学着点。” “咳咳……” “小三,你今天怎么老咳?”眼神多纯洁啊。 “哈哈……”终究回答她的是一阵大笑。 二人到了一处棋坊,桌子罢出了外面,一瞧生意蛮兴隆的。 这种供人消遣的地方,想不到生意挺好的,由些可见这地方生活水平也不错的。 于是乎某人决定了,“小三,咱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罢。” “咦?”疑惑看向她。 她回视着初雪,并别有用意朝他眨了眨眼。 初雪一下子明白了。 浅笑道,“好!今天先找一个客栈住下来。” “聪明。” 两个人没走多久,即见数家客栈。 招揽生意的店小二差点没上街头拉客了,他们刚经过,即给招呼着。二人挑了一家,瞧起来招牌最大,装修最豪华的一家。 有钱人踏入去,侧格外引人注意,特别是二个俊美的少年更是令人在意。 还有一个令人在意的,是二个美少年瞧起来衣着华贵,怎么不带一个仆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脂粉味浓了些,难道是出来找生意的小倌儿?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7 想到小倌儿,即令不少华座上的男人心痒难耐了…… 若真那些,眼前的二位的确是人间极品。 一些心怀叵测的人目光自然不断往他们身上瞄。 二个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反正他们在不在意皆是一样的,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暗处的人不是吃素的。 “小二哥啊,爷问你一句话。今天爷是刚到邯城,说说,邯城最大的青楼是那一间,最漂亮的女人是那一个,最风马蚤又是那一位呢?”雅座上的某女相当有阿q精神地重复着刚才在街道上的问题。 店小二一听,献媚直打哈哈,“爷,这儿最大的青楼是云仙楼,那里真是云集各处美人的地方,个个貌美如花,床上带劲……” “小二,难道你个个都上了么?”突然有一个猥狈的男子插了一句,接着,哄堂大笑。 店小二是面不改色,依然笑哈哈的打趣,“哎哟,各位大爷,若小的有那种艳福,这一生啊也就没什么怨了。听说的,听说的。” 接着,又对沈素儿笑道:“两位少爷,城里最美的女人要数县太爷的小女儿,年方二八,出落的……那一个美啊,美啊,美得没词儿形容。”一脸陶醉。 说到县太爷的小女儿,倒没有多少人敢出声打趣。 “小少爷,城里最风马蚤的女人就在这儿的老板娘!哈哈,你是不是慕名而来啊?得排队上,据说能不能爬上她的床还得看心情。嘿嘿。”出声的又是刚才那男子,贼眉贼眼的,目光老在素儿身上瞟。 那一瞧即是滛棍的家伙,那目光怎么瞧怎么令人不舒服。 沈素儿问得有点偏离,但是这一问,断了不少人的念头。 这毫无疑问,非青楼小倌儿,而且是有钱的大爷。 一般有钱的大爷,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不带护卫,不是身怀武艺就是逃家的小孩。 再怎么说,二个人还是由一些心情不轨的人盯上了……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8 “哟!死鬼,又在说老娘啥坏话了?”这里,从里面出来一个涂脂抹粉的年轻女人,大概二十余岁,保养挺好,瞧起来的确有几分姿色,拿着一条粉红小手帕,飘啊飘的,扭着如蛇的小蛮腰,翘起的屁股左右一甩一甩的,果真是远远瞧着,就风马蚤无比。 一瞧,八成是给男人绿帽子的女人! “凤美人,今个儿又瞧上谁了?”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咸猪手在她的屁股上偷摸了一把。 马上引来女人娇慎,啐了一口,笑骂道:“去!占老娘的便宜,反正不会是你。” 沈素儿瞧着带劲,眼中的笑不断加深。 在古代,她是佩服眼前的这种女人,经营一处这么大的客栈,自然有几分手腕。 风马蚤,或者也是一种手段。 如果真是马蚤到骨子里,那也是一种个人的生活,并不是罪,她并不鄙视的……只是,令她吐血又生出不满意的,是这死女人居然没有瞧上自己,怎么瞧上初雪了?! 风马蚤的老板娘使了使眼色给店小二,“这二位就让奴家亲自侍候吧。”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瞧了一眼,尤其在初雪身上放着光芒。 “小公子,世上怎么会有如你这般俊的人呢?”香风袭人,娇嫩的一只魔手快袭击上初雪了的脸颊,初雪愣得没反应,某女已经反应了,一筷子即挡开了。 “美人,不许动他!”眼神不太妙。 女人眼睛一怔,倏地又笑得花枝乱颤,直接问:“小姑娘吃醋了?” 这话一出,全声嘘声几四,全盯上了沈素儿。 “难怪难怪……难怪世上怎么会人这般美的少年……”调侃的,刚才这一个女的可是在问青楼怎么走。 “原来是女的……”失望声。 “女的?”兴奋的…… “……” 沈素儿大大一窘,想不到一上来即穿帮了,乔装打扮有这么烂吗? 不过,她是什么人啊?就算是窘会窘很久吗?答应是否定滴!~ 懒散!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9 突然,她爽朗一笑,笑不达意道:“美人,我是吃醋了,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不先侍候本爷呢?还有,本爷最讨厌的事——你一上来居然就说了?” 渐渐的,漂亮的小脸,不断往下沉。 威严十足! “爷!”初雪尴尬喊了一声,“她是初犯就算了吧。” “爷最讨厌让人说是女子……”突然,漂亮的凤眸一深,几乎比慕容景的冷眸差不了几分。 这声一出,又是一哗然! 真是男的?! 老板娘错愕了好一会,倏地回过神儿来,一下子又娇笑连连的,“哎哟,对不起啦,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爷啊,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和奴家计较了。想吃点什么?随便上。……” 气氛有点僵,老板娘讨好居然也没能令沈素儿的脸色缓和。 真是有眼无珠了,乱说话了。 她的眼睛扫向初雪的衣着,像这种衣着的人,还叫眼前长得如女人的那位爷?那么……这人肯定非同一般,毕竟能用得起这样的下人太少了。 女人开客栈混了这么多年,可不是来假的。 “今天我凤竹请二人了怎么样?随便喝。” “哼!想让爷消消气也不是不可以的。”沈素儿那淡淡的眸子扫向老板娘身上,蓦然,带着几分冷笑,“来上一段。” “啥?” “跳上一舞,要妖娆,够味的。”沈素儿这话一出,即得了一个满堂红。 全场喝彩,哗然,大群色狼在等着瞧。 “哎哟,老娘不是经常都跳给你们看吗?怎么还这般急。”老板娘一听这要求,眼中的媚态毕露,稍稍收敛一下又风光旖旎无比,那勾魂的眼睛真是无处不闪,凡是长得有几分俏的男子都落入其中。 “爷,瞧好了,奴家现在就跳。”一个媚眼下来,勾魂浅笑间,小嘴里哼起了小曲儿,那小蛮腰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扭了起来! 那如蛇一样柔软的身子,舞了起来真是妖娆无比。 懒惰!风马蚤也是一种生活10 那如蛇一样柔软的身子,舞起来真是妖娆无比。 重点是配合那着性感的表情,若有若无的挑逗和呻吟…… d,果真是马蚤到骨子里去了,一抬手一举足够勾魂摄魄,令人遐想翩翩! 撩拨得大堂的男人热情高涨!两眼发直。欢呼直叫,什么荤的话儿也出来了。 这时,大概只有一个人是正常的,那就是初雪。 自始至终初雪都没有正眼看老板娘一眼。 这种女人那里有资格入他的眼? 可怜的老板娘媚眼不断,电不到初雪,自然是甩到沈素儿身上,弄得她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求救的眼神瞅着初雪,他的神色是越来越坏,也越来越沉了! 艳舞还在不断,老板娘也挺入戏的,居然跳到激|情处正在宽衣解带……涌动声更甚!什么肮脏的话也出来了。 貌似进错地方了! 初雪倏地立了起来,拽着沈素儿的小手即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小、小三……”识趣地闭嘴了! 汗汗!初雪好像生气了? 出了门,即松开了她,自个儿往前走。 “小三,怎么啦?” “……” “小三……” “那地方咱们以后不去了。” “??!”错愕了一下,想到刚才,倏地不由笑了!原来是初雪瞧不惯!想想,自己是有点玩得过头了,倒没有想到初雪的心情,于是微笑着点头,“好,不去了。听你的。” 初雪听了倒也有些小意外,怎么今天她这么容易说话?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小小兴奋一下,她居然听他的?说听他的?就那么几个字,却令他的心里比任何事情都高兴。 两个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 道上地儿渐渐宽了,貌似进了一处小闹市。 小商贩的吆喝卖买声儿不断,沈素儿有点小感叹,真就多少个百年过,闹市还是一样的——讨价还价,喧嚣吵嚷。 蓦然间,不远处一声汉子的喝骂,女人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孩子的哭哭啼啼……全混在一块儿了。成功得吸引了沈素儿和初雪的注意力。 骗子!行善也要找对人1 好奇是人的天性,特别是热闹的地方,人总是要瞧上几眼。光是几眼,即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前面,有一个二十五岁上下的女人,长得不算漂亮,倒也有三两分姿色,穿着缝补的麻衣,在大冷天的衣衫挺单薄。怀中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不肯放。 有一个中年的男子,长得挺肥的,个子矮小,夸张点像桶了。一瞧脸上的狠劲,对那女人又是打又是骂的,女人和孩子哭得凄凄惨惨的蛮可怜。 有意奇怪的是围观的人也不多,上前去劝架的更是少。 估计是这一幕经常上演,周围的人瞧腻了,不稀奇了。 同情的人摇摇头也就离开了。 沈素儿在一旁瞧着,那男子拉扯着那女子,扯得更厉害。 男子骂:“臭表子,爷送她去吃香喝辣的还想什么样?” “不要!求求你,不要卖我们的女儿,她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女儿本是赔钱的货,养她这么大了,给我换几个酒钱有何不可?回家爷让你再生几个,要多少有多少。” “呜呜!……不给,怎么可以将孩子送到那种地方?”女子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也不肯松手。那小女孩也大哭着,挺感人的一幕啊。 只是沈素儿瞧着,挺悲催的,居然没感觉。 同情心难道真给狗吃了吗? 中年男子一瞧女人不松手,即拳打脚踢的。 初雪有些立不住了。 沈素儿估计,再一分种初雪就会冲上去—— 呃,不用一分钟。 那男子已经给初雪推开了,愤怒的盯着那人,“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你是谁?谁要你管闲事的?” “我是——我看不惯!”初雪有些底气不足,刚才一听对方就是一家子,他这么插进去就是外人了。外人怎么好管别人的家务事? 瞧着初雪的窘样,沈素儿想笑了。 不用想,他是第一回碰到这种不平事。 骗子!行善也要找对人2 这时,有一个衣着朴素,瞧起来很普通的老汉在素儿耳边感叹,“真可怜的一家啊。男的好赌,输了一大笔钱,现在要卖女儿到青楼去,那么小的孩子就跳入火坑。真可怜……” “是啊,听说小女娃可以卖十两银子。”这时,又有一个人在议论。 沈素儿想晕厥了。 啥跟啥的? 真没啥意思! 这时,初雪已经和那男子争执了几句,只是他的争执没啥杀伤力。毕竟家务事,外人不好管。古代就是有那么一种男权和规矩,女人的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夫让你做啥,你不做啥,好像就是应该落得这个下场。 初雪说到最后,只得说一句:“好吧,我买下这小女孩了。多少钱?” “五十两!” 那一瞧就是一肚子坏水的肥男居然狮子开大口,坑咱们纯洁的初雪。 汗汗!沈素儿想笑了。 咱们初雪貌似没有办法让人坑,他在身上摸来摸去,居然尴尬地将目光投向了沈素儿,弱弱一句:“爷,我没带钱……” 靠!咱就这么戏剧化呢? 沈素儿嘻嘻哈哈一笑,朝初雪招了招手,“回来!傻瓜。” 初雪笑了笑,还是回到了沈素儿身边。 “走了,这事儿咱们别管。他想卖女就卖女,想卖妻就卖妻,关咱们一个外人什么事呢?”毫无人性,毫无同情心的一句话。 相当打击初雪! 初雪皱眉了!“素儿,怎么可以不管?” “天下这种人多着呢,咱们救得一个也救不了二个。走吧。”沈素儿拽着初雪就要离开,刚走几步,无奈二人居然给刚才的中年男子拦住了。 那男子一脸恶相,狠道:“刚才这位小哥说买的,就得给钱。” “哇!有强迫人买卖的吗?天下怎么这般没理?”沈素儿一脸的惊诧!这男的八成当初雪成冤大头了。这和抢有什么区别?世上无赖多,蛮不讲理的人也多,怎么没上岸一会就碰上了呢? 骗子!行善也要找对人3 中年肥男打量着二人,一脸面生的,再说一个比一个柔弱,哼哼,胆子是更大了。 初雪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觉得自己理亏了,也不能生什么事,“刚才我是答应卖了,爷啊,就给钱吧。” “那个……”沈素儿一脸无奈,瞧着初雪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就软了。“初雪啊,你买了那个小女孩干嘛?难不成让她喊你爹爹?”汗汗,那女孩少说也七八岁,如果她喊初雪爹,沈素儿觉得自己会吐血——笑到吐血。 试想一下,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喊爹的情形,难不成他十岁就懂得生娃了? “我们……我们带她上船?”初雪吱唔着,垂首不敢直视。 沈素儿都翻白眼了,咱们初雪怎么就这样纯呢?没好气问:“上船干嘛?我们的目的呢?多一个人岂不是多一分累赘?” “可是,我们也不能放着不管啊,那女孩子那么小……”同情心泛滥了。眼中还带着乞求。 中年男子就是吃死了初雪善良心软了! d,说几句,当一个好心居然给懒上? 沈素儿知道,这事儿得要给初雪上一节课,不然就辜负了某皇帝的“希望”,貌似听初雪说过,他让初雪好好跟她学学的,学学心狠手辣?!靠!本小姐可是一个善良人。 于是,她对那摆明在强卖的男子说道:“那个……女孩子就留给你吧,打个折。十两吧。” “不卖!刚才说好五十两的。” “好了,那我们就不买了。十两了,我把女孩子留给你了,你以后爱卖多少次也没关系的。”这话真有问题。可目前来讲,初雪听得嘴角在抽。 “怎么可以让他再卖人?我买了他就不能再卖!”初雪有点小生气,抿嘴瞅着素儿的眼神有点小幽怨。她的做法,他真不认同了!是大大不认同,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沈素儿让初雪以这种眼神瞧着,还真不舒服,话说这时——她其实很想将初雪拍死滴! 骗子!行善也要找对人4 沈素儿让初雪以这种眼神瞧着,还真不舒服,话说这时——她其实很想将初雪拍死滴! “好吧,那孩子,初雪想带着就带着吧……你们两个回船上去。”沈素儿蛮不讲理一样,嘟起小嘴也有点在赌气了,“反正我也没钱!有也不给。哼!”敢给我脸色瞧? “素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想一个人逃?初雪想到这里,心丝丝痛了一下。瞧她的样子就想这么做。他不是傻瓜,隐约就看出了,她心里其实不想带他一起离开…… 沈素儿不甩初雪了,径直往前走。 初雪急了,想也没想的赶紧追上去,什么女孩子,什么救人的事,又怎么比上得她呢? 他一急,那中年肥男也急了! “喂喂喂!十两就十两。”本来就打算要十两,十两已经是一个不错的价格了。三两下的,他又拦住了初雪和沈素儿。 初雪有点委屈瞅着她,她都想撞墙了! “好吧……”沈素儿叹息一声,往身上摸了摸,倏地顿住了,讪讪道:“小三,我没现银。银子忘记带了,不过有银票。” 一听是银票,那中年肥男的眼睛可亮了,银票最小值也要十两。 沈素儿又说道:“钱庄在哪里?” 这时,有一个旁观的人挺热心的,说道:“不远,再往前走,大概五十步就到了。” “谢了。”沈素儿客气了一下,再对初雪说,“我去取,还有,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快去快回。” 刚踏了几步,玉腕给初雪抓住了,有些紧张的凝视着她,“不许一个人离开,不然我……我天涯海角都会去找你,一直找……” 沈素儿微微错愕。 半会儿,丝丝感觉说不上来,有点迷茫的点了点首,“很快就会回来。” 有初雪留下,那肥男也不说啥了。 沈素儿果真是快去快回。 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荷包,沉沉的,少说也有十两。 骗子!行善也要找对人5 沈素儿嗤笑一下,漠然地把钱扔给了中年肥男,摆出几分威严警告道:“二十两,多出十两,今天这种事情不能再做了。哼,我会让县太爷盯着你,再有下一次,脑袋也别想要了。” 中年肥男是两只小眼放光,拿着荷包沉甸甸,喜也上了眼角。本是喜上的心,一听沈素儿的警告,心里中咯噔了一下,什么意思?县太爷盯着?这二个小子怎么门路?赶紧讨好的脸迎上来,“不会,不会再做了。” 说完赶紧转身想走—— 不料!身后屁股猛的让人大力一踹!冷不防的,整个人往前趴,跌了一个狗吃屎! 旁边的一些观看的人一阵爆笑,但没笑几下怕报复一下又敛去了。 “哼!这是小爷给你的警告。居然敢害小三怀疑我?再补二脚!”某女说做就做,中年肥男没有爬起身,屁股又给她抬脚狠狠在踹了二下,貌似地下还不过瘾,居然开始了连踹!八成将他一身肥肉看成豆腐渣了。 那肥男的杀猪似的惨叫快出来了,刚想爬起来的又扑了一嘴的泥。 初雪怔了怔,眨了眨眼,觉得今天的素儿真是与众不同。 她也会揍人吗? 这时,旁边的几个人想去拉开沈素儿,初雪又怎么会让人碰她? 他刚想去给拦,由暗处窜出的几个劲装佩剑的汉子更快,转眼将那几个人给拦下。道理同样的,他们又怎么可能让一些来路不明的人碰初雪? 这时,刚才哭哭啼啼的女人扑了上来,趴在那肥男上,求沈素儿别打。 肥男等人也瞧识趣了,他不敢回手,本想回的,一瞧那几个劲装的男子,即明白了,眼前二位少爷不是好惹的主。 “素儿,够了。别打了。”初雪出声了。 “行!咱们小三发话,本爷今天就饶你一次,敢再耍花样,我断了你一双脚,索性在大街上乞讨更方便些。老子当年玩你们这一招是五岁,五岁知道吗?去你奶奶个熊的!”沈素儿想再补一脚,那肥男拿着钱带着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赶紧逃之夭夭。 骗子!行善也要找对人6 沈素儿真动气了,若不是这丫的太过分,她本来还不想管呢。以为他们是菜啊?居然敢害得初雪误会她?哼哼,找死的! 初雪头顶生黑线,她怎么动不动就说粗言呢?跟谁学的?! 中年的肥男一走,那些方才围观的人也闪得一干二净的。 那几个劲装的汉子,也朝初雪和沈素儿行了一礼,也跟着散开了。 初雪认得出来,他们全是船上的人。 沈素儿气不过。 “小三,刚才你是不是生我的气?” “没、没有……”小小声的,有一点点啦,因为她不救人。 “带你去看一个真相。”刚才她离开可不是离假的。 沈素儿拽着初雪的手往刚才肥男逃得方向。 悄悄地转了一个巷口,在清冷无人的巷子里面,有一些人正吵闹了起来! 只听声音—— “肥三,是不是你将钱藏了起来,再换成石头的?”一个男人愤怒的喝道。刚才的路人甲。 再到刚才的路人乙,那一个瞧起来挺老实的老头,“肥三,合作这么多次了要讲点江湖道义,做出这等事你想干嘛?独吞那二十两?” 刚才的中年肥男一脸的冤枉,哭丧着脸,“没有啊!那小子给的就是石头啊,真的全是石头,对了,荷花给做证,她一直在!陪着我一起离开的,打开钱袋真就只有石头。还有小丫也在啊。三个人一起看到的。” “爹,看到时……是只有石头啊。”听这声音,正是刚才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声音。 老头不相信那肥男,却也相信自己的女儿一样,沉默不作声。 半晌道:“看来这一回认栽了。碰上对手。” “……” 听到真相,初雪在暗处一脸的错愕! 碰到江湖骗子了?汗汗汗……自己还傻傻的误会素儿呢?! 再接下,他万分抱歉又带着怯意的眼神偷偷的又可怜地瞅着某女。 某女“哼哼”的正傲慢上了呢。一副你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什么人?”肥男冲着初雪二人隐藏的位置喝道。 刚才沈素儿的轻哼哼给人听到了。 书生!百无一用读书人1 初雪神情一变,淡漠的迈了出来,伫然而立,那一种浑然天成的王爷气势,多少有些令人生出一丝畏惧之心。只是有些人先入为主觉得他善良可欺了,这种威严在无形中貌似也会打点折扣。 他出来了,沈素儿自然也乖乖跟着。 扫向跟前的五个人,真d,这招数在现代小孩子都懂了。 不过,这几个人演得还是挺逼真的,若不是那一个女人和小女孩哭得有些夸张,而她听习惯了现代的人做戏,直觉就那么假?演得那么蹙脚?只是她不想戳穿他们罢了。 “是你们?”五个人见初雪就想逃。 他们怕的并不是这二个人,而是他们身后那一帮劲装佩剑的侍卫。 探首瞧瞧他们身后没有人,即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了不少。 “来得正好!那个小子,你说,是不是给我的是石头。”中年肥男露出了狠劲,盯着沈素儿要她帮他澄清。刚才给揍了一顿,全身还痛的,跑了却还要受同伴的冤枉。 不料,沈素儿迷茫的眨了眨大眼,问:“石头?什么石头?” “小子,你给我的钱袋里装的根本是石头——”肥男瞪着沈素儿,想澄清结果是越抹越黑! 这时,同伴的怀疑目光又重新燃了起来。 在逃跑时趁着别人不注意换了也不是做不到的事。 “哇!小三,他们黑吃黑了吗?”天真无辜的眼睛看向同样纯洁的初雪。故意的,她就是让他们往死里怀疑。不直接说里面是石头,却侧着说黑吃黑。 有时话直接说,反而令人产生几分怀疑,最要命的是隐约的道出“真相”,那一种像隐藏又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事实”,即便是没有明确说出,听着那一种先入为主,自我感觉更加确实,比说上一百句:我装的是钱!更有效果。 这叫侧面的挑拨离间。 沈素儿成功了。 古代人的脑袋并没有她想像中的聪明。 几个人正给瞪上了。 书生!百无一用读书人2 中年肥男是急疯了,冲上沈素儿愤然喝道:“你娘的兔崽仔,敢坑我?!分明给的就是石头!”老羞成怒,让人冤枉的滋味不太好受。 只是,他刚冲上去。 没三秒即让初雪侧旋一脚给踢得倒飞了二米,大力撞到墙上! 初雪这一脚并没有用尽全力,不然,他不吐血也恐怕会晕厥过去。 他冷冷皱眉道:“有些人不是你们可以随便碰的。要记着。” 几个人一瞧苗头不太对,赶紧带着那中年肥男逃跑。 只是他们没有逃出三丈,却听到一个埋怨的声音,“小三,你怎么不问他们要回二十两?白白损失了了,他们大概是为了怕还,才在做戏……” 啊啊啊…… 中年肥男全身痛得不能动,让人架着走。没走几下,听了沈素儿在身后说的,即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下他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看着他们逃掉,再看着某人刻意喊的话,初雪笑了。 “小素儿,你是故意的?” “谁叫他们敢坑我?不让他们窝起反,怎么对得起我那浪费掉的时间呢?”让这事情一搅和,已经过了大把时间。“不过,反正咱们要在这里住几天,不如问问肖仲之,这里有没有肖家的地盘。” 习惯了,好像每到一处地方,都会有肖家的店和别院。 有时,她真的很汗!d,这么强大的财力,若还握着重权,也不能怪慕容景顾忌,差点招来灭门之祸。若她自己执政,貌似也可能会这么做。 若留着肖家继续下去,目前或者不会有什么坏心,持势而娇者举不胜举,未来也能保他们不会有夺江山之意,真到那里是覆水难收,不是一句什么最强大的对手可以解决。 初雪问:“恩,咱们还要继续玩下去吗?” “当然玩,让刚才的事儿扫了兴趣。先找个地方歇歇,说话太多,口都喝了。” 于是,两个人又出了大街,继续往前迈。 沈素儿这一次没挑什么酒楼,随意找了一?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3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3部分阅读 庹伊艘桓雎繁叩男√?br /gt; 书生!百无一用读书人3 两个若无其事的坐在小摊上,难免引起小摊的老板多瞧几眼。。 这不能怪人,要怪只能怪他们长得太好看,衣着太华丽,举止太得体,身份太特别——综合以上数条,就不是应该坐在小摊上吃东西的人。 摆摊的大叔赶紧让自己老伴招呼人。 两个人也没吃上啥,就简单的来一碗豆腐花。 初雪吃得倒好,没吃过,感觉新鲜。 沈素儿吃得抿着嘴,太淡了,难吃!不够甜,在现代养上的饮食习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改掉。来到这里,又一直好吃好住好穿,真就没怎么尝过苦头。 “小三,好吃吗?” “好吃。” “不用勉强……”沈素儿觉得他在勉强吃着。因为她都觉得不好吃,初雪会觉得好吃吗?不能觉得好吃!因为有点怪怪的,好像给比下去了。难道自己比他还要娇贵?!才不是呢! “不勉强,是真的挺不错。味道正点,纯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没糖,淡得很……”想不到初雪的品味这般清淡。 初雪偷偷瞧着她,倏地笑了,“是不是不习惯?” “以我曾经吃过的差太远。”的确没有现代的好吃。 “小哥,我做的豆腐花,可是这儿最好的了,正宗,全挑最好的豆做的,没参什么假的。”一个中年的老妇人温和地解说了,估计是这摊主的老伴。 沈素儿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大婶,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你的豆腐花不好,而是——我个人不太喜欢吃这东西。不好意思啊。”摆个小摊讨点生活不容易,别让人觉得自己是来砸招牌的。 经这么一说,大婶的瞧起来温和了许多。 每一个人辛苦做出来的东西,都不会希望有人嫌弃。 沈素儿闭嘴了,不敢再多言。只是一大碗豆腐花怎么处置?吃是不想吃的,如果倒掉不吃?那……不由悄悄看了旁边的豆腐大婶一眼。 书生!百无一用读书人4 悲催的!浪费掉会不会就让人觉得来砸招牌的?后悔刚才说了那些。 倏地,某女关切浅笑瞟上初雪,语气柔和道:“小三啊,好吃吗?” “好吃。” “那你多吃点,我的分给你——”说着,不等初雪拒绝,已经将自己碗中的豆腐花倒了一大半给初雪。在佯装的关切中解决掉了自己碗中的麻烦,不吃掉就是初雪在浪费,与她无关!呵呵! 初雪一瞧,真拿她没办法了。 某家伙有时瞧起来挺成熟挺淡然,有时又调皮又幼稚! “吃吧,不有客气。你以前肯定没吃过,我经常吃……”某女说得挺大方的。然而,肚子里的坏水谁不知道呢? 初雪哭笑不得。 这时。 “大叔,今天你还要字画吗?”有一个温和的嗓音在问着。 “好。要一幅。”正是摆摊大叔的声音。 “多谢。”声音有些微颤,很是感激。 沈素儿往身后瞧去,只见一个书生抱着几卷书画,递了一卷给大婶,而那大叔却弄了一大碗的豆腐花给他。他感激一样接了过来,即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 吃得并不快,沈素儿却瞧得出来,这书生分明很饿的,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不过,细瞧瞧长得倒有几分标致,当然相对于初雪来讲,这人差太远,没办法比。相对于慕容景和司马洛来讲……更不好比,完全不是一类型。 “咳咳!”初雪在轻咳着。 沈素儿听到旁边的咳声,回过神儿也回过脑袋,关切问:“小三,是不是呛到了?” “没、没……”初雪垂首不和她直视,只是急吃着豆腐花的。 “别吃太急,会呛到——”真是担心什么,什么就来。 “咳咳……”初雪还真能呛到了,还憋得俊脸红红的,瞧起来蛮难受。 沈素儿连忙起身给他拍着背,顺顺气,关切道:“别急别急,慢慢来慢慢来,先顺口气。”小三到底怎么啦? 书生!百无一用读书人5 初雪呛得眼泪都出来了,瞧得沈素儿一阵心疼的,小手抓住自己的长袖子就给他轻拭着,还连角嘴沾的豆腐花也给拭了,“以后吃东西得小心点,笨蛋!呛到有时也会呛死人的。” “你在担心我?” “废话!” “……”傻傻笑了笑。 谁会知道?刚才见她盯着书生瞧,他心里特不舒服。 轻咳一下提醒,不过又怕她瞧出什么猛吃着东西,结果是阴差阳错的真给呛到了。 过了一会儿,书生离开了,沈素儿也没再留意。 摆摊的大叔却摇头叹息了。 “老伴,这字画……”大婶犹豫着问。 “放回家吧,给孙子玩。这读书人啊,原来也怪可怜的。” 一碗豆腐花,一幅字画。 沈素儿听来不由往书生离开的方向望去。 古代的书生?真就百无一用了? 付了钱之后,两个人逛了一个下午,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的东西——也没有发现可以逃跑的路径。初雪悄悄说,甩不掉身后那些人。 回到船上,肖仲之浅笑出来迎接。 翌日。 沈素儿和初雪又去邯城逛了一下,昨天没有去的地方都去了一下,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个人想找地方隐居的,也觉得邯城不太适合,这里离京城仅几天的水路,容易给逮到。 晌午。 初雪和沈素儿一同往船上回。 “小三,我们离开吧。” “你不喜欢这里?” “嗯,一般般啦。”地址不好。 “行。” 回到船上,沈素儿说离开,肖仲之自然不会说什么。 只是意外频频有。 在正要开船时,突然一大群官差噔噔上了船,一进来即搜的,还将沈素儿和初雪捉了起来。说什么强jian杀人,畏罪潜逃等等。 气得肖仲之真咬牙了。 荒唐!荒唐死了! 特别是沈素儿,她强jian谁啊?强jian男人还是强jian女人?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1 肖仲之不能随便暴露身份,初雪和沈素儿恐怕也不想。 皇上封锁了皇后出宫的消息,若传出去,朝里的那一帮老油条岂不是有机会借题发挥?到时废黜后位,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他制止了船的侍卫,不允许他们轻举妄动。 “喂!差爷,说说,谁死了,谁给j了?”沈素儿没有惧意,好奇还多些。怕个鸟,皇帝这些人难道是混假的?她不需要动,这些人自然会千方百计想办法保她没事。 “有什么话到衙门再说。这群饭桶,搜的动作快点!”捕头悍在船头,绷着脸,严肃瞧起来挺有威严的——若他的眼珠子不乱瞟更入戏些,看沈素儿等三人面不改色,也没有一丝惧意,特别是不懂规矩,个个看起来衣着不错的,怎么就不知道应该给点花银通融通融呢? 没油水可捞,船的东西瞧起来也没啥值钱的,不过,搜出来的东西可是吓了他们一跳!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很多很多。 肖仲之一瞧那些钱即皱眉了,那可是他的钱。 再搜,在沈素儿的房间,连她的百余两银子也给搜了出来。 沈素儿翻白眼了,他们是不是专门搜银子? 果然,天下的官都一个样的。 搜了一个卧室再到一个卧室,居然连初雪的包袱也拿了出来。 目前他们三个人一起给扣压在前厅。 据说,那些船员奴婢给扣在船板上了。 这时,一个衙差将初雪的包袱拿给了捕头,“程捕头,又搜出一包可疑的,挺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凶器。” “嗯,很可疑,打开瞧瞧。” “是!”那衙差刚想解开,却突然让初雪一脚给踢开了,像掩饰什么的脚尖一挑,包袱直线往窗外飞了出去,眼看即要掉落河中!蓦然一道身影疾射而出,迅速的将包袱抓起,一掌轻拍水面,借机施展绝顶的轻功旋身而上!只是初雪这一扔的速度太快,包袱距离船身也有点远,那人想回到船上无处借力,纵然有绝顶的轻易也难啊……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2 在关键的时刻,肖仲之敏锐地知道危险! 迅速地将一旁的长条窗帘扯下,暗动劲道一卷,人也由窗口飞出外面,凌空抛出了帘子,往那身影,急忙大喊:“快接住!” 那人的身影在半空,迅速又准确的抓住了出现的帘布,借力飞回,安全地回到了船顶上。 那人是谁?前厅上的人瞧不见—— 沈素儿在错愕中眨了眨眼! 太帅了!太震撼!也太具视觉冲击了! 刚才的一幕惊险又刺激,用电脑特效也做不出来。 急切地为了一睹“神人”的风采,撒腿跑了出去,正发怔的官差没一个发觉。 当她心怦怦地跑到外面,一瞧立在船顶上犹如天人的某帅哥,寒风中衣袂飞扬,依然掩饰不掉他眼中的愤怒时,期待又兴奋的小脸迅速蔫了下来…… 再瞧他的船员的衣着时?眨眼,再眨眼!难道他在船上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慕容景,还是司马洛?可那熟悉又愤怒的眸子,除了慕容景还有谁? 汗汗!他的出场,真的令她太意外,太惊艳,也太——呜!悲催了!不想见他,真不是想见!他在,她还有逃的机会吗? 初雪也出来了,垂首立在一旁,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慕容景愤怒的目光盯上了初雪,直接来到初雪面前,气愤中扬起大掌即甩了初雪一巴掌。 初雪懊悔地咬了咬牙,不敢回视。 沈素儿心惊惊,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也不敢相信刚才瞧到的!慕、慕容景气疯了?!他、他、他居然打了初雪?那一个他心肝宝贝的弟弟啊…… “扑!”的一下,初雪跪了下来,依然垂着眸子,不敢抬起来。紧蹙的眉,却有着忏悔,也有着说不出的心虚,真像做错事的人在等着罚,“对不起。我……” 慕容景即便衣着普通,身上的气势也浑然天成,冷峻得连周围的空气也逊色,看来是真气极了,有一刻也让人想到,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初雪,很可能会一掌给他劈死!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3 “喂!什么人,在这里——”话未完,那一个什么捕头的,蓦然整个人给飞了出去,飞出了船,砰的一下水花溅起,掉到水中去了! 慕容景这一踢可是毫不留情! 刚才就是这群人,该死的!都是他们引出来的祸端。 如果初雪出事,他绝对不会饶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程捕头——”一大群官差刚想动,却三两下让乔装在船上的侍卫制止住了。 这时情势的发展突然变化,令人大吃一惊。 那全身湿淋淋的程捕头奋力爬上船,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再瞧到这情况直在哆嗦,大冷天掉到河里,也的确是冷。可是一瞧到眼前的情况更冷了,二十几个手下都给人用剑架住了脖子,跪地不敢动弹,而他刚上来也有一把冰冷冷的剑送给了他,惊恐颤道:“各位大爷……” 肖仲之一脚踩在程捕头的掌心,皮笑肉不笑的,轻易警告,“现在最好闭上嘴,不然你和我都保不住小命。”皇上可正在气头,王爷也太不经思考了,那么要命的东西也敢扔。 “那个……那个皇上大人,初雪也只是——”沈素儿倏地闭嘴了,慕容景甩来的目光真的好冷!冷得她的牙齿都在打颤了。目光悄悄的落在慕容景手上拎的包袱上,里面有什么?什么东西令他这么紧张?而初雪瞧起来也挺紧张?初雪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人知道,即便不惜将包袱扔到河中,也不想让官差给打开? 而慕容景刚才不顾自身的扑上接住包袱是相当危险的,若不是肖仲之及时相助,很可能会掉到冰冷的河中去!想想还真是惊心动魄。 沈素儿再想想……呃,居然有点羡慕初雪了。瞧眼前的,再傻也看得出来——是初雪错了,慕容景的焦急和关心也能看得出来的。能令他这般愤怒和焦急的人,可是初雪啊! 虽然错的人是初雪,可他错在什么地方她目前一点头绪也没,关键还是在那一个包袱上。想知道真相,得要先知道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顿时,某女对那包袱里的东西充满了浓浓的兴趣!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4 不过,某女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慕容景对跪在地上的初雪道:“进来,有话对你说。” 而沈素儿担忧的看了初雪一眼,慕容景这神情,这话,像极了在说:进来!我再慢慢的教训你!瀑布汗了…… 慕容景最先进去船舱,初雪也一声不吭地跟着。 沈素儿刚想悄悄迈过去偷听,却让肖仲之给拦了。 他低声提醒:“别做傻事。” 她无奈,也心痒难耐,也悄悄问:“你知道包袱是啥东西吗?” “不知。”但是,也能猜出来是什么。只是这些话不能说,王爷不惜冒险扔掉了包袱中的东西,很可能也和她有关联。直接否认了说不知道,也是避免了她再继续问下去。 沈素儿见肖仲之不想告之,也不勉强。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当差的,皇帝的闲话他怎么敢说?那再问问,靠近用只有二个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询问,“皇上是什么时候上船的?” 肖仲之一听这问题,眼色即相当古怪。 这个……怎么说呢?能说不? 结果,还是决定满足一下她的问题,小声回了,“在出城的第一个晚上……” 第一个晚上?沈素儿眼角在抽着!难怪肖仲之那一个晚上死活要在岸上过夜,除了在拖延时间,恐怕也在担心她会临时变卦,决定连夜开船? 沈素儿鄙夷甩了肖仲之一眼,红唇动了动,骂人的话给吞下去了。 肖仲之抱歉看着她一笑,小声替自己辩解一句:“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得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哼哼!”她明白,也能理解,可还是忍不住鄙视他!阴阳怪气小声嘀咕,“你才是大人,比我大多了的人!”说罢,再往肖仲之高大的身体瞟去,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 弄得肖仲之大窘…… 在船舱里面。 初雪依然跪在慕容景面前。 慕容景将包袱放在了案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瞧样子,人也冷静了下来。 包袱!怎么可以随便扔呢?5 “初雪,知道自己有错吗?”声音已经不似刚才愤怒。 初雪垂眸,依然不敢直视慕容景,小声道:“知道。是我错了。” 慕容景凝视了他片刻,提出了一问:“现在可有后悔?” 初雪身子一僵,紧抿着唇,“不后悔。” “你——”答案出乎慕容景的意外!怒意也像在瞬间挑起了,但很快又给他压了下来,严声质问,“到底是为了什么?说!” 初雪咬了咬牙,也不想隐瞒,轻声回道:“那官差要打开包袱,情急之下,我没有办法再多想,只是想不能打开——我不想让皇嫂看到,更不想她知道我的事。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再跟着的……” “所以你就敢扔了?”慕容景愤怒地一拍桌子,发出了一声巨响。差点连船都颤悠了起来,“若我不在,没有接住,你接下来会怎么办?会回京吗?” “不会……”知道这个答应会激怒皇兄,初雪也不想隐瞒。 “你在让朕觉得,放你出来是错误的,也在逼朕……杀沈素儿。”蓦然的,慕容景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临时决定跟来,当然有他自己的决定。说不清也道不明心底的痛,今天初雪差点因她而死,又是一个事实!沈素儿会是一个祸端,一个围绕在他三兄弟之间致命的祸端。红颜祸水,最理智的解决办法即是杀了她!只有她一死,那一切的问题都可能会烟消云散。 “皇兄!不要!初雪知错了,再也不会做这事。”初雪闻言心中大惊,抬眸焦急的目光看向慕容景,跪移上前扶着他双腿恳求着,“皇兄,不要因为我牵连到其余的人,这事和皇嫂无关,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全怪我,全是我自己的错……” “在你心里,沈素儿最重要是吗?我这个皇兄和母后已经微不足道了……对吗?十几年的相处,还不及你刚刚认识的一个女人。”愤怒只是掩饰,掩饰着心底最痛的伤,和此刻说不出的悲凉。 “不是的,皇兄!不是这样的……”初雪焦急了,急忙的辩解,眸子丝丝湿润,“我没有这样想,真的没有……” “可是你做了!” “我……”初雪喉咙像有东西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1 初雪无话反驳。当时那一扔,的确没有经过多少考虑,因为没有时间可想,心中只想着素儿知道真相后的反应。然而,包袱中的药却是续命的,“皇兄,我……会派人回宫中去取的。” “回宫去取?” “是。在这里来回,用快马也就六七天的路程,我今儿早吃了……停一两天应该会没事的。”初雪说得很心虚,当时扔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脑袋里只想着不能让素儿知道这事。 “应该会没事?”慕容景幽然的眸子隐藏着太多的情绪。这一次出门,初雪并不知道他已经带出了宫中全部的药,他更不知道这些药得来是多么的不易! 这一扔,就是要了他的命! 初雪自出娘胎开始,一生出来即身中奇毒,一个罕见的慢性毒。 由崔神医一直在宫中悉心照料,方活了下来。 十年了,长期靠喝药续命。 神医也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 但是,母后和他没有放弃,一直和崔神医寻找着救初雪的办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六年前,崔神医无意中得到一株珍贵的草药,花了百余天,配制成了解毒的药丹,说可以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性,不让它漫延,也可以借以延长他的生命,现在他十七岁了,还是活得挺好。 唯一不足的,是这药不能停,一停下去毒性即会漫延更快,即便服用其余的药,也活不过半年。 这几年,自从有了这些药,初雪的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也有些起色,能像正常的人一样生活,也可以练起了武功强身。 经过观察,崔神医也说了,只要初雪一直服用这味药,活过二十岁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这些药并不好找,也不好炼制,光是找一味药引运气不好时要费上好几个月。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2 利用皇帝的权利暗中派出了大量的人到民间寻药,即便这样,依然有断药的危险,有些时候还是他亲自去找回来。初雪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情,他甚至连母后也瞒着,不想让她担心。 这药若真扔,往后呢?不敢想像! 还有令他痛心的是初雪的理由,居然仅仅是不想让沈素儿知道,仅仅只是担心她会不让他跟着?这理由太难令他接受了! “回宫!明天肖仲之送你回宫。”慕容景突然决定了。 “皇兄!不要!” “这是惩罚。回宫思过。”不容拒绝的。 “皇兄……”轻呼中带着哀求。 “若你做得好,柳枝新绿之时,朕会放你出来找她的。那时恰好初春吧,天气也会回暖。” “我……”初雪不敢再说什么,最后一句完全是皇兄的关心。自己身子弱,特别怕寒,他是清楚的。以前稍一冻着即会发高烧。这些天,也是肖仲之暗中悉心照料才会安然无事,如今看来,肖仲之做的很可能也是皇兄的指示。 初雪黯然不再说话。 …… 沈素儿立在外面,好奇来得快,去得也快。 时间等着,只会令她感觉越来越无聊。 无意中瞥见一旁冷得脸色红青,嘴唇发嘴,真打着哆嗦的程捕头。 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怎么到这里没二天,就让人给说杀人强jian?得罪谁了? 于是,踏着船板儿到了他跟前。 有事情她想弄个明白了,“那个差爷,老话重问,爷我杀了谁,又强jian了谁?” 刚才她问,这程捕头嚣张得不回答,此一时彼一时,再不回答,脖子上挂的剑无眼啊。 “是是、是肥三死了,还有楞老头的小孙女给强jian了……”程捕头吱吱唔唔说着。 沈素儿问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个大概。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3 沈素儿问了半天,终于问出了一个大概。 原来是昨天那一个坑她的中年肥男给杀死了,还有那一个要卖的七八岁小女孩,居然给j了?恶寒,那么小的丫头,居然给变态的人糟蹋了?虽然她在现代也早听说过,有一些变态的男人就爱做这些变态的事,但真实在眼前的还是头一回碰到。 而她会给怀疑是那小丫头在昏死过去时,手里还拿着一个钱袋,那钱袋是某某钱庄的,有编号,经证实说是她在钱庄拿走的。d,原来并非空|岤来风的事,她昨天也的确是从钱庄处要了一个钱袋,石头还是从钱庄的一处盆栽上取下来的,因此让钱庄里的人特别留意到了吧,这一点不奇怪。 可是,沈素儿颓败不已,“肖仲之,你看看我,看看我的样子,这一个男装像是一个会狎雏的人吗?”看起来有这么变态吗? 肖仲之瞧到沈素儿挫败的小脸,一阵好笑。 “很像……听说,你调戏了凤竹老板娘……”那一个捕头居然在这种时候补充了一句。 沈素儿脸色变了又变,d,怎么什么事情好像都能查出来了?瞥见肖仲之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俊脸,讪讪转身盯着程捕头,目光很危险很危险……她想慕容景没有弄死他,由她来也没问题的。 她很想踹他下河中,再清醒清醒。 于是,某女表情很淡然,淡然到有些淡漠的程度蹲在程捕头跟前,甩了甩额前的发丝,相当潇洒的问了一句:“那个……你仔细瞧瞧,我是不是很纯洁?” “纯洁是什么?”迷茫的反问,却像在讽刺。 沈素儿嘴角抽了抽,缓缓地立了起来,“莽夫就是莽夫,脑袋这么混沌。麻烦这位大哥将他弄到水里清醒清醒吧。罪过罪过……”潇洒的长袖一挥,懒而无趣的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时,身后即传来一声惊叫,再噗的一声,有人落水了。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4 沈素儿懒得回头瞧,该知道也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啊,刚才这丫的搜东西搜得蛮有兴致,借口说搜罪证,想将银子都搜光光,估计平时也是一个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家伙。 这时,肖仲之让慕容景叫了进去。 沈素儿眨了眨眼。 过了一会,肖仲之出来,带着一帮官差,不过,说来押还准确点,踏上岸,估计是往衙门去了。目前的情况像什么?瞧起来就是玩官兵捉贼,却变成贼押官兵的游戏。 “进来!”里面慕容景的声音传来了。 沈素儿眼睑微微一睁,在喊我吗?感觉是,不过还是不要自作多情,若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在叫自己,进去多丢脸,还弄出一个偷窥即不妙了。 想这多,主要是目前沈素儿不太想见慕容景。感觉……呃,自己可能会成为箭把子。 “需要朕再宣一遍吗?沈素儿。”慕容景点名了。 沈素儿无奈,点名了,再不进去就会给整死。只是这皇帝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不是说过,要放我自由吗?怎么没几天又追上来,分明是忽悠人,于是,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啊?皇上在叫我啊?就来就来。” 故意重重踏了几步,即进了船舱。 一瞧,有些愣了,只有慕容景一个人在,初雪呢?疑惑的扫了一眼四周。 “不用找,初雪进卧室了。”慕容景平静说着。 “是。”简单一个字,多一个也没说。她有些谨慎了,不敢随便乱说话,皇帝就是皇帝,搞不好下一句给你来个大不敬之罪。面对着慕容景,感觉自己活得太小心翼翼了。 慕容景瞧起来很平静看着她。内心的滋味,只有他个人晓得,说放她自由,真做起来谈何容易。特别是这几天在暗处看着她,那一种心情要如何形容?想杀她,防患于未然。然而,要如何下手?真能够狠心吗?不杀……未来或者会因她死更多人的! 无奈!那一抹辛苦的背影5 慕容景纵观全局,沈素儿已经是祸水无疑。 “红颜祸水,朕真瞧不出……你到底凭什么?人人都像在以你为中心活着。”慕容景凝视着她,目光幽冷无波,带着丝丝的寒意,想到初雪差点因为她而死,心中即一阵凉。 难道真要因为她,变得兄弟相残,反目,死去吗? 这种情形,是他最不希望出现的! 即便牺牲一个人…… 突然的,沈素儿跪了下来,心有些微颤,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了,目前的自己很危险,很危险。那眼神,绝对带着杀意,只是很犹豫,很挣扎。古代的皇帝,牺牲一两个女人是多么寻常的事,“皇上!请放我走吧,我保证不会见初雪,也不会见司马洛,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事情好像变得麻烦了,怎么办? 不会再现在你面前?轻轻一句,引来了慕容景揪心之痛。 这分明是他希望的,干嘛还会这么难受? 他敛起了目光,游移着不去看她。 那跪在地上的人儿……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偏偏会是今天的局面?! “你在害怕?”他问了。 “对。在害怕。”她也不否认。 “在害怕什么?” 顿了片刻,她淡淡回应:“害怕皇上害怕的东西,因为这东西,很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慕容景一怔,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儿,忽而,笑了!是苦笑。“你只有这危险的时候才会变得聪明,不是一般的聪明,是特别特别的聪明,聪明得令人害怕,像什么都能看透一样。例如:现在。不过,令人费解的……平时的脑袋都睡着了么?” 不是睡着了,是懒得去想!沈素儿悲催的想着,说出的又是另一番话: “皇上,我的脑袋一直很笨的,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过平凡人的生活,与世无争,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相濡以沫,相夫教子,日子安安乐乐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高攀谁,或者和现在认识的任何一个在一起。求皇上成全,放我一个人到民间,自生自灭。”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6 慕容景质问:“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自生自灭?你以为自己有资格吗?”这理由,他能说服自己接受吗?她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不是普通的男人? “没有,所以求皇上成全。”凤眸低垂,没有直视他。 “你真这么想吗?” “是的,绝无半句虚言。” “……”慕容景沉默。如果她想要这种生活,他真没办法给,包括其余的二个弟弟,也没有办法给她。 “皇上,其实……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真的很普通,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在宫也只是一个吃着闲饭的人,多我一个不觉得多,少我一个应该也没问题的。”人不到危险的时候,怎么会去多想呢?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白痴,偏要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一些事情。 “你觉得自己有能力生存?” “有。”一个人只要不太倒霉碰到什么山贼和混混的,她生存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慕容景听了,嗤笑,“像你这几天的活法?像昨天吗?” 沈素儿低眸,咬了咬唇,很显然,这几天的事他了然。“皇上,不瞒您说,这几天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在寻找着机会逃走,也想见见一般上岸会有多少人跟着。如果不引他们出来,根本不知道是多少。再侍机逃掉。” “那现在呢?有几成把握逃掉?” “一成都没有。因为是双重保护。不只是皇上的人,司马洛也派了人,我逃得掉司马洛的人,也逃不掉皇上的,逃掉了皇上的,也避不开司马洛的。因为这二拨人,一般不会同时行动。”所以,她才会越活越颓败。别想真当她是傻瓜。 “你心里倒挺明白。” “是无奈。” “聪明!” “过奖了!只是有点自知之明。” “该死的自知之明……”只有在他面前,她就会变得很有“自知之明”。慕容景压抑不住的,终于问出了心底的一句: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7 慕容景压抑不住的,终于问出了心底的一句: “你在初雪,在肖仲之面前呢?为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当他瞧到她在他们面前谈笑风生,毫不顾忌活着的时候,方发现自己在她前面的区别是那么大。什么时候,她会在他的笑容露出那种笑容?没有!一次都没有。 仿佛怕她敷衍了事,他加了一句声明:“朕要听真假,敢有半句敷衍,休怪朕无情。”心情是复杂的,矛盾又说不出来是什么,纠结却理不清原由。例如分明想杀她,却又想着保护她。 顿了好一会,沈素儿肃然起来,也敛起了身上的一切可能会引起慕容景不满意的神情。淡淡的,她说了,“皇上,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敢造次。”刚才说的最后一句就是区别。这话她不敢说出,至少在初雪和肖仲之跟前,他们不会用威胁的口吻对她说话。 闻言,慕容景绷着俊容,嗤笑道:“在你眼中有帝王和普通人区别吗?看不出来。” “那个……”沈素儿也不好说下去,慕容景真不是普通的了解她。有时她也奇怪死了,眼前的男人凭什么口吻说得那么自信?说出来的,好像就一定是对的。“皇上,你并不了解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说真话,皇上会怪罪吗?” “说,朕想听。” “那好吧。我就告之您区别。现在,请皇上瞧瞧我在做着什么?” “……”慕容景疑惑凝视着她,她不就是跪在地上吗? 沈素儿垂眸,像一开始那些,没有直视慕容景。“看到了吧,跪着。在初雪和肖仲之面前,我不需要跪,不需要低头。这就是区别之一。试问,一个跪着人和一个座着的人说话,还敢放肆吗?不敢。稍放肆一下,想和平相处一下,很可能会招杀口之罪,抄家灭族之祸……” “……”他薄唇轻抿,眼眸有些浮动,却又很快隐去了。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8 “请皇上仔细回想一下,自从您和我认识开始,一直到现在。”沈素儿瞧起来,冷静又从容,不卑不亢的嗓音说出心底的话,“第一次,皇上即拿着剑威逼我,我承认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在里面,在那时候开始,皇上在我心里就变成了一个暴君。 大婚之夜,连面都不见一眼,您就说了三年废掉我。……再到那一个清早,皇上说我犯不大不敬,要杀我,问我怕不怕,……在我出宫的那一个晚上,皇上下了什么样的命令?让我不能见初雪,见了即挖掉我的双眼,君无戏言……”沈素儿平静着说着自己和慕容景一直以来的相处。的确处处,她都要小心提防着他的心情。 慕容景心丝丝在痛,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只是一个喜怒无常,冷漠又无情的暴君?那些话她全相信了,甚至连他逗她玩的话,她都相信了会变成真的?在她眼中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他! “够了……不需要再说!”不想听下去了。 “是,皇上……你没事吧?”她偷偷抬眸扫了他一眼,居然发现他眼眶微微溢着水光。怎么回事? “出去!马上!”慕容景掩饰一样,匆忙撇首避开她的注视。 “是。”沈素儿听到出时,心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下沉重。具体在沉重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立了起来,垂首真的往外走。 “你居然真出去……” 身后的一句,令她整个人僵在原处,那轻轻的一句,有着形容不出的悲凉,丝丝揪着人的心。这不应该是出自他嘴里的语气…… 她不敢转身!却又迈不出步子。 嘴里想说什么,却又像什么给堵住了,说不上来。 良久,貌似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时,鬼使神差一样,倏地回身了——未来的某一天,她后悔了这一次的回首,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映入眼中的,是一抹曾经冷傲的背影,此刻萧萧孤寂,诉不尽的丝丝的酸楚、凄然和无奈。直到他隐身了门帘那一边,她依然惊愣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办法从那一抹辛酸的背影中回过神……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9 夜幕降临。 沈素儿随着肖仲之到了一处别院。 安静在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立在窗台前,半倚着栏杆,神情似懒懒看着庭院中的景色,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 一个下午了,没有再见到慕容景,连初雪她也没有看到。 她很想问肖仲之一句,结果话到嘴边,什么也问不出来。 在船上那一幕,依然在脑袋中烙印着。 那一番谈话,没有结果,没有答案……惹硬要说什么结果,问什么答案,就是那一抹背影! 沈素儿迷茫的摇晃着脑袋。 干嘛老是想着他呢?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关她什么事啊?! 这时,咚咚地门响了。 “谁?”这般客气,会敲门的,想必不会是慕容景。 肖仲之客气的声音响了,“娘娘。是我。” “进来吧。” “不用了。就这样和娘娘告个别就行了。” 沈素儿也不勉强,明白他在避嫌,特别是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四处无人,而又在房间这种敏感的地方,更不敢随意进来,不怕自己的声誉,也担心自己的鲁莽之举会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你在离开了吗?” “明日早上,我要回京了。” “哦,是皇上的意思吗?” “是,护送三王爷一起回去。” 倏地,沈素儿的身子一僵,人也怔了怔,“初雪?他要回去?!” 门外的肖仲之轻嗯了一声,“您要多保重。时间不早,我先告辞了,还有一些事要去准备。” “等等!”沈素儿急喊,“知道初雪在哪里吗?” “三王爷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吧。” “那一个房间?” “在这由窗户望去的即可瞧见的楼阁中……不过,是和皇上住一起,戒备森严。”肖仲之隐约地提醒着。没再多说了,他即离开着。 听着渐渐远去的步子,她错愕在原地,和皇上住在一起?戒备森严?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10 她给刻意分开了,难道这又是慕容景的意思?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在这里最大的就是他,谁都要听从他的指挥。 只是—— 初雪明天回去了,她想见他一面,说一句告别的话。 现在她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好像那一个熟悉的人看了,都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在古代一但分离,若没有约定的二个人,再碰面是何等的困难?交通不方便,通信也不方便。人员变迁,换了一个地方,再找时好像谁也找不到一样,剩下的只有思念和回忆罢了。 再说眼下,她要在哪里生活都还是一个问题,就算她定居了下来,也不会写信在初雪。初雪在深宫之中,怎么托人带信?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啊。有那托信的机会,也不会写。慕容景会比初雪更快看到信…… 沈素儿想通了什么,拿起了搭在屏风上的披风,即出了门。 步出的方向,正是对方的小楼。 有些事情,想还是要做的。 想见初雪,想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4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4部分阅读 一面道一个别。能不能见面,至少自己努力过,做过,也是一种心意。若只是呆在自己的想象中,龟壳里,不去做,又怎么对得起初雪一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 她步到了小楼前,果然是戒备森严。 门口守着侍卫,一瞧是沈素儿很客气。但是,却拦下了她。 “我想见三王爷,可否通报一下?”沈素儿说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丝难色,“皇上有旨,三王爷暂不见客。公子请回吧。” 公子?沈素儿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着,的确还是男装。有些可笑的,这几个守门的侍卫居然不认识她?算了,不认识就不认识。“那我想见皇上,麻烦通报一下。” “抱歉,还是请回吧。皇上今晚不见客。”还是拒绝。 沈素儿苦涩勾了勾嘴角,不见客?好一句不见客!那再换一个人吧,“我想见肖仲之将军,这一下可以了吧?” 不料—— 侍卫很抱歉的道了一句,“公子,肖将军不住这里。” 沈素儿彻底无语了,事到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离别!黯然——销魂1 慕容景分明将她拒之门外。 那罢了,她的人生信条,就是顺其自然,不勉强,也不强求。 只有心里格外的难受,不明白这一股难受是何意,来自何处,是为了谁。突然,那一抹令人心疼的背影,再度闪出脑海。他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冷漠骄傲的人为什么会突然会那样? …… 望着眼前的楼阁,迷茫的眸子好像看到里面的人。 愣在原来,良久了,她终于回过神了,黯然的转身。 在她转身离开之时,一个健硕的身影缓缓由暗处出来,幽深的眸子黯然看着她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侍卫恭然行礼。 “皇上……”陈守在立在身后。 慕容景平静问:“初雪怎么样?” “三王爷已经喝药了。皇上可上去看看。” “不了,他正在和朕赌气。见到朕,只会惹他心情更不好。” “三王爷是已经长大了,皇上不必担忧。”有些时候,陈守真的看不下去了。皇上什么事情也不说,什么事都一个人憋在心中默默承受,看得人真的很……担忧。 “长大了?”真长大了吗?慕容景的眼中闪了一闪。他没有和陈守继续着话题,缓缓往阁楼迈进。这么大的一间阁楼,自然不只一处房间。 他和初雪就住在隔壁,隔着一道墙,却比任何时候都感觉遥远。 踏入门时,慕容景顿住了,低声道:“陈守,明天你护送初雪一起回京。” “皇上?!”陈守很吃惊。“皇上要一个人去……” “嗯。” “皇上,三王爷有肖将军护送,就让卑职跟着您吧。” “不需要,一定要保初雪万全。肖仲之一个人朕并不放心。”慕容景并非全然信任,毕竟他刚刚暗中抽掉了肖氏一族的官职,能不能信任,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肖仲之是一个人才,慕容景很清楚。 任人为才,他想弃,又舍不得。 眼下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离别!黯然——销魂2 陈守忧心道:“可皇上您身边总要有一个人照应……”这一次皇上隐身在船上,暗卫也没有带出京。 “在初春之时,朕会尽快赶回京的。别罗嗦了,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朕的行踪。”现在离初春也就一个月余。只能希望一切顺利了。 “是。”陈守应是,刚想将门关上。 慕容景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你进来,侍候朕就寝。” “是。”陈守恭敬地微微垂首进去了。 慕容景还让他将门也给掩上。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屋子里的灯熄了。 昏暗中,隐约瞧见陈守,恭然地低着头从屋子退了出来,还悄悄的带上门。 …… 夜色渐深,乌云隐去了月儿,别院像笼罩一层黑色的轻纱。 寒风扫过,阁数前的树影摇拽,朦朦胧胧,隐隐约约。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却如夜猫,监视着别院中一切。 特别是沈素儿住的房间。 沈素儿很无奈,一个女子,不懂武功,也能力有限,如何才能不为那些人注意?说能成功避开这些人的视线谈何容易。(((ps:有些人说女主太弱,某缺不觉得。只是想在尊重事实的情况下,写的一本比较贴近现实的穿越小说,古代人也是人,不是傻瓜,也不是白痴,女主无权无势凭什么强悍?一个女人在完全陌生的环境能混到现在没有挂掉,你说她容易么?) 躺上床上,辗转反侧。 明日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初雪离开了,不是正如她的意吗?怎么心情却有些沉重呢? 闭上眼睛,也没有办法入睡。 每当刚想入睡时,却会在脑中闪出一抹背影……惊醒,胸口总会酸酸涩涩,很郁闷,也很不舒服。从船上下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完全走出来了。 “中毒了,原来一个人的背影也有毒,唉……”叹息未完,蓦然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床前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谁?! 心中大惊! 离别!黯然——销魂3 心中大惊! 失色间倏地惊起,小嘴张开刚想惊呼,帐幔蓦然给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袭来,下一刻她让人抱住了,同时也有一只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像惯性一样将她推倒在床上,半压在了身下。某女的脑袋还在震惊当中,耳边压低的嗓音轻轻响起:“是朕,别喊。” 一听是慕容景的声音,沈素儿的高悬的心即缓缓落了下来。身子一软的,也放松了下来。半会儿,方恢复过来。 慕容景的气息呼在她的耳边,弄得她身子绷紧的。 “皇上……” “别说话……就这样抱一会。今晚朕会给你彻底的自由……”说到这里,他明显感觉到了她身子颤了颤,心跳在加快。自嘲一笑,在她心中,他是一个杀人狂吗? 惩罚一样,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越咬越用力,弄得她痛的轻嗯出声,他才松开,漫漫然道:“别害怕,朕不是来杀你。相反,会帮你逃脱司马洛的眼线。放你一个人飞,以后会不会给他们找到就看你的啦。而我们……也不会再见了。”后面一句说得很慢,很轻……轻的像雪飘落,一下即会融化。 当断不断,他从不是这么不干脆的人,碰上她却一再破例。 今晚,真是最后一次。 他不会再找她,也不会再主动见她了…… 温柔地抱着她,留恋地轻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一如既往。 倏地,慕容景怔住了。 有一双小手,轻轻的圈住了他的腰,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目的一样,她这么主动的接近他。柔软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唇,令他整个人又是一呆。柔软的触感,一沾即离,划过去留下了痕迹……在心底击起了层层的涟漪,丝丝的波浪。 他想看清楚她,然而在漆黑的夜里,垂下的帷幔中,看不到她的神情,除了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映入眼中只是一个模糊得影子。 敏锐的感觉,今晚的她有点不一样…… 离别!黯然——销魂4 “皇上这话是真的吗?”淡淡的嗓音,带着一丝娇懒,一如曾经,一如初见之时。 他怀念,怀念着初见她时的感觉,那一个没有染上别样的女子,对他无所畏惧的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面前变得小心翼翼了?他不知道。在他想得入神时,怀中的人儿又问了。 “皇上干嘛不回答?” “嗯,是真的。” “今晚是你我最后一次碰面?” “是……” 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她的身子僵了僵,黑暗中也瞧不清表情,半晌,轻柔如流水的嗓音,在耳畔昵喃,“那……今晚我们就抛开成见,好好地相处一下,如何?”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 “……” “喜欢我吗?”她只是想确认一句。 “……” “沉默,算默认吗?”她轻轻说着,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柔,主动的,轻轻的将脸颊靠近慕容景,耳鬓厮磨之下换了一句:“皇上,今天真不会杀我吗?” “不、不会。”莫名的,这气氛让他的神经丝丝紧张,好像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时,第一次和女人靠得这么近,好像第一次……怦然心动。 “原来……你没有变哑啊。”好像得到了证实。 她淡淡一句,丝丝调戏,弄得慕容景莫名想笑,紧张的心情缓过了一点,变成了狐疑,今晚她怎么了? “皇上,还没有回答我,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知道,想要一个清楚的答案。 他嗓音平静地把难题丢回去她,“你认为呢?朕是喜欢你,还是不喜欢?” 她想了想,同样以平静的语气回道:“不知道。有些时候总会有一种错觉,觉得皇上是喜欢我的,但是,有些时候又感觉不是,那只是……我多想了。只是……有点纠结,既然今晚过后,我们不会再见了,所以想问问。好奇吧……” “朕为什么要满足你的好奇?” “答案若令我满意,我送你一份礼物。” “礼物?” 离别!黯然——销魂5 “礼物?”意外,今晚的她真的令他很意外。 “嗯,礼物,一份属于我个人的礼物……” 蜻蜓点水一样,隐藏着一丝迷恋,漆黑中凭着气息,她在他的唇边印上了一吻。吻罢,有些遗憾似的小声喃喃,“吻偏了……”好像她吻的是他的唇,而不是唇边。 气氛一下子如凝结了,那比夜还漆黑的眸子亮了亮,片刻,饱含着别样情绪的嗓音压抑不住似的颤悠,“喜欢。你满意吗——” “满意!”即便是他说不喜欢,她也会说满意!礼物照样会送,只是不会有现在这样痛……她吻上了他,炽热无比的亲吻,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忘情。 夜的漆黑,轻易就脱掉人披上的名为伪装的轻纱。 零距离的接近,不需要言语,有些内心的话行动侧表明了一切。火热的亲吻,不带一丝的毫不迟疑,那么的渴望,赤裸裸的渴望,一切由她来主导着。倏地,她翻转着身子,反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有一种辗转掠夺,并非男人的专利,任何人都可以做,女人自是不例外。仿佛长期压抑的某些冲动,等着的就那一瞬间的爆发,要在爆发中燃烧一切,融化一切,释放一切。 无比热切的亲吻,自他的眼角眉梢,雕刻一样的脸庞,再到温润的朱唇,一直往下,自他的颈脖,再到那曾经也令她销魂的锁骨,说不出心中的悸动,这种感觉久违了,令她无比的沉迷与怀念。像一种隐藏于心底,来自于灵魂深处,某一缕被刻意遗忘的东西,在蠢蠢欲动,要彻底地燃烧直到焚灭! 那一抹孤寂的背影,根本没有办法自脑海中消除! 是他的,真是他的! 在脑袋中困扰了太久,挥之不去,像她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一样。 当他突然出现,好像答案一下子明朗了…… 只是他刚才却告诉她,他和她不会再见了。 今晚是最后一次? 当明白过来时,他却说最后一次……人生何其残忍? 离别!黯然——销魂6 人生总是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巧合,总是这么令人无奈,遗憾又是无处不在。 不恨,也不怨。 有交集,有回忆,也是一种感情。不是有人说过吗?人世间的感情不外乎二种:一种相濡以沫却厌倦至老,别一种相忘江湖却怀念到哭!不对,怀念到死…… 慕容景没有动,自到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给她剥开了,也没有动,她的吻令他销魂,她柔软的小手令他和身子在颤抖,然而,他咬着牙却在忍耐,忍耐着内心的那一股燥动! 不行!不能碰!以后不会在一起,那就不能动她!这是为她好……他想推开,可是身体却背叛了他。只想和她贴身更紧。 “女人,停下来……”嗓音在颤抖,连身子也在颤着。 那粗重的喘息已经出卖了他。 只是他的理智还在! 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亲爱的,不要压抑,想喊就喊出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你……”礼物?原来这就是她说的礼物。 再想出声时,慕容景的嘴巴又让她吻住了。 在吻得他头晕脑涨的时候,在让他喘不过气的时候。 他看不到,她吻得很伤很伤……吻得眼角带泪。 今晚,她会让他一辈子也忘不掉她的! “你在玩火……再这样下去……啊……该死的!朕……我会控制不住的,快停下!”该死的,这女人的手往那里摸!突然间,他好想像上一次那样,让她捆住算了!不想用,也不用自己动,也不用自己克制着! “亲爱的,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只是不客气收下罢了……” “???……”他想晕了,该死的!她在说什么话? 不是第一回爬上她的床,却是第一回完全让她给控制住了!不需要任何束缚,只是那一双灵巧的小手,柔软的双唇,连绵不断又令人销魂的动作……即令他动弹不得,理智在,却敌不过身体的渴望! 离别!黯然——销魂7 有一只妖精在做坏事了,弄得他的身体越来越热…… 他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像要将她捏碎一样。 “快停下……不然你会后悔的……”他咬破了唇,就是为了压抑体内的欲望。 她细碎的吻在他胸前流连,小腹…… 每个动作都令他颤抖无比…… 身体在不知不觉中会忍不住配合她的动作,某女轻轻的抬着,勾魂浅笑,“皇上,您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这一次,她比上回更加肆无忌弹。他的衣物几乎给她脱了一个精光,仅剩下一条袭裤。 而下一刻的动作,正是他最后一件衣物…… 一切仿佛都由她来掌控。 熟悉,而又敏感的地带…… 轻轻挑起,柔柔撩拨。 她要的——就是他的疯狂! “妖精,找死……”再也压抑不住了! 身体要爆炸一样,将她往上一拉,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像在将她镶入自己的体内。 强悍的一转身,即将她完全用力地压在身上,变被动为主动的! 而她倒好!玩了这么久,他给脱光了,而她身上贴身的衣物还是完好如初。 那么现在,就由他来帮她脱……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别怨我!”等不及了,大手的撕,她袭衣给撕了下来!黑暗中,他瞧不清她的样子,更看不清她的神情,但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她,她淡然的浅笑…… 她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由着他而主导,如果他喜欢,他想,她会由着他的…… 世界,好像只剩下对方! 粗重的喘息,压抑不住的呻吟…… 什么顾忌在这一刻貌似都不存在了! 只是想着,要彻底的融化对方,彻底地释放……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居然在二人即将融为一体的那刻响起! 谁?居然敢在这种时候过来?! 这时,门外有一个轻柔的嗓音呼着,“小素儿,睡了吗?” 离别!黯然——销魂8 这时,门外有一个轻柔的嗓音呼着,“小素儿,睡了吗?” 慕容景全身一振,犹如给人当头一棒,理智瞬间清醒!想起了心中的一切,他动不了她……不能毁了她的清白。没有清白的女人,未来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谈何容易? 被子一卷,即将赤裸着上身的她包裹着。 而他也迅速着衣。 沈素儿摊软在床上苦笑,上一回是她逃了,这一回却是他逃了?! “小三,什么事?”她佯装刚刚醒来,带着几分慵懒回着。 “我……我明天清早要离开,想和你说一句。” “哦,听说了。要进来吗?”说这话时,她是看着慕容景的背,明显感觉到他的背僵了僵。再回首,好像瞪着她?看不清表情,只有一个模糊轮廓,若今晚是最后一次见,她倒希望就这样谁也瞧不清谁。 门外的初雪沉默了一想,“不了。只是说说话,你早点休息吧。皇兄说过,等柳枝新芽之时我就可以出京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这一下,轮到沈素儿沉默了。要如何回答?说不用了,以后都不用再见了?还是虚应一下? 倏地,慕容景趋身上前,靠近她耳边,低声细语:“答应初雪,说好就可以了。” “只是我不会再见你们……” “照朕说的做。” “……” 沈素儿无奈,于是提高了声音,足矣让初雪听见的,“是。我们到时候再见。路上,你要多保重。” “嗯。打扰你了,早点歇息。”初雪离开了。 二人听着步子渐渐远去。 悬着的一口气,也落下了。 只是这一回,两个人都没有兴致再继续。 “不要点灯,穿上衣服,想带什么离开就收拾好,朕送你离开这里。”由他带着出去,甩掉暗处的眼线并不成问题。 “谢了……” “……”慕容景沉默不语。 沈素儿也不想再犹豫不决下去,该散的就散吧。 离别!黯然——销魂9 不用一柱香的时间,沈素儿换上干净的衣物,即说整理好了。 除了换上一件男装,两手空空的,什么也不见带。 慕容景疑问:“你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你的包袱,这是离开不会再回来的。”她连包袱也没有? 沈素儿苦涩一笑,“我这一个人就是包袱了。”沉重的包袱,沉重到你还想杀的地步…… “你——这样离开真没问题吧?” “没什么的,有钱的话什么东西也可以买到。东西带着也是累赘。”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带,只有些银子,银票。拿起来时,就是司马洛送的玉佩,还有偷初雪的令牌,“对了,这个东西……请您还给初雪。” 这时,她从怀中拿出了金龙令。递给慕容景,“很抱歉啊,没经他同意就偷了出来。今晚过后,或者和他也没有缘分再见。帮我和他说句对不起。”初雪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拒绝,而心里……或者是太孤单了吧,也想有一个单纯的人陪着。看来今天以后真要各走各道了。 慕容景看了,并没有接过来,“这……你留着吧。” “啊?” “这是金龙令。不是普通的出宫令牌,以后你碰到什么困难,就拿着去找官府,他们会听令的。”不由自主的,他将金龙令留给了她。留着令牌,或者对她有点用处吧。 “呃?……官爷也听令?”意外,没想过还有这用。 “他们不敢不听。” “啊……好东西,那谢谢了。”她暂时还是将令牌收入怀中,这东西有用,但却不能随便用。 事情准备妥当了。 慕容景悄悄到了窗前,黑布蒙上了脸,搂住沈素儿的细腰,带着她跃出了屋子外。 动作异常迅速,很快跃出了别院,消失在昏暗的巷子中。 而同时,也有数道人影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沈素儿靠在他身上,瞧他的打扮貌似不想让人认出来。 离别!黯然——销魂10 说来好笑,刚见到他时,她还在想有他在,她想逃更难了,可是现在呢?反而是他帮忙自己避开那些人。不得不感叹一下,世事果然是最难料的。 这一次,慕容景是悄然和陈守调换了身份,早早就出来了,也安排好了退路。 明天,陈守也会假扮他和初雪等人一起回京,掩人耳目。他出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并非全是为了帮沈素儿的。而在床上差点失控的事件,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慕容景避入了转角,这时也有一男一女在等候。 见他们进来,男的也迅速的抱着女的继续往前,追上来的人恰恰见到继续逃的身影,而二人躲在暗处,也见到四个人迅速的跟着。 沈素儿紧张贴在慕容景的胸前,看着这一切,好一招偷天换日啊!不一会儿就成功甩掉了司马洛的人。 隐藏了一会儿,慕容景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来到一处高墙,跃了上去即是一处小院,带着她进了屋子里,挑起了灯。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客栈独立的小院,我已经预付了一个月的钱,你可以在这里住一个月,也可离开的。刚才那二个假扮我们的人,在城门口已经准备了俊马,他们会直接引那些人出城。暂时也不会找到这里的。”慕容景平静说着事,目光却落在跳跃的烛火上。 沈素儿淡淡看着他的雕刻一般的侧脸,眼底带着一丝痛。 在他侧首看她时,她又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佯装查看了一下屋子内的环境。 一个大间,床榻和厅也仅是一个四面屏风给隔开。 她缓步往里,他很自然地跟着。 她停下来,而他也立在她身后。 没有视线的碰触,谁也瞧不到谁的眼睛,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 外面,一声啼鸣在静寂的夜中响起。 “天要亮了,我要走了。”慕容景幽然凝视,蓦然转身往外迈去。 离别!黯然——销魂11 在他的手刚搭上门把子时,她的问话响了。有些急切,有些颤音,却没有转身看他,“慕容景,要不要继续让初雪打断的事?那是我欠你的礼物……拿去了,我们就可以不用再有任何牵连。” 慕容景错愕了些许,半晌,缓缓地拉开了门,望着外面依然漆黑的夜,一如他的心情,破天荒的带着几分赌气,“那你就欠我一辈子吧。” 言罢,大力的拉门踏了出去,头也不回的。 她倏地的转身,看着那依然在晃动的门儿,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却不在了……眼中的不舍和慌乱没有人看到。蓦然间,心要窒息一样,令双脚连站也站不住了! 缓缓地,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今天开始,她就可以自由了,可以过她想过的生活。只是为什么?根本和预想不一样! 不一样!心呢? 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把心给丢了…… 翌日。 陈守假扮着慕容景,随着初雪和肖仲之等大批人马一同回京。 慕容景却隐身不知所踪。 而沈素儿一夜未眠,清早方睡了过去。 晌午醒来时,即见到有一缕阳光由窗格子射了进来。 冬日,即便是中午,阳光还是暖暖的。 白天了,心情好像也不似晚上的失落。 慕容景真的离开了。 司马洛派来的人,也真给甩掉了吗? 这时,有一个小丫头敲门了。 “客倌,您醒来了吗?” 沈素儿一怔,好像是客栈的小院丫头吧。于是沙哑着嗓音道:“醒来了。准备一下洗漱的热水。放到台上即可出去,不用侍候。”她现在人还躺在床上腐败中!长发散落了,她暂时还不想令人知道自己是女的。 “是。”丫头应了一句。很快即准备好了,用一个木制的盆子端来了热水。“客倌还有何吩咐?” “准备一点吃的。送到这里来,要简单,也要精致的,别送垃圾的吃食过来。做得好有赏,去吧。” “是!奴婢马上去准备。”小丫头一听有赏,掩饰不住欢喜。应完即高高兴兴的出去准备了。 沈素儿暂时也不想出门。 就这样,待在客栈的小院里,转眼即过了三天。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1 沈素儿一个人困在房间中,足不踏出门槛。 没有人烦,没有人闹,没有人在身边晃。 安安静静的,安静到人的思想都不受控制的乱思。 穿越了,本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当再回想时,好像并不是这样。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越来越重要了,重要到好像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 突然间,她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想的生活。 只是,她清楚没有回头的路。 再回头,只会给慕容景造成麻烦。 有什么事情她并不清楚,却隐约也觉得她的出现会给他带来麻烦。 司马洛和初雪就是一个问题。 她不知道司马洛和慕容景的关系,但那二张一模一样的俊脸,若非出生同一个母亲貌似是不太可能生得出来的,古代并没有整容的技术。二个人若是兄弟,若她站在中间,只会令关系变得更复杂,貌似原来的沈素儿和司马洛关系非浅。若她此时和慕容景在一起会怎么样?不敢想象。 司马洛的事情,也可以暂时不说。 初雪的事,她就没有办法解决。她一直希望初雪只是将自己当成朋友,感情比较好的朋友,别变成什么爱情就好了,但是眼下貌似正朝着她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若再不避开,继续下去只是一起受伤。 他们,她谁都不能爱,是谁都爱不起。 没有他们,日子还要一起活吧。 时间转眼又过了二天。 沈素儿不想再憋住了,也终于是憋不住。 让店里的小丫头弄来了一套男子长衫,再弄了一件宽大的流云式的披风,将身形完全隐藏掉了,穿好再束了一个男人的发髻,一条长围巾将前边脸给挡住了。 这打扮了出来,真不容易认出来了。 特别是这种打扮,在寒冷的时节相当普通。 目前来讲,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走水路离开,还是雇一辆马车离开。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情况。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2 她身上目前有三万两银票和十两碎银。 三张一万两的,有一张是初雪的,还有二张是多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身上。这多出来的时间在慕容景离开的那一个晚上,不用想是他悄悄给的。 三万两是多少钱?换成|人民币是多少?她不知道。在每一个朝代的价值都不一样,不过,古代的算法和现代不同,貌似一斤等于十六两,瞧瞧那半斤八两的说法就知道了。 三万两能花多久呢?能花多久当然要看自己了。住在豪宅,请些奴仆,过上悠闲悠闲让人侍候的生活,不知道能过多久?哈哈!有些人一夜千金,三万两又顶得了多久? 她心里没一个谱,只是知道慕容景给的数,绝对不会是少数目。 天马行空了一会儿。 人已经踏出了客栈。 在街道上闲逛了一会儿,并没有瞧到什么异样。即打算购买一些路上必需的东西。毕竟现在没有人跟在身后,可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蓦然,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案什么罪的,再有前面越来越喧哗,还听到什么闪开闪开的吆喝声。沈素儿闪到一旁,行人也纷纷闪至一边。 这时,她问了旁边一个人,“这位小哥,发生什么事啊?” “大事了!肥三死了,凶手给捉到了。” “啊啊?给捉了?谁?”沈素儿有些错愕,这个事儿她不留意也得留意,可是差点扣到她身上的罪啊。 人人都有八卦精神,看是多少罢了。 这小哥一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哎哟,这事儿可曲折了。这五天啊,凶手真是扑朔迷离的,先是说路过的一个有钱的公子,说人家和肥三有过节,可是谁晓得那有钱的公子可是女扮男装的……强jian一事自然没了,过前二天那小丫头醒来说出了强jian自己的人,居然是肥三!真是死有余辜的,可是毕竟杀人是犯法的,那又是谁杀了肥三呢?……”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3 这小哥说得口沫横飞。 越说越令沈素儿惊讶! 真凶居然是某客栈的老板娘叫凤竹,那不正是第一天她和初雪识撞入的客栈?那一天说什么全城最风马蚤的女人?!汗汗,她怎么会成了杀人犯了? 这时,有一辆囚车驶了过来。 官差吆喝着人闪开。 囚车里面缩着一个发丝微微凌乱的女人,衣着倒是挺干净,意外的是神情挺平静,不哭,也没有闹,更没有给自己喊冤。 虽然几日不见,沈素儿还是一眼瞧出了正是那一个风马蚤的老板娘,毕竟这人可打着自己的主意,当时自是会忍不住多瞧几眼。只是一个女人……呃,同情!她同情这一个女人,想必身上的辛酸也不会少。 “小哥,是不是冤案啊,你瞧瞧,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怎么能杀得了一个大男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发起威了,老虎也能打杀几只。再说,拿着刀子,一捅就得了!”说得兴趣,这小哥还作势摆了摆样子,狠狠的表情。“据说这女人和肥三的关系可是非浅,传说有一脚。嘿嘿,大概是见到肥三背着她干什么勾当,一下愤怒把他给杀了。这下连杀人的动机都有了。” 沈素儿小小恶寒了一下。只是小哥说得也太牵强了。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这种杀人动机。 再说,这种事情她也管不了。 正当她不想瞧的时候,又有好戏来了! 一个落魄的书生居然惊慌失措般的拦住了囚车,断断续续说着她不会是凶手,是什么好人,情急之下还说自己就是凶手,想顶罪了,还求差爷放过凤老板娘。 官差正想捉起来一同带走,不料愣了许久的凤竹突然出言制止,还含泪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说不用想替她顶什么罪,人是她杀的就是杀的,谢谢他的好意。人一落难了,平时那些情深意重的人可是作鸟散了……有一个人肯如此为自己做,也算是一大欣慰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4 书生手无抓鸡之力的却硬来拦着囚车,还不是让官差给揍了一顿,再踢到路边儿去了。 沈素儿见着挺可怜的,摇头叹息! 目前她也一样可怜。 果然这个世道……叹,那个朝代都有不平事啊。 再说,真不平假不平?自己又没啥证据,不好评论。 囚车渐渐远去,观看的人戏没得瞧了,自然也作鸟散。 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叔过来扶起了那书生,摇头叹道,“哎哟,你乍那么傻呢?什么不好惹,偏要去惹什么官儿呢。……过来先瞧瞧伤,喝杯热茶吧。” 这时,那书生想道一声谢,却惹来一阵猛咳。 沈素儿觉得他们有些眼熟。 这时,再见他们一起来到一处卖豆腐花的小摊。 不由想起了和初雪一起吃豆腐花的情形…… 世道真是d小,难怪见他们眼熟,原来见过一次啊。 那书生不会是凤美人的姘头吗?床上客?不过刚才瞧瞧,二个的恩情貌似也不错的。只是女人的眼光怎么那么差点,要挑怎么不挑一个强悍点的男人,挑一个病怏怏的书生干嘛?到现在自己落难了,却没有人能帮上自己一把。 瞧来她的客栈也肯定给封了。 可怜。 某女的八卦精神真的不太浓烈的,知道了些前因后果也不太感兴致了。 她离开了,去准备自己的事情。 先去裁缝店买了一套男装,再买了二套女装,有些时候女装也是必备的。再路过打铁的店辅,顺便买了一把匕首。瞧到墙上挂的长剑,仔细想了想,又买了一柄长剑,当装饰也好,当扁担挑包袱也行。有这种东西,多少也会令心怀叵测的人产生一点忌惮。 江湖规矩,持剑的人可不太好惹滴,有剑肯定会令一些挑软肺子的混混望而生畏。 沈素儿此举是明智的,的确因为这样在路上避掉了不少麻烦。 十余两银子也就这样花光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5 沈素儿拿出了一万两银票,到了一处大钱庄换了一张五千两,两张二千和一张五百。再拿四张一百两的银票,将剩下的一百两又换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剩下的五十两换上现银。一下子,她也不敢拿太多银子出来,路上带着不方便,也露了眼儿,引来居心不良的人对自己可没啥好处。 沈素儿打算明天就出城了。 走到哪里算是哪里,碰上好地方自己又不累了,住下来也不定。 至于未来要做什么讨生活,那暂时不需要想的问题。 今天她消费了一下,感觉一万两足够她一个人花上很多年,再说,身上可是三万两。 这个数目,对一般人来讲可真是天文数字啊。 她就知道,一个出手的王爷,一个是皇帝,怎么会吝啬呢? 在宫里问的小太监,说一万两在京城花上三四年,原来是指官儿们的奢侈日子。她过的可不是京官的生活,只是一般的小资日子,平淡逍遥的,而平时京官一天的消费就够普通人过上好几个月,如此推算下来,三万两足够她过一辈子了。 怀里着揣着银子,拿起着包袱,再带上剑的。 这好好的一把剑,真拿来挑包袱了,一搭一晃的,步履优雅又轻盈的,缓缓走出,忒提有多潇洒了。 突然间,都有种自己是江湖侠客的感觉。 只有她自个儿晓得,自己只是一个伪侠客,随便上来一个有点实力的人都可以将自己灭了。 真才实料没有,但装装样子,充充门面,她是很拿手的。 回客栈的路上,她捡到一个麻烦了,在路过的巷子角落。 那书生倒地哪里喘着息,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 她皱眉了,真不想管!一点都不想。 可结果,她还是带着几分无奈地管了,好心问问书生住那里,他却虚弱说出了,平时就免费住在凤美人的客栈,本想凑足回去的路费再离开的,可如今客栈封了,即没地方可去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6 沈素儿想了想,即决定暂时搀扶着那书生往自己住的客栈走去,到时再请个大夫瞧瞧吧,可恰恰没走多远即碰到一个医馆,顺便说想带他进去,但是书生貌似随时会倒的样子却还不肯进去。 沈素儿再三的追问之下,他方羞涩给出了一句:没钱。 汗!读书人真惨。 这是她唯一的印象,于是,她带他进去了,说她暂时帮忙付。 进了医馆,找大夫看了,也抓了药。 这时,沈素儿方知道一个人怎么会随便倒下了,原来这书生病了,本身有疾病缠身又受了风寒,正发着高烧啊!外加又给揍了一顿,真是祸不单行。 回到客栈,到了自己租的小院,在她住的屋子旁,还有一间偏屋的,暂时也就由书生养病了。她吩咐小丫头去熬药,自个儿坐一会即想回房。 “兄台,请留步……”书生叫停了她。 她回首问:“何事?” “今日……多谢了,无以为报……” “不客气,我也只是暂时无事做才帮你。你好好养伤罢,我也回房间想想,未来要往哪里走……” “不能养伤了,小生要去救凤竹姑娘。得去找恩师,去京城找恩师……”书生喃喃,那慌然的时候像足了一只无头的苍蝇。 沈素儿给他的形容,“那女人杀人了没?” “杀了,可是情有可原,也罪不至死。”好像他知道真相。 “清醒之下,故意杀的?” “嗯……但是——我得救她!她是一个好人。收留我,还给我吃的,还找大夫给我看病……”说得这里,书生的脸颊有些不自然,还微微有些羞涩和晕红。 沈素儿凤眼一瞧即知道了啥,心里某一种兴致来了,扑到床沿笑得相当古怪地问:“她上你床了?” “那个……那个……”书生避开了她的视线,分明是欲盖弥彰又想不好的借口,“凤竹姑娘后院也同时住了好几个落魄的文人……”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7 “那个……那个……”书生避开了她的视线,分明是欲盖弥彰又想不好的?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5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5部分阅读 的借口,“凤竹姑娘后院也同时住了好几个落魄的文人……” 靠!这算不算是男宠?!d,好羡慕!这女人真令她妒忌到掉渣了。现在死了,还有什么遗憾的?只是…… “她干嘛要那么笨去杀人啊,这种好生活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过的。”说话中,可是赤裸裸的妒忌。这一下子,也不怪书生想救人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瞧这个样子,这书生貌似也给上过好几回了。 “那是因为……因为肥三禽兽不如,居然连自己的女儿也j滛。恰恰让她撞上了,即……凤竹姑娘的前夫就是肥三。那女儿也是她亲生的……”书生大概是瞧上沈素儿救了自己,也不算是坏人,即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情节是挺老套的。 那天晚上凤竹打尖了即挑着好看的衣物和一些吃的想带给自己的女儿,结果是碰到喝个烂醉的肥三正骑在自己八岁的女儿身上一上一下的活动着,愤怒中的女人是不计后果,抡起一旁的椅子即往他头大力一砸,怕他不死还挑着一旁的刀子往他身上刺。直到见血时方惊醒自己杀人,惊惧之下逃了出去! 在回到客栈时,恰恰由书生瞧见了她身上的血迹,在书生几番安慰之下也说出了真相。想不到没几天即让衙门查了出来。 沈素儿听说完了,想不到古代的衙门也不是全吃闲饭的,承认自己以前是有一点偏见了。不由轻轻叹息一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你就看开点吧。” “不是……那个……”满脸愁云,悲悲恸恸。 “你干嘛要这么做啊?”沈素儿做做好心,就帮他理理,开导一下吧。有些读书人貌似都挺死板的。 书生吱唔着说,“我……要对她负责。” 沈素儿真不想打破他的美梦,爱做梦的可不是女人的专利啊。不过,她可不是什么好人,于是直接问了,“哎哟!负责?你知道凤美人是什么人?”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8 太过理想化了,读书太多了。 “这么烂的借口只有傻瓜才会相信,自作多情。”跟他说这话多,貌似自己才是傻瓜了!瞧瞧这书生还蛮纯情,对上过自己的女人这么上心,也没什么女人贞节的问题,想不到男女之事挺想得开,由着自己的女人搞三搞四,还说有苦衷? 不对!对凤美人来讲,或者他就像是一棵清菜,偶尔吃吃也是不错的。 女人心理,纯粹恶趣味。 某女四下无人之时,也会想这么干,却一直没这个胆子罢了。 摇头,叹息。 “你想徇私枉法?找你的恩师一起?” “我……”毕竟圣贤书读了,也略通律法。书生刚才的慌乱居然渐渐没了,大概是理智回来了吧。他本是一个路过的考生,不料落榜了,回家时到这里来身上的盘缠也用完了。 “书生啊,过好自己的吧,人各有命,强求不得。”聊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名字呢,索性叫书生了。 书生错愕了半响,貌似也有些想通了,“咦?恩人怎知我姓名呢?” “诶?什么姓名……”愣了愣,说啥? “我姓舒,单名一个生字,字然之。恩人要如何称呼?” “我……叫穆轻。”想不到好名,暂时用用吧。 沈素儿和舒生聊了半天。 舒生也依然想通了什么,但还是决定明天去牢里探视。 沈素儿也没啥好阻止的,这是人家的自由。 翌日,事情发生了。 昨夜凤竹居然在牢中自缢了。 凶手一死,这案不用审也就结了。 舒生难过了三天,躲在自己的房间不同来。 沈素儿也叫上送饭进去,还准时送药,好心到还连大夫也请来了。她这是包吃包住还得包医病,人家凤美人这么干,还有报酬呢,那报酬是什么?ooxx了。 她呢?目前可是什么也没得到。 摇头,不过她也不在乎,目前得认识一个人……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9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 舒生的身体好多了,即向沈素儿提出要离开邯城,只是大恩无以为报,并留下地址,说它日再什么什么的,客套一大堆,不过他让沈素儿留住了,说她也想离开,正好结伴一起。 舒生一听,眼中露出了喜色。 备好了马车即退了小院,慕容景放着的钱,没有花完,掌柜的也退回了些银子,也有好几十两。 沈素儿将退回的钱顺手给了舒生,“拿着。这些钱你自己备用。” “恩人,我……” “拿着,要还的哦,等你什么时候发财了再还我。”沈素儿将钱塞给了他,即步出了。 踏出客栈,小丫头叫的马车已经守在门外了。 沈素儿也掏了一块碎银悄悄地赏给了小丫头,谢谢她连日来的照顾。弄得小丫头感动得眼睛哗哗直流,很是不舍的。 就这样,舒生多出了一个伴,而沈素儿也不用一个人上路,反正她的目的也是走到哪里,算是哪里的。 马车渐渐驶出城…… 时间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天气也渐渐回暖,初春已至,柳树也开始发起新芽,而依然在路上的沈素儿已经懒得不成样子了。 路途中多一个伴真是非常明智的举动,一切皆由舒生打点了。有些人天生就会懂得怎么让自己好过,怎么不会费脑袋去想一些生活的琐事。目前瞧来,貌似某女就是这种人。 不禁令人怀疑,当时她那么好心救舒生,也是抓紧人家报恩的心理,打算将来好好奴役滴。 他们的目标正舒生的家乡坡山镇,据他说,家中还有一个母亲,眼睛不太好使。不用他说,也知道是家境清贫了。 傍晚,他们到达了乌镇。 算是相当繁荣的小镇,据说天天都有不会路过的商客。 晚上他们是不赶路,找了一间客栈即住下。 翌日清早,二人吃完早点,退了客栈即又上路。下一个地点,好像就是栖城?沈素儿有点汗了,据说水路就半个月的路程,她这旱路走起来花了一个月,可见走得有多蜗牛。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10 马蹄声嗒哒作响,很有规律。 街道上行驶,走得并不快。 这时舒生不坐车里面,说想暂时在外面瞧瞧沿途的风景。 沈素儿也不勉强,反正她是懒得动了,生活有些无趣。 感觉自己在混日子,混时间了…… 宫外人生重新开始,却并不怎么精彩,经常想玩也提不起兴致。 无精打采地看向车窗外渐渐流逝的街道,各种店辅如往身后退去 微合的眼睑之下,隐藏的思念越来越深了……有人说,分开越久越淡忘,然而对她来讲,时间越长越是沉淀,沉淀形成了一种伤,一个疙瘩,一个迟来的心病,即是那一晚让初雪打断的遗憾,当时她真的很想和他发生什么,真的很想。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至少……也要将那晚上的事做完了,才算没有遗憾。 心病啊心病,要如何治呢? 那一个俊脸,那一抹背影,在脑海中不断交缠浮动…… 突然,车子后面好像有一些马蚤动,传来行人的几声惊呼,接着是清晰的马蹄声,有些凌乱,听起来应该不止一匹俊马在疾驰,大概在街道上跑得太快,引起了别人的恐慌。 她精神生了一些,带着一点想瞧个究竟的心理,往外探出了小脑袋。 这一瞧,惊得她差点魂儿都没了! 慕容景一身简单衣着,手中拎着一个小包袱,一手握剑一边握着缰绳正策马狂奔而至!身后还追着数个握剑的清一色灰衣男子,疾马逛追! 蓦然,慕容景神色一闪,目光凌厉深沉,视线再度似有似无扫向前面的马车,那熟悉的视线令其心中大惊,不带一丝迟疑的,迅速与她擦肩而过,策马狂奔! 仅留下一阵清风…… 看着渐渐变成小点的人,沈素儿惊愕不已。 怎么回事?皇上让人追杀?!一个人?侍卫呢?! “马夫,快点!追上去,快快!”沈素儿顾不得那么多,窜出了车厢,让马夫赶着马儿向前,希望能追上去! 虽然是感觉不太可能,她还是想追上去……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11 沈素儿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夺过了马夫的鞭子即挥着。 车子外面三个人怎么容得下,舒生这种文艺书生差点没有挤得摔下去,幸好及时扶了一个车把子,大喊:“恩人恩人!怎么啦?”风大了,不大声说话怎么听得见? “你进车里面去。”沈素儿吼着。 风在耳边呼呼过,马车也颠簸得很,舒生赶紧小心进了车厢。 沈素儿和马夫说了几句,马夫满脸无奈的,刚才的事儿一瞧就是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普通人是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会刻意追上去。 但沈素儿不依,说加银子,还抢过马鞭子自己挥。 马夫害怕人未追上就先翻车摔死,赶紧拿回沈素儿的鞭子,还是答应了。 马车直直往道上追去。 远远的道上,望到天际也只瞧到几个如芝麻大的影。没几秒,连个影也没有了,“穆少爷,那个人不见了,人家是俊马,我们这破马车是追不上的。”这时,马夫也不惜贬低自己的赚钱工具了。他是干这一行的,自然知道人家那马儿的好坏,一瞧比自己这二匹便宜瘦马来得强多了。 “不管!反正你要一直往前追,直到我说停为止!”沈素儿心中焦急,已经任性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在心底,她比谁都清楚这破马车是追不上,但是,她不想放弃追!眼睁睁看着他碰到危险,却不管,做不到…… 眼眶莫名红红的,他会不会出事? 路越来越不好,道也渐渐变小了。 已经走了约半个时辰了。 这时,马车进入了一个林子。 车依然往前赶着,但前面的人呢? 早已经不知所踪,重点是还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往前走! “穆少爷,还要不要往前……”马夫担忧喊。 虽然只是一条道,但人家有没有绕开也不知道。本想说出来的,一瞧到沈素儿眼眶中随时会掉下的泪,什么也不敢问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12 马夫是感觉追下去徒劳无功,累人,也累着马儿,但目前瞧来好像前面有什么重要的事。。 可是,偏偏这时候舒生也冒出了半个身子,担忧问,“恩人,怎么啦?” 话未完,即发觉天下雨了?有一滴水洒到了他的脸颊? “天下雨了?”他瞧着沈素儿的背影,摸了摸脸颊的水,并不知那是风吹出了某人的眼泪…… 忽而—— “不是说不会再见吗?干嘛要追来?”在头顶有一个清冷又疑惑的嗓音倏地响起,虽然在马车疾驰中,风吹中,但还是依然能清晰传到旁人耳朵里。 错愕回首,马夫瞥见车篷顶儿上俨然立着一个人,目光清冷却又饱含着别样,强盗?心中一惊,那缰绳及时一拉!舒生是突然给摔到了,整个人往里倒去。 而沈素儿错愕中又怎么会防备,眼瞧要摔下马车了!危险万分之中!倏地身影一闪,她安然地落入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中,紧张地抱在怀中,身子还止不住微微地颤抖。若刚才那一摔?他不敢想像! 冷眸扫向马夫,眼中带着杀意。 刚才若她出事,他第一个就会杀掉这马夫! 马儿再奔了片刻,渐渐慢了下来,再到停了。 慕容景下令马车继续往前赶,不急也不缓的,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抱着怀中的人儿进去了,自然——舒生给慕容景一个眼神即给赶了出来。 车窗,车帘全放下。 在狭小的空间中,在颠簸的路上,好像只剩下二个人的心跳。 相拥的二人,谁也没有推开谁…… 良久了,那埋在他胸前的小脸也一直没有抬起。 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 只是眼泪好像不受控制……染湿了他胸前的一片衣衫。 慕容景眉宇深锁,想放手却又放不开。 时隔近二个月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无意中碰见! “说过不会再见的,因何还要追上来?”他还是忍不住质问了!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她的想法?!有一种渴望在漫延……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13 怀中的人儿身子僵了僵,半晌,貌似在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有点耍赖小声道:“我又没有追你……是你自己出现的关我什么事?路又不是只许你一个人走……”说她没道理她又有理,说有理又像没有理。他若不出来,她也见不到他的。 片刻听不到慕容景的回应,她继续小声说着:“我没有破坏承诺,再说我只是抱着你……闭着眼睛,没见到……”既然耍赖,那就耍到底吧。给骂白痴幼稚也没关系。 她搂住他腰的一双小手,在不知不觉中加了力度。 虽然很小很小的力度,但给予慕容景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眉宇在不知不觉得松了开来,有些哭笑不得,然而更多是来自心底说不出来的喜悦之感,还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她在乎他吗?在乎吗? 慕容景倏地神色凝重,来不及细问,自知那些人已经快寻来了,在她耳边轻声道:“栖城,云来客栈再会。” “你干嘛会给追杀了?”心中的疑问。 “当贼了。”慕容景简单的留下了三个字人已经飘出了车厢,往林中疾去。而沈素儿回过神时,瞧到的依然是一抹消失的身影。 沈素儿马上吩咐马夫和舒生,任何人问起都不能说见到刚才的人,否认会天下大乱的。她没有夸张,的确会天下大乱,若皇帝出事了,试问天下还能不乱吗?还有,皇帝当贼?汗!她是闻所未闻,第一回听到。 只是她的心安了,由刚才可见到,他不会有事,有足够的实力甩掉身后的追兵。 这一次,碰上他纯属意外。 意外的,算不算是缘分?孽缘啊! 不能在一起,却要碰上了?这不是没有理由的……或者是自己人品爆发了一回,老天爷刻意给她的一次机会,好治疗一下心中的疙瘩和病。的确,这心病一天不治好,放着一天也好像不得安稳!人生有遗憾,未来要怎么活? 莫名的,她鄙夷了一下自己,并笑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14 “我这算是什么?好像……”ooxx他成了愿望?窘!如果有一次都行了,那往后的人生即可以回味了?了无遗憾了?有人说,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然……呃,未来会有心理障碍滴。(ps:歪理来了!借口有了……窘。) 目前的问题是慕容景貌似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如果他想在那一个晚上就已经做了。而他的想法,她多少也能猜出一点,不过他的想法未必就是她所愿的。 偶尔算计一下,也未偿不可。 像今天这一种见面的机会……或者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了。 错过了,即不会再有。 她真的不想人生还要留下什么遗憾。 这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马车,询问了一下情况。二个也照沈素儿吩咐地说了,但那些人还是并查看了一下马车,见车厢上没有藏人即放三人继续往前走。 沈素儿也认出那些人的衣着,正是追慕容景的人。 不过瞧他们的样子,对马夫和舒生也算是蛮客气,没有过分的举动,或者仗势欺人之举,倒也令她奇怪了。这些人瞧起来不太像是坏人,可怎么会追杀慕容景?难怪真如他说的,做贼了? 疑惑,得要见到人才能解开啊…… 马车一直往栖城的方向去。 中午在河边歇息了一下,也吃了些干粮。 看着前面的路,又有一个问题突然冒了出来。她去的方向是栖城,离京城是越来越远的。慕容景说去栖城见面,难道不也是离京城越来越远?猜不透啊!道理上说他应该回京的才对。 沈素儿想不明白,没半天心中即隐藏着太多的疑惑。 堂堂的皇帝,怎么会做起贼了呢? 傍晚,他们到了栖城。 沈素儿要求住到云来客栈。 几人安顿好了,她即一个人到外面购买了一些东西,很快又回到客栈中。吃了晚饭,悄悄向舒生和马夫交代了几句,即回到自己房间里。心里有点异常的小兴奋,特别地期待着某一个时刻,某一个人的到来。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1 初春了。 依然是有些寒冷,但已经不似冬天那般。 万物也萌发着生机。 屋子里,有一个小薰炉,点着袅袅的馨香。 她备了一份水酒,准备和他好好喝一杯,聚聚旧。 自然的,这酒非一般的酒,有少少料,那香也非一般的香,会令人提神儿的香。 烛火摇拽,她坐在桌子旁,等来等去也等不到人。 由外面的嚷嚷到安静,再到安静到寂静,皆不见人影出现。 慕容景耍我? d,居然敢耍我?不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呢? 她开始不安了,一开始很安静地坐着,沉得住气。 渐渐的,夜更深起时,她开始徘徊。 门,她是掩饰着,窗户也是开着的。 目光不断往这二个地方飘。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终于,眼睛困得不起动了。 半卧在一旁的软榻上,半撑着眼睑,还是瞟着门口和窗户。 只是渐渐的…… 慕容景轻轻勾勒着漂亮的嘴角。他一早就来了,只是隐身在暗处,悄悄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经过今晚,若她心中敢说没有他,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复杂的心情,却依然掩饰不掉心中的那一股狂喜。 无奈狂喜中,却隐约带着酸楚。 或者有一样,他和她是相似的,就是自己的心明白得太迟。 这时候,他犹豫了。 远远看一眼已经足够了吧,本以为往后也不会再见了,却突然间又碰上……而且是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这么令人措手不及。他不要靠近,也不要给她希望,就这样让她离开结局或者会更好一些。 慕容景刚想悄然离开。 倏地,屋子里传来一声细微的惊呼。 再往屋子望去时,透过窗户,那软榻上的女人居然不见了?! 不需要过多思考,他的身影已经闪至屋前,推门而入—— 结果,慕容景的嘴角在抽搐,眼角也在抽了…… 她居然睡觉睡到地上了?!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2 她居然睡觉睡到地上了?! 而那懒懒的神情,居然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估计是不想起来了。淡眸扫到踏进来的慕容景时,佯装很意外很受伤,讶异道:“皇上,您还真会挑时候,怎么偏偏挑我出丑的时候呢?”刚才只是稍试试,想不到真试出他来。 “你啊,花样真多……”摇头了,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宠溺,或者连此时的他都没有发现。 他步到她跟前,蹲下来将她抱起。“笨蛋!地上凉,初春了,可还没完全回暖。” “是……”很自然的,很自然的往他怀中靠着。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怀里是这么暖和这么安全的。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这时候,她看到的只是慕容景这一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背景。 慕容景将她放在榻上,扫了一眼屋子,再看到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酒菜,“你准备的?” “我只是花钱准备的,不过好像没用。凉了,你来得太迟。”她淡淡说着,那微眯的凤眸一直在慕容景身上扫,“不是,是进来的太迟。” “你知道我在外面?” “不知道。”刚才一试才知道。 倏地,慕容景笑了。 好聪明的女人,却又令人觉得她很笨。 这时,沈素儿缓缓移动了脚,立了起来,不紧不慢地步到桌子上,倒了一杯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皇上,夜晚露重,要不要喝一杯暖暖身子?”她又倒了另一杯,递给慕容景。 慕容景浅笑,却没有接过酒杯。 “朕要喝你手中的另一杯。” “这杯我可是喝过的哦,沾了口水的,皇上不嫌脏吗?” 说音一落,慕容景单臂一伸,一卷,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的怀中,俯首即搜住了她的唇,辗转吮吸,好一会他舔了舔唇瓣,噙着笑意道:“很甜,很香,从来不觉得脏。” 倒了!沈素儿无语。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3 真会想办法证明,不过,某女并不讨厌。 慕容景接过她刚才喝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虽然不知道她在玩什么,但送给他的那一杯酒有问题。在外面时,他就看到她对那一个酒杯研究的良久,还好像抹上了什么东西。相信她不会下毒杀自己,但他也不喜欢让人设计。若不是做这事情的是她,恐怕早就见阎王爷去了。还会在这里和她说话吗? “好吧。”沈素儿又给慕容景手中空的酒杯倒满了酒。而她是拿起了他防着的那一杯酒,笑着看向他,“皇上,干杯。”碰了碰,即一喝而尽。 看着空掉的酒杯,慕容景眼中露出了诧异,是不是自己太过谨慎了? 沈素儿看向慕容景的手中的杯,微微一笑。 慕容景回过神,缓缓移近唇边。 倏地,她握住了他的手,将酒杯移到自己的唇边,也一下子喝光了,而下一刻,她一双粉臂攀上了慕容景,身上完全贴在着他结实的胸膛,红唇已经印上了慕容景的唇。 柔软的碰触令人悸动,销魂…… 渐渐的,慕容景眼中闪出一丝疑惑,一丝丝的酒由她的嘴里渡入他的口中。 他没有避开,即便此时她给他喝了毒酒,貌似他也会吞下去。 直到最后一刻,她嘴角泛起了一抹狡黠的浅笑。 刚想移开—— 吻已经逃不掉了,给他缠上了! 当一个人留恋对方的吻上瘾时,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吗? “阴谋得逞了就想逃吗?”幽眸含笑,别有深意问着。 “皇上,我不是想逃,只是想去把门关上。”迷人浅浅一笑,淡然间说不出的风情。 佳人离开他的怀抱,款款转身步到门前,不紧不慢地将门锁上了,动作轻柔无比,慕容景怔了怔,他第一次瞧到女人关门可以做得这么好看,动作做得那么赏心悦目。 关门,自然也得关窗。 有些事情做起来,她可不想让人免费欣赏。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4 慕容景本是怀着想瞧瞧她干嘛的心情停在这里,只是……渐渐的,神情越来越古怪,脸颊像不胜酒力一般染上了一丝淡淡的酡红,身体里的是什么反应,他比谁都清楚! 她、她、她居然……居然…… “沈素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生气,却生气不想来。 他赶紧到桌面上倒茶了!凉凉的茶,一杯一杯的喝到肚子里。 “啊啊……皇上,那茶中我貌似放得更多!”提醒一下。 “噗!……”慕容景喷了! 结果—— “哦,我骗你的……反应真大。”轻轻的嗓音里说得坦然,不似消遣却分明在消遣! 慕容景咬牙了!这女人害怕时就会像成一只小绵羊,当没意识到危险时,就会把他当一只绵羊了!窘,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调侃他?咬牙切齿道:“女人,你会后悔这么做的!” “在本小姐的字典里,没这后悔的词。”这时,她倒是大方了,款款转身,往里面的床榻迈去,那里柔软的特意辅了一层锦被,今晚会很舒适的。 轻轻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裙。 一层一层落于自己的脚下。 慕容景伫立原处,却相当冷静看着这一切。 貌似药性发作有些慢,还没有令他失掉理智,也多亏了这时候,她没有进一般勾引他,不然他就是没有中招也难把持得住。 “对了,皇上怎么突然去做贼了?”找点话题,很随时的,只是想聊聊,好给药性慢慢发作的时间。 慕容景沉默不回答。身体越来越热,有些东西真是蠢蠢欲动,小`腹也有火在窜着。她说茶里有药,很可能是真的有!似乎什么都给她料到了一样。 这时,他的目光又看向屋子里的小薰炉,香味熟悉着,今晚她还真是准备齐全。 “皇上,过来。”这时,美人已经侧卧在床上了,身上仅剩下一件长纱裙,薄薄一件,将身上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展现。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5 “皇上,过来。”这时,美人已经侧卧在床上了,身上仅剩下一件长纱裙,薄薄一件,将身上玲珑的曲线完美的展现。 昏暗之中,朦胧半掩、隐隐约约的美人,永远比全裸来得有美感,也更吸引着人。 远山浅眉,星眸透出纯然又含着丝丝妩媚,姿态撩人勾魂。 慕容景移不开视线,但还没有到失掉理智,在失态之前。 蓦然,他断然转身迈向门口,偏偏在这时候—— “我身体很热……很热……不许走。不然……不然我到隔壁去。……”娇柔而带着诱`惑的声音,溢出时似有似无的,很轻很轻。 一句看似无意却是极具分量的话,硬生生令慕容景的脚步停了下来。 到隔壁去?赤裸裸的威胁! 她也给自己下药了,这正是他担心的事! 这女人太狠了!连自己也一起来?刚才那些酒?!她也喝了?! 好像是喝了…… “皇上,我难受……”绝美的小脸,渐渐的一片酡红,也不知是在药物之下,还是自己故意装出来的,轻启的红唇,诱`惑无限。 尤其是那勾人的眼眸,若有若无扫着慕容景…… 他要疯了!真要疯了! 绷着俊脸不敢再看她,忍住心中的那一股燥动。 这药不是毒,根本不会有解药。 若早知道是这样,他是绝对不会进来! 或者,他本不应该来看她,仅贪恋了一下,贪恋地想看她一眼,结果—— 该死的! 如何是好? 他或者能忍过去,但她呢? 天下还没见过女人这么笨的,说她聪明还真是高估她啦。 居然敢用这一招诱`惑他? 他不过去,她居然过来了。 一双柔若无骨似的小手攀上了他的颈脖。 吐气如兰。 慕容景动弹不得。 从来不如有一个女人的身体会像她这般柔软,软得好像天生就似棉花一样,攀在身上是这般的令人心动和销`魂。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6 从来不如有一个女人的身体会像她这般柔软,软得好像天生就似棉花一样,攀在身上是这般的令人心动和销`魂。丝丝娇`喘似的曼语,经过刻意加工,犹如重量级的炸弹,不!现在她就好比一个引爆符,因为她早已经在他身上安了炸弹了…… “今晚我想要你,皇上……” “我担心你会后悔……” “没成功我才会后悔……”d,这么努力还没成功真要撞墙了! 慕容景染上欲`望的眸子闪出了错愕,也带惊喜。倏地,真像火山引爆,不再克制的将她搂在怀中,疯狂着亲`吻和揉`抚。 在尚存着一丝理智时,他低沉又痛苦说了一句:“你……不要恨我!” 终究还是没能放任不管!他一下子横抱起她,大步地往床榻迈去。 而她浅嘴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 帐幔放下时,屋子里只剩下一男一女的越渐加重的喘`息…… 一夜激`情,无比疯狂! 在药物的催`情之下,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 好像永无止境一样,永不满足…… 双双忘记了一切,忘掉了时间,只想在对方身体里沉沦。 不想起来,也不想停下…… 慕容景累极了,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睡得这么沉,这么香。 只是醒来时,天又要变了!绷着俊容,手中的金龙令紧握,怒火冲天了!她居然就这样……就这样和他发生关系后,悄然无声地就逃了?! “该死的!居然敢这样对朕?”吼也没有用,她已经完全不知道去向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张书信也没留。 “沈素儿!不会放过你的,找到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恨!恨!恨恨!形容不出的恨!恨死她了! 暴怒过后—— 受灾的自然是屋子里的一切摆设! 呃!!~它们真是无辜了,替某女承受着这一股愤怒,壮烈牺牲……默哀中!!~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7 初春已过,一个月后。 京城,皇宫,御书房。 慕容景冷着俊容坐在朱漆镂花的书案正中的龙椅上,在下面肃然地跪了几个侍卫,禀报着几天寻找的结果,谨小慎微,可以说是战战兢兢。 “还是找不到人?”慕容景这话问得阴沉沉的,那一夜的疯狂过后,什么心态都变了。既然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么就不会再轻易放她走!不论未来的后果会如何,在那一夜他已经决定了,为了她宁愿赌上一把了!赔上自己也无所谓…… 只是,在他还没有醒来时,她居然快他一步给逃掉了!而且还逃得这么厉害? 他还不知道有女人是这么擅长隐藏自己的踪迹。 换了马车逃? 找到马夫,也找不到人! 找到书生了,却说早就分道扬镳了?! 不知所踪,完全的不知所踪! “皇兄,你刚来没几天,怎么又发这么大的火?……”一个温然的嗓音在门口响了。初雪踏着不紧不怕的步履进来了。 慕容景的神容一敛,缓和了许多,“没事,你来了。”普通的一句招呼,没有含任何的意思。他挥了挥身,跪在地上的侍卫即如大赦一样退了出去。 初雪缓步到一旁的椅子上,并坐了下来。 “嗯。皇兄怎么出去那么久?” “办事。朝中的事情。母后怎么样?回来几天,政务太繁忙了,还没有时间去看她了……”真是不孝,一会去看看吧。 “母后很好,皇兄不用挂心。” “嗯。”慕容景拿起了奏折,细细看。 初雪也安静了一会儿。 估计在琢磨着要如何开口,“皇兄,御花园的柳叶长了许多。” 春天都过了一个月了,当然长了许多。 慕容景暗愁,要如何开口呢?初雪明显在暗示想出宫找沈素儿。 只是,目前连他都找不到,初雪能找到吗?不觉得会有什么办法。那女人存心就逃了,而且逃得本事是他都望尘莫及的,好像三十六计她很熟悉。 慕容景淡然问:“你想出宫了?” 一夜!压抑不住的疯狂8 慕容景淡然问:“你想出宫了?” “是。” “出宫干嘛?” “找人……” “找谁?” “找素儿……” “知道她在哪里吗?” “不知道。” “朕也不知道。等你知道她在哪里,你再出宫吧。”拖一天算一天? “皇兄,我想自己去找……” 慕容景的目光一敛,以平静的口吻说出,“初雪,她是你皇嫂。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我、我知道……”初雪垂眸,目光也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 这时,有一个宣传的小太监过来。 说崔神医有请皇上过去一趟。 慕容景说了几句,让初雪暂时回去。 他匆匆到了太医院的炼丹房。 “崔先生。”慕容景说话很尊敬,以晚辈的身份自居着。想当年崔神医完全是看在其父王的面子上才会留在宫中,十七年一心一意做的事情,就是研究着如何保住初雪。 炼丹房里面仅坐着一个老者,童颜鹤发的,正对着桌台上冰盒中的一朵雪莲发愁。一听慕容景的声音,即立了起来。摇了摇头,叹息道:“皇上啊,你给骗了。”老者的语气也是平等的,并没有因为他是皇帝就多几分尊敬,这在宫中是很少有的,或者说,除了皇太后,没有一个人敢用这语气对皇帝说话,即便是初雪也不会用。 慕容景疑惑,步到崔神医旁边,疑问:“这话何解?” 崔神医缓道:“你拿回来是雪莲,却并非千年雪莲。”经过几天的鉴定,却是这种结果,他个人很失望。 慕容景皱了皱眉,眉宇徒地泛上了一丝愁云。“这个……的确是朕从灵云山庄盗出来的,难道有假?” “嗯。这一朵虽然不及传说中的千年莲雪,功效却还是有用的。暂时可以顶替一下当药引,应该能制出一年的丹药。初雪那儿大概还有年余的药吧,在这两年中,你若找不到千年雪莲就必须要找齐下一年的药。现在药越来越不好找,真是难为你了。”本来这些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一连找了几年放眼天下没人可做得到,这不仅要有人力物力和财力,更重要是执着和耐心。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1 慕容景道:“朕会再想办法的。那千年雪莲到底在不在灵云山庄?”想不出来,这月余他几乎寻遍了灵云山庄,真没有再发觉其它可疑的地方。 “据先师遗物的确是记着在灵云山庄见的,不会有假。在山庄什么地方却没详细提及。”崔神医摇头。他行医几十年了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世上真有千年雪莲。那是挟在一本普通医书上的一张纸,上面画着千年雪莲图,还提及了在哪里看过。 那么普通的一本医书,他在行医一年前已经不看了,不然早就应该发觉。 于是,他开始查遍了所有的医书,对于生长了千年的雪莲花是不是能解百毒,书中记载甚少,会不会真有什么奇效也不太清楚,但是雪莲花能解许多毒性也是有根有据的。 慕容景前段时间出宫,为的就是灵云山庄的镇庄之宝千年雪莲花。他曾经悄悄派陈守到山庄秘密见过庄主提到想要,并以物交换,结果三次皆给拒绝了。无计可施之下他才会出此下策,潜伏在灵云山庄月余,用了各种办法打听到了雪莲所在,结果盗非所盗。 如今盗了这事儿还没有平息得下来,居然还不是真的千年雪莲?心里说不窝火也是假的!但是,幸好也不全是白费工夫,至少又争取到一年时间,加上原来的药,至少在二年内初雪的性命无忧。 盗药这种事情,宫中只有他和崔神医二人知道。 …… 而在南蛮国太子府,也阴云密布。 “继续找!找不到人,你们永远也别回南蛮!”司马洛阴霾的俊容已经很久没有放晴。先前那一批敢弄丢人的侍卫,已经不知到何处去了,现在又是找了一批又一批的,将近三个月,居然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唯一收到风的是慕容景也在找! 刚开始他怀疑是慕容景藏了起来的,只是渐渐的也不到他不相信,慕容景是真的死命在找人,就差没将北宛掀了。若只是做做戏,也绝对不会做到那种程度。 北宛看起来不大怎么找起一个人来却如大海捞针呢?! 素儿到底去了哪里?又隐藏在哪里?!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2 二年后,在北宛国。 一个偏远山区,民风和平的小县。 规划为县,说来和现代的一些小村差不了多少。 占地倒挺广,高山入云,原始森林一大片。 整个县的人口就那么一千几百号。 大清早,在老旧的县衙大门,瞧起来还有几分威武,照着惯例一样聚了一些群众,年轻美貌的女子居多数。 升堂中!…… 威武中!…… 有一个衣衫不太整,帽子有点歪的年轻俊美的县太爷缓缓……有点弯着腰地出来。那样子一瞧就是刚刚让人从被窝里拽出?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6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6部分阅读 出来的,睡眼惺忪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懒人一坐在县太爷的官椅子上,居然没啥存在感。 这时,衙差排着二旁,堂中央的一对中年夫妻在吵吵闹闹,斗着嘴儿。 大家本以为大老爷拿起惊堂木要审案喊开堂,不料是随便拿起,高高举到半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了。再下一刻,县老爷毫无顾忌地趴在桌面上睡过去了…… 哎哟,那个口水还流出来了。 “大人,大人醒醒!升堂了,有人击敲。”那一个记薄的老师爷在一旁提醒着。县里读书人很少,识几个字儿的人更少。他读了大半辈子的书,也只是混了一个秀才,整个县也只出他一个秀才,几十年了,这桃源县实在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的,只顾着埋头当农夫。 这一年前来的县太爷,行为也古怪得不得了,懒得入骨子里了。不过也幸好,清醒时也会将县中的事儿处理的井井有条,公平公正,民风也越来越好,挺受百姓爱戴,的确是一名清官。 只是这清官的脾气太奇怪了,三不五时瞧着就是睡懒觉的,好像千年都睡不够。 “呃……”给摇醒了一点。县太爷有点不知所云似的,迷茫地眨了眨睡眼,眯着打量了一下,“砰!”惊堂木突然一拍!吓得旁人一大跳!连一旁的师爷也退了好几大步。 雷声大,雨点儿小的。 懒洋洋问:“堂下何人?因何鸣冤?”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3 问了一句,惊堂木又敲了敲。 这时,惹得堂下的牛大婶惊了惊,错愕了一下,像忘记了做什么事儿一样,赶紧扯开喉咙哭哭啼啼,以袖左左右右擦着眼泪,只是明眼人一瞧—— “你那眼泪在哪里?擦个屁啊……”堂上的县太爷不耐烦地嘀咕了。 堂下的衙差是一个一个憋着脸,通红通红的,想笑又不敢笑。他们家的县太爷是一个异类,以前在上一任县太爷手中当差是最烦升堂,现在是个个盼着升堂了,有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拽着他们家县太爷上堂。 没办法,他们家的县太爷太搞了,重点是没啥架子,一般时候不会生气。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县太爷太俊美,带着一个瞎了眼睛的娘来到桃花县,并无家眷,这还不惹得县里未嫁的女子争破脑袋。每当升堂时,堂外就会聚着小妞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挤眉弄眼,瞧得个个光棍的差官们心痒痒,在盘算着……能不能捡一个漏掉的回家用用。 人人皆是这么算,唉,只是一年有余了,怎么就还没有算到一个呢? 这时,牛大婶一听大老爷的话哭得更厉害,几乎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县太爷,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在他家做牛做马,含辛茹苦的把他的几个崽拉扯大,如今……如今……呜呜……死没良心的,负心的男人……” “我、我哪里有!冤枉啊冤枉啊!”牛大婶身边的牛大叔瞧起来挺正常,只是有点傻个儿,应该是蛮老实的人。 “你就有就有就有……” 这时,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 吵了半天,县太爷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牛大叔多瞧了他们邻居的黄寡妇几眼,据说那黄寡妇长得水灵水灵的,年纪轻轻就守寡了。牛大叔的“不忠”恰恰让牛大婶这个醋坛子给瞧上了,吵着吵着,居然吵到县衙门了? 全县的人都知道,牛大婶是一个超级的醋坛子啊。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4 县太爷漂亮的眸子沉了,微微眯着扫过二旁的官差,再到旁边的师爷——这样,他们人人很自觉地肃然避开了大老爷的审视,目不斜视着,正正经经,规规矩矩。 倏地,泄气了…… 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居然这等小事也敢扯她上来升堂! 沈素儿握起惊堂木重重一拍。 下面的吵闹声止了。 “那个……你们商量商量,商量出结果了,再喊本官决定哦。本官先歇息一会儿,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他们的县太爷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趴在案上睡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再说,他们两夫妻的事儿,她要怎么审? 根本就是吵嘴啊…… 她是日子过得清闲了,瞧这些死当差的,今天不给他们点惩罚,他们是越来越不把她当老爷了。 真是说睡就睡,现在她已经练成了打雷也能睡的习惯了。 吵啊吵啊…… 睡得昏沉沉的,耳边—— “大人,舒大人,结案了。要怎么判?” 沈素儿又给摇醒了,还要判啊。 睡眼再扫下堂下,那二个吵得脸红耳赤的夫妻,都不嫌累。 拿起堂木又是一拍,站起来宣判,“本官宣判!牛二愣行为不知检点,实乃愧对牛大婶,理应道歉。不过,本官觉得光道歉判得太轻了,为了以表公平、公正,特此改判:准牛大婶不用恪守妇道,特许可红杏出墙!此案一审判决,不许上诉——” 惊堂木刚起,想一拍定案,结果—— 堂下一阵哄堂爆笑。 羞得牛大婶老脸又红又赤的,死大老爷这是什么判决? 牛大叔很识趣的扯着老婆就闪,直嚷嚷,“咱们不告了,不告了。” “就是!老娘今天不告了,撤案撤案,不告了!”牛大婶就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怏怏地赶紧扯着自己的男人闪。 沈素儿微微启着唇,迷茫的表情好像刚醒,“好了!有事上来,没事的退堂!……” 在她作势要退堂时——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5 “哎哟,老爷,小女子有事。”这里,衙门口的群众中踏出了一个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扭着小蛮腰,一扭一扭的,有几分姿色之下,也衬得相当妩媚,也特别招人眼珠,瞧瞧,那二旁的行衙差的目光就全在她身上扫了,特别是瞧着她胸前的大波浪的。 “什么事?”沈素儿凤眼儿还是半眯,瞅着眼前在摆着各种诱人姿态美女。 这时,女子无限娇羞,又林黛玉似的朝某县太爷抛了一个媚眼,娇滴滴道:“老爷,小女子最近心烦……这里特别不舒服……”那红酥小手在自己胸前画着圈圈,配上勾魂的大眼,诱惑不已。 哎哟哟,在这么民风纯朴的地方,居然有女子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勾引县太爷?! 男的瞧得二眼发直流口水,女人鄙夷兼吐口水!(ps:其实女人们的心里可是暗暗悔恨啊,怎么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呢?!若就这样引起了县太爷的注意,讨得他的欢心了怎么办?……) 沈素儿一脸狐疑地盯着那女人的胸脯。 旁边的女人们那个醋酸劲儿一瞧,咬牙切齿的,心中那一个羡慕妒忌恨! 不过,很快…… 他们的县太爷下命了,“师爷!你经验丰富,上去摸摸,瞧瞧这位小姐的胸脯怎么回事。”说罢再加了一句:弄明白了再来上报,本官先到后堂找点吃的了,好饿啊…… 沈素儿转入后堂的一刻,县衙大堂是哄堂大笑了! 特别是一旁的女人们,更是笑得夸张又幸运。 幸亏自己没有上场…… 沈素儿整了整头顶这一个乌纱帽。 避开慕容景等人的耳目,目前她是顶着舒生的名儿在活。 一年前,舒生又拖着虚弱的身子上京赶考了。 这一次居然给他考了一个名次,无奈回来时一病不起,花掉了沈素儿早前给的几十两还不见起色。 若不是沈素儿太无聊了,去他家逛逛,他们母子俩恐怕早饿死了。 乌龙!那一个上梁不正的官儿6 舒生考得名次了,自然得当官的。 不过,分得一个七品芝麻小官,估计是没给官儿们钱,给安排在北宛这一个穷乡僻野的地方上任。 离舒生老家甚远,舒生带病想上任,硬是携着母亲过来。 本来,他们家就没啥收入,曾经是全靠母亲一手女红在撑着,混几口饭吃的,现在弄得眼睛都瞎了,女红做不了,舒生若不上任,家中的水都没得喝了!全指望在朝庭的奉银了。 只是他命运不太好,病死在上任的路上。 沈素儿瞧着舒母,一个老人也怪可怜的,便认了她当干娘,留在身边照顾,自然的也顶替了舒生的名字到这桃花县里当县太爷。 这一晃,就一年多了。 日子过得还真快。 沈素儿进了里面,一个小丫环在侍候一个老夫人吃东西。 听到脚步声,老夫人慈笑道,“然之,过来吃早餐了。” “是。”然之正是舒生的字。沈素儿不想完全顶用舒生的名,以是对外皆说,自己叫舒然,之字也省了,只是舒母习惯了叫然之,也就随便她喊。 沈素儿在老夫人的面前是空前正经的,不敢造次。 全县的人都知道,县太爷最孝顺母亲。 而且,对母亲的话皆是言听计从。 这么好的青年才俊上哪里找? 唉!外面的人是不知道,他们的县太爷会言听计从,是因为老夫人是从来不会对她要求什么?既然没啥要求,又何来什么言听计从之说? 沈素儿安静地吃着早餐。 这时,老夫人温喊:“然之。” “孩儿在。” “早堂怎么样?” “很好。这个桃花县,巴掌大的地方,能生出什么事?”全是一些小事,对于沈素儿来讲,根本就是大材小用。 “然之很了不起,娘在这儿就听到了,堂上的笑声又传过来了。”听着她的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次次升堂,都是欢欢喜喜收场的,恐怕北宛啊,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在娘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比三国的凤雏逊色。” “您就别笑话我了……呃,这等糗事,没啥好说的。”沈素儿古怪一笑,挺夸张的。心里也知道,舒老夫人据说当年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书也读过一些,舒家也乃富家子弟没落成这样罢了。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1 吃过饭后,她说是睡觉,也并非全睡。 人已经清醒了,再睡也不容易的。 在家中憋了几天,突然很想到外面走走。 现在正值春花烂漫之际,出去踏踏青也不错的。只是希望别碰到某某人才好……唉,太平的日子也会有一点点事端和麻烦滴。 在出去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于是,她踱步来到了大堂。 果然瞧到一帮衙差们在扯天谈地,也有玩着骰子的,不过他们不赌钱。因为个个家中有老父老母要养,每月那么一丁点银子都不够花了,又怎么会有闲钱赌? 他们一瞧到自家的县太爷出来了,马上带劲儿了,个个喜形于色的立了起来,点首哈腰地向她打着招呼。有一个瞧起来挺精的小衙差过来了,“老爷,咱们要不要到外晃晃?” 个个一听,眼里放着光儿。 出去了,又有美人可瞧。 偶尔老爷高兴,也会随着他们调戏一把,当然不能用手,只在心里,或者背地里讨论着那一个漂亮,那一个美啊。 老爷的眼光是很独到,瞧美人光瞧个背也说得出来样子长得怎么样。 当然,那是沈素儿瞎猜的,不就是逗着大家乐吗?也没啥。 她本是一个随性的人。 喜欢随波逐流,不思考不用想最好。 很多时间,她不想清醒,不想清醒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 人一旦睡觉就什么也会忘记,即便在梦中,尚可见一见自己思念的人…… 在不知不觉中,在外面的人眼中好像变得嗜睡了。 只是,她也不想澄清,正好,没事就睡觉吧。 凝视着衙门外,她淡淡地沉默了。 衙差们摒住了呼吸,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喘喘大气。 眼中的惊艳很明显。 其实,他们瞧外面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衬得上他们的县太爷,也没有一个长得及他一分好看,是那一种百年不会腻的好看!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2 真的,真的全桃花县,没有一个女人男人长得比他们的县太爷好看! 身形高挑纤瘦,唇红皓齿,面如桃花,清醒时美得脱俗,蹙眉思考时,更是楚楚动人。若非着男装,又是县太爷,举止潇洒不拘,行为举止慵懒随意,大大咧咧地闹出不少笑话,他们也会怀疑自家的县太爷是女人。 “无聊啊。大家全出去走走,一起吧。”沈素儿感叹一句。 “好!”在衙差间一阵欢呼。 不过,乐极生悲了! 在他们欢天喜地之际,大老爷突然下命:“你们先围着桃花县跑三圈吧。免得你们太无聊了才会整天有事没事扯着本官升堂。” “啊啊啊……”个个晕倒了。苦着脸对望,他们就知道升堂时那一眼,很有问题。 果然出来了! 呜呜……若不照做,县太爷的手段是凌厉的。平时在她面前随意,但也有限度的,像上个月那个秦奎子吃了豹子胆了,觉得县太爷是一个软柿子,居然敢藐视县太爷的话,结果毫不留情给打了五十个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而且给辞掉了职位。 沈素儿慢悠悠地踏着步履往外走。 刚踏出门口—— “爹爹!”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突然欢喜地扑了上来,亲昵地搂住沈素儿的腿不放。 惊得一群跟在外面准备“大跑三圈”的衙差们砰砰砰倒在一块儿了! 沈素儿是大窘了,头生黑线。 低头瞧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红扑扑的脸蛋儿,圆圆的,配上一双明亮又乌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忒提有多可爱了。 她红唇轻抿,古怪地挑了挑眉。 再无奈的朝不远处某一个同样活泼可爱的、最多比小鬼大十岁的少女,正看着她笑呢!那算计又精明的目光瞧得她全身发毛! “钱三三!赶紧将你家的小鬼给扯走吧,以后也不要教唆他随便认爹!”沈素儿没好气。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3 “钱三三!赶紧将你家的小鬼给扯走吧,以后也不要教唆他随便认爹!”沈素儿没好气。 钱三三眨了眨大眼,笑嘻嘻地甩着小辫子奔了过来。一下子握住沈素儿的一双细白的小手,两个人居然差不了多少大小!沈素儿瞧起来稍高也稍稍纤弱了一些。 钱三三继续眨了眨灵动的大眼,“县太爷,小宝说一定要找个漂亮的爹爹,全县就您最漂亮了,当然由您来当。若您肯答应,小女子会将家里最最最宝贵的东西送给您——” “停!”沈素儿喊停了,漂亮的脸蛋极是无奈。 县里一直在传,有个绰号叫三钱姑娘的女子行为很古怪的,鬼主意也特别多,也很……见利忘义,即乃眼前的钱三三。惹上她是沈素儿的恶梦!别以为钱三三口中免费的东西是什么宝贝,若谁贪小便宜答应了,回首知道真相时……肯定会疯掉。 她嘴里免费的东西就是—— 棺材! 棺材懂吗? 棺材就是装死人的东西…… 因为她家是开棺材辅的! 当然最最最宝贵的就是一副上好的棺材。 “本官正值青春年华,还没有活够呢,别老来这一招,触霉头……”沈素儿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会认识他们两个麻烦,怪只怪自己的手贱! 县里一天的事务,一般需要十五分钟就什么都搞定了。 平日里大半的时间就在发呆闲晃。 身为一县之长,足迹已经踏遍桃花县的大街小巷了,没见着什么乐趣,反倒是弄得全县没几个人不认识她了,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岁小孩子。 不过,人人对她由一开始的防备变得越来越和善、热络。 入眼之处,皆是一片安宁祥和之景象。 由于离纷争之地太远,反而能得到安静。有时,地势偏僻也并非全然坏事,至少不似外面的险恶,能见到家家夜不闭户之景。 若在这里待一辈子,倒也不错。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4 再重新说说那手贱的事儿,半个月前,同样在街道上闲逛,她无意中碰到这个可爱的小鬼,见他长得天真又漂亮,忍不住摸了一把小脸,结果恶梦连连,让传说中的三钱姑娘缠上了。 歪理一大堆,硬说某县太爷非礼她家的小宝,死活要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 负责小的,自然要负责大的。 这一下好了。 由于这一事,纠缠了些天没弄出结果呢。 好几回逼着她得悄悄带他们去玩。 威胁着,若不答应就公开他们的关系! 窘,大窘! 她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啥也没有。 给烦了几回,结果躲在衙门好几天没敢出来了,今天一出来就给逮到了?小的爹爹依然在喊,不过还好,大的幸亏只是喊老爷,偶尔还会喊县太爷,真感动啊!不是喊相公…… “钱姑娘,你不会一直守在衙门口吧?”沈素儿无奈,解决之道先抱起了小宝,因为这小子真像糖一样粘着不肯放。 “是!老爷。”钱三三也亲昵地笑挽住沈素儿的手臂。瞧起来三个人会有那么一点家人的味道。虽然有点小小怪异,儿子有点大,某二位又显得有点年轻了。 “你们又找本官何事?”沈素儿头痛,别又是放风筝才好…… 小宝一听开心道:“去放纸鸢啊,爹爹要放得高高的。”一双小手攀着沈素儿脖子,大眼睛贼贼的,在骨碌碌转啊转。 小家伙一瞧就是人小鬼大型的。 沈素儿感觉头大了。难道真要平白无辜多出了一个儿子?外加……呃!不由扫了一眼钱三三,貌似还要多出一个老婆。苍天爷真td太闲了,在消遣人不? 出了桃花县,二个即来到西边山脚下。 这里一片青草地,正是适合放风筝之处。 小宝还真准备了。 沈素儿不想跑,也不想动。 找了一个树阴舒舒服服躺着。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5 玩累了一样,小宝居然将纸鸢交给了钱三三,自己一蹦一跳的来到沈素儿身边,一扑!即整个儿扑到她身上,幼稚的声音撒娇道:“爹爹!小宝喜欢你,你要一直做小宝的爹爹。” 说罢在沈素儿的嘴角上大力地啵了一口。 接着,小脑袋在她的怀中蹭啊蹭的,一脸满足的。 沈素儿那一个窘啊,居然给一个小鬼头吃豆腐了。 若不是他人儿小,都怀疑是不是一个小色鬼了。 “小不点的,怎么会喜欢我呢?” “爹爹漂亮……小宝最喜欢漂亮的爹爹。” “??……”窘,是不是凡是漂亮的他都喜欢? 不由好奇问:“小宝,你几个爹爹。” “一个啊。”小宝纯洁的大眼眨了眨。 沈素儿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说出很多个,“他在哪里呢?”怎么会不要他,这么可爱的孩子。 “爹爹,你怎么啦?干嘛要问自己在哪里?你不是就在这里吗?”说着小脸害怕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她怀中躲着。 “噗……”沈素儿想吐血了。他嘴里说的一个爹爹居然是自己。“小鬼,你几岁?” “三岁吧……”口吻有些犹豫,说得有些心虚。 这一下,沈素儿怔了怔,乍了?几岁的小鬼也懂得隐瞒岁数?“小宝到底几岁?” “嗯,三岁爹爹不相信……那五岁好了。六、六岁也可以……” “你……”汗汗!瀑布汗!这小鬼越来越令人可疑。于是,她佯装生气了,沉着脸蛋问,“小小年纪就学着大人说谎了?太不乖了,不乖的孩子我是不陪他玩的。” “呜呜!没有,小宝没有不乖。这是娘教的……呜呜,爹爹不要生气。娘说,她年轻小小,若爹爹问起岁数,小宝要说要小……小一点……”说罢,无比委屈的以泪汪汪的大眼瞅着沈素儿。 她觉得自己要晕厥了,原来是这个啊……那钱三三怎么这样教小孩子?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6 这时,钱三三远远喊,兴冲冲喊着,手中的线还在扯,“小宝,怎么不放了?对啊,拉着爹爹一起来。”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对这些玩儿很热衷。 沈素儿一听,又苦着脸了。 她可一点也不想动。 小宝眼睛亮亮的,期盼的瞅着沈素儿,“爹爹,去吗?” “不去了,小宝去吧。” “小宝也不去,要等爹爹一起去。”他就爱粘上她了。 沈素儿没辙了。哄道:“那小宝起来,让我坐起来。”刚才她躺着,他这一扑,可也是完全是扑到她身上了。小鬼头趴得倒是满舒服的,拿她当垫子了? “嗯,好——” “不要动!”沈素儿突然轻声惊道。 刚想起身,抬起头却见到—— 天啊天啊,草地啊! 山里的草地啊,免不了有蛇! 既然有蛇,就十有八九是毒蛇。 呜呜!悲催滴。一瞧那蛇头三个角的,危险地吞着信子,心就冒着汗。 她对蛇没啥研究,蛇身有大人拇指一般粗小,不是很长,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毒蛇脑袋一般都呈三角形的,这还是读书时隐约记得的常识。 d,不要动!气也不敢喘。 动物,一般没有意识到危险都不会对人发动攻击的。 它在脚边啊,动一动就完蛋了距离! 希望别咬人! 只是天难从人愿,那蛇沿着长衫边儿往上爬近,居然越来越接近小宝的右脚! 小宝瞧到沈素儿惊惧的目光,疑惑地回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小鬼这一转已经牵动全身,而且小腿不知情况地往后退,正往蛇头撞去! 情急之下她能不动吗?心里想的动作已经下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直觉抱着小宝往安全的一边甩去,同时,也迅速坐了起来,以流云长袖往蛇身甩去,希望能将它赶走! 无奈—— 太迟了! “哎呀……”死定了!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7 小宝一惊,赶紧爬了开来,刚才也瞧到了那一条毒蛇,还没有完全逃得很远,“该死的畜生!”胖乎乎的小手捡起了一颗小石头,就往草从中扔去了,这时已经见不到蛇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扔到! 沈素儿赶紧脱下了鞋子,撩起了裤子,在左小腿近膝盖处,果然有蛇咬到了,三个小红口儿,正流着一丝血。紧急处理,赶紧脱下自己的腰带绑着脚,不令毒性随着血液迅速漫延,“小宝,叫你娘,快回县里找个大夫过来。” “娘!爹爹给蛇咬了!快去找大夫过来。快去!”小宝很害怕叫着,扁着小嘴要哭了,这么小的个儿也知道给蛇咬了会死吗? “啊?!蛇?好的,我马上去!”钱三三闻之也大惊失色的,马上撒退往县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叫嚷着,“县太爷,你不要动吧,一动血流得快,那毒性也会漫延得快啊。……” “哎哟,天要忙我了……干嘛要出来玩啊。”沈素儿挤了挤,想挤出毒血。咬得地方不对头,想自己吸出毒血都不行了。 流出来的血变黑了,沈素儿一阵心凉,苦笑,“小宝,看来我今天在劫难逃了……等不及大夫了吧,想不到这蛇居然这么毒!” 倏地,她发觉伤口一痛! 小宝不知用什么东西,在她毒蛇咬伤的地方划出了一道小口,黑血马上流了出来!而她还不及诧异他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划伤的,他有小脑袋已经低下了,毫不迟疑地以小嘴帮她吸着毒血。 沈素儿吃惊,在死时可不想再扯上一个无辜的人,“小宝,不要!千万别吞下,快吐出来。去找水漱口!快快,别理我。不想连累你!”他太小了,若不小心喝下毒血,只会多添一条人命罢了。 小宝貌似没听到一样,吸了,再吐,吸了再吐,重复着动作! “太危险了!别吸。”沈素儿想推开他,却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全身——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8 沈素儿再冷静瞧瞧时,居然发觉右手腕给小宝抓住,不对!是扣住了!记得曾经也试过像这样动弹不得,那是因为慕容景扣住了她的手腕,说命脉…… 小宝懂武功?几岁的孩子?! 沈素儿瞅着小宝,这时的小鬼居然露出了不合小孩子的凝重,透出了丝丝严肃和认真,不得不由她相信,眼前的小鬼不简单,是那么的令人不可置信……或者一个人认真的时候,都会那么不一样。 但是,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协调。 小宝直到吸到血变红了为止,才停了下来。 大大喘了一口气。 这时,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颈的小瓷瓶,倒出了一颗黑乌乌的药丸,眨眼圆圆的大眼,“爹爹,吃下它就会没有事了。余毒也不怕。”说罢,小手还将药送到了沈素儿的嘴边。 沈素儿没有理由不服下。 小宝是在救她啊! 想不到自己今天会由一个小鬼给救了? 真是……说出去谁会相信? 她担忧的瞧着小宝有脸蛋儿,再到他尚沾着血的小嘴,不由以袖轻轻帮他拭着,“小宝,你会不会有事?要不要也吃一颗?” 倏地,小宝纯纯一笑,天真说道:“不用。这点小毒对小宝没用的。爹爹不用担心。”软绵绵的胖小手又倒出了一颗药,捏碎了敷在伤口上,再捡了一片干净的树叶按住伤口,不知从哪里还扯出了一条手帕了,将伤口绑好,再体贴地帮她放下了裤子,还穿上了鞋子。 那动作很流畅,也很温柔…… 窘!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会这样觉得…… 没什么不妥,反正她就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小宝,你到底几岁?” “我……”小宝忽而灿烂一笑,“爹爹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感觉你不像小孩子,懂得这么多。”疑惑,超级疑惑!若他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她会撞墙的!想当年她五岁才上学前班啊。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9 小宝一下子拉耸着小脑袋,垂头怯怯地偷瞟了她一眼,像小孩子做了错事,小声道出真相:“小宝告诉爹爹,小宝今年……九岁。因为长着一张娃娃脸蛋,大家都以为我五六岁。”声音还是很幼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像掩饰了什么。 晕厥!由三岁一下子又升到九岁了? 不过,这一回沈素儿相信了。 小宝瞧起来是比五六岁的孩子高一点点。 九岁的孩子懂得这些,并也不是很奇怪,毕竟在21世纪九岁的“神童”貌似比比皆是,一般的九岁孩子也上小学三年级了。 古代的孩子都早熟了,十五六岁都结婚生小孩。 沈素儿也可以猜测到一点,小宝的出身不凡。 过了一会儿,大夫给请来了。 一听县太爷给蛇咬着,大帮的村民着急赶了过来。 那些衙差急匆匆的,连衙门里唯一的破轿子也给抬了过来。 小宝怕生似的躲到沈素儿的怀中了。 沈素儿哭笑不得。他会怕生?不会!再说,若真怕生她和他也不熟悉吧! “这小鬼头快下来。大夫来了要给老爷看伤。”师爷急切喊着。 小宝愣是不肯放手,嚷嚷道:“爹爹已经没事了,刚才有一个人路过帮爹爹看好了。”就是不肯让人瞧沈素儿的伤,那目光隐约带着警惕似的瞅着周围的人,像自己宝贝的东西不能让人给夺走。 “小宝,快起来,怎么可以赖着县太爷呢?再说,就是……就是没事了,也要给大家瞧瞧才安心的。”钱三三吼人了,扯着小宝就要闪,无奈小宝就是不依,铁了心是缠着沈素儿不放。 情况有些混乱了,一些衙差也想去扯小宝,还有一些村民上来劝劝。 弄得小宝哇哇大哭,耍着小性子就是不肯松手离开。 这状况一见,沈素儿想死的心都生了。他们有没有知道在扯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垫着底儿,那就是她这一个人人敬仰的县太爷! 小宝!多出一个儿子也不错10 小鬼的保护欲还真强,还编出谎言来了。 不过,她要谢谢他,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小脚给露出来,到时恐怕大家又要有一翻议论了,说她这一个县太爷的脚干嘛像女人一样漂亮。小宝是孩子不会联想到什么,大人就会不一样了。 再想想一个九岁的孩子真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环境出身?找个机会问问…… “停!停!”终于忍无可忍了,沈素儿吼出声。 一下子安静下来。 老大夫也上前,还挂着医箱儿。 沈素儿扫了一眼,对老大夫说,“大夫啊,麻烦你把把脉,瞧瞧是不是没有中毒的现象。”她伸出了皓腕。 大夫把完脉象,说正常了。 这时,她是真的真的听到很多人在松口气。 感动!真的很感动…… 想不到她这一个胡搅蛮来的乌龙县太爷这么得人心啊! “小宝说得没有错,本官现在没事了。大伙不用挂心,先散了吧。”沈素儿浅笑,这浅浅的笑在瞬间看傻了大帮的人。 小宝更是猛眨眼睛了…… 结果,沈素儿还是上了轿子,轿子是椅子型的,没有顶篷的那一类型,小宝也跟着一起。于是三个人来,是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回去。 “老爷,你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儿子?”有些衙差终于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问了。 沈素儿浅笑低首瞧见依然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宝,“呃,前阵子多出来了。干儿子。”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干儿子,那没啥了。 细心的人不难听出了,有更多的人松了一口气。 有人开始逗了,“小宝,你几岁啊?” “三岁。爹爹十四岁时有了我……”天真无邪的嗓音,谁会怀疑? “呼……”一片惊虚声四起! 私生子?! 县太爷还不承认?! 沈素儿没有解释,仅含笑地瞟着小宝,那贼贼的眼珠儿在转,样子瞧来玩得挺高兴的嘛。 小鬼想玩,她就随他吧。 突然,好像看开了…… 多出一个有趣的儿子,好像也不错,生活也不至于太沉闷。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1 沈素儿回到衙门,小宝不肯离开,也要住在衙门。 她没办法,也就顺着他了。 不管他为什么要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小孩子脾气,但今天他救了她又是事实。若他有心想害她,也不会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直接不救她就可以了。 钱三三见小宝不回家,居然也没反对。自个儿一个人回去了。 晚上,大家都回房间歇息了。 沈素儿想上床时,见到被窝里鼓鼓得,差点吓了一跳。 当瞧到被窝里窜出一个小脑袋时,又忍不住想笑。 这小鬼不会是想和她一起睡吧? 虽然问题不大,但目前自己是女扮男装的,传出去麻烦。 于是,沉着脸道:“小宝,在干嘛?” “睡觉。” “睡觉得回自己的房间懂吗?” “不要,爹爹,小宝要和你一起睡。一个人害怕……”眼睛闪着无辜又委屈的光芒。 沈素儿为难了。 小孩子怕一个人睡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是——白天她要防着让人发觉自己是女人,难道晚上想睡一个安稳的觉也不行吗? 小宝目光闪着别样的光芒,盯着昏暗灯光下的沈素儿。这时的她束着的黑发解开了,柔顺如丝披散在纤弱的肩上,目光淡然,气质如兰般清雅脱俗,真的越瞧越令人移不开眼视线,“爹爹真的很漂亮……是小宝见过好看也最特别的人。” 倏地,沈素儿缓坐于床沿,浅浅一笑,“听小宝的口吻,好像看过很多人。”习惯地以指间撩起鬓边一缕青丝闻了闻,淡淡的发香。 动作自然却有一丝丝诱人和说不出的绝美。 小宝想了想,认真地点了点脑袋瓜子,“是。见过很多了。我天天在街上看呢。” 沈素儿温和一笑,拿她和过路的人比了? 算了,今晚就由他在这里睡吧。 解掉了一件外衣,缓缓躺了一下来。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2 床榻不算很大,但多小宝一个人也不觉得挤。 小宝很乖,见她躺下来,胖乎乎的小手就掀起被子给她盖着。 她有点小小意外,微笑称赞,“小宝真的很懂得关心人。” “因为小宝没有人关心,平时睡觉就想着有人给盖被子,结果是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我不想爹爹也和小宝一样。以后,爹爹的被子就由小宝来盖,好不好?”小宝天真地说着心理话,却带着一丝难过在里面,最后变得了期盼。 沈素儿怔了怔。这一刻她相信小宝说的,想必让大人忽视了感受。 “小宝是从哪里来了?”不要说是逃出来的。 “桑国。” “啊?桑国是不是就是北宛的邻国?” “对啊!就是桃花县往东边翻过大山就是了,那边就是桑国的边境。”听这语气还真是蛮熟悉的。 沈素儿有些小意外的。她也听说过,桑国是一个以养蚕为主,盛产丝绸的小国,去的人一般有种漫山遍野都是桑树的感觉,这是闲聊时一个去过桑国的官差说的。 只是真假,她也没有留意。 若沈素儿想避开慕容景、司马洛的办法是很多的,隐身到别的国家他们就没那么容易找了。他们虽然是有权有势的人,但是一个人真有心躲起来,想到找也不容易。特别是这一个人不用为生活抛头露面,四处奔波。而沈素儿目前也不觉得慕容景会派人找自己,她觉得自己一直要躲的是司马洛派来的人。 “爹爹,你还没答应小宝呢。” “答应什么?” “小宝以后都要给您盖被子。” “傻孩子……”轻轻的,沈素儿将小宝搂近自己,让人关心着,即便是小孩子也能令人感觉到心里的暖意。“小宝以后要娶老婆的,娶了老婆就不能给爹爹盖被子了。” 小宝借机往她怀中挪了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3 小宝借机往她怀中挪了挪,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有些累一样阖着眼睑,只是又勉强着自己不睡觉。 沈素儿心中也有一些疑惑,避开小孩子任性话题,试问:“小宝,怎么会来到这里?”好奇啊,一个九岁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桃花县?钱三三是肯定不是他的生母,而这孩子的出生必定也不是寻常的百姓,在桃花县这种环境也养不出这种小鬼。 “娘带来的。”他嘴里的娘指的就是钱三三。 “那小宝是怎么和娘认识的?” “在路上啊,小宝差点给坏人捉走了,娘救了小宝,小宝就跟来了,一直和娘在一起。”小宝很听话,有问必答的,真如一个毫无心机的孩子般。 这倒也少了沈素儿的麻烦,也不会哄出什么就知道了很多。据小宝说的,他是一个人贪玩跑出来却又不认识路回去,让一个坏叔叔给骗着上了马车,好像给卖去什么地方,他机灵地偷跑了出来碰到钱三三。 因为自小没有爹娘疼爱,想找爹娘疼,见钱三三对自己好,就直接喊娘了。再后来就是随着新认的娘到了桃花县,时间也就这一个月的事。 “爹爹,你一定要对小宝好哦,要疼小宝,不许骂小宝,也不许不理小宝。”嘟着小嘴要求着,超级可爱。 沈素儿忍不住亲了一小口,“好!”汗汗,母爱泛滥了。说来,年纪在现代到这里,也算活了二十七年了,和目前这具身体的年纪严重不合,虽然很多时候,她都会忘记自己多少岁了……轻轻叹息。 夜晚,真会令孤单的人儿倍觉惆怅。 小宝在她身上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7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7部分阅读 在她身上动了动,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爹爹,以前小宝……没有人……没有人痛小宝,小宝一个人很孤单,很害怕。没有人愿意陪小宝玩,陪小宝说话,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呆着。所以小宝一个人跑出来了。”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4 小小声的说着,很可怜,听得沈素儿的心酸酸,无比怜惜。 轻轻的抚着他柔顺着发丝,“小宝啊,你就不怕家人找?” “没有人关心小宝,就是小宝离开了……他们也不会在意的。”抿着小嘴,眼泪居然在眶着打转,那可怜兮兮瞅着某女的纯洁大眼,弄得她的心都愧疚死了! 说弄清楚了,也就这么一回事。 逃家的小孩子啊! “小宝是桑国人?” “是。” “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 “怎么不说话?”沈素儿借着烛光居然瞧到他眼泪哗哗在流,不由心一慌,“小宝怎么啦?” “爹爹是不是不想要小宝?” “啊?……没、没有,别哭。”沈素儿错愕了好一会,小鬼好敏感,不对!或者说很没安全感。感觉缺乏着爱的孩子,说有什么安全感也不太可能,“乖,别哭。小宝只要不离开,爹爹都不会赶你走。”幽幽轻叹,随便他吧,自己反正也寂寞着。 沈素儿也不想追究小宝话中的真假,这一个迷样的小鬼,懂得的或者比她还要多。深知有些人说谎是有目的性的,也有些人是无聊引起的。很多时候,她也是属于后者,而今天她也觉得小宝也是后者。那么同样无聊的人,即便是一大一小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觉睡到天亮。 沈素儿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也没有给拽起来升堂,估计是给蛇咬伤的好处,也估计是昨天上午那三圈的关系。她查看了一下脚里的伤口,很吃惊的,一夜之间居然愈合得很好,一点也不痛。 小宝的药还真顶用啊,不由疑惑的瞧了瞧小宝,这么有用的药,自然不是普通孩子会有的。 小宝见沈素儿看过来,纯洁的给了她一个笑,“爹爹是不是有话想对小宝说?” “是啊,小宝那药是从哪里来的?很好用啊。” “家传的。我出来玩时,身上带着的。” “小宝家很有钱,对吗?” “是吧,不过小宝没瞧过。”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5 “呵呵!”这话她信。穷的孩子没有瞧过钱,有钱的孩子一样也没有瞧过钱,因为他们不需要自己花钱就有人侍候,有人跟随。 吃了早餐。 沈素儿即留在书房,瞧瞧一天的公务。 钱三三出现了。 笑嘻嘻的,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那清灵灵的凤眸里若不是闪着精明又算计的光儿,沈素儿也会当她作一般的小丫头算了。 “老爷,现在全县的人都知道我儿子当了你儿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清秀的小脸趋身过来,吓得沈素儿有那么一刻想逃了! 装傻人人都会,沈素儿也不例外:“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县太爷!您是不是太吝啬?至少要送点礼物表示表示?或者免我钱家几年税啊!”那棺材辅虽然不赚钱,可是月月还是得交税,不多,也感觉亏死了!交得也心疼。 钱三三的目的真的不太,就那么一点点事关于钱嘛。攀上县太爷这门关系,可是目前首要的大问题,认识县太爷走路也会有风,而且……嘿嘿,财源滚滚。 沈素儿有点汗,这丫的原来在打这个目的啊。“表示表示啊,有的。一会本官派人送过去,要不……你把儿子领回去?” 试探一问,惹得某只小宝极度不满意,嘟着小嘴在生着闷气。 “不急不急,小宝好像很喜欢您。”钱三三连忙打圆场,笑盈盈道:“老爷,有点事儿能不能请您帮忙?很小很小很小的小事,对您来说,对您来讲只是举手之功,哦不!不用举手,一句话罢了。” “什么事?” 钱三三秀眉一挑,笑靥如花说着,“收下这个……呵呵。情诗啊,缠缠绵绵的情诗啊,太令人羡慕了。这也说明咱们县太爷爱慕者众多,犹如滔滔江山,络绎不绝。三三也没办法,心肠太柔了,也敌不过她们的哀求,于是……唉,反正自己顺道也要来瞧瞧儿子的,就帮她们拿了一下。”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6 言罢,钱三三故意叹息,再悄悄的瞥了一眼沈素儿的脸色,见她沉默不语,心里暗暗着急,若县太爷不配合,那财神爷们谁给她送钱?不由暗踢了小宝一脚,至少也得帮着说句。 “爹爹,您就收下这些情诗吧,不然娘要退钱给人家了。”小宝稚嫩的嗓音真是在替钱三三说话,眼里是乞求的,声音是直率天真的,心意也貌似是好滴,只是—— 钱三三听了,超级想晕厥了,老底一下子给掀开了?搬上台面上说了?咬牙暗瞪了小宝一眼,讪讪对沈素儿一笑,“小孩子不懂,怎么可以乱说话呢,老爷别当真,三三这是……这是纯粹好意,免费帮她们送过来的。” 小宝仰首讨好似的说道:“隔壁申大妈的女儿没有钱,偷偷送了一只大母鸡给娘。小宝亲眼看到了……” “死小子,过河拆桥!敢阴我——”钱三三怒了!卷起袖子就想扁小宝!二个人在屋子里追着跑,吵吵闹闹的,只是小宝怎么会乖乖让钱三三教训。马上找到机会扑到沈素儿的怀中,很无辜哭诉:“爹爹,娘经常打小宝,呜呜!娘经常虐待小宝……”说罢很伤心害怕似的一个劲儿往沈素儿怀中钻。 钱三三还是有点分寸,瞪眼却愣是拿小宝无可奈何。 沈素儿大清早就瞧着二人耍宝。 沉闷中也好像有点乐趣。 “嗯,情诗放下吧。”沈素儿说了,不这么说,结果她还是磨不过钱三三的。不如直接答应了还来得爽快些。 钱三三的目的达到了,笑得如春山灿烂。 她离开了,小宝就拿起钱三三放在桌子的情诗瞧。 正埋首一些公务的沈素儿也没留意。 倏地,小宝大笑,小小的身子笑得滚到地上,上气不接下去了。 沈素儿疑惑瞧着,他胖乎首的小手还拿着一张信。 “小宝,你干嘛?” “爹爹,呵呵!太有趣了,真的太有趣了。” “有趣什么?”不就是几句肉麻的话?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7 “爹爹要不要过来瞧瞧。”小宝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笑得眼睛在狂飙,“爹爹,这大妞写的,太有意思了,字不认识几个,有些画图顶上了。瞧瞧,有像鸡的图,碗的图,还有……一坨屎的。呵呵……” “屎?”沈素儿秀眉轻挑。 “由小宝翻译给爹爹听,听好了哦。县太爷,小妞……什么欢你。那个什么是因为字看不懂,不过应该是喜欢吧。再重新说说。县太爷,小妞喜欢你,喜欢到……身子里,茶……碗不睡?呃,您就像小妞家的大母鸡,好想天天把你揣在怀里。知道很不实际,可您就像家里的茅房,小妞天天想看你一次!……”读到这里,小宝又笑翻了! 沈素儿一听,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知道,知道县里读书人没几个,认识字也没几个,但但但……谁写的信?! “嘻嘻!爹爹,这几个字,很像是娘代笔写的。哦,不对,应该是和顾主一起商量写的,最近她可忙坏了,天天找上门的女人太多。不过,她高兴得不得了,一天比棺材辅一年的收入还要多,这是娘说的。。”小宝说到后面,还要补充上一句了。 沈素儿无奈之极,这事儿还真像这二个假母子会做出来的事,坑人!瞧瞧,她自己不就是给坑了进来?摇头,漠视漠视漠视…… 大半天了,沈素儿并没有去哪里,小宝也没有去。 几乎是寸步不离跟着她。 经常在她身边蹦来蹦去,玩得也挺开心——衙差多着,时不时逗着乐儿。 晌午刚过小宝玩累了。 沈素儿见他睡了午觉,就一个人踱步出了衙门。 在不知不觉中,她到了昨天让蛇到的地方。 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事儿。 远眺着连绵的群山,在山的那一边,真是桑国吗? 看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兴致缺缺了。 倏地,沈素儿愣住了,眼中露出了这二年鲜少会出现的惊诧。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8 倏地,沈素儿愣住了,眼中露出了这二年鲜少会出现的惊诧。 什么跟什么? 因为在她的脚底下不远的草丛中居然躺着一条蛇! 由于站起来,居高临下恰恰能发觉! 一条毒蛇! 死掉的毒蛇! 像极了昨天那一条,汗汗汗! 她不由心惊惊迈了几步,进去查看一下,不看还好,一看又吓一跳!蛇头由一颗小石头砸掉了,砸得烂了一个头,那连同蛇脑袋攘入泥土的小石头隐约还瞧到一点点。 这劲道真令人吃惊,很有现代枪的威力! 谁谁谁?! “小宝!天啊……”想起了什么,沈素儿一脸的不敢相信。那么一个瞧起来五六岁,据说实际年纪才九岁的小家伙是一个武功高手啊?!当时,他的确是捡了一颗小石头生气地朝草丛中扔的,还骂了一句什么的。 难道当时…… “爹爹,你在看什么?还以为你不要小宝了呢,原来你来了这里。”远远的,一个小身影一蹦一跳的往她这边跑来。 再下一刻,可爱的人儿已经扑到沈素儿的身上了,小脸蛋儿在她脸畔蹭着,很舒服很舒服地蹭着。目光却淡扫了草地一眼,很快隐去了。 “小宝,你……” “爹爹什么事?” “你是不是会武功?” “会啊!我三岁就开始学了,学到现在已经六年了。很厉害的,连那些侍卫也打不过我。” 沈素儿错愕,小宝也直言不讳?!“侍卫?” “是啊,侍卫!宫里很多侍卫。” “宫里?”越来越吃惊了,小宝说的越多越是吓死人! “嗯,宫里,小宝是从皇宫里溜出来的。” “那个宫?” “桑国的皇宫……”小宝说到这里,委屈地瞅着她,小小声乞求:“爹爹,您不许去告密……小宝不要回去。”乌黑的眸子纯净无比,如清泉之水,一望即了解。 沈素儿大窘!怎么回事?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9 沈素儿大窘!怎么回事? 小宝的身世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若收一个儿子,收回来一个麻烦就惨了! 目前这种生活她是相当满意,任何会打破这种安宁的可能都是她不允许的! “小宝是一个小王子吗?”询问一下。这可能性很高的。 果不出其然,小宝也承认了…… “算、算……是吧。”小宝担忧的心情全写到脸蛋上了,好像真怕沈素儿会把他送走。 “小宝,你得回去知道吗?”大事件啊!若桑国查出他们的小王子在这里,悄悄带回去,倒没什么,若是怀疑是她偷拐过来的,那不是死得很惨?还有,若小宝出什么事情了,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有什么冬瓜豆腐的,那麻烦就大了,引起二个战争要死多少人? 小宝的小嘴一抿,“不回去!爹爹是不是又不想要小宝?” “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不知道你的身份还好,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国,你不是迷路了吗?回到家里怎么也比在外面漂泊来得好。”沈素儿试着劝说。 “不要!反正我不回去。”扛上了! “小鬼在说傻话呢。走了,咱们回去。”沈素儿是想快刀砍乱麻,迅速解决掉小宝的事。再让他待下来玩几天,也保不定会对他生出什么感情来,到时舍不得他回去,更麻烦啊,毕竟这么可爱又有趣,特别有安全感觉的儿子到哪里也找不到。 “你真想把我送回去?”小宝的脸色沉沉的,居然少了几分稚气。 沈素儿怔了怔,语调变了,居然还真生出了几分威严,这一下,她想不相信他是小王子都难,这种气势真只有上位者才会有的。只是他也太搞了,整天收敛着自己的脾气,装得纯纯的,利用自己先天的外表玩得不亦乐乎。 见沈素儿点头,小宝的脸色更是不好,稚嫩的嗓音沉声道:“我重申一遍,我不想回去。在我想回去时,自然会回去。” 惊诧!不要给人的外表骗了10 “小宝,这事已经由不得你了。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有什么差错会引起二国误会,到时难保不会发生战事。战事明白吗?会死很多人的那种……”沈素儿说着,却没有留意到小宝的眼色。 这也不怪她,因为小宝搂住她的颈子,小脸靠在她耳鬓了。阴沉沉的,有些烦躁,也失掉了平时的耐性和玩致,不再掩饰的声音少了几分稚嫩,赤裸裸的威胁,“如果你敢不要我,我保证……明天这里就会死很多人。” “??!……”惊! “桃花县会一个不剩!不,你会没事的,小宝暂时不会杀你。” “……”沈素儿整个地错愕了!什么跟什么?这一刻,她没有办法当是玩笑话来听,因为小宝的声音中就透出一股危险,肃然的警告和杀意。她也相信他能做得到!没有一丝怀疑小宝的实力。 倏地,小宝有点懒懒把首搭在沈素儿的肩膀上,“这个县啊,太偏僻了,就算全县的人一夜死得光光的,没十天半个月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无聊的人啊,爹爹,小宝真的只是太无聊了,想找人陪,找人玩。若你不陪我玩,留着也没有用啊……”语气古古怪怪的,后面不说,血腥画面却令人联想翩翩, 沈素儿僵着身子不敢动,这危险的小鬼可是还在自己的怀中啊。 情况突然的变化,令她有点措手不及。 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不会有什么危险,却不料——完全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会毁掉这里所有人的性命…… 怎么办? “小宝想怎么样?” “你嫁给我。” “???……”不敢想,小鬼是什么意思? “我要娶你。” “……” “你很有意思,我就是看上你了才会来这里。” “……”脑袋停机中……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敢拒绝我就杀掉全县的人,再将你抢回去。哼!”冷哼中坚决无比,“还有,我不是九岁,已经十五了……” “……”某女晕了……什么状况,完全摸不清头脑?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1 这个也不能怪沈素儿,任谁听到有一个几岁的小屁孩突然强悍地说要娶自己,感觉会怎正常吗?而这个小屁孩居然突然说……自己十五岁了? 靠!这比听到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话更令她难以消化。 半晌,她还没回过神来。 幸好是在树阴之下也不晒。 风也清凉,蛮有春意休闲之感。 小宝也不急于令她接受,“我十五了,这是一个秘密,也是一个禁忌。除了我亲密的人,任何人知道这一个禁忌都得死。若你不想害人,最好别说出去。”至于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侧是心底最深也最重的一个疼,他不会轻易说出来。 他主动离开了她的怀抱,牵住她的小手往树边走去。 “咱们在这里歇息,二个人……我不想让人打扰。”突然间,一个小鬼说话的口吻完全变了,的确如一个大人会说出来的。 沈素儿说不出心底的怪异,顺着他示意的,坐在树旁,背靠着树,而他也坐在了她的身边,还躺了下来,半枕着她的腿歇息着,一副安然之态,刚才威胁的话好像只是一个错觉。 她垂眸仔细打量着自己身上的小宝,乌黑如墨的长发束着,是比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孩子长些,眉毛弯弯的,眼睫毛双长双细,像扇子一样轻轻颤着,配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特别漂亮,还有粉红的脸蛋儿,圆圆的,真的真的令人打从心底就会喜欢上的小孩子啊! 那一个像十五岁?性格,只有性格比较奇怪的,真的找不到任何破绽说他是大人啊!会不会是这小鬼在逗她玩啊?!还是自己正做着梦? “看什么?不需要怀疑,我是活了十五岁没有错。至于原因……等你嫁我为妻时再告诉你。”小宝说这话时,眸子暗了暗,不过语气比刚才好多了,“现在你叫舒然啊,活得真的挺舒然自在的。只是名字我不喜欢,死人的名字。” 看样子他查得很清楚。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2 沈素儿很窘,“小宝,我们认识多久了?” “认识?……没多久。以前是我见过你,你没见过我。” 小宝瞟了她一眼,见她很疑惑也不瞒说道:“在二年前……北宛的河道上,我听到有人唱歌了。那曲子、歌词,我没听过却很喜欢。……嗯,还在钱庄看到你装石子了,还当街打人了。”那时和她的船同道,稍稍留意了一下。本想主动接近她的,只是寻不到机会……因为她貌似身份尊贵,很难靠近,还有她身边总跟着一个少年。 小宝细细说了,原来是后来,她弃船离开了,于是断了结识的机会。当时特别懊悔也难过了一阵子。事情渐渐淡忘时,却又在这穷乡僻壤碰上了!说那种突然而来的惊喜没法子形容。 “我会到这里来,只是因为小白狐不见了,手下见到它在这附近出没,在这落脚时无意中发觉你是县太爷……难怪我找不到。”小宝打了一个哈哈。他也好像在告诉沈素儿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真要感谢那小家伙,哈哈!它不逃掉,我又怎么能碰到你?” 小宝说的是真是假,也只是片面之词,信不信也由沈素儿自己判断。 “啊,当时你不就是十三岁么?”皱眉,古代的孩子都早熟? “十三岁又怎么样?那不影响我对你的好奇。”说得也不知道是任性还是霸道了。 “哦……”还好,只是好奇。听他这么说,沈素儿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小孩子好奇是很正常的,毕竟她也年轻过,当这一段好奇的时间过了,平淡下来时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舒然……”话音未落就由小宝打断了。 “以前的。”说得有些不悦,小脑袋一偏,往她腹中靠。 沈素儿疑惑闪过,心想,难道他对自己的事情也不太了解吗? 若真不了解那就好办多了,于是试着问问,“小宝不知道我叫什么?”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3 若真不了解那就好办多了,于是试着问问,“小宝不知道我叫什么?” “知道,但要你说出来。” 不料,小宝居然丢回了她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 沈素儿都不知道小宝是心思慎密呢,还是孩子任性的脾气。有些孩子无聊时,就会这么搞坏一下,不让大人如意滴,若大人好好和他相处就不会生出什么意外。 再试试—— “小宝知道干嘛还要我说?”她含笑说着,纯粹调侃。 小宝神情凝了一凝,注视了沈素儿的眸子,四目相对,良久良久的,他纯纯的眸子闪过一般惊喜。他就是喜欢这感觉,就是喜欢这样和她相处! 不要拘谨的,不要防备,不要当他是怪物! 在她眼中没有厌恶,没有害怕,也没有鄙夷、歧视,一如寻常! 心有点小小激动! 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靠着,一双小手臂早就圈上她的腰。半晌,带着笑地撒娇说道:“嗯,隔二年了,记得不太清楚了,你就告诉我了……好不好?”长长的睫毛在颤悠着,眼里还浮着水样,清清澈澈,一尘不染。 沈素儿顿了顿,笑问:“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皇甫易。以后……我准你喊阿易。” “阿易?” “对,易……也行。” “我还叫……小宝行不?” “不行!……嗯,在外人面前倒是可以。没有人时就喊阿易或者易。” “你的规矩还蛮多的。” “就这一条那里还有其余的?”质疑。由于脑袋埋在她怀中,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闷闷的。 “呃,好像也是……”顺着他说说吧。 “你的名字?”他还是蛮执着的。 “你要保密,我才能说。” “嗯……” “穆馨。” “穆馨?没有素字?”不太对啊……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4 “穆馨?没有素字?”不太对啊…… “没有素字,有素字的那一个也不是我的真名。我真名叫穆馨。……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沈素儿也不全在说谎,穆轻这个名字她用过,当时是为了避开审查的,也并非全是随口说出来了。在现代她的名字就是穆馨,馨和轻若含糊点读起来也差不了多少的。 活在古代,她都快忘记自己现代的名字了。 过了一会儿,小宝沉默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没有再说话。 感觉像睡着了? 沈素儿有些无奈,到底走什么狗屎运了?本来想安静过几年好日子,怎么又会碰上这一个怪胎呢? 这时,小宝搂住她的小手紧了紧,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 在睡梦中也这样? 或者,他也不全在说谎。不管他说的年纪是真是假,其结果都不会过得如意。 若十五岁的年纪是假的,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晃,居然没有大人跟着,恐怕平时真如他说的,没有人关心他。活在帝王家的孩子,一生好像注定活在争权夺利之中,在怀疑与被怀疑中生存。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交不到真正的朋友和得不到渴望中的理解和关怀也不奇怪。 再说,如果十五岁是真的,那么他会活得更加孤独。 先不说自己这一关过不了,外人的异样的眼光也会令他痛苦不堪。 他说过,凡是知道这秘密的人都得死,这种扭曲的想法,也说明他已经在心里产生了严重的障碍,没有办法接受这一个残酷的现实。那一种体会,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方能明白。 试问,一个活了十五岁还保持着五六岁的样子,非残缺不全也形同侏儒,换作自己会怎么想?唯有一处和侏儒不同,是他一点不显得老,真就和……五六岁的孩子没任何不同。 结论是不论那一点,他身上的故事也辛酸难写。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5 结论是不论那一点,他身上的故事也辛酸难写。 带着几分怜惜的心情,她轻轻搂住他,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当儿子来疼还可以,若当夫妻……那是不可能的。 “你唱歌给我听。” “啊?” “我想听你唱歌,你唱的歌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宫里也没有人能唱出来。我哼给那些听,没有一个说懂。”正因为这样才会对她唱的东西记忆深刻,念念不忘。 “想听什么?” “随便你唱,反正你唱出来的都好听……” “呵呵,好。”有点恶作剧的成分,她唱了儿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唱来唱去就那么二句,沈素儿唱着唱着居然生出了一丝惆怅。穿越到这里,好像是第二次唱这歌了吧,当时在朝凤宫……和那人一起玩的游戏。 岁月真的眨眼就过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还有初雪,小蓉,小春儿他们过得怎么样? “你在难过?”小宝倏地翻身起来,清澈如水的大眼闪着,一眨不眨盯着她瞧。不想否认,那大眼中隐藏着关切和一丝担忧。“是不是这歌挑起了伤心事?那就别唱了。” “小鬼,懂什么?是开心事。”想不到这小鬼还这般体贴了,直觉的她眼中带着溺爱,轻轻抚了抚他的小脸,那神情就像是大人哄小孩子。不对!想得太投入了,一时之间忘记了他刚才说的年纪了,直觉将他当小孩子来疼。 小宝表情一僵,有些厌恶一样,“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在没有人的时候,不准用这种表情对我!我要的是像刚才的平等对待,不是怜惜,也不是同情!”几乎是和吼的,在他没有兴致玩的时候,是极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特别是自己在意的人面前。 这种情绪突如其来,连小宝也有点措手不及!太茅盾的心情…… 沈素儿错愕眨了眨眼,疑惑着,怎么转眼就不一样呢?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6 “呃……对不起。”沈素儿道歉了,是诚意的。她看出来了,小宝是真在生气。不管怎么说,他生气对她都不会有好处。 小宝的愣了愣,之后怏怏道:“不要再犯这错误。” “好。只是……若有外人在。”有外人在时,若当他是大人,会不会更怪异? “有外人在没关系。”那一种眼神小宝是拒绝看到,不然他会恨不得将那人的眼珠子挖下来的!突然间,小宝沉默,好像压抑着什么,大概是不想吓着她吧,声音缓了缓,虽然还有些稚气却也没有带着什么危险的味道,“嗯,先说一声,以后我就住在你房间了,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反正将来你是我的妻子,也不用避嫌什么的。” “啊?……”窘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行情这么好?大人小孩通杀了? 苦笑…… 小宝在玩什么把戏啊…… 别拖我下水才好…… 我只是想过安稳的日子罢了…… 无语问天,事关这娶不娶的问题,她真不想和小宝争辩。 争不争也只是浪费口水的问题,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再说,她不管怎么想,在心里还是会有怀疑,眼前的皇甫小鬼在谎报年纪,像三岁,五岁,六岁的,再到九岁。硬说十五岁太牵强了,不对,是太荒唐了!这小鬼再怎么瞧。说九岁勉强说得过去。只是若真如此,为什么会说谎,暂时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真相若他不想说,那也没办法,反正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能力去查,也不想浪费脑力去查什么。 混混日子,将就着过就算了…… “怎么不回答我?” “小宝想我怎么回答?” “叫阿易。” “一时难改口。” “那……好吧。”小宝退了一步,终究还是不太想勉强她,“那,我说以后都在和你住在一起。你没意见吗?” “那……我有拒绝的权利吗?”弱弱问一句废话。 果然——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7 果然—— 小宝脸色一绷,气愤道:“没有!”小孩子气愤的样子,自然是特别可爱的,那鼓起的小脸,粉红粉红的,像一个半熟的苹果,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 沈素儿禁不住又犹豫了,像十五岁吗?不像! 她可以肯定的回答——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像! 这小鬼这小鬼……怒!肯定在说谎! 倏地,她没有扑上去咬他一口,他倒先扑上来了,重重的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游移着目光装得很拽说,“记着,你是我的新娘子。这吻……这吻算是订情吧。”这时,漂亮的小脸唰染上一抹红晕,居然在害羞。 沈素儿很想吐血了…… 死小鬼玩够了没?! 一个小不丁点的说这话,实在没那方面的心情。 搞笑的成分居多。 这时,小宝又像有事情宣布一样,“我已经命人准备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衙门里的一个官差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 沈素儿疑惑的立了起来,“什么事啊?” “老、老、老夫人突然晕倒了。”官差说上个事。 “什么?”沈素儿吃了一惊。人也赶紧往府衙赶去。 这时,小宝也不说啥,格外乖巧跟在她身后。 回到衙门,师爷他们已经请来了大夫给老夫人看满。 有丫环也去熬药了。 大夫在摇头,却也没当老夫人的面说什么,和沈素儿二人退出院子里,道出了实情,说舒老夫人郁结成病,已经病入膏肓,恐怕时日无多,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她惊得说不出话,平时不见有事,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后来,沈素儿才知道,原来老夫人身体一早就不适,只是见到她时总是瞒着不说,怕她担忧装着若无其事的……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8 听到这些,沈素儿的眼眶蓄满了眼泪却一直没有掉下来。 愣愣坐在自己的卧室中……良久良久没有回过神儿。 生老病死对于一个人来讲是很正常的。 道理很易懂,当真正面前时那一种难受和心痛又是无法言语的。 “想哭就哭吧,女孩子本来就应该是一个爱哭鬼。”小宝搬来了一张凳子,小小身子蹲在上面和她对视着,神情淡然平静,不见一丝难过,毕竟舒老夫人对他来讲是一个陌生的人。 没感情的人,也就说不上来难过。 沈素儿经小宝一说,倒不怎么想哭了。 在陌生的人面前,她一直很坚强。 小宝说不上陌生,但也不算熟悉,严格点说,也就认识不久,相互了解并不深。尤其是她感觉自己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哭……很不好意思,即便眼前的“小孩”比自己厉害。 小宝疑惑了,“我让你哭,你反而不哭了,真奇怪。”喃喃如自语。 沈素儿不想说话了,只是托着额枕在一旁,眉宇间笼罩着愁云。 小宝也体贴地不缠着她。 翌日。 大清早醒来,沈素儿瞧不到小宝。 翻身起来准备时,问了问丫环,却听说小宝刚才好像往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她心里有点忐忑,于是匆匆赶了过去,意外的瞧见小宝居然在给老夫人把脉,还逗着老夫人笑。 气氛祥和,倒令她愧疚了些,又以小人之心想人了。 “爹爹!您也来了?”小宝天真的嗓音,一如孩子般纯洁无邪。 “嗯,来了。奶奶怎么样?”沈素儿也配合着他说。 小宝一蹦一跳奔到她跟前,牵住她的小手往床前,“奶奶瞧起来精神很多了。” “小宝有没有办法令奶奶好起来?”沈素儿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9 小宝眉头一皱,瞅了沈素儿一下,嘟嚷说,“小宝又不是神仙。不过,我刚才和奶奶说说话,她已经好起来了,瞧奶奶笑得多开心。”说着说着,仰起小脸讨赏一下往沈素儿身上靠。 这样子的确很像五六岁孩子。 沈素儿顿生无奈,在外人面前又装孩子了,要不要陪他演?当然,她不会傻得去戳破这一层伪装的面纱。弄破这局面,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再说,目前小宝也只是住在这里,威胁的人……也只是她一个罢了,并没有伤害到桃花县的人。 只要她顺着他,他应该不会随便伤害他人。 舒老夫人面色并不见好转,惹得沈素儿心情沉重,小宝的事情也暂时搁下吧,“娘,有没有觉得好点?” 老夫人虚弱中还是笑了笑,迷蒙没有焦距的眸子中映不出任何事物,“然之,不要担忧,也不要难过。娘其实很开心,瞧瞧……你还给娘带来了一个小宝,喊一声奶奶啊。余愿也算足了。只是,娘担心你未来要怎么办?……” “奶奶!不用担心,爹爹以后会由小宝来照顾,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爹爹的。”小宝保证着,听不出真假。 老夫人听了好像很欣慰,居然信了。“小宝真乖。” “嗯,奶奶也快点好起来。”小宝到了床前,握住老夫人的手,感觉有点在撒娇。 沈素儿感激看了小宝一眼。 真的很感激。 这时候的老夫人瞧起来心情不错。 这时,丫环端来了药,老夫人喝掉后,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 老夫人休息了,二人也不打扰,一同踏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 “小宝,谢谢你。” “谢我?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你的娘也是我的娘。” “……”无语了。 “对了,我给她吃了一颗药,大概能支撑一个月。你有点心理准备。”小大人在说话了,好像说得有点不甘愿,大概是不想自己做的事情让人知道。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10 “谢、谢谢小宝。”沈素儿突然觉得没话可说了。即便是小宝有何目的,但目前他又的确在为自己做着事。 “哼哼,不客气,以后对我好点就行。”那抬着下巴的模样,本来就是大人嚣张的举止,但是由小宝做起来却不有点不伦不类,特别搞笑,也特别——可爱! 见了,令人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心情好了许多。 沈素儿主动的牵住了小宝柔软的小手,浅笑:“我们一起去早餐。”他这么早过来,应该也还没有吃东西。 果然,她一说,小宝马上眉开眼笑,“嗯,就这样。以后要多多关心我。”说得任性,那也是令人感觉到亲切的任性。并不令人觉得反感…… 沈素儿温然地一笑而过,沉默也算是答应吧。 二人吃了早餐。 生活按正常的轨道走着。 由于老夫人生病了,衙门的客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很多县里的百姓送来了慰问的礼物。一般是些补品等,有些是鸡鹅等,鸡蛋的一篮又一篮的。 沈素儿想不收,又有点盛情难却。 稍考虑了一下,还是收了吧,毕竟那是人家的心意。 若考虑到清官的问题,那是肯定不用收的,无奈……她从来就没有想到要当什么清官。收不收很正常,一点也不受影响。 只是这一收,麻烦来了! 特别是县里的那些打县太爷主意的女人们,借着来探望老夫人老是来窜门子。 扰了老夫人的清静,沈素儿一气之下将之全扫地出门了! 并让官差把关,不许任何人再进来。这下好了,惹怒县太爷了!连那些正常想送点东西过来的人,也同样给拒绝了。于是,某一个棺材铺的女人又开始瞧到商机了…… 过了几天,大清早有一个自称是县太爷的儿子的娘亲的女子来了! 还带来了一大箱东西。 既然是小宝的娘,自然能冠冕堂皇,大大方方进去……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11 晚上,沈素儿自舒老夫人的卧室出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这几天,她一有空就会陪老夫人。 没做什么事情,却感觉得特别疲倦,回到自己的卧室,推开门时,感觉有些不一样,可能是没有平时那个小小的身影扑过来撒娇吧。踏进入瞧了瞧,空空的,没有瞧到小宝的人,床上也没有。 沈素儿也没有多留意,毕竟像小宝那样的孩子没有人能伤得了,也说不上什么担心不担心的。 桃花县的夜晚,特别安静。 地势偏僻,也近山,晚上经常会听到山里有野兽吼声。 在县外的一棵树上,伫立着一个小小身影。 夜风吹着他身上衣衫,呼呼轻响,清澈纯洁的眸子,在黑夜中犹如奎丽的蓝宝石,闪着柔和的光芒,透出丝丝绝美也美得怪异,仿如鬼魅。 在树下跪着一个灰衣的佩剑男子。 “回去传令,大婚推迟一个月。其余的计划不变。”正是小宝的声音,只是没有一丝孩子的稚气,冷漠不带着一丝情绪在里面。 “是,主人。”灰衣男子一下子施展轻功离开了。 …… 夜更深了。 沈素儿辗转反侧渐渐生出了担忧。 当见到门给轻轻推开时,又皱眉了—— “小宝,干嘛出去不说一声?”有点不悦,很随意的一句问话。 “你在等我?”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8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8部分阅读 “……”好像是。 “关心我了?”想到这里,小宝的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 “呃……”沈素儿稍弯起的身子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掀,要睡觉不瞧小宝了。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当他成亲人了?毕竟天天生活在一起,还睡在一起,说完全没有生出一点感情怎么可能? 小宝一下子也脱掉鞋子爬上床。 “说说,是不是开始在意我了?”高兴地钻到被窝里,他还是兴奋地问着。 沈素儿没好气给了他一句,“睡觉。” “好,睡觉。”听话!出奇地听话。 突变!儿子要娶爹爹了?12 时间在流逝着。 真如小宝说的,舒老夫人在一个月后去逝了。 沈素儿披麻带孝,办了一场丧事。 衙门悲恸恸,连同整个桃花县也笼罩在这气氛之下了。 守过了头七。 第八天晚上,剩下二个人时。 小宝认真地说了,“时间到了,你也应该收拾东西跟我离开了。再不起程,恐怕会赶不上。” “啊?什么?” “回去了,大婚已经准备好了。” “大婚?” “嗯,你要嫁给我。到时天下人都会知道,你——要嫁给我皇甫易。”说这话时,小宝是看着窗外说的。 然而这一句,却把沈素儿的思绪震得七零八落! “小宝,我……我现在没这心情。” “没事。由桃花县赶回灵云山庄也需要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的恢复一下心情,也做好要当我新娘子的准备。” “灵云山庄?”沈素儿没听说过。 “嗯,灵云山庄,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江湖上,谁没有听说过?” “没听说过很奇怪吗?”讪讪一笑,掩饰过去,的确没有听说过。平时她都不关心这些事情的。 “嗯。”没再说啥了。 “小宝,我是这里的县太爷,不能随便离开……” “没事,我自然会有安排。” “怎么安排?” “到时会有人顶上你的位置。保证你失踪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因为他会派人易容成她的样子,在这里过上一段时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沈素儿平静得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 审时度势,反对也只是徒劳无益,以其引起小宝的特别留意,还不如识趣一点,装着顺从一点,再找个机会避开他的安排。她既然能逃得过司马洛、慕容景,也有自信心能躲过小宝的耳目。以前有舒老夫人做牵挂着,目前任何牵挂都没有,一个人更容易随心所欲。 费脑筋的日子,她真不想过,只是往后,好像也由不得她懒散了……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1 寂静的夜,房间里有一盏微灯轻拢。 纱窗外,有虫子在低鸣。 沈素儿简单地整理了一个行囊。 依然是一身男装,在房中也没有一件女人的衣物。 说来,这二年她都爱上男人的装扮了,不外别的,只是由于穿起来简洁方便。 小宝在一旁瞧着。 “好了。”沈素儿说了一起。 小宝袖子往屏风上一拂,有一件不错的披风搭在了沈素儿的肩膀上,“把这个带上,夜晚露重。”这时,小宝击了一击掌,有一道人影从窗上闪入。 当人影落定,在昏暗的灯光下,沈素儿瞧了瞧,差点吓了一跳,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镜子了!什么跟什么?居然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身形,衣着,举止,说几句话时,居然连声音也极相似。 “小宝,他是……” 小宝偶尔也会给她解解疑惑,“他擅长易容,口技也不错,模仿一个人是小事。这一个月他都在暗处观察你的,代替你当县太爷并不成问题。” “他的脸……”沈素儿蛮惊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来古代真是大开眼界了,“是不是灯光下昏暗着,瞧起来才会特别像。” “有点吧,咱们别光讨论这个,上路了。外面的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想知道在车子上再给你细说。你今晚就将就着在车上睡吧。”小宝说这话时,也很怀疑她能不能在车上睡着。 沈素儿有些无可奈何地随着小宝上路了。 路上的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 半个月过去了,一切并没有任何不妥。 她瞧起来也格外配合,也渐渐从舒老夫人的死中恢复了过来。 有时,小宝也很疑惑的,她是不是太配合了? 马车在路上奔着。 在华贵的车厢里小宝终于问了,“你……没意见?” “什么意见?”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宝疑惑问:“关于大婚的事?你有什么想要的,或者要求不?”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2 小宝很奇怪沈素儿的安静了,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而且只是十七岁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对大婚没要求呢?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是不是都应该有一个反应?特别是…… “小宝,我的要求是有的,只是说出来你会听吗?”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听?” 沈素儿淡淡的,眼中似笑非笑似的瞟了小宝一眼,目前来讲,她已经有点相信他十五岁了,一个人的思想是否成熟,相处久了,也能瞧出来的。只是,他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者真如他说的,在成亲时会告诉她吧。 既然他问起了,那么她也随意说说,“那……我不想成亲,你会答应我吗?”真的很随意的一句,没有抱多大希望。 “不会!”拒绝,当然是拒绝。 “那不就得了。”只有这一条而已,其余的都不重要。 小宝抿着小嘴不说话了,瞧起来好像在生着闷气。 沈素儿也不想说话了。有一个问题她同样头疼,本想寻着机会离开,无奈小宝几乎是24小时盯人,也不算盯吧,只是一天到晚都会在一起,就算他短暂离开时,也会留下人照下。 那马夫和一个佩剑的小厮,貌似就是灵云山庄派来的人。 “馨儿,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嫁给我,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尽,不仅如此,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名利双收……” 沈素儿的嘴角抽了抽,馨儿?小鬼居然喊她馨儿?怪怪的。“小宝啊,这些并不是我追求的。平淡的人生,没有风没有浪的日子,可以每天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这样的人生,才是我最想要的。你年纪还小,不会明白的……” “你只是比大二岁,别弄得像看破红尘一样。”小宝哼哼的撇嘴,甩过头去看车窗的景物,不去瞧沈素儿。 沈素儿呵呵一笑,不是看破红尘,而是——心灰意冷吧。“有一件事儿我想说,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3 沈素儿呵呵一笑,不是看破红尘,而是——心灰意冷吧。“有一件事儿我想说,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什么事儿?” “我……今年二十七岁。” 小宝一怔,看着沈素儿认真的脸蛋儿,半晌才回过神,当瞧到她嘴角的笑意时,窘了窘,骂了一句:“荒唐!哼!”分明在消遣他。 “干嘛不相信?难道只准你十五,不许我二十七?” “哼……”摆明不相信。 “我刚才就说了,这事情你可能会不相信。”果然不相信,她个人也觉得自己的事情比小宝的事情更难令人相信。穿越啊,来自千年之后的未来,谁会相信?搞不好让人当疯子来处理掉了。 中午了,人是要吃饭的,二人也决定先吃点东西再赶路。 马车停在一间比较大的客栈前。 小厮掀开了车帘,沈素儿步履轻盈下车了。 依然是一身男装。 春逝夏初,衣物也渐渐越穿越少了。 沈素儿牵着小宝……呃,小宝牵着沈素儿也行,一同下了马车。 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二个出现还是蛮引人注意的,一个俊美的公子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暗暗猜测,不是兄弟,就是父子……窘,谁又会猜到,二个将会成亲? 店小二满脸堆笑上来招呼,二人随意点了几个不错的菜,还来了一壶酒。 酒,是小宝叫的。 客栈,免不了江湖人聚集,也是一处龙蛇混杂的地方。 两个人很沉默。 菜上来了,也安静吃着东西。 素儿也喝了一点酒,这样马车上容易睡。 小宝喝酒时,引来不少人侧目。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喝酒,自然令人好奇,但倒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仅仅只是惊讶罢了。 在这种地方,消息流通是最快的,或者最近江湖上发生什么大事,也免不了会讨论一番。邻座就有几个江湖的人在讨论着,而且声音一点也没有克制。 他们想不听也得听了。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4 渐渐的,小宝秀气的眉越拧越紧,有点后悔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带她吃饭了。 沈素儿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太妙…… “听说吗?灵云山庄办喜事了?” “嗯,据说是皇甫少爷成亲。” “娶得谁家女儿?” “没传出来,不会据收到喜贴的人说了,新娘子好像姓穆。” “呵呵,这个啊,据说可传奇了,二个相识……貌似还得从灵云山庄的雪莲被盗说起来。”这时又有一个人奏上来补充,可谓是卖足关子。 “快说说,怎么回事?” “二年前啊,灵云山庄不是的镇庄之宝千年雪莲不是被盗了吗?据说,当然他们就是在追查盗客的时候,这穆家小姐的马车,刚巧经过,皇甫少爷自然要查查,那一查……就这么认识上了。不过据说,当时穆小姐是女扮男装的,正和一个落榜的书生……好像姓舒的书生,一共上路的,当然,那书生是坐在马车外面的……”这人说得口沫横飞,无中生有! 沈素儿听得特别窘!果然是江湖的事,不能尽信,传来传去都变味了。再说,她那时可没有见过小宝。想到这时,不由暗瞟了一眼小宝,没印象,若有印象肯定会记得,毕竟他是小孩子,这么可爱的。 小宝喝着闷酒,没有甩沈素儿,不过,神情可不太好,但也挺坦然的,反正事情她早晚也会知道,现在不管她做什么,也不会原定的改变计划。 这时,那些人还在谈。 “不知道这女的是何许人?居然能赢得皇甫少爷的青睐?”羡慕啊。 “这个……倒没听说。” “话说回来,皇甫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公开露面了,都不知道长着如何俊美?若像他娘,绝对是一个迷倒众生的美少年。” “不会差的,当年云小姐可是江湖第一美人,生出来的儿子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嗯,一转眼已经十五年了……” “据说没人见过……” “噗!”沈素儿一口酒全喷到小宝的脸蛋上了!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5 “噗!”沈素儿一口酒全喷到小宝的脸蛋上了! 小宝的脸色更糗!“很奇怪吗?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相信?”瞪了她一眼,以衣袖气乎乎地擦着脸蛋儿。 沈素儿咽了咽口水,这一回也不到她不相信!他、他、他……眼前的小孩子居然真的……真的十五岁?!他没有说谎?居然没有谎报年纪……太震撼了!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震惊,比刚听到他说时还震惊。 毕竟那时候只是他个人的片面之词,想想后,也不太可信。 现在由别人说出来…… “大千世界,真的无奇不有。”眼前的小鬼算不算是一个奇迹?不对,一个怪胎!兴致来了这下,沈素儿趋身近小宝前,好奇问:“小宝,我对你好奇了。” “我对你也好奇着!”完全是气话!若刚才的话由别人说出来,那人下一刻绝对要到阎王那报道。 沈素儿呵呵一笑,以袖子也给他擦了擦发上的酒水,“别气。我并没恶意的。” “有没有我自己知道。”小宝甩开了她的手,撇头不瞧他。 “那就好,那就好……”讪笑避过。 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 过了半响。 沈素儿又想问了,“小宝,你……不是桑国人吗?北宛的……”书上经常有描述朝庭和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难道真实的不一样?不对,小宝好像是桑国的王子?这个会不会也是假的? 想得头痛了,好纠结啊! 小宝冰雪聪明却知道她想问什么,“我父是桑国人,母是北宛人。外公是北宛人,膝下只有一女,现在只有我一个外孙。这些你迟早也会知道的。”这样说已经很明显了,灵云山庄将来也是由他来继承。 原来是这样。 沈素儿明白了。 原来灵云山庄的庄主的独生女给桑国的皇帝娶了,还生了一个儿子。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6 原来灵云山庄的庄主的独生女给桑国的皇帝娶了,再生了一个儿子。只是这个儿子是一个怪胎,只长到五六岁就不长了?!不过听小宝曾经的口吻,好像有什么隐情,只是目前不愿意说。 听传说二年前灵云山庄好像被盗—— 倏地,她惊了! 被盗?盗什么? 二年前? 在道上…… 慕容景说,他去做贼了,难道他盗的就是灵云山庄?! 惊诧,那江湖传出她认识小宝流言,除了碰到小宝的一点,基本像在说曾经发生的事情……条件居然全吻合?!千年雪莲?当时慕容景好像是提着什么东西的,难道那就是千年雪莲? 糟糕了! 即便传言造假,却足以吸引到有心的人氏,例如:慕容景?!他若听了肯定会联想到她……顿时,她有种乌云盖顶的感觉。 事情大条了! 不是普通的大了!是前所未有的大! 小宝有没有知道后果?那灵云山庄若举行大婚又会发生什么事? 到时,若慕容景发现…… 不管如何猜测都不会是好事。 目前她想逃又逃不掉,若大婚只会令局势更难收拾。 不对!很可能将二年前的隐患搬上台面,而且更加复杂了,因为又多出了一个小宝,真是越来越混乱…… 良久了,沈素儿深深叹了一口气,纠结也纠结不出一个结果。 凭她一人之力,能控制局势吗?不太可能吧。他们的独立的思想很强,其中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个个……呃,好像初雪有点例外,特别听话的一个。只是他一个人也不挤事,对全局影响不大了。 沈素儿和小宝出了客栈,重新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县城,走了挺大的一段路了,她依然很沉默,只是眸中的愁云惨淡的,少了下车时的淡然随意。 她不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女,自然已经猜到了大婚会引来什么后果。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7 她不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女,自然已经猜到了大婚会引来什么后果。 刚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小宝的小孩子脾气、任性罢了,没有想到其中还会牵涉到这么多的厉害关系。 想越,越觉得这场婚礼并不单纯。 有些事情,她没有抓住关键,也推测不了事态的发展。 或者说,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想到这时,她不由看向小宝。 有一些情绪隐藏于眼底。 其实,她真不是一个爱动脑筋的人,但有时不想……又怕会发生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而这事分明又可以避免的。 沈素儿试问了,“小宝,你们二年前,丢了什么宝贝?” 小宝看了她一眼,平静回道:“千年雪莲。” “??!”吃惊,刚才听江湖上的人说,还以为是流言来的! “那么吃惊干嘛?” “那个……这世上真有这东西吗?” “关你什么事?” “好奇……” “你的好奇心真多!哼!”小宝阴晴不定,哼了一声看向窗外不甩她了。 沈素儿怔了怔,貌似忘记主题了,试问:“小宝,你们真丢了千年雪莲?” “是丢了一株雪莲。” “!!!”慕容景真盗了?她错愕问:“给、给……给谁盗的?” 小宝撇着轻蹙着眉,盯着沈素儿瞧了好一会,反问:“你不知道?”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沈素儿也反问:“我应该知道吗?”那素白的食指,询问一样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小宝眼中的狐疑更深。 倏地,有点鄙夷的冷哼了一下,“真会演戏……”撇首,不瞧她了。 沈素儿一直在暗中留意小宝的神情,心中暗急。根本小宝的反应十有八九已经知道她和慕容景认识了。若真这样,那她纠结的事情就能找到合理的源头,既然如此,她还想再问一句:“小宝,那些江湖传言也是你们派人散发出去的吧,我猜得对吗?”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8 小宝神情顿了顿,那双清澈的眸子也闪出一些诧异,“真厉害!真不愧是我瞧上的女人。你问起了,我也不瞒。反正这事情,以后你也会知道。不错!谣言是我派人散的。目的就是引出那一个胆大包天的贼!上一回盗了雪莲,这一次居然还盗了我们灵云山庄的药房了。” 大大方方承认,有些人敢做自然敢当。 沈素儿在瀑布汗中…… 真的假的??慕容景可是堂堂皇帝,天下都是他的,难道连一些药也找不到吗?居然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盗来解决?很急吗?!手段真是不太……呃,想要难道就不能光明磊落点要?(ps:这时的她并不知道初雪的事。) 过了半晌—— 她郑重申明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想成为棋子和玩具。” “……”小宝的目光停滞了瞬间,很快恢复寻常。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娶我……那贼就会出现呢?”她又问了。 这一句小宝没有回答。 沈素儿却没有放过小宝,继续问着:“目前看来,我好像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你说……我有没有筹码知道真相?”轻曼宛转的嗓音,动听而迷人偏偏不带丝丝感情在里面。 凡是这时候,也显示出了沈素儿的认真。 “你——在威胁我?桃花县的人性命,还掌握在我手上。” “嗤——”她失笑了! 讥笑,带着一丝嘲弄。 “小宝,别玩了,这种威胁对我没用。这话就好比说,你若不乖乖就犯,我掌握了全北宛百姓的命,随时可以杀掉。”沈素儿眼似含笑看向了小宝,“这时我是认真在和你说话,别再敷衍了事了。目前来讲呢,我一无所有,只剩下自己一条命罢了,若你想拿去我也没什么意见,说不定因为这样,我还能……回到原来就属于自己的地方去。” 小宝不会杀桃花县的人。 刚开始沈素儿没细想,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他在吓唬她的。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9 小宝是桑国的王子,残杀北宛的百姓无疑是在挑起两国的战争。这种蠢事,若他真的只有五六岁或者会做,而十五岁了应该也懂得衡量其中的利害。而且渐渐相处下来,小宝好像就是那种……表面腹黑,内心却很善良的人。(ps:目前是某女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是一国的王子,也可能是未来的储君。这个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还有,我是灵云山庄的少爷。你真不想嫁给我吗?还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你看不起?”小宝意外的没有生气。 “这个……不关你的问题,也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个人的关系。” “那你说说是什么理由。” “不瞒你说吧,我曾经嫁过人了,已经非清白之身,也就是说……配不上你。”委婉一点,她不想直接拒绝什么,说出来貌似挺伤人滴,“离开二年了,却也还是他的妻子。明白吗?不能再嫁了。” 小宝疑惑道:“刚开始时你为什么不说?”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为什么会去当县官呢?” “这个……私人问题,不必说了吧?” “你要嫁给我了,这就不算是私人问题。” “那个……小宝啊,这婚不给举行。” “是不是为了那一个男子?” “嗯?什么男子?” “我曾经看过的那一个少年。二年前,和你在船上的。”小宝想到了初雪,虽然这时的他并不知道初雪的名字,但是,当时二个的感觉很密切。 “不是他……” “那就是那一个盗贼了?我收到消息了,你和那盗贼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举止也亲密无间。”小宝也适当的透露了一些情况。这事情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也好对众人有一个交待,若就这样不了了之,将来对灵云山庄的影响也极大。 “所以小宝想用我来引出他?” “这问题刚才我已经说了。” “……”的确是说过。 隐忧!谁又在给谁设局10 “若真是他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婚宴照常举行。”小宝说得认真,有一股坚持。 “小宝,这个——” 小宝打断了沈素儿的话,直问:“若我不去桃花县找出你,你是不是打算在那里生活一辈子?既然你已经离开他二年了,那就是你和他不会再有什么关系,嫁给我也不成问题。” “小宝——” “我不会改变心意。”小宝一丝不让。这婚,一定要照行举行!若只为了引出盗贼而赔上自己的姻缘去娶她,这种蠢事他皇甫易会做吗?不会! “……”蛮不讲理! “我不在乎你嫁过人!”若只是为了找出盗贼,他大可以直接问她,那盗贼身在何处,是什么人?问不出来,用刑也不是做不到的。 小宝在桃花县和沈素儿说的话也并非全是假的,至少在和她说时有大部分是真话。 他的确在二年前见过他们,虽然只是顺道留意了一下,但那也印象挺深刻的。再到桃花县,那是因为手下在一个马夫身上查出有关盗贼的线索,据说当年正是载她和舒生的马夫。顺着线索寻找桃花县,当见到是那人竟然是她,他是真是很惊讶,心底也有一丝说不出的惊喜。亲自留在县里,暗中观察了她一段时间,没发觉她和外界有什么联系,却在不在不觉中被她吸引了…… 爱情有时就是这么奇妙,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却能令对方有决定非卿不娶或非卿不嫁的冲动。虽然他外表一直是小孩,但心智毕竟已经长大了…… 转眼又过了五天。 沈素儿几度寻得机会逃居然给小宝截住了。前二次说话还能勉强过去,第三次小宝怀疑了,也心生了警惕。警告道:“馨儿,再敢打坏主意别怪我将你捆住带到灵云山庄。” 路,在继续中。 越是接近灵云山庄,她身边持剑的护卫就越来越多。弄得她几天来都愁云笼罩。近日小宝没有绑住她也形同软禁了,想逃就是懂得飞也飞不出。 渐渐的,她察觉了一些异样,小宝的笑越来越少,表情也越来越凝重,貌似……在回山庄的路上会出什么大事? 她怀疑了! 那护卫个个都神情凝重,严阵以待的样子。 于是趁着小宝出去的机会,她问了其实一个护卫,“这位大哥,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是。有可靠的消息说会有人来……”护卫刚想再说时,却碰到去而复返的小宝凌厉的目光,马上噤若寒蝉,垂首不语。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1 晚餐小宝说在房间里面吃。 沈素儿已经留意到了,小宝越来越谨慎。 这时,有三个店小二端着东西进来了。 将菜肴摆上桌子上时,有一个店小二悄悄的打量着沈素儿。 而沈素儿无意中一抬眸—— 吓!吓了一大跳! 这谁谁谁来着?…… 陈守?陈守不是慕容景的贴身侍卫吗?怎么会穿着店二小的衣服来了这里?他在那慕容景呢?是不是也在附近?!晕了晕了,这是什么状况? 陈守是肯定会认出她的。 那、那、那……难道小宝要这般,原来他们是真到了! 不过,沈素儿的想只是在平静的神情想的,在看了陈守一眼时,也很若无其事一样撇开了视线,专注在食物上,好像对那三个店小二一点也不感兴趣。 陈守混在店小二当中,没有做出什么异样的举止,很快退了出去。 傍晚。 一切正常。 天际拉开了夜幕,微灯轻拢。 沈素儿房间也透出淡淡的灯光。 这是一处独立的小院。 凡有名的客栈,后院都会建有一两个小院的,只是租金会相对贵出很多,普通的人一般难住上。小宝是何许人?住个独立的小院并不是难事。 房间前守着四个护卫。 在房子四处也有十余人巡视。 据说,一共有十八名护卫,灵云山庄的精英尽出。 黑处,有二个蒙面的人隐身。 特别是立在前面的一个挺拔的人,如夜鹰的眸子盯着那房间闪烁。 这时,有二个衣着如店小二的人抬着一个大桶出现。 大桶下冒着热气,看来是房间里有谁要沐浴了。 正是沈素儿。 沈素儿来于现代,有每天都沐浴的习惯,不洗一下身子就睡不着觉的。 当看到抬水进来的人,其中有一个还是陈守时,她又汗了……感觉是相当不妙。 陈守暗打量了四周,看了一眼沈素儿,动作也没有停,正给浴桶倒着水。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2 陈守暗打量了四周,看了一眼沈素儿,动作也没有停,正给浴桶倒着水。 他已经确认了,眼前女扮男装的就是沈素儿本人,只是奇怪——她怎么会带着一个小孩子呢?出入都带着,在要沐浴的时候一样在房间,虽然是隔着一扇大屏风。 沈素儿和陈守对视一眼,冲着屏风外的淡淡道:“小宝,我要沐浴……你能不能先出去呢?” “嗯……我不出去,我就在椅子上睡觉,又没瞧你。”任性,不答应起来了。嗓音完全是一个小孩子的话,估计是因为有外人在吧。凡是有一个外人他都会以这口吻说话的。 沈素儿示意陈守别说话。 只是可惜,借着倒水的时机,陈守还是悄然问了,“娘娘,我们是来救你的……” 她赶紧示意陈守不说话。 只是可惜迟了! 二道银光如电直射而来! 陈守是避得迅速,险险逃过一劫,还是伤了手臂,而另一个扮成店小二的侍卫,侧没有那么幸运了,闷哼了一声即当场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这时,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迅速闪出,将沈素儿拉开了护在身后。 当陈守定眼一瞧时,居然是他一点也没有留意到的小孩子??! 这时,他自认的小孩子目前可是对自己露出了杀意。 心中暗呼糟糕……大意了! 见那是一个小孩居然大意了?!本想里应外合,确保皇后娘娘安全的,这下计划还没开始就给识破了?!希望外面的人别出手才好!只是约定的时间一到……不好了! “说!你是什么人?”小宝格外平静。大概有些人,有些习惯,就是越危险的时候越是平静……那是在杀人前,想保持一流的水准必须做到的,算是一种素质吧。 这时,门外有一阵刀剑碰撞的打斗声。 “少主人,有刺客!”已经有二名护卫神容紧张地持剑进来。 一瞧眼前的状况时,也傻了眼。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3 “将这人拿下,生死不论!”小宝厉声下令。那二个护卫互相对视一眼,点起,持剑,马上攻击陈守。 陈守没有带着配剑,随意抡起抬水的扁担抵抗。 几招之下,有点难以招架。 谅他有一流的武功,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又手无刀锋然而一根木头又怎么及得上别人的利剑。 再说,二斗一本来就不公平。 陈守频频处于下风。 而小宝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正想带着沈素儿离开—— 沈素儿自然瞧得出来陈守很危险,这二个护卫的武功貌似挺高,情急之下,她大喊,“住手!全退下去!” 二个护卫一怔,犹豫了! 这一犹豫也正巧给了陈守往门外逃的机会—— 只是陈守还是低估了,小宝是何许人? 身影一闪,比陈守更快堵住了门口,衣袖贯输着内力拂去,瞬时陈守整个人给击退了丈外,刹那间面容色变,一口鲜血吐出! 小宝这一击,毫不留情! “小宝,不能杀人!”沈素儿冲了上前,挡在了陈守之前,警惕地看着小宝。这时陈守已经给那二个护卫捉住了,但并没有杀掉。 她情急之举,反而激怒了小宝!她眼中的维护就像是自家的人给伤了,而他正是那一个伤人的恶人,那一个被她警惕的人? 这是,小宝立在门口,淡扫也能看清庭院的状况,刀光剑影,有十余名的蒙面黑衣人在和自己手下激战,而自己安置的十余人,居然只有一半的人在!情势对灵云山庄相当不利,好像随时会全军伏没,其余的人呢?绝对不会是偷懒了,很可能已经给解决掉了。 早料到对方会不弱,却没有料到强到灵云山庄十余名高手都对付不了地步。 只是—— 有他在,这些蒙面人的目标想达到还是难过登天! 忿然道:“凡敢动灵云山庄的人都得死!” 说这话时,细小的身子已经快如闪电般飞了出去!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4 “小宝!不准杀人,不然我——”沈素儿惊诧了!由惊再到诧!眼前的一幕,估计她永生都会难忘,那小宝真是人吗?一个人为什么好像能穿过剑身而伤人?不对!他没有受伤,而是速度太快瞧起来就像有数把剑穿过他的身子! 他所到之处,仿佛连剑也只是幻影! 黑色的人影一个一个暴飞出,重重摔到地上,血洒庭院,挣扎几下却没有一个能爬起来。小宝的武功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沈素儿瞧着那些蒙面人一个一个倒下,心中格外着急。因为她不知道在里面有没有自己在意的人,如果出事了怎么办?全蒙着面,小宝根本不会分着谁! 不可以!绝对不能出事! “小宝!不要杀人!”她焦急踏出了门外,紧张不已。 顾不了那么多了,纤纤的身子就往人群中冲上去。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制止得了小宝—— 只是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刀剑怎么会长眼?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情况谁,谁会顾及到谁? 谁又会在意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不怕死冲上了?! “不要打!——”眼看有一个急晕头脑了的女人香消玉殒…… 蓦然,暗处一道人影,疾如闪电地扑向某女。 身形矫健,凌厉而又深邃的眼睛无比焦急!惊恐! 刹那间—— 仿佛有一道冷风吹过! 在映着寒光的冷剑之下,沈素儿凭空消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黑衣人扑了一个空。 当一切静止了下来。 并没有预期的血光…… 再看清时,在屋顶上。 小宝比那扑出的黑衣人影更快的,简直是用匪夷所思的速度救下了沈素儿。而且拉开了所有人的距离,出现在屋顶。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 没有人能想像得出,他到底还算不算是一个人? 是人……神?还是鬼魅…… 那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超越了武学的巅峰!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5 庭院几乎所有的人都在错愕当中,屏住了呼吸! 静!静!静! 静得诡秘…… 由杀戮的战场在转瞬间归于寂静…… 很静很静,非一般的静,静得如数里外的马蹄声也能听得见的静! …… 昏暗的月光,屋檐下挂着的数盏灯笼。 那些微弱的光,谁也映不清谁的脸。 然而—— 在芸芸众生中,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到对方。。 那一种隐藏在自己心底的人儿…… 仰视,俯首,无比简单的动作。 不需要言语,即便眼中映出对方的一道轮廓,一个阴影,都足矣感到彼此的存在,内心那一种痛切心扉的牵挂,诉不尽的思念都在清晰的浮现,充斥着,扩大着…… 沈素儿炽热的双眸盯着屋下黑衣如魅,伫立在庭院中也那么孤傲冷然的身影。 唇在颤着,心在颤着,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脑袋空白着…… 是他?真是他?!经过那一夜,内心中滋生了一个直觉,一直只属于他的直觉,那一种直觉,好像沉寂了很千年,像云里众生,一眼就能瞧到,感觉到是对方的气息…… 而慕容景在冷傲之下,那隐藏着异样的清眸,一闪不闪地盯着。 好像天地间,只剩下眼前那一个人儿…… 世间最有学识的人,也没有办法用词来完全描述他此刻的心情,形容不出刻在那双幽潭之中的思念有多深,有多重,深得如海,重得似山,再继续即狂…… 时间,没有让他忘记她,却记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每天夜里,每一个晚上就像中毒了一样,只记得她的样子,只记得她在自己身上辗转承欢的娇态,那轻轻的喘息,那似有似无的昵喃…… 重复着,在不断重复着。 忘不了!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一夜的缠绵深入骨髓……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6 同时,在屋子中。 陈守给安然救了出来,由一个蒙面的人扶着,迅速退到窗边跃了出去,交给守在外面的同伴,再悄然往庭院方向潜去。 小宝秀气的小眉轻轻拧了拧,握住沈素儿的小手紧了紧,“馨儿,你屋子内的朋友给救走了,你不用再惦记着。”说话时,将她按坐在屋顶的横梁上,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 “啊?……”怔了怔,某女终于回过了神来。 小宝傲然注视庭院中的慕容景,身上散发的气息和他天真无纯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刚刚从刀光剑影中走来,从躺下的蒙面人身上跨过,激战一番,居然衣袖半丝血迹不沾,微尘不染。冷哼讥笑,“哼!终于出现了吗?等你很久了。” 慕容景也终于拉开了一丝视线,疑惑望着小宝,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的能耐?低沉的嗓音质疑了,“小孩,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皇甫易,不是小孩子……”沈素儿弱弱又轻轻说了一句,真的很小声,小到就像是一个怯生生的孩子在众人面前向大人打着小报告。 慕容景蒙着脸看不清表情,还是由眼中露出了讶异。 小宝是脸色越来越不妙! 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她的心跳声有心人都能听到,更别说由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只是—— 这很不像她会做出来的! 不像!真不像! 那一个淡云随意的女人! 懒得动脑袋的女人…… 居然说了,说了…… 其实—— 沈素儿在提醒慕容景别小瞧小宝。再说,因为自己而引出的麻烦,真不是她乐意见到,有时——她真是身不由已,一种想逃却没有办法逃的感觉,好像命运的安排,自己穿越到这里只是给人控制来控制去的,无聊到绝顶…… 刚才初见慕容景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过来了。 看着庭院中倒地的人,不知道是生是死,心中即产生了莫大的愧疚。 只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就害了他们?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7 “馨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凡知道我身份的人是什么下场?”小宝星眸微眯,那危险的光茫在闪烁中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9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9部分阅读 在闪烁中。 “你不是这种人。”沈素儿淡淡说道,却是肯定的说法。 小宝怔了怔,却只是刹那间的事。事实他十年来已经很少说话了,然而,在她身边的日子比他活了十五年说的话还要多。他也不解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可以活得那么自在,无所顾忌,又有说话的冲动。“今晚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并不是因为你,而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承认利用了你把他引出来,但是,我自认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得了你。” “不就是盗点药吗?小宝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沈素儿不解,“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能解除恩怨……” “你以为他仅仅只是盗药这么简单吗?”小宝的语气中带着仇恨。这的确不像只是丢失了珍贵的药材那么简单。 肖仲之出现,挡在刚想动的慕容景身前。 低声恭然道:“请您冷静!顾全大局。” “……” “里面的人已经安然,请求您下令暂时撤了,再从长计议。”肖仲之劝阻。有时不能逞匹夫之勇,战与不战,也要衡量一番,若连一成赢的把握都没有,却硬要撞上去,只会让世人耻笑,骂之愚昧无知、自不量力。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就是皇甫易,他们即不能动。 他们是完全没有赢的把握! 灵云山庄少主人行踪隐秘,武功深不可测是世人皆知的。 皇上虽然武功也一流,却也并非盖世。勉强上前抢人,不但抢不回也会赔上性命。今晚之所以会计划来救人,本是天衣无缝,无奈万万没有想到,皇甫易在场!因为根本调查他们没有看到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即以为素儿只是由灵云山庄的人护送,谁也不曾想到、没有一丝怀疑——那一个他们最不留意的小孩居然会是皇甫易…… 若非由沈素儿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 一步错,即步步错!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8 慕容景并没有强行冲上去夺回沈素儿。 事实光刚才救人那一瞬间,已经分出了胜负!没有把握能战胜皇甫易,但他们的目的仅是救人,不是来杀人的……求人并不一定非要用武力。 在这时,寂静中响起了一声嗤笑。 是小宝在笑! 那一丝的笑中还带着一丝阴冷,然而在阴冷中却又隐藏着一抹悲痛和愤然! 不是!这绝对不只是盗了药这么简单…… 慕容景也怀疑了。 “今晚,你们谁也逃不掉。天下……还没有人能在我面前逃得掉!”小宝并没有夸张,这是一个事实!武功早登峰造极,无人能与之抗衡。 慕容景冷漠的目光迎上小宝,幽深的眼眸如无波的潭水,没有对死亡的一丝畏惧,也没有退缩,全身散发出来的一种崩泰山而不变色的气度,轻易会令人折服。 人可以输,但绝不能输掉气节! “皇甫易,天下人或者会怕你,但我不会!我的女人……哼,你休想得到,除非我死了!”蓦然,慕容景凌厉抽剑,凌空出剑,矫健的身姿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欲逼上屋顶! 做不到!他做不到逃! 身体不听使唤一样,全部的神经都在驱使着,驱使着自己扑上去! 她就在眼前,就是自己随手可及的地方! 二年了,终于可以碰见,为什么要逃? 不能逃!绝对不能逃! 今天若逃掉,下一次还有什么面目立于见她? 那自尊不允许! 不允许就这样眼睁睁的,什么也不做就由着别人夺走她! 皇甫易不行,任何人都不行!除非自己不能动了…… 冰冷的剑尖,破空而至! “小宝,我讨厌手上沾了血腥的人。”沈素儿忧心皱眉,眼中平静又很认真,自知阻止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吗? 这时的小宝回眸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等慕容景的剑指到跟前,脚步已经起了! 出掌如电,侧身避开凌厉的剑尖,反客为主地攻上了慕容景!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9 身如轻燕,二人几乎同时跃落在庭院,主动避开了屋顶,是由于在屋顶上坐着一个他们同样在乎的女人,他们争的就是她,又怎么会做出一丝可以令她受伤的事情?! 高手之战,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 甚至连肖仲之他们想出手帮忙也没有机会!纷纷退出二旁,将躺在地上不起,或者受伤的人移至一旁。这时,肖仲之方发觉倒下的人并没有死?皇甫易一个人也没有杀?! 这个发现令他格外惊讶! 那个……那个皇上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妥? 貌似一直都是自己在做着小人…… 感觉是自己一直和皇上在做着坏事…… 而灵云山庄也一直如它的威名存在,绝不会滥杀无辜! 只是这时,庭院中的二人身影迅速交错,掌风剑影,疾如流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更别说能看清谁的身影了! 这的确是二大高手在决战! 慕容景虽然武功不如小宝,但是——小宝想赢也不会赢得那么容易!若一个对手抱着势在必得,不!是不得则死的人能轻易赢得了吗?豁出去的决定,剑的威力也会在无形中得到增长。 肖仲之的眼睛渐渐适应了,目光并勉强跟上了他们身形和速度。 再渐渐的,暗暗松了一口气,皇上不会有生命危险!皇甫易没有杀皇上的意图,一个人心中有了顾忌,即限制了自身的发挥。加之皇上的决意,二个人居然暂时打了一个平手,不过也明显是皇上落了下风。 “住手!”沈素儿出声了。虽然不大,但是她相信庭院中的每一天人都能听明白,淡漠地迎风而立,漫漫然道,“你们在争什么?争我?把我当人还是当畜生了?可笑之极,我的人生是属于我自己。你们这些上位者,没有一个会比另一个可爱的。除了自己心中挂念的人,除了满足你们私欲,有没有一次会顾忌到别人的心意?还有,我?特别想说……我最鄙视这一种人。” 微微扬起的漂亮下巴,有一种俯视的意味。 夜风中,卷起飘逸飞扬的青丝,天地间,仿佛她才是女皇!才是今天的主宰…… 重逢!那一眼思念若狂10 这话不仅是对小宝说的,也对慕容景而言。 她幽幽摇头,似笑非笑,眼中的漠然很明显,“你们慢慢斗,我没空陪你们玩。以后……也不要再来马蚤扰我了,你们——我都不想见。见了谁都觉得恶心……” “那我呢?”一个似笑非笑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在她身后一寸的地方响着。有力的双臂已经圈上了沈素儿纤细的腰,望着庭中的二人,嘴角胜利地勾起! 这一问,一圈,一抱! 他的人已经迅速的往后而退。 带着沈素儿在瞬间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马洛等着就是这时机。 在司马洛消失之前,一道细小的身影直射而追去,瞬间即逝! 慕容景一个人立于中央,微微错愣,骤然的变故令他有点措手不及。 但喘息之间也松了一口气。若素儿没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在司马洛和皇甫易之间选择,他自然希望是由司马洛带走。毕竟那人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兄弟,不会伤素儿,安全也有保障。 “你们少主人已经离开了。难道你们还想打吗?”慕容景冷目一扫,灵云山庄的护卫面面相觑,渐渐往后退了下去,带着伤员,查看一下,有伤也没有死亡,那些不能动的人只是给点了|岤位罢了。 全部的护卫在转眼间即隐去了。他们没有把握能胜慕容景,一个能和他们家少主人打个平手的男人,他们能胜得了吗?当然不能!(心理效应……有一个人退缩,即全部都会退。) 慕容景见灵云山庄的众人一退,虚张的声势也足矣!俊容渐变,皇甫易太强了!掌风扫过时隐藏着内劲,不需要拍在人身上却也能伤及六腑! 体内的气息早已经凌乱!勉强支撑到如今也仅凭着那一份天生的意志和傲骨。 不由喉咙一甜,即出了一大口鲜血。 “皇上!”肖仲之大惊!人也迅速奔了过去,竖起扶住了摇摇欲坠一样的慕容景。 而慕容景的意识也在渐渐溃散,缓缓地倒下了…… 妖娆!那一个在花丛寻欢的男子1 司马洛救人失败了! 在下属的掩护之下,仅受了一点轻伤即能安然脱身,完全属于个人的幸运! 意外的,平时深沉的人也忿然想着:以后绝不走花丛! 至于这个“花丛”问题呢? ——司马洛永远的痛! 他逃脱的路线,本安排得天衣无缝,无奈经过野外的花丛,居然撞到一对男女在大玩行房之乐。 他们玩归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周围埋伏了侍卫,给莫名其妙牵涉进去。牵涉进去也罢了,可怎么偏偏这男人居然认识皇甫易?!时间那么一耽搁,皇甫易即追了上来。 惨败!从未有一次这样惨败。 实力的距离,他也终于理智到,自己的哥哥真不一般,居然和这小怪物斗了那么多招。就这样,人没救成还搞得狼狈受伤,简直是在他司马洛人生记上了一抹败帐。 这时,在一处楼阁里。 亮着几盏灯,将屋子里照得灯火通明。 沈素儿幽然托着额头坐在圆圆无靠背的椅子上,在研究着眼前的二个人,一大一小的身形。半天了,他们只是瞪来瞪去,一个愤怒,一个含笑,你一个捏脸,一个拍手。 而房间中,有点小诡异,他们自碰面开始,居然一句话没有说! 原来是—— 小宝绷着一张娃娃脸,正在和一个妖娆多姿滴……美人?! 四目对视着。 美人不怕死的正以纤白如玉的手指捏着小宝的脸蛋?那笑眯眯笑眯眯,眼里如盛着水样,却分明在做戏谑调侃的事儿!只是这美人干嘛长得那么高挑? 绝美的脸染着激|情后的红晕,衣襟半敞着,分明是刚刚……错!这胸前平坦结实,肤肌胜雪!真是男人?!天下会有这种美得男人?伪娘?! “砰!”有人的椅子倒了…… 两位一直在“眉来眼去”的主马上目光往某一个平地坐着也会摔倒人扫去! 妖娆!那一个在花丛寻欢的男子2 沈素儿轻咳一声,悠然地爬了起来,甩了甩衣摆,有点小尴尬小尴尬……打扰到人家了。“呃……那个你们继续,继续!眉来眼去!眉来眼——” “闭嘴!”小宝喝停,秀眉轻拧。 不料—— 皇甫倾城妖娆一笑,那眼睛甩向沈素儿时是勾魂摄魄,悠闲的移动了几下步履来到她跟前,温柔似诱惑说道:“幸会了,美人。本王叫皇甫倾城,正是这小子的大皇兄,嗯……桑国的未来储君。跟着本王会是王后……” 话未完,瞟见眼角的银光! 皇甫倾城衣袂一扬,人也迅速地闪到了沈素儿的另一侧,避开了小宝的一道暗器。 暗呼!好险啊…… 小宝咬牙警告,“再说半句,你的下场只会是冤魂!” “哈哈!……”皇甫倾城不但不气,反而爽朗大笑,“小子,你终于开窍了?只是……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我说,这女人有什么漂亮?还不及本王府上……啊!” 小宝小手轻扬,银光再起。 闪!再闪! 笃笃!二声,暗器入木三分。 “喂喂喂!怎么可以这样?真要杀我啊!”皇甫倾城一边闪一边大叫,只是声音戏谑的成分居多。完全是在调戏,调戏自己这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倏地,他古怪的眨了眨勾魂的大眼,盯着小宝奇异道:“你……刚才说了二句话?啊,对我说了一句话?……走运了!今天肯定是走运了!” 皇甫倾城喜上眉梢,那笑一点也不假。 沈素儿听着奇怪死了,觉得美人似乎脑袋有点问题……心里想的,那狐疑的目光也转身甩向了皇甫倾城。 而立在她身后的皇甫倾城低首正碰到其目光,凤眸友善,浅浅勾起了嘴角,敛去了刚才游戏的心态,询问:“你在奇怪是吗?是奇怪吧,因为我这个皇弟——” 他刚指向小宝,却不偏不倚瞧到小宝危险的眸子,不由咽了咽口气,转口了,“易皇弟……呃,他平时比较沉默寡言。对!沉默寡言,像哑吧一样很不讨人喜欢……”什么沉默寡言?简直就是不言!有时候一年都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就像刚才那样大眼瞪小眼的…… 妖娆!那一个在花丛寻欢的男子3 “怎么会呢?小宝很可爱,也很乐观,也很讨人喜欢。……”沈素儿淡淡替小宝辩解。没有说完,即碰到皇甫倾城诧异的视线,眼中不由又闪过一丝疑惑。 皇甫倾城瞟上小宝,却见到自己那一个平时冷漠不语的皇弟居然尴尬微微脸红,鼓着腮帮子有气却出不了的窘态!果然……果然他真瞧上了眼前的女人,只是事情好像不太顺利,而且…… 夜已经深了。 沈素儿让奴婢带着下去歇息。 屋子里令剩下兄弟二人。 小宝如换了一个人,安静坐在椅子上,举止适宜地喝了口茶,缓缓地瞥看了皇甫倾城一眼,再看向窗外。 皇甫倾城也坐在他对面,悠然的也品了品茶,像读懂他眼底意思,敛去了刚才的玩笑姿态,淡然道:“你大婚,身为兄长我自然应该出现。就算你不请我,我也会来。” “……” “易,你真喜欢上那女人吗?”清秀的眉轻蹙。 “嗯……”仅嗯了一下当回应。 “不能换一个?” 小宝锁了锁眉,疑惑拉回目光看着皇甫倾城,不需要问出口,也知道他在要解释。 皇甫倾城凤眸冷潋,“刚才我是故意放走那面具男人的,你应该能瞧出来。那人我们杀不得,也得罪不得。桑国只是一个小国,和北宛差不了多少。那男人……很可能就是南蛮的太子司马洛。”面具,那独特的面具仿佛成了身份的象征。 小宝的眉锁得更深。 “司马洛,我们得罪不起。虽然我不清楚他怎么会孤身到北宛,但是……其目的应该有那一个女人。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灵云山庄的少主人是我们大桑的王子,就好比在我国没多少人晓得你和灵云山庄有关系一样。那女人因何值得他冒这么大的险?” “……”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你得罪司马洛,引起二国之争于我们一点利也没有。”这是国与国之间的牵制,有些事情的确是相当复杂的,战争也可以是由一个简单的事件引起。 “……”小宝似乎没有说一句。 “皇兄我说了这么多,易皇弟,好歹也施舍一句吧……”挫伤!恨!刚才那女人说什么?他很可爱?很开朗?很讨人喜欢……瞧不出来?!一个死小孩罢了!皇甫倾城也晓得这一个皇弟心中的结和伤,只是爱莫难助。 司马!暂时的和谐1 接下来,只有皇甫倾城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小宝依然只是听而不说。 他是懒得开口…… 在自己生活的圈子里,他是真的连开口的兴致也没了…… 三天后,傍晚。 在一处驿站里,慕容景昏迷了三天。 肖仲之和陈守心急如焚,若皇上出事,那未来的局势根本不敢想像! 他们也替慕容运力调息,只是不见好转。 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 这时,二个守在门外。 里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司马洛。 肖钟之真想不明白,司马洛和自家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道理上讲,二人针锋相对,好像水火不相容,干嘛到关键时刻,司马洛又会出手救他? 只是这时,他们让司马洛赶了出来。居然就傻傻得出来了? 若他对皇上不利? 好像也没什么道理做什么不利的事,这时司马洛根本就不用做什么,皇上本来就是在危险当中。五脏六腑伤得极重,若想完全恢复过来,没有一年半载调养,也难恢复从前。 司马洛看着躺在床上那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俊容,好像就在看着自己将来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般。心情特别奇怪,就像……他若死了,那么自己也会跟着死。二个人的生命、未来,好像绑在了一起。 “喂,你以为……本王没有允许你死,你就想死吗?你死了,欠我的恨谁来还?!休想!”他近前,扬起素掌,极想给慕容景一个耳光,只是此时那没有血色的脸颊,深锁的眉头,似乎很痛苦。 他还需要打吗?不打他已经够痛了…… 就算是打,他能体会得到了? 自怀中,他取出了一个药瓶,“便宜你了。好东西,你又欠了我一笔。这个等你以后再好好和你算。不过,这东西……也算是你的吧。哈哈!”这话算是话中有话的。 司马!暂时的和谐2 司马洛打开了瓶塞,一股芳香溢出,浓浓的香味,令人精神舒爽,全身的疲惫一瞬间全散去了。 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捏起慕容景的下巴,把他的嘴张开,将药瓶中的液体倒入他的嘴里,一滴不剩,“别浪费一滴,这雪莲露,据说收集十年也没一丁点,这半瓶一下子给你喝了,算你好命。”据说这东西可延年益寿,喝一口活百岁也没问题,他就是几个月前路过听人提起,一时好奇就潜入灵云山庄盗的。 只是没料到灵云山庄卧虎藏龙,被人发觉了,并挑下了面具。 出生了一些意外的事端…… 翌日,大清早。 慕容景幽幽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线令他的眼睑又眯了起来。 有点意外的,瞧到窗台前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像睡了一觉,睡了好长长一段时间。 动了动手臂,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再暗暗动了动真气,俊容上浮出了一丝惊讶。 通体舒畅,感觉好像有用不完的劲,而且内力更深了?!怎么回事? 他坐了起来,全身很舒服,有点轻盈盈之感。 听到动静,司马洛回过首,微微抬起了下巴道:“你这鬼样子,真难看。” 慕容景淡淡一笑而过,目前真没心情和他斗嘴,刚从死门关走了一趟。“多谢关切。素儿呢?”这时,慕容景并不知道自己是由司马洛救的。 “在灵云山庄。”想想已经几天了,应该到了灵云山庄。 慕容景皱眉,“你失手了?” “出了一点小意外。哼!”司马洛冷冷一哼,那是他的耻辱,怎么会想提及。转过身,继续恢复刚才的样子,凝望着窗户,背对着慕容景。 这时,肖仲之和陈守上前,侍候起慕容景更衣。 因为特殊情况,并没有带让婢女进来。 因为—— 司马洛不让。 司马!暂时的和谐3 慕容景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衫,清清爽爽的,再洗漱一下,整理头发。这时,他也发觉了些事,“你们二个怎么样?好像很久没有睡过一样。” “我们……”肖仲之和陈守是激动不已。 而他们的皇帝刚醒来又怎么会知道?这几天几乎是要他们命的日子,二人根本没有阖过眼睑,一直守在床榻前。 “皇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陈守问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昨天还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人,经过一夜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而且瞧起来更加精神,脸色红润,肌肤晶莹剔透,头发也好像更黑了。 “没有,感觉身体很好。”慕容景疑惑回了一句。 肖仲之和陈守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事儿还真是心有余悸。 肖仲之步到司马洛跟前,突然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谢司马殿下大恩德,肖某没齿难忘。……”接下来几句即是恩怨戴德的话了。 而陈守一见也一样到了司马洛跟前,也磕了三个响头。 这举止,慕容景本疑惑可渐渐的也猜到了什么,不解在看向了司马洛…… 司马洛也不避开,漠然勾勒了一下嘴角,“你们别感谢我,好戏还没开始。他会好得这么快,你们知道他喝了什么吗?……哈哈!” 他大笑了几下,顿了一会,道出了事实,“喝了灵云山庄的雪莲露。几个月前,本王盗了灵云山庄的雪莲露才会无意中引出了皇甫易的。本王很奇怪,据传言上一回灵云山庄丢了千年雪莲,都没有引出皇甫易,这一次只是丢了半瓶雪莲露倒是出来的爽快。”说到这里,他别有用意地瞧向了慕容景。 好像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当然知道一些。 因为他一直都派人监视着慕容景,那一段时间,他居然让陈守扮自己避开了眼线,消失了一段时间。而那一段时间又恰恰是灵云山庄丢雪莲的时间。 司马!暂时的和谐4 慕容景几年来一直在搜一些药,这么大的动作他又怎么会查不出来?千年雪莲扯上灵云山庄,扯上皇甫易,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敢打主意,除了他这一个皇帝,谁还有这个胆?找不到药了,被逼得狗急跳墙了? 慕容景让肖仲之和陈守先退出去,吩咐准备膳食。 等二人退下,慕容景平静问道:“你是不是让他们挑下了面具?”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心中的疑惑。灵云山庄突然搞这么大的动作找他,也就有解释了。还有,当时那并非千年雪莲,灵云山庄不急着查,也并不奇怪。只是灵云山庄也借此对外界说了,他们丢的就是千年雪莲。 灵云山庄是聪明的,这样就会避免了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找上门,也省掉一些打千年雪莲的人的麻烦,毕竟这人间至宝,人人都想得到。若不是惧于皇甫易的威名,恐怕早已经易主了。 司马洛嘴角扬起了讽刺一笑,“你不是也一样?弄得这么狼狈。” 慕容景不用司马洛坦白说出来,也晓得这一个黑窝由他来背了。目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雪莲露也的确由他喝下了。 他也步到窗前,立在司马洛旁边,同样地眺望。 天际,红日初升,彩霞满天。 映射着院子里的花儿,格外的朝气。 重新活过来的人,重重的呼吸一番。 “慕容景,我们暂时……和平相处一下。”司马洛眺望着天际,目光却很飘远。他这话,说得很平静……没有了刚才的冷戾之气。 “嗯??”有点意外。 “我说和平相处几天,很意外吗?” “由你提出来就是意外……” “你——”想气,却发觉得慕容景嘴角的轻轻扬着。 倏地,司马洛淡笑,“是不是感激我?错了。我救你并不是出于好心,你若就这样轻易死掉了,那欠我的债谁来还?留你再活些日子,慢慢地折磨……” “好吧!朕等你……” “……” 误导!略施小计1 灵云山庄,张灯结彩,处处喜庆。 家丁,丫环,进进出出,布置着。 吆喝声,谈笑声交织,个个喜上眉梢。 愁云笼罩了近半年的山庄,终于有了一点生机。 这时,景色怡人,幽雅别致的易水居。 少主人居住的地方。 小宝立在自己的房间前,低垂着眼睑,没有进去了。五天了,她瞧起来没什么异样,吃好住好睡好,也不反抗,也不出门。但是,她没有说话了,五天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要他一进去,她就睡觉。他等多久,她就睡多久,甚至连饭也不吃。 五天前,她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小宝,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什么能力也没有,没有盼过像你们这种人会理解别人,会懂得什么叫平等相待,会明白什么叫你情我愿。只想说一句,强扭得瓜……不甜。” 小宝没有任何话反驳,甚至说不出话来…… 她不会嫁给他,如果他不用强的,不抢——她会嫁给他吗? 不会!不会! 他自身就是一个问题,永远也长不大也是一个问题! 没有资格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没有女子愿意真心地嫁给他。 不,普通的女人他不想要!沉闷的人生,有了她,感觉就会有趣,就会活得有意思……只有她一个而已。她的想法很特别,她的做法也很特别,她说话的口吻也很有意思,她就是静静坐在哪里,他都会感觉到很特别…… “易,在干嘛?难道是娘子没有娶回家就给罚站门口了?”皇甫倾城调侃着,当步近瞧到小宝的神色时,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小子在难过? “哼……”小宝瞥了皇甫倾城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断然转身拂袖而去。 瞧在皇甫倾城眼中,小宝分明像在逃避。 抢回来的新娘…… 而这新娘貌似还挺棘手的。 他敲了敲门。 没有回音。 误导!略施小计2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声。 倾听一下,屋子里很安静。然而,又知道她就在里面。因为她不在易也不会立在门口了。再说,这本是易的卧室,自从她来了,他即让了出来。光这一份心,十五年来即没有任何人能得到。 这时,皇甫倾城开口想称呼一句皇弟妹,发觉有什么不妥,即闭上了嘴。 在回来的路上,她貌似和易的意见产生了什么分歧。他隐约也猜了出来,自家的皇弟是抢来的新娘,人家新娘子压根没有点头要嫁给他。这下,他这一个皇兄都觉得头疼,那一个平时离群独居的皇弟,居然突然间说要成亲,他就知道会有问题。 皇甫易又敲了敲门。 轻咳了一声,听说她好像姓穆,“穆姑娘,本王可以进去不?有些话想说说。” “请进。”淡淡的嗓音,不缓不急,并没有听出有什么异样。 他推门进去。 沈素儿半卧在玲珑榻上,清眸望着屋子上的梁子,像在看着,可迷蒙的又不像在看。 皇甫倾城也留言到了,是和第一回见面时有些不一样。 他立了好一会,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行礼,更没有看他一眼。不由地,凤眉轻挑,嘴角抿笑道:“穆姑娘,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想。” “心里可曾有怨?” “无怨。” “有恨?” “干嘛要恨?” “???!”皇甫易诧异,果然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分明不想嫁,也不哭不闹,不上吊?想到这时,他不由扫了扫屋梁,能不能挂白绫什么的。“你已经坦然接受现状了?” “我若说不接受情况会改变吗?” “嗯,貌似……不会。”小宝决定的做的事情,他这一个皇兄也改变不了的。皇甫倾城找了一个椅子,和沈素儿的距离相对来讲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穆姑娘,女人还是要懂得随遇而安好些。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嫁鸡随鸡,随狗随狗。” “……”无回答。 误导!略施小计3 他又继续劝说,在外人面前,他皇甫倾城也不是什么善类,偶尔可以在小宝面前放纵一下,却也仅是如此罢了,“易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若非十年前一次意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其心中的苦不是你和我可以想象的。他突然说成亲,当时本王听到消息时真的很震惊。他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成亲这二个字。后来……我又听到禀报说,成亲只是易要找出盗贼的一种手段。” 他弹了弹指甲,玩弄着,继续漫漫然说着,“这禀报我不以为然,像易这种骄傲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什么引出一个人就说出成亲这种大事。那简直就像——在给别人制造笑料。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一个长不大的少年,五六岁的身体,怎么洞房?那根本就是一件引人耻笑的事。 但是易做了。 他自己亲口说做了,只为了眼前的女人? 说不吃惊也是假的。 “付出的真心,收不回来。穆姑娘,希望……你能待易好些。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荣华富贵,金银珠宝,你想要什么随便你开口。”当这一个皇兄也不容易。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 瞧起来她好像也挺无奈的…… 半晌,某女终于有回应了—— “我对小宝没有偏见,也没有鄙夷,更没有什么歧视的想法。我觉得他很好,很正常,也很善良。但是,感情的事情真不能勉强。让我成亲也没什么,反正……”接下来的话,沈素儿没有说出口,有些伤人。其实,想了几天,若不是小宝搞得这么大,引来了慕容景和司马洛,她倒是觉得成亲也没有什么问题,一个虚名罢了,反正挂个名也只是和小宝一起生活。 在这里和在桃花县一样,没有目标,没有理想地活着,真的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不对,或者在这里更好,这里漂亮,又有人侍候,不用干活,不用动脑子…… 只是仅限于想,现实根本就不可能了。 误导!略施小计4 “套句你刚才的话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我不认同,但是……我若认同的话,我现在就应该以死保名节。你懂我意思吗?因为……我已经嫁过人了。” “你……”皇甫倾城是大吃一惊了,想不到啊,易抢人家女人没事,可干嘛是抢了人家妻子?要命,什么状况?难道是……司马洛?!愣了半会,试探着问:“能请问一句,穆姑娘的夫家是何许人?” “什么人啊?这真不想提起。是一个令人头痛又麻烦的人。一个就是灵云山庄也对抗不了的人。不成亲也不全是为了我自己,我是在为了你们灵云山庄着想。到时……我会害死多少人?于心难安啊。”幽然轻叹。说不上来心中的感叹和滋味。“小宝一意孤行,还望你个做兄长的冷静想想,衡量一下利弊。别因为一个女人而弄得大局不稳,祸及苍生。” 末了,沈素儿还是轻轻幽叹,那仿佛来自于心底最深的哀伤,带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她这一番言语,不需要点明,即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而皇甫倾城一听,不由想起了司马洛。然而,小心起见,他还是装糊涂一下,“什么意思?听得不是很明白。” 沈素儿淡扫了他一眼,秀眉间也愁云笼罩。 “是吗?灵云山庄,桑国,唉!我只是在担忧到时会死很多人……”忧叹轻语,渲染力极强。 皇甫倾城神色渐渐凝重,直接询问:“你夫家是……司马洛?”上一回,他只见到司马洛。 “你——”沈素儿惊讶而起,举手轻抬之间,居然有一枚类似玉佩的东西掉了下来,无意中掉到地上了。 皇甫倾城目光一怔,沈素儿弯腰刚想去捡,“别动!” 经他一喊,她也真停了下来,疑惑眨了眨眼,询问,“怎么啦?” 他迈近前弯腰捡了起来,还像抹掉灰尘一样轻轻摸了几下,再含笑递给沈素儿,浅笑道:“没事,只是想……由本王代劳罢了。”凤印?!南蛮太子妃的凤印! 雪莲!那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1 他迈近前弯腰捡了起来,还像抹掉灰尘一样轻轻摸了几下,再含笑递给沈素儿,浅笑道:“没事,只是想……由本王代劳罢了。”凤印?!南蛮太子妃的凤印! 他曾经代表桑国出使过南蛮,也进过皇宫,见过皇后的凤印,熟悉这图腾。而在南蛮国能拥有这种玉佩的女人,除了皇后即是太子妃二人。皇后那一枚他见过,这一枚自然就是太子妃的?? 司马洛是太子,再加上这凤印,他已经不需要怀疑——眼前的女人就是南蛮的太子妃。 瀑布汗中!…… 到底在干什么?!居然敢抢太子妃?易这家伙在玩什么?! 皇甫倾城没坐多久,即出去了。 沈素儿瞧他出去后,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说服不了小宝,也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努力一下吧。能与小宝平起平坐的,能得罪小宝又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人,貌似也就只有皇甫倾城。 理智的人,最容易说话,也容易办事…… 只是这一回,利用了一下司马洛,这玉掉到地上,当然是早想好的戏码。只是这皇甫倾城倒沉得住气,到山庄五天,加路上三天,已经八天了,八天他才来找自己,真不是普通的主。 嘿嘿,没有抱歉之心。 想来这玉会有点用,只是不知道作用会有多大呢?司马洛给的东西,应该会有什么价值吧?她就赌在这一点。 半晌了,她又倒躺了下来。 懒懒的,一动也不想动。 据说小说中描述的女人,是不是应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希望找到出口呢?说得好听是积极,说得不好听一句,那是傻瓜,只有笨人才会干的活。 处在什么地方,就要看清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能做到什么事。 脑筋既然动了动,那就不想做多余的事。 灵云山庄是什么地方?一个江湖人都敬畏的地方。 难道可以随便进出吗?当然不行了! 雪莲!那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2 如无头苍蝇乱撞,还不如好好待在一处地方,想一个实际点的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她不想嫁给小宝,可也并不讨厌小宝。也可以说,她心里没有讨厌的人,也没有仇怨。这些东西在人心中,只会蒙住理智,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自己渺小…… 后天,即是拜堂成亲之日。 她难以想像会生出什么事。 这一天,小宝都没有出现。 灵云山庄的后山顶。 在最高的石巅,盘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空洞的眼眸眺望着天际。 由日落至满天繁星,依然一动不动。 飘渺的苍穹,诉不尽的清忧在流转萦绕。 深夜,乌云渐渐掩盖了夜空。。 丝丝细雨,细如愁。 翌日,夜幕缓缓拉开,而红升渐升,那一抹小小的身影依然置身于天地之间。 如磐石,也好像和石头融为了一体。 再次夕阳西下,淡淡的月色笼罩重现,那小小的身影依然在…… 婚礼前夕。 灵云山庄内堂。 年过半百的云庄主正焦急地在堂内踱步。 “找到少主人了吗?”一次又一次的询问。 山庄的许多人在寻找。 内堂。 唯一没有忧色的大概只有皇甫倾城。 纤白如玉的五指轻捏着茶碗,悠悠然晃荡。 “别太担忧。易不会出事,天下能伤到他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皇甫倾城前一句是肯定的,后面这一句却也不太确定。除了易自己能伤自己,好像还有一个人能伤,就是住在他易水居的那一个女人。伤的不是躯体,而是心! 躯体上的伤,随着时间可以痊愈,然而心伤呢?那一味心药却不属于自己。 偷也不到,抢也不抢不回来。 “大殿下,您说……易儿会去哪里?” “不管去了哪里,在吉时到来之前,他肯定会出现。”他相信着易。 雪莲!那背后不为知人的故事3 皇甫倾城有点奇怪,云庄主怎么会这般浮躁?二天罢了,难道易平时不是经常都突然不见又突然就回来的吗? “云庄主,是否有何难言之隐?最近山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云庄主闻言,出现了短暂的木然。 忧心长叹,“一言难尽。大殿下不是外人,希望您能劝劝易儿。” “嗯?什么事,能否告之?” 云庄主深思了片刻,还是决定将实情说出来,“这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您跟我来。” 皇甫倾城随着云庄主一直往山庄最深的地方步去。 灵云山庄建在城外。 倚山而起。 渐渐的,皇甫倾城越走发觉人越少,到最后连一个仆人也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3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0部分阅读 有瞧到了。 最后,到了一间小木屋。 令人奇怪的是,在这种高深大院之内,居然还会有一间小木屋。 云庄主在三丈外停下了,正色道:“请小心地随我了。脚步要跟着我走,因为这木屋周围埋伏着机关,稍踩错都会启动。” “明白,有劳您了。”皇甫倾城神情也慎重了起来。 二人小心进去后。 皇甫倾城扫了一眼屋子的布置,清幽淡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时,云庄主不知往何处启动,在木屋中间的地面,居然露出了一处洞口。他从旁边的衣挂上取出了一件大氅交给皇甫倾城,解释着,“大殿下,您先披上这个吧。再往下走,即是我们灵云山庄的雪洞。里面长年积雪,寒气入骨,内力稍差的人皆可能会能冻伤出不来。” 皇甫倾城点了点头,顺着云庄主说的去做。 进入里面时,他是大开眼界了,想不到真如云庄主说的,长年积雪,那雪堆积各种奇怪形状,形态各异,就像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精心雕琢的最美艺术品。 在一颗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柔水映辉之下,更是如梦似幻,仿如人间仙境。。 雪莲!那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4 天下竟然有如此绝妙的地方! 惊也!叹也! 越往深,气温越冷。 直到步入大概百余步左右。 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在中央的长条石案上,摆放着一副水晶棺。 皇甫倾城错愕了! 那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安祥的躺在上面。 细瞧面容,倏地,他更加吃惊了! 脱口惊道:“云妃?!” “想不到大殿下这般好眼力。不错,她就是易儿的母亲,也是你们认识的云妃。曾经沧海难为水啊。你们父王也是一个薄情之郎啊。”云庄主悲叹。无奈对方是一国之主,他也没有办法做什么事。世间的情爱之事,本就是纠缠不清,理也理不断。 皇甫倾城也拧眉,也不知说什么合适。 说来这云妃还是母后的情敌。 只是无奈,最终还是败在母后的手中。 不禁回想十二年前,他只有八岁的那一年,桑国立后,云妃本出身江湖,心高气傲,父王没有封她为后,即认定父王对她无情,即拂袖离去,发誓有生之年绝不踏入桑国半步。这个中的恩怨也难只字片语说得清,道得明。 “你们或者会想,我女儿只是在逞一时之气,弃你们父王、弃自己的儿子于不顾,独身回到北宛。真相却并非如何,而是……我的乖女儿自知命不久矣,方会……方会做出那么绝情又任性的事。而你们居然不闻不问……”云庄主立于自己儿女的棺前,老泪纵横。老伴去得早,仅剩下一女,如今同样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皇甫倾城的震惊是空前的,想不到当年的事情,还有这般真相! 那么…… 继续听下去。 原来当年云妃回到北宛,云庄主本想以镇山之宝千年雪莲救治。只是她刚烈的性子拒绝了服用,心灰意冷。直到后来,自己的儿子终于出现,吵着要见她……在见到自己的儿子那一刻,她想活了。 无奈天总是难遂人愿…… 雪莲!那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5 “只是当时年幼的易儿误进了雪洞,冷得发抖肚子又饿的时候,误食了整株的千年雪连。我们发现时,他倒地这里。出去后,昏睡了十天十夜方醒来。结果……我不用多说了,你现在看到就是这答案。”服了千年雪莲的皇甫易,变成了今天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依然保持着当年吃掉雪莲时的样貌。 云庄主继续含泪道出当年的真相,和自己心中一直的隐忧。“易儿一直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死了,总想着有一天会令自己的母亲复活。十年了,他每逢冬季都会去雪山呆三个月,踏遍每一个角落,将那些雪莲收集,再移到雪洞中,细心地采着由雪莲心溢出的露滴。再喂给自己的母亲喝了……他一直这么做着,相信有一天,母亲会醒过来。他甚至……” 云庄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眼中露出了愣然。 “易儿!”惊呼。 皇甫倾城也回首,“易?”什么时候进来了,悄然无声,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小宝立在进来的洞口,神情淡漠,“出去!我想一个人和母妃说话……” “婚事……”云庄山语带着询问。 “照旧。”小宝简单二字,说得果断,又坚定不移! 声音在洞中回响,格外清晰。 …… 翌日,大婚之日。 天灰蒙蒙亮了。 沈素儿即给丫环们叫了起来,梳妆打扮。 那皇甫倾城出人意料的是一个草包?居然没有为大局着想,想一个办法放掉她吗?失败啊……枉她演戏还演得那么投入,目前为止一点效果也没有?? 瞧着自己穿上的大红喜服,有点无语了。 来古代结婚都结成瘾了,没到三年穿了两回。 有人说,得强硬一些,以死保住名节! 我说……放td狗屁! 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个空虚的名节算什么东西? 现在人一死,难道就能把事情解决了?不会。 雪莲!那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6 现在人一死,难道就能把事情解决了?不会。 目前若她一死,事态只会更加严峻。 慕容景,司马洛,到时或者连初雪也会参上一脚,麻烦来了!天下要乱了。最终受害的人是谁?不仅是天下的苍生,也有自己有意的人啊! 摇头。 明智看着这一切,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灵云山庄主大堂。 张灯结彩,特大的红双喜字贴在大堂正中。 祖宗的牌位立在上面,供奉着斋果,檀香。 一双巨大的红烛在摇拽。 云庄主脸目含笑坐在主位,另一个位置由皇甫倾城这一个兄长占了。 小宝一身喜服立在前面,眼睑低垂,瞧不清楚眼底的心情。 众人在等候着新娘子。 这时,大堂上除了一些下人,除了皇甫倾城,没有一个亲朋戚友。 江湖上传说的喜帖,也仅是传说,那说穿了也只是小宝演的一出戏,为了引出慕容景演的戏码。小宝真若成亲又怎么会发喜贴?难道想引别人来看自己的笑话? 半会儿,喜娘喊了,吉时到,新娘子马上就会出来。 说是喜庆,然而在喜庆之下愁云弥漫。 暗暗隐藏着紧张,越是到吉时,警惕性即越高。 现在的灵云山庄是全庄戒备,风云暗涌。 又过了一会儿,新娘子凤冠霞帔,在喜娘的搀扶之下款款出现。 新郎和新娘子没有一句交谈,一人牵着一头的大红喜带。 在祝福声之下,掌声之中。 拜堂之礼,有序进行着。 一拜天地,二拜了高堂,再夫妻也对拜了。 整个灵云山庄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难道那人放弃了?还是在那一天就伤重死掉了?! 司马洛呢?他也放弃了? 这时,主婚人正欲高喊一句:“礼——”成字没有出来! 外面有一声更震撼人心的尖细嗓音盖过了一切! ——“皇上驾到!” 雪莲!那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7 ——“皇上驾到!” 接着,一声盖过一声,由远及近。 全场震惊!包括那在外面埋伏的一帮护卫。 皇上驾到?皇上怎么会驾临灵云山庄?! 但是,圣驾谁也不敢阻拦? 于是乎,皇帝的銮轿直入灵云山庄,畅通无阻! 小宝安排的一层一层的埋伏,转瞬间形同虚设。 銮轿,很快出现到了灵云山庄的正大堂。 望着庭院前出现的华贵皇轿,小宝皱眉,时间就这么一点,他不会轻易放弃。倏地,目光扫向主婚人,沉声喝道:“喊礼成!”只有这一句出现了,那么她就是他的娘子了。 “是、是。”于是主婚的老头清了清嗓子,刚想扯开喉咙喊,“礼——” “皇上驾到!禁止喧嚷,全部的人皆出来接圣驾。”这一喊,正是陈守。喊是真td及时啊,连同轿子里面的人也暗松了一口气。 当然,松一口气的,还不只他一个人。 皇甫倾城凤眸闪过意外。 而小宝也差不了多少。 这种时候,堂堂北宛的皇帝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灵云山庄?! 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 不对!根本就是云里雾里的。 整个山庄,估计没一个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当然,沈素儿本人除外。 屋子中的人出去接驾。 小宝和皇甫倾城的身份也属于隐秘的,目前他们也不想泄漏出去。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一同随着云庄主踏出大堂接圣驾。 小宝护在身后的某新娘子,自然也随着。 当众人跪下时,銮轿的黄帘轻掀,一只修长如青葱的五指露了出来,接着,明黄绣着龙图案的靴子踏出。 慕容景一身龙袍帝冠,英姿焕发出现。 眉目清浅,嘴角隐约噙笑,举手抬足之间,优雅又威严迫人。 “平身吧。” 简单一句,令跪着的人恭敬地高呼着万岁。 雪莲!那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8 高呼完,正常人的心理,平时高高在上的帝王突然降临,见一面就如上天的恩赐。如今立在面前,激动之余自是极想抬首瞧人了,不敢直视也会忍不住要偷偷一窥龙颜—— 不瞧还好!一瞧个个人都吓一大跳! 嘴巴张得大大的,全愣着不动!那眼中的震惊啊……震惊啊! 偌大的庭院静得如一根针落地也能听出,包括呼吸的细微声音也在瞬间消失般。 皇、皇上……居然就是他们要等待的盗贼?? 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是光明正大来了? 当时是白天,自然有不少人见过慕容景。 慕容景选在白天动手,也是迫不得已。 那时,灵云山庄晚上的戒备比白天森严了许多。 “皇上叫你们平身,就平身吧。”侍候的太监喊了。故意尖细的嗓音,细听会觉得不太像太监,的确是临时凑出来,只是穿太监服的侍卫罢了。 这一刻,有些人心里是恍然大悟。 特别是云庄主。 原来那一个盗贼,真是当今皇帝?! 当时,皇帝派人来要千年雪莲,自是一口让他回绝了。 不是他不给,而是他给不出来。 千年雪莲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只是想不到自己说的话,皇帝并不相信,还一而再的亲自来盗取? 而这时候,除了尚不了解真相,也没有见过北宛皇帝的皇甫倾城一脸的疑惑,其余的人已经明白了过来,只是——麻烦也来了,这盗贼还要捉吗? 捉?捉谁?! 捉当今皇帝?! 上天垂怜啊,他们还有一家老小呢!他们还有几族亲人呢! 欲哭无泪,呜呼哀哉! 慕容景清眸淡扫。 云庄主上前接驾,恭然一礼,“皇上,草民不知圣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慕容景淡然一笑,“不知者无罪。云庄主不必客气。朕路过此地,听闻庄上有喜事,顺道进来讨杯喜酒。只是……会不会太唐突呢?”目前来讲,这人当然就是头头了,头头自然要先和头头打招呼。 僵持!真假难辨1 慕容景给恭迎至正大堂。 他一进去,其余的人自是跟了进来。 “咦?怎么这般……简朴?”扫过大堂,慕容景佯装意外。 好假啊…… 人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敢说出来,或者做出鄙视的表情。 云庄主见惯风浪,面不改色有礼道:“让皇上您见笑了。” 这时,小宝和新娘子也踏入了大堂。 管家吩咐备茶。 成亲仪式就这样给中断了。 小宝直视着慕容景,眼底有一抹深思。 皇甫倾城并没有跟着进大堂,而是悄悄往旁边的一个灵云山庄的下人身边靠,因为他怀疑气氛有些奇怪,或者说是诡异。。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于是,他悄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你们个个瞧起来神情那么古怪?” “……皇上,和、和那贼……长得很相似。”那人也小声地吱吱唔唔说出了心里话。 皇甫倾城这一惊是非同小可! 这个……局势越来越混乱了?!也越来越难以理清。 北宛的帝王? 南蛮的太子?! 易?这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令三个这般厉害的人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目前的局势,他身为桑国的大皇子,的确不宜多露面,在还没有引起太多注意的时间,悄然地退了下去。 大堂之上,气氛有些诡异。 慕容景步近了新娘子前,静静打量着。 负手而绕着新娘子缓转了好几圈。 “云庄主,能给选上儿媳的,必定倾国倾城啊。”慕容景缓缓赞叹。那一双眸子依然停留在新娘子身上。 “皇上过誉了——” “诶!云庄主不必过谦。若是简陋之姿,又怎么配得上令郎呢?”说这话时,扫了小宝一眼。慕容景状似深思,目光还是锁在新娘身上,“感觉啊,感觉……新娘子的身形像极了我一位故人。” “故人?”云庄主疑惑。 僵持!真假难辨2 “故人?”云庄主疑惑。 “对!离宫的一个故人,不知是否是同一个人呢?” “皇上说笑了。”于是,云庄山说了,说新娘子什么什么的,来自僻远的小镇,一生别说皇宫,连京城也没有去过等等。 有些人暗暗着急,这谎话说得——太明显了!皇上若是盗贼,必定认识她了,大红头盖一掀,还得落一个欺君之罪。他们虽是江湖中人,若皇帝亲自出现,那也只不过是一介草民,也得看脸色行事。 犯不着!既然是江湖中人,有家有室,也绝对犯不着得罪皇帝。得罪皇帝即与整个北宛为敌,即便你武功高强能逃掉,也会如丧家之犬,无立身之地。衙门不像江湖恩怨,不会一次性给你个痛快,找不到就不找的,每天官差通缉,一两年尚没事,十年二十年呢?一辈子也会在通缉当中! 慕容景神情一直没有多大的变化,由下了銮轿至今。 小宝一直立在新娘子身边,沉默不语。 眼前的慕容景脸色红润,丰神俊朗,令他感到很可疑……照道理上说,那伤有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吗?没有一年半载,他不相信。可目前瞧来,偏偏没有任何异样。打量一番,一点也不像有内伤的人。 难道那一个晚上的蒙面人不是他吗? 不是他?那天引来的是另有其人? 不懂!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怎么会认识他们?二个人皆不是普通的人,是天下绝大多数人到死也没有办法看上一眼的人。 “新娘子,你说认识朕不?”慕容景淡笑,像半带玩笑一样,“能否由朕来掀开头盖,一睹芳容。”说是询问,但素手已经抬起,要去掀红头盖。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皇上怎么会直接来? 堂上的,居然是慕容景的侍卫,灵云山庄的护卫已经由慕容景带来的人换了。 僵持!真假难辨3 堂上的,居然是慕容景的侍卫,灵云山庄的护卫已经由慕容景带来的人换了。 毕竟皇帝,一切换得顺理成章。 而目前看来,皇上大有直接抢亲的意思?? 这想法也仅限于灵云山庄一些知道内幕的人。 相对于慕容景这边的人,大部分的想法即是抢——也是名正言顺的,或者根本就说不上是抢,而是来接,接皇后回宫罢了。 正当慕容景的伸出手去红头盖时—— 然而,未过门的妻子让另一个男人掀红头盖这是何等的耻辱?即便对方是九五至尊。若新郎是普通的百姓或者会觉得是皇恩浩荡,还当神一样觉得脸上有光,光宗耀祖什么的,但是,新郎不是什么普通的人,是一直没有将什么帝王瞧在眼中的人! 在他面前,帝王也可以不屑一顾。 面对这等事情,只会感觉到屈辱!!无比的屈辱—— 他也不会让这等事情发生?! 大红的长袖一挥!即挡开了慕容景的手。 “大胆!居然敢袭击皇上!”侍卫地喝斥顿时响遍了整个大堂。 唰!唰!唰! 大内的侍卫迅速护驾围了上前,拨剑驽张!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 僵持着!灵云山庄的护卫在大堂外,全给挡在门口了。再说,底气也明显不足——毕竟与之为敌的,可是当今的皇帝?!只是皇帝一直不露面,如何突然出现——为何?为何啊?! 江湖中人,谁愿意和整个北宛的帝国为敌? “皇上,请怒罪!灵云山庄绝无冒犯之心。”云庄主赶紧出面。 事态若弄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慕容景冷嗯了一声,素手一挥,示意侍卫们退下。 侍卫缓缓往后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却没有收起剑,依然严阵以待。 刚才冷僵的气氛,缓和了一点。 慕容景角嘴噙笑。 视线再度落在新娘子身上。 小宝脸色越来越难看! 僵持!真假难辨4 众人的心中是紧张的,包括眼前的慕容景。 若小宝给激怒了!不顾眼前的后果了,那么——后果更难想象! 这时,小宝冷冷盯着慕容景,身子已经立在新娘子跟前,手中依然拧着那一条拜堂时的红绸。礼未成,他不想松手,“皇上,您刚才说是来讨杯喜酒的,那么……来人!给皇上上酒。” 小宝开口了。 酒很快由奴婢送了上来。 小宝取了一杯,亲自送到慕容景面前,而他自己也拿了一杯。 没有一丝畏缩。 即便是二个人站在一起,相当搞笑……呃,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然而气势却不差分毫。 慕容景看了一眼送到自己前面的水酒,并没有接。目光缓缓由杯中的酒再移到新娘子的身上,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她是不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太像她…… “这一杯酒,朕想由新娘子亲自倒。”慕容景状似悠闲说了一句,简直是不怕死!“据说,能喝到新娘子倒的酒,一个人的运气会变得很好的……” 简直是胡扯,无中生有! 只是有些话,由皇帝说出来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谁敢怀疑?! 小宝脸色倏地一冷,由牙缝中蹦出二字,“休想!” 慕容景的疑惑更深了…… 他悠然踱步,嘴角带笑,一点恶意也不带似的,缓缓绕过小宝欲继续靠近一下新娘子。 他的意图小宝怎么会不知道?而小宝又怎会允许自己的新娘子,却由别的男人来掀开红头盖?还要给别的男人倒酒?本能地他的小手牵住了新娘子的,但是,当两手相握时,第一感觉,他怔住了?! 怎么回事? 然而,在小宝错愕的一瞬间,慕容景寻得了机会,以风驰电掣之势掀开了红头盖—— 全场瞪着眼睛,大大一惊! 错愕!错愕!!!~再错愕……新娘子一直都在,啥时候换人了? 僵持!真假难辨5 人家在娶妻……掀红头盖是丈夫的权利,他怎么能越俎代庖呢?这话乃此时慕容景的角度想滴。很快,他又重新给新娘子披上红头盖,格外有诚心说道:“呃,新娘果真长得不错,和少主人蛮配的。祝你们二人白头皆老,永结同心。朕本意讨杯喜酒,顺便就来观礼了。继续继续,别由于朕的到来给耽误了吉时。那朕可是于心难安啊。” 眼前的新娘子根本就不是沈素儿,而是一个身形与沈素儿相似的灵云山庄小婢女,瞧她眼神混浑迷蒙,很可能中了迷魂药,正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 慕容景吃下了定心丸,也解释了心中的疑惑。 他浅笑地移步至首席,毫不客气坐在了主位上。 衣摆潇洒一扬,爽朗笑道:“来!今日就由朕来当你们的正婚人。” 情势剧转,和谐和谐得不得了! …… 而在灵云山庄一处比较偏僻的客房。 皇甫倾城立于床头。 仔细打量着昏睡在床榻上的美人。 真的,他是真的不觉得沈素儿是一个绝世的美人,普普通通。可怎么就能吸引到易儿?特别是司马洛和慕容景亲自出现?!这三个人随便跺一跺脚,都能震撼一片山河。 他不由缓坐于床前。 居于男人某一种攀比心理,他真想也掺上一脚,这无关情爱,完全是虚荣心在作怪,就像抢到三个立在巅峰男人的所爱是一个至高无上的成就感。 得到这一个女人,就有种将那三个男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当然,这仅限于想。 若他目前也掺一腿,不是得到什么成就感,而是死得很惨。 那纤白如玉的手轻轻抚着沈素儿嫩白的脸蛋儿,柔软的触感,令人舒服不已,“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我真想得到你。哈哈!只是本王还不想惹上那麻烦。” “你的想法很明智。但请马上放移开你的脏手!”这时,一个人影由窗外闪入。戴着面具,司马洛? 僵持!真假难辨6 司马洛缓步踱了上来,有点悠然过头了,平静询问:“说说,引本王上来有何用意?”他刚出现找了一会儿,若不是由他在前面故意留下线索指引,他也不会跟到这里。 有时,即便是知道陷阱,也会令人忍不住想跳。 “帮你们。这女人你们带走吧。”皇甫倾城淡淡一笑,也不急不缓地立了起来,眼中带着善意,身上也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是什么人?这么做为何?”不明白,他是什么人?干嘛要帮他们? “嗯?……”皇甫倾城本没有怀疑的心,由于司马洛一句话,眼底的狐疑稍纵即逝,慢慢地转身面对着司马洛,依然悠闲。“这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稍稍用了一点迷|药,却一直昏迷不醒。这也是刚才我为什么会摸她的脸的理由。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但是——身上的警惕却升了! 司马洛步近前,在快接近时—— 皇甫倾城突然发难!迅速的朝他拍出了一掌,夹着凌厉的掌风,若中了不会死,但也会残! 出手狠绝无比! 骤然的变故是所料不及的! 但是,被攻击的人并不是草包。 在那千均一发之际,半空倒退,疾如流量划过,险险地躲过了皇甫倾城的偷袭! “说!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假扮南蛮的太子来北宛兴风作浪!”皇甫倾城沉声大喝。说是喝斥,然而声量却控制得极佳。应该不会传到外面去。他秘密换下沈素儿的事是瞒着小宝做的,引来小宝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他这一个皇兄,恐怕也会麻烦不已。 但是,相比于得罪小宝和得罪南蛮国,以大局着想,他选择了得罪小宝罢了。 这下某面具男沉默了,潋滟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美得不像话的男人。 若眼前的男人不说话,他都怀疑是不是一个女人装着男人的衣服。 僵持!真假难辨7 皇甫倾城勾魂的大眼一眯,阴沉沉问道:“再仔细看看,我……是谁?”目光瞟着司马洛,带着浓浓的探究。 “刚才你自称本王?”既然没二句就认破了身份,那么眼前的人应该是司马洛的旧识。只是可惜立在这里的人并非真正的司马洛,也因此才会招来皇甫倾城的怀疑。 慕容景也坦然接受了这一个变化。 不错!目前站在这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慕容景,北宛的帝王。 而这时在大堂上兴风作浪的,无疑就是假扮成慕容景的司马洛。 两个人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暂且放下心中的包袱,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处,合力演出这一场戏来救人! 这时,司马洛身上的伤刚痊愈,武功也不如此时服用了雪莲露的慕容景。 慕容景自服用了雪莲露后,功力大增,或者比不上小宝,但恐怕也不会再轻易落败。重点是慕容景对灵云山庄的环境布置不比司马洛熟悉,毕竟当初他为了千年雪连在灵云山庄潜伏了月余,山庄的路线和环境早摸得一清二楚。 二人合作,用计了。 他是坐在銮轿上和司马洛一起进来了。 司马洛代替他出现,那么蛮轿会抬出庭院,放置在外面。 在众人关注着大堂之际,他趁着时机溜了出来。 只是此举让一个人注意了,那就是皇甫倾城。 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理由的。 慕容景眼睛暗冷,冷然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潜入北宛?有何意图?”那天生的贵气和威严一下子爆发了。这一股威严,比司马洛来得更强烈。 这一下好了,质疑的人变成被质疑的人。 汗汗,这局势还真td乱! 有一些人就不需要说任何话道出自己的身份,就能令人产生压迫感和高不可攀。 皇甫倾城这一下又迷糊了! 怎么回事? 这种口吻好像自己成了敌国j细…… 僵持!真假难辨8 怎么回事?这种口吻好像自己成了敌国j细…… 这种质问,只有北宛中的上位者才会问出的,毕竟他身为桑国大皇子,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自己的国家。悄然混入北宛本来就不太合规矩,很容易会令人误会有打探虚实的嫌疑。 一开始,他真当眼前的人是司马洛的,若是司马洛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什么不妥,因为他也和自己一样非北宛的人。然而这时眼前的面具男并非司马洛,听口吻貌似是北宛朝庭中的人,若此时自己的身份暴露相当麻烦的…… 下一刻,慕容景不会再给他思考的机会。 掌风雷厉!正面击向了皇甫倾城! 皇甫倾城反应极快,往门外一闪,避开了这一招。 然而,慕容景击出一招是虚,目标是床上的人儿。 他趁着皇甫倾城闪避之势,人已经迅速移到床上。她,还是由他亲自保护才能安心。 皇甫倾城根本就不恋战,既然对方来了,即便不是司马洛本人应该也是他熟悉的人。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模仿得了司马洛。他现在全身而退,最初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朋友,我只是一个人游山玩水到这里,并没有任何意图,这点您大可以放心。再会。”说罢,皇甫倾城轻笑之中已经闪出了客房。 留下一脸疑惑的慕容景。 皇甫倾城离开了,慕容景也不及多想。 时间紧迫,赶紧查看了床上的人儿要紧…… 是她!真是她! 终于找到她了,而且还近在眼前。 近得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再一刻,床上的人儿已经给卷入他的怀中了。 紧紧地抱着,用全部的身心来拥抱……包括这二年多的思念。 真的,真的是她! 慕容景抱着怀中的人儿时,说不上心中的激动有多大。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怀中的人而在颤抖。 僵持!真假难辨9 半晌,冷静下来的慕容景也清楚眼前的局势。 目前来讲,还不算安全。 必须要离开山庄方可。 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将怀中的人儿卷起,横抱而起。 谨慎地来到门前,听着外面的动静。 见没有脚步之声,侧悄悄开了一道缝,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开着门出去了,悄然无声往大堂的方向而去。 行至一处回廊—— 迎面有二个家丁走端着盘子走,居然从一旁的房间迈出来。 一边出来一边说话。 其中一个人说,“你说,大堂现在怎么样了呢?怎么没有听到鞭炮的声音?” “也是啊,应该拜完堂了吧。”另一个人回应着。 “……” 慕容景抱着沈素儿暗呼糟糕,这一下恐怕要让人瞧见了。 大白天并不好躲! 避开耳目的同时,根本就无处可闪?!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原路退,有时真是情况糟糕起来会更加糟糕的。刚退到转角,居然也有丫环几名正说说笑笑走过来。 他抱着一个人目标太大了,想完全隐藏很难,不到迫不得已,实在不想引起马蚤乱,而且对计划也相当不利…… 倏地,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冷漠的声音响起了,“你们!那二个端着东西的,过来一下。”正是皇甫倾城的嗓音。 前面的家丁一听,马上恭顺的折路,往另一边走去。 慕容景皱眉,那男人在故意帮他?! 他也不及多想,趁着家丁往另一边转去的时候,迅速往前。 特别在今天的大喜之日,山庄中的一些下人好像都很活跃的。 这时,不比一个人时容易隐藏,带着一个人就相对麻烦了一些。 慕容景来来回回碰了好几次,有些是他自己躲过,有些皇甫倾城帮着避开了。有点不明白皇城倾城的用意了,或者是不想和北宛为敌?或者是南蛮?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眼前他在帮自己又是很明显的…… 僵持!真假难辨10 与之同时,正大堂的局势再度僵持! 司马洛是唯恐天下不乱!一定要当正婚人。 而小宝何许人也?又怎么会乖乖就犯?! 二人就那么逼视着! 仿佛随时会打起来。 只是——谁会忍不住最先出手?这是一场拉锯之战,先出手的人即是输家。 即便是在这一场争战中赢了,也是输家,输了理由,也输了清誉。 例如,皇上出手,即是昏庸无道,仗势欺人的暴君,连人家好好的一场婚礼也搅和了。小宝出手,侧是谋杀帝王,绝对乃抄家灭族的重罪,即便他有能力自保,其余的人呢?而且整个灵云山庄也会赔了进去! 静!大堂很静。 咚咚的心跳声……只剩下这一种。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怎么发展。 倏地—— 司马洛立了起来! 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衣袖轻拂。 “好了,朕今天来好像讨了一个无趣。摆驾!”反复无常的变故又令人愣是摸不着头脑。说罢,人已经迈起了悠然的步伐,大大方方地踏出了门槛儿。 “恭送皇上!……”云庄山跪送,其余灵云山庄的人也跟着跪下。大堂上只有一个人没有跪,那就是小宝了。他微微眯起的眸子一直瞅着司马洛的背影,直到他上了轿子。再由八名轿夫抬着出去。 他紧攒着拳头,一直在看着,一直在咬牙,甚至看到咬破了自己的唇犹不自觉。 “易。看开点,毕竟人家是北宛的皇帝。”皇甫倾城出现了。刚才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抱着沈素儿上了皇帝的銮轿。先不说司马洛真假,光是北宛皇帝就是一个麻烦。这女人还真能惹麻烦,恐怕放眼三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这时,他倒有一点小小希望,南蛮会不会因为那女人和北宛开战?到时桑国是不是可以坐山观虎斗?趁机捡点小便宜也好啊…… 僵持!真假难辨11 “易,你别太难过,天下的女人多得是……”见小宝不应自己,皇甫倾城不由又淡淡劝了一句。 “滚!滚回桑国。”小宝回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而眼中死寂一样盯上了皇甫倾城。那如冷若冰霜的眸子,真比雪洞中的气温更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别再擅自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你。” 小宝绝然转身,没入了内堂的方向…… 身形是那么的冷然,又是那么的孤寂。 皇甫倾城愣在当场,再回过神时,心中极不是滋味,但也无话可说了。唯有带着遗憾,命人安排回国。 慕容景和司马洛这一次能顺利的救出沈素儿,若无皇甫倾城从中帮忙,自然不会有这般顺利。而皇甫倾城直到回国时,也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不管怎么样说,有一种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南蛮的太子和北宛的帝王联手求出沈素儿。 若真是如此,对桑国更为不利。 二个联手整片大陆,恐怕没有一个国家能与之抗衡,若想并吞一些小国,简直就易如反掌,例如他们桑国?瞧来回去,还要将此时禀报给父王,以商讨对策。 而在渐渐出灵云山庄的銮轿中。 慕容景抱着尚无睡来的沈素儿。 司马洛是皱眉了!疑问:“她是怎么回事?” 慕容景已经拿下了面前,二张一模一样的脸,若不是衣着不一样,真难分出谁是谁。听到司马洛的问话,慕容景道:“据那男人说,她是中了迷魂药。我看过,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大概过一会儿就会醒来吧。” “男人?什么男人?”司马洛在大堂,身在明处自是不了解暗处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景想了想,说道:“不清楚,但是他应该认识你吧。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很美吧,嗯,真的很美。”一个男人用美来形容有些怪异。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1 慕容景想了想,说道:“不清楚,但是他应该认识你吧。长得像女人的男人,很美吧,嗯,真的很美。”一个男人用美来形容有些怪异。 司马洛挑眉了,“像女人又很美的男人?”脑袋中直觉闪出了一个男人。刚才在大堂上,他好像也看到那男人的身影……原来那一个晚上见到的真是他?! 当时在野外的花丛,光线太暗了,瞧得并不清楚。 照目前看来,他和灵云山庄貌似有关系,皇甫倾城?皇甫易?!一样姓皇甫? 这一下倒有点意思了…… 司马洛没打算和慕容景说。如今素儿已经顺利救了出来,而他也找皇甫易出了一口怨气,那么合作的时间也到此为止了。 “把素儿给我。”司马洛坐在一旁说出了要求。素儿躺在他怀中,瞧着他真刺眼。刚才进来还没感觉什么呢,越瞧越不舒服。 慕容景双臂一紧,眼中闪过一抹痛。 直接面对这种时刻时要怎么做呢? 等了片刻,司马洛得不到慕容景的回应,眉目轻挑,嘲笑问:“怎么?别告诉我,你喜欢上素儿了。那样……你不觉得自己会死得很惨吗?” 慕容景凝视着怀中的人儿。让他放手,怎么可能呢?可是,他这又算什么?和自己的弟弟争一个女人?但相隔二年了,想他就这样放手又于心不甘,于是,他佯装淡然地提议,“玩一个游戏怎么样?决定今天由谁带走素儿。” “什么游戏?” “让素儿自己决定……” 简单又临时的一个决定,即开始了沈素儿悲催的一个局面,也是他们两个悲催的开始…… 傍晚。 沈素儿幽幽醒来。 睁开眼,即瞧到慕容景静坐在自己床前,一身青衣长衫,俊雅不俗。眼底的温柔,像要拧出水一样,视线自她醒来开始,就一直一直锁在她身上,仿佛那乌黑的瞳眸只愿意映出她一个人。 旁边,陈守立着。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2 沈素儿撑着手半坐了起来,而慕容景也体贴地扶起她的背,让她舒服地靠在床头栏上。其实啊,她并没有生病,刚醒来还不用人侍候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是你从山庄带我出来的?” 她没有用救的字眼,毕竟即便待在山庄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谈不上什么救不救,只不过是让人抢来抢去罢了。 无聊死了。 “朕救你出来,你不高兴?也没半分感激朕吗?” 沈素儿轻轻地挑了挑秀眉,再瞟向一边谨守的陈守大人。那目不斜视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是,谢谢您,也谢谢陈守大人。” 慕容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见到朕,你不高兴吗?” “高?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1部分阅读 高兴。”说高兴的人马上就高兴。沈素儿脸上一下子就溢起了笑容,不多却也是在笑,很柔很柔的笑。这时,她的目光扫过,在窗边还半倚着一个人,很安静很静地看着窗外,在深思着什么,相当入迷。那青长衫翩翩,长发披肩,柔柔垂在额前的几缕青丝,在晚风中轻拂,居然有几分潇洒出尘之味。 青衫,貌似是司马洛的爱好。 她每一次见到司马洛时貌似都是装青衫的。 这时,那完美无缺的侧面,的确好看得不像话。 只是—— 靠!两个人在玩什么把戏?是不是想耍她?怎么穿的衣着打扮一模一样?还有陈守,怎么会守在……在故弄什么玄虚么? 靠靠!眼前这一个自称朕的家伙,分明就是司马洛! 她现在一眼就能瞧出来! 至于事隔二年,为什么能一眼瞧出来,她倒是没有多探究。所以刚才司马洛问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还自称朕时,她提到了陈守。同情一下陈守吧,分明是被迫无奈才会陪着他们演啊。 仔细瞧慕容景立在窗口的样子,难道在扮司马洛?这种气质令她想起了曾经的画像。说来,她并不了解司马洛,瞧慕容景演的这种气息……那个和画中的无二,怀疑,那画中人是不是就是他?qj啊……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3 是不是过了二年,人的心性也给磨变了? 沈素儿犹记得当初那一个狂妄的男子,以剑鞘戳着自己的掌心时,那一份果断和狠劲。现在想想,难道也仅是在做做样子?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了一丝苦涩。 目前一起看来,这二个人的相似度真的太高了!穿一样的衣物,更是难以分辨。这时,若有人说他们不是亲兄弟,她打死也不会相信。 只是奇怪了,一个是南蛮的太子,一个是北宛的帝王?怎么回事呢? 没打算细想,她心里有一件事情想问:“灵云山庄怎么样了?”小宝怎么样了?怎么突然间出来了,对山庄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 只是着好嫁衣时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没一会儿即眼睛困得不得了,趴在桌面上想打一会儿阖睡,结果好像睡到现在了。再醒来瞧到他们,有点意外,却又好像是在预料中的事。 司马洛道:“灵云山庄挺好,一切如常。” “哦……那小宝怎么样?” “你好像很关系他?难道你看上他了?”皱眉,那破小子有什么可令她挂心的? “小宝对我很好的。”心存感激。 “……”脸色沉了下来,愤然道:“难道你真想嫁给他吗?” 闻言,沈素儿暗捻了一把冷汗。这汗出来,不是因为司马洛在生气,而是由他演起慕容景倒是挺像的。真的,很像很像…… 他们不会是想连身份也调换一下吧?一个在北宛当帝王,另一个回南蛮去,说来倒也是不错的人生体验。撇开那些什么名利啊,恩怨啊,情仇不谈。拉回现实一点,以上纯属空想的,换身份的可能性甚微,毕竟二人身份太特殊,不是什么三餐只顾着吃的普通公子哥,短时间内还可以,时间越长越容易给戳穿。 “我没有想过要嫁给小宝,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任何一个人。” “他那样对你,还逼你成亲,你居然还说他很好?”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4 沈素儿浅浅轻笑,想起了小宝曾经救过自己,光那一点,她就不会去恨,或者去讨厌小宝,回道:“撇开这一点,有一件你们或者不知道。没有小宝,我今天也……死了吧。” 这话一出,司马洛一惊,连同窗边的慕容景也身子僵了僵。 她曾经碰到过危险?!在他们不在身边的时间里……想想心有余悸…… 司马洛问:“怎么回事?” “我给毒蛇咬过,是他救了我,还给我吸毒呢。这份恩情很大,我希望他可以过得很好,好人就是应该有好报。”间接像在说,拜托你们别去找小宝的麻烦。沈素儿无心害人,也不希望祸事由自己引起。三国之间一直像现在这般和平共处方好,别闹出什么僵局和战事。 司马洛抿了抿唇,今天在大堂上,他见到皇甫易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复仇的快感畅快得很。看着对手越是生气,自己就越是高兴。答应假扮慕容景演皇帝也是原因之一。现在突然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特不是滋味。 沈素儿也不语。 说什么好人有好报,她相信这一句话,但是,她大概就不是一枚好银,才会没好报吧,老是招惹一些得罪不得的主,麻烦不断。想安宁一点过日子都不行,瞧瞧,在那么偏僻的桃花县不也给拽了出来吗?心里有一个预感,虽然不知道慕容景和司马洛在玩什么把戏,但肯定不会是好事。这话是相对她来讲。 突然间想想,她好想回桃花县…… 人,心,已经不是二年前了,也没有必要再顾忌什么,就像那天在屋顶上说的,她就是她,以后她的日子要由自己决定,自己要怎么活就怎么活。 她不外就一条命,若过得不如己意,苟活也没啥意思。 再回头,她还是发现自己转来转去,还是转在了他们兄弟的羽翼之下。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5 再回头,她还是发现自己转来转去,还是转在了他们兄弟的羽翼之下。 “我肚子饿,能有点东西吃吗?”她问得很客气。 司马洛一怔,“干嘛要用这种口吻对朕说话?” “嗯,习惯吧……” “习惯?”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沈素儿淡然的问着,“那么陛下,小女子可以先去找点东西吃吗?肚子真的很饿啊,好像一天都没吃什么了。” 她一边说,人也一边下床,穿着绣花鞋子。 活动了一下躺得有点发酸的身子。 “这是什么地方?”她打量了一下,不认识。这话她是问陈守的。 陈守错愕了一下,想不到她会突然问自己,不过,他还是恭然回应:“这是云山底下的一处驿站。” “哦,那有东西吃吗?”真是三句不离吃的。 民以食为天,别怪她啊! 司马洛道:“下去吩咐一下,给皇后准备吃的。” “随便找点,只要快,越快越好。”沈素儿补充着。 陈守应是,即出去了。 这下,屋子里剩下三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和沈素儿。 沈素儿淡淡一笑,在司马洛和慕容景之间回望,“话说,你们是不是兄弟?”好奇之心吧,不问问好像不太正常。 她会有此寻常的一问,令二人皆错愕了片刻。 这算什么口吻?完全如局外之人。 二个沉默,望着沈素儿,没有回答。 沈素儿无所谓笑了笑,“不回也没关系,长得这么像,除了双生子一般不会有的。” “过来本王这里。”坐在窗边的慕容景终于出声了,喊得有些霸道,可是那声音和说话的口吻像极了司马洛。 沈素儿很想倒地…… 他们在耍她吗?还是她看错了?! 她有点怀疑自己的直觉了!是不是她弄混了,或者是一时看错了?站在床边的慕容景还是慕容景,立在窗栏的司马洛还是司马洛。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6 “呃,算、算了……我坐在这里就好。”沈素儿在桌子旁的椅子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即喝了起来。口渴着,解解渴,也好借机清醒一下,拖延一会儿时间,冷静想想,眼前是怎么回事。 不冷静还好,稍冷静,即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正给人耍着,杯具的人生。 慕容景的心情异样矛盾,说不上来欢喜或者不欢喜。相对于她的拒绝,他不知道她是在拒绝自己,还是在拒绝司马洛。 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可以分辩出他们二个人。 同样,司马洛也有着和慕容景一样的心情。 突然发现,这游戏很无聊…… 再玩前奏也没什么意思,聊了一会儿,她也没有明确说出谁是谁,而他们的本意就是想由她自己发觉,偏偏对二人都是一副客客气气,淡淡然然的样子,而且重点是——她真一视同仁,好像二个人都是皇帝,二个人都是太子。 沈素儿心中岂是一个苦字可以形容。 他们想演,她就陪他们演吧。 只是演够了,是不是应该说出目的呢? 幸好,陈守吩咐准备的饭菜上来了。 “啊,你们要不要一起?别站得那么远。”她不客气吃了起来。肚子是真饿,不是假的。陈守给添着饭。 沈素儿笑道:“陈大人啊,二年不见过得还好吗?” “托您的福,过得挺好。” “那真不错啊。” “嗯。……”挺好才怪啊,二年是没一天有好日子过,找不到她还得受皇上的怒气!这些话陈守在真皇帝面前自然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成亲了吗?” “还、还没……” “哦,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一个女人了吧。” “……” 就这般这般,这样这样的,某女将二个俊雅帅哥给忽略掉了。居然在餐桌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和陈守有一下没一下地闲聊起家常。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7 居然在餐桌前一边吃东西一边和陈守有一下没一下地闲聊起家常。 气氛有点古怪。 陈守是战战兢兢,越立心底越发毛。 皇上那二道目光要杀人,还有司马殿下的冷视…… 两位帅哥很沉得住气,若直接出来问,侧刚才做的就毫无意义。他们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她能不能分辨二个的身份,可是目前看来,她像分辨不出,又像分辨得出来,说话含蓄高明,似真似假。 “吃饱了,菜真好吃,这厨师不错。”沈素儿满足地摸了摸肚子,“二年不见,大家的精神好像都不错。对了,初雪呢?他还好吗?”终于,她还是问了,心里想知道。 她这无心的一问,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诡异…… 是啊!初雪呢?初雪去了哪里?! 陈守神色一暗,缄口不语。 沈素儿在三个人的脸上瞧来瞧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时,司马洛缓缓步到沈素儿跟前,“初雪在京城,回京你就能看到他了。明天起启。” “你也……一起?”有一丝询问的口吻。 “嗯?”司马洛挑眉,好像听出了什么端儿。 慕容景也神情停滞了一下,注视着沈素儿。 沈素儿暗自轻叹,刚才那么一说,司马洛或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若是真的慕容景根本不会说什么让她回京。早二年前已经说好了,不会再见。这一次因为小宝的关系见了……那真是孽缘,剪也剪不断。 沈素儿立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衣物,居然只是内衣。 幸好古代睡觉的衣物,也像现代的休闲服。 “能不能给我弄套衣物?陈大人,哦,要男人的,这样路上方便。”钱?有带出来吗?她摸了摸身上,一下子安心了,在口袋中啊。因为居无定所,所以她一直将银票贴身放着,就是在内衣上缝一个口袋,专门放钱的,以防某一天逃跑时会身无分明落入困境,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8 钱是在了,只是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出来了——司马洛给的玉佩呢?好像在易水居中。当时换上新娘的嫁衣,除了内衣外,其余的装饰全是丫环们弄的,那块玉佩好像就放在梳妆台上。 汗汗!说绝对不能丢的东西,居然给丢了?沈素儿暗暗瞥了司马洛一眼,有些抱歉。 陈守出去了,很快又回来。 效率太高了,高得沈素儿极为佩服。 免不了又赞赏几句。 她拉开了屏风,在里面着起了衣装,再转出来时,已经像一个翩翩少年。浅笑盈盈的,看到谁她脸颊上都带着笑,一脸春风。 她这般悠闲惬意,司马洛和慕容景都快演不下去了! 感觉她醒来的情况完全不合他们想像的发展。 目前他们刻意衣着一模一样,又刻意互扮着对方,还扯上陈守。按照她的冰雪聪明,若没能分辨出二人,也能从他们刻意泄露出的破绽找出谁是谁,虽然这一个谁是谁是假象的。可假象也是一种反应。 可是眼下,她不错认,也没有正确认,算怎么回事? 司马洛和慕容景对视了一眼。 再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蓦然的,慕容景由窗口跃了出去。 而司马洛也从门口迈出。 沈素儿错愕了一下。 瞧了瞧空荡荡的窗口,也看了看没有人影的门口。 陈守恭敬说道:“娘娘,有一件事情是这样的。微臣当一回中间人。想请您说出,谁是皇上,谁是司马殿下。” “就这样?” “是。” “有什么目的?” “这个……要皇上和司马殿下方能回答。”陈守知道也不好说出来。先认出了谁,就决定今天跟谁离开。若娘娘心中存私,想跟谁离开就说先认出谁,那么——对另一个人不太公平。 沈素儿无语了。“他们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猜谜游戏?”的确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猜猜。。。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9 沈素儿无语了。“他们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猜谜游戏?”的确是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猜猜。 “娘娘这个……”尴尬啊,的确很孩子气…… “不用猜了,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们谁是谁。” “咦??!”陈守错愕。 错愕的还有屋子外的二人。 真的假的? 她真能一眼瞧出来?? 沈素儿无奈一笑,“二年了,我不再是从前的沈素儿。而你们却好像越来越孩子气了,外面的二位帅哥都进来吧。” 这时,从窗边飘进一个青衫人影,再从门口也进来一人。 二个淡然的神情几乎一模一样。 沈素儿一瞧,眼里更是头疼。 二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幼稚死了!居然还调换了位置进来?!刚开始,是司马洛由门口出去,现在换了慕容景进来。刚才是慕容景从窗口飘出去,现在换了司马洛从窗口飘进来?为啥?混淆视听不?! 沈素儿淡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好吧,我也不陪你们演戏了,坦白说了吧,我能分辨出你们二人。再怎么换结果都是一样的,并非瞧你们的言行举止看出来的,而是——怎么说呢?”想想,她也不知要如何解释清楚。 可是,她知道就是知道。 二人清冷的目光同样看向陈守。 陈守暗暗叫苦,“娘娘,请你说出来。谁是谁?毕竟……知道了,也得说出来才算……” 沈素儿呵呵一笑,逗趣心生了,于是冲着陈守眨了眨眼,笑道:“主持大人,猜中有什么奖赏?一个亲亲?”调戏,赤裸裸的调戏!而且是当着某二人的面。 “那个……”陈守堂堂男子汉,让她这么一盯,耳根子居然微微泛起红晕。 某二人是暗地里咬牙。 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给她耍着玩?!不错,她就是在耍着他们二位大帅哥玩,那又怎么样?!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10 “好吧,我也不消遣了。慕容先生,司马先生,本官……呃,本公子就先告辞了。你们慢慢玩。今天带我出灵云山庄一事呢,谢谢二位。恩太大了,本公子无以回报,只有来生做牛做马了。”这话已经说出来了。在喊慕容先生时,她是看着门口的,在喊司马先生时,她是看着窗口的,完全正常! 只是调侃归调侃,居然无意中连自称本官也喊了出来。 沈素儿说这话时,轻盈的步伐也往门口迈去了。 背对着司马洛,自然是面对着慕容景。 慕容景伫立于门口,那幽深如潭的眸子紧紧锁在她身上…… 她,却不敢直视他,也不敢看他一眼,在这么近的距离,突然间,她心里害怕了。害怕会沉沦,害怕会舍不得移去脚步。经过他身边,和他擦肩而过时,小巧的嘴角隐隐约约地勾起一丝浅笑,有点无奈,也有一些苦涩,还有一丝丝痛楚…… 下一刻,左手腕给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她没有回首。 他也没有回首。 “你第一个认出来的是谁?”他问了,轻轻的。 “这重要吗?” “重要……”紧张,好像声音还在颤抖。 屋子里同样也处于紧张中…… 沈素儿坦白说了,“司马洛。我第一个认出来的。”但实事求是的,她第一个认出来的是司马洛。 慕容景僵化了,不只是身子,连同心…… “我赢了,哈哈!”司马洛嘴角勾勒起了笑意。 沈素儿脱开了慕容景的手。 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槛儿。 她要的是自由,不是陪二人玩游戏。 轻轻地呼吸一下。 感觉一下外面清新的空气! 完全听不到身后某人的心碎…… 那碎成千片万片,血淋淋的,赤裸裸的,却仿佛再也难拼凑起来的心,在碎了!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11 司马洛缓缓噙笑盯着慕容景,直到他眼前停下,讥笑扬了扬嘴角,“听到了吗?慕容景,哈哈!你现在的表情真是太难看了!别再痴心妄想了,她是我的,永远也是我的。在她心里的位置,永远都是我最重要。哈哈!” 司马洛狂妄大笑,那笑从没有这一刻得意。 那是一种将慕容景踩在脚下的笑,见到他痛苦,见到他难过,见到他痛不欲生的眼神,心里就痛快,就舒畅!就有一种复仇成功了的快感! 今天真是他幸运的日子! 将皇甫易整治了一顿,再成功让慕容景品尝到了痛苦。 “哥哥!按照游戏的约定,以后……素儿就由我来带走了。嘿嘿。”一句得意的浅笑,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刺入慕容景的心脏。 约定,是的,他们兄弟的约定…… 她第一眼认出谁,那么她就由谁带走。 虽然只是暂时的约定,但是…… 对于他们来讲就是一场胜负!没有暂时! 慕容景紧握的拳头在滴着血。 指甲深入肉中…… 那一滴一滴的鲜血,就像他的心一样,鲜红,又触目惊心! 陈守一见!大急! 怎么结局会是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啊! 于是,他冲出了门口,对正立在台阶上的沈素儿大喊,“娘娘,你确定自己第一眼认出的人是司马殿下吗?这很重要!娘娘一定要慎重考虑后才说出来。”若答案真这样她就不能和皇上一起回宫了! 沈素儿疑惑了。 回首,瞧了一眼焦急中的陈守,再到眉开眼笑的司马洛,再看一眼慕容景僵硬的背影,秀眉轻轻一蹙,疑惑不解道:“我醒来第一眼瞧到的是他,那么每一眼认出的自然是他,有什么好确认的?” “啊?……” “???!” “!!!” 三个人同时错愕?!怎么说法? 那表情在僵化当中…… 徒劳!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12 慕容景紧张了!猛地回首冲出了门槛儿,急切握住她瘦弱的双肩,从未有一刻如此着急问:“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第一眼认出,仅是因为醒来第一个看到他吗?”眼睛是慌乱的,神情是迫切滴,心是紧张滴。 这个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如果她说不是,那么他会连一丝留她的借口也没有! 他的紧张令沈素儿大感疑惑,“怎么啦?若当时你在床边,我第一眼认出也是你啊。早就说了,你们两个我……呃,现在我能一眼瞧出来了。”都说得不好意思了。 “若朕在床边,你第一个认出的就是朕……”哈哈!突然间,慕容景想放声大笑!而下一刻,他将她扯入了自己的怀中。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输了,也不算输。因为那只是因为第一个人看到的不是自己而已,并不是她心中没有他!也并不是他没有阿洛来得重要。 其实,说得准确点,沈素儿是能认出慕容景了。 她能认出慕容景,自然也能看出司马洛。 只是这一个道理,某女或者并没有留意到…… 当沈素儿弄清二人的理由时,她想吐血兼晕倒了……什么跟什么?“笨蛋啊,不如直接站到我面前,让我来猜还直接些,搞得这么复杂干嘛?!聪明人的悲哀……唉!” 司马洛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怔了又怔。 突然间发现,这真是一个超级烂的主意。 答案根本就是……没有答案…… 完全是闹剧一场! 不对!也不全算是没有意义,至少他确认了一件事,慕容景已经喜欢上了素儿! 那么—— “慕容景,抱够了没有?够了就说声道别,本王要提前带素儿走了。”尽管其中隐含的意义有所改变,但有一个事实是没有办法更改的,即是素儿第一眼认出来的人是他。 约定还是约定,虽然赢得不太光彩,但是,还是他赢了!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1 约定还是约定,虽然赢得不太光彩,但是,还是他赢了! 由刚才慕容景的反应,临时的,他决定了要带素儿回南蛮。最爱的人离开自己身边的滋味,要让他好好体会一下。痛不欲生的感觉,会让他真切的感受一下! 闻言,慕容景身子一僵。 沈素儿感觉到了。 ——慕容景的犹豫和迷茫…… 他或者永远也不会知道,怀中的人儿因为他细微的变化,给刺痛了心,微微的痛,真的不重,只是一丝丝的,一丝丝的,却不会消失的痛在漫延。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什么情仇。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被重视。对他们来讲,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罢了。 明白什么叫“一个女人罢了”的说法吗? 那是活在上位者的专利。 女人,是他们永远不会缺的存在。 要多少有多少,在权势,名利,道德声誉面前,女人永远只会给摆放在最末的位置。 她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异类。 仿佛能看到某一天,自己会变成一个牺牲品,成全他们心中的大义。 再回到二年前,那河道上的事儿,当初他好像就生了要杀她之意…… 是吧?难道过了二年这想法就会变吗? 不会!像眼前,二个男人站在一起是这般想像,她算什么? 什么也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是! 沈素儿推开了慕容景,缓缓的,淡泊随意的神情,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会让人觉得无所谓。只是心呢?在沉着,沉着……那一抹光亮在渐渐熄灭…… “皇上。”沈素儿按照皇宫的礼仪给缓缓地慕容景行了一礼,“非常感谢您一直的心意和照顾。往后要多加保重。勿念。” 转身的,她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真没有必须,真的没有必要回头。 她不怨他,也不恨他。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2 她不怨他,也不恨他。 她也不希望由于自己让他和与兄弟变成仇人,亲人残杀是多么残忍的现实。 一道横二人之间的槛,恐怕这一辈子都难以跨越。 她踏出了驿站的大门,头也不回的。 心中的坚决,她不想动遥。 夜色渐渐拉开了。 夏天的晚上,微风清爽。 沈素儿没有目的一样,在街上步行着。 一直走,一直往前走。 走下去会是什么地方,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事情。 她已经不在乎了,早已经不再有这一份心…… 在二年前,心已经没了。 月儿已经悄悄的挂上了枝头,大地披上了一层迷蒙的银纱。 飘渺的夜空,苍茫而寂寥。 “素儿,你还想走多久?”司马洛问了。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 这一刻,他已经给自己戴上了面具,也隐藏起了自己的心。 沈素儿顿住了脚步,就立在大街中央。 抬首望着星空,孤寂的眼神,无泪。 “有些人说想爱就爱吧,想爱就在一起,说得太洒脱了。看不到重点。……感情是双方的,在爱的过程中,若有一方的犹豫,另一方还能无视而一意孤行吗?”她说了一句相当虚无的话,轻飘飘的嗓音,像来自迷茫的雾中,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这时,她发觉自己原来是有心…… 亲人和爱人之间,叫他如何选择?换作于自己,她也难选择。 “素儿?” “我没有想到……你和他会是兄弟。”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素儿……” “你和他之间的纠缠已经够深了,请别再扯上我了。我不想介于你们二个人之间。”爱情,如果太辛苦了,宁可不要。 沈素儿最惧的是心底那一种不祥的直觉。 若她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迟早有一天会闹出大事。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3 司马洛疑惑问道:“素儿,你到底怎么啦?” 沈素儿有点凄然轻声道:“你不会明白的。司马殿下,请您别再打扰我了。让我安静地过吧……真的,我不会再出现在您跟前的。”关键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他们偏要找上她! “你再说一句?”司马洛蓦然上前,拦去了她的去路,也拽住了她的手腕。眼神是清冷的,“别告诉我,你喜欢上了慕容景!” “我先问你一句,再回答。”司马洛在迫着她面前这一个问题,那么她也不想逃避,心情正不爽着,一个人心情不爽时,别指望会做出正常的事,或者说出正常的话。还有,心情不爽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情绪化,若没有的人,那已经是圣人无疑了! 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说,什么问题?”司马洛此刻心里紧张了起来。他可以接受慕容景爱上了她,却没有办法接受她变心了! “你在南蛮有没有女人?就是妃子啊,妻妾什么的?” “嗯,有几个。在未有认识你之前……父王就赏赐了几个侍姬给我。”司马洛说得很坦然,他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身为太子,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若我嫁给你,你会一生只有我一个女人吗?”说出这话时,她居然心在刺痛。问得很伤,仿佛在问的不是司马洛,而是另一个人。其实,问他和问另一个他,好像都是一样的,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 司马洛皱眉。 “干嘛不回答?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就是和别的女人上床也不可以。就算我人老珠黄,头发也白了,老得掉牙了,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做得到吗?做得到吗?……”他的迟疑,沈素儿即知道了答案。他做不到!天下还会有多少男人做得到?心酸在扩大着。 刚才忍住的情绪,好像泄漏了一点点。 眼泪也溢出了一点点。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4 沈素儿抬起以手背迅速的擦掉了,深呼吸了一下,嘴角渗淡地笑了一笑。既然说出了心里话,那么不再乎多说几句: “司马洛,你不要去怨恨谁。谁也不是你发泄的对象。因为不管我喜欢谁,都不及我自己喜欢自己。没有人能令我放弃一直坚持的原则。换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让我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实在做不到的。别说三宫六院了,就是一个女人……我都不能与之分享。慕容景不会是我的良人,于是……你也不会是。”心里再怎么爱一个男人,她也不会忍受他拥有别的女人。 若找不到,那么孤独一生又何妨? 重重地甩掉了司马洛的手。 像在愤怒,也厌烦一样地甩掉他的手。 “你居然在厌烦本王?”不敢相信…… 沈素儿正处于暴走的边缘,心情一但打开,情绪一但触动,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冷静得下来。 在大街上,她已经顾不到什么了,猛地推开了错愕中司马洛,眼中抹去的泪又蓄了起来,扭曲着小脸,有点歇斯底里吼着,“是的,我厌烦了……你们的纠缠真的令我很烦!没完没了似的!隔了二年,还不能够让你们忘记我的存在。难道真要我死了,你们才能停止吗?!滚开!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滚开。”顾忌什么?什么也不想顾忌了?!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就为自己活着就好! 趁着司马洛在震惊中! 她趁机跑了!撒腿就跑! 很久了,她没有像今天这样逃过。 见到巷子,她就拐进去! 若她以为这样能逃得掉,那么她是错了! 错了!错了!大错特错的。 故意说这些伤人的话就是为了这一刻逃跑吗? 司马洛的眼中也蓄着一丝火,危险地眯了起来。 温顺的小家伙却突然间变得暴戾恣睢,为何? 敢反抗他,难道她不知道后果吗?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5 沈素儿冲动之下,任何后果貌似也没有想。 当跑进了巷子时,她冷静了许多。 只是夜晚,除了一抹月色,巷子黑乌乌的…… 顾不了!能逃掉司马洛就好! 蓦然的,沈素儿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而她收势不住,一个劲头往他身上撞去。她还来不及反应,纤细的腰已经让他搂住了。 在下一刻,她的唇已经给堵上! 像夜晚遭遇到色狼一样。 粗暴又肆无忌惮掠夺! 带着惩罚,也带着他的愤怒! 她居然敢反抗他?那一个温顺如小羊的丫头居然敢反抗他了?!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司马……你……嗯……”沈素儿想逃,可那里逃得掉。想撇开首,可根本就撇不开,后脑勺由一只大手给锢住了,紧紧的。 她完全给控制住了! 挣扎不了,也动不得! 想喊,微启的唇却恰恰给了他的继续深入的机会。 蓦然! 她用力一咬,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即停了下来。 他粗喘着气,舌尖舔过唇边的血,无比的妖娆邪魅的,也仅是停顿了一会儿,眼中闪出了不一样的怒火!那炽热的火苗像在随时将她这一只小绵羊给吞掉,骨灰也不会剩下一把。 这一咬无疑是激起了一只野兽的征服欲。 “沈素儿!你居然还敢反抗?”从来没有女人敢反抗,即便是她也不可以。 他大手依然按住她的后脑闪,不允许她躲开,唇再度覆上那一张红红的小嘴,这一次没有马上进入,仅在唇间流连,虐待咬吸。 别一只手钳住她的细腰,搂抱而起,将整个娇小的身子架空了,脚不能点地的,猛地向旁边大跨了几步,一下子即将她粗暴地按在墙上!令她挣扎不得。 “你要干嘛?快住手!……”她在能呼吸的时候大喊着,刚想挣扎却突然间动弹不得! 她还依稀记得,第一次和司马洛见面时——他就是强行吻了她的……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6 刚才,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在她身上点了两点。 点|岤?!古代真有点|岤的? 马上的,她即动不了。而且想说话,想喊居然喊不出来? 而她微启的唇,正好令某一个在嘴角舔着,蓄谋已久的舌头给溜了进去。 再进行新一轮的强取豪夺的…… 渐渐的,一个吻已经不能满足。 那一双滚烫的大手隔着衣服,不断地在她身上肆意来回,甚至还攻城掠地一样,覆到了她的胸前的雪峰,肆意……抚摸…… 而他也似乎失掉了理智一样,由本能在支撑着,粗暴又迅速的撕着她的衣物,连解开她腰间的带子的时间也等不及。 她心里急了! 最近是不是犯煞星了? 是不是她的忌日快到了啊?! 怎么一天的时间里,经过这么多事,晚上又要面临强犦? 强犦?脑袋中直接闪出的词,会不会在这里给强了呢?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他下面有某东西已经撑起,恶劣地在她的腿上摩擦着。 没一会儿,在她心急如焚之际,上半身一凉。 大半如雪的肌肤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而他低头埋在了她的胸前……狂吻着…… 有些事情一但放纵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停得下来。 而司马洛是放纵了,因为他也给伤到了…… 早就应该发觉了,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了当初的爱慕…… 她变心了! 本想等自己当上帝位,有能力保护她时,再来接她回南蛮,看来他已经等不了那一天。 等他当上帝位,而她却已经不会再属于他了…… 让她成为他的人,那么她就会一辈子都属于他! 她的身子在颤抖着,苍白的脸蛋儿染上了别样的红晕,那是给气的!呜呜!欲哭无泪,虽然她的身体上连同精神上都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但目前也没有兴趣和他在这里玩xxoo。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7 她的身子在颤抖着,苍白的脸蛋儿染上了别样的红晕,那是给气的!呜呜!欲哭无泪,虽然她的身体上连同精神上都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但目前也没有兴趣和他在这里玩xxoo。 凡是非自愿式的xxoo,就是强jian! 但是,在面前强jian犯前,突然间,她发觉自己心中的不是害怕,而是着急和生气!还有丝丝说不上来的反感和恶心! 冷静!冷静!这时候一定要冷静! 她告诉自己不能慌…… 他的动作迟缓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渐渐的软了下来,不再绷紧了,也不再挣扎,好像已经渐渐的有了一些反应,接受他了吗? “素儿,你接受了吗?”他冷冷地问了,只是没有回答。 他没有忘记自己点了她的哑|岤。 在她身上点了点。 即解开了哑|岤,只是她的身体还是不能动。 “回答本王,你接受本王了吗?”声音不大,却依然嚣张又带着霸气。 司马洛的霸道却只是换来某女轻轻的嗤笑。 “司马洛,要做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老娘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嗓音淡淡的,了无情绪,完全像敷衍了事一样。对于他的惩罚,一点也不在乎般,更气的话还是后头呢,“反正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的少女,再说……像殿下这么好的体魄和俊朗的男人,上了就上了吧,当是找了一次牛郎……呃,应该说去了一回南风馆子。”貌似古代,也有女人上馆子找男人的不?不知道。 “你的话什么意思?谁动过你?!”他听了心肺都快要气炸! 那一股直冲脑门的愤怒,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衡量得深浅。她不仅在话中对他嘲讽,而且把他当青楼的小倌了?!还有重点是她说了,她不是没有经历过男人?那么说,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吗?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8 司马洛抓住了她的肩膀! 迫切地往上面一瞧! 眼睛倏地一张,闪出了愤怒! ——果然的,果然那守宫砂不见了! “谁敢动你!说!”司马洛恨得红了眼。 她看到了司马洛的愤怒,反而轻轻浅笑了起来,“司马殿下,何必生气呢?像我这种女人您想要多少有多少。何必用强呢?就不怕降低您的身份了?”她的身子还是不能动,这一点令她极是颓败。 “说!是谁碰了你?” “这个……记得不太清楚。呵呵,不过,大多数都是你情我愿。” “这话什么意思?”听她的口吻好像不只一个男人?! 沈素儿淡笑,透出一丝妩媚,娇声细语道:“殿下,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心也是善变的。不见了这么久了,一个女人……你说能如何生存?没有武功,也没有能力。靠的是什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2部分阅读 靠的是什么?放荡!呵呵,殿下,何不先解开我的|岤道呢?我是无所谓了,反正多你一个男人或者少你一个,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在找死!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司马洛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臂,下一刻要碎掉一样。愤怒是达到极致了,想到有无数的男人在她身上一上一下的…… 她觉得自己的臂在断了一样,很痛,然而她咬着牙没有喊出来。 倏地,他解开了自己的腰间的玉带…… “好!很好!本王今天就成全你!”他伏在她的胸前,疯狂一下啃咬着。一只大手已经去扯她的亵裤。 沈素儿是一惊,想阻止却根本阻止不了。 身上依然是动弹不得。。 除了心急,除了嘴巴,她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两行泪滑落,认命又带着一丝绝望地阖上了眼睑……现在没有人能救她,没有人。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时候,谁会来救她?谁也不会!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活着,心从没有被填满过。 那一份孤寂从来就没有消散过……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9 没有人…… 没有一个人能令她感到安全,感到可靠! 那一颗在漂泊的心,有悸动,有思念却没有归处,一直没有归处…… 倏地,司马洛的动作莫名地停了下来! 颈间那冰冷又闪着寒光的剑锋,像在闪着噙血的气息。 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那冷冰如三冬天时的嗓音溢出,“放开她!” “本王如果不放呢?”司马洛的嘴角邪魅地勾勒起来。 沈素儿缓缓地睁开了眼,她看到了他…… 他犹如天神一样立在司马洛身后,那一份冷绝是她第一次见到了! 倏地,司马洛身子一僵,感觉到了项间的一阵痛疼,还有一丝温热……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流了出来。 “慕容景!你真狠!哈哈!真狠!狠!……”司马洛眼中是一片疯狂。他居然敢动手,敢动手了?!居然敢为了一个贞节不守的女人伤他?!“划下去啊,干嘛不直接点?!这点力度杀不死我的!慕容景!” 司马洛刚想动—— 倏地,慕容景出手如电,封住了他身体的几处大|岤和哑|岤。 司马洛暂时动弹不得,只是用愤怒的眼睛瞪着人。 慕容景眼中冷冰一片,然而心底却是一片哀伤。 若换作其他的男人,刚才这一剑,他会毫不犹豫地划下去。只是眼前的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下不了手!尽管愤怒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他还是能压抑住不去杀人。 恨自己,恨自己不够狠! 让她发生今天的事儿,他恨自己保护不了她…… 迅速地解着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她的身子! 无比珍惜地搂抱在自己的宽大的怀中,轻轻的,很温柔。 “对不起,朕来晚了……” 她颤抖地说不出话,任何话也说不出,深深埋首在他的胸前,眼泪压抑不住了,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泄着,直流着……如突然缺堤的洪水…… 决裂!无法避免的局面10 她不坚强,真的一直都不坚强! 就算坚强,那也只是暂时的伪装,无奈又辛酸的伪装…… 碰到事情时,有些人潜意识里不是不会害怕,而是没有来得及害怕! 当由终于意识到自己安全了时,那给遗忘的惧意就会席卷而来,汹涌而至…… 慕容景双臂不由收紧,怀中那在颤抖中的身子令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痛。扫了自己的弟弟一眼,提醒道:“你的侍卫马上就会到。回南蛮去吧,不要再来北宛。这里已经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素儿以前是我的皇后,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早就应该这么做了,那么就不要白白浪费二年的时间…… 慕容景横抱着素儿大步往巷口迈去。 这时—— “放下她!她是我的!约定这么快,你就想毁掉吗?”司马洛嘴角溢出了鲜血,刚才他强行冲开了哑|岤,弄得一股气血倒流。 他不惜伤了自己也要这么做。 慕容景顿了顿脚步,没有回首,自语一样地疑道:“约定?” “第一眼是我,还没分出胜负?” “我们的约定,何止这一次?再说,我今天做的事情和任何约定都没有关系。只是不想见到有任何人伤害她,也包括你。”口吻坚决又透出冰冷和绝意。 清冷中不再含一丝的犹豫! 司马洛咬碎银牙,切恨道:“慕容景,你想以我为敌?与南蛮为敌?” “嗯?……阿洛。身为兄长,最后劝你一句。别将个人的恩怨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祸及无辜的黎民百姓,天理难容。言已至此,你自己三思。”他即决定不放弃素儿,他和他之间的关系僵化也是迟早的事。早一天,晚一天,也没有任何的区别,结果还是一样的,与其如此不如早点下定决心,也不必弄得自己心力交瘁。 “慕容景!……” 司马洛冲着空气大吼! 那两道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道上!彼此1 慕容景抱着素儿迅速地出了巷子。 再转了一个路口,即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 陈守和肖仲之牵着马儿谨守在车旁。 一见到慕容景即掀开了车帘。 慕容景迅速的上了车。 “出城!以最快的速度。”慕容景下令了。 不能再等,得马上离开。 他清楚自己这一个弟弟,刚才那么一搞,恐怕对他的成见更深了。 一但自由,必须会先抢人的。 马车由缓而急,渐渐在道上飞奔。 直到城门下。 出城时,为了安全起见。 慕容景下令了,提早关城门。 在天亮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城,这样或者能拦得住司马洛一下。 但是,他知道不会拦很久。 因为司马洛不是寻常人,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即便是慕容景下令不许打开城门,他也会有办法出城,或者强制性令守门的人开门。 随着嘀嗒的马蹄声,马车在道上疾驰。 慕容景强而有力的双臂一直没有松开,安静地将她整个人包在自己的怀中。 感觉着她的心跳,呼吸。 由刚才的慌乱和急促,渐渐的平稳。 从进入车厢开始,二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提出。 无声胜有声,就这么静静抱着。 …… 时间在流逝。 车窗外,月色沉吟静思,飞驰而过的景物,影影绰绰,迷迷蒙蒙。 车内挂着两盏灯笼。 随着马车一晃一晃颤悠着。 微红的烛光,映着怀中的人儿,那苍白的小脸仿佛抹了一丝粉儿,娇嫩如清晨含苞的花骨朵。长长的眼睫毛在烛光中倒影着一抹柔和的阴影,柔得像轻风拂过水面。 再细瞧,令他瞅心不已,那两道弯弯的细眉浅拧,隐约间笼罩轻愁,挥之不去…… 她一直没有问,也没有说话。 只是无比温顺地躺在他怀中。 由着他带着自己不管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好像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重要…… 道上!彼此2 慕容景轻轻吻着她额前的发丝,眼中满满载着心疼,那紧闭的眼睑一直没有睁开过……虽然她一直没有说,然而此刻,他能清楚感觉到来自于她心底的恐惧,“素儿,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搂住她的双臂还在收拢着。 缓缓的,颤巍巍的,自怀中有一双纤纤的粉臂伸出,柔柔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她动了,阖上的眼睑没有挣开,但是身子却在他怀中动了。 那稍稍滑落的锦袍,胸前大半春色泄露…… 她仿佛不觉,脑袋在他的颈窝里安置着。 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紧紧的,好像不这样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素儿……”慕容景忧心拢眉。 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能完全令她安心。。 “皇上,你会不会杀我?”会不会?!问出这话时,她的心在颤抖着。这时候,她才发觉,在他眼前她居然是这么的柔弱又无用,只是想往他身上靠,想往他身上靠……只是心底又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杀了自己。 一如二年前在船上说的,他会杀了她…… 那不是假话,她想遗忘的,可隐约间还是会一直都觉得那不是假话……换作别人,她不会这么怕的,可是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人会是他呢? 不杀的代价是要永远不见面,可是见面是不是又要杀?! 思念是假的,温柔也是假的! 现在对她好也是假的! 有一天也会什么都没有,有一天也全会打成原形! 有一天,有一天…… 想像不出来!在这一刻,她的心变得脆弱了,变得敏感了,也变得多疑了,心不安,不安……非常不安! 那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在佯装的淡然之下刻意给忽略掉的恐惧! 这一刻,好像全出来了…… 什么也出来了! 没有了坚强,也没有了伪装,也没有了任何的防备…… 道上!彼此3 “皇上,你说……你会不会杀我?”再也克制不了眼中的泪,小脸深深的埋在他的窝间,轻轻微咽,又在克制住不大哭出声。 慕容景怔住了! 恍悟也带着不敢置信! 她说什么?她问他会不会杀她?! 难道她一直觉得他会杀她才逃的吗?! 一逃就是二年? 心疼在继续漫延着…… “傻瓜,朕不会杀你。不会!绝对不会!”吻落下了,在她的额上。眉间,眼睛,吻去了脸颊上泪,咸咸的,又温热的眼泪。一边吻着,一连保证,喃喃着保证,“素儿,不要怕,朕不会杀你,疼都来不及了……都是朕不好,吓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仿佛在迷迷糊糊间,他的唇转移阵地,往一侧游曳,当含住她敏感的耳垂,以舌`尖轻轻逗`弄时,登时她身子颤了颤,全身力气宛若被抽取一般,不自由主的发出了一声嘤咛,“嗯……” 那销`魂似的嗓音,犹如动人的邀请。 下一刻,两片炙热而柔软的唇瓣贴上了她小巧的朱嘴。 好像等待了很久很多久,终于等来了那样,自唇间溢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吟。 她在回应着,意外地动作笨拙而又生涩,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吻过了,遗忘了感觉也遗忘了那动作,要时间,要适应,要找回来,找回属于他和她身体的回忆…… 吻,贴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深,辗转反侧,缠`绵不休! 那来自心底的悸动,不断地传来,遍布着全身。 他越吻越深入,那几乎要烧灼人的气息,强悍又不失温柔的攻势,令她软了身段,如春泥一样倒在他的身上,任着他攻城掠池,肆无忌惮。。这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脑袋仅剩下一片空白…… 仿佛不知满足,呼吸越来越`炙热粗`重,越来越絮乱。 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紧,也随着吻而升温,越来越炙`热…… 道上!彼此4 她上身披着的锦袍已经完全滑落,那给撕`掉的衣裙露了出来,根本就遮挡不了什么春`光,上半身几乎形同赤`裸,那迷醉的双眸由于激`情也流光溢彩……勾`魂诱`人。 这时,他胸前衣襟也让某女的小手`入`侵,正襟`口`大`开,芨芨可危…… “素儿,不要再动了!”慕容景呼吸再沉重,理智也还没有完全失掉。 他想推开她,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 重点,他停了下来,她却不想停下!还恶劣地唇齿并用,更加卖`力的舔`弄`引`逗,顺着他颈项完美的线条一路往下,在他精雕似的锁`骨`处处流连忘返,轻`咬`重`吮,引得他的稍稍平缓的呼吸更重了! 她总是这样,总是在不安的时候这样…… 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心中的不安! 只是这一刻,她才能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忘记掉……这二年,她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一夜,她没有忘掉!忘不掉,就算是她天天在睡觉,天天不睁眼,她也没有办法将那一夜的事情从脑海中抹去! 不只是他,她也一样! 那一夜的销`魂,那一夜…… “素儿,这是在马车上,不要再继续……”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清醒。这一次,不能再受她引`诱了。她刚刚经历那种事情,若情绪失控了……他担心自己会不小心伤到她。 她顿了顿! 停不下来了!全身的渴`望已经停不下了! 重点是她不想停下。 她伏在他身上,拉开了他全部的衣襟的,小手顺着腰线往下,继续在他身上点着火`苗……她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他也给撩`拨了起来,只是他的自制力比自己更好罢了! “素儿……”他额头沁汗,眸色深沉,赶紧抓住了那一双作恶的小手,喊得很痛苦,这种痛苦非内心那一种痛,而是身体得不到满足、得不到缓解的一种痛,那克制中的一种痛! 道上!彼此5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生气了! 气急似地狠狠咬上他的唇,在弄`痛他时,又迅速地以丁香灵活地探入口中,一下一下地,轻轻搅着,探着,越搅越销`魂,越`探`越`深……脑袋只有一个念头什么也没有想,就希望回到那一夜,回到那一夜就可以! 身体的炽`热已经令刚才那脆弱的小女人不见了! 暗咬牙,忍下心底的羞涩,发狠一样警告,“慕容景,我要你!不准反抗!不然我把你扔下马车!” “???!”某人闻之错愕半晌,嘴角在抽搐,心底的异`样骤升,喜悦不断在漫`延……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更没有一个女人会像这样令他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真的太`诱人!也太可爱了! 一句话,在一瞬间比任何诱`惑的更令人崩溃…… 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因为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他不想给扔下车! 只有变被动为主动,再使尽全`身的本事卖`力地讨好她了…… 于是,马车更加颠簸了…… 车厢外,树影摇晃,清风扫过。 车厢内,春色无边,娇`喘连连外添热火朝天…… 东边。渐渐泛起一抹肚白。 天要亮了! 车厢里的灯笼熄了。 里面累极而相拥的二人,在浅眠中,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过了一会儿,在假寐中的慕容景缓缓地睁开了潋滟的清眸,泛着如水般的柔情。温柔地扯上了她肩膀上滑落的锦被。这一刻,她睡得是这么的香。之前眉间那一抹丝丝清愁,由于一番的激|情已经消退,反而添上了一抹犹如孩童般的纯真和满足。 修长纤白的手指,不由轻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 就这么看着她,就是这样看着,好像一辈子也看不够一样。 倏地,那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吓得他马上顿住! 像偷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那么小心翼翼地害怕自己吵着她睡觉了…… 道上!彼此6 在一处大宅院中。 沈素儿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 在脑袋迷迷糊糊中,好像见到一张俊脸时,瞬间,缓缓的,真的是缓缓的,尴尬眨了眨眼。 眼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的娇羞垂眸…… 然而,眼底却闪过一片迷茫和不敢相信,昨晚的不是在做梦?! “哈哈!”头顶是一声爽朗的大笑,再下一刻,她给紧紧的抱在他怀中了!“皇后,原来……你也会害羞啊?!”分明是幸灾乐祸! 成功滴,很成功滴! 慕容景那调侃的口吻,很成功的激起了某女恶劣的因子,也将刚才的尴尬一扫而光。 再下下一刻,某只小手恶劣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哎哟……坏家伙,痛!”他赶紧抓住了她的小手,免得她再作恶,也先见之明的,含住了她的唇,重重地吸了一口,“敢再使坏,别怪朕不客气!” “不客气就不客气,谁怕谁啊?!”刚大话一说,不料肚子嘀咕一响,在抗议啊! 慕容景凝视着她的目光含笑,再扫了扫下面。 她小声嗫嚅,“在不客气前……那个……先弄点东西吃吃。” 他温柔地将她额前的一抹发丝撩撂在耳后,柔道:“嗯。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起来吧。”说罢,他动作刚想起来,身子方离开床榻一点,倏地,腰让某女一抱,整个人又跌落在床上。 随即,她伏在了他身上! 没有动,她的小脸就贴在他的胸口,没有动! “皇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好不真实。 好像在做梦…… 不对,现在也像在梦中…… 越抱越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 紧张得心跳在加速…… “皇上,我害怕……眼前的你是不是真实的。”真的,她担心眼前的他只是一个幻影,一个幻象,一个醒来就会消失的梦。“二年了,我总是做着同样的梦,做着那一夜的梦,醒来了,你就不见了!所以我一直在睡,晚上睡,白天也睡,一直在睡,就是希望在梦中可以见到你!更希望在梦中不要醒来。这一次我若醒了,你是不是又会不见呢?会不会?” 即便现在的她,还处在一种不敢相信的状态中! 道上!彼此7 慕容景心中激动不已。 激动得全身在颤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 她、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说二年都在想他? 都在想,和他一样都在想着!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思念中度过!付出的一切好像都有了回应,她在回应着,那一个老气他的坏家伙也想念着他!……激动得没有办法言语。那一阵阵激动的涟漪在心底回荡着,久久地回荡着!除了用力将她搂得紧紧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渐渐的,感觉着耳边的心跳声。 某女的脑袋完全清醒了! ——刚从睡梦中清醒! 当意识到自己真躺在慕容景的怀中时,她有一种想晕厥的冲动! 这二年形成的习惯,就是睡醒时,也不算清楚滴…… 呃,就像天天上堂,让人拽起来,还是要趴在公堂上睡一会。那时候的她……就算是在和人说话,在走着路,脑袋也是浑浑沌沌的,迷迷糊糊中! 刚才……刚才她说了什么? 好像梦做得太多了! “咳咳……”她缓缓地从慕容景身上爬了起来。 瞧到那一双清亮闪着不一样光芒的眸子,她心底就大窘了! “皇上,刚才我还没睡醒。” “朕知道。”浅笑盈盈的,目光温柔似水。 “皇上,刚才我说的只是梦话。” “朕清楚……” “嗯,你不要当真哦。” “嗯。朕知道你的心意了。”那漂亮的眸子水儿啊水儿,全满满的,快要滴落了! 沈素儿一瞧,想撞死算了! 也真撞了,只是撞在他的胸膛上! 慕容景由着她。 这时的她,娇羞如初恋中的少女。 然而,这种时候笨拙的她,他是第一次瞧到。 以后,他想一直瞧着。 有人说,爱会令女人变笨。 而某女也成功地笨了一回……只在他的面前笨。 适时地笨一下,也是一种情趣,也是一种甜蜜的幸福。 番外——平凡的幸福0 ps:这乃二个幸福的小番外。不要错过!~ —————— 沈素儿起来时,方发觉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吃了些东西,突然间好像特别饿,吃得很饱。 当然饿,毕竟昨晚是运动量过度……呃,打住! 两人对于现状,未来的什么也没有说。 避开了一切会打破眼前弥漫着甜蜜和幸福的话题。 他们只是在珍惜着。 珍惜着幸福的瞬间,得不来易的瞬间。 在这种时候,谁又会忍心去破坏?! 无时无刻着,二个人都立在一起。 据慕容景说,他们二人要在这里住三天。 为了避开一些耳目,肖仲之亲自带人乔装成他们,坐上出城的马车一路赶往京城。 陈守也悄悄让慕容景派去做别的事情,估计要三天后再回来复命。 沈素儿打量了一下环境,是一处老院落,挺旧的,说是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临时住着。 立在回廊前的台阶上。 他兴奋地说,要和她在这个小镇上做三天平凡的夫妻。 “话说……您知道什么叫平凡的夫妻么?”目前沈素儿正盯着慕容景浅笑。他一个帝王,也明白什么叫平凡的夫妻生活吗?知道才奇怪! 慕容景回眸即碰到她含笑探究的目光,倏地,玉指轻抬,即轻轻地敲了敲那一颗小脑袋的,“别瞧不起帝王,朕平时不过,只是因为没有机会而已。因为帝王不是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平凡凡的人。”哈哈!他笑了,开心的笑了。 说不懂,他是真不懂。 但是,他也会偶尔做做梦,想自己若是一个普通的人会怎么样? “皇上,您——” “打住!现在开始,不能叫皇上,会暴露身份的。我的娘子。”他轻轻牵起了她的小手,深情意重地凝视着她,缠绵无比似的喊了一声娘子。 这柔情似水的一声娘子,叫得沈素儿心里发麻! 撇首浅笑,无法忽略掉心底升起了一丝丝奇妙的感觉,还隐隐带着一丝喜悦。 番外——平凡的幸福1 十指紧扣。 这一刻,十指像永恒一样,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他温柔地牵着她。 缓步地下了台阶,看着前方的目光很安祥平和。 “娘子,今天我们就去逛逛这大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好。”看着那温和洋溢着柔光一样的俊脸,真的,若一辈子能这样看下来,好像……也不错啊。 踏在青苔的小道上。即便是看着野草杂生的庭院,也感觉比宫中的御花园更令人觉得舒服和漂亮。(心态问题……) “娘子,叫一声相公行吗?” “呃?……”沈素儿怔了怔。他是不是太入戏了?!真想过什么平凡人的生活吗? 在她正迷茫的时候,脸颊居然让某入戏的帅哥给轻轻捏了捏,“娘子,在想什么呢?喊声相公有这么难吗?” “我、我……没叫过啊!” 倏地,慕容景大笑了!她不知不觉流露窘态好可爱啊!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目光离不开她了,渐渐的敛起笑,柔声道:“娘子,谁都有第一回的,多叫几次就习惯了。” “不对!老百姓……咳咳,貌似不全是喊相公的。喊相公的一般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貌似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或者有钱的人才叫的吧。这事儿沈素儿也不清楚,但目前她就是想捉弄一下慕容景。 慕容景好奇了,回首问:“诶?那……还有叫什么?” “呵呵!……这个可是大有学问了。你真要我喊吗?”沈素儿眨了眨眼睛。 暗暗的,瞧她那搞怪的眼神,有点点警惕了! “喊什么?” 沈素儿半倚着他的肩,淡淡一笑,只是眼中隐藏着一分狡黠,“有人喊……当家的。” “哦,这个我听说过。” “嗯,还有,也有人喊我们家那口子。” “有意思。”慕容景含笑点首。 倏地,她古怪一笑,猛的道出:“喊得最多的是……老不死!死相的~!孩子他——呃,后面这一个算了。嘻嘻!皇上挑那一个。” 番外——平凡的幸福2 “哈哈!孩子他爹,我喜欢这个。”慕容景大笑着补充,笑中转手一拉,她已经轻易落入他的怀中。双臂一圈,俯首,暧昧的气已经在她耳边吹着,低沉的嗓音意有所指地道:“孩子他娘,我们得努力一点啊……” 这一吹,吹红了某女的耳根子了…… 窘!!~沈素儿有种触雷的感觉。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往哪里摸啊!! “喂喂喂!皇上,老百姓会说几句就吃豆腐的嘛?”痒痒啊,让他的手弄得全身痒痒的。她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嚷嚷着。 “娘子,这不叫吃豆腐,这叫夫妻情趣。再说,老百姓也是人,这种……呃,吃豆腐的事应该也经常做的。”说罢。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上重重亲了一口,还想咬一下呢。 而他那戏谑的目光,隐藏着坏主意。 沈素儿怎么会瞧不出来?不过,这感觉真的很好! 第一回,她没有睡觉的念头,也没有欲望。 因为他在身边了,她反而有点担心睡了。 怕睡醒,他就会不在! 未来会怎么样?她想等面对时再想。 偶尔,人就要放纵一下,要懂得适时的忘记。 现在的快乐,就像在做梦。 二年来一直在做的梦。 若有机会实现,她又怎么会想醒呢?经历过就会清楚,那得来的艰辛和不容易。 现在的她不到迫不得已,都不会轻易去破坏掉。 突然,沈素儿想到了什么。“当家的,我喊你当家的吧。咱们就……真过几天平民的生活,好不好?自己做吃的,自己料理日子的生活?”是的,来到古代。她好像还没有什么独立生活过,虽然说在外漂泊了二年,但那种日子也同样有人侍候。因为有钱,就有丫环奴仆。 想到这一点,要和他过普通人的生活,她有些跃跃欲试。肯认嘛,有一点坏心眼,就是想瞧某一个平时骄傲自大的人出丑的时刻…… 番外——平凡的幸福3 二个怎么想就怎么做。 找来了一套男女的粗布短衣衫。 两人各自换上了。 一瞧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素儿粗布衣裙,依然是掩饰不掉清丽绝俗的容貌。 而慕容景换了,沈素儿一瞧,怔了半响。 心想,貌似没啥作用啊!虽然收敛了几分迫人的贵气,可是那气质依然超脱,一眼即出来了! “那个当家的,说什么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好像安在你身上不太管用哦。”某女抿了抿嘴,那眼光儿扫了扫,是不太管用,还是一样超帅。 “哈哈,娘子,你在赞美我?”目光熠熠。 “哎哟,瞧你美的。” “那是当然……别人千百句都及得上娘子一句呢。”讨好了? “想当然……嘿嘿,我一句你也是气得咬牙。” “那个……嘿嘿,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在真气还是假气?”曾经也是有气过,不过心里……却有一股新鲜又奇妙的感觉,很舒服很舒服,有人不怕自己,感觉活着很有真实感。这是秘密,他可不想说出来。 这时,沈素儿的目光还是在慕容景身上扫。 衣着像普通百姓没有错,粗衣短衫,长裤,还穿了一双草鞋。 “当家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妥……你怎么瞧也不像平民百姓。”瞧着瞧着,最后目光落在他的一头乌黑的头发上。她浅笑的朝慕容景勾了勾手指。 慕容景含笑问:“怎么啦?” “低下头来。” 他照做了,只是没有想到她想法恶作剧的弄乱了他的头发,还扯下了翡翠发簪,瞬间,一头青丝散落,仿似流云,那一瞬间,惊艳!她重重的眨眼,眨了好几下才回过神,讪讪一笑,解释首,“当、当家的,普通的老百姓会有你这么漂亮的头发吗?梳理整齐,又直又柔顺的,分明就是保养很好。还有这簪子,一瞧就不是凡品了。嗯……没收了吧。” 她是佯装意思意思的,真收入自己的囊中。 番外——平凡的幸福4 “娘子,你让我披着头发出去吗?”瞧着她的小动作,他就想笑。 “这倒不是。你先坐下。”她指了指台阶。 慕容景迟疑了一下,还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就这样坐下去的,一般皇帝怎么会坐?嫌脏吧,但是今天他坐了。有点尘土,没关系的。 她立在他身后,取出一根绑头发的普通带子。 指间撩起,青丝在指间滑过,那舒服柔顺的感觉真令人爱不惜手,不由喟叹一下,“当家的,您这头发……真漂亮。”真的很漂亮。 “喜欢以后都由你来帮我梳理,可好?” “不好!”想也不想就拒绝! 慕容景心一疙瘩,还没来得及伤心,她居然崩出:“我是当你娘子,又不是当你的奴婢!还有,你天天起得那么早……我、我不是没得睡懒觉?” 他听了这理由,好笑又好气。 看来真娶了一个懒家伙了! 没一会儿,沈素儿即帮慕容景绑好了头发,普普通通的。 “娘子,你到底会不会弄的?”感觉有点不对头。 沈素儿抿嘴偷笑,又忍住了,“会、会弄啊,这二年我都是自己弄的。不过……没帮别人弄过。”梳理这事情,为了不泄露自己是女人,她自然是自己包办了。 慕容景怀疑地瞅着她,眼中却带着温暖的笑意,“要说实话,是不是想整我?” 闻言,沈素儿讪讪一笑,万年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呢?您是我当家的,你丢脸就是我在丢脸。不过,头发是有一点乱,那也只是没有用梳子的结果。” “好吧。那你呢?头发……”慕容景好奇啊,没瞧过女人作这种打扮,只用一根普通的绳子扎了一个马尾,随意的披在肩膀上。 沈素儿神秘一笑,又取出了一块头巾,往头上一绑,真有村姑的味了! “当家的,感觉怎么样?” “很漂亮的村姑。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轻轻赞叹。。 “贫嘴了,你会见过多少村姑?……”羞涩的浅笑。 番外——平凡的幸福5 人靠衣装,这话也不并假的。 他们这样一穿,倒也勉强掩去了几分贵气。只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也算是他们要的。 慕容景踏出门时,不知又从哪里崩出了一顶农家下地的草编帽子,这一个更像村子的小伙子。只是他们这一打扮,骗也只是骗一些憨厚的乡里人,有经验的人一瞧还是能瞧出二人出身尊贵,就算不是也是曾经出身不凡。毕竟,那纤白如玉的手,细致嫩白的肤色,非养尊处优的人是生出不来的。 “当家的,我们……今晚就自己做饭。”沈素儿有点小兴奋,自己做?怎么做?很久没有下厨了。只是……他们有地方下厨吗?在大院里也有厨房的,只是长久不用,住几天肯定是懒得用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木柴? 慕容景奇问:“自己做饭?”若时进厨房那一种,他没试过,但若是……野外生活,他倒也有这些经历的,有时和陈守也会外出,在外面过夜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不过,一般都不用他来动手。 “吃火锅吧。找一个干净的小锅,在院子里架起来,像在野外一样也不错的。”她提议了。在野外也不一定会饿死,在这个小镇就更不可能会饿到了。 “火锅是什么东西?”他是没试过了。 “火烧的锅子吧,呵呵!一锅煮,呵呵!~”她消遣他了,呵呵笑了笑。其实她也不太会弄火锅的,本意但将食物全扔进去,加上料再煮熟即可。 慕容景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溺爱地浅笑,“你啊,调皮起来也要人命的。”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小镇。 这镇子不太,没多久就逛得差不多了。据说集市是早上开的,下午早散了,没什么人卖东西。有一个麻烦的事儿也出来了,这里真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没有客栈,也没有什么餐馆子。 小小的杂货店倒有一家。 番外——平凡的幸福6 今晚他们要如何自个儿搞到吃食?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 倏地,某女古怪一笑,“当家的,你有没有去乞讨过?” 慕容景一汗,怎么乞讨?那种事情……他怎么会做? “呃,也不算乞讨了,就是上一个普通的农家里,问要点吃的,再给些银子。”这事情电视演得多了,只是她没有亲自做过。而他是皇帝,想必也不会做过,就算是做了,也是手下在前面打点一切,弄好了,他才会像大爷一样进去。 慕容景明白她的意思。 牵起她的小手,神秘一笑,“走,以后跟着为夫,就能吃到好吃的东西。” 再到后来—— 沈素儿终于明白什么叫好吃的东西! 原来是跟着他皇帝大爷去做小偷! 偷鸡,偷鸡蛋,还有偷红薯?!他、他他毕竟还是拉不下脸去问。虽然是在偷的时候,他还会放上银子来换! 蓦然间,她想起了司马洛,第一次见到司马洛的时候,那一个青衫翩翩的男子,倾国倾城,居然轻易就会拉下身份向路边的大叔讨茶讨吃的,做得那么出色,又那么自然。在那时,她是真的很佩服司马洛的。只是后来才发觉他的个性很不稳定,应该说是个性藏得太深了!深得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理解。 那么一个难以捉摸的男子,若谁和他在一起都会很辛苦。 “在想什么?”慕容景在小溪边已经将偷来的鸡洗干净了,询问着她的意见,“娘子,咱们在这里烧着吃呢,还是回去院子里弄?” 慕容景一句话打断了沈素儿想的。 沈素儿抿嘴一笑,“回院子吧,在这里让人给捉到就麻烦了。”心情愉快!真的,她的心情太好了。像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快乐过,那郁在心中的一口闷气,好像在一瞬间全消失了! “好。”有点做贼后的小兴奋。目前做起来还是很笨拙,但再给些日子一定会做得很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他一直在向往着这种轻松的生活,平平淡淡的。 番外——平凡的幸福7 两个人回到了老院子里,分工合作,卷着袖子兴致勃勃说要弄一顿好吃的出来。 就在院子里生火,所幸厨房里还有木柴,搬过来就是了。 厨房里的东西是现成的,前面还有一口井。 再找了一个瓦锅洗干净,架起来就生火。 不过说来,那个……沈素儿还真的挺佩服某帅哥,真的真的只是皇帝吗?他干起来还是蛮上手的,从杀鸡、找水、生火等等。找着机会,不由疑惑问:“皇上……呃,不是。当家的,你是不是经常做这事?” “没啊。这种事情,谁不会做?”一句反问将某女堵得死死。 她倒!她就不太会!听他口吻好像这种东西是人天生就应该会?! 强悍的银!她佩服他,行不?! 佩服之中,朝皇上竖了竖大拇指,“你厉害!厉害。” “这是当然的,你跟着我就不愁吃的。” “……”挺自恋的? 不过,怎么越看他越觉得陌生呢? 有时她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慕容景? 弄了一顿吃的,只要是自己动手的,自然是感觉好吃得不得了,就是白开水也能喝出别样的滋味来。 傍晚,二个依偎在回廊中,静静地看着院中的一切。 微风指过,摇拽的树叶,旋转而下的落叶。 那不甘寂寞的小草嘛,还有几朵小野花。 欣赏着偶尔飞过的几只不算漂亮的蝴蝶儿…… 内心,居然如此般的宁静。 “素儿,你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有你的地方,好像都会喜欢。 突然间,她脑袋中闪出一个问题:皇宫呢?会不会喜欢? 心情也跟着一深。 “皇上,您……好像变了。”她淡淡说了一句。感觉不一样了。 慕容景嘴角轻轻勾勒而起,线条优美而柔和,“没有变。朕一直都这样,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 “……好像有点道理。”她认同,那时候是没怎么留意到他。 番外?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3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3部分阅读 外——平凡的幸福8 既然说了起来,他就有点不满地抿了抿嘴,小孩子似地抱怨了,“你在宫里,只会惹我生气。除了惹我生气,你还会做什么?没有关心过我,也不在乎我……” “分明就是你脾气不好……”小小声地反驳!撇开心底那些小小的心虚不谈。 “真这样么?那……娘子说话大声一点。为夫没听见!哈哈。”轻轻的收着双臂,让她更加靠紧在自己身上。 慕容景惬意而笑。 沈素儿心里那一个窘啊,不想承认都不行,那时候的是没怎么在意他。 想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是……那是生活情趣。经常和我斗斗嘴,也有益健康,你……你经常绷着一张脸,不好……我是在为你着想。”呃,d,这说得也太勉强了吧!大窘! “强词夺理。坏东西!……”下巴轻轻碰着她的额,很温馨很温馨的,心底有着暖暖的气流在转着。 第一天,平平淡淡,寻寻常常的,就这么过了。 至于入夜后,他们在干什么?……呃,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还能干嘛?那个……当然是死去活来滴、情意绵绵的玩法。儿童不宜,跳过!(重口味的东东tx不能写,和谐和谐……看倌们心里自行想像去!呃……) 翌日! 某女是爬不起来,腰酸背痛的,累垮了! 某帅哥是一脸的内疚和心疼,直喊娘子对不起,应该克制一下滴,下一次一定会记得!于是,温柔的给她按摩着,舒筋活络,还暗暗用内劲帮她活动着血气。 舒服得某女更不想起来。 可是,某帅哥已经要侍候娘子起床洗脸。 沈素儿瞧着递过来还冒着热气儿的帕子,心里是颤巍巍,居然由皇帝侍候了一回,会不会福气太大,折寿了啊!这叫居安思危,但她那脑子是没思几秒就归于全安了。 继续享受中…… 番外——平凡的幸福9 慕容景正色地眨了眨眼,漫漫然道:“娘子,再不快点,就没办法赶上集市了。难道今天又想要去别人家……拿吗?”偷字实在不雅,呵呵! 她窘窘无语看着屋顶了。 那种算是平民生活不?简直算是混混! 蒙日子,混吃混喝的过着。 沈素儿起来时,才发觉慕容景已经做了几个水煮鸡蛋,还有红薯。 在她还赖床的时候做的。呜呜!真体贴啊!好丈夫一个!~ 吃饱后,他们换了昨天普通的百姓衣服又出去了。 在路上手牵着手,甜蜜的像新婚小夫妻。 集市和昨天来相比,今天真的很热闹。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 “当家的,别小瞧这种地方,想在这种地方混得开,可要费上很大的工夫。以小处观天下,嘿嘿,大道理大学问可是一大堆。”她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芒。 “是吗?”他含笑凝望着她。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他一直都清楚。脑袋里装着很多东西,只是平时没什么斗志,没有目标,娇慵懒散惯了。 “那是当然的。” “你说说看。” “我说——呵呵,先瞧瞧这鱼新不新鲜。”她一拉,即拦着慕容景蹲在一处卖鱼的小贩上。 这给晒得黑不溜湫的渔民汉子,一瞧有人上来看鱼,马上笑着问:“小伙子,小娘子,瞧瞧看上那一条?鱼是刚上来的,正新鲜着哟。” “嗯。当家的,一会想不想吃鱼?烤的?” “行!你做给我吃?” “当然。不过,嘿嘿,你得瞧出来,那一条新鲜。”这时,她指着二条不算很大却也不小的河鱼说着。有一条明显是死得很早的,有一条相比新鲜着。可这东西,不是经常逛集市的人肯定分不出来。 沈素儿这点小知识还是在21世纪逛市场练出来的,在练出来前,不知道吃过几次暗亏。 番外——平凡的幸福10 慕容景嘴角一勾,缓缓地指了指两条鱼,来回移动了一下。最后定在那一条新鲜的鱼儿道,“这条吧,刚死没多久的。” “???!”她疑惑了,怔怔地瞅着慕容景,“你、你……真的没混过集市吗?” “早告诉你了,别小瞧……我。”得意扬眉。辨别新鲜好坏这东西,瞧的是眼力。虽然他瞧的不是鱼,而是那渔夫的反应,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若某女知道他只是瞧渔夫的反应就分出好鱼和坏鱼,她会很吐血滴! “是!我怎么敢小瞧当家的呢。”于是,她转问了渔夫这鱼多少钱,渔夫是老实人,说十五文钱。她摸了摸自己的衣着,没钱!窘,银票也不顶用的。于是对慕容景道:“当家的,付钱。我们得买足二餐的。一会再去瞧瞧,有什么好东西今晚吃的。” “好!”慕容景掏着钱,结果摸了摸——“娘子,我身上没十五文。” “啊?没带钱?” “不是,有带。”他取出一个有些老旧的钱袋,简朴,却也看出绣功精致。打开取出了一小块银子,交给素儿。“里面最小就这一块了。”估摸着也有二两银子。 渔夫抽出根竹片儿穿过鱼腮,再动手编了几个,即拎了起来。收钱时见是二两银子是皱眉了,愁啊愁,没有钱找啊。卖完也就那么一二两银子。 掂两着想找开碎银,结果麻烦事儿。 这时,沈素儿问了。“当家的,你这钱袋哪里来的?”不太像他的东西。这么老旧的东西他会用吗?会用才怪。 果然,他淡笑直言:“陈守离开时给的。” “我就知道……” “我平时不带钱。” “下次出门记得带着防身。” “是,娘子。”很听话很听话的夫君。 渔夫也憨憨笑了。“你们小夫小妻的,恩爱得羡煞人了。” 慕容景爱听这话,听了特别舒坦!“是,大叔,我们就要那一条。银子也不用找了。哈哈!”有时人嘛,高兴起来特别大方。这也是那些商贩为什么一般以笑脸迎人…… 番外——平凡的幸福11 “多谢大爷!”渔夫一听,赶紧点头哈腰重复着说多身。一条两卖了个二两银子,这可是上天掉下的大饼,怎么会不捡?人再怎么傻瓜也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穿着草帽草鞋的大爷? 这爷啊…… 沈素儿头生黑线了,无奈摇头!果然再装也难入戏,那骨子里啊,还是清高没人可比!普通百姓的节约的小性子,他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学的了。 恶娘子接过鱼递到某夫君修长纤白如玉的手上,直接吩咐道:“当家的,拎鱼吧。钱袋给我,没收了!”小手摊摊,正在他跟前晃晃,那嚣张的小样就像一个管家的霸道娘子。 “又没收啊!”慕容景嘻嘻一笑,虽然嘴里抱着委屈,手里还是将钱袋交乖乖交给了她。想放上去,又犹豫的样子,特别有趣,“大叔,我家里娶了一个能干的娘子啦。”不敢明着怨,找起别人诉苦了。 “噗嗤!”她忍不住笑了! 慕容景拎着鱼儿,再一手牵着某只小手,往别一边去了,“娘子,昨天的鸡蛋吃完了,还有红薯也没了。要不要再买一只鸡?”他建议着,完全在征求着她的意见。 感觉很暖和…… 她紧紧扣住他的手,含笑不答。 “娘子,你怎么啦?” “你……对我真好。” “现在才知道?嗯,不过现在也不迟了。” “嗯。”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才要站在我这一边,知道吗?” “嗯。……” “别敷衍我,一定要相信我。”他肃然说着,很认真的。 沈素儿怔了怔,沉默着,没有回答。她说要相信他?可是他不知道,她……要如何相信他?她想要的生活就像现在这样,二个人简单的生活,而不是如皇宫中勾心斗角的日子。 正所谓道不同,何以为谋? 慕容景顿住了,正色问:“干嘛不回答?” “我们……暂时不聊这个话题,好不好?”她眼中带着祈求。 番外——平凡的幸福12 “我们……暂时不聊这个话题,好不好?”她眼中带着祈求。 沈素儿真的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不想打破了。虽然知道只有三天,但这三天仿佛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全在这里。往后的人生再想像这种单独相处,自由惬意的生活,应该不会再有机会了吧。 慕容景深深地凝视着她。 片刻后,他点了点头,缓缓地泛开了一抹笑意,“嗯,咱们不说这种话题。先想想,你一会要怎么为我做烤鱼。” “是!”两个人又笑了起来,一起去采办了。 又买了几样东西。 当他们刚踏出杂货店时,愣了愣。 在门口让几个人给拦住了。 慕容景皱眉,沈素儿是特别窘。 她让他护在了身后。 撞上的是几个小混混。 正中的,有一个顶着尖尖下巴,绿豆小眼的公子爷,穿越着花里胡哨的锦袍,说有多俗气就有多俗气。那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再带着几个应该属他小弟的混混,“小子,听说你捡到了一个钱袋了,是真是假?本爷刚才就掉了一个钱袋,里面还有不少银子。” 这话儿一说,就知道是找茬的来了。 借口说什么丢东西,不是摆明了抢不? 有些人不想惹事的,也赶紧闪得远远,只是同情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这对小夫妻。 沈素儿无语,镇上嘛,有一两个恶霸并不奇怪的。 只是怎么会这般倒霉,刚来就给撞上呢? “我们没有捡到什么东西,你找错人了。”慕容景的脸色平和,倒不急躁了。 有持无恐。 他当然有持无恐,这几个不怕死的找上门来,他一只手就能将他们断手断脚。 不过,今天他心情总的算好,刚才虽然有一点点小郁闷。 若有人撞上来给他出气,他也不会拒绝的。 “有人分明见你们捡到了,居然敢不认帐?搜搜!”说着,几个混混围上了慕容景,自然也将沈素儿围在里面。刚才他们中有人是亲眼瞧到他们拿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番外——平凡的幸福13 按这情况,大概是碰到二人面生,再知道他们有银子,衣服穿着又不怎么样。这种人啊,最容易欺负,也最容易得手的。这时,那一个不怕死的地痞,一瞧到沈素儿小脸马上两眼放色光,口水就像要流出来了,贪婪的人财要两得了,色眯眯道:“这个……这个小娘子好勾人啊。就让爷我来亲自搜——” 惨叫!他话未说完! 肚子却猛的受了某帅哥愤怒的一脚—— 瞬间,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猛飞了出去! 再重重摔了下来,骨头断裂的声音,好像都能听到了。 接着,那杀猪似的惨叫一声接一声,在地上哀号打滚! 而这几个小混混一瞧头头给踢了,马上颤巍巍赶过去扶。 集市有点马蚤动了起来。 “当家的,我们快逃吧!”沈素儿调皮一笑。 慕容景这生气中的一脚,虽然留了几分力,却足矣令那男的就算不死,恐怕下半生也爬不起来了! 沈素儿不想惹事,好不容易安宁的日子,她还想好好的和他过。怎么能让一个不知死活的混混坏掉兴致呢?于是,她冲着慕容景勾魂一笑,再温柔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就往另一头跑。 慕容景先是一怔,接着会心一笑,一切由着她主张了。。 “喂喂!别想逃!”这时,有几个混混追了起来。 恶狠狠地警告,一连在屁股后面追啊! “娘子,快要给追上来!要不要我扔掉这些东西再逃?”他调侃一笑,气也不喘的,分明很轻松,居然还敢说扔东西?嘻嘻,这种让人追的日子,好像也蛮刺激的。 “不许扔!逃跑的事儿,也是平民百姓的一种体会。”大道理啊! “哈哈!说得好!”换来的是他爽朗的大笑。 沈素儿也嘻嘻笑着。 她幸运今天穿这身衣服出来,若平时的罗裙,肯定没跑几下就摔个脚朝天。 这二个人那里像是在逃命?没有一点紧张感! 旁人在侧目,指指点点了。 番外——平凡的幸福14 “娘子,别跑了,歇一会儿。”慕容景见她气喘吁吁的,额头上又渗出汗珠了,瞧着心疼着呢。关切道:“多久没活动了?跑这么一小会儿就累成这样?” 某女跑得正兴奋,一听心里可乐了,一乐出来的话就是—— “什么没活动?昨晚不就是活动了吗?”说着,暧昧朝慕容景抛了一个媚眼的,存心在逗他。不过,不经大脑的话一说出来,即后悔莫及…… 慕容景是好笑又好气,这等话都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看来以后得看紧点! 那几个追着的小混混,没追几下居然没声了? 咦?!沈素儿大口大口喘着气,回首一瞧,真没影了? “他们人呢?” “不知道,大概是跑累了不追了吧。”慕容景当然知道,那些人估计往后都不能再跑了。 沈素儿微笑瞟了他一眼,虽然没瞧到人,也猜得到是怎么个回事。毕竟他是皇帝,说一个人在这里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的,肯定暗中还有人保护他的安全。 他刚才就算不出手,也会有人出手。 倏地,他冲着她眨了眨眼,胳膊肘儿轻轻碰了碰她,低沉沉的嗓音透出几分暧昧,小声道:“娘子,瞧你跑得……脸蛋儿都红扑扑的了。以后我们要多活动,锻炼身体啊!” 窘窘窘…… 某女想遁形了!刚才的混话他还记在心上啊! “哼哼……”敷衍一下,再很不经意地往他脚板子一踩!只是某皇帝很强大,居然给成功的避开—— 失败啊失败,干嘛整他就这么难呢? 于是,某女的哼哼声更高了…… 摇头,叹息! “哈哈……”慕容景爽朗的笑,毫不掩饰。 在笑声中,她想到了自己的无理取闹。 突然间,心中涌上一丝甜蜜。 他纵容着,这种被人纵容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 真的,真的不想放弃了…… 人拥有的越多,就会越贪心。 真的,越来越贪心! 莫名的她有点怕了……人不曾体会过,就不会有对比。 有对比了,痛苦会更加痛苦,而快乐却不一定会更快乐…… ———— ps:幸福的小番外结束。别纠结这种文风,下面继续我们酷酷的景景。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1 幸福地过了二天。 夜晚,泠泠月色弥漫,庭院里偶尔几声虫鸣映衬着夜的安宁。 回廊的台阶上。 慕容景背靠着栏杆的圆柱,而怀中又有一个人儿靠着。 双臂温柔的将她娇弱的身子圈住了。 若上天问他有什么愿意,他一定会许一辈子都这样过下去。 “素儿,今晚可能是我们在这里最后一个晚上了。” “那我们不睡觉了,就这样呆着,好不好?” “傻瓜。” “明天是不是要回宫?” “不是。” “咦?……”意外的仰起首看了他一眼。难道在这里住三天,不是为了避开司马洛吗?他还有事要做?“你是皇帝,出来太久没问题吧?” “朝中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有什么重要的奏折,也会直接送到我这里的。”慕容景深呼吸了一下。 “我以为你是避开司马洛才会住在这里。”她动了动,在他怀中寻找着更舒适的位置。 慕容景一听,淡淡一笑,只是笑得有些无奈,“说真的,我倒真不想碰到他。打不得,骂不得,又伤不得,避开是最好的。说来他的苦我是明白了,是我这一个哥哥对不起他,当年……”说到这里,语气中隐约透出一丝哀伤。 沈素儿轻轻摩挲着他的大掌,修长的五指真的很好看,“若不想回忆,就不要想。” “你不好奇吗?堂堂南蛮的太子会是北宛皇帝的弟弟?” “我……” “现在南蛮的帝王,正是我的亲生父亲。” “???……”挺震撼的! “是不是很惊讶?这是秘密,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的不是死了,就是永远也不会说出来。有些是不敢说,有些人侧是以此为耻辱。” 慕容景娓娓道出了当年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来,很自然就说了,憋在心底快二十年了,终于找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他相信她,相信她会保守着秘密。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2 原来当年慕容景的母后是南蛮的王后。 自从嫁入宫中,一开始很受宠,生了一对双生子后,更是巩固了后位。 只是男人喜新厌旧的心态,又怎么会一直宠着一个女人? 转眼一年过了,那一点仅剩下的新鲜感觉也没淡了。 寂寞深宫数年,母后一个人是受尽艰辛,经常会有人想害她,而且也因此她几度九死一生。若非有一个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忠心护主,恐怕也早香消玉殒了。 然而,南蛮王只关心政事,对后宫之事一直漠不关心,女人的生死也不顾。。。 于是,母后厌倦了宫中的生活,心灰意冷。在一个出宫上香的机会中,无意中结识了一个游历南蛮的北宛太子。两人一见钟情之下,一发不可收拾。苦思中寻得机会私奔了,而这一个机会,就是用司马洛换来的,当时他的天真绊住了南蛮的帝王,拖延了出逃的时间。 细说当时,司马洛和慕容景七岁,已经略晓世事了。 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给分开过,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一起学习。而司马洛也特别依赖他这一个哥哥,也很听哥哥的话。虽然只是差那么一点出生,而他这一个哥哥还是显得稳重了一些。 当时母后本想寻得机会一个人出宫的,就教唆二个去父王处请安。说谁能逗得父王开心,就有奖励,正是二个最喜欢的一个玩具,两兄弟没有怀疑,一起去了。当时他只是不想和阿洛争,就退了一步,借故说有事离开一下,一会就去找他。当时阿洛还不依,嘟着小嘴说要一起去。结果哄了,说自己很快就会去找他的,再陪他一起玩。 然而,他逛到一处时,却正撞见自己的母后穿着男人的衣物乔装出宫。 他一眼即瞧了出来,并喊了出声,这一喊即决定了他的命运。母后含泪不舍,在犹豫不决之中,回过神来居然抱着他一起逃出了皇宫。 从此不再踏入南蛮。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3 从此不再踏入南蛮。 母后也是在逃出南蛮时,本以为下半生可以远离深宫生活,不料,却听到自己钟情的人居然也是一国的太子。当时的震惊不在话下。她拒绝了进宫,却无意中发现自己珠胎暗结,正是北宛太子的血脉,怀上的正是初雪。十余年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至于慕容景怎么会让南蛮国王找到他们,这还要由他当了皇帝说起了…… “当时,我……现在的父王,就是北宛的父王一片深情,终于劝得母后进宫。带着我,视我如已出。而且,父王终身只有我母后一个女人。” “不对,我听初雪说过,也有几十个……”她刚进宫时就听说了。 “哈哈,有是有,但那也只是装饰的,父王从来不碰她们。你也知道,朝庭的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管理,有些大臣啊,总是爱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我父王个性又……温和。”他这口中说的父王,自然就是指北宛的继父。 慕容景不细说,沈素儿也懂得,帝王也并非可以为所欲为的。 他苦涩一笑,“父王不说,不反抗也不拒绝是有理由的。他当太子时,就隐藏了我和母后的身份,母后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活在北宛,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没有人能查出来。父王对外宣称,我是他亲生的血脉。感动了母后啊……”也是因些,母后方进宫的。 他顿了顿,抱紧了她,继续曼语倾诉,“大臣们有意见是因为父王只有我和初雪……而初雪一出生即……”他没有说下去。 眼中闪过一抹悲涩。 沈素儿紧紧攥住他的大手,柔声道:“初雪身体不好,对吧?是不是很严重。你去盗千年雪莲,也是为了初雪吧。”联想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紧张初雪,也紧张得太过分了,过分的紧张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初雪的病很严重。 “是的。初雪出生即带着毒性。那是母后……在南蛮宫中留下的后遗症。因为母后中了一种慢性的毒,一直在体内并没有发觉。” “宫中的争斗啊……”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4 “嗯。幸亏崔神医在,救了母后,也救了初雪。”慕容景一说,就全说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初雪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下,“初雪身上也中了毒……就这样了,十九年过了……” 月色也在这一刻染上了一丝凄迷,见之触人心弦。 沈素儿倏地转身回抱着慕容景,紧紧的抱住他。 轻轻的,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嘴角,眼中泛着柔光和心疼,再缓缓的,脸颊贴着脸颊,耳鬓厮磨着,柔声细问:“这么多年,活得是不是很辛苦?”心酸了,也难过。听了真的很心疼他。除了心疼他,还是只剩下心疼…… 他一个人要背负多少? 太沉重了!重得太令人心疼了…… “对不起,我一直都没留意……”眼泪不由自主地落着,心疼他的眼泪。 除了相拥,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慕容景的眸子在浮动。多年的伪装好像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崩溃!她能体会得到吗?感觉得到他心底那一份艰辛和痛楚吗?终于有人知道了吗?不再是一个人了…… 人总是说习惯孤独,同时的,也在害怕着孤独。 希望被人了解,然而又害怕着给了解,害怕自己的内心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矛盾着,也复杂着,然而,没有办法形容,他此刻好像自己不再寂寥也不再孤独了,心给填满了…… 良久良久。 “素儿,不要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嗯。不会说……” “初雪不希望你知道他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 “……”闻之他一怔,随即,感激于她的体贴……除了抱紧她,还能做什么? 慕容景坦然说了许多事,但有一事他还是隐瞒了。 ——那就是他为什么会待在这里不回宫的主要原因。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5 深夜。 怀中的女人在怀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温柔地将她抱入房间中,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同时,也放下了帐幔。 凝视了她沉睡中的脸蛋儿,心中溢着柔情。 一会儿,迈出门口了。 伫立在回廊的台阶上,朝着院落低沉道:“出来。” 这时,有一个人影恭然出来,并跪在了地上,正是陈守。 “事情怎么样了?” “回皇上,其余的地方均找不到,时间紧迫,只剩下灵云山庄一处了。微臣已经和庄主秘密见过一面,庄主依然是否认了千年雪莲的存在。即便是派大军踏平山庄,他也只是那一句……没有就是没有,血洗山庄也没有用。”陈守垂首,不敢直视慕容景。 此时的帝王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了!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费尽心机也没办法令云庄主松口。若为了一株千年雪莲而不顾他人性命的事情,皇上是做不出来的,他爱民如子,又怎么会先做出强取豪夺之事? 慕容景愤然,“撒谎!分明就有千年雪莲!” 若这话从外面传说的慕容景或者会不相信,但是出自崔神医的口中,他肯定相信的。这么多年了,灵云山庄还是一直不肯交出来,就算条件随他们开也不应允,甚至连条件也不说! “皇上,有一事想说。” “什么事?” “在那个……微臣从灵云山庄出来时,碰到一个人。……”陈守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直说!” 陈守道:“是。微臣碰到了那一个小孩,据说叫皇甫易。有点不可置信,若不是当天臣在大堂上亲眼瞧到他穿着大红喜服,也不敢相信他真是皇甫易,也曾想过他是灵云山庄随便找出来……敷衍的人。只是皇上,这事情……太奇怪了。皇甫易少说也有十五岁了,怎么还会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在说时,他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6 上一回,陈守在屋子受伤,并没有看到皇甫易和慕容景在庭院中交手。虽然后来听说了,但这种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说完全相信。 慕容容深思片刻,缓声说道:“不。那一个小孩就是皇甫易,虽然匪夷所思,但也不到你不相信。他那武功出神入化,就算从娘胎开始练武也达不到。至于他为什么还是现在的样子,那这个问题……只有他本人,或者找云庄主解答。只是别的私事,朕没多大兴趣,先说他找你干嘛?” 陈守目光犹豫一下,“皇上,他、他说……他知道千年雪莲在哪里。只是真假难辨。” 慕容景眸子一张,闪出了一抹光芒,沉声问:“继续说。” “他说若我们想知道……但是有条件的。他要当面和皇上您说。明天日落之时,他会在灵云山庄后山顶峰最高的地方等您,要皇上一个人去。皇上,微臣担心这是一个陷阱。”陈守神情间露出忧色。单独行动,而且是面对那么危险的人物,若皇上出事,谁负得起责任?谁也负不起! 慕容景抬手看向灵云山庄的方向,还有入眼的一座高山。 幽深的眸子在沉思中。 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皇甫易到底想干什么。 隐约间,他猜出一些事。 眉目紧锁。 再问几句,也问不出什么事。 慕容景就交待了几句,即挥手让陈守先退下。目前他们住的地方,就是灵云山庄不远的一处小镇,他若想上灵云山庄,半个时辰也不需要。他们说离开,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再折返悄然的留在了灵云山庄之下。重要的东西不弄到手,他怎么会轻易就回去? …… 沈素儿再醒来时。 慕容景在屋子里忙碌着,准备着吃的。 在恍惚之间,这一个体贴入微的男子,有时她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或者看错人了? 那一个习惯以冷漠和无情伪装自己的男子,真的愿意为自己敞开心吗?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7 想起了昨夜的一切,突然间,她有点受宠若惊了! 若他付出了心,那她呢?能回报吗?敢、敢回吗?…… “皇、皇上?” “醒了?起来吃东西,趁着热呢,朕是从来不会替人着想的,你最好快点来吃。”他是板着一张脸,在赤裸裸威胁着。 只是眼底的宠溺尚在,没啥说服力了。 “噗……”她笑了! 疑虑暂时也一扫而空。 沈素儿洗漱完,到桌子时,慕容景在给她剥着水煮的鸡蛋壳,还热乎乎的。 她渐渐吃着,有点怯意了。若他将自己的心事那么坦然地告诉自己,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皇上,有些事儿我想说说。” “什么事?” “我……我不……我不认识司马洛。” “哦。”没多大反应。 她眨了眨眼,没有预期想的惊讶,“我说我不认识司马洛,你不奇怪吗?” “你早说过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啊……我说过吗?”什么时候说过,她怎么不记得? 慕容景平静道:“你不是说过,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你相信我说的?” “??!难道有假?” “呃……也不算假吧。其实,我不是……也算是……怎么说呢?让我想想。”沈素儿轻轻蹙眉深思,要怎么解释呢?这个不好解释,解释不好,会令人觉得自己疯了,得了什么幻想症了。 现在身体是沈素儿,但是灵魂不是?这样说出来会吓死人的,若迷信的古代人,当她是妖魔鬼怪了怎么办? 话说,曾经她看那些穿越的小说,女主说出真相时男主会无条件相信了,还一直爱着女主,心里也没有什么疙瘩的,她就觉得太假了,太奇怪了!按照人的八卦精神,那种封建迷信思想,不会怀疑她是妖怪,或者是恶鬼缠身,情节没有将女主送到佛堂去念经超度,或者推到火坑里给焚了,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8 她有点担心。 在鬼神面前,凡人的爱会不会更回超脱? 再怎么说,慕容景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古代的凡人。 她越想越不敢说了。 那后果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得了,也接受得了的,看来这秘密……还是带入黄土吧。 她幽幽轻叹…… “怎么啦?这么难想?”慕容景浅笑的伸出修长的手指,以指腹抹去了她嘴角粘上的一点食物,“如果难说清楚,就不要说了。你不用急着和我解释自己和阿洛的关系,现在认识和不认识都没关系了。只要你记着——你是我的就行了。” 沈素儿先是怔了怔,接着感激的笑缓缓在嘴角漫延,唱反调开始了,“好霸道!能抗议吗?” “不行!” “不公平!”继续叫嚣。 “那怎么才公平?” “你应该说,只要你记着——我喜欢你就行了。”调戏一下。 “肉麻……” “啊啊啊……皇上,我习惯拿肉麻当有趣,你不说就是太无趣了!” “……”简直是找茬的。 屋子里,透出阵阵温馨的笑声。 陈守神情凝重地立在门外,不敢打扰。 他随着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 然而,在这笑声,又是那么的沉重。 未来会怎么样? 没有人敢想像,不论怎么想都不会是好的事情,难寻到圆满解决的办法。 两人手牵着手出来。 陈守赶紧躲开。 二人一路出门,淡淡地身影,踏出了庭院。 他们出了小镇,在镇边的小溪边漫步。 这里是一片枫叶林。 宁静又清雅,她很喜欢,他也很喜欢。 时光很快在流逝着。 沈素儿再回到院子时,瞧到陈守,眼中露出一抹朋友相见的惊喜,“回来了?什么时候?” “回娘娘,刚赶回来不久。”撒一个小谎。 慕容景平静的浅笑不语。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9 傍晚,慕容景说有点事,先出去了,晚上会赶回来的。 沈素儿也不问,淡笑送他出门,只说了一句:“我等你。” “累就睡了,不用等我。”他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了一吻。 转身时对立在门一旁的陈守道:“保护娘娘安全。” “皇上……”陈守欲言又止。 慕容景微眯的目光一冷,制止了陈守想劝的话。 陈守垂首一旁,缄口不语。 沈素儿瞧着慕容景消失在转角的背影,眼中浮出了一抹忧虑。 她不动,陈守自然也不动。 缓缓踏出了门槛儿,正是日落时分,晚霞满天。 这时,她微微仰首看着天际,似无意的,也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陈大人,可以说说皇上是去哪里吗?” 陈守迟疑了,这事情自然不能随便说。“娘娘,请恕卑职不能随便多说。” 她想了想,也对。她只是一个女子,有些事情也不必知道,只是心里有些不安的,于是漫漫然继续聊道:“嗯。那当我没问吧。只是……皇上此行危险吗?” “……” 陈守虽然不回,眼中也露出了一丝着急。 沈素儿本就是试探的一问,这一问她倒是后悔了,真不能多问。陈守不肯说出真相,那么她就只剩下猜测罢了,是这一个慕容景可能会有危险的念头,若得不到安心,那还不要了她的命? 或者说,一刻见不到他的人平安归来,她都会坐如针毡。 倏地,沈素儿肃然转身,态度威严的盯着陈守。这也亏她跟慕容景混了一段日子,板个脸,装装威严对她来讲就是小儿科。 她肃然喝道:“陈守!” “卑职在!”陈守的心是颤了颤。 刚才的人还一副悠闲,却突然间摆出威严,事情肯定不会是好事。 “皇上安全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她冷言质问。高位者的姿态,她是学得炉火纯青! “皇后娘娘,这个……”当差也难为。 诉说!心底的一些话儿10 沈素儿正色道:“要如实回答。” “是。是皇上的。” “那不就行了!我虽然不知道皇上此行是去干什么,但是本宫不放心,你马上去吧!” “皇上有暗卫……”怕只怕皇上连暗卫也不让跟。 沈素儿凤眸一暗,陈守的犹豫再度落入她的眼中。她没什么大优点,也没什么特别擅长的,而硬说有什么擅长的就是察颜观色了!“陈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暗卫也不能保护皇上是不?” 陈守低首不敢直视,只是暗自焦急。 皇上的命令让他留守这里,他又怎么敢擅自离开?只是——若皇上出事?毕竟对方是皇甫易。是一个皇上碰上了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的角色。重要的是司马洛在大堂上借皇上的身份为难了皇甫易一番,若他怀恨在心报复怎么办?! 同时的,沈素儿心有些急了! “以大局为重,以天下为重,以皇上的性命为优先。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命令若太过任性就不能听。皇上也是人,也会有犯错误的时候。你身为臣子就得努力避免这错误的发生。若你不能处处以皇上的安全为主,不能确保皇上万全,将愧对天下臣民,也愧对列祖列患——” 忽然,陈守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痛下了决心,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卑职领命!马上去追皇上。娘娘,请您千万别随意出门,一定要守在这里,等候我们回来。” “本宫知道了,不用担心。” 陈守迅速地离开了! 沈素儿是忧心啊。 纤纤素影,静立在院落,晚霞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层淡淡红晕,别样的美景。 再回首时,她不由怔住了! 在她刚才立在院子失神时,屋子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一个人正悠闲的拿着桌子上慕容景烤的红薯吃着,一点也不客气的。 见她发现了自己,正以妖孽众生的媚眼抛了过来!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1 沈素儿一瞧皇甫倾城,即感冒了起来。 他怎么会来这里呢? “皇甫殿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呢?”沈素儿收敛起情绪,轻描淡写地说着。人也款款迈步往屋子走去。 皇甫倾城勾魂一笑,那绝美的容貌如花一样娇艳开放着。眼中的兴致是浓浓的,“皇后?你又成皇后了?既是南蛮的太子妃,又是北宛的皇后?真不简单……若你前几天和易成亲了,就又是我们大桑的王子妃了。”听这口吻,他应该来很早了。 沈素儿也怔了,淡然浅笑道:“其实我很普通,只是您自己想得太复杂了。”她也坐了下来,和他正对面的。瞧他吃起来挺有滋味的,便接着问了,“很香吗?” “嗯,不错的。平时没啥机会吃到这东西。” “这是当然,身份的尊贵的人怎么会吃这样平民百姓吃的东西。” “这也倒是。烤的红薯,原来这么好吃的。特别这红薯,还是由北宛皇帝亲自烤的,哈哈!”那嚣张和得意,毫不掩饰。 “你出现不会就为了吃红薯吧。” “和你聚聚旧啊。”敷衍了。 “……”沉默最好。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4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4部分阅读 好吧,不说笑了。本来我只是想给你送东西来的。”皇甫倾城取出了南蛮的凤印,放在桌面上,“貌似这东西是丢不得的,以后你得小心收着。不过,你是北宛的皇后……这东西倒也真是奇怪。”他只是在替自己的皇弟收拾一下残局。 “那多谢了。” “丢了这一个东西,南蛮迟早也会找上门,不如直接送回来。免得麻烦。来这时倒发觉了一个本王怎么也没想到的秘密。你居然是北宛的皇后?本王一直以为你是南蛮的太子妃……”话里真假难辨。 貌似震撼了他半天,真就什么都好像变成浮云了,什么都不奇怪了! 沈素儿缓缓拿起凤印,看似很随意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见过?”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2 沈素儿缓缓拿起凤印,看似很随意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见过?” 皇甫倾城笑道:“有幸到了南蛮,也见识过一些东西。至于这太子妃的凤印嘛,哈!倒是第一次瞧到。”说得沈素儿听了糊里糊涂的。 她疑问:“太子妃的凤印?你这凭这东西觉得我是南蛮的太子妃?” “不错啊,不是南蛮的太子妃怎么会有太子妃的凤印?这东西可不是玩家家酒,随便人都能拥有的。”皇甫倾城倒也客气了。眼前的女人,真不是什么闲杂人等,瞧上的都不是普通的人物。倏地,他冲着素儿暧昧眨了眨眼,“你……觉得我怎么样?” 口吻像在等人待价评估……窘! 沈素儿微窘,意思意思扫了他一眼,直接二个字送给他:“太娘!” “太娘?”啥意思。 “就是太娘娘腔。” “??!你说什么?要不要亲自试试……我是不是真男人?”眼中露出了一抹邪魅。 “你长得太娘娘腔。挑不起我的——性趣。” 下一刻,那一张倾城的脸蓦地靠了近前,勾魂的凤眸迷人浅笑,在浅笑之下心里在想着什么异常难猜测,柔声轻诱,“偶尔换换口味也好啊……不换一下又怎么知道那一个更好呢?” “你在调戏我?”她也含笑,只是眸子清明,不带一丝杂念。 皇甫倾城一瞧那眸子就泄气了,没有仰慕,也没有惊艳。“皇后,旁人不是说本王长了一副倾城倾国的皮囊吗?你怎么会不感兴趣呢?!倒是有点意思。” “哎,说到倾城倾国,这个世上也并不是只有你一个。见多了就免疫了……呃,就是抵抗力强了。” “有人长得比本王好看?” “当然有。在我眼中,比你好看的人多了。慕容景,司马洛……” “公平一点,他们怎么会比我好看?”她眼睛有问题?还是在故意消遣他?不过瞧不出她有消遣的意思,蛮认真的在说啊。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3 “好吧,各有千秋。硬说好看的,在北宛皇宫中就有一个。个人觉得……他比你好看。真的,比你好看,你长得太……妖孽了,适合重口味的女人。宫里的那住呢,直率、清澈,单纯,和他在一起……就像和清风伴明月。” 沈素儿当然不会直说:你皇甫殿下心机太重,藏得太深,那眼里一瞧就是在算计人用滴。而她想到的人就是初雪,心里也的确觉得初雪比皇甫倾城好,先入为主观念啊!(她是知道滴。) 靠!二个人简单没得比。 沈素儿是直接踩他了!有心在踩他滴。这男人仗着自己几分美貌居然敢调戏她?不踩得他到脚底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皇甫倾城恐怕赞美的话已经听太多了,突然听到有人损自己居然不生气。 绝美的脸上还是笑眯眯,笑眯眯的。 ——只是眼底没笑,高深莫测! “男人有一种毛病,皇后您知道吗?” “愿闻其详。” “越是碰不得的女人越是想……” “这是犯贱。” “哈哈,形容得很好。”皇甫倾城一下子就移动了位置,坐在了沈素儿的旁边,近在咫尺,随手就可以将她拉入怀中的距离,只是他没有做,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直勾勾瞅着她,就那么靠近着……若近却又有点距离,就像赤裸美人身上的披的一层轻纱,要勾引却又故装矜持。 沈素儿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清香的气息,隐约带着一丝蔷薇的味道。 疑惑升起来了! 完全是好奇,好奇! 是不是好看的男人身上都会带着香味的? 初雪身上的梅香,那是长年在梅园的关系。 司马洛也有,眼前的男人也有。 嗯,也不全是有的,慕容景身上就没有花香之气,还好,有一个正常的。在慕容景身上,她只闻到干净的男人气息,很好闻的,完全是属于他个人的体香。 ……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4 “在想什么?”他问了,动听又迷人。 “你想知道?”她也不避嫌,眨了眨眼。 皇甫倾城有点挫败,明显是自己勾引失败,在她那澄清的凤眸中,不见一丝欲望,也没有一丝迷恋和惊艳。他并非不识趣的人,这一试,只是想看看结果。说不上来心中的滋味,原来这个世上居然还有女人不为自己的美貌所动,作人敬佩,他也不能再做出什么过份的举止。 退回了原来的位置,语气也变客气了,“皇后,多人冒犯。别放在心上。本王现在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若相处久了不喜欢那才怪。作为一个高高在上,有着万千宠爱的男人,见的多是那些庸脂俗粉,就算外表扮得多么光鲜华丽,内心也逃不掉那种小家子气。 沈素儿闻言倒也生出了一分惊讶,“皇甫殿下,倒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啊。” “看来本王之前的印象给你不太好。” 她友善的一笑,很坦然,也很聪明的保持沉默。 半晌,二人没有说话。 奇怪的,他一个堂堂的王子会这般闲吗? 虽然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但男女有别,在一起大久会不会引来异议?她个人是没什么的,他这一个古代人呢?不是最注重声誉的吗? “皇甫殿下,问个事情行吗?” “说说看。” “小宝怎么样?他过得好吗?” 他错愕了片刻,倏地倾城一笑,“原来你还关心他啊。” “嗯,说说他还好吗?” “一个人新娘子给人抢了,心情会好吗?” “这个……”她垂眸了,的确,换了谁心情都会不好。 “易是一个善良的少年,可是啊,他自小命运坎坷,脾气倒也养成了不小。不喜欢的东西,他看也不会看一眼,一但喜欢上了,就会非常非常的执着。”皇甫倾城意有所指说着。看易对云妃的执着就知道了,十年如一日。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5 皇甫倾城顿了顿,见她不说话,继续漫声道:“今天你们皇上不是又上灵云山庄了吗?” “你是说,他可能是去见小宝?”若皇上是去见小宝,沈素儿倒是莫名有些心安。 按她的想法,小宝不会杀慕容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会做些什么? “你们想要千年雪莲?”皇甫倾城直问,和刚才聊的可是又拐一个弯了。 沈素儿有点迷糊迷糊,和男人聊天,特别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男人聊天,少一点智慧都会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在说什么事情,“是的,因为有亲人生病着。” “这事本王倒是略有耳闻,这一个亲人可否就是您刚才说的那个清澈如水的男子。”那一个在她眼里比他还要好看的男子。 她挑眉了,原来皇甫倾城早查得差不多了,心知肚明的在和自己聊天。果然是高深莫测,莫测高深滴,d,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她当然知道他是有目的而来,若单是为了还一枚凤印,怎么会劳烦他亲自大驾?是不是太大才小用了? 沈素儿心里在骂人啊,只是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浅笑发挥得淋漓尽致。 皇甫倾城继续道:“回到正话上,你们皇帝再怎么费尽心机也不会找到了,灵云山庄已经没有了千年雪莲。希望你劝劝他,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再寻它法。别伤了和气,也别耽误了三王爷的病情。” 沈素儿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千年雪莲?千年雪莲慕容景不是已经盗了吗?不由疑问:“千年雪莲……灵云山庄不是已经给盗了吗?”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真相。 “你是说上一回的事?盗走的是雪莲,可不是什么千年雪莲,是易上雪山找到的一株雪莲而已。不过也是珍贵无比的了。”皇甫倾城可不想和北宛结怨,闹出不愉快于国于民都不利。只是——若夹在二国之间,即麻烦了……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6 经皇甫易这么一说。 沈素儿恍悟。 难怪慕容景还要去见小宝。若他无所求,怎么会还留在这里? “你来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劝劝慕容景放弃找千年雪莲?”若真如此,她倒是能理解的。让皇帝老是找上门,那必定也会困扰,也会担心麻烦事儿。试问天底下谁敢得罪皇帝?这也只是大众的想法,天底下就是有一个人不怕皇帝。 人的心,果真是难料—— 皇甫倾城缓缓地看了看门外的天空,估摸着时间,再凝视了沈素儿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隐藏着一丝丝抱歉,不紧不慢地柔声道:“有这份原因在其中,但不是最终的目的,那是因为我今天来也是迫不得已的……是来绑架你,先说一声抱歉。” “??……”沈素儿错愕眨了眨眼。 绑架?什么意思?! 下一刻,她还来不及问多一句,身子已经动弹不得了。 |岤位给点,哑|岤也点了。 皇甫倾城取出了一件披风,包裹住沈素儿,再横抱而起,“皇后啊,冒犯了,请恕罪。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小国的王子,为了自己的臣民,也有得罪不起的人和不得不做的事。见谅,一定要见谅啊。……” 沈素儿窘死。 知道他来的目的不单纯,却没有想到是来掳自己的。 想问几句,表示一下愤恨! 可惜无果,因为哑|岤给点了…… 在灵云山庄后山峰顶。 落日已经完全隐去。 余辉错落,红霞满天。 这时,有一个小小的身子盘坐在山峰最高的石头上面。 有人说,一个人站在高处,只会仰起首往上看。 然而,这一个人却在低首,凝视着底下白雾蒙绕的,一瞧看不到底的万丈峰谷。 这座山,小宝取名叫做灵云峰。 山峰下面深不见底,长年积云一样,从不见一天散云。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7 慕容景施展着轻功,迅速现身。 他耽搁了一下时间,那是因为自己的侍卫居然追了上来。 命令他们守在山底,即一个人上来了。 在山峰顶上,本是怪石嶙峋,却给人为地硬是劈出了一处平台。 这时显然是有人长年练武之地。 他上来即见到山崖边一颗大石上盘座的小背影。 “来了,不用看。这里没有埋伏。”小宝淡漠无波的嗓音响起了。不用回首,好像都知道慕容景在做什么事。“你也警告山下的那些人,别轻举妄动。我最讨厌说话的时候让人打扰了。” 慕容景轻拧眉,山下有人他也知道么?心底的诧异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淡然地浅浅勾起了嘴角,“找朕来有何事?”单刀直入,反正不是聚旧的。 闻言,小宝缓缓转身了。 几许之时,那幼稚的孩童小脸,已经寻不到一丝孩子的气韵,稍显得凌乱的青丝,映出了几分颓败,也带着一丝憔悴。 而且,漂亮的眸子血丝遍布。 一身华贵的衣物也像染了风露! 难道他自素儿离开就一直不曾歇息过? “你为什么要千年雪莲?”小宝也直接问了。他长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对早别人的事情不闻也不问了,自然不知道慕容景的事情。他也是这几天才从自己外祖父的口里知道北宛的皇帝曾好几回秘密找他要千年雪莲,而他直接回绝了。 “朕有必要回答吗?” “……”小宝沉默,只是漠然盯着慕容景。 慕容景有求于人,毕竟是被动的一方。“朕有一皇弟得了重病,急需灵药。上一次那株雪莲,只延持了他一年的生命。” 小宝了然似的挑了挑眉,打量慕容景的目光倏地一闪,直问:“你真是慕容景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是对眼前人身份的疑惑。微细的变化,他都能看得出来……即便是容貌几乎是一模一样。区别依然存在。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8 慕容景先是怔了怔,接着沉声道:“如假包换。” “那前几天在大堂上的是什么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北宛的皇帝,那一天在大堂上是第一次,已经对那一个人的印象是深得不能再深了,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人。辨别一个人,对一般人来说,或者只看相貌,身形,但除了这些,还有气息和武功的高低。 重点是—— 小宝见慕容景疑惑,也直接点破,“我相信你就是皇帝。只是你喝了莲雪露?而前几天那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喝。当时我就在奇怪,你的伤怎么会好的那么快。现在看来,那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你。而目前,你说是为了你的皇弟来救药,但是……一个盗得雪莲露近半年的人,却还将雪莲露私藏的人,人品难以令人信服,再拿到千年雪莲会不会自己私吞了?” 慕容景神情一凛,给人怀疑的感觉的确不爽。但是,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好解释,他也不想扯出司马洛,更不想令人知道自己和司马洛长得一模一样。有心人若查出二个是兄弟,传了出去,政局必定会有所动荡。 目前他只能忍了! 忍!忍受着给人误会的心情。 他没有冲动的说出真相。 有时,忍也是一种强大。 不让情绪影响,不让别人牵着自己鼻子走。 眼下的情势,不管任何方面对他都不利。 他一点可拿出手的有利条件都没有。 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二十几年,立天最高处、强势又呼风唤雨的他,从没有如现在活得这般憋屈。 咬碎银牙也在强撑着。 初雪,他致命的一个弱点。 有时,他也想过用强势来得到,将他们全抓起来,一个一个严刑迫问。 然而,真这样做,按初雪的善良若知道真相,既然他得到了千年雪莲初雪也会拒绝服用,也不会活得心安理得。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9 慕容景想到初雪,想到自己那一个弟弟,心就疼着。 他也忍了,告诉自己能忍! 任何事情都能忍! 即便是屈辱…… “皇甫少爷,那几天大堂上的人只是假扮的。朕是慕容景,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这时,慕容景从身上取出了一个明黄的令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的字体,“至于为什么会用了雪莲露,那也是拜你所赐。朕不用了,就没有机会立在这里和你说话。” 小宝是又沉默了,慕容景的话,他也并不是全怀疑。 当时慕容景的伤有多重,他是知道的,因为他就是刻意的,虽然不杀慕容景却也会令他三月以上难以恢复的过来。只是相隔半个余月他居然好了起来。 “让我交出雪莲可以,我要馨儿。你以馨儿来换。” “馨儿?” “我的新娘,那一个你抢走的女子。” “那不可能!”慕容景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了。 “堂堂皇帝,连一个女人也舍不得?哼!”小宝冷哼,眼中露出了鄙夷,“我不想知道馨儿和司马洛是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你是馨儿什么人。你既然能从我的眼皮底下带走她,也应该有办法再送回来。” 如此看来,小宝知道的事情并不很多。 他从那一天开始,已经拒绝见皇甫倾城了,那么就算皇甫倾城想说说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慕容景凝眉,沉默了些话,淡淡地质疑:“皇甫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口中的馨儿是什么人?”一国的皇后,岂是旁人说要就要?传出去,不管是他给,或者是他要,都会令天下人耻笑。 “刚才我说了,我不想知道。”小宝也执着。 慕容景神色一冷,冰冷冷的语调道出了一个真相,“她和司马洛没有关系。她是朕的皇后!是北宛的一国之母,你还想要吗?”最后一句,几乎是从鼻子里冷哼而出。 慕容!他只是一个哥哥10 蓦然间,小宝像给雷劈中了一样,呆若木鸡! 北、北宛的皇后…… “皇后……怎么会是皇后?你说谎!”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皇后?堂堂的皇后会在外面漂泊吗?他的确给震撼了,难怪她说,她和他不会有结果的,难怪她说,那一个人得罪不起,难怪她不想成亲…… 慕容景冷凝的视线一扫,很满意小宝的反应,有这种反应也说明他还有一点道理可讲,“她不是什么馨儿,她叫沈素儿,若怀疑派人一查即会晓得真相。” 半晌,小宝都没回过神来。 再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慕容景。 立着,良久良久都没有说话…… 慕容景倒不急了,只是情势一点不见好转。 以人换药的法子,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若素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他倒会答应得很爽快,但是她不是,她是皇后!是他心爱的女人,甚至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爱着她…… 若他即使冷血无情的答应了以人换药,同样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皇甫少爷,除了素儿,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慕容景的语气转了转,缓和中倒显得几分温和了。事情真的很棘手。只是为了一株千年的雪莲,为了能救初雪,他几乎已经将自己迫到了绝境,几乎快要放弃自己的帝王尊严。 在这种时候,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想救自己弟弟的哥哥。 柔弱也好,无能也罢。 只要能救初雪…… “哈哈!……”小宝突然仰首而笑,笑得有些痴,也有些狂,“没用!没用,我只要她,只要她!皇后又怎么样?皇后就皇后,就算让天下人唾弃又怎么样?慕容景,没得商量!我就要她!而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全天下只有我知道千年雪莲在哪里!” 慕容景心情一跌再跌,几乎跌落谷底了……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1 结果—— 慕容景只能有二个选择: 一、选择千年雪莲。二、要沈素儿。 两者只能选择其一,就像鱼与熊掌的关系。但偏偏二样都要他的命般。 “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明日在这个时候,我要听到回复。”小宝依然没有转身。执着,他的执着已经输了,母妃已经不会再复生,他也已经听从了外祖父说的,让母妃入土为安了。然而现在他还剩下什么呢?什么都没有!看着云雾,湿润的眸子空洞又找不到灵魂。 天下人与自己何关? 灵云山庄又与自己何关?! 慕容景黯然无奈。 无功而返。 这一个结果虽然在预料当真,真面对时又说不上心酸。 挣扎,无力挣扎的局面。 而当他再回到大宅院时,更有雪上加霜的事情在等着他。 那是什么?什么?! 素儿不见了! 陈守跪在地上,以死也没有办法谢罪! 目前皇上平安,但是皇后却不见了?! 慕容景意外的并没有惩罚谁,有些失魂地跌落在椅子上。 瞧桌面上的东西,很显然的来人吃过食物,重要是上面还摆放着南蛮的凤印。这东西、这图腾他当然见过,当然比皇甫倾城更熟悉。而这时候的他,直觉联想到的人不是皇甫倾城,而是司马洛。 谁会想到皇甫倾城? 看到南蛮的东西,想的人自然是司马洛!(ps:皇甫倾城的精明之举,拿着凤印出来,不管那一方都不会得罪。人心,算计起来……也是要人命滴,) “皇上!微臣马上派人去查探。”陈守暗暗懊悔不已。 “嗯,寻找司马洛的踪迹。素儿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系。” “是。” 夜幕早已经拉开。 月色也悄悄露出了一个小角。 在屋子外。 黑暗中有一双犹如蓝宝石的清澈眸子,正闪着柔和而有鬼魅的光芒。 那眸子一直在留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当陈守退出来时,那眸子也消失了……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2 而这时。 在栖城最大的一间客栈中。 房间里。 沈素儿给安置着,静静坐在圆形的棱花茶桌上,悠然的品着茶,吃着干果点心。 既来之,侧安之。 房间中的二个男人倒是瞅得她紧紧。 心中的怪异在漫延。 特别是皇甫倾城,他可是用强的手段将她掳来的,她不生气不闹也就罢,怎么还能像来作客一样,比他们还要悠闲呢? “司马殿下,这店的点心不错啊,要不要尝尝?……我这人不吃点心的。”她浅笑着赞美,可最后怎么还要补上一句令人雷晕的话呢?不吃点心,还说什么不错啊? 司马洛就站在她对面,带着面具的瞅着她。 看不清楚表情,但那抿紧的唇就已经说明了——本殿下心情不好,闲人勿近。 皇甫倾城立了起来,温言道:“司马兄,本王有事,暂且先离开了。” “今日之事,多谢。欠这一份情,以后再还。”司马洛也客套了一下。他会瞅到皇甫倾城,哼哼,自然有他的本事。该死的,他是上当了。去追马车,结果连夜追上时,居然是假的。 再返回,已经是三天三夜没有睡了! 而眼前的女人居然还悠闲的吃着东西? 不像!她的眼神,她的举止,个性,真的一点也不像是素儿! 可他的素儿呢?偏偏再怎么瞧,她分明就是自己的素儿。 司马洛沉默地审视着沈素儿。 沈素儿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他一眼,即又有点娇懒的托着腮帮子,盯着桌面上的食物发呆,很像在考虑,要先吃那一种好呢? “沈素儿!往日的恩情你忘记了吗?”司马洛在迫视。 沈素儿怔了怔,半晌,幽幽叹息,真相难道要说出来吗?说自己是穿越人,说你爱的沈素儿早已经死了,悲催滴,这话她说不出口。既然不能对慕容景说,也决定带入黄土了,她当然也不想再对司马洛说出来。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3 于是,某女的老招又惯用吧,“好吧,我承认……负心了。我也没办法啊,因为——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你。就是……我在大婚前二个月失忆了,什么东西也不记得,包括你啦。” “你说什么?失、失忆了……”司马洛有种无法接受但又松一口气的矛盾感觉,相当复杂的心情。为什么?无法接受她忘记了自己,而更无法接受他记得自己却又变心的事实。 相比于前者的无奈,答案不是后者的无情,他当然松了一口气。 只要她恢复记忆了,是不是就重新能记起他了? 司马洛的眸光在浮动。 缓步迈到素儿跟前,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有着心疼,也有怜惜。 沈素儿很想抽离,然而,在碰到他温柔的目光时却忍住了。 心中有愧啊。 占了别人的身体,还连同她心爱人的关怀也一并收了? 司马洛柔声道:“素儿,我们回南蛮,找最好的御医给你,好不好?”他会保护她的,他会倾尽全力去保护她。 没一会儿,她还是含蓄地抽回了小手,“司马殿下,不劳您费心了。曾经的情分,就随着风儿散了吧。现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就算恢复忘记,记起了从前,也回不到原来的心了。” “不!你会记起我的。”他说得很坚定。 “我……不想记起。” “你喜欢上了慕容景?对吗?” “对。喜欢上了。”沈素儿承认了,而且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很平静很平静的说着,她没有再思考什么,也不想再顾忌什么。有些事情,思考了反而只是弄得头痛,结局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若对司马洛说谎,给他希望那也是一种残忍。 感情的事情,如果认定了,她就会承认。 皇宫,虽然不是她向往的生活,但是,却有她向往的人在。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4 司马洛的眸子倏地一张,受伤如一头野兽,却又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的脾气伤到她! 半会儿,他缓缓的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只有这样,也只有这样他不会失控,才不会像前几天那些伤害她。现在他知道了,她只是失忆了,只是忘记了过去,并不是不爱他。“素儿,上一次是我不对。那是……若我知道你生病了,我不会那么做的。你别再生我的气,也别说气话好不?我、我……” 他是不会相信的。 她一定只是将慕容景当成他来喜欢了! 她一定是在说气话! 司马洛的心在颤着。 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他不会放手的! 不管任何理由,任何理由他都不再放了! 沈素儿头痛了。 有时,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什么狗屎运了?桃花运这么旺?她不想碰,却一再有帅哥找上门?越是躲越是躲不过,他们全粘上来了!真的,说真的,她真的不想要!!!现在她已经不再如二年前那样敷衍他了,那时是因为新换了环境,还没适合过来,混了二年,心态真不能和从前同日而言。 “司马殿下,我们当朋友好不好?” “朋友?” “对,朋友。不管以前你和我的关系如何,但现在的人并不是你曾经喜欢的女子。我和你认识的沈素儿完全是二个人,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嗯,外貌是一样,但性格是完全不同的。相信这一点,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司马洛缓缓放开她,低眉垂眸,承认,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眼前的她的确和以前不同。他早就察觉了,只是……他以为……以为她只是在气他! 沈素儿幽叹,“自失忆以来,我的性格就大变了。不会恢复记忆,我也不想恢复。我觉现在很好。希望您也早日看开,若不想交个朋友,也可以当是从没有认识我这一个人。你的条件很好,真的很好……”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5 她慢慢的脱离了他的怀抱,款款立了起来。 神情极是抱歉,也愧疚不已。 她趁着司马洛在失魂之际,悄悄的往门口退去。 门儿吱的一声打开,悲催的! 居然还守着二个人,一声:“沈小姐有何吩咐?”即将司马洛给拉回了现实。 “你想去哪里?”司马洛质问了。眸子有些清冷,隐藏掉了内心所有的情绪。 沈素儿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我想回去。天黑了再不回去,他们会担心。” “他们是指谁?” “我不明说,你也知道的。” “慕容景?” “嗯。”明知道还要问啊。原来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的。只是真的爱莫能助啊,一个人又不能分成二半的。“司马殿下啊。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的,成全也是一个爱,一种无私的爱。只要对方过得好,过得开心,自己也会开心……”好假好假!这种她自己都觉得特别虚伪的话,这一刻说得这么真诚无私,真是越来越崇拜自己了! “唉!”她继续幽叹一下,“不是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吗?”靠!用错形容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那一个古代人听说过?! 不管了,放手吧放手吧!亲爱的,你的情人已经化作东流水了! 司马洛的难过和心情沈素儿懂的,然而,她懂了又不能做出什么,人的感情不是慈善机构,你需要就捐助一下。而且,她也不想拖拖拉拉的,有完没完。 二年了,再见面,她确认了自己的心情时,已经很明确说清楚了。 他要是再执迷不悟,她也没办法啊! 毕竟内心的伤口,想好也非一两天的事,也不是她说几句安慰的话解决得了。 “你想我放手?” “是。这样……不是大家都好吗?”窘窘。在现代,这种分手方式都寻常了! 但是,放到古代就窘了! 下一刻,她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6 下一刻,她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 古代是什么?古代就是没有平等可言的地方,就是女人永远也别想发表自己的主见,或者想得到平等对待的地方。 司马洛已经拽上了她一拉,即将她拉入了自己的胸前,大手在纤腰上一搂,朝门外的下属吩咐,“备马车,连夜上路,回南蛮!” 下属恭然应是,迅速去准备。 不用多久,沈素儿就给强迫性带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卧辅都有啊,这一下是不是真要连夜赶路? 汗汗!她完全给控制得死死,这一下司马洛是几乎寸步不离盯人。 其实,她真应该感谢他,没有将她五花大绑滴。 看着窗外的景物疾驰而过。 很快,马车出城了! 沈素儿是无奈之极,司马洛在气头上!她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益。 “司马殿下……你在生气?” “……”司马洛只是扫了她一眼,刻意淡漠的,还是看得出有几分怒意。 她温柔地劝说,“别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还有,气头上决定的事往往都是错误的,您要冷静,三思。” 司马洛乌黑的眸子凝视着她。 两个站在一起,距离也近在咫尺,只是他看不懂了! 她真的很陌生,完全的陌生! 二年前,他还没有发觉什么,也没有多留意,现在回想起来,联想在一起,终于的——是很不妥,也很不对劲! “你真的把本王忘记得这么彻底吗?在第一次见到本王时,你是何等的心情?”找了二年的人儿,结果是这个答案? “是,就像是……刚刚认识的二个人一样。那时,心里是害怕多些。现在呢,也差不多了。只是那时候我怕死,现在不怕死罢了。”回想起当初,她还佩服他多过慕容景和初雪。 只是现在她不会说出来,因为任何赞美的话都在给对方希望。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7 只是现在她不会说出来,因为任何赞美的话都在给对方希望。 就像那些恋人分手时,还说上一句什么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适合更好的人和你在一起等等,那些赞美对方的话根本就是虚伪、做假到家了!什么跟什么嘛?居然我身上那么多优点,你还分手个屁?!靠,你娘的!沈素儿最鄙视这种人,还不如直接一句:我对你麻木了,分手吧! 所以啊,沈素儿没有给司马洛一点希望。她没有寻死觅活的反抗,完全是她个人的脾气在作怪,毕竟——呃,那不是她的作风。 “怕死?你觉得我会杀你吗?” “……”她微微一窘,刚才自己是这一个意思吗?“当时,我、我并不了解你,不过后来就没怕了啊。” “现在还怕?” “呃……没吧。”咬舌头了。居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倏地!光远处听到“轰”的一声的巨响! 紧接着,马儿一声长长的惊嘶! 马车也随之大大晃动! 急刹当中—— 司马洛一惊,迅速将沈素儿护在怀中,而自己撞在了车壁上!沈素儿也正由于司马洛以身子相护,避开了撞击之苦。 若非由经验丰富的马夫驾驶,极可能会翻车! “谁!”外面一声凌厉的喝声,正是出自司马洛的手下。 马车往林中奔了一小段距离,就停了下来。 司马洛稍稍皱眉,难道慕容景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他质问:“怎么回事?” “殿下,前面有一个小孩子挡住了去路。并将路边的树推、推倒了!”听这口吻,这名手下也在不可置信当中。 “小孩子?”司马洛暗生不妙,跨步到车厢门前,掀了一道缝往外一瞧,果然,一个能将树推倒的小孩子,除了那一个皇甫易,还有谁?他也真想不出是谁,马上喝道:“拦住他,不许他靠近马辆。掉头!”居然皇甫易出现,那么十有八九是冲着沈素儿来的。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8 这里是在灵云山庄的势力范围,他能这么快找过来,并不奇怪!只是没有想到,他自己刚从慕容景手中夺回素儿,居然这么快就让皇甫易知晓,那皇甫倾城不是说,皇甫易现在关在灵云山庄不出来吗? 的确,找沈素儿一个人难!但是,若皇甫易一开始命人找司马洛就容易了!那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说——他那一个皇兄在灵云山庄的势力内,皆会暗中有灵云山庄中的人来保护,而他接触的人自然也会引起注意。 事关这一点,甚至连皇甫倾城也不知道。 马车在掉头中! 司马洛的那些下属又怎么挡得住小宝? 沈素儿吃了一惊,因为在急速而奔的马车中,她听到身后隐约的传来一声一声大喝! 只是吼过之后,怎么就悄然无声了呢? 司马洛的神情越发紧张,和慕容景一样,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小宝的对手。 从上一次就知道了! 倏地,他抱起了素儿。 抽出了长剑,身如灵燕一样跃出,跨在前面的马儿上,抓住缰绳,寒剑一起一落即断了缰绳! 独取一骑发前狂奔! “素儿,抱紧我!”司马洛低吼一声。 沈素儿是心颤危危滴,她能不抱紧吗?能不吗?!早已经抱得紧紧的了!因为害怕摔啊,这俊马高大,而且又在疾驰当中,摔下分分钟都可能要人命!她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 风儿在耳边呼呼过着,她绷紧着身子埋头在司马洛的怀中。 耳边是什么也听不进去!连想什么都来不及想,马背上急促颠簸的感觉,快将胃里的东西都给颤了出来!真d不好受啊! 无辜给牵进来啊! 完全是无辜滴,她感觉自己真的真的好无辜…… 突然,司马洛抱着她凌空跃起! 如大鹏一样在空中旋转一下。 再一刻,俊马狂奔一阵,即悲恸长嘶,转眼间即倒在地上抽搐着。 可怜的马儿,也给无辜牵扯进来了……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9 夜色之下。 司马洛一手搂住素儿,一边持剑严阵以待。 小宝就立在三丈之外,犹如雕像一样。 风吹过时,他的衣摆不扬,头发也没有给吹起半分。。 真的,纹丝不动! 诡异之中一点也没有动! 那闪着如宝石光芒的眼睛,在夜晚更是鬼魅! 司马洛心惊! 但是,他没有退! 在某一方向,他和慕容景一样,拥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他也一样,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退,特别是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种即便是死,也不会退的决心! 若在这时,他没有决心保护她,那么带她回南蛮,同样也保护不了! 看一眼自己的下属,全倒了下去! 居然只在转眼间,全倒了?! “素儿,退后!退得远远的。”司马洛松开了素儿,柔声说着。他一个人都没有把握赢是了皇甫易,若再带上素儿和他一起更战,顾手顾脚的,更是没有办法赢! 虽然,那也可以牵制住皇甫易,但,他不屑做! 以自己心爱的女人来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5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5部分阅读 沈素儿担忧看了他们一眼,离开了司马洛的,却并没有退。 目前的局势,她不是傻瓜,自然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小宝是为了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嘛?”她质问了,在质问的同时,人也缓缓步到了小宝和司马洛之间。虽然离司马洛还近些,但是,瞧起来居然是挡在了司马洛前,像在保持他?! 司马洛眼中浮动出一丝异样…… 小宝漠然道:“在慕容景没有选择之前,我绝不会让第三者把你带走。” 沈素儿一怔,司马洛也错愕。 什么意思? 慕容景和小宝有什么协议吗? 而沈素儿也马上联想到日落时慕容景上灵云山庄的事。 隐约的,她居然觉得慕容景和小宝之间会有什么约定,而这个约定也和她有关系。 悲催!桃花运太过就是劫10 “皇甫易,你错了!沈素儿是我南蛮国的太子妃,并不是你和慕容景可以决定的人。”司马洛生气了!居然把拿他的女人来做什么选择。他们算什么? 他一把搂住了素儿,施展轻松往后退着。 逃不掉,那只有出招了! 看似逃了!在小宝动身追之时,司马洛突然放下了素儿,身形比退时更快,寒剑如流星,以退为进,直接小宝的命门! 这一招狠,也绝! 刚才退只是虚,攻才是实! 若换作普通人,换作一般的高手,也难逃司马洛这夺命的一剑! 然而,小宝不是寻常人。 既然中计了,即便扑了下来,眼看剑要刺中他之时,他如幽灵一样,凭空消失了?! 忽感身后掌风起,司马洛危险的意识倏增,迅速的侧身,剑峰回转、惊险成分之间,险险避过了这一招!即便是避开了,那全身的神经也迅速的紧绷! 小宝一掌给躲开了,下一掌却已经拍出—— “不许杀人!”沈素儿冷冷一哼,有些事情是无法制止,但至少要减少伤亡。 小宝掌势一顿! 这一顿,司马洛已经倒退了二丈,处于自认安全的距离。 然而,这一下局势又变了! 小宝立在了素儿和司马洛之间,那么素儿也就是了小宝的保护之下了。 小宝冷道:“你就是司马洛?是那一天在正堂上扮慕容景的男子?”有些疑惑,也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他们二个会合作,很可能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沈素儿。 目前,小宝眼中闪过迟疑,内心有一丝纠结,司马洛和慕容景刚一开始合作上山庄救人,他可以理解成是司马洛在帮慕容景的忙,可现在呢?司马洛说素儿是他南蛮的太子妃?慕容景说却又说了素儿是北宛的皇后,那么,她到底是北宛的皇后,还是南蛮的太子妃? 他应该问谁要人?!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1 他应该问谁要人?! 再怎么说,目前小宝还是偏信于慕容景多些。 因为他的确是那一个盗了雪莲的贼。 照马夫说的,他也知道素儿和那一个盗贼的关系很亲密。 司马洛错愕了一瞬间,想不到居然给一眼瞧出来了?除了素儿,难道还有人能分出他和慕容景?重要是他还戴着面具,居然也给认了出来? 他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小宝见他不回,也没有多大的变化,目前对他来讲,到底是问他要素儿,还是慕容景好像都不重要了,素儿就由他来保护,是谁的自然会找上门。 “皇甫易,你休想带走素儿!”司马洛持剑逼上,剑一样凌厉。 “这由不得你!”小宝话刚落—— “靠你娘的,一个一个都不知道在搞什么?你们慢慢玩吧。我先走了。”在二人对持之前,沈素儿是懒得理他们了,自个儿往回走去。她记得出城的路是往这边,得要在城门关时回去啊! 这一回,渐渐的,她用跑了! 夜晚,她不需要跑多久就会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这一下好来,二个人打斗也无心难凝神了。 搞什么?在这道上无人,若有什么狼和野兽出没怎么办? 他们人一担心起来,还会有心恋战吗? 小宝眼神一沉,掌风猛地一扫,逼退了司马洛! 司马洛一口鲜血吐出,看来和慕容景当时一样,又受伤了? 他一缓,小宝的身形也迅速消失了。 因为小宝已经听出来了,素儿是真的跑得越来越远,凝神方能隐约听到她的脚步声。 再耽搁下去,他是真怕她会出意外! …… 沈素儿跑累了!气喘吁吁的,有点怯怯地扫了一眼四周。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路边没草的地方有些光亮。 凭着夜色,说真的,她一个人心有点发毛。 在这个鬼地方,在这种情况真的真的很令人心慌慌……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2 “d一群混蛋!都不知道想干嘛,完全没当我是人了……靠!一个一个死去吧。”司马洛是,小宝也是,那个……慕容景也是吗?好像和小宝有什么约定了?! 会不会?会不会就拿她来换千年雪莲了? 猜中了!! 可惜,现在没有人给她证实,她猜中了…… 倏地,她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 顿了一下,猛地回首—— 果然,见小宝在身后跟着。 幽暗的夜里,月光之下,那一双如琉璃宝石的眸子,像人吗? 吓!她差点吓了一跳! 若非见清那人就是小宝,她觉得自己肯定会吓得两脚发软,神马都是浮云! “小、小宝……你……”眼睛怎么像猫一样的呢?聪明的,这话没有问出来!刚才的怨气由于这一发现,已经心颤颤了!古怪的小宝,古怪的小宝!处处都透着古怪。 “是我。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小宝出声了,淡雅的嗓音不再带着稚气,有一丝说不出的温柔。 沈素儿一听他的声音,马上吁了一口气。 吊在心里的紧张感也一下子平息了。 “小宝,司马洛怎么样?” 小宝抿了抿嘴,不甘愿地回答,“没死!受了一点小内伤,休息几天就人好。” “其他人呢?”她指的当然是那些手下。 小宝撇过头,不耐烦道:“你不是说过讨厌手上沾了血腥的人么?我不想被你讨厌,行了吗?”不用多说了,那些人自然还是没有死。 沈素儿听了,心也舒坦过来。没有人死就好,她真怕见到有人因为自己而死了,那真是于心难安。不过又有一事出来了,她缓缓往前走,小宝自己也慢慢跟着,“小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叫灵云山庄的人找。” “时间太短了,要说实话。”她想听重点的。 “我……悄悄跟着慕容景到他们住的大院,听到他们说话了。”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3 小宝当时只是想悄悄跟去看看,或者有机会看她一眼,就贪恋这么一眼,才会阴差阳错地知道她让司马洛掳走了?再派人一查,却又意外地知道了是自己的皇兄掳去还送到司马洛那里了。 这时,小宝对于沈素儿的事,有问必答。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之前,分明也怨她,恨她的……只是见到她了,就什么怨和恨都消了。只是很平静的相处,也不想质问什么,心情居然也就那么奇怪地觉得宁静。很寻常又不寻常的感觉,她没有差别对待……不讨好他,也不害怕他。 “小宝,你和慕容景有什么约定吗?” “我——”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一无是处,没有人看得起。” “不是!别、别这样说自己。”小宝居然急了一下。刚才那一个凌厉如鬼魅的人真就一下子乖巧了起来?“你真想知道?” “嗯。想知道。” “那我们回去……我在路上告诉你。”小宝牵起了素儿施展起轻功即往城中去。这里离灵云山庄还有点距离的,虽然他若施展轻功用不了个把时辰,但带着素儿他怕她会累到,就决定先回城中过一夜。 沈素儿随着小宝进了一间客栈。 小宝拿出了一块玉佩,掌柜的马上恭恭敬敬准备了一间上等的房间。至少为什么只要一间呢,这就是小宝自己的要求了,他要守夜。 二人睡在一张床上又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一次,小宝并没有和沈素儿睡在一张床上,而是自己到床前不远的软榻上睡。 沈素儿睡不着,看着摇拽的烛火,有些出神。 不知道现在慕容景怎么样了?会不会很着急? “你早点睡吧,不用担心慕容景了,他看不出有什么着急的。”小宝闭目养神中,居然好像能察觉出她的心思。 果然不是凡人。 沈素儿却因为小宝说的错愕了一下,什么意思?目光看向小宝。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4 沈素儿却因为小宝说的错愕了一下,什么意思?目光看向小宝。 小宝道:“不用质疑,我那时候就在暗处看着他们。” 沈素儿不太相信,“离得那么远……肯定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呢?她不见了难道他不着急吗? 小宝也不全是在说话,当时慕容景只道是拐走素儿的人是司马洛,没有生命危险,也是有一丝放心,或者慕容景当时也松了一口气吧,她不在,那么他就不用面对她,也不用……选择什么吧。 “馨儿,穆馨,真是你的名字吗?还是沈素儿?” “二个都是。穆馨,这名字是我的本名,我也说过……第一次和人提到的。至少沈素儿……这个名字是无奈啊。不想要,也给套上了。” 听她这么一说,宝儿神色缓和了许多。 两人沉默了良久,各自在想各自的事。 终于—— 沈素儿打破了沉默,“小宝,你有没有把我当人看?” “???!”小宝倏地睁开了眼,一副理解不了的状态。 “我最近很郁闷。你想听吗?” “嗯……” “我只是想过寻常人的生活。我向往的,是那种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一直得不到。因为什么?因为有些人把我当货物一样,抢来抢去的,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我的心意,我在想着什么?我喜不喜欢。没有一丝让人尊重的日子。打着喜欢我的借口,锁住我的自由了……” “我……”小宝目光游移着,低眉垂眸,也不敢直视她。 “我很久没好好和人说心里话了。今晚……就和你说说吧。”她的嗓音着带着淡淡的忧,淡淡的愁绪,那淡淡的嗓音却似乎能打动人最深层的心,“在我活在这里……有记忆开始吧,就一直没有自由的,一直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5 “在我活在这里……有记忆开始吧,就一直没有自由的,一直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 “小宝,只有一个人愿意放我自由的。在他说放我自由,不再困住我时,我特别感动。真的,特别感动也特别高兴。可是,有一天……再见到时,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所以……又难过,又遗憾了。 但,还是选择离开了,在这二年来……人是自由了,心却不自由了。若不是你出现。我还会是在一个小县里当一个小官。就那么平平静静的过完下半生。而这一个说放我自由的人正是慕容景。” 说到这里,她染上轻愁的眸子动了动,接着幽幽叹了一下,“你将我从桃花县扯出来,并非好事。因为我就是怕掉入那些纷争当中,不想给慕容景添麻烦方会离开的。我就像一根导火线,只要一出现……他的麻烦事也就会接踵而至。现在看来好像是吧。原来的麻烦还没有出现,倒又给他添了新的麻烦——我不说,你也应该想到,我指的是什么。” “我——我不是麻烦!慕容景有求于我,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小宝说得很慢很慢,再缓缓躺在了榻上,抱着自己的肩膀,身子卷缩成一团了。 那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有的睡姿。 ——现在的她也是。 在某一个程度上,他和素儿是一样的,同样的没有完整的家庭,没有完整的成长环境,同样的对未来缺乏着安全感。 幽幽带着一丝缥缈的细语,继续诉说着,“小宝,我们是一样的。在寻找着,和自己能在一起,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只是……你们这样争来争去,我很难过。你们根本就不尊重我,也没有……想过我的意思。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活着,只是这一个要求都好难好难……” 夜晚,会令人的情绪处于极度的脆弱边缘。 有些平时隐藏着不说的话,也会幽幽道出。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6 小宝的眉宇深深隐藏着痛苦,她的心情和痛苦好像已经从字里行间,从语气之中传染了到他的身上。敏感如他,早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或者,他做的都是错的……或者,他是在一意孤行。也或者,他是将自己的执念建立在别的人痛苦之上。是不是错了?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不公平?什么也不留给我……什么也没有…… 翌日。 沈素儿起来,即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即随着小宝赶往灵云山庄。 路上,小宝很沉默。偶尔,也失神了。 直到进了灵云山庄,小宝都没怎么说话。在吃午餐时,她要求离开的,而小宝居然让她休息二个时辰,之后带她去见慕容景? 她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儿来。由小宝带去,自然比自己找好些。因为她已经忘记了,那一个小镇是在什么位置,也没问叫什么名。 吃完了午餐,小宝安静地离开了。 她还是愣愣看着小宝离开的方向发呆。 怎么了?一点也不像小宝。 而这时—— 小宝在迷茫间行至了易水居。 黯然立在自己的门口前。依然是新房,只是不敢再踏进去。大红的喜字还贴着。因为这时——他不准任何人碰了,也不许任何人弄乱布置。里面,还有新娘子的嫁衣。凤冠霞帔,一切新婚的东西都有。 “易儿。”身后的云庄主关切的声音。 刚开始小宝没有回答,半晌后—— “爷爷,我活得很累……想娘了。”微微咽的声音,很无力。居然哭了,眼泪就是那么流着。不受控制了。 “易儿……”云庄主两眼也红了,含泪过去缓缓的过去,将他搂在怀中,“我可怜的孙子,老天爷为什么对你那么不公平?我们云家并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这样呢?”老天爷真的太不公平了!无眼啊,无眼! 十年来,他已经不再信佛、礼佛。 因为老天无眼,老伴早逝,善良的女儿也去了,孙子无错也变成了今天这样,人不人、妖不妖的,连渴望正常人生活的资格也没有,在一直被伤害着、被伤害着……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7 日渐西沉。 西边晚霞怡人,鸟儿也在空中飞过,要归巢了吧。 天地间一片,宁静,祥和,心中的浮躁也给压下了。 慕容景来了。 犹如天人,翩翩地踏着晚霞而至。 风拂起他的发丝,俊雅而清冷。 冷漠的外面之下,将心中的愁绪尽数冷藏。 在对手面前,他从不会有一分示弱。 他立在了小宝的三丈之外。 小宝静坐在大石上,和昨天一样。 他缓缓回过身,平静无波地看着慕容景,就是眼前的男子,就是他——赢得了她的芳心。想起在路上的那一战,他倒是挺佩服慕容景。一个男人明知道对方比自己强大,明知道可能会死,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做出飞蛾扑火之举。即便是输了,那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两人直视。 慕容景眸色一沉,直问:“素儿呢?她在哪里?” 小宝仿若未闻,瞧慕容景的口吻是知道了沈素儿在他哪里了。 “选择?”简单的一个选择。 分明就是一句的话,却令峰顶上的人全紧张得心脏像抽离。 特别是素儿,刚才说得有多潇洒。 有些人说得和做的,永远也很难一致。 嘴里可以说得轻描淡写,当真正体会时方知道,嘴里说和心里体会的距离有多少的大。 小宝盯着慕容景,是雪莲,还是她?还是……什么也不选?! 这时,慕容景弹了弹指甲,淡淡地道出了心中的决意,“雪莲,朕要。人,朕也要!” 小宝神色一变,冷冷道:“慕容景,只能选择其一。” “不需要选择。朕二样都要!”慕容景断然说道,那一种冷凛之势,连空气中冷意在升高。他一点也不夸大,缓缓的,自怀中取出了一件东西,五指一松,有一枚玉佩掉落,而红线的一端,又让二指握住,玉佩在半空中摇晃,冷冷道:“用他来换,怎么样?” 若没有准备,他怎么会空手而来。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8 若没有准备,他怎么会空手而来。 慕容景皓腕一动,手中的玉佩迅速的即往小宝射去。 空中接物,对小宝来讲,当然是易如翻掌,轻易接住稍看了一眼,即细眉一皱,认出这玉佩,标志的正是皇甫倾城的身份。 “大皇子殿下,目前正在接受着我们北宛的盛情款待。” 含蓄,慕容景这绝对是含蓄的话! 分明在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小宝的神情没有一丝焦急,就是刚才的眉也舒展了起来,恢复寻常。北宛的王帝,十五岁登基就将那一个摇摇欲坠的北宛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光从这一点上看,就不得承认其能力。 只是—— “慕容景,你拿错筹码了。他的生死于我何关?你再不选,我都没兴致了。”对于桑国的皇宫,那些人,打从心底,他都有厌恶在里面,唯一不怕死的,只有这皇甫倾城,老是有的没的会来招惹一下他罢了。 但是这样,并不代表他就喜欢皇甫倾城这个人。 慕容景嘴角勾勒起一丝邪笑,“那这个呢——”手腕轻动,指间多出了一支简朴老旧的发簪。 小宝眸子倏瞪,大吃一惊!灵云山庄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怎么样了?”无情地质问! “暂且安然。要看你的意思了。” “慕容景,我高估你了,卑鄙的小人!”小宝咬牙冷哼。 他居然做了二手准备? 慕容景也冷冷一哼,缓缓往前迈了一步,风扬衣袂,在冷漠中尚带着几分绝然。 傲然道:“你知道北宛对朕的评论是什么?冷酷,无情,登基以来,身上沾了多少血腥,多少冤魂,救人杀人也仅在一念之间。今天为了达到目的,血洗灵云山庄又怎么样?灭族又何妨?而且是,名正言顺的。” “名正言顺?”小宝一双小小的拳头紧握,白天乌黑眼睛快要愤出火了!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9 “名正言顺?”小宝的眼睛快要愤出火了!他正因为不想自己的事连累到别人才会单独的找慕容景出来,按江湖规矩以个人的身份和他交涉,怎么结果还是牵扯进了其余的人?说不生气,怎么可能?! 这时,慕容景悠然的收起了发簪,随意说了一句:“灵云山庄勾结邻国,试图不轨,这罪名够大了吧。” “你——居然违背江湖道义?” “不。朕是皇帝,江湖算什么?” 江湖算什么?好大的口气!而这口气也仅有他慕容景有资格说出来! 天下都是他的,江湖中的人也是他的臣民,算什么?什么也不算! 小宝是傻了眼,什么跟什么?和一个帝王谈江湖道义,分明他就是一个傻瓜!“那么说,这约定也就不成立了?” “没必要成立!” “慕容景!这是你说的,真的没必要成立吗?”小宝微微眯起了眼,重复地询问,显示这一句很重要。 “规矩,是由朕来决定的。” 僵持着局面维持了半晌。 倏地,小宝淡淡的吁了一口气。 意外的,真的很意外的,他松了口气。不选择更好!慕容景就像现在这样卑鄙无耻更好!哈哈,馨儿,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口中顾全大义的男人!分明就是小人一枚。 为什么呢?因为当时间回到—— 在日落的半个时辰之前,也就是慕容景没有出现的前半个时辰。 沈素儿随着小宝到了灵云峰顶。 看着这高山之中的景物,她有点呆了! 若让她爬起来,是不太可能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就上来。 这么高的地方,没半天怎么爬得了呢? “小宝,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她疑惑问了。不能说带她去见慕容景吗? “见慕容景。日落的时候,他会到这里。” “啊?”真有约定。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10 小宝说道:“这是我和他的约定。他一但选择了,往后就不得再马蚤扰灵云山庄的安宁。而我……也不会再去找你了。” “小宝——”要如何劝啊? “等慕容景的选择,要千年雪莲,还是要你。二者只能选其一。你说,他会选择什么?”小宝望着缥缈山峰的目光突然收了回来,凝视着素儿格外的专注。 沈素儿犹豫了,看了小宝一眼,闪烁间移开了视线。 小宝道:“你是不是在质疑?质疑慕容景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拒绝?因为他犹豫了,在你和雪莲之间应该选择那一样。” 沈素儿的身子僵了僵,看着底下云雾萦绕的峰谷,有些失神。 倏地,小宝轻轻一笑,苦涩而又忧伤,“不要难过。他并不是不在乎你。因为千年雪莲是他急需的,用来救人。这一个人是他的皇弟,应该是到了生死的边缘吧,不然凭那样高傲的帝王,不会在我面前低头的。说是雪莲和你的二个选择,其实……就是你和他皇弟之间的选择。” 她和初雪之间?沈素儿怔了怔。 没错,就是她和初雪之间。 初雪的病很重要了吗? 若真是如此—— “小宝,你这问题……出得真烂。”沈素儿轻叹一声,背靠在石头底下,坐了下来。眼中也替初雪露出了担忧。突然间,她好想见初雪了!就如亲人重病了,而远在他乡工作的人也应该回去探望。 小宝疑惑看着她,好像自己弄错了什么?不过,就是弄错什么的,他还是有自己的打算,说道:“如果他选择了千年雪莲,就说他不值得你喜欢,也没有资格守着你。”那样他就不会死了的。 “这……根本就不用选择。小宝,我说烂,是因为你只看到表面,没有看到本质。他选择雪莲,也不代表着他不值得我去喜欢,或者说……反而更值得我欣赏。” “你?”不明白!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11 “你?”不明白! “你真的不明白。一个心怀大义,念至亲而舍个人私欲的男人,我没有理由不爱。”致命的,她都觉得自己找虐了,偏偏就喜欢喜欢慕容景这种调调啊! 完蛋了完蛋了,她根本就是脑袋抽疯了! 小宝是彻底给惊了! 怎么办?这时候…… “雪莲吧,他会选择雪莲。”沈素儿轻轻说出了二字,歇了片刻,“说不上来这种滋味,自己和初雪在他心中谁最重要?我不要比较。可是人的心底大概都是自私的吧,希望他会选择我,可是……若他真选择了,我高兴可又会……怎么形容呢?鄙视?或者是说失望吧。因为我也不想初雪会死。” 她说得很平静,好像是任何结果都已经能接受了。 小宝闭嘴不语。 手中握着的石子在不知不觉中给捏成了粉沫。 顾及全面一些,在理智之下,慕容景应该选择初雪,毕竟那是他的亲弟弟,是他一直守护的人。 “小宝,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问题有一个很大的错误。 若慕容景若选择了我,初雪就会死,我和他一辈子还能好好在一起吗?不能,那心会很愧疚,也会难安,因为他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是用初雪的生命换来的。 就算是我,我也不会允许这么做。但,他选择了千年雪莲,初雪就不会死,这代价只是断了和我在一起的机会罢了,我还活着,没有生命的危险。衡量一下,他也应该会选择雪莲。”沈素儿的分析,对局势,对人心的理解,真的很全面。 全面到小宝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有道理。 这时,他的心矛盾了,到底是希望慕容景选雪莲?还是选素儿? 缓缓的,他微微首,目光望着天际,羡慕着,羡慕着慕容景! 易伤!不会再纠缠了12 “馨儿,你喜欢这里吗?高山、白云。”淡淡的嗓音犹如清风吹过,也似峰底下的云雾,一样的缥缈。 “我……” “我喜欢这里。真的喜欢这里,某一天我若死了,我也要葬在这里。” “……” 时间在缓缓流逝着。 日渐西沉。 晚霞漫天,百鸟归巢之际。 “馨儿,你错了。慕容景不会选择千年雪莲……”心仿佛澄清了,结局也料到了几分。真这么说,倒好像他一下子变得很了解慕容景了。 “???!”询问的目光。 “还有另一种选择,就是强夺,二样都要……”说到这里,小宝的话蓦然一转,“来了,他很快就上来了。你就在那里呆着,不许说话,也不要弄出声音。自己听听,他会有什么选择。”目前,沈素儿坐的地方恰恰是在石头背后,就算慕容景上来,也瞧不到的地方。 末了,小宝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请求,希望临时带你上来,我不会后悔。” 沈素儿身子一绷,心有些触动,或者是颤了一下。小宝简单的一个“请”字,若她还当他是小孩子,那么就是她的愚昧了,作为朋友,也不由对小宝由心地产生了敬意。 尊重小宝,她就不能随便出声。 高山上的风声,树叶声,摇拽的野草丛林发出的声音,早将她细微的呼吸声给淹没掉了。她安静的呆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听着他们说话,直到慕容景否认,真的一直一直都没有出声。 眼中露出了错愕,小宝料得真没有错。 慕容景没有选择其中任何一样,而是规矩由他来定了! 小宝笑了!仰首即笑了。一会儿,他收敛起了起来的笑,“看到了吗?听到了吗?这就是你口中有情有义的帝王。” 慕容景皱眉了。 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女子从大石后面缓缓地出来。 “素儿?!”慕容景眼中露出了意外,还隐藏着一丝安心。 大概是瞧见到没事,也就放心了吧。 事实!世上已经没有了1 慕容景望着沈素儿的目光,不自觉的闪过了一抹温柔。 没有逃避,也没有心虚,坦坦荡荡,清清澈澈的视线。 在平静的表面之下,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汹涌。紧张着,有一根弦在拉紧着。担心她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鄙夷?会不会误会?任何人都可以不信任自己,但是她不行!若在这种时候,她说出伤人的话,他的心会像有刀在划过,那种痛入心骨,却不见血…… “素儿,过来朕这里。”嘴角带着温和浅笑,缓缓朝眼前伊立的人儿伸出了纤白的手。 沈素儿静静望着他,无波的眸子,渐渐的,渐渐的荡漾开了一抹温柔,没有鄙视,也没有失望。款款的迈着秀气的步子往慕容景而去,“皇上,等我。”温顺应了,应了,这一应什么都如注定一样,好像她一直就应该如此。 慕容景眼睛透出了惊喜。 而小宝闪过一抹痛楚,轻声问:“馨儿,即便他是这样的人……你也喜欢吗?” 沈素儿顿住了,淡淡地回首浅笑:“若我做错了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会、会……”小宝本是看着她的目光,居然避开了。那目光太过坦然,太过耀眼,他给刺伤了!在她的眼中,只看到对慕容景的信任!即便是亲耳听到这些,她也没有怀疑他?!为什么?! “小宝,以后你会明白的。”没有人能比她更懂慕容景的伤。 从那一个晚上,听到他的故事开始,她已经决定了。不管他做什么事情,她都会站在他那一边的,呃,说得不好听一点,她是一个超级会护短的人。摇头,怎么又损起自己来呢?哎哟,我才不护短!我是大方! 某女表面温柔娴雅、淡定从容,其实心里是那个……那个……不说也有人懂的。 她小鸟依人一样,轻轻的牵着慕容景的大手。 事实!世上已经没有了2 慕容景冷眸回暖,温和地注视着那双含着微笑的美眸,有一丝暖流在心底荡漾。 “皇上,对不起,我害你担心了。”轻言曼语之间,淡淡的却很用心说着。平时她对人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不一样。骨子里,她是传统的,和大多数的都市女子一样。毕竟谁不喜欢有人宠,有人疼,有人爱啊? 有幸身为女人嘛,在爱自己的人,而自己又爱的人面前,就是要体贴一点,温柔一点,偶尔调皮一点,逗得他开心一点。那么人生也就美妙一点啦。 慕容景嘴角勾起,温柔的浅笑。 修长如玉的五指轻轻的抚着熟悉的脸蛋儿,像珍宝一样,情深意重,不需要言语来表达。 她心里一阵感动。 感动得很想掉眼泪…… 那一个冷漠的男子,居然肯为了她露出这等表情,她还有什么可求的? “素儿,你相信朕吗?” “相信。你不是说过,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我相信你吗?” “没忘记就好。” “嗯……” 小宝暗淡的垂眸。 他不想看的,真的不想看。 只是忍不住还是看了!心口在痛,有多久没有痛过了?这痛只有看到母妃的时候才会痛!她是第二个人,一个永远也不可能会属于他,是爱他的人…… 缓缓的,他转过身。 清冷地背对着他们,心很无力了。 慕容景没有离开。 两人静静看着小宝的孤寂的背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小宝。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是我们不对。对不起。”沈素儿轻轻呼着,淡淡的担忧载于字里行间。她没有忘记一开始就是慕容景招惹人家的,窥视人家的镇庄之宝。千年雪莲本不属于慕容景的东西,是他想得到罢了。虽然他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也情有可原,但是,那毕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用盗就是有失道义。 事实!世上已经没有了3 她扯了扯慕容景的衣袖,便了便眼色,貌似在示意他道歉。 慕容景怔了怔,什么跟什么? 沈素儿白了慕容景一眼,什么狗屁皇帝,连坦然认错也做不到?再鄙视送了慕容景一眼,表情怪怪的,可语调却十分诚恳道:“小宝,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好不好?”说这话时,她瞪了慕容景一眼,弄得他堂堂帝王居然脸色红了。 拉不下脸,拉不下啊! 干嘛要道歉?就算是错了,那也没有必要道歉。 他只对她道过歉,才不要道歉…… 只是,某女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有些话不明说,可那漂亮的凤眸中鄙夷和威胁太明显了,比一切言语更具说服力。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将他吃得死死的了? 慕容景冷峻的容貌已经缓和得千年不遇了,那困窘的表情更是格外罕见。见着那一张小脸越来越糗,他是越为难,“朕、朕是皇帝……”说得很轻。 她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这和是不是皇帝没关系,一个人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就真英雄,最瞧不起连自己做错了还不敢承认的人!哼哼……皇上,我是很相信您滴。”结果,她还是忍无可忍的说出来了。这哼哼的调调,没有冷漠,倒像是少女在耍着小性子,后面一句完全是话中有话。 弄得慕容景哭笑不得。 沈素儿是在提醒着慕容景啊,目前的小宝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执意了。那种留住她的心好像已经不那么坚定,若在这种时候,和小宝好好说说,不去刺激他,很可能会就完美结局了。 只是,沈素儿算错了一件事,就是千年雪莲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你们走吧。千年雪莲已经没有了,灵云山庄在十年前已经没有了千年雪莲,我一开始只是说告诉你千年雪莲在哪里,并没有说要给你千年雪莲,是你自己误会了。”小宝终于出声了。 事实!世上已经没有了4 慕容景冷眉一凝,“怎么回事?” 沈素儿神色也收敛了起来,认真道:“这事情我也听说了,皇甫倾城昨天说的,他说灵云山庄是没有千年雪莲,就算血洗了山庄,他们还是交不出来的。皇上,是不是你的消息有误?山庄是有雪莲,但并不是千年雪莲啊。” 慕容景沉默了。 他不会怀疑崔神医,说有就肯定会有,而且是有人亲眼见过,难道也会有假?这千年雪莲已经是他最后的失望了,没有办法接受这一种结局。 “灵云山庄曾经确有过千年雪莲,不过十年前就没了,那是因为——千年雪莲已经给人吃了。”小宝漠然叙述,这事情也是应该有一个了结,顿了顿,他咬唇道出了另一个真相:“而这一个吃掉雪莲的人就是我。你们看我的样子,就是当初吃下雪莲的样子!那些的稀世珍宝,根本就不是什么珍宝!弄得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看清楚了吗?” 倏地,小宝立起猛然转过身子,凌厉的目光盯着慕容景和沈素儿,眼底的伤却没有来得及隐藏,“看清楚了,一个十五岁的人,即依然犹如童子,武功也登峰造极,天下无人可比,凭什么?”这就是他为什么还能保持五六岁的样貌的秘密。 沈素儿一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小宝十五岁却形同小孩子的怪异情况好像一下子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慕容景,你三翻四次扰我灵云山庄的清净,其实全是在徒劳。我爷爷没有说出雪莲真相,是为了保护我,不想将我的事情外传了。而我变成今天这样,也是他老人家一生的遗憾。现在你满意了吗?放了我爷爷,若你伤他一根汗毛……”小宝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中的冷然令人不寒而颤。 他的话只需要说到这里,不需要再说下去也会令人明白。 事实!世上已经没有了5 慕容景脸色渐变……刚才小宝的话,他还存着质疑,现在呢?他不相信也要相信,眸子闪过焦虑,很快又掩饰掉了。没有摄于小宝的话,威严不减地沉声道:“朕打扰了,抱歉。但是,若今天你敢撒一句谎言,朕绝不会饶过灵云山庄!” “哼!”小宝仅冷哼一声,并无回答。 二个针锋相对,目光中同样不甘示弱。 沈素儿一开始听到慕容景道歉,本来松一口气,只是后来怎么又加上一句了呢?靠靠!这一句只会令气氛更僵。相比于调和一下气氛,有一事她心底很担忧的,那就是初雪。 只是目前看来,她也不敢直接问。 千年雪莲没了,初雪的病情也要抓紧时间,再觅它法。 慕容景牵着沈素儿,“天要黑了,我们先离开吧。” 沈素儿点首。 和小宝道别。 小宝只是轻抿着唇,暗淡地凝视着她不语。 片刻,他转过了身去,又盘坐了下来。 看着小宝的背景,沈素儿说什么也没有用。 千年雪莲没有了,就算小宝想帮忙也爱莫能助。 初雪的病情,只能靠他们想办法了,纠缠灵云山庄也有失公允。 这时,西边的晚霞已经渐渐隐没。 天空中的鸟儿也变得零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6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6部分阅读 也变得零星了,偶尔就有一两只晚归的回飞。 风声依旧,草木沙沙。 二人牵着手往山下走去。 片刻远,宁静的山间,清楚地传来一番对话。 “皇上,您是怎么弄到那旧的发簪的?”某女问了。 某帝王对得地吱唔了,“这个……呃,是问云庄主暂借的。” “借的?人家答应了?” “嗯,上来时顺道借的,一会再送回去。” “那玉佩呢?”也是借的? “这个……” “皇上,做人要诚实哦。我是很相信你滴。”又是这一句? “是……是妙手偷来的……” “啊……” “……” 事实!世上已经没有了6 天黑了,回到了原来的大院。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其实,那些全是表面的,真正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慕容景黯然不说,瞧起来很平静,却又犹如风雨前的预兆。 沈素儿懂的,懂得他在强装着。 估计是害怕她担心,而没有说出实话。 她不想往深一层想,追其原因,就是初雪。 夜晚,二人相拥而眠。 在床上辗转之间,慕容景睡不着,她也同样的没有阖眼。 “皇上,初雪……初雪的病很严重吗?”她依偎在他怀中,一只小手不由自主地揪住慕容景的衣袖,继续急问:“难道真的除了千年雪莲,就没有办法可以救初雪了吗?” 看着她眼中闪烁的迫切和焦急,慕容景倒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轻轻的却像有万均重一样点了点头,“崔神医说,再不服用千年雪莲恐怕会……灯枯油尽了。” “怎么会这样?”惊! 慕容景的目光又闪了闪,歇了一下暗淡说道:“目前千年雪莲没有了,只好再想想其余的办法了。” “你不是说,初雪只要服用药就会没事的吗?我们只要找到药草,找到药草就行了!”她那一晚听说过了,说初雪需要服用一种药,虽然药难找,但也不能放弃! “时间来不及了!只剩下一个月。” “一个月也不能放弃,找到药,先找到药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没用了,就是有那些药,也没有用了……”他突然间紧紧的抱住了她,身子居然颤抖了起来,好像压抑了良久,终于还是爆发了! “皇上……” 压制的情绪无法克制,沙哑着嗓音轻诉道:“初雪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他早已经缺药。本来有二年多的药,只是药用多了,就会渐渐无效一样。崔神医加得药量越来越重。服用的时间也越缩越短。我们就算找到那些灵药,也来不及。因为制出药来,也需要三个月的时间……然而三个月的时间,炼出来的,也只够几天……而且,那些珍贵的药草本来就可遇不可求。” 事实!世上已经没有了7 慕容景把首埋在了素儿的发间,眼泪悄然而落,湿了枕,也乱了心。 努力寻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断了! 他真的真的已经想不到办法,已经迫到了绝境……本不想说出来害她担忧,然而,他已经快撑不住! 累,很累! “素儿,初雪一病,母后也病了……”慕容景的微微咽着,嗓音沉闷而沙哑,像努力克制着,不令自己崩溃,失控。只要是人,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冷漠,也会有脆弱想哭的时候,他们不哭,并不是不会,而是没有找到可以让自己哭的肩膀。 清高而冷漠,只是给外人看的。 内心最深处的柔弱,只会给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人慢慢地敞开…… 沈素儿心疼地抱着他,轻轻吻去了他眼角的清泪。任何安慰的话皆不及温柔的一吻,她知道明天他又会很坚强很坚强地活着,强大到足矣保护身边任何一个人。。 现在的一切脆弱,当是一种幻觉,仿如昙花一现。 而她愿意成为他心灵的避风之巷。 翌日,清早。 慕容景决定回京。 时间已经不能再耽搁了,现在到这里,日夜兼程赶回京城,也需要大半个月。 他不想在外面会连初雪最后一眼也见不到! 当二人坐上马车时—— 灵云山庄的庄主来了。 和蔼淡笑之间,说来是送行了。 还特别送上了一份礼物。 据说,这一份礼物是小宝说送来的。 一个精致密封的玉盒,触指间透出丝丝冰凉。 慕容景本想拒绝,然而,云庄主说了一句:“这东西您会需要的。”说罢,轻轻低首在慕容景跟前说了一句。 当慕容景听到这一份大礼是什么时,心中是莫名的激动。欠下了一份大恩,许下承诺,往后灵云山庄有什么事情,可以尽管上京找他。 云庄主浅笑,并没有回应。 在车厢时,慕容景依然抱住那一个盒子,内心激动莫名。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1 在车厢时,慕容景依然抱住那一个盒子,内心激动莫名。 沈素儿在一旁忧心忡忡,只是怕表露得太深,让慕容景瞧了心情更沉重。她缓缓的按住他的手背,柔声喊道:“皇上,您……”这种温柔的举动,若换平时的她一般是不会有的。 慕容景眼底的浮光在流动,伸出一只手臂,缓缓的将她拉近自己靠在肩膀上,另一只修长如玉的五指轻抚过玉盒,尽量平静的嗓音依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初雪,或者能避过这一劫。” “真的吗?”她倏地惊起,看着慕容景的眼中的无比的激动和惊喜,还泛着丝丝水雾。 慕容景的心情一样不会亚于她。 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那一种重新看到希望的心情是无法言语的。 马车在快速往前奔着。 不再有小宝的阻碍,也没有了司马洛的出现。(ps:司马洛受伤了……还出来个啥?) “皇上,那盒子里的是什么?” “千年雪莲的……叶和茎。据云庄主说,同样具有药性,虽不及雪莲花,却也是难求之物。”慕容景解说着。“把它带回去交给崔神医,肯定会有办法救初雪。”这当然比失望地空手而回好太多了。 人在无望之时,突然见到希望,即便那希望很渺小,也会被扩大。 二个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水道、陆道,那一种快换那一种。 交替用着,居然提前着几天进了京城。 再踏入京城时。 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沈素儿是感慨万千。 本以为此生不会再出现,只是命运作弄,兜兜转转却又回到了这里。 由慕容景牵着手,再踏入皇宫,更是有恍若隔世之感。 陈总管迎接时,瞧到沈素儿也怔了怔,再恭恭敬敬行了皇后的大礼。 慕容景问了初雪怎么样。陈总管犹豫了一下,说安然。 这一个安然,回得很讲究,一如常态,没有出什么意外即可吧。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2 “崔神医在哪里?”慕容景直问。 陈总管道:“回皇上,崔神医在药房。” 慕容景询问了一下素儿的意见。 沈素儿说想去看初雪。 于是,慕容景吩咐陈总管带她去梅院。而他要亲自把医送过去方能安心,说过一会儿再到梅院找她。 就这样,二人短暂地分开了。 沈素儿坐上无篷的软轿,由陈总管带路,往梅院而去。 而陈总管也一直侍候在身侧。 她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本想回朝凤宫瞧瞧,只是内心又特别想见初雪,最后还是选择了去梅园。“陈公公,本宫不在的时候,皇宫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有,大事。三王爷病了。太后娘娘身体也欠安。”对于一个奴才来讲,这的确算是大事。 “那小事呢?”沈素儿自知和这种长年提着脑袋在宫里混得人,说话要多转一下。不然就会错过许多。 “小事,自然有不小,要看娘娘想听那方面的小事。” “事关皇上的,三王爷的,还有朝凤宫的。” “朝凤宫一切如常。原来侍候娘娘的那些奴才们也在,正等着您回去呢。这是皇上特别钦准的,想出宫的可出宫,想住在朝凤宫的就住下来,结果几个奴才念着娘娘的好全住下来了。” “……”感动!继续问:“皇上的呢?” “皇上经常不在宫里。” “三王爷呢?” 问起初雪,陈总管倒迟疑了一下再恭然回道:“您一会儿即能瞧见了。” 沈素儿晓得,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转了一个问法,“三王爷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昏迷不醒了?” “已经快三个月了。” “说说情况。” “半年前,三王爷突然从外面回来,昏倒在宫门口。嘴里还吐着黑血。经崔神医的妙手方保住了性命,然而卧病在床上,时醒时睡,偶尔还可下床走走。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3 沈素儿由陈总管的嘴里,还是知道了一些情况。 生病时,初雪一般是到千寿宫住的,然而这一次初雪却执意要住在梅园。至于为什么要住在梅园一事,他闭嘴不提,说即便是死时也希望自己葬在这里。 旁人的猜测纷纭,也毕竟不是他本人的意思。 问了一下,她也不再问了。静看着巍峨的宫门,红墙绿瓦飞檐华殿,熟悉得像家。真的,她居然有回家的感觉,就像一个人出门在外打工数年,终于回家了。而这时,是赶回家中探望一个生了病的亲人,那一种焦虑也忽略不了。 终于到了梅园门前。 再度入时,沈素儿心颤了颤。 夏日没有梅香,也有生机,然而,干嘛心凉凉的有一股萧瑟之感? 她加快了步伐,顺着小道,很快就到了初雪住的楼阁之前。 门外垂首立着二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 他们瞧到沈素儿时怔了怔,也疑惑着,当然是很有礼貌的直接挡住了人。这一个礼貌倒不是因为沈素儿本人,而是见到陈总管跟在这女人的身后。沈素儿曾经在宫中也是深居简出,再说离开了二年,宫中的奴才们也会有变换,他们不认得沈素儿也没什么奇怪。 “陈公公,皇上和太后有旨,任何人也不得进去打扰三王爷。”其中一个小太监说了,瞧衣着,应该是比较有点等级的。 陈总管点了点首,这事儿他自然知道,皇上和太后为了避免宫中的那些嫔妃经常过来瞧初雪,才会有的旨意。只是眼前的人是由皇上允许的,但是,这些奴才们是有眼无珠了,低喝一声:“休得无礼,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脆行礼。” 闻言,四个人大惊,赶紧下跪请求恕罪。 沈素儿无心和他们计较,本想再进去,不料还是却给拦着。 四个宫人没有太过直接,还是跪在门前,堵住门口没有让开,还说请娘娘暂时回去。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4 沈素儿还没有出声询问。 陈总管先她一步威严轻喝道:“大胆奴才,皇上命令咱家领皇后娘娘到此,汝等奴才怎可这般放肆?”他控制住声音,自然是有顾及,害怕会惊扰到屋子里的人。 “不必害怕,有话直说。”沈素儿出声了。她瞧到了,眼前的四个人貌似还有话没有说出来。果然的,四个人说出了,皇太后也在里面,照顾三王爷吃药后,就半躺在软榻上,刚刚阖上眼歇息着,原来是皇太后近日也难以睡眠,身体也病了,却还要执意照顾初雪。皇上不在,谁也拦阻不了。 “嗯,本宫知道了。你们继续守着,本宫一个人进去瞧瞧,不会打扰到母后的。”沈素儿也吩咐陈总管等人在外面守着,于是悄悄地推开了门,进去了。 一瞧屋子里的空气,即皱眉了。 浓浓的药味,恐怕积了很久也没有散。 还有窗子也给密封住,她早听说古代的人习惯密室一样养病,可也不知道会做到这种程度,没一点科学。这时,她也看了软榻上的皇太后,由一个老宫女守着,这一个老宫女一瞧到沈素儿时错愕了好一会,大概是认出她是皇后,马上无声行礼,给沈素儿示意阻止了。。 皇太后苍老了许多,二年不见罢了,居然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白发已经生了大半。 岁月是催人老,然而心境清宁,二年的时间也不会太明显,看来……她在宫里二年,日子过得忧心忡忡。的确,儿子生病了,而自己极有可能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心若能过得舒坦方奇怪。 沈素儿悄悄往屋子的里间迈去。 只是目前刚来,暂且也不顾其余的,先瞧瞧初雪如何? 掀开帘子进去,摆设依旧。 入眼即是帐幔勾起的床榻,那床上隆起的绣被很明显有一个人躺着。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5 掀开帘子进去,摆设依旧。 入眼即是帐幔勾起的床榻,那床上隆起的绣被很明显有一个人躺着。暂时见不到脸面,也能联想到初雪。莫名的,她的心紧张了起来,身子也绷着,是初雪?初雪吗?突然间,她居然有点抬不起脚步,仿如身子不受控制一样。 若非此刻还有外人在,她恐怕……会失态了。 因为在初雪的床边,还守着两名宫女。 她们一瞧到沈素儿,也错愕了好一会,无声低头行礼。 沈素儿示意她们先出去,二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垂首出去了。 深呼吸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和心态。 将心中的紧张之感压抑住了。 缓缓抬腿,每迈一步,心就剧跳一下,真的有这么紧张吗?和刚才在门外不同,越是接近初雪,她是真的……那绷紧的神经,如自己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是的,她做错事了,讨厌起自己了,干嘛不早些回来,早些来和他说说话。 在他生病的时候一个人时,陪陪他,逗他开心。 没有勇气了…… 陈总管说,他已经昏迷很久了。 现在会是什么样子?突然间,她没有勇气看他! 那步子就凝在半空中,心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喉咙像有什么东西堵住。 咬着唇过去时,当迈前床前,第一眼瞧到床上的人儿时—— 终于,眼泪落了!不受控制的,一滴一滴地不断滑落。 “初、初雪……”来自心底的喃喃,呼唤…… 这真的是初雪吗?那一个曾经俊美绝世的少年……如今没有一处可见到当年的风采,削瘦的脸颊已经寻不到一丝的肉,而且苍白如灰,那曾经红润的唇瓣如今也干枯泛着青紫。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纤白如玉的手,已经只剩下骨了……就像皮包着骨头,不,像骨头快要长到皮外面一样。 这那一点像她曾经看过的初雪。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6 寻不到那曾经熟悉的醉人风采……一点也没有。 眸子闭着,像死了一样的沉寂。 怎么会这样? “初雪……”沈素儿缓缓地扑在床前,她跪趴了下来,紧紧抓住了那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会早点回来看你的。” “你会不会恨我……” 怎么会这样?要快点好起来…… 现在她怕了,真的害怕了! 没有看到人时,不知道严重,真见到人时,就是别人不说,她也知道了后果会怎么样! 眼泪在落着,真的,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也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只是现在看到初雪这样,她真的克制不住自己,那一股心酸和难过。 一双小手,紧紧的包住初雪冰凉的五指。 像珍宝一样放到嘴边,轻轻的吻着。 “小三,你一定要好起来。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真不想你死,真的不想。……”他是她来到这里唯一一个一直都对自己好的人,那一个令她感觉到家人温暖的人,也不会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人。他一直都顺着她着,由着她按自己的心意活着。 只要是她决定的事,他都不会反对。他的心意,他的好,就是连慕容景也曾经给不了。“小三,你醒醒,我回来看你了。你不能有事,知道吗?不能有事。在我人生最低落,也最倒霉的时候,也只有你在一旁帮着我。……你要一直帮着,你不醒来,往后谁帮我?我让人欺负了,谁来帮我?!初雪!……” “初雪!……小三……” “……” “你在干什么?出去!”一个气急败坏的嗓音,正是皇太后!她出现在珠帘道,那曾经慈爱的目光已经不在,有的只是怨和恨。“你这个女人,回来做什么?滚!滚出去!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我……”沈素儿错愕了,也震惊了!皇太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7 “我?我……”沈素儿错愕了,也震惊了!皇太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她震惊的时候,错愕的时候,人已经给皇太后扯了起来,推离了病床。皇太后愤怒中也不许她碰初雪,并喊进了宫女和太监们,在素儿完全没有理清是什么状况时给架出了屋子外。即便跌倒在地上时她都忘记了爬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素儿依然没有从惊涛中恢复。 瞧皇太后那目光,那眼神,好像她罪孽深重,好像她才是——罪魁祸首!好像初雪今天变成这样全是她害的一样?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慕容景没有说,陈总管也没有说,没有人和她说这是为了什么? “皇后娘娘,您快起来。地上脏,污了您的衣裙了。”陈总管赶紧令宫女扶起了沈素儿。 出了外面,看清了眼前的一班人等。 在外人面前,有些人习惯性会迅速收起自己的内心。 沈素儿也属于这种人。 迅速地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擦掉了眼中的泪,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先弄清楚发了什么事情。于是,她问了,“陈公公,本宫想知道三王爷的事。他是怎么会晕倒在宫门前的?” 陈总管垂首微微鞠着身子谨立着,敬语:“这事儿……娘娘,老奴不太清楚,心里不清楚也不敢妄下定论。若娘娘想知道,建议您找个机会问一下皇上,或者是……崔神医。” 沈素儿秀眉一拧,郁闷地知道从陈总管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只是目前最重要不是查清自己的事,而是初雪能不能救?那千年雪莲的茎和叶,到底能不能治初雪的病情? “陈公公,本宫想去崔神医那里趟。。” “是,皇上也在哪里。” “嗯。”于是,沈素儿深深看了紧闭的门一眼,翩然转身即往梅园大门迈去。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8 陈总管带着一个太监和一个小宫女也紧跟随身后。 沈素儿匆匆赶到了太医院,结果却大出意外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崔神医吩咐了,七天内一概不见客,包括皇上也不许打扰。 沈素儿错愕了一下,难道皇上不在太医院?他说的去一趟这里就会赶去梅园,她从梅园过来怎么会没有碰上?这时,陈总管找了一个人询问了一下,方知道慕容景刚刚离开了一会儿。离开时有些匆忙,据说是朝中有急事。他正巧是往议事殿的方向去了,才会没有和她在路上碰到。 沈素儿吃了闭门羹,没有生气。心知崔神医并不是因为她而不见的,大概是得到了药,正在研制当中。目前初雪的病情不容有一丝闪失,用药也要斟酌再三。 特别是得来不易的珍贵的药材,自然要发挥最大的功效。 稍用错,即不可能会再有。 沈素儿踏出了太医院。 既然慕容景有事,她也不会任何的去打扰他,那么再回梅园似乎也不太可能,有皇太后在,她去只会惹皇太后生气。皇太后闹起来,她倒怕会影响到初雪了。 沈素儿想到这一点,不如眸子一暗,闪过一丝痛楚,想到初雪的样子,眼睛就湿湿的,不由自主想掉眼睛……她眨了眨眼,硬是将要冒出来的眼睛给眨了回去。早听说了,一个人即便迷昏了,偶尔好像还是会听到外界的声音。 虽然她没有证实过,但现代医学中好像也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是不想初雪听了伤心。 陈总管最终把沈素儿送回了朝凤宫。 在朝凤宫门前,有几个人跪在哪里,激动得热泪盈盈,垂着眸子不看她,但掉落在泪珠子,还是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地上的青砖板儿。 沈素儿让他们起来,而他们还是一动不动跪着不起来。 她明白的,以前是她不对,扔下了他们,然而那时候她也是为了他们好,不得已而为之。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9 当时,沈素儿的确没有想过会在宫中过一辈子,分离自是迟早的事情。今天众人会立在这里再和他们见面,已经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了。 陈总管吩咐他们好生侍候皇后,即先回去复命。 这会儿,只剩下沈素儿和八个奴才们了。 “起来吧,我们进去再说。立在大门前,给人瞧了也只是笑话。”她这话只是说说罢了,笑不笑话她也不在乎,只是心里也不能说没有感动。 沈素儿进去了,八个人也赶紧起来跟着。 她走得并不快,或者说,是很慢吧。 仔细瞧着昔日的朝凤宫,熟悉的环境依然,没有改动一丝一毫。 迈入了正大堂,目光环视。 “真的什么也没有改变。好像还是二年前的样子。”幽然一叹,物是,人也是,只是心态有些变化罢了。以前是无奈进来的,现在是自己心甘情愿。 没有听到回应。 她平静地转过身子瞧向身后的众人,这一眼,倒是愣住了她! 他们个个就怯生生地立在门口瞅着她,迷茫的眼睛里透出不敢相信,却又掩饰不住激动一样,热泪盈眶。好像还没在她回来的事实中缓过气…… 她无奈一笑,缓缓的迈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先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缓过来再问。 别说他们,她自踏入宫中以往,内心的那一种飘浮的感觉,尚没有办法落定。看到的是熟悉的,可感觉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 “你们缓过来时,要不要先给我弄杯参茶,口喝着。” “是、是……哗!” 沈素儿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他们居然互相抱头大哭了起来! 那眼泪像要缺堤了水,大有要将朝凤宫给淹了的气势! “是主子!是主子回来了!……” “是是,没有做梦!……你捏捏我。” “呜!好像是娘娘……” “是真回来了!……” “呜呜!……” “……”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10 沈素儿瞧他们乱成一团的样子,若换作以往她会高兴得想笑,可是,现在她因为初雪的病情尚没有明朗而心情沉重,外加连日的奔波,身心的疲惫更甚。别说笑了,就是多说句话都好像变得很吃力。 她和他们虚应了几句,本有事想问他们一下,瞧他们个个那么高兴的样子,也就暂时搁下了。她回到自己的寝室中歇息了。 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即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听小蓉她们说,皇上来过一次,见她睡了只是看了一会儿即又匆匆离开了。 晚膳,沈素儿吩咐御膳房特别准备了一顿。 她要和朝凤宫中的几位一起吃一顿。 感动得他们又哭得稀哩哗啦。 坐在餐桌前,她淡淡笑道:“别哭了,一个个的眼睛都哭肿了,像桃子。再哭就全熟了。” 听她一说,众人又哭又笑的。 “都怪小姐,干嘛要扔下我们?要逃也得找我们一起逃啊。”小蓉已经开始埋怨了,以来的埋怨。 小春儿也附和了一句,“就是,怎么可以不商量一下就离开了呢?” 这时,沈素儿含着笑意的眸子扫过,掩饰了心底的沉重,难得大家这么高兴,她也不想自己的心情影响到他们的兴致,只是他们个个眼睛委屈的瞟着她,她有种错愕自己是不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我是为你们好……我给捉到了不会有大事,你们捉到就会有大事情了。” “什么大事?”小蓉还是嘟着嘴不满意。 沈素儿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只有你不懂,他们都懂。当然是掉脑袋的大事。这二年,皇上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没有……” 这时,他们个个开始倒着苦水。 一个一个抢着说。 你一句一句的,将这二年在宫中的事情说了出来…… 回宫!那一个危在旦夕的少年11 两年了,皇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到朝凤宫的事,一样没有他的应允,任何人也得进出朝凤宫。说来说去,他们八个人的日子倒是过得挺安稳,只要不出朝凤宫,也不会有别的宫女或者太监欺负。 沈素儿听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吧。 说着说着,说到一开始她逃出去时,朝凤宫的可怕情形,皇上暴跳如雷,愤怒得昏天暗地的,茶碗摔了无数。他们还个个差点死掉了,若不是由三王爷突然出现—— 无意中提到初雪了,沈素儿的佯装出来的笑也给僵住了! 而他们的神情也滞了滞。 个个垂下了脑袋,似乎心里也难过着。 初雪的事情,看来他们也听说了。 趁着这个机会,她也想问了,“事关三王爷的传闻,你们要一字不漏地说给我听。” 她见他们脸色变了变,继续补充了一句:“不管任何话,或者是骂我的也话,都可要说出来。”这时,倒是一下子个个变得鸦雀无声了,刚才不是还吱吱喳喳急着说话吗? 沈素儿淡淡的目光扫过,最后落在小蓉身上,“小蓉,由你开始说,知道什么的全说出来。” “小姐,我……我只知道……三王爷会死……” “谁说的?”沈素儿眼中闪过愤怒,脱口怒道:“初雪才不会死呢!绝对不会死。”在愤怒中,拿住筷子的手不由紧握。 当瞧到众人一惊时,那惊愕的神情令她整个人僵了僵,眸子闪烁,似乎情绪有点失控了,“那个……对不起,刚才我……我说话大声了一点。你们别放在心上。继续说。” 小蓉苦着脸暗中扯了扯旁边小春儿的衣服,而小春儿一样怯怯扯着旁边另一个人的衣物,示意她说,一个推一个的,结果谁也不敢吱声。 沈素儿道:“小春儿,你来说吧。” “主子,宫里都在传……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瞧到三王爷了。以前三王爷经常会过来朝凤宫的,一个人立在院子里……很久很久……”小春儿越说越小声,“三王爷像在想着主子呢……” “是在想着主子……”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1 这时大家吱吱喳喳的,又开始一句一句说了出来。 原来在沈素儿出宫的那一段时间里,初雪回宫,经常都会过来朝凤宫的。 再说下去,初雪在病倒前似乎出过二次宫,而且时间挺长。 后一次回来就是昏倒在宫门前了。 越听下去,沈素儿心里越是不安。 隐约间,她已经有点心乱了,那心中的不好猜测……有些害怕继续往下猜测,不对,应该说是害怕猜测出来的结果! 这时,小七子吱吱唔唔的,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说了,偷偷瞥了大家一眼,“娘娘,在、在……奴才还说过一个传言。” 沈素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说吧。别有顾忌。”直觉小七子知道些事。 正等着小七子说下去,偏偏在这里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进来时小蓉他们赶紧立起,退出食旧步余,朝她行礼,称之为雪妃娘娘。 沈素儿瞧着这女人挺熟悉,很美,温雅中透出书香,还带着一抹成熟的风韵。渐渐的,她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的雪儿皇后?现在好像是贵妃了。这二年她不在,大概就由她主持着后宫吧。 雪妃款款迈步,直接到了素儿跟前。 素儿依然坐在椅子上,而这样显得雪妃居高临下了,而素儿倒要稍抬首仰视她,只是雪妃停了下来,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目光倏地露出了一抹精光,洁白如玉的五指忽然扬起,“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就那么下来了。 沈素儿一怔,顾不得脸颊的痛疼,眼中是疑惑的,“说出你打本宫的理由,如果不能让本宫信服,本宫会双倍奉还。”挨打的,倒比打人的显得更淡然了。 雪妃绝美的脸蛋儿因为愤怒有些扭曲,训斥道:“不知廉耻的贱人,私逃出宫就算了,还害得三王爷命在旦夕,身为一个妇道人家,早应该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沈素儿敛眸嗫嚅。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2 “以死谢罪?”沈素儿敛眸嗫嚅。 低垂的眼睑之下,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一巴掌并没有引起她任何的反应或者羞怒,淡然问道:“雪妃,把话说清楚一点,本宫刚回来,许多事情可还没有弄个明白。” 雪妃仰起漂亮的下巴,对素儿露出了不屑,“若不是你擅自出宫,三王爷怎么会出去找你?若不是你,三王爷会病得那么严重而不回宫吗?现在还有脸回来,哼!早点滚出宫去。” 雪妃鄙夷地一拂长袖,翩然转身冷然离开。 这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留下了一股香风,却令人闻之纠结。 沈素儿的秀眉更是紧拧。 缓缓的,凝滞一样的目光移向了小七子,“小七子,雪妃娘娘的话是真的吗?” “主子,雪妃娘娘的话……是、是真的。”小七子垂首谨立,不想说出来却又忍不住说出了实情,“奴才听说了,三王爷是去找您,路上缺药了……回来晚了。奴才……奴才是听皇太后身边的宫女说的……那时候三王爷带的药不多,用完了本打算回宫,却在回来的路上又听到您的消息,就不顾自己身上的病……” 天啊!老天爷啊。 沈素儿已经听不下去,咬着红唇,整个人呆若木鸡。 巨大的愧疚袭卷而来。 良久良久,压抑在眼角的泪不让它落下。她早就应该猜得出来,初雪是去找她了!肯定是去找她了,他说过,就算是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她的…… 傻瓜!笨蛋! 如此看来,好像是她错了!是她不应该离宫。 难怪皇太后会恨她!会怨她!会那么地对她…… 原来是这样,原来有这种事情发生! 突然间,她都有一种无法原谅自己的心情。即便当时她并不知道初雪的病情,但是,擅自带他离开就是错误的决定,无心害他,他却是因为她而命在旦夕。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3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是要如何想办法救初雪,如何为初雪做些什么。 那千年的雪莲茎和叶子,真的有用吗? 无比期盼着有用,那是她和慕容景目前唯一的希望……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一个晚上她都是郁郁不语。 朝凤宫的奴才们人见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打扰她。 由于白天睡了一觉,晚上也不可能睡得太早。 心里想着初雪,很想去梅园,焦虑难安之中,又怕会碰到皇太后。非她软弱,而是她老人家已经不年轻,同样也有病在身。如今还执意照顾初雪,再惹她生气也不好。 半躺在榻上,看着屋顶上雕漆的横梁,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不用烦恼,不用想的多好。 看得不想看了,她闭上了眸子。 过了一会儿,感觉有温热的气息靠近。 再下一会儿,她已经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别担心,初雪不会有事。崔神医说了,这千年雪莲根有用,他会尽力地帮初雪避过这一劫。等七天之后,他出来就会有药。只要初雪再熬过七天,过了七天就会没事了……” 她安静地埋首在他怀中,不想说话了。 “我们歇息吧,什么也不要多想。至于雪妃的事情,朕会给你一个公道——” “不要。” “???” “她没有错。皇上,是我自己不对。真的,我不觉得她有错,那一巴掌,若换是我……好像也会甩下去,都是我不好,全怪我……” “小傻瓜,你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母后误会了,她这一个误会让全宫的人都误会了。初雪的病和你没直接关系,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慕容景抱住她往床榻上去。 他温柔道:“早点歇息,朕今天很累,当是陪朕如何?” “好……” “这才乖。”他俯首在她额前一吻。。轻轻的将她放到床榻上,他也躺了下来。 他依然抱着她不放。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4 慕容景的温柔,莫名令她的心感动不已。 眼眶红红的,又有要哭的冲动!不过,她压抑住了,真的很努力地压抑住不让自己掉眼泪。最近心态变化很大,好像泪腺都变得发达了,动不动就哭,感动的时候想哭,伤心的时候也想哭。 以前就算是伤心,她只有找办法发泄,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可是干嘛在他面前就很自然变得软弱了呢?想依靠,依靠着他,自己什么也不想去考虑。真的,真的,是不是不能一直让人宠着?一个让人宠着的女人只会越来越软弱,越来越没有,脑袋变得越来越傻……呜呜,不过这让人宠着的感觉怎么又像是自己一直在寻找,一直梦寐以求的呢? “皇上,您会宠我多久?” “你想多久就多久。” “真的假的?” “君无戏言。” “可是你经常开玩笑的……” “……”某帅哥的嘴角抽了一抽。 夜深了。 沈素儿渐渐的沉睡了。 慕容景凝视着臂弯中的人儿,心里一阵痛。 轻抚着那一张小脸,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半个时辰后。 留仙菀。 雪妃的主寝室中,灯火通明。 慕容景冷若冰霜立在大厅上,看着不久前还浅笑相迎,现在换了一脸悲苦跪在地上的女人,“雪儿,你还是没有学乖。前车之鉴,难道见到的还少吗?” “皇上,臣妾是打了皇后一巴掌,可是臣妾觉得自己没有做错。……”雪妃义正词严想反驳,只是让慕容景制止了,目前的他没有心情陪她聊天。 “那一只手打皇后的?” “皇上——” “朕在问你那一只手打皇后?”冷眸闪出寒光。 雪妃打了一个寒噤,心有点恸恸然,刚才的勇气有点流失,“右、右手。” “来人,断右手。”慕容景冷然下命。 “皇上……”雪妃一脸的震惊,怎么可以这样?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5 雪妃一脸的震惊,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好像怎么也不相信皇上会这样对待自己!纤弱的肩膀在颤抖,“皇、皇上,您不能这样对我?!无缘无故的,怎么可以这样?” 慕容景漠然,无视雪妃的喊怨,冷道:“断一手,打入冷宫,终身也不得再出来。” “……”雪妃听完,差点没晕过去,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了,皇上真就这么无情?在惊慌之中,回忆中有一块桴木还是要好好捉住,强作着冷静,声音依然掩饰不住颤抖,“皇上,二年前你要金镶玉步摇时说过,你会好好待臣妾的,事过今日怎可出尔反尔?” “朕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朕会好好待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 “臣妾打皇后一个耳光,是责之心切,没有错!” “没有错?初雪的事你怎么说?在母后面前造谣,将错全推到皇后身上,还在宫中散播流言,别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7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7部分阅读 朕不知道。”慕容景几乎是咬牙说话的,一个连他奉在掌心都怕会伤着的宝贝,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甩她一个耳光?再容忍就不是他了。 他不是在和女人计较,而是他——不会轻易容忍外人伤了她,即便那一个人是女人。(ps:外人,即是和他没有关系的人……) 慕容景冷哼一声,即大步迈出了屋子,冷漠无情,头也不回。 身后的女人凄惨叫声,即一下子沉静了,显然晕死了过去。 ——那是有人在执行命令了。 见者只能感叹,皇上对宫中的女人,其实一直都没有宽待过,犯错也是绝对不会轻饶的。怪只怪雪妃这二年越来越不懂得收敛,曾经的温柔如水,也耐不住深宫中的寂寞了。 皇上想查出谁最先散发流言蜚语,太简单了。有人禀报一下,再拽到皇太后身边的宫女一问,不就什么都水落石出了?还有流言总会有一个源头,一个一个追查下去,找到最后是留仙苑,很多人都吃了一惊。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6 三分真实加七分谎言就能令人信以为真,这是说谎者的最惯用的手段。 初雪是出去找素儿了,这一个是事实,不用置疑。但是,初雪出宫的理由,他本人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相反的,初雪只是对母后说想出宫走走,见识一下罢了。除非有人在耳边撩拨是非,母后又怎么会怀疑? 至于初雪昏倒是由于因为去找沈素儿而耽搁了吃药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在初雪昏倒时,身上都还有药。结果会如此,也是他本身的病在作怪,原本的药渐渐失效了……这事只有慕容景和催神医知道。 慕容景怕母后担忧,一直没有说出实情,却不料让人给挑拨了。害着心爱的女人在第一天回来就受着委屈,给人甩耳光,又还给赶出初雪的楼阁。他拿母后没办法,但是雪妃算什么东西?…… 慕容景重新回到了朝凤宫。 悄然的,再若无其事的躺回到她的身边。 留仙苑的一切仿佛只是梦中的小插曲,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是明天,他会去见母后,再解释清楚。 …… 翌日。 沈素儿醒来时,慕容景已经不在了。 据小蓉和小春儿说的,皇上大清早即起来了。去了一趟千寿宫,即去上早朝了。还说,现在就是早朝的时间。 沈素儿觉得,这早朝的时间真的太早了,下次让慕容景修修时间,也不用这么辛苦。 用完早膳,沈素儿第一个想法,自然是去梅园看初雪。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内疚又怕会碰到皇太后。 越是接近梅园,她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终于到了梅园的小楼阁前。 有点举足不前,最后,令她大出意外的,居然是皇太后踏了出来亲自请她进去了,她有些受宠若惊。再交谈几句下来,原来是慕容景找皇太后解释清楚了误会。 皇太后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知道了原因,自是冰释前嫌。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7 怀着不安的心过来,意外的却是这一种结果,那一度瞥在心底的郁结,也解开了。 沈素儿感动不已。 只是——她心中的内疚并没有减少一分。 皇太后知道的,慕容景说的,也仅是在为她说话罢了。 初雪虽然没有明说出宫的原因,有些人还是心知肚明的,能令人信服的遥言,有些事情是摆在眼前。初雪借口说出宫游历,原因也八成是去找她,因此耽搁自己的病情也是很有可能的。只要初雪醒来,就什么也能明白了。 只是初雪会不会说出,那又是一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 太医院送来了药,原来一大清的时候,崔神医来看过初雪了。她们喂初雪吃了药后,皇太后待了一会儿,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千寿宫。 暂时由沈素儿和宫女来照看。 这时,沈素儿一个人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轻轻握住初雪的手。 红红的眸子,想哭却不让自己哭出来,“小三,我是不是很没用,突然变得爱哭了。以后那一个懒女人是不会哭得,对不对?她肯定会说,干嘛要哭?真麻烦啊……哭掉了身体里有水,还要喝水来补充。……” 湿湿的,染着水雾的眸子凝视着床上的少年。 “初雪,干嘛不笑呢?以后你听到……肯定会淡淡一笑的。对了,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真的真的,很好看。没有见过,比你笑起来更好看的人。”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抚过初雪的脸颊,撩开他额前的青丝,“瘦了,等醒来要吃很多东西,要很快很快的补回来。” 她又拢住了他的五指,轻轻扣在自己的五指上,光是这一只手就令她心疼不已。 一滴泪珠还是滴了下来,滴在初雪的手背。 一滴,再接着一滴,一滴…… 忍不住!还是忍不住眼泪。 我真的太没有用了,小三,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你一定要好起来!……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8 等待的时间,感觉上总是无比漫长的。 沈素儿不想离开梅园,不想离开初雪。 既然皇太后已经不再阻拦,她就不想离开了。 从早上一直待到傍晚。 回到朝凤宫简单吃了些东西,再沐浴换了干净的衣服又赶到了梅园。 有点害怕,真的,是在害怕。 害怕初雪会出事,而自己又不知道。 她将初雪房间中的窗户全打开了,门也没有关上。 空气,初雪需要清新的空气。 一连三天了。 天天如此。 又是一个翌日清早。 崔神医再过来时,沈素儿还是趴在初雪床边睡着了。 慕容景也在,他并没有阻止她做的一切。心里很明白她的心正愧疚着,如果不让她做这些,她一样不会安心待在朝凤宫。与其让她一个人在别处乱想,不如就让她来照顾初雪好些。再说,她和初雪的感情本来就很好,由她照顾……或者初雪就会醒来——这些话是崔神医说的。 崔神医每天清晨还是会来看初雪一次,待的时候不长,又会匆匆赶回到太医院,依然是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焦虑地在数着日子。 七天,分明就是曾经一转眼会过的日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慢呢? 七天的时间,才过了一半。 沈素儿渐渐的神容也变得憔悴了起来。 这不能怪她,一个人几天没有睡好,会好到哪里去? 第五天,慕容景终于忍不住了,让人在她喝的水里入了少量的蒙汗|药,有助睡眠的。结果,她喝了不用多久就睡了过去。而他抱着怀中纤弱的人儿时,眼里的心疼不已。他不想初雪还没有好起来,而她又要病倒。 若亲人一个一个都病倒了,那他呢?不敢想像。 慕容景将睡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安置在外间的软榻上歇息。那日渐憔悴的小脸,真的看不下去了。现在他的心和她一样,也正在煎熬一样的等待中。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9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将她带离梅园。 就算将她送到朝凤宫,当她醒来之时,还是会匆匆赶过来的,那样反而多此一举。 只要她好好歇息一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再说,眼下他也不会离开梅园。 自然将她放在自己身边更好些。 他的心也和她一样很紧张。需要七天的时间。崔神医拿到药时,几个时辰后就派人说了,初雪能不能度过难关需要七天后才知道。现在已经五天了,还有二天他能安心的去做其余的事情吗?天大的事情现在也无心再理会了。 第六天清早。 天灰蒙蒙亮。 沈素儿幽幽醒来了。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真如慕容景预料的即是赶往床榻前看望初雪。 见他呼吸平稳,方松一口气。 慕容景也从假寐中睁开了眼,也迈了过去温柔地将她搂在怀中,在耳边柔声安慰着,“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嗯……”她眸子含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知道,他说这话时和自己一样在紧张着。只是他隐藏得太好了,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这时,有宫女打来的热水。 本是先给慕容景和她洗漱的,而她却用来给初雪擦脸颊和手了。 她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用心。 慕容景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没有妒忌,因为他很冷静的判断出了她的心。她眼睛中的焦急,关爱很深,然而这种感情同他对初雪的感情是一样的,像亲人。亲人生病了,如果还能没有这些表现,那么他会怀疑她值不值得自己付出。 “皇上,你看初雪的脸色……是不是好些了呢?” “嗯?”慕容景仔细瞧了瞧,一抹惊喜在眼中闪过,“是、是……是有起色了!” “真的吗?我没有眼花吗?”听这口吻,刚才就是在怀疑自己看错了!是的,她担心,担心自己会失望,所以她要让慕容景看,要由他来证实一下。 焦虑!等待何其漫长10 慕容景绷紧着身子,那紧握着帷幔的五指,止不住的颤抖,激动得无法言语。 那一种期待的心情有多少的激烈和辛酸! 等着这一天等了多少辛苦…… 只字不语,只字不提,积压得更甚! 眼眶也不由的湿润了。 “没错,瞧起来是比前几天好多了。”他连同声音都在颤着。 恰在这时,崔神医又来了。 听到慕容景和沈素儿说的,只是轻嗯了一声,什么话也不说的,先查看初雪的情况。 沈素儿握住慕容景的手,很紧张地看着。 等着崔神医查看的结果。 只是崔神医凝重的神色,并没有舒缓过来。 “脸色瞧起来是好了,能不能安然度过,还要看明天早上。今天你们多费点心,陪他聊聊天儿,这样他也不会太寂寞。”崔神医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样。 沈素儿一怔,脱口就问:“是不是我们说话,初雪能听到?” “应该能,或者是说有时候能听到有些时候听不到。”崔神医在深思中,像回忆一样,“身体和灵魂,感觉像分开来一样。身体不能动有时灵魂还醒着。这个事儿……医书上没有记载,但是,我却亲自体会过这种情况。” 崔神医说了,原来他在年轻时也病重过一次,后来了解到,自己当时的确是在昏迷中,然而却能清晰听到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时间很短暂,却又确实是听到了。 “我知道,是人的脑神经给熟悉的声音刺激到了,有着短暂的清醒,据说这话可以令人渐渐的恢复过来……”她像在回忆着,“是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人,新闻上也经常有报道……” “脑神经?”崔神医炯炯有神的眸光一闪,“很有趣的词儿。你懂医术?”说这话时,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 “我……我不懂,只是听过别人说……”沈素儿一窘,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视线,居然担心过头又说错话了,心底倒希望神医别再留意和追问了。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1 “我……我不懂,只是听过别人说……”沈素儿一窘,有些心虚的避开了视线,居然担心过头又说错话了,心底倒希望神医别再留意和追问了。 沈素儿说了,幸好崔神医也没有继续追问。 再追问,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圆了。 毕竟这么现代的词,古代人懂吗?问题是她也不太熟悉这些医学上的东西,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虽然崔神医说是有些起色,但是,会不会稳定下来还要过了今夜才知道。 崔神医再查看了一会儿说要离开。 素儿问了,急道:“崔老前辈,我们能不能带初雪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就晒一会儿,早上的太阳光可以杀菌,对身体会好些的。而且,神色也会更好……一个正常的人都不能长期不晒太阳,何况是一个病人?就像是花草树木也需要阳光……”她越说越有些心虚,这些东西古代人懂吗? 沈素儿本不想问,想了想,还是问了保险些。 目前一举一动,就算是细微的地方也不能乱来。 崔神医别有深意地看了沈素儿一眼,点了点首,“也好,不过要小心点。目前他的身子很虚弱。”他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是。”沈素儿很恭敬应着,也很感激。 …… 梅园外面。 早上的阳光格外的暖和。 慕容景命人搬出了屋子里的软榻,放在兰花坐中。 而他亲自抱着初雪出门。 心中那酸楚没法形容,本是羸弱的人,如今更是轻如柳絮。 “皇上,你要小心点!哦不,是慢点。”沈素儿还是忍不住紧张一句,因为见他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绷紧一下,担心会不会不小心摔着。 这时,她手里正拿着一个纯棉的绣枕。 到了门前的兰花丛中,沈素儿将枕头放在一旁,还放了一张被子垫起高度,慕容景小心翼翼,动作也极度轻柔地放下了初雪,让他半卧着。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2 有宫女也自屋子里取拿了一张薄毡,沈素儿并没有盖在初雪身边。 仅接过时随手就搭在了软榻的一旁,初雪身上只穿着洁白的袭衫,她都觉得很多余了。这时,她还想将初雪身上那一件衣衫也脱了呢,好好的沐浴一下日光浴。不过想了想,也就算了。多晒一会儿阳光也好些。若等初雪醒来,知道自己给脱了衣服在晒着,肯定会连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慕容景淡淡看着她,轻声问:“在想什么?”她这时的表情虽然有些忧伤,却又多了几分活泼的颜色。 她难得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抹浅笑,“在想要不要把初雪扒光了晒太阳……呵呵。夏日也不会冷,在屋外比屋内都暖和多了,也清爽了许多。” “坏脾气又上来了。”慕容景见了,她那一抹笑就像阳光一样,不,阳光也比不上,更是暖入他的心了。他知道,她见到初雪有起色了,心里肯定高兴着。 “我脾气没有坏过……” “??!”慕容景也露出了一抹淡笑。 沈素儿看向初雪,蹲在初雪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还是凉凉,“皇上,小三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她像在安慰着慕容景更像在安慰着自己,或者人天生就有一种自我催眠的能力,而她就在做着。 “嗯,会没事……” 这时,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 说皇太后今天不适。 慕容景即匆匆去了千寿宫,留下沈素儿照顾初雪。 晨曦柔和,清风吹拂。 梅园里飘着一股夏日的清香。 早起的鸟儿在梅树上吱吱喳喳叫着,动态地勾勒出了一幅明媚着清晨图。 过了好一会儿,沈素儿蹲累了似的,坐在了地上的青石板儿,背倚在初雪睡着的软榻。 安静了下来,她摒退了宫女和太监们,自己一个人陪初雪晒太阳,看梅园。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3 四周,感觉一下宁静了下来。 梅园和二年看到的大不相同,当时是冬天,梅花香溢,处处清雅。 这时果实挂满了枝,却还没有熟。 还有一个区别是初雪身上飘的是梅香,而不是如今的药味。 “小三,想起以前,我们也这样坐过一次。不过,当时是我在榻上,你坐在地上。……那时候你多帅,又好看,可你现在的样子好丑啊!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变回原来的样子。” 她轻轻的,柔柔的,小小声地埋怨着。说是埋怨并非真怨的那一种,带着丝丝的可爱和娇憨。 “对了,小三,梅子快熟了,在那时候……我们一起捡果子好不好?梅子我是经常吃的,摘梅子却是第一次。到时宫里要不要办一个宴会?啊啊……由小三来弹琴吧,小三的琴很好听,比你们那皇帝弹的都好。……” “今年再一起看雪,好不好?” “……” “我唱歌给你听,小三。我的歌可是跨越了千年才到这里的,你们……嗯,或者说,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会听到。……我唱得不好,如果在我们那里,那些的专业的歌手,那才叫好。编曲……对了,很多人都会编曲,特别厉害的。不过,没有一个人有小三厉害。小三听一遍就给弹出来!……” “……” 沈素儿自个儿嘴里哼哼着音乐,“小三,我这个叫流行的音乐。不过,已经快三年了,啊,我来这里转眼就三年了。这已经在我们那些变成老歌了,已经不流行了……” 说了一会儿,又哼了一会儿,再唱了起来,声音有点沙哑,大概是多日来没有歇息好的缘故。 一曲罢,她回首看了初雪一眼,轻声说,“小三,你醒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本来决定不说,可如果是你……我就说。你当我说谎也行。”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4 她有点神秘感的,悄悄的凑近初雪耳畔,轻轻说,“我不叫沈素儿,我叫穆馨。肃穆的穆,温馨的馨。来自遥远的未来,是说灵魂,不是指身体……嗯,我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是叫沈素儿。那时候的国家不叫北宛,也不叫南蛮,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简介中国。我是汉人……对,我的身份证上面是写着汉人的。……” “呵呵,小三,我像不像在说神话,编故事?不是。这些都是真的,我刚才唱的歌儿就是千年后的歌……” “我当一个预知好了,以后啊,北宛国……只是一个云烟,过眼的云烟。历史上都不会有。南蛮、桑国,统统都会消失,什么帝王的,也会消失。” “地球是圆的,像一个鸡蛋,上面可是很多国家,很多语言。有黑人,白人,小三,我们是黄种人。……不过小三,我们那时代的人没什么好羡慕的,机械人一样,上班下班,每天就活得浑浑噩噩,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很少,你看我就是一个例子,呵!~典型的例子。” “人的心越藏越深,越来越不难相信人,越来越寂寞……越是寂寞越会胡思乱想,胡思乱想了就会出错。明知道是错也会去做……” “小三,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听到没有?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就像是人是由什么进化成了,空气是怎么一回事,水是不是干净的……” “……” 沈素儿滔滔不绝说了很多很多事。 而这些事是她从来都不会跟人提及的。 “小三,我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全是秘密哦。你听了秘密,也要给点反应啊。说你保证不会说出去……”她侧了侧身上,凝视着榻上的初雪,安静得有些令人不安。 那多天来都看不到睁开的眸子,想起来就心酸。 长长的眼睫毛,倒出的阴影是那么的柔和,可是……想看他睁眼看看自己。 “初雪……小三,……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我难过,也害怕。” “……” 她紧紧握住初雪的手,轻靠了上去,眼眶红红的,又想哭了……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5 她紧紧握住初雪的手,轻靠了上去,眼眶红红的,又想哭了…… 初雪没有醒来。 时间也依然。 阳光越来越刺眼,沈素儿就命人将榻抬到屋檐下。 她并没有命人将初雪带进屋子里,或者说,她个人不喜欢。 这几天,那床榻上安静睡着的他,她看着害怕。 在这里睡着感觉他好多了,而握住他的手,不知是不是刚晒了太阳的关系,感觉到暖和了。 过了一阵。 皇太后在慕容景的搀扶之上出现了。 皇太后来到榻时。 沈素儿自然退到一旁。 看着母亲心疼自己儿子的一幕,她的心也触动很大。果然母亲就是母亲,再怎么辛苦,还是会心疼自己的儿子。帝王家的人也是人,在情感上基本也是一样的吧。 那些历史上帝王家无情的例子,也只是权利催生的特殊情况。 毕竟,世上顾念亲情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渐渐晌午了,他们把初雪移回了房间。 这时,他们又喂初雪喝了一些米汤。 现在每天,初雪就是以米汤和一些参水维持着。 一天光喝这些东西,一个人若还不瘦,那真是奇闻了。 日渐西沉。 莫名的,沈素儿又紧张了,还有一个晚上,好像不好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夜晚。 慕容景轻轻的攥住她的小手,双双立在兰花丛中。 斜阳将二人的身影拉得长长。 偶尔,他们也需要透透气。 “素儿,别怕……初雪会熬过去的。” “嗯……你也别太担心。” 在这种时候,互相安慰着对方,有一股暖流在心底划过着。 “皇上,我们以后还要对初雪好点……” “是。” “要让他天天都开心。” “嗯……” “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话初雪听到会想晕过去的。” “……我知道。呵……” “……”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6 夜深人静,烛影摇拽。 梅园的小楼阁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在主寝室的床榻上,初雪安然地睡着。 有二个人眼睛都不敢合起来,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静静的,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天灰蒙蒙亮了,梅园里的鸟儿开始婉转啼鸣,他们的心情不是放松,而是更加紧张。 沈素儿依靠在慕容景的怀中,眼睛分明已经睁不开了,却还有意志地撑着没睡过去。若非由慕容景搂住,这时恐怕连站也站不稳了。 担心啊,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特别是沈素儿,她见过的意外太多了。 在前一刻分明好好的东西,一下子变了是经常会有的事。 在期盼时,期盼着时间早一点过去。 那心跳就如秒钟,在一下一下响着…… 天终于亮了! 而他们也把崔神医给盼了过来。 仔细的检查过后,崔神医的神色终于缓了缓。 “暂时没事了,恢复很好。” 没事了!终于没事了! 沈素儿一听,整个人放松了,瘫软在慕容景的怀中。 而慕容景貌似松了一口气,然而,眉宇之间的愁云淡了却没有散去。他柔声道:“素儿,没事了。累了就先一会儿,醒来我们再陪初雪。” “嗯……”她这一应,带着浓浓的鼻声,已经是在睡眠的路上了…… 慕容景无奈扬了扬嘴角,轻抱起了她往外间迈去。 再小心地将她放在榻上,俯首在额有一吻,“安心睡一觉,这几天肯定累坏了。” 看着她半会儿,慕容景又迈入了里间。 崔神医还在。 见慕容景又迈了进来了,那忧色又现,幽叹了一声,“皇上,真是难为你了。” “没事。初雪的情况如何?前辈可否说详细一些。”慕容景知道,那一个“暂时”,是相当沉重的问题,已经不会有机会再找到第二次的千年雪莲茎和叶。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7 崔神医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隐藏着忧色。 半晌,他道出来实情,“暂时没事了,也恢复一些元气。千年雪莲茎和叶,药效毕竟不足。能助他度过这一劫,却也逃不过下一劫。目前一些普通的药,已经在他身上用起来无效了。这情况……好像又恢复到了没有服用药丹之前,也许更恶劣……”以前的药多少有些效,现在还得寻新药,而且是具有相同药效的新药,而新药用不了多少天,又会渐渐失效,还要换另一种药。 慕容景的脸色沉重,低声问:“初雪能醒过来吗?” “嗯,大概这两天就会醒。我再想想其余的办法。”崔神医为了这事情,已经费尽了心力……只是,个人的医术还是没有办法突破。 在崔神医要出去时,慕容景又问了,“前辈请留步,初雪……还能熬多久?” “嗯,估计……也就三五个月吧。” 慕容景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抹痛楚,那种无法言语的痛。 近几年费尽心机,几乎已经踏遍全国了,连最后的灵云山庄也找上了,还会有其余的地方有药吗?就算有,在短期内又要如何找到?!这已经相当于奇迹了! 不会再有那么多次的奇迹…… 他缓缓地跌坐在床上。 这时候,他好像也累了……不只是身体,心更累。 缓缓的,他躺在了初雪身边,手执着他的手。 有些感情,注定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才敢流露…… 而一直以为,他不管在外人面前怎么冷漠,坚强,高傲,在初雪前面心都会放柔,放松。 虽然是异父同母,依然是剪不断他们是兄弟,血浓于水的兄弟!他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最重要的亲人,也是难得会说上几句心理话的亲人。 一直在守护,守到最后呢?还是保护不了他,保护不了亲人? 那种心情谁可以理解……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8 时间悄然地过去。 经过悉心的照料,初雪的脸色渐渐好转了。 只是三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慕容景近两天也忙碌了,估计朝中的事情也要处理。 他来梅园的时间很短,匆匆来,匆匆去。 空气一直好像处于低气压中,压抑又沉闷。 无形中有一股不安的气流,继续笼罩着整个皇城。 这时,太医院过来了一个小太监,恭谨地低首垂眸,行礼道:“皇后娘娘,崔神医请您到太医院一趟。” 沈素儿愣了愣,点首应好。 看了一眼床上的初雪,吩咐一下宫女们要好生照料,即随着小太监往太医的而去。 不用多久,她即到了太医院,给直接领进了房。 放眼即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药味极浓,摆着好几个大药柜,在抽屉上还贴着标签,药名,估计装的全是草药,这里凡是药房里应该有的东西全具备了。 在一个大案桌前,放着医书等,文房四宝自是不会缺少。 崔神医蹲在一处,正拿着一根什么摆弄着一盘子里的东西,估计是什么草药的。 这时,崔神医平时严肃的脸难得缓了缓,“坐。”不客套,也不客气。寻寻常常的语言,他真就没有皇宫规矩的那一套礼节。再说,他对皇上都不用下跪行礼,对她这一个皇后更是不需要了。 沈素儿并没有坐下,而是放轻步子走到崔神医跟前,也想查看着他在干嘛?“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崔神医顿了顿,貌似对她这一个自称很感兴趣。 “嗯,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 “问你一个事。” “什么事?” “你是从哪里听到关于‘脑神经’什么的,还有那窗户,还有那晒太阳的说法。什么菌的,是什么东西?”他神态没啥变化,可是语气中表现出来的兴致很浓。 沈素儿窘了!原来他让自己来只是想问这个啊?她说的也只不过是21世纪的常识,多关注些新闻、杂志,听人聊聊说说什么的,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积蓄起来的知识。。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9 沈素儿讪然扯了扯嘴角,这事儿怎么圆?脑袋在迅速开转,谎话有时也不能乱扯,扯开来若圆不了就麻烦了,冷静了一下,灵光一闪,想法即出来了,“这个……我是从一个路过的郎中那里听到的。” “在哪里?什么时候?” “淮城,在没有来京城之前的事了。” 他急切问道:“叫什么名字?现在还能找到人吗?” “不知道名字啊,路过的,只是待了两三天,人海茫茫,怎么可能找得到?”找什么啊?根本就是找不到的。她不就是在这里悍着吗?子虚乌有的人,找个屁! 崔神医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我叫皇上贴了皇榜,寻求天下名医了。剩下的日子,要看初雪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沈素儿错愕了一下。“初雪不是已经没事,会好起来了吗?” 崔神医疑惑看了她一眼,说道:“皇上没有和你说吗?初雪只是暂时的好起来,体内的毒素还在。这种毒素已经深入骨血,想清除大难了。那千年雪莲茎,只是去掉了部分毒素和压制住了。叶子还在,用上它也就三五个月的时间。”平时神医话不多的,碰上她倒也多说了几句。 “你是说……初雪就算不会有生命危险,也就只是三五个月的时间?”错愕!是震惊,难道自己一直期待的结果是这个吗?完全不是想像的结果!她度过初雪只要安然度过七天就会好起来。 “嗯。问题在这段时间里,必须要想出新的药,新的疗法。初雪现在的身体对药性产生了抵抗,有些药他用起来已经无效了,没有办法压抑是住毒性。只有新药,他方能撑得住一段时间。所以啊,我想问你……你那些知道是从哪里听来了,知道那些东西的郎中,必定是隐世的名医。” 沈素儿一听,直接想晕厥!原来神医找她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啊! 问题是哪里有什么鸟隐世名医?没希望了! 因为事情是由她自己扯出来了……哪里有什么名医?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10 莫名的,隐约担忧了起来,崔神医连这一个想法都出来了,难道他也束手无策了?对啊,刚才他还说已经让皇上贴皇榜寻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崔神医,皇榜……您难道没办法了吗?” “学到的医术有限,已经想尽办法了。这几年,皇上同样在暗中派人寻访名医,只是找来有用的没几个。贴出皇榜也是无奈之举。”的确是一个无奈中的办法,因为已经想不出办法了。 “不会!肯定有办法能救的。任何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就算人生病了也一样的,在自然之中总能找到一味对症的药,耐心的找,细心的找,一定能找到的。不能放弃!”沈素儿神色紧张了起来。平时的淡然早已经不在了。因为初雪的病情实在令她没有办法显得淡然,也没有办法不去在乎,不去想。 “我没放弃过!” “嗯。谢谢您。我能帮上您什么忙吗?” “你那路过的江湖郎中,有没有跟你提过,若人身体里全是毒素要怎么解决?”没办法了,他这时病急乱投医了,或者她想起了一两句,都能令他想到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身体里全是?” “嗯,体内,五脏六腑。就算流着的血,也是有毒的。初雪是打小就有。这可以说是一个绝症。” “这个……不能以毒攻毒吗?”沈素儿以商量的语气轻声说着,古代小说里就有这种办法的,只是不知道现实会不会真有? “有想过,由母体带来的毒难以找出毒性。不了解毒性就不能用这一个办法,中和不了的,而且分量也极难掌握。多一分初雪会死,少一分初雪也会死。这个险不能冒。” 绝症?这和绝症没区别! “换血呢?” “换血干嘛?” 沈素儿给问倒了,医术这事情她只是门外汉,道听途说的多些。 病情!等待的结果是……11 沈素儿给问倒了,医术这事情她只是门外汉,道听途说的多些。 想了想,她勉强地解释,“我听说有一种病,换血就是医治的。初雪会不会有用?” “这个怎么可能做得到?血要怎么换?”疑惑,亏她想得出来。 沈素儿一窘,的确,以古代的医学水平,换血这种超高难度的手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无奈说道:“这个,我只是提议。” “嗯。……就算换血了,把血中的毒素清除了,那其余地方的呢?一样还在。”这办法不可能。这时,他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盒子。那是慕容景送来的,里面还有一些千年雪莲叶,愣了一下,叹息道:“若有千年雪莲就好了。用了这茎和叶,更能确定千年雪莲能救初雪了。只是听皇上说,雪莲已经给人吃掉了?” “嗯。” “真是遗憾……”摇头,还是只剩下叹息。 沈素儿又和崔神医聊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收获。 她心情沉重的出了太医院。 初雪还没醒来,却只有三五个月的时间?怎么这样?老天不要这样开玩笑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呢? 匆匆地赶回了梅园。 一切安心,并无异样。 看着依然昏迷中的初雪,心里中五味杂陈。 这时慕容景也立在床边。 “朕来时,听说崔前辈喊你去了。” “嗯。问一些事情,只是没有帮到什么。”说得很内疚。 慕容景怜惜将她拉近自己,以下巴轻轻碰着她的额头,温柔道:“别内疚了,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朕。朕会想办法的……” “嗯……” 慕容景再待了一会儿,即匆匆离开了。沈素儿看着他的俊朗的背影,有些心疼,这几天,她也看出来了,他好像也日渐消瘦了一些。 回到主寝室中。 两名宫女也在守着。 缓缓坐在床前,摒退了二名宫女。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1 缓缓坐在床前,她摒退了二名宫女。 床上的少年,这几天的脸色是比第一天好些了。 “只是小三,你干嘛不醒来呢?我……我煮东西给你吃,好不好?虽然没有御厨做的好吃,可也不是谁都能吃得上的。再不醒……我就不做了!”任性,又有些威胁的口吻。 抿唇,不语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三,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不醒?!再不醒来我也讨厌你了——” “你甩他二巴掌,不就醒来了吗?”一个清冷冷,温言,却带着一丝邪气的声音骤然在房间中响着。 倏地,沈素儿回首,居然是——司马洛? 穿着慕容景的衣物,没有戴着面具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区区的北宛皇宫,算什么地方?我想来就想,想走就走。”他斜睨着床上的初雪,扬了扬眉,再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沈素儿连一句反驳的话也懒得说了。司马洛难道对她还没死心?!好像也没那么容易会死心。唉,目前多说也无益,司马洛不同小宝,撇开她本身不说,他对慕容景就有误会很深。只是,再怎么说,司马洛和初雪也是有一半的血缘关系,算起来也是兄弟?“司马殿下,你说……初雪要怎么才会好起来?” “干嘛问我?我又不是大夫。”他薄唇轻抿,随意地耸了耸肩膀。倒是寻常,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情绪。 司马洛的个性本就难以捉摸。狂妄、粗暴、任性、清高、温柔,淡雅,孤傲,平易近人……任何的情绪,短时间出现在他身上好像都不会奇怪。 “我以为你见多识广。知道怎么救初雪。” “像他这种情况……找我师傅不就行了。” “啊?……你师傅?”沈素儿心一颤,是惊颤,带着惊喜的惊!思绪顿了顿,倏地立了起来冲近司马洛跟前,很激动地抓住了司马洛的肩膀,“刚才你说……你师傅可以救初雪?”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2 “奇怪吗?我师傅是高人。天下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司马洛眸子今天有些奇怪了。看着沈素儿的目光有些奇怪,或者突然想通了什么事,身上的冷戾几乎全收敛。恢复了初见时的淡雅和清绝。 “那、那……那你也应该懂些吧?……”说是说,还是询问的口吻多些。 “我对毒没兴趣。”直接断了她的念头。 “……”失望。 他信步到初雪跟前,仔细查看了一下,摇头道:“体内的毒自胎而生,难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8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8部分阅读 而生,难解,恐怕日子也剩下不见了。不过……”说这话时,那隐藏于眸底的光芒闪了闪,似乎另有打算。 “不过什么?”沈素儿也跟在他身后,紧张问着。一瞧到司马洛的悠闲,不急不躁的神情,她就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半晌,没等到司马洛的回应。 瞧着他那紧抿的薄唇,沈素儿明了,轻叹一声,无奈道:“说吧,有什么要求?”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会没什么要求她都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了。 “跟我回南蛮。”她干脆他也就直接说了。 “除了这一点。”这要求太老套了。以初雪的死来要胁,是不是要胁的结果就是她随着他回南蛮,再让慕容景受伤?之后初雪好起来,再误会,误会再误会!……晕了!这种事情她稍动一下脑筋都能想象到后果,比不答应还糟糕。 于是乎,她认真道:“我喜欢慕容景。会喜欢多久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不会离开他。换一个要求。” 司马洛的眸子微眯,隐藏着一股危险,却又强忍下了,声音不由僵了僵,“你觉得除了这一个要求,还有什么可以和我谈条件?” “……”秀眉轻蹙不语。 半晌,二个皆没有说话。 司马洛不急。 缓步到了桌面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悠然喝了起来,“你先好好想想。我等你。”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3 沈素儿淡问:“初雪也是你弟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错!他不是我弟弟,我姓司马,非慕容。”司马洛佯装淡然。在说这话时,还是掩饰不掉眼底闪过的一丝怨恨。说道:“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不喜欢听。下不为例。”他对她,总是说下不为例,然而下不为例,为是下不为例,不为例了又会怎么样?他没想到。 沈素儿怔了怔,转念即想起了什么事。 “你心中有恨吧,有这么深的恨,肯定受过不少苦头。”沈素儿没有生气,淡淡的嗓音,轻描淡写之间偏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怜惜。一个几岁的孩子,一夕之间,疼爱自己的母亲和亲密的哥哥一下子离开,而他要背负着母亲跟男人跑了的屈辱活着,在那一种人情冷暖自知的深宫中,能活到现在并当上太子,肯定会有一部难写的辛酸血泪史。 她不恨司马洛,真的,一点也恨。 相反的,她很佩服他。 同时的,她又很同情他…… 如今,他又要失掉自己心爱的女人! 有时,沈素儿想想都觉得无语了。 世上安排的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妙,又如此的令人纠缠不清,心酸难解。 或者,这就是人生。 ——残酷的人生,必须经历风雨的来完整一个人的人生。 她低垂眼睑,续而幽幽一叹,“司马殿下,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有些误会,也难解啊。初雪为什么会出生就带着毒性?那是母后在南蛮的宫中给人下毒了,若她再不逃出来,恐怕到现在早已经香消玉殒了。你当时年纪小,大概不知道吧。” “你——胡说!当时她活得那么好,高高在上,要什么有什么!” “这事情,我没有必要说谎。初雪今年十九,算算时间吧。是不是和母后出宫的时间很近?还有,我相信崔神医说的,刚才你也说了,初雪的毒是来自胎儿的,若母后不中毒,初雪会落下这病根不?”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4 沈素儿也缓缓步近桌子旁,轻坐了下来。 见司马洛神色有些难看,但还没发作,于是,继续劝说,“若她不逃会……是什么结果,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想到的?这是一个误会。冰释前嫌,大家都会好过些。” 司马洛俊容渐渐的缓和,是一种相当诧异的缓和,并非什么冰释前嫌的表情,倏地,他说了,“素儿,失忆后你变得越来越会说话了……圆滑,世故,又很有技巧,和那些官场上的老油条能一较高下,不,也许比他们更厉害。” 沈素儿有种想彻底崩溃的感觉,听司马洛的口吻就是刚才她那么费劲说的全功尽弃了。撇着,漂亮的小脸淡然没了,像盛开的鲜花一下子蔫了下去。 司马洛微眯的眸子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若无其事道:“想通没,要不要随我回去?” “不可能。”沈素儿断然拒绝。 再这样搅下去,事情会更乱。 三兄弟,有时,她夹在其中真不是滋味。 有人或者会觉得这是一种桃花运,但是,对于真正体会其中的人来说,这相当于桃花劫。若她没有喜欢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倒好,偏偏她对其中一个人产生了感情,这一下更复杂了!若她再继续搅下去会怎么样?只会越搅越多事端。 “初雪的死你不在乎?” “在乎。” “那你干嘛拒绝?” “……我只是不想事情更复杂。”不能冲动,也不能乱下决定。那一种自我牺牲的精神真不适合某女,“说说吧,我也是一个无情的人。司马殿下,我很自私的。所以啊,牺牲自己去救初雪的事情我不会做。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有意思……”隐约间,司马洛的嘴角轻轻勾勒而起。 倏地,他乌黑的眸子一暗,往门口看去。 沈素儿也一惊! “母、母后……”她猛地立了起来!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5 皇太后内心的震撼和激动是无法描述的,至少以作者拙劣的文笔就形容不出来。近二十年了,突然见到自己以为这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儿子,内心会是怎么的情绪? 她立在原地,身子微微颤抖,含泪的眼中激动莫名。不只是沈素儿刚才的一句“司马殿下”,光是看他的容貌就已经知晓,他的确是自己的心中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的另一个孩子。 激动得久久连话都说不出。 若非由一个老宫女扶着,早就站立不稳了。 沈素儿看着皇太后,再看向司马洛一眼。 不明白!她不明白司马洛想做什么。 她不会天真到以前皇太后是无意中撞见司马洛的,很明显是他故意留在这里。 再说,他的武功不是很厉害吗? 皇太后和宫女悄然迈进来,她或者会听不出什么,难道他也不知道? 汗!分明就是有鬼。 司马洛那阴暗的眸子在想什么没人猜出来,但是,不会是好的情绪。 “好久不见了。身体可好?”倏地,他俊脸上泛开了一抹笑意,只是再怎么笑也掩饰不掉眼底的冰寒之意。他依然坐在原地,倒茶继续喝着。 这时,皇太后渐渐冷静了些,让老宫女退了下去,并关上了门,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她缓步迈了过来,再看了一眼沈素儿,估计心中有顾忌,然而,刚才听到的一些对话,很显然二人已经认识,而且,素儿还知道那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洛儿怎么会来这里……”皇太后的声音中还是止不住颤音。 “别喊我名字,你没资格。刚才你在门外没听到吗?”司马洛反问了。这么看来,她听到的也不多,那么他就有必要再补充一句,“我是来带走我的太子妃的。” “你的太子妃?”错愕,倏地的目光落在沈素儿身上。 沈素儿窘了,同时,也有些着急了,眼下是什么状况? 几乎形同四面楚歌……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6 司马洛却好像说上瘾了,“我们南蛮的太子妃,居然成了北宛的皇后,您说……这要如何是好呢?” 靠!他在乱说什么呢?! 这话忒提是皇太后了,连沈素儿自己听了都超级麻痹! 沈素儿赶紧撇清,“司马殿下,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南蛮的太子妃了?!” “什么时候?凤印呢?” “凤印?什么凤印?”她装糊涂了。不装也得装,因为……现在回想一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早弄掉了,从回到京城这一段路上,她都好像没有瞧到那凤印。 司马洛俊脸更沉。 盯着沈素儿的眼睛本带着怒火,却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眼中的深情浮出了水面,宠溺的浅笑,“素儿,是我不好。把你放在北宛皇宫中,也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不会再离开你的,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沈素儿一听,表情是僵住了!d,司马洛真td比她还懂得人心?不对,这么做,也恰恰充分瞧出了司马洛心底对皇太后的怨恨有多深。 目光看向皇太后,果然见她的脸色发白,惊呆在原处。 不好啊! 皇太后貌似也是在生病之中,气不得。 忽而的,沈素儿还意识到一事,在初雪的卧室中,特别是在初雪正昏迷不醒之际,他们不应该在这里说什么打扰到初雪。她轻声请求,“母后,司马殿下,有什么话可否先到外间再说呢?这样会打扰到初雪歇息。” “打扰到什么?他反正都要死了,再说,他不是昏迷不醒吗?我们说话根本对他就没影响。”司马洛不耐烦说着。 “司马洛,别太过分。”沈素儿压下了心底的愤怒,步到司马洛跟前,那眼中的怒火也不掩饰。“任何事都可以原谅你,初雪是无辜的,你不可以在他面前乱说——”说出这话时,她就头痛了,好像又做了多余的事。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7 司马洛挑眉,到像生出了一分兴致,“乱说又怎么样呢?告诉他,他一直尊敬的母后是一个滛荡的女人?是一个人尽可夫的——” “啪!”清清脆脆的一个耳光,甩到了司马洛的脸颊上。令他错愕了,久久没有恢复过来…… 沈素儿是气极了。 她真的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 或者说,她是一个非常讨厌暴力的人。 只是再这么让司马洛说下去,只会有更多伤人的话出口。在避免更尴尬的局面出现时,她忍不住就给了他一巴掌。若他能一气之下离开…… 无奈,有时人心中想的,往往会相反。 司马洛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很快让冷戾代替,只说出来的话又和表情不符合,温柔无比,语气乞求道:“素儿,你别生气,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只要你别生气,也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楚楚可怜的表情也出来了。 在下一刻,他拽住了素儿的小手,就像是一只小猫,爱惨了主人。 皇太后脸色越来越白,几乎以惨来形容! 身子更是摇摇欲倒。 急血攻心,一口血即吐了出来! 沈素儿大惊!赶紧冲上去扶她,焦急在喊了外面的宫女,去叫太医。 瞬间,紧张的气氛弥漫。。 皇太后虽然吐出了一口气,呼吸也急促,然而并没有昏过去。她含泪的目光依然落在司马洛身上,那眼中的蕴含的情绪真的太过复杂了,有母亲对儿子的深深思念,也有愧疚和悔恨等。 初雪的小楼阁,一下子乱而又有序地做着。 司马洛抿唇,在一旁冷眼的看着一切。 皇太后给急诊之后,送回到千寿宫。 不用多久,房间中剩下了司马洛和沈素儿。 有些宫人是暗暗奇怪了,今天的皇上怎么突然对皇太后的情况这么冷静,而且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亲自送皇太后回千寿宫…… 母子!隐藏心中的怨和恨8 楼阁一下子安静了。 沈素儿伫立于房中,复杂地看了司马洛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母后一直生病着。年纪大了的人,气不得。” 目前这种情况,她说不上来心底产生的滋味。 如今,她也好像是骑虎难下了。 目光无意中,她瞥向了窗外,那一个熟悉的身影,想必也同样的痛苦。 司马洛冷哼了一声,“这一点小小的打击也承受不了?我只是小小的还一点颜色罢了。”这一点小痛就承受不了?这些及得上她加在他身上的千分之一吗?!不及!根本就不及。 他一点都不痛快,感觉不到痛快! 心情在沉着,继续往下沉…… “慕容景,还有必要呆在窗外吗?懦夫,让天下人知道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样?出来,那女人不是应该更高兴?!”司马洛的声音句句带刺。他就是算准了,凡是有他在的地方,慕容景肯定不敢在众人面前现身的。 窗外,慕容景的神情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痛苦和忍耐令他的两眼都充着血色。那紧抓住窗棱的五指,已经深入木中。再用力,即喳的一声,窗木碎了! 倏地,他身影如电,由窗口闪入了屋子中,以谁也看不表的手法捏住了司马洛的喉咙!五指紧紧的扣住,只需要一用力,司马洛就会死! 司马洛没有避开,并非避不开,而不想避,如墨的冷眸盯着居高临下的慕容景。那眸子中愤怒的颜色,令司马洛的心情突然大好!嘴起讽刺一扬,不屑道:“慕容景,想杀我?嘿嘿,动手吧!不动手就是懦夫……咳咳……”说不出话来。 慕容景加重了力道,手中的青筋突显。 那因愤怒而紧抿的朱唇,冷眸中的凌厉,真的有杀意! 有那么一刻,他是真的想杀司马洛! 只是在掐住他喉咙的一刻,碰到他讥笑无惧有目光时,理智恢复了一点。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9 沈素儿冲了上前,抓住了慕容景的手腕,急道:“皇上,别做傻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紧张的,真的是在紧张。这一刻,她也看出了慕容景的愤怒! 慕容景绷紧的脸色真的差透了! 他痛恨自己的理智!痛恨自己的顾忌。 这样只能独吞那一种锤心的痛苦和委屈。 身为大哥,没有委屈的资格,也没有诉苦的机会! 不公平!干嘛要忍受弟弟折磨?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 “素儿,难道朕就不能任性一次吗?杀了他,一了百了!”慕容景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心气得在颤抖,手也在颤抖。而在气之中,力道也稍加了一些。 令司马洛的脸色渐渐发青,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杀,与不杀,只在一念之间。 “不要冲动,杀了他你会后悔。而且一辈子都逃不掉留下来的阴影。真的,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在辛苦。……”沈素儿眼中含泪地凝望着他。心真的好痛,好痛,替他在痛。这一刻,她真的能完全体会他身上的痛苦……真的好心疼。 慕容景在愤怒中,碰到那一双担忧的泪眸,心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理智也渐渐回来,心也渐渐平息…… 是的!他并非一个人,至少还有她! 至少在残酷的现实中,有一个人是真心对自己好…… 慕容景缓缓松开了五指,搂住了素儿退了一步。 冷冷道:“司马洛,就算我是你哥哥也不会容忍你去伤害其余的亲人。再有下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司马洛重新呼吸了,却俊容变色。沈素儿话比慕容景杀了他更令他难以接受! 今天,他输了! 输得很彻底! 一丝不剩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沈素儿一眼,那眸子流动的情绪无人知晓。 在下一刻,他身子一动,飘出了窗外。 即便在转身一刻,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的身上…… 母子!埋藏心中的怨和恨10 司马洛离开了。 慕容景紧紧的搂住沈素儿。 而她也紧紧地回抢着他。 因为他心中很冷,而她想将心中的一丝暖意传达给他…… “素儿,朕这样……是不是错了?” “没有错。你没有做错。他们是亲人,终有一天,我们会冰释前嫌,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暂时的,就辛苦一下你了。忍一忍,别做出令自己终身后悔的事。”沈素儿顺着他的心在说着。她知道这样他会好过些。只要他能好过,她说什么也没有关系的。 “你会一直陪着朕吗?” “会。只要你不让我离开,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仿佛这是一句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承诺,这一刻,没有任何阻碍。 情到深处,说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 好像一直就应该是这样。 紧紧的相拥,两颗心在交融,冰冷渐渐融化着。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 半晌。 慕容景道:“朕想去看看母后。” 沈素儿瞧了瞧床上依然安静躺着的初雪,犹豫了一下,回道:“我也担心着,也想去看看。” “那就看一会儿,若你担心可再赶回来。” “嗯。”沈素儿轻应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时,蓦然,想起了一个件事。急道:“皇上,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司马洛刚才说有一个人可以救初雪的。”这么重要的事情,差点忘记了。 “谁?!”慕容景也紧张了起来。 “他说天下没有他师傅解不开的毒。” “阿洛的师傅……”慕容景眼中露出了疑惑,“他有师傅吗?”没有听说过。 “他亲口说的。不论真假都要查一下。”这是沈素儿认为的。就算心存怀疑,目前都要查一下,只要有一线的希望都不能错过。 慕容景认同。 两个人喊进了门外的宫女和太监,叫他们小心侍候着初雪,就踏出了楼阁,欲赶往千寿宫。 二人永远也不会知晓在他们离开的一刹那,安静躺在床上的初雪紧闭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缓缓的,缓缓地滑落……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1 沈素儿和慕容景去了千寿宫。 崔神医亲自看了,太后只是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淤血。血脉也顺畅了。严格点说来,不只没什么大碍,近日郁结在胸口的一口气顺了,身子反而好了许多。由于太后心情低落,方会不太明显罢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 冷静过下,慕容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而沈素儿也露出了一丝尴尬。 貌似他们是不是误会了某人啊…… 窘!干嘛好好的事情,由聪明的人做起来总要是这般复杂呢?! 这时,陈守匆匆的过来。 他悄悄的在慕容景耳边说了一句。 慕容景一惊,却又很快隐去,温和的握着皇太后的手,柔声说道:“母后,您先安心歇息。今天阿洛并不是来气您的,他的脾气……就是这样了,喜欢口是心非。他是来告诉素儿,他师傅可以救初雪罢了。” “真的、真的嘛?”皇太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希冀。 “是。我们阿洛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不会变的。”慕容景像在保证着。 沈素儿微微露出了笑意,也附和了一句,“是啊,母后别太担心。他还救过皇上呢,也救过我。”事实啊,有些司马洛的行为真的令人费解。 这时,皇太后的目光看向沈素儿,那复杂的心情都不知要如何说了。说不担忧,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三兄弟全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感情之事最令人难以猜测,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安不下心。 “素儿,你在这里陪着母后。朕有事先出处理一下。”慕容景淡淡的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笑。接着,他大步离开。 沈素儿隐藏了心中的猜测。 目前来说,司马洛到底离开了没有,还是一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令他们一家冰释前嫌,坦然地活在一起。 …… 同时,在梅园。 初雪寝室中伫立着一个身影。 旁边,宫女和太监悉数晕倒了过去。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2 司马洛凝视着床上的初雪。 清冷说道:“醒了。你分明就醒了,干嘛不睁开眼?” 这时,那一双紧闭了许久的眼睛。 眼睫毛轻轻颤悠着,慢慢的,慢慢地睁了开来。 暗淡的眸色,失魂落魄的,幽幽侧首,看身睨立在床前的男人。 “你是……你是司马洛……”沙哑的嗓音,很轻。若不仔细倾听,也难分辨同初雪在说什么。 “把嘴张开!”司马洛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初雪的眸子闪了闪,目前他身全无力,身子悬浮着似的,感觉身体和灵魂,好像分开般,压根就动不了。他注视着司马洛,“你……真是我……我哥哥……咳咳……”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刚才司马洛夹在二指之间的一颗药丸突然弹出,准确无误地落口初雪的口中。“这是毒药,吃了你一会就死定了。我要带你离开,作为人质!”说完还轻哼了一声,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只是初雪的神情有些坦然。 一个来毒杀自己的人,是不是说明得太多了? 再说,毒药也不是易求的东西,用得着对一个迟早都要死的人用? 而偏偏这药入口即化,苦涩之中还带着一股特别的清凉,干枯而疼痛的喉咙一下子舒适无比。天下会有这种毒药不? 再说作为人质,拿一个随时会死的人做什么人质? 再说中毒者,不宜颠簸,更别说坐着马车出远门了。 若强行带走他,多半他会死在半路,还得给人收尸来着。 “你……你是不是想救我?……”说出这话时,初雪发觉自己可以说出话了,虽然还是带着沙哑,只是比刚才好了很多,那果然不是什么毒药。 司马洛冷戾的挑了挑眉,“救你?你真会做梦,现在的我恨不得杀了你!就算你是那女人的孽种……我是不会承认有你这种亲人的。早晚……我会让你们一个个偿到什么叫痛苦。”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3 “哥哥,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初雪眼中荡着怜惜和心疼,那是一种亲情。“对不起。”善良的初雪,心底那满满的愧疚,眼角落泪了。 他是真的在替司马洛心疼,没有一丝邪念,也没有一丝虚假。 眼睛中那么的清澈纯然,不带一丝多余的杂质。 司马洛怔住了! 眼底佯装的冷戾一瞬间崩溃,像逃避似的撇首。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狼狈不堪了。 怎么会这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神…… 而这种不带一丝世俗的眼神令他一霎间无所适从,感觉自己肮脏的内心,好像一下子全涌上来了!而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那一种注视,那一种信任!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第一次时,你可是对我防备的很……” 初雪眼中闪出了一抹受伤,只是没有怨,也没有恨,清澈得依然如山间的泉水,低声道歉:“对不起,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我哥……” “够了!今天见我的事,不准说出一个字。还有,不想死的话,三天内别吃其余的药。”司马洛狼狈的转身,逃掉似的扔下了一句话即闪! 他给初雪吃的,当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他师傅给的唯一的一颗万金难求的回魂丹。他会有三天一说,也是由于师傅的警告,此药忌和其余的药物一起混合使用。这本来就是他带在身上防身用的,说不到生死垂危之际都不要用上。据说这一颗药,是他师傅花了三年的时间,凝聚了各种毒物的精华炼制而成的,具有起死回生的药效,至于能不能救目前的初雪,只看个人的造化了。 鬼使神差的,做了什么事,或者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身子不由自主的,想出来的和做出来的结果完全不同,几乎背离了一开始进宫的目的! 只是这么一来,司马洛失掉了一次自救的机会。 身在皇权的斗争之中,特别是处于太子之位时,想暗杀他的人何其之多?不管任何时候,稍大意都可能会命送黄泉,这一个自救的机会,何其珍贵?相当于第二次的生命机会。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4 司马洛出了楼阁。 缓步在梅园的小道上,俊逸的身影,在阳光之下透出丝丝的落寞,清清冷冷。 他是来复仇的,来给他们找茬的,来看他们笑话的不是吗? “阿洛。我送你出去。”慕容景出现在梅林之中。他早在等候。 司马洛的身子一僵,孤傲扬眉,“不需要!……你那什么眼神?”同情?怜悯? “你拥有的眼神。”慕容景浅浅一笑,犹如春风划过,那么一个冷漠的人笑起来也是那么的令人沉迷,“我们是孪生兄弟,关系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是初雪也一样。” “笑话!”嘲笑。眼中极是不以为然。 “有很多时候,冷静下来,我们的心灵……是相通的,就像上一回在灵云山庄,合作无间。” “我没感应到什么。哼!少自以为是。” “哈哈……”慕容景突然间有种如弃重负的感觉。大笑过后,又浅笑不语,只是目光触及司马洛脖子上五指的痕迹时,一丝懊悔浮了上来。那时候他是太冲动了,“对不起。以后有事就来北宛找我。” “不需要。” “不需要时,也可以过来的。母后,天天都在想你。” “假惺惺。” “我们是真正的亲人,绝对不会害你的。” “……” “累了就回来,这里会是你的家。” “你越来越像女人了,很罗嗦。” 慕容景的眉挑了挑,第一次有人将他形容成女人? 司马洛冷哼,“我有说错吗?……素儿暂时放在你这里。等我稳定了局势,再回来带她走。” “阿洛——”声音带着一丝乞求。 “我不会放弃!她是我的人,这个世上只有她是真正关心我的。”司马洛的执意很强,可以冷漠,也可以放弃一些东西,但是,唯有她,他是不会放手,也不会妥协。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5 慕容景揪心质问:“若这样,当初你就不应该将她送到我这里!” “你以为我想吗?!”司马洛脱口即出!眼中带着愤怒和痛苦。 慕容景一怔,好像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不是处境艰难?” “关你什么事?”冷冷讽笑。 在冷傲的眼神之下,却掩藏了一颗脆弱的灵魂。 有些时候,他和慕容景是一样的。 然而,相比起来,他的处境比慕容景更艰难。 慕容景至少在这里有亲情,有母后,有初雪,局势也稳定,掌握着江山大局。然而他呢?一个人在南蛮,就算是自己的父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算计自己,更别说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权利帝位同室操戈。 他稍缓一口气的代价都可能是自己的生命。在如此危险的环境,而沈素儿是他致命的弱点,不将她送入北宛的皇宫,由慕容景亲自保护,他又怎么会断了后顾之忧?目前冷静下来想想,也并不是带素儿离开的时机。 慕容景道:“我帮你。” “帮我?回南蛮去当你的太子,如何?”太子之位,按照祖训本就传给长子。当初,慕容景就是南蛮的长子,而他只是次子。如今他不在,那太子的头衔自然由他顶着。 慕容景哑然。每一个他提出的要求,自己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帮?“阿洛,如果不想当太子,就寻个机会退出来。” “退出来?你是不是当皇帝当傻了?”已经卷入了血腥纷争当中,退即是死。 “……”慕容景抿唇,撇开视线,眼中的隐藏着担忧。 正因为懂,才会担忧。 司马洛眼中闪过恨意,咬牙恨道:“我一定会登上帝位。将曾经欺辱过我的人,一个一个地收拾掉,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会是最后一个。”冷哼一声,他漠然地甩袖转身,继续往前迈。步伐比刚才快了些许。 慕容景无奈地看着司马洛的背影。 有时,无奈也是一种人生,不得已的人生。 然而,每个人的心理,似乎都有着微微的变化。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6 司马洛需要乔装成他的样子即可光明正大在宫中行走,而且不会有任何人敢阻拦。 其实,慕容景若不想司马洛进来,也是有办法的,只是慕容景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给某些人瞧出破绽和机会。 慕容景心中还是挂念着初雪,转身步入了初雪的楼阁。 见到一些依然昏了过去的宫女和太监,应该是给点了昏睡|岤。 目光再迅速的移到床榻上,见床上的初雪,呼吸起伏平稳,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解开了宫人的|岤道,叫醒了他们,沉声喝道:“命令你们照看三王爷,居然敢一个一个在偷偷睡觉?这一次朕替你们瞒着,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先发制人,免得多出枝节。 宫女和太监颤危危地跪在地上直磕头。 “先下去。朕想单独陪三王爷说说话。”摒退掉了众奴才。 慕容景放轻了步伐迈往床榻。 神色也不自由放柔。 这时—— “皇兄……” 刚迈到床榻前的慕容景闻言,全身一颤,绷紧着,激动得好像血液都在翻腾! “初、初雪?你在叫我……”他扑到床前,果然见到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正含着微微笑意地看着自己。这一刻,慕容景心情激荡,眸子微红,眨了眨方将欲涌上来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他激动的往门外喊,“来了!快请崔神医过来。再派到人千寿宫禀报皇太后和皇后,就说三王爷醒了。”压抑不住内心,紧紧的攥住了初雪的手,一双大手将他纤瘦的五指包裹在一块儿。 初雪浅浅的给予慕容景安心的笑意,“皇兄,母后怎么样了?” “母后很好,没有事儿了。不久前吐出了一口淤血,崔神医说,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 “嗯,原来……”二皇兄真的有一颗隐藏在冷戾之下柔软的心。 这时,初雪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出生就是三王爷,而自己分明就是只有一个皇兄了。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7 过了一阵,小楼阁里是热闹了起来。 崔神医也匆匆过来。 再有,沈素儿和皇太后也一起坐着轿子过来了。 皇太后本要歇息的,可是怎么能放心得下。 在这种时候,沈素儿立在门前,倒是有点不敢进去了,心中的激动一点不哑于慕容景。最后,还是慕容景亲自过来牵着她过去。 崔神医给初雪把着脉,神情越来越古怪,但也有着久违的释然。于是奇问了:“初雪,你有没有吃了什么灵药?” 崔神医一问,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初雪身上。 疑惑的目光再看向崔神医,皇太后问:“怎么会有这一问?” 崔神医解释道:“初雪的情况出乎意外的好。恢复得极快,继续这样下去,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若无灵药……就有些奇怪了。嗯,等我再观察几天,方能下定论。” 这时,初雪眸子闪了闪,苍白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干枯的唇动了动,“我、我是吃了……一颗丹药。”说到这时,想起了司马洛说的,不准说出是他。但是,干嘛不能说?虽然不明白,初雪还是不会违背司马洛的意思。然而,崔神医问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吃了药。这样母后他们也能安心一些。 “什么丹药?”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说三天内……若不想死就不要吃别的药。”初雪眨了眨眸子,有点隐瞒。他的确不太擅长说谎,那表情一下子就让人瞧出来了,他心中还有话。 慕容景了然了。浅笑问:“初雪,是不是给你药的人不让你说出来?” “啊?皇兄知道?”小小吃惊的表情,分明是不打自招了…… 慕容景会心一笑,“朕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哈哈!” 沈素儿在一旁静默,这时也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这一个人是谁,慕容景猜到,沈素儿也猜到了,再等一会,皇太后也恍悟了,眼中含泪,满载着难以言语的喜悦。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8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要初雪没有生命的危险,任何事情好像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无法描述这时的心情,个个惊喜若狂! 很久了,真的很久很久了。 一直愁云笼罩的皇宫,终于迎来的暖暖的阳光,即便是落泪,那也是高兴的。 时间匆匆。转眼过了三天。 崔神医的长年绷紧的老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告诉慕容景他们说,初雪的病情基本控制住了。 这一颗丹药果真不是凡品。不过,有一丝遗憾的是,初雪体内的毒素短时间内难以清除。体内依然有残留的毒性,只是这药已经很有效地压抑住了毒性的漫延。接下来,只需再寻个法子,将余毒清除即可,就算不清除,初雪也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但是,身子还需要精心调理,特别不能再中它毒,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众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心中的喜悦一下不曾散去。 夜里,在朝凤宫的寝室中。 有二个人相拥而眠。 他以下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熟悉的嗓音低沉却感觉像来自云端,相当的虚浮和缥缈。 “素儿。朕是不是在做梦?” “嗯?” “没有想到好像……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来得太突然了……朕担心,这只是在做梦。”难得了,那么一个如铁般的男人,也会有阴柔的一面。 “未来是难料的,皇上习惯就好。嘻嘻……” “???……”慕容景古怪瞧了她一眼,他居然需要一个小丫头来给自己说教了?但是该死的,他没有话反驳,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在理。 未来的确是难以预料的,在前几天—— 绝望的心情是那么的深刻,历历在目,崭新的犹如刚刚经历过,却又在一天的时间里,峰回路转,希望从天而降。 “皇上,……这一切是某一个人给的。” “嗯。朕知道。只是苦了他自己……” “希望有一天,他会想通了。” “嗯,等着那一天。” “……”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9 时间轮转,半个月又过去了。 初雪经过沈素儿的悉心照料,渐渐的可以下床了。 只是昔日的少年此时更加削瘦,像一阵风吹即会飞起。 沈素儿瞧着挺心疼。 拿着东西,就是盯着他吃下去。 每天说得最多一句是,“小三,你得多吃点,人多吃点才会好起来。太瘦了太瘦了,都没有美感了。” 这一句话老是弄得很多人哭笑不得。 今天清早。 晨曦初起,她就过来梅园陪着初雪晒太阳。 一如往日带了不少吃的东西。 初雪吃了差不多时,她一个盘子又端了过来。弄得双眉都快拧成一块了,“你是不是把我当猪来养?” “对!是一只没几两肉的小猪,我得努力将你喂得白白胖胖。”她呵呵一笑。 初雪半倚着榻旁的扶把,抿着嘴浅笑,“小素儿。这二年你去了哪里?” “啊?你想听啊,等你吃了这盘子里的食物,我再告诉你。” “好,我要一点一点的全听了。”嘴里这么说,可当目光移到眼前堆得像小山似的早点,心里愁愁的,却又暖暖的,这里面有她的心意在。 “呵呵!还要全听啊?你是在找说书的!” 初雪怔了怔,后又淡淡笑开。“你这么想也行。” 沈素儿还是坐在了榻旁边。 看着早上生机盎然的梅园,心情是轻松又愉悦。 初雪看着她笑,“小素儿,你变了。” “啊?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好了。心情是不是很好?” “这是当然的,你没有看到我脸上的笑吗?这笑容能羡慕死很多很多人的。呵呵。”她越笑越是嚣张,“相比于前阵子,这种日子简直像在做梦。”倏地,她的语?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9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9部分阅读 语气又是一转,“小三,你说说,我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初雪眨了眨灵动的大眼,抿嘴笑了笑,“嗯,现在这样子你以前就不会有。瞧你得意的……”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洋溢着别样的光彩,真的犹如七彩的流光在转动。以前那一个懒散而云淡风清的女子,或者只是生活太过沉闷,也或者还没有找到生活中令她感兴致的事情。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10 听到初雪的话,沈素儿的表情僵在原处。 突然间,她也好像意识到了。 自从重新碰到慕容景,生活好像就一下子不同了。 不对,是心境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是因为什么?难道这就是喜欢,是爱吗?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有的心态吗? 或者,是这一个可能吧。 “小三,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是心态,以前……一个人活着,怎么样没有问题的,对什么事情都兴趣缺缺,兴趣缺缺了就老是懒懒得不想动。不想动了自然就是睡觉了。那么在你们瞧来……呃,就成了云淡风轻了。”羞涩,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之所以能做到什么风轻云淡,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在乎过,试问不在乎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自然就……呃,比较另类一点。 例如:像初雪的事情,她就一直没有办法表现得冷静和淡然。追究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她心中在乎。 “在说什么啊,这么开心?”皇太后的声音出现了。 慕容景一本正经地充当着孝子,含笑地扶着皇太后缓缓的过来。 目光偷偷甩到沈素儿时,正巧她也看过来。 两目相接,会心一笑。 不需要言语,就像说上了无数句。 那一种心灵相通的眼神交谈,令人羡慕无比。 “母后,您今天怎么现在才过来?”初雪有点撒娇,不着痕迹地放下手中的盘子。这是当然,再吃他肚子就要给撑坏了。那坏坏的眼神儿就如没给毒死也会给撑死啊! 皇太后温慈含笑,眼前的这一个儿子几乎是他们一家人费尽心力和阎王爷抢回来的。“是不是不想吃东西了?这一回,母后不帮你,听皇嫂的,多吃一点东西。” “啊……”初雪有点无力了。 “呵呵!小三,听听,母后也站在我这一边,你就乖乖当只小猪吧……” 意外!聪明人的尴尬11 “呵呵!小三,听听,母后也站在我这一边,你就乖乖当只小猪吧……”某女幸灾乐祸了!只是在狂笑时,由慕容景警告似的目光一瞪,马上就收敛了,乖乖的轻咳闪到一边。 慕容景心疼初雪,每天吃东西就像是给某一只小坏蛋虐待一样,“母后,初雪身体刚恢复一些,也不能老是吃太多东西啊,吃坏肚子怎么办?一个人吃得太饱,也会吃坏身子的。” 太后点了点头,坐在初雪旁边。 轻轻地握住初雪的手,那宠溺是明显的,“是不能吃太饱……” 这时,旁边有人小声嘀咕了,“反对。小三根本就没吃啥东西,每次只是吃一点点就喊饱,蚂蚁都比他吃得多……” “啊?是这样啊,那么初雪,你还是听你皇嫂的吧,多吃些……” 啊啊啊!!…… 皇太后的风向转的蛮快。 初雪想晕过去了,直接往母后身上靠。 沈素儿胜利似的给了慕容景一个眼神,正巧碰到他看过来。 他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气氛和乐融融,轻松,又令人舒然。 人活着,期盼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一刻,全家人能快快乐乐、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 在笑得的时候,只是难免会在心底划过一丝遗憾。 因为他们当中,还缺少了一个人…… “对了!刚才皇嫂说,她要讲她二年在外面的事儿。问问,她都去做了些什么?” “我……我……哈哈!”沈素儿尴尬地笑了。 慕容景也好奇了。这二年,他可是派人全国各地找着,一点踪影都没,她到底藏在哪里?若非由皇甫易故意引他出来,他还真找不到她。回头想想,他还真的感谢皇甫易。 这时三双眼睛都盯住她,就等着她的回答。 “我、我……当官去了!……”心虚笑了笑,她还是说了出来。把自己在桃花县当官的窘事一说,直接雷晕一家子! 时光静好,快乐的笑声在梅园回荡,久久的,久久的。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1 快乐的时间在不知不沉中消逝。 将近中午了,初雪要歇息。 沈素儿和慕容景送皇太后回千寿宫。 两个手牵着手,温馨地一起走在宫道上。 “皇上,今天您不用上朝?” “歇息了。皇帝也不能天天做事啊,一个月中总会有些天休息。” “嗯?这么好?”她平时没留意。以前的印象,貌似他就是天天干活的。 “隔三天歇息二天。以后,朕会好好歇歇陪你们。” “嗯,应该的。别老是忽略亲人啊……” 慕容景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是不是……嘿嘿,让朕忽略了啥?”那幽深的眸子渐渐地,泛开了一抹暧昧的气息。 “胡说什么?”沈素儿凤眸微微一眯,掩饰掉心底的尴尬。给调戏了?对!他就是在调戏她!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有点恋爱的感觉吧,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话说,就算名誉上她是他的皇后,然而在心底她还是没什么夫妻的实感。 毕竟,两个人好像没有结婚!那一个大婚貌似给唬弄了过去,连交杯酒也没有喝过。 这些天,慕容景虽然和她在一起,也同床共枕,很单纯地睡觉式,没有再进一步……呃,交流。(ps:含蓄一点,至于夫妻间那点啥交流……嘿嘿,看倌们懂滴。) 她知道他心中还有事。 “皇上,你是不是在担心司马洛?”直接道出来吧。在他心中还有一道结,那就是司马洛。 慕容景收敛起了玩笑,“素儿,朕现在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说说你心里的想法。” 他沉默了,她也不着急。 她给他时间思考。 目前再快乐的事情,在每一个人心中都有遗憾,那一个人就是司马洛。 二人牵手漫步,和谐的身姿令无数人羡慕。 自古帝王的宠爱,是多少女人一生之中梦寐以求的事。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2 自古帝王的宠爱,是多少女人一生之中梦寐以求的事。 眼下毫无疑问,沈素儿已经是独宠后宫,而且她这一个宠,不需要争,而是没有人敢与之争。 拿一个例子出来:前有肖贵妃、林玉儿,后面雪妃,这些曾经宠幸一时的女人们,如何的下场如何?问题是一来不怎么受皇上待见的皇后,并没有去争过宠,而那些争的女人们一个一个让皇上亲自解决了,毫不留情。出宫的出宫,死的死,打入冷宫的打入冷宫。 如今还有那一个女人敢不怕死地出来和皇后争宠? 慕容景目光飘远,“素儿,阿洛……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吗?” “不记得了。” “那一天救初雪的时候,他说了,还会再回来的……而那一天,他会带你走。”至于司马洛说会找他报仇的事儿,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朕看得出来,阿洛是真的喜欢你。从他说话的口吻,曾经你应该对他很好的。” “嗯,好像我以前救过他……”沈素儿似乎听司马洛提过,不过什么时候她忘记了。 慕容景怔了怔,那么说阿洛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心中的担忧又升了几分,几年前他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吗?而听他的口吻,好像就是迫不得已才将素儿送到他这里的。而用三座城池当借口,完全是想牵制住他,免得自己打素儿的主意吗? 慕容景小小地惊了! 难道这就是阿洛的本意?! 而他自己居然…… 沈素儿凝视着慕容景的眼眸,那眸子中的颜色,不断地变换。 心里,她澄清着。 于是问了,“皇上,你是不是在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这一个他不明白说出来,慕容景也能听出是司马洛。 慕容景握住她的五指加了力度。 心情复杂,挣扎着,也犹豫着,的确是有这一种心情。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3 沈素儿很明白的,这一种情绪他会有也很正常,就算她个人也有这一种愧疚之感,有时也没有办法坦然的和他没有顾忌在一起。毕竟,好像原来的沈素儿亏欠了司马洛的。 司马洛的恨,一时没有消失,还存着对他们的误会,那么慕容景不会安心,她也同样不会安心。 只是——她既然已经决定了和他在一起,而他也说过不会放弃她,那么在一起也只能对不起司马洛了。再说,司马洛喜欢的人又并非现在的她,而是以前的沈素儿罢了! 他和她这样犹豫不决,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难道司马洛来时,他想来一个忍痛割爱、大公无私的将她让出去吗?靠!什么状况? 沈素儿顿住了步伐,肃然地看着慕容景的眼睛问着,“皇上,你是不是想……把我让给司马洛?”想到这一个问题,她淡定不了。莫名的心中有一股气冒出来,虽然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这严重不合她一贯的个生。 不行!她不会令这种事情发生。 “朕——”慕容景沉默了。但是他的沉默并不是放弃,而在他心中,还有一道不为人知的坎儿。这一点,或者连沈素儿也没有料到。那就是他一直以为她只是失忆了,若某一天恢复了记忆,心中依然爱着阿洛怎么办? 沈素儿不知道。只当他是想放弃自己而在心底犹豫着!微微失望,“难道你想当李寻欢?” “……李寻欢是谁?”没听说过。 “传奇的一代大侠,令多少江湖人氏为之折服和敬仰。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大公无私到将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了结拜的大哥,之后呢?就一个人深情地思念着她,郁郁寡欢。这种凄凄美美的爱情,还令很多女人为之倾倒。我草!靠他娘的,哼!” 沈素儿冷哼一下,鄙夷的眼神马上出来了,越说小脸越激动,眼底的淡然越是不再!!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4 她拿起古龙笔下的人物来说法,分明是指桑骂槐的,怪怪的语调继续说道:“真是兄弟情深啊。这女人心里喜欢谁都不用管了,也不用尊重她的心意,说让就让?她是物件还是畜生?!你知道李寻欢让了他女人的下场是什么吗?三个人都得不到幸福,在怨恨中过日子!不对,听说后来连后代也给牵扯进去了,真是可怜……他悲剧了,重点还害了很多人都跟着悲剧。哼!” d,什么跟什么嘛?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她自己也是超级喜欢李寻欢,只是年纪越大,想法就在变。渐渐的,由喜欢变成了鄙夷……现实是残酷的,李寻欢也的确是错了一回。他就算是忏悔,也悔不了当初。 这分明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罢在哪里,若慕容景想走这一条路,她是不会有兴趣陪他玩的,大不了再一走了之,谁也不和谁在一起! 慕容景错愕! 错愕啥?错愕眼前的坏家伙今天的反应乍这般大呢? 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大堆的话。 还有,她在想什么? 稍深思一层,他明白了,笑意在眼底不断扩大,“素儿,你是不是在害怕朕会将你还给阿洛?” “我——”她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在紧张了,难道这是害怕?否认了,“我没害怕……” “不诚实了。朕觉得有必要以行动去证明一下清白!”心动不如行动啊!慕容景下一刻已经将她横抱了起来,嘴角邪邪的笑在扩大!“休息了这么久,素儿,你的身子应该恢复了过来吧?对了,应该不会再累了吧?就算适量做一下活动应该没问题吧?” 渐渐的,沈素儿的脸颊在红了…… 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窘! 什么跟什么?怎么转到儿童不宜这方面去了?!哇!晕了…… “那个……皇上,我不是这个意思。” “啊?不是啊!怎么办?现在朕有这个意思了……” “现在是白天!” “没有人规定一定要晚上的……” “……”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5 皇帝的寝宫。 关起门来,里面是春色无限,暧昧的气息不断的传出来。。 某女再怎么着,还是又给某皇帝吃干沫净了一回,正累得气喘吁吁起不来!里面隐约地传来小小的怨道:“皇上!你说过只是适量的活动……” “是啊,适量的活动一下,你不知道朕忍得多辛苦,忍了这么久……才适量一下,皇后,要不要再来一次?”温柔的附和声,更像是调戏。 “靠!你闪去……嗯……”那嗯声不太纯洁。 接下来是娇喘连连,销魂的求饶声不断…… 再过了一阵子。 屋子中终于平息了下来。 龙床上。 慕容景搂住某人无声贼笑。 她小脸粉红粉红,像一个娇艳盛开的花儿,累得全身发软,而且身子已经让汗给浸了一遍。 “素儿,朕已经吩咐了准备沐浴。一会……咱们到瑶池居……” “……”小脸窘了!那邪邪的声音算什么? 鸳鸯浴啊,要人命的! “哈哈!……”慕容景披上了一件长衫,再扯了一块轻纱一卷,将某一个小女人给带入怀中,即大笑着往瑶池居而去。 沈素儿担心过头了。 慕容景见她太累,也心疼啊,啥不得再继续了。 只是忍了很久啊,这一点需求很正常。 在浴池中,他吻住她的小脸,再咬着她的柔软的耳垂,小声道,“素儿,要快点恢复体力。晚上再继续吧……” 沈素儿的小脸吓吓,娇艳无比,“那个……适量……” “嗯,适量!朕很赞同……已经是适量了。” 她晕了,晕倒在他的怀中。 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这还只是很适量啊!! 呜呜……她悲催了! “坏家伙,体力太差了,明天开始要努力锻炼。朕陪你。”慕容景心疼说着。有身体才是本钱啊,不能再懒下去,是应该好好锻炼了。 “啊……”痛苦。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6 虽然沈素儿也认同慕容景的说法,但她的个性就是活着,能不动就不会动。记得刚来宫时,她也想过要好好锻炼身体,但是,那貌似也仅限于一时的想,真做也没那一个毅力去坚持。目前看来,她是应该好好锻炼,现在她累跨了,而他还精神得不得了。 瞧瞧!他瞅着她的眸子里有怜惜,也有哀怨,分明就是那一种欲求不满的男人,偏偏又心疼地忍着。 他能忍,她也心疼啊! “皇上,你有多久没有找女人了?”她很好奇这个问题! “这个……”要怎么回答?他得好好想想。 “臣妾听说,男人如果生理需求来时,没有女人是不行的。” “……听谁说的?”他挑眉。这种事情她也懂? “你先回答我,你多久没有碰过女人?” “没多久,我们在回宫前不是做过……” “除了我,我不算的。” “那个……咳咳,这个问题是男人的秘密。你干嘛想知道?” 沈素儿调皮地眨了眨眼,抿嘴一笑,半开玩笑道:“因为你瞧起来就像一头饥渴很久的饿狼!”那一种恨不得把她吞掉的气势,她、她都有点吓到了。 慕容景古怪一笑,讪然道:“是饿了很久,朕要将二年来的全补上!你要有心理准备……”自从二年前那一夜,再回来时就算那些女人脱光光爬到他床上使尽媚功勾引,他居然都可以冷眼旁观,身体很难挑起欲望。 那疯狂的一夜,她是害惨了他! 同样他还恨死她了,恨得每回在夜里直咬牙!有些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时都怀疑是不是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诅咒?——只要看到女人就会想到她?! “皇上,别和我说,除了我……你没有碰过其余的女人。这话说出来没有人相信的。”瀑布汗!二年了啊,她是不会相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得住。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7 “皇上,别和我说,除了我……你没有碰过其余的女人。这话说出来没有人相信的。”瀑布汗!二年了啊,她是不会相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忍得住。 “你干嘛不相信?”剑眉轻挑,质问。 “你、你、你……”恐怖!她错愕不已!难道他是真的? 作为惩罚,某皇帝已经在她身上做法了…… 她只能如春泥一样瘫软在他怀中。 不过,慕容景还是适可而止,担心她太累。 激|情过后,也沐浴完毕了,二人累得不得了,也歇息一阵。 沈素儿嘴角噙着幸福的浅笑,像小猫一样窝在他宽大的怀中。 “皇上,你……是不是心中有什么顾忌?” “朕——是有。”本想隐瞒,再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说出来,这就像是病,若不说出来是不是会越病越重?“朕担心有一天,你会忘记我。……有一天,你会发觉在自己心中,还是阿洛最重要……” “啊?没听明白。”她错愕了一下,怎么回事? “你已经是朕是的人了,事情已经是定局。阿洛,朕已经是愧对了他。这时候,只要你愿意留在朕身边,朕是绝不会放手的,但是,若你——想离开,朕……”若到时候是她提出离开,说要和阿洛在一起,他还有什么资格留住她?没有…… “我还是没听明白……”窘!当局者迷。 慕容景眸子一暗,轻声道出:“有一天你总会恢复记忆的……” “啊!……原来是这个啊!”终于听明白了!他是在担心她恢复记忆后不要他??沈素儿恍悟,他是在担心的事情,原来是这个啊。倏地,她咧嘴一笑,“放心了,皇上,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会恢复记忆的,呵,就算恢复记忆了,我也喜欢上你了。。” “嗯?”说了啥? “我一辈子都是这个沈素儿,呵呵!”恢复个鸟记忆,她根本就没失忆。 “……”没听明白,俊容上全写着迷茫,惊喜不说。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8 沈素儿喜滋滋的在他嘴角一吻,让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患得患失,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特别眼前的男人还是皇帝,虚荣心满满。 渐渐的,那曾经不嫁帝王的想法也浮了起来,本想自动忽略,无奈想法太过深刻,简直可以称之为心病。看来一时半刻是没有办法消除了,先慢慢适应吧。 她只有告诉自己会努力适应皇宫的生活,因为在宫中有他。 只是—— 未来的生活,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吗?还是像其余的嫔妃那样仅是皇帝身边的一个过客?(ps:某些人不要鄙视她不够自信,这个世界就是太多自信能留住男人的女人才会产生那么多的怨妇。) 不过,她若再想想,潇洒一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快餐恋爱时代,男欢女爱,你情我愿,21世纪的恋爱观,是一段一段的浮现,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 换句话说:爱了,就在一起,不爱了,就没有必要纠缠。 和皇上谈了一段恋爱,那也是一辈子不错的回忆。就算某一天他不再爱自己了,而她……心疼难过一下又不会死掉,日子应该会照常过。 只是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让她主动离开慕容景,是做不到的。 她喜欢慕容景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而是因为——因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或者那一种来自于心底的安全感觉吧,那一个可以触动她心底柔软的亲吻和拥抱吧。 此刻,正是甜蜜时期,傻瓜也会留恋。等热恋过后,感情开始平淡了,再到互相都不再重要的时候,她继续去过自己潇洒的日子,只是到时候她能不能出宫? 若按古代人的想法,有皇帝会轻易让自己的女人出宫吗? 既然如此,今天开始说,那还是一起说清楚吧。 她在想想,要如何开口说出来。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9 慕容景见怀中的女人沉默了,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 她的神色是认真的,真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吗? “素儿,在想着什么呢?” 她轻轻的抬眸,看到他一眼。 脱离了他的怀抱坐了起来,盘起了一双腿,小脸的神色很认真,“皇上,接下来我们说个正事儿吧。是认真的,别当是玩笑话。” 见她这般严肃,他也认真对待了。侧了侧身子,半起问:“什么事?” “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她问了,很认真很认真,没有平时的一点玩笑之态。 慕容景点了点首,“是。” 沈素儿心里其实很想问,你喜欢我吗?会喜欢多久?会一辈子都爱我一个吗?只是话想问出口,她又收了回来。这种问题感觉有点幼稚。偶尔生出玩心,偶尔调皮胡闹一阵,那也是逗大家开心的,毕竟她是成年人,而且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女人。 热恋中,有些理智还是在的。 人的一生,长长久久的感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现实毕竟是现实,并不是虚构的小说。就算她现在得到了慕容景的承诺,那也是没有用。她并不是怀疑他此刻的真心,相反的,她很相信这一刻他说的都是由心的话。 因为在热恋中时一切的承诺都是不可靠的。 特别在21世纪,恋人分手的事情已经见到麻木了。 有些时候,她很痛恨自己的理智,是不是自己不够爱他呢?或者是,她对帝王没啥信心,天下的美女那么多…… “素儿?”慕容景见她在发呆,宠爱地伸出五指,在她脸蛋上轻轻拍了拍。浅笑,“要回过魂来了,时间不多,晚膳快到了,咱们得赶去梅园,别让初雪和母后等我们。” 最近,由于她的坚持,不管多忙碌,每天要一家人在一起吃晚饭。 顾忌!以行动证明清白10 初雪由于身体未恢复,不宜离开梅园。 “是。我、我没事了。”她想说的话又吞了下去。担心在这种甜蜜蜜的时候乱说,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呢?会不会破坏掉得来不易的感情?算了,有些感情该来就来,该走就走,真到情断的一天,再思考吧。身为21世纪的女人,至少这一点也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慕容景露出了忧色,注视着她一会儿。 这时,沈素儿大大的荡起了一个微笑,正色道:“皇上,我在想……我们在大婚时都没有喝交杯酒,你得给我找一个时间补上了。” 慕容景一怔,笑道:“原来是这个,傻瓜。好的,今晚我们就喝交杯酒。” “嗯,在喝之前,还要约法一章。” “什么约法一章?” “有了我,你就不能有别的女人。如果你出轨,就要允许我出轨?” “???!”什么意思?慕容景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刚才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有了我,你不能再找别的女人。” “不是这一句!” “如果你出轨,就要允许我——” “沈——素——儿!”慕容景咬牙,“你居然在想着出墙?!” “我没想着出墙,宫里的城墙那么高,初雪说除了正门是出不了的……” “你你你……”肺快给气炸了! 在慕容景没有爆发之前。沈素儿笑呵呵的赶紧避开风头,去找衣裙来穿!“皇上,我们得快点,再不快点去往梅园就迟了!呵呵……” 慕容景咬牙,狠狠的给了她一记响头,“再乱说!晚上给你好看的!” 咦?干嘛是晚上好看? 那么……各位看倌自行想像吧…… 两个匆匆的换了干净衣物,即赶往梅园。 只是意外又发生了。 慕容景在中途,让陈守匆匆拦了下来,神色相当着急。 陈守看了一眼沈素儿,并没有马上说出来。 慕容景明了,即让沈素儿在宫女们的陪同下先去梅园,他一会就过去。 遣散了其余的人,慕容景问了:“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殿下在回南蛮的途中遭遇到伏击,目前失踪了,生死不明。” “什么?!”惊雷一响!慕容景闻之色变。阿洛出事了?! 埋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1 陈守详细地说了一下。 他是接到飞鸽传书即马上来禀报,只是时间上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事件发生在邯城。司马洛经过时,受到一群蒙面高手伏击。司马洛的侍卫几乎全军覆没,尸体尚暂时停在衙门中。 据看到的人说,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也身受重伤,只是现今下落不明。 “皇上,有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是在伏击的地点,找到了我们北宛军中染血的令牌。目前的猜测是在混战中有北宛的将士参与。” “北宛的将士?”慕容景眸子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 “是。只是不知道,这令牌的主人,是帮忙司马殿下的,还是去杀司马殿下的。” “速查!朕要亲自去一趟邯城。” “皇上要三思。若这令牌的主人是帮忙司马殿下的尚可,但是,若是杀司马殿下的,皇上去了,岂不是正中了潜伏的暗处人的计策?” “你是说,朕不宜出面?” “微臣只是担心。” “……”慕容景绷紧的脸色如冰。 沉默了片刻,冷哼了一下,“朕意已决,你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 陈守只看到其一,而看不到其二。司马洛若在北宛出事,慕容景只顾着自身的事儿,畏首畏尾不出面,局势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而且,只会更加严峻和难以控制。 慕容景吩咐过后,将焦急的心情收敛。 当他再出现到梅园时,俊容上是一片平和。 他不会让他们担心,好不容易有开心的日子,他不想破坏掉。 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痛苦由自己一人承担就可以。 “皇上,您终于来了!”沈素儿嚷了一句,接着抿了抿嘴,真有其事一样淡笑,“小三的肚子快要饿扁。” “皇嫂分明是自己饿了,在栽脏陷害。” “呐呐呐,瞧瞧瞧……小三脸颊红了,这就是害羞的表现!” “……”梅园依然是笑声不断。 只有一个人刻意地隐藏着,笑得很无力。 埋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2 用完晚膳。 慕容景佯装淡笑说朝中有事,说道:“朕可能出宫些天。” 皇太后担忧道:“怎么突然又出宫了?是不是哪里出事儿了?” “母后,别担心了,朝中的事情啊,军中巡视一下,这是惯例。今年的提前些天。”慕容景给了皇太后一个安心的笑意,像真没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沈素儿也笑了,插上一句:“母后,我们要相信皇上,他是一个好的皇帝,任何事情他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初雪轻轻的按住了皇太后的手背,“有皇兄在,朝中什么时候出过大事?” “也对啊。”皇太后释然一笑。 慕容景感激看了二人一眼,即对素儿道:“素儿,你可要好好地照顾母后和初雪。” “嗯。我会的。”沈素儿含笑了,眼中隐藏一抹忧色。刚才她就已经看出了慕容景隐约透出一丝焦虑。现在他说是朝中的事情,她也不太想过问了。毕竟,江山社稷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管。 慕容景起身匆匆踏出了梅园。 陈守已经候在梅园外,禀报说事情已经准备妥当。“皇上,内务府的几位大人已经在御书房等候。”皇上在去梅园之时,吩咐他们的。 “先去御书房。”慕容景刚想踏步,却顿了下来。 再转首时,只见伊人倚扶在梅园门前,凝眸浅笑间令人安心无比。 “素儿?怎么出来了?”慕容景迈上前,温柔地握起她暖暖的小手。 “皇太后和初雪,我会好好照顾的,你不要担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慕容景眼底的怜惜在漫延,忍不住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这一分开,恐怕要很多天见不到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要天天都想朕……” “是,遵命!皇上大人。”她调侃一句。 慕容景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即不舍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沈素儿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时视线方收回。 幽幽一叹,“大概这就是帝王吧……” ———— ps:晚上八点再更新。。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1 沈素儿步回梅园。 皇太后和初雪在说着笑,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感觉很平和。 傍晚了。 红霞漫天,散落在梅园。 皇太后要回千寿宫,沈素儿送她一下。 她随在皇太后身边,稍稍走慢半步,适宜得体。 如心态一样,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她就会变得怎么样,如目前皇太后的举止端庄,她自然也娴雅了起来,瞧起来适合皇太后的要求。这很正常,就像一个媳妇想和婆婆打好关系一样,留一个好点的印象。 “皇后,陪哀家再走走,瞧瞧黄昏。” 沈素儿温和应是。 皇太后温语道:“有些话早就想找你好好说说。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今天趁着机会就聊会儿。” “是,母后有话不妨直言。” 皇太后轻叹了一声,“你们年轻人的事,哀家老了不想多管,也管不了。就算操着这一个心,也知道是无果的。毕竟哀家也年轻过,明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年少气盛,往往会做错决择。” “是。”温和应一声。 “在你心里最在意的人是谁?” “是皇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嗯,哀家也瞧出你和景儿情投意合。既然如此,你就别给初雪希望,你是她皇嫂,适当的关心他时也要保持距离。那孩子心思单纯,喜欢上了……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忘记了。” “嗯,儿臣以后会注意的。” “还有……洛儿。”皇太后说到司马洛,眼中就闪出泪花,轻轻的拭去,无奈笑了笑,“哀家没有想到,就连远在南蛮的洛儿也会看上你。” 沈素儿苦了一下小脸,皇太后没想,她更没想!三个人怎么会是兄弟?汗!她更没有想到他们都会喜欢她!再说,她又不算漂亮,人又懒……不过,司马洛不算,他喜欢的不是她,是原来的沈素儿。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2 沈素儿道:“母后,司马殿下……他只是好奇心,并不是真的喜欢上我。” “唉,你也别想隐瞒什么。洛儿的目光,哀家是过来人,懂的。”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那一会儿,皇太后早就瞧出了自己儿子的心思。 沈素儿有口也说不清楚,暂时就当是默认了吧。 这种时候,她聪明地保持沉默,由着皇太后一句一句说着。 其实皇太后的话说得很中肯,没有偏坦谁,也没有责怪素儿。 皇太后的话估计也在心里憋了很久,“素儿,你见过我们洛儿多少次?有什么事,可以给我说说吗?景儿什么也不说,要说,也只是挑好的。” “皇上是关心您。” “你说过,洛儿救过景儿,也救过你,是不是真的?” “是。” “那给哀家说说。”皇太后的眼中带着期盼,声音也带着一丝迫切。 沈素儿明白的,一个母亲,长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也听不到消息,一般只有在梦中想像,有机会能听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心里怎么会不紧张?不期盼? 她淡淡一笑,就给说了起来,“我认识司马殿下……也只是偶然。他的许多事情并不了解。不过,当时皇上受伤,的确是司马殿下以雪莲露救了的。这事情,当时我不在声,是皇上说给我听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简单几句就可以。”于是,沈素儿将那事情说了说,很有技巧的,尽量地避开了小宝等人。 她不想皇太后对灵云山庄有什么敌意,自然不会挑起愤恨的话题。 最后,她还说了一句:“我和皇上回来时,灵云山庄的庄主,给了我们千年雪莲的茎和叶子。……” “嗯,我们欠了灵云山庄一个恩情。” “是啊……”这件事情也的确是慕容家欠灵云山庄。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3 沈素儿平静地陪皇太后走了一段路。 到了分岔的路口,皇太后坐上软轿离开了。 而她也往朝凤宫去。 傍晚了,也是应该回去。 回了朝凤宫门口,侧首望向慕容景的寝宫时,她怔了怔。 想起白天的事儿,不由脸蛋红了红,d!是不是最近脸皮越来越薄了? 只是心中的担忧又闪现了,他在这时候出宫,肯定是要连夜赶路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呢?说什么巡视军营,她是不太相信的,当时瞧陈守的脸色就不太好,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主子,小心门槛儿!”小春儿惊喊。 旁边的小春儿大声提醒,估计是心急了,小七子他们也是。 只是大声一下,接下来更是惊呼了。 一锅地围了上前,当然是上来扶了沈素儿一把。 沈素儿苦着脸讪笑,摔倒了! 本来没有摔让她们一喊,她收脚一惊,倒是真的给摔了一跤! 靠!走路不专心的后果就是这样。 瞧了瞧擦伤的左手肘,心里真是郁闷到家了。 伤虽然不严重,擦伤了些皮,露出一点血丝,还是会麻麻辣辣痛。 回到寝室,他们说找御医,这点小伤也找御医?自然是给沈素儿制止了。她记得自己的寝室有备伤药。沈素儿坐在椅子上,让小蓉翻着。 那丫头好像忘记了放在哪里,毕竟朝凤宫很久没有人受伤了。 找出了一堆的东西,才找出了药。 擦了一点,有薄荷的清凉。 感觉舒适了很多。 这时,外面的天渐渐黑了。 宫女把灯给点了,沈素儿让他们退下了,自己想歇息一下,今天是蛮累的。立了起来想迈到床榻时,目光却无意地扫面梳妆台旁的一个红木朱漆的大箱子。这个箱子在这里放了好久了,自她进宫的那一天,好像就在。里面有什么,她忘记了。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4 只是里面有什么,她也不太在意。 刚才瞧到,好像小蓉也翻过这里,还忘记关上了。 很自然的,她步近前,带着探究的眼神。 淡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只是一些衣物和布匹罢了,还有些嫁妆。 刚想合上箱子,却瞧到箱子角落上插着什么东西。 她小心地抽出来,居然是一幅卷起来的字画。 瞧起来有点眼熟啊,不由将画卷打了开来,这一打,她是吓了一大跳! 这幅画正是在淮城时,挂在她房间的那一幅妖孽画像。 美眸心虚似的四下瞧瞧,没有人不由拿到桌面的灯前,仔细欣赏了一下。 她不得不感叹古代的画工,维妙维肖。 将司马洛刻画得入骨三分,仿如真人。而且这气质……奇怪,她现在居然直觉就是司马洛了。因为有些时候司马洛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有些时候他也表现得很霸道、很可恶、很奇怪,但这一点不影响她的判断。 在不认识司马洛时,她看到慕容景也难免会怀疑画中的人是他,当时她就认为是画者加工下的作品,可是现在想想,画者一点没有加工,而是在画着另一个人。 如此一看,若当时这画是出自原来的沈素儿之手。由于也可见她有多么地钟情于司马洛,也只有刻骨铭心的喜欢才会将画中?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4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0部分阅读 中人绝妙的神韵捕捉得如此精准。果然啊果然,司马洛和原来的沈素儿早已经情投意合了。 说来,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这画像。 倏地,她想到了一个事情,将这画送给皇太后怎么样? 以慰她思子心切之苦? 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就卷好。 打算明日带去梅园,送给皇太后。 深夜里。 迷迷糊糊中,没有慕容景在身边。她居然睡得极不习惯,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了?一下子不在,老是睡一半就惊醒?摸摸床边空空的,心里就好一阵失落。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5 迷迷糊糊中,没有慕容景在身边。她居然睡得极不习惯,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了?一下子不在,老是睡一半就惊醒?摸摸床边空空的,心里就好一阵失落。 倏地,小蓉和小春儿跑了进来,显得有些急促,三更半夜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她们立在沈素儿账前,还将幔账撩了起来。 小蓉匆匆说道:“小姐,醒醒,事儿不好了。宫里出事了。” 正巧沈素儿在半睡半醒当中,带着浓浓的睡意,疑惑问:“怎么啦?” 小春儿急道:“雪妃自、自杀了!” 沈素儿一下子蹦了起来,急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自杀了呢?”不过想想,自从上一次雪妃嚣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后,她倒是真的没再瞧到雪妃的人了。 沈素儿这么一问,谁能回答啊。 小蓉应道:“小姐,这个问题……大概是受不了吧。”小蓉和小春儿的脸色不太对。 沈素儿一边穿上衣物,一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 “主子,你不知道吗?”小春儿很奇怪,这么大的事情主子会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 “雪妃给打入冷宫了,而且是给皇上下令废了右手……” 听她们将事情一说,沈素儿是早出了冷汗。这事儿她是今天才听说的。怎么说好呢?这个慕容景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啊!狂汗了!对女人也这么狠? 心颤危危啊…… “雪妃真死了吗?”沈素儿心生郁闷。 “是的,太医说已经断气多时了!” “……”秀眉深拧。这一下好了,皇上稍不在,雪妃就死了。这样子就像是她趁着皇上不在,在报复雪妃当天的一掌之仇。d!沈素儿苦啊,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后宫出乱子,她这一个皇后自然得出面做主。 于是,几个宫人掌灯,匆匆往冷宫的方向而去。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6 于是,由几个宫人掌灯,在夜色之下,匆匆往冷宫的方向赶去。 “小姐,现在宫里其余的主子们肯定羡慕您了。皇上这么宠您,以后谁也不敢再招惹咱们朝凤宫了。更不敢再欺负您了。”小蓉说着,有些喜色。“我们以后走路也风光。” 沈素儿脸色一沉,轻呵:“少来这一套,你们也不许欺负其余的宫人,大家都辛苦,也同样可怜。你们要记着,没有人是一辈子受宠的,有一天,本宫也可能会是雪妃的下场。”她可不想由着这群奴才们得意忘形。 沈素儿赶到冷宫。 远远就听到细微的哭声。 哭声,听得出来是一个小丫头的哭声,从一间破旧的屋子传出来。门口立着些人,里面还透出光。 深宫之中,居然还有这么旧的地方,真是没想到。她以前就在想,就算是皇帝的冷宫,也不会差到哪里吧,想不到真是够差的了! 她没有进去。 不是她胆子小,而是她不想做恶梦。 死人的样子她不想看。 问清楚了状况,也问了太医的说法,她就命人厚葬雪妃。 再怎么说,雪妃也是皇贵妃,虽然打入了冷宫,但是头衔还没有给废黜。 她全部交给了陈总管,说按礼节去办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沈素儿再回到朝凤宫,天已经灰蒙蒙亮。 歇息了一会儿,命人准备早膳,送往梅园去。 早膳,皇太后倒不一定会出现。 经常的,慕容景上朝了,一般就是她和初雪吃着。 她勉强陪初雪吃了早餐,再到楼阁外晒着太阳。雪妃的死,对她的影响不太的,别把她当成没良心,一个陌生人的死,谁会去伤心难过?若她还哭哭啼啼就太假了。 初雪浅笑看着她,命人将平时的榻子搬了出来。早看出来了,她眼中的倦意,还老忍不住打哈哈,打磕睡,一个人累时说的话自然也比平时少了许多。 “小素儿,困就躺到榻上睡一会儿。”体贴的少年,他命人搬出这榻,可不是要自己躺着。 沈素儿一听,像让人恩准了一样,二话不说就躺了下去……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7 暖暖的阳光,洒落在梅园。 洒落在楼阁前的庭院上的人儿上。 初雪经过多日的调养,脸颊已经渐渐恢复了血色。 此时,他静静凝视着睡眠中的她,眼底隐藏的情绪渐渐的浮现。 浓浓的,带着眷恋的情意。 心意注定是无果,注定只能是一个人收藏,只有在无人之时,在夜深人静之时,他才敢拿出来一个人品尝着,细细的体会着心底由爱而生的苦楚,得不到的酸涩。 只是渐渐的,已经不会再痛…… 心里是感恩的,能再看到她笑时,心里溢满了幸福。 因为,他的生命来得那么不容易。 本就是一个早应该要死掉人,是亲人们一直在努力,大家一起不放弃抢来的时间。他不珍惜自己也不行啊,就算是为了亲人,他也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不会再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 他会活得快乐,就连身边的人也要一起快乐。 时间在过着,悄悄的。 这时,初雪渐渐挂起了浅浅的笑,目光扫过梅园中的一切。 有一双凤眸缓缓睁开了,她注视着初雪的侧脸,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初雪真的长大了…… 她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会儿了。 沈素儿再睡来时,已经发现自己在楼阁里面。 占了初雪的床榻。 而初雪正在和皇太后下棋。 两个人瞧起来都挺开心的。 “醒来了?”皇太后最先发现,含笑发话。 沈素儿有点不好意思了,轻嗯了一声。 皇太后叹息道:“昨晚的事儿,看来把你累了。别放在心上。雪妃那孩子也是可惜了,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生命是何等的珍贵啊……”这一点,她是深有体会。特别在前帝驾崩之时,初雪病危之际,而她感觉到了人活着的无奈,对自己的亲人无能为力的那一种无奈。 宫里!那一点纠结的事儿8 初雪看了沈素儿一眼,打着话儿,“母后,您也别叹息了。或者,这一种结果正是雪妃自己想要的,也算是解脱吧。死,有时也是一种归宿。” 沈素儿心一惊,皱眉说道:“小三,不许说这种话!”有一种心情是特别敏感的。 在心情敏感的时候,语气也不由重了些。 初雪一怔,连皇太后也一怔。 皇太后也的确有些不喜欢初雪最后一句,那像是一种体会。 初雪看着沈素儿认真的小脸,倏地,笑了起来! 纯洁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说说,随口说说。” 沈素儿的神色可没缓过来,坚持道:“以后随口说说也不许!”那话听着不舒服。 “好好好……”初雪心情格外不错,一个劲儿在笑。 皇太后也认同了,“是,初雪以后不要乱说什么。” 三个人在楼阁中聊了一会儿。 沈素儿想起了画的事情,就吩咐一个宫女到朝凤宫去取。 不用多久,画像拿来了。 皇太后看到画像是惊喜得不得来,热泪盈盈。 …… 四天了。 慕容景一班人等,日夜兼程终于在下午赶到邯城。 衣不解带,俊马也换了三匹。 有些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到邯城。 刚进城门,他即听到探子禀报,最新的情况—— 有人在河边找到了一具尸体,带着面具的尸体。 杵作查了,身体重伤,失血过多而亡。 经过一些目击者说,正是当天负伤逃走的人,身形,衣物,面具,皆一模一样。 尸体就停在衙门的停尸房,和那些南蛮的侍卫一起。 “阿洛死了?!”慕容景全身的血液像凝结了一下,震撼中,久久说出话来!这消息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皇上,皇上!……”陈守在旁边喊了良久,都没有令慕容景回过神。 于是,陈守擅自决定了,即马上赶往衙门问个究竟。 政变!血染的邯城1 于是,陈守擅自决定了,进城即马上赶往衙门。 有些事情,还是要经过眼睛亲自证实一下。 他们策马狂奔,既然引起街道上小小的马蚤乱也在所不昔。 慕容景直冲衙门,也有人直接令他们往停尸房。 只是当他们大步跨进院子时,有房门有一道身影伫立。 一身戎装,一把长矛,威严而又清峻。 “想不到您真会出现。”那人转身之际。 正是北宛的大将军肖仲之。 他没有下跪,望着慕容景的眼睛别有深意。 一个大将军见到皇帝不跪,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这人有了叛逆谋反之心。 至于他到底所欲为何,也要接下来才能知道。 陈守厉声直喝:“大胆肖仲之,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岂料,肖仲之神色不变,沉着说道:“皇上?真是皇上来了吗?你别给骗了!这人并不是皇上。” “肖仲之,你敢忤逆犯上?!”陈守暗感不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漏掉了?他看向慕容景,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不可能会换的,他一直跟在皇上左右,难道在途中换人了?再碰到慕容景凌厉的气势和目光时,他的心定了。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他是皇上没有错。 看来是肖家叛逆谋反了! “来人!将他们围住”肖仲之大喝一声。突然从暗处涌出了许多持着兵器的将士。 这时,慕容景随行的侍卫也怔住了。 陈守果断地拔剑,护在慕容景身边,大喝,“保护皇上!”他一喝,大内的侍卫自然听令,马上将慕容景护在正中。 目前慕容景一班人等,已经给包围了。 只是正主,到这时候却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 他冷若冰霜盯着肖仲之。 而肖仲之冷静的看着他,眼中的含意无人能懂。 世上并不是你想怎么过,就能怎么过,总会有这样或者是那样的身不由己。 政变!血染的邯城2 慕容景伊然而立,冷问道:“停尸房中,真有人吗?” “有。” “是你做的?” “非也。” “戴面具的人呢?” “死了。” “你杀的?”慕容景拳手一握,双眸似在喷出火来。 肖仲之依然面不改色,“不是。” 两人只字片语,已经将局势略说了一遍。 “你知道那戴面具是什么人吗?” “你没必要知道,众将士听命,将冒充皇上的人杀掉!以正朝纲。”肖仲之威严地一声命令,马上就要兵戎相见。 局势严峻!有种箭在弦上之势。 慕容景冷眼扫过,这些军中将士,他一个也不认识。 很可能是肖仲之为了捉他,早先准备妥当的。 院中挤满了将士,连同屋顶,围墙上也搭满了弓箭,里三层,外三层,将士数以千计。这的确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他稍仰首,目光远眺,那不远处的楼阁上,果然立着一个人影,“难道当初朕就不应该心存仁慈么?” “皇上!贼子谋反。我们掩护您冲出重围。”陈守等人持剑,精神绷紧,早已经做好了以死护主的准备。 慕容景扫了他们一眼,不可谓没有感触,叹道:“是朕太大意了。对不起你们……”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专门为他而设的局。只是他太过担心了,一时之间居然一头就掉了进来! 他不知道他们处心积虑了多久。 只是今天,难道他要死在这里吗? 突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一种淡然的小脸,柔和的浅笑,她说了,要一定回来。 回来?对不起…… 只是—— 蓦然,慕容景划破苍穹大喝:“众将士听着,朕乃皇帝,你们出现在这里,朕既往不咎,若敢伤朕今天带来的任何一个人,朕若不死必诛其九族!” 大喝的同时,腰间的长剑早已出鞘,寒冷的剑尖在空中划下一道光芒。身影如电,出奇不意疾扑肖仲之而去。擒贼先擒王,眼前是一个小头,那也是一张王牌。 政变!血染的邯城3 肖仲之刹那间错愕,慕容景那一喝肯定会多少动摇军心。 军心一动,他们就有可能会逃出去!他再想说什么已经没机会了,剑尖快至,他仓促举矛相迎,转眼间,二人已经交手数招。 这时,将士中有一个大汉高呼,“大家别让这贼人骗了,他这一喊是想动摇我们的军心。咱们相信肖将军,永远追随肖将军。杀!”这一说,居然马上又稳了。 邯城的衙门,居然成了朝庭血战之地。 刀光剑影,血肉模飞。 大内的侍卫个个是视死如归,保护着皇帝,以一颗忠诚之心。 肖仲之手下的将士,也勇猛无比! 同样的以北宛的名誉而战。 这一场,纯属内乱! 谁生谁死,都会是慕容景心中的痛!他也不得不杀出血路,因为肖仲之下的命令是“杀”,而不是捉。他这时候稍一迟疑,很可能会就给乱箭射死!或者乱刀砍死。 只是每杀一个北宛的将士,他的心就在滴着血。 他们只是给人利用了,以北宛军魂的名誉给利用了,担上弑君之名。 杀人,是会杀得眼红的。 当眼红时,杀人也就没有了知觉。 不能有一丝的犹豫,他一丝的犹豫都可能会断送自己的性命。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心爱的人在等着自己,珍爱的亲人们在等着自己。 就算让鲜血沾满了自己的双手,他也不会轻易的死去…… 他们从阳光普照杀到日落黄昏,再到夜幕拉开 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邯城的衙门!。 他们杀不尽,肖仲之带的人还从外面不断的涌进来。 大内的侍卫,已经一个一个的倒下了。 陈守也全身沾满了血迹,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鲜血。 杀得血红的双眼,透出了狂意。 突然,他见到慕容景中了一剑,心神大乱,疯掉似的大吼! 政变!血染的邯城4 突然,他见到慕容景中了一剑,心神大乱,疯掉似的大吼! 全然不顾地扑了上去,“敢伤皇上者!我陈守对天发誓,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饶过你们!” 蓦然中,在混乱之际,有一个北宛的将士惊呼:“啊!那人的确是禁军的统领陈守!刚才的会不会是真的皇上?!” 是的,军心动摇了,因为这些话不是由慕容景他们喊出来,而是他们自己人喊的。有些人不认识皇上不奇怪,但是陈守就不一定了,他是禁军的统领,当兵的这么多人,总应该有几个见过的!抱着这心态的人不在少数。再说,陈守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也是大红人,皇上有假,难道侍卫也有假? 一瞬间,刚刚从外面涌上来的将士犹豫了! 分不清到底谁是兵谁是贼,谁对?谁错?谁有罪?! 肖仲之在混战之中,已经不知去向。 由于陈守勇猛冲了上来,慕容景趁机冲进了停尸房。 突然,外面却出了一声大喝! “朝屋子放箭!将那人乱箭射死!” “不!皇上小心!……”陈守惊骇!余下的侍卫也同样惊呼,进去的是皇上! 只是太迟了,漫长的利箭密如春雨,凌厉射向停尸房。 而这些箭,还有一部分带着火种! 残酷的时刻,好像定格了…… 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的笔墨能够继续描述那一种排行倒海而出的震撼! 半个月后。 邯城衙门一战,无人生还。 慕容景葬身于火海之中,带来的侍卫们也死! 那些参与的将士全死,有的给杀死,更多的是离奇般的死状,找不到伤痕,也查不到死因。只是那么的莫明其妙全死了…… 陈守和肖仲之失踪了!这二个关键的人物,像平空消失了一样。 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好像突然间成了迷团。 政变!血染的邯城5 一个突然而至的迷案,一段血腥又解不开的惨剧! 谁也不知道那一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所有知情的人失踪的失踪,死了的死了……全死了! 皇上英年意外驾崩了,举国通丧,家家户户挂上了白幡。 北宛的皇宫,更是悲悲凉凉,凄凄恸恸。 沈素儿整个人是失魂了。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说一句话,做任何的事。 痴痴傻傻地跌坐在门槛上,嘴里喃喃的谁也听不懂的话。 眼角的泪犹在,只是泪水已经不懂得再流了…… “他怎么可以死呢?一定是开玩笑的,一定是谁在开玩笑!”她没有办法能接受这一个现实。不管她再怎么不相信,慕容景之死,好像已经成了定局。 皇太后直接病倒了。 由崔神医照顾着。 三个人中,只有初雪站起来了。 他坚强了,没有哭。 在这种时候,他没有哭的资格。 若连他也倒下了,那谁再支撑整个北宛?谁来保护他们最重要的亲人? 一个月后,朝中大臣以一国不可无君为由。 初雪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登上了帝位。 在这一个月中,皇太后受不了打击,依然是一病不起。 而沈素儿照顾着皇太后,也渐渐的变得坚强了起来。她在他离开的时候答应过,她会帮他好好照顾初雪和皇太后的。 她会做到,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不会倒下!在他回来前,她都不会倒下。或者说,在沈素儿的潜意识中还是不相信慕容景死了。她觉得有一天,他会突然间回来,告诉她——我逃过了一劫了,回来了。那一个死掉的人并不是他,那人身上帝王的玉佩也不是他的…… 只是这可能吗? 可能吗?……整个北宛,除了他谁有资格拥有皇帝的玉佩? 但是,一个人心中有希望,有梦,那就不会有绝望! 只在不绝望,那就会活得很坚强…… 政变!血染的邯城6 深秋,天气逐渐转凉。 今天,初雪下朝了。 他没有坐上帝王的銮轿,而是缓缓的在宫道上漫步。 一个人,谁也不得打扰。 那清瘦的肩膀,毅然的将北宛给扛了起来。 他仰起首,望着辽阔的天际。 目光迷离,找不到焦距,“皇兄,你过得还好吗?”已经过去二个月了,邯城衙门一案,依然没有查清楚。陈守和肖仲之依然是杳无音讯,也找不到一丝新的线索。 “初雪,怎么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呢?”一件绣龙的披风轻轻的披在初雪的肩膀上。 初雪回首,是素儿浅浅含笑的眸子。他轻声道:“多谢皇嫂。” “嗯。你的身子还没全然恢复过来。要多注意点。” “一会,还得到御书房去一次。” “那些就交给我吧。你去陪母后说说话。她怪想你的。”她说话很轻,轻到似乎无力,也似乎随时会消失。 “好。”初雪淡淡应好。 这段时间,朝中大部分的奏折都是素儿在看。 她不想初雪太过劳累,毕竟他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于是,她开始学习如何掌管朝政。政权这东西她不懂,但是不代表她学不会。 凡是她想学的东西,还没有什么是学不了的。 她仔细地查看了朝中的史料和各个部门的事宜,就算处于深宫之中,足不出御书房,也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有些朝中的决择,无一不令朝中大臣口服心服,无话反驳。 初雪一再刮目相看。 她瞧起来精明又干练,只是瘦了,身子更加纤瘦了,瘦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初雪本不想她太过操劳,只是,他又清楚若不给她点事情做,整天让她在胡思乱想之中度过,她会更瘦!他担心,她会生病。 有一种病,若人一倒了就会永远也爬不起来! 他不想再失去亲人,那么,他活着会更加孤单和寂寞…… 政变!血染的邯城7 御书房中。沈素儿一个人在看着奏折。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不喜欢被打扰,也会让宫女们全到外面守候。 当奏折批阅完时,时间已经过了中午。重点的奏折她已经另外放了出来,也写出了自己见解,由初雪找大臣们商议。这些事情,她一般不出面。 渐渐的,看着御书房中的一切,眼眶就红红的。曾经慕容景也经常坐在这里,批阅奏折或者会见大臣。这时,她想象不出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因此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关心真的太少太少。 悔之晚矣…… “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你会病倒的。”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令沈素儿吓了一大跳。 往声源瞧去,有一个小小的身子正蹲在御书房的窗沿上。 小宝来了! 皇宫说是戒备森严,但若对小宝来讲,效果也不大。 沈素儿有些意外能见到他,礼貌的扯出一丝笑容,“好久不见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嗯,很久不见。”小宝跳下了地面。 直接到了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腕,把了把脉,自怀中取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了,补血补气。” 沈素儿如他说的,将药丸吞了下去,入口甘凉。 她没有怀疑,也没有任何质疑小宝会不会下毒害她。 见她吃得那么爽快,小宝倒怔住了。 “你不怕我下毒害你?” “你干嘛要下毒害我?” “这——”小宝哑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话。 他径直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你不问我怎么来?” “从宫大门进来的了。” “不是,我是从城墙上飞过来的。” “哦。” “你不奇怪?” “是你做的都不奇怪。”在小宝身上太多奇怪的事情了,沈素儿已经不会感到有什么惊讶了。就算有人告诉她,小宝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了,她都已经不会奇怪了。 政变!血染的邯城8 小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尽管开口。” “真的吗?”沈素儿眼中闪过了一丝希冀,脱口即说道:“你帮我找慕容景,行吗?” 小宝漂亮的眸子一暗,抿了抿嘴,“你是想我也死吗?” 沈素儿一怔,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道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我只是……” “只是以为他还没有死,对吗?” “是。我觉他没有死……”沈素儿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再肯定的补充了一句,“景,他肯定没有死了。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她说得从容平静,像真的那么一样。 只是她越这么说,越令人心疼。 自欺欺人到一定程度,那人就会觉得自己想的是事实。 小宝明白她这一种执念,当初他对自己的母妃也有过。 自从沈素儿和慕容景离开时,他就一直呆在灵云山庄,只是突然听到慕容景死了的消息才会出来的,因为他担心她会出事。不过,目前看起来她虽然表面没什么,其实也令人担忧不已。 再这样下去,若人一病,就会是那一种排山倒海的袭来,最容易一病不起。 倏地,小宝决定了一件事,“如果你这么觉得,我帮你找。” “小宝……”语气有些激动。 “不过,二个月。我只帮你找二个月,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找。但是,二个月后,不管结果如何,事情总应该有一个了断。你要重新站起来,重新过活,像在桃花县时一样。”小宝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只是想看到以前那一个遇事不惊的女子。当时,就算没有在自己爱的人身边,她不是一样过得很好? 沈素儿沉默了,眼中带着深思。 “馨儿,你好好想想。我只再给你消沉二个月的期限。”瞧她过得不好,他也担心着。 “灵云山庄关系网……很厉害吗?比北宛?”她有些不敢确定。 政变!血染的邯城9 小宝看着她说道:“我的是江湖,你的是朝庭。朝庭中是拿钱干活的,我呢,是拿人情做事的。你说的?会不会比北宛的厉害?而且,灵云山庄的人脉还不只北宛。桑国,南蛮。还有邻处的一些小国。。”这些关系,他本来觉得她应该比他还清楚。 像她这么精明的女人,就这样轻轻点拨,应该明白过来了。 沈素儿应允了。 若连小宝也找不到,她是不是真的应该死心,接受现实? “小宝,拜托你了。” 小宝将刚才那一瓶药放下了,说累的时候就吃一颗,一天只能吃一颗。交待一下即步到窗前。“那好,二个月后再见。” “小宝,我要不要给你一个可随意在宫中行走的令牌?” “那种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呢?”他轻轻一笑,的确没用。就算他从宫正门进出,那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就算是人的眼睛也跟不上,最多就怀疑自己产生了一下幻觉。“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二个月后,若比现在还瘦我会生气的。” “好。”她点头了。 小宝转眼即消失了。 真的来无踪却无影。 若非喉咙里那一丝甘凉尚在,她都怀疑他是不是真来过了。 过了一会儿,初雪进来了。 有一个宫女也跟在身后,还端着茶盏。 “皇嫂,我命人沏了一壶参茶给你。别太累了。” 宫女放下茶,初雪即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沈素儿立了起来,浅笑道:“不累。茶先放着。”说来,这一刻她的心情有些放松,或者说,有小宝的帮忙,心里的希望越多了些。 “母后怎么样了?” “睡着了。” “那就好……初雪,刚才我见了一个人。”她的眸子闪了闪,本不想说出来,还是决定说说。 初雪疑惑闪过,刚才有谁来过吗? 她无声淡笑道:“你是不是很怀疑?觉得我是疯了,在说疯话?” 政变!血染的邯城10 她无声淡笑道:“你是不是很怀疑?觉得我是疯了,在说疯话?” “不是!”初雪迈近她跟前,嘴里否认,可是眼里的忧色更甚,现在的她和早上见到的,真的不太一样,心情好像放松了一些。一个人突然的放松,他更担忧。 破天荒的,她居然浅笑出声,“你别这样。刚才我是真见到一个人。”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下,再落到案前的小药瓶上。 她拿了起来,在初雪面前晃了晃,“是真人,不是假的。有东西为证。”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据说是补血补气的,累时吃一颗就会有精神。刚才我就是吃了一颗。” “谁来过?”这才是重点。 “小宝。我们提过的,灵云山庄的小宝。他说了,在二个月内他会帮我们找人。二个月后会给我们消息。”这下两方面一起找,她就不相信会没有结果。 初雪眸子一沉,“他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要求?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啊!”是没什么要求。沈素儿再怎么想,也没想出小宝有什么要求。那要求她二个月后不许再消沉,这是傻瓜才会提出来的要求啊。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以控制的了?怎么会说不伤心就能不伤心的吗?如果真这样,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断肠人了。 沈素儿见初雪还是有忧色,给了他安心一笑,“别担心。小宝不是坏人。而且,他救过我,也帮过你。没有小宝啊,我……早给毒蛇咬死了。” “那么……”初雪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小宝的人,他虽然没有见过面却能随意进出皇宫,对执政者来说无形中也是一种威胁。 若与这种人为敌,那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太多人有初雪这种想法了,所以那些人对于灵云山庄是又敬又畏。 只是小宝出面,真的能找到人吗?同盼之中。 希望,他能找到,只要人没有死……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1 阴暗的地牢。 传出一阵阵的咳嗽。 咳的不是关在牢里面的人,而是外面端正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地牢中关着一人,手脚均拷着链子。衣衫褴褛,长发披散,只剩下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老头,恨道:“老匹夫,杀了皇上,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会有千千万万的百姓诅咒你,诅咒你们肖家!” 老人又重重咳了几下,喘着气,显然身子早快给掏空了。“陈守,回头是岸。如今大势所趁,新皇已经登基了,老夫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太上祖皇帝血脉登基,余愿已足。就算现在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也好向太上祖皇帝交代。”肖相爷口中的皇帝,正是初雪的祖爷爷。 “一意孤行!自以为是!若我出去,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们以报皇恩!” “混帐!眼看北宛江山落入外姓人的手中,就是不忠不仁不义。”老相爷当年替太祖皇帝南征北战,艰难守住江山,如今让先皇轻易就送给了外姓之人,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自知自己时日不多,才会孤注一掷,“年轻人别意气用事,有一天,你会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既然你不配合,也无话可说了。给他一个痛快吧。” “爹!真要杀他……” “仲之。慕容景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了。新皇已经登基,政事也处理得很好,江山稳固。你将来从旁协助,忠心守住北宛即可。”老相爷缓然起身往牢外迈去。 “是!孩儿遵命。” 陈守痛心疾首。 如今皇上生死未明。 而他却给关在这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迂腐啊迂腐!我陈守虽然是一介武夫,也能看出皇上是一个好皇帝。”陈守落泪,“希望老天有眼,皇上能逃过此劫……肖仲之,你们肖家不是功臣,而是千古罪人,我们北宛无数百姓唾弃的罪人。”他越说越恨。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2 肖仲之沉默不语,黯然的神情在火光中变得更加难懂。令人看不清,也猜不明。没有疯狂,或者说,他很冷静。眸子中分明没有权利,也没有高位者的执着。 如此的人,却做出如此难人费解的事。 或者,曾经他也挣扎过吧。 “陈大人,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曾经我也犹豫过,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找这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你们那老匹夫一个人的愿望!居然敢凭一已之私置皇上于死地,难道不知道北宛江山需要不是血脉,而是一代有为的君王?就算那人不姓慕容,他却守住了十余年前岌岌可危的北宛。如今百姓好不容易过点太平的日子,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肖仲之叹了一声,缓缓步近牢前。 他的眸子幽深,缓缓地道出了缘由:“皇上……慕容景本姓司马,是南蛮的大王子。按照南蛮的祖先的规矩,帝位也非他莫属。将来他带着北宛归顺南蛮……那么北宛就会从此改姓司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北宛划入南蛮的。 再有一个疑点,北宛历来要向南蛮进贡,慕容景去了一趟南蛮,他回来后我国即不需再进贡,为的是什么?就是要得到我们北宛的从臣的信任。十余年来,慢慢的将并吞我们整个北宛。大丈夫不能因为一时的安乐就断送事个国家。” “肖仲之,我一个将死之人也没有好隐瞒的,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也会死在邯城的衙门。”陈守冷笑,他实在不想和姓肖的人多费口舌,但是,他替慕容景感到委屈,恨道: “告诉你一件事,当年南蛮取消进贡的事,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父亲在场,他生前亲口说过,北宛不再需要进贡是因为一场赌局,是皇上以性命换来的,那一场赌局若输了,他就会死在南蛮。所以我一直尊重父亲的遗命,誓死效忠皇上。有生之年,绝不二主。”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3 陈守冷冷一笑,“我一介粗人,不懂。今天说这些话,只是凭着良心。这十余年,若不是皇上在撑着,光凭你肖将军一个人能撑得起这么大的局面么?没有皇上也没有今天的北宛,或者早已经没了。不,现在也快没了。皇上死了,也说明北宛国的亡国之日将至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什么意思你会不懂?邯城一事,你失算了吧!损失了不少心腹将士。哈哈!后悔了吗?……我这些天就在想,你肖仲之一定悔得恨不得抹掉自己的脖子,一了百了。因为活着人比死掉的更痛苦。” “请继续说下去。把你心中的话全说出来……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陈守讽刺,倏地敛起了笑,恨道:“皇上就是北宛牵制南蛮的王牌,现在王牌没了……迟早,南蛮也会对北宛发兵,到时就凭你肖仲之一人能撑得了多久?……你们肖家害的是谁?不是皇上,是北宛的百姓,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 陈守突然间居然发觉自己很有当官的天赋,平时什么大道理都不懂,今天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好像什么都明白了过来。 或者,这就是人之将死,憋在心中的话,不说不痛快! “哈哈!……” 陈守又是狂笑,那笑声在地牢中回荡,格外的疯刺,“愚孝!愚忠。老头子要死了,你就要帮他完成心愿?以北宛的江山来作代价?你也是罪人!你死一百遍,也不足以赎罪!……肖仲之,你也去死吧!不,现在你想死也没有资格了,哈哈!……” 陈守心中的是恨。 恨得很深。 当看到那漫天的利箭射入屋子时,他就恨得咬破了银牙。 死了,如果就是自己死了,也没有脸面再去见自己泉下的父亲。 肖钟之眼底是一片死寂。 他是将军,有些大局看得比陈守要透彻。 陈守呢?长年在慕容景身边,有些事情也只有他能看清。 北宛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是岌岌可危……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4 悔了,也悔不回当初。 在一念之间,做错了一个决择就害了无数条性命,一生中以死无法弥补的错。 这就如同一个棋手,下错了关键的一步棋。 一步错,步步皆错,直到后来,满盘皆输。 肖仲之轻声道:“现在新皇将政事处理很好。” 陈守大笑,然而笑中却更似在哭:“……哈哈,你们费尽心机却还是一个败局接着一个败局。现在就算三王爷保住了性命,他也活不了多久!哈哈!……” 肖仲之本如死湖沉寂的眸子倏地起了波澜。惊呼:“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秘密……我想带到棺材里去。”陈守闭口不再言了。甚至连眼睛也给闭上了,视死如归。 “你真不说吗?” 等了半晌,也等不到陈守的回答。 肖仲之冷漠地拨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暗中做了这事情就算是为了北宛的皇?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1部分阅读 皇室血脉,肖氏一族也很可能会让新皇满门抄斩。只是这事情,连累了太多太多的人,已经偏离了本意。 不想再牺牲任何人了,邯城一战,他的手下全死了…… 那一些信任他,忠于他的将士全死了。每当夜里,回想到昔日的兄弟,在一夕之间,在他一个错误的决择中,全死了!在那时候,他就离开的那么一会儿,若他当时不是一念之仁,悄然将受了重任的陈守带走,是不是现在也同样离奇的死去了呢? 再回想,他宁愿自己也死在那里…… 肖仲之一剑起落!砍断了牢中的铁链,剑再起落又断开了陈守的脚链,转眼间,解开了陈守的束缚。他将外袍解开,扔给陈守道,“穿上它,我带你出去。” “你父亲让你杀我可不是放我的。我出去,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肖家!” “随便你。……但是,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最好别罗嗦!”肖仲之眼中的痛苦极深。 这一切,并非他的所愿。 然而,他做了就要承担……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5 肖仲之放了陈守。 并给了他一些银子和一匹快马。 从这里到京城,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肖仲之回了主屋。 老相爷已经在正堂上等候。“仲之,你的心还是太软了。”陈守放不得,知道事情的人世上除了他们父子,只有陈守了,还有就是生死不明的慕容景。 肖仲之神情木然,缓缓跪在老相爷跟前。 “爹,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错。如果新皇即位,处理朝政,甚得大臣们赏识,个个来信,是赞不绝口。我心里是舒坦了,就是现在让我死了,也可以冥目。” “爹!……”肖仲之有口难说。罢了,罢了!就让他老人家安心吧。 “爹知道,你手下的那些将士之死,纯属意外。到底是谁,在那短的时间里将他们全部都杀了?而且身上没有一点伤口。问题是死得太离奇了,倒下的位置也特别奇怪……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在北宛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肖仲之神色一怔,回想到某一个人,“爹,灵云山庄的皇甫易,他……或者能做到。” “嗯?有这么一个人?” “是。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因为他也没有理由杀了那么多人。”肖仲之觉得,就算是皇甫易过来救慕容景也不会动手杀那么多的人。因为他了解的皇甫易是从不会滥杀无辜的人。“只是除了皇甫易,放眼整个北宛真的很难再找出谁。不太可能是他……” 肖仲之的猜测是错误的。 因为当时小宝没有在灵云山庄,他们也不会知道小宝现在也正在查找慕容景的下落。 老相爷眼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一夜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他们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现在就算是慕容景回来,也不可能再改变什么事。仲之,为父不在时,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替新皇守住江山。目前最担心的是南蛮。然而在短时间内南蛮不会发兵。我已经收到了可靠的消失,南蛮的正忙于内乱呢。” “是。孩儿会准备。”肖仲之恭然立着。 这时,突然一只信鸽飞入。 仇恨!那一夜的疯狂6 这时,突然一只信鸽飞入。 落在一旁,肖仲之上前抓住拿下了绑在鸽子身上以蜡封住的信笺。 他并没有打开,而是直接交给了自己的父亲。 老相爷接过来,从轻放到案桌,再取出了两要竹签,缓缓挑开来。 直到打开信笺时,他都没有用手去碰里面的纸。 肖仲之知道,那蜡外是没有毒的,那一张纸却涂了剧毒。 凡不知情者碰到,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老相爷看了信中的内容,不由皱眉了。“仲之,司马洛没有死。在半个月他出现在南蛮了。算算时间,也很吻合。当时,他也在停尸房,既然他没有死,慕容景也应该还活着。只是慕容景为什么不出现?难道受伤了吗?” 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肖仲之已经是波澜不惊了。 这些事情,他只是顺着父亲的意思在做,或者说,他已经完全封锁了个人的意志在行事。“爹,也许慕容景已经死了,死在别的地方,我们不知道罢了。”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刚才您不是说,已经不操心这个了吗?司马洛回去南蛮不是更好。这时候他忙于揪出杀自己的幕后指使,肯定会有一段时间顾不上北宛。” “嗯。”老相爷点了点首。 突然,心一阵郁结,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得揪心,咳得心口发疼。 气喘不上了,重重咳了一下,一口血给咳了出来。 肖仲之惊了惊,赶紧上前,“爹,你身体不舒服别出来。” “哈,没事。咳出来,反而舒服多了。” “时辰不早,您也应该歇息了。”肖仲之也不多说,扶着他进内堂歇着。 老相爷精神是不错了,即便是咳出了血,瞧起来心情也挺好,“过几天,让亲人都聚聚,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吧。我想瞧瞧他们……” “是。孩儿听您吩咐便是。” “嗯,活了大把年纪,也累了……”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 官道上,尘土飞扬,陈守策马狂奔。 第一天他在一个镇上,乔装打扮,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吃了一点东西即一刻不停往京城赶! 他一直隐藏了踪影,不分昼夜地赶路。 刚让肖仲之放了三天,他已经给刺杀了不下五次。 如今的身后还是有杀手在追着。 他知道这杀手不会是肖仲之派的,因为他越杀自己就不会再费事派人。但这些杀手又是肖家的,除了那老匹夫知道自己的行踪,还会有谁? 他现在越是接近京城,越危险! 前面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都不知道。 因为老匹夫算定了他会走京城这一条道。 这一夜,他又奔了一夜,在天亮时到了一处林子里歇息。 半个时辰后,他睁开了眼,找了找干粮,发现吃完了,就只喝了点水空腹继续上路。 前没村后没店。 奔了一小段,他在一处三丫路口上,瞧到有一个小茶摊,摆着二三张旧桌子。有一两个路人正吃着东西,瞧那蒸炉上尚有热乎乎的包子。 陈守只是看了几眼,就算目前肚子没有填着东西,也没有停下来。 因为这时候他不相信任何人。 到了每一处都可能是一个陷阱在等着他,越是这种路边的小摊越是危险。 宁愿空腹往前赶。。 突然,跨下的马儿受惊长啸,前蹄一曲往前扑了下去。 而他若不是有武功在身,也肯定会摔个半死。 回首一瞧,原来是路上突然升起了一根粗绳绊住了马脚。再转眼时,在路边的灌木、草丛中闪出了七八个蒙面黑衣人,见到陈守即砍过来。 危急之际,陈守抽剑阻挡,还是失了先机,肩膀中了一剑。 在刚才平和的丫道上,一下子刀光剑影,身影重重。 陈守视线有些模糊了,“混蛋……”居然在剑中涂了药。 难道今天会死在这里吗? 不要!他的心愿还达成,皇上的仇还没有报! 不能死!然而,再怎么想也抵不过眼前的绝望……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2 眼看陈守就要命送于此,世事总是意外的—— 刚才他防备的茶摊,那些人却突然间抽出剑和黑衣人奋战,并救下了他。 陈守在晕倒时,心里是相当的意外,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吗?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官府中的人……只是他没办法证实就晕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 映入自己眼中的,乃一个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不相衬的是眼底一片冷漠。 陈守一惊,坐了起来。 这时他发现自己在一处床上。 打量了一下,很可能身处客栈之中。 “皇甫少爷。多谢出手相救。” 陈守心一急,刚想下床,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跃倒,幸亏本能地扶着床沿,才不至于特别狼狈。双脚发软无力,站立不稳。他一窘,“我……” 小宝就是小宝,见他跌了也能淡定到不伸手扶一把。 那个……瞧起来某宝是挺没良心的…… “迷魂药还没散去,再歇息一会儿。” “多谢。”陈守谨慎地坐好。心里也不能说完全安着,眼前的小主可不是好惹的,是敌是友还没明朗。 小宝步到了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热茶。说道:“过来喝杯茶,提提神儿。” 陈守有点想哭了!他分明知道自己刚才连站都站不了,还叫过去喝茶?少说也三四步的路。“茶先放着,我一会就喝……” 这时,小宝好像才注意到什么,拿起茶往陈守这边过来,递给他道:“喝。” “多谢!”有点受宠若惊了。小宝亲自倒的茶,就算是毒药陈守也没得拒绝。 陈守喝了茶,居然发觉自己轻松了很多。 小宝也直说,“我在找慕容景。” 陈守怔了怔。 “这是我答应一个人的,帮她找二个月。现在也过了大半的时间。”小宝清秀的小眉轻轻蹙着。“寻人的消息,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散布下去了,现在就等着收网。”很显然收了他这一条小鱼。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3 陈守道:“您……答应了谁?”隐约的,也似乎猜到了一个人。 小宝瞥了陈守一眼,那神情就像君王,只有他问人没有人能问他。 他不说,陈守自然也不会继续问。 半晌,小宝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说,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朝中记载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也亲自去邯城查过一次,只是线索真的很少。那么大面积的死亡,在那么短的时间,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陈守一惊,“我……我不知道。当时我受了重伤,肖仲之把我带走了。当时还在混战当中,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我并没有亲眼看到。醒来时,已经在地牢之中。” 陈守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一遍。 “至于皇上……”陈守的目光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他还隐藏掉了一部分,那就是司马洛和慕容景的关系。 “嗯,很可能另有隐情,只是有些地方还挺奇怪的。你说对吗?”小宝目光审视着,也凌厉着。“你必须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不然我怎么查?少一丝线索就少一分机会……” “皇甫少爷,有些事情……不能说。当时,皇上是听到司马殿下出事才知赶过去的,不料却是一个陷阱。”陈守心中隐痛,很可能是秘密的通迅方式泄露了才会让肖仲之利用,若他再细心确认一下。或者他不将这事通知皇上就不会发生。 “司马洛?” “对,我们进城的时候,听到回报说司马殿下死了。我们才会出现在停尸房前。” “原来是这样啊。我的手下查到了,在那前些天的确是有过一场血战。双方都死了很多人,身份不明,原来那些人是南蛮的。” “你的意思是……司马殿下真在哪里出事了?”陈守吃了一惊。原本怀疑司马洛遇袭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只是肖仲之为了引皇上出京而设的局。 真的有这种事情?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4 小宝说道:“嗯,两边的人基本都死得差不多了。尸体也由官府去收的。估计就停在你们……去的那一个停尸房中。” 陈守神容免不了一阵悲恸,眸子泛出了一丝水雾,哽咽了一会儿,沙哑着声音说道:“那司马殿下……是不是也……真去了?”皇上若活着肯定会很难过,也很痛苦。 “你很难过?为什么?”小宝疑惑。 陈守目光一闪,避开了主要的原因,“司马殿下一死。那北宛……令人堪忧。”他难过,只是在替慕容景难过。有时心中隐藏的一些情绪,没有必要和别人分享。 “司马洛没死,现在正在南蛮忙着呢。” “啊?……” “我前天收到消息了。事情就这样吧,我派人直接送你回京城。” “……” 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 小宝迈出了客栈,让陈守好生歇息一会。 陈守坚持要马上回京。 小宝也不坚持,就派人护送他,也同样以飞鸽传书送去京城。 数日后。 艳阳高照。枯燥的天气,沉闷的令人压抑。 在京城,皇宫的巍峨的宫门前。 今天,帝王的銮驾停在了这里。 阵仗肃穆庄严,整齐划一,鸦雀无声。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远远的,青石道上有一匹快马奔来! 到了初雪和素儿的跟前时,马上跪了下来,宣道:“禀报皇上,陈大人已经进京了。正在往这儿赶来,再有一刻钟会到。” “有劳了,你先退下。”初雪敛眸,悄悄地注视着一旁静候的沈素儿。 她一身素妆婷婷而立,如今清瘦的小脸,出奇般平静。 自听到陈守要回来的消息,她的神情愣了一阵后,即像现在这般了。 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5 应该做的事,沈素儿依然在做,而且做的很好。 隐藏着自己心中的悲伤,淡然之间把母后照顾得很好,也把朝中的事情处理妥当。 初雪也正因为有她的帮忙,做这一个皇帝做得比预想中的轻松。 过了一会儿。 蓦然,前面人影涌动。 骑着马儿跑在最前的人,无疑就是陈守。 沈素儿的身子往前稍稍趋了一下,眼里浮动。 或者,心中的着急再也无法隐藏,当瞧到陈守身后并没有人时,眼中的失望是空前的…… 陈守到了。 瞧到初雪时怔了怔。 当他沉默的跪在初雪跟前时,那神情是何等的悲恸,眼前穿着龙袍的人,对他来讲就是天大的讽刺。因为他保护不了皇上,保护不了自己的主,罪该万死!只是那一句“皇上”,他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陈守失礼了! 然而,初雪却没有责罚。 宫门前闲杂人太多了,有些话也不方便在这时候讲。 一班人等,浩荡进宫。 御书房。 仅剩下三个人,初雪,沈素儿和跪在地上的陈守。 初雪叫他起来,他还是执意的跪着。 “陈大人,你能回来也属不易。别太拘于礼节,也不需要把我当皇帝。我还是那个三王爷。”初雪诚然说着,希望可以减轻一下陈守的心理负担。 沈素儿自始之终没有开口。 目光一直随着陈守的神情起伏,有些东西,他不需要说出来,而她好像就能从他的神情中猜出一些重要的事,也是她最关心的——慕容景到底有没有活着?只是陈守的神情令她的心一沉再沉。颤抖着嗓音,咬牙直问了:“陈守,皇……他还活着吗?” 陈守在进宫时已经听说了,说慕容景的遗体是在停尸房中找到的,而且身上有帝王的玉佩。想起了那些箭雨!心中就悸颤,当时的心情涌上来,面容也僵硬了,脸色微微发青。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6 陈守在进宫时已经听说了,说慕容景的遗体是在停尸房中找到的,而且身上有帝王的玉佩。想起了那些箭雨!心中就悸颤,当时的心情涌上来,面容也僵硬了,脸色微微发青。 沈素儿一瞧他的神情,期望的心就跌落了谷底。 身子轻轻颤抖着,软软的,无力靠在案桌旁,落寞而失魂。 “皇嫂!”初雪轻扶着她,潋滟的眸子中溢满了关切。“听陈大人把话说说,别乱想。事情还有转机的。” “嗯。我知道。”沈素儿虚弱的给了初雪一个笑容。只是淡淡的笑,却那么般的无力,心酸,凄楚,又有着丝丝的绝望。她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再撑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她想他了!真的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想! “陈大人,请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初雪表现出来的气度很有君王的风范,沉着,也冷静。现在他个人的肩膀很重,挑起来了,才对得起皇兄一直的保护和心意。 陈守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开始说了。 当听到这一切的主因,居然是由前宰相和肖仲之做的时,初雪错愕了一下。 他一直很信任肖家的,知道他们对朝庭忠心耿耿,没想到他们会忠心到这种程度?若非由陈守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肖家做出这等傻事!这一刻,他心里的悲伤无法形容。 半晌,他说了:“老相爷是三朝元老。父王未即位便是朝庭的栋梁。听父王说过,他当太子时的安全是由他负责着……他知道皇兄并非父王亲生的,并不奇怪……” 邯城衙门血案,死了上千将士,朝庭也查过肖家。 只是苦于无证据,而肖仲之的亲人一口咬定他是接到风声派人去保护皇上的,结果皇上没有保护好人也生死不明。 初雪无从查起了。 身为一国之君,就算是怀疑也需要证据来说话!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7 那么现在呢?陈守回来了。 有他的指证,情况就会不同。 初雪想下令捉拿肖家一族归案时,偏偏在这时候沈素儿阻止了。 她缓缓的回过神来,紧张的,又小心翼翼地轻问:“陈守,你刚才好像说,在地牢的时候……那老头对肖仲之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守怔了怔,疑惑说道:“他说,皇上是生不死已经不重要了。新皇已经登基……” “停!就是这一句。”沈素儿笑了! 轻轻的笑了,数月来第一抹笑容!一下子,开起来去那么灿烂! 凤眸含着泪,压抑不住的往下掉。 在笑中的眼泪…… 初雪错愕,也细细琢磨着那一句。 同样的,眼中也露出了惊喜! 他忘情地拥抱住了素儿,含泪的喊着,“皇嫂!皇嫂!……真的?会不会是真的?” “是的!是的,他不会死的!至于那尸体不是他的,不是他的!肯定是肖家人动了什么手脚。”沈素儿和初雪紧紧的抱在一起,那是激动的心情没有办法压抑。 纯洁的,互相慰藉的,不带一丝杂念的拥抱。 那是亲人之间再也正常不过的举动。 既然这样,也没有办法完全表达出他们心中的激动…… 陈守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说的话。 神情间一怔再怔! “原来是这样……是的,原来是这样。在现场,找不到皇上的遗体。对啊,肖仲之和那老匹夫肯定是第一个发现那里的人全死了。他们有的是时间做手脚!” 沈素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是的,一开始的现场如何,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肯定是看不到皇上的遗体,才会说出他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因为皇上是生是死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初雪,我说得对不对?!” “对!很对!”初雪眼睛也红红的,泪也压抑不住在滑落。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8 “对!很对!”初雪眼睛也红红的,泪也压抑不住在滑落。心情激动了!他颤颤回应道,“皇兄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他一定会回来。我们要等着,他一定会回来的。对了,我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母后去。接下来的事,皇嫂你看着办吧。” “好,你去吧。让她老人家也高兴一下。不过,初雪,别将肖家的事说出来。案情没有完全浮出水面,变数颇多,先别让老人家担心。”沈素儿含泪吩咐着。 “嗯!我会挑好的说。”初雪满怀着激动又喜悦的心情,像一个大孩子一样往外跑了出去。刚才稍显成熟的帝王,一下子就恢复了本性。 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没有看到他有这种孩子般直率的举止。 素指轻抬,她淡淡地抹掉了眼中的泪。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过了一会儿。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要怎么做。 陈守道:“皇后……呃,皇太后——” “停,你叫我素儿吧。这些称呼怪怪的。”现在宫中,她的身份的确是太后级别。 新皇登基,再喊她皇后就不合礼数。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容我再想想,这事情不能鲁莽。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我们的景。话说回来,我并不知道你们连夜出宫,是因为收到司马洛出事的消息。不然,我会派人去南蛮的……”因为她也收到消息说,司马洛在南蛮。 沈素儿和陈守商议了一下。 命陈守先回去和家人报个平安,再好好的歇息,接下来的事情由她来处理。 陈守问了,“接下来您要怎么做?”他心中没有底,怎么能安心去歇着。 沈素儿沉默了一下,“找肖仲之进宫。你刚才对我和初雪说的话,不要随便传出去。等见到肖仲之再决定如何处置。” 陈守听了她的解释,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9 陈守听了她的解释,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 眼下这种局面,就算男人也可能会乱了分寸的局势,她一个深闺之中小女子却依然能纵观全局,冷静地找出最有利的方式进行着。 他的内心不可谓之震惊,同时,也是惊喜! 有她在,或者北宛的局势也会渐渐的稳定下来…… 沈素儿断然的下令了,命人快马迅速去请肖仲之将军回京面圣,说有要事商量。 一刻也不容耽搁。 她特别强调了,是请,不是捉拿,也不是缉捕归案等。 此举,进退适宜。毕竟没有物证,就算她相信陈守说的,也只是片面之词。若肖仲之因为这一个逃了,就说明心中有鬼。然而,肖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不是说逃就能逃的。 逃得掉一两个,逃得掉数千人吗? 没有忘记,三年余前,那一场肖家的大劫,人数有多少! 想到这里时,沈素儿眼底闪过了寒光。“你先回去趁着这几天把身体休养好,肖仲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就算他逃掉,我多的是办法把他揪出来。” 陈守称是,终于安下心离开了。 而沈素儿目前只有等候。。 等肖仲之进京,等慕容景的消息。 她和小宝二个月的约定已经过了五天,心里有期望却还没有失望。 因为小宝不出现,并不说明就是坏事。 耽搁的情况太多了,而二个月的时间,她个人觉得很仓促。按现在的交通工具,想找遍全国,甚至邻国,没有半年的时间也是不容易做到。虽然她相信小宝的能力,但是,就算他现在找到人了,来回也会费些时间。 或者说,她现在宁愿相信小宝已经带着慕容景在回来的道上…… 又是深冬了。 梅园的花儿悄悄绽放着。 淡淡的梅香,在空中弥漫,飘远。 今年初雪的生日,依然想在这里设宴,依然想物是……人也是。 ……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0 南蛮国,傍晚。 太子府的后山。 冬日了,也不似别处萧瑟。墨绿草葱,溪水潺潺。 夕阳西照,残留着一丝暖意。 在半山腰间有一处清雅的小院。 院前有一小泉冒着清水,正往山下流淌,冲着旁边的青苔在水中摇摆荡漾。 在院落中,摆放着一张朱漆雕花的太岁躺椅,上面斜躺着一个清俊绝世的男子,乌墨的青丝洒落肩膀,微风拂时,似动非动。 他身上盖着一件貂皮的毡子。 一双如白玉陶瓷般的手搭腹中,睡态柔和安祥、宁静的与山间融为一体。 旁边,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淡淡的抚着琴。 悠然清绝的琴音,带着丝丝的忧伤。 倏地,琴弦断了! 心乱,则弦断。 那幽深的眸子闪过浓浓的痛楚。 若问愁深几许?请量东海之水,深与浅,短与长。 他轻抿薄唇,缓缓立了起来。 步履轻迈,悄悄的,像怕脚步声会惊吓到某人一样。 他来到椅子前,修长的玉指自袖中伸出,撩开了一缕因风吹到清俊男子面颊上的青丝。 浮动的眸光潋滟,紧锁在了椅子上的沉睡的人。 他完美的朱唇轻轻动了,似幽又似怨的嗓音,沙哑而又低沉。 ——“阿洛,别太懒了,你还要睡多久?” ——“局势……我很快就会稳定了。那些曾经伤你的人,我也让他们得了惩罚,那一个敢派人刺杀你的人,我也让他永远也见不到太阳了。” ——“今天早上父王也说了,他要传位给你了。大喜日子,你要快点醒来。” ——“你不是说要亲自向我报仇吗?睡了怎么报仇啊……” 乌黑似深潭的眸中,激起了丝丝涟漪,泛出点点晶莹。 躺在这里的人,本来就应该是他。 然而,这一个一直说要杀自己的弟弟,却三翻四次的救了自己。 他激动得咬破了唇,鲜血自唇角流下。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1 他激动得咬破了唇,鲜血自唇角流下。 眸中的忧伤,让心中的仇恨所代替。 “阿洛,等我收拾了这里的残局,再回北宛收拾他们。……” 时间,倒回到邯城血案的那一夜…… 回到慕容景扑入屋子的那一刻…… 当他踢开了房间的门,冲入屋子的时候,目光迅速搜视,屋子里摆放着几副棺木,到底那一个才是司马洛的?他心急中正想上去一个一个查看时,却听到外面陈守的惊呼—— 只是来不及了!那背后的冷箭已经漫天似的飞了进来。 在万分危急之际,有一张棺盖凌空疾飞而来,替他挡住了部分的箭,其余要害的地方也给他挥剑击落了。 “真是高估了你的脑袋,这种伎俩也能引你上勾?”有人在调侃着。 这时,司马洛自棺材旁边立了起来,再掀起另一张棺材的盖子档住了又一轮的利箭。 箭带着火苗,迅速的燃了起来,但一时之间,他们还不会有危险。 大概是以为屋子中的人死了吧,三次箭过后,即没有再射。 火势越来越大,他们不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若仔细看,司马洛身上的衣衫染着血染,而且是干了很久的血迹。瞧样子也狼狈不堪,比慕容景好不了多少。然而,他见到慕容景的狼狈样子,心里一阵舒坦,“我说啊,妇人之仁怎么当上皇帝?还是早点退位回南蛮吧。” “闭嘴!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景瞪了他一眼。只是看到他活着,郁结于心的紧张,一下子就散了,心也定了。杀戮之中的理智也在瞬间回来!眼睛,也渐渐澄明。 “哼!本王如今落难了,终有一天我要灭了北宛!敢阴我!”司马洛说得有些气愤,真相却没有全说出来。不过,很明显他让北宛的人给坑过。 慕容景也留意到他身上的伤,“谁伤你的?” 司马洛嗤笑,却又感觉不到恶意,撇嘴说:“伤我的人多着呢,快想办法离开,不当箭把子也会变成烤全猪。”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2 在这种危险的时候,司马洛嘴角反而勾勒起一抹笑,变了一个脸似的乐道: “告诉你一个事。肖仲之他们的布局出了乱子可不是随便就出的。那是因为在时间上算错了。太过仓促的准备了,千算万算,他们怎么也没有算到,你会提早一天到邯城。”那简直是不要命的速度,就算不睡觉连吃饭的时候也用来赶路,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 哈哈!若慕容景迟一天到,恐怕不入邯城就已经给灭了。 然而,在司马洛的心底却有暖流划过。 他这么拼命的过来,为了的人可是他这一个弟弟。 “烟起了,别说话。”慕容景捂着鼻子警告。 他审视了一下局势。 箭是从正面和屋顶射来的居多,毕竟三面是墙,于是对司马洛道:“过来我这里。”语气很明显,他是在保护着司马洛。 患难才会流露真情。这时,相处会这么融洽,或者二个人都没有意识到。 慕容景退至背后的墙上,又说道:“我先往这边冲出去,你迟一点再找机会出去,知道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司马洛挑眉,眼中却没有平时的愤怒,“我想出去,随时都可以出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话是乱说的,别当真,真有这机会,他早逃出去了,还会让肖仲之拘押在这里? “你——”慕容景疑惑看着他。 司马洛从靴子旁边弄出了二颗乌黑的圆球,有大拇指那么大,“我可以在一刻钟内将他们全送上西天?” “这是什么?” “好东西,两颗就能把这里的变成地狱。”他师傅是解毒的高手,也是用毒的高手,而他学几样防身的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这毒没解药,本来唯一的解药就是他给初雪吃的那一颗丹药,现在没了。“这二颗东西扔出去,整个邯城衙门一切会呼吸的东西都会中毒而亡。” 这东西很霸道,伤亡太重了!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3 即便在这种时候,慕容景心中也不想这么残忍,毕竟外面的全是北宛的将士,只是受人利用了。而且,他自己带来的人也在,便制止了,“陈守他们在,不能用。” “那……不能用更好。这东西也不好弄。”司马洛还真的收回去了。有些毒药比解药更难炼制出来,用起来也会有舍不得的时候。 慕容景见他这样子怪怪的,不是,今天的阿洛好像很高兴? 碰到这种危急的情况还高兴? 不为别人,就算目前的情况危急,两兄弟在一起也莫名地感到了安心。 无关任何过去,只是现在! 或者,这也正是司马洛心中想的。 火势越来越大! 慕容景暗运内劲,轰!一声巨响,屋子后面的墙给踢开了! 他持剑迈出去时,居然发觉这已经是在方才的院子外面。只是可惜,一个院子换了另一个院子,却有更多的埋伏在等着。 “将军有令,杀掉他们!上!” 慕容景持剑刚冲出来,来不及查看局势。 即有冷箭而至,挥剑打落了一轮,旁又有将士刀剑相向。 砍杀之间,也毫不留情! 这时,他想顾念一下也显得多余,在对方想杀自己,而自己却犹豫不决,反而会陷入困境。在这种时候,他心中有顾忌了,因为身后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要保护! 他往之前的楼阁上看去。 那一个人影已经不在了。 他现在不知道陈守他们的情况。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浅哼。 身后,司马洛怨怨地瞪了他一眼,“你总是……那么惹人讨厌!我恨死你了……”在说恨之际,而他的人也缓缓地倒下了。 原因无他,在慕容景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之下,司马洛替慕容景挡了一道致命的冷箭。 慕容景扶住了他,而惊骇地看到司马洛背上深入骨中的长箭…… 那一刻,好不容易澄清的眸子喷出骇人的愤怒! 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4 “阿洛!……”颤抖的声音,悲痛欲绝的呼喊。 “叫什么叫,我又没死……只是,有点累了……” “你的武功呢?!”他大意了,他以为阿洛有武功在身,所以没有留意到,他居然连威力这么小的箭也躲不过! “暂时没了……那该死的肖仲之……”一句话说得很吃力,也很虚弱。 “啊??扶着我,我会救你出去的!绝对不会让你有事。阿洛!别睡!再坚持一下!……”慕容景绷紧着神经在大吼! 看着那血自他身上流出来,心神都快裂开了。 他一手扶着司马洛,一直往下杀。 这里还是在衙门的一角。 埋伏的兵力也众多! 他杀不尽,即便脚边堆满了尸体,也杀不出这个院子。 他只是从一个院子,杀到了另一个院子中! 挺拔的身上也同样的中了数剑。 不只是剑伤,也有箭伤。 时间越久,体力渐渐不支了,即便是这时,他也没有扔下自己的弟弟一个人逃走。 身体也渐渐的要失去知觉。 动作也缓了,而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因为很久时间,是他用身体替司马洛挡住了剑。 司马洛眼溢出了热泪…… 哥哥的维护,他全看在心里…… “难道是天要亡我们兄弟吗?啊啊!!……”慕容景愤然大吼! 逃出去的机会,越来越无望。 他们拖的时间越久,肖仲之的人就越多。 “你一个人是逃不出去的……你在半刻钟之内,不要呼吸,逃出这里……越远越好,记着,千万不要呼吸……”司马洛喘着气,艰难得说完,突然,用仅剩余的一口气,奋力地将手中的二颗黑色的东西往空中一扔! 同时,他也跟着失去了知觉…… 黑色的丸子在空中弹开,蓦然,二团淡紫色的烟迅速扩散! 慕容景顿时明了,赶紧摒住呼吸,也捂住了司马洛的鼻子! 迅速往衙门外冲去,只是……他逃了出来,司马洛却没有再醒过来。 又经历过一些事情,两个人辗转地回到了南蛮。 时间一晃,就是大半年了。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1 慕容景凝视着沉睡中的弟弟,黯然失神…… “哟!那坏小子还没死。你这表情,我都以为他断气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了。这时,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神容和蔼的出现,一身简洁朴素的短衫长裤,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背上搭着一个箩筐,放着不少草药。 看来是刚去采药回来,正撞上慕容景悲恸的神情。 慕容景稍稍尴尬地起身相迎,举止恭谨,“药老前辈,您回来了。” “嗯。”药老人轻嗯了一下。再目光扫了一眼司马洛,摇头谓叹,“真难为你这一个当哥哥的。”说起来这口吻似乎在替慕容景不值。 这老人正是司马洛口中的师傅,人称药老人,真实姓名不详,在江湖上也名不经传。。越牛b的人越低调,这话一点也不假。那些整天自吹自擂的人,就算真有点专长,那也是大脑某处发育还处于幼儿阶段。 慕容景在未见到真人时,会以为是什么难相处或者是脾气古怪的人物。真见到人时,他格外意外,眼前的老人一瞧平凡无奇,再相处就知其生活寻常低调,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多少人留意。谁又会知道他是醉心毒物、医学的世外高人? “老前辈,阿洛会醒吗?”每见到药老人一次,他都会问一句。 “不醒也死不了的。安心去忙你应该忙的事去,你没瞧见他脸色红润,越长越俊俏不?”药老人还是在无奈摇头,放下了药箩,即进了屋子,好像是眼不瞧为净。 慕容景听药老人一说,细细打量起司马洛的脸颊,眼中渐渐露出了一丝喜悦。 他天天看,不容易看出来,今天经药老人一提,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只是心中虽有喜悦,却也不大。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2 他黯然说道:“阿洛一直都是这样,如今瞧起来也和健康的人一样了,只是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老天是不是在惩罚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不报应在我身上,却报应在我的亲人上呢?” “大殿下,你别想太多。那坏小子死不了的,你下一次来说不定他就醒着。”屋子里传出了药老人的话。寻常的一句,没有半点着急。 慕容景黯然神伤。 “阿洛有劳您照顾了。我尚有些事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2部分阅读 处理,先离开了。” “嗯,小心些。”药老人脱口就提醒着。 “会的。”慕容景应允。 他代替着司马洛活了这么久,方知道在南蛮的他有多么的危险。 三天两头就会有刺客上门,而且是那一种死士,经常用的都同归于尽的刺杀。 药老人刚才的一句关切的提醒,纯属个人的习惯,因为以前,他就是这样提醒阿洛,每一次都会说一句。特别是阿洛每一次到这里,总会有着大大小小的伤。 据说好几次,若非药老人的医术高明,恐怕他早已经见不到现在的阿洛了。最早的一次就是他和阿洛认识的时候,那时,阿洛才八岁。那一年他一个人给人拐走,遭遇暗算,差点死去…… 慕容景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也越难过,越内疚越是恨自己。 放任着自己的弟弟在这里受苦,身为哥哥却什么也没有为他做。 如今,他毫不留情的手段,已经将这一份情绪转到了复仇之上。他将曾经欺负过阿洛的人全部弄得身败名裂,死得死,伤的伤,流放的流放。 “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自己亲人的不忠。”慕容景牢记着这一句话。因为——最终受到伤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亲人。若当初不是他对肖家的一念不仁,会让阿洛变成今天这样吗?不会! 慕容景将阿洛身上的毡子拉上了一些,深深凝视了一眼,即转身下山。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3 药老人自屋子拿着二个平时晒药的小筛子出来,弄着自己刚采的药。 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将药箩里的药给分开。 看着慕容景渐渐远去的背影叹息,如自语说道:“坏小子啊,以前我对你这一个哥哥没啥好印象的,那是因为你三天两头就受着伤跑过来。如今看来是我错怪了他,你这小子比他坏多了。我的医术,绝学你一点也没学精,却把外面那套折磨人的工夫练得这么厉害?” 气氛有点古怪。 刚才安静的躺在椅子上的人动了动。 眼睫毛颤了颤。 “人走远了。天天这么折磨人。坏小子,心肠还真硬。”药老人有点拿这一个徒弟没办法。心结太深了,大半年过去,还是没能将他积在心底的那一口怨气消除?“为师的有点瞧不下去了。这多好的一个哥哥,这小子一定要往死里虐?” “为师下山时听说了,那几个害你的爷已经死得死了,伤的伤了,流放的流放。活着的终身也不得进京都。话说回来……坏小子,你这个哥哥手段也比你强多了。半年的时间就搞定了你花十几年也搞不定的麻烦事。……”虽然这基础是他垫下来,但若没有一个好的操手,那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局面。 停顿了一下,药老人的声音又传来了,“坏小子,太子府现在是如日中天,没有人敢以之抗衡了。不过啊,现在瞧来哥哥再厉害还是不如弟弟。那坏弟弟稍动动脑袋,装装死的,麻烦的事儿就不用自己动手就可坐收渔人之利。” 这时,躺在椅子上的某人完美的嘴角浅浅轻扬,睫毛轻颤了一下,眼睑缓缓的睁开,潋滟凤眸微微波动着涟漪流光,柔和如夜晚的月色洒落平静的水面。 半晌,他淡淡望着慕容景离去的背影。 刚才昏迷的人说醒就醒来??若不知情的人,岂不吓得一跳! 药老人神色泰然,一点惊也没,显然早就知道会这样。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4 司马洛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大大的活动了一下筋骨,迷人的嗓音随着几分懒散地溢出来了,“师傅!您越来越罗嗦了!我天天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这种悠闲的日子多难得啊。” “好好好!那过来帮为师把药分好,再将今晚的饭给准备了。” “师傅!药可分,饭不做。” “哟,你还讨价还价了?!现在你是吃我的住我的。” “师傅,我哥没给你钱吗?” “他给我敢要吗?” “哈哈!……你是拉不下老脸要。”司马洛刚大笑,马上就由一道草药的根给砸过来。他大笑之下扣住了,红红的余辉之下,那一张清俊绝色的脸上更是光彩迫人。 药老人瞪了自己这个宝贝徒弟一眼。 心里是欣慰的,因祸得福了吧。 十几二十年了,药老人很久能见自己的徒儿活得这般自在无忧。 司马洛大步上前,笑眯眯地也蹲了下来。 纤白如玉的五指,拿起药真的说做就做。 这些活儿,他不是第一次做,动作做起来也一点不生疏。 “坏小子,你说话得算话。帮你这一回,你就乖乖学东西。” “是!师傅,你这话怎么天天都要念上一次?我耳朵都长茧了。”这几个月,慕容景来时他就装死,没来时就是活蹦乱跳也没问题。他有师傅的配合,想骗过心生愧疚的慕容景并不难。只是当初,他费了不少工夫才说服自己的师傅帮忙。条件自然是答应将来会继承他的衣钵,当一个称职点的传人。 司马洛摘着药叶子,放到一块。 药老人叹息,“你还不能放下吗?” “师傅,哪里有这么容易?他欠我那么多,二十年了,才几个月怎么还得完?” “嗯,你这小子捡回来一条命,还不是靠这个哥哥?那时候你……啊,想起来了,那时候你这哥哥发过誓了,你一天没有好起来,他就会照顾你一天。是不是你听到了??”很有可能,可怜的哥哥给弟弟摆了一道尚不知。 昏迷!哥哥再聪明怎及弟弟厉害5 药老人回忆着几个月前司马洛病重的日子。他这徒弟也不算是完全在装,至少在刚回来的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昏迷了大半个月,情况也很危急,是他动用了数十年的宝箱底和费尽了心血方救回来的。 闻言,司马洛怔了怔,疑惑问:“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你还在昏迷中,也对,你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为师还在想,你小子是不是利用这一点牵着哥哥替你卖命……”摇头,有这种徒弟真没啥光荣的。 “哦……”他恍悟一样轻哦了一声,不过,嘴角浅笑的弧度在不断扩大。“师傅,有一件事得说明。不是你徒儿我牵着他卖命,而是他在还欠我的。让他体会一下,这么多年我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接下来……嘿,我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一句怨语。” “瞧瞧,又胡说八道了。”药老人拿他没办法。 “嘻嘻,师傅,去做饭,我肚子饿了!” “哎哟,别人收徒弟我收徒弟,别人是让徒弟侍候师傅,怎么到我这里就倒过来了呢?……”药老人一边摇头一边怨声载道。 说是骂骂咧咧,眼角的笑却始终没有散去。 落日的余辉渐渐消失在天边。 天色也越来越昏暗了。 司马洛加快了手中的事儿,也收拾着东西进屋子。 这么年了,真的很久没有过得这么平静。 和师傅在一起,他不会担心安全的问题。换句话说是不用防备刺客。师傅的武功比自己高出数倍,如果刺客来了师傅都对付不了,他这一个徒弟就算再怎么着也是死路一条。再说,心怀叵测的人想上山的人也不容易,慕容景派了很多人守着上山的道,除了他自己,任何人皆禁止进入后山。 只是这样逍遥的日子,他也知道不会太长了。 南蛮的政势基本已定。 而慕容景也说了,父王很快就会退位。 若到了那一天,他想再睡也是不可能了…… 出使!余下的恩怨1 夜色,有点凄迷。 慕容景处理完了事儿回到太子的寝室。 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淡然从容,显然来了很久。 慕容景有些意外,小宝见到慕容景进来时,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 “意外,真是意外的收获。”小宝感叹了一声,“你果真没有死。只是奇了,你在这里那司马洛呢?”他本来只是想找司马洛问问,然而进来的居然是慕容景。 慕容景听到小宝说的,也心生诡异,“你又能一眼看出我的身份?”目前的他戴着面具,完全是司马洛的装扮,以前在灵云山庄……好像他也能认出来。 小宝嘲讽一样扬了扬嘴角,对于和自己交手过的人,他想不记得都难。 慕容景步到另一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下来,开门见山:“你来有什么事?” “找你。”回答得简单扼要。 “嗯?”慕容景询问的目光扫向他。 “本是找司马洛打听一下,现在不需要了。”人都在了,还要问什么? “你找本王有何用意?” “……”小宝沉默,不想说。 他觉得自己和素儿的事情,不需要和慕容景解释。 偏偏在这时,他冷眸邪笑,“找到了……再杀了你。那样有一个人就会死心,她对你死心了,那么……她就可能会属于我。”这办法也不错的! 慕容景凝视着小宝的眼睛,像欲通过眼睛看穿人的内心,“她在找本王对吗?”心里微微漾起丝丝激动的涟漪,悸动莫名。。她也在思念着自己吗? 小宝没有回答。 慕容景再问:“她怎么样?活得好不好?” “……”小宝还是没有回答。 良久,也等不来小宝的回答,慕容景换了一个问法,“他们……平安吗?” “平安。”这一个问题小宝倒是应了。 出使!余下的恩怨2 二个同样闷马蚤的人聊了几句已经挺不错了。 小宝在犹豫着,慕容景也在纠结。 小宝的犹豫是要不要将慕容景带回北宛,还是将消息带到即是。“你什么时候回北宛?” “快了。”北宛有他思念的亲人,也有他想要杀的人!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就这样一了了之。想到这里,慕容景眼中闪出一丝杀意。 小宝漂亮的眸子微张,貌似事情并不简单。只是这些事情他不关系,他最关系的是这事会不会伤到一个人。他虽然不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但是,他也不想她不快乐,“我会将你没有死的消息告诉她。” “不用!我自己会去找她。” “嗯?……这是我和她的约定。”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 “……” “不过,还是感谢你。” “我是有目的的。”小宝也直言,“我是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真死了。……结果我很失望。”因为慕容景没有死,那么他心底的一丝希望也随之落空。但是,他骄傲的自尊不会允许自己做出杀人夺妻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小宝隐藏着落寞的心境,没有多久就离开了。 他也没有回北宛的京城,只是让灵云山庄的人带了一封书信给沈素儿。 信中的字也不多,只有二个字:安好。当素儿接这信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虽然不知道慕容景在哪里,不知道情况,但这二个字比任何事情都令她安心。 安好,安好即可了!她已经别无所求,求的就是他人安好。 这时后话。 再说慕容景目光小宝离开。 神情一下子即暗淡了起来。 北宛大致的情况他也知道了一些,虽然皇宫中的事情不太清楚,但亲人貌似都挺好。 因为他知道情况的时候,初雪已经当了皇帝。 从北宛传来的消息到南蛮,也需要很多天。 出使!余下的恩怨3 从北宛传来的消息到南蛮,也需要很多天。 再听到自己的死讯时,怔了很久。担心他们会不会悲伤过度,然而,看起来自己的亲人都很坚强。当时,自己的死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时,心里欣慰之时却又失落浓浓,感觉自己好像可有可无了。 如今再见到皇甫易,知道了她的心意,他的心情难免压抑不住激动。 至少知道她时间相隔了这么久,她还一直在寻找着自己。 …… 想到那淡然如风的人儿,偶尔调皮把自己气得半死的人儿,突然间,他很想飞去北宛,很想马上见到她,很想把她抱在怀中温柔的呵护着…… 只是没办法放下这里的一切。 朝中的局势刚稳,还不能排除会有一些余党心怀怨恨。 任何一点细微的情况和可能性,他都不会让它重生,都会将它扼杀。 因为由着它滋生最终害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再说,阿洛还不愿意醒来,他就一天不能离开…… 翌日。 慕容景刚醒来,即让自己的父王给喊进了宫中,说有事情商议。 再出来时,他的心情是沉重,纠结,却又有一丝难掩的兴奋。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敢擅自离开南蛮。 日落黄昏之时,他又到了太子府的后山。 来到小院时,药老人正在门前劈着木柴。 “药老前辈,阿洛今天怎么样?”他恭敬询问。 药老人含笑摇头,“老样子,他在屋子里。” “是。我去看看他。” “去吧。” 慕容景踏入屋子,再转到左边的卧室。 即见到司马洛正安静的睡在床榻上。 外面天气很好,他又习惯地将司马洛移出屋子外看夕阳。 暖暖的阳光,洒在人身上,像大自然的洗礼。 今天慕容景没有移出琴,而是盘坐在司马洛的躺椅旁边。 就是那样安静的呆了很久。 西方的天际,一个火红而又圆的落日,如随时会隐去。 出使!余下的恩怨4 “阿洛,今年的冬天不见下雪,一边数日天气都很好。不知过些天,天气会不会又转冷,你要多注意些。”突然一句话,像他要出远门一般。 慕容景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朝中已经安排了传位的事宜。在传位之前,父王说让我亲自出使北宛。我本想拒绝,但想想也正好去了结一些事。……初雪登上帝位数月了,南蛮尚无派人祝贺。父王说让我以这一个借口去打听一个我的下落……这时,父王不知道我没有死,正执意要攻打北宛了。我还没有向父王坦白一切。 这一趟北宛我是一定要去了。若我不去,父王也会派别人去的。到时情况也许更不好。 阿洛,你要快点醒来,你不醒来我怎么安心去北宛?” 慕容景皱眉。 这时,药老人恰恰出来将木柴搬进去,随口道:“想去就去吧,这坏小子不是有我这个师傅照顾吗?” “药老前辈……” “信不过我?” “不是!”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您老人家总会有离开的时候……”他担心的就是那时候阿洛醒来或者遇刺。 “呵呵,在担心这个啊,那我保证,在你回来前这小子会一根头发也不会掉。”掉什么掉?生龙活虎的,还能让这一个师傅侍候着呢。药老人含笑无奈,摇摇头又进去了。说来,他也挺佩服自己这一个徒弟,居然这么会演戏,瞧起来像真昏迷的人一样。 慕容景感激。 说会快去快回的,也安排更多的侍卫守住后山。 “明天我让人准备好日常所需的送上来。”慕容景淡淡凝视着司马洛。他就算要出使北宛,也要准备些天。而在这些天时,他会争取将南蛮余下的孽党给清除干净。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南蛮一段时间。 他再呆了一会儿,又将阿洛移回屋子。 离开后。 司马洛又醒了。 出使!余下的恩怨5 这一刻,他沉默了,眼睛像在沉思中,想着什么也令人难懂。 他爬了起来,迈到厨房的门前,半倚在门口,看着师傅忙碌的身影。 “师傅,我不想当皇帝。”他幽怨似的挤出了一句。 药老人一怔,这小子又有点失常了,于是习惯一样回应:“看出来了。” “我以前要当皇帝是因为不当皇帝就报不了仇。因为不做皇帝我就会死……”他是一个人心中带着恨意,活到现在……突然间不想再恨了。 “嗯。为师知道。”那就是身为太子的悲哀。太子不死,若品德又没败坏,按照南蛮的祖训一般不会给废黜。 “师傅,我恨累了……”口吻有点撒娇的味。 “累了就歇息,世上已经没啥人值得你恨。” “有。那个女人,我不想原谅她……只是我听说,她当年若不逃出宫就会死。所以……我又好像能理解了。”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宫斗。 药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明白阿洛口中的女人是谁。 “坏小子啊,每个人活着就像是一本书,怎么写是自个儿的事儿。你的书写坏写好,主要还在于取决于你自己的用心。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些配角,而这个配角也有自己的书,你不能操纵他们的思想,也不能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你要学着尊重,去理解,去试着要怎么去阅读他们的书。” 司马洛听得迷茫迷茫的怔在原地。 “师傅,你今天说的话儿太深奥了……” “那就慢慢想,一会儿说明白。为师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知道了。晚饭做好没!” “快了快了!” “师傅,我就是做一个嚣张的弟子,这书我打算这样写了!” “哎哟,这大逆不道的!”药老人一根刚想扔到火坑中的木柴往门口的某人砸了! 某人笑呵呵接住了。“师傅,徒儿来添柴。” “早就应该帮忙了。坏小子……” “呵……” 出使!余下的恩怨6 突然间,司马洛发觉自己一直也并非是一个人,不是还有师傅在身边吗?干嘛要现在才意识到呢。相比于那一些抛弃自己的亲人,师傅不是比他们更像亲人吗?自己干嘛要执着于他们? 他有时就是一个随性的人。 而这随性的人有时也又是感性的人。 这种人外面装得再强悍,而内心往往最容易受伤。 “坏小子,给!”药老人挑人一个刚煮熟的鸡蛋给他。 司马洛接了过来。脸上带着柔和的,淡淡的笑,“师傅,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怎么?良心发现了?” “师傅——”俊脸微微一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你好好的把师傅的东西学去,别让师傅的东西后继无人才好。” “这个……呵呵,师傅,对你好不一定非就学东西吧。” “是不是又想偷懒?” “没、没……我尽量,尽量……呃。。师傅的绝学博大精深,徒儿会慢慢学,慢慢学。” 药老人心里是欣慰。 坏小子这一下好像真想通了些事,笑起来也清澈。长辈关心小辈是很正常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呃,师傅,如果人失忆了,要怎么才能恢复记忆?” 药老人疑惑看了他一眼,难得他会问关于医术上的问题就解答一下,“那要看怎么个失忆法。是碰到头了呢,还是受到刺激。” “要如何医治?” “碰到头了,可能是脑袋有淤血,压住了脑中什么的经络,暂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也会有,用点药把淤血散了就会好。这种最容易恢复。若是人受到刺激就麻烦了,这是精神上的病,属于心病,一般药是没办法治的。服用点安神儿的药物,再加上原本熟悉的人、事、物,刺激一下,说不定突然就好起来了。还有一种失忆法,就是下药的,这个找到解药就行。” “还有下药的?”他没听说过。 出使!余下的恩怨7 药老人重重地给他一记响头了,“坏小子平时不看医书,书上有一种叫无忧草。这种草吃得适量,就会忘记一些事情的。不能多吃,多吃人就会变成白痴了。” “师傅,我不看医书,是等写好了自己著作我再看,这样省事儿多了,直接将师傅毕生的所学全学去了。”司马洛知道药老人一直有医术记札,那些配方,药性,还有毒物等东西都会有详细的记载。 而老人一生的愿望就是写一本关于毒物的书,记载一下天下各种毒物,再找出相生相克的药。 他剥着鸡蛋,一边吃一边嚷嚷,“只是师傅,你的药库里有存没着?” “你要用?” “师傅,我要把得罪我的人都变成白痴。” “坏小子,又胡说了。这东西乱用不得,没解药。” “又死不了人,要解药干嘛?” “没有。” “师傅撒谎的时候,那长胡子就会吹吹。”他调侃地说着说着,那纤纤如玉的手指还要去扯师傅的胡子? “死小子,滚!”药老人瞪了某徒弟一眼。那拿在手中的锅盖,差点没给他扣上去! 司马洛呵呵笑道:“不滚,师傅。我是说真的。这失忆症……我有一个心仪的女子,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居然把我也忘记了。我得想办法让她恢复过来。” “心仪的女子?你小子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女子了?” “她在北宛……呃,在皇宫中。”他的目光闪了闪,想到素儿不记得自己了就心疼。 “小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 “没有。我只是……为了她的安全将她送进了北宛皇宫,我以三座城池为代价让慕容景保护她的。可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师傅,你想一个办法。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失忆的,没和她说上几句就会……”司马洛蹙眉了,换个说法,“我、我没好好的说过话。” 出使!余下的恩怨8 司马洛蹙眉了,换个说法,“我、我没好好的说过话。” 药老人笑骂:“肯定是你这小子的错。脾气坏透了,特别喜欢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我……师傅!你就帮帮我?” “怎么帮?” “……” 司马洛想了想,陷入了沉思当中…… 约一个月后。 北宛,京城。 肖仲之回来了二天,住在自己的将军府上。 初雪都没有下令召见。 不闻也不问,好像突然间,没有了那么一回事。 就算肖仲之求见,也不理会。 皇宫,早朝过后,在御花园上的亭子里。 初雪和沈素儿安静的待着,陈总管在一旁亲自煮着茶,侍候着。 这时,匆匆的来了一个宣传太监,鞠身垂首,恭敬行礼,“启禀皇上,肖将军求见。” 初雪刚送到唇边的手顿了顿,看向半倚在亭栏上的沈素儿。 沈素儿轻轻摇了摇头。初雪即明白了过来,对那宣传的太监道:“你就说,今天朕有些不方便,让他回去。” 宣传的太监应是,即退了出去。 初雪也挥了挥手,示意陈总管也下去。 等陈总管退下去后,初雪方问:“皇嫂,你说这是什么用意?不是说,有急事召见他嘛?现在他回来已经二天了。” 初雪真不解沈素儿此举是何用意。 “不碍事,就那放着吧。”沈素儿将手中的鱼食洒在水中,淡然的目光隐藏着心中的愤怒。这一次,肖仲之是真的惹怒了她!本来她对肖仲之尚有几分好感,如今这事儿一出,是彻底的没了。她才不管他是什么忠心不忠心,敢伤她在意的人就不会让他好过。 “啊……为什么?” “初雪,若换作是你……做了这种事情,而且自己手下的心腹将士全死了,面对他们家的时候,面对着自己良心的时间,你说……肖仲之的心情会怎么样?” 出使!余下的恩怨9 初雪换位想想,说道:“焦虑,惶恐,愧疚,寝食难安吧。反正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了……也会猜测着皇帝让自己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有一种折磨是精神上的,而非肉体。肖仲之是一员大将,身体上的痛他不在乎,是伤不了他的。但是,他只是一个人,不是神。这一次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应该做,什么叫不应该做!”纤白的掌心,鱼食一捏,眼中透出一丝恣意和冰寒。 初雪微微意外。 看不透,他真的看不透她。 她一再的冷他觉得意外…… 如今的她,身上渐渐的像穿了一件淡漠的外衣,不经意流露的气息,他觉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皇兄。是的,她越来越像皇兄,冷静沉着之间透着一股冷然。特别是迎风浪而不惊的气魄,连他也自愧不如。 沈素儿在昨天晚上已经收到了小宝送来的消息。 信笺中的字不多,只是二个字:安好。 但是,这二个字已经足够她放心了。 因为小宝会因为慕容景之死亲自出现在她面前,那么,若查出慕容景真死了,他还是会出现,并会提出带她离开。但是他选择了沉默的离开,这就足矣说明了慕容景还没有死,而他也亲眼见过。 这时,她虽然不知道慕容景在哪里,在做着什么,只要他是安好,一切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她会等着他回来。 只是肖仲之,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说原谅他。 他已经做下不是简单说原谅就能解决的事。。 初雪再坐了一会儿,即要到御书房去处理一些政事。 在刚要离开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皇嫂,差点忘记了。今天的早朝的时候,我接到一个消息。说南蛮将会派使者过来表示祝贺。我登上帝位也有些月了,他们这时候来也合情合理。” 出使!余下的恩怨10 沈素儿神色一怔,淡问:“有说派谁过来吗?” “没提到。不过我想,可能会是二皇兄。”初雪口中的二皇兄自然是司马洛。 “嗯,大概什么时候会到?” “按照正常的手续和通道过来,至少要二三个月。” “嗯,知道了。你先忙去。”二三个月,感觉好漫长。在这里的交通不如现代,就算距离并不远走起来也会变得远了。 初雪离开了。 一下子,本就是清冷的亭子更显得清冷。 初春的风儿,依然带着冬日的丝丝寒冷,却吹着也不及内心中的寒意。 迷茫的凤眸,凝视着水面的鱼儿嬉戏。 自她出桃花县以来,又过了一年有余。 今年初雪的生日很清冷。 只有三个人,母后,她和初雪。 他们没有设宴,只是简单的聚在一块儿,说说话,聊聊天。 自从听到慕容景并没有死的消息,母后的身子也渐渐好转,只是不如往日了。 毕竟是岁月不饶人,年老了也回不当初。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她轻蹙着凤眸子,忧伤而又黯然,落寞的望着水中的鱼儿,轻轻的昵喃着。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需要掩饰,也不需要隐藏…… 时间转眼,又过了七天。 第八天,翌日大清早,天还没有亮时,肖仲之跪在了宫门前,请求见皇帝。 初雪征求素儿的意见。 她嘴角只是淡淡的勾勒了一抹冷笑,置之不理。 肖仲之在宫门天,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那每天上朝的大臣倒是奇了,堂堂大将军怎么回事呢? 在邯城一案失踪了,突然回来又怎么连皇上也不见他了? 有人搬到殿上说了,那些闲着磕牙的大臣奏上一本,初雪也只是轻嗯一声,不加理会。这事儿,说来他也是赞同沈素儿的意见。说没有恨过肖仲之或者没有怨过,那也是假的。 毕竟,他想杀皇兄!是自己最敬爱的皇兄。 出使!余下的恩怨11 如今,初雪知道慕容景没死,渐渐的对肖仲之的恨也消失了。 他天性纯良,说让他长期恨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邯城一案,死了大批北宛将士,拖了这么久要如何解决?唯有暂时搁置着,派人继续追查。 现在陈守,肖仲之也出现。 事情也应该有一个了结。 只是血案已经不是随便杀几个人就可解决。真相大白时,肖氏虽有缘由,然而他们选择公开慕容景的身份,迫慕容景退位即可,也没有权利擅自作主,刺杀在地的帝王。不管缘由如何,到头来同样难免抄家灭门的重罪。 这一下好了,善良的初雪也头痛,不知道应如何解决。 目前看来,他是想交给沈素儿处理。 毕竟要让他下令抄家灭门,叫他怎么下圣旨?话说,他也觉得自己真不适合做这个皇帝,因为碰到事情,心不够硬。往往心肠不够硬的帝王,就会种下很多祸根,危险江山社稷。他很清楚这些,只是清楚和做又是两码事。 肖仲之一连跪了五天。 大有跪死在宫门之前也要见皇帝的决心。 经过夜晚风霜雨露的肖仲之狼狈不堪。 双脚已经麻木,估计要报废了吧…… 第七天,就算铁打的身子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会……终于倒下了! 再醒来时,他在宫中太医院的一个偏院里。 “皇上?!”他第一句的问题就是初雪,迫切看着侍候自己的宫女,急问:“皇上是不是要见我?”他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风姿神韵。 犹如冬日凋零的青山,缺少了春日的生机。 “将军。您请多加歇息。” “我问你……皇上有来过吗?” “奴婢不曾见皇上来过,您只是宫人带进来……” 宫女后面再说什么,肖仲之落魄之中貌似已经听不到了。 他神情木然。 灵魂有种给掏空的感觉,现在只求一死。 只是陈守说得没有错,他现在连自刎的资格也没有。 出使!余下的恩怨12 在肖仲之失魂之际,突然外面一声尖细的长宣:“太后娘娘驾到!” 宫女赶紧跪下迎接。 肖仲之也下了床榻行礼。 沈素儿款款踏出门槛。 淡淡的目光一扫,平静而无波。嘴角挂着礼貌而又浅浅的笑意:“肖将军身子不舒,免礼了。” “谢太后娘娘。”肖仲之恭敬说着。只是他并没有起身。 “哀家听闻肖将军的事宜,心里甚是关切,特来瞧瞧,有什么所需的尽管开口。”温婉的嗓音,柔柔的带着丝丝的关心。只是令人听着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再深思体味就会觉察语调中的冰凉。 肖仲之隐藏在袖中的拳头紧握。 眼前的女子无疑深恨着自己……回首曾经,她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妙语连珠。 只是这一切,也只是过眼云烟。 她有她的日子,而他有他的责任。 他们,永远也不会走在一块,而且并肩一会儿。 有一种奢求,他一直的奢求…… 蓦然,他眼底隐藏着悲恸和苦笑。他知道……现在的朝政明着在初雪手中,其余几乎都是由她在背后掌控中。因为新皇对她言听计从。有点可笑,对肖家来讲,不所谓不悲凉,若自己的爹爹知道是这一种局面,会不会生生给气死呢?只是他不会让自己的爹爹知道。他压下了京城的一切消息,让他老人家一个人安心静养。 若他爹爹知道,局势又会变了…… “太后娘娘,罪臣请求见皇上一面。” “哦,肖将军快请起!”沈素儿上前扶他。 客套有时也是必须的,也是一个摆上台面的人生戏。 只是有些意外,肖仲之避开了和她的接触,跪退了二下,沉声道:“太后娘娘,罪臣身上污浊岂敢弄脏娘娘的玉手。”他趴跪在地上,始终没有抬首,眼中的泪已经溢了出来。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累弹不代表他们不会有眼泪。 只是没有到伤心之时…… 出使!余下的恩怨13 看着青石板上的几滴水印,沈素儿怔住了。 刚才欲作戏扶肖仲之的一双手也僵在了半空,这是为什么?居然犹豫了?这不正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吗?干嘛要犹豫!就是要挫他的锐气,就是要将他心中的傲气磨得一丝不剩!就是要将他折磨得恨不得死去!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刻看到他这个样子跪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有一丝的快乐感?没有一丝复仇的快意? 沈素儿淡然的立在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微微地台起的下巴,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肖将军,皇上日理万机,等他有空就会来见你的。” “恳请太后娘娘,让罪臣见皇上。”语气诚恳万分,不带一丝不敬。 “刚才哀家说了——” “恳请太后娘娘,让罪臣见皇上!”肖仲之打断了沈素儿的话,还是这一句,言语间轻轻颤着,有点凄沏。卑微的恳求之间,却又透出了坚定之意。 沈素儿怔了半许,想明白什么似的,浅浅地笑了,而笑出了声。 半晌,她玉手一挥,示意房间中的宫人全退了出去。 这时,仅剩下二个。 她缓缓地在桌子旁的椅子坐下。 不紧不慢地开口:“肖将军,哀家有一事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想了快一年了,还是没想明白,你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曾经,她是很敬重他的,一种打从自心里的尊敬。 毕竟那时候,她刚到京城,穿越到这里,碰到为数不多的愿意帮助她的人。 肖仲之身子颤了颤。她会有这一问估计也听陈守说过了,陈守是一个忠臣应该不会有所隐瞒。 他至今依然在挣扎当中,在对与错的漩涡当中挣扎。 在他心底一直最内疚的,最痛苦的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那么多的部下,那么多信任自己的兄弟,而并不是那一个执行诛杀慕容景的决定。 出使!余下的恩怨14 “太后娘娘,表面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劝您一句,先祖有训,后宫女人是禁止干涉朝政,凡违祖训者一律诛杀。目前您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但传出去了,就算是皇宫也不会是您安全避风巷。罪臣担心,到时皇上也恐怕保不住你。”肖仲之的声音渐渐的平缓,显然已经调整了情绪。 平缓的嗓音,几乎达到无波的程度。 他居然敢主动出现,敢刺杀慕容景,自然不就是那么一点的势力。就算是目前,肖家在北宛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得了。 “你——”沈素儿怔然。只是瞬间又恢复正常。 她不得不承认肖仲之说得没有错。 正因为这样,她一直是暗中处理奏折和政务,在那时候不会允许有其余的宫人在场。只是目前看来,皇宫也的确不是安全的地方,现在肖仲之不是知道了真相?有细作,也就是说宫中有肖家的人。 她冷冷一笑,刚才那一丝犹豫又瞬间冷却了,“没想到……真没想到,肖将军的势力延至皇宫了?” “太后娘娘请放心。肖家人世代忠良,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欺君灭祖之事。至于您干涉朝政一事,罪臣帮你压下来,并没有传出宫外。” “……”沈素儿沉默了,咬着牙忍下了这一口气。“说来,哀家好像得还感谢您来。” “罪臣不敢。” “你口口声声自称罪臣,那么……你说说何罪之有?” “事关这一个问题,罪臣只能在皇上面前解答。恳请太后娘娘,容罪臣见皇上一面。”肖仲之磕下了首,很响,很响。那冷峻的背影已经不似曾经,却又带着属于自己的坚持。 局势,并不如沈素儿想的一样。 她心中生出了一丝疑惑,是不是有些东西是她露掉了?还是真相不止陈守说的? 一个人的内心若存在了偏见,很容易会看露真相。 即便在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失掉该有的冷静。 出使!余下的恩怨15 既然如此,沈素儿决定让他见见初雪。她温言道:“好吧,你暂且歇息,哀家就亲自去给皇上说句好话,看能不能让他抽出时间见你。” “谢太后娘娘。”肖仲之谢恩磕首。 “不必客气。”沈素儿拂袖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3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3部分阅读 素儿拂袖起身,淡然而从容。 举止之间,端庄温婉,优雅又娴淑。 肖仲之悄悄抬道,暗淡的目光深锁着那的一抹纤纤离去的背影。 沈素儿踏出太医院。 初雪居然就守在外面。 “皇嫂,怎么样?” “他要见你。”二个并肩而行。 宫女和太监皆退下了,远远跟着。 初雪见她神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知道。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不合理?难道陈大人说得有误?” “不。陈守说不假,但我们要想,他也只是一个受伤者。处在他的角度看事情很片面。”沈素儿缓步面行,眼神有些飘远。“换做别人,我大概不会有什么觉得疑惑。只是这一个做的人是肖仲之。肖仲之会做出这等事情,我就是……想不明白。” 初雪恍悟一样点首,“不瞒皇嫂说,冷静想想,我也想不明白,那么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会做出这等事。就算是为了孝道,也不至于拿自己将士的生命来开玩笑,拿整个肖氏家族来当赌注。不过,有时想想,或者……这只是他一时糊涂呢?” “没有通过正当的手法,一时糊涂?”沈素儿不觉得会是这样。这其中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初雪,一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你觉得会发生这种一时糊涂吗?” 初雪没有话反驳。 过了一会儿。 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皇嫂,这问题我见他时,直接问不就行了。” “嗯,不过你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因为……他在防我。” “防你?为什么?” 出使!余下的恩怨16 初雪眼中露出了疑惑,肖仲之干嘛要防皇嫂?一个深宫的女子,说不过去啊! 沈素儿也不太清楚,半疑道:“我也不知道。刚才他提醒我了,不要再干涉皇宫朝政。否则,就算是你也保不了我。”那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提醒,“照这一个样子,宫中有肖家的人,肖仲之掌握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初雪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后宫女人是不能干涉的,不管以任何的理由,“皇嫂,以后朝中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 “没关系,一起处理也行。” “不。我要自己做。” “好了,不谈这个。你今天喝药了吧。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初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温道:“喝了,母后每天都盯着呢。我一直都这样啊,没什么地方不舒服,而且精神很好。” 沈素儿关切的目光凝视着初雪的俊容。 清雅的少年已经渐渐恢复了以后的风姿,只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令沈素儿很不安。或者知道他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完全消除吧,心里总是时刻惦记着。 次日。 肖仲之终于如愿的见到了初雪。 在御书房中。 初雪身着龙袍,端坐在帝王的案前。 肖仲之跪在地上拜见,并要求了单独谈话。 “赐坐。”初雪一声令下。 马上有宫女端来一张椅子。 他想了想,并没有马上答应和肖仲之单独谈话。 无奈他不答应,肖仲之居然跪地不起。 初雪想想,就命总管他们退下。 “肖将军,有话不妨对朕直言。”初雪也不想和他拐什么弯,那些费心费神儿。 肖仲之默然,片刻后,“皇上,邯城一案,全是罪臣之错,请求您赐臣死罪。” “你想一个人担下邯城一案?”初雪让他直言,他还真的直奔主题了。 “正是。” “那你说说看,邯城一案是怎么一回事。” 出使!余下的恩怨17 肖仲之握着拳,垂眸咬牙,“臣因为一己私怨,而犯下的滔天大罪。恳请皇上定案。” 初雪状似深思了一下,还是没有应允肖仲之,说道:“就这样定案太草率了,朕做不了主。这事儿还得交给刑部详细审查吧。” “不!皇上,只要您一句话,说定案,马上就可以定案。” “肖将军,你的意思是让朕不顾王法?你要记得,国有国法,就算是朕也得遵守啊。” 肖仲之哑然。 初雪说得合情合理,令他没得反驳。 初雪继续晓之以理,说道:“再说,就凭你一句话,朕怎么定案?你说说和皇兄有什么私怨。” “当年……当年我们肖家不差点灭门了吗?” “这个……朕倒记得。只是这一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朕。”初雪平静的凝视着肖仲之,在等着他接下的话。有些事情,他也感觉肖仲之这一次的决定太草率,太鲁莽。 他缓缓立了起来,步出了书案。 迈步到肖仲之跟前,就算是说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起身。 有些时候,初雪也相当犹豫。 目前要如何结案? “肖将军,朕一直都很敬重你,真的,一直都喜欢你豪迈的个性和为人。”初雪温和的扶着肖仲之起身,眼中没有任何的愤然,清清澈澈的注视,淡淡一笑,“朕犹记得小时候在教场上,瞧到你骑着高大的俊马奔驰,那少年英姿,威风凛凛的样子,心里特别仰慕。当时心想,若有一天可以和他说上几句话也好。” 肖仲之眼中的惭愧渐现。 “如今啊,有人告诉朕,是你要刺杀皇兄,是你引发了邯城一案。朕不相信。真的,一点也不相信。换作别的人或者朕会相信他们背叛了北宛,背叛了皇帝。但是,你不会。朕相信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未来……朕也想相信你。” 初雪淡然转身,眼底现出了忧伤,幽幽一叹,“只是……朕的皇嫂不相信。你别怪她,因为……皇兄之死对她的打击很大。换作是任何人都不会原谅你。” 出使!余下的恩怨18 初雪这一番话,仿佛就在解释了这些天见肖仲之的理由。 “皇上,罪臣能理解太后的心情,也感谢皇上信任。”肖仲之倏地又跪了下来,“皇上,请赐罪臣一死,邯城一案权当了结了。” “朕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做出这等事?” “罪臣是一时鬼迷心窍。”肖仲之的目光闪了闪。 初雪摇头,不认可这一句,“你不是这种人。再鬼迷心窍,也不会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还有,那千数以上的将士的生命又怎么解释?” “那纯属……意外。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初雪一惊,怎么回事?那么说,那些人是谁杀的?!(ps:这时,慕容景他们身在南蛮,他们自然不知道那是司马洛的杀招。) 肖仲之承认,“是,我并不知道。想必这一点和陈大人是一样的,若非我中途带他离开,估计也不会逃过这一劫。” “那么……这就是一个迷了。”初雪苦恼了,怎么兜来兜去,又兜离了主题,“肖将军为什么要伏击我皇兄呢?” “皇上,这事情你应该明白。慕容景并非帝王血统。而且,他勾结南蛮,频频和南蛮的太子司马洛接触,而且司马洛可以在皇宫随时进去,为所欲为。这些就足以证明慕容景心向南蛮,对我们北宛绝对不利。”肖仲之肃然说出了心底的一些话。 身为大臣,这些事情明摆着,他不会容许有更深的危机出现。 初雪皱眉,这理由是够充足。 只是,这其中也有他的参与,“你知道司马洛是朕的救命恩人。” “那是为了取得我们北宛的信任。” “……啊,就当是这样吧,但是,你们也没有权利直接做出诛杀帝王之事。这事情还是要交给朝庭上,由国法来决定。” “……”肖仲之又在关键的时候沉默了。 出使!余下的恩怨19 初雪暗自着急,不过表面还是很淡定。 他慷慨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都有自己要负责的范围,你不觉得你这一件管得太过了吗?” “皇上觉得,罪臣为什么会这么做?” “朕听说,你是为了肖父才做的,因为扶正统血脉……就是由朕登上帝位,是他毕生的愿望。而你是一个孝子,在成全父亲临死之前的愿望罢了。只是……朕不觉得这就是真相。身为堂堂大将军,第一就是忠。虽说忠孝不难两全,若有人说,你会为了孝而放弃忠,朕觉得很可笑。朕认识的肖大哥,肖将军……绝对不是这种人。” 初雪句句出于肺腑,感人至深。 肖仲之听了也动容不已。 “皇上——” “嗯——”初雪制止了肖仲之的话,“听朕说完,忠孝二全,朕觉得你可以做到。或者,你现在就是在做着。只是……朕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令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皇上,请恕罪臣,无可奉告!但是,今天听到皇上一席话,就算让臣现在就死,也死而无怨!”肖仲之感慨颇多。 “无可奉告啊……”初雪遗憾的步到书案前,再坐了下来。他摇了摇头,苦恼顿现,忧然叹息:“肖将军,你执意不说,那朕也发愁,这案要如何了结。就算公开我皇兄的身份,你们依然逃不掉叛逆之罪,而且,罪很重,足以牵连家族。” 肖仲之沉默。 初雪痛苦地抚了抚额头,“肖家是难逃一劫。不只是你们肖家,就算是那些将士的家人,恐怕也难逃死罪。不,这已经不是区区诛三族,而且根据律法,十族减为九族,也算是最轻的。” “皇上!”肖仲之大惊!怎么会这样?“不对!这个……” “若你不信,现在可以去刑部问问。” 肖仲之失色了! 失声问:“皇上真要这么判吗?” 出使!余下的恩怨20 肖仲之失声问道:“皇上真要这么判吗?” “朕只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不说出实情,硬是结案,结果很可能就是朕刚才说的。”初雪凝视着肖仲之时,眼底闪出一抹精光。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想做,而是没有心思去计较罢了。 他见肖仲之神情有些动摇了,痛心道:“就算朕有悲天悯人之心,也不足于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一直不敢见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有很大的原因,是朕不想结案。因为……这一结案,那必然要经过朕的手杀很多人……朕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在不知不觉中,初雪俊美的脸颊划落了二行清泪。 肖仲之见了,不可谓不震撼于心。 是的,这正像是当今帝王的个性,也像足了是他会说的话,会做的事。 突然间,肖仲之释怀了! 皇上并非残杀之人,若知道真相是不是也会暗中维护?! “皇上,我们肖家也只是职责所在。那是——”肖仲之抿了抿嘴,冲动得想说出来,只是欲言结果还是咬破了唇,也没有说出口。他的目光瞥见门外,陈总管欲进来又退了出去。 “陈总管,有何事?”初雪淡眸扫向门外的陈总管。 陈总管恭敬的进来,禀报:“皇上,太皇太后派人过来,请您……到梅园用膳。”说这话时,他暗暗憋了一眼屏风另一边。 初雪质问:“现在是什么时辰?午膳不是还早吗?” “启禀皇上,太皇太后的吩咐,老奴不清楚。” “哦,朕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陈总管卑恭地退了出去。 肖仲之经过陈总管一打断,情绪已冷静了下来。 初雪再怎么说,肖仲之也不再松口,守在一旁,也不再请求赐死。 无可奈何之下,初雪让肖仲之先离开。 出使!余下的恩怨21 这时,肖仲之倒是提出了一个请求:“皇上,罪臣身体不适,可否暂时在太医院里住二天?”这请求有点逾越了宫中的规矩,然而,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这个……朕让御医随你回府岂不是更好?” “不。若皇上信任罪臣,就请再信任一回。” “那好吧。”初雪想了想,答应了,往门外喊,“陈守!进来。” 守在门外的陈守出现。 初雪喊了陈守进来,却又对依然守在一旁的陈总管吩咐道:“肖将军说要在太医院住几天,陈总管去安排一下,并吩咐宫女和太监好生侍候。” 陈总管刚想应是,这时,陈守主动站了出来,“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皇上让微臣代替陈总管做这事。毕竟肖将军也曾经救过微臣,微臣想借这一个机会,向肖将军道一声感谢。” 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点首应允,“那就劳烦你了。” 陈守在肖仲之面前作了一个请。 肖仲之看了他一眼,向初雪告退,出随着陈守踏出了御书房。 初雪凝眉看了陈总管一眼,“陈总管。” “老奴在。” “梅园怎么样了?” “太皇太后已经在梅园等候您和太后的大驾。” “嗯,你先退下。” 看着陈总管退了初雪立了起来,“皇嫂,您可出来了。” 沈素儿静立在御书房的内侧山水屏风,一直在听着外面的情况。 初雪真不愧自小在宫中长大,就算对人心怀明镜,也知道要怎么做更适合,懂是以仁治天下,以柔制刚。或者,她真的可以放心由他一个人挑起政务。 偏偏她担心他会太辛苦了,而误了休养。 方才初雪做的就算是她也做不到。 一翻话,有多少句是真,多少句是假,连她这么熟悉他都听不出来。 玩宫斗,或者他也是一个高手? 只是,肖仲之的疑惑太深,这么做还是没有办法消除? 出使!余下的恩怨22 沈素儿在初雪的注视之下,裙兮摇拽,缓步踱了出来。 初雪轻蹙着眉,带着一丝愧疚,柔声道:“皇嫂,辱命了。肖仲之还是没有说出真相。” “嗯,真相。不是真相,是原因。他这么做的原因。他不说,是因为有顾忌。至于顾忌是什么,我们并知道。” “你有没有听出什么?” “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吧。初雪,你心里分明就清楚,干嘛一直在我面前装糊涂?”沈素儿真想敲晕他,分明是处处都在让着她,处处都让着她出头。“别告诉我,你是在学曾经的我,懒得去想,懒得去思考。有一个人会想了,就不想再动脑筋?” “皇嫂,我——”初雪给说得窘窘的。 “说说看,你心里想的,会不会和我想的一个样。” “是。这一次,我们也并不算没有收获。肖仲之说一句:肖家也只是职责所在。到底是什么职责?有谁给他们下命令了吗?而且,他们又不得不遵守的命令。” “嗯,到底是谁给肖仲之下了命令?”越查好像越多迷团了。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够支配肖仲之去诛杀慕容景?太复杂了,果然皇权的争斗,她就算是来自21世纪,有着千余年的智慧,也没有办法猜得透彻,想得清楚明白。 两个怀着这一个相同的疑惑。 一同赶往梅园。 而沈素儿坐在软轿之上,深思着。 不断的回想着刚才御书房的事儿,希望能从肖仲之的话里听出一点蛛丝马迹。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梅园。 太皇太后果然已经在梅园等着二人。 “母后。”沈素儿和初雪一起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相比一年之前,的确是老了很多。 她一人一边的牵着二人,步在梅园的小道上,慈祥的母爱,关心道:“公事重要,身体更重要。你们一定要注意休息啊。若太忙了,就不一定非要找哀家一起用膳,这样来回奔着,更累……” 出使!余下的恩怨23 倏地,沈素儿顿住了脚步。 几乎同时,初雪也动作一凝。 二个神情古怪,互相看了一眼。 轻轻的点了点首,眼中透出了了然之色。 沈素儿浅笑道:“母后,不管我们怎么忙,我们都要在一起用膳。嗯,这样可以享受着家人关切。就算再累,那也会……呵,好像一下子就不累了。” 初雪说道:“我认同皇嫂说的。母后,刚才您的关切,对我们有多重要。听到一声,就什么也不累了。再有,等皇兄回来,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下。居然敢这么久都不回来。” “景儿,真是……没事吗?” 沈素儿白了初雪一眼,干嘛没事提慕容景那混蛋。她气了!快一年了人不回来,信也没有一个,心里说不怨也是假的,也带着几分气气说道:“母后!这事情你不会怀疑。不过,这一回我站在初雪这一边,那家伙真讨厌!回来我们都不理他。” “是,皇嫂。我们要一个月都不和他说话。” “一个月太少了,至少要一年。小三,你别太容易原谅他。” “嗯,不能原谅。害人这么担心,对了,还害我当皇帝这么辛苦。” “就是就是。严重鄙视他!” “对!瞧不起他……” 二个家伙越说越来气,骂起了慕容景啦。 嘟着小嘴,还越骂越显得孩子气。 真到太皇太后“噗哧”笑出来,二个还骂不过瘾。 “好了,别骂了。再骂景儿都要打喷嚏了!” 沈素儿一笑,“母后,我们就是要害他打喷嚏!” 初雪也笑着附和,轻搂着太皇太后的肩膀,“母后别老是偏袒皇兄。我们会吃醋的。” “哎哟,真是的。快进屋吧,饭菜都要惊了。”经过二个一闹,太皇太后刚才想起慕容景的郁结一下子消除了。心底也越来越有信心,自己的景儿不会死。因为二人的神情真的没有以前那一种悲伤。 出使!余下的恩怨24 在梅园温馨用膳的同时。 陈守带着肖仲之往太医院。 肖仲之行得并不快。 陈守也不着急。 “陈大人,在防我?” “不错。”陈守也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心里想的也不会不承认。 “我不会害皇上。”肖仲之说出了一句,希望难令他安心一下。 陈守冷哼,眼中更是防备。“坏人是不会告诉别人,我是坏人。哼,叛逆就是叛逆,若皇上允许,我现在都想杀了你!”想起自己的手下护主惨死,心中就痛切入骨。 肖仲之缓步在青石台阶。 他不想再和陈守争执。 二个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 或者,他们永远也不会有这一个机会。 “你留宫里,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的,只是陈大人恐怕不会告诉我。”所以,肖仲之也不想再问他。 陈守道:“你别想玩花样,我会十二个时辰都盯着你!” 肖仲之失笑,眼中却是苦涩,有些人注定要带着秘密死去,或者他出身就不应该投在肖家,但是,他好像又没有后悔过,“陈大人,做不到别乱说。你如今是新皇的侍卫,怎么可能会十二个时辰盯着我?” 陈守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又步了一段路。 肖仲之纵观着皇宫。 包括着那一片片青砖绿瓦,叹道:“我妹妹就在这个地方住了数年。宫院森森,道无情却也有情。”至于眼下,他见到的帝王之家,就不算是无情的。无情的对像,只是那一些他们不在乎的人罢了。 陈守盯着肖仲之的侧面,鄙视地暗忖道:“装着道貌岸然,还不是一个伪君子。惺惺作态……”在心底,他又是失望的。有些时候,他和初雪的感情是一样。在他眼中也曾经同样敬重着肖仲之。 无奈人心难测,突然之间,说变就变。 然而,肖仲之此刻的背影,却又是何等的沧桑与悲凉…… 出使!余下的恩怨25 肖仲之回到太医院原来住的偏房。 陈守见着他进屋了,即吩咐了一个宫女和一个小太监侍候。出太医院时,他还暗中吩咐了几个侍卫,悄悄盯着肖仲之,要看他想干什么。有些事情,他也并不是随便就做出来,就如主动说送肖仲之过来。 那也是看到初雪的眼色行事。初雪若想由陈总管带走肖仲之,干嘛要把他叫进去才吩咐,那瞧过来的一眼,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他在怀疑着什么。 肖仲之时了屋子,一个时辰都没有什么动静。 片刻后,他喊宫女时去了。 不用多久,宫女即出现。 带着他一起。 肖仲之去的方向不是太医院外,而是往里面的药房走去。 他在药房外等候,有一个小太监进去通报了一下。 不用多久,小太监进来,请肖仲之进去了。 肖仲之如愿见到崔神医,行了一个很大的礼节,“很早就想来拜访您。” “肖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呢?” “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 “什么事?直说吧。我时间不多。” “是。我想知道皇上的病情。” “嗯?……”崔神医凝视着他,别有深意问:“你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我听到不好的传言。”一直令他耿耿于怀。 “什么传言?” 肖仲之的目光注视着崔神医,缓缓道出:“说皇上依然活不了多久。” 崔神医神情滞了一下,终于扭头看向肖仲之。他将手中的药村放下,步到肖仲之跟前,疑问:“谁和你说的?”他记得自己并没有和谁说过。 “那这消息……是真的了?”肖仲之颤了颤,怎么可能会这样? 崔神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还是那一句:“谁和你说的?先告诉我。” “是陈守。”想了想,还是道出了实情。 “陈守?”崔神医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 区区的一个侍卫统领怎么会知道这事情? 出使!余下的恩怨26 崔神医沉默了良久,放下手中的药草,慎重道:“肖将军,你应该知道目前的形势。普通的谣言也会令一个国家动荡不安,特别是如今的北宛,帝王无子嗣。你见到别人最好闭上嘴,当是没有听说过。” “您的意思是……皇上他?” “不必担忧,目前恢复得很乐观。”崔神医截了肖仲之的心思。 肖仲之依然带着疑虑,只是说这话的人是崔神医,他能质疑吗?心中怀有不安,就不想离去。 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崔神医。 崔神医忙了一会儿自己的事,才发觉他还在。“肖将军,还有事?” “崔神医,事关重大,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在死之前只是希望能再做些事。” “你干嘛活不了多久?虽然瞧起来有点劳累,但休息几天应该又能生龙活虎的。”崔神医一直身在太医院,朝庭的事情向来不闻不问。慕容景这事情,实在太大了,他就算不想听也会听到。只是他和别人一样,也并不知道邯城一案的真相。 “请恕晚辈有些话不能讲。” “嗯,还是那一句。皇上恢复很好。不必担忧。” “……”肖仲之沉默了。 看来今天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肖仲之离开后。 他又回来自己的房间,足不出门。 或者,他在等着什么…… 下午。 梅园的午膳结束了。 沈素儿和初雪即漫步往御书房。 “来人。”沈素儿喊了。 这时,旁边一个宫人出现,等候她吩咐。 “陈公公呢?”初雪淡淡的问着。 宫女道:“听说,陈总管去了御膳房。” “嗯,让他到御书房一趟。朕在哪里等他。” “是。”宫女福身离开。 沈素儿浅笑,“初雪想到什么了?” “先再看看吧……” “嗯,也是。”她认同。 出使!余下的恩怨27 初雪和沈素儿到了御书房。 不用多久,陈总管即到了。初雪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即见陈总管错愕了一下,马上点首退了下去。估计是初雪让他办的事情不容易,没那么快就弄得到。 时间悄悄过去了。 初雪在静心地批阅着奏折,而沈素儿在一旁的檀木短榻上歇着,榻上还摆放着一个方形的矮小雕花案几,案几上摆着一壶梅花酿,二碟干果,一个白玉酒杯。 品酒的人是她,初雪是没份的。 沈素儿不许初雪喝酒,在她看来酒精也是毒,只要有一丝毒她都不会让初雪碰。算是保护得太过吧,但是,她就是不允许出一丝差错、一丝可能性。玉指轻拈,将酒杯缓缓送入自己的唇间,现在她爱酒了? 这时,陈总管匆匆而来。 向初雪行礼,再到沈素儿。 “陈总管,事情办得怎么样?” “已经照你的吩咐弄到了。”这时,陈总管在袖中取出一个画着梅花的小瓷瓶,贴着红色的小标签:鸩毒。 初雪让他交给沈素儿。 陈总管轻轻地将鸩毒放到了榻上的案几。 沈素儿淡然的扫了一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缓缓的,玉指轻拈起了小瓷瓶,细细打量了一下,轻声道:“这真是毒药吗?” “回太后,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毒药,一滴就能杀人,千金难求。” 沈素儿问了一句:“喝到就会马上死?没有解药吗?” 陈总管身子僵了僵,猜想着她想杀谁?不过,他还是恭谨回道:“没解药!必死无疑。” “那很好……”她的眼中透出了冷漠的杀意,打开了瓷瓶,将毒药缓缓倒出一滴。再玉指轻勾撩起了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款款起身,据起毒酒往旁边的一处兰花盆栽倒去。 果然,没一会儿兰花全枯了。 出使!余下的恩怨28 果然,没一会儿兰花全枯了。 沈素儿嘴边勾起了一抹邪意,“果然是够毒。” 初雪忧心忡忡,劝道:“皇嫂,真的要这样做吗?” “你别再阻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沈素儿生气了!恨道:“你皇兄对我多重要?你知道吗?有人敢害他,我就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她拿着杯,再回到案几前。 将半瓷瓶的鸩毒都倒了出来,再倒了一些酒。 “陈总管,这般美酒,哀家怎么可以独享?哀家想到肖仲之将军,你送去太医院给他,就说是哀家赏赐的。”沈素儿眼中透出了杀意。 陈总管全身颤了颤,心度生起了一股凉意,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内心再怎么样面色也很平静,他急切询问的目光望向初雪。 初雪皱眉苦恼不堪,深深的无奈,当是没瞧见陈总管的询问。 “怎么?陈总管,你在犹豫什么?” “是。老奴这就送去。”身为奴才,服从是首要的事。 沈素儿将毒酒挪到一个圆形的银盘之中,自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在空中一挥,即将杯掩盖掉,说道:“你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一滴也不要剩下。” “奴才遵命。”陈总管刚想喊人。 这时,初雪出声了。“陈总管,你过来一下。” 初雪坐在帝王平时阅奏章的龙椅上,示意陈总管上前。 陈总管卑鞠着躬上前,恭道:“皇上,有何吩咐?” 初雪示意他再靠近一眼,陈总管照做。他在陈总管耳边轻道:“你不能说是太后赐的。这事传出去不好。还要,要……哎,算了。遗体要处理好,听说老相爷病重,黑发人送白发人……”初雪又是长叹,不想再多言一样,示意陈总管照做。 只是他说了啥,也没多大的关系吧,本意还是在维护沈素儿。 出使!余下的恩怨29 这时,陈总管招了一个宫女进来。 命她小心端起案几上的银盘。 这无疑就是一条生命。 陈总管的额前微微溢出了汗渍,退了下去。 一路中,陈总管带着一个小太监和端着毒药的小宫女往太医院走去。 他也没有想到,沈素儿杀肖仲之会这么迅速。 怎么办呢? 陈总管的脚步越放越慢,含愁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在手帕盖着的毒酒上。 他举步很慢,宫女也自然慢了下来。 倏地,陈总管眼中露出了决意,把小太监叫到跟前,悄悄的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再将自己腰间的令牌交给了小太监,吩咐道:“一定要快知道吗?到马房去挑一匹快马,速去速回!咱家最多能拖一个时辰。” 小太监应是,拿了陈总管给的令牌,赶紧出宫去了。 陈总管领着宫女,继续往太医院走,依然是慢慢的,只是走得再慢,路也会有走完的时候。 肖仲之见陈总管来,怔了怔。揖了一礼道:“陈公公。怎么劳您大驾了。” 陈总管见了,叫宫女将东西放下,先退了出去。 肖仲之看到桌面上的东西,手帕之下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笑问:“陈公公是来送礼了?” 陈总管急道:“肖将军就别再消遣咱家了,祸要临头了!这下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您又何必紧张,早临了。再怎么说,我们也不会供出你的。”肖仲之让他安心。 “哎呀,您这什么话呀。”陈总管焦急摇头,颤颤的手,指着毒酒,急切道,“这是什么,你知道吗?太后亲自赐的鸩酒。她要杀您啊!” “你说的当真?”肖仲之疑惑的看了陈总管一眼,不太相信。她会杀他吗?以这种方式。他步到桌子前,将香帕掀起,果然是一杯酒,错愕中紧握着手中的帕子,“这酒真有毒吗?玉白杯……这可是皇家才能用的东西。” “不错,这正是太后平时用的杯子。”陈总管将御书房的事说一遍,含泪地补充了一句:“将军,这真的……是一杯鸩酒无疑。因为鸩毒是咱家亲自找的。” 出使!余下的恩怨30 闻言,肖仲之的眼中闪过了痛苦和绝望,却又绝望之中带着几放释然。 他轻轻的闻了闻香帕,温言道:“这是她的东西吗?” “是。你——”陈总管眼中露出了疑惑。 “这酒杯她真用过吗?” “嗯。您快点想个法子——” “若以这种方式结束也未必是坏事。” “可您……不能死啊!”陈总管干着急也没有用,“你死了,那——” “可我想死了!陈公公,有一个不情之请。”肖仲之一再打断了陈总管的急切的话。 陈总管本想说什么,目光却在碰到肖仲之坦然的眸子时,给吞了回去,叹息道:“您说。” “不要将太后干政之事传出宫,更不给告诉我爹。” “这个,咱家已经——”陈总管已经传出去了。 肖仲之苦笑,道出一个事实:“我知道了,但是,证据……我已经给毁了。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再也没人知道了。你能答应我吗?算是我临死之前唯一的请求。” “您这是何苦?!” “皇命难违,只是皇命也不一定是对的。跪在宫门前,我想了很久事情。陈守说得没有错,不管谁当皇帝,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又有什么罪?求的不就是天下太平?”肖仲之嘴角勾勒起苦笑,凝视着手中的香帕,句句来自心底,“人之将死,其言亦善。当初没有一直坚持,说不后悔也是在……欺骗自己的良心。牺牲那么多的人命……算了,真的。江山落在谁的手上又如何?只要帝王不是暴君,只要北宛的百姓可安居乐业,我觉得都无所谓了。” 肖仲之伸手欲去拿毒酒,却让陈总管制止了!“将军!要三思啊,咱家已经派人出去搬救兵了。” “你说什么?”肖仲之一惊!麻烦了,这一下他想死都不行! “咱家……已经派人通知老相爷了。” “你——”肖仲之更是惊愣,脱口问道:“我爹在京城?” 出使!余下的恩怨31 陈总管道:“咱家收到消息了。老相爷昨日刚到京城。您在宫里,大概有所不知吧。” “昨日到京城?那岂不是在半个月前就启程了?”肖仲之像在询问,或者说是自语多些。如此看来,在他自己回京没多久,父亲就进京了。拖着病重的身子回京,路上折磨得住吗? 这一下怎么办?他想死都不得了。如果他死了,那么以后呢?若传出去是沈素儿杀他的,那她怎么办?还有,她干涉朝政的事会传出去吗?若由父亲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肖仲之的目光冷然,缓缓的看向陈总管,平静道:“陈公公,我爹现在知道太后干涉朝政吗?”刚才他以为自己的父亲的动作,他掌握得很好。现在才知道,陈总管和自己的父亲一直都会单独往来。若这样,那沈素儿的事呢?不得不先问一下。 “你刚才不是说已经给毁了吗?”陈总管心底暗惊。要拿到证物,凭他的职位并不难,只是当时下定决心不易啊。他一瞧肖仲之的神情即道:“罢了罢了。太后虽然一直暗中处理朝政,那也是为皇上分忧。。将军也知道,皇上身子不好,不宜过多操劳。” 肖仲之暗中一愣,刚萌生的一丝杀机又收了回来,“能这么想就好。关于太后之事,希望您也睁只眼闭只眼吧。至于今天之事……”他阖上了眼,要如何解决呢? 怎么解释肖仲之也想不出来。 他凝视着杯中的酒,眸子在浮动,“陈公公,你说……这是什么酒?闻起来挺香的。” 陈总管一怔,还是恭然回道:“太后经常喝的梅花酿。” “她很喜欢吗?” “估计是。这一年几乎天天都喝。” “以前呢?”只是这一年吗?这一年慕容景不在,是因为他才喝的吗? “以前很少喝。” “跟我说说她的事儿。”肖仲之缓缓地坐在了桌子旁边。毒酒就在他随手可拿到的位置。他的目光还是浅浅迷茫的盯着那酒,想像着某人下命令时的愤然…… 出使!余下的恩怨32 相比于陈总管的坐立难安,肖仲之的神情简直是淡定过头了。 “将军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陈总管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个说法。现在要做到二面兼顾貌似不太可能了。“你说,如今这危机要怎么去解除?” “陈公公,这事情您就别管了。在一旁看着吧,照太后说的去做。您之前就不应该出去通知我爹。给我说说,太后在宫里都爱玩些什么?” “将军——”陈总管焦急好像也没个准。在这种时候,他还想闲聊?太后的事,太后的事情关他什么个事儿啊?难道……渐渐的,他倒也冷静了下来,质问:“今个儿早上,将军是否差点把真相给说出来了?” “是。不说对不起那些一直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迟早也会说出来吧…… “怎么个说法?” “皇上说,若结案。那些参与的将士就算是死了,祸依然涉及九族。” “这个——” “换作是您会说吗?”肖仲之反问向陈总管,当时他出现,分明就是挑着时候出来阻止,还利用目光示意在屏风后面有人?是的,由于他进来的提示,心生警惕,暗中聆听了一下,在屏风后面的确是有人呼吸,虽然很细微,但对于练武的肖仲之来讲,那的确不难听出来。 陈总管倒是不紧张这个,“将军。事关这事儿,你倒可以安心。” “愿闻其详。” “当今皇帝心怀仁慈,平时连一些小动物都不会杀,更别说杀人了。这种牵连无辜人的罪,他是肯定不会允许发生的。所以说,是您多虑了。” “嗯???!”不料,肖仲之没有宽怀,却反而更愁了。内心是复杂的,初雪在这事上仁慈是他乐见的,不杀将士的族人也是他期盼的。但再理智的一想,他就会问:这种个性的皇帝真适合当一国之君吗? 这想法一再纠结着他。 无奈目前发生的事情已经回不了当初…… 肖家!特殊的肖家1 “陈总管倒是很了解朕。”温和中而又透出一丝清冷的嗓音出现。 首先进来的,是严肃着神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4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4部分阅读 的陈守和数名严阵以待的侍卫。 接着,就是几名宫女和太监。 再后来,方是姗姗来迟的,一身明黄锦袍的初雪。俊美的脸上含着淡淡的浅笑,却又错觉乃似笑非笑,配之眼底的纯净清然,又让人有一种柔和如夏日微风拂过之感,扫了一眼屋子的错愕的二人,说道:“怎么了?继续说啊。” “皇上——”陈总管眼底露出了骇然。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在这个时候?那太后呢?他忘记了行礼,看向门外。 二个人平时都是在一起的。 果然不负陈总管所望,有一个人更是姗姗来迟,缓步出现。 踏入屋子里,带来了一阵淡淡的花香。 她世故的浅笑看着屋子中的人。 在她的身后,又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那一个给陈总管办事儿的小太监,吓得脸发青,身子还打着哆嗦,一进到里面就颤颤跪着,磕着头不敢出声。 陈总管一瞧那小太监,即霎时面如死灰,趴的一下跪了下来。 “皇上,太、太后……” 沈素儿淡笑道:“陈总管,你这是怎么啦?” 这是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她会不知道?故意问一句,简直是讽刺到了极点。 这时,肖仲之也朝初雪跪下行礼。 初雪步入正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而沈素儿也坐在他旁边。 气氛有些诡异。二个正主就像是猫儿,而眼前跪着人就如老鼠。猫捉老鼠的游戏,捉到了又不急着吃掉,恶劣地瞧着老鼠惊慌失措、提心吊胆的样子。 这比迅速的给他们一个痛快死法还折磨着人。 如今看来,事实很明显。 陈总管在给肖家办事,也很可能就是宫里的j细。 肖家!特殊的肖家2 陈总管在给肖家办事,也很可能就是宫里的j细。 细说他听命肖家嘛,有点不太可能。毕竟陈总管也算是位高了。在宫里除了三个人,没有人敢不卖他面子。就连朝庭上的官儿们也不敢得罪于他。 只是为啥?权,名,利? 说到利吧,也会有。 不过像陈总管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为了一时的利而冒这么大的险?因为没有必要。像他这一个总管,就算不去冒险,也会有很多人争着给他送钱,宫里的潜规则多着呢。 “陈总管,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初雪浅笑依然,无形中却又透出了一股压迫之感,令人汗颜。 “皇、皇上,老奴正在劝说……劝说将军……” “劝说肖将军喝下那一杯酒吗?”沈素儿含笑的接话。 “正、正是……”垂首不敢直视。。 “哀家尝赐的一杯酒,肖将军是嫌弃了?” 陈总管说话是直在颤,身上的冷汗直流的,吱唔不清,“不、不是,太后娘娘,将军是——” 蓦然,初雪愤怒的大手一拍茶桌,怒道:“陈总管,还在狡辩,该当何罪?!” “奴才,罪、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太后饶命——”陈总管吓得真颤抖,豆大的汗在额上直往下流着。这事儿不是小事,给捉到可是杀头的大罪。再说,皇上毕竟是皇上,就算是仁慈,那也需要法度。而且重点是太后在,她心情不爽,拿他来开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这时,肖仲之苦笑,眼中看向初雪和沈素儿时,倒是露出了几分坦然。恳请道:“皇上,罪臣请问一句,这小太监要做的事情是不是没有成功?”他大胆的猜测,陈总管欲通知自己父亲的事情失败了。或者,陈总管过来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在引着他上勾。 若在这时候,陈总管还找着借口,无疑是罪加一等。 初雪道:“肖将军意欲何为啊?” 肖家!特殊的肖家3 初雪道:“肖将军意欲何为啊?” “感谢太后赐来的美酒。刚才罪臣是舍不得一下喝掉,稍稍慢了一句,望恕罪。臣现在就喝掉!”肖仲之快速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正欲喝时,初雪的身影一闪,仿佛在生死的一瞬间握住了肖仲之的手臂。 初雪急切道:“且慢!” “皇上还有何吩咐?”肖仲之眼中闪过了错愕,恭敬问了一句。 初雪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敛眸道:“这酒啊,再放一会儿。放着,先放着。”他缓缓的拿出了肖仲之后的酒,再轻放到桌子上。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他好像也不想一下子就杀了肖仲之。 陈总管震惊的心一下子落了,暗抹了一把冷汗。 沈素儿倒是波澜不惊,淡然看着屋子中发生的一切。 “肖将军,在喝掉酒之前,就先和你父亲见一见吧。哀家已经派人请他老人家进宫了。”她断了肖仲之继续喝酒的念头。 “太后,您——”肖仲之大惊,她想做什么? “哀家觉得有些事啊,还是找主事的人过来当面说说更好些。虽然哀家不知道肖家的底细,哀家也宁愿相信你们身上是真的有什么职责。不然,牵连到无辜的人总是不好的……”沈素儿话中有话。 这时宫女们也上了两盏热腾腾的参茶。她优雅的喝了一口,轻倚在椅把,曾经在懒散之下隐藏的恣意眸光逐渐流露。或者,她已经懒得再隐藏。 日子过得很无聊,因为在意的人不在身边,感觉生命也不完整了。 让她提起兴致来活,也就是那么一点等待的心思。 只是死老头扯着自己的儿子,一起玩得也够久了。 她是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 还有,这死老头不是病重吗?怎么病了快一年了,还没死?! 她奇怪!在装吗? 肖家!特殊的肖家4 沈素儿厌烦的扫了跪着的人一眼,“陈总管派的小太监在出宫时给侍卫拦了下来,询问之下,事情已经全说了。那个陈总管啊。皇上和哀家一向待你不薄啊。居然做出这等事?还有,在早上你假传了太皇太后的谕旨,连皇上和哀家也耍了?你还真大胆!” “太后饶命……” “来人!拉出去,先杖打三十,不死的再拉进来。”厉声说着,极是威严。 “太后——”陈总管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侍卫们动作麻利地架起他,很快拉到了屋子外的小庭院。不用多久,屋内的人即听声响,还有陈总管的哀号声求饶之声,毕竟是一把老骨头,三十杖还能不能熬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肖仲之跪在沈素儿跟前。 神情肃穆,没有不敬,也没有卑微。 事态如此也不是他能控制了。 初雪皱眉道:“肖将军,真相说不说出来,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皇上——” “朕想不明白,那些将士的家人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你或者会以为朕真如陈总管说的,不会判他们的死罪?”初雪轻哼了一些,有些冷笑,“你们是否太低估了朕?我皇兄是何等人物?他在位时是如何治国朕看得一清二楚。对于执法,他从不含糊的。若按照北宛的律法,将士的亲人也会受到牵连,朕就算再怎么于心不忍也可能会照做。” 肖仲之纠结不已。 其实这事儿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传出去。 不说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 “皇上!罪臣说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臣只告诉您一个人,而且您要发誓,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肖仲之做了退步。想起那些将士,他也不得不做一些事情,若还连累到他们的家人,他就算死也没有脸面去地狱见他们。 沈素儿怔了怔。 肖仲之如何,不外乎就是将她拒绝在门外? 这并没什么,有些事情初雪不说,她也能看得出来。 肖家!特殊的肖家5 初雪的目光为难的看向沈素儿。 沈素儿柔和浅笑,看着他轻轻点了点首:“哀家先出去一会儿。”缓缓起向,款款迈出了屋子。经过肖仲之身边时顿了顿,看着门外的天窗,淡淡说着,“肖仲之,大丈夫在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一味的让前人牵着走,那不是忠,也不是孝,而是愚昧无知。” 说罢,她迈出了门。 宫人也随着出去了,也顺便关起了门,退离门口二十余步。 这时屋子里说什么,也没有人能听到。 而门外不远处,陈总管那三十大板子,打着他是呜呼哀哉。 沈素儿漠然看着。 陈总管差点晕了过去。只是让一盆冷水给扑醒。 板子足了,她步到陈总管跟前。 “陈总管,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奴才知错了,知罪了。太后饶了奴才一回吧……”喘着气,奄奄一息。全身狼狈不甚,和平时那一个八面玲珑的陈总管差得远了。 倏地,沈素儿想到一事。 有些事情,她是不是不需要通过肖仲之才知道呢?或者陈总管也知道一二。 于是,她缓步到小庭院中间,再回首看了看屋子。 这种距离,就算是肖仲之在屋子里也应该听不到了。 她命人将陈总管拖到自己跟前。 “陈总管,皇宫里头,敢将太皇太后,皇上和哀家一起耍的人,也只有你了。” “太后饶命啊,当是奴才性子急。是为了您好啊。因为有些话,您不知道比知道更好。当时瞧着肖将军要说了,而说出来的事儿,后宫的女人是万万听不得的,不然会给诛杀……” “诛杀?” “是……” “什么意思?肖家有那一个权利杀哀家吗?” “这个……”陈总管眼中又露出了难色,欲言又止。 “哀家可以饶你不死,但要说实话。”沈素儿对周围的宫女和太监道:“你们全退到院子外面。”一群宫人应是,纷纷退了出去。 肖家!特殊的肖家6 陈守也带着侍卫退到院门口。 这时,沈素儿再回首看陈总管,“现在可以说了吗?” “太后,这个……” 她淡漠的嗓音一转,冷斥道:“哀家没这个耐心等你!也不一定要等你说,现在皇上和肖将军就在里面说着,等他出来,哀家一样可以知道真相。哼!来人!把陈总管拉去出砍了——”拂袖转身,带着清冷和绝然。 这时,陈守等人迅速的进来。 陈总管一见陈守,马上打了一个寒噤,这太后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下一会儿,他就给架着出去,不,或者说是拖更恰当些。 陈总管吓得面无血色,“太后饶命啊!饶命……”眼看就要给拖出院子外了,在外面他就是死定了!人死了,还守什么秘密啊!“我说我说!太后饶命……” 沈素儿鄙夷抿了抿嘴,古代的人都没种,靠!不经吓。简直这么一吓就招了?!不知道有没有吓得屎尿都出来了?再回头一瞧,陈总管是拖出了一道水迹,不过也可能是刚才泼水的缘故。 陈守听陈总管一说,不等沈素儿发话就停了下来,征求她的意见。 沈素儿哪里知道,她自己心里是想吓吓陈总管,可是她刚才的命令是真下了,侍卫们的拖人的气势根本就不是做戏,因为事先她可是没有先知会的,命令下了就是下了,口谕也是下命令。陈总管若给拉去出,那是真杀,侍卫们也不会有一丝含糊地执行。 这也难怪陈总管会给震住! 只是这一层,沈素儿一时之间还没意识到。 沈素儿令人再将陈总管扯了回来。 再令陈守等人退出去。 “说!哀家就给你一次机会。” 陈总管跪趴在地上,顺了顺气儿,微咽着磕在地上道:“太后,肖家是世代忠良。在北宛是有着特殊的身份:太平使。前面数代的君王也得给他们面子。” 肖家!特殊的肖家7 沈素儿疑惑问:“太平使是什么?太平使者?” “意思差不多。那是老一辈才晓得的事。因为近几十年,肖家很低调,渐渐的,就给年轻的人遗忘了,可是老一辈子的人,包括现在朝中很大老大臣们也知道的事儿。” “什么意思?”听着迷糊,这皇家的秘密还真不是普通的多。 陈总管磕首继续颤声道:“意思……就是肖家有清君侧的特殊权利,世代拥有北宛的太平令。太平令是北宛开国之初就有的……那是上可打昏君,下可杀佞臣。奴才有把柄在他们身上,若……若不听话,他们随时都可以杀……杀了奴才。” 陈总管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实。 他说的,自然也不全是事实,人很自然就会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说去,自己做了多少坏事,自是不会蠢得自己讲出来。“太后,后宫是主子们是严禁干预政务,您……您帮皇上处理朝政,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连皇上也保不住您,所以奴才担心……担心肖将军发现你在御书房……” 后面的担心纯属多余,理由也牵强。 不过,沈素儿听得迷糊迷糊,许多疑惑并没有解除。 只是渐渐的,好像也有一些明白了。 肖家有清君侧的权利,只是哪里有杀君的权利?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设计引出慕容景到邯城,再刺杀吗?清君侧,连一国之君也清了? “陈总管继续说。” “说……说什么?奴才已经全说了。” 沈素儿眸子一冷,喝道:“全说了?太平使就是太平使,清君侧就是清君侧,这点事儿也值得你守住不说?” “不、不是!太后娘娘,那是因为老相爷不允许奴才乱说,事关于一点肖家的事儿,也不能乱讲。说乱讲就会杀了奴才,您说——奴才悬着这条残命儿敢说吗?”陈总管老泪纵横,哭得甚是悲伤。 若他是在演戏,那么也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肖家!特殊的肖家8 “哼!”沈素儿冷哼一声,“你把哀家当小孩子来耍吗?肖家有什么太平令,会在几年前让皇上打入死牢,差点灭了三族吗?” “这个……奴才也不知啊。奴才也寻得机会问过一次,老相爷只是说了,特权是清君侧,太平令是天下的太平令,不是肖家的保命符。老相爷一生公正不阿,那时他不用……也不奇怪……”陈总管断断续续说着,悄悄的还抬首瞧沈素儿的反应。 沈素儿蹙着眉。就算如此,肖家也管得太宽了!慕容景这事儿也不是他们应该做的。直接刺杀算什么?哼,最公正的办法不是搬上朝庭上让文武百官还决定吗? 不,这其中肯定还有问题。 这个问题,或者真就只有肖家的人能解答。 现在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清君侧,太平令这一回事。 这事情,还得找时间到藏书阁里查查史官的记载。 “陈总管,你说说。老相爷既然有这个权利,怎么就掩藏了这么久呢?” “这个……太后你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的。” “不,哀家想听你说。记着,若不能令哀家满意,你的脑袋……哼……”她冷冷一笑,再自叹了一下,有些掉脑袋的意思不言而明。 陈总管喘着气儿,打着颤,在她面前可不比在皇上面前。她说杀,那就是真个儿的杀,“自奴才所知。肖家的人从没在外人面前提过太平令,代代都是一直谨言慎行的。君臣之间也是心照不宣了。 太后聪明过人,若当臣子的权利太大了,对于君王来讲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稍为不慎一点小事儿也会给扩大招来灭门之祸。就如上一回的肖贵妃一案,其实老臣们心里啊,很多人都以为……肖家是在劫难逃的。只是突然之间又……那事儿让不少人吃惊着呢。” “哦?是这样吗?倒也有些道理。” 肖家!特殊的肖家9 “哦?是这样吗?倒也有些道理。”沈素儿淡淡敛起眸子。慕容景当时知道肖家有这项特权吗?“刚才你说,年轻一辈的,好像都不知道肖家人有这特权……” “是。” “包括上一任的帝王吗?”她指的无疑就是慕容景。 “这个奴才不知。”陈总管也不敢乱讲。 “按你心里的猜测呢?” “奴才……猜想不出来。”陈总管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乱动。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特别是屁股后面是血淋淋的。他这话没说假,慕容景的心思难测,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确是猜想不出来。虽然他也觉得不知道的可能性高些。毕竟换慕容景的性子,若真知道了,却还放过肖氏三族不太合理。 “我看你是不想猜吧——” 沈素儿还想说什么。 这时,在院门口有一点小小的马蚤动。 陈守进来禀报,说老相爷来了。 沈素儿沉笑,“有请。”清君侧啊,太平令。她没怕过,生了,死了,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她是干政了那又怎么样?政给她毁了吗?那一件事处理得不合情不合理? 若一味的只为了祖先之例就说处理她,那老相爷也应该早点死了,别丢人现眼,寒了世人的心。 然而,世上的冤屈多得是了。 帝王家更是举不胜举。 沈素儿也没有冲晕头脑,去承认这事儿。 凡事要讲究证据。 这时,满鬓苍白的老相爷给宫人以软轿抬了起来,又慢慢地给人扶下了轿子。 他缓缓的让人扶着走向沈素儿。 沈素儿也仔细打量着他,上一回见,好像是四年前了吧,那时她还在大殿上给他们肖家说话。事隔几年,老的人越老的,病容明显,瞧样子真像时日无多,可是时日无多怎么又活了一年,真是难为他了。 再怎么说,沈素儿的地位也在老相爷之上。 肖家!特殊的肖家10 老相爷步到近前,正欲给她行礼,她淡淡一笑,端庄道:“老相爷,不必行礼。哀家啊,受之不起啊。”装个样子吧,端庄守礼一些。 “谢太后。”老相爷是面容慈祥,目光和蔼,一副淡定不惊,就算是疾病缠身,也挺着腰杆而立着。 若不晓得背后的事情,沈素儿真的没办把他与刺杀慕容景挂勾。这么一个慈祥可亲的老人,怎么会狠得下心肠刺杀一代明君?慕容景做得不够好吗?不够公正吗?就因为怀疑他有亲南蛮之心即要杀之? “老相爷,今个儿让您过来——”沈素儿淡笑间,刚想说点儿事。 不料在突然之间,屋子里传来一声疾呼! “肖将军!不要喝!……”是初雪的一声惊喊,分明在出声制止什么,字字透出惊慌和急切,就像正有危急万分的事儿发生。 那发自内心的一声,就如下一刻肖仲之会死…… 沈素儿一怔! 老相爷也隐藏吃了一惊。 陈总管更是大惊!惊得脸部变色,“那、那……喝了?……”鸩毒啊! 肖仲之喝掉了混着鸩毒的酒?? 这时,屋子里又传来了一声惊呼—— “肖将军!快吐出来!来人啊!来人!……”初雪冲着门外大喊,颤悠的声音也在害怕着。他是一个善良的少年,见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也会令他动恻隐之心。 陈守最先冲了进去,带着几个侍卫。 屋子的二扇门儿一下子给推开了! “啊啊……天啊,肖将军……”陈总管面色发白了,惊骇盯着屋子里的一片慌乱。 老相爷不紧不慢地缓瞥了一眼陈总管,“怎么回事?”他只是让皇上下旨请来,什么事儿还迷糊着。 “老相爷啊,那酒……那酒……有、有……”陈总管的唇嘴都在颤抖了,颤了很久才说出了,“鸩毒”二字。 肖家!特殊的肖家11 闻言,老相爷整个人大骇,眼睛一瞪,接着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接着,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陈总管一身疼痛还顶住他的后背,而宫女和太监也赶紧扶着老相爷。 沈素儿皱眉瞧着, 吩咐宫人把老相爷扶到屋子去。 而这时吵闹了一阵的屋子里,好像停了下来,从里面疾冲出来一个人。 正是肖仲之,急呼:“爹!怎么啦?”于是乎情况有点混乱,扶人的扶人,进屋子的进屋子,找太医的找太医。只有知情者心中甚是奇怪,肖仲之喝下了毒药,怎么还不倒下? 初雪疑惑的目光瞧向依然立在庭院外的沈素儿。 而沈素儿若无其事回之浅笑。 陈守也疑惑着,最最疑惑的还是陈总管。 渐渐的,肖仲之刚才心急不知道,现在也奇怪了。 意识到自己喝下了鸩毒也有一些时间…… 望着桌子上了空杯,再看向刚进来的初雪和沈素儿。 剧毒没有发作?鸩毒不是吗?分明喝下去,为什么没有死掉?陈总管在说谎?还是给骗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杀他之心呢?说不上来心底的滋味。有些时候,自私一点,他希望自己真的死了,让她赐死了。这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归宿,也是心底的渴望。 太医匆匆过来了,赶紧给老相爷把脉、施针。 而老相爷还有着一口气,颤着声音道:“仲之……仲……”再怎么狠心,那一个还自己的儿子。” “爹!别担心。我没事……” “那酒……酒……” “酒?是啊,太后娘娘赐了儿臣一杯梅花酿。孩儿有幸了,心里很感激。你别担心,孩儿现在很好。”肖仲之守在床前,握住老相爷的手。 这时,太医说了,要安静的施针。 闲杂人等,要暂时出外间等候。 初雪让那些人先出去。 而肖仲之也跟着出了门口。 事情,也总应该有个了结。 肖家!特殊的肖家12 初雪伫立在门前,断然道:“来人,去请崔神医过来给老相爷看病。”这时,有一个小太监领令匆匆离开,他提高了嗓音道:“老相爷德高望重,朕特允许留于宫内养病,以得到最的治疗。肖将军身为谪子,理应尽孝道,就留下来侍候左右吧。陈守,肖将军一人也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你要多加关照。” 肖仲之谢恩。 陈守领旨。 只有沈素儿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先不管肖仲之给初雪说的真相是什么,但初雪这一招明着是皇恩浩荡,暗着还不是想借机困住他们父子两?困在皇宫,就算他们想出宫还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一招高明之极! 往后的日子,肖氏父子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就好比大局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听初雪又说道:“陈总管,欺君犯上,先打入大牢,择日再审。嗯,再派个太医去给他看看,在牢里也得先把伤养好。” “谢皇上不杀之恩。”陈总管磕头。 这时,有几个侍卫上来带走了陈总管。 而初雪又对肖仲之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老相爷,他有空再来看等等。 初雪出了太医院。 沈素儿稍稍跟在身侧。 两个人都没有淡话。 初雪弃掉了轿子不坐,而沈素儿也没有坐在道理。 自从和肖仲之谈过一翻话后,初雪的脸色不是很好,感觉中有些不一样。 是不是真有什么事儿? “小三。有些事情不要多想,一会还在到梅园陪母后吃晚膳。”沈素儿淡淡的说着,带着微微的笑意。她看着前面的路,好像走不到尽头,却又不是没有转角。 初雪轻嗯了一声,抬眸扫了扫西边的天际。 是啊,又是黄昏了。 “皇嫂,你喜欢黄昏吗?” “喜欢。” “那日出呢?” “也喜欢。”回答得很平静,虽然她知道初雪心中藏着事儿。 “那你最喜欢看日出还是看黄昏?” 肖家!特殊的肖家13 沈素儿淡淡一笑,漫声回应道:“日出日落其实是一样的。没有谁最重要,重要的是在那个时候谁可以陪你一起看。明白吗?” “不明白。若一个人呢?”他大概是不想明白! “那就要看你的心情了。心情好看到日出,会觉得万物充满的生机。日落也一样,把它想成日出的前奏,毕竟没有日落又怎么会有日出?心情不好时看日出,你会觉得太耀眼,日落,你会觉得……完了。” “皇嫂……”嗓音有点怪怪的。 沈素儿一怔,柔声问:“你在难过?” “我、我没有……”初雪避开了沈素儿的视线,眨着眼不去瞧她。 “是不是肖仲之说的事?”她想八成也是。 “嗯……”初雪欲言又止,“我答应了肖仲之……” “不要说出来。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初雪,人活着不容易。时间也不多,转眼就几十年了。回头想想,其实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是值得人花时间伤心,花时间去难过。。”她迷茫的眸子,依然看着前方的天际。现在的她好像又看透了很多事。 这一年,已经足够她成长了。 再回头看时,对于曾经的自己,她没有留恋,却也没有后悔,毕竟那也是自己的人生。 迫着自己往前想时,她想像不出来,以后要怎么过?心里唯一期盼的是什么?那就是应该出现的人快点出现。若是他变心了?若是他不想再要她了,也希望他能快点出现。至少告诉她一声,让她不用再等待了。 落霞洒在素妆的人儿之上,恬静的如同落凡的仙子。 “皇嫂,我想皇兄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初雪很感伤,“以前他在身边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不在了才知道皇兄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当了皇帝也有些时间了,我也才知道……原来这么麻烦,还要做这么多的事儿。还要知道那么多自己不想知道的真相……” 肖家!特殊的肖家14 沈素儿缓缓摇了摇头,微微笑了说,“孩子话了。人只要活着,就不断在长大了。越长大看到的事情就越多,那不平的事儿也更多。心里正义一点,就会想帮忙,却又发觉帮不上的事儿也越来越多。在这时候心里难免不舒坦,可放久了,又会慢慢地适应了。” “是。”世界上不知道的事情,更多着呢。有些事,连一般人想都没有想出来的。 初雪渐渐的古怪的眼神瞟上沈素儿。 “皇嫂,你的真名叫什么?” “呃?”沈素儿一怔。初雪刚才问了啥?感觉太奇怪了!再疑惑的看着他眼睛时,她心中的疑惑大起。“你说我叫什么?” “我想听你说。” “那个……呃……那个……小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沈素儿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肖家的事情,已经在控制之中,她暂时也不用再多想。只是眼下,好像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事? “嗯,我应该知道什么事?皇嫂啊,别忘记了,你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和年纪啊不太相符。呵呵。比我少二岁的人儿,说出来的道理可是多得过分。对了……你是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这个……小三啊,有些人天才脑袋就和别人不一亲,聪明绝顶,遇事情还能举一反三。呵呵,很不巧的立在你面前的就有一个。”厚着脸皮往自己身上贴点金子。不然,要怎么解释?解释自己心里年纪其实快奔三了? 初雪轻轻一笑,并没有附和。 聊了几句,心情好多了。 转回正题:“皇嫂,你说说我做得怎么样?将老相爷和肖仲之一起困在皇宫里,总比放他们在外面安静些,至少没有那么容易威胁到我们。” “嗯。这一招是不错,看你做了我都挺意外的。小三长大了,手段也越来越高明了。”她和他刚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引出j细,揭开陈总管的底。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变成了这样,对他们越来越有利。 肖家!特殊的肖家15 初雪让她称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沉默了一会儿。 沈素儿问了。“初雪,你们北宛……有太平使这一说吗?” 初雪疑惑了一会儿,看着沈素儿问:“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在北宛史料上,在建国之初的确是有过。只是三四百年了,几乎都没什么事情出现在史料上。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 沈素儿留意的初雪的神情,说话的一举一动,看得很仔细很仔细,越看越是惊讶。初雪不知道肖家是太平使?!怎么回事?那么说,肖仲之和初雪说的不是什么太平令了?那又是什么原因?而且是令初雪伤感的原因?! 晕了,她感觉头都要大起来了。 隐藏的真相到底有多少? 只是可惜了,现在的初雪不能说出来。 那么,她只有自己寻找真相。 陈总管是没戏了,因为这一个真相他好像也不知道,威胁到他的只是肖家的太平令能随时将他杀掉。而肖家做的事情,也自然不会和他商量。 还有谁知道真相呢? 老相爷?他会说出来吗?难从他身上下手。 肖仲之?如果想让她知道早就说了,还会支开她和初雪单独说?这个也不好下手,那么——还会有谁知道缘由?难啊难…… “对了。皇嫂怎么不说话?”初雪担忧的回首看着她。 沈素儿浅浅一笑,“在想事情啊。这个太平使,我是从陈总管嘴里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在想,有那一个国家的皇帝会这么笨设立什么太平使来威胁自己的江山。” “哈哈!”初雪听到这里倒是笑了,“皇嫂肯定没有看史料。北宛的建国之初是二个部落,其中一个就是我们慕容家的祖先。由于联姻的关系,后来建议了北宛。我们祖先当了皇帝。另一个呢?拥有了太平使的身份和特权。对了,你不说我还不记起呢,那部落的首领姓肖的,是肖氏的祖先——” 说到这时,他怔住了…… 肖家!特殊的肖家16 初雪望着沈素儿,惊讶问:“皇嫂,肖家……还是太平使吗?” 沈素儿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初雪立在原地,错愕了好一阵。 半晌方问:“这事情没听人说起过。师嫂,真的假的?” “陈总管说的,他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不过,陈总管说,他之所有会屈服于肖家是因为肖家有太平令。上可打昏军,下一可打佞臣。哈……”沈素儿嘲弄一笑,继续说道:“陈总管倒是一个佞臣。这个不用怀疑,肖家有他的把柄想必也是真的。” 太平使,太平令,听初雪这么一说,沈素儿也不会怀疑它存在的真实性了。 初雪沉默了。 沈素儿也不说啥。 漫步在黄昏之中。 难得的悠闲,很容易令人产生留恋。 初雪想起了一事,轻声问道:“皇嫂,肖仲之喝的那杯酒,你什么时候换了。” “在你找陈总管说话的时候啊,我不是说,要你故意找他说说话的吗?” “原来是这些,怎么都不和我早点说。当时还害我担心,以后他真的喝下……”想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嫩了点,做不到波澜不惊。 沈素儿抱歉一笑,“早跟你提了,那戏就难演,我们在谁的面前演戏?陈总管,他可是一个瞧着你长大的人。很可能会露出什么破绽。” “也是。”初雪并没生气,“只是现在要如何处置陈总管啊?” “由你来办吧。毕竟你是皇上。” “是。我会看着办的。”初雪深呼了一口气。 二人去了梅园。 …… 时间很快过了三天。 宫里很平静。 初雪心存善良,最后还是给了陈总管一笔安家的费用,准他出宫还乡。 而老相爷由于崔神医妙手回春,也就暂时延着一口气。 崔神医说了,他已经尽力,说要有心理准备,安排后事……剩下的时候也就那么几天。 肖家!特殊的肖家17 由初雪下命令留他们在宫中,表面上是养病,其实是软禁中,肖仲之明白,老相爷自然也明白。只是老人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平安,那也算是安心。 只是最后,肖仲之咬牙在见到初雪时,磕头恳求了。 说想带父亲回将军府,度过最后几天,也可通知在京城的亲戚见上一面,也保证了绝对不会做背叛北宛的事情。以后他也会隐居,不再问宫廷之事。 初雪面对着这种请求,连拒绝也说不出口。 唯有应允了。 沈素儿听了初雪的决定,也没说什么。 的确,若在这时候还强行将他们留在宫中,即有些不近人情。 对于将死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老相爷若去了,肖仲之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也好说话一些。 于是,肖仲之如愿带着家父出宫。 初雪也派了一名太医随行。 两天后的傍晚,肖仲之衣不解带在一旁亲自侍候老人家吃药。 肖仲之在一旁喂完了他吃药,以帕拭去了唇边的药汁,慰然道:“爹,您别想太多,安心的养病。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肯定会比在宫外好的。”平静之下,心痛莫名。 “儿啊……爹是不行了。往后……咳咳,还有一心愿。肖家正室只剩下你一人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绝不能在你这一代断了香火……”老相爷喘着气,还不断咳嗽,好几次都咳出血。 肖仲之含泪,眼睛红红,哽咽道:“孩子明白。爹请放心,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嗯,那就好……咳咳……咳……” 老相爷颤抖着一只手,缓缓地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片青玉雕刻着奇怪图腾的令牌,那上面的图腾很像京城钟楼上古老大钟的图腾,还有一些奇怪的文字。 “爹,这是……”肖仲之神情异常肃穆地接过了令牌。 老相爷急喘着气,样子很艰难。 肖家!特殊的肖家18 “爹,您别说话。注意休息一下。” “不……听爹说。这个……就是……太平令……传说中的太平使才会有的太平令。……不要弄掉了,它是我们肖氏子孙的荣耀和骄傲,是我们身份的象征。即便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会丢掉的……的……”突然,一口气怎么也连接不上,痛苦的神情,再接着眼睛一瞪,一翻,那一口气就——断了! “爹!……” 肖仲之紧握住父亲的手,悲痛无法抑制…… 老相爷一死。 将军府即办起了丧事。 这时,许多亲属赶过来。 他也决定先守教七七四十九天再择日带着父亲的骨灰回老乡。 事情由于老相爷一死,好像突然间风平浪静了,什么恩怨也在一瞬间全烟消云散。 至于肖仲之和初雪,自从上一回单独谈了些事后。 二人之间,好像有一种默认的结局,对于邯城一案,初雪以搁置来处理。 没有人再提起。 而皇宫中,也宁静了起来。 慕容景的那些嫔妃早已经让初雪命人全给了一笔钱,遣散回乡,选秀之事也让初雪停止。后宫中,真的安静了很多很多,那么大的皇宫,居然——感觉就是住着一家子,三个人。他们天天就在一起说说笑笑,吃着饭做着事儿。 朝政的事儿,初雪本不想让沈素儿来做,结果,还是说不过她。 于是还是二人一起分担了。 时间一久,有一个问题出来了。 新皇登基已经一年,后宫依然无妃无后,有点说不过去。 内务府的大臣人又开始不断的参着本子,说选秀女让初雪拒绝了,再改成说选一国之母。拿着什么一国不可长期无后之说。初雪却笑道,只听过一国不可长期无君,没听说过不可无后。 结果大臣再怎么奏请,还是给他执意拍回去了。 归来!无处不相思1 沈素儿知道后,倒是貌似发愁了,讪讪笑道:“小三,你……也老大不小,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初雪怔怔问着。 沈素儿一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5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5部分阅读 沈素儿一窘,“呃……就是情人。” “哦。”真就只是呃了一声,接着就没戏了。 日子还是照过。 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 有一天。 平时寂静的皇宫突然热闹了起来。 原来是南蛮的使者快到了。 朝庭提前准备招待的事宜,圣旨一下,说不能怠慢半分。 傍晚,陈守值完班就出宫回家。 再忙的官儿也会有歇息的时候。 京城好像平静了,他担心的事儿一件也没有发生。 南蛮有使者要来,会提出什么要求、发生什么事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有时,他也不想承认,现在看着初雪是皇帝,然而在心里,他一直承认的皇帝还是只有那一位。尽管那人现在不知身在何方,他认定的主子就是那一个。 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神态各异。 他没什么心情欣赏。 倏地,脚步一顿,目光也一凝,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不由的心一颤,那背影他太熟悉的,曾经天天都在看着! “皇上……”迅速的,追了上去。追了几条街,还是追不上人。看不到正面,只是身形……看不到正面他是不会死心的!他一开始还有点顾忌,现在他那里还有顾忌的心情?全力在追人,就差没有喊出声。 突然—— 怎么回事?一瞬间,在大街之中,居然不见了那熟悉的背影。 陈守焦急的立在大街中央,左顾右盼,查看着周围每一个来往的人影,难道是看错了?没有,不会看错!刚才是有一个背影像极了他。谁都或者会看错,然而就他不会。一个看了快十年的背影,你说会看错吗?不会! 只是,人呢?故意躲着吗? 归来!无处不相思2 深夜。 将军府依然笼罩在一片悲恸的寂静之中。 肖仲之怎么可以安眠? 当他在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心生警惕,沉声喝道:“谁?!”与帐幔相隔,在床前分明立着一个人影。在昏暗的灯火之下。 肖仲之之警惕的翻身而起,将挂在床边的剑握住。 拨开帐幔一瞧,却突然怔住了! 眼前是一个青衫的身影,修长伫立。 面具之下是一双阴森的冷眸。 肖仲之无奈一笑,“原来是司马殿下,你——是来报恩还是报仇?” 只是眼前的男子依然一动不动立在原处。 倏地,肖仲之想到了什么,凝神盯着他,“你是谁?”心里隐约怀疑一个人。 半晌,灯光之下的男子依然没有开口。 气氛有点僵持…… “报恩?你觉得自己对本王有恩吗?” 清清冷冷的嗓音,立了良久终于开口了。 肖仲之细听之下,的确不像是慕容景的嗓音,貌似松了一口气,只是不解,他身上的冷冽的气息,淡淡透出的杀气,虽然他和司马洛有点恩怨,却也不到他要杀自己吧,不由苦笑:“司马殿下,虽然我利用了你,也没安什么好心。可是毕竟也算在刺客的手中救下你,咱们的恩怨就算扯平了吧。” “嗯?”眼前的人似乎错愕了一下,半会儿,冷冷的嗓音又问了:“那慕容景的死呢?” “他?他死了?!”肖仲之震撼。颤惊的声音掩饰不住。当时他也怀疑司马洛和慕容景一起逃出去了,只是一年余的时间没有回来,他也奇怪着,只是怎么会突然间就听到他——死讯? 消息不对…… “你看起来很意外?这不正是你想要的……”邪魅的嗓音,讽刺无比。 闻言,肖仲之苦涩一笑,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剑,“……是您回来了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口吻。下了床,简单披了一件长衫即跪下行了至高的礼节,三拜九叩。 归来!无处不相思3 “肖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那人出声了。 行礼完。 肖仲之垂眸低首,紧绷着身子,半晌他终于压抑住心底涌上的情绪,沉声道:“这是我个人欠您的,代表的仅是我个人,也不是整个肖氏。这也不是为了什么君臣之礼,而是为了相识一场,我却对您做出了那种事。” “……”那人漠然的没有一丝回应。 这只是前奏,肖仲之真正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果然—— 肖仲之拜完之后即立了起身,神情也变了,恢复了自己的真性子。 眼中没有君臣,不卑不亢。 更甚点,带着几分豁达和嚣张。 “我已经不再是北宛的将军,而你……也不是北宛的君王。”他有些漠然的扫了一下屋子,“不久,我就会带着父亲的骨灰离开京城,此生也不会再踏进一步。” “你想走?” “你想杀我?”肖仲之仿佛变了一个人,冷笑,“你没有资格。我们肖家从来不欠北宛帝王任何东西,相反的,一直只是你们在欠肖家的。哈哈!在很早以前我就想对慕容家说一句:忘恩负义,天必诛之。” 父亲已经去逝了,那一道横在心中叫责任的枷锁好像一下子给解开。 从此没有君王,没有臣子,也没有肖家的责任。 他继续嘲讽一笑,“慕容景……哦不,司马景吧。算了,不管你是慕容景还是司马景,那都无所谓。天子算什么?,归根到底,还不是那些每天想着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龟孙子们奉出来的一个玩物?人有些时候,最好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顿了片刻,他又冷哼了一声,眼中的嘲弄依然,刚才放落在剑重新握在了手中,“动手吧,今天到底谁会死,还是一个未知数。悄悄告诉你,就算我杀了你,杀了屋子外面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罪责。” 归来!无处不相思4 肖仲之是掩藏了近三十年。 有些话的确是不吞不快。 或者说,他也是当了龟孙子,每天随着他们拜来拜去,在父亲严格的家教之下,以责任为重,做着那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面具下的冷眸,隐藏透出的杀气居然渐渐在收敛。 凝视着肖仲之半晌,他冷峻的转身,身影一闪,由窗子飘了出去,没有留言只字片语。 出了肖仲之的卧室。 门外。 陈守谨守。 见他出来,即随之身后。 出了将军府。 那人停了下来,望着皇宫的方向,淡淡说道:“我现在想进宫。” “爷。这时候,宫门已经锁上了……”陈守有些为难了,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微臣试试。只是爷,要暂时委屈一下。” “没事。” “微臣……”陈守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已经对他说了,还有太医院一事也说了。只是详细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例如:初雪在屋子里和肖仲之说了什么,沈素儿和陈总管说了什么,他就不知道。 那人回首,注视着陈守,等着他的下文。 陈守心一横,还是将心中的话道出:“爷,为什么您放过肖仲之?”他不解!真的不解,本来他以为今天会找肖仲之复杂的。只是宫里的二位主子放过了肖仲之,难道连他这是吗?心里不服。想起了那些长年跟随自己的兄弟,死在肖仲之的诡计之下,胸口的一口闷气就没法消除。 “肖仲之也很可能只是身不由已。” “为什么?他们肖家只是为了……”不是为了那老匹夫个人的固执吗? “陈守,刚才肖仲之话你在外面也听到。疑点甚多,我要再查证一下。不能冤枉一个人,也不能错杀一个人。真相,等进宫去见初雪就知道了。”毕竟这事情,瞧初雪的处理,很显然是想掩盖邯城一案。案件,若长期搁置不处理,也就会变得不了而了之。 陈守低首应是,“是微臣心太急了。” 两人也没再说什么。 归来!无处不相思5 身影在黑夜之中疾驰。 在中途,陈守顿了下来,说了几句话就往自己的家中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身上多了一把弓箭和一个大包袱,手里还挑着一个灯笼。 包袱里是一套侍卫的衣物。 一刻钟后。 有二个人身着侍卫的衣物,出现在皇宫的大门前。 陈守将腰间的令牌取下,系在箭上。 箭头是拨掉的,由一块易燃的布缠住,伸到灯笼里面点燃。 搭箭拉弓,一道火光朝着宫门上方射去! 再等候了一阵。 宫门没有动静,再等了一会儿。 在巍峨的大门上方,顺着城墙往上瞧,见到有一灯在亮,并且晃了晃,上方传来一声喝道:“什么人在下面?”说是喝,还是满客气的。瞧这口吻,应该是捡到刚才射进去的箭了。 陈守道:“禁军统领,陈守。请求开门。” “有何军情?” “无军情……”除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一般过时宫里是不开。 “因公还是因私?” “私……”暂时没想好。他窘了!有何要事?最近宫里太平着,就算他说话也有点底气不太足,为什么?那是因为这是在徇私枉法。呃,完全不是他的作风,就算有令牌作证,照他的理解,也很可能会—— 只听上面一声厉喝,“大胆贼人,居然敢冒充统领!放箭!射射射!……” 果然! 上面的箭是冷嗖嗖射下来,陈守一挡在那人前面迅速的退到安全的距离。 陈守的神情有点窘态,也格外不好意思,谨守在一旁道:“爷,这个……这个……” “你平时是怎么训他们的?”淡淡的嗓音中透出一丝玩味。 “严格执行,不得徇私。凡无大事,若敢逾越者轻则杖责一百,重则革职。就算是我……也不用留任何情面……”他吱吱唔唔道出了实情。 归来!无处不相思6 “严格执行,不得徇私。凡无大事,若敢逾越者轻则杖责一百,重则革职。就算是我……也不用留任何情面……”他吱吱唔唔道出了实情。 这一次,若开宫门了,今夜在宫门口值班的组全都会挨一百下板子,而陈守也会一样受罚。那些侍卫,就算是明知道陈守在下面,也不会开门。 只是这群家伙,以箭侍候太狠了点。 那人捡起了地上的一支箭,嘴角勾勒起一丝浅笑,将箭扔给了一旁的陈守。“走吧,明天再想办法。” “是。”陈守拿着箭,倏地,脸上更是大窘!什么跟什么?他就知道那群小王八们捡着机会在坑他?!这箭都拨掉箭头往下射。 突然之间,他好像还听到上面传来笑声…… 估计次日,那些侍卫们会恭敬说一句:统领,昨夜有一贼人捡着你的令牌想冒充你进宫,让我们给放箭吓跑了。瞧瞧,只留下这令牌…… 清冷的街道。 有二道人影在缓步。 一前一后。 “爷,您宿在哪里?” “今天刚到京城。” “那……那您现在没去处,到我们家去吧,可好?”陈守试着说。 那人愣了愣,浅笑地点了点头,“暂时就住在你家吧。” 陈守的神情有点激动,俊容上的喜悦也无法掩饰,“是!虽然简陋,我娘可收拾得很干净。” “打扰你们了。” “不、不打扰……嘻嘻。”说一句实在的,陈守真的很崇拜着他,“以前我娘,一直想瞧瞧您的,不过一直没机会。现在她老人家可如愿了……” “原来你打这个主意?” “我、我……”陈守一时说漏嘴,有点不好意思,“我爹生前,一直对您赞不绝口。娘听多了,自然就……呵呵。” “嗯。我待在京城的时间不会太长。” “你还要走?”陈守错愕,“不留在这里?”那宫里的主子怎么办? 归来!无处不相思7 “南蛮还有事。我是以阿洛的身份回来,迟早也要离开。不离开的后果很严重,你是知道的。”堂堂太子殿下有去无回,那后果是真的很严重。“还有我也不放心阿洛,他昏迷中,一天不醒我也没办法安心。”他回来自然还有些事情想做。 “昏迷?” “嗯,自从邯城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睡到现在还没醒了。” “??!……”陈守吃了一惊,“原来还有这事啊。难怪你这么久都没回来。” “嗯。明天你进宫去一趟……” 夜色幽冷。 淡淡的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翌日。 天刚灰蒙蒙亮。 宫门刚开户之时,陈守就匆匆地一人一骑出现。 夺过了那些心里早笑翻的侍卫们递过来的牌子,瞪了一眼即直奔梅园。 初雪并没有搬入皇帝的寝宫里住,依然按个人的性子住在梅园。 尚在睡眠之中。 宫女和太监也守在外间。 一瞧着陈守出现愣了愣。 陈守有点窘,拉着皇帝起床的事儿,可不是小事。不过,他觉得若这时候还守着规矩,皇帝起来骂的可是他。果然,他到了床榻前,不需要很大声喊着,“皇上。有要事?” 初雪一向浅眠。 大清早见到陈守出现可是前所未有的,奇问:“陈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有事,请容微臣近身再说。” “好。”初雪也起身坐起床沿。 陈守上前,轻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倏地,初雪先是一惊,接着是眼底大喜,再接着是蹦了起来,“真的吗真的吗……”他念念叨叨,来来回回走。激动得俊美的脸颊都红了起来,“快快,换衣服出宫!朝啊,今天就说朕身子不适,不上了。”上朝上朝,那里还有心思上朝。 回来了,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陈守先退了出去。 归来!无处不相思8 初雪很快换好了一件寻常衣衫。早膳也不吃了,就带着陈守赶往朝凤宫。朝凤宫虽然是皇后住的地方,但是,目前还是沈素儿在住。于礼不合,可宫里没人,合不合也没有敢有意见。再说,那些朝臣也没胆子在朝堂上乱说。 因为有一天,有一个大臣上奏。初雪发难了,会直接质疑,说他的私事他们也管,那行,公平起见,以后朕也管管你的私事,看看你早上吃了什么,晚上去了哪里,花了多少银子,娶了多少个小妾,……整天派人跟着。 居然,那官儿当没当好,分明是贪官,结果硬要装得清廉。 没几个月就乖乖辞职还乡了。 就这般这般,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奏。 初雪赶到朝凤宫。 沈素儿刚起来。 一听到初雪到了,再听到初雪在耳边的几句,整个人的魂儿也没了,就匆匆的随着初雪出外。 门外的轿子都候着。 行动迅速得吓人,再到宫门口,马车也准备好了。 晨曦微露,一出宫,即直奔醉月楼。 清早的阳光也暖暖的普照,整个皇城都开始涌动了一样,生机勃勃。 马车在颤悠着。 每颤一下,就代表着离某一个人越近。 沈素儿紧张的搅动着手中的香帕。 旁边的初雪也一样。 “小三,真的吗?真的回来了吗?……”觉得喉咙有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脑袋除了那一句他回来了,回来了,什么也没想。 “是的,回来了,陈守不会骗我们……” “真的吗?真的回来了吗?”眼眶红了,咬着唇忍住不落泪。 她突然间,有点怕了。 怕这会不会是梦,还没有睡醒的梦?! 在脑海中,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他出现的镜头,却没有一次会如今天这样,在迷迷糊糊间,初雪突然跑进来说,“皇兄回来了!他在醉月楼等我们……” 归来!无处不相思9 沈素儿颤音道:“小三,我怕……会不会是假的?” 初雪一怔,握住了沈素儿的一只小手。 同样的,他也很紧张,他也担心会是假的,如果只是一个梦,那会是一个很伤人的梦,毕竟他们在等待,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消息,若是假的他——要怎么办啊? “皇嫂,别担心。一定是皇兄,他是进不了宫才会找上陈守的。我们相信陈守。” “是!” 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陈守在外面说了一句:主子们,醉月楼到了。 他恭谨地拉开了车厢的门帘。 看着外面,突然间,沈素儿觉得自己全身软软的无力,立不起来。紧张得全身的血液好像都麻了,飘飘浮浮的感觉,扶着旁边的窗沿,微喘着气,脸色也有些苍白。 再下一刻,再踏出去,她就会见到他了吗? 初雪安慰着,“皇嫂,别紧张。终于见到皇兄,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是、是……”虽然说是,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动起来,颤悠的嗓音止不住激动。 初雪心疼了,也明白她的心情,“我扶你。” “谢谢。……” 她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 “我不紧张,我不害怕……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一咬唇,心里的怨气又出来了,“小三,我不下车,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要来见他?不要!” 小孩子的脾气都出来了。 初雪抿嘴一笑,只有这时候她才符合这年纪。 “好吧,他是挺坏的,你不出去,那我也不出去了。我们回宫吧。”说着初雪好像要把车帘扯下来吩咐回宫。 “哎哎哎……”她赶紧制止,纠结的秀眉,“小三,既然来了,就见见吧……不见也不好……” “嘻嘻,好像也对。不过,我真的很生气哦。”那调侃的笑直勾勾瞅着她。 归来!无处不相思10 “嘻嘻,好像也对。不过,我真的很生气哦。”那调侃的笑直勾勾瞅着她。 沈素儿碰到初雪的调侃的目光,眼眶红红的,心里既是欢喜,却又很窘。 刚才自己好像又白痴了一回,让初雪捡到笑话了。 只是……只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挪动的脚步,蚂蚁都比她快点,终于迈出了车厢,立在了地面。 “皇上,太后,您们抬头看看……”陈守在一旁小声提醒。 两人同时抬首,从楼上的招牌再往上看去,在楼上的窗栏上,立着一个翩翩的公子,也正往下看着。。目光交接,那熟悉的容颜,熟悉的眸子,熟悉的人…… 是他! 是她!! 目光就那么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也移不掉! 这一眼,好比期盼了千年, 说不上心中的触动,道不清心里的相思。 任何的想念的话也显得苍白无力…… 沈素儿咬着唇,让自己回过神儿来,撩起了裙摆,往楼里冲进去,是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的心急如焚!她要到他身边去,去抱住他,感觉到他的存在……她要确定他是真人,是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景……坏家伙!” 她奔进去了! 初雪和陈守还愣在原地。 当他们回过神来,也想进去时—— 不料,有一个店小二笑盈盈出来立在门口鞠着腰卑微道:“二位爷,别太着急。楼上的爷说,想请二位先等候片刻。那爷没明着说什么,不过他说,只要说让您们先等候一下,您们就会明白的。嘻嘻。” 这店小二的眼神是那么有暧昧,嘴里还喃喃着,“明白的,明白的。……” 初雪和陈守尴尬笑了笑,撇过身子,好像是有点不识趣了。 既然楼上的爷都这么说了,那就只好等了。 只是突然间—— 有一个身影从楼上闪出。 归来!无处不相思11 有一个身影从楼上闪出。 他焦急的目光一扫门口,错愕当场,惊问:“素儿呢?” “啊?!……”怎么回事? 初雪和陈守同时大吃了一惊。 二个人同时撇开了慕容景往店里闪去。 刚才的店小二已经不见了! 由于大清早,客人并不多,店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只是人呢?楼上也没有人?! 再迅速的搜了一遍,一点踪迹也没有寻到。。 “我问你们,她人呢?!”慕容景也进来了,他是惊了。刚才他分明见到她进来,而他也迅速地跟着下楼的,可是他出来时,却没有碰上她!会去了哪里? “皇兄,刚才皇嫂……她进来了,才一小会。” 慕容景大骇,心急如焚,没有想到会碰上这事,“马上派人关闭城门。关闭水道!任何人也不许出京。派人搜!这时,她人应该还在这里。” 三个人迅速的散开,陈守也吩咐外面的侍卫。 两匹快马,下命令的下命令,回宫里搬人马的搬人马。 气势严峻,紧张万分。 一个人,一个那么大的人,是不可能会说消失就消失的。 半个时辰过后,整个醉月楼给禁军包围了。 店里的大大小小店员,掌柜的,包括那些食客,反正是全楼的人都给压到了大堂上。 没有一个,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就算初雪一开始见的那一个店小二也不在。 那分明是让人假扮的! 慕容景无法形容心中的滋味。 本来他以为,终于可以见到她了,偏偏在这种时候老天爷却开了这种玩笑! 到底是谁?谁敢做出这等事? 谁又这么清楚他的行踪,又瞟准了这一个时机? 分明是有预谋的,分明是早就潜伏在这里。 是他的疏忽,是他的错! 他应该在门口等他们,而不是在楼上看着他们!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 慕容景愤怒的一掌,旁边的桌子瞬间粉碎!“混蛋,捉到你就如这桌子,碎尸万断!”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1 慕容景愤怒的一掌,旁边的桌子瞬间粉碎!“混蛋,捉到你就如这桌子,碎尸万断!” “皇兄,我……都怪我。对不起……”初雪也焦急,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心里不安地在大堂上徘徊着。 明明很高兴地过来,结果却发生这种事情。 慕容景神情一滞,见到初雪的样子,突然发现…… 冷静啊,他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手臂上一刺! 慢慢地闭上眼,再缓缓的坐在椅子上。 初雪见状,大惊。赶紧夺过了慕容景手中的剑,惊问:“皇兄,你这是干嘛?!” 他刚想喊人,却给慕容景制止了。 “初雪,别担心。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刚才太不冷静了!若冷静一下,也不会让人逃掉。而一开始他本想低调的见他们的,现在居然违了初衷,还让人利用了。 初雪命人拿了金创药,开始给慕容景包扎。 借着手上的痛苦,慕容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谁?谁会这么清楚他们的行踪?就连时间也掌握得这么好? 这人必定是熟悉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 连店小二的出现,也扮演得那么巧妙。 慕容景道:“初雪,你怪皇兄吗?” 初雪一怔,迷茫地脱口反问:“我为什么要怪皇兄?”那纯然的眸子是对了慕容景这一问的迷惑。 慕容景惭愧,初雪若会怪人,那就不是初雪了。 这时,他戴上了面具。 “初雪,我的身份是司马洛。你不要泄露出去。” “皇兄,这个……?”初雪不解。 “有些事情,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最重要是找出你皇嫂。” “是。” 现在要怎么找?陈守已经派人在外面寻找着。 而他也将这附近搜了一遍。 立在醉月楼的最高处,屋顶之上,也看不到什么踪影。 到底是谁?谁会带走素儿?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2 到底是谁?谁会带走素儿? 他昨天才刚到京城,应该没多少人知道行踪。 这时有二种可能性: 一种是人质,第二种是劫人。 作为人质就麻烦了,因为他二十几年来结的仇家太多了,明的暗的,他都算不出来。 明知素儿是他们的人还敢劫,这种人不多。 不管对方目的如何,现在看来素儿都不会有危险。 只是会不会吃点苦头就难说了…… “皇兄,会不会二皇兄也来了?”初雪也猜测着,只是想得有点怪怪的。 他靠的是直觉吧。 慕容景听了,反而眸子一暗,避开了初雪的视线,“不会是他。” 初雪疑惑问:“为什么?” “初雪,我和你说,你不要……暂时不要对母后讲。” “好。”听他这么一说,初雪心也惊了起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景将司马洛昏迷的事情简略的说了说,初雪惊得说不出话。 “皇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好他。” 初雪难过道:“这个……也不能怪皇兄。二皇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不是有他师傅吗?他师傅一定很厉害。” “嗯……” 过了半晌,二人沉默地等着消息。 有些时候,碰事得沉着,选择不离开更好。 静候消息也是一种明智的决定,因为若真的当人质,应该会有人主动前来联系。 “初雪,皇甫易有没有来找过你们?”慕容景突然问了。 “皇甫易?没见过。不过很早之前,真的很早了,在邯城一案发生不久时,我听皇嫂说过,他来找过皇嫂,并答应帮忙找你。只是后来我们只收到他一封信,只有二个字:安好。就再也没联系了。……呃,皇兄怀疑是他吗?” “嗯……他喜欢你皇嫂。” “啊?……”初雪吃了一惊,这个真是挺麻烦啊。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3 初雪再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儿,像素儿那样奇特的女子,谁见了好像都会喜欢上,据说皇甫易和她也相处了一阵,若没喜欢上他才奇怪。 在他眼中,沈素儿身上有一种相当特别的气质,没有别的女人身上的小家子气。说不上来的一种特别,就像真如天边的流云,拂晓的清风,相处起来令人很舒服,也没有压抑感。 这些正是他们压抑的人生所缺少的,也是梦里渴望的人生。 倏地,慕容景眸子一冷,“来了,喊陈守过来。” “是。”门外有一个侍卫应道,转身离开了。 一刻钟后,陈守出现。 陈守禀报了,说暂时没有任何消息。 慕容景冷静道:“你知道肖仲之的情况不?” 陈守一怔,这事情怎么扯上了肖仲之?“不知。不过将军府的奴才已经遣散了。据说明天一早,他就会带着老相爷的骨灰离开京城。” 慕容景脸色一沉,冷然道:“你亲自去盯着他,十二时辰,一刻也不能疏忽。马上去!” 陈守虽然心有疑惑,但是慕容景下的命令,他不会去质疑,只会忠实的执行。 等他退下去后,初雪倒是奇了,眸子有点闪烁,怀疑慕容景是不是在公报私仇了。这事情怎么会扯上肖仲之呢?“皇兄,你怎么盯起肖大哥了?” “肖仲之是第一个知道我回来的人,也是最可疑的人。”若无昨晚那一翻话,他或者不会怀疑。现在看来,肖仲之叛逆的个性掩藏得很好。二十几年,滴水不露。渐渐的,他倒有点担心了起来。若真的肖仲之,很可能是报复?对啊!听他说的,好像一直都是慕容皇家欠了肖家的。怎么回事? 于是,慕容景还是决定先弄清楚来龙去脉,“初雪,你和我说实话,为什么你不处置肖仲之?而且还有放过了他。还厚葬老相爷?”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4 “皇兄,这个——我们就不追究肖家的事儿了。他们也只是……身不由已。”初雪的目光闪烁,瞧起来有点为难,也转过身去好像不太想谈这一个话题。 慕容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剑眉一凝,质问:“到底是什么身不由已?杀我是迫不得已?” “皇兄!这事……你能不能别问了?反正肖家我们……动不得。”初雪第一次没有在慕容景面前说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隐藏了真相心里也挣扎啊。 他从不是一个擅长隐藏秘密的人,特别是在自己的信任的亲人面前。 有些人或者深有体会,若一个人活得坦荡,若心中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对他来讲也是一种煎熬。时常想找人分享,却发觉又不能找,想找人说说,却又发觉不能说。那日子过得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嘿嘿,很多人都懂滴。 慕容景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初雪居然会掩藏真相不说? 看来这一事非同小可。 而这事无疑和他有关,或者和很多亲人都有关。 暂时,他觉得还是放下好了,先监视肖仲之。 若这一次真是他所为,慕容景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再饶过他。 慕容景沉默。 初雪是如同心里有蚂蚁在爬,浑身不自在。 这时,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一件事,“皇兄,你知不知道……其实肖家,就是……北宛的太平使,而且有太平令在手。”太平令是个什么样子,他也没亲眼见过。不过,在藏书阁史料上倒有图为证,而且还有详细的说明,连细节也有记载。很早以前,他身为皇家子弟必修之课,慕容景也自然熟悉。 闻言,慕容景倒是怔住了,错愕问:“太平使??那一个传说中的存在?真的有吗?”若真是这样倒是有点麻烦,只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居然敢暗中杀他? 若这一次敢动他的女人?一样不会放过!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5 初雪看到慕容景询问的目光,轻蹙着眉,点了点首。 只是慕容景并没有认同,“初雪,就算他是太平使。管得也太过了!帝王家的人也轮他来杀了?”他一语中的,也正是最最大的疑点。 初雪眸子暗敛,移开了视线。 慕容景见他如此,就知道他心里肯定隐藏了些事。 只是这一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假以时日,终会浮出水面。 突然,他听到楼下有一点小马蚤动。 这时,也有一个侍卫上来汇报,跪在初雪的面前道:“启禀皇上,有一个菜农,说瞧到有一个男人抱住一个女人从醉月楼的后院西边的墙上出了去了。这个农夫当时是来给醉月楼送菜的,正是离开的时候。” “传!”初雪和慕容景同时一颤,赶紧传农夫。 噔噔噔…… 侍卫下楼了,没一会又带上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农。 这一个老农,一见到初雪马上扑的跪了下来。 估计是几辈子也没啥福气能见到天子,神情拘谨又紧张。 说话也结结巴巴。 搞得慕容景和初雪用了很大的耐性才弄清楚他说的,原来是清早他送菜过来,再到柜台结帐。再从后门离开时,经过院子时瞧到的。 说到这里。 “你确定那男人的身形是一个大人?不是几岁的小孩子?”慕容景追加了一句。 “几岁的小孩子?肯定不是小孩子,抱着那一个女子,那女子可是大人来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抱得住?再说,草民绝对没看错,那是一个大人,而且是大男人,身材很高大的男人……”农夫神态敦厚,一点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一下,皇甫易的嫌疑也没有了……剩下还有谁? 慕容景问农夫:“如果现在他立在你面前,你会认出来吗?”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6 农夫吱唔道:“没、没瞧得很清楚,只是一个侧面,感觉挺俊俏,离得也有些远,还有……那男人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过了墙的那一边了。不过,虽然模糊着,再见到人时……或者能瞧出一点点。” “嗯,我信你。”慕容景向初雪使了使眼色。 初雪马上明白,他对周围的侍卫道:“你们先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上来。” 侍卫收到命令,马上退了下去。 这时,屋子里只剩下初雪和慕容景,还有那一个农夫。 慕容景把面具摘了下来,瞅着农夫道:“抬起头来,看看我。是不是我?”自动侧了侧身子。 农夫一愣,身子也一僵,听着心怯着,再怯怯抬起头,看向慕容景,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不像。” “不像?”慕容景眉头一皱。“你再看仔细一点。” “是真不是,那一个男子,没有您好看……”农夫也一下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就这么说了。 经他这么一说,是不是司马洛的嫌疑也没了?那到底会是谁? 初雪肃然道:“你不能说假话,对皇上说假话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刚才说的,朕可以当作没听见,你要说真的就从现在开始。” 农夫一听,身子一僵,战战兢兢地,赶紧磕头。颤声道:“是、是……草民知道,草民绝对没有说半句谎言。” 农夫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身子还微微颤抖着,没见过什么世面,貌似是真的害怕惹祸上身。 初雪温和道:“老人家,你再想想,那男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例如……身上有什么特征,或者东西?剑啊,什么的?”再有些细微的线索也好啊,他是抱着饶幸的心理问的。 “没剑!啊……对了,那男的好像还穿着白色的,有点奇怪……”倏地农夫一个猛省,眼光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7 农夫激动道:“对,白色的!好像是孝服!当时我还在想,怎么会有男人戴着孝还有找女人……”农夫越说越小声,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心,自己心里想法不纯,脏了圣上的耳朵也不好。 慕容景一惊!接着,星眸骤冷,“初雪,马上带人包围将军府。对,把这一个农夫也带上。让他见一见肖仲之,看看是不是他。” 除了阿洛和皇甫易,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时,他们的嫌疑没了,那么只有肖仲之的嫌疑最大,因为他知道自己来了京城,若他肖家真是太平使,那么也可能会留意他的行踪和去向,毕竟他这一次来代表是南蛮,恐怕他也早收到风声了吧…… 不错,在京城也只有肖仲之有能耐迅速掌握初雪的行踪和动向。目前,再仔细想想,能同时知道慕容景和初雪的事情,也了解陈守和初雪性命的人,而且反应还这般迅速,真的除了肖仲之找不出第二个人。 时间紧迫,慕容景下了命令自己也身形一闪,迅速地出了醉月楼,直奔将军府。 初雪留下了一个人在这里等候其余的消息,自己也带着侍卫赶往将军府。 目前陈守也应该还在将军府,只是不知道情况如何?从醉月楼赶往将军府,施展轻功,也需要一点时间。然而,他们心急如焚,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将军府。 由左右石头狮子守着的将军府,大门紧闭。 大门口的白幡,白色的挽联,白色的灯笼依然高高的挂着,清清幽幽的,哀伤的气息极浓。 这时,却让禁军给包围了。 突然,大门口的门开了。陈守从里面步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慕容景问了。 陈守恭敬道:“微臣来时,他一直都在。现在正在灵堂上。” 慕容景和初雪断然跨门而入。 平时也不算热闹的将军府,遣散了奴仆之后更为幽深寂静。 正大堂上,二个冲入时,在灵堂前的团蒲、席子前,只跪着一个人。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8 肖仲之跪在灵堂前,闭磕。 神情庄严肃穆,难掩哀恸。 在檀香袅袅的灵堂旁边,正有一个老奴在烧着纸钱。 就算慕容景和初雪进来了,肖仲之不为所动,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倒是烧钱的老奴惊了一下,见到初雪时,赶紧跪拜。 初雪制止了其余的侍卫进入,也让陈守留在外面,暗中查?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6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6部分阅读 查看了一下将军府。 不得不说,若他们大批人带着兵器闯入灵堂,扰死者的清静于礼不合,就算是有目的,在没有明确之前,也属于相当过分的举动。 眼见此,慕容景倒是冷静了下来。 肖仲之在此,那么若真是他将人带走,素儿也应该会在附近。 初雪一瞧老相爷的灵牌,心里也有触动。 上前,取出了六根檀香。 在烛前点燃,交了三根给慕容景,期盼的眼中没有说什么话,然而慕容景也能瞧出来,他希望自己给老相爷上香。 说来,慕容景心底也不是啥滋味,这一个人差点害死自己,又差点害死自己的兄弟。然而,在这时,他却还要给他上香?不过,慕容景也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起的男人,面对一个死者,任何恩怨,也不必再搬上台来与之计较。 他也收起了身上的冷漠。 接过初雪递过来了的香,神情肃穆。 诚心又恭敬的想上,只是在近前时——却突然有一只手臂横在慕容景跟前。 正是一直闭目的肖仲之。 肖仲之立了起来,背对着慕容景,但这手臂一挡,无疑是拒绝了他的上香。 “肖大哥,有什么恩怨暂时不能放下吗?”初雪眸子浮上的忧虑。 肖仲之神情严肃,望着自己父亲的灵牌,说道:“我爹生前最注重的就是皇上,若皇上亲自来上一柱香,他会很高兴的。” 初雪眼中忧色更甚,看了一眼慕容景。 二人之的隔阂显然极深。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9 慕容景退了一步,并将手中的檀香交给了初雪。 无疑是让出了位置。 这时候,慕容景不会为了这等事情生气。 他上香,或者对方拒绝他上香,都是很正常的。 再说,他来的目的并不是给他上香。 初雪也没再说什么,上前恭敬的朝灵位行了一下礼,即亲自将香奉上香炉。 这下,不需要慕容景开口。 初雪即先说了,“肖大哥,有些事可否请到外面再谈。朕不想打扰到老相爷的清净。”目前,肖仲之已经辞掉了将军之职,初雪也改口喊他一声大哥,一如曾经。 肖仲之不语。 不过,眼底,嘴角,都露出了一抹冷笑。 外面守着那么多的人,为的是什么? 肖仲之真的很爽快。 一句话不说,就大步地迈出了灵堂。 如今的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畏惧,可害怕的,活着对他来讲,就是生不如死,是一种折磨。只是,他又没有死的资格,那么他只有活得自在一点,嚣张一点,无所顾忌一点。 一身抢眼的孝服,立在大堂前的庭院中央。 周围是守满了侍卫,就算是陈守也盯他盯得紧。 慕容景和初雪倒有些意外,他真的很配合? 二人也跟着出去了。 慕容景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出面。 毕竟此时,他戴着面具,用的是司马洛的身份。 初雪一般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称他皇兄。 肖仲之看着这阵势,倒是泰然不惊,嘴角噙笑道:“皇上,您今天的侍卫真是多啊。只是怎么个个瞧着草民,好像是盯着贼一样?”这时,他的目光也留意到一旁的农夫,不由挑了挑眉。 慕容景和初雪同时看向农夫,只见农夫趴的一下跪了下来,说道:“像、像是他……就是这一身衣服,打扮。。”身子在颤了颤,好像也没想到这一个男子会是大将军。 初雪首先质问:“肖大哥,有人说,是你在醉月楼劫走了太后。这是不是实情?”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10 倏地,肖仲之大笑,几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皇上,你就凭他一面之词?刚才他说了什么?像——像是我。还有,我这身穿着、打扮?难道全京城就我将军府在办丧事?”他自嘲一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孝服,继续讽刺道:“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恨起我爹来了,他干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在太后不见了的时候死呢?” 在他的眼底,真的讽刺之极。只是他在讽刺什么?连他本人都不甚清楚。只是有一点可能肯定,他讽刺不是眼前的人,而是目前的状况,或者是他整个失败的人生。曾经追随自己的将士,曾经的骄傲,也随着那一夜烟消云散。 若邯城一夜,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其中改变最大的,不是慕容景也不是司马洛,而是肖仲之。那一夜,他可以说失掉了一切,是他的人生永远也没有办法醒来的一场恶梦。 慕容景脸色一沉,沉声道:“肖仲之,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哈……”肖仲之依然是大笑。眼中去一丝欢怡也没有。倏地,他敛起了笑,看向慕容景,挑眉问:“你现在以什么身份与我说话?” 慕容景直迫肖仲之的目光,四目相视。 犹如二座火山,仿佛随时会爆发。 慕容景道:“肖仲之,你恨我,就冲着我来。别动女人——”他恨得直咬牙,她分明就在眼前,却偏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拐走了,这种耻辱无法形容。将来,他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她? 肖仲之嘲弄浅笑,没有理会。 这时,有侍卫来回报,说在将军府没有搜到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慕容景眸子扫向刚才的农夫,冷言道:“你再仔细瞧清楚一点,是不是他?若说的是事实,必有重赏。但是,若敢说一句假话——”他说得不缓不急,然而在字里行间却隐藏着一股威严,不容质疑的压迫感。 仿佛农夫若敢说一句假话,随时会血溅当场。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盯向农夫。 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追寻!到底是谁将她带走11 农夫的脸色发青,早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身子颤抖不止,害怕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磕个不止,额头也磕出了血来,“皇上……求皇上饶命,饶命……是……是——” “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在农夫没有说出来前,肖仲之直言不讳。 初雪一惊,赶紧迈近他,急道:“肖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让我瞧着不顺眼!”肖仲之的话刚出—— 慕容景身形一闪,已经横在了肖仲之与初雪之间。 本性的直觉,现在有他觉得肖仲之相当危险。在这种时候,他不会让初雪靠近肖仲之一步,“陈守,保护皇上,别让任何人伤他一根头发。” “朕——”初雪刚想说什么,却在碰到慕容景的目光时暗了下来,适时的闭上了嘴。 陈守应是,马上过来,立在初雪旁边。 侍卫也上前,将初雪保护起来。 只是奇怪了,慕容景倒是没有侍卫保护。 因为什么?那是因为禁军侍卫,直接听命于皇上和陈守的。而且,一时之间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眼前戴着面具的男子是谁,是什么身份。毕竟司马洛他们也不认识,就算见过面也不知道司马洛是南蛮的太子。 肖仲之一瞧这个状况,突然又想笑。 今天的一切像一专场闹剧。 是他们兄弟之间玩的一场闹剧,而他却不得不陪着一起玩? 慕容景厉声问:“肖仲之,素儿在哪里?” “知道也不告诉你。”挑眉,就是不说。 “你是找死?”愤怒快要爆发了。 不料,肖仲之反而轻松的一笑,弹了弹指甲,冷笑道:“惹上你,我就没有想过要活。” 慕容景是恨得真咬牙,只是肩膀上的伤在提醒着他,要冷静,不能让肖仲之牵着鼻子走,“你——到底想怎么样?”想了沈素儿,想起了那一个目前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儿,他就算咬碎银牙,也会逼着自己忍了!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 肖仲之想了想,突然间发觉,自己居然没有什么想要的?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行,我就直接说,我——要——她。”这一个她,他不需要说出来名字,慕容景和初雪都听得出来是谁。 同时的,二人心惊。 肖仲之疯了! 他真是疯了,居然说出这种话! 慕容景拳头紧握,生怕自己会压抑不住一掌拍死他,“肖仲之,你是找死——”他已经可以断定,肖仲之肯定知道内幕,刚才农夫想说什么,他却打断了,有点欲盖弥彰。 肖仲之盯着慕容景大笑。笑得很嚣张,也很猖狂,“你变了,以前相同的话……你是不会说第二遍的。怎么?一年而已,把你的锐气都磨没了?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叫嚣,“怎么?杀了我啊,动手,我绝对不会还手,还手我就是龟孙子。” 慕容景真的在肖仲之眼中读到了疯狂,一点也寻不到曾经的温和痕迹。 他真的变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亦正,也亦邪。 就连初雪也发觉了!只是他看到的,感受到的,和慕容景大不相同。带着痛,深入骨髓的一种痛,还有是涌上来的愧疚源源不断。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弥补,或者说,这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弥补得了。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咬破了唇,也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初雪不知道要如何解决目前状况的时候,慕容景居然和肖仲之交起了手。 到底是谁先出手,都难以分清。 这一下好了,本来就紧张的关系更加令人纠结。 二个人的身影如电,迅速地交错,过招。 快得很多人连他们是怎么出招也瞧不清楚。 高手过招,侍卫们也插不上手,就算他们想帮,也不知道应该帮谁。 他们只是听命令行事! 陈守紧守,想帮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人只有干着急的份。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2 陈守紧守,想帮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人只有干着急的份。 “陈守,你说这一下怎么办呢?”初雪更是焦虑不安,脚步也不由迈向了前。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受伤,都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陈守也苦恼。 他们这一交锋,不分出胜负恐怕也不会停下手。 突然—— 慕容景冷笑道:“龟孙子,凭你也配动素儿!”这一语,讽刺不已。 倏地,肖仲之一颤,刚才他好像说过……绝不会还手的,哈哈! 蓦然人影一闪,瞬间近身,慕容景一掌已经拍出! 只是他没有料到,肖仲之居然突然停了下来,不闪不避—— 这一掌,若肖仲之不闪,不死也很可能会身受重伤。 几乎在同一瞬间,有一个人影也疾扑了上来。 他挡在了肖仲之跟前,“皇兄!住手!” 慕容景大惊,掌已经发出,想强行收入已经很难了!只是他是谁?他是慕容景!突然他一咬牙。掌依然拍在了初雪的肩膀上,只是力度已经几乎没有。 同时的,他神情一凝,一口鲜血喷出。 “皇兄!”初雪心中一惊,焦急地扶住了慕容景。 “爷!”陈守也大惊。 慕容景脸色差到了极点,嘴角的鲜血依然在溢出。刚才他强行收回内劲,已经受到了内力的反噬。现在五脏六肺都在翻腾不休,他还是忍不住痛苦地质问:“为什么要救他?”目光瞅着初雪,有着深深的不解和痛心。这一个弟弟,他好像不认识了。 “皇兄,不是的。他、他……” “不光这一次,就是邯城一事,他就应该死!”慕容景愤怒地推开了初雪,眼中透出了失望,若刚才他不收手及时,死的人可是他!居然为了一个混蛋,差点害他酿成大错!想到他就生气!一气,喉咙一甜,又一口鲜血涌出。 身子更是摇摇欲倒,只是气愤中不允许初雪碰自己。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3 的确,刚才是危险万分。 若那一掌收势不住,初雪很可能会死在掌下。 即便是无意,即便是错手,是他亲手杀死错初雪又是一个事实。 若这一个真的变成了事实,那么慕容景这一生都会活在强大的惭愧、后悔和不安当中。 试问,未来还能过安静的日子吗? 这也难怪他会愤怒。 初雪还想扶住他,却还是让他给甩开了! “滚!不许碰我!……” “不!皇兄,我……我……”初雪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是一时情急,没经大脑就做出来了。 陈守出手,封住了慕容景几处大|岤,再将内劲缓缓注入,帮忙慕容景调节体内凌乱的气息。。 最终,慕容景还是不支的倒了下来,即便是这样,他就算是倒地了陈守的身上,也不允许初雪碰。 在慕容景最后晕倒之际,那失望的目光……刺得初雪整个心都揪痛了起来。 蓦然,初雪猛地转身,愤怒的一反掌,毫不留情地,大力地甩了肖仲之一个耳光。 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愤怒,冷言道:“若你想死,就找一个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死去,自行了结。别想借别人的手!哼,懦夫。” 肖仲之木然没有回应。 初雪命令先撤,回宫找崔神医。 在初雪要离开时,肖仲之说话了,淡淡的嗓音,倒是难得的冷静:“皇上,请等一等。”他自怀中缓缓的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初雪,“看了,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初雪问道。神情可不太好,再怎么内疚,碰到自己皇兄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在意。 “在你们决定离开醉月楼那一刻,就已经是一个败局。”肖仲之转身了,往灵堂走去。 什么?什么意思?! 初雪不知道什么意思。 拿着书信,还是决定先回宫,毕竟是慕容景的伤更重要。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4 拿着书信,还是决定先回宫,毕竟是慕容景的伤更重要。 他们匆匆出了将军府, 将军府一闹,迅速结束。 在大家都退出府时,农夫倒是没有离开。 他依然跪在灵堂门口。 肖仲之对身边的老奴道:“照先前说的,给门外那人一百两银子,让人离开京城吧。今天的事儿,让他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肖家的老奴点头,拿了银子交给农夫,也交待了一番话。 农夫一喜,连连应是。 领着银子很快就出了将军府。 很显然,这只是一出戏。 到底是谁在导演的,又拉了谁当演员,仔细想想,也再明显不过了……可是到最后谁是赢家,那倒是未知之数。 在赶往宫里的豪华马车上。 初雪心急如焚看着昏迷的慕容景,手中还拽着肖仲之给的信,也没有心情看。 意外总是有的,突然有一只大手扯过了他手中的信。 初雪一怔,错愕的看着慕容景。 只是他缓缓地睁开了眼,刚才苍白的脸色居然渐渐的回转。 天啊,怎么回事?就算是变戏法也没这么快?! 慕容景瞪了初雪一眼,骂道:“你和我的账,等找回素儿再慢慢算,哼!我没原谅你。” “皇兄,你、你……”初雪可没记得他说了什么,或者这一刻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就算骂他,他都是会很开心地接受,怎么回事?刚才受了重伤还奄奄一息的人怎么说好就好起来?难道这也是计策? 慕容景打开了肖仲之给的信。 本来有点懒散的靠在后背,倏地,坐直! 眼中的错愕比初雪现在的更甚! “怎么啦?皇兄,信上写什么?”初雪关切问着。 慕容景错愕中,蓦然,他哈哈笑了起来! 是开心,是真的开心! 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兴奋和喜悦。 在外面的陈守听了,也错愕了好一阵。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5 “陈守!”慕容景就连喊人的语气也带着愉悦。 陈守在外面应是。 慕容景掀开车窗,含笑地低声说了几句。 陈守遵命,挑了几个侍卫即掉头返回。 马车依然在狂奔之中,半晌,二人都没说话。 初雪满脸委屈瞅着慕容景。 慕容景没好气,不过心情好了,也不与他计较。只是他心里还是很在意那一掌的事情。“干嘛?那可怜的样子若让母后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呵呵。”他板着脸骂人,可是骂着骂着又忍不住笑了。 初雪瞅着他,小心翼翼想拽过慕容景手中的信,自己瞧个究竟,可是又怕会惹他生气。那样子小心翼翼得过头,瞧得慕容景又很想来气,不过,他没阻止。 初雪拿过,再瞅了一眼慕容景方看信的内容,字数不多,只有几句,也没落款: 慕容景,当你收到这信时,我们现在已经出城了。素儿我带走了,等她恢复记忆了,肯定会狠狠地抛弃你。你要有心理准备,别怪当兄弟的不提醒。 初雪错愕啊,“皇、皇兄,你不是说二皇兄昏迷着吗?这信会不会有假。” “真的,他的字迹,这一年我天天都在看,而且在模仿着。而且他写字的习惯也不太好,哈哈。”大笑之余,牵动了体内的伤。皱眉不已。刚才他是真的受了内伤,只是伤得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重。他是故意的,做给肖仲之瞧,再说,他也不知道要如何收拾,只有晕过去了。 想想,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时冲动找上门,本来就是理亏了!若肖仲之咬死不承认,无理的一方还是他和初雪,所以,他还一直在寻着办法全身而退。 “皇兄,你的伤……” “不碍事。回去不要和母后提起,她会担心的。” “是。只是二皇兄,真的没事了!好高兴。”初雪的嗓音中也透出了激动,喜悦也没法掩饰。刚听到时,他是真的很难过,也踌躇着不知要如何向母后说,现在好了,一天内又听到了没事的消息。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6 “是,醒来了。终于愿意醒来了!啊……”慕容景抬首轻轻长叹,估计是想把心底的那憋了年余的气给吞出来。半晌,他淡淡的说道:“阿洛想玩,那我这一个当哥哥的就陪他一下。哈哈,你皇嫂我是不会让的。现在就要各凭本事了!我要从他手中把素儿抢回来……” “呃?!……”初雪迷糊着,没明白过来。 马车,终于进了皇宫。 这时,又一有匹快马来报。 说陈大人拦到了刚才的农夫,收了肖仲之一百两银子。审讯之下,终于给招了,农夫说的事情只是肖仲之教他说的,说什么亲眼见到的事,纯粹编出来。 初雪一惊,慕容景也怔了怔。 慕容景想了想道:“放了那农夫,让他闭上嘴,什么也不说。若敢乱说话,严惩不贷。”侍卫领命离开。 初雪眨了眨眼,疑问:“皇兄,怎么回事啊?”好像突然间,有种柳暗花明之感,真相像要呼之即出。 慕容景扯了扯他鬓边的头发,无奈地训斥:“傻瓜,你二皇兄可不是什么草包,在南蛮那样的恶劣的环境下活过来,没点本事行吗?还有那一个肖仲之也只是他临时找来的得力帮手。那店二小估计也是,不过,再怎么高明,他还是算露了一着。” “那一着?”初雪越来越觉得刺激,心情居然澎湃了起来。既然是二皇兄带走素儿,那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见面也是迟早的事儿,只是这个斗起来……嘿嘿,太有意思了! “初雪,你现在想啥?表情怪怪的。”他疑问上下打量着初雪。 “那个……”俊美的脸颊一红,好像想了不应该想的事。不由避开了慕容景的视线,往窗外瞥去,弱弱一句:“皇兄,到底是那一着啊。” 慕容景看向了初雪手中拿的信,挑了挑眉,勾勒起了嘴角,浅浅笑了,“那个。多此一举了。那家伙毕竟还是顾念亲情,怕我们担忧,就扔下了这一封信。如果他不写这一封信,那倒是相当完美的一计。”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7 初雪摸了摸脑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农夫和店小二一样,也只是一步棋,调虎离山的棋,偏偏这一步棋比那店小二安排得更加巧妙,巧妙到连慕容景和初雪也给骗了。没办法,因为这一个农夫的确是菜农,也的确是天天都往醉月楼送菜的,唯一让人算漏的是他欠肖家的人情。 只是话说,肖仲之怎么会和司马洛扯上一块呢? 这个倒是慕容景和初雪没想到的事儿。 反正这一个世上,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 …… 再说回来,在慕容景和初雪离开将军府进宫之时。 肖仲之立在灵堂。 打发走了农夫和老奴。 他一个人幽叹了一声,“人都走了。” 这时,司马洛悠然地抱着沈素儿自灵堂后面出来。 怀中的人儿是睡着了,那是因为他点了她的昏睡|岤,免得吵吵闹闹。 这灵堂,是唯一侍卫禁止入的地方。 那是因为初雪的仁慈,不想打扰到逝者的安宁,也正因为此,而露掉了关键的一处。 不过,真相却并不是这样—— 只听肖仲之道:“你还真大胆,居然敢在慕容景尚在将军府的时候混进来?”这么一说,在慕容景未到之时,司马洛也没有到将军府。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司马洛笑盈盈的,“不过,还得谢谢你安排的农夫,很会演戏。” 肖仲之淡漠一笑,不给回答。那农夫,只不过是将慕容景引离醉月楼的一步棋。聪明的人,自然会有被聪明误的时候,扔出一个错误的迷团,也能混淆视听。而他也早料到慕容景会过来兴师问罪,只是证据不住,也咬不住他。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陪演的,虽然演的时候,有些投入了一点。想到这一件事,好像有点解气了,他说道:“若现在慕容景知道,当时你和太后还隐藏在他的身边,肯定会气得半死。” “哈哈,想想,是很有趣……”司马洛笑了。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8 肖仲之警告道:“慕容景好像受伤了,瞧起来挺严重的,你不着急?”这二兄弟感觉真的没问题吗?怀疑…… 司马洛倒是真没一点着急的样子,“现在受伤正好,没时间管我的事。我和素儿混出京城的机会就多了几分。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慕容景没那么容易受内伤。就算受伤也不会有大问题,因为他曾经喝掉了半瓶的雪莲露,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难怪,司马洛一点也不担心。 回想当时,原来司马洛带着昏迷中的素儿并没有马上逃走,只是迅速地隐身在醉月楼,而慕容景也镇守在醉月楼,醉月楼正给禁军包围着。 若不用计先让慕容景撤掉,倒真是插了翅膀也很难飞出去,给发现也是迟早的事。这一种局面司马洛早算计在其中,事先就安排好农夫这一着的退路。不过,目前瞧来,司马洛精密的算计像把慕容景耍了一把。 他心里若不舒坦,若不得意,他就不是司马洛了! 肖仲之等他笑够了。淡漠道:“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我的恩怨也就到此为止吧。”有逐客的意思了。只是他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飘到了司马洛怀中的人儿,那熟悉的脸蛋,此时睡起来居然是那么安稳?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正给人拐了吗? 司马洛别有深意的看了肖仲之一眼,抱住素儿双臂也不由紧了紧,“还没完。你还得帮我出城。现在城门关闭,就算是不关闭守卫也肯定很严格。在这种时候,我带着一个人比较困难。”他不想冒这个险。自己那一个哥哥可是不好应付,没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性出城,他都不想冒险。 “若我拒绝呢?”肖仲之挑眉。 “你不会拒绝的。” “凭什么这样说?” 司马洛含笑,爽快道:“因为你是真的讨厌慕容家。” “你——”倏地,肖仲之笑了。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9 只是啊,肖仲之还是没那么容易答应继续合作,嘲笑似的道:“好,很好。可是啊……就算我讨厌慕容家,也不会和南蛮的人勾结。你就别再白费心机了,我不想帮你就是不想帮你了。”现在他做什么事情,还得瞧心情,乐不乐意。 司马洛戴着面具,表情如何没人知道,只是眼底的深意很明显,戏谑道:“肖仲之,你已经勾结了。若我明天没出城,我就去告诉天下人,你们肖家勾结我们南蛮,意图谋反。” 狠,真狠! 一句话,连肖家也给扯进来! 肖仲之警告瞪了他一眼,“你们兄弟,真是一个样。只是你比他幼稚多了。将军府的房间多着,你自便吧。”像在默许了? “那行。我们就住在你隔壁。” “你们?”肖仲之看了看他怀中的女子,听他的口吻是不是要和她睡在一个房间? 司马洛神秘一笑,迈着爽朗的步子踏出了门槛。 不由自主,真的是不由自主,肖仲之的脚步居然跟着司马洛。 这一跟,也正中了某人的计。 司马洛背对着肖仲之,嘴角勾勒起得逞的笑,就连肖仲之都不知道已经在不知不沉中掉入了他的陷阱…… 司马洛进了一处客房。 他会这么熟悉,倒是因为他曾经待过这里。 轻轻地将素儿放在床榻上,修长的玉指轻拂过她的脸颊,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你也喜欢她吗?”他只是这么一句,没有说出名。 可这里除了肖仲之,他还能对谁有这一问? 肖仲之眸子一闪,“干嘛这么问?” “因为你的眼神,就算再想隐藏,有些东西也隐藏不掉。”司马洛想不明白了,他的素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好像全天下男人见了她都会沾上一点边儿。 他们三兄弟,皇甫易,再加一个肖仲之? 渐渐的,司马洛说出了心底的疑惑,很平静的说出来,像朋友一样。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0 “肖仲之,有些时候,我是真想不明白了!我的素儿她很普通,像所有的小家碧玉一样,知书达礼,温婉听话,小鸟依人,一直很少有主见的,就算是关心也只是默默地不会说出来。对了,看到陌生的男子,她几乎是不说话的……”不对,自从将她送进北宛的皇宫后,她的表现就不一样。只是后来知道她只是失忆了。只是这一个司马洛没对肖仲之说。 司马洛对沈素儿的理解,归根到底还是在几年前淮城的女子。 肖仲之自嘲一笑:“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司马洛倒是怔了怔,疑惑的看了肖仲之一眼,笑得有点嚣张了,“这个倒是没区别。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你都不会有机会。哈哈,我不会给你机会。只是我奇怪,她有什么地方可吸引你的?别担心,我不是在兴师问罪,只是奇怪罢了。” 肖仲之错愕了一下,什么地方?她特别的地方太多了,就算是历尽天下的女人也找不出第二个。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不是慕容景或者是司马洛不给他机会,而是她不会给他机会。若她肯给他机会,那么他就算赌上性命也绝对不会再有一丝的顾忌。 只是现实无奈,他是一个明白人,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偶尔,他也在后悔了,当初她问时——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私奔时,如果他答应了,现实的结果又会变得怎么样?只是没有如果啊……因为他放弃了这一个如果。 不过,目前听司马洛对她这么描述,他倒是也奇怪了,“你对她的认识,还真是特别。温婉听话,小家碧玉?小鸟依人?没主见?还……”想到这里,他突然很想笑。 司马洛理解的和他自己看到的,一点都不对谱! 肖仲之决定了一件事,含笑问:“司马殿下,若你老实回来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送你和她一起出城。” “什么问题?”一个问题就能让他答应?司马洛倒是好奇是什么问题了。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1 肖仲之望了床上的沈素儿一眼,疑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 司马洛以为是什么大问题,笑道:“在淮城,当时她还没当皇后呢,已经给内定为南蛮的太子妃了。”说话理所当然的。 肖仲之有点意外,“那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这样应该比慕容景认识她还要早。 司马洛给素儿掀上了一张被子,轻轻盖上。再询问:“先说说,用什么法子。” 肖仲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反正迟早也要说的,“明日我会回乡,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正好可利用一下,有技巧一点,到时就算城门关闭了,也会开启放行。……” 当司马洛听完肖仲之的计划时,先是一怔,再者乐得直笑,“妙!真的妙!万无一失了。就算慕容景明知道个中有鬼,当着世人的面也不敢动。哈哈!因为冒不起这个险,担不起这一个千古骂名。哈哈!……” 太好了,出京有路。 至少用什么招数,明天就知道。 目前,还有解决一个民生的问题。 于是,在肖仲之快迈出门槛儿时,司马洛又笑呵呵道:“让人送点吃的过来。一会我的素儿醒了,可要吃东西的。再说,离明日时间还长着,总不能饿着肚子过。我要和我的素儿好好聚聚……”至于怎么个聚法,只有他自个儿知道了。 肖仲之在门口顿住了,冷冷一笑,“司马殿下,抱歉。府里没什么奴才,想弄吃的你自便。厨房在……”接着,他一个左走右拐,拐来拐去,拐了好几个,才说,“嗯,看到门前有一堆木柴的,那就是厨房了。至于还有什么需要,你找老奴问问。本公子这儿是包住不包吃!” 肖仲之一番话说得司马洛一怔一怔的。 倏地,他呵呵笑了。 日子越来越有趣了,怎么瞧谁都变得顺眼了? 就算是仇人瞧起来好像也变得可爱了!嘿嘿。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2 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会有肚子饿的时候,司马洛也不例外。 为了清早这事情,他可是还滴水未进,现在闲下来自然得找东西先填填肚子。眼下厨房的事情……呃,添柴火倒是经常做,让师傅给逼的,可是做东西吃倒没试过一次,烤东西吃倒试过。 这时,他的目光甩向沈素儿。 现在是不是要和自己的宝贝共患难一下呢? 说着,他抬手轻轻在素儿身上的|岤位上一点。 不用一会儿,素儿即幽幽转醒。 当第一个瞧到的人是司马洛时,心里是免不了一阵失望。 她刚醒来,睡之前发生什么事情自然还蒙在鼓里。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睡在这里?而慕容景怎么变成了司马洛呢?她只是记得自己冲入醉月楼时,没走几步突然就有眼前一黑,睡了过去。其余的事全不知道了。 “司马殿下——” “别喊殿下,叫司马,或者叫阿洛都行。喊……喊相公也可以的。” 某女想翻白眼了。 再问:“我怎么在这里啊!”她并撑着坐了起来。 旁边的某帅哥正笑嘻嘻,“你怎么来这里忘记了吗?是慕容景送过来了。” “你说什么?” “呵呵,当然,三年之约早过了,他自然要送你回来给我。” “再说清楚一点。” 某帅哥也开始无耻地造谣了,只是七分事实,再加三分谎话罢了,他说道:“三年之约啊,我把你放在皇宫三年,三年后,慕容景就废黜皇后,得到三座城池,和万两黄金。”这个万两黄金是某男一时兴起加上去,以添加一点说服力。 他继续幽幽说道:“现在他不是皇帝了,什么权利也没有,但是他还有你。以你为王牌让我兑现几年前的承诺。唉,好歹我是南蛮的太子,也很快会登上帝位,他这一点小要求,再加上他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哥哥,给他三座城池也没什么。万两黄金在手,也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3 沈素儿凝视着司马洛。 这家伙今天的话太多了,很有问题。 当时,她在心底已经将他的话自动归为放屁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肯定有事情发生了。 这个她慢慢再弄清楚。 她见他还想继续挑拨—— 她抿了抿嘴,怒气腾腾骂人了!“行了行了,总之,敢欺负我的家伙就是一枚混蛋。哼!混蛋,就是混蛋!”她气愤的说着,感觉像在骂慕容景,小脸也很生气。 只是司马洛听着怪怪的,怎么感觉她是在指桑骂槐? 欺骗她的家伙? 汗汗汗…… 他现在不是正在欺骗她吗? 那么说,他现在就是她口中骂的混蛋! 呜呜,很悲催滴人,就算他在心底知道,也有口说不出来,而且是一个天大的,天大的哑吧亏。 这时,不等阿洛开口,素儿的肚子突然响了响。 阿洛笑呵呵道:“素儿,是不是肚子饿了?”这下好了,共患难开始,有共同语言——肚子饿了,自然要吃东西。 “是啊,有没吃的,早上我没吃多少东西就出宫了。”她是真饿了。 再下一刻。 二个就到了厨房。 这个拐啊拐的,别以为肖仲之在乱说,那是正确的走法,也难为司马洛记住了。 正好,撞到老奴了。 老奴人好,听他们一说,倒是给了他们一些米,和一块不大不小的腌肉,还送了几根生辣椒。 东西不多,简陋了些,不过司马洛挺满意。 非常时期,能不出门最好是别出门。 司马洛没意见,沈素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他升火,她淘米煮饭。 升完火,他又切腌肉,一小块一小块的,再拌上辣椒,说要一块儿放到饭面上蒸。 二人分工合作,做得到也顺手。 这时,他给炉里添着柴火。 沈素儿是有些意外了,瞧司马洛的样子好像经常进厨房,他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呢?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4 沈素儿是有些意外了,瞧司马洛的样子好像经常进厨房,他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呢? “阿洛,你经常进厨房吗?” “嗯,算吧。” “咦?” “很意外吗?” “呵呵,换别人我不意外,你们就意外了。” “这个啊,我是特别的,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再继续和我在一起,你就会发觉,还会有很多意外的。”阿洛越说,目光越是闪亮,也柔和的像要滴出水来。 某女一窘。这家伙还没死心啊! 她淡淡一笑,轻轻说,“阿洛,我们以后会在一起的。” “真的吗?”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理所当然的一句。 一家人?这一个一家人说得就含蓄了! 两夫妻是一家人,叔嫂也是一家人! 某帅哥的脸色是由惊喜僵化,d,像吃到死老鼠一样的表情了。 “阿洛,有一件事,其实我一直想和您说。” “什么事?” “在很早以前吧,在我逃出宫的时候。”沈素儿在回忆中。 她蹲在炉旁,而阿洛也一样。 二个都在等着饭开。 他等着她继续说。 她抿了抿红唇,道出了一件隐藏在心底的事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逃出宫二年不?那是因为慕容景想杀我,我害怕,所以就逃了。” 司马洛刚想把柴扔进炉中动作生生凝结,错愕的回看着素儿,“怎么回事?”他知道肯定有内幕,因为慕容景要杀她,而她干嘛还会喜欢上他? 沈素儿一笑,淡淡看向他,询问:“是不是吓了一跳?听我继续说,他杀我,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而是因为——在他心里,我比不上你和初雪重要。还需要我继续说吗?”再往下说,她觉得没必要了吧。 司?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7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7部分阅读 司马洛聪明绝顶,有些事不用点明,他都明白的。 果然,他眸子暗淡,丝丝浮动。 真的不需要多说,他明白了过来。 ———— ps:慕容景杀沈素儿只是想杜绝兄弟之争。害怕沈素儿会是一根导火线,这个在前面的文已经解释过。读者明白的。同是上位者,司马洛也明白的。。缺就少点笔墨不明着写了,免得给人骂罗嗦……(这个提示,是专门为不明白的读者写的。)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5 两个人没再说什么。 一起做了饭,填饱了肚子。 不过,司马洛还是司马洛,就算沈素儿在厨房里说了那一番话,也没有动摇他想让她恢复记忆的决心。只是他还不知道,他这一番决定,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翌日大清早,天灰蒙蒙亮。 将军府。 在大堂前,清清幽幽的院子里停了一副上乘木料制作的棺木。 至于老相爷遗体早已经火化了,却千里迢迢还要弄这一副棺木回乡就玄了。 这时,肖仲之立在棺前。 他警惕的查看了四周,确定无人之时,他喊道:“出来吧。时间不早了。城门也应该开了,看来昨天那一封信有点作用。既然你已经出城了,他们也没有必须继续封城。”封锁城的禁令,今天已经解除。那一封信,可也不是随便就扔给初雪的,那里还隐藏着后招。 看眼下就知道了。 司马洛抱着沈素儿,满面春风的出来。 而这时,为了不节外生枝,沈素儿在睡梦中就给他给以迷香弄昏了过来,现在就是打雷也不会醒过来。等出了城,一切都好说了。 肖仲之掀开了棺盖。 棺上垫着棉被,就算有点颠簸也不会撞疼。 司马洛是先进去,抱着素儿缓缓地躺下。 棺躺二个人自然是狭窄,但是,素儿这时几乎是躺在他怀中的。 他抱着她,就算颠簸也能护着她。 若素儿清醒知道自己没有死就先躺了一回棺材,估计她都要吐血了。 “行了,盖上吧。”司马洛浅笑地说着。 肖仲之轻嗯了一声,即一个人将棺木盖上。 再拿起木尖,暗运内劲将木尖插进去,就像给棺木钉上一样。 这棺材一早,自然穿了几个不容易发现的小孔,通风透气用的。 借棺木送人,并不是什么新鲜的招数,但是,他们借的可不是仅仅是这个,而是老相爷的威名。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6 老相爷的灵柩,谁敢打开来查?就算是初雪,慕容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轻易打开。若查出有人即没什么事,若真的只是老相爷的灵柩呢?他们不仅会名誉扫地,连皇室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到时,世人皆会同情肖家,而暗中唾骂慕容家仗势欺人。 肖仲之弄好,见没什么异样了。就喊出老奴,命临时请来的一些工人进来帮忙,轻轻将棺木抬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外,并轻轻地安放在早准备好的马车。 在所谓的灵柩前,摆着香炉。 礼节照样举行,白幡等东西也自是不会缺少,一切瞧起来都很正常。 肖仲之捧着灵位,披麻带孝,却骑上了一匹俊马。 由老奴驾灵车。 原来这一个老奴只是肖家长年的马夫。 锁上将军府。 暂时,他们缓缓的往城门走去。 速度不快,或者可以说,很慢吧。 老奴目前是牵着马的,因为怕一会到大街上会惊扰到马儿,到时反而地惊到灵柩。 天还没大亮,灰蒙蒙,也阴沉沉,很适合悲伤的气氛。 这时候,大街上往来的行人稀少,就算早起的路人见到都会自动让出路来。 瞧那挂着的白幡,上面的肖府的字样就清楚,这是老相爷的灵柩。 平日,老相爷在百姓的心中,威望是很高的——清官儿。 肖仲之嘴角噙笑。 他看到了埋伏在将军府外的侍卫了。 当作没瞧见,继续往前走。 突然,有一个醉汉颠簸着脚步撞了上来,只是挨在了灵柩的车子上,大吐特吐了一番,不过幸好,他吐只是吐在地上,而不是车上。 老奴赶紧上前,赶走了醉汉。 继续接着灵车往前。 一般人都不会希望大清早见到什么死人的东西的,免得晦气。所以他们才会先在天没大亮,灰蒙蒙时出城,没想到还是碰到一个醉汉。 经过了二条街,风平浪静。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7 这时,在一处酒楼临街道的包厢中。 慕容景和初雪听到了陈守的禀报。 说肖仲之再有一刻钟就会经过这里,而且已经确认了,那是一副新棺,而且有着小孔儿。 “棺里面只要躺着活人,自然需要呼吸。”慕容景嘴角勾勒起浅笑,那一个醉汉自然也在算计当中,是由一个侍卫扮的。 慕容景看向陈守,问:“没见到其余的人吗?” 陈守道:“肖仲之和一个牵着灵枢车子的老奴。没第三个人。” 初雪急得团团转,“皇兄,怎么办啊?肖大哥要出城了!这一下我们是不是眼睁睁瞧着他们出城?!”拦吗?不敢拦啊! 慕容景敲了敲初雪的脑袋,笑骂:“要相信皇兄,阿洛啊想跟你皇兄玩,他还嫩着点儿。” “皇兄,那是老相爷的灵柩,就算是我们知道里面躺着是二皇兄和皇嫂,也不敢拦啊。就算拦了,也不能开棺儿。若肖大哥生气,拼命阻拦,到时……到时……” “哈哈!”慕容景大笑,“我又没拦,他想出城,我就让他出城哦。” 慕容景向陈守使了使眼色,陈守马上去准备。 初雪有点迷糊迷糊的。 晚上他睡了一阵,也不知道皇兄和陈守商量着什么事情。 不过,他看慕容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隐藏的有些安心。 他们在楼上,通过楼台,隐约瞧到肖仲之出现在北边的街道上,速度是不快。 “皇兄,他们出现了。很快就会到这永宁巷口了。”初雪说不着急也是假的,就算皇兄再怎么胸有成竹,没有成功时,都是有风险存在的,意外的事件太多了。 初雪口中的永宁巷口,是一处清冷旧巷口,很狭窄,平时就只能通过一辆马车。后来修建了新的街道,那里平时走的人很少,不过,由于它尚连着二条大街,倒还不算荒唐掉。 他们现在处在这一处酒楼,其实就是在永宁巷口旁边。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8 肖仲之悠然的走着。 眼中渐渐露出了疑惑,他奇怪的是一路上风平浪静,而且除了在将军府前瞧到有侍卫埋伏外,在这里一点也没瞧到有什么人埋伏。 这情形反而奇怪了,怎么回事?难道慕容景放弃了? 眼看前面就是永宁巷,过了永宁巷,再走一会儿就是城门口了。 难道他在城门口守着,在那么多人面前,他真的会掀棺查看吗? 这真是一场豪赌。 赌的是终身的声誉,赌的北宛的未来。 谁输谁赢,还是一个未定之数。 他倒想瞧瞧,慕容景有没有这一个胆子。 再往前一会儿。 突然,肖仲之皱眉了。 因为他听到前面有吹吹打打的喜乐的声音,像极了迎亲的队伍。 再瞧时,他的眉皱是更深了。 在前面的街道上真的出现了一支迎亲的队伍。 一个喜事,一个丧事,眼瞧就会撞上了。 迎亲的队撞上送灵的车,这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的事儿。 普通百姓一般在这种时候,谁最方便就谁来避开的。 怎么会这般巧,可怜的肖仲之,偏偏撞上这摊子事儿。 他看了前后,这是一条街,就算退也来不及了,因为他们的灵车走得慢。 而人家迎亲的队伍一听就是轻快的。 这时,老奴建议,“少爷,给老爷积点德吧。前面是永宁巷,我们将灵车退进去,等他们过了再出来。” “也罢,只能这样了。”肖仲之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于是,他们走快了几步。 老奴喝着马儿,赶紧将灵车拐入了永宁巷。 接着,肖仲之也想将马儿骑入巷子中,偏偏在这时候,跨下的俊马突然受惊,发蹄奔出了街道! 居然差点冲到前面迎亲队伍之中,吓得新娘的轿子也歪歪斜斜的好一阵。 不过还好,只是有惊无险,迎亲的喜娘说了几句吉利的话,又继续笑盈盈吆喝着往前去。 较量!谁最棋高一着19 再说肖仲之的马儿,奔了一小段路。 毕竟他是将军出身,训马也有他自己的一套,没一会儿,那马儿就服服贴贴,乖乖听话了。 他再往回看,迎亲的队伍过了,同样吹吹打打的越走越远。 这时,灵车不在他的视线内,莫名的,心中有一股不妙的感觉,马上往回奔去。 距离并不远,只是一会就到了,这不能怪他心多,因为碰到迎亲的队伍,再遇到马儿失控,这些加起来,真的太凑巧了!凑巧得好像一切早就安排好一样。 不过,当他赶到永宁巷口时,倒没瞧到有什么异样。 老奴依然拉着灵车前的马儿守在哪里,而棺木也在。 他喊道:“迎亲的队伍走了,出来吧,我们要快点赶路。” 老奴应了一声是,就拦着车子慢吞吞地出了永宁巷,转了一个小弯,继续往城门口而去。 越是到城门口,肖仲之的警惕性越高。 他凝神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甚至连路过人也打量一番,只是并没有瞧到什么异样。 终于还是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人见到了肖仲之,统统行礼。 不用检查,也不用询问,直接放行了! 汗汗汗…… 肖仲之心中的疑惑在不断的扩大。 一路上畅通无阻的,真的一点阻也没有的出了京城。 再走了一段路,他真的想不通了! 直到看不到城门口,也瞧不到什么人时,他命令老奴将灵车牵入一旁的林子里去。 他步到棺木前一瞧,这一瞧他是魂都飞儿了! 这算什么?他想吐血! 什么时候棺木给换掉了?要命! 他赶紧打开棺,什么也没有! ——空空如也! 蓦然,肖仲之脑海中想起了在永宁巷时,想起了那一支大清早的迎亲队伍,想起了突然失常的马儿,这一切,这一切果然都是那男人算计好的!混蛋!该死的,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1 肖仲之有点颓败的望着京城的方向,该死的! 眼看要成功,结果还是失败了! 不过现在,他是不能再进京了,司马洛就自求多福吧。 他弃了棺木,就让老奴驾着空的车跟着,二人往回乡的路而去。 往后,京城的事儿他不想再管了。 天大地大,他也很想学自己的妹妹一样,笑傲江湖去。 …… 再说,司马洛躺在棺木上是越发觉得不对劲。 由刚开始的颤悠,渐渐到停了下来,再到棺木移动,却又不颤悠,分明是有人在抬着?再到完全停了下来! 静止的停!一动不动。 却又没有听到肖仲之的声音,也没有听到街道上行人的嗓音! 或者说,静得诧异! 怎么说呢?他很想抹汗,突然间心里升上了不妙的预感,很可能是肖仲之给换棺了! 归根结底,他还是低估了自己这一个哥哥! d,难道失败了? 若真如此,再这样耗等下去只会是让外面的人全准备好了捉自己! 他暗运内劲,控制于掌上,往棺盖上一拍,顿时,嘭!棺盖给拍飞!而他也瞄准时机抱住素儿跃出,只是人在半空之中,却突然发现空中出现了一张大网,而正将他这一条大鱼给网了一个正着。 他想晕厥了! 居然外面还有陷阱在等着他? 有网阻挡,又抱着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施展全力,重点是这网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居然扯不断! 再下一刻,背后有人等候多时一样,出手如电,趁机封住了他身后的大|岤,令他在一瞬间瘫软如泥,动弹不得!他d,还有招在等着?!算计到这种地步,这、这……的! 没一会儿,司马洛只有干瞪眼的份。 初雪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 怎么一个情况? 慕容景是浅笑盈盈,一脸无害之极。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2 慕容景是浅笑盈盈,一脸无害之极。 动作温柔的解开了阿洛身上的网,再从他怀中接过某一个正沉睡的人儿,像珍宝一样搂在怀中,见到她的脸色时,剑眉一凝,疑问:“她怎么回事?” 司马洛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喃喃:“迷香,再过一个时辰就会醒了。” “哦。那初雪把鱼儿带回去,母后还正等着呢。先提个醒儿,就这样带着,这鱼儿太不乖了,小心给他逃掉了。”慕容景搂住素儿,先行一步,激动的心情快压抑不住了。 在别人面前,他可不想丢脸。 她可是终于躺在自己的怀中了…… 司马洛瞪着慕容景抱走了素儿,气得直咬牙,“初雪,快放掉我!” 初雪让他一吼,倒是回过神了,终于明白乍回事,讪讪陪笑道:“这个……刚才皇兄说,不能放您。” “你听他还是听我的?”他瞪人了,这一下不管是谁,他都瞪!狠狠地瞪,快窘死了吧,d,这样子真的太丢脸了。 “那个……啊,我记起了,朝里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纯洁如初雪,好像也懂得怎么说谎了,只是不太高明,一瞧就像是脚底溜油扯的狗血理由!逃掉时,却好死不死扔下一句:“陈守,这里就交给你了。” 这一下,陈守是大窘! 主子们啊,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没良心? 司马殿下可是一个难缠的主啊。 瞧清楚这里,也只是一处偏僻的巷子。 司马洛是窘死了,正如鱼儿一样给捉了一个正着,而且还是送上门的,送上人家撒下的网,那一个死肖仲之,瞧一个棺都瞧不好,真是高估他了!靠靠靠!若真是他老爹的棺,给人偷了他岂不是没脸见祖宗?切! 他在心底是骂啊骂…… 不过,他可没想到,若那真是老相爷的棺,也不会有人去劫。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3 司马洛再怎么瞪眼,还是给人快速地架上了轿子。 由四个乔装的侍卫抬着。 轿帘一垂下,他就与外面隔绝了般。 轿起了,再颤悠颤悠的感觉着轿子往前赶。 只有风吹起那一小瞬间的轿子窗帘,或者能甩一眼外面的街道店辅,也甩到陈守就守在一旁。 他依然是动弹不得,封一处|岤位容易冲开,二处勉强,三处若强冲就是不要命了。 他怒!低吼道:“陈守,你说,你们是不是早收到风?”会不会是给肖仲之出卖了?这个不太可能吧,若想出卖一开始就没必要帮忙。 “这个……”陈守在旁边自然听到司马洛的话。抿嘴一笑,“殿下,那个……我们一直监视着肖仲之的一举一动。昨夜肖仲之连夜买了一副新棺。爷就命我们也同样买了一棺。呵呵,那个我当时不知道,原来是这一个用的。这个想想也对,老相爷的遗体早已经火化掉了,而且在灵堂上也有棺木,添新的就是多此一举。” “该死的,肖仲之真是好事多磨了!”司马洛咒骂。 陈守抿嘴偷笑,“您别怪他,灵堂上的那副自然不能拿来用。他也是为您和太后好,才会置新的。怪只怪咱们的爷太聪明了。呵呵。”那是当然得换,旧的棺木毕竟安置过老相爷遗体的东西,再让他们躺在里面就是大不敬,也不太吉利吧。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一早就给识破了! 难怪啊难怪…… 司马洛动了动嘴巴,想骂人也骂不出来,只好自认倒霉。 d,那憋在心里的那一口气啊!可还没下呢! 呜呜!!!~~欲哭无泪!已经不是一个倒霉的词儿可以形容了。 他昨天还想着这一计万无一失呢,得意了半天,结果呢?瞧瞧现在,败得这么惨,还连自己也给捉住了!哇恨,恨谁啊?!去他奶奶的熊! 再怎么不愿意,司马洛还是给弄进了宫。 他窘,他是直接给抬到了千寿宫……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4 千寿宫是司马洛最不想去的地方,也有着不想面对着事。 慕容景如此做,分明是逼他去适应! 他不要啊!本是一双气愤的眸子渐渐转了幽怨。 司马洛被扔到了千寿宫的正大堂,给按在坐位上,陈守等人就赶紧退了出去,就连宫女太监也没一个敢留下来一般。再一会儿,太皇太后在初雪的搀扶之下,满脸惊喜的从内堂匆匆出来。 司马洛一听那珠帘给掀起的声音就觉得不妙,果然,没一会儿母后的慈爱的面容就出来。 瞧着,不由心一紧,方一年不见,她显得又苍老了许多?白发也多了…… “该死的!初雪,你是不是没照顾好这个女人!”他脱口就骂人。虽然是骂,然而其中的关心溢于其表。 初雪一怔,太皇太后也一怔。 二个眨了眨眼,错愕中,感觉是不是听错了? 某帅哥一瞧二人的表情,顿时,脸色特别糗,仿佛咬水果时见到半条虫子了一样。 渐渐的,太皇太后眼泪无声地落着,喜悦是前所未有的。 好像在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失而复得了。 苦尽甘来,乌云也要散了吗?散了吧…… 初雪也心情激动地瞅着阿洛,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一年不见!熟悉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哥哥,有一种关系是剪不断的,有一些感情就算是十年不见,也依然在的。至于他心中的陌生是因为——他身上的冷戾和排斥的眼神不见了。不再如曾经的哀伤,沉寂,冷漠,充满了生机,也带着暖意。 “看什么看?快解开我的|岤位!”司马洛吼着,满面的不耐烦,在初雪本想解开他的|岤位时,他又喃喃地骂了一句,“这里真是一刻也不想待!郁闷透了……”口是心非。 无奈这一句口是心非,突然令初雪一愣。 那刚抬起的修长玉指,也瞬间凝结在半空。 弄得某帅哥瞧得心急! 恨不得那一只手就是自己的!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5 初雪僵直着身子,直直的转身,讪讪道:“呃……哥,皇兄这点|岤的手法太奇特了,我不会解。据说,一般有一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的,我还有要事处理,先走了!” 哇靠!又是这一句! 某帅哥想吐血了,刚才他分明就是想解的,却又突然变卦! 恨得咬牙! 盯着初雪快速逃掉大门口的背影吼:“该死的,初雪你回来!敢逃掉我给你好瞧!……” “啊啊,我是真的很急啊,母后!哥就交给你来照顾了,他应该还没吃东西啊!”远远的,真的是远远的传来初雪的嚷嚷声。 司马洛见到太皇太后一双内疚的柔和眸子,心又酸了……那个什么恨,什么怨,不见人时或者会有,真见到时呢?变得那么渺小又微不足道了。 …… 初雪局促的迈了一段路,慢慢地停了下来。 俊容上的笑渐渐敛去,抬眸望向朝凤宫的方向。 本乃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落寞…… 凝视良久,嘴角浅淡一笑,有些苦涩也有无奈,更多的或者是欣喜吧。 大家能开心在一起就好,谁也不用再仇恨着谁。 和睦,温馨,快乐。 他渴望那样的日子…… 在朝凤宫,沈素儿寝室前的庭院。 清风拂过,暖阳映照。 树阴之下的躺椅上,有一对男女的身影。 慕容景眼眶微红,温柔地搂住怀中的人儿,静静地将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下巴也抵着她的额头,偶尔的亲吻诉不尽内心的情意绵绵。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她醒来。 要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他会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想她…… 日日夜夜,时时刻刻。 见不到她的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刻骨相思的滋味,他不想再尝一次,往后就算上碧落下黄泉都会牵住她的手…… “素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我宁愿死也不想和你再分开!……”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6 迷迷蒙蒙之间。 沈素儿感觉自己很温暖。有一个人正轻轻的抱住自己,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仿佛在梦中,一个她不希望醒来的梦。她留恋着这体温,这怀抱,这给人宠爱的滋味。 不想醒来,也不愿醒来!如果这只是梦,她不要醒! 曾经无数个夜晚,在甜蜜中醒来时,什么也没有! 枕边依然冷冷冰冰,没有他的身影。剩下的只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为什么他不快点回来呢?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恨心地抛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她会止不住的恨他,也会怨! 只是,又欺负不了自己,好想他…… 真的很想很想!想得整颗心都瞅了起来,都在疼,都在滴着血! 疼,隐隐作疼!一直没有停歇过。 就算是午夜梦回之际,醒来时,眼角也会挂着泪。就算是一眼,一眼也好!她都想见他!那怕只是远远的一眼。 她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过得开不开心…… 这时,仿佛有水滴落下了,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脸颊上。 “素儿,醒了吗?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低沉而温柔的嗓音,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那无数次在脑海中回旋的熟悉音符,真的出现了! 不,这是梦!肯定是梦!她不想醒! 紧紧的抱着他,埋首在他胸前,她就是不要醒来! 她也不要松手! 害怕!很害怕很害怕! 她害怕一松开他又消失了! “素儿,是我。我回来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了。”温柔无比的嗓音依然在耳畔昵喃着,“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睁开眼,看我一下……” 她颤抖地摇着头,不要醒!千万不要醒! 若这是梦,就一直梦下去! “素儿!” “不!我不要醒!我不要醒!……不要迫我醒!……”她终于还是失声哭了出来! 趴在他的怀中,不断的哭着! 他好像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抱住她,一生都想松开! “对不起。……” 颓败!某师哥的悲催日7 慕容景轻轻的吻住怀中的人儿,吻着她的发丝,她细致的额。 紧紧地抱住,怀中这一个胆怯的人儿,害怕醒来的人儿。 那在哭泣中微微颤抖的身子,瞧起来是那么的娇弱,那么的缺乏安全感,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小鸟儿,不再相信着,不再相信眼前的事情。 令人怜惜到极致,也心疼到顶点。 他知道她已经醒来了,只是一直不愿意睁开眼睛。 “素儿,都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回来,你恨我,打我,骂我都行——” 突然,他颤了颤,肩膀的剧痛令他颤抖了一下。 她在咬他!好像在用尽全力地咬他! 只是他没有推开她。 由着她,只是反而把她抱得更紧。 在抱得紧时,又害怕会弄疼她。 真的,他恨不得将她镶入自己的怀中,一辈子也不拿下来。 “对不起,素儿。我的素儿……” 温柔的细语轻喃,像符咒一样,令她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她慢慢地轻开了咬他的牙齿。 “坏家伙……坏家伙!……”她抽泣了起来,“再也不要理你了……坏家伙。” “是,是我不好。”慕容景低首,捧着那令人心疼的脸颊,温柔而深情地,轻轻的吻着。 吻着她的眼角眉梢,吻去了她的泪。 留恋无比,而又情深无限。 缓缓的印上在梦中也渴望的柔软红唇。 思念化成深吻,辗转吮吸,良久良久…… 欲驱去着心爱人儿的不安和害怕…… 轻轻地诉说: ——“素儿,我在你身边。真实的……在你身边……” ——“这不是梦,只要你睁开眼就能看到真实的我。我不会再离开了。” ——“素儿,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这一生,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除非我死了……” 余下的一切话语,全化作了深情的吻。 她忘情了…… 而他也融化在其中……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8 从晌午,至傍晚。在沈素儿的寝室中,芙蓉帐下。 她眼中的泪迹犹在,只是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幸福而又甜蜜。 慕容景柔和的眸子一直锁在累得浅醒中的人儿。 他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 激|情过后,精神无比。 心情一直在兴奋之中。 压抑不住心中的激荡……浅浅的,缓缓的,一圈又一圈甜蜜的涟漪。 倏地,他笑了! 止不住地笑出了声。 双臂一卷,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修长的五指,温柔地划过她纤白的背,细嫩的肌肤,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 她是一个宝贝!一个很多人都想窥视的宝贝。 唯独他能拥有她,那一种如同拥有了整个未来的心情,没有人能懂! 只要有她,未来的日子仿佛一下子变得令他期待无比。 曾经空虚的灵魂,早已经给填得满满…… 他要带着她,带着她离开! “哈哈!……哈!……”他抱住她,在笑着。 她漂亮的眼睫毛颤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他结实的胸脯,而她的脸颊正贴在他的胸口上。 脸颊不由一热。 不明白,他为什么笑。他的笑,令她醒来了! “干嘛笑啊……”轻妙的曼语,娇柔无比,更像情人的撒娇和昵喃。 慕容景一怔。 身子也僵了僵,光是声音就是无比的诱惑,令他有想压住她的冲动了! “我高兴,我就想……”双臂的力度一加,让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 肌肤相亲,毫无隔阂。 感觉着彼此身上传来的温热,心跳,气息……那么令人贪恋,一辈子也渴望不够。 “笑得像傻子……” “是吗?我的素儿啊,那就算是傻,也傻得很幸福!……”他亲上了她的小嘴。 不断地加深。。 双方的气息在加重…… 心跳也在加速…… “素儿,我还想要……” “嗯……”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9 两个人在一起。 别以为没有人打扰,正是浓情蜜意之际,居然敲门的声儿不断! 是急促的,嚣张的敲法! 半晌,声音也传来了! “慕容景,滚出来!咱们单挑!……”正是司马洛在叫嚣,“素儿呢?素儿在哪里?” 因为激|情而染上红晕的绝美脸蛋儿,在娇羞间也有点无措了。 若在这时候,司马洛冲进来就糗大了! 慕容景皱眉,狠狠地咬着怀中女人的唇,低声警告:“不许分心!这时候,你只能想着我……”不由地加快的动作。 “景……啊……”柔媚无比,如春泥一样软在他的身上。 慕容景欲望正浓,却也忍得咬牙,“那混蛋,等一会我再收拾他!”居然敢挑在这时候出现。 而且还敢说什么单挑,分明是故意的! 这时,只听见门外—— 初雪的声音:“别打扰他们,让他们二人再多聚聚!” “你小孩子懂什么?滚一边去!……闪开,我撞门了!”司马洛骂骂咧咧的。“孤男寡女的,不知道他们二个在里面干嘛?……切,那家伙如果敢碰素儿,我一定让他当太监!……” “哥!” “去,小孩子快闪去!” “别啊!……” 好像正在寝室外和初雪纠缠,像随时会冲进来一样。 素儿担忧了,“他们……” 他吻住她敏感的地带,温柔道:“安心,乖,别分心……好好享受……”春宫戏,怎么会让他们免费欣赏?! 突然—— 门居然给真的踢开了! 只是当司马洛冲进来时,却只见到慕容景披着长衫的背影,自窗口疾射而出。 而他的怀中,分明还裹住一个娇柔的人儿。 初雪也进来了,不过没有瞧到人影! 只是一床的凌乱,不用猜想也知道不久前是什么情况。 “哥,我们是不是太坏了……”打扰着皇兄的甜蜜了?初雪有点不安。 某帅哥瞪了初雪一眼,踏出了寝室,愤愤抛下了一句:“哼!比起慕容景,我们是太善良了。”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10 慕容景施展着轻功,身形如鹰地,迅速地带着素儿自窗口闪出,避开宫女和太监直往瑶池居而去。 而听着耳边的清风呼过,素儿埋首在他胸前,止不住地闷闷笑了起来! 她是想大笑,只是又不太敢,因为怕他会生气。 不用想,他现在肯定是气得想灭了阿洛! “你还笑?我要气疯了!”他低首没好气的瞧着怀中的人儿一眼。 “感觉……往后你会气疯的日子多着……” 她话一出,他的脸色一崩,不错!深有同感! “阿洛还没放弃你……”他在担忧。 她柔和一笑,轻声道:“已经想放下了,只是心中还有不服,也有气吧……再给他一点时间。终有一天,他会完全放下的。”她是理想的说词,也是怕慕容景太过担忧。事关阿洛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做。 “嗯,但愿……”他也希望如此。 由于司马洛一闹,二个什么心情也没了。 在瑶池居沐浴过后。 换了干净的衣服,就命人准备了吃的食物。 再甜蜜的吃了一个晚膳,初雪派人过来请二人去临香殿。临香殿,也是帝王吃喝玩乐的好地方。今晚,据说初雪要在那里设了一个简单的晚宴,伶人歌舞助兴。 二个人携手缓缓往临香殿步去,表面平静,却各怀着心事。 有一个事,还是隐约令沈素儿担心。虽然他们在一起,目前司马洛的反应也不自太激烈了。但是,要到他完全接受二人相爱的事实,想必还需要一段时间。 在这之前,她有些事情必须要顾忌一下。 “有些话,我想说说。”她淡淡地出声打破了沉默。她不想看到他们兄弟因为自己而闹出不和,那么给完美的生活划出一道裂痕。 慕容景将目光挪到她身上,柔声问:“什么事?” 她抿了抿唇,还是决定说了出来:“我们……在阿洛面前,不要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她刚说出来,他脚步突然顿了下来,脸色就一凝。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11 她刚说出来,他脚步突然顿了下来,脸色就一凝。她心一急,害怕他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我不是喜欢阿洛,我是担心他……担心他……”怎么说才好呢,她越急着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了! 倏地,他将她缓缓的扯入怀中。 “素儿,我明白的,你别担心……谢谢你。”浅浅的一吻,落在她的额上。 “是,我只是不想刺激到阿洛,毕竟想让他马上接受我们在一起还很难。我们要给他一些时间。” “嗯,谢谢你。”他激动得有些颤抖。这些话,正是他刚才在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想不到她最先提了出来。“我们要让阿洛接受我们在一起,到时……我们一家人就会幸福。这一直是我想要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梦想成真。真的,素儿,我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回想起曾经,他寂寥的帝王生涯,那一种念天地悠悠之感,那一种道不尽的苍凉。想像现在这样,和自己心爱的人儿平凡的过一天是多么的奢侈的梦。如今,他不仅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儿,还一家团聚了。也难怪他心底很没有真实的感觉,只是这种体会,他不习惯说出来罢了。 沈素儿纤纤双臂也环住了他的腰。 无声的回应,比任何的言语更能打动慕容景的心。。 四目相视,灼灼的眸色潋滟流转,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仿佛天地之间,仅剩下彼此…… 他们不知道,在幽暗之处,远远的有一个修长如柳的身姿,一直在凝视着他们。 乌黑的眸子深深的伤,一种只需要淡淡一眼就会令人伤到骨子里的哀伤。 他像幽灵一样连呼吸都要隐去,生怕会惊扰到二人……有些情意,就算是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能爱,明知道是错误的,然而,它在心底,还是会不断地加深,不断地扩张。偶尔,它也会压抑不住,会出来刺痛一下,令其感受一下自己还活着…… 颓败!某帅哥的悲催日12 当二人磨蹭了一会儿,再到临香殿。 太皇太后坐在正中,初雪和阿洛各坐一旁。 二大帅哥相当沉默不语。 对于二人进来,居然目不斜视。 当然,二人姗姗来迟,好像也引起了某一个人不爽。 司马洛余怒未消地盯着慕容景牵着沈素儿的小手,喝道:“松开!” 沈素儿一窘,慕容景也一愣! 刚才说低调,居然一时又忘记了! 汗汗汗…… 两个人悄悄地松开了手,有些小尴尬。 慕容景淡淡的扫了司马洛一眼,回想起他踹门的事儿,……呃,虽然现在他想淡定,还是有一股想灭了坐在上位的两个家伙,居然敢在那时候闯门? 这时,沈素儿扯了扯正瞪着眼睛的某人。 自个儿先款款近前,朝正主位上的几个人浅浅一笑,向他们福了福身子,也向母后请安。 “皇嫂,这里没外人,不用行礼的。”初雪含笑说话了。 太皇太后也点首认同,“是,初雪说得没错。我们是一家人,就像普通老百姓一样。没外人在,不需要拘礼。” “我是外人!”在这么好的气氛下,总会有一个不协调的声音。 慕容景警告的目光送了阿洛一个,“……别胡闹。” “我现在心里不舒服!”阿洛直言,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慕容景无奈,无奈之中却也有一丝欣喜,现在的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若换以前,他会直接头也不回在拂袖离开吧。“行行,有笔账要算!” 慕容景是直接迈到阿洛跟前按住案几,他话未出—— “是不是气我踹门了?”阿洛也挑眉! “你——” “我故意的!以后我还会踹!” 吐血了!慕容景觉得自己会气出内伤!一时之间真气得说不出话。眼前家伙突然变幼稚了?!是不是刚苏醒过来,智慧就倒退了二十年? 亲情!三兄弟1 “以后真踹?”慕容景眉目轻挑。 “没错!”某帅哥想也不想就应了。 “呵呵,那也得你找得着我们……”皇宫住人的地方可多了,隐藏起来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 “我不走就是在找机会把素儿带走!哼!”再扔下一句,简直像炸弹! “你——” “皇宫困得住我吗?” “……”是困不住。现在他自然了却没有离开,肯定是有目的了。慕容景窘啊,看来以后要十二个时辰不许素儿离开视线。 慕容景瞪着阿洛,而阿洛也不甘示弱。 二张一模一样的俊脸,瞪起来,若在外人面前,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大男人也会吵嘴啊?而且吵起来还很有意思! 沈素儿坐了下来,和初雪二人聊着天儿,目光时不时再甩甩二位。 浅浅而笑。 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这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8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8部分阅读 氛很好。 估计是让阿洛几句小孩子的话给逗出来了。 若一家子严肃的在一块,喝喝闷酒,再聊些正经八百的话题,那还不如不聚。 像他们一家子,有一个家人可以无所顾忌地吵架,那也是一种奢望啊。 在帝王之家,能像现在这样子相处,真的很难很难得。 而她也觉得,二兄弟是越吵架,感觉会越深。 好像这一年,他们也不是白在一起的吧…… 慕容景微微眯起星眸,危险问道:“我要找你算账的,可不止这一笔。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自从知道阿洛出现时,他就在怀疑这事儿。问题是他刚到京城,而阿洛就出现了。分明是一开始就对他的行踪很了解,这情况得归结到什么时候? “刚醒!”阿洛想也没想就回应! 回答得太快了!快得令人觉得像掩饰,而且特假! 佯装很淡然,瞧起来也很……不像说谎。 不过,他算漏了一点,眼前的男人是谁? 他的双生哥哥!狡猾得如狐狸一样的哥哥啊! 亲情!三兄弟2 双生子,天生有一种默契是不需要言语的。 当然,他在想着什么,若这哥哥用心留意一下,比懂沈素儿更容易得多。 慕容景怪怪质问:“你敢一直在耍我?嘿嘿……” 阴森的邪笑,弄得阿洛汗毛快起竖起来,动作也僵硬了一下。 阿洛装得再怎么没那一回事,眸子还是闪烁了一下。 貌似为了蒙混过关,他得转转正事。 倏地,阿洛神情一敛,低声认真道:“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慕容景本想再逼问,没想到阿洛的神情一变,他这一个当哥哥的都不好意思再逼问,不过,找出事实也是迟早的问题,暂时就先放放。 “那行,今夜子时,在御花园的……”慕容景说了一个时间和地点。 阿洛也相当严肃地点头应允。 接下来,气氛是挺不错的。 一家子有说有笑,结果——聊到助兴的东西。 初雪弹奏一曲,熟悉而又陌生的旋律。 一曲《初雪的忧伤》,听得众人如痴如醉,那些伶人也目瞪口呆,惊为天乐。 最后,初雪幽幽一叹,“皇嫂后面唱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有点遗憾……”那语言他听不懂。 “呃?……”沈素儿怔了怔,好像想了起来。当时她是安着心情唱的,并没有想太多事,会选这歌,也是因为歌名中有初雪二字。她浅浅一笑,“意思很简单啊。就是……无论发生什么,我依然静静等待。” 初雪神情一滞,转身敛眸低垂,隐去了心底的浮动。 原来是这个意思,是这一个意思…… 无论发生什么,我依然静静等待。 慕容景也敛眸,静静地喝了一杯酒。 回忆,有些只会令人生疼。 这会快乐的时候,真不应该谈起这事儿。 偏偏在这时,还有一个人完全不在状态的,酸味十足地质问:“沈素儿!刚才那歌是你唱的?以前干嘛不唱给我听?!” ———— ps:事关歌曲后面韩语的解释,来自原唱者对媒体的公布,非作者构思。 亲情!三兄弟3 素儿一惊,吞了吞口水。 这一下要如何解释?阿洛是一早就认识原主的! 太皇太后偏偏在这个时候也含笑赞道:“素儿唱的歌是很好听的也很特别。那一次哀家听到啊,真是很久很久都没忘记啊。” 啊啊……素儿想晕厥了,初雪也窘窘的,刚才他就后悔着怎么弹出皇嫂的曲子。再说眼下母后怎么也没瞧清状况呢?很不妙很不妙,某一个人是正在质问,不是在赞叹……呜呜! 阿洛有点愤愤的盯着素儿,重重地放下了酒杯,刚想起身却给慕容景一只大手臂搭了过来,搭上了他的臂膀,那狗腿的笑分明是想断了他发飙的意图,“阿洛啊,素儿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你这生气也没有用啊。” “是啊,我连你都忘记了,还怎么记得以前……”素儿也讪讪的,心里庆幸,虽然失忆的借口很狗血,但是真的很管用,屡试不爽。 阿洛憋气也没用,凝视着素儿的眸子变得幽深。 失忆?失忆会令一个人完全变了吗?性格?爱好?甚至想的东西,学的东西?都会变了的吗?…… 时间渐渐的流逝。 虽然晚宴在继续中,也浅笑依然,然而,各自心底的事儿,却没有完全放得下。 坐得时间久了,年轻的人没啥,太皇太后毕竟年纪大了,提出要去歇息了,而初雪提出要送她回千寿宫。 有初雪送,慕容景也就不需要操心。 扶着母后起来,送到门口。 而阿洛憋着一肚子的气,瞅了素儿一眼,眼神是复杂的,有着留恋,不舍,也有痛苦和迷惑。 在慕容景回身时,他脸色依然不太好地,招呼也不打即迈步离开。 沈素儿是淡淡望着,现在的脾气也给岁月打磨得差不多。 毕竟人是会成长了,经过了四五年的岁月,许多心情也给沉淀了下来。懂得了忍让,懂得了珍惜,明白了什么对自己更重要,也学会了要如何善待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 亲情!三兄弟4 “阿洛住在哪里?”素儿有点担心地问。 慕容景轻轻搂住她,在他粉红的小脸上香了一口,浅笑回着:“据说要住在梅园了,硬要和初雪挤在一起。随便他,只要他高兴就好。” “嗯……”素儿也往在他身上蹭着,弄得慕容景心神荡漾。 就这么简单的靠在一起,闻住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慕容景都觉得自己全身舒畅,而且还有一些邪念在心底蠢蠢欲动,暧昧的滋性嗓音在她耳畔细语,“素儿,别乱动哦……这里是临香殿……地方可是现成的……”一双大手开始不太安分了。 某女突然升起了一丝恶作剧,邪邪一笑,“亲爱的,你就不怕阿洛再撞门……” 硬生生的,真的是硬生生的,某人收住了一双不太规矩的大手! 稍稍地抿着薄唇,拧着好看的眉宇,表情相当古怪,也令人发笑!某女一瞧,目的好像达到了,不由在他怀中娇笑了起来。他宠溺地轻捏了她的小脸,“使坏了。坏东西……看我一会怎么罚你。” 天啊,他的恶梦啊!……想玩得还找一个隐蔽点的去处……若再中途给人打扰,他就极有可能会克制不住灭了那家伙,再扔他回南蛮去! 暂时的安分。 二人静坐在柔软人团蒲之上,甜蜜地紧紧的拥有着。 门外的月色溶溶洒落,大殿上烛火摇拽,给周围的气息添了几分朦胧,染了一丝神秘。一切显得静悄悄的,除却了二人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慕容景凝视着怀中人儿绝美的小脸,看不够!真的,看不够!思念了年余,刚刚在一起,那一种急切是多么的强烈?怎么可能会看得够,就算是亲着,就算是将她融化掉也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素儿也仰着小脸,眉眼如丝,脉脉含情。 两个人就那么凝望,心里柔情在泛滥中…… 缓缓的,缓缓的,他温柔地低首吻上了渴望的芳泽。 亲情!三兄弟5 亲吻,渐渐由浅入深。 抵抗不住狂涌而出的渴望,也压抑不住奔腾血液,燥动的身体。 清明的眸子渐渐浑浊,灼热无比。 脑袋有一个念头,他只想要更多! 大手不由溜入了她的衣襟内…… 紧紧地含住了那樱桃的小嘴,不断地吮吸着,搅动着…… “素儿,怎么办啊……你不在我怀里一刻里,我就会想……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啊……” “嗯……我也想……” “真的?” “嗯……” “磨人的妖精啊……阿洛刚离开,应该不会回来的!……” 吻,缠绵悱恻,只会变得越来越激烈。 粗重的喘息,不断地加重。 暧昧的气息不断地漫延…… 而怀中的人儿也娇喘,偶尔的几声嘤咛,弄得他热血沸腾,血管仿佛随时要爆了! 不行了!再也守不住,心痒难耐,城墙要先崩了! 突然,在外面传来一声咳! 不断地咳!由远至近一样! 哇靠!该死的,一听就知道是谁! 慕容景真想死了! 在你侬我侬的时候,正想入戏的时候。 “咳咳咳…………”煞风景的事儿果然又发生! 好像就要到门口了! 是不是那家伙去而复返了?! 他刚想抽身时,有一只小手却坏坏的偏要挑逗着他的极限! 居然也溜入了他的胸前,兴风作浪,而那一眼如丝的媚眼,那快要滴出水的娇柔,可偏偏又藏着瞧好戏的味道,真恨不得想把她也一起吞掉! 她分明是在火上烧油!想瞧他出丑! “小妖精!一会再收拾你,等着!……”他迅速抱起她往内堂闪入。 进入了一个房间,而不是逗留,而是推开窗户,往窗户而逃向另一处。而怀中的某只妖精似乎故意的,一双粉臂缠上他的脖子,主动亲着他的脸颊,还含住了他耳垂,以小舌逗弄…… 引得他本就火热的身体颤悸连连,一丝接着一丝的异样快感,快将理智也给淹了! 亲情!三兄弟6 “啊……这怀里小东西,比那小子还要坏上一百倍……”他悲壮的感叹,有一天,肯定会欲求不满身先死!回应他的是来自怀中隐约的低吟浅笑,如魅似惑,勾人心弦。 “还笑,你自找的!我已经等不及了!”身形一闪,他居然带着她一转。 并没有出临香殿,而是跃上了临香殿的屋顶。这一下,瞧瞧还有谁会来打扰?!高高的临香殿顶,可不比普通的楼阁。立在上面,少数也是现代的三层楼高。只要不弄出很大的声音,就算是在上面覆雨翻云也没人知晓。 的确是夜晚幽会的好去处…… 慕容景已经在尽量压抑自己的激|情,将她轻按坐在自己的腿间,炽热的吻已经和她纠缠上了!娇媚迷人的身段软如春泥地攀附在他健硕的胸前,由他主导着这一切。 吻是狂热的,然而,动作却又是温柔无比的…… “嗯……嗯……”她止不住身子的颤动,小嘴里快要溢出的销魂的呻吟,硬生生给他以吻封禁,在这种时候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再停下他自己就会先疯掉!…… 星光月下,暧昧流转。连同庭院中的花儿,也含羞的半遮住了身姿。然而,又抵挡不住夜晚风儿的温柔呵护,欢快地随之一下一下的,摇拽着身子,翻翻热舞。 …… 朝凤宫。 慕容景温柔的注视着床上睡得极香的人儿。 有些事情,他还得做啊。 真不想离开,就算是一小会儿也不想。 只是在临香殿时,他还答应了某一个人,在子时见一面。 轻轻一吻落下,给她盖上了被子即出门了。 慕容景一个人到了御花园的亭子时,幽眸淡扫,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阿洛还没来吗?等了约大半的时辰,依然是明月清风,没有见到阿洛的身影,怎么回事?难道他忘记了?!隐约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亲情!三兄弟7 夜晚的朝凤宫,在素儿的寝室中。 凤榻前,有一道修长的身影伫立,淡眸凝视着沉睡中的女子,陷入无边的深思之中。 心里郁结无比,真就这样放手吗? 他早瞧了出来,他们两个情投意合。 那曾经呢?算什么?她的温柔情意算什么? 难道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以前的一切全是假象吗? 他将被子一卷,也将她整个人卷在自己的怀中。 轻松简单,迅速,却又格外轻柔。 有些话,他只是想单独和她说,而不是和慕容景说! 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事,任何人也没有办法插手。 “阿洛……”缓缓的,她睁开了眸子。没有挣扎,就由着他抱着迈出了寝室。她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很平和,现在的他也很冷静。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说说话……” “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二人刚踏出了门口,却有一个清俊的身子在月色之下挡住了去路。 正是初雪。 他眼底隐藏着忧伤,嚅嚅道:“哥,您……要带皇嫂去哪里?” “小孩子不睡觉干嘛?快回梅园,大人的事少管!”阿洛呵斥。 关心的话很生硬,表达的也很令人哭笑不得。 初雪并没让出道,蹙眉瞧着他怀中的素儿,好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您别这样……” 瞧样子,初雪是不会退让了。 而阿洛好像也想生气,可是又强压抑住了。他的心情并不好,冲着的也不一定就是初雪。只是在这种时候初雪还不怕死的撞上来,他很可能会将气发在初雪身上!d,调开了慕容景,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浑小子呢? “初雪,没事的。你先回去,我只是和你二皇兄……出去走走。”她撒谎了,出去走走用得着这个样子吗?分明是给强行拐走的……不过,也不算强吧,毕竟她没有反抗。 初雪咬了咬唇瓣,缓缓的侧开了身子,让出了道…… 亲情!三兄弟8 当慕容景意识到自己上当时,迅速的赶回朝凤宫。 在寝室前,他见到初雪一个人愣在门前。 着急的心压了下来,迈到跟前,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询问:“初雪,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初雪眸子一敛,低嗫嚅:“皇兄,您回来了。” 慕容景见寝室的门大开,迅速的闪身进去,再匆匆的出来,虽然心有猜测,还是疑问:“怎么回事?你皇嫂呢?” “二皇兄……他……” “他怎么啦?”慕容景紧张地抓住了初雪的肩膀,让他直视自己,迫切问:“你皇嫂给他带走了对吗?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但是,皇嫂……皇嫂说只是和二皇兄出去走走……”初雪低声说着,不敢直视慕容景。好像他也成了共犯一样。 “出去走走……”慕容景怔了怔。 半晌,他深呼了一口气,轻拍了拍初雪的肩膀,浅笑道:“那个啊……他们只是去走走,也就没什么大事,你先回去歇息吧。” 初雪垂眸,“皇兄,你不怕二皇兄又带着皇嫂出宫了吗?” “现在出得了宫吗?” “出……出不了。”现在宫门早关了,没有令牌,或者是皇帝本人都不能随便开启宫门。 慕容景浅笑说着:“嗯,出不了。若阿洛想带素儿离开,就不会在这时候带她走。再说,我已经不是皇上了,顶着我这一个脸也不管用。还有,你二皇兄估计是有什么话想对你皇嫂说说吧,毕竟,他们相识……比认识你和我都要早。” 他不需要这事还要让初雪担忧。 慕容景的从容平静,令初雪放心不少。 不过,初雪含笑回应,摇头并没有回去,而是提出了想邀慕容景一起在月下饮酒。说穿了,他还不是怕出事了?心里担忧啊,担忧着自己的亲人们。不是初雪不相信他们,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了,多到他心里也严重地缺乏着安全感。 亲情!三兄弟9 慕容景轻搂住初雪的肩膀,“我们兄弟啊,倒是没好好聚聚,今晚皇兄就舍命陪君子。不过,晚上酒不能喝,对你身子不好。今晚,你就好好地说说,这一年我不在时怎么过的……”说罢,他施展轻功一跃即上了屋顶。 目光含笑的看庭院下面的初雪。 初雪明白了过来,也施展轻功上去。 这时,慕容景躺了下来,而初雪也躺在他旁边。 溶溶的月光之下,坦然地谈着心事。 二个人像这般宁静的日子,也很久没有了。 再说沈素儿让司马洛抱走了。要带她去哪里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迈出朝凤宫,一直往前走,往前走着。走到哪里,想停下了自然就会停下了。 “阿洛……”沈素儿很愧疚。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欠他的,但是自己毕竟点了他心爱的人的身体。唉,也虽然这事情不是她控制,而她一开始也是迷迷糊糊就穿越了,可是,再怎么说,她是另外一个人,心里爱的人也是另外一个人。 若刚醒来时,她认识的人是他呢?或者会喜欢上他吧。 只是这个世上,过完了再来假设,意义已经不大了。 司马洛停了下来。 这时,居然到了正宫门前的广场上。 他轻轻一跃,坐上了道上的石栏,而也将她轻轻的放在自己旁边坐下。还体贴的帮她拉起了被子,盖住肩膀,关心地喃喃:“会不会冷着啊?”温柔的嗓音像在自语,然而却令人感动,暖到心窝里去了。 素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何德何能?不,说穿了,她真的觉得自己没啥长处,凭什么得到他们的心意啊,轻轻的嗓音有点沙哑,“现在是夏天。晚上的天气不是很凉……” 司马洛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撇着,不敢直视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疼了,怎么办啊?好舍不得离开她……只是对方是自己的皇兄?他能怎么办?要硬抢吗?…… 亲情!三兄弟10 “素儿,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就算失忆了,为什么还不是一样喜欢上我呢?”他不解,深深的不解,喃喃着:“是不是曾经……你就没有真心喜欢过呢?” 沈素儿目光淡淡地瞧着他和慕容景一模一样的侧脸,说不上心底的滋味。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喜欢慕容景一样喜欢上他。 这个问题太高深了,她自认是一个凡人解释不了。 “阿洛,不要怀疑原来的沈素儿。她是喜欢你的。关心你,爱着你,那也是真的。只是……那一个人……”沈素儿咬了咬牙,缓缓的道出了真相,“……那一个人并不是我。”说出来,她有点后悔了,接下来若他问起又要怎么解释啊?原主子是喜欢她的,那感情应该不会有假。从那画像中就能看得出来,画得有多么的用心。 沈素儿的担心多余了,司马洛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她不是原来的沈素儿。因为灵魂交换,穿越的后是多么荒唐,简直不是天方夜谭的事儿。不经历过,又怎么会去相信世上真有这事情呢?曾经她自己也当穿越是笑话在看着啊! 果然—— 司马洛仅疑惑的回首,暗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多想,只是当她这一句是拒绝自己的话。然而,他带她出来就没有抱住她会突然改变心意的希望。她拒绝他,也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再来一次虽然也会心疼,却好像有一丝麻木了。 “素儿,我知道你是你,以前的素儿是以前的素儿。二个人。失忆了,你就像是二个人。所以我不会再勉强现在的你接受我。只是我担心,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呢?怎么办?”若到那里,她发现心里的人依然是他,然而,身边的人却是慕容景时,她又会怎么样呢? “我……我一切都很正常……”其实她很想说,她并没有失忆。 只是说出来又要怎么解释自己是谁呢?会不会当神经病来处理掉?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1 “嗯。我师傅再过几天就会到京城。我先到,是因为……我是跟踪慕容景来的,他是死命的往这里赶,所以我们一般的时间提前了几天。对了,到时南蛮的使者团也会到。慕容景得回南蛮……而我,会带你去淮城。因为师傅也说了,想恢复记忆,要到熟悉的地方才有帮助……” “啊?……”她疑惑不解。 “师傅是我叫来的,给你看看。只是顺便的,不是特意的!哼,我干嘛要为了你花那么多心思……”说这话时,他没有看她。眸子有些缥缈的望着天际。 星星的繁星,瞧起来是那么深邃。 只是在现在,他不觉得像以前一样寂寥和空虚,因为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一个人了。 素儿感觉脑袋重了一下。 怎么办呢? 她轻轻蹙着眉,又不想给他瞧见,也幸好,他的目光望着远方。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 其实说来,气氛平和,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当时她给他强行抱走,还担心着要怎么说服他成全她和慕容景,现在看来好像是过虑了。不过他还是执意想让她恢复记忆。这几年,她已经渐渐在习惯了古代的生活,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做什么事情都会和在现代比较。 若说什么让她恢复过去想的,倒是让她想到现代的事情。 说来,在现代的记忆好像越来越淡。 “阿洛,你现在开心吗?” “……”他回首,淡淡看着她。 她垂首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腼腆笑了笑,和人这么平静的说话,特别是问别人的心事……这种事情她从来都很少做,或者说,她自己本身就像一个乌龟,习惯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整天躲在龟壳里,而自己都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也不习惯去问别人。 就算她和人相处会说说笑笑,也懂得调节气氛,但那也是一时之间的。 不过,慕容景在她心里是一个例外……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2 清清冷冷,幽幽雅雅的夜晚皇宫。 沈素儿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平静的坐在这里。 “阿洛,给你说一个故事好不好?你……就当神话听,怎么样?”她暗瞥了他一眼,试着问了。 司马洛愣了愣,“嗯,我听着。” 她嘴角微扬,娓娓说道:“在我们现在这个世上,有过去千年,也会有未来的千年。人类啊,在这里土地上,生生死死的,一代又一代的,旧的面孔不见了,新的面孔又出来了。不停地换啊换……随着时间,过了一千年,人类的思想在进步,社会也在发展。…… 千年后,有一个女孩出生了。 她在哪里生活了二十五年,还是一个人孤单单活着,机械一样工作,工作,赚钱养活自己。 虽然,她不喜欢上司,也不喜欢那些花瓶小秘,不过,她还是忍住了,一天一天地过着。只是有一天,她给同事阴了一把。三天三夜没有睡觉辛苦做出来的企划案居然给人偷天换日,不!给人偷去了。她很生气……很生气,居然气得一觉睡醒…… 呃,她再醒来时,发觉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那些讨厌的人,一个都没了。 那上司每天冰冷冷的眸子也没了……就这样,她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对了,你懂得穿越这一个词吗?” 她看着他,见他轻轻摇了摇头,她继续说道:“那说一个容易懂的说法,天上的一个神仙,将这一个女子施了法术,一下子把她的灵魂扯回到过去,很多年很多年的过去。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样子变了,身体也变了,除了灵魂还是自己的之外。 不过幸好,这一个新的身体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不用再看上司的脸色,也不用再努力工作也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可睡。一切都很好,只是有一天不好了。” 话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3 半晌,沈素儿淡淡将目光移向司马洛,见他注视着自己,似乎听得很入神。令她有点失望的是,他的眼中没有怀疑,八成真当故事在听吧,那说下去,还有没有必要啊? 阿洛问了:“有一天怎么啦?” “有一天圣旨到了。她给册封为皇后了。” “当皇后了怎么会不好?” “当皇后就意味着失去自由了。因为……在她生长的地方是没有皇帝,民主的地方,也算是挺自由的地方。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地方。这个……在现在的世上,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可就是因为这样,她苦恼了,因为害怕失掉自由。”在这里完全是封建强权统治,民主简直是奢望,也是像阿洛他们这些人的禁忌话题,朝上若谁敢提出来,简直就是找死,嫌弃脖子挂得太久了。 素儿尴尬笑了笑,设身处地想想,这些话听在阿洛的耳边肯定是超假的存在,故事也得继续再说说: “苦恼了啊,她就知道后宫是女人的战场,也是相当残酷的地方。不想嫁,无奈在这一个新的地方她太弱了,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斗得过啊?只好乖乖的进宫,打算什么事儿也不管,明哲保身就是了。可结果,没进宫些天就给宫里妃子刺杀,还差点死掉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下去。 “接下来呢?”阿洛问了,好像想知道结果。 望着他的目光,素儿突然不想说了。她讪讪一笑,“接下来她自然是没有真死,对了,我这故事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真实感?” “胡扯的。哈哈。。不过,企划案是什么?上司是什么?机械又是什么?花瓶小秘又是什么?……”阿洛一连串的问了很多为什么。 弄得素儿头也快晕了,这就是代沟!严重的代沟!文化的差距啊,就算是她有力想避开这种差距,多少还是存在的。在不知不觉中还是使用了在现代的词。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4 阿洛见她的额头快拧成一条线了,不由浅浅一笑,“别告诉我,你就是故事中那一个出生在千年之后的女孩,若在南蛮很可能会给公开焚掉,妖言惑众的。我父王不信和尚那一套,皇宫的妃子若有谁信那一套,他嘴里不说,心里也会反感。当年我母后就是因为……这个而让他疏远的,只是这一点母后并不知道。” 原来还有这一个事实。素儿倒是相信,现在太皇太后也在信佛,在宫里还专门给她设置了一个佛堂。不过后宫妃子因为信鬼神而给帝王疏远,她还是第一次听闻。若非说出来的人是司马洛,她也会当对方是在放屁。 她讪笑,说道:“你父王的思想还真奇特。呃,应该说是挺时尚的,现在那一个统治者不是用迷信来蛊惑人心?不过,刚才……呵呵,我不是说了吧,这只是一个神话故事……”摇头,有些话果然不能随说。 “哈哈!故事,我知道是故事。对了,告诉你,我父王不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有雄才大略,靠实力才将南蛮治理昌盛。只是……他懂得治国,却治不了家……”他一开始有点自豪的,可转念一想又换了失望。 沈素儿和司马洛在这里待了良久。 “素儿,你真的喜欢他吗?” “是。” “不再喜欢我了吗?” “我也喜欢你啊,只是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就像亲人。就像现在这种感觉,是亲人也是朋友,是可以信任也是可以依赖的人。” “你信任我?也依赖我?” “是啊,初雪,母后,还有很多人,我都信任,都在心里依赖着他们。嗯……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感情,阿洛,一个生活的圈子里,并不是只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还会有很多人在一起生活的。你说是吗?若只是二个人在一起,平淡了,迟早有一天也会感到厌倦吧。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听得明白吗?”她的分析是正常的,毕竟感情的路,并不会是一帆风顺,即便现在她和慕容景爱得很深,也可以说出一生一世的承诺,然而,十年?二十年过后呢? 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5 那一些曾经热恋的男女,许下一生承诺时,谁也没必要去怀疑他们的真心。因为他们是真的有那一股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冲动,只是冲动过后,生活归于平淡,感情也开始变味了,最终分手也好像成了必然的过程。 倏地,某帅哥古怪一笑,歪着脑袋笑问:“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明白。是不是要一家人在一起,你和慕容景的感情才能长久?”他吹了吹口哨,轻松而又愉快。再加一句想让素儿灭了他的话,“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只要我想破坏你和慕容景有感情,让这一个家不完整就可以了。哈哈!” “我、我我我……”她窘了!~呜呜!~是大窘!天啊,出糗了!!~ 好像刚才自己说的也有这一种意思不?哦不,是容易曲解成这一个意思! 她想拍死司马洛了!不过,她再回想一下自己刚才说的,是好像偏离了自己想表达的,应该是说不知不觉中说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或者说是现代的思想。 再怎么说,她的骨子里还是一个现代的女人啊。 至于在对待感情的事,看得自然比古代的一些人要透彻。 某帅哥是越笑越嚣张! 分明是在耻笑她! 但是,素儿并不担心。因为他笑得很坦荡,刚才也只是在消遣她罢了。她给了他一巴掌,笑骂:“不许笑,我没那个意思啦!真是坏家伙!……”难怪他有本事把慕容景气一个半死的。 他抓住了她的小手,渐渐的敛起了笑,凝视着她,好一会儿,缓缓的说出了心里的话:“素儿。我一方面想想成全你和慕容景,只是另一方面我又说服不了自己。怎么办?” 低沉的嗓音弥漫着深深的无奈,也有一丝令人怜惜的伤。 他严肃了起来,沈素儿也跟着肃然。感觉他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目的了?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6 由着他抓住的小手,相反的,她把别一只手也搭上去,轻轻的拍住他的手背,柔声道:“阿洛,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未来日子你会有我,母后,景,和初雪。我们会一起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离不弃。” 眸光在浮动,熠熠的注意着她。 说不出心底的感动,不由自主,他把头轻靠在她的臂膀上,“让我靠一会。……” “嗯,你想靠多久都行,累了,我就借你靠……” “好,这是你说的。” “当然。我们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当然知道他今晚带她出来是有目的。不过,她有心理准备,要让他完全接受自己和慕容景的关系,真的需要一段时间,也需要一些过程。 他停顿了一会儿,缓缓道了出来,“就是,你得……” 两个人并肩缓步,回到了朝凤宫。 司马洛在庭院里顿住了。 “怎么啦?”素儿疑问。 他抬了抬下巴,显示她看屋顶。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二个人在上面,也同样的,好像正看向他们。说是好像,是因为夜晚月光不太亮,而四个人的距离也不算近,就算是四目对望,也做不到吧。毕竟她不是练武的,没有那么好的视力。 这时,慕容景施展轻功,身似柳絮般,翩然而至。 神态安然,一点生气的痕迹也没找着。 相反的,和初雪好像谈得很高兴。 这时,初雪也下来了。 不过,他是立在慕容景身后。 素儿秀眉一蹙,是不是自己给拐走了,某一个家伙不在乎啊?那行!一会再收拾他!哼!刚才她还在担忧,他会不会着急得四处找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心,着实在想象中满足了一下,只是怎么回来却见到他和初雪在赏月啊? 靠!什么跟什么嘛?至少也要表现出一点着急……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7 “回来了?”慕容景眼角眉梢都挂着浅笑,温柔地帮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回房间去,外面凉。” “有被子不凉。”她是故意瞪了他一眼,和他唱起了反调。 慕容景一怔,还没明白是乍回事,脚板儿给她踩了一脚,还哼哼的不甩他就往寝室迈去。经过初雪身边,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很好,温语道:“小三,早点歇息。别让二个哥哥给带坏了,以后,你还是多听我的话哦。” “是。皇嫂。”很安分守己的垂手而立。 “真乖。还是初雪最好。”满意地笑盈盈,再继续往寝室走。 初雪俊美的脸颊淡淡一红。心里暖暖的,感觉怪怪的。 “皇兄,我先回去了。”初雪有点像逃似的,施展轻功一下子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阿洛抿了抿嘴,一声不吭。转身也想离开。 慕容景小心翼翼喊道:“阿洛。我——”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恰当,这种事情好像说什么都不好。 “我什么我?有话明天说,我眼困了。”他有些不耐烦,虽然背对着慕容景,可却没有迈开脚步,好像还等着他的话。 慕容景坦然笑了笑,温道:“我相信你,也相信素儿。” 阿洛的背影一僵。 愣了好一会,厌恶似的骂道:“相信就相信,干嘛要说出来?恶心死了!切!……”骂罢,即比初雪逃得更快一样,三两下就没个影儿了! 这一下好了! 门口,有一个人在抿唇笑着。 她阴阳怪气地腻着嗓音翻译:“相信就相信,就是,干嘛要这么肉麻?还要说出来,恶!是肉麻死了!……切!……”说罢,她屁股一扭,也转身一下子闪入屋子里! 慕容景悍在原处,窘得要上天! 这二只小王八蛋! 居然合一起消遣他?!不就是一句心里话吗? 用得着这么欺负人嘛? 呜呜!有人第一次想哭了!……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8 沈素儿卷着被子窝在床上,笑眯眯的盯着张牙舞爪扑过来的慕容景。 心格外暖和。 原来他的镇定,只是因为他相信她和阿洛。 这样子,刚才自己踩他一脚,好像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哈,不过,若二个人在恋爱,无理取闹好像是女方的权利。 管他呢,过来一样扁他! 果然—— 见他过来,她笑呵呵地从被子伸出玉足,作势就要踹开某一个扑上来的家伙。 可怜没踹中,中途就让一只大手给捉住了脚裸,他坏笑了,扑上来将她压在身下,让她没办法使坏。“坏东西,居然敢喘相公?该罚!”罚字刚出,吻就下来了!狠狠地在她的脖子上吮吸,直到她喊痛了,求饶了,他才坏坏的松开! 他逗得她一直在笑,身子酸酸软软的。 直到她的樱唇给他封住了,她才安静了下来。 深情的一吻,渐渐的平静。 他安静的躺在她身边,轻轻搂住她。 她枕住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中。 温馨而又惬意。 “素儿,今晚有没有吓着你……” “我在你眼里像个胆小的吗?” 慕容景神色一滞,好像是担心多余了,“是啊,一直是嘴里怕死,就没做出什么怕死的事,老是敢招惹我,气我,也老是敢没将我放在眼中的坏东西,怎么会胆小呢?”他回想起曾经,那一个三两句就能将自己气晕的家伙,越说越是咬牙切齿! “呵呵……”她笑着往他的怀中蹭了蹭。 而他也笑着把她搂紧,疼都来不急了,又怎么会舍得真气啊!今生是不是给她吃定了? 她仰起小脑袋,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有个事儿想和你说。是阿洛说的……也是他最后的一个要求。” “嗯。” “他说,你会回南蛮,对吗?” “嗯?他这么说的?” “是啊,他说你会随着使团一起回南蛮,而他要带我去淮城……”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9 慕容景眸子一敛,疑问:“这是阿洛提出的要求吗?”就算这一个要求,他还是没怎么弄懂。她会答应吗?离开他,而和阿洛一起去淮城?去淮城干嘛啊? “不、不是……”素儿微微一窘,那要求令她觉得好像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9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9部分阅读 觉得好像没可能办得到。 为什么?因为阿洛的要求是她必须恢复记忆!恢复以前的记忆,到时若她还是不喜欢他,那么他就会彻底死心了。只是,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主,怎么去恢复记忆啊。而且,她已经试着侧面说出自己是来自千年未来的世界,不过好像他不会相信。 见她的脸色为难,他倒用心对待了,抿着唇说:“素儿,什么事儿都要和我说说。心里有事儿也不能瞒住我。任何人都可以骗我,就是你不行!明白吗?就你不能骗我!”好罗嗦啊! “我没骗你……”有点心虚,没骗却隐瞒着算不算?只是自己的来处,真的不能随便说出来。那简直是疯子才会说出来的事,有时,若她说出来,也会给身边的人造成困扰,或者是心病,他们会担心有一天,她会不会又是突然睡着了,突然就又回去了原来的地方呢? 那么,他们要如何去找?若是天涯海角,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时空,凭他们的本事或者能找到,可是若如她这一样穿越了,他们只是凡人,会怎么找人啊。 穿越,肯定不是他们做得到的事。 若带着这种担心生活着,她宁愿他们不知道。 “心里也不能有事藏着不告诉我!”他要求很霸道。 沈素儿微微一窘。果然啊,还是大男人一只,偶尔温柔可别当他是小猫,这只小猫不过是老虎临时兴致来假扮的。“知道啦!好……吧,我就说。”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 “阿洛说,他要我恢复记忆。只要我恢复,还是喜欢你……他就成全我们。”这是阿洛的底线啊。事实这一个要求也并不是很过分,毕竟曾经他和原来的素儿也关系非浅。 眼下纠结的问题啊,丢到她的身上了。 慕容景沉默了,只是抱住她的双臂紧了紧。 夜色!她是给强行扯来的10 慕容景沉默了,只是抱住她的双臂紧了紧。有时他开口不说,其实这事儿也是他的心病。最近时常会担心有一天,她恢复记忆不再爱他了?更甚者是将他完全忘记了? 她过了一会儿,见他不语,就继续轻声说道:“过几天,阿洛师傅好像会过来。说给我看病……失忆病。”想到这一个她就头痛,到时那师傅肯定会说她的身子没大碍,是精神上的问题,都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目前看来,她也只好见招拆招。 “素儿,你要好好的配合,早日康复过来。” “嗯……”她就知道他会支持阿洛的做法。暗自叹息,若自己的亲人有失忆症,就算是自己也是希望对方会好起来的,何况是枕边人?再说失忆不是什么大病,可也是病啊。有病当然在治。不过,有一个想法在心底闪过,“问你一个事儿行不?” “什么事儿?” “你担心吗?” 慕容景抿了抿唇,修长的五指轻抚过她头的发丝,“你猜猜?我在担心什么?” “担心我恢复过来了,心里喜欢的人却不是你——”说到这时,她果然感觉到他的身子颤了颤。傻瓜啊,她都没失忆,怎么就会恢复过来呢?“若真是那样,你要怎么办?” “没有如果。就算有这一个如果,我也不会松手。大不了,让你重新喜欢上我。”说这话时,他的脸色是变了又变,糗得不得了。想想这如果,心就疼啊,也可能会和阿洛翻脸……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再放开她! 怀中的人,却突然“噗嗤!”笑了起来。 只是一个如果,就让他紧张了? “你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 “傻瓜才会喜欢你,我只是……只是人生无聊。自己无聊,也想拉一个人一起无聊,正巧挑上你了。” “呵呵!……是!遵命,我的傻瓜爷!咱们一起无聊。以后啊,再生一个小无聊。” “才一个啊?!” “啥?” “我要一堆小无聊!一个太少了!” “……” “现在就努力……” “??……”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1 翌日。 沈素儿起来,发觉慕容景依然睡得很沉。 她嘴角扬起了微笑,知道他太累了,好像很久很久都没好好地睡过一觉。 不敢吵到他,她悄悄地下了床。自己穿了一件外衣,坐在妆台前。菱花镜内,倒影的模糊的影子,就算不太清晰,也能瞧出绝色。女大十八变,当年的十五岁小丫头也出落得亭亭玉立,甚胜花娇。 平时,她很少照镜子。 慕容景也说过,他从不照镜子……而他又知不知道,她也一样,很少会主动坐在铜镜前?看到镜中的人儿,那不像在看着自己,就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是啊,镜中的本来就是另外一个人。她不明白,那些穿越书中说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一个新的身体?还是他们的适应能力超强?而她只是一个凡夫俗人,会心生愧疚,会对原来的主人好奇。 披散着青丝,她缓缓地步出了寝室。 出了庭院。 小蓉他们想侍候,让她摒退了。 漫步在朝凤宫的景致之中,鸟语花香,垂柳风姿,处处生机盎然。 心情在沉淀,平和宁静如天上的晨云。 这时候,她心境一片澄清。 不想过去,也不想着未来。 她享受的就是这一片寂静。 清风如梦,淡云随意。 生活中的一切,已经不用由她来忧虑。 因为他回来了。 只在有他在,她什么也不用多想。 安静地由着时间,悄悄的过,安心地享受着时光,让自己活得舒舒服服,快快乐乐。 有些人或者不知道,在心爱的人眼中,只要对方快乐,他就会快乐。而自己最应该为对方做的事,就是在他面前活得快乐,而不是让他每天见到你的忧伤。因为在你忧伤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忧伤,跟着难过。 远远的,慕容景伫立在她身后,浅笑的看着她漫步。本想上前,却又贪婪地会打搅这一幅宁静的画面。感觉很久很久了,没有像今天这样看着她淡然的立在百花丛中,而她是最耀眼的人儿。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2 不经意的回首,她见到了他,而他也凝望着她。 恬立于花间,娇美的人儿温婉浅笑。 涌于心底的情意满满的,仿佛会随时溢出来。 慕容景主动的步近,步伐由缓而快,由慢而急,直到下一刻,完全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为止。 怎么说呢?很自然的,真的很自然的就想将她搂入怀中。 完全是潜意识中做出的动作。 “素儿,怎么办呢?” “嗯?” “我就想抱住你,不想松手……一直抱下去。”温柔的嗓音,带着几分孩子气,却又像苦恼着,寻不到解决办法。 “那就一直抱啊,不要松手。” “嗯!不松手,绝不松手……” 耳鬓厮磨着,甜蜜幸福原来是如此简单。就算什么也不做,抱着对方也像拥有了全天下。未来不会暗淡,也不会无光。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有对方的存在。 “咳咳!”两声清咳打扰了一片宁静。 慕容景眉头一皱。 素儿也讪讪一笑,脸上染了几分羞涩,想离开慕容景的怀抱,结果他也恶劣的不想松手,不得已,她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他才如小孩子拿到糖一样的松手。 接着,不远处传来令他们哭笑不得的对话。 “初雪,闭眼睛!”有一个恶劣的嗓音夸张大喊。 初雪腼腆的撇开首,“我、我、我什么也没瞧见……” “小孩子这事情还是不瞧得好……哼哼!” “哥,我已经不小了。” “你还没成亲,那就是小孩子!”执意,简直是强迫人家是小孩子的。 “我已经快二十二岁了,已经是成年人……” “啊?我怎么觉得你才十二岁!” “你——”好像生气了! “那好吧,我现在去让那女人给觅成亲的对象。” “不要!” “……干嘛不要?” “我、我还小……”吱唔着。 “刚才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吗?” “呃,还小还小……”初雪的脸颊通红。估计初雪也开始感叹了,怎么这一个皇兄,这么坏啊!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3 沈素儿正想步过去,却及时让慕容景拉住了小手,轻声道:“等一会。”如瀑的青丝,怎么可如此是见二位弟弟? 顺着他的目光,素儿也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披散着青丝,刚才并不觉得怎么样,因为在现代这样子很寻常,只是在古代就不太合礼数了。 慕容景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长丝帕,再瞥住他的贼笑时,原来那一条香帕是她的。 慕容景修长的五指轻撩起青丝,稍移至她的身后,以香帕绑成马尾了。柔声道:“我曾经见你这样绑过头发……”刻意压低了嗓音,估计是不想某二位听到。 “什么时候的事?” “你……你刚到宫里的时候……” “你偷窥过我?” “呃……这话真难听。”嗓音微窘,好像的确做过这种事。 她白了他一眼,不服气道:“再难听的话由我嘴里说出来,你也得说动听!再不说动听,我就不理你!” “是是,娘子说得很动听!” “呵呵,那么你是承认偷窥过我了?” “……”中计了! 慕容景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坏家伙。”想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疼一下,不过收敛住了,毕竟还有二个家伙在不远处瞧着啊,估计他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了,今生才和二个家伙成为兄弟。 慕容景和素儿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向某二个家伙。 慕容景先出声询问:“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素儿也奇怪着,两个人昨晚貌似也不是很早睡觉,怎么这么早还有精神啊?! 慕容景一问,某二人是同时沉默。 一个是尴尬的不知要如何回答,别一个是直接哼哼地嚣张看向处了。 不用说了,两个人肯定又做了啥事。 没做啥事,也是居心不纯。 慕容景和素儿对视了一眼,担忧啊,担忧纯白的初雪会不会给某个家伙带坏了?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4 这时,外面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而入,见到几个主,赶紧行礼,说太皇太后听他们去千寿宫进用早膳。不料,阿洛冲着小太监绷着脸,“去去去!退下去,本王不是正在喊人吗?用得着你再喊一次!快滚!” 照这么说,刚才他就是来喊人的?不是来搞破坏的? 只有初雪听到后,表情怎么怪怪的,悄悄瞥向阿洛的眸子带着崇拜。 小太监赶紧退了下去。 素儿忍不住好笑,瞧二人的心情好像不错,“你们先去,我一会再去。”自己这个样子,至少也要梳妆一下吧。 她优雅转身往屋子步去,小蓉和小春儿已经候在一旁。 三兄弟一同立在原处,看着她款款生姿的背影。 等素儿整理好仪容再踏出门槛时,怔了怔。 眼前怎么还是有三个家伙在等着她呢? 她含笑轻问:“我不是让你们先去吗?” 话一出,初雪微红着脸颊,偷瞥了一眼阿洛,而阿洛瞟了一眼慕容景又急速地扫向一旁,看天啦!而慕容景是一脸无奈,那样子又像随意会哭出来一样。 不用说,她肯定是错过了一场精彩! 她抿了抿唇,想笑忍住没有笑出来! 慕容景刚想上前,有点欲盖弥彰的味,“素儿,我们是在等你啊。” “是,去了也是等你,不如一起去。”阿洛也讪笑着搭话。不过,他是趁着素儿没留意,一把拽住她的小手就往外走。他一边拉着人,一边嚣张地嚷嚷,“初雪!走了,再不走那女人等太久又要派人来催了。” 慕容景咬牙!瞪了阿洛,而初雪在一旁讪讪的喊着皇兄别生气……瞧样子有点像是阿洛故意留下来收拾残局的人物。 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了? 阿洛牵着素儿走在前面,而慕容景和初雪并肩走在后面。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5 阿洛牵着素儿走在前面,而慕容景和初雪并肩走在后面。 只是素儿时不时回头,相当无奈地笑了笑,看向慕容景时的目光含情,真的很少很少见,令某一个正处于不安和想暴怒的男人心里一下子暖得不得了,也适时的决定饶了阿洛这一次。 阿洛走在前走,虽瞧到素儿回首,但她的眼神却看不见,幸好看不见,若看到恐怕要发飙了!~ 不过,同样的后面的初雪却看得一清二楚。他敛眸垂首,轻语:“皇兄,我们要不要走快二步,和二皇兄并肩走……” “不。这样挺好……”慕容景抿着薄唇轻笑,眼前的某人儿回一次首,他的心就怦怦跳一次。有人说,美人回眸,倾国倾城。而那人眉眼如丝,脉脉含情,又带着一丝丝愧疚和担忧。那愧疚和担忧却又是为了自己时,内心居然有一股说不出的甜蜜和心动。 有些距离,真的是必须的。 初雪悄悄的瞥着慕容景的侧脸,微扬着完美弧度的嘴角,隐隐带着笑。这样的皇兄,他很少会见到。真的,很少见看。看来,皇兄过得很好……是啊,看到自己亲人幸福,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感到幸福?在这一个世上,不会有人比皇兄待他更好了。 他清楚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他一直不说出来。 四个人很快到了千寿宫。 太皇太后已经候在门前多时,一瞧阿洛抓住素儿的小手,笑容僵了僵。 身为母亲,三个人都是她的孩子,素儿选择谁都会伤了另外二个。初雪是自己退出来,没有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底偶尔泄露出来的哀伤,身为母亲也是看得到的。还有阿洛和素儿似乎也纠缠不清,而她自认亏欠阿洛的太多了,多到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没资格去指责。 就算他现在占着自己的皇嫂……不合数礼,然而,她也只能咬咬牙当着没瞧见。再说,身后的二个人貌似也没什么意见,容忍着阿洛的任性,那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早膳,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吧。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6 话说一家子的早膳,用得还算是平静吧…… 若不是某一个人硬在坐在素儿旁边的话,若不是某一个人老往素儿的碗里夹菜的话,若不是某一个人老将慕容景夹给素儿的菜吃掉的话,那气氛是蛮好的。 对!那某一个帅哥做得最过分的是—— 凡是慕容景刚将菜夹到素儿跟前,而他总会先一步将自己的碗送过去。弄得慕容景动作顿在半空,要放在素儿的碗上,还是那家伙的碗上。而那家伙还以嚣张的目光瞪着慕容景,仿佛在说,放不放?放到我的碗不行吗?给我夹菜很过分吗? 两张相同的俊脸,一个瞪着一个。 居然一下子都显得和大孩子没二样。 斗到最后的结果是,慕容景还是将菜放到司马洛的碗中了。 某帅哥赢了,傲慢的甩慕容景一眼就大口吃着。 这算啥状况? 趁着他吃,而慕容景居然又夹菜。 而某人是紧盯,居然,那菜是放到母后的碗中的。 “咳咳!”素儿忍不住了!终于爆笑出声。 而初雪也憋得满脸通红的,见素儿一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皇太后也拿二兄弟没办法,也不知道为啥,一向懂得分寸的景儿怎么就是不让着阿洛,偏要和阿洛斗?估计在斗着时候,虽然气,但却没有真生气,因为景儿是越斗看起来越有精神。 “笑什么笑,吃饭!”阿洛沉着脸色,眸子一瞪,初雪即垂首闭嘴,不敢笑出来。再转到素儿时,他脸色又一换,带着几分哀求和讨好,低声道:“素儿,别笑了,吃完饭再笑。反正今天你只准吃我夹给你的菜。” 原来是为了这一个啊!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理由,居然阻止了慕容景一次又一次? 慕容景抿嘴也想笑了。 其实,他不说或者没人知道,后面的几次,他纯粹是想夹给那一个整天给他找麻烦的弟弟的……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7 早膳过后。 事情也终归要忙起来。 初雪今天休沐,即休假一样,不用上朝。 但有些朝政的事,自慕容景回来他即暂时放着还没处理,奏折也没有批阅。 即先起身,说去忙了。 而素儿居然也起身,要随之一起去。 偏偏这时候,素儿说去,那么暂时闲着无事的阿洛,也说要随着去。而慕容景呢?阿洛去了,他能放心吗?于是,也跟着去了。这一下初雪懵了,分明是一个人要走,怎么一下子又变成四人行了? 刚踏出正堂,素儿停了下来,淡眸扫了三兄弟一眼,即最先找一个借口退出来。浅笑道:“哦,对了,你们去吧,我想陪母后聊聊天。”她是不想去给他们凑热闹。 兄弟仨一怔,慕容景看看初雪,而初雪瞧瞧慕容景。 再有阿洛居然也老神在在的立在那里,不走了! 初雪浅笑,即说先离开了。 慕容景这一次,倒也没有和阿洛扛上,随着初雪离开,因为他还有事情要问初雪。一天都晚若只和那一个越大瞧起来越幼稚的家伙在一起,肯定会给气个半死。 看着慕容景随着初雪离开,阿洛有些意外的。 瞧了瞧含笑的素儿,他挑了挑眉,怎么回事?那男人不和他争了?自动放弃了? 素儿好笑,缓缓步到他身边,调侃一样笑道:“怎么?他没留下你很失望?”说他是为了她在做那些事情,不如说,他有大半是为了气慕容景的。 “乱说!他不在,我就可以和你顺理成章的培养感情。”某帅哥撇首哼了哼,是有一点不爽,不过,有她在也不算太坏。 “是不是还没原谅那一个哥哥呢?” “他欠我的多着呢,现在瞧瞧,他不是还连我心爱的女人也给抢了?哼,怎么可能原谅?一辈子也别想。”目光佯装冷冽,上下扫了素儿一眼,“你抛弃他,跟我在一起。我……再考虑一下原谅他,好不好?最多是原谅一个再送一个,我连里面的女人也一起原谅?怎么样?”他说的里面的女人,无疑就是太皇太后。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8 他说的里面的女人,无疑就是太皇太后。 “乱说!”沈素儿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原谅一个再送一个?以为在做买卖吗?”这家伙,好像心情不错时,什么事都爱随便乱来,也不顾身份,也没大没小,随性得很啊。。更不管是不是幼稚可笑。好像要将曾经可以在亲人面前任性的岁月全补回来一样。 “不进去,刚出来。”他拒绝的倒挺干脆。 “你不进去我可要进去了!”素儿刚想进,不料,她整个人给阿洛拽了起来。赶紧拉着她就往外跑,就是,怎么可以让她进去呢?闷死了!再说,她进去留下他一个人多没意思!反正现在他就是不想多看到那女人,自然也不想她去了。 阿洛拽着她去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拉住她就是了。 渐渐的,他平静了下来,打量着周围。 宫女和太监见了,也没什么,恭敬的行礼,等他们过了再过。就算看着他们牵着手,动作暧昧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因为阿洛和慕容景其实真没几个人能分出来。最多别人以为眼下的人就是慕容景。 “素儿,刚进宫时,你习惯吗?” “呵呵,什么地方对我来讲……呃,都是能习惯的。”她呵呵笑了起来。想自己当时颓废的样子,好像隔世,再说那一种是颓败到极致的生活方式,还会管在宫里习惯不习惯?这一个问题阿洛不问她倒是没有想过。 “回得太模糊了。说实话,到宫里的生活会害怕吗?” “有啊,差点死掉了,没几天就碰到刺客。当时,那刀举起来,要刺向自己的时候,我真就怀疑自己要死掉呢。”沈素儿像说着别人的事一样在说着。 阿洛脚步一顿,脸色也一凝,质问:“什么意思?你遇刺了?在宫里?” “这么紧张干嘛?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9 “这么紧张干嘛?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素儿一惊,汗汗汗!随口聊聊过去,别再给他们两兄弟闹出什么误会才好。“阿洛,那是以前的事,是宫里的一个妃子,你也知道,这后宫啊,就是女人战争,有一点斗争也是难免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刚进宫就给刺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 “阿洛,这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紧张了?怕我找慕容景麻烦?” “这个……” “你再这么紧张,我反而想去找他麻烦了!” “……”某女头生黑线了。 御书房。 初雪在批阅的奏折,而慕容景也在一旁瞧着。 在翻阅到一旁,事关邯城一案的事件时,慕容景神情凝重。 “初雪,有些话真的不能对皇兄说吗?” 闻言,初雪一怔。接着,眼波闪烁,“皇兄想知道什么?” “肖家的事。你要怎么处理?” 初雪握住奏折的五指紧了紧,他就知道皇兄还没有完全放下这事。于是说道:“这个……证据不足。……就暂时搁置吧。” “我现在回来了,算不算是证据?我说的话能不能当证据?” “皇兄!我们放过肖家……好不好?” “我要理由。你得有一个说服我的理由,这样不明不白的叫我怎么能吞下这口气?”想起那一天,他就恨不得将肖仲之碎尸万段。 “皇兄!你就当没真相,不可以吗?”初雪的语气中带着哀求。 只是越是如此,慕容景越是想知道真相。他果断地拒绝了初雪,肃然道:“不可以!初雪,你不明白当时我有多愤怒!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那一种滋味,那一种绝望的心情。你不明白这一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对肖家的恨在一滴一滴的积着,没有散去!我之所以暂时放过他,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那该死的老头居然在我回来时就死掉了!……算他走运。” 恩爱!最耀眼的人儿10 慕容景正是因为有疑惑,才会留到现在。 肖仲之已经离京,但是,他想找到肖仲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偏偏初雪不敢直视慕容景,谈起这一个话题,他就想逃避。 那隐藏的真相,他不想说出来! 初雪奏折是看不下去了,心里直念着要怎么办?皇嫂没有问,皇兄在问。皇兄不同皇嫂,他是受害接,他有权利知道真相,只是,能说出来吗?不能啊!害怕,害怕说出来的后果……说出来的后果难以想像。现在一家人过得很和睦,很好……不想再生出什么意外。 “初雪!不管真相如何,我是皇兄,我是那一个差点死掉的人,难道你还要隐瞒?”慕容景有些生气了。他趋身近前,凝视着变得有些陌生般的初雪,那曾经对他言听计从的少年,怎么会突然不再听话了吗? 人大概就是这样,越是如此,越是想知道真相! “再这些,皇兄要生气了!”慕容景还是迫问着。 初雪痛苦地垂眸,微微地僵着身子,依然是不敢直视慕容景。而拧住奏折的五指,有些发白了。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慕容景惊了惊,就算是这样,初雪都不说?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初雪!——” 慕容景还想问什么,却惊觉初雪咬破了唇,倏地,心一颤,“初雪,我……你别难过,好了好了,皇兄不问了。你别——” 突然,慕容景是一惊再惊! 怎么回事?! “初雪!”他焦急地扶住了初雪! 这时候,初雪半昏迷一样,身子缓缓倒了下来。 而嘴角的血,并不是咬破了唇…… 慕容景惊吼了起来:“来人!快通知崔神医!不!初雪……” 御书房,好像一下子就乱套了。 有宫人马上去请太医,也有宫人去通知太后他们。 慕容景等不及了,惊觉怎么初雪嘴边的血还在流? 他迅速地抱起了初雪急忙跨出了御书房,直奔往太医院……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1 皇宫又乱套了! 皇帝昏迷。 崔神医将所有的人都赶出了房间,自己一个在里面诊治。 阿洛和素儿匆匆赶至,只见到慕容景焦虑的在门口徘徊。 “怎么了?”素儿扑上去急问。 慕容景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 他是紧张的,她也是紧张的,“素儿,……”我很害怕! 他将后面的一句给吞了回去。 “初雪到底怎么啦?”阿洛在这种时候,神情倒是格外冷静。 慕容景在阿洛和素儿的注视之下,简略的说了一下初雪的情况,“他吐血了,血是……黑色的。脸色苍白,而且……昏迷了过去。现在崔神医还在里面看着……” 阿洛的神情凝重,而是眸色在沉着。 疑惑的目光扫向慕容景,“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初雪?” “我?刺激?”想起他的追问,心里大惊,难道是—— 慕容景惊愕,难道那一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初雪干嘛一直不说?他懊悔的一拍额头,痛苦在眸子闪过。他这样子不说出来,素儿和阿洛就是知道他是真说了什么事? 阿洛瞪了他一眼,鄙夷道:“你是疯了,怎么没回来几天就气初雪?” “我——”他都不想解释了!是没有办法解释,有口难辩。当时他是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想知道真相。初雪一直不肯说,已经令他挺难过,因为这一个弟弟从来不会如此。这时的他很是自责,“是我做得不够好!是我太急进也太浮躁了!……” 素儿轻轻搂住他的腰,柔声安慰:“不要自责,你比谁都不想这样。初雪也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家人还要高高兴兴地一起生活呢。” “嗯……” 慕容景会那么迫切想知道真相,也无可厚非。邯城一夜,是他难以磨灭的恶梦!若这一生他都寻不到真相,不能报仇,不能消掉心中的疑惑,让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置之不管,他做不到!只是若料到自己的追问,会让初雪发生这事,就算再怎么难受,他也会咬牙忍的!!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2 司马洛越过慕容景,步到门前。 他刚想推开,宫人不敢阻止,慕容景倒是先阻止了! “阿洛,崔神医说,闲杂人都不得打扰。”在这关键的时候,他不允许出一点意外。 司马洛冷静地挪开了慕容景的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漫漫然道:“哥!我不是闲杂人。你脑子进水了??忘记了我师傅是谁?……”虽然学艺不精,这一年在后山上也给师傅迫着重新学了些。 他进去了,关也给他重新关上。 慕容景倒也不阻止,因为真就想起了药老人。 素儿悄悄地牵住了慕容景的大手,“由着阿洛吧,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的确是一个比较难猜测的家伙。但是,她就是相信阿洛大事精明,小事糊涂吧。 慕容景回握着她的柔荑,内心有着感动。 “素儿,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若知道会是这样,我绝对不会问。” “你是不是问了肖仲之的事?” “嗯……” “那不怪你。因为伤的人是你,自然想弄清楚。只是那事儿……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日,肖仲之宁死也不说,最后只对初雪说了。我在也给赶出来了,没办法。” “后来你没问?”慕容景凝视着她。 “初雪若能说他早就说了。我问也没用。”素儿扬了扬嘴角,淡淡安慰,“后来……我直接问陈总管了,也算知道些真相。你仔细想想,肖家既然没有背叛,又有什么能命令肖仲之行事的?当然不会是因为老相爷的什么心愿了,肖仲之就不太可能是为了个人私事而置国家大事于不顾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依然望着他,继续道出疑点:“还有,能令初雪有口难言的,对我们也不肯主动说出来的事会是什么?应该是怕会伤着我们……你再猜猜,答案不是渐渐明朗了吗?你一时没有想到,是因为你是局内的人。而我……是一个局外人。”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3 有些事情,身在局中的确是很难了解透彻,真相也会给掩盖掉。 慕容景和素儿,二个人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自然不一样,想法也当然会有差异。 素儿心疼的望着慕容景迷惑的俊容。纤白如玉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温柔细语:“你以后……就别为难初雪了。他心思单纯敏感,你说话大声点也会令他难过半天,心里有负担对他病情也不好。” 那迷茫的眸子渐渐灼灼凝视着素儿。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素儿,我知道怎么做了……”经素儿提醒说,他也好像知道些事情了。 “嗯……” 房间内。 阿洛刚进去。 崔神医正在给初雪试针。 瞥见了有一个人进来,当看到脸时,目光露出了疑惑。 阿洛取出了一个面具,在脸颊上一放。 崔神医即恍悟,眸子一亮,急切道:“是你?只是你——” “我长得和慕容景一模一样。”阿洛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崔神医明显和阿洛认识,立了起来,由着阿洛查看初雪的情况。“一年了,可把你盼来了。那你师傅……” 阿洛步到床前,搭上了初雪手腕的脉,回道:“没意外的话,应该在这几天就会到了吧。” “哦。刚才我给初雪施针,先将气血顺顺。” “怎么会提前呢?”他们预想的,应该在二年内不会发作的。 “这一年,出了些事。他的心情一直没办法舒缓啊。就算是正常的人,心情郁结也会闷出病来,何况……他的身子本来就不太好。熬到现在才开始发病,还是靠你留下的那些药。”崔神医看来和阿洛很熟悉。 阿洛查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初雪,俊脸上染上了一丝愁云,轻声道:“暂时应该没事吧。” “嗯,只是毒性又加深了。瞧这一个样子,也就还有一两年的时间了。”崔神医也摇头。毒性也控制不住,延缓不了多久。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4 “嗯,只是毒性又加深了。瞧这一个样子,也就还有一两年的时间了。”崔神医也摇头。毒性也控制不住,延缓不了多久。 “我师傅说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完全清除母体带来的毒性。”这一年,他也查过不少医书,只是苦于找不到办法。 崔神医惊愕,急问道:“什么办法?” 阿洛想了想,缓缓说道:“从血入手。血行于脉中,并循环流注于全身。只要初雪的血,就是新生的血不会给毒性感染,或者说,能自行解毒。渐渐的,长年积在体内的毒性也可随着时间彻底清除掉。” 崔神医先是一喜,接着脸色又是一沉。 难!难啊!是很难做得到。 理论上是可以,实行起来很难。 人的血怎么能做到不能感染,或自行解毒? 果然—— 阿洛摇头了,眼中也隐着忧色。“这只是设想中想到的不是办法的办法,根本很难做得到。这是医学上的一个突破,也难找到突破点。这就好像是一种绝学,找不到链接的口,寻不到方法啊。” “我们还有些时间。” 阿洛眼中露出了决意,“嗯,不会放弃的。不到最后都不能放弃。” “呃?……”崔神医愣愣盯着阿洛。 阿洛疑惑的看着他的目光,“怎么啦你?” 倏地,崔神医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只样子长得和他像,说得话也像了。” 阿洛抿了抿嘴,瞧样子慕容景也说过同样的话,“行了。他对医学只是一个草包子,以后初雪就由我这一个当皇兄的守吧。对了,这一年你没说出去吧?”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陈守好像知道。而他好像又和肖仲之说了……不过我已经警告过肖仲之,这事情不能再与第二个人说。” “这家伙真是的。”阿洛骂了起来。“陈守是知道,那时我躲在太医院三天给他发现了,而且他好像还听到我们说的话了。我出去警告过他,他好像没告诉慕容景他们,倒和肖仲之说起来了。”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5 原来是在邯城一案前些天,初雪病危时,阿洛给了初雪的那颗丹药,在那三天内并没有出宫。 在崔神医查看过初雪的病情时,再回到太医院即见到了他。 崔神医一听他就是那一个施药的人,自然不管他是谁都会答应留下来。所以,顺理成章,他在太院医逗留了三天。有崔神医罩着,吃渴都不成问题,也顺便了解到初雪的病情发展。无奈初雪的病情不太令人如意啊,那一颗药也只能待续初雪几年的性命,并不能完全解毒。 阿洛听到这一个结果,当时是失望透顶。 当时太后生病,素儿和慕容景的担忧也是显然易见的。阿洛再听到崔神医说的往事,一家人已经忧虑了很久,他即做出了这一个决定,请求崔神医一起撒了一个大谎,说初雪没大碍了,只是余毒未清,不会有生命危险,暂时也让亲人们喘一口气,快乐过上些日子。 偏偏这一个谎引出来了邯城的事件,是他所料不及的。 阿洛暗中逗留在宫中的三天里,还出了一点小意外,就是在暗处看着,让陈守发现了,也发现了初雪的真实病情,阿洛是在陈守要去禀报慕容景的时候拦截了下来,并将动机说了出来。陈守细想之下,心也难受,若初雪的病情已经成定局了,暂时他也就答应了阿洛,不会那么快说出真相。 结果,他是没机会说了,邯城事件一出,慕容景即失踪。 阿洛最先再踏出房间的门。 他一出,慕容景和素儿询问的自然是将目前投向他。 这时,太皇太后也赶到了。 “哎哟,人齐了。”阿洛有点懒散的半倚在门前,悠然道:“初雪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因为一时气血郁结引起的,休息几天就又会活蹦乱跳的。” 这时,崔神医也出来了。平静道:“皇上已经没大问题了,以后,你们尽量让他高兴,也别劳累了,本来身子弱的人就不应该太劳累,还每天郁郁寡欢的。”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6 慕容景他们一听初雪没大问题,心中的石头一下子自然松了下来。 再回想到太医的话时,慕容景皱眉了。素儿也皱眉了,太皇太后却迫不及待进去看初雪的情况,好像没有想到什么事。 郁郁寡欢?初雪一下在郁郁寡欢? 慕容景的理解是初雪过得一直不开心。 而素儿的理解是的确很难放开心怀,毕竟自己的皇兄都发生了那样的事,而自己又无奈之下登上了帝位,邯城一案的真相也是一个郁结所在。 突然间,素儿发现,由着初雪不说出来,真的就是一件好事吗? 不是!一个人心底隐藏着痛苦的秘密,那么这个痛苦就会更痛。想让他完全放开心,只有大家一起面对!一起让时间去淡忘。“不行,看来还是让初雪说出来好些……” 她深谙人性。 一个隐藏着秘密的人,是没有办法可以活得坦然开朗的。 这就好比一个过得坦然没有秘密的人,突然之间却要学得深沉,学着去隐藏什么,他还得过得潇洒无虑吗?难!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就算说做得到那也只是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5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0部分阅读 时的——在自欺欺人。 “在想什么?慕容景已经进去了,你还在想?”阿洛疑惑的盯着素儿。她的失神是在想什么?他索性迈出了门槛,立在她跟前。 素儿倒没有急着见初雪,瞧崔神医的样子,再看阿洛的样子,她也知道目前的初雪不会有事,“看起来,你和神医早就认识了?” “咦?你倒是观察入微。”他不明着承认,也算是暗着承认了。 素儿轻声问:“你到北宛的目的是什么?” “叫我师傅过来给你看病啊。你的失忆症,一定要治好。哼!”说罢,他拂拂衣袖,即饶过素儿先离开了,挺拨的背影,给人的感觉很坚定。 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只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疑惑着什么……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7 阿洛将背影留给了素儿,然而他心底也难以言语。 他来北宛的目的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表面上,他是为了素儿而来的。 私心上,他也的确是想为了素儿而来的,可是,他也还有放不下的事,那就是初雪病情。这一年在后山,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每天和师傅一起寻着解毒的办法。 无奈,母体带来的毒性,连师傅也束手无策。能做到的,也只和崔神医一样,将毒性延缓发作。 寻了一年,他找遍了各种法子,翻烂了几本古医书,也没查到什么办法,结果,只是他师傅个人寻到了一个不算法子的法子。不过,那也只是在想,做起来也难上加难。 倏地,他顿住了脚步。 再回首—— 他嘴角扬起了一个迷倒众生的笑,“素儿,你是不是不舍得我,才会一直跟着?” “没啊,只是想问问,你师傅什么时候到?” “不就是这几天吗?早说过了。” 素儿迈前几步,和他并肩而行,淡笑:“你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吗?” “说了你也不一定懂得。”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会不懂得?”她就知道,阿洛心中肯定有事。 他一瞧她的自信,随口即道了出来:“你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令人血液带着药性吗?” 素儿一听,笑了笑,脱口即说,“这个太简单了,我经常见到医生用的法子,不就是吊一个点滴就行了吗?”她呵呵一笑,结果笑僵住了!什么跟什么?这个……把药输到血液里去,在现代是很简单,可是在古代就是特别困难的事。 靠!或者说,在古代根本就没这个医学技术。 麻烦事儿再来了,阿洛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 刚才她说了什么?简单?! 她说这个事情太简单了??这简直是震撼式的冲击,到底那一点简单?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8 沈素儿赶紧避开了阿洛的目光。 想到他的盯着自己的目光就窘死了。 知道刚才说了没用的事情了,的确,像他问的事,在现代是很容易解决,但是,那是西药!在古代那里来什么西医啊?!所以吊点滴的事情在这里只存在于理论上,肯定就不可能实现。 “素儿,你说,这一个很简单,真的很简单吗?”他知道,她刚才肯定不是撒谎,傻瓜都能听出,那是她真的以为很简单的一句,好像也是很普通,很寻常的事儿。因为——她完全是随口说出来!“只是医生?医生是什么?医……是神医对不?对了,还有吊一个点滴……是什么意思?” “这个……这个……”沈素儿拉耸着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完蛋了,真解释扯出来的事情会更离谱,她讪讪的解释,“阿洛,刚才的话,你当没听到,当是我随口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你骗我!这很重要!怎么可以否认?”阿洛紧紧捉住素儿的双臂,显得格外激动。俊容也严肃紧张,好像正迫切地等待着什么?而且眼中还带着紧张和害怕。 素儿错愕。 凤眸真的很错愕地瞧着他,曾几何时,见到他这么真切地紧张,这么明白地害怕过?对啊,她没有看到过!就算看到他心情不好,那也是嚣张,愤怒而又冷戾,有时,还喜怒无常的,一切的哀伤和害怕都隐藏在冷漠的伪装之下。 不是!真的不是! 这一种感觉令她觉得很不好! 就像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一样!是令阿洛紧张的事情,再想到他问的事,再想到刚才——初雪?!她紧张!她也害怕!心开始颤了…… 只是她没来得及颤,阿洛拽住他的手就往太医院的炼药房走去。 这个时间,崔神医肯定是在的。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9 这个时间,崔神医肯定是在的。 果然,阿洛扯着她,见到崔神医劈头就问,“喂!你明白什么叫‘吊一个点滴’吗?听说这是一个叫医生的人用的法子,能将药注入人的血里面。”他敢肯定,刚才她绝对不是说谎!也肯定知道些什么事情,却又不想说出来。 若换是以前,他不会迫她说出来,但是现在不一样,刚才那一句简直是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给的一丝希望。就如黑夜中找不到方向,而她却突然点亮了一盏灯火,既然已经看到了,他又怎么会轻易让那灯给熄掉?! “这个事儿?我没听说过啊!”崔神医的兴致也来了。可一瞧到阿洛拽住素儿即懵了。怎么个回事?难道又是她说了什么新鲜稀奇的事了?“太后?你怎么来了?” 现在的慕容景可是太上皇了。素儿喊太后并不奇怪。 只是阿洛听起来怪怪的,北宛史上最年轻的太后。“神医,你别喊太后了,喊素儿吧,听起来怪怪的。对了,刚才素儿说,她说有办法……哎哟,她说很简单,就是我们想的那一个事情,她说很简单就能做到。” “简单?太……哦,素儿,你有什么法子吗?”崔神医眼中也闪着光儿,那是期望的光。 “嗯,她说经常见到医生用这一个法子,说吊一个点滴就可以了。只是点滴是什么东西?”阿洛就是弄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间发觉,从她嘴里经常会听到奇怪的词儿呢? 崔神医也奇怪了!可是他也和阿洛一样,没弄明白。 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当时,她也告诉过他同样的事…… 沈素儿一眼两个人那么迫切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就内疚。 瞧他们二个肯定是非常希望她说出来的能帮上忙,只是她了解的真的很有艰,而她知道的东西,就算是不懂得医术也知道,在古代是不可能做得到。那些知识放到这里,也只是理论啊理论。 隐瞒!阿洛的真正心意10 崔神医瞅着素儿疑惑地问:“你是不是会说是那一个江湖郎中说的?” “这个……”素儿讪讪笑了笑,想掩饰过去,希望他们别再多问才好,现在她自己也不知要如何回答。再想想,好像有点困难啊…… 这时,阿洛插话了,直问道:“什么江湖郎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瞧这话,他倒是好奇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以前,她说过关于脑神经的问题,就是人的灵魂和思想,与肉体分开……这个医书上没啥记载,不太容易说出来。她说是的确存在的。只是说人的大脑还处于清醒的状况,但肉体是沉睡的……”崔神医解释着。 素儿倒是窘了,当时自己有说得这么清楚吗?貌似没有吧,她也不太记得了,毕竟太早的事情。崔神医不提,她都要忘记了!只是这事又扯上那一次的事情,不容易说啊。若再将这事情推到郎中的身上,是不是不太妙? 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说词了,她刚想点头说是—— 不料,在这时阿洛却突然发话,怀疑一样道:“应该不是郎中吧。素儿刚才说,她是经常看到医生用这一个法子,应该是用这一个法子救人。是经常看到,可不是路过的什么郎中。再说,她不说郎中,不说丈夫,干嘛要说医生?医生显然是医者。” 沈素儿听了想吐血!是大吐特吐的那一种,阿洛你能不能不要太聪明?窘死了!他分析成这样,她刚想撒的谎话全要吞回肚子里去了。只是这一次要怎么说?怎么圆谎话啊?! 崔神医凝视着素儿,别有深意。 而阿洛紧盯着她,在等着她说出来的话。 天啊天啊…… 沈素儿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了。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知道就算说也没用! 那是西医,西方的医术,说了他们这些中医能懂吗? 再说,没有仪器,没有西药,她说了他们也不懂,更别说什么用了。 无奈!想救却救不了1 “素儿!这事情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阿洛心里的希望可没有失去。见她不说,忍不住再问了。 素儿吱唔着,偷偷瞟向二人的神色,“我……我不是不说……只是……只是……”半天,她还是没道出一个大概。 崔神医步伐稳健地迈近,炯炯的目光看向阿洛,问道:“我们要不要说出实情,估计说出来,太后就会倾囊相授了。” 素儿听神医一说,直想撞墙! 什么话跟什么话啊?这话就像她是身怀绝技的高人,而又害怕绝技外传了在闭口不语? 不过,在自己想撞墙之前,她这时也有了想弄明白的事情,于是她问了,“告诉我,你们两个隐瞒了什么实情?”问这话时,她特别注意的崔神医和阿洛的表情。越留意越是不对劲,补充一句:“是不是初雪的病情很重?” 二个人没有回答,只是互相凝重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足够告诉素儿,她猜测的是事实。 心蓦然一惊,眸子止不住慌乱,脱口急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没大碍了吗?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在下一刻,她的嘴巴给捂住了。 阿洛搂住素儿,并捂住她的嘴巴,迅速地往里面闪去。 一下子躲在此了药柜子后面。 这时,有一个小太监先在外面敲门,禀报说太上皇驾到。 这一句太上皇,自然是指慕容景。 慕容景没死的消息已经传开来了。有些大臣也纷纷进宫道贺,不过是全让慕容景给挡在宫外了。借口刚回,正与家人团聚,目前不想见客。 现在慕容景过来药房是见崔神医的。 崔神医倒也没有阻止阿洛这么做,既然他不想让慕容景发现,那么他也会帮阿洛的忙隐瞒过去。 这时,阿洛由背后搂住素儿,一只大手也还捂住她的嘴巴。 她也没有挣扎,呆呆地,由着他做着。 或者说,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回过神儿来……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2 蓦然,阿洛整个人僵了僵,手掌上传来温热的湿意是什么?眼泪? 她哭了?!因为初雪吗? 他心颤了颤,目光复杂地从背后凝视着她的侧面。 那木然的神色是因为什么?眼中流下的眼泪又是什么? 她没有哭出声,眼泪只是无声活着。 自认一直都很细心在照顾初雪,干嘛还是这样呢?心情郁结?难道他一直在她面前笑都是虚假的吗? 这一层认知令她没办法淡定。 因为那一个人是初雪! 一个她特别在乎的亲人……若在生活中没了他,她会觉得不完整的。 她不要面对那种事,不要失去…… 嘴巴让阿洛捂住倒好,不用哭出声音。 阿洛双臂收了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让她好好在哭。 不只是她,他也想哭! 他也没料到初雪的病情会提前。 这时,外面的崔神医正和慕容景聊着。 慕容景的到来无非也是初雪的事。 询问了一下,而崔神医也不缓不急地应着。 慕容景突然话锋一转,直接问了:“崔神医,初雪嘴里流的血……干嘛是黑色的?”淡淡的黑,红得发黑的那一种黑。那是中毒的状况,只是人若身体流出这种血,还会是安全的吗? 崔神医眸子倒是凝了凝,平静地依然做着手中的活,在挑在药儿,缓道:“长期中毒,这一种情况没什么奇怪的。若那一个他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也说明他体内的毒素清除了。”关键啊关键,现在不正是在想办法吗? 叹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以往,需要慕容景却找什么灵药。 现在是已经有灵药,也没有办法延续。 穷了穷了,他真的要穷了! 他费尽了心力,结果还是保不住初雪。 目前他唯一的希望就在阿洛的师傅身上了。 慕容景也没问出什么,待了一会,留下了一句崔神医有什么吩咐尽管出声的话,即离开了。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3 慕容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阿洛依然没有动。 神情也有些哀恸。 “他走远了,你可以哭出来。哭出来后,我们再想办法一起救初雪。”他本来也不想将这事情告诉她,但是,若她有办法能救得了初雪,怎么还能隐瞒?目前的情况是不能和初雪讲,给他的心理造成负担更加不好。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轻轻从他怀中出来,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咬着唇,强迫着自己不哭出声,好不容易地收起了眼泪,也忍住没有掉下来。 “告诉你有什么用?只是多一个人担忧发愁罢了。我师傅要来了,也带着这一年准备的药。希望对初雪有点用。” “初雪还能活多久时间?”这是她最关系。 他凝眉不语。 她仰首,带着期望的眼底又问了一句。 阿洛想了想,还是道了出来,“这一个不太好说,也没一个准确的时间。因为随时会变,像上一回,我们预计还有四五年的时间,想不到,时间缩了一半,现在估计就一两年了。还会不会出什么状况,我们就不知道。而且,初雪目前血已经变了,身体还能承受多伤,已经是一个问题。” 素儿眼泪又止不出溢出。 “崔神医不是说,初雪没事了吗?” “那是我拜托他说。素儿,你也应该想到,一个正常的人受了二十余年的毒素侵蚀怎么会没有事?就算没有事情,生命也不会有多长久。明白吗? “我不明白……”她是不想明白!不想听到这种情况。 阿洛瞧着她的眼泪又不断落。 心疼啊,除了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别难过……也别将难过带出去。”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难过,悄悄将心事隐藏。话说得有些生硬,有些话他很少会说:“别让哀伤染着皇宫的上空,时间还长的,若长期如此对初雪的病情也不利。像昨天和今早那样,大家开开心心的……”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4 素儿点了点头,原来他做的一切都是刻意的。 把快乐带给身边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就算偶尔佯装任性一下。 在适当的时候,做一些自己平时觉得幼稚而不屑做的事…… 只要能让亲人笑一笑,这比任何礼物金钱都让人觉得珍贵。 阿洛和素儿出来了。 崔神医也正在忙碌。 素儿觉得神医每天都晚,都好像有忙不完的事,就算如此,他还是没能找出治病的方案吗?她不怪他,心也存着感激,若不是崔神医的执着,初雪也不会有机会活到现在。或者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素儿小娃,这一回要不要说真话了?”崔神医问话了。瞧瞧这话,在一开始他就好像知道她在说谎。 阿洛也凝视着素儿,并找了一张椅子让她坐。 她有点不安的,还是坐了下来。 而崔神医居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提神儿的热茶。 两个人都没再问话,只目光静静等着她说话。 “我……我……就算说了,也帮不上忙。因为那些医术……说是技术,你们没听说过,在这里……也难懂。重点是我也不懂……只是看过。” “你说说是什么法子。” 素儿是恨啊,有些知识真到用时方恨少的。当时若知道有这么一天,她绝对会连医书也背熟悉了再穿越过来。于是,素儿就将自己以前生病时,看到医生打点滴的事情说了。 崔神医凝视着自己的掌背,阿洛也审视着自己的掌背,还握起拳头瞧了瞧。 上面是青筋露显。 “素儿,你说……将药通过这血管放到身体里,加速血液的循环?循环是什么?” “一滴血在体内循环一周,大概是22秒。” “22秒?”什么单位?阿洛又不懂了。崔神医也不懂。 无奈!想救却救不了5 素儿讲解起来也蛮吃力的,在这里用的时间单位,不是时分秒。于是,她按秒的节奏喊着:“1,2,3,4,……8,9,……就是以这个速度数22声,那一滴血就在人的体内环走了一圈。” “咦?是不是和我们运功,说循环几周天几周天一样?”只是她怎么连时间都知道得这么准确?阿洛疑惑了,崔神医也疑惑了!盯着她更是好奇了,好像她一下子变得神奇无比。就像是宝藏那些,说一些他们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和词儿,居然再细想,却又是合情合理。 “对!”素儿点头。“人身体的血液是通过血管不断地流动的。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 “新陈代谢?”又一个词。 这一个崔神医倒是能听得懂的,“重生的意思。这个医书上也有讲。” 素儿也知道是有讲,只是和现代的医学理解肯定有些偏差。但这东西解释起来还越麻烦,因为随便一个词儿,他们都没听说过。 “你们知道人体的血液是从哪里来的吗?”素儿问了一句,见他们聆听着,她就继续说道:“一个人在不同的生长时期,造血的器官也有所不同。初雪二十余岁了,那人在十八岁左右,只有脊椎骨、髂骨、肋骨、胸骨以及长骨近端骨骺处才有造血的骨髓,称红骨髓,它能不断产生许多造血干细胞……” 于是素儿又说了,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血液,人体的构造等一些知识说了出来,在读书时,生物课的老师蛮帅,为了讨好老师,她倒是学了不少。 只是这些东西对他们有没有用,她不知道。 但她还是选择了说说,解释一下。 或者能从中,给他们一些启发。 只是如她所料,有些事情他们能能懂,渐渐的,他们是越听越迷糊,越听越多问题。 “还有,人体内的血是不断更换的……也有一定的时间……” 素儿说着,他们听着。 她一说,不懂他们就问,再问,她就解释。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6 素儿说着,他们听着。 她一说,不懂他们就问,再问,她就解释。 真谈起来,她说的不一定就是关于血的问题,也有一些医学的常识,甚至连人体的构造等知识,她也说了。21世纪,这些在学校知道的东西,毕竟比他们二个人都多。 详细的解说,令他们听得目瞪口呆,也不到他们不相信。 说了一个多时辰。 这时,初雪的药也熬好了。 有一个侍童将药端了过来,给崔神医查看了一下。 崔神医检验后,点了点首,方让侍童送过去。 素儿本来想自己送去,不过,阿洛和崔神医又怎么肯放人? 这一说,差点连午膳也给送了。 “我……我想起来的就这么多了?” 二个人早已经听得佩服不已。 只是阿洛的表情渐渐显得有点高深莫测。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思索。 挑语病,挑词儿,好像挑上瘾了,崔神医连一句简单的话,也给挑出了另一个意思,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素儿丫头,你的意思是……应该还有很多东西,只是暂时想起了这么多?对不对?”目光中还带着渴求。 这就像是一个醉心某一种研究的人,在找到突破点时碰到了有利的书,就死读,拼命的读。 只是这一本书是活的,知道不是随便就能出来。 素儿喝了两壶茶,也终于可以歇歇,声音都说得有些沙哑。 她真就很久很久没有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虽然暂时他们还是没找出什么办法,但是,她说的东西令他们重新认识了一些事情。 崔神医本想留她在这里用膳,不过,素儿拒绝了,她想去看看初雪醒来了没有。 再说,太久没有见到慕容景,他可能也会派人来找。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7 崔神医道:“以后,你要经常来这里,给我说说事。” 貌似崔神医摸到一点门道了,听了这么多,始终没有再问一个禁忌性的问题,问她怎么懂得这么多的。上一次,他就是问了这一句,她什么也不说了,现在才知道,她的脑袋里还装了很多东西。 他瞧出来了,想知道得更多,就不能问出处。 只是他瞧出来,有一个人还没有完全瞧得出来。 不过,今天这一个人也相当沉默,或者说,是格外冷静。 他跟在素儿的身后,出来药房。 素儿有点心颤啊颤的,直觉身后有两道目光在盯着,盯得她背脊发凉。若非担忧初雪多些,她真不会将这些知道的东西说出来。那仿佛就是在告诉别人,她不是沈素儿。 只是这一会,阿洛会想什么,在疑惑什么,她也能猜测得出来。 肯定会疑问,她是谁? “你真的是来自千年后的人吗?”突然,一句清清冷冷的嗓音,自身后不大不小声地响起。不用想,如今的阿洛的眸光浩如烟海,却又平静如夏日的浮云,令人猜不透也捉摸不透。 素儿倏地立在原地,动作也僵了僵。 迷茫地眨了眨眼,昨晚那故事他听进去了?汗汗汗……心底升出了凉意,会不会给灭了? “是还是不是?”清冷的嗓音又响了。 “……” “你若不想说,就点一个头。是就点一下头。” “……” 她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在药房说出那一番话时,她就会料到,阿洛会这么问。 只是她还是没有想好,要如何解释。 其实,她也是可以找谎言搪塞的,只是突然间,她不想说谎了。因为他是阿洛,因为原来身体的主人,她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个知情的权利? 毕竟,他爱的人已经不在了,立在他面前的只是原来主人的躯体。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8 有些人或者会说,穿越就穿越了,干嘛不敢承认? 靠!谁不想这么想?那是因为你穿越小说看多了,多到觉得穿越泛滥,多到觉得穿越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只是她不是,她是真穿了,有些人心的想法也不得不考虑一下。 肯定这一件事情,后果可能会很大,也可能会很小。 他们接受了倒没啥,若不接受她这一个说法呢?就像阿洛早前说的,说她是在妖言惑众,或者是鬼上身了,那么折磨一个没完没了,再请和尚道士,吃灵符驱鬼怪什么的,或者将她焚了,不焚也关起来了?囚禁终身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自己接受了自己的穿越,别以为身边的人也能接受。 到时后悔呢?哭都来不及。 举个例子说说,若你自己身边有一个人告诉你说灵魂来自古代或者未来,你们能不用异样的目光看他(她)吗?能不在心里防备着吗?能再和其若无其事的相处,说话,生活吗?别太高估了一个人适合能力。 重点的是此时阿洛的嗓音是那么的清冷,感觉是那么的不太友善。 她深呼了口气,缓缓回首。浅笑道:“什么千年后的人?你还真把我说的故事当真了?你也会相信这些东西……”只是淡淡一眸,她即若无其事的转身,继续往前走。 呆滞了一下的阿洛,慢慢地敛眸,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傻瓜,这一个世上可是有叫书的东西。知识是无穷无尽的……”她不明说,就好像那些知识都是从书上得到的。这些知道,她也的确是从书上知道的,只是从21世纪的书而已。 阿洛虽然眼中尚有疑虑,不过也算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你没有承认是什么千年来的人。不然,我会——”会什么?会杀了她?或者软禁她?或者问她他的素儿哪里去了? “会什么?”她漫步中没有回身,倒状似寻常地接下了这一句。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9 阿洛恢复了脚步,随在她身后,轻笑一声,会什么他也不确定,带着几分取笑,“这事情太荒唐了,没办法接受。再说,这一个世上没神仙,也没什么鬼怪。说神仙把你扯到这儿来,哈哈,不如说,神仙教会了你很多东西,再放到下来凡间。哈,下一次找理由就找一个有说服性点的。” 她无奈扬了扬嘴角。 果然是这一个结果,就算不往坏的方向想,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一个什么穿越的说词。 穿越这一档子事儿,的确是天方夜谭。 可你丫的,丫的不相信也别取笑人啊!若非初雪的情况令她忧心,真想回头踹他一脚! “初雪的事情,你想到法子了吗?” “……” “有几成把握可以救他?” “……”阿洛倒是这个时候沉默。他越是沉默,她越担忧。这情况只有一种,他没有想到法子,也没有一成把握救初雪。 两个人一前一后,又步行了一段路。 气氛沉闷。 倏地,阿洛打破了沉寂,“你别哭,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地上偶尔落下的水印,一滴一滴,瞧得他也心酸酸的。 “女人的眼泪真是多!等我师傅到了再说。”师傅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有想人并不是想救就能救得了的。 “嗯……”她轻拭去了眼泪。即去见初雪。踏进屋子时见到初雪已经醒来了。正半倚在床上,母后给喂着东西吃。 慕容景立在一旁,静静看着。温柔的看了她一眼,碰到她红红的眸子,眼中闪过了心疼,在这时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换了平淡的神情,和初雪说了几句,即立在慕容景旁边。 “喂!初雪,我一个人在宫里多无聊。你是不是不想陪我才装病?”阿洛挑眉进来,打着哈哈,目光还是嚣张,有些无所谓,一如从前那一个气死人的家伙。 只是简单的一句,令空气中郁结的气息瞬间给消了。 初雪轻笑,“哥,明天我就陪你。” “好!一言为定,再多躺一天,我都会瞧你不顺眼。” “呵呵……”初雪一笑。每个人的脸上也悄悄地挂上了一抹微笑。 无奈!想救也救不了10 初雪生病了。 朝政暂时由慕容景处理。 而这一下,慕容景不想处理也得处理了。母后年纪大了,有素儿在照顾初雪也放心了很多。而阿洛是整天窝在崔神医那里,不知道在说着啥。有时倒是会出现在初雪的跟前。 初雪这一次,依然是住在太医院,方向崔神医照顾。 三天后,初雪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只是每天,还是让素儿给迫着歇息。 不过,初雪要求搬出了太医院,回自己的梅园。 崔神医经不起他的要求,即想了想,还是首肯,毕竟顾忌初雪的心情很重要。大家好像都有了一个共识,不能惹初雪不开心。凡事,只要是他要求的,都会尽量的满足和应允。 神医也说了,初雪需要静养。 不能操劳,也不得想太多事。 其实就是说,他得心情开朗一些。 现在,在梅园的楼阁中。 素儿盘着双脚,坐在榻上,面前是放着棋盘,而她是悄悄的看着初雪在讲解。温文儒雅的少年,俊美而又绝色。那倾世的风姿,难道真就是天妒了吗?非要这么命薄,老天爷才会开心?喉咙像哽咽,鼻子也酸酸,她赶紧垂首。 这几天,他闲着都在教她下围棋。她是想找点事情做,也是让初雪找些事情做,那样他就不会乱想,她自己也不会乱想。 “懂了吗?”他讲解了一翻,再温声问着。 “懂。刚才你教得那么通俗,我不懂就是笨蛋了!”说了什么啊?刚才她哪里有心思听啊!明显就是一只笨蛋,在不懂装懂。 初雪含笑轻问:“那你说说,一局棋什么时期最重要?” “棋品。”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噗!”初雪笑了!当然禁不住想笑,他是在教她怎么下棋,可没有在教她棋品。 见初雪一笑,她也讪讪摸了摸鼻子,陪笑了起来。 潋滟的眸子,温柔的注视,柔声问:“皇嫂,你一直陪着我……皇兄呢?” 小整!短暂的欢愉1 潋滟的眸子,温柔的注视,柔声问:“皇嫂,你一直陪着我……皇兄呢?” “我喜欢陪小三。”她抿了抿樱唇,有点发愁似的盯着棋盘。 两指之间还夹着一颗棋子,轻轻敲着。 初雪错愕盯着她。 她无心的一句,在他的内心中激起了千层的浪儿,她是否知道? 皇兄回来,他以为她不会再将心放在他身上了…… 他一直在担心,她和自己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就算那么远远看着她的机会也不会再有…… “小三,你什么时候只叫我皇嫂,不喊小素儿了?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她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赶紧问着,“干嘛不喊了?皇嫂叫起来不太顺耳,也生疏多了。” “啊……”初雪怔了怔,嗫嚅,“这个……”是啊,自从邯城一案,他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喊小素儿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看似深了,其实也是拉远了。不再亲密无间,就算是在一块,也在无形中有一道墙。想到这时,心隐约一痛。 他想喊,只是她还允许吗?毕竟他已经不再是几年前了…… “小三,以后的日子,由你皇兄忙,呵呵,轮到你和我悠闲悠闲的享清福。这一年,我们这么辛苦,还没想着法子惩罚他呢。” “呃……皇嫂是为了惩罚皇兄才和我在一起的吗?”心隐约带着一丝失望。 “嗯?怎么会这么想?说了,我喜欢和小三在一起,开心,又快乐。什么也不用想。”她浅浅望着初雪,淡淡笑着。眼中事着暖意,坦然又认真,“小三,我们想一个法子,整治你皇兄好不好?” “呃?要怎么整治?” “这个……我一时也没想到,等阿洛来,我们问问阿洛。呵呵,不过,你也得想一个法子……不如,我们把阿洛也一起整?”她趁身上前,说得小声而又神秘兮兮的。 瞧起来轻松又愉快。 “……” 小整!短暂的欢愉2 初雪薄唇轻抿,不给意见,但心情由于她轻松的几句,也跟着轻松了许多。瞧她兴致浓浓的,含笑的,他也点首,只是他连一个轻轻点首的动作,也做得那么优雅出色,瞧得素儿愣了愣,接着,是心丝丝在揪痛。 眼眶热了!她倏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初雪。 现在这情绪,不能让初雪看到! “小素儿,怎么啦?” “我……我在想法子。你那么纯,对着你怎么想得出来害人的点子……咳咳!”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和寻常无异。 “害人?呵,我们不害人,只是整治皇兄一下。” “嗯……只是怎么整啊,你皇兄太厉害了,普通的点子是整治不到他的。” “也是。” “一会谁进来,我们就整谁,好不好?”素儿知道,中午快到了,一会肯定会有人出现。不是阿洛就会是慕容景。 初雪犹豫了。 沈素儿回首,微嘟着小嘴,眸子亮亮又不悦道:“初雪舍不得?”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若进来的是母后,怎么办?”母后也一起整治? “呃?……”素儿讪讪一笑,“这倒也是。” 初雪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收拾好。 她倒轻拿起了一把棋子。 将一颗看在上面,问道:“初雪,这是几?” “一。” “这是几?”几下一秒,她再放一颗,同时问。 “二。” “这是几?”她又放了一颗,动作连贯又问得迅速。 “三。” 接着,又放了一颗,“1十1等于几?” “四。……” “呵呵!”她笑了。 而初雪微微一窘。好像上了她的当了。这就是心不在焉的下场。 二个人又玩了一会儿。 这时,初雪浅笑轻声道:“小素儿,外面有人要来了。” 小整!短暂的欢愉3 这时,初雪浅笑轻声道:“小素儿,外面有人要来了。” “真的?谁?” “不是皇兄,就是二皇兄。咦,听脚步声,是二皇兄。” “那很好,准备……” “……” 阿洛进来,即听到锐耳的声音。 一目扫去见素儿在棋盘上放了三个空的茶杯。 拿着一只毛笔,正倒过来敲着,嘴里还念着什么,和初雪玩得不亦乐乎。 “在玩什么?这么好笑?”阿洛忍不住问了。 初雪和素儿见到有人来,自然是停下来。 初雪瞧了瞧阿洛,笑道:“哥,您来了。皇嫂说,在考考我的反应能力。” “考得怎么样?”阿洛瞧初雪心情不错,刚才还郁结的心也跟着好了起来。 应该是受影响了吧。 素儿笑眯眯道:“我们初雪,当然是厉害的。玩这游戏的高手啊。” “我也要玩!”阿洛坐在初雪旁边,让他坐进里面一些。 初雪也往里退了退,笑盈盈的。 这时,慕容景扶着太皇太后也过来。 还进来了几个小宫女,因为午膳在这里用着。 他们进来,一瞧几个精神不错,说要玩着什么,自然也图一个乐凑一块了。 素儿淡淡一笑,开始解说,“初雪玩的很厉害,阿洛也说玩,只是不知道比初雪怎么样?这个。我就说说游戏怎么玩。这个很简单的,就是一个茶杯代表着一个字。我敲那一个杯子,你就得马上喊出那一个字。要同时哦,若喊慢了或者喊错了,就是输。” 阿洛帅气的剑眉一挑,自信满满,“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挺简单的吧。” “简单?阿洛,别吹牛,这个不仅考的是眼力,还有反应能力。反应慢一次的人,都会跟不上,或者喊错。刚才初雪又错了一回。” “咦?你不是说初雪很厉害吗?” “是啊,只错了一回,是最厉害的了。”素儿称赞。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芒,正等着继续玩。谁一眼都能看出,她玩得很尽兴。 小整!短暂的欢愉4 慕容景浅笑,在一旁淡淡看着。 太皇太后也一样。 阿洛问初雪,“初雪,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错了一回?” 初雪有点尴尬,不太好意思道:“皇嫂后面越敲越快,一时……呵呵,喊错了。” “笨蛋!瞧你皇兄的。” “是!”乖巧的初雪真就点头了。认真在一旁瞧着。 素儿一看,笑盈盈瞧着阿洛。 两个人对面坐着,就隔着刚才的棋盘。 阿洛看着眼前横排成一条线的茶杯,有趣问:“什么字啊?我还不知道呢。” “嗯。听着哦。”素儿扬起了笔,在第一个杯子上一敲,说道:“这一个是‘忘’。” 她又在中间的杯子上又一敲,“忧。” 在第三个茶杯上又一敲,笑道:“最后一个,喊‘草’。” “忘忧草?记得了,开始吧。” “是,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不能超越咱们初雪。”说着,素儿开始敲了。一直往下敲着,她敲一下,阿洛就喊出了那一个字。反正迅速,真就一直没有错。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1部分阅读 没有错。 她越敲越快,阿洛那三个字挂在嘴边,转来转去的是越喊越快。 哇哇哇!靠靠靠!他就真没有错过! 气氛越来越紧张,连慕容景他们也格外关注。 突然—— 素儿往第三个茶杯一敲,阿洛马上喊:“草!”再敲中间,他几乎同时喊出:“忧!”她又敲第三个,他又喊出了:草! 倏地,她动作连贯地猛敲着第一个! 气氛紧张,阿洛本能地迅速反应,急喊:“忘!忘!忘!忘!忘!……汪!汪!汪汪汪……” 喊声嘎然而止! 某帅哥表情僵化,漂亮的唇还微微张着…… “哈哈哈……” 邪恶的某女也敲不下去,倒在榻上大笑地捂着肚子直喊痛。 终于,初雪也忍俊不禁!爆笑出来。连同慕容景和太皇太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洛上当了! 下一刻,快乐的笑声在梅园响着,回荡着。 爆发式的大吼出来了—— “沈——素——儿!” “初雪,你居然合着她一起陷害我!……” 小整!短暂的欢愉5 两天后的下午。 药老人到京城了。 阿洛、崔神医和陈守亲自去接他进宫。 他歇息了一会儿,给安排住在了太医院,不过,屁股还没坐热就让自己这一个没大没小的徒弟给拽着往梅园跑。 “坏小子,你师傅我是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还受得起你这折腾?” “师傅,我是要急死了!你就别再倚老卖老了,徒儿我现在都不是你的对手。” “谁让你这小子学艺不精?”分明是讨打的! 阿洛紧抿着唇,哼哼没回。只是自动自觉,和师傅拉开一丈的距离,这样不怕挨揍。“师傅,初雪的情况要不要我边走边和你再说说?前几天他吐出黑血了。” “咦?这个有点麻烦啊……吐黑血,也说明身体快到极艰了。”药老人皱眉。 阿洛一怔,脚步也顿了顿,马上又跟上去,“师傅……” “为师先看过再说。”情形可不乐观啊。 药老人跟着阿洛匆匆去了梅园。 这时,初雪还是在教素儿下棋。见有人来了,初雪疑惑,而素儿侧微微激动,见阿洛的神情,这一个老人不用问就应该是阿洛提起的师傅了!只是来得突然也迅速,早上还没一个人来报个信。 阿洛介绍了一下。初雪听说这老人就是皇兄的师傅,也尊敬万分,温和地打着招呼。 药老人第一眼也瞧着喜欢,像初雪这般目光清清澈澈、干干净净的少年,谁见了不喜欢啊?难怪自己那平时瞧谁都不顺眼的徒弟着急了。 药老人给初雪把脉,也观察了些情况。再问问有什么不良的反应。这时,他取出了一根银针,在初雪的指覆上轻轻一戳,没一会就溢出了圆圆的一滴血。凝视着血一会,再命人取来一碗清水。 不知拿出了什么粉沫,撒在清水上面,再将初雪手中的血滴上去。 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血在水中的变化。 血滴渐渐地扩散,微微泛着紫色的光芒…… 小整!短暂的欢愉6 血滴渐渐地扩散,微微泛着紫色的光芒…… 药老人在水中会看着什么,素儿不懂,也瞧着迷迷糊糊,估计这就是老人看病的法子,就像现代的一种检验的方式。只是结果会如何?说不上来的紧张。 不料,药老人什么判断的话也没讲。 让初雪好好歇息,就要阿洛带路回太医院歇息。 这时,初雪和素儿方知道,药老人是刚到京城也刚进宫来就给阿洛拽来瞧病。 初雪听了特别感动,那一双翦水似的清澈瞳眸,熠熠地瞧得阿洛特别不好意思,脸颊还红了起来。药老人和素儿都错愕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瞧错了?那一个阿洛也会不好意思啊?奇闻…… 初雪和素儿送阿洛和药老人出门口。 素儿浅笑,找着事儿说说:“小三,真没想到阿洛的师傅会这么和蔼可亲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江湖怪人,肯定会都特别难相处的……呵呵。对了,阿洛的脾气也时好时坏的,估计好的时候就像师傅,坏的时候就是跟皇宫里的那些人学的。”她还说了,说什么像武侠小说上的说的,那脾气古怪的人都很有才。可这师傅瞧起来很寻常,一点古怪的地方也没找到。 初雪抿唇一笑了,估计二皇兄听到这话会晕过去。 再说阿洛送药老人出去。 这时,两个人倒也没有一开始来时的匆忙。 在梅林的小道上缓步。 阿洛见药老人不说话,神情也带着凝重,眸子是微张,快眯成一道缝。他家师傅只会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表情,哀求了,“师傅,你别吓唬我,我就这一个可爱的弟弟。在南蛮的没一个瞧着顺眼的。”在南蛮也有弟弟,同父异母,只是可惜一个一个比仇人都恨他。 “你心里都有数了,干嘛不接受事实?” 阿洛赌气一样,急切接话:“我心里没数!师傅,你一定要救初雪!” 小整!短暂的欢愉7 司马洛任性了。或者说,他也有不想承认的事实。 说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也不为过。 早在之前,在潜意识里他就不想承认这一个事实,所以有一点希望就会给扩大了。就像上一次他和崔神医说的办法,也根本不是什么解决之道,就算有那医术,那药呢?什么药能解初雪身上的毒性? “坏小子也变傻小子了……”药老人轻叹。他会来这里也是硬给扯来的,不是他不想尽力,而是母体生来的毒性,没有人能存活。有一点假想性的医治办法,那也只是假想,成功率还是渺茫无比。像初雪这一种病倒,能活了二十余年,已经算是不错了。 “师傅!”阿洛的声音几乎是哀求。 “行行行!臭小子,师傅会尽力救他。” “嗯嗯,师傅,一会我再将素儿说的东西告诉你,保证你特别感兴趣的。”阿洛知道,他师傅最喜欢特别又新鲜的东西。 “什么东西?” “听过你就知道了……” 阿洛带着药老人去了太医院。 崔神医也等候多时了,三个人一进屋子就没再出来。 正研究着要怎么救人啊…… 一转眼又过了两天。 夜深人静,有一丝愁云也淡淡的笼罩在皇宫的上空,久久不散。 慕容景静静地搂着素儿。 而她也柔柔地依靠在他怀中。 两个人几天了,一直很少说话,就算在一起也只是无声地依偎着。 慕容景在装傻,真相也许他早就猜到了。 但是,他不问,她也不说。 “素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 “嗯……”心里微微感动。这几天,她是冷落他了。 主动的,她吻上了他的唇。 “素儿……”他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柔声道:“别……你累了,今晚好好休息。” 她身子一僵,接着,悄悄地把脸蛋埋在他的胸前,寻着一丝丝的温暖…… 小整!短暂的欢愉8 好想哭了,只是她不能! 自己伤心,不想带着他一起伤心,可是又有点难以压抑。怎么办? 在他怀里,心好像会变得很弱很弱…… 她强咬着唇,让自己不掉一滴眼泪。 阿洛的师傅虽然来了,只是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说初雪会没有事……那梅园上的一看,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就令她的心极度的不安。什么话都没有,代表着什么?她就算不想往坏处去想,还是会忍不住。 “景,等初雪好了,我们一起又去外面玩,好不好?” “好。”下颔轻轻抵住她的粉额,“如果你们想出宫去玩,随时都可以的。朝里的事情,暂时就由我来打理。” “是。那我明天早上带初雪去醉月楼喝茶,行不?以前就说过,我要再带他出去玩的……逗他开心。医术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一个人只要心情好,比许多药物都管用,也会有奇迹发生……”她只是想带着初雪出散心,这样对他的病情有帮忙,就算是很微小,她也愿意试试。 “嗯。注意安全就行。”慕容景也没有拒绝。听这口吻,他不打算跟去了。 “我知道。” “……” 翌日,清早。 初雪起来即让素儿拽着要出宫。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而且一早初雪见到素儿,心情也不错。 阿洛爬起来也说想去,结果让慕容景派人来通知,给请到了御书房。说他的使者快到了,说什么有事要商量商量。 阿洛就算不愿,还是给扯到了御书房,语气可不太客气,“喂,找我什么事,快说!” “没事。” “你——不是说使者的事情吗?那些东西你搞定,我还正忙着。初雪他们也走远了啊……” “你留在宫里……” “不要!干嘛我要听你的?” “让素儿陪初雪,你别去打扰。” “我——”阿洛突然间错愕,眼睛复杂的盯着慕容景,沉声疑惑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小整!短暂的欢愉9 “我——”阿洛突然间错愕,眼睛复杂的盯着慕容景,沉声疑惑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切……” 慕容景也不承认,阿洛也没追着问。 慕容景抬眸瞅着阿洛,“崔前辈说,初雪心情好对病情有帮忙。素儿和他在一起,初雪会很高兴的。”他忍住。虽然明知道这样不对,他还是决定这么做,只要初雪能开心地活着…… 突然间,阿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拳头一握,真想狠狠地揍慕容景一拳,给他清醒清醒,就算如此,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愤怒,双掌大力一拍书案,怒道:“慕容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慕容景淡淡道:“做能令初雪开心的事。” “你——白痴!你这样会伤他更重!趁着他现在陷得不太深,把他拉出来不是更好?这样他也不会有遗憾……你有毛病啊!再这样下去,你叫他怎么完全抛得下?”阿洛忍不住骂人了。若初雪感情陷得越来越深,却结果再看到她和慕容景在一起,那一种心疼怎么能忍受?他深有体会,所以不希望初雪再走自己相同的路。 慕容景苦笑,痛苦地拧着眉,无奈道:“阿洛……已经太迟了。若你不明白就去梅园那里,上阁楼处的小书房去看看。”他会这么说,想必没有进去过。 “那里有什么?”阿洛果然疑惑不已。阿洛和初雪相处的时间毕竟不长,初雪对素儿的感情有多深,他也没个底,只是这些天,瞧初雪活得挺开心,应该也算不深吧。所以,他才会对慕容景的决定那么愤怒。 “有什么你看了就知道。至少在现在……我想让初雪活得没有遗憾一些。”低沉的嗓音,隐藏着深深的痛楚和无奈。结果如此,难道他就不难过吗? “你知道了?” “你是把我当白痴了……” “我……”阿洛撇了撇唇,没错。果然什么事也瞒不了他。 小整!短暂的欢愉10 阿洛没再说什么,既然他说,只要去看过就知道。 那么,他决定自己去看。 他踏出了御书房,直接往梅园。 梅园本是初雪住的地方,这里几乎是宫中的一个幽境,平时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随便进入。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素儿,慕容景,还有太皇太后就爱往这里逛了。而他这一个皇兄,来到这里时,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或者说,这里有一个人吧。 喜欢上了那一个人纯净的目光,如溪水清澈的气质。 他踏入了楼阁。 这时,有两个小宫女在打扫。 这几天他虽然住在这里,却还是很少上阁楼看。 于是,他刚想上去,却让两个小宫女拦住了。她们一碰到阿洛阴沉的目光即吓得跪在了地上,只是就算是跪了下来,她们也没有让开。颤抖的嗓音解释着:“殿、殿下,皇上是禁止任何人上去的。” “让开!”她们拦住楼梯,他都上不去了。 “求您不要上去,皇上知道会很生气的……”两个宫女居然没有让开。 这一下,阿洛倒是奇怪了,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本王只是上去找点东西,对了,你们不要和初雪说,当着没瞧见就好。”他轻轻一跃,脚尖轻点,即越过了二个宫女往前上去,噔噔噔就上楼了。 目光扫了一遍,发现楼也没什么嘛,普普通通的小书房,还有一个歇息的房间。 瞧着书香案几,真没有什么奇怪的。 咦?这里好像没有瞧到慕容景说的小阁楼? 在哪里?!也没有楼梯再上的啊! 他剑眉一凝,仔细打量着这房间。 最后,目光定在一处。 仰首,望着屋顶。 上面居然不全是横梁,有一半是木板儿,很明显还有楼阁。 这里,不是用楼梯上去,而是轻功! 他施展着轻功,三两下跃上了小阁楼,这一瞧,即令他整个人傻了眼! 极痴!绮靡以伤情1 他施展着轻功,三两下跃上了小阁楼,这一瞧,即令他整个人傻了眼! 墨香如斯,凝默于此。 眼前,似乎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然而,只是一样东西,可又好像什么都有! 处处挂着一个女子的画,仿佛有着无数的画……素儿的画!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画上面,栩栩如生…… 他越瞧胸口就越紧,那每一幅画,每一个落笔都不简单! 每一笔都能瞧出画师的深情。 画里没有落款,也没有裱过一幅。 只是不用怀疑,那是出自谁的手笔。 傻瓜都瞧得出来,背地情千缕,伴恼从教诉。初雪心中的情有多深?! 咫尺天涯,不见相思苦,便见也相思苦。 付于一画,此处竟如此绮靡缠绵,痴情宛然。 最令心疼的,是回想起平时初雪在他们面前,那么平静的笑着,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隐藏得这么好,他又要花掉多少力气? 难怪啊难怪…… 难怪崔神医说,他一直心情郁结,没有散开。 他要多坚强,才能在他们面前笑出来。 怎么这样啊?怎么背后是这样的答案?…… 慕容景也看到了,难怪他会说出那些话。 是的,迟了,太迟了……如此真切的感情,说收就能收得回去吗?他不相信!若还能收入去,他就不会再相信这一个世上有真正的感情! 如此看来,初雪比他爱得更深,却又隐藏得更深…… 三个人?三兄弟,居然会同时喜欢一个女人? “老天爷,你真会开玩笑!”他咬着牙,胸口一股闷气骤然升起,失魂地跪倒在石板上。未来要怎么办?慕容景想放手了?不!或者说,他想成全初雪了? 那他自己呢?是不是也应该放手?! 乌眸染着深深的痛楚,慕容景在瞧到这画时,又会是何等的心情? 极痴!绮靡以伤情2 阿洛思绪一片混乱。 曾经,他早想过要放手了,只是成全的对象是慕容景,而不是初雪!那是因为素儿的心意,她心里的人是慕容景,不是初雪……只是现在呢?她每天都和初雪在一起,又算什么?不是!最应该看到这些画的人,不是慕容景,也不是他,而是素儿!…… 沈素儿和初雪出现在醉月楼。 平时热闹非凡的醉月楼门口,如今是门可罗雀。 最意外的是在门前还挂着一个转让的牌子。 这时的素儿已经换了一身少年的打扮,手执吊坠的折扇,和初雪一同踏入醉月楼。 不过,进去后初雪和素儿怔了怔。 清清冷冷的,店小二还在打着磕睡。 “这怎么回事啊?”初雪不解。 店小二这时方瞧到有人进来。 赶紧上前打着招呼,“哟,二位爷,请进来请进来。要在楼上的雅间,还是楼下?” 素儿打量了一下,现在楼上楼下都一样了,全没了,整个店都是你们的。店小二也做得有点有气无力,估计是没收入,老板没好脸色给瞧了,若一个茶楼再如此下去,肯定是完蛋了。 素儿随便找了一张桌椅坐下。 她一坐,初雪自然也跟着坐下来。 店小二招牌式的笑容招呼。 素儿也不先点什么,奇怪地问:“小二哥,怎么店里突然变得这么冷清?” “小哥是外地来的吗?”这时,店小二的目光飘到陈守身上,汗汗汗!刚才他还在想,这座上的一位爷和这佩剑的人怎么就那眼熟,一瞧那剑,现在可真就想起来,毕竟事情也没隔个几天。他趴的一下跪在地上了,直磕着脑袋喊着:“皇、皇上万岁,皇上吉祥……” “起来吧。朕是微服出来,不想惊动百姓,只是想安静喝一个茶,你们当朕是一个顾客就行了。”初雪温和浅笑。 店小二是千恩万谢的才恭敬地起来。 极痴!绮靡以伤情3 店小二是千恩万谢的才恭敬起来。 再惊得摇摇晃晃往里面进去,找掌柜的来了。 这时,一个大肚便便,瞧起来一脸福相的中年掌柜的也战战兢兢的出来。 跪在初雪面前呼着皇恩。 初雪无奈,本想清清静静喝个茶,结果却碰到这档子的事,还给认了出来。 在初雪和素儿询问之下,方晓知,原来是那一天阿洛闹的事儿,传遍了京城,有官府的人来查封过,还将许多客人给困了那么久,事情一传,短时间内,还谁敢来喝茶呢?若不小心再惹事儿上身,真就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看来是是被前几天的事情影响了,生意可是一落千丈了。”素儿淡眸扫过,瞧起来也挺可怜。“对了,刚才我好像还看要卖了?” “是啊,卖了回乡再开一间吧。这几天,店就亏了不少钱了。没办法啊,一个客人都没有。”掌柜的苦着脸哭诉。又赶紧吩咐店小二他们是准备吃的,说要免费招呼皇上。 毕竟,在店卖掉前,还能招待一下当今的天子也是福气啊。 素儿瞧啊瞧,倒觉得掌柜还有什么话儿想说。 初雪心生愧疚,“掌柜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原来他也看出来了。 “皇上啊,草民给你下跪了。恳请您赐店里几个字行不?” “字儿?” “是,草民是奢求了。皇上也不答应也可以,只是店一卖,您下一次来,草民就没福气侍候您了。”说着,掌柜老脸是声泪俱下。 素儿瞧了瞧,心里好笑。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这字儿一出,挂在店里,一间死的店都会瞬间活起来。毕竟是皇上亲赐,以后这店啊,或者会比前一段时间更加火爆。而且,还如镇店之宝,连一些达官贵人也不敢太放肆,毕竟这是皇上御字亲赐的店。 对这店不敬,就是间接对皇上不敬,这罪名可大了! 极痴!绮靡以伤情4 对这店不敬,就是间接对皇上不敬,这罪名可大了! 反正,这快成|人精的掌柜的打算可远着呢。 不过,她也知道初雪心软,这几个字肯定求得来。可皇上的字可不能随便就赐,赐得好侧是圣明,不好刚是祸害。祸害谁呢?还不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果然,初雪沉思了一下,即点头答应了。 沈素儿无奈的一拍额,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掌柜一听初雪答应了,简直是喜得要疯了,赶紧叫人去准备文房四宝,而他手颤脚颤在一旁亲自侍候。 初雪在宣纸上大笔一挥,字体清秀又有力:诚信经商。四个字即出来了。 “掌柜的,往后你一定要诚信经商,不要辜负了朕御赐的四个字。还有,若某一天朕发现你配不上这四个字,朕也会命人收回来,并加重责。这事儿,就由陈守你来留意。”初雪可不想因为这四个字,而让人利用了,为所欲为的。 陈守应是。 掌柜是心即喜又颤,陈守是执法无私的,作风极像太上皇。呜呜,皇上真不愧是皇上,设想也这么周到,赶紧谢恩了,以后,还是诚信经商的好。 素儿也不想吃什么了,即命掌柜今天的事,暂不要宣扬,带着初雪踏出了醉月楼。在这里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因为店里的人都认得初雪,坐起来也无趣。 两个人步出了醉月楼,在街道上走着。 陈守跟在一丈之外,暗中也有侍卫守着。 “素儿。你不是很喜欢醉月楼的吗?”初雪不解她为什么要离开,秀眉轻拧。 素儿脸上溢着淡淡的笑意,瞧起来并不生气,也没有心情不好。含笑轻松说道:“小三,待在醉月楼也没意思啊,那里又没客人。要吃东西,当然要找热闹的地方。不然吃起来也不会觉得特别香。你说对不对?” “对!”眉目一下子舒展。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嗯,我们一起去找热闹的地方吃东西。” “好。” 极痴!绮靡以伤情5 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商贩走卒,吆喝叫卖,喧喧嚷嚷,络绎不绝。初雪稍稍好奇的看着来往的人,新鲜的事。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宫玩了,就算是出宫也是为了正事。那里会有这闲情和自己喜欢的人在街上漫步。 倏地,沈素儿牵起了初雪的纤白的手,若无其事地并肩走着。 “小三,你得牵着我走,因为我担心稍有一个不慎,怕会弄丢你了。”她说得煞有介事,这完全是多余的担忧,弄丢她也不会弄丢初雪! 初雪脸颊一红,潋滟的眸子悄悄瞥着那一只牵住自己的柔软小手。有种特别的喜悦溢上心头,说不出来的甜,从未有过的甜,如蜜一样,一丝一丝,一波一波地漫延。 真希望不要停下来…… 她一下子拉着他看这东西,一下子看那东西。 瞧着新鲜,笑得也很开心。 倏地,她停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上面摆着一些饰品。 挑挑玩玩,又在初雪身上比划比划,亲昵是明显的,弄得初雪蛮尴尬,因为有些人老是回头瞧着他们。毕竟她现在是男装啊男装,瞧起来好像他们是断袖一样。呜呜,如果她穿着女装倒没啥,那更好一点。 沈素儿坏坏一笑,好像看出了什么,“小三,你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是女装?” “素儿……”俊美的脸上羞涩一窘,微微晕红,瞧这样子她就是故意的。 她悄悄靠近他说了一句:“要不……你换成女装?肯定美得倾城倾国……我先买个漂亮的簪子给你用。” 初雪翻白眼了! 直接赏了她一个。 逗得某女呵呵大笑。 “小三,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初雪抿嘴了,瞪了她一眼。现在她是立在什么地方?那里是专门卖女孩子饰物的地方,居然在哪里说挑他喜欢的东西? 这时,那大婶还在说着这一个那一件好。 极痴!绮靡以伤情6 素儿贼贼一笑,对着大婶道:“大婶,我这娘子有点害羞,你别见怪。” “娘子?”大婶吃惊的嘴巴睁得大大的,估计能装得下一个鸡蛋了。眼前这一个倾城倾国的少年居然是娘子?那么说,眼前的二个人真的有问题了?难道还好男风啊,真是暴殄天物了!好好的一个少年郎。 在瞧到大婶惋惜的目光中,初雪是恨不得钻地洞,只是这一个娘子的称呼说不上讨厌。或者说,他除了尴尬,却隐约带着一丝窃喜。我这娘子……虽然明知道不对,他还是为了她这一个荒唐的称呼暗喜。 某女却乐得笑呵呵,“大婶,别误会了。我的娘子是女扮男装的,这样上街方便。明白吗?” “哦,原来是女扮男装啊,难怪这么漂亮!天啊,太漂亮了,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公子,您好有福气啊。要给娘子买点什么?呐,这块玉佩怎么样?上好的和田玉。”大婶目光在扫啊扫的,一边向素儿介绍,一边瞟着初雪。 初雪俊美的脸颊红红的,更胜娇羞的美人。 惊艳的目光,真的出自不少人。 可不只眼前的大婶啊,旁边的路人也一样。 不过啊,有一点不太搭调,眼前少年虽然眉清目秀,也是一个出色的人儿,可怎么佩上这一个女扮男装的美人不太对劲呢?美人身材纤瘦高挑,比起眼前说是相公的纤瘦少年,怎么瞧怎么像倒过来呢? 沈素儿回首,含笑的看着初雪的样子。 他这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好,脸色也不似出来时的苍白,微微染着红晕,也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不错的,这令她没有后悔带他出来一趟,若他能天天这么开心,她也会天天带他出来玩的。只要他高兴,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能活得快乐……只要他快乐…… 转身,她买了那一块和田玉,塞在初雪的手中,就拉住他往前走。 极痴!绮靡以伤情7 沈素儿在前,初雪在后,虽然是手牵着手,她眼中湿润着,不想让他瞧见。 努力地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水雾眨掉。 走了一会儿,她回首笑问:“小三,你肚子饿吧?” 初雪静静看着她,浅笑摇了摇头。 “出来玩就要开心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不由担忧了起来,目光注视着他。 “没有,感觉很好。” “记着,不舒服要老实说出来。我们先回宫,反正以后出来玩的日子多着呢。只要你喜欢天天都可以跟我出来玩,呵呵,现在难得有人忙着,我们自然得歇息一起玩!对不?这算不算是整治那家伙?……”笑得好坏。 “呵呵……是。” “这一年真的够憋闷的,快要闷死我了。今天真开心啊。小三,你看看,喜欢在哪里吃东西,我们就去哪里,今天全听你的。”她笑容看起来很灿烂,也很开心。 沈素儿嘴里说听初雪的,可还是带着初雪在路边的一个小面摊坐下了。 她要了二碗刀削面,加蛋,还要加菜。 送上时,她吃得很开心。 相比于初雪的优雅吃态,她真的不入流了。 某女有点妒忌地瞪着初雪,抿着小嘴道:“小三,你别这样……” 初雪疑惑,有些不安看着她,“怎么啦?” “拜托你别吃得那么好看!那样让我觉得自己好有男子气概……呃,在外面,不要拘于礼节……”倏地,她靠近他耳边低声道:“呵呵,瞧瞧,这样子在外人眼中倒有点像我是男,而你是女的了。” 初雪一听,差点给噎着。 他刚才是习惯,习惯了好不好?!怎么瞧起来就像女人呢? 忍不住了,他终于忍不住举起修长如玉的手往她脑袋上一敲! 虽然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可还是敲啊! “小素儿,再乱说,我、我……” “我什么?” “我不理你了!” “嗯嗯嗯……小三。” “干嘛?” “瞧瞧,这不是马上就理了吧,你的威胁都无用的……” “……”窘死了! ps ps:以下关于书中男女情感的问题,有些读者可能会不认同。仅代表缺个人的观点。。 这是一个题外的话,一个关于素儿,慕容景的感情问题。。 目前素儿对初雪好。有人会觉得这不合常理,说爱情要专一,要从一而终。就算初雪很可爱,也痴情,但这不能成为素移情别恋的理由,景也痴情,也专一呀,爱不能因为别人痴情就接受的。 读者说得,缺不会否认。 特别声明一下:初雪和素儿往下的文,无关爱情。。只是一个人发生内心很自然的关怀,对亲人,对自己重要的人一种关心和在乎,非男女之间的爱情。 试问:一个人要死了,对他好点并不奇怪。。 移情别恋的什么,根本就谈不上。。人生除了爱,其实还有很多感情值得珍惜的。。 若初雪这样子,素儿却为了坚持什么立场,坚持只和景在一起,而对初雪的事不闻不问,压抑着不管,不去理会,也不去做什么,这样冷漠的素儿是不是很假啊??也失掉了她原来的个性,原来的味道。 人之常情了,她是穿越的现代人,不是古代人。。不会就算对方快死了,而她还漠然站在一旁,也不牵着他的手……重点是这一个人,曾经也陪着自己经历过风雨。。。这种事情,不只是素儿做不到,其实,就算是作者面对同样的事也做不出来。。爱情不是让人变得冷漠的借口。 有不懂的读者可继续提问。。言论自由,观点照旧!~~ 极痴!绮靡以伤情8 初雪和素儿在外面逛了一天,在黄昏之前,两个人回去了。像素儿说的,早点回去不要舍不得,那是为了下一次再方便出来做准备。因为早出早回,宫里的几位主不用惦记,下一次再出也容易说话了。 初雪也表示认同。 回去后,一切如常。 晚膳大家聚在千寿宫,阿洛没有来,据说陪师傅待在太医院,暂时有事情忙。 饭后,初雪回去梅园歇息。 慕容景陪着他一起,而沈素儿倒是先回朝凤宫。她是留这一个机会给慕容景和初雪单独相处。毕竟他们两兄弟,也自然有一些话儿想说。 落霞红透了半边的天,肃穆的皇宫也染上了幕色。 她刚步入朝凤宫,却见到了一个伫立在回廊的修长身影。 “阿洛?”素儿疑惑,他不是说正在太医院和师傅在一起吗? 阿洛青衫翩然,悠悠转身:“初雪如何?” “刚歇息了。最近他容易累。今天瞧起来玩得很开心。”尚在生病的人当然容易累。 “那就好。” “进大堂坐不?让宫人沏杯茶。” “不了,只是想和你说些事,刚才我已经遣散了那些宫人。” “有事?” “是,有事……”阿洛眸波微闪,带着一丝痛苦。只是一时之间,他犹豫着要从何说起。今天他没有出现在千寿宫,就一直在想着这事。 沈素儿步近他身边,也见到他的神情。她有点误会了,“今天你来了,正好。我有些话……早就想和你说一下。”她是真的有话。初雪的事情已经令她费心了,她不想再和阿洛纠缠不清。事关原主素儿的事情,真应该快刀砍乱麻。只是顾忌的事情太多了,快没有那一个心力了。 “有话你先说吧。”他立在她的跟前,乌黑的眸子凝视着她。 “阿洛,我不想和你去淮城。”她直接说了,“我想和初雪在一起。” “你——”阿洛疑惑的凝视着她。 极痴!绮靡以伤情9 “你——”阿洛疑惑的凝视着她。 “在初雪没有好之前,我都会和他在一起。一天也不会分开。所以……我不会和你去淮城。”她已经做好了让他骂的准备,也做好了接受他的愤怒了。 不过,意外的,他并没有她预期的反应,而是很寻常也很平静的应了一句:“哦,原来是这个啊。” “你不反对?”这一下倒是她奇怪了。 “我干嘛要反对?”无奈一笑,是啊,他干嘛要反对。那隐藏在袖中的画,看来也没必要拿出来了。“素儿,初雪的心意你明白吗?” “我……”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了,挪开了视线。 “你那么聪明,应该早看出来了吧。”阿洛心里苦啊,瞧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应该早知道初雪喜欢她吧。只是,喜欢得程度有多深,她知道吗?看过阁楼上的画像,那上千的画儿,要多少年才画得出来?甚至连她十五岁时的样子,再到现在的样子,神韵,细微的变化全在那小小的地方可以寻得见。 沈素儿默然无语。 她自然懂,自然看得出来。 这一年,她觉得初雪已经接受了现实。 只是…… “阿洛,找到办法了吗?” “师傅在想,先寻一个法子稀释血液。只要新的血不断生出来,而毒血又能释出来,虽然不能完全解毒,却也能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个……你们古代人,不是以水蛭来稀释血液的吗?”她想也不想就说出来了,不过,想归想,她又皱眉了。这个办法好像行不通啊,初雪体内的血有毒性。 阿洛错愕了好一会,半晌,眸子的意识才渐渐恢复一样,缓缓问:“水蛭?什么东西?” “一种吸血的小动物。”疑惑的目光,好像阿洛不认识很奇怪一样。 他皱眉了,对动物没研究。这事还是问师傅好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跟我来。” 下一会儿,她给拽到太医院了。 极痴!绮靡以伤情10 阿洛也将刚才她说的跟药老人说了。 药老人一怔,崔神医也错愕了一下。古古怪怪打量着沈素儿,特别是药老人,“丫头,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他也和崔神医、阿洛一样,有着疑惑。她说的一些事情,对他们启发真的蛮大的,他们弄了一辈子也没弄懂的事,经她一说,居然就是那么一回事。 崔神医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句话可不能随便问啊! 果然,沈素儿愣在原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这时,阿洛倒回答了,“师傅,素儿是看书的。” “什么书?能否借阅一下?”还问啊。眼中还燃着别样的光芒。 沈素儿更愣了! 阿洛抿了抿唇,朝药老人翻了翻白眼,“师傅!我现在正讨论水蛭的事。” “好好好……师傅不问了。不过,以后素丫头,你得经常过来和我这一个老头说说话。”药老人退一步了,瞧自个儿徒弟那脸色,分明不太好,正事再说说:“水蛭这一个办法我们已经想过了。虽然有这种疗法,也就一般只是用来治疗外伤淤血等病,也的确可稀释血液,但普通的水蛭是不行。因为初雪身上的是毒血,水蛭吸血后,恐怕没两下就中毒死了。” “啊?”怎么这样?阿洛瞅着师傅,不像是假话。 沈素儿也黯然。 她早就想到这一个情况了,只是阿洛非要说出来。 “徒儿啊。这人生生死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看开点。”药老人叹息摇头,有点皱眉的瞧着阿洛,这徒弟是在死马当活马医了,抱着一点饶幸的心理。他对天下的毒物有研究,可对医术不太高明。说到医术,他自认还不如崔神医。只是初雪身上的毒,那一天查看了,他也暂时想不到法子去解…… “师傅!你见过那么多毒物,有没有见过像水蛭一样吸血的,又不怕毒的?”阿洛还是不想放弃。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1 阿洛还是不想放弃:“师傅!你见过那么多毒物,有没有见过像水蛭一样吸血的,又不怕毒的?” “阿洛,如果有为师早就说出来。过几天,为师要离京了。抑制毒性的办法,我自己知道的都已经和崔神医说了。”做不到的事,耗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 “不!师傅!初雪不能死!您一定要想个办法!” “坏小子,师傅真的是尽力了……到京城也有些天了,也观察过了,中毒太深,而且毒性极为复杂,显然啊,你母后当时在南蛮的宫里,中的可不止一种毒性,传在初雪的体内已经完全变样了。再说,初雪中毒的时间太久,很多药性对他的身体都已经不管用了。早点做好心理准备,傻小子。他有什么心愿未了,你就帮帮他吧,再迟点回南蛮也没关系。”药老人摇头。 药老人一句这无疑是判了初雪的死刑! 而对着药老人这一番话,崔神医也没有反驳。因为他也一样,已经尽力了!就算说再多次的绝不放弃,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2部分阅读 到最后一刻不放弃,也没有用。 事实终归是事实,也要试着去面对。 这几天,他们已经商讨过无数次了,结果是一次又一次令他们失望。 “师傅……”唯一的希望没了!居然就这么打碎了……阿洛任性的转身大步离去。 从来没有一件事情像现在这样,令他感到无力。 真的真的,就算以前面临着生命的危险时,他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大不了一死!是的,大不了一死!只是这种心态,是他自己面临时,而不是让他面对着初雪的死亡。 他害怕了,真的很害怕! 待不下去了一样,猛地冲出了药房。 “你们不是说……还有那一个什么血的,什么法子吗?”她的嗓音在颤抖着,每一个字都似乎有千均重。她看着崔神医,看着药老人。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2 崔神医摇头,叹息道:“那也只是一个设想。根本就完成不了,只是……洛小子不想接受现实吧。本来我也将希望放在药老身上,现在他看了结果还是一样,就算我不想死心也得面对事实。毕竟,我只是医者,不是神仙。只能说一声抱歉了……”二十余年,他耗在皇宫中,没有人比他更想救活初雪。初雪就像他的孩子一样,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在自己的努力下走了二十余年。 只是世间,毕竟还是有人完成不了的事。 无奈之事也无处不在…… 沈素儿呆若木鸡,迷茫的眸子,泪水不断溢出。 缓缓地落了,在揪痛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刚才说了什么?在说什么?! 是不是说速手无束了? 是不是初雪已经没办法救了? 听不懂,她不想懂! 她拒绝了听懂!干嘛连一丝希望他们都不说了?不是!之前阿洛不是说有一线希望呢?对了,她来不是听他们说救不了的!怎么会说救不了呢?初雪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吗? 那一种空前无力感,令她整个人的身子都软了下来。 缓缓地,瘫坐在椅子上,失魂了…… 沈素儿在迷迷糊糊之中。 脑袋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走出太医院。 在宫道上走了多久,走去了哪里,方向是什么,继续走要去哪里! 她统统都没想,没有思考…… 华灯初上。 夜幕也拉开了,天也要黑了。 而夜,只会更黑。 她依然连路也不知道,机械般失魂的向前走着走着。结果在转角处,一头栽进了一个健硕的胸膛。有力的双臂也在下一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不放。 他就是沉默不语,不说一句话一个字,她都能知道他是谁。 终于,她软在他的怀中,把首深深地埋在胸前,不敢提起来。 而眼泪不争气,一直在流着,染湿了他的长衫……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3 不知哭了多久,怀中的人儿终于哭累了,并睡了过去。 慕容景内敛的眸子中,痛楚无法言语。 他明白她的心,也明白她的痛。 眼泪,他也在流,只是很多时候,在亲人的面前,他不得不选择坚强,将泪逼往心底…… 他将她抱回朝凤宫,轻轻的放在床上。 只是那一双小手,居然不肯松开他,就算在睡梦中也抱紧着他。 唯有搂住她,双双和衣而眠。 眼下的事情,不能对母后说,她肯定受不了这一种打击。只能是隐瞒一天算一天,而初雪呢?他知道这一个事实吗?现在每一个人都闭口不语,阿洛也是,素儿也是,他也是。崔神医和药老人,两个人他也已经恳请不要对母后说了。 往后要怎么办呢?他也不知道。 虽然在很多很多年前,他就有心里准备,然而,真要面临时,却又是如此的令人难以接受。 月悄悄的上了树梢,凄迷的月色从窗上映了进来,轻纱朦胧,落在凤榻之间。 怀中的人儿悄悄的睁开了眸子,抬首,却碰到一双布着红丝的眸子。 他哭了,只是眼泪没有让她看到。 鼻子一酸,她又想哭了。 怎么办?她强忍住了!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不是!只是她没有办法面对死亡,不是她自己的死亡,而是亲人的死亡!而是身边重要的人的消逝。那是一种去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消逝。 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就算是自己面临着死亡时,他们都不会畏惧,而最畏惧的却是自己身边重要的人安危。 “景,对不起。”她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为自己不久前撞到他怀中哭泣而内疚了。她知道他的心已经够伤了,自己不能再给他负担。自己在哭的时候,他看了也会痛苦。 她恍惚间想起曾经,在那大宅中说的话。 那时候,她知道了初雪的病……也知道了慕容景的痛。 这时的伤,不只是她一个人,而他也一样。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4 “傻瓜,不要说对不起。在母后面前要装着没事。我不想她又难过……她年纪大了,经不起再三的打击。”在邯城一事,他失踪一事,已经给她很大的打击。身为儿子,再让母后难过就是不孝。 素儿浮动着水雾的眸子凝视着慕容景。 好心疼…… 不只为了初雪,也为了他。 即便如今,他依然没有在她面前示弱一下。 她知道他不是不想哭,曾经他也哭过,在她怀中哭得很伤心。 只是在现在这种时候,他选择了不在亲人面前哭,因为亲人们都在哭泣,若连他也在哭泣,那谁再去给他们肩膀靠呢?守护着他们?也守护着她…… 慕容景轻轻的吻住她的额,再按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胸前靠,在她看不到的时候,眼角的泪还是落了下来。他忍不住!看着她的目光,他一样忍不住!这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要为初雪做些什么?! 他是一个失败的哥哥!连自己的弟弟也守护不了…… 双臂,不断地搂紧她。 身子绷紧着,颤抖着。 他知道的,什么都知道!或者说,比她更早知道真相。 只是他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他哽咽着,沙哑而又低沉的嗓音诉道:“素儿,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有没有后悔过?”因为和他在一起,她才必须面对这么多的事情。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就不需要面对这些,或者能安安乐乐过些小家碧玉的生活。 “……”她保持了沉默了。 突然间,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 辛苦!是真的辛苦! 五年的生活并不是她向往的,只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平静而又快乐的日子总得过得那么快,那么短暂,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会生活的美好,就又生出了令她应接不暇的麻烦事。 他不问尚好,这一问,好不容易压抑的辛酸全出来了!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5 他不问尚好,这一问,好不容易压抑的辛酸全出来了! 如缺堤一般的情感,没办法再隐藏! 刚开始,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他们,和他们没有感情,现在喜欢上,干嘛喜欢上了就会生出这么多事?没完没了……直到现在?却要面前着亲人将要死去的局面…… 她最不希望见到的局面! 自私一点,她宁愿是自己先死! 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见到有亲人比自己先死。 “我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认识你了,后悔爱上你了!天下那么多男子,我干嘛非要爱上你?……坏家伙,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不爱你啊……要怎么样才能回到以前。……我不要初雪死,我不要!不要!……”她失声哭了,眼泪一直在流着。 一边哭着,一边说着,紧握着粉拳,还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 含糊不清,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她心中的苦出不来! 再不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会死掉了……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 太医院。 药老人刚想歇息,倏地皱眉了。 他望着窗外喊:“小子进来。” 一道人影飘入,独立于窗前,正是初雪。 “还是来了。”药老人让他坐。 初雪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药老人也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清雅出尘的少年,心里的确可惜不已。 “老前辈,晚辈今天来是想知道……我的病情。希望您不要有一丝的隐瞒。” “这个……”药老人也有些犹豫。他是答应过慕容景和阿洛的。只是这种事情当事人有知情的权利,若一个人快要死了,却不知道,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至少他在有生之时,剩下的时间要自己安排,并做一些自己未了的事情。 现在本人深夜过来亲自问,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讲实话了。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6 初雪浅浅一笑,淡然道:“二十余年了,我对于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已经变得麻木了。活得长点,或者短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怎么做才能令身边的人少些负担,不再受着伤害,不再为了我的事情奔波……痛苦。我欠了太多人的情,在有生之事,想为他们做点事罢了……” 药老人长叹,说道:“傻孩子啊,真苦了你。时间长短要看调养得如何。像现在这样,按时吃药,心情放开一点,估计就一年的时间左右。若继续情绪压抑,心情郁结,时间……也可能会减半。” “谢谢老前辈。今晚我来这里的事还请您不要说出去。我不想让亲人担忧。” “好吧。” “晚辈就不打扰您歇息了。告辞了,还有,多谢您一直对二皇兄的照顾,真的万分感谢。”初雪立了起来,朝药老人行了一个礼。正门口,很可能会碰到侍卫,他依然选择从窗户飘了出去。 悄然而来,再悄然而去。 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药老人望着空荡荡的窗户。 窗外清冷的月色之下,早已经什么踪影也没有了。 梅园。 淡淡夜色纷扰的梅林,风过之处,摇拽的枝桠,仿佛是夜间的幽灵。 有一道人影立于其中,宛如谪仙。 良久,他缓缓的迈步往小阁楼。 缓缓的步履轻盈无声,如踏着月光而行。 掌中握住一块普通玉佩,那是一块在街道上随处可以见到的玉佩,然而,他却握得那么小心翼翼,珍贵无比。不应该,真的不应该!他不应该爱她,不应该喜欢她,不应该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忍不住。 他对她的感情不像潮水,没有汹涌而至,也没有迅速而去。 是那么一点点,一丝丝的情意在心底流淌。 如高山潺潺的流水,日以继夜的,不断不息。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7 无奈高山流水是孤寂的,那路过的夜莺甜美的歌声,永远也不会为他停留。 为了不破坏掉一切,他只能在静静的处远,小心翼翼地隐藏,不让任何人发现,也不会说任何一句话语。是的,五年了,那一份埋葬的感情,他从未说过一句。 那是属于他的秘密。 一份他想珍藏至死的秘密。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然而,在活着的时候能碰到她,他觉得很好,至少因为她,他有一种不枉人世一遭的感觉,即便她从来没有一刻是真正属于他…… 这一生,他已经很幸福了。 有慈祥的母后,疼爱自己的哥哥们。还有她…… 初雪踏入楼阁。在自己的寝室中,迷茫地看着微微摇晃的烛火发呆。仿佛感觉着自己的生命随着火在流逝。敛起眸子,在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向书案前。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处东西隐藏在哪里许久了。那里隐藏着另一个秘密,既然自己要死了,他希望也带着秘密一起消失掉。 轻步过去,将暗格打开。 里面有一个朱漆长方形雕花盒子,瞧起来相当别致精美。 初雪默然良久,打开了盒子,昏暗的烛光之下,只露出了一角明黄的绣着龙图腾的锦布。他缓缓地步到烛火前,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慢慢地移上去,正打算将盒中的东西烧掉。 正燃起了一个小角,偏偏在这时—— “初雪,怎么还没睡?”外面居然出现了司马洛的嗓音。 初雪一惊,赶紧将刚燃的那一点火儿灭了,再将东西收回,混在一旁的画卷之中。“哥,您怎么也还没有睡?” “我看到你这里的灯还亮着,所以来看看。” “啊,我要睡了……哥有事吗?” “没事,早点歇息。” “是……”初雪应了一声,听到渐渐远的脚步声,才松了一口气。 不由地瘫坐在椅子上。 估计是真的累了,他浑浑噩噩的步到床榻上,和衣即睡去了……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8 阿洛半倚在自己的寝室门口,一脸沉思。 刚才初雪做的事情,他透过缝隙瞧得很清楚。只是那黄|色的东西是什么?初雪干嘛要烧掉? 月色弥漫。 阿洛刻意放轻了脚步,再转到初雪寝室之外, 缓缓移上了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 这里不同宫中其余地方的,只是一座清雅的小楼阁,里面也不大,几乎是一目了然。现在初雪正侧躺在床上歇息,被子也不盖,外衫也没有脱。现在屋子时只有他一个人。他不喜欢有人侍候,晚上也拒绝了由人守夜。本来他生病,也应该有宫人在旁守着,只是他执意拒绝了。 目光守护初雪的任务,无形中由阿洛来担任。 今晚初雪出去了一趟,他没有跟去,却在这里一直等他回来。然而,初雪回来没有直接回楼阁歇息,却一直立在梅林丛中,静默不已。 他一直都在暗处看着,没有打扰。 偶尔,他也想给初雪安静的空间。 若处处护着,有时也会适得其反,令他心生内疚,或者说,没有歇一口气的自由。 阿洛轻轻掀起了窗户,跃了进去。 悄然无声的,凭他的轻功,避开初雪的耳目并不难。再说,现在的初雪根本没有防备,累了,就歇了,心中无害人之心,自然也少了防人之心。 阿洛悄悄的步到初雪那一难画卷中,暗中寻找了一下,果然见到那一件烧了一点小角的明黄卷宗。他悄然又迅速地取了出来,收入到自己的袖中。再放轻步伐到床榻上,给初雪脱掉了靴子,再把脚抬上去,盖上了被子,动作轻柔,或者阿洛这一辈子都不曾对另一个男人做过这种侍候人的事情。 “哥……”迷迷蒙蒙之时,初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眸子,还处于半醒的状态中,也看得出来很累。 阿洛温柔的说了一句,再给初雪拉了拉被子,还放下了帐幔,关心道:“睡吧,我只是过来瞧瞧,靴子也不脱……看是累坏了。” “嗯……”初雪心中一暖,柔和的清眸淡扫了阿洛一眼,隐藏着浅浅的笑意,或者真的很累了,安心了一样慢慢地阖上了眼睑……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9 阿洛出了初雪的寝室,迅速的进入自己的房间。步到灯烛前,抽出了袖中的东西。看了看,瞧样子好像是圣旨。什么圣旨?令初雪想烧掉?只是烧了一点小角,里面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损毁。 他小心地打开,放到灯烛前一照。 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 缓缓的,他讽刺的扬起了嘴角,是发出内心的一种嘲讽。至于这嘲讽是送给谁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难怪初雪要烧掉,要掩饰!……可怜啊,害惨了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以为他早死了?活不过现在?哈哈,若那女人知道会不会气死?跟了一个可笑的人……” 难怪初雪一直不敢说出真相! 这东西要不要拿给慕容景瞧瞧? 阿洛知道这东西对自己倒是相当有利,至少可以让慕容景回心转意,乖乖地回南蛮当他的太子,不!再回去就是帝王了。他自己对这一个帝王不太感兴致,想随着师傅去云游四方,那种日子绝对比每天处理一大堆政务来得有趣。 阿洛将圣旨一收。 迅速的出了楼阁,也出了梅园。 现在的慕容景在哪里,他不用猜就知道。 果然,他在素儿的寝室前只立了一小会儿。 慕容景即出来了,低声道:“深更半夜,你不歇息到这里来干嘛?” “有好东西给你瞧。”阿洛笑眯眯的,“看过之后,你要乖乖跟我回南蛮,当你的皇帝去。” “这事以后再说。……什么东西?” “怎么办?以后……我不高兴就不说了。” “你?”慕容景疑惑的盯着阿洛。 阿洛有点不耐烦似的取出了遗旨,刚要递给慕容景时,倏地,他又收了回来,因为这时,他的脑袋中闪过一双清澈的眸子!蓦然间惊醒一般,质问着自己在干嘛?初雪死守住这一个秘密,难道他要一下子公开吗? 再怎么说,初雪也是他的弟弟……也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破灭!连希望也没有了10 慕容景刚想拿却让阿洛又缩了回去,拿了一个空,疑惑问:“那圣旨……上面是什么事?”他不用想就知道阿洛手中的东西是圣旨。他可是当了那么久皇帝的人,又怎么会不认得圣旨是什么样子。 只是瞧起来,这圣旨好像不是他下的,也不是初雪,有点旧。 “没事!我先走,你当我没来。”阿洛反悔了,转身想走。 只是慕容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喊住了他,“慢着,你既然来了,刚才有事找你说说。” “咦?什么事?”阿洛果然顿住了脚步,疑惑的回首问着。 慕容景警惕一下看了下四周,刻意压低了嗓音,小心地道:“靠过来一点,是关于素儿的事……” 阿洛一听是关于素儿的事,也没有怀疑,瞧慕容景的样子好像挺凝重的,不由往慕容景身边走了几步,这样也不怕有人偷听了吧,“素儿什么事?” “今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也没有必要说下来了。 倏地,他趁着阿洛不注意—— 阿洛身子一僵,动弹不得,数处大|岤给点。怒瞪着慕容景,刚想骂人,不料慕容景动作更快,连他的哑|岤也给点了!眼睛在骂人了,只是慕容景不瞧他,骂也没有用。 慕容景骗阿洛近前,自然不是说什么素儿的事,目的无非就是想点住他的|岤住,“阿洛,不这样你也不会乖乖的让我看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拿过来?”心里也疑惑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谁喜欢有事情给隐瞒着?就算明知对自己没有好处,还是会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他自阿洛的身上取出了刚才的圣旨,打开一瞧,在月色之下看得不甚清楚。不过瞧落款,居然是父王的,“这是遗诏?你怎么会拿着我父王的遗诏?” 慕容景转身迈入屋子内,还是在灯烛下瞧清楚一点。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1 慕容景转身迈入屋子内,还是在灯烛下瞧清楚一点。只是当他在灯烛下打开看了,脸色渐渐的阴沉,握住遗旨的双手在颤抖,好像下一刻,他会将它毁掉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初雪不肯说,难怪初雪不处置肖仲之,也难道肖仲之会那么做!慕容景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渐渐的,理智回来了。 他慢慢地合上了圣旨,重新步出了屋子,到阿洛面前,平静地问:“这遗诏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还好像要烧掉?”他的目光落在一角,应该是新烧的。 “……” 慕容景等了一会,方记起自己点了阿洛的哑|岤了,难怪他只是瞪眼睛。 指尖在阿洛身上一起一落,即解开了!偏偏只是解开哑|岤,依然动弹不得!只是这时已经意外的没有等到阿洛的骂声,疑问:“知道后你要怎么做?瞧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吃惊?” “有点心理准备吧。”在这之前,素儿已经提醒过他了。只是没有料到事实真这样,难免有些失落怅惘,甚至激动。“在哪里看到的?” “初雪的房间。他打算烧掉,让我暗中阻止了,再悄悄的拿了出来。”阿洛也不想隐藏了,既然已经知道,那不如直接说。 接下来不说,慕容景也知道他是隐瞒着初雪拿过来。 慕容景解开了阿洛的|岤位。 再将遗诏给他,“悄悄放回去,当着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别让初雪发现你知道的事。” “你不生气?”阿洛挑眉,他的脾气是不是好得太离谱了?这种事情,他瞧了都气! “不值得。我一直留在北宛,就不是守护这一个什么江山,也不是什么百姓。我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我只是因为初雪,因为母后,仅此而已。” “什么意思?”阿洛眸子一闪。挑眉故意又一问:“初雪是那一个男人的亲生儿子?”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2 “父王害怕江山给夺,那也无可厚的事,毕竟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他要杀我,那又怎么样?他是他,初雪是初雪。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世上,初雪是没有人可能代替的,就算是你也不行。”初雪!想到初雪,慕容景就难受,他一直是不是都让这事情给困扰着?是不是害怕这事儿暴光了,怕他会带着母后弃他而去呢?傻瓜。 慕容景并没有夸张! 在没有见到素儿之前,一个人是怎么在北宛错综复杂的朝庭上生存?那么多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为的是什么?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为的是什么?初雪!母后!仅此而已。真的,仅此而已。 他知道,也清楚。 若他守不住江山,守不住帝位,他们就得死!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轮不到他犹豫,也轮不到他慈善。 “喂!干嘛扯上我?”阿洛听了挺不是滋味的,他是不是应该跟自己的弟弟吃醋?跟一个男人吃醋有点奇怪了。“哼,反正你只会抛弃我……切!” “阿洛,你错了。景的意思是,谁都不能代替谁。谁对他来说,都是珍贵而又独一无二的。”素儿半倚在门口,披着一件外衫,柔和的目光淡淡的看着门口的二位。 阿洛撇了撇嘴。 沉默不已。 慕容景倒是怔了怔,好像刚才说了不太对头的话。 那是一时失言,并没有顾忌到阿洛的感受。毕竟这些年来,他忽略了阿洛,感激的看了一眼门前的素儿。抱歉的看着阿洛,“阿洛,刚才我……抱歉。你别误会,真就如素儿说的那样,你和初雪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亲人。” “切!……”阿洛还真不习惯慕容景的转变。那一个冷漠无情,平时又话不多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说话了?不由的,他将目光移到素儿身上。是不是因为她?他现在对着沈素儿的疑惑甚多,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边,好像都不值得他惊讶了。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3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慕容景成熟了许多。 人生不会再重来一次,对着亲人,有些话应该说的,还是说出来的好些。别等到失去了,再来回忆,再来后悔当初没有对亲人好些,那已经迟了。有些人说,在他们死后再到坟前勤上香,其实做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做再多,还不如在他们生前,对他们好上那么一回。 慕容景自邯城一夜,死里逃生的时候,深深明白了这一点。 阿洛握紧遗诏,他还是没有明白,为什么不像他想的那样回南蛮?眯眸质问:“你不回南蛮?” “不回了。使者快到了,你也要去准备一下,届时初雪会出面迎接你。在大殿之下,好好的给世人做场戏,别弄得两国生出什么不愉快。” “不!那是你出使,关我什么事!”阿洛不去。本来就是慕容景代替他出使,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我不想回南蛮。那里的空气令我觉得郁闷。我要随师傅离开!再也不回去。” 他轻哼一声,转身要走。 “阿洛!”慕容景喊住了他。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一个弟弟解释,其实很多事情根本不用解释他都能懂的!“阿洛,别任性。南蛮已经没有人可以再伤到你了。” 阿洛倏地的转身,气愤一样瞪着慕容景:“到底是为了什么?那男人这么狠绝,根本就不是什么慈父,做戏!一直在做戏而已!你为什么要给他守住江山?回南蛮,回那一个属于你的地方去啊!带着初雪和那女人一起去南蛮也没关系啊!干嘛非要在这里?”不解,他理解不了这一种感情!算什么?给一个要杀掉自己的人守江山?想起邯城一夜血战,他就恨得咬牙! 慕容景眸中闪过痛楚,沉声道:“阿洛,北宛是初雪的……”因为初雪,这里的一切是属于初雪的。怎么可能会扔得下?先不说初雪不会跟去,就算去了,他也会安心吗?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4 阿洛肃然不语。 盯着慕容景好一会,什么话儿也不说,就选择了转身离开了。 他踏出了朝凤宫。 迅速的再回到梅园。 只是,在梅园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应该出来了。”莫名其妙一样,阿洛对着寂静的夜色说了一句。淡淡的一句话,在这刻特别清晰。尤其是在夜里,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在见不到任何人时说了这一句…… 在暗处,缓缓地步出一个少年。 初雪敛眸,嗫嚅,“哥,你发现我了……”他原来很小心。 “一开始不知道。在我给那家伙点了|岤时,而他带着东西进屋时,在那时候我知道了。因为你沉不住气。”阿洛语气可不太好。“不是让你歇息吗?出来干嘛?还是你把二皇兄也给利用了?” “我没有……”初雪垂着眼眸,浮动的眸子闪着水雾。他没有利用谁,这一切只是偶然。原来初雪突然惊醒,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想继续做时却发现东西不见了。偏偏又撞见到他出去,跟过来刚好见到那一幕。 “是不是很感动?有一个那么好的皇兄……”阿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曾经那一个人只对他好,现在呢?离开后又守护着另外一个人?说不妒忌也是假的,真的妒忌吧。可是,复杂的又知道自己很没理由,因为他守的人是初雪。 初雪也是他喜欢的弟弟…… 果然,他们二人真不愧是双生,真不愧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喜欢的东西全是一个样! “哥……” “别担心了。就算是这一个遗诏的事情传出去,对慕容景也不会有影响。这勾心斗角的活儿,我们是见多了。自古就没什么帝王会相信人。对了,就算是我父王,他也从来没有选择过我。你父王会下这种遗诏也没什么。他也不算太无情,至少是在发现有异样的时候才杀。”阿洛步到初雪跟前,遗诏递还给他。 这是一道绝密的诏书。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5 这是一道绝密的诏书。 是给肖家的诏书,从这诏书上看,身为帝王有这种担忧也无可厚非。 他一开始相信慕容景,却没有选择相信到最后,暗留了一道遗诏以防不测。若慕容景有叛逆或者私通南蛮的心,即暗中诛之。在下旨的时候又显然还顾念着亲情,顾念着宫中的妻儿,恐怕杀慕容景时会连累了,方特准暗杀,而不许公然处之。 公然处之时,必然也会连累到其余的人…… 现在看来,肖家也仅为奉命行事。不对,或者说,也算半个受害者了。说半个,是因为有一半是肖家自找的。执不执行密诏,主动权还是在老相爷的手中。毕竟那遗诏上也说了,发现有叛逆之心再执行。 那一段时间,慕容景是和司马洛走得很近,引起误会也不奇怪。 一切看起来,都是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走到今天,也不是无缘无故。 初雪拿着遗诏的手轻颤着,是激动。他原本就害怕皇兄知道秘密会生气,想不到他竟然说出那一番话。只是对自己的父王很抱歉,到最后还是没有能守住这一个秘密。 如今,真相出来也不算是他说的,也没有违背对肖仲之的承认。 “初雪,这事情……还是别让那女人知道的好,给她一点好的回忆。毕竟她也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阿洛没好气从嘴里蹦出一句。虽然口吻不太好,却又难掩个中的关切。 “是。只是哥,皇兄他会不会很难过……”初雪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在皇兄们不知道真相时,他害怕。 现在他们知道,却没有他预想中发生的糟糕情形,心里又感激不已。 曾经,他真的设想过,皇兄知道是父王想杀自己时,会是什么感受?肯定是不好的。若母后知道真相,又会是什么感受?绝对是伤心失望。就像当初,他听到真相时,看到遗诏时,那一种失望有多大,震撼又有多大。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6 阿洛手臂一搭,靠上初雪的肩膀。 再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揽,“喂!你皇兄是什么人物?那种人怎么可能会给这一点小事就动摇到?不就是一份遗诏吗?你父王也只是为了北宛江山着想,毕竟你皇兄不是他亲生的,有这一个想法也不奇怪。再说,若换成是我……好像也会留下这种东西。对了,我都能理解,那家伙当然也能理解!”某人越说越是慷慨,等说完了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自己先错愕的眉直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说出来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茅塞顿开啊! 居然就是这么一回事。 刚才郁闷的心情,这么一想倒也没啥了。 他娘的!气归气,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眼前初雪没事就好……其余的好像都不重要了吧。 “哥……” “行了,别多想了。我们睡觉去。再不睡,天都要亮了,今晚……嘿嘿,我们一起共寝。”他是揽着初雪就往阁楼步去。初雪是完全给被动了,心情让他一搅和,倒也想通了些事。 “哥……” “嗯?” “有你们真好……” “我好,还是慕容景好?” “都好……” “不行!你得把我想得比他好一点。一点点也好,我也要比他多。” “呵……” 初雪好像放开了,只是真放开了吗?这一个连他自己也或者弄不清楚…… 同时,朝凤宫。 烛光之下,慕容景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已经良久没有说话了。 素儿安静地守在一旁。 他缓缓地抬首,望着素儿,眼底空洞一片,迷惘无措,只是一会儿,渐渐的恢复澄清,也露出了坚定。“素儿,我会守着北宛,替初雪守住北宛。” “我知道。”素儿慢慢的过去,把他搂在怀里。只要是人,内心不管有多么的坚强,也总会有脆弱的时候,也会有想喘一口气的时候。她希望在这时候,自己能在他身边。 “素儿,以后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只要你愿意,我们会一直都在一起……” “嗯……”只要他愿意?是的,她还留有余地了……然而这种余地也是理所当然的。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7 翌日清晨。 风和日丽,皇宫也平静无波。 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而日子继续中。 朝政依然由慕容景处理。 今天南蛮的使者到了,阿洛也让慕容景迫着换上了正装,乖乖的出现在使者团上。当然,他是一如曾经那样,戴上面具了。这一个面具,他要什么时候拿下来,只有他自己乐意。拿下来的时,估计也是登上帝位的那一天吧。 使团中的人,见到慕容景,也错愕了好一会。他们其中也有人好像给秘密授意查探慕容景的死因,这一下好了,活生生的人都在这里,还用得着查吗?传说不相信,亲眼见到人也不得不相信了。 慕容景设宴招待他们,其中初雪也出现过。 一身龙袍,威严肃穆。 他没待多久,宴会一半就退了下去。 回到千寿宫和母后在一起了。 今天他逗得母后很开心,还给母后画了一幅画像,维妙维肖。 太皇太后看着高兴不已。 素儿在一旁静静看着。今天的初雪很特别,瞧起来很开心,时不时会笑。。不是像以前那一种浅浅的微笑,而是开怀式的大笑,好一番和乐融融的母子画面。回想起曾经的辛酸,眼前的一幕,仿佛就像做梦一样。 “皇嫂,我也给画一幅,怎么样?”初雪好像画兴大起。 素儿还没说什么,太皇太后就笑着开口了,“挺好的,难得初雪有这个心。你们先聊,我去歇一会儿,挺累人的。”说罢,太皇太后由宫女扶着往里面去了。 这一下,素儿想拒绝也不行,本来她也没有想过要拒绝。 点头笑着应允,初雪让她坐在窗边品着小茶。 他侧在不远处,含笑地画着。 说到模特,素儿可不是一个好的模特,时不时会动几下,姿势也换了几回。 但是,不管她怎么动,对作画的人没有一丝影响。 只是偶尔,他会望着她出神……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8 只是偶尔,他会望着她出神。 瞧在外人的眼中,初雪像在想着怎么落笔,然而,只有他心里知道,他就算是闭上眼,也能想像出她的样子,就算没有看到她,他依然能画出精妙的肖像来,因为他已经画了无数次…… 初雪这一副画,画得很慢。 是用心在画,或者是刻意慢,只有他自己清楚。 沈素儿倒也不在意,很多时候,她也在静静看着他。 心隐隐地酸楚。 如今的她,每每见到初雪,心就会淡淡的痛。 回想起曾经,那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伫立梅花丛中,俊逸出尘。 如今,一晃五年。 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当年的样子。 这一年,慕容景不在。 她天天都和他在一起,却很少见到他像今天这样的笑。那时候,不知道是她的心情低落,还是没有留意到。真的,天天都在一起,却没有觉得时间的珍贵。这一年,若没有他,她可能会一蹶不振,也不会过得这么坚强。 明着,说她是在照顾着他,照顾着母后,何曾又不是他在照顾着她呢?人,难道总要在意味着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不?不要!她不想失去! 鼻子一酸,眼眶一红! 她赶紧撇首看向窗外,再眨了眨眼,去掉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 干嘛呢?她骂起自己来了!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一个人果然不能有太多的牵绊,特别是感情的。 重要的东西越多,那么害怕失去,或者面临失去的机会就越多!像刚开始来那样多好,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人也不重要!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想! 只是活一天算一天,算一个月算一个月。 这个世界上,果然东西都是两面的。 拥有了,有一天也会尝试着失去,越重要失去就越痛苦……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9 转眼过了三天。 初雪瞧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好得令人不安。 阿洛本随着使者回国,只是他不想回。修书一封,说明原委,要延迟一个月再回去。一个月是极限了,再久点恐怕不用几天,他父王就会派人来接。时间又过了几天,药老人也离开了。在离开前,他悄悄的在阿洛的耳边说了几句,令他震惊不已! 他呆若木鸡立在原地,足足有一?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3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3部分阅读 一刻钟没有回过神。 原来初雪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半个月了,真的过了半个月。 初雪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他居然什么也不说?还这么像没有事的人一样,继续的活着。真是懂事的孩子,只是越是这么懂事,越是令人心疼。 现在看来,也只有千寿宫的那女人不知道而已。 怎么办?阿洛束手无策! 他赶紧的找上了慕容景。 这时的慕容景正在御书房。 当慕容景听完阿洛说的话时,也错愕了良久。 渐渐的,幽深的眸子阴暗了下来,“阿洛,初雪不想我们难过,那我们就要活得开心一点,像平常一样大家在一起好好地过……让他没有遗憾的走。”他没有放弃!这些天,他还是一直在寻找着。派人四处寻找着可以救治的方式和神医。 只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因为他已经找过太多年了,要是真有,早也应该找到了。 阿洛颓败的倒在软榻上,扫了在案前翻阅奏折的慕容景,“我知道了。难怪这些天初雪看起来……”看起来活得开心,只是开心得有点假了。 时间还在一天一天地过着。 有点恨了,恨时间干嘛要过得那么快了! 这对快要离别的人来说,时间是多么的珍贵。 初雪对每一个人都好。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后。 阿洛还是要回南蛮一趟。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10 阿洛还是要回南蛮一趟。 他说了,回去向父王报个道,还会再回来的。 本是在宫门前道别的,只是初雪执意要一个人亲自送阿洛到城门外。在城门口,他以茶代酒,浅笑道:“哥,一路顺风。” “嗯,我知道了。要等我,我很快就会又到北宛的。”阿洛将杯中的茶喝干,给了初雪一个大大的离开拥抱。“注意歇息,记着,一定要等我!保重!” “是,珍重。”初雪含笑的回应。 立在城门前,一直看着阿洛的俊马飞驰而去。 笑容渐渐的敛去,眼底一片不舍和落寞。 这一次分别,或者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心底的离情别绪可想而知。 初雪伫立良久,陈守来接他了。 随着陈守回宫,初雪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一家人在一起用膳,再说说笑笑。 “皇兄,二皇兄是不是真要当南蛮的皇帝?” “嗯,我回来时已经决定了。” “难怪,只是像二皇兄这样的人……会耐得住寂寞,在宫里乖乖当帝王吗?” “这个……哈哈!”慕容景一笑,“这个可不好说。但让他当一代明君,也不是做不到的。” “呵,这倒也是。二皇兄很厉害的,只是平时不露出来。” 慕容景坐在初雪身边,习惯性一样把玩着他垂至肩膀的青丝,浅笑道:“他对着我们露出来干嘛?我们又不是他的仇敌,是亲人啊,亲人!母后,你说对不对?” “对哦。洛儿是嘴硬心软。只是……他好像还没原谅母后。”太皇太后无声笑着,拿着素儿递过来的水果。 素儿又将削好的水果递给了初雪,笑着插话,“母后,他是口是心非。早就原谅您了,只是拉不下脸,有时脸色厚像孩子一样任性,可有时候啊薄得很呐。。他下一回再来,我们再消遣他。” “我赞同素儿说的。初雪你呢?是不是也一样。”慕容景倒附和了起来,目光看向初雪问着。 不管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让初雪觉得给冷落了。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11 初雪呵呵一笑,接话:“我也赞同……可是,若二皇兄知道我们这么说他,他会不会气得要砸盆子?” “呵呵……” 时间珍贵,相聚的快乐时光也同样的珍贵。 翌日清早。 慕容景上朝之际。 初雪突然一身龙袍出现。 他浅笑如风,温雅不凡,缓缓地坐上帝位。 殿下文武百官高呼万岁。 慕容景立于一旁,也暗觉不妥。 皇帝已经近二个月没有上朝了,突然上来,别说是慕容景,就算是文武百官都觉得诡异。 “众爱卿平身。”温雅的嗓音,听着令人如沐春风。初雪含笑的眸子扫过殿下的人。先是谈论了一些朝中的事情。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他就开始聊起了家常。问候起一班人等,“大家不用拘礼。闲聊一下,也没什么不可的。” 在初雪的鼓励之下,倒也有些人说了起来。 不过,在慕容景看来,他们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个个也保守得很,怕会闹出什么事情收拾不了。结果如此,也并不奇怪,在朝上谁敢掉以轻心?只是目前瞧来,初雪听得津津有味。令他费解,也不安…… 聊得差不多了,感觉上,他也有些累。 初雪爽朗一笑,“好吧,说了这么多,朕今天也说点正事。”他目光扫过,文武百官马上归于原位肃然而立,目不斜视聆听。 “朕即位也一年有余了,幸好也没闹出什么大笑话,这也多亏了众位爱卿从旁协助。在即位的当天,朕也说过,只是暂时代位,今个儿我皇兄回来了,朕也决定退位,将帝位还给他。”初雪这话一出,殿上一片倒抽气声。 慕容景也错愕的看向他。 而初雪仅含笑的回望着慕容景,浅笑道:“皇兄,您就不要说什么推辞的话儿了。宣旨!”他的目光扫向刚才和他一共出现的宣传官。 决意!谁都不可代替谁12 今天上朝,初雪早有准备,无非是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北宛的帝位传给慕容景。他也自知自己时日无多,早一点处理好这些事,早一刻安心。 圣旨一宣。 慕容景跪下了接旨,默然之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初雪没有和他商量,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做了,这也是初雪的一分决意,缓立了起来,也步下了帝王的台阶,步到慕容景跟前。他将帝冠缓缓取了下来,亲自给慕容景戴上,动容道:“皇兄,以后北宛就交给您了。……” 慕容景跪在地上,垂眸不语。 紧紧收拢的五指也显示了他的激动,或者是愤怒,只是愤怒了,他一样是无处宣泄。初雪这样做,分明是怕他拒绝,给他来一招先斩后奏!这样就算他有意见,在大殿之上也不能发表,也不能拒绝,也不能有任何借口推搪。 因为关系重大。 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让就让?相反的,他又怎么可以说推辞就推辞? 文武百官无一人持反对的意见。虽然初雪将朝政处理得井井有序,但毕竟还是不如慕容景的十余年积下的威望。再说,慕容景原本也是北宛的帝王,只是因为邯城一案失踪了而已。目前对于慕容景的身份,知道的人极少,再说如今邯城一案已经没有人再提及。 他刚回来时,也有朝臣上奏要查明,只是他说当时自己昏了过去,对事情也一无所知,后来让人救走,再醒来已经是一年后了。疑团还在,疑案依然是疑案,任何证据也没有,也就不了了之。 初雪传位之后,即退了下去。步至大殿专属帝王的入口,他含笑回首,潋滟的眸波流动,深深的看了慕容景一眼,带着留恋也有着不舍。片刻后,决然转身迅速地入了殿内。 即位大典什么的,慕容景说一切从简,发个皇榜,诏告天下即可。 大臣们纷纷道贺。 慕容景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没事,即退朝了……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1 慕容景退朝,迅速的往后宫而去。问了一下,就知道初雪去了梅园。 他匆匆赶去梅园,却见到有很多宫人进进出出。 随便找一个问问,原来是初雪要举办晚宴,像是临时决定一样,时间有些紧迫,难怪宫人忙翻了天。 他踏入梅园,正瞧到初雪和宫人一起布置,其中素儿也在,还有母后也帮忙。 他们三个居然做这等事?不过瞧他们说说笑笑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倒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人闲着,找些事情做反而开心,感觉容易过些。 “皇兄,您也来了?要不要过来帮忙啊?”初雪笑着喊道,还挥了挥手中的红绸。绑在梅桠上,素儿将灯笼放上去。二个合作倒也开心。 瞧到这样子,慕容景若想质问初雪,好像也还不是时机。 母后在,他自是不敢随时问啥。 “不了,这些是宫人做的事——” “什么宫人?是人都能做!”素儿白了他一眼,皇帝就是皇帝,那脾气还没变。在现实就告他歧视!倏地,她嘿嘿一笑,“初雪,你皇兄不是不想做,而是不会做。” “呵呵,大家这么开心,这时候若二皇兄在就好了……”初雪笑了。 太皇太后也跟着无声笑着。 慕容景撇了撇首,拿她没办法。蓦然,他一笑,居然用了阿洛的口吻:“什么跟什么?天下啊……还没我不会做的事!”话说出来没啥,但是怎么讲出来心虚虚的。想想不太妥当,他又补充了一句:“忘记了报上名,我是阿洛。” 初雪他们一听这说话的调调,马上大笑了。 刚说还说人呢,这么快就有人扮了? “你们若想念他,见到我就是见到他了。”慕容景一说,他们觉得也对。 慕容景没有待一会儿,朝中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 至于他想问初雪的事情,暂时也寻不到机会。 只是这一次错过,他就没有机会再问了……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2 慕容景再回来时,已经是夜幕时分。 晚宴都要开始了! 载歌载舞,瞧起来气氛不错。 而且,节目多多,安排得也很新鲜有意思。瞧样子初雪好像还从宫外请来了戏班子,专门唱戏给母后听,看来是费了一点心思,也很讨母后喜欢。只是晚宴开始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初雪。他问了问素儿和母后,她们淡淡一笑,说初雪要给她们表演节目,正在准备中。 压场的好戏自然是最后才上。 再渐渐的,晚宴快接近尾声了,等了良久,也不见初雪出来。 慕容景觉得有点不妥。 初雪会表演什么? 他悄悄地招来陈守,让他去看看,初雪在做什么? 不用半刻,慕容景震惊了! 在他想动的一刻,有一个小太监送来了一封信,字不多,只是短短几个句:“残余的日子,吾想要按己意而活,方不枉来人世一趟。望兄珍重,勿念,亦勿寻。” 初雪离开了? 他惊了再惊,再看时,原来素儿和母后也一样有信。 沈素儿看了,也大吃一惊。 而唯一不吃惊的人大概就是太皇太后了,有点无奈说道:“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了?不让他去,他就偷偷去了?”看来初雪在离开时做足了思想工作。不过,说得话有一点点奇怪。 慕容景和沈素儿一怔,他们悄悄的移到太皇太后的身边,暗暗看了信。内容果然和他们的不一样,字数挺多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他要去外面见识一样,顺便去南蛮瞧瞧二皇兄。还有很多依依不舍的话,还说要出去的时候可能会长些,让她不要挂念等。 素儿和慕容景相视一眼,暗暗心急。初雪这样子做根本就是放弃了!他的身子要悉心静养,一点也不适合舟车劳累。特别是药的问题,他现在一天都不能停药! 急是急!他们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那样会让太皇太后怀疑。毕竟现在初雪这么做,好像就是不希望给母后知道真相。 慕容景悄悄的派陈守去寻人,说务必要带回来。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3 慕容景悄悄的派陈守去寻人,说务必要带回来。 半晌,他眸子暗露忧色,现在不同刚才,因为收到初雪的信了,刚才他可以找借口离开,若现在找借口离开反而容易引起母后的怀疑。他暗瞧了一眼素儿。素儿也正巧看向他。 素儿再将目光看见太皇太后,见到轻抚了一下额头,即稍趋上去,关切地问:“母后,夜晚露重,要不我送你回去歇息?” “是啊,人老了,总会觉得累。” 几句之下,太皇太后倒是给说得动摇了,也提出要回千寿宫歇息。 慕容景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素儿一眼。 素儿送太皇太后回去了。 慕容景见她们刚踏出梅园,他就迅速的往另一个方向离开,就算是跃墙而出,也不会再拖延时间。他迅速的赶到宫门口。陈守刚好在。 听到陈守的回报,初雪已经出宫了。 有一个时辰了。 现在是晚上,城门已经关闭了吧。 一个时辰前?是不是正是关城门的时候? 初雪是走水道还是陆道?是往东还是往西? 慕容景马上分别派人去追。 照初雪的样子应该不会走多远,而且夜晚赶路?他会吗? “冷静啊……”慕容景强迫自己冷静,就这样放他离开,怎么可能?太任性了!这样别说一年,不服药半年都有生命危险了。 陈守在慕容景身边听候调遣。 谨慎起见,慕容景没有派陈守出京。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露掉了什么东西,于是问陈守道:“陈守,你说初雪会去哪里?真如他说的,去南蛮吗?” “微臣觉得不会吧。有心避开,为什么还要往另一个亲人身边去?恐怕到时候,司马殿下也会和您一样,只是收到一封书信。” “嗯。是不太可能会去……那么,他会往那一个方向去?换作是你,会往那一个方向走?”南蛮相反的方向?慕容景是当局者迷,他需要别人的意见再下判断。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4 陈守垂着谨言道:“微臣不知。但若换作微臣,肯定是往对自己有意义的地方去。”他对初雪的了解也不是没有的,毕竟他算是离他们一家子最近的人。 “有意义的去处?……”哪里对初雪来讲才是最有意义的?回起起来,慕容景竟然想不到。不!他并不知道哪里对初雪来讲最有意义。他觉得最有意义的地方是不是京城?皇宫?他自小在这里长大,有疼爱他的亲人,难道这些都不足够吗? 倏地,慕容景道:“陈守,马上赶往渡口。”现在初雪很可能还没有出京。好几次初雪一个人离京,最喜欢以什么方式离开?渡口!曾经与素儿一起走过的水道,居然变成了他近几年出京的唯一方式。 “水道。那是曾经和……”陈守一怔,尴尬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话不应该是他说的。 慕容景点了点头,“备马,马上赶往渡口。”初雪,若你还是选择水道,是怀念还是故意的? 策马狂奔。 几匹快马迅速的疾驰。 夜风微凉,水面上波光鳞鳞,闪着柔和的颜色。 大船一艘一艘泊着,相当有序。 陈守马上让人去查。 不用多久,有人回报了,说并没有人见到他们形容的公子。 慕容景默然不语,凝视着水面出神。 “皇上,夜深了,现在也没有人开船,您是不是应该回宫?等明天再——” “不……你派人去各个城门守着。凭初雪的身份,若想出城,就算是城门关闭了也会为他打开。你必须派心腹去守着。见到他,必需留下他再赶快向朕禀报。还有,不要惊扰着谁,初雪不想扰民。”慕容景在下令时,还刻意补充了一句。 陈守领命离开。 慕容景伫立在江边,晚风之中衣袂翩然,抬眸静望着满天的星辰……不禁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初雪说了,说想按自己的意思活,若他再横加阻止算什么?阻止和不阻止,其实他也一直在挣扎中……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5 东边渐渐的一片肚白。 大地的朦胧的夜之轻纱也给渐渐掀开。 天要亮了。 沉寂的渡口也渐渐的有了声响,本来没有人影的地方也星稀有了几个人。 在不远处,有一个长衫翩然的少年身影款款而至。 长发轻扬,神情安然。 轻盈的步调,瞧起来像如河边的垂柳,风中的花儿,温闲而又赏心悦目。 他身上没有包袱,不像出远门,却又像出远门。 终于,他立在渡口。 看着江边的船只发呆…… 那一天,记忆犹新,他和她一起来到这里,却登上了肖仲之的船,不!是皇兄准备的船。这一生,好像任何时候,他都是活在皇兄的羽冀之下,都没有一次是真正能离开他的保护或者是阴影……在感激的同时,在心底和许许多多少年一样,他也会带着叛逆。 只是他隐藏得很好很好,很深很深……剩下的时间,他想按自己的心意来活,不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他们拼命的寻找着各种办法让他活下去,真的,他很感动也很感激。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活着人也未必是一种幸运。 因为他不想看到亲人们痛苦,不想让他们为了自己的事情忧愁。 二十余年,他活着的代价是多少的高。 这一年,他才知道自己过去的药得来是那么的不容易。是皇兄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和汗水得到的,而且,曾经还不择手段了?到灵云山庄是偷药了?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居然为了他这一个弟弟做出这等不屑的事情,他除了感动也自感羞愧,全是自己的错啊。 若如今又有人说什么地方有药,就算再危险,皇兄也同样会去求。不过幸好,没有什么危险的药了。那样,也避开了在亲人的身上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只是现在,他要继续待在宫中,活在他们的眼下,让他们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并时刻地想着他的死亡,却还要强作欢笑,何其残忍?他不忍心! 他不想自己的死让亲人们直接面对。 安安静静的,自己去找一个清净的地方长眠……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6 “公子,要搭船吗?”有一个船夫上来搭上船踏板,正好瞧到初雪立在岸上,则笑着招人了。大清早见到客人,今天的生意肯定不错。 初雪回眸,浅笑的凝视着船家,“是。” “公子想去哪里?” “你这船要去哪里呢?”去哪里都无所谓吧。 “哟,这个可就远了,这船是到桑国的绿江码头。” “桑国?”这么远? “是啊,现在谁都知道桑国盛产丝绸,京城很多商家都直接去哪里进货。” “哦……”初雪犹豫了,就算是死了,他也不想死在它国。埋葬,也要在北宛的土地上。 “公子,在去桑国,我们也会途经许多名胜古迹,北宛漂亮的地方多着呢。中途您也可以下船,游玩几天。”船家毕竟是一个生意人,一眼就瞧穿了初雪的心思一样,这么一个公子哥儿,像足了随时任性离家的有钱少爷。因为包袱也没多一个,像出远门的吗?不像啊!没准出门去游玩几天就又回京了。 初雪嘴然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会经过哪里?” “哦,这个地方可就多了。有名的地儿,落凤山,坡山镇,淄城,……像最近的地方邯城,远点的栖城……” “停!栖城?是不是灵云山庄那里的栖城?” “对啊!灵云山庄比栖城还近一点,快马也就那么半天的路程吧。据说灵云山庄也是我们北宛的一处风景,那里山清水秀,风景绝佳……”船家见多识广,倒是和初雪攀谈了起来。没什么隐瞒,因为初雪温和浅笑的样子,真的能令人无所顾忌,畅所欲言。好像说再多也不担心会不会得罪人,因为他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 见过这么多的人,船家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温和的有钱公子爷。 果然,初雪回之浅笑。 他最后决定要上船了。 只是当他刚刚踏上板儿时,身后的嗓音响了,“初雪。真要离开吗?”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7 只是当他刚刚踏上板儿时,身后的嗓音响了,“初雪。真要离开吗?” 初雪动作一凝,伫立在原处,熟悉无比的嗓音,怎么会听不出来呢?他并不吃惊,慕容景的出现像早料到了一样,“皇兄,您来送我了?” “送你?……”慕容景喃喃,透出了一丝迷茫。 “谢谢您来送我。我知道皇兄肯定会成全我的,因为这是初雪最后的一个请求。” “最后的一个?” 初雪身上颤了颤,没有回首,没有看着慕容景说话,背对着慕容景,轻说道:“是啊,第一次真诚的请求,也是最后一次了。” 慕容景凝视着初雪的背影,心中一片凄苦,好一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初雪自小是对他不会有什么要求,凡事只是皇兄出声,他都会照做。一个从来不会主动提出什么请求的人,却突然这么说,身为皇兄要答应吗?最后一次,多么沉重的字眼,不管是成全或者是不成全,都是一个痛,一个不是言语能描述的痛! 成全,比不成全做起来更加艰难。 成全,远比不成全来得痛苦,来得难以决择。 这一夜,他孤立在渡口的一角,也想了一夜。 初雪的选择,他身为皇兄是应该尊重?还是阻拦?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将他继续留在身边?只是这样,他会快乐吗?“初雪,那一种活法,你会更快乐?” “离开。做我想做的事,我就过得很快乐,皇兄,您不用替我忧心,真的,不用再替我忧心。” “初雪……”他的嗓音微微颤抖,赫然在压抑着。的确,说出成全的话对他来说太过艰难!他害怕自己这一个决定会后悔。将来会后悔! “皇兄要保重。” “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初雪是真的不知道。 “难道就不能再想想,留在这里,让我们看到你。留在我们身边不好吗?” “……” “我们是亲人,我们在一起不行吗?”慕容景嗓音沉而沙哑。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8 初雪看不到,因为背对着慕容景,所以他永远也看不到慕容景眼角的泪。那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眼泪,这二十余年,深沉而又真挚的情感。如今一别,即是永别。他不想看到,也不想经历,却又不得不面对!他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凡人。所谓的锤心之痛楚,也不过如此…… 慕容景的嗓音带着恳求,是从不会出现过的恳求!就算面对着素儿,他也从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 初雪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翻腾着,止不住颤抖。 下一刻,好像下一刻他就会答应皇兄回去!好像下一刻他就会说出不走了,要回宫和他们在一起的话!只是,他激动,激动得说不出话,说不出话也咬破了唇,制止了这一种冲动。他不能回去,真为了他们着想,他更不想回去!不要让他们天天面对着他的死亡。 他在心底呐喊着,皇兄!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从小到大,我只是你的负担,只是你的负担……只会让你辛苦,让你受累,对不起……皇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初雪如水的眸子朦胧,泛着淡淡的水雾,好像随时会凝聚成泪珠而滴落。 翩然的衣袖轻拂,决断一样地继续踏出了步伐,迅速地上了船!这是最后想为亲人做的事,还有母后——最担心的母后,害怕她承受不起他的离去!能隐瞒一年就是一年,能隐瞒半年就是半年。若他待在宫里,即随时可能会给发现。 初雪没有回首,甚至连看也没有再看慕容景一眼! 因为他不敢看,害怕看! 害怕那一眼,他又会禁不住动摇心中的决定! 害怕那一眼,会忍不住心生无比的贪念,更舍不得离开。 同时的,他也有一丝害怕,岸上的兄长会突然改变主意! 若皇兄强行不许他离开,他一样是离不开! “船家,开船!船我包下了……多少钱都没关系!”初雪朝正在发怔的船家丢下一句,即仓促地步入了船舱,像逃一样相当的狼狈,可又仿佛逃得那么的优雅淡然。只留给慕容景一抹瞬间的绝然背影……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9 而船家回过神儿时,双脚是完全立不稳了,差点没瘫在船板上了。两眼发怔地盯着慕容景瞧,那一个人是谁啊?大清早的,眼前头戴帝冠,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是谁?傻瓜,就算他再傻也知道,天下除了皇帝,还有谁敢光明正大地穿这东西出来?那不是摆明了在造反?不想活了不是吗? 趴的一声,他跪在船板上起不来了。 颤抖的身子不知道说啥好点,要听谁的话?刚才进来的公子爷称眼前的皇帝叫皇兄,那么身份不用猜了,就是刚刚退位的帝王,现在是两名帝王他可是同时见着了,这算不算是荣幸??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啊? 船家的脑袋在当机中…… 这时,从船舱里出来了一个黑黝黝的迷糊小伙子,约十余来岁,一出来就喊道:“老爹,里面的客人说开船,真的假的?”他是一边说,一边主动去抽踏板儿了。 抽完了,再去拉上锚,还向后吆喝道:“可以开船罗!楞子哥!” “好咧!”后面也有人应了一声。 这时,小伙子好像才发现父亲跪趴在船板上,额头都要碰到板了,不由疑惑问道:“老爹,你跪着干嘛?是不是把铜板掉到缝里去了?”一边说一边凑上去,还推了推船家的肩膀。 “臭小子!快跪下……”船家赶紧扯着儿子的手臂,战战兢兢的让他跪下。 小伙子不解,可顺着父亲的目光往岸上一扫,倒也吓了一大跳!皇帝不认识,可是绣龙的明黄衣袍,连三岁的小孩子都懂,那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没一会儿,他也跟着父亲跪下了。只是船在渐渐的离岸,二人没有阻止船的离开。 慕容景也没有阻止! 只是整个人黯然神伤的伫立在岸上,凝望着船舱,仿佛能透过船板瞧到里面的人儿。 船,渐渐的越离越远…… 他拳头紧握,指甲快深陷入肉里,正滴着血,形同他此刻的心! …… 成全!最后的一个请求10 最终,船离开了,初雪也离开了。 慕容景立在岸上良久,真的良久没有动。 直到素儿出现。 她平静地牵住了他的大手,因为再不继续握住,他恐怕会将自己的手给弄得惨不忍睹了。血还在流着,“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留这么长的指甲啊。” 慕容景回首,缓缓在靠在她身上。 闭上眸子,把首枕在她的肩膀上,轻倚着她而立。 说不了话,这一刻他什么话儿也不想说。 素儿轻轻拍住他的背,安慰着。 此时的他很伤心,也很难过。 “禁军已经将这地方隔离了,所以不会有百姓走动。”想哭也可以哭了。 素儿轻抱住他,这时的他是脆弱的,也需要人安慰,需要有人宠着。这一个世界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难过的时候都希望有一个信任的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宠着自己,爱着自己,还可以由着自己撒娇,任性,无怨无悔。 慕容景也是人,所以他也不会例外。 只是他习惯了坚强,一般是不会在外人面前示弱。世上也唯有素儿是特别的,在他的眼中是无比的特别。他可以在她面前强,也可以弱,也可以将自己的全部交给她。身,心,过去,和未来,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 “我们回宫去,好吗?” “素儿,初雪走了……我没有阻止……”嗓音轻颤,难过非常。 “嗯,你没有做错。真的,没有做错。成全初雪,比阻止他更令你痛苦,我能明白的,真的能明白,所以你不要感到悲伤,也不要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有一个人一直在你身后,理解着,相信着,也信任着……景,不管结果如何,这是初雪自己决定的事。我们要尊重他的决定……”沈素儿温语细语,柔柔的说着。 她今天说出这些话,成全和不成全,也只是她暂时安慰慕容景的。 换一个角度,她个人无法做到! 成全!做不到1 换一个角度,她个人无法做到! 她毕竟不是慕容景,没有他的坚强和长期隐藏在霸道背后的忍让。 若换了是她,不管任何的理由,她都不会松手,就算初雪恨她……她也不会松开,会紧紧的捉住初雪。她只是一个小女人,没有那么大的胸襟,所以可以任性,可以耍小女人脾气。可以不顾别人的目光,不用顾忌什么名誉气节。 看着流淌的河水,素儿也迷茫了…… 回到宫中。 整整一天了。 慕容景有些失神,更是坐立难安。鲜少会有过的情况,初雪一个人?一个人离开了……他根本就难安心!果然,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 素儿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将他神色一点一点的变化都收入眼底。 他老是出错。奏折是拿起了,看过后放在一旁,结果又拿起,又看一遍……她真的很认真地看着。初雪离开了,她是难过,原来他比她更加难过。是的,二十余年的亲人,突然说走就走了,他能安心吗? 刚才她也听他说了。 初雪走的是水道,可能是去他感觉有意义的地方了, 她也猜测不出,初雪会去什么地方。 到底是什么地方初雪最想去的?不知道! “素儿,你说……初雪若一个人发病,怎么办?……如果没有人在身边,怎么办?”他迷茫失魂,不敢想像那一种的情况,最要命的是这种情况是肯定会发生一样。 “景,若后悔就去找他。”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瞧起来,他和初雪一样令人不安。 “初雪说……我不要去找他。他让我不要去找……他说这是最后的一个请求……”最后的一个请求,他能违背吗?若他这一个皇兄,不能为他做最后一件事,还算是皇兄吗? 果然是,成全比不成全更令他痛苦! 沈素儿从未见过这样不安法的慕容景。 令她感觉很害怕…… 成全!做不到2 “景,我代你去找初雪,照顾他可以吗?”她只询问他的意见,“初雪没有说过,我不能去找他。他也没有要求过我一定要留在京城。只是让我保重,勿念……就算我去找他,也不算是违背他的意思。” “素儿?”慕容景眸子一闪,半会儿,抬起来凝视着她,有着感激,也带着复杂。真的,想完全的不闻不问,他做不到!一天而已,他已经做不到了,一年怎么过?一个月又怎么过?他要怎么做到?“好,素儿,你去吧。带上药,你到崔神医那里,和他说说……”至少要有一个信任的人在他身边。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是。”沈素儿眸子一敛,想不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 “我让陈守陪你去。” “不用,我想一个人去。” “不行!”这事情他不会答应。一个女子出门在外,太危险了!就算是女扮男装,也只是骗一部分人而已,对于作案惯了的人,根本就没什么作用,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男女。 他不想让初雪有危险,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那样,他不只要担心一个人,还要同时再担心一个人? “景,我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而且我也会想办法找到初雪。” “一个人就是不行!”他也有自己的执念。现在他的心很乱,难平息!真的很难。 素儿眸子暗敛,没办法了,“有陈守跟着,初雪会不会不高兴?” “陈守不会直接见初雪,他是在暗中保护你。找到了……他就可以回京复命。”这样,他也可以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 虽然他答应不去找,但是,要每天像刚才这样胡思乱想?明的不行,那来暗的难道也不可吗?即便违背了初雪的初衷,只是,若让他不违背,他根本就是……一个时辰也待不住!那里还有心思处理政务? 满脑子就人想着初雪过得怎么样…… 成全!做不到3 素儿最后还是应允了带陈守。 只是她有一个条件,在找到初雪后,陈守就回京。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在慕容景担心她的时候,她也同样在担心慕容景。有陈守陪在他身边,她也可以放心。毕竟一国的帝王,安全是很重要的,别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有机可乘。 “让我一起去怎么样?”这时,有一个嗓音在外面响起了。不用宣传,踏进来居然是崔神医。的确,在宫中只有崔神医有这一个特权,可以随便在宫中行走,而且不受限制,不用下跪行礼,想做什么就可做什么的。 崔神医也坐不住了。 初雪是他看着长大的,或者说是在他精心的照顾之下才活到现在。 突然说走就走,他能接受吗?当然不行! 虽然他现在是束手无策,但是他还是想着会有什么奇迹。就算没有奇迹,他也要陪着初雪走到最后的一刻!这样,他也算是对得起二十余年的付出和心血。有始有终的,才是完整的人生。 经过崔神医的解释,慕容景和素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这样放任着初雪一个人离开,也是不太妥当。 有崔神医在一起,慕容景倒也放心一些。 分别准备了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 朝凤宫。 慕容景安静的立在一旁,瞧着素儿在房间中和小蓉她们一起忙碌。 她换了一件男装,剪短了一些头发。 他抿着唇,目光幽然。 素儿换好了衣物,从屏风转出来时,就真如一个纤瘦的少年。打扮得有七八分的样子在,不仔细看,也没那么容易看得出来。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她理解这一种心情。轻轻步过去,粉臂搂上他的腰,把自个儿的小脸再贴在他的胸前。她很想说,这一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会想你的,一定会想。她也想说,你一定好好保重,不要难过也不要伤心。 只是这些话,在本来黯然的气氛之下,只会更加沉闷。 成全!做不到4 她浅浅的勾勒出一丝笑意,调皮似的还带着醋意,野蛮警告道:“景,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你也要写。嗯……你不许变心。你要让我发现找别的女人,我就……”她仰起了小脸,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气氛让她这么一搅和,居然轻松了许多。 他宠溺的将她紧搂在怀中。 还以额头碰了碰那颗小脑袋,也跟着调侃:“就什么?” 见他的神情缓了缓,她也跟着舒了一下心,佯装高深,继续说道:“嘿嘿,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可别忘记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对哦,什么约定?”他居然装起糊涂来了! “哎哟!”她一个粉拳落在他的胸口,笑着威胁道:“敢忘记?不想活了!” “素儿,我……”他抓住她的小手,眼底是深情一片。 他明白她的心,居然她想看他轻松的样子,那么……他也不会拒绝的!不过,在这之前,是不是要有一事要做?倏地,他吻上了她的唇!什么深情的话都不需要说,只化作一吻,轻轻柔柔,缠绵悱恻。 …… 慕容景牵着素儿出门时,崔神医已经和陈守在外面准备好了。初雪才离开一天而已,水道速度不快,知道方向,他们用快马应该能很快能找到人。 再怎么依依不舍,终究还是会分开。 素儿和崔神医上了马车。 陈守单独骑着一匹骏马随在马车左右。 一骑一车,渐渐的出了城门。 这时,又有十余名帝王直属管理的暗卫乔装普通的商人,出现在?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4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4部分阅读 在慕容景跟前。他们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只是衣着各不相同。打扮也很平民。放入人群中,稍不留意真的很难再找到他们。这样子,就算是素儿他们也不会起疑心。因为暗卫除了武功一流之外,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踪迹。 慕容景轻颌首,暗卫们即领命迅速出发。 初雪不想见他这一个皇兄,那么他就成全好了。 但是,安排人去保护他,难道也不允许吗? 若不这么做,真的一刻也令人难以安心。 成全!做不到5 沈素儿等人出了京城。 直接去追初雪。 素儿原本的预计是三天内可以找到的。 只是意外发生了,什么意外?三天后,他们找不到初雪。连船也没看到?陈守已经查过了,那船的确是经过了这里,只是怎么速度会这么快?他们三天也追不上? “陈守,你说怎么回事?”素儿还是忍不住了。她现在是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余的时候都在赶路。可是怎么会比水路更慢呢? “我问过了衙门,瞧经过的时间,居然是……二天前的傍晚了。他们上岸补充了食物吧。”陈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船只统一管理。在国内建的码头靠岸,都得交费,自然也要登记。 二天前?沈素儿听到这一个情况特别汗颜。 他们花了三天到这里,初雪却花了二天余?怎么回事?照这样下去,她和初雪的距离是不是越拉越远?素儿疑惑的看向陈守。 陈守没有说,崔神医倒是淡淡一笑,“素儿丫头,是不是很少出门?” “我……是很少。”她承认了。 “出门在外,很多情况都会发生的。别着急,只要我们往前追,而初雪也的确是走了这条道,我们迟早都会追上的。”崔神医安慰。他从容的面上也有一丝忧色。初雪出来的时候,还问他要了一些药的。药一断,病情就会迅速加重。所以,他必须要在断药之前找到初雪。 崔神医说的,并没有解除素儿心中的疑惑。 她直接疑问,“时间拉长了,原来是一天,现在差了二天?” 陈守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到这里,一般走水路和陆道是差不多的。时间拉长了,很可能是因为船一直在行驶中,最近风平浪静,天气也很,也适合晚上行船。”而他们晚上一般没有继续赶路。这来回相差的时间就大了。 “你的意思是说初雪在日夜赶路?”她错愕了,有这么着急吗? 初雪日夜兼程到底想去哪里? 成全!做不到6 时间又过了三天。 沈素儿这一下不淡定了。 因为她也日夜赶,只是为什么,还是赶不上? 陈守居然也不淡定了,因为他派人快马去追了,当追上了船,却发现初雪早下了船!居然不知所踪。连船家也说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船。因为他在船上备了干粮,说任何人也不得打扰,结果,当衙门的人找上时,船上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且干粮也不见了。 这一下好了,没踪影了。 初雪好像知道慕容景会再派人一样,已经设想好了一切。 翌日中午时。 陈守命人扣下了船家,一番审问下来,也没有弄清楚初雪会去哪里。 素儿一直沉默,看着前面,突然问:“船家,你是说那公子问过灵云山庄吗?”初雪会不会去?只是初雪去灵云山庄干嘛? 船家应道:“是。当时我说了一些路线,在提到栖城时,他问起了灵云山庄。” “那多谢了。放他们离开吧。”素儿不多说,决定直接去一趟灵云山庄。 于是,几个人又转了目标,快马加鞭的赶往灵云山庄。 陈守也动了朝庭各处的情报网,搜寻初雪的踪迹。 又过了几天,慕容景是安心不了啦,初雪居然在水道中失掉了踪影,怎么回事?北宛说大不大,说小是绝对不小的,一个人若有心隐藏,没入人海中,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得到。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 素儿终于到了灵云山庄。 大堂上,丫环招待着。 云庄主匆匆而来,客套几句之下,初雪居然没有来这里?为什么? 云庄主见她一脸愁云,温和道:“这些天的确是没客人来访。对了,会不会是他在路上逗留了些天,而你们专程赶来,在路上错过了呢?” “啊,也有可能。”素儿恍悟。因为他们是兼程赶来的,初雪可不会,他一边走走,停停,看看,很可能会晚些天才到,那么……她是不是要在这里等几天? 成全!做不到7 云庄主适时笑道:“你若无急事,暂时可在庄上住几天。灵云山庄也可帮忙寻一下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些。再说,他们可都是一些有名望的人。 “多谢了,只是不敢再打扰你们。我们在山下的客栈住,已经有落脚的地方了,还有朋友在等着,就不好意思再打扰贵庄了。您若有消息,可否麻烦派人通知一声?若初雪来拜访也请务必留住他,转告一声,说我在找他。”沈素儿也觉得有灵云山庄帮忙很好。 另外,山庄很大,住几个人自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份人情又要欠下来了。但若说住下来,是不太可能,她脸色薄,还没有厚到无缘无故就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的道理。 再和云庄主客套几句,素儿就说要告辞了。 云庄主自然道出门口,她貌似随意提起,“云庄主,小……不,皇甫少爷过得可好?”回想上一次见面,已经年余了。那一个可怜的少年不知道怎么样了。 “多谢关心了。易儿目前不在山庄。” “出远门了?”他也出远门了, “也不算吧。”云庄主的眸子闪了闪,依然有点不好意思说。 “哦,有点遗憾了,我还以为能见上一面,聚聚旧呢。” “易儿在桃花县。”云庄主说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出了小宝的行踪。 “??!”她本是随意说说,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意外了,“他去哪里干嘛?那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他住在哪里了。一个固执的孩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想通。”云庄主无奈一笑,目光多了几分抱歉。“以前易儿给您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希望您别放在心上。”有缘无份,强求不来。 沈素儿一窘,微微尴尬。 小宝在桃花县住?难道是因为她吗? 道别后就踏出了大门。 陈守一直守在门外。这一次,只有素儿一个人来拜访,崔神医在山下等的消息。 陈守隐去了身份充当马夫,守在门外也无可厚非。 成全!做不到8 在路上。 沈素儿将猜测和陈守一说,“你说初雪是不是真的还没到?还是他压根就没有来灵云山庄?” “我觉得会来。” “为什么?”她想听陈守说说。 “三王爷知道皇上去灵云山庄为他偷药的事情了,还有那千年雪莲的茎叶。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会来道谢并不奇怪。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猜测的意思,就是可能性而已,会不会来的主动权,还是在初雪的身上。 他们现在也只是在凭着猜测寻人。 各处的情报网,居然找不到人。有时,陈守都怀疑了,他们建立的情报网是不是都是草包?怎么刚刚出京一天的人也找不到呢?分明范围都确定了! 二人匆匆赶下山。 在山下的一处小客栈。 这地方想找一个好点的客栈也不容易。 将就着过了三天。 他们等了三天,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人就像一根针掉入了大海中,完全失掉了踪影?! 这一下怎么办呢?他们应该往什么方向寻? 经过商量,陈守先去联系一些人,扩大寻找范围。 沈素儿和崔神医留在原处,抱着一点希望等待着初雪到来。没有一些线索,到处乱跑也不是办法,问题是古代不如现代的通信发达,随时可以通电话等。她若居无定所,那就算有消息,也会传达延误。 转眼,又过了三天。 沈素儿是渐渐的心急了起来。 几乎天天,她都会守在通往灵云山庄必经的道上。 幸亏那道旁边有一处小茶寮,她坐在哪里,时不时听人聊天说事儿,也不算太闷。 崔神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到了傍晚,必定会在客栈见一面,再一起吃顿饭。除了着急的等待,还有一点小悲催的,那就是日常生活问题。皇宫里养尊处优的日子可把某女给养挑剔了,可怎么不习惯为了初雪她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越是这个时候,她除了想早点见到初雪,更特别想念宫中的一个人…… 成全!做不到9 日子又过了些天。 根本就没有初雪半点消息,而崔神医也渐渐面色凝重,露出了担忧。 沈素儿瘦了一些,无语了。这时候,她倒是挺讨厌是在古代,若是现代,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什么消息也没有一点的等待。更令人忧心的,陈守去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一个消息,到底是找到了还是没有找到? “对了,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想一个办法,让初雪主动现身……”沈素儿慢慢地喝着茶。平静的神情,在思考着。这路边茶摊的粗茶,真的没什么好喝的。只是她习惯性的优雅品姿,与寻常路过的百姓有点格格不入,也特别显眼。 茶摊的老板是一个普通的男子,长得普通,衣着也普通,大概三十来岁,有一个也长相平凡的老婆。好像还有二个小儿子,偶尔她会看到跑过来玩耍。 一家子瞧起来其乐融融,令她羡慕不已。 虽然只是靠这一个摊子度日,平静的生活却令她向往。 可能是在灵云山庄庇护之下,她在这里很多天了,并没有见到一桩不平的事。这里的百姓瞧起来安居乐业,宽厚淳朴,不似京城中的浮华奢比。 “公子爷,这个……呵呵。送给您尝尝,俺娘子刚做的。免费免费,不用铜板的。”茶摊子的老板,憨厚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送了一碟吃的过来,大概是怕人会拒绝吧。 素儿低眸瞧去,原来是几块糯米糕。做得算不上精致,却令人感觉很暖和,是心里暖和。“请我吃?” “是是。” “为什么?”她浅浅一笑。 老板呵呵一笑,低声笑道:“因为您最近天天过来。俺家的生意好多了……呵呵,所以……呵,请您吃东西。以后,您来不收茶水费,想喝多少就多少。”说罢,高兴的看看了路上。 奇怪。待在这里也就多她一个人,跟生意好不好有什么影响? 成全!做不到10 奇怪。待在这里也就多她一个人,跟生意好不好有什么影响? 顺着老板的目光,素儿也看过,居然瞧到断断续续有些年轻的女子经过,几乎每一个经过的都会到茶摊里买包子,吃碗面,或者坐下来喝杯茶水。个个含笑带羞的偷偷往他这一边瞟来。 素儿额头马上生出黑线。 最近她心烦着,倒是没怎么留意。 好像天天都这么好生意,她以为很正常。 她都不知道自己穿着男装的样子,瞧在当地人的眼中有多么的俊俏。若非在这灵云山庄这一带,恐怕早已经给拐去了。 “咳咳咳……”她连咳了几下,掩饰着心底的尴尬。“老板啊,这几天好像有不少人上灵云山庄,还带着礼盒的,怎么回事?” “咦?您不知道?咱们老庄山寿辰要到了。有些人路途远点,早点出发自然就早一两天到啊。”老板倒是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素儿,好像她来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事情很奇怪,“公子爷,您不是本地人吧。呵呵,的确不像。这儿没多少像您穿得这么好,举止又好看的人。一瞧就是大富大贵的人。” 沈素儿轻笑,“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在这里等一个人而已。”只是等着无望了。因为过了大半个月依然没有初雪的音讯,很可能他是真不会出现了。 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茂密的树叶之内,隐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子,有一双满载着惊喜的清亮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她,灼热而又闪闪发亮,激动却又压抑不住泄露而出的紧张。 是她!真的是她!她这时不是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眼花!已经盯了近一个时辰了,看了近一个时辰了,那一个人真的是她!既然穿着男人的衣物,他还是第一眼就看到她! 是来找他的吗?她是来见他的吗?! 她是不是终于想起了他呢?!她有想他吗? 有想吗……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1 刚才她说,在等人?等谁?等他吗? 缓缓地,他嘴角浅浅的轻扬,有点说不出的傻…… 沈素儿伸出了二指,轻轻地捏起了一小块糯米糕,刚想放入嘴边。 突然,一道灰色的小小身影,像闪电一样快,也像现代足球的球员射门一样,迅速的扑到她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脖子,小脑子往她项间磨蹭,眼里含着水雾,只是让他眨啊眨的,眨得消失掉了。在她还没回过神时,怀中的小小的人儿以稚嫩的嗓音喊了,“爹爹,你终于来找小宝了,对不对?是不是不舍得小宝了?” 瞬间,全声静止! 错愕的,瞪着一双不敢想念的大眼,盯着沈素儿和她怀中的小孩子! 爹爹啊,儿子啊…… 沈素儿也惊得差点往后倒,不过好像在她快要倒的时候,又及时地有一股劲道暗拉了她一把,又稳稳坐在原位,只是那后中的糕点,还是惊得掉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双臂搂住怀中的小东西。因为不搂住,很可能就会双双倒下了! 喊她爹爹?爹爹?! 熟悉的嗓音,在装嫩的嗓音! 好像梦中的情景在回顾,是小宝? 那一个小鬼又在装嫩!又在装?!都几年了还在装?! 看情怀中的人儿时,果真是他! 仰起的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粉雕玉琢的脸蛋儿一如曾经。 几年了,他还是没有长大?! 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千年雪莲?真的……由宝变成毒了!将一个好端端的少年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想到这里,看着小宝的目光不由温柔了许多,那不自觉流露的怜惜其实和爱意差不多的,很容易令人混淆。 小宝的脑袋,自然是往自己最好的地方想!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2 小宝的脑袋,自然是往自己最好的地方想! 冰冷了许久的心好像一下子复活,激动得全身的血液都有翻滚……因为现在北宛太平了!慕容景也回来了,而她却出现在这里,若不是为了见他还会有什么?她是不是终于想和他在一起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不管任何理由他都乐意!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无所谓…… 沈素儿一碰到小宝近乎痴迷的注视,突然间心底又升起了一丝罪恶感。 真是造孽啊,她又在造孽了!为什么一年不见了,他还是没有忘掉她? 任何话也不需要讲出来,那么一双如水似的眸子,她就知道了,小宝的心中依然有情! 她真的有这么优秀吗?真的有吗? 他们的深情令她渐渐的相信了,这一个世间什么叫情深义重。因为在现代她见过太多无情的,玩弄感情的男人! 这时,她想到了初雪,想了司马洛,仅能默默看着,回报不了他们,心里升出抱歉了……因为她的人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所以也只能给一个人。目前已经给了慕容景,在他没有做出背叛自己的事之前,她都不会背叛他。她既然选择相信了一个人,也交给了一个人,也不想三心两意的令他受伤。 真的很抱歉啊。 她剩下的感情,只能是友情,或者是亲情……已经不会再生男女之间的爱。 “爹爹……”小宝蓦然仰起了脑袋,在她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瞬时,碎了一地的芳心。 ——是周围的。 原来真的是喊爹爹?!眼前俊美绝世的公子爷,居然是已经成亲了?而且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天啊,这么年轻就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不过,只有一个人表情是例外,惊愕中和那些花痴女不一样! 那就是这茶摊的老板! 为嘛为嘛?不为嘛,最简单的理由,就是他认识小宝。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3 为嘛为嘛?不为嘛,最简单的理由,就是他认识小宝。 在那些伤心失望的女子纷纷离去时,茶摊的老板倒是恭谨地守在一旁。因为他是灵云山庄的人,负责这里的情况的。虽然如此,这里一直风平浪静,他也算是受到灵云山庄的庇护在这一带安静生活的人。 身为下人自然没有道理不认识主子的。如今主子突然喊眼前的人叫爹爹?那是什么辈份?难道是他看眼花了,眼前的人不是女扮男装的? 小宝在素儿怀中给他警告的一眼,让他马上移开了目光,小宝冷道:“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 “是!少主。”茶摊的老板恭敬的垂首行礼。 沈素儿一怔。眨了眨眼,瞧这一个样子老板好像是听命于小宝的人?汗!她看走眼了!居然瞧不出来老板是江湖中人? 小宝问了,“在疑惑什么?” “他、……那老板也是江湖中人?”自己的识人越来越差了?待了这么多天,她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来。 “不是。”他回答的蛮爽快。 “咦?” “他是一个退出江湖的人。灵云山庄聚集的,只是一些往向普通百姓的生活的人,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事情,犯过什么错,诚心踏入灵云山庄的地盘都可重新开始。”小宝解释着她的疑惑。 原来是这样啊。 素儿有点明白了。这类似江湖人的世外桃源? 她懂得还是很有限。 这时候,小宝还是紧紧的粘在她的身上。不松开就是不松开!在借着做符合外表的举动时,内心的激动又有什么人能理解?他真不想松开手!每一天,他都在回忆着桃花县和她在一起的平静日子。那是他十几年来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他是一个执着的人,是一个对回忆很执着的人。 放开她,他可是一直都在后悔! 现在她主动出现在这里,他还有理由松手不?没有!绝对没有!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4 “我们回家了,好不好?”小宝的目光熠熠,终于提出了要求。要小心哦,他说的是回家,是我们回家,可不是让她到他家中作客。那熟悉的程度,那亲昵的程度,可不是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 沈素儿窘了,这一下要怎么处理呢?她还在等着初雪啊…… 她赶紧换了一个问题,“小宝,你不是在桃花县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倏地,小宝的眸子一亮,“你知道我在桃花县?你找过我对吗?”不找又怎么知道他一直在桃花县,在哪里想她……两只小手紧紧的拽住她身上的衣物,还轻轻颤着。 如此激动的小宝,眼中的惊喜又是那么的明显! 素儿瞧了,心底莫名生了一丝罪孽感。怎么觉得自己在摧残国家幼苗?……这时,她想起了一事,路过抬着礼盒的人经过。小宝也很可能是因为云庄主的寿辰才回来的吧。 于是,她淡笑地回答道:“是啊,找过。我去过灵云山庄,听云庄主说的。”像熟悉多年的老朋友。没有夹杂着一丝不正的想法。 小宝迷茫的小声喃喃,“哦,原来是这样……”她真的找过他?一下子,真的只是一下子,神情岂是眉飞色舞可形容。他抱紧她,在她的怀中不想离开了……她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很清香,很舒服,令人烦燥的心得到空前的宁静。 “小宝,你过得还好吗?” 小宝的心情,她也迷茫中。 他想什么事情,不说出来她自然不会知道。 若她知道小宝误会了自己是来找他的,到时,恐怕她也会有撞墙的冲动了。 “不好……不过现在好了。好了……只要见到你,什么不好的东西都会变好的……”他埋首在她怀中的嗓音有点闷闷的。 素儿怔了怔。 居然没有胆子推开小宝。 因为他貌似在她怀中伤心……又不太像是伤心…… 情绪不太稳定啊,那就过一会再说吧。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5 “小宝,我是来……我是来找……”想说清楚,又不太敢在这时候刺激他。只是他爱抱多久就让他抱多久好了。毕竟一个瞧起来五岁大的孩子,她再怎么想也没办法将他想成大人。当自己是在发挥一下母爱,总行吧?……窘啊窘。 在她说出一个找字时,小宝倏地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兴奋接道:“找我的对吗?!肯定是了!哈哈!我们回家,永远也不要再分开!” “啊……小宝……”沈素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整个人居然飞了起来。不是她飞,而是小宝带着她飞。这一下好了!那凌空脚不着地的感觉,真是又害怕,又不真实却偏偏又新鲜刺激。那她的双臂也只有抓紧小宝的份了。 抓住小宝,完全是本能。 稍松开岂不是要摔死? 偏偏小宝却很喜欢!神采飞扬地带着她,在树梢上迅速地纵驰。 在她还迷迷糊糊,为了这凌空飞驰的状态而惊叹! 在这一刻,她居然短暂地忘掉了这些天围绕在脑海中的苦闷与痛楚。听着风呼呼的吹过耳边,除了风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小宝清亮的眸子在阳光之下闪耀。他就是不希望她听到什么。他一只手带着她,另一只手正在悄然无声在摘掉树梢上的叶子。一片片叶子像有生命一样,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件件暗器。 在纵飞之间,不着声色的往后射去! 只听到身后一声声沉闷的,像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有人在追他们。 小宝自然不会让人跟上灵云山庄! 出手的时候,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那些人身上没有杀气,若他没有猜测错,估计是慕容景派来保护素儿安全的大内高手。现在她由他保护,这些人也不需要了。他点掉他们的|岤位,让他们好好的睡一觉。当他们睡醒的时候,他就会带着她,离开这里!哈哈!慕容景永远也别想再找到她。 他在脑袋中想像着……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6 在疾驰飞奔当中,小宝的眸子也渐渐的澄清,情绪也收敛。他并没有带着素儿到大厅,而是越过山庄,直上灵云峰! 当素儿回过神来,脚踏到实物时,整个人都轻飘飘似的。伫立在高山之巅,那一种高处不胜寒,俯首苍生,仰首万物之感,却莫名冒了出来!那是一种超越灵魂的感觉。好像一瞬间,什么都虚无缥缈,什么都不需要在乎。 小宝只是在一旁,浅笑的,而目光又灼热的盯着她。山上的风,吹乱了她的青丝,飞扬之中令人着迷。这时,他把她放在大石上,最高之处。在他心里,她仿佛站得很高!在他无论怎么仰望也达不到的高度。现在,却如做梦一样望着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万物平静之中,已经日落了。 沈素儿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纵观眼前的局势,她真的不太想麻烦小宝任何事,但是,初雪呢?她担忧初雪的心也渐渐回来了。她蹲了下来,因为小宝这时正半躺在石头上。 他柔和的眸子看着她。 这时,他也不装什么小孩子了,没有外人,装也没意思,询问:“说吧,有什么心事?” “小宝,我……是来这里找初雪的。” “初雪?那一个快要死的人吗?”他说得毫不客气。 素儿轻蹙了眉,她不喜欢小宝的形容,可又没有话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小宝,你知道初雪的事?” “当然知道了。”他就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地做了一个美梦。倏地,他一侧身背对着沈素儿。这时,她能冷静了下来,当然,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冷静了下来。梦,虽然短暂,也可令他回忆很久。淡淡问:“你想让我帮你找他吗?” “我……”她很想说是,可是发现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小宝只是一个外人,老是无条件的帮她,凭什么呢?她只是一味在受益当中,而他是一直在受伤中……她过意不去了……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7 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小宝扬了扬嘴角,嗓音不再稚嫩,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茶摊中?” 素儿沉默的一下,不想隐瞒,直接说了下来。“我们在追初雪,只是在半途断了线索,也没了他的踪影。我……不知道要怎么找。在船家那里,我们只听到他上船之时,说过灵云山庄,所以我就来了。”有些时候,她会忘记他的年纪。现在,他的口吻让她没办法将他当成小孩子。 “猜测他会上来?你在这里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他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小宝虽然不认识初雪,却也早有耳闻的。特别是这些年,她身边有什么人,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生病了。” “他生病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嘲弄一笑,小宝可没那么幼稚相信这一个理由。偏偏素儿也就知道这一个理由。 素儿听到小宝说的,也一窘。 这时的她,好像也不太明白,初雪为什么要离开? 一时之间,居然给说得哑然。 半晌,她方说道:“他……时间已经不多了。突然就说想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初雪为什么会如此?她不想去猜测。但是,她却告诉自己在初雪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找到他!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世上…… 小宝倏地又转过了身子,眸子带着肃然,抿了抿小嘴,直言道:“太牵强了。人在死的时候,只想埋葬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还有,能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完全像深有同感一样。 “自己喜欢的地方?” “不错!最有意义的地方,最喜欢的人。换作是我,我想这样死法。死在自己最在意的人怀中……”他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一会儿,他苦涩一笑,又平躺了下来,看着飘着几朵浮云的蓝天。乌黑的眸子更黑,黑不见底,隐藏间却透出尘世的悲凉和对某一种感情向往的虚无。 死在最喜欢的人怀中…… 这对目前的某人来讲,也是一种达不到的奢望……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8 沈素儿眸子一暗。 她懂,懂小宝说的每一句。 正因为懂,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倏地,小宝一只手轻轻一拉,虽然只是轻轻一拉,却格外有技巧的,她本是蹲着,却躺了下来。躺在了小宝的身边,而小宝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时,人已经往她怀中靠。 他把小脑袋埋在了她的项间。 闻着属于她身上特殊的清新气息……一动不动的,气氛也格外的凝重。 “不要动,让我睡一觉,我很累……很累了……”低低的嗓音带着乞求。曾经,在那么多的夜里,他都是这样躺在她的怀中入睡。这一个温暖的怀抱,令他从未有过的安心。现在变成了奢侈了,再次碰到他有种想在这怀中死去的冲动了……这样就可以永远也不要醒来。 素儿没有推开他,因为他看起来很伤心…… 渐渐的,小宝居然睡着了。 呼吸起伏,平稳均匀。瞧起来睡得很安慰。 时间慢慢的逝去。 天色也渐渐要暗下来了。 小宝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像真的很累。 在睡着的时候,偶尔也会往她怀中蹭着,那小小的眉宇之间,却隐藏着深深的忧伤,身子偶尔还会轻颤着,貌似很冷……今生,她注定要负他,说不上心中的滋味和愧疚。希望在未来的路上,他会碰到更好的女孩子,可以真心地待他。 柔柔的,她以袖挡风,将他小小的身子轻搂在怀中,希望可以传给他一丝暖意。他和初雪一样,都是可怜的少年,坎坷的人生令人心疼不已。无奈这些事情,她帮不上忙,想帮也帮不了的忙…… 夜幕降临了。 山里的气候也好像变凉,可是小宝还是躺在她的怀中沉睡着。 素儿为难了,却见他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心叫醒他。 只好等了……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9 素儿没有料到,自己这一等,居然等到满天繁星,而怀中的小鬼还是没有醒了?!越是入夜,山顶上的风越大,也越凉。不过奇怪的是,她没有感觉到冷。怀中的小鬼,居然抱起来很暖和,像一个抱枕…… 在迷迷糊糊中,她居然也睡着了。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庄内的易水居。 窗外,淡淡月色,灰蒙一片,瞧样子还没天亮。 房间里,灯火摇拽,半暗半明,处处投着朦胧的阴影,却依然看得出来,像一个喜庆的房间?啊!新房?谁成亲了?!她大窘,这时再看向自己躺着的地方,帷幔,被子都是大红的。怎么回事? 她赶紧爬了起来。 衣服没有换,她往墙上一瞧,倏地时,愕在原地……上面有喜庆的时间和新人的姓名,那上面显然是小宝和她,而时间居然是二年前的??!再细看,屋子里的一切布置,居然还是和那时候一模一样?她头痛了。真的头痛了……这样会让她感到很内疚。 “呐,老天爷啊……你是不是太假了一点呢?人的感情,不会这么真的,也不会维持这么久……就像我们读书的,那花季雨季的,喜欢一个,没多久又会喜欢一个,转来转去……也不过暂时吸引罢了,”她跌坐在椅子上,再无力地趴在桌面。 感情会长久,她真没这么奢望过。 就算是现在和慕容景在一起,她是有心想和他在一起,但那也只是现在的心情。而他也一样,毕竟未来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预料,他是否能一辈子喜欢自己,而她又是否能一辈子都不变心,谁知道呢?谁都不知道。 人心是最容易变的,感情也是。 她一直都有这想法!就算到现在,这观念也根深蒂固。只是为什么现在看到的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呢?慕容景,初雪,司马洛,再到小宝…… 倏地,在屋子的庭院外传来低沉的洞箫之音,婉转凄悠,音也能伤人…… 造孽!她又在造孽了10 素儿听着,放轻步子迈了出门。 在庭中的八角亭顶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月色之下,有点幽冷。 一眼就看出来,是小宝在吹洞箫。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但是,目前她还担心山下的事。今天她上来没有和崔神医打招呼,现在不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 等待着箫声一停,她即缓缓开口了,“小宝,我想下山了。”嗓音不大,像普通的聊天一样。即便这样,在夜里也会很清晰的,她知道小宝肯定能听得到。毕竟他的武功那么高,就算是一点轻微的响声都能听见。 “夜这么深了,还下山干嘛?……呃,不用下山了。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你在这里很安全。”他设想周到,已经派人下山通知了崔神医,报了一个平安。 素儿听了,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用给他人带来麻烦,也是一件好事。既然小宝已经派人通知了,那么她也的确不用连夜下山。 “小宝,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忙?” “让你们灵云山庄的人出去说一下,说我在这里等初雪……” “你以为他会主动来找你?” “他……会的吧。” “天真。” 素儿秀眉一挑,穿越数载,第一回让人骂天真,而且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头生黑线了…… 小宝身影一闪,人已经落在她面前了。“他是有心避开你的。现在想和你们在一起,他用得着离开吗?真的,都不动脑子。” 素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曾几何时,她有这么让人教训过?! 真这样吗?初雪是有心避开她的? “我问过了,在大半个月前,我爷爷已经派人找了,没消息。嗯,是一点消息都没,就有一点怪异了,毕竟范围是不大的,他一个人也不会突然就不见了。”听口吻,他好像知道些什么。 “小宝,你说初雪会去哪里?”她凝视着小宝,握着粉拳,问得紧张而又迫切。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1 “小宝,你说初雪会去哪里?”她凝视着小宝,握着粉拳,问得紧张而又迫切。 “你不是说,他会去最有意义的地方吗?” “应该是。” “那他走着走着……在外面漂泊着,什么地方最有意义?” “京城!”她几乎是脱口就说出了。 “对!你不是很明白吗?白痴……一个人不管再怎么漂泊,都会把出生的地方看作最恰当的安息之所。这叫落叶归根。”他没想过要帮什么,只是不想见她伤心罢了。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小宝说道:“你们不是查不到他的踪影,京城附近有查过吗?”越近的地方越容易忽略,他去而复返的可能性很大。再说,人都要死了,不能和亲人见面,那留在离亲人最近的地方没什么不可以。 “是啊,陈守也查不到人!”只是相差一天,却找不到初雪的踪影? “那他除了在京城附近,还能去哪里?”他抿了抿嘴,有点鄙夷了。真是高估了她的脑袋了…… “谢谢小宝!”她一时激动,抱着小宝就在他粉嫩粉嫩的小脸上,感激地重重地亲了一口。完全是没经思考的,真的没有经过大脑的举动! 唰一下似的,小宝的脸蛋儿红得像朝霞,耳根子更不用说了。他不是没有亲过她,只是她这样亲自己却是第一次,特别是突然的袭击!而且还……还那么用力,他在狂跳,一点心理的准备也没有啊…… 他僵直地如扯线的木偶一样转身,直到背对着她。 素儿却没留意,着急地看看天际道:“天还没亮,现在也不能下山。看来要天亮才能走……已经出一个多月了,不知道初雪怎么样了?有没有吃药啊。……” “没、没、……没天亮你就早点睡。明天我和你一起下山……”小宝扔下一句,人影却如风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素儿奇怪了,怎么觉得小宝一下子变得怪怪的? 不过,她脑子里想初雪的事情还多点。 没留意啊没留意,造孽了还不知道呢……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2 翌日,清早。 沈素儿见过了云庄山,并和小宝一起吃了一顿早饭,即匆匆告辞。 小宝执意要一起陪她下山。 她一个人,他自是不放心,就算是派人护送,也不及自己护送来得安全。 约半个时辰,他们到了镇上的客栈。 崔神医好像又是一大早出门了。 这一下,小宝又要留下来了。 素儿是无奈,就如他说的,天下之大,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待在什么地方就待在什么地方。“小宝,明天不是你爷爷生辰吗?你不用准备?”她现在只能等了,不知道崔神医去了哪里,要离开也要等他一起。 “准备什么?” “给他老人家一个惊喜啊?” “我回来就是他的惊喜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素儿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论调? 小宝玩弄着桌子上的茶碗,安静了好一会儿,说道;“你知道那个什么神医的去了哪里吗?” “我……这个我也不知道。来这里这么久,他天天都出去的。我……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5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5部分阅读 。我……也天天出去。”不过,她是在茶摊上等人,而他去干嘛,她倒是真不知道。 “你没问过?”小宝疑惑。 “人家的私事,怎么好意思问呢?” “说不定是公事呢……” 素儿一怔,“公事?” 小宝喝了一口茶,不太满意这茶的味道,抿了抿嘴说道:“他天天往我们灵云峰下的深谷跑,我想不知道都不行。那里有障气,也有毒物,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普通人一般不会进去。打猎的人也不会进去。”这里可是灵云山庄的地盘。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都会有人暗中汇报。 二个人怎么猜想也没有用。 时间在悄悄过去。 直到傍晚了,还是不见崔神医。 夜幕也要降临了,还是没看到人回来,这时,素儿不禁有些担忧了,以前这时候,崔神医一般是回来了的。突然,客栈外一片涌动。 有一个打扮得像猎人的青年,神色匆匆地背着昏迷的崔神医进来。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3 有一个打扮得像猎人的青年,神色匆匆地背着昏迷的崔神医进来。在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神色一样挺紧张的,衣着打扮就像普通的百姓。 三个人目光精锐,没有一丝普通百姓身上的淳朴。 小宝一瞧就知道,他们正是昨天那一帮人,不用说正是慕容景的人。看情形,像是这一个什么神医出事了,由他们救了回来。不过,瞧样子他们也束手无策中。 沈素儿一怔。 赶紧让他们带崔神医进房间。 这时,又有一个青年请来老大夫,匆匆进屋子给崔神医看病。 目前崔神医昏迷中,不能自救。 过了一会儿,沈素儿也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是崔神医在山上突然昏倒了。那三个人正好经过什么的,并将他背了回来。话有真有假,她不是傻瓜,三个人也不像是什么猎人,就算那一个打扮成猎人的青年,也不像。 她突然沉声问:“说,你们到底是谁?”心中怀疑,也需要证实的。 那三个人偷偷地瞧了一眼小宝。 小宝却蹲在椅子上,漠然地扫过他们。 他们没有回答素儿,点点头哈哈几句就迅速地闪人了。她连继续问的机会也没。心里也念着崔神医的事,暂时也不管,于是转问大夫,“大夫,你说他怎么样了?” “好像中毒了,您瞧他的唇,指甲。”老大夫说了些特征,并摇头叹息,说自己无能为力。药也没有开,也就匆匆离开了。毕竟救不了人,也不能胡乱开药。医死人了,他还要责任呢。 这一下素儿是急了!中毒了?“崔神医,您快醒醒,说说我们要怎么救您啊?”现在她心急如焚,能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了。现在他是唇色发紫,指甲也暗黑。怎么办?的确是中毒的现象。而且,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在昏倒前服过解毒丹,只是瞧起来作用不大。”小宝看到她着急的,瞧得他皱眉。只好说话了,难道她不知道在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吗? 沈素儿是一时急过头了,倒是忘记了小宝。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4 “小宝!你有办法吗?”她焦急的视线落到小宝身上。 小宝抿了抿嘴,不乐意道:“我干嘛要救他?又不认识他。” “小宝……我……”沈素儿心里极不是滋味。求人的事?她并不擅长。只是崔神医生命垂危,她说不着急也是假的。毕竟这段时候一路走来,多少也会生出一些感情。 小宝撇了撇唇,小嘴快翘了起来,“你先出去,我一个人救。” “那个……”有些不放心。 “我保证他不会死。” “嗯?”听到这一句,令素儿心定了下来。有小宝这一句,比任何大夫都管用。她赶紧往门口退,在门口时,小宝喊了一句,“让人送一壶白开水和一盆暖水过来,再加一条干净的毛巾。” 素儿如言地吩咐了,没一会儿,店二小即照小宝的意思送上那些。 店小二退出了房间,素儿倒是没有马上出去。 只见小宝翻开了两空的茶碗,倒了一碗白开水,热气直冒。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移放在空的茶碗上空,两指捏碎了药再放了进去。 难道是将药弄到粉沫,再冲开水喂给崔神医喝?这时,小宝的目光扫到门口,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有些无奈出声,“怎么?看了就先出去,关上门。我不喊你别进来,若我一时手颤弄翻了药,可不会再给第二碗了。” “好。”素儿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赶紧退出去,再关上门。 她在屋子外的回廊上等候。里面没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声响。 大概过了二刻钟。 门开了。小宝负着小手踏了出来,抿着小嘴,绷着一张小脸说道:“行了。睡一觉他就没事,我先离开了。”说完,他看也不看素儿一眼,即施展的轻功,一下子跃下了二楼,再转眼,人也不见了。 素儿连道谢也没来得及说一句。 只能很抱歉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悄悄地说声谢谢了。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5 素儿进了房间。 出来时,二人并没有带小厮和婢女,一切得自个儿动手。 她照顾着崔神医一个晚上,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好,心也渐渐安了下来。小宝没有骗她,果然是不会有事。这时,房间里还有小宝用过的东西,没什么痕迹一样,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喂药,小宝花的时间有些久了。二刻钟?换在现代也半个小时。 翌日大清早,陈守匆匆赶了过来。 风尘仆仆,应该是连夜赶路。 他一来即紧张地询问崔神医的事。在听到没什么大碍里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若崔神医死在这里,他也没办法向慕容景交代。 同时的,陈守还带来了一个令素儿振奋的消息,说有人在京城附近见过初雪。这么说,初雪真如小宝说的那样,还在京城?或者说,在城外某一处? “您去歇息一会儿,崔神医就由卑职照看。” “嗯。”素儿点了点头。最近她是经常感觉很困,老是想睡觉。昨夜还熬了一夜,也是因为太担心的缘故。崔神医现在这样子,至少也要等他好起来方能赶路。 素儿回房间了。 本想好好歇息一下。 只是迷迷糊糊中刚入睡,却让一个人冲开了门。 惊得她醒来坐起,却见到崔神医头发有些乱蓬蓬,分明是刚醒来的样子。他着急的进来,一瞧素儿在床上,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冲了上来,抓住素儿的双臂,急切无比,也颤悠无比地喊道:“谁、谁谁……是谁?……”一时之间可能是太过激动了,居然没能完整地问出话。 这时,陈守也冲了进来。 他有些无措等在一旁,想了想,又赶紧地扶着崔神医,劝道:“神医,别激动,慢慢来慢慢来,您这样会吓着娘娘的。” 素儿疑惑的看向陈守。怎么回事? 这时,陈守扶着崔神医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再赶紧倒了一杯茶水给他。让他冷静下来。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6 “老前辈,您没事吗?”素儿也穿上外衫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守是欲言又止,最后把话留给崔神医来讲了。 崔神医顺了顺气,瞧起来人是弱了一点,可是双目却炯炯闪着光芒。“素儿丫头,那个……那个是谁救了我?”问的时候,嗓音还是有一些颤音。 “小宝啊,怎么啦?” “小宝?谁来的?”崔神医直接问。他可不认识什么小宝? 而陈守却有一点诧异,脱口道:“是他?神医,小宝就是皇甫易,那一个曾经给我们千年雪莲茎和叶的人,也是灵云山庄的少主。” “是他?啊……他、他在哪里?他还有药?什么药?!”崔神医都显得不淡定了,这或者是几十年来,他唯一的一次失态,那内心的激动是无法言语的。 素儿疑惑,“小宝只是拿出一颗药丸救了你的,怎么啦?” “药丸?你看到了?”崔神医的语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急切。 “是啊,我看到他把一颗药丸捏碎再放到茶碗中,我想是给您吃的……不过,我给赶出来了。” “一颗药丸?什么药啊……” “这个小宝没说。” “我们要找他问问……对了,他用过的茶碗呢?”他想看看是什么药,不管怎么说,肯定会有残渣。 素儿迷惑指指他的房间,迟疑道:“在您的房间里啊,他用过的东西……我没有动过。”当时她也累着,只有打磕睡的份。 崔神医又匆匆的赶回自个儿的客房,他拿起桌面上的二个正放着的空茶碗闻了闻,这时,素儿和陈守也时来了。他一边拿着一个,给素儿瞧,说道:“是这两个吗?” 素儿看了看桌面上,另外那几个都是倒放着的,只有二个正放,那么说,崔神医手里拿的,正是小宝用过的,疑云密布似的,不对,是给崔神医的神情弄得她也跟着神经兮兮了。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那二个。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宝救你还不许我看。不就是喂你吃颗药吗?”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7 闻言,崔神医拿着茶碗,在鼻子间闻来闻去。 好像这样,就能知道小宝用了什么药一样,只是越闻,他的眉头皱得越紧,全神贯注中,似乎把他们二人都忘记了。 素儿和陈守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疑惑。 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了,因为崔神医的样子,跑来跑去,精神不错,身体应该没大问题了吧。 两人也不打扰,就让崔神医在想着。 倏地,崔神医问道:“他真的只用这二个茶碗吗?” “是啊,我看到他将一个茶碗倒了一杯热开水,再拿出一颗药捏碎放到另一个茶碗。……” “接着呢?” “接着……我给赶出去了。”素儿又说了一次,这话崔神医刚才不是问过吗?“前辈,有什么不妥吗?” 崔神医拧眉不说,好一会才将二个茶碗放下,“我的身体没事了,毒性也解了,而且感觉内清爽无比,血气也顺畅,我想这大概就是你说那一个小宝的用药的关系。到底是用了什么药呢?” “您怎么会中毒?”这一个关键啊。 崔神医道:“我去灵云峰下的深谷了。刚到这儿的时候,我偶尔听说药辅的一个老板说起的,说在那里有一种水蛭很特别的,是罕见的品种,不怕障气。既然不怕障气也很可能不怕毒,心里想着就去碰碰运气吧,居然真的有。……” 崔神医说了出来,正因为此,他天天都会出去寻找。 结果,他找了这么久,终于给找到一只,不过捉起来不容易。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捉到一条,拿毒性试过了,居然没有把毒死,当时一兴奋,居然给它反咬了一口,他暗叫不好!因为他刚给那一条水蛭试的毒性正是由初雪身上的血提炼出来,也就是说和初雪身上的毒性一样。 他赶紧服用了解毒丹,结果还是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听得素儿和陈守全身冒着冷汗,太危险了,若不是那三个人跟着,肯定会死在灵山峰谷底。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8 “我本以为……我这一次是死定了……”崔神医喃喃,“突然间,找到了一种不怕毒性的水蛭,却又找到了那一种可以解初雪身上毒性的药?” 说罢。崔神医的眼泪直在掉,无声在掉!那是激动得无法控制的眼泪……谁也没有办法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盼了二十年余却突然间降临奇迹的心情。 就算知道这一个世上有水蛭不怕毒性,也没有此刻的激动! 有水蛭又能怎么样?那只是能稀释一下初雪身上的毒性,延迟一些日子的生命,却终究不能解毒性,可是现在呢?若又这一种药了,是不是万事俱备,东风也不欠了?! “终于盼来了这一天,二十余年了!……”老泪似乎纵横,他的一辈子心血都耗在上面,若还是救不了初雪,还是眼睁睁看着那么善良的孩子死去,他一辈子都会不安,一辈子都会遗憾。 刚开始,素儿和陈守侧不太明白了。 然而,素儿在迷茫之中也渐渐知道了,眼泪也跟着流了,激动得连唇也在颤,“前、前辈,……您是说初雪有救了吗?” “是,至少有希望了……有希望可以好起来!……”他不敢说一定会好起来,人生有太多的意外了,现在连他这一个神医都不敢断定!但是,他没有给毒死,那么……那的确见到了希望! 仿佛是在茫茫的黑夜之中见到一丝丝光芒,只是,这茶碗中的气味……令他猜想不明白。但是,他觉得只要找到本人,什么都能明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那人说出来。 “素儿丫头,要找!我们要找到皇甫少爷!找他……找他能救初雪!” “小宝可以救初雪?”素儿错愕,一点都不知道! 陈守也大吃了一惊。 同时,也给这一个答案震住了。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身上中的毒性和初雪身上的差不多,我都没有死,那么他还用得着死吗?”的确,他都没有死!初雪就会有希望。虽然初雪身上的毒性比他深了很多,但这也是下药的分量问题,并不是不能解的问题!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9 沈素儿心情激动得无法形容。 陈守也一样。 眼前他们像在做着梦一样,感觉虚浮。出来只是寻初雪,却没有想到寻到了求他的法子?不是!是可以求他的人。重点是这一个人正是他们熟悉的,她觉得求小宝帮这一个忙,应该不是困难的事情吧? 三个收拾了一下东西,是梳洗了一翻。 素儿也不睡觉了。 能救初雪了,你说她还能安心睡吗? 当三个人匆匆的赶上灵云山庄,却见到山庄上的人络绎不绝。 原来今天正是老庄主的寿辰。老庄主也没有发什么贴子,也没有说开什么寿宴,这些人完全是自动自发的过来祝贺。人员之多,礼物之多,连三个人都错愕了好一会。 他们见了老庄主。 老庄主以礼相待。 三个人也客套了一下,直接提出想见小宝。 老庄主有些为难,眼底却很肃然。他这一个孙子的脾气难侍候,不是什么人说见就见的,虽然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特别,可这一个特别也不会属于他。身为爷爷,自私一点,也希望她能远离自己的孙子。“有些话老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庄主请说。”崔神医在三个人中,辈份是最高的。 “我们灵云山庄虽然以仁义立足于江湖,却从不和朝庭有什么牵连。再说,素儿姑娘也知道,我易儿钟情于你。见了,心会怎么个伤法,相信您也明白。现在他轻易放你们离开,干嘛还要回来见一面呢?”老庄主不是寻常人,想必也早看出了,他们上来必定有求自己的孙子。他们都不是寻常人,连他们都做不到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由易儿做起来也可能会相当冒险。 沈素儿眸子一暗,默不作声。 内疚,如同是一种无形的罪,在渐渐加深。 她无话可说,真的,一点反驳的话也没有,相反的,她个人也觉得老庄主这么做很做。从未有像现在这样窝囊,做事畏头畏尾,那是因为二边都在乎,伤任何一方都不是她乐见。 毒蛭!骤然萌生的一丝希望10 崔神医怎么会让事情给搞砸了,赶紧说明了来意。 “药?解毒的药?”老庄主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好像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他这么一问,素儿他们倒是紧张了起来! 那是什么口吻?难道说没有药? 这时,有一个小厮从内堂出来,恭谨到老庄主跟前,悄悄说了一句。老庄主也不好说什么了,也没有再阻止。原来是小宝知道他们三个人来了,直接请他们三个进易水居。 三个人在小厮的带领之下,进了易水居。 在庭院的八角凉亭中,小宝已经命人准备了招待的茶水。 他们把来意一说,小宝倒是怔了怔。 “你说谷中有毒蛭?背上有一道黄线的?”倏地,小宝笑了笑,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直接打断了崔神医的梦,“那可不是什么毒蛭。只是深山中普通一个种类。因为长期生活障气弥漫湖泊里,耐毒性欠点罢了。你现在去原来的地方查看一下,就会看到一条死的水蛭。” “什么?意思是没那么快给毒死罢了,还是会死吗?”崔神医大为失望。 小宝点了点头。他很清楚深谷中的情况,因为当年为了寻药救自己的母妃,什么地方没有去过?再说,他服用了千年雪莲,区区障气也不会伤得了他。 “至于我用什么东西给你药毒……”小宝自腰间取出了一个小瓶,放到桌面上。 崔神医拿过来,打开闻了闻。 眼中露出了疑惑,看向小宝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这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处处透出诡异?他……服用了千年莲雪?!“素儿丫头,陈守,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皇甫少爷谈谈。”有些事,想必眼前的少年也不想让素儿知道,不然,在救他时就不会让她离开。 崔神医是一个明白的人,自然先单独说来得恰当。 素儿和陈守应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二人的背影,崔神医终于问了,“皇甫少爷,是不是这药……还需加一味药引?”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1 直到看不到二人的背影,崔神医终于问了,“皇甫少爷,是不是这药……还需加一味药引?” 小宝眸子一闪,漂亮的嘴角动了动。 “我闻过你用的茶碗。虽然你刻意洗过一遍,还是会有残留的气味。”崔神医没有明说。 小宝神情有点不耐烦了,“你们是想我救慕容初雪?” “是有这一个意思。还请您伸出援手。” “凭什么?” “这个……”崔神医居然无话可说。在强者面前,救人与不救纯属个人问题。除了心甘情愿谁也勉强不了。温语道:“皇甫少爷,佛语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一个人很善良又纯净的,难道不值得救吗?” 岂料,小宝嗤之以鼻,“什么是佛?什么又是神?不需要对我来这一套。别人的生死与我无关,再说,慕容初雪这一个人我也不认识。你把他说得再好也没有用。” “上天有好生之德……” “上天算什么东西?”小宝又是讽刺一笑,眼中更带着不屑。 崔神医注视着小宝,换了一个说法,诚然道:“皇甫少爷,可否让我给你把把脉呢?” “??……” “江湖传言,皇甫少爷的年纪……应属风华正茂的少年。只是今日一见……我站在医者的角度上说,你是不是吃掉了整株的千年雪莲?不仅青春不老,而且身上的血液能解百毒?” 小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甫少爷,救人对你来讲,或者并不是什么坏事。你昨夜是不是觉得身体有点变化了?”崔神医观着小宝的容色,已经有些了然。不过,小宝依然保持沉默。 崔神医道:“放了一点血,是不是想睡了呢?” “……”小宝紧抿着唇。绷着的小脸,却没有反驳,“你知道我一直都不需要睡觉?” “精力充沛,无时无刻。睡也可,不睡亦可。”崔神医温和解说。 “……”十余年来,的确如此。 “我是大夫,皇甫少爷可否相信我一次呢?” “……”小宝眸子低垂,陷入沉思当中。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2 沈素儿和陈守在外面候了良久。 约有半个时辰了。 最后,是崔神医一脸凝重地步出。 “前辈,怎么样了?” “有点固执……不对,或者是不抱希望了。”崔神医有点像自语。 沈素儿和陈守相视一眼,露出不解。 她急道:“小宝不肯给药?他不是拿出来了吗?” “那是药,可不是关键的药。” “还有什么药?” “……这事你们就别问了,他没答应,可也还没当面拒绝。我们再等等看。” “我去和小宝说说。”沈素儿刚想进去,结果却让崔神医给拦住了。 崔神医道:“劝你不要去。这一个请求很自私。是我们自私,不是皇甫少爷。”毕竟那是鲜血,血是命之根本,取之鲜血救人,本来就有欠妥当。再说,初雪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尚不知需要多少血,或者要取多少次。 “到底是什么药?” “什么药,他貌似不想让你知道,你就别问了,素儿丫头,我们给他一点时间。先下山吧,再从长计议。嗯,还是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到谷中看看,顺便带那些水蛭回去。虽然不是毒蛭,耐毒性也强些,试试,可不可以在它们死之前,帮初雪治疗一下。现在什么办法也得试试。。”不试怎么能找到方式呢? 沈素儿说道:“是,要试试。万物是相生相克的。能救初雪的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她很明白这一个道理。明白,不代表能找到到,世上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多着。凡事需要过程,也需要时间。 这种体会,没有人比她更深。因为她来自21世纪。 在21世纪中,有些曾经治不了的病,随着医学的发展也能治了。偶尔,她也会做梦,能不能把初雪带回现代治疗?只是梦啊!终究就是梦,她也只是一个魂穿的主,不是连人也穿越过来的,怎么回去?带初雪的灵魂回去?那还需要治疗吗?还有,就算能带,她也不知道怎样带。唯剩下的想而已…… 崔神医点了点首,道理是如此,只是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3 三个人同步出了易水居。 倏地,身后有一个清清雅雅的嗓音道:“我救他,是不是要和你们一起上路?” 几个人错愕了一下,蓦然回道,果然见到小宝立在门前,神容淡淡,目光却隐藏着一丝灼热盯着沈素儿。 “这是当然的。”沈素儿几乎和崔神医一同回答。 小宝问:“你会不会一直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沈素儿怔了怔,一直?一直到什么时候? “你不回答,那我就当默认了。什么时候起程?”小宝说得很爽快。 骤然的变化,令人有点猜想不透。这时,他们想到小宝答应一共回京,已经高兴得不得了,怎么还会去想那么的事情! 今天是老庄山的寿辰。 他们留了下来,参加了寿宴。 寿宴结束后,已经是半夜了。 次日清早,四个人即骑快马出发。 有意思的是,小宝要求和沈素儿同骑,没有人说不。 这事情表面看来是合情合理的,俊马比较快。问题是陈守和素儿一骑,年轻男女不太妥当,和崔神医也感觉怪怪的,只有和小宝,这一个瞧起来五六岁的娃,既安全又不会显得奇怪。 只是,刚奔了一段时间。 小宝渐渐的发现不妥。 素儿的脸色苍白,而且瞧起来很痛苦。 小宝拉住了缰蝇,把马停了下来,急切地询问着:“馨儿!你哪里不舒服?” “对不起。看来我要扯后腿了……”感觉很不舒服,胸口闷,很想吐,好像有点受不了马上的颠簸。 小宝将她带下了马,在路边树下歇息。他帮她把了把脉,感觉脉象还算平稳,也松了一口气。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让崔神医过来瞧瞧。这时,崔神医也正好收住了马,匆匆的下来查看。他神情凝重地把脉,好一会儿,绷着的脸缓了下来,浅浅笑道:“没事。恭喜了,素儿丫头,是喜脉。” “咦?……”素儿一怔。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4 小宝也神色一呆,喜脉?她怀孕了?!慕容景的?!倏地,眸子一暗,他怎么会忘记,她是慕容景的皇后呢?有点怏怏的,他撇过脸去,也转过了身子。 沈素儿本是喜悦,一瞧小宝的神色,即浅笑带过,“谢谢神医。”怀孕了,除了经常感觉疲倦,眼困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啊,她以前也听说过,怀孕的人一般会想吐的等,“前辈,您有没有弄错?我……没什么异样啊。就是没想吐,也没有吃酸的……”好像吃的问题是她没什么留意。 “呵呵,没事。有些人怀孕时没症状不奇怪。是你太粗心大意了,可能是让初雪的事情给愁着忘记别的人。”崔神医意有所指似的。 沈素儿想了想,好像也有这一回事。 崔神医立了起来,“眼下啊,你的身体不适合颠簸劳累,到镇上换辆马车,再慢慢回京吧。” “不!这一下肯定会耽搁时间的。我们有时间,可初雪没有?他……药呢?好像停了吧。”她就担心这一点。药停得越久对初雪的身子越不利,像以前那样,停了一段时间的药,结果昏迷不醒。若不是阿洛出现,后果难以设想。 崔神医想到这里,也有些发愁了,说道:“他出宫里,还带了些药的,也有药单子,只要他不停药,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若一开始就停了,现在就算赶回去也难说。 商量了一下,素儿想一个慢慢走,让崔神医先回去。小宝却不乐意,执意不肯。他当然不肯,初雪对他来讲,只是一个陌生的人,然而,他跟着他们,很重要的原因并不为啥,而只是想和某一个人在一起,虽然时间很短暂,也是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 结果,由陈守护送崔神医先回京城。 在小宝到京城时,也必须要找到初雪。 再说,京城那一边,好像也还没有找到初雪本人,只是有点线索而已,到底是真是假,还没有得到证实。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5 素儿由小宝保护,陈守也没什么理由不放心。毕竟,素儿和小宝在一起,比和他在一起安全很多,江湖上还没一个人敢动小宝。 到了镇上,四个人就分开了。 一时之间,素儿的身子也不适合赶路,就到了小宝家的店里,熬了一副安胎的药。 趁热喝了之后,再让她歇息了二个时辰。 素儿睡了一会,时间也过了晌午。 她执意想赶路,小宝换了一辆华贵实用的马车。 再找了一个有经验的马夫,驾起车子来如辗平地。 二个人一起上路。 小宝知道,其实不只二个人。 在暗处,还有一批人在保护着她。 马车在道上行走,并不快。 “慕容景怎么会让你出来找人?”小宝不解,目光还看向她的肚子。居然有孩子了,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是我自己要求出来的。当时,还不知道怀孕了……”素儿半靠在辅着柔软绸子的坐椅上。“如果知道他肯定不会让我出来。毕竟初雪出事,他坐不住,我也坐不住。” 小宝抿着嘴,乌黑如墨的眸子闪了闪,淡淡看向窗外,“你过得开心吗?” “亲人全平安的话,我们就会很开心。” “……”小宝不再问了,半躺了下来,把小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安静地阖上了眸子。他没有资格和慕容景争,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他自身的关系。因为自己的原因,也知道若她跟着自己一辈子也难寻到幸福。若他真有心要得到她,在二年前慕容景也抢不了! 关于这一点,他永远也不会对人说出来。 试问,一个永远长不大的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幸的存在,还有什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幸福?再勉强将心爱的人困在身边,只会令她也跟着自己不幸罢了。 马车一路往前。 在天黑之时,到了一个农庄。 他们歇息了一天后,翌日清早又开始上路。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6 小宝贪恋着这种平静的日子,用心地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相处之间,从不担自身感情的问题。 在车上,经常会给她聊一些江湖的奇闻趣事,轻松有趣。不过说实在的,他也不太懂,说得很蹙脚,正因为这一种蹙腿的说词,把气氛也弄得轻松温暖。 虽然时间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却令他感到满足和开心。 比来时,多出了几天的时间,终于回到了京城。 中午,他们的马车刚到京城,没多久,就见到慕容景骑着俊马,脱下了龙袍换了一身月牙长衫,匆匆赶至。素儿漂亮的脸上,溢起了浅笑,而他刚见素儿即一声不吭即搂在了怀中,忘情一样在发间轻吻着。 那紧张的神色,眼底的思念,不需要说一个字,都能全部感受得到。 “对不起。朕不应该在你怀着孩子时,还让你出去……”他不知道啊,若知道肯定不会放她离开的。听到崔神医说时,他惊喜差点掉眼泪,可也懊悔得快将自己给淹灭了。 沈素儿轻轻依偎在他怀中,柔和一笑,说:“没事。我现在精神很好,孩子也很好。赶这么久的路,都没觉得累。” “真的吗?那就好……”他这几天,等得快要疯了。 “嗯。小宝把我照顾得很好。”小宝天天不知道给她喝了什么安胎药,感觉喝下去舒服很多,而且精神也不错,又不感觉到累。 素儿自然不知道,小宝在他每一天喝的药都,都会滴上自己的血。 自从服用了千年雪莲之后,小宝的血开始有奇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不久才让崔神医发现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传出去,江湖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不,或者说,人心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深潭。那种如物件一样,不断有人来抢,来暗杀他,弄得人人都想喝他的血,到时,他就会永远也别想安生,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7 回到宫中。 素儿第一件事情问的即是初雪。 失望!居然还没有找到? “怎么会找不到人呢?!”难道不在京城吗? 素儿着急。 刚才她听崔神医说了,拖得越久对初雪越无利。 慕容景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朕已经派人全力在找了。京城的药辅也派人守着,可是初雪没有买药。这令人有点担心。”他也担忧,初雪离开,算算日子也两三个月余了。据崔神医说,他只带了月余的药丸,也只能暂压抑毒性。 大堂里,除了一个人,估计没有一个不在担心的。 这人正是一直沉默坐在一旁,淡淡喝着参茶的小宝。 “喂!”终于出声了,只是小宝一出声就没什么尊敬可言。“馨儿,你的聪明哪里去了?冷静啊,我相信你冷静下来,不用一刻钟,就会想出无数种把那一个叫什么初雪的人给引出来。” 素儿怔忡。 她是太心急了!最近的淡定都给狗吃掉了。 突然,她立了起来! 焦急地步行几句,身子一软,居然倒了下来…… “素儿!”慕容景大惊,迅速的把她的身子扶住,横抱了起来! 再一刻! 屋子中传出惊慌的怒吼,像要杀人一样,“马上快传御医!!” 接着,乱套了!宫里又乱套了! “娘娘吐血了,情况很危险!……” “脸色发黑,好像快不行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快快快,喊御医,要掉脑袋了!……” 不用一刻钟,娘娘晕倒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再加上病情严重,各种不利的传言,一个传一个,再加点油添点醋的,绘声绘色,更是人人自危一样。宫人太监弄得人心惶惶,全乱了。 约一个时辰后! 宫内全部的御医都留朝凤宫,给娘娘一人时刻会诊。 再到日落黄昏,夜幕降临,依然没有一个御医出宫。 直到第二天了,宫里依然是一片低气压,超紧张的状态中! 凝重的神情处处可见。 药引!是救人还是自救8 翌日。 京城里开始传开了。 说沈皇后——以前是太后,慕容景重新即位,又变成皇后了,扯错了。京城传言,沈皇后出了京城一趟,回来即突然病危,也有说,就是因为病危方回宫。 最有力的证据是,昨夜全部的御医都在宫中,一个人都不敢离开。 皇上也一刻未眠,守在床上,情深意重。 据说,沈皇后乃车马劳累所至,不对,也有传言说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发作的时间到了,传说还无药可解,危在旦夕。 反正是,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议论纷纷。 但那一种议论,都是在说沈皇后活不了多久。 在醉月楼的一处偏僻的小院中。 有一种清雅的人影在屋子里坐不住了,惊闻:“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现在到处都传遍了。在大厅里,现在都在说得热乎乎的。今天皇上的确没有上早朝。昨夜里宫里的太医也真的没一个回家,有几个太医的公子还在外面喝着茶呢,他们可以证实。还有一事,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天还没亮全给请到宫中去了!……现在也没一人出来。”回话的人很恭谨,正是醉月楼的大掌柜。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传言很多,草民也不知道那一个是真,那一个是假。只是……没一样的传说是好的。” “备马!咳咳……我要进宫!” “爷,可是爷,您的身体……”掌柜的瞧起来挺担忧的。 “我没事。快去备马!” “是!”掌柜的赶紧退了出去去准备。 初雪脸色苍白,虚弱地跌落在榻上。三个月不到已经瘦了一大圈,风采自不及出宫之时,纤弱如柳,风吹即倒般。 “素儿……素儿……怎么会出事?”他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会这样?!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宫里的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会发生这种事情。 “咳咳……”情急之下,猛咳个不停。 倏地,他以纤指捂住嘴,咳出了一口黑血,自指间滴落,分外惊心妖娆…… 药引!血之妖娆1 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初雪是知道的。 在外面,不管他怎么调养,也不及在宫中的细致。 再说,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又怎么会细心去照顾自己? 他身子有点虚浮的,晃到水盆旁边。 把手洗干净,也清理了一下血迹。 头痛欲裂,站立也格外艰难。 缓缓的,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倏地,跌落——若非扶着桌面一把,肯定会摔在地上。 这一跌,倒令初雪冷静了一些。 镜中的人……是他吗?太狼狈了! 想回去,只是这样回去见到她了,最后一面……有用吗?那么他辛苦出来,一番心意是不是也付之东流?不能出现啊…… 内心在狂乱地挣扎! 无意眸子轻抬,浅望着墙上一幅丹青,那温婉浅笑的人儿,顾盼生辉似的眸子,好像在望着他。 “素儿,你干嘛不好好保重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还出事? 他没办法安心! 在死之前,他也不想看到有任何亲人出事! 这时,门口有声音响起。 “爷,马已经备好了,在后门。”大掌柜也紧张。他是清楚初雪身份的人,瞧着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还有,若他在这里……这里出事……那么他的醉月楼,全家老小,呜呜!堪忧啊堪忧! “嗯,知道了。”顿了一会,房间内才有回应。 掌柜刚想离开,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爷,刚才草民又听到一个不好的传言。……说说……”他不知道?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6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6部分阅读 道当讲不当讲。 “说什么?”门突然给打开,阳光很刺眼一样,令初雪眯起眸子,忍不住抬起袖挡了挡, “说皇后娘娘……快快不行了!” “……”初雪一听,差点站立不稳,若不是由掌柜的扶了一把,可能就倒了下来。 “爷,您没事吧?” 初雪缓了缓,轻声吩咐道:“你去准备,我要沐浴更衣。再叫一个丫头过来侍候。” 药引!血之妖娆2 初雪缓了缓,轻声吩咐道:“你去准备,我要沐浴更衣。再叫一个丫头过来侍候。”他要悄悄地回宫,再悄悄地看一下她。但是,在回去之前,不能给瞧出病态,而且不能待太久。 不用多久,掌柜的照他的吩咐准备好。 即一个人胆战心惊守在门外。 当初雪再出来时,衣冠齐整,月白长衫翩然,换了一个样子般,清清爽爽,也干干净净。 难掩一些消瘦,却也看不出刚才的病态。 人也精神了许多一样。 小丫鬟跟在身后,看来是有技巧地上了一点粉,把病容给掩盖掉。 掌柜的也错愕了一些。 “爷,您瞧起来好多了。” “是啊。好多了。”初雪浅浅勾勒起嘴角,笑得有些凄然。再怎么掩饰,还是没有办法让人往好处想去。看得掌柜都觉得心酸酸的。 初雪在掌柜的带领之下出了后门。 后门有一个小厮牵着一匹马。 他拿着,上去了。“掌柜的,多谢你的照顾了。枕头底下有一千两银票,当是报酬。” “爷!您……” 掌柜的没来得及说什么,初雪即策马而去。 直奔皇宫! 喧闹的大街,一匹俊马,是相当吸引人。 引起了路人的纷纷的注目。 渐渐的,分明是一段不算很长的路,分明就是一段以一柱香时间,都能到达的路,初雪却发现自己越走越艰难,胸口发闷,憋着一口气,令人喘息格外困难。 好像支撑不了多久…… 马背上的颠簸,居然令他全身像散掉一样痛苦。 突然,马儿一声低嘶,眼前一黑,一口黑血喷出—— 整个人居然就那么往下倒! 天啊,还在马背上,这一摔可是非同小可! 就算不是昏迷,摔下来不死也会重伤……再说,初雪还是昏迷中! 身子如掉零的黄叶,往后急倒去! 在没有失掉意识一刻,那悬空的身子,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 药引!血之妖娆3 在没有失掉意识一刻,那悬空的身子,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 蓦然,慕容景犹如天神! 白影一闪,瞬间出现,将初雪从背后给接住,身子一旋转,重新跃上了俊马,单手抓住缰线,策马直奔皇宫,动作迅速,干脆又利落。 只是倒在他胸前之时,初雪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他一直守在这里,却碰到初雪差点摔倒一幕! 那一刻,慕容景再镇定也胆战心惊。 若他不恰巧在这里呢? 那会怎么办?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马直接奔入宫中! 在不久后,太医院中。 初雪躺在病榻上。 崔神医紧急查看。 个个神色紧张得不得了。 不对,在这种时候,还有例外的,那就是小宝。他的目光,一直只有追随一个人,那就沈素儿。当然,那些什么病不病的,只是一场临时合演的戏码。有崔神医在,不,是一直在路上有他在,素儿怎么可能会出大问题? 想不到引出一个人这么简单,果然,对她来说,这么简单。在桃花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个女子不简单,算是女人中的诸葛。若不是性子使然,恐怕早已经大放异彩了。只是为嘛?为嘛她不属于他呢?是啊,因为他在强大的背后,剩下的几乎全是无法言语的自卑。 一个孩子,一个该死的孩子! 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以什么资格去得到爱?! 可是,渐渐的,他生出了奢望。 对,在这路上,在回到了宫中时,他生出了一丝奢望。 这一丝奢望,在不断的扩大,在啃嚼,在折磨着他的内心,无时无刻! 他想拥有她,完完全全,让她属于自己,就算是几天也好!就算让他以生命去换也没有关系……他也不明白,这算什么。或者,人性本恶。滋生出来的,都是恶意。偶尔会装得很善良,却又忍不住想作恶。想抢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想他完全的属于她…… 药引!血之妖娆4 崔神医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他说了,初雪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了。或者说,发展得超乎想法的快。断药的日子,至少也有一个月以上了。怎么办? 他在说这话时,看向小宝。 而小宝的失魂的目光,却在这时候看向一旁的素儿。 在意识到大家都在望着自己的时候,他错愕了一下,有点局促地闪躲,避开了他们的视线。他跳下了椅子,步到床榻前,抿着小嘴,绷着那一张娃娃脸,即便如此,居然给人的感觉没有凌厉,而是超级可爱。 那姿态,那姿势,在旁边不明原因,也不知道他实际年纪的宫女太监,都特别好奇和喜欢。 他立在床头前,伸手给初雪把了把脉,打量了初雪一会儿,倏地,他撇了撇嘴,怏怏地挤出一句话:“馨儿,我不喜欢这一个家伙。” 此话一出,身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特别是素儿,更是哭笑不得。在这种时候,焦急也没有用,初雪唯一的希望只有小宝身上了。 “小宝,等初雪醒来,你会喜欢上他的。” “切,我又不是女孩子,喜欢上他干嘛?” “??!……”头上黑线。在这种时候,小宝居然幽默了起来。只是感觉好冷,因为是冷幽默,好不好?!呜呜,她都想哭了,在这种时候,小宝同学能不能给力一点,给点紧张感出来? 这时,小宝缓缓回首,仰首望着素儿,肃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吗?” “为……为什么?”紧张啊。 不料,小宝鄙夷似的抬了抬小下巴,不屑道:“太娘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在脸上抹女人的东西……” “啊啊??”素儿懵了,什么跟什么?她上前查看了一眼,并在初雪的脸颊上轻摸了一把,果然是真的!她心酸了,难怪初雪的脸色一直瞧起来并不难看,原来是因为这个! 药引!血之妖娆5 慕容景抿着唇,眼中露出了痛苦,解释了:“初雪从来不碰这种东西。那是因为……他要回宫,而脸色不好,怕我们担忧才用了。”果然不愧是兄弟,一句就正中要点。 沈素儿点了点首。 崔神医命宫女准备热水与毛巾,给初雪擦掉了脸上的多余的东西,果然,气色极差。 瞧得素儿差点掉眼泪了,真是瘦了很多! “小宝,救初雪好不好?算我求你!” 小宝抿着唇不语,只是瞅着她,她的话,他拒绝不了! 他本想狠心地摇头,可是在望着那一双如水的眸子,那期盼的目光时,他不想令她失望。“你们先出去。崔神医也出去。我想彻底查看一下他的情况,因为现在看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断药时间太久,而且全身上下,估计已经没有一处地方不让毒给养着。” “给毒性养着?”崔神医本想答应离开,却听到了一句很新鲜的说词。 “是。给毒性养着,若一下子去掉毒性他也可能活不了多久。现在,他体内就有抗毒性的,不然,他恐怕早就死了。” “不是加重吗?”崔神医很惊喜,想不到这一个小鬼头懂得这么多! “不是。现在有些药用在他身上无效,毒也是一样的。”毒性,间接上说,也是一种药。即便它对人体有害,但用得恰当,那也会变成药。自然,这是要看情况的。 小宝说的,他们前所未闻。 于是,小宝让他们出去,也配合地全退了出来,并关上了门。 当屋子里,只剩下小宝一个人时,瞅着初雪,神色可不太好。 他动作粗鲁,三两下将初雪的衣服给脱个精光。 彻底查看……一双小掌,暗施着真气,渐渐的覆在初雪身上。 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救人!只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一个人难过。相反的,跟过来,又到底是谁在难过?心在痛了!就算他这么做了,她也只是会感激他,不会喜欢他! 他不想要感激!…… 药引!血之妖娆6 给初雪治病,连崔神医也给赶出来的情况是前所未有。 慕容景心情紧张,素儿也一样。 紧牵着双方的手,十指紧扣。 “素儿,别紧张。”慕容景尽量让自己瞧起来平静,给了她一个温和的浅笑,“现在你紧张,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也会跟着紧张呢?” 素儿一怔,有孩子的人怎么可以让自己这么紧张呢? 她轻点了点首,依偎在他身上。 慕容景除了轻搂住她,还能做什么?眼下的事情,他是瞒着母后做的。现在母后每天在佛堂,很少过问宫的事情。他也禁止了那些宫女到千寿宫乱说。 等了约一刻钟,门开了,小宝出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脸色还是很糗。 告诉他们可以进去了。 进去时,崔神医却发现,小宝好像没有做什么?只是初雪的衣服给脱掉了,现在就让一被子给盖住,好像也没有下什么药。他没有闻到榻上有什么血腥的味道,也没有药味。 “不用疑惑,我还没下药。”小宝直接说道,“崔神医,你不是想用水蛭治疗吗?去找些水蛭再说。” “水蛭?一般的水蛭?”崔神医以前也想过,只是一般的水蛭无用吧。 “行吧。一般的也应该行。” “可初雪体内……” “找来就行了,我先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活几天。” “活几天?”崔神医皱眉,却没有吃惊。有些事情,他是神医,自然知道得比慕容景他们多。刚才他已经看这初雪的病情,的确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眼下,他个人是有一种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的感觉,但是,有小宝在?他多少会生出一丝希望。只是小宝这一句,难道是说……初雪已经救不了了吗? “……”小宝没再说什么,可那神情无疑是默认了。 这一下,听到的人就紧张了! 素儿蹲了下来,目光急切,紧张地揪住小宝的手臂问道:“什么意思?活几天?!……小宝,他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不应该这样!……” 药引!血之妖娆7 素儿的眼泪在眶内打转。 小宝瞧着很不忍心,可是不忍心又怎么样?难道真要他来救吗?“馨儿,我……在尽力。先观察几天,以水蛭来试试。” “是。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的。小宝,你会是我们一辈子的恩人,真的,我们会感激你一辈子。”素儿诚然说着。句句发出肺腑。 只是这些,真的是小宝要的吗? 不,若说的人不是她,而是别人,小宝肯定会觉得很讽刺,也肯定会嘲弄地一笑而过。一辈子的感激?一辈子的恩人?这些有什么用?……什么也不是,这些全不是他想要的。 “皇甫少爷。素儿说的没有错。任何要求,朕都会满足你。江山也没关系。”慕容景的眸子一暗,也露出了坚定。 这话一出,全场倒抽冷气! 皇上一句,可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江山?救一个人而已,就可以得到北宛的江山?! 这一句太重了! “皇上,三思!”陈守也忍不住劝说了!这一句可不是小话,也做不得戏言。 慕容景没有理会陈守。 小宝倒是讽刺的扬了扬嘴唇,说不震惊,也是假的。江山?慕容景居然说,以江山来换弟弟的性命?瞧这一个样子,慕容景也不是傻瓜,想必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初雪的性命已经是边缘之之挣扎,轻易能救得了吗? 小宝神色凝重,一言不发地拂袖迈了出去。 崔神医肃然之间,也跟了出去,在转角处,他喊住了小宝。“皇甫少爷,你用水蛭干嘛用?” “渡血。” “渡血?”闻所未闻。 “我曾经用过这一种办法。先试试看,对他有没有作用。”曾经,他自创的一种方式,以水蛭来渡血,传在自己的母妃身上,只是,就算是如此也救不回她。 崔神医也没问什么,至于是什么办法,他相信只要看到就明白了。现在瞧起来,他这一个神医倒像是学徒,而小宝更像是神医。现在,表面上给人的感觉,的确如此。。 崔神医先去准备,小宝说了,等准备好了再去偏院喊他。 药引!血之妖娆8 把一个人身上血,输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在古代也只是一个理论。 然而,小宝却知道有一种方式可以做到的。而且,相当简便的方法。由此也可见,为了救自己的母妃,他费尽了多少心思。只是结局,还是一无所获。今天他却用这一个办法去救另一个人? 崔神医命人准备水蛭,在一个时辰内,什么东西都准备妥当后,小宝让慕容景和素儿先出去了。 房间中,只留下崔神医一个人帮忙。 崔神医把一个水盆子端了上来,上面游着十余条赤黄的水蛭。 小宝先将一条水蛭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水蛭在吸着他的血,在吸血的过程中,也有一点时间。 他挑起另一条水蛭,初雪的手腕上,结果,水蛭吸血,没一会儿就掉落死掉了。小宝说道:“他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 崔神医道:“母体带来的毒性,再加上长年用药泡着,不断在变化。” “他是不是早应该死掉了?肯定活得很辛苦。”小宝生出了小小的同情心。不为啥,只为了他带着这种毒性,居然还没有死感到意外。难怪慕容景当时那么强硬地要千年雪莲。 崔神医也无奈,像一个父亲那样,轻轻撩开了初雪额上的青丝,感叹道:“是啊,很辛苦,却也是一个坚强又善良的好孩子。” “……”小宝无话可说,眼中说妒忌又不全是。慕容初雪这样虽然不幸,可还是有那么多真正关心他的人在身边,不是吗?眼前的神医,慕容景,还有她……他们都那么在乎他?为了他甚至江山地位也可以不要?可是他自己呢?有什么……不!比起来,初雪比他还幸运! 越是不幸的人,越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幸福。 而得到幸福的人却不一定觉得自己幸福。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悲催,世事就是这么无奈…… 药引!血之妖娆9 小宝让崔神医先取来了一碗清水。 从初雪的手中放了一滴血出来,再割了自己的手指,也放了一点滴。 虽然是黑色和红色的血,但是,奇怪是红血碰到黑色,黑色的血渐渐的也变成红的了。 血和血融合在一起。 小宝松了一口气,“我和他的血,好像可以混在一起。” 崔神医点了点头,“而且,你的血能解他身上的毒。只是你身上的血有限,而且他又中毒太深了”他最担心这一点。 “先试试看吧。”小宝看着水蛭在自己手中越变越大,水蛭吸血后,就会变大的。 等大了之后,他将吸足血的水蛭,放到初雪手背上露出的青筋,其实,那就是人体内的血管。 他放上去,水蛭在上面本不太想吸血,他取出了一根银针,轻刺了一下。 水蛭马上咬住了初雪。 小宝再以银针轻刺着水蛭身上的一些部位,一下一下的,奇怪的事情发生,水蛭变得越来越小。 崔神医眼中露出了惊奇,居然有这种办法? 水蛭变小,当然是将刚才吸的血全吐进了初雪的血液中,的确,这种办法虽然因为血少不能全部解毒,却也给令毒性漫延缓下来。 吐完后,水蛭就掉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死掉了。 “他的血,还真够毒,就这样都弄死了水蛭。”小宝有点汗颜。 崔神医却眼底更现忧色,这样只会增加用血量。需要小宝的血越多,初雪能好起来的机会就越小。而且,小宝也不能连续给他血。血再生血,也需要一段时间。 小宝将上衣一脱,露出了肌肤。再将水中的水蛭捞起,放在自己的身上。 实话,这些水蛭放在身上,真的令人有点毛骨悚然。 “我只是在尽力,能不能救他,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过了今天才会知道,这一个办法有没有用。 现在只是在试招来的。 崔神医点头,能不能有用,有没有效果,自然在等用过之后才知道。 …… 药引!血之妖娆10 沈素儿和慕容景在屋子外焦急守候,说能完全淡定是不可能的。 因为停药了,已经一个月以上!不用崔神医说什么,光瞧他的神色就明白了。 现在的慕容景有些后悔了,当时放初雪离开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弄得自己在纠结,在挣扎,如今看来算什么?真的,不应该放着他任性! 约一个时辰后,崔神医出声了。 素儿和慕容景进去时,第一眼,居然没有看到小宝。 再看时,只是见初雪安静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瞧起来,脸色好像恢复了一点点生气。 慕容景疑惑道:“皇甫少爷呢?” “已经离开了。从窗口。”崔神医收拾东西。 再让下人弄出去扔掉,十余条的赤黄水蛭,全死了。 慕容景也没有看出什么。 “初雪……”素儿担忧,也不知道说什么方好,“前辈,初雪的情况。” “暂时恢复了一点。”崔神医也直言了,“只是暂时,在四五天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就好。……”素儿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 但是,慕容景也脸色阴沉,“前辈,那四五天后呢?” 崔神医道:“看情况吧,……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也没料到,回来再见到初雪,情况会这么糟糕,比上一回昏迷的情况更严峻。 素儿急道:“难道说,小宝的药没有用吗?” “有用。现在看来是有用的。” “那为什么……” 崔神医摇头,眼中也很无奈,话也有所隐瞒道:“素儿丫头,看得出来。皇甫少爷已经尽力了。应该感激人家,若无他,瞧初雪的情况恐怕明天都熬不过。” 慕容景一惊,素儿也大吃一惊。 惊过后,那熟悉的悲伤也袭击而来。 虽然心中有所料,却真要面对着,那心情也会是何等的伤! 明天都熬不过?这话直迫他们的软肋。 药引!血之妖娆11 “你们陪陪初雪。我先出去一下。”崔神医还想去一处看看,心中有一点担忧。 慕容景眸子一闪,接道:“我送送您。”他在崔神医面前,为了表示尊敬,很少会自称朕。 崔神医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 二个人一同迈出。 留下素儿和宫女陪伴着初雪。 两人步出了庭院,见四下无人之时。 慕容景直问:“前辈,可否对我说实话?” 崔神医摇头,“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分明说药有用,却为什么说初雪救不了?还有,皇甫易为什么有药却不救?”他不管别人对自己的隐瞒,是出于好或者坏的,都想知道。 崔神医想了想,叹息道:“药是有限的……算了,这种事情,你还是不知道好些。。” “什么药?我可以再去找的!”神医不说,慕容景也不能勉强。 “找不到的药。”崔神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有些东西,强求不来的。” 崔神医离开了。 慕容景望着他的背影,黯然神伤,眼底的痛非笔墨可以形容。 明知迟早会有这一天,却没有想到是这样。 小宝住的偏院。 他正倒在床榻上睡着。 脸色微微苍白,这是自从服用过千年雪莲后,从未有过的情况。 “来了,就自己进来。”小宝无聊喊了一句。 崔神医礼貌一笑,“皇甫少爷,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感觉。一点血而已,明天就会恢复过来。”小宝不以为然。明天真的恢复过来吗?不然,只是脸色或者会恢复一些而已。 “我命人给你弄些补品。” “不用。” “一定要用。早些恢复……也……” “放心吧,三天后,还能再给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崔神医也觉得自己跟不上轨道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怎么这样? 药引!血之妖娆12 “我不是这个意思……”崔神医也觉得自己跟不上轨道了,现在的年轻人说话怎么这样? 他步了过去,给小宝搭着脉。的确是没什么大问题,歇息几天即可恢复。继续说道:“初雪的事情,你不用勉强。身为大夫,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我们救一个人的同样,是不能害一个人。再说,眼前就算是搭上了一个人的性命却也不一定能救活那一个人。” 小宝听了,撇了撇嘴,“你在兜什么圈子?我不是大夫。” “小子,别太任性了。你这么做,初雪也不会认同的。”崔神医也算是看透了小宝,嘴里说着硬,做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退缩的。要救的时候,他就没有一丝保留。 小宝不屑道:“我又没有要他认同。” “你——” “你说,如果我这么做,她心里会不会有我?会不会一辈子都记得我?” “会。这里任何的一个人都会记得你。”虽然崔神医不知道小宝指的“她/他”是谁,但是,他说每一个人倒是真的。“但是,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允许你做的。咱们要量力而行,再想想法子。” “……”小宝沉默了,只是眼底带着讥讽俗世般的笑。一会,他嘲弄道:“老头,你使着法子把我骗过来,还不是想给慕容初雪治病解毒?说得那么好听干嘛……”他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人了。 崔神医露出了小小的尴尬。 这一只小鬼,真不是容易对付的。 怎么一个瞧起来比一个小,却一个比一个更难应付? “你不用尴尬,我来可不是上了你的当。”小宝身子一翻,“累,要歇息了。” “那好,我先走了。有事就到药房找我。” 小宝没回话。 崔神医也心虚不好意思了,怏怏离开。 他是骗过小宝,实话,小宝长不大的情况,他从未碰到过。当初利用了这一点,说来也有老骗小的嫌疑啊。 药引!血之妖娆13 时间悄悄过了一天一夜。 素儿一直守在初雪床边。 慕容景也一样。 两个人因为初雪的事情,就算是见面了都没好好地在一起。 素儿眼中的忧愁很深,有些事情已经不想再多说了,因为情况不只一次。要失去亲人的心情,沉重的如有一座山压在心头。 “素儿,去睡一会。”慕容景心疼劲说。 一夜了,再不歇息怎么得了? 素儿紧张地捉住慕容景的大手,眼中闪烁着泪花,“初雪会没事的,对不对?” 慕容景一怔,眸子敛起,温言道:“是,会没事的。” 这时,他们也只能自已安慰着自己。 主动权,并不在他们身上! 因为他们救不了! 崔神医已经无策,那人只有小宝? 可是……崔神医和小宝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 慕容景不知道! “素儿,朕这一个皇帝当得真没有用!连一个亲人也救不了?” “无须自责,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病了,病了,他又不是大夫,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况且,他已经为初雪做得够多了。 慕容景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很想给她安定的日子,只是,一再做不到。 她安静的依偎在慕容景的怀中,只是目光还是望着床榻上的初雪。虽然他一直很安静,可现在的安静却令人感觉很沉闷。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从清早,再到晌午,再到下午。 初雪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淡淡说道:“景,等以后初雪好起来,我们就离开,找一个不算太繁华的城市,过上普通百姓日子,对了,我们再开一个店,好不好?像醉月楼那样,开一个茶楼。你当掌柜,我……当什么?” “当掌柜夫人啊。”他轻吻着她的额。 “呵呵,那时,孩子出生了……” “我当父王了。你也当母后了。” “嗯……” 药引!血之妖娆14 慕容景轻声改口:“不,我是当爹,你当娘了。” “是。我们只过普通人的生活。那时你就不能有三宫六院……瞧着真讨厌。” “……宫里的嫔妃,都给初雪送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了。”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初雪当皇帝,可一个都没有。” “我也是……身不由己。有些是很早以前……”慕容景也和她随时地说说话,聊着天,如果不这样,一味的浸泡在优伤当中,对她的身体也担忧。“当时,我执政时方十五,很多大臣对我也不服的。他们充后宫,我……也不得已啊。堂堂一国之君,没有一个皇后,嫔妃也不像个样。” “景,我觉得那些大臣,肯定是自己想三妻四妾,若皇上都没娶,他们怎么敢娶?你说对不对?” “哈哈。”慕容景温柔地轻抚过她的秀发,想不到她会这么说,不过,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在等着初雪醒来。 到底初雪会不会醒来,崔神医没有说。 只是他们在等,在心中期盼着。 凝重的病房中,偶尔会听到二人的轻笑。 心中有忧,怎么可能会真开心? 借着说话,分散一下心中的郁结也是真的,不只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心爱的人。 渐渐的,素儿在慕容景的怀中睡着了。 慕容景轻轻的放她放到房间中的另一张软榻,并覆上了一件长衫…… 有一个人,一直在窗外静静看着。 悄悄无声,却抿着唇,紧握着小拳,小脸粉糗的。 眼中说不妒忌也是骗人的! 那种情况,他永远只能出现在梦中! 梦中……是的,只能出现在梦里。 那怕是一天,他也想实现一下。 只是不可能,她不会用看慕容景的眼光看他!也不会那样依偎在自己的怀中……陪着他说笑,一直看日出日落。 药引!血之妖娆15 只是不可能,她不会用看慕容景的眼光看他!也不会那样依偎在自己的怀中……陪着他说笑,一直看日出日落。 有些忿然的,小宝转身了! 迅速的离开了皇宫,直奔城外! 他在狂奔中,毫无目的的狂奔! 想借在风中疾飞的感觉,可以忘记脑海中的欲望, 直到出了京城,奔上了一处山顶,见到一处净心八角凉亭为止。 在高山上,居然有一个亭子? 细看,原来在另一边的半山脚上,还有一处寺院。 立在山顶,寺院中的建筑也尽入眼底。 这是一半的山,另一半却是峭壁,在峭壁的对面,还是一座山。两座山立着,感觉像硬生生的,给从中劈开了一样。 刚才他是从一旁施展轻功上来的。 这时,他有些颓败躺在凉亭顶上。 山风吹过,吹拂着他柔软的青丝。 他喜欢立在高处,因为立在高处时放眼望去,那苍茫的万物,好像也和他一样寂寥和孤独。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接近太阳落山的时辰。 “日落,终究……我还是只能一个人看。”小宝的眸子一片暗淡。有一只小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着,好像不这样,他就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一样。 活得再久又有什么用?一无所有…… 渴望的东西,又不属于自己。 夕阳西下了,夜幕也拉开了,鸟儿也归巢了。。 小宝木然的,依然躺着没有动,好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繁星点点,万物静谧 时光的巨轮,依然在旋转着。 直到东方吐白,拂晓降临。 在山顶的八角亭上,还是有那一个小小身子,空洞的眸子无物望着天空。 发丝让露水给浸湿了,衣物也是。 这时,要亭下有声音传来,是扫地的响声。 是一个老和尚,上来正一下一下扫着亭子周围的落叶,角落。 药引!血之妖娆16 这里是一处小平台,建有一个亭。仔细打量,会发现在悬崖边,檀香袅袅,居然还供着菩萨。不对,准确点讲是一块雕刻着字的石碑。倏地,老和尚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扫帚也差点扔掉了。 细看,眼前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子正盯着自己,那眸子如一幽死潭之水。 “小施主,您怎么在这里?大人呢?”老和尚瞧清了眼前,只是一个孩子时,心也静了下来。 现在天刚亮,静悄悄的,突然见到人,也难免吓一跳。 “刚才你在害怕?”嗓音冷冷冰冰,缥缥缈缈。 “阿弥陀佛,人之常情。老纳扫这里近四十余年,尚无一天在这时候见到有施主进香。”这地方,普通人爬上来,也要一两个时辰,自然不会有人这么早出现。 “我不是来进香的,我是鬼。孤魂野鬼。” “鬼也是人,人也是鬼。” “和尚,那你就做鬼陪我吧。” “现在,老纳不是正在陪着您吗?” “……”无趣了。 小宝眼中带着冷戾,一夜未能令他平静,却更加狂乱不息。 他转身想走。 老和尚又是一声法号,“小施主,放开心胸,可见日月。” 小宝眸子一凝,抿了抿唇,没再回头。 身影一闪,人也已经在数丈之外。 再看下一眼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宝又回了皇宫。 刚到偏院,他见到了慕容景。 慕容景回首,淡淡的看着他。 曾经,二个人也对恃着,也交手过,也针锋相对过。 “皇甫少爷,朕是来给你送药的。”慕容景命人,送补药送上。他自然已经查过,这些是什么药,补血补气的。聪明绝顶的人,自然也猜到了崔神医口中指的药是什么。目前,他是有求于人,有点表示也不为过。 小宝并没有喝药,只是盯着慕容景看。缓缓的,嘴角扬起了讽刺的笑,“你来了很久?一夜?” 药引!血之妖娆17 “到了京城,怎么说您也是朕的客人,一夜不归,难免会担忧。”慕容景也说得很客气,伫立于门前的台阶,衣袂翩翩,幽深的眸子,却在佯装随意的外表之下,留意着小宝的神色。 小宝冷冷说道:“担忧我一声不吭地走了?” 慕容景嘴角轻轻一勾,片刻,也坦然说道:“不错。因为你目前是初雪的希望。” “你倒算诚实嘛。”小宝迈入了屋子,那些补药,他看也没有看一眼。 慕容景冷眸一敛,暗垂了眼睑,也随之步入屋子。 别小看这一步,普通人或者没什么,但是他是慕容景,是北宛的帝王。 脚踏入这屋子,需要极大的勇气。 那是一种低微,屈辱,或者说当他踏进去时,也放弃了一向凝聚身上的那一种帝王的自尊。 说出来,他是跟在了小宝的身后。 这一跟,普通的人没啥,换成是他,即显得比小宝低了几分气节。 然而,慕容景跟了。 曾几何时,有那一个外人令他低过头? 即便当初,为了夺回沈素儿,明知道是死,他还是决定和小宝一战。如今为了初雪,他将自己身上的锋芒掩盖掉,跟在一个外人的身后?这一种心情,岂是一两句可解释得清楚。 “你有没有想过捉住我?那么……自己的弟弟就能救了?” “想过。不过,没一个办法能成功的。” “哈哈!……”小宝笑了。他不知道慕容景是真傻还是假傻,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但是,不能否认,慕容景直接坦白说着话,反而令他听着舒服,不反胃,连他习惯想嘲笑一下都没有机会。 慕容景只是静静坐了下来,一只手轻轻搭在茶桌上,修长的五指一下一下敲着。今天他说的每一句话,和小宝说的每一句,都在心中琢磨了好几回。小宝的个性,在某一个程度上,他也是知道一些,毕竟打过交道数次。 他有求于小宝,自然不会做一些令小宝反感,又得罪小宝的事。 药引!血之妖娆18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 小宝没有开口。 慕容景居然也不出声。 一个帝王,一个习惯藐视天下的人。 身上同样的自信和霸气。 那么水火不相容的人物,居然就相安无事坐在一起了。 虽然气氛有点怪异。 渐渐的,小宝身上冷漠的气息收敛。 慕容景也松懈了下来。 小宝道:“慕容景,咱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我不要江山,也不要当什么帝王。……不,不是交易,算是一个请求吧。”小宝的口吻本来有些生硬,却硬生生在中途转掉,明显这一个要求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请求?” “不错,请求。有得到的,就会有失去的。你自己取舍。……只是,我想提醒一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会永远失去。可有些东西,失去一些日子,在未来却又可能会……会失而复得。”小宝清清澈澈的嗓音,没有一丝的稚嫩,撇开外表,光听淡淡如柔风的嗓音,肯定会令人产生一种错觉,在说话的人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年。 慕容景敛眸静听。 这一番话,自然是话中有话。 能听懂多少,只有慕容景明了。 因为重点,还没有说出来。 果然,小宝的最关键的话出来了…… 约半个时辰。 慕容景自小宝的偏院大步地迈出。 再佯装得怎么冷漠,还是掩不住眉宇之间的愁云。 内心的痛苦,挣扎。 他曾经以为,阿洛已经原谅了自己,那么,未来会一片光明,只是……如今呢? 深深的呼吸。 他转去了初雪的病房。 因为便于照顾,初雪也住在太医院,所以,他只是转一小会就到了。 看时,素儿在床边照顾着初雪。 正以温热的毛巾给初雪擦着脸颊。 他立在门口,静望,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倏地,他断然地转身了! 药引!血之妖娆19 慕容景这一离开,整天也没有出现在太医院了。 傍晚。 小宝在崔神医的帮助之下又渡血给了初雪。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断输血,小宝也会伴随着危险。 等完成后,素儿再进来时。 同时的,她还是看不到小宝,只见到崔神医在收拾着东西。这一次,她也疑惑了,“崔神医,到底怎么回事?小宝呢?” “离开了,从窗口。” “为什么?上一次也这样。” “他的脾气啊……傻孩子,他又没害初雪,你担心什么?” “我是担心他。这和初雪没关系。”素儿随口即说了。那是源于内心的关心,真的与初雪没什么关系。对于小宝,她也不算是陌生人,至少也是朋友,要好的朋友吧。毕竟,小宝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换句话说,没有小宝就没有她了。 她可是那一种知恩图报的人。 崔神医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7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7部分阅读 “那孩子若听到你这话,想必地很高兴的。”暗暗摇头,真的,他也不明白,人世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做到这样。 崔神医离开了。 素儿留下照顾初雪。 初雪依然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人,脸色真的有些好转,不过,比之正常的人还是很差。她轻轻握住初雪洁白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冰冰冷冷的,冷得令人心疼了。 她把他的手,放在唇边吹着气,柔柔说道:“小三,你得快点好起来。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好起来?不管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放弃,别离开我们……如果我还能活四十年,我把二十年的生命给你,好不好?……” 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那眼泪直往下掉,一滴一滴地落在初雪的冰凉的玉掌。 她不敢哭出声,怕惊动外面守着的宫人。 有些时候,她恨不得想以自己的生命去换初雪的平安…… 废后!罪名莫须有1 翌日清早。 素儿没有见到慕容景。 她露出了一丝疑惑,问了宫人,说皇上在御书房,一整天都没出来。 这时候,她本想去太医院,却转向了御书房。 只是意外的,慕容景居然不见她? 慕容景不见她?拒绝了?!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就算刚开始时,二个人斗着,他也没有拒绝过吧。如今,二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在情深义重的时候,却突然间,说不见就不见了? “皇上有没有说为什么?”她问了出来传话的太监。 太监一怔,垂首恭敬道:“没有。” 素儿黯然望着御书房紧闭的门。 在她和他之间,隔着的何止是那一道门? 淡淡转身离开。 在迷茫之间,她又到了太医院大门前。 这一步,她还没有迈进去。 即有圣旨来了,是给她的圣旨!一道足以震惊整个皇宫的圣旨——废黜皇后。 慕容景下旨废黜皇后。 理由:莫须有。 在圣旨上,真的有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莫须有! 看得她脸色微变,轻咬樱唇,一言不发。 倏地,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分不清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某一个人。 他没有指出一条素儿的不好,却下旨废黜了皇后?议论,谴责,他一个人承担。若他随便找一条她的不是,随便一条,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负面的评论,都不会让自己曾经建起了正面形像一落千丈。 传旨的太监离开了。 而她还木然立在原地。 “馨儿。”小宝出现了。他轻扶着她起来,“是不是很难过?” 素儿淡淡看着小宝,微微勾动着嘴角,笑得有些惨淡,却又没有小宝意想中的难受,“小宝,我没有难过,只是有些心疼。皇后这位置于我,一直都是可有可无。” “心疼?那你恨慕容景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呢?”素儿的口吻中反而多出了一分不解。 废后!罪名莫须有2 小宝听了,怔了怔,不恨?乌黑的眸子垂了下来,疑惑轻问:“为什么?他这么做你不生气?” “不生气,也不恨他,更没能一丝怨他。相反,心很疼,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他。虽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在做出这一个决定时,他的心……肯定会比我更疼。”素儿柔眸如水,凝望着御书房的方向,因为那一个人,在这一个方向。 她从那一天,在灵云山庄附近的小镇上开始,她就已经选择了相信他。 到了今天,她依然选择相信他! 虽然她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曾经,他也对她说过一句:不管任何时候,她都要相信他! 现在,就是她应该选择相信他的时候。 即便最后这一个相信,会令她遍体鳞伤,她亦不会后悔! 闻言,小宝错愕,震惊! 为什么会是这一种结果?不是怨?不是恨?也不是抛弃?而是相信…… 抿着唇,一言不发。 在转身之际,那一种痛楚无法言语,人世间最纯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任何人也挑拨不了,插足不了,就算现在由一方抛弃,另一方也会选择信任。 换一个角度来说,信任也是可怕的东西。 以上一句,只对于那一些痴心妄想的人而言。 而他就是那一个在痴心妄想的人。 这时,从太医院里,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出来。 见到素儿时,马上跪了下来禀报。 素儿一听初雪醒了过来,眼中露出了一丝惊喜。 赶紧踏了进去,而小宝本想离去,听到这一个消息,再回首时,却只见到她急切的倩影,她不是喜欢慕容景吗?为什么慕容初雪也能得到她的关心?……她又能为慕容初雪做到什么境地? 小宝又离宫了。 这一次,他又去了那山顶上的亭子。 废后!罪名莫须有3 素儿静静坐在初雪旁边。 而初雪见到素儿安然无事时,眼中激动,也露出了喜悦。他紧紧握住她的柔荑,“皇嫂,你……没事了吗?” “我没事。对不起,用这一个办法让你回宫。”素儿也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笑意。 这时候,她说不上来心里的滋味。 废黜了皇后的事情,她不能让初雪知道。 现在的他,需要静养。 “母后……和皇兄呢?”初雪有些担忧。不想让亲人担心,却又一直令他们担心。 “我们没有告诉母后你的事,怕她老人家会受不了。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再告诉她。至于你皇兄,他正在处理朝中的事,很快就会来看你。” “嗯。……”会好起来吗?难啊。 “小三,不要难过,我们找到办法了。你会好起来的,现在不是已经醒了吗?”她一心的只想给他希望。人带着希望,才会有奇迹。 初雪安静的躺着。 她在一旁给他说着话。 聊一些轻松的事情,这些事情,有很多都是小宝在路上说着。 时不时,她还能看到初雪嘴角微微翘起,在笑着。 晚膳时,初雪吃了一点稀饭。 而她也随意吃了点东西。 亲眼见到初雪睡过去时,她才迈出院子。 刚踏出拱形的庭院门口,却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路中间,抬首望的是西边。 “小宝?”她轻唤着。 小宝暗淡回眸,“馨儿,陪我去看日落,可好?” 素儿本想拒绝,可当碰到小宝的目光时,拒绝的话居然说不出来。 在不知不觉中,她轻轻点了点头。 小宝的暗淡的眸子闪出了一丝亮光,上前牵住了她的素手。 他带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迈着。 “馨儿,明天我们成亲。” “咦?” “慕容景已经答应了。” “嗯??……”素儿惊愕,小宝在说什么?她有点不敢相信。 废后!罪名莫须有4 “嗯??……”素儿惊愕,小宝在说什么?她有点不敢相信。 “你不要恨他,他也是为了救慕容初雪。因为我以救人为条件让他选择的。”小宝居然直言了?没有隐瞒的? 顿了一会,小宝漫漫轻言:“我是不是很卑鄙无耻?居然以这为要胁?只是……我想得到你。我要你肚子的孩子姓皇甫,而不是慕容。就算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我也没有关系。因为孩子是你的……我也想要……” 嗓音很淡,很虚无。 有些时间,令人怀疑,他是在说给素儿听,还是他自己听。 只是不会置疑,这些话听得人很伤感。 素儿眸子暗淡落泪,悄然无声的。 小宝只需要这么几句,她就明白了很多。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相是这样? 他说这些话时,只是看着前方。 只是握住素儿的小手,很紧张很紧张……紧张到,连素儿也感觉他在颤抖。 素儿喉咙哽住,也说不出话来。 她配合中,没有拒绝,也没有一丝反驳。因为她也一样想救初雪。 小宝带着素儿。 施展轻功,很快到了城外的高山上。 素儿静坐在八角凉亭上,而小宝也安静躺在她的怀中,有种如愿以偿似的满足。只是偶尔眼底泄露的忧伤却又那么深刻难以挽平。 两个人各怀着心事,却也一起看着日落,看着晚霞消失……夜幕拉开了,小宝也没有说下山。高山上,只有他们二个人。 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 她静靠要栏杆,假寝之中。 而小宝目光一刻也不离地锁住她。 “小宝,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我?”她是真不明白这一点。 在闭着眼时,她也能感觉着那两道专注的视线。 缓缓的,她睁开了眼睛。 是真的,她不明白小宝为什么对她的感情会深到这种境地? 废后!罪名莫须有5 是真的,她不明白小宝为什么对她的感情会深到这种境地? 以前,初雪的情她不甚明白的,不过却没有像小宝这样疑惑过。 因为初雪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日久生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是,小宝呢?在桃花县她是穿着男装,一个颓败中又懒得入骨的人也能令人喜欢吗?她不觉得。 “我一直觉得我很普通,只是一个放到人海中也会给淹没的女人……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她的眼中是真的存在着疑惑。 小宝望着她依然静默。 他突然间看不透她了……或者,他一直都没有看透过。 “你很特别。因为你会这么想,就已经是特别的人了。” “……”想这个也是特别?素儿眸子一敛。 “是不是没有办法理解?”越是觉得自己平凡的人越不平凡,难怪她不懂吗? 素儿恍惚之间,好像有一点懂了。 原来是自己的个性使然吗? “像今天,听到自己给废黜了,听到快要嫁给我了,听到我用了这么卑鄙的办法把你抢过来,你为什么不哭也不闹?甚至连问一句,连拒绝一句也没有?”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一直缠绕的疑惑。只是乌黑的眸子紧盯着她,那幽如深潭的大眼之中,隐藏着太多情绪,太多的浮动。情为何物?为何物?……不知道,但是明知道是痛苦,他还是愿意一头栽进去! 慢慢的,素儿淡淡地抬起了玉指,以指覆轻轻的拭掉了小宝眼中掉落的眼泪。眼中隐藏着怜惜,一个可怜的孩子,一个孤独的人。她是知道的,却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去帮忙他。 一直,只是他在为自己做事。 只是她越是替小宝拭着眼泪,他掉得越快。 倏地,小宝扑了上她,唇贴上了她的唇,含泪而吻。 她没有推开……轻轻的搂住了怀中小小的人儿。 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是的,对于他,她只能给于亲情。 废后!罪名莫须有6 月色朦胧,晚风轻拂。 二人摸黑下山了。 月光下,她看得不甚清楚,但对于小宝来说,夜晚看路却是一桩小事。 在半山腰时,他见到有一间小屋子。时光还透出光线,小宝牵着她过去了。他敲开了门,问屋子里的人借了一个灯笼。屋子的主人是一个蒙着面的白发老姬,手脚似乎有些不方便。将旧灯笼借给了小宝,小宝给了她一些碎钱。再开到了一张背椅,小宝慢慢地背着素儿下山…… 翌日。 在城中的一个庭院深深的大宅院中。 将要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素儿一身大红的嫁衣,恬静地坐在妆台前。 她没有说一句话,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因为她知道,这是慕容景默许的,或者说,就连今天的婚礼也是他准备的。 在他下了圣旨的一刻,在小宝说出来的一刻,她即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所以,她没有做任何的不必要的事,就算做出来又如何呢?这是小宝想要的,她就不能拒绝。因为小宝身上系着初雪的性命。只要初雪能好起来,那又有什么难过伤心的? 应该高兴不是吗? 有一个人在背后,轻轻地给素儿盖上了红头盖。 这时,有一只大手紧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那一只大手在颤着,什么也没有说。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最残忍的情况,慕容景都必须自己面对。 就算将她送给别人…… 素儿由着这一个牵着,一步一步迈出了房间。 废后!罪名莫须有7 回廊上,一步一步的,接近着大堂。 “恨朕吗?”沙哑的嗓音,低沉隐藏着痛楚。 “不恨。” “怨吗?” “不怨。” “……”沉重的步伐停了下来。 他的手在颤,她感觉到了。 “今天来了很多人吗?”她问了。今天,连一个丫鬟也没有瞧到。 渐渐的,他冷静了下来。 步履恢复了过来。 “没有。只有四个人。你,皇甫易,崔前辈。”剩下一个谁,不如说是他自己了。 路再怎么走,终会有尽头。 素儿立在大堂上。 今天,小宝也一身喜服。只是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眼底剩下一丝期盼。他从慕容景手中接过素儿,柔声道:“馨儿,我们继续上一回给人打断的事情……”那是他一生的痛,永远也没有办法抹去那一天大婚,自己的新娘子却不见了。 大堂上,花烛在燃着。 成婚的东西,一样不缺。 崔神医当证婚人。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主婚,估计也会是最后一次。 “一拜天地!”崔神医喊了。 二个人照做了。 “二拜高堂!” 二个人没有高堂,暂时就把崔神医来当亲人了。 最后一拜,只是停顿了一会儿。 这一下,他们拜了,没有任何来阻碍,也不会像上一次有人出现。 慕容景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礼成!恭喜一对新人,贺喜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小宝浅浅地笑了,第一回的笑,发出内心的笑。 带着丝丝的喜悦,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他轻轻的牵住自己心爱人儿的手。 缓缓地往后门口迈去,轻过了慕容景的身边,慢慢地,像很久很久一样。 废后!罪名莫须有8 一身喜服的二人,静静的立在庭院。 小宝没有带她进房间,而是立在天地之下! “馨儿,天,地,就是我们最大的新房。现在我也是你的亲人了,你会不会把爱分我一点?”小宝牵着她的手,望着天际,眼中含着激动而喜悦的眼泪。 原来他要的只是这一个,他想当她的亲人…… 素儿眼泪在落。 为什么要这样?她希望每一个人都过得开心……只是,现在看来每一个人都在痛苦!都在挣扎着! “馨儿,今晚我们又一起到山上看日落,好不好?” “好……” 小宝满足地轻笑,依然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轻风拂过全身,有着从未有过的舒服,踏实。 那空气中来自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依然令他感到无比的神往。 他好像已经和她有交集了,好像命运已经和她绑在一起了! 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也是她的。 “馨儿,我们不再是陌生人,也不再是不相关的人!……”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现在他也如慕容景一样,也如初雪一样,可以光明正大立在她身边。 乌黑的大眼中,蓄满了泪水。 只是素儿看不到。 因为大红的头盖依然盖着。 “馨儿,可以蹲下来吗?”小宝的嗓音很温柔,柔的如月光洒散平静的湖面。 缓缓的,素儿蹲了下来。 一双小手,轻轻的掀着新娘子的红头盖。 那潋滟如水的乌黑眸光,凝聚情深。 以一生,换这一刻,他绝不会后悔…… “不!……不要……”一个虚弱的嗓音,一个跌跌撞撞的出现。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初雪?!突然出现在庭院的门前。 他虚弱地扶着门沿,喘着气。 脸色极差! 慕容景和崔神医同时一惊,初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双双的,他们奔向初雪,却看到初雪身后的陈守? 废后!罪名莫须有9 慕容景扶住了初雪,凌厉的目光扫身陈守。 陈守不敢直望慕容景。心中的苦啊,有苦难言。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初雪从侍候他的宫人里听到了皇上以莫须有的罪名废黜皇后的事,当时宫人以为他睡着了,说了几句,却没有想到初雪是醒着的。这一下乱套了!不乱才怪了,废黜皇后是何等大事? 他急着要见慕容景,竟然将剑驾在自己的脖子上!万不得已,他带了初雪来这里。只是,他死也没有料到,今天居然是皇甫易和沈素儿的大喜之日?! 素儿听到初雪的喊声,吃了一惊! 却又忍了下来,不能再令小宝伤心……不能!有一刻,她居然感觉到小宝身上传来的悲伤,那是一种任何华丽的语句也描述不了的悲伤,这令她的心很不安,很不安……只是在不安什么?她不知道!只是那一刻,她的心居然很乱! 从未有过的纷乱!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颤抖着。 眼泪一直在落。 有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像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温柔地拭着她的眼泪…… 有一股温暖的气息缓缓靠近,小宝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上了一吻,也吻去了她的眼泪。 “我的馨儿,我的新娘子……孩子若出生,叫皇甫穆,好不好?把我们二个人的姓加在一起了?” “……” “珍重……” 她没有睁开眼,却隐约间在耳边听到这二个字! 倏地,她一惊! 感觉到小宝的气息瞬间消失了! 慌忙地睁开眼时,哪里还有小宝的身影! “小宝……”她立了起来,目光迅速地寻找着小宝的身影,他人呢?为什么?为什么这一种不安会这么强烈?!就像是离别了,就像是永远也不会再见面一样。 她冲上慕容景,哭问:“小宝呢?” 慕容景黯然,没有回答,也没有说一句话。 废后!罪名莫须有10 素儿再看向崔神医,而崔神医也叹息不说。 陈守?更是直接转过身去了! 怎么会这样?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那股强烈的不安是什么? 突然,她发现不对! 初雪呢?刚才初雪明明在这里?! 初雪人呢?? 好像一下子天地在旋转着,小宝带走了初雪?为什么?! 不安,他们个个的表情都令她感觉到了害怕。 “初雪呢?……”千万不要像自己想的那样…… 大概一刻钟。。 突然,在前面的屋子中,有一个红色的小小身影破瓦而出,阳光之下分外妖娆! 最后的一眸,落在庭院中某一个同时火红的纤影。 只是可惜,她正侧着身影,他看不到她的眼泪…… 在她转身的一刻,他已经消失了! 他不会让她见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小宝!你在哪里?”她哭泣地喊了! 只是可怜,他已经听不见了。 慕容景和崔神医迅速的闪身,冲进了刚才小宝破屋而出的房间。 只见初雪软软瘫倒在地上,空洞的眼中蓄着泪。 嘴边正溢着血! 不过,血是鲜红,妖娆的红! 他衣衫上的血,包括他指间缓缓滴着的血,也不再是黑色…… 素儿也跟着进来,见到这一幕,心在颤着! 崔神医在紧急处理当中。 初雪在见到素儿时,终于支撑不住地阖上了眼睑。 慕容景下令,让陈守迅速护送初雪回宫。 崔神医自然也随之左右。 然而,小宝呢? 素儿愣在当场,看着他们带走了初雪。 只是小宝呢?那一个可怜的孩子呢? “素儿!……”慕容景落寞立在素儿跟前,轻声说道:“我们回宫。” “小宝是不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这一场婚礼?你答应了?”失望,真的很失望。 废后!罪名莫须有11 “小宝是不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这一场婚礼?你答应了?”失望,真的很失望。这就相信的结果?!这就是她相信他的结果!是吗?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换另一个的生命?!而且她还是帮凶?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小宝在任性,原来并不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她失望!如果小宝死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自私,自私的人! 而她也是! 小宝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做这种傻事?! 慕容景敛眸不语。 “素儿,人都是自私的,朕也是……”那也是皇甫易的请求。 她绝望一样拂掉了慕容景的手! 这一刻,她没有哭!无边的失望,还有黑暗!他做的没有错,她也承认他说的,人都是自私的,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在一个亲人与陌生人的生命之间,他的选择自然是亲人。 他都可以用江山来换,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区区的陌生人的性命? 突然之间,沈素儿很想告诉他。 今天开始,她是皇甫易的妻子,不会再是慕容景的女人! 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决定往后的日子,不会再相信他…… 断然转身,风扬起那凄然的青丝,失望的泪…… 有一个穿着喜服的女人,慌乱了,失魂了,在大街上不断寻找! 哭喊着小宝的名字。 他应该不会走得太远,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他呢?! 熟悉的小小身影……到底在哪里?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在大宅上找过了,没有他的人影! 那么说,他还没有死!只是人在哪里呢?小宝人在哪里?!她想见他啦,怎么办?想起昨天的一切,她应该早就留意到了,早就知道了!他像在和她告别!不,像在说永别一样。 曾经一幕幕在回顾着,那孤独的身影,那落寞的人儿…… 难道就让他这样离开吗?说不上心里的害怕是什么? 只是这一刻,她很想见到他! 那怕只是一眼也好! 错缘!生死两茫茫1 ——“馨儿,天,地,就是我们最大的新房。现在我也是你的亲人了,你会不会把爱分我一点?” ——“馨儿,我们不再是陌生人,也不再是不相关的人!……” ——“馨儿,今晚我们又一起到山上看日落,好不好?” 那一声声,温柔的话语在回转着…… 日落?高山上?! 素儿猛然惊醒! 火红的人儿,焦急地往城外跑去。或者,这时候小宝已经在山上等着她。 这时,有一辆马车出现,在她旁边停下,马夫戴着斗笠,低声问:“小姐,需要马车吗?” “谢谢。”这时的素儿已经慌乱无主了,有马车自然是如救星。 她上去了,说了一个地方。 马车迅速的出城,直接来到说的寺院脚下。 她钱也没有付就往山上冲去。 当她几乎花尽自己的力气,爬上山顶的时候,已经日往西沉了。 只是,小宝不在! 寻遍了山上的每一处角落,也见不到那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亭子里,平台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为什么? “小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呢……”眼泪止不住流着,一滴一滴的。 她迷茫失魂的跌落在悬边,不知要怎么办? 六神无主。 失声轻泣,在高山之上,特别清晰。 天地之间,一切的声响,听起来都凄凄恸恸。 世间的一切好像都变样了……对她来说,她已经失掉了方向……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掉入了冰冷的迷雾之中,灰茫茫的,一个人走不出来。四处看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 没有错!谁都没有错!慕容景没有错,初雪没有错,崔神医也没有错,小宝更没有错! 那到底是谁的错? 错的是命!命运!错的是她,只有她而已…… 有一道阴狠的目光正盯着她! 那一道充满着杀意的目光,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目光! 阴森的匕首,正缓缓地往她迫近。 而她浑然不觉! 依然陷在悲伤之中出不来…… 错缘!生死两茫茫2 一个白发,左手持着匕首的蒙着面的女人出现。 “沈素儿!老天有眼,终于让我碰到你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蒙面的女人杀意大起,几乎用尽平生的力气往素儿身上刺去。 素儿一惊,迷茫着泪眼,居然忘记了躲闪。 眼前,匕首已经刺到眼前—— 突然,一道火红的身子将她扑倒! 那一刺落空,这蒙面的女人是红了眼,第二刺也已经到了! 小宝带着素儿往后一滚,偏偏这一滚却下往悬崖边! 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二个人都会往下掉! 他悲恸!恨自己,这时候他居然没能力保护她。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而他也没有力气再应付!他已经将毕生的功力给了慕容初雪,也将身上的血给了他……唯一剩下的精力到了这里,却已经连站也站不起来了,一句话也说不口! 他一直在八角亭顶上……流泪地听着她哭泣…… “沈素儿,你去死吧!”女人又发狠了,听这嗓音,有点熟悉。 沈素儿却想不起来是谁! 眼前,那女人第三刀也逼过来了。 小宝居然以身子护住了她! 不可能! 倏地,本能一样,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居然以手抓住了女人刺过来的匕首!另一只手也迅速的想将小宝推开危险的地方,这女人是来杀她! “小宝,快闪开!”素儿这一刻,已经忘记了痛苦,紧紧抓住那蒙面女人的匕首!手中的鲜血在直流,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意外的,那女人没有右手,这对她有利,只是目前她躺着,而那女人站着,根本就没有多大的胜算! 纠缠之中,素儿给摔在悬崖边上! “沈素儿,你去死吧!”那女人突然欲将素儿往悬崖上推下去。 素儿也觉得,这一回自己是死了,但是,在死之前,“好!那你也陪我一起死吧!”反正也逃不掉,那么就拉着这个女人陪葬! 突然—— 错缘!生死两茫茫3 突然—— 一道小小的身影,猛地将蒙面的女人抱住,居然瞬间一起越过了素儿,往悬崖下跳! “不!不要!……”素儿震惊!悲恸惊呼! 全向冻结一样,惊恐的目光盯着那往悬涯坠去的火红小身影,空中,那乌黑清澈的眸子,在回望着她的一刹那,居然泛起了浅浅的笑意,那是世上最美最美,最温柔的笑意,世上任何的花开起来都没有他眼中的绝色…… 深深的留恋……不怨不悔…… “不要!小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保护我?! 突然,一道健硕如鹰的身影,疾如闪电! 几乎在同时,扑出悬崖。 快速坠落的身影比小宝的更快! 他抓住了小宝的一只手,腰间的剑也抽出!直刺入悬崖的峭壁中! 只是一把软剑插入石壁,也直线往下滑! 落下丈余方暂时停了下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快救救我!”那一个蒙面的女子,那摇晃在半空中的身体,死死地拽住小宝不放。而且还挣扎不休的! 这时,小宝嘴角扬起了一丝苦涩。 他全身已经没有力气……而且,巨大的倦意袭击而来,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时间也不多了……这一睡就会是永远…… 慕容景单凭一把剑,又怎么承受得住三个人? “皇甫易!你不能死!”慕容景微红的冷眸之中情绪复杂,痛苦道:“你活着……朕不会阻止你和素儿在一起。”每一个字,都痛入骨髓。 目前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 在答应皇甫易的请求之时,也知道会是这样。 他不想欠下太多,若皇甫易死了,那么他永远都要欠着皇甫易的恩情! 这一生都会在愧疚之中! 局面同样痛苦,不如让他们都幸福! 那所有的罪,就让他一个人承受! 小宝仰首,淡淡扫了慕容景一眼,然而,他的目光却凝视着更上面……看不到,距离太远了,他看不到她,看不到心中的人儿。慢慢的,慢慢的,他浅笑地松开了慕容景的手…… 满天的红霞,如泣血,映着火红妖娆的身子,消失在无底的悬崖之中…… 错缘!生死两茫茫4 三年后。 京城的南街,有一间叫“易楼”的茶馆。 店面不大不小,普普通通,生意也不好不坏。 店老板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个性温婉淡然,据说新婚即守寡,身边带着两个漂亮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传说中的龙凤胎。 即便是嫁过一次,平时上门提亲的媒婆依然快踏破门槛了。 不过,全让她婉言拒绝了。 只是在店里工作的人奇怪了,她的两个孩子挺特别,不是长得特别,而是名字特别。男娃叫皇甫穆,照理说,女子的夫家应该姓皇甫,可奇怪的是女娃却叫慕容情。分明是一个娘胎出来,却姓不相同? 奇哉!怪哉! 初夏的一天傍晚,生意渐渐淡了下来。 等店中客人已经一个不剩下时,从二楼款款步出一个淡然的美人,纤弱的身子,凤眸柔和。她立在二楼的回廊上,对着楼下的店小二吩咐,“阿财,打洋吧。” “素儿姐,是不是还早了些?”现在太阳刚落,天都没黑呢。 凤眸淡扫空荡荡的大堂,嗓音淡淡吩咐:“客人不是没有了吧?那就早点收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她开店,只是为了度日,生活没有目标,日子平淡如水。 “是!”阿财一听,喜上眉梢。 现在有那一间店不是死活让工人干活的?只有这里的老板不是,她喜欢就做生意,不喜欢就早关店,工钱还照算,按时发钱,还一分不少,偶尔赚得多,还会多分一点给大家。而且重点,不受气。这老板好像永远都没啥脾气,说话也不见大声一点,平时就那么懒洋洋的坐在一旁,瞧着他们干活做事。 不过,有一点不能大意。 千万别以为她没管事,若有那一个员工偷懒,或者怠慢客人,对着客人耍脾气,那么这人明天就不会来易楼做事了。 沈素儿转身,又步入了厢房。 错缘!生死两茫茫5 沈素儿转身,又步入了厢房。 在阿财笑着刚想关门时,无意中瞥见店门外,静静伫立着一个俊朗的白衫男子,长衫翩然,幽深的眸子隐藏着令人难懂的颜色。这一个出色无比的男子,任何人见了都忍不出赞叹。然而,也会忍不出心伤。就算是路过的人,普通的人,好像都能感受到他蕴藏于心底的淡淡伤感。 阿财赶紧讨好似的笑道:“容公子,怎么您……想吃点什么吗?”说着这话时,他望向对面的棋馆。一个普通文人悠闲的馆子,琴棋书画,舞文弄墨,装饰朴实,也不华丽。但是,偏偏有不少大官大员经常微服出现,装得文雅风流。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奇怪的,三年了,没有一个人敢在棋馆闹事。 附近的人一直都在好奇,这绝世的容公子到底是何许人?连那些平时眼高于顶的人都能镇得住。 他一个小小的店小二,自然不敢开罪。 “过一会,送一碗面去棋馆。” “好咧,容公子,还要点什么?” “不需要了……”慕容景淡淡道,柔和的目光却落在街的另一头。那里有一辆马车缓缓在街道上行驶,不一会,马车在易楼前停下。 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先下来,神情轻松愉快。 这时,又从马车上探出一颗小脑袋,大眼滑碌碌在转,调皮又可爱。再一会儿,又有一颗,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不过,瞧起来神情淡淡的,和前一个小丫头不同。 一男一女的两个小娃。 “蓉姨,情儿要抱抱,要比哥哥先下车。”小丫头细嫩的嗓音喊了起来,小嘴还微微翘起,忒提有多可爱。小蓉抱下了小丫头,再让自己的相公去抱小公子。 那小子的个性瞧起来倒是格外安静,一双乌黑的眸子隐藏着非一般的智慧。他从刚出车厢开始,目光就一直留意着店门前的慕容景,眼中有着小小的疑惑,还有一丝丝好奇! 孩子的心是最真的,最真的心,比也敏感的。 友善和不友善的目光,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错缘!生死两茫茫6 店小二刚进去喊厨子做面,再出来一瞧,赶紧出来,笑道:“哎哟,少爷和小姐回来了。回来得正好……店要打洋了。” 小蓉一听,疑惑问:“今天怎这么早?” “没事,素儿姐说,反正没客人,那就早点歇息。” “小姐就是懒根子……”小蓉抱着小丫头,她相公抱下了皇甫穆,那小子不需要人抱,硬要自己下地走回去。 小蓉瞧到慕容景立在一旁,神情恭谨,经过他身边时,无声的弯腰,行了一个礼就带着两个小的进去了。而那小子直到踏入门槛,还是回首频频望着慕容景。 慕容景也凝望着自己的二个孩子,紧握的双拳掩藏在长袖之中。只能这样,只能这样每天看着自己的孩子经过……经过身边,自己却一句话也不能说,甚至连抱一个也没有资格?不敢动! 在他黯然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穆儿问了,“蓉姨,外面的叔叔很伤心……” 慕容景全身一震,木然立在原处。 很伤心……连不足三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 如今的他不能打扰她的生活。 这是约定…… 三年前的约定,一个让她留在京城的约定。 黯然转身,往对面的棋馆步去,落寞而寂寥。 三年了,已经不再是从前。 日子说好,也算是好了起来,说坏?比起三年前,眼前的简直就是幸福,是向往的人生。 他退位了。 在二年前,他把皇位让给了初雪。 如今,由初雪执政,朝中也算安定。 阿洛也当了南蛮的帝王,如日中天。 而他呢?成功的居于幕后,在这里开了一间棋馆,她开了一处茶楼。 生活平平淡淡,无悲无喜。 只有一种是他心中的痛。 她和他的距离远了,远了……远得像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她住在自己的对面,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在自己的保护之下。 错缘!生死两茫茫7 她住在自己的对面,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在自己的保护之下。 分明就不远,她的人分明就不远!为什么?是他没有勇气出现……并不仅仅是因为三年前的承诺。而来于他心中纠缠不息的愧疚。在三年前,他曾经说过,只要她留在京城,只要她让他每天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他绝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这三年,他做到了。 每一天,只是在暗处悄悄地看着,远远地看着她…… 她变了,也似乎没有变。 说变了,是因为不像三年前的她! 说没有变,却好像又回到了她刚进宫的日子。 平静无波的神色,懒懒又淡淡的身影,每一次看到她都是如此。除了面对一?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8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8部分阅读 一双儿女,就算是笑,也仅是淡淡的浅笑,无声的,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如今,他真没有什么不满意。 天下已经是安定了,太平了。 他们一家人,都过得开心了,快乐了……他什么都无所谓……只求能够这样继续看下去。若时光倒流,再回到三年前让他选择,他还是会做出这一个决定。 就像皇甫易当时说的,有得到的就会有失去的。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会永远也回不来……今天她和他的局面,和让他面前初雪的死亡来比较,他觉得……现在已经很幸福。 真的,已经很幸福。 毕竟他们都活着,自己在乎的人全活着。 这……已经足够了…… “哎哟,容公子。怎么这样好雅兴出来散步。”大煞风景!隔壁的大媒婆又来了! 那招牌的笑,肥胖的身子大摇大摆,扭着屁股悍到了慕容景的前面。 她绿豆小眼在转啊转,分明是别有目的,大嘴咧笑得很狗血。。难得撞到他出来,怎么能不上前说几句?京城里,到她这里说媒的,可多着,好几个官家大小姐,都说要指点这棋馆的容公子。 其中有一个,更是出了千两白银成事…… 错缘!生死两茫茫8 慕容景眸子淡淡望着眼前的妇人,笑得很假,却很夸大。偏偏的,他听到她说的,看到她的样子,那内心的情绪给搅和了,也暂时忘记了一些。 “王大姐,你也好雅兴。” 王媒婆两眼放光,这等公子爷居然还记得她?当然得好好把握机会,想必他这媒婆钱定是不少。两头一命,光赚这一票,这一辈子她都不用再干活了。恶俗地媚笑,极力地讨好,“哇!呵呵,原来容公子还记得俺呀。。俺请您喝个茶怎么样?对了,眼前易楼就在?咱们边说边聊。早就想找您说点事儿了。择日当不如撞日?聊聊……”说着说着,已经扯上了慕容景的衣袖了。 “可我没钱啊……”慕容景突然一句,居然令王媒婆一张老脸硬生生给僵住了! 这一句显然蛮震撼的,刚从棋馆门口出来的大官儿也突然给门槛儿绊了一跤! 摔个鼻青面肿的,表情却还是挺怪异。 大官的小厮儿也赶紧去扶他们家老大爷,灰溜溜闪人去。 街上,居然有点热闹了起来。 突然间,慕容景觉得这气氛很不错,至于与自己阴暗的内心比起来好太多。 “咦,容公子。您还在这里啊,您要的面条。”这时,阿财以托盘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出来,一瞧慕容景还在街上,很意外喊了起来。 王媒婆一瞧那面条就窘了。 这个……这个……容公子只吃这一碗素面?真那个……真那个没有钱吗?她的嘴吧快张得能塞入一个鸡蛋了。 慕容景淡淡扬起嘴角,有些自嘲的味在里面,“送到棋馆吧……”他这话自然是对店小二说的。 “哎哎哎!别别!”王媒婆是把心一横了,小财不出大财不入。赶紧对着阿财吆喝,“去去去,这个面怎么配给咱们容公子吃?快去准备好酒好茶,今天……我王大姐请客。” 阿财一怔,脱口就问了:“真的假的?”这一个王媒婆,可是这一条街上出了名的吝啬,一毛不拔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眼? 错缘!生死两茫茫9 阿财一怔,脱口就问了:“真的假的?”这一个王媒婆,可是这一条街上出了名的吝啬,一毛不拔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眼? “还不快去!”王媒婆怒目一瞪,阿财就赶紧闪人。 宁得罪君子,若惹上小人。 “是是是……”他这一个店小二也很明白,端着面往店里回。 慕容景无聊了。他刚想无视的继续往前走—— “咦?阿财叔叔,怎么面又端回来了呢?” “小少爷,这个……呵呵,先进里面说。” “好。我帮你洗菜……”幼稚的嗓音带着小小的兴奋。 “别别别……”阿财一边带着皇甫穆,一边叫苦。 穆儿…… 鬼使神差的,慕容景居然让王媒婆扯着袖子往店里走。 踏入店门槛的一刻,心一颤,猛然惊醒! 现在是白天,他不能进去! 素儿会看到的…… 他刚欲转身—— “叔叔?好好看的叔叔!”这时,从旁边窜出一个小丫头,居然二话不说扑上去,抱住了慕容景的腿,仰着小脸,一双灵动会说话似的晶莹眸子瞅着慕容景。 慕容景刚想转身离开,又硬生生收回了步履! 叔叔?情儿在喊他叔叔?不是爹爹…… 不是爹爹…… “情儿。是爹爹,不是叔叔。”楼上有一个清清淡淡的嗓音溢了出来。 在安静的店里,那一声却如此清晰! 只有声音,没有人影。 嗓音很淡,很寻常,像在说着寻常的话儿,无波无澜。 ——是爹爹?不是叔叔! 这一话,震惊了在场的好几个人! 刚笑得像花一样灿烂的王媒婆就像踩到死耗子一样,那一双脚啊,动不得了!啊啊啊……天大的新闻啊,是爹爹?不是叔叔?刚才那楼上的人是谁?谁谁?拥有那么动听嗓音,又那么脱俗还有谁?还不是近二年行情最好的沈老板? 容公子和沈老板是一对儿? 错缘!生死两茫茫10 容公子和沈老板是一对儿? 老天爷!这可是最大的事儿,这京城要有多少男男女女心碎。 “爹爹?”小娃子眨着天真的大眼,好像并不懂得什么是爹爹。不过,那乌亮的眸子一闪一闪,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很喜欢慕容景,继续高兴说道:“娘,这叔叔和三叔叔一样好看。”纯洁的童语,天真无邪。小娃子嘴里的三叔叔,自然是初雪。 “小小姐!”这时,小蓉从里面赶紧跑了出来。她不就是去小解了一会儿,怎么就闹出这种事情? 小蓉暗觉不好,垂首正想去拉小妮子—— 不料,慕容景长袖一挡,下一刻,如珍宝一样双臂一圈,小家伙即给圈到宽实的怀中了! 激动得颤抖中,紧紧地抱住,很紧很紧。 这时,他内心的激动没有任何言语足以形容! 刚才楼上的人儿说了什么? 是爹爹,不是叔叔! 这一句话,这简单的一句,就那么几个句,对他来讲有多么的重要!意义又有多大? 自从那一天,他从山顶上抱回昏迷的她。 她没有说一句怨他的话,也没有说一句恨他的话。 只是她很少说话了…… 见到他,也没有避开,也没有生气,只是……保持着永远也过不了的距离那般,生生疏疏,客客气气。很多时间,是他不敢出现,一直都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是她避开他,而是他在避开她……因为害怕从她哪里听到残忍的决别! 有一天,她终于要求出宫了,想要离开京城。而他不许!强行的不允许! 于是有了约定……那是他自己立的约定。 而她……默认了,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如他说的那样,留在了京城。 就这样,一直到今天!他和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只是今天,她突然对女儿说,他是她的爹爹,不是叔叔! 此时此刻,他的心,还能平静吗? 错缘!生死两茫茫11 “娘?!他……是爹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家伙眨着眼睛,眼睛也发亮……还露出小小的期盼和惊喜。瞧起来,他比妹妹懂事一些,站得远远的,还有点怯生生了,像害羞的小样子。 慕容景也含着激动地看向他了,那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时,楼上的嗓音又淡淡的飘了出来,仅瞬间将他的心给抽掉了一半。 “穆儿,他不是你爹。喊叔叔。” 他不是你爹?不是?!明知道如今她这样说没有错!……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听到时心会痛,会难受?会像灵魂给抽离了一样?……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只是,他没有资格去碰。 没有资格…… 穆儿姓皇甫,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他不恨,也不怨……只能忍受,默默的忍受心中的那一种痛。 然而,这时小家伙瞧着慕容景,本有点喜悦的粉嫩小脸一下子就焉了下来,挺委屈的。微微嘟着小嘴,紧抿着也挺不服气,转身就哼哼的往厨房走去了。 “哎,小少爷,不是的!哎哟,小姐,你在说什么啊?分明就是……”小蓉是干着急,想叫住那小小子,只是可惜,那小小子好像蛮不服气,好像在怪妹妹有爹爹他干嘛就没有?毕竟是小孩子,可没大人的心思。 坏就坏在,妹妹有爹爹而他就没有? 当年有些事情,小蓉在宫中也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是为了啥会这样,自然也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小姐这几年做了什么,干嘛要和慕容景闹成今天这样。一家人和和乐乐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哎,唯有暗暗叹息,这二个人分明就是还互相喜欢的。 这一个,旁边有一个不相干的人又懵了! 就是那一个王媒婆! 迷糊耳边听到的八卦,说一个孩子是容公子的?另一个孩子又不是? 太厉害了!一胎生出二个男人的孩子?! 错缘!生死两茫茫12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以往就不怕没八卦说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幸好……菜还没开,荷包是省下了! “哎哟,我忘记了,家里还事儿,容公子。改天再请您吧……呵呵,真对不住了。”王媒婆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要脚底溜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自有点认人的本事,刚才一瞧即晓得容公子是一个痴情种。 现在琢磨一想,容公子在易楼对面开棋馆,可是大有玄机。 这一下,她可不想出小财了,分明是有出没进的生意。 偏偏在她如贼一样刚想开溜。 阿财的嗓音倒及时起了,赶紧把王媒婆扯住!笑得很专业,叫住了,“王大姐,这时刻你不能走!” “阿财,你干嘛呢?” “你要的东西,已经开锅了。你不吃,那谁吃?……咱们是做生意的,王大姐,你做媒人家不给你媒婆钱,你会怎么样?”做的菜浪费掉了?亏本的生意,可不能让素儿姐白做。 “哎哟,人家沈老板都没说啥,你这一个伙计叫嚷个啥呢?去去!” “你点了东西,吃不吃是你的事。钱也得照给!”阿财可精着,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不好,分得很清的。老板平时照顾他们这些伙计,自然得替老板多想想。 两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的,谁也不放过谁,倒令沉闷的气氛添了生气。 做生意本就如此,阿财也做得没有错。 闹着事儿,倒是让一个不太想出来的人儿冒了出来。 “阿财,算了,让王大姐走吧。菜,就我们吃吧。”楼上有一个人儿款款步了下来,淡眸轻扫,最后落在慕容景身上! 慕容景抱着小妮子,望着款款而来的人儿,只是,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也就那么一瞬间,很寻常很寻常,就如是陌生的路人……那么不经意一眼。 这淡淡的一眼,却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刺痛着他的心脏。 是不是他和她已经变成陌生人了么…… 错缘!生死两茫茫13 “娘!我要去娘那里!”小妮子见到娘了,就像蚂蚁见到糖一样,挣脱掉慕容景的怀抱扑向素儿。 素儿见自家的孩子扑过来,自然是疼爱的抱了起来,温柔轻问:“情儿今天乖不乖?” “乖!比哥哥还要乖。”小小娃儿还邀功请赏了。 居然就吃起哥哥的醋儿来了,还懂得和哥哥争了?素儿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 这时,厨房可不太平了! 有碗碟破碎的声音! 刚进厨房的阿财也大喊着小少爷别乱来! 这一喊不打紧,可一道白色身影十万火急的奔向了厨房! 瞧去时,却见到一个小小家伙蹲在水盆旁边要洗碗!刚才是不小心把碗给碎了好几个。 “穆儿!有没伤着。”慕容景紧张兮兮地轻拍着小子身上的水珠,给轻轻抱了起来。查看着他的小手,有没有受伤,“小孩子怎么可玩这种东西?”他担心啊。怎么穆儿要玩下人的事情? “为什么不可以玩?”门外的素儿淡淡质疑,“孩子要独立,要让他从小就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洗碗扫地,他若想做,就由着他做。” “可素儿,孩子才三岁不足……”慕容景回得很轻声,格外小心翼翼,生怕她会生气。 “这和年纪没关系。”那小子本来就是好奇兼贪玩的,爱到厨房找这些伙计玩不奇怪。在这里,他就是宝,人人都宠着,他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给玩,那小子还闹个没完呢。可是目前,素儿就想和慕容景对着唱。 不为什么?只是想这么说。 理由?没理由!有理由也不会承认的理由! “素儿……” 慕容景的嗓音轻颤,暗敛着眸子隐藏着内心的情愫。 近在眼前,她就近在眼前! 可为什么感觉那么远? 心疼之中,唯有温柔地搂着怀中的小子。 眼前的一切,有点虚浮,有点不真实。 曾经,他只有夜晚忍不住思念,才会悄悄的潜入他们的卧室,静静的看着他们睡容…… 错缘!生死两茫茫14 怀中的小子还蛮无辜的瞅着慕容景,微嘟着小嘴。 好像为刚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素儿也不管慕容景,转身带着情儿就出了厨房。 她没有让穆儿和慕容景在一起,可也没有阻止他们父子团聚。 还是如曾经一样,淡淡的,什么也无所谓一样。 可这种无所谓,这时候却让慕容景的心渐渐回暖。 不似曾经失落…… 他会禁不住想,她是不是放开了心?可是,又不像。因为刚才她否认了穆儿是他的孩子……就这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迷惘了,也失去了方向。 此时此刻,像走进了她无心安排的死胡同里面…… 慕容景以从未有过的诚惶诚恐的姿态抱着穆儿出来。 曾经的不可一世,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渴望为人父的普通男子。 这时,那小子悄悄的扯着他的衣衫,小小声问:“叔叔,你当情儿的爹爹,能不能也当我爹爹?我也没有爹爹……我也要一个!”扁着小嘴,暗瞅着素儿的背影,说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情儿有,我也要有……好不好?”清澈的眸子,稚嫩的声音,居然带着小小地乞求。 天真的一句,却在慕容景的心中激起了千层的浪! “好,以后穆儿悄悄的喊爹爹。好不好?别让娘听到就行……”忘情一样,把孩子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吻着,是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在渴望着父亲。 皇甫易已经死去三年了,难道这一场恩情,真要还一辈子吗? 大堂,碗筷已经罢上了。 沈素儿静坐在凳子上,腿上坐着小小丫头,正揪着自个儿娘的秀发玩。 小蓉也坐在一旁,轻道问:“小姐,您是不是原谅……爷了?”现在慕容景隐身市井,她也不好说什么王不王的,就尊称一声爷了。 素儿只是轻勾了一下嘴角,再将视线落在刚从厨房出来的慕容景身上。 错缘!生死两茫茫15 素儿只是轻勾了一下嘴角,再将视线落在出来的慕容景身上。 那一看,是落在慕容景身上,遗憾的是她不是看慕容景,而是瞅他怀中的小东西。“穆儿,怎么能缠着叔叔?快下来。” 穆儿不乐意,可是,他又很听娘亲的话。 慕容景也心一伤。 只是在这时候,有一个童真的声音却说了一句令人吐血的话,似模似样,还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娘,错了。不是叔叔,是爹爹。”清灵灵的眸子还一副你刚才教的样子。 素儿身子一僵,秀眉轻轻挑了挑,这小丫头还没只是一个小片子就开始挑语病了? 慕容景游移着目光,偷抿了抿唇,在这一刻,居然很想笑! “呵呵!”有人不客气地笑了出来,正是一旁的小蓉!看到自己的小姐,难得怆了一回,怎么能不笑?!只是接收到小姐瞟过来的视线,不得不赶紧闭嘴,逃避一样起身,恭敬说了一句进厨房看看去。 于是,很快大堂上仅剩下一家四口子了。 穆儿听话的离开了慕容景。 顿时,慕容景心里空荡荡的,丝丝失落袭上来。 素儿让孩子们坐好,说一会儿吃饭。 两个小孩子这时格外听话,乖乖坐在椅子上。 只是四只大眼,一会儿瞟瞟自己漂亮的娘亲,一会儿又看看眼前的爹爹。 慕容景只是立在一旁,没有坐下,也没有离开。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居然离不开…… 素儿淡言道:“容馆主,今天怎么这般有空呢?” “素儿……” 慕容景幽深的眸光在流转,轻动着朱唇,好像有千语万言,最后却只剩下了一句轻唤。 如今三年都不敢直接面对她。 突然,他说不上来目前的心情! 急切,期盼,渴望,却又紧张,害怕,失落…… 错缘!生死两茫茫16 “容馆主,想留下来吃一个便饭吗?”她问得很淡,像很随意的一句。令人感觉不到一丝有留人的意思,却偏偏又没有要赶人之意。语气掌握得恰到好处。 然而,听在慕容景的耳边,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他了解她,深深的了解,陌生的人或者会觉得这一句可留可不留,他却能听出来,她在赶客了。 他说过,他不会打搅她的生活。今天算不算是打搅了呢?忍不住跨越了界线,心情却不断胡思乱想,不断起伏着!不过,就算是如此,他觉得很满足了……不应该再生那么多的奢望。 眼前的她,淡然从容,好像没有任何的浮动。 “对不起。今天……对不起。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慕容景黯然地离开了。 迈出门槛时,顿了顿,只是那孤寂的背影添了几分哀愁。 素儿暗暗憋了一眼,光是这一眼,那淡然的眸子即一片痛楚。她不是没有痛,只是比一般的人更擅于隐藏自己的痛。她不是没有心伤,只是……她已经不会轻易在人前表露悲伤。 三年了,足足三年了。 却好像昨天一样! 那一幕,每天都在脑海中重复,在梦中重演,生死两茫茫。 叫她怎么能忘记?忘不掉又怎么能放得下? …… 吃过晚饭。夜幕也来临了。 孩子们都睡着,由小蓉哄着他们睡。 素儿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 “小姐,您怎么还没原谅爷?瞧着你真狠心!”小蓉在给慕容景抱不平。 “我没恨过他,也没有怨过他,所以……说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听不明白。”听起来太高兴了,小蓉是真不懂。“没有恨,没有怨,却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越说越糊涂。” 素儿幽然轻叹,拂掉额前的一缕青丝,淡道:“有时,不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在互相怨着对方。或者是,两个人都在怨着自己吧……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道坎儿。” 还是听不懂,小蓉索性不想了。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1 夜晚的棋馆。 月色凄婉,泠泠庭院。 慕容景独自坐在石阶之中,握着酒壶。 有一天他会变得如此,从不是他想像过的日子。 鲜衣怒马,叱咤风云。 何曾想过,某一天会坐在这里,为了心爱的女人活得这般的小心翼翼。 “皇兄。可否赏我一口酒呢?”有一个翩翩的公子,仿佛踏着月色而来。 他从远而近,步到了慕容景跟关。 慕容景淡淡扬了扬唇,把手中的酒坛递了过去。 初雪淡笑接过来,仰首带着几分豪迈的喝了一口。 曾经清纯的少年,已经沾了成熟的气息,很有几分慕容景当年的风采。 “又偷偷跑出宫了?” “想皇兄了,就来了。” “……”慕容景轻轻一笑,眸子带着暖意。 初雪把酒还给慕容景,“又在想皇嫂了?”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嗯。想她,想穆儿,想情儿,……想我自己……” 时间静默。好一会,二个人都没有说话。 “皇兄,您恨我吗?”若不是他,局势会这样吗? 慕容景眼中闪过不悦,沉声道:“不要自责,我从不后悔过。你以后不要再这么想了。我会生气的。”当时,他都在昏迷中,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责任? “可是三年了,我侄儿侄女也这般了。您和他们……还是这样?”初雪嗓音透出了落寞。每天见到他们这样,能不自责吗?有时,他都觉得自己当时干嘛不早些死去,这样,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几个人一起内疚,一起痛苦,一起悲伤。 “初雪,把江山打理好。让我无后顾之忧,安心地陪着他们。”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 慕容景无声一笑,把大手搭在初雪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很多期望,都在这一拍之中。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2 两兄弟静静坐在台阶上。 望着淡淡的月色。 “初雪,今天……我去了易楼。” “嗯,……”初雪知道他还有话想说。 偶尔,他们也需要倾诉。 慕容景缓缓地躺在凉凉的青石板上,诉说着今天在易楼的点点滴滴,说到自己的二个孩子时,神情柔和,溢着淡淡幸福着喜悦,“素儿,她告诉情儿,说我……不是叔叔,是她爹爹……” “真的吗?那皇嫂是不是原谅您了?” “今天我才知道……没有什么所谓原谅不原谅。她眼里淡淡的,没有恨……也没有怨,什么也没有……” “皇兄?”初雪露出了一丝紧张。什么也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慕容景阖上了眼睑,默然不语。 只是嘴角微微翘着,在想的东西,应该是开心的…… 过了好一会儿。 他方缓缓睁开了眼睛,“初雪,我想放下对皇甫易的愧疚。虽然短时间内不可能忘掉,但是,我想试着去放开。所以,我想离开一段时间,你帮我照顾素儿他们。”再回来时,他希望自己已经忘掉了过去,能和亲人重新开始生活。 只是,这一天要多少时间……他也不知道。 “离开?去哪里?” “随便去走走,到各处去看看吧。” “真要这么决定吗?” “嗯。。离开,不是为了不守护。而是想守护更久。”慕容景倏地睁开了目光,没有了方才的暗淡,居然闪着久违的光芒。放下,他要放下!他和她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先放下。“初雪,有一个事情,我一直没有说。” “什么事?”初雪淡接了一句。 “曾经,皇甫易说过。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也回不来,可有些东西失去了……还是会失而复得!失而复得……哈!!”慕容景这一笑有点苦涩,“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他原来就想成全了我们一家人。在死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他原谅了我们!”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3 “失而复得?”初雪也惊于这一种情感。是皇甫易的心意! “嗯,失而复行……皇甫易当时就在暗示这一点。”慕容景寻常说着。越寻常越说明他内心不平静。普通的人会这么做吗?不会!正因为那一个人是皇甫易。同时,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愧疚了。 人有时就是这样,别人越是宽容,越显得自己的不足。 若皇甫易狠绝一点,说让他永远地离开素儿,那么他会少一分愧疚,也不至于三年,连他也走不出来。别说是素儿了…… “皇兄……要多久?” “不知道……”慕容景真的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我……能劝您还是不要离开么?”皇兄只看到一面,却没有看到另一面。 “为什么?” “因为你不知道回来的时间……留下皇嫂在这里是不是太自私了?”初雪嗓音淡淡的,并没有责备,处于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东西自然和慕容景不一样。有些事情,慕容景没有想到的,看到的,他却能想到、看到。 “我……” “您可以出去散散心。但是,不能太久。您心里难受,我相信皇嫂也一样的。您现在在棋馆,对她来讲也不是完全没有意义。在这样的夜晚,您坐在这里……心里是不是会想,她就是对面,就是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就在身边……或者这时候,皇嫂也一样在想。你就是这里,就是离她很近的地方。” “……”慕容景木然。刚才没有想到! “心情是一样的,因为你们的感情是一样。刚开始发生那种事情,皇嫂说话或者会重了一点,但是,那是爱之深,责之切。换作别人,她还不一定会骂,会说出重话。” “初雪……” “皇兄,我已经没事了。很多事情已经放得起放得下。……我真的什么都放下了。以前,给皇兄添了那么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真的……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们。”初雪坦然地望向慕容景,诚然道:“皇兄,生命来之不易,我会好好珍惜的。感觉,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好像我不好好活着就对不起他一样。” “能这么想就好……”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4 初雪说得真切坦然,每一句都发自肺腑。 今天他能活着,的确是很多人努力和鲜血换来的……不为谁,就算是为了那一个骄傲却又善良的陌生少年,他都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慕容景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扬起。 终于,终于……很多年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再为初雪的事情担忧。 心中的喜悦,很想找一个人分享! 只是,他在心中默默念着她的名字…… 初雪在棋馆住了一夜。 翌日大清早,即溜到易楼喝早茶了。 慕容景瞧着,唯有羡慕的份。 初雪出来,几乎都会去易楼找那两个小东西玩。喜欢听他们三叔叔,三叔叔地叫个不停,稚气的嗓音特别令人舒服,也温暖。每当这时候,他心里就会有少少兴奋,也说不出地开心。只是谁会料到,当今的皇帝会大清早出来在这种寻常的地方,逗着孩子玩,还喝着早茶? “初雪,今天不用早朝?”素儿含笑问了。这二个小鬼喜欢喊三叔叔,照着礼数,本来是应该喊三皇叔,不过,出门在外,也不必太过张扬。于是,她也由着他们喊了。 初雪抬眸浅笑,回道:“休沐。” “那就好好歇息。” “对!三叔叔,你今天陪穆儿玩,好不好?”穆儿抱住了初雪的手臂,别一只手臂情儿见了,也要一样,那粉嫩的小脸,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给抢了一样,她也要抢回来。 她还嚷嚷,“三叔叔陪我玩!” “噗嗤……”初雪笑了,宠溺的轻刮了二个小鬼的鼻子,温和笑道:“今天三叔叔陪你们玩一天,好不?” “好!”二个小家伙居然一同应着。 笑眯眯的,特别招人喜欢,真令人爱到心坎上去了。 初雪高兴地将一手抱着一个。 亲亲这一个小脸,再亲亲这一边。 弄得二个小的痒痒一样笑个不停。 气氛乐融融……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5 “想见皇奶奶吗?”初雪在这时候想到了宫中的母后。她老人家现在是一天不见就在想,整治在他耳边遗憾皇嫂住在宫外,不能天天见面。 他每一个月必会派人来接二个小家伙进宫住几天。 “想!”二个小家伙居然一起说。 素儿轻笑抬首,淡淡道:“昨天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吗?”她可没忘记。 “母后天天想着你们……” 素儿无奈一笑,也没再回复。 自己先去忙了,有初雪照看二个小家伙,她完全不用操心。 在素儿离开时。 初雪臂弯中有一个小家伙抬头了,神秘兮兮朝初雪眨了眨眼,说道:“三叔叔,我们去对面的棋馆玩,怎么样?”小子的眼里有点闪闪的,像小小的贼儿,在想着事情。 只是那点儿心思,初雪一眼就看透了。 初雪悄悄的靠近穆儿的小脸,浅笑道:“穆儿是不是想见谁?” “我……我……没有!”小家伙人小鬼大,居然否认了。 “哥哥想见情儿爹爹。呵呵,我有爹爹,哥哥没有。”小丫头片子居然像邀功一样,很得意,好像终于有一丝优越感,比哥哥强的感觉。 情儿的话,果然引起了穆儿的不乐意。 小子撇了撇小嘴,嘟了起来,高高地抬着下巴,“叔叔说,我也可以喊他爹爹。” 初雪瞧着二个小家伙,心里乐不开交。 “别争!三叔叔悄悄告诉你们,情儿的爹爹,就是穆儿的爹爹,穆儿的爹爹,也是情儿的爹爹,明白吗?” 二个小家伙只是骨碌碌转着大眼,毕竟是小娃子,有些话也听得迷糊迷糊的,还不懂。只是以一双大眼,好奇的注视着初雪,等着他继续说一样。初雪各亲了他们一口,温笑道:“有些事情,等你们长大了就会知道。现在呢?我们悄悄地去棋馆玩……走了……”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6 初雪一句,令二个小的乌黑的眸子马上闪闪发亮。 瞧样子二个小东西早就想去了。 估计是平时在易楼也闷着,想到玩又什么会不感兴趣? 再说,有初雪陪着,一点也不会有害怕的感觉。 这时,初雪佯装神秘,二个小家伙果然,也神秘了起来,还拉耸着小小的脑袋,目光往里面瞧,没有见互娘亲就露出贼贼笑意。 三个家伙,一大二小,紧张兮兮一样,真就悄悄地往店外走去。 初雪知道,这时,皇兄肯定很想见他们。 于是,借机带了过来。 反正,有他带着,皇嫂也不会说什么。 果然,慕容景一瞧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心里即激动不已。 他蹲了下来,情儿是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小脸还蹭啊蹭的,看来她很喜欢慕容景。 穆儿倒在这里显得局促了,紧握着小小的手儿,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摆。 乖乖立在一旁,倒是令人疼到心里去了。 懂事,也听话。 初雪蹲在穆儿跟着,宠溺地摸着他的小脑袋,再回首对慕容景道:“皇兄,孩子没有错,你得快点放下包袱,带着皇嫂,一起回宫。到时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多好?大团圆了。”初雪做梦都在想着这一天。 慕容景怔了怔。 初雪说得没有错,他们不管做错了什么事,孩子都是无辜的。 上一代的事情,不能牵扯到下一代。 玩了一阵。 二个小的渐渐的越来越大胆,谁也不怕生了。 高兴地四处乱跑着,不亦乐乎。 有时,还调皮地把棋子弄乱了。 棋馆的小厮见了,乐跟着收拾。 平时,严肃的棋馆,因为这二个小家伙,一下子轻松热闹了起来。 下人们,也挺喜欢他们。 时间渐渐的过了。快响午。 突然,有一个小厮跑进来禀报,说对面易楼有人闹事。 易楼有人闹事?这倒是很久不曾发生过的事。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7 在易楼,正是快闹翻天了。 有一个打扮得光鲜的妙龄女子,正和自己的一群家丁,大闹着易楼,将本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赶走。原因,他们吃的菜肴之中,说吃出虫子,这时,正有一个家丁倒在地上哀号,装死!偶尔还打几个滚,嚷嚷着捂着肚子痛。 无奈这家丁没啥演戏天分,叫起来不见一点悲。 演戏,太假。 稍见过些世面的人都知道,这群人分明是故意闹事。 可怜的几个店小二,给不分青红皂白揍了一顿,个个都挂了彩。只听其中一个很嚣张的大块头汉子,目露凶光,正一脚踏在长凳上叫嚷:“老板,叫你们的老板出来!” 素儿罗衫轻盈,袖薄飘香,款款自内堂出来。 一个纤纤的女子,却步着平静的步调,神情淡然,悠闲如信步一样出来。 嘴线勾着浅浅,也足可颠倒众生的微笑,内心,她是同情眼前的一些人,现在嚣张是可以的,但相信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永远也嚣张不起来。虽然,一直没有人告诉她,但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自己,她比谁都清楚。 她这样子出来,引来一片安静,也惊艳无数的视线,却也令一些人嫉恨! “长得狐狸精样,哼,有什么了不起,寡妇就是寡妇,谁知道她的丈夫是不是给她克死的?”有一个尖酸泼辣的女声,居然在这时叫嚣。 “对!嫁过人的都不值钱!下贱,还勾引人!……”这时,刚才那女人旁边的小丫鬟也嚣张附和。 素儿置若罔闻。 她看着自己无辜受到连累的伙计,抱歉道:“辛苦你们了。这个月,每人就加一两工钱吧。现在问蓉姐拿些银子,去看大夫吧。” “素儿姐!”阿财不愿意离开。 “去吧。我不会有事。”素儿安心给他们一笑。 打发掉一帮伙计,她自己倒步往了闹事的人中,她不需要多看,就找到正主。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8 素儿不需要多看就找到正主。 再淡眸扫过大堂,外面门口聚了一些好事的人。 害怕惹事的,也躲得远远处看。 真的,不管是什么时期,都不缺一些好事,爱八卦的人们。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人! 但是,人家找上门,也不会是没有理由的。 “姑娘,有何指教呢?”她从容是直问大小姐,在人群之中的骄蛮小姐还算是显眼的! “你这店里的东西脏,吃坏我的家丁了。”大小姐嚣张抬着下巴,斜睨着素儿。她长得并不难看,只是和素儿立在一起,不仅是相貌上差了一戳,在气韵上更上没办法可比。 接着是家丁,丫鬟,护院的,个个上来一顿轰炸,是口水轰炸,骂人的,损人的,伤人的,威胁的话,滚蛋什么的,什么跟什么全出来了! 若不是沈素儿,相信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火冒三丈。 不过,在这些骂的话中,她总算是理清了,原来这一个大小姐想她离开京城? 奇了,怪了,她离不离开京城,妨碍着人家大小姐什么事? “姑娘,骂完了,先喝杯茶解解渴。”素儿还真倒了几杯茶,只是她拿起了一杯。她不是给大小姐喝的,热腾腾的茶,居然是端给在地上正叫得“痛苦”的家丁。 素儿浅笑蹲了下来,送上一杯茶,温柔浅笑道:“这位小哥,喊了这么久口渴了吧,先喝杯茶再喊。”那绝美的人儿浅浅一笑,足以令人玄晕了。 家丁木然接过美人送过来的茶,一时之间,居然忘记叫喊,脱口道:“多谢。……”说着,一口气喝掉了茶。再将杯还给素儿,不过素儿没有接过来,他既然爬了起来放到桌面上,再又跑回原来的地方,躺了下来,继续打滚喊——“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喷了! 有一些旁观者,居然笑了起来! 嚣张的大小姐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气忿的瞪着沈素儿。 三年!谁又欠了谁的情9 素儿真的没啥心情陪他们玩,“姑娘,回去吧。我不追究……” “哼哼,本小姐说你的东西不干净就不干净,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礼部尚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9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9部分阅读 是礼部尚书!我说你滚出京城就快点滚出京城!”大小姐是真不见棺材不流泪。 素儿本想息事宁人,瞧来是不能了。奈何,就算她不想生事,狗仗人势丫鬟居然敢在她身后,冷不防地大力推素儿!用意无非是想将她推倒,让她出丑!恭喜她们,因为她们将要如意…… 素儿不懂武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冷不防地一推也势必会站立不稳。 这一刻,她倒是有点后悔了!偏偏在危急的一刻,脑海中本能地闪过一个人影,他是不是出来得太晚了?好像来迟了……也不全对。一直以来,白天他都很少出现,昨天例外。 哎,不出来就好了…… 仅刹那之间,她觉得自己这一个丑是出定了! 等死一样闭上了眼,由着自己失掉平衡的身子往前倒去…… 突然,万万没有料到,在下一刻,她会跌入一个有力的臂膀之中,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男子身上淡淡的清香飘入鼻息之间,闻之舒服不已。 在这一刻,她好像听到周围有一丝倒抽气声,原本吵吵闹闹的大堂也一下子安静。 怎么回事? 她刚想站好,说一声“谢谢”的话。 却在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喝声:“你们在干什么?” 咦?慕容景的嗓音?在门口? 素儿缓缓的睁开了眼,不是看向门口,而是旁边扶着自己的人。 顿时,在这一瞬间,惊艳闪过凤眸…… 她身边立着一个美如谪仙的绝世少年。 翩翩地一袭淡雅蓝衣,没有一丝装饰与花哨,如蔚蓝的晴空,飘渺悠远,偏偏在隐约间如诗如画地勾勒起他修长的身形,犹如深谷幽兰。 这时,一双乌墨的眸子柔和如月光星辰,空灵,纯净! 没有一丝杂质,也不带一丝俗念。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1 绝世的少年望着素儿,仿如薄冰的面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 和素儿保持着一段的距离。 这时,慕容景上了前,也进来了一些人,那几个闹事的人,官家的小姐,一瞧到慕容景马上收敛了,换了一张温柔的表情,若不是刚才她太过强悍,现在倒是会令人觉得她有几分女儿的娇态,只是可惜,现在没有会这么想了,只会想到……这丫的太假了! 没多久,居然非常及时地来了一批衙差,将大小姐带来的人全部带走,那大小姐就算嚣张,却不敢嚣张了,因为她见到是他父亲带人来抓她?天啊,她刚想上前搬弄是非,可上前还没开口,啪啪的二巴掌就落了下来,含泪痛斥,“畜生!畜生……”这一下害惨了全家的人。 随着礼部尚书带人离去,易楼很快平静了下来。 看八卦的人也相继散去了。 只是有一个留了下来,刚才的俊雅少年。 慕容景礼貌地询问:“阁下有礼了。今天谢谢你的出手相助。”说罢,朝少年抱了抱拳。 少年淡笑不语。 但是,他轻轻地回颌着首,算是回礼。 这礼回得很淡,在他的浅笑之间,也没有令人感到一丝的恶意,颇具春风划过肌肤之感。 “今天这事儿,道谢的人应该是我。”素儿按照古代的礼数,轻轻行了一礼,“谢公子出手相助。” 少年依然伫立原地,微微含笑不语。 只是,素儿和慕容景有一种错觉。他没有笑,那给人的感觉像在笑。好像是天生一样,给人温和的笑意,也或者说,是他目前的心情很好?不知不觉之中流露了出来? 少年静静转身,犹如如轻风拂面,在步履轻迈之间,有一种仿佛是上天最出色的美景,就算无比细微的运作,也令人觉得惊艳,惊叹。 世上竟然真的如此纯净出色的少年! 曾经,觉得世上已经不会有人再比初雪出色,如今看来错了。 相比于初雪,眼前的少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2 少年没有离开,而是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轻拂着衣摆,淡雅地坐了下来。 瞧样子好像只是客人? 客人?!素儿和慕容景双双在心底出生了一丝疑惑,他们都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少年。 这时,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个小厮,背上似乎背着一把琴,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进来的视线即落到少年身上,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爷,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你的踪影?若不是早说要来这里,小的都不知道要怎么找人了。” 少年淡眸扫向埋怨中的小厮,温柔随和。 依然的,还是没有开口。 小厮十四、五岁,长得很清秀,也挺机灵。 他将包袱放下桌面,也将背上的琴放了下来。 样子轻松随意,没有一般下人的拘束,看样子就如小蓉在素儿面前一样,遇到好的主子了。有些人说,看主子的脾性如何,先瞧瞧他们的身边的下人如何,就算不见到他们本人,也能猜到七八分了,并不是没有道理。 小厮放好东西,即喊道:“小二,咦?爷,怎么您选的茶酒没店小二的?”小厮疑惑的看着四周,冷冷清清的,在素儿和慕容景身上看了一眼,现往厨房的方向喊了几句,“来人啊,有没有人啊?!这是什么店啊。” 小小声的抱怨,显示他是刚到,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瞧样子这一主一仆,是从外面刚来。 素儿浅笑,大方地步向主仆二人的桌面,带着谦意说道:“瞧我,怎么只顾着发愣,忘记招呼客人呢?……很抱歉来晚了。” “咦?你是店小二?”小厮疑惑道,在看清素儿居然是一个美人时,由女人当店小二,倒是少见。 素儿温言说道:“算是吧,我是这掌柜的。伙计们有事儿正巧离开了一下,怠慢了,很抱歉。想吃点什么呢?只要店里有了,可随便点。今天,我免费招待二位。”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3 素儿礼貌说着,从从容容,淡淡然然,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有时,心底闪过的熟悉感,个人也感觉很怪异。 可事实上,这种如谪仙的人儿,若她见过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小厮一听免费招待,即喜上眉梢,“那先上一个热汤,炒两三个清淡的小菜,再要二碗白米饭就行了。真的免费吗?那先谢谢掌柜的。呵呵。” 一切,居然都是小厮在做主? 而他的主子,青葱玉指轻搭在桌面,倒是浅浅动了动嘴角,似笑非笑,依然不发一言。 素儿怔了怔,接着应了一声是。 瞧样子这一个小厮倒像这位少年的代言人了,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她倒也不问什么,先去厨房吩咐了做几个小菜,再沏了一壶清茶出来,给二位主仆各倒了一碗。 慕容景居然还在大堂中,只是坐在另一处空的桌子,若有所思地喝着冷掉的茶。素儿提着温热的茶壶进去了,把慕容景手中的冷茶换掉。 慕容景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微抿着唇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今天也要谢谢您。”她道谢了,淡然寻常。 道一个谢本没有什么,只是二个人就显得不适合了。 这一句谢,只是在提醒着对方,他们的距离很远…… 慕容景没有说什么,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再落到大堂上。在她要转身的时候,他突然说出了一句,令她在一瞬间僵立的话,“素儿,我留下帮你收拾这里好不好?” 收拾?收拾什么?素儿有点不敢相信! 收拾什么,她自然知道。 目前的大堂有些狼狈。 有好几张桌子上的东西,碗碟等没有收拾,客人吃了一半就离开了,而且,还乱蓬蓬的。饭菜的钱也没有付,今天是亏本生意做定了。 只是,她不是在乎这一点钱,而是……他居然愿意收拾这东西?做这种事? 为了什么?要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步……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4 素儿素影背对着慕容景,握着茶壶的玉指握得紧紧的,眸子也露出了一丝慌乱,虽然时间很短,而她也掩饰得很好,但是,不能否认,慕容景的话带给她的震撼有多大。 这比任何一句情意缠缠的话都显得情真! “素儿,你不出声,我能不能是默认?我知道小蓉夫妻俩去进货了,还没有回来。店里也没有人……” “不需要。这种事情不适合你做。” 店小二们都不在。 小蓉和相公又出去进货了,现在店里除了厨子真就剩下她一个了。 于是,她挽起了袖子,动手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 但是,她刚动,手腕却让一只大手给捉住了。 慕容景眸子黯然,“素儿,我们欠皇甫易的,我愿意下辈子再还!但现在活着人,一定要这么痛苦的过日子吗?” 真的,他已经不想再过三年同样的生活…… 沉寂的内心,长期压抑的情绪仿佛一下子倾泄而出。 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想慢慢的打破目前的僵局,我们一家人不相处在一起又怎么能完全忘记过去呢?”句句触人心弦,令人动容不已。因为他说的是发出内心,出于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做作,也不掩饰。 没有一丝的虚伪。 这一个世上,只有真情能打动人! 并非一句空话。 沈素儿心中的激动一波一波,酸酸麻麻。 说完全不动心,也是假的! 假的!有一刻,她真的很想答应他! 只是…… “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房间吗?我们今晚要留宿。”小厮喝着菜,突然早出了一句。 令素儿在那么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刚才一瞬间恍惚的心情,也回归理智。 素儿慢慢地脱开了慕容景的手,回首淡笑道:“有点抱歉啊,这只是一间茶楼,不是客栈,不留客。”她离开了,招呼着二人,并含笑似的进了厨房,将厨子准备的菜和汤端了上来。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5 素儿慢慢地脱开了慕容景的手,回首淡笑道:“有点抱歉啊,这只是一间茶楼,不是客栈,不留客。”她离开了,招呼着二人,并含笑似的进了厨房,将厨子准备的菜和汤端了上来。 她本非什么大小姐,虽然穿越过来日子养尊处优,在她的骨子里,依然是一个现代的人。做生意,侍候一些人并不会像古代人那些观念,感觉是低人一底。 仕农工商。 商放在最末一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素儿再进去端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她居然看到慕容景真在收拾着碗筷。 不由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伤。 仅一会儿,又迅速的撇开了视线。 转身不忍再看一样,她也赶紧将菜端上去,也挽袖帮忙收拾着。 这时,在吃着东西的主仆二人依然吃着东西。 蓝衣的少年淡然无波,不紧不慢地吃着。 举止从容优雅,就那么轻轻的一动也令人惊艳。 有人说,这世上有一种美,是人间没有的冰白,用来形容他恰恰好。 对于慕容景和素儿的事,他仿佛从未关心过,眸子也不曾有一丝浮动。 只是他对面的小厮就不同了,他大眼不断地转,一会儿瞟瞟这个,一会儿瞟瞟那个。感觉怪怪的,轻声道:“爷,这店真古怪。你瞧这二个收拾桌子的人,衣服穿得多好……怎么就做起下人的事儿了?” 少年淡眸轻抬了一下,却没有以他的话为意。 他不回答,小厮似乎也习惯了。 小厮扒了一大口饭,又喊了,“掌柜的,你知道附近有什么住宿的地方吗?好比客栈。” 素儿温言应道:“出了这店门,往左走大概五十步左右,就能见到一间客栈。听说客房不大,倒也挺干净的一处。” “谢了。”小厮道了一声谢,换着对自家主子说道:“爷,一会我们先投宿,瞧瞧地方再说。” 少年还是淡淡的点了点首。 自从踏入这家店,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发出过一丝的嗓音。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6 慕容景将碗筷拿进厨房。 素儿以一个托盘出来,刚收拾掉一些,他已经又出来了,从她手中接过了工作。 有那么一刻,她都怀疑他不是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了,像一个普通的住家男人。而她和他只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每当忙忙碌碌做着相当的事情,只为了三餐和儿女的幸福。 “娘?!” “娘亲,你在做什么?情儿也要做!” 两个稚嫩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出声。小妮子更是扑了上去。 穆儿倒是牵着初雪的手没有放开。他问:“娘,蓉姨呢?”怎么都不帮娘了? “蓉姨去置货了。”素儿轻笑的以双臂圈了圈扑上来的人儿,在她粉红小脸上即亲了一口,“情儿有没有听话?” “听话。哥哥不听话!”小东西居然敢告状。 “哥哥怎么不听话了?” “刚才哥哥弄翻了爹爹的棋子。” 穆儿一听,倒是翘起了小嘴,不满意反驳,“娘!我才没有呢,我很乖。” 初雪笑了起来,附和道:“对!穆儿很乖。情儿也很乖。” 听初雪帮自己说话,小脸才缓和了一些,可瞧着还是鼓鼓的,不服输似的。这时,慕容景出来,刚好见到这一幕,宠溺问:“穆儿怎么啦?谁惹你生气?” 小子不回答,撇过小脑袋,自个儿往一旁走去。 还很不服气的瞪了情儿一眼,嘟着小嘴道:“有一天,穆儿要找一个更好的爹爹。哼!” 众人一怔。 包括不远处的主仆二人。 奇怪啊奇怪! 估计是和王媒婆一个样子。 素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丫头,有点心虚虚的,看来是和哥哥吵架了。 在之前争吵过什么事吗?关于爹爹的? 这时,素儿看向初雪。 初雪有点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视线,抱歉地冲了慕容景笑了笑,“二个小东西吵的。争着爹爹是谁的呢。……”这也不难怪二个小家伙,是大人教的问题。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7 素儿有点恍悟,瞧样子是穆儿输了一个理。 孩子尚小,自然不懂得爹爹不是随便找的,一生下来就已经注定的事。 只是穆儿不同,因为他姓皇甫。 她朝穆儿柔和一笑,招了招好,“穆儿,过来娘这里。” “……”小子耍起了小脾气,挪来挪去的,挪了很久才挪到素儿跟前。 素儿轻轻抚着孩子的脸蛋儿,柔声道:“穆儿有爹爹的。爹爹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痛楚,有些回忆碰不得,一碰眼眶就会红起来。 “娘!那爹爹怎么不要穆儿?……别人都有爹爹……妹妹也有爹爹,为什么我没有?呜……”小脸委屈,眨着眼儿,居然眨出了眼泪。 小子委屈了,一直在委屈。 可能平时不说,心里却有着疙瘩。 “穆儿,爹爹……有事,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知道。” “娘骗人,爹爹是坏人!坏人!”在孩子的想法中,只有坏人才会丢下他,不要他。 “不是。穆儿,不许这么说爹爹。” “就说就说!坏人!我讨厌他!讨厌!他是坏人……” 小子居然任性了起来,素儿不允许有人骂小宝,骂着,那简直就是她心中的痛,任何人也碰不得的痛,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忍不住气道:“住口!娘说了不是!再敢说爹爹的不是,娘打你——”她一气,声音也不自觉提高! 平时,她都很少大声对孩子说话。如今大声一说,不只是穆儿吓得哭了起来,就连她怀中的情儿也给吓哭。突然间,她觉得很烦很烦……烦得忍不住拿孩子来出气。 “素儿!” “皇嫂!……” 慕容景和初雪赶紧一个人哄着一个。 两个小东西哭起来也找人,只是此时不愿意找素儿了。 素儿茫然之间,居然失掉了冷静。 给碰到痛处了,脾气也会有控制不住! 因为压抑得太久了……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8 素儿倏地转身,快步往内堂而去。 那纤纤的素影,这一刻孤单而落寞。 慕容景狠狠地瞅了瞅心。这并不是他希望的,真的,不是!他只是希望她能快乐,身边的亲人都能快乐。现在看来并不是。眼下,没有一个人真正快乐,就算是二个不懂事的孩子,内心也有着阴影。 这时,阿财他们也回来了。 伤无什么大碍,瞧过都又回来了。 帮忙着收拾东西。 小蓉夫妻也匆匆赶回。 不久前,还算冷静的店里,也因为大家回来而有点欢笑。 陆续的,也有几个客人进来。 生意照做。 不知在什么时间,店里的主仆二人已经离开了。 慕容景让初雪带着二个小孩,担心之余匆匆转去后院。 果真见青竹之下立着一个孤单的倩影。 幽幽冷冷,淡淡忧伤。 这一刻,他居然怯步了。 任何安慰的话,仿佛都是多余的,他以为这时候,她需要的只是安静。 通常一个人心烦的时候,也会想安静地独处一会儿,会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也经常会这么想。 这时,慕容景没有步上去。 只是立在转角一处,远远的,远远的陪着她。 “皇兄?”初雪也出现了,轻轻唤了一句。 慕容景回首苦笑。 想起了一事,“查了吗?是怎么回事?” “礼部尚书的千金瞧上皇兄了,却有一个媒婆昨天告诉她,说您和易楼的老板好上了,还有孩子……事情不说,你也清楚。有时,女人的妒忌心很可怕。就拿当年的雪妃?再怎么温和善良的人也会——”初雪陡然闭上了嘴,因为无意之中,好像扯上了不应该扯的话题,提了不应该提的人。 前些年传言,雪妃在冷宫中上吊自杀了。 在三年前方知道,她只是买通了陈总管,趁着皇上不在演的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9 时光流逝,一个下午也过去了。 表面瞧起来安安静静的,却隐藏着一丝忧愁。 渐渐的,夕阳西下,月已东升。 午夜清冷,窗外竹影婆娑,轻轻摇拽。 昏暗的烛光之下,素儿静静半倚在窗前。 她失眠了,已经不只是一个夜晚。经常从梦中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今天白天,一时控制不住居然冲着孩子们发脾气了。想想,心里有点歉意,也后悔了。只是,在那一刻,控制不住就是控制不住!是不是人活得越颓败,越没有动力时,碰到事情,就越容易烦燥和冲动? 相比了现代的一些生了孩子的女人,相比于那些一天到晚,还要带着孩子做事的女人。 回想这三年的日子,她过得是悠闲不已。 孩子不全需她带,小蓉搞定了。一个月中又经常去皇宫。 店里烦琐的事情,也由小蓉和相公二人照看。 她偶尔就帮点小忙,出谋划策等,一般只动口不动手。 至于,淮城的亲人们?她几乎是忘记了。 不得不说,她对那边的亲人,仅有的一点印象也在岁月中模糊。 这么多年也没有来往过。 她没回去,那边也没有派人来。 据说,按照北宛的规定,一般进宫的女人。 没权没势,皆不允许随意出宫,更不允许和家人有书信往来,除非能得帝王的允许。这些,大概是帝王们怕自己的私事给传到民间吧。 越想越远,不!是越乱! 心乱,想的东西也乱。 东想一点,西想一点。 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理不清,也想不明。 素儿缓缓地步回床榻。 脱掉了外衣,躺在床上,却依然一丝睡意也没有。 在窗外的竹影之中,伫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在见到她房间烛火熄掉的一刻。 影子也跟着隐去了……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10 翌日。 素儿醒来时,已经近晌午了。 有二个孩子的女人能睡得这么晚,是一件幸福的事。 出去大堂时,她见到了一个人,昨晚那一个少年。 今天,他们主仆二人似乎是来吃午饭的。 若这里是现代,她肯定会过去打声招呼,但是,现在是古代,又是一男一女。而且男的长得太过出色,她再主动上前,就会显得突兀,也会让人感觉居心不良。 不过,她淡眸扫去,见到今天大堂的生意特别好,几乎是席无虚桌。 大多是精心打扮的年轻女子。 那倾慕的目光时不时飘在绝世的少年身上,情意是很明显。 这时,她又想了。 原来古代的女子,也并没有21世纪书中的人描述得那么保守。 或者北宛的民风比较开放? 有的,像昨天那礼部尚书的大小姐,就敢爱敢爱,也敢耍小手段的,其目的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ps:这事,初雪说过了。刚开始听时,她倒是挺意外,不过想了想,好像又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这时,她在胡思乱想之前。 那边的小厮已经上前往她走来。 笑盈盈,对素儿说道:“掌柜的,我家爷想请您一起喝杯茶。” “嗯?”他居然主动派人来邀请?素儿有点意外。不过,居然人家都主动找上来,不去也说不过,于是,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 在她刚想放少年所在的方向走去时,她旁边的小厮低声提了一个醒儿,“掌柜的,您千万别怪我家爷怠慢您。您说的话他都听进去的,只是没办法回答您,很抱歉……” 小厮一脸为难,有些话欲言又止的,再提个醒,“小的也希望您别问他干嘛不说话……”抱歉地笑了笑,像是赔罪一样。 “什么意思?你家爷……口不能言?”素儿错愕,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木然。 那么倾城倾国的少年,居然也遭遇天妒了?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11 那么倾城倾国的少年,居然也遭遇天妒了? 是啊,老天也是善妒的。 天下不会有完美的人,完美的都不是人了……至少她身边的就是如此。 回想昨天一见,她几乎没有找出少年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不美的。就算是长发,也柔顺披肩,好比上好的丝绸,不需要碰,却能感觉到柔软。 然而,在看到那么脱俗的人,却是一个哑吧,带着无法弥补的缺陷,难免出生了几分怜惜和同情。 有时一个人心里生出怜惜,好感也自然会添了一丝。 绝世的少年,选了一个比较偏僻的桌椅。 在大堂上也算是一个小角落,只是人若出色,那不起眼的地方也会变成聚焦点。 她浅笑地迈着轻盈的步履,过去和少年打了一个招呼。 少年温和的回以浅笑,并示意她坐下。 小厮还能素儿擦了擦凳子,退于一旁。 素儿有点难以适应,想不到他们还以礼相待了,一如平等的朋友。 这时,少年取来一个干净的茶碗,并倒上了茶水,先过滤了一遍碗。 倒掉,再重新倒茶。 举止朴素优雅,看不出一丝不协调。 简单的事情做起来,素儿不用看就知道,眼前的少年必定出身高贵。 “公子不用太客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冲着少年浅浅一笑,完全是无意的一笑,却将内心的温柔和怜惜流露,却没有一丝的杂念,或者不正当的想法。 虽然素儿这么客套说了一句。 她也没有阻止少年的动作,直到茶让那葱白的漂亮手指送到自己的跟前时,她有一点恍然的感觉。 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 怎么说呢? “多谢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她接过他的茶,礼貌性地轻轻啜了一口。这时,她的目光又随意扫了一眼大堂,果然,她变成了人的视线靶子了。估计现在那些丫头们,恨不得咬她一口了。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12 素儿不想装嫩,也不想和这些年轻,带着无比憧憬的女子计较。 青春是一头热的,好像在任何时代都在适应。 无奈,眼下她虽二十出头,表面看起来也正值青春年华。 然而,内心的岁数,已经活得比她们虚长一倍。 早少了几分计较,也多了几分坦然。 渐渐的,有一点问题出来了。 他是哑吧,而她和他不熟悉,要聊什么?怎么聊? 过了一会儿,二个人只是坐在一起,偶尔目光交集,静然地品着茶。 倏地,她好像意识到一件事情,让自己疏忽掉的事,暗骂自己太大意了,“公子,你怎么称呼?”坐了好一会了,还不知问姓名是有点奇怪了。 少年柔和的眸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身边的小厮倒是替他说话了,“我家爷姓云。” “哦,是云公子啊。……” “那掌柜您呢?怎么称呼?”小厮精灵地眨了眨眼,友善地又问了。这时,都不知道是他在问,还是他家爷的意思了。 不过,素儿就当是他家爷的意思吧。“我姓沈。” “沈小姐啊,幸会。”还是小厮在说。 素儿照着客套了一句。 之后,她礼貌地纠正,“我孩子都有俩了,也早为人妇了。一句小姐听起来惭愧。” “对啊,是昨天小的瞧到的吗?太可爱了,让人见了恨不扑上去抱抱。呵呵,您真有福气,这么年轻就抱了两个这么大的孩子。可瞧起来差不多大,长得也一模一样?”小小的疑惑,刚到不知道也不奇怪。 “双生的孩子。” “哎哟,有福气。”这小厮太奇怪了。 素儿也觉得好笑。 眼前,这云公子说请她喝茶,现在倒是她在与他的小厮聊天。 三个人,其实就只有二个人在胡扯了一会儿。不过,这小厮虽然年纪挺小,不过听他谈话,居然也是见多识广,显然走了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世面了。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13 有人聊天说说话,素儿倒也不会觉得闷。 这时,小厮兜了一个小圈子,又兜回了一个话题,坦然道:“掌柜的,喊着掌柜有点奇怪,叫夫人……又太多了,没个区分。能不能问问,夫姓何家?”问得很无心似的。 “这个……”素儿怔了一怔。这一个问题三年了,又不是第一次有人问。 “掌柜的,是不是我们问得很唐突?”小厮问得直率,也清灵灵的,不谙世事一样,还有孩子的天真,问问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皇甫。”她淡淡道出一个姓。 “皇甫夫人。那我以后喊您皇甫夫人了,可以吗?” 素儿心一痛,皇甫夫人?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喊自己,说不上心中的滋味和感触。 少年责备的目光扫向小厮,眼中居然在一瞬间闪过凌厉。 小厮一惊,连忙斟茶道歉,“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小的说了不应该说的事?” 他样子挺诚惶诚恐的,倒是令素儿有点不忍心。毕竟是孩子。 她温柔的浅笑,淡淡说道:“没事。不小心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而已。嗯,坐了有些久,我也要忙去了,下一回有机会再和云公子一起品茶。”她起来轻轻揖了一下,即淡然的转身,翩翩如兰的身影,款款转入了内堂。 “奇怪。爷,这一个掌柜的,瞧起来也不像是市井的女人。举止大方又优雅,很像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小厮疑惑地罗嗦了一句。看来,他也不是什么笨人。 只是他再回头时,哪里还见到桌子前有自家爷的身影?! 咦咦咦??爷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素儿转入内堂,在压抑不住的时候,早溢出了泪。 她苦笑。 心底的有些事情,果真是碰不得。 即便过了三年,依然如此。 无奈的抬首望向庭院的一坡青竹。 蓦然,眼前一黑,沉重的倦意袭击而来! 她缓缓地倒了下去,在关键的一刻,有一道淡蓝的身影迅速出现在她身后。 而她晕在他的怀中…… 绝世!神秘的绝世少年14 淡蓝色的人影,正是刚才小厮自以为失踪的少年。 他轻搂着素儿,如同易碎的珍宝,轻点怕她会摔倒,大力又担心会弄痛她。 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流转着复杂的柔情。 他轻抱而起,迈步欲往内院。 偏在这时—— “娘!娘!”是穆儿急切地嗓音。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少年本可以避开,却茫然地立在原处。 片刻后,穆儿从转角处出现。惊见到自己的娘亲被一个陌生的叔叔抱着。 眼中是惊愕又害怕,只是当他碰到少年温柔的目光时,倒是渐渐的由害怕变成了好奇。 少年浅浅的露出了如风般轻柔的笑意,曼然动听的嗓音,飘渺如深山的白云,“穆儿,过来爹爹这里。”他不是哑吧?!这少年不是哑吧?! “爹爹?” “是。是爹爹。爹爹回来了……”眸子在浮动,闪着晶莹。眼中的溺爱极深。这孩子姓皇甫,姓皇甫!叫皇甫穆!是他的孩子……是他以生命换来的孩子?! “你真是爹爹吗?”这时,小子有些胆怯,却望着少年怀中的母亲,不由渐渐的走了过去。仰着小脸期望地问着,抿着小嘴,还要哭的样子,“可爹爹是坏人!他都不要我,还害娘亲骂我……” “对不起,是爹爹不好……害穆儿伤心了。对不起……”他柔和的眸子隐藏着深深的爱,生硬的,却又缓缓地蹲了下来,一手搂着昏迷的素儿,另一只手臂把小子也紧搂在怀中。 原来他们还记得自己! 真的,在找到他们之前,他一直很担心,也很害怕! 三年了,什么东西都会变。包括人的感情不? 当他知道这孩子叫皇甫易,当他知道她并没有和慕容景在一起。 当他亲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自己的夫君姓皇甫时,内心的激动可想而之。 他们是他的亲人! 他也终于有了真正的亲人! 紧抱着二人,含在眸中的热泪,终于悄然而落……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 皇甫易内心的感触极深,极大。 小小的东西居然也懂得难过,依偎在他身上,纯净的墨眸还望着娘亲。 过了一会。 “娘?娘怎么啦?” “娘没事,只是太累,睡着了。”他柔声回着。在孩子的面前,他自然不会说,是他动了手脚。一开始,他只是想靠近她,想静静的抱她一会儿。只是没有想到,这小鬼会出现,而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动不了! 非外力,而是自己的关系。 渴望和他们接触,却又知不应该。 只能如此,暗中和他们亲近,又不想让他们知道。 可是,当听到她说自己的夫君是皇甫时,内心的震撼极大。 在那一刻,他都已经很想冲动地说出真相。 只是,不能……不能…… 这时,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推着素儿,怯怯喊着:“娘……娘,醒醒。” “不要吵着娘,好不好?娘累了——”倏地,皇甫易的话中断。 赶紧抱起了二位亲人,迅速的隐身,往庭院深处闪去。 那疾驰的身影,如一阵蓝色的风,一吹即过。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不是风大,而是速度太快引起的。 令某一个小鬼惊诧不已! 清澈的眸子中,马上闪出了一丝惊喜和崇拜! 因为有脚步声,皇甫易现在不想让人看到,也不想放下他们,想也不想就带着二人避开。 这时,远远传来喊声。 “穆儿。小少爷?你在哪里?!……”是小蓉的喊声,在重复着。 渐渐的,都露出了一丝着急。 皇甫易低头在小子的耳边说了一句。 小子眼睛一亮,扬起了稚嫩的嗓音回应:“蓉姨!我在娘亲这里!……”回应完,讨好地一笑,看向皇甫易。看来刚才的一句,也是爹爹教的。 有爹爹了,小鬼心里自然比谁都高兴。 那一边,小蓉听到穆儿的回应,倒是松了一口气,也就没再找了。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2 皇甫易赞赏地给了小鬼一记目光,“真聪明。” “呵呵……”小子一听,心里可乐了,笑得灿烂如花,还带着一丝丝羞涩。 甜甜的笑容,纯真无比,很可爱。看反应知道,小子已经接受了皇甫易。如今的皇甫易,的确是风韵万千,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很容易令人亲近。 因为美的东西,任何人都会喜欢,也愿意靠近。 再说,他对穆儿的情感发出内心,那没有掩饰的情,流露出来就算是小孩子也能感应得出来。 皇甫易带着二人进了素儿的卧室。 路径熟悉,走起来也不需要穆儿指点,分明是来过。 他轻轻把素儿放到床上,掀起了被子盖好。玉指轻抚着眼前人儿熟悉的脸颊,痛也掩饰不掉。 “爹爹,娘亲……要睡多久?”小子居然懂得放低声音问着。这时他是爬在皇甫易的腿上,样子挺黏人,出看得出来,他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一个漂亮的爹爹。 爹爹?……皇甫易错愕。 呆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 那稚嫩的嗓音在喊他爹爹? 第一次,令他感动不已。血液也一下子沸腾般…… 皇甫易回首温柔地将小子抱在自己的脚上,轻轻地搂在怀中。 一同坐在床沿。 “穆儿,陪爹爹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小小家伙,眼睛亮亮的。 “是啊。爹爹开始不说话了,若穆儿听到爹爹说话,爹爹就输了。可是,穆儿若告诉别人说,爹爹会说话的,那……穆儿也输了。输了怎么办呢?输了以后,穆儿就可能再也看不到爹爹了。” “不!我不会说。一定不会说!”大眼里有着紧张,一双小手还瞅着皇甫易的衣服。 “真乖!爹爹的回来的事,也不能和娘亲说,谁也不说,好不好?” “为什么?” “这是爹爹和穆儿的秘密啊!小秘密。” “呵,好。小秘密,谁也不告诉。以后,爹爹就我一个人的,不要给情儿。”小家伙还记仇啊。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3 皇甫易错愕了一下。 轻轻地在小家伙的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耐心地柔声道:“穆儿,守住小秘密很乖。可是,后面一句是不对的,情儿和穆儿是兄妹,是亲人,一样都是爹爹的孩子。” “可是她有容叔叔。”不服气了。 “容叔叔?……”皇甫易想了想,方知道容叔叔是指慕容景。本想解说,只是可惜,孩子正小,就算是解释也不一定明白。不过,心里不所谓不感动。慕容景和她居然做到这一步,只是苦了孩子。但是,人是会长大,有一天孩子也会明白。 “穆儿,容叔叔也是穆儿的爹爹。” “为什么?爹爹不是只有一个的吗?” “亲爹爹是有一个,可是穆儿有二个。容叔叔也是爹爹,我也是爹爹。等穆儿再长大一点,就会知道的。”皇甫易的嗓音格外温柔。 这样些话,由劫后重生的皇甫易说出来,与由慕容景或者素儿说出来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除了皇甫易,任何人说出来都是自私。这一种世间美好而又微妙的情感,并不是人人都理解,也不是人人都懂。但是,慕容景懂,沈素儿也懂。他——皇甫易亦懂。 正因为懂,也颇为感动。 小子眨了眨迷茫的眸子,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小脑袋,特别听话。 他轻轻碰了碰小子的鼻子,称赞道:“穆儿真乖。一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6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0部分阅读 娘亲醒来,……” 皇甫易和小子一边玩一边聊。 一大一小,挺开心。 只是床上的人儿,倒是像给二个人给忽略掉了。 当素儿幽幽醒来时,发现身边居然睡着穆儿。 自己怎么回到了房间?而且,穆儿也睡在身边? 她疑惑地想着,只是小子瞧起来很开心,粉红的小脸就是睡着了,也带着笑。小小的嘴角弯弯的,正扬着。偶尔,居然还会在梦里笑着…… 看着,也让她安心不少。 望向窗外,已经是傍晚了。 自私的定义是什么? ps:这章是写给网上的读者看的,手机的读者可无视,翻页吧。 今天评论区很热闹! 文没有看完,大家不会太激动。 对待生活最好的态度,就是遇事不惊,淡定淡定。。~小说也一样吧。。。不过,如果你们真淡定了,是不是缺的书也失败了?嘿嘿。 缺的文笔一般般,但是很用心在写书。不敢说书写得很好,但都属于个人喜欢的,本本都不觉得烂尾了。。就算是《难逃君错爱》,结局也不算差,是时下流行的开放式结局。 不同的人,面对着同一件事情,立场就会不同,体会也不相同。做出来的事情,也自然不会一样。若缺写出慕容景和沈素儿的体会是一样,,那缺是不是很白痴?? 书中人物的情感,都是很自然的流露,没有牵强,也没有做作。就算做作起来,也只是一种手段,或者是目的。 其实,书中也融入了作者对人性的一些见解,也有生活的态度。看后能体会多少,只能看读者个人的认识深浅。。。能理解是好事,不能理解的,建议重新看一遍。。 重新看一遍的意思,没有什么恶意。。在很早之前,缺曾说过,凡跳过看书的人,后面情节会看不懂的。。精彩部分也很难会引起共鸣,或者有什么体会。 这一句不是假话。。是真滴。。 。这一本书的情节是环环相扣,起伏不断的,骨架是真的很大。文中一个细小的情节,也是后面事件的伏笔。。如果,你们跳过看,看不到前面的伏笔,再看后面,就会感觉莫名其妙,也自然理解不到人物的感情。。。自然,也会觉得人物很假。。 就像有些人,在骂素儿自私??(自私的定义是什么?就因为她没有从悲伤中出来? 骂小宝自私?(????) 骂慕容景自私?(虽然慕容景的自私好像因为他愿意帮素儿收拾一下碗筷,就得到谅解了。。。但是,很窘。。。。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其实,缺这书中,自认为没有一个自私的人。。(虽然也很可能是作者个人的文笔拙劣,写得不清楚,也不明白。让读者们误解了。那在这里道歉。。) 最后,缺很想感叹地说一句: 别站在一个人的角度去看其余的人,不管是书中还是生活中。凡事,换一个角度想想,或者,会有不同的惊喜。 —————— 事实一件事: 缺都很认真对待自己的每一本书,都在用心把书写得最好,但缺的知识有限,书中不足的地方也肯定是有,包涵包涵。。。。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4 素儿起身,给小子盖好了被子。 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 “爹爹……”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家伙醒了起来。 只是迷茫地睁着眼睛,眨啊眨的,时不时还以两只小手搓着眼睛。 估计是素儿刚才起来,也把他弄醒了。 素儿又转了回来。 不过,孩子现在醒来也好,再不醒晚上他睡不着了。 “穆儿。”她轻唤了一声。 并把小子抱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子有点清醒了。在素儿怀中的小脑袋却不断往周围看,神情像在找着什么。还破天荒的跳下了床,在卧室中四处找着。 素儿也疑惑了,这小子平时醒来很缠人的,今天怎么回事?还有一事,她是怎么回事?好像昏睡过去时人是在大堂后的……怎么醒来就到了后院。 “穆儿,你在找什么?”她也立了起来。 疑惑看着小子。 倏地,小子抿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娘,爹爹呢?”小孩子啊,毕竟还是小孩子。刚醒也只会照着自己的性子来。 素儿心一痛,孩子又长大了一点,已经开始懂得找爹爹了。她不让他认慕容景,到底是对还是错?只是,就算是错,也要错下来……她承认不了!不能做对不起小宝的事情。 不由的,她把穆儿搂在怀中,柔声哄着:“穆儿,别哭了……”会不会是慕容景又来过了?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和穆儿玩呢? 素儿觉得这可能性很大。 再想下去,她就觉得应该八成是慕容景来了。 “穆儿见到爹爹了?”她试着问。 “没……没有。”小子好像想到了什么,说话时悄悄的瞥了素儿一眼,又马上把小脑袋垂下,分明就是在说谎。 “会骗娘了?说谎的孩子是不乖的哦。”素儿佯装责备。 小子扁着小嘴,委屈地瞅着素儿。可就是不说。“娘,因为爹爹说过,不要告诉娘,若告诉娘,他以后就不回来了。还有,这是爹爹和他的小秘密。”汗,什么都出来了…… 孩子的话,无奈站在素儿的角度,第一个想到的人却会是慕容景……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5 素儿也不为难孩子。 既然是慕容景,那么她回到这里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这时,卧室外有人敲了敲门,是小蓉的声音:“小姐,晚饭准备好了。” “好。我一会就和穆儿出去。”素儿也不计较,对着穆儿温言道:“别难过,娘没有生气,也没有要怪穆儿。是娘对不起穆儿……真的,穆儿不要怪娘。娘没有用……”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任何的事情好像都能看得开,却唯独有一个人因为自己而死,成了她心中的痛,永远的痛。 死者已逝,然而留下的,却是生者的痛。 有些遗憾,若没有办法弥补,也没有办法忘记,那剩下的也只能是忏悔…… “娘,你不要哭……”有一只小手伸过来,帮她拭着眼泪,动作笨拙,却很温暖。 素儿赶紧眨了眨眼,把眼眶中的泪给眨去。 凤眸低敛,眼底一片暗淡,就如夜晚深沉的天空,没有月儿也没有星星的光亮。有的,只是一片漆黑,一片阴影。找不到光,就连一丝荧光虫的光亮都没有。但是,有一丝温暖,因为她有孩子,所以她在坚守着。 淡漠,不是因为她已经看透了人生,而且是因为心中多了一副逃不掉的枷锁。 素儿梳洗了一下,也给穆儿收拾了一下衣物。即牵着他往厅上走。 素儿出去时,小蓉带着情儿已经在吃了。小子的心情恢复得很快,一蹦一跳的。步到情儿的跟前,还做了一个小鬼脸,逗得大人都在笑。 情儿也笑呵呵的,“你们瞧哥哥。嘻嘻。好丑。……” 孩子的话天真无邪,大人也一笑置之。 只是小子今天很高兴,也不和情儿计较,也没有斗嘴,还笑呵呵的,乖乖把饭都吃完了。 看着孩子如此,素儿却迷茫了。慕容景……他到底对孩子说了什么?孩子的转变,明显是因为“爹爹”的关系?她是要装着不知道,还是找机会去问一下?……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6 晚饭过后。孩子们玩了一会儿。 夜晚又要来,素儿一点睡意也没。小妮子由于没有睡午觉,早早就睡了。小蓉放着帐幔时,再把灯给点亮了。 穆儿一样没有睡,磨在素儿怀中抱抱。 “小蓉,中午是谁把我带回房间的?”自己突然昏倒,是不是把他们吓了一跳,可是干嘛好安静,小蓉也没有提起?这不合她的性子,应该在耳边叨唠的。这一个安静反而不寻常。 “中午?带回房间?你自己的房间干嘛要人带?”小蓉脸上果然出现了大大的问号。 素儿一怔,眼中又闪过了疑惑,怎么回事?那换一个问法,“穆儿是你抱回房间的吗?”是不是睡了,却放到她的床上?不对,若是小蓉抱回来,一般会放到穆儿自己的小床上的。 她给自己两个孩子各准备了小床一张。让他们自小就独立,很西方式的教育。她不会宠他们,也不会惯着他们,只是店里的人……呃,有时她想教也没办法。这些人都会站在孩子这一边。 素儿和小蓉聊着中午的事,留意着怀中的小小东西,居然开始有点不安了?乖乖地、一动不动窝在她怀中。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变化一眼就瞧了出来。 “小蓉,穆儿……中午不是你带的吗?” 小蓉反问道:“穆儿进来找您啊,不是一直都是您带的吗?” “哦……”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素儿浅笑转向小家伙了,“穆儿,和爹爹玩得开心吗?有什么好玩的,告诉娘一下,和娘一起玩,好不好?”含笑地哄着,这时,她都觉得自己很窘,居然和一个小孩子玩心计。 “好!下一次,让爹爹和娘一起玩。呵呵!……”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见母亲笑了,自己也开心了。 她知道是有人来,也从小蓉的话中得知,这一个人是悄悄来。 脑海中,直觉又闪过了慕容景。 好像,最近他变得有点不一样……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7 夜,更黑了。风过,庭院柳枝轻摆,竹子沙沙。 纤纤素影,在月色台阶中静默,隐隐绰绰。貌似斜斜仰首望着天边的一弯新月,寥寥星儿点点。 那青丝如瀑披肩,如柳的秀眉,染了幽凉,也掉了魂魄。 失魂的昵喃自语,娇柔飘渺,“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倏地,一缕琴音隐约而起,凄凄恸恸,哀惋动人,偏偏又有一股空灵之气在缠绕。渐渐的,琴音轻快激昂,不似高山,也不像流水,却有一股张扬青春的现代气息。 奇特的琴音,奇特的琴…… 莫名的,素儿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啊,像流行音乐?很像熟悉的一首音乐,只是什么名字,她已经起不起来了。难道弹琴的人也是来自现代吗?同是穿越的人? 在这里居然还有人弹出这样的琴? 她惊立了起来,寻着琴音的来源。 出了店,那琴音居然是从棋馆传出来的。 棋馆的大门口,左右分别挂着一串大大的灯笼,长夜不熄。不知是不是慕容景自负,还是什么原因,自棋馆开张以来,这二扇门从来没有关闭过,日夜如此。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没有宵小之辈敢在夜里光顾。 不知不觉中凝立在门前,灯光映绝美的容颜,素影纤纤。 琴音,不像是慕容景弹的。 因为慕容景的琴,她听过。 风格不一样。 或者,是琴擂主的?只是这音乐,也着实令她生出了几分好奇。 犹豫了一会儿,她第一次踏入了这一个地方。 真的,今夜是第一次。 即便是三年邻居,三年门口相对,她从未踏入他的地方一步。这一个地方她天天都会想起。因为这里有一个人,想起这一个人自然就会想起棋馆。只是他开的一个小棋馆,刚开始仅供一些闲人雅士下棋消遣,可是后来渐渐变成了一个风月文人的馆了。 琴棋书画,样样都有人在这里卖弄。 父子!一大一大的秘密8 今年,棋馆好像还设了四个擂主,分别是京城里琴棋书画最顶尖的人物。有资格挑战擂主的人,要经过三关。第一关,是试琴。第二关,是比琴。前二关没什么,很合情理。偏偏最后一关有点变态,是慕容景的同意。要他点头,即可安排时间挑战。 不关利,赢了也只是名。 他不需要宣传,自然有些大臣暗中给他撑着场子。 在想着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中进去了。 进去时,居然没有一丝的拦阻? 奇怪,难道连一个看门的人也没有? 再转到前庭,即到主大堂。 一眼望去,堂内是灯火通明,琴音即是从里面飘出来。 她快步走进去—— 当到步入大堂门前,往里面看去时,错愕了好一会。 谁?到底是谁在弹琴? 慕容景?云公子? 两个人神情平和专注,盘腿面对面席地而坐。 相隔丈余,却分明各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矮脚的漆红缕空案几,上面赫然摆放着一把琴。 “素儿?”慕容景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显然,沈素儿的到来是他没有料到的。刚才他太沉迷于琴中,倒是没有留意有人进了棋馆。 他眸子冷然地看向一旁的护卫,护卫眼中也露出难色。 “爷,您说过……您抚琴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护卫局促不安地解释。刚才他左右为难,稍一迟疑素儿人已经到了门口。 慕容景倒是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不过,他倒是没有怪他们的意思,起身之际,沉声提醒:“记着,以后她是一个例外。” “是。”护卫领命退了出去。自素儿进来时,已经有人盯上了,只是见到是沈素儿,即不加拦阻而已。想通报,却遇上主子在抚琴,事情即是如此。 沈素儿立在门口,听到护卫这么说,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惊诧。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9 沈素儿立在门口,听到护卫这么说,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惊诧。 慕容景的琴风变了? 有时,当一个习惯了一个风格,想再变一个风格,是相当困难的。 刚才一眼看到云公子和慕容景时,她的直觉是云公子抚的琴。护卫这一说,倒像是慕容景在抚的琴。她个人在古代听的琴是多,实际上,也只是听听而已。鉴赏什么的,她也不懂。但是,那琴曲像现代的一首曲子倒是真。 刚才听了,也正挑起她快沉寂十年的回忆。 生活在这里,现在她都要忘记自己是一个穿越的人了。 习惯,果然不容忽视。 门口离两个人抚琴的位置还有些距离。 慕容景见素儿不进来,微微苦涩地扬了扬线条完美的唇。主动迈步上前,松松绔绔的长衫在走动之际,将精壮结实的胸膛给展露了大半,越是无心越是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只是眼下,谁懂得欣赏? 俊朗挺拨的身子立在跟前,倒显得她无比纤弱娇柔。 素儿难得露出了一丝局促,赶紧挪开了视线。 目光游移,最后落在大堂中另外一个人身上。 同时的,皇甫易也看向她。 只是目光澄清,平静也无波。 表面如此,内心如何,也仅有个人自知了。 慕容景神色露出了担忧。关切问道:“素儿?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孩子没事。我是被琴声吸引来了。想不到是你弹的……不错。很好听……”她稍稍欠身,抱歉浅笑了一下,即淡然转身,欲离去。 只是在转身之际,玉腕让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不要走!”他脱口即出!隐藏着几分迫切和着急。 就这样突然而来?再说一句就离开? 素儿不语。 然而,慕容景抓住她的手腕却有些紧了。 不需要任何话语,也可以从接触中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时间定格了数秒。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0 慕容景邀请兼恳求:“你睡不着,留下来听琴。”他这么说,大手却一点也没有松开。难得见到她!难得她踏进来!他等了三年! 其实,他一直给自己设了一个牢笼。 棋馆,就是他住的牢房。 那一把钥匙就是她。 她只要踏进来一次,那么他就会原谅自己一点。 只是等了三年,她一次没有踏进来。 而他……也没有过去。 终于在不久之前,他忍不住了……因为那一天,是他的生辰。在北宛一直被隐藏的生辰,只有母后才会记起却不能陪他过的生辰…… “夜深了,也应该歇息了。”她随便敷衍了一句。 间接的,也在拒绝。 “刚才的琴曲,并非是我一个人抚成。你是不是很喜欢?云公子琴艺超凡,与你唱的歌有异曲同工之妙。你留下来,听一下。……云公子不是本地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了。”他找借口了,有点烂,缺乏了说服力。只是,除了这一个理由,一时之时,他也只想到这一点。 “琴不是你一个人抚的?” “不是。我开琴,配奏,云公子主弹。”说上来,他只是当画龙点睛的角色。 素儿再看向皇甫易。 皇甫礼貌地颔首,浅笑当是打着招呼,并做了一个请进来的手势,一如初相识的朋友。 不与她相认,不是不相思,而是不想有遗憾。 毕竟,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目前上前相认带给素儿的心理会怎么样?她是否能从心底去承认与接受这一个局面?她是他的妻,抢来的妻……抢来时,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心,突然间没有死?意外获得了新生。 在心里,他也生出了感激。 没有牺牲,就没有得到,他恢复了正常。 这一变,很多事情也会跟着变。 如今,他已经可以和慕容景平等的对视,是以男人的身份! 若要争,若要得到素儿的心,他就要光明正大的。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1 慕容景见素儿有点动容,即马上命人准备热茶和点心。 素儿也收起了刚才的局促,举止大方的迈步入了大堂。 她一入,慕容景也自然随在身边。 夜晚喝茶,那这一夜真别想睡了。 因为茶提神。 不过,素儿喝了,反正她今晚是难以入眠。 慕容景又坐回了原位,幽深的目光落在素儿身上,浅浅扬着唇,柔声道:“素儿,请指教了。” “不敢。我不懂乐理。”她也淡笑回着。 保持着生疏,和适当的距离。 慕容景修长的十指轻撩,古朴的琴音铮铮而起。 莫名,素儿心一动! 随着他撩拨的弦而起,柔如清风划过,却又丝丝哀惋幽恸。 握着茶碗的素指,在加紧,在加紧……她不懂音乐!真的不懂音乐!只是,她却也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小女人,已经给这琴音伤了……伤了…… 她知道!一切知道,他擅长抚琴。但是,很少抚……曾经,她听到他的琴,是高山流水,如海浪波涛,大气而霸气,有点嚣张也很狂傲。现在呢?随着岁月的沉淀,弹出了这样的琴……为了什么? 他的琴风真的变了。 变得多愁善感……变得幽伤哀恸。 心底莫名划过一丝痛楚…… 这时,又有一丝琴音如淙淙流水响起,却带着清灵绝俗。 渐渐与哀伤的琴调附和,慢慢的交融,共鸣,轻快而起! 素儿的心,居然也随之颤动了! 果然的,很像现代的音乐。 不过,和先前听到的一曲不一样?! 不尽相同,也有改动,却极为相似。 蓦然间,她好像都能想起了是什么歌!曾经她学会了的歌! 眼前的少年怎么会懂?她只听初雪弹奏过。 以前,她也很好奇北宛上流的公子哥爷,几乎人人都懂琴,本以为是流行的趋势。 后来方知道,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2 后来方知道,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权势的人若想在上流立足,不懂琴棋书画,会让人耻笑,或看不起。于是,父母有钱的全会自幼即教孩子琴棋书画,不敢求精通也要甚解。 刚开始,这少年的琴艺不错,她不奇怪。毕竟北宛琴艺好的人很多,像慕容景、初雪就是一个例子。但是,他却能和初雪一样,弹出现代的曲子就不一样了!初雪能弹出,是因为他是听她唱歌的,而眼前的少年呢?难道他是天才?已经谱出了千年后的音乐?! 心怀着无比好奇望着眼前绝世的少年。 四目相视,又令素儿一怔。 那目光…… 那乌黑如墨的眸子…… 在烛火之下,仿佛如浩翰的海面,流转着潋滟的淡蓝柔光,丝丝柔美惊艳,只是这一双眼眸,也只矣倾城绝色于天下,强烈的熟悉感袭击而来! 她看过!真看过…… 倏地—— 素儿木然的立了起来,神色惊慌……在下一刻,她已经撩起了裙摆往大门口冲了出去。 “素儿!”慕容景也一惊。 迅速的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然而,她像失掉理智一样,大力地推开他! “素儿,你怎么啦?到底怎么样?!……”他很担心,很担心。怎么这样? “滚……滚开……”她脸色极差,错乱的眼眸,挂着惊慌,也有眼泪! 在这一刻,她极害怕接近慕容景了! 然而,慕容景怎么可能会放开她,大力一扯,双臂紧紧地将她钳在怀中。 “素儿!素儿……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那来自她心底的伤和害怕,他居然感觉到了! 素儿在慌乱之中往他身后一望,那一双淡蓝的眸子,在背着烛火的阴影之下,更是明显……有一种强大的罪恶感在漫延!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没有……没有…… 她突然发狠一样,狠狠地咬了慕容景的肩膀! “滚……滚……不要碰我!不要碰……”她口齿不清,却在颤抖。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3 慕容景眸子闪过浓浓的心疼。 他知道的,他真的知道! 她又想了那一幕,那一令她心碎,令她直接晕过去的一幕…… 直接的,他伸出了一掌,将她击晕在怀中。紧搂着怀中昏迷的人儿,眼前的一切,令他的情绪也立于崩溃的边缘。好像在下一刻,他也要疯掉了!近在咫尺,却永远是天涯,这一种滋味谁懂?谁懂! “皇——甫——易!!!”仰天痛苦低吼,沙哑的嗓音中蕴藏着无比的伤感和凄怆!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绝望!再多的日子,也弥补不了……这一个隐藏在心底的名字,是那么的沉重和痛!像有千均的大石!压得喘不过气! 他知道,她也一样。 这一种痛苦,仿佛是无穷无尽,永远也不会有终结的一天! 皇甫易黯然地立在门口。慕容景再回首时,皇甫易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在月色之下闪着凄然的光芒。神情是那么悲恸而动容。这一刻,他们已经忘记了他这一个人存在? 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他依然失魂地立在门前…… 难怪,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会引出像刚才那般的曲调。不得不提,刚刚听到时,心底的错愕、惊诧。现在这一幕,仿佛已经很好地阐释了一切。 为情所伤,所困。 脱掉了弟弟的沉重包袱,却又不得不得背负着良心的谴责。 突然之间,他有一点懂了,却又像不懂…… 良久。落寞转身—— “谢谢您能回来……”在寂静的夜空之中,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嗓音柔柔响起。带着一丝激动,更多是感恩。 皇甫易眸子一敛,回望庭院。 在走廊的石柱子旁,伫立着一个人影。缓缓地步出,俊雅不凡的男子。 衣袂轻扬,他凝视着皇甫易,漫然地步近, 皇甫易的心是伤,但在外人面前,他又是淡然而冷漠的。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4 皇甫易淡望向初雪,举止温和宁静。 一时之间,他没有认出初雪。 或者说,他忘记了初雪的样子。 当年,那一个样子憔悴无比,和如今丰润如玉的男子比起来,差别很大,没有想起也不奇怪。 何况,那时候他一直注视的人儿唯有素儿,其余的人就算偶尔看了,也不会在脑海中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自觉没必要记,能令他记住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而已。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在夜晚,初雪背着光,他看得并不清晰。 曾经夜里能视物的眸子,随着重生已经大不如前。 武功也大不如曾经…… 有一个问题,就算是初雪认出来了自己,他也要装。 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认出他,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他,也就是说,初雪也只是怀疑,不会有证据。他个人不承认,初雪又能怎么样? 现在的确不是公开自己身份的时机。 “我是初雪,慕容初雪。有印象吗?”初雪在说的时候,人已经立在到了皇甫易的跟前。 他的目光闪着别样的光芒,相比于任何时刻,此时都要激动!!! 好不容易,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道:“皇甫易,不要否认。从那一天我在易楼瞧到你开始就一直在留意。不对,准确点说,我一直都在跟着你。包括你夜里潜入易楼,在青竹旁立了很久,看着窗上的皇嫂,还有——你对穆儿说的话。我一直都在……” 那时,他只是觉得可疑,因为他看素儿的目光,看素儿和皇兄在一起的目光,就一如曾经的他。那一种心情,没有谁比他更了解。 正因为此,他才起疑心了!也正因为此,他看了他暗中做的事…… 只是,他没有马上现身,在等着时机,等着最后的证实。 皇甫易微微错愕了,也仅是一瞬间恢复了正常,浅浅一笑,坦然而羞涩般。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5 皇甫易微微错愕了,也仅是一瞬间恢复了正常,浅浅一笑,坦然而羞涩般。 可是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对初雪说,即转身往大堂迈。 现在他是哑吧,没必要回答一个陌生人的问题——就算这一个人是曾经的旧识,那对于刚到京城的“云公子”来说,都是一个陌生的人。 初雪也随之步入了大堂。 眼底也闪过一抹内疚,眼前的人真是救他的人吗?他希望是!很希望是!只是,他也不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今天,他又知道了一件事情。所以,想出来证实一下! “你会说话的。我听过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皇甫易停顿了下来,再回首时,眼中露出了一丝不自然,和刚才一样,坦然之中还隐约透出羞涩,只是令初雪不明白,他到底在想着什么事。 这时,他说了,坦然一点也不做作,即便说出来的不全是事实:“我喜欢上了沈掌柜。只需要一眼,仿佛是芸芸众生之中,我千寻万寻的女子。我留下来就是为了她。那一天,又刚巧听到穆儿说想找一个爹爹,所以……有一股冲动,就是想做穆儿的爹爹。那么冰雪聪明的孩子,我也很喜欢。” 同时,他也要心底暗忖:自己的武功有退步得这么厉害吗?还是初雪的武功已经相当厉害了? 回想起曾经,自己是将毕生的内力都给他了。 比自己厉害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目前,他在心伤,没有心情和初雪谈这一个问题。 “说谎!”初雪多年的自制力差点失控。只是刚喜欢?不!那一天他抱着素儿时,搂住穆儿时,那么情真意切,不带一丝虚假。不可能是这样!这种答案没有办法接受。 “信不信由你。”他漠然地说道。 皇甫易步到自己刚才坐的案几前,正想抱琴离开! 突然,大堂上的灯在一盏一盏地熄灭,最后完全暗了下来! 四处一片黑暗。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6 四处一片黑暗。 皇甫易一怔,暗忖:他想干嘛? 的确,初雪突然凌空弹指将灯全熄了,意欲何为? 只是黑暗中,皇甫易疑惑中搜视,见到了一双染着愤怒的眸子,好像猫的眼睛一样,却胜过猫眼,倾城绝色,有着淡淡的蓝色流光。他错愕了一会,低声问:“慕容初雪?你的眼睛……” “拜你所赐。我是偶尔在夜里立在镜子前发现的,想必你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睛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吧。崔神医说过,这很可能是因为服用了千年雪莲的结果。若你没有服用千年雪莲,又怎么会有和我一样的眸子?” 上一次在夜里,离得太远。他并没有看到,今晚,他是看得真切了。 皇甫易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想不到还没来几天,就让人捉到了。真失败! 漠然地转身抱起琴,欲往外离开。 不过,有一点麻烦了,若初雪从中坏事了怎么办? 果然—— “皇甫易!是你的话就出一句声。虽然我感激你,可是,同时的,我也很恨你。我并不需要你来救,谁要你多管闲事!”初雪怒了!好像平生第一次发怒。难道他还想不承认?!还想就这样隐藏着,令皇兄和皇嫂痛苦下去。 说恨,也并不是随口说说,偶尔,对于皇甫易,初雪既感激却又有一丝恨意!虽然恨得不深,也一直在隐藏,却有谁知道那一个当事的人心情怎么样?每当看到皇兄和皇嫂时,他的心又会怎么样? 结果,谁也没有得到幸福! 到现在连二个孩子都不能认父亲! 半晌。 皇甫易淡淡地回道:“今天,我有点敬佩慕容景。”三年了,他居然还是恪守着道德的底线。换作是他,他就不一定能做得到。 “你——什么意思?”初雪愕然。这话令他有点理不清头绪。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7 下一刻,初雪有点失掉了冷静,急问:“你承认自己是皇甫易了吗?”他直觉皇甫易有目的。 黑暗之中,皇甫易有点无奈,可是又不想直接承认,于是反问:“是又怎么样?担心吗?” 初雪脱口即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期望,“我不会担心,相反会很高兴。你没有死,那样皇兄和皇嫂就可以在一起!”说得有些激动了,这是他一直的期望!只是,他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说这话,会有什么不妥。 片刻,再片刻,诡异的气氛。 皇甫易的背僵直着,整个人愣在哪里…… 倏地,皇甫易笑了! 清清朗朗的笑,只是有点悲凉。 那是令人压抑的笑,不带一点欢乐的笑! “告诉他们?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他扬唇嘲讽,回首望向初雪的眸子带着一丝凉意,冷言道:“若我告诉她,我回来了,我没有死,他们是不是就会抛弃我?”会吗?会是这样吗?那么,他倒想改变初衷试一试。 猛然惊觉,初雪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他失言了,真的失言了!一时高兴得失言了,只想到了自己的亲人,却忽略掉了皇甫易的心情。 刚才那一句特别自私,也特别伤人! 眼前的人若真是皇甫易,那么……他就是素儿的丈夫?!一个和皇兄一样深爱着素儿的人,可以为了她放弃生命的人。若回来了却没有公开身份,也没有提出要带走素儿,为什么?若现在他公开身份,开口说要带走素儿,那她会拒绝吗?不会! 皇兄会阻拦吗?也不会! 任何事情都不会做! 相对于他们来说,皇甫易回来了,是好事!可是,也不全是一件好事! 皇甫易也深爱着素儿,他会放手吗? 若他不放手,那皇兄和皇嫂一样,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刚才没有想到……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8 初雪惊愣在原地,俊容在黑暗中变了又变。 他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么多…… “对不起……我……”初雪惭愧,也诚心道歉。 “会吗?告诉我,他们会不会把我抛弃掉?”皇甫易的口吻越来越冰冷。 过河拆桥的事情,他们真的会做吗? 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和她相认?那是因为——他相信素儿,也相信慕容景。 眼下虽然他是“死”了,可事实上他和素儿已经拜堂成亲了,在名誉上是夫妻。他觉得自己就算要求带她和孩子离开京城,慕容景也不会有任何怨语,更不会有反抗。相信那时候素儿也不会拒绝。只是,她的感情不一定就是爱,很可能是为了报恩。 重生的他想清楚了很多事,他不想她是为了报恩才勉强跟他在一起。所以想暗中观察一下素儿的心意,想看看自己以云公子的身份待在素儿身边,会不会得到她的青睐。若到时候,素儿依然不肯把心给他时,他就算是痛苦,也会选择成全…… 天真的以为,他们……为什么?当时他把慕容景和素儿往好处想了,真没有考虑过若他一出现,或者会是另一个结局?到时,慕容景拒绝成全,素儿拒绝跟他呢?再不用多久,他们就完全的将他给遗忘……给遗弃了? “不会!他们不会忘记你!”初雪坚决的回道。 他懊悔得快要死了,刚才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那话的刺激性太大了! 皇甫易冷冷轻哼了一声。 在迈开步伐之际,突然—— 初雪衫前的衣罢一扬,扑嗵地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刚才一句,真的真的只是我本人一时心急说出来的。因为这是期望,是一直的期望。三年了,没有一天他们不是活在良心的谴责当中。那一种痛,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而这一切,若不我,他们也不会这样。”初雪磕了一个响头,含泪而说道,句句肺腑之言。 他不想自己今天的失言,又给他们二人带来更大的痛苦。 父子!一大一小的秘密19 “刚才您也看到了,他们现在活得怎么样?一直都是如此,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是他们的心……还能承受多少个三年?原谅我刚才的话,我收入回去,请让我收回那一句。” 初雪磕着响头,不断地在磕,嘴里还喃喃着,“请让我收回那一句……” 他是北宛的帝王!本不应该如此,然而,在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是帝王!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弟,一个曾经不断给兄长保护,给他添麻烦的弟弟! 没有他这一个弟弟,他会活得很洒脱,活得很轻松! 不会像今天这样,每天在痛苦中煎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成全他们……求求您,您杀了我,我把命还给您都可以……”初雪的情绪也失控了,有点崩溃,不!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活的人不一定是幸福,他深有体会。 但是,他又不能死。 因为人死了比活着更自私! 死了可以一了百了,自己是解脱了,然而留自己的亲人的呢?是一生的痛苦和回忆。 “我的事情由我自己决定,你别插手……慕容初雪,我救你,你也不需要来感激,想恨就直接恨好了。因为——我不是为了你才救的,是因为自己心爱的人而做的事。为了和她在一起而利用了你。”皇甫易淡然地扔下了几句。 在初雪抬首之时,眼前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 木然地跪在大堂。 他将事情弄得更复杂了…… 怎么办?皇兄和皇嫂怎么办? 皇甫易回来了……回来了! 他会带走皇嫂吗? 若他说要带,谁能阻拦?皇兄会阻拦吗? 夜,更黑!更深!更凉了。 初雪迷茫地踏出了棋院。望着易楼,这一刻,皇兄应该守在皇嫂身边。有一点不需要看也可以肯定。此时,皇嫂应该是在熟睡之中。因为只有在皇嫂睡的时候,皇兄才会守在她的床沿,不离不弃……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1 慕容景守在床边。 心情很紧张,他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叫醒素儿。 她秀眉紧锁,额上也冒着汗,把鬓边的发丝侵湿,一双小手紧紧的拽着被子,神情痛苦,像在做恶梦了?!很害怕?! “小宝……小宝……”喃喃不清,隐约在说着什么。 若他喊醒她,见到他在,她会怎么样的心情?若不喊醒她,难道他就?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1部分阅读 就这么看着她痛苦吗? “素儿,素儿!醒醒!”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喊醒她。 突然,素儿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她急喘着气,神情很紧张。 惊慌未定的眸子扫向了房间,静悄悄的,除了桌面的昏黄的灯光在摇拽,什么人也没有?刚才她分明听到他喊她的名字了,只是……又是梦? 居然已经回到了易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没有人……”有一点安心,却也有丝失望。 复杂的内心,她不想去探究这是为了什么。 累!人累,心也累。 她又重新倒在了床上,微微喘着气。 那一瞬间,她震惊无比! 真的以为——是小宝在看着她!在天上看着她! 然而,她却在想着另外一个人…… 为什么会有那么相似的眸子?很像很像……那一眼,仿佛时间倒回了三年前,回到了小宝落崖前的一眸……令她差点崩溃!只是不可能!小宝已经死了,若小宝回来,不会不认她的。 睡不着了,天也要亮。 素儿感觉口很干,爬了起来。 有点步伐不稳地迈到桌面上,倒了一杯冷掉的开水就喝着。素儿不知道,在床头前的柜子旁边,隐藏着一个身影,他不想她为难,所以只能忍着心痛避开她的视线。在她迈出了卧室,去隔壁房看孩子的时候,慕容景悄悄的从窗外出去了。好像他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一样,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时光流逝。 转眼又过了一天。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2 转眼又过了一天。 阳光隐藏了夜的黑暗,包括人心中的暗一面。 素儿调整了心态,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一场梦,随着醒来什么也消失了,在人前露出了往日淡淡的微笑。 静静坐在二楼的一张椅子上,喝着茶。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 她早知道这样下去会很多人痛苦,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结束。 突然间,她很想去一个地方。 素儿进了内院,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裙,取了一些碎银子,跟小蓉交待一下,说要出门,傍晚才回来。她也没有说去哪里。 素儿从后门出了店。 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再雇了一辆马车即出城。 有一个地方,她一直不敢去,也不敢想。 今天却突然想去,就去了。 是因为昨夜,那云公子的关系吗?令她回想起这一段。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治愈伤痛的药,那是因为这些人没有经历过,或者把微小的伤在想像中扩大,却不知道——当痛入骨髓时即会是一生一世也难以泯灭。 暂时的忘记也不会代表痛已经痊愈了,还是会在夜深人静之际慢慢地嚼食着灵魂。 素儿到了山脚下。 她慢慢地爬上了山,在中途歇息了好几回。 上山时已经大汗淋漓。 只是,在望向山顶上的亭子时怔了怔。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这般巧? 这时,亭子中的绝世少年已经回首发现了她,在见到来人是她时,神色也微微愣了愣。 很意外很意外…… 倏地,他望着素儿淡淡一笑,轻颌着首。 素儿局促间,有一瞬间想逃! 只是,她压抑了下来,没有逃!内心不管怎么乱,表面上,她都是淡淡的,装着很坦然大方地步过去,轻声道:“好巧,云公子。”朝他打了一声招呼。她告诉自己,眼前的人不是小宝,只是眼睛有点像而已。 只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3 刚升了一点疑惑,不过,很快素儿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这地方好像也算是京城的一处风景,平时,也会有些游人上来看看。而他是刚到京城的人,出现在这里也不可厚非。倒是自己带着香烛冥纸上来,有些奇怪。 其实,也不奇怪,因为上面也有人上药,奇怪的是她不拜菩萨,倒拜起悬崖了。 她点燃香烛,再冥币烧起。 中午了,夏日山上的风倒是不太,清清凉凉。 黯然的人儿,安静地做着这些事。 皇甫易在一旁静静看着。 她不说他也知道,这些东西是烧给他的。 只是,她尚不知那一个掉下去的人并没有死! 没有死也是一种幸运。那一天掉到崖底的树上缓了缓。本来就算如此也难逃一劫,而命运安排,有一个给他垫底了,那一个断了一只手的女人。她死了而他活了下来。想死的死不了,不想死的却死了,命运的安排真的令人哭笑不得。 当时,他真的想死,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命不该绝,在狼来之前给一个猎人救了,而那女人却葬身于狼腹,尸体无存。这些冥币也算是给她的吧。 经过昨夜,心又纠结了,有了短暂的迷茫。 过了一阵子,素儿差不多把冥币也烧完。 只是和别人不相同,别人拜祭都会念上几句,或者哭上几句,她却什么都没有说,仅一字不说默默地做着。片刻,拿出了一小坛酒,打开即可闻到一股酒香。 她刚倒在地上一点,即让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给握住。 居然拿了过来,自己喝了起来。 他什么也不说,转身即又重新步回了亭子。 素儿也不争,酒给抢了也没什么。反正她来拜,也只是拜祭自己的良心。因为她是21世纪的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一个世上有鬼怪。她打从十岁开始,就是一个无神论者?这什么?因为她没有做任何害人的事情,却偏偏要过得那么辛苦! 缓缓的,她也立了起来。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4 风扬起了她的罗裙轻袖,淡然中气质飘逸出尘,仿佛乃将要乘风归去的仙子。 她看着亭子内的少年。轻声道:“云公子,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位故人。” 皇甫易本来望着远山的视线挪到了她的身上。有点心虚而不敢直视她,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很吃力地伪装,不给她看出什么。只是昨夜自认做得很好,却为何还是让她有那一种相识的感觉? 这时,他淡笑地举了举酒坛子,邀请她进亭子里。 素儿抱歉一笑,好像有点忘记了他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倒好,那么也不会把她的事情说出来。继续来了,待一会也无妨。 她轻迈着步履进了亭子,“这里风景很美。特别是落日……”说到这一句时,她胸口一痛。落日,落日,……这里的落日…… 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把酒递给了她。 那柔和的目光清清澈澈地看向她,示意给她喝。 她不用他说也明白,浅笑地接过,轻轻地啜了一口。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再喝一口。在古代,一般的酒都不烈,正是她喜欢的类型。当她再想喝时,皇甫易制止了她。并将酒拿了过来,自己也仰首喝了一口。 和一个陌生的人,同喝一坛酒。 素儿居然感觉没什么,在古代这种事情好像也是很寻常的事吧。 “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想问问。 这时,他的目光看向她时带着询问。 素儿道:“你抚的琴,那琴曲……很特别。你怎么会的?”问出时,她错愕了一下,又忘记他不会说话了,只是怎么交谈呢?有点懊悔,这时候,她倒希望他不是哑吧了。只是素儿不知道,他不是哑吧,不说话是因为——只要他一开口,她很可能就会知道是他。 声音虽然可以刻意隐藏,但熟悉的人不管怎么隐藏,也很可能会感觉得到,一下子即听得出来……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5 正当她失望不知要如何与他交流时,他伸出了一指,醺上一点酒,在石桌上写着:自谱。 素儿眸子一亮! 在这一刻她沉寂的神采好像一下子恢复了! 自谱?自己谱的琴曲?恰恰和现代某些歌一样? d,太巧了!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自谱是肯定不可能的,世上不会有二个人会谱出相同的一首音乐,就如同世上没有完全长得一样的人。这种机会实在太过渺茫! 他说的肯定是假的!穿越来的吗?他也是穿越来的吗?! 只有穿越来的人才会抄袭,才会偷窃……多一次穿越的人,她不觉有什么不对,因为她都能穿越,别人自然也能穿越。一般穿越来的人都不会大张旗鼓说自己是来自千年后,害怕说出这些会给人当疯子。 这时她一点也没有想到他会是小宝。 为什么?因为她不知道小宝会出现,也不知道他出现也不会认自己! 光是这一点,就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事。 在她的想法中——小宝是绝对不会坐在面前也不认自己的。 因为曾经,他那么黏着她。 “告诉我,你是穿越重生的吗?” 皇甫易一怔,穿越?穿越什么来的?重生……她怎么知道他重生?她的神情有异,令他心生疑惑。她是怎么啦?像紧张,像高兴又像期盼!难道因为一首歌就认出他了吗?迷茫之中,他居然点了点首,承认了…… 他有点心虚。 毕竟是歌而已,她懂别人懂也不奇怪。 在弹出那些的琴时,他就是有目标地想吸引她的注意。因为她说过,这只是她家乡的歌,那么,若他来自她的家乡,是不是很有亲切感?利用琴曲,接近她也有了一个理由,而且,重新以现在的身体赢得她的芳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试一次,他无法说服自己死心……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6 只是有一点,皇甫易严重地算漏了,沈素儿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家乡!那是千年后的家乡,她唱出来没什么意外,可是由他弹出来就相当的震撼,对某一个女人来讲,根本就是冲击性的回应。 这一闹,有点出笑话了。 素儿有一种狂喜之感! 同是穿越的人,那么就是老乡了?哈哈!不过,她不说出来,他又怎么会知道她也是穿越人?于是,她兴奋地握住了他的手,哈哈大笑,有点像疯子…… “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哈哈!……”她笑,几乎是笑出了眼泪。碰到熟悉的人了,这心情要如何形容? 皇甫易错愕看着她,有疑惑也有不解。 完全摸不清头绪了…… 那神情看在素儿的眼中,却完全不一样。 仿佛他也在惊讶,在诧异她的来历! 毕竟身在古代,碰到一个同是穿越过来的人像是做梦。 有些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每一个人,只是在按着自己的想法,若不说出来,谁又知道你的真实所想? 当她笑够了,高兴地问道:“你是学音乐的吗?”那脸颊上的神采,是皇甫易很久也不曾见到过的。只是因为碰到同乡,就这么高兴吗?穿越?是一个地方的名字吗?不,是穿越重生?是一个什么地方的名字?这名字真够特别。 是啊,素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刚才那样笑过,因为一个误会,她笑了!因为在这里,居然碰到同乡,令她压抑的心情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即便是一会儿都是那么的难求。或者,在内心的某一处,素儿也渴望碰到一个穿越的人,至少,她不会觉得那么孤独。不管怎么样在内心深处总会有一点遗憾,总会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一点点与众不同。 她轻指了指那酒,说道:“你听得懂的,写字,是不是学古琴的?” 皇甫易这话半懂,古琴?是不是指琴?他点了点头。 他的确是学过琴,算不算呢? 啊啊啊……这一下有戏瞧了……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7 “嗯,在现代还学这种东西,真服了你。哈哈,不过,你很倒霉,怎么穿越在一个哑吧身上?哎哟,好可怜!”她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继续调侃: “不过,这人长得还不错了,应该也算一个公子少爷吧,你得到的身体也不算太坏。如果还让你会说话,那老天爷对我就太不公平了!呵呵!……” 她又大笑了,笑得还在掉眼泪了。 皇甫易是安全摸不着头脑。 今天她是怎么回事?! 但是,有一个问题他感受到了,眼前的她很开心。知道两个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令她这么高兴吗?早知道这样,他是不是早就应该冒充一下?可是眼下,她好像在笑话他哦…… 不过,只要她心情好,让她笑话一下也没关系。只是令人费解,她刚才说“这人长得还不错”是什么意思?是指他自己吗?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她一番话就那么几句,他好像句句都能听懂,却句句都听不懂。 哈!如果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她是来自千年后的世界,估计他会窘到吐血! 现在算什么乌龙?! 笑过后,渐渐的,她安静了下来。 “你穿越来多久了?我差不多十年了。十年啊,回首看看……说长啊,倒也挺长的,可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过去了。”她有点苦笑,无奈道:“我原本以为穿越过来,日子也挺不错。可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一辈子。对了,估计我来这里是还债的……真他妈的令人郁闷。……” 她说着说着,居然什么话都出来,一口气把十年前骂人的话都甩了出来。 像胸口长期弊着一口闷气,忍不住一下倾倒了出来。 找到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了——同乡,而且还是一个哑吧同乡,真有意思。 这时,她看到他在石桌上写了几个字:你过得不好? 素儿心弦一动,酸楚的滋味一下子给涌了上来!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8 素儿给触动的心弦微微一动,紧接着,有一股酸楚的滋味涌了上来! 一下子,主动拿过他手中的酒,狠狠喝了一大口。 薄袖轻拭过樱唇,笑已经敛了起来,露出丝丝黯然,“不好。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她眨了眨眼,把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给眨了回去。 又大大地喝了一口气,差点给怆出眼泪。 皇甫易心一颤,不好?为什么会不好?! 他不知道,一直以前,她过得应该很好……有孩子,有慕容景守着。虽然找上他们时,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但是,他们不是一个在开着茶楼,一个在对面开着棋馆吗?无形中,难道不算是在一起吗? 这时,她看到他眼中的关切。 苦涩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 “……” “因为我欠了一个人的情,恩情……是一辈子都还不了的恩情。” “……”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可却因为我死了。就掉在这悬崖下面。下去找人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只是血……破烂的血衣。有人说了……他可能葬身在狼腹中,连死了都不得善终……好人都不得善终,是不是这样?” 她唇轻颤着,在无声地哭,在无声地掉眼泪。 压抑不住,她在忏悔。 “他死这么惨……都怪我……都是我的错。”红红的眸子,泪水不断在掉。隐藏着深深的痛楚…… 皇甫易的心在颤动。 什么滋味都涌了上来!眼前的人儿梨花带泪,那哭是为谁?是为了他!她在自责?三年都是这样过的吗?难道这三年她都是过得这样痛苦吗? 怎么是这样……回想起昨夜的慕容景,那神情瞧起来也一样。 很痛苦……慕容初雪,好像也很痛苦?在挣扎? 他要说……自己就是皇甫易吗?要说吗?! 在这种时刻告诉她,自己还没有死吗?只是说出来以后会怎么样?他不知道! 纠结的心也慌乱不止……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9 可时,瞧着刚才还大笑止,却一转眼又哭得梨花带泪的人儿,心在揪着痛。 这不像是她!一点都不像,哭哭又笑笑的。 倏地,他身子一动,双臂轻轻一拽,她即掉入了他的怀中。 不过,她在错愕的时候,还以玉手轻抵着他的胸口,保持了一点距离。 “同乡啊,不要太担心。这么多年都过了,以后我又多你一个朋友了,也不算太寂寞了。对了,想想,老天爷对我还是很好的。在现代也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每天重复着上班,下班,除了工作什么消遣也没有,感觉像一台机器人,没有思想的。穿越到这里,有吃有住,不用怎么干活,还体会到什么叫亲情。现在还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还有一个……” 她苦涩扬了扬嘴角,没继续说下去。 皇甫易唇在动。 双臂不断收紧……刚想说话,却在这时—— “对了!快放开我,这样子让人撞见,感觉我们就像在偷情。呵呵……你多大了?穿越之前几岁,有没有碰过一夜情?去玩过吗?……嗯,现在的孩子不好了,肯定都学坏了,一对一都说不刺激,还要来什么3p,4p的。呵呵……不对,我来这里挺久了,十年的时候也够长,不知道现代都变成什么样?会不会群p了。”悲伤好像一下子让她隐藏,眼下这一个新同乡,她比较有兴趣的? 皇甫易刚想承认自己就是小宝的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偷情?一夜情?一对一?3p?4p?群p? 什么意思?可是,她说学坏了,就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有没有玩过?”她有点恶劣地穷追不舍。 现在,她已经主动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凤眸凝视,瞧起来特别感兴趣。 不过,瞧他迷茫的神情,困窘的样子,素儿笑眯眯地成功将之解释为少年的羞涩,纯情。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10 若皇甫易知道她心里要想什么,估计他会再有往崖下跳的冲动! 只是,没有等他喘气口,她的调侃又下来了,那悲伤的心情,居然因为想到现代的事,而又暂时遗忘了。以前辈的身份自居,“小云,瞧你这一个样子,穿越前也肯定没有找过女人。呵呵,肯定还是处男。也对,学古琴的孩子心性都不错的,也不会像一个不良的少年那样乱搞。真乖。……” 赞叹一下,可是,下一刻,她眼睛一闪,又问了:“你穿越到这里,有没有试过?嗯……古代其实也很多美女,不过,未成年的多。我现在终于知道,在现代的一些男人怎么那变态,喜欢雏女,原来是几千年遗留的文化问题……” 赶紧的,他真的赶紧在摇了摇头。 好像他已经有点懂她在说什么了! 她她她……居然在和他聊这种话题? 绝美的脸颊染上了一丝绯红。 一时之间,他哭笑不得了! “哇!我真罪过,原来……像是一杯清水。”难得。想当年,她交过几男朋友,也没有守得住。面对着清水,再聊这一个话题就是罪过了。 所以,她决定打住。 他红着脸撇过头去,不!转过身去,决定不瞧她了! 像傻瓜一样,哭哭笑笑,一会儿伤心难过,一会儿又笑着调侃人。 她的心情也间接地影响了他的情绪,也跟着起伏不断。 只是—— 他觉得这样子太反常! 心底反倒升起了一抹担忧……她真没事吗? 沈素儿怔怔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方才在倒在他怀中的那一刻,她居然没有陌生的感觉……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就算是穿越的人也会连陌生的感觉也没有吗?她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担忧,也让她的心暖了暖。 这时,她往天际的白云望去! 偶尔飞过的鸟儿,倒也自由自在。 酒,她在一下一下地喝着。 直到喝没了……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11 结果,某人醉了! 估计是没有料到酒的后劲很足。 醉得有点胡言乱语,又哭又笑的,吐了又吐。 只是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也吐不出什么。 还有一事,幸好有皇甫易在,不然,她在山顶上就跳下崖了! 嚷嚷着,小宝在下面,我也去看看! 弄得皇甫易特别感动…… 可是,接下来一句,又令他难过,因为她喊的人是慕容景,而不是他!有人说,醉后吐真言,这一醉,她好像真就把什么都说了…… 他抱她下山,原来在山脚下有一辆马车在等她,那也正好。 他抱着她进去了。 放下了马车的窗帘,门帘。 在这一个小小的车厢里,却短暂的营造了二人的世界。 她还是半醉半醒的,喃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一句西一句。而颤悠的车子,为了怕她会碰到头,他双臂温柔地将她圈在怀中。 他对外面的车夫吩咐道:“马夫,慢一点没关系的。内子身体不适,不适合颠簸。” 马夫应了一声。 皇甫易倒是希望这一段路永远也走不完。 双臂不由加紧,只是怀中的某女突然反胃——吐! 吐出也没啥,只是口水而已…… 弄得皇甫易淡蓝的长衫又脏了一处。他无奈笑骂:“是不是很辛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喝酒。” 怀中的人迷迷糊糊在半睁着眼睛…… 傻傻一笑。 “景……你的头怎么变了好几个……”估计是眼花了。 “我不是慕容景。别认错了,我是皇甫易。” “哦……”软软地瘫在他怀中。“景,我今天碰到一个同乡了……” 他皱眉,刚否认她又喊了,“那你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终于有人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你的同乡很少吗?”他奇怪了。 “少,很少很少……” “为什么?” 等了半晌,她都没有回答。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12 等了半晌,她都没有回答。 在他以为她要睡的时候,她却又想吐,可能是让马车颠簸的。 倏地,他抱起她,让她完全坐在自己的腿上,抱在怀中。 这样,即不用太颤悠。 倏地,他想起了一件事,现在他说的话,她知道……等她醒来后,会什么都忘记了,包括他会说话的事,一般只会是当一场梦来想,“馨儿,为什么你的同乡会很少?” “因为是穿越的人……穆儿,要乖哦……”她喃喃的,又乱说了。估计是想到孩子了。 皇甫易错愕了一下,她好像是淮城的人,什么时候成穿越的人?穿越是什么地方?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穿越是一个地方名。而且是一个人员很少的地方名,难道她不是原来的沈素儿?只是冒名顶替的吗?“馨儿,你真的叫穆馨吗?” 她的名字,他永远都会记得。 因为当时她说过,她的真名叫穆馨,也只告诉他一个人。 所以,即便是谎话,他都宁愿相信那些话是真的。 “馨儿,你真叫穆馨吗?” “呵呵……我不是……不是这一个朝代的……人……”她喃喃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喃喃。 蓦然间。皇甫易大吃一惊!震惊是必不可少的,有爆炸性的效果。 把他给炸迷糊了……我不是这一个朝代的人?什么意思? 醉后吐真言,他要相信吗? “馨儿,馨儿……为什么说自己不是这一个朝代的人?” “小宝,小宝……景,景!我听到小宝在喊我……小宝!小宝不要死……不要死……”在下一刻,她慌乱地又哭了。惊恐万状地,哭喊着小宝的名字。 见她神情很害怕,也很痛苦,他赶紧柔声安慰着:“我没有死。别害怕,我没有死!馨儿,我在你身边。我已经回来了……”唇低着她的发丝,那丝丝的香气溢在鼻息间。 渐渐的,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慢慢地睡了过去……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13 傍晚,二人回就易楼。 皇甫易抱着她下来,惊掉了很多人。 怎么回事?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啊!暧昧的令人发疯的好奇! 同一辆马车,一同回来,还让人抱着。 慕容景立在易楼门口,神情极度阴霾。 “把她给我!” 皇甫易浅笑间没有说话。 只是,今天的云公子,看在别人的眼中很特别,也和前几次见的有一点小小不同。可是,即便现在的一身酒气,衣服也有点脏,却意外的,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他没有顺从慕容景的话将素儿交出来,倒是淡然地绕过了慕容景往店里迈进。 给漠视了?慕容景据着拳,刚想动手时—— “爹爹!……爹爹你终于来了!穆儿等你很久了。”刚才还在和阿财玩耍的穆儿在见到皇甫易时,却突然扑了上来,幼稚的声音兴奋的喊着爹爹。 慕容景硬生生的僵在原处。 爹爹?穆儿在喊谁?! 他在喊谁?……在想这一句时,慕容景的心在颤抖。 穆儿喊的人不是他!因为亲近的人……不是他。 那是他的孩子!…… 皇甫易温柔要看着穆儿。 感觉到自己爹爹身上的疼爱一样,小东西乖得不得了。 胖乎乎的小手上前拽着皇甫易的衣袖即跟着他走,一蹦一跳,还哼哼着话儿,瞧起来特别高兴,“爹爹,娘亲怎么啦?” 这时,小蓉也出现了。 皇甫易抱着素儿进了内院,再到了她的卧室,让小蓉侍候着,给她换衣服,而他牵着穆儿出外厅等候。二个人刚出外厅,皇甫易碰到了慕容景审视的目光。 “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叔叔,他是我爹爹啊……” 突然,皇甫易蹲了下来,微笑地给小子整理了一下衣领。真如一个父亲疼爱自己的孩子会做出的举动,柔和的目光望着小子,靠在他耳边轻轻说:“穆儿,真乖。爹爹最疼穆儿了。”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14 听到赞赏,小家伙特别可爱,脸蛋儿也红扑扑的,大眼闪闪发亮似的,一个劲儿点着小脑袋。“以后穆儿都乖乖的,爹爹要和穆儿玩。” 皇甫易宠溺地摸了摸穆儿的小脑袋,低声道:“好。” 慕容景俊容是变了又变。 他居然不是哑吧?刚才是不是听到他说话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说!”慕容景冷漠说着。 然而,穆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居然害怕地往皇甫易身上靠。 纯真的眸子还防备似的瞧着慕容景。 慕容景揪紧着心,在痛啊,那是他的孩子,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虽然他有错!三年了,难道还要一直还下去? 皇甫易直视着慕容景,沙哑着嗓音浅笑:“云某看上了沈掌柜的,决定娶她为娶了。” “你休想!”慕容景几乎是咬着牙在说道。 “容公子,劝您还是放弃吧。据说,你也在这里住了三年,不是还没有抱得美人归吗?再三年也是一样的。”皇甫易话很普通,也不会令人怀疑什么。 慕容景听到他这话,倒在内心深处暗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在惧怕,害怕眼前的人——正是皇甫易。 到时,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 心里自私的,希望皇甫易还活着,可是也希望他不要找上门……皇甫易用情至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也是他害怕的地方,他担忧,到时连看她和孩子们一眼都没有资格。 然而,皇甫易这么一说也是故意的。 让人感觉就是他对素儿感情只是刚刚生起不久。 人有心了,自然会朝人打听情况。 他说的话,知道的事,尤其是慕容景在这里住了三年,在这附近也不是什么秘密。 慕容景淡然道:“云公子尽早离开吧。” “我若不呢?” “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打主意的。” “嗯?……若打了又怎么样?”皇甫易倒觉得有点意思。 梦魇!报不了的恩情15 “嗯?……若打了又怎么样?”皇甫易倒觉得有点意思。 慕容景眸子一暗,“那人永远也别想再出现在京城。” “哈哈!云某倒想试试看。”皇甫易笑了。他抱起穆儿即想往外走。 倏地,一道人影拦住了他。 慕容景沉声喝道:“放下穆儿。” “你——凭什么?”皇甫易那一向温柔的目光也倏地变冷。 只是怀中的小子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好像也挺害怕,估计是不知道二个人要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小子特别懂得看脸色,谁觉得可怕,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爹爹,我怕……” 几乎在同时,慕容景和皇甫易收起了身上的冷漠和气势,异口同声道:“穆儿别怕。” “我要去娘亲哪里!”小子也想逃了。 “好,我们去娘亲哪里。”皇甫易身上展现的父爱真的一点也不差慕容景。 “爹爹!”又一个稚气的嗓音在外面的回廊响着。小小的身子还很兴奋地冲上慕容景。 慕容景本想制止她冲上来,然而,又压抑住了,把她保护在自己身边,总比交给人放心。 这一下好了,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 一人抱着一个。 对恃也收敛,怕会吓着孩子。 “咦,叔叔好漂亮!”有一个小丫头打破了沉寂。 这时,皇甫易怀中的小鬼冒出脑袋了,得意道:“这是我爹爹。哼,早告诉你过,我会找一个厉害的爹爹!” “我爹爹才厉害!” “谁说的?我爹爹漂亮!” “我爹爹也好看!” “刚才你还说漂亮啊!……” “刚才你听错了……” 两个小东西居然争执了起来。 就差没有动手!可四只小手挥挥,脸颊通红,真要吵起来。 这一下好了,大的没有打起,小的倒是打起来了! 慕容景有点头疼,皇甫易居然也哭笑不得。 目前的情况真的挺怪异……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1 情况因为二个小东西发生了变化。 皇甫易面对着穆儿束手无策,手忙脚乱的样子,也令慕容景安了一些心。因为他看得出现,眼前说姓云的人对穆儿并没有恶意。而且,还好像真有一份感情在里面?凭什么? “云公子,今夜子时钟楼见。” “钟楼太远了,就你棋馆吧。这样,你不是还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皇甫易抱着穆儿离开,但不是离开客厅,而是转向内室,找素儿去。 慕容景心里生出了一分怪异,幽深的眸子越来越沉。 “爹爹。你怎么啦?” “爹爹没事。” …… 素儿倒好了,一醉就长睡不醒了。 扔下一个烂摊子…… 素儿在浑浑噩噩中,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什么东西也没有,身边什么人也没有!还是剩下她一个。 “穆馨!马上给我醒过来!找死……”有人在吼! 对,她听到有一个男人在吼。 很邪恶的男人,那嗓音令她毛骨悚然。 是谁?那像是来自遥远回忆的邪魅嗓音…… 猛然,她坐了起来! 再回首,她失魂的眸子一扫,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眼前一片白色,在医院…… “醒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一个冷漠的嗓音,“没事就快点起来,关键的时候,居然敢睡?” 素儿迷茫眨了眨眼,眼前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正冷眼盯着他。迷茫而错愕的目光再扫周围,手里还吊着半瓶点滴,怎么回事? “还真有你的。睡觉会睡上几天几夜?”男人鄙夷之极。 “睡觉……”迷惘喃喃。 这时,点滴打完了。 医院也出了,迷迷糊糊的给塞进了一辆灰色的百万跑车。 望着车窗外飞疾而去的商店广告,车辆…… 这里是现代?我在做梦……我梦回现代了吗? ———— ps:亲们,耐心往下看,会有惊喜滴。淡定淡定……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2 看着曾经无比熟悉了街道,她莫名又感到了陌生,有一种迷惘中又恍如隔世之感。 好像一下子时光倒流,回到穿越前一样。 差不多十年了对不对?怎么还是原来的样子?! 感觉没有怎么变化…… 头痛……头痛……真的好痛…… 她痛苦地皱眉。 车子停下了,身边的男人好像说了几句话,不过,她根本听不进。 “喂!女人,干嘛不说话?”男人在吼了!“敢给我脸色看?是不是不想做了?” “不想做了……”像完全理不清他在说什么,那喃喃的话却令男人眸子闪过一丝紧张。 他有点局促地撇开首,冷酷望向车窗外。 “那累了歇息几天,案子我先弄。”不想做了?这女人,居然敢说不想做…… 她迷茫地侧首了,眼前的男人好像熟悉,却又陌生了……他是谁呢? 如今她的脑袋一片混乱! 从未有过的混乱!现在是什么情况?在古代还是在现代? 倏地,她震惊!那一个该死的总经理? 对,那一个每天以折磨她为乐的总经理! 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感觉,会痛? 望向车子的倒映出来的样子,眼中更是错愕——是她现代的样子,不是古代的? “今天是几号?”她问了。 “12月1日。” “几年?” 男人疑惑回首:“2010年。”冷眸注视着她。 “啊……我在这里没有死……” 她穿越的日子是8月16日!三个月了……她没有死? 相隔三个月了?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她痛苦地纠结着头发…… “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情况?!”喃喃自语,听声音很难过。 倏地,男人将她的身子板正凝视了一会,突然变得急切问道:“你是谁?”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3 他深邃的目光像要看穿她的灵魂深处。 他问了,她是谁! 因为她的神色很不对。 男人开始紧张了,眸子也闪过了慌乱,不过他紧张的对像好像不是眼前的女人。 仿佛是透过眸子,在看另外一个人。 “穆馨?!沈素儿?告诉我,你现在是穆馨还是沈素儿?!”男人在吼了,发狠了,咬牙道:“敢吓唬我,你就死定了!别给我弄这一招!” 倏地,男人在她迷茫的时候,狠狠地将她扯在怀中。 俯首即是长吻…… 她猛然惊醒! 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把男人推开! “你在干嘛?!别给我添乱,现在已经够乱了!”她疯了,也在愤怒在大吼。好像回现代了!而眼前的男人,记忆里不是对她非常鄙夷的吗?不是正眼也不会甩她一下的吗?怎么会突然扑上来?对了,刚才他问了什么?穆馨?沈素儿?他怎么知道她在古代的名字? 蓦然,她好像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og,别告诉她,她穿越到古代,原来的沈素儿穿越到现代了? 那老天还真会开玩笑! 灵魂互换吗? 难道现在又换回来了吗?在一个住院沉睡不醒,在一个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时候? 上一回穿越,也是迷迷糊糊,睡醒就穿了!找死,现在也是迷迷糊糊,醒来就回来了?哇靠!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扔下在古代的一切,穿越回来了?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办?” “什么孩子?!你怀孕了?”男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惊喜。“怀孕了?那就奉旨成婚吧。” 她赶紧下了车,车里的空气冷她觉得郁闷。 踏出车子,错愕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一切。 那仿佛只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渐渐浮了上来……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4 熟悉的,是她曾经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店,熟悉的招牌,熟悉的住宅大楼,熟悉的楼梯门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2部分阅读 的楼梯门口,她真的是回来了。突然间,在心底居然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真的回来了!那孩子呢?那在古代的亲人呢?慕容景?!……永远也见不到了吗?! 这时,男人下来了,急切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淡然回首时,男人冷峻的眸子瞬间一凝一滞,俊脸也瞬间冻结,陌生的视线?不再是怯怯逃跑的小女人了? 半晌。 “你是穆馨?”他好像冷静了下来,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不错。我是穆馨,不是沈素儿。看来……总经理知道了些事。”眼前精明的像鬼的男人,若是真的沈素儿穿越来这里,肯定没几天就会给戳穿。看样子,她不在的时候,他和穿越而来的沈素儿,也蛮精彩的。是不是爱上了?真是可怜。 可怜的男人,你也有今天! “她呢?” “不知道。回到古代了吧。” 她迈开了步伐,脚下的高跟鞋子差点令她摔倒了! 男人迅速地扶了她一把。 她站好,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再走了几步,居然有点不习惯,索性拿鞋子脱掉了。 她走在前,而他跟在身后。 倏地,她回道:“总经理大人。跟着我干嘛?我现在想冷静一下。” “以后我都会跟着你!”他咬牙。 “你不是说有案子吗?怎么,不工作了?” “你不是也有工作没有完成吗?!”他吼了! 她苦涩一笑,想想他是真的挺可怜,看样子是动了真情,说话不由和气了一点,“男人,别太傻了,刚才都说了,我叫穆馨。你爱的人已经不在这一个世界上了。”轻轻一句,令他错愕在当场。 是啊,他爱的人不在这一个世界上了,那么她爱的人呢? 迷茫地转身,一步一步往楼梯口上走。 她没有走电梯,居然就走着楼梯。 每踏着一步,心口就一疼,眼泪早已经满面……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5 每踏着一步,心口就一疼,眼泪早已经满面…… 像走了一个世纪,终于到了自己租的公寓门口。 她木然的立在门前。 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拿出钥匙开门了。 他身上居然会有她家的钥匙?看来,还真是蛮精彩的。 她苦笑,以前她还纠结自己拿着原主的身体当自己的用,现在看来,原主也拿着她的身体乱来了!肯定是了,瞧刚才这死经理说什么奉旨成婚就知道了。 那话如果她还听不懂,那就是白痴。 她先进去了,刚想关门,却又有大手给堵上了。神色一怔,疑惑问:“你不要告诉我……你住在这里?” “是又怎么样?”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以前,你和沈素儿怎么样我不想管,但是,我现在不是沈素儿,我是穆馨!知道就给我滚!”她愤怒的刚想关门,却又让一只大手给挡。 她用力推了推门,想强行关掉,结果却动不了他! 该死的男人,还是这么大劲! “砰!”的一声。 门大力给推开,还猛地撞到旁边的墙! 她刚松手了,这一个门是完全给打开。 怎么回事?现在她只是想冷静一下,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什么也不想管!因为她感觉自己快压抑不住,快要在人前崩溃了!她不要让人看到内心……绝对不会! “男人,我说你滚!”她挡在门口,几乎是用吼的啦。 他的眸子一冷,也露出一丝不忍。 眼前的女人分明很痛苦,眼泪还挂着却神情嚣张气死人?!果然,不是她!可也不像穆馨,那一个平时生活颓败到骨子里,由着别人欺负也懒得吭声的女人,想不到三个多月不见,她倒也变了——是变得越来越令人讨厌了! 越来越不懂得什么叫上司?! “沈素儿,是你对不?你在说谎!故意装成是穆馨的样子。”他瞧起来眼底闪过怀疑。估计是商场玩心理玩多了,现在都不太相信人了。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6 她现在不想和这男人扯,嘴角鄙夷扬了扬,“高朗!原来你也会自欺欺人……”冷哼一声,现在她想死的心都有,还需要去讨好一个早已经丢在回忆洪潮中的总经理? 在高朗短暂错愕的一瞬间,她想重新关门! 一道门,就是二个世界! 她要当自己没有回来!还在古代……没有回来…… 无奈,在关门一刻,门去突然给碰开了! 眼前的高朗愤怒不已! 抓住了她的手腕,自己人也进了屋子,再把门给锁上。 “我要证明一下,你是不是在给我耍花样。女人,如果觉得累,我放你假。别玩这一种游戏!怎么可能会说回去就回去!”蓦然,他将她按倒在墙上,疯逛地亲吻着她。 只是,他越吻越失望! 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冰冰冷冷的,像在吻着一个布娃娃。 失望之极的,那仅剩下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她好像真的走了,真的回去了吗? 这时,她推开了他,以手拭着自己的唇。 冷瞥了他一眼,越过他往厅上走。 倏地,她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愤怒出来,不知为什么,回到这里,她像疯了一样,烦躁而又不安!她吼了,“该死的高朗!是不是你和她吵架了?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害得她想回去!” “我——”他在这一刻,居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神情露出了一丝懊悔……瞧这一个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该死的!你去死吧!”肯定是这样。 她狠狠地给了他一腿! 踢在小脚上。 他吃痛地弯了一下身子,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像刚才一样发飙! “穆馨!你别太过分。”他现在是完全相信眼前的女人不是她了。因为她是那么有温柔善良,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脾气糗死了!和以前一个样。 “你滚出去,我想冷静一下。” “我说过,今天后我会盯着你。”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7 她让他滚,他倒好,反而是自个儿先坐到沙发上了。 怎么这样? 她也漠然进了里面,淡淡扫了一眼。变化好像不大,却又不原来的布置不同,不是她个人喜欢的调调。本来就不是,她不是沈素儿!她是穆馨。 她问:“没死心吗?”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他抿着唇,眸子是深邃的。 “你在和她交往?” “算……算是吧。”他错愕了一下,冷漠的眸子有点闪烁。 “用强的吧?” “要你管!”他又吼了。像给戳中痛处了。 “难怪她想死……垃圾!我就知道你这种人只会用强的。” 高朗的面色阴冷,沉声喝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垃圾!只会欺负一个女人。”她不屑!现在她的脾气很不好很不好!现在不给她安静,她就会想杀人!想骂人!想……想在古代的他和孩子了…… 她心里的滋味说上来,也颓败的坐在另一个沙发上,背完全靠在沙发背,神情木然的盯着天花板,脑袋还是混沌不清,虚浮的不得了。在脑袋中,她还是没法完全相信自己回到了现代……像在做梦?梦醒了,人也回去古代了! “穆馨,你说清楚一点,干嘛她会想死?就算她不爱我,就算这样!她也用得着想死吗?!”他眼中闪过一抹痛,“那女人干嘛这么狠心?想死?难道现在都看不出我心意吗?” “自以为是。你们男人就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个个都是这样。 “……” “告诉你。上一回我穿越时,醒来时,心情难过得要死。这一回,我再醒来时,心情还是难过得要死。这二回,我的心情虽然很低落,却没有想死的心,所以……很可能是她的想法残留在我的脑中了。对了,上一回,我醒来是在郊外,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在哪里第一次碰到他了。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8 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在哪里第一次碰到他了。 只是当年,她不屑跟他离开。 命运作弄,十年茫茫,却变成了今天这样。 活在了不同的角度,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在穿越之前,她好像梦到小宝了,好像听到他的嗓音了。 他说原谅她的,真的听到他说原谅她。 让她不要难过,不要害怕……他对她说了很多话。 她的神情迷惘了起来。 目光也渐渐的飘渺,那忧伤的目光倒是令高朗错愕。好像看到了她了……她也经常露出这一种空洞无望的神色……那就像是对未来没有期盼的人才会有的神情! 不过,该死的! 她露出这一种神色时,是在想她心里的人了! 难道穆馨也是?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中间还隔了茶几。 见她如此,高朗倒是冷静了下来。 待在一旁静静看着。 约半个小时。 她迷惘中抬起眼,却碰到一个男人在盯着自己,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这时,高朗起身,到厨房冰厢里取出了几罐啤酒。 摆放在茶几上,瞧样子他很熟悉这里。 “喝吧。一醉解千愁。”不过只剩下半打,两个人太少了。 她坐了起来,倒真拿起了一罐,拉开即喝了一大口,当他也想喝的时候,她制止了,“你不准喝!” “干嘛?怕酒后乱性?!”说这话时,目光还扫向她的身体。 那目光冷她很不爽!想起曾经……沈素儿和他…… “乱你妈的性,滚!” “好歹我们也同事一场。说话别那么冲……”高朗也不想和一个正伤心中却又死命在压抑的女人计较。还是拿了一罐打开,喝了一口。 她也没有阻止,只是一个劲地猛喝着,心里苦。 这酒像喝着没有味道一样,怎么像水呢? 很快就解决掉了一罐。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9 不用十分钟,她就解决了三罐! “喂!你这样……” “酒太少了,都不够!喂!厨房还有没有?”她拿起了第四罐,还剩下一罐。因为他手里喝了一罐。 “没有。”这女人这种喝法简直是在找醉的。 “那你去楼下买。买多点回来了。” 他注视了她一眼。 抿了抿嘴角,却没有动。 他不知道,她是在找醉。 因为她想着,一醉之后,很可能就会回去了。 “快去买酒!”她又吼人了。 几罐酒下来,她还没有醉,却醉出了眼泪! 高朗的心情,其实比起她也好不了多少。 忍不住的,他还是脱口问了:“穆馨!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倏地,她喝酒的动作凝结—— 这一句,是直入她的痛处…… 莫名其妙地回到这里了,她也在想要怎么样回去?怎么样才能见到他们! 她放不下他们…… 放不下!就像以前那些每天看着他们就可以了,她求的并不多,真的,求的其实只是很少很少很少!只是一眼而已,每天一眼…… 欠小宝的情,她还不了!真的还不了,所以她不敢奢求! 不敢去奢求幸福! 她是一个不配得到幸福的女人…… 所以,她奢求每天只能看他们一眼,能感觉到他们在身边。 这样她就很满足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要连一眼也给夺去?!连一眼也不给?! 她倒在了沙发上,脸埋在了沙发上…… 终于崩溃了! 放声哭了!大声的哭了!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突然间,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到以后都不能再见到他,那她要怎么办?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连一眼也不给?!”现在剩下的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了!到了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剩下的仅有无尽的悲伤袭卷而来…… 同时,她缓缓地闭上了眼,也坠落了无边的黑暗……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10 素儿像在虚无的世界中飘浮。 漫无目的,飘了很久很久,那空洞的灵魂,找不到归处,找不到她想去的归处!她一直觉得,有他和孩子在的地方就是归处,可是现在呢?她去了现代,那这唯一的归处也不会再出现。 “素儿,醒来!素儿!……不要走……” “素儿!” “……” 黑暗中,有一个急切的嗓音在喊着她。 那是非常非常急切而又害怕的嗓音。 嗓音在颤抖着,像要失去生命一样! 好像是全世界…… 倏地,她的心一颤。 努力在听清楚声音的来源…… “素儿,醒醒!素儿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为什么会这样?”有人在哭着,有一个男人在痛哭! “馨儿,馨儿!不要走……” “娘!娘醒醒,不要睡!……” “娘,我要娘!” “……” 又有很几个嗓音在喊着。 对了,很多人在喊她。 渐渐的,她努力地让自己清醒! 是景,是景!是孩子们!是孩子的嗓音……他们在喊她,在等着她。 可是,她不想醒!她不敢醒,这是在做梦!至少在梦里能听到他们的嗓音,醒来就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她已经去了现代!在那一个永远也看不到他们的地方! 怎么办啊?我的孩子们…… 景!我应该怎么办啊?我想你们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们了。 怎么办?不要……我不要回现代…… 渐渐的,意识好像回来了! 好像醒来了! 不,他们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 可是,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中。 只是她不敢睁开眼,不敢…… “素儿?素儿!素儿……”抱着她的人在颤抖,在紧张着,“啊……素儿没有死,没死?!” 急促地,有一双大手捧着她的脸颊。 “素儿!我的素儿……”那是狂喜的喊声。“我看到了她的眼泪了!……她回来了!” 再一次,他狠狠地把她抱在怀中。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11 再一次,他狠狠地把她抱在怀中。 “你没有抛下我和孩子……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他的人儿回来了……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好像要爆炸一样。 “醒了?真醒了?崔神医!快来看看。”是初雪的焦急的嗓音。 这时,有一个人给素儿把脉。 “咦?……没事了?”崔神医检查了一下,惊奇的说了一句。 他这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死而复生的人。 崔神医道:“素儿丫头,醒来就睁开眼看看。大家都吓坏了。” 她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心在颤动,害怕地缓缓睁开了眼。 床榻旁边,着急地守着几个人! 而她,一眼看到的人,只有他……慕容景……身子本能地往他身上靠,紧紧的往他身上靠。眼泪还在掉,那是一种死而复生的人?不!好像是经过痛苦轮回的人又看到了希望。 同样的,慕容景布满红丝的眸中含泪。 “素儿……”双臂一收。眼泪还在掉,在知道她死掉的那一刻,他整个灵魂都能掏空了! 这时候,就算狠狠地抱着她,他也感觉不到安全,“素儿,我是不是在做梦……告诉我,我不要在做梦。……不要骗我,你是真的没有死!” “对不起。对不起……景,我很害怕……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在做梦吗?还是在做梦吗?不是的,她可以回抱着他,紧紧的,这一刻,她什么都不记了,什么坚持都不要了!什么人都忘记了。这一个世上也只有他和她而已…… “景,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吗?去了我永远也看不到你的地方……我害怕。真的很怕……怕以后看不到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是想看到你和孩子而已。每天给我看一眼就好……我什么都要……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不要离开……” 头很痛,很痛。 突然间,她太紧张,呼吸很困难。 “素丫头,不要激动!小心伤。”崔神医紧赶提醒。 —————— ps:有读者好像不喜欢回到现代,这一个现代情节,也只是南柯一梦罢了。是特意给素儿安排的情节,没这一个情节,心理的转变会显得很突兀,后面的文也很奇怪的。 现代!谁在沉睡不愿醒12 “素丫头,不要激动!小心伤。”崔神医紧赶提醒。 素儿的额头上绑着厚厚的白布带子,上面还染着鲜血? 显然在醒来之前,受了重伤。 这时,房间的人又紧张起来了。 慕容景激动的心又紧张了起来,“素儿,冷静。没事了,不要担心。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不会离开的……”她在害怕,他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心爱的人儿在害怕。 崔神医也赶紧道:“深呼吸,呼吸……放轻松点。素丫头,醒来就好,醒来了就会没事。孩子们都很好……” “是的,大家都很好。” 她热泪盈盈的,在醒来之前,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然而,她知道……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古代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猜想一定不会是好事。 肯定又给大家带来麻烦了。 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麻烦,有她的地方就会有麻烦。 “景,对不起……” “不要说。是我对不起你,不应该三年都不看你……原谅我。”他像珍宝地把她搂在怀中。唇轻轻碰着她的发丝,这鲜血令他惊心,“都怪我,没能好好保护你。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娘!娘……”有两个小家伙也爬了上来。 慕容景也搂住了他们,床榻上,一家四口热泪盈盈。 瞧着旁人也忍不动感动! 落泪…… 初雪转过身子,不敢再看。 再看,他都想和他们一样了哭起来了。 老天爷给开了一场玩笑,让所有的人都虚惊了一场。 无意间,他看到窗口中的绝世少年,皇甫易。 那黯然的神情,相当复杂,微红的眸子凝视着床榻上的四人。 倏地,他转身如柳絮般从窗外飘出。 初雪怔了怔。 敛眸一想,也悄悄的退了出现。 在庭院的青竹旁,他找到了皇甫易,那一个伫立在风中的绝世身影…… 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1 自她上一回从山上醉酒回来,已经是七天的时间。 这七天,发生的事情并不多,却总以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体会和震撼。 生命是很脆弱的,说没有就没有了…… “皇甫兄,多谢了。” “谢我什么?” “谢你从屋里退了出来。”退了出来,没有闹,也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离开也是一种成全,即便看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相当不容易。 初雪是深有体会的。 “……” 皇甫易沉默了。 初雪凝视着他的背影。 从某一个角度上想,他和他自己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目前,皇甫易做的事情,大概是唯一可以理解的人只有初雪。那是一种感情,一种不容易舍弃,难以忘却的感情。然而,对他们二人来说又注定是一种遗憾的情感。 皇甫易黯然的俊容上,染上一丝丝落寞。 “慕容初雪,你是不是还在盯着我?” “没有了,这七天……相信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感情很深,深得冷人妒忌又羡慕……”初雪淡淡如风的嗓音,却也压抑着相当的复杂的情绪,但却已经没有了悲伤,只是带着一丝丝的遗憾,“刚才的一幕,她不想醒过来……若她死了,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皇甫兄,你说是吗?” 人若死了,剩下的只能是回忆,连想偶尔看一眼也会变成奢求。 “……”这七天对皇甫易来说,就像如地狱一般的煎熬。 她一醉睡了三天,差点把他们都吓坏了。 好不容易醉来,却居然忘记了,什么都忘记了! 却在他以为什么都忘记了的时候,却扑向了慕容景?她像受惊的人儿,柔弱地扑在了慕容景的怀中,哭得是那么的伤心,眼中的思念又是那么的深…… 初雪缓步到了皇甫易身边。 望着那一双迷惘的眸子,心里感慨甚多。 曾经,自己也和他一样。 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2 “悄悄和你说一件事。”初雪说着。 “什么事?” “我也喜欢她。而且比你更早,爱也不会比你少一分,绝对不会比你少。从她……我是在淮城认识她的。那一年,她十五岁。我十七岁……” “??!……”皇甫易眼中很意外,低声疑问:“她不是你的皇嫂吗?” “感情这事情不好控制……能控制住的,还算是真情吗?”他个人觉得不是了。 “嗯。”他好像也认同。 初雪立在他旁边,就像普通的朋友一样,平等地聊着心里的话,接近一个人,先将自己的心拿出来给人看,也代表着一种诚意。 交朋友,交的就是心。 初雪淡淡一笑,带着一丝无奈,漫声道:“那时候的人就像你,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飞蛾扑火,渴望想得到她的心,渴望和她在一起,未来也希望有她。只是,你比我有勇气多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我喜欢她。只是将这一份心,自己收藏起来,不给人看到……”无奈收藏得很失败。 皇甫易曾经可也羡慕过初雪。 初雪见他像在听着,回忆过去,那一种浅浅的酸楚也冒了上来,“曾经,皇兄失踪过一段时间吗?在那段时间,我已经看清楚了,我不会有机会。所以,我中规中矩,小心翼翼地当着她的家人,一点也不敢越矩。她可能也知道我的心意了,所以她经常会说……我是她的家人。说皇兄不在时,照顾我和母后是应该的。” “……”这无疑是在拒绝? “家人,给的只能亲情。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感情会给造成负担……会让她很辛苦。想避开我又怕我会难过,会多想,因为我身体不好,崔神医老是说,我要开心点。若她和我走得太近,又担心我会误会,会陷得越来越深……换作是你是她,你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初雪道出了事实,不说出来,感觉没有办法平等对话。 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3 二个人,有着相同的感情时,自然,也会有着共鸣,有着相同的话题。 初雪望着天边的残月,轻道:“她只有和皇兄在一起时,笑起来会特别好看。这几年她都没有真正地笑了,就算看到她笑,也是淡淡的含着一丝苦涩,看着人只会心疼。若这样一辈子,真是你希望的吗?至少我不希望……” “你现在的心境如何?” “当爱到一定的深度,你会发现……成全,也是一种爱。” 倏地,皇甫易回首了,眸子闪了闪,幽深地注定着初雪。 良久没有说话。 “进宫一次怎么样?给你看一点东西。你就会相信我说的。”初雪忽而提议。 皇甫易心里纠结无处,既然他这么说,倒也跟去了。 二道人影,在夜色中疾驰。 进了宫。 初雪带着皇甫易到了梅园。 双双步在梅园的石头小道时,初雪浅笑,像在回忆道:“以前,她很喜欢这里的。曾经她在这里唱过一首歌,使我终身难忘。” “什么歌?”他也听到她唱的歌,很特别。 初雪轻笑,反问:“一会弹给你听怎么样?” “嗯,好。” 两个翩翩公子,同样地绝世。 月光之下,并肩在梅林中上漫步,仿如天上的谪仙下凡尘。 无奈这一幅佳景,并非普通人可以看得见。 到了阁楼。 初雪直接带着皇甫易上楼了。 二个人在夜里,根本不用点灯,只需要有一点点光线,他们就能看清周围的一切,如同白昼。 “这里,我从来没有主动带人上来过。”倏地,他施展轻功,上了自己的秘密的地方。 皇甫易也没有多想,也上去了。 当瞧到眼前的一切时,他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和当初阿洛看到的心情大同小异,惊于作画人之情深。 刚才,他对于初雪说的,还半信半疑,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半晌,皇甫易惊问:“这些画,全是你画的?” 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4 半晌,皇甫易惊问:“这些画,全是你画的?” “不错。全是我画的……你仔细看每一副画,就会发现……我今天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发出内心。”初雪已经看出了他的动摇。这七天,其实他一直在看。或者说,他一直怕皇甫易会做出什么事,这时候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伤自己的皇兄和亲人。即便自己会背负着忘恩负义的骂名。 皇甫易仔细地看。按着顺序,一张一张接着。 渐渐的,眼中的诧异越来越深。 画中人儿的变化,随着年轻的增加,也在不断地变化……倒是有一段时间,突然之间,好像长大了很多。看到这里时,他停了下来。 倒是初雪苦涩一笑,“你看到那里,正是……她出宫的二年。我没有在她身边。” 皇甫易无话可说了。 那二年,他是知道的。 如今突然看来,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太肤浅了?是不是爱她不够深,总是想把她强留在身边,总是希望她只是对自己一个人好?对自己一个人笑? 比想初雪爱她的心,他呢? “慕容初雪,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他绷着脸,看到这些,让他感觉到了自己渺小,感觉到了自己的爱有多少可笑?!如今若他再放不下,是不是已经连爱她,连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 “你不怀疑自己的心。那一颗去爱人的心是一样的,你的感情也很深,甚至为了她不惜舍弃生命,但是,这一个世上愿意为她舍弃生命的人并不只你一个。”初雪没有明说,但说的却是事实。至少他自己就会这么去做。 皇甫易回首,神情淡然看着初雪。“你这话什么意思?” 初雪也淡望着他,倏地,坦然一笑,说道:“其实啊,爱她却成全她的人,可不止你和我。” “还有谁?”还有第三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吗? 相惜!同是天涯沦落人5 “还有谁?”还有第三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吗? “现在南蛮的帝王。” “司马洛?!……”皇甫易脱口而出,心里不所谓不震惊。 “哈哈!皇甫兄,你千万别当我在开玩笑,因为他的用情可比你我要深多了。”初雪想起远在南蛮的二皇兄,也不由暗自苦笑,却装着无事继续说道: “因为——在素儿认识我皇兄之前就他们已经相爱。他迫不得已的将她送进我皇兄的宫中三年,只是世事变化啊,素儿和皇兄在一起了。想想,他比起我和你……是不是更惨?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给别的男人了……” 这结果对司马洛来说,的确很杯具。 皇甫易错愕,木然了好一会儿,倏地,笑了!一声一声地,笑了!“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突然间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人 “嗯。他躲在南蛮了,都没过来一次。不过身为帝王,是不能随便出来。在三年前他来了一次。亲眼见到我没事,见到皇兄和素儿二人因为你……我不明说,你这些天看到了,三年如一日。”其实,初雪已经觉得三年的时间应该什么债都还清了。再说,当年是皇甫易主动提出的条件,皇兄只是在选择而已。 初雪继续道:“在他回南蛮时悄悄地告诉我,他想开了,以后不会再纠缠素儿。他还说就算再纠缠下去,素儿的心也不会改变,而且,只会带给她更大的痛苦。几个人一起痛苦不如让她和皇兄活得自在一些。” 因为当时,皇甫易一死,素儿和皇兄根本就各自在愧疚之中,那已经是苦不堪言了,而他们二位弟弟再纠缠,根本不配再当他们的亲人。 皇甫易暗敛眸,淡淡问:“他真这么说?” “是的,他表面没对他们说什么,却在心里祝福他们。” “是吗?……”皇甫易的眸子中满载着迷惘。 “嗯,你心底不是早有这一种想法吗?” “……”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 素儿一觉醒来,已经是翌日大清早了。 窗外灰蒙蒙亮,偶尔还听到鸡啼。 这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慕容景的怀中。 脸颊微微一红,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头上依然微微在痛。 “醒了。”慕容景换了换姿态,让她躺在适合一点。只是眼中依然隐藏着担忧,是一种深深的担忧。 素儿的身子微微往他胸前蹭去。昨晚醒来头太痛了,没多久又睡去了。现在虽然还是痛,倒是比昨晚好很多,至少没有痛得要晕过去的心情。 “是不是头还痛?”他心疼的轻轻吹了吹气。 暖暖的气流吹在额上,更是暖到人心里了。 即便这样做,也不会真的不痛,可是……却是一份令人感动的心意。 这一份心意,更是令她忍不住往他身上蹭了…… 他温柔地收着双臂,柔声低问:“是不是刚醒来还觉得冷?”说罢还扯了扯被子,快盖过她的脸颊了,“安心再睡一会,孩子有小蓉带着。” “你……”嗓音有点沙哑,她说得有点口干。 慕容景留意到了,温柔关切道:“口渴吗?我去给你弄杯水。”他刚想起身,衣衫却给她拽住了。 她急切轻唤道:“景!我是不是又……”是不是又给他们添麻烦了?我回去时,原来的沈素儿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你喊我么?是景吗?!”慕容景的嗓音微微颤着,低首注视着她,“现在的你真的没事了吗?记起我了吗?”激动的搂住她的身子,急切地想证实!她想起他了吗?!她是不是终于想起了他?! 昨晚她死而复生,醒来时说的一切他几乎是没办法听清楚,很激动! 在冷静下来时,却不敢相信是真的。 这几天的事情,对他来讲是一场恶梦。 “素儿,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和孩子,好不好?”嗓音微微哽咽,像在压抑着什么。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2 她稍仰首,碰到了一双愁伤的眸子,眉宇紧锁着,却又拼命地不敢流露太多。 “我……”她顿了顿,稍迟疑却见到他局促地避开视线。 他不敢直视她。 眼中有痛,也有伤。 唇在颤抖,半晌,他几乎是费了很大的力度才说出了一句:“阿洛在南蛮……如果你想见他,我带你去。不要再随便乱走了……” 他忍痛想松开了双臂,胸前的长衫却让她一双小手紧紧拽着。 “……” 她没有说话,敛眸低垂。 真的沈素儿醒了? 肯定是醒来……只是不知道,她回到古代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个问题,她问了自己好几回,但是,她又不能太直接问慕容景,只是现在,他在难过,在伤心,她看了也跟着心疼,“景,我自从喝醉后……到现在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咦?”慕容景神情瞬间凝结,错愕地回首看着柔弱的人儿,“你不记得这七天的事了?” 她轻轻摇头否认,“对不起,我都不记得了……” 眼神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因为她穿越回现代了,这里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七天啊,在现代待那么一下,也就几个小时而已,居然就在古代过了七天?不过算算也对,三个多月,在这里差不多十年了。 这时,慕容景的眼神是复杂的,有惊喜也有担忧。 “不记得就不要去想,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伤了。对不起。”他轻抚着眼前这一种熟悉的脸颊,眸光在浮动。 真快把他吓死了…… 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子里,他真的伤心绝望到快窒息…… “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知道吗?”眸子闪出一丝水光,闪着月色般柔和的光芒。掌心深情地在她脸颊上摩挲,是热呼呼的,热呼呼的人儿。缓缓的,他伸出了双臂把她紧紧圈在怀中。“以后不要离开我一步,……半步也不许!” 霸道却无比的温柔。 她唯有在他怀中柔柔地应是,点首……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3 天色渐渐大亮。 霞光万丈,由窗口射了进来,染了一圈圈的晕红。 二个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很安静…… “素儿,我们重新生活,好不好?” 闻言,她的身子僵了僵,轻声道:“好。……” “我们这三年已经足够了。”在失去她的一刻,他已经什么都想通了,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重要。“经过昨日,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人死化尘埃,再怎么坚持也没有意义,等重要的人失去了时就什么也挽回不了,只会留下一生的遗憾,孤独地追悔。我们不要活在过去,想想未来剩下的日子要和孩子们怎么地过,好不好?” “嗯……” “我们内疚一生又如何?自己难过却也要让亲人跟着痛苦,我们这样做算什么?” “我知道,我明白……”她忍住了哭得冲动,轻轻咬着唇瓣,真的,她也明白了。当发现自己回到现代时,早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愧疚。脑袋里唯一想的就是他和孩子!想着以后忘记也见不到他们的那一种空前无力感,那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回到现代,比令她面对死亡更可怕! 那代表着,漫长的一生,她只能在思念中度过。 永远孤独和看不到他的日子,她要怎么面对?光想到,即令她心碎,生不如死! 突然间,她猛然省悟,发现自己除了他和孩子,早已经一无所有…… “素儿,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皇甫易没有死,他回来了。” “啊?……”她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激动!激动得说不出话了,激动得忘记了思考! “猜猜他是谁?” “???” “云公子。在三年之间,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因为身上服用了千年雪莲,救了初雪,反而到得了新生,因祸得福了。” “……” 素手紧紧拽住慕容景的衣衫……终于,她又哭了! 这一次,她是喜极而泣! ……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4 ——当时光倒流,回到七天前第一个夜里。 夜色清朗,明月当空。 在棋馆正堂的屋顶上。 月光中,衣袂翩翩,一左一右的伫立着两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其中的一个人是慕容景,别一个人背对着月光,模糊的光线中看不到他的长相,但隐约可见完美的面部轮廓,清亮的眸子却在月色之下淡淡地似的蓝色的流光,如夜间精灵,更显得神秘异常。 慕容景的眼中透出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在夜里,在没有灯光之下。 他这几天一直没有留意,刚才他才发现——眼前云公子的眼睛,像极了初雪。自从三年前,初雪让皇甫易所救,眸子可夜间视物,崔神医说,是因为身上流有皇甫易的血,间接的,也算是服用的千年莲雪。 这姓云的又凭什么?难道他也服用了千年雪莲? “你到底是什么人?”慕容景首先打破了沉寂。 皇甫易无声勾勒了一下嘴角,眸子却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3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3部分阅读 下子转幽深,淡淡反问:“那你又是什么人?”他会直接说自己就是慕容景吗?他不是也以“容公子”的身份,在这里隐居了三年? “我是慕容景。”回答得干脆利落,也不拖泥带水。 皇甫易愣了愣,倒是有点意外,说道:“慕容景?呵呵,小隐于林,大隐于市。选择在这里……” “选择在这里,是因为我的亲人在这里。”慕容景漠然地帮他接了下去。 “亲人?”皇甫易挑眉,“附近上的人说,易楼的女主人的夫君好像去逝了……”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劝你今夜离开京城,不许再踏入易楼一步。” “我若不呢?” “那你只好永远消失在这一个世上!”突然,慕容景身上的软剑出鞘,犹如灵蛇一样,直拉皇甫易的命门。他眸子幽深冷绝,透出丝丝杀气却又令人感觉不到害怕? 皇甫易衣袂飘然,侧身迅速避开一剑,轻松而又洒脱。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5 “慕容景,佯装出来的杀气,是杀不了我的。”他简单就能看得出来,慕容景只是在试探,刚才散发出来的杀气,完全只是刻意。虽然做起来很高明,但在同样的高手面前,即容易败露了。 慕容景听了,也暗自心惊。 大意不得,眼前的人果然是高手!而且,不是自己能随便取胜的高手。 “慕容景,来赌一场怎么样?谁输了,她就是谁的。” “不管输赢,她都不会是你的……” 两个人谈话之间,已经交手数十招。 当二个人打起来时,只会越打越心惊,越打越眼红,越打越全神贯注。 直到渐渐的,完全投入。 那已经不是什么目的,而是要一定分出输赢的打法! 棋馆,倒是成了二个人的战场。 两道身影在飞驰,纵横交错。 月色之下,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只见剑影流光,在夜里分外惊人。 什么跟什么?一个时辰过去了,分不出胜负,但两个人的体力也明显消耗了一些,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但是,高手交战,若不同时停下来,根本是难以退出战局。若有一方退缩,别一方却没有心思退,那么,这先退的一方很可能会死在对方的手中! 慕容景眼中的疑惑渐深。 眼前的人像皇甫易,又不太像皇甫易。因为皇甫易的武功,远远不止现在这点能耐。眼下,就算是他自己尽全力都有可能会杀掉他,而他目前看似淡定从容,额前已经微微沾汗,气息也有一些沉重。 现在,慕容景已经渐渐趋于上风。 他有剑在手,而皇甫易是赤掌空拳,在某一个方面,也的确是慕容景占了上风。 至少保持了相当的体力。 蓦然,皇甫易居然一脚踏空! 什么时候屋顶上的瓦片给早先踏破! 身子一斜,稍缓之际,慕容景的剑也已经如闪电般刺出! “皇兄不要!”在暗处闪出一个惊唤。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6 “皇兄不要!”在暗处闪出一个惊唤。 突然,皇甫易半空一个侧身翻,方没有摔倒,却在停下时,冰冷的剑尖也到了咽喉一寸之处! 只是,慕容景漠然之中并没有刺下去。 皇甫易浅浅勾勒出一笑。 原来如此,慕容景不会杀自己,就算是暗处的初雪不出声,他也不会下杀手,因为……他还没有弄清自己是什么身份。想迫自己离开素儿倒是真的,但是,说到杀?就算有心,像他这一种人物也会克制住,毕竟他身份特殊,冲动地杀了一个来历不明、瞧起来身份又不太普通的人,事情的后果多大是难以掌握的。 这时,初雪也瞬间飞身上前。 他轻轻地以二指移开了慕容景指着皇甫易的剑。 身子微微一侧。 大半居然挡在了皇甫易跟前。 “皇兄,有事情好商量。”初雪眸子中隐藏着深深的无奈,有些话也难以说出口。 慕容景凝视着初雪,再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皇甫易。 眼前,他对皇甫易的身份已经很怀疑了!初雪居然这么维护着他,而且,现在把背留给身后的一个外人?而直接面对着他这一个哥哥?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初雪对身后人的一种信任,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这对熟悉的人没什么,如果是敌人,即是相当危险的行径。 对于练武的人来讲,是从来不会以背面轻易留给对手,因为——身后的破绽太多。 他看着初雪的在夜间和身后的人一样的眸子…… 突然,有一个护院打扮的汉子匆匆赶入。 他朝慕容景行了一礼,急切禀报道:“爷,易楼好像出事了!刚才蓉姑娘的丈夫匆匆出门去找大夫了。” “什么?!”慕容景一惊,人影已经往易楼闪去。 几乎在同时,身后的二道身影也同样迅速。 三个人,居然是同时到达易楼的内院。 目光搜索,凭直觉纷纷往素儿的房间赶去。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7 他们进了素儿的寝室,见到小蓉焦急的神情,眼中还吓得要哭了。 她一见到慕容景和初雪,赶紧跪了下来,哽咽急道:“爷,小姐一直没有醒,怎么喊也喊不醒。奴婢听了她的心跳……心跳好像没听见一样……”说着,眼泪还在掉。 三个人心惊,已经到了床榻前。 床上的人儿脸色还算正常。 只是秀眉之间隐藏着淡淡的忧愁。 慕容景坐在床沿,把脸颊贴在她的胸口,急道:“还有心跳,但是,很微弱……为什么?” 皇甫易也握住了素儿的一只手腕,素指已经搭上去了,却惊道:“不好!脉象若隐若现……几乎要消失一样,怎么回事?” 这时的初雪,已经命人直接拿着令牌去找崔神医了。 “素儿!素儿。醒醒!”慕容景轻轻拍着她的脸颊,但是一丝回应都没有。 皇甫易也惊,“怎么回事?白天都好好的。只是喝了一些酒,那些酒还是她买的……”是不是酒有问题? 初雪一惊,“什么酒?是不是给人做了手脚?” “不会吧,那些酒我也喝了,并没有问题啊!”皇甫易心急如焚。 “她和你不一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你不怕毒!”初雪生气了。说话的声量也不由提高了一点,有些话,也没有经过怎么想就出口。 “我不知道!酒好像是她在路上买的。” “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景沉声骂着,把她扶了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暗运内劲,帮她调息。只是作用不大,她还是一样。 沉睡之中,脉象也是一样。 三个人同样地着急却束手无策。 刚才什么的事,都已经放在了脑后。 约半个时辰,崔神医匆匆而来。 看过之后,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也查不出什么病。说等明天再看看,还说不定就醒来了。结果,第二天依然没有醒过来。 这其中,皇甫易还悄悄把自己的血给她喝了,结果也不见起色。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8 转眼过了三天。 崔神医依然找不出病症 这三天,就像三年一样漫长,令这三个人一刻都不敢合眼,衣不解带地,憔悴不堪。 这时,她一直安睡如厮,却并没有醒来。 慕容景守在床前,那幽深的眸子染上了红红的血丝。扯了扯素儿身上的被子,修长的玉指划过她额前的发丝,忧伤注定着她,俯首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柔柔地喃喃说道:“要快点醒来,怎么这么贪睡,傻瓜……” 皇甫易也半倚在床沿,落寞的紧抿着唇,视线也随着她呼唤起伏。 初雪倒是离开了,朝中有些事情也要交待。 慕容景没有再赶皇甫易离开了。 因为——好像已经猜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初雪的沉默和反常,还有这人的神态举止,就算再怎么隐藏,依稀还能找到那一个人的影子。 奇迹,在世上是很少,但并不是没有的。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醒过来?”慕容景突然问了。 因为,若这一个人是皇甫易,就可能会有办法。 皇甫易眸子一暗,低声道:“没有。办法我也试过了……不起作用。”血,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功效了吗?好像已经不如曾经了。 “把她让我给,可以吗?皇甫易。” 倏地,皇甫易眸子徒张,错愕地注视着慕容景。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去承认。 慕容景苦涩一笑,说道:“不必隐藏了。这三天的事情太明显,还有隐藏得破绽百出。”从初雪的目光中,他也猜出了大半。那是愧疚又防备的目光,丝丝的感激也有,能令他可将生命随时交给对方,却又防备的人,除了皇甫易世上不会找出第二个。 因为欠下的恩情,初雪才会愧疚,会想就算对方把自己的生命拿走也无所谓,心里也隐藏着感激。那防备,估计是担忧皇甫易会执着地带走素儿和孩子,到时……苦的可是他这一个皇兄。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9 皇甫易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真费脑筋。” “你可以放手吗?”慕容景又问了。 “你在问我要休书?” “不错。” “我如果不给呢?” “……” 慕容景抿着唇,没有直视皇甫易。自我感觉上,也是自己理亏了。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放手的理由。”皇甫易又问了。 “理由,我不说出来,你心里清楚却不想承认罢了。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来弥补当年对你欠下的恩情……你知道,这三年,她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什么时候?” “嗯?什么时候?” “在你出现的前一天。那一天对我来说是一个有意义的日子,我忍不住去见孩子了……刚好,又让一个妇人给扯进了易楼。意外地……让她见到了。比起三年前,她又纤瘦了,也变了很多,懒懒的,淡淡的,不,给人的感觉好像这一个世上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活得一点生机也没有。”慕容景说这话时,柔和的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人儿上。她很安静的,真的如睡着的人一样。 皇甫易敛眸不语。 那样子的她,他亲眼见到了…… “皇甫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这几天,她是不是一直不愿意醒来?崔神医分明说,她没有生病,身体也没有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醒呢?”慕容景浮动的眼中,那深深的痛楚再也不想隐藏,心一直在落泪。 若换作是他,他是不是也会不想醒来? 会的,他觉得自己会。 那么她呢?会吗?…… “不愿意醒来……为什么?”皇甫易愕然。她真的痛苦到不愿意醒来吗?像在山顶上,哭哭笑笑的,说一些莫名其妙,他听不懂的话?……想深一层,他居然隐约在害怕。 若她真的一辈子不醒来呢? 这时,厅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在喊着娘亲。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9 皇甫易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真费脑筋。” “你可以放手吗?”慕容景又问了。 “你在问我要休书?” “不错。” “我如果不给呢?” “……” 慕容景抿着唇,没有直视皇甫易。自我感觉上,也是自己理亏了。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放手的理由。”皇甫易又问了。 “理由,我不说出来,你心里清楚却不想承认罢了。我们花了三年时间来弥补当年对你欠下的恩情……你知道,这三年,她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什么时候?” “嗯?什么时候?” “在你出现的前一天。那一天对我来说是一个有意义的日子,我忍不住去见孩子了……刚好,又让一个妇人给扯进了易楼。意外地……让她见到了。比起三年前,她又纤瘦了,也变了很多,懒懒的,淡淡的,不,给人的感觉好像这一个世上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活得一点生机也没有。”慕容景说这话时,柔和的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人儿上。她很安静的,真的如睡着的人一样。 皇甫易敛眸不语。 那样子的她,他亲眼见到了…… “皇甫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这几天,她是不是一直不愿意醒来?崔神医分明说,她没有生病,身体也没有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醒呢?”慕容景浮动的眼中,那深深的痛楚再也不想隐藏,心一直在落泪。 若换作是他,他是不是也会不想醒来? 会的,他觉得自己会。 那么她呢?会吗?…… “不愿意醒来……为什么?”皇甫易愕然。她真的痛苦到不愿意醒来吗?像在山顶上,哭哭笑笑的,说一些莫名其妙,他听不懂的话?……想深一层,他居然隐约在害怕。 若她真的一辈子不醒来呢? 这时,厅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在喊着娘亲。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0 这时,厅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在喊着娘亲。 小蓉在哄着。 慕容景一怔,是情儿?穆儿的? 坐了一会,他有点坐不住了,孩子的哭声,哭一声他就心疼一下,于是说了,“我想出去一会。” “嗯。”皇甫易点了点首。 看着慕容景出去。 现在天也亮了。窗外的阳光也射了进来。 又是一夜未眠。 “馨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想醒来?是不是我成全了你和慕容景,你就会醒呢?”回眸时,他凝望着床上的人儿。好安静,以前的她也安静,只是今天她的安静令人很不安。 落寞的身影,靠近了她。 轻抚着沉睡中的熟悉容颜,“馨儿,有时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你?和你在一起,没有顾忌。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那时,我现在好后悔了,真不应该带你出桃花县。那样你就是我的,我们一辈子生活在桃花县多好……”那一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没有顾忌的生活,有一个人终于可以完全地接纳他这一个人。 没有异样的眼光,也没有避开他,也没有害怕他……普普通通,寻寻常常,像家人一样。 “只是现在,你为什么不能再和以前那样和我在一起?”皇甫易抱住了她,把首埋在她的发间,眼角的泪出来了。没有人,这里没有人,他忍不住就想哭了。 其实,他真的没有表现出来的冷漠和坚强。 他也只是一个人,也渴望普通人的感情。 只是没有,他一直都得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这样不公平……让我遇到你,却不能和你在一起?!”他止不出涌现出来的情感,那来自于心底,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渴望。 他只是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开开心心的,每天都能看到她……这已经足够了! 倏地,有一只素手把他推开。 皇甫易一惊,抬首看去,是素儿醒来?脸上逐落出了惊喜!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1 皇甫易一惊,抬首看去,是素儿醒来?脸上逐落出了惊喜! 只是,她惊愕的眸子盯着他,身子却往床角退去! “你是什么人?干嘛靠我那么近!” “馨儿,是我。”皇甫易刚见到她醒来的喜悦,一下子变得冰冷。那一双凤眸,陌生?对,完全陌生!像不认识他一样,“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先生,我……我不认识你。你是什么地方?”她的嗓音在颤抖着,惊恐的目光扫着周围,眼中藏着深深的悲伤。只是,当目光触及到房间中的一切时,她闪出了泪花。 “先生?”皇甫易错愕!她喊他先生?什么意思?他不是学堂里的先生!“馨儿。” 她眸子盯了皇甫易好一会儿,看着他的衣着,他的打扮,从头到脚的。 “呜呜!……” 她哭了!大哭,嗫嚅不清的声音好像在说着,“我回来了?!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这里……我一直在盼着回来,真的回来了……” 她卷缩在床角,抱着自己的双脚坐着,埋首直哭,貌似很伤心。 这一下,皇甫易是惊慌了! “馨儿,你到底怎么啦?”他身上的血液都快给她吓僵了,焦急地上前,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眼前人儿一点都不像馨儿,好像换了一个人!对,感觉就是换了一个人。 她一见到陌生的男子上前捉住自己的手腕,惊吓了一阵,直觉就甩开,惊呼道:“别碰我!你是谁?不许碰我!快滚开!滚!……男子授授不亲,你不懂吗?闪开!”在喊的时候,还将锦被扯了起来当在自己跟前,好像这样才可以得到一点点安全感。 皇甫易神情恐惧,刚才她说了什么?我是谁?她问我是谁?! 她怎么了?疯了吗?疯了…… 不!不能疯!怎么会这样?! 我的馨儿,怎么会疯掉?!怎么会神智不清了?! 是不是我害的? 是不是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2 是不是我害的?是不是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皇甫易越想,越是没办法冷静! 事情怎么会这样?!不!这根本就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馨儿!……我不是外人,我是小宝。” 皇甫易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双臂,脱口即说了出来,含泪地说出了真相,“我是小宝,你的小宝!我是皇甫易,你想起我了吗?” 她怔了怔。 她不认识他,真的,她叫沈素儿,只是眼前的人瞧起来很伤心,为什么?她有些怯意了,不过,眼前的人瞧起来并没有恶意,心想:是不是一直有人在用我身体呢?还是,我的灵魂又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她吃了一惊,目光在房间中搜寻,最后定在一旁的妆台上,避开了皇甫易,下了床往妆台上跑去,赶紧拿起镜子,瞧着镜子中的模糊的自己,喃喃着,“是我……是我!这是我……虽然瘦了一点,但是我自己。好像……”急切又慌忙的,她往自己身上查看,摸摸自己的腰间,好像不一样了,长大了? 她又到衣柜上查看,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那里,还到窗口看去。 目光中有惊喜,也有害怕。 像一个孩子,刚到了陌生的地方,到处查看着…… 皇甫易愣然瞧着她的样子,心在颤着,身子一软,差点连站立也不稳! 若不是倚着床头的柱子,他真的会惊魂之中跌倒……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神情已经什么都透露了出来!她不认识他,而且也不记得他了!他的馨儿完全把他给忘记了!怎么可以这样?! “不!!馨儿怎么可以把我忘记了……我是小宝啊……” 这时,她留意到皇甫易了。 准确点说,现在的人正是真正的沈素儿。 对她来讲,不认识皇甫易并不奇怪。因为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她再怎么迟钝也发现,眼前的绝世男子很伤心,是不是……?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3 她小心翼翼地过去,柔声问:“您好。我……我不叫馨儿,我是素儿,叫沈素儿。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馨儿?啊!是不是穆馨?! 天啊,穆小姐穿越来这里了? 难道她……她……用自己的身体生活在这里? 新认识的朋友?! 她不说这一句还好。 这一句,对于皇甫易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宣判死刑! 她亲口说不认识他? 真的疯了……疯了……而且完全把他给忘记了! 这一突变,令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办法接受…… 偏偏在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不用一会,即出现了一个俊朗的身影。 在见到素儿时,惊喜唤道:“素儿,素儿!你终于醒了!” 蓦然回首之中,她看到了慕容景,好像时间定格一般,眼中惊喜交错!激动不已,这深情的一眼,犹如看到了全世界中的人,那思念中的人…… 倏地,她扑向了慕容景! 扑到了她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慕容景怔了怔,那样的目光,令他惊喜,也令他激动莫名。 “素儿,别怕。我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我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她含泪倾诉着。 “……” 慕容景听了是狂喜的,偏偏在这时,无意中瞧到皇甫易痛苦的神情时,感觉有点不对劲。 是的,很不对劲。 皇甫易落魄失魂,也很痛苦,对!很痛苦,若是素儿?会让他那么痛苦吗? 再说,难道见到素儿醒来他会不高兴吗? 皇甫易摇晃了几个身子,勉强站了起来。 他失掉魂魄一样,往门口迈去,扶着门框时,轻声说了,“慕容景,看好她。我去找崔神医……别让她到处乱跑。”说罢,他咬牙迅速地离开。 慕容景疑惑了! 刚才的惊喜因为皇甫易几句,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对劲!很不难劲……真的不太对劲!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4 怀中的人儿没有哭了,听到皇甫易的话,她也僵直的身子! 猛然,她推开了他,急促地问:“慕容景?你叫慕容景?!”在问着的时候,她瞅着慕容景看,一会儿,她摇头了,惊慌地摇头,身子还往后退了几步,喃喃,“你不是他,不是他……他还年轻一点,对,他还白一点……” 十年前的人,和现在的人相比,当然是十年前还年轻些。对她来说,她认识的是司马洛,不是慕容景。二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刚才着急之中认错一点也不奇怪。 “素儿,你怎么啦?” “洛哥哥,我要找洛哥哥……” 慕容景心惊了,她在说着什么?那陌生而错乱的凤眸,到底承载着什么?心痛道:“素儿?!我是景。”她忘记他了?难道她真忘记他了么? 他急切地刚上前一步,她就惊慌地往后退一步。 神情中尽是防备。 她在防备他!像陌生人一样防备着他! 他心疼了!素儿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他?比平时淡淡的目光更伤人!“素儿,我是景啊,慕容景啊,难怪你忘记了吗?” “不!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你。” “刚才你……” “我认错人了,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洛哥哥。对不起,因为你和他长得很像……”她像受惊的小鸟,退到一旁,却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洛哥哥?”仿佛有一根银针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正一下一下的在刺着,血淋淋的,正滴着血。痛,好痛。素儿,你这话让我觉得很痛……难怪皇甫易刚才会那样。难怪!素儿什么都忘记了吗?把皇甫易给忘了,也把他给忘记了! 这一觉醒来,她居然忘记了他? 难道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了吗?! 恢复记忆后,却忘记了他吗? 果然—— 忘记了!很彻底的忘记了…… 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5 他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在阿洛退出的时候,她却突然地恢复记忆,再告诉他,她不认识他,她只认识阿洛?这何其残忍!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残忍?!以后要如何面对?!怎么办? “素儿,不可以。你要想起来,我是景!你答应我过,不会忘记我的!就算是恢复记忆,你也不会忘记我,也会和我在一起……怎么可失信……你说过,不会忘记我的!……”渐渐的,他说不出声音了,伤得说不出话,只有嘴形在动。 他不敢上前! 因为她害怕……她在怕他! 这比要了他的命,更让他没办法接受! 他一直深爱的人儿在怕自己!怎么可以这样?! “素儿……” “我不认识你,你们不要这样。真的,我不认识你们。这是哪里?”她惊慌的眸子看了看周围,“这是什么地方?是淮城吗?对了,我得逃……我不要当秀女,我不要进宫。我要去找洛哥哥。” 她轻轻地绕过了慕容景。 然而,在这时候,慕容景怎么可能会让她离开! 自然捉住了她的手臂,一下子,把她扯入自己的胸前,双臂一圈,完全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素儿,不要乱走。皇甫易去喊崔神医了,等他一下,好不好?” “我没病,干嘛要喊医生?这位先生……不,公子,快放开我!”在不知不觉中,她有点习惯在现代的词了。 慕容景不管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手,柔声道:“素儿,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乖乖在房间里等神医过来。” “不要!你快放开我!……你这一个流氓,混蛋!坏人!……”她踢他,咬他,揍他!不管她做什么,慕容景就是不放,就算臂膀让她咬出血了,他都不放。可是,他又不敢太大力,怕会伤着她。 由着她自己乱来。 但是,他不能松开! 有一种感觉,只要一松开,他就会失去她一样!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6 皇甫易再回来时,初雪也着急地跟来。 崔神医自然也到了。 他们进来时,却见到慕容景守在床边,沈素儿很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而慕容景的样子有点狼狈。 问向他时,他无奈说道:“她有点闹腾,我暂时点了她的|岤位。” 难怪,这么安静。 崔神医查看了一番,居然眼中露了迷惘。 他解开了她的|岤位,“素丫头没事,看起来很正常。只是……素丫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你不记得他们了吗?” “不记得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京城啊。”神医回了。 “京城?我怎么到京城了?这里皇宫吗?”她一惊,倏地坐了起来!皇宫的话怎么办?是不是已经进宫了?她记得自己还是一名秀女。 “这里不是皇宫,是在京城的一间茶楼里。” “哦,那还好。谢谢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他再查看时,几句下来也发现,她不认识他。 初雪也是,她也不认识初雪。 她眼中带着怯意,却又不像傻子。 “我……我真没事。我也真的不认识你们!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想回淮城看看爹娘。”她有点想死了,在空白的时间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些人好像把她当成疯子了?是的,个个担忧得不得了,像她已经疯了一样。 可是,她没有疯!只是不认识他们而已。 怎么办?她心乱!也心急,可一急,表现出来的更像疯子! 在那一个世界时,她不习惯!也不敢说话,一说话出来……不!她不敢去想,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像一个傻子,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若不是有那一个突然男人,现在恐怕都死在哪边了,只是,那一个男人太可恶了!……呜呜!可是回来了,怎么一样陌生?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啊! “小姐?我家小姐怎么啦?!”这时,小蓉趁着孩子们由相公带着,就抽空出来看看。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7 “小姐?我家小姐怎么啦?!”这时,小蓉趁着孩子们由相公带着,就抽空出来看看。 小蓉刚出现。 床上的人儿凤眸马上一亮。 见到她即像在水中捉到一根桴木,喊道:“小蓉,小蓉!我在这里。”她起床了,扑向小蓉。 抱向小蓉。 结果,她认得小蓉? 房间中的人大诧。 “小姐,你怎么啦?”小蓉极是关心。 这沈素儿也眼中隐藏着惊涛,小蓉有点不一样!老了?和她一样,长大了?不!怎么回事,她分明只是去那世界三个多月而已,怎么好像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小蓉,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我我……”小蓉也觉得她的神情不太对,疑惑又求救一样看向屋子中的大男人们。 崔神医摇了摇头,温和说道:“现在由小蓉照顾素丫头吧。我们到外面,把时间留给两个女儿家。”这时,他看向三人,并使了使眼色。 三个人心神领外,怀着沉重的心情,说几句,即分别点首出去了。 她有点防备瞧着他们全出去了,再亲自去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有点心神不宁的,还听了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小蓉有点瞧不可去了,“小姐,你到底怎么啦?” “我是问你怎么啦?现在怎么回事?怎么会到了京城,不是应该在淮城吗?现在是不是进宫先秀?三个月了,好像时间刚刚好……怎么办?我不想进宫。” “小姐?”小蓉心惊,小姐到底在说些什么?她根本就听不懂。 “对了,小蓉,我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给我说说。”她把小蓉扯到桌子前坐下,自己也相当急切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小蓉难过道:“你不在什么时间?你不是一直都在吗?”看来,她家小姐是出事了,难怪几位爷神情都不太对劲。原来是小姐疯了吗?不要啊!小姐好好的,一直都很坚强,怎么会疯掉呢?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8 沈素儿越加迷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了,急问:“你在说什么?在三个月前,我去了另一个世界,今天刚回来,所以,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只是……你干嘛好像变了?三个月,像过了很多年一样?”她惊诧不解。 另一个世界?小姐在说什么胡话。 这时候,小蓉难过中更是坚信自己的小姐疯了,很可能是得了失心疼。 只是不是正常想太多了?想疯了,我可怜的小姐。呜呜!…… 小蓉只有抿嘴掉眼泪的份。 渐渐的,小蓉了解到,自家小姐说的话,很像以前在淮城的记忆,那都几乎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难怪,这十年的事,她全忘记了吗? “小姐,那已经是十年的事情了……”哭着纠正。 “什么?十……十年前?……”她惊诧得樱唇微张,忘记了合拢。再一次冲到妆台上,拿起铜镜不断看,真的,真的,……很不对劲!十年了?十年了?!怎么这样。 这还是其次,当她听到小蓉接下来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 她嫁了!嫁给了那一个叫慕容景的人,却好像因为什么误会而没在一起?啊啊啊!……她还生了二个孩子?怎么这样?完全变了,变了!她不再是十五岁的少女,而是妇人!她没办法接受!绝对没有办法接受,一下子心爱的人儿没了!而她还得接受别的男人,还有孩子?不!不要! “洛哥哥……我的洛哥哥……不要!我不要!我不相信!……”这和她回来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若是这样,她宁愿自己没有回来过,至少,她还可以想念!可以在另一个世界想念她的洛哥哥,只是为什么?十年后了,那洛哥哥怎么办?现在他怎么办?是她负了他吗?他是不是已经也成亲了,也有别的女人,也有孩子…… 倏地,由于刺激太大了! 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一个现实,直接晕了过去!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19 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一个现实,直接晕了过去! 小蓉扶住她的身子,惊呼着:“小姐!小姐怎么啦?别吓唬我……”她的惊呼,也惊到了外面的众人。 这时,门,让人给急促地推开。 慕容景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 他们只是守在外面,只是崔神医有意想听听情况而已。。 崔神医赶紧上前查看,慕容景将她抱到床上。 忙碌了一阵。 个个心情沉重,脸布愁云。 崔神医道:“瞧样子,她像是失忆了。” 慕容景神情越是沉重,说道:“前辈,以前素儿和我说过,她失忆了,就是在进宫之前的二三个月,有一次外出,失掉了记忆,那之前的事情全忘记了。像刚才她说的,好像正是她忘记的记忆。那是她十五年前的记忆。是不是小蓉?” “是。刚才小姐说的,就像是十五岁时的样子,是那一回失踪了,再回来前的样子。” 崔神医一怔,说道:“那么说,她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又把这些年的记忆全丢了?连孩子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洛哥哥和小蓉?对了,洛哥哥……” “是阿洛。”慕容景痛苦地说出一个名字。 “??……”房间里,好几个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人世间啊,真是复杂的活法。 阿洛,司马洛。若他再渗和进来,挑起曾经伤心的往事,是不是又会伤心一段时间?那毕竟,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平静的心情,还能残忍地让他卷进来吗?毕竟,说不定那一天,素儿又恢复了这十年的记忆,到时不乱套了? 在没有完全确定素儿情况时,谁也不敢擅自通知远在南蛮的司马洛。 生病的人儿晕过去了。 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松一口气,目前照这一个看,他们是人人都觉得是她可能得了“失忆症”,在古代,也说失心疯。崔神医开了一些安神的药,暂时观察一下。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20 时间转眼过了二天。 已经是消失的第五天了。 这二天,对于刚穿越回来的沈素儿来说,简直是酷刑。 每走一步,都有人跟着,而且是那么心疼,关切,可在她看来,却分明是当她是疯子,当她是病人在照看!她不只一次告诉他们,她没有生病,真的没有生病。 认识他们的不是她,是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叫穆馨的女人。 她是真正的沈素儿,不是他们认识的女人。 无奈目前,她说的任何话都不会有人相信。 个个嘴里应着是,附和着她的话,却没有一个人去相信!她生气!她发脾气,也没有任何改变。他们个个迁就她,由着她,却还是活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她出不得门,也不能回家!没有一点私人的自由,再这样下去,她一个正常的人都会疯掉了! 这样子做,并不能怪他们。毕竟,生活在一起的人,却突然说什么她不是穆馨,却是沈素儿什么的话,不是疯了是什么? 照如今看来,曾经某一个穿越女是很有选见之明,装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相安无事十年,也没有人说她是疯子。 夜色降临。 易楼有点安静,在后院却不太宁静了! 有一个女人在吵架,感觉自己要疯了!她再怎么温柔娴静,也会有失常的时候,在一个人突然醒来,却不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一切时,那恐惧和不安是空前的,还像没事,淡定的接受命运的安排,怎么轻易做得到?! 她毕竟不是现代的女子,心思敏感,柔弱无主见。 再说,她只有十五岁而已!面对这种事,对她来讲何其残忍? 这时,有一道人影从窗外飘入了素儿的房间。 小蓉一见,惊问:“是云公子?” 皇甫易淡淡说道:“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和沈姑娘说说。” 这一句,他改变了称唤,而不是以前的馨儿。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21 小蓉并没有留意,看了他一眼,再看了床榻上的小姐。迟疑了一下,让皇甫易淡淡扫了几眼,心也颤了颤,即禁不住照他说的,慢吞吞出去了。 毕竟是晚上,还孤男寡女…… 床榻上的女人正迷惘地瞪着他。 赌气一样,撇过头去不看。 她犹记得自己刚醒来时,?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4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4部分阅读 ,看到就是这一个人。 只是奇怪,小蓉却说,那一个姓穆的女人嫁给了慕容景,正是北宛的帝王?可是,眼下的帝王好像又是原来的三王爷?这一下,她迷惑地理不清关系了。 虽然慕容景和心爱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人毕竟不是他,没办法代替! 皇甫易漫漫踏着步履靠近床榻前,在适当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敛眸轻声问:“沈小姐,你真的不是穆馨吗?” “不是。”她脱口应道,只是想到什么时错愕了一样,惊问:“你相信我说的?” “有点怀疑,但是,事实上……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发生。崔神医说,这也有可能是一个人的臆想症,双生性格。”皇甫易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只是,有一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那是在酒醉的一天,他亲耳听到素儿说过,她不是这一个朝代的人……而且,她也说了,她叫穆馨,真正的名字叫穆馨。可是,不需要怀疑,她是沈素儿! 这唯一的解释,若她没有疯,即是有双重的性格。 崔神医说,这一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的。 “这么说,你还是不相信我。”她不满意。 皇甫易轻说,“你能详细说说吗?你说的那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我想听听。馨儿,好像也给说过,那是她家乡,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她没有说过有趣,但是,他可以加。 “我……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害怕,也没有多留意……不过我知道,那是未来的世界,是千年后的世界,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终于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了。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22 沈素儿心里忍不住悲伤,淡淡伤道:“我在那里只过了三个多月,再回来时,却说有十年了。我很害怕……我上一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变成另外的一个女人。灵魂是我的,身体却是别人的……” 她一句一句的把自己在现代的辛酸日子,慢慢地说了出来。 伤情,痛苦…… 她不像在说假话的,皇甫易留意着她的神色。 奈何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她说的,不是怀疑,而是宁愿自己没有听到。 若是真的,那么馨儿呢?回去了吗?! 那是二个朝代,相隔千年! 太可笑了!太神话了! 感觉就像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 皇甫易失魂的出了,若这一切并不是真的,那么她病得不轻…… 刚出外面,即有一个嗓音轻轻飘了过来,问道:“皇甫易,你相信她说的吗?” 声音来自屋顶。 夜色之下,俨然坐着一身月白长衫的慕容景。 皇甫易怔了怔,身影一闪也上去了。这时,他与慕容景并肩坐了下来,反问了,“你相信吗?” “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 “嗯,会好起来。” “那时候你能退出吗?” 皇甫易沉默了片刻,自嘲一笑,说道:“自己猜测的事情,真不能当是另一个人的想法。在我刚回来时,还在想……如果我身份掀开了,就算是我要求带她离开京城,你也不会拦,看来……是我太天真了。”那时,他觉得慕容景会默默承受。 慕容景仰望着月色,沉声道:“也不算是错。前提是,要她亲口应允,我是不会拦的。可眼下的她……我不会让你带走。要走,也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在她……心甘情愿跟你走的时候。” “真到那一天,你不会再拦的对吗?” “不会。”只是会暗中跟着。 后面一句,慕容景目光飘远,并没有说出来。 那是他个人的决心,没有必要和一个情敌兼恩人来分享这秘密。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23 那是他个人的决心,没有必要和一个情敌兼恩人来分享这秘密。 只是,屋子中的女人令他心疼。刚才她和皇甫易在屋子里的谈话,他全听到了。他不会相信。崔神医说了,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患了暂时性的失忆,还有处于臆想的时期,想出来的东西,难免会千奇百怪,令人匪夷所思。 “慕容景,看来……你不相信她刚才说的。” “你相信了?” “我……也不尽相信。毕竟那些话,像神话,像天方夜谭多点。只是……”他没有说下去。心里还是对素儿喝醉酒时说的话没办法释怀。 倏地,慕容景说出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话:“皇甫易,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 “咦?” “看到我们大家好好相处,她心中郁结就会消除,到时……恢复过来也说不定。”他希望是如此。跟着他在一起,她承受的东西太多,有时,他会忍不住想,若她只是嫁一个普通的人,是不是就会过得很开心?不用跟着他吃这么多的苦头。 她今天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和他在一起。 没有他,她会过得很好…… 皇甫易眸子闪了闪,渐渐转而幽然,轻问:“是因为她你才说的?” “也不全是。毕竟现在你也是穆儿的父亲,也是我们的亲人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爱屋及乌?” 皇甫易神色一凝滞,倏地,浅浅地勾了勾嘴角。 “你这想法真奇怪。”不过也很高明。高明到把他列为亲人,而不是情敌,那么,他是大家长、是素儿的相公,自己倒是变成小家长了……只是穆儿的爹爹?只是,好像这样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是自私。” “等素儿清醒过来。一切由她自己决定。”他也累了,也不想纠缠。 二人在说着话,一夜守着。 浅谈了很多事,貌似坦然相见,却又各怀心事。 天亮了,两个人也暂时分开。 各自回住处梳洗一下,吃点东西。 只是,在他们重新出现易楼时,听到的消息却是——她不见了!!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24 只是,在他们重新出现易楼是,听到的消息却是——她不见了!! 小蓉急得团团转。 店里的小二都去找了。 慕容景往暗处一招手,倏地,出现一个侍卫,瞪了侍卫一眼,冷冷直问:“怎么回事?” “回爷,夫人一刻钟前出门了,目前并没有危险。”侍卫直接回着。他们是负责暗中保护,一般没有危险都是不出现,也不会阻止素儿的行动的。这时,他们没有拦住沈素儿,也是职责所在。 “那就好,她去了哪里?” “往东大街去了。沿途有我们的暗号。” “嗯。”说罢,他人未动。 皇甫易的身影已经动了。 方向也正是往东。 而他的人也赶紧往东面去。 现在的她不同曾经,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事情。 只是他们赶去时,等待的却是一幕令他们疯狂的局面。 沈素儿出事了! 貌似意外,表面看起来完全是一场意外。急切地路过一处时,给楼上的花盆砸到了,真的异常狗血的一幕,然而,那柔弱的人儿倒下的一幕,血淋淋的,令人触目惊心。 慕容景抱着昏迷的人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任何的语言都没法描述这时的恐惧。 皇甫易也不敢相信! 那些侍卫是快疯了! 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脑袋会保得住吗?! 这时,有一个侍卫紧张地赶紧回报,“头,有人说,看到可疑的人在楼上……” “快,把凶手捉到,不然,你我的脑袋都不保!”这时,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大吼。他们赶紧去查去捉人,然而这时候,慕容景和皇甫易早带着沈素儿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 在易楼的刻意中。 崔神医也给查看病情。 神情凝重,愁云满面。 这时的素儿,已经止血了。 只是人正发着高烧,昏迷不醒,脸色也一片惨白,情形很堪忧,不容乐观。 七天!那消失的七天25 傍晚时,嫌疑的犯人也给捉到了! 正是当地的两名混混。严刑迫供,很快供出主谋。居然是上一回闹事的官家小姐暗中派奴才出去主使的,她以为会没有人知道,居然一层一层审下来,不用半天的时间,即查到她头上了!证据确凿,也不容她否认。 慕容景质问的目光扫向初雪。 初雪错愕在当场…… “皇兄,我……对不起。我……”这一下,初雪是悔不当初了!因为按照律法,事情并不算很严重的,然而,他已经徇私以身教不严之罪,连降了礼部尚书三级,罚奉一年,并责令严加管教好自己的女儿,禁足家中一年。可是,那女的不在家中好好反省,却还将怨气出在素儿身上?! “若素儿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他恨,恨得咬破自己的唇。 “嗯……”初雪垂眸,悔不当初……即便事情并不是他的错。 若当时他料到会如此,难道还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吗? 夜幕来临,易楼笼罩在一片伤痛之中。 众人心急如焚地守着, 床上的人儿不见回转,却更加严重。 在月儿出来之际,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当崔神医摇头的一刻,全惊得呆若木鸡,脸色煞白。 仿佛人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碎…… 慕容景抱着渐渐冷凉的人儿,心也在渐渐的死去……无边的绝望,深深的恐惧,来自灵魂的颤悸! …… 孩子们哭了,他们最先哭了出来! 或者这时候,他们不明白死亡代表着什么,却能敏感的察觉到了……害怕? 是的,害怕! 房间中流转着强烈的悲伤气息…… 那一种就算你不明白真相,进来也会掉眼泪的气息! 他们害怕了,在喊着娘亲。 在喊着……一下子,好像人人都在喊着。 用眼泪,用心在喊着! …… 那最亲人的人儿,不要走……不要走……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1 七天,某女终于在亲人的呼唤之下醒来了。 现代的一幕,仿佛是南柯一梦。 唯有那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何等令她震撼和深刻。 “景,小、小宝呢……”她低声问了。有点心虚,又怕他会生气……准确点是怕吃醋。 她是担心过头了,慕容景浅笑,低头看了她一下,那心虚的人儿令他想笑,“在外面呢,和穆儿他们玩。现在穆儿可黏他了,连情儿都快要抛弃我这一个爹爹了。” “你不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 “……” “不要再担心,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心里已经接受了我们。再过一些时间,就会放下心中的枷锁。” “小宝……” “他其实是寂寞……那一种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嗯,感觉他和我是一种人吧。哈哈!”他朗然轻笑,的确像是一类型的,不是一类型怎么都会让这家伙给吸引住呢?不过,慕容景非在乱说。他口中的寂寞,即是一种孤独,一种立在高处,不,是在冷落无人之处的一种孤独。 人在这种时候,最渴望的……就是一份情,一份关怀和认可。 寻寻觅觅,万丈红尘,无非就在寻着一个人,袖手天下…… 两人说了一会儿。 小蓉打了热水进来,给素儿洗脸。 再端来了一碗骨头熬的白粥,这是崔神医吩咐的,说对伤好得快。 慕容景亲自接手喂着。 吹吹试试,那样子特别小心翼翼。 素儿眨了眨眼,默默看着他。 他变了,变温柔了……不对! 他一直都很温柔……虽然外表挺冷。 “喝完粥,我们再出去晒太阳,好不好?你说,早上晒太阳健康,会快点好起来……张嘴。”他轻轻把瓷勺子里的粥送到她嘴边,她顺从地喝上,他即问:“烫不烫?” 她浅浅而笑,很甜的微微。 “景,你开心吧?” “不开心。” “啊?” “等你好了,我才会开心……”他眸子熠熠的,闪着柔和的光芒。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2 “等你好了,我才会开心……”他眸子熠熠的,闪着柔和的光芒。 那闪闪发亮的眸子,好像回到了年少时的悸动。 只为了心爱的人而已。 她垂眸羞涩一笑,无声地配合着他的动作。 蓦然回首,曾经那一个冷漠找茬的男人,再看看现在的他?真的变了很多。十年的时间虽然不算短,每一个人的性格或多或少也会随之改变。只是这十年,对二个人来讲,感情路过得太辛苦,太艰难,也太漫长了! 再往深一想,十年幸福时光少得那么可怜。 “景,我现在还十五岁。” 惊!吓得慕容景手一颤,差点打翻了手中的瓷碗。 错愕地看向她…… 再下一刻,瞧到她坏坏的眸子时,他想晕了!却又有一丝甜蜜划过。 “坏家伙!敢耍我?!”含笑地以食指轻刮了刮她的鼻子。 宠溺的眸子含笑,那会溺死人的温柔,令某女唇角甜蜜飞扬。 “我十五岁,你二十四岁啊!我们重新活过……” “啊?……”他错愕了一个方明白她说的意思,浅笑点了点首,应允,“好,我们重新活过。” “对吧。你说的,那你要重新追我。” 某帅哥的手一颤,又差点弄翻了,抗议出来了!扭曲的俊脸,不瞒道:“天啊!怎么不是你追我?真不公平!”很夸张,分明是故意在逗她乐。 “噗!……嘻嘻。”她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些举动,由他做起来很奇怪! 只是,世上有多少个男人愿意为了女人做这种事……而且做得还这么自然。 粥吃完了。 他拿出丝帕,轻轻给她拭着唇。 简直无比的动作,却做得轻柔细致,无可挑剔。 “你靠近一点。”她脸色依然苍白,但是,浅笑之中却仿佛可见到一抹嫣红。 美人轻倚着床沿,媚眼如丝,脉脉含情。 慕容景看得有些木然,低声问:“娘子想干嘛?”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3 慕容景看得有些木然,低声问:“娘子想干嘛?” 看出了她的羞涩,令他心生了几分期待。 照她说的,他淡笑地趋身向她,是把俊脸送了上去。 “把眼睛闭上。” 他心猛地一跳,怦怦地。 莫名的居然紧张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照她说的做了。 这时,轻轻移动,轻轻靠近。 感觉有温热的气息靠近。 像期待了很久很久……内心莫名的涌出奇妙的悸动,像有一丝电流,在心底划过。 软软的樱唇,印上了他嘴角,就那么贴近! 一动不动,却清楚地彼此身上传来的温暖,还有急促的心跳……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沉寂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沸腾了起来! 有多久了,多久…… 倏地,她怔了怔,唇边浅尝到咸咸的味道,是他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古代的男子视眼泪如第二生命,是尊严,然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落泪。再冷的心肠,也会在一瞬间暖和起来,为了那一个愿意为自己流眼泪的人…… 轻吻着他的眼泪,他唇…… 这时,她好像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很黑很长,像扇子一样,不,正像蝴蝶一样轻颤着,很漂亮。 挺挺的鼻子,也很好看。 唇也挺性感,很好看……他的一切一切都好看。 他僵直的身子,半许方缓了过来,忘情地双臂缓缓地,将她圈在怀中。 眼眸不需要睁开,也能准确地搜到那一抹熟悉的红唇。 柔柔轻吻,丝丝缠绵。 曾经,再多的苦涩,痛楚,也将在这一吻之中消散。 这一刻,时光温和流转,独剩下二个人的天下。 他和她。 在他的心中,只有她。 同样的,在她的心里,也只有他。 万丈红尘,纷乱不休,活着的人,想觅一份真爱,往往如同大浪陶沙。 今生若有幸能拥有,请一定要告诉对方: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4 正当二个在忘我的世界中沉溺。 这时,在门口窜出了一个小小身影,正想喊娘亲时,身后由一个淡蓝的身影给抱住了,葱白的五指还捂住了小家伙的嘴吧。 二话不说,悄悄地并将小家伙迅速地带离了现场。 出了厅堂。 小家伙窝在他怀中问了,不解道:“爹爹,你干嘛要带穆儿出来?穆儿想去娘哪里。” 皇甫易轻捏着他的小鼻子,浅笑温语:“娘累,要歇息。穆儿要乖,这时不能去打扰娘,懂吗?”只是在说这话时,眼底的神情是相当复杂的,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要阻止穆儿打扰二人温存。 看着心疼,酸酸的,涩涩,只是…… 小子很疑惑,半懂问道:“可是,容叔叔也在啊,他怎么不出来?难道他就不打扰娘亲吗?” 啊啊啊…… “这个……”皇甫易有点窘,小东西一语就挑到他话中的漏洞了? 理由说不过去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别小看孩子,有时想的东西,比你大人都有道理…… “噗嗤!……”门口,有一个修长的身影伫立,双臂抱胸倚在门框上,好笑看着厅里的一大一小。特别是皇甫易的窘态,很有意思。 “慕容初雪,笑什么笑?”皇甫易窘窘的,心里明白滴,也知道他在笑什么。小孩子,有时他也不懂得应付,虽然他自个儿当了十几年小孩子,可是……也不懂啊。 这时,小子居然站在爹爹一边了,小嘴微微一翘,同样不满意道:“就是,三叔叔笑什么笑?不许笑!”小家伙还学着皇甫易的口吻来着。 一听! 初雪更是忍不住了! “哈哈!这小东西……” “说了,不许笑!不许笑我,也不许笑我爹爹!”小子脸色不悦了!还扯着皇甫易的手,靠在他身上。见初雪更是忍俊不禁,小东西自觉拿三叔叔没办法,居然寻求爹爹的支援了,好像让人笑话了脸上无光,撒娇道:“爹爹!你让他不许笑。”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5 “好,我们让他不许笑。”皇甫易抱起了小东西,瞪了初雪一眼,“听到没有?不许笑,再笑……再笑……”转而底头看向怀中的小子,轻声询问:“他再笑要怎么罚他?” “爹爹,罚他一个人睡觉!罚他晚上没故事听!好不好?” “噗嗤!” 这一下,不只是初雪笑了,连皇甫易也忍俊不禁。 小家伙估计平时给大人威严了,不听话了,他倒是拿过来罚人。 由于这一笑,皇甫易刚才的低落的心情也回升了不少。 “穆儿!三叔叔晚上没故事听?”初雪坏坏对着孩子一笑,“敢罚叔叔,叔叔不讲给你听。” “啊……”小东西好像没想到这一招,抿着小嘴,不回话了。 小脑袋还往皇甫易怀中蹭。 弄得二个大的笑个不止。 逗着他乐呢。 初雪问了:“情儿呢?” 皇甫易道:“小蓉带了,说去大堂看看。本来也带着这小家伙,只是这小家伙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自己一个人跑来这里了。”他一直在这里,想不到这小东西也会来。慕容景告诉素儿说,他在和这小东西玩,其实也不算是,是玩了一会儿,但他们给小蓉带走了。 初雪步入了厅堂。 往里面瞧了瞧,却没有步进去。 “她怎么样?”初雪淡淡问了。他也是刚从宫中赶过来。 初雪没有明说,皇甫易也听得出他在问什么。 皇甫易道:“还好。醒了……”只是他没办法进去。因为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插足的空间。经初雪一问,他也想起方才看到神色不由暗淡了些许。 “穆儿,去找情儿玩吧。好不好?”皇甫易想安静一下。这时候的心情很复杂,成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做起来也需要很大的力气。现在他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了。 “不要!要和爹爹在一起。”小东西执意着,一双小手,还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皇甫易有点困窘。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6 皇甫易有点困窘。 这小东西怎么就那么爱黏他呢? 怀疑他从大堂跑回来,就是为了找他呢,因为见不到他才往娘亲的房间跑去。 “都在啊。”从内室出来了一个嗓音,带着愉悦。 正是慕容景。 他抱着素儿出来了。 “皇兄。”初雪马上拘谨了起来,并看了看他怀中的人儿。 她苍白的脸颊微微苍白,唇色却稍红。 柔和的目光望了过来,令初雪微微松了口气。 如今看来,人真的没有事。 皇甫易却激动得身子僵直,抱住穆儿的双臂也紧了紧。 这时,慕容景浅道:“我想带素儿出庭院晒一会阳光。” “今天由我来做可以吗?”清雅的嗓音微微颤着,却难掩丝丝的期盼,还带着请求。正是皇甫易说的,这时,他淡淡地转过身,凝视着慕容景。 这话,他问的不是素儿,而是慕容景。 慕容景低首浅笑看着怀中的人儿,四目相视。他有些了然,缓缓的迈步到皇甫易跟前。 “娘!”小子先叫娘了。 初雪温和道:“穆儿,过来三叔叔这里。”他接过了穆儿。 皇甫易望着心中的人儿,淡淡一笑,从慕容景的怀中接过她,很小心地轻抱着。他对慕容景感激看了一眼,无声一笑,即往门外轻轻迈去,每走一步,都像在珍惜着。 点点的时光,在现在都珍贵无比。 立中庭院之中。 阳光之下,他没有动,依然抱着她,静静伫立。 她恬静地轻依在他肩膀。 “小宝,真的是你吗?”她的眼眶红了,闪闪的含着泪。 慢慢地,慢慢的,泪在落了…… 染湿了点点淡蓝的长衫。 “是我。我没有死……你弹的琴,你不是听过吗?那些曲子,都是以前你唱给我听的。” “嗯。还骗我说,是我同乡……” “哈,是你误会了,傻瓜。”他宠溺似的轻骂,很轻很轻……却又很不舍。 倏地,她觉得头顶有水珠在滴落。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7 倏地,她觉得头顶有水珠在滴落。 微微仰首,却望入了一双含着泪珠的清眸。 他沙哑的嗓音微咽,“馨儿,谢谢你没有死。谢谢你回来了……”他收紧着双臂,谁会知道,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死去了呢。真的,只要她没有离开,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就算让他离开她也没关系的……只要没有死。 在庭院处一个花基的石阶上,皇甫易轻轻把她放了下来,坐在石阶上。 而他单膝着地蹲在她跟前。 轻握着那一双柔软的小手。 感觉着温热,来自她身体的气息。 他很害怕,那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小宝,我也谢谢你能活着回来……”素儿心情复杂,也感动莫名。她回报不了他,心里愧疚。人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分不掉……轻抬着素手,以指背拭着他眼角的泪。用情太深了,我何德何能?但是,这一刻,她和他一样感激着。 他能回来,他没有死……对她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不!是救赎,是灵魂的救赎。若他死了,那么她就算能站起来,能好好地活下去,心里也会有一辈子都抹不掉的遗憾和愧疚。 没有死就好,还活着就好……她想到这里,又溢出了丝丝眼泪。 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眼泪,没有一丝压抑。 皇甫易敛眸,把脸埋在她的掌手上,闷闷地轻问:“头还痛吗?” “不痛了……”痛也会说不痛。 “要跟我说实话,你不说实话我也一样会担心。” “比昨晚好多了,偶尔会痛一下。” 这时,她感觉到了手中的湿润和温热。 他在伤心?在落泪。 “对不起,小宝。是我害你伤心了……” “不是。我是高兴,馨儿,我是高兴才哭……”他微咽着解释,“你以后要活得开心点,不要掉眼泪,知道吗?不然,我会回来把你从慕容景身边抢走的……” “是,……”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8 初雪轻搂着怀中的小子,这一下,小家伙很安静。 慕容景到桌子旁坐下。 还倒了一杯茶。 初雪调侃轻问:“皇兄,他不吃醋吗?” “醋?吃,早已经给醋淹死了。”慕容景倒是大方承认,似真似假的冲着初雪笑了笑。顿了顿,他又给初雪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将心比心……呃,皇甫易也挺令人同情的。再说,素儿有自己的想法,我得尊重她的决定。” 说得真漂亮啊,若到那时她敢说离开他,他可能会抓狂了! 现在淡定了,是因为他已经确定了她的心意。 这一世,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哈哈! “皇兄变了。”初雪的脸色有点古怪。 慕容景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窘色。 他没有回应,初雪倒是又说了,疑惑道:“我总觉得皇兄是有目的。” 慕容景的嘴角暗抽搐了一下,佯装淡然喝了一杯茶。 “咳咳咳……”轻咳,掩饰快给初雪揭穿的尴尬。 果然的,初雪一副很懂的样子。 “三叔叔,容叔叔会有什么目的?” 初雪含笑,也抱着小子坐了下来,浅笑道:“哦,其实,容叔叔这是以退为进,装得大方一点,那么,你娘亲就会更喜欢他一些。因为啊,没有女子会喜欢小气的男子汉,你娘亲自然也不例外啊。” “噗!”慕容景喷了! “哈哈!……”初雪大笑。 怀中的小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下子,厅堂上笑语不断。 欢乐的气息浓烈。 慕容景俊容一窘,暗瞪了初雪一眼。 这家伙这家伙……越来越像阿洛了! “乱说,教坏孩子!”窘死了,就像心事给揭穿了一样。 相反的,初雪和小家伙笑得更欢…… 他再瞪人,也没有否认初雪的话。 毕竟……呃,初雪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浅笑!只为她袖手天下9 慕容景深谙此理。 人嘛,偶尔不能让妒忌冲昏了头,看不清局势必定会生出误会。再说,皇甫易若有什么不良的心思,大可以暗着来,也不用当面问他要人。 若当时他不答应,就显得他量小。 古言有云,量小非君子。 在自己的妻儿、弟弟面前,他慕容景怎么会拒绝? 初雪抱着穆儿轻摇晃着,小东西很享受这一种摇晃感,像玩秋千一样。 “皇兄,回皇宫吗?母后惦记着呢。”他想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快快乐乐。像现在住在外面,来回也不方便,“母后年纪大了,让她享受点天伦之乐……我们是不是应该尽些孝道?”不否认,他存着私心。他也想这样。 皇宫太大了,太冷清了。 只有他和母后住在一起,那感觉……像被他们一家子遗弃般。 他可以随时出来,可是母后不行。 “这个……我和素儿商量一下。”慕容景本可自己决定,但这事情想了想,还是想让素儿自己同意。虽然,他有能力限制她的自由,也有能力让她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他的附属品。 选择尊重,不是不爱,而是想爱更长久。 初雪淡淡笑着。 他认同皇兄的话,这时,皇兄的眉宇舒展,已经不再有往常的忧伤。 身为弟弟,已经期盼了很久。 这一天来了…… “皇兄,辛苦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嗯,你也一样。以后,别把心事都憋着,找皇兄多说说。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别忘记了。”慕容景淡淡扫了他一眼,难得的,他也看到初雪眼角带笑了,看来心情是不错。 “是。一家人。” 一家人,和睦的一家人。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家人。 世上,若亲情都不可靠,那么,他们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依靠的。 结局!闺房之乐1 易楼一切如旧。 七天后,清早。 崔神医过来换了药,即吩咐几句便离开了。 素儿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一切以来,都由慕容景细心照料着。 这时,她头上的绑带也解开了不少,只是额上伤还没好起来。 担忧的抚了抚自个儿的脑袋。 只是这时,玉手让一只大手给捉住了,再接着,有人轻轻吹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是不是在痛?瞧你担忧的脸颊,不舒服要说出来,知道吗?” 慕容景半坐在床前。 另一只手轻抚着已经日见红润的脸颊,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没有,没有痛了。只是……”樱唇微微翘了起来。没接着说下去。 他轻刮了刮那一张小嘴,宠溺问:“只是什么?坏家伙。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她想翻白眼了,感觉他都把她当小孩子宠了。 不过,越是如此,怎么越觉得心里甜滋滋呢? “我只是在想……额上会不会留着难看的疤?这样你会不会不喜欢?” “噗!”他笑了,脱口道:“那正好,太漂亮我还担心着呢。丑点了反而安全,以后不会有人跟我抢……” “说什么呢?”她笑骂地捶了他胸口一拳,女儿家的娇态毕露,还带着丝丝的羞涩和不好意思。 那样子,像足了在撒娇。 慕容景微微一怔,瞧着发怔啊! 她她她……她怎么可以这么妩媚可爱啊?还让不让人活?! 呵呵,发现宝贝了?! 原来逗她是这么好玩的事。 不过,有一事他想认真的告诉她。敛起了笑,轻捧心爱人儿的脸蛋,眸子凝视着,闪着柔和的情意,“素儿,不要担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就算老得掉牙了,我都不会嫌弃的。你是你,一辈子都是你,我心爱的人儿……” 说罢,如深情的誓言一样,轻轻吻着她的额。 绑带上,还带着药味…… 结局!闺房之乐2 空气中浓浓的情意在流转,像散着糖一样,不用闻也会感觉到蜜意,甜到心底,还在漫延不断,丝丝触动着内心的弦,像欢快跳跃中,奏着动人的旋律…… 她呆呆地眨着眼,想把快要溢出来的水珠给眨回去。 有夫如此?此生还有何求? 这时,小蓉古怪笑着进来,打来一盆热水,让素儿洗漱。 二人倒是收敛了一点。 等寝室只剩下二个人时,还没起来即由他抱到了梳妆台前。 含笑着说要给她梳妆理容。他修长的玉指捏起了一把桃木梳子,五指划过她柔顺的青丝,一下一下,小心翼翼梳着。由于头上还有绑带未解,所以没办法梳发髻,但是……迟早他也会学会。 他告诉自己不着急不着急…… 梳完,他还拿起妆台中的眉笔,轻轻把玩了一下。 她甜蜜轻笑,问道:“怎么突然有这一个兴致?” 慕容景微微尴尬,眸子一闪,低声道:“嗯,早上起来,给自己心爱的娘子……描眉画眼,是相公应该做的事。”含着浅笑,只是眸子熠熠,还没有做,就相当期待,还跃跃欲试。 某女凤眸闪了闪,淡淡笑道:“不老实了。” “呵呵,好吧,我醒来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典故,张敝画眉,据说他给娘子画眉很好看,不知道我画得会不会比他还好看?”他说得不假,心血来潮就是因为想到这一个。让他决定以后每天自己也照着做。 “张敝画眉?说说看。”她好像听过。 “是啊,以前有一个官,叫张敝。他每天早上起来都给妻子画眉,可是有一些官员看不过去,就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结果,皇上问起,他只回了一句:闺房之乐,还有比画眉更过的……” “呵呵!皇上有三宫六院,怎么好意思罚人家?对了,你也当过皇帝,女人多着,是不是早给试过?”她轻挑秀眉,仰着脸颊问着他。 慕容景的手颤了颤,她是存心找茬的吗?赶紧撇清:“咳咳,没做过。” “我觉得有!”望着镜中的自己,她都觉得自己是在找茬了。不过,他窘态微露的样子很有趣。 “好吧,我承认只给一个傻瓜梳过秀发。” “谁??”真试过?问起来还酸酸的。刚才还说没做过…… 慕容景倏地贼贼一笑,轻声道:“我不是正在做吗?” “!!!” 某女感觉有乌鸦飞过了。 结局!快乐如此简单1 在院子中,皇甫易蒙着眼睛,倒和孩子们玩得很开心。 追着跑着,正玩着捉迷藏。 小蓉在一旁看,二个小东西居然现在都缠上他了?! 这才几天啊! “呐,穆儿和情儿,在哪里呢?”皇甫易佯装要捉人了。 “爹爹,我在这里。”小子很聪明,还一副贼贼的样子,拉耸着小脑袋,摄手摄脚地饶到皇甫易身后,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摆,样子可爱到爆,调皮地扯完赶紧又往后跑。 有样学样,情儿也学着哥哥的样子。 二个小家伙,一扯一跑,玩得特别高兴。 小东西太有趣了! 皇甫易大笑着。 小孩子纯真的笑,天真而烂漫。 那笑声是会传染的,直达他的心底,好像在不知不觉得令他忘记了心中的遗憾,少少地弥补了一下内心的空虚。感觉,若能一直听到这种笑声也不是坏事。 现在素儿已经没事了,他也没什么牵挂。 倏地,他一把捉住了二个小家伙,“捉到了!哈哈!” “啊啊……给捉到了。” “嘻嘻!” 二个家伙在他怀中蹭。 “叔叔身上很香。”情儿稚嫩的嗓音叫了起来,好像才发现一样。 这时,身边的小家伙倒是得意了,得意道:“那是当然,我爹爹身上就很香,很有闻。”感觉爹爹身上香,他也很沾光一样。 “不要!我也要叔叔当爹爹,香香爹爹。”小妮子往皇甫易往中蹭,敢情想把哥哥给挤跑。 “你有爹爹!不准跟我抢。”小子要挥拳头了,感觉就是怕妹妹会抢走爹爹一样。 皇甫易一笑,已经扯掉了眼睛上的黑布。 瞧着二个小的笑着。 “哥哥,我拿爹爹跟你换好不好?” “不要!” “我就要换!” “不换!” “……” 皇甫易给雷倒了! 小蓉也大笑。 特别是刚出门口的某两个人也差点摔倒。 结局!快乐如此简单2 素儿抿嘴偷笑。 慕容景是俊容委屈,佯装苦着瓜道:“娘子,怎么办?现在连情儿也拖弃我了……”说着,那人有点撒娇似的往娘子身上靠了。这几天,他是寸步不离守着素儿,是很少和孩子们玩耍,因为有皇甫易做了。他不会和皇甫易抢这些事…… “活该!谁让你只黏着我。” “我、我我……”好可怜啊! “呵呵!”素儿终于笑了出来。这家伙分明是乐在其中。 笑过了,他也带了几分认真。“素儿,皇甫易……好像很喜欢穆儿。” “是啊,很喜欢。穆儿也喜欢他。” “让他带穆儿吧,怎么样?” “你舍得吗?” “舍不得……你只好替我多生出个……弥补一下我心中的遗憾。” “哇!”她笑着捶了他一个粉拳,“是不是把我当猪?” “哈哈!……”他捉住了她抡过来的拳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臂已经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5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5部分阅读 手臂已经搂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身上。二个人,就那么浅笑看着院子中的几个人,玩着闹着。 这时,二个小家伙发现了他们。 “娘!” “娘出来了!” 两个小东西一蹦一跳过去,还扯上素儿的手,嚷嚷着一起玩捉迷藏。 孩子自然是缠着娘的。 还真是冷落了一个可怜的爹爹了。 走了几步,倏地,穆儿回首了,望着慕容景,眨了眨清澈的大眼,而这时,慕容景也凝望着他,还温和的浅笑着,那带着宠爱的目光,小子好像瞧得懂。 他松开了娘亲的手,幼稚的嗓音开口:“容叔叔,要一起玩吗?爹爹说,越多人越好玩。” “穆儿,我……”慕容景刚蹲了下来,和小子平等对视。 “穆儿,以后不要叫容叔叔,要改喊爹爹。”旁边步来的人正是皇甫易。他浅笑步了过来,清澈的嗓音隐藏着真诚和坦然。 “咦?”小子瞪着大眼,不解回着小脑袋,瞅住皇甫易爹爹。 结局!穆儿的爹爹1 皇甫易轻笑摸着他的脑袋门儿,柔声道:“是爹爹,是穆儿的真正爹爹。” “皇甫易,你——”慕容景眼中诧异不已,想不到他会这么说?虽然他一直想听穆儿喊自己一声爹爹,可是,他不敢。孩子毕竟姓皇甫,在名誉上,皇甫易方是他的父亲。道理上说,他想认孩子,也必须要经过皇甫易的同意。所以,他没有不好意思提出来,今天,他没有想到皇甫易会主动教穆儿认他这一个爹爹了? 惊喜,是必然的。 小子的身子往皇甫易身上挪,最后一只小手还缠上了他的腿,搂住不放。眼睛里闪闪的,居然是委屈,抿着小嘴要哭的样子。 皇甫易心疼啊,这小东西又怎么啦? 他把小东西抱了起来,温柔问道:“穆儿,怎么啦?不喜欢容叔叔当爹爹吗?” “不要!是不是爹爹答应和情儿换?穆儿不要换!不要换!”一双小手还缠上皇甫易的脖子了,小脑袋往他项上蹭去,抱住自己的爹爹就是不肯松手。 皇甫易心弦触动,想不到几天,这小家伙会如此般喜欢自己。 他也舍不得,可是孩子毕竟…… 慕容景是暗中叹息,也生出了一处无奈。 孩子尚小,让他认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时间的问题罢了。只要皇甫易离开一段时间,孩子和自己玩熟悉了,也肯定会跟他。只是,这样皇甫易呢?一个人离开吗? “爹爹,我不要换!”穆儿还是叫嚷着,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皇甫易倒是不知要如何应符了。 怎么说好? “穆儿,容叔叔是穆儿的亲爹爹啊。” “什么叫亲爹爹?” “就是生出穆儿的爹爹,所以,你要喊爹爹。” 小东西嘟了嘟嘴,还是快哭,“你还是不要穆儿!你说过,不会不要穆儿的,爹爹骗人!穆儿讨厌你了!”小手抡着小拳头就往皇甫易身上捶着。 虽然捶起来不痛,只是小东西哭得伤心。 结局!穆儿的爹爹2 “坏爹爹!穆儿不要爹爹了!爹爹就是坏人!……呜呜!我要娘!我去娘哪里!”小东西挣扎着要下来,还要往娘亲那里去。 “穆儿,我……”皇甫易不松开,眼中闪过慌乱。 他也不想,只是——他毕竟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样可以吗? “穆儿?怎么啦?”素儿往回走了。 慕容景也窘啊,心生无奈,赶紧哄着:“穆儿,没有!爹爹没有不要你。刚才爹爹只是开玩笑的。”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很窘!特别窘。 皇甫易双臂倒是把孩子搂紧了。 内心是激动不已,莫名的有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 心里有一种牵绊,无形的牵绊。 这时候,他也不想松手。 孩子是他的,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因为他是自己用生命换来的!只是突然间,他想成全慕容景和素儿,所以,他选择了离开,也选择了放手。 只是现在…… “穆儿,爹爹没有说不要你。”皇甫易也赶紧说了,还以脸颊蹭着小子的粉红的脸蛋。 这时,小东西倒是安静了下来。 眨着大大的泪眼,瞪着眼前的爹爹,“你真的没有不要穆儿吗?” “怎么会不要穆儿呢?穆儿有二个爹爹,不好吗?多一个爹爹疼啊。别人还羡慕呢。” “……”小东西还将信将疑的。 皇甫易亲昵地以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浅笑调侃,“哎哟,我家的小穆儿怎么这么爱哭?像一只小花猫一样,呵呵!”亲昵的举止,还有温和的笑容,一下子让小子安下心来,还呵呵笑了起来。 由哭转笑,一下子而已。 “呵呵,哥哥是小花猫。”这时,情儿倒笑呵呵上来凑热闹。 小子一听,给妹妹笑话了,怎么可能会服气,瞪了妹妹一眼,扯高气昂起来,“你才小花猫呢。”嚷嚷着,可小脑袋却往皇甫易项脖间蹭。 父子的感情浓厚。 慕容景哭笑不得。 沈素儿也给他同情一眼。 有得必有失,再说,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结局!一家人1 半个月后。 素儿已经没事了,现在她正在喂孩子们吃饭。 样子很甜,笑得也很开心。 皇甫易半倚在门前,淡淡地望着她,神色有点发呆。 时不时,目光也会落在穆儿身上。 虽然时光很短暂,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日子。 他已经决定离开了。她人已经没有事,他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他觉得没有了……人生再开始漂流,他或者会回到灵云山庄,也或者会去桑国,也或者会居无定所。只是不管去到哪里,他已经忘记不掉她和孩子了…… “怎么不进去?”慕容景淡笑,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他身边。 皇甫易很羡慕他。 真的,特别羡慕。可是,他也知道慕容景身上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是,现在不是已经守得云开了吗?然而,他自己呢?天大地大,那里才是他牵挂的地方…… 皇甫易浅笑,勾勒的嘴角带着一丝苦涩。 这时,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给慕容景,说道:“你要的。我一会就走,走的时候不想让穆儿看见。” “什么东西?”慕容景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封休书,顿了顿,他坦然道:“你不在,那穆儿谁来教?” “这——”慕容景这一句是在挽留,皇甫易听得懂的,心里也感激。说心底一句,他也并不想离开,只是担心这样留下来会给他们一家子造成困扰,会让他们讨厌自己。若将来他们会讨厌他,不如,现在离开…… “哈哈……你舍得吗?”慕容景淡淡一笑,显然已经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舍,诚然笑道:“皇甫易,……呃,叫阿易吧,怎么样?以后我们是亲人。……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了,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对了,穆儿以后还得由你来教。当爹爹也行,当师傅也可以。那小子现在好像一天没有你都不行了。” “啊?”真的可以吗? “素儿说,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皇甫易错愕,眸子微敛,垂眸闪动。这三个字对他来讲,很重要。 只是目前,他内心纠结,离开?还是留下来? …… 结局!一家人2 “我走了。孩子健忘,估计没几天就会忘记我了。”他苦笑。孩子也只是一时喜欢罢了。他也清楚,只要自己刚走那几天他会惦记,离开久了,他就会忘记了。 慕容景尊重他,也不阻止。 偏偏在这时候,在皇甫易转身的时候,素儿踏了出来,还有穆儿。 这么一眼,素儿好像已经明白了,望着皇甫易的背影,柔声道:“小宝,出门了,要记得回家……穆儿和我们都会想你的。”字字情真意切。 轻易就触动着人内心柔软的弦。 突然间,萌生的离情别绪极浓烈。 倏地,皇甫易头也没有回,施展的轻功一下子即隐去。 他是担心自己下一刻会留下来! 会忍不住不走了! 这时,穆儿倒叫起来了!扯着素儿衣袖,嚷嚷:“咦,娘!爹爹去哪里玩,我也要去!” 素儿抱起了穆儿,小声应道:“爹爹是出远门,过些天就会回来。”她希望是如此。对小宝来说,她有愧,希望他留下来,大家一起生活,却又害怕会伤害到他。毕竟触情会伤情,若他一直还不能放下对她的感情,他能若无其事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吗?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皇甫易出了易楼。 但是,他并没有走远。 伫立在屋顶上,凝视着一个地方——易楼。 那里,有他新的亲人了……也有他一生的牵挂。 黯然地望着易楼的大门。 偶尔,会见到有客人进去。 仿佛,那就是他自己的客人,那是他的店……是的,那是他的店,叫易楼。 的确是素儿专门为了他开的店,在哪里,有她对他的思念和情意。 他真要离开吗? 想——只是脚步不听,迈不动。 不,是心,离不开…… 倏地,在大门口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往大街上,左盼右顾的,像在寻着什么。 正是穆儿那小鬼头。 结局!一家人3 小子居然偷偷溜了出来。 太窘了!一个小家伙? 皇甫易哭笑不得。 这时,有一辆比较华贵的马车出现。不紧不快地往前驶去。 经过易楼门口也没有停下。 皇甫易并不觉得什么,只是—— 当马辆经过时,那小子突然也不见影子了?! 回店里了吗?还是?! 蓦然,脑子一闪,心中大惊! 恰在此时,小蓉也脸露急色地从店里跑了出来,还四处查看。 “小少爷呢?穆儿!在哪里?”她焦急地喊了出来! 几乎在同时,从棋馆中也有几道身影往刚才的马车追去。 只是,有点徒劳。 同样的,也有一些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的陌生剑客,迅速地拦住了那些人去追。这几道窜出的身影明显是慕容景的侍卫!对,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 皇甫易的人影已经在屋顶上疾驰。 他已经去追马车。 那马车,很可能把穆儿带走了! 只是,马车越驶越快!速度不是普通车子可以比的。 偏偏,这时候在马车里,却有一大一小在说话。 “容叔叔,我们是去哪里?”嗓音,正是穆儿的。 这时,有一个清雅的嗓音出来,温和道:“去玩啊,跟叔叔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去,好不好?” “好!可是,我去找爹爹啊?” “找爹爹?”迷茫,什么意思? “是,爹爹刚才出去玩了,我也想去玩。”嫩气的嗓音,一点也不像在说假话。 “呃?”更加迷惘不解。“穆儿,容叔叔不就是爹爹吗?”大的,很不解很不解。 “嗯?”小的好像也听不懂。 停了一下,小的问道:“容叔叔,我们去玩什么?” “去玩当皇帝,当太子,好不好?” “啊?好玩吗?” “当然好玩,叔叔不是陪着你一起吗?”小的去了,大的自然也逃不掉。 “可是,找到爹爹一起去玩,好不?”小家伙还惦记着自己的爹爹。 “好!叔叔就听穆儿的。真乖。” “嘻嘻……” 一大一小好像玩了起来,挺开心的。 结局!一家人4 突然,外面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马低沉地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车厢中的嗓音冷冷质问:“怎么回事?” 这时,驾车的男子恭敬回应:“爷,车给一个人拦住了。” “其余的人是干嘛的?” “爷,其余的人不是对手……”手下也说得颤危危,事实是没几招就倒了。他也不知道,北宛的人怎么都这么厉害?还是他们碰到的都不是简单人。 “!!!”冷汗,这么快? 车厢的车门给找开,帘子也掀了起来,步出一个俊朗的青衫男子,长的——简直是慕容景的翻版。事实,不是慕容景,正是南蛮的司马洛。 心血来潮拐一个小侄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没三两下就给捉到了? 可是,当他出来睦见到有一个少年用一根碗口粗的长木头横在路中,拦住了马车,错愕了好一会儿,什么跟什么?这个……这个人他不认识。 阿洛挑眉,打量着皇甫易。 “什么人?居然敢拦本公子的马车?” “把人留下来。”皇甫易见到司马洛时,倒是错愕了一下。这人……他认得!虽然他不知道司马洛和慕容景是什么关系,但是瞧二个人长得这么像时心里也有猜测的。不过,真相如何他也不想去理会,只是,穆儿他绝不会让司马洛带走。 阿洛微眯了眼,挑眉:“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装蒜谁不会。只是,眼前的少年和里面的小子有关系吗? “这你不需要知道。” 这时,阿洛的二名贴身的侍卫已经上前。 随时好像都可以打起来。 阿洛也刚想发话,车厢里这里,居然还探出一颗小脑袋了,大眼骨碌碌地转,好奇不已。貌似是刚才好像听到爹爹的嗓音了。 阿洛小声道:“穆儿,别出来啊……” “咦?!真是爹爹!”小东西已经兴奋的叫起来,还往外窜了,哪里还记得阿洛的话。 啊啊啊……爹爹? 结局!一家人5 啊啊啊……爹爹? 阿洛大大地错愕了一下,疑惑地瞟了一眼前面的绝世少年? “小鬼,你刚才在喊谁?”他怎么会让小子自己下车?一下子即把小子拽到怀中抱了起来。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拐错人了?这样很窘啊!……想想,是很可能是拐错小子了,三年中他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小侄子。 “快放我下来啊。爹爹!我要去爹爹哪里。”小东西居然喊了起来,还要哭给阿洛看了。心里估计是着急,是怕爹爹不见了吧。 “别怕,爹爹在这里。”皇甫易出声了。他刚想上去,却给侍卫拦住,冷眸一凝,“闪开!” 阿洛也挥了挥手,貌似是捉错人了。 他试着问道:“这孩子是你的?” “不错!那是我的孩子。” “那个……”阿洛听了想直接晕,怎么刚来就闹出这种笑话?居然把小侄子也抱错了?!这时,他冷目扫向旁边的侍卫,沉声呵斥:“笨蛋!认错孩子了?” “爷……这个……”好像没错啊?!侍卫也懵了!跪在一旁吓得一身冷汗,怎么会抱错了?分明是这一个啊!只是,现在他都不敢肯定。因为,这一个孩子在认另一个人叫爹爹,据消息说,孩子是没有爹爹在易楼。而且,真正的爹爹是慕容景。 但,眼下……怎么解释? 这时,皇甫易已经上前。 穆儿也吵着要去爹爹哪里。 阿洛特别困窘,神色像踏到死老鼠一样,恨不得把这些白痴侍卫给灭了! 刚来就给他闹出笑话。 既然是抱错,自然没有继续拐人的道理,他不好意思地把小子还给皇甫易。勾了勾嘴角掩饰,“孩子很可爱,真讨人喜欢。” “是啊,很讨人喜欢。穆儿,和叔叔道声谢。” 穆儿真的听话,稚气的嗓音马上道:“谢谢叔叔。” 可说了,又跟自个儿的爹爹说道:“爹爹,容叔叔说带我去玩当皇上的游戏。” 结局!一家人6 皇甫易怔了怔,瞥了微微露出困窘的阿洛一眼。 听这么说,好像他来也是有目的。 只是,他一抱住穆儿,即浅浅笑了!孩子已经在自己保护之下,也不再担心谁过来抢。他也别有深意地浅浅道了一声谢,即搂住穆儿往回走。 现在司马洛的想的,貌似他也猜得出来一些。 不过,他不想解释。 哈哈!那就丢给他自己一个人去郁闷去。 阿洛立在马车前的踏板,疑惑地望着皇甫易搂住穆儿的背影。 心里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爷,末将好像……没有拐错小皇子。”突然间,他身后的侍卫出声了。有点胆怯的,但是,事实,他再怎么想,也的确是没有拐错。 “你说什么?好像?” “是,末将敢肯定说,那一位正是小皇子。” “你——”阿洛刚想骂人,不过,再看时,他骂不出来,貌似是没有错,因为……慕容景已经出现了,伫立在不远处,白衫飞扬,好笑似的看着他。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切!一群废物!就会给我丢人现眼。” d,靠!刚来就闹出笑话! 可那少年怎么回事? 穆儿怎么会喊他爹爹? 慕容景吃错药了吗? 于是,他下令:“调头,转回易楼。” 经过皇甫易和穆儿身边时,他命运车停下了,问道:“要不要上来?”貌似从这里回到易楼可有一段路,因为刚才飞奔的速度也不是盖的。 皇甫易淡笑,说道:“不用,想和儿子好好散散步。”说这话时,是看着怀中的小子,清眸中宠溺的爱毫不掩饰,眼角眉梢的柔和,一点也不假,更没有丝毫做作的味。 也正因为如此,弄得阿洛更纳闷。心里纠结,去了几年没来,可千万别告诉他,素儿嫁给别人了,那样他会和某一个可恶的哥哥绝交的! 恨!咬牙恨! 管不了那么多,越看越不对头。 结局!关系那一个乱啊1 阿洛疑惑地抬眸看向不远处楼顶的慕容景,眉头一皱,即迅速地施展轻功。 青影一闪,也往那一个方向去。 他一定要狠狠地揪住他,问一个究竟! 只是,他人刚落在慕容景面前,慕容景即浅笑先开口:“回来了?下一次记得打声招呼,还有,一会回去要小心别让素儿整治。因为刚才她以为是有人拐走穆儿,很生气着。” “慕容景!那个——”阿洛生气地指着街道上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还正玩着高兴。 “他们怎么啦?”装傻了。 “那人是谁?干嘛小家伙喊他爹爹?” 慕容景无声一笑,道出真相:“是爹爹没错,他是皇甫易。” 慕容景话一出,惊得阿洛差点掉下屋顶。 靠!皇……皇甫易?!没死?! “那素儿呢?怎么办?”担忧。是不是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 慕容景浅笑道:“皇甫易已经放手了。可是,穆儿很喜欢他。” 阿洛松了一口气,幸好啊幸好,不过,又想到什么似的问:“所以,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就把孩子让给他了?” “没说让,只是孩子爱跟他,哈哈!都不要我了。”他笑得很坦然,看不出有什么勉强和难过。 阿洛眼中露出了意外,想不到再来时,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在路上还在想,目前这一个哥哥会不会很难过。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哈哈!活该!你也有今天。”某人又幸灾乐祸了! 不过,他是不是也应该…… 于是敛起笑说道:“对了,你对我也有愧,那孩子就过到我的名下,回南蛮当太子吧。那老家伙也说想见见孙子和孙女。”这三年,他除了国家大事,还给师父迫着学东西,命苦。 “……” 慕容景还没开口。 阿洛人已经凌空一闪,飘落在皇甫易跟前。 别有用意一笑,对着小家伙道:“小家伙,喊声二爹爹。” 哇靠!什么局面? 结局!关系那一个乱啊2 皇甫易怔了怔,直觉把穆儿藏到怀中,保护得很紧。 小家伙在他怀中冒着半颗小脑袋,大眼亮晶晶,好奇地一闪一闪超极可爱。 这时,皇甫易疑惑地看向远处的慕容景,司马洛从南蛮过来很可能是想带走穆儿的。难道刚才慕容景同意了什么事?他沉声道:“司马洛,你想干嘛?” 司马洛撇了撇嘴,想干嘛?关他什么事!下一刻,分明幼稚可笑的话,他说起来格外严肃,就像有那么一回事般:“你当你的爹爹,我当我的爹爹,没什么干嘛。反正,谁当了谁就有份。”这一个有份,指的自然是孩子,喊了爹爹就人人都有份。 吐血了! 刚跟过来的慕容景听了,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噎死。幸好,现在初雪没有出现,不然,真就麻烦啊!貌似初雪也有意,要立穆儿为太子……想到这一点,慕容景又想晕了……什么情况? 这时,阿洛继续讨好穆儿,哄道:“小家伙,乖哦,来,喊声二爹爹。” “容叔叔?”小家伙探出脑袋不解地望着阿洛。 阿洛一听皱眉了,什么跟什么嘛? 这时,他有点讨厌和慕容景长得一样了。赶紧解释,笑道:“不是,我不是容叔叔,呐,这一个才是容叔叔。”说的时候,他扯了扯旁边的慕容景的袖子。继续说道:“看好了,他是他,我是我,我是二爹爹。” 慕容景赶紧纠正,“阿洛。乱说什么?教坏孩子。穆儿,他是二叔叔。”应该是二皇叔。不过,太混乱的关系,还是不要扯到皇族好些,像普通百姓一样,喊声叔叔也不错。 小子眨了眨眼,不吭声,只是微微笑着,还像有一点点小害羞,小脑袋往皇甫易怀中钻着。 这时,皇甫易说话了,淡然道:“有什么话,回到易楼再说吧,大街上,毕竟不方便。”感觉司马洛比过去的他行事还怪僻。 结局!关系那一个乱啊3 皇甫易发话了。 他带着穆儿先往易楼走。 身后二个大的,倒是挺配合,悠然跟着,当是慢慢散步。 阿洛负手看了看京城的大街,说道:“这里挺繁荣的,比起南蛮的王都……逊色了一点,可是也相当不错。”至少在列国之中,已经算是中上。 慕容景浅笑:“初雪治理有方。” “应该说,他后面的人教导有方。”哈哈,他还是能看清现实的。 “这两年多是初雪在治理,我已经很少插手。” “可他们惧怕的,还是你——”阿洛很明显,那些官员一开始对于新帝是不太服的,但是,正是因为在初雪背后有慕容景,所以,他们不敢不服。 慕容景含笑没有回应。 像这样,两兄弟并肩步在街道上的事,几乎在以前是难以想像的。 只是目前,阿洛没有掩藏掉身份,也不再带着面具了,倒也没什么。毕竟,目前他已经不是皇帝,影响也不大,也不会有谁去追究什么,毕竟知道真相的肖家,已经离开了京城。 阿洛说道:“你回南蛮。” “我回去干嘛?” “你当皇帝……我当腻了。”阿洛有点不耐烦。 “你后宫,据说很充实……” “你连这个也知道?” “哈哈,偶尔会关心一下。”他当哥哥的,自然不会真对他这一个弟弟不闻不问。在南蛮也会有眼线,定期会收到关于他的近况的消息。只是,虽然皇宫充实,美人无数,但他却没有让那些女人为自己生下一子一女。 阿洛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怎么?心未定?” “我不喜欢当皇帝。” “……”人人都争着当的皇帝,可是他这二个弟弟都不喜欢当。初雪是因为责任,阿洛却不一样,他是因为生存,不当皇帝就是死路。现在当了,没有敌人了,自然不想再当。只是,皇帝可不是说不当就能不当的。 眼前,想退也得找到适当储君,方能全身而退。 结局!关系那一个乱啊4 眼前,想退也得找到适当储君,方能全身而退。 慕容景难办了。 阿洛不想当皇帝,他也不想当皇帝? 难道…… 这时,阿洛一声朗笑,“安心啦,你不回去,我也不会勉强的。”想勉强也勉强不了,他心里很清楚。td,现在就要换一个办法了。真是腻了,再呆在宫中,他肯定会疯掉。 寻找刺激时,搞不好,将来变成老头子的样子了。 他的一生,阿洛不想学。 慕容景点头应了一下,只是心里没有松一口气。 目前几乎和阿洛一样,落在了前面的小家伙身上。 然而,这时的小家伙却缠着皇甫易不放。 他还小小声问道:“爹爹,容叔叔怎么突然多了一个?”问时,小脑袋还趴在皇甫易的肩膀上,露出一双大眼盯着爹爹身后的二人。 阿洛和慕容景听了,双双尴尬了一下,可又好笑。 皇甫易倒没什么,耐心解说:“不是多了一个,是原来就有两个。像穆儿和情儿一样,只是穆儿以前只看到一个容叔叔,另一个没有瞧到。” “哦。可是,二爹爹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皇甫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哈哈!”阿洛却开怀笑了。 他一笑,惹来路人纷纷侧目。 三个无比出色的男子,带着一个小孩子步在大街上,本来就像奇怪! 不,是百年难得一见,不引人注目才奇了…… 阿洛迈几步上前,捉住了穆儿露出来的一只小手,温和含笑哄道:“二爹爹也是穆儿的爹爹,知道吗?以后也要喊爹爹哦。” 小东西迷惘的脑袋一歪,稚气的嗓音疑惑道:“不要,穆儿有爹爹了。”这时,小东西仰起脸颊看着皇甫易,闪闪的眸子讨好似的小声说,“爹爹,我没乱喊爹爹。所以,你以后去玩就带穆儿一起去。” “噗!”身后那一个正牌的爹爹笑了。 阿洛大大一窘,有种给小东西出卖的感觉。 结局!关系那一个乱啊5 阿洛猛地回首瞪了慕容景一眼,把气出在他身上了,“你还好意思笑?儿子都不认咱们了呢?没出息……”后面三个字是用嘴型骂的。二个人好歹长着一个样啊。不认亲爹爹了?!窝囊死了,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这时,阿洛是一边走,一边笑哄着小东西,那分明是在诱拐。 可是,固执的小家伙怎么就教不会? 泄气,阿洛瞪了皇甫易的背一眼,撇了撇嘴道:“皇甫易,你来教穆儿,多一个爹爹也没关系吧。” 皇甫易觉得好笑。 眼下,穆儿好像成了香饽饽了。 这时,穆儿的一双小手臂却紧紧地缠住皇甫易的脖子。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真心,很容易就能感觉得出来。不是说,眼前的叔叔不好,也不是说,他讨厌或者害怕他们,但是,比起第一次和皇甫易相遇时的记忆,那深刻的感情,不是随便能抹去的。 就算是孩子,一时半刻,也会铭记在心中。 阿洛一瞧这局势,回首瞅上慕容景的眼神更是鄙夷了!d,这一个爹爹怎么当的?“当皇帝那么精明,怎么当父亲却一点都不称职。真是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后面这一个父指的是谁,只有慕容景能听懂。那貌似是指南蛮的老头子了…… 慕容景尴尬一笑。 不能怪阿洛耻笑,他自己也感觉很失败。 自己的孩子都不怎么缠他。 “咳咳!……阿洛,我们还有情儿。情儿很缠我的……”没办法了,慕容景也得找点自信,当父亲的自信。至少还有一个孩子很缠自己啊。 阿洛一想,真有这么一回事私?双胞胎啊。 “一会看了就知……”阿洛那一个“道”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前面的小东西嘟着小嘴天真地对着皇甫易说道:“爹爹,情儿老是跟我抢你,你不要答应哦。” “噗!……” 有人吐血了。 阿洛狠狠地回头,怒目瞪向慕容景。 而慕容景居然迅速的撇首,佯装看向别处,一副淡然似的,没听见也没瞧见…… 结局!关系那一个乱啊6 易楼,内院的厅堂。 感觉今天特别热闹一样。 皇甫易是去而复返,穆儿坐在他在腿上,一大一小正玩得不亦乐乎。 慕容景却在逗着情儿玩,暗中却偷笑。 因为阿洛正给素儿瞪得左顾右盼。 毕竟理亏,刚来就想抢走穆儿,招呼也不打一下,分明是不怀好意。 阿洛讪讪一笑,还在死撑不承认:“素儿,我只是想逗穆儿玩一下,并不是真的……玩笑,开玩笑,呵呵,纯属一时兴起的玩笑……” “我又没有骂你,紧张什么?”她的确没有骂,只是瞪着他而已。分明是他做贼心虚,不打自招。这就叫做越是解释,嫌疑就越大。 慕容景轻笑,说道:“素儿,阿洛刚才就承认了,说想逗穆儿玩一下并不是真的,只是在说玩笑,也就是假话,既然不是真话,那自然就招供了。” 啊啊啊…… 居然曲解成这样?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啦! 这一个家伙笑里藏刀,落井下石! 阿洛恨瞪了慕容景一眼,他好像现在只能拿自己这一个双生哥哥出气!可是瞪完又赶紧解释,赶紧笑道:“素儿,不是不是。完全不是那家伙说的意思。目前他是脑袋有问题,理解能力有限,你就原谅他一下。我就当他没有说了。呵呵……” 心里却暗咬牙,好家伙,敢陷害我?有一天要给你好瞧的!哼哼! 素儿噗嗤一声笑了。 厅堂上是一片欢乐的气氛。 阿洛不知道。 来到了北宛,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变得随意,无拘束。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拘于什么身份礼节的,日子过得真好啊。 转念一下,他都不想回去了! 只是,目前由那一个太上皇在代理朝政,出来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当然……呃,也是有小小目的滴。嘿嘿,没有目的,那太上皇肯那么容易让他这一个皇帝出来不?肯定是不会! 结局!浅笑浮生,各自风流1 时间过得飞快。 傍晚又要来了。 初雪也是时候出现了,只是刚出现,就给了阿洛二皇兄给泼了一盆子冷水。 阿洛骂道:“你这一个叔叔怎么当的?哼!” 当弄清楚缘由时,初雪大笑,并邀请大家一起到皇宫。 说在宫中有设宴,众人自然也不会推搪。 皇甫易也给扯着去了。大家好像也不怎么顾忌他,扯着他就去,亲昵得像老朋友,也像亲人一样。若是以前,他那眸子一冷,没几个人敢动,现在都不怕了……这感觉令他觉得很微妙,很陌生,却又不讨厌。 唯一有一个小东西,貌似在上午觉察到什么东西,或者是感觉到什么不安一样,整天都要寸步不离地缠着他。不闪就是不闪开,谁哄都不闪,抱着爹爹就不松手。 缠人缠得这么厉害,连素儿都在窘了。 感觉,穆儿出生到现在,好像也没像缠小宝一样缠过她。 小蓉也称奇怪。 “小少爷今天怎么啦?”她疑惑问了。 而那小东西,浅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蓉姨,又把小脑袋往皇甫易怀中钻,感觉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一样。 慕容景倒是温和瞧着穆儿轻声道:“估计穆儿感觉到了什么事情……”说这话时,看向了皇甫易。 皇甫易一怔。 素儿也一怔,在场的人好像都怔了怔。 不过,阿洛是不懂,初雪也不知道是什么,二个人还带了一丝疑惑。因为他们二个人不知道皇甫易是要离开,而穆儿出门口就是去找他的。若知道,大概就不会有现在的疑惑了。 皇甫易搂住穆儿的双臂不由紧了紧。 世上有情,就会有牵挂。 在孩子身上的,是世上最真最纯的一种情感,不带任何的一丝一毫的杂质。 喜欢就是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也最容易让人感动。 去了皇宫。 初雪设宴在梅园。 这一个地方,令好几个人触景伤情,感慨无数。 结局!浅笑浮生,各自风流2 清风伴月,宫灯高挂。宴会上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好。 初雪浅笑抚琴,阿洛也愉悦地居然也吹起了箫,而慕容景一起兴趣,也跟着抚琴配奏。三兄弟,奏起来是一曲接着一曲,晚风轻拂,梅枝轻快晃动,也同样地乐此不疲。 偏偏这时,情儿居然从阁楼中拿出了一个埙。 兴趣地凑到了皇甫易跟前。 穆儿也要把玩,结果让皇甫易吹了起来! 古老的埙声,悠远平和,听了令人的心境空明。 刚刚平息的琴声,箫乐又起。 合奏,其实奏着什么曲子,或者连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他们个个都很快乐。 二个小东西,也听得来回跑,快乐不已。 现在的梅园,没有纷争,没有恩怨,没有那些凡尘俗务。 以曲子争艳,以音色交流。 四名倾世的男子,不需要一句,貌似都能明白各自的心事和向往。 闲如流云,清似明月。浅笑浮生,各自风流。 素儿静静的坐在一旁。 这一刻,她说不上来心中的滋味。 音乐萦绕,仿佛在做梦。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会这么容易就实现…… 莫名地生出了一丝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很快会失去,泯灭。 “素儿,放开心胸,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一个慈祥的嗓音安抚着人心。 这时,皇太后含笑地坐近她身旁。轻轻地握住了素儿的素手,轻拍着手背,“他们都在担心你。”音乐直达人的灵魂,然而,皇太后是何等人物?眼前的一切,她心中明镜,却一直不说出口罢了。 “今晚哀家特别高兴,晚年求的是什么?无非就如现在般,人人都抛弃一切悲伤,快乐的享受和睦的时光。母后天天在盼的,就是一家人欢欢喜喜聚于一堂。……” “母后……” 素儿有愧疚,望着她老人家,好像又苍老了一些。 “开心点,一切都过去了。听他们合奏的音乐,已经没有了仇怨……是那么的清静宁和。” “嗯……” ———————— ps:正文(……)省略号中是什么字,自行想象。哈哈。。 夜晚!不需言语的温柔 夜已深。宴会散了。 今夜众人皆在宫中留宿。 穆儿依然黏住皇甫易不放,睡觉也要他哄,还最先爬上了他的床。 情儿倒是由皇太后带了。 而阿洛和初雪倒是一起住在梅园的楼阁,还兄弟情深地决定同寝。 而慕容景和素儿也终于有了短暂的二人世界。 今晚,他们在朝凤宫中住。重新登上帝位以来,初雪依然让朝凤宫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而且,就连是宫女和太监也没有换掉。偶尔,他自己都会过来和他们一起闲聊,像以前玩游戏一样。 宫中无妃,连皇后也没有一名。 有时,初雪固执起来,就算是大臣也没办法。 那些大臣每天以皇家子嗣的问题奏啊奏的,他统统无视掉。 这时候,皇太后本人倒也想开了,自身的经历令她很明白,勉强难以让孩子们幸福。在情这一点上,初雪像极了其父王,一但喜欢上了就喜欢上,很难再有什么改变。她也唯有一切随缘啊,某一天某一个时刻,或者突然间,他碰到了自己命中的那一个人,瞬间沦陷也说不定。 夜里。 素儿静静躺在慕容景的怀中,枕着他的胳膊而歇息。 她迷离的眸子中,还有点迷惘的神色。 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给隐去了。 倏地,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哼着曲子,淡淡的,飘渺的,却又带着丝丝暖意。 柔和的旋律,仿佛是给孩子们唱的摇篮曲,给人平和安静之感。 他一边轻哼着,大掌还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轻拍着。 安心之感随之而来…… 她漂亮的嘴角轻轻地勾勒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眸子终于缓缓在合了起来。 周围很安静,除了他哼的曲子。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6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6部分阅读 。 这一切一切,令她倍感宁静。 脸颊贴着他的胸,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特意为自己唱的曲儿…… 其实,他什么也不说出来,却也已经什么都知道,包括她隐藏的一点点小心思。 番外!有点点无聊1 梅园。 二兄弟,并肩而卧。同样的,难以入眠。 “初雪,你放下了吗?” “放下了,哥呢?” “放下了吧……” “……” 二个人放下什么,也只有他们各自清楚。 初雪眨了眨眼,嘴角轻勾:“现在感觉很好,每一个人瞧起来都很幸福。”至少眼下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这样就让你满足了?”有点不屑的。 “嗯,我要看到就是现在这样,大家没有负担在一起生活。像普通百姓一样……” “噗嗤!”阿洛笑了。 初雪会说这一句,阿洛即直觉他没有试过真正百姓的生活。 别以为阿洛是南蛮的帝王,是太子就养尊处优的,其实他吃的苦,远不是初雪可以想像得出来。 曾经,他逃避追杀时,也像百姓一样生活,躲在贫民窑之中。 不过,他不会揭穿初雪。有些事情不自己亲自做一回,是没有办法体会得出来其实中的滋味。 “初雪,要不要试试普通百姓的生活?” “啊?” “换上平民的衣服,什么银子也不带,就那样……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反正不饿死就行了,你做得到吗?”阿洛问了。这些事情,他做得到,所以他问初雪了。曾经,阿洛也可以穿着华贵,低头却向路边的摆摊的大叔讨吃,而且做得自然不拘。 这种事情,是初雪做得来的吗?慕容景就做不来,以前也只是盗。 初雪沉默了,只是眸子闪闪发亮。 阿洛邪魅一笑,换了一个话题:“初雪,那家伙……我心里不舒服,不对,是不平衡,也不对,是有点无聊……” “哥,你想干嘛?” “我想……” 翌日清早。 朝霞满天,暖和的阳光笼罩在皇城。 素儿刚起来一会。 慕容景说出去一下,只是他刚出去,就有一个健硕的身影从窗口飘了进来。 番外!有点点无聊2 慕容景说出去一下,只是他刚出去,就有一个健硕的身影从窗口飘了进来。 正是一身青衫的阿洛。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口,并没有马上迈向她。 敛眸凝视着她,淡淡的,神色有点说不出的忧伤…… “阿洛?”素儿怔了怔,笑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初雪让我来叫你们用早膳。”嗓音很淡。 素儿淡淡一笑,说道:“这事情让宫人来做不就行了,还要你特意跑来一趟。” “怎么?你不想看到我吗?”阿洛瞧起来心情不太好。 “没啊,只是……”素儿顿住了。 因为下一刻,阿洛居然身影一闪,就到了她和面前。凝视着熟悉的人儿,轻轻唤着:“素儿……”那绵长的一声唤,像来自心底深处。 素儿眸子一闪,避开了他的视线。 心是颤了颤,难道阿洛还没有放下吗? “素儿,我要当穆儿和情儿的爹爹!” “噗……”素儿差点喷了!他、他他……在说什么? 倏地,他迫近素儿,素儿不自觉往后退。 她退,他就进一步,却始终保持着一掌的距离。 可是,依然乃站得太近了! 素儿唯有不断往后退,结果,居然退到了床沿! 晕一个!这姿势太那个了…… “阿洛,阿洛……那个那个……你要冷静一下。”她有点心慌慌的,不想把事情弄僵了,昨晚感觉很好,却怎么突然又变了?她就害怕会突然什么都没有了! 阿洛眉目轻挑,一边恳求又一边把某人往死里踩,说道:“素儿,不如……你抛弃慕容景吧。好不?那家伙有什么好?脾气又糗,又硬,又没品,又不够细心,也不懂得温柔。和我简直没得比。” 素儿一听,大大一窘! 刚才阿洛在说啥?汗汗汗…… 可是感觉……又不太像? 因为他好像有点淡定过头了……窘! 阿洛轻声道:“素儿,抛弃慕容景跟我吧,好不好?” 番外!有点点无聊3 “不要!”她脱口就拒绝了。 拒绝时,神情有点古怪。凤眸闪过一抹有趣的,往他身后瞧去…… “那……我退一步,当你情夫好了。你两个一起接收。反正,我和那家伙长得差不多,你把我当他,把他当成是我也没关系。”说着,人又在往素儿迫近,再近她可就没处退了!只是,刚才他说了什么混话知道吗? “司——马——洛!” 突然,有一个咬牙切齿的吼声压抑着愤怒。 绷紧的俊容,好像下一刻要会阿洛给灭了! 哧哧!除了阿洛口中一无是处的慕容景还有谁? 不料,阿洛若无其事地回首,撇了撇唇问道:“干嘛?吼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质问。 “知道啊,我故意的。现在素儿是单身,谁都可以追求。你们又还没有成亲,哼!” “我看你是活腻了!”慕容景脸色真是糗得不能再糗了!他怎么会有这种弟弟啊? 阿洛淡然的转过身子,还伸了一个懒腰。撇嘴无聊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像随口问问一样。 “不错,生气了,你还看得出来?” “生气了?那就行。目标达到,唉!太无挑战性了……”说着,他居然是拍拍袖子就往门外走去,头也没回一下,到了门口时,即传来他可恶的嗓音,也没有刻意去降底或者掩饰,不知道对谁在说道:“听到了吗?他自己都承认生气了,我赢了,哈!一千两,给钱。” 啊??一千两?什么东西? 这时,只听到初雪不满意了。小声抗议:“哥哥,刚才……刚才这一个不算吧,怎么可以用这一招?太卑鄙了!也太不厚道了……” “你管我,达到目的就行了。简单迅捷。”那一个嚣张啊,嚣张得让人想扁他。 “不行啊,你这样做,皇兄肯定会生气。” “赌的时候,你又没说不许用下三烂的办法?!快给钱!堂堂北宛皇帝也想赖账?哼!……” “可是……可是……” “哼哼!……” 番外!有点点无聊4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瞧来是初雪做出了妥协! 的确,初雪怎么会是阿洛的对手啊? 像慕容景这么精明的人,也经常会栽在他的手中。 知道真相这一刻,慕容景想吐血了! 赌局?!猜到阿洛是别有目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个无聊的理由?! 狗血烂理由啊!比以前老是找他麻烦更可恶百倍。 刚才,瞧到初雪悄悄在外面,微微有些局促不安,他也猜有事发生。当撞到这情形,迅速就冒气了。并非气阿洛在说在自己的坏话,而是在气这家伙玩得太过火了!敢动到素儿的头上?! 真的真的很想在阿洛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一棍。 混蛋弟弟居然会拿他气不气来当赌局? 血溅三尺!…… 真的想灭了他! 重点,他还把纯良的初雪也带坏了! “噗……呵呵!……” 有一个人倒在床上大笑了。 大清早来这一出,真的太意外! 在她瞧起来,刚才上当的人也只有慕容景而已。 这一个傻瓜…… 刚开始时,她还担心着。 只是听到阿洛说他的坏话时,她就觉得不妥。尤其是阿洛虽然把她迫到床沿,却并没有再近一步,像以前,他完全有能力控制她的行动,但是,他没有,没有就说明,他只是在做做样子,演演戏,大概是在等慕容景进来……容易有代入感一点。 呵呵!太搞了…… 原来那二兄弟,只是在打赌。 赌他们这一个皇兄生不生气?晕咯,亏他们想得出来! 慕容景窘窘一想,自己也哭笑不得! 暗瞪了床上正幸灾乐祸的人儿一眼,佯装气道:“你还笑?我给欺负了,还敢笑?嗯嗯!……”他再装生气也没有什么威胁感,最后,回想刚才,连他本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拿这两个弟弟没办法啊!……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 阿洛和初雪二人出了朝凤宫,在宫道上却碰到皇甫易和穆儿在玩。 一大一小,居然在道上追逐了起来。 “爹爹,不许逃!呵呵,我要捉到您了!” “哈哈,在这里……快点快点!……” “嘻嘻,捉您捉您……” “哈哈!……” 即便是二个人在玩耍,却依然笑声不断。 回想到曾经冷漠,喜怒无常的人物,今天也会如厮,那种感触对二人特别大!尤其是阿洛,那感触比初雪更深!体会也更明显点。毕竟,曾经他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在皇甫易的手中,而且还是性命的相博和威胁。那一种人虽小小,却天生一样强大的压迫感,不是普通人就可以散发得出来。 然而如今,这一个温雅如玉的绝世少年,柔眸浅笑之间洋溢着父爱,谁会想到和以前是同一个人? 只要他不提起,谁都不会相信! 会给初雪瞧出破绽,也只是因为二人身上流着相当的血液罢了。 即便是这样,若他不承认,初雪也只能在怀疑中。 “初雪,这未来的……还真奇怪啊,哈哈,感觉以后会更有意思。我们三个。”阿洛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高深莫测。 初雪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听起来,觉得这二皇兄在算计什么? 不过,眼下—— 他们三个是挺有意思的。 没死,也没有伤。 在那么痛苦的情况之下,没有一人死,一人伤,即便是三个人心中的遗憾难免,但,这已经是最美的结局。只是再下一刻……他要做的事…… “哥,我想立穆儿为太子。” “噗……”阿洛喷了!他是差点给吓死。不过,步伐一震,差点给摔倒了!直觉会不会是自己那一点小心思给瞧穿了? 偏偏这时。 初雪继续浅笑道,不对,是以很无害很害的浅笑说道:“我已经立了圣旨,随时可以诏告天下。” 阿洛嘴角在抽搐,不,眼角都在抽! 这分明是先下手为强! 苍天啊,呜呜!……这看似无害的弟弟啊……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2 阿洛轻咳一下,负手与初雪并肩。 摆出了几分哥哥的威严。 以兄长的口吻建议:“初雪,这事情不着急。穆儿还小,你也年轻……再过几年吧。你也知道,现在穆儿立了太子,那皇甫易呢?何去何从?我们不能做得太绝……” “我请皇甫易进宫,亦父亦师。有他在,穆儿也会很听话。” “……”有人的嘴角再抽了抽,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皇甫易答应了吗?”不可能吧,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物,才不会屈居在皇宫这种小地方呢。 “答应了。” “啊啊?什么时候?我怎不知道?……” “在你没有来的时候啊。”初雪说是煞有介事,好像真的一样,浅笑淡定。心里是那一个急啊,什么鸟的,什么圣旨,什么随时可诏告天下,什么皇甫易答应了,是一样都没啊!只是,从来不会对亲人说谎的人,突然说出来,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就算是阿洛这一种人精,也深信不疑。 突然想起一句话,其实……呃,恶人自有恶人磨。 世间一物降一物,这是事实来的。 “穆儿!”初雪亲昵的唤了起来。 借以避开话题。 这时,穆儿瞧到初雪和阿洛,二个人也停了下来。 皇甫易向他们点了点首,当是打招呼,这时,他已经知道了,慕容景和司马洛真是亲兄弟。但是,这毕竟是秘密,他不会随便说出去。 若传出去慕容景和南蛮的帝王是兄弟,不仅在北宛会是一件大事情,尤其对邻国也是一件天大的威胁,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旁边的弱小之国芨芨可危。不需要多说,也会主动俯首称臣,包括桑国。只是目前,三兄弟貌似并没有这一个野心。 他低首见穆儿还怔自己身边,即温言道:“穆儿,喊人啊。。” 穆儿望了望二人,乖乖喊道:“三叔叔,您好。容叔叔,您好。” 窘!三叔叔没错,可是容叔叔错了!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3 初雪纠正道:“穆儿,要喊二叔叔。” “二叔叔?以前不是喊容叔叔吗?” “这一个……这一个不是容叔叔。是另一个……” “哦,是另一个容叔叔。爹爹说过了。” “……”全场乌鸦飞过。 而且皇甫易也很冤枉,自己什么时候说过? …… 小东西特别聪明。 三个大的逗着穆儿玩了一会。 初雪立了起来轻咳一声,说朝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一下。 留下了阿洛。 其实,是阿洛自己也不想离开,盯着穆儿正盘算着。 初雪一离开他们,即招来了陈守。 “皇上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现在开始,在朕还没解除禁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出宫,记着,是任何人,就算是我皇兄,母后都不可以。对了,顺便……”初雪赶紧点了几个朝中大臣的名字,让一旁的太监总管迅速去宣他们进宫,说有事相商。 陈守和太监总管离开了,而他赶往御书房。 马上命人起稿,拟立太子的圣旨。 现在是一刻都耽搁不得,得赶紧完成。有一种预感……不太妙啊! 几乎在同时。 阿洛和皇甫易逗着穆儿玩的时候,他有点别有用意地说道:“羡慕你啊,身在江湖,无牵无挂,也没什么责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可是,你却要一直留在宫中陪穆儿,不闷吗?” “嗯?一直留在宫中?”皇甫易眼中闪过疑惑,不太明白阿洛的用意。 他那瞬间闪过的疑惑,没有逃过阿洛的眼睛。 “你不是答应初雪,要一直留在宫中吗?”同时,阿洛的心里也升起了疑惑?他刚才说的话,有这么难懂吗?本来他是想在挑拨离间,让皇甫易不答应,那穆儿立太子一事,也可以延迟…… “这从何说起?”皇甫易浅笑反问,无疑是否认了。 “啊??……”阿洛惊诧。怎么回事? 蓦然—— 脑海中闪过一事,糟糕!快要玄晕了!这一个初雪居然敢跟他耍小手段?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4 初雪诏见众大臣。 马上决定说立皇兄的儿子为太子。 令初雪困窘的是,众大臣不反对,却提出了一个令他难为的要求。目前有人知道小家伙叫皇甫穆,而不是慕容穆。身为太子,即不可外姓,记载入皇族的族谱时,也得恢复原来的姓。 初雪即急又气,唯有暗暗咬牙。 现在是慢一会都可能会出意外。 二皇兄是何许人物,现在肯定已经有动作了。 只是怎么把穆儿的姓修回来? 认祖归宗就行了! 目前,记入北宛皇家族谱的,只有情儿。 素儿和穆儿都没有。 因为皇甫易这一件事发生了小小的变故。 解决当下的事,是不是要现在找皇甫易说说? 可是,他难以启齿。 感觉如此会对不起皇甫易……不过,擅自立穆儿为太子已经是对不起人家了!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不赶紧解决,在下一刻,他的二皇兄就会采取行动!到时把穆儿拐到南蛮,他要去哪里找人? 眼前唯一解决的办法,让穆儿拥有两个身份,两个姓。 初雪再怎么说,大臣们也坚持,要一步一步来。 还要先让穆儿认祖归宗。 说到认祖归宗……初雪想抓狂了!由世俗的眼光上看,穆儿真正的祖先可不在北宛。他还是南蛮的小皇子啊,在理字上,他已经输给了二皇兄。可快刀砍乱麻,在一个时辰内,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办了。因为他觉得在一个时辰里,二皇兄就会有行动了! 像那么精明的人,和皇甫易呆在一起,肯定会做点什么的…… 啊啊!突然间,初雪好后悔,应该把皇甫易也叫来? “来了!去请云公子到御书房一聚,就说朕有急事相请。”希望这时候,皇甫易还没有和二皇兄说了什么。对了,最好把穆儿也带来? 皇甫易并没有公开身份。 在不知情的人面前,依然是以云公子的身份。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5 初雪急切地看着一众大臣。 这些家伙低着首,目不斜视的,严肃得要命,又不赶紧配合。 他料得真不错,没片刻,皇甫易没有请来,却有守门的侍卫匆匆来禀报,惊得他差点从龙椅上蹦了起来!果然……呜呜,果然二皇兄已经行动了! “再增加,再增加兵力!谁也不准出宫,敢放走一人,全部革职!”他赶紧下命令。心急啊心急啊。呜呜,动作怎么会这么快呢?“云公子呢?怎么云公子还没到?!圣旨!快快,圣旨拟好了没?先不管其余的了,带着圣旨,马上去朝凤宫!” 目前,初雪感觉自己如临“大敌”,迟一瞬间都可能会输掉! …… 同时,皇宫的大门前,那空旷的青石广场上。 阿洛正单匹俊马立在前。 怀中还搂着穆儿。 无奈,在他想匆匆出宫时,居然给拦了下来? 不!是宫门紧闭。 而且还该死的,重兵把守? “容叔叔,你要带穆儿去哪里?我爹爹呢?”马背上,穆儿靠在阿洛的怀中,疑惑的大眼在眨。 阿洛窘死了,这一个弟弟的动作比他的快多了! 居然连他的反应也算计在其中了? 刚才他是好不容易骗开了皇甫易,带着穆儿想出宫,结果——晕了,宫门口什么时候层层侍卫?还如临大敌一样,由陈守亲自在镇?就算他骑着一匹快马也出不了。 更要命的是,貌似禁军在不断增加中! 有这一个必要吗?敢情是有滴,因为初雪太紧张了! 靠!结果是二个人争上了! 目前一个人硬是出不去了,带着穆儿更不行了。 误伤了怎么办?怀中的小子可是一个宝。 可是,眼下自己再不作反应,下一刻初雪即会得逞了!到时,他来北宛的就功亏一篑了。 时间紧急!容不得迟疑! 突然,他俊马掉头,直奔朝凤宫! 因为,慕容景在哪里! 貌似,想到了一个下下策……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6 初雪匆匆带着一班人等赶往朝凤宫。 朝凤宫皇兄在,下旨,自然是由皇兄来接! 在道上,他碰到了皇甫易。 皇甫易是请说初雪请自己去御书房,刚好碰上了。 这时,初雪也下了銮轿,和皇甫易并肩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皇甫兄,帮朕一个忙,行不?” “什么事?” “让穆儿……认祖归宗,当我北宛的太子。” “啊?这事情……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意思是还要问过慕容景和素儿。 “那么说,你是答应了?”过了他这一关就没多大问题了。 “哦。这也没有什么不妥。”对穆儿也好些。 “多谢了。穆儿以后就二个身份吧,一个是您的儿子皇甫穆,别一个就是我们北宛的未来天子,慕容穆。哈哈!”搞定,没想到这么容易说话。初雪小小地激动了一下,“将来,穆儿还需要你多加教诲。拜托了。” 他高兴,真的太高兴了。 皇甫易倒是沉默了。 其实,他心里倒是不希望穆儿当皇帝。只是这孩子未来的路,仿佛上天已经决定了一样,毕竟,他出身不凡。几个人当中,说到势力,貌似最普通的就是他皇甫易,可是——他的权利普通吗?不然,想争,他拥有的势力也不会比慕容景等人差很多。 灵云山庄立足江湖数十年,势力早已经不同凡响。 再说,他的身份……好歹也是某一个富国的皇子。 仔细一起,将来的穆儿,真是不可限量。 完全有统一列国的实力,未来的天下,也将会是他的。 初雪匆匆地赶到朝凤宫。 这时,慕容景和素儿正在厅堂上,陪着情儿玩耍。 不见穆儿?也不见阿洛? 隐藏着,初雪心中有一些不安。 皇甫易倒是感到有一丝好笑了,貌似他一早也察觉到阿洛的心思。 初雪朝往旁边的太监总管扫了一眼。 不需要说出来,被看的人心神领会,即高呼一声“宣旨。”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7 慕容景和素儿一同接旨。 结果—— 听到圣旨居然是立穆儿为北宛太子的,慕容景错愕了好一会儿!但是,眼下,有众多官员在,他也不好明着说出来。 素儿的表情也怪怪的。 这时,那些官儿们纷纷道谢。 而慕容景虚应着,他窘得快要哭了! 特别是瞧着初雪浅笑盈盈,那样子……他感觉更不妙…… 喧闹了一阵。 大臣们出去了,剩下几个主要的人物。 初雪,慕容景,素儿和皇甫易…… 这时,慕容景把宫人也全退掉,情儿也给宫女带去千寿宫。 只剩下四个人说话。 慕容景看了素儿一眼,相当难为,不过,还是要说啊…… “皇兄,穆儿呢?”初雪笑问。 做了,嘿嘿,这一下,局势是不是定了一大半? “初雪啊,你……慢了一步?” “什么慢了一步?二皇兄现在肯定还在宫里。哈哈!他出不去,更别说带穆儿出宫。”初雪大笑。他虽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只要二皇兄还在宫中,他就赢了!因为在皇宫里,他就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穆儿给封为太子。 “哟哟哟,我的初雪哦,我干嘛要出宫呢?在这里玩得挺高兴的……哈哈!”突然,有一个邪恶的嗓音在门口响起,还慢吞吞的出来。 这时,他身后还有一个小小东西。 阿洛恭敬地牵着穆儿的小手,看清楚是无比恭敬! 诡异的恭敬,万恶的恭敬!…… 恭敬,也就代表……呃……身份不一样了! 这时,阿洛对穆儿冒出了一句相当劲爆的尊称:“吾王慢走,小心脚下……” “砰!……”巨响! 初雪立起来的动作太猛!身后的椅子倒了…… 啊啊啊……吾王? 吾王?啥意思? 慕容景摸了摸脸颊,相当困窘。 那时候,他阻止不了,因为|岤位给阿洛点了。 偷袭啊!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8 慕容景阻止不了,素儿更是阻止不了! 两个人就眼睁睁地瞧着阿洛迅速的,当着他的面传位给穆儿!虽然说,一个帝王的传位不能太草率,但是,在南蛮有一种情况是允许,就是在紧急之时,帝王亲自将玉玺交出来,并且钦点继任之人,是允许的,何况,阿洛还扯上了他这一个皇兄做人证,简直就是……高明之极。 皇甫易皱眉。 这么瞧来,穆儿已经成了南蛮的帝王? “爹爹!”穆儿冲向皇甫易,拼缠上了他。 皇甫易刚皱的眉一下子又舒展了,轻轻抱起这一个小家伙。 小家伙才不懂什么帝王不帝王的。 他眼下只想和爹爹,和娘在一起。 “爹爹,刚才容叔叔带我去骑马马……”现在为止,穆儿还是没分清楚,那一个是慕容景,那一个是司马洛。令大人们很是无奈。在这一刻分得清,下一刻,又会忘记了……呜呜! 皇甫易轻抚着眼前可爱的脸颊,粉红粉红的,看来玩得很开心。 眼前小东西……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即便自己再怎么割舍不下,也不能自私的把他绑在身边…… 骤然的状态,令初雪一时目瞪口呆。结果还是输了? 阿洛是洋洋得意,虽然这样回去会给南蛮的老头拍死,可是,他也说过,紧急的事态要做紧急处理。俗言有云,将在外君命都可有所不受,何况他本是一国之君? “哥!我圣旨已经下了!”初雪抿着漂亮的唇,有点哀怨盯着阿洛,更像埋怨。脑袋却在开动,看能不能再找到回旋的余地…… 阿洛呵呵一笑。 “没关系,初雪再等等。等素儿再生几个,随便你立……”呵呵,到时,他都逍遥好几年了。最近,他给师傅那幽怨的目光盯着,早就想撞墙了!每天老不爽的就来一次,说:我怎么就收了一个当皇帝的徒弟呢?唉…… 那长叹,都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 初雪苦着俊容盯着二皇兄,再心疼地瞧着穆儿。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9 初雪苦着俊容盯着二皇兄,再心疼地瞧着穆儿。 要放弃不? 穆儿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咳咳!”初雪轻咳了。说道:“二皇兄啊,有些事情呢,得先说说。我立穆儿为太子在先,你立帝位在后。再说,在来朝凤宫之前,我已经经过他的父亲首肯了。穆儿年幼,你擅自做主视之无效。” “呃?什么意思?”倏地,阿洛古怪一笑,“初雪啊,你可以问问……”说着,他眼神示意初雪问慕容景。 “哈哈!错了。现在穆儿的爹爹谁?你问一声穆儿,问他爹爹是谁?” “你——”突然,阿洛有点明白初雪的意思了。 初雪虽然一开始是来朝凤宫找慕容景,也认同他是穆儿的父亲,可是事实上……眼下,皇甫易方是穆儿的父亲。 “二哥,你……问问皇兄和素儿,看看他们是不是说,穆儿的爹爹是皇甫兄?”初雪得意了,从来还不知道自己也这么能言善辩,继续补充一下说道:“在来之前,皇甫兄已经答应由穆儿当太子了。不相信,可现在问一问皇甫兄。” 初雪突然,感觉有持无恐。 这一下,又有戏瞧了! 慕容景和素儿是哭笑不得。 不管了这事情,由他们二兄弟斗去。 他们插手,只会越弄越乱。 瞧戏瞧戏,不管谁赢,对穆儿都不是坏事。 两个正牌父母想通了,倒是笑盈盈地挥挥袖,立在一旁不管了……呵呵! 阿洛鄙夷地瞧了初雪一眼,想不到这弟弟也会赖皮?本以为会没事了,可看来初雪是存心刁难。他有点防备地扫向穆儿,果然,不带他回南蛮不放心。 皇甫易给扯了出来。 回想起在来的路上,好像他是答应了……窘!不过,穆儿的事情,他真的可以做主吗?这初雪是不是太抬举他这一个冒牌爹爹了? 哈哈!有意思。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0 哈哈!有意思。 皇甫易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据初雪这么一说,目前他是不是比他们更有资格拥有穆儿呢?随阿洛去南蛮,往后他要如何见到?留在北宛皇宫?若长期住着?好像也不太合他的个性。 不管怎么说,有一个事实不用否认的。 眼下穆儿几乎是他的精神所在,那失落的心已经寄托在他身上了。 现在让他和穆儿分开…… 他淡淡地问慕容景和素儿,说道:“穆儿现在真是我的孩子吗?我可以做主吗?” 慕容景和素儿相视一眼,柔和的眸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双双地点了点头。 “那多谢了。”皇甫易温柔的目光在流转,凝视着怀中的小家伙。轻轻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我的孩子,呵!”那脸上真的溢着很柔和很柔和的光彩,配之绝世的容颜,令人瞬间无比惊艳! 甚至,连初雪都看得呆了一呆。 半晌,众人方有点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 感觉有点窘了……个个人已经够出色了,怎么还是觉得好看呢? 阿洛眼睛甩向别处,却也意思意思问一句,不太有礼貌了,“喂,皇甫,初雪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久前,他也才说谎了……哼!”回起初雪骗他,他还来一个不爽了!果然啊果然,就算面对无害的人,在关键的时候也不能大意。 见到皇甫易点头承认时。 阿洛想撞墙了! 到底是谁先谁后,这一个……貌似说不准。 在二个人还在想怎么办时,皇甫易已经淡笑带着穆儿迈出了门槛儿。 现在的穆儿是他的。 在踏出门槛一刻,嘴角淡淡的笑意,透出了一丝丝玩味。 只是可惜,背对着众人,没一个瞧见。 阿洛和初雪双双望着皇甫易带着穆儿离开…… 阿洛撇了撇唇,脱口即是一句:“真妖孽……又不是女人……”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1 阿洛脱口即是一句:“真妖孽……又不是女人……”尴尬地轻骂了一句,可又听不出一丝恶意,倒觉得他在掩饰什么…… 因为刚才,他司马洛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美而惊艳至闪神。这感觉是多么丢脸的事啊……不过,相信在场的几位都差不多,心里貌似也能平衡一点。 “哈哈!那个哥……你是不是妒忌?”的确是太养眼了。 至今为止,他们三兄弟,也是真的还没有见过,有比皇甫易外表更出色的人。 “切,我自己也长得风度翩翩,俊雅绝世,你没瞧见吗?”阿洛挑眉暗瞪了初雪一眼,意思在说,你这家伙在想些什么呢? 这时,初雪抿唇一笑,还没回应,慕容景倒是爽朗一笑,接话了,“阿洛,你是在赞美我了么?” “去!少糗美了你。我是在说我自己……”阿洛否认,可是,当瞧到慕容景不怀好意的笑着,觉得毛骨悚然。再想想,二个人长得几乎是一样,貌似是有点,赞美自己就像在赞美他。他娘的!算是白便宜他了。 三兄弟聚在一起。 素儿命人准备茶水点心。 天南地北的,闲聊了一阵儿。 在不知不觉中,又扯到了穆儿身上。 阿洛喝了一口茶,平静道:“初雪,现在穆儿已经是我南蛮的帝王了。” “那也不一定,目前他也是我北宛的太子。” “……”阿洛是暗中翻白眼。 慕容景暗自偷笑。 素儿也无奈笑着。 二个家伙,分明是一样的懒。 素儿不用想,他们二个打的主意,也并不一定是穆儿,再往深一层,那一个目标无疑是他们这一个抢手的哥哥。 穆儿去了哪里,慕容景自然会跟去哪里。 到时…… 他们二个人随意地抛下身份,去什么地方都可安心。 而且,还不愁朝政无人处理。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2 “初雪啊,目前穆儿尚小,还不能担当什么大任,暂时……我们就别抢了。”阿洛佯装很无奈,淡淡喝了一口茶,平静道:“二兄弟的,抢一个小侄子算什么话呢?传出去,还给人当笑话看。你说对不对?”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 初雪想了想,附和道:“二皇兄说得也对。这事情就这样吧,等穆儿长大了,自己决定,当南蛮的皇帝,还是北宛的皇帝吧。说不定,到那时候……二皇兄自己也有孩子呢?哈哈。” 阿洛一窘。 这这这……这初雪越来越狡猾了! 扯上他了?那他干嘛不扯上自己。 于是,他点了点头,也附和:“说得有道理。等穆儿长大,初雪的皇宫,估计也充实了。” “……” 慕容景撇首,估计心里是笑翻了。 这两个家伙太有趣了。 还像朝庭那些大员们一样玩起太极来?拐着弯儿说话了。 素儿听了也直想笑。 奈何,她不像慕容景,有一点笑不起来。 看到阿洛,心中经常会有一丝纠结。 ——即是原来沈素儿的问题。 怎么说呢?因为回过一次现代,也知道原来的人并没有死,只是活在另一个时空。她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只是……突然这么说,阿洛会不会接受?其实,她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她若鲁莽地说出来,会不会反而给阿洛增添了负担?毕竟,现在阿洛不知道有穿越一回事,只是当她就是原来的女主人。 在他心情已经平复了的今天,再若告诉他真实,是不是一件残忍的事? 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要说了……反正,他和沈素儿已经是无缘。 相隔千年怎么能相遇? 穿越这档子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就不会是什么奇迹。 回想到这时,她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事。 两次穿越好像都是在伤心、在睡觉的时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3 古代十年?现代三个多月? 若穿越的时机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那这一种再次穿越的机率有多高?千亿万分之一,还是……不管怎么说,绝对不会高。 往后的生活中,若她活得淡云随意,开开心心的,也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发生穿越的事情。 只是在未知的世界面前,人的力量极度的渺小,任何可能性都会发生。 她只能暗中祈祷不会再有下一次。 这一生,都只能带着这一点不安活下去。 没有怨,也没有恨,毕竟人生都不是完美的,一般太完美的人生会遭遇天谴。 …… 渐渐的,她皱着的眉渐渐舒展。 迷惘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再一次决定了,将穿越的秘密永远地埋葬在自己的心底。 这时,阿洛轻啊了一声,貌似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恍悟一样说道:“啊,我今天还没去千寿宫转转。你们聊会,我去一下就再回来。”接着,他立了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 悠哉优哉的往外走。 瞧起来差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初雪轻轻蹙了蹙眉。 慕容景是暗笑。 阿洛是在自找苦吃,找理由开溜都不找一个好点的,他什么时候会把关心母后的事放在嘴里?就是心中想着去,也会找别的理由搪塞一下。现在明摆着说去千寿宫,反而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去了。 “皇兄,你说……二皇兄是不是太奇怪了。刚才那一句……” “噗!”素儿笑了起来。 她只是笑,估计她也看出了什么端儿。 阿洛的反复无常,看似莫名其妙,其实,都是有迹可寻。 这时,初雪瞟了二个人,眼中闪过了疑惑。 相比于慕容景和素儿,初雪对阿洛脾气的了解差了一些。毕竟,阿洛一开始是找慕容景麻烦,而他对初雪第一次,即是以表面冷漠,内心在关怀为主提的,虽然结果还是一眼让初雪看穿……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4 再说,阿洛出来。 他可不是往千寿宫,而是赶紧往宫门口瞧瞧情况。 见到时,宫门已经开启,那些官员也早离开了。 而且,侍卫也减了。 这么说,初雪已经解除了刚才的禁令? 嘴角微微一扬,带着几分算计。 这时,他随手喊了路过的太监,以慕容景和身份,命令他们准备一匹骏马。 还吩咐在哪里等他。 做好了准备,他即—— 可不是去千寿宫,只是去找皇甫易。 现在趁着初雪在朝凤宫,他得将穆儿带走。在宫外逃不掉,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认真做。毕竟,自登基以来,他难得出南蛮一趟,也想和北宛的亲人聚聚。这一回,若真出宫了,他们想找到他就难了。 归根结底,人都是有一种恶劣的天性。 即是想试试结果,到底是他这一个皇兄厉害,还是初雪更高一筹?嘿嘿,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7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7部分阅读 格外享受其中带来的刺激。 他寻了一阵,也问了一下宫人,知道皇甫易居然带穆儿去了梅园玩。 于是,他赶紧往梅园。 到的时候,即听到梅园传来笑声。 “呐呐呐,小家伙在哪里呢?嘻嘻,我要捉到你啦……”是皇甫易的嗓音。 “在这里,在这里!”稚气的声音叫得很欢。 “呵呵……” 阿洛微微探了探首,瞧到里面皇甫易正蒙着脸,和小东西玩捉迷藏。 “咳咳!”阿洛轻咳了一下。 大大方方出现。 皇甫易听到他了,也顿了下来,拿开俊容上的黑布。 看了阿洛一眼,淡淡笑了笑。 阿洛坦然似的说道:“皇甫易,我是顺便来当小差的,初雪说有事找你,在御书房。”说的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皇甫易怔了怔。 看向旁边的小家伙。 这时,小家伙眸光闪闪发亮的,正笑眯眯地揪着他的衣摆。 “哦,那多谢了。我这就过去。”他正想抱着小家伙。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5 “哦,那多谢了。我这就过去。”他正想抱着小家伙。 阿洛说道:“初雪是单独有事和你说,孩子就暂时由我帮忙照顾一下吧。” “啊?”皇甫易有点为难。 不过,想了想,还是点头了。他蹲了下来,“乖哦,要听叔叔的话,我先去一会,很快就会回来哦。回来再和你玩,好不好?” “不要!我也要跟去。”小家伙居然不依。 这时,阿洛赶紧过来,抱起小家伙哄道:“乖乖,别老是缠着爹爹,他会生气的哦,也会不要你的哦。以后不陪你玩了,怎么办?”又哄又是吓唬的。 倒是正把小家伙给唬弄了一下。 小家伙不乐意地嘟起小嘴,可是,只乖乖地不闹,瞅着皇甫易,瞧样子也挺让人心疼的。 皇甫易安心的冲着小家伙一笑。 人也就出去。 阿洛盯着他看,太容易得逞了!嘿嘿。 他抱着小家伙即往宫门赶。 到时,宫门口居然不是骏马,而是一辆马车。 他冲着宫人道:“本王不是说准备骏马吗?” 宫人战战兢兢的,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有说明缘由。“奴才去要马儿的时候,……负责的头儿说……皇上……皇上不准随便用马。……奴才,说您要用……他们只给辆马车,说这是您经常用的。“ 靠!现在阿洛没时间和他磨蹭。 “马车就马车。”他迅速的抱着小家伙上去,这时,他点了小家伙的睡|岤,让小家伙不吵也不闹的。毕竟,小家伙哭起来也是挺麻烦的事。 放下车帘,他即命令道:“马上出宫。” “是!可是,二哥,您带着穆儿想去哪里?”悠然的一句问话,差点把车厢内的阿洛雷晕。 初雪?初雪在哪里? 刚才他看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人!除了刚才一个他没什么留意的……宫里的马夫? 窘!这时,帘子掀开了! 换了太监衣服和帽子的初雪,正浅笑盈盈地瞅着阿洛。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6 阿洛心里吃惊,表面却格外镇定。 毕竟是帝王吧,那一个遇事不惊的本事,基本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境地。 “哈哈!”他笑了笑,“没事,只是带穆儿玩一会……嘿嘿。” “出宫玩?我就知道吗?所以……我也想悄悄的随着您出宫去。嘿嘿。”初雪居然破天荒地邪邪一笑,人也快速进入了车厢内,不等阿洛出声,他已经对外面的人命令道:“出宫。该干嘛的去干嘛去。”后面一句就玄了,什么事儿叫该干嘛的干嘛去?他之前还下过什么命令? 初雪说罢,比阿洛更悠闲的立在旁边。 瞧着阿洛怀中的小家伙。 浅笑问:“穆儿睡着了?” “是啊。这小家伙怎么就睡着了呢?”阿洛陪笑。 马车还真就出宫了。 他窘,怎么一回事? 阿洛问了,“喂,初雪,什么叫该干嘛的干嘛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啊。只是吩咐了宫人一下,我们出宫让他们通知皇兄一声,免得他们惦记。再说,我只是想送二哥出宫,再顺便……在外面见识一下,或者,随你到南蛮走走也不错。”初雪嗓音愉悦地说着,瞧起来心情很不错。 汗汗汗……他不是来阻止阿洛逃跑的? 难道说,他是来送人的? 阿洛居然错愕了好一会,初雪吃错了什么药? “初雪,我是带穆儿回南蛮哦。”真说了吧。 “唉,回就回吧,没关系了。谁让你是我皇兄呢?我就辛苦一点,再多做几年北宛的皇上吧。”初雪真的真的说得很淡然。说辛苦一点?怎么神情瞧不出来?!一点也瞧不出来。 阿洛更古怪了! 这一个初雪有点特别。 和在朝凤宫的人不一样,在打什么坏主意? 初雪淡定坐着。 马车颤悠悠的,他还哼起来了曲子,瞧起来心情真的很好。 真的出宫了? 还是由初雪亲自送出宫的?他汗……这是怎么回事?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7 阿洛有一种被人算计的错觉。 本来就是自己在算计人,怎么感觉自己貌似上当了一样?给初雪利用了? 这滋味像有什么东西一下睹在胸口,气都不顺了,有少少不爽! “初雪,咳咳!” “怎么啦?”初雪这时候,居然突然换上了纯纯的眸子,关切地瞅上了阿洛。 纯洁,无害。 阿洛大窘特别窘! 怎么回事啊?!现在可是真的出宫了啊?! 初雪放弃了?真的放弃了?不和他争穆儿了? 不对!他肯定有招。 是不是那里出错了? 心给吊得老高老高的,忐忑不安。 他搂了搂穆儿,这小东西可是真的稳稳当当在自己怀中啊。 初雪不管阿洛,反倒是掀起窗帘的一个小角,见车子是真出宫了,倒是松了一口气。 “二哥,我们路上当普通的百姓怎么样?换下这一身华贵的衣服……呃,不太对啊。我怎么穿上太监的衣服出来了?哎哟,得赶紧换上别的。”初雪像在自语自言,真就把身上的太监服给脱了下来。再把靴子也脱掉。 在车子后面,居然还有暗格,放着包袱,出远门时应该有的东西全有。 当着阿洛的面。 他迅速的换上了普通公子的衣衫,还有帽子也换了下来。 没一会儿,已经变成了一个俊美的公子爷。 阿洛的脸色不断在变化,瞧暗格里的东西,仿佛早有准备了。 眼前的真是初雪吗? 怎么觉得他更像在逃亡?! 对啊!他也在逃。 “初雪,老实交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目的啊,二哥,我是出来送你的。你不是要出宫吗?对了,我已经派人通知你的手下了,他们现在在城门口等你。” 初雪这话一出。 阿洛想吐血!什么跟什么? 果然……初雪早就算计好了! 他是不是在给初雪利用了?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8 初雪越是淡定。 阿洛更是想知道初雪的用意,怀疑地瞅着他,左瞧右瞧的。 审视了半晌,也瞧不出有什么端儿。。 “用意?初雪,你也开始跟我玩心眼了?”阿洛板着俊容,在这时候,居然摆起了皇兄的威严。d,内心那一个窘啊。他是猜想不透,初雪到底在玩什么? 现在真是出城了? 出城了啊?!!!! 因为,出城后,阿洛看到了自己带来的侍卫们。 而且,他们个个俊马,备装,完全是起远程。 他们不用阿洛吩咐,见到马车出城门,即有序地随在左右了。 “初雪!”阿洛要吼人了。 真是憋屈。 初雪呵呵一笑,“谢谢二哥了,托您的福,我要出去逍遥了。不过,咱们得快点起程,不知道一会皇兄会不会派人来捉我们……” “什么?”惊! “呵呵,二哥啊,还多亏您啦。在朝凤宫一句话,把我这一个笨脑袋给点醒了。谁再辛苦几年?哈哈!……”初雪在笑,大笑,是开怀地大笑。而且,还说的很得意兼感激。 他们二个人争来争去的精髓是什么?不就在于谁可以最先逍遥几年么?哈哈!初雪在想阻止阿洛出宫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么争穆儿根本不是办法。毕竟穆儿尚小,不能管理朝政。能管理朝政的不正是皇宫中的那一位哥哥不? 灵光一闪,他现在就可以去逍遥了! 哈哈!得意地笑。 而且,他还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借口——让宫人去告诉皇兄,他去追二皇兄了,一定要把穆儿带回来!皇兄就安心地处理北宛的政务吧。 谁又知道,他们二位是他送出宫的?嘿嘿。 蓦然!阿洛迷惘之中突然醒悟! 他汗!狂汗!瀑布汗…… 他扯穆儿回南蛮,其实有一半的理由,也是想连带引慕容景去南蛮。 谁又料到,他现在扯上的人分明是初雪? 那么……那么……初雪不在北宛,北宛由谁来处理政务?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19 初雪不在北宛,北宛由谁来处理政务? 天啊天啊……上当了?! 果然…… 阿洛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跟什么嘛?呜呜……偷鸡不成,反而蚀了一把米。 穆儿年纪小,慕容景若没有跟来南蛮,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是得自己在一旁处理朝政。 这时候,他还逍遥个屁啊! “二哥,你应该解开穆儿的|岤位了。小孩子点|岤太久了,血液不顺,对身子不好。”初雪好心提醒。还笑呵呵的,瞧着二皇兄败在自己的手中,心里特别舒畅。 这一个世间就是如此,谁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阿洛微微一怔,暗瞪了初雪一眼。 不过,倒是照初雪说的做了。 这时,小家伙悠悠转醒。 清灵灵的眸子瞅着二位叔叔。 “二叔叔,三叔叔。”小家伙居然乖乖喊人了?! 哇,而且是没有喊错阿洛? 照理上说,小家伙很可能会再叫“容叔叔”的。 阿洛喜上眉梢,抱起了小家伙。 “真乖啊,终于喊正确了一回。” 初雪笑道:“呵呵,一声二叔叔,瞧把你乐的。” 小家伙居然也笑了起来。 “娘呢?”小脑袋四处转,在寻着娘亲。 孩子尚小,寻娘亲一点不奇怪。 阿洛笑道:“娘亲不在,以后,就由二叔叔照顾你,好不好?” “不要,我要娘!我要爹爹呢?漂亮的爹爹呢?……他说会回来找我的。”小家伙居然一下子闹起别扭来。清灵灵的大眼闪啊闪,泪花在闪,抿着小嘴快要哭了! 阿洛赶紧哄,也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初雪。 带孩子他不擅长啊!晕个,这时,他倒是有点佩服皇甫易了! 初雪无奈扯了扯嘴角,也赶紧趋身上前,柔声哄着,“穆儿乖乖,我们这就去找爹爹哦。”晕了,他就知道麻烦还没真正出现了,孩子尚小,肯定会缠人。特别是穆儿,很缠皇甫易。 番外!看似无害却出招20 有一个真正的杯具事件,初雪和阿洛尚没发现。 小家伙在哭,在喊着娘。 二个大男人怎么带啊?扮着鬼脸哄人呗。 马车仍在不断往前走……既然出来了,当然没有就这样回去的道理。 北宛,皇宫,朝凤宫里。 当慕容景听到宫人照着初雪吩咐的说时,他是差点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 素儿倒是笑了出声,瞧着慕容景的眸子还带点同情。 二兄弟斗起来,居然,那一个倒霉蛋还是慕容景? 什么坐在一旁,隔岸观火,怎么没料到火就烧到他自己的身上呢? “素儿,你还笑啊!我快给他们气死了。”慕容景白瞪了素儿一眼,有点悲催道:“穆儿给带走了,这二个家伙。初雪也越来越像阿洛了。往后的日子,怎么样……呃,我们好像都在吃亏中。” 素儿还在笑。 她瞧出来了,慕容景并没有难过。 这一点事情,相比于曾经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苦。 “景,穆儿不在身边,至少还有情儿啊。”素儿安慰说道。 慕容景诡异一笑,“不如……我们就多生几个?” “去!没点正经……” “娘!容叔叔。我们回来了!”这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快乐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还满头大汗的,瞧起来玩得很开心。 天啊天啊,这是谁?? 穆儿?穆儿还在这里?! 慕容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连素儿也大感意外。 瞧着眼前的扑上素儿的小子,真是穆儿?!晕了……也的确只有穆儿才会喊他容叔叔。 若是情儿,怎么会叫他容叔叔呢? 情儿早喊他爹爹了…… 这时,皇甫易淡淡地从门口转了出来,半倚在门前。淡然浅笑间,别具风韵。 从他的神情,从他飘过来目光中…… 慕容景好像明白了一切。 倏地,“哈哈!原来如此……哈哈!”他笑了!爽朗地大笑! 二个坏家伙机关算尽,费尽心机的,终是敌不过人家轻轻一算。 番外!拜别 二个机关算尽,费尽心思的家伙,终是敌不过人家轻轻一算。 “我想带穆儿离开一阵。回灵云山庄,见见我爷爷。归来的时间,不确定。你们若想穆儿,可以到灵云山庄。”皇甫易既然认了穆儿为子,即应该带他回去一趟,至少要在他的地盘上确立一下穆儿的身份,也告诉所有人穆儿的存在,也划入灵云山庄的保护之中。这对穆儿的未来有利。 慕容景敛眸,浅笑间并没有反对。 素儿也点首。 再说,皇甫易的口吻也没有商量。 早已经决定了带穆儿离开,这一句,只是在告之,而不是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慕容景平静问:“什么时候离开?” “现在。” “这么赶?”素儿错愕了一下,心底一句,她舍不得孩子们。 慕容景倒是含笑理解。 毕竟,他用计把那两个家伙调开,再不走,等他们发现返回还能轻松地带走穆儿吗? 皇甫易淡眸朝素儿望过来。 他知道她舍不得孩子,只是……自私一点,他想离开一阵,却无法放下穆儿……或者说,他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枷锁,是他需要穆儿,比任何人都需要穆儿在身边…… 三个人中,司马洛,慕容初雪和他自己。 身上不是没有了悲伤,也不是没有了遗憾。 只是,他们选择了埋葬这一份悲伤,努力遗忘心中的遗憾。 做得到,做不到,也并非一朝一夕。 在这时候,抢穆儿,倒是成了他们三个人的乐趣。 慕容景没有拒绝。 素儿也不会阻止。 皇甫易带着穆儿,成功地要离开了皇宫。 素儿和慕容景送他们在宫门口。 说真一句,穆儿居然眨着眼望着他们。 皇甫易让他拜别娘亲和爹爹。 小家伙也照做,似模似样,很乖巧,一点也瞧不出什么难过。 或者是年纪还小,不懂得这一别再见时会是很久以后了。 番外!苦尽了,即甘来 貌似有爹爹,真就不要娘了……看得素儿心里酸酸的,特别不舍。只是,她不能太自私,更不能不顾小宝的感受。由穆儿陪着他,她还安心一点。 如今的结局,或者是最好的。 望着马车渐渐远去。 素儿的眼泪快溢出来了。 “小宝说,不知何年何月再带穆儿回来……” 慕容景轻轻把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傻瓜。孩子终有一天,也会不在父母身边的。再说,穆儿在灵云山庄也好,我们想见他,还可以随时去见啊。”在古代,孩子出生不久,即拜别父母,上山去拜师学艺是常事,他们也是一年到头不见家人的。 “嗯。……” “素儿,人只要活着,聚聚散散,分分合合,早已经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了。”那些经常在一起生活,反而吵吵闹闹,不懂得珍惜的人,却也稀松寻常。 人生百态,百态人生。 苦尽了,即是甘来了。 再说到阿洛和初雪。 他们惊诧于小家伙说的话。 “我是情儿,不是穆儿!漂亮爹爹说,要和我玩游戏呢。我当穆儿,就可以喊他爹爹了。嘻嘻。”小家伙还说得喜滋滋。 情儿?情儿! 两个小家伙年纪还小,又长得很想像,平时穿不一样的衣服,大人是习惯了。今天,情儿一下子换上了穆儿的衣服,做穆儿的打扮,一时大意!他们还真没瞧出来! 两兄弟,第一次窘得说不出话来! 皇甫易? 他们给皇甫易耍了?! 悲催滴。 就这样再回去,不只丢脸死了,肯定会给皇兄笑死…… 两个人相视一眼,非常有默契。 “初雪,这是穆儿,不是情儿!我们继续赶路!” “对,是穆儿!哥,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去南蛮吧……” “!!!” “??……” “……” 路,只有前进,怎么可以往后退呢?哈哈!……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 作者关于番外的特别提示:本书后文还会有关于阿洛,初雪,还有小宝等人的番外,或者是后记。只是眼下缺很想试试一部反穿越的现代小说是怎么写的,毕竟还没有写过这一种题材,特别想试一试。 读者大大们,要相信缺,就算是现代也会认真写滴。……呃,貌似缺在写穿越之前就一直在写现代……窘。。 客套一句,希望大家一如以往地支持缺。 目前,沈素儿在现代的故事,可当番外,也可当独立的故事看,继续往下看书。 以下是正文 21世纪。 t市的黄金路段xx住宅大楼,十三楼f205小公寓。 这里住着一个25岁的俏白领,穆馨。平时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孤僻,很少和邻居有什么交流。住了三年,估计连对面住着什么人也不知道。 据说,年纪轻轻就在某著名广告公司当策划总监,算是时下最吃香的白领佳人。然而,个中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她有一个难侍候的上司。这一个上司是海龟,有实力,也年轻有力,还雄心勃勃。 要求!再要求,特别高的要求! 她在他手下工作要付出多少努力? 有时,甚至连假日都赔上去了,才会勉强达到他的要求。 同样的,她平时虽然沉默做事,心里了是一个骄傲的主,不服输。所以,偏要和他斗,有时也是在争着一口气。 三天了!只是,她失踪了三天。 手机是开的,也打通的,却没有人接。 家中的电话也是通的,可是也没有人接。 她没有请假,也没有一句交待,就那么三天不来上班?! 这时,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是炸开了! 那脾气古怪,性格也超级难侍候的总经理,现在正怒气冲天将策划本子给砸在桌面!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2 那脾气古怪,性格也超级难侍候的总经理,现在正怒气冲天将策划本子给砸在桌面! “这女人,怎么回事?联系不上,联系不上!一句联系不上就算了吗?”高朗俊容绷紧,怒得吼人了,眼前的小秘是颤危危,花容失色了立在一旁。现在穆馨正接手一件大案子,客户都是由她亲自跟着的。 他拿出自己的电话拨打,却发现关机了?质问:“怎么关机了?” 小秘小声道:“我们早上打还通的。” “不会是没电自动关机吧?” “很有可能,这三天我们已经打了不下三百遍电话了……”的确,这么多的电话,就算是不接其余人的,也应该没电了吧,再说,那穆总监的手机……一般般,也不是贵的类型。 “找一个熟悉的人去她家找找。” “总经理,那个……没有人去过穆总监的家。”小秘说得有点胆怯,表面如此,心里是有些不乐意,怕总经理会让她去找。穆馨平时对人淡淡的,不喜不怒,除了公事,私下对人一般爱理不理的。 有一点好处,就是一个不会搬弄是非的女人。 可是,不令人讨厌,也不怎么令人喜欢。 女人嘛,说不妒忌也是假的。 穆馨年纪轻轻就坐上策划总监的位置,可不是纸糊的,人有才……可偏偏又有貌,有貌就是了,可是怎么身段也一流。 若不是她平时不怎么注意打扮,肯定是追求者一卡车一卡车。 可是,就算她不打扮,那些公司的男子,还是……呃,不说也罢。 高朗眸子冷然,愤怒已经给压下来。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习惯了这一个工作的伙伴。 虽然平时瞧她不太顺眼,不顺眼……是因为那女人看他的眼神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3 虽然平时瞧她不太顺眼,不顺眼……是因为那女人看他的眼神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居然没有憧憬,也没有向往,更没有什么狗屁仰慕,比起他经常见到的花痴女人,是顺眼了一点,可又令他郁闷不已。 正因为这样,他工作总会扯上她! 挑剔,挑剔,再挑剔! 偏偏她是打不死的蟑螂! 再挑剔,她还是会做到他挑剔不出来! 有时,他也蛮佩服她。 现在突然不出现,他浑身不舒服! 见不到她,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工作起来没竞争对手一样。 高朗让秘书先出去。 他在办公的电脑上查了,查出了穆馨的住址。 突然间,他眨了眨眼,有点小错愕。 在一起工作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他和她住在一个小区。 虽然不同大楼,却也离不了多远。 “秦特助,进来一下。”他在对讲机上叫了一声。 这时,他的助理进来了。 把公司的事情交待一下,自己拿着西装即出去了。 他要亲自去找那女人…… 几乎在同时。 在穆馨的小公寓里。 有一个女人正独自站在窗台上发呆。纤纤的身影,长发披肩,身上穿着银白色的睡袍,腰间缠着一条冬天围巾,长长的丝质围巾,估计是拿来当腰带处理了。 浪费啊! 没办法,这一个女人正是来自古代,十五岁的沈素儿。在昏倒时,她分明是迷路了,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醒来却在这里?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为自己去了天堂。只是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没有死,是活生生的人。 活着,只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活着,活在另一个世界。 然而,陌生的一切,陌生的环境令她恐惧,没有一点她熟悉的东西,包括人。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4 窗外的世界,那一幢幢的东西,高矮不一,像住着很多很多人。 每当晚上,那窗口上就会亮起来,很亮很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像她醒来的房间,那里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也会发着亮。 晚上,这屋子会黑下来,只有那里是亮的。 还有,往下看去,下面有人,太高了,人都变小了,也有那一种像虫子在爬,却走得很快的东西,好像还会从里面出来人?那是什么? 害怕之中,她还会有一丝新奇,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 因为她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也在前面那些像屋子的东西里。 只是,她不懂得出去! 找到有门口,却不知道怎么打开。 找到有厨房,也找到米,却不知道怎么煮。 这里好多好多东西,她都不懂得用。 刚来没有饿死是幸运的,因为她在桌子上找到一个袋子,里面有很多吃的,像点心,干干的,还有几瓶清水。(ps:其实是一些零食和几瓶纯净水。这些东西,是某女穿越古代前买回来,因为生气想大吃特吃,结果,东西没吃完,人倒是穿越不见了……) 这时,有人在敲门,因为有一个铃响了很久,没有人回应。 门正在给人敲着。 她错愕了一下。 有人?有人在敲门了,可是怎么打开门? 她试着打过,可就是不懂得开! 刚想回应,只是敲门声停了下来。 门外—— “穆馨!开门!快开门。” 高朗心急地喊着,想砸门了,该死的,这一个什么管理,怎么还没拿钥匙上来? 刚才他已经在管理室看到监控的录像了。 近三天,这女人三天回家就没有出过门? 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这时,有一个男子穿着制服的,匆匆上来。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5 这时,有一个男子穿着制服的,匆匆上来。 “对不起先生,刚才拿错钥匙了。”警卫道歉。 高朗道:“快点,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一个女人关在屋子里,三天不出现,不出事才奇怪。对了,正常人会三天不出来吗?不会吧! 打开门一看。 他匆匆进去,却在门口一愣! 错愕,再错愕地眨了眨眼,怎么回事? 近二米处,有一个女人愣愣又担忧,又害怕似的立在哪里。 一身睡袍,拖鞋的,感觉奇怪死了!只是一下子什么地方奇怪,高朗也说不上来。这时,管理人员见没什么事情,也说几句就散去了。 高朗迷惑不解,进来,并关上门。 “穆小姐,你怎么回事?干嘛不上班?不!干嘛我按门铃,还差点砸门了,你站在这里都不开?!”他真的感觉自己是奇怪到家,不,是有毛病到家了!不,也不对,是眼前的女人有毛病。 td,他都觉得自己精神错乱了! 见他走近,这女人居然惊慌地往后退? 靠!那样子就像他是色狼,而她是一只小羊,正防备着…… “穆馨,你在玩什么花样?”高朗疑惑盯着她。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这女人的眼神不对劲。没有了以前的冷漠和淡然,对了,没有那一种清冷的个性了。 平时,她瞧着自己不是很不屑吗?! “喂!回话啊?”他往里面走去,进了大厅,扫了一眼。 倒是见到茶几上摆上了一袋袋的零食,有些给吃了,还剩下一些,“女人,别告诉我,这三天你都在吃种垃圾?”瞧样子像是,这时,要命的,他居然看到她点头? 晕了!他奇怪死了,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撞坏了? 再想步到她跟前,她居然往别处闪,还闪到沙发后面,像借着沙发保护自己一样。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6 再想步到她跟前,她居然往别处闪,还闪到沙发后面,像借着沙发保护自己一样。 高朗感觉自己给排斥了,像流感病毒了? 该死的女人,真懂得伤人自尊! 一次又一次的,终有一次他要让她屈服。 “喂!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告诉我理由,三天干嘛不出现?”他自动自发坐了下来,把茶几上的东西看了一下。 果然在吃这些东西度日。 这时,那女人居然还是一脸防备,却又害怕地瞅着他。 倏地,他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妥。 怒气也收敛了,疑惑道:“喂,女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脸色怎么不太对劲……对了,你不像穆馨?你是谁?”啊啊,会不会是穆馨这女人还有什么双胞胎妹妹? 很可能,眼前的女人长得像她,可给人的感觉一点不像她。 若换是那女人……呃,现在肯定是甩也不甩他! 因为现在不是在公司,也不是在工作。 犹记得上一回,他们偶尔在一家餐厅上碰到时,她居然装着没瞧见他……那时,差点把他给气死了!因为他还和几个好友在一块。给损了……当时的感觉他就狠狠地想把她整治一番!再捏死她!害得他脸上很没光。 事后,还给人耻笑,说堂堂总经理没有魅力了…… 碰到高朗审视的目光,沈素儿心生胆怯。 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且,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 或者说,高朗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的第一个人。 只是她不说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要如何回去! “喂!回话!变哑吧了?”高朗觉得自己快气炸了,这女人越是如此,他越想给她好看!这三天都害得他没办法好好工作。不上班也不说一声。这时,他差点没用吼了,说道:“别给我装,上班去!马上!……你跟的案子,这三天我给顶住了,该死的,忙死了!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耗!……”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7 他自己倒拿起桌面上的一瓶水,打开就喝了起来。 仰首喝的时候,还注视着眼前的女人……那慌乱的目光,那陌生的视线,还有,那根本就不像是认识他的眼神……不对!真的不对!她不会是真出事了?还是精神出了问题…… 该死的!他大力地把水放下。 起身冲了上去,并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逃不掉,却挣扎了!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咦,不是哑吧啊,怎么不一直充哑吧?”高朗不耐烦说道。 他抓住她的手,让她乱挣扎的,还将她按到了墙上,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瞧她的脸颊,眼中的疑惑更深了。疑道:“这么近的距离,没有错!真是穆馨。对了,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去看医生吧。” 倏地,她狠狠地往他手上一咬! 接着把他一推,人往卧室跑去。 不过,还没有跑一会儿,即给高朗拽住了,整个人一扯,她居然一点力道也没有般,往他身上倒去,撞到他的怀中了!有美女“投怀送抱”,虽然是他看着不顺眼的美女,他还是大方地接住了! 并将她圈了怀中。 他自己告诉自己,抱她可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不想她再逃。 看来真要带她去一趟医院。 是看精神料的医生! 这女人的眼神,真的很有问题…… 不是,举止,脑袋好像都和以前不一样。 “女人,我是谁?”高朗问了。 如果她回答不出来,马上就带她走。 她惊慌说:“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快放开我,男女授授不亲!” “噗!……”高朗喷了,是想笑喷!“女人,你突然变古人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讲什么男女授授不亲?现在是男女受受亲亲!哈哈!” “你这滛贼!快放开我……”她柔弱般地挣扎,还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8 高朗又喷了!还连滛贼都出来了? 只是在碰到她眼泪时,他笑不出来。 这女人一点不像在做假?怎么回事?想到某一个理由,心一紧,居然还划过心疼。 虽然平时她不怎么讨他喜欢,只是……她是第一个能令他恨得咬牙,却在咬牙的同时在工作上又有少少佩服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他觉得不是花瓶的女人。 若她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想看到的。 “穆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快放开我!”这人太奇怪了,怎么突然就冲上了呢? 她没办法理解,他有些话,她也听不懂一样。 毕竟文化差异太大了,接不上轨。 下一刻,高朗不想和她多说了,突然扛起她即往外面走。 也不顾她的叫喊,不过,刚到门口,他又扛着她转了回来,往她卧室步去,果然在床头柜上找了钥匙,想想她身上不伦不类的打扮,即将她扔到床上了。 她卷缩到床角了。 他也不再问她了,自己就到衣柜上找了套衣物,即扔掉她。 命令道:“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高朗出到门口,并关上了门。 “啊,不要关,我不会开门!”她急喊了!她是真的不会开这种门。关掉,好像就开不了一样。上一回不小心关了,弄了很久才弄开的。只是,当时情急,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开的。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 高朗差点给雷倒在门口! 刚才那女人喊了什么?她不会开门?! 现在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跟什么?! 她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子吗? 有问题,这女人真的很有问题! 磨蹭了大半天,他吸了三根烟了,那女人都没有出来。 他敲门了,喊道:“喂!女人,你换好衣服了没有?这么久,孩子都生出来了……”晕个,怎么说出像妈妈的一句了?想到这里,他自己都皱眉了。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9 他敲门了,喊道:“喂!女人,你换好衣服了没有?这么久,孩子都生出来了……”晕个,怎么说出像妈妈的一句了?想到这里,他自己都皱眉了。 “我、我……我……”里面的人儿瞧起来很着急。 不过,听口吻好像已经不怎么怕他了,大概是瞧出来,他不会伤害自己吧,毕竟,现在说什么换衣服,他也会出到外面等,至少不像滛贼。 “喂!换一个衣服,换了半个小时?快点!本少爷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他喊人了。 这女人真是的,他干嘛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毛病。 这时,她拿着这些衣服,她也想死了,不会穿啊!见到没见过的衣物,怎么穿?还有这像裙子的什么穿?而且还这么短!露出一截腿,不要穿!就算会,她也不会穿。 “喂!”等了一会儿,他又敲门了。 最后,他终于是忍无可忍在开门进去。 打开门一看里面,他直接想抓狂。 这女人还窝在床上发呆?呆了大半个小时?存心想迫疯他对不对?! “女人,你不会是衣服还要我帮你换吧?”倏地,他生气顿住了,目光怪怪的往她身上瞟。 穿着睡袍,那曲线……貌似真的挺有料的。 他虽然不是什么花心萝卜,却也交过几回女朋友,早已经不是什么纯情处男。 “不要!”她拒绝。 没办法了。 他出门了,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了一个大婶。 貌似是隔壁的。 他礼貌又很绅士不知道对大婶说了什么,在外人面前,他真的很绅士。 大婶同情的目光看着沈素儿。 高朗有点悲伤地说道:“拜托了,阿姨。” “嗯,别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小事情一件。唉,真是可怜的孩子们……” 在他关上门的一刻,大婶在好心地叨唠了。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0 在他关上门的一刻,大婶在好心地叨唠了。 什么真是一个不错的青年啊,女朋友有精神病,还这么照顾,又不占女朋友的便宜等等。 听得人莫名其妙,可又不像没有逻辑可寻。 高朗关掉门时,倒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今天真是没事找事,只是这女人……若真有病了,那怎么办?要不要联系她家人呢?趁着机会,他倒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置。 形容词:普通。 再形容一下:简单。 还要形容一句:这女人懒死了!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平时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活的? 翻了翻她看的书,倒是有点深度。 不用十分钟,卧室的门开了。 沈素儿有点难为情地出来。 穿了一条休闲的长裤子了,还有一件长袖的女性白色衬衫,把人包得严严实实的。 高朗有点窘。 虽然大热天穿成这样子没什么,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8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8部分阅读 没什么,可是现在的女人长裤长袖,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不过,他送走了刚才的大婶,即扯着她往外走。 他已经不顾她反对不反对。 直接带着她去医院,全身检查。结果,医生说没事。再转精神科,医生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说古装电视剧看多了,并没什么大问题。 高朗不放心,再找了一个心理医生。 结果,心理医生说了一句,人没问题,只是……保守了一点,现在的女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还说,年轻人要珍惜……他特别窘。 怎么会没事呢?可是,他就觉得她有事! 而转了一圈,对沈素儿的震惊却极大。 这里完全不是她生活的地方…… 未来?对,那叫“医生”的人说,她口说的是古代……古代一词她是懂的,那就是她在未来的世界了?从一种叫“电视”的东西里,她看到了貌似自己的世界。 但是,他们说,那是……他们这里拍出来的影片。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1 影片是什么?她不懂。见到不懂的东西,她居然就问。 问了,心中的害怕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高朗从医院出来,还带她去吃东西。 她清澈的眸子一再令高朗错愕。 那不染世俗的眸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一个每天在商场上打滚的女人身上? 不可能吧!肯定是他眼睛花,一时间花了,看错了! 然而,在这时,沈素儿不怕他了,居然像一个孩子般,任何一样东西都觉得新鲜。不断的新东西,不断的新词,见到不明白的东西,就问身边的男人。其实,连小孩子拿着的冰激凌她都在问,“这是什么?” “冰激凌。” “啊?冰……什么淋?咦,什么东西来的?好像很好吃?还有还有,怎么还冒着烟?”其实,那是空气凝结的水雾,毕竟冰激凌是凉凉的…… 她本性温雅娴静,但天性也爱新鲜的事情。 如今,那本就隐藏着陌生而胆怯的眸子,变得闪闪的,由强烈的好奇心在支配着。 高朗一直想死。 心里是白痴白痴地骂过不停。 只是,他还是白痴白痴地不断回答着……她幼稚得要死的问题。 d,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真的不对劲,因为她好像是一个新生儿,却又不太像。 靠!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个怎么回事,他在心底问了自己无数遍了…… “女人,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 “快说!”他有点忍不住了,真快抓狂。 现在他已经敢肯定,眼前的女人不是穆馨。 她不是疯子,也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她不是穆馨是谁? 沈素儿垂眸,有点怯怯的不敢直视他。 两只纤纤的玉指在搅动着,有害怕也有担忧。 刚才她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可是,渐渐的,接触下来,她又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恶意。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2 刚才她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可是,渐渐的,接触下来,她又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恶意。还以为她出事了,带她去看医生。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以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活在这里。 只是,原来的女子呢?她的灵魂去了哪里? “妈的!”倏地,高朗将车子一转。 他得再带她去一个地方,本来他不想带她去,现在看来必须得去。 刚才这女人居然在他面前不安地搅手指?直接想发飙了,这一个女人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露过小女人的姿态?不对,应该说,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示弱过?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看起来一点不像在做假。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带她去了一个诊所。 私人的,这是他一个同学兼死党的开的,而他这一个朋友正是国内有名的心理医生。 “哟,高少怎么突然带女朋友——”当看清来人时,王谦笑了。 刚才还以为是女朋友,一瞧清楚,原来是同事。 他是见过穆馨的人,也知道好友对这一个下属很感冒。 可今天怎么一起出现了?因公?因私? 貌似来这里没有什么公吧…… “看看,她是怎么回事?”高朗把沈素儿按在沙发式的转椅上。还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许动。 而她危襟正坐,真的很端庄娴雅。 令他怔了怔,感觉怪怪的。 她是不是配合得过头了?一开始,她还是挺抗拒他的! 其实,她心里很不安。 眼前,是不是又是一名大夫?不久前,这一个男子带着自己,好像就是去看过大夫,做过很多样的检查,那些奇怪的东西,太多了……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除了世上还是男人和女人之外。 王谦意外地看了看好友,再看向她。 貌似他认识她,而她好像不认识他。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3 王谦看得出来。这一个瞧起来有一点慵懒的女子,其实内心是很骄傲的。 从上一回,她分明见到高朗,却装着没瞧见时,他就看得出来。 当时,他觉得蛮有趣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不过,今天她的眼神是有一点不一样,和那一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二个人。 相当专业的。 王谦站了起来。 温和淡笑,亲自去给他们倒了一杯水。 放到沈素儿面前时,他半倚在桌子旁,笑道:“穆小姐,我们随便聊聊。曾经,在t餐厅里,我见过你一面哦。那里,感觉你特别有个性。” 说时,还瞟了高朗一眼,高朗也警告的扫过来一眼。 这死党分明是在挖苦他! 那一次,还真是他的耻辱。 谁都知道她是他的下属。 可是,偏偏,她见了却不甩他。 他都想当面的质问一句,可是……那样会更没面子,显得自己没风度,也小心眼,小气。 本来已经够气了,再背上这些,岂不是更加气死? 不理他们二人了,高朗自己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份杂志看。 沈素儿喝了一口水,感觉口干了,悄悄地瞥了高朗一眼,面对着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紧张。十五岁的人生,其实,接触年轻男子的机会很少,除了府上的下人,其实……只有洛哥哥而已。 平时,她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王谦的话,沈素儿没有回应。 他不气妥,继续道:“穆小姐,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看看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说话啊,你不说话,身为朋友会很难过。” “你又不是我朋友。”她小声嘀咕。 王谦一窘。 怎么感觉自己给人调侃了?对!这死高朗,到底是她生病了,还是他生病了? 这时,王谦疑惑的目光扫向高朗。 高朗回视了,并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4 高朗回视了,并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意思不用说出来,是指她的脑袋有问题。 “穆小姐啊,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啊,真的可以吗?”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回到原来的地方行吗?回到原来的身体上? “当然行,你说说,有什么问题?” “我想回去!” “想家了吗?”入正题了,王谦接着问了。 “嗯,想家了。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回去。你能帮我吗?” 王谦疑惑了,什么意思?“能,说说,你家在哪里?” “淮城。北宛的淮城。” “???”什么地方来的。王谦没听说过,不过,大概是她的家乡吧。中国太大了,在那一个小地方,这不奇怪。温言道:“原来想家了,那你可以请假啊,回去住几天。我想某上司也不会说什么吧。” 只是,有一个人奇怪了。 高朗问:“什么北宛,什么淮城?你不是w市的人吗?” 王谦心一颤,死党在说什么? 只是这时,他们眼中的“穆小姐”居然泪眼汪汪,迷惘的眸子含泪。 根本就不像在造假。 哇靠!演戏也没这么快。 “我想回去,这里……都不是我出生的地方。”她呜呜地抽泣了起来,眼泪还在掉。要死的,就是演戏也太逼真了。 王谦和高朗也算是阅人无数了,目前可是一点也瞧不出她是在演戏。 这时,王谦回到自己的主治医生的位置上,搜了搜“北宛淮城”,结果,他只搜到一本叫《娶个皇后不争宠》的穿越小说……中国根本就没有这一个地方名……太窘了! 疑问,居然没有这一个地方名,她又是怎么说出来的? 好像真有问题啊……她脑袋? 还是她看了什么书?进入了情节没有出来……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5 王谦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温言道:“别难过。什么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只要你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们也会愿意帮助你。当然,你是要相信我们。就算帮不到,也可以给你一点建议的。” 专业,真的很专业的。 只是,渐渐的,他有一种空前的无力感。 因为眼前的女人说的太天马行空了。 居然说自己是北宛国淮城的人,而且是城主的女儿。莫名其妙的,在三天前灵魂突然来到里,什么人生地不熟,什么完全陌生,什么……她只有十五岁? 虽然他是很强悍的心理医生,但是,还是非常佩服眼前的女人,编故事居然编得这么精彩又符合逻辑性,简直是匪夷所思的。 故事还是一套一套。 灵魂突然来到这里啊?她说自己是来自北宛国啊,有皇帝啊,那就是封建的社会了?那么说,至少也已经是上百年以上了?晕个了!那就是一个古代人? 搞什么?搞穿越? “哦,原来是这样啊。”虽然王谦心里有很多疑问,不过,他还是很平静,浅笑的当一个好听从,把她说的,好像都当成了事实,最后,他相当友好地问了一句:“穆小姐平时很爱看穿越小说吗?” “穿越小说?没看过啊。”她看过很多书,真没有看过什么穿越小说。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像说谎的人吗?一点也不像。 高朗皱眉了。 怎么回事?他不想相信,只是……眼下有些事情好像也就那么一回事…… 结果,王谦说了,具体的病情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不过,眼前看来有癔症性,就是……有多重人格。 精神分裂症是不像的,因为她瞧起来一切正常,只是说话好像是另一个人,看来,还是双重性格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麻烦了。 高朗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麻烦。 这女人有双重性格? 那么……她什么时候再变回穆馨? 穿越番外!沈素儿篇始16 王谦给她做一些治疗。 让她放松,催眠,发泄等……只是效果几乎为零! 窘啊,完全寻不到以前穆馨的个性。 转换性格,居然转换得这么彻底? 王谦都觉得很罕见,真是史上很罕见的病倒。 他决定继续安排她治疗,并随时关注她的日常生活。 碰到这种病例令他有一点小小的兴奋,就好比做科学研究的人有一点小小的突破。不过,她拒绝了,说自己没有生病,不需要看大夫。 说话的口吻,很诚恳,也很有古典气质。 …… 而给高朗这一个熟悉的人,直接的反应不是气质,而是……怪异?王谦说,免费治疗,不需要钱。眼下的情况,他的兴趣很浓,标准的职业病出来了。 高朗有点沮丧地带着沈素儿离开。 在进入电梯时,她貌似有点害怕,还直觉往他身边靠,那一只小手,居然伸出了二根手指捏住他的衬衫袖口…… 他大窘特窘,别告诉他,她从来没有坐过电梯? 开什么玩笑,在公司……她天天都用!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现在她不能与以前相比了,于是他问:“穆馨,你是不是没有坐过电梯?”他问了,可是问了好一会,身边的女人都没反应,正盯着电梯的数字出神。 “穆馨!”还是没反应?于是改了一个叫法,“女人,在看什么?” “嗯?”她回过神了,迷惘的眼睛看着他,“看什么?”这时,她指着上面的数字,惊奇地问:“那是什么?感觉人在往下掉,那东西还会变。” 仿佛唰的一下,电梯中还有其余的人啊……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瞅上了她,再转到他这一个大男人身上。 “咳咳!”高朗尴尬地以咳掩饰了一下,再朝看过来的人抱歉笑了笑,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又无声地说她的脑袋有问题……窘!别人都送了他同情的一眼,即相当理解地移开了视线。 天啊,丢脸死了。这女人真会折腾人。 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性格,难道连阿拉伯数字都不懂了吗?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1 二个人退在一角之中。 在最里面,也没有什么人留意了。 半晌,他靠近她耳边,很小声地问了。一句刚才问过的话:“女人,你是不是没有坐过电梯?”希望,她想起一点,早点恢复过来。 于是,她迷茫的大眼一闪,脱口即问:“电梯是什么东西?像马车吗?要坐着,应该是马车吧,还是船……”像在回答,又像在自语。 这一次,高朗直接转身了。 面壁去……明知道她是傻瓜,还在这种时候问她话,那么他自己也是一枚白痴!想他高大总经理,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 电梯到了一楼,他赶紧往门口走。 而他步子快,她却走得相当慢。 很文雅很文雅,有一种古代女人莲步轻移的感觉。 而他走几步,还要停下来等她半天?! 他觉得自己要疯掉,那一种给别人瞧戏般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他发现,现在若有人问起,他绝对会说自己不认识她! 虽然说生病了情有可原。可是这一个病,也太奇怪了! 再说,她是一个25岁的女人,成熟的女人了,可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纯白小女孩。 “穆总监!穆小姐……”他忍无可忍了,冲上去,拽起她的手腕即往外走,一点怜香惜玉都没啊。现在他给她气得已经风度早没,不,他一直在她面前就没有摆过什么风度,厌烦道:“拜托你走快一点,这样子很好玩吗?你以为自己是在古代,是一个老古董吗?现在是什么世界了?21世纪!哇靠,拜托你看一下时间,2010年08月19日!” 他指着自己手机在训话了。 那闪闪的手机屏屏…… 意外的,一下子吸引了她好奇的目光。 她对于他的骂,居然无动于衷,眨着眼睛好奇问:“这又是什么东西?好漂亮,还会闪闪的,那图案好真实……上面是一个美人哦!”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2 她对于他的骂,居然无动于衷,眨着眼睛好奇问:“这又是什么东西?好漂亮,还会闪闪的,那图案好真实……上面是一个美人哦!”(ps:其实那是高朗设置的一个动态屏显。窘……) 她感觉很有趣,就如一个小小美人在他的手中,在那小小的东西上面。 像“电视”中,也有很多人在做着事情。 只是他们都出不来…… 那小手还怯怯地伸过去,想拿起来看一个究竟。 只是手伸在一旁,又不敢碰他的手,还羞涩一般微微垂首…… 高朗是彻底无语了……感觉再下一秒,他就要崩溃给她看!现在是在大堂,是有很多人出出入入的地方,别弄得他像在拐骗良家女子才好。 靠!什么玩意? 现在像是她在调戏他,可不是他在勾引她! 现在的沈素儿已经是完全不怕他了! 眼前的男人,其实外表冷冷,心地还算不错。像洛哥哥,表情很吓人,可是,……内心却应该很善良吧。。 “你……是不是讨厌我……”突然间,她纠结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安。 不管对方是谁,给人讨厌了,心里总会有疙瘩的。 事实不管怎么说,十五岁的素儿,即便来到25岁的穆馨身上,思想上还只是一个纯白的女子。 她在古代怎么端庄娴静,其实,那是一种压抑性的封闭式生活,像家畜一样让人圈养,也有违常理。说家畜嘛,这比喻有一点过,但性质上……呃,也不是全没道理。 试问,谁愿意一生下来即给困在一个小庭院中,给约束得没有自由?一生也出不去?那书中的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人生,她也只能在梦中实现。 偶尔,立在小院中,看看广阔的天空,羡慕一下天上的飞鸟,除了常常念几句庭前花落的诗,还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也反抗不了。 毕竟,世俗也不会让她一个弱小的女子而改变什么。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3 高朗一听她这话,马上气愤转身,刚想发飙,却在一瞬间定格,眼前的女人怯怯的眸子轻垂,眼睫毛柔柔轻颤着,分明是胆怯,却又透出一丝难过,好像就是因为他讨厌她,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一份属于女子特有的柔弱,居然令他微微生了恻隐之心。 “咳咳!”估计是看了三秒,不对,是定格了三秒。 他尴尬咳了几下,貌似像在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异样。 语气有点不耐烦说道:“我没有讨厌你啦,别乱想。我是你上司,你是下属,现在我有班不上就陪着你在这里耗时间,你过意得去吗?你知道我一分钟值多少钱?” 其实,他刚才想说,他上班的一分钟能赚多少钱的问题。 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是金钱。 在这里耗的时间,或者已经谈成了一件案子。 就像曾经有这么一个故事。 有一个有钱人,他很懂得赚钱。走路时,不小心掉了一万美元,而这弯腰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他赚一万美元了。 他是应该继续赚钱,还是捡钱? 像高朗现在,和这一个有钱人不同,却又有点相同。 对于他来讲,穆馨相当于钱,赚钱难得的好手。 问题是,他把时间耗在她身上的同时,自己努力也能把工作做好,可干嘛非要她在公司?只是眼下……她跟的单子若由他接手,他会忙点,可也不是做不了? 自己做?还是放弃她? 他居然一时之间很难选择。 “我都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会为了一个员工在这里耗时间。d!”他还真是不想承认,这一个员工貌似……又不是普通的员工。 她不在,他就是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做起事情来有点不习惯。 可是,现在看着她,他又想抓狂! 无奈目前,她这一个双重性格貌似挺严重的,到底要什么时候恢复回来……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4 突然,高朗的手机响了。 是公司的秘书,提醒他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 他想晕了,差点让这女人给弄得忘记了正事。 再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他约的客户是七点,在一处酒店会面。 在这之前,他还得回公司一趟,拿资料,顺便再换一套西装,整理仪容,再赶去酒店。(ps:在他办公室也有一间属于个人的华贵套房,设备齐全,有时工作太晚也会经常在哪里过夜。) 来来去去,时间也去得差不多了。 出到大门口,他问了,“喂,你有钱吗?” “钱?银子?……没有。”这一个她好像懂。 她身上是什么银子也没有。 “我给钱你自己坐车回去。我还有急事。”高朗觉得她应该没问题,毕竟25岁的人了,就算再怎么变个性,这点小事应该也会做吧,“你先回家等我,我晚上再去找你。” 他拿出钱包,给了她一张百元大钞,自己就有点不耐烦地往停车场走去了。 而素儿迷茫地拿着钱,看着他的背影,还露出了疑惑。 一张纸而已,画着漂亮图案的纸……他说是钱?难道这就是银票吗?阿拉伯数字她不懂,但是幸好有汉字,而且还是繁体字。她看懂了,“一百元?”咦?难道是一百两银子吗?去哪里换?这里有钱庄吗? 刚才,他让她坐车回去。 车?是不是他刚才让她坐的东西?好像是。 沈素儿不是傻瓜,只是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而已。 学过一次的东西,她都会记得。而且,看过一次的东西也不会忘。说过目不忘是夸张了一点,但是,她用心记一遍的东西以后想忘记都难。 她不认识钱,是因为还没有人告诉她,在这里用的钱就是一张“纸”。 高朗为她花钱时,一般是用信用卡。 她只见他把卡给人就行了,也不见什么银子。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5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 问路是不行,因为醒来的地方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 怎么样才能回去原来的地方啊…… 她痛苦地凝眉。 不知道!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在这里没有熟悉的人,一个都不认识! 在这里,她就像白痴……柔弱而又无助。 “洛哥哥,您在哪里?在哪里?”干嘛要抛弃我,干嘛要不要我……我是不是不够好,做得不够好……沈素儿的凤眸湿了,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往下流着。 看着高楼林立在地方,看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 再看着路的对面…… 她往前迈着,迷茫的往着迈着…… 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她侧首,迷惘之中,见到有一辆车子往自己的方向来,那一刻,偏偏的,她看着……愣愣地看着……突然间,一道紧急地刹车,华贵的车子往一旁甩去,擦到路边的石阶了。 窘!估计车的主人也够怆的。 在下一刻,她魂还没有回,给扯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并给带入了街道道。 “女人!你疯了吗?!”是大吼!高朗刚才差点给她吓死了!靠!果然不放心。这女人真是的,刚才差点没把他的心脏吓死,当见到车快撞上她的一刻,他都怀疑自己的心脏会不会停止了…… 那时间,仿佛定格了一样慢,而自己却什么都来不及阻止…… 不过,幸好,那车子的主人反应够快,不然,她就成了车下亡魂了。 高朗骂人了,那吼的嗓音,真的很抓狂,“该死的,你到底在做什么?车子,你都不会闪吗?红灯绿灯你都不懂吗?穆馨!回答我!再这样,我今天就会给你迫疯了……” 无辜的迷茫大眼,委屈又含泪瞅着她。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6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高朗一瞧她的眼神,更想抓狂! 刚才进了停车场,没几步……突然他好像想起了,她说自己连电梯都不会,连数字都不懂,难道还会坐车吗?赶紧往回走时,却见到她一个人傻乎乎地往街道上迈! …… “这笨女人……”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她手里——气死的。 这时,从刚才华贵的车子里迈出了一个俊雅而又时尚的男子,他绷着俊脸出来却瞧到高朗怀中的女人时,脸色顿时错愕了好一会,倏地,嘴角勾勒起了一抹轻浮的浅笑,轻喊:“穆馨?”咦?还有一个男人? 她的男朋友吗?眉头一皱,闪过一丝不爽。 好像想确认一下,他真的往前迈去。 当稳健的步子停在二人跟前时,高朗也疑惑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再看向他的车子,礼貌的浅笑:“原来是许先生啊,碰到你车子了吗?修理费,可联系我们。”他在媒体上经常会见过这人,自然的,他也见过这男子真人,目前他们没有合作过,自然互相没打过招呼。。 高朗说得挺客气。 这时,他已经放开了她。 只是这女人垂着眸子,柔顺的立在他身边,真是听话啊,听话得像家里的小女人……哪里像平时作风淡漠强悍的穆总监?! 高朗有点头皮发麻。 她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容易令人误解? 误解什么?误解他和她是一对! “馨馨?见到老朋友都不打招呼吗?”这一个叫“许先生”的男子直接问她了,居然无视了高朗的招呼。男子表面瞧起来挺俊雅优秀,只是,神态有一点点冷漠,也傲然了。 估计是职业病,大牌了吧。 有必要介绍了一下,这一个男子叫许绍,正是某某著名影视公司签约的当红小生。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7 有必要介绍了一下,这一个男子叫许绍,正是某某著名影视公司签约的当红小生。 有点狗血的,他也是穆馨大学的同学兼初恋情人,想当年学生时期的纯洁恋爱时间她都放在他身上,无奈最终是分手收场。后面……不用说,他最先提出分手,而她既然笑了笑,点了点头,一句挽留都没有就优雅转身,留给了他一个洒脱的背景。 没有他预期的哭泣,也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闹。 至今,他都很怀疑……她是不是早已经对他没有了感情? 是不是比他更早,对他即产生的厌倦? …… 有时,男人也要面子,也有一点小贱,就算自己提出了分手,也想着曾经的女友还要爱着自己,最好是一辈子对他念念不忘,这样回忆起来会特别满足,也超级有成就感。 这时,他用自以为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眸子含着温柔,用半磁性的嗓音说道:“馨馨,是不是我帅了,你认不出来?” 沈素儿没有反应,有人倒是—— “噗……”高朗笑了起来,相当没有风度地失笑了。 他忍不住,是真的忍不住! 果然是情场高手,人至贱则无敌。 他许绍出道几年,花边新闻是一直没有断过。 女人啊,最好别给男人的外表骗了! 高朗笑过了,恢复了客套。 淡漠从容,浅浅的微笑,礼貌又不让人感觉生疏。 声明一下,他虽然也有外表,却从来不屑这种人——眼前的这类型的男人。 他高朗对许大明星客气,是因为他内心的冷漠,陌生,估计这大明星一辈子也不会懂滴。 许绍转身高朗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冷意。 估计帅哥碰到帅哥,有点二不相容的局面。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8 “这位是……”好像这时候,许绍才注意到高朗,目光看着穆馨,大概是想让她介绍一下。 高朗是何许人? 明显感觉到许绍身上传来的不友好。 直觉,这女人和许大明星有一段过去。 馨馨?叫得多亲昵,听着他就想吐,觉得很不爽。 若这女人换了一个人,还扑上眼前的烂男人,他会考虑马上辞掉她的……这么没立场,请起来多不保险…… 淡然再回首,却瞧到她身子微微往他身后倾,警惕暗瞧着许大明星。 警惕?对,眼中有警惕还有防备! 很好,很好!看样子她明显偏向他,嘴角不由轻扬。 不错!这感觉超级爽!乐透了! 果然,许绍敛眉,眸子暗了下来。 他好像弄了自己一个没趣?现在他的身份,就算是曾经同学的同学都攀着关系想见上一面,而她居然……敢以这种态度看向他?完全陌生的眼神…… “女人,回家了。”高朗转身吩咐,那口吻还挺不耐烦的。在转身的时候,却还是相当客套地扫了许大明星一眼。其实……那淡漠的眸子,怎么就像隐藏着挑衅呢? 他往车场迈去。 许绍觉得穆馨不会跟。 因为这男人的口吻不对,记忆中的她最讨厌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换她的脾气,她是应该甩袖自己离开的……只是,眼前的一幕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居然垂眸,很柔顺很乖巧的跟在了那男人的身后? 而且,柔柔的眸子,一点反抗也没有?从未有过的温驯可人…… …… 高朗不用回头,听着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心情莫名好得不得了! 嘴角不断上扬,再上扬,笑得剑眉轻弯。 刚才的什么愤怒,什么抓狂,什么快疯了,都什么的什么的,全浮云了! 今天他气了一天,真的很难得、很难得才开心一回,看她也顺眼了一回…… 两个人到了停车场,步到车子旁。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9 高朗主动打开了车门,并把她塞入车内。 因为,她像傻子一样,摸着车门居然不会自己打开? 靠!现在他高兴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忘记眼前的女人什么都不会。 现在麻烦了,要怎么安置她?…… 上了车,他主动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缩着身子想避开……无奈车座真的没什么地方。 “不要动!我是在系安全带,车子开起来速度很快的,不系这一个不安全。”他骂人了,直接就解释。感觉很白痴,对,他就是在做白痴的事情。 看在刚才她乖乖的跟在他身后份上,暂时就不与她计较。 这时,她身子紧紧靠着背,僵直着,一动也不动。 等他系好抬首,却意外地碰到她错愕而又闪烁的眸子,还有粉红的脸颊。 咦?脸颊红红的,居然是因为害羞? 她到底多大了?感觉一点不像在做假…… 这种精神病啊,还真奇怪! 不过……她这样子倒比以前顺眼很多…… “你啊,以后不懂就别到处乱跑,还有,估计以前……你就交像刚才那一种烂男人,才会有今天这毛病。真的,什么男人不好挑,偏要挑许绍这种花花公子?好的男人摆在眼前,却每天让你瞪着,都不懂得温柔一点,白痴……”高朗开车了,看着前面,打着方向盘,嘴里却忍不住叨唠她几句。 没事,趁着她生病,骂她也不懂! 那就多骂几句…… 骂完,他不由笑了! 一个人在笑,感觉自己像什么?像保姆? 沈素儿瞅着他,感觉他太奇怪了…… 车子出了停车场。 在街道上奔驰。 看着二边飞驰的景物,她有点失神。 今天,这叫车的东西,真的给她的震撼蛮大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男人只是那么动几下,就可以跑得这么快,而且又不颤? 以前的马车……不,快马都没这么快啊!! 纯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人10 “你刚才哭了?为什么?”他问了。 早就留意了,她的眼睛湿湿的,貌似哭过。 “我……”她听他这么一问,心情又低落。搅动着小手指,怎么办?很不安,这事情怎么会好意思说出来。 “一个不会无缘无故就掉眼泪的。”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她好想家,好想洛哥哥。只是,她要进宫了,她不想去,所以她逃了,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路。 逃到迷路了……还差点死在那一种地方。 不对!很可能自己已经死了。 死了,才会来到这里的吗? 当时,她真的很怕,又怕又饿。 她很想死掉…… 高朗无奈地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结果是这样,“我不是给你钱了吗?别告诉我,你把它当纸了……” “没有。我没有把它当纸!”她急切地否认,因为她是真的没有把它当纸,她只是把它当银票而已……呜呜!乌鸦很大只,在头顶飞过了…… “那你走出街道,是想用身子去拦出租车了?”他忍不住挑眉。怀疑真就那样了……白痴。 “不是,我是想过对面……” “过对面干嘛?” “找找有没有钱庄……” “???……找来干嘛?”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给了银票吗?一百两……”闪闪的凤眸,很漂亮。 高朗手一颤,连同车子也晃了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没有把钱当纸,还好,聪明了,当做银票而已…… 车厢内安静了一会儿。 高朗感觉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应该有一个人24小时跟着她。 “穆馨,你家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电话号码?什么东西来的?” “……”高朗彻底地无语了。 现在,沈素儿已经知道了。她在这里的名字叫穆馨。而他是穆馨一个熟悉的人,身份好像是“上司”?上司是什么职位?是大祭司吗?她隐约的还猜着,自己好像是他的下人。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位?1 仔细想想,他这一个主子也算不错了。 虽然表面凶了点,她几天不出现他却没有打人,也没有惩罚,还以为她生病了,带她去看病,还买好吃的给她,还……关心她。 来到这里,她看到第一个人是他,第二个是那隔壁的大婶,他们看起来人都挺好。 而且还是自己的主子,这让她很感动。 可是,到现在,她好像还不知道主子叫什么名字。 会不会大不敬啊? “公子,您……您姓什么?” “公子?……”车又颤了一下,完全是惊出来了!这女人,给他的“惊”太多了!拜托她别在开车时说话了,不然,他可能会死于高速中!……“女人,你暂时闭嘴,有什么话,等我们到公司再说。知道吗?td!” 他已经先决定去公司,应付好今天的客户,再去解决她的问题。 高朗一句,真的顶管用。 车厢安静多了。 到了公司,他出来了刚想往前走——没走几步,他就窘死了,差点忘记了车中还有一个笨女人。她会自己开车门吗?肯定不会啦! 无奈的回首,却发现她自己开了出来…… 眨了眨眼,有点意外。 她很规矩却有点不安地立在车旁,还不敢直视他。 真的很女人……很女人,像一个乖巧得不得了的小女人! 高朗说不上自己的感觉和心情。 面对习惯了那一个每天暗中甩他冷眼的家伙,突然变成今天这样——别把她当穆馨!眼前的女人不是穆馨。 他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了。 抿了抿薄唇,窘窘地称赞一句:“女人,你还蛮聪明的嘛。”违心啊违心,会开一个车门就是聪明,那这一个世上聪明人就太多,聪明二字也变得廉价了。 莫名的,他好像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好意思。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位?2 莫名的,他好像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好意思。 靠!别告诉他,眼前的女人爱上他了……那样……他会很为难滴……td,自恋了,居然对着一个白痴。 “跟着我。”他丢下了一句。 即往前走。 穆馨跟着他,紧紧地跟着。 他是主人,好像她走慢一点会得罪他……像在不久前的堂上。 在这里,她看到了很多人从楼里出来,凡见到他都要点头颌首打招呼,样子还挺恭敬的。(恭敬只是她觉得而已,其实人家那是礼貌……而且,他们来的时间正是五点半下班时间。) 她对这些人奇怪的衣着已经看得不是很惊讶了。还有些女人,穿得很少,还露出白嫩嫩的手臂和大腿……真羞人啊!这些衣服,打死她也穿不出来。 有些熟悉的人也很奇怪。 奇怪地看着穆馨。 想必大家都她目前的打扮很好奇。 休闲的长裤,长袖的衬衫。 这一个貌似不太适合盛夏的穿着吧,天热死了,可不是凉爽啊!再说,现在是公司,她穿成这样也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9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9部分阅读 合环境。 大家最最好奇不是什么,而是——她跟在总经理身后……虽然以前跟着,不觉得有什么,因为是公司,可是眼下,二个人神情像公事吗?不像!绝对不像! 总经理一脸不爽,而身后的女人又一脸温和,还有点怯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 有八卦的地方就有谣传,而有谣传的时候——自然也离不开男女的某一些段子。 像以下的: 有人在问,他们二个是什么关系?感觉不太单纯啊…… 是啊,不太纯洁。总觉得有点问题…… 二个人在交往吗? 很有可能。 是不是穆总监把总经理给强了?而现在总经理醒来,发现自己失身……而穆总监一脸抱歉?再闹别扭闹到公司来…… 呜呜,很有可能…… ……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位?3 沈素儿随着高朗到了办公室。 他让她坐在椅子上,而他自己和助理说了几句。 这时,助理也会随他一同去见客户。 高朗谨慎地重新查看了一下资料,有点习惯性地说道:“穆总监,这是一个新搭上的大客户,若能成功地接到这一份订单,今年的业绩能上升百分之三十。还有啊,下一次合作的机会更大。我们得加把劲,不论如何都要先拿下……”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抬首。眼前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只是迷茫的看着他,貌似听不懂他在说着什么话。只是,他商量的口吻,倒是令她有点小意外。 沈素儿其实是很认真在听了,无奈如何努力去认真听,还是不能全部听懂他在说什么,有好几个词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例如:新搭?大客户?订单?业绩?……而且他貌似喊她“穆总监”,这是什么职位?总监……是太监总管?啊!难道他是皇帝啊?不是,他叫“上司”,或者是类似朝庭的组织…… 她不笨,真的不笨。 相反的,她很聪明。 只是,眼前的一切,还不能一下子去理解,去吸收…… 这些信息对她来说,几乎全是陌生。 她听不懂,所以她没有回话。 回话也没有用,因为不懂,沉默反而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乱回话,不是闹出笑话就出错。 在古代,反而会引祸上身…… 高朗表情有点古怪。 暗中瞥向她……修长的五指轻轻敲着案板。 “秦特助,你先出到楼下等我。”高朗淡淡吩咐了。 “是。”秦特助出去了。 高朗看了她一眼,说道:“女人,我们坦白地说话。你很聪明的,对不对?” “我不聪明。您……”她欲言又止,还暗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垂眸,没有直视。在古代,下人一般是不允许直视主人的。 在古代她是小姐,但是在这里,貌似不是……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位?4 高朗留意到了她称呼上的改变。用了敬言?嗯嗯,挺有意思。要让这一个女人听话一点,估计也只有这时候了。淡淡问:“有什么话就直接问?还有,心里有什么想法也要直接说出来。” “嗯?” “你是下属,必须要听从上司的安排。” “是。”她垂眸了。来到这里,还是得不到自由吗? “你叫什么名字?” “沈……我叫穆馨。”她错愕了一下,差点把自己的真正名字说了出来。貌似她原来这人的身份就叫穆馨。 “去左右那保险箱里,拿上面的一份文件给我。” “保险箱?”什么是保险箱?她疑惑的看向他,再看向左边。顺着他的视线,她是看到了一个箱子,有一米左右的高,瞧起来挺坚固。她指了指,“是这个吗?” “是。打开。”他说话了。 她站了起来,步到保险箱前。 拉了拉,却拉不开。 再拉,还是拉不开…… 高朗皱眉,难道她真的什么东西都忘记了吗?提醒道:“按密码。” “密码?……”什么东西?她的眼中又露出了相当的迷茫。 “数字。十个字数的排列……” “5139413……” “五……那一个是五……” “中间那一个,像勾子的图……”他提醒了。 果然,她按下了中间的一个,也正是五。 虽然他的座位有点距离,还是知道她按得正确了。只是在她按时,他的眼神闪了闪。 这时,她又问了,“一,是那一个?” 他目光一闪,暗凝视着她回道:“左上角第一个。只有一根东西似的图,往右边的一排,中间的那一个像鸭子似的图,就是二。再右上角那一个,是三。有二个角的,是四。中间那一个是五,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这一个是六?”她指的正是六! 好像有点规律,并不是乱排的,按顺序由左往右。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位?5 好像有点规律,并不是乱排的,按顺序由左往右。 接着,她询问而又好奇地指着下面的,“这是七,这是八,这是九,对吗?” “完全正确。”高朗挑眉。微微疑惑,她好像也不算很笨……如果她是真的不懂。 这时,她居然指着那一个“0”,问道:“这一个叫什么?” “zero!零。零就是数目为零,什么也没有的意思。”白痴,他一边教,心底是一边骂,这根本就是幼稚园教的东西。td,她还真变成小孩子了? “五一三九四一三……”她一边念着一边按。 果然,把保险箱给打开了。 这时,高朗盯着开了的保险箱,居然缓了缓气,还好……她是真的穆馨。现在他可以确认,她真的是穆馨本人。因为他这一个保险箱,不是谁都能按密码可以打开的。 数字按扭是触屏的,有设置。 其实,最有效的验实是按密码人的指纹,若这女人不是真正的穆馨,刚才她就算是按正确了数字,也不能打开保险箱,毕竟指纹是不能当着他的面造假吧。 td!真是她本人,那她现在正跟着的案子怎么办? 她是连数字都不懂的人啊! 怎么再继续跟案子? 对了……要不要职退?呃,或者暂时放她的长假,等休息够了再来上班吧。 高朗也无可奈何,按她现在是真的不能让她工作。 只会出乱子,对公司影响也不好。 暂时也没办法请出一个和她能力差不多的人,只好由他顶上。 看来往后一个月,有得忙了。 在他想东西的时候,她已经拿出了一份文件。 双手恭敬的放在他面前的桌面,有礼道:“您要的东西。”没有侍候过人,却也见过别人是怎么侍候的。 放着,她就很恭谨地垂首立在一旁,像一个称职的……呃,女佣? 高朗嘴角抽搐了一下。 “咳咳!”轻咳,掩饰了内心的尴尬。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位?6 目前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就别管了。他让她待在这里,而自己进了旁边的套房。沈素儿静静的看着他进去,眸子闪过一丝忧伤。 在这一个完全陌生的角度,本以为自己迟早会饿死在这那一间屋子,他却出现了……这一个人,目前是她唯一的救命草。 有一种感觉,没有他……她迟早会死在这里。 太陌生的地方,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生存。 这时,她的手碰到口袋中的百元钞票。 瞧刚才他的反应,貌似这不像银票……难道是流通的钱币吗?不知道这一张所谓的“钱”,在这里能换多少东西?……能买多少吃的?可以让她生活多久? 关于这些她一点都不知道…… 等钱没了,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弄钱? 不对,他是她的主人,是不是应该养她? 她只需要跟着他…… 莫名的,心中闪过一丝悲恸。 害怕,心里很害怕……却除了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重点是未来她完全看不到希望…… 秀眉轻轻蹙着,凝视着窗外的世界。 除了依然是那一处天空,真的,真的已经找不到曾经的淮城一点的痕迹,就连人的衣着打扮,吃行住……完全的,完全的不一样。 高朗再出来时,却见到眼前的风景。 一个女人,安静的立在哪里,侧着脸颊,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专注的神情,飘渺的眼神,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身在什么地方。无形中,却透出了一股深深的忧愁与寂寥。 莫名的,心微微一动…… 他一直知道她清冷和孤傲,和自己有些相似,却从来没有见过她流露真实一面。 是的,这一个该死的穆馨,她从来就只是戴着面具出现在他面前! 如今,她像变了一个,到底是好还是坏? 眼前,他要想办法联系上她的家人……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位?7 就算是身为上司,也没有权利管员工的私事。 “穆馨,一会我要出去见一个客户,你……” 高朗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六点二十分了。 酒店的方向和她住的地方完全相反,送她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他很想让助理送她回去,只是……她这一个样子没问题吗? 会不会把助理也吓一大跳? 有一点私心,或者是为她着想的私心,不想她的事情让其余的人知道,这对她的未来的也好,若她有双重性格的事情传出去,免不了一批闲言闲语,也会迎来一批别样的目光。 他想了想,看来一会要打一个电话给王谦,让他保密这事。虽然他是医生,也很有职业道德,也不会大嘴巴地将病人的资料传出去,但是,也保不准喝了几杯说漏了。 再想想眼下,他不能带她一同去,暂时只好把她先安置在这里了。 等事情谈妥再来接她。 于是一边打着领带一边吩咐说,“我现在要出去见客户,你在这里等我。我谈完事情就会来接你。”让她一个人回去,貌似是不太可能的事。 她回首看了他一眼,即垂眸轻轻的应了一声是。 他迅速的收好重要的文件即出去了。 迈出门口时,他默然的回首,望了里面的女人一眼,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感觉她总会给人一种不安。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高朗离开,助理已经在门口等候。 匆匆的,他们离开了公司。 沈素儿静静的打量着这里。 再步到窗台前,望向楼下的街道。 天还没有黑,但是,街灯好像已经亮了起来。 在这里等他…… 她步到沙发前坐下。 很舒服也很柔软的,她用手轻轻摸着。 高朗离开了,一下子,这里很安静,静得如一根针掉到地面也能听到。 天渐渐昏暗了下来…… 番外!上司是什么职业?8 一个女人莫名来到陌生环境,在一个安静的空间呆着,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渐渐的……她的眸子警惕一样扫着四周。 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双脚抬了起来。 双臂紧紧地环着自己,卷缩在沙发的一角。 天色暗了下来,她的心也跟着在暗。 为什么?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很令人害怕。 像在屋子那三天一样,她很害怕…… 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恐惧……惧怕未知事物的恐惧……想像着来自各处看不见的东西……那些可怕的东西…… 柔弱的身子在颤抖着,颤抖中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之间,紧紧地搂住自己! 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 在xx酒店中,高朗是淡笑风生,举止绅士,谈吐不凡,充分地展现了他个人的魅力。再挑剔的客户在看完了策划书时,也满意不已。只是,在最后一句,客户问了,赞叹着这一份策划书由谁做的? 秦助理错愕了一下。 这一份策划书,并没有写上谁的名字。在四天前递上来的是杨兰副总监,说是她本人做的。不过,在她递上这一份策划案的第二天没来上班,第三天即主动辞职了。助理也挺奇怪的,怎么递出这么一份精彩的策划案后却又突然职业了呢?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正常的情况下,总经理也不会批准。可是,意外的,总经理批了。 更怪异的是连续三天了,从不会无故不上班的穆总监没有出现? 这时,高朗坦然一笑,礼貌回道:“是我们公司策划部的总监,穆馨小姐。”回答坦然,心里却有一丝窘。那是以前的穆馨做的,现在……呃,估计是不行了。 有时,高朗也在怀疑,她是不是生气策划书给盗了才换了一个性子?一个白痴,盗了就理直气壮的上来公司挑明白说啊? 不过,貌似她不太信任他这一个上司? 番外!麻烦的女人1 不过,貌似她不太信任他这一个上司。 真是的,这女人也不想想,他和她共事这么多年,她做的策划书他会看不出来?还有她那些小毛病,他全都知道!因为她一般打完字,在最后一行,经常会习惯多打一个符号……这毛病,从和他一起工作到现在都没改得掉。 尤其是这么一份成熟又令他挑剔不了的策划书,他不认为凭杨兰的水准可以做得出来,若她做得出来,当初他就让她当总监,而不是副总监了。再说,这一个副总监还是他给妈妈迫着才让她做的。 不过,眼下这样也好,把一个麻烦的女人赶出公司了…… 再想想,他倒是有点愧疚了,也不能怪穆馨以前不相信自己。 客户看起来挺满意。 双方也决定了再商量签约的时间。 只是下半的时间,还有节目安排。 这时,他看了时间,居然晚上九点多了…… 瞧样子,他想起来了,办公室还有一个女人,不知道现在她怎么办? 找了一个借口,说方便一下,即到厕所去打了一下电话。 他打的是办公室电话…… 只是,打了几通都没有人接?! “怎么回事?”这女人在干嘛?电话也不接! 不在了吗?还是离开了吗? 有可能,她会乖乖听话才奇怪呢。 心想,估计是饿了,自己下去买吃的吧。 他好像想起了,她还没有吃晚饭。 出去后,和客户一起聊着天。 也渐渐的把那一个女人给忘记了…… 凌晨了,客户先回去了。 因为要开车,高朗一直没有喝酒。 他再打了一个电话到公司,还是没有人接,即直接回自己住的公寓。在下车时,他看到了一串陌生的钥匙,想了想,有点窘了。 这钥匙貌似是她公寓的。 这时,他想起了,她也住在自己附近。 番外!麻烦的女人2 这时,他想起了,她也住在自己附近。 即想上去看看,只是转而又想起了……她的钥匙在他这里,她怎么回去? 突然间,他剑眉一皱。 该死的! 她别告诉他,她连电话也不会接! 貌似这三天,她的确是连电话也不会接?! 不然,他们打了几百个电话去了哪里? 高朗连车都不熄火,接着,就往公司赶去。 莫名的,他有点心急了。 “混蛋……那一个白痴,好像现在真的什么也不懂?……啊,要疯了!” 赶到公司下,匆匆上去。 却见到办公室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咦?怎么回事? 高朗按下开关,心中也疑惑了,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只是,当他推开门时…… 他微微皱眉了,那一个卷缩的女人在干嘛? “你在干什么?”直接的,他质疑了。 天黑了,也不开灯,也不离开?她真成三岁小孩子了吗? 貌似感觉到光亮,貌似听到了有人的嗓音,她吃惊的抬首,害怕也委屈的的眸子,依然挂着眼泪,在灯光之下晶莹剔透,闪着柔和的光芒,看起来却很伤很伤……伤得那很真,那么没有掩饰…… 高朗心一颤,一紧,也一疼。 怎么回事?!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双重性格的人,也应该适应现代的生活吧? 他有点内疚的过去,轻坐在她身边…… 而她身子紧紧地绷着,见到他过来,还有一种想逃似的冲动,却最终没有逃开。 他问了,“你在哭?是害怕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视线移开了。 她不需要说话,那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想法。 她是在害怕…… 突然间,高朗也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女人,好像一眼就能让人看得懂。什么心思都写到脸上了,完全和以前的不同嘛。 这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 番外!麻烦的女人3 “害怕就开灯啊,干嘛不开灯?对了,我有打电话过来,你怎么不听电话?”电话分明是通了,只是没有人接。瞧她的样子,好像一直都在的。 “……” “回答!我在问你话呢。”害怕的时候说说话就会没事,这女人长这么大还不明白吗? “我……我不会。” “??!!”高朗微微一窘,果真是不会!他可不想听到这一个答案!“那么……穆馨,在你还没有恢复的这段时间需要有人照顾吧。打一个电话给你的家人,我批你长假——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都可以。”碰到这种事情,他也只能是同情。再说,他是开公司,又不是做慈善事业。 话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居然看到她的眼泪一下在掉?…… “我……我的家人都不在这一个世界……”她的眼睛压抑不住,楚楚可怜的,眼睛中的伤更甚。她没有说谎,在这里,她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 只有她一个人…… 这时候,她回答是她沈素儿的亲人,可不是穆馨的家人。 只是这一刻,高朗理解的和她想的不一样。 真没有亲人啊? 事情越弄越复杂,觉得自己的麻烦要来了…… 目前怎么处理才好? 直接扔了她不管? 好像可以……只是…… 她这一个员工虽然好,可是,若变成负担就没必要再请了。他只是一个生意人啊,虽然惜才,虽然知道一个人材难请,但是,他也要为公司打算。 再说,私人的问题,短时间内她不在公司会让他不适应,但是时间一长也不会有什么了。 毕竟,时间会让一切都变成习惯。 “起来吧,我们先回去。”高朗直接喊她了。 再怎么说,还是先送她回去公寓。 再想想,以后要怎么安排她。瞧样子,不如直接送她去医院……不对,送到王谦那里算了……由王谦照顾。再仔细想深一层,也是一个好办法,再怎么说有一个心理医生照顾对她也有好处吧。 番外!麻烦的女人4 只是,在送之前要不要先经过她本人的同意? 他清楚自己只是一个上司,没有权利干涉员工的私生活。 高朗往门口走,穆馨也跟着。 二个人出了公司。 上了车子。 这一次,她自己开车门,还自己默默的系上了安全带。 突然,高朗闪了闪眸子,有点古怪了,她貌似看过一次的事情都会做了……瞧起来,应该是有底的吧,也不算是笨蛋一枚。 看来,还是先问问。 他说道:“现在怎么办?送你回家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她迷茫的眸子一闪,眼泪早已经擦干净了,柔声问:“……我不知道。您是我的主人吗?” “呃?”主人?!高朗挑眉,还主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澄清事实,“你只是我手下的员工,你的自由,我是没办法限制的。你想去哪里,还是可以去哪里。” “啊?”这一下轮到她又迷茫了。 员工是什么意思?员工可以自由吗?…… 高朗开了车。 他直接送她回家了。 并拿出了钥匙,主动打开着门。 她自始至终都很认真在看高朗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开门的动作,心里都默默记了下来。这样子,下一次,她就可以自己开门了。 高朗进去后,自己到饮水机里倒了一杯开水。 喝了一口,这时,他留意到了,身后的女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疑惑问:“怎么老看着我?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是你的那一盘菜吗?” 一句精彩的调侃,结果是——相当失败滴。 因为…… 女主角听得迷迷糊糊的。 他扁了扁嘴,相当无趣地问:“你是不是也想喝水?想喝就自己倒吧。”他可不想侍候她。 这时,沈素儿倒是真的自己走到饮水机旁边。 在三天里,她就一直看着,想喝水却不知道怎么弄出来。 若不是桌子上有水,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番外!麻烦的女人5 照着高朗刚才的动作,她还真的倒出来了一杯。 虽然动作有点笨拙,但是,她自己不用别人帮忙也弄出来了里面的水,还热热的!……微微激动地以掌心捧着杯子,凝望着杯中的清澈的水…… 这时,清秀的脸颊也不由地泛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高朗坐在沙发上,瞧了,俊容又露出了一丝古怪。她刚才那神情就像是小孩子做了一件只有大人懂得做的事。 白痴…… 什么时候她才能有原来的工作水准?!一年?二年?……二十年?想想他就压鸭很大哩,为了公司的长期利益着想,不如直接炒了她!还休个屁的假啊?!休假他可是也要照给工资的。 他注视着她,这一下轮到他在注视着她。 她自个儿喝了一杯水,又倒了一杯,貌似口很渴。 居然一连喝了三杯。 累了,又哭了那么久,身体里的水分自然要补充一下。 倒了第四杯时,她端着杯子慢慢地走到了沙发旁,轻轻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目光看向茶几下吃剩下的零食。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打开即想吃—— 因为肚子饿了…… “你还没有吃饭?”他想起了。 “是。你这三天在这里都是吃这个吗?” “是……”轻轻应着。 “你真的什么都不会,都不记得了吗?包括厨房?”像刚才倒水,她就像是跟他学的。不能怪他这么想,因为她的表情——全写着。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给你做东西吃,等着。”他脱掉了外面的西装,即卷起了袖子。这女人平时虽然可恶,但是,念在她现在这么惨,就破例照顾她一次吧。算她走够屎运了,生病了还能吃到本少爷亲自煮的东西。 番外!麻烦的女人6 高朗进了厨房,找了找。 果然见到有面。 好几种面?方便面都有…… 有点晕,这女人平时都吃什么东西?难道把面当主食了?倒也有米,还有各种罐头等,这些吃的都是市面上能放上二三个月的东西。 瞧瞧,这样子她倒是省事,貌似都准备了一个月吃的。 现在他算是看清了,这一个女人…… 回想起以前,他和她还真没有谈过关于私下生活的事。 每一次,都是聊公事。 淡漠如厮,或者也正因为此,在私下,就算她看见他……也会当作看不见……莫名的,他的胸口一紧,这女人……这女人……他真应该怎么去说她? 眼前,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不是因为现在的白痴女人,老是能令他想起过去…… 他拿出了面。 还取出了二个鸡蛋和一个罐头。 开始,帮她做着面条。 洗锅,下水,开煤气。 门口,那一个女人就微微靠在厨房门口,露出半个身子,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当那么“叭”的一下,炉里的火窜出来了…… 她很好奇。 “你是不是想学?”高朗窘窘地问了,因为她的眼神感觉就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他懒得教。不懂的人乱碰煤气有点危险,以后,她还是让别人照顾好了。 沈素儿想点头也没有用。 因为他已经无视她了,把身子转了过去。 瞧样子,他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 …… 很快的,他的面已经煮好了。并端出了厨房,放在餐桌上。热腾腾的一大碗面条,上面还有鸡蛋,和牛巴。 “吃吧,吃完我们再聊天。”他还有些话想说呢。 她有点犹豫了,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慢慢地吃着。 姿态……很优雅? 高朗眸子中的古怪又出现了。 番外!麻烦的女人7 高朗眸子中的古怪又出现了。 今天,他古怪的表情出现得太多了,包括在心里问的问题。好像二十几年的问题一下子全要问完一样!真的,真的太多令他费解的地方。 眼前的女人,吃东西就如名媛?那些上流社会有教养的小姐们。 一举一动,都有一种美感? 靠!他真的这么觉得!以前,他也和她一起见过客户,也知道她举止很得体。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这样……优雅到骨子里去了。中午时?貌似也是这样,不过,中午……他倒是没有留意到,因为他够烦的。 “穆馨,你是不是不饿?”他质疑了。一个饿的人还装得这么高雅干嘛? 她顿了顿,把嘴里的东西吞掉,再拿起旁边的纸巾轻拭了拭小嘴,柔柔的坐好,好一会儿,在他等得快发飙的时候,她大小姐才轻轻回了一句:“饿。” “……” 头顶的黑线顿生了…… 眼前的女人,真的有令人疯掉的潜质,等了半天,她才说一个字:饿?饿她的头啊! 在说这一个字前,用得着让他等这么久吗? 冷静啊,他得冷静一下。 “吃吧吃吧,等你吃完我们再聊聊。”他还是决定让她先吃东西。 只是,不用多久他就有点后悔了。 她吃一碗面,居然用了大半个小时? 真令他够晕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了。 他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女人,再耗下去……他不是为了自己着想,而是为了她,毕竟她是女人,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吃亏的也是她。 终于,她吃完了。 不过,有一个问题也出来了,貌似她不懂得洗碗。 他狂汗,不会是让他给她做完了吃的,还要帮她收拾碗筷吧?!有没有搞错?!只是,看着那纯白无辜的眸子,他……算了,不和她计较。 有点窘的帮她收拾了碗筷,还洗干净放回去。 td,怎么世道?上司什么时候成佣人了? 番外!麻烦的女人8 沈素儿蹙眉望着他健硕的背影。 莫名的,她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 他若是她的主人,那么,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事情?这些事情不应该是主人为下人做的吧?还有,他身边貌似没有什么侍卫?难道他不担心会有刺客吗? 不对,这里不是她生活的地方…… 貌似和她生活的社会不一样。 而他告诉她……她只是他的员工?她是自由的…… 虽然她不知道员工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他的口气其实也有尊重,貌似不像奴才。 这时,高朗出来了。 把手擦干净,再累了一样坐在沙发上,还把背靠着,扬了扬眉,瞧着正襟危坐的女人。他真的没有欺负她,她不要这一个表情好不好?看起来他很凶的样子! 他说道:“一会我要离开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希望没问题。 “啊?您去哪里?”眼中闪过一丝急色,却又马上敛去。她的心听到他要离开,有点点乱了,今天有他,她才没有那么害怕,若他离开了,她是不是又要一个人在这里?不要!她好怕!这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人也不会有。 高朗严肃了。 瞧样子她在害怕,害怕他会离开吗? 只是……他应该留下来吗? 是啊,她现在是病人,好像是什么都不会的病人。今晚他若离开,她发生了意外谁来负责?事后他会不会后悔?只是,他和她……在一起过夜,就算是清清白白的传出去对她会好吗? 突然,他有点顾忌了…… 靠!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白痴了。 在想什么了?难道他的骨子里比她还传统? 想到传统二字,高朗有点鄙视自己,在帮助别人时才想到这二个字。无奈感叹:“神说,帮助困难的人是可以被原谅的……好吧,今晚我就在这里住。我睡沙发吧……” 反正他住的地方也不远,想回去什么时候都行。 番外!麻烦的女人9 她试着轻声询问:“您不走了吗?” “你想我走?”高朗反问了。 “没……没有!”她急切地否认,小脸上也瞧同了紧张。 那么明显的不希望他离开…… 突然,他的心又在动。 她在需要他……她居然会有一天需要他?! 她不再鄙视他了吗? 貌似她不鄙视他,他个人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是不是犯贱?!实话,她这样子比以前可爱百倍……很能勾起男人天生的保护欲望……悲催的,他的就给她勾起来了!在那么刹那间,他居然想过去搂住她,轻轻地安慰一番,若不是他的自制力够强大,肯定会已经将想的付于行动了。 内疚,她这一个样子,他觉得有一丝内疚了,貌似曾经由于生她的气时就会想着各种法子累死她!让她老是留在公司陪他一起加班……老是挑剔着她的不对。 眸子微微的敛下…… 莫名的,心底划过一丝陌生的遗憾却又夹杂着一丝喜悦。 “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我在这客厅里,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他扯掉了领带,是不是这东西缠着,感觉呼唤都困难了一样。 把领带搭在沙发背上,他弄了弄沙发的抱枕,即倒了下来要睡。 累啊,今天因为她的事情,心里想得过多了……脑袋累人。 他明天还是决定先打一个电话,花钱让王谦过来吧。毕竟,他有一间公司要管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她。 他阖上眼,良久了。 却听不到身边女人的动静,准确点说是脚步声。 疑惑的睁开眸子,却发现她还坐在原处,静静地望着自己。 “你有话要说吗?有话就直接说。”他直觉她想说什么,却又没有鼓起勇气。这时,他坐了起来,有点内急,“我先去方便一下,有话过一会再说。” 他起来找厕所。 番外!麻烦的女人10 貌似懂他的意思,沈素儿愣了一下,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刚想阻止——高朗貌似找到了,并已经打开了厕所的门,作势要进去了…… 下一刻,他俊容一僵,飞快地转身直接往回转,冲入厨房,双手撑着洗菜的盘子,大吐了起来! 晕死他了……太恶心了!那些米共啊……都黑乌乌的……呕! 这女人上厕所都不会冲的吗?而且,貌似拉拉的地方不太对…… 恶心!太恶心了!……想到厕所中的一幕,他的胃又在抽,呕吐!大吐特吐!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想他堂堂少爷,平时养尊处优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壮观”的情形…… “女人,你居然……”他狠狠地回头,怨恨地瞪了她一眼,可一想到厕所……再吐!吐得俊脸都红了,这一刻,刚才的什么想法都没了,这死女人……他才不要照顾她呢!去他娘的善心!…… 事实啊,三天时间,只要是人都会有生理的问题。 她也是一个人…… 沈素儿局促的立在一旁,晓得他的反应是为了什么?脸颊也因此憋得通红,羞的!她也不想,只是没有地方……因为寻了寻地方,瞧到哪里好像是方便的地方,因为闻到一些气味,所以……她就去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打扫。 “我……我我……对不起……”她垂眸了,尴尬又红着脸蛋,非常抱歉立在厨房门口,瞅着正在洗盘旁边吐着的高朗。她也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情形,也知道会有多臭,刚才她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她也不是有心那样,只是不懂得怎么做啊? 半刻后,高朗才缓过气了! 幸好,幸好刚才没有和她一起吃面! 联想到面,又不由想起刚才……他又想吐了,胃在翻腾……很想死! 太恶心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恶心过! 真的,真的,以后若看到什么恶心的事……好像都不会恶心到他了! d,和这女人在一起,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呜,欲哭无泪了…… 番外!他要抓狂了1 高朗花了十分钟才勉强冷静下来。 现在错觉吧,他觉得连厨房的空气都怪怪的了。靠!这女人……真是一个大麻烦!现在怎么办好? “女人,你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恶心死了。”他快用吼了,再警惕一样扫了周围,会不会还有奇怪的东西?现在他有种处处惊心的感觉。 岂料,某女委屈地立在一旁,脚一动也不敢动,低着脑袋,很是无措,“我……我不会……” “不会不会!那你到底会什么?开掉水龙头的水,往那一个小洞上冲去就行了。……别告诉我,那……那些还要我去清理……呕!”又想起来了! 靠!胃又有点受不了。 让他去洗厕所?想也别想!给他一百万,他也不会去做这种事,去td,该死!空气都令人受不了,“我先出门口吹吹风,你自己呆一会。” 说着,他飞快的出去了。 再呆着,胃极限了,受不了……呜呜!真td悲催的一天。 开门迈出去,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赶紧取出了一根烟,点燃即大大地吸了一口。平时他很少吸烟,应酬的时候倒是偶尔会带着。今天正好有,也恰恰好。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听到屋子有动静。 毕竟是夜里,周围都很安静,有一点小声响,好像都特别引人注意。 他探了探脑袋往里面瞧。 果然,瞧到有一个倩影来来回回的走。 一会儿到厨房,一个会到厕所。 那手里还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桶。 再仔细看,她好像从厨房中打水,再拎到厕所里去冲那些……呕……想吐了…… 他赶紧转过身,又大大地吸了一口烟。 她是在自行打扫了吗? 从厨房中取水?奇怪……厕所里不是有水龙头? 啊!这女人,貌似刚才见到他在厨房用水的情形,却没有见过他在厕所里用水? 番外!他要抓狂了2 正让她见过的东西,好像都会用? 现在看来,她貌似还不懂厕所里也有水, 眼前,懂得用水冲,也不算是一无是处嘛。 哼哼,如果她敢让他来打扫,他肯定会灭了她! 这时,他进去了。 再关上门,步到沙发上。 她出来时,额上冒出了汗珠,眸子有点胆怯看了他一眼,即迅速地埋首继续做事。脸颊上露出了尴尬,估计连她自己都觉得丢脸死了。刚才他说用的办法,她想了想即试着用。摸索了一下,看到有桶,想到他做面时怎么弄出水来,她也照着做,马上有很多水流出来。 即想到了怎么打扫。 只是很抱歉……估计要让他讨厌了…… 他见她继续拎着水来来回回,瞧起来也蛮辛苦的,即提醒道:“喂!不用到厨房里提水,在厕所里也有水龙头,你在墙边找找,开关应该和厨房一样的。” “啊?……真的吗?”她错愕了一下,赶紧往厕所跑去,果然是有。 顿时,她又窘了!很是尴尬。提水提得这么辛苦,结?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7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0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0部分阅读 结果——又给他瞧笑话了,自己在这里举步维艰,就算想给自己弄点吃的都不行。 莫名有,有一种空前的自卑感。 她知道自己可以学的…… 只是,她需要有一个人来教。 在完全陌生的国度,没有一个人带着她只有等死的份。 等她弄好了出来时,身上也狼狈得很。 她弱弱地站在不远处,瞅着高朗,小声报告:“弄好了……您可以去……去了。” “去?去什么?”高朗怔了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想上厕所。窘,原来是这一个啊。刚才让她那一惊,倒是没有了欲望,让她一提起来,倒是又想去了。 不过,有点心惊惊。 他立了起来,貌似有点像验收一样,过去看了看。 果真干净了! 只是空气中的气味…… 番外!他要抓狂了3 只是空气中的气味…… 这时,他眸子往屋子一扫,停落在不远处的柜台上,那里有一瓶空气清新剂。 他大步迈了过去,拿着在空气中,胡乱就喷着! 再往厕所里喷,喷啊喷,居然往她身上也喷了几下。 见到她也不闪,他欺负人了,也微微抿了抿嘴,有些觉得自己在欺负弱小了。 不过,这不好意思的心态,只是那么一会儿。 没一会儿,他就忘记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刚清洗完厕所,身上肯定有气味的……他只是顺手而已。他瞥了她一眼,抿嘴命令道:“去厨房洗手。快去!”想到就恶心。 这时,沈素儿刚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那香味很特别,太奇怪了,只是按几下,还有像雾水一样的东西出来,接着空气都很香,比花的香味还要香。 但是,他让她去洗手,她即赶紧去了。 她再从厨房出来时,他也从厕所里出来。 唇里,还刁着一根烟。 真是恶梦的一天啊…… 他高朗什么时候这么悲催过?! 狠瞪了眼前像小媳妇一样的女人,没用! 这女人是白痴…… 他无力地倒在沙发上。 眼角的余光,还是瞟到她立在一旁。 那凤眸还一闪一闪的凝视着半空,貌似在寻着什么。 “你在干嘛?” “空气很香……那是什么东西?” “切,那东西不是你买的吗?清新剂啊。不过,这香真不怎么样,女人,你的品味真差。” “……”空气?清新剂!好神奇啊!这像不像是薰香?只是,效果没这东西快,一下子而已,就香味四溢,什么异味也没有了。 “女人,去换件衣服,感觉脏死了!”直觉刚才她清理过那东西,感觉连她身上也要挂上勿近的标签了。见她刚想离开,他又改口说道:“最好去泡个热水澡,彻底地洗干净……” 番外!他要抓狂了4 沈素儿愣愣地把他的话在心底默想了一遍,才明白意思。 无奈明白归明白…… 这时,她微微抬头,目光移到厕所旁边的一扇门……若动一动就有水的叫水龙头,那么里面也有这种设备的,是不是……那地方是沐浴用的?相比于以前她在的北宛,这里的一切,好像都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简单,方便。 像现在已经深夜了,而屋子里还是亮如白昼。 水也不用去打,只要按一下开关即可。 还有……那火…… 他暗中关注着她的神色。 麻烦死了,难道还要他帮她放洗澡水?! 靠!这女人……老是让他破例!想他长这么大,连妈妈他都没有侍候过一回。 “女人,你没有沐浴几天了?”他问了,若她早生病了,敢情也有几天了吧。不是失踪了三天?再瞧今天的情形……汗,若不是茶几上刚好有点零食,她会不会已经饿死了? “三……三、四天了吧。”她头低得不能再低,身上也感觉全身不舒服,只是……想沐浴也根本找不着门路。 高朗一拍额头,相当无语。 挑了挑眉,立了起来,很无奈的步到浴室门口。 “女人,过来看好了,我只做一次,以后,你自己来。”他知道她挺聪明的,做一次她就懂,而且还很会变通。 沈素儿有点喜出望外,赶紧过去看着。 高朗一边做,一边解说,而她真就像一个好学生般,乖乖听着,碰到不懂时,还低声问。 直到放满了浴缸的热水。 他不说了,她也学会了。 她惊奇的发现了,这东西叫热水器…… “你去卧室拿衣服吧,自己洗没问题吧……”他嘴角有点坏坏一勾,“女人,若想我继续为你服务……呃,我或者会考虑一下。只是……”倏地,他生硬又厌恶似的抿了抿嘴,语气一转:“你先将你身上的气味给洗掉!哼……” 说罢,他窘哼了一下即赶紧出了浴室。 番外!他要抓狂了5 说罢,他窘哼了一下即赶紧出了浴室。 晕了,那女人居然脸蛋通红,只不过是随意调侃一句,用得着认真吗?……还弄得他都跟着紧张了起来。真是的,搞什么嘛? 沈素儿赶紧去了卧室拿了几件衣物。 现在她已经有点懂了。 轻轻地关上浴室的门。 里面,不用多久就传出了水声。 而高朗也打开了电视,随意地转着台。 眼中,却迷茫的不知道在看着啥……视线时不时飘到浴室的方向,她真的没问题吗?在里面会不会又弄出什么事情? 还好,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只教过她一遍,她居然全懂了。 若她真是一张白纸,倒也算是一张不错的白纸,容易书写。 “时间已经不早了,女人!去睡吧。”他看向时间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见她很听话地往卧室步去,身影也消失在门口。 他深呼唤了一口气,重重地倒在沙发上。 电视还开着呢。 感觉真累了……太累。 不过幸好,明天是双休日,可以睡懒觉。 但是,在睡之前……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想也没有想即拔了一个手机号码,居然是关机?靠!“王谦这家伙在干嘛?怎么会突然关机了?”通话转留言信箱了,他直接说,让王谦听到留言就回复他一个电话。 在他要闭目时,听到有脚步声。 她出现了。 手中还挽着一张薄薄的被子。她怯怯道:“这个……给您。” “现在是夏天,不用这个。”热天,用得着这东西吗?不用!他没甩她了,现在装什么狗屁内疚啊,今天她都快把他虐死了。“女人,你不闹出什么麻烦,也不吵着我睡觉,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是。” 貌似他看出了什么。 她的确是心存感激……他是一个好人,虽然一开始很凶,可是相处下来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番外!他要抓狂了6 沈素儿见他闭着眼睛像在睡,也不再打扰。 心里忐忑不安,瞧样子她真的是惹他讨厌了……说来,好像是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她悄悄把被子放在另一处的沙发上。 放轻了步伐回到了卧室…… 静静地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发呆。 本来很累,眼睛也困,只是脑袋又在乱想着,睡不着。 未来会怎么样?她不敢想。 但是,她没有想过要死……柔弱却不脆弱。 翌日。 高朗在沙发上猛然惊醒! 因为他听到厨房有声响! 是惊呼声。 他赶紧爬起来,冲到厨房门口时,错愕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在干嘛? “你在做什么?”他直问了,口吻可不太好。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希望她别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这时,沈素儿恬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垂首立在一旁,柔柔的嗓音解释:“我……我想做面条。”她想试着做一下,只是,出了一点小错,那火打不开……还闻到一种刺激性很强的气味。 “疯了!”高朗也闻到了。这时,他三两步冲上去,把煤气关掉!并将关掉的窗户全开了。哇靠!刚才她居然打开了煤气,却没有点着火。 他吼人了,毫不客气地骂道:“该死的,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有一点火星,一点点就会爆炸!不,不爆炸也会煤气中毒。真是……” 咬牙切齿,恨没有用,骂也没有用! 啊啊啊…… 他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快让这女人逼疯了。 “对……对不起。我……”她不懂,只是想靠自己而已。 “白痴!以后不要随便碰这东西。靠!” “……”她委屈,她只是想做吃的……帮他做一点事而已。难道以后都要让他来做?所以,她想学…… 高朗把她扯出了厨房。 煤气难闻死了。 窗户才打开,还没有淡掉。 番外!他要抓狂了7 在客厅上。 “想吃东西,干嘛不叫醒我?”他忍下了脾气。和她在一起他的好修养都全没了,以前就能令他挫败,现在能令他发疯,真是强!强悍的银……死这女人!天生是他的克星。 眼前得赶紧想一个法子脱身才行。 大麻烦一个,怎么甩? 晕死,本来他和她就是没什么交情的…… 偏偏这时,她几乎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嗓音小声道:“因为你在睡觉。” “行行行,幸好没大事发生。对了,我会打电话给王谦,让他来照顾你。以后你就听他的吧。”白天了,真好,这样子,他就可以快点解脱了。好好的周末,他可不想让这一个女人给毁掉了。 “王谦?”是谁? 碰上她疑惑的眸子,高朗窘了窘,难道她忘记了王谦?昨天才见而已,好像人家也是一个大帅哥,钻石级的王老五……真忘记了? 好奇心挑起来了一点点,“女人,你忘记王谦是谁了?” 嗯?我应该认识吗?沈素儿微睁的眸子,话不出口即像在问着。 回想起昨天的事儿,她应该认识谁?那些大夫吗? 昨天她迷迷糊糊就过了,哪里还记得他们的名字…… 高朗想了想,倒是笑了起来。 有意思。 若那家伙知道估计会郁闷一番。 “你先在沙发上坐着,闷着看电视。我去弄吃的。”说来,他的肚子也饿了。见她还愣在哪里,想了想即到沙发上,“过来,我教你开电视。” 沈素儿过去了。 高朗简直教了一下,即让她自己开。 遥控的,不复杂,她很快即学会了。 她坐在沙发上。 这时,手机响了。 是高朗的,他一眼,精神来了,这王谦的动作还真慢。 接了,他开口直问:“喂,干嘛呢?还关机……” 他说着,人已经往阳台步出。 番外!他要抓狂了8 接了,他开口直问:“喂,干嘛呢?还关机……”他说着,人已经往阳台步出。 这时,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 “昨晚我……”电话那边的人出声了。 高朗是一口气把事情说了,要王谦照顾她。 怕王谦拒绝,他补充道:“一切开支由我付,行不?”真是倒霉的。 “ok!没问题。什么时候我去接她?”王谦也爽快地答应了。 “随时可以。” “好!那明天我去接她。” “怎么不能现在?!”他不乐意了,现在和她多待一刻,他都想疯。谁知道她还会不会闹出什么事?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我昨晚有事,离开了,现在不是市里。估计……明天早上能回去。” “……” 王谦道:“我保证,明天去接她。再说,她是很特殊的病例,你不说,我迟早也会找上她的。”完全是工作,和感情无关。 王谦答应了。 电话也挂了。 高朗倒是没松一口气,这么说,今天他还要照顾她了? 做早餐。 这时,他重新进入屋子,见到她倒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凤眸泛着新奇的光芒,正紧紧地盯着屏幕,像不看紧就会错过。 他也不打扰她,自己到了厨房。 不过,他不会做什么特别的东西,结果忙了一阵做出来的还是面条……想他少爷当习惯了,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懂得做面条已经很不错了。 他端了出来。 喊道:“过来,吃面了。” 他自己也一起吃。 她听到他喊的即想过去,立了起来,拿着遥控器犹豫着要不要关掉电视。 “不用关了,让它开着。”高朗口吻还带着一丝不耐烦地喊人了。现在他和她是完全没有什么客套可言。随性,也不用在她面前顾及什么形像,因为她也根本没有什么形像可言…… 她乖乖地照做。 并且,他让她坐哪里,她就坐哪里,让她吃,她就吃…… 番外!他要抓狂了9 并且,他让她坐哪里,她就坐哪里,让她吃,她就吃…… 她那么配合,令高朗有气都无处出了。 窘!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气打哪里来,怎么瞧到她感觉自己就火大呢?难道就因为昨晚……他赶紧打住!不想了……好歹现在还吃东西,弄得没胃口就麻烦。 想到吃,他是真饿了,昨夜吐得那么厉害……胃早空荡荡的了。 “我说女人啊,你别吃得那么文雅,给谁看啊?你最窘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不在乎你再粗鲁一点,……”哼哼,他瞧着不爽。 那种慢吞吞的吃相,好歹他亲手做的面条……她是不是应该吃得香一点?迫不及待一点? 他抿了抿嘴,不客气问了:“我做得不好吃吗?让你吃得很为难?”瞧她吃成那样子,他都快没胃口了。 她僵了僵身子,有点着急地否认着:“不……不是的。我一点都没有这想法。” “那你就给我认真点吃,像我一样吃!……”真麻烦,吃一个东西也这么麻烦。他也不知道,他干嘛要这么挑剔?对别人,他才懒得挑剔!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为什么对她就……? 顺从的,她真学着他的样子。 大口大口吃,只是烫得她直吹! 脸颊上都沾了面条…… 样子挺搞笑。 “噗……”他笑了! 这女人……让他既气又好笑。 东西吃完了,她是慢了点,不过比起上一回快多了。 “女人,碗你洗。”他才不要再侍候她。 说罢,他很大爷地坐上沙发。 吃饱了,自然要先歇息。 她倒是上手了,收着碗筷就端入厨房,一会听到水声传出。 接下来,大半天了。 出乎高朗意外,她只是静静坐在电视上看着,没有任何意外的举止。 双重性格,她是不是太安静了? 难道她这一个性格,就是安静的吗? 只是,她瞧起电视来很入迷,而且眼中还有好奇,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番外!他要抓狂了10 她瞧起来很入迷,而且眼中还有好奇,也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目光再移到电视时,上面演的都是一些现代的剧场。 有什么好看的? 她沉默,他自然也没好说的。 偶尔,他也只是瞧瞧她。 而她……呃,完全是给电视带走了魂。 这时,电视插播广告了。 她好奇地站了起来,步到墙边。 在墙上的一个电源开关按了一下,灯亮了? 再按,灯熄了? 再按下吊扇开关……扇子在转了…… 她好奇地做着。 屋子里,很多东西,她认真且仔细地看了一遍,最后,又回到了电视前,有点恍悟地拿起了茶几上一盒吃了一半的饼干,自语道:“原来这吃的叫饼干。挺好吃的……” 啊啊啊…… 高朗错愕,感觉她像疯子了…… 不对!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顺着她的视线再往电视。 嘴巴微微一张……原来如此…… 原来这女人在看电视,不是看剧情……呃,而是在学习东西? 真聪明!对,聪明的疯子。 电视上拍的都是现代的东西,他们说的话她听得懂。 高朗想的没有错。沈素儿的确是在学,从电视上学。 刚才转了一圈,貌似已经知道了家中的东西叫什么名字。 光是靠高朗说的,她知道的还是太少。 从电视上学来的,那知识也让她受益非浅。现在,她正以惊人的速度在了解这一个世界,包括这一个世界的东西和人。 电视,真是她目前最好了解这一个环境的渠道。 她已经早就听他说过,这叫电视的东西,只是由这一个朝代的人拍出来的录像,反应现实生活的东西,也有纪实的,还有一些真人的娱乐新闻等等。 高朗不打搅她。 她看,他睡觉。 他也奇怪,自己干嘛不离开,还陪着她在这里…… 番外!他要抓狂了11 午餐二个人还是吃面。 晚餐? 呃,高朗想带她出外面吃,不过,怕她给他惹什么麻烦,即打电话叫外卖。 天又黑了,一天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 他有点松口气的感觉。 等明天一到,王谦来接人,那么他就解脱了。 不过,话说回来。 有电视看的她,真的安静了很多……虽然她本来貌似就挺安静,就是会时不时令他抓狂……躺在沙发的一处,他的视线不经意总是往她身上飘。 奇怪的女人。 别人疯,她也疯,怎么她就疯得这么有特色? 不像疯子,也有道理可讲,就是把这里的东西全忘记了…… 貌似她就这么安静地坐着,谁也不会知道她脑袋有毛病。 既然她这么安静,那么他离开一下也没问题吧? 他只是想回自己的公寓泡个澡,再换套干净的衣服? 今晚他还需要陪她吗? 他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而已。 夜生活将要开始的时间…… 无奈今天,他要陪着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度过。 “女人,今晚……我还要在这里吗?” “啊?……”听到他的话,她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再明白他的意思后,也短暂地露出一丝着急,她还是怕……怕一个人啊! 只是,若她无理要求,他是不是会讨厌她? 再说,她不是他的下人吗?屋子是他的吗?若他是主人要去哪里? 她吱唔了一下,说道:“您……您会回来吗?” 还会回来?回来?高朗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觉她用词有问题。 貌似这里不是他的家,怎么能用“回”来? 不过,他不想和她计较。 “今晚我还会在这里,明天王谦先生过来。以后,他会照顾你的。对了,我想回一下公寓,换件衣服。大概……两个小时就会过来。”其实,他也不用这么久,只是想透透气。 番外!他要抓狂了12 其实,他也不用这么久,只是想透透气。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句好。 “嗯,要记着,不许出门。乖乖在这里看电视。”他离开时,还要像老妈一样叮嘱一番。见到她应了,他才放心地往门口迈去。 出来时,他还不放心往里面看了一眼。 见她立在客厅中望着他…… 莫名的一窘,那样子像在送他离开。 这女人……砰!他关上了门。 立在门口,他还踌躇,真要离开吗? 两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吧。 想归想,他还是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踏入门,闻着属于自己的气息,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屋子里还飘着香气呢。哈哈,还是自己的地方舒服。 他整个人倒在自己的特别柔软的沙发上。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脑袋却闪过一双迷茫的眸子……他晃了晃脑袋,“d,别想她。只是,她真没问题吧?”取出了手机,他拨了一个号码。 正是那女人的家中的电话。 响了几下,通了……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电话那一边,居然传来她礼貌的嗓音,还有一些微微颤音,估计是紧张的。这时,他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好像那女人紧张而困窘的表情的,就在面前。 她是不是刚学会接电话? 难道又是从电视上学的吗?貌似,他还没有教她用过电话……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学会了,还挺专业一样的。 “咳咳……是我。”他有意地咳几声提醒。 提示一下,那一个说话的人是他。 只是突然,他貌似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嗓音。 震得他耳朵啊……不会是刚好掉话筒吧?给吓的?! 果然,他隐约听到…… “这东西会说话……”嗓音惊奇无比,在自语着。 番外!他要抓狂了13 她的嗓音惊奇无比,在自语着。 他抿了抿嘴,想骂人了,不过,貌似有点习惯她的反应,于是,他对着手机大声道:“女人拿起来!搞什么嘛,不就是一个电话?” 这时,屋子里有一个嗓音响了…… “朗,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娇滴滴,快要嗲出水的嗓音出现。 惊得高朗自己也差点要摔掉手机。 他往声源看去,结果——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居然出现在他的公寓中?倏地,他脸色一沉,冷道:“杨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一个穿着他衬衫的女人性感地出现,一个相当漂亮又时尚的女人,身材高挑,玲珑有致。这时,穿着他宽大的衬衫,胸前是若隐若现,特别是漂亮的一双美腿,完全裸露,还有……下面除了内衣,还有穿其余的吗? 貌似没有……她不会是刚在他床上醒来吧?! 他有点厌恶的扫了她一眼。 话还没有说,杨兰已经趋身上前,坐在他旁边,自以为温柔如水似的说道:“我……朗,不要这么冷漠嘛。是伯母带我来的,昨天就来了。你昨晚没有回来?去了哪里?在公司过夜吗?” “女人太多话了,会令人觉得很讨厌。”这些话,简直就是亲妈妈的翻版,问东问西,麻烦死了。有时,他都怀疑……她是不是某亲人派来的j细。 管得太多了,出来开一间公司而已。 正因为这样,他不喜欢回家。 只是眼前的女人…… “我……只是在关心你。” “出去!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以后都不能擅自出现在我的公寓。”他冷着俊脸说着。心里在后悔,真不应该把钥匙给了妈妈,只是一时经不起她的磨,心软就给了。 眼下倒好,弄得他要换锁了。 心想着,一会他就打电话叫人来换。 顺便请钟点工,把床上的被单等,凡是极品小姐碰过的东西全要清洗。 番外!他要抓狂了14 杨兰娇滴滴的嗓音透出几分妩媚,若不是那么脑残,若不说话,还不是那么惹人讨厌的,她说道:“朗,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妻。” 身子还若有若无往他身上靠。 “未婚妻?……” 她不说还好,一说高朗眼中就闪出了怒火。 当初,若不是妈妈迫他,他也不会迫不得已点头让她进公司。 不过,在公司半个月她倒也算是安分,谁会料到,她居然不怕死地敢坑他得力的大将——穆馨?正好给他机会把她轰出去。 只是,这一下,她倒是直接来他的公寓了?! 他气得差点没有一脚把前面的茶几给踹了! 他厌恶似地推开了她,无福消受,冷然道: “杨小姐,请您放尊重一点。你并不是我高朗的未婚妻,法律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我们没有订过婚。 二,现在是21世纪,是自由的国度,父母已经无权包办婚姻。 三,什么够屁婚约?那是,你父母和我父母的一厢情愿。不是我! 四,难道你是白痴吗?看不出我有……多么讨厌你?!” 终于他发狠了! 这一个月,自她从美国回来的一个月。他已经不只一次的发狠,不只一次的把这女人甩掉。 但是,不用多久,她又会粘上来…… 他都已经很无聊了,女人非要这么厚脸皮吗? 而且,还极品地说,她爱他太深了,已经无法自拨。 还说什么,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阻止我爱你…… “朗……我有什么不好?没关系的,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阻止我对你深深的爱……比海还要深的爱慕!……”杨兰嘟着嘴委屈说着,“我对你一片真心。再说,现在你也没有女朋友,我又没有男朋友,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瞧她的表情,好像本来就没问题嘛,他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又来了? 他刚想起……她马上就执行了! 番外!他要抓狂了15 以前,听朋友说,有些女人很极品的,像小月月一样极品。 他不相信,还笑他们乱说。 自从认识她之后,自从给她纠缠上之后,他已经终于明白什么叫极品……什么叫有过之而无不及。 某些富二代,官二代真是享受得太多了!享受到很有小月月的风格…… 人性扭曲得已经不算是人了。例如开车撞到人了,怕人不死,倒车再撞一下。或者,撞死了,再扯出老子来,谁怕谁的,嚣张得不像人…… 如同眼前的杨大小姐,她除了外表——脸蛋不知给整治了多少回之外。其余的,真没有什么值得可取的地方。 “杨小姐,好歹你也留过学,读过不少书,难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难道我说的是不是人话?……”得罪不起。这女人的后台很硬。貌似连他家的老头子也得罪不起。 只是,虽然他怀疑杨大小姐的学历是造假得来的,虽然他早知道眼前的千金小姐很极品,虽然他也知道……很多很多关于她不为知的nc行径。 然而,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大小姐绝对就不会是他的那一盘菜。 但是,她老是像万年胶一点粘着,想撇也撇不掉! 所以,他讨厌回家! 因为,这杨大小姐居然厚着脸皮搬到他家住了。 还以少奶奶的身份自居?靠!想到这一点他就想死了……他没有办法让她搬出自己家,但是,眼前他绝对要让她远离他的视线。 因为她,他已经和家人闹翻了,自己出来开公司。 唯独平时疼他的妈妈……令他狠不下心。却正因为这一点点小小的心软,而这一个月又令自己陷入困境,还弄出盗取穆馨案子的事,还让她变得现在……想起某人了。现在他才记起自己刚才还在和她通电话。 他看了一眼,猛得想撞墙了! 说了这么久,刚才他居然没有挂掉手机?! 靠!那女人知道他的秘密了? 他烦燥地匆忙挂掉通话! 番外!他又悲催了1 高朗烦燥地急忙挂掉电话! “啊,真要疯掉了!杨小姐,限你在一分钟之内,马上给我滚出去!” “朗……” “好吧,你不滚,我滚行了吗?你喜欢这里,我就送给你好了。”高朗愤然的起身,迈向自己的卧室,三两下取出了一个皮箱,把房间里重要的物件,例如银行卡,护照等东西全扔了进去。再从衣橱中取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朗,不要这样啦。我什么都听你的……”杨兰着急了,赶紧想阻止,只是,让他毫不怜惜地给推出了卧室外,并大力地关上了房门。 很快的,他收拾完了就自己往外走。 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拖着箱子迅速的出门,甩门! 并不顾杨大小姐的威胁叫嚣,毅然的进了电梯并关上了门。 拜托了,杨大小姐还有没有一点羞耻,穿得那么清凉居然还敢出门口?都不怕别人指指点点…… 进入电梯。 幸好没有一个人,不然他都觉得丢脸。 静下来,他真想抓狂了,本想回来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放松一下,结果碰到这一个极品女人。 高朗阴差阳错,呃,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穆馨的公寓前。 话说,这屋子里面的女人,相比于自己公寓的女人……貌似可爱了数百倍。虽然也有本事令他抓狂,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厌恶在里面。 暂时就在她这里住一晚。 他刚想按门铃,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有钥匙,正是她之前的一串钥匙。由于出来的时候,无意中也带了出来。 他开门了,里面的女人貌似听到声响,从客厅里探出了脑袋,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他。那清澈的眸子里,隐约还有担忧,也有几分同情…… 同情?! 高朗一想到这字眼就莫名火大了! 这死女人居然敢同情他?她难道现在比他好吗?! 不过……事实上是比他好…… 因为她生病了根本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番外!他又悲催了2 沈素儿谨慎立在一旁。 静静地看着他登堂入室,手里还拖着一个箱子。 只是可惜……她不太明白,他拖的是什么,也不能完全体会到他的心情,但是,也看得出来,他正烦燥郁闷着。貌似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找上他了?难道他还逃婚吗?原来是和她一样让父母逼着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她由于不想进宫逃出来而到了这里,而他呢? 突然间,她明白了些事。 他们正同病相怜着…… 所以,她担忧他也同情他。 高朗把箱子扔到一旁,自己无力地倒在沙发上,阖上眼就睡了。 电视的声音在响。 她轻蹙着眉,主动地倒了一杯热的开水给他。 貌似她不敢喊人,只是轻轻放在他随手可以拿得到的茶几旁。 “死女人,你是不是在笑我?”他问得很不爽。 “没有!”她急着否认,有点担心他会误解。 他轻哼了一下,“最好没有。”微微睁开了眼睛,瞧了瞧茶几,算她还有点良心哦。半撑起了身子,拿起水喝了一口。烫!不过,他不骂她。 “喂,我……我的事你要闭上嘴知道吗?敢说出去我……”他威胁的眸子往她身上一甩,弄得她打了一个寒战。 “不……不会说出去……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她改口得很蹙脚,弄得他有点想掐死她算了。 “行了,我去洗个澡,你有没有干净的毛巾?给我拿一条。”他坐了起来,不过问了也白问。 她压根就不知道有没有。 “算了,我还是自己找吧。”他如在自己家中一样,随意地找了起来,遗憾的是没找到。 他无奈,只好怏怏地下楼去商场买,还顺便买了些啤酒和吃的。 回来后,她一直只是立在旁边很安静看着他。 他也自顾着做自己的事,在皮箱中番找着东西。 眼下,他都有点无视她了…… 番外!他又悲催了3 高朗进了浴室。 现在他只想冲洗一下,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这几天肯定是他黑色的日子,碰到一个比一个极品……不是,至少这屋子的女人只是生病了。 有点想念她以前淡漠的样子了,至少…… 说不上来,貌似她现在也挺好的,只是不要乱问些奇怪的东西,乱做些奇怪的事情。 今天除了早上玩煤气外,其余的时间都挺安分的。 唉…… 烦!一个字,烦!烦透了! 洗了一个澡,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清醒了很多。 出来时,还以毛巾擦着湿的头发。 腰间……呃,就围着一条浴巾,健壮结实的上半身,还有裸露的大腿。 某女一瞧,脸色霎间红了! 红透了……赶紧把脑袋低得很下。 而刚出来的高朗并没有留意。 他问道:“女人,你有没有电吹筒?”晚上不吹干,自然干要等多久? “电吹筒?”她努力地想。 结果,她在屋子里找。 貌似刚才她认了一遍,好像……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具体怎么用,她还不清楚,看到电视中出现过,有演员拿着一个什么叫电吹筒的东西在吹头发,头发还会扬起来…… 她仔细找了找,终于在客厅的墙边的一个柜子里面找了出来。 “是不是这个东西?”她微笑的举了起来,眼里还挺兴奋的。 可是,一瞧到他的身子,马上又羞涩地避开了视线。 高朗步过去,拿了过来,再到墙边插上了电源即吹了起来。 这时,他懒得理这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像没有见过男人身体一样,羞涩个什么?以为自己还是纯情少女一样……他好歹也知道这女人交过几个男朋友的。 那一个大明星的,貌似是其中之一吧。 男人看男人最准了,大明星的表情就露出了一点马脚。 沈素儿避开视线,心里很奇怪。 番外!他又悲催了4 沈素儿避开视线,心里很奇怪。 想看却又压抑着不看。 她不是色,而是想瞧瞧,那一个叫电吹筒的东西是怎么用的……而且,用来吹头发干嘛?“那个……那一个电吹筒干嘛要吹头发?” “头发湿的,不吹怎么会干?” “咦!好奇怪啊,原来是用来吹干头发的?”还有这种东西?真的太神奇了。这里貌似样样的东西,都令她感到好惊讶。 “女人,时间不早了,去睡吧。”其实,相对了现在习惯夜生活的人,貌似才刚刚开始活动。他这么说,是因为不想听她奇怪的话。就算知道她目前是在生病,无奈听到她话一出,他脑海中很自然会联系到曾经淡漠的她,莫名会令他心情烦躁…… 沈素儿无声应允。 礼貌的朝他行了一礼,习惯的古代礼节。 幸好,幸好他正低头吹着头发没有瞧见……呜呜! 不然,他真要疯了…… 她回了房间。 而高朗自己吹干头发,即没有睡意,一个人在大厅上看电视,也无聊。 即吃着东西,喝着啤酒。 脸色阴沉得很。 约过了一个小时的,他越喝越闷。 再过了约半个小时。 快深夜了……那女人睡了吗? 他剑眸瞪着那卧室的门,倏地起身,往卧室步去。 晓得,门肯定不会上锁,貌似她还不会开门…… 果然,他很容易就开门了。 里面有光亮,她没有关灯睡觉。 这时,在床上卷睡着的女人,穿着睡衣。 倒是真睡了,只是眉宇间隐藏着深深的忧愁,像有着什么心事?瞧起来,就算睡觉,好像也不太安稳啊。他随手掀起了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了。貌似她也挺累的…… 他刚想转身离开—— “洛哥哥……洛哥哥您在哪里?……您在哪里?……嗯……” 她居然在梦中呓语。。 番外!他又悲催了5 她居然在梦中呓语。。 瞧起来神情难过地翻了一下身子,喃喃着:“……洛哥哥,我怕……我怕……” 她一直在喊着。 只是,说来说去,还是那么几句。 洛哥哥?洛哥哥是谁? 这女人会吃谁洛哥哥?高朗挑眉。她都25岁的人了还喊谁哥哥?不会是在当别人小三吧……这女人!哼哼!不过,也不太像。像她这种个性,一点都不像是当小三的料。 郁闷! 听她喊的,他更是郁闷。 继续出客厅,喝着闷酒。 真是喝得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上即睡了。 次日醒来。 他是让一通电话给吵醒的。 再醒来时,睁开眼,即见到沙发旁边,有一个女人静静坐在哪里。 端庄又不失典雅。 她目光有点迷惘又有点好奇地盯着他的手机。 高朗抿了抿嘴,即接了,劈头即问:“喂,你来了没有?”这电话是王谦的。他说过?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1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1部分阅读 过,今天会来接她。 “我……刚下飞机啦。”电话那一头说话了。他还说,要先回一趟家,歇息一下,估计要下午再去找他们。 高朗一听想骂人了,不过,当目光接触到某女的视线时,马上噤声了。 再怎么说,当着人家的面想撇清就是不太好,伤人自尊……幸好,幸好他还顾念点旧情,虽然他一直和她没有什么情可言,只有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完全是工作的关系。 电话挂掉了。 那么说,他还要陪她一个上午了? 眼下先找点吃的。 面他也不想吃,那就带她到外面吃了。 反正现在瞧起来,她挺正常的,应该不会惹什么麻烦。 “女人,换点像样的衣服,一会出门去吃早餐。”今天她倒是听话,没有自己进厨房做早餐。若她再像昨天那样,弄出什么事,他会……会什么?会自己把自己气个半死吧。 td,都是打不得骂又没用的。 ____ ps:耐心往下看,后面会有精彩的。 番外!终于摆脱她了1 她进去卧室了。 再出来时,倒是真换了一件衣服。 只是,还是长袖长裤。 他也懒得管了,自己也整理了一下仪容,再找衣服……居然发现西装西裤,出来的太匆忙,根本就是赌气的,哪里会挑什么衣服。 只好穿了。 他带着她出门。 二个人的衣物是极不搭调。 一个太正式了,一个太保守了。 这二个走在一起,让人觉得极不协调。 那样子……呃,某女还像一个跟班的。 这时,他发现她没有车子。 他也不坐自己的,就带着她到附近的餐厅吃东西。 进去后,他对她说:“你先去找一个位置。”说完,他就往里面走去。 本来没有啥的,只是……当他进入厕所时,后面传来了一声小惊呼。他赶紧转身,却见到某一个白痴女,居然也跟着他进了厕所? 靠!迅速地转身,并以大手捂住她的眼睛。 貌似厕所中还有其余的男人在…… 他快气炸了,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拽了出去,避开旁人即吼了:“女人,你在干嘛?那是男人的地方,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委屈,她真不是故意的。她以为,他要带她去哪里,所以一直在跟着……他去哪里,她自然要去哪里。还有,他往厕所进,她自然也进。呜呜……再说,她又不认识厕所的图标。 “我不是让你找座位吗?”他咬牙恨。她现在闹出笑话,还一副委屈的样子?那眼睛那眼睛……靠!25岁了,肯定不会有那么纯的眼神。 出问题了,就是她脑袋出问题了。 “我不懂……” “行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们就离开。”这地方可不能再待,换一家餐厅。 于是,高朗上了一趟厕所,即迅速地带着某女闪人。丢脸到家了,结果,他带着她到了一间普通的小吃店,简单地填饱肚子就行了。 现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她扔给王谦,再带着她,难保会不会发生更多难堪的事…… 番外!终于摆脱她了2 下午,高朗带着她回到公寓。 没有多久,王谦出现了。 高朗终于松了一口气,见到好友就如见到救世主。 赶紧扯着好友进去,说道:“谦,你其余的事情先放放吧。钱不是问题,花多少再给我单子,可以报销。她有什么进展也可以电话通知我。呵呵,拜托你了,我还有事先去忙了。最近公司……唉~” 他迫不及待想闪人了。 拿着皮箱,在离开时,他吩咐道:“喂,穆馨。以后,你要听话知道吗?一定要听王先生的话,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先离开一阵,这段时间由他照顾你。” 他再意思意思和王谦说几句,什么有事就打电话等,很快地出门。 踏出门,他即长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把包袱甩掉了! 花钱撇掉了一个麻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妥。 把一个“纯白”的女子扔掉另一个俊朗的男子……真的会是上上策吗? 眼下他才不管,反正现在没有比甩掉一个令人抓狂的麻烦更急切的事。他离开后,直接去了公司。决定先在这里住几天,再找其余住的地方搬。 当一切安定下来,他才拿出了手机。 开了另一个卡的号。 发现妈妈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还有留言。 不用说,也知道杨大小姐在妈妈的耳边哭诉了。 “靠!给迫急了,本少爷会闪到国外去,让他们想见都见不着。”他怒了,再度关机。 这一个私人的卡,他真想以后都不开了。 广告公司是他一手创立的,放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在里面,不到迫不得已他都不想放弃。从创立到现在,他没有靠家中一点帮忙,全是从最低层做到现在?容易吗?! 这里有他一个人的梦想。 很早即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就算不靠家人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番外!终于摆脱她了3 再说,在穆馨的公寓中。 她静静的望着王谦。 貌似已经想起了眼前的男子是谁,正是那些大夫。 不过,他都不开药,净是聊天说话。 “小穆,我可以这样喊你吗?”王谦俊雅翩翩,很有风度。 只是,沈素儿看着他。 和古代的男子不同,没有留着长发,但是,他的长碎短发却很衬他的人,感觉很特别很好看。还有一身剪裁适合的衣物,瞧起来真的很帅气很男人,特别是全身没有一丝不协调的地方。 感觉和上一回不一样,貌似更加俊朗迷人了。 这是当然的,王谦用了一个上午来精心准备。 第一个印象,他一定要给她留下好的。 这样二人才容易相处。 再说,高朗想撇开她,而他是很感兴趣了。 沈素儿眨了眨眼,貌似还没有回应他的问话。 他温和浅笑地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也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吃饭了没有?”嗓音温和,如凉风吹过的舒爽。 “吃了。谢谢。”她柔声回着。 举止柔婉,眉宇之间,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气韵,很特别的气息,古典而又清纯。 目前只有他看得到! 正是这一种气质,令他很向往。 若不是知道她是一个病人,他肯定会疯狂地追她。 高朗是白痴了,给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看不到她的长处和与众不同的地方了。 “这几天还习惯吗?”他俊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令人不会去防备。 “尚好。” “嗯,现在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我想学习。这里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我还想学做饭……”她的话越来越小声,因为懂得做饭才是重要的,不然,厨房里有米,她也不会用。有时,她都想把柜子中的木柴劈掉,拿来当柴火烧…… 汗汗,这念头真吓人。 真那样,冒着黑烟估计要引来消防队了……火灾啊! 番外!终于摆脱她了4 王谦笑了笑,温道:“好,我教你。以后,你想做什么就直接跟我说,不用客气的。把我当朋友,当自家人。” “是,谢谢王先生。”刚才听高朗说了,好像让她喊眼前的男子叫王先生。原来他不只是丈夫,还是一个夫子?难道主人特别请来教她学东西的吗?那她要好好地请教,好好地学习。 本来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也不合礼数。 和高朗在一起,她以为他是主人。 若和眼前王谦先生在一起,那么他是夫子,是先生,即是长辈。她心中尊敬也不会有什么邪念。若与夫子单独在一起学习,在她的观念中也是被允许的,师为尊长,辈份不同。 有点悲催,王谦帅哥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升级为师辈了。再者,对于某一个传统的女子来说,师徒之恋是不被允许滴。若他知道她心中想的,估计要吐血了……幸好,他还不知道,才能淡定又大方地教着她,还温和相处着。 他教她用了煤气,再教她用电饭锅等。 家里用的电器都慢慢地教她…… 只要她想学的东西,他都教,很耐心的。 她很聪明,过分地聪明。 凡是东西,教她一次就懂了。 而且,不用第二次,又不会忘记…… 他和高朗的想法一样,挺惊讶的,后来也归于,只是教一遍,她原来的记忆就恢复过来了吧。因为她原本就会的。 只有这一个解释才合理。 二个人相处了一个下午,渐渐的,他也有点迷茫了。 貌似她精神也没什么大问题。 除了忘记过去,完全地忘记自己是穆馨之外,并没有其余异常的举动,思维能力也很正常,也很明辨是非对错。只是个性保守的令人咋舌,但是这一个却挺难得,在开放的大都市,经过那么多俗事洗礼还保留着纯真已经少之又少。 她……不太像一个病人。 这特殊的病例真的第一回碰到…… 番外!终于摆脱她了5 双休日,转眼即过了。 星期一开始,高朗睡了一夜,上班即忙得天昏地暗,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毕竟穆馨的工作,暂时他也得接手,还有他自己新接的案子。 再者,公司策划部的正副总监,一个辞职,一个停职。 那群龙无首的部门……啊,想起他就鸭梨很大。 目前再请人,想接手也需要时间啊…… 公司是他的心血,再忙他也不会偷懒。 这一下,他全部的时间都赔上了,应酬也安排得很紧。 几乎连双休日也用上了。 本来,他想临时住在公司,现在天天都住在公司。 时间过得飞快。 一个月转眼要过了。 而他也临时请了一个实习的副总监,正在接手杨兰的工作,适合的也把穆馨的工作分担一下。 这时,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进来是秘书,请了财务部的主管进来。主管问了,“总经理,关于穆总监的事,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上班了。薪水……”因为发工资的日子到了。 “照给。呃……算了,别再给了。她暂时停职,等她回来再算。”现在这女人是吃他的住他的,还玩他的!高朗抿了抿嘴,瞧着叠在台上的一张一张报销单,估计好几十张,每一笔的数目都不少啊,这死王谦也借机坑他。 治一个病罢了,用得着买那么多东西,而且还到处游玩不? 游得还是名胜古迹。 美其名曰,是帮她放松心情,有益健康。 忍不住打开手机,瞧到王谦传过来的彩信,她笑得还真是甜…… 现在他还给她发工资? 靠!他疯了不成,现在已经给当了冤大头! 这报销的可都是他用私人的存款填上。 没关系,等她好起来,再一笔一笔跟她算! 哼……d,他忙得要疯,他们却玩得疯狂。 想想,心里还真不平衡…… 番外!一抹倩影1 不过话说回来,高朗也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人。 若不是王谦没三天就将一张报销单子送上来,他都忙得快忘记她的存在了。瞧瞧,今天那家伙还好心把她一张用手机拍的照片传过来。 隔了一个多月,再瞧到她的样子……呃,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以前有点卷的头发弄直了?蛮长的嘛,戴着帽子,瞧起来挺适合她的,再瞧她的浅笑的样子挺滋润的。 他有点妒忌了,妒忌这死女人生病了,扔下这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而她自己用他的钱去逍遥! 其实,他住在公司除了工作也想避开了杨兰。 门前的警卫,非公司人员,非事先预约的人,是禁止放上来。 再说,杨兰上一回做出那种事,她也不太好意思过来。 他也明着告诉她,出了这事若她还敢来公司,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公开真相。 事情传出去很丢脸,往后她也别想在其余的公司混了,这样的员工谁敢请?虽然她一辈子不缺钱,但是,她在女人堆里多少还是爱点面子的。 这时,秦特助敲门进来了。 “总经理,应该出发了。” “嗯。”高朗起身。 秦特助也拿起了旁边衣架上的西装。 高朗接过即穿了起来,今天是和慕泰珠宝公司签约的时间,谈了一个月,合约也总算是敲定了。不过,一刻没有正式签约都不能大意。 最近慕泰有新品上市,广告费高达八位数,有多少广告公司争着想拿这一份大单。这单子他能拿到多少靠点运气,没有运气光是实力也不一定能拿得到。 高朗和助理出了公司。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 他们上了车,现在是直接去机场,到慕泰总公司签约,来回一天的时间也够了。 车子已经开驶。 现在正是早上十点多,有点巧的,车子居然会经过穆馨住的大楼。 番外!一抹倩影2 现在正是早上十点多,有点巧的,车子居然会经过穆馨住的大楼。 他远远望了一眼,不可否认,不见一个月,这一刻看到楼了倒是有点想见见她,不过,这一种想很淡,很随意,也没有什么特意,就算是普通的朋友,见到朋友熟悉的地方,也会想起,要不要见一面。 再说,他转念一想,想起了她带给他的窘事,即忍不住皱眉。 还是不见的好些,那女人全身上下好像都写着:麻烦——勿近! 正当他收回视线时…… 经过附近的一个商场。 有一个熟悉的倩影出来,怀中捧着一个袋子。 秀气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 长发披肩,戴着一顶凉帽,给人一种娴静清爽之感,好比夏日的微风。 刹那间的侧脸,令高朗一怔。 清新淡雅的人儿……真是平时冷漠却又带着一丝颓败的穆馨吗? 当他再想看时,车子已经驶过。 回首,透过车窗,远远的,只有她一抹小小的倩影…… 王谦不在她身边? 她一个人没问题吗? 会不会出什么事…… “停车!”莫名的,他居然喊出声了。 司机不知发生什么事,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高朗问:“秦特助,还有多少余下的时间?” “十分钟,十分钟过后赶到机场会很匆促。若塞车更麻烦……”秦助理提醒着。 “那行……”他说这话时,人已经开车门出去了。 “总经理,这里不许停车的。”司机提醒。 只是,高朗已经出了车门往回走,步履很快也很急。 再回到商店门前,她已经不在了。 继续往前时,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再往她住的大楼跑去,隔着一条街,终于见到熟悉的身影往大楼走,他急忙的往前看,却在楼下见到王谦的身影…… 该死的王谦,居然让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 番外!一抹倩影3 该死的王谦,居然让她一个人出去买东西! 骂归骂,不过见到这样,他也是安心了。 这时,秦特助和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他路前。 秦特助说,“总经典,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嗯。”他抿了抿唇,望对面看了一眼,即上了车。 他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不用一会儿,即是王谦愉快的问候响起了,而他劈头即问:“谦,你搞什么鬼?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出门?!还去买东西?” “咦?你看到什么?……哦,原来刚才那一个人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眼光了,你会出现在这附近。哈哈!”电话中的嗓音很轻松,而且笑得也很愉快。经王谦这么一说,貌似也瞟见了街对面的高朗,王谦调侃的嗓音又传来了,“怎么?不放心来监视?” “你有毛病。我是去机场经过这里,看到她一个人从商场中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是我让她一个人去买东西的,我在楼下等她,适当地让她独立是很重要的一门课。哈哈,忘记告诉你,她烧菜还蛮好吃的,做的小点心也不错。……”王谦有点炫耀一样说着。顿了一下,他挺有感悟地谓道:“很特别的女人……说不定为了她,我可以打破我一向的原则。。” “你——”高朗吃了一惊,心中也闪过一丝怪异和憋闷。 他可知道这一句原则是什么,反正他不太乐意听到。 王谦的原则是什么?是他自己早给自己立下的,即身为心理医生,绝对不与自己的病人发生感情或进一步的关系的原则。 正因为如此,高朗一直很放心地把她交给他来照顾…… 只是眼下,貌似发展有点偏了轨道。 再说,王谦是不会随便说说的,肯定有那么一个想法才说……或者,他心动了?有感觉了?高朗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混乱。 只是怎么一个混乱法,他也说不上来! 番外!一抹倩影4 只是怎么一个混乱法,他也说不上来! “喂!高大少爷,你还在吗?”电话那一边的人,貌似说了不少话了,还没回一句,有点好笑地问了,“不在我就挂电话了……小心点,呵呵,别碰到。”后面的一句,嗓音有点小,也很温柔,那关切溢于言表。 很显示不是对高朗说的,因为在这里,也有一个柔和的女声轻轻地应了一声是,还道了一声谢谢。 高朗眸子闪过一丝迷惘。 仿佛能见到二人的亲昵相处的情形了…… 他有点茫然地挂断了电话。 高朗在还没回过神时,车子已经到了机场。 有点心不在焉的。 有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会恍惚。 干嘛脑袋里老划过刚才那一抹纤纤的身影…… 以前不是经常都能看到的吗? 以前不是避开她唯恐不及的吗? …… 现在她正和王谦在一起。 而且二个人瞧起来相处很好…… 王谦没有生气,貌似他包容了她的……那些令他抓狂的事? 难道她在他面前不一样吗? 那一个女人……老是害他出丑,但是,现在也有人喜欢她了…… “总经理,登机了。”秦特助提醒着。 高朗闪了闪神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道:“嗯,走吧。”不想了,一切等签约回来再想。 飞机起了。 他说不想却还是忍不住想起…… 那一抹身影,像刻在脑海中一样。 越是不想她闪出来,却偏偏要跑出来! 他猛地喝着水,貌似喝水会冲淡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是…… 结果他上厕所的次数多了…… 弄得身边的助理也老用奇怪的目光偷偷瞟过来。 今天的总经理怎么回事? 好像有点怪怪的,也和平时不太一样……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1 高朗带着一丝忐忑的心情下了飞机。 他一下飞机即有慕泰公司的人来接,直接去公司签约。 所幸没有出什么意外,他再回到t市时已经是傍晚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王谦。 目前来说,貌似……他不知道!靠!他不知道王谦是不是和她住了在一起?当时只顾着甩掉她,什么也没有想到,现在想想……一个大男人和一个白痴女人,好像不太妥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想到这一点,令他小小地郁闷。 “喂!谦,是我。”电话那头接了。他问道:“你在哪里?” “在馨馨这里啊。” “嗯?”高朗挑眉,却没有人瞧见,什么亲亲?! 貌似某人把馨馨听成亲亲了…… “我一会过去。” “行,她偶尔也会问起你了。” “偶尔?只是偶尔……”突然间,高朗觉得自己很会挑字眼了。什么跟什么嘛,别不是她已经是王谦的女朋友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的结果,貌似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他又管不着。 “呐,一会见。”王谦在电话中轻笑,带着一丝神秘的。 “什么?这么神秘。”挂掉了通话。高朗现在的确还是在车上,司机直接来接他,本来是送去公司,瞧样子他是去穆馨家了。秦助理也在,那些重要的文件也由他明天带去公司。 很快的,车子停在住宅楼下。 高朗让他们先离开。 怀着比较特别的心情,隐藏着一丝急切。 他到了门口,王谦已经半倚在门口等候。 “你还真会选时间,哈哈。晚饭时间。”王谦笑了。 高朗一窘,原来是自己刚赶上他们吃饭的时间。 王谦道:“进去了。”他笑着说,人刚欲进去,却给高朗拽住了手臂。 高朗的目光闪了闪。 欲言又止。 王谦扬了扬眉,好友一见就是有话想说,“想问什么就问,在顾忌什么的?”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2 王谦扬了扬眉,好友一见就是有话想说,“想问什么就问,在顾忌什么的?”有些时间,人之人之间的友情即是这么顾忌就没了。 若二个朋友坦承一点说出来,也不会生出什么误会,距离也不会越来越远。 他是心理医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你……你是不是对她……”说到她时,高朗看了看屋子里面,“……有点意思?”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毕竟是哥儿。 “什么叫有点意思?”王谦居然装起糊涂来,目光却带笑瞅着高朗。 装纯吧。 高朗瞪了他一眼。 王谦笑呵呵低声说道:“意思是有点啦,不过……人家对我没意思。” 原来,王谦也看得很清楚。 王谦眉头皱了皱,貌似也在愁啊,“她好像有心上人的。不知……是不是你?”他貌似在开玩笑,又不像。 “这一个月……”高朗想问她怎么样了? “这一个月啊!过得真舒服。”王谦感叹,瞧起来心情也不错,特别是瞧起来很得意又欠扁地瞟上高朗。谁知道呢?那些单子多少……呃,也有一点私的成分在里面。有一个大老板愿意出钱,若他不利用一些怎么对得起自己啊?呵呵! 高朗恨不得踹他一脚,当然舒服,花得钱全部都是报销,免费啊!而冤大头是谁? “哈哈!”王谦大笑着进去,“记得关门。” 高朗关掉门进去了。装着平静无聊,眸子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厅上扫,咦?没人? 再听到厨房里有声响……眉头一皱? 有丝丝不悦,还是透出一丝担忧,“谦,她……” “怎么?不相信她?哈!最近托她福,我貌似胖了几斤。” “……” 高朗没回话,疑惑的目光已经往王谦身上扫,的确是容光焕发,这家伙八成借机享受了一个月。疑惑归疑惑,人也往厨房迈去了。 刚到门口。 自觉地放松了步伐,微侧着身子往里看。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3 莫名的,高朗居然有点紧张…… 渐渐站直了身子,双手局促一样搭在胸前。有点像嚣张的大少爷了,见到她忙碌的纤纤的背影了,身上挂着厨房的围裙,柔顺的长发束在一起,静静披在背上。 瞧样子她挺轻松的……那熟悉的动作…… “咳!嗯。”他故意弄出声音。 沈素儿听到有人即本能地回首,骤然见到是他眸子里闪过意外。想到什么似的,马上表情恭谨了起来,敬道:“您回来了。” “您回来了?”高朗细细嚼着这一句,这几个字听起来真奇怪。不过,他乐意听到!哈哈。心里暗暗闪过几许愉悦。佯装起主人了,有几分正色,微微板着脸说道:“嗯,回来了。有没有听话?” “是,我很认真在学。王先生是一个好的……老师。”她刚想说夫子,临时转成了老师。 “嗯,有学就好。还学会做饭了?”高朗步过去,再目光瞟正滋滋响的锅里…… “是。学会……啊!”她小小地惊呼了一下,刚才还在烧菜呢。急忙转身,手里忙着嘴里还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了!” “没关系,让我来吧。笨手笨脚的。”高朗像师傅一样骂人还并像很在行一样从她手中接过锅铲,似模似样地炒了几下,再熄掉炉火。 结果——咳咳! 有必要说明一下,他高大少爷是不会烧菜滴…… 接着,就拿碟子想去装。 “那个……那个……”见他真要盛上碟,她忍不住阻止。 她表情有点局促,却又有点胆怯不敢说一样。 他轻哼了,“有话就说,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惊喜给我,原来还是这么没有用……”三两下的,菜已经给他全盛上碟了。正得意地端在手中,还闻了闻,表情像菜很香一样。 岂料,某女搅着围裙,有点怯怯小声认同:“是,是……我是没有用。您没有在菜里放盐我都不敢说……” “噗!……” “……” “哈哈!……” 在厨房门口有人肆无忌惮地大笑了。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4 在厨房门口有人肆无忌惮地大笑了。 王谦在厨房门口刚好见到这一幕。 高朗尴尬地……窘了!赶紧把菜又倒回锅中,重新打开火,再放点盐。白了旁边某女一眼,和她在一块,果然只有窘事发生,说道:“干嘛不早提醒?” “我……我……”她也汗了,有机会提醒吗?貌似有,只是她才犹豫了那么片刻,他已经动作利落的什么都做了。于是,低首小声道歉,“对不起。”虽然错不在自己。 “不要老说对不起,小事了!”想罢刚才,高朗也忍不住笑了。 倏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脑门上亲昵地一弹,笑骂:“比起以前,今天的事……根本就微不足道。”当然,比让他看米共,比跟他进男厕所,比在电梯上乱问乱说……呃,的确是好太多了。 沈素儿脸颊微微一红,垂首立在一旁,不敢直视他。 “拿着!把菜端出去。”高朗重要把菜弄好。“是不是可以吃了?”又去看汤了,这一回,他倒是先问放盐了没有? 她说没有了。 他就放了一点。 她刚想把菜端出去,王谦倒是微笑地上来接手了。 二个人在厨房分工合作,倒也没有出什么漏子。 “女人,这一个月学了什么东西?”他问了,其余他也不是真想知道她觉了什么,只是想找点话题说说而已。 “学会了做菜啊。”她脱口就回答了。 “呃?”疑惑。 “嗯,还有很多很多东西,像拖地,买菜,知道什么叫钱,认得各张都不一样,我也终于懂得了十个数字……”柔柔的嗓音中还带着小小的兴奋。 她越是往下说,高朗越是皱眉,学会了什么跟什么吗? 她在说认识十个数字?0123456789么?还有什么叫钱?…… 窘,以前她真的不懂吗?…… 疑惑,再疑惑的目光扫向她。 他想让她别说了,那些东西听着很窘。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5 他想让她别说了,那些东西听着很窘。 只是当目光碰到她的脸颊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貌似是真的为了自己学到东西而高兴,无奈她说的每一样,除了做菜是正常的外,其余的基本是……弱智?但是,她貌似并不觉得自己不懂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反而浸在学到新的知道当中……正为自己学到而高兴? 瞧来有必要找好友说说。 晚餐准备好了。 多了一个人,只是多了一副碗筷。 在吃的时候,高朗有点小小地意外。 惊奇地瞧着她,难得地出声赞道:“这些东西真是你做的?挺好吃的。”其实他也没有帮什么忙,只是在炒青菜时做了点事,不过貌似是越帮越忙的。 全桌子就那一碟菜……呃,太咸。 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咸是他本人下的。 王谦还是一边吃一边笑。 赏个脸,还是会偶尔挟几根菜吃一口。 经高朗一说,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低着脑袋就扒饭。 “不见一个月而已,真是聪明的。”他这一句倒是真心称赞。 一个在月前连厨房的东西都不会用的人,一个月后做出的饭菜还这么可口。 “这是王先生教的好。”她不邀功,也不忘本。 王谦轻轻一笑,“先生好,也要学生聪明努力。”心里是苦笑啊,一个月了,她还是不肯改口,先生啊先生,这一个称呼真令人窘。 果然,他不窘有人先窘了,那自然是高朗。 高朗疑惑的看向王谦。 王谦那亲昵的一句“亲亲”是什么回事?等会儿再问。 晚饭吃得差不多了。 二个大男人很大爷,由着沈素儿一个人收拾。 他们二人倒是在沙发上歇息聊天。 见她进了厨房,高朗低声问了,“谦,亲亲?和王先生是不是差大远了?” “亲亲?”王谦一窘,“是馨馨好不好?”貌似是电话惹的祸。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6 “亲亲?”王谦一窘,“是馨馨好不好?”貌似是电话惹的祸。 高朗眸子一亮,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一回事? “嘿嘿,你瞧起来挺高兴的,是不是上心了?”这一回,轮到王谦质问她了,声量自然是放低一点,二个人谈话都是秘密一样。 高朗微微一怔,上心了? 在问王谦的同时,难道他自己也上心了吗? 在这时,他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迷茫…… 王谦见他这表情,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调侃道:“瞧你这样子,终于承认自己上心了?” “什么上心,乱讲!”高朗有点急切的撇清。“只是关心好不好?她现在花了我不少钱,我……”我什么?暂时没想到。 “呵呵!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吝啬了?”王谦笑了,“朗,我也被小小地吸引了,可也不算很深,随时可以抽身的那一种,毕竟她早就心有所属,而我……呃,看不出她眼中对我有什么意思,挺失败的。”失败!大大地失败。连让她改口喊名字都做不到,就说明魅力有多差。 “切,现在你还笑不笑我?哼!”有点小小地幸灾乐祸,想当初那女人装着视而不见时,他笑得多高兴啊。高朗很哥儿们,像地安慰一下拍向王谦的肩膀,“哥们,没事的,别太难过。想当初……我还是你的前辈。” ——前辈的意思的是,在他更前面被她无视的人。 王谦以手肘给了他一下,笑骂:“咱们是半斤八两。” “哈哈!……” 二个人笑过后,高朗的收敛起笑,语调一转,问道:“咱们说个正事,她的病情……怎么样?”这才是他惦记的事。 王谦皱眉了,说起这事情,他也觉得自己挺迷惑。 例子真的太奇怪了,很多时间他都感觉她并没有生病,是一个正常的人……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7 王谦无奈道:“没用。见不到有什么起色……不对,感觉就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并没有任何不妥。只是像孩子一样,什么也不懂。但是,她又不像不懂,因为学得很快……” 顿了一下,王谦轻轻地把背靠在沙发上,继续地淡淡叙述:“说不上来怎么感觉。虽然早就知道她在生病当中,不过有些常识就算双重性格的人也应该懂得的……她却不懂。对了,感觉像是上帝遗失在世上的一张纯白纸,随便由人来描绘。你绘什么她就懂什么……有时真的太令人惊喜了。” 而且有一种直觉,好像她还有所保留一样…… 总觉得某一天,她会给人无限的惊喜。 高朗在听着。 倏地,王谦转而又有点颓败说着:“不过,有一点令我很郁闷。她……说我是夫子?她说主人叫我王先生,她也得喊我王先生……主人,夫子这一个名堂啊只有古代人才会经常说的。……这样子就让我觉得她把自己代入某一本书中,或者是电视剧中去了。” 她话中很明显了。 主人是指高朗,而夫子先生自然是指他了。 “是吗?”他有点小怀疑。 有那一本书或者电视剧在她代入的时间会做出那些疯狂的事? ——厕所中的米共?在大众场合中进入男厕所? 还有,往街道上的车走去……那可是差点丢掉性命的代入。 “是啊,她懂得了很多事,不过……脑袋中的思想像古董一点。在现代都应该放入博物馆了。……”王谦说完,想起了自己的形容不由笑了笑。 高朗也跟着笑了笑。 是挺令人郁闷,却又令人想发笑的结果。 二个人没再聊几句,沈素儿即收拾完了从里面出来。 她还洗了些水果端出来。 服务还蛮周到的…… 王谦坐了没多久,即离开了。 这时,高朗才知道晚上王谦并不住在这里。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8 这时,高朗才知道晚上王谦并不住在这里。 等屋子只剩下二个人时,他疑问了:“谦不住这里?”和想的不太一样。 “没……”她摇头。 “一直都没?” “刚开始时……在这里住。在半个月前已经不住这里了。” “你不怕吗?” “……”她摇了摇头,就算是怕她也不会说。 “别那么拘谨,过来坐。”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她懦弱地轻轻摇了摇头。 眨着清澈的眸子,现在她已经不再像一个月前般无知。 然而,她知道了,在这一个国家是提倡人人平等的。据说已经没有什么主人等专横的律法,也不再有皇帝了……无奈还是没办法过自己内心小小的坎,始终觉得高朗是自己的主子。 这大概是某一种依赖思想在作怪。 或者连她本人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大多数的古代的女子在封建社会中,后天容易形成的一种性格,即就是认命与依附。长期习惯在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人身边生存,好像这样才能有一种个人的安定之感。 “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瞅着她不太乐意说着。 其实,沈素儿有点小紧张。 一个月不见了,敏感的她也早察觉他在避开她。 他讨厌见她一样…… 于是,突然见到她,她忍不住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笨拙地会再若他生气。毕竟,他是她来这里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也算是……救命的恩人,而她也给了他不少麻烦。 在这一个月里,她也有问过王谦他去了哪里。 王谦说了,他去辛苦赚钱了。 还说,目前她吃的用的东西,也是他辛苦赚的钱换来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欠他的越多…… 心中有愧,自然也难平等站在他跟前。 至少在王谦面前她就不会这样,也不会生愧疚之心。 番外!小小惊喜小小意外9 渐渐的,高朗都觉得好笑了。 “坐好,不许动!”冷不防地伸手一拽,即将她扯到沙发上,硬是迫着她坐下来! 她这样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可恶了!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又不一样,他佯装邪邪一笑,趋身近她说:“女人,你这样子感觉……是不是怕我把你强了?” “强了?”她迷茫,貌似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真不懂情趣。 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就吃。 在她错愕的时候还把一块塞到她的嘴里。 他埋怨似地说道:“你别怨我这一个月不看你。你也知道自己的工作丢下了,我一个人还要做二个人的事,现在连假日的时间都赔进去了。”是事实也是借口,若这一个月中他记起她了,或者想看她还是可以的。 问题是这一个月,他记起她?br /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2部分阅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 作者:未知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2部分阅读 她只是偶尔的事,想起……也貌似埋怨多过关心。 倏地,想到了今天一件令他开心的事。 俊容缓了下来,高兴地伸出了一手搭住了她的肩膀,说道:“我今天刚签了慕泰的合约。接下来挺长的一段时间也会很忙。这一次多亏了你,那一份广告策划书令慕泰很满意。”这话他没有说假,接下来有广告在投拍和宣传。他要忙的时间是挺多的。 沈素儿身子一僵。 赶紧避开了。 她不会与人做直接的身体碰触,那样子她觉得很对不起洛哥哥。 “对了,过几天慕泰的负责人要过来。晚会时,他们说想见见你,你得准备一下。”高朗也不想在她生病的时候还让她出去应酬,只是这一个要求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答应下来的,他也不好签了合约再反悔吧。 毕竟只是参加一个晚会,露露脸,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在晚会上,一般是不谈公事的。 在迷迷糊糊中,她点了点头。 晚上高朗没有离开,要在她公寓过夜。 不过,他还是睡沙发…… (gshihongz) 更多 txt 好书 敬请登录 shubao2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 梵缺第8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