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狼为娼(H)》 分卷阅读1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 《逼狼为娼》 简介: 他是一头天底下最倒楣催的狼! 本意是想偷偷溜到人间吃喝玩乐,顺带瞧瞧女人是长啥样的, 没想到一脚踏错门,掉到了一个到处是屍体的修罗场。 妈妈咪啊,他要被那个凶神恶煞一样的将军给扑倒给吃掉了, 谁谁谁,快点出来救救他! 他是一位天底下最有口福的常胜将军! 虽然说天上打个雷让他输了场仗,但他捡到了一只最可爱、最可口的小狼。 送上门的美食,没理由不享用啊! 於是他啊呜一口吃了他,吃一遍不过瘾,二遍三遍五遍六遍。 小浪浪,别总想着跑,老子会用神器把你留在身边好好地喂饱你! 玄门踏空的狼族王子遇上野蛮粗暴的魏国上将, 情欲翻滚的交缠中滋生出别样爱的花芽! 超好看的人与兽之恋再度上演! 第一章 “轰隆隆!”天空中炸起一声惊雷,巨大的球状闪电自浓云中窜出,青色电光在球体上闪烁流窜,划过阴沉的天空冲向地面。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掀起巨大的音波,让方圆数里的人们瞬间失去了听觉。闪电落地之处,扬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过了许久,那烟尘才渐渐消散,露出深达数丈的巨坑。 又过了半日,自坑里爬出一个赤条条的少年来,他手足并用翻上坑顶,一面咳嗽,一面拍打白皙身体上沾染的尘土,然後抬起头向四下观看。 四周都是屍体,人屍、马屍,鲜血混和着焦糊的尘土味道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子里钻,呛得他透不过气来。他赤着脚走着,染着鲜血的泥土上留下一串脚印。 “这是哪里?”少年站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脚下是无数残破的屍体和断裂的刀剑,“妈呀,这到底他妈是哪里啊!” 空旷的原野上,只有呜咽的风卷起破碎的战旗,没有一个活人可以向他解说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揉了揉鼻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去。 一件上衣,一条里裤,一副护腕,他在前进的路程中凑齐了用来蔽体的衣服,只是,找不到合适的靴子。 阴沉沉的天压得极低,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来到一处小丘,蹲在丘顶向远处眺望。他的目力极好,透过灰霾,隐约见到了一队人马正向此处缓缓行来。 看起来像是前来收敛战死袍泽屍身的队伍。少年想了想,找了一具看起来还比较完整的屍体,躺在了他的身边。 “那一下摔得好昏……”他喃喃地说着,反正没有一个人能听见他的声音,“说不定会有人把我捡回去……老子累了,再也不想用脚走路了……”没过一会,他睡着了。 “这还有个活着的!”翻捡屍身的士兵惊叫了一声,唤来了其他同伴,“他似乎没有受伤,但是晕过去了。” “还是个孩子,可能是吓晕了吧。”另一个士兵看了看他,伸手拍拍他的脸蛋,“喂,小兄弟,醒醒!醒醒!” “算了,别叫他了,带他回去给军医瞧瞧,等醒了再问他是哪位将军麾下。” “他的战靴不见了。” “战盔是黄缨,应是厉将军的兵。” “不,他的盔甲上有青木印,看来是青木侯的家将。” “可是他的护腕上刻印是王将军的飞虎军军标……” 众人沉默了片刻,终於有个人说:“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身上的装备都是我方将士的,总不至於是敌人……还是,先拖回去再说吧!” 少年迷迷糊糊地半睁了睁眼睛,那些人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一心想着:元韶你这个半调子的家伙,竟然把老子扔来这麽怪异的地方,看老子回去之後怎麽修理你! 被带回军营的少年有很长时间没人来理。他睡足了一觉,总算让满是怨气的心境稍稍平和了一些。元韶此刻不知身在何方,而他,很显然是被抛到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来……修罗地狱一般的战场,无数的屍体,浸满鲜血的土地……看来不论是到了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争斗就永远不能消弥。 “还是先想办法回去再说。”他在昏暗窄小的营房里跳来跳去,还好,身体似乎并未发生异状,一切还同在家时一样。 “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哪个部族的,他们骑马作战,看来不是翼族。”他自言自语着,并未发觉有人正在向这里靠近。 “虽然不是翼族,但一样好勇斗狠!”少年蹲在门口,愁肠百结,“没有元韶帮我打开玄门,我怎麽才能回去呢?” “你要回去哪里?”门外传来的声音把少年吓了一大跳,营帐一掀,一个高大的身影显露在他的眼前。逆着光,他的模样完全看不清,只有身上带着浓重血腥气息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寒冷光华。少年向後退了好几步,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这男人身上的戾气和杀意笼罩着这个小小的营房,让他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你、你、你是何人?”少年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单手叉腰指着来人,语气虽厉,可惜微颤的声音出卖了他,将他的气势削弱了大半。 来人大步走了进来,也不理会他,自寻了个椅凳坐下,目光阴郁地看着他。少年此时终於看清了这人的相貌。 他面颊瘦削,颌下有泛青的胡渣,眉似刀裁,硬朗而修长。鼻梁耸起,挺直而漂亮。虽然满面尘土,衣甲肮脏,却丝毫遮不住这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和光芒,就好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名刀,寒冷、锋利、让人兴奋又让人胆战心惊。 少年的瞳孔收缩着,在他的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同族战士的特性:嗜血、高傲、坚强和残忍,却又有些不同,至於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他咽了口唾沫,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又是何人?”男人如刀芒一样的目光盯着少年,少年的身上产生一种犹如被刀锋削过般的锐痛,这家伙,绝非一个善类!他敏锐且本能地觉察到危险,立刻收敛起自己的一切棱角,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温驯起来。 男人微眯起双眼,目中闪过一丝不快。 “连本侯也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军中之人。”男人一抬脚,铁靴踩在脚旁的木箱上,铁片撞击的声音在营帐里回响,如尖刺般撞进人心底。他上身向前探出,一手握住悬於腰际的刀把,唇角浮起一丝嗜血的冷笑,“说吧,你到底是玄方国的奸细还是常沛城的反贼?” 少年睁大双眼,一脸的茫然。 男人眉头微动,审视着少年的目光在他的眼睛上停了停,突然站起身,铁靴发出刺耳的声响向他逼了过来。 “仔细看看你……长得却还不错……”男人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托起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 了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与自己对视。他的手指粗长,指腹有厚厚的硬茧,混杂着尘土和血腥的味道让他微微皱起双眉,浑身的汗毛也全竖了起来。他警觉地盯着男人的眼睛,向後退了半步。 “你想做什麽?” 男人玩味般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有趣,你还是第一个敢与本侯这麽对视的人。”说着伸手揪住他的腰带,将他如小鸡一般拎了起来。少年惊叫一声,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气,最後只得抱住男人健壮的腰身,头晕目眩地被他甩出了营帐。 帐外阳光灼烤着大地,热气如刀锋般刺着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少年的双目一下子无法适应光线的变化,眼前一花,什麽也看不清楚,只听得“砰”一声巨响,屁股传来一阵疼痛,身体砸落地面时溅起的灰尘顿时扬起老高,将他白皙的皮肤染成土黄色。 四周传来士兵们的嘲笑声。少年狼狈爬起,正看见那男人晃出来,身上的银甲上覆盖着块块黑斑,那是战场上溅落的敌人的血迹,未及擦拭而乾结在盔甲上,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你不是我的兵,却也不是玄方或是常沛的人。”男人摸着下巴上冒出的胡渣,一双眼上下打量着不知所措的少年,“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既然到了我的地盘,就一切按老子的规矩办。”他一扬下巴,身後的士兵扔给少年一把刀,“在我手下走三招,如果没被老子劈成两半,就留下你的小命。” 少年後背渗出了冷汗:“这不公平,我只是路过这里的百姓,你无权这麽要求我!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男人大笑起来:“百姓?战场上哪儿来的百姓!小子,本侯爷肯给你一条活路你该谢天谢地了,哪儿来这麽许多废话!快点把刀捡起来,想想看怎麽样才能活命吧!” 少年哪里肯去捡刀,眼前这男人一身戾气,也不知杀过多少人,自己这刀一拾起来,只怕他就要往死里砍。他左右看看,身边已被士兵们围起一个大圈,便是想逃也没地方逃。阳光炽烈,他却一阵阵心底发寒。 “小子!”男人等了会见没有动静,已有些不耐烦起来,将身後披风一扯,已拽出佩刀,向少年走了过去,“不拿刀也行,那就再让你一招。”说着,刀出鞘,泛起一片银光。只听得一阵撕破空气的尖锐声响,那刀迅疾如电直向少年的头顶劈下。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少年,光是刀挥出的声音就够让他吓破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劈为两半,但他不是。虽然自小养尊处优,但他所在的部族一向以狠勇着称,临阵对敌的训练更是必修课程。见刀光已到近前,身体早已先於意识作出了反应。少年缩身一个滚翻,虽然姿势不雅,身形狼狈,却堪堪避开了男人这致命的一击。 刀锋撞击在泥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锋刃带起数块泥土,飞起一人多高来。男人的神色微讶,转头看向少年:“有两下子。” 少年单膝跪地,一手拄於身前,抬头注视着他,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还有一招,”男人舔了舔嘴唇,“小子,你可当心了!”说毕,刀尖拖於地面,斜斜向上直挑过来,刀锋未至,寒冷的杀意已袭到身前。刚刚第一刀可以说是随性而为,这第二刀可就用了七八分的认真。少年冷静了下来,紧盯着刀,突然一伏身,身体轻盈跃起,赤着足,迎着刀锋冲了上去。 男人被他吓了一跳,对阵过的敌人千万,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何况这少年赤手空拳,难道是被吓破了胆,吓昏了头?心中略一犹豫,倒有些下不去手了。只是这一迟疑的功夫,少年的足尖点上刀面,借力又是一跃,於空中极优雅地一个翻身,人已落在围观士兵的头顶,再一用力,人已跃出了人群。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少年从地上爬起,撒开两腿,立刻向军营深处逃去。 “抓住他!” 乱哄哄的人声中,那男人如刀锋一样寒冷凌厉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耳中,少年心中一凛,更是没命地奔跑。 他却忘了自己还光着一双脚,泥地上随处可见细碎而坚硬的石块甚至还有酒瓶的碎片,他就是这麽不走运,一脚踩上了一块尖利如刀的碎陶。他身体歪了歪,倒在了地上,捧着鲜血直流的左脚痛得落下了眼泪。 只是这麽缓了一缓,他的脖子一紧,人已被拎了起来。深不见底的一双眼瞳闪动着噬人的寒芒,他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甚至连脚上的痛也快感受不到了。 “你、你……你说过的,只要我能躲过两招就放过我。”虽然浑身发抖,但他还算冷静,“男子汉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 “我没说要杀你。”男人冷漠地看着他,坚毅的唇角微微弯起一道可疑的弧度,“小子,但我也没要说放了你!” 被抓回男人的营帐之中,他只是把少年扔给随行的军医就走了出去。陶片扎得很深,军医用刀将碎片挑出来,又用烧酒冲洗了伤口。烧酒的刺激让少年出了一身透汗,抓着身下的单薄被单哀嚎了半天,直到脚上被敷满厚厚的创药又用布带紧紧紮住,他已经趴在床上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军医离开营帐时再三叮嘱他十日内伤口不可见水,又留了两粒内服的药丸才离开。少年在肚子里早把那男人骂了千遍万遍,但现在有伤在身,即便他想逃也没办法离开这重兵把守的营帐了。 真是让人头疼啊! 少年东张西望着,这个什麽侯爷的营帐看起来很简朴,跟一般士兵的营帐比起来,也不过是床大了一些,帐布厚了一些。现在那该死的男人不在,士兵也都在帐外把守着,他得赶紧想办法联系上元韶才行! 从脖子上解下一串银色的颈链,少年谨慎地将它放在军医刚刚端来洗手的水盆里。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一道银光闪过,他终於在水镜的这面见到了友人苍白的脸。 “该死的,元韶!”怕被外面的士兵听见,少年只能压低了声音抱怨,“你他妈到底把老子扔到了哪个地界?” 水镜那头的清秀少年双手合什直作揖:“对不住啊沧浪,只是出了点小差错,你现在的确是在人间界,只不过出口离预定的颖都偏了一千多里……” 一千多里……沧浪一头黑线,对着友人翻白眼:“你知不知道老子落到哪里去了?老子落到死人堆里了,还差点变成一个死人!” 元韶嘿嘿笑了起来:“我看你活蹦乱跳还挺好,怎麽样,人间界好玩儿不?记得帮我带点新鲜玩意儿回来!” “屁!”沧浪趴在床上,头探在水盆上方,愁眉苦脸地说,“人类不讲理,我被这儿一个军队的将军给抓住了,脚受了伤逃不出去。快些儿,把玄门打开,让我先回去。” “我的殿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3 下,您以为玄门那麽好开的吗?”元韶耸起双眉,“我又不是大夏那位神通广大的太后大人,说开玄门就能开。帮你跑去人间界的这个玄门我可是费了老大力气的,现在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呢。您要是想回来,再等三个月等我缓过劲儿来再说吧。” “呸呸呸!等三个月?”如果沧浪现在能跳,他早就跳起来了,“我现在是当阶下囚,还不知道那位侯爷大人想怎麽料理我。三个月後你就直接来给老子收屍得了!” “放心啦,这边三个月人间才三天,您是人见人爱的狼族王子,有哪个不长眼的人类敢对您无礼啊,”元韶很不负责任的抛下一句,“你就坚持三天吧,到时候我一定过来接您!” “喂!你不会到时候又把门开错地方吧……”沧浪对这个脱线的友人实在不怎麽放心。 “呵呵……”於是这位脱线的友人再次不负责任地笑了数声,身影消失,水面再次恢复清澈。 “太过份了!”沧浪嘟囔着从水里把银链捞起系回颈上,“以为自己是天师就了不起吗?等老子回去,先把你的毛拨一半下来做围脖。” 还没抱怨完,门口传来脚步声,沧浪忙着银链往怀里一塞,滚进床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时间还早,外面天光明亮,略显昏暗的营帐内安静无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自床角传来。沧浪凝神细听,男人的脚步声在靠近帐门的地方停了下来,半天没什麽动静。刚刚松了半口气,却又听到脚步声响,那男人已经走到床边,猛地坐下,床板发出喀吱喀吱的哀鸣。 “过来。” 沧浪背对着他,心道你算个什麽东西,本少爷才不会乖乖听你的话! “睡了?”那男人的声调突然放低下来,浑厚低哑,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回声在他的耳边响起。一丝寒意自骨髓里透出来,直扑向四肢百骸,沧浪在那一刻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男人笑了一声,一把将沧浪翻过来,两人立时面对面,眼对眼,鼻尖挨上了鼻尖。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沧浪满眼的世界里,就只有那双漆黑如墨,深沉无底的眼睛,彷佛有魔力一样,令他原本坚硬的意志崩塌瓦解。 “你……到底想干什麽?”沧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前的情势不明,虽然这男人并没有要他性命的意思,但沧浪还是本能地觉察到一种极度的危险,正从那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将他层层包裹。 男人并未回答,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 “老子是魏国上将军,赤焰侯畢方,小子,你叫什麽?” 被那双似有魔力的眼睛盯着,沧浪恍惚间脱口而出:“沧浪,六出沧浪。” “六出?”畢方浓眉微蹙道,“这是什麽姓?这麽怪!” “六出崇花为雪,哪里有怪!”沧浪气得一挑眉,“是你没见识,六出之姓乃是神授,你这个凡夫……” 话还没说完,沧浪的下巴被畢方一把抓住,指尖凶猛的力道传来,让他下颌一阵剧痛,险些叫出声来。 “老子是你的主人,对自己的主人要尊重,否则主人发起火来,後果可是很严重的。”话虽这麽说,可是畢方看起来并没有火大的样子,只是微眯着双眼,兴致勃勃地端详着沧浪,看得他头皮阵阵发麻。 “你到底在看什麽?”下巴终於被他放开,活动活动已经发麻的下颌,沧浪人向後缩了缩,有些不耐烦地问这个狂妄又自大的凡夫俗子。 “你洗乾净了之後,”畢方眯着双眼,嘴角绽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看起来更加可口了。” 沧浪闻言一惊,难道人间界竟然是人吃人的? “喂,你别过来啊!”沧浪警觉地瞪着他,对着畢方一呲牙,威胁道,“别以为少爷受了伤你就能为所欲为,少爷发起火来,你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畢方一怔,然後就像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有趣!听到本侯的名字不但没被吓哭反而来吓起本侯来了。小沧浪,你到底是在哪里长大的?”他终於止了笑声,伸出手背抹去眼角的水珠,“我说,你该不会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吧,瞧你这小模样,不是神仙,说不定是个什麽妖精……嗯,”畢方伸手在沧浪鼻子上掐了一把道,“还是个,很会勾人的小妖精!” 屁,你才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沧浪殿下立刻炸毛了,可是没等他发作,嘴快手更快的畢方已经把他推倒在床上,三两下撕剥了个光。 “喂……”就算再迟钝,看到畢方甩掉衣服露出精壮身体的沧浪也知道事情不妙了。解开亵裤後弹出的巨大肉棒狰狞可怖,高高昂着头,周身粗大肿胀,泛着紫黑色的光泽。 恐惧的战栗从趾尖直传到发梢,沧浪抓狂地叫起来:“操,你该不会是发情了吧!” 畢方哪里肯管他,直接扯出腰带,把沧浪双手高举绑在了床头。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沧浪怒叫着,抬脚对着畢方面门踢去。畢方只微向後一让,伸手抓住了沧浪的脚。刚刚包紮好的伤口被他用力一握,顿时裂了开来,鲜血渗出来,将白色的绑带染红。尖锐的痛猛击而来,这疼痛比直接被刀刺更加激烈,沧浪惨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我说过,惹火我,後果很严重。”畢方冷冷地说着,却松开了手。 沧浪此时已痛得浑身抽搐,身体蜷起再也没力气去踢畢方。畢方看了看他脚上布带上渗出的血渍,口中啧啧,转身从床铺底下摸出一个药罐,将他脚上的布带扯开,抹掉被血浸透的药膏,伸指从罐子里又挖了一大块黑色的药膏抹在沧浪的伤口上。伤口一阵刺痛,痛楚过去之後,又凉又麻的感觉顺着伤口爬入体内,那让人头皮发炸的疼竟然渐渐感受不到了。畢方见沧浪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便将之前解下的布带胡乱给他紮上,手上残余的药膏顺手抹在了沧浪赤裸着的大腿根部。 白皙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形状优美,线条流畅,虽然还带着一点少年的青涩,却已经是很成熟的男人躯干。畢方享受般地将手在少年的胸口和腹部来回抚摸,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滑腻的触感。 “你快放了我……”少年的声音微颤着,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和灵魂的颤栗取悦了他,畢方挑起嘴角,将硬得发疼的凶器在这具极有诱惑力的肉体上轻轻蹭了蹭。 “你一定会後悔的……”少年咬着牙,声音里已经带了一抹哭腔,“我发誓,你一定会後悔的!” 第二章 畢方斜睨着如砧上之肉的少年,嗤笑道:“哦?你怎么让我后悔?不,如果现在不吃了你,老子才会后悔的睡不好觉!” 抓住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4 沧浪的脚踝,他用力将他的双膝分压在耳边,仔细的端详着展现在自己眼前的秘处。那里抱持着完美的形状,如处女地一般未被开垦使用过。畢方对自己观察到的结果感到十分的愉悦,沾满药膏的手指就这么大咧咧的拨开紧闭的秘所,用力插了进去。 “啊!”沧浪大叫了一声,身体拼命地扭动着想要挣脱,怎奈畢方的身体像铅块一样紧紧压着他,令他动弹不得。后孔被粗大的手指侵入摩擦带来一阵刺痛,虽然这痛楚并不强烈,但带来的羞耻感和难以名状的愤怒让他无法抑制的呜咽出声。 “别哭了。”畢方抽出手指,在圆润紧绷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两下,白皙的臀部立刻浮起两枚红印。他舔了舔嘴唇,把粗大的肉具抵在微开的洞口,“小子,我会让你爽翻天的。” “我操!”沧浪骂了一声,“我要把你撕成碎片!” 男人的气息充斥他的鼻翼,不知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抑或是其他,无论沧浪怎么努力,他也无法变幻自己的身形,更加无法从畢方的身下移开。 股后传来的滚烫让他心惊胆颤着,洞口被一点点挣开,又粗又硬的家伙同它的主人一样,就这么蛮横无理的硬挤了进来。肉体发出令人恐怖的喳喳声,被强力撕开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着,下腹部就像被捅入了一根烧红的铁棒,将他的内脏都挤在了一起。 好难受!他的身体僵硬着,呼吸也几乎停顿。一阵短暂的失神后,下身的剧痛令他回过神来。那个粗野的男人,已经把全部凶器捅入了沧浪的身体,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神色。 “真他妈的紧!”畢方随手拽过一个枕头塞在沧浪的腰下,将他的臀部抬起,然后两只手压住他的大腿,低头细看自己与他相连的部位。 雄壮的肉身狰狞的布满青筋,夸耀似地拉出半截,并将小穴粉嫩的内壁也拉翻出来一些。 “小子,你这里没人用过吧!”畢方有些得意的将自己缓缓退出一点,然后猛力插入。沧浪身体一颤,仰着头发出一声惨叫。 “第一次是会痛点,不过男人嘛,痛点算什么,总比掉脑袋好!痛过之后就是爽,到时候你会像个荡妇一样,哭着求我狠狠干你!”畢方伸出手,握住沧浪软软垂着的分身,随着身体的摆动与掌中揉搓起来,“既然 你是我开苞的,不管你是何来历,以后都有我罩着你。在这个军营,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你去死!”沧浪强忍着痛苦,咬着牙骂了一声! 畢方不以为意:“如果你不满意,我也可以把你扔到妓营里当军妓。这里的男人都是提着脑袋来当兵的,一个个饥渴的很,你进去那里,吃饭的时候屁股里都要塞着肉棒。知道吗,老子上一场抓回来几个战俘,因为长得不错给丢在那里,不到三天就被人干死了,死的时候下面那个洞一直张着,可以塞个拳头进去。怎么,你想不想试试?” 沧浪身体一颤,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你乖一点,我就不丢你过去。”畢方这么说着,抓住沧浪的双腿,用力拉开,加快了抽动的速度。 肉体拍打的声音中渐渐有了一点湿润的水声,紧抓着床伴发白的手指也慢慢松了开来,痛感在不断的侵犯中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被充实的快感和总是够不这的麻痒。从来没经历过情事的沧浪无法抵抗这陌生的感觉,紧闭的双唇中终于溢出了小小的呻吟。 进到他的变化,畢方兴致更加高涨,他以前也不是没玩过男人,但没有哪个男人能在第一次就被干出感觉来,不是痛哭流涕就是惨叫连连,偏偏这个少年,内部又紧又热,每一次抽出插入,都跟过了电一样,那种酥麻的快感是他干别人时无法体会到的。 看着他清秀的五官蹙缩起的模样,额边的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的模样,看他微张着唇,急促喘息的模样,看他眼角透明的水珠滚入鬓角的模样,畢方就觉得自己热血沸腾,恨不得把这家伙碾碎揉烂一口吞下。 太他娘的过瘾了!畢方把沧浪翻了个身,让他像狗一样趴在床上,用力将他的屁股抬起,然后把自己紫黑色的巨龙狠狠地一捅到底。沧浪的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已经硬气来的分身喷射出一股股白液。 “操,只是干你的屁股就把你干射了!”畢方属于男人的自大被充分满足了,更加卖力地狂干起来,“你可真紧,又紧又热!” 沧浪的脸埋在床单里,身体还在余韵中颤抖着,身后如狂风暴雨一般的侵犯让他无力再去想其他,而用暴力侵犯着他的男人所说的言语就像此刻侵搅着肠壁的凶器一样,强暴着他的意识,令他发出无声的呜咽。 “你是我的,你他妈是老子我的!”畢方喘着粗气,加快了抽动的速度。 “啊!”身下的少年发出了无意识的呻吟,就像是给烧着的木柴上浇了一瓢热油,畢方发狂一样抱紧了他的腰身,猛力的撞击着他。 这可真是极度美妙的感觉,畢方肿胀的肉棒抵入那紧热的小穴深处,一股股腥浓的精液注满了窄小的甬道。 赤裸的后背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趴在沧浪身上的男人大口喘着粗气,许久不肯把肉棒拔出来。 “他娘的,怎么这么爽!”畢方嘴里念着,将身下快虚脱的少年翻身面对着他,仔细的看着他略显红肿的眼睛,然后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沧浪半晕半醒着,双唇不由自主的张开,对方厚实的舌头立刻探入,在他的口中翻搅着。湿润的声音淫靡的充斥在营帐中,被搅起的唾液分不清是谁的,顺着口舌中的空隙流出来。发泄过后的身体有一种奇妙的空虚感,轻飘飘的好像不属于自己,微弱的疲倦和隐隐的钝痛在一起组合成难以言喻的特殊感觉,沧浪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了一次一般。 “嗯……”口中侵入的舌头正在模仿刚刚侵犯的动作,保持着相连的姿态,沧浪敏锐的感觉到,还插在体内的那条凶猛巨龙又再次苏醒过来。 “啊……”心里掠过一丝惧意,但同时又升起一股期待,刚刚如狂风骤雨的冲击虽然让他难堪和羞耻,但那种可以冲毁一切的快感,死去活来的释放感勾动着他内心深处的渴望,竟然,有点欲罢不能起来。 畢方没有给沧浪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消化和理清自己的感觉,几乎是在恢复元气的下一刻,他又挺动健壮的腰身,开始了不知疲倦的鞭笞,慢慢抽出,再一下子用力刺入,像是要把沧浪深藏在体内的灵魂也给捅出来一样,猛烈而粗暴。 沧浪的身体被一下下的撞击带动的摇晃着,口中只能发出无意识的破碎的呻吟,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5 似痛苦又似欢愉。他已经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顾不得了,整个灵魂就只能感受那一下下的侵入,永无止尽的却又甜蜜的折磨。 无数次激烈的交合之下,时间飞快的流逝,沧浪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等再次醒来,帐内已一片黑暗。他的身体像被巨石碾过一样,又酸又痛,四肢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是冷的,那个男人不在。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不过是他一个发泄欲望用的奴隶,身份来历都不明,他怎么可能会安心在自己的身旁入睡? 沧浪皱着眉,很小心的把半边发麻的身体转过来,肌肉牵着身下被反复摩擦使用的部位,从那里传来让人无法忍受的涨痛。 “死元韶,臭元韶,是你把老子害这么惨的……哎呦……”因翻动身体而导致的涨痛让沧浪的脸蹙成一团,他一边吸着凉气,一边慢慢把身体放松下来,“为什么不能变身了呢?”少年苦恼的闭着双眼,咬住了下唇。如果可以变身,不但可以避免被人蹂躏的下场,甚至可以轻易把那个无礼家伙的咽喉咬断! 这么想着,脑海中却突然跳出那个狂野男人仰起头发出低吼时的表情。脸上的汗顺着额角流到坚毅的下巴,健壮的脖颈,喉结粗大。用力抽动的腰身猛地停下,然后一股滚烫的阳精直冲入敏感的肠道…… 呼……只是想想,一股热流就向下身涌去,沧浪睁开眼,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这是怎么了? 被压榨过度,就算有感觉也无法传达到过于疲劳的身体,他探出手,揉了揉安静伏于身前的分身,缓缓地舒了口气。 现在无法变身,四周全是畢方的人,他的脚又受了伤,体力也完全透支……这种状态,想逃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元韶,你快点来吧,再不来,我就要可耻的死在别人的床上了! 沧浪扁了扁嘴,如果传了出去,父亲铁定会气冲冲的把他从土里刨出来用鞭子狠狠抽一顿的……不过如果死了,那他在也回不去家乡,再也见不到父亲大人了……眼睛一阵阵发酸发胀,心里累积起的悔恨和绝望化为热辣辣的泪水从他脸上一颗颗滚落下来。 “你又怎么了?”黑暗中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沧浪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仔细看,果然,畢方赤着上身,只穿条亵裤正坐在营帐的角落里。没有烛火的营帐里,黑暗如墨汁一般四处流淌着,沧浪不知到畢方正在做什么,正如畢方此时不知道沧浪的脑子里正在想什么。 二人在黑暗之中以沉默对峙,气氛疏离且诡异,仿佛之前还热烈的拥抱,激烈的纠结在一起的那两人与他们完全无关一样。 沧浪在静静地等待着,被人扔在砧板上的鱼没有权利逃离。他也知道,就算自己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对他,得到的答案也不是他会喜欢的那种。 就当自己倒楣,被只狂犬咬了吧。这么想的沧浪,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只要元韶来,便能将他带走,只要回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只要没人知道,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当做完全没发生过? 黑暗之中的畢方并没有如他预料中的走过来并像发情期中的野兽那样继续粗暴的进行交尾,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却藏不住那双凌厉明亮的眼睛,似在思考什么、又似在疑惑着什么,就这么直直的没有任何遮饰的盯着沧浪。 “你……还是不打算放我走吗?”沧浪咽了口唾沫,与畢方的沟通并不是那么轻松,虽然他不说话,但是只是在黑暗中这样坐着,就有无穷无尽的压力将自己禁锢在这里,连动一下都觉得吃力。 “你看,我不是奸细,真的……我对你们的战争丝毫不感兴趣,我只是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一个不合适的地方的小角色。”沧浪小心翼翼的看着黑暗中的帝王,可惜看不清此时对方的神色。 “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沧浪的声音有点沙哑,但细听之下还能感受到微微颤抖的声音下隐藏的一点恐惧,“留着我,只是浪费你的粮食,真的……不如……” 他顿了一下,谨慎的选择语言:“不如放我走吧,我会远远离开这里,保证不跟任何人说起这里的情况……我的家乡离这里十分遥远,远的出乎你们的想象……呃,我的意思是说,不会有人知道你对战俘……” “你不是战俘。”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沉稳的响起,没有一丝犹豫,“你是我的奴隶。” 沧浪心里暗骂了一声。 “老大,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 “没人说你无辜。”男人晾凉的说,口气中有一丝隐约的暧昧。 “我真的只是迈错了门槛啊!”沧浪欲哭无泪,真想把元韶这个不靠谱的损友抓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不然你说吧,你开个价,我可以给你金钱?”想了想,人家一个侯爷似乎也不差钱,“不然,我送你几个美人儿?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你的愿望,我一定可以帮你去实现!” 快点说吧,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应承下来。只要元韶来了,再次开启玄门,他一脚迈过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把他抓回去,什么承诺都可以当耳后一阵风…… 等了半天,比方还是坐在那儿什么也没说。 “那个……”沧浪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老大……” “叫主人……”畢方阴恻恻的说,沧浪顿时泪流满面。 长这么大,他只听过别人叫他主人、小主人,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用过这两个字啊! “不然的话,叫老公也勉强接受。”畢方嘿嘿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颇有点下流。 “……”沧浪想,他还是叫主人吧…… 元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沧浪仰天长叹,万分郁闷的翻过身,决定不再傻乎乎的跟畢方讨论这种问题。 无非是被这男人多咬两天罢了,人人也就过去。等元韶过来,或是他的脚伤痊愈,再或是他可以变身成功……无论怎样,总有让这个嚣张又狂妄的家伙哭着求饶的一天。 迷迷糊糊的睡着,畢方倒也没来骚扰他。不知过了多久,营帐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将他惊醒,杂乱的脚步声混着有些惊慌的叫喊清晰地穿透营帐。 沧浪坐起来,抓过衣服胡乱套上,单脚跳到帐门口,拉开一丝向外张望。士兵们都在向外集结,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很多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恐、忐忑、焦躁甚至绝望的表情。 有敌人入侵了?沧浪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如果真有人打过来,说不定他可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6 以趁乱跳掉? 随手拽住一个经过营帐门口的年轻士兵,沧浪问他:“喂,兄弟,出了什么事?” 那士兵看起来慌慌张张的,也没注意从主帅帐中探出头来的人是谁,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前面把沧浪的手甩开:“大王来了,不快点过去是要被砍头的……侯爷这次可能要完了,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大王?完蛋?沧浪挑起眉,心中充满了好奇。人间界的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偷偷去看一眼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左右看看,沧浪捡起帐边的一杆枪,把枪当拐杖一样拄着,他跟随者士兵的人群,挪向营门。 所以说,好奇心是最要不得的东西。在好奇地驱使下,沧浪居然没有发现原本守在营帐门前看守他的士兵此刻都不在了,如果想逃,现在是多么好的时机…… 粗心大意的沧浪混在人群里,也没在意自己与身穿铠甲的士兵有多大的差别,只是一个劲的伸长脖子,看着据说是王将要经过的地方。 “列队!”前方的副将一声喊,杂乱的兵士纷纷站队,不属于任何一队的沧浪被人推来推去,跌跌撞撞的反而到了队伍的前面。未等指挥的副将发现,一队金盔金甲的骑兵护着一乘大舆缓缓而来。 沧浪被推挤着,从整齐的队伍中跌了出去,正摔倒在路中。当先的骑兵一勒马缰,战马嘶鸣一声,前腿高高立起,队伍停了下来,整个兵营,瞬时安静下来。 沧浪从地上爬起来,依旧拄着枪,然后他抬头,看见金盔金甲骑士手中举起的明亮的马刀,迎着日头,发出刺目的光,然后迅疾如风当头劈了下来。 沧浪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有人一声不吭,出手就是拿命的招。事出突然,他下意识地拿枪去挡,身体就地打了个滚,闪到一边。刀枪相碰发出巨大的声音,那刀式极猛,震得沧浪手腕发麻,枪杆已被刀锋劈成两半。 沧浪看着手上的半截光秃秃的枪杆,惊出一身冷汗。就听马上骑士冷冷的一声喝:“拿下这个大胆的刺客!” 马蹄声响,沧浪的四周立刻围满了金甲骑士。 “我不是刺客!”沧浪把手中的枪杆扔开,双手高举喊道,“不是刺客,我只是个因为仰慕大王所以来看大王英姿的小百姓啊!” 没人在听这个突然滚出来的少年说的话,只有明晃晃的刀尖反射着刺目的阳光,齐齐集聚在他的头顶,只要一声令下,就立刻将他就地分尸。 冷汗唰的一声从后脊背流下来,沧浪提心吊胆的抬头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寒冷兵器,生怕他们当中有谁手腕软一下,突然对着自己的脑袋砍下来。 “看看是什么人,把他带过来。”垂着帘子的车厢里终于传来声音,悬于头顶的刀剑又唰的一声整齐的收了回去。沧浪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看着骑兵们闪开一条道,然后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士兵,将他一把摁住。 “我自己能走,喂喂,你轻点儿,我脚上还带着伤!” 不理会沧浪的抗议,那几个士兵将他架到车前,压着他跪下。车帘被掀开一角,里面的人看不清楚样貌,只听见似有人低声细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唔……” 沧浪只听到从里面传来一点含糊的笑声,不过听在耳中让人并不感到愉悦,反而是令人周身发冷。 “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从里面传来了低沉的男声。畢方的声音浑厚,满是傲气与不羁,这个声音虽然也很沉厚,但听到耳中只觉得又如吞了虫子,又粘又腻,让人浑身难受。 沧浪蹙了蹙鼻子,用眼偷偷扫视四周。这种场合,畢方跑到哪儿去了? “快回话!”后背被人猛击了一下,疼痛从背脊直传到前胸。他被身后的士兵打倒在地,扑起的尘土喷溅了他一脸,让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别动手,你们若是打伤了毕侯爷的小心肝,他可是会发飙的。”那男人笑了起来,笑声有如一条毒蛇。脸伏在地上的沧浪撇了撇嘴,毒蛇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 “畢方呢?畢方!”车帘一挑,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男人终于窜了出来,他双手叉腰站在车头,一脸傲意的扫视着出来迎接的军队,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畢方人在哪里?” 沧浪抬起头,那人逆着光看不清相貌,但他发现原本站立在部队前方的几个副将脸上都闪过惊讶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回话。 唔……很可疑!这个蛇一样的男人看起来似乎、好像、可能不是这个国家的大王……那他哪来这么大的排场? 不过,畢方在哪里?他如果再不出现,自己的小命可就危险了。沧浪暂时忽视了那个粗野男人的无礼,头一次深深的“想念”起他来。 正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从营门外缓缓走过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个人,亮银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离着老远就能看见。 车上的男人见了,冷笑了一声:“算他还知道好歹。” 走过来的,果然是畢方。阳光下,他的五官异常清晰。他把头盔抱在胸前,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他只是骑着马随意来散散步,而不是赶来晋见自己的君王。 等黑马走得近了,畢方一挑浓眉,对着那男人勾手指道:“端木,你排场好大,怎么,又把大王的车马借来用了?” “畢方,你的排场也不小啊,”叫端木的男人嘿嘿一笑,用手指着黑压压的士兵,“你的兵把王的车架围起来了,怎么着,想对王做点什么?” “微臣哪敢!”畢方一耸肩,“他们只是以为大王要来,惊喜过度,都抢着想来一睹大王风采罢了。可惜了,来的不是大王本人。” “哼,”端木冷笑一声,“大王亲自你也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吧,君不君,臣不臣,也是大王宽厚,不然的话,畢方你再多张几颗脑袋也不够人砍。” “好说好说,”畢方手一摆,“我不过是个粗人,比不得端木王爷的手段。也是大王宽厚,不然的话,端木你再多长几颗脑袋,凭你多次逾越,盗用皇家仪仗,也该被我砍光了。” 端木听了这话倒也没生气,脸上反而现出笑来。 “你听到了吧,畢方他就是这样,从来不把微臣和您放在眼里。”他回过头,轻声说道。 这一声,畢方的脸色变了,沧浪的心里也咯噔一下,不好,畢方被这家伙阴到了。 果然,从车中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毕爱卿,你也太调皮了!” 畢方闻言,立刻滚鞍下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7 马,单膝跪于车前,左手握拳置于右肩,伏首高呼:“天佑吾王!” 见他的举动,所有的士兵全部跪倒于地,山呼:“天佑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扶我出来!” “是!”端木伸出手,从车中扶出一个清瘦的男子。他薄唇高鼻,双目黝黑,仔细瞧瞧,面目与畢方竟还有几分相似,只是面色苍白,身形瘦弱,看起来身有不足之象。黑金的王袍为他添了几分威严壮穆,他脸上的表情平淡,不喜不怒,只是微微一抬手,止住了下面的呼声。 “毕爱卿,孤与你多日不见,怎么,咱们要在这里谈论国事不成?”他的声音很温和,但语调冷漠,带着一股不容抗拒之力。畢方闻言立刻起身,回头骂道:“你们都堵在这儿做什么?给老子散了!该守哪儿的都给我回去守着!” 将士们应了一声,就听甲胄声响,须臾间,上万名士兵竟然都散了个干净。大王眉头微微一动,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车厢。 畢方这个时候才看见跪在车前的沧浪,顿时毛了。 “你他娘的怎么会在这里?!”他压低嗓门咆哮着,沧浪几乎可以看见他额上暴起的青筋。 “我他娘的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就算觉得心虚,沧浪也依旧压低嗓门咆哮回去,“你又没绑着我!” “好主意!”畢方咬牙切齿的捏着手指头,“回头我就把你捆上扔在帐里,省的你乱跑给老子惹事!” 沧浪浑身一抖,嘴还挺硬:“想我不惹事就快点放了我,我保证立刻跑开离你远远的,半点事儿也不给你招来!” “你死了这份心吧!”畢方狠狠瞪了他一眼,招手叫过一个副将,把人丢过去,“看好这小子,要是再让他跑出营房半步,我把你们的腿全都砍下来!” 沧浪立刻被几个膀阔腰圆的大汉架起拖走。畢方看着不停挣扎的沧浪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松了一口气。 “这小家伙看起来相当精神啊,畢方,想不到你还好这口!”耳边传来让人不舒服的粘腻声音,畢方的双眉又皱了起来,一脸厌恶的转身看着他。 “好、好、好,就算你不喜欢我,也用不着摆出这种脸色来,”端木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一步,“我们都是做臣子的,彼此让一步,别让大王觉得太难办,可好?” 畢方冷笑一声:“哪里敢,你是王爷,我只是个小小的赤焰候。” “上将军,您手里有魏国最精锐的三支军队,我不过是个吃空饷的空头王爷。”端木一摊手,“虽然大王对我亲眼有加,但我终究是个外臣,比不上你与大王的血亲之谊。” “血亲个屁。”畢方双手抱胸,斜睨着端木,“少他妈装模作样!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我们两彼此都看不对眼,都想着怎么样把对方快点弄死。” 端木呵呵一笑:“畢方,有时候话用不着说这么直白。” “抱歉,老子就是个粗人。”畢方拍拍身边的黑马,翻身骑上去,将身半俯下来阴狠的瞪着端木,“别以为你跟大王的关系密切就可以为所欲为。端木,有时候做人处事要留有余地,再忠心的狗你要把它逼急了,它也会反过来咬主人的。”说完拍马追向魏王的车驾。 端木站在原地,手指抚着下巴,看着畢方的背影笑了起来:“敢情你一直把自己当条狗……好吧,我倒看看,你这条狗会有什么下场。” 第三章 沧浪烦躁不安的在畢方的营帐里蹦来蹦去,像只不安分的猴子。脚上的伤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只是伤口有点发热发痒。他知道那是伤口正在愈合的表现,忍住了不用手去抓,只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也不能安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难受还是心理难受。 如果昨日为他治伤的军医见到沧浪现在这幅模样一定会惊讶的下巴掉下来。那么深的伤口,只是一夜的功夫就好的七七八八,说不定他会想用刀刮一块沧浪的肉下来好好研究一下是怎么回事了。 沧浪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是觉得身体发热,四肢发热,哪里都不对劲。那个毒蛇一样的男人黏糊糊的眼线好像还黏在他身上,怎么茶叶擦不掉。蛇是很多部族都非常厌恶和惧怕的东西,这男人明明看起来跟普通人一样,为什么他会在他身上闻到那种令人恶心的气味? 沧浪只觉得头皮阵阵发炸……该不会,那个叫端木的什么王,也是迈错了步,从玄门落出来的?只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元韶啊!你到底在哪儿啊!你他妈快点来救老子啊!老子不想被条蛇给吞下肚啊! 他如一只热锅上蚂蚁坐卧不宁,直等到天光渐暗,帐外的小兵进来掌上灯,沧浪才得到个说话机会:“喂喂,小兄弟,你家元帅,你们侯爷呢?” 那小兵摇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道,然后就要走。 沧浪哪里肯放手:“他是不是去见大王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那小兵看着沧浪的眼神竟有一点怨愤和鄙夷,说着把沧浪的手甩开,转身掀开帐帘就跑了。剩下沧浪傻愣愣站在原地,半天没缓过劲来。 “他这是怎么了?”沧浪伸手饶了饶头,又单脚跳着回到了床边。他一边揉着酸胀的小腿肚子,一边皱着眉头唉声叹气。 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不过两天,他怎么感觉好像过了快两年似的。虽然畢方粗暴又霸道,野蛮又无理,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所熟悉的人类竟然就只有这个人而已。要挺到元韶把他救出去,看来他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也就只有畢方这一个选择了。 “如果他也自身难保了……嘶……”想起端木阴毒的眼神,沧浪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现在,畢方是他在这个军营中唯一的靠山,想安全,就先要确定畢方无事。 另外……他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为什么都没有人给他送点吃的过来?饿啊! “好饿……”他揉着小腿,无比哀怨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正在此时,帐门一挑,畢方走了进来。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从来没觉得畢方这么可爱过,沧浪从床上滚下来,单脚跳着扑了过去,“有吃的没有?” 畢方脸色阴沉,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他把扑过来的沧浪推开,径自走到床前坐下。沧浪吞了口唾沫,小心地挪到他身边, 见他双眉紧锁似乎在烦恼什么,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干么!”畢方眼一瞪,沧浪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 “你没事吧……”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8 “……”畢方看着他,眼神有些险恶,“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沧浪立刻警觉起来,他有强烈的预感,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从畢方嘴里说出来的一定不是好话! “假话就是,我没事,你也没事,我们大家都没事!” “而真话就是,我有事,你有事,我们大家全都有事!” 沧浪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什么有事没事?那到底有事没事?” 畢方伸手,楸住沧浪的衣襟把他拖到自己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原本我已经胜了,正要做最后的冲杀……” 沧浪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是横遍野的战场,浓浓的血腥味让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谁知道天降异象,突然落下一个巨雷,将我的人马轰死了三千,最精锐的三千,我也差点丢了性命。敌人逃走了,他们得到了休整的机会,也等到了援兵,很快就会再回来好杀我个落花流水…… 沧浪,你突然出现在死人堆里,那里全是死人,没一个活的,为什么你会毫发无伤?这里是战场,方圆百里没有人烟,就算是只老鹰,也断难越过我们双方的防线,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嗯?” 沧浪嘴角抽了抽,苦着一张脸面对畢方的质疑。这个问题问的还真好,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脚踏空摔倒死人堆里也不是他的愿望啊! “那道雷,那道闪电,是你带来的,对不对?”畢方贴近了他,鼻尖顶着鼻尖,眼对着眼,沧浪几乎可以感觉到畢方长长的眼睫毛扫过他的眼帘,痒痒的。 “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畢方眯着眼,目光凶悍,“神仙?妖怪?不谁管你是什么。你害我头一回吃了败仗!很好、很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让我跌这么大的跟头。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那些都是老子的子弟兵!跟着老子南征北站这么多年,没死在敌人的刀枪之下,却他妈的被雷劈死了!” 沧浪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用两手拼命去扯他紧紧掐着自己咽喉的大手:“是啊……很遗憾……我是说,我能体会,真的很难过!” “你能体会个屁!你他妈就是颗灾星,莫名其妙砸到老子头上了!”畢方喘着粗气,眼睛有些发红,“大王把我兵权夺了,他说新的元帅来接管之前,老子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这个小帐篷里等着,直到长老院讨论出个结果,看到底怎么料理老子!哈!你说说看,老子窝在这里只能做什么?” 沧浪吓得连连摇头,结结巴巴的说:“将军天下无敌,一定不会有事!” 畢方漏齿一笑,阴森森的说:“没错,老子天下无敌,朝中那些脓包,给老子提鞋都不配,等敌人打过来,一个个早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大王能指望谁?除了老子他还能指望谁?端木?哈,那根废材,除了会溜须拍马还有啥本事!” 沧浪拼命点头,一个劲儿的说:“您说得对,说得对!” 沉默了一会,畢方目中闪过一丝颓色,他松开手,倒在床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对个屁!老子再忠心耿耿,也比不过端木那张利嘴。这次落了把柄,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我的兵权收了,再找机会弄死我……小子,跟了我,算你倒霉!” “唔……”沧浪揉着喉咙,看着比方略显憔悴的脸,不知怎的心生同情,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只落到平原上的老虎,被人拔了利齿,剔了爪子,“事情也未必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打雷什么的……” 沧浪咳了两声,有点心虚的说,“这算是天灾,又不是你带兵不行。或许老天爷认为还不是收拾人家的时候,所以给你点提示,一不小心,那雷公爷爷手劲儿大了……” “嗯,手劲儿大了……”畢方睨着他,突然伸手把人摁倒在床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不知道老子比不比得上那雷公爷爷……” 沧浪惊得脸都绿了,拼命抵挡撕扯他衣服的手:“大大大,你很大!” “还没看到就说大了?”畢方淫笑一声,一手扯开自己的裤子,露出又粗又硬的巨物,在沧浪的脸上抵了抵,“瞧,这样的才叫大!” 男人浓厚的味道窜进鼻子里,微腥却并不难闻,沧浪的喉咙发干,身体发热,被这味道一熏,抵抗的力量不知怎么的找不着了,手脚也渐渐发软,只剩躺在床上喘气的份儿了。 “不……不行……”沧浪胸口闷得难受,浑身的热流左冲右突,撞得他发疼,“会疼……” “多弄几次就不会疼了。”畢方把沧浪赤裸的双腿拉开,固定在腰侧,仔细看着身下少年年轻柔韧的漂亮身体,“真不错……我瞧昨儿你还挺享受的,应该已经尝到甜头了。” 说着,伸出手指捏住胸前突起的小小颗粒揉捏起来。粗糙的指腹磨着乳尖,如被针刺过一样,有小小的锐痛从那里穿过去,沧浪的身体发抖,下面却硬了。 畢方得意地笑起来,用力拧着乳尖。沧浪痛叫着,额上渗出细汗,下面却越发硬涨的难受。畢方伸手握住,茎身微颤着,铃口已经渗出透明的水滴。 “如果不是才给你开的苞,你这浪荡的模样还真像极了娼妇。”畢方豪不留情的掌掴沧浪雪白的屁股,在上面留下自己清晰的掌印,原本雪白粉嫩的臀部很快红肿了起来。 少年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沉迷,眼角沁的泪水也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乐,只是抓着毕方手腕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拉着,想将这句火热的身体拉得更靠近些。 身体本能反应已经取代了沧浪的理智,他明明知道这样很奇怪,但就是无法停下自己渴求的欲望。这样的状态,似乎从畢方靠近他开始就已经存在了。 这样的感觉,他机会可以确定……他发情了……而且是因为这个粗暴无礼的男人!沧浪近乎绝望的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 从始神创世以来,他所在的这一族就依循本能生活在那一片神圣大陆之上。到了合适的年纪,就要寻找与身体契合的对象,进入发情期繁衍后代。 从小到大,他见过无数的爱侣,知道他们这一族对配偶的重视,与放浪的水族不同,也绝不类惯于谎言的翼族,一旦发情期选定的配偶,就是一生一世相伴的对象……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的发情期,对象竟然会是个异世界的人类。 如果被那些老头子知道,估计他们都会因为无法承受而晕过去吧…… 胡思乱想之中,神智渐渐远离了沧浪的身体,或许这男人是他命中注定的孽缘……哦,这多可怕!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9 畢方没再给他一点感慨的时间,直接用粗硬的肉棒顶开了他的后穴。被撬开之时的痛苦让沧浪屏住了呼吸,好在这样的痛楚并未持续太久,畢方把粗长的肉具全部挺入之后,紧紧搂住了沧浪的腰身,长出了一口气。 “你这个小浪货,到底是怎么长的?里面又热又紧,真是销魂。” “唔……”沧浪难受得紧,身体动了动,体内火热的肉棒好像又大了一圈,吓得他不敢再动。 “说,想老子了没?”畢方向下一探,把沧浪挺立肿胀的分身握在手中。 “啊!”被紧紧勒着,疼痛中又有种难言的快意,沧浪扭了扭身子,将身体贴近了畢方。 那又热又窄的肉壁紧紧绞着粗硬的肉棒,像是要将他的精华全部挤出来一样缓缓蠕动着,畢方喷着火热的鼻息,喉低发出难耐的喘息:“你这个小浪货,夹得老子快泄了。”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身体抽离了一点,再狠狠直抵到最深处。 “啊!”沧浪尖叫一声,身体向上弯成弓,直挺着的分身随着畢方凶猛的刺入喷出白色的体液,溅满了他白皙的胸膛。 “唔……”发泄过后的失神只持续了一瞬,沧浪就被下一刻的猛击撞得回过神来。双腿被高高举起,压在两侧,臀部完全展现正在畢方的面前方便他抽动。 沧浪刚睁开眼睛,畢方狰狞紫黑的巨物就出现在眼前,发泄过后的分身还没有消软,铃口带着大量的白色液体,因为被不停地撞击而晃动。身后的孔窍已经完全绽开,被那个巨物撑的满满的没有一点皱褶。 畢方见他睁开眼睛,故意大力动了两下:“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你下面的小嘴这么贪心,也就只有老子的神物才能喂饱它!” 沧浪的脸火烧一样红着,想闭上眼睛,却又无法控制般盯着两人结合的部位看,眼中露出了几分恍惚。下腹腾起一股邪火,刚刚发泄完的分身被他插得又硬了起来。 “小娼妇,快点说,美不美?”畢方见他又起了火,突然停下了动作,将肉棒抽离他的身体,只拿着头部抵在她的小穴边缓缓的研磨。 “啊……”沧浪失神的颤抖着,身体里的空虚吞没了他的理智,完全不够,他想被那根又粗又硬的家伙填满,想他用力的抽动把自己的灵魂也烧尽……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偏偏在这时候离开,偏偏在他点起了火之后打算不负责任的放着他不管! 沧浪伸出手,紧抓着畢方的手腕,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给我!给我!” “给你什么?”畢方舔了舔嘴唇,看着沧浪被情欲染湿的眼睛,差点爆发出来,他强压着自己想要插入的冲动,压低了嗓音,“乖乖说出来,说出来老子才会给你!” 沧浪迟疑了一下,身体空虚的发疼,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他的手紧了紧,抬起眼看着畢方,心脏砰砰乱跳,每一下都像要挣脱胸骨的束缚直接破腔而出。 “进来……快一点!”他抬起腰,将绽开的穴口送向畢方,“快点进来!” 畢方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再说清楚点!” “快点进来,用力地……”沧浪的声音断了断,他的身体已经覆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乱的不像话,那个字在他舌尖盘旋了很久,但就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畢方将湿润的凶器压在他的股间,缓缓地、情色的滑动着,与他挺立的分身相触、摩擦、分离…… 沧浪终于忍耐不住,放弃的大叫起来:“干我!你他妈用力地干!” 畢方大笑一声,用力分开沧浪的腿,把肿胀的肉棒对准湿淋淋的后穴,狠狠地捅了进去。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击让沧浪尖叫了一声,身体因为疼痛而颤抖起来,但随后而来的搅动又将他空虚难耐的身体填满,让他发出满足的呻吟。 两人就这么紧紧抱在一起,彼此抚摸彼此接吻,昏暗的营帐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肉体拍打的声音,空气也似乎因为这黏答答的声音而变得浑浊,处处散发着浓郁的欲望气味。 畢方像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不停地借用蛮力的交媾来宣誓对身下的雌兽的所有权。他真的如沧浪要求的那样,狠狠地、用力地干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高峰,未及从峰顶落下,又强迫着迎接了下一波的狂潮。 沧浪也不知道他们窝在营帐里究竟做了多久,做了多少次,只是到最后是在什么也射不出来。他疲惫的趴在床上,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下身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畢方躺在他的身边急促的喘着气,他的体力也消耗了很多,看来短期是无力再把他压在身下的。 沧浪过了很久才聚起一点力气,呲牙咧嘴的笨拙的爬起身。双腿上沾满了自己和畢方的体液,又粘又腻,糊满了白灼液体的双腿看起来凄惨无比,遍布的青紫痕迹也不知道是畢方用力的时候抓出来的还是他发疯的时候咬出来的。 爬下床,他的双腿还在打颤,几乎无法撑起身子的重量。 “你居然还有力气?”身后传来畢方沙哑的低音,带着释放后的惬意和慵懒,恨得沧浪直咬牙。 “再不找点吃的,我会饿昏的!”衣服早被撕烂,他只能把床单从畢方身上扯下来胡乱往自己身下一裹,畢方竖着一只腿,侧身撑着脑袋,完全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 “怎么,你想就这个模样走出去吗?”他懒洋洋的声音自沧浪的身后响起,听起来像是一只刚吃饱了的老虎,一边剔牙一边调弄自己手中的猎物。 沧浪嘴角抽了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终于在帐门边停了下来。 “过来吧!”畢方拍了拍身边,沧浪脸色微变,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现在就算想吃也没力气下嘴。”畢方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试着来讨好我,让我的心情变好点,这样你就不用挨饿了。” 仿佛回应一样,沧浪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红晕从他的脸上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你的心情还不好吗?”少年嘟囔着,“现在还有心情调侃,说明你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想要吃的不?”畢方眯起眼,半威胁似地看着他。 沧浪拖着满是汗渍的床单,再次一点一点挪了回来。 “嘶……好疼……”坐在床上的时候,屁股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跳了起来,跳起来时又动到了使用过度的的腰,弥散开的酸疼让他顿时泪如雨飞,被畢方再次狠狠嘲笑。 “做的时候都没怎么哭,怎么现在反倒哭得像个娘儿们似的了!” 沧浪眼泪收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0 了收,尽量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问:“娘儿们是什么?” 畢方瞪大了眼,看了沧浪一会儿,道:“你问啥?” 沧浪咳了两声:“嗯,没什么,我想问,什么时候才有东西吃?” 畢方挠了挠头,从床底摸出一只铜铃。铜铃摇起来的声音就像三个人用力敲打一面破锣,难听又刺耳,沧浪措不及防,被铃铛声震得差点三魂出窍,顿时捂着耳朵倒在了床上。 好在这种折磨并未持续太久,就在帐门被掀起的一刻,畢方把沧浪裹在身体上的床单扯过来一半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然后一个小兵目不斜视的单膝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元帅。” “多弄点吃得来……”畢方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吩咐,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嗯,叫人把澡桶抬进来,多烧点热水,抬最大的那只!” 那小兵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沧浪这时才从畢方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看帐门在看着赤身露体的畢方,一脸厌弃:“你到底是怎么样当上将军的?” 畢方则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当然是靠实力!” 沧浪的下巴掉下来了:“我真为你手下的那些兵们感到悲哀……跟着这样的将军……他们……” “那是他们的福气。”畢方揉了揉沧浪的脑袋,“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可以跟着一个永远打胜仗的将军的。” 因为畢方的表现的实在太臭屁,沧浪忍不住提醒他:“将军,您刚刚才打了败仗……” 畢方一瞪眼:“妈的,那是老天爷使绊子,天灾你懂不懂!” 第四章 饭菜来得很快,虽然不够精致,但足够让两天粒米未进且体力消耗巨大的沧浪感动的泪流满面了。风卷残云过后,他满足的抹抹嘴,咂咂舌,意犹未尽。畢方则托着下巴,出神的盯着他看。 “你一个人吃掉了我军中三个士兵一天的粮食!”畢方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刚刚把老子那份也给吃掉了……那么多东西,你给吃到哪儿去了?” 沧浪以为畢方嫌他食量大,赶紧解释:“我平时也不会吃这么多的,但你要知道我已经太久没吃了,而且过玄门很耗体力,又被你这样那样那么久……” 畢方耳朵动了动,敏锐的抓到一个词。 “玄门?”哦?那是什么门? 沧浪声音一顿,眨了眨眼睛,决定当自己什么也没说过。 “玄门是什么玩意儿?”畢方大将军有时候还是很较真的,特别是他现在无所事事的时候。 “什么玄门?”沧浪去添碗里最后几粒饭粒。 “你刚刚说的那个东西。” “我没说过啊。”放下碗,沧浪打了个饱嗝。 “你说了!” “没有!” “说了!” “没!” “说!” “……”沧浪想说也说不出了,因为他的喉咙被人紧紧的掐着,让他差点把刚刚吃下去的饭也给吐出来。 “那个并不重要!”沧浪终于在被压倒热水桶里泡澡时缓了过来,他肩部以下都埋在热水里,舒服的直哼哼,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挤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明明可以更加舒服的! 再大的泡澡桶要挤下两个大男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越是不说,老子就越想知道!”畢方也哼哼着,两只手不怎么老实的在沧浪光滑的身体上摸来摸去。“你是老子的,在老子面前不许有秘密。” “……”沧浪费力地把畢方的手扒开,在此郑重的提醒他,“你不是我老子,你是这里的元帅、将军、什么侯爷!我家老子没你这么年轻。还有,如果我老子敢对我做这种事,他会被我爹大卸十七八块挂在阁楼风帘上风干成腊肉!” 畢方耳朵又动了动,再次忽略了沧浪话中的主要意思,而抓住了另一个细枝末节。 “你说你老子跟你爹是两个人?” “……当我没说过。”沧浪哀叹一声捂住了前额。 “你说了!”畢方的手向下,捏住了沧浪水中软软的分身,“快点交代!”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沧浪怒吼一声,“别捏了,再捏也捏不出东西来!” “揉揉又会起来了,”畢方满不在乎的说,手指又去揉他根部的囊袋,“你老子的情人也是个男的?怪不得你对这事这么快就上手,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我爹把我生下来,他才不是我老子的情人!他们是伴侣,神前盟过誓约,这辈子也没办法分开,更不能找其他情人。”原本泡澡就有点晕晕乎乎的,再被比方一再的挑逗,沧浪本该有的戒心减弱了不少,更不知道自己的话对畢方来说有多震撼。 “你是说……”畢方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了会才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男人生出来的?” “什么是男人?”沧浪迷迷糊糊问的话让畢方差点把头埋到水里去。 “唔,你们这里有女人吧,我听大夏的王妃说起过……”沧浪靠在畢方的身体上,宽厚温暖的胸膛让他觉得很舒服,眼皮渐渐落了下来。 他打了个哈欠,找了个更舒服点的位置窝下来,嘴里嘟嘟囔囔,“他说这里有跟我们很不一样的女人,胸很大,很软,身上会很香,还会生孩子……我们也会生啊……为什么不一样……”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睡着了。 畢方僵直的坐在水里,直到水有些发凉才回过神。他把沧浪抱出来,仔细的擦干放在床上。 坐在他的身旁,畢方伸出手指戳戳沧浪的脸,柔软而富有弹性,少年的脸颊还比较饱满,修长的双眉,眼睛睁开的时候是如杏核般的微圆。乌黑、明亮、有着孩童一般纯净问璀璨的光彩,就是那缕光,在第一次对视时让他冰冷的心发生动摇,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点类似慌乱的情绪,这是畢方自出生二十四年来从未有过的。 他的鼻梁高挺,颌线秀美,双唇红润,是个相当漂亮的孩子。畢方的手抚过他的脸,顺着他白皙的下巴抚上咽喉,那里有明显的喉结。 再向下摸去,是肌肉不多但线条很漂亮的胸膛,两颗乳珠被自己咬得红肿而显得有些大,纤细却坚韧的小腹,体毛并不浓密的股间,柔软低垂的男性体徽,无论怎么看,熟睡中的少年都没有半点女子气。 畢方把沧浪两条修长的腿扳开抬起,挺翘的圆臀上和大腿的根部处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柔软的入口微微有些红肿,但也已经闭合起来。 畢方伸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1 手轻轻揉了揉还有些发烫的穴口,熟睡中的沧浪微微蹙起眉尖,小声的哼了两下,屁股扭了扭似乎在逃避畢方的抚摸。 畢方的喉头动了动,身体的热度又高了些。他轻轻把少年的腿放下,皱着双眉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捡到了个不得了的小东西! “大夏王妃……”他的手指轻轻叩着床沿,喉底发出沉闷的低吟,“那是个什么玩意?大夏?在哪儿?” +++++ 这一觉睡得很甜,醒过来的时候,畢方并不在身边。沧浪坐起身,身上的酸痛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床边也放了一套干净的新衣。 他刚刚把新衣服穿上身,军医就黑着一张脸挎着小药箱走了进来。 营帐的正中,硕大的木桶扎眼的杵着,木桶四周全是畢方弄出来的水渍。军医大人看了看木桶又看了看一脸神清气爽的沧浪,用手一指:“你下水了!” 沧浪疑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桶:“不下水怎么洗澡?” 军医痛心疾首的走过来,把药箱往地上一扔,沉痛的扶住了他的双肩:“我吩咐过你十日之内不能沾水,你为何不听?你的伤那么深,若沾了水,脚会烂掉!” 沧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哦,军医似乎有这么说过……不过…… “是畢方要我洗的……你觉得我跟他提抗议会有用吗?” “哦,那就没事了。”军医大人立刻松开手,恢复了淡然,“你躺下来,我看看你的伤。” 沧浪老老实实的把脚抬起来,昨夜洗过澡,粗枝大叶的畢方根本没想起来沧浪还是个伤号,更不可能为他重新包扎。 军医捧着沧浪的脚左看右看,满脸惊疑:“咦?啊?嗯?哎?” 沧浪看着他,一头问号:“你说什么?” 军医放下他的脚,转而捏他的脸蛋,把他吓得嗷嗷直叫。 “你不是别人易容混进来的?”说完把沧浪的脚向上一扳,“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沧浪向脚底板看了看,脚底的伤口已经愈合,原本狰狞的伤口如今只剩下长长的一条白线。 “哦。好了啊。”沧浪把脚抽回来,顺手拿过布袜。 “等等!”军医很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英雄,请问是哪位高人帮你又看的伤?他给你用了什么药?你还有没有用剩的,送在下一点啊!” “喂,你没事吧!”被这军医一惊一乍搞得快发疯的沧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黏上来的人扒开,“没有高人,没有别的药,你他妈快给老子松开!” “不、不、不,一定有高人来过,不然你这伤怎么能好这么快!”那军医急了,整个人扑上去挂着沧浪身上,“好小爷,快告诉哥哥,哥哥好多配点神药,这就是人命啊!” “放手、放手!”沧浪炸毛一样乱蹦,偏偏这死心眼的军医跟块牛皮糖一样,甩不开,挣不脱。 “你们在干什么!”正纠缠着,门口传来阴测测的声音,两人回头一看,畢方一脸铁青站在那儿,腰上的刀已拔出一半。 军医立刻跳了起来,像只被扔进沸水锅里的青蛙,呱呱叫了两声就逃离的老远。 “小人来看看少爷的伤,他的伤已经好了,小人这就告退。”一边说一边把药箱顶在头上,缩着脖子哈着腰,脚下生风从畢方身边窜了出去。 畢方哼了一声,将刀回鞘。 “你这儿的军医……呃……都是这样的?”沧浪对这营中可怜的士兵们不由心生同情。 “就他少根筋,不过人还不坏,莫理他就行。”畢方招了招手说,“过来,跟我走。” “去哪儿?”口中问着,脚已经向前畢方走了过去。 “王说想见见你。”畢方拉住沧浪的手,将他揽在怀里。 “咦?”没等他发出任何抗议,人已被畢方拖了出去。 帐外阳光刺得他双眼发疼,就算眼睛紧闭也无法完全阻挡穿透力过强的阳光。他只好把头埋在畢方的胸前,让自己藏于黑暗之中。 魏王信斜斜倚在榻上,手上拿着一卷书,但很明显,他的注意力并不在书上。打从沧浪走进王帐,那双黝黑深沉的眸子就没离开他的身上分毫。沧浪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缩在畢方的身后自我催眠当自己是只宠物小龟。 “他就是你新收的男宠?”魏王的声调没什么起伏,听不出喜怒来,但沧浪敏感的觉察出这个男人对他的不善,情不自禁又往后缩了缩。“昨儿没看仔细,现在细细一打量,却也并不出奇。”魏王把手上的书随手往案上一丢,终于把目光转向了畢方,“爱卿的品位现在也没什么提高。” 畢方嘴角抽了抽,挑眉道:“大王,这是臣的家务事!” “卿的家务事何尝不是孤的家务事。”魏王信淡淡的说,扬手叫宫侍端了两张椅子来,“坐!” 畢方大大咧咧的坐下,沧浪刚想坐,却被人大喝了一声:“放肆!” 沧浪回头看了看畢方,后者剑眉一锁:“你让他坐的!” 魏王信单手支额:“那个是端木的位子。” 听到端木的名字,畢方一脸不快:“又是那小子!” “畢方,注意你的言辞。”魏王脸一沉,神色不太好看,“端木卿论官位还在你之上,他是孤依仗的肱股,便是看在孤的面子上,你也须敬他三分。” 畢方只哼了一声,把沧浪拉到自己身边对他说:“你别坐了,还是站在我身边吧。” 沧浪应了声,垂了头站在畢方身侧,止不住拿眼偷望魏王。先前见过一回,但那时场面混乱,车架离得又远,王的面容只看了个大概,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仔细看,发现魏王年纪很轻,相貌清秀,五官精致,举手投足优雅端方,实在是个美青年。 “端木王爷怎么还没到?”畢方捏着沧浪的手,左右看看。魏王却好似并不在意,抬手捧了茶来喝。阳光从支起的窗外照进来,映在他长长的眼睫上,将黑色的睫毛染成金色,光线将他的轮廓映得模糊,却更显出他独特的气质,就连沧浪这种从小在美人堆中长大的人也忍不住微张着口,猛咽了两下口水。 “长老院新推举出来的元帅已经到了,端木卿代表孤前去迎接,稍候便至……”魏王抬起眼,眼波幽幽的看着畢方叹了一口气,“畢方,你这次太让孤失望了。孤的常胜将军这次竟然铩羽而归,我大魏国颜面何存?等战事结束,我们回到京城,只怕长老院不会轻易放过你。” 畢方冷笑了一声:“他们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滚蛋吗。大王您瞧,我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2 这儿刚吃了败仗,新将军就把巴儿快马赶到。算算这儿离京城的路程,车马也要走十日,大王倒是和罪臣说一说,那几个老头子都是神机妙算,早算好了我要吃败仗,所以预先把人准备好了的吗?” 魏王脸色微变,然后轻笑了一声:“这倒应该不至于。就算是孤,也是因为临时起意,才会跟在卿的大军之后,想亲自看看卿杀敌的场面呢。” “王上,能告诉臣新来的将军是哪位吗?”畢方撇了撇嘴,但对魏王的态度还是很恭敬。 “大将军姜连殊。” 沧浪扑哧笑了出来。魏王双眉微皱,颇为不满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沧浪忙收了笑容,正色回道:“大王,万万不可让这位将军接管毕元帅的军队啊。” 魏王脸色一沉,手中的杯子扔到了桌上,沧浪却好似浑然不觉,接着说:“您想啊,姜连殊,姜连殊,将军都是连着输,我们怎么可能打胜仗呢?” 畢方拍着腿笑起来,魏王怔了怔,竟然也笑出声来。 “是呢,姜爱卿这名起的实在不吉。” “不过,这兵,畢方你还是须得交予他。”魏王看着畢方,目光温柔而坚定,“你带兵数年,也是时候休息了。” 畢方敛了笑,认真地看着魏王:“王上,您这次是真的要缴了臣的兵权?” 魏王看着他,良久方说:“你可以选择抗旨。” “然后将臣以谋逆罪论处?”畢方一笑,笑容满是戾气却又有一丝悲凉,“那些老家伙早就准备好了的吧。” 魏王很大方的点了点头:“功高震主,何况你身上有先王的血,他们会忌惮你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孤才是他们认定的大王。”声音顿了顿,他和声说,“畢方,孤一直当你是孤最亲的兄长,孤也一直相信你绝对不会背叛孤。若你真的有那个心思,孤身下的王位早就是你的了。” 畢方默不作声,沧浪屏着呼吸,心中惊疑不定。 “那大王打算如何处置微臣?”沉默了许久,畢方终于开口发问。 魏王信看着他,低低地说:“不管他们怎么说,孤都不会为难你。畢方,你只需将兵权交出一二年,等孤将他们在朝中的势力一一瓦解,到时候你还是可以再回来,你我兄弟二人共守这先祖的江山,共用这花花的世界,可好?” 说这话的时候,帐中除了魏王、畢方,只有沧浪在旁。帐中的侍卫奴仆早被魏王喝退,看着二人的神色,沧浪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个相当多余的存在。这感觉,让他胸口发闷,心情莫名其妙低落下来。 “若……我说不呢?” 魏王定定地看着畢方,脸上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畢方,想清楚。孤不想用自己的兄弟为敌。而且股也明确地知道,你并没有篡权夺位的念头,想也没想过!” 畢方点头:“对,没想过,也不打算去想。” “那为何要说不?”魏王站起身,走到畢方的面前,“畢方,接受孤的安排,孤会接你入宫,保证无人可以伤你。就算是端木,也不能伤你分毫!” “臣只是不想成为王上您豢养的金丝雀。”畢方站起身,与魏王对视,“不能信任,便做不成君臣。大王,收了臣的兵权,臣便不再是魏国的将军,也不再是魏国的赤焰候。臣即刻向大王请辞,臣要携眷回乡!” 魏王挺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你这是要挟孤吗?” 畢方望着他,目光柔和了下来:“这不是要挟,而是请求。王上,畢方不做臣子,却依旧是您的兄弟。无论将来我在哪里,只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回来。” 魏王表情僵硬,看着他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如果你一定要这样。” 门外声响,端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一位年轻的将军,身材高大魁梧,只是面色有点青白,脚步也略显虚浮。 “臣姜连殊拜见王上。”他连走两步,抢在端木的前面跪下,端木慢吞吞行了一礼,笑着看了看畢方。 “畢方兄,你也在啊。”他看了看魏王的脸色,暧昧的笑了笑,敛手站在一旁。 “爱卿请起。”魏王回到座位上,语气有点僵硬,不过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来。姜连殊站起来,又去给畢方见礼,神色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得意之情,虽然极力掩饰,却只让他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扭曲和可笑。 沧浪默默摇头,这个来接任畢方的家伙,看起来就——弱爆了!这种连喜怒都控制不了的人,怎么能带兵去打仗?他看了看畢方,畢方却没什么表示。 “姜太公身体可还好?”畢方挠着下巴,目光穿透了姜连殊的身体投向坐在座上沉默不语的魏王。 “爷爷身体安康,他老人家说,还能再为大魏效力三十年。”姜连殊说这话的时候胸口挺得老高,一脸自豪。 畢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兵符扔给他。 “行了,我的事儿完了。王上,臣告退。” 说完,拉了沧浪就要向外走。 魏王抬起头问:“现在就走了吗?” “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畢方耸肩,目光瞥向端木,“怎么,是不是还要把我拿回京城里问个罪才能走?” 魏王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孤没这个意思,罢了,你去吧。” 端木眉头一拧,沉声说:“大王!” “孤说让他走,不许有人阻拦。”魏王拽下身上的玉佩向着畢方扔了过去,“拿着孤的玉佩,谁敢拦你格杀勿论。” 畢方抬手接了,笑嘻嘻的谢了声,拖着沧浪扬长而去。 姜连殊怔怔的看着,这变故出人意料,临来之时祖父的嘱咐言犹在耳,却没有一句告诉他现下这种情况要如何应对,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于姜家一向交情颇好的端木。 端木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他站在魏王的面前,语气中隐然有责备的意味:“王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魏王抬起眼看他,目光清冷:“孤没什么意思。” “现在是畢方犯了错,您怎么可以放任他离开而不回去接受处罚?”端木强压着怒火,袍袖微微地颤抖着,“您不能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而置国法于不顾。这样的话,让魏国的长老们要怎么看您?您以后还如何服众?” “魏是孤的国家,不是你的,更不是那些所谓的长老们的。”魏王冷冷的看着他,“你明知道此次兵败与畢方无关。上天惊雷流火却要凡人受罚,你真当孤是个昏庸无能,只听你们话的傀儡国主吗?” 端木心里一惊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3 ,连忙跪下请罪。魏王信平素话不多,对他相当倚重,朝中大事也多由长老院做主,今天却一反常态,极力维护畢方,甚至不惜与长老院叫板,这其中的缘由端木并非不知,只是他没想过,魏王信竟然如此决绝,不留丝毫余地,这与他的个性相去甚远。 见端木跪下,姜连殊也慌忙跪下,心中惊疑不定。他按照祖父吩咐,一直跟在畢方大军之后。这次出兵,本就是打算要将畢方的军权夺过来,即便没有那场天灾,他们也已做了万全的打算,要让畢方此战失利,再以兵败论罪,一力将畢方的势力从朝中拔除。如今,兵符就在他怀里,可是畢方却被王上放走,这一去,便是放虎归山! 畢方是何等人物,只要他不死,便会是横在整个魏廷之上的一把利剑,架在长老院上的一把巨斧啊!姜连殊一想到这里,遍如骨在喉,如芒在背,心如放在油锅里一般,止不住的拿目去瞧端木。 端木只是垂着头,如所有臣民一般匍匐于魏王脚下,直称“臣有罪,臣不敢。”直到魏王终于息了怒气,他才与姜连殊一起退出帐外。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姜连殊抹了把额上的汗珠,急切地小声询问。 端木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什么好不好?” “不可放畢方离开!”姜连殊小声在他耳边说,“从虎归山,必为后患!” “王上要放,我又能怎样?我是文官,该怎么办是你们武将之事,与我无关。”端木一拂袖,悠悠然离开。 姜连殊看着他的背景,啐了一口:“推得倒干净!”一皱眉,心中已有了主意。 +++++ 沧浪被畢方拖回营帐就开始收拾行李。他从异界来,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畢方简单收了两件衣服,抓了点银子揣在怀里。 “走吧。” “这就走?”坐在桌上晃着腿的沧浪跳了下来,四下看看,“你真要走吗?” “不走还要等着别人提剑来砍吗?”畢方嘿嘿一笑,把剑系在腰上,“别太担心,天大地大,有爷的地方总能养得起你。” “不是这个问题。”沧浪歪着头,“我说,你现在既然已经辞了官,就无权抓着我不放了吧。” “切,你是老子的,跟老子当不当官没关系!” “没关系个毛啊!”沧浪抓狂,“你是将军,我被你抓来这样那样我没办法,您现在只是个老百姓,老子凭什么还要被你抓着这样那样啊!” “哪样又哪样?”畢方眼睛一眯,伸手就在沧浪身上乱摸起来,“是这样还是那样?看,脸红了,腰软了,你小子就是跟着爷的命,不认都不行!身子都已经是爷的了,还想跑到哪儿去?”说着在沧浪耳上咬了一口说,“跑到哪儿老子都能把你抓回来!” “跟你说过了,你不是我老子!”沧浪把人推开,气得大叫。 畢方哈哈一笑,拉住畢方的手走出了营帐。 帐外,不知何时站满了士兵。 “你们想干嘛?造反啊!”畢方眼一瞪,士兵们“哗啦”一声全跪了下来。 “我等誓死追随元帅!” 畢方挥了挥手道:“我现在不是元帅了,你们该干嘛都干嘛去,别都杵在这儿!” “我们心里,只有您才是元帅。” “是啊,元帅,带我们走吧!” 畢方双眉一皱,摇头说:“你们别说傻话了。你们吃魏国的军饷,保的是魏国的江山,你们效忠的是大王而不是我畢方!现在来的新元帅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算是个忠心的,你们好好跟着他,保护大王,保护魏国、保护你们的父老乡亲。老子要云游四海,带着你们也是个累赘,行了,都散了吧!” 那些士兵还是恋恋不舍,围在营帐前不肯离去,人群里挤出个青年,肩上背着大包小包道:“哎,你们等等我,要去哪儿带着我去啊!” 沧浪一看,这人有点儿眼熟,不正是日间扯着他死不撒手的军医吗? “带着我,带着我!”军医气喘吁吁的挤到他们面前,擦了擦额上的汗说,“我会看病,能治跌打,实乃居家出门必备之宝。若你们盘缠不够了,我还可以行医治病帮你们赚钱……” “你不是军医吗?”沧浪黑着一张脸看着他,“你没事跟着我们干嘛?” “我一定要跟着小爷你,直到我找到那位治好你的神医!”军医哥哥紧握双拳,情绪激昂,“然后拜神医为师,学好歧黄之术,将来要做天下第一名医!” “我跟你说过了,我的脚是你治好的,不是别人!”沧浪嘴角抽了抽,“要说神医,大哥你已经是了!” 军医一把握住沧浪的手,目光诚恳至极:“小爷,我知道真人不露相,那位神医一定是不肯轻易出来见我,不过没关系,在下最不缺的就是恒心、信心和爱心,只要跟着有缘之人,他一定会接纳在下的!” 沧浪望天长叹,畢方一把将人抢回来,顺便把抬脚把那军医踹开。 “想什么呢你,你要跟着他,老子同意了吗?快滚!” 怒吼声中,围观的士兵们轰然散开,畢方骑上它的黑马,又将沧浪拎上来,马儿一声长嘶,甩着长鬃撒蹄而奔,转眼离开了军营。 第五章 沧浪被畢方圈在怀里,好奇的探头四处张望,只见茫茫的原野上,草木稀疏,一片荒凉,黄色的泥土上随处可见发黑的焦痕,有些是火烧的,有些是血染的。带着腥气的空气卷着尘沙打在人脸上,隐隐的痛。 “你打算去哪里?”沧浪问,他总的知道个地方,免得元韶寻过来时又扑个空。 “不去哪儿。”畢方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自他的胸膛里也发出沉闷的回声,沧浪觉得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怪怪的,于是抬起头看了看。 畢方的相貌英挺,轮廓鲜明,跟那些五官扁平的魏国人不是很像。闭口不言时,紧抿的薄唇显的冷漠又无情,可是当他吻着自己的时候,嘴唇的热度却会灼的人浑身发烫。沧浪看着看着,双颊发红,身体发热,心也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前面有个小山,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会。”畢方没有觉察出沧浪的变化,只是拍了拍怀里少年的后背,打了一声呼哨,催促着身下的爱骑加快速度。 等到马停了下来,沧浪才喘了一口气,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这里的确是个小山,坡度不大,山也不高,但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这样的小山可以看到很远……比方说,山脚下不远处,旌旗招展的大魏军营……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4 咦? 沧浪惊讶的回头看着畢方,后者则是好整以暇的哼着小曲,捡着山上的的枯枝,自顾自的生起火来。 “我们怎么会又回来了?”沧浪不解的问。这里离军营并不远,而他们已经在原野上奔跑了大半天,如果不是畢方故意兜圈子,他们决计不会绕到军营的后面来! “废话什么啊!”畢方一瞪眼,“老子想上哪儿就上哪儿,你管我那么多!” 沧浪盯着他,把脚边的石子踢到一旁:“对,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管你这么多做啥!反正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那么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啊!”说着抬脚就要走。 畢方也不拦,只对他说:“没那么容易走的,小子。这里方圆百里没有人烟,你没匹马,根本走不出这里。” 沧浪一咧嘴:“你少小看我,我比你的马跑得可快多了!” 畢方嘿嘿笑了一声:“小浪浪,别说我不提醒你。以前有我罩着你,所以没人能动你。现在的你,只要一离开我身边,你就能被他们生吞活剥了,不信你试试!” 沧浪停下脚步,皱起了双眉:“他们?他们是谁?” “喜欢年轻男孩子的家伙啊!”畢方扔了根树枝到火堆里,火堆里发出噼啪的声响,“我的军中无军妓,那些家伙太饥渴,抓到漂亮点的战俘就往死里操,反正操死了也没人问。虽然你不能算战俘,但像你这么漂亮的孩子很难得见到,难保他们不会色欲熏心对你下手。” 沧浪冷笑一声:“你少唬我,也唬不住我。” “不是唬你。”天已经暗了下来,畢方看着火,火苗忽明忽暗的映在他的脸上,“这营里,已不全是我的人。别人带来的家伙,不在我的控制之下。” “若真的关心我的死活,当初又为什么要……” “你不喜欢吗?”畢方抬起头看着他,火苗在他乌黑的双眼里跳跃着,散发出耀目的光芒。 “你那是强暴,我怎么可能喜欢!”沧浪跳着脚骂,“你这个大混蛋、大流氓、大淫虫!” “可是我觉得你很喜欢!”畢方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逗他,“两条腿夹着老子的腰,一个劲儿的扭,不是叫我在大力点,就是哭着说快活的要死了!奶奶的,你这小子比荡妇还荡,比娼妇还浪,怪不得叫小浪浪!” “闭嘴!”沧浪涨红了脸,抬脚就去踹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腕,除了靴子和布袜,坚硬而修长的手顺着脚踝缓缓揉下去。足尖传来令人战栗的酥麻,只是被他这样摸着脚心,沧浪就已经弱的站立不住了。他的身体晃了晃,最后还是喘着气倒在了畢方的怀中。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小浪浪!”畢方舔着他的下巴,目光执着而坚定,“说你是我的!说!” 灵活的手指窜进单薄的衣服,捏着已经立起的乳尖,快感一瞬间从乳尖流窜到身体的各个部位,热流会聚向下腹部,沧浪眯起双眼,在畢方的怀里微微颤抖着,发出了满足的低吟。 畢方把下巴架在沧浪的肩上,用舌头轻舔他的耳背,沙哑的声音带着质感:“瞧,我怎么说的?你这小浪货没老子不行。”轻笑着,他用手指圈住沧浪下面早已硬的不像话的分身,缓缓揉搓。 沧浪气也喘不匀了,只用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听凭欲望在身体里的冲刷。 畢方拽过披风铺在地上,把沧浪推倒在上面,少年的衣裳尽解,散落在身体两侧,露出细白的肌肤,燃得正旺的篝火在他的身体上吞吐着红色的光舌,将少年的身体染上妖异的魅色,畢方舔了舔舌头,解开长裤,露出黑红粗长的凶器,夸耀般的从头部的裂口滴出透明的露珠。 “来舔舔!”畢方把肉具抵到沧浪的唇边,托着他的脑后以阻止他的躲避,“用力舔,不然一会痛的可是你!” 那外貌狰狞的凶器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雄性气味,沧浪半是惧怕半是欣喜的张开了嘴。 过于巨大的肉棒撑开了沧浪的嘴,让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努力的张大嘴,很小心的不让牙齿咬到这家伙,雄壮的茎身上遍布着凸起的青筋,摩擦着他的舌面和上颚,从来没有帮人做过口交,可是沧浪似乎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讨好骑在自己身上露出情色表情的男人,他收缩着口中的粘膜,轻轻动了动舌头,只是这简单的变化,就让身上的男人抽了一口凉气,口中的肉具弹动着,又涨大了一圈。 畢方伸手抓住沧浪的头发,将涨的发疼的肉具抵到了深处,喉头的肌肉被刺激着,突然收紧,又湿又热的包裹住了他的前端,让他发出满意的粗喘。 沧浪浑身发颤,畢方插入的太深,让他的喉部痉挛,差点呕出来,口中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味道,有点咸有点苦,被满涨的肉具填得过满,不只想呕吐,连呼吸都困难。 他用舌尖去推那大的吓人的肉棒,想让自己酸麻的嘴休息一下,但畢方不给他机会,紧抓着他头发的手突然用力,腰部也剧烈的抽动着,磨得他口颊发疼。 “快点动你的舌头,每一个地方都给我好好地添起来!”畢方喘着粗气,用力的干着少年甜美的小嘴,疯狂的抽插了一阵后,浓烈的精液吐在他的口中。 “咳咳!”好不容易等畢方把肉棒拔出去,沧浪向外爬了几步,无法抑制的呕了起来。他趴伏在地上,露出线条流畅而优美的后背,一阵风吹来,卷起数茎枯草,飘落在他的背脊上,草叶的锯齿在他的皮肤上画出数道浅白色的痕迹。 畢方咽了口唾沫,将手伸到沧浪的身下,抬起了他的腰。白皙的屁股高高翘起来,正对着他的脸,从少年的身上传来淡淡的清香,将他的欲望再次引燃。畢方将自己的脸埋在少年的股间,伸出舌头,用力的舔着股缝中淡色的入口。 “啊!”少年颤抖着,身子一软,险些摔倒,急急地转头说,“别舔那里!” “闭嘴!”畢方握着他的手掌紧了紧,身下的少年立时发出难耐的喘息。舌尖挤开紧闭的甬道,舔平四周的密褶,并用力向里面窜去。少年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腰部却被毕方粗大的手掌牢牢握着无法动弹,挣扎了几下便软了力气,伏在地上低低的叫着。 舌尖挤开密穴,将唾液执拗的送入内部,少年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紧闭着双眼发出甜蜜的喘息。畢方直起身,扶着已经硬的不像话的肉棒在湿润的入口处摩擦了数下。而后全根没入。沧浪发出短促的叫声,头向后仰,后背浮起了因为疼痛和快感产生的红潮。 湿润而温暖的肉壁在进入的一瞬将他紧紧包裹住,如坠云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5 端的舒适和直通脑髓的快感让畢方差点控制不住而一泻千里。他皮有些恼怒却又有几分得意的拍打着身下少年白皙挺翘的臀部,清脆的响声和着粗重的喘息声将原野上吹过的风染上了一层淫靡的颜色。 肉棒在蜜穴中横冲直撞,恣意发泄,动到兴处,畢方就这插入的姿势将沧浪的身体翻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的抱着。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刺激让沧浪尖叫起来,肿胀的先端无法抑制的喷出了白液。 “别这么快!要学会忍耐。”畢方咬着沧浪红润的双唇,口中含糊的抱怨。 沧浪圆睁着一双迷离的眼,喃喃的骂:“去你妈的忍耐!” 畢方哼了一声,索性坐起,将沧浪的身体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失去支撑的身体因自身的重量而让侵入的肉棒刺得更深。沧浪咬着唇呜咽着,伸手抱住了这个粗蛮的男人。 畢方捧住沧浪的臀部,将他的身体提起再重重放下,二人都从这简单的动作中享受到了极大的快感。再度硬起来的分身抵在男人坚硬的腹肌上,随着上下的动作摩擦着男人强壮的身体,并将分泌出的爱液沾满了男人的身体。 就在畢方干的兴起,打算再换个姿势狠狠操弄沧浪时,抱着他的少年突然睁大了双眼,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将他扑倒在地,又抱着他向外滚了两个圈。 “我操,你他妈的要干嘛!”这不自然的突然变化,理所当然的让他还插在温暖小穴中的肉棒受到了撞击。疼痛减弱了畢方的欲望,当他狼狈的打算从沧浪的身上爬起时,那根雄健的肉具已失去了应有的热度。 “小心!”只是刚刚抽离身体,还没等畢方骂人,沧浪再次抱住了他,向右滚了三圈,在他们滚过的地方,碧绿的草丛间,凭空出现了数只精铁铸的短箭,箭身在月光下反射出湛蓝的光——淬了剧毒。 畢方打了个激灵,再高的性趣也被这几支突如其来,险些要了他性命的短箭打发没了。 他将沧浪一把推到草丛中,低喝了声:“躲好,别出来!”说着,矮身几个翻滚,跃到了篝火旁,从那一堆凌乱的衣裤间抽出了自己的剑。 “奶奶的,早知道把刀带出来!”掂掂手中过轻的佩剑,畢方只是抱怨了一声,便伏下身,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喂!”不远处,赤身裸体的少年像猫儿一样静静的伏着,对他招了招手。 “谁叫你出来的?给老子趴回去!”畢方愤怒的挥着手中剑,想把沧浪给吓回去。 “别担心!”沧浪却手脚灵活的爬到畢方的身边,赤裸的肌肤在月光下发出莹白的光泽,“他们只有四个人,我们可以对付!” “你怎么知道?”畢方眯起眼睛,随手扯了一条挂裤塞给他,“遮遮,别让那些鸟人看到你的屁股,那是老子我的!” 沧浪瞪了他一样,但还是听话的把裤子套上。 “我的耳朵很灵,他们藏在那边,树上两个,草丛里两个。”沧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有腥气,他们身上好像带了不少那样的箭,有毒!” “老子知道!妈的,这些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老子正干你干的高兴……”畢方愤愤的骂,“打扰老子的兴致,等会儿把他们这帮龟儿子全剁碎了喂狼!” 说完了,畢方不拿剑的手轻轻握了握沧浪的手,低低地说:“谢谢!” 谢他敏锐的耳朵,谢他救了他的性命。 沧浪沉默了一会,将身体靠向畢方:“好像,有点不太妙。” “怎么了?” “他们,正等同伴!”沧浪冷静的声音让他听起来成熟了许多,“不止四个,还有别人,他们,围过来了!” “沧浪!” “嗯?” “你真的听得见?”畢方侧耳听着原野上呼啸而过的风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相信我!” “好,我信你!”畢方沉默了一会,在衣服堆里又摸了半天,摸出一把匕首赛到沧浪手中,“你能听见的话,找个空挡,逃出去!” “那你呢?”沧浪握着匕首,心中咯噔一声。 “我留在这里,他们一定是冲我来的。”畢方的声音顿了顿,伸手在沧浪的头顶上摸了摸,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温柔,“逃走吧,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的吗?现在的机会正好。” 沧浪默然得看着他。 “他们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只要我没死,他们就顾不上你。快点走,趁他们还没有合围。” 沧浪想了想,淡定的摇了摇头:“我们一起来的,当然一起走。” “你傻了吗?”畢方笑了起来,“你不过是我抓来的俘虏,我拿来当性奴的小子,你凭什么留在老子身边?快滚,别在这儿拖老子后退,不然刀剑无眼,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沧浪垂下眼,拔出了明晃晃闪动着寒光的匕首:“行,如果你能砍到,你就试试!” 畢方一怔,苦笑道:“傻子,留下来会死的。” “不、不会!”沧浪的眼中光芒闪烁,“我要留下来和你并肩战斗。因为……”因为什么呢?沧浪的脑中空荡荡,有什么东西存在着,却又看不清楚。 “因为你爱上我了?”畢方调笑般的接口道。 这句话却像点醒了沧浪一样,他用吃惊的、无法置信的目光看着畢方,看得后者心中暗惊。 “或许,你说得对!”沧浪点了点头,心情有几分沉重,“既然上天让我遇见你,既然命中注定我们要在一起,那我就应该保护你,忠于你……” “等等、等等!”畢方连忙止住沧浪的话,“虽然,你说这些让我很感动,但是……你是我老婆,保护什么的,应该是我来说才对!” 沧浪拽了一条长袍给畢方披上,正色道:“穿上衣服,我不想让别人再看到你的身体!” 畢方听话的穿上外衣,然后突然醒悟过来,目瞪口呆的骂了声娘。 风声呼啸,那些人已经靠的近了,就连畢方也听见了清脆的弓弦声。 “这里!”沧浪把畢方的人向旁边一带,二人就地打了个滚,躲过了又一波的箭矢。 “不能让他们再放箭!”畢方半跪于地上,双目噬血,盯着风中摇曳的草丛,“得把他们都干掉,不然我们没办法突围。” 沧浪点了点头,突然挑起地上的沙土向还燃着的篝火扑去。畢方立刻领悟到他的意思,大喝一声挥剑而出。剑身撕裂空气发出嗡嗡的鸣叫,带起一股强风,篝火被剑风吹散,化为星星点点的余烬,飘散在空中,几处余火微弱的抖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6 动了数下,终于尽归黑暗。 林中埋伏的杀手见对方灭了篝火,急忙拉弓放箭,但光线黯淡,沧浪听风辨器的本事又高,几箭都落了空。这一下,两方都隐没在了黑暗中。除了风声和草丛沙沙的声响,再听不到半点声息。 沧浪轻手轻脚爬到畢方身边,对他做了个手势。畢方双眉一皱,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妨事!我能行。”沧浪亮出畢方给他的匕首,远处的人已经渐渐围拢上来,如果再不将那几个弓箭手干掉,他和畢方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太危险了!你毕竟不是军人。”畢方拉住沧浪的胳膊,“对方有好几个,又是在暗处,如果一不留神,就把小命交待在这儿了。” “越黑越好。”沧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我能看清。”又指了指耳朵,“你们听不到的声音,我能听到!” 轻轻挣脱畢方的手,沧浪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千万不要出声。”说毕,手脚并用,转眼隐没在齐腰的深草中。 畢方虽然感到不安,但他还是沉住气,静静地等待着,同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风中传来的细微声响。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见隐约的声音,那是人临死前的挣扎和惊讶的低呼。畢方嗅嗅鼻子,原野上的风带来了他所熟悉的血的味道。 浓郁的黑暗天幕被乌云遮了大半,月亮早已不见踪影,零星几个星星闪动着微弱的光,窥视着黑暗中的搏杀。 畢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这是他头一次感受到恐惧。不是为自己的生命,而是为了一个几天前还是毫不相干的少年。这种恐惧抓住了他坚强的心脏,击中了他深藏着的,无人知晓的脆弱之处。只要脑海中一闪过那少年血流满面倒在地上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尖刀刺穿一样,令人窒息的疼痛。 畢方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他不住的要自己安静下来,冷静下来,一再的安慰自己,沧浪不会有事,但无边的愤怒还是如潮水一样涌过来,将他整个身心都给淹没。是他让那个漂亮、任性、执拗却又有些可爱的少年陷入了危险。不管胆敢来行刺的家伙是哪个,他畢方一定要把这家伙碎尸万段。 不安的等待让时间显得特别漫长,他握剑的掌心沁出了冷汗,风吹过他遍布汗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唰……”身边的草丛传来悉簌的轻响,畢方手中的剑如风一样指了过去。 “喂!你轻点!”草丛分开,露出沧浪发白的脸。暗淡的星光下,畢方可以看见他白皙而清俊的脸上溅着红色血珠,诡异而艳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畢方手中的剑一扔,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搂入怀中。 “你回来就好!” 被畢方勒的有些疼,但不知为何,沧浪觉得胸中涌过一缕暖流,从心口直达四肢,令他舒服又快乐。他轻轻拍了拍畢方的后背,轻声回答:“嗯,我回来了。” “怎么样?”畢方松开手,上下检视沧浪的身体,看他有没有受伤。 “没事,一共四个。我悄悄地掩过去,他们发现不了我。”沧浪有些得意地笑着,一口白牙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畢方突然沉默了下来,如鹰隼一样的双眼紧盯着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样的问题你已经问过了。”沧浪扁扁嘴,“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畢方突然笑了起来,用力亲了他一口:“我信。不过无所谓了,就算你是山里下来的妖精,老子也认了。” “不怕我夜里啊呜一口把你吞了?”沧浪歪着头,嘴角带着笑意问他。 “你以后每夜被老子吃的精疲力尽,有力气吃我才怪。”畢方嘿嘿笑着,表情臭屁得要命。 沧浪的脸红了红,过了一会儿才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们更像妖怪!” 畢方捡起地上的剑,用心听了听,压低了声音:“没时间了。” “嗯,他们来了。”沧浪拉着畢方,两人极仔细的挪动着身体。 “有几个?”安静的伏于草丛中,畢方小声问道。 沧浪闭上眼睛细听了听,伸出一只手:“不多,只有五人。” 畢方眼中凶光陡起,舔了舔唇,浓浓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出:“该老子出场了。” 沧浪对他点点头,挥了挥手:“去吧。” “这次不跟我抢了?”畢方斜眼看看他。 “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他们只要手上没有弓箭。”沧浪燦然一笑,“堂堂上将军、大元帅,还会怕这几个毛贼吗?” 畢方傲然一笑,按照沧浪指引的方位,悄然消失于夜色之中。 惨叫声和刀剑撞击声传来,沧浪细细数着,然后自草丛里站了起来。血的味道越来越浓,头顶上不时响起乌鸦的聒噪声。畢方浑身是血,赤裸着双臂,拎着剑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昏迷的黑衣人。 “这么快?”沧浪双手抱胸看着他。沾了血的畢方,犹如地狱走出来的修罗,狂戾、傲气,有着睥睨天下的邪魅之色。 畢方大步走到沧浪的身边,把手中的杀手扔到一旁,伸手紧紧抱住沧浪,狠狠地吻了下去。如狂风暴雨一样,直到双唇间品尝到淡淡的腥气。再次分开时,二人呼吸都有些不稳,身体表面的肌肤带着灼人的热度,仿佛要把残余的理智都焚烧殆尽一般。 “我……”沧浪动了动嘴唇,只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自己下面要说什么。 畢方吻了吻他的额头,狠狠地咬了他的耳朵:“先做正事,做完了老子再狠狠干你。” 明明是粗鄙无比的话,听在沧浪的耳中却有一种特别的意味。畢方拖着黑衣的杀手到另一边去问话,沧浪站在山头,遥望着山脚下灯火通明的军营,任风吹凉他脸上过热的温暖。 他突然蹙紧了双眉,军营中的灯火给了他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体内的本能告诉他,那灯火外一望无际的原野上,于那深浓的黑暗之中,潜藏着令人胆寒的危机。 第六章 “妈的,竟然是姜连殊那个王八蛋!”结束了审问的畢方甩着手走到了沧浪的身后,手中的剑滴着腥浓的血珠,“老子刚把兵符交给他,他就这么急不可待地要来拿老子的命。” 他抬头看着沧浪,发现眼前的少年脸色有些不佳。 “你怎么了?不用怕,姜连殊那小子没啥本事,就靠着他爷爷在朝中有点权势……” 沧浪伸出了手,指着黑漆漆的远方,颤着声说:“那是什么?” 畢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7 没有月光的原野上,是光线无法穿透的黑色领域,他看了一会,摇了摇头:“没什么啊!” 话音还未落,无数的火光突然撕破了黑夜,火光中,盔甲和兵刃闪动着寒冷的历光。数不清的黑色马匹呆着嚼头,裹着马蹄现身于熊熊的火光中。 畢方的瞳孔收缩,大叫了一声:“夜袭!这他妈的是夜袭!” 敌方突然出现的兵马就在距离兵营不足五里之外,而此时的兵营依旧灯光明亮,安宁寂静,没有一丝声响。 畢方又惊又疑:“前方的巡卫在哪里?为何没有人发现?” 沧浪颤着声指着军营:“已经这么近了……你绝不觉得……那里,好像是座死营?” 畢方的心沉了下去,强烈的不安再次席卷了他。他奔向自己的坐骑,翻上跃上。 “沧浪,你在这里等着,哪儿也不要去,我要下去瞧瞧。” “不,让我跟你一起去!”沧浪追了过去,拉住了畢方的马缰。 “太危险了,你在这里等我!”畢方弯下腰在他的额前亲了一口,“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带你离开!” 沧浪眼望着畢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乌云就在此时缓缓散开,露出隐于身后苍白月亮。他眼望着明月,仰起了头,从口中发出一声清啸。月影中,少年美丽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狼群的呼应,此起彼伏,响彻原野。 中原帐裹,魏王信面色苍白,身前铺满了忠心的侍卫残破的躯体,浓重的血腥味让他阵阵作呕,但他还是强忍着,稳稳地坐在他应该坐着的位置。 “玄方国十万大军就在营门之外,王上想不想出去看看?”温柔和煦的声音充满着情意,端木站在魏王的身前,脸上带着永远不变的笑意。 魏王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未带丝毫温度。 “阿信,你又何必呢?”端木轻叹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抬手拈起一缕魏王披散的头发,“你瞧,你这些侍卫都死了,他们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只一句话,就断送了他们的性命,你就这么忍心吗?” 魏王还是脸色如霜,端着在原处,一声不吭。 “你所爱的畢方已经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端木柔和的声音就如一条毒蛇盘绕在魏王的耳边,“你总会知道的,在这世间,只有我才是能配得上与你一起到老的男人。盖上你的王玺,签上你的名字,从此之后,我会疼你、爱你,给你所要的一切,把你捧在心里。这样多好。”端木呵呵地笑了起来,将魏王的头发放在唇上吻着,露出陶醉的神情。 “信,我等着这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姜连殊一脸惊恐地躺在地上,看着这一切,浑身发抖。 端木直起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啊了一声,终于将视线转向地上的姜连殊。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这位姜元帅,今夜派出了几个绝顶的高手。王上,您猜猜,他们去哪儿了?” 魏王的脸白了几分,凌厉的目光投向了姜连殊,却还是不发一言。 “姜元帅得了姜老的吩咐,只要有机会就要除去畢方兄。瞧,多好的机会,畢方带着他的小情人离开了军营,身边没有一兵一卒。” 魏王咬着唇,平静的表情终于产生了一道裂痕。 “畢方是孤的兄弟,你敢!” “我不敢,”端木柔声说,“我不会这么傻,杀了自己的情敌让你恨我。敢的是他,这个无能的小人。他派人追踪畢方而去,我想,现在畢方和他的小情人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吧……” “呐,信,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要不要我帮你?”端木温柔地笑着,拔出了腰间的剑。 “不、你不能这样!”姜连殊发出惨叫声,无法动弹的身体如落在砧板上的鱼抖了两下,哀声说,“端王,您明明与祖父商议好,助我得到军权,而我姜家也会助您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您想称王,我们姜家也一定会全力支持啊,端王,别杀小人!” 端木冷笑了一声,剑尖抵在姜连殊肥厚的下巴,“称王?我本来就是王,还要称什么王?” 姜连殊的瞳孔收缩,惊骇地看着那寒冷而锋利的剑尖。 “我堂堂玄方国主,如果不是为了信,怎么会屈居人下数载,为人俯首称臣?” 魏王的身体微颤,捏紧了双拳。 “姜家,都是些无能又贪婪之人,留着只会浪费粮食。”端木谈谈地说着,剑尖刺入了姜连殊的咽喉。血沫从姜连殊的脖子和口唇涌了出来。那具身躯在地上颤抖着,过了一会,终于失去了生气。 “瞧,我帮你报了仇。”端木一脸漠然,在尸身上抹净了剑身的血渍,走到了魏王的身边,“信,我要将你收入后宫。”他微俯下身,舔着魏王的脖子。湿冷的触感让魏王周身起了一层寒栗。 “从此以后,玄方与魏合并,你我可以共同治国。我会将后宫所有的男女遣散,我的宠爱只留与信一人。” “孤的王军,全死了吗?”魏王垂下了眼帘,冷硬的声音中有微微的颤抖。 “马上就是我的王军了,自然舍不得全都弄死。”端木眉开眼笑,将身体僵硬的魏王搂入怀中,“他们只是全都睡熟了。只要你盖了玺,我就让他们都活着。如果你坚持,外面那些玄方军,就会一个个让他们在梦中没有痛苦地死去。你瞧,我对你有多体贴。” 他拿起魏王的手,放在了王玺上。 魏王冷笑:“何必多事,你自己拿了盖上不就行了?” “你亲手盖上与旁人私盖如何相同?”端木笑眯眯地执起魏长白皙而修长的手,拥着他的后背,“盖上……你就是我的了……” 王玺抬起,重逾千斤,魏王的脸血色全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玺印缓缓向那轻飘飘的纸压去。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端木头一抬,握着魏王的手松了几分力,王玺一偏,盖在了纸边的桌案上。魏王暗松了一口气,额边滑落几滴冷汗。 端木显得十分恼怒,站起身走到帐前:“外面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黑影从帐外飞来,直向端木扑去。端木双眉一皱,脚步错开,让开来袭黑影时已拔剑在手,斜斜刺入。就听骨肉被刺穿的声音响起,血花爆散开,喷了端木一身。 定了定神,端木看了看地上的尸块,发现身上是自己亲卫的青色软甲,面色微变。 外面数声闷响,又有数个黑影向他飞来。端木不敢再乱接,闪身躲避。夹杂在黑影中,有一道寒光直刺向他胸口。端木抬剑相格,剑身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身传来的大力震得端木手腕发麻,身体连退了数步。 “是你?”端木一双细长的眼倏然睁大,惊叫了一声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8 。 “畢方……”魏王撑着桌角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掠过惊喜。 “你居然没死……”端木咬着牙,阴狠的杀意让手中的剑微微震颤,“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成为一具尸体,跟这些人一样!” 畢方大大咧咧地站在一地的尸体中,斜指下方的剑上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我早知道你不是啥好束西,只是没想到丹心忒大,居然敢刺王杀驾……哦,看样子你应该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子不管你想干什么……”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姜连殊,畢方啧啧一声,“虽然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你闷翻我手下的弟兄,又想造我亲兄弟的反,这笔账,老子不能不跟你算!” 端木眯着眼无声地笑,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畢方,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一个人,能敌得过我营门外的十万大局吗?你的那些弟兄,一个个都跟只死猪一样不能动弹,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具尸体。你若现在放下兵器,我倒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全尸,你的那些兵我也留他们一条活命。” 畢方冷笑一声:“端木,你当老子是三岁稚儿?你的话没一句可以信任的。那些将士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只要我死,你转脸就会把他们全都活埋了。十万大军嘛,等他们进来,你的头已经在我手中了,这笔买卖虽然不大赚,但也不会亏!” 端木抖剑:“你别太小看我,畢方,我最后劝你一句,别做这种无谓的挣扎,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畢方哈哈大笑:“你说啥蠢话,你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也敢跟我比吗?”说着长剑一挥,剑气撕裂空气,发出一声尖叫冲着端木呼啸而去。 端木手中执着剑,斜斜推开,就这凌厉的剑势纵身跃起,剑尖抖开,直取畢方的门面。 这一式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和气,畢方没想到身为文官的端木竟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身形一滞,险些被他刺中。 剑气在他的脸颊上留下细小的伤痕,从细如发丝的伤口处,渐渐渗出一抹血色。畢方眼一眯,眼珠渐渐染上血色,周身散发出暴戾的杀意,大吼一声,揉身冲了上去。 并不宽阔的营帐中剑气肆虐,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被二人踢飞到一遍,听不见刀剑相撞的声音,只有尖锐的风声将营帐震得微微晃动。魏王被剑气逼得后退到了一角,睁大眼睛看着面前二人的死斗。他心里清楚,如果畢方不能快速地将端木解决掉,那么得到消息的十万兵马势必会将这里的一切踏为齑粉,到时候,不止是自己,连畢方和营中的将士也都会死无全尸。 是端木隐藏得太好,还是自己太过轻忽?堂堂玄方国的国主,为什么会潜来魏国甘心为臣?这样的事,明明派一个信得过的得力下属就可以办到了!端木的武功,看起来并不在畢方之下…… 魏王信看着端木。畢方说,这个人的一切都不可信,但他心里清楚,有一件事,端木并未对他撒谎。也只有那件事,才是可以扭转局面的机会。 他慢慢地向旁边挪动着身体,不远处,姜连殊睁着突出的双眼,喉咙上的血洞已经不再流血。他抽出了尸体上的剑,握在手中掂了掂。 “端木淳!”他直起身对着还在拼死相斗的两人叫了一声,把剑横在了脖子上,“你要的不过就是我的性命,现在我就给你,你可满意?” 二人惊了一跳,同时收了剑跳出圈外,一齐冲他大喊:“不要!” 魏王谈谈一笑,握剑的手微微用力,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脖子,一缕鲜血顺着刃尖流了出来。 “信!”端木尖叫着扑过来,眼中满是狂乱和愤怒,“你在做什么!” “别过来,除非你想我死得更快!”魏王冷冷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生生顿住了脚步,脸上的愤怒换成了惊慌。 “你别做傻事,别做!”他头发散乱,双目圆睁,虽然强自镇定却无法掩饰身体的微微颤抖,魏王一笑,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端木,其实很久以来,你一直是孤最信任的人。”魏王的声音清冷而缓慢,在满是死尸的营帐中显得格外空灵不实,端木看着他,目中渐渐聚起了一星水光。 “信,你就真的这么不愿意待在我的身旁吗?”他看了看同样震惊的畢方,恨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行?他不过是你们王家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个吊儿郎当的废材。天下之大,唯有我一人,唯有我一人是全心全意地对你,难道你不能体会吗?” 魏王淡淡一笑:“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始终是孤连肉带血的兄弟,虽然孤舆他非一母所生,但孤信他、爱他如同胞手足。你口口声声爱孤,却是骗孤、欺孤、断孤手足。端木,魏与玄方原本相安无事,是你偏偏要挑起战端。今日孤败,是孤之错,识人不清、用人不明,怨不得旁人。不过若你想伤孤兄弟,害孤子民,就先从孤的尸体上踏过去!” “信,你这是在迫我吗?”端木阴沉着脸,向前踏了一步。 “随你真么说。玄方王,你要嘛现在就退兵,要嘛就把孤的尸身带回去!”魏王退后半步,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鲜艳红痕蜿蜒而下,更添了半分妖艳。 端木看了他半晌,眼中闪过一道历光:“信,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魏王双眉一挑,淡然税:“那也没什么,原本孤就没打算活着跟你走。自裁或是被杀,本也没太大区别。” “是你逼我的……”端木扔了剑,双手伸开,“你逼我如此,为何要逼我如此!” 畢方狠狠地骂了一声,抬脚就向端木踹去。 正在此时,帐外惊天动地一声嘶叫,像是平地打了声惊雷,大地颤抖着让人站立不稳,三人身体俱是一晃,魏王手上一个不稳,剑从掌中滑落跌到了地上。畢方见机得快,已是一个腾跃,将魏王捞起,手中执剑向帐门退去。 端木追了出去,却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远处人喊马嘶,一片混乱,黑暗中看不清情况,只觉得大地震颤着,模糊的惨叫和喊杀声混在风中不时传来。端木和畢方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都写满了惊讶。 畢方的兵都被迷晕了,而端木的近卫也已被畢方清除,偌大的军营中,还保持着清醒的,只有他们三人。那么,突袭营外那十万玄方军队的又是谁?四周是空旷原野,若有敌兵,没可能这么久发现不了! 畢方打了个呼哨,黑色的骏马如闪电般冲了过来。他把魏王推上马,自己翻身坐在他身后,双腿一夹马腹,二人一骑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不管来的是何人,只要是玄方的敌人,就是他畢方的同伴! 只是魏王不可再亲身犯险。畢方调转马头,向营后的山坡冲去。马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19 蹄生风,很快就到了他与沧浪分别之处。 “沧浪!小浪浪!你在何处?”将魏王扶下来,畢方高声呼喊着自己的小情人,只是回应他的只有旷野上不羁的风。 “他似乎已经走了。”魏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草草包扎了。 “不会,他不可能离开!”畢方烦躁地吼了一声,继续大声呼喊沧浪的名字。 “他离开也是对的,毕竟这里是修罗的战场,留下来无异送死。”魏王坐在石头上,漠然地看着漆黑的远方,“畢方,你也走吧。” “你说什么蠢话!”畢方皱着眉,只觉得魏王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近似透明的肌肤在黑夜中仿佛转瞬就会消失一样,令他感到不安且焦躁。 “端木的实力超出你我想像。我军已全数覆灭,玄方攻入国都只是迟早的事。你既已离开孤,又何必回来?” 畢方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魏王的肩膀,沉声道:“离开你的是你的臣子畢方,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兄弟畢方。信,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失去信心。” 魏王惨然一笑:“谢谢你,兄弟。当年父王与朝阳夫人有私生下了你,虽然满朝无人承认,但孤一直将你当成最亲近的哥哥。孤,只是太过寂寞,所以才会轻信了端木,事态到了如此地步,孤难辞其咎……” “别他妈废话了!”畢方立着眉毛,用力摇了摇他,“清醒点,信。现在你还活着,我还活着,魏都离此千里之遥,国境尚余雄兵四十余万,就算这里全军覆没,我们一样可以把玄方军杀得落花流水,打他个片甲不留。” 魏王只怔怔地摇头,目中灰败颓丧。 远处一声怒吼,藏于黑暗中的玄方军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天际映得一片血红。 二人直起身,向远处眺望。隐约中,慌乱的军队似乎重新稳定了下来,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围在了当中,喊杀声,惨叫声远远传来,竟然响了这么久。 畢方皱眉道:“好像不妙,不知是何人冲阵,我要去看看。” 魏王深吸了一口气:“孤也去。” “不行,那里太危险,你守在这儿,我去就可以。” “这里荒无人烟,你叫孤怎么守?”想了想,他眼中一亮,“孤倒有个好主意。” 他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轻声道:“最危险之处最安全,端木一定想不到孤有胆量重返军营。” 畢方一拍大腿,挑起拇指:“高!” 二人再次上马,如风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七章 营地里静悄悄一片,守营的军士三三两两倒在地上。他们刚经过一处偏将营帐,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响。畢方手中长剑立刻向着黑暗之处刺入,又是一声巨响,就听得有人战战兢兢地叫道:“元帅,是小人,刀剑无眼,您把剑收起来收起来!” 畢方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就看从黑暗里爬出一人,胸前遮着一片铜盆,盆底已被畢方一剑刺得凹下一大块。畢方仔细辨认,突然说道:“你是那个军医?” 军医连连点头,一脸惊恐:“元帅您总算认出小人来了!” “ 你为何没有昏迷?” 军医咽了口唾沫:“小人自幼习医,对迷香迷药什么的不太敏感,刚开始是昏了,但没多久就醒过来,发现满营的人都昏着,弄也弄不醒,知道不好,想去找大王,但是看见外面好多不认识的人守着……” “然后?” “小人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敢贸然出来,只好躲起来,看情况再说……然后见外面打起来了,也不敢探头出来看……等出来,就瞧见元帅您了……” “先不说这些,那迷药你可有法子解?” “有、有!”军医点头,“我瞧了好几个人,这药虽然药性大,但不难解,只要有凉水灌下肚,一刻功夫就可以醒过来了。” “那还等什么,救人!”畢方踢了他一脚,那军医连滚带爬去找水了。 魏王松了一口气,对畢方说:“你去吧,这里的迷药既能解,便无需再怕玄方军,只是要你多拖些时间,好等大家药性过去。” 畢方点头,刚要离开,魏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你……小心!” “信也一样!”畢方张臂拥了拥魏王,翻身上马。 “元帅,等等!”军医气喘吁吁地跑来,身后拖着一把沉重的大刀,“兵器!” “小大夫,此仗打完,你当记首功!”畢方提过惯用的大刀,对军医点点头,“照顾好大王!”说毕策马离开。 “大、大、大王……”可怜的军医张大了嘴,僵直地回过头,看着坐在那里正对自己微笑的魏王,一腔热血涌上脑袋,满面通红,嘴巴张了张,人“咕咚”一声厥了过去。 +++++ 畢方策马冲向玄方军之时,黑漆漆的天穹一亮,一道青紫色的闪电将天幕撕扯开,在那一瞬,将整个荒原映得雪亮的。随之而来的巨大雷声,仿如战鼓,隆隆翻滚而来,震得人双耳发疼,不辨方向地撒蹄狂奔,让本已混乱的场面更添混乱。 在那些人喊马嘶声中,畢方隐隐听到阵中传来的狼嚎,玄方军中,似有千万只野狼,它们的嚎叫声将人马的声音完全压制住,畢方怔了一下,他在此驻军半月有余,从来不知道这片荒原上有狼群。心中虽有疑惑,冲入人群中的长胜将军已举起手中嗜血的长刀,斜斜一刀力挟千钧,溅起一道血浪。 又是一声狼嚎,大地再次震动了一下,在敌军中横冲直撞的畢方见火光中见到了一个身影。巨型的狼王沾满鲜血,傲然站立于如潮的人群中。巨大的身体带着无穷的威慑力,雪白的长毛已经看不出原有的色泽,赤红的双目闪动着比火把还要耀眼的光,呲着獠牙发出令人恐惧的低吼。 “这是什么?”畢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小山般巨大的身躯此刻就距自己不远之处。锋利的尖爪将敢于靠近的士兵割裂,有力的牙齿一口就能咬住骠壮的战马将其甩到一边。玄方军中不知还有多少体型正常的野狼四处乱窜,它们的利爪和尖牙成为最厉害的武器,仿佛在月下进行着一场血腥的盛宴。 “他妈的!”畢方眼见一头灰狼向自己扑来,正要挥刀砍去,白色狼王的一声低吼竟让那匹灰狼停下攻击,转身咬住了另一个玄方士兵的咽喉。 惊疑之下,畢方拼杀的长刀慢了下来。这些野狼,进退有序,就像被指挥着的士兵,到底是谁,借来了这么强大的一队狼兵? 一声尖哨响起,围着狼王的士兵们纷纷撤离,百步之外,黑压压的箭手架起来强弩,全部对准了巨大的狼王和狼王身边的畢方。 畢方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一刹那,他好像看到狼王偏过头看了自己一眼,长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0 着长长獠牙的巨嘴微微一咧,竟好似……对他笑了一下。 畢方甩了甩头,他一定是今天杀敌过度,有点幻视了! 狼王看着畢方弓箭队的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它仰天一声长啸,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狼、野猪,甚至还有猴子冲进了弓兵的队伍中,连撕带咬,那些弓兵一个个人仰马翻乱作了一团。 “撤!撤!” 被这一群野兽弄得焦头烂额的玄方国主将终于抵受不住,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接令的士兵一个个如奉赦令,立刻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退去的玄方兵军队中,只留下一人,骑着白马,握着长剑,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端木……”畢方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眼中是狠厉与仇恨的怒火。 风卷起端木的头发,身上的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冷笑一声,对畢方说:“就算你有狼族的小子做帮手也没有用。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跟我比,还差得远。” 畢方身边的狼王不安地低吠,它弓起身,颈边的长毛炸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看起来柔弱的人类,心中充满了不安。 端木大笑了一声,人突然消失了踪影,仿佛有一大片黑暗将这里重新包围,他身下的战马悲嘶了一声,被身上的重物压断了脊柱,扑倒在地,颤动了两下便失去了生命。 一条黑色的巨大生物耸立着,双目如灯,口中吐出长信。巨狼在它的身前就如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而畢方则像只老鼠——都是它最爱的食物。 黑色的巨蟒张开它的巨口,露出一对毒牙,畢方惊骇地瞪着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端……端木……竟然是条蛇?”他无法消化眼前看到的景物,拼命地揉着眼睛。 “他是蛇族,这里竟然会有蛇族……”巨狼的口中突然吐出人声,亲眼看到端木变成蟒蛇的畢方也只是后背一阵发凉。他毕竟比一般人神经强健,只是惊讶了一会,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你快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刚刚还在发抖的巨狼上前一步,挡在了畢方的身前,“我缠住他,走吧!” 这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畢方陡然睁大了双眼:“沧浪?是你?” 狼王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畢方,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敢对我这么粗暴无礼的家伙……但是……我不怪你……走吧,离开这里,然后,将今天看到的一切永远忘掉。”“哈哈哈哈!”盘着身体的巨蛇发出黏腻阴森的笑声,巨毒的獠牙喷出腥气,“小狼,我没想过在这里会碰到来自同个世界的异族。本来我还打算看在同乡的份上放你一马,不过,你的情人不太识趣,他抢走了我最重要的宝贝,所以我一定要他死,不过放心,既然你舍不得他,我一会儿将你也一口吞下去,让你们在我肚子里作对同命鸳鸯!” “你是如何通过异界之门的?”沧浪小腿虽然在打颤,但他还是固执地守在畢方的身前,“吾是狼族王子,你若敢伤我,整个北方雪狼族将以你为全族公敌,拨你的蛇皮,拔你的毒牙,将你钉于雪原冰顶之上!” 端木哈哈大笑:“少拿雪狼族压我,我在异界为王,不知多快活,你一个小小的狼族王子,没了家庭撑腰,在这里也不过是个牙没长齐的小兽。你的狼王老爹,就算找一千年,只怕也找不到你的尸骨!” 沧浪一伏身,身体跃起,一只利爪对准端木的七寸就抓了过去。端木身体一扭,将沧浪的攻击让开,巨大的蛇身发出嘶嘶的声音,蛇尾如同一条巨鞭向他抽了过去。 “小心!”身下的战马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动不了,畢方跃身而起,手中长刀已砍在端木甩出的蛇尾上。蛇尾上的鳞片黝黑,坚逾金铁,那一抽如山崩海潮,力大无穷,畢方的刀发出一声闷响,从刀柄中间断裂开,虎口露出了血,人被那一尾震到了空中。 沧浪身体一拧,已冲了上去将畢方接住,却再也无力避开端木的尾巴,一人一狼被抽出十余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吐出一口血沫。 沧浪护着畢方,身体所受冲击更大,这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都挪了位,一口血喷出来,再也无力维持狼身,月光下,巨狼身形收缩,最后化为全身赤裸,沾满鲜血的少年。 端木化身的巨蟒张着血盆大口狞笑了数声,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扭动着,仿佛在跳一场妖异鬼魅的舞蹈。畢方从地上跃起,就在那巨大的蟒身向他们俯冲过来时,扑在沧浪的身上,将他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沧浪的双眼越过畢方的肩头,看着那张黑洞洞的巨口和又尖又长闪着寒光的毒牙,瞳孔收缩着,露出绝望的神情。他伸出手,沉默地抱住了畢方。 就在腥臭的气息将紧紧拥抱着的二人笼罩之时,乌沉沉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遥远的雷声翻滚着以及掩耳的速度冲过来,一团红色的光芒划破天穹,以万钧雷霆之力呼啸而来。 那道红光准确地击中粗大的蟒身,电流乱窜,空气中弥漫着焦香,巨蟒弹起头部甩向天空,发出痛苦的嘶吼,在地上翻滚着,压断了无数草茎。 沧浪睁开眼,推了推畢方。从面临死亡的最后一刻逃脱出来,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惊惧。彼此对视一眼,四臂相抱,像是要将对方全部勒入自己的骨血一般用力。 端木的惨叫声响彻空旷的原野,巨大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乱舞,身上还不时窜出蓝色的细小电光。畢方将沧浪扶起,两人惊魂未散地看着那令人惊怖的场面,久久说不出话来。 蟒身抽搐着,身上遍布焦黑的伤痕。端木抬起头,剧烈地喘息,恨恨地看着流窜着电光的云层。他慢慢撑起巨大的三角形头颅,张开巨口对着虚空咆哮。沧浪也抬起了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 “怎么了?”畢方觉察到怀中身体的颤抖,顺着沧浪的目光向上看去。漆黑的天幕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厚厚的云层间隐约可以看到电光闪烁,这一幕他莫名觉得眼熟。 “啊……不会吧……”他半张着嘴,看着天上诡异的情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场突如其来的天变,造成巨大破坏的闪电,让他平生第一次尝到败绩的爆炸……也是以这种诡异的天气开始的! 果然,一团耀眼的红光在半空中聚集,没有实质的火焰“蓬”地一声向外散开,红光悬于空中,渐渐显出只火凤的形状。 “不、不可能!”巨大的毒蟒发出惊恐的叫声,那是蛇族的天地,大陆上与龙族齐名,显贵的凤凰! 沧浪摒住呼吸,他已认出了来着的身份。“总算来了。”他喃喃地说,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这次总算是靠谱了点儿。” “蛇族?”火凤狭长的眼睛眯起,“你怎么会来这个世界?不管你是从何而来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1 ,胆敢伤害雪狼王之子的你,已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可能。” “不!”巨蟒发出绝望的叫声,“我不服,不服!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还有很多愿望没有达成,你没有权力判决我的生命。滚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着,整个身体向那团烈火扑去。 火凤抬起头,长鸣了一声,扑打着双翼箭一般迎头飞去,一头穿过巨蟒的身体,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缓缓降落下来。 落地的一瞬,四周的草全部化为焦炭,茂密的草丛中出现一块焦黑的空气。凤凰收敛了火光,身形缩小,化身为一个一身红衣的少年。 “沧浪,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红衣的少年轻吐了一口气,狭长的双眼蕴着温暖的笑意,张开双臂向沧浪走来。 畢方拦在沧浪的身前,挡住了红衣少年的拥抱。 “他是谁?” 沧浪拨开畢方的手,赤裸着身体与红衣的少年抱了一下,才回头跟畢方说:“他是我的好友,元韶。” 元韶满是灵气的双眼上下打量着畢方,有些好奇地问:“这人又是谁?” 沧浪的脸红了红,不知怎么向元韶开口。倒是畢方,伸手将沧浪揽入怀里,大大咧咧地宣告自己的主权:“老子是这小子的主人。这小子是老子的老婆!” 啊!?元韶张着嘴,怔怔地看着二人,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巨蟒的身体断为两截,气息奄奄地在地上抽动。沧浪看着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不管怎么说,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那一声充满绝望和不甘的怒吼,似乎还在他的心中回荡。 焦黑的蟒身渐渐消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身焦黑的端木。他的身体赤裸着,大块大块的肌肤干裂脱落露出下面血红的皮肉。他睁着一双眼,嘴唇干裂脱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沧浪拉着畢方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他说:“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看着我们是同乡的份上,能做到的,我尽量帮你做到。” 端木的眼睛只盯着畢方看,沧浪拉了拉他的袖子,畢方老大不情愿地蹲下了。 “别……别……别告诉……信……”端木垂死的双眼中焕发出神采,勉强发出的声音低微而沙哑,“别让他……知道……我的……身、身份……我……不是……妖、妖怪……” 畢方一撇嘴,刚想说什么,却被沧浪戳了一下,侧头看时,只见到沧浪恳求的眼神,终于还是忍住没说。 “他、他……”端木喘了一口气,眼中的神采渐渐消散,“我宁愿被他……恨着……,也……不要……他害怕、恐惧……我……要他……永远记得我……记得我……爱……”他的声音低微下去,终于完全消失。 沧浪不解地回头望着畢方,却看见畢方一脸沉思的表情。 “信是谁?” “别问了。”畢方说,他伸出手,盖上端木的脸,心情复杂地合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既然死了,以前的,就揭过去,算了吧。” 元韶背着手,在他们身后提着草皮,探头向前看了看:“死了没?” “死得透透的。”畢方直起身,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沧浪赤裸的身体上。“回去吧。端木已经死了,玄方军很快就会散掉,这场仗看来用不着打了。” “是啊,回去了。”元韶点了点头,伸手把沧浪拉到身边,“时间可不多了,我的能力不足以支撑玄门太久。” 玄门?畢方惊讶地看着眼前神秘的红衣少年。他的视线移向沧浪,看着那张苍白无措的脸,他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不!”他叫了一声,从元韶手中将人抢了回去,紧紧抓着那只手,没有在意到手的主人微蹙的双眉:“沧浪是我的人,他只能跟着我,哪儿也不能去!” 元韶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却只问沧浪:“是你要我来接你的,沧浪,这里是异界,我们偷偷越界而来已是触犯戒条,我这么辛苦来找你,你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异界的人类而放弃回家的机会吧!” 沧浪的心砰砰乱跳,脑子一片混乱。他看着元韶,又看着畢方。 “元韶,他、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在他们眼中,我们是妖,是异类,你在这个世界不会过得安稳。而在我们眼中,他们更是脆弱无能的家伙,他们的生命短暂,不是伴侣的好选择。难道你想跟他厮守那一点点时光,然后在未来漫长的生命里孤独地想念吗?” 沧浪的嘴唇动了动,鼻子发酸,垂下了头。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畢方挥着拳头,面目凶恶,“老子不管你是从哪儿来的,跟沧浪是什么关系,总之,现在他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元韶冷笑了一声:“我只问沧浪的意见,你算个什么。” “你!”畢方火冒三丈,上前就要揍人。 沧浪一把将他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元韶,你说的对,但是我既然已经选择了他,就没有后悔的道理。”沧浪抬起头,下定决心般地看着元韶,“至于寿命,我觉得未必没有别的办法。你应该知道,大夏的王妃就来自这个世界,他与大夏王在一起已经生活了几百年。那么,如果我把畢方带回去,他说不定也可以……” “别傻了,沧浪,”元韶叹息着摇头,“他是神论天人,跟凡人又如何比。” “……”沧浪垂着眼没有说话,心中转了数个念头,已拿定了主意。 “快点吧,沧浪,时间不多了。”元韶向他招手,脸上已有些焦急之色。 “不,我想……” 还没说完,就听阵阵喊杀声,从远处的魏营中杀出无数人马,当先一人,白衣白马,正是魏王信。 黑鸦鸦的军马冲到阵前,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敌军,只看见被压得七零八落的野草和地上大片大片的焦土。魏王勒住马缰,惊诧地看着前方。刚刚那些异常的天象和惊天动地的声音让他心神不宁,焦虑不安,不等军营中的人马完全恢复,就带着一队人赶来战场助阵。 那些藏身于黑暗中的十万玄方军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只有遍地的焦黑,散发着血腥味的人尸和马尸留下大战之后的痕迹。在那一地的尸骸当中,零零星星地站着一些野狼,目光凶狠,呲露着獠牙,对着他们低吼。 “畢方!”在那一片焦土上,魏王见到了满身鲜血和泥土,衣衫破烂的畢方,他飞身下马,几步冲上前,身后护驾的几员偏将不敢懈怠,也纷纷下马,执着兵器护卫在他的左右。 “畢方,你有没有受伤?”魏王一向冷漠的脸上难得露出惊慌与关切,他的脚步虚浮,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到畢方的身前,丝毫不顾对方满身的汗渍,一把将他紧紧抱住,“你没事,你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2 还活着,太好了!” 元韶在一旁冷眼观看,此时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耸耸肩,看向自己最亲密的友人,一脸的果然如此。 畢方伸手在魏王的后背上拍了拍:“我没事,玄方军已经退了。” “还有……”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端木淳,死了。” 魏王的身体僵了僵,松开了畢方:“死了?” “死了!”畢方拉着他的手,带他来到端木的尸体前,那曾经与之嬉笑怒骂,陪他渡过无数孤寂夜晚的,总是用含笑的视线追随着他的男人,此刻紧闭着双眼,全身焦黑地躺在那里,身上再没了温度。 魏王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得意,他在真正看到端木尸身的那一刻,内心一片空白,抓不住半分情绪。 与端木相识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掠过,那个男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每一次状似无心实则有意的身体接触此刻都无比清晰地从回忆里冒了出来。 他缓缓地半跪在端木的面前,仔细看着那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明明心中空荡荡的,热辣的眼泪却悄然流了出来。 过去的五年,就如梦境一般不真实,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他的一部分。现在这部分死了,没了,被彻底地从身体里清除,原来,是这么痛。 “他最后有什么遗言?”魏王的脸色依旧苍白,声音却冷静得令人害怕。 畢方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沧浪叹了口气,元韶却是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天边又划过一道闪电,青白电光瞬间照亮了下界众人各异的表情。 “走吧!”元韶伸出了手。 “我要带他回去!”沧浪握住了畢方,看着元韶。 元韶双眉紧皱,沉声道:“沧浪,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没有权力带异界人回乡。” “如果有什么问题,全推给我。”沧浪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带他走。” “你疯了吗?”元韶皱眉,“一个异界人,没有幻身,寿命也只有短短数十年,你就算带他回去,他要如何适应我们那边的生活?” “回去才有办法。难道你要我……我要把这里的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沧浪有些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说起来,事情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当初你玄门开错了地方,我怎么可能遇上他!” 元韶也气了:“你不要把一切都推到我头上来,沧浪,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下属。我答应让你跑来异界玩是我的不对,但你不能把自己犯下的错都让别人承担!” 沧浪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咬着下唇,过了一会才说:“对不起,元韶,是我的错,我不该迁怒于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和他分开……” “你与他在一起才几天?兄弟,只是几天而已,你很快就会忘记,并且重新找到自己的生活。” 沧浪终于哭了出来:“可是我并不想忘记。如果是前两天,我会恨不得立刻离开他,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可是……现在,我放不下、放不下了啊!” 一头雾水听得二人对话的畢方总算将事情理清了头绪。他向前一步,拦在了沧浪的身前。 “你已经听见了,他并不想走,我也不会让你将他带走!” 元韶蹙着眉尖,缓缓抬起了手:“沧浪,你必须回去。否则我无法向你父王交待,也无法向我的父王交差。如果这个凡人胆敢阻拦,后果是什么你该清楚。” “不要!”沧浪将畢方推开,几步冲到元韶身前,“别动手!” “哼!”元韶拉住了沧浪的手。 沧浪看着畢方,对他挥了挥手:“别乱来畢方,我先回去,等我找到法子就来接你。” 畢方怒吼了一声:“你给我回来,少说那种混话,老子哪儿也不去!” 沧浪没想到畢方的反应竟是如此,张了张嘴,才问:“你不愿与我在一起吗?” “说什么废话呢,你是老子的人,老子在哪儿你自然在哪儿。”畢方拔出刀,虎视眈眈地盯着元韶,“这小子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你快点告诉他,你是谁的!” 沧浪眉头动了动,依旧在问:“你不愿与我在一起吗?” 身后是魏王和他的五千士兵,以及相熟的几员偏将,沧浪那么执着的问话让畢方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回答。他只是赤红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给老子回来!” 沧浪沉默了片刻,他看见魏王信的手放在了畢方的肩头。 “畢方,若他想走,你又何必拦。”那张过于苍白却依旧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情绪的双眸淡然而冷漠地扫过沧浪和元韶的脸,“你救了孤,以后孤的疆土与你同享,魏境之中,你相中了哪家的孩子,孤就将他们洗干净送上。这种不知来历的孩子,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魏王的声音有些低沉,音色优美,只是那清晰而淡漠的声音里有沧浪明显能感觉得出来的嘲讽和敌意。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第八章 畢方皱着双眉,听着魏王的话,没做什么反应。他此时脑中有些混乱。那个会变成火焰凤凰的少年正在努力诱惑属于他的少年离开自己,返回他们的家乡。那个不知名的异界,回去了之后便可能是天人永绝。 他从来没有想过,沧浪会离开自己,或者是没有想过,这一天到来的是如此迅捷,就在他刚刚感受到两人完美的契合之后。 明明只是几天的情分,明明只有数度的情缘,他却偏偏在心里产生了想到永久的念头。沧浪要离开自己,这种想法让他有生生割开骨肉的痛苦。 可是……会变成为巨大雪狼的沧浪,与自己的的确确不是同一种族。仙、妖甚或是魔?他真的能将那个精灵般的少年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吗?家乡、父母、亲友,沧浪真的可以全部舍弃,仅为了他这个认识没有几天,且只有肉体关系的男人吗? 畢方退后了一步,他没有信心。 因为若换作是他,他应该是选择离开。 握着刀柄的手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扭过脸,错过了那一瞬间沧浪眼中的绝望。 “你说的对,这样的……又何必执着。”他强忍着心头的剧痛,一字一句用尽全身的力气。 沧浪的脸上的血色随之一点一滴地消失,他怔怔地看着那个本以为熟悉,却又突觉陌生的男人,良久。 元韶却是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体放出红色的赤焰,将沧浪苍白的脸映得赤红。身体瞬间变得巨大,美丽的仅存于传说中的凤凰发出清理嘹亮的鸣叫。 “天啊!”畢方身后的魏军发出惊叹,几乎是所有人那一刻全部匍匐于地,双手合什,虔诚膜拜这只上古神鸟。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3 “这是……什么……”魏王惊得连连后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一时失色,差点坐到地上。 他看见了畢方的脸,那张坚毅刚强,从来不知软弱是何物的畢方居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红色的凤鸟升上了高空,带着一声长鸣冲破厚重的层云,转眼化为一个光点消失在众人眼前。层云散尽,月光倾泻而下。银辉溅地,将万物笼罩在淡淡的光辉之中。 畢方站在月光之下,仰着头,目光投向深远的天穹。银色的薄辉如水流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将他半是赤裸的身体温柔地拥抱在怀中,一滴透明的水滴顺着眼角,静静地滑落于浓密的鬓发之中。 “我会记得你的……”那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低喃融入夜风之中,送向飘渺的,不知终点的远方,“永远……” +++++ 颖都已连着一个月滴雨未下,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火气,似乎能把人也点着了。 魏王宫幽深的内苑,草木茂盛,可是再密的浓荫也挡不住猛烈的阳光。多日的干旱让树叶枯卷,花草低萎,一片萧条景色。从池内引来的水由高大的水车引上殿顶,顺着檐角流下,滴滴嗒嗒化为一片晶莹的水帘,将这股燥热之气驱离。 畢方光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歪坐在床榻上,恹恹发呆,完全没有了战场上的彪悍狠戾。 两个清秀的少年赤身露体地伏在他的腿间,柔弱无骨地攀在他的身上,眼含春意,乌黑的头发滴着水珠。刚刚沐浴出来的少年身上有皂角淡淡的味道,夹着的金线花那可以撩人情欲的独特香气。 只是摸到那古铜色皮肤下包裹着的铜铁的肌肉,这有着赫赫威名的军神就让他们情潮涌动,不能自持地硬了起来。 魏王精心挑选的少年不识只有一张脸孔,他们有着最为纯熟的技巧和异常自信的手段,不管是谁,只要是喜欢龙阳之道的,就不可能抵挡住他们的诱惑。今天他们要诱惑的对象,是传说中天下无敌的猛士,是战场上杀敌万千的修罗,他的身上有着男人最向往的力量和胆识,也有着男人最羡慕的地位和权势。 就算没有那些传闻,他们也觉得畢方回事最棒的男人。 盯着薄丝裤下凸起的部分,少年们咽了口唾沫,那还没有反应的地方,就算安静着也有比常人更大的体积,如果情动贲张,该有多么傲人啊! 一想到过一会自己就会被比常人要更粗更硬的肉棒狠狠地侵犯,令人麻痹的电流就从脊背上向四处流窜,所有的热度都聚集向下腹,不只分身涨得难受,连后穴也麻痒着泌出了滑液。 眼睛向上微挑,手指顺着丝裤挑逗般地探进去,抚摸着那铜铁一般强健有力的大腿,少年们有些疑惑,这时候,侯爷不应该是如饿虎扑羊般将自己扑到在地,然后狠狠把那凶猛的东西捅进来用力地操弄吗? 可是畢方,如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上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胯下依旧平静着,没有什么起色。 少年们对视了一眼,胆子大了些,他们跪直了身体,将手身上前,解开了畢方的裤带。丝制的短裤轻松滑落下来,露出浓密的毛丛和毛丛中硕大柔软着的宝贝。 一个少年用手将那沉甸甸的肉具捧起,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那厚实的触感和男人的味道让他沉迷地发出一声低吟,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青涩,微沙的嗓子魅惑力十足。然后他探出柔软而灵巧的舌头,对准顶端舔了上去。 另一个少年不甘示弱般将脸凑了过来,含住肉棒下面的囊袋,将那袋中的小球裹入口中,再轻轻吐出来。他们的脸被坚硬乌黑的耻毛顶着,微微有些刺痛的痒。 “啊……”少年们的口技果然不同凡响,两人夹攻之下,畢方的肉具终于起了变化,一寸寸从包皮中渗出来的肉棒有着极完美的形状和傲人的尺寸,怒张的分身上,青筋狰狞凸起,让两个少年惊叹不已。 “侯爷……快来疼疼小的……”把塞满口的肉具吐出来,少年湿润着双眼,翻过身去跪着,圆润白皙的屁股高高翘起,之前已充分润泽开拓过的后穴微微张着向他发出邀请,“用您的肉棒狠狠插进来吧!” 另一个少年向后躺倒,双腿分开,手指将后穴扒开,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娇声说:“侯爷,您先疼我吧,小的后面好痒,您的大棒子还是先来干我这个洞!” 先前的少年咬着唇,愤恨地瞪着同伴:“小浪货,让哥哥先!” 畢方听到这少年说小浪货这三个字时,身体明显抖了一下,肉棒也涨大了一圈。他的气息有些粗重,站起身,他提着粗大的分身,狠狠刺入少年的后穴。 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少年叫了一声,比常人更粗更大的肉棒刺入时带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但那只是开头的不适,等窄小的通道被粗大塞得满满的,少年立刻发出销魂的浪叫,屁股扭动着,主动上迎,以方便畢方可以刺得更深。 “哦……哦……好粗!好热!”少年被畢方压着,粗大的肉具猛烈地插动,他纤细的腰身微微颤抖,目光渐渐迷离,“好棒,侯爷,您再用力点,啊啊……要死了……要死了……”他尖厉地叫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 一旁看着的少年一脸艳羡,看着那具强健的身体在自己哥哥的后穴里纵横驰骋,忍不住伸手搓弄着自己昂着的分身,另一只手探入早已湿软的后穴,按着畢方插动的频率自己抽动着。 房中响着少年淫乱至极的叫声,和着粗重的喘息和肉体拍打的清脆声响,春光无限。观战的少年终于忍耐不住,向前爬了几步,伏下身子,在那两人相交之处探出舌头,舔着畢方的肉具。 畢方快速插了几下,将分身拔出,又狠狠插入另一个少年的后穴里。那少年尖叫一声,目中流下欢欣的泪水,被他干得身体摇动,口中乱喊着:“啊啊……干死人了,亲爹爹,小的被爹爹干死了!” 直到华灯初上,那两个少年脱力般地被人扶了出去,腿软脚酥,甚至连步子也迈不稳了。 隔得不远的另一处凉殿,魏王无聊地躺在榻上,身边有宫装的奴婢为他摇扇。听了一下午的淫声浪叫,殿中的宫娥们早已是面红耳赤,春心大发,只是她们所侍奉的大王一直面色平淡,仿佛那些声音都只是一缕秋风,与屋外的蛙声蝉鸣没有分别。 过不了一刻,那两个少年被人扶来这里,魏王懒洋洋地看着他们,手中转动着碧色的扳指。 “如何?” 那两个少年跪了下来,带着一脸未褪的情潮,满面的娇羞。 “王上,侯爷应该挺尽兴。” “嗯。”魏王淡淡地应了声,没说话。那两个少年也不敢起来,只低头跪着,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还有什么话说。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4 “你们两个一起上,他应该能满意了。”过了很久,魏王才发出声音,“他可睡了吗?” “回王上,侯爷睡了,不过好像还是睡得不太踏实。” 魏王松了一口气:“能睡了就好。”他挥挥手,让近身的奴婢退下,方又问道:“与你们欢好之时,他可有说什么?” 那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犹豫了会,战战兢兢地回道:“侯爷,似乎在叫一个人名字。” 魏王眉头一动,脸色冷了下来:“谁?” “沧浪……” 好心情顿时消了大半,魏王的脸阴沉下来,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挥手让那两个少年退下。 “你们明日再来,务必要让侯爷睡安稳。” 听到自己还有侍奉那个超强男人的机会,两个少年面上都露出喜色,磕了头,两人互相搀扶着退出了殿外。 魏王看着殿外如雨的水帘,望着畢方所住之处的方向苦笑了一声。 “这么多天了,你竟然还是放不下。” 玄方战败,国主失踪,魏国的心腹之患已除。回到颖都,魏王第一件事便是嘉奖三军。畢方官复原职,魏王特令其暂居宫中,这是无比的荣光,但外人又怎知这其中的秘密。 畢方自那天之后,再也无法安睡。整夜整夜坐在外面,仰望着星空,一言不发。魏王信知道他的心结,却始终不愿碰触,在他的心里,不论何时,畢方永远都是魏国的骄傲,不败的战神。 战神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而心灰意懒,意志消沉! 不过不管魏王怎么劝解,畢方依然夜不能寐。眼见着人日渐消瘦,他实在无法,只能派人四处寻找与那个消失了的,谜一样的少年相似的男子,一个个送到畢方的身边,让他聊解相思。 这招竟然真的有用。最起码,在畢方大汗淋漓地享用过之后,他可以就着疲惫而睡上一会。人渐渐精神起来,可是原有的神采却日渐消磨。魏王不甘,他最重视的兄弟,在他的心中,现在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了。 心情愈来愈烦躁,魏王站起身,喝退跟上前来的宫侍们,一个人,走向了畢方的寝殿。 夜色已深,秋蝉在树上声嘶力竭地叫着,天上繁星点点,却见不到月亮,魏王信踏上石阶,殿内的青纱帐微微起了涟漪。过来见礼的侍婢们没来得及去叫醒畢方就都被王上喝令退去。偌大的殿中,仅剩了他,与床上浅眠着的畢方。 畢方仰面躺着,刀裁般的乌眉紧蹙着,似乎梦中也有什么侵扰着他,让他无法安眠。紧抿的嘴唇是魏王所熟悉的坚毅,只是下颌尖细,明显消瘦的脸颊上泛青的胡须让他显得更为憔悴。 魏王坐在床边,伸手在他的眉峰上抚过,像是要抚平眉间的皱痕一样,但只轻碰了碰,他就收回了手。 端木曾经说过,畢方是他心中所爱。他并不否认,畢方在他心里的重要。但端木并不知道的一点是,他对畢方的爱,并非肉欲。 王室之中因储位相争而导致兄弟阋墙之事太多,这让他自小就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地防备着来自亲人可能的伤害。今天是这个兄弟的毒,明天是那个兄弟的箭,在魏王信的童年时代,真正可以让他安心、放心、交心的、不是被父王承认的王弟们,而是那个宫外部位人承认确又满朝皆知的私生子,胆大又不讲规矩的畢方。 畢方不会害他,畢方不会与他争夺王位,畢方会护他周全。这些自小便形成的认识,让他可以在畢方面前做回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孤最好的,愿与你分享。而你的痛苦,孤却无力承担。”魏王握住那双手,看着畢方的双眼有些忧伤,“孤的身边,只有畢方……” 想起那个曾经一直默默跟随着自己,总是用眼神追逐的端木,魏王的眼神黯了黯,“孤何尝不是与你一样?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重要……但孤不去想,也不能想。有些人,就算知道重要,也决计不能留在身边。” “孤不知道那个沧浪是哪里来的仙人,也不知道你与他之间究竟有多深的瓜葛,但他已经走了,去了你我皆不能到达之处。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永远达不到的梦想而让自己痛苦?” “那兄弟两个,论样貌,都比沧浪美,论性格,都比沧浪识趣,论手段,孤相信你今日也已领教。不如放开那人,跟这两个少年好好过日子。你依旧是孤最亲近的畢方,孤也依旧是你最亲近的王上。这样,不是很好吗?” 畢方的手动了动。魏王将身凑近,低声唤他:“畢方、畢方,你醒了吗?孤方才所说的话,你可以听见?” 畢方蓦地睁开眼,眼神空洞。 ”沧浪,是你吗?你回来了?“ 魏王眉峰一皱,想将手抽回,谁知畢方手劲奇大,竟是半点也不肯放松。 “痛,畢方,你弄疼孤了!” “沧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你一定舍不得走的!”畢方梦呓般地说着,猛将魏王拉入怀里。 “畢方,你醒醒!”魏王皱着眉,试着用了用力,却无法挣脱。 “我好想你……”畢方深情款款地看着魏王,他将魏王压在身下,俯身便要吻,魏王连忙用手去拦。 “你醒醒,孤不是你的沧浪!孤是信!”魏王急惶惶去拦,畢方哪里肯听,手上使力,已将魏王身上的衣衫扯破,伸手就向他的腰下探去。 魏王吓出一身冷汗来,这殿中的宫侍被他遣退,他也不好大声呼救,若让人瞧见,他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威?但若不呼救,这明显迷糊了的畢方就要将自己当成那个少年侵犯了! 正在他惊慌失措之时,殿中突然红光一闪,虚空中露出一只脚,畢方正压在魏王身上,他背后无眼,自然看不见,可魏王被他压着,目光恰好落在上方,见这半空中平白出现的人脚,吓得放声尖叫。 畢方被那一声喊差点震裂了耳膜,人也清醒了过来。见魏王正一脸惊恐地被自己压着,吓得立刻跳起,却被魏王一把抱住。 “鬼……鬼啊!” 鬼?哪来的鬼?畢方满目狐疑地看着魏王,却见他一向淡漠的脸此刻苍白如纸,颤抖着手指向了自己的头顶。 畢方抬头,就看见空中的脚伸了出来,接着是臀腰,上臂,还有一张梦中出现无数次的脸。 “沧浪!”畢方双目发亮,对着浮出空中微笑凝结于脸上的少年喃喃。 沧浪全身从虚空中脱出,然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痛呼了一声,揉着跌疼的屁股站了起来。 再然后他看见畢方压着魏王的姿势,而魏王赤裸的双臂正紧紧圈在畢方同样赤裸的背上。 “……” 他怔了怔,眼圈有点发红。 “沧浪!”畢方跳起来,对着他喊。 沧浪摆了摆手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5 ,嘴角挤出丝笑意:“你们继续,我马上离开!” “别走!别走!”畢方吼了一声,从床上跃起来,从后面猛地将沧浪扑倒在地。 沧浪挣扎着从畢方手中挣开,转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强装的笑脸终于垮掉,双眼圆瞪,暴跳如雷:“你他妈地过得真是逍遥又自在!美人在怀啊!” 脸上火辣辣地疼,畢方却完全没感觉似的,只是再次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如在梦境里一样又惊又喜。 “沧浪、沧浪!真的是你吗?不是爷在做梦吧!” “做你个大头鬼!”沧浪挣了几下没能挣脱,气息败坏地骂,“老子才是做梦……没事干了跑这儿来看你演活春宫……”说着说着,眼圈泛红,想到这么久的日子里,自己的努力、思念,是觉得懊恼又伤心,仿佛自己的期盼只是一场闹剧,演到最后,却连个观众也没有。 “果然不是梦!”畢方松了一口气,欢喜不尽,伸嘴就在沧浪的脸上蹭,“总是梦见你,却次次落空……热的、软的、香的、果然是我的沧浪回来了!” 沧浪全身僵硬着,板着脸说:“我只是不小心又走错了门,打扰到二位,可真对不住!” “这次你不能走了,若要走,也得将我一起带走!”对沧浪的心情,畢方浑然未觉,只自顾自说着,“再让老子在这里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守着,老子非疯了不可。” 沧浪耳朵动了动,面色缓了一点:“我可瞧不见你有半点孤苦伶仃的模样。”说着,又望了望半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魏王,“也对,这里放着个现成的美人儿……唔……” 话未说完,畢方已经把唇堵了上去,撕磨啃咬,半分不肯放开,直吻得沧浪手脚发软,气喘嘘嘘。 魏王只是因为亲眼瞧见有人从半空突然出现而受了惊吓,此时却也回过神来,不过见那两人正搂在一处亲得入神,不觉有些尴尬,想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张脸渐渐浮起红云。眼见得畢方去撕扯沧浪的衣服,甚至还用腰去顶人家的腰,这么下流而极富挑逗意味的动作立时让魏王觉得不自在之极。 畢方这家伙,总不会想在自己面前上演活春宫吧……就算畢方有这个兴趣,他魏王信也没有这个嗜好啊! 于是魏王只能眼望着天,用力地咳了两声,希望可以唤醒自己那头如饿狼一样的异母兄弟,免得一会大家都尴尬。不过那头饿狼早将他忘得干干净净,哪里顾得上他? 魏王只能叹口气,从床上爬起来,理好自己的衣服,慢慢走到两人身边,蹲下身,拍拍畢方的肩膀。 畢方正吻得投入,冷不防肩上被人重重一拍,浑身打了个激灵,险些把沧浪的舌头咬断了。沧浪哀叫一声,将他用力推开,捧着下巴捂着被咬痛的嘴狠狠瞪他。畢方一股子邪火立刻向魏王喷过去。 “你他妈干……嘛……”畢方看着蹲在身边挑着眉冷笑的魏王,声音渐弱。这副神情,意味着魏王信快发飙了! “孤在这儿,你他妈又想干嘛?嗯?”魏王把畢方从沧浪的身上扒开,细长双目微眯,“孤正在想,该治你何罪才好,整日魂不守舍,方才又将孤当成何人?若非这个……呃……这个少年出现,你是不是打算就那么袭君了?” 沧浪抹了抹唇上畢方留下的残唾,听着魏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畢方怔了怔,方缓醒过来,一张面皮立刻涨得通红。 “睡得迷糊了,大王莫怪!” “莫怪个屁!”魏王站起身,抬脚在畢方前胸踹了一下,“你他们刚刚差点把老子做了!” 从来没想过,魏王会如街上粗鄙小民一样说话,沧浪微微张着嘴,看着脸色铁青的年轻君王,忍不住在想,这魏王,莫不是旁人假扮的? 畢方却毫不以为意,只嘿嘿一笑,抬手挠着后脑勺对魏王说:“从来只有你做别人的份,微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对着您,也做不下去啊!” 第九章 魏王冷哼了一声,对着沧浪伸出手去:“你是……沧浪吧,起来说话!” 沧浪看了看畢方,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伸出手,借着魏王的力量站了起来。魏王的手纤细修长,看起来柔弱,力气却不小。 “看来,你很在意孤这个不成器的兄弟。”魏王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沧浪,一开口却是这句。 沧浪脸颊微红,半是赌气地别过脸去:“哼,谁在意他了,我不过是不小心又踏错了门。” 畢方凑到他近前,从他身后将沧浪搂住,涎着脸说:“亲亲,老子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可伤心得要命。你若不信,大可问一下我家的大王,他是一国之君,绝对不会撒谎骗人。” 魏王冷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腿跷着晃了晃,悠悠地说:“那可不一定,你可要知道,这天底下最会骗人的就是王室中人了。” 沧浪有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畢方,突然眉头一皱,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脸色立刻又变了。 “我呸,你伤心个屁。” 魏王摇手:“别瞪孤,孤跟这家伙绝对没有兄弟之上的私情!” 畢方毛了:“你这话不就是说老子跟别人有私情?!” 沧浪冷冷地看着他:“你就别说话了,越说错越多!” 畢方对魏王拼命使眼色,魏王却好似没看到一样,只是好整以暇地晃着腿,对沧浪说:“你刚刚吓到孤了,这可要怎么算才好?” 沧浪念头一转,恍然道:“我晓得了,他的那些私情都是你给找的!” 魏王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点头:“你走得那般决然,没人想到你还会回来。孤不忍心看到畢方为了你整天失魂落魄的,让一个人从失恋中重获新生的最好方法自然是给他再送一个新的。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畢方大吼一声:“你这都胡说些什么啊!我心里只有沧浪,再多新的也抵不上他!” “是、是、是!”魏王慢条斯理地点头,“你为了他,整夜整夜不睡,人快熬到头了。我大魏统共就你这么一个能打胜仗的将军,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废掉。你若死了,孤再上哪儿找你这么能打忠心又好用的家伙呢。” 沧浪脸色难看,抬腿向外走。畢方一把拉住,放软了声音:“你要去哪儿?” 沧浪瞪了他一眼,那神色里有几分愤懑几分失望几分难过,过了一会,他才说:“这里味道太臭,我要出去转转。” 没听他说要回去,畢方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那我陪你一起走走……” 沧浪皱皱鼻尖,恨声道:“不需劳您大驾……你身上也很臭!”说完甩了畢方的手向外走去。 “哎!”畢方在他身后喊,正要拔脚追去,肩上又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时,魏王一脸同情:“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6 他如此生你的气,还是由孤去劝劝吧。” 沧浪走出殿门,门口清清静静竟没有半个侍卫宫人。心里知道必是魏王将人都赶走了以方便两人说话……明知道那二人不可能有事,脑子里却翻来覆去都是畢方死抱着魏王的模样。牙齿发酸,心里发胀,鼻翼间那浓郁的男人性事之后的味道还久久不能散去,沧浪此时的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我该听元韶的劝,留在那儿不回来的! 这么想着的沧浪,心头却是一痛,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了。两边世界的时间步伐不一,他只知道自己在那边度日如年的近千个日夜,在这边有可能只是短短数十天。辛辛苦苦为他求来延寿的神丹,指望可以与他厮守一世,这支撑着自己的小小愿望,如今看来居然有些可笑。 那个死人畢方,居然有心情跟别人共赴云雨,跟魏王玩玩暧昧……那自己,只与他有过几夜露水情缘的自己,在畢方心里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 炽热的空气带着浓浓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踏出殿门外的一瞬,沧浪差点被热浪轰趴下。从小生长于极北冰原的他,哪有几回遇见过这么热的天气? “外面很热,不如来这里坐坐?”身后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冰冷,和煦中透着几丝威望,不用回头,沧浪也知道是谁站在了他的身后。 苦笑一声,沧浪转过身,对魏王说:“我原本是来带他走的,不过现在似乎用不着了。” 魏王没接话,只是走到廊前坐下,廊外是剖成两半的青竹围成的水引,碧绿的水在竹筒中流动,带来丝丝清凉。 “要不要尝尝?”魏王从水中捞起一只浅浅的小碟,碟上清浅的一汪水,散发着沁人的香气,“八十年的桃花酿,魏的名酒,别的地方喝不到。” 沧浪接过酒碟,一口喝下,绵软醇香,果真带着一丝蜜桃的香气。 “好酒!”赞了一声,沧浪将酒碟还给魏王,他随手向竹筒里一丢,那只洁白的小碟儿顺着水流悠悠荡荡地飘走了。 “凭心而论,孤不想让畢方离开。”魏王把手撑在栏杆上,看着泛起银光的流水发呆,“端木虽是个混蛋,但他陪孤过了好几年,深得孤的信任和喜爱,现在端木已经不在了,毕方也要离开,这偌大的宫里,便又只剩下孤一个人了。” “我不是说了不……” “先听孤说完!”魏王挥了挥手,阻止了沧浪想说的话,“在母后嫁入宫中之前,父王曾有一个心仪之人,那女子品貌俱佳,只可惜不是王后的好人选。” “为什么?”沧浪知道魏王要开始说故事,好奇心起,便也跟着他坐下,顺手从水中又捞出一只盛着酒的小碟。 “因为那女子不是魏国人。”魏王浅浅一笑,对他说:“既非魏人,又非别国公主,自然是无法成为魏王宫的主人。当时的太后,孤的祖母为父王选了另一个宗室千金为后,也就是孤的生母。父王当年闹得厉害,为了王室安定绝了父王废后的念头,那女子便嫁与当时手掌兵权的赤焰侯,畢方名义的父亲。却不曾想,她嫁去之时,肚中已有了父王的骨肉——就是畢方!” 沧浪嘴角抽了抽,心中说,这可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父王伤心绝望之后,终于发现母后的可爱之处,这之后,便有了孤的出生。”魏王耸耸肩,“再之后,他发觉原来世间并不是只有母后容貌出众,性情温婉,于是孤又多了好些弟弟妹妹。” 沧浪眨眨眼,于魏王的话语中品出一丝别样的意味。 “所以呢?” 魏王眉头微微一蹙,沉声说:“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 “过分?”沧浪讶然指着自己,“怎么突然说起我来了?而且,就算说过分,也不应算在我头上吧……再怎么说,当日也是我与畢方一起救过大王你的性命……” “孤刚刚与你所说的你听不懂吗?”魏王冷笑一声,“虽说孤有好些弟妹,但唯一的兄长就是畢方,这世上,他比别人对孤更重要,更忠心,也更亲近。孤想他快活,却更想他留在孤的身边。畢方为了你,神思昏茫,形销骨立。若不是孤每日找人相陪,耗得他精疲力竭,他便无法睡着片刻。可若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也会被掏尽,说不定活不过几年……” 沧浪面色一凛,心也有些发颤,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端木死了,畢方也活不长久……孤,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了。”魏王戚然一笑,一双乌目盯着沧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当日你既走了,今天又何必回来?” 沧浪握了握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当日要离开,是为了今天可以将他带走。你刚刚对我说了那么多,也只是让我明白畢方这些日子受的苦楚,让我明白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沧浪看着魏王,很认真地对他说道,“谢谢你。” 魏王怔了怔,摆了摆手:“罢了,他离开,总比没了魂魄地守在这儿好。虽然很难过,不过还是请你好好照看他……时不时回来看看孤,也就安心了。” 沧浪对他笑了笑,有时候,身边有一个可以交付信任和友情的人真的不错。他有元韶,畢方有魏王。对畢方来说,这个魏王也是相当重要的存在吧。 见着魏王离开时落寞的背影,沧浪突地起了一股冲动。他跑到魏王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魏王修眉一挑:“怎么?” 沧浪犹豫了一下,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颈带,黑色的布绳上串着一只灰白色的骨哨。 “这是什么?”魏王拿着这只形状弯曲,光泽油滑的小饰物看了又看,“送给孤的?” 沧浪点了点头:“这是我换下的乳牙,神官加持过,可以避邪驱凶。还有,如果你吹起它,就算我在这个世界之外,也可以感应到召唤之声。” “真的?这么神?”魏王拈着骨哨凑近看看,突然放入口中用力一吹…… 极细的声音从哨孔中传出,魏王很失望地放开说:“什么嘛,一点也不响,你怎么听得到?” 沧浪抱着头,捂着耳朵,痛苦地蹲在地上,差点满地打滚。好不容易缓过神,他跳起来骂:“谁让你吹的!这么用力还离这么近,你想让我变成聋子吗?” 魏王张着嘴,看着沧浪:“明明没什么声音……” “呜……”沧浪又蹲下身,苦恼无比地哼了哼,“太刺耳了……太吵了……” 魏王眯起眼,把骨哨揣入怀中,偷偷地笑了。 +++++ 畢方走出殿外,自檐角挂下的水帘溅起白色的层层水雾,于闷热中带来一丝凉意。他袒露着前胸,眉间有着掩藏不住的焦虑。 在房里转了半天圈子也不见魏王和沧浪回来,已经被心火煎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畢方实在无法按耐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7 了。如果沧浪还是不肯回来,那他干脆把人绑回床上,做上几天几夜做到他回心转意吧! 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当之处,畢方此时斗志高昂,已经跃跃欲试打算扛人来安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欲求不满了。 沧浪离开之处并不远。八十年的桃花酿酒劲怎么可能不大,更别说毫无防备的沧浪因为贪图那醇香绵厚的美味一口气喝了十七八碟!就算酒量再好的人,此时也该醉了。 所以畢方看到的沧浪正是酒力上头的时候。因为炎热,沧浪已经脱去了大半衣服。材质不明的窄衫和外袍乱七八糟地堆在他赤裸的双足下,裤子被解开踢到一边,一只裤脚缠在他一条白皙的腿上,而他却浑若未觉般倚着栏杆茫然地看着前方。 松垮的里衣敞露着,可以看见大片白皙的肤质和坚韧而富有弹性的肌肉,那两点殷红随着衣襟的晃动若隐若现着,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半长的衣角垂下,遮住了他的两腿之间,只余一块黑色的隐影和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旁若无人地打开,留给人无尽的绮思。 畢方吞了一口唾液,胸膛被心脏敲得生疼,几乎是立刻从走变成了跑。扑到爱人身前,甜甜的酒香将他缠绕起来,半眯着醉眼的沧浪颊边带着明显的酡红,意识不太清醒的状态让他看起来可口加倍。畢方心里嗷呜一声,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把这醉成一滩泥的小东西给吞下肚。 沧浪醉得晕晕乎乎的,浑身燥热难耐。魏王走后,怨气还无法完全消除的他化悲愤为食欲,一碟一碟地往肚子里海灌,直到眼前的景物化为一团团模糊的阴影,意识跌落于九界之外。 他只觉得身上被压了什么重物,沉甸甸的,带着令人舒服的温度,口中湿濡柔软,正燥渴之下,他忍不住追着那湿润的源泉,舔着那点甘露发出满足的呻吟。 身上的重量更沉了,这让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他的眼睛依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方投射出一圈深浓的阴影,那阴影微颤着,修长的双眉不悦地拧了起来。 他开始挣扎,想把自己身上的负担推开,可是手脚酥软,他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双唇一撅,红润的嘴嘟嘟囔囔地发出抱怨似的哼唧声。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随即敏感的耳垂被人含住,灵巧而潮湿的舌头舔着耳孔的四周让他的身体猛地战栗起来。 传来终于睁开双眼,畢方模糊的五官渐渐清晰起来。 “你……”他的舌头有点僵,发出的声音模糊却又带着桃花酿的香甜,“干嘛?” “干你!”畢方色迷迷地舔了舔嘴唇,将沧浪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扯了个精光。 沧浪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过了很久,直到被畢方咬住的胸部传来一阵麻痛,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刚刚畢方说了句什么。 “干你娘啊!”沧浪的脑袋晃了晃,从口中吐出不怎么有力的粗话,“老子现在没那心情,你去找别人玩儿去!” “老子只想干你。”畢方咬着沧浪胸前硬起的小粒,口齿不清,伸在下方的手不老实地搓弄起来。 被酒精麻痹的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对沧浪而言隔了太久的亲密让他几乎无法抵御这久违的快感。他的呼吸急促,明明是想要推离的手却把畢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喉底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你也想我的,对不?”畢方把软绵绵的小狼拉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一边细细地吻着他的下巴和脖颈,一边将手指刺入他的臀缝,在感受到身上柔软香滑的身体轻颤的时候,他咬着对方的耳垂,轻声地问。 身体被缓缓刺入的感觉是那么清晰,微微的刺痛中混和着难以言喻的快感,沧浪呜咽着点了点头。 后部被手指缓缓揉开,软化的穴口微张着,露出内部粉色的肉壁。沧浪被压在地上,腰部下方塞着自己的衣服,臀部高高提起,完全暴露在畢方的视线下。那双鹰隼一样的乌黑双目着了火一样盯着那里,沉醉般地揉弄着洞穴两侧圆润弹滑的臀肉。 “你别看了……”头脑还是昏沉着,但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反而更加清晰,那微张的入口只是被那双视线凝视,就产生火灼一般的刺痛感,胸中隐伏着的羞耻感让他的身体更加亢奋,身下的硬物高高地昂着,铃口也渗出透明的体液。 “快点……”无法忍耐畢方的慢条斯理,沧浪摇动着光滑白皙的屁股,诱惑着他,想让自己空虚的后方快点被填满。 畢方眯着眼,大拇指滑入臀缝里,在已经准备好的入口处模拟着刺入再抽出。他身下早已肿胀坚硬得如铁条一样,只是他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已经饥渴得发痛的肉棒抵入这个美妙的蜜源之中。这种近乎自虐的忍耐让他心中浮起一股疼痛,情绪变得更加高昂。 久等不至期盼中的贯穿,沧浪焦躁地抗议着翻过了身体。粗长的手指从洞穴里离开,沧浪扶着那几乎要灼伤手掌的肉棒,对准又麻又痒的后穴,狂野中带着小心地,坐了下去。 坚硬的先端将洞口的媚肉挤开,过于粗壮的器物给入口带来沉重的压力,久未做过的地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但那尖锐的痛感只是让他微皱了皱眉头,随后而来的充满和热度便让他仰起头,发出了颤抖的呻吟。 多少次在梦中,就是这样的大手揉捏着自己的臀肉,就是这样硬热的肉具无数次贯穿自己的身体,在自己耳边说着热辣淫语的恶魔,用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淫虐着自己,让他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可是每当天亮微露,他张开双眼的时候,迎接着他的只有冰冷的被衾,湿冷的底裤和无比空虚的思念。 沧浪骑在畢方的身上,一边哭一边骂,身体无法控制一般缓缓提起又用力坐下,直到把男人有实感的热物完完全全地收入体内。 他用力地摇晃自己的身体,毫无掩饰地放纵着自己,一只手扶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另一只手用力地摩擦着自己的分身,前后的猛烈刺激让他发出高昂的尖叫,淫乱的声音透过重重水雾飘出,让离得已经很远的宫婢们一个个涨红了双颊,湿濡了底裤。 “你好硬!”沧浪急促地喘息着,张开的双唇有着明艳的红色,“又粗又长,太爽了!” 畢方得意地看着他,大手包覆在沧浪的手上,握着他一起上下套弄:“那是,你老公没有这种好东西,怎么能把你这小娼妇喂饱!” “唔,不行了……我不行了……”沧浪神思昏乱地拼命摇晃着头,身体绷紧,忍不住颤抖着。 “不行,老子还没射!”手猛地一紧,压住了已经快要喷发而出的阳物底根。 “让我射吧,好难受!”沧浪扭动着腰身,鼻子里哼哼着,飞满红霞的脸上有兴奋流下的泪渍。 “亲亲老子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8 先。”畢方也粗喘着,抬起头,噘起了嘴。 沧浪没有半点犹豫,弯下腰,把嘴唇凑了过去。 两人双唇碰到了一起。畢方一翻身,把沧浪压到下面说:“这样不过瘾。”说着张口咬住了沧浪的唇。沧浪立刻张开口放男人的舌头进来,凶霸的舌头巡视了自己的领地,再强悍地卷住那一艮软嫩,翻搅着,直到两人都弄得气喘吁吁,胸口发疼。 “小浪浪,干得你爽不爽?”畢方着迷地看着身下面红耳赤,意乱神迷的沧浪,这一刻的欢愉比单纯的发泄美妙得多。 沧浪迷迷糊糊地攀紧了畢方的后背,呜呜地点头。畢方压住了情动的少年,将自己粗硬的肉根狠狠压到了底。 “呀!”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出来尖叫出声,他仰起脖子,周身覆满了粉色的情潮。畢方的身体微微躬起,肉棒退出了一些,随即又捅入,狠命地顶,顶得沧浪下腹一片酥麻。 “不、不行了……”少年带着鼻音的哭喊楚楚可怜,却只让那凶猛的肉棒又硬了几分。 “再忍忍,”畢方的大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粗声道,“等着跟老子一起!” 屁股上一痛,下意识地缩了缩,肉壁将侵入的凶器绞紧,又痛又爽。畢方倒抽了一口气,用力掰开少年的臀肉,没命似地抽动。 沧浪已经被干得说不出话来,他想射出来,却偏偏差了那么一点儿,憋在那里好生难受。他悄悄把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配合着畢方操弄的节奏,发出噗哧噗哧淫乱的水声。 畢方也快射了,他的肉棒涨大到极致,将紧窒湿暖的肠道撑得满满的,这让他们二人都觉得十分舒爽。畢方俯下身,看着少年的模样。 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打得湿透,酡红的双颊上,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双唇微张着,一双乌目盈满水光,失去焦距的眼睛迷离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哀求着让自己用力地干他。畢方舔了舔唇,没错,他的确在用力地干他,并且希望,可以永远这么干,干到他死了为止。 他弯下身,亲着少年汗湿的额头,再到他修长直挺的双眉,然后是清澈乌亮的眼,小巧的鼻尖,最后是那双微微颤抖着的双唇,淡淡的甜味,让人百尝不腻。 “啊……” 两个人都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的跳动撞在一起,敲得人胸口发疼。汗水混和在一起,空气中充满腥膻的气味,畢方缓缓抽出自己,微红的穴口还张着,从里面流出白浊的浓液。 出了一身透汗,又射了一回,大约是把侵蚀身体和意识的酒精逼了出来,尽管身体疲惫不堪,沧浪还是清醒了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头顶上那些繁复华丽的画梁,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原本模糊不清的景物在目中清晰起来,然后他看见一个下颌发青面颊消瘦双眼布满红丝的男人,正呼哧呼哧趴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 “怎么是你?”不能怪沧浪此时怪声怪叫,实在是畢方这些日子瘦脱了相,变得过于憔悴。初见之时,沧浪被畢方与魏王相拥的场景刺激到了,没太注意到畢方容貌上的变化,此刻如此近距离对视着,这给他带来了视觉上极大的冲击。 那个总是得意洋洋,虽然粗暴却又周身散发着阳刚之美的男人到哪儿去了? 听到沧浪的怪叫,畢方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他奶奶的,刚刚老子那么卖力,这小子居然还不知道在他身上的是哪位爷吗?畢方的双目眯起,眼中的红丝更盛。 “不是老子又是谁?”咬牙切齿地说着,畢方的大手摸着那细白的脖子,突然有股冲动想要狠狠掐下去,“你他妈给老子好好交待,除了老子,还有哪个混球碰过你!” 被畢方满脸的狰狞吓到,沧浪抖了一下,立刻很没骨气地坦白:“就你一个混球。” 这还差不多,畢方满意地点头,把手从沧浪脖子上挪开,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畢方看着,心头发虚,赶紧又给他揉揉。 “有点疼……”沧浪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抬起手摸了摸,半睁着眼低声说,“怎么回事?” 畢方咳了一声,不太有底气地说:“可能你刚刚叫得太凶了。” 沧浪脸上一红,想爬起来,但周身酸软使不上力气。 “唔……我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我等了会你没回来,”畢方把沧浪拥在怀里,伸手在他肌理分明的腰线上按揉着,帮他舒缓不适感,“你喝多了,醉倒在这儿。” “我醉了……”沧浪突然一睁眼,目中闪过一道寒光,“你可真他妈禽兽,就在这儿把我给办了……趁火打劫啊你。” 畢方嘿嘿一笑,下巴在他头顶上蹭了两下,“我这劫打得,你不也挺美?” 沧浪面上一红,垂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就听畢方问他:“气消了没?” 这声问得小心翼翼,带着些许期待些许惶恐,意外地让他鼻子有些发酸。这个张狂霸道,不可一世的家伙,什么时候竟然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心头掠过一丝茫然,沧浪抬起头,看着他胡须微生的下巴,看着他瘦削的双颊,心里的一块突然软了下来。 他抬起手,下巴上粗硬的短须刺得掌心发麻,又麻又痛,顺着掌心,疼到了心底。 “嗯,不气了!”他看着那人的眼睛,唇角微微弯起,然后微仰起脸,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想……带你走……” 听着他低低的声音,畢方的手臂收紧,轻轻闭上了眼睛。 第十章 “可是走了之后,便不能再回来,你的一切,父母、兄弟、亲人、朋友,你的地位、权势,全都会化为烟云……”沧浪睁开眼,看着他,微微弯起双眼,“这样的话,你还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畢方笑了起来,大手抚摸着少年赤裸的肌肤:“对我而言,没有你在身边,才是最要命的事吧。” 沧浪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这倒也是,你瞧你,都瘦脱成什么样儿了。我若再晚点过来,只怕就见不着你了。” 畢方冷哼:“老子再瘦,也能把你干到死去活来,要不要再试试?” 沧浪推开身上乱动的手,讨饶道:“不用试了,大爷,小的知道,你最生猛了!” 畢方深吸了一口气,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沧浪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眉眼处是化不开的风情。 天色已晚,西斜的残阳投射出如血般的光幕,将天边的云霞染成绚丽的色彩。燥热的空气渐渐蛰伏,檐角挂下的水幕也传来丝丝的凉意。两人相拥着,衣衫不整,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暮色,两只手,指指相扣。 过了不知多久,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29 那一缕残光终于挣扎着隐没于天际,偌大的魏宫中四处挂上了红色的灯笼。微风轻拂,红色的光在林间屋角微微摇晃,草木的香气混合着泥土淡淡的腥味传遍了宫中的每个角落。 魏王赤脚走在木制的长廊上,身后跟着四个黄衣宫侍,低垂着头,端着摆放了酒菜的矮几,亦步亦趋。 矮几放在面前,魏王盘膝坐在他们对面,挥退侍从,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巨大的水车已经停下,殿檐前的水帘也早已显示不见,桌上酒水微碧,映着廊外明亮的月色,微微漾起的水波将那一泓月影搅成一片碎光,益发诱人。 三人对月举杯,却没有一个将酒喝下。魏王把杯放在桌上,轻叹了一声:“你们何时启程?” 畢方看了看沧浪,沧浪倚在他的胸前,手指在杯沿划着圈儿,过了一会方答道:“过会就走。” 魏王沉默片刻,终于举杯,将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唇,他笑着对畢方说:“也好,反正早走迟走都是要走的,孤也没必要再挽留。” 畢方说:“我走了,你这边又如何?” “能如何?”魏王眼一翻,挥了挥手道,“虽然朝里没几个像样的,但人总还是有的。玄方的国主刚死,他们想打也未必能打得起来。姜家那老头儿,我却正好可以借着由头整治一下,也省得那些老家伙们总欺负孤年轻。” 畢方沉默,半晌才抬起头对魏王说:“对不住!只能让你一个人扛了。” 魏王哈哈一笑:“有什么对不住的,坐了这个位子,就什么都要扛。自己家兄弟,用不着说这么多。来,既然是要走了,今夜就陪着孤,不醉无归。” “不醉无归!”畢方与他碰杯,翠玉的杯身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沧浪,我这个兄弟交给你了。”魏王对沧浪举起杯,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若哪天你不要他了,就放他回来,好陪陪孤。” 沧浪笑了一下,将杯中酒喝下,摇了摇头:“只怕大王您要等很久。” “只要孤还活着,等多久都行。”魏王倚着廊柱,被酒气熏得微红的看着不知何处,过了会才悠然说:“以后,孤想找个能陪孤喝酒的都找不到了。” 畢方粗眉一皱,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沧浪,终究还是没有说。 三人默默地喝着酒,明明胸中有千言万语,却个个惜字如金一般。屋外的红色灯笼随风飘摇,淡淡的红光映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竟然也添了几许幽怨的味道。不知何处,隐隐传来丝竹之声,哀怨的歌声和着夜风而来,似嗔怨,似悲伤,似思念,似感怀。沧浪听得出了神,举着酒杯定定地看着歌声传来的方向。 “是大王的妃嫔吗?”他有些好奇地问,“嗓子真好。” 魏王摇了摇头说:“孤也不知道……或许是吧,女人太多,没几个记得住的。” 女人啊!沧浪咽了口唾沫,感慨道:“我长这么大,还真的没见过你们说的女人。” 魏王惊奇地看他,畢方回忆起很久以前沧浪对他说过的话,于是问他:“你们那儿真的没有女人?” “我有听大夏王妃说过,”沧浪单手托着下巴,一脸神往,“总觉得女人是种很神奇的东西。” 魏王看了看畢方,又看了看沧浪,挥手加了个宫侍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宫侍退开,魏王笑着问他:“没有女人的话,那你们那儿又是如何繁衍后代的?莫不是说,你们都是不死不老的神仙?” 沧浪撇了撇嘴:“什么不老不死啊,虽然我们寿命是长了些,但该长大的还会长大,该变老的还是会变老。至于生孩子,雌兽自然可以生啊。” 怎么还有雌兽?畢方满脑袋问号,上下打量着沧浪,左看右看,憋了半天才问:“小浪浪,你是雄的还是雌的?” 魏王一口酒没憋住,全喷了出来。 沧浪却突然失了音,一张笑脸憋得通红,扭过头不搭理畢方。畢方怔了半天,摸了摸头,嘴角抽搐:“你该不会……是雌的吧……” “闭嘴!”沧浪伸脚踢了畢方的小腿骨,疼得他一龇牙。 魏王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又拎了一壶酒来。 杂乱的脚步声响,从廊外走过来十几个人,一个个额发束腰,宽袖广裙。沧浪蓦然睁大了眼。那高高耸起的胸前,盈若一握的细腰,黛眉朱唇,环佩叮当,这不正是叶知秋口中……那那那……叫女人的生物吗? 沧浪的眼睛发亮,人从地上蹦起来,就想上前去拉一个女人来好好研究研究,脚还没迈过去,腰上一紧,人已跌到畢方的怀里。他抬起眼,就看见畢方发怒的眼睛:“不许去!” “为什么?”沧浪噘起嘴不满地问。女人耶!女人!!!他想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见识到真真正正活着的女人了!凭什么不让他看! “少给老子丢人现眼,坐回去。”畢方看着魏王捂嘴偷笑的样子,嘴角一阵抽搐。他家的小狼崽子也太好动了,不就是个女人嘛…… “呵呵……”魏王笑着,对着召来的一群舞姬摇摇手,立刻有三人分花拂柳般款款行来,那小腰如水般摇得沧浪身子都软了。 “大王!”三个美艳舞姬跪下身,给魏王行礼。魏王指了指畢方身边的沧浪说,“你们都侍候着这孩子吧,他没见过什么世面,要摸哪儿看哪儿,你们都随着他去……”说着忍住了笑,正色说道,“只是一点,切不可让这小色狼占了太多便宜去,可都听清楚了?” 那三个舞姬得了魏王的令,嘻嘻笑着将沧浪围在了当中。其他的美人儿,有点吹笛,有的弹琴,叮叮咚咚的声音一起,那些宽宽的袖儿啊,长长的裙儿啊,薄薄的纱啊就舞了起来,脂粉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殿前宽阔的长廊。 畢方有些无奈得看着魏王,沧浪却是开心得很,伸手抓了一个姑娘,手指顺着人家细白的小手,一路摸了上去。 “真滑,真软!”他由衷得感叹着,换来畢方不屑地回应,“你比她们滑,比她们软!” “你摸过?”沧浪微张着嘴,回头看他,脸上的惊讶和愤怒一闪而过。 “没,我对女人有没兴趣。”畢方哼了一声,抱着沧浪腰身的手却向下探了探,隔着衣服轻轻捏了捏。沧浪的脸立刻红了,他扭了扭身子,却怎么也挣不脱畢方的怀抱。 “是啊,畢方对女人没兴趣,这在我大魏许多人都知道。”魏王懒懒地靠在桌上,含笑看着畢方,“若觉得无趣,朕叫几个少年来陪你?他们前些日子陪过你,一个个很是想念我们毕大将军的雄姿呢!” 少年们终于还是没有被叫来。魏王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他的身下换了一袭蔺草凉席,脑后枕着清凉的白玉枕,身前身后各有一个美貌的宫女轻柔地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30 打着扇。杯盘狼藉的矮几不见了踪影,仿佛昨夜的宴舞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魏王睁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地上,朝阳的光辉越过远处宫殿的高檐,烘烤着青绿的树叶。没有人听到他无声的叹息,他甚至没有理会内侍催请早朝的钟声,脸上浮起一抹苦笑,然后重新闭上了双目。 +++++ 畢方醒来的时候,身子觉着有些冷。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唯一温暖的,只有怀中沧浪柔韧的身体。 “这是哪儿?”畢方的声音在四周回响,听着隐隐的回声,畢方觉得这里应是间挺大的空屋子。只是,漂浮着的身体和耳边叮咚的水声又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沧浪的声音听来很是愉悦,虽然黑暗中无法看清他的样貌,但畢方还是能想象的出来说这话时沧浪那双微弯的眼睛和上翘的嘴角,“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随着沧浪的声音,一道光冲破这无边的黑暗,迅即铺散开,照得畢方睁不开眼。捂着眼睛喊疼了半天,才听到沧浪说:“好了,你看看吧!” 移开手掌,畢方为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那是一间巨大的石屋,雪白如玉的墙体上浮雕着形态各异的野兽,其中又以狼为多。巨大的八根石柱上盘着五色天龙,柱顶立着振翅的火凰。石屋正中是一处高大的祭台,四边以巨石雕琢成凛凛得到雪狼,正中是一条直通屋顶的晶柱,透明的柱子里注满蓝色的液体,缓缓流动着的液体中不时有浮光掠过。 而他和沧浪,就浸在这蓝色的美丽液体里,封在这透明的巨大晶柱中! “咦?!”畢方指着外面,放声大叫起来。怪不得他的身体是飘在空中,怪不得手脚虚浮,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泡在水里,还能自由地呼吸,还能大声地说话? “别叫这么大声!”沧浪捂着耳朵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游向柱边。 “我们不会被淹死?”畢方跟着他游,一脸惊悸。 “你还会怕死吗?”沧浪笑着将手按上了晶柱的边缘。然后蓝光一闪,畢方发现自己和沧浪已经站在了晶柱的外面……身上干净清爽,没有半点水滴。 “好神奇……”畢方感慨着,伸手去摸那根柱子。 “别乱碰它!”沧浪把他的手拉回来,牵着他走下了祭台,“这里是神官的通天殿,我求了很久他才答应我从这里把你带过来。这里只有王族的血脉才能进入,如果你随便去碰,很可能被雷劈成焦灰。” 畢方被沧浪拽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根神奇的柱子,至于变成焦灰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在意去听。 等出了店门,他看见门外石柱旁倚着一个红衣少年,双手抱胸,挑眉立目,一脸的不耐。 “沧浪,你终于回来了!”少年看见他们,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走了过来,“怎么等了这么久?你答应我去了之后立刻就带人回来的!” “总要跟亲戚朋友告别一下的嘛。”沧浪弯着眉眼,用力地抱了抱好友,“辛苦你了,元韶。” 元韶看着沧浪身后的畢方,皱了皱眉:“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能看上这么个人。” 什么叫这么个人?畢方捏了捏拳头,忍。 “神官大人在吗?”沧浪嘿嘿一笑,当做自己没有听见。 “他不在,”元韶向上吹了一口气,把额前的一缕头发吹得飘起来,“这三年里你天天缠着他,他被缠怕了,好不容易得点清静,自然是有多远就闪多远。” 三年?畢方震惊了。 沧浪回头跟他解释:“我们这边的时间流跟你们那边不一样,时间过得要快些。所以我们在宫里多待了一个晚上,这边就过了好几天。” “那你……在这里等了三年?”畢方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又酸又涩,只想把沧浪好好抱在怀里,用力地抱紧。 “你那里,不过才三个月。”沧浪轻声地叹息。 “走吧,有人该等急了。”元韶向前疾走两步,身体化成一只巨大的火凰,流火一般明艳的羽毛,让人炫目的美。 沧浪拉着畢方坐上,火凰一声清唳,振翅飞上了长空。一路向北,不知飞了多久,才到了极北之地,漫天冰雪的世界。 “虽然有雪,但这里并不冷,风景也很好。”沧浪握着他的手,唇角是无法掩饰的满足和喜悦。“你一定会喜欢上这儿的。如果觉得腻了,我也会带你四处走走,领略大陆不同的景色。” “我已经放弃了王位的继承权,那些规矩对我们而言已没有太大的限制,今后,我们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听着沧浪的话,身下的凤凰发出不屑的冷哼。 畢方了然,为了让自己可以来这个世界,沧浪所作的牺牲只怕还不止这些。 “还有一件事儿……”沧浪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说,“过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件事儿,对畢方而言,就是九天之上劈下的一道惊雷,在从元韶背上跳下来,看到面前雪原上耸立的巨大宫殿和宫殿里跑出来的东西之后,畢方彻底变成了一堆焦灰。 “你说什么?”他指着在自己脚下打着滚,胖嘟嘟,圆溜溜,伸着小毛爪子,有着一双乌黑亮亮圆眼珠儿的小狼崽子对沧浪说,“你说这玩意儿是我儿子?” “什么玩意儿不玩意儿的,”沧浪拧着眉,将身前的白色小乳狼抱起,爱怜地抚摸着它的头顶,“他叫毕牙,是我跟你生的孩子。” 这么说,他猜的完全没错,他家的沧浪,根本就是一只会下崽的雌兽?! 畢方保持着手指前方的姿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元韶冷笑着,抬脚踢了踢:“瞧,他吓昏过去了。” 沧浪摇了摇头,神色淡定:“不,他是乐昏过去了!” 毕牙睁着圆圆的眼睛,突然从沧浪怀里跳出去,歪歪扭扭地跳上父亲的胸膛,伸出黑色的小鼻子四处嗅着,然后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 畢方猛地睁开眼,从地上跳起,毕牙被掀翻在地,打了个滚爬起来,有些受惊地窜到一边,立刻有王宫的侍从将他抱起来。 “畢方,你干什么!”沧浪气得跳脚,“你差点踩到我儿子了!” 畢方舔了舔嘴唇道:“你叫什么,那也不是我儿子?”说着伸手一捞,将沧浪扛在了肩上,“你们这儿最近的房间在哪儿?” 元韶瞪圆了眼睛,看着还在挣扎着的沧浪瞠目结舌的问畢方:“你要干嘛?” 畢方眼睛一弯,邪气的笑:“老子错过了看着儿子出生,当然是快点儿再造个儿子出来。” “快放我下来!”沧浪还在喊。 畢方嘿嘿笑着说:“这次,我定要看看,儿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看着快速消失在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逼狼为娼(H) 作者:风之羽 分卷阅读31 面前的两人,元韶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只是个有点气力的普通人,如果沧浪想,用根小指头也能把他捅翻了吧……那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么无能的样子,在畢方的肩头挣扎半天? 这个问题,目前还在单身的元韶想不明白,等他哪天有了自己的爱人,必然就会明白,这世界有一种东西,叫情趣! +++++ 元韶的疑惑不会有人帮他解答没能解答的那两人,此刻正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赤裸着身体,抵死纠缠。 “啊!啊!”赤裸的手腕被衣服缠在背后,他的双腿被高高举起,露出一间松软的入口,紫黑色粗大的肉具将入口撑平,在他囊袋的后方淫靡地不断进出。 “你这张小嘴可着贪,死死缠着我的家伙不放。”畢方用力拍打着细白的臀肉,浮起的红印带着阵阵热辣的疼麻,激起了沧浪更加浓烈的情欲,连叫声也变得高亢兴奋。 “喜不喜欢老子这样干你?”畢方伸手握着沧浪勃起的肉根熟练的套弄,享受着因此而紧缩的内壁,“别太用力,会痛的。” 沧浪只能刚发出呜呜的气音,无力地随着他摇晃。 “老子着都干了你好几回了,这次应该会怀上吧。”畢方身体一震,嘶吼着在沧浪的身体里射出,与之前射出的白液混在一起,流满了沧浪的大腿。 沧浪的双腿还在颤抖着,就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许久之后,他终于平静下来,心情复杂地看着一脸餍足的畢方。 “你快点抽出去!”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隐隐有怒意掺在其中。 “好吧吗,再等等,好像又硬了……” “滚!下回你去生!”守在殿外一脸尴尬的人们终于听到了属于他们尊贵皇子殿下满是生气的怒吼声。 毕牙打了个哈欠,在内侍怀里睡了。他咂巴咂巴小嘴,仿佛梦里看见了不远的将来,自己领着一帮弟弟在雪原上奔跑的场景,于是咧着嘴,露出一口小尖牙,无声地笑了。 分卷阅读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