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烧我灯笼》 分卷阅读1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 ?《别烧我灯笼》by飞机能飞 简介 苏雄不过是看不惯吃里扒外的狗 本着报仇的心态随手用人家的皮做了个灯笼 只要亮着就能囚住仇人的灵魂,使其永不超生 结果却被换了芯子! 原来那只去哪儿了? 这只又是什么玩意儿? 楔子 & 别烧我灯笼 ( 飞机能飞 ) 楔子 原剧情 1963年,律师阿辉在黑帮大枭苏雄手下做事。戏子小慧仙是苏雄的情妇之一。近日,小慧仙收一弟子,取名小芙蓉。阿辉在替苏雄给小慧仙带礼物之时与小蓉互相一见钟情。 但小慧仙早已对阿辉有意,得知苏雄亦对小蓉有意,遂提出交换协议自己将小蓉卖身契送给苏雄,苏雄将阿辉送给自己。 苏雄未诺之时,小慧仙上门去找阿辉,发现小蓉正在其家,下意识追逐打骂小蓉。阿辉看不过去,试图阻拦,失手致其死亡。 事已至此,阿辉见无路可走,将近日收集的指证苏雄的证据教给引荐自己的教授,以期给苏雄定罪,却不知苏雄早知其小动作,而且是该教授主动透风给苏雄。 苏雄恨极了背叛,砍死阿辉后,想要在其尸首前强奸小蓉,令其死不瞑目,怎奈小蓉情深义重,自杀身亡。 苏雄将阿辉尸骨埋入阴穴,十世倒霉;将小蓉脊背之皮剥下做灯,只要灯明,永不超生。 三十年后,被警察逼到台湾的苏雄回国,再次遇见投胎第一世的阿辉。 谁知阿辉恢复了记忆,挖出尸骨,开始转运,将苏雄杀死,成功报仇。 但最后摊牌之时苏雄一把火烧了灯笼,小蓉尸骨无存,永世不得超生,二人永无再见之日。 ************************************************************** 母亲死在我怀里前曾用尽力气在我耳边断断续续的说: “阿雄,好好做人。” 好好做人...... 我也想。 只是好人难做。 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从不仔细考虑一下为什么不按我的方式行事而是他们自己的,到最后结果不如意了就会怪旁边的人如何如何。 阴日阴时,我顶着狂风闪电在荒郊野岭走来走去,一拨人抬着尸体跟在我后面。 当然,我一点也不累,反而很兴奋。 就是偶尔会差点因为这些黏在皮鞋上的泥土抓狂。 磨了磨牙,微抬头盯着手上的罗盘转移注意力。 跟着指针左走右走,最后选了个非常好的位置。命人挖坑,再将那尸体丢进去,顺便用拘着我老相好的魂魄的符咒作陪。 是啊,这小子太幸运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让我在这种好天气亲自为他选穴位,我甚至还心甘情愿地把我老相好接下来的生生世世搭进去了。 不过这也是他应得的。 我的小慧仙那么漂亮泼辣,看上他是他的福分。 无论是他为保护那朵小芙蓉失手杀了她,还是故意杀了她都跟我没关系。 只要他知道,小慧仙爱他爱到生死相随,我也忍痛割爱成全了他们,就够了。 他真该感谢我。 而跟他郎情妾意发誓生死两相随的那朵小花可不能也做陪葬。 这么一块好材料,当陪葬品太过可惜。 我缓缓蹲下身,微微侧头,盯着趴在地上的那张漂亮脸蛋。微弱的烛光打在白玉般的侧脸上,投下些许阴影。 真不愧叫小芙蓉。 花瓣如此娇嫩,扔进热水里肯定即刻就化了...... 只可惜了这张脸。 心下突然犯堵,却不想再看一眼。 人好看,心却是脏的。 站在他们这些人的角度上,我十恶不赦,凶神恶煞,心狠手辣,等等等等,说不近人情都算是轻的。 不近人情可已经算是对我的无上赞赏和夸耀了。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上,吃里扒外,就是脏的,就该死。 死还不够,要用生生世世偿! 真是比那些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还脏。 聪明点的一般都不会在自家后院养一只可能会随时在自己背后捅刀子的狗。 并非我不聪明。 一些特别的人总会吸引着让人另眼相待,会吸引别人从他们身上证明点什么。 比如...... 并非所有人都一个德性,也有不为了五斗米折腰的。 我慢悠悠拿起刀,左右比划了下,缓缓的、尽量不浪费材料的,在她背部切了最大的一整张皮下来,蒙在以符咒为芯的灯骨上。 其实她不过是跟错了人。 倒不是说跟我。 当然,如果跟着我,就不用挨小慧仙的打,也不用再登台唱戏,富贵荣华唾手可得。 我甚至不介意她有别的男人。 至于那个小律师阿辉...... 不自量力。 虽然满身书生气,但不卑不亢,没有奴相,我还蛮喜欢。 所以他也看上小芙蓉,我不介意。 比起女人,当然是为我做事更重要。 所以即使小慧仙想用那朵小花的卖身契跟我作交换来接近他,我也不会买账。 但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来阴的...... 这就不对了。 我花了点精力,一边找人盯着他的动作,一边不动声色看着阿慧对小芙蓉步步相逼: “你早晚是雄爷的人!” “你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我想送谁就送谁!” “死丫头!别肖想我的男人!”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背叛。 母亲总讲,人性本善。 有时候不免怀疑,是不是自己所处的境况问题,所以一直没碰见这种人? 就像吃一道烹饪鲜美的鱼,最初投箸时会仔细把刺挑出来。但时间长了,累,后来干脆看都不看直接吞下去,任由那些刺横着从喉咙慢慢滑下,包容着那些刺痛。 他干净。 但他却变脏了! 难道就不会动动自己的脑子好好想想,你那恩师都已经在我手底下做事那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你确定可以依靠他,依靠香港千疮百孔的法律掀翻我? 执法者甚至立法者都不在乎法律,我甚至还雇佣了一群吃你们这种饭的人来帮我钻空子赚钞票,不然你当你德高望重的教授的高额薪水是从哪儿来? 甚至还以为找点谋杀勒索的证据就能定我的罪? 当然,那只是冰山一角。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2 善良跟天真划等号总会让人伤心...... 但也不免叹息着把他划分到两种人里: 贪财,和好色。 好色。 不然呢? 你有勇有谋有魄力,也早就听说道上传闻,为什么等碰了这女人才想起造反? 有意思的是,有人好色,还能好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圣洁来。 仔细擦干了干完活的手,想到这儿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即使用手腕背侧掩了掩嘴唇及时抑制住,但这实在不管用。 想起那种不自量力的表情和痴男怨女的两张脸,又忍不住笑了好一会。 吩咐手下将剩下的部分拿去喂鲨鱼,缓缓将灯点燃。 唔......似乎卖相还不错。 我用手指随意拨弄两下,灯笼也悠悠的转了三两圈,慢慢停下来。 男的被葬入阴穴,倒霉十世。 女的做成长明灯,只要灯燃,永不超生。 既然为情背叛我,那就让你们为情而永不相见。 香港贪腐成风,警察黑白两道通吃。 我跟这些丧尽天良的合作,作为把他们缉毒缴来的钱洗白的交换,除了抽五成的手续费外,还不能动我地界的人,比如伸手要茶钱之类。 我地界的人只能我动! 悠哉过了十多年,人来的去,去的来,警察依旧是那个德行,直到麦理浩成立了廉政公署。 杀鸡儆猴,当然拿大的开刀。我也相信他们一定在我手下安插了大量的、不计其数的卧底。 但大部分被买通了...... 不过还是有部分没被买通的。 没关系,不急,慢慢来。我命人先盯着,看他们想干什么。 搜集证据? ...... 明目张胆干了这么多坏事,众所周知,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搜集的。 难道是他们的立法者执法者幡然醒悟,觉得该给这架机器好好修理修理,上点润滑油启动了? 如果真要一切走法律程序,香港的未来还真有点看头。 怀疑是必然的。 连他们的民众都不信他们,更何况我们? 30多年的风气,不是朝夕能改的。 然而,我的卧底们有了动静。 其中一个,非常有趣。 低调的从底层做起,殴架总冲在最前面,鼻青脸肿之后得到的赞赏也最多。 是啊,忠诚在我这儿最管用。只要忠诚,往上爬的速度总是最快的。 只是爬到八席的时候,他好像犹豫了...... 唔......可能是他那要钱治病的老婆的缘故。 光明磊落的陈探长,公职工资怎么好够治癌? 连一天的重症病房都用不起。 每天都跟毒品、赌场打交道,随手一挥用本帮的势力抄了小派的窝点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要拿那钱吗? 探长,要拿那黑心钱吗? 当然,他没得选嘛...... 廉政公署并着消委会,还真起了作用。 香港,赢在“ib 好吧,是时候走了。 决定去台湾的那天,天气异常好,连着覆了好几天的乌云突然全散去了。 我望着湛蓝的天空笑。 没办法,太喜欢这送别礼。 探长先生趁着我身边没人的时候,突然站出来拿枪指着我。 可怜见的,可能修茅山术这事儿确实隐秘,没人知道。总有人在旁边护着,没有我出手的时候,所以更没人知道。 知道我请了神加持不坏之身的事儿。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在这儿,是因为我故意支开手下。 总要说再见,不是么? “苏雄,今天你休想离开!” 我背对着他正了正衣领,又无聊的拨弄两下袖扣,“陈探长,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也不能跟到台湾,是不是?” 背后安静的没声音,只有微微吹过来的暖风,夹着草香。 我转身看他,“陈太可还好?” 看着他微僵的脸,我忍不住笑盈盈地,等发现失态后又不得不板起脸严肃起来,“你走吧。” 他太太是个好人,慈眉善目,像极了母亲。 前些日子我去拜访,本来身体不适的她,还下床给我煮茶。 他举着枪,眼睛却盯着别的地方,许久都不眨一下。 似乎也觉得自己拿的不是小数目? 在这历史性的全新的转折点上,贪腐警察可是最大的靶子。 更可况还是个清白无比,迫不得已拿脏钱的。 我扭身离开,在走得已经非常远的时候,听见他在后面用力嚷道: “我一定会送你进监狱!” 嗯。 你当没引渡协议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善良跟天真划等号总会让人伤心...... 香港正式走进法治社会,甚至成了世界上最廉洁的城市。 我也该回去了。 毕竟父亲还在那边埋着,祖业也在那边。 只是这么一回去,谁也没想到再也回不来。 虽然压根没想着回来,但也没做以这种方式留下来的打算。 死的那一刻我一直在想,神力加持,祖业荫庇,竟然就被几十年前埋到倒霉洞里的叛徒,外加个拜关二爷的小兔崽子掀了大船! 坏事做了太多,几十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完。 但是,一个叛徒,难道还这点就完了吗? 没完! b1 & 别烧我灯笼 ( 飞机能飞 ) | popo原創市集 来源网址: <"https:///books/601067rticles/6966816" target="_blank">https:///books/601067rticles/6966816<> b1 冷。 非常冷。 但并不难熬。 站在一个光线十分昏暗的房间里发呆,找了好几圈才发现自己就是冷源。奇怪的是,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对我发出无声的警告: “你不被允许打量四周。” “......” 好,尊重你的意愿,不看。 好奇心旺盛应该是个中性词,用在自己身上就妥妥的成了贬义。过会我就结结实实的得了教训。 但是待在此处实在太过难熬,仿佛一个千金罩正用开山之力想要压住你让你不得动弹一般,举步维艰。 出门? 早出去过了! 刚回来...... 被吓回来的。 虽然置身荒郊野岭,黑夜也并不可怕,但那一个个面色铁青距离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3 地面三英尺飘来飘去类似僵尸影子的东西看起来,真的,并不怎么好惹。况且,我这不速之客一出现就立即吸引了他(它?)们的注意,看那迅速云集的、亮得像水母一样朝我的方向涌来的迫切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立即顺着原路飞快跑回,进了那晦暗的小屋后用力甩上房门,又因好奇心驱使,打开条缝向外看,只见青亮的犹如无数提着灯的绿灯侠的东西正聚集在半英里开外,甚至照亮了半边天,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散去。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鬼吗? 似乎有点像。 除了面色铁青的,还有带着黑眼圈流着鼻血的。 马上低下头打量自己,似乎双脚并没离地。 没飘着,就是没死。那为什么能看见鬼? 这似乎是个难题。 慢悠悠往上提了提裤腿盘坐在地上,我悠然地打量着四周。只见昏暗的光线下,屋顶吊挂着一盏盏香盘。转头赫然发现一副对联围绕一个“神”字,眼睛仿佛突然被强光刺中般,酸痛得睁不开,头跟着一阵阵发昏发胀,本能地连忙扭过头去避开...... 却又好奇的再次扭回来,忍者剧痛勉力眯起眼睛看完。 “八宝台中传妙法 七星坛上吐真言 大显威灵” 缓缓揉着脸纾解酸胀感,闭着仍在隐隐作痛的眼睛琢磨。 八宝...... 七星...... 那不是捉鬼道士的配件么? 眼神游离着转向台案侧面,一个十分眼熟的红灯笼赫然挂在那里,破坏了整个堂屋的对称与和谐。 我起身缓缓靠近那灯笼,上面的七处蜡烛只剩五处燃着。伸手戳了戳灯罩,滑腻又干硬的触觉让人头皮发麻。 陈年记忆缓缓从脑袋深处的海马区溢出来,强制性的展现一幕又一幕的记忆片段...... 正当我忙着被迫接受的时候,一股来自体外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热源正缓缓靠近,灼痛得让人想躲。难熬的距离不断地缩短,本能也不断地发出警报信号躲起来! 躲哪儿? 心有灵犀般的回过头,一个浓眉俊眼却凶神恶煞的男人正肃着脸瞪着我。 心下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的同时,又纠结的叹气。 我是何德何能烧了多少好香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来到这只禽兽的世界...... “孤魂野鬼也敢来这撒野!” 没等消化完字正腔圆的粤语和“孤魂野鬼”四个字,身体已经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再一转眼就换到另一个地方。 红色的,圆柱形的东西里。 虽然头皮一阵阵发麻,但还是忍着不再想那么恐怖的事...... 比如自己正在人家的灯笼里。 比如这灯笼是用人家的皮做的。 再比如自己成了只鬼,还把丧心病狂发誓杀光所有背叛者的某禽兽的禁脔给偷梁换柱了...... 别说,身下这垫子还蛮软的。 我就着里面如高压锅一般的禁锢气息躺下,枕着手臂望“房顶”。 上面燃着的五个蜡烛形成的光晕马上成了七个。 不都说,处于逆境的时候先把心态放平,然后好好搜刮肠肚列出乐观条件,千万别在人生低谷做决定等等等么? 乐观条件...... 习惯性翘起脚,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 我想想...... 不用吃饭睡觉。 不能吃饭睡觉...... 孤独...... 会被苏雄直接一把火烧了...... 会被苏雄拿出来做成听他使唤的阴兵...... 会被苏雄拿来炼成符水...... 会被苏雄整死...... “......” 还是别想了...... 再次转眼盯着“房顶”上的光晕以转移注意力...... 等等! 刚刚不好七个呢么,怎么现在成六个了? 这灯只要不全点着不就能出去了? 正开心又疑惑的时候,一股再不想经历第三次的大力又把我揪了出去。 然后是无尽的、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热...... “那贱女人呢?” 我顿了会,从那无法忍受的煎熬中回过神来,“跑了?” 看着他只是紧抿着嘴一句话不说,心底本能的微微发颤。 对啊,自己是鬼。这家伙本就是个捉鬼的,阳气旺盛的要命,恐惧是本能而已。 嗯......这么快接受自己是鬼了,真该为这种可塑性极强的性格庆幸么? 他冲着我后侧勾了勾手指,扭头望去,一个人将灯笼缓缓摘下,递到他手里,而他那被雪白衬衫袖口包裹着的、带着纯黑袖口的手缓缓伸向自己大衣口袋,又缓缓拿出一只火机,扣开...... 点燃了灯笼! 手臂和后背开始烧起来,衣服从里到外冒出火星和烟。 呜......真痛! 虽然正听着自己的皮肉正被烧的滋滋作响...... 但却是烧纸的声音! 果然,鬼跟人还真是差个肉身...... 做鬼真难......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时间又不长。等恢复了点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虚得连个手指也不想弯。 疲乏导致自己分外缓慢地一下下眨着眼睛,抬眼看他,而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手里的灯笼已经裹了件他手下的灰色西装,冒着一缕缕烟。 见了鬼了! 又不是我的皮,烧它怎么还扯上我了!? 他将手上的灯转递给身边的人,走到我面前缓缓单膝蹲下,微皱着眉头上上下下仔细的观察着,仿佛一个狂热的画家正盯着只让他产生灵感的死老鼠。 刚经历了半场火邢,再烫也不想动了,只是心随着他忽近忽远的观察动作上下跳。 “热......”我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希望他能自动离我远点。 他还确实这么干了。 微微后撤,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火机,打火,关掉,再打火,再关掉。 只是离这么近,映着烛火,摆在眼前的那张脸,线条起起伏伏,明暗交错。 这人还真是一副好命相...... 又过了好半晌,他才起了身,跟手下吩咐了什么。待那人离开后,缓缓脱了大衣,又慢条斯理地摘了袖扣,挽起衬衫袖子,面无表情的烧香写符,贴在灯笼被烧出两个窟窿的地方。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4 ” 脑子本就烧得昏昏沉沉,还要仰头看他走来走去,眼睛一下下不自觉的闭上又张开,最后还是禁不住闭上了。 原来鬼也能睡觉。 就在沉浸于舒适的冰凉凉的海水中的时候,手腕被猛地烫了一下。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他似乎正在找另一个角度再攥一下我的哪儿好把我烫醒。 这被我往与他相反的安全区域挪了一英寸的无声抗议而拒绝。 安安静静被盯了会,热度渐渐远离。 看着他将一枚燃着的蜡烛贴在额头上阖眼一刻,点燃了灯笼上唯一熄灭的蜡烛。 自己纸片做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回那红色的圆柱体。 真是让人不免叹息时运不济! 好吧好吧,刚才那个希望改成第四次。 在软垫子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再次昏沉到冰凉舒爽的海洋中之时还不免在心里默默琢磨: 难道就不能好好告诉我,让我到这儿去那儿? 我自己不长腿了么...... b2 “爸爸!”我从挤着几百个赤着上身的搬运工的码头中寻见了父亲的身影后,立刻飞奔过去。因为人小,灵巧的躲过几个扛着东西的人,但我窜得太急,总是差点害他们摔倒,于是又回头连连说着对不起。 “该回家了。”父亲的好朋友怀仁叔叔,拍了拍父亲的肩膀,抢下他手中的那袋重物,转而扔在自己背上,走向大船。 回家的路上,我习惯性的拽着父亲的手。虽然干燥,却被他手指上的茧子磨得疼。 “爸爸,你是怎么遇见母亲的?”我扭头仰望着他,问出了日思夜想的问题。 父亲母亲的相处几乎无话,但一举一动间,却将他们之间的亲密显露无遗,当然,我这爱的纽带也在波及范围内。 没那么炙热但也晃眼的夕阳下,他的喉结缓缓上下滚动,少言更少笑的嘴角微微泛了点细纹。 “我做管家的时候,碰见你母亲坐在游廊扶手上读书。” 讲到这里,嘴角的笑纹似乎又略扩大了些。 “她有着城里所有女人当中最漂亮的黑发。” 慢慢走回家的过程,他却笑意渐敛,不再说话,只是小孩子敏感的直觉,让我努力回想着是不是自己问错了什么。 “阿雄,”父亲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我缓缓单膝蹲下,将那双大而温热的手握在我的肩膀上,“无论如何,一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苦。” 临近家门,母亲正在棚屋外的绳子上晒床单,简单系了根墨蓝色细绳的黑发聚成一股,发梢随着她的动作像跳舞一样轻轻扫在上衣边缘。 渐渐的,这黑发缓缓跟那只搅了自己好事的孤魂野鬼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刚进庙堂后那个映入眼帘的身影。 黑色的、带着自然弧度的长发,随着微微仰起头以观察灯笼的动作,缓缓扫着上衣边缘。 心微微起伏着,我站在那,静静等着她即将转身。 可是待她转过来时,又开始预见性的后悔。 比如面对之后将发现的事,对于把惩罚当做主线的复仇和心跳的对比与衡量,我还没做好选择的准备。 不自觉的吞咽着什么,也许是空气,也许是这一刻的时间,像夕阳下的父亲那般,儿时侧仰着头望着的那一幕,似乎也出现在了我的身上,让人心焦。 修习茅山术,有神力加持,阳气旺盛,孤魂野鬼自然会退避三舍。 比如厉声呵斥一下,她就不见了。 重新点燃灯笼后才发现,她竟然是回到这只灯笼里去了! 复仇的快感就此泡汤,想起自己在那么一个好天气徒步走了几英里黏了满脚的泥,心中的怒火微微没过了刚刚的旖旎,立即伸手灭了刚刚才点燃的一只蜡烛,把她从里面揪了出来。 试探性的用火把灯笼烧了一半,却是烧了她,心下顿觉怪异。按理说,用谁的皮做的灯罩,囚的就是谁的魂,一把火烧了,谁的魂魄就会跟着燃烧,现在的情况不止是错得离谱,而且错得荒谬。因为即使是错,这也是永远不可能出现的错误。 缓缓蹲下身,我仔细巡视着她。 也许可以拿来炼成符水,功力肯定大增。 符水该那么炼,先用棘藤......女人没有穿西装的,只有外国女人;即使穿了,下半身也是裙装。她却穿的跟男人所差无几。 思路被视觉引向别处而不自知...... 也许自己喜欢沉浸在这里不想出来...... 扭过头,纯黑色的高跟鞋,脚面曲起漂亮的弧度,和两根脚骨微微凸起的痕迹,再往上的脚腕骨,侧面突出的一小部分线条,视线跟随其向上延伸着,最终隐没在熨烫整齐的西装裤脚。 下意识用指尖去碰那平摊在地上、手指自然弯曲着的手掌,又不自觉的轻轻拿起,拇指一遍遍抚过干净的掌心,四道深刻、泛着健康色泽的、代表今生的细线在上面愉悦的延伸...... 长且缓,无杂纹,稳态安康,一生无忧。 “雄哥,是时候出发了。” 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声音,由远及近。待从混杂的记忆中回过神,发现家明已经喊了自己半晌,而自己也已经陷在沙发里呆坐了整整一上午。 我点点头,起身,缓缓套上大衣。 “灯笼怎么样了?”我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 听着他的欲言又止,我停下手中动作转过头,发现他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偶尔晃得厉害。” 我顿了顿,气得想笑。 她又在干什么!? 本来一星期去一次小庙堂即可,即使去,也是练功作法,其他时间让信得过的人看着,现在却得改成一星期亲自去两次。 这灯芯太不安生! 还没想明白怎么处置她,是直接一把火烧了,还是留着没事烧出两只窟窿玩玩,直到烧光。 只是可惜了那头黑发。 想起黑发,思绪又下意识飘远,我急忙将它拉回来,板着脸上车。 进了庙门,习惯性脱衣服递给旁人,走近那灯笼去瞧。为了试探她跟灯笼的联系,把那灯笼烧出了两个洞,焦黑的地方贴着两张黄符,看起来分外喜感。 当然,如果没发现那灯间断性的晃两下的话。 她当是什么,荡秋千? 伸手拈灭了一只蜡烛,等着她发现禁锢已失后自己出来,谁知等了许久都没见有什么动静。 她是怎么回事,待在里面还待上瘾了?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5 皱着眉头贴了张符上去,立刻便听见轻飘飘落在身后地面的声音,以及...... “打个商量......嗯......能烧点好玩儿的东西吗?” 我扭身瞪了她一会。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是直接无视了自己正活在我的屋檐下? 侧头瞥了眼她没飘起来的脚,和肤色十分健康的脸,我继续擦拭着自己的掌心。 “你没死,烧了怎么收?” 她垂了会眼睛,微微皱眉,过了会又一脸欣喜的表情,“那能放风吗?” 难道不该是用尽手段乞求我,给我承诺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作交换,或者编些瞎话,来利用我帮她找回肉身吗? 我盯了她半晌,走得近了些,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仍旧用那种希冀的眼神望着我。 嗯......连着至阳之气也不怕了? 扭过头避开那目光,脑海里,小时候乞求别人收留的那个少年渐渐跟眼前这人重合。 只是那个少年是带些绝望又杂着希望的乞求,而眼前这个,却是不掺杂质得让人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在做善事。 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掌心,下意识用另一只手的拇指缓缓抚过上面颜色健康的深刻纹路,勉力收回顺着她侧脸,脖颈,又延伸到半掩在衬衫领子下的锁骨线条,缓缓道,“晚上可以。” “晚上能跟着你吗?” 我随着她的这句话而缓缓抬头,微皱眉琢磨着她的用意,只是那双流露出些许害怕的眼睛似乎说明了什么...... 怕鬼吗? 这么一个还活着的人的魂魄,自然会吸引其他鬼魂,找她完成生前未了心愿。 侧头盯了会那灯笼,嗯......估计那天来之前就已经试过往出跑了,只是被吓回来了而已。 “你凭什么?” “不影响你任何事?” 我回头瞪着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的心虚表情。 这是什么鬼理由? 但还是下意识的接受了这个鬼理由。 我叫人把灯笼提着,出门上了车,过了会又不放心,拿过灯笼,随手丢在一旁。 上面七个焰心都熄灭着。道两旁青灰色泛着荧光像海浪,一波又一波,量她也不敢擅自往出跑。 果然,没过一会她就钻了出来,坐在另一侧,仿佛自己的眼睛饿了几百年似的往窗外看,而路边那些野鬼虽然蠢蠢欲动,却因为我的存在而不敢靠近三分。 她还似乎很开心(满意?)似的,回头对我微笑。 哼......果然不怕我了? 自由比本能的恐惧还重要? 潮湿且伴着凉气的夜风从窗子吹进来,黑色的头发顺着微弱的力量微微飘起落下。如果自己再坐得近些,也许那些发梢会扫过自己的脸,再散落在自己的大衣前襟,用手掌贴上去一定顺滑无比。 那双充斥着好奇的眼睛正盯着目不接暇的飞速掠过的风景,我皱着眉头,不自觉的,贪婪的盯着她。 内心的好奇无限胀大,比任何欲望都强烈都炙热,而我也不想做任何事来压制它。 她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回头看我,微笑着,两排雪白的牙齿微微张开一道缝隙,甚至能看见粉红色的翘起来的舌尖。 她说了什么? 谢谢? 不自觉的吞咽,与生俱来的用于消化的黏似乎都沾了糖霜。 压下心后方微微升起的温度,我扭过头,看着另一侧的车窗外。 自己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不确定。 不确定吗?不然吧...... 似乎开始理解父亲夕阳下的每一个表情,以及流露出来的每一丝东西...... 我当然喜欢女人。 她们有时温柔,有时泼辣,尤其是在床上,千姿百态,风情万种。 是不是最近忙得太多,少了这一乐事,所以整个人也越发的燥热? 刚进家门,我就开始不疾不徐的挽起袖口,扯松领结,想起落下的东西,心里像刚养只小猫小狗一样充斥着一股新鲜感,结果扭头就发现她正站在书架前一动不动看着我,手直直指着里面的某一位置。 走上前,顺着她的视线把那本书拿了出来,史记。 这是母亲的书。 从家乡过来的时候,母亲什么都没拿,除了两箱书,幼年的学识就是与她同桌习字,伴着对这些书的探索和想象。 将卷曲的页脚展开,手指微用力压平。 “你没办法碰这些东西。” 至阳和至阴是可以触碰的,但这些性属中的死物却不行。 我略略翻了两页,因没听见应答而回头看她,发现某人正越过我的手臂已经津津有味地读起自己手上的东西。 微微抬了抬手臂,离她的下颌近了些,似乎引起她的不适,跟着我的动作稍微将头向后移远,但也只是移动了一点距离,手臂收回来的时候,又跟着回来了。 于是我坐在书桌前整理文件的时候,她就站在我身侧,眼睛紧紧黏在被摆在书桌一个可怜小角上的书。 因为要我翻页,所以放在离我近的地方,方便我。 只是每当看几行合同条款或者半页账本,就被一根手指尖一点一点戳着手臂或者肩膀而打断真不太好。 只是仿佛像吃了什么美味佳肴,引得人也忍不住想去看看到底好在哪里。 最后就演变成,我坐在那看,她站在我身后一同跟着看。 确实不错。 渐渐的,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比如有什么东西冰凉,顺滑,正贴在颈侧...... 思维马上从文字叙述的纷争跳到这些敏感源头,忍不住侧过头,又微微抬起肩膀,想夹紧那缕作怪的东西,但马上制止了自己愚蠢的动作。 浑身僵硬,血液又不听话的流动得更快更欢畅。 而在这紧要关头,那缕头发缓缓滑上,只剩发梢扫在那里,让人浑身微微发痒。 右肩膀突然被微凉的指尖点了三下,那丝丝凉仿佛就停留在那,紧贴着发热的皮肤,没有半点中和的意思。 我微微皱眉,将书给她放回左侧那个可怜的、无比小的左桌角上,扭身离开。 空气压得人发闷,我该出来走走。 比如看看我的情妇,解决一下好久没解决的事。 “雄爷,你到你有没有在听嘛~”我回过神,发现阿仪正用涂了大红色指甲的脚尖从下到上蹭着我的小腿。 我将她揽到怀里,就着她举着的香槟杯子抿了口,笑道,“什么?” “刚刚收到阿芬要在澳门办婚礼的请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6 帖,我知道雄哥忙......但是......不知道人家可不可以参加完婚礼在雄哥那过夜?” 过夜两字再次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当然可以。” “雄哥,你一直在走神,都没听我在讲什么。” 我笑着抚了抚因穿了粉红色丝绸吊带睡衣而裸露出来的肩膀,侧过头仔细看那涂抹得刚刚好的嘴唇...... 大红色的、饱满的、唇峰凸起的嘴唇,随着说话的张合,露出两排牙齿,和粉红色的舌尖,突然失了兴致。 转过头,手掌从漂亮的裸露着的膝盖骨往上抚,探至丝绸睡裙下,丝绸微凉,贴着手背,像想象中顺滑的头发因微风的吹拂抚过,和被部分发丝贴着的、由于侧过头而露出的脖颈线,淹没在西装侧领口...... 将手抽出来,拍了拍她绵软的腿肉,“想要什么跟家明说,我还有事。”习惯性凑近,想要亲吻她的嘴唇,但看着她微张的接应,却僵硬的转了位置,轻贴了下那滑腻湿润的左脸颊。 出了她的公寓,站在繁华的街道上,偶尔有黄包车跑过,上面坐着亲热的男女,轻轻呼了口气。 “雄爷,接下来去哪?”家明跟在我身后,在我将头发用手指梳顺向脑后戴好帽子后,递过皮手套。 站在那稳稳呼吸了几口气,缓缓戴上手套,随便找了个方向,迈开步子缓缓走着,“随便走走。” 阿怡这儿明显待不下去了。 回自己家吗? 不知道没了我,她那书还怎么看。 也许...... 复仇的快感跟陌生的好奇之间没那么难选。 我可以找到她的肉身。 不自觉缓下了步子,最后停在那里。 有些时候,做出的最顺利最简单的决定往往就是对的。 而当面对的时候,胸口这微微泛着甜的东西立即蓬勃而出,生根发芽,仿佛只要轻微浇灌,就会马上结出果来。 “家明,我们回去。” 坐在车上,一只手隔着皮革不自觉缓缓抚着另一只手的掌心。 稳态安康,一生无忧吗? b3 苏雄不知道又要干什么坏事,而且还允许我尾随他出来了。 毕竟没回头盯着我直到发毛,或者直接让我滚回灯笼,应该算是默认同意了吧...... 虽然他从没这么干过。 至少把我带回来后没这么干过。 这段日子更多时候过的是空气般的生活,比如站在一个安全距离内看他手里的东西,以安慰无聊之心。 当然,账本之类的就算了,如果有幸能找回自己的肉身还想保住一条命的话。 在多疑之人的房檐下,就尽量老实一点。 亲自翻书这种事他竟然还真干出来了,虽然没过一会就走了。 然后我就游荡着把他家能看的东西都看了个遍,甚至数了楼下镂空陈列架上摆着的青花瓷瓶上的桃花瓣。 当然,无数次进出书房的时候,墙上那两幅虚荣的大字总是无法忽视,龙飞凤舞轻飘飘,典型自大狂手笔。 但无聊得没事干的时候还是会找点事琢磨琢磨,比如凑近了仔细看那些字。 有意思的是,每一字毫无远看的轻浮感,相反地,笔重且顺畅连贯的舒展...... 人说见字如见人。电影中倒是没见到这位除了杀人如麻,还有什么正面形象可言。可这字...... 毅力,果敢? 白日是不能外出的,因为会像吸血鬼一样自燃......手上一星期前伸到窗子下晒出的一大块黑斑到现在还没好。 晚上也不能......除非跟着他出去。阳气盛就是好啊,能当护身符,虽然总是不得不见一些也许早晚会弄死自己的秘密...... 现在只要跟他保持距离就没问题,虽然还是热得让人难受,但勉强在忍受的范围内。 毕竟对付绿鬼火和跟着苏雄,还是选后者好点,至少我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是不值得人家捏死的一只小蚂蚁,而那些,明显是要冲上来把我撕了拆分的架势。 站在这一处平地上还算高的位置,眺望不远处的星星点点,说不感叹是不可能的。20年后,香港发展将提速,经济增速与日本台湾新加坡同被列为增长奇迹。而那个时候,这巴掌大的岛屿就像一个更加多姿多彩的曼哈顿,但穿行其中,又会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独特的中国城市的气息。世界各地的人将在此处云集,多种文化在这里交织一个即将成为世界上最开放的自由贸易港。 历史是有意思的东西。因为人是特别的动物,他们总会固守自己的一些东西,克制和放纵的博弈让他们走出了自己的生命轨迹,而这些轨迹的交织又会组成整个人类社会的生命轨迹。如果人没变,历史也会不断诉说着同样的故事。 但阅读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眼见着这几十年的变迁是什么感觉,只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得要命! 不过......苏雄这家伙似乎快玩儿完了。 香港终会走向法治,苏雄是法的对立面。 他玩儿完了,会怎么处置我? 彻底烧了那灯笼? 反正已经都成魂体了,似乎死还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心情极好地转头望去,那家伙正站在我前面不远处,挺直着脊背缓缓摘着皮手套,像只刚打了胜仗的威风凛凛的狮子。 月大而圆,部分倾泻而下的月光被他的帽檐遮挡,却还是有一些调皮的打在他鼻梁上,让整张脸部分可见部分隐在黑暗中。 我微微低头,不自觉想笑,发自内心。 这诡异的、有他在就没有鬼火飘摇的安全感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在这儿过得还算好,真不知道小蓉怎么样了。她是怎么了,跑了? 跑了更好,跑得远远的。 估计她跑的唯一原因就是去找唐辉吧...... 真难想象那个唐辉在知道自己被苏雄搞惨的前世后会怎么报复他...... 只是可惜,两人注定无法在一起,即使有自己打岔,应该也改不了结局吧...... 不过那是30年之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抬头继续盯着某只夜行狮子,风吹进耳廓,微微发痒。 人嘛,对于对自己好的人总是会心软。 哦不,并非好,只是没对自己坏,而已。 晒着月亮,突然感到生活无比美好,似乎连风都有了生命。 远远地打量着他,趣味十足。旧时代的西装外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7 套总是下摆过长胸围过宽,不像几十年后的西装贴身精锐,成功的解决了即使没有宽厚的肩膀也能撑起衣服的问题。 但某个被上帝眷顾着的幸运儿的肩膀,或者说整个身材,无论宽度和厚度都把这西装大衣撑得硬挺到位,难免让人肖想没布料遮挡的时候...... 谁都知道,画家对裸模是有着绝对的抵抗力的。 就这点来看,我绝对不是块画家的好材料。 嗯...... 或者没有抵抗力? 那就是先画再做还是先做再画的顺序问题了...... 当然,也许吸引力法则真的存在,因为没多久,我就有了机会...... 一人快步走到苏雄身侧,低声说了两句什么,苏雄将手中的皮手套塞进口袋,转身走向多了十几个人的地方。 自己站在这么好的一个地界,竟然没发现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有点愧做鬼...... 我才不会道歉! 要怪该怪某个移动衣架子。 视线下意识的跟着他,可他在经过我所站着的小高地的时候,微抬了下本就斜扣着的帽檐,面无表情的深深扫了我一眼。 吹在脸上的风忽然就变了味道,让人心神紧绷起来...... 这家伙怎么...... 处处都透着股危险的莫名的...... 又诱人的...... 我皱着眉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只静静等着这奇异的空气慢慢变淡。 可能自己口味比较独特还是怎么,为什么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勾引? 转头望去,他正跟着几个人被围在最里侧,高高在上的表情,而跟他对着站的几人中,无一不是点头大笑,只除了被推在最前面的那位,表情微微僵硬,像没见过世面却被突然捧上高位而不知所措的人。 他干了什么值得表彰的大事吗? 待他被表彰完毕后,又被其他想在老板面前多多表现的诸位挤到后面,而那张僵硬的脸上立刻不加掩饰地挂了心不在焉。 他有古怪? 虽然有没有都无所谓。 可怜见的,如果真有古怪,也可能是无知者无畏,还不了解苏雄的无数王牌: 比如请了神得了不坏之身,比如用罗盘在这才400多平方英里的岛上找了最好的地界葬他父亲...... 当然,还找了块最差的把唐辉给埋了...... 没人斗得过他,除了天意。 透支了好运,干的坏事又罄竹难书,迟早要还。 看完表彰大会,尾随着他回了他的房子,站在院内扫了眼一天内似乎全部加了百叶窗的窗子,心下不断感叹着效率还真是高。 自己哪儿都好,尤其是不自恋,所以也自然而然认为现在天气太冷,而苏雄燥热难耐,需要百叶窗挡挡香港冬日几乎从不露脸的太阳...... 只是有些地方确实是值得好奇的。 比如......既然小蓉已经跑了,为什么还留着我?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他老窝来? 甚至还允许我在他看东西的时候在一定距离外跟着看...... 在他夜晚外出的时候允许我当跟屁虫...... 还给我安排了间窗子向西的房间...... 难道是为了无聊时候把灯笼烧两个洞出来以我的痛苦取乐? 还真没有。 那灯自从拿回来后就一直摆在他那有着六百四十二片桃花瓣的青花瓷瓶的上一层,而且已经落了灰的七盏焰心已经好久没被点燃了...... 在楼下会客室站了许久后,我慢悠悠缓缓上楼,摸着白漆扶手上雕着的漂亮的英式花纹,略微古老却被保养得十分好,旋转而上的楼梯间正中,一盏大概1930才流行的棕铜色手臂英式吊灯,下面带了无数透明珠子和黑色多面雨滴状宝石吊坠。 苏雄这家伙,到底在这地界盘踞了多少年啊...... 还是说这么古董级的房子是抢来的? 不过她可真美...... 当然,活物总是比死物更美。比如大敞房门的某人,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无物遮挡着从自己房间浴室中走出来的时候。 这深色皮肤是天然的吗? 现代男士可都是懒得运动、没时间晒肤、普遍用棕色面霜还死不承认的。 小腿结实外扩的线条,膝盖骨的凹痕,侧面有一道肌肉深沟的大腿,大腿骨抵在骨盆处的突出弧度,和...... 嗯...... 看了会十分活跃的某处,自己的鬼脸开始不自觉的发热。 而转移视线往上的时候,发现他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仍旧没停手上的动作。 不疾不徐擦拭的动作,像是钝刀割肉,而紧盯着的眼神,黑色泛着黄的眼珠仿佛旋涡,像个黑夜中猎食的食肉动物,让人浑身紧迫甚至双腿微微发软。 他缓缓迎面走来,我则下意识缓缓后退以躲避扑面而来的炙热。 怎么这么热? 原来的安全距离似乎延长了不少。 待退到背后靠了墙壁的时候,他微停在那,走廊暖黄却略为昏暗的光线,与被他挡住的较明亮的光线形成反差,让那张脸上的表情恰好隐没。 而此时他似乎刚好完成了擦拭动作,将白色浴巾拿在手中,挡住跃跃欲试的部位,另一只手则缓缓关了门。 下意识地向后一条腿的膝盖弯曲,用裸露的脚背上下蹭着自己另一条腿后的西裤布料,缓解身上微微发麻的感觉。 是我解读错了吗? 可在我看来,他确实是在勾引我。 b4 该杀了她吗? 那样似乎是解决挣扎的最快办法。 她不会是别人的,也不会在我眼前晃。 知道得太多,看得又太多,眼睛可见的背叛和再一次的失去似乎指日可待。 但心却逆着本能的恐惧,不断贴着湿滑的石壁一点点往回蠕动。 我知道她正盯着我,就站在我身后的那堆土上。 偏偏不是别人,偏偏是我。 对于异域之物异乎寻常的敏感神经让人无法忽视那注视。 真该死! 孤魂野鬼也敢盯着我! 努力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枫糖,应了阿明的话,转身去见刚上来的新人。 微侧抬头眯眼盯了她一瞬,枫糖味似乎已经扩散到口腔,仿佛想要转移注意力似的心下暗暗诅咒: 我真该杀了她! 看见我不着寸缕,那双眼睛的星光又聚起大部分,心底更烫的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8 同时,也意识到如果继续任由这感觉发展,不难做出下一件蠢事。 白日她会躲起来,躲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 不重要吗? 提了灯笼去堂庙,在这儿烧也不用亲眼看着她挣扎,她此时肯定在我房子里。 摆弄着手里的火机,打开后又合上,合上后再次打开。 最后一次打开后,伸手将橘红色跳跃着的火焰缓缓贴上灯罩,却又突然顿住了...... 也许可以让手下代笔呢? 她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反正都会灰飞烟灭。 不,我要亲自动手。 她该死在我手上! 望着那灯笼站了许久,用力紧紧握住手中的火机,直到手心疼痛得足以让人瞬间清醒。 真想把这灯笼禁锢在手中,再用力把灯骨全都捏碎...... 只要有这块皮,她就不会灰飞烟灭,只是不能囚禁她了。 不,不能这么干。 如果连囚禁都做不到,她真就自由了,我还得浪费时间做个更不牢固的监狱。 她甚至还坏了我的好事,毁了我的复仇大计! 我将书拿在手中,心思却不在书上。 待她看得入迷了,又故意放在腿上。 等她更贴得近了,心里“还能近一点”的想法迫使我将书又往远推了推。 她似乎很困扰。 因为这不得已要离我近一点。 她当然难受,这我知道。 只是这难受在她可承受范围内。 不过是跟自己对我下意识的恐惧进行抵抗而已。 感受着她弯在我肩侧的头,部分头发垂在了自己这一侧的肩膀上,忍着想用手背抚过的欲望,只缓缓动着手指,轻轻夹着掉在自己手上的发梢,微微小动作抚摸着感受那小幅度的顺滑。 侧过头盯了会她的脸颊,而她似乎也发现了,恰好转过头来。 我反复看着长眉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梢微微上挑,微笑的时候像大缺的月亮,现在里面只盛了点点星光,交替闪烁着,合着我的影子,像极了深夜的湖泊。 心底的甜不断溢出,像煮沸的糖,热的一波不断涌上,将差点火候的推到底部。 也许她不一样。 我微微凑近,直到只要动动嘴唇说点什么就能马上亲密接触的距离,试探着这热度她能否承受得住。 她愣住了?因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但眼中的光似乎更多了。 食指从她的额头划到耳廓的时候,她才微微有了反应,下意识向后退,却又停住了。 嗯......为什么停住? 指尖夹了她额边的几缕头发,从发根触摸着,直到发梢,冰凉顺滑,又将五指轻轻插进她的头发,轻轻揉捏着摩擦着。她微微加重地吸气,微侧过头仿佛要摆脱这感觉似的。 盯着丰满唇瓣和含在里面的齐白牙齿,只要微微用力挑开就能去尝藏在最里面的舌尖,一定是冰凉滑腻的口感。 将自己的舌尖微微夹在牙齿间轻咬着犹豫。 又微微凑近了些,微张开嘴唇侧过头,慢慢含住她的...... “阿雄,不要相信任何人。” 深深藏在脑海里的父亲的话,回声一般响在耳边。 缓缓退回,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忽视闪烁得更耀眼的星光,我抽回手,起身上了楼。 坐在父母亲房间床尾的椅子上,不自觉用拇指抚另一只手的掌心,待意识到后又低下头看。 那一根根清晰而深刻的线条,泛着健康的色泽,就像父亲的。 只是其中一条,我的只比父亲长了一点而已 生命线。 我害死了他。 那一幕似乎就在眼前。 他的尸体正平躺在香案旁,从温热到冷却,胸口溢出的血从鲜红到深红。 我跪在那里,用白布不信邪似的一遍一遍擦,不知疲倦,但那红色黏稠的液体仍止不住似的从长条形刀口往外流。 他手掌上的茧子似乎一直都没消去,只是从食指指侧转移到了虎口。 掌纹深刻,停留在上面的血凝固得也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更深。 我缓缓用白布擦拭着,只是似乎时间太长,凝固了,反复擦了好几遍才恢复原本的样子。 就那样,我两只手托着父亲的手掌,似乎只想找点事来中断自己的思绪似的,或者逃避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茫然,拇指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抚摸着上面的掌纹。 纹路干净,线条清晰。 “雄哥,赵叔家的店被抢了!” 我停下早已习惯的小动作,两掌合起,用力紧握了下,起身穿衣。 蠢得要命,竟然还抢了块地盘。 “走吧,去算账。” 余光扫过默默站在身后的东西,手上系腰带的动作仍没停,“今天你留在这里。” “好。” 不紧不慢的回答,中音却带点甜,轻巧的尾音像羽毛,扫过心尖,痒得发颤。 脑中又开始了反复压抑的争辩: “你能随时要她的命,她绝对不敢背叛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了......你能说得准吗?” 能说得准吗? 努力压下这疑问,也努力压下想回头看看她是不是在窗边向外好奇的张望。 似乎赌不起了...... 因为输不起。 不过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低下头发了会呆,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我一个人。 只我一个人。 身边的人保不准都想杀我,取而代之。 “不要相信任何人。” 有些时候,当你知道这一辈子想做的任何事都能做成,但下辈子、下下辈子注定做牛做马也不太可能还完的时候,放纵是十分正常的行为方式。 后世如何,我也不会记得。 命定这世是个不安分因子,非要变得安分岂不是逆天而行? 这可不好。 使了计,让手下不定期且频繁的去自己地盘上的赵叔家,再放出容易引起误会的风,比如,让人们认为赵叔那儿不在我地界里。再让这手下去那地盘随便找个人挑事。 帮派之间的手下私斗,上面是不会管的。 除非事情闹大。 比如他们几个人的私人恩怨,却来我的地盘上撒了野。 不过两百人的小帮,在我眼皮底下活得太久,会有损我的威信。 去了才知道,帮派虽小,却腐败不堪,结束是早晚的事。那么长的院子,就一路让我们进来了,成员们还在旁边低声下气的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9 求我收留他们。 等到一进门,看见整栋宅子里摆着的最显眼的关帝像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忠贞守义吗? 今天正在紧要关头,就看他能不能保得了你吧。 当然保不了! 不然他们正在剁碎准备喂鲨鱼的是什么? 那可不是野狗的尸体。 这些人,太有意思。 死之前求着饶命,发誓为我做牛做马。 等到我不改心意打算一杀了之的时候,又开始咒我不得好死。 没到1小时这么多变,真怀疑他有几个娘了。 事情轻松解决,血腥味缓缓弥漫在空气中,伴着一呼一吸。不经意转头,看着那站式关帝像。 香案几乎都差不太多,但香火明显比我的堂庙小。 不,那时是父亲的堂庙。 微微低头,想起被我踢碎了下巴的罪魁祸首...... 我的朋友。 朋友...... 和正躺在这香案旁的父亲。 转眼间,他果然就躺在那,正睁着眼睛看着我,一口血接着一口血的吐出来。 我震惊的盯着他,颤抖着单膝蹲下,就像他小时候总单膝蹲在我面前对我说话时候的样子,用力按着他沾满了黏腻的血的胸口。 “爸爸,爸爸,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请不要这样对我爸爸.......爸爸,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只是抚着我的脸,缓缓摇头,嘴唇微动,手就那么垂下来了。 我急忙接住,再也说不出话,眼睛没有酸胀的感觉,只是生涩得发疼。 天呐,他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我没听到。 为什么我没听到! 为什么我没听到?! 血仍旧一股股流出来,越按越多,几乎没过了我的手。 手忙脚乱的不再用力按,只是捂着,仿佛这两只手就是他破损了的皮肤,可以让他愈合,让他恢复如初。 我停下动作,转而双腿跪在地上,似乎这样能舒服些,被浸湿了的手虚虚握住他的,盯着他的脸。 耳边突然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是他在叮嘱着我什么。 我歪下头,将耳朵凑到他嘴边,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仿佛我真的听到了般。 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父亲的手放在了地上,急忙用力握在自己的双手里。 地上很冷。 我得握着,不能让它们冷。 它们是热着的。 它们该是热着的。 可是那温度转瞬即逝,似乎怎么留也留不住。 儿时,笨拙、坚硬又有些滚烫的怀抱,少年时盖在发顶的温热,和蹲在身前握着我肩膀的温度,消逝得无踪无影。 别离开我...... 我只有你了...... 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愣愣的站在案板前,眼睛由于盯着面前的关帝像太久而过于酸痛,两只脚似乎已经发麻没了知觉,膝盖仍在不自觉的发抖。在听见身后动静的时候,我下意识转身,他们正收拾着地上残留的血迹。 “雄哥,现在怎么办?”家明将手中的刀丢到一边,看着我。 “让那个姓张小子来接这生意。”我吩咐下去,扭身离开。 “还有,把这像拆了!” 缓步走在街上,灯火忽明忽暗。 握紧手,手套的皮革勒得皮肤疼得发麻。 为什么要交朋友? 你就那么寂寞!? 明明知道他们会背叛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但信任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那么对我...... 那是我仅有的东西,都被你们夺走了。 父母亲的房间一直空着,摆设也一直保持着原样。 母亲去世后,父亲曾几一度坐在他们床尾的椅子上喝酒,喝醉后便盯着母亲的枕头直到天亮,或者拥着母亲的衣物入眠。 现在这位置上换成了我。 伏特加麻醉了口腔触感后,喝起来就像水一样,只是划过喉咙时会一热到底。 肩侧敏感的感受到些微的阴冷,我低下头,左右抚着杯沿,仍是遏制不住的低低说了声,“过来。” 冷逐渐接近,既没有小心翼翼,也没有兴奋,只是缓缓接近了。 西装裹着的腿正在左手边,只要微微伸出一点,就能触碰到大腿。 应该不像人那样的温热,但会跟自己的情妇们一样是滑腻的软吗? 如果这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是什么样子? 她会叫吗? 应该不会。 即使我碰她,她也只是闷闷哼一声。 伸长了手,到她后腰侧,用力一揽,转眼她便被迫坐在我的左腿上。 她似乎热得难受,用手扶着我的腿以稳定重心,但随着与我接触面的扩大,更热了,因为那张天然微笑的脸已经开始有点发白。 勾着她的腰,迫使她顺着自己的腿滑下,紧贴着自己,又用另只手缓缓抚着凉滑的发尾,手指插进她后脑的头发中,微微揉捏,看着她舒适却因为热而微微挣扎的表情,手腕用力,将那两片丰满的嘴唇送到自己的嘴唇边,用力含住。 与想象中的一样,整个口腔都泛着凉,包括牙齿。 我用力的吸吮她的嘴唇,吮着她的舌尖,又下意识的嚼,就像冰凉滑腻的枫糖。 尝起来真好。 放在她腰部的手紧紧将她压向我,因为自己热得无以复加,而她是唯一的清凉。 似乎是太痛苦了,应该像吞咽着热烫的甜汤,她肯定不会舒服。我稍微离开了些,她微皱了下眉头,深呼吸两下,只抬眼看着我。 我不知那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那双眼睛到底想说什么,但不是拒绝,也许只是单纯的疑问。 微微起身,恶意的轻轻用膝盖将她顶到那张床上,重新压下,用力吸吮那两片嘴唇,再次寻了滑腻的舌尖吮到自己口中微微用力的嚼。过了会又用舌尖顶着她的口腔上方,感受着那些细微的纹理,她似乎因此而痒得更难受。 不够。 还是渴。 即使总给她留一个休息的间隔,但她还是昏睡了过去。 我阳气太盛,练的又是驱鬼之术,自然会损了她的精气。 昏暗却温暖的台灯灯光下,她脸色有些白,只有嘴唇红得可口。 我缓缓贴近,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打在脸上,手指沿着她脸颊的轮廓轻点,仿佛真实的点在她皮肤上一样。 微微压下脸,想再蜻蜓点水地索个吻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0 ,但还是停住。 万一坏掉怎么办。 侧躺在旁边,盯着她的侧脸,手背一次次摩擦着泼洒在床上的黑发,冰凉顺滑。 我该信你吗? 我可以信你吗? b5 等我醒来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联排病房里,左边是扇窗子,百叶窗半开半合,调皮地从缝隙照进来的光线一直停在我的脸上,随着日近中午开始发烫。 好吧,我承认是被烫醒的。 右床是位阿婆,正在看报纸,挺直着脊背靠在放到她的背和床头之间的枕头上,但是见了护士姐姐就会拉着手热情地说东说西。 最开始腿脚是不灵便的,毕竟运动了很久才让自己的脚趾前后移动了多少,半英寸? 当然,阿婆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先瞟了我几眼,继续看她的报纸。 等到一小时之后,她已经把她丰富的果篮扔到我床上了。 盛情难却。 只是被巡班医生夺走了。 他说我昏睡了半个月,最开始只能吃流食。 所以......苏雄竟然把我放了? 不,说不定是我自己不经意跑出来的呢。 只是每当十点钟熄灯就寝的时候,脸会忍不住发烫。 因为苏醒前的最后一幕就是他滚烫的舌头急切的几乎顶到喉咙口...... 和再往前一点,用膝盖顶着腿间甚至恶趣味的揉动两下的败坏行径。 好吧,连鬼也不放过,没救了。 天真吗?没有吧...... 可不是天真么! 醒了还让继续留院治疗和观察,护士们细细探究的眼神,年轻实习医生微微僵硬带点恐惧的脸色,在四天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正当下午,午睡后坐在床沿晃荡着腿,被阿婆塞得太撑还懒得起床走动,她正跟我絮叨着自己大错特错,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多金的,结果现在只知道享受和送钱却不知道来陪陪老妈。阿婆无聊,折腾完护士姐姐和医生们就让他们把自己从vip转到这儿。 怪不得这么喜欢女孩子。 “阿晋呐,看见刚才那个阿荣没有?那个小伙子不错啊,我观察他很久了。哎呦谁给你取了阿晋这个名字,像个男孩子。” 天气似乎暖了些,苏雄也似乎堵在门口很久了,毕竟那橄榄球校队队员的肩膀真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我眼神往下挪了点,盯着被西装裤裹着的结实大腿半晌,忍不住吞咽,腿间发烫,又抿嘴看他面瘫脸,忍不住想笑。 唯一的优点似乎就是......没挑肥拣瘦? 好像环境这东西对他的影响并不大,毕竟那间他练功的小堂庙就不怎么......嗯...... 讲究? 阿婆对这类看起来家底不错的反应都不太好。 当然,可能是女婿后遗症。 母亲,对自己的儿女就是无条件的爱,明知道是女儿的问题,还怪到女婿身上。 苏雄停在病床床尾,西装裤似乎近到触碰了床尾架,整个人挡住了一大半下午的温暖阳光。 一叠衣服放在床上,“走吧。” 我正想着怎么换的问题,或者找个隐私地方,总不能在这的时候,他拿起最上面那件大衣走到我床边,从我身后展开,用力裹在我身上。 我停了晃腿的动作,因为赤着的脚背扫过他冰凉的西装裤裤脚有些奇怪。 而且他离得太近,小腿正贴在自己的小腿上,即使隔了两层布料也那么热。 对面阿婆正对我比划着,可能是让我离苏雄远点。 可当他蹲下身的时候,她就像僵在那里一样。 脚被温暖的柔软攥住。 我低头,震惊之余急忙向缩回来,他却将带来的高跟鞋从头到尾缓缓套在我脚上。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用力把我身上的大衣紧了一遍。 随着他的动作缓缓站起身,平底鞋的小复健刚刚做好,高跟鞋还是有些不适应,他扶着我的手臂走了两步,似乎没什么耐心,直接抱夹着我往出走。 我急忙回头,掏出口袋里跟阿婆刚认识那天她就写给我的地址纸条,向她扬了扬,没等扭头就被带了出去。 “嗯......我们要去哪儿?” 他上了车就远远坐在另一边,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望着窗外。 当我是“孤魂野鬼”的时候就坐得远远的,现在是人了还是坐得远远的。 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句废话。 毕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让我的灵魂回到肉身也是他允许了的。肉身在哪儿一清二楚不说,所有的流程也是他定好了的,更不用说哪家医院疗程多久什么时候出院了。 果然,病房门口两个穿西装的是他的人。 车里每个空气分子上都写着“沉默”二字。 过了好半晌,他才转过头看我。 我垂下眼睛,肯定是一脸“自己很蠢这是明摆着的”的无奈表情。 “那个房间还是我的吗?” 他仍旧看着我,然后缓缓伸手过来,温热的手掌整个覆在我的颈侧,又向上移动,抚着耳廓,痒得让人想躲。 没等反射弧完成的时候,那只手突然用力,将我拉过去,温热的嘴唇稳稳贴上我的,紧贴着滑过舌侧,仿佛看见可口食物的第一反应被激发,让人又渴又饿。 最后甚至恶趣味的吸光了我口腔中的所有空气,让人一阵阵眩晕。 我就像只猫,被顺了一路的毛,下车面对着他的房子,身上他的大衣重得压人,肩膀宽度简直是我的一倍半。 这算是被包养了吗? 好吧,他很好看。 也许,他比较吓人,而自己是个m。 也许? 可以坐十个人的餐桌,我正坐在他的对面,又被要求坐到他旁边。 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他可能不在意这个说法? 只是他从没在这吃过饭。 至少自己来了就没有。 甚至从没见过厨房帮佣,似乎是今天刚请的。 吃饭总是开心的时候,而他只是背挺得笔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只坐了1/2的椅子,偶尔挑拣着部分放在口中慢慢嚼,其他时间只静静的看着我吃。 我咽下那块多汁的牛肉,抿了抿嘴巴,微微摇头,“胃口不好?” 他只是看着我,没回答。 话少,真怀疑他此生所有的话是不是都用在放话威胁别人和吩咐人做事上面了。 “我可以碰你的书吗?”酒足饭饱,我站在玻璃书架前面,像极了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1 。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晚报,“过来。” 我将书递给他,打趣,“你要给我翻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会,向右挪了挪,在沙发扶手和他之间留了个空隙,手臂闲闲搭在靠背上,抬头看我。 似乎玩笑开过了...... 我缓缓坐下,尽量贴着左侧扶手,他仿佛没发现我的轻微动作般,放在扶手上的手拿过书,缓缓翻开,习惯性抹平几个翻起的页脚,直到上次的地方。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环抱的姿势让人拘谨。但是渐渐入迷,就没什么了。 而他只是匀速一页页翻看,不快不慢刚刚好。 直到整本书都看完。 我突然僵直了脊背。 但他只是缓缓将书放回书柜,上了楼。 我坐在那想了会,笑出了声。 太急了太急了。 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甚至微微皱眉得纠结了下。 曾在一个骄阳似火的下午,自己和朋友扣了墨镜坐在遮阳伞下喝冰茶,他说自己爱了六年的女人嫁了别人,现在却被那人糟蹋得一塌糊涂。 说到激动之时还摘了几乎黏在他鼻梁上黏了几天的眼镜,两眼眼袋泛红,本来带了红血丝的眼白周围又开始变得深红,“我们高中毕业同居了,但只是同居。我舍不得碰她。我只想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 “但竟然便宜了那个老男人!天啊!什么世道!” 小腿交叉,互相摩擦了下脚背,想起被温暖的手掌握着的时候,心开始微微犯痒。 而当我在那个房子里采光最少的房间睡得正香的时候,温热的身体紧贴着我,整张床因为他而显得拥挤起来。 但他只是从后面环着,后颈的温暖带着微微湿润停留了会,让人心安。 我将环在小腹前的两手抓到唇边印了个吻,“晚安”。 晚安。 b6 我承认自己有私心。 对于这纸片身子,只吻了几下就晕过去了,不晓得如果上床会怎么样。 鬼魂性属阴,我属至阳,我高潮后她很可能会直接融化掉。 我要杀了她吗? 不,不会了。 我的那些情妇没一个省油的,我都没要求她们什么,反而宠着,虽然对于一部分人,一小部分人,总会不自觉的要求更多,但绝不会杀了她。 她那么好,看起来温暖,不黏人也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所有的一切恰到好处,毫不掩饰。 求证? 当然会。 只是求证结果让人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不过这是后话了。 她倒是真招人喜欢,刚醒就把那个最难缠的李太收买了。 李太是陈探长的丈母娘。 陈探长?就是警察安插在我手下的卧底,刚被我提上来的那个。 前一阵子因为找茬有功,还被我行赏了。 可怜的李老婆婆,以为自己女婿是个混得有声有色的古惑仔,甚至不知道他只是个没用的穷警察。 可不是没用么。整个警察系统都烂成那个样子,我一个站在对立面的都不忍直视了,他还是其中的一员,甚至指望自己的带头廉洁能让香港治安好起来。 不得不说,我甚至还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让他亲手剁碎了个人。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李太也算是可怜人。 她女儿并非不来看她,而是患了癌。化疗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几乎跟她妈妈的年龄差不多。 钱倒是少不了。 因为陈探长趁着那次挑事拿了好大一笔,估计这辈子除了支付老婆的医药费,还能吃喝不愁。 当然,这也成了我手里的把柄。 什么?我促成的? 不然你以为呢? 她的肉身早被送进了医院。 我也万般庆幸香港的医疗体系还不错,没把她当治不好的乞丐直接丢出来任其自生自灭,而是放进了联排病房。 也许是她的打扮太特别。人心惶惶的时代,这种人不像是能惹得起的。 还有一点让她看起来更加特别了 她幼稚地坚信世界是光明的,人性本善,做坏事是因为有苦衷。 下午的阳光暖而不烈,她正坐在床沿,双手也撑在上面,笑眯眯地听着李太絮絮叨叨,两只浅麦色皮肤包裹着的脚晃啊晃,带着散在手臂上的发梢也一扫一扫的荡漾。 父亲曾给母亲洗脚。 他每天回来都会这样做。 我会假装出去玩,给他们留独自相处的时间,但有时候回来早了,也禁不住好奇,偷偷从关不严的门缝看两人亲亲我我。 他会细细的撩起水,让它们流淌在骨型弧度优美的脚背上,再用指腹缓缓揉搓,像是在按摩。 我知道那一定很痒。因为父亲的指腹侧面全是茧。 之后她就会躺在父亲腿上,享受着父亲的手指一次次穿过自己乌黑的头发,听父亲给她读书。 江怀仁背叛父亲的那一晚,父亲也是那样坐在码头上,一遍遍将自己带着茧的指腹穿过母亲的头发,或者将脸颊贴在她逐渐变温、变凉的额头上,摇晃着,仿佛在哄她睡觉。 我回过神,无法忽视自己已经眉峰紧皱的看了她多久。 而她正抿嘴笑眯眯的看着我。 丰满的嘴唇,带着诱人的弯弧,似乎因为刚吃了半篮子水果的运动而微微充血,泛着诱人的色泽。 尝起来会不会有桃子味? 有。 不自觉的随着我的动作左右转动头部,仿佛品尝什么美味一般发出可口的声音,然后同时换气,再交错一次。 但浅尝辄止让人难熬。 可我不想碰她。 仿佛终于找到个最喜欢的东西,想循序渐进。 即使想时刻品尝那滋味有多美好,因为仅仅想象就让人忍不住的吞咽。 餐厅能坐足十人的餐桌早就蒙了看不见的尘,今天却正式被使用了。 我让她坐在我身边,家人......和妻子的位置。 看着她慢悠悠的嚼东西,仿佛正品尝最好的美味,我甚至把自己盘子里的切好给她,看着她吃自己反倒有了胃口。 医院不允许刚从长期昏迷中苏醒的病人吃难消化的东西,估计她被禁肉太久。 心底知道她就住在与自己隔着一个小小过道的房间里。 没错,她就在那里。 也许正侧身而睡。 她现在身上穿着什么? 只要自己下床,脚底接触着柔软的地毯,再打开门,穿过亮着暖黄灯光壁灯的走廊,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2 再推开另一扇,就能看见她躺在床上的影子。 即使上次这么做了,换回温暖湿润的嘴唇贴在自己指尖的时候所带来的回应和两个字,但心底还是恐惧。 她会拒绝自己吗? 现在是时候吗? 虽然她每次都不会拒绝自己的亲近。 现在习惯无论办事多晚,都想回到这个充斥着无数不愿面对的故事的地方,而她已经在厨房给新来的厨娘帮忙,说说笑笑。 我早吃了教训,不想让她也吃一次,但又没有理由去阻止。 刚搬进这所大洋房的时候,张妈就跟我们在一起了。 母亲每天都会跟张妈厨房一起煮饭,探讨厨艺,说说笑笑,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母亲去世后,父亲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没回家。 或者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短暂的回来几次,又离开。 每到晚上,自己总会瑟瑟发抖,想着父亲是不是抛弃了自己。 因为母亲就死在我的怀里。 她替我挡了那刀,在我耳边断断续续说:“阿雄,好好做人。” 那一晚,我跟在父亲身后一直走到码头,胸前白衬衫上濡湿的血被夜风吹干,硬在自己胸膛上,每当触感回归,心总会被那束暖光彻底消失的事实击得往下一沉。 而我只是站在父亲身后,看着他静静抱着母亲,用脸颊贴着她逐渐冰凉的额头。 张妈是个好人。 她对母亲和我那么好。 她甚至闻起来都那么像母亲...... 我偶尔会跟她在厨房当她的帮手,她会跟我说起母亲有多能干,做的汤有多么香,连做了三十几年厨娘的她都比不上。 我苟延残喘的靠着这些微微温暖的回忆,填补内心的洞。 直到有一天,这些暖烘烘的假象突然就变了质,从里到外把我冻了个透心凉。 江怀仁的背叛让父亲失了势。 失去权势也就意味着失去一切,包括现在养尊处优的生活。 当时我们一无所有,只剩这栋大洋房。 而我坐在这房子里等父亲回来。 来了一拨人,又走了一拨人,前来翻找,看看是不是有贵重东西可拿,两拨甚至因为个画满了桃花的青花瓷瓶在会客室里打了起来。 父亲从没带我出去示人,所以很少人知道苏景泰之子究竟长什么样,自然而然的,也就略过了楼梯角落落魄的我,以为是个正愁失业的小门童。 但我没心思管这些,因为满脑子都是父亲可能会抛弃我的担忧: 即使他恨我,他也不能忘了我,是不是? 我还是他儿子,不是吗? 他不可能忘了我! 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如果他回不来怎么办? 如果他被他的死对头在外面杀了怎么办? 如果...... 历历在目的恐惧让人反胃。 我回过神,坐在沙发上,甚至忘了脱衣服,愣愣望着斜对面的楼梯脚。慢慢地,楼梯上的地毯再次扭曲,一个小男孩缓缓从上层的楼梯挪着缩到最底层的楼梯上坐着。 张妈正指挥着几个人往外面搬那些黄花梨木椅子和欧式灯具。 她简直就像他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出现的一缕曙光。 他看着小男孩飞奔过去,期待她能暂时收留他。 结果她听见他的呼喊,扭身走过来,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顺便拿走他旁边角柜上的台灯。 在他震惊的时候,父亲出现在门口,温热粗糙的手掌缓缓压在他发麻发烫的脸颊上。 “这是第一课,”父亲身后,那些他带来的人将那些椅子和灯具摆回原位。 “别相信任何人。” 别相信任何人。 我将脸埋在手心,深深吸口气。 “要不要尝尝这个?” 闻声抬头,看见杨晋手指正隔着锡纸捏着一块巧克力,举在自己嘴边。 凑近了些,将又苦又甜的东西含在口腔,牙齿一层层刮下半软的甜,抹匀在舌尖,整个口腔都又甜又滑,最后却是个榛仁。 我缓缓吞咽着,抬头看她抿嘴微笑,温暖的眉眼,将她拉带过来,站在自己两腿间,“今天做了什么?” “刚才那个。” 看着她的嘴唇,不自觉的再次吞咽口腔里残余的甜苦味,缓缓站起身,伸手托着她的背推向自己,向右侧头,吸了下她的上唇,近距离看了会她的眼睛,又侧向另一边,停留在她的下唇轻吮。 我抬头的时候,她正将自己的嘴唇微微抿进几分的微笑着,像只舔了奶油的猫。 晚上还是忍不住进了那间小小的、窗子朝西的房间。 接收光线最少的房间。 她正拿着一张扯得较大块的巧克力纸,垫在自己赤裸的膝盖上,借着床头台灯昏黄的光线,不知道在上面写什么。 现在女士们不都穿丝绸的吊带睡裙?橘黄色和红色的,我给她准备了。 她似乎只穿着白色棉质小裤,因为侧坐着只能看见一小块布料包裹着结实的臀肉,然后剩下的部分就被床上的被子和因重力而凹陷的床垫遮挡了。 我缓缓走上前,坐在床沿。 床垫被我坐得凹陷下去一小部分,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将手中的笔和包巧克力的纸放在一旁,并上双腿,似乎还想扯旁边的被子遮挡。 我抓了那双想亡羊补牢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又低头吻泛着好看色泽的膝盖,抬头看她。 她肯定不知道我要来。 因为跟上一次隔了太多时日。 我向前倾身,嘴唇贴着她的轻轻吮了下,微微离开。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等待回答。 她只微笑着看我,缓缓靠近。 我不自觉闭了眼睛,感到鼻尖微湿,和下唇被温暖的嘴唇吸吮。 开心吗? 当然。 但当缓缓向前挤的时候就十分难熬了。 按着她给的信号总算完成了一桩大事她不舒服的时候会停下在我背上划规则线条的指甲。 真的是挤。 但之后就顺畅多了。 因为我腰上的腿缠得非常紧。 等到越摩擦越热的时候,我忍不住停下来,她似乎太想要,微微左右挪动了下臀肉,交叠垂在我后方的脚晃荡了下,然后似乎意识到不对,抬头直直看我。 “我该信你吗?”我问她。 她似乎在犹豫,我的心沉了沉,接近攀上高峰的热度退了退。 “你会背叛我吗?” “为了什么?”她的腿缠得更紧了些,因为我垫在她臀肉下的枕头使她微微倾斜着向后仰躺。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3 “你会为了什么?”我心底不适,两手抓着床头,用力向前移动了下。 看着她向后仰的颈子,我忍不住给出答案,“钱?” “不够。”她两眼细碎的光越来越多,让人疑惑。 “男人?”我松开抓着床架的两只手,前后移动了下。 “你?”她轻哼声,这是唯一一次从口中发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轻喘。 我突然被她弄得不知所措,皱眉用力,想看她破碎的表情,她却只在第一下就攀上了巅峰。 跟她换了个位置,她软绵绵的坐不稳,两手撑在我胸口,又趴在上面。 “你丢了。”我开始恶趣味的揉捏她的手,握了她的手指在牙齿间咬一下再放开,再咬一下。 她抬头,抿嘴笑,爬上来亲吻我的嘴唇,“我很抱歉。” 关于背叛,她给了答案。 明知是、却让人无法肯定的答案 不会。 但等我借着清晨从百叶窗跑进来的光线看着她昨晚认认真真写在纸条上的字迹的时候,真恨不得立刻把她从自己怀里拽出来闷死。 “苏雄=100w磅牛肉+20w只桃子+他那柜子书” b7 苏雄新雇佣的厨娘手艺真是棒。 跟妈妈一样。 想到妈妈,不免又想到爸爸,下意识忍不住纠结得笑。 他们两个发现自己不见,肯定是这样的对白场景: “对了,女儿去哪儿了?” “谁知道,好像是丢了。” “哦!那太好了。嘿,别加那个,加这个,那个刚加过了,你老糊涂了吗?” 不得不说,跟苏雄做爱的感觉真棒。 不,应该说做爱感觉真棒。 可能是不小心走得早,没同步,被强制着压在在上面让他高潮了。 那一瞬间他可真...... 嗯......让人忍不住吞咽,心跳加速。 或者说其他男人也这样? 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脸也烧起来。 因为亲密方式含在自己身体里他的一部分正以一种特别的频率抖动着,又烫又黏,带得我更热了。 我收紧内侧的肌肉,有节奏的上下动作,好延长他奇妙的梦,偶尔缓缓低下头,用力吮一下他的下唇或者上唇。 他一边深吸气一边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着,让人忍不住停下来,好奇地欣赏整个过程,心底也忍不住感叹男女构造的奇妙 恰好一对一的完全占有,还拥有唯一的、特别的方式让对方疯狂。 他眼睛迷离又深邃,黑色中包裹着的黄逐渐放大,似乎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应该呼吸,先是胸口幅度稍大的起伏了两下,然后逐渐平息,再转眼与我对视,喉结滚动,手掌在我大臂外侧缓缓摩擦。 好像是我直白的观察方式让他感觉秘密被泄露了? 反正接下来就是脖颈被他用力压到自己嘴边,等我感觉到因洒在上面的湿热呼吸而微微发痒的时候,他已经由轻到重的大力吮吸起来。 果然,衣柜里的丝巾是用得上的。 一个星期能下去吗?那块可怜的皮肤被他又啃又咬,几乎没了知觉。 也许是因为他仍旧停留在我身体里的私密部分或有或无的向上一顶使全身都在发麻,所以也分不清这些美好感觉到底是哪块皮肤的功劳。 当然,全是他的功劳。 第二天是被他折磨醒的。 而罪魁祸首似乎并没意识到这点。 全身酸痛,眼睛几乎睁不开,但是手心因被干燥的手指一下下抚摸,痒得难以入眠。 我下意识扯回两次,睡了半晌又会被熟悉的抚摸弄醒。 微微睁开眼,看他正坐在床头,握着我的一只手,拇指缓缓抚着掌心的纹路。 我将手抽回来放在一旁,他又轻轻捡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大事。 手心有什么,藏宝图吗? 这么认真,似乎都没发现我正看他。 我用那只带着藏宝图的手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扭头看我。 将那只手轻轻展开,两手握着那只手腕,塞进自己的脸颊底下,微微抬头,因为疲倦而慢动作的眨眼看他,又无法自制的缓缓闭上。 过了好一会,模糊中感到身边的床垫轻微动了几下,然后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下意识伸出手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胸腹,陷入深眠。 等再次醒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很可能又去执行抢地盘大业了。 反正无论他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将怀里被塞的枕头放在一边,侧着头正好看见桌子上的铅笔,纸条却不见了。 经过昨晚,好像那条超级公式的后面还得加200w颗葡萄柚...... 当然,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全身酸痛外,有种莫名的开心从身体内部慢慢浮上来,胃里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想蹭被子。 难受么? 有点。比如每次坐下之前都要慎重考虑一番。这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为什么这么美好的运动会有后遗症? “阿晋,现在天暖了,怎么围得那么严实?”阿婆被我用丝巾高高绕了两圈的脖子吸引,将刚端起来的茶杯重新放回茶碟上。 “您还好吗?”我低下头抿了口茶,适时转移话题。 真怕我直接将真相说出来,因为说个谎再解释的选择似乎更加困难。 果然,她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女儿生了病,不过有的治,活下来的几率有四成。”她脸上挂着的笑一层层淡去,还带了些感激,回头看了眼厨房中忙碌准备其他茶点的身影,又转过来凑得离我近了些,小声道: “有钱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忍不住抿嘴笑,这算是以过来人的角度对苏雄的建议吗? 她看我会意,微笑着眨了眨眼,这时门响了一瞬,没过几分钟就传来耿直的嗓音,“家里来了客人吗?” 我扭头去看,一个眉浓眼深,额头宽阔的男人,正是那晚苏雄行赏的对象,面上情绪变换像极了调色盘的那位,近距离看,一脸正气,很难想象是个以把人大卸八块为生的人。 陈夫人从厨房走出来,放下手里的一碟子蛋糕,上前跟他细细说话,一举一动充满亲昵,又走过来给他介绍我。 一个似乎不会拐弯的耿直,一个虽然满面病态但眉眼温柔,站在一起搭配得刚刚好。 他跟我点头打招呼,感谢我在医院陪阿婆聊天。我则直接忽略了他眼睛中深意的探究,低头喝茶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4 。 反正苏雄那么多情妇,这又没什么特别的。 阿婆非要留我吃晚饭,拍着我的手,“阿晋,留下来吧,我女儿现在能下厨了,她炖的汤特别好。” “也许下次,天有点晚,我得回去了。” 她似乎不舍,让我有空就过来,还顺带感慨:“就是太凶了”。 我低头笑,虽然某人又被扭曲了印象,但不可否认,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确实凶。 慢悠悠走在大街上,这一带的房屋都是洋楼,好像误入英国街道。路边整齐的停着黄包车,另一边停汽车。待这条街走尽,转几个弯,就会看见不同于洋房的中国式建筑,上居下铺并建有骑楼的商店,门口摆几张木桌子,隐约飘着混沌面、炖牛肉和豆干的香味。 这个低税制的小小自由港,处于中国和英国的交接线上,因为政府对经济干预极小,深受弗里德曼等自由市场经济学家的推崇,如果只看gdp,香港现在已经是大陆的6倍之多,几年之后将更加繁华。 逃离大陆的人在此地定居,在中英两国的相互影响下成为一个独特的群体。他们是中国人,却又不同于大陆居民;即使与外国人居住于同一土地,却不屑与之打交道。 但几十年后,这里将再次动荡难安。一次又一次对自身权利的捍卫,和与来自大陆官僚洗钱需要进行的政治掌控进行反抗,几百平方英里的群岛将会沦为政客们手里的筹码和玩具。 “小姐。”我扭过头,发现身后正站着个男人,似乎是跟在苏雄身边的。 “雄哥请您上车。”顺着他请的手势,我扭过头过去,发现那辆熟悉的黑色梅赛德斯正停在路边。 进了车就被拉到他身边,我的腿贴着他的,隔着两层布料感受着他较高的体温。车缓缓驶动的时候,他却在缓缓扯我脖子上缠着的东西。 “我们去哪?”我侧头夹住他在自己作案地点上抚摸的手掌,迎着他对自己的作品分外满意的眼神。 “现在饿吗?”他任我夹着不动,直直看着我。 “不。”下午被阿婆母女二人塞得很饱,刚刚还在消食就被拉上来了。他竟然知道我在哪儿,难道派人跟着了? 我们到了一处荒郊野岭,天渐渐昏暗,但是跟在天生驱鬼灵符旁边,完全没什么可怕的。 他让身后几个人在远处等着,自己牵着我往树林里走,走了没多远,却又停下来了。 我在尽力看着四周,努力分辨并猜想他把我带哪儿来了,却突然撞在他停住的背上。 然后便被他拉到身前,一下下抚着我的颈侧,又低下头,缓缓接近我的嘴唇,但在我准备好接受他的时候又轻轻退开,指腹缓缓摩擦两下我的颈部皮肤,再缓缓贴近,直到嘴唇被轻轻吮了一秒。 我被他进一退二的玩法折磨得发疯,但又下意识伸手环过他的背,期待着他再次压下来。但他却乐此不疲一般,将头侧向另一边,轻轻靠近,在马上接触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当我耐不住想主动上前的时候,一根温热的手指却轻轻阻止似的摩擦了一下我的嘴唇,像划在心脏内壁上。 我被逗弄得难过,用力扯着他的衣襟,他也就势低下头,让我如愿以偿,舌尖微微扫过我的,又回到自己的口腔里,似乎在引人入内,等我想要接受邀请的时候,又换个角度侧过头,两片诱人的嘴唇含着我的下唇,舌尖轻点一下再撤回。 在快被折磨得发疯的时候,本来环在腰侧的温热的手突然从裤子边缘伸进,揉捏我的臀肉,同时往他的方向压。 “还痛吗?”他微微侧头,在我耳边轻声问。 “痛。”我微笑看他,扯开他的裤子,将两手滑进去,抚摸抵在我小腹位置兴致勃勃的硬肉。 看着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又向下探了探。 他松了松托着我臀肉压向他的力道,只虚虚环着,手指在那深凹处戳戳点点,头靠在我肩上,嘴唇从颈侧缓缓往上吮向耳垂。 仿佛掌控着音量调节器,听着他在耳边或轻或重的喘息,心情无比愉快。 但掩藏得较浅的地方马上被温热的手指侵占了,或轻或重的用力按压,让人忍不住一阵阵发抖。 “这样好些。”他一边轻喘一边在我耳边道。 我侧过头用力吸吮他的嘴唇,他配合的与我对吻,仿佛久久忍受饥饿之苦的人刚碰到食物一般用力吞咽对方。 我双手环紧了些,微微用力一路向下,感受着他难过的用牙轻轻磨着我的颈侧皮肤,和因为发抖而力道不均的温热手指,再缓缓向上。 “喜欢吗?”我手上力道微微松了些,这次只走一半就原路返回,回答我的是一声轻轻的哼声。微笑着侧头,轻轻啃咬他的下巴。精力旺盛的男士们即使在清晨将脸颊刮得无比干净,但傍晚就又会冒出胡茬,蹭在脸颊上让人又痒又舒服。 “快点走。”我用嘴唇夹了他的舌尖轻咬,微笑着再次用力一路到底,又微微加了点力道得一路返回,听着他更加重的喘息声,藏在自己隐秘处的温热同时重重一按,腿开始发软,眼前模糊得看不清楚东西,有他托着才能勉强站好,手也不期然接到了一些比原本停留在手心还要烫的黏稠液体。 被他紧紧抱了会,又看着他挺直着脊背低下头,抽了胸前口袋里的手帕认认真真仔细擦我的手,一遍又一遍,仿佛正在做一件伟大的事。 乌黑的头发偏分,沿着笔直的发际线向后背梳,光线已经昏暗到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但一定是微微放松些的一丝不苟。 低头将他的裤子弄好,他则继续牵着我的手往前走。 一块平底,长满不高的青草,和这平地上唯一的一个占地极大建筑物 一座花岗岩砌成的墓园。 苏景泰,他的父亲吗? 我跟着他鞠躬,然后示意留给他和他父亲说话的空间。 他侧头看了我会,低下头吮吻我的嘴唇,默允。 这是片小高地,旁边是山,后侧一小片树林,刚刚我们就从那穿过来。转身借着最后一丝夕阳远远看着墓前站得笔直的男人,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命运的召唤一般让人摸不到头脑,但一切显得那么安然,让人平静,顺理成章,恍惚觉得似乎这就是自己的归宿。 只有顺应天意的时候,做选择的过程才会让人如此舒服。 如果来这里真的是天意...... 天意吗? 我眯眼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轮廓,抿嘴微笑,心里无比满足。 也许是。 b8 怎么会有人时刻怀着颗好奇的心,甚至包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5 括做爱的时候? 我被她折磨得发疯。 而她又这么体贴。 体贴的让人牙痒痒,还恨不起来。 想到那双仿佛撒了细碎星光的好奇的眼睛,我勉力压下被子刚好遮住的熟悉的胀痛,一下下抚着她的掌心。 昨晚似乎有些过,她得好好休息。 稳态安康,一生无忧的手相。 我细细看着她熟睡的脸,感受着打在我腰侧的规律呼吸,看纸条的气消了不少。 忍不住揉捏她的掌心,想着她会有几个健康的孩子。 也许那孩子是自己的。 当然是自己的! 不然还能是谁的? 但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让我疑惑,也让我明白,已过而立之年,情妇众多却膝下无子,并不是巧合。 其刚易折,其脆易拌。 加诸在身上太多好运,孤绝夭取其一似乎是必然。 也许我们不会有孩子? 或者说她跟着我,有孩子的几率不大。 这被验证了的事实真让人恼火! 她缩了缩手,似乎是被我碰得太痒,不过又睡着了。 轻轻将散在她脸侧和耳边的头发撩到一边,又忍不住用手指摸摸她细密排列的眉梢。 长眉带锋,聪慧之相。 好运加在她身上也自然而然,性子就是好性子。 又揉捏了一下手中托着的掌心,一点抢地盘收账的心都没有。 也可能早就没有了。反正结果都是赢,无甚惊喜,只是无聊才做的。 况且自己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无论努力与否。 可我想要个孩子...... 我将她顺滑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再让它们缓缓流下去,再用手指缠起一缕,乐此不疲。 转念想到了那个唐辉。唯一一个敢背叛我的人。 当时完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为了个女人背叛我。 当然,现在回想,仍旧不明白他怎么敢背叛我。至于为什么这块,似乎有点通了。 人总会忍不住把自己代入别人的情景,比如现在我似乎就变成了那个唐辉。 肯定没他那么蠢。 做事光明磊落是句好听的夸耀之词,直得过了头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心头宝当赌注。 但如果自己是唐辉呢?她是那个小蓉呢? 突然没有了可以永远踩在所有人头上,并好好保住自己唯一东西的自信,这感觉异常糟糕。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我就不会再心狠手辣? 可他是只吃里扒外的狗,完全不配得到原谅! 心平了平,低下头轻吻手中的掌心。 她似乎是被逼急了,但是把手压在自己脸下也不会管什么用,如果我想继续摸她掌心的话。 好吧,管用。 因为注意力已经转到把她闷在怀里的事上。 即使没有睡意,但看着她睡觉也会觉得开心,就像看她吃饭自己也会有食欲一样。 这东西难道会互相补足吗,类似她替我睡觉替我吃饭一样? 但那张纸条又浮上了脑海。 真不知道她这想法种在脑子里多久了,真要是让它生根发芽了还了得?虽然把全世界的牛全杀了,才能勉强凑够100万磅牛肉。 不惩罚一下简直不知道什么是好的,宠上天了已经。将她缓缓揽到胸口,双臂越收越紧。 但怀里人的第一反应是钻进我怀里贴紧,就像住在洞口的鸟看见了树洞深处的老鹰幼崽又往里钻一般,她甚至还将原本离得较远的小腹也贴过来。 看着她不自觉的贴着我的手臂蹭了蹭脸,大臂内侧紧贴着她滑腻脸颊的那块皮肤开始发烫,比周围的地方温度可体会到的高,让我不自觉缓了环紧她的力道。 慢慢理顺脑子里一起涌上来的乱七八糟的思路,心脏的肌肉微微松了松,让人不自觉想笑。 为什么每次本来想做点伤害她的坏事,但她做出的那些意料之外的动作总会让你改变初衷,然后越来越喜欢? 心痒得发甜,我忍不住低下头凑近她轻缓规律的呼吸源,鼻尖贴着她的,手掌贴着她的肩膀缓缓向下抚到臂侧,又微侧过头,用刚刚好不会弄醒她的力道贴着那两片丰满的嘴唇几秒钟。 母亲的去世对父亲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他总是坐在他们床尾的椅子上,望着母亲那一侧的空床位,喝酒到天亮,再出去做事。父亲的沉默和大部分时间的失踪曾几一度让我以为他将母亲的死而恨我。 而当我忍着哭腔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只是笑,笑到最后一直发呆,直到我的腿站得僵硬而发麻,才听到他的回答。 “是我的错。我做了太多坏事。” 他绝望的面孔一度变得暗淡无光,头发似乎也一夜之间灰白了一半。 我做的坏事远比他多得多。 往深水湾里丢的剁碎的人肉块不计其数,人骨头在海底不知道堆得有多厚。 早夭已经是命中注定,像父亲一样,生命线深刻而短暂,所以近些年过分得不得不说十分尽兴。 可现在...... 努力压下心底的犹豫,让人恼火得想要发疯。 当你知道你的命数就是如此的时候,却碰到想要跟着一直走下去的人。 我就不该碰她!不该走近这扇房门,现在不光因为我而有更多的人盯着她,我说不定还会先她而死。 忍不住皱紧了眉,一下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感受着她的身体紧密贴在我胸前的柔软和热度,吻了吻她的发顶。 需要停下来吗? 但是停哪个? 怀里这只暖香的? 已经停不下来了。 那要停下来做坏事吗? 站在书架前,我静静看着摆在柜子最上一层的灯笼。 红色的,里面没有锁住东西,所以即使用人皮所做,也没什么生气。 这是我亲手做的。 即使灯罩上裹着的皮肤已经干了,但摸起来仍然滑腻,杨晋来了之后被自己烧了两个窟窿,一侧全是黑灰,看起来滑稽可笑。 我还记得叫人按着唐辉,想让他看着自己上了他的心头肉。 当然没上成。因为那女人拿台灯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头上。别看柔柔弱弱,突然发威倒是让人挺意外的。 但无论怎么挣扎,都难逃一死。即使两人约定生生世世又如何,不还是被我隔开了? 我甚至亲自动手处理好两人的尸体,好让他们永世不得相见。 如此记忆犹新,是因为那一晚电闪雷鸣,我的皮鞋上黏满了泥土,像走在湿水泥上,让人抓狂。 之后? 之后就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6 忘了。 倒是换了芯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干了这么件让人拍手称快的好事。 过了好一会,我还是伸手把那灯拿了出来,放在两手中间,试探性的用了点力合拢,听见里面竹条灯骨承受力道时的吱嘎声,缓缓加力,直到整个灯在我手中被合成一块用人皮裹着一堆断灯骨后,递给了身后的家明。 “雄哥?”他似乎有些惊讶。毕竟当时还亲自费工夫把这两人分得彻彻底底,甚至还惩罚了他们未来的生生世世,这么轻松的毁了象征着惩罚的筹码似乎太奇怪。 “还记得在哪儿埋的唐辉吗?”我低下头,缓缓扣着袖口。 “记得,雄哥。” “把他的骨头起出来,跟着这东西一起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还有,那串铜钱带着里面的土装到这个锦囊里带回来。”我转身递给他个加了符咒的锦囊,在他快要碰到的时候往回拿了拿,“装的时候小心些,那东西要人命。” 家明似乎有些惊讶似的,恭敬着接过,转身走了。 手掌中接触风干人皮的滑腻感仍旧没消除,我两手相互摩擦了一下,又抽出胸前口袋里的手帕一根根手指的擦。 捏碎不过是为了消消余恨。 反正也不耽误她的投胎大业,剩一块手指甲那么大的皮她也能投胎。 只是她的尸骨...... 对了,她尸骨给扔哪儿去了? 尸骨不完整,投了胎的人也不会完整,总会带点毛病。 不过我已经很仁慈了不是吗? 最近接了内部消息,麦理浩似乎有意要重整一下警察系统,主要是反腐倡廉。 疑惑自然会有,毕竟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得太久,让人不禁以为这已经是香港的一部分,不过如果下定决心清理也不是不可能,况且我们的陈探长已经有了行动,比如暗自调换几个重要的账本,买通了一个死对头里面地位不低的给他指认贪腐警察,并承诺这样可以减刑。现在黑白两道通吃的往往是警察,他想要反的就是这些人。 只是当这些警察全都完蛋了,我们这个群体的黄金时代似乎也就见了顶。 我倒是不怕。毕竟国内这点保护费还是小头,大头基本上都是向这些警察收的洗钱程序费。澳门的赌场经营的很不错,即使香港清廉了,为了避风头出去一阵子不回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当然对她的来历有疑虑。 她趴在我身上,脸颊贴着我的胸口,眼睛里有着细碎的星光,“我现在本该在壁炉前面看书,做了一梦就到这儿了。” 一句听起来像玩笑但又用认真的态度说了出来。但前几年才从内陆涌进一大批躲避政治的人口又让她的身份无从查起。 我也不在乎。她就是她。 她会背叛我吗? 不会。 或者说不想相信她会背叛? 不,她不会。她没理由,不是吗? 现在很多事都不用亲自动手,名声在某些方面看来还是有些用处。但每次外出的时候,我总会派人暗地跟着她,怕她丢了或者有危险,而每次回来她就已经窝在沙发里看书了,或者在一张纸上认真的写写画画,仿佛从没出去过。那些纸堆成一小叠放在我办公桌那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偶尔翻看,发现上面都是些无甚联系的短句,有时候是被圈起来的两三个词,有时候是一句话,零零散散,类似一些赋税、民生民怨、治安之类,更像是手稿。 “雄哥,晋姐在跟张叔下棋。”家明上了副驾,回头告诉我。 我放下手头的账本,上面的名字已经划去大半,还有一两个像钉子户一样扎在这本名为“欠我债”的账上,高利贷三个月,利滚利是原来的300%,但这位债务人似乎太过留恋我这个债权人,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相比较别家的3个月的400%,我只收300%,公道得很。这么公道竟然还欠着,太不应该。 双手交握,下意识蹭了蹭下嘴唇,“走吧,去下家。” 车窗外,繁华的街道慢慢变矮,从冰冷的银灰色大厦变成了破旧的上居下铺,到最后是挤在一起的、直接用四块薄木板合兑起来的木屋,用带有一层防水釉的板子横在最上面当房顶,并压了几块石头。 “雄哥,就是这了。”家明扭头说,转身下车,为我开车门,“这就是那个张少强的家。” 门上的大红色对联已经褪了色,风吹日晒只剩一小部分黏在关不紧的门上,隐约能看出是一幅关帝像。 “你说他躲在这里?”我侧头看着所谓房盖和“墙”合不紧的地方的缝隙,上面结了半张蛛网。 “他老妈在这里,这是他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家明说道,上前敲门,低声跟开门的那个老人说着什么,结果那老人大开了门,直接跪在他面前。家明屡次劝了几次,然后转身朝我走来。 “雄哥,那臭小子不在,听他老妈说,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似乎在自责。毕竟是他办事不力,让我白跑一趟。 听他话的空档,门口那个跪着的老人已经不见了,但没一会就走了出来,手里拿了块脏兮兮的布,腿似乎不灵便,一瘸一拐。 “老爷,拜托你。这是我所有的钱,请你放过阿强。”听口音,是从内陆过来的。 她跪在我面前,想摸我的鞋似乎觉得会弄脏似的又把手缩了回去,抬头给我展开那张又脏又大的布,没有多少东西压着,微风把它吹得一荡一荡,稍微凑近了点看,布的底下有四五枚硬币,最大的一个是两毫。 我皱眉在那站着,看着她灰白像蒙了层翳的眼睛,深刻的皱纹和已经掉光、只剩几根白色的纠结在一起随风起落的头发,心中有些闷。 站了半晌,伸手从那块布里拿出枚一毫的,转身上了车。 身体不自觉随着车驶在不平道路微微晃,但仍旧不耽误脑海中老相册的展开。 我静静低头看着手中铜黄色的硬币。 “雄哥......”家明欲言又止。 将那枚硬币在手心翻了几面细细观看,侧面的锯齿轮廓几乎被磨平。 “以后别给这些吸毒的放高利贷。”我吩咐,合上手,扭头看着窗外,破败的拼起来的木板房慢慢重新变回上居下铺,直到灰色冰冷的楼宇。 我也曾住在这种巴掌大的小屋。还没这个好,只有一半的房顶,晚上可以看见星星。 我们没有多大的空间,甚至只能放一张床。 但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房子小。 它那么大,沿着每一面墙走都没有尽头。 母亲允许我在木板墙上画画,我在上面画满了扭曲的人形,而这些人又跟父亲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7 母亲那么像...... 父亲的怀抱坚硬而结实,母亲的则又暖又香。 去了公司,见过几个律师,一两个小时过去,几份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文件核对无误,听了家明各种需要我操心的报告,我又重新穿衣上车。 杨晋在陈探长家里做客。 虽然打包票他不敢对她下手,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也无法保证他不会在关键时刻拿她威胁我。 谁也奈何不了我,但是有了这么个弱点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好好重新盘算盘算,再加上折磨人的十足的担心。 看着她出了门,慢悠悠游荡在街上,司机按照吩咐开车缓缓跟在她后面。 这么明显的跟踪都没发现,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被这想法愣了一下。 难道不该先担心有人用她威胁我?她出事比蹬鼻子上脸的威胁还重要? 隔着过道,看着她走走停停,每隔着几个店就停下来跟店老板认认真真谈论着什么,然后微笑告别,再继续往前走。 真怕她就这么一路走回家,毕竟四个街区可不是什么短距离。 而且时间还早,还可以带她见见父亲。 然后太想她,在半路上引诱着她主动吻我。 她着急的拽着我的衣襟往下拉,甚至力气大到自己向后弯成了弓字形。 我托着她的腰怕她摔倒,让她如愿以偿。 真想那两腿紧紧缠在我腰上,但昨晚似乎把她弄坏了。 虽然她也乐在其中。 当然,似乎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她的乐在其中。 我看着那双闪着细碎星光的眼睛,含着她的嘴唇和舌尖跟她一起步入高峰。 我做了太多坏事。 现在又拖着她跟我一起下地狱。 脑海里不停止的回放着黑夜中,父亲抱着母亲坐在码头上,他甚至伤心得哭不出,我的心仿佛也被什么挤压着,呼吸间都难过得发痛。 “年底我可能会离开这里,你要跟我走吗?”她正横坐在我腿上,在底下垫着本书的纸条上认真写着什么,估计是今天的游记感言。 我一手抓着她的膝盖侧,另一手托着她的腰,向上环了环她的腿,看着她在手里的纸片上写写画画,却一心等着响在我耳边的她的声音。 “好啊。”她回答完抬头看了我一会,抿嘴微笑,又低头在那纸片上的一角写了点东西。 我从没期望她能这么快回复,甚至早就预测了她会有像我们做爱时候的一瞬间犹豫,但答案有了却又想问得更深。 “为什么?”我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大腿上的皮肤感受着她的腿温,让人心安。 她又往我的方向缩了缩腿,抬眼冲我笑,“你不想带我走吗?” 我忍不住挑起嘴角,揽了她的肩膀靠在我怀里,亲吻她的额角。 当然。 b9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比如看见周围的情况就忍不住在脑子里画框架...... 然后忍不住跟人聊天了解详情...... 然后忍不住写写算算做模型折腾出一堆草稿...... 写完了还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十分想跟人交流的冲动...... 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唯一的香港中文大学。这所年轻的学校刚由三个书院联合而成,学术氛围十分浓郁。 要知道,现代的这里可是有神道学课程的,这可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回了苏雄的家,刚上了两层台阶,背后一个女人突然冲过来对着我尖叫。 不得不说,她可真美。 似乎比唐辉误杀的阿慧还美...... “我说他怎么再也不来了,原来是因为你!”她快步上了台阶站在我面前,似乎想将手甩在我脸上,被我向后侧方退的一小步躲了过去。 “不是......吧......”我解释,将两手举在胸前作“有话好说”的投降状,“你误会了。” 苏雄那么多情妇,我只是个没挂名只滚了很多次床单的,找我做什么? 低下头琢磨了一瞬,周围习惯性的直接变成空白地带,她的咒骂从我的一只耳朵进,又从另一只耳朵出,但似乎还想试探着上手。 抬眼看,莫名被她闪着怒气的漂亮眼睛吸引。 如果不是发脾气弄错了对象......和话太多,绝对是最惹人喜爱的类型。 我一个大步迈在她前面,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不小心摔下台阶。 将鞋根形成的三角形空位卡在她脖颈上,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发现玩笑似乎开大了,又开始后悔。 我蹲下身,把她拉坐起来,后者则惊恐的抚着脖颈,细腻的皮肤已经起了两道红痕。 侧头盯了会那两道伤,也伸手抚了抚,希望能以此来安慰她,又抬头循循善诱的劝导,“我很抱歉,”沉默了半晌,收回手,“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你该知道,你喜欢的是他,不是我。”顿了顿,我补充。 把她拽起来,又塞回门口一直停着的黄包车,再次道了歉,跟她解释这只是个玩笑,然后看着那车微微颠簸着沿着街道跑远。 果然......女人都是脆弱的。 在过去还有几个比较(不)正常的朋友能接受自己类似的一举一动,毕竟我还被自己的好朋友一拳打松了四号牙...... 到这儿还能找到吗? 哦!不是还有阿婆! 我不自觉挺了挺脊背,回味着她女儿的汤,侧脸看着头上温暖的太阳。 昨天刚下了雨,空气带着微微湿气,十分好闻。 等等...... 苏雄没去跟他的情妇们“打交道”吗? 我侧头琢磨,倒不是说占有欲这块(占有欲是非常累人的东西)。对于他,也没必要幻想着独宠一人的美梦。 今朝有酒今朝醉。 但他除了早上出去,下午回的标准工作钟,其他时间...... 似乎都跟我在一起...... 好吧,我可真是受宠。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敲了门,扭头再次查看街角,黄包车早就不见了影子。等听见开门声打算扭头往里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硬邦邦的胸膛,一侧手臂就势环在我腰上,见我还愣着,拥着带进了门。 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只是这表情很古怪,仿佛微微带了笑意。 难道他看见我手忙脚乱跟他的情妇道歉了? “谢谢你的字。”很显然,报告是他抄的。自己只会写行书,还不能写小字,而且写得奇慢。他只用了我写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8 一页纸的四分之一时间就誊抄好了,甚至还能从我那堆修改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里看出了写的什么,还着手做了几个小修改。 过后看了,才发现与自己的东西有所出入,但修改后的论文确实更严密了,让人不得不惊叹这缜密的思维和更开阔的视角。 果然,能横着走那么多年,不只是靠神力和心狠手辣...... 这些崇拜不自觉的让人对他多出更多的喜欢...... 当然,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 当时是被按在他腿上看着他抄的。 一侧的肩膀上面就是他的下巴,偶尔会隔着衣料与上面的肩骨接触,脸颊与我的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偶尔的触碰让人发痒。 当然,我还身兼翻页助手。 而每到这空挡,总会被他向后揽紧了腰亲吻。 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得那么有力,甚至透过背部骨肉传递给了我的心脏。 我轻轻拍了拍撑在他胸口的两只手,抬头看着他黄褐色中心的瞳孔,又转移到唇线清晰的嘴唇,拿起他的一只手,轻吻他的指尖,“今天做了什么?” “抢生意。”他又转握着我的手指,贴在他温热的嘴唇上。 被他利落的回答逗得想笑,但还是勉力忍着,最后还是闷在他胸口闷闷笑出了声。 “送我出去。”他缓缓穿了西装,一颗颗系着扣子。 那个叫家明的他的心腹正等在车旁,见他出来了为他打开门。 等他挺直着脊背坐进去了之后,又降下车窗。 我微微侧头看他,疑惑着缓慢的举起手,前后动了动手指,以示再见。 “过来。”他道。 缓缓走近,又弯下腰看他。 一只手绕到我颈后,抓了头发,似乎又在自己手掌上绕了几圈,因为发根因为轻微的扯动而有些发紧。 被轻推着凑近他的脸,热而滑腻的舌尖顶开牙齿扫进口腔,迅速游荡了一圈。 我站在那愣了很久,久到仿佛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心脏里突然充斥的大量血液让心脏壁有些胀痛,似乎连胸腔都开始加大了幅度的鼓动...... 脑袋里盘旋的满是车窗缓缓上升时候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b10 我来得晚,没赶上1966年的暴乱。由中共的香港支部港澳工作委员在背后煽动了当时从广东迁徙而来的自称红卫兵的年轻人为主的暴力革命,背后却是人们对社会生活不公日益不满的发泄。 这些人为响应国内的文革和毛主席的号召,声称要继续“革命纷争”,高举小红书,朗读毛语录,外加本地受文革激发的左派分子一起,纵火烧车和袭警,甚至鼓励学生一同参与,在校内实验室制造炸弹,再放置到香港各地。 没过一年,又来了一场,主题仍旧是生活所迫下的居民面临更低的工资和更高的工时。 我盯着报纸头条,有些难过。 拥挤的居住环境,南韩和台湾工人的低廉工资让香港工人陆续失业,加剧了人们对社会的不满。一部分红卫兵性质的人又借机开始了“革命”,烧毁汽车,沿途涂污建筑物,贴谴责“港英当局”的大字报,袭击bbc摄制队,要求希尔顿摘下英国和美国国旗...... 我当然知道这只会越来越严重!现在香港只是英属殖民地,政府除了贪腐和对居民不闻不问还不算真正的噩梦,而这些将在香港廉政公署成立后得到改善。 而一旦香港回归,以煽动和严密监控为主旨的港澳办成立,香港的生活环境将更加艰难。 这里的自由将名不副实,用于洗脑和灌输暴力革命章程的触手一次次试着延伸到教育、媒体等各各个领域,而针对这些管控所产生的一波又一波的抵制将会让这个自由港时刻处于动乱之中。 等建立了有央行性质的汇丰银行,香港将彻底成为内地官僚的洗钱工具。而那个时候,香港越乱,对这些有大批资产需要转移的腐败官员越有利...... 我被环在他怀里,盯着他手里的报纸皱眉。 他似乎也发现了,将它合上放在一旁,亲吻我的耳廓,小声呢喃着,“今天别出去了。” 我扭过头看他,掌心贴着他的脸,又两手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搂着。 手掌在背上一下下抚着,让人安心。 廉政公署成立后他们这些坏蛋就得去没有引渡协议的地方躲着。大多数人怨恨的不是黑道,而是黑白通吃的警察,如果他好好呆在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他后来竟然不死心的又回来了! 万千好条件加诸一身竟然输了,说是命吧,看起来又像是活拧了...... 我又往近凑了凑,整个人横坐在他腿上,闻着他颈侧好闻的香味。 他又侧过脸,亲吻我的嘴唇,由浅入深。 “你得好好活着。”我轻轻收了下巴,试图躲过他的吻好说出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话,却又因他继续往前凑了凑而轻贴着。 “为了什么?”黑色边缘中间却带了黄的瞳孔直直看着我,让人突然紧张起来。 “为了你想为的事。”我突然笑起来,嘴唇贴上他的,这回轮到他后退了...... 我捧着他的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却面色沉重起来,指背摩擦着我的脸颊,又将我紧紧按在他胸口环着。 被那丝担忧弄得莫名其妙,我还是伸手抱住他的肩膀。 “你是谁?”他小声问道,声音闷闷的。 “......人?”我有些紧张,第一是因为不会说谎,第二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松开托着我背的力度,直直看着我,一字一句道,“你是谁?” 我一手从他腰侧缓缓滑下,另一只手轻轻贴着他的袖口并用指腹摩擦那边缘,“......女人?” 他定定看了我一会,突然垂下头,鼻尖痛而泛着酸,让人几乎要流泪...... 他......他竟然咬我! 嘴唇重新被贴上,强烈的吮吸伴着喷洒在脸上的湿热呼吸让我无法应对,熟悉的地方开始一阵阵发痒。 下意识夹紧双腿,他干燥温热的手掌已经晚了一步的紧贴着裤子边缘伸了进去,轻轻按压着小腹,又缓缓向前探进,整个手掌覆在包裹着丰富脂肪的耻骨上......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他停下亲吻,微微抬头看我,又低下头啄吻几下我的嘴唇,中指不死心的没在被夹紧的软肉前端,只到一半又抽了回来,转而贴着上衣边缘探进,指腹一下下抚着肋骨,仿佛正在描画它的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19 形状。 温热干燥的手掌转向背部,轻托着压向他的怀里,柔软的嘴唇紧贴在我的颈侧,又向上印在我的脸颊。 “那只灯笼去哪儿了?”我小声问。 原本被摆在架子最上层供着,这两天却不见了影子。 “想回去?”他手指插进我脑后的头发,轻轻揉捏着。 “不想。”我失笑,抓了他的另一只手,亲吻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的国王。”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情绪无法让人辨认,腰突然被他伸手握住,转眼间已经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腿上。 这还是早晨...... 好吧,也许我不该这么长时间的生理期。 但没有怀孕让人无法不疑惑,毕竟他从不采取避孕措施,每次结束总会把里面灌满......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腹股沟区域,手环在身后轻轻抚着我的腰。 心脏因他这直截了当的无声要求砰砰跳,伸手,握着拉链缓缓向下...... 1937年后,拉链首先在法国被使用在男士西裤上,因为它的方便、严密和...... 非常性感...... 这句话让人难以理解。要说利落和贴身性,拉链确实比纽扣要好得多,现在才发现所谓的性感并非是外观,而是被慢慢拉开露出遮挡部位的过程...... 两手缓缓伸进,环握着最上方,轻轻用了点力气一路向下...... 他深吸一口气,向后微仰了一下头,又收了下巴直直看着我,一只手从衣服边缘探进,干燥的掌心贴在我的背部皮肤一下下抚摸。 我一轻一重的继续着手头的动作,他两手搭在沙发背上,像个正享受侍奉的国王。 伸了手指,轻轻按了按最底端跟后部联结的地方,他短促的吸气,全身轻轻一颤...... 拇指指腹在光滑的顶端按了按,又微微用了力从最尖端的浅沟滑向下,他似乎因这动作闭了气,过了好一会才深深呼出。 等我再次环紧着一路向下又回程的时候,干燥温暖的手掌直接覆在我的手上握紧,挺腰一下下摩擦,另一手托着我的背压向他,舌尖直接顶进我的口腔...... 我也一点点收紧双手,让他的舒畅感更强烈...... 背部紧贴着他硬邦邦的身体,雄性气息到处都是。 气味儿源头正环在身后,握着我的手认真清洗,他稍高温度的指腹隔着香皂泡泡在我掌心揉捏,一阵阵发痒。 我忍不住笑,侧头轻轻贴上他的脸颊。 他将嘴唇贴在我的额角做回应,又开了水龙头冲洗那些泡泡,柔软的毛巾覆盖在上面,他挺直着脊背,微微垂头,认真的一根根擦着上面的水。 我抬头看他,长眉高鼻,唇线清晰,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本来就好看,认真做事时候似乎更好看了...... b11 这儿只会越来越动荡。 内地在官报上扬言港澳永远是中国的一部分,也许港澳真有一天会“回归”也说不定,但我很确信无论发生与否都能继续做生意。 那么封闭的环境,需求也无数,内战时候的武器也大多从香港进入内陆。比起“港英当局”,机会只会越来越多。 想起那位手染无数鲜血最后着急坐了殿的野心贼子,我不禁失笑。 他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力,一定会再次闭关锁国。 一闭关锁国,买卖也将更加好做! 她正盯着报纸皱眉头。 我亲吻她的额角,将她揽在怀里,琢磨着那折磨人的月事是不是该结束了...... 都已经一个星期了! 这些日子她睡得更多,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也没什么反应,要在往常早就回应我了! 我们做了幅画。 她画了绵延的山峰,我在山顶做点缀和修饰。 看着她顺畅的用淡墨涂抹松柏,我在上面时而修饰出几片浓墨枝条。 她怎么这么好? 引得人总忍不住想要低头亲吻。 “也可以这样?”在我简要告诉她洗钱程序后,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可是人们总会去查开票行,不是吗?” 没错,好戏全在开票行上。 监管十分宽松的年代,我甚至拥有一家专门为小公司做账的银行。 当然了,这些小公司全是我的。 不必严格审查就能出现在账上的大笔现金,再开出大大小小的支票。 我们还顺便接其他银行也做的活计,都是那些没什么名头的小公司账户和储户的基本存款。 表面上是“兢兢业业勉强糊口”,实则暗度陈仓,没错,在我的竞争对手们...... 哦!真不想说他们是我的竞争对手。 在我的“竞争对手们”抢东抢西的时候,我已经开始钻这些空子。 海洋法的好处是,只要不当那个杀鸡儆猴的“鸡”和百里挑一的“一”,你就永远能逍遥法外。 只是让人郁闷的是,她晶亮着两只眼睛跟我取了经之后,回头就写了篇“浅析银行审查制度局限性”的文章,给我看并按照我的意见修改完后又慢吞吞的抄了两天...... 然后把它放进玻璃框里框着,摆在原来放灯笼的位置...... 我当然知道她只是好奇这些东西,又把它们写下来,没有丝毫要背叛我的意思。 但这么肆无忌惮的在我的地盘撒着野,很明显是活拧了。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我紧紧揽住她的腰,用力啃咬她的颈侧,听着她胸腔里震动着的笑。 咬着她的耳垂,喜欢得想直接把它咬下来,又舍不得,只是用牙齿轻夹着拉扯两下,轻轻含着一瞬。 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嗯? 我用手背抚着她的脸颊,视线从细密排列的眉峰到丰满的嘴唇,俯下头吸吮。 他捧着我的脸回应,舌尖总会在我稍进入些的时候迎上来,对贴着舔舐而过,柔软滑腻,让人想吞下去...... “跟我去台湾,好么?”我揽着她的腰,一下下抚着她的脊背,侧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会不会太早?”她将搭在我肩膀上的头移开,看着我。 我抚了抚她身后垂着的头发,从上到下,掌心贴着顺滑。 早? 确实。 “功成身退......”我又重新将她揽在怀里,侧头将鼻子移到她的颈边深深吸气。 “天之道。”她的笑从紧贴着我的胸腔传过来,让人忍不住跟着扬起眉头。 “我可能会成为你人生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20 中唯一的弱点。”她像说悄悄话一样贴在我耳边,又湿又热的呼吸吹进耳朵,让人一阵阵发痒。 我握着她的腰用力往下按了按,又挺腰往上顶了顶做暗示,“过犹不及。”所以要适可而止。 她就是那适可而止的理由。 如果攀上高峰,那接下来就是谷底。 成功不过是必然的失败,那干脆停在这里好了。 我将她放在沙发上,跪在她臀两侧,缓缓往下剥着她的裤子。 她只是趴在那侧过头,被肩膀挡住了脸,露了两只带着笑的眼睛。 我让帮佣提早回了家。 有几个住在新蒲岗,这暴乱不知道要延续到什么时候,给点路费先让他们回去看看也好。 我看着她绷出两个窝的臀肉,揉捏了几下,又向上慢慢褪去她的衣服,直到整个背呈现在我眼前,上面一条优美的小弧度的脊柱沟,到了被白色棉质小裤包裹的地方突然上扬。 胸腔到腹股区域无一丝缝隙的贴在她背上,伸手摆正位置,慢慢顶了进去。 她深呼吸,柔嫩的软肉正一松一紧的接纳。 握着她的手,听着她因我偶尔用力进入而忍不住的轻哼,撩开她颈部的头发,轻咬那块皮肤。 耻骨贴在臀肉上,有弹力的触感叫嚣着想要撞上第二次。 我被她下身有一下没一下的紧握弄的腰侧发麻,手掌移向下,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在我顶进的时候轻轻托起...... 另一只手被她抓着,忽轻忽重的揉捏,如果不是这个姿势,现在她手里的应该是我的肩膀。 我弓起背,啃咬着她的肩胛骨,视线微微下垂,看着我撞进时候她加大向下弯曲弧度的脊柱沟,那痒似乎更甚了。 直到手指被含进温热滑腻的口腔,又用牙齿舍不得般的试探轻咬,让积聚已久的东西瞬间堆到顶点,爆发...... 我覆在她身上,用手臂轻撑着到不全压在她身上的程度,吸吮她的舌尖。 她轻轻回应着,没什么力气,但却依然调皮(不怕死)的扫过我的舌侧。 “这样会怀孕......”她掌心贴着我的脸颊轻声说。 我微微抬起上半身,又缓缓挺了下腰,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想要吗?”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后代,但还是问出了口,仿佛要确认什么似的。 她抿嘴笑看着我,视线在我两眼间掠来掠去,点了点头。 我压下心脏底下一阵阵发着的烫,停顿了会,缓缓抽出,将她转过身,托着腰再次慢慢顶进。 这个姿势受孕几率最高...... 她能将我所有的东西吃进去...... 我抚着她的腰,她正轻轻仰起头深呼吸。 俯下身,两只掌心贴着我的胸口上移,按在肩膀上,随着我挺腰的动作揉捏。 俯视着她,缓缓沉浸在那双闪着光的星湖中...... 无法自拔。 b12 “你决定好了?”阿婆握着我的手,一脸担忧的,好像我正站在海边,眼看着跳进去寻死似的。 “别担心。”我拍拍她的手背。 “雄爷对阿晋很不错的。”她的女儿环着她的肩膀紧紧搂了一下,似乎在打趣我,也好像在提醒她少说苏雄坏话。 “我觉得他不靠谱。”阿婆一脸怀疑着补充。 她女儿几乎要被她妈妈的耿直笑出了眼泪。 我也不禁笑出声,又扭头看着那两个站在码头边的人。 苏雄的手下一脸怒容,似乎快要被气疯了。 当然了,大坏蛋总是笑得最灿烂的那位。 他甚至像大灰狼一样笑得露出了好看的牙齿! 我依依不舍的跟阿婆道别,她塞给我一个信封,告诉我那是她女儿的汤谱。 “这是什么?”他将我揽在怀里,亲吻我的嘴唇。 “汤......”我回道,“为什么要去台湾?” 这一直是个让我疑惑的问题,为什么要去台湾? 他现在还没被逼到非要跑到没有引渡协议的地方,况且现在的台湾仍然在接受着美国的无偿军事援助...... 好吧,虽然已经到了尾端。 二战后美国就跟台湾就有了军事联系,二者甚至还签署了系列条约,而隐在条约背后的则是互利互惠的双赢 kmt 需要防务来保证自己最后一片领土不被共党夺走,但如果不接受美国的援助,占政府总支出近65%的国防开支将把这块贫壤之地彻底压垮。 美则因国内强烈的反共浪潮以及随后爆发的朝鲜战争正式给予kmt无偿军事援助和经济援助,为自己在就近区域建立军备处。 这些给了台湾喘息之机,让他们有机会发展自己的经济。 对于香港,可以说是增长奇迹中的奇迹,但是到了后期,香港产业开始空心化。 产业资本就像是经济的骨骼。骨骼生长,肌肉才能跟着一起健康生长,而商业资本就像是覆在骨头上的肉。如果骨头不变,一味进食,肉只会越来越多,肥胖症也就意味着一系列随之而来的疾病...... 转口贸易为主营的自由港,旅游业和金融业是其经济支柱,这使得商业资本不断流入香港,持续推高物价和资产泡沫,而台湾则地地道道的从为外企代工发展出了自己的产业资本,直到后来在全球产业链中占据重要一环,这无论是大陆还是香港都是比不上的。 难道他不去澳门的老窝却转去那儿,是觉得......有机遇? 毕竟他有很多用不完的......嗯......资本。 我们本该什么都不带的,他却特意递给我个包让我提着。 我乖乖提了。 结果直到台湾才发现里面装的什么...... 那篇得到了幕后操纵者指点的文章。 我甚至为了表达敬意还给框起来摆在柜子最高的那层,只差每天上三炷香。 好吧,这种行为确实愚蠢得堪比拔老虎胡子。 但我不是特意摆在他面前了么,明晃晃的说我只是好奇完全没背叛你的意思...... 和谢谢你。 他似乎真的认真无比的开起了公司,几乎每天一整天不在,深夜才会回来。 甚至有几次直接啃咬着我的脖颈就试探性的顶了进来。 我听着他吹在耳侧的湿热呼吸,手指紧紧抓着环在小腹上的手,那一阵阵的痒让人几乎要叫出声,脊背底部的麻随着他频繁的探进摩擦积攒着,一次次试探着向上跳跃,触碰...... 直到顶端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21 。 我轻哼一声,不自觉向前绷紧小腹,全身失空...... 身后的胸膛也紧贴着我的背部皮肤向前曲,穿过我颈下的手臂又向后收紧。 他用力啃咬着我的颈侧皮肤,牙齿甚至正压在跳动着的地方,胯骨被用力捏着向后,紧贴他的耻骨,好让那私密部位顶的更深...... 我被那些黏热的东西烫得一阵阵发抖,眼前在昏暗光线下的屋内轮廓再次失焦...... 他将我抱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掌心紧贴着背部皮肤一下下抚摸,手指撩开我额角上的头发,将嘴唇贴在上面。 我则无比困倦,却睡不着。 该告诉他吗?我生理期似乎迟了三周的事? ......或者该更直白的告诉他,我已经看过家庭医生,确认怀了宝宝? 但我一点也不想拒绝任何跟他做爱的机会! 我脑子里塞着这些东西逐渐睡着,结果他早就知道了! 厨娘说的! 她正笑眯眯的给我煮了一大锅汤,还说我的汤谱极好。 怪不得那个家伙最近只隔几天要一次,侧后位,还每次都缓慢着折磨人! 可我却想要的发疯! 他似乎比以前更吸引人了,轻轻抿茶时候的吞咽动作,挺直了脊背坐在餐桌旁细细嚼东西,整个人身上突然散发着一股比以前更加好闻的味道,引得人想要凑上前细细闻...... 我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他正看着报纸。 托着一个榛果威化巧克力,举到他面前。 他不喜欢甜的,却喜欢苦香,我少放了糖。 他看了我一会,将报纸折起放在一旁,揽着我的后颈,温热的柔软印在我的嘴唇上,拿过剥开,含在嘴里,看着我细细嚼。 我试探性缓缓凑上前,顶开他的嘴唇好吞食那些泛苦的可可。 温热的指腹一下下抚着我的脸颊,他捧着,轻微变换着角度好够他更深的舔吮...... 直到静谧的书房里发出一声皮带扣的轻响 “咔哒” 他微微离开我的嘴唇,又离得近了些轻贴着,吮吻一下,抬眼看着我,慢慢抚着我身后的头发,另一只手则轻贴着我的小腹,“他还没稳。” 我凑上前亲吻他的嘴唇,手里紧紧抓着他的皮带,意识正挣扎着,他则捧着我的脸颊回应着。 “你昨天才要过。”温热的指腹从上到下抚过我的嘴唇,让人心痒一瞬,从清晰的唇线上转移视线,那双带着黑色边缘的黄色瞳孔正直直看着我。 我转手用力搂紧他的脖子,额头贴着他的颈侧。 “喜欢这里吗?”他问,声音低沉,透过骨骼和皮肤传来。 “喜欢。”我托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抚着指侧。 “这里没香港繁华。”他反扣住我的手,手指伸进我的指间,紧握着。 “可是有你。”我笑着看他,那双眼睛正充盈着温和,甚至带了点笑意。 就势抓起紧扣着我手指的手,将上面那枚戒指贴在嘴唇上,“我的国王。” 没错,作者脑残,现在中间几章那付费的改不过来了......... 中间那几章.............. 章.............. b13 “苏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陈探长在口袋里举着枪示意,不禁喊出了声。 我将手帕缓缓叠整齐,塞进西装口袋里,“探长,别冲动,那边还有人看着呢。” 他回眼看了一瞬他的老小,又转回来威胁着低吼,“我已经搜集了你贪污和谋杀的证据!” 我点点头,“有很多呢,我还可以送你点。”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又掺杂着绝望。 “陈探长,我不光有我自己的证据,还有你的证据。”我一边慢条斯理的正袖口一边说。 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搜集我的证据,不光是我做的一些,还有他“创造”的一些。 偷偷拿了那些钱甚至还给他壮了胆! “你在说什么?”他的脸开始狰狞起来。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要跟魔鬼作斗争......”我微微凑近了些,“你会跟他沦为同样的人。” 他的表情已经彻底沦为了绝望。 我亲吻她的嘴唇,看着她一脸开心。 她干什么都开心。 不,是完全没不开心的时候! 以香港和澳门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除非有十分大的变动,类似于美国往日本丢原子弹的那种大变动,基本上未来一百年都能预见了...... 金融中心。 不过是钱的游戏,拿钱钓更多的钱,或者洗钱。 我已经玩腻了! 我想换个玩法。 换个不走近路的玩法。 至少是个安全的玩法。 我要保她稳态安康,一世无忧。 虽然比平时创建公司花了更多的时间和规划,但相比较还是轻松不少,至少资金问题是不用愁的。 当我将整个军工生产线全都买下来改造成汽车生产线的时候,我的家庭医生突然小心翼翼的告诉我最近要节欲。 “适可而止。”他低下头悄声说,推了推鼻梁上的圆眼镜,“受精卵还没着床,房事过多容易小产。” 他絮絮叨叨给我讲要用侧体位,有的女人会像没事一样,但有的女人会动不动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这些都要忍耐。 我的? 我的这个应该算特别,她甚至没被列入那几种之一。 特别得在以前都会被动的接受着我,现在身下的皮带扣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她解开。 我当然想上她! 我想时刻埋在里面永远不出来! 但这不行。 平时还好,但这里有了我的后代...... 也许远离香港远离一切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然为什么注定孤绝夭取其一的我竟然有了后代?! 我看着自己的掌心,细碎的枝条似乎延伸开来,又断断续续连在一起。 内心涌动着一波又一波的意外和...... 暖。 只想更宠着她。 我横抱着她走来走去吓唬,又将她揽进怀里亲吻。 你怎么这么好,嗯? 喜欢得无以复加,甚至总想咬她,然后就会迎接她更深的吻。 她吃得更多了,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别烧我灯笼 作者:飞机能飞 分卷阅读22 每餐饭都兴致勃勃。 我看着她将漂亮的摆盘送进那两片丰满的嘴唇,抿了一小口香槟掩饰住下意识的吞咽。 她更美了,整个人似乎都发着光,胸脯变大了些,每次伏在我背上亲吻我脸颊的时候总是让我硬的难受。 可是每周只能做三次,这是规矩。 没错,也是对她的规矩。 但是总有只调皮的手解开我胸膛上的两颗衬衫扣子,伸进去紧贴着慢慢抚着。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将她的手拽出,握了那几根手指轻咬。 “今天要出去吗?”她在身后环着我的腰。 “嗯......”我拍拍她的手背,又补充,“很快回来。” “我要等你吗?”听着她声音里拔高的几个名为激动的音调,将她轻轻引到前面环着,“累了就休息。” “不,我很精神。”她辩解着,眼睛里全是细碎的星光,下巴垫在我的胸膛上,“要等你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暗示。 已经两天了。 俯下身,舌尖顶进她的口腔,轻吮丰满的下嘴唇,又离开了些,指腹轻贴着她的脸颊抚摸,“累了就休息。” 这才八点钟,她果然累了。 轻手轻脚脱了衣服,缓缓上了床,手从身后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轻抚。 垂下头亲吻她的肩膀,又看着她熟睡的侧脸。 温暖干燥的掌心贴上来,抚了抚。 果然还是正事要紧,竟然瞬间就醒了。 我握着那手指,贴在嘴唇上亲吻,身下轻轻顶了顶早已湿润的地方,控制着力道没了进去。 她浑身都在颤抖。 轻轻缓进缓出,又抬了最上面的那条腿,向后扣在我的胯骨上,没入,试探着顶进深处。 我看着她的侧脸,听着她随我的动作难耐的轻哼出声。 温暖的地方越来越润滑。周围一阵阵的蠕动皱缩,和顶端不时感受到的液体溶解了般的较高温度,让人腰侧一阵阵痒得发麻。 垂下头咬着她的柔软耳垂,轻轻拉扯,那只手也环在我的脖颈上轻轻揉捏和下压。 后颈上突然被用了力,嘴唇贴上我的用力吮咬。 我紧贴着她的背部皮肤,随着她一起攀上了高峰。 为了防止那规律性的含吮皱缩,我适时退了出来,她则大睁着眼睛看我,脸颊泛着红。 我知道她还想要。 但是不能太多。 反握着她抓在我手腕上马上又要滑到手背的手,低下头轻咬。 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一点点将我往她的方向拽,似乎明确知道即使只是请求,我也会随着那力道过去。 我轻轻侧在她身后,她蹭了下我贴在她脸颊上的掌心。 “好好休息。”我低下头啄吻一下那两片带着微笑弧度的嘴唇。 她却依然抓着我的手不放。 将手臂穿过她的颈侧,环着整个肩膀在怀里,另一手拨开她额角的头发,看着她越眨越缓慢,最终闭上的眼睛,试探性的起身,清理。 重新将她揽进怀里的时候,掌心下却有了些不同。 我贴在那块隆起皮肤的正中,跟着那道轻微的划痕到了侧面,又消失不见。 心里疑问这突然的发现畅快得无以复加。 我将整个手掌轻贴在上面,避免把她吵醒,心里暗暗道,再动一下,就给你取个好名字。 过了半晌果然又隔着皮肤划了回来...... 我又等了会,直到那里面的小东西似乎也睡熟了,将手掌上移,用力环着她的肩膀。 她习惯性的抚了抚我的小臂,背轻轻往后曲了小幅度好与我更紧密的相贴。 忍不住又收紧了些,忍着想要咬她皮肤的冲动,紧紧贴在她的耳廓上轻声:“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嗯......”她似乎在梦中回答着,“像我喜欢你的那么多。” 淡定,淡定,似乎要炸锅了,,,, 补上结局,哈哈哈 讲真,睡了一半赶紧起来补的 番外有时间写了就补上来 分卷阅读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