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限)(1-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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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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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京城边界有座小城,名曰锦阳城。
锦阳城中才子莘莘,佳人云集,这故事自然也就多了,且听慢慢道来——
1县令大人x女飞贼:偷玉不成反被擒,还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县令拆吃入腹了。(完成)
2赏金猎人x采药女:好心救回一头色狼!(完成)
3锦阳首富x替嫁庶女:以为很快就会被打入“冷宫”,却没想到夜夜春宵。(完成)
4侯爷邻居x独居的大小姐:隔壁的侯爷天天翻她家墙头。(正在进行)
5书院先生x投亲表妹:小白兔把自己送入虎口。(未完成)
6旧爱将军x小“寡妇”:“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回来了,还恶人先告状说她变心?!(未完成)
7赌坊大佬x贴身婢女:赌坊的人都知道——有事都找老大的婢女,她的话就是老大的话!(未完成)每个故事单独成篇,剧情不联系,不妨碍跳着看。
作品标签设计擒贼
近日锦阳城中频频发生遭窃之事,且丢的都是稀世玉石,但因那贼人不出三日定将宝物原样奉还,着实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卫希任锦阳府县令五载,侦破无数悬案,也从未见过如此蹊跷的盗窃案,一时还真有些为难。
“不是求财,也没有救贫,那这盗玉是为了哪一出?”卫希仔细看过桌上那些被盗过的宝玉,蓦然轻笑,“这小贼眼光倒是不错,盗的还尽是些上等货,单说这羊脂白玉雕,就价值千金!”
旁边的师爷看着这些莹润剔透的玉石,拧眉嘶了声,道:“难不成就为着好看?”
卫希琢磨着这话,眼神一闪,招了招手,“这样……”
师爷附耳过去,听完吩咐,略带一丝迟疑,“这样行得通吗?那贼再大胆应该也不会偷到县衙里来吧?”
卫希笑了笑,道:“我观这些失窃的人家,身份地位也都各有差别,那锦阳首富的府邸守卫倒是够森严,也没幸免于难,何况我这小小的锦阳府。这小贼不但身手了得,看来胆子也挺大!”
“嘿,他要真来,那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小的这就去准备!”
“去吧,记住不要太刻意,免得让对方起了疑心,知道是我们下网。”
“小的明白了。”
卫希摆弄着一堆“失而复得”的宝玉中的一枚青玉扳指,近前细看,依稀还能闻到一股幽香,虽然已经很淡了,可想是有人曾贴身携带过。
“看来还是个女飞贼……”卫希扬唇一笑,扯下贴身的传家玉佩,语气带着一股玩笑,“列祖列宗保佑,今晚成不成就全在这儿了!”
县令大人有块稀世家传宝玉的消息,很快在锦阳城传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子时三刻,喧嚣了一天的锦阳城早已寂静下来,南北贯通的街道除了偶尔的一两下打更声,少有动静。
锦阳府中,卫希早将一切部署好,照常宽衣上床,只闭目假寐,实则没有丝毫松懈,连窗外树叶之间摩挲的声音都听得格外仔细。
不一会,便听到房顶的瓦片轻微一动。
“来了。”卫希心中一动,伸手触了触枕边的玉佩,屏住了呼吸。
月光熹微的窗棂前,只见一根竹管悄悄探了进来,一阵白烟弥漫后,过了好一阵,才听到刀口刮动木栓的轻响,接着便是一道轻盈的黑影,倏忽闪进了房里,十分警惕地朝床边靠近。
卫希动了动耳朵,几乎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暗想此人轻功不错,届时要是失手,怕是不好再捉拿,遂提了十二分心。感觉到气息愈来愈近,卫希闻道了跟那青玉扳指上一样的幽香,便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等对方伸手一触到枕边的玉佩,卫希蓦然睁眼,正对上一双明净的双瞳,眼尾微微上挑,充满诧异。
对方觉察不对,放弃了到手的玉佩,旋即就飞身往外,卫希却拿了先机,一把扣住对方手腕。
对方虽然轻功了得,拳脚功夫却是不精,两人空手搏了几个来回,便被卫希一手扣住了双腕,反剪在背后。
巧劲儿之下也令对方吃痛,一声女子娇柔的轻呼,卫希下意识松了松力道。
外面部署的属下听到动静,立即如鱼贯入,瞬间把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烛火一打,亮堂堂地将一切纳入眼底。
卫希将人翻了个个儿,一把推到两个衙役中间继续压制住,伸手拉过微敞的衣领,眸光熠熠,“果然胆识过人,看看这是哪个小贼!”
衙役将对方脸上的布巾掀开,只见芙蓉面上嫣红淡抹,秋水剪瞳尤带懊恼,直直瞪向卫希,呛声道:“什么小贼!本姑娘乃堂堂侠盗!”
侠盗?还堂堂?
卫希真是被气笑了,当贼还当地这么骄傲,真是太有职业操守了。
“贼还是盗,都是出自一家,可别见外了。”卫希往主位上一坐,端起泡好的茶,细细品了一口,抽空看向还一脸倔的女子,也不催促,就等着她自己招。
毕竟被县令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再如何抵赖也没辙了。
女子倒也好耐心,卫希不问,她便不说,一双美目尽在屋内游走,时不时还落在卫希身上,毫不避讳地打量。
一旁的师爷看不过眼了,气道:“你这小贼,还不赶快招认,免得受皮肉之苦!”
“招认什么?”女子偏了偏头,显得一脸无辜,“敢问我犯了何罪,又要招认什么?难不成你们还要屈打成招?”
“嘿,你这都被抓现行了还敢抵赖,那城中好几家的玉不也是你偷的!”
“抓什么现行,偷什么玉,你们大人的玉好端端的在那儿放着呢,缘何污蔑我!”
师爷气结,抖了抖手,道:“大半夜的私闯府衙,还说不是为了偷玉!”
女子抵着下巴,思量着点了点头吗,认真道:“这点我倒是认,不过你还是不能说我偷玉啊,也许我是觊觎你们大人的美色呢?”
此话一出,周围的衙役脸色都变了。这女飞贼也真是大胆,敢调戏他们大人,何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反观卫希却是神色如常,听着女子巧言善变,挑了挑眉,神情莫测。
这当官的就怕遇到无赖,用刑还反告你屈打成招,着实棘手。
卫希打量了下女子,见她明眸婉转,似乎就是来串门的,当下朝衙役挥了挥手,“都出去吧,从今夜开始,你们三人一组,每两个时辰轮一班,寸步不离守在门口。”说罢又着人找了条一指宽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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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女子的双手锁了个死。
“你凭什么锁我!”
“凭什么?”卫希拿着钥匙晃了晃,“凭你擅闯府衙一罪,不让你吃牢饭已经足够好了。”
卫希遣退众人,也不管女子如何,径自翻身上床,继续补觉。
“这次我认了,我自去蹲大牢,你把我锁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毁人清誉!喂!你听到没?喂!”
任凭女子怎么叫嚷,卫希连眼都没睁一下。
笑话,她能在各个大户人家里盗取宝玉,又神不知鬼觉的归还,如入无人之境,那小小牢房的铜锁岂能困得住她,还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逃跑,那才是连窗都没有!
又起命案
天刚蒙蒙亮时,卫希便听到锁链落地的声音,心中暗想,这锁果然制不住她。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卫希看着那纤细的身影一跃而起,刚推开窗就被外面的衙役两把大刀挡了回来,咬着唇站在那里直骂。
卫希看着地上被撬坏的锁,悠悠道:“折腾了一夜你不累么?”
女子闻声,睁着两只熊猫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卫希瞧了瞧时辰,虽然离自己平日的起床时间还有些时候,不过也没了睡意。这一晚上,半梦半醒间老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试了不少法子想逃。
卫希这人的优点就是耐心好,见女子仍旧拒绝配合的模样,也不恼,兀自起身走到屏风前,解开寝衣。
女子一抬头正对上健硕的脊背,刷得一下从榻上翻身起来,明眸圆瞪,双颊一红,高声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卫希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脱衣的动作不减,慢悠悠地将官服一层一层换上,用行动解释了为什么。
女子红着脸低咒了一声无赖,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见卫希捡起地上的锁链朝自己走来,连连摆手,“我又逃不出去,还锁我干什么!”
“你是逃不出去并不代表你不想逃,以防万一,还是锁上为好。”卫希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找来两把新锁,一头锁在女子腕上,一头却锁在了自己腕上。
“喂喂!你不会走哪儿都要带着我吧?”女子见状,惊觉不妙。
卫希不置可否,放下自己的袖子遮住锁链,阔步出了门,“走吧,先用早膳去。”
还真是……
女子被拉了一下,认命地跟着往前走,看了眼外面已初现湛蓝的天,一脸焦急。
早膳是煮的粘稠香甜的黑米红豆粥,还有三鲜馅的包子,配着酸甜可口的凉拌笋丝,叫人食欲大振。
香气逸散,女子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还有丝不情愿,也只能苦着脸告饶。
“我认输了还不行么,反正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卫希慢条斯理地放下碗,擦了擦手,目光凝在她身上,出口问:“叫什么?”
女子抬头,飞快瞄了他一眼,答道:“牧歆棋。”
“年龄。”
“十八。”牧歆棋这次不等他问,连珠带炮似的往外交代,“家住城外十里坡,无父无母,上有一师父,芳龄三十!”
卫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没出声。
牧歆棋理亏地小声嘟囔:“玉是我盗的,可我都原封不动还回去了呀,我就是瞧着好看,借来几天。那些人家也真够小气,东西都还回去了还闹着报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盗了人家的东西,反倒怨人报官,这是个什么道理?
卫希摇了摇头,正色道:“不问自取便是偷,无论这东西你拿没拿,总归是触犯了律法,可轻易饶你不得。”
牧歆棋一听,这才真有些慌了,眸子里的狡黠顿时褪了几分,涌上惶然,“我、我可不可以戴罪立功!”
卫希眼神一转,无声询问。
牧歆棋嗫嚅半晌,却说出个让人啼笑皆非的法子来。
“我……你若有看上的东西,我帮你去偷!”
卫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看着牧歆棋的眼神很是怪异。
这姑娘该不会是个缺心眼儿吧……
卫希摇了摇头,想到正是芒种时节,不如遣她去附近的田里帮几日忙,忽而一名衙役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卫希当下便顾不得其他了。
“何事?”
“回禀大人,又有人来报案丢了玉!”衙役说着瞧了眼牧歆棋,话语未尽,“还……还出了人命!”
卫希也下意识地看向牧歆棋,牧歆棋连忙摇头,“我可是从不伤人性命的!再说了,昨晚我在你房里一夜,可是哪儿都没去!”
这话听起来,着实引人遐想。
卫希蹙了蹙眉,拔身往前院走去。
牧歆棋这次倒没抗拒,毕竟事关自己清白,她倒想一探究竟,谁顶着她名号干杀人的行当!
还未踏进公堂,便听到里面哭声滔天,堂中瘫坐着着一个中年男子,两手拍着腿,对着面前的白布嚎哭不已。旁边还有个十来岁的丫鬟,跟着抽抽噎噎。
牧歆棋撇了撇嘴,这是来衙门办丧事不成?
那男子一见到卫希,连连喊冤:“大人!大人你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那贼人盗我宝玉,杀我发妻!实在丧尽天良!大人可一定要将此贼缉拿归案啊!”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卫希见牧歆棋淡淡然地站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已有了计较,吩咐道:“将人带去给仵作验尸。”
男子一听,哭声顿了顿,有丝愕然,“还要验尸?”
卫希瞟了他一眼,沉声道:“近日城中的盗玉案皆没有出人命,事有蹊跷,本官不得不按例审理。若能查明死因,对缉拿凶手也大有助益。”
中年男子还欲说什么,丫鬟出声唤了句“老爷”,男子收回手,眼瞧着衙役将尸体抬走。
“稍后仵作的验尸结果便会出来,这之前你便将诸般情况细细说来。”
“是……是……”男子点头,将情况一一道明。
男子名唤刘义,祖上靠种茶冒富,到他这一代,家业已渐稳固,在锦阳城也算小有名头。
祖上曾跟西域人打过交道,偶获一珍惜宝玉,一直作为镇宅之宝,供奉在祖宗祠堂。因近日城中盗玉风波,刘义怕迟早有一天盗到自己头上,便与夫人曾氏商议,将宝玉暂时带回老宅藏匿。不想曾氏带着宝玉回到老宅的头一夜,便出了事,等丫鬟发现时,身体都凉了,那宝玉也不翼而飞。
刘义将人带回来,一口气也没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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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赶来了衙门。
“呜呜呜……那贼人忒的心狠手辣,求财便求财,如何要伤人性命!可怜我夫人……呜呜呜……怪我啊,都怪我!”刘义搭着袖子直抹泪,一副情深模样。
旁边的丫鬟心有感念,也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卫希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接着问道:“曾氏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回大人,是奴婢。”名唤巧盈的丫鬟,怯生生答了句,一眼也不敢瞧上面。
“你是几时发现曾氏殒命的?”
“约莫巳时,奴婢唤夫人起床时发现没人应,心下起了疑,便去叫了老爷来,撞开门就发现……发现夫人已经去了……”
“此前曾氏可有异状?”
“因坐了一天的马车,到了老宅夫人便说头疼,晚膳也只是匆匆用过,很早便歇下了,特意交代奴婢第二日迟些唤她。”
卫希没再多问,沉吟片刻道:“盗玉案本官亦在追查之中,你们且先回去,如有问题本官可能会随时传召。”
“那……我夫人……”
“等验尸结果出来,本官自会派人将令夫人尸首送回安葬。”
刘义迟疑一阵,见干等着也不会有结果,便带着丫鬟走了。
牧歆棋挠着下巴,看着迈出衙门的两人,难得面带愁容,嘀咕了一句:“总觉得哪里不对……”
卫希看了她一眼,哼笑一声。
可不是哪里不对,哪家丫鬟的手养得跟水葱似的,穿的衣裳看似普通,却是上好的绫罗,而且言语举动之间,对身为一府之主的刘义不见半分敬重,反倒是熟稔得很。而这刘义看着对自己夫人情深义重,可根据丫鬟方才的陈述,两人却并没有宿在一处,这表象跟实情实在有些出入。
卫希心中转了个弯,眯了眯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真真假假,今夜一探刘义府上便知。
旁观活春宫h
是夜,又是万籁俱寂之时。
卫希一身夜行衣穿梭在城中房屋檐角之间,顷刻就找到了刘义的府邸。
卫希隐在暗处片刻,等来了去前院查探的牧歆棋。
“如何?”
牧歆棋摘下脸上的黑布,露出娇艳的脸蛋,微微喘了口气,鄙夷道:“白日里还见那刘义哭得死去活来,不巧吃香喝辣,快活的紧!”
卫希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预料到如此,带着牧歆棋跃下房顶,摸进了卧房,悄悄蛰伏在房梁上。
屋子里还未点灯,黑黢黢的,只透着几缕月光,正好打在卫希脸上,俊朗的脸庞晦暗不明,有着一股惑人的神秘。
牧歆棋甩了甩脑袋,暗骂“男色害人”,见他半天都没动静,不禁出声问:“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啊?那刘义要是喝高了不回来怎么办?”
卫希摇了摇头,“不会,曾氏刚死,他就算再不挂心,也要装几天,再者……”
卫希话未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参差不齐的脚步声,连忙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看向门口。
刘义已经醉得左脚绊右脚了,巧盈好不容易将人扶到了床上,转身去旁边拧帕子。
牧歆棋暗骂刘义表里不一,就见刘义醉眼醺醺地盯着巧盈,翻身起来几步晃到背后,一把搂住了巧盈的腰。
“这禽兽居然连个丫鬟都不放过!”牧歆棋看得火起,当即就想跳下去揍刘义一顿,被卫希一把拉住。
“见义勇为也要看清形势。”
牧歆棋起初不明这话的意思,旋即便看到巧盈一回身,两只胳膊藤蔓一般缠上了刘义的脖子,两人抱作一团,亲得啧啧作响。
“这……那……”牧歆棋瞪着眼,指着下边,半晌憋红着脸骂了句“狗男女”。
这刘义居然与曾氏的贴身丫鬟有私情,由他们嘴里所说曾氏死因跟被盗走的宝玉,怕没多少是真。
眼见着那两人勾勾缠缠上了床,淫声浪语渐起,卫希有些尴尬地偏过了头。如今室内灯火通明,门窗紧闭,想走也是走不了了。见牧歆棋反倒大喇喇盯着直看,无语了一阵,伸手去蒙她的眼睛。
牧歆棋一把抓下他的手,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似的,催道:“你快看!她在干什么?”
卫希往下一望,见巧盈赤条条地下了床,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方寸大小的盒子来,里面放着几段似乎是香的东西,掰碎了往香炉里一丢,放置在床头。
香气四散弥漫,在床上四肢大张的刘义顷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腿间更是一柱擎天,迫不及待便抓过踏上床的巧盈,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举着硬挺的阳具就往淫穴中塞。
“哎呀,慢点儿!猴急什么!”巧盈媚眼如丝,全不似白日公堂之上清秀怯懦的样子,探下手去握住滚烫的阳具,导向自己穴口。
刘义一挺下身,将粗黑的阳具送了进去,啪啪啪地便开始猛插,两手揉捏着巧盈胸前两团软绵,眯着眼爽得浑身战栗。
“啊……好深……慢……慢点……啊啊啊啊!”
“嘶……想死我了!那婆娘成天在眼前盯着,可憋死我了!心肝儿,可让我好好肏肏!唔……啊!”刘义撑着手,只顾将怒张的肉棒往里插,间或抵着花心一旋,往更深处钻去。
“啊……你想肏死我啊!轻点……啊啊啊……太深了!好老爷……慢……慢些……啊!”
纵使早就被刘义开发得淫荡的身体,也架不住上来就一顿猛肏,加之方才又点了催情迷性的香,激得刘义这会精虫上脑,只觉得温热的穴肉裹着硬得发疼的阳具,恨不能将两颗卵蛋也肏进去。
巧盈挨了几百下,身体逐渐松软下来,小腹热气上涌,淫水倾泻,蹭在胀得滚圆的龟头上,稍一用力便能滑进深处,龟头棱子剐蹭着甬道内的穴肉,酥麻的痒意自脚底升起,却是一刻也不想让停下来了。
“啊……用力……啊……肏深些……好痒……”
听到巧盈一阵媚入骨的浪叫,刘义喘着粗气眼都红了,直起腰来将两条白嫩的大腿分掰在两侧,屁股压上去就是一顿狠插,下下到底,记记猛烈,翻红的媚肉间进出的大肉棒,几乎快成残影,噗呲噗呲的水声接连不断,散出一阵淫靡气息。
巧盈抬着腿,脚跟勾在一处,圈着刘义的腰,如攀着救命稻草一般,股间不时抬起,迎合肉棒的戳刺。
“唔……肏死你!嗯啊……小骚货,这才几日不肏,穴儿便这般紧了,放松些,让老爷肏进去!呃哦……舒服……”
一阵狠抽猛插,彻底勾起了巧盈肉穴深处的淫痒,抓着床单的手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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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律动的腰身,不住往怀里牵,口中更是放开了叫,不见一丝羞耻。
“哦……啊……快些……再快些……嗯……”
又插了一阵,刘义猛地将肉棒拔出,淫水挂在棒身上湿淋淋一片,浸湿了身下的床单。正是舒爽之际,一下没了肉棒的戳刺,巧盈只觉莫大的空虚,肉穴深处更是淫痒难耐,不由自主扭着腰身要去套弄那根棒子。
刘义赤红着眼,撸了把棍身,将巧盈翻了个身,趴伏在床上,两手抓住白晃晃的两片臀肉,用力往前一挺,整根肉棒霎时没入穴中。
“啊!”
“唔!嘶……真紧……”
刘义缓慢插了三五下,便紧紧抵在巧盈后臀,蛮力往前顶,几乎不讲技巧,直顶得巧盈整个人往前扑了半截,双手撑在了墙上,进无可进。
从梁上牧歆棋的角度,直看见刘义略黑的身子压在床上,屁股一耸一耸,插得啪啪作响。
两人在上面看了这半晌活春宫,心中除了叹为观止,隐有一丝难言。眼见那叠在一起抽插不停的两具肉体,其中火热似乎沿着空气传染了一般,叫人内心渐起骚动。
牧歆棋赶紧收回目光,捂着蹦蹦乱跳的心口,只觉两颊滚烫,脑袋都有些不清明了。
卫希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见香炉中不断燃烧升起的白烟,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该死!”卫希握拳,轻捶了一记身侧的横梁。
牧歆棋他铁青着脸,神色紧绷,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不由担忧出口:“喂,你没事吧?”
清幽若兰的香气随着说话间呼向卫希脸前,卫希不由吞咽了下口水,垂着眼头都没拧,沉声道:“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牧歆棋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怪异,还暗怪此人事多,正欲再问,只听底下一阵闷声嘶吼,吓得她差点脚一滑从梁上栽下去。
“有那么爽么……”牧歆棋小声嘀咕了一句,瞥眼瞧那绞在一起的两人。
“啊!老爷……我不行了……啊啊啊!好爽……啊嗯……好酸……”巧盈一手撑着墙,一手抓着腰肌刘义的大手,扭着臀似是想要脱离那狂猛的抽插,又似难舍其中美妙,哎哎直叫。
刘义不管不顾,只盯着眼前白花花晃动的肉体,将其紧紧箍在跨前,挺着已经发紫的肉棒在穴里征伐。
“嗯……哦……嘶……来了……哦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狠狠插了几十来下,刘义仰着头,抵着绵软的小穴深处,射了出来。两人喘着气,交合之处还未分开,就那么倒在了床榻上。刘义动着屁股,时不时猛地戳一下,戳得巧盈刚刚高潮过的身子一阵乱颤。
不消片刻,将将安静下来的屋子,又是淫声浪语四起,肉与肉之间相撞的啪啪声,插穴之时噗呲噗呲的淫水声,直搅得人心火难耐。
牧歆棋拉了拉领口扇风,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卫希一把拉过她,抱着腰身飞跃出了屋子,完全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破坏了计划,把刘义的窗前撞了个大洞。
正在床上埋头苦干的刘义被一惊,差点将整根肉棒子折在巧盈穴里,反应过来之时,哪里还见半个人影子,只看见窗棱上扑啦啦被风吹得直响的窗户纸,赶忙将衣裳一卷就是喊人。
“来人呐!抓贼啊!”
衣冠禽兽h
卫希带着牧歆棋,几个起落便飞出了刘府,旋即闪进了一处死胡同里。
牧歆棋还没从刚才的突变中反应过来,甫一落地,没来得及问卫希发什么神经,便被一把推向了墙壁,滚烫的,充满男性气息的唇舌,犹如一尾蛟龙,在檀口中翻搅纠缠,攫取着甜蜜的津液。
牧歆棋被这一系列动作震懵了,明净的双瞳大大睁着,不知所措,直到被缠吮的舌头传来些微刺痛才惊觉过来,连忙伸手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健壮身躯。
奈何卫希将人扣在角落,双臂如同铁牢一般箍着怀里纤细的腰身,撼动不了分毫。
“啊……唔……”
在牧歆棋快要喘不过气来时,卫希才稍稍餍足地松口,不过给了片刻的喘息时间,便又覆了上去,唇舌分外粘人地追赶着,不满怀中人的躲避。一只手沿着妖娆的曲线,缓缓滑到凸起的胸前,感受到掌中起起伏伏的一团软绵,五指下意识一收,将其尽纳入掌中,轻柔又带些急切地揉搓。
“唔……不要……”牧歆棋撇过头,眼瞳中蒙着一层水雾,陌生的情潮在体内翻滚,让她既害怕,又隐隐有丝期待。
卫希没理会她小小的挣扎,在满是催情香的室内看了半天活春宫,他能忍到现在也是极致了,况且怀中人的馨香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的心绪,散发着致命的魔力。清亮的瞳仁中,清晰地倒映着几近发狂的自己,卫希圈着牧歆棋,埋首在细嫩的颈间,尽力平复着愈渐粗重的呼吸。
“乖……放松,我不会伤害你。”边说边继续啄吻着眼前娇艳的脸蛋,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立的秀鼻,柔软粉嫩的樱唇,小巧的下巴,直至优美的脖颈,停在饱满的胸前。
牧歆棋闻言,颤巍巍地瞥了眼还握在自己胸前的大手,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话,尤其他一低首,吻上自己的饱满之时。
“唔……”牧歆棋咬着唇,裹在夜行衣中的身子不由升起一阵战栗,缩起肩头不让胸前的脑袋再撩拨她。
卫希盯着领口露出的一抹沟壑,漆黑的眼底泛起一圈赤红。
牧歆棋抖着身子,仿佛被猎豹摁在掌下的猎物,逃无可逃。昏暗的巷子内,突然响起裂帛之声,牧歆棋惊愣地看着卫希手中的布料,白嫩的胸口在夜风中发颤,像覆在白雪之上的红梅,惹人怜爱。
没有丝毫犹豫,卫希张口便将右边的梅蕊含入口中,不住揉捏吸吮,啧啧的水声在空旷的巷子内显得尤为清晰。
“呀!别……”牧歆棋整个身子被卫希箍着,虽然双手得获自由,但双乳被攫在男人滚烫的手中,像天生吸附在一起般,推不开隔不断,只能无措地揪着男人肩侧的衣服,难耐地低吟,扭动。
心中怜惜牧歆棋的生涩,卫希用仅剩的清明神志,耐心地引导、催发着她的情欲。将右边的梅蕊含吮地发热发硬,便换另一边,用同样慢条斯理的方式疼爱着,直到白嫩的绵软上面沾满津液,红痕交错,看着一派淫靡,诱人发狂。
沿着碎裂的衣领抚过,卫希眼神着迷着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风景,平复下去的呼吸又渐渐加重起来,旋即将牧歆棋破碎的衣衫整个褪到腰间,又伸手去撕扯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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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都要被剥光了,可眼前的男人还是一副衣衫整齐的样子,除了赤红的眼,和几丝凌乱的发,跟平日道貌岸然的样子一般无二。牧歆棋有些恨恨地将男人暗骂了一通,什么伪君子、色狼、禽兽都用上了,可自己依旧被禁锢在健硕的胸膛里,动不得分毫。牧歆棋心中不忿,只能赌气般去扯男人的衣领,一通没章法的乱扯,在麦色的胸前留下几道指痕。
这般小打小闹,于卫希来说非痛反痒,一阵酥麻自尾椎骨串流,让他禁不住喟叹一声。
“嗯……这么急可对你不好。”
听到卫希低沉磁性的声音,牧歆棋的脸瞬间炸红,仿佛被扔进油锅里一般,呲一下窜起了热气。
“你、你不要脸!”
卫希手下动作不停,将最后一点遮蔽物扯离牧歆棋的身体,抚摸着娇软馨香的躯体,低声一笑:“美色在前,情难自禁,要脸做什么。”
牧歆棋红着脸,鼓足勇气对上卫希那双引人深陷的黑眸,有意想教他难堪,“县令大人,你这算是动用私行!”
“呵,小飞贼,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不如就这般将功补过吧。”卫希说罢,倾身向前,将撅着的红唇一口吞没,放开唇舌一阵狂风暴雨般地扫略,直将牧歆棋的呼吸全部夺走,脑袋晕晕的,任其施为。
骨节分明的手掌抚过圆润滑嫩的臀部,触到隐在芳草中的花蕊汩汩流出的蜜液,卫希差点烧断紧绷的理智,想就这样将牧歆棋压在身下,狂猛地插入她娇柔的花穴中,重重的插,狠狠地抽,让她在自己的征伐中哭泣求饶。
可不行……不能吓坏了怀中的嫩娃儿,虽然不是花前月下,也合该有个良辰美景。
卫希将人抵向墙壁,一手抬起修长白皙的玉腿,猛然蹲下身去。
牧歆棋还在迷蒙之中,忽觉下身被什么东西一扫,热热的,软软的,让腹中顿时生出一股难耐的痒意。待反应过来是什么,牧歆棋娇呼出声,连忙想将腿收回,双手更是慌乱地去推埋在腿心间的脑袋。
“啊……不要不要!走开!”
卫希把着她的腿根,一边低哄着,一边强势地不容她逃脱。说话间呼出的温热气息,不断喷在自己穴口,让牧歆棋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飞贼可千万乖些,我可是快忍不住了,好好享受这无与伦比的快感,一会可是要吃些苦头的。”
牧歆棋一听,挣扎得更厉害了。她虽未经人事,却也知道男女之事到底是个什么样,何况方才眼睁睁看了场活春宫,巧盈那嘶声力竭的浪叫声还回荡在自己耳边,着实叫人心生怯意。
“不乖。”卫希长眉一蹙,伸手就拍了记牧歆棋的雪臀。
落实了才是衣冠禽兽h
牧歆棋一愣,转而又羞又委屈,才不管卫希什么神情,因只有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只腿被卫希架在肩上,便使劲拿脚后跟砸他的背。
“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放开我!”
“衣冠禽兽?”卫希眯着眼,琢磨了下这个词,还颇为满意,“这词也用得准确,不过总该让我禽兽过再落实。”话音一落,卫希盯准在眼前晃了半天的蜜穴,猛地覆了上去,舌尖微微顶入滑嫩的甬道,感受到身上的人一阵战栗,香甜的蜜液旋即顺着甬道源源不断涌了出来。卫希仿佛找到了甘甜的水源一般,不住吸吮着,舔舐着,食髓知味。
牧歆棋已然顾不上许多,脑中似有千万烟花炸开,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体力也像被吸走了一样,渐渐软了下来。一手难耐地咬在唇边,一手慌乱地抓在卫希发间,肩膀抵着墙壁,一条玉腿被卫希抗在肩上,腰线拉扯出妖娆迷人的弧线。
卫希沿着挺翘的臀线,缓缓摸了上去,握住不盈一握的小腰,将漫着香气的穴口更加往自己嘴边送,喉结不停滚动,似要将人吸干一般。
“嗯……啊……求求你……不要……不要了……啊!”
一阵急促的喘息,牧歆棋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地乱颤,小腹处一阵痉挛,半晌回不过神来。
卫希站起身来,嘴边还残留着滑亮的蜜液,连着俊美的下巴也是一片淫靡的水渍。
牧歆棋失神地看着他伸出舌,将唇边的蜜液一一舔净,盯着自己的眼神,像燃起的烈火。
“真香……”卫希用大拇指划过自己沾着蜜液的下唇,星眸熠熠,凑近牧歆棋嘴边,用低沉的声音诱惑着她,“这味道真叫人难忘,宝贝自己不尝一尝么?”修长的指节伸向细细喘息着的檀口,径直深入,搅着香软的小舌。
牧歆棋渐渐抽回神志,对着口中作乱的手指便合上了牙齿,水眸还怒瞪着对面的罪魁祸首。
感觉到指尖微微的刺痛,卫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中了邪一般,眸色又深了一层。
牧歆棋被如鹰的目光紧锁着,心底虽然还有个声音呼喊着“推开他”,四肢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指尖颤颤,紧揪着卫希的夜行衣。
卫希抓过一只嫩白的小手,放在鼻尖细细嗅了一阵,然后牵着它从自己腰胯间滑下去,一把摁在自己已经饱胀的裤裆处,低沉的呻吟自喉间滚出,饱含情欲烈火,几乎将人灼伤。
感受到手中跳动的物件,牧歆棋吓了一跳,随即便想抽回手,被卫希扣着手背,在筋脉贲张的肉棒上缓缓滑动套弄。
牧歆棋羞赧的同时,暗暗心惊。只因那肉棒被磨蹭了几下,硬生生胀了一圈,隐隐弹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破闸而出。
“唔……”卫希闷哼一声,牵引着细嫩的手腕又套弄了几下,一把扯开腰带褪下了自己的裤子,结实有力的大腿间,一根紫红色的大肉棒在黑色的毛发间直挺挺翘着,被牧歆棋小手一碰,弹了下继续向上怒张着。
没了衣料的隔阂,手心直接触到青筋盘绕的炙热肉棒,牧歆棋手抖得更厉害了,主动权被剥夺,眼眶不由晕湿一圈。
卫希低头温柔无比地吻着湿漉漉的眼眸,手中的动作却不见半点停动,霸道强势。握着粗壮的肉棒,只是贴着还黏腻的阴户缓慢地前后移动,就叫卫希尾椎一麻,差点一泄千里。
牧歆棋下意识地惊呼都掺上了颤音,肉棒圆胀的顶端时不时刺着自己的穴口,只差一步便会冲破屏障,一举攻入深处。
卫希咬着牙,在外围浅浅摩擦戳刺,直到新鲜温热的蜜液又开启了源头,抱着牧歆棋的双臂倏然一紧。
“啊呀!!”牧歆棋正被弄得情潮难耐,下身一痛,只见卫希已然被憋得断了最后一根弦,扶着自己胯间的肉棒插入了汁水丰沛的花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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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嫩的甬道被男人天赋异禀的巨棒撑开,沿着软滑的内壁越钻越深。尽管有蜜液的润滑,仍免不了破身之痛,点点落红滴落,甜腻之气更甚。
“好痛……唔……”
牧歆棋皱着纤细的眉,贝齿紧咬的唇瓣褪去血色,显现出与平日不同的柔弱。卫希看在眼里,心里一股邪火迟迟不降,矫健的臀猛然前挺,将肉棒又插深了几分。
“啊!痛啊……呜呜呜……”
卫希搂着汗津津的香软身子,不断轻吻安抚着嘤嘤低泣的人儿,慢慢扩张着花穴,让其熟悉这深沉的律动,迎接不久之后的至上欢愉。
在卫希强绷着耐性的引导下,高潮的快意渐渐盖过了痛楚,紧窄的内壁在肉棒的剐蹭下痉挛收缩,将粗大的棒身愈吸愈紧,穴肉深处似乎感受到这粗壮的东西 能抑制不断生起的痒意,本能地吸附着,低低呻吟自口中溢出。
卫希觉察到她身体的变化,深吸了口气,肉棒抽插的力度逐渐加重,仿佛开了闸的猛兽,速度也越来越快。
“啪啪啪……噗呲噗呲……啪啪”
肉体拍击的淫靡水声在窄小的巷道中响起,将月色都染上了暧昧。
“啊啊……呜……慢点儿……唔”
即便被欲望冲击得浑身发烫,牧歆棋也不敢叫出声,只能咬着手背抑制声音,却被男人接连不断的狂猛抽插颠得摇晃不已,只能腾手去搂住男人的肩膀,咬着唇低吟着。
卫希亲吻着香唇,伸舌舔弄着贝齿下发白的唇瓣,喘着粗气迫她开口。
“叫出来,交给我听。”
“唔……不要!”牧歆棋摇着头,誓死不从。
卫希不语,嘴角缓缓勾起,低头看着被自己握着的小腰,猛一提胯,啪地一下将刚抽出的肉棒整根插了进去。
“啊!”牧歆棋浑身一抖,惊叫出声。见卫希得逞的笑意,伸手就去挠他,可卫希又一个深顶,直接将她肏软了。
“啊!啊!停下来……啊……不要……那么深……”
连哭带喊的娇吟如同致命的春药一般,叫卫希欲火大涨,遵从自己的快意本能,一记又一记,肉棒整根拔出,再一下插入,抵在深处的软肉上研磨一圈,再抽出来,如此反复,直将牧歆棋肏得失声哭喊,丢盔弃甲。稚嫩的穴口渐渐被他摩擦地红肿,鼓胀的花蕊还紧紧包裹着乌紫的肉棒,看着既可怜又叫人欲罢不能。
此时若有人从巷口经过,便能看到高大健壮的男人怀里抱着娇艳欲滴的可人儿,将之压在墙壁上狠狠操弄,结实的臂弯里一双玉腿被插得不停摆动,不堪承受的娇吟不时溢出,撩人心火。
可惜无人于这万籁俱寂的夜中,有幸目睹这无边春色,也仗着这般,卫希更加肆无忌惮,重重插了片刻,便不知足起来。叼着粉嫩的樱唇一阵缠吮,啧啧的水声交杂进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中,将火热的气氛又点燃了一个高度。
卫希吮了吮怀中人沾满津液的下巴,终于将人从臂弯中放下,不舍地挺动腰身浅浅插了几下,才将正大快朵颐的巨龙从花穴中抽出。
牧歆棋抖着双腿,腿心酸胀发软,根本站不住,心中闹脾气也没力气去打对面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卫希揽着滑嫩嫩的身子,顺势将人翻了个面,让她双手撑着墙壁,翘起圆润的小屁股,握着依旧坚挺的大肉棒,剐蹭这寻找入口。
牧歆棋一回神,觉察到身后人的动作,慌忙想直起腰,却被男人双手用力一拉,旋即键腰一挺,凶狠地插了进去。
“啊……唔……”牧歆棋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动情的泪水夺眶而出,酸胀之中快感直升,一下便丢盔弃甲,再顾不上旁的。
知错能改有奖励h
“唔……啧,放松点!想夹死我么!”
不满自己的大宝贝进攻困难,卫希长眉一皱,轻拍了记胯前的雪臀,晃动着腰臀将紧窄的小穴往开了肏。
“唔……”这个不要脸的禽兽!
比起那一点点拍打的小痛,牧歆棋更多的是羞耻,撇着嘴不忿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不如他意。花穴在前面一番开发中,已找到了精髓,生涩地收缩着穴肉,不住绞紧侵入的肉棒子,使之寸步难行。
“嘶……”刚开苞的穴内本就紧窄,被牧歆棋蓄意一夹,传来一阵胀痛。觉察到牧歆棋的意图,卫希怒极反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牧歆棋来不及多想,卫希握紧她腰身,抖动臀部,狂风暴雨般抽插开来,巨大粗壮的肉棒进进出出,几乎看不清它原本的样子。透亮的蜜液被快速的抽插捣成白沫,飞溅滴落,沾染在两人搅和在一起的毛发上,十足淫靡。
“啊啊啊啊啊!”牧歆棋除了急促的呻吟,根本说不出话来央求卫希慢点儿。双手抵在墙上,白嫩的胸脯碰到冰冷的砖头,下意识便撤回身,可身后又是男人狂猛的进攻,若不是腰间的大手支撑着她,早就软在了地上。
“啊……卫希……呜呜……我错了我错了……轻……啊……轻点儿……慢点儿……啊啊啊”
牧歆棋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儿。
卫希认清这一点,无视她求饶,一手固定着胯前的细腰狠狠往前顶,一手伸向前,揉捏着晃动的双乳。
“嗯……知错就是乖孩子,不过知错也要改错,对不对?”卫希说得一派淡然,胯下凶狠的挺进动作也暴露着他此刻不甚平静的内心,漆黑的双眸欲火焚烧,透出了一股妖异之感。
“呜……我改……我改……啊唔……”
牧歆棋不敢再耍小聪明,卫希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听清他话里到底什么意思,就急急地承认。身体里毫无章法的抽插,牵动着几乎灭顶的快感,让她禁不住害怕。
“乖~”卫希暂停下动作,俯身凑到牧歆棋耳边,强健的胸膛紧贴着牧歆棋细嫩的脊背,脸上一副孺子可教的微笑模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接下来……是奖励。”
“啊——!!啊啊啊啊啊……”
牧歆棋眼眸一瞠,整个人往前一扑,花穴之中瞬间被撑满,龟头直接顶到了花心,一股战栗自脚底升起,花液不受控制般倾巢而出,滴滴答答在脚边汇聚成一滩。牧歆棋抽着身子,脸贴着石砖,圆眸失神地张着。
卫希缩紧臀部,守住精关,待甬道内高潮的痉挛过去,便乘胜直追。
“噗呲噗呲……啪啪啪……呲……呲……”
“呜呜呜……啊啊啊………停下来……啊啊……哦,天啊……唔……不……不要了……”牧歆棋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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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降下来,就被一阵猛插,不堪承受地出声娇吟。
卫希听在耳中,没有半分心软,越是见她挣扎,他越是亢奋,胯间紧贴着湿润的穴口,一刻也不愿离开,稍稍抽出便快速插了进去,啪啪啪拍击着臀肉,将嫩白的肤色都撞得通红。
“啊……哈嗯……啊啊啊……”牧歆棋抵在石砖上的手指不住蜷缩,似要找到一个攀附之处,带她脱离身后猛烈的抽插。
“呃……呼……”卫希的呼吸愈渐紊乱,眼底烧红的血丝满布,胯下至今未射的热精几乎要破口而出。
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娇嫩的穴肉附在硬挺的肉茎上,像菟丝花一般,缠绕在骨子里,令人食髓知味。
“啪!啪!啪!”
“啊!啊!啊!”
卫希不知疲倦地舞动着胯下巨剑,两颗褐色的囊袋跟着拍打在白嫩的臀部,汁水淋漓,仿佛稍一用力便能将之全部挤进去。
“呃啊……呜呜呜……啊啊啊”牧歆棋沙哑着声音,想开口求男人停下,又怕招来他更猛烈的操弄,揣着委屈泪眼迷蒙地回头看了眼男人,指望他大发慈悲。
“妖精……”卫希看见她水眸粲然,怯生生的样子,在穴中驰骋的粗大肉棍一下又胀了几分,不由暗骂一声,咬牙切齿地握着细腰,死命往里顶,肉棍在穴里左旋右转,一阵一阵的翻搅倒弄。
他本就在刘义那处闻了许久的催情香,忍到方才才解了些渴,可还没射精,药性远远不够解,根本受不得半点撩拨,偏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处处勾引他,现下一身邪火几欲焚身,即便有心怜惜也是停不下来了。
牧歆棋没想明其中原委,不懂他怎么忽然发了疯,被这不要命的插法吓得嘤嘤直哭。
“呜呜呜……救命啊……嗯啊啊啊啊……救命……”
卫希一把拽回她挪向前的身子,弓着腰噗呲噗呲只管大力抽插,温热的唇舌顺着妖娆的脊背舔吮,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印记。两具被汗水打湿的身体紧紧缠绕在一起,不住抖动,摆弄,颠簸,在月下泛着一层暧昧水光。
“啊啊啊……不行了……嗯啊……不……啊啊啊……”牧歆棋连连哭叫,只觉腰酸得快要断掉了,腿心处更是泛酸,两脚直颤,甬道熟悉又陌生的痉挛又一次袭上全身,”啊——啊啊啊!”
“呃……”卫希腰杆一压,抓紧牧歆棋因高潮而抖动的雪臀,狠狠插了一百来下,最后一下重重顶入了花穴深处,抵着她颤动的身体,将一股热精射了进去。
牧歆棋仰着娇美的脸蛋,战栗喘息着,水汪汪的大眼像被泪水洗过一样,愈发明净诱人。深思却已被冲击得支离破碎,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
“呼……呼……”
卫希抱着瘫软的娇躯靠在墙壁上,大手一下一下顺着怀中人汗湿的脊背,安抚平息。
月亮偷偷藏进了云朵里,留下昏暗的巷内,经久不散的浓情。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清晨,正是虫鸣鸟叫,晨风送爽的时候。
卫希坐在公堂上,脸黑如碳,可以跟包公媲美了。
可不是,任谁纵欲一夜大清早地被叫起来,脸色都不会好看,尤其对面还跪着个罪魁祸首。
卫希听刘义说完,看着他的神色掺了丝古怪。
刘义这次真是慌了,不过不知道是被撞破奸情,还是真被那“贼”吓的。
“大人!那贼一定是杀我夫人不够,回来灭口的!”
卫希暗暗嗤笑一声,却也没当面戳破他。
“你又没见过杀曾氏的贼人,他如何会来灭你的口?还是……你见过那贼?”
卫希一眯眼,刘义立时吓得一抖,忙道:“冤枉啊大人!小民确实没见过那贼,可他在暗处,肯定知道小民啊!他见小民报了官,肯定是回来斩草除根的!求大人明察!”
卫希掩着袖子打了个哈欠,摆手道:“是与不是本官自会查明,曾氏的死因也快有结果了,很快便会真相大白。这几日你就呆在府中,一来方便本官传唤,而来也免得你被那‘贼’盯上要了命。”
不说后面一句还好,一说刘义整张脸都白了。
“大人!大人!”
卫希交待了手下一些事,没理会他嚎叫,径直往后院卧房去了。
温香软玉在床,得赶紧回去抱着补个觉才是。
甫一进门,就看见牧歆棋半披着自己的袍子站在衣柜前,不知干什么。半个雪白的肩膀裸露在外面,上面印着斑驳的红痕,引人遐想。
“你在干什么?”
乍闻人声,牧歆棋惊了一下,眼眸仍带着未醒的迷蒙。看见卫希信步走来,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红霞遍布脸庞。
“我……我找衣服……”昨晚被他抱回来,也不知又折腾了多久,现在看见他都觉得两股战战。
卫希眸色深沉地瞥了眼她满是吻痕的细白脖颈,伸手将袍子拉严实了,裹着人抱回了床上。
“衣服我吩咐人去准备了,你再休息会儿,用过早膳便送来。”
“哦哦……”牧歆棋呐呐应声,缩着手脚十分乖巧。
卫希含笑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旁边桌上拿药膏,顺便道:“改日一起去拜访你师父吧。”
牧歆棋一听,突然就从床上挺了起来,忘了已经快散架的身子,惊愕的眼眸里旋即涌上一层水雾。
“呜——”
卫希见她嘶嘶抽气,连忙两步跨了回来,愠怒道:“你乱动什么!”
“腿、腿根抽筋了!”牧歆棋噙着两眶泪花,可怜兮兮。
卫希坐在床沿上,将人抱在怀里,伸手便自然地探进了袍子下摆,顺着光滑的大腿移到腿根处,以大拇指轻轻按捏着。
牧歆棋反应过来,羞赧不已,挣扎着就要起来。
卫希瞪了她一眼,“乖乖的别闹!”
谁闹了……
牧歆棋嘟了嘟嘴,垂着眼睫,不敢看身侧的人。感觉到腿根渐消的抽痛,略带粗粝的手指按压在酸痛之处,有一丝难言的舒服,差点就让她呻吟出声,搁在卫希身后的手,紧张羞涩地蜷曲着。
卫希将她表情尽收眼底,俯身就在她嘟起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哪处是我没见过没碰过的,害羞什么。”
牧歆棋被他偷袭,瞠了瞠眼眸,脸蛋上像又刷了层胭脂,更娇艳了。
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卫希怜她昨晚承欢许久,体贴地继续按摩着小腰,说起方才提到的事。
牧歆棋刚收回去的泪花顿时涌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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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特别委屈可怜,却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关我师父的事,你别去抓她!”
卫希手中的动作突然顿住,满腔柔情被驱了个干净,转手就拍在了手下的臀肉上,气急败坏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牧歆棋嘤了声,捂着自己被打的小屁股,眼神里满含控诉。
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打她屁股,她不要面子的吗!
卫希抽身去拿了药膏,居高临下地站在床前,面色不善,“上药!”
牧歆棋瞅了瞅他手里的小瓷瓶,联想到什么,有意转移话题,“对了,你赶紧派人去抓那个刘义!他跟丫鬟私通!他老婆的死八成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卫希凉凉地开口:“谁看见了?”
“我跟你啊!”
“哦。”
“……”牧歆棋一想他们看见的过程,以及后果,不由暗暗捶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上药。”卫希重申一遍,伸手去撩她的袍子。
牧歆棋连连往床里缩。“我我我自己上!”
卫希懒得跟她扯皮,抓住一只脚踝将人拖回跟前,嘴角牵起,“谁开发谁负责,不是么?棋儿可不能剥夺我的乐趣。”
牧歆棋看着他一脸温柔,莫名打了个寒战。
她现在装晕还来得及么……
上药h
“你、别过来……我咬你了哦!”牧歆棋呲着一排贝齿,尽量做出凶狠的样子,但酡红的脸蛋,水蒙蒙的大眼,半点威慑力也没有。
卫希听到她的威胁,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净过手,拿着帕子擦着水渍。那双手骨节修长匀称,因为常年练武,虎口跟食指处有一层薄薄的茧。
牧歆棋眼见卫希走过来,下意识夹了夹腿,没骨气地告饶:“我、我错了……”不管什么错先承认了总归没错!
卫希轻笑:“你认什么错,我帮你擦药而已,瞧你这表情,倒像是我要怎么你似的。”
信了你的邪!
牧歆棋快被卫希一本正经的样子气昏过去。
不干什么干嘛把她绑起来!这个禽兽!
牧歆棋动了动被绑在床柱上的四肢,咬着牙暗暗琢磨着怎么解开绑缚,不跟他扯皮。
随着脚腕的踢动,原本披在身上的袍子又敞开了些,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腿间隐秘的风景堪堪盖住,诱人一窥究竟。
牧歆棋低吟一声,不敢再动了,她现在就只靠这件袍子避体了,四肢大张被绑在床柱上,像砧板上鱼肉,任他宰割。
反观卫希,官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挽了个袖子,两指沾了沾瓷瓶里的药膏,向牧歆棋两腿间探去。
“啊……你走开走开!”牧歆棋再忍不了,踢动着双腿怎么也不让他伸进来。
卫希干脆翻身上床,整个人挤到腿中间,让她只能卡在他腰两侧徒蹬两脚。
饱经蹂躏的花穴此刻还红肿着,两片花瓣颤巍巍地护在阴道口,微微翕张,卫希沾着药膏的手指轻轻触了触,娇嫩的花瓣顿时不堪承受般一缩,一股甜腻的爱液溢了出来。
“唔……”牧歆棋只觉得被盯着的穴口发烫发热,小腹深处微微抽搐。
卫希眼瞳一沉,压下急促的呼吸,手指就着湿滑的爱液滑进了内壁。
“啊!唔唔唔!”怎么也想不到他真的当着面给她上药,感受到甬道内侵入的手指,牧歆棋差点羞愤欲死。可这是白日,又是在衙门里,她怎么也不敢叫出声,死死咬着牙关,扭着身子抗议。
卫希跪坐在她腿间,磐石一般纹丝不动,小心翼翼抵着肉壁将清凉的药膏推开,一次又一次抽出来,沾上药膏再插进去,来回了四五次,牧歆棋的力气都耗光了,平坦光滑的小肚子上上下下起伏着,细细喘着气,仰着头摊着身子任他施为了。
蓦然听到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牧歆棋下意识抬头,就看见卫希已经脱了个精光。昨晚因为光线昏暗,又被撩拨得头脑发胀,也没看清楚,这会儿青天白日的,看到卫希腿间昂扬的男根,青紫的棒身上青筋盘绕,雄赳赳地朝着自己挺立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干什么!”说着抬腿拿膝盖去顶他压过来的胸膛。
卫希拿手轻轻一抵就化解了她微弱的抗拒,理所当然道:“上药啊。”
“上药你脱衣服干嘛!”
卫希微微一笑,用接下来的行动解释了为什么。
卫希将剩下的药膏全挖出来,一手撸动着肉棒,让药膏均匀地附着在粗大的棒身上。
牧歆棋觉得脑袋都要炸裂了,看着卫希自渡的样子,一面骂他不要脸,一面心如擂鼓。
待药膏全部抹开,卫希便握着手里的大家伙,朝湿润的小穴插去。仅是进去一个头,就叫牧歆棋难耐地绞紧了身子。
“嘶……不要夹这么紧,不然不好抹进去,这药要擦热才有效用。”卫希晃动着窄臀,一寸一寸地盘旋而进,每进一分都要磨蹭好久,好似真的是为了让药膏生热。
这可苦了牧歆棋,被不上不下一直吊着,进一分胀得难受,退一分又空虚难耐,娇穴紧紧包裹着乌紫的肉棒,一动一动地张着小嘴儿,本能地吸吮着。
“嗯哼……呃啊……好胀……不要了……”牧歆棋摇着头,泪水飞溅在枕畔,娇嫩的身子泛起一层淡淡的粉,娇美可人。
随着啪地一下,两人的股间终于无缝贴合,卫希的龟头抵着深处的软肉,一阵喟叹。
“啊!呃……”牧歆棋压着嗓子,颤颤呻吟,只要稍微一有动作,便能感觉到穴里的肉棒磨蹭,饱胀感十足。当下张着腿,一动也不敢动,穴口骚动着,汩汩蜜液滴落到身下的床单上,很快浸湿一片。
“啊……卫、卫希……呜……”牧歆棋难受得扭着腰,叫着卫希的名字。
卫希红着脖颈,运送着腰臀在幽深的甬道内缓缓抽动着,待药膏的那点清凉全部消散,动作便粗鲁了起来。
“咯吱……咯吱……”
红木大床在越来越大的动作下响个不停,床柱上青纱帐翻摆摇晃,可见春色正浓。
“啊……你……你轻点儿!”牧歆棋被顶弄着,话都说不连贯,若不是脚腕处也被绑着,整个人都要被他顶到床头。
卫希双手撑在她两侧,弓着腰只顾狂抽猛插,结实的臀不住起伏,很不能将两个囊袋也塞进去,喘着粗气不满道:“再轻插不到里面了!”
这般不要脸的话,听得牧歆棋直想打人。她其实想说不要这么大动静,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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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都要被他摇散架了,这么大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可无论哪种,显然卫希是听不进去了,那样子倒比昨夜闻了催情香还要疯狂。
快速又猛烈的快感,让牧歆棋几近崩溃,咬着唇也止不住娇吟出声,被插了一阵便只能张着嘴哀叫出声。快意的泪水顺着泛红的眼角流到枕上,晕开一片。
“啪呲……啪呲……啪呲”
肉棒与肉穴激烈的冲撞下,交汇出缭绕不断的淫靡之声,让人心跳加速。
堪堪披在牧歆棋身上的袍子,早已全部敞开,两团饱满的雪乳在男人勇猛的顶弄下,摇晃颠簸,雪白的肉色晃花了男人的眼。
卫希插着插着,愈发将健硕的身子整个压了上去,粗壮的阴茎对准娇嫩的穴,一刻不分地抽插着。
“啪!啪!啪!噗呲……噗呲……”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牧歆棋抖着身子,迎接着男人一拨又一拨的冲锋,水亮的眼眸泛上迷离之色。
(乖巧端坐:嘤嘤嘤qaq看在我还算勤劳的份上,给个珠珠吧~)“清心寡欲”的县令大人“唔啊……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啊啊啊!”
牧歆棋的手腕虽被解开了,脚还被拴着,被卫希跪坐在中间,抱在腰胯上顶弄,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个混蛋,说是给她上药,又来操弄她!
闻言,卫希从雪白的乳间抬起头来,舔着她扬起的小下巴,笑得星辉失色,“这话从何讲起,我可从没有保证过……不操你。”咬紧最后几个字,卫希猛一抬胯,就是一个深顶。
“啊!”牧歆棋被顶得一个战栗,瞪着水眸拍了下他坚实的肩膀。
卫希无视那点力道,两只大手揉捏着挺翘的臀瓣,一下一下往自己胯间按,长眉下狭长的眼眸漆黑如墨,微微一眯,极尽风流,“看样子你还精神得很。”
牧歆棋一听,顿时萎了,耷着细眉求饶:“呜……我真的不行了……”若不是被他抱着,真要散成一堆了。即便如此,幽穴还是本能地吸裹着入侵的巨物。
卫希任肉棒埋在水穴中,静静享受了片刻那销魂蚀骨的紧致滋味,考虑到再放任自己的欲望下去,那药膏真是白擦了。于是健硕的身体一压,将牧歆棋放回床榻,拉过旁边一只软枕垫在臀下,掰着两条白嫩的大腿,挺动着健腰,做最后冲刺。
“啊啊啊……啊啊!”
急速的抽动,将累积的快感一下推上浪潮。牧歆棋张小嘴,除了支离破碎的娇吟,再顾不上旁的。水渍泛滥的甬道,在强而有力的刺激下,越收越紧。
“呃……再紧点儿……就快出来了……嗯……啊!”
“啊——”
快速抽插了一阵,卫希耸着窄臀,将巨龙抵在花穴深处,迎着兜头流窜出的爱液,将自己热烫的精华灌入花壶,旋即身体一放松压了下去,大手轻抚着身下高潮过后抖个不停的小身子,一脸餍足。
喘息渐渐平复,牧歆棋已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哼哼唧唧抗议:“好重……”
卫希唔了声,又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一阵香软的玉体,亲了口圆润的肩头,才撑起身下了床。
捡起床边散落的衣物穿上,卫希将床帐遮了个严实,才唤人添水进来。
满室浓郁的情欲之气,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不过卫希也不打算遮掩就是了。
丫鬟们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地将热水抬进隔间,只是也忍不住好奇青纱帐后的娇客。
能引得他们清心寡欲的大人这般放纵,可见不一般。
牧歆棋若知晓丫鬟如是想,恐怕会大翻白眼。
清心寡欲?呵呵。
卫希试了试水温,掀开床帐将软成一摊的牧歆棋抱了进去。
甫一进入温热的水中,牧歆棋只觉得久经操弄的身体瞬间得到了舒展,舒服得直哼哼。
卫希替她撩了几把水,手指拂过遍布青紫的身子,眸色不由一暗,哑着声道:“你自己洗?”不然他真的保证不了跳进去跟她来个鸳鸯浴。
“唔?”牧歆棋枕着搁在浴桶边上的玉臂,回头迷迷茫茫地看了他一眼,待领会到他眼神里赤裸裸的欲望,吓得一个激灵,连连点头,“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卫希暗暗吸了口气,也不再逗弄她,将换洗的衣服放在一旁,转身出去了。
牧歆棋松了口气,将肩膀没入水中,热气蒸腾,将瓷白的脸蛋熏得红彤彤的,像绽放的芙蕖。
卫希坐在外间,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刚发泄的欲望就像是原上草一般,烧不尽吹又生,不由苦笑一声。
他久经官场,也不是没中过招,自诩耐力超过常人,这次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卫希摇了摇头,一杯一杯灌着凉茶,喝了半肚子才勉强压下心头欲火。抚了抚有些发胀的小腹,卫希起身去隔壁恭桶解手,一解裤子看着已然抬头挺立的巨根,自己还有点不可置信。
“嘶……你怎么就不知道适可而止呢!”卫希弹了弹自己乌紫的顶端,有些焦躁。
这话叫牧歆棋听见,可要笑掉大牙。
县令大人,你怎么就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呢!
眼不见心不烦,卫希干脆出了门,打了一套拳泄火。折回房间时见床上还空空如也,隔间也听不到动静,默了默走过去查看。
只见牧歆棋靠在浴桶里,睡得香甜,再等会儿整个脑袋都要埋进水里了。
卫希连忙将人提起来,用布巾一裹,抱回了床上。
“洗个澡也能睡着,可真够迷糊的。”卫希无奈地念叨着,用棉帕细细地擦着她身上的水渍,擦到一对小脚时,看着粉嫩圆润的十个脚趾,更是心生喜爱揉捏着,然后小心翼翼盖上锦被,倾身朝白玉般的额头一吻,“这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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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着娶媳妇
因着卫希良心发现,牧歆棋安稳地一觉睡到午后。甫一醒来,房间内煞是安静,只听到外面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牧歆棋嘟囔一声,自床上翻了个身,如云的秀发披了满背。忽然觉得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原是卫希那块家传玉佩。
牧歆棋将玉佩贴在脸际,感受到上面丝丝清凉,小嘴儿抿着,一双圆眸跟着弯了几分。
“啧啧,瞧瞧这春心萌动的样子!”
房间里蓦然响起一道女声,牧歆棋旋即满眼惊喜地叫出声:“师父!”
一身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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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从屏风后出来,凤目斜斜一瞥,端的是风韵犹存。
牧歆棋自小被闵阑收养教导,存在母女之情。牧歆棋已见她,就露出小女儿娇态,好话不尽,满嘴撒娇。
“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来哒?”
闵阑不说话,目光游移在她脖颈肩头交错的吻痕上,满含揶揄。
“师父!”牧歆棋羞赧地拉起薄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鼓着粉嫩的腮帮。
闵阑戳了她额头一记,没好气道:“出来没两日就给人拆吃入腹了,我说你什么好!唉……可怜我这个命,赔了徒弟又折兵!”见牧歆棋耷着眉毛的可怜样,美目一瞪,“你还委屈上了!”
牧歆棋不敢顶嘴,心里可不委屈着呢,把卫希骂了个狗血淋头。
在书房批公文的卫希,连连打了好几喷嚏。
师爷瞧了瞧外面阴雨连绵的天,担忧道:“这天气无常,大人小心些身子才好,小的去给大人拿件大氅?”
卫希勾着食指抚了抚鼻尖,脸上笑意不减:“无妨,又有人念叨罢了。”
师爷一脸不明所以。
卫希快速翻过几本公文,问道:“人来了多久了?”
“有一盏茶时间了。”
卫希沉吟一阵,起身往后院走去,叮嘱道:“叫人盯紧刘府那边,一有蛛丝马迹立即来报。”
“小的明白。”
卫希点点头,加快了步子。
他也得见见牧歆棋这位长辈才是。
卫希刚拐进后院的月洞门,便看见跃上墙头的闵阑,连忙出声:“前辈!”
闵阑一惊,上身一晃差点闪了腰,忙翻身落地。看见卫希时,没半点被抓包的尴尬,揉着要连连摆手:“唉!什么前辈不前辈,我还没那么老!”
卫希微微一笑,“您是棋儿的师父,唤您一声前辈应当的。”
闵阑听他一口一个您,望着天目露沧桑,破罐破摔了,“卫大人唤老身何事?”
卫希听她自称,不由失笑,捡重点直击目的,“待此间事了,在下定亲自去拜访前辈,备下聘礼迎棋儿过门。”
闵阑瞧了瞧他认真的神色,难得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欣慰道:“那傻丫头遇上你,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罢了,老身就回山等着你来,若不能叫我满意,还是要回来把棋儿带走的!”
卫希颔首一揖,看着闵阑几个起落,飞出了锦阳城,旋即提起步子,进了房间。
牧歆棋已穿戴妥当,藕荷的上襦,雪白的薄纱裙,红绦裹着不盈一握的小腰,衬得胸前曲线更甚,袅袅娜娜地站在那里,正对着铜盆水影梳着一头秀发。
卫希心悦片刻, 猛然觉得,他这卧房也该改造改造了,譬如添个梳妆台,换个大点的床什么的。
牧歆棋回过身,见他垂着眼,一脸沉思的模样,警觉地一抖,“你在想什么?”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怎么算计她!
卫希揽过她纤细的腰,俯首就在水嘟嘟的小嘴儿上偷了个香,笑得一脸无害,“自然是想你。”
牧歆棋脸一红,掐上他手臂结实的肌肉,“油嘴滑舌!”第一次见面时的铁面无私、一本正经都喂了狗吗!
“油不油滑不滑你还不知道?”
这人真是……
牧歆棋推开他压过来的脸,捶了记他的胸口,炸毛道:“我饿了!”再说下去,这人又要耍流氓了!
卫希不客气地抓着香软的小拳头又亲了一口,心情大好,“想吃什么?”
牧歆棋旋身从他怀里溜了出去,边走边报菜名:“我要吃香菇土鸡煲,荔枝肉片,酱爆里脊肉,虾仁溜扇贝,还有鲢鱼豆腐!”
卫希挑着眉带了丝诧异,“看不出还爱吃荤。”
“不吃肉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卫希看着她摇头晃脑的样子,笑得意味深长,“确实,无肉不欢。”
“对吧对吧!”牧歆棋觉得找到了同僚,一脸欣喜。
卫希笑眯眯地看着她在前头蹦跶,缓步跟着。像蛰伏的猎豹,盯着它看中的猎物,随时便可将其摁在爪下。
不如就在这里骑吧
刘义被那夜吓得寝食难安,日日上衙门击鼓,卫希烦不胜烦。曾氏的尸检结果出来,也是疑点重重。
“大人,这曾氏患有哮喘,少说也有十年以上,是气绝身亡,腹部那一刀看着虽深,却不是要害。”
牧歆棋听仵作说完,转头看向卫希,“气绝而亡?那就不是他杀了?”
卫希摇了摇头,“不尽然。若不是他杀,何必多费工夫刺那一刀。”
“也许那人恨曾氏入骨,借以泄恨呢?”
“曾氏一介深闺妇人,又患有哮喘,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招惹什么仇家恨她到这般境地。”卫希转向师爷,“刘义现在何处?”
“还在外面坐着呢!”
“传他进来。”
刘义拢着袖子进来,胳膊里还夹着一张毯子,卫希就给气笑了,这是打算住在衙门不成!
“刘义,曾氏患有哮喘,你为何隐瞒不报?”
“这……小民并非故意隐瞒,实在是当初伤心难耐。不过……这跟我夫人的死可有关系?”
“曾氏是哮喘发作,气绝而亡。”
刘义愣了下,呐呐道:“原是这样……”
“那你‘窃玉杀人’的说法从何而来?”
“这……我……”刘义似是想到什么,信誓旦旦,“肯定是我夫人撞见那贼偷玉,心惊之下突然发病,那贼人怕横生枝节,才又刺了我夫人那一刀!任谁一看当初的情形,都一眼明了!”
“可有人证?”
“巧盈啊!”
卫希嗤笑一声,叹他巧舌如簧,不过眼下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光凭你猜测,本官岂能定案。本官会带人亲自前往案发地,你也不必回去了,稍后便随本官一道。”说罢,不再理会刘义叫唤,随仵作又去了义庄。
尸体停放了两三日,味道自不好闻。
牧歆棋见卫希还凑近了闻,堵着鼻子一脸惊叹。
仵作似觉察什么,上前道:“大人可觉得有异?”
卫希的嗅觉十分敏锐,对于一些微小处能很快捕捉到。
卫希问仵作:“唤哮喘的人可以熏香?”
“这是大忌,莫说香料,寻常花粉也是要避讳的。”
卫希又细闻了一阵,觉得曾氏衣物上残留的香气十分熟悉,眼神一闪,下意识看向牧歆棋。
牧歆棋瞪眼,“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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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还怀疑我吧?!”
卫希敲了敲她脑袋,无奈道:“怎么可能,我只是联想到一些事情。即刻启程,去刘家老宅。”
刘家老宅少说也要一天,刘义在门口踟蹰半晌,磨磨蹭蹭就是不上马车,直到巧盈匆匆赶来,讪笑着看向卫希。
“走吧。”卫希径直上了车,没多说什么。两个一起还省的他到时候分批抓。
卫希不指望刘义能留给他信息,曾氏横死的房间想必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想去证实心中一个想法。比起刘义惴惴不安,卫希像是出门游玩一般,自在得很。
牧歆棋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风景,便觉得无聊了,回头见卫希执着棋子左右手互博,不由心生感慨。这人都无聊到跟自己下棋了。
卫希听到她不安分的动静,道:“让你在府里休息你偏要跟来,这才一会就坐不住了?到刘府老宅起码得天黑。”
“呆在府里也无聊啊。”牧歆棋扣着棋盘上的棋子,故意捣乱。
眼见一盘棋被拨得乱七八糟,卫希干脆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一把将人抱到怀里,咬着耳朵道:“既然这么无聊,我们找点事情做?”
感受到耳边喷来的呼吸,牧歆棋敏感地一缩肩头,捂住他欲攻来的嘴唇,笑道:“才不要,你这个色胚尽想坏事!”这可是马车上,旁边还有人在,若任他施为,铁定弄得人尽皆知,她可还要脸呢。
卫希亲着柔嫩的掌心,一只大手已经在纤细的腰臀间吃着豆腐,闻言轻笑出声:“棋儿知道我想什么坏事?”
牧歆棋捶了他一记,翻身就要站起来,“我要去骑马!”就不能跟这头禽兽待在一起!
欲念一起,卫希哪会让她轻易逃离自己手掌心,将人一把拉回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拍了拍挺翘的小臀,眯眼笑道:“外面风吹日晒的,不如就在这里骑吧。”
“卫希——!”牧歆棋的脸蛋一下从脖子红到脸,扑过去撕卫希的嘴。
帮你省力气h
对上卫希,牧歆棋就从来没有占上风的时候,挣扎抗议一顿,还是被他扣在怀里,嘬着粉嫩的樱唇不放。
“若怕人听见,棋儿可要叫小声一些。”卫希轻笑,霸道地侵占进香甜的小嘴中,缠着软糯的丁香小舌,不断变换角度,寻找着最契合紧密的缠绵方式。一手顺着肩膀滑下,从衣领一侧钻了进去,覆在一团软绵上抚摸揉捏,薄薄的布料下依稀印出不断动作的修长指节,十足色情。
“唔……”牧歆棋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炙热的亲吻,津液交融,来不及吞咽便浸湿了下颚,蹭得一片水亮。啧啧的水声在交缠的唇舌间溢出,将小小的车厢蒸腾出一片热气。
男人得寸进尺,不知何时便扯开了衣襟,一团雪乳被修长的指节揉捏把玩,泛着一层瑰色。
不再满足于手下的触感,卫希狠狠嘬了口香甜的小嘴,贴着细嫩的肌肤一路舔舐而下,一口含上粉嫩的乳尖,急色般地吮吸嚼咬起来,仿佛要从中吸出甘甜的乳汁来一般。
牧歆棋低头便能看到男人近乎色情的动作,酥麻的快感不断自顶端传遍全身,喉间快要压抑不住身呻吟,只得抱着他的头,试图阻他狂野的进攻。
“嗯啊……轻点儿……”
男人不满她阻挠,变本加厉,大口轻嚼着嫩生生的乳晕,不时以舌尖拨弄着粉红的尖头,将白嫩的胸脯沾染上一片水渍。手下更是片刻不停,轻车熟路地钻进纱裙中的底裤,寻着柔软的入口,缓缓揉捏抵弄,催着甜蜜的汁液渗出。
“嗯……啊……”牧歆棋被弄得浑身发软,扶着男人的肩颈,细白的齿轻咬着下唇,不住颤抖着低吟。
香艳的玉体好似存贮着源源不断的魔力,男人疯狂地汲取一阵后,轻薄的绸裤下便顶起了一顶帐篷,叫嚣着要冲出来似的。两手更是变得热铁一般,烙在嫩滑的肌肤上,一路点着火。
卫希粗喘一声,微抬起牧歆棋的臀,三两下将自己的裤子褪到膝盖下,连带扒走了牧歆棋的。
光裸的肌肤触碰到一起,立时激起一阵战栗,两人都禁不住呻吟喟叹。
乌黑的毛发间,那根狰狞的欲棒已然蓄势待发,抵在滑嫩的穴口处不住轻蹭,借着蜜液当做大肆进攻前的润滑。唇舌则依然霸占着丰满的胸部,啧啧地吸吮着。
几番摩挲下,唤醒了牧歆棋潜伏的欲望,湿漉漉的花穴开始下意识地吸着穴口的棒身,一下一下,像有张粉嫩的小嘴轻咬一样。
卫希把控着手里软扑扑的小臀,轻蹭着将自己的肉棒滑进了蠕动的肉穴,刚巧此时马车一颠,硕大的龟头一下便冲了进去。
“啊!”牧歆棋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了小嘴,羞红着脸垂着卫希的肩膀,“呜呜呜……”丢死人了!
“呃……”卫希则一脸舒爽地吁了口气,抱着娇人儿开始轻轻顶弄,低笑着诱哄,“宝贝儿不怕,即便听见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牧歆棋听他浑说才怪,泄恨地咬了口他轻笑颤动的喉结,却又换来身下一记深顶。
“怕人听见还敢激我!”卫希捏了把手里的臀肉,上身往车壁上一靠,挺了下腰催促,“不是要骑马?骑吧。”
牧歆棋脸红无语。
这人真是每一次都突破下限,刷新她对无耻的认知。
马车的行进忽然慢了下来,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牧歆棋吓得一缩,趴在卫希怀里不敢动。她的纱裙遮盖着两人相连的下体,上襦也只是被扯开了前襟,由后一看只是两人抱在一起罢了,谁能想到纱裙下,粗壮的肉棒正强硬地插在嫩穴中,淫靡爱液汩汩流出。
“大人,据刘义说前面有山路可节省好些时间,就是下过雨道路崎岖些,您看……”
卫希闪了闪眼神,当即道:“那便走山路吧。”
等牧歆棋体会到卫希的用意,差点没把肠子悔青。
“啊啊啊嗯嗯嗯……你这个……混、混蛋……嗯嗯嗯……”
牧歆棋被抓着坐在不断挺动的肉棒上,加上一路马车颠簸,连叫都叫不连贯了。
“这可为你省了不少力,还不加把劲儿?”卫希语气一派轻松,眼底却聚集着一片赤红的风暴。
感受到情潮的积聚,牧歆棋真怕自己忍不住高吟出声,干脆倾身往前,捧着卫希英俊的脸,小舌一伸,主动吻上了上去,总算止住了即将出口的呻吟。
卫希顿了下,眼神一暗,旋即便夺回了主导权,长舌在她口中肆意翻搅卷动,发出“滋滋”的水液交融声。肌肉结实的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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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借助马车的颠簸,顶弄着柔嫩的水穴。
“唔唔唔……”
强壮的的肉棒狂猛地征伐,仍让牧歆棋止不住闷哼,尤其胸前还有两只手作怪,直揉得她要化作一滩水。
牧歆棋直觉这一路走下去,她怕要被这男人要去半条命,强忍着花穴酥麻的快感,扶着男人的肩膀撑起身,将花穴抽离挺动的肉棒,即便这样,也还剩一个头没出来,热乎乎地堵在她穴口,烫得人心颤。
抓住男人欲求不满要强压下去的手,牧歆棋喘着气央求:“嗯……让我歇会儿……”
卫希不听,两手箍着细腰往下一扯,乌紫的一条便又整根埋进了水穴,轻呼一口气,好整以暇,“歇吧。”
牧歆棋趴在他怀里,喘的愈发厉害,纤细的身子被插得直抖,“唔啊……混蛋……这叫我怎么、怎么歇!”
卫希充耳不闻,反数着数给她计算时间,还没等她气喘匀,便抬胯耸臀,“噼啪噼啪”抽插了起来。两颗卵蛋拍着柔嫩的阴户,汁水淋漓,白沫飞溅,浸湿的毛发分不清彼此,充满肉欲。
为了延长快感,卫希如此猛插了片刻,便放缓了速度,循序渐进地旋进几寸,最后一下猛然一顶,再整根抽出,如此往复,九浅一深地律动着。
牧歆棋闭着眼,快意的泪水自眼角滑下,死死贴着他的唇,只能由他口中汲取空气,唯恐一分开便叫喊出声。
“呃……好棋儿……抱紧我。”卫希伸舌舔弄着水润的的红唇,哑声低语。
牧歆棋依言抱紧他的脖颈,红唇主动追逐着他的唇,怕他出其不意的猛攻。
卫希也纵情依她,将唇舌递到跟前,与她缠绵共舞。两手搂紧雪白的酮体,挺动下身,开始狠狠戳刺,每一下都又快又深,直入子宫。
牧歆棋双眼大睁,没挨几下便抖着身子高潮了。卫希绞紧她的红唇,闷声挺腰,纱裙下的抖动越发快速猛烈。牧歆棋一时分不清,到底是马车在动,还是情人狂风暴雨般的疼爱。
“哦……来了……棋儿,接受我……棋儿……”卫希温柔低沉地呢喃着牧歆棋的名字,深抽猛插了百来下,抖动着窄臀,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花壶之中,一口吻住她被逼得疯狂的呻吟。
浓郁的麝香气味弥散在鼻端,牧歆棋浑身痉挛地埋在男人汗湿的胸膛前,纱裙下白嫩的大腿还微微抽搐着,神思在高潮的云端飘荡,久久无法回神。
藏在桌底下
一道山路也没什么人家,卫希一行快马加鞭,子时方到了刘家老宅。
牧歆棋被狠狠折腾了半路,一觉睡到目的地,仍旧累得睁不开眼。
“舟车劳顿,大人还是先作休息为好,小民这就着人去准备厢房!”
卫希看了看倚靠在自己怀中的牧歆棋,便随刘义去了。
卫希本也不打算刘义能留着他什么线索,将牧歆棋安顿好,去曾氏卧房一看,果然早已被收拾地干干净净。
一天颠簸,刘义也面露疲惫,但见卫希要来查看,便什么也顾不上了,跟巧盈亦步亦趋跟在卫希身后,两眼睁得跟个铜铃似的。
想来是曾氏死之后,刘义从老宅赶回去,这房间便封闭了,所以还能隐隐闻到残留的香气。
卫希在房内转了一圈,扬唇一笑:“此番辛苦刘老板了,天一亮我们便可打道回府了。”
刘义一听,不可置信地提了口气,“这、这就完了?”
卫希点点头。
刘义耷着袖子,心中纵有不满也不敢说出来。
走了一天,看了一眼,这不折腾人么……
卫希瞟了他一眼,心情甚好地回屋抱着牧歆棋补眠去了。
刘义跟巧盈战战兢兢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更加不振了。
牧歆棋见状,问卫希:“你连夜审他们了?”
卫希抓着她香软的小手不时揉捏啃咬,闻言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牧歆棋朝那两人努了努下巴,“那怎么一夜起来跟被抽了魂似的?”
卫希哼笑一声:“做贼心虚罢了。”
“你有证据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什么东风?”
卫希见她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想了想,道:“说起来,这东风还得劳你去借一趟。”
牧歆棋眼神一亮,好似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当即便道:“怎么借?”
卫希附在她耳边,悄声说出自己的计划,牧歆棋圆眸一眯,跟卫希那副腹黑的狐狸样倒有的一拼,嘻嘻笑道:“包在我身上了!”
一行人回到锦阳府,刘义推脱身体不适,却被卫希直接留在了锦阳府。
“连日操劳,刘老板还是留在此处暂作歇息,明日本官便会升堂审案,令夫人很快就能沉冤得雪了。”
“是、是……”刘义呐呐应声,脸色发白,脑门上更是铺着一层汗。
巧盈见势不妙,还想明哲保身,卫希眯眼一笑,高深莫测,“你们老爷离了你,可不行。将人都带下去,看护左右,毕竟‘贼’还没落网,被人灭口可就不好了。”
刘义想到这一茬,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短短一夜,刘义竟觉得比一年还漫长。
待天色大亮,锦阳府击鼓升堂,已有百姓围在了门口。
牧歆棋偷藏在公案下,打着哈欠打算旁听。今早若不是她起得早跑得快,铁定又要被那个满肚子坏水的臭男人压着一顿操弄,亏她昨夜还帮他入刘府偷证物,回来不见半句温情好话,尽折腾她了,禽兽!
“威——武——”
水火棍一击,一夜没歇好,愈渐憔悴的刘义跟巧盈一同被传上堂。
卫希坐在案后,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见刘义更是一阵邪火上涌。狠狠拍下手中的惊堂木,震得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连藏在桌底的牧歆棋都被吓了一跳,暗暗窃笑这男人欲求不满发火了。
看着垂在脚边的深色官服,牧歆棋坏心一起,悄悄坐起身,纤纤玉手顺着男人的长腿缓缓往上爬。
卫希一怔,继而眯起了眼,说话都带了丝咬牙切齿。
“刘义,你与丫鬟私通,谋害发妻,该当何罪?”
“冤枉啊大人!”
憋着一肚子欲火,卫希可不想与他多作辩驳,当下传了仵作进来。
仵作将曾氏死因一一道明,手中拿着一方盒,道:“大人,此香乃催情之用,用火点燃方可生效,且只对男子有效。但用料皆十分霸道,一段便可燃一夜,香味浓郁,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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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用也能持续很久。”
卫希盯着刘义的表情,笑道:“这东西你可眼熟?”
刘义惶然说不出话来。
“此香出自你府中,曾氏的身上和她身死的房间内,也都有此香的香气,你怎么解释?”卫希将香盒一把掷到刘义身上,厉色尽显,“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曾氏不是死在你那一刀,而是死在这催情香上!”
刘义抹了把冷汗浸湿的脸,颓然坐在了地上,却又突然如垂死的病人一般,挣扎叫唤:“大人!大人明察!是那贱婢勾引我!用这香迷惑于我,然后杀我夫人的!”
卫希嗤笑,这男人真是风流又无情,转眼就能将肉贴肉厮混的情人出卖,可笑可悲。
反观巧盈,大抵知道难逃法网,由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像个路人一般看刘义在那边发疯。见他将自己推出来,也只是讥笑一声,已然不是那副怯懦的模样。
“不错,曾氏那一刀是我捅的,谁叫我家老爷答应我,待曾氏死了便扶我当大房呢。”巧盈摸了摸两鬓,说得理所当然,“做下人的,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当牛做马,有这一朝飞升的机会,岂能错过?我是个俗人,只知见利忘义。”
刘义见她一口承认,还想着自己能开脱,也不管有脸没脸了,一个劲把责任全往巧盈身上推。
卫希直惊叹于这两人的无耻,待要斥责刘义,身体猛然一振,闷哼一声,差点失态,心中暗暗咬牙道了声妖精。
只因桌下牧歆棋不知何时将他腰带剥了开来,柔弱无骨的小手伸进裤裆,抓着本在沉眠中的巨龙一通没章法的乱摸,瞬时弄了个一柱擎天。
卫希深吸了口气,一把扣住作乱的小手,面上还能沉着审案。
牧歆棋听着他有条不紊的话语,感受着手里跳动的欲望,觉得很是有趣。这人平日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自律模样,私下却是邪魅腹黑,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牧歆棋窃笑一声,手中动作不停,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抚摸滑动,不时撩拨着已经挺立的巨根,戳弄着后面饱满的圆囊。粗硬的毛发蹭在掌心,刺刺痒痒的,沾染上一股男性麝香。
牧歆棋扒在卫希两腿间,借着缝隙间投下来的光,忍着害羞,好奇地、仔细地研究着手里的大家伙。只觉得男人的身体构造真是奇特,黑黢黢的毛发间挺着这么个一碰就硬的东西,平日裤子是怎么穿的?放左边还是放右边?不会硌得慌么……卫希听着巧盈叙述当日情形,眼下却是自身难保。硬挺的分身被柔软的小手揉捏把玩着,又痛苦又甜蜜,简直要把人逼疯。
牧歆棋却一门心思瞅上了瘾,看着手里青筋盘绕的粗长,体内亦涌上了一股热潮,悄悄浸湿了柔嫩的花穴。
牧歆棋懊恼地唔了声,早已被卫希开发的身体,像磁铁一般,被他吸引着,稍一撩拨便会动情。
“讨厌……”牧歆棋红着脸骂了声,下意识便握紧了手里的肉棒。
卫希暗暗抽了口气,铁青着脸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伸在桌下的手连忙去拨牧歆棋的手掌。
这死丫头是想捏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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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嘴无情”h
牧歆棋也意识到自己失了力道,连忙松开手,看着乌紫发胀的龟头,一阵可怜兮兮,嘟起小嘴朝着发颤的圆头吹了吹气。
卫希只差没翻白眼了,这一会地狱一会天堂的,再下去就要被折磨疯了。从旁边抽了支令筹,没等扔就被下身一阵刺激,原本要说的话也卡了壳。
“刘义……唔!”
“大人?”师爷觉察到卫希的神色,疑惑询问,“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哪里是不舒服,是舒服得快要上天了!
卫希睨了师爷一眼,摆了摆手,撑着额际舒缓着下身的快感。
湿润的小嘴嘬着他的分身,虽不熟练,却足以让人的神志奔溃。只是终究太过粗大,牧歆棋不好含吮,只能伸着小舌换着边舔弄着棒身,间或含着前段,浅浅地套弄两下。细白的小牙一不小心就会磕到肉茎,直弄得卫希又痛又爽,最后只能伸手下去,抚着白皙的小脸,引导着她怎么动作。
案件已水落石出,刘义还要强辩。卫希忍着快焚身的欲火,还要听他垂死挣扎,可谓心头火气,将惊堂木一拍,硬生生折成了两段,当即将筹筒一扔,厉声道:“你二人无媒苟合,合谋杀害曾氏,罪无可恕!还敢巧言争辩,真当本官拿你们没办法不成!来人,将人压下去,于三日后,菜市口斩首!退堂!”
随着刘义痛哭大呼和巧盈疯癫的笑声,牧歆棋也知道这案子是落了,看着自己点起的火,终于意识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只是不等人走完,卫希便一把揭开桌布,卷起牧歆棋便一阵风似的往后院去了。
师爷回头,见案后空空如也,望了望外面艳阳高照,感叹好事将近,他该给他们家大人包多大的红包才好。
卫希风急火燎般回了房,将门一踢,连床都等不及上,将圆桌上的东西一扫,噼里啪啦一顿响,吓得牧歆棋心里直抖。
卫希将人放到桌上,伸手摸到她已然湿润的下体,将袍子一撩,挺着硬着发疼的巨根便插了进去,一口气不喘就开始抽插起来。双手急切地揉摸着身下娇软的身子,拨开衣襟,握住颤动的雪乳大力揉搓。汗水自英俊的脸际滑落,滴在牧歆棋白嫩的胸口,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快速黏连成一片,在幽静的房内升腾,掀起一片火热。
“啊!啊啊啊啊!”牧歆棋张着嘴,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可见先前将男人刺激得狠了,这会闷声不吭,只喘着粗气,埋头猛干。直到腰侧两条大腿一阵抽搐垂落下来,感觉到花穴深处一阵痉挛,卫希才深深顶着雪臀,缓下动作,射出了被方才撩拨得快爆炸的第一波欲望。
“啊……啊……”牧歆棋细喘着,香汗遍布额头,还没从刚才那一阵猛烈的颠簸中回过神来,就被男人一把从桌上抱起,双腿攀在他腰间,水穴中还充斥着没消软下去的火热粗长,在抬步走动间,不时蹭动着,将嫩汪汪的穴口弄得汁水淋漓,甜腻的气味弥漫满室。
离床不过几步远,牧歆棋却似感觉不到尽头,麻痒的快意一阵接一阵上涌,抖着小穴不住吸吮着粗壮的棒身,细细地低吟。
“嗯啊……不要……不要再动……”
卫希也濒临奔溃,将人抵在床边的墙壁上,壮实的腰身挤进两腿间,紧紧压着,呼着气去吻红艳的唇,“小东西,叫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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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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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点火。”
“嗯啊……不敢了……我不敢了……”牧歆棋摇着头,被高潮逼上来的泪水,晶莹晃动,怎么瞧都是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模样,看在卫希眼里,简直就是更加让他兽性大发。
感受到怒张的男根不断胀大,牧歆棋嘤咛一声,揽着男人的脖颈,主动凑上红唇,讨好地央求:“唔……那你轻点儿。”
卫希不客气地含吮着香甜的唇舌,尝了个餍足,方扬唇浅笑:轻?怎么个轻法,是这样?”说着挺动腰臀,在爱液泛滥的小穴口浅浅磨蹭着,就是不进去,“还是这样?”转而一问,又晃着窄臀,让男剑寸寸旋进深处,抵着软肉轻顶。
“呃啊……”牧歆棋勾着粉嫩的脚趾,被弄得不上不下, 偏又逃不开这禁锢,只能恨得咬牙捶着男人的胸膛,“我、我不要了!你放我下来!”
卫希笑眯眯地任她闹,贴着红唇低哄引诱:“不要可不行,棋儿可不能做那‘拔嘴无情’之人。”
“什、什么拔……无情!”牧歆棋都没脸复述他的话,连忙去捂他的嘴。这个臭男人说话从来都是这么没遮没拦的,真是羞死人了!
卫希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变换着抽插的方式,逼着牧歆棋选择,时不时深顶一下,催促着。
“棋儿还没说呢,到底想我怎么……操你。”最后两个字贴在耳边,轻飘飘进了牧歆棋耳朵,低低萦绕着,勾得人眼睛发热。
“唔……混、混蛋!”牧歆棋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大肉棒堵在小穴中,勾着她心底的欲望不放,爱液浸着棒身,不停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脚边,汇聚成一滩淫靡的痕迹。
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牧歆棋抱着男人,把通红的脸藏在他颈边,踢了下挂在他臂弯里的小腿,放弃挣扎,“快点动啦!”
“怎么动?”
“嗯……”牧歆棋羞于启齿。
卫希贴在她耳际,逐字逐句低声教导:“来,跟我说。用你的大肉棒狠狠操我。”
“唔……不、不要……”牧歆棋摇着脑袋,怎么也说不出口。
卫希伸手抚上被撑开的花穴,按压着肿胀的花蒂,逼她就范。
“啊啊啊……不要……啊……”牧歆棋抖着腿,不断夹紧身上的人,在长指几下逗弄后,缠着声被冲闸而出的快感湮灭,尖叫着又涌上一波高潮,体内更加空虚了,“呜呜呜……求你……”
卫希压抑着喘息,继续勾她,“告诉我……想要什么告诉我,棋儿。”
“唔……要、要大肉棒……狠狠操我……啊!”
话音刚落,蛰伏已久的肉棒等不及便冲了进来,直捣黄龙,快感的冲击差点让牧歆棋厥过去。
白皙的玉腿藤蔓一般紧缠在男人腰上,双手揽住男人的脖子,丰盈圆润的双乳晃动着,白花花一片,渐迷了人眼。
“啊……啊啊……卫希……慢、慢一点……呜呜不行……喔呃……呜……快点……再快点……呜……”
“噼啪……噼啪……滋……滋……”
牧歆棋颠三倒四的哭喊着,刺激着男人更猛烈的抽插,肉体相撞,水液相融的声音四起,一室旖旎。
卫希红着脖颈,不顾牧歆棋能不能接受他的给予,粗喘着舞动男剑一次次进攻。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紧致的快感一次强过一次。与心爱的人,水乳交融,身心契合,欲望便永远没有尽头,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深入再深入。
“啊……啊……啊……”牧歆棋挂在卫希身上,像浪潮起伏的大海中,一艘飘零的小船,起起伏伏,脑袋发晕。
“噗嗤……噗嗤……”
“啪啪啪……噼啪噼啪……”
“呃唔……好紧……好爽……”
男人的粗喘混杂在肉体相交的热辣声中,低沉迷人。
“呃……停下来……啊啊……啊啊啊!”牧歆棋猛地一抖,雪臀一缩,纤细的腰腹处不住颤抖着,无力地垂着腿,承接着高潮的战栗。如火山爆发一般,迅猛而来的透明潮液,在肉棒抽插的间隙中喷涌而出。
男人紧盯着这火辣的一幕,将雪臀按向自己挺立的硕大,一边不住往前挺动,啪啪的声音越发响彻整个房间。口中急速喘息着,叫着牧歆棋的名字,勇猛地征伐着这片肥沃的土地。硬挺的肉茎剐蹭着柔软的内壁,一记接一记深插,直入了百来下,才放开精关,任炙热的精液喷射进温暖的花壶,烫得怀中人儿一阵阵痉挛。
(emmmm~这篇大概剩个番外就完结了,争取今天更上来。如果没更说明蠢作者已经x尽人亡了_(:з」∠)_)多情薄情三日后,刘义与巧盈被斩首于菜市口,两人苟合谋害曾氏一案,说出来着实叫人咋舌。
“曾氏泉下有知,总算能瞑目了。”想到那对狗男女,牧歆棋尤忿忿不平,“这两人真是无耻之极,居然在还未合眼的曾氏面前苟合,若曾氏没有患病,恐怕也要被活生生气死!”
卫希看着手中两人的认罪状,淡淡道:“如此说也差不多,那香对于曾氏虽说致命, 也不及人心寒凉,被自己的丈夫和心腹背叛,可见心绪难平。”
“唉……”牧歆棋撑着下巴长叹,有些迷惑起来,“人都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却为一时偷欢痛下杀手,这结发之誓又有几分是真。”
“世间人百态,有多情之人,也必有薄情之人,有何稀奇。”
牧歆棋抬眸向他看去,笑问:“那你是多情人还是薄情人?”
卫希目不斜视,一派坦然地迎向她。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她仰头凝望的样子,笑得神秘,“你说呢?”
“嗯——”牧歆棋收回目光,悄悄安抚着自己跳动不已的心,狡黠地眨了眨眼,“多情薄情不知道,道貌岸然倒是真的!”说罢往外一蹦,急忙跑远了。
卫希品了品这个结语,挑着眉似乎还挺满意。
世人都道他寡情,哪成想是难得情深呢。
(做个小结尾,憋番外去了!)
(番)县令大人又中招了h
秋日午间,余热依然不退。在日头下呆的久了,还觉得肉皮发烫。
师爷扇了扇袖子,顺着锦阳府墙根下的阴凉走着,迎面撞见他们家大人脚底生风似的回来了,忙上前打招呼:“大人,您不是去高员外家赴宴了?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卫希没接这茬,呼啦呼啦扇着手里的扇子,整个人似乎都要冒火了。
“以后凡高家大小事务,一律推掉!”
师爷直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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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连连点头称是。心中纳闷,不知那高员外触着他家大人哪片逆鳞了。
卫希大踏步进了卧房,没看见牧歆棋,叫住路过的丫鬟,“夫人呢?”
“夫人在书房。”
卫希脚尖一转,旋即就往书房去了。
“棋儿?”卫希推门而入,瞧见书架后一截嫩黄的裙裾,窸窸窣窣,不知在偷摸着做什么。
“啊……你回来啦!”牧歆棋双手一背,连忙站起身,脸上藏不住心虚。
“在干什么?”
“没有,我闲着无聊找书看!”
卫希黑眸一眯,看向她身后被翻得凌乱的书籍,有一格明显塞着半截“罪证”。
卫希往前一步,刚抬手,牧歆棋做贼心虚般往书架上一靠,似乎急欲遮挡什么东西。卫希干脆手一伸,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圈住,一手将缝隙里的黄皮书抽了出来。
“秘戏图?”卫希看着封皮上香艳的画面,轻笑一声,“做什么偷偷摸摸看,夫妻一起研究岂不乐趣颇多。”
牧歆棋嘴角一抽,暗道就是不想跟你一起研究才偷偷看的。天知道这个臭男人知道了会怎么折腾她,不若自己掌控局面,还能剩下半条命。
“我给你炖了莲子粥,这就去端来!”
卫希都懒得戳破她那点小伎俩,揽着小腰紧紧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当着面翻着那本秘戏图,慢悠悠道:“不急,左右我今日不忙,有的是时间。”
牧歆棋一听,简直头皮发麻。
不忙的意思就是时间多,时间多的意思就是……她要下不了床!
牧歆棋感觉自己声音都开始抖了,“啊……那个,我想起来隔壁张夫人找我有事!”
卫希当没听到一样,眯眼瞧着图谱,斟酌着询问:“棋儿都看过了?哪些姿势是我们没用过的?”
牧歆棋眼神躲闪,脸红如霞。即便成亲这些日子,也还是不能适应这个男人的直白。
知道逃不掉,牧歆棋露出一丝丝妥协,觉察到身后的人呼吸有些重,仰头看他,“你喝酒了?”
卫希的眼神变得浑浊,亲着她额际,道:“唔……喝了一杯。”只不过那酒里被下了药。
卫希一路忍回来,还得端着一副沉着的模样,就怕吓跑了怀里的人,那他岂不是要憋死。
只手遮住牧歆棋一双带着狐疑的眸子,卫希抬起她的小下巴,低头吻上娇艳的红唇,勾弄着叫他思之如狂的丁香小舌,熟络地与其纠缠卷动,津液很快浸湿两人的嘴角,啧啧水声响起,奏响亘古不变的靡靡情韵。
深情的抚摸仿佛开启身体欲望的钥匙,几经摩挲之下便涌起一阵浪潮。
牧歆棋软了身子,仰靠在身后男人的怀里,逢迎着铺天盖地的热吻。
“呃……棋儿,我忍不住了……唔……”卫希牵引着柔弱无骨的小手,摸向自己腰下,那里已然是一柱擎天,热烫得吓人。
似乎觉察到他的急切,牧歆棋扭转身子,将娇软的一团整个贴到他怀里,主动舔吮着他的唇舌,以便自己动情更快,能在短时间内承受他的欲望。
卫希闷声一声,将牧歆棋推向书架,粗鲁地剥着她的衣裳,没几下便剥了半截嫩生生的身子出来,红着眼俯首下去,在白嫩的肌肤上吮出一个又一个灼灼的印子。
深爱的人熟悉彼此的身体,知道哪里是对方的敏感点,如何能让对方动情。卫希的长指在娇嫩的穴口浅浅勾弄了几下,便开发出了源源不断的蜜液,浸湿了他的手掌。
卫希深吸一口气,扯开自己的腰带,任裤子掉落在地,微微蹲下身子,将肉棒对准穴口,起身一挺,尽根没入。
“啊……”因为站立的姿势,牧歆棋喘息着没处着手,只能抱着身前的人。
卫希一边急速耸动下身,一边爱抚着滑嫩的玉体,一下一下啄吻着红唇,低哑道:“这般便叫‘人面桃花’,棋儿可记住了?”
牧歆棋没想到这人真的要学图谱中的姿势,还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羞赧地咬了口他的下唇,不准他再胡言。
卫希顶弄了一阵,解了燃眉之急,便越发不安分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抱起牧歆棋旋身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蠢蠢欲动的男根倏地一入,便深了半分。
牧歆棋轻喘一声,来不及多言,卫希便抱着她的雪臀,左右摇晃,上下戳刺起来。粗大的棍身不断摩擦着花唇,刺激着隐秘的花蒂,弄得她颤声直叫,股间的滑腻更甚。
“这‘琴瑟和鸣’岂不正合我二人心意?棋儿合该好好享受才是。”
牧歆棋直想给他翻个白眼,奈何被插弄得神思涣散,只能搂着他的脖颈稳住身子。
“滋……滋……”
一下接一下的水声,清晰分明,直叫人身体里又点着一把火。
不等卫希此次尽兴,牧歆棋便抖着身子高潮了。感觉到花穴内还硬挺挺的棒子,牧歆棋欲哭无泪。这臭男人是天天磕春药了么!
卫希好心地停下动作,容她平缓高潮,待呼吸逐渐慢下来,才将埋首在水穴中的巨龙一把拔出,激得牧歆棋浑身一抖,一波透亮的爱液开了闸般一涌而出。
牧歆棋羞愤地蹬了他一脚,卫希却逮着小脚亲了一口,笑得很是欠揍,“夫人这般敏感,可怎生的好。”边说边将人掉了个头,推跪在软垫之上,健硕的身体紧随其后伏了过去,双手顺着妖娆的曲线上下滑动,霸占着前面的双峰揉弄够了,才捉着翘起的臀部,往自己胯前猛力一拉,乌紫的一根瞬间被吞入。
“啊!”
牧歆棋娇喘一声,撑着手臂差点扑倒在地,身后的男人即刻便开始提臀耸胯,啪啪啪地直进直出。
“真是个乖学生,对,就是这样,撑好了,这叫‘男耕女织’,棋儿可记好了。若忘了,随时来请教我。”卫希抚着胯前汗湿的臀,眼神深邃迷醉。
“嗯嗯……啊啊……才、才不要!”这头披着羊皮的狼,尽想着法子折腾她!
“棋儿这般不上进可不行,这秘戏图中妙处多多,不勤恳怎能领会?”卫希说得一派正经,一点都不像是在做这等羞人的事。
若不是背对着他跪着,牧歆棋真想捂了他的嘴,羞恼道:“你、你做就做啦快闭嘴!”再说下去,她没被折腾死就先被羞死了!
“食不言做不语,为夫明白。”
牧歆棋听他胡说八道,默默地替他压上了圣贤们的棺材板。
卫希当真禁了声,微仰着头,喉咙里滚动着压抑的低吼,挺动着腰臀,时浅时深地抽插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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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泛滥的花穴,速度虽不快,却拉伸着进出的感官,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粗壮的肉棒在其间怎么动作。
“嗯啊……不行了……啊……啊……”牧歆棋只觉得腰酸的快要断掉了,再支撑不住,软下了身子,埋首在地上的衣物中,只剩下臀部还被禁锢在男人手中,挺着腰胯穷追猛打。
卫希像是怕眼前的销魂窟跑了一般,往前挪了一分,抓紧两片臀瓣,噼啪噼啪猛插起来,直顶得雪白的臀肉微微抖动。
“啊啊啊!啊……”牧歆棋颤着声,几欲哭喊出来。快速的顶弄将黏腻的潮水带出了一片,两股交合间,拍打出“啪呲啪呲”的淫靡之声。
快感堆积到一起,就快要奔涌而出,卫希蓦然将大肆动作的肉棒抽出,上面汁水淋漓,微微抖动着滴落在地。
牧歆棋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不明所以地回眸看他。秋水般的眸子里,春情满载,直叫人溺毙其中。
卫希抖了抖不安分的分身,将牧歆棋翻过身仰躺着,曲起一双细长的腿抗在肩上,没让她等太久,便挺着巨龙往前一送,差点撞去牧歆棋半条魂。
“啊!啊!”甫一进去,牧歆棋便失声尖叫,一波春水直流。
卫希趁着她高潮迭起,在不断缩动的甬道里开拓征伐,每一下都入得彻底,不再讲求技巧,蛮横地侵占。湿热的唇舌不时舔弄着颈侧的玉腿,将津液沾染上一片。
“卫希……啊啊啊……夫、夫君,好哥哥……嗯嗯嗯……不要了……啊……”
牧歆棋不堪承受这般猛烈的索求,平日里羞于叫出口的称呼,一股脑往外倒。仰躺的身子被顶弄得不住上下蹭动,无人怜爱的双乳晃动着雪白的乳波,自书架的缝隙一看,真是淫靡又招人的风景。
卫希被勾得邪火四起,掰着娇人儿的腿根奋力挺动,粗黑的毛发覆在红润的穴口,几乎连棒身都见不着,只听那“咕叽咕叽……啪啪啪”的迅猛响声,知道是水穴中有异物翻搅。
“啊……呃啊……啊啊啊……”牧歆棋嘶哑着声音,双眸无神地直视着上方,终于在濒临奔溃的瞬间,迎来了男人第一波热精。
卫希放下肩头的玉腿,俯身缠上翕张的红唇,粗喘着汲取甜蜜的津液,窄臀还微微耸动着,灌输着囊袋中的精液。
“啧……啧……”
唇舌交融的水液声,在宛转呻吟刚歇的房内持续着,不过片刻,便又升腾而起。
水乳交融之声,直到暮时方歇。
(啊啊啊啊啊完了!下一篇!拿着你们小手里的珠珠狠狠砸我吧!)2救了一匹色狼天空被乌云遮蔽得没有一丝缝隙,将空气亦压得沉闷不已。
知晓抹了把额头上层出不穷的汗,想停下来歇口气,又怕大雨突至,只得提起步子加快下山。
茂密的灌木丛中,树根草茎盘错,一个不查就会绊住脚。又是下山路,前倾的力度不好控制,知晓险些被绊倒,一骨碌从山上滚下去。
“我采的药!”知晓看着散落出来的草药,急忙去捡,伸手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心中一跳,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她虽常年在山间走动,却也最怕蛇鼠虫兽,闭着眼念叨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用脚尖拨开草木从,看见浑身是血不知生死的男人,知晓松口气的同时,又略带狐疑,“怎么会有人倒在这里?”
本着医者父母心,知晓挪上前,伸手去探男人的鼻息,觉得有气才又仔细去检查他身上的伤。
“还好只是流血多了些。”知晓从药篓里翻出一些止血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上,撕下裙摆内衬做了简单的处理,拍拍手吁了口气,“不过好在你遇上我,不然可要曝尸荒野了!”
“多谢……姑娘。”
“呀!”
蓦然响起的声音,吓得知晓一倒退,瘫坐在地上。转头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心跳便漏了一拍。
“你、你醒啦?”知晓拍拍胸口,明净的眼眸里闪现一丝欣喜,“你感觉怎么样?”
叶舟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声音虽然没什么底气,却低沉沉地惑人,“痛。”
“那还笑得出来……”知晓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愈发阴郁的天际,拨掉他衣衫上的草屑,“能走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不管,可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把他背下山。
一股带着草药气息的幽香窜入叶舟鼻端,他不由深吸了口气,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星眸熠熠地盯着知晓,“大概能吧。”
知晓扶着他起来,将臂弯绕到自己肩上,一手拎起药篓,“快下雨了,我们得走快些。”
沉重的男性躯体将娇小的身子一压,晃了两晃。
叶舟勾着唇,一点也没有大男人的自觉,任由自己趴伏在香香软软的娇躯上,被知晓托扶着往山下走去。
因这山离锦阳城还有些距离,知晓采药遇到天气突变,便没法赶回城。山脚有座村子,村里多妇孺,知晓略通医理,时常给他们看些头疼脑热的,就地取材,也不要诊金,因而村子里的人都对她十分有好感,专门收拾了一间竹屋供她落脚。
知晓刚进村,大雨便至,兜头将人淋了个彻底。
“知晓姐姐!”两个半大小子见知晓驮着个人回来,忙上去帮忙。
叶舟原本失血过多,勉强走了这一路,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由人摆弄到床上,依稀听到几人说话,接着便陷入昏睡之中。
再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明亮的光透进窗棱,叶舟有些不习惯地眯了眯眼。竹叶萧萧的屋檐下,一袭绿衣的纤细身影,摇摇曳曳,像一缕轻烟,淡雅得不真实。
美滋滋地欣赏了半天佳人,直闻到苦涩的药味接近,叶舟才皱起了眉,一副苦瓜相。
知晓走近床前,见他醒着,笑道:“你倒恢复得挺快,不过睡了一夜。换做旁人,流这么多血,大概要昏睡个三五日了。 ”
知晓将他扶起,在床头垫了两个软枕让他倚靠,将搁在桌上熬好的药递了过去。
叶舟端着药碗,只是摩挲着碗沿,抬眼看向知晓,“此番多谢姑娘搭救,在下叶舟,敢问姑娘芳名?”
“我姓步,叫知晓。”
叶舟缓缓勾唇,“不知晓?好名字。”
知晓知他会错了意,也不多言,只弯着眼,似映在水中的月牙一般,潋滟生辉。
叶舟将药碗端近嘴边,却又忽然放下,问:“姑娘不问我来历,不怕救回个不该救的人?”
知晓倒是心大,“该不该都救回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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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要心怀不轨,我问了又如何?”
叶舟竟无言以对,待要找话题,知晓瞅了瞅他手里的药碗,道:“药快凉了,喝吧。”
“……”叶舟看着那黑乎乎的一碗,怎么也下不了口。
“你怕苦?”
“是不是很好笑?”
“……没有。”
“可是你在笑。”
知晓抿着粉润的唇,接过药碗,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良药苦口。”
“有蜜饯么?”
知晓摇了摇头。村里的小孩子吃药都不要蜜饯,看来这个人是真怕苦。不由涌上一丝捉弄的心思,将汤匙抵近了一分。
叶舟默了默,漆黑眼眸闪烁,缓缓笑着,“姑娘不是有?”
“什么……”
知晓愣了愣,不待反应,叶舟抓着她端药的手腕,上身一倾,在微愣翕张的红唇上偷了个香,旋即退了回去,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伸舌舔着薄唇,“真甜。”
“你、你……”
一片红霞瞬间蔓延了整张粉白的小脸,知晓抖着手,指着一副意犹未尽的叶舟,水眸怒瞪。
“下流!”
“啪!”
叶舟看着呼扇的门扉,抚了抚左脸上五个纤细的手指印,嘶着声笑容不减,“一个巴掌换一个吻,值了。”
知晓想不到自己真的救了一匹狼,还是匹色狼!若不是狠不下心罔顾人命,早把这匹狼丢回山里去了。
原本知晓打算待他伤好了再回去,这下也不等了,当天就收拾东西欲走。
叶舟只着亵衣,披着个大氅,倚在门框上看她将东西翻得哐啷作响,看自己一眼哼一声,没半点好气,看来气得不轻。
“让开!”知晓瞪着挡在门框上的长腿。
“哦。”叶舟直起身,在她走过时,又故意一个不稳往她身上倒去。
知晓吓得一缩身子,扬手就要呼上去,叶舟拧过头,轻飘飘道:“一巴掌亲一口。”
“你——!”知晓撤回手,气得直跺脚。
叶舟眯着眼,笑得狐狸一样,“哎呀,气多伤身,那多不划算。”边说边伸着禄山之爪,顺着起起伏伏的小胸脯。
知晓双眸一瞠,“你摸哪里!”
叶舟看着自己的手掌,一派自然地眨了眨眼。
“知晓妹子这就走啦?”慈眉善目的大婶,拎着一篮子鸡蛋进来,瞧见气氛不太对,“这是咋啦?”
知晓忙绕过叶舟,两步跨出了门,“李婶找我有事?”
李婶把装鸡蛋的篮子往知晓怀里塞,“咱这地方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还拿得出手,妹子可别嫌弃!”
“婶子哪的话。”知晓知道推不掉,左右是吃的东西,便收下了。见李婶瞧着叶舟一脸好奇,便想顺便把这烫手山芋甩了,“我因有事不便久留,这位公子的伤好便走,这几日就劳婶子多照看些。”
李婶一听他们之间并不熟稔,暗叹这多么俊朗的一个小伙子,还以为跟知晓妹子是一对呢。
“行,妹子只管放心!”
知晓回头看了一眼叶舟,见他抱臂站着,这半天也没说话,黑沉沉的眼神望过来,知晓像被什么叮了一下,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决定以身相许
回到城里的小院,知晓才觉得有家的感觉。虽然一个人,却处处都留着爹娘的记忆,也不算太寂寞。
放下东西,知晓正要烧水洗浴,便听到大门被扣响。
“谁啊?”知晓打开大门,看清扶在门边的人,脸色可谓精彩纷呈,当即就要将门合上。
叶舟脚一伸,顶着门框硬挤了进来。
知晓想不到他能跟来,还这般无赖的样子,气得差点掉下眼泪,“你到底想干什么!”好歹救了他,不报恩也倒罢了,还尽欺负她!
叶舟摸着下巴,振振有词:“我左思右想,感念你救命之恩,最后决定以身相许。”
“……”知晓默了一阵,苦着脸看他,“你能别恩将仇报么?”
叶舟捂着心口,佯装心痛,“晓晓这话可真叫人伤心。”
“你瞎叫什么!”
知晓红着脸怒吼,娇娇软软的嗓音也没什么威慑力,叶舟吊儿郎当倚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赏心悦目的样子。
“看什么看!你给我出去——”知晓推着他的背,闷着头连顶带推往外赶,“我上衙门告你扰民啊!”
叶舟转了个身,就从门边绕了回去,差点将知晓闪出去。悠悠哉哉环视了一圈简洁的小院,叶舟伸着懒腰往卧房走,“颠了一路真要命,也不知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晓晓来帮我上药吧。”
知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那随便熟稔的样子简直像他家似的,气得差点昏过去。
“叶舟!你去死!”
话落,一个药篓便朝那挺拔的背影砸了过去。
折腾了一顿,叶舟还是厚着脸皮赖在了这里,知晓夜里睡觉都不敢睡死了,反锁着门连只蚊子都不让放进来。叶舟也不挑,一个人在大堂倒睡得比谁都舒服。
知晓每日都免不了与他斗嘴,每次都落下风,气着气着都没了脾气,不知不觉,已过了一月有余。
知晓分拣着草药,瞥了眼像个跟屁虫一样绕在自己身边的叶舟,一脸嫌弃,“你伤也好了,是不是该走了?”白吃白喝了一个月,真当她这里是赈灾的不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说了要以身相许,我怎可食言?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赶我走?”
知晓瞟了他一眼,都懒得说话。
叶舟却是个闲不住的,抓着晾晒的草药,一副好奇又好学的模样,“晓晓,这是什么?”
“黄连啊,你喝了它一个月,心里就没点共鸣?”
叶舟勾唇看着她,嘶了声:“我那药那么苦,该没少加这东西吧?”
知晓一本正经解释:“黄连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对你有好处。”
叶舟挑着眉头,又抓起一株草,“那这个是什么?”
知晓看了眼,粉唇抿着添了丝莫名的笑意,道:“巴戟天,治阳痿的,你感兴趣?”
叶舟脸上笑意未变,晃着手里的草叶子,声音低沉,“晓晓觉得我需要?”
知晓强按住心头羞意,耷着眼皮道:“需不需要我又不知道,不过医者面前诸人同等,有隐疾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叶舟可不会对号入座,看了看清朗的天,又将视线定在知晓身上,“需不需要,晓晓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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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再忍不住,红着脸转身就去打他。
“下流!”
叶舟笑出声,不客气地一把搂住扑过来的温香软玉,顺势压倒在地上堆放草药的席子上。
知晓吓了一跳,眼眸中涌上一抹惊慌,抵在叶舟胸前的手微微发颤。
叶舟暗叹一声,俯首将唇落在白嫩的额头上,没有旁的动作。
知晓下意识地闭上了眼,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的呼吸,心中像萌了个小芽,颤动不已。
加五千两买你第三条腿
清早,知晓装好分拣的草药,欲送去医馆。看了一圈没见到叶舟,还有些稀奇。大堂摆的临时睡榻上还乱丢着他的袍子,也不知又跑到哪里干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对于叶舟的身份,知晓不是没好奇过。看着风光霁月的一个人,身上新伤旧伤一堆,若不是身体底子好,哪有命活到现在。
知晓摇了摇头,将一碗蛋羹放进锅里热着,出门时原想把钥匙留在门槛下的石缝里,又一想那厮武功了得,进门还不是翻个墙头的事,便打消了这念头。
早上的医馆人不多,知晓跟伙计迅速清点完,银货两讫。将银子揣进荷包,继而往市集走去。
家里多了张嘴,吃穿用度自然也跟着涨,好在叶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倒好养活得紧。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知晓轻拍了自己两下,觉得真是中邪了,还真把那厮当自己的养着了!
知晓打定主意,吃完这顿一定要撵他走!
鼓着小脸绕进巷子,不多时便听到前头吆喝叫卖之声,知晓正欲加快步子,冷不防眼前一黑,却是被一麻袋套了,就地一捆。
“走走走!赶紧把人抬上车!”
听声音是两个人,一应手法都熟练得很,知晓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知晓便感觉到自己被扔到了一团软褥上面,一个声音急吼吼地骂:“混账玩意儿!怎么办事的,把美人摔坏了怎么办!”
知晓心中虽害怕,却也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一昧叫喊也不顶用,便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保存些体力。随着眼前一亮,袋子被解开,知晓连忙蹬着脚往里缩了缩。
对面一个年轻的公子哥,穿着倒是华贵,却透着一股流里流气,面色发白,眼底泛青,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
知晓心中惊惶,这人她如何不晓得,锦阳城别的好事没他,欺男霸女唯独他一份,乃锦阳城李员外家的独子李寅。
锦阳城的人最乐道的便是李员外家的妻妾,城中十户富豪加起来,也才及得上他一半,几乎要赶得上皇帝老爷的三宫六院了。可偏偏命里犯煞,几多年也没个一儿半女,到五十才有了李寅这一个儿子,便疼宠得没了样,要月亮不给星星的,只差没把锦阳城给翻过来。
两年前,李寅失手闹出了人命,可给恨他入骨的一些人找了由头,联名告上了衙门,判了两年监禁。
甫一出来,李寅便本性毕露,知晓不走运,便被盯上了。
比起这厮的真混账真无赖,知晓瞬间觉得叶舟顺眼多了。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也不知道叶舟会不会发现她被人绑了,赶来救她。
李寅色眯眯地打量了一顿知晓,朝身后一众丫鬟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好好服侍美人!”
不待知晓反应,几个丫鬟便上来扒她的衣裳,一人摁住一只手脚,知晓尖叫连连却动弹不得,没几下便被扒得一件不剩,光溜溜地掩在凉滑的锦被之下。罢了,丫鬟也未放开她手脚,拿红缎往床两头一捆,彻底限制了知晓的自由。
知晓哭喊着,不自觉便叫了叶舟的名字,眼泪更是止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微红的眼尾汩汩流下。
“啧,笨手笨脚,把美人都弄哭了。”李寅凑近床边,伸手抚过知晓脸上的泪痕,放在嘴里嘬着。
知晓浑身发颤,死死盯着李寅的动作,怕他下一刻便会掀了她身上的锦被,若那样不如咬舌自尽,一了百了。
不管什么事,干多了总会摸到门路。这强抢民女,霸王硬上弓的勾当,李寅也是干了不少,知道刚抓回来的人总要寻死觅活,看清知晓眼中的决绝之色,当下嘶了声,似突然想起来一般,拿过旁边剩下的红缎,抵在知晓两齿之间,向后一拴。
“呜呜!”知晓虽能发声,却无法咬合牙齿,连最后的选择都被掐断了。落在身上的淫邪目光,犹如毒蛇的信子,让人遍体身寒。
“甚好,甚好!”李寅一拍手,似乎对知晓陷于困境而又无法挣脱的绝望很满意,转而端过一只点燃的红烛,火焰凹陷处,已积满了烛泪,只要手一倾泻,便会滴落。
“春宵一刻,怎能少了这红烛助兴!”李寅颠颠一笑,举着红烛便朝知晓的胸口斜去。
烛泪虽易凝,刚滴下来也少不得烫掉层皮。
知晓想不到李寅竟如此变态,仅剩的一点冷静也没了,极力挣着手脚上的缎子,细嫩的皮肤很快被蹭破了皮,渗出一丝丝血迹。
李寅见了血,眼底的疯狂之色更浓,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李公子蹲了两年大牢糊涂了不成,这大白天的,哪能叫春宵!”
满含笑意又慵懒的嗓音响起,对知晓来说简直如天籁,猛地睁眼,便看见叶舟曲腿坐在窗边,擦拭着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知晓怔了怔,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整个小脸糊成一片。
叶舟目光一柔,站起身朝知晓走去。
李寅被叶舟旁若无人的态度激红了眼,开门欲喊,只见守在外面的人早已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你……你是谁!缘何坏我好事!”
叶舟未理会他,手中微一使力,扯断了知晓手脚上的红缎。
知晓一得自由,便扑进了叶舟怀里,连自己还光裸着也顾不上了。
叶舟顿了下,一手抚在她背后披散的乌发上,一手解着她唇间的结。瞥了眼知晓身上的锦被,顿生嫌弃,一把扯去,旋即将自己的外衣披了上去,从前之后都将人挡得严严实实,没给李寅一点看头。
“你到底是谁!”李寅抽出藏在靴内的匕首,指着叶舟,面目狰狞,连声音都吼得变了调。
叶舟安抚了一顿怀中的人,抱着人走向门口,这才正眼看向李寅,漆黑的眼眸中像凝着一层霜,冻得人刺骨生寒。
“有人出五千两买你两条腿。”叶舟勾唇转述,脚尖一动,将地上的红烛踢向李寅。
未凝的烛泪溅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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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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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的眼睛,李寅尖叫一声,手一松,匕首滑落,堪堪刀刃朝上抵在一条砖缝之间。
叶舟伸手掷了两枚石子,打在李寅腿弯,李寅当即一跪,锋利的刀刃毫无阻拦地切进了他的膝盖。
“啊!!!”
叶舟面不改色地看着李寅在地上翻滚惨叫,在他差不多剩一口气的时候,悠然出声:“我自己加五千两,买你第三条腿。”
话落,手中短刀一出,直接钉入李寅两腿之间。
李寅这次连叫都未叫出来,白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叶舟嗅着怀中人的发香,在满屋子的血腥之中,纤尘不染地走了出去。
(emmmm这篇开头有点卡,终于撸顺了一点,因为已经闻到了肉味!)山洞避雨叶舟带着知晓回了小院,记挂着她手腕上的伤,将人放在大堂的睡榻上,欲去寻药。
知晓鹌鹑一般缩在他怀里,抖着身子一语不发。
“晓晓?”叶舟松开手,见知晓挂在自己身上,怎么也不肯下来,干脆坐下来,打横抱着,一下一下轻轻拍抚着,“不怕,有我在呢,那李寅已被我废了,再不敢胡作非为。”伸手抬起胸前的小脑袋,看到一张泪水模糊的脸,眼肿地胡桃一般,本就明净的眼神被泪水冲刷地愈发清亮,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怕我吗?”叶舟问。
他十岁入了遍布中原各地的最大杀手组织天极楼,十五岁自立门户,成了江湖上声名远扬的赏金猎人,至今十年有余,可谓两手血腥,眨眼之间取人性命不过常事,身处阿鼻地狱,亦能面不改色。
可知晓不一样,她眼中清明,见到这血腥场面,心中会作何感想?
叶舟头一次也有了害怕的感觉,怕在知晓眼中,他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而就此远离他。抱着知晓的双手,因为用力,隐隐发颤。
知晓泪眼蒙蒙地看着他,不说话,却是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死死抱着,嘤嘤哭出声。
叶舟却直接笑出了声,眼底恍若冰雪消融,乍开暖意。
“晓晓,既来了,可就走不了了。”叶舟默默低语,搂紧了怀中的人。
那李寅作恶多端,平日只没人拿捏住他把柄,这次尽管出了事闹去半条命,街坊邻里也只是暗暗拍手撑好,连官府也未多理会,只当李寅终于惹祸上身,被人报复罢了。
知晓经此一事,前几日整宿整宿的睡不好,每逢夜半必然会惊醒,叶舟便顺理成章成了陪床的,每夜温香软玉在怀,也着实煎熬。
看了眼抱着自己袖子睡得香甜的人,叶舟叹着不知道多少次的气,带些咬牙切齿地轻掐了记粉颊,恨恨低语:“没心没肺的,吃了你都不知道。”
睡梦中的知晓挠了挠脸颊,小嘴一抿,泛着朵甜丝丝的笑。
叶舟撑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樱唇,微微翕张的唇逢,一股悠然兰香随着呼吸浅浅萦绕,叫人心猿意马。伸指戳了戳粉嘟嘟的唇,见人不醒,叶舟便无赖地凑了上去,本欲浅尝辄止,却食髓知味。
“唔……”知晓嘤咛一声,却未醒,无意识地咂了咂舌头,刚好碰到那偷袭的唇舌。
叶舟微一眯眼,把无意当有意,不要脸地缠了上去,堵着香唇结结实实亲了半晌,直到起了一身火,才痛苦万分地强迫自己拔起身。
“要命……”叶舟瞄了眼自己隆起的裤裆,苦笑一声。
反观那被占便宜的,嘟着被亲得红润润的唇,睡得小猪一样。
叶舟报复似的咬了口她的下唇,眼眸深邃,“回来就吃了你!”
知晓觉得唇上隐隐一痛,终于睁了眼,还是迷蒙蒙的样子,下意识便叫他名字,“叶舟?”
叶舟一如往常般,揽过她的身子拍抚着,柔声道:“我在。”
知晓蹭了蹭他的胸膛,找了个十分窝心的位置,又安心睡了过去。
叶舟叹着气,轻笑一声,看着窗外的大月亮,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知晓摸着早已凉透的床榻,心底涌上一股难言的惶恐,拽紧还盖在自己身上的袍子,闻着让人心安的熟悉味道,知晓才渐渐静下心来,却有着一丝懊恼。
人真是不能太依赖对方,一旦习惯就很难戒掉了。
叶舟就此消失了几天,也不知去了哪里。知晓想到初见他时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忍不住担心起来。
赏金猎人那都是刀口舔血的营生,也许哪一天就把自己送上刀口了。
“呸呸呸!”知晓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想些有的没的,他那么厉害,一定没事的。一想他招呼都不打就消失,又止不住气,“一声不吭就走,有本事别回来!”
知晓气鼓鼓地背起药篓,趁着天色早,便出城去山上采药了。
临近秋季的天,有些阴晴不定。知晓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滚滚的阴云已经在天际聚集了一堆,还打着闪。
“又是这种鬼天气!”知晓看着周围苍翠一片,不由就想起初见叶舟的那天,心里便有些空落落的。
“啊——!怎么又想这个混蛋!”知晓心烦意乱地用镰刀刮着面前的树枝。
“那个混蛋是我么?”
知晓猛一回头,便看见叶舟坐在横出来的粗大树干上,怀抱着一柄唐刀,嘴里叼着根草叶,笑得吊儿郎当。
“你、你怎么在这儿?”知晓眼底闪现惊喜,又有阔别几日的羞赧,嘴角却情不自禁抿起了笑意。
叶舟从树干上跃下来,走到她跟前拎过药篓,伸指点了点她白嫩的额头,“听你骂了我一路了,你都没发现。”
看着他英俊常带笑意的脸庞,知晓没来由觉得心跳一阵加快,之前那段时间的贴心回忆尽数涌现,耳根更是忍不住发烫,眼睫轻颤,挡着盈盈水眸,怎么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叶舟捏了捏知晓软嫩的脸蛋,细细端详,“怎么几日不见瘦了这么多,想我想的?”说罢厚着脸皮挤到知晓跟前,漆黑的眼睛盈满笑意。
知晓冷不防被他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而红着小脸推了他一把,“下、下流!”
“啧,晓晓什么时候也学会过河拆桥了,抱着你睡的那几天怎么不见你骂我下流了?”
“什、什么……睡……你下流!”知晓的脸越发红艳,扑过来一把捂住了叶舟的嘴,羞急了也只会骂这么一句。
叶舟轻笑出声,拿下她的手,顺其自然便牵紧了,“走了,再待下去我们两个都要变落汤鸡了。”
话音刚落,一声响雷滚过,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
“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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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的嘴怎么这么灵!
“啧,平时有事求你的时候怎么求爷爷告奶奶都不顶用。”叶舟嘀咕了一句,环视了一圈,带着知晓往山腰的山洞走去,“先去避避吧,等雨停了我们再下山。”
雨珠接连不断落下,不一会便串成了一片雨帘,沿着洞顶倾泻而下,将洞口与天地隔绝开来。
洞里散落着一些干枯树枝,想来曾经也有人在这里暂避过。
叶舟将树枝拢作一堆,翻出火折子点燃,又在旁边架了两根略长的杆子,朝旁边搅着两根白嫩手指头拧水的知晓道:“脱下来烘干吧,免得着凉。”
知晓抬头,正对上叶舟的眼睛,瞳孔中映照着旁边跳跃的火焰,添了一层橘色的光晕。
叶舟勾着唇,下巴朝着旁边散落的一块大岩石努了努,道:“去那后面。”
知晓蹲到了岩石后面,看着前面拨火的叶舟,还是娇声吼道:“你转过身去!”
“有石头挡着你都怕,我转过去你还不担心我长后眼?”叶舟嘴上说着,还是依言背过了身,心中不免遗憾地叹了口气。
“闭嘴啊!话多!”
“好好好,我闭嘴。脱完把衣服扔出来。”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可总叫人觉得不自在。
知晓团着手里的外衣,看了看自己身上剩的肚兜亵裤,终究没好意思扔出去。
叶舟抖开衣裙搭在架子上,也发现了,摇头笑了笑,撑着自己的大氅在火堆旁迅速烤干,扔给知晓,“把剩下的两件换出来吧。”
这人真是……
知晓咬了咬唇,拉紧身上还带着暖意的大氅,羞道:“我自己烤!”
叶舟扬了扬眉,没异议。看着知晓穿着自己的大氅蹭到火堆旁,羞羞答答地将手里的肚兜搭在了裙子下面。
知晓挽了挽宽大的袖子,伸着白皙的手臂靠近火堆取暖。长长的下摆耷成一堆,露着半个白嫩嫩的脚尖。
想到大氅之下不着寸缕的身体,叶舟的眼神便深了一分,拨着火暗暗平息着翻腾的心绪,一时无话。
(撸顺了撸顺了!打滚求个珠珠!)
该看的不该看的
淅淅沥沥的雨持续不断,滚滚阴云盘踞不散。
知晓看了看暗沉如暮的天,翻了翻药篓里带的干粮,已全被雨水浸湿,粘成一团,不由抱着膝盖耷下了眉毛。
好饿……
叶舟见她眼巴巴抿着小嘴的样子,笑了一声,提着刀起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知晓见状,亦连忙站起来,急急往前跨了两步。宽松的下摆处,两节嫩藕似的小腿若隐若现。
“乖乖坐着里等着。”叶舟趁机朝光滑的小脸上摸了把,转身出了山洞。
知晓睁大眼望着外面,尽管黑沉沉的什么也望不见。
不一会,叶舟便湿淋淋地回来了,手里拎着两只兔子。
知晓惊疑道:“下雨天兔子都躲到洞里去了,你怎么猎到的?”
“想吃自然有方法。”叶舟别有深意地回了句,顺势蹲在洞口,用刀剖着兔子皮毛。
知晓见他浑身都湿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嗫嚅:“那个……你先把衣服烤烤吧。”
叶舟三两下将衣服脱了,只留下条裤子,舔着脸道:“晓晓帮我烤。”
知晓鼓了鼓两颊,嗔了句无赖,将团成一团的衣服翻过来。瞥见洞口那人结实的腰背,脸上一热,急忙移开视线。
虽然没有香料调味,这一顿野味知晓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叶舟打趣道:“晓晓这般不挑嘴,倒好养活得紧!”
知晓打了个饱嗝,倒过来教育他,“有的吃就不错了!”
叶舟连连点头称是。
这雨也不知下了多久,等知晓打了个盹儿睁眼的时候,还听到外面雨声泠泠,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唔……怎么还在下。”知晓揉了揉眼睛,心生抱怨。
叶舟朝外瞟了眼,暗暗希望这雨下一夜才好。
事实证明,叶舟今天格外走运。说什么应什么,想什么来什么。
估摸着到了亥时,雨还没有停的迹象。
叶舟将洞里的干草拾掇起来铺在旁边,往上一仰,疏懒道:“看来今夜是下不了山了。”
知晓见他还光着膀子,将烤干的衣服扔给他,“你快点把衣服穿上!”一直在那里现什么现!
“穿不穿有什么要紧,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
“我哪里看不该看的了!”
叶舟长长哦了声,奇道:“你知道哪里是不该看的?”
知晓羞恼不已,团起架子上的衣裙朝他丢了过去,见自己的肚兜露了出来,被叶舟托在手上,忙又一把捞了回来,红着脸骂了句“下流”,走到大岩石后面换衣服去了。
叶舟撑起身体,动了动修长的五指,上面还萦绕着一丝女儿香,心里便骚动不已。听着岩石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叶舟叫了声:“晓晓。”
“干嘛!”火气十足。
叶舟挑了挑眉,慢悠悠道:“只是提醒你,刚才好像有东西跑进去了。”
“什么东西?”知晓霎时就慌了。
“大概是老鼠之类的吧。”叶舟说完,将剥下来的兔子皮卷了卷,朝着岩石咕噜了进去。
知晓衣服穿到一半,脚边忽然碰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又听叶舟如是说,当即吓得尖叫一声,从岩石后面窜了出来。
(发现错别字还蛮多,以后写完再检查一遍!)这才叫下流h叶舟掐好时间张开双臂,温香软玉接了个满怀。
知晓叫了半天,才发现怀着自己的人闷声不吭,抬头一看这人脸上的笑意,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连忙拢着前襟欲躲回去,却被一把拽住,细腕上的掌心,有丝灼人。
“你、你……”知晓觉得心跳和呼吸都乱了节奏,垂着眼睫,躲闪着那黑沉沉的眼眸注视。
叶舟微微俯首,追寻着琼口中的兰香,薄唇试探性地覆了上去,感受到娇躯微颤却没有抗拒,心中涌上一丝狂喜,得寸进尺起来。
长舌滑入没有防备的檀口中,卷着欲逃不及的丁香小舌,舔舐翻搅,亦不放过樱粉的唇瓣,时不时轻咬摩挲,弄得粉唇周围一片湿漉漉。
知晓被突如其来的热吻弄得发蒙,往常叶舟虽然老不正经,也只是占占小便宜,这次的吻却强势霸道,仿佛要连她的呼吸,她的心都夺走,唇上全是惑人的男性气息。伸手所及,是结实火热的胸膛,知晓触电一般缩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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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如擂鼓,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叶舟吮吸着檀口中的琼浆玉露,漆黑的眸色泛起一层殷红。尽管浑身的欲望都在叫嚣,叶舟还是顾及着知晓,不甚满足地将舌头退出来,轻啄着红肿的樱唇,两额轻抵,哑声低语:“晓晓,我忍不住了……晓晓,告诉我,你愿意。”
知晓看着他的眼中深邃的星空,里面隐忍又认真,仿佛被蛊惑般,伸手揽上他的脖颈,嘟着粉润的唇,娇娇怯怯地印了上去,轻轻一点,瞬时燃起燎原大火。
“晓晓,晓晓……”叶舟呢喃着知晓的名字,将娇软的躯体压倒在干草上,唇舌迫不及待地舔吮着泛着瑰色的肌肤,然后覆在樱唇之上,全无顾忌地大肆扫荡。
“唔……”知晓半眯着水雾朦胧的眼,听见唇舌交缠的水声,害羞不已。初次感受到如烈火般的欲望,陌生的情欲叫她隐隐有丝害怕,不由缩了缩身子。
“晓晓不怕……”叶舟顺着裸露的凝白肩头,轻抚着,顺着两臂滑下,握住柔嫩的小手,十指相扣。
水泽声与喘息声交错,不多时,山洞中便似热气蒸腾过一样,褪去阴冷,徒留炙热。
知晓的上襦本就未系好,两团娇小的雪乳覆在下面,颤颤巍巍。叶舟发现了新的目标,终于放过了纠缠已久的小嘴,沿着细颈舔吮而下,拱开松散的前襟,毫无征兆地一口覆了上去,色情地吮吸起来。
“啊!唔……啊……”知晓娇吟一声,难耐地抬着小胸脯,想脱离这陌生又带丝快意的纠缠,双腿亦不住交缠摩挲着,一股热热的黏腻感从两腿之间涌现。
叶舟抬起一只手捉住颤动的雪乳,更加往自己嘴里送,另一只手也不甘冷落,掌心罩着另一边,大力又不失温柔地揉弄。
知晓伸手去推他肩头,却岿然不动,只能咬着自己纤细的手指,细细喘息着。
叶舟也不欲多在一处停留,将两头梅蕊含吮得挺立起来,便又滑下身体,路过起伏的小腹,掀开宽大的裙摆埋首进去,俊脸贴着修长笔直的小腿,缓缓往上。鼻息间喷洒的炙热呼吸,让知晓颤动地愈发厉害,小腹处传来一阵酸痛。
“不要……啊!”知晓猛一仰头,只觉从未被人造访过的芳草之地,被一温热柔软的物体侵占,水眸瞠得大大的,神思都要飘到天外。往下一看,便见自己的裙子高高撑起,不住起伏,男人分架着自己两条腿在肩头,正埋首在花穴之间,发疯一般舔舐着。
知晓被这色情的场面弄得浑身仿若冒火,穴口一缩,一股滑亮的蜜液涌出,体内的骚动像扎了根一般,迅速蔓延。
叶舟的欲望已然快到临界点,稍动一下便觉得裤裆里的物件发疼,只得以猛烈的攻势,逼着娇嫩的花穴快速湿润着。长舌灵活地在穴口游移戳刺,间或舔着两瓣柔嫩的媚肉,感觉到一收一缩的反应,舌下动作便放肆开来,啧啧的吮舔声不断,淫靡不堪,甜腻的气息随即弥漫于洞中。
“啊……哈……嗯啊……不要了……”知晓觉得小腹越来越酸,黏腻的爱液一股一股涌出来,打湿了两股,在叶舟猛一吸吮下,被架起的大腿一阵抽动,难耐的陌生情潮汹涌而来,知晓难以启齿地哭出了声,脚跟不停踢打着男人的后背,含着两包泪好不可怜。
叶舟从裙子里正起身,薄唇上湿亮一片,喘息着扑到知晓跟前,勾着唇,笑得有点邪气,“我晓晓水真多,自己的味道,尝尝?”说着将唇凑了上去,将甜腻的汁液染上粉唇,“是不是很甜?”
知晓红着脸,泪眼蒙蒙地看着他,抽抽搭搭骂了句“下流”。
叶舟轻笑一声,褪了自己的裤子,牵着小手一把扣在自己挺立的物件上,喟叹一声道:“这才叫下流。”
知晓被手中跳动滚烫的物体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什么,整张脸都红到耳根,急忙就要抽手,叶舟摁着她,沉声问:“晓晓觉得我需不需要用那巴戟天?”
手中硬挺挺的一根,可以感觉到上面青筋盘错,又粗又长,一手都无法掌握。知晓咬着唇,想到以前她打趣叶舟的话,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偏偏叶舟执拗地就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然就怎么也不让她把手抽出来。
“不、不……”知晓声如蚊呐地接了个“需要”,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叶舟奖赏似的亲了她一口,“我晓晓真识货!”说罢不待知晓捶他,腰身下移,结结实实地嵌在了知晓两腿间,裙子也不剥,拢作一堆,堪堪遮在两人私密处。
叶舟把着白嫩嫩的一节小腰,一手伸进裙子里,伸指蹭了蹭黏腻的蜜液,转而抹在自己的大棒子上,不住地拿它试探着入口。
知晓的脑中一片空白,害怕又期待,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只感觉到叶舟猛一挺身,顶得她身子往上一缩,一阵钝痛由下身传来,排挤着入侵的巨物。
“啊!呜呜呜……疼……”知晓白着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别小看你男人h
知晓痛得浑身紧绷,叶舟也没好到哪里去。紧致多汁的花穴紧绞着粗大的男根,胀得发疼。
“嘶……晓晓别夹这么紧,放松……嗯……”
知晓绷着身子,出了一身香汗,根本顾不上别的,即便听到叶舟如是说,也是一片懵懂。
“呜……我、我不知道……”知晓泪眼汪汪地说得可怜,体内包裹的巨大发着烫,引得她下意识就会收缩内穴,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反而愈夹愈紧。
叶舟闷哼一声,直觉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去了半条命不可。晃动着窄臀,让被绞得发疼的大棒子轻蹭着内壁,慢慢拓宽挺进的道路。一手在细软的毛发间寻着嫩肉包裹的小核,抵弄轻揉,帮着初尝情欲的人儿放开身体接纳他。
渐渐的,蜜液沿着缝隙渗了出来,肉棒进出变得顺滑,叶舟不知不觉加快了速度,噗呲噗呲的肉体拍打声在山洞中回响。
“嗯啊……啊……”
叶舟见她适应了节奏,坏心一起,挺着为非作歹的肉棒,在肉穴中翻腾得花样百出,一会深抽,一会猛顶,知晓初尝情事,本就经不住事儿,只有半张着小嘴娇吟的份。
“噗呲……噗呲……啪啪啪……”
羞人的水液声持续不断,嫩汪汪的水穴被摩擦得发热,一波一波的爱液涌出,将两人交合之处粘成一片,不分彼此。
知晓翘着的小脚被男人插得不住摇晃,脚趾难耐地蜷缩着。
男人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弓着腰,保持着同一个挺进的姿势已经很久了,却还在猛烈耸动着,将嫩穴插得湿乎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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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已经抖着身子泄了两回,男人却丝毫没有射的迹象,蛮牛一般埋头苦干,到最后便不讲究技巧了,直上直下,插得粉红的穴口蜜水直冒。
“啊啊啊……”知晓摇着头,不堪承受更多的热情。
叶舟曲起身侧一条细白的长腿,健腰往下压了几分,傲然的肉棒穷追不舍,将水穴捣得白沫飞溅。
火光映照着两人缠绵起伏的身影,投在石壁之上,影影绰绰。
聪慧的人儿悟到了能让男人缓下进攻的方法,在被顶得颤声娇吟的时候,吸着小腹用力收缩着自己的花穴,将放肆的巨龙绞紧在柔嫩的甬道中,不让它再入侵敏感的花芯。
叶舟正勇猛进攻,冷不防被一个绞紧,一下精关不守,便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喷洒在细腻的花壁上,知晓跟着一阵痉挛,也到了高潮。
叶舟撑着手臂伏在知晓上方,粗喘着咬了口她的下唇,咬牙道:“小混蛋,想害死我啊!”
知晓眼神迷离,冲上云端的神思还未回笼,被操得娇软无力的身子却缓缓舒展开来,细细呼了口气。这场持久猛烈的情事,着实叫她吃不消。
叶舟哼笑一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里面殷红之色更甚,仿佛能将人灼出一个洞来。
“长夜漫漫,晓晓何必这么急呢。”
知晓瞪大了水眸,感受着花穴中消软下去的欲望,逐渐胀大,转瞬便又成了硬邦邦的一根,雄赳赳地堵在里面。
“你、你怎么……”那充实的感觉太过深刻,知晓说话的嗓音都有些发抖。
叶舟笑得眉眼生辉,在知晓看来却有些瘆人。
“这么小看你男人,我可是会生气的。”
话落,叶舟就着之前姿势,分毫未挪,挺着腰臀便将硕大乌紫的一根物件顶了进去,继而开始啪啪啪地抽插。
“啊!啊!啊……”
还未平息下去的快感旋即被勾出来,知晓张着小嘴,深深喘息着,汲取着空气。仰躺在干草上的身子,被插弄得一耸一耸,两团嫩乳晃动,像盛在水中的豆腐一般,莹润可人。
叶舟两眼发红,伸手抓住其中一团,打着圈地揉捏,回味着其间软嫩的滋味,下一刻便俯首下去,长舌一卷,叼住粉嫩的尖头便啧啧嘬出声。
“嗯啊……唔……轻点儿……”知晓不耐地扭动着,纤纤十指插入身上人乌黑的发间,欲拒还迎。被男人掰着的腿根愈渐酸麻,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嗯……好酸……不要了……”
听到她娇娇软软的求饶,叶舟变本加厉,将她的两条腿一把抬起并拢在胸前,下体的重量几乎整个抵在汁水淋漓的穴口,挺动窄臀噼啪噼啪地大力抽动。
“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知晓抖着身子尖叫一声,喘息着厥了过去。
叶舟低吼着,加快插弄的速度,最后一下埋进深处,抵着敏感的软肉射了出来,将花壶喂得满满的,溢出一片白液。
再看吃了你h
知晓自睡梦中醒来,天已大亮,雨水滴滴答答自洞口滴落,一丝冷意飘了进来。
知晓缩了缩冰凉的肩膀,忍不住缩进了身后火热的胸膛。
“醒了?身子可好?”叶舟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丝作业的暗哑,将娇躯揽进怀中,亲了亲圆润的肩头。
身体的酸痛无一不在提醒着知晓昨夜的纵情,火热的画面逐渐回笼,知晓暗暗呻吟一声,羞得整个身子像只煮熟的虾子。
两人身上只盖着一件薄薄的大氅,一举一动间便掀开了大半。
叶舟看着雪白娇躯上自己留下的印记,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眼神随即转深。
知晓感觉到他渐近的沉重呼吸,忙撑着身子起来,怕他一起念头又拉着自己折腾。
“快起来了,趁着雨停赶紧下山!”
知晓从一堆凌乱的衣服中翻出自己的衣裙,起身欲去换,才发现腿酸得站都站不起来。
叶舟环着她的腰肢,笑得一脸欠揍,“你确定你这样子能下得了山?”
“都怪你!还笑!你背我下山!”知晓又羞又气,伸手去掐他。
“背背背。”叶舟拿过她的小肚兜,熟练地裹住两个雪团,在颈后打了个漂亮的结。同时也不忘吃吃豆腐,在后颈亲上一口。
知晓瞪着眼,烦他苍蝇似的扰人,在他给自己穿裤子捧着小脚轻薄时,轻蹬了记他凑近的脸,娇嗔道:“再动手动脚一准踹掉你大牙!”
叶舟哈哈笑着,挠着敏感的脚底心,扑上去亲了知晓满脸口水。
两人闹了一阵,收拾了东西往山下走去,进了村子没多久,天又阴了。
知晓在门边的小板凳上坐着,无比庆幸,“还好走得快,不然又要被困在山上一夜了。”
叶舟正往浴桶里抬着热水,闻言,无比回味地嘀咕:“那也没什么不好。”
知晓横了他一眼,开始挥手赶人,“我要洗澡你自己外边呆着去!”
叶舟站在浴桶边纹丝不动,挽着袖子道:“再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还害羞什么。外面风吹雨淋的,你也忍心让你男人受罪?过来我帮你洗。”说着拍了拍浴桶,一脸的“听话别闹”,显得很正经。
虽然自愿委身于他,可大白天的说话还这么直白,真是……“谁要你洗了!快点出去!”
知晓伸手去推人,叶舟抓小鸡仔似的,一把抓住她护坐在浴桶边缘,手下极快地剥着衣裳。
知晓吓得连连尖叫,叶舟嘘了声,低声道:“你再叫两声左邻右舍全听到了。”
知晓忘了这茬,赶忙闭了嘴,瞪着眼捶他。
叶舟三两下将人剥得光溜溜的放进水里,拿起一边的木瓢舀着水,知晓舒服地打了个颤,水眸眯着像只慵懒的猫。
叶舟笑了笑,拿着棉布细致地擦着凝白的肌肤,十足体贴。
知晓歪头看了看他,眼波流转间仍带着一丝羞意。
“再看吃了你!”叶舟就安分不了多久,被她看得心绪动荡,一把抓住小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
又被占了便宜,知晓炸毛地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只留给叶舟一片雪白的背。
热气熏得人昏昏欲睡,知晓刚抬起枕得发麻的手臂,就听到身后一阵哗啦啦水声,一回头便看见叶舟半解着衣衫正往浴桶里钻,一把抱住他要踏进来的腿,“你个色胚要干嘛!”
叶舟剑眉一扬,将最后一件袍子一撩,乌黑的毛发间挺立的粗长,直直指着知晓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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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呀”地叫了声,连忙松开他的腿,叶舟不要脸地挤进水里,将粉嫩嫩的小身子堵得无处可逃。
知晓红着脸朝他脸上撩了把水,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在晶莹的水波里分外撩人。
叶舟抹了把脸,挂着那副无赖的笑容,将人捞到怀里就是一顿啃,“晓晓真是无情,过了一夜抱都不给抱了。”
知晓手忙脚乱地挡着他到处游移的手跟唇,滑溜的臀部蓦然碰到一个硬硬烫烫的东西,陡然怔住。
叶舟恶意地挺了下腰,呲着一口白牙,“怎么不扭了。”
知晓觑了下暗流汹涌的水底,眼神里有着一丢丢委屈和控诉,撇着小嘴不说话。
叶舟早把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趁胜追击是硬道理,当下缠着小嘴亲得啧啧作响,一只手罩着雪乳揉捏,另一只手滑到她两腿间,摸到那小小的入口,伸着一指缓缓插了进去。
“唔!啊……”微肿的穴口此刻还十分敏感,知晓浑身一抖,声音都颤了几分。
叶舟紧搂着她,将小脸偏过来缠着檀口不放,待花穴内的收缩缓了下来,又加入了一根手指,指间渐渐渗出一丝黏腻感。长指抵着柔软的内壁轻蹭着,深深浅浅,却怎么勾不着内里骚动之处,没几下,知晓便难耐地低吟起来,本能地弓着身子,往他指上送。
叶舟放开攫着她胸部的手,划过挺翘的臀,两腿微微一分,让知晓整个坐在他腿窝,粗胀的一根顺着滑腻的蜜液跟水流,慢慢滑进紧致的内穴。
“啊……”知晓长长呻吟一声,刚开发过的花穴还是不耐这么粗大的东西入侵,撑得有些难受。
叶舟的额头也渗出了一层薄汗,喉结滚动着,气息微乱,呼吸都热了几分。等到小穴适应了扩张的程度,开始自然收缩的时候,叶舟一鼓作气将剩下的硕大捅了进去。
敏感的花贝根本抵不住猛烈的进攻,甫一破开便节节败退,软着身子任由男人直捣黄龙。
“哈啊……”承受着又急又猛的抽插,知晓呻吟不止,前面只有硬邦邦的浴桶边缘,触手没有能抓的东西,快感冲击得快要将她逼疯,可怜兮兮低吟,“啊……呜……”
叶舟心有所觉,在一记猛地拔出之后,顺势将人转了个身,面对面抱坐在自己腿上,一刻不耽搁地将肉棒重新埋了进去。
“呃……”
“啊……”
契合的交融让两人一同喟叹出声,叶舟低喘一声,运起腰臀抽动起来。最普通的律动,却记记深沉,捣得知晓欲生欲死,一颗心仿佛从高空坠下,爽快得头皮发麻。
“嗯嗯……哦……啊啊……”
“滋……噗呲……啪啪……”
肉体的拍打声被水波盖了一层,却还能清晰听到,覆着花瓣的水面因着底下激烈的动作,溅洒出浴桶边缘,反而更添一丝淫靡。
湿热的甬道渐渐苏醒,本能地包裹着粗壮的肉棒,媚肉吸附着棒身上盘绕的青筋,随着男人来回的进出,被翻出来又挤进去,不一会便充血红肿了。
“嗯哼……啊啊啊……哈……”硕大坚硬的男剑一次次填满水汪汪的嫩穴,漾起的酥麻快感几乎让知晓不能自己,只能颤抖着用力抱紧男人,双腿不自觉夹紧男人矫健的腰身,晃动的玉乳摩擦着肌肉紧绷的胸膛,激起一阵又一阵战栗。
叶舟急色般地拢着一团绵软揉了片刻,薄唇覆上半张的红唇,像久经饥渴的沙漠行者一般,滚动着喉结急迫地吮吸,继而找到檀口中那截丁香小舌,拖到唇边嘬吻着,喘息声越发急速粗重,下身的挺弄亦重了起来。
“呃……好……深……唔嗯……”粗暴的大棒子在汁水丰沛的花穴里飞快进出,频率又快,尺度又深,知晓感觉全身像着了火一般,几欲把魂魄都燃烧殆尽。
“晓晓……哼嗯……晓晓乖……我要来了,夹紧我……”叶舟喘着粗气放开她的唇,压抑着声音,十分沙哑。旋即调动身体的力量,将滑溜溜的小臀往自己胯间一压,粗大狰狞的凶器像挣破牢笼的猛兽一般,闷头埋在软乎乎的穴内用力插弄。
水面被搅得荡漾不止,水花四溅,淋了一地。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知晓破碎的呻吟,叶舟最后猛顶了几下胯,将自己跳动的物件送进那温柔乡,一股滚烫的白浊源源不断地喷射着。知晓瞠大眼眸,久久回不了神。
(再走点剧情这一篇也差不多了(@^_^@))
卫小希和叶二舟
两人在村子里呆了两日才回城,一回来叶舟就马不停蹄买下了隔壁的院子,把中间墙头一拆,整个拓宽,一应家具也着人办理了,彻底入主东宫。
知晓看着卧房里的紫檀木架子床,美人榻,镶着水银镜的梳妆台,还有花几上的古董花瓶,微讶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又一想他做的营生都是拼着命的,想来佣金不菲,觉得问得有些多余。
叶舟攥着人小手不住地吃豆腐,一边揽着人往街上走去,“还未来得及给你添首饰,去看看喜欢什么。”
知晓由他拉着,有些嫌他花钱无度,管家婆似的唠叨:“那都是你拿命换来的钱,怎么能乱花!”
叶舟轻笑出声,心里觉得这话十分熨帖,他的晓晓知道心疼他了。
“傻丫头,这可都是我赚的老婆本,你不花谁花?”
知晓水眸一转,带着羞意睨了他一眼,抿着小嘴连步子都蹦了起来。
两人转到一家绸缎庄,叶舟出手阔绰,直叫老板笑眯了眼,可着劲儿拍马屁。
“夫人肤色白,穿什么颜色都好看!”老板将架子上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都摆出来,由着两人挑。
叶舟一一拿着在知晓身上比划,白的纯,绿的俏,黄的嫩,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干脆一挥手,“都要了,麻烦老板待会送到百草医馆后面的院子。”
老板忙乐呵呵地点头,“好嘞!”
知晓揪了揪他的袖子,“买这么多穿不完都要褪色的,多浪费。”
不待叶舟说话,老板急忙拍着胸脯保证:“夫人放心,我们家的料子都是上等货,绝不会褪色!”
叶舟也不在意,道:“回去多裁几件衣服,早午晚轮着换!”
知晓被他土地主似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可被人如此宠着的感觉还是挺窃喜的。
“这是做什么的?”叶舟翻了翻旁边红色的薄纱,做里衣好像太硬,做外衣又太透。
“哦,这是做嫁衣盖头的,在上面缀上流苏,再用金线绣上龙凤,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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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的!”
叶舟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拿起薄纱罩在了知晓头上。
红纱后面眉眼如画,微一低头,不胜娇羞。
叶舟隔着薄纱轻吻了下知晓的额头,笑言:“我晓晓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知晓眼睫轻轻一颤,抬首对上他星光满溢的黑眸,抿着的粉唇旁边泛着两个甜甜的梨涡。
两人便顺道在绸缎庄量订了喜服,出来时见天色尚早,叶舟牵着知晓绕到了锦阳府县衙。
知晓见他大踏步地往里走,紧张地拉住他,“你怎么来县衙了?”万一被人知道他做的事可怎么办!
叶舟掐了掐她遍布慌张的脸,笑道:“傻丫头,尽担心些有的没的,我不过来见个故交。”
“你在衙门怎么会有故交……”知晓不解的嘟囔着,随他进了府衙。
府上的人似乎对叶舟很熟,端茶果上来的时候都是称呼他“叶公子”,知晓不由纳闷,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知晓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卫大人,还有些紧张。叶舟仍旧嬉皮笑脸的,两人似乎关系不浅。
叶舟笑言:“这不是快成亲了,想起来有你这么个亲眷在!”
知晓闻言,疑惑更甚,悄悄问:“你跟卫大人是亲戚?”
叶舟凑过头去,也悄悄地说:“师出同门算不算?”
知晓嫌他学自己,撇嘴推开他的脑袋,满脸鄙夷。一个朝廷命官,一个赏金猎;一个正经,一个无赖,说是同门都没人相信。
卫希打量着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笑了笑,打趣叶舟,“终于从良了,省的我哪天亲手把你铐上。”
“那也得你铐得上。”
卫希哼了声,自知武功不敌他,不与他一般见识,转而温言询问起知晓。
知晓搅着嫩白的手指头,听到卫希唤她,脱口便称了声“卫大人”。
卫希忍不住笑:“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生分,同叶舟一样唤我师兄便好。”
“师、师兄。”
叶舟见她紧张,在旁插科打诨:“要不是当初你使诈绊我一脚,哪能让你先入门占了这便宜!心机!”
卫希吹了吹杯里的茶叶,凉凉地瞟了他一眼,“自己蠢就不要怪别人。”
“啧,卫小希,你这么无赖你夫人知道么?”
“客气,论无赖哪能比得过你叶二舟。”
对于卫希这句话,知晓深有同感地点头,叶舟有些恨恨地掐了掐她脸,“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么!”
知晓一本正经道:“卫……师兄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坐在这里。
叶舟顿时觉得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几人在厅中坐了半刻钟,卫希看了看天色,道:“自我与棋儿大婚后,你我也有一年未见了,此番你们又要办喜事,留下吃顿便饭,有什么未尽事宜,我们也好帮着张罗。”
叶舟很不客气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一下,忽然想起来问:“说起来嫂子人呢?你不会又跟人耍无赖把人气跑了吧?”
“她上山陪她师父几日,也快回来了。”卫希眯眼笑睨着叶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叶舟一炸毛就要怼他,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一袭胭脂红飘然而至。
“你也好意思说别人。”进门的牧歆棋瞟了卫希一眼,拿披帛扫了一尾他下巴。
“还是嫂子慧眼识人!”叶舟笑嘻嘻地揽过知晓,给她介绍。
牧歆棋自来熟地挽过知晓的胳膊,摸着人小手道:“这个妹妹我喜欢!”
卫希将人拎回自己身边,皱着眉低喝:“又从哪些话本上学来的话!”
“行了我的卫大人,又装正经。”牧歆棋抿嘴轻笑,又朝知晓说了两句,回房换衣服去了。
卫希摇着头跟上。
知晓看着那胭脂红的身影,像朵芍药花似的明媚娇艳,水亮的眼睛里尽是崇拜,“这个姐姐我喜欢!”
“……”
叶舟此刻忽然有感于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晚间时分,卫希着人在后花园的湖心亭上置了暖锅,四人开怀对饮。
知晓不擅饮酒,便与牧歆棋坐在一处说着体己话,放两个男人在那里互怼。
牧歆棋见她眉心散开的神韵,便知道她已被拆吃入腹了,暗暗咋舌,这师兄弟真是一道道黑,半斤八两。于是心有戚戚焉地跟知晓分享自己的保养经验和御夫之术。
“你既懂歧黄之术,像燕窝、阿胶之类的温补东西可千万别省,叶二舟可不缺钱,可劲儿花!”牧歆棋转了转眼珠,悄声传授,“这两人都一样,吃硬不吃软,你一软态度,一准变本加厉,所以该强硬时就强硬!”
两人不住地嘀嘀咕咕,卫希偏头看了一眼,饮了最后一杯酒,踢了踢叶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媳妇要是学会什么不该学的,概不负责。”
叶舟见知晓仿佛得了什么真传一样,握着拳头两眼发亮,抚了抚额,“你娶的这个大嫂魅力可真够大的。”
卫希不置可否,着人收拾杯盘,见天色已晚,便道:“我叫人收拾了客房,在哪儿你找得到。”
叶舟瘫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牧歆棋扶着脚步有些不稳的卫希,不满地嘟嘟囔囔:“人家正聊得高兴,就你煞风景!”
亭子里逐渐安静下来,只余夜风摩挲着树木。
知晓见叶舟脸色如常,眸中却泛着迷离,清凉的小手贴上他脸际,“醉了没?”
“你闻闻?”叶舟把嘴往她跟前送。
知晓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嫌弃地用手一挡,“醉了就回去休息,师兄说你认识路?”
叶舟嗯了声,却将人抱在怀里不撒手,磨磨蹭蹭地吃着豆腐。
“快起来了!”知晓将他拉起来,推着他的背,“往哪边走?”
叶舟懒洋洋地任她抵着,眯着眼瞧了下方位,“左边,出了月洞门右拐,穿过长廊便是了。”
知晓见他说得有条有理,想来没醉,可一路上尽耍酒疯,累得她出了一身汗。
“你再装,踹你到湖里!”知晓拎着裙摆轻踢了一脚赖在桥墩上不肯走的叶舟。
叶舟一把抓住踢过来的小脚,将人拉得踉跄扑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往上亲。
知晓一个劲儿掐他,“你个无赖怎么就不能学你师兄正经一会!”
叶舟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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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笑岔气。
他那个师兄不正经起来可是有过之而不及,也就这个傻丫头信了。
“笑什么笑!快起来!”知晓老感觉他一笑就没想好事,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笑着的。
两人歪歪斜斜穿过大半个花园,眼见快出去了,忽然听到前面花枝柳条掩映的假山边传来一阵响动,仿佛有人说话,又似人低吟,又有些道不明的熟悉声音。
知晓惊了一下,悄悄上前几步,只见假山旁站着个人,看那身形应是卫希无疑,竹月的袖摆间裹着两节白生生的小腿,一只小脚上的绣鞋半挂着,随着一摇一晃,啪嗒掉到了地上,娇软无力的呻吟宛转而出。
“唔啊……你这个不要脸的禽兽!我要回山……啊啊……”
“躲着几天不让我操,这会儿还不给补偿了?”卫希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下身挺动,啪啪的肉体拍打声转瞬变得激烈。
“嗯……你闭嘴啊……啊轻点儿,叫人听见!晓晓他们还在府上呢!”
“你以为我那好师弟能忍得住?哪顾得上这些。嘶……呃……就是这样,夹紧些!”
“啊……啊啊啊……哈啊……”
“噗呲……噗呲……”
知晓听得脸红如瀑,默默地看了眼自己胸前的狼爪,抽了抽嘴角。卫大人还真是了解他这个师弟……(拉县令大人出来溜溜o(∩_∩)o)不干不行h传说中无法挣脱的姿势……请自行替换成男女主(?﹃?))若不是知晓死都不依,叶舟早就没皮没脸将人压倒了。
甫一回房,叶舟便红着眼去扯她衣服。
知晓连忙急得拍他狼爪,“别撕别撕!”这个野蛮人,撕坏了她明天早上穿什么!
“那你自己脱!”叶舟急吼吼地舔着她的粉唇,大有她再不动手就一把撕了的架势。
知晓流转着眼波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羞答答地解着前襟,刚褪下上襦,就被蓄谋已久的男人一把扑进了床里,一拉薄被,将两人都罩在了下面。
“哎呀!你别碰我脚心!唔……疼!你属狗的么!”
娇嗔喘息不停,薄被翻如浪涌,一件一件的衣服从里面抛出来。蠕动了一阵,一张艳若桃李的小脸露了出来,眸色迷离,贝齿轻咬着下唇,娇吟断断续续地溢出。
薄被裹着一大包,不住地上下游移、晃荡,沉闷的床板吱呀声响个不停。
“嗯……啊……”知晓被顶得长吟一声,稍稍抓住一丝清明。若把被子弄脏了,她再没脸来人府上了。脚尖一踢,将拢在身上的被子掀了下去,暴露的春色足叫人喷鼻血。
硬挺的粗长不知何时埋进温柔的水穴,耀武扬威地戳刺着,只浅浅抽出,便深深入了回去,几乎看不见肉棒的形状。
凹陷处的嫩蕊被粗大的肉棒翻得嫣红,噗呲噗呲冒着水儿,散发着惑人的甜蜜,叫人浑身如火燃烧。
男人的大手还黏着被插得晃动的两个玉乳,不住揉捏起来往自己嘴里送,啧啧地舔吮着,弄出一片绯色。
挨了一阵,知晓便觉得放在男人健腰两侧的大腿泛酸,支撑不住地垂落下来。
叶舟插不尽兴,恋恋不舍地放开胸前这片宝地,将香汗淋漓的小身子翻了过去,摸了两把挺翘的臀部,拉到自己身前,腰胯一顶,便将热乎乎的棒子又插了进去,在甬道里兴风作浪。
粗大的棒身每一次进入都能戳到敏感的软肉,深沉的律动几乎要将知晓的心都捣飞出去。没了薄被的遮掩,肉棒在水穴中翻搅出的水泽声清晰回响,一下一下,时而零散,时而密集,随着抽动的快慢与深浅变换。
“唔嗯……啊……啊……”即便快感堆叠,知晓也不敢叫太大声,嫣红的脸蛋贴在床褥之上,细白的贝齿咬着散在脸侧的乌发,小声地闷哼着,压抑的呻吟反而更招人。
叶舟躬身往前,强有力的臂膀搂着光滑的娇躯,拨开她唇边的黑发,轻吻着脸颊,低声诱惑:“晓晓,叫出来,我喜欢听。”胯前停下大开大合的插弄,不时研磨耸动,逼得知晓有一声没一声地低吟,发颤的嗓音快要哭出来了。
“不要……啊嗯……你无赖!啊……”
叶舟低沉沉地笑出声,“真是伤人心,晓晓怎么老对我有成见。”轻啄了一记粉唇,叶舟干脆破罐子破摔,流氓兮兮地重重顶了两下,倏地抽了出去,握着乌紫硬挺的一根东西,戳着前面软嫩的屁股,时不时在翕张的桃源洞口沾一下,就是不进去。
知晓被挑起的情欲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小穴被方才猛插了一阵,还反射性地收缩着,汩汩爱液往外渗,蹭得腿窝一片湿滑。
“嗯……”知晓难耐地扭着身子,晃着小臀,没章法地寻找那让她快乐的根本。
叶舟就不给她痛快,下身往开一错,转而拉起她的小手抚摸着自己胀得发疼的热铁,“想不想要?”
知晓握了握手里粗壮的东西,眼儿一瞟,生气了,“不要了!”说罢丢开手,就要往起爬。
叶舟啧了声,瞧着她颤巍巍的小身子,眯了眯眼。这小妞妞果然跟着卫小希那口子学坏了,以往都是嘴硬心软,这回直接不干了,那怎么行!
眼见人从自己怀里溜走,叶舟急忙粘了上去,把人挤得面向墙壁跪着,将雪白的大腿提到自己腿的两侧,宽阔的胸膛贴着纤细的脊背,窄臀一耸将巨大的阳刚送回了粉穴,舔着脸谈好:“生什么气,这不就来了,全给晓晓好不好?”
“啊!”知晓被他顶得贴在墙壁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噼啪噼啪的猛捣直接将她送上高潮,“啊啊啊啊啊!”
叶舟闷哼一声,咬牙承接着浇在棒身上的热流,扣着两条藕臂,腰胯不停地向前猛挺。
可怜知晓高潮还未落下,甬道内敏感异常,被变本加厉的坏东西左插右顶,腿根处急速痉挛着,身体抖个不停。
往前是墙壁,往后是男人凶猛的巨物,分跨在外的两条大腿也无法使力,稍一撑起便被插得一抖,软软地坐了回来,被入得更深。前后上下无一通路,知晓连续不断的娇吟里都掺上了哭腔,两汪眼泪盈满水眸,顺着微红的眼尾滑落。
“嗯……呜……啊……不要了……”紧追不舍的快感,让知晓觉得下一刻便会厥过去。
“怎么能委屈了我的晓晓呢,夜这么长,敞开身体好好接受我……嗯……”叶舟仰着头,滚动的喉结吞吐着魅人的低吟。
知晓感受着蜜穴中猛烈的进出,后悔不已,哭得无比可怜求男人大发慈悲,却适得其反,激得男人直接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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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男性躯体将玲珑娇小的玉体整个笼着,结实的臀胯紧贴着圆润的雪臀,疯狂的蠕动着,巨大男根狠狠插弄着柔软的媚肉,将知晓一次又一次抛上云端。知晓脑中一片空白,倾泻的蜜水沾湿了两人相连的下体,啪呲啪呲的水声更加淫靡。
叶舟粗喘着,唇舌急迫凌乱地在汗湿的娇躯上舔吻着,两手揉弄着前面颤动的玉乳,转而滑到臀边,扣着两瓣雪臀,运着昂扬又重又深地抽插着。
“啊……啊啊啊……呜呜……”
“啪啪啪……啪啪啪……”
狂风暴雨般的交合持续了好一阵,随着知晓破碎的呻吟,身体再一次被猛烈的浪潮冲得失神。
“噢……”叶舟闷吼一声,健腰一挺,双手死死扣着雪臀压向自己。紧抵在花穴深处的粗硬肉棒,猛一跳动,炙热的阳精喷射而出,从交合的缝隙缓缓溢出……便宜这个色狼了日上三竿后,几人才一道起来,直接用午膳,期间充斥着一股不言自明的微妙气氛。
只不过卫希觉得知晓看他的眼神略奇怪,羞赧里带着一丢丢震惊,一丢丢不可置信,还有一丢丢“果然是这样”的嫌弃感。卫希觉得很纳闷,不明所以地看向叶舟。
叶舟在那笑,“幻想破灭了而已。”
卫希皱了皱眉,转头给牧歆棋添粥。
几人商议了一些婚礼的事情,因为都无高堂做主,便把日子定在了九月初八,跟卫希牧歆棋大婚的日子一样。牧歆棋故意捣蛋,说婚前新娘子不能跟新郎见面,想把知晓留在府衙,吓得叶舟茶果都来不及用,拉着知晓便走了。
“哎呀这个大嫂,怎么这么喜欢当烛台,没我晓晓在,我这一个月还不得寝食难安!”叶舟说着搂着小腰便轻薄两下。
知晓轻呸了他一声,笑着躲开他的毛手,“牧姐姐说了,以后府衙就是我娘家,你若惹我不快,我随时就卷铺盖走人!”
叶舟头一次觉得卫希有先见之明,摸着下巴考虑是不是要把住处迁远点。
女人跟女人总是有很多共通之处,所以接下来,打首饰试喜服诸如此类的事情,都被牧歆棋截了胡,叶舟一个被晾在家里,空虚寂寞冷,只能在晚上抓着知晓可劲儿折腾,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知晓每次困休休地起来,一对鸳鸯枕绣了半个月还没绣好,气得差点把叶舟的嘴缝上。
叶舟委屈巴巴道:“晓晓真绝情,有了‘牧姐姐’就不要叶哥哥了,你摸着良心说冷落我多久了!”说着便不客气地摸上知晓胸口,贱兮兮地往里钻。
知晓一把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每天晚上由他折腾还说她没良心,早知道就该听牧姐姐的话,让他连人都见不着!
“别烦我!日子都快到了,我嫁妆还没准备好!”
叶舟倾身吻着粉唇,道:“你这么大个宝贝疙瘩放在这里不就是最好的嫁妆!”
知晓偏头想了想,抿着小嘴点头,“那倒是!便宜你这个色狼了!”手下绣花的动作却是不停。
叶舟看她略带得意的小模样,喜欢得紧,笑呵呵地倚在一边,眸中一片星辉粲然。
外头正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好时候,连空气都飘散着幸福的味道。
有情人终成眷属,天公亦作美。
(撒花~这篇就结尾了,暂时没想到什么点子接番外,想到再补吧~求一波珠珠(づ ̄3 ̄)づ╭?~)3替嫁“二小姐,大小姐说她的一支珠钗找不着了,唤你过去!”
宋迎曦听到丫鬟趾高气扬的语气,脸上没什么表情,长睫微垂,遮住了明眸中盈盈秋水。放下洗到一半的衣裳,就着半旧的花青色裙子上擦了擦手,跟着丫鬟去了西厢。
甫一见着宋妙芸,宋迎曦还有些奇怪。
今天不是她大婚的日子么?外面还在敲锣打鼓等着她上花轿,她怎么还未梳妆换衣,难不成这当头还要寻自己的麻烦?
宋迎曦不禁摇了摇头,想不通自己不过一个已死妻室的女儿,怎么也不会越过宋妙芸的嫡女地位,缘何引得她处处针对,自小到大都不消停。
“大姐,你这是……”宋迎曦见她身后小桌上放的包袱,心底有丝微妙。
“迎曦,今天之后我们怕是见一面都难,你最后帮大姐一个忙。”宋妙芸上前挽着她的手,面上笑得慈善,却丝毫不达眼底。
宋迎曦惊觉不对,欲往后退,颈后蓦然一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宋妙芸急忙近前察看,确定人昏过去了,忙道:“我给她换衣服,环儿你去把大哥叫来!”
环儿扔了手里的木棍,点头去了。
宋柯来的时候,见她已收拾包袱准备走,还是觉得不妥,劝道:“你这是何苦,若不想嫁当初就跟爹娘说不要应下这门亲事,此事若败露,有什么后果我们都难预料,那沈珩可不是好相与的。现今还要搭上迎曦,你……”
宋妙芸听到后面这句话,便不耐烦地摆摆手,全然没把宋柯说的重点记在心里,一腔无名火全给了宋迎曦。
“她一个庶女,托我的福能嫁进沈家,已经该烧高香了,等她醒了,指不定多高兴呢!行了大哥,吉时已到,你再不将她背出去,娘就该起疑了!”
宋柯沉沉叹了口气,着实拿这个骄纵妄为的妹妹没办法。
这会白氏已经到门口催了,比新嫁娘还要心急。
这却也怪不得她,那沈家可是锦阳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女儿嫁过去,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连带她这个丈母娘也沾光不少。
“怎么还没好?花轿都等好一会儿了!”白氏拍了拍门,着急地催促。
宋柯背着已经被掉包的宋迎曦出来,白氏还要絮絮叨叨交代,宋柯忙道:“娘,别误了吉时!”
白氏一想也对,忙催着快走,满脸喜色盖都盖不住,丝毫没发觉女儿有什么不对。
宋柯将人背上花轿,朝一旁的张媒婆使了个眼色,张媒婆打了个放心的手势。
迎亲的队伍在一片炮竹声中,浩浩荡荡地穿过长街,朝着沈府而去。
街角,宋妙芸看着渐远的花轿,终于松了口气,朝不远处的男子跑去,口中喊着“原郎”,满脸欢喜。
快到沈府的时候,张媒婆四下一望,从袖口里掏了几根针出来暗捏在手里,从轿子口伸手进去胡乱杵了几下,觉到人有了动静,忙将帘子遮好。
宋迎曦觉得手臂上一阵刺痛,细白的额头皱了皱,睁开了眼,脖子后面亦是酸胀不已。看着身上大红的喜服,宋迎曦便明白了过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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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解大过气愤。
沈家富甲一方,白氏母女又爱财如命,怎么还兴起了替嫁的戏码?
宋迎曦哪里知道,这人吃腻了山珍海味,就想尝尝粗茶淡饭。宋妙芸自小被娇惯着,吃穿不说最好的,连接触的人都是层层筛选的上流人士,甫一见清风高节的原书生,便觉得满堂金玉都显俗气,临窗对月才是风雅。在对方诌了几首情诗后,一颗心便沦陷了,着急火燎地跟人私奔去了。
宋迎曦头疼不已,全锦阳城的人都知道沈珩娶的是宋家大小姐宋妙芸,若一败露,先不说宋家怎么样,她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花轿一停,宋迎曦心中更是焦急,直想一头再撞晕过去算了。
外面宾客云集,见新娘子这半天都不下轿,笑着起哄。
“新娘子不下轿,可见沈老板诚意不够啊!沈老板可得好好表现表现!”
张媒婆挤着眼谄笑着,掀开帘子探头进去,面目狰狞地咬牙威胁:“既然上了这花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然我们哪个都没好果子吃!”
宋迎曦做了这么多年庶女,就是识时务,宋妙芸也是算准了她这一点,才敢让她替嫁。
宋迎曦深吸了口气,抚了抚盖头准备下轿。帘子一掀,一只挽着红绸的手伸了过来,宋迎曦触电一般缩了下,那只手顺势将她的手握于掌心,宽阔温暖的感觉叫人莫名心安。
直到拜完天地送入洞房,宋迎曦整个人还是懵的。没有任何准备,就成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新娘子,她该怎么办……宋迎曦心中惶惶,手指搅着腰间的宫绦,心跳得快要溢出喉咙眼。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盖头一掀,宋迎曦下意识地抬起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又引来旁边诸人一阵笑。
“咱们这么多人看着,新娘子都害羞了!走了走了!”
随着嘈杂的人声减弱,一道略带笑意的男声响起,“人都走了,夫人还不打算让我一睹芳容么?”
宋迎曦蓦然一怔,只觉这声音如陈年的美酒,让人忍不住心醉。怯怯地露出一对水眸,对上沈珩含笑的俊颜,不由红霞染颊,眼睫轻颤着,像扑扇的蝶翼。
沈珩轻握着她的手将一张俏脸露出,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里闪现一丝惊艳,叹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古人诚不欺我。”
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不施粉黛尤倾城。
宋妙芸处处针对宋迎曦的原因也在此。女子之间,尤其嫡庶之间,容貌与才情永远都是嫉妒比较的东西,宋迎曦低调不自知,却是挡不住别人看她的目光。
即便此刻,宋迎曦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容貌多么招人,只是觉得沈珩的目光太过炙热,叫她不敢直视。
沈珩伸手抚上她的脸,见她偏头一躲,扬唇笑了笑,“我先去招待客人,夫人在此歇一歇。”
宋迎曦看着闭上的房门,松了口气。环视满屋子喜庆的装饰,和自己身上不怎么合身的喜服,心里没来由觉得一阵遗憾。
(热乎乎刚出锅,请客官享用!不知道这次的菜你们喜不喜欢?(? ???ω??? ?)?)交杯酒锦阳城首富的婚礼自然排场不小,宾客里能数得上数的都来了,应酬就得好一阵。
宋迎曦饿得两眼发黑,从锦被下面拣了几粒花生剥起来,剥到一半却又愣住。
她这是真要等着沈珩回来入洞房?
宋迎曦又慌了,起得有些急,一阵眩晕涌上头,好半天缓不过来。
沈珩一进门就看见她扶着床柱摇摇欲坠,忙过去将人一把捞起放到床上,伸手触了触她脸蛋,“哪里不舒服?”
宋迎曦眨着眼缓解着眩晕带来的片刻黑暗,怎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饿的。
沈珩看见床边剥了一半的花生仁,了然地笑笑,朝丫鬟吩咐道:“端碗银耳莲子粥来。”
宋迎曦闻言,偷偷瞧了眼他含笑的脸,更觉得以他这么聪慧,肯定很快就会发觉他娶的人调了包。想到这里,宋迎曦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
沈珩将她扶起来靠坐在床头,接过丫鬟端来的粥,顺其自然地舀了一勺送到宋迎曦嘴边。
宋迎曦忙正了正身子,欲去端碗,沈珩错开手,用勺子抵了抵她的唇,“张嘴。”
软糯的银耳带着莲子的清香,甜丝丝的,是宋迎曦不曾尝过的滋味,甫一入口便滑入了喉咙。宋迎曦咂了咂小嘴儿,显得意犹未尽。
沈珩有些忍俊不禁地看着她一副馋猫痒,又舀了一勺喂过去。很快一碗粥见底,宋迎曦还眼巴巴地盯着他手里的空碗。
“再去盛一碗来。”沈珩吩咐完,转头询问宋迎曦,“没用朝食?”
宋迎曦羞赧地垂着头,蚊子似的嗯了声。
沈珩眸色温和,“空了一天,晚间也不宜用太多,不然伤脾胃。”
宋迎曦点点头,她向来吃的不多,用了两碗银耳莲子粥就很满足了。
看着归于平静的洞房,宋迎曦忽然想到一句话——饱暖思淫欲。见沈珩端起旁边的交杯酒,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了,怔怔地接住他递来的酒盅,惶然开口:“我……我不会喝酒!”
“这是你我二人的交杯酒,芸儿可不能拂了这寓意。”沈珩伸手绕过她腕间,耐心相劝,“只此一杯。”
宋迎曦听到他的称呼,握着酒盅的手一紧,略显失落地垂下眼睑,“不要叫我芸儿……”
沈珩耳尖地捕捉到了她小声的嘀咕,好脾气地开口问:“不叫芸儿叫什么?妙芸不是你的闺名?”
宋迎曦垂在一侧的手抠着绣着鸳鸯的锦被,咬了咬唇,鼓足勇气般看向他的深眸,“我叫迎曦,宋迎曦。”
“迎曦?”沈珩咀嚼着这两个字,蓦然一笑,“倒比什么云儿雨儿的好听多了,便叫你迎曦如何?”
“我……”宋迎曦不太明白,沈珩是假装糊涂,还是当她有个大名,毕竟锦阳城少有人知道,宋家还有个二小姐宋迎曦。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交杯酒再不喝,可就真的迎来明早的日光了。”沈珩面带揶揄地说着。
宋迎曦顿了顿,端起酒盅,闭着眼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烈酒入喉,辛辣的味道霎时传遍口腔,不待缓过来,宋迎曦便觉得同样带着酒气的唇贴了过来,一时受惊般瞠大了眼眸,手里的酒盅啪嗒掉到了地上。
宋迎曦不了解沈珩,所以被他区别于温文尔雅外表的深吻吓得怔愣不已,侵入口中的长舌便更加不受拘束到处舔舐扫荡,将辛辣的味觉一并卷走,津液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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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地分泌着,泛起甜丝丝的感觉。
“唔……”宋迎曦嘤咛一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沈珩撤出舌头,一缕暧昧的银丝还黏连着,呼出的热气在两人唇间流窜,叫人婚婚欲醉。狭长的眼眸变得愈加深邃,幽幽地不见底。
沈珩看着她脸颊绯红,细细喘着的模样,抬手放下层层纱幔,抱着娇躯倒进了大红的鸳鸯锦被中。
以诚相待
深红浅绯的喜服一件一件被抛出床帐外,帐中玉体横呈,青丝满被,端的是活色生香。
宋迎曦脑中一片空白,娇嫩的肌肤在男人手指的游走中,激起一阵阵颤栗。两条修长玉腿羞涩的紧闭着,一片芳草地隐秘在白嫩的肤色下。胸前披散的发堪堪挡住两团玉乳,丰满圆润的轮廓,在黑发的衬托下,越发诱人采撷。炙热的男性躯体覆过来,宋迎曦抖得越发厉害。
沈珩轻笑一声,握住她紧张得快把被褥抠出一个洞来的手,健硕的胸膛往前一倾,整个罩在她上方,炙热的鼻息近在咫尺,宋迎曦心慌不已,连眼都不敢睁了。
沈珩用指描绘着她精致的五官,而后吻上额头,仿若膜拜一般一路往下。吮上白皙的脖颈,玫色的吻痕犹如绽开的花瓣,铺满玉肌。拨开黑发遮掩的梅蕊,瞧着那玉雪可爱的一团,沈珩一口便吞入口中。
“啊!”敏感稚嫩的身体从未经过这种强烈的刺激,宋迎曦惊叫一声,手足无措地抗拒着。
沈珩将两条藕臂推到她头顶禁锢着,唇舌慢条斯理地舔吮描摹着颤动的丰盈。
“啊……不、不要……”宋迎曦踢了踢小腿,不知是羞是怕的眼泪沾在卷翘的睫毛上,动人。
听到她压抑着哭声,沈珩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角,知道她未经人事,有心怜爱,“你我既成夫妻,我必会以诚相待,更不会伤你分毫,迎曦信我,嗯?”
温声言语涌进宋迎曦耳中,却更叫她心酸。如果终有一时这温情要化作泡影,不若沉溺于此刻吧……宋迎曦这么想着,眼泪却止不住流得更凶,小声抽泣着,整个身子颤颤不已,像一汪水。
沈珩轻轻一叹,干脆将人搂坐在怀中,给她抹着眼泪,哄道:“若叫人听见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哭成这样,定要说我这个夫君不称职了,到时候叫我下堂怎么办?”
“噗嗤!”宋迎曦红着眼眶笑出声,“哪有男人下堂的……”
“怎么没有,你若再哭一会,明日肿着两只核桃眼叫苏嬷嬷看见,定要训我不懂怜香惜玉,少不得还得去跪祖宗祠堂。”沈珩见她询问的眼神,又道,“苏嬷嬷是我的奶娘,父亲母亲病逝后,一直是她照顾我左右。她为人和善,进退有度,往后有什么事,尽可跟她说。”
宋迎曦乖巧地点着头,窝在热乎乎的胸怀里,听他絮叨府里各人各事,逐渐安稳下心来,把玩着自己的乌发尖,都快要睡着了。
沈珩好笑不已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我哄了你这半天,你倒想撇下我一个辜负这良宵了?”
宋迎曦羞怯地坐起身来,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珩凑近她唇边,“吻我。”
宋迎曦犹豫了下,嘟起红唇在他唇上印了一下,软软的触感让沈珩欲望更甚,当下不满道:“这哪叫吻!”
宋迎曦还茫然无措,就被男人一口叼住了唇,滑溜的舌头钻了进来,卷住退之不及的丁香小舌一顿翻搅,津液交融的声音自红帐内升起,听着便能想象得到唇与舌是如何地亲密无间。
沈珩将檀口的每一个角落都扫荡了一遍,才暂时撤退,抵着宋迎曦的唇瓣,晃了晃她,“来。”
宋迎曦脸红如瀑,羞答答地抚上他的脸,伸着一截小舌头从他翕张的唇逢间溜了进去,依着先前的感觉,嘬着男人的舌头,笨拙地舔弄着。
青涩的逗弄远比熟稔的纠缠更为致命。
沈珩低吟一声,加了几分主动,与口中的小舌共舞,彼此交缠、舔吮,甜蜜的津液沾湿两人的唇角,气息渐渐急促起来。大手下滑,握住造访过的饱满之地,轻抚揉弄。
“嗯……”没了先前的害怕,胸前酥麻的快感便越发清晰。宋迎曦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将一对丰盈全送进了男人手中。
男人亦不客气地放肆揉弄着,指腹轻磨着敏感的乳尖,将一点嫣红扩散到整团白嫩。
宋迎曦嘤咛一声,无处安放的双手学着他的动作,在健硕的胸膛上浅浅游走,感受到胸膛起伏得越发厉害,仿佛受到了鼓励般,柔嫩指尖轻勾着结实的肌理,引得男人一阵低喘。
沈珩一把抓住她无意撩拨的手,沉沉的眸子里像燃着两盆火,直往外迸着火星子。一把将人压回床铺,浑身紧绷的肌肉贴着软糯的身子,不由舒爽地喟叹出声。
“真香……”沈珩埋首在两团玉乳间蹭了蹭,捧着纤细的脊背缓缓下滑,枕在白嫩的小腹上,轻揉着两瓣雪臀,而后掰开两条修长的大腿,蓦然埋进羞涩的芳草之中。
“唔!啊……”宋迎曦下意识地便想夹紧双腿,却碰到男人的头,一时间开开合合,十分无措。
少女最隐秘的地方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男人眼前,粉嫩的花唇微微颤动,紧缩的穴口一收一缩,一股黏腻的花液沁出,顺着腿窝滑落到艳红的锦褥上,渗开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沈珩以指尖轻轻拨开黏在花瓣上的细软毛发,伸舌在细小的花缝上一舔,顿时激起娇躯一阵猛烈颤动,甜腻的爱液如同开闸一般倾泻出来,沾了沈珩一手。
沈珩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沾满爱液的手指,凑到唇边一吮,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情欲,“这般敏感,可怎生的好。”
宋迎曦看不见他的动作,下体陌生的快感却接连不断,张着双腿的样子让她羞赧不已,尤其腿窝处还黏腻一片,像失禁了似的。
“呜……”宋迎曦抬了抬腿,低低娇吟。
沈珩就着湿滑的爱液探入一指,柔软的内壁旋即绞紧入侵的手指,细嫩的媚肉覆在指间,叫人心底发狂般颤动。忍住将手指全部埋进去的冲动,沈珩伸舌勾弄着花缝间的蕊珠,一面抽动手指,浅浅动作着,让未流尽的蜜液顺着手指流出。
“啊……唔……别……”宋迎曦本能地收缩着内穴,排挤着略显粗粝的手指。
沈珩沉声一笑,“别急,这么小可承受不了我。”
虽然没人告诉宋迎曦夫妻敦伦是怎么一回事,但腿上贴着的坚硬物体,还是叫聪颖的她有所察觉,听到沈珩的话,心中便又明了一分。那么硬的东西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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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去自己那里吗……想到此处,宋迎曦不由紧张起来,水嫩的穴儿收得更紧了。
“嗯……这样可不行。”沈珩闷哼,轻拍了拍她的臀,像教育不听话的学生。转而起身,从旁边拿了一只小盒来,旋开盖子在指尖沾了些白色的药膏,又慢慢推进紧闭的花穴里。
宋迎曦只觉得甬道里升起一股清凉凉的感觉,只是随着药膏融化,那股炙热也腾升了一倍,绵密的水液源源不断升起,快要兜不住了。
沈珩见她情动,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在汁水泛滥的花穴间抽动着,那淫靡的肉色翻滚,让他恨不能此刻就将硬挺的硕大埋进去,狠狠抽插。
沈珩喘息着,手指的动作加快,搅弄出一片水声。
“啊……啊啊……好热……好难受……”宋迎曦轻晃着臀部,下意识地想抽动的手指更深些,更重些,以解体内的骚动。
沈珩暗暗咬着牙,用唇舌交替着给她快感,又搅弄了片刻,指尖触到一块软肉,手下娇躯一颤,一股花液涌出,宋迎曦高叫一声,潮红着脸绷紧了身子。
沈珩已经顾不得多安抚她高潮的身子,撤出手,就这一手蜜液在自己硬得发紫的肉棒上大开大合地套弄着,直到棒身沾满湿滑的爱液,才对准痉挛的花穴,轻蹭着一点一点往进推。
“啊……啊……”从未有过的猛烈高潮让宋迎曦心颤不已,半张着小嘴深深喘着气,粗大的肉棒因为进入的缓慢,能让她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形状,粗长的棒身并不比前端的圆头小多少,其上脉搏跳动,不住地往深处钻。虽然经过两番润滑,但对于宋迎曦来说,这物件依旧太过巨大,撑得内壁胀胀地,泛着一丝疼。
沈珩红着脖子,汗水自额上滴下,也不敢冒进,磨合了半晌还剩下小半截没进去,宋迎曦却叫得声音都变了,颤颤地像被颠碎了似的。
沈珩深喘一口,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等她黛眉轻缓,腰身一挺,将肉棒全部埋了进去。
“啊!”宋迎曦痛叫一声,指尖陷进了男人结实的背肌,交合处一抹鲜红蜿蜒而下,在垫着的白帕上印出点点残红。
(居然卡肉了,愁(??_?`))
洞房花烛h
一瞬间破身的疼痛,足叫宋迎曦抛掉前面的快感,面上的潮红都褪了几分。
沈珩埋首在她汗湿的颈边,一边压抑着粗喘,一边柔声安抚。蛰伏在甬道内的巨龙小幅度蠕动着,摩挲着内壁的褶皱。
随着欣喜蜜液的润滑,和药膏的效用,穴口的灼痛感渐渐抚平,宋迎曦见男人隐忍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熨帖,想开口却又不好意思言明,便用力缩了缩小穴,提醒男人。
“嗯哼……”沈珩被蓦地一夹,差点精关不守,憋得眼都红了,“小妖精你是想害死我么!”惩罚似的在红唇上咬了一口,沈珩耸动窄臀,运送着巨龙在花穴中抽插起来。
“哈啊……嗯……啊啊……”躺在锦褥上的白嫩身躯被顶得晃动起来,粉红的穴口被粗壮乌紫的一根霸占着,咕叽咕叽的水声直冒。那进进出出的场景着实叫人眼热,不消片刻,嫩穴便熟悉了抽插的韵律,不由自主地吞咽起来,贪恋地流着水儿。
沈珩心有所觉,动作渐渐加快,撑着手肘不住挺动腰臀,一次比一次插得深,直抵到花穴最后一块秘地。抽出时只留一个头在里面,撑着丰美的穴口怎么也叫它合上。
“呃……啊……慢……嗯啊……”猛烈的抽动颠得宋迎曦语带颤音,胸前白嫩随之晃动,下意识便伸手想要罩住,沈珩却先她一步,将一团玉雪攫住,大力又不是温柔地揉捏着,一手将玉腿抬至腰间,挺直上身,放缓、拉长抽插的动作,不时晃着臀部,任男根在里面研磨搅弄。
这慢条斯理的进出,却比直来直往的抽送更为刺激。
宋迎曦仰着头,全身泛着漂亮的瑰色,粗长的巨物一下一下再甬道中进出,感官更为清晰,撩得人骚动不已。滋滋搅弄声显得分外淫靡,持续不断地燃着才刚刚开始的激情。
宋迎曦被跌宕的情欲烧得不知今夕何夕,直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已经律动了很久,内体包裹的巨大还是坚硬如铁,没有丝毫松懈的状态。腿根处早已酸麻不已,勾在男人腰后两条腿不时掉下来,不堪承受地开口求饶。
“求你……啊啊……不行了……嗯……”
沈珩不再心软,窄臀挺进,健腰往下一压,将胯间巨物又挤进去两分,吻了吻半张着不住呻吟的小嘴,沉声问道:“我是谁?嗯?”
“沈……嗯啊……沈……”
宋迎曦沈了半天也没沈出来,却换来沈珩不满地一记重顶,继续逼问她,“我是谁?”
“啊!”宋迎曦被顶得一叫,很快反应过来,赶忙识时务地揽上他的脖子,娇娇唤着,“夫君!啊……夫君……不要了……”
沈珩满意地轻笑一声,揽住她往起一坐,花穴承着娇躯的重量,又往下套了几分,硬邦邦的棍子戳在那里,顶得穴内一阵酥麻。
宋迎曦喘得越发急促,抖着腿根往起撑了下身子,想让肉棒插得不那么深。
沈珩不理会她这点小动作,双手捧着圆臀往下一压,粉红的花穴一下便将整根粗长吞了进去,抵着子宫口直颤。
宋迎曦尖叫一声,瞠着眼眸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珩舒爽地喟叹一声,挺着腰不断抛送着雪臀,白嫩的臀上上下下颠簸,噗呲噗呲的交合声,带动着紫檀木大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交汇出一片春景。
坐着的姿势不需两人多动作,娇躯每一次自然落下都能将粗壮的肉棒吞入深处。宋迎曦没挨几下便软了身子,恩恩啊啊吟叫着,逼上两汪眼泪。
沈珩微一低头,含住颤动的乳尖,啧啧地吮着,像饥渴的旅人,想从中吸出甘甜的汁液来一般。感受到娇人儿发软无力的身体,狠狠挺了几下,将人放回床褥上,拔出肉棒的同时迅速将人翻了个个,由后边贴着汁水淋漓的穴口,用力撞了进去,开始又一轮攻击,“啪啪”的肉击声响彻红帐内。
宋迎曦根本来不及反应,由着男人摆弄了一顿,又被卷入起伏的情潮中。整个上半身酸软无力地趴在一堆红罗软褥中,只余臀部掌握在男人手中,随着猛烈的撞击轻颤着。
“啊……啊啊……啊啊……”宋迎曦感觉快要虚脱了似的,汗水浸满身体,跟腿窝透明的爱液混合在一起,湿成一片。
男人进出的速度太快一不小心就会让肉棒滑出去,正插到舒爽处,总也尽不了兴。只听男人低咒了一声,将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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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棒重新导入了湿漉漉的花穴内,下半身整个压在后面,手撑在两侧,结实的臀耸动着,滋滋的水声自交合处闷响,只看少女潮红着脸无声急喘着,便知晓男人的动作是如何猛烈。
粗硬的肉茎在光滑的甬道里游走戳刺,抚着每一道细小的褶皱,深入浅出,将密道里的水液搅出一片,几乎要将人掏空。
宋迎曦紧攥着身下艳红的床单,断断续续地呻吟,哀哀戚戚地求饶。原本耐性体贴的男人,这会仿佛化身为猛兽,全然听不到她娇弱的叫声,压着软嫩的臀发狠地操干着,喉间滚动着嘶吼,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下去。
“啊……呜呜……”宋迎曦趴在床褥上,乌发凌乱,沾着香汗贴在潮红的脸际,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模样。体内一阵猛似一阵的高潮席卷而至,宋迎曦长长呻吟一声,花穴一阵痉挛,白嫩的身子趴在床褥上不住抽搐着。
层层叠叠的内壁反射性地吸吮着粗壮的肉棒,沈珩闷吼一声,额头的汗珠滴落在曲线妖娆的脊背上,大手猛然抓紧颤动的臀瓣,抵着泥泞不堪的花穴大起大落几十下,滚烫的白浊自深处喷射而出。
“嗯……”宋迎曦被体内的热流烫得一阵哆嗦,软成一团,张着小嘴细细喘着,眼前的红罗帐已模糊成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宋迎曦从迷蒙中转醒,身子还在一下一下耸动,不知疲倦的男人扛着自己一只白嫩的脚踝在肩上,喘着粗气勤奋耕耘。
床边的红烛已过半,堆积着厚厚的烛泪。
“唔……”
男人一记深顶,彻底唤醒了宋迎曦已趋平静的身体,被开发的蜜穴随着之前的韵律,本能地蠕动收缩起来。
宋迎曦想不到男人的精力如此旺盛,可自己已经快要被榨干了,不由晃动白嫩的小脚踢了下他的肩头,表达自己的抗议。
沈珩抓住小脚亲了一口,大手顺着光滑的小腿抚摸着,勾着唇意味不明的一笑,猛然加快了速度。
宋迎曦嘤咛一声,暗暗记住了无论怎样都不能低估上了床的男人。
这洞房花烛夜,沈珩是一点没浪费,将宋迎曦翻来覆去折腾了不知多少遍。
房外当值的丫鬟听着里面低喘娇吟,直到丑时才彻底歇了下去,不由暗暗替新娘子担心。
他们家爷这么折腾,那娇娇柔柔的新娘子大抵下不了床了。
沈夫人宋迎曦
已趋正午的光由窗棱间投撒在嫣红氤氲的室内,沈珩懒散地躺在温香软玉的床褥间,爱不释手地轻抚着怀中人如玉的肌肤,欣赏着情欲过后泛着红晕的脸颊,被吻得红肿的唇,还有玉肌上一点一点的暧昧印记,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欢愉跟满足。
手指抚过藕臂,沈珩忽然顿了顿,玫红的印记间,几处泛着青黑的痕迹十分显眼,近看上面还有雪茄。
沈珩虽然知道自己昨晚索求甚多,却也一直小心翼翼不弄伤宋迎曦,这伤口也显然不是人力所致,倒像是什么扎的,身上其他处也有不少於痕,像是有些日子了……昨夜春宵他未做多想,现在仔细一琢磨,觉得许多事情存疑。
“迎曦妙芸……”沈珩咀嚼着两个名字,凤目一眯,其间黑沉沉的不辩神色,转而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拿了些化瘀消肿的药膏来,一一涂抹在玉体的伤痕处,又掩好被角,拉严实红帐不让刺眼的光透进来,这才穿戴整齐出了门。
宋迎曦直睡到午后才醒来,甫一睁眼看着嫣红的床帐,禁不住愣了会神。蹬着脚伸了伸酸软的身体,昨夜火热的一幕幕涌上脑海,脸颊一阵发热。
“夫人可是起了?”床帐外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另有俏皮的少女音掺杂着。
宋迎曦拢着被子坐起身,掀开红帐,看见床前一位年逾四十的妇人,慈眉善目,正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想必是沈珩说的苏嬷嬷。旁边还站着个俏绿衣衫的丫头,脸上的酒窝甜甜的,瞧着很是活泼开朗。
苏嬷嬷拿过一件外衫替她披上,伸手顺着她的长发,笑道:“老奴姓苏,夫人不嫌弃唤我一声苏嬷嬷便好。这丫头叫青苑,往后由她伺候夫人起居。”
青苑蹲了蹲身,脆生生叫了声“夫人”,竹筒倒豆子般说道:“热水都添好了,夫人可要先去沐浴?这半天未进食,夫人肯定饿了,奴婢已经叫厨房去准备了,一会便好!”
宋迎曦自懂事起,一切大小事务都是自己来,有时候还少不得去伺候宋妙芸,头一次被人如此恭敬的对待,不由拘谨地抱歉道:“劳烦你们了……”
青苑笑嘻嘻道:“夫人哪里的话,伺候夫人是奴婢的本分!”而且夫人这般漂亮的人儿,说话又温温柔柔的,叫人打心底里喜欢,想不到那张媒婆也有靠谱的时候!
宋迎曦裹好衣衫起身,腿酸得差点站不稳,苏嬷嬷扶住她,看见她颈间交错的痕迹,又怜又喜,“哎哟,都成这幅样子了,夫人可别由着主爷的性子来,夫人年纪小,别伤了身子才是!”
苏嬷嬷是过来人,说话自不避讳,宋迎曦却羞赧不已,想到昨夜男人说的话,怕他真的被赶去跪祠堂,有些着急地呐呐开口:“没……夫君、夫君他对我很好……”
苏嬷嬷见她维护自己夫君,打心底里觉得欣慰,笑了笑没说什么。
两人伺候着宋迎曦沐浴完,午膳也已做好,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分量却刚刚好。
宋迎曦看着丰富的大小杯盘,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青苑添了碗山药乌鸡汤给她,“夫人先喝口汤暖暖胃。”
汤水入口香浓,一点都不油腻,宋迎曦满足地舔了舔唇瓣,执起筷子去夹离自己最近的菜。
苏嬷嬷见她夹菜的习惯,不时将外面的菜换到她跟前,温声介绍。
那厢沈珩着人去调查心中所疑,又呆在书房处理了些杂事,便起身回正院,想陪宋迎曦用膳,刚进院里就见派出去的护卫回来了。
对于办事效率这一点,沈珩对自己府上的人可谓十分满意。
“查到了?”沈珩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敛眸低问。
“回主爷,宋家确有两位小姐,宋妙芸是如今的原配夫人白氏所出,宋迎曦是一妾室所生,早在八年前便病逝了。宋妙芸前些日子结识了一个姓原的书生,大婚当日跟其私奔,便打晕了宋迎曦替嫁,这事那叫环儿的丫头都招了。另有宋家少爷宋柯,和张媒婆,都是知情人,不过宋家夫妇却对此一无所知。”护卫将调查到的情况说明,见沈珩沉默不语,犹疑地看了眼还贴着囍字的新房,“主爷,要不要派人……”
沈珩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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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看着菱花窗后,宋迎曦鼓着腮帮子嚼着食物,像只小松鼠,脸上透露着无比欣喜的满足。长睫附着的眼眸,微微弯起,似夜空的月牙,只有沈珩知道其间的潋滟。
沈珩低头一笑,眼中泛着柔光,语气有些深沉,“她既不稀罕,我沈珩也犯不上巴巴地往上贴,自有人以诚待我。”
“那宋家那边?”
沈珩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宋家不足为挂,沈府只有一个沈夫人,就叫宋迎曦。”
“可是,锦阳城的人都知道,主爷娶的是宋妙芸。”
“我说是宋迎曦,就没有人觉得不是。”沈珩微一扬唇,无不彰显着与生俱来的傲然,“那几人若乖觉,暂时不必动,若生出什么事端,处理了便好。”
“是。”
“下去吧。”
沈珩心情甚好地迈开步子往房里走去,刚踏进去一只脚,宋迎曦慌慌然抬首,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咳得面色发红。
沈珩忙走过去,很顺手地将人抱坐在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接过青苑倒的水,柔声斥道:“慌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成!”
宋迎曦咽了口水,搅着手指头怯怯地低着头,“我不是……没有……”
沈珩不喜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她有双漂亮的眼睛,应该常笑着才对。捏着滑嫩的脸蛋,强迫着与他对视,“又忘了我昨夜说的话了?我是你夫君,做什么老拿头顶对着我,我长得不好看么?”
宋迎曦飞快地瞟了他一眼,抿着小嘴摇头。
“那干嘛不看我,乖,再叫声夫君!”
宋迎曦害羞地扭着身子,才看见苏嬷嬷和青苑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才小声开口:“夫、夫君。”
沈珩搂紧她,“再叫一声。”
“夫君。”
“再叫。”
“夫君。”
沈珩一迭声地让她叫个没完,最后宋迎曦也烦了,推了推他略带胡茬的下巴,哼唧道:“不叫了!”
沈珩轻笑一声,不逗她了,执起桌上的筷子,问:“想吃哪个?”
宋迎曦窝在他怀里,伸着纤细的食指点点桌上的菜。
沈珩夹了一筷子青笋喂到她嘴里,看她嚓嚓咬得带劲儿,笑着问:“好吃?”
宋迎曦回味般慢慢点着头。
“我尝尝。”沈珩说着抬起她的小下巴,一低首吻住了红唇,长舌伸进去翻搅了几下,什么也没找着,光缠着无辜的丁香小舌占了顿便宜,然后深表赞同,“果然美味。”
宋迎曦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你……你怎么这样……”尾音还带着一丢丢委屈。
沈珩笑呵呵地抵着她的肩膀,晃晃腿催她,“还要哪个?”
“不要了!我自己夹!”
沈珩由她夺过筷子,看着她犹豫了半天夹起一颗莲子,嘴快地一口叼了去。宋迎曦瘪瘪嘴,更委屈了。
沈珩笑着贴过去,将嘴里的莲子渡进了檀口,卷着小舌将裹在上面的蜜糖全部舔吮干净,才问:“香不香?”
宋迎曦被他亲得直犯懵,一顿饭吃下来,小嘴红艳艳的,像盛开的玫瑰花。沈珩亦满足不已,觉得这顿饭吃得是真香!
(甜不甜?(°?‵?′??))
教你怎么给樱桃梗打结
沈珩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个很完美的人,但宋迎曦也逐渐琢磨出来,这人就是个芝麻馅儿的汤圆——外面看着白,里面全是黑的!虽然平时极尽温柔体贴,上了床就化身大尾巴狼,不把她弄哭不罢休。这夜夜春宵,她每日都像睡不醒似的,沈珩却不见半点疲累,反而神采奕奕,苏嬷嬷便叫厨房变着法儿的给她炖补汤。
喝下一碗燕窝,宋迎曦小小打了个饱嗝,就想缩进被窝卧着。
沈珩赶紧把她拉起来,“懒猫,吃了就就睡!”
宋迎曦懒懒散散不想走,左右无事,她乐得睡大头觉。
沈珩知道她无聊,理了理她的鬓发,道:“带你出去转转。”
这么一说,宋迎曦还来了些精神。
沈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吃穿住行各个行当均沾边。沈珩带着宋迎曦在各个铺子里闲逛,顺便当作巡视。
沈家名下有间织云坊,其间产的云绡最为有名,因轻薄如云得名。因为制作工艺繁冗,一年也只得十几匹,除了上贡的,可谓千金难求。
宋迎曦也曾见宋妙芸得过一件云绡披帛,平日都舍不得戴,有次丫鬟不小心溅了水,当即就被发卖了。
如今沈珩直接叫人将剩下的云绡全给宋迎曦裁了衣裳,大手笔得叫人惊叹。虽说是自家的东西,这也太败家了!
沈珩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又叫人拿出一应时兴料子,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都裁了。
宋迎曦忙道:“裁这么多到时候穿不下还得改,岂不麻烦。”
沈珩想到她年龄确实小,少不得还得长个头,打量着她胸前玲珑有致的凸起,若有所思地笑。
宋迎曦感受到他的视线,抬起袖子挡在胸前,水眸控诉地瞪他。
沈珩贴着她耳际轻笑:“为夫又不是不知道它长得多可爱,挡什么。”
宋迎曦下意识便想到二人缠绵的情景,脸颊飘上两朵红云,两汪秋水脉脉含情,似美酒醉人。
沈珩只觉喉间一紧,真想将人抱上床榻吞吃入腹。不过这小娇娇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意图,鼓着脸离他十尺远。
“唉……”沈珩遗憾地压下心中欲念,继续陪着夫人逛街。
因为出门前吃过东西,临到午时宋迎曦也没觉得饿,倒是太阳烤在身上,越发觉得困了。
沈珩见运河两岸绿柳成荫,别是一番滋味,便包了条舲船以作歇息。
甫一进船舱,宋迎曦便又活了,扒着窗口看粼粼水波,微风拂柳。
沈珩倒了杯清茶唤她,“过来润润口。”
宋迎曦回到座位上,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茶,看见攒盒里摆的各色点心水果,食指大动,一手拈一块,吃得香甜。
“尽喜欢些零嘴!”
宋迎曦见他从冰碗里拈了颗樱桃,小眼神一瞥一瞥的,意思“你还不是一样”,见他连梗也不掐,伸手便去揪那截尾巴,却见他一口吞了进去,嚼了几下吐出个樱桃梗打的结来。
沈珩将樱桃梗用牙咬着塞到她举着的指缝,眯眼笑问:“厉不厉害?”
宋迎曦捏着那结,愣愣的。这人舌头是长了眼睛么……沈珩趁机丢了颗樱桃在她嘴里,倾身覆上,“我教你。”
“不……唔……”宋迎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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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拒绝,便被男人的唇舌给堵上了。
沈珩拖着檀口中的丁香小舌翻搅着,朱红的果实在两人的舌间挤压出酸甜的汁液,灵活的长舌像一尾滑溜的鱼,宋迎曦避无可避,又追之不及,只能任他作为。
就在宋迎曦觉得快要不能呼吸时,男人才撤了出去。微张的红唇,可见小舌轻露,红红的舌尖上圈着个樱桃梗。
沈珩见她唇边残留的玫红汁液,伸舌舔去,好整以暇地问:“学会了没?”
宋迎曦捡出那个樱桃梗,整个人还是懵的。初尝人事的她根本不知道,接个吻还有这么多花样。
沈珩爱极了她迷蒙呆愣的样子,愉悦地笑出声,将人搂坐在怀里又是一顿热吻,只是渐渐地就变了味。
“唔……”宋迎曦低吟一声,小手慌乱地摁住不知何时钻进衣领的禄山之爪,可这点小力道怎么也抵挡不住男人急迫的动作。
银纱附着的薄衫下,男人的五指起伏收放,将领前翻得凌乱不堪。感觉到身下一个饱胀的硬物顶了起来,宋迎曦更是想哭。
“夫君……”可怜兮兮地唤着他,指望能逃过一劫。
沈珩看着她眸光潋滟,根本是给他的欲火添了把柴,却耐着性子问:“怎么了?迎曦不想要我?”话落的同时,另一只大手就钻进了裙底,沿着细腻的长腿缓缓往上。
宋迎曦忙又分出一只手去阻身下的进攻,红着的脸有丝羞恼,“不想要!嗯……啊……”
沈珩在泛着湿气的穴口轻触着,引得她娇颤不已。
“小骗子,已经湿了。”沈珩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手下翻动,将两人的裤子都半褪下来,乌黑耻毛中已经苏醒的巨龙,虎视眈眈地对着粉红穴口,任湿滑的蜜液滴落在青筋盘绕的棒身上。
虽有长裙遮掩,宋迎曦看不到那根物件的模样,可敏感的花瓣却清晰地感觉到它每一处脉络,小穴深处一紧,一股透明爱液便涌了出来。
沈珩舒服地一吟:“嗯……乖,再多流些出来,不然可没法承受我。”
宋迎曦羞赧不已,想着去拒绝,身体却不由自己似的,听他说的这般露骨,花穴收缩得更厉害了,湿成一片。
由远一看,两人的衣衫尚算整齐,根本看不清沈珩的手在衣裙底下做着什么事。
(晚上再炖一碗肉!)
站着来h
宋迎曦几乎要被他揉成一滩水,最后只能趴在他肩上,宛转低吟,扭着小屁股也不知是在躲避还是套弄。
沈珩让她在手上泄了一次,将两条小腿套进椅背的空隙里,摆正勃发的巨龙,对准娇穴,大手抱着圆翘的臀往下一压,龙头一破入口,势不可挡地一路往里冲,直顶到了深处的软肉。
“啊!”宋迎曦就怕这样,新婚夜那次被顶得失神的场景历历在目。
沈珩那话儿本就粗长,他若主导韵律,还能控制些深浅,这般女上位,粗长的一根插在甬道里,宋迎曦连坐都不敢往下坐,偏偏身体软得不行,小穴套在那根肉棒子上,几乎要被顶得昏过去。
“啊!夫君不要……啊啊……去床上……嗯啊……”
没挨几下宋迎曦就受不了了,轻泣着求饶。
沈珩箍着她的小腰狠狠杵了几下,直杵得花唇狂颤,蜜水横流,才抱着人挪到窗边的罗汉床上,边插边把人往里挤,让她背靠着围子,曲着腿娇吟。
宋迎曦觉得这样也没好多少,那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并没有减弱,持续不断地灼烧着她的神志。
“啊啊……太深了……不要……啊嗯……不要这样……”宋迎曦又后悔了,哎哎叫着想要换个不那么深的姿势。
沈珩倾身覆在她上方,亲着她水嘟嘟的唇,缓下挺进的速度,轻捣着征求她意见,“那要哪样?迎曦自己动好不好?”
“嗯……不要……”宋迎曦轻哼着,深知自己没那本事,最后还是在他胯下一败涂地。说到底,都是这根东西的错!
宋迎曦愤愤地收紧小穴,夹了记里面轻蹭的棒子。
“嘶!小混蛋!”沈珩倒抽一口气,反手拍了记臂弯间的大腿,“想好了没?再拖拖拉拉我可不客气了!”说着挺动下身把肉棒又往里顶了顶,作势欲插。
坐着不行,躺着不行,跪着也不行,那……那站着应该行?宋迎曦这么想着,嗫嚅着好半天才把字吐完整。
沈珩一听,长眉微掀,肚子里转了几个弯,扬唇一笑,“依你。”说罢干脆利落地将巨根拔了出去,黏腻的爱液扯出来一堆,暧昧地连着刚刚还密不可分的私处。
宋迎曦小脸一红,赶紧合上腿。
沈珩大方地撸了把自己傲然的巨物,将宋迎曦抱到船舱内壁前,“站好了。”
甫一落地,宋迎曦就觉得腿软,开始意识到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可没容她多想,沈珩抬起她一条腿,微一蹲身,挺立的肉棒一杆进洞。
“啊!”宋迎曦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才知道“站着插不深”全是她的妄想,嘤嘤嘤……沈珩的个子比她高很多,这般一挺身,她的脚都离开地面几寸,踮着脚尖都够不着。嚣张的巨物让她惊慌失措,忙将另一条腿主动跨到了沈珩腰间。
沈珩笑呵呵地一接,挺胯抽送起来。
“啊……你骗我!啊啊……”
“这话从何说起,不是你要站着么?”沈珩脸上全是无辜,胯间的动作却尽显凶狠本色。
宋迎曦气得想踢他。这是站着吗!只有他站着,自己说白了还是之前的姿势,只能曲着两条腿任他操弄。
“啊唔……再也不要信你了……嗯啊……走开……”
“真是个难伺候的小娇娇,都依你还不成?”沈珩说着将手臂一松,两条玉腿掉了下去,可胯间还抵着柔嫩的穴肉不住进出。
“啊啊!啊呜……”蓦然一下失重,杵得宋迎曦差点翻白眼,八爪鱼似的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两条腿自发自地又圈回他腰间,“呜……坏人……啊啊……”
沈珩奸计达成,未再多言,挺着健硕的腰身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噗呲噗呲”的肉击声响起,混着水液搅和的啧啧声,热情居高不下。
宋迎曦只能紧紧伏在男人身上,红唇微翕,传出声声娇啼。微敞的领口,白腻的乳波颤动,呼之欲出,可见男人的动作有多大。
“啊……啊……嗯啊……”扶在男人肩头的纤指不住蜷缩,积累的快感争先恐后往外涌,几要决堤。
沈珩却骤然停下,喘着粗气去纠缠柔软的红唇,采撷着口中的香津,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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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渴一般,深深吮吸着。
体内的高潮被劫在半路上,压也压不下去,烧得宋迎曦浑身难受,哼哼唧唧地也没个章法,只管缩着媚肉夹着充斥的火热。
沈珩将檀口内扫荡了一通,暂且餍足,抱着人低哄:“不急,就来了。”话音刚落,人已被抱到中间的圆桌上,圆臀堪堪抵着桌沿,湿漉漉的花穴暴露着,沈珩轻易便引导巨龙埋了进去,接着方才的韵律狠抽猛送。
濒临奔溃的娇躯根本承受不了多少,不消片刻,花穴又开始加快了收缩,即要高潮。
沈珩凤目一眯,忍着阳刚上绝美的触感,又一狠心拔了出来。
“呜……嗯……”没了甬道内充斥的助力,情潮突然像被削去了浪头,怎么也越不过那道堤坝,深处的欲望却似被催化一般,侵蚀着全身。
知道男人故意逗弄她,宋迎曦嘤嘤地哭出了声。
沈珩将她整个放倒在桌上,健硕的胸膛跟着黏了上去,抚着她泛红的眼角低语:“这却怪不得我,迎曦这般敏感,没动几下就高潮,到时岂不要留我独自欲火焚身。”
宋迎曦泪眼汪汪,怎么也不听他胡扯,伸手拍掉还在她胸上的爪子,不让他摸,挣着身子要起来,“我不要了……呜……”
沈珩感受到手背上那点微微的痛痒,敞开怀抱任她在底下扑腾,而后凑在她颈边深深嗅了一口,胯下雄风不减反增,招呼也不打便整根撞了进去。
“啊……坏蛋坏蛋……嗯嗯啊啊……”宋迎曦起先还闹着小脾气不给他行方便,蹬腿缩胯就是不让他尽兴,在他发了狠地几下深捣后,便丢盔弃甲了。一头青丝滑下桌面,随着身上的动作摆动。
有了桌子的支撑,沈珩解放了双手,在身下的娇躯上肆意游走,却也不把衣服剥了,就隔着布料看那翻动起伏的动作,反而更刺激。
几番作弄,沈珩亦濒临爆发,闷声耸动腰胯,在嫩穴中插得啪啪作响,粉红的花瓣已被他的巨物摩擦成嫣红色,蜜水附着其上,颤巍巍地诱人,饱胀的龙头感受到深处软肉急剧收缩,抬着两条玉腿往两边一压,健硕的身子又往里挤了几分,快速挺动窄臀,身下的桌子仿佛都要被摇散架。
“啊啊啊啊啊!”猛烈的高潮冲击得宋迎曦措手不及,潮水喷涌而出,玲珑的身子不住轻颤。
沈珩最后抽动了几下被绞得死紧的巨龙,粗吼着将精液射进了花壶。
“唔啊……啊……”宋迎曦翘着小脚,还在痉挛的密道被阳精一烫,竟又涌出一股热潮,颤着嗓音失神吟叫。
回门
两人回到府里,已经是日落西山。
苏嬷嬷和青苑正在厅分拣着一堆礼盒,见他们回来,忙去端茶。
沈珩问了一句,苏嬷嬷笑道:“主爷大概都忘了,明儿是夫人回门的日子,这些都是给宋老爷跟宋夫人带的礼,您瞧瞧还有什么需添的?”
沈珩摆了摆手,显得不是很在意,“您办事向来稳妥,这样就好。”转而看向旁边的宋迎曦,见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去抓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累了?”
宋迎曦怔了怔,手腕禁不住一抖。
“没、没什么……”
“手怎么这么凉?我陪你回去休息。”
宋迎曦眼睫轻颤,眼神闪躲不敢看他,“我没事……”
沈珩待要说什么,管家忽然进来说有急事,沈珩摸了摸她有些苍白的小脸,道:“先回房,我一会就回来陪你。”转身又吩咐青苑,“去给夫人熬些红枣桂圆茶。”
宋迎曦回到房里,看着还没有撤下去的囍字和红帐,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似的,心底隐隐发疼。
这场婚礼的开端本来就是错误的,即便沈珩待她这样好,她也不敢去想往后。
“夫人。”青苑端着茶盘进来,宋迎曦慌忙擦干眼泪,鬓边的发遮掩着通红的眼角。
“出去一天,夫人可是累了?我去帮夫人打水沐浴吧。”
宋迎曦叫住往外蹦的青苑,“不必了,我先躺会儿。”
“那夫人先把这红枣桂圆茶用了吧。”
宋迎曦接过还温热的茶盏,心里越发绞得厉害,强压着喉中喑哑道:“先放着吧,我一会再喝。”
青苑看她神色不太对,将茶盏放好,悄悄退了出去。
沈珩处理事情回来得有些晚,便见宋迎曦衣冠未除,趴在锦被上,呼吸平缓,竟已睡着了。
沈珩笑了笑,轻手轻脚地除去她的绣鞋,掌心贴上脸际感到湿乎乎的,不由一顿,见她鼻头还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沈珩大抵知道她是为什么事了,咬了咬她的指尖,见她只是蹙眉却未转醒,笑嗔道:“笨蛋,对你这么好,也不晓得来亲口问问我,就会躲着哭鼻子!”见她睡梦中还抽抽小鼻子,一副委屈模样,不由就想逗逗她,“看看你是不是真舍不得我。”
沈珩将人整个拢到自己怀里,帮她除去钗环,五指在她发间轻轻梳着,将她轻蹙的眉慢慢抚平。
翌日一早,苏嬷嬷着人将东西装好,就等着两人收拾妥当出门了。
青苑给宋迎曦梳好头发,捧着圆镜给她照后面,“夫人瞧着如何?”
宋迎曦抬眼看了下,抿着嘴点头,“青苑的手真巧。”
“夫人这么漂亮,梳什么发髻都好看!”青苑笑嘻嘻说着,从架子上取下藕荷色的披帛,仔细地替她披上,“夫人真像仙女下凡了!”
藕粉上襦配着雪白长裙,外层以云绡点缀,走动间更是飘然出尘。
沈珩进门一侧首,恍若见到画中人一般,惊艳道:“珠玉在侧,为夫都觉得自惭形秽了。”
宋迎曦带着羞意略一颔首,瞧他丰神俊逸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像堵了块千百斤重的巨石,胀得难受。
“车都备好了,走吧。”沈珩朝她伸手。
宋迎曦犹豫了下,伸过手去。温暖的掌心相合,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心安。
(嗨呀好气啊!跟三观不合的人吵了半天,气得小甜饼都写不出来了!)给夫人去镇场子越临近宋府,宋迎曦越是心慌意乱,沈珩递给她的一块点心被她抠得满是碎渣子。
沈珩拍了拍她裙子上的碎渣,忍不住笑,“你这是打算喂鸟么?”
宋迎曦绞着手指头,露出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表情。
马车停在宋府门口,沈珩抚了抚衣袖,神色自如,尤带一丝揶揄,“走吧,沈夫人。”
宋迎曦听到这个称呼,心中一颤,两腿像灌了铅似的,好半天才挪进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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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可算把你们两口子盼来了!”白氏欢天喜地地从大厅出来,看见宋迎曦在旁边,眼一横就变了语气,“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宋迎曦往沈珩身后躲了躲,想去牵他的手,半途却又缩了回去。
白氏见状,火气更甚,上前欲呵斥,才发现宋迎曦的穿着打扮大为不同,顿时像被抡了一拳,脑子里有什么炸开似的。
沈珩却是给气笑了。一个大活人在府里消失了三天也没人起疑,可见宋迎曦在府里的地位。
“宋夫人这是何意?虽说迎曦是宋家的女儿,可出嫁从夫,既成了我沈珩的夫人,您说话可该斟酌着些。”
宋迎曦被他揽到身前,堂堂正正站在,那双古井般幽深的眼眸里全是她一个人的影子,对白氏说的语气是冷的,看她的眼神却温柔如初。
宋迎曦心如擂鼓,瞠着眼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就想哭。
他原来都知道……
白氏看见他们站在一起,彻底呆了。
怎么她嫁出去的女儿忽然成了宋迎曦?那妙芸呢?
随后出来的宋老爷觉得事情不对,还是邀人去厅里用茶,一面着人去后院叫宋柯。这个二女儿的性子他还是了解几分的,断不敢明目张胆做这调包的事,怕就怕妙芸任性妄为,伙同他大哥欺瞒。
宋老爷叹了口气,为这不省心的儿女几要愁破头。
宋柯刚进门,就被白氏揪着好一顿骂:“你说!你妹妹呢!”
宋柯看见厅里坐的人,知道替嫁的事是瞒不住了,只能全部摊牌,却仍不敢泄露宋妙芸替嫁的缘由。锦阳首富不嫁,跟个书生私奔,要让他娘知道非撕了他的皮不可。
“好啊!怪不得环儿那丫头急着回乡,原是瞒着我来了个偷天换日!你们真是好得很!”白氏气得脸色发青,两眼像刀子一般剐着宋迎曦。在她心里,宋迎曦即便是被迫的,却也是占了宋妙芸荣华富贵的元凶,不可饶恕。
沈珩看着他们这一家子鸡飞狗跳,当真无趣,揽着宋迎曦起身,“宋老爷既要处理家事,沈某便不多打搅了。”
白氏想要讨个说法,可对上沈珩幽深的凤目,满腹怨气只能憋回去。
沈珩收回视线,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悠悠道:“这门亲事我很满意,宋老爷觉得呢?”
宋老爷只能强笑着附和。
沈珩带着宋迎曦轻飘飘走了个过场,却是掀起宋府一片风浪。白氏眼睁睁看着两人恩恩爱爱出了门,形象也不要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你们两个来气我!”
宋老爷皱眉道:“瞎嚷嚷什么,叫人看着成什么样子!”
“眼前的富贵都没了!还管什么样子!你赶紧去把妙芸给我找回来!”
“人是要找。”宋老爷摸着两撇八字胡,另有计较,叮嘱白氏道:“你也别想着妙芸回来还能换过去,真惹恼了沈珩,宋家可撑不住。”他也看出来了,沈珩对他这个二女儿十分上心,再者本是他们有错在先,沈珩既不追究,他何必去讨苦吃。
白氏不忿,“凭什么!那本该就是妙芸的东西!”
“那也是妙芸自己不要的!”宋老爷睨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还没瞧出来,沈珩今日来就是给迎曦撑场面的,往后啊你对她好点吧!”左右全是自己的女儿,往后还能帮持宋家。
白氏攥着手,满心满肺全是不服,“这个贱丫头果然跟她娘一样狐媚惑人!”
宋迎曦虽沈珩出了宋府,眼泪便兜不住了。
沈珩伸手给她抹泪,却越抹越多,无奈笑道:“怎么,我给你丢人了?”
明明不是这样,这人还逗她……
宋迎曦瘪着小嘴,泪珠子淌成了河,好半晌才抽抽噎噎地问:“你……你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大婚第二天就知道了。”沈珩曲着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我在你心里是有多迟钝,连自己娶的是谁都不知道?不过……”沈珩忽然收起了笑,眼眸沉沉地盯着她,“若今日我追究此事,你待如何?收拾包袱悄悄溜走?”
宋迎曦垂下眼睑,委屈巴巴道:“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敢赖着你么……”
沈珩哈哈笑着将她抱到怀里揉搓,有一种何其有幸的慨然,“怎么会不要你,以后尽管赖着,你是我唯一承认的沈夫人,可以堂堂正正站在我身边,不必再活在他人眼里。”
宋迎曦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扑到他胸膛里嚎啕大哭起来。
沈珩哭笑不得地抚着她湿乎乎的脸蛋,“怎么又哭了?高兴的?”
“呜呜呜……嗯……呜呜呜……我不想走,我舍不得夫君……呜呜呜……”
沈珩听她带着哭腔说出心里话,亦是欣喜不已,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傻丫头,我又如何舍得你呢。”
自从两人互诉衷肠后,过得可谓蜜里调油。
清早,青苑端了水进去就被赶出来了,正站在廊下数树上的麻雀。
苏嬷嬷见状,道:“怎么不去伺候夫人梳洗?”
青苑朝屋里努了努嘴,悄声道:“主爷还在呢。”主爷成天霸占着夫人,她都感觉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了。
苏嬷嬷了然地笑了笑,也放任青苑去偷懒了。
屋里,宋迎曦满脸酡红地缩在被窝里,瞪着站在床前的男人。
“穿这个好不好?还是这个?”沈珩拿着各种花色的肚兜,一脸认真地挑选着,“还是这个金线牡丹好,来。”
宋迎曦连忙躲着他伸过来的手,急道:“我自己穿!”
沈珩拿着肚兜拐了个弯便钻进了被子里,抚上光滑的身躯,语带笑意,“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
“哪里就老夫老妻了……”宋迎曦嘟囔了声,赶紧按住他穿完肚兜还要往下滑的手,“你不是有事要忙?别闹了!”
沈珩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嗓音就觉得浑身发酥,往床上一倒,逮过香软的身子就欲逞凶。
宋迎曦一个骨碌翻起身来,就往床下溜,却不想一脚踩在了沈珩裤裆间,沈珩一声闷哼,脸色唰地便白了。
宋迎曦下意识抬脚,却被褥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仰去。
沈珩顾不上捂裤裆,赶紧去捞她,人是捞回来了,可那白玉般的小脚却向里一滑,径直又杵到了他两腿之间。
沈珩抱着人的手臂倏然一紧,埋着头半晌没出声。
宋迎曦直觉自己做错了件了不得的大事,静静地缩着不敢动。
沈珩走的时候,脸色依旧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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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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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迎曦急得跟苏嬷嬷求助,“嬷嬷怎么办?夫君生我气了!”
苏嬷嬷却是不信,笑道:“主爷怎么可能会生夫人的气,若是有,夫人只需撒个娇,主爷保准不再计较!”
青苑在旁附和:“对啊对啊!夫人再使个美人计什么的,主爷哪还会记得生什么气!”
宋迎曦绞着手指,心里有些无措。他走得急,都没来得及问问,若是给踩坏了怎么办?
那厢各铺的管事正跟沈珩汇报近况,瞧着他虚弱中透着狰狞的神色,都有些战战兢兢。
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把主爷给得罪了?
踩肿了
宋迎曦提心吊胆了一天,晚膳时终于等到沈珩回来,端茶递水跑得比谁都勤快,还亲自盛好汤饭给他递过去。
沈珩想到今天早晨那乌龙还有些哭笑不得,锥心之痛不过如此。舀了舀汤碗中浮沉的鹿茸片,长眉轻挑,“这汤你叫人做的?”
宋迎曦点点头,忙活着给他夹菜,“这些菜都是我问了苏嬷嬷的,说对你好,你尝尝!”
沈珩看了看桌上的菜,杜仲炖羊肉,海参豆腐,韭菜鸡蛋,酱爆生蚝,鹿茸烧甲鱼,无一不是补肾壮阳的,眼眸一沉,脸色有些精彩。默默转头看向宋迎曦,见她眼巴巴看着自己,生怕他不喜的样子,暗暗叹了口气。
这丫头真是傻不愣登的,这一桌子菜要是都吃下去,他不得爆体而亡。于是又着人去添了两个清淡的素菜,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叮嘱道:“快要入伏了,吃的东西也要温和清淡些。”
宋迎曦以前也未见过这些个山珍海味,有顿现熬的白粥就很满足了,自然也不知这些东西的效用,还傻呵呵地给沈珩添菜,“夫君多吃些!”
沈珩顿了顿,看她的眼神又深了一分。
可正主毫无所觉,拿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甲鱼壳,不知道怎么下嘴。
沈珩卸下鳖甲四周的软肉,夹到她嘴边,“张嘴。”
宋迎曦张嘴吞下,只觉得软软滑滑的,还蛮好吃的。
沈珩见她咂着小嘴的模样,又喂了她一口,笑道:“想不到还是个会吃的!”
宋迎曦不好意思地抿嘴,把筷子推回给他,“不吃了。”
沈珩也没推让她,解释道:“这类东西太补,吃多了上火,尝个鲜就好。”
宋迎曦乖觉得捡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
虽然尽量不去碰那些大补之物,一顿饭下来,沈珩还是觉得浑身冒火,只得先借处理事情之由,去书房冷静冷静。回房的时候,却见宋迎曦翘着小屁股翻箱倒柜,不知道干什么。
“找什么呢?”
宋迎曦回过头,手上攥着两个药瓶,话还没说,两道鼻血哧溜就下来了,眼神顿时染上惊慌。
沈珩忙拿帕子给她捂上,实在忍不住想笑,“先还说你会吃,这会就承受不起了!”
宋迎曦仰着头,睁着水亮的眼瞳,像只蔫了的猫。
沈珩瞧着她酡红的脸,觉着不太好,忙叫青苑去冲了杯菊花茶来。
“乖乖呆着,等血止了再拿下来。”沈珩说罢,先去后面洗漱了。
宋迎曦咽了咽喉咙,看见沈珩敞着半个胸膛,就觉得口干舌燥的,伸手递上药瓶,“夫君,那你顺便把这药擦了吧……”
沈珩反应了下,没去接药瓶,道:“一会迎曦帮我擦吧。”
宋迎曦也不知想到什么了,脸上像放了个烙铁,两道血红顺着堵着的丝帕流了下来。
吓得沈珩都不敢逗她了,捏着她腮帮子十分无奈,“可真是个傻的。”
宋迎曦哼唧了一声,以示不满。
等她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沈珩才松了口气,暗暗发誓以后都不给她吃这些大补东西了。
两人拾掇妥当,钻进被窝。宋迎曦窝在强健的胸怀里,听着男人一下一下的心跳声,蓦然叫了一声,“夫君。”
“嗯?”沈珩抚着她秀发,声音懒懒的。
“你不生我气了吧?”
“生气?”沈珩皱眉不解,“我生你气干什么?”
“今天早上……”
宋迎曦刚起了个头,沈珩就觉得下身隐隐一抽,赶紧打住,扣着她绵软的小手覆上自己开始勃发的欲望,低哑引诱:“迎曦给揉揉?”
比起沈珩满脑子旖旎,宋迎曦是真担心得不得了,手心一贴上那粗胀的一根,吓了一跳。
都给踩肿了!急得一掀被子,看着手里还在逐渐胀大的东西,眼眸圆瞠,手指下意识收紧。
“嗯哼!”沈珩被她一握,差点萎了,气急败坏地拉过她打了一顿屁股,“你这小混蛋是想废了我么!”那一脚一蹬还记忆犹新,递给别人还不得落个终身不举。
宋迎曦挠了挠有些刺痒的臀部,连忙翻身起来,“我、我给你擦点药吧!”
“擦什么药!”沈珩将她面对面拎坐在腿上,手把手教导着,“握着来回动,不准用力!”
宋迎曦呐呐点头,小手在粗长的棒身上轻抚套弄,还给揉两下。粗壮的阳刚上面青筋盘错,微红的前端小孔翕张,似在寻找入口。宋迎曦咽了口口水,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柔软的唇触了触那端口。
沈珩浑身一怔,两眼顿时像燃了火一般,看向好似受到惊吓而呆愣着的宋迎曦,“继续。”
(还有一章,但是时间会晚些,宝贝们不要熬夜啊?(°?‵?′??))听夫人指示不要停h宋迎曦觉得他好像很喜欢,像受了鼓励般,小嘴轻嘬着微颤的圆头,粉嫩的舌尖自发自地舔着那小孔。
沈珩呼吸渐重,忙抚着她脸慢慢往下引导,暂缓着敏感端口的快意。
“嗯……对,用你的小舌头来回舔,不准咬!”沈珩看着她露出细白小牙,连忙警告。
宋迎曦赶紧闭上嘴,用唇贴着硬硬的棒身轻蹭着。
那若有似无的轻微触感,撩得沈珩欲火燎原,声音愈渐低沉,“你的小嘴把它含进去。”
宋迎曦看着眼前的硕大,有丝犹豫。
沈珩捏着根部,用微红的前端戳着她水亮的红唇,“乖,张嘴。”趁着红唇微启,将火热的粗长送进了小嘴里。
“唔……”男性的顶端抵着喉咙,宋迎曦勉强含着一半,无措地看向他。
“用小嘴来回动,手也不要停……”沈珩将她散落在脸际的发别到耳后,缓声指导着,“对,就是这样……呃……”
檀口被硬邦邦的热铁充斥着,分泌的津液来不及咽下,总会下意识地吮吸,让沈珩快感倍增,血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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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迎曦吞吐了片刻,便觉得两颊泛酸,忍不住想吐出来,沈珩将她的头往回按了按,挺动腰胯在小口中抽送起来。
“唔!唔……”宋迎曦忙伸手抵着他的胯,缓冲他孟浪的进攻。
口腔内温热的软肉包裹在应得发疼的肉棒上,吸吮紧缩,让沈珩忍不住低吼,脊背窜过一阵电流,忙导着粗长往外撤,却被贝齿一刮,饱胀的圆头尚来不及退出,灼热的白液全数喷洒在翕张的小口中。
宋迎曦睁着水眸,迷蒙地看了看手上沾染的液体,红唇抿了抿,将口中白液吞了下去,舔了舔唇瓣,没什么味道。
无意的动作,在沈珩眼中却如妖姬惑世,刚消软的欲望瞬间便充斥到最佳状态,叫嚣着要冲进那销魂地一展雄风。
沈珩起身抱着还呆愣愣的人顺势压倒在床尾,大手探入裙底,触上那泛着甜腻的花穴口,勾唇一笑,奖赏似的亲了她一口,“真乖,已经湿了。”话落,握着火热的阳刚便蹭到了穴口,对进一个头,窄臀往前一挺,全部插了进去。
“呃……”
“唔……”
男人舒爽的喟叹,和着女人难耐的娇吟,掀开激情的序幕。
经男人兢兢业业调教过的身体接受得很快,除了刚进入那一刻的饱胀,快感随后苏醒,柔软的内壁吮着其间的巨物,跟随着深猛的节奏收缩着。
沈珩感觉到她放松下来的身体,便大开大合地律动起来,一面将彼此仅剩的衣物剥下扔到床边,赤裸的肌肤甫一接触,便激起一阵战栗。
火热的粗长在粉红的媚肉间进进出出,沾着滑亮的爱液翻搅出滋滋的水渍声。
低喘娇吟交织在一起,炙热的呼吸萦绕周身。
沈珩撑着上半身抽送着,紧盯着身下嫣红迷离的面容,像被蛊惑了似的,越战越勇。
结实的紫檀木大床响起每夜都不变的咯吱声,宋迎曦眼中一片水雾迷蒙,身体像水中的浮萍,浮浮沉沉,寻不到边际,忍不住伸手去探身上的人。
“啊……夫君……嗯啊……”
沈珩伸手与她十指相扣,俯身吻上娇吟宛转的红唇,长舌狂野地勾弄着檀口里的香津,继而将两条细白的玉腿扛到自己肩头,腰身下压,坚硬硕大的肉茎在红肿的小穴里冲刺着,一下比一下深,一记比一记重,后面的卵囊拍击着湿漉漉的阴户,啪啪声不断。
“啊啊啊……不要……停……啊……哈……”宋迎曦不堪承受,错开红唇语不成调地求饶呻吟,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被举高的两条玉腿随着男人的撞击无助的在空中摇摆晃动。
“一切都听夫人的,夫人不喊停就绝对不停!”沈珩说着,运着胯下阳刚猛力送了几下。
“啊!啊嗯……不……啊啊啊……”宋迎曦见他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再想开口就被捣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得掐着他结实的背肌。沈珩得逞一笑,埋在雪白的脖颈间舔舐,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的印记,放肆地操弄着这具为他而生的娇躯,粗大的热铁被紧小的花穴包裹着,亦能自如进出,弹滑的内壁贴着凸出的经络,丝丝酥麻传遍全身。
宋迎曦只能张着小嘴娇啼,犹记着上次在舲船里的事,虽然腿根都泛酸了,也不敢再叫男人换个姿势,整个人躺在锦被上,像一尾被摊在案上的鱼,难耐地扭动着。
沈珩闷着声狂抽猛插了几千下,觉察到花穴深处的嫩肉痉挛紧缩,将玉腿放下来往两边压着,弓着腰臀起伏如波浪,粗长的一根全部埋入其中,半点看不见根部,才放任喷薄的热液争先恐后而出。
“啊……嗯……”宋迎曦失神地颤着唇瓣,潮水猛然袭来,冲刷着敏感不已的甬道,高潮的余韵持续了好一会。
待激情平复,宋迎曦动了动黏腻的腿窝,发现那根消软的肉棒还在里头,有些不舒服地哼唧着。
沈珩懒散地嗯了声,抬起臀将肉棒往外抽,正当宋迎曦舒了口气的时候,却突然一下又插了回去。
“啊!唔……”刚高潮过的身子还十分敏感,被这一下猛攻,大腿抖得收都收不住。等觉察到男人的意图,想逃已经来不及了,肉棒每一次重回花穴,都会胀大一分,到最后整个充斥在甬道里,霸道地侵占着其中的甜美。
“啊啊啊……好累……不要了……啊嗯……夫君啊啊……”
沈珩感受着紧致花穴有规律的缩动,就知道她依然能承受得了他热铁的征伐,便恍若未闻。晚膳补了那么多,总要发泄出去才是。
房内的大床再一次被摇响,火热的激情经久不灭。
(作者也精尽人亡了_(:з」∠)_)
生辰
入了伏,天便热了起来,刮的风都是暖的。
宋迎曦成天懒洋洋地瘫在榻上,连最爱的零嘴都没了胃口。沈珩边带着她到城外山上的庄子里避暑。
这庄子买下已有几年,沈珩也鲜少来,这次有了宋迎曦,倒觉得甚是惬意。
庄子后山栽植着大片果树,桃李杏都有,不过都不到时候。宋迎曦瞅着树上的青涩小桃子直咽口水。
“这桃子还没熟,等明年我让人移植些早桃进来。”沈珩说着,还是从枝头摘了颗小青桃给她玩。
宋迎曦嗅了嗅上面的桃香,用帕子擦掉上面的小绒毛,一口咬下去,脸都皱成一团,“好酸!”
沈珩哭笑不得地接过她吐出来的桃子扔掉,抹了把贪吃的小嘴儿,“馋猫!”
说罢,这只馋猫就去小溪边摸鱼了,两截嫩藕般的手臂浸在沁凉的溪水里,舒服得眼都眯起来了。看了看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便脱了鞋子,褪掉罗袜,将小脚也浸入水中。
沈珩故意打趣她,“你洗完脚,水里的鱼还能不能吃了?”
宋迎曦看着自己莹白的十个脚趾头,不好意思地蜷了蜷,“干净的。”
“哪里干净了?我瞧瞧。”沈珩忍笑捧起一只小脚把玩着,末了在脚背亲了一口,“还真是,香喷喷的!”
宋迎曦惊叫一声,连忙把脚抽回来,脸颊微红地瞪他。
就不能信这个登徒子!
沈珩由她泡了一会,便将人拎了上来,就着罗袜给擦了擦脚,“溪水凉,泡多了小心闹肚子。”一面蹲下身,“鞋子自己拎着。”
宋迎曦抿起两朵笑靥,,两腿一收便趴到男人宽阔的背上。
沈珩托着小屁股颠了颠,满意道:“看来这些日子吃的东西没浪费。”
宋迎曦想到自己小肚子上那层肉,有些苦恼,下巴抵着他肩头问:“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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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珩佯装嫌弃,“重死了!”
宋迎曦知道他浑说,整个身子软绵绵贴在他背上,轻晃着脚丫。
“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想要什么?”
乍一听沈珩问起,宋迎曦还怔了一下。以前在宋府从没人记得她的生辰,想不到她略提过一次,沈珩就记住了,只这一句话已经让她很满足了,根本不求其他的,“有夫君陪着我就好了!”
“这么容易满足?”
宋迎曦点着头搂紧他的脖子。
沈珩轻笑,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
锦阳城的人大多以为,沈珩年及弱冠便富甲全城,处事凌厉为人周全,必不会对女人多看重,却不知都是以自身浅薄揣度他人。沈珩既娶妻,便知责任所在,见宋迎曦单纯,所以心生喜爱,知她命途多舛,所以有意怜惜。他知道这是他要一辈子相携走下去的人,是以敬她爱她,凡自己所有,必然倾囊相赠。
生辰当日,沈珩便送了一整盒的发饰,以金、玉、宝石、翡翠、玛瑙、珊瑚六种不同材质打造,样式也别致多样,想也不是近日才做的。
沈珩亲手给她簪上一支步摇,拨了拨下坠的翡翠珠子,与她一同看向菱花镜,“喜欢么?”
宋迎曦一直笑眯眯的,哪怕沈珩送她块石头都高兴,连声说喜欢。
沈珩拿了支螺子黛蘸了蘸水,在两弯罥烟眉上轻轻描了描,本是清纯的脸便添了几分明艳,可谓淡妆浓抹总相宜。
“走吧。”沈珩牵起小手,往门外走去。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沈珩带着一丝神秘,眼里全是宠溺,“今天想玩什么吃什么,都依你。”
“真的?”
宋迎曦水眸晶亮,只是还未说什么,沈珩又叮嘱:“对身体不好的不准!”
宋迎曦嘻嘻一笑,与他一道上了马车。
两人先去了锦阳城有名的福满楼吃饭,沈珩知道她不喜太过特殊,所以没做什么包下整栋楼的大举动,只订了楼上临水的雅间,小夫妻俩悠悠哉哉地过着二人世界。
沈珩还不忘叫人做了长寿面来,又怕她一碗面下去吃不下别的,特意吩咐量少些,在上面铺了一个煎得软嫩的鸡蛋。
沈珩挑出面条的一头给她,“别咬断了。”
宋迎曦吸溜着面条,像只吃草的小兔子,直到把一根面条吃下,沈珩擦了擦她油乎乎的小嘴,说了句“生辰快乐”,宋迎曦一下便红了眼眶。
“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哭鼻子可就丢人喽!”沈珩屈指刮刮她的嫩脸,语带调笑。
“才没有……”宋迎曦瓮声揉了揉眼睛。
“好好好,你没哭鼻子。”沈珩趁她瞪过眼来的时候,赶紧夹了一筷子菜,“吃完饭带你出去玩。”
女孩正值二八年纪,本也是活泼好玩的时候,以前在宋府拘着性子,现在有沈珩宠着,便是上房揭瓦都有人给扶着梯子,出去外面便肆意了几分。
沈珩乐得让她开心,不过当街吃糖葫芦这种事情就有点为难了,宋迎曦还不停地把手里的糖葫芦往他嘴边凑,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蔫儿坏。眼神一转,低头咬了一口上面的山楂果,头一偏渡进了抿起的小嘴里。
宋迎曦愣了一下,脸颊顿时漫上两片红云,连忙看了看周围,还好在街道拐角处,没多少人。
沈珩捏了捏她的琼鼻,哼声道:“再捣蛋就在这里办了你!”
娇艳的脸蛋像被浇了一瓢水,滋滋地冒烟。
沈珩看她娇羞的模样,本来无意也变成有意了,下腹一阵火起,一路往上燃着,贴着小脸轻哄道:“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
“讨厌!”宋迎曦从他怀里挣出来,忙往前走了,生怕沈珩把她抓回去,那这一天都别想见着太阳了。
眼见怀中馨香飘然远去,沈珩略带遗憾地轻叹了声,负手朝那翩跹身影追去。
(又卡了_(:з」∠)_)
引人嫉恨的焰火
平日宋迎曦都有午休的习惯,出来逛了一天,早就困得耷下了眼。沈珩哄着她睡了,扬言醒来给她一个惊喜。
暮色四合,星辰捧月,凉风徐来。
宋迎曦蹬着脚伸了个腰,见沈珩不在马车里,坐起身叫了声:“夫君?”
沈珩听到声音,忙回到跟前,掀开帘子将还揉着眼的困猫抱出来,“睡饱了没?”
“嗯。”刚睡起来的声音还带着暗哑,宋迎曦软软地靠在男人身上,懒得多动弹。
沈珩掐了掐她的脸蛋,道:“睡醒了我们就上去。”
“上去哪儿?”
沈珩指了指旁边一栋望楼。
望楼在锦阳城河对岸,登高一望,便可见岸边灯火辉煌,全城景色尽收眼底。
“真漂亮!”宋迎曦张开手臂,感受着夜风吹拂,舒爽怡人。
“时间差不多了。”
听到沈珩低低一语,宋迎曦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沈珩抱着她,将她的小脸转向对岸,“快看!”
宋迎曦纳闷了一下,正待说什么,眼瞳倏然放大,张着红唇满是惊叹。
只见锦阳城上空爆开整片整片的焰火,五彩斑斓,变化万千,如满天落英徐徐落下,光艳夺目。
“喜欢么?”沈珩贴在她耳际,低声问。
“送给……我的?”宋迎曦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心中那股震撼现在还擂动着她的心房。
“当然了。”沈珩敲了敲她的额头,继而吻过去,“生辰快乐,沈夫人。”
今天沈珩跟她说了很多遍“生辰快乐”,宋迎曦觉得每一遍都让她惊喜连连,心中满满的,幸福的感觉似要溢出来了。
宋迎曦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心中这份感激与欣喜,只能紧紧回抱着男人。
焰火重叠的夜空下,一对璧人仿若融为一体。
这盛大的焰火让本就喧嚣的锦阳城更加沸腾起来,年轻的女子无不在歆羡这焰火背后的心意。
“沈夫人怕是锦阳城最幸福的女子了!”
“是啊是啊,沈老板如此贴心,能嫁给他,真叫人羡慕!”
年轻的男子有些酸酸的插话:“我要那么有钱,别说焰火了,就是给下金雨都成!”
话落,却招来女子们一致鄙夷,“俗不可耐!一点情调都不懂!”
“就是,活该讨不着老婆!”
还有那会精打细算的,瞅着夜空竞相绽放的焰火,直皱脸,“啧啧,这燃下来起码也得几千两吧,败家啊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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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真是太败家了!”
“人家有钱能败,你瞎操什么心!”
在议论纷纷的人潮中,一个背着青布包裹的消瘦身影穿过,扣响了街角宋府的大门。
小厮开门一瞧,差点没掉下眼珠子,“大、大小姐?”
那一身风尘的可不就是消失了几个月的宋妙芸。
“叫什么叫!”宋妙芸把包裹扔给小厮,看了眼还在燃放的夜空,带着一丝不甘踏进了门。
白氏听到宋妙芸回来了,急慌慌地就跑了出来,看见她清减得不成样子,张嘴就嚎:“我的儿啊,你是做什么想不开,荣华富贵你不要,偏拱手给了那个贱丫头!”
宋妙芸被白氏哭得越发心烦,那日她跟原书生离开京城,没多久便受不了那苦日子了,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又看到沈珩大手笔地给宋迎曦庆生,嫉妒更是在心里发了酵。
“行了娘,芸儿刚回来,有什么事等她休息好了再说。”
白氏听宋柯如是说,依旧没什么好脸色,道:“你还说!若不是你瞒着我们胡来,芸儿现在已经是沈家的夫人了!”
宋柯闻言,知道她还在惦记沈家的富贵,拢着手站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宋老爷捻着胡子沉思半晌,末了道:“错既已铸成,干脆顺水推舟,对外便称芸儿是宋家二小姐,等过些日子,再觅个富庶人家嫁了便好,好在这事外人不知晓,想要遮过去不难。”
白氏却不依,“那贱丫头占了芸儿沈夫人的位子不说,现在还要连宋府大小姐的头衔都要给她么!”
“你要不肯,大可将这事对外宣扬出去,到时候堵不住悠悠众口,妙芸的清誉你如何护住?”
“那就这么便宜那丫头穿金戴银,逍遥快活?”
“你待如何?”宋老爷见她眼神闪烁,面色一沉,“你该不会还想着让妙芸去沈家?且不说沈珩的态度,就是能去,你还想让妙芸做妾?”
白氏动了动嘴唇,还要跟宋老爷犟嘴,被宋老爷呵了回去,“荒唐!原本好好的正妻不当,偏要当妾,我宋家还丢不起这个脸!”
“可是……”
白氏待要说,宋妙芸打断了她,“好了娘,爹说的也没什么错,迎曦既已嫁给了沈珩,我若去跟她挣,没得掉份儿。”
宋老爷对她这豁达很是满意,当即承诺会给她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一家人夜话完,交代了府上下人一些事情,便当替嫁一事全没发生过。
白氏跟着宋妙芸回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道:“芸儿,咱们当真就这么算了?”
“算?”宋妙芸勾着唇角,全然不似方才那罢休的样子,“她宋迎曦想得倒美,我的东西必然要她全部吐出来!”
“可此事确实难办,如果挑明,流言必然于你不好。”
“那就不挑明。”
“那……你甘心去做妾?”
宋妙芸看向白氏,勾着与她一般无二的狭长眼角,悠悠道:“娘,您是过来人了,岂会不知,做妾还是做妻,全凭自己手段?”就算是妾,那又怎样?赢得男人的心才能保一世荣华。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人妻,这道理她此番可是深有体会。
沈家的财富白氏从未有一日打算放弃过,这会儿听宋妙芸如是说,心里便蠢蠢欲动,“你爹是断然不会去提的,总不能你一个女儿家自荐枕席!”
“听爹的意思,沈珩如今虽然知道替嫁的事,却也未与宋家撕破脸,两家还有往来的余地就好。”宋妙芸看了看自己毛躁躁的头发,眼底涌上一股嫌弃,倒是比白氏沉得住气,“待我养些日子,我叫他不得不纳我进门,等那时,宋迎曦那软泥似的性子,还不是由我拿捏。”
白氏不清楚她心里作何想,看着她满脸自信,心里便像放下一块巨石,仿佛那金山银山又回来了,脸上浮现一层喜色。
(姐姐要回来作妖了~\(≧▽≦)/)
找茬的来了
午后,宋迎曦正窝在沈珩的书房临字,苏嬷嬷拿着个帖子进来,说是宋府送来的。
沈珩伸手接过一看,眼中有丝莫测,看向宋迎曦,“你那个大姐回来了,邀我们去家宴。”见她团着眉头咬笔杆,端起茶盏刮了刮,“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在意旁的。”
这么一说,宋迎曦干脆利落地接了句:“不想去!”别人不知道宋妙芸,她还不知道么,若有好事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珩轻笑一声,将帖子扔在一边,示意苏嬷嬷不必再管。
那厢宋妙芸母女见一技不成,又生一技。邀不来人,隔了几日便自己上门了。
听到门房通传的时候,不只宋迎曦,连苏嬷嬷都觉得诧异,“这母女倒执着得很。”
青苑撇了撇嘴道:“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沈珩不在,苏嬷嬷也是谨记他的话,询问宋迎曦意见,“夫人若是不想见,叫人打发了便是。”
宋迎曦摇了摇头,宋妙芸几次三番想见她,必不会碰两颗钉子就放弃了,不若趁这机会,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也好过日后再见面。
苏嬷嬷便先去前厅招呼了,青苑亮着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奴婢给夫人梳个漂亮的发型,在气势上就压她一截子!”
宋迎曦被她逗笑了,也由着她折腾。
宋妙芸母女坐在厅里喝了一阵茶,对于宋迎曦的姗姗来迟已是不满,又见她锦衣华服,容光焕发,更是皮笑肉不笑。
宋妙芸看到她身上云绡裁制的衣裙,不着痕迹地拉了拉自己那条略显寒酸的披帛,压抑着恨不得上去把它撕了的冲动,笑得一副感慨,“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心里也好受些。”
是很不好受才对吧。宋迎曦轻飘飘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从来都不是服软的主,此番前来,怕是奔着沈珩的,当下略显冷淡道:“夫君今日不在,母亲与姐姐若有事,我怕是做不了什么主。”
白氏忙笑着摆摆手,显得熟稔,“迎曦哪的话,这不是你大姐刚归家,一直记挂着那事,觉得对不起你,非要来亲眼看看你过得如何!”
“大姐并未有哪里对不起我,母亲多虑了。”
贱人,你靠着我坐享沈夫人的位子,当然觉得我没对不起你!宋妙芸暗暗咬牙骂着宋迎曦,面上却兜着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迎曦这般说,可是还在怪我?我当初是不该任性!”所以白叫你捡了便宜!
宋妙芸说着便去拉宋迎曦的手,宋迎曦忌讳她以往总是针对自己,下意识地躲了下,宋妙芸的披帛挂到了桌上的茶盏,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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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茶水全浇在了宋迎曦腿上,一阵火辣辣地疼。
“夫人!”青苑一把挤开宋妙芸,护犊子似的护着她。
苏嬷嬷忙道:“快去厨房拿些菜油来!”
青苑噔噔噔地往厨房跑去,谁都顾不上杵在当地的那母女了。
“怎么回事?”沈珩刚进门就见厅里乱糟糟的,过来一看当即就变了脸色,忙用冰碗里消融的冰水倒在烫伤的部位上降温,长眉紧皱,酝酿着风暴,“都怎么做事的?随便放些闲杂人等进来!”
这话看似是跟沈府下人说的,却实打实指向宋家母女,是以两人的脸色唰地便青了,站在那里十分尴尬。
沈珩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两人,抱着宋迎曦便回房了,还是苏嬷嬷开了口,不过眼神里也满是不赞成,“宋夫人宋小姐还是请回吧,若有要事便请宋老爷亲自去铺子里与我们主爷谈便是。”
这逐客令一下,两人再不好呆下去,白氏拿不准沈珩的态度,心里有些惴惴。
宋妙芸见过沈珩,却是彻底铁了心。那般丰神俊逸的人,本该是她宋妙芸的夫君,如今被人占了去,如何甘心。心里的妒火越发燃得炽烈,若不能把宋迎曦拉下马,这辈子都要不得安生。
那厢沈珩还在发火,宋迎曦却瞧着他只顾笑嘻嘻的,沈珩没好气地佯怒道:“还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有苏嬷嬷在,他们不敢的。”宋妙芸的目的很明显,所以不会明着跟她为难。
“那这是什么?”沈珩给她腿上抹着药,睨着上面那一片水泡,“半天没看着就出状况!”
“这不是意外嘛。”宋迎曦嘟了嘟嘴。
“以后少跟宋家的人见面!”
宋迎曦小声嘀咕:“那我也是宋家的人……”
“还犟嘴!”
宋迎曦抿着嘴笑,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之后沈珩问起苏嬷嬷今天的事,苏嬷嬷照实说了,也觉得宋妙芸心思不单纯,“夫人以往过得那般苦,也没见他们家半句嘘寒问暖,现在锦阳城的人哪个不知您把夫人宠到了骨子里,偏偏这时候跑来说什么抱歉,岂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且哪有娘家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未出阁的大姐跑女儿夫家来了!”
沈珩早就把宋家的人摸得门清儿,宋妙芸打一回来锦阳城他就知道了,想不到没安分几日就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当真以为他沈家的门想入就入呢。
“日后这母女俩若再来,不必客气。”
“老奴明白。”
沈珩觉得自己不可能每天十二个时辰都陪在宋迎曦身边,便调了两个护卫给她,举凡出门,必定跟随左右,是以宋妙芸都没机会再接近,妒火攻心,看谁都不顺眼。
“小姐!小姐!”
宋妙芸正是一肚子气,听到丫鬟大呼小叫,将手边的茶杯兜头砸了过去,“我还没死呢!吵什么吵!”
丫鬟痛叫一声,不敢违逆她,跪在门边,颤声道:“外面有位公子说是来找小姐的。”
“公子?什么公子?”
“他说小姐看了这个就知道。”
宋妙芸接过丫鬟手里的手帕,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了什么,掀开一看差点昏厥过去。
这手帕里的分明是她的肚兜!
“人呢?”宋妙芸铁青着脸,咬牙问。
“还在后门。”
宋妙芸将东西收入袖中,着急慌忙往后门而去。只见那里站着一个青年男子,衣着之间透着几分富贵,显然不是之前的书生原意。
“哟,宋大小姐这些日子过得可惬意,不会已忘了我这个枕边人吧?”
宋妙芸见他大着嗓门毫不避讳,忙上前捂他嘴,眼里阴狠一闪而过。
原是宋妙芸与原意私奔下江南,受不了清苦,很快便怨怼横生。原意有个同窗叫林远,家中做着几笔买卖,在江南地界也算富庶,给原意租着几亩田为生,是以两人关系还算亲厚。林远见宋妙芸生得有几分姿色,宋妙芸又贪恋富贵,一来二去两人便看对了眼,瞒着原意滚到了一处。
纸终究包不住火,原意发现二人私情,心中恼怒,却也知道自己跟宋妙芸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宋妙芸便顺理成章成了林远的妾。但林远生性多情,府里养的妾何止她一个,莺莺燕燕,比花街柳巷都热闹。宋妙芸忍了半月便受不了了,借着跟林远上京城采买,于半路跑回了锦阳城。
此番林远居然找上门来,宋妙芸心中不免诧异,她明明没有告诉他真实身份,他怎么会找来?
林远观她神色便明了,倏然一笑,悠悠道:“我那兄弟可是恨你入骨呢,想知道你的身份,岂费吹灰之力?”
“原意!”宋妙芸恨得咬牙,却丝毫不觉自己私奔、私通的行径有何不对,面向林远,有丝不耐,“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府中妾室那么多,定不会为她一个纠缠个没完。
林远看着她,笑得一脸莫测。他虽纨绔,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他要是一回事,不要是另一回事,没道理让这女人摆一道,那可就不美了。
“啧,干嘛这么紧张,我不过想与老朋友叙叙旧罢了。”林远靠近她,状似无意,“我途经锦阳,有事待办,暂时在城南客栈落脚,随时欢迎宋大小姐光临。”
宋妙芸憋着一口气,心里恨不得把林远千刀万剐了,想干脆装死到底,反正回了锦阳,有宋家撑腰,还怕他一个远在江南的商贾?
只是如意算盘还没打完,林远回过头善意提醒:“宋大小姐若嫌路远,我亲自登门也是可以的。”
看见宋妙芸几近扭曲的脸,林远摇着扇子扬长而去。
白氏听丫鬟说有个男人找宋妙芸,心底觉得有些不妙,拉着人就急忙追问,见她一脸木然,试探着出口:“你……你不会已经不是完璧了吧?”
宋妙芸轻瞟了她娘一眼,不置可否。
白氏拍着腿,哭嚎道:“糊涂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宋妙芸被她哭得心烦,破罐子破摔道:“有什么要紧,上了床还不是一个样!”她伺候林远的时候,什么花样没玩过。男人么,只要让他爽了,管你是清纯玉女还是淫娃荡妇。
“你……”白氏听她说话如此随意,有些吃惊。
宋妙芸兀自坐在镜前涂脂抹粉,盘算着怎么安抚林远。
(大姐作死惹上不好惹的咯,甩不掉咯~话说配角肉你们吃不吃?不吃我就不写了,这篇也快结尾了 )百岁宴白氏虽然刁钻,可宋府终究是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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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做主,宋妙芸的事情若抖落出来,这辈子是别想再回家了。是以白氏自己哭天抹泪,也不敢声张。
宋妙芸左思右想,也不敢跟林远硬来。宋迎曦那边又围得铁桶似的,正愁没个帮手,便想拉林远入伙,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去了。
林远知道她铁定会来,一早便把该办的事办了,悠哉地躺在客栈等着,甫一见人,就动起手来,直将宋妙芸几下揉成一滩水,喘着气往他身上贴。
林远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解开腰带便提枪上阵,将宋妙芸压在窗棱边操弄起来。
尝过这滋味,任谁也不耐久熬。宋妙芸也是空了许久,若不是还碍着脸面,早寻个男人解渴了。林远这一来可谓雪中送炭,连着耸动一气,爽得宋妙芸只顾哎哎乱叫。
见她酡红的脸上一片迷乱,林远气息不稳,心中却是不屑,下身还杵在泛滥的水穴中,便把人调了个头,将临街的窗子一把推开。
“啊!啊……不……啊……不要……”
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宋妙芸吓得连忙咬住了唇,断断续续的呻吟不时溢出。好在他们在三楼,下面有房檐挡着,并不引人注意。
林远抓着两瓣雪臀,发狠地往自己胯间拉,两人相连处一片黏腻淫靡,褐色的囊袋拍击着阴户,啪呲啪呲的肉击声连续不断。
林远常在万花从中过,对付女人的手段是花样百出,当下将宋妙芸送上了高潮,不等她喘气,粗长的肉棒便照旧在湿滑的甬道里抽动起来。
宋妙芸趴在窗边,身子被捣得前后晃动,汗湿的额发遮在眼前,一片昏昏沉沉。忽然间在过往的人群中出现宋迎曦,迷离的眼神顿时浮上一层狠戾,上身仰回男人胸前,伸手抚着他脸际,喘息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也做了不止一夜夫妻,好人你再帮我个忙……啊……”
林远沉着眼不辩神色,面上邪肆一笑,胯下一顶,“把我伺候舒坦了,什么都好说!”
宋妙芸闻言,主动扭着腰去套弄身后那物,呻吟添了丝媚意,任谁听见也不会想到这是宋家的闺秀。
宋妙芸一直跟林远厮混到下午,才像吸饱了水的花一般,心满意足地回了府。甫一进门,就听白氏说明日锦阳府衙的卫大人为一双儿女办百岁宴,宴请了包括宋家在内的好些权贵。
宋妙芸不由暗喜,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宋迎曦,老天爷便伸了一把手,她定要抓住这机会让宋迎曦翻不了身,即便入不了沈府,也没道理让宋迎曦享着清福在她眼前现!
宴席这日,宋迎曦用过早膳,便让青苑帮着上妆了。说起来,这是她头一次跟沈珩一同出席这些场合,生怕有不妥当之处,落了他的面子,一直在纠结穿什么衣服好。太素怕触人霉头,太艳怕压了主人场子。
沈珩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看她折腾,任她问什么都说好看。
宋迎曦嫌他没主意,拿眼瞪他。
沈珩上前搂着她哄道:“我是说真的,夫人国色天香,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宋迎曦冲他皱了皱鼻子,选了件琥珀色的襦裙,拿浅色印花的褙子压了压,让青苑绾了个髻,别了一对垂对流苏,别无缀饰,清雅大方。
沈珩看着她直点头,“除了好看就是好看!”
宋迎曦拿小眼神睨他,“我披个麻袋你都说好看!”
沈珩笑着贴上她白嫩的耳际,呼着热气,“不穿更好看。”
宋迎曦赶忙去看旁边的青苑,却见青苑已经笑嘻嘻地退下了,不由捶了他一记,“没个正经!”
沈珩黏呼在她身上,不停地骚扰着,“对着自己夫人要什么正经,给亲一口!”
“哎呀,别闹了!我刚擦的口脂……唔……”
娇娇柔柔的声音被男人一口便吞没了,嘬着小嘴结结实实亲了半晌,眼里开始迸着火星子。
这些天因她腿上的伤,沈珩都没碰她,早憋了一身火,若不是时间不够,早将人压到床上颠鸾倒凤了。
“回来再收拾你!”
沈珩咬了口粉唇,任她红着脸从自己怀里溜走。
宋迎曦也不知道给满月的孩子送什么,还是问了苏嬷嬷,从库房寻了块好玉,让工匠分别打了一个宝瓶和蝙蝠,寓意平安多福。沈珩是外男,不方便在偏厅久留,宋迎曦便趁着开席前与卫夫人一道说说话。
卫夫人抱着一双儿女,笑呵呵地瞧着宋迎曦,“可算见着让沈老板一掷千金的美人儿了!”
“卫夫人说笑了。”宋迎曦略带羞赧,看向她怀中香香软软的两团,不禁心生喜爱,“真可爱!”
两个小婴儿因是龙凤胎,长得一般无二,若不是看外面襁褓的颜色,还真分辨不出。此刻吃饱喝足,正蜷着小手眼巴巴地瞅着人,漆黑的眼睛,明净得像两汪清泉。
“要抱抱么?”卫夫人把手里的女婴往前送了送。
宋迎曦在奶娘的指点下,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软软的一团靠在胸口,心都要化了。不禁开始期盼,自己若有这么两个小家伙,夫君也一定喜欢!
“牧姐姐!”
宋迎曦偏头,见一个身着春蓝衣裙的姑娘走了进来,杏眼桃腮,声如莺鸣,却已梳着妇人发髻。
“晓晓来啦。”卫夫人起身朝宋迎曦介绍,“这是我弟妹,知晓。”
宋迎曦笑着朝知晓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点绕不清他们之间的称呼。
等到开席,宋迎曦恋恋不舍地将怀里娇软的一团放回去,卫夫人打趣道:“沈夫人既这么喜欢,不如带一只回去玩!”
宋迎曦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知晓在旁道:“这话让师兄听见,又要说你了!”
“又不是他生的,管的着么!”
这任性的话让宋迎曦跟知晓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抿嘴浅笑。
宴上男女分席,宋迎曦也没见着沈珩,却把青苑打发了来好好伺候着。卫夫人跟知晓都是性子温厚的人,她也不会觉得拘谨,说话间,便多饮了几杯果酒。
青苑见她脸色酡红,怕她一会头疼,便道:“里头闷得很,奴婢陪夫人去外面转转吧?”
宋迎曦点了点头,随青苑寻了一处凉亭歇息,不多时,便见宋妙芸扭着腰往这边挪来。
青苑看见她就没好气,立马挡在宋迎曦面前,连个缝儿都不给她留。
“我又不是猛虎野兽,还会吃了她不成!”宋妙芸哼了一声,倚在一边围栏上投喂湖里的鲤鱼。
宋迎曦也不想再跟她维持表面的姐妹关系,没得累人,便没搭理她。歇了一阵越发觉得困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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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靠着柱子闭目小憩。
宋妙芸投完鱼食,拍拍手走了,青苑忍不住撇嘴:“这么大个地方偏要往人跟前凑,也不知熏的什么香,呛死个人!”
宋迎曦听着她念念叨叨,不一会便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隐隐觉得有人推她,强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脑袋里也是空白的。
“青苑?”宋迎曦依稀辩得熟悉的衣着,甩了甩昏沉沉的头。
“席散了,主爷在外面等着您呢,快走吧!”
宋迎曦只觉得乏得很,整个人像在梦里似的,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飘飘然。一上马车,触到凳子上的软垫,便又止不住耷下了头。
远处阁楼上,林远瞧着动了的青篷马车,笑了一声,跟旁边的管事说:“你说这宋妙芸是不是脑子有坑?我都不敢跟沈珩对着干,她这是借了谁的胆子?”
管事翻了翻眼,道:“还不是借了您的!我说少爷,您干嘛跟她趟这浑水呢!咱林家商行可跟沈家有生意往来的,老爷知道不得先打断我的腿,再打断您的腿!”
“宋妙芸摆我一道,哪能便宜了她,左右我只给了她一包迷魂散。”林远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吊儿郎当地坐在围栏上,“去,叫人在半路把车截下来,送去沈府。”说着又递给管事一只香包。
管事一看,皱着脸问:“您到底藏了她多少东西?”
林远乐不可支,眼里黑沉沉的,“这最后一件,当然要把她玩到死。”宋妙芸想毁了宋迎曦,又想把这锅端给他来背,这如意算盘打得倒响亮。真当自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儿呢,是个男人就给她迷昏头了?蠢到家!
寻人
那马车径直驶出北门,奔向没什么人烟的旧官道。几个务农回来的老者望着飞扬的尘土,面露诧异。前头的路因为闹山匪,官府早就张榜公布不让人走了,居然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这不是给那些匪贼打牙祭么。
马车内,却是早已回乡的环儿,她匆匆扒下身上的衣服,穿回一身粗布麻裙,从包袱里拿了个瓶子出来,看着昏睡的宋迎曦,还有几分犹豫,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百两黄金,便心动不已。
“二小姐,这都是大小姐的主意,你可千万别怪我!”说罢,拔了瓶塞,捏着宋迎曦的下巴,将里面的药水全给灌了下去。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致命的毒药,可直觉大小姐不会让二小姐这么容易死。
等马车跑了一阵,在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环儿自己下了车,看了看手里的马鞭,狠狠朝马屁股上一抽,马车便向着荒草丛生的大路狂奔而去。
此时卫府的宴席也接近尾声,沈珩去了偏厅却不见宋迎曦,问了一圈也都说没看见,心里便咯噔一下,涌上一股惶恐。
卫希见他神色有异,正待询问,下人着急慌忙跑进来,“大人!井里钓上来一个人!”
话落,沈珩便先卫希一步跑去了外面,见后院井边围着一圈人,只觉得腿发软头发昏。两步跨上前拨开人群,看清地上躺着的人,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好多少。
地上被裹在麻袋里的人,正是青苑。
卫希见她全身上下还是干的,皱眉问:“怎么回事?”
先前来报的下人道:“人是被绑在井里的吊绳上的,差一点就断了!”
卫希伸手探了探青苑的脉搏,略松了口气,叫把人抬进了房。
沈珩眉头皱得死紧,直觉告诉他,青苑出了事,宋迎曦的情况也一定不妙。一时急火攻心,平日里的沉静决断全没了。
卫希立马将府上的人排查了一遍,门房却说宋迎曦是跟丫鬟一起走的。
沈珩想到的第一个对象便是宋妙芸。宋迎曦在宋家的时候就默默无闻,能与外面结什么怨?可宋妙芸却四平八稳坐在那里,“是,我是见过她,不过也只是打了个照面。门房不是说未时三刻才见人走的,那时我还在厅里用茶,卫夫人就坐在我旁边,可以为我作证!”
卫夫人顿了下,朝沈珩点了点头,却是没理宋妙芸一下。
若不是还存着几分理智,沈珩几乎要忍不住去掐宋妙芸的脖子,闭了闭眼道:“我先回府调人,青苑若醒了,劳烦卫大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卫希点点头,“我会派衙役逐条街搜寻。”
“多谢!”
毕竟不是公堂上审犯人,卫希不好再留人,着人一一送客。本是大好的日子,这么一搅也着实烦闷,背着手在湖边理着头绪。
“大人,人都走了。”师爷见他脸色不好,站在一边没敢吭声。
卫希往水里丢了颗石子,见湖里围在一起的鲤鱼打了个挺,又沉了下去,皱了皱眉,挽起袖子,“拿根抄子来。”
“大人,这锦鲤没几两肉,吃不得!”
卫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吃什么吃……”
“大人!那姑娘醒了!”
卫希转而往后院走去。
人虽醒了,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卫希看青苑一脸茫然,对之前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便没抱什么希望了。
但是青苑也一口咬定是宋妙芸所为,让卫希不由对宋妙芸有丝好奇。
卫希吩咐人道:“去查查这宋家到底怎么回事。”看沈珩的态度,似乎对宋妙芸颇有成见。
那厢沈珩回了府,就一直脚不沾地地寻人,眼见太阳快落山了,还是没有丝毫踪迹,急得双眦通红。
苏嬷嬷见他脚步都不稳了,不由担忧,“主爷,已经通知各个铺子里的人出动去寻了,你还是回府歇会儿吧!”
沈珩摆了摆手,此刻除了找人,根本无心做其他事。
正当六神无主之际,远处哒哒地跑来一辆马车,细看却无人驾马。
沈珩只觉得心里被擂了一拳,抬起步子往那马车跑去。
“迎曦……迎曦!”
沈珩掀开车帘,便见宋迎曦倒在里面,浑身汗湿,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跟苍白的脸色相对明显的便是血糊糊的两手。
沈珩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触到她的身体,居然像烙铁一般烫人。
“迎曦……”
宋迎曦脑中已是一片混沌,只有手心那一点痛觉能令她稍有清明,看不清也听不清周围是什么,软着手臂去推挤过来的人。
“走开……不要……呜呜……夫君……”
“是我是我……迎曦,看看我!”沈珩轻攥着她两手,一迭声说着,可宋迎曦似乎听不到,呜咽着一直在挣扎。
沈珩只能搂紧她,贴在耳际絮絮说着安抚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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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没事了……迎曦不怕……”
宋迎曦本就没什么力气,挣了几下便瘫在沈珩怀里,泪水争先恐后地滑出眼眶,沾湿了整张脸。眼前的情景似乎恢复一丝清明,宋迎曦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还觉得有些恍惚。
“夫君……”
“是我,回来了……没事了!”沈珩俯身摩挲着她的唇,抚着她汗津津的额头,连声音都忍不住发抖。
闻着令自己心安的味道,宋迎曦满腔恐惧终于寻到了发泄口,埋在沈珩胸膛里嚎啕大哭。
沈珩也顾不上想她怎么回来的,用外衣将她还在淌血的手一包,抱着人往屋里跑,“快去叫大夫来!”
宋迎曦哭了一阵,眼神又朦胧起来,身体里像放了把火,从每一个毛孔里透出来,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
“夫君……呜呜呜……夫君……”
沈珩听到她不住呜咽,心里一下一下地抽痛,“我在这儿,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难受……好难受……”宋迎曦说不出来哪里难受,眼泪没一刻断过,不住得翻着被包住的手腕,想去抓什么。
沈珩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束手无策,头一次觉得自己没用,压着声音跟下人吼道:“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苏嬷嬷将气还没喘匀的大夫拉到床跟前,“大夫!你快看看我们家夫人!”
大夫看见染得通红的衣袖口,先看了看宋迎曦手上的伤,忙道:“得将夫人手里的瓷片拔出来,不然不好止血!”
沈珩听他说完,搂着宋迎曦身子的双臂就是一紧。那瓷片入肉颇深,也不知道她握了多久,这一路大概都是以此想让自己保持神志。沈珩顿时心疼不已,看着她手心大大小小的口子,心里也像被扎了千百个窟窿。
瓷片徒手不好拔出,大夫试了几次都不行,宋迎曦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冷汗热汗交替而下,没什么血色的唇瓣轻轻颤着。
沈珩看得揪心,恢复了几分沉静,道:“我来。”说罢摊着宋迎曦的手掌,用牙咬住凸出的瓷片一端,猛一使劲拔了出来,吐到一边,“止血。”
大夫给伤口做了处理,又把了脉,暂时没什么大碍,却单独叫沈珩出去说了些话。
沈珩叫苏嬷嬷跟大夫去抓药,紧皱着眉头,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活剐了。
(我是不是很勤快?憋说话,亲我!下一章炖肉)解药h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灌了媚药丢在外面,其用心险恶叫人心惊。
沈珩几乎不敢想象后果,颤着手将宋迎曦抱在怀里。这失而复得的巨大落差,冲得他眼眶发热。
宋迎曦只觉得一阵冷,一阵热,体内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可神志涣散,寻不到解决之法,不停地在沈珩怀里扭动,仰着头迷乱地亲着他的喉结、下巴,可那股难受劲儿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于是禁不住哭出声。
沈珩叹了口气,低头吻住她,带着喜悦、怜惜,深深地纠缠着。
因为药性的缘故,宋迎曦不似往日羞涩内敛。触到温热的长舌,便似找到解药一般,自发自地缠了上去,用小嘴用力嘬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沾湿了两人的下颚,泛着艳靡之色。
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宋迎曦下意识想要更多,吮着男人的唇舌,双手急切地去翻动他的衣襟。
沈珩顾及她的伤口,忙一把抓住她钻动的小手,在她不满呜咽时,迅速将彼此衣衫褪去,光滑的娇躯甫一入怀,便滑溜得像一尾鱼,没章法地在他身上乱蹭。
沈珩被她弄得气息不稳,将人抱着跨坐在腿上,手往下一探,便沾了一手湿滑蜜液。感觉到她滚烫的肌肤,当下便将已然挺立的阳刚导进了花穴。
甬道内的温度比入侵的热铁还要高,敏感的媚肉被上面盘错的青筋一剐,便止不住痉挛,一股股的爱液涌出来,片刻便将股下的床单印湿一片。藕臂缠在男人脖颈间,胸前两团白腻贴在他英俊的脸际。
沈珩吮了口香软的雪乳,将已经迷乱不已的人儿压倒在床上,一手将她双腕禁锢在头顶,挺动下身插弄起来。
“啊……好深……要……啊啊……”
身体的空虚被填满,宋迎曦忍不住吟叫出声,挺着小腰去迎接那一记一记顶来的阳刚。
听着她从来不会说的话,和从来不会做的事,沈珩的眼神倏然沉了下来,黑幽幽地像藏着暗涌的深潭。进出的肉棒在花穴的夹弄下,越来越快,饱满的卵囊拍击在湿漉漉的阴户上,啪啪声不断。
以往还顾及着她能不能承受,此番却像被她体内的药效感染了一般,沈珩粗喘着,只管将叫嚣的巨龙顶进柔软的花穴深处,让圆胀的端头尽可能感受到子宫口的缩动,一只手时不时抬起迎合的纤腰,用肉棒抵在深处旋几下,再猛然抽出,深深进入。大开大合又缠绵多情的动作,让宋迎曦娇喘连连,药效催动着她的身体,即便已经敏感不堪,还在往男人胯下送着。
“啊……唔啊……给我……好舒服……啊……”
比起她以往的纯真,这般直白热辣,更叫沈珩情难自禁。倾身吻着她湿润的眼角,胯下的动作快速又猛烈,身下的大床一瞬间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要被摇散一样。
宋迎曦双手被箍着,只能难耐地挺着半截身子,两团丰润玉乳更显挺拔,随着被顶弄的身体,颤动摇晃,莹白的乳波上两朵嫣红似枝头梅蕊,颤颤巍巍。
沈珩忍不住伸手攫住一只,修长的指节大肆揉弄,软嫩的乳肉似乎能在指间溢出来。
“唔……都要……夫君……唔啊……”胸前的揉弄更添一丝快意,宋迎曦不甘另一边受冷落,挺着胸脯娇声央求。
沈珩干脆用腰带将她手腕松松绑着,防止她乱抓碰到伤口,得空的两手罩住她主动送上的软嫩,大力又不失温柔地揉捏着,腰臀一下一下起伏,让硕大的男根在蜜穴中翻搅倒弄,“滋滋”的水液交融声,任谁听见都脸红心跳。
宋迎曦张着腿,全身心地承受着男人勇猛的进攻,半张的红唇娇吟连连,显示着节奏的快慢。
“哈啊……嗯……啊啊啊!啊……”
随着身下啪啪啪几下深捣,宋迎曦沁出两行泪,白皙的大腿一抖,一波湿热的爱液浇灌在正奋起征伐的肉柱上。
沈珩咬牙忍过那一阵酥麻快感,抚着火热的娇躯,待她平息高潮的余韵,便紧托着不自觉蠕动的雪臀移坐到床边,两条长腿放于地上,轻轻颠弄着,感受到她焦急地扭着小腰,出言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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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不急,全是你的,嗯?”
宋迎曦躁动不安,不管不顾地套弄着身下热铁,绑住的双腕圈住沈珩的脖子,似小兽一般低吟蹭动着。
沈珩仰着头,任她在自己身上索求,喉结滚动,吞吐着灼热的呼吸。
宋迎曦动了一阵,便软下了身子,胡乱地亲着男人的下巴,踢动着小脚。
“夫君……嗯啊……夫君……”
沈珩抚着她水汪汪的眼,声音暗哑,“迎曦想要什么?”
“要夫君……呜呜……”
沈珩把圆润的臀往自己胯间摁了摁,轻咬着她纤细的下巴,“要夫君干什么?嗯?”
“啊!啊……”宋迎曦被硬挺的肉棒杵了一下,眼神里浮上一瞬迷乱的快意,像是得了启示,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小身子贴给男人,催促着,“要这样……要动……呜呜……”
沈珩看着她可怜兮兮,春色满面的娇媚模样,将唇凑过去引诱着,那香甜的红唇便主动覆上来,丁香小舌急吼吼地舔着,沈珩顿时十分受用,喟叹一声,抛送起手中挺翘的雪臀。
“啊啊……嗯啊……啊……”
突来的冲撞让宋迎曦不由绷紧了腰,眼中噙着泪,似哭又似笑。白嫩的股间可见那炽热巨物进进出出,将她捣得几欲疯掉。
沈珩顾不上再体恤她,搓揉着两瓣雪臀,耸动健腰冲刺着,不时变换着频率,乌紫巨龙将粉红的媚肉翻进翻出,搅出唧唧水声,淫靡催情。
“啊……好快……啊啊啊……”
宋迎曦无力地仰着头,四肢亦软趴趴地搭着,只有腿间的小穴还在不知餍足地收缩吞咽着粗长的巨根,贪婪地流着水儿。
沈珩一低头便看见如斯情景,当即就红了眼,上身往后一躺,将小屁股紧紧箍在自己胯间,向上挺动着,勃发的一根巨物直挺挺戳在嫩穴里,野蛮地抽送着,将股间的爱液捣得飞溅。
“嗯……乖宝贝儿,再紧些……”沈珩拍拍她的小屁股,哑声诱哄。
“唔……”宋迎曦被甬道里充斥的粗长刮着,不自觉便收缩起来,将那东西越裹越紧。
沈珩畅快地叹了一声,浑身的肌肉贲张,挺胯噼啪噼啪插弄着,而后一记深顶,黏腻的私处紧紧贴在一起,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从缝隙里溢了出来。
宋迎曦潮红着脸,颤着身子趴在男人强健的胸膛上,细细喘着。溢着白液的娇穴口,犹在一张一缩,被磨得红肿的贝肉可怜兮兮地抖动。
只不多时,平息下去的欲望便又翻腾上来,宋迎曦回笼的几分理智告诉她,她的身体不似平常,有些害怕地低泣起来。
沈珩也感觉到了,只是想不到这药效竟这样霸道,抚着她轻颤的身子低哄:“有我在呢,不怕。想要什么只管说出来,只对着我,没人知道……”
宋迎曦嘤嘤哭着,依赖得钻在他怀里,嘴上虽难以启齿,身体已经开始发出诉求了。
沈珩抱着她倒回锦被之中,纱帐飘然落下,将热辣的春色掩盖起来。抖动的床帏间不时溢出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交响出一片淫靡激情。
算总账
天际的最后一缕晚霞被夜色吞没,星辰满布,一轮明月静静悬着,照着宁静无声的院落。
室内的甜腻气味还未散尽,若有似无弥漫着。
沈珩看着已然安睡过去的宋迎曦,视线都不舍得挪一下,生怕再一眨眼人就会消失。良久,才在雪白的肩头落下一吻,仔细地将被角掖好,下了床拾起一地散乱的衣物,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一只香包。
沈珩翻开看了看,嘴角泛着一阵冷意。
宋妙芸,你真的敢!
宋妙芸在家兴奋了一夜,等来的消息却是宋迎曦已经回了沈府,当即便疯了似的跑去找林远,可掌柜的说林远头天夜里便坐船回江南了。宋妙芸才知道,林远根本没想帮她,反而倒打了一耙。
宋妙芸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这事一锅端给她的丫头环儿,却不想衙门的人已经寻上来了。
“宋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捕头拿着锁链便要将宋妙芸铐上,白氏从后面冲出来,一顿撒泼,“你们凭什么抓我女儿!你们敢在我宋家无礼!我叫你们不得好死!”
捕头哼笑一声,不想跟白氏多费口舌。
宋家?宋家在沈家跟前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亏得还这般自鸣得意。且这宋妙芸胆大包天,居然在他们大人的公子千金的百岁宴上动手脚,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出个道理来才是。
“白夫人既要阻挠公务,便跟我们一道走一趟吧。”捕头旋即一挥手,“都带走!”
白氏一愣,干嚎着坐在地上不肯走,被一众衙役给强硬押走了。
宋柯眼见着宋妙芸跟白氏被带走,急得手足无措。
“爹!这可怎么办?”
宋老爷熬了半辈子,第一次被衙门的人找上门来,气得几欲昏厥,“去!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又瞒着我干了些什么糊涂事!”
宋柯叫来下人嘱咐了几句,忙往衙门跑去。
在锦阳城,凡卫大人开堂审案,那必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不光是卫大人铁面无私叫人拍手叫好,更有那些作奸犯科的权贵人家的秘辛,比街头说书的还要精彩。
宋柯到的时候,衙门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了,好容易挤进去,看见堂下跪着的环儿,还有张媒婆,浑身的力气便都泄了。
宋妙芸也想不到这两人会被传来,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打着死不承认的念头,就不信卫希敢屈打成招!
张媒婆是大梦方醒,环儿却是自己来投案的。只因她还未出城,便听到宋妙芸被抓的消息,深谙宋妙芸阴险狡诈,到时肯定要将她推上风尖浪口,不如自己占个先机,也好能从轻发落。
看到宋妙芸铁青扭曲的脸,环儿默默地别过头,静待发落。
宋妙芸被两排水火棍杵得心里发慌,却梗着脖子站在当地,故作镇定,“敢问卫大人,我犯了何事?竟劳动您大驾将我押来。我母亲身子不好,若被吓出个好歹来,大人可待如何?”
白氏眼神一转,扯着嗓子大呼“冤枉”。
卫希给她一顿抢白气笑,这是还要讹他不成?他要真能吓死人,那倒也省事,这些个心怀不轨的,吓死一个少一个。
衙役怒喝:“公堂之上,休得喧哗!”
白氏吓得一缩,刚嚎出来的一嗓子生生咽了回去。
“宋大小姐倒好精神,我这养的锦鲤可还没回过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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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说着,叫人呈上一只浅口青瓷碗,里面沉着两条锦鲤,任水波晃荡,却是动也不动,“迷魂散,遇水则化,可惑人心志,随身携带崖柏可防,我说的可对?”
宋妙芸心中一怔,额际冒了一层冷汗,脑子里快速转着弯,不知又要拖谁下水。
“既然宋大小姐不想说,便听本官说吧。”卫希拍下手中惊堂木,眉目一凛,“昨日于宴席中,你与你的丫鬟环儿用迷魂散将沈夫人弄出了府,又着她下了那等下三滥的药物,是想毁人清誉,全你嫉妒之心,是也不是?”
“我没有!我都说了我跟宋迎曦只见了一面,尊夫人可就在我旁边,大人莫不是连她也不信?”
卫希嗤笑一声,“宋妙芸,你拖本官夫人下水之前,怎么也不照照镜子?”
宋妙芸一时怔愣。
卫希从案上的香包里翻出一片玉石,堂下衙役顺手将宋妙芸裙褶间的汉白玉宫绦扯下来呈了上去。
卫希将香包里的玉石对到了那宫绦上,不偏不倚正是一个角。
宋妙芸一张脸唰地白成一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倏忽到玉石掉了一个角还不知道,再看那许久未见的香包,恨不能将林远咬下一块肉来。原来从始至终,她都被林远耍了,她想让林远背黑锅,却被林远送进了公堂。
眼见大势已去,宋妙芸破罐破摔,犹不想让宋迎曦好过,竖眉瞪眼道:“是我做的又怎样!宋迎曦她冒名顶替,平白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怎么说!我不过略施惩戒罢了!”
“这却是另一码事了。环儿,本官且问你,宋迎曦替嫁一事,是谁主谋?”
“回大人,是大小姐自己不想嫁的,她那时正打算与原书生私奔,便叫我打晕了二小姐,又让少爷买通了张媒婆,一起瞒天过海。大小姐答应我事成之后便还了我的卖身契,给我二百两银子回乡。”
白氏听得环儿所说,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妙芸,本还不愿相信,可见随后上堂的书生,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完了……都完了……”
“草民原意,叩见大人。”原意跪在旁边,看都未看宋妙芸一眼,仿佛会污了自己的眼一般。
“方才环儿所说可属实?”
“回大人,句句属实。我与宋大小姐私奔回乡,不过一月有余,她便与我同窗有染,她做了富人妾,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卫希听罢,暗暗挑眉。那厢白氏已经听不下去了,宋妙芸的行径彻底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抖着唇,像不认识这个女儿一般。
“那又怎样!我仍然是沈珩三媒六娉的正牌夫人!聘书上压根就不会有宋迎曦的名字!”
“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了。”卫希从筹筒里抽了根令,突然顿住,问她,“宋妙芸,你可知自己原本攥着一手好牌?”
宋妙芸面目狰狞,眼里除了滔天的怒火,已然容不下别的,听卫希如此一问,微微一愣。
“可惜都被你打烂了。”卫希摇了摇头,“你出生便是嫡女,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抑或以后的荣宠,根本无需跟宋迎曦比较,却硬要为着一点私欲,将人赶尽杀绝。刻薄寡恩,如何能享后福。”卫希说完,不再看她颓然灰败的脸色,将筹令扔了下去,“宋氏长女罔顾婚约,与人私奔在先,私通在后,与姊妹不睦,欲行凶陷害,仗八十,处流三千里。丫鬟环儿屡次替主谋事,仗五十,监禁一年。其余人等,仗三十,予以训诫。退堂!”
随周遭的议论之声远去,宋妙芸恍恍惚惚,像做了一场梦,这一醒来,便什么都没了。
卫希走到堂后,见到坐在那里的沈珩,拱了拱手,“沈老板。”
沈珩笑言:“卫大人审案果然利落,今日也算一饱眼福了!”
“若不是沈老板那件证物,这案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审。”卫希顿了顿,看了眼被压下去的宋妙芸,“三日后,衙役会押解宋妙芸出城。”
沈珩微一颔首,朝他道了声谢,未再久留。
师爷在旁咋舌,“沈老板要出马,这宋妙芸还能站着出了锦阳城?”
“审这案子本来就是我要与宋妙芸计较,至于沈珩,这才刚开始。”搅了他闺女跟儿子的大好日子,还在他府上捣乱,不来点硬的,这女人还真以为全锦阳城就她一个宋家能横着走。
“嘿,说起来这女人真有胆子!”
卫希扯了扯唇,“哪里是有胆子,是压根没脑子。”
他查完宋家就对宋妙芸十分不能理解,或许是宋家以往过于娇惯,便让她凡事都以自己为中心。鲁班门前耍大刀,捏着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在沈珩眼前现,殊不知,无论她做得多么完美没有漏洞,有没有证据,沈珩始终就盯准了她是始作俑者。
卫希一想宋妙芸为着这点事还费了顿脑筋,就觉得蠢得可怜。典型的有点脑子还没用在正途上,白瞎了。
(=_=明天收尾)
十里红妆
宋迎曦经此一事,越发黏着沈珩了,沈珩虽然受用,可见她整日缩在房里,门也不敢出了,还是担忧。
沈珩端着碗浮元子喂她,见她吃了几口便没胃口了,哄道:“再吃点,吃完带你出去玩!”
宋迎曦一听,直接连看也不看了。
沈珩轻叹一声,抱过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抵了抵她的额头,“我带着你,一步也不会离开的,不然再这么待下去,人都要发霉了,迎曦就陪陪我,好不好?”
宋迎曦绞着手指,抬眼看了她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沈珩展眉一笑,拾起勺子送到她嘴边,“再吃一口。”
“主爷,宋老爷在外面,想见您跟夫人。”苏嬷嬷说着,有丝担忧地看着宋迎曦。
宋迎曦嚼着甜甜的糯米皮,闻言愣了下,她都忘记自己还有个爹了。
沈珩看她反应,直接跟苏嬷嬷道:“不见,叫他回去安分点捯饬自己那点摊子,攒几个养老钱,旁的少管。”
宋迎曦全程听着,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波动。
宋老爷于她的恩,大抵就是让她来到这世上,和那十几年的白粥冷菜吧。假如没有沈珩,宋迎曦恐怕也后悔到这世上,所以生恩还是养恩,再说也是可笑。
宋老爷颓然回府,看见还在发疯的白氏,心中既恼怒又丧气,当即写了一封休书用镇纸压在桌上。
“是留下来安分过日子,还是拿了这休书归家,随你便!”
白氏倏然闭了嘴,坐在地上直抹眼泪。想到宋妙芸就要被流放出城,又恨又痛。这一路风吹日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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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颗明珠,也要被磨得失了光泽。
白氏此刻幡然醒悟,沈家有多惹不得。沈家生意贯通南北,走哪儿没有他们的人,宋妙芸这一走,也不知何时能再见。
白氏忙擦了擦眼泪,拔身往城门口跑去,刚巧见宋妙芸戴着枷锁出了城,正欲追的时候撞见旁边下轿的人,脸色顿时变了。
“宋夫人也是来送令爱的?”沈珩脸上挂着笑,伸手将宋迎曦扶下轿,理着她的发梢裙摆,“我顾念令爱往日对我夫人的关照,特来送送她。”
白氏闻言,脸色倏然惨白,情急之下扑到了宋迎曦脚边,哭着求她,“迎曦你救救你大姐!我错了我们都知错了!我一定带着她离开锦阳城,再不让她回来!你救救她!”
沈珩叫护卫将她从地上拉起,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并未动容。若那日宋迎曦没有回来,此刻哭的人怕是他自己了。
“宋夫人何须行此大礼,我已经交代过了,这前路遥远,不必走得太急。春花秋月,夏雷冬雪,合该慢慢欣赏才是。”
他这是要让宋妙芸这辈子都回不来,慢慢蹉跎死她……白氏看着沈珩的目光渐趋惊恐,怔在原地看着两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恸哭不已。
“夫君,为人父母真的会做到如斯地步么?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都无条件支持?”宋迎曦懂事起就没了娘,宋老爷也没管过她,看着以往跋扈的白氏居然向自己低头,便有丝不解。
沈珩看了一眼白氏,拉着她慢悠悠往城里晃,“自己本就贪,哪辩得清他人的对错。”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是为着一己贪欲罢了。
宋迎曦见他领着自己转到了织云坊,不由蹙着细眉道:“我衣服已经够多了,夫君别再让人费心了。”
沈珩捏了捏她的鼻尖,拉着她走到里间,只见桌上的托盘里,摆着一袭艳红的嫁衣。如流霞一般的红锦上用金线勾勒着大片的凤穿牡丹,外罩绯色云绡,如云似雾,华美异常。
“这……”宋迎曦惊叹的同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珩将缀着南珠的盖头半遮于她头上,描着她如画的眉眼,柔声道:“早就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这嫁衣我让绣娘改了很多次,总算做完了,喜欢么?”他知道嫁衣是一个女子毕生最美的憧憬,他爱重这个女子,便不想让她只穿着不合身的嫁衣。他要三媒六娉,八抬大轿,光明正大地娶她做妻子。
“喜欢……很喜欢……”宋迎曦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潋滟的眸光里,荡漾着喜悦与幸福。
沈珩笑着俯首,在她唇上落下深情一吻。
不日,锦阳城便举行了最盛大的婚礼,这十里红妆的佳话,被人口口相传了很久很久……——————————————————————————这篇也完了!(亲自己一口)下一篇的走向也大致撸出来了,但是有个试要考,得啃书,8月9月10月期间,不确定能写多少,等不及的宝宝就养肥吧!等我回来!(不要抛弃我啊!)=3=4美人如花在隔壁微雨初霁,天际一片空明,凉风习习。
风雷电三影卫蹲在门廊下,嗑着瓜子嚼他们侯爷的舌根。
“爷又在偷看隔壁的姑娘了!”
“可不是,都看了一个月了,还不下手,咋想的?”
“爷在朝上跟尚书大人吵架那魄力哪儿去了?怂成这样!”
……
坐在大槐树上望美人兴叹的尚翊表示自己心里苦。他也想亲近美人啊!他还想拉拉小手亲亲脸蛋呢!可二十几年来头一次真心喜欢一个姑娘,生怕唐突了对方,左思右想不知道怎么搭讪,一个月了愣是连句话都没跟说上。
“唉……”尚翊举着酒坛灌了一口,望着花丛中的窈窕身影,眼里全是欢喜。
他知道美人叫颜兮,小名儿唤作颜颜,喜欢种花。那小院被她打理得花团锦簇,生机勃勃的,跟她的人一样,见了就叫人喜爱!
“对啊!”尚翊看着自己光秃秃的院落,突然一拍脑门,计上心头。
颜兮喜欢种花,他可以弄些花花草草,请她来帮忙料理,这样就可以拉近距离了!
尚翊这般一想,两眼都开始冒光,都忘记自己是在树上,提起脚就走,旋即直挺挺地掉了下去。
一直观望着这边动静的三影卫差点没把眼珠子吓出来,扔了手里的瓜子就争先恐后地去接。
“我的爷诶!您看归看也别不要命啊!”
颜兮听到这边鸡飞狗跳的动静,剪着花枝的手顿了顿,禁不住一笑,粉润的脸庞上泛着两个清甜的梨涡。
她知道那树后有个人一直在看她,开始还觉得害怕,后来便知道他是没有恶意的。他们家每天都很热闹,贫嘴逗趣的,她听着都忍不住笑。只是她不明白,那人为何只是远远看着,也从不与她搭话。
大抵……大抵也知道她是个不祥之人,不敢靠近她吧……颜兮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黯然。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颜兮忙回过神,去开了后门,看见脸带红晕,气息微喘的美妇人,叫了声“娘”。
“您怎么来了?”颜兮忙从屋里倒了杯凉茶出来。
“他正与人在酒楼谈事情,我便来看看你!”周氏说着把随身带的一个小包袱塞给她,“这是娘攒下来的一些体己,你拿着,吃穿上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她的先夫早逝,夫家的人都说是她女儿克死了丈夫,把他们赶了出来。她虽走运改了嫁,可女儿被人说成了不祥之人,母女俩同在一个地方也见不上几面,她只能在这些地方尽可能不让女儿受委屈。
颜兮知道她娘口中的“他”就是改嫁的那个府衙主簿,为人倒是老实本分,待她娘也是真心好,只是太过迂腐固执,很是顾忌她“不祥”的身份。不过也没什么,只要她娘好就行了。
“你舅舅他们没来为难你吧?”周氏知道她那兄嫂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若不是他们骗她,说主簿不介意颜兮的身份,她怎么会丢下女儿改了嫁!
“没有,他们不敢来的!”她是不祥之人,那些人避着她都来不及呢。
周氏忍不住眼眶泛红,“都是娘没用!落你在这儿一个孤苦伶仃……”
“瞧您说的,哪里就孤苦伶仃了!”颜兮圈着她肩膀安抚着,“只要人好好的都在,就不怕没有见面的机会。所以啊,您可别整天为这些事烦心,若愁出个好歹来,我可真就孤苦伶仃了。”
周氏揩了揩眼泪,拉着她的手道:“娘知道了……你一个女儿家独自住着,娘总归不放心,等过些时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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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挑两个丫头来。”
“我一个人住习惯了,里里外外也没多少事情,我还能打发时间。再说这宅子地段好,周围都是大户人家,护卫森严,没有歹人敢放肆的!”颜兮看了看中间的墙头,语气带了几分雀跃,“我的邻居还是个侯爷呢,他们家的护卫可厉害了,我住在这儿安全得很!”
周氏不赞同道:“就是大户人家才遭人惦记,前两年那闹得沸沸扬扬的‘盗玉案’,那首富家不就没幸免!”
颜兮不在意地打诨:“我这里统共也没多少值钱东西,怕是贼来了都嫌弃!”
“你啊……”周氏戳了戳她的额头,知道说不动她,便没再提,打算到时候直接将事情办妥了。
母女俩又说了一阵话,门外的心腹丫鬟艾草轻敲了几下门,催道:“夫人,时间差不多了,老爷那边该谈完了!”
周氏的脸色一下就灰败下来,颜兮道:“瞧您,刚说完就不顶用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过些天清风寺起会,您不是要去上香么?到时我去见您!”
周氏呸了两下她前头说的话,又紧着嘱咐了几句,才匆匆离去。
颜兮对着空了茶杯发了一会呆,拾掇了继续修剪起院子里的花草来。
那厢尚翊给三影卫下达了个任务,叫弄些花草来,不拘什么品种,半死不活的最好。
三影卫跟着他家侯爷风里来雨里去,也着实没遇过这么棘手的任务。最后还是追风灵机一动,将花大价钱买来的奇花异草一顿蹂躏,生生把个水灵灵的花花叶叶弄得破败不堪。
尚翊看了,满意得直点头。
闪电忍不住跟其他两人说:“爷这是相思成疾了吧?”
其他两人应和:“可不是有病么……”不心疼钱也倒罢了,眼见他们“辣手摧花”还叫好,莫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尚翊沐完浴熏完香,整了整衣冠,神采奕奕地往隔壁去了,可站到那挂着小花篮的木门前,顿时又萎了。踱了半天步子,最后一指追风,“去敲门。”
“我?”追风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很确定。
“赶紧去!”尚翊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
追风只得奉命去扣响门,里面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扉吱呀开启,一袭春蓝的纤细身影伫立门前,淡淡莲香萦绕,似那江南烟雨一般婉约。
“你是……”颜兮开口,略歪着头,询问他来意。
追风赶紧回神去叫尚翊,一转头却连人影子都没见着,一脸发蒙地问旁边两人,“爷呢?”
天雷指了指自家大门,三人心照不宣地暗道一声:“怂!”
“咳,是这样的,近日我们府上运了一些花草回来,可是蔫耷耷的不成样子,府里又没有花匠,没人懂这些。看见姑娘门外这花养得好,便想请姑娘给瞧一瞧,不知姑娘可方便?”追风脸不红心不跳,一股气把目的道明了。
颜兮整日听他们闹腾,便生起了一股莫名的熟稔来,当下拎了自己放工具的小篮子,与三人去了隔壁院子。甫一进门就看见廊下站着的挺拔身影,狭长幽黑的眸子望过来,便叫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他就是每日在树后看着自己的人。
“这是我家侯爷,姑娘不必拘礼,只管把这当自己家得了!”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嘛!
颜兮朝尚翊略一颔首,却见他眼眸沉沉,不辩神色,有些无措地攥紧了篮子。
他是不是不喜欢她来家里……
追风哪会不知他们侯爷是看人家看愣了,猛咳了两声,上前叫他,“爷!”
尚翊心里一个激灵,憋了半晌才道出一句,“劳烦姑娘了。”
颜兮忙道:“不碍事的,左右我喜欢倒腾这些!”
三影卫齐齐鄙视了一顿他们侯爷装正经,四散开来给两人腾地方。
颜兮看见墙角歪七八钮的花草,小声呀了一下,面露心疼,“这茶花怎么这样了?”
尚翊插话:“回来就这样了,也不知是水浇多了还是缺了肥?”
蹲在角落里的三影卫,闻言嘴一抽,默默地望着天。
“茶花惧风喜阳,近日雨水多,不能再多浇水了。”颜兮用小铲子挖了挖还水哒哒的花土,“有红土么?”
尚翊看着转向自己的小脸,愣了一下,大手一挥指使三影卫,“去,弄些红土来!”
三影卫不敢有二话,为了他们侯爷的终身幸福任劳任怨地奔波。
尚翊悠哉地坐在石桌前喝着茶,尽盯着人家姑娘看,可看着看着就不满足了。
美人眼里只有花没有他!
颜兮是真爱花,一摆弄起来便什么都忘了,哪怕身后灼热的视线快把她背烧穿了,也毫无所觉。
尚翊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看她拿着小剪刀咔擦咔擦地剪,好奇地问:“剪掉不会死么?”
颜兮十分耐心地解释:“只要根子完好,剪掉这些枯的坏的,还可以抽芽。长势不好的枝叶也需时常修剪,若任其生长,夺了主干的营养,品相便不好了。”
尚翊挑眉,笑道:“这不是跟人一样么?不修不成器。”
颜兮也笑了,“差不多也是这个理。”
说到花上,颜兮的话便多了起来,尚翊便借着讨教之名跟套着近乎,一来一去两人之间的气氛便自然多了。三影卫默默地将东西放下,继续嗑瓜子去了。
颜兮给所有花苗都换了土,每种花什么习性,浇多少水,施多少肥都跟尚翊说了,怕他记不住,便写在了纸上。
尚翊看着纸上秀气的簪花小楷,满心都是喜爱,默默地收进了袖子里,打算回头就叫人裱起来挂自己书房!
“忙活到现在,实在过意不去,姑娘便在这里吃顿便饭吧!”尚翊说着,忙叫人去张罗。
颜兮张了张嘴,没来得及拒绝,只得留下。
心悦你已久 | 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 https:///books/615766/articles/2314647365尚翊怕颜兮拘束,叫上三影卫,一大伙人在小亭子里热热闹闹的。本欲问她有没有喜欢吃的,转念一想她肯定顾及客随主便,定会说什么都好,于是叫人把厨房放的食材,能做的都做了,看她夹的哪一个菜多,就暗暗记在了心里。
颜兮还是头一次跟一大伙人吃饭,看着他们插科打诨,你抢我肉我抢你鱼的,抿着嘴直乐。
尚翊就坐在旁边,目露痴迷,饭都比平日多用了两碗,觉得当真是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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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差不多吃了一个时辰,罢了,尚翊叫追风送人,颜兮笑道:“不过几步路,不劳烦诸位了。”
尚翊揣着满怀餍足,强做镇静道:“应该的。”
颜兮便没多说,出了门转个身就进了自家门。追风也没进去,把她的篮子放在墙边就撤回去了。
颜兮锁好门,往屋里走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大槐树,唇边的梨涡浅浅漾着,眸光潋滟。
那厢尚翊看着人进了屋,亮了灯,意犹未尽地撑着下巴,对着窗上的投影回味了半晌才下去。
三影卫该睡觉的睡觉,该当值的当值,已经对他们侯爷的行径习惯了,不过等几日后,眼见他们侯爷毫不留情地把刚长了根的花苗拔出来的时候,齐齐露出了不可置信地表情。
尚翊把根子揉搓了两下,又粗鲁地戳回了土里,一指追风,“去。”
三影卫里只追风处事圆滑,最会说话,所以尚翊想也不想便指派了他。
追风闭上嘴,麻溜地往隔壁去了。侯爷这么折腾,不就是想让颜姑娘再次登门么,这手段也太幼稚了!
追风敲了会门,似乎没人,无功而返。
尚翊对着满院花花草草,觉得人生都缺乏意义了。
天雷见他无事,便趁机提了一嘴,“爷,京里又来信儿了,叫您回去呢。”
尚翊动也未动,耷着眼皮道:“我都被贬到这里了,回去干什么?”天天对着一帮油盐不进的老古董,他都感觉自己老了十岁了!
“那还不是您自己要走的……”天雷小声嘀咕,历朝历代也没见过因跟大臣不和自请谪居的侯爷,今上一月一封信都催不回去,如今美人在侧,更是走不动道咯!
“出去走走!”尚翊腿一收,便往街上去了。
尚翊一直在想买些什么东西当谢礼,太贵的颜兮肯定不收,太便宜的没好货,不知不觉转了三条街。最后还是想到颜兮喜欢吃甜食,便在城里有名的糕点坊买了两盒糕饼之类的,想到又有理由跟颜兮套近乎了,就心花怒放。
大抵是心诚则灵,尚翊拐过街角时,就看到颜兮俏生生地立在桥上,当下欢天喜地两步跨了过去。
“颜——姑娘!”尚翊差点脱口叫出她小名,话虽拐了弯,脸上的笑却是怎么也收不住了。
颜兮乍一抬头时还走了下神,她与尚翊接触这些日子,只道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这般喜笑颜开还是头一次见。
“尚公子。”颜兮朝尚翊微微颔首。
尚翊见她臂弯间的篮子里满满登登的,道:“出来逛集市啊?”
颜兮点点头,见他身后还跟着三影卫,总归不会也是出来逛集市的吧?便道:“公子忙吧,我这就回去了。”
尚翊顺手拎过她的篮子,道:“我也是闲来逛逛,没什么事,一道走吧。”
颜兮抿了抿唇,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尚翊也不似蛮横之人,怎么自己对着他老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呢……不紧不慢走了一段路,路过官榜时看见杵了一堆人,颜兮不由好奇。她一个人住,总是分外关注官府贴出的告示,免得走了什么不该走的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可见人头攒动,一时也挤不进去,忙上前问了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妇女,“大娘,告示上可说了什么?”
妇女见她二八年华,正是花容月貌,面容一整,叮嘱道:“可了不得,城里最近有个采花贼犯案,狡猾得很,官府一时还没能捉拿,姑娘归家后可叫家里人都警醒些!”
颜兮道了谢,心里也有些惴惴,只听尚翊道:“无妨,他们三人每夜轮流当值,有何异动都能知晓。”
这么大喇喇地蹭别人的保镖,颜兮有些不好意思,“麻烦尚公子了。”
“左右隔着一堵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尚翊心里美滋滋,照着如此良好的形势发展下去,拉拉小手亲亲脸蛋也不远了!
回了家,尚翊又顺理成章地把人请进了门,照料他亲手摧残过的小花苗,变着法儿地套近乎。
今夜是闪电当值,尚翊特意嘱咐他多看顾着些隔壁,反正他这府上除了洗衣的张婶,清一色都是汉子,采花也不会采到这里来。
闪电抱了抱手臂,道:“那可保不准呢!万一是个女采花贼我不是清白不保!”
尚翊嘴角一抽,踢了他一脚,“你是花么!再者这么容易被采,你这影卫也别当了!”
这三人的脾性尚翊最清楚不过,闪电为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嘴却刁得很,骂人不带脏字,真真一张嘴能把人说死。他们时常打趣,让犯人招供都不必上刑具,直接叫闪电张嘴就行了。
尚翊为那采花贼默哀了一把,但愿他识相,别来太岁头上动土。
如此,接连几日都平安无事,外头早就炸开锅了。颜兮深刻地感觉到了倚靠一棵大树的好处,每夜睡觉都觉得无比安稳。
只不过尚翊就不安稳了,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是一时不见便如隔三秋,天也入了伏,整夜翻腾得睡不着。
“唉……”尚翊叹了口气,拎着酒壶,草草披了件大氅,照旧坐在大槐树上,痴痴地望着颜兮的屋子。
“尚翊啊尚翊,你真是越活越怂了!心上人就在眼前,你也不敢明说,亏你还是威远侯呢,威个什么啊!”尚翊指着酒壶骂自己,到最后还是长叹一声,什么“借酒逞凶”的事情压根没敢想。
当值的闪电隐在暗处,听他们侯爷长吁短叹,偷着直乐。见他坐了一会便要回去了,于是躺回树干上眯眼养神,蓦地听到隔壁一声惊叫,一个打挺起身,就见尚翊从自己眼前擦了过去。
“颜颜!尚翊听到声音,仅有的两分酒意都吓没了,一跃落到颜兮院子里,抬脚就踹开了门,“颜颜你没——”
尚翊一句话硬生生卡住,瞪着的眼里全是粉嫩的玉体。
颜兮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浴桶里爬出来,身前堪堪捂着一件薄衫,看见闯进来的尚翊,又是失声一叫,踩在浴桶边缘的脚一滑,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尚翊回过神来,忙上前一步,温香软玉接了个满怀。
“站在外面别进来!”尚翊一嗓子吼住随后赶来的闪电。
闪电摸了摸鼻子,不敢再上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尚翊默念了好几遍,移开覆在滑腻肌肤上的手指,从一旁架子上扯下颜兮的衣服给披上,觉察到怀里的身子抖得厉害,尚翊拧了拧眉,快速在屋内扫了一圈,连声安抚,“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颜兮埋着头,紧了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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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先前被一吓,这会儿在尚翊面前这副样子,只觉得没脸见人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尚翊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急道:“颜颜你别哭啊!是哪儿受伤了?”
担忧心切,尚翊早就顾不上再装矜持样子了,一迭声唤得亲近,不过动作间还是守礼有度,见颜兮哭得可怜,忙叫闪电把府上唯一的女性张婶唤了过来。
张婶安慰了好半天,总算不负所托,出来跟尚翊回话:“侯爷放心吧,姑娘只是受了惊。”
尚翊松了口气,看了眼屋里,无声询问张婶,张婶会意,忙道:“老奴都给姑娘收拾好了!”
尚翊进了门,看见颜兮坐在桌前,眼眶还红红的,见着他的时候,眼睫一颤,快速低下了头,手指搅着丝帕,一丝丝红霞从耳根蔓延上了双颊。
颜兮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尚翊前后态度大不一样,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突突直跳。又一想方才那尴尬的场面,几乎想挖个洞钻进去。
一时间,两人皆无话,暧昧又奇怪的气氛充斥其间,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尚翊深呼一口气,心道反正也暴露本性了,一不做二不休吧,一个大男人还在姑娘面前扭捏什么!
“我确实居心不良蓄谋已久,我心悦你已久,余生每一天都想你在身边,看不见你我就觉得空虚寂寞冷,你答应最好,不答应我就等到你答应为止,我认真的!”
尚翊一口气说完,颜兮都傻眼了。
这人……这人怎么就大喇喇地说出来了……
颜兮半张着红唇,脸烫得跟从火炉里取出来似的。瞥见尚翊跨到跟前的靴子,刷的一下从圆凳上弹了起来,踩到裙摆一个趔趄。
“小心!”尚翊手一伸,就把人捞进了怀里,旋即抓着人就不放了,“颜颜,我说的都是真的。两月前我初来锦阳,在花市见到你,便把宅子买在了你隔壁,为的就是多看你一眼,我知道这行径令人不齿,但我对你的心绝无半分虚假,若不然叫我天打雷劈都行!”
大概是尚翊将目的坦明的缘故,颜兮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同他的接触,原本没什么的事儿都披上了一层暧昧,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
颜兮刚张了个口,尚翊便道:“除了你不喜欢我这一条,我不接受别的理由!”尚翊岂会不知她的处境,什么“不祥之人”都是无耻之人的恶意造谣,他们颜颜把花儿都养得那么好,他就没见过比颜颜还朝气蓬勃的姑娘了,应当是福气满满才对!
颜兮被他一堵,还真找不出话来,要说不喜欢他……颜兮搅着帕子,虽然羞于承认,可心里却知道,若不是自己想去靠近,早就搬出来“不祥”的说辞,离得远远的了。
真是矫情!
颜兮暗暗骂着自己,一方面心动,一方面又胆怯,心中百感交集,却未发现,自己这半天都没推开尚翊的怀抱。
“说不出来便是答应了!”尚翊的语气里带了丝欣喜。他也看出来以这姑娘犹犹豫豫的性子,怕是十年八载他都拉不上小手,还是自己厚脸皮点实际。
“今晚先去我府上将就一下,我跟追风他们把这边处理一下。”尚翊说着就让张婶简单收拾了一下,哄着人往那边去了。
颜兮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等坐到侯府客房的床上,还没能回过神来。,老感觉自己又被尚翊忽悠了……(啊啊啊——看书复习好痛苦啊!!!!想写文!想放飞!)销魂窟 | 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 https:///books/615766/articles/717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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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颜兮吓成那样,显然是她看见了什么。
尚翊转过屏风后,朝浴桶里一看,只见底部积着一堆湿淋淋的花瓣,却是没有水。
尚翊皱了皱眉,伸手按了下,底部的木板一倾,竟哐啷掉了下去,几人的脸色齐齐变了。
“爷,我去看看!”
“小心些。”
闪电点点头,身手矫捷地从浴桶下的洞口钻了进去。
尚翊又吩咐余下二人,“出去看着些,看这地洞的出口在哪儿。”
也不过片刻功夫,就听到闪电的声音。
“来个人拉我一把!’
几个人赶过去一看,险些笑岔气。
追风拎着闪电的后领把他一把从合抱粗的槐树树洞里揪出来,笑道:“身上没二两肉,倒是长了个大屁股!”
闪电痛叫一声,捂着胯骨直吸气,“出口这么小,不会真是个女人吧?”
尚翊沉吟一阵,问道:“里面如何?”
“里面倒是挺宽敞,走两个人不成问题。”闪电看了眼出入口的距离,估算了下,“这么短的距离四五日的工夫就凿穿了,我看洞里的土都是翻新的。”
此处位于宅院的后方,旁边便是围墙,本就是死胡同,几乎不会有人来。
“看来此人倒是把这里的地形摸了个透彻。”之前的案子尚翊没心思管,这次事关颜兮,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闪电随我去一趟衙门,你们俩留在府上照应。”
尚翊觉得那地洞虽然打得隐秘,但城中的案子已经累了二十多起,官府不可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这其中怕是有点复杂。
果不其然,去看了官府的卷宗,尚翊都大为诧异。
这犯人着实狡猾,大抵怕犯案手法相近很快便暴露,所以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凿洞入室还算普通的,更有把受害人身边相熟的人摸清了,直接易容成那人的样子,而后骗人主动跟他走的。
“怪不得还没落网呢,防了上招防不住下招,挺精的!”尚翊翻着整理出来的案子,发现这犯人犯案的路线有点意思,“城东,城南,城北,这都走了一轮了,怎么单缺了城西呢?”
闪电想了想,道:“这人下手的对象都是良家女子,城西多是烟花之地,应是这个原因。”
“这地方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不失为一个好的庇身之所。”
“可目前我们手上没有任何关于犯人的外貌特征,这不是比大海捞针都难?”
因为受害的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对这种事情难以启齿不说,大多受不了刺激,精神恍惚,是以只有寥寥两三人的陈述。
尚翊素来相信,再严密的犯案手法也会有疏漏,仔细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衣服……轿子……眼睛……”尚翊拣出几个相同的关键字,长眉微皱,“犯案的肯定不是一个人,团伙犯案,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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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牵扯着不少其他利益。”尚翊收起卷宗,“先去探探虚实,他们这次没算准我府上会有影卫,没能得手,应该会收敛几日。”
“那他们会不会再对颜姑娘下手?”
“已经打草惊蛇了,再回来可就真蠢了。”
临去城西时,尚翊让闪电弄了两张易容面皮,对此闪电有些不解,尚翊谨慎道:“他们对城中各处都熟悉,必有耳目,此番犯案又在我们隔壁,怕是已经开始有所防范了。”
夜间的城西远比外面喧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情景,在这里淋漓演绎,无论是腰缠万贯的权贵,还是身无分文的平民,无一不向往这里的温柔乡。
尚翊带着闪电游走在脂粉飘香的街上,听着里面喧嚷之声,不由有些厌烦,快走到街尾时,停在了一栋酒楼前。
“销魂窟?”尚翊看到牌匾上的三个字便笑了,“倒是实诚。”
也许是在街尾的缘故,这酒楼比前面清静不少,门口只有两个护卫迎送。
“您里边请。”护卫恭敬地朝里请了个手势,便站着没动了。
尚翊沉吟片刻,提起步子走了进去。
里面也与一般酒楼无二,只不过都设着矮几,零星几个客人跪坐于蒲团上,面前都是些清酒小菜。
尚翊不由扬眉,这地方还有如此“单纯”的项目?
掌柜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端的是风韵犹存,不似那些老鸨穿红戴绿显得庸俗,瞧着说话做事都挺利索的一个人。
“二位看着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掌柜笑盈盈地将两本烫金的帖子递上,“客官看看可有喜欢的?”
尚翊翻开帖子一看便明了,这哪里是什么干净酒楼,也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只见帖子第一页标着一众姑娘的花名,第二页便是弹琴唱曲的项目,至于上了床的事便写得比较隐晦。
尚翊合上帖子,道:“这倒新奇,一时还真不知怎么点。不过大鱼大肉吃腻了,总想尝些清粥小菜。”
掌柜听罢,爽快道:“那我给二位准备一道我们这儿的招牌菜,二位若觉着好,往后常来光顾!”
尚翊没异议,等掌柜走了,闪电面目纠结道:“爷,还真点啊?”
“不然呢?你还真来这里喝酒不成?”
闪电见他无所谓的样子,顿时像看负心汉似的看着他。亏得他们兄弟仨想方设法给他和颜姑娘创造机会,现在就出来嫖,禽兽不如!
尚翊敲了他一扇子,“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一会见机行事。”
闪电想想却是不可能,顿时收起了一脸的不忿。
过了一会,掌柜回来招呼:“已经备好了,二位请!”
尚翊跟着丫鬟去了后院,只见屋舍错落,每一座都大不相同,各具风情。
尚翊被带入一间竹楼后,丫鬟便福身告退了。里面层层叠叠挂着青白相间的纱帐,朦胧间一股淡雅的幽香缭绕,十分惑人。
尚翊掀开最后一层纱帐,便见床榻上坐着一位绿衣美人,双眸如水,盈盈动人。
尚翊暗道这地方果然花样其多,但观门面却是略显冷清,其中不至还藏着什么门道。
“公子。”绿衣美人蹲了蹲身,嗓音娇柔得腻人,似盼到君归的妻子一般,上前去帮尚翊更衣。
尚翊一把钳住她的手,瞟了眼门窗,一把将人推向了床里,纱帐落下,将里面掩得严严实实。
入园查探 | popo原创市集来源网址: https:///books/615766/articles/7175099尚翊懒得多费唇舌,直接将人点晕细听门外的动静,不多时听到两重一轻的敲门声,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闪电窜进来,轻吁了口气,“这园子里真奇怪,里面没一个守卫,外面倒围得铁桶似的!”
“守着要道,任你里边翻了天也漏不出去,没没毛病。”尚翊从窗棂间看了看不远处几间屋舍,心中暗做计较,“先摸摸清楚这园子里的门道。”
“爷觉得这里跟那案子有关?”
尚翊摇了摇头,“我有个想法,但现在还不确定。”
闪电听罢没再多问,与尚翊兵分两路。
尚翊进园子的时候就看见临水处的两座石屋很打眼,虽然园内也有其他西域风情的建筑,不过大多很考究,唯这石屋有些简陋,像是随便用些石头砌起来的,而且半点空隙都没有。
尚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入口,忽听里面传来一阵响动,急忙闪身避到一旁的阴影处。
一个满身酒气的公子哥从里面走出来,袍子的前襟还没系上,淫邪的脸上尽是餍足。
尚翊看着里面微微透出来的光,皱了皱眉,待那男子走后再去查看,外边依旧没有进去的法子。闪电在周围查探了一圈也没有收获,摸索了一阵石屋外面,道:“应是里面有什么机关,这石壁厚重,里面竟是一点声都听不到。”
“看来我们初来乍到,一些‘好菜’还没资格见识到呢。”尚翊不再强求,恐在待下去要露馅,便与闪电回了一开始的房间。
两人上妓院不嫖的行为在旁人眼里肯定显得怪异,不过有钱拿又不用伺候人,楼里的姑娘纵然满腹疑惑,也都乐意得很。
闪电见拿了钱欢天喜地离去的两个姑娘,有些不放心,“他们是这里的人,难保不会跟那掌柜说什么。”
“这赚的是私钱,说了还哪有自己的份。”尚翊对此很有把握,“再说了,我们干什么不能说的事了么?爷花钱看看这‘清粥小菜’不行?”
“……”闪电左想右想,觉得这话也没毛病。
此后一段时间,城里果真消停了几日。尚翊叫人把颜兮屋子底下的地洞填了,又铺了一层花岗岩,却也一直没敢让颜兮回去。
颜兮也心有余悸,这段时间听人议论,那些被害的女子好些都走不出阴影投河自杀了,若不是自己运气好,踩塌了那犯人不知何时挖好的地洞,尚翊又赶来的及时,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尚翊干脆叫人把两家中间的墙头凿了个月洞门,想到自己这一府的汉子总归不方便,于是打算给颜兮招个可信的丫鬟。
颜兮忙道:“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那么麻烦!”
“瑾瑜。”
“什么?”颜兮没反应过来尚翊为什么突然一脸认真的样子,愣愣地看着他。
“我的字,瑾瑜。”尚翊重申。
颜兮仿若被电了一下似的,羞赧地垂下了头,两个字在齿间萦绕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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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磕磕巴巴道:“瑾……瑾瑜……”
尚翊被这一声叫得浑身舒坦,一脸的明媚。伸手勾住颜兮搅在手里的帕子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面向新砌的月洞门,“瞧着光秃秃的,回头挂些花篮上去吧。”
受颜兮影响,尚翊都觉得院子里没些花花草草就缺乏生机。
颜兮抿了抿唇,张开手沿着门洞划了一个弧,道:“植点蔷薇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尚翊看了看她的衣衫,笑言:“粉色的。”
颜兮点着头,注意力已经被种什么颜色的蔷薇夺走了,尚翊不由无奈,自己往后还要跟花草争风吃醋不成?
“颜颜。”尚翊叫得有些可怜巴巴。
颜兮回眸看他,恰听敲门声响起,立时绽出清甜的梨涡,“一定是我娘来了!”说罢哒哒跑去开门。
城中人心惶惶,周氏改嫁的主簿又在衙门当差,没少听见那些事情,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见到颜兮急得眼眶都红了。
“颜颜啊,娘想过了,娘搬出来跟你住吧,大不了就是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也好过你一个人在外头。最近城里不太平,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颜兮忙扶她坐到一边,连声安抚:“你说什么傻话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外面传得吓人,我这太平得很!”
周氏这次说什么也不听了,抓紧自己带的小包裹,并腿坐在石凳上,像是怕颜兮把她拉走似的。
颜兮哭笑不得,问起一旁的艾草,才知道她今日是跟主簿吵了一架跑出来的。
颜兮好一顿劝慰,倒把不远处的尚翊抛在了脑后,还是尚翊想着讨好未来丈母娘,主动凑上前。
周氏蓦然看见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出现,有些诧异,再一瞧他身后的门洞,面容一整,抓住了颜兮的手,“颜颜,这位是?”
颜兮这才想起来尚翊这个大活人,忙道:“是我的邻居……”
颜兮说得有些没底气,特别是在尚翊不满又控诉的眼神下。
周氏见女儿眼神闪躲,隐带娇态,心里有些猜测,不过没有明说出来。
尚翊自然又不失礼数地打了个招呼,给周氏的第一映像倒是彬彬有礼,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周氏也没因此放低警惕。
尚翊是个识眼色的人深知欲速则不达,跟周氏客气了几句便给娘俩腾了地方。
周氏见他离开,吁了口气,转而抓着颜兮就是一顿训:“你老实告诉娘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也不说长点心,随便就跟人把院子通了!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怎么办!”
“娘,他不是那种人!”颜兮替尚翊辩白了一句。相反的,她觉得有尚翊在身边是极有安全感的。
“不是什么不是!你年纪轻,知道什么人心险恶!”
颜兮嘟了嘟嘴,在这一点上格外犟,“人家是侯爷,家大业大的,犯不上为我个小女子费心机!”
“你这孩子!”周氏气得戳了她一指头,对尚翊始终抱着十二分戒心,“赶明儿娘就给你重新找个住处!”
“娘!”
颜兮见她一脸坚持,只得将前几日的事说了,周氏听罢完全没顾上念尚翊有多好,吓得脸都白了。
“我说什么来着,差点啊!差点你就……”周氏捂着心口,不忍再说下去。
这下可好,说不说都不对了,颜兮急得替她抚胸口,“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周氏只听着就觉得害怕,真不敢想象后果,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颜兮不忘替尚翊说好话,“这次多亏了尚公子,娘你还对人家有偏见!”
周氏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终究顾着男女有别,“你一个姑娘家,总不好与人处一块,我听你说他还是位侯爷,这般权贵人家可不敢高攀。”
颜兮心不在焉地应着,没敢与周氏说心里话,尚翊都那般明说了,攀不攀的早就不由她了。
“我知道的,娘就放心吧,左右他在京有职,应该也不会在锦阳久留,就容我厚着脸皮蹭蹭人家的保镖呗!”
事关颜兮人身安全,周氏想了想,终于妥协了,只不过依旧不肯回去。
颜兮知道她娘这次是跟主簿置气了,正欲再劝,艾草跑来道:“夫人,老爷来了,在巷子口等着接您回去呢!”
周氏不由气结,这人真是迂腐不堪,竟是连这门都忌讳进来,当下梗着脖子越发硬气了。
“我不回去了!叫他休了我便是!”
“娘又何苦这样,我都不痛不痒的,你为这搅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我又怎能安心?”颜兮叫艾草拿上包裹,扶着周氏出了门,“别人的嘴我们管不住,我自己好就行了,娘也开开心心的,岂不齐全。再者,他能找来这里,想必早就知道你时常见我了,却也未说什么,已经很好了。”
周氏叹了口气,着实不明白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老是对这些命运之说迷信。
“子不语怪力乱神,偏他不知读了什么邪书,白长了这些年见识!”
颜兮笑了笑,将她送到巷口,没露面,看着主簿满脸急色,带着她上了马车,才放心回去。
尚翊站在院子的一排花盆前,垂着眼睑也不知在想什么,听到颜兮的脚步声,转过身来,黑漆漆的眸子投在她身上,“我不会回去的。”
颜兮一愣,想到方才无意跟她娘说的那话,忍不住抬手触了触唇,眼眸弯起,轻轻说了个“嗯”。
不知道取什么名字了
城西还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尚翊叫追风在前院支了个桌子招丫头,自己在旁边坐镇把关,毛病挑得追风直咋舌。
“手太粗,不要。”尚翊挥挥扇子就把人否决了。满手茧子伺候颜颜的时候刮伤她皮肤怎么办?颜颜皮肤那么嫩,软软的……咳咳!
尚翊赶紧拉住自己放飞的思绪,不敢再想下去。
闪电机灵地去后边排队的人里把人筛了筛,又听尚翊那边道:“脸太黑,不要。”闪电嘴角一抽,继续把人筛了筛。
半天下来,筛得只剩下三个人了,尚翊一眼看过去,指着边上睁着大眼的丫头,“就你了。”
追风闪电齐齐松了口气,连忙收了摊子叫剩下的人走了。
“谢公子赏饭吃!”小丫头年纪也才十二三岁,说话嫩生嫩气的,跪着给尚翊磕了两个响头。
尚翊摆摆手道:“来跟我见见你正经主子。”尚翊说罢就见颜兮从后面出来,眼神一软往过走了两步,“颜颜。”
颜兮一早就听到前面的动静了,虽然说过很多次自己不需要,可尚翊坚持,她再拒绝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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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显得不识时务,便由他去了。
颜兮看见旁边的小丫头,圆圆的脸盘圆圆的眼,精灵可爱,也忍不住心生喜爱,抚了抚她的发顶,柔声问:“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先是看了看尚翊,见他神色如常,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姐姐就是他说的“正经主子”,摇了摇手腕,脆生生道:“我叫铃铛!”
颜兮看见她腕上系的铜铃,不由弯起红唇。
尚翊见她满意,心里也觉得熨帖,道:“先叫张婶待下去收拾收拾,用过午膳我带你出去走走,城郊的花庄正热闹。”
颜兮笑着点了点头。
铃铛朝颜兮一跪,又磕了两个头,“谢小姐赏饭吃!奴婢一定会伺候好小姐的!”
颜兮扶她起来,捏了捏她的小圆脸,眉目温和,“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叫我姐姐吧,我这里也没那么多规矩。”
大抵铃铛感觉出来尚翊身份不一般,听颜兮如是说,忍不住又去看他以寻求恩准,见他只是盯着颜兮瞧半点也不在意旁的,便乖巧地嗯了声。
出门时尚翊只叫了天雷一人跟着,理由是嫌那二人太聒噪扰了他跟颜兮。
颜兮也奇怪,天雷平时虽不多话,跟那两人凑一起却比一台戏还热闹。
尚翊嗤了一声:“你当这仨哪个是安分的主,只是单独对着我不敢闹得太欢罢了。”
颜兮轻哦了声,想着三影卫居然也会怕他,不由好奇,“你生气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
“想知道?”见颜兮点头,尚翊露出个遗憾的表情,“那这辈子你是见不到了。”他怎么可能在她跟前生气呢。
颜兮脸颊微红,却忽然想起什么,道:“我其实见过的。”
“怎么可能。”尚翊记得门儿清,哪回见她不是喜笑颜开心花怒放的,哪有时间生气。
“就是我第一次去府上的时候。”整个人闷不吭声地站在那里,眼神黑漆漆的,她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尚翊一愣,继而笑出声,见她抿着红唇流露出一丢丢委屈,倾身去追逐那一抹兰香,“傻姑娘,那可不是生气。”
想了那么久的人终于站在自己面前,天知道他心底的喜悦已经翻滚如潮。
城郊花庄是锦阳最大的花卉交易市场,方圆百里的花农都会把货供到这里,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种类出售。
颜兮选了几株蔷薇花苗,在花庄里慢慢逛了一阵,见前头人多便不想再走了。
尚翊见日头高了,便道:“找个地方歇一歇,等凉快些再来逛?”
颜兮瞧见庄子边矮山上遮盖过来的蓝花楹,雅丽清秀,十分喜人,道:“我们去上边转转吧,歇歇脚就回去了。”说罢沿着一侧的石阶梯往上爬去。
尚翊轻笑着跟了上去,天雷识趣地守着两盆花苗没去当烛台。
这季节蓝花楹开得正旺盛,枝丫交错拢在上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颜兮惊叹不已,眼里已经没了尚翊。
尚翊缓步跟在她身后,没一会见她突然顿在了原地,以为她又看见什么新奇的了,往前跨了一步,却见她白着脸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怎么了这是?”尚翊一下就慌了。
颜兮一把抓住他抚上肩头的手,动也不敢动,水蒙蒙的眼里全是惊慌,“虫、虫子……”
尚翊抬头看了一眼,试探着问:“掉衣服里去了?”
颜兮眨了眨眼,泪花就兜不住了,啪嗒掉了下来。她今日穿了件敞领的襦裙,后襟比较宽松,方才只觉得什么东西掉了进去,这会贴着后脊背,窸窸窣窣地直动,浑身的冷汗都要浸湿衣衫了。
尚翊左右瞧了瞧没人,挡着身子把颜兮的外衫松了松,伸手进去抹了把,抓出来一只天牛随手丢了。滑腻的肌肤覆着一层香汗,那股兰香似乎更为浓郁了,尚翊原本有些意动,可一看颜兮泪眼汪汪的可怜样,憋不住想笑。
颜兮浑身一松,揉着眼嗔他,“你还笑!”
尚翊替她拉好衣领,唇角一直扬着,“这些花花草草难免长个虫,你整日摆弄它们,怎么还怕成这样?”
“那怎么一样……”颜兮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撅着唇辩驳。
尚翊坏心一起,忽然指着她后颈面露惊色,“又有一只!”
颜兮吓得一缩,趴在他怀里直叫:“快拿走拿走!”等了半天只听到尚翊的笑声,才反应过来,捶了他一记,“骗人!”
尚翊接住粉拳,笑嘻嘻地看着她微怒的脸庞,“颜颜原来也是有脾气的。”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真当她面团似的好揉捏呢。颜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便要退出来。
尚翊死皮赖脸地不放手,趁着没人偷了一顿香才心满意足。
几人回府的时候已是暮间,闪电说衙门那边有了消息,尚翊没来得及坐一阵就走了。
颜兮回了房,继续倒腾着晒干的花瓣,打算配些香料装进香囊里。
铃铛穿着一袭翠绿的衣裙,扎着两个小辫,比之前精神了不少,端着茶盘走了进来。
“颜姐姐,侯爷说他今日不回来用晚膳了,叫姐姐用过了早些休息,少做些熬眼睛的东西。”
颜兮弯了弯唇,将线篓放回去,“我不做了便是。”
铃铛拍拍小胸脯道:“有什么东西姐姐交给我好啦,我都会的!”
颜兮见她小小年纪极懂事,大抵也是家境不好才出来做工,所以也不拿她当丫鬟看。
“先去吃饭,一会铃铛帮我描花样子吧?”
铃铛眯了眯圆眼,“这个我最拿手!”
去饭厅的路上,颜兮想起来上次的图纸还放在尚翊书房,便顺道去取。
颜兮在书桌前没找着,正想自己是不是记错了,铃铛看见塌边一垒纸,“颜姐姐,是不是这个啊?”铃铛拿起图纸,不小心带下了一本册子,铃铛不识字,瞧着红色的封皮上划着几个字,倒十分漂亮,“这是什么书?包得这么好看。”
颜兮伸手拿过看了看,只觉得上面“花营锦阵”四个字有丝微妙,打开看了看,霎时脸红得像油锅里下过一样,啪地一下合上,也不知放哪里,匆匆塞到榻上的枕头底下,拉着铃铛夺门而逃。
铃铛不明所以,还问她怎么了。
颜兮被她好奇的眼神看得羞窘不已,暗暗庆幸她没看到,只是没想到尚翊居然偷偷藏了那种书,真是……真是……
颜兮咬了咬唇,想骂他都不知道怎么骂,搅着帕子,脑子里全是男女赤身裸体的样子,挥都挥不走。
“哎呀!”颜兮捂着脸,跺了跺脚兀自跑回了房。
(还有一半书没看完,给自己放两天假多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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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翊这厢照旧去了那家销魂窟,比前些日子人又多了不少。
据闪电所说,城里又起了两桩案子,这之间真是有些微妙的联系。
尚翊也混成了这里的熟客,掌柜逢他都唤一声“尚公子”,招待时热络不少。
尚翊不动声色地坐在靠窗一侧喝着酒,视线在在座的人身上划了一圈,无一例外是身家显贵之人,有几个还与府衙来往得频繁。
对桌的富家公子灌了两口酒,面色通红,搓着手掌有些急不可耐,“掌柜的!你这儿新菜什么时候上啊,这几天都淡出鸟来了!”
掌柜安抚了一阵,道:“前些日子我们的大厨有事回乡,实在抱歉!我马上就给您安排!”
继而有丫鬟捧了个瓷钵上来,在众人跟前走了一圈,只方才那出声的公子扔了一叠银票进去,粗略看也有上千两。等到尚翊跟前时,掌柜笑脸盈盈地凑过来,悄声与他道:“尚公子也是我这儿的常客了,还没尝过这招牌菜吧?我给您便宜两成!”
尚翊看了眼瓷钵,道:“承掌柜的情,我自是求之不得,不过我今日没带那么多现钱。”
掌柜摆摆手,“这却不是事,公子压件贴身之物,下次一道补上便是。来这儿的都是体面人,不怕敲我这小店竹杠!”
尚翊扬了扬眉,从腰间解下玉佩丢进那瓷钵里。
掌柜立时喜笑颜开,“您稍待片刻,今晚保证让您满意!”
尚翊脸上笑意不变,听邻桌的人小声议论:“这千金一道菜,陈家公子可真是有钱。”
“再有钱也架不住日日如此,金山银山还不得耗光。”
“嘿,无怪如此,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平日也难得!”
“可不是。”
……
尚翊沉着眼,琢磨着这话里的门道,大抵与自己先前想的相差不远了。
随后,他与那陈公子一并被带入那石屋,屋子沿着一条石梯通往地下,过道里只点着零星几根烛火,昏昏沉沉的,不至于看不见,却也看不真切。
四方的石屋里,只中间摆着一张床,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堆瓶瓶罐罐和皮鞭等物。隔着床边的纱帐,依稀可见里面躺着个少女,白玉般的身体伏在殷红的褥子上,十分惑人。
尚翊拉起褥子一头,将人滚到一侧给卷了上去,才撩开纱帐。见少女只是浅浅动弹了几下,紧蹙着眉没有睁开眼,显然神志不清。
尚翊探了下她的鼻息脉象,应是喂了迷药之类,便没再管,在里面仔细看了一圈。
他与那陈公子一同入的密道,两间石屋应离得不远。
尚翊沿着墙壁一一敲过去,果听一面声音明显清脆,墙缝间的泥灰还有些湿,像是新填上的,运功一推,砖块竟接连倒了下去。尚翊抬腿便跨过去,捏了一块凝固的泥灰朝正欲逞凶的陈公子光腚上砸了过去。
“哎哟!你你你……”陈公子捂着腚翻下床,看见尚翊走过来,又急忙去捂自己前边。
尚翊哼了一声,“夹腿就看不见的玩意儿,居然还带出来嫖!”
尚翊瞧了瞧床上同样神志不清的少女,比另一个年纪还小些,细胳膊细腿身量还没长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这几年一直建议取缔妓院娼馆,可遭诸多人阻挠,明文登记的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诱拐良家女子供人娱乐,实在可恶!
“说!”尚翊照着陈公子那白花花的腚就是一脚。
“哎哟!说……说什么……”陈公子顾了前边顾不了后边,在地上滚了一身灰。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尚翊从架子上抽了根鞭子坐在一侧,打算他说的一个不对就挥下去。石屋本就为了这些人行事方便,隔音相当好,这却苦了陈公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见尚翊沉着脸,躬着身子直告饶:“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来找个乐子!求大爷饶命!人从哪里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说完就被尚翊抽了一鞭子,嗷地一声从地上跳起来,没等再怎样就竹筒倒豆子全吐了出来。
“我说我说!大侠手下留情!我只知道花老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弄来一批雏儿,至于人是哪来的我真不知道!城里出的事儿我也怀疑过,可是……可是……”
可是见色起意,就算怀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尚翊把他的心思摸得门儿清,额上青筋凸起,狠得挥手又是一鞭子。
“嗷!我都说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尚翊缓了缓心中郁气,问:“花老板是谁?”
“我也是听掌柜的说起,是这销魂窟的东家,可是从没见过他!”
尚翊一早就觉得那掌柜虽处事圆滑,可毕竟一介女流,怎会手眼通天到把个锦阳城搅得鸡飞狗跳,这背后还真大有文章,只不知这“花老板”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
尚翊将抖成筛糠的陈公子捆了夹在门缝里,以防石门自动锁上,朝天际发了个信号,顷刻间,许多身着便衣的衙役便将整个园子围了。
这小半月尚翊一直与衙门在城西暗访,各个城门口也布了防,信号一出,全城戒严,不得出入。
园子里的嫖客一惊,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床上床下,满地乱窜,捂着脸都不敢见人。
衙役执法可不体谅人,铁桶似的围了一圈,嗤笑道:“出来嫖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丢人?快点穿上别磨磨蹭蹭的!”
闪电从一众衙役里走到尚翊跟前,道:“爷,卫大人已经到前头了。”
尚翊点点头,又交代:“里边的人还不清醒,叫两个婆子先处理下,叫他们家人来。”尚翊动了动脚,甩开陈公子压到他靴子上的手,皱了皱眉,“门不支着就会锁上,就叫他呆在这儿!”
“好嘞!”闪电搓搓手,一脸有戏看了的雀跃。
尚翊去了前边,被押的掌柜见他步履悠然地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回,颓然灰败下来。
尚翊径直朝窗边着竹月色大氅的男子走去,言语间带着熟稔,“卫大人别来无恙!”
卫希眯眼牵着唇角,随意地作了个揖,“我这些日子外出有事,若不是主簿说你来查过卷宗,我都不知侯爷何时来了锦阳。”
尚翊一来一颗心就全被颜兮牵走了,哪里想过跟昔日同朝为官的旧友打招呼,听卫希如是说,心中有丝尴尬,面上却是不显,转移话题,“这次的事闹大了,卫大人管束还是不够严呐!”
卫希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轻哼一声:“严刑峻法反出骚乱,那不如一刀切了省事!”
尚翊笑着摇头,“一刀切是不可能了,朝中多少人阻挠你又不是不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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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此事涉及颇大,到御前参一本加加紧倒是可行。”
旁边掌柜的听着二人对话,险些昏死过去。锦阳城谁人不知,卫大人虽只是一方县令,却曾是今上钦点的状元郎,更赐有免死金牌,当初是自请入锦阳治理原本的贪污弊案。如今又出来个侯爷,此事便棘手了,只怪自己一时贪念,不等风声过去便又开张,只望花老板那边还有对策,能保她一命。
“自贪污弊案之后,虽还有人对我颇多微词,但也不至于如此大胆,诱拐良家女以充娼馆,风险这么大,一旦暴露,万死也难辞。”
尚翊闻言,沉吟道:“你是觉得主使人不在锦阳?”
“不只不在锦阳,怕是掩护甚多,若要一层一层往上查,指不定有什么腌臜!”
“若这样,我们往上查势必会受阻,得先套一层出来,我先回京请示皇上彻查,从上往下怎么也容易得多。”
二人议毕,先把掌柜一伙关押审讯,却没想都是几个硬骨头,又不敢随意上刑,怕到时被反告一状“严刑逼供”,被有心人利用,于他们彻查此事有害无利。
尚翊把闪电叫了来,打算让他发挥一下那说死人不偿命的嘴皮子,闪电却笑嘻嘻道:“说多都上火,我给您整个新鲜的!”说罢从腰后掏了两管拳头大的狼毫出来,叫人把犯人一溜排开绑在木凳上,脱了鞋子。
尚翊瞧见了,抿嘴一笑,很放心得把人交给了他,转而与卫希去商量其他事宜了。
这一夜,守牢门的衙役倒没听见什么鬼哭狼嚎,只那笑声比哭声还凄厉,他们听着都觉得肚皮抽筋。
到下半夜,衙役捧着一叠供词呈到了卫希书房。
卫希翻看了一遍,不由笑道:“侯爷身边还真是能人甚多,这挠脚心逼供的我还是头一次见,长见识了。”
尚翊也禁不住想笑,他身边这三个,别的本事不说,就鬼主意一茬接一茬的,若不是还敬他这个主子几分,早把房顶瓦都掀没了。
尚翊将供词整理好,见天色已泛白,便道:“我即刻回京,这边就累你多看顾了。”
“我知道,锦阳这番动作,不出多久对方肯定会察觉有所行动,你多加小心。”
尚翊匆匆回了府,将府中上下交代好,留追风在府上和衙门两处照应,临走终忍不住去颜兮房里瞧了一眼,见她蜷着手睡得正香,便没吵醒她,将微开的被角掖上,俯身低语:“颜颜,等我回来。”
(原本是打算放飞自我写小肉肉的,但现在感觉剧情走得很多,笑哭)
归家
颜兮刚起的时候还有些懵,坐在床上迷迷瞪瞪的。
瑾瑜昨晚是不是来过了?颜兮摇了摇头,又不确定。
铃铛端着洗脸水放到架子上,拿了衣裳递给她,神秘兮兮道:“颜姐姐你知道么,城里的采花案破啦!”
“真的?”颜兮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自然而然就把这功劳加在了尚翊身上,莫名的有些与有荣焉。
铃铛肯定地点点头,小嘴叭叭地往外倒:“今早我听后厨送菜的大娘说的, 那伙人已经被官府抓了,根本不是什么采花贼,是有人把那些姑娘都拐去妓院糟蹋了!”
颜兮听着也忍不住后怕,想到受辱的那些姑娘,心里就坠坠地难受,好在这事算止住了。
颜兮收拾妥当,本欲去找尚翊问问,到了前厅只看到追风,追风言简意赅地把情况说明了。
“案子还需审理,爷便先回京请示圣上了,叫颜姑娘安心。”
颜兮颔首,原来昨晚他真是来过的。
城中百姓不知道案件中钱与权的勾勾缠缠,只知官府已将人抓了,皆放下了心中那块巨石,可不用战战兢兢,每天睡前都要敲一遍墙壁地砖以防让人钻空了。
颜兮也放心地搬回自己的小院,原本想着尚翊有几日就回来了,可过了半个月仍不见人影,颜兮便有些担忧,犯人已经被押解上京了,想来这事情很棘手。
追风时不时去衙门传递消息,颜兮总要等他回来问过了才安心。
铃铛见她每日魂不守舍的,便拉她到街上散散心。犯人落了网,街上年轻的姑娘也多了起来,娇的娇,俏的俏,三五成群。
“颜姐姐不是要做些香包么,我们去扯点布料吧!”铃铛率先跑到一间布庄门口,朝她晃着手腕。
颜兮笑了笑跟上去,进门时撞上一个人,一叠沙青的布料掉在了地上,颜兮弯腰去捡,一只手快一步一把抓起。颜兮顺势看向对面的人,原是舅母徐氏和她的儿媳,便垂了眼睑,叫了声舅母。
徐氏在那料子上重重拍了几下,仿佛怕有什么脏东西似的,扯着嘴角笑得僵硬,只朝颜兮微一颔首便走了,跟她儿媳嘀嘀咕咕的。
“真是倒霉哟,碰到这个丧门星!”
“尽长了张狐媚脸,近日那案子保准有她一份,不干不净的!”
颜兮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反正她被安了个不祥的身份,再难听的话也不是没有过。铃铛却不干了,撸起两条细胳膊,气得眼都比之前圆了几分,“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就跟个炮仗似的往那婆媳身上冲,颜兮一把拉住她,道:“算了,越理他们越上劲,左右各过各的,谁也不碍着谁。走吧,选料子去,铃铛喜欢什么颜色?”
铃铛瞪着那婆媳离去的方向,头也不回道:“黑的!”
颜兮顿了顿,把她的脸扭回来,“小姑娘家家的,该选些鲜艳的。”
铃铛瞧着她温和的眉眼,无奈地拧起了两个眉毛团团,“颜姐姐,你就是太好性了,这种人嘴欠,打一顿就好了!”
颜兮按下她紧握的拳头,笑道:“你人还没她高,与她较真岂不吃亏。”
“我打不过,可府里还有追风哥哥他们呢,动动手指头就让她上天!”铃铛暗暗下定决心,等侯爷回来一定要去告状,他不在就有人欺负颜姐姐了!
颜兮只当她孩子心性,点了点她的鼻子,哄道:“知道你为我好,等会儿给你买山楂球。”
“颜姐姐你老把我当小孩哄!”
“你可不就是个小孩么。”
两人逛了一阵,不知不觉买了好些东西,快到家门口时,遇上刚从衙门回来的追风。
“颜姑娘!”追风连忙上前两步,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
颜兮张口便问:“事情如何了?”
“牵涉的人多,比较麻烦。”追风知道她担心尚翊,不多说案子的事,“有闪电和天雷跟在爷身边,姑娘大可放心。”
颜兮虽没见过,也知官场混杂,尚翊动了一些人的利益,必会被视为眼中钉,只盼他平安才好。
一时间,颜兮心事重重,正欲往回走,铃铛突然跟个脱了缰的小马驹子一样,把一包山楂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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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到她怀里跑了出去。
“铃铛!铃铛!”颜兮叫了两声没叫住,不知道这丫头突然怎么回事,急得去看追风。
追风忙放下东西追了上去,不一会便将铃铛拎了回来。
颜兮见她伸着两只黑乎乎的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给她挽起两只袖子,“这是干什么去了?”
追风捂着鼻子把铃铛丢到一边,“这熊孩子给人塞了两嘴牛粪!”
颜兮听罢,知道她方才是看见徐氏婆媳去报仇了,无奈又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赶紧回去洗洗手!”
街角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三人捡起东西急忙躲回了自家院里。
晚间吃饭的时候,铃铛还摊着手心皱着鼻子闻,老觉得还有股牛粪味儿。
颜兮看得好笑,“叫你调皮捣蛋,教训他们也罢了,怎么还用手去抓了!”
铃铛堵着嘴念叨:“这不是顺手来着,都没多想。”
颜兮给她手心里挑了点香膏抹匀了,捏捏她软呼呼的手指,“好了,你再闻下去越发觉得难受了。”
铃铛搓搓手,想起徐氏婆媳那副吃瘪样,哼了哼:“下次再让我逮着他们胡说八道,我还塞她一嘴牛粪!”
颜兮摇了摇头,拿这小丫头没辙。
如此又过了一月,锦阳进进出出好些京官,月底终于传来好消息,圣上对此次锦阳的事情大为震怒,彻查之后牵出来不少达官贵人,斩首的斩首,抄家的抄家,可算给了老百姓一个交代。
近日,朝廷拨了一笔银子下来,官府奉命给受害者发放抚恤,追风也好几日都不见人了。
颜兮呆不住,每日去寺里烧香拜佛,回来便寝食不安,本就纤细的身子,又消瘦了几分。
铃铛眼见着,又劝不了她,气呼呼地铲着花盆里的土。侯爷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捎个信,叫人瞎操心!
墙根下的蔷薇已经开始爬藤了,颜兮依墙绑了些细麻绳,让它顺着往上长,大抵明年就能打花苞了。
明年……明年他大概早回来了吧……
颜兮小心翼翼想着,心里有些失落,眼皮轻颤,熏红了眼眶。
“颜姐姐?”铃铛扔下铲子去瞧她,“你哭啦?”
“没有……”颜兮揉揉眼,转过身。主仆俩一个躲,一个瞧,倒弄得颜兮没心情伤感了。
“你……”颜兮再一转身的时候便顿住了,使劲眨了眨眼才看清门口颀长的身影。
“侯爷您可回来啦!”铃铛比颜兮还兴奋,哒哒跑过去,“您也真是的,这么迟才回来,也不说托人捎个信!颜姐姐可担心你了!”
“是我的不是。”尚翊温声说着,眼神自始至终都锁着月洞门前那个窈窕倩影。
铃铛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将颜兮每日衣食住行都报告得一清二楚,追风咳了一声,把她拖着往后面走。
这小丫头真是没眼力,爷跟颜姑娘这么久未见,合该说点悄悄话,就她叭叭地说个没完!
闪电欲张口提醒些什么,天雷朝他丢了个眼神,“爷有分寸。”
院子里只剩下尚翊跟颜兮,尚翊张开双臂,“这下闲杂人等都走了,过来让我抱抱?”
颜兮往前蹭了一小步,像是不相信他回来了似的,眼眸盈盈看着他。他比走的时候清减了不少,脸色还有些泛白,查案很辛苦吧……
尚翊笑了笑,主动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满足地一叹:“可真想死我了。”
颜兮温顺地将脸埋在他胸膛,憋着嘴有一丝委屈,想她却连个信儿都不来,害她每日失魂落魄的。
“想我不想?”尚翊贴着她耳际追问。
“不想!”颜兮抿着唇,伸指戳了戳他,听到他轻嘶了一声后身体一颤,奇怪地抬起头来,见他浓眉皱着似乎有些吃痛,“怎么了?你是不是伤着哪儿了?”颜兮急忙抓着他两臂上下左右地看,见他颈口露出一段绷带,心里顿时狠狠一跳。
“小伤,已经开始愈合了。”
颜兮扒着衣领一看,靠近心口那里还渗着血,眼泪便跟断了线的珠子,拍掉他还要伸过来抱自己的手臂,“总是胡说!”
“真的没事了,太医说我身子强健,只需养个把月就行了。”尚翊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薄唇贴了贴湿漉漉的眼眶,“接下来的日子,就累颜颜多照顾了!”
颜兮没好气地瞪他,动作间却极尽温柔,满心顾着他的伤。
颜兮虽搬了回去,可因着照顾尚翊,大半时间还是在他府里,不过几天时日,颜兮便觉得这个人当真赖皮!
书房里,颜兮端着快凉掉的汤药,拿歪在榻上的人没辙。
“你到底喝不喝药了?”
尚翊瘫着不动弹,睁眼说瞎话:“我怕苦。”
之前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苦……颜兮知道他瞎说,早有准备,从小桌一侧拿了包山楂球,“我叫铃铛去买的,你喝完吃一颗就不苦了。”
尚翊拣了一颗丢进嘴里,嫌弃地皱眉:“酸!”
毛病真多!
颜兮放下药碗,打算去叫两个人来硬灌得了。
尚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近拉了拉,眼里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喝一口你亲我一下?”
颜兮默了默,端起药碗给他,“那你喝。”
尚翊麻溜地喝了一口,把脸凑向她。
颜兮在他脸际蜻蜓点水一个吻,在他满含不满的眼神下推了推他的手,催他快喝。
尚翊眯眼瞧见她唇边的小梨涡,没想到也是个小狐狸。垂着眼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瞳仁里也染上了一层浓黑,忽然端起碗一饮而尽,颜兮只听到他说“一次补全”,浓郁的药味蓦然逼近,全覆在了她的唇上。
尚翊将半个身子全压在颜兮身上,料定她顾忌他的伤口不敢推拒,得逞地蹂躏着捕捉到的红唇。苦涩的药味褪去,软滑的檀口中分泌出甜蜜的津液,尚翊伸舌探入其中,翻搅吮吸,将里面的甜美悉数占有。
颜兮脑袋空空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齿间微微一合,便碰到游走的长舌,跟咬着自己的舌头是不同的,内心的震颤无法言表,似触了电一般下意识偏头闪躲。
尚翊伸手钳住她的下颚,吻得更深,唇齿之间紧密贴合,穷追不舍。粉嫩的唇瓣晕得嫣红,像刚揉出的鲜花汁子。
颜兮琼鼻急促翕张,直到快喘不上气来,唇上的束缚才陡然松开,安静的室内只余两人凌乱的呼吸。
颜兮透过眸中腾起的水雾看见尚翊眼中凝聚的炽热漩涡,迷乱的神志顿时清醒,看着二人相叠的姿势,粉面曼延上一层红晕,羞赧地要从他身下挣出去。
“嘶……”
尚翊一皱眉,她就不敢动了,只得娇娇出声:“快起来了,是不是又疼了?”
尚翊看了眼她担忧的脸色,轻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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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
疼是疼,不过不是胸口疼……
尚翊侧过身,揽着香软的娇躯,鼻间充斥着幽幽兰香,身下那处胀得越发厉害。
真想现在把这朵兰花吞吃入腹……
颜兮任由他抱着,拧着细眉,不懂他忽然叹什么气,只好百无聊赖地盯着他衣领上的花纹数,看久了竟有些犯困。
尚翊见她困休休地眨眼,无声一笑,轻抚着她的背,没一会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饱胀的欲望也总算暂时平息下来。
(这篇写得偏了大纲,我得重新合计一下他俩滚床单的时间地点o(╯□╰)o)
温泉之行
温泉之行将养了些日子,见尚翊确实生龙活虎跟个没事人似的,颜兮便不惯着他了,省得处处被他占便宜,只是这人赖皮起来甩都甩不掉,天天绕在跟前,安分一会就没个正形。
“哎呀你别!拿着针呢!”颜兮扭着身子躲着身后的人不住撩拨,见他将线篓里的丝线抓得乱七八糟,无奈拍开他的手,“你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尚翊心说,还不是吃不上肉憋的,一宿一宿做春梦,烧得心火燎原。
“别缝了!”尚翊夺过她手里的针线丢到一边,下巴抵在她肩头厮磨,“我们出去玩几日!”
“去哪儿?”
“我在离锦阳城不远处有座庄子,里面有温泉,可以去泡泡汤!”顺便做些羞羞的事情!
当然最后一句尚翊没明说,只是颜兮想了想道:“你伤口才刚愈合,不宜泡温泉的。”
“我不泡就是了。”只看你泡。尚翊又偷偷加了一句,见她犹豫,便循循善诱,“只当换个地方散散心,成日呆在家里都快发霉了!”
颜兮沉吟一阵,不好再拂了他的意,遂点头,“那好吧。”
尚翊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跟颜兮两个花前月下不可描述的事情,叫人动作麻利地整好了行囊。
庄子叫灵泉山庄,是尚翊三年前从一商户手里买下来的,一年也来不了几次,只交给下人打理。甫一到时,庄子的管事还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出来迎接。
“侯爷来时怎不通传奴才一声,奴才也好早些准备!”
“无妨,是我走得急,没来得及说。”尚翊摆摆手,拉过颜兮往里走。
管事都是极精明的人,见二人如此,暗想这位姑娘定是侯爷看重的,于是提了几分警醒,不敢怠慢。
山庄颇具江南水乡的精致,小桥流水,亭台水榭,应有尽有。花园两旁是两个跨院,尚翊在东院,三影卫在西院。因为一直有人打理,倒是不用怎么收拾,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主仆几个大男人住,房里总缺些女子闺房的秀气。
“看看缺什么我让人添。”
颜兮摇摇头,“又不是常住,就这样挺好的。”
尚翊捋了捋她及腰的秀发,道:“不常住总要常来的。”
颜兮听出他弦外之意,只觉脸上一热,没再同他多说。
屋后穿过廊桥,植着一片海棠,花树掩映下便是一处温泉池,水汽蒸腾,似仙境一般。
颜兮的注意力由不得就被那些海棠吸引了去,听到尚翊在旁边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找了个别的话题:“听说用温泉煮的鸡蛋很别致……”
尚翊故意揶揄她:“原来颜颜也是个好吃的!”
颜兮窘迫地挠脸,尚翊拉着她往西院走,扬眉道:“我们去吃现成的。”
颜兮起先不明所以,到了那边就见闪电抱着一篓热腾腾的蛋眉开眼笑,尚翊直接伸手拎了过来,闪电两眼直勾勾的,跟要命一样。
颜兮看得好笑,从篓子里用手帕包了两个,叫他还给闪电。
“谢谢颜姑娘!”闪电弯了个腰,连自家主子也顾不上了,抱着那篓蛋就跑。
尚翊知道这仨就好这口,往常进这门第一件事就是煮温泉蛋,厨房里的鸡蛋都不够他们吃的,连菜上的浇头都剩不下。
尚翊拿了个蛋从石头上磕了磕,从顶端剥出一个小口,递到颜兮唇边,“这地方也就是尝个新鲜,回头我再让他们去山上猎些野味来。“
颜兮就着他手尝了一口,半凝固的蛋黄尤为软滑香嫩,怪道他们喜欢。颜兮舔了舔唇上沾的蛋黄,有些意犹未尽。
粉润的小舌在唇间倏忽一过,尚翊的眼神便沉了沉,趁着她抬首之际,微一倾身,吻在了红唇上,长舌席卷而过。
等尚翊起开身,颜兮才反应过来,慌忙去看周围,生怕被人看见。
“你做什么!”颜兮娇嗔着捶他。
尚翊装痛呲了两下牙,继续给她剥鸡蛋,颜兮脸颊鼓鼓地偏过头不肯吃了。
“真不吃了?”尚翊见她犹豫的小眼神,两口便吞了,在她控诉之下又故技重施,把唇凑了过去。
颜兮被他逗得脸色晕红,怒瞪的水眸里掩不住娇艳风情。
尚翊滚了滚喉结,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快要告罄。
午后,追风几人去山上猎了些山鸡兔子,交个大厨做些熏烤之物,还有几条肥美的鳜鱼,几乎全是肉食。
颜兮怕这般大鱼大肉于尚翊的身体有害,便就庄里的菜田加了些时鲜蔬果。
尚翊虽然受用,可老让她觉得自己弱不禁风,岂不挡他吃肉之路。
“不过多流了点血,早补回来了,一只手抱你都不成问题!”尚翊说着真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
颜兮轻声一叫,急忙蹬着脚下来嗔他:“绷带还没拆呢,老不听人说!”
“听听听,怎么不听。”尚翊连声哄着,饭桌上颜兮给夹什么便吃什么,不让吃的一口没碰。
三影卫啃着鸡腿直唏嘘,他们侯爷将来肯定是个妻管严。
颜兮和铃铛头一次来山庄,还都存着几分新奇,尤其铃铛小女孩家,看见什么都不免高兴一下。饭罢,一直在颜兮身边绕着,讲她看见的景色。
眼见天上的月亮又白又圆,尚翊一脸嫌弃地将铃铛拎开,带着美人走了。
铃铛嘟嘴,也要跟着去,被追风一把抓住。
开玩笑,若让小丫头搅了他们爷的好事,回头受罪的又是他们。
“咳,大人的事小孩别凑热闹!”
铃铛歪头,两眼充满疑惑,“什么大人的事,侯爷有话跟颜姐姐说?”
追风不置可否,铃铛也就信了,没再说要去,几个人收拾出桌子打马吊。
那厢尚翊带着颜兮在园子里散了会步消食,便回了东院,颜兮闻着身上还有一股烤肉味,回房里换了件衣裳,到尚翊那头时便不见他踪影了,听到后面隐隐传来水声,不由跺了下脚,扒着垂帘叫他:“说了不准泡汤的,你快些上来!”
里面水声骤停,只是半晌没人应声。
“瑾瑜?”颜兮叫了两声,拿过架子上的外衫走了出去,眼神闪躲地蹭到池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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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水雾弥漫,却是半个人影也没。
“难不成听错了……”颜兮捏捏耳朵,转身之际便撞进了一句温热的胸膛,来不及反应,炙热的唇舌将她的呼吸悉数夺去。
(为了侯爷啥时候吃肉怎么吃肉愁破了头,就这么来吧!)
非吃了你(微h)
颜兮觉得身上像被点了一把火,由里到外冒着热气,直到后背触到床上的软席,一瞬的清凉让她猛然回神,下意识伸手揪了把尚翊的头发,唇上的桎梏陡然松开。
尚翊轻嘶了声,撑着手臂罩在她身上,说得有些委屈:“颜颜可真狠心。”
颜兮被他看得心虚,抠着手指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水盈盈的大眼越发显得无辜纯良。
尚翊忍不住想兽性大发,舌尖摩挲了下自己的牙齿,俯身在瓷白的脸蛋上轻咬了一下,“非吃了你不可。”
颜兮偷偷一瞄他神情,那略带三分邪肆的样子她从未见过,不由心底发颤,“瑾瑾瑾瑜……”
尚翊噗嗤一笑,稍酝酿起来的气氛都没了,伸指触了触她扑扇的眼睫,柔声安抚:“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你我又心意相通,自是与别不同,颜颜不必害怕。”
颜兮脑子糊成一团,听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脱口便道:“所以你不害臊在书房看那种书!”
“那种书?”尚翊拧眉一想,继而了然,一副问责的态度,“颜颜怎知我有那种书,可见是偷偷看了。”
“我没有!”颜兮想不到他倒打一耙,脸红如霞,“是你自己都不放好……”
尚翊巴不得她仔细研读,贴近她耳边细细低语:“颜颜看得哪一页?我们一同探讨探讨。”
带着热气的呼吸喷在耳边,酥酥痒痒的,颜兮忍不住缩着肩膀躲,“才不要!哎呀快松开,硌着难受。”
颜兮以为有玉佩硌着,伸手在腰腹处抹了一把,空气霎时安静,两人对视片刻,颜兮爆红着脸就要跑,尚翊岂能让她如意,一把拉着滚到床里侧,声音掺杂了一丝低沉的喘息,“点了火就跑可不厚道。”
尚翊说罢不再给她留有余地,攫住那香软红唇,湿滑的长舌不容抗拒地探入幽香檀口,搅弄出香甜的津液,不知餍足地舔吮着,极尽挑逗与热情,执意要得到她的回应。
颜兮被逼得没法,微动了动舌头,即刻引来更猛烈的进攻,吮得她舌根都开始发麻。
“唔……”颜兮细细喘着,身体热情的焦灼下涌上一股难耐的情潮,神志逐渐被吞没,敏感的身体在抚弄之下微微颤着,像打了雨水的花苞,惹人怜爱。
尚翊伸手沿着纤细的腰肢移动,抚上因急促呼吸而不断起伏的饱满,充实的手感不难想象除去这层衣物后,该是何等地软腻。如此想着,尚翊便按捺不住,扯开了前襟的系带,从粉白的兜儿下探了进去,似怕惊动一般,一下罩了满手。
颜兮双眸一瞠,扭着身子想躲开,却更叫一团软雪贴向男人掌心,顶端的红蕊因受摩擦挺立起来,没多久便软了身子,浑身似有电流窜过,酥麻不已。
感受到她的软化,尚翊的动作越发狂放起来,将丁香小舌拖出唇外,深深吮了一口,吸尽最后一滴琼浆,沿雪白下颚覆到掌中那团软雪上。
“啊!瑾瑜不要……”
那唇舌如此贴身,又太过色情,让颜兮又羞又怕,急急忙忙又要去揪尚翊的头发,尚翊先一步察觉,将她的手腕扣住,放肆而为。
衣衫一件一件被丢到床底下,床上美人已是玉体横呈,通身泛着粉嫩的色泽,犹如初绽的桃花一般,熏熏醉人。
尚翊眼神炽热,每过之处都让颜兮似火烧一般,偏他痴迷不已,半点不收敛。
“不准看!”颜兮咬着唇,抬手挡住他的眼睛。
尚翊逮着小手就是一亲,“颜颜生得美还不准人看,岂不自私。”
颜兮听他没个正经就知道他不会听,搂着他脖子用力往旁边带,尚翊也配合她,轻松翻了个身又回到底下。
颜兮抽出旁边的丝绦蒙住了他的眼睛,小小松了口气。
尚翊也不急着松开,全当情趣了,只双手老实不下来,在嫩滑的娇躯上不住游走。
颜兮居高临下看着他微勾的唇,俊逸的下巴,亦忍不住心怀悸动。视线滑到微微起伏的胸膛之上,脸颊的红晕便开始不受控制,待见到腰腹下那一柱擎天,双眼都瞪圆了,颇有些不知所措,偏尚翊还催她:“春宵苦短,颜颜可别浪费了。”
颜兮看着那青紫的一根,在乌黑的毛发间矗立着,在她的注视下越形肿胀,龙头甚至轻轻抖动着。
颜兮由不得想起在尚翊书房瞧见的那本书,好像也没这么恐怖……鬼使神差的,颜兮岔开双腿,蹭到那怒张的昂扬上,回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勃发的龙头甫一触到那湿润柔软的秘境,便似被扎了一下狠狠一跳,那销魂触感让尚翊一愣,忙掀开丝绦,“颜颜……唔!”
来不及阻拦颜兮懵懂之下的莽撞,粗壮的男根被紧紧套住,猛然的刺激让本就紧致的甬道越收越紧,叫尚翊险些背过气去。
颜兮僵着身子,脸上的潮红悉数褪尽,只余惨白,嘤咛一声后泪珠子唰唰地落了下来。
“嘶……颜颜别动啊乖……呃……”尚翊忍得快要爆炸,强存着理智去哄身上的娇娃,慢慢起身将人放回床上时,已汗流浃背,可硬邦邦的男根还埋在娇穴中,一丝丝嫣红血迹蜿蜒而出。
她的甬道本就没有彻底润滑,尚翊不敢冒然抽出,只得用唇舌轻吻抚摸,让她逐渐放松下来。
颜兮哭得一抽一抽,娇嫩的穴儿也似乎感应到一般,一颤一颤地夹弄着内里的粗长,让尚翊叫苦不迭,又怜又爱地啃咬着她的唇,“傻丫头,可真是个傻丫头!”
颜兮觉得委屈,她都疼成这样了还骂她傻,于是眼里的水雾越发浓了。
尚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舌顶开她因疼痛紧闭的牙关,勾弄着她轻颤的小舌,津液交融,发出淫靡的水渍声。
颜兮本已疼得顾不上其他,霸道的唇舌又勾走了她剩余的思绪,来不及吞咽分泌的津液,将两人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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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湿。
尚翊见她眼中又泛起迷蒙,抬了抬窄臀,将深埋在水穴依依不舍的粗长抽了出来,被撑得大开的花穴一瞬便紧紧闭合上,微微红肿的花唇显示着方才被侵入过的痕迹,饱胀的龙头上还沾染着点点落红,尚翊禁不住呼吸沉重起来,忙别开眼,下床翻箱倒柜找了瓶药出来。
带着浓郁香气的药丸哺到嘴里,颜兮下意识地就往外吐,尚翊伸舌抵进她喉咙里,哄道:“乖,这药能让你缓解些痛苦。”
颜兮把药吞了,那一瞬撕裂的疼痛着实让她心底里发憷,抽抽搭搭地抗拒:“不要了我不要了……”
尚翊好声好气哄着,心想怎么能不要,再憋下去他都要不举了,那可是一辈子的性福。为了不让她留下阴影,尚翊用全部的耐心做着前戏,终于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尚翊松了口气,在她漂亮的肚脐眼上亲了一口,颜兮怕痒得笑出声,扭了扭身子,才发觉臀下黏黏腻腻的,疼倒不疼了,却空落落地难受。
颜兮不禁想夹腿蹭去那股黏腻感,却被尚翊挡住,紧接着一个温软的东西附着在两片花瓣上,颜兮一顿,旋即便要挣扎着起身,刚坐正就被一刺激倒了回去。
“啊唔……别……”长舌轻触到娇嫩敏感的贝肉,那黏腻的感觉更甚,似乎从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颜兮难耐地蜷起十个粉白的脚趾,娇软的轻吟无不考验着尚翊的耐心,他沿着花瓣摩挲片刻,悄然探入一根手指,立时就被绞紧。
“颜颜放松,不疼的是不是?”尚翊拍拍她的腿,低声诱哄。
颜兮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虽不比方才剧痛,可窄小的甬道还是本能地排斥着异物的入侵,细细的研磨却又让她难以自持。
尚翊见她绣眉微开,握着硬邦邦的男根对准粉润花穴,缓缓挤了进去。
“嗯……”蓦然被比手指粗壮的东西插进来,颜兮还是有丝难受得哼出声,双手撑着尚翊的胸膛,他浑身蓄势待发的力量让她禁不住害怕。
纵然忍得辛苦,尚翊也不敢鲁莽,一点一点将硬挺的分身挤入,直至股间与花唇紧密贴合,不留半点空隙。敏感的内壁被满满充实着,滚烫的分身上盘错的脉络跳动不已,让颜兮慌乱无神,附着在分身上的嫩肉翕动着,牵动着体内莫名的骚动。
尚翊移动腰身,轻缓地抽送了一下,安静的室内霎时被搅弄出一阵水声,满含淫靡之色。
颜兮羞窘不已,身体便忍不住跟着蜷缩,内穴一绞,让尚翊的忍耐终于崩塌,嫩滑的穴肉紧裹着他的巨大,舒服得让人升天,偏偏寸步难行。
“乖,松开点,让我动一动。”
他的话并没有让颜兮放松下来,反而刺激地越发绞紧。
尚翊被夹得直抽气,大手挽起两条玉腿,腰身往下一压,在猛然抽送一下后连续不断律动起来。
“啊嗯……嗯……”
颜兮被他捣得呻吟都带上了颤音,双手反射性抓在他腰侧,排解猛烈攻击给与的震颤。
春情(h)
明月洒下清冷的光,照进热情如火的室内。缠绕的床帏间,依稀可见晃动的人影,一只雪白的脚尖搭在床边,颤颤晃动,宛转的低吟像蜜糖一般勾人。
尚翊摩挲着腰侧雪白的大腿,运送着硬挺的分身在蜜穴中驰骋,带着情欲的喘息比平日更添诱惑。低首垂眸看着在自己身下承欢的美人,身心的满足无法言喻,尽数化作狂猛的爱欲。
“嗯……嗯……啊……啊……”颜兮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承受着接连不断的热情,嫣红小口微张,被男人的勇猛逼得节节败退,只能尽量放松自己紧缩的花穴,吃力地吞吐着坚硬的男根。
感觉到她的柔顺,尚翊使坏般得寸进尺,虎躯重重一顶,将怒张的巨物深深抵入幽穴,一下一下用力冲撞,饱胀的龙头剐蹭着肉壁中每一个敏感点,在柔嫩的蕊心上研磨旋转。
“啊……停……不要……啊啊……”
纵使平日尚翊对颜兮百依百顺,可肖想她已久,情欲如猛兽出闸,如今再不肯压抑,听她叫得可怜,黑沉沉的眸子漾起一股疯狂,身下攻势不减,只间或慢下动作慢条斯理地转着圈,直把甬道内每一道褶皱都磨蹭一遍,继而又狠狠抽弄起来。如此反复,一直将颜兮吊在奔溃的边缘,引着她与自己共赴这极致欢爱,延长快感。
“啊……瑾瑜……慢一点……求你啊啊啊……”颜兮被捣得几欲昏厥,体内膨胀膨胀的欲望无休无止的征伐,让她感到害怕,可怜兮兮地求饶讨好,以期野蛮动作的男人能缓一缓。
“颜颜……心肝儿,接受我……夹紧你的小穴……呃对……喜不喜欢嗯?”
尚翊兴奋不已,打定主意不肯放过觊觎已久的美味,分身在少女水汪汪的花穴中进进出出,乌紫骇人。啪呲啪呲的撞击声,和蜜液被捣杵出的水液声,让人听得脸红心跳。
颜兮昏昏沉沉,已不知今夕何夕,尚翊说什么都是满口答应,根本无力反抗。
“啊呜……喜欢……啊喜欢……太深了……啊……”
“深点才舒服,颜颜感觉不到么?”尚翊说罢往前一个深顶,将颜兮的呻吟尽数击碎,挺着腰在穴前顶弄,“唔……真舒服……真会吸……”尚翊毫不遮拦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耸动健臀勇猛冲刺。
“啪啪啪……咕滋咕滋……”
乌紫的肉棒沾满晶亮的爱液,在细软的毛发覆盖的花穴间搅弄出阵阵淫靡的声响,娇躯泛起莹润的粉红,散发着香甜的气息,加剧着内心欲望的蒸腾。
“不要……啊啊……不行了……”颜兮难耐地摇着头,无法再承受这狂风暴雨般的热情,花穴已被粗胀的男根肆虐得酸麻无比,开始一阵一阵抽搐,心魂都不知振到何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包裹着巨龙的花穴猛然一绞紧,一股热源悉数浇在跳动的龙头上。
尚翊停下抽插,呼吸粗重不已,可还是绷着精神去抗少女初次的高潮,在她颤声吟叫时紧紧抱住她,同她一同体验灭顶的快感。
这一切对于颜兮来说都是陌生的,当情欲的浪潮掀过来,颜兮只觉得自己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根本禁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纤细的肢体止不住哆哆嗦嗦,爱液倾巢涌出,眼尾泛起的红像是金鱼的尾巴,轻轻散入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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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翊的慈悲也就等了这一会,待颜兮呼吸渐趋平稳,依旧硬挺的肉棒便开始躁动起来。
颜兮吓得花容失色,嘟起水润红唇主动去亲他,“不要了好不好?”初次的欢爱已经掏光她全部的力气,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还在心底回荡,可看他这精神奕奕的样子,哪有半分餍足,怕要折腾她许久。
尚翊十分受用,奖赏似地回应她,可埋在水穴的粗胀肉棒一点没有妥协的倾向,蓄势旦旦地摩擦着痉挛的内壁。
“呜……好累……”颜兮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扭动小臀,想要把那粘人的东西弄出去。
尚翊也不阻拦她动作,长眉一扬,一副乐见其成,还露着几分舒爽的快意。
“嗯……”
听到他低沉的长吟,颜兮竟觉得比自己叫得都令人害羞,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尚翊可惜地叹了一声:“颜颜怎地不动了,正是舒服……唔……嘶……夹得这么紧哪有半点累的迹象,颜颜可不能无情地只顾自己。”
颜兮听他不遮掩的话,身体就忍不住收紧,更别说花穴中充斥着一根粗胀的东西,想忽略都难。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尚翊不受阻碍地亲上她的掌心,将人一把抱着挤到墙壁,紧接着便是一记深顶,埋在幽穴中再不肯出来。
“啊!啊唔……”颜兮被他掰着两条腿,背抵着墙,双手搁在他肩头细细喘息,“那你慢些……啊啊……”
话音未落,尚翊就运着健臀抽送起来,还嫌颜兮不体谅他,“颜颜真是不懂男人的苦,你这样我哪能慢得了……啊……宝贝儿就是这样……哦……好爽……”
“啊……不……不准说了……嗯嗯……”
颜兮羞红着脸掐他,也琢磨出些门道来,有意识地开始收缩小穴,望他快些解决了欲望。可这男人明显不是好对付的,感觉到她的紧缩,反而愈战愈勇,跟她较上了劲儿。庞然巨物凶悍地抽插着,尽根拔出,尽根没入,速度亦不减,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急促回响,将腿窝间搅得湿漉漉一片。
颜兮被他紧窝在一个角落里,两条玉腿挂在他臂弯之间,不住晃动着,莹白的色泽在男人略显麦色的肌肤上,显得娇弱惹人怜。骨节分明的大手沿着笔直的曲线缓缓抚弄,抓在粉嫩的玉足上,喜爱不已地把玩。
颜兮承受不住败下阵来,娇穴被粗壮的肉棒大开大合地进出着,再无力管束,嘤嘤叫着低吟啜泣。
尚翊攻势不减,轻啄着香嫩的唇瓣,继而不满足地将舌头伸进去,寻找那甘泉玉露,将小嘴吮得啧啧有声。
颜兮被这般上下夹攻,很快便呼吸急促起来,忙捧着他的脸错开唇,寻隙喘着气。
尚翊一得甜头就霸道地纠缠没完,直要自己餍足才行,当下又覆了上去,绵密地深吻着,双唇不断变换角度接触,以求最契合的缠绵方式。直到颜兮再忍不住,不断敲打着他的背,才深深吮了一口放过她。
“哈……哈啊……”颜兮不住喘着,头都开始发昏。
尚翊扶着她的腰臀,开始缓慢却深入的抽插,灼热的呼吸喷在颜兮脸上,让她忍不住发颤。
“嗯啊……嗯……嗯……”
缓冲了片刻,尚翊的动作又恢复了先前的速度,结实的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昏暗的室内格外清晰。
“呜……够……够了……”颜兮觉得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布满了汗,腿窝处也是黏腻一片,随着男人的巨物进出,蜜液还在不断被搅出来,湿哒哒地印湿了身下的床单。
“不够……还不够……唔……颜颜,为我再忍耐一下!”尚翊挺胯翻搅着那一汪柔嫩,快感不断积聚,心里的欲望却怎么也填补不满,沉着眼眸不住抽送着,饱满的囊袋拍打在湿漉漉的阴户上,泛出一片红晕。
颜兮迷蒙着水眸,半张着小嘴叫得都夹杂进了哭腔,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女人的弱势通常都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眼见颜兮无力承欢的模样,尚翊像是磕了药一般,眼里直欲窜出火来,紧紧盯着香汗淋漓的娇软身子,啪啪地深入浅出。
“啊……嗯啊……啊……”
颜兮仰着头,尽可能地承接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待尚翊运着健硕的男根放肆抽送时,已喊不出声来,眼眸瞠着几欲昏厥过去。
尚翊将下半身全压在娇嫩的躯体上,硬挺的巨龙在翻江倒海一顿后直直深入蕊心,抵着微微发颤的子宫口,打开精关,滚烫的精液灌满花壶,从相连的缝隙之间缓缓渗出,浓郁的麝香气味弥漫室内,男女之间交错的喘息在帷帐间回绕,热情并未减退。
(大块肉送上!)
侯爷他翻墙了
这次温泉之行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颜兮仔细一想,自己除了头天吃了个温泉蛋,看了几眼庄内风景,剩下的日子都被尚翊缠着,都不知今夕何夕。反倒是铃铛在尚翊的授意下,被三影卫带着上山下河,玩得不亦乐乎,人都晒黑了一圈。
回程的马车上,颜兮没好气地拿团扇拍开搂在腰间不规矩的大手,美眸愠怒地瞪着。这人现在是彻底暴露了死皮赖脸的本性,说不听骂不顶的,若不是临走这两天她说什么都不肯依,指不定被他缠到什么时候,她现在还觉得两腿打颤。
“颜颜真绝情,这要回去了连摸都不让摸了!”尚翊说得委屈,两手却片刻不停地在娇躯上游走,狡猾地从衣襟下探了进去,覆上那嫩汪汪的胸前。
颜兮被他揉弄得气息不稳,却说什么也不肯叫他得逞。这几日她身上的印记才消下去,若再由他胡闹,回去叫她娘看见了,可不好解释。
说起来尚翊早先就想跟她娘提两人婚事,只是她怕太快她娘反而接受不了,一直拖着。如今若再被知道两人已有了肌肤之亲,更要吓一跳了。
颜兮好言哄着,割地赔款,才磨得尚翊应承下来,不过早暴露两人关系。
尚翊是相当地不情愿,回到府上的时候还臭着一张脸。三影卫瞧见,暗道他们侯爷是欲求不满了,悄咪咪地溜开,就怕被拿捏住。
周氏拎着小包袱,带着贴身丫鬟艾草在后门那里,听到马车的声响,下了台阶等着。
颜兮看见了忙走上前,“娘怎么来了?”
周氏面带喜色,连声道:“他这两日去京里了,我得了空来你这儿住着!明儿清风寺起会,正好能去瞧瞧热闹!”
母女俩鲜少有相聚的日子,周氏朝尚翊略点了点头打过招呼,便拉着颜兮一迭声说着话,颜兮也没顾上再管尚翊,尚翊只能委屈巴巴地回了自己院子。
“娘您来都不说一声,好在我回来了,不然岂不是扑个空。”
“一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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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记了!”周氏摆摆手,笑得不甚在意,“出去可玩好了?”
颜兮心里一颤,咬了咬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说了句“挺好的”赶忙转移话题:“您什么时候来的?可吃过饭了?我去做些东西垫垫肚子。”
“也就刚来,倒是你,坐了一路车累了吧?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那敢情好,我都好久没吃娘做的菜了!”
吃罢饭,娘俩又说了好一会话,周氏犯了困才去歇下。颜兮回房整理了明天的行囊,待要上床,便见尚翊支着头卧在她床上,不知进来多久了。
“你怎么在这儿?”颜兮不由得瞧了瞧窗外。他们母女方才在前头说话,他要来应该看见才对,转而一想,一堵墙岂能拦住他,可这翻墙的事情,着实不像一个侯爷该做的。
颜兮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却没打算收留他,“快些回去休息,我明日还得早起呢!”
尚翊稳做床头不肯起身,反一个用力将人拉到怀里,急吼吼地就往上亲,“冷了我这么半天,还不给亲香亲香!”
颜兮小声惊呼了下,忙咬住唇,恼得直捶他,“不准闹了!我娘还在隔壁呢!”
“那去我那儿!”尚翊现在是一刻也不想跟她分开,总觉得一个人呆着空虚寂寞冷。
“说什么呢!明早我娘肯定要来叫我的。”颜兮被他黏糊着蹭来蹭去,无奈不已,“我娘好不容易来这两日,你还要捣乱!”
尚翊纠结了半晌,往床里缩了缩,抱着香喷喷的绣枕让步,“我就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做,明儿一早我就走,绝对不让你娘看见!”
颜兮软硬兼施也赶不走,只能妥协。事实证明,男人的话要能信,母猪也上树。
大夏夜里,一具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躯体就在你身后,时不时撩拨骚扰你一顿,便是想睡也睡不着。
一直到后半夜,颜兮才哄着欲求不满的男人安分下来,只觉得没睡多久天就亮了。
“颜颜,起了没?”
听到周氏的声音,颜兮揉了揉困倦的双眼,觉得颈边一团热气,身子被结实的臂膀缠着,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忙将尚翊推醒。
“快起来了!”
尚翊一睁眼就看见颜兮,心里别提多么美滋滋了,眼里都泛着柔光,“早啊颜颜!”
颜兮可顾不上跟他浓情蜜意,毫不留情推开他吻过来的脸,眼见周氏要推门进来,连人带衣服给塞进了衣柜里。
可怜尚翊堂堂一个侯爷,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相当委屈了。
好在周氏只是交代了几句,便去小厨房做早点了,颜兮松了口气,转身去打开柜子,见尚翊长手长脚地缩在那方寸之地,满脸的了无生趣,没忍住笑了一声。
尚翊默默地看着她,觉得心底哇凉。他就这么见不得人还是怎么地?
“好啦,若被我娘看见,指不定扫把赶你出去,等时机成熟,我就跟我娘坦白,好不好?”颜兮拉他出来,抱着他好声好气撒娇。
还能怎么样……尚翊有些泄气,觉得自己这个侯爷是当得真窝囊。
“小坏蛋!你就看我笑话吧!”尚翊恶狠狠地吻了她一顿,披上衣服不敢再久留,“走了!免得你娘回来又给我塞床底下去。”
颜兮忍俊不禁看着他出了门,就近一翻过去了。
那厢闪电叼着个馒头,哈欠连天地从后厨出来,看见的就是尚翊轻盈落地的样子,不由看向那边墙头,惊得馒头都掉了。
爷这是半夜翻人家墙头了?
尚翊轻飘飘瞧了他一眼,没言语。
闪电心中一个激灵,忙捡起自己的馒头逃也似的往外跑,“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不想被灭口哇!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天雷和追风!
于是,三影卫都知道他们家侯爷大半夜翻墙夜探香闺的艳事,震惊过后是无比同情又带着鄙夷。
想当初他们侯爷看了颜姑娘一个月才动手,现在又搞不定未来丈母娘,太怂了!
“我们要不要加把火?”闪电觉得得早点让颜姑娘嫁进门,那样一来他们爷一定顾不上别人了,他们犯个小错捣个小蛋应该也不会被抓住了!
其余两人亦心照不宣,叽叽咕咕半晌,也不知想出了什么馊主意,反正等周氏带着颜兮出门的时候,一个个都无比殷勤,还自告奋勇要保驾护航,完全将他们家主子甩在了一旁。
颜兮觉得过意不去,却见尚翊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道:“无妨,让他们跟着去,也好有个照应。”
只有三影卫知道,他们侯爷这个笑容是充满了多少咬牙切齿恨不能捏死他们,顿时想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不过他们也是为了他的终身幸福啊!
爷!等着我们带好消息回来!
三影卫觉得自己都要被感动哭了!
(感冒了两个星期,本来写好的章节还被误删了,网上买的复习试卷等试考完了还没有到_(:з」∠)_不过终于解决了,一声轻!又要浪起来了,有没有想我的呢!23333)
偷香窃玉(h)
清风寺相比一些香火旺盛的大寺偏僻一些,不过倒是坐落在了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城中一些人家也常常携家眷来吃斋念佛,修身养性。
颜兮觉得自己大抵是静不下心了,望着外面清幽的月色,总是忍不住想起尚翊来。
“好烦……”颜兮托着下巴望着天际弯弯的月亮,心里总也静不下来。
“烦什么?”
窗前蓦然出现尚翊的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她愣神之际倾身吻过来。
“你怎么来这儿了?”颜兮微微喘息,明眸含情似笼着水雾,不掩欣喜。
尚翊爱极了她这副样子,一颗心就像被包在了棉花里,又软又暖。
“想你便来了。”尚翊抓着颜兮葱白的指尖亲了亲,抬腿便从窗外翻了进去。
颜兮退开让他进来,揶揄他:“有门也不走,你是多喜欢翻窗子。”
尚翊背手将窗户压上,就去搂人,“等不及了。”
“唔……”颜兮微仰着下巴,被禁锢在怀里卷着小舌一阵深吻,舌根都有些发麻。惊觉男人拥着自己往床边挪时,忙推开他,脸红如潮,“不行!”
“哪里不行?”尚翊憋了好几天,这会花前月下,寂静无人,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将香软的身子紧扣在怀里,用腹下硬挺的欲望顶了顶,诉说着热情。
感受到那火热,颜兮由不得酥了半截身子,可也不敢真依了他,娇声道:“佛门清净之地,你别胡来!”
“那就出去!”说罢不等颜兮反应,抱着人又翻窗出去了。
颜兮不由默了默,这人什么时候有了这不爱走门的癖好……
花树掩映下,藏着三对儿瓦亮的眼睛,目睹着佛门圣地这辣眼睛的一幕。
“爷就这么把人带走了?”翻墙翻窗深夜幽会这种事,他们爷真是越做越熟稔了,“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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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发现人不在怎么办?”
闪电话音刚落,就见周氏从侧院走来,追风和天雷咬牙切齿地指着他脑袋骂:“乌鸦嘴!”
“快快快!进屋里装成颜姑娘睡着的样子!”
“闪电屁股太大容易露馅天雷你去!”
“……”
三个风里来雨里去,连生死都见惯的老江湖,霎时乱作一团。
这厢兵荒马乱,那厢却是活色生香。
月色铺洒下来,照得林间石路发白。尚翊骑着自己的狮子骢,慢哒哒地晃悠着,不知第几次被怀里的人掐了记手背。
“嘶……真疼!”尚翊说得很没诚意,偏头在颜兮粉红的脸际舔吻着,一扯手中的缰绳,马蹄扬了扬,立时引来颜兮急速的喘息。
“嗯啊……呜……”
颜兮觉得自己疯了才会随尚翊出来,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
“啊……回、回去……嗯……”
颜兮脸上泛着情欲的潮红,整个人都坐不安稳,软在尚翊怀里,手指难耐地徘徊在小腹前。
“颜颜不是说了,佛门清净之地,不适宜做这等事。”尚翊咬着她的耳朵,往前挺了挺腰,用行动解释着“这等事”是哪等事。
裙摆遮掩下,那粗壮的欲望早已尽数埋进娇嫩的花穴中,随着马蹄轻微的颠簸,一下一下轻蹭着,敏感的花瓣亦一张一缩,渗出甜腻的爱液,悄悄湿成了一滩。
“啊不……我们回去……啊……”
“回去做什么,人多眼杂的,颜颜叫得这般好听,被人听去怎么办?”尚翊的手在她柔软的小腹按揉着,猛地挺动两下,撞出一阵娇吟。
颜兮知道这个男人是不好轻易妥协了,只能软着嗓音央求:“不要……不要在马上,找个地方……啊啊……”
尚翊一口答应下来,一扯缰绳,马蹄声渐急,颜兮的声音亦拔高一层,断断续续,像被揉碎一般。
花穴里的坚挺像一根烧红的铁柱,满满当当进驻在里头,撑着穴口不停颠簸。
颜兮未经多少人事,哪经得住这起这番刺激,直绷紧了脚尖要从马背上挣下去,却被身后的男人轻松钳着胯,热铁紧追不放,享受着柔软湿润的甬道内失控的夹裹。
“舒服……哦……宝贝再紧点!”尚翊吮着嘤嘤低吟的红唇,不时在纤细的脖颈间轻嗅、舔舐,似吸了大烟一般,欲罢不能,漆黑的眼底凝聚着一团风暴,好像下一刻就会席卷上岸。
“啊啊啊……不要……这样……嗯啊……”颜兮掺着哭音,已顾不上其他,主动仰起脖子任由他占便宜,一手勾于他后颈,讨好求饶。
尚翊不客气地全部接收,装模作样地问:“颜颜不舒服么?”说话间身下的动作却半点没停,反将马儿驱得更快。
“啊!啊啊……不舒服……啊……”
颜兮语不成调,在马背上东倒西歪,偏偏怎么也脱离不了身下的桎梏。似悲似喜的吟哦声撒在寂静无人的路上,起起伏伏,将月色都染得暧昧。
不知过了多久,颜兮声音都有些哑了,马蹄声才蓦然顿住,饱胀的龙头顺势往里一撞,被征伐多时的甬道霎时痉挛起来,一股热液浇注在翕张的小孔上。
颜兮颤着声,伏在马背上,大眼失神地张着,蒙着一层水润之色。
尚翊搂着衣衫完好却透着湿气的娇躯,将那作乱的粗长自蜜穴中导出,乌紫硬挺的样子居然未减分毫,气势汹汹的矗立着。
尚翊抱着人下了马,闪身进入一旁的树后,不多时便响起水液交融的声音。
若此时有人,只需侧眼一看,便能见到树丛旁白生生的小脚,像刚露尖角的?荷,颤得厉害。
尚翊钳制着两条玉腿盘在腰间,结实的臀有力地在其间起伏穿插,将泥泞的花穴搅得噗呲噗呲作响。
马背上虽别有情趣,到底不比这般大开大合的爽快。尚翊一发不可收拾,不顾佳人可怜兮兮的娇啼,鼓着劲儿埋头猛干。
肉体撞击间伴随着水源的拍打声,“噼啪噼啪……噗滋噗滋”,只闻声音便能想象其中猛烈的热情。
尚翊鼻息渐重,微敞的胸口遍布汗珠,一下一下鼓张着,隐藏着勃发的力量。渐渐的,尚翊便不再满足于只侵占胯下这销魂之地,将人抵向树干,挺进的动作未停,两手灵活地翻动,几下便剥了一截香嫩的玉体出来,钻入那绣着粉荷的兜儿下,揉弄着两团软雪,喉间一阵满足地喟叹。
肚兜上细细的带子承受不住男人野蛮的动作,突然断裂开来,雪白的春色再无遮掩,两朵嫩红的梅蕊俏生生绽着,被修长的指节肆意蹂躏。
尚翊如猎鹰一般盯紧了怀中的猎物,一想到这具绝妙的身体尽数属于他,心里的满足膨胀之后便化作更猛烈的占有欲。尚翊眼神一热,便低首含入一朵梅蕊,肌肤上散发的幽香充斥鼻间,叫人情动不已。
“嗯……”颜兮下意识缩起肩头,闪躲男人的唇舌,却迎来一记深顶,惊叫一声猛然窜起上身,将颤巍巍的乳尖送入男人口中。
啧啧的吸吮声旖旎淫靡,烧得颜兮神志都开始模糊,整个人被悬空抱着,软弱无力的两腿被男人分架于手肘间,粗大的男茎在粉红的蜜穴中不住进进出出,带出的蜜液沾湿了两人胯间的毛发,黏腻一片不分彼此。
尚翊紧盯着眼前的娇媚,奋勇直前的巨龙越形肿胀,力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只浅浅抽出一点便用力插了回去,在敏感颤动的子宫口不住研磨抵弄。
颜兮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忍不住想将双腿合拢,却将小穴收得更紧,引来男人一阵低沉的喘息,接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啊……慢一点……嗯啊……”颜兮紧扣着手指,指尖在鼓张的背肌上留下难耐的划痕。
尚翊恍若未闻,手掌揉着圆翘柔软的臀部,往自己胯间送着,咕唧咕唧的插弄声从股间响起,片刻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感受到她内穴又开始收缩颤动,尚翊往前跨了一步,健硕的身躯整个压了过去,奋力挺动腰臀,又深又重地插弄着。
“呃……等我……就快了……颜颜等我……”尚翊粗喘着,声音亦不复清明,低沉暗哑,无比惑人。吮吻着半张的红唇,吞噬那一阵一阵短促的呻吟,胯间的巨物在充血红肿的小穴里翻涌,沉甸甸的囊袋拍击在娇嫩的阴户间,恨不能一鼓作气塞进去。
“啪啪啪……”
“噗呲……噗呲……”
高频率的交合持续了好一阵,颜兮抖着身子攀上高潮,就在以为自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酥麻酸胀的甬道里一股滚烫的精液灌入,刺激得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哆嗦,颤着声低吟浅哦。
尚翊低喘一声,耸动着窄臀将热精一滴不剩地浇灌在被征伐过的花田里,仍旧舍不得退出半分,就那么深埋在里面,享受着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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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滑温暖。双手搂过汗津津的小身子,唇舌紧紧缠过去,不肯放过任何一点甜美。
颜兮软趴趴地伏在他怀里,小嘴微张,转瞬便被夺去了呼吸。
啧啧水声缠缠绵绵好一阵,逐渐又被难耐的低吟,快速的噼啪声盖了过去。
月牙掩入云层,将漫长的夜尽数留给痴缠的璧人。
赐婚
颜兮撑开眼皮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心中不由一慌,就怕周氏发现端倪,可酸软的身体沾着被褥,着实懒怠动弹。
颜兮捂着被子眯了会,才起身穿衣,白皙的肌肤上印着大大小小的红印,不盈一握的腰肢上还依稀有两个指头印,微微泛着青,摁上去有些疼。
颜兮轻嘶了声,脑海里杂乱地闪过昨夜的片段。那大手钳着她的腰狠狠往胯间送,一记一记深又重的律动,让她禁不住心底发颤,红肿的花瓣忍不住微缩,一股黏腻的液体滑了出来,颜兮看着薄裤上的白浊,脸烧得通红。忙去隔间收拾了一番,将全身上下都遮严实了,才敢出门。
后山柳荫下的小亭子里,三影卫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周氏直乐。
颜兮缓步挪过去,周氏便问她:“昨夜睡得倒早, 今儿又起得这样迟,可是累着了?”
颜兮愣了一下,看见三影卫神色各异的脸,心中了然,忙道:“是有些累了。”可此“累”非彼“累”,颜兮真觉得要没脸见人了。
三影卫将空间留给母女二人,颜兮转移话题道:“方才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周氏摆摆手,笑得无奈:“跟我夸他们主子好呢,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都成活神仙了!”
颜兮亦忍不住笑,也不知道这仨是不是尚翊授意,别马屁拍在马腿上才好。
说笑一阵,周氏忽然正色起来,“颜颜,你如今是怎么想的?”她也看出来了,尚翊对她女儿是千般好,只是身份悬殊太大,她总归不能全然安心。
事到如今,颜兮也放不开手了,尚翊已经成了她生活里浓墨重彩的一笔,离了便会黯然失色。况且人有旦夕祸福,打算得再长远也敌不过老天爷一眨眼,不若抓紧现有的,乐一日是一日。
颜兮羞于表达,周氏却看出来了,叹着气面露欣慰:“也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既彼此喜欢,我也不能棒打鸳鸯。”
颜兮心中一喜,粲然道:“娘您答应了?”
周氏睨了她一眼,道:“我何时说个不答应了?”不若也不会放任她一个女孩家跟一个大男人相处了,只是心里到底有丝犹豫,可见她欢喜,也便不想多加阻挠。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实不忍看她不快活。
“娘真好!”
周氏假意绷着脸,拍着她扑过来撒娇的身子,真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
尚翊知道这消息,差点乐疯。丑女婿终于被承认了!马不停蹄叫人去置办彩礼,恨不得当天就拜堂成亲。
周氏有些哭笑不得,跟尚翊促膝长谈了一下午。尚翊将祖宗三代都交代清楚了,周氏说什么都满口答应,追风悄悄地跟两个影卫闲磕牙:“这要遇个刁蛮不讲理的丈母娘,爷估计都要把裤子当了。”
闪电附和:“何止呢,当我们的裤子都不在话下。”
三人齐齐摇头,妻奴啊妻奴。殊不知,妻奴主子培养的影卫,属性亦是一样,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尚翊的身份摆在那里,纵然颜兮“不祥”,却也不能下了尚翊的面子。是以这段时间周氏来得频繁,主簿也不多加干涉,反正是不会踏进这大门。
尚翊十分不喜,道:“这人在卫希手下做事,怎么迂腐成这样?圣贤书都白读了。”
尚翊早前让追风查过,颜兮“不祥之人”的身份到底怎么来,原不过周氏前夫那些叔伯兄弟为了家产,寻了个由头将母女俩挤兑走。有个兄嫂亦不省心,唯恐沾他们丁点儿柴米油盐,拿着那流言当成“免死金牌”,到处游说,邻里坊间一传,假的便也成真的了。
尚翊心中不虞,明里暗里打压着颜兮舅家,原以为能乖觉些,却不想生了反骨,倒越发怨起颜兮母女来,搬出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来,掐个没完。
这日,尚翊外出置办婚礼事宜,徐氏领着个婆子忽然造访,倒让颜兮深感诧异,只是那态度似乎不像要好好说话。
徐氏喝了会茶,装模作样问了几句,反而与那婆子抖眉动眼的,也不知商量什么。
铃铛打他们一进门就瞪着大眼盯着,满脸的不情愿,这会悄悄跑到隔壁搬救兵了。
天雷追风随尚翊出去了,只剩下闪电,闪电被铃铛急急忙忙拉过来,见几人坐着喝茶,正想说铃铛大惊小怪,就听徐氏道:“颜兮今年也有十九了吧?早就该说亲了。这不正好,我一远方表亲的儿子跟你年纪相仿,也是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今年准备上京赶考,一准儿能得个状元郎!”
颜兮微垂着眼,脸上心中全无波动。徐氏居然操心起她这“不祥之人”的终身大事,要么是满嘴胡编,要么就是那远方亲戚跟她有仇。
旁边闪电一听,这还了得?挖墙角挖到他们侯爷头上了,不能忍!当下端着一脸匪气跨了进来,直想大嘴巴抽人,徐氏眼一吊,就阴阳怪气起来:“不是舅母我多嘴,你这一个女儿家独自住着,怎么还有外男出入?这要坏了清白,哪家还敢上门议亲呐!”
这话闪电越发不爱听了,见徐氏气势很足的样子,牙根有些发痒。有些日子没跟人吵架,他也憋得慌。
“贵府可是死人了?”
闪电轻飘飘一句,立时点炸了徐氏,啪地一拍桌子起身,“你家才死人了!”
闪电不甘示弱地呛回去:“没死人你嚎什么?好好说话不会?你有娘生没?有爹教没?”
“我……你——!”徐氏一噎,转而指着颜兮开火,“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成日里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能有个什么好,我看你——啊!”
闪电没让徐氏把话说完,照着徐氏指人的手弹了颗松子,习武之人的力道都不浅,徐氏一时只顾捂着手喊疼了。
“说话就说话,指什么指,你嘴长在指头上?”
“你——!”徐氏气急,又要指,半路又把指头缩了回去。
“你什么你,瞧瞧你这脸,大得跟盆一样了,光长张嘴,切切倒有一大碟子。”
徐氏气个倒仰,满口叫着“反天了”,旁边的婆子也跟着怼:“一个年轻小伙子眼里也没个尊卑,还跟我们计较没完,真是世风日下!”
“可不是世风日下,人说话,连牲口都要进来插嘴。”
婆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徐氏尖着嗓音吼:“你骂谁牲口呢?”
闪电满脸诧异:“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上赶着往牲口堆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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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别是个傻子吧?
徐氏反应过来,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别提多精彩了。
闪电嘴不带停,将两人骂得夺门就跑,铃铛跑到院子里,铲了一铲子用作花肥的粪土,朝着墙头挥了出去,差点砸到刚回来的尚翊。
尚翊听见里面乱糟糟的,迎面奔出来两个人,扬了扬下巴叫追风跟上去查探。进了门见铃铛叉着腰气得跟个茶壶一样,在颜兮面前忿忿难平。颜兮面上却没什么不快,反而乐得很,看见他回来忙迎了过来。
“你舅家来烦你了?”尚翊看了眼旁边猛灌茶水的闪电,知道对方定没落着好。
颜兮想了想,还是不免惊奇:“说起来,这还是舅母头一次来我门上呢,家里必然有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事实跟颜兮预想的差不多,原是徐氏那好高骛远的女儿招惹了锦阳城一纨绔,那纨绔想要纳她女儿为妾。
若只家财万贯也倒省事,徐氏一定亲手把人送过去,偏那纨绔为人暴戾,家里娶几房死几房,徐氏就想拿颜兮顶缸,反正颜兮是“不祥之人”,克父克母,命硬能克住那纨绔。
谁成想,徐氏来了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以后想另谋他法,尚翊哪能再给他们机会,放了点风声出去,纨绔便连夜将人抢进府了。
徐氏哭天抹泪去报官,对簿公堂的时候,徐氏女儿却娇滴滴偎在那纨绔身边,哪有半分被强迫的样子?
徐氏“谎报案情”,被卫大人赏了十个板子,归家后再没起风浪。
颜兮知道后,一阵唏嘘。她跟她娘没少在徐氏那里受委屈,如今三下五除二便没了气焰,尚翊真是她命中的贵人也不一定。
闲杂人等都解决了,本该一心准备婚礼,尚翊却心事重重起来。
是夜,二人云雨初歇,尚翊抱着颜兮汗哒哒的身子,忽然冒出一句:“颜颜,明日我想回京一趟。”
颜兮闻言睁了睁已经黏在一起的眼皮,下巴抵着他胸膛,“有事?”
尚翊说了句“是大事”,却不肯多言,一翻身将人压回身下,转瞬便没了正形,“先把后面几天的补了。”
颜兮被他猛然一入,未来得及多想,只能颤着嗓音承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尚翊便起身回京了。
颜兮想起他上次受伤,担忧了两日。到了第三日,看见尚翊春风满面的进门,才放下心来。
尚翊原是为了请一道旨——一道赐婚的圣旨。
官员合谋设娼馆一案,因尚翊有功,今上本欲赐他黄金锦缎,他却请了一道空白的圣旨,以后若有所求,再书写于上面。
尚翊不忍颜兮的身份一直遭人诟病,便用一道圣旨把意思表明了——这是今上亲自给他指的媳妇,再嘚吧嘚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颜兮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只觉得差点被压折手,忙对尚翊说:“你快掐我一下!”这真的是在做梦吧?
尚翊轻笑一声,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脸蛋,将人抱在怀里,“当然不是做梦了,大婚过后随我进宫谢恩,嗯?”
颜兮愣愣地点头,此时此刻,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幸运过。
原本只求一缕阳光,老天爷却把整个太阳都给了她。
闪电悄悄问追风他们:“这圣旨来得恐怕不容易吧?”虽说爷有功在身,可给平民百姓赐婚,在当朝也绝无仅有。
“当然。”追风眯着眼,笑得颇有深意,“爷先去找的珍妃娘娘。”
闪电长哦一声,瞬间了然。
满朝文武皆知,珍妃是皇上心头宝,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除了政务,珍妃说一皇上绝不说二。
而这位响当当的珍妃娘娘,最见不得棒打鸳鸯的事了。许多苦恋的年轻男女都把珍妃当神仙拜了,就盼她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想来他们侯爷没少把自己跟颜姑娘的事儿添油加醋。
追风不禁摇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不得他们爷见着颜姑娘就怂,当今这位不也一样?想到这里,追风忽然变了脸色,这话说得,自己岂不是也在劫难逃?
“完了完了,一失足成千古恨……”
当年跟错了主子,注定了!
(憋了一顿,这篇也完结了,还有点脑洞写了个小番外~(@^_^@)~)
(番)侯爷这一大家子
1春夏秋冬,四季更迭。转眼间,颜兮当初植的蔷薇已经爬满了墙头。
尚翊盼星星盼月亮,盼得嘴角起泡,终于把颜兮肚子里那个小的盼出来了。八斤六两的胖小子,阖府欢喜。
尚翊头一次当爹,心里激动又紧张,颜兮见他之前成日泡在书房给孩子想名字,便问:“孩子名字可有了?”
尚翊红光满面,大手一挥,道:“尚方宝剑!”
四个字一出,震翻了一群人,窝在母亲怀里酣睡的胖小子哇地一声嚎了出来。
在众人的极力反对下,“尚方宝剑”这个名字当然没落实,在经历了一系列“尚书”“尚房”的不正经例子后,终于定下了大名,胖小子叫尚若初,不过“阿宝”这个小名儿却随他到大,每次一解释都要笑掉大牙。
2尚若初六岁的时候,侯府影卫也相继成亲生子,府里的人每天都能看见,一个大团子带着几个小团子到处捣蛋。
尚翊在软玉堆里也不得安生,狠得牙痒痒,当即把一堆团子赶去上学堂了。
这日,尚翊一脸餍足地走出房门,打算去学堂视察一下。走到门口便见自己儿子探头探脑不知道瞧什么,便跟着凑了过去。
“看什么呢?”
尚若初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爹,转回头拧着眉毛,“爹,我有心事。”
“……说来听听。”尚翊抚了抚嘴角,努力没让自己笑出声。
尚若初指着亭子里穿红裙子的小姑娘,跟亲爹倾诉着“少男心事”。
尚翊听罢,拍拍他的小肩膀,灌输了一堆“男子汉大丈夫”的言论,直诓得尚若初自信爆棚。
“那我去了!”尚若初握紧小拳头,激动得两眼发亮。
“去吧,爹看好你。”
尚若初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了出去,走没几步便顿住了,忽然一个转身跑了回来,抱着尚翊的大腿,一脸通红,“爹她看我了我害羞!”
“……”
尚翊后来知道那小姑娘是卫希的闺女,每次去做客都带着自己儿子,可这小子只敢缩在他身后偷看人家。
尚翊恨铁不成钢:“喜欢就光明正大地说,你怂什么!”
三道目光齐刷刷投向尚翊,每一道都写满了“爷您也好意思说!”
3尚若初也不知是个什么属性,对比自己大的小姐姐很有好感,比自己小的妹妹却觉得嫌弃又烦,隔三差五缠着他爹给他生个小姐姐。
尚翊被烦得不行,道:“那你得先回来处去,才能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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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于是,夜里颜兮去给尚若初讲睡前故事,就见他藏了一被窝的蛋,伏在上面按兵不动。
颜兮问缘由,小胖子说得很委屈:“爹说我得先回去才有姐姐,我看看能不能变回蛋……”
颜兮哭笑不得,“谁跟你说你是从蛋里孵出来的?”
“爹啊。”尚若初轻飘飘就把亲爹卖了。
颜兮连举例子带游说,给他翻清楚了“身世之谜”,回房间尚翊悠哉看书,没好气地嗔了几句。
尚翊听罢,亦忍俊不禁,道:“我不过随口说说,哪知他当了真。”幸好没说是从簸箕里捡的,不然这傻小子还不蹲簸箕里被人扫走了。
“说真的,我们不如再要个女儿?”
对于这个提议,尚翊一口拒绝。十月怀胎诸多辛苦,他不是不知道,哪忍心再让她经历一次。
“他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随他去。”
“可是……”
尚翊一把拉过她丢在柔软的床褥上,欺身而上,腹下勃发的欲望抵在她腿间,声音低沉:“准确的说,我不想再当十个月和尚了。”
“又没正形了!”颜兮羞恼地推他。
床帐摇曳,尚翊正待提枪上阵,门外传来尚若初善意的提醒:“爹你可顶事些,不然我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尚翊脸一黑,差点一泄千里,捶床怒吼:“来人呐!家法伺候!”
(当当当!这个也正式完结了,我把下一篇的大纲捋一捋再开。最近翻隔壁的现代文,忽然也想把它弄成这样各种cp的小短篇,剧情和肉不太长,比较好把握~(@^_^@)~)
5投亲的表妹
萧承一目十行地看完爹娘捎来的书信,狭长幽暗的眸子看向一旁有些局促的女子,好似江南烟雨中一株嫩荷,袅袅动人。
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她是个麻烦的事实。
按理萧承该唤她一声表妹,可人都说一表三千里,这表妹还不知是哪辈子的远房亲戚改嫁后男方捎过来的拖油瓶,真是半点亲缘关系都没了。他娘不知从何处得知,表妹家逢巨变,一直被各家亲戚推来推去,慈悲心一发便接手了。收就收吧,苏州离扬州那么近,直接接过去便完事,偏偏千里迢迢叫人跑到锦阳来,他爹娘安的什么心,他岂会不知。
萧承皱着眉,脸色不是特别好看。
慕雨眠深知自己如今处境,千里投亲,唯恐人不喜,有些怯怯地唤了他一声表哥。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让人由不得心中一动。
萧承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总不能现在就叫人走,只能明日租条船给送回扬州老家去。
“我先带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萧承的态度跟在人前一样,客气又疏离,慕雨眠动了动唇,未尽的话又咽了回去。
萧承不喜人多,天麓书院办了四年,也只有一对做工的中年夫妇,除了白日来上课的学生,其余时候都闲静得很,是以后院空房虽多,大多蒙尘无人打扫。
萧承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家睡书房,只好卷了自己的铺盖腾地方。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床榻硌得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
到了丑时,终于有了一丝睡意,被后面传来的动静惊醒了。
萧承踏入灯火通明的后厨,见里面有些乱,问:“怎么回事?”说话间不经意看向慕雨眠,见她睫毛还湿漉漉的,似乎哭过了。
旁边华叔道:“这姑娘说是先生的表妹?是我们怠慢了。”
“不妨事,我见你们都休息了,本打算明日再告诉你们的。”萧承见华婶拿了瓶药急匆匆跑来,去掀慕雨眠的裙摆,本欲避开,瞥见她整个脚背都肿了,习惯性皱眉。
华叔解释:“这不这两天厨房里闹耗子,我就放了个老鼠夹在门口,谁成想被表姑娘踩着了。”
萧承想起慕雨眠来得晚,他连口水都没记得倒,不由有些自责。萧承想说弄点吃的给她,转而一想,对华婶道:“白天没吃多少东西,弄些宵夜吧。”
“还剩下些浮元子,先生看可行?”
萧承点点头,坐在桌子旁,朝慕雨眠道:“华婶做的浮元子不错,你也尝一尝。”
慕雨眠垂着头,瓷白的脸被两侧的黑发掩着,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热腾腾的浮元子端上来,萧承放了个磁勺在碗里,推到慕雨眠跟前。
软糯的皮子包着红豆沙,一口咬下去满嘴香甜,慕雨眠却觉得鼻尖发酸,眼泪噼里啪啦砸进碗里。
萧承执汤匙的手顿了顿,默不作声,送入口里的浮元子却没了滋味。
翌日早上,萧承准备去给学生上课,路过房间时本打算叫慕雨眠,又一想她舟车劳动,估计还睡着,便叫华婶温着早点,随时可以用。
午间散学后,萧承见房门紧闭,还未有动静,就觉得不对了。萧承推了推门,里面是拴着的,瞥见旁边未合拢的窗户,过去推开一看,慕雨眠还卧在床上,只是怎么叫都不醒。
“先生怎么了?”
正好华婶路过,萧承撩起衣袍从窗户翻了进去,交代华婶:“去找个大夫来。”
萧承见慕雨眠唇色发白,触手一探,烫得跟火炉一样,早就不省人事了。
萧承先打水给她冷敷,见她侧着身子蜷成一团,有些不知怎么下手,只好手捂着巾帕贴在她额头上,等大夫来。
“爹……娘……”
萧承听她迷迷糊糊呓语,叹了一声,有点烦自己和他娘一样心软的毛病,左思右想后只得让人留下来,想着反正秋闱过后他要回家一趟,到时候再捎回去就是了。
大夫来把过脉后,开了几方药,说发发汗也就无碍了。
只是萧承没想到,看着娇怯怯的姑娘,睡着的时候太不老实,嘟嘟囔囔嫌难受,一直往外探手脚。
萧承干脆将被子两边压到她身下,严严实实给裹成个蚕蛹。慕雨眠神志不清,挣了半天没挣开,皱着柳眉直哼唧。
不知道怎么的,萧承看着她这个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慕雨眠深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寄人篱下,总不能病恹恹的叫人伺候,所以按时吃药吃饭,以求快些好起来。
萧承见她一碗药眼都不眨就灌下去了,下意识问:“不觉得苦么?”
慕雨眠硬挤出一个笑容,“良药苦口嘛。”
萧承没多说什么,第二日的药碗旁便多了一碟蜜饯。
萧承是个少言寡语的深沉性子,若不是要教书,估摸一天也能不开口。但他心思缜密,行动总多于言语。
慕雨眠渐渐琢磨出来,凡事能不烦他就不烦他,等病好了,便前前后后帮着做事。
这日,萧承上完课,便见慕雨眠拎着一大桶衣服晾晒。阳光下她的肌肤越发显得白皙,端的是美人如玉。
只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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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美人有点瘸。
“这些事有华婶,你脚伤还没好,理应休息才是。”
“表哥。”慕雨眠回头见是他,忙唤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伤,能走动的。华婶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便帮忙做些零碎的活儿。”
慕雨眠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眼睛跟着嘴角微微地笑,明净的瞳仁,一眼就能望透。
萧承移开目光,知道她没大碍,便不多管了,进书房处理累了几天的账本。
教书育人说实话是个投入远大于收入的行当,所以萧承没抛弃老本行,经营着一些店面,免得落个他娘说的“穷酸书生”。
慕雨眠端茶进来,见他看账本,倒没觉得诧异,仿佛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老实说,慕雨眠还真想象不来他教学生的样子,他虽也是翩翩君子,可身上总有种世家公子的贵气,跟她想的那些书院的老学究格格不入。
慕雨眠把茶盘放在书案一侧,瞄了几眼摊开的账本,竟还有赌坊钱庄。
“看得懂?”萧承见她盯着看账本,出声问。
慕雨眠点点头,“以前跟我爹学过一些。”
萧承想到她家以前也是行商的,看个账本应该不在话下。把算盘摇匀,翻了页账目给她。
慕雨眠顿了下,大大方方上手了。
萧承倚在一侧喝着茶,见她十指纤纤,算盘拨得飞快,深觉自己捡了个好帮手,“洗衣端茶真是屈才,你不如帮着我算账。”
慕雨眠犹豫了下,道:“表哥信得过我的话。”
“没什么信不过的。 ”萧承淡淡道。她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哪有什么花花肠子。
慕雨眠正式当起了萧承的账房先生,而且萧承发现她不仅能商,琴棋书画也无一不精,算下来几乎没有什么不会的。
萧承捏着为自己新裁的衣服,不由挑了挑眉。他该不会捡了个田螺姑娘吧?
正想着,那个“田螺姑娘”就抱着一大叠洗好的衣服来了,看见他手上的新衣,便笑着问:“表哥觉得可合身?”
“合。”虽然他还没试过。
“那就好!”慕雨眠的语气带着一丝喜悦,走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蹦了起来。
萧承不由笑了笑,觉得多一个人也不尽是麻烦。
(新故事~希望喜欢~)
师娘
慕雨眠不常在书院走动,只黄昏时跟华叔华婶他们去巡视锁门。
今日去了见还有学生没走,缠着萧承在大门那里说什么。
十来岁的少年端的活泼,看见慕雨眠便停了话头,探头道:“这是师娘?老师你什么时候找了师娘也不说一声!”
“我……”慕雨眠未来得及多说几个字,被少年一顿叽里呱啦搅得插不上嘴。
萧承轻斥:“胡说八道什么呢,快些回去,一会你哥哥又要来问我要人。”
少年皮得很,全不当回事,兀自求起了慕雨眠:“师娘你就让老师收留我吧,我爹不疼娘不爱,有个兄长还特凶,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慕雨眠观他浑身绫罗绸缎,腰间玉佩价值千金,哪有半分凄惨,却还是被他挤着眼硬往外憋眼泪的样子逗笑。
少年打蛇随棍上:“师娘你笑起来真好看!师娘人美心善,一定舍不得我受苦的!师娘师娘……”
一顿“师娘师娘”叫得萧承先烦了,“你再胡闹,我亲自把你押回去,让你家人再多管管。”
少年顿时收回了那副可怜样,瘪嘴道:“老师你太绝情了!”转而便倒戈相向,“师娘你还是别跟老师了,我哥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我把我哥给你!”
慕雨眠笑:“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哥哥特别凶?”
少年一摆手,老成道:“嗨,那都是对着我,如果是师娘这么漂亮的,他一准乖得绵羊似的,百炼钢成绕指柔嘛!”
慕雨眠不禁默了默,这小孩懂得挺多……
“越说越不像话了!”
萧承作势要抓他,少年往外一蹦跑远了,还回头招手,“师娘我叫曲越,我哥叫曲陌,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慕雨眠笑着摇了摇头,萧承沉吟片刻,还是道:“他口没遮拦,一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慕雨眠愣了下,眼里的清莹黯了黯,低声道:“我晓得的。”
两人一路无话。
饭罢,慕雨眠便回房了,佯说练琴。因她受萧承之托,明日要给学生教琴。
华婶悄悄问:“先生跟表姑娘吵架了?”
萧承一顿,眸中略起疑惑,“怎么这么问?”
“我看表姑娘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萧承垂眸沉默,终究是管。一开始就说明白,总好过让她会错意,日后痛苦。
第二日,学生陆续到了课堂,慕雨眠抱着琴走进来的时候,引起一阵骚动。
有学生悄悄道:“书院什么时候来个位女老师?”
曲越坐在头排,闻言朗声道:“是师娘!”
周遭学生恍然大悟,齐声叫着师娘。
慕雨眠眉目淡然,将琴摆在长桌上,正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语音宛转,却隐带几分严肃。
学生们也从善如流,唤她一声“慕老师”。
萧承怕学生没纪律,在后堂坐镇,听到这声“慕老师”,莫名觉得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就被拉远了。
一堂课下来,学生们对慕雨眠温柔的老师深有好感,到散学的时候已经把萧承忘得差不多了。
临近清明,阴晴难定,不多时纷纷细雨就落了下来。学生接连被接走,只剩下曲越。
慕雨眠和他站在大门口,见这雨没有停的迹象,便道:“我去给你找把伞,或者,你等等再走?”
“不用不用,这点雨算什么!”曲越把书袋顶在头上,就要冒雨冲出去,一道温润的声音喊住了他。
“小越。”
慕雨眠抬眸看去,路边马车上下来一位年轻公子,撑着青竹伞,伫立雨中,谪仙一般。
“哥你怎么来了?”曲越跑过去,满脸的不赞同,“你身体不好,娘说了少受凉!”
慕雨眠心下恍然,原来这就是曲越说的那位“特别凶”的哥哥。
曲陌说了句“不要紧”,朝慕雨眠颔首致意。
曲越拽着兄长的袖子道:“哥,这就是我说的师娘,怎么样?漂亮吧?喜欢不?”
曲陌照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敛眉把他赶上车。
这熊孩子,都叫人家“师娘”了还问他喜不喜欢,找事呢!
“家弟顽劣,望姑娘见谅。”曲陌因撑着伞,便微微躬了躬身,以示歉意。
慕雨眠回了一礼,微笑摇头。
曲越探出头来催:“哥你快些上来吧,刮着风呢!”
“知道了知道了。”曲陌别过慕雨眠,收了伞上了车。
慕雨眠望着渐隐在雨雾中的马车,暗道这小少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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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关心自己兄长。只是那位兄长看着面色发白,倒像是不足之症。
“都走了?”
萧承出现在檐下,身后细雨蒙蒙,更称得眉目清俊。
“表哥。”慕雨眠收回思绪,整理好表情,不泛起一丝涟漪,“都走了。”
萧承点头,华叔上前合上大门,把雨伞递给二人。
偌大的书院,只有雨丝落在芭蕉叶上的声音,显得空旷静谧。
慕雨眠微低着头,神思游荡,眼睛盯着前面萧承的脚跟,亦步亦趋地走着,等到萧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才猛然回神。
一抬头,已经到了萧承卧房前。
慕雨眠怔了怔,环顾左右无人,窘迫地逃离开来。
萧承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想到后院喂的那两只白兔,倒是像得很。
慕雨眠教了几堂课,深受学生拥戴,这倒是好事。不过,跟学生家人太近,反倒不美了。
慕雨眠面无表情,对缠在门口不肯离去的中年男人客气又疏离道:“快上课了,您请回吧。”
“慕老师可有空闲?城东有家戏院不错,不如我请老师看戏吧!”
慕雨眠无奈,正待拒绝,一个胖胖的学生跑出来,炮仗一样撞在男人身上,不悦道:“爹你干什么?快走了!不要打扰我念书!”
男人对自家儿子倒是千依百顺,连声应着欲走,可看到慕雨眠又不死心。学生叉着小腰,两颊鼓鼓地瞪他,才给瞪走了。
学生一回头,便似泄了气,满脸歉意又隐隐带些厌烦,道:“慕老师对不起……我爹他……”学生憋红了脸,有些难以启齿。
慕雨眠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不关你的事,去上课吧。”
学生嗯了声,哒哒跑走了。
只是没一会,就有人跑来报告:“不好了不好了!曲越跟温子恒打起来了!”
慕雨眠一愣,温子恒似乎是刚才那个小胖墩?
慕雨眠跑到课堂,一胖一瘦两个少年正抱团滚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只是温子恒不比曲越四肢灵活,没几下就落了下风,被曲越压在身底下。
“我就说了怎么样!你爹明明一把年纪了,娶了一堆小妾,现在还跑到书院来献殷勤,丢人!”
温子恒原本还不服气地瞪眼咬牙,被曲越一通直白讽刺,一摊手就躺在那里哇哇直哭,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慕雨眠赶紧上去把两个人拉开,给小胖墩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
萧承走进来,看见乱糟糟的课堂,先把两个人提溜了出去,顶着书本跪在当院。
曲越不服道:“我说的又没错,他爹就是个老不羞!”
温子恒听了,更是嚎啕大哭。
曲越还在雪上加霜:“哎呀烦死了!就知道哭,哭包!”
温子恒嘴一张,嚎得喉咙眼都看见了。
慕雨眠哭笑不得,萧承眉一皱,冷声道:“够了!”
温子恒吓得嘴一闭立马没了声儿,曲越瘪瘪嘴,也不敢再吱声。
慕雨眠亦是心里突突了一下,表哥生气的样子还真让人有些发憷。
(有点卡_(:з」∠)_)
桃花
这时节的虽不是很热,可太阳底下烤一两个时辰,也不好受。
慕雨眠见两个少年蔫耷耷地,都没了吵嘴的精神,心下不忍。
“表哥……”
萧承微沉的表情松了松,才道:“跟我进来。”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随萧承去了书房。
“你们既为同窗,理应和睦相处,因口舌之争大动干戈,岂是君子所为?”
曲越偷偷回嘴:“我还是个孩子,不是君子。”
萧承笑觑他一眼,“你既这么说,可是不把自己当男儿?”
“我——”曲越噎了一下,脸色憋得酱紫,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
萧承没多说教,让两个人对着墙,大声诵读那些“君子小人”的明贤语录。
温子恒小心回过头,有点可怜兮兮地问:“老师,我爹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萧承最不待见“大人荒唐,小孩买账”的事,对温子恒的父亲是一百个不看好。可有些道理,说多了他未必理解,只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你既觉得你爹行事不妥,更要督导自己,做个与他不一样的人,为自己争光。”
小胖墩倒是个有志气的,认真嗯了声,摇头晃脑地诵读起来。
慕雨眠直觉自己给萧承添了麻烦,多年伶仃辗转的生活让他心里没来由产生不安,生怕再因此招人厌烦,所以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书院的人,谁都不见了。
只是温子恒的父亲温宝仁,死心不改,连着几日没堵到人,竟抬着几顶红木箱直接找上了萧承。
萧承见他一通忙活,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坐在上首喝茶。
温宝仁叫人把东西放好,理了理身上那金光耀眼的大氅,朝萧承躬身一揖,“岳父大人!”
萧承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有些不悦地放下茶盏,道:“温老板这是何意?”
温宝仁舔着脸道:“先生表妹知书达理,温柔娴淑,实乃难得一觅的好女子,温某仰慕已久,今日特奉上聘礼,明媒正娶,望岳父大人成全!”
萧承实在听不下去了,以往只道他不着边际,如今看真是混账!
辈分不分,上门就叫,这是哪门子的明媒正娶!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温老板既知是我表妹,这声‘岳父大人’我可担不起,请回吧。”
温宝仁摆摆手,不在意道:“嗳,长兄如父嘛,只要先生答应,温某必以八抬大轿迎娶慕姑娘!”
萧承顿了一下,眼里都快往外迸冰渣子了。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么?
“这事我断不会答应,请回!”
慕雨眠闻得动静,刚进厅堂,温宝仁面上一喜,过去就将人缠上。那双眼发亮的样子,着实让慕雨眠浑身发毛,急忙躲到萧承身后。
萧承陡然一怒,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都抛诸脑后了,抬腿就是一脚,连人带箱踹了出去,金银珠宝撒了一地。
温宝仁亦没想到平日看着彬彬有礼的萧承居然会动手,在地上咕噜了一圈,脸上满是错愕。
“我顾念令郎,不与你计较,望温老板自重。”
温宝仁坐在地上,直到萧承带慕雨眠拂袖而去,都没敢吭一声。下人七手八脚来扶,才痛呼出声。
慕雨眠知道温宝仁也算当地土豪,担心他找萧承麻烦,萧承却没当回事。
“温宝仁其实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行事太过荒唐,欺软怕硬,态度一硬他也不敢胡来。”
慕雨眠并未觉得松一口气,心中惴惴。
她果然如人所说,是个祸水不成?走到哪里都会惹事……
萧承见她眉尖若蹙,道:“此事与你无关,勿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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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锦阳城方圆十里有姑娘的人家,没一个不被温宝仁下过聘的,都不是新鲜事了。”
慕雨眠听他如此一说,忍不住笑:“这却夸张了些。”
萧承看她眉眼渐开,心中亦陡然一轻,唇角微勾,“比这更可笑的事不在少数,之前还误把府尹卫大人的夫人当做未出阁的小姐,也是抬着聘礼就去了,被卫大人赏了二十板子,如今还是本性难移。”
慕雨眠微微掩口,略显惊讶:“这人怎么……”
“很蠢是不是?”萧承接过她没好意思说完的话,抚了抚手,“也幸而蠢,不然真成了城中一害。”
慕雨眠不禁替温子恒可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爹。
温宝仁虽是个怂包,可养的一群妾却不是省油的灯。见温宝仁一瘸一拐地回来,当下就不依了,翌日便闯了书院要说法,闹得街坊邻里全出来看热闹。
温子恒小小年纪也觉得丢人,听着同学起哄,又羞又气,窝在书桌前直掉金豆子。
曲越看不下去了,道:“你在这儿哭顶什么事?回去给你爹哭去!”
温子恒不想搭理他,换了个方向继续嚎。
曲越啧了声,趴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通,温子恒抽了抽鼻子,问:“这样行么?”
“保管行!你可是你们家的独苗,这等机会都不会利用,笨死了!”
温子恒听了曲越说的话,回家对着他爹就是一顿嚎,直嚎得惊天地,泣鬼神。
温宝仁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心肝宝贝直哄:“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爹给你出气去!”
温子恒坐在地上蹬着脚,声泪俱下,“你们天天去书院闹,同学们都笑话我!我书也念不下去了,以后还怎么考状元!怎么名扬天下!怎么为祖宗争光!怎么娶老婆!人家都说我爹连自己小老婆都管不了,以后准要被算计光家产,我什么也没有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哇——”
温宝仁听着,又欣慰又羞愧又生气,当下把后院一众小妾全叫来批评教育。
有不服气地道:“我们也是为了老爷好,总不能平白叫人落了脸!”
“对啊,不过一个书院先生,有什么了不起!”
温子恒一听,瞪起了眼,“要不是爹去缠我师娘,老师怎么会生气!”温子恒说罢又是一阵哀戚,“老师以前那么器重我,现在好了!我声誉大跌,老师肯定觉得我是块朽木!哇——”
“爹错了爹错了!”温宝仁转头呵斥那小妾一顿,急得哄温子恒。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我脸都丢光了!哇——”
“乖儿嗳,别哭别哭!爹定把脸给你找回来!明日……不不不,今日就去给你老师赔礼道歉!”温宝仁说着,马不停蹄叫人备礼。
温子恒脸蛋上还挂着两颗泪珠子,暗道:“还真管用。”
温宝仁想起萧承上次那一脚,都不敢近身,眼瞅着萧承的黑脸,忙不迭道:“温某上次多有冒犯,望萧老师大人有大量,不要因此怪责于犬子,该怎么器重还怎么器重!之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在此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和和美美!早生贵子!”说罢领着一众壕奴拔腿就跑,生怕萧承拒了他的礼,这般硬给人丢下,就当是成事了。
萧承和慕雨眠都来不及插句话,只得改日雇了人,将东西还回去。
温宝仁一看,这可坏了,礼都被退了,可见萧承气还没消呢。于是,绞尽脑汁想了个负荆请罪的法子。
慕雨眠清早出门买菜,一开门就看见温宝仁背着根棍子光着膀子跪在那儿,吓得菜篮子都扔了。
萧承知道后,好说歹说才给劝回去了,散学时逮着温子恒,无奈道:“差不多就行了,不然明日,你爹就要领着一堆妾来我门前跪着了。”
温子恒吐了吐舌头,跟后面的曲越对了个眼。
萧承一人给了个脑瓜崩,“书不好好念,就鬼主意多。”
曲越还邀功:“我们可是给老师解决了个麻烦事,老师奖励我们什么?”
萧承又要抬手,两个少年急忙跑开了,碰上刚回来的慕雨眠,脆生生喊“师娘”。
“要回去了?路上小心。”慕雨眠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对他们的称呼也都习惯了。曲越自来就叫她师娘,怎么也不改,温子恒便也跟着叫,表哥叫她不要多心,她便只当是个口头禅。
“师娘明天见!”
“明天见。”
萧承自然地接过慕雨眠手里的东西,一道往后院走着。
清明过后,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院里的几株桃树打上了花苞,点点粉红,烂漫醉人。
慕雨眠忍不住探手去折,一踮脚却连枝都够不着,便往起蹦了蹦。
萧承停下脚步回头,便见她一蹦一蹦地折花枝,荷茎绿的裙摆下,小巧的绣鞋若隐若现。
萧承不由轻笑,走过去折了枝给她。
“谢谢表哥。”慕雨眠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手里的花枝。
萧承微微闪身,脑海里乍然就响起那首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今年这桃花开得真好。”萧承道了句,目光移向粉颊边那枝桃花。
慕雨眠不疑有他,欣赏地点头,“要是再多些就好了。”
“城外青萝山倒是好去处,这时节估计有不少去赏花的人了,等过两日……”
“先生,有您的信!”华叔蓦然惊破一院宁静,打断了萧承的话。
萧承由不得有些挫败,看华叔的眼神带了丝咬牙切齿。
华叔直觉哪里不对,忙将信递上,跑去找华婶了。
萧承看见信封上“乖儿亲启”四个字,眼角一抽,拆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再不娶亲隔壁老刘家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云云。
“姨母他们可好?”
萧承把信折好,哼笑一声:“生龙活虎的。”居然还威胁他,要来锦阳捣蛋。
“那就好。”慕雨眠大抵也知道姨母开始的用意,只不过表哥既对她无意,她也不想纠缠,能有一处栖身之地,已经万分感激。
“娘说了,若你在这里住得不惯,便派人来接你回扬州。”萧承拢了拢袖子看向她,私心里倒有些不想她答应,毕竟这个“田螺姑娘”什么都通,助他良多。
慕雨眠微微摇了摇头,“这里挺好,表哥回信的时候代我说一声,勿叫姨母费心了。”
“我知道了。”萧承一瞬间就觉得气顺了许多。
我后悔了
书院的日子是慕雨眠最为惬意的,学生们个个单纯又古灵精怪,少去许多繁杂。
曲越是最闹腾的,不时留下来蹭饭,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慕雨眠乐得多个人热闹,他兄长曲陌却没好气,这日又来接蹭饭的曲越,指了指他嘴角粘的饭粒,“家里是饿着你了不成,吃完还要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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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嘿嘿笑着抹了把嘴,道:“师娘的厨艺可好了!哥你可紧着些,把师娘娶进门,这样去就不用在书院蹭饭了。”
曲陌有些纳闷:“希望她成为你嫂子还‘师娘师娘’地叫,不知道的以为我要撬别人墙角!”
“这不是叫习惯了!”曲越摸了摸脑袋,试着改口,“嫂子……嗯……还是师娘顺口!”
曲陌给他气笑了,“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个拖后腿的!”
“曲公子。”
听到慕雨眠的声音,兄弟两赶忙站好,没再多说。
“曲越喜欢这糕点,我装了些给他带回去。”
曲陌接过装糕点的盒子,温声道谢:“劳烦慕姑娘了,这小子皮,往后赶他回家便是,留着闹腾你们。”
“不打紧的,书院平时没什么人,有他倒热闹。”
曲越闻言,骄傲地仰头,被兄长一巴掌拍了下去。
“总这般打搅怎么好意思,改日我做东,请姑娘去溢香楼,他们那儿的地羊暖锅最是地道,正好还能去附近的青萝山赏花。”
表哥好像也说起过青萝山……慕雨眠走了下神,见曲陌眉间覆着融融笑意,还在等她答复。
慕雨眠不知道怎么拒绝,只道:“不过几顿饭,曲公子太客气了。”
“应当的。”曲陌只当她应了,叫曲越先上了车,“那么届时我来接姑娘。”
待人走了,慕雨眠在台阶前站了一会,心中有番思量。
她投奔在姨母家,往后的婚事少不得又要让他们费心,喜欢与否她也不好说,也许该早些做打算……曲公子看著文质彬彬,或许是个良人,只是自己一个孤女,身份仍有差别。
慕雨眠摇摇头,不再多想。
好事,坏事,随缘吧。
萧承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曲陌截了胡。
萧承本来打算趁着休息带慕雨眠去青萝山赏花,却见华婶一个人在厨房忙。往常这个时候慕雨眠都是在旁帮忙的。
萧承问了一句,华婶笑呵呵道:“曲公子一早就来接表姑娘去了,说是去什么香楼吃饭!”
萧承没说话,胸前憋了口气,吐不上来咽不下去的。
华婶还在念叨:“我看那曲公子一表人才,是个正派人,先生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更担心了好吗!这种养在身边的小白兔即将蹦入别人套里的感觉,没人会懂。
萧承在书房呆了一阵,觉得心烦意乱,拎了壶酒一个人去青萝山了。
不去还好,一去便看见慕雨眠跟曲陌。
这两人不该在溢香楼么?在这儿现什么眼?光天化日的,走那么近干什么?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萧承心绪翻腾,直到两人离了视线,才回过神来,手里捏的天青釉酒杯已碎成了三瓣。
萧承漠然看了一眼,往开一丢,只拎着个酒壶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那厢慕雨眠也有些心不在焉,曲陌叫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曲陌见她发愣的样子,抿唇笑道:“我们去凉亭里歇会吧。”
慕雨眠微颔首,暗自稳了稳心神,将亭子里的竹凳移到桌边坐下。
曲陌往旁边一坐的时候,略掀起一阵轻风,带着一股药香,见慕雨眠微微嗅鼻的模样,拎了拎袖子,笑问:“这药味是不是很浓?”
慕雨眠摇头,“没有,我倒头一次觉得药味也有好闻的。”
“药罐子里从小泡到大,这药味都入骨了,走哪儿都能防蚊驱虫。”
慕雨眠被他风趣的话逗笑,此刻才觉得,他和曲越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曲陌打趣道:“看来这一路把你闷坏了,我还道你有心事。”
慕雨眠面露歉然,“曲公子……”
“是为萧先生吧?”曲陌笑意未减,还是那副让人如沐春风的样子,并未对慕雨眠的心不在焉介意。
好似心事被戳破,慕雨眠有些窘迫地咬着唇。
曲陌温声道:“我没有怪姑娘的意思,姑娘大可把我当信得过的朋友倾诉心事,我也不是多嘴之人,断不会乱说的。”
“不是的!”慕雨眠连连摆手,“我只是……没什么好说的。”到底只是自己埋在心底的一点念想,不会成真也不能当真的。
曲陌生得一副玲珑心肝,虽与萧承接触不多,偶观二人相处气氛,也揣摩出几分。只是觉得男未婚,女未嫁,自己或可争取一下。现在看来,萧承根本是“当局者迷”,不然也不会跟来了。他方才可是瞧见了,那走时的背影都要冒黑气了。
想到这里,曲陌还有些乐。
“慕姑娘心地纯良,要不了多久,定会守得云开见明月的。”曲陌眨了眨眼,说的有些高深莫测。
“承公子吉言。”慕雨眠只当一句吉利话,只是自己原本确动过借曲陌逐渐疏远萧承的心思,不免觉得负疚,起身微一示礼。
曲陌虚扶了一把,“感情的事本就说个你情我愿,成不成也都两不相欠,慕姑娘若因此介怀,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慕雨眠倒是真心佩服曲陌的磊落,此后话间自在了许多,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得飞快。
晚间在溢香楼吃过饭,曲陌将慕雨眠送到门口才告辞,一回自己家,曲越便猴儿一样在他身边上蹿下跳。
“哥!哥!你跟师娘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曲陌斜眼睨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这事黄了全是他这一嘴“师娘”叫得,“等着喝你们萧老师的喜酒吧。”
“关老师什么事?”曲越蒙圈,哪知道其中的曲折。
曲陌懒得理自家弟弟,他得找个地方,假装伤心一下。
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墙角的亭阁只能望月兴叹了。
“唉……看我这个命。”曲陌长叹一声,背着手走了。
慕雨眠回到书院,华婶正煮了解酒茶往萧承书房送去。
“表哥喝酒了?”
“可不是!”华婶还纳闷,“先生甚少饮酒,方才回来的时候,脚步都不稳了,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儿。”
慕雨眠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过杯盏,“您去休息吧,我给表哥送过去。”
华婶叮嘱:“表姑娘顺道问问,先生这是怎么了,别心里有事憋坏了。”
“我晓得了。”
慕雨眠去了书房,见门大开着,里面黑黢黢的,也没点灯。借着门口的月光摸进去,去寻灯架上的火柴。
橘红的灯光乍然一亮,歪在的书桌后萧承不适地眯了眯眼,目光锁在慕雨眠身上纹丝不动。
“表哥……”慕雨眠见他默不作声的样子,心中不由发紧,端着茶往书桌挪了几步,“华婶熬了解酒茶,表哥趁热喝几口,仔细明早头疼。”
“去哪儿了?”萧承蓦然出声,嗓音还带着些许酒醉的疏懒。
“曲公子……啊!”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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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眠话未说完,被萧承一把拉了过去,茶杯劈里啪啦摔在地上,在寂静的月色里,惊心动魄。
“我发现……我真是不作不死。”萧承捻着慕雨眠胸前一缕黑发,在鼻尖轻轻一嗅,看着她已经蒙上水雾的大眼,倏然靠近,“雨眠,我后悔了。”
慕雨眠尚不及理清他的话,便被狠狠封住了唇。
酒味混着男人的气息闯入舌间,慕雨眠瞠大眼眸,那层水雾转瞬崩裂,潸然而出。
萧承凶狠地掠夺着红唇里的甜美,勾卷着发颤的小舌,仿佛要将人整个吞进去,手下紧扣着她的手腕,瓦解着微薄的抗拒。直到唇上一痛,一丝腥甜的血气弥散开来,才猛然松了口。
慕雨眠惶然起身,顾不上姿态多狼狈不雅,踉跄逃离了书房。
萧承如梦方醒,熹微灯火仍照得眸中熠熠。萧承伸舌舔去唇边血迹,摔回椅中,抚着额沉沉地笑。
(亲完了!坐下来不要激动!我们再走点剧情!罒ω罒)
转变和生变
萧承这几天心情不是很美妙,原因是慕雨眠一直躲着她。清早出门买菜,买到黄昏才回来,缩在屋里吃过饭便睡,两人同处一个院,竟然生生碰不了一面。
萧承知道自己上次鲁莽了些,忍了几天耐心终于告破,辗转了一夜,鸡没打鸣就直奔慕雨眠屋里。
“雨眠,我们谈谈。”
萧承没睡好,精神都有些不济,门也没记得敲,伸手就推。
“啊!”慕雨眠刚起,还在床上穿衣,被萧承闯了个措手不及,惊叫一声,胳膊往下一扯生生把个领子撕了道口。
“……对不起!”萧承眼里映入那雪白肤色,旋即反应过来,拉上门退了出去。可转而一想,回头她又要躲着了,哗啦一下又将门推开了。
慕雨眠又是一叫,这下可好,衣服另外一边也撕了道口子,轻薄的外衫轻垮垮掩着妃红的抹胸,霎时有些难堪得红了眼眶。
萧承走近,视线紧锁在她脸际,不去乱看,抬手将帷帐放了下来,坐在旁边与她说话。
“雨眠,我并没有轻视玩弄你的意思,我很清楚自己做什么,那日并非醉酒胡言。当初我确实无心想这些事,也顾及你或许为了报恩拂了自己真实心意,所以干脆不开这个头,想不到到头来,自欺欺人的却是我。”萧承自嘲一笑,视线转向纱帐后的倩影,眼神清明,“我希望,现在说出来还不会迟。”
萧承的每一个字都清晰传入慕雨眠耳中,是欣喜,还是害怕,慕雨眠也不清楚了,只觉心如擂鼓,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
“雨眠?”萧承半晌没等到一点动静,淡然表象下亦是心急如焚,语气里多了些小心翼翼的催促。直到撑在床沿的手背上,被纤细嫩滑的指尖触了触。
萧承心中大喜,反手一捉,将要仓皇逃回去的玉手紧紧握住。
慕雨眠一颤,贴着宽大温热的掌心,终是没再抽回来。
两个人心底都有着得偿所愿的慨叹,相隔一层轻纱,静静偎在一处。
日光破云而出,驱散了冰凉的晨雾,温暖袭人。
萧承抱得美人归,可谓欢天喜地,逢人都是言笑晏晏,学生们看得都有些发愣。
温子恒偷偷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老师这么慈祥。”
曲越白了他一眼,对他的形容词表示不屑,旋即又拧起了眉头,总觉得似乎要窥破什么大事了一样。
对于二人关系的转变,萧承是如鱼得水,只是慕雨眠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尤其看到萧承嘴上的伤口,想起上次他那副样子,就又羞又怕。
萧承大尾巴狼似的哄她,往后再不那样了,慕雨眠一时会错意,以为不会再有那等亲密的接触了,居然松了口气。
萧承领会出来差点没给气笑,敢情这丫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拉拉小手就完了?紧盯着在书架前忙活的慕雨眠,萧承觉得,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有必要好好教导一下这只小白兔了。
萧承悄无声息走了过去,慕雨眠一转身就触到了他的胸口,甫一对上他幽暗的双眼,便赧然垂眸,卷翘的睫毛似蝶翼一般轻颤着。
“还怕我?”萧承轻笑着追逐她的视线。
“没……”慕雨眠说着,就是羞于直面他,被禁锢在书架前,避无可避,“表哥……”
萧承以前没觉得,现在一听她娇软的嗓音喊“表哥”,就觉得魂颤骨酥,咬着唇瓣眸中带怯的模样,更是让人想兽性大发,将人狠狠扑倒。
当然也就暂时想想,这只小白兔现在还心里打怵呢,他若再霸王硬上弓,前面的努力可就毁于一旦了。
萧承抬手轻覆在慕雨眠发顶,紧接着俯身靠近,在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时,一吻落在了自己手背上。
“来帮我研磨。”萧承拉着她往书桌边走。
慕雨眠发觉自己被逗弄了,懊恼地睁大眼睛盯萧承的背影。
等书房只剩下纸笔摩挲的声音,暧昧的气氛才逐渐散去,慕雨眠放下墨锭,撑着下巴安静地看萧承书写。
人都说字如其人,萧承的字笔势自然流便,收笔利落,隐带遒劲,倒很符合他这个人。
萧承抬眼瞟见慕雨眠深以为然的表情,手中笔杆一伸,在她颊边添了道小胡须。
慕雨眠呀了声,鼓了鼓脸,那撇“胡子”亦跟着一动一动。
萧承执笔观摩,道:“再添一笔才对称。”话落,下手极快地又给划了一道。
这下慕雨眠不依了,起身去夺他的笔,势要一雪前耻。
萧承长手长脚的,稳坐在椅子上,左右轮番换着,逗得慕雨眠四面伸手,也碰不到些许。
慕雨眠不由泄气,小眼神控诉地瞅着他,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表哥这般爱作弄人,像个小孩似的。如此一想,慕雨眠还有些想笑。
“笑什么,傻乎乎的。”萧承目光如水,又拿笔在她小巧的鼻尖点了一下。
慕雨眠避之不及,又被他得逞,娇嗔:“表哥尽欺负人!”
萧承掀眉,“这就叫欺负了?往后可怎么办。”欺负她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一想她会操着娇娇软软的嗓音在自己身下承欢娇吟,萧承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得寸进尺”吧。
慕雨眠没领会到他不正经的意思,还附和:“就是的,以后还不是变本加厉!”
“嗯对,变本加厉。”萧承抚着下巴,笑意莫测。
慕雨眠皱皱眉,总觉得这玩笑似乎哪里不对了。
日子除了蜜里添了点油,似乎没什么不同。
曲越后知后觉,才知道“师娘”真要成师娘了,不由替自家兄长掬了把泪,也知趣地不再频繁留在书院蹭饭了,除了在课堂上,慕雨眠倒有些日子没听到他叽里呱啦地闹了。
这日散学,慕雨眠见曲越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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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跑,连书袋掉了都顾不上捡,忙喊住了他。
曲越急得一脑门汗,道:“师娘,我哥出事了,我得赶着去!”
慕雨眠一直想找机会跟曲陌道声谢的,闻言心里也不由一揪,把书袋拍了拍给他挂好,安抚道:“别怕,我跟你一道去。”
旁边领路的一个小厮张了张嘴,眼神里有一丝犹豫,慕雨眠皱眉生疑,问:“怎么,有哪里不方便么?”
“没有没有……”小厮低下头,连声催促,“少爷快随我来吧,再晚些大公子就不行了!”
慕雨眠见曲越焦急,没顾上多问,同他一起往城门处赶去。路上碰见出来觅零嘴的温子恒,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温子恒举着两根烤玉米,吭哧吭哧往上追,“喂!你们怎么不理我啊!你们等等我啊!你们要去哪儿?”
两人走得快,温子恒胖嘟嘟的身体没跟多久就被甩了一大截。
慕雨眠见途经路上的人愈渐稀少,心里那丝微妙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直到走到一处僻静的胡同前,慕雨眠忽然停下步子。
“师娘?”曲越拉了拉她,脸上挂着汗,眼眶里也湿漉漉的。
曲公子曾说自己先天体弱,可也不至于致命,就算真有危险,府里小厮怎么会跑到书院先行通知曲越一个孩子家?慕雨眠紧盯着前面的小厮,觉察他步伐矫健,不似方才卑躬屈膝的样子,猛然觉得不妙。
“快离开这儿!”
慕雨眠拉着曲越就要抽身,那小厮回过头来,左右一招手,狭窄的胡同里立时出现好些个莽汉,胡子拉碴,面含凶煞之气,将两人团团围住。
曲越一愣,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转而一想兄长没事,还松了一口气。
慕雨眠还想让曲越找机会跑出去,为首之人没给她机会,猛一上前将两人都劈晕了,手脚麻利地将人装进麻袋里,借运草料的牛车带出了城。
僻静的胡同里,这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待人都走光了,后面堆砌的草筐里钻出来一个人,却是才追上来不久的温子恒,他老远看见师娘和曲越被几个很可怕的人拦住了,没敢上前,这会亲眼看着人被绑走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出了胡同一路嚎着往书院跑。
萧承打院里就听到温子恒由远及近的哭嚎,失笑不已。这小孩的嗓子倒好,时常嚎得天地变色,也不见哑。
“老师老师!师娘和曲越被人绑走了!”
迷离水寨
萧承听温子恒抽抽搭搭说完,丢下手头的事情直奔府衙,在那里遇上了也是一脸急色的曲陌,两人俱是一愣。
“雨眠跟曲越在一起!”
“慕姑娘也在?”曲陌一惊,暗觉不妙。他才收到绑匪的勒索信,要一千两黄金交换曲越,却绝口未提什么姑娘。
府尹卫希看过信件,对曲陌道:“看样子这伙人藏得很深,未免打草惊蛇,曲公子还是先把赎金准备好,再图后续。”
“我知道了。”曲陌犹豫了下, 终究不放心慕雨眠,问了几句。
卫希也不好肯定,拧眉道:“依照这绑匪的行事,应该是盯了令弟许久才伺机诱骗,你们说的那位姑娘,怕是被连带绑去也不一定,迄今未有消息……”
萧承见卫希摇头,也知道慕雨眠的情况可能不会太好,绑匪既不来信求财,必是图色了。萧承心中似被擂了一拳,不敢再想下去。
“不管如何,还请大人尽力找寻,钱财方面我也随时准备。”
“那是自然,求财之人一般也不会多生事端,事情未必跟我们想的一样坏,萧公子勿太忧心,乱了阵脚。”卫希说着指使衙役各自行动,“去东边永宁巷的侯府借三个人来,就说是我有事需帮忙。”言罢,看向身后歪在椅子里的年轻公子,“叶舟你就代曲公子走一趟。”
被唤叶舟的青年吊儿郎当翘着腿,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你若叫我一声师兄,我便帮你这回。”
卫希想也不想,道:“别做梦了,赶紧的,若耽误了事儿,我就让晓晓来府衙住个十天半月。”
“卑鄙!”叶舟骂了一句,麻溜起身去了后堂,不一会弄了张跟曲陌一模一样的脸出来,两人除了身形,一般无二。
萧承暗赞此人易容术了得,只见叶舟拧了拧手腕,咔啪几声,身形也缩几分。
“这难道就是缩骨功?我以为只是话本子里才有的!”曲陌惊奇不已,看叶舟的眼神满是钦佩。
萧承见他步履极轻,隐带劲风,想来功夫也极了得,不然卫大人也不会出口叫他帮忙了。
“曲公子先行回府准备,稍后我让叶舟依信上指示去送赎金。”卫希转而又安抚萧承,“等叶舟接近绑匪,摸清楚那边的情况,我们再行动。”
萧承默然点头,沉着眼强迫自己镇静。
叶舟带着千两黄金,去了城外一处渡口,依信上之言将黄金沉入水中,在渡口边的茅草亭等候。
亭子四面被草帘挡着,有些幽暗。叶舟敲着手指头,正想这伙绑匪到底弄什么名头,忽觉脚下的木板一阵松动,眉头一掀,也不做防备,任自己哗啦掉在了一艘船上,旋即被麻袋套了头。
叶舟差点忍不住骂娘,强压着脾气。
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道:“曲公子果然君子,临危不乱。”
“客气。”叶舟翻了个白眼,“只不知各位要带我去哪儿?赎金我已按要求放到地方,可否放人了?”
“曲公子莫急,我们这就带您去见令弟。只是行走江湖,不得不警醒几分,免得漏了踪迹,得罪了。”
叶舟听对方说完,只觉船身一晃,悠悠驶开。闭着眼睛回想方才落下时的方向,大致估摸了下。约莫一刻钟后,应该是靠岸了,便换了马车,又行了两刻钟。就在叶舟觉得颠得骨头疼时,双脚终于着地了,走了两步脚下又开始晃晃悠悠。
叶舟忍不住出声:“贵府挺远的啊。”这船和马车换个没完,他都怀疑自己已经离开锦阳地界了。
周围的人都谨慎得很,没与他多说。
这次没多久便靠了岸,叶舟被带着走了一段,大约是进了个房间,才被揭去麻袋。
叶舟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瞥了几眼周围,见脚下的木头缝隙之下水波粼粼,应该还在近水之地。
“锦阳什么时候集结了水寨?”叶舟敛眉暗忖。
上首的虎皮长榻上,坐着一个青年男子,脸上一道长疤从眼角横过鼻梁,平添几分狰狞,周围人皆称一声成爷。
从某种方面来说,“曲陌”可谓他们的衣食父母,成爷大手一挥,倒像是招待老朋友一般。
“曲公子一路辛苦!”
叶舟也不与他废话,抬手一揖,道:“如今赎金已到,敢问成爷何时放人?”
“这是自然,待赎金清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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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派人送曲公子兄弟二人离开。”说罢叫人领着叶舟先去见曲越。
叶舟暗自琢磨,看这样子,丝毫不提什么姑娘,难不成人已被害了?或是……叶舟拧了拧眉,一路看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监视森严,怕是不好行动。
那水贼将叶舟带到一间屋舍,自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
叶舟一回头,就被少年扑了个满怀。
“哥!你没事太好了!”曲越欣喜若狂,抬头看时却愣了一愣,面带犹疑,“哥……”
叶舟笑眯眯地敲了记他额头,也不逗他了,轻声道:“小子有几分眼力。”
“你不是——唔!”
曲越待要开口,被叶舟捂上了嘴,“嘘,被人听到我可白费功夫了。”
曲越连连点头,叶舟这才把手拿开,瞧他除了头发乱点,面色红润眼神带光,想是没被亏待。
“与你一起被绑来的姑娘呢?”
曲越霎时急了,赶忙道:“大侠你快去救救我师娘吧!他们说……他们说要把师娘留下当压寨夫人!”
“人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
“就在方才!”
“那还好。”叶舟松了口气,往桌前一坐,将一只茶杯一捏两半,撩起袖子对准胳膊划了下去。
曲越见他刮下一层皮来,惊得瞪大了眼,再一看却没流血,抓住他胳膊翻看。原是贴着一层跟皮肤颜色一样的东西,里面扑簌簌地掉下来一层粉末。
叶舟怕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被水贼搜走,为备不时之需,所以将易容的粉末和一些蒙汗药贴身藏着。见曲越一脸好奇,掰了把他的脑袋,“门口放风去。”
曲越乖乖去了,再回头时就见叶舟已经变了样,直呼神奇。
“大侠你收我为徒吧!”
“独家秘技,传女不传男。”叶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将东西藏好,拉过曲越附耳嘀咕了一阵。
曲越眼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一会,曲越按叶舟说的,拉开了门。门口的人甫一见他,就粗声粗气地赶他回去。
曲越指指桌上碎裂的茶杯,“喝口水总成吧,没茶了,杯子也破了,你给我换个新的来。”
想必是上头有交代,那人虽见不惯曲越大少爷的行径,也忍了下来。
“真是麻烦,等着!”
水贼抱怨了一句,跨进房里去桌边取茶壶,曲越将门合上,站在后头的叶舟对准水贼的后脑勺就是一烛台。
曲越看着倒在地上的壮汉,有些担忧,“不会给砸死了吧?”
“人哪那么容易死,再说这些人作奸犯科,死有余辜,你还同情他们不成。”叶舟笑觑了他一眼,将衣裳换了,把人搬到了床上,“一会他若有转醒的迹象,你就用这个。”叶舟把方才的烛台塞给曲越。
曲越搂紧了烛台,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大侠你可快点回来啊!”他怕自己没轻重,真把人给砸死了。
叶舟拎起茶壶,大摇大摆地走在寨中。
水寨依山傍水,比较隐蔽,修建得也很简单。叶舟瞟见甲板旁停着几艘船,几个水贼正把他沉入水里的黄金搬运上去,想来他们并不打算在这久留。
叶舟循着炊烟升腾的地方摸到了厨房,里面锅碗瓢盆直响,跟过年似的。
一个豁牙的汉子端着碗挤到锅前,催道:“快快,先给盛些饭,饿坏了新娘子成爷还怎么洞房!”
周围人起哄:“饿晕了不是正好方便办事!”
“死鱼一样躺床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一群莽夫!”
叶舟静静听他们闹完,装了水落后几步跟上那汉子,待他送完饭出来,才走过去。
汉子拦住他,“哎哎,干什么去,这里不能乱闯!”
叶舟敲敲茶壶,一脸神秘,“成爷叫我给人送点好茶来,为着晚上方便。”
汉子一听便懂了,嘿嘿笑着挥手,“去吧去吧,还是成爷有办法。”罢了又拉住叶舟,“哪儿弄的药,还有没有了?”
叶舟见他眼含期待,动了动袖子,翻出来一点先前藏的蒙汗药,一本正经哄人,“那药是没有了,就这一包金枪不倒方,只要一点就能让人龙精虎猛。我本来想留着自己用的,你拿酒和和,回头兄弟们一起分了!千万别一人儿吃了,小心爆体而亡!”
汉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春光满面就去了。
叶舟转头进了船舱,见着里面的情形,笑了一声。这水贼果真脑子不满,给人送饭不给人松绑,让拿脚吃不成?
慕雨眠被反绑着双手,用一根绳牵在床头,拧得跟个麻花一样,看见又有人进来,立时充满戒备地瞪大了眼。
“姑娘可是姓慕?”
慕雨眠听到叶舟与他外表大相径庭的清朗声音,愣了一下。
叶舟上前给她松了绑,道:“姑娘既安,后续也无需担忧,衙门那边已经开始部署了。”
慕雨眠听罢终于松了口气,急问:“曲越呢?”
“曲公子备了赎金,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能出去了,只不过,姑娘就有些麻烦了。”
叶舟武艺不错,可若带着曲越和慕雨眠,他双拳难敌四手。
慕雨眠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心里还是坚信,表哥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去。
叶舟在旁思忖,听那些水贼的话,今晚就要人,他得尽快把消息带出去才是。
“不管如何,姑娘先用些东西,回头也有力气。”叶舟将旁边的饭食端到她跟前,“一会我把绳子绑松些,若有特殊情况,姑娘自可挣开绳子。”罢了又留了一些蒙汗药给她,“我会尽快带人回来,在此之前,请姑娘尽量拖延。”
慕雨眠点点头,将东西谨慎藏好。
叶舟回到房里,见曲越还握着烛台虎视眈眈盯着床上的壮汉,上前探手,一用力便捏断了对方的脖子。
曲越张着嘴,吓得烛台都掉了。
“已无用处,留着也是麻烦。”叶舟轻飘飘道了句,迅速换回曲陌的样子,“水寨里暂时不会发现少了人,一会你跟着我,我们快些离开,得让衙门知道水寨的方位。”
叶舟见他还在发愣,扬眉道:“你若再发呆,你师娘可就不是你师娘了。”
曲越看了他一眼,微白着脸跟在他身后。
成爷那边清点完赎金,便叫人依来时的样子,将二人送回了锦阳城外的渡口。
卫希早已带着人潜伏在那,等水贼撑船靠岸,顷刻将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舟上了岸,道:“马上找船来沿西南方向直走。”
曲越闻言,不由抬头,“我们还坐马车了啊。”
叶舟道:“他们在故意绕路,水寨离此地绝不超过五里。”
对于叶舟的判断,卫希还是相信的,当下叫人找了几艘船来。
曲越闹着要跟去,曲陌便带他一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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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船。
叶舟掐了把他的脸蛋,“早知道把你丢下不带出来了。”
曲越见过他眨眼之间取人性命的样子,此刻见他依旧满含笑意,心里有点发毛,抓着兄长的袖子往旁边缩了缩。
叶舟笑意不减,反正除了他家晓晓,没有谁亲眼见了他杀人,还能保持原有态度的。
(昨天补到一半,关机的时候电脑又出了问题,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又丢了_(:з」∠)_接近4000字啦!
最近又有好多脑洞哦,有个民国长篇,黑社会大佬x女学生辣种,喜欢不?o(*////▽////*)q)小城这篇,写完文案上几个,想再补一个特别篇,然后加点江湖篇,暂时完满惹)
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卫希让船停在水寨不远处,由叶舟领头,易容进寨,另着水性好的秘密潜入。
萧承默然站在船头,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掌心,脸色沉郁,从未有如此刻一般,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水寨中,已经张灯结彩开始准备。
慕雨眠只蒙了块红布,就被推搡着去了正中的屋子。周围一阵嘈杂的起哄调侃,让她惊惶不已,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却咬着唇没吭一声。
慕雨眠被强摁着头拜了天地,那水贼头子成爷竟当众掀了她头上的红布,像货物一般展示给众人看。
“给兄弟们饱饱眼福,以后媳妇就照着这样的找!”
美人垂泪,端的是惹人心怜。周围皆是垂涎之声,一道道淫邪的目光盯着慕雨眠身上,几乎要将她的心理防线击溃。
好在成爷也没想让众人分一杯羹,把人送入洞房后,只管喝酒喧闹。
慕雨眠听着隐隐的杯盘交错之声,心中更为焦急,动了动手腕,从绳子里挣脱出来。透过窗户缝隙,可见外面还有人把守,不过相较白日少了很多。
慕雨眠在屋里踱着步子,正想法子应对,听到门外有人换岗,忙跑回床前,将绳子绕回手上。
门被推开,一个塌鼻子细眼的水贼进来,开口唤了声“慕姑娘”。
慕雨眠记得这个声音,眼中涌现喜色,“公子!”
慕雨眠往前跑了两步,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有个皮皮的声音道:“怪道那水贼头子要将人扣下当压寨夫人,虽然比夫人差了那么一点点,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嘛!”
旁边另一人踹了他一脚,斥道:“就你话多!快去看着,等天雷一发信号就点火!”
叶舟暗暗摇头,尚侯爷家这仨真是活宝一样。
“一会可能很混乱,慕姑娘在此稍待,等治服了那帮水贼,我们再带你出去。”
慕雨眠点点头,不忘叮嘱他们:“你们小心。”
那厢,一伙水贼闹了一阵,烈酒下肚,终于发觉不对时,已七七八八倒了一片。
成爷将酒碗一摔,立即叫人备上弓箭防守,却见后方一阵浓烟滚滚,橘红的火苗被夜风一吹,更快地往前曼延过来。
“成爷!这是寨里出了内鬼啊!快上船离寨吧!”
“怕是有人进来捣鬼!”成爷脸色阴郁,见寨中涌入一群人,知道大势将去,“他们就是要将我们逼出去,好一网打尽,真是好算计,我便是死也要拉一个陪葬!”说罢,劈手夺过旁边一柄长弓,弓上搭的箭前有倒勾,后接长链,哗啦啦被带出去,直袭甲板旁刚踏上船的慕雨眠。
“小心!”叶舟闻得动静,从甲板上跃起,伸手一探,却慢了一步,眼见那箭头就要打进慕雨眠胸前,斜刺里一柄利箭从他肩头上方擦了过去,将那倒勾箭硬生生钉了回去。
叶舟旋身落在由水寨侧方驶进来的船上,倒退两步稳住身形,偏头便见萧承搭着弓的手缓缓垂下,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叶舟扶了他一把,觉察到掌中脉象,面色微讶,“你不要命了?”
“我没事。”萧承撑起身,头一偏呕了口血出来。
叶舟提醒他:“莫再运气。”
慕雨眠吓坏了,等船一靠拢,拎着裙子跨了过去。
“表哥!”
“雨眠。”萧承一心系在慕雨眠身上,抹去唇边血迹,全不当回事,脸上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表哥你怎么了?”慕雨眠急得泪涌眼眶,看见他青白衣衫上的血迹,心慌不已。平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吐血呢?
“没有大碍,不过运岔了气。”萧承安抚着她,一行人先行退离水寨。
叶舟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本就经脉受损,还敢妄动真气,不死也是命大。
成爷被萧承钉回去的那一箭穿膛而过,当即就没了气息,余下的人没了主心骨,顿时乱了阵脚,没几下就服服帖帖了。
对于萧承这突发一箭,诸人都感到诧异。
曲越张着嘴,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萧承了。
曲陌给他把嘴合上,倒是最为镇定的一个,“亏你还是你们萧老师的学生,怎么连他是武状元的事也不知道。”
曲越这下更是惊得瞪大了眼,“武状元?老师居然是武状元?!”
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的,自然还有慕雨眠。
回了书院,找大夫看过,确定萧承只需静养后,慕雨眠放下了一半心,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身上,脑海里萦绕着那千古奇事——表哥居然是武状元!
萧承被她看得没辙,笑问:“我是武状元就这么让人惊奇么?”
慕雨眠默默点头,视线划过他清俊淡然的脸庞,怎么看都是一个谦谦公子。
“觉得武状元应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不是像我这般,像个书生?”萧承眸光熠熠地反问她。
慕雨眠又点头。再不济手上也该有个茧子,可表哥十指修长如玉,哪像拿过兵器的样子,说他是个文状元,她倒还信。
“只凭外表,焉能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文弱武强,不过是常人只见眼前,擅自臆测罢了。”
他善经商,却喜教书,以前又是个武状元。这转变确实让慕雨眠有些看不懂了。
“表哥既是武举出身,怎么未从军,却在此地教起了书?”
萧承回想往事,颇觉得可笑。
“当时年少,对于从文从武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有一身武艺,仗剑江湖很是快意,稀里糊涂就去考武举,未想还中了头筹。彼时正值我朝与大辽开战,我就此随军出征,后来受伤归来,御医说我不能再习武,我便辞去官职,回了扬州。”萧承说到此处,有些无奈,“你姨爹姨母怕我再心血来潮从军,日日催着我成家从商,我烦不胜烦,半夏就独自跑到锦阳来落脚,开了这间书院。现在想想,我其实从未有过叱咤沙场的雄心,所求不过一方安宁罢了。”
慕雨眠听罢,反有些庆幸地拍拍胸口,“不去也好,战场凶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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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人买埋骨他乡,魂归无处,姨爹他们总是担心的。”
“是啊……铁蹄之下,稍不慎就尸骨无存了……”萧承低喃了一句,眼神飘得有些远,似想起什么沉重的事。
慕雨眠不忍再问他,忙道:“表哥好好休息吧,别让姨爹他们再担心。”
萧承回过神,见她只是稍稍换过衣服,头发还半散着,不施粉黛的脸庞,仍然明媚耀眼,倏然伸手将她紧紧抱入怀里,语带感慨:“我真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如今更是想要长命百岁。”
慕雨眠愣了愣,眉眼弯起,盈满笑意。
“我也希望表哥长命百岁。”
(好像有点仓促,多多包涵!快上肉了!)
你藏了什么
慕雨眠为让萧承好好养伤,将书院停了几日课。萧承每日吃好喝好,瘫着无事,觉得自己都快养出懒病来了。
这日,曲陌带着曲越登门致歉,门口就听到曲越兴奋得直喊。
慕雨眠笑道:“曲越对表哥的崇敬可是又提高了一层。”
萧承缓缓勾起唇角,“保准又让我收他为徒。”
话落,便见曲越跑进来,往他跟前一扑,双手抱拳,“老师你收我为徒吧!”
慕雨眠不由笑出了声,“你都叫表哥老师了,怎么还要他收你为徒?”
“也对啊。”曲越摸摸脑袋,继而一脸崇拜之情,讲述他那天是如何如何地厉害。
曲陌把他拎开,嫌弃得不行,“叽叽呱呱就你一个人说,你们萧老师有伤不能再习武,你若想学,回头我找几个师父来教你。”
曲陌是知道自家弟弟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磨炼他两天,保准累得哭爹喊娘,哪还有现在的冲劲儿。
曲越遗憾地摇头,“要是老师教我,我肯定也是个武状元!”
“吹牛不打草稿,边儿去!”曲陌抹了把他脑门,说起正事,“这次因为曲越害慕姑娘被连累,家里人都过意不去,特叫我备薄礼送来。我知道萧老师不喜收人金银,所以——”
曲陌话说一半,萧承抬眼看他,“谁说我不收金银的?”
曲陌顿住,眼神直直放在萧承身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曲越刚进学那会,他硬塞都塞不进去,吃了好几回闭门羹,怎么如今改性了?
“今时不同往日,我要攒老婆本不是。”
曲陌下意识看了看旁边低头隐含娇羞的慕雨眠,了然一笑:“那我回头一并将谢礼贺礼送上。”
几人坐着说了会话,曲陌不欲再打搅,起身告辞。
拉着不情不愿的曲越出门时,曲陌还是觉得,萧承在跟他炫耀,抑或是宣告主权?不然他哪缺那点老婆本。
“有点意思。”曲陌哑然失笑,才发觉萧承这个人,竟也是个闷骚。
五月初三,是萧承的生辰。早上,华婶照例煮了一碗长寿面给他。
萧承看了看碗里嫩黄的鸡蛋,转而交待华婶:“烦华婶再煮一碗给雨眠送去。”
华婶一愣,恍然道:“原来表姑娘跟先生同一天生日呐,这可真是有缘了!我这就去!”
萧承几口扒完面,从柜子里翻了个小匣子出来,揣着就奔慕雨眠那里了。
慕雨眠正坐在廊下绣东西,眼神专注,连萧承进来也未察觉。
萧承拿出匣子里的东西,朝她脸蛋上碰了碰。
慕雨眠觉得脸上一凉,抬头一看,眼里乍现惊喜,“真可爱!”她接过萧承手里的东西,是一只胖乎乎的白玉小兔子,正好能一手握住,登时爱不释手,“是送给我的么?”
“不然平白叫你眼热么。”萧承敲了敲她额头,倏然一笑,“生辰快乐。”
“表哥怎知今天是我生辰?”慕雨眠还有些吃惊。
“我夜观天象,掐指算的。”萧承也开起了玩笑。其实早在慕雨眠初来锦阳捎的信中,他爹娘把诸事都交代清楚了。
“表哥越发贫了。”慕雨眠水眸盈盈地瞪了他一下,又满脸喜爱地把玩起手里的白玉小兔。
午间吃饭的时候,慕雨眠才知道自己跟萧承同一天生辰,有些发窘地抠着那只兔子,“我不知道也是表哥的生辰,什么也没准备……”
萧承拉她坐下,道:“平时你给我做了那么多衣裳鞋袜,我不过送你一件礼,说到底还是我占便宜了。”
华叔华婶笑呵呵道:“表姑娘回头给先生补上不就好,先生一定高兴!”
萧承本想逗她“你不如以身相许”,当着华叔华婶的面也不妥,浅笑着点头,“回头补份大礼给我。”
慕雨眠已许久没有这般开开心心地过生辰了,打心底里高兴,便多饮了几杯酒。等萧承发觉的时候,人已经有些醉了,支着头就会傻乐。
萧承拿起旁边的酒壶摇了摇,微讶道:“还挺能喝的。”
“嘿嘿嘿……”慕雨眠歪头,冲他打了个酒嗝。
“小酒鬼。”萧承伸指一戳她额头,她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向后倒去,萧承忙一把捞回来,像怀了一捧水似的,柔得搂都搂不住,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屋里送去。
慕雨眠迷糊的时候,总是特别累人,这一点萧承也早就见识过。
萧承给她脱了鞋袜塞被子里,她就嫌热伸出来,十个粉嫩的脚趾动啊动,专门吹风似的。萧承挠她脚底心,让她怕痒缩回去,却见她捧着白玉小兔一直跟嘀嘀咕咕的,连点反应也没。
“都不怕痒?”萧承讶异了一下,却见慕雨眠这才缩了缩脚,不清不楚地说了个“痒”。萧承顿时笑出声,这不是没反应,是反应慢了不知道多少拍。
“可真是个活宝!我给你弄点醒酒茶来,乖乖坐着别动,知道么?”萧承见她完全不搭理自己,嘟着红唇亲那只白玉小兔,心里就不对味了。怎么光稀罕他送的东西,也不见稀罕稀罕送东西的人?
萧承硬把脸凑过去,问:“你是要这兔子,还是要表哥?”
慕雨眠还记得是表哥送的兔子,大眼转过来,小嘴一咧,脆生生道:“都要!”
“还挺贪心。”萧承被她逗笑,却还是逼着她选择,“只能要一个!”
慕雨眠眼睛全盯在兔子身上,抬也没抬便道:“要兔子。”
萧承旋即啪地一巴掌拍在她圆翘的小屁股上,“没良心的!”见她摸摸屁股还是笑,一把拎坐到跟前,把她的脸转向自己,“这醉得到底还认不认识我了?”
“表哥啊。”慕雨眠很认真地回答,眼神里还带了一丢丢“你是不是傻”的意思。
萧承顿时没了脾气,“算了,我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把她放回被子里,却见她挣着胳膊又要起来,满是无奈,“又怎么了?”
“表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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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萧承好脾气地应着。
“表哥,我没给你准备生辰礼物。”
倒还记着这事。萧承笑着抚了抚她的脸,“没事,不是说回头补给我么,我等着。”
“表哥我把自己给你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萧承猛然一怔,被她一句话直往外勾火星子,可见她脸不红气不喘,明显跟平时极易害羞的样子不同,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渴望,“乖点,别再招我。”
谁成想慕雨眠怕他不信似的,揽上他的脖子,撅起红唇贴在了他惊讶微启的唇上,丁香小舌似一尾滑溜的鱼,顺势钻了进去,学着他上次的样子,勾缠舔舐。可半天没有回应,她舌头都有些酸了。
“表哥!”慕雨眠拍拍他的脸,似在催促,样子很是不满。
“你这个妖精!”萧承咬牙切齿,漆黑的眸色,因欲望上涌,越发深不见底。转而夺取主动权,一把将人箍到怀里,“这是你自找的,便是想喊停也不依你了!”
尾音瞬间埋没在交缠的唇齿间,长舌直驱湿润的檀口,煽情地一一舔过齿颚,吸吮着丁香小舌,勾缠搅弄,彼此津液交融的声音,将微微暧昧的气氛掀起一片高浪,缭绕在一起的呼吸也急促紊乱。
“唔……”慕雨眠本就混沌的神志,越发不由自己,身子往旁边一歪,紧密交缠的唇顿时错开,沉沉喘息着。
萧承给她时间调整呼吸,薄唇压在小巧的下巴上,从凹陷处舔吮而下,唇下清凉纤细的肌肤,直叫他欲罢不能。
慕雨眠缩了缩脖子,水盈盈的大眼漾着跟唇角一般甜美的笑意,娇娇地问他:“礼物……表哥喜欢么?”
“再喜欢不过。”萧承心中充斥着满满爱意,目光柔得化成水一般,复去寻那香唇,却见她一滚身,又捧着那只白玉兔子去玩了,再不瞧他一眼。
萧承蹙眉,难道自己又会错了意?这丫头的礼物就是这样?
萧承的脸色顿时精彩纷呈,看了看自己已经隆起的胯间,都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那只天真的小白兔。这真好比给你端了一盘红烧肉,在被勾得馋虫上涌时,告诉你只能闻不能吃,简直丧尽天良!
萧承兀自忍耐了半晌,见慕雨眠真的没了动作,心里哇凉哇凉的,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
慕雨眠翻了个身,见他屈膝坐在自己床头,只顾一个劲儿傻乐,忽然似发现了什么,指指他隆起的胯间,“表哥你藏了什么?”
那语气就跟萧承藏了什么好东西不给她一样,眼热得紧。
萧承眼神微闪,哑声道:“藏了什么,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雨眠还真就撩起他的下摆去看了,好在还知道不能脱人裤子,是以用指尖戳了戳那一团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萧承倒抽了口气,再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粗壮的热铁紧紧贴在她腿间磨蹭,喉结滚动,低沉的喘息撩得人浑身发酥。
“是个好东西,雨眠摸摸看喜不喜欢。”萧承咬着她耳朵,低声诱惑着,牵起她的柔嫩的小手,覆在坚挺之上,缓缓摩挲。
慕雨眠只觉得那东西占了满手,硬硬的,又发着烫,似乎还隐隐搏动着,抬起头来看他,“活的?”
萧承闷笑一声,舔着她微翘的唇瓣,循循善诱:“当然是活的,不然怎么让你快乐呢。”
慕雨眠一听跟自己有关,催他:“那你快拿来给我!”
萧承的眼神霎时便染上了一层浓墨,眼眦微微泛红,声音暗哑:“马上就给你。”
吃肉啦(h)
午后的阳光还未褪尽,屋里已经是一片旖旎。
宽大的衣袍和小巧的兜儿缠在一起,散得满地。春绿的帷帐内,声声娇吟轻泄而出。
“唔……疼……”慕雨眠蹙起眉尖,娇声抱怨,回眸瞥着身后的人。
乌黑的发披了满背,微掩着白皙肌肤上散落的红印,更引人遐想。
萧承被她回眸一勾,恨不能现下就冲入她的禁地,狠狠征伐。
“这就喊疼了,可真是个娇娃。”萧承贴着她耳际厮磨,双手在玲珑娇躯上肆意游走,继而探入那幽密之地。
慕雨眠一颤,双腿本能地夹紧,反称了萧承的意,留在那里不再撤出,长指微伸,便陷入娇嫩的花瓣之中,一片温热包裹住他,浅浅的缩动着。
“真紧……”萧承只探入一指便寸步难行,想到一会自己的硕大也被如斯包裹,就难抑情动。
“呃啊……不……”
未经造访过的甬道,对些许的入侵都极为敏感地排斥,慕雨眠不住挪移着腰身,想脱离被充斥的感觉。灵活的长指抓准时机,尽数覆在那处,挑弄着细软的毛发,揉弄轻抽起来。轻微的刺激让处子之身极易动情,滑腻的蜜液不多时便被抽弄出来,响起咕唧咕唧的水声。
萧承趁机加入一指,扩张着紧致的入口。
比之前更为饱胀的感觉,让慕雨眠不安地缩着腿。
萧承压着她粉嫩的身子,温言低哄:“雨眠乖,把腿张开,一会给你好东西。”
慕雨眠还记挂着“好东西”,犹豫了下松了松腿,被长指一入,又下意识绷了起来,开开合合,闹得难受,不由催他,“快……快些……啊……”
慕雨眠本想叫他快些弄完给她东西,萧承却故意不等她说完,指下用力,快速进出起来。
“啊啊……不是……哈啊……”慕雨眠抖着声,叫得高了一个调,一阵战栗似潮水一般漫过全身。
萧承看着指间流溢出来的蜜液,继续缓缓扩张着内壁。虽然有足够的润滑,她要承受自己的硕大,少不得还要吃些苦头。
“啊……表哥不要!”
随着他手指的抽动,慕雨眠觉得体内一阵一阵抽搐,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粉红的穴口急剧收缩,酸胀难耐。
萧承安抚着她抽弄了一阵,待长指能在其间肆意闯荡时,才撤了出来,带着晶莹的爱液握在自己已经胀得发紫的阳刚之上,上下撸动着,将棒身也涂得湿亮不堪,继而伸向那闭合的娇嫩穴口,只用顶端轻轻磨弄,微一陷入花唇便抽了出来。
即便如此,慕雨眠还是清楚地感觉到,那比手指更为粗胀的充实,湿润的眼睛里涌上一股慌然。
“不要……不要这个……进不去的……啊……”
“雨眠不拒绝,便进得去。身体放松,嗯?”萧承低哄,代替她的贝齿,轻咬着樱唇,时而极尽缠绵地舔舐,时而又伸舌进去一通翻搅,使慕雨眠呼吸之间,全是他的气息,“乖,再松开点……嗯……好紧……”
萧承掌控着龙头一点一点往入口挤进,左突右蹭地扫平前方紧致的阻碍。
“啊唔……”被撑开的感觉实在太过清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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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慕雨眠禁不住将葱白的指尖陷入萧承线条流畅的背肌中,纤细的脖颈微微扬起,发出诱人的低吟。
萧承顺势俯首,情难自禁地沿着弧度优美的脖子吮吻,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肌肤上,激起身下的人一阵轻颤。
等浑圆的顶端终于被温润的花瓣包裹住,萧承的呼吸已乱了节拍,布满汗水的胸膛急速起伏着,伸手抚上不盈一握的腰肢,在她眼神迷离之际,猛然往下一拉扯,对上自己挺进的腰胯,蛰伏已久的粗长男根,瞬间冲破屏障,直入禁地。
慕雨眠一声痛叫,脸上的红晕似潮汐一般褪去,泪水滚得脸际湿漉漉的,小手没什么力气地推搡着他的强势的压迫。
萧承吻着她的唇角,温柔低喃,身下的进攻却未放缓。尽根没入之后只停了片刻,待她平缓低泣,香汗浸腮,便抽送了起来,一下比一下深,一记比一记重,蜜穴里水一般的嫩肉紧紧裹在他硕大的男根上,混合着彼此的爱液,发出噗呲噗呲的水泽声。
“唔嗯……嗯啊啊……好深……不要啊……啊……”欲望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肆虐,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讨伐着娇躯内每一寸地方。快感夹杂着一波又一波颤栗,重击着慕雨眠的心房,整个人好似被推到浪潮的顶端,起起伏伏,叫她心慌无措,抑制不住哭叫出来。
萧承幻想过无数次,这具娇躯在自己胯下承欢时,用娇软的嗓音呻吟求饶。此刻自己的阳刚毫无芥蒂地插在花穴中,那真实的触感销魂入骨,将他深埋的欲望悉数攫出,粗喘着狂猛地操弄着身下的人,幽黑的双眸紧锁着被大力抽插而摇动颠簸的雪白玉体,额上的汗珠一滴滴落下,滴在绵软的玉乳上。
慕雨眠红唇半张,只余娇喘的份。修长双腿被男人分跨在腰侧,全无自主之力,身体被带着一下一下迎合着硬挺的巨阳,连呻吟都被撞得断断续续,黏糊不清。
“啊……表哥,轻点……啊啊……呜……”慕雨眠被一阵猛烈抽弄,全身的力气都瓦解殆尽,酸软的腿根根本无力合上,只能大开着任火热的粗长攻击,快进猛退,如入无人之境。
如此索求,仍不能让萧承餍足,双手沿着腰线上移,将两团颠簸的娇软罩入掌中,随着胯间耸弄的动作揉捏抚摸,白嫩的乳肉不多时便被肆虐出一片红痕,顶端的樱蕊小巧可爱,诱人欲滴。萧承低喘一声,唇一张便将其整个含入,舌尖绕着粉红的乳晕轻柔舔弄,然后一口咬住,大力又不失温柔地吮吸。
“嗯啊……啊啊……”下身本就失守的慕雨眠,被他如此一吸一咬,饱满的乳房顿时涌起一阵轻微的胀痛,伴随着难忍的骚动,让她的的思绪抛得全无踪影。
花穴里的巨物横冲直撞,丁点时间和余地都不留,不住深入浅出,将慕雨眠的身子捣得一阵酥软,只能瘫在男人身下低泣娇吟。
萧承不顾被小穴内的媚肉绞紧,奋力冲刺着,把绵软的娇躯整个压入床褥间,愈战愈勇,将床榻撞得咯吱作响。娇躯上散发的幽香萦绕在他鼻端,似会催情一般,怎么深入都嫌不够,继而弓起强健的腰身,掐着手下圆翘的臀部,一记接一记抽插着,将娇躯顶得不住向上缩,最后将两条长腿折放于她身前,健跨紧紧压在她阴户之上,晃动窄臀,猛力抽送。
啪啪的肉击声,无比清晰,传入人耳中,便是不见画面,也能想象出旖旎不堪的激情画面。
“啊……啊……哈啊……”
娇人儿的声音已经添了一丝沙哑,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已分不清是谁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极致缠绵。
萧承红了眼,已经顾不上慕雨眠又要高潮,箍紧她的身体定在身下,臀部快速伏动着,像打桩一般,又深又重地插弄着已经艳红的小穴口。
“啊……不要了……呜啊……哈……啊啊啊!”慕雨眠一阵哭叫,内壁的痉挛猛烈异常,初经人事的她根本无力承接,布满潮红的身子一阵颤抖,似枝头初绽的花苞一般,颤颤巍巍。
萧承绷紧脊背,狠狠入了一阵,解了心底渴求已久的馋意,才放松紧守的精关,一个猛挺将巨龙埋入缩动的蜜穴柔软处,喷射出灼热的阳精。
“呜……唔哼……嗯……”慕雨眠眼眸半阖,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全部感官都被甬道内不容忽视的充斥和那阵灼热的冲击占据。
萧承不等气息全稳,捧着汗湿的芙蓉面,急切地舔吻,将檀口中香甜的琼浆尽数勾弄出来,沾满纤细的下巴,啧啧的交融之声在满是麝香气味的帷帐间,更显得艳靡。
天际晚霞渐渐稀薄暗淡,夜,才刚刚开始。
(民国文已经开始准备大纲啦,取名废随便捏了个,暂时就叫《秀色可餐》
这篇文把第6个写完开特别篇,把前面的人都拉出来遛遛作总结,你们爱的影卫都会出场!剩下的两个基本就和他们没关系啦~)
罚抄书(h)
萧承闻着鼻端不属于自己的馨香,眉间舒展,伸臂一捞,却是空荡荡的锦被。萧承睁开眼,视线从狼藉的床褥上转到屋内,不见芳踪。
窗棱透着微亮的光,时间尚早。
昨夜那只醉蒙蒙的小白兔大抵是清醒了,这会儿该躲在哪里揪头发呢。
萧承轻笑一声,捡起自己衣服穿上,慢悠悠出了门。
华婶见他从慕雨眠房里出来,打了招呼,脸上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萧承从后院转了一圈,在琴房里找到了正在发呆的慕雨眠。他一跨进门,慕雨眠受惊似的,蹭一下站了起来,带着倦色的眉心忽而一蹙,身子晃了两晃,一手撑在了长几的古筝上,铮铮崩断了两根弦。
“伤着了没?”萧承两步跨过去,执起她的手查看。
“没、没……”熟悉又极具侵略的气息一靠近,慕雨眠就觉得心里突突乱跳,红霞满面,根本不敢正视咫尺的俊颜。
萧承揪了揪她红红的耳朵尖尖,温柔又霸道地抬起她的脸与自己对视,“你是打算以后都拿头顶对着我不成?害羞什么,左右只有我能看到。”
慕雨眠眼睫一颤,就被忽然压下来的唇舌所占据,没有第一次的害怕无措,也不似昨夜迷醉后的混沌,口中每一寸的摩挲舔舐,都无比清晰。慕雨眠蜷着手抵在萧承胸膛之上,恍若神志被抽走,只留下一具发软的躯壳,浮萍一样轻轻覆在他身上。
萧承诱导着她在清醒时习惯这种亲密,觉她鼻息急促的时候稍放开唇让她呼吸,缠绵的目光依旧锁着她粉面含春的模样,一下一下啄吻着樱唇,待她眼中褪去迷离,便又故技重施,探入檀口中卷着小舌与自己共舞。
如此反复,慕雨眠嘟了嘟有些发麻的嘴唇,终于不满地开始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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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疼呢,不要了……”
萧承接收到她不再遮掩的眼神,噙着笑意把唇凑到她面前,“再亲一下就放过你。”
天真的小白兔对自己的表哥深信不疑,听话地撅起小嘴贴了过去,却被一口吞了,长舌如游龙一般翻江倒海了一顿,直把樱粉的唇色也吮出一片艳丽才作罢。
慕雨眠羞恼过后又有些愣神,表哥什么时候也这般无赖了……却未曾想,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萧承这个大尾巴狼。
过了几日,书院恢复了上课时间,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惶恐,萧承只对外说有事回乡了。
慕雨眠挨个跟学生打过招呼,看见后面扭头歪脖子浑身不舒服的曲越,表情微讶地揪了揪他身上还打着补丁的书袋。
曲越皱着脸道:“还不是我哥,说以后不让我穿那么好了省的又被人惦记!在外面也不准说他是我哥!”
慕雨眠瞧他满脸郁闷,笑道:“你哥哥也是为了你好,总不至于叫你缺衣少食。”慕雨眠细看他身上的衣服,旧是旧了点,都是耐磨的好料子,腰间除了一个普通的荷包,再没有其他缀饰了,“快去上课吧。”
“嗯,师娘我去了!”
曲越刚哒哒地跑走,曲陌后脚便来了,看见慕雨眠在门口,便过来打招呼。
“曲公子可是有事找曲越?”
曲陌摇了摇头,面带无奈,“刚从铺子里来,经上次一事也觉得后怕,顺道来看看。”
“这也是人之常情。”慕雨眠想到他交代曲越的话,忍俊不禁,“不过曲公子都不让曲越在外称呼你为哥哥了,想来万无一失了。”
曲陌现在也觉得这做法挺可笑的,道:“我也是瞎说一通,这皮猴成天到处窜,哪个不知道他是曲家小公子。”
慕雨眠禁不住替曲越叫屈,半开玩笑道:“这却怪不得曲越了,锦阳城的人都说他有位玲珑手段的兄长,可见是曲公子威名远扬。”
“这样说的话,我该找些人来散播谣言,小越不是曲家亲生的,没准就少了人惦记他。”
曲陌不假思索的玩笑,让慕雨眠暗地里替曲越鞠了一把同情泪。少年与他兄长斗,差得远呐。
两人在门口有说有笑的样子,全被萧承看在了眼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的醋坛子早翻了个底朝天。
已趋夏日的夜间,多了几分闷热。书院笼在夜色里,只余书房朦胧的灯光。细细一听,丝丝娇喘溢出,骚动人心。
萧承抱着慕雨眠坐在书案后,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还有一页没抄完,雨眠可不能偷懒。”
萧承眼里压根没注意慕雨眠写得歪歪扭扭的字,鼻尖蹭着粉嫩耳垂下翠绿的玉珠,说话间炙热的呼吸全喷洒在她脸侧。
慕雨眠忍不住缩起肩头闪躲,却被萧承用力按下腰胯。
“啊!”慕雨眠娇呼一声,手中的笔滚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印上一片墨汁,继而难耐焦急地去掰钳在腰际的大手,“表哥不要……啊……”
萧承勾着唇,语气不紧不慢,起伏的胸膛却显示着他此刻也不甚平静的呼吸,“有错便要罚,不打你手板罚你抄书,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啊嗯……这样要怎么抄……嗯……”慕雨眠又羞又恼。这个坏人,说是罚她抄书,却逮着她做这种事!才被开发过不多时的稚嫩甬道,此刻又被那粗大的热铁撑得满满的,紧紧抵在深处的敏感之地,稍一动作便会突进,杵得人心里发颤。
“这样是哪样?”萧承明知故问,还挺了挺腰,撞出一片莺鸣,旋即抓起紧扣在桌布上的玉手,重新拿起了笔,“我教你写好不好?”
他一往前倾身,埋在水穴里的阳刚就往前一杵,慕雨眠忍不住浑身发颤,偏过头拿水润的大眼求他,“表哥我错了……嗯唔……我跟曲公子啊!啊啊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曲公子”三个字,萧承便加重了力道,抚着她柔软的小腹,狠狠抽送了几下。
“不思改过,还叫着你的‘曲公子’!”
慕雨眠喘息不已,暗暗告诫自己万不敢再招这个醋坛子了。
“啊……我不说了,再不说了……求你……嗯啊……表哥……”慕雨眠粉面潮红,沁出一层香汗,隔着衣衫都透着湿气。
萧承嗅着泛起的幽幽莲香,铁了心不会放过她。手指一勾,扯松了裹着纤腰的水黄绸带,从下摆钻了进去,轻抚而上,攫住一团白嫩柔软揉弄起来,呼吸渐渐粗重。
慕雨眠轻咬唇瓣,抑制着在她身上制造出的酥麻欢愉,半阖的眼眸瞥见还留着一道缝的房门,不免一慌:“表哥……门没关……唔嗯……门啊……”
萧承恍若未闻,硕大被她紧张得夹裹,一阵销魂的快感从尾椎窜上,不由加重了手下的力道,胯间的动作都不复方才那般慢条斯理,逐渐狂乱了起来。
慕雨眠一手扶着桌沿,一手盖着在胸前作乱的大手,忽然看见门边逐渐接近的人影,心中一慌,一下坐直了身体,被插得失守的花穴口猛然一紧,迷离去了大半。
“嘶——嗯哼……”萧承被夹得倒抽一口凉气,忙把硕大往外撤了撤,半插在甬道里,压下那阵快意。
“先生还没睡啊?”华叔巡察完书院,见书房灯亮着,自然就以为萧承在这里。
“还有些账本没看完,华叔早些去休息吧。”
“那先生也早些回去,仔细看久了伤眼。”
华叔叮嘱完,提着灯笼缓步离开了。
待脚步声一远,萧承忽然起身,将慕雨眠推趴在书案上,挺动健臀狠狠抽插起来。
慕雨眠叫了一声,忙捂住了嘴,只留下断断续续的低吟。半开的门缝总让她觉得心里不安,出声求着勇猛驰骋的男人:“门……把门关上……啊啊啊……”
萧承快进快出了一阵,觉察到身下的人儿因太紧张把小穴夹得寸步难行,才正视起这个问题。可是被包裹的温热触感,让他片刻都舍不得离开,便在抽出来的一瞬间,将人翻了个身,继而又插了回去耸弄了两下,将人抱在了腰间,迈步往门口走去。
“啊……啊哈……不……呜呜……”随着抬腿的动作,埋在体内的粗大男根入得更深,直上直下。慕雨眠立时瞠大了眼,一阵失神叫唤,等萧承停在门跟前,便哆嗦着到了高潮,抬着的小脚颤啊颤,一只绣鞋晃了下去。
萧承将门顶上,顺势将人压在门框上,挺动腰胯抽插了起来,不顾怀里的人叫得声音发颤似要哭出来般,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聚集在窄臀上,大力地进出着。
肉体间的拍打,混合着水液的交融,更是让慕雨眠害怕被人听到。
“啊嗯……表哥轻、轻些……啊啊啊!”
慕雨眠紧张的情绪经由身体切实反应,萧承感受着越发被绞紧的巨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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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心怜惜她也忍不住了。倾身吻住她的唇,长舌游走席卷,胯下狠进猛出,直将门板都撞得发出响声。
慕雨眠羞得浑身发烫,利用身体的优点,想让男人缴械投降,却没想到迎来了一波覆灭的进攻。
粗壮的男根入得又深又重,每每都在子宫口停留片刻,极慢地研磨,接着表示一顿深捣。
慕雨眠仰着头,被逼上眼眶的泪水从眼角划了下去,不堪承受的娇媚模样,在萧承眼里又是一番刺激,啪呲啪呲的撞击声响彻整个书房。
“啊!啊!啊哈……不要……嗯嗯啊啊……”
萧承被越收越紧的花穴裹紧,沉着眼猛力入了几十下,也再忍不住,重重抵进柔软的体内喷射了出来,浓稠的白液从花缝间缓缓溢出,满室都是淫靡的气味。
(这篇差不多也快完了,后面就叫做‘表哥的吃肉日常’,嘿嘿嘿罒ω罒)
下棋画画(h)
萧承日渐暴露的性格,让慕雨眠一次次刷新认知,还悄咪咪地在小本上记了起来。
有日萧承发现了她记的东西,大笔一挥,在下面写了批语:认知尚浅,再接再厉。
慕雨眠又一次被吃干抹净,总结教训后,翻开来一看那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心里直突突。
夏日的白昼渐长,戌时的天色还很亮。
萧承盘膝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下棋,慕雨眠则拿着个研钵在旁边捣花汁子做胭脂,不多时便觉得无趣了,倾身去够萧承手边的棋盒,“我跟表哥下吧!”
萧承抬眼凝着她娇颜,问:“若输了怎么办?”
“哪里就会输了!”慕雨眠不服气,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有点打退堂鼓。
萧承见状,敛起神色,叫人琢磨不透他想什么,将盛白子的棋盒递给她。
一盏茶过后,慕雨眠瞪着棋盘上被杀得节节败退的局面,有种想悔棋的冲动。
“悔棋非君子。”萧承勘破她的小表情,抬手落下一子,将白棋围得水泄不通,勾唇一笑:“你输了。”
慕雨眠搭在棋盒上的手泄气地一松,捏了半天的棋子落了回去。
“表哥真是的,跟我下棋还这么认真!”任谁被杀得片甲不留,都觉心里气闷,慕雨眠不由得语带抱怨。
“下棋不认真还下什么棋?”萧承挑了挑眉,捡棋子的手一拐,将一颗白子放进了她领口。
微凉的棋子陷进饱满的沟壑中,慕雨眠忙背过身去找。萧承偏爱逗她,趁机又从她后领丢了一颗。
“表哥!”慕雨眠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凉滑的棋子在扭动间不知落到了哪里,慕雨眠只能起身去屏风后找。
萧承一把拉着她倒在自己膝上,“哪儿去?”
慕雨眠飞了他一眼,“还能哪儿去。”
“费什么工夫,我帮你找。”萧承说罢,打掉了窗子上的叉竿,窗户啪地落下,慕雨眠跟着一怔,忙要挣着起身。
“我……我自己去找!”
萧承不给她机会,一双手狡猾地摸进了她衣衫里。
“啊……哈哈哈……不、不在那里!”慕雨眠又叫又笑,手忙脚乱逮着那到处滑的狼爪。
“我看看到底在哪里。”
萧承低沉沉道出一句,慕雨眠便觉衣衫一松,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樱蕊上,激起一层战栗。
“表哥不要……啊!”慕雨眠颤声一叫,咬着手指泄出零碎的呻吟。
粉衫裹着的肚兜,隆得高高的,不住蠕动,传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吮吸声。
“啊嗯……啊……”慕雨眠大大的眼儿很快氤氲上一层水雾,眼角眉梢透着春色。
萧承从兜儿下出来,齿间咬着一枚棋子,似炫耀般凑到慕雨眠跟前,“找到了。”
慕雨眠愣愣地对着蛊惑人心的深眸,抬手去拿那枚棋子,萧承齿间一松,任棋子落在她颈边,倏然吻住了粉唇。灵活的舌头自虚合的齿缝探入,扫荡吮吸。
慕雨眠的小舌被缠得紧紧的,口津抑制不住分泌,全被男人吮了去,还似不满足般,大力嘬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直到慕雨眠气息不足地哼出声,萧承才松了口,贴着她唇瓣低喘着道:“再帮你找另一枚好不好?”不待慕雨眠反应,本在玉乳上肆虐的双手已经移到了白腻的大腿上,将纱裙一掀埋了进去。
细嫩的花唇被长舌一扫,便颤巍巍地缩紧,挤出汩汩的甜蜜。
慕雨眠被一阵销魂蚀骨的舔弄弄得浑身酥软,失手打翻了矮桌上的棋盒,黑白的棋子混做一堆。
把人弄得高潮迭起,溃不成军,再一鼓作气冲锋陷阵,似乎是萧承惯有的策略。即便下身已然胀得发疼,还能漫不经心地挑逗,直把娇人儿吮得浑身乱颤才作罢。甫一撤出来,薄唇上还沾着晶亮的蜜液,就那般当着慕雨眠的面伸舌舔去,慢条斯理的模样,透着一丝邪气。
慕雨眠半瘫在床上,腿根一动就抖得厉害,体内的痉挛过后,涌来更强烈的空虚感,却羞于向面前的人表达。
萧承将人半抱着,长指从凌乱的裙摆下钻进去,轻车熟路地找到那桃源洞口,就着丰沛的爱液滑了进去。
“嗯哼……啊……”已经被催熟的身体,不再排斥被充实的感觉,内壁的软肉将手指层层包裹着,自发地蠕动夹缩起来。
萧承暗暗吟叹一声,闭了闭眼,压下滔天的欲火。瞥见旁边慕雨眠捣的花汁子,忽而将人压得半趴在矮桌上,右手指尖沾了一点艳红的花汁,在半裸的肩胛上描摹起来。裙内的手指亦不停,勾弄进出,翻挑摩挲,只待指尖花汁变淡,娇躯猛地一颤,晶莹的蜜液泄了满手。
白皙肩胛上,一枝桃花栩栩如生。
萧承半褪下裤子,就着满手黏腻撸动了两下粗大的肉棒,扶着软弱无力的小腰,挺身插了进去。
“啊……嗯……好深啊……啊……”
衣衫半解的美人,上身伏在矮桌上,被身后一阵阵抽弄顶得不住摇晃,胳膊下胜负已分的棋局被扫得凌乱,棋子啪嗒啪嗒掉落。
“啊哈……表哥慢点……啊啊啊……”
萧承忍了这半天,哪里会听她的,欲望一开闸便收不住了。火热的男剑急遽抽送着,带动着她身下的矮桌,一下一下杵着床榻,哐噔直响。
慕雨眠被他捣得骨软筋酥,软着手臂从矮桌一侧滑了下去。男人紧跟其后,将圆翘的雪臀抵在胯间,追着水润的桃源接连不断地深入。撩起纱裙,看着粉白的臀瓣里娇艳的花穴,正一下一下艰难地吞吐着自己青筋环绕的肉棒,脑中便轰然一响,蓦然加快了动作,将小穴插得啪呲啪呲作响,蜜液从相合之处挤出,将腿窝捣得一片狼藉。
“啊!啊!太深了……啊唔……轻一些……嗯啊……”
慕雨眠叫得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见男人有半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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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反而越抽越快,越插越深。咽下起伏的呻吟,慕雨眠轻哼着往前爬了爬,花穴里被撑得胀胀的感觉轻缓了一些,未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男人一下拉了回去,腰胯往前一顶,啪一下将粗长的肉棒入了回去,私处贴得无一丝缝隙,健臀轻晃,在水汪汪的小穴中翻搅起来。
“啊!啊……啊……嗯……”
慕雨眠趴在软席上,整个人寸步难移,只能一声声难耐地娇吟。汗湿的发丝粘在脸际,泛红的眼尾楚楚可怜,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样子。
萧承呼吸粗重,揉着雪臀的手指陷入白腻的肌肤间,印出一道道红痕。硬挺的男根在花穴中进进出出,像捣出来花汁子一般,艳靡诱人。
高频率的抽插让敏感的小穴有些吃不消,又开始急速收缩,萧承伸手握着盈盈的腰肢,贴着雪臀小幅度地快速撞击。
“啊啊啊啊啊……嗯啊……”
狠狠弄了百来下,萧承低吼着将热精尽数灌入抽搐的花壶,雄健的身体压在汗哒哒的小身子上,低喘着回味这场饕餮盛宴。
慕雨眠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手指都动弹不得,半张着小嘴伏在榻上细喘。
红肿的穴口还被粗大的热铁占据着,微微缩动,流溢出黏腻的白液,一股一股流到了软席上,印出一滩淫靡的痕迹。
(帮着家里贴地板革,很晚了才摸到电脑_(:з」∠)_搬东西搬得手指好痛,再走一点剧情,加个曲陌的番外,就完了。
看了你们的留言,瞬间又脑补出来好多洞!兴奋!我能写到六十岁退休23333)
锦阳的璧人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潜移默化影响着对方。以往萧承不苟言笑,学生大多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如今逢人先带三分笑,曲陌还觉得老不自在,天天在自家兄长面前念叨。
曲陌哪会不知萧承现在美人在侧的惬意,凶巴巴对曲越道:“你再叨叨,把你卖给你们萧老师当干儿子算了!”
曲陌撇撇嘴,小声嘀咕:“旧衣裳破书袋,现在还要把我卖掉,我一定不是亲生的弟弟。”
“……”曲陌看他在墙角画圈圈,好笑不已,拿脚尖踢了踢他屁股,“既闲着,去书院请你老师和师娘在溢香阁一聚。”
水寨之事过后,曲陌一直想答谢众人,却被杂务缠身,闷头处理了几天,这才得空。
曲越办事也麻利,没多时便把人请到了。
萧承和慕雨眠到时,雅间里已坐了不少人,虽叫不上名字,却也面熟,都是上次去水寨救人的一伙。
慕雨眠看见旁边坐着的叶舟,上前微示一礼,“上次的事,还未来得及多谢公子。”
叶舟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随意地抬了抬手,“姑娘客气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叶舟说话时多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萧承,见他气色如常,想来没什么大碍了。不禁感慨,这人要被老天爷眷顾起来,幸运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圈敬酒下肚,桌上便开始热闹起来。这堆人里,卫希已为人父,是以最沉稳,数侯府那三个影卫最能折腾,闹得隔壁唱小曲儿的都听不见了。
叶舟歪过头问卫希:“这威远侯哪儿捡来这么三个活宝的?”
“他们是‘万象森罗’出来的,可不是那么好捡。”
叶舟微讶地哦了下,“这么说来, 我倒对这位威远侯有点好奇了,‘万象森罗’的人也能收归旗下。”作为曾经天极楼中的金牌杀手,叶舟自然不会不知道死对头,万象森罗可是以除掉天极楼为己任的,今次坐在同一桌吃饭,这感觉还真奇妙。
卫希半开玩笑道:“那必然的,侯爷怎么说也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慕雨眠听两人一来一去的对话,一直在蒙圈,拉了拉萧承的袖子,问:“表哥,什么是万象森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是个比较隐秘的门派,里面能人辈出,京中也有不少万象森罗的人入仕。”
慕雨眠再看向三影卫的眼神,就变得崇敬了起来。
追风也听到他们提万象森罗,笑呵呵道:“我们在里面就是垫底的!”
闪电喝得满脸通红,傻不愣登直点头:“对对对,垫底的垫底的!”
剩下个慕雨眠觉得很稳重的天雷,一口闷了杯里的酒,一本正经道:“他们说得对。”
“……”
慕雨眠忽然觉得,他们说得也许真对……
“说起来,你们一个文状元,一个武状元,曾同朝为官居然不认识?”叶舟用胳膊肘杵了下卫希,笑脸上带着不解。
卫希不知萧承是哪一年入举,萧承对他倒是很清楚,“我入举那年卫大人正好离京,自然无缘得见,那时候京中不少人常提及卫大人。”
卫希自嘲道:“怕是恨我的人更多。”
两人心照不宣,碰了碰杯。
卫希在京时,也是实打实的“包公”,一些京官无法徇私取利,个个恨得咬牙。后来卫希离京,这些人可是恨不得敲锣打鼓相送。没成想,这“清君侧”一开头便没停,每年都被下严令查处,锦阳“以良充妓”一案,更是给在朝者一人安了一个紧箍咒,一时朝中上下清明,也是难得一见的盛景了。
慕雨眠不免好奇:“卫大人深受皇恩,为何忽然离京呢?”
旁边叶舟一扬手,仰在椅背上,吊儿郎当道:“锦阳依山傍水,前有运河后有官道,四通八达,跟京城的繁华不相上下,又没有一群官僚成天跟你打官腔,城中你一人独大,卫大人心里可美滋滋呢!”
卫希附和:“知我者,师弟也。”
“切。”叶舟对他的称呼依旧不满。
这话慕雨眠自是不信的,不过朝中之事或多或少涉及隐秘,便不再问,顺着玩笑话揭过了。
不过叶舟说的好处,萧承也是认同的,起码他当初选择来锦阳,也是觉得这地方虽小,却五脏俱全。
追风嘴上没把门,道:“京里那些官确实烦人,我们爷就跟尚书吵了一架,跑锦阳来了,这不一来就不走了,好地方好地方!”
闪电斜他一眼,“瞎说!爷那是看上夫人了才舍不得走了!”
众人竖起耳朵等着八卦,门外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三个影卫一听,顿时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跑着去开门。
“爷,您来啦!”
“爷,您坐!”
“爷,您喝茶!”
慕雨眠偏头看去,见一个贵气儒雅的公子站在门外,身旁还有个明艳的美人,细白的手掩在唇边,微掩着泛起的清甜梨涡。
卫希先起身道了声“侯爷”,其余人恍然——原来这就是三个影卫的主子,威远侯尚翊。看着挺稳重一人,这影卫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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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养的……
见过礼,尚翊也未久留,原本也是带夫人出来逛路过的,这里主角也不是他,只是有些头疼地看了看耷着脑袋的那三只,在身旁美人美目宛转下,嘴里的话绕了几圈,化作无奈,“别喝多了瞎闹腾,给人添麻烦!”
三人齐齐道:“多谢夫人!多谢爷!”
不知怎的,慕雨眠忽然就悟出了这位侯爷在家里的地位。
众人也都心照不宣。
曲陌看着走远的一对璧人,又想到在座的有两位已成亲了,萧承和慕雨眠这对也好事将近,总觉得哪里有着共性,却琢磨半天也没明白,大抵只有自己成了亲才知晓吧。
宾主尽欢后,一伙人分道回家。三影卫跟卫希曲陌都在一条街,剩叶舟与萧承他们顺路。
萧承挽着慕雨眠在左侧,同叶舟闲聊着漫步往回走。过了拱桥,绕过一间药堂,叶舟便告辞:“我也到了,两位慢走,等两位办喜事,我也去讨杯喜酒喝!”
“自然。”
叶舟看了看书院的方向,笑道:“若不是上次的事,还不知道我们也算近邻呢。”叶舟转向慕雨眠,也不知想到了谁,语气里透着温柔,“晓晓在这里没多少亲眷,我想姑娘跟她定能说得上话,改日我再带她去叨扰。”
慕雨眠不止一次听叶舟说起“晓晓”,觉察到他不经意间的呵护,也大为羡慕,点头道:“左右我也是一个人,刚好有个伴儿了!”
叶舟辞过二人,大步朝挂着红灯笼的大门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慕雨眠回头望了望,见朦胧灯火中依稀有个倩影,欢快地扑入叶舟怀中,亲密如一人。
“看什么呢?”萧承捏捏她柔软的小手,夜色中的深眸像揉碎了星辰一般,慕雨眠只需一眼,就能读懂其中的情愫。
“没什么。”慕雨眠回握住萧承的手,依恋地将头靠在了他肩上。
背后拉长的影子,亦缠绵在一起。
(正文就完啦,争取今天出番外吧!)
(番)曲家公子
锦阳城是商会云集之地,每年都会从各个商贾之间评选三甲,入了三甲便意味着更多的资源和人脉,是以众多商家挤破了头。
这头甲自不必说,为首富沈家莫属,后来家主沈珩大概觉得赢来全不费功夫,便不再参选,空出位置让后面的依次往前推。
除了沈家,曲家是唯二不参选的,但凡挨近点三甲的及格线,曲陌总是变着法子卖铺子换货源,把盈利倒腾下去。
对此,管事们煞是费解。
今年评选在即,所有店面涨势都不错,要入选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可管事捧着账本,却犯起了愁。
“大少爷,茶叶和绸缎生意都是盈利颇大的,丢哪个都可惜啊!”
曲陌翻了翻账本,眉头都不皱一下,“绸缎这块,有沈家的织云坊独占鳌头,我本身也是傍大腿赚些小钱,正好舍掉,让今年的利润跟去年差不多就行。”
管事一脸肉疼。那可都是钱呐,白花花的银子!别人都是能多赚绝不少拿,偏他们大少爷就怕银子烫手似的。
“三甲放在锦阳,那就是僧多粥少,远不够分。商人都重利,为这勾心斗角,弄虚作假不在少数。你成了第一,第二第三便要拉你下马,你稳居第二,第三还要踩着你上位。沈家是百年基业,锦阳十成商脉他们占了六成,所以没人敢动,也动不了,其他人家可就不一样了,若太拔尖,可就成了眼中钉。”
听了曲陌这番话,管事们倒明白了几分。
常言道,平常心做不平常事,大少爷这心态倒成了发家致富的关键,想赚便赚,想亏就亏,如有神助。
交代完铺子里一应事务,曲陌在几个管事目送下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个管事忽发感慨地看了眼落完叶子的树枝,道:“又得一个冬天见不着大少爷了吧。”
“可不是。”
他们大少爷惧冷,一到冬天便去琼州过冬了,听说那地方四季如春,都不带下雪的。每逢大少爷回来,他们总觉得神仙下凡似的。
“唉,也不知道将来哪个仙女儿能配得上这神仙。”
众管事齐齐沉思。
“神仙”回了家,下人已经将行李备好了,即刻便启程。
曲越背着个包裹,边往外跑边道:“我去给师娘送东西,顺便道别!”
曲陌揪住他,把他包里露出来的半截子狐皮毛边塞了回去,“你师娘前些日子就跟你老师回扬州了,得过完年才回来,没记性!”
曲越摸摸脑袋,这才想起来。
曲家父母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亲近书院的师娘,也曾有过几面之缘,还感慨那般温婉有礼的女子,没成自己儿媳太遗憾,知道是萧承捷足先登,都忍不住想戳曲陌脑门子——你怎么就不能下手快点!当然也只是心里想想了,他们这个儿子,也是个芝麻馅的汤圆,外面看着软白软白,切开也是个黑的。再一看皮猴一样没心没肺的小儿子,总觉得其中一个肯定抱错了。
曲陌眼神淡淡地划过俩老,张口:“你们又琢磨什么呢?”
“没有没有!”曲家父母齐齐摇头,动作利索地上了车。
天一上冻,花草树木尽数凋零,目之所及都是灰蒙蒙的景色。几辆马车行驶在苍黄的官道上,成了唯一的色彩。
没走多久,马车被一行人堵住了去路,车夫看见地上裹起的草席,扬了扬马鞭,催道:“你们理论人命官司去旁边,别挡路啊!”
曲陌开了窗户,一道冷风便灌了进来,全不想动弹,便打发车夫去瞧,“我们不欲惹事,好声叫他们能让便让。”
车夫去了没一会便来回话:“是个小姑娘没了爹,要就地埋了,几个村民偏不让,卖身也得给买棺材,这不争执上了!”
曲陌觉得也算件奇事了,听说过逼良为娼的,还没听过逼着卖身葬父的。
曲陌拿着手炉下了车,向那伙人走去。
几个大老爷们中间围着个小姑娘,也就十四五的样子,粗布衣衫倒裹着个玲珑身段,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嵌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越发有神了,也怪不得这伙人急得上墙了。
曲陌有些不齿,视线投向那个小姑娘,只见她紧了紧手中拖草席的绳子,大眼睛里充满倔强,“我不卖身。”
曲陌顿时笑了,“我也没说买你。”
小姑娘动了动唇,不待说话,一个汉子便吆喝起来,像是卖货物一般。
“公子再瞧瞧,这丫头虽然年纪小,却也是个美人胚子,买了不吃亏,只要十两银子!”
曲陌瞥向他,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是她大伯!”
“你放屁!”小姑娘眼一瞪,小嘴一张,吐出来的话火辣辣地直往人脸上扇,“我爹要有你这么个兄弟,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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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你祖宗旁边道你的好!”
“嘿你这丫头片子!”汉子抡起拳头就要动手,曲陌手一抖,手炉里的碳灰全撒在了他身上,虽不是很烫,也足以叫人嘶两口气。
汉子登时跳脚,可见曲陌身后一堆仆人,又是从城里出来的,不敢造次。
“且不说你们是不是她的亲眷,卫大人早已明令禁止人口买卖,你们这般违法乱纪,只需跟官府说一声,起步三个月牢饭是管饱了。”
几个人不经吓,听曲陌如此一说,慌忙散了。
小姑娘见没人再阻拦,拎起铁锹在旁边挖起了坑。
曲陌兴味地看了看她,从荷包里拿了锭金子出来。小姑娘紧盯着他的动作,加重语气重申:“我不卖身,我爹说了,人死了就是一抔黄土,躺在金棺还是银棺里,一样要化成灰,犯不上为一亩三分地累了活人,”
这位父亲倒是想得通透。曲陌喜欢这种直爽的性子,说话不用费那么多脑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这里是锦阳城地界,官府也是不准你随意埋人的,你找个棺材铺,他们自会负责将人埋到该埋的地方。”
小姑娘垂下眼,看着拿金锭子的白皙手指,像是玉一般,叫人不忍染指。她背着手搓了搓,飞快地拿走了金锭子,咬着唇认真道:“我不会平白受你恩惠的,等我赚钱了我就还给你。我叫萤草,敢问公子大名?”
“我叫曲陌。”
“曲……墨?”
“陌上花开的陌。”
萤草看着他眉目间淡淡的笑,很容易就想象出春风化雨,陌上花开的景色。
“那几个人怕是贼心不死,你既离了便去别处找些营生吧。”曲陌本想叫她带自己玉佩随便去哪家铺子做工,又一想那不真成买人了,便打消了念头。这小姑娘瞧着是个极聪明的,那锭金子利用好,也足够一段时间生活了,往后的日子还得自己争取才是。
小姑娘点点头,跑到远处,又回身朝曲陌看了一眼。
“哥!快点走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曲越等得焦急,趴在车窗上直嚎。
话多么?曲陌摸摸下巴。今天好像是有点,大抵是因为遇到个小千里马吧。
马车卷着尘土扬长而去,城门口立着的小小身影,站了许久,直到再望不到马车的影子,一瞬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拉着草席入了城。
(网络又有问题,拖到好晚_(:з」∠)_曲陌其实是临时添上的角色,所以没有太多想法。下一篇已经写出来开头了,但是还在本子上没打出来,困死了明天再发上来吧(*  ̄3)(ε ̄ *))
6谁薄情(h)
锦阳城最近出了件让人唏嘘的事——公孙家的二少爷病逝了。单看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因公孙家只有两子,长子年少成名,被封了大将军,上了战场便再没回来。次子才华横溢,却身患奇疾,这不没熬过二十五就去了,可惜了也才二十出头的媳妇,还有个四岁的闺女。
公孙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姜氏,还是望门寡。长子战死后,圣上体恤,特意封了诰命夫人。是以,也没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春寒未过,冷风吹着朱门上印着奠的白灯笼,衬得更加萧索。
阮清微一个人跪坐在停灵的大堂,看着铜盆里燃尽的黄纸发呆。一身缟素衬得脸色越发白净,可见眼底淡淡的青黑,眼中似沁着两汪泉水,透彻清亮。
“清微。”门外进来一个身量略高的妇人,眉间比寻常女子多着几分英气,便是主母姜氏了。
阮清微唤了声大嫂,起身迎去。
“天还未回暖,你成日在这里怎么成,仔细病倒了,我手边连个帮衬的人也没了。”姜氏拿过丫鬟手里的素色斗篷给她披上,语气担忧。
阮清微看了看静静放着的棺木,面带感激,“表哥助我良多,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他的,只能再多陪陪他,给他烧几张纸罢了。”
姜氏轻叹一声,挥退丫鬟,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我听说楚峥回来了?”
阮清微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睫颤了颤,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摇了摇头,语气不甚在意,“不知道,或许是吧。”
姜氏感慨道:“想不到当初以为去了的人又回来了,这老天爷可真会作弄人。”姜氏拍拍阮清微的手,“既回来了,你跟他去说说清楚,待给阿良守过灵,棺椁入墓,你再归家再嫁,也无不可。你们分离了五年,万勿再蹉跎下去了。”
“大嫂……”
姜氏知道她顾及公孙家,语重心长道:“清微,你跟我不同,我与你大哥是互有情愫,所以我甘愿为他守一辈子。阿良知道自己活不长,本也没打算娶妻,看你未婚怀了萌萌怕人诟病,才出此下策。寡妇之名虽不好听,却也少许多麻烦。”
“大嫂说哪里话,若不是表哥,我和萌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阮清微回想起来,心中的酸胀堵得满满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若那人死了,她不过是伤心一辈子,可如今却突然回来了,毫发无伤,功名满身。这五年缘何音信全无,她半点不知晓,疑惑,委屈,怨怼,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让她根本无从选择。
阮清微拨了拨皓腕上刻着名字的檀木珠,失神低喃:“五年……一个人该变成什么样了呢……”
下人匆匆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夫人!楚将军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看也不必请人来这儿了,我怕他心里郁结忍不住掀了阿良的棺材。”姜氏笑着让把人请去了后院书房,“去见见他吧,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他若不信,还有大嫂呢!”
姜氏叫下人退下,让两个人一诉衷肠。
阮清微走到书房门口,看见里面站着的挺拔背影,蓦然驻足,眼泪不受控制便夺眶而出。
楚峥转过身,看到的便是她红着眼眶梨花带雨的模样,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剑眉下眼眸冰冷,凝着一团风暴。
那个病秧子死了她就这么伤心么?这五年来她可有想过他,问过他?
楚峥看着她挽起的发髻,心中越发难平。真想问一问这个薄情的女人,为何可以将海誓山盟抛诸脑后,就那么嫁给个病秧子,当了寡妇。
“公孙夫人,别来无恙。”
所有的情绪,到头来只化作一句硬邦邦的问候。阮清微一怔,望着男人冷峻的眉眼,找不出一丝丝当初的温情。
他在恨她?
阮清微意识到这个事实,纵然满腔酸涩,还是忍不住想笑。
五年杳无音信,乍然出现没有一句解释,却在恨她?他凭什么!
阮清微敛去所有神色,淡然擦去脸上的泪水,再看他时已没了方才的喜悦。
“多谢将军挂心,将军今日前来有何事?”
自然是来看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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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薄情的女人!楚峥咬牙咽下这句话,转而道:“我与……公孙良也算故交,他蹬脚了我自然得来烧两张纸,以示哀思。”
“夫君泉下有知,想必也很感念将军呢。”
“是么。”
“自然。”
两人一顿话说得夹枪带棒,任谁看都不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死对头还差不多。
阮清微觉得,如今这般说下去也没有意义,冷然福了福身,道:“府中还有事忙,将军要悼念夫君,请出门左拐,奴家不奉陪了。”
楚峥最后一根弦在听到“奴家”两个字后彻底崩断了,一阵风似的呼扇过来,钳住了阮清微的肩膀,将门一脚踢上,声音大得震天响。
“你这个女人!”楚峥磨着牙挤出几个字,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阮清微掰了掰他的手,纹丝不动,面无表情道:“请楚将军自重。”
楚峥嗤笑一声,一把将她拉近,俯首吻了下去,长舌迅猛地冲破牙关,攻城略地。
阮清微愣了一下,旋即挣扎起来,可下巴被他扣着,动弹不得。想用舌头将挤进来的长舌顶出去,不想误入敌阵,尽数被卷了去,翻搅缠弄。阮清微干脆一狠心,合下贝齿,男人却早一步发觉,一只大手蓦然滑下,摸到贴在自己身前的玲珑娇软,用力一握。
微痛中带着些许酥麻的刺激,叫阮清微惊喘一声,齿间一松失了先机。长舌游龙般翻卷,吻得更深,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吃入腹。
良久,餍足的男人才松了口,在她唇边呼着热气,猛然一咬。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阮清微的眼底随即涌起了一层水浪。
楚峥看着樱粉唇瓣上沁出鲜红的血珠,伸舌缓缓舔去,继而又缠入口中,肆意蹂躏。
阮清微捶着他结实的背,奋力挣扎,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血腥味在交缠的唇舌间弥散,没有半点春情,倒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意味。
阮清微觉得自己的血都要被吸干了,唇上的桎梏才陡然松开,急促的呼吸交织成一团,渐渐升温。阮清微动了动唇,下意识地扬起了手,楚峥轻易一扣,将人甩向书桌旁。
阮清微扶住桌沿才站稳,美眸怒瞪,“楚峥!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然是——”楚峥顿了顿,抬起她的下巴,还沾着血迹的薄唇一扬,透着邪气,低沉的声音飘入阮清微耳中,“干你。”
阮清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疯子。”
“疯也是被你逼疯的,你得全权负责。”
阮清微尚来不及反驳,一阵裂帛声起,胸前的衣领春光乍现。
“啊!”阮清微忙用手遮掩,可男人力气大又敏捷,轻轻一挡便化解了她所有动作,“楚峥你敢!”阮清微见他眼底渐渐腾升的情欲,也开始慌了,绷着小脸强作警告。
楚峥没言语,手下的动作却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没什么不敢。
将她身上碍眼的丧服剥去,楚峥猛然将她压趴在书桌上,健硕的身躯紧随其后,只撩开下摆,半褪下裤子,握着那粗壮的阳刚便顶进了他曾造访过多次的销魂之地。
阮清微双眸一瞠,眼泪旋即淌了出来。久未经开拓的甬道,如处子一般紧致稚嫩,又没有润滑,粗大的热铁甫一进去,只有火辣辣的疼。
“呃……还是这么紧……乖宝贝快点湿,你知道怎么做对么?”楚峥本是存着报复的心思,如今被细嫩的软肉绞紧,身体的快感被以往那些旖旎勾起,想到曾经将这具娇躯压在身下,肆意进出的画面,全身的血液一瞬间都涌到了腹下,坚硬的热铁硬生生又胀了几分,除了狠狠占有她,再想不到别的。
阮清微除了疼,没有半点快感,却倔着性子闷声不吭,还在抗拒着挣扎。
楚峥熟稔地寻到隐在芳草中的花核,用指轻轻抵弄着,一手握着软嫩的娇乳不住揉捏,附在她耳边低喘呢喃。被他开发过的身体,很容易便动了情,黏腻的蜜液自细小的花缝中流了出来,甬道变得湿润,自发地收缩夹裹。
楚峥用指尖捻着一缕爱液,移到自己入得只剩小半截的粗长上,圈着撸动了几下,窄臀一挺全部插了进去。
“啊唔……”阮清微收住忍不住溢出的娇吟,咬着唇丝毫不妥协。
楚峥根本不把她这点子倔强放在眼里,恶意地挺腰插弄,每次只留一个头在里面,箍着她纤细的小腰狠狠撞进去,身下的书桌都被不断的动作往前移了几寸。
阮清微咬着白嫩的手指,身体里累积的冲击越来越多,几要奔溃。男人清楚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一记一记的抽插都精准地抵在子宫口的软肉上,每一下都令她由心底里发颤。久别重逢的交融,身体内的欲望都是那么迫不及待,激烈地碰撞着,自然而然地吞噬着彼此。
“就是这样……你的身体还记得我,你的心还记不记得我……”楚峥吻着她潮红的脸,温柔地拨开黏在她脸际的发丝,身下的动作依旧勇猛异常,不肯缓下半点。一如他的情绪,对怀中的人又爱又恨。
楚峥猛然伸手,抽去阮清微的发簪,任如墨的秀发披散下来,仿佛这样就能忽略她已为人妇的事实,不去想她是否也在别的男人怀中承欢。便是如此,也依旧不能平息他内心爆烈的情绪。
楚峥沉着眼,紧紧钳着圆翘的雪臀,看着粗大乌紫的肉棒从红肿的花芯间陷入,一下一下,带出晶亮的蜜液,捣弄出咕唧咕唧的水声。饱满的囊袋随着抽插的动作,拍击着湿漉漉的阴户,啪呲啪呲地响着。
淫靡的交合之声,让阮清微更觉羞愤,动着发软的身体,想要脱离。楚峥将她往自己胯间一拉,贴得更紧,仰着头抖动健臀狂猛地耸弄起来。
“唔唔……唔!”阮清微身子一阵抽搐,很快到了高潮,手背上留着自己深深的齿印。
被温热的爱液兜头一浇,楚峥也濒临爆发,越发快速地抽插了起来,做最后的冲刺。
觉察到他又饱胀了一圈的龙头,阮清微顾不上还在痉挛的身体,慌忙挣着手脚,“不……不要……不要在里面……”
楚峥闻言,心里的不平衡又冒了出来,赌气一般将整根粗长埋了进去,抵着发颤的子宫口,放开精关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将花壶灌得满满当当,间或动着臀,用粗长捣弄几下,似乎要将热液都填进深处,溢不出来一点。
浓烈的麝香味弥漫满室,楚峥趴在香软汗湿的身子上粗喘着,手指摸到她腕间的檀木珠,眼底有着挣扎。继而一狠心抽开身,用一旁的缟素衣衫擦了擦阳刚上的狼藉,塞回了裤子里。看了一眼软在地上的人,转身出了门。
阮清微感受着身体里的炙热,心却跌倒谷底,犹如浸在了寒冰里。
(开篇就上肉,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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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
送上门当爹
楚峥打后院一路出来,才呼出心中一股郁气。脑海里除了阮清微,再没有别的。五年前的相濡以沫,五年间的相思成疾,五年后的怨恨郁结,交集在一起,搅得他愈发难受。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干涉阮清微的选择,可一想到自己拼死活下来,凯旋而归,看到却是她跟别人成家生子,便心绪难平。
楚峥咽下喉间艰涩,闭目掩去一切纷扰。抬腿步下台阶时,才看见前面坐着个穿着粉袄的小女娃,晃着头上两个羊角辫,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
楚峥知道阮清微有个女儿,心中一动,走了过去,两手一伸,将台阶上的小丸子自腋窝下举了起来。
小丸子也不认生,觉得蓦然提升的高度很好玩,晃着脚拍着肉肉的小手掌,小嘴一咧,露出两排小米牙。
楚峥看着小丸子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儿,倒是跟她十足像,牵起嘴角,尽量放低声音问:“几岁了?”
小丸子盯着自己的小胖手,把大拇指压了下去,比给楚峥看,奶声奶气道:“四岁了!我叫萌萌!”
“谁问你名字了。”楚峥暗自嘀咕了一句,却举高高逗着小丸子,见她欢喜,脸上也不由化开暖意。
“带你去玩好的!”
楚峥抱着小丸子便出了公孙家大门,全没顾上跟人说一句。是以到了暮间,阮清微还没见到女儿,急得就差去报官了。
门房的下人不太确定的提了一句,阮清微顾不得许多,拔腿就朝楚峥府上跑去。楚峥不知道萌萌是他的女儿,他如此怨自己,万一把情绪发泄到女儿身上,可怎么是好!
阮清微畅通无阻地进了将军府,便看到闺女骑在楚峥的脖子上,拿着一把小木剑直喊“打打打”,登时愣在一旁。
萌萌看见了,朝她招手,“娘!娘!”
阮清微犹豫了下,过去将女儿抱下来,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来了气,拍了拍她伸过来的小爪子,“娘什么娘!随便就跟着人走了,知不知道娘快急死了!”
“叔叔是好人!”萌萌摇着手,叫她不要急。
留个种便没影的男人,居然一回来就收服了女儿。阮清微心里直犯嘀咕,有些不平衡起来。眼神擦过一旁站着的人,强作不在意,拉起女儿便走。
还是楚峥先出了声:“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嘛?阮清微斜睨了他一眼,没搭腔。
还真是无情,晌午那会还在自己身下娇娇软软的,这下又不认人了。楚峥掀了掀眉,全当没看见她冷脸,抱起他手边的小丸子,诱哄道:“叫声爹来听听。”
阮清微心里咯噔一下,反口便道:“你胡说什么!她不是你女儿!”
“现在不是,以后便是了。”楚峥没想其他的,下了通牒,“我叫人择个日子,尽快接你过门,萌萌以后就跟我姓。”
“楚峥,你还能更无耻一些么。”阮清微最见不得他这副自大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全不管别人怎么样。
“能,你要试试么。”楚峥投向她的眼神,带着不可描述的深意。
阮清微想到午间的旖旎,忍不住在心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萌萌无意识地火上浇油,“娘,娘,爹爹出了远门,能不能让叔叔当我爹爹?等他回来再换过来。”
阮清微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只能压下不快,无奈道:“萌萌这么做,爹爹可要伤心了,就不会回来了。”她骗女儿表哥是出了远门,想着等她大了自然也就懂了,那时也淡化了依恋,不至太过伤心。
萌萌低头想了想,不舍道:“那……那还是不要了,萌萌不想让爹爹伤心。”
“乖。”阮清微摸摸她的头,有些欣慰。表哥在的时候,把萌萌当自己的女儿疼,他若知道萌萌还记着他,想必也是高兴的。
楚峥可就不是滋味了,怎么自己上赶着当人爹还被嫌弃?郁闷之下脱口而出:“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你就念念不忘了?”
公孙良于阮清微有恩,她自然不想有人诟病他,弯弯的眉毛翘起弧度,愠怒道:“他是我夫君,我自然念他的好,楚将军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的?”阮清微说罢,不想与他再周旋,牵着女儿便走了。
楚峥握着拳头,差点没给气个倒仰。
两人阔别五年,再次相逢闹了许多不愉快,一个暴躁一个倔强,误会就这么横亘在中间,没机会化解。
大抵是血脉相连,萌萌对楚峥十分有好感,口里时常念着他。阮清微就算再不喜,楚峥也会想方设法把闺女拐出去,每次玩得小花猫似的回来,阮清微也只能掐掐她的小脸化作无奈。
“萌萌很喜欢……那个叔叔么?”
萌萌宝贝似的抱着新得的布偶,点着头脆生生道:“喜欢!叔叔带我吃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的,还带萌萌骑大马!”
“小吃货!”阮清微捏捏她的小鼻子,将她抱在怀里,心中思绪万千。
萌萌终归是楚峥的骨肉,即便现在不让他们相认,也总有一天挡不住的,而楚峥那说一不二的性子……
“唉……”阮清微不由叹了口气,怎么也想不通,两个人怎么就闹到了这步田地,“霸道的臭男人!”自己一走了之杳无音信,还恶人先告状说她薄情,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娘在骂谁?”萌萌扬起脑袋瞅她。
“骂一个欺负娘的大坏蛋!”
“叔叔可厉害了!还会飞!我们找叔叔让他帮娘打大坏蛋!”萌萌攥着小拳头,可以说很崇拜楚峥了。
阮清微禁不住一笑,让那个男人自己打脸,她倒也有几分期待。
按本朝律例,夫死三个月后,女子便可归本家,守寡还是再嫁,都凭自己所愿。这算是很开明的做法了,只不过人的观念跟不上,对女子贞洁依旧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大多再嫁的女子,也都是配给同样妻亡的人,要么就是因各种问题没娶着媳妇的。是以楚峥三媒六娉,八抬大轿上了阮家门时,可谓激起千层浪,成了锦阳城热议的话题。
阮清微同样搞不清这个男人的做法,甫一见她时对她冷言冷语,粗暴无礼,这会居然大张旗鼓要娶她一个寡妇?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阮父阮母看着堆在大厅的聘礼,着实有些犯难。对于自家女儿来说,楚峥的确是数一数二的优秀人选,年纪轻身家大,关键两人以前还好得如胶似漆的。两家原本就打算给他们定亲的,只是楚峥入了举,转头便去了边关,才耽搁下来。后来女儿珠胎暗结,才知道楚家这臭小子早把宝贝闺女拆吃入腹了,生米煮成熟饭也没办法,便说等楚峥回来吧,却没想传来他战死的消息,眼见女儿肚子大了起来,没办法才伙同公孙家想了个法子遮掩过去,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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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年,楚家小子又回来了。
阮父摸着胡子直叹气,真给这两个小辈愁死了。
“这人没死怎么传回来就成了死了?”阮父左想右想都不明白。
阮母瞪了他一眼,道:“现在还说什么人死不死的,这该怎么办?”阮母翻着礼单上一应玛瑙翡翠,一样犯愁。若拒了这家,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个萌萌。可他们家闺女从来都倔,她若不同意,那是怎么也成不了的。
“清微知道这事没?”
“这么大动静哪能不知道,一个人缩在房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会想不开吧?!”阮父胡子都炸开了。
阮母啐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当初听见人死了不也挺过来了!”
“也对啊。”阮父喝了两口茶,还是坐不住,“不行,我得去问问清微到底怎么个想法。”
阮母叮嘱道:“清微若不愿意,也别逼她,大不了我们祖孙三代一齐过日子,不也和和美美的。”
“这不用说我也知道。”阮父心里其实有些没底,女儿原本花样年华,生生被拖累成了寡妇,想起这事他们俩老心里就不痛快。若以后不能过顺遂了,还不如留在家里给他们照应呢。
“但愿楚家小子能成事些。”阮父看着一地大大小小的红木箱子,摇着头背手去了。
抢亲
楚峥也不管阮清微什么态度,下了聘礼就找人择了日子,凤冠霞帔一应东西都备好了。
阮清微原本也在犹豫,这下直接给气笑了。
“我不嫁他还硬抢不成?到那天让他抬着空轿子回去!”阮清微将喜服推开,没什么好气。
阮父阮母对楚峥这样自作主张,毫不过问长辈的做法挺不赞同,只当他年轻气盛,胡闹罢了。
未想,六月初八,本是宁静祥和的清晨,阮家生生被外面锣鼓喧天吵醒。迎亲的队伍排满整条街,待阮家大门一开直接进来了,那架势不像迎亲,抢亲还差不多。
楚峥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满脸喜庆。
阮家俩老着实震惊于他的荒诞行径,举着扫把都忘了挥下去。
楚峥单膝一跪,行了个大礼,喊了声“岳父岳母”,便拔身去后院寻阮清微了。
阮清微火气十足地从床上起来,正往上蹬鞋,楚峥哗啦一下推门进来,见她衣衫未整,皱眉道:“怎么还没收拾好?”说罢指使几个喜娘过去伺候。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阮清微惊愕地瞪着眼,推开一众人,说什么也不买账。
楚峥嫌几个人不顶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关上门伸手就把人逮到了怀里,边剥衣裳边道:“乖一点,别耽误了吉时。”
“楚峥!你给我放手!”阮清微眼见自己前襟不守,对着他拳打脚踢,还要下嘴咬。
楚峥剥大白菜似的,将她拎着转了几个弯,亵衣肚兜全丢到一旁,拿着喜服往她身上套,见她闪躲,挑眉道:“不穿就光着好了,我们就在这里拜天地入洞房。”
经上次一事,还有如今这场面,阮清微知道这厮是真的敢说什么就做什么,气闷之下也只能暂时拿喜服遮遮春光,罢了扒着床柱子一副死都不肯走的样子。
楚峥上去在她腋窝点了一下,趁她一松手,整个扛到了肩上就往外走。
“啊!楚峥你放我下来!你混蛋!”
楚峥照着她柔软的臀部拍了一记,痞子似的道:“留点力气入洞房。”
这个流氓!混球!无赖!阮清微心里抓狂,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还是被他丢到花轿里,盖上了红盖头。
阮家眼睁睁看着楚峥把人抢走了,才如梦方醒。
阮父气得跳脚:“报官!报官!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阮清微被楚峥一路拧着进了将军府,在周围哄笑之下拜了天地,送入洞房,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头发也没绾,妆也未上,除了身上的喜服,哪像个新娘子,不知道的真以为是抢来的压寨夫人。
“楚峥!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何苦这样来作践我!”阮清微见他靠近自己,彻底爆发了,将触手可及的东西通通朝他扔去。
楚峥一样一样接下,见她扔得没东西了,还好心递了回去,“接着扔,没劲儿了还不是任我摆布。”
阮清微一听,捏紧了手里的软枕,瘪嘴看着他,泪珠子掉得哗哗的。
“嫁给我就这么不开心么。”楚峥的脸上没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儿,声音低沉。
阮清微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兀自抹眼泪。
虽有十里红妆,可这般被强硬地拖来,不过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哪里值得让人高兴了。
楚峥的误解积在心间,总是先入为主,阮清微任何拒绝他都以为是因为公孙良,冷了几日平静下去的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愿不愿意,你也过了我楚家门,往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该想的人便少想。”
阮清微定定地看了看他,觉得这人当真是不可理喻。
“楚峥,为什么你总这样自以为是,你怪我另嫁他人,可问过我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该问你什么!”楚峥隐含痛楚的眼神蓦然甩向她,“问你嫁给别的男人过得怎么样?问你们如何相敬如宾缠绵缱绻?”
楚峥话音刚落,阮清微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眼里的水雾泛着一层愤怒。
楚峥偏过头,黑沉沉的眸子静静投在她身上。
阮清微咽下喉间一口酸涩,声音暗哑:“楚峥,我十五岁便跟了你。”在那之前,她生命里便似一张白纸,而这之后,亦只有他涂染的痕迹。他将她的身心占据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任何人,却仍在耿耿于怀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所以你后悔么?”楚峥心底隐隐一颤,对以前的感情没有半分把握。他在她懵懂的时候便占有了她,如今时过境迁,她已为人母,是否后悔当初稀里糊涂做的抉择?
阮清微忽然一笑,眼泪却汹涌而出,也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是不是都投向了沟渠。
“对,我后悔了。若知今日,我一定不会靠近你。”
楚峥心中仿佛被擂了一拳,猛然一窒,散出来密密麻麻的疼。
屋内安静无声,几案上的龙凤红烛才刚刚燃起,衬着两个对立的影子,虚虚实实。
(下面你们想来点波折的剧情还是想来点激烈的肉?罒ω罒)
我叫你后悔一辈子
楚峥沉默了一阵,便像没听到前面的话一样,从桌上倒了两杯酒,递到阮清微面前,“交杯酒。”
阮清微怔怔地盯了会酒杯,视线移到他冷峻的脸上,继而轻轻撇开了。
楚峥固执地举了会,径自饮了一杯,将另一杯含在口中,扣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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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的脸颊渡了过去。
烈酒过喉,烧心穿肠。
阮清微呛得面色通红,像扫上胭脂一般艳丽,眼中氤氲轻覆着潋滟。
楚峥心随意动,俯首吻住了嫣红的唇瓣,将人压入红帐中。长舌描绘着丰满的唇形,继而顶开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急切又贪恋地吮吸着檀口中的香津,勾着不肯配合的小舌接受自己。
阮清微退无可退,便不再挣扎,任他在口中索求,眼神直直地望着红帐顶端。艳红的喜服半褪,衬着雪白的肩头,越发惹眼。身上的人粗重的喘息,让她觉得从头到脚发寒,感觉一条腿被曲起,男人就要强硬闯入,阮清微心头涌上一阵屈辱,猛然坐起了身。
楚峥猝不及防,被她推到一侧。
阮清微盯着他,扯了扯嘴角,“我叫你后悔一辈子。”
楚峥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阮清微一头撞在了床柱上,雪白的额头上顿时渗出一片殷红。
“清微!”楚峥一惊,欲望被陡然浇灭,翻涌上来一阵惶恐,忙喊着去找大夫。
一伙衙差刚被阮家带进门,正踯躅于楚峥的身份,却见一阵兵荒马乱,站在原地都无从下手。
阮家俩老见先前还好好的女儿,转眼就不省人事,当即捶胸恸哭。
阮父气得要动手,楚峥当着他的面一跪,急道:“救清微要紧,事后是杀是剐,小侄绝无二话!”
阮父抖着手指了他半天,冷哼一声,随大夫进去了。
本是难得一见的好事,却闹成了坏事,在锦阳城传了一圈,更是比话本子还精彩。
众人都道阮清微忠贞不二,被楚峥硬抢进了门,不甘受辱,决然寻死。一时,受人崇敬的楚大将军,风评急转直下,成了小儿夜哭的良药。
满府的喜绸还未撤下,却没半点喜庆。阮清微被接回阮家,醒后便一直不见楚峥。
楚峥满心苦闷,只能借酒消愁。
“将军,公孙夫人说要见您。”
楚峥双眼迷蒙,问:“公孙夫人?哪个公孙夫人?”
“自然是公孙家的主母了!”管家还道将军怎么糊涂成这样,阮姑娘早已回了阮家,这公孙夫人还能有谁。
楚峥打心底里不想见公孙家的人,却见姜氏已经立在了门口。
“我不请自来,将军不会生气吧。”姜氏这么说着,却是半分不客气,牵着萌萌走了进来。
萌萌一见楚峥,小嘴叭叭地停不下来。
“叔叔,你怎么不来找萌萌玩了?娘也生病了,好、好多天都不理萌萌了……”萌萌绞着小手指,大眼水汪汪的,沁满了委屈。
楚峥透过这双眼睛,便似看到阮清微一样,一阵怅然,“叔叔这几天忙,所以没去找萌萌,等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放风筝。”
萌萌倚在楚峥膝上,伸着小手给他,“拉勾勾!”
楚峥浅笑着勾起她小小的手指晃了晃。
姜氏就这么看了会儿温馨场面,温言跟萌萌道:“萌萌啊,该叫爹爹了。”
一大一下都不明所以地看向姜氏,眉眼间有着神似。
萌萌挠挠脸蛋,老实说:“可是娘不让我叫叔叔爹爹,说爹爹会不开心的,那样就不回来了。”
“那是你娘生你这个爹爹的气呢,萌萌喜欢这个爹爹么?”
萌萌抬起小脑袋,瞅了瞅有些愣神的楚峥,点头道:“喜欢!”
“那萌萌要帮忙让你娘快些消气,这样萌萌就可以跟这个爹爹天天在一起玩了!”
萌萌开心地举着手,满口答应,可转而又不明白了,“萌萌有两个爹爹,那是不是也有两个娘?”
姜氏知道她现在虽然未必明白,还是慢慢道出实情:“这才是萌萌的亲生爹爹,因为他在萌萌出生的时候当了大将军,去打坏人了,所以就把萌萌托付给公孙爹爹照顾。”
萌萌噢了一声,竖起两个手指头,“所以萌萌有两个爹爹!”
“是呢,一个是把萌萌带到这世上来的爹爹,一个是陪萌萌成长的爹爹,他们都很喜欢萌萌。”
萌萌听了,笑眯了大眼,觉得自己有两个爹爹很满足。
楚峥整个人已僵了,心里可谓惊涛骇浪,久不能平息。
“夫人……”
姜氏看他那不可置信的样子,没好气道:“萌萌是你的女儿!你离开锦阳那一年清微便有了身孕,未婚先孕本就会遭人诟病,偏又传来你战死的消息。阿良怕清微母女处境艰难,才与清微成了名义上的夫妻,便是他去了,清微仍有公孙家庇护。偏你不声不响又回来了,这五年究竟如何,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面对姜氏的质问,楚峥竟一句答不上来。他得胜归京,便马不停蹄回到锦阳,想见一见日思夜想的人,知道阮清微嫁进了公孙家,还有了一个女儿,嫉妒与怨愤便冲昏了头脑。他们年少相识,尚不及剥开心扉,便离了五年,再见时各怀心事,偏都是固执又倔强的人,硬碰硬弄得两败俱伤。
“我……我……”楚峥颓然一叹。自己这都是做了什么,生生把一颗对自己不渝的心推进了深井里。
“清微自来就倔,她当年也不过半大的姑娘,一边要承受你逝去的消息,一边又要顾及自己的身子,一日三餐都是就着眼泪的,便是吃不下也要逼着自己吃。生萌萌的时候大出血,险些去了鬼门关,全凭一口气撑过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先服软?便是看在你们年少相恋的份上,也该有一句温言问候。别说你们没有婚约,便是成了亲,也没有妻子必须守对方一辈子的,你以什么立场怨她?”
楚峥垂着头,任由姜氏数落,心中已是后悔不迭,此刻只想跪到阮清微面前,求她原谅。
姜氏听闻“抢亲”一事,还当热闹看了,心想两个年轻人打打闹闹也就和好了,没想到不出一天,人都被折腾伤了。姜氏去看过阮清微,见她憔悴的样子便心疼,这才瞒着她把萌萌带出来,把事情全讲明白了。
姜氏预感要被楚峥拒之门外,心里也窜着一团火。早知道让清微在公孙家陪自己一起守寡,也不便宜这个混账了。心里可是斗争了好一会,才没忍心让两个有情人就此散了。
“这五年你或许亦有苦衷,我也不逼问你,你有什么话便当着清微的面说去吧。”姜氏起身出了门,又回头提醒他,“清微不愿说的,我都代她说了,你总不至于拉不下脸来吧?人生无常,哪里经得起蹉跎。”她也曾无数次幻想过,她的夫君有朝一日会不会也蓦然出现在她眼前,是怨是爱,起码都是活生生的。大难不死,该是何等幸运呐。
楚峥朝她抱拳一揖,面带感激,“多谢公孙夫人!”
姜氏摆摆手,余下了一声轻叹。
请罪
“今儿日头足,娘陪你到园子里逛逛,总躺着也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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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母将蔫耷耷的女儿从榻上拉起来,按坐在梳妆台前。
因在家里,也不拘什么发髻了,阮母拿发带给她拢在背后,扫见她额前还未散尽的於痕,暗道楚家小子送的药倒管用,没让她女儿留个疤,不过一想罪魁祸首也是他,这好感就抵消得一干二净了。
“夫人!”丫鬟跑进来,像要说什么事,又没敢开口,眼神闪躲地朝阮清微看了一眼。
阮母会意,随丫鬟出了门,才问:“怎么回事?”
“楚将军又来了,非要见小姐,一直在门外跪着呢!”
这个楚峥,又要做什么幺蛾子?阮母正欲亲自去拒人,见阮清微从屋里出来,忙跟丫鬟使了个眼色让下去了,“清微啊……”
“娘,我去见见他。”
“你……”阮母看她表情淡淡的,全不知她心里想什么,别一见面又被刺激了。
“他不会听你们的,免得日后麻烦,一次说清楚也好。”
门外,阮楚两府的家丁都虎视眈眈瞪着对方,只消主人家一个下令便能打起来。
阮父看着地上长跪不起的楚峥,打了骂了尤不顶用,没好气地吹着胡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犟得跟头牛一样,二话不问全凭自己臆断,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阮楚两家也算世交,老夫实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回去吧。”
楚峥犹自不动,跪得笔直,“我知道自己固执铸下大错,害清微如此,我亦心痛难忍,望伯父能开恩,让我有机会补偿。伯父心中有气,我甘愿再此长跪谢罪!”
知道自己固执,做的事还是这么固执……阮父摇了摇头,当真是跟他耗不下去。
“爹。”
阮父看见阮清微,急忙叫人拦在楚峥跟前,生怕他扑上来,一边护着阮清微回去,“你怎么出来啦,乖乖回去歇着,有爹在,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毫毛!”阮父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楚峥。
“爹,让我跟他说两句话,您让下人都回去吧,这么多人站外边,回头又招是非。”
阮父知道她也是个倔的,叹了口气带人回去,却在大门后等着,预备楚峥敢动手,就冲出去拼命。
“清微!”楚峥见她向自己看来,忙要起身过去,只是跪久了难免腿麻,一时竟站不起来。
旁边家丁作势欲扶,楚峥挥开他,往前跪行了两步,去够阮清微的手。
阮清微略微拧了拧身,便错开了。轻覆在胸口的手下,压抑着仍在蠢动的心。
楚峥黯然放下手,视线胶在她还有些泛白的脸庞上,由不得自责,“清微,公孙夫人都与我说了,是我太莽撞,误会你至此。看在……我们之间还有个萌萌的份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此生定不负你!”
“萌萌?”阮清微看他的眼神泛着奇怪,“萌萌是我生的,是我与表哥一手带大的,为什么借她给你机会?”
楚峥一窒,竟无从反驳。良久,才哑声道:“便是不看萌萌,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蹉跎完这一辈子?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拿我后半生来偿还,只求你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为什么不行?我只当你五年前便死了。”阮清微不再看他,转身往回走,“我与你缘分至此,以后不必再来了。”
“清微!”
阮清微回头,眼神冷冷地钉在他身上,“你若要跟我抢萌萌,我便死给你看。”
楚峥一怔,眼见朱红的大门轰然合上,不见芳踪,感觉像被丢进了深渊里,昏昏沉沉,找不着支点。
家丁劝不动他,只能四处守着,喝退欲看热闹的路人。
傍晚时分,阴云密布,大雨瓢泼而下。
楚峥像没感觉似的,仍旧跪在那里,几个家丁急到不行,在想要不要将人打晕了抬回去,角门那里探出来一把小花伞,穿着新襦裙的小姑娘哒哒地跑到楚峥跟前,踮着脚把自己的小花伞撑在他头顶。
“萌萌?”楚峥这才似恢复知觉一般,把伞移到她头顶,挡住倾泻的雨水,“下这么大雨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爹爹也回家吧,等雨停了再、再来!”萌萌摸着他湿淋淋的脸颊,拿出娘亲给自己缝的小手绢,“爹爹快擦擦,不要生病了,生病了就不能陪萌萌玩了!萌萌会、会努力让娘快些开心起来的,那样爹爹就不用跪了!”
楚峥心里软成一团,继而无比痛恨自己。本该是贤妻娇女,美满和乐,生生被自己的冲动搅和没了。
“爹爹听萌萌的,这就回去了。”楚峥动了动僵硬的双腿,皱眉缓了一阵,将萌萌抱到门廊底下,催着她进了门。
萌萌也知道大人之间气氛微妙,见楚峥都是偷偷的,打门外一溜烟跑回卧房,把自己湿了的裙子藏到了床底下,还当没人发现。
阮清微摇了摇头,将她的裙子拎出来,看着她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终究没说什么。
楚峥回了府,呆坐了半晌,蓦然起身去了书房,写了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父母那里。
楚老爷子收到信后,差点没把房顶掀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回去就惹事!死了五年,一回来就说要解甲归田,他老子我还当着官呢,他解哪门子甲?!”
“好啦,事都做了,你发脾气有什么用?”楚夫人看了遍信,顿时笑开了花儿,“这不天大的喜事呢,你们老楚家有孙女了!”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楚老爷子一目十行,都没仔细看,只逮着楚峥那荒唐事就一顿骂,再一看乐得山羊胡都开了叉,“好好好,美得很美得很!咳……不对,现在哪是高兴的时候?这臭小子做的好事,差点闹出人命,人现在鸟都不鸟他,我老楚家的孙女还指不定成了谁家的呢!”
“你儿子这不写信找你拿主意来了,你吼什么!”
“好事儿没有,这种擦屁股的营生才记起他老子来!”楚老爷子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还想着老楚家的媳妇孙女,直接叫他自生自灭了!
“行了!亏你还是个翰林院学士,成天老子老子个没完,你的儒雅被狗吃了?”
“还不是被那个小狼崽子啃没了!小时捣蛋,大了搞鬼!没一天安生!”楚老爷子手一扬,叫人去备车马,摇头晃脑直叹,“娶个媳妇还得他老子拉下老脸去说和,朽木啊朽木!”
楚夫人喊住他:“唉你急什么!等我备些礼给亲家带上!”
成不成亲家还是两说呢……楚老爷子瞪了瞪眼,转而一想,怎么地也该有个礼数,便道:“我叫人多备几辆马车,你把能装的都装了!”罢了又一脸肉疼,“这败家子,为了给他娶媳妇,都要倾家荡产了!”
楚夫人笑睨了他一眼,道:“人家收不收也是两说,你儿子这次可把人家姑娘的心伤透了。”
楚老爷子一想这事就头疼,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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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出去我这老脸了!走走走!我告个假就走!”
解除误会
楚峥知道阮清微铁了心不见自己,只能偷偷跟萌萌在小角门说说话,问问她近日的情况,以解相思之苦。
这日,楚峥跟萌萌见过面,拎了两壶酒,往东头的天麓书院去会旧友了。
应门的是个五旬老人,见到楚峥忙往里请,“将军来的正好,先生正念叨您呢!”
楚峥一笑,“怕是没少念叨我的闲话。人呢?萧承!”
“你这‘闲话’何须我念叨,茶楼里说书的都讲了八十回了。”厅里被喊出来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清俊的脸上隐带了几分笑意。
楚峥一见萧承这模样,就忍不住郁闷:“你说你白面书生似的,当年怎么就踩在了我头上?”输给好兄弟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武状元的料,可就是这个偏不像的,将他挤成了探花,想想也是憋屈。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我看你就是个大尾巴狼。”楚峥将一坛酒扔给他,“怎么样,一坛行不行?”
萧承颠了颠酒坛,道:“你这一回来也没与我说上几句话,便去谈情说爱了,如今这算是喜酒还是闷酒?”
“消愁酒。”楚峥就坛子与他碰了碰,坐在围栏上便喝了起来。
儿女情长的事,外人不明就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见楚峥这颓唐的样子,萧承也由不得好奇,他到底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五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承记得那时正值暴雨,江水决堤,落石都被冲着直跑,别说是人掉进去了。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大抵老天爷觉得我命不该绝吧。”楚峥笑了笑,回首那生死一线,也觉得庆幸,“大梁一直视我为死敌,若知道我死了,定会放松警惕,你们也有机可乘。那条江的下游正处大梁境内,我被一老农所救,便秘密潜在了那里,做了内探。我费劲心思才将消息传回中原,未免暴露,除了军中要臣,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大梁内政如此难以瓦解,硬是僵持了五年,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快些回来……”楚峥也曾想偷偷把消息带给阮清微,只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头,便抑制不住想要回到她身边的心,干脆头皮一硬,隐忍到底。也大度地想过让她过几年另觅良人,回来一见这想法成了真,自己却又发疯了。
“真是不作不死……”楚峥遮着眼,酒入喉间全变成了苦涩的滋味。
萧承深知他脾性,摇头略显无奈,“早说明了不就行了,你啊,就是个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楚峥翻了个身,都不耐听这些说教之言了,“说起来你都成亲了,你夫人呢?”
萧承眉间带着一丝温柔,道:“你来得不巧,她跟几个小姐妹出去逛了。”
楚峥看他柔情外露的样子就觉得牙酸,忙道:“打住打住啊,我就是给自己添堵,孤家寡人偏还要看你这这儿现!”
“你现在还有工夫来我这里喝闷酒,可见事态还没严重到毫无转圜的地步。”
“我是无计可施了,等着我老爹来救援呢。”
“所向披靡的楚将军也有碰钉子的时候,这可稀奇了。”
“少说风凉话!”楚峥将空了的酒坛丢给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也不说出出主意,竟看我笑话!”
萧承笑了笑,道:“你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好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楚峥一脸黯然,“我倒是想,可她现在见都不愿见我。”他曾想半夜偷偷去看她一眼,可她房外一直有人守着,未免惊动她,只能挫败而归。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萧承好笑又奇怪地看着他,“你进不去,不会让人出来么。”
楚峥琢磨了一下,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即起身直往衙门跑。
“干什么去?”
“自首!”
“……”萧承默了一下,暗想这下说书的得讲到一百八十回了。
第二天,楚峥因“强抢民女”的罪名要被处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锦阳城。
阮家俩老怕楚峥又捣鬼,派了个小厮去打探虚实,小厮一路跑回来,险些被门框绊倒,气喘吁吁道:“老爷!夫人!是真的!告示都出了!”
阮家俩老一怔,还在纳闷抢人的罪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阮清微尽管心中南难安,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是战功卓越的大将军,谁敢斩他。”
小厮道:“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府尹卫大人是皇上钦点状元,手持免死金牌,奉命管辖锦阳,便是王侯公爵犯了法,也可先斩后奏!衙门的人说,正因为楚将军官居高位,知法犯法,所以罪加一等!明日午时便行刑!”
阮清微听罢,脑子一片空白,再顾不得其他,拎着裙子便往外跑。
“清微!”阮父紧跟了几步,眼瞅着不见了人影,忙唤了几个下人跟上,“先去把小姐拦住,别让她冲动!快备车!快备车!”
阮清微跑到衙门门口,被衙役拦下,便在一旁击鼓鸣冤。
阮清微被传进堂时,正巧见一犯人被拖下去,背上血肉模糊,由不得心口发紧。
“堂下有何冤要伸?”
上首的府尹虽年轻,却自带一股威仪,狭长双眼隐带锋芒,熠熠生辉。
阮清微不敢小觑,卫希能得皇上赏识重用,必然不是池中物,一昧固执理论也是徒然。
“民女阮清微,此次特来向大人禀明实情,请大人莫要误斩了良臣!”
卫希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厉色未去,语气却松了几分,“楚峥身为一品大员,知法犯法,不可轻恕!”
“大人!便是定罪,也该有民女对证,大人并未传唤我,只偏听路人之言便抓人,未免太过草率!”
“这么说你是自愿的?”
“……是。我与楚峥是旧相识,不过是个人恩怨,并未像外界传言那般严重,恳请大人收回成命!”
“这样啊。”卫希颠了颠筹筒,显得漫不经心,“那就不斩了了吧。”
阮清微还在暗暗绞尽脑汁怎么说服他,不想却这样简单,一时有些发愣,可卫希下一句话便打破了她的犹疑。
“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楚峥行事无端,闹得满城皆知,影响也不好。改判脊杖一百,监禁三个月,即刻执行。”
阮清微一想方才被拖出去的犯人,手心便冒冷汗,一百脊杖下去,人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大人……”
卫希冷下脸来,拍下惊堂木,“无须再议,退堂!”
阮清微失魂落魄地从衙门出来,阮父担心得直叫。
“怎么样啊清微?”
阮清微摇了摇头,含泪道:“改判……一百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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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杖?!”阮父也不由愕然,一百脊杖下去,不死也该废了……见女儿哭得伤心,只能硬着头皮安抚,“没事没事,好歹把命保住了!”
“是我害了他……”早知道事情会变得这般严重,她说什么也不犟了。
“那小子脾气差,这次是踢上铁板了,清微啊你别尽往自己身上揽!”阮父见她一件事还没伤心完呢,又来一件,跟着心焦,“大不了咱养他一辈子,当儿子养!”
阮清微此刻不想别的,抹了把眼泪,急道:“爹,您能不能招人疏通一下,他被监禁三个月,我怕他、怕他……我想见见他!”
阮父连连答应:“找找找!马上找!”
阮家这厢心急如焚,楚峥杵在牢门子里,也备受煎熬,做足了背水一战的决心。
几个牢头缩在一处,满脸苦瓜相。他们这等平头老百姓,着实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上赶着来坐牢,不给坐还不走了!他们哪敢真给关啊,回头给安个“怠慢朝廷命官”的罪,不得齐齐人头落地。
这肃静的气氛也会感染,一溜牢房都静悄悄的。
卫希来时,一见这场面,笑道:“楚将军军威不减呐,我看改日把你的画像贴在这里镇着算了。”
楚峥听到他的声音,一瞬扒到牢门上,急问:“人呢?”
“回去了。”
“回去了?”楚峥拔高了声音。
“不回去干什么,怎么你还等着一个弱女子飞檐走壁闯进牢里来救你出去?”
楚峥咆哮:“你到底怎么说的?”
“一百脊杖,三个月监禁啊。”
人都被关起来了那还见个锤子啊!楚峥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原地踱着步子,另觅良策。
“你急什么。”卫希抚了抚手,“人家若心里有你,总会来见你。”话落,一个衙役跑来小声说了几句,卫希转头交代楚峥,“嗳,你说完话赶紧腾地方啊,我这儿牢房不够用。”
楚峥还蒙着圈呢,就见尽头石阶那里袅娜而来的倩影,激动得差点掰断牢门的木头。
牢头带阮清微进来便急忙退出去了,阮清微看着昏暗的牢房,眼眶便发热,转弯进去看到墙跟前挺立的身影,急忙往前走了两步,待看清对方精神抖擞的样子,脑子里嘣一下某根弦就断了。
一应药膏饭菜噼里啪啦砸了过去,阮清微绷不住奔溃的声音,“你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
楚峥眼见人恼怒欲走,什么面子里子都抛了,往前一个扑跪,抱住一条玉腿死活不再放开。
“清微!清微!我知错了!我并没有戏弄你,你整日在府里不愿见我,我便有千言万语也说不了,我骗你出来,也是想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
阮清微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面上冷漠,内心还是为他一次又一次动摇,他却老神在在看自己团团转。委屈、羞恼发酵膨胀,往他身上一顿发泄。
楚峥不闪不躲,任雨点般的粉拳落在自己肩膀后背,紧着声说出自己憋了许久的话。
“你尽管打,便是打死了我也没有半点怨言。我承认自己固执,自私,小气,可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妇,我心中不甘!这五年来,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也是你,若不能与你相守,我还回来干什么!清微,我太在意你了,我忍受不了你对我的一丁点忽视。清微,求你原谅我……”
阮清微听他一迭声的唤着自己,心房早已不守,泪水涟涟之间,亦恨自己的心软。
“你满口对我情深,却不信我对你的情意,这五年你对我可有半分交代?”
“我该死!我混蛋!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可我身负皇命,大战成败系于我一人之身,我不得不谨慎,我甚至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来。清微……”
楚峥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散去那一身大男子的气劲,全余低声下气。
阮清微轻轻一触他满含恳切的眼神,忍不住蜷起了手指,打在他脸际的力道便轻了。
楚峥觉察到她心境的变化,轻吻着她的指尖,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冲得他喉间发涩。
“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看不见你的委屈,你心里有气只管冲我撒,我们把一切都摊开了,以后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楚峥焦急又小心地哄着她,唯恐她拒绝。继而起身,从牢门上一探手,掰了根腕粗的木头下来,“我不该伤了你的……”楚峥懊悔地喃了句,朝着自己左臂便挥了下去,咔吧一下木头都从中折断了。
“你这是做什么!”阮清微扶着他已经肿起来的手臂,又急又气,直掉眼泪,“你总是这样逼我!”
楚峥咽下那一阵钝痛,埋在她颈窝,不住冒汗,嘴上还耍无赖,“便算是逼你了吧,以后的日子若没有你,我不如自裁在这儿!”
“你个混蛋……呜呜呜……混蛋……”阮清微没什么力道地敲着他脊背,抽抽噎噎骂着他。
楚峥此刻才深悟了一句话——打是情骂是爱,是以无比受用,仿佛手臂上的伤都撒了蜜,从头到脚的熨帖。
两人嗔怨低哄了一阵子,可算解开了心里的结,亲亲蜜蜜地相携去了。
牢里一众犯人由不得咬牙根,这牢坐得可真煎熬,还得看小年轻们谈情说爱,造成的心理伤害不是一般大。
(可算修好了!一次虐完就撒糖!)
又成亲了
阮父见两人误会尽除,蜜里调油似的,看了眼手里毫无用武之地的扫把,叹道:“这真是命啊,一顿折腾还是没跳出楚家小子的五指山。”
“清微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迟早的事。”
“清微人呢?”
阮母朝将军府的方向努了努下巴,“清早就去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纵然阮清微已经出嫁过了,阮父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沧桑感。
楚峥现在是满心的后悔,后悔对自己太狠,那一棍下去敲断了胳膊骨,大夫说怎么也得养个把月。骨头渐愈的时候,楚峥是手痒,心痒,浑身痒,尤其看到阮清微的时候,就想把她抱怀里蹭蹭。看得见吃不着,着实煎熬。
阮清微没好气地睨他,沾湿手巾给他擦脸,“你是打别人的么,怎么不干脆再使点力切半截下来!”
楚峥去抚她绷着的嘴,说得振振有词:“那不行,断了还怎么抱你!”
“没个正形!”阮清微红着脸,把手巾丢都他脸上。
楚峥丢开手巾,单臂搂过她,认真合计起来,“我再叫人选个日子,早日迎你过门,这般两头跑都累得慌!”天知道他每天送她出门就跟上刑一样!
阮清微想了想,道:“不必铺张了吧,只摆几桌酒席,亲朋好友聚一聚好了。”她与公孙家虽是协议之约,可终究也是明面上拜过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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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算也是二婚了。
对这件事楚峥依旧硬气得很,蹙着眉满是不赞同:“那不行,我拼着命挣得功名,还不是想要八抬大轿迎娶你,不能草率!”
阮清微没再反驳他,笑着往他怀里靠了靠。
楚峥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马不停蹄叫人筹备起来,楚老爷子两个到时,还纳闷这府里的气氛这么喜庆,哪像信上说得那么严重?
楚峥美人儿在侧,惬意不已,对着自己老爹嫌弃得不行。事儿都摆平了才来,这老爹太不靠谱了!
楚老爷子看他那副样子就来气,“老子大老远来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还有理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您老别自己想象一堆。”楚峥动了动眉毛,显得很无辜。
“你小子撅撅屁股我都知道放什么屁!还给我装!”
阮清微在旁边忍笑,暗道这楚老爷子跟当年一个样,说话还是……这么直。
“伯父。”
阮清微上前给俩老行了个礼,立时换来俩老截然不同的态度。
“哎呀,都成大姑娘啦!好好好,好得很,便宜那个臭小子了!”楚老爷子捋着胡子,笑得跟喇叭花似的,转头对上楚峥又是一顿没好气,“你瞅什么瞅,你娘老子来了也不说招待喝口茶,杵那儿当烛台呢!”
“我——”楚峥梗着脖子就要跟他爹犟,又一想这好日子在即,犯不上给自己找气受,拍拍自己的嘴,叫人倒茶去了。
楚夫人打一进门就拉着阮清微说话,这会压根顾不上楚峥,茶端上来的时候,才好奇问了一句:“儿啊,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您终于看见了啊。”楚峥皮笑肉不笑,耷着眼皮语气怏怏,“自己打的。”
阮清微还有些担心,怕楚家俩老怪罪,谁曾想楚夫人闻言只哦了一声,兀自喝起了茶。
楚老爷子一副深谙他脾性的模样,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哼,肯定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该!”
“……”
阮清微看着他一脸憋屈,又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还想帮他说两句好话,楚夫人喜滋滋地拿出家传的玉镯就往她手上套,轻拍着她手背是越看越满意。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轮到楚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楚峥纳闷地直翻眼,这到底谁是亲生的!不过一想他爹娘都喜欢清微,那也是挺好的,可是也没必要把他说的一无是处吧?
楚峥在旁边做着思想斗争,等萌萌来了,人一家四口热热闹闹,敢情就没他什么事……
这次两方长辈也会了面,日子算正式定下来了,到迎亲那一天,又是整街的长队,排场极大。
路人都拢着袖子不感兴趣了,娶了一次又一次,有什么好看的。
这其中的原因路人自不明白,是以楚峥的形象终究没扭转过来,还有人道这阮家也不知道倒了哪辈子的霉,被这恶霸缠个没完。
楚峥才不管这些个,能娶着心心念念的媳妇,恶霸便恶霸!
宫里也着人送了礼来,还有楚峥在军营时的旧部,零零总总摆了也有一百来桌。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这得偿所愿的喜悦,在座的都不及楚峥自己心里来得明白,快意之下便多喝了几杯,等到洞房时,脚步都开始飘了。
众人闹了一阵子,眼见楚峥虎着脸嫌他们扰人,哄笑一声散去了。
楚峥端着两只酒杯晃到床上,要绕过阮清微的手腕。
阮清微按住他的手,嗔道:“都喝成这样了!”他酒量素来好,如今这大着舌头的样子,可见喝得过头了。
“这交杯酒,得喝!”
阮清微拗不过他,饮了下去。楚峥看她喝了,傻乐一声,酒杯往嘴边一歪,哧溜一下还喝了个响。
阮清微收拾起杯子,给他褪下繁重的喜服,好让他还未好全的胳膊透透气。楚峥心里早就揣着不正经,一见阮清微的动作,合着酒精浑身燥热,三两下脱了衣服,往下蹬自己的裤子。
“你干什么!”阮清微忙抱着他的腰,死命往上提。
楚峥啧了一声,道:“除了干你还能干什么。”
阮清微爆红着脸,羞恼地捶了他几下,将他推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了个严实。
楚峥一脚蹬开,歪在床头,曲着一条长腿“清微清微”叫个没完。常在军中风吹日晒的身体,泛着深深的麦色,包裹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阮清微懊恼地想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作何这么矫情!可一接触到那起伏的胸膛,便忙不迭移开了。五年前,他的身量还没现在高,也没有现在健壮,尤是半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沙场历练一顿, 倒像脱胎换骨了似的。
“我……我去给你弄些解酒茶来!”
曲折的洞房花烛夜(h)
楚峥长臂一身,将不敢正眼瞧他的人拉了过来,半压在身下,“弄什么解酒茶,我又没醉。”
阮清微闻着近在咫尺的浓烈酒味,忍不住撇过头。
楚峥跟着歪过去,一口一口地亲,“还嫌弃我,叫你嫌弃!”
“唔……讨厌啊你!一股酒味,先去漱漱口啦!”阮清微推拒着他压下来的胸膛,不住闪躲。
“清微给我漱漱。”楚峥伸着舌头塞进她馨香的檀口中,贴着软滑的口腔内壁一寸一寸摩挲舔舐,压着舌根缠绵勾卷,汲取着分泌不及的香甜。
“唔……”长舌不停扫过喉咙口,让阮清微一阵一阵泛着鸡皮疙瘩,舌头仿佛被黏住一般,无法从中撤出,只能敞开一切接受给予,津液被翻搅出唇外,沾湿了彼此的下巴。
两人气喘吁吁,彼此的眼神胶在一起,仿佛能勾出眼底的火花。
楚峥带着阮清微翻了个身,右手带着她覆到自己裤腰上,无声催促。
阮清微看他一脸酡红,咬了咬唇,正欲去解开那蓬勃凸起处的束缚,门外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传来丫鬟硬着头皮的声音:“夫、夫人,小姐哭着要找您,谁哄都不依!”
阮清微听到萌萌哭着喊娘,顿时心疼了。这几天因婚礼筹备,她都没多少时间跟女儿相处,女儿自来就黏自己,这会该委屈了。
于是阮清微全不管床上的男人即将欲火焚身,丢开手就去开门。
楚峥懊恼地捶了记床,蒙上被子滚到里侧郁闷去了。
“凉……凉……呜呜呜……”
萌萌哭得一脸蛋泪,鼻涕泡都跑出来了,哑着嗓子娘都喊不清了,也不知哭了多久。阮清微忙抱过来哄着,叫丫鬟下去了。
听女儿哭个没完,楚峥的火也息了大半,披上外衫去帮忙哄。
萌萌抿着小嘴抽抽噎噎,连楚峥这个新鲜爹都不理了,紧紧扒在阮清微怀里,小手去刨她衣领子。
阮清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家伙也不知怎么养成了这习惯,哭闹时总要摸着她胸部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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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微把衣领松了松,让萌萌的小胖爪覆在自己胸上,楚峥瞥见那一抹嫩色,眼珠子险些掉出来,刚压抑下去的欲火腾一下就起来了,直勾勾地盯着小家伙满足地占据了整片领地,又羡慕又嫉妒。
阮清微羞窘地瞪了眼他,侧过身挡住了一些春光。
楚峥遗憾地咂咂嘴,歪在一侧直叹。
原本想把女儿哄睡着了继续洞房花烛夜,可这熊孩子忒折腾人,一离人就哼哼唧唧,阮清微只能把她留下。两人隔着个孩子,什么旖旎事情也做不成了。
楚峥戳了戳女儿肉肉的小脸蛋,佯装恶狠狠地骂道:“煞风景的小不点!”罢了起身去屏风后哗啦哗啦撩起了凉水。
阮清微轻笑一声,拍抚着把萌萌彻底哄睡着了,悄悄翻身下了床,绕过屏风便看见男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呢。阮清微贴向他后背,玉手环过他腰际,代替修长的大手撸动起那根粗长的肉棒。因看不见他的脸,便放开了几分,娇媚的嗓音柔柔道:“怎么楚大将军沦落到自己动手的地步呢。”
“哦……小妖精……”楚峥仰头低喘,扣着一双玉手加重撸动的力道,咬牙切齿地抱怨,“也不看看谁害的!小没良心的……哦……握紧了……”
阮清微嘟嘟唇,软着声道:“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
楚峥暗道这哪里够,下一刻便觉身后那软若无骨的娇躯滑到身前,搏动的龙头前呼着一股热气。楚峥一低头,正对上阮清微抬起的眼眸,清泉一般清澈见底,其间羞涩与娇媚一览无余,还被掌握在玉手中的粗长瞬时又胀了一圈,直挺挺地对着那红润的小嘴。
阮清微忍着羞涩,将饱胀的龙头含入口中,吞吐了几下便无奈撤了出来,面带郁闷,暗暗嗔怨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五年不见这话还长了不少……
“嗯……快用你的小舌头舔舔……哦……”楚峥拿顶端不住顶着她微张的红唇,无比贪恋那一瞬的美妙滋味。
阮清微顿了顿,两手握着挺立的阳刚,侧着脸在上面轻嘬舔弄着,间或含入一个头,浅浅套弄。
楚峥食髓知味,不再满足于这种浅薄的快感,挺动窄臀在软滑的小嘴里移动,享受着温热的触感。右手抚着她纤细的脸庞,不时往自己胯间带着,让粗大的热铁深入喉间。
感受到越来越深入的粗长,阮清微含得有些辛苦,忍不住用手抵着他的下腹,缓冲着进攻的力度。一边轻抚着下面饱满的囊袋,增加着男人的快感。
阮清微努力地吞吐着坚硬的硕大,半晌还不见有丝毫软化释放的迹象,不由哀怨得朝男人看了一眼,口中却还加劲儿含弄着。
楚峥被她勾得魂儿都要飞了,忍不住闭目挺动起来,任粗壮的肉棒肆意感受着小嘴里的软嫩,却又隐带着温柔不弄伤她。檀口被整个占据着,分泌的唾液来不及吞咽,沾染得进出的肉棒湿亮不已,连接着暧昧的银丝。
“唔……”阮清微下颚一阵阵发酸,含弄速度便慢了下来,男人趁机一个深入,大开大合地抽送了几十下,濒临爆发,本欲快速撤退,经贝齿一刮便精关不守,浓郁的精液尽数喷射在还翕张的小口中。
阮清微半张着水眸,用指抹了下唇边沾染的白液,眼中漾着一丝迷蒙。楚峥粗喘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饿虎扑羊一般嘬住那爱极的红唇,大力舔弄啃咬着,手下扶着再次整军待发的阳刚,便要提枪上阵,忽而一迭声软糯的“娘,娘”顿时让楚峥败下阵来。
楚峥仿佛霜打的茄子般,倚在屏风边上。这一阵一阵的,他都要被逼疯了。
阮清微回过神,赶紧胡乱整理了下衣衫,提着发软的双腿跑到床前,将哼哼唧唧的女儿抱在怀里。
“萌萌乖,娘在这儿呢。”
萌萌迷迷瞪瞪睁眼确认了一下,便又蜷着小手睡过去了。
阮清微哄了一阵,见里面的人还没出来,有些歉然。
“楚……啊!”阮清微刚转过屏风,就被等待已久的男人一把拉过,趴伏在墙壁上,下身一凉,火热的粗长便闯进了她花穴中,一刻不停地抽插起来。
“唔——唔唔唔……”阮清微急忙咬着唇,抑制住出口的呻吟,唯恐吵醒酣睡的女儿。怎奈身后的男人可不体谅她,一动起来便没章法,左突右进,深入浅出,几番动作便弄得她浑身酥软,若不是腰间被他扶着,几要软到地上。
似乎是怕再打扰了这来之不易的销魂时刻,楚峥闷着声,健跨紧跟着圆翘的雪臀,一记接一记抽送着,虽是尽根没入尽根抽出,速度却不减分毫,直来直去,将花穴中馨香的蜜液带地飞溅而出。
“噗呲……噗呲……”粗长肉棒搅弄着花穴的声音此起彼伏,混合着男人低沉的粗喘,阮清微只觉得自己全身都似烧了起来,忍不住细细喘着低吟。
“嗯……慢些……腰好酸……”阮清微伸手扶着男人扣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半趴着的身子泛着一层晶莹的香汗,不住地难耐扭动。
楚峥再一次恼自己下手太狠负伤的左手臂,限制了自己放肆征伐的欲望,只能咬着娇人的耳朵,喘息着低哄:“忍一忍宝贝儿,就快出来了,夹紧我……呃……乖学生……”
阮清微只能依言听从,调动着自己的身体配合他,潮红的俏脸上似哭非笑,眼尾泛着一层红晕,几乎要忍不住崩溃,几番下来声音都发颤了,像带着哭音。
“呜……嗯嗯……快些啊哈……”
楚峥只捡自己中意的听,不等她再开口,便伏动着窄臀啪啪啪地猛插狠抽了起来。
阮清微咬着指节,被体内翻滚上来的高浪打得差点昏厥过去,粉嫩的身子一阵可怜的痉挛,尤没能让男人进攻的动作缓下来,反而趁火打劫,一举攻入那柔软的秘地,大肆扫荡研磨。
被插弄得敏感的花唇,一下一下收缩着,夹裹着还在里面闯荡的巨龙。楚峥咬牙在深处探索了一阵,才顺着润滑的甬道来回地入,直将身下的人操弄成一汪水一般,再撑不住软软地滑到墙根,才任由温暖的花穴脱离自己餍足的肉棒,关口一开,将浓精射到了曲线妖娆的雪背上。
(后面的内容其实不多了,好想明天就全部写完,但是我觉得似乎大概或许不可能的_(:з」∠)_
半夜扣手机发现繁体的发上去了简体的没有,爬上来再发一遍!被自己蠢哭!)
你还嫩(h)
曲折的洞房花烛夜过后,楚峥也没能迎来春天。萌萌大抵是对他这个爹爹稀罕过了,转而又黏着阮清微,吃饭睡觉都要陪着,弄得楚峥每次跟阮清微亲热都像偷情似的,上来就只能真刀实枪埋头苦干,根本没时间多温存。
这日,萌萌跟着楚家俩老去拜访在锦阳的旧友了,楚峥一溜摸进房里,压着阮清微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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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白日宣淫。
“嗯……想死我了!夹紧我……呃……哦哦……”
阮清微被他顶弄得不住往床头缩,听见他没遮没拦的低吟,羞得直掐他肩膀上的肌肉,“啊啊……你闭嘴啊……嗯啊……”
楚峥不满地给了她深深一击,喘息道:“舒服还不让人叫出来了,哦……啊……就是这样,嗯……真爽!”楚峥挺着自己粗硬的铁棒不住进军,暗爽的同时还忍不住抱怨,“天天给这小丫头缠着,都不能尽兴,这会还不让爽了!”
阮清微听他说得委屈,心里暗翻白眼。说是这样说,他又有哪一顿落下了,一有机会就逮着自己胡闹。
楚峥胳膊的伤一好,就跟脱了缰似的,百无禁忌。此刻托著雪白的小屁股捣得又凶又狠,全不顾身下的人颤着声娇吟,深深浅浅律动着,把几天积攒的欲望补足了,才低吼着从柔软的体内撤出来,撸动着胀得发紫的龙头,将滚烫的种子射到外面。
阮清微起先还没顾及到,几次以后才发现他每回都要射在外面,犹疑之下翻过酥软的身子,玉臂揽上他的脖颈,凑上去问:“嫌孩子烦了?”
楚峥缓下呼吸,轻啄了她一口,“没有啊。”他只是想起姜氏说过,她生萌萌时有多凶险,所以万不愿她再担这风险,他们有萌萌就足够了。见阮清微睁着大眼欲言又止,咬了下她的唇,“别胡思乱想,十月怀胎诸多辛苦,我不想让你再遭这罪了。”
阮清微仔细想想,萌萌之所以这么黏自己,也是因为身边没有同龄人的缘故,若再生一个,萌萌有了伴儿也就好了。只是楚峥对此事坚决得很,说什么也不肯,阮清微便利用着自己的优点,一步步逼他就范。
为了有个高质量的同房生活,阮清微好哄歹哄将女儿留在阮家一晚,这天又将楚家俩老送回京,府里除了下人没别的长辈,阮清微着人做了一桌酒菜,夫妻两个终于能消遣着说说话了。
楚峥笑道:“你怎么把那小丫头留下的?别回头又哭闹起来。”
“萌萌跟爹娘处的惯,没事的。”
楚峥凝着她的娇颜,慨叹道:“可算能好好看一眼我媳妇了。”
“哪就那么夸张了!”阮清微笑了声,给他把酒盅满上,又夹了些他喜欢的菜。
“今天对我这么好?”楚峥摩挲着杯口,眯眼存疑。
阮清微睨他一眼,“我以前对你不好么?”
“嗯……那不如再好些!”楚峥笑着拉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将酒盅递到她唇边,“喂我?”
阮清微眼波流转地瞪了他一眼,就在楚峥以为她要羞恼时,阮清微将酒盅里的酒一口含入,呼着馨香贴到他唇上。纤长的睫毛颤巍巍地扫着他脸际,酥酥痒痒的。
美人主动献身,岂有不受之礼,便是其中有诈,楚峥也认了。长臂一身,搂紧娇躯,将檀口中的酒液尽数饮下,长舌流连在内,舔着内壁的醇香。
待唇舌分开,两人均是气息不稳。阮清微抚着楚峥坚毅的轮廓,娇声问:“喜欢么?”
楚峥喘息渐重,将答案付诸行动,抱着人放到嫣红未褪的拔步床上,双手划过玲珑曲线,脱去浅蓝的绣鞋,露出一对嫩荷般粉润的脚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俯首亲了几口,引来佳人一阵怕痒的轻笑。
阮清微缩着脚尖,从他手中挣脱,轻划过他微敞的衣领,在肌肉健硕的胸膛间逗留了一阵,又调皮地溜走了。继而从他衣袍下摆潜伏进去,挑逗着那蛰伏在里面的巨兽。
“嗯……小坏蛋……”楚峥吸了口气,有些急切地抚着嫩白的脚背,牵引着磨蹭自己的硕大。
脚背上抵触着的滚烫、坚硬,亦让阮清微情动不已,轻薄的绸裤间渗出了一股甜腻,湿湿滑滑地惹人难受。
楚峥见她略显别扭的神色,便知她想什么,沉沉笑着倾身过去,任小脚从自己胯间穿过,挺着那柄利剑从细嫩的脚背一路经过,抵在她大腿根处。
“先让我检查一下湿了没。”楚峥一手解开两人下身的遮挡,紧绷的欲望寻着那处湿热之地点了点,一股黏腻的晶莹沾在龙首上,牵出一缕银丝,“真乖。”楚峥哑声赞了一句,旋即一挺身,将整根粗长撞进了轻颤的花穴中。
“啊!”阮清微瞠着眼眸,半晌都缓不过神来,嫩穴被猝不及防地进入,反射性地收紧,密密麻麻包裹着坚硬的热铁。
楚峥闭目享受了一阵,便耸动腰臀抽送起来。两人下体交缠在一起,上半身却还完好未动,看着反而更加淫靡。
楚峥狠狠捣着,大手揽起阮清微透着湿气的身子,旋身坐在床边,托着她的圆翘的小臀弄了几个来回,再重重摁回胯间,让小穴痉挛着自发夹裹自己的粗长。两手在娇躯上游移,将衣衫拨得凌乱,偏又不给来个痛快全部除去,就着半解的样子亲吻舔舐。半耷的肚兜下,可见一只大手放肆揉捏的动作,白嫩的饱满上,满是浅浅的红印。
“嗯……啊……”阮清微根本顾不得上面尽数失守,甬道里的粗长撑得满满当当,紧紧抵在她深处的敏感上,便是呼口气都能牵动起来,难耐至极。阮清微忍不住想要撑起身子,撤出些许,只是男人霸道得很,她稍有动作,便箍着她腰往下按,较劲了半天,那根胀卜卜的肉棒还杵在内里,纹丝不动。晶莹的爱液一股一股渗出,滴落在床边的脚踏上。
“嗯……出来一些……”阮清微终忍不住出声央求。
楚峥阳奉阴违,吻着她红润的小嘴,手里捧着小屁股,一下一下往自己的大棒子上撞,“哪里出来一些,嗯?”
“啊啊……唔……”阮清微羞于说出口,伸手探进两人交合的下体,触到他刚抽出来一点的大家伙,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这对楚峥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深触了几下,将阳刚猛然拔出,嫣红的花瓣很快闭合,将那桃源洞口隐去踪迹。
阮清微刚松了口气,下一刻便觉穴口一撑,粗壮的肉棒悍然而入,直击子宫口,阮清微叫喊一声,直接抖着身子到了高潮。男人趁胜追击,全力挺动,将水穴搅得“唧唧唧”不断发出淫靡的声响,一阵阵娇吟此起彼伏。
“啊……啊哈……你说话不算话!嗯……啊啊……”阮清微噙着两汪泪,颤着嗓音指控他。
“我可没应承你什么……哦……清微自己臆想一顿,可不算数!”楚峥捏着雪臀,加大力道,让狰狞贪婪的巨兽在泛滥的花穴中掠夺,同样强悍的囊袋拍打在白皙的股间,噼啪噼啪直响。
“啊……啊……”阮清微抖着双腿,被折磨得高潮不断,双手无措地男人肩头蜷起展开,最后干脆重重往前一扑,将男人上身压回床里,欲移开身子。怎奈男人的手像铁钳似的,紧紧卡在她大腿根处,不只她动不了,胯间那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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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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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还在不住往上顶,一点不受影响地大肆进出。
阮清微险些哭出来,只能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东倒西歪地承受着一记又一记的深插猛入。
女上位终究不比男人自己占据主导位置来得痛快,没多久楚峥过足了瘾,翻身将阮清微压回身下,粗壮的肉棒“唧”一下又挤了回去,就着分泌的爱液,猛烈抽插。
阮清微抬了抬身子,又无力地倒了回去。未褪尽的衣衫吸附了许多汗水,湿湿地裹在身上,仿佛浸了水的棉花一样,让她觉得动一下都艰难。
楚峥却轻而易举伸进手去,攫住胸前那两团绵软,边揉边舒爽地吸气,“哦……舒服……真紧,真软……”
男人的声音因染了情欲,变得低沉暗哑,带着一股魅惑。阮清微轻咬着唇,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又泄出一股花液。
“好宝贝,你合该是为我而生的。”她体内的每一丝变化,楚峥都能感觉到,而且无一不是因他的缘故,这叫楚峥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却不说体谅下佳人缓缓速度,反得了特赦令似的,将人捣得呻吟都碎了,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嗯嗯……哦……就快了!忍着点宝贝儿……呃……哦哦……”
“呜……啊啊……啊哈……”阮清微早已顾不上他说什么,眼前像炸开了一团焰火,缤纷粲然,整个人仿佛都飘了起来。
结实的拔步床摇晃许久,阮清微听到男人一声闷哼,体内的欲望又有胀大的迹象,忙拉回一点神志,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际,“嗯……射进来……给我……啊……”
男人听到这话,怕是忍不住就要一泄千里,楚峥纵然也濒临爆发,却自始至终没忘记阮清微打的主意,当即狠狠入了几下,将身下的人儿操弄得连连娇吟,无力攀附,双手轻而易举移过一双玉腿,曲在她胸前,咬牙捣了一阵,才猛然拔出,将白浊喷射在床褥上。
“混蛋……”阮清微颤着声儿骂了句,双脚软趴趴地踹在他胸膛上。
楚峥呲着牙,抓着白玉般的小脚就亲,“跟我使计,你还嫩点!”
(后面再走一章剧情,再添一章肉,就差不多了!\(^o^)/)
上京
面对阮清微层出不穷的美人计,苦肉计,威逼利诱装可怜,楚峥是痛并快乐着。他怕自己迟早要守不住,私下里托人寻了个良医,配了副避孕的药,一劳永逸。只是大夫说这药见效很慢,头三个月不可行房事,不然便功亏一篑了。
楚峥忍啊忍,憋啊憋,又怕阮清微胡思乱想,最后只能谎称京中有事,以此眼不见心不动,安全避过三个月。
楚峥估计自己回京又要被他爹天天骂,就说带着萌萌当挡箭牌。
阮清微犹豫道:“你回京办事,带着萌萌岂不是碍事?她若再要哭闹起来,你可有的头疼了。”
“有爹娘帮忙看着不费什么事,这次正好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也省的成天窝你怀里离不了。”
“小不点一个见什么世面。”阮清微无奈摇了摇头,将他的衣物折好放进包袱。
安寝时,阮清微偎在楚峥怀里,纤指在他胸前点啊点,带丝不舍地问:“你得什么时候回来啊?”
楚峥扣住她的小手,暗暗咬牙。这小坏蛋又勾引他!面上不动声色道:“最迟三个月吧。”
“这么久?”
阮清微抬眼看着他,眸中像藏着两把小钩子似的缠人,楚峥暗骂一声,掀起被子罩住了二人,不多便泄出时高时低的呻吟。
楚峥自不会败在阮清微手下,将她捆在床上折腾了半夜,也没遂了她的意。
翌日一早,阮清微对着空了的床铺,扶着腰直骂:“臭男人!那样都忍得住!”害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峥到京时,楚家俩老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看见萌萌心肝宝贝直叫,抱着就往回走,压根没搭理楚峥。
还是楚夫人走了半截发现少了点什么,一回头看见楚峥还站在城门口,道:“儿啊,你杵那儿干什么呢?快走啊!”
楚峥拎着小包袱哀怨地跟在他们身后,心想还是媳妇把他当块宝啊,这三个月见不着,不得相思成疾了。
楚家左邻右舍的基本都是朝中老臣,外孙孙子一大堆,楚老爷子带着萌萌串了几天门,成功把这孩子混成了“玩不着家”。楚老爷子听楚峥说起萌萌黏人,还颇有经验道:“这养孩子就跟放羊一样,你时不时扔个土疙瘩别让他们走了歪路,就让他们混一处吃草就对了!”
楚峥斜眼看他爹,“所以我也是您这么养过来的?”他爹这羊放得跟别人家的一样,丢了怕是都不知道。
楚老爷子一样嫌弃他,揪揪山羊胡,道:“你就是个炮仗,给你点一捻子火,你自个儿就能上天。”
“……”
父子俩话不投机半句多,各找各事去了。
楚峥回京的消息传到了宫里,没几日来了传召,楚峥便架着自己闺女顺道游皇宫去了。
皇宫虽精致繁华,可一进门都是低眉顺眼的宫女太监,萌萌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皱着眉毛团团拽楚峥的袖子,“爹爹,这里没有小哥哥小姐姐跟我玩,一点也不好,我们回去吧!”
“萌萌乖,一会爹爹要见个很厉害的人,萌萌便陪陪爹爹好不好?”
“很厉害的人?比爹爹还厉害?”
“厉害,爹爹的小命可抓在他手里呢!”
萌萌一听可不得了, 这么厉害人,不能让爹爹一个人呆在这儿!
“那萌萌留下,他要欺负爹爹,萌萌就打他!”萌萌从腰间掏出爷爷给做的小弹弓,整军待发。
“乖!”楚峥捏捏她的小脸蛋,父女俩安静地坐在偏殿中等候。
“皇上驾到——”
随着一道尖细的嗓音,楚峥忙带着女儿跪下行礼。萌萌低着小脑袋,大眼往上瞟,只看见一袭明黄的下摆,上面的金龙绣得栩栩如生,仿佛会动似的。萌萌忍不住伸出小爪子去抓,下一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起,对上一张隐带笑意的陌生面孔,狭长微扬的眼睛,像开着三月春的桃花,盛着潋滟。
“平身吧,这就是你的女儿?长得挺可爱的。”来人说着将萌萌抱坐在自己臂弯间掂了掂,“还是个小胖墩,几岁了?’
萌萌绞着手指头看向楚峥,楚峥朝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抚,她才伸出四个胖乎乎的小手指给来人。
宣帝捏捏她的手指,将她放了下来,拿过桌上的点心让她自个儿玩去了。
萌萌还记得答应楚峥陪着他,拿着点心靠在楚峥大腿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松鼠。
宣帝今年二十有七,算起来比楚峥还大上一岁,却无一子半女,原因嘛,与其要好的近臣才知道——当今独宠的珍妃娘娘才年满十七,他们家皇上爱惜着呢。这在其他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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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自然成了“妖妃祸国”,不过终究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宣帝感慨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走了一趟就蹦出个女儿来,还有娇妻在侧,可是羡煞旁人啊。”
楚峥心里自然美滋滋,脸上的笑怎么也兜不住。
宣帝都觉得没眼看,忙说起正事转移话题:“这次携家带口的,可是打算回来了?朕给你挑个好地段建所宅子,岂不齐全。”
“臣先在此谢过皇上了,不过此次也只是为探望父母,至于归京之事,臣的意愿依然如旧。”楚峥自不能言明真正的原因,那样怕是给人笑死。
宣帝不由纳闷:“这锦阳城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个都非跑去不可。”
楚峥笑道:“地方自然比不过京城,只不过牵挂的人在那里,便是千好万好了。”
听个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说这种柔情话,宣帝就觉得牙酸,摆摆手由他了。
“朕现在就觉得不该给卫希开头,引得你们一窝蜂全跑去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呆在哪里不是为皇上效劳呢。如今大梁兵败,我朝盛世太平,臣也无用武之地。但若有朝一日,敢有犯我边境者,臣依然万死不辞!”
宣帝拍拍楚峥的肩膀,也颇为动容:“有你这句话,朕心里也就大安了。朕也给你留个空,哪天你若想回来了,随时都行。”
“臣谢过皇上!”
君臣聊了一阵子,萌萌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窝在自家爹爹大腿上直打瞌睡。
宣帝看了看天色,道:“回吧,什么时候离京?”
“两三个月吧。”
宣帝也有些讶异,捕捉到楚峥面上一丝心虚,摇了摇头,“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说起来,你在锦阳闹得风风雨雨,朕倒还没问你呢。”
“谣言止于智者,皇上肯定不会听信路人之言。”
这一句话把宣帝堵死了,宣帝只能打住好奇心,目送父女俩出去了。
出了宫门,萌萌望着高高的城墙,糯糯道:“爹爹,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我们不要再来了。”
京城权贵之地,亦是滋生欲望的温室。楚峥因功持有朝廷半数兵马,便是他自己无心,朝中一些人也迟早会参他一本“功高震主”。所谓伴君如伴虎,算不准哪一天他便被拿捏了把柄,远离是非,明哲保身,才是长久之计啊。
“好,听萌萌的!”楚峥抱起女儿,悠哉地朝自己家走去。
楚夫人见楚峥回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成天不是瘫在家里,就是到处瞎溜,暗想是不是小两口吵架了。
“怎么可能!”楚峥对于他娘的猜测一口否决。
楚夫人又想了想,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瞪着眼睛道:“你是不是瞒着清微回来幽会情人儿了?!”
楚峥暴躁又无奈地吼:“我哪儿来的情人儿!”
“那谁知道,保不齐你什么时候养的呢。”
楚峥有些头疼,“您能盼着我点好么,我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媳妇,您别给我折腾没了。”
在楚夫人一再追问下,楚峥才说了实情。楚夫人在那儿嗤嗤地笑:“我说呢这砣怎么忽然离了称,你跟清微说说不就成了,犯得着躲这里来?”
“清微肯定不同意,我这不是打算先斩后奏呢。”其实他只想悄咪咪再享受几回美人主动献身的待遇。虽说那美人别有目的,可那嗓音娇的,眼神媚的,软着小腰任由自己折腾,想想便忍不住心猿意马,“咳!这事您可别跟我爹唠叨啊,他大嗓门,为了挤兑我不得全世界宣扬去!”
可即便楚夫人不说,楚老爷子也觉察到猫腻了,楚峥眼看要兜不住了,又扯了个谎,在各个友人家里东住几天西住几天,煎熬地度过了三个月。
久别的激情(h)
楚峥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锦阳,土匪进程似的敲开了自家大门,门房还没看得清他人便一阵风似的刮后院去了。
阮清微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觉得有东西在她脸上舔。身上还沉甸甸的,撑开眼皮一瞧,顿时涌上一股欣喜,揽上楚峥的脖颈,尤带困倦的的声音娇娇软软。
“你回来啦。”
楚峥抱着阮清微暖烘烘的身子,埋头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口。这三个月可把他想死了!
阮清微见他急吼吼地亲过来,掰正他的头问:“萌萌呢?”
“萌萌结识了几个小姐妹,玩得正好,不肯走。爹娘便打算等下月过节再带她一起回来。”楚峥言简意赅交代完,手下已经将两人剥了个精光,钻进被子里贴着光滑的娇躯厮磨,“想死我了!媳妇儿快点湿……”
楚峥一面伸手勾弄着她腿间的花瓣,一面气息急促地舔吻着她的红唇。蒙在被中的旖旎很快发酵,原本寂静的夜,又响起一阵宛转低吟。
三个月未见,阮清微也是想他的,经他一弄,身体便自然为他绽开,晶莹渐渐渗出粉红的细缝,沾湿了修长的指节。
楚峥奖赏似的亲了他一口,撤出手扶着自己早就充血肿胀的欲望,一口气顶了进去。
“啊!”
“噢!”
截然不同的强烈感觉过后,紧接着便是深猛的律动。阮清微攀着男人的背,琼鼻急张,细细喘着承接一记又一记进攻,无法克制的泪花滑入鬓角,潮红的脸上水眸朦胧,越发引得男人兽性大发。
久别重逢的相爱,两人情动都有些快,一阵急遽的交合后,同时攀上了顶峰。
楚峥任由热液冲击着痉挛的花谷,封住微张的红唇,舞动灵舌,啧啧地勾缠吮吸,故意将津液翻搅得一片狼藉,感受着小嘴努力又无措地回应。一手握住绵软的的丰盈,五指收拢,轻挑慢揉,胯下轻缓的动作,重新向高峰迈进。
“唔……”阮清微被他一顿猛顶送上高潮,还未缓过神来,敏感紧缩的花穴包裹着愈渐胀大的男根,有些难耐地哼着。
楚峥挺着硕大不断往里挤压,进到深处时,舒畅地呼了口气,旋即深深浅浅地动了起来,弄出“咕唧咕唧”的水声,不多时便愈发急促了起来。
阮清微半张着红唇,急喘娇吟,张着胯吃力地吐着怒张的男根。青筋盘错的坚硬巨物,一下一下摩擦着敏感的花瓣,不时轻颤着溢出更多黏腻的花液。
阮清微断断续续喘道:“嗯啊……慢些……”
对于一个三个月没开荤的男人,哪里能听得进去,反而越发得劲起来,两手掰着细滑的玉腿往下压着,将床板撞得砰砰响。
阮清微娇吟一声,再说不出话来,没挨几下就抖起了身子,体内汹涌的浪潮挡都挡不住。
“啊!啊啊啊……呜……”
“喔喔……嘶……嗯……”楚峥弓着身,将健臀整个覆在白皙的阴户间,粗长没入粉红的花芯猛烈舞动,抽带出来的蜜液汩汩滑下,渗透了身下的被单。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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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地揉弄了几下颤动的玉乳,从纤细的腰间移下,捧住圆翘的小臀紧紧往自己胯间拉动了几下,顺势跪坐了起来,捧着小臀噼啪噼啪继续深入。
阮清微只觉得脑海里烧着一团火,眼前的一切都开始不分明,目之所及都是男人汗湿的胸背,和红着的眼眶。只能搂着他,被动的上下晃动,套弄着丝毫不见消减的粗硬巨物。腿根的酸麻屡屡叫她无法正起,软软地搭在男人健硕的腰后,雪玉般的小脚跟着一晃一晃,干净的脚趾不住蜷着,反应着激烈的情爱带来的震颤。
“啊……不要了……啊嗯……呜呜……”
自与楚峥的拉力开始,阮清微不遗余力地勾引着他,这回着实承受不了这男人累积了三个月的欲望,忍不住娇喊着求饶。长久的猛烈抽插,直来直去,没有一点缓冲的时间,阮清微都觉得自己将要死在这场欢爱里。
楚峥吻着她细嫩的下颚,大掌罩着柔软的小臀一下一下往挺直的硬物上套,一边诱哄着她继续接纳自己,“呃……快了,就快了……宝贝儿夹紧我!喔……”
为了能结束这场激情,楚峥说什么,阮清微也只能照做,努力翕张着红肿的花瓣,绞着甬道里肆意进出的粗长,嘟着水润的唇主动亲近他。
楚峥照单全收,反客为主,嘬着她的小嘴反使起了坏,捧着雪臀在自己胯间微画着圈,让龙头研磨着花芯的敏感之处,引得阮清微呻吟都高了一度,只能娇娇地捶着他的肩膀,控诉他无赖的行径。
觉得一个姿势久了失了趣味,楚峥狠狠杵了一下,将人从湿淋淋的大肉棒上拔开,轻翻到床上,揽起软成一堆的腰身,握着两瓣嫩汪汪的臀拉回自己胯间。尚来不及合上的花穴,转瞬又被乌紫的硕长撑得大开,晶莹的爱液被不断挤弄出来,沾的两人的毛发湿漉漉的黏在一起,亲密不分。
楚峥三长两短地抽插了一阵,直着腰紧黏着柔媚的穴口慢研,间或一记深插,捣得阮清微一声声吟叫。
“唔唔……啊……嗯唔唔……”阮清微支撑不住,小脸贴着被褥,只剩臀部高高翘着,被男人掌控在手里套弄着那根火热的阳刚。再往后,腰酸得越发厉害,在男人松开手去调整自己滑出密道的巨物时,整个都瘫了下来,可即便这样,也依旧没逃开男人的紧跟不舍。健硕的身躯整个覆了下来,掌握着恰到好处的压迫力量,啪呲啪呲地抽动着,臀瓣间一股黏滑的感觉。
楚峥扣着她脸侧紧握的手,舔舐着汗湿的香肩,抖动臀部,酣畅淋漓地征服着这片丰沛的花谷。
“啪啪……噗滋……啪啪……”
强而有力的进攻,让阮清微根本无从防守,潮红的脸上已分不清泪水还是汗水,微肿的唇泛着魅惑的色泽,流泻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楚峥加大抽送的幅度,向秘地做着最后的冲刺。粗长的一根乌紫肉棒,几乎要看不清它进入花穴的过程,抽出来的时候也只微微现了一下, 便没入满是晶莹的柔软中。
“哦……到了……哦哦哦!”在楚峥一记深入后,阮清微双眸一瞠,甬道内疯狂地痉挛起来。
楚峥揉弄着颤抖的娇躯,将滚烫的白浆全部灌入了那片幽谷。
屋内浓重的麝香气味缭绕不散,喘息渐渐平息下来,只是时不时还溢出一两声轻吟,全因男人还未抽出的欲望,在温暖的穴中不安分地蹭动。
待完全平复下来,阮清微才动了动身体,催着还流连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出去,嗓音沙哑地抱怨:“出去啦!”感受到甬道里流动的热液,阮清微别过脸瞧他,“怎么忽然想通了?”
“嗯?嗯。”楚峥一愣后,摸着软滑的娇躯,不再顾忌地后奏,“我叫人弄了些避孕的药服了。”
阮清微一听,倏然撑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聪慧的脑筋再一联想,便知他这三个月到底为了什么,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狠得伸脚就踹他,“你这个臭男人!你给我下去!”
“用完就扔,哪那么容易!”楚峥呲牙笑着,一把扣住她的脚香了一口,转瞬将人扑回床褥里,提枪入阵,将人折腾得不住娇嗔怒骂,掺着起起伏伏的低吟。
漫漫长夜,激情持续燃烧,经久不灭。
(emmm总觉得还想补充那么一点点,我再想想,完了就撸特别篇的大纲去!)
(番)楚家闺女
一大早,阮清微刚从屋里出来,就看见院子里女儿抱着楚峥的大腿,小屁股坐在他脚上,一副撒娇样。
“又怎么啦?”阮清微见萌萌殷切地朝自己伸爪子,也不急着去哄她。这小丫头被两家长辈捧在手心里,要什么给什么,再骄纵下去可要没个样了。
楚峥无奈道:“不知怎么突然吵着要去书院读书。”
阮清微忍不住一笑,小不点一个,名字都没认全,还读书呢。
“那你就带她去吧,左右天麓书院的先生与你是旧识,你就当去串门了。”阮清微算准什么似的,不甚在意。
楚峥纳闷地看向她,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家里向来是“严母慈父”,萌萌一头热想做的事,她一般都不会答应的。
阮清微瞥了他一眼,道:“我不答应你还不是想着法子让她去,我作何再做些无用功。”阮清微说着着实有些气闷,之前那件事她可还记着呢!
楚峥忙陪着笑脸揭过,生怕旧事重提自己今晚又被挡在门外。
午间吃过饭,楚峥带着萌萌去了天麓书院,为了成个样子,还背着新做的小书袋。
一进门,萌萌就挣脱了楚峥的手,边跑边脆生生喊道:“越哥哥!”
楚峥浓眉一拧,越哥哥?这谁啊?怎么有种被利用了感觉?
萧承笑着从后面出来,道:“萌萌倒是挺喜欢曲越的。”
“谁?”楚峥一听,觉着不妙。
萧承给他指了指学堂门外站着的开朗少年,“是曲家的小公子,之前萌萌跟学生们一道玩,处熟了。”
楚峥看着萌萌被少年逗得直乐,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居然就来勾引他闺女!
萧承还在旁边揶揄:“嗳,我对曲越也算知根知底,人品家世颇是不错,你要不干脆定下来得了。”
楚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几步跨上前,硬插进两人中间去。
萌萌顺势揪着楚峥的袖子,小嘴叭叭地给少年介绍:“越哥哥,这就是我爹爹!是大将军!能骑大马!可厉害了!”
楚峥听着闺女语气里的崇拜,心里就熨帖多了,差点就要翘尾巴。
“伯父好!”曲越爽朗地朝楚峥行了个礼。
楚峥听着这声“伯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忽然觉得自己老了二十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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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挤了“嗯”出来。
楚峥硬着脸的样子,一般半大的孩子都觉得发憷,曲越却当没看见似的,把自己书桌上的东西挪了挪,招呼萌萌:“萌萌坐这儿。”
楚峥眼见闺女屁颠屁颠坐下去了,站在当地,觉得憋气。
“要上课了,烦请楚将军移步。”萧承拍了拍他的肩,眼角眉间都带着颇有深意的笑。
楚峥扒着外面廊柱瞅了一堂课,深感危机,当天回去就跟阮清微商量,怎么才能打消了萌萌去书院的念头。
阮清微摊摊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自己答应的,我可不敢去拦你闺女,回头还不得到她外公外婆跟前告我状。”
楚峥心焦不已,仿佛闺女已经给人勾走了一样,夜里睡着跟烙烙饼似的直翻腾,见旁边阮清微睡得香甜,反应过来她早知此事,愣让自己把闺女送入“虎口”。当下一翻被子,伸手罩住娇躯上的两团绵软大力揉捏,咬牙切齿道:“你这小坏蛋看我着急就觉得乐了是吧!小骗子!”
“唔!唔唔唔……”
阮清微硬让他给折腾醒,受了一顿狂风暴雨,直到天光乍破,才沉沉睡去。
楚峥夜里下定的决心,在一见到萌萌期盼的大眼时,就全部瓦解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风雨无阻地陪着她一道去书院。本以为小丫头一个也就稀罕几天,没想到直跟了小半年,越来越有不可收拾的倾向。
“唉……”楚峥看着趴在书桌上直盯着少年写字的萌萌,不住长吁短叹。这闺女还没捂热呢,就要给人勾走了,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萧承见他这副样子就想笑,“你这担忧心切也太早了些。”一个五岁,一个才十二,亏这人想得远,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一副老丈人的酸样。
换楚峥一想,那可真了不得了,再过个十年八年,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一想就愁啊!
阮清微整天在家听他叨叨这事也觉得烦,“不过小孩子家玩得好,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到时候闹笑话!”
楚峥斜眼,“你五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还不是一等她及笄就吃干抹净了。
“你还说!”阮清微红着脸掐了他一把。
萌萌喜欢的“越哥哥”后来传得两家人都知道了,本着爱屋及乌,两家人对曲越的印象也不错。楚峥心里就更不平衡了,怎么一家子胳膊肘都往外拐?
楚老爷子拆他台,“人家好歹知礼懂事,你那时候往清微头上丢虫子吓唬人姑娘往你怀里扑,可比这阴险多了。”
楚峥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忙四顾左右,见阮清微跟他娘说这话没注意这边,凑近他爹直咬牙:“您怎么知道的?”
楚老爷子学着他放低声音,捻着胡子神秘莫测:“我知道的可多了。”这小子半夜翻人家墙头,拐了人姑娘夜不归宿,还不是他这把老骨头帮着圆过去的,年轻人做事就是顾头不顾尾!
“……”
楚峥顿时觉得自己被揪了小辫子,年少时干的那些事,若被清微知道,又要秋后算账了。真是抗“外敌”不成,又引了个“内贼”。
楚老爷子端着茶盏,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这缘分,妙得很。在一起未必能在一起,分开了未必会分开,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楚峥蓦然悟出了什么,不禁重新审视了下自己老爹,“你还是我爹么?”
楚老爷子瞬时翻脸,“我是你后爹,起开起来!别挡着我看孙女婿!”
“……”这绝对是他亲爹!
(剧终!我们下篇见!请继续爱我不要停!(づ ̄ 3 ̄)づ)
(特)皇上的宠妃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常公公耷着眼皮一扬拂尘,无视底下一众大臣交头接耳的猜测。
反正他们家皇上“独宠妖妃”的罪名都坐实了,还怕个什么。
有大臣小心翼翼上前来问:“敢问公公,皇上可是龙体有恙?这……”忽然不上朝是闹哪样?
常公公一脸的明知故问,拢了拢袖子忍不住苦口婆心:“我说大人们呐,写折子的时候多提点建设性的意见,别老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皇上这些日子可是攒了好些气了!”要不是他们娘娘,这些人的皮都掉了一层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感恩,还背地里说他们娘娘“蛊惑君心”,真是不知好歹!
大臣们战战兢兢退了朝,常公公回到永宁殿,见宫女们还捧着一应梳洗用具侯在门外,也见怪不怪,安静地站在一侧。
窗棂上的软烟罗稀释了日渐高升的日光,朦朦胧胧散在殿内。
夏侯竺坐在床沿,揽着龙床上一团香软,柔声又耐心地哄着。
“软软?快起来了,你不是想出去玩,车马我已经叫人备好了,即刻就去锦阳。”
锦被之下散着一枕青丝,一张粉面如芙蕖初绽,微蹙着眉,连眼也未睁开,轻哼靠在熟悉的充满龙涎香的胸怀前蹭了蹭,依旧贪恋着梦乡。
夏侯竺轻笑一声,手指不住在怀中人的脸际后颈逗弄着,像逗猫儿一样,哄着人睁眼。
“迟了今日就到不了锦阳了,又少玩一天,快些起了,嗯?”
心里记挂着好不容易能出宫玩的事情,甄软也睡不住了,强睁开了眼皮,娇媚的大眼里逐渐散去氤氲,明亮摄人。
“叫你早些睡还不肯,这会困成这样。”夏侯竺捏了捏她的琼鼻,任她在怀里赖着,轻抚着柔细的脊背驱着她身上的困意。
“唔……”甄软像被捋顺了毛的猫一样,小小打了个哈欠,伸手揽上夏侯竺的脖颈,伸着懒腰。
夏侯竺见她差不多清醒了,这才命人进来。
宫女捧着东西如鱼贯入,有序地伺候着龙床上那位名声响彻朝野的人——当今圣上盛宠的珍妃娘娘。
阖宫的人都知道珍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宝,掉了一根头发丝都不行,是以所有人都卯足了心思伺候这一位主,闲杂人等都不必顾及。前朝的大臣还在想趁着选秀把女儿送进来,也获此殊荣,殊不知弱水三千,皇上早就只取一瓢了。
待宫女们梳妆完,夏侯竺顺手拎起准备的绣鞋,将玉人的小腿搁在自己膝上,熟练地套了进去。
常公公方踏进殿来,捏着兰花指笑得一脸感慨。虽说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家皇上和娘娘腻歪了,可还是忍不住道一声天子柔情,这全天下呀,也就娘娘能让皇上这般捧在手心里了。
“皇上,信儿已经叫人给侯爷递出去了,是否现在启程?”
夏侯竺道了句“不急”,旋即叫人传了膳。
常公公会意,出了门继续等着珍妃娘娘用膳。
约莫快到午时,夏侯竺才牵着已经生龙活虎起来的人儿出了宫门。
这次出行,夏侯竺是实打实地陪媳妇出来玩,什么鱼龙白服微服私访都是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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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旁只带了常公公和几个影卫。
甄软扒着车窗不住往外瞧,仿佛第一天见到京都大街一样。
甄软未进宫前,也不常出来走动,常年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为的是少与那些个不好相与的姊妹碰面。一朝入选,更是没有机会了。虽然夏侯竺也时不时带她出来胡闹,终究不比在宫外那般自由,这下便像出了笼的鸟,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夏侯竺也知道憋坏了她,纵使怜她终日困在这金丝鸟笼里,可若说放她出去,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从年少起就念着的人,好不容易拐进门了,若真离了,他一个人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才是孤家寡人,了无生趣了。
“都是人有什么好看的,扑你一脸灰。”夏侯竺将帘子合上,拉着人坐到身侧。
“是人才有看头啊。”甄软继续扒着帘子,瞅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漂亮姑娘俊公子。
夏侯竺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这姑娘哪来的这毛病,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继而又感叹,多亏了父皇母后给的这张脸,不然怕是连这媳妇都娶不到。
“我不够好看么,还看别人?”夏侯竺将她的脸拧回来对着自己,佯怒质问。
甄软伏在他身上嗤嗤地笑,手指抚过他精致的眉眼,凑上去亲他的下巴,“夏哥哥最好看!”
听到这个称呼,夏侯竺忍不住笑开。甄软小时候不知道夏侯是复姓,夏哥哥夏哥哥地叫成了习惯,这个称呼也成了两人间的情趣,每每听甄软一喊,便是上房揭瓦,他都会心甘情愿去给她扶梯子。
“就你嘴甜!”
“不甜怎么当妖妃!”
说起这事来,夏侯竺更显无奈。他大概也算天底下最不受待见的皇帝了。封了个文状元,跑去隔壁小城当县令了;封了个武状元,受伤辞官了,后面那个探花还解甲归田了。比朕还小一岁解哪门子甲!剩下个侯爷吧,跟大臣吵了一架直接离朝出走了!娶的个媳妇,偏偏不肯当皇后,要当什么“妖妃”!
“唉……”夏侯竺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甄软听到他长吁短叹,猫儿似的大眼瞟了他一下,终于良心发现,黏在他身上,“皇上烦心什么呢?”
夏侯竺暗叹一声,抚着攀在颈上的玉臂将人揉进怀里,“还不是你这个磨人精!”
甄软坐在夏侯竺腿上晃着小脚,没心没肺的样子,从小桌上偷吃着葡萄。
“少吃点,回头又牙酸。”之前吃多了杨梅,酸倒了牙,豆腐都咬不动,自个儿闹脾气嫌人做的豆腐太硬,这个磨人精啊……
“最后一颗!”
夏侯竺没理她眼巴巴的央求,直接丢进了自己嘴里。
“呜……”甄软瞪了下眼儿,揪着他的衣领,一点不客气地凑上嘴去夺食,小巧的灵舌扫荡了一顿,也没沾着点甜头,不满足地直哼唧。
夏侯竺看着她娇娇媚媚的小模样,眼底就腾起一阵火,手掌抚着圆翘的小臀往自己胯间压了压,那里已是一柱擎天。
觉察到那火热,甄软眨巴着眼,一副懵懂的样子,小手自底下探入,收手一握,笑得甜蜜,“夏哥哥,这是什么呀?”
“唔!”欲望被掌控在绵软的手心里,夏侯竺禁不住浑身一颤,加之一声“夏哥哥”,欲火便像浇了一层油,瞬间燎原。
(新篇开张!快醒醒啦!皇上来啦!)
马车春情(h)
“哦……软软乖,动一动……”夏侯竺扣着绵软的小手覆在自己腿间,抚慰着已经苏醒的欲望。
甄软依言抚弄着,大大的眼儿只盯着他情动的样子,没有半点忸怩,仿佛抓着什么好玩的东西,间或调皮地用指腹压着龙头的顶端的小口。
夏侯竺阵阵抽气,被她几下逗弄地欲火焚身,搂过纤腰扯开嫩黄的腰带裹胸,探入手去揉捏,咬着乌发掩映下的耳朵尖尖,语气亦有些切齿:“你就存心逗我!”
“唔……疼呢……”甄软柔弱无骨在贴在他身上,蹙额眉尖娇声抱怨,闹着小脾气收回了手,不肯再便宜那怒张的东西。
“可真是个小娇娇,哪儿疼?嗯?”夏侯竺嘬着微启的红唇,一径向下,大手掌控着素来适当的力道,攫着两团香软没有放开,继而掀开裹胸,倏然钻了进去,含上微微挺立的红梅。
“啊!啊唔……”
甄软浑身一酥,抱着夏侯竺的脖颈仰倒在车内的软垫上,双腿曲起,夹在男人健硕的身侧难耐摩挲,精致的绣鞋掉在一侧,露出粉白的脚趾,圆润可爱,害羞一般紧紧蜷着。
“嗯……夏哥哥进来……啊……”
夏侯竺尽情享用着娇人儿不住上挺送来的香软,浑身的血液都烧得炙热不已。他太喜欢这个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小情人了,大胆的坦诚,毫无保留的热情,每每都让他心动难抑。
无需多言,夏侯竺便知道这具身体已为自己准备好了,撑开松动的裹胸,一手卷起裙摆,贲张的男根循着隐隐的温湿之处,只浅浅刺入一个头,甄软便倏然紧缩起身体,包裹着巨物的穴口微微缩动,泛着晶亮的液体。
“嗯……”甄软咬着唇瓣,感受着坚硬的粗壮一点一点挤进来,最后猛然一撞,圆硕的顶端贴向子宫深处,阵阵酥麻的快感席卷上来。
夏侯竺未多作停留,运起腰臀深深浅浅地动了起来,咕唧咕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掀起一片热浪。甄软紧攀着他,呼出的细碎呻吟近在咫尺,一丝一缕都灌入耳中,从耳根一直酥到脚底。
夏侯竺急喘着,薄唇贴着汗津津的芙蓉面,身下一记又一记猛顶,双手犹在凌乱的衣衫间肆虐。马车咕噜噜的转动,消解了连绵不断的旖旎声响,紧闭的窗帘,笼着一片春情。
“啊……夏哥哥……嗯啊啊……”甄软仰着潮红的脸,身上快速又猛烈的进攻,直击得她红了眼眶,似哭非哭我见犹怜,如同雨打的花瓣,颤颤巍巍摇曳多姿。
“我在……软软不怕……抱紧我。”夏侯竺知道她濒临高潮的无措,轻哄着吻着她的唇,紧紧揽着她轻薄的身子,健臀耸动如飞。
“啊啊……啊啊啊……呜……”
高潮来得又猛又快,甄软瞠着眼眸,揪紧了夏侯竺肩头的衣衫,细白的小腿一阵抽搐,整具身子瘫软下来。柔软的甬道内还夹裹着尚未发泄的刚猛热铁,甄软缓了缓神,一手揽着夏侯竺的脖子,一手撑在身后正起来,娇软的红唇旋即贴了过去,运用着夏侯竺教给她的技巧,灵活的吮吻着,小臀自发地往下压了压,将龙首套进深处。
夏侯竺闷哼一声,大手罩着白嫩的臀瓣,抛送了两下,立时引来佳人一阵急喘。有心怜她承受不及,夏侯竺正待多缓一缓,甄软却似感念他体贴一般,主动晃了晃小腰,紧贴着他健硕的腰身套弄起来。
“嗯……哦……”佳人主动,焉有拒绝的道理。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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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转了个身,仰靠在车厢内壁上,握着纤细的腰肢在自己胯间研磨举弄。狭长的深眸稍往下一瞥,便能瞧见乌紫的硕长被不住埋入的情景,一下接一下,如入无人之境,不断捣入泛着水光的粉红穴口。夏侯竺着了魔一般,忽而跪起身,将甄软的上半身缓缓搁在旁边的小桌上,将腰际的玉腿搁于肘间,向下压在两侧,更直观地看着热铁在其间穿刺捣弄的样子,喘息更甚,动作亦大了起来。
“啊……啊嗯……”
甄软偏着头,咬着自己的指尖,身上大力的动作将汗湿的额发移向一边,遮住了那双明媚的大眼。夏侯竺伸手拨开,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继而勇猛征伐起来。结实的臀像打夯一般,记记深重,饱满的卵囊拍击着水淋淋的桃源口,不一会便泛起一片粉红。粗长的一根热铁不住地在中间的粉穴中进出,每次都尽根没入,带出一片爱液,啪呲啪呲的交融之声不绝,持续浇铸着腾升的激情。
马车经过宽敞的大道,进入细碎的小路,深深浅浅地颠簸起来,倒如了夏侯竺的意,不需多动作便颠得身下的人唉唉直叫。车子滚到坚硬的石子上,猛然一震,热铁顺势一杵,甄软绷紧翘着的脚尖,直接被兜头的情潮击得失了神,张着小嘴颤声细吟。
夏侯竺的下半身紧紧压在她胯间,任那根餍足的巨物插在其间,抵着颤动的嫩肉喷洒着滚烫的阳精,眸中欲色犹未散去。
(皇上这肉不好炖啊,以后多让他吃素吧_(:з」∠)_)
群英荟萃
因走的迟,天黑前是定是到不了锦阳了,趁着天还有几分亮色,夏侯竺叫人寻了处客栈落脚。
折腾了一顿,兼马车颠簸,甄软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一进房门便瘫在床上,任那位九五之尊给自己脱鞋褪袜,捏肩揉腿。
夏侯竺见她眯着眼舒服地直哼唧,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在他耳里就变了味,身上由不得涌起一阵燥热。
“啧,不准出声!”夏侯竺拍了一记她圆翘的臀部,又贪恋上面的柔软触感,忍不住逗留捏了两把。
甄软“哎呀”了 一声,回眸笑睨他,“舒服还不让人出声了,皇上真霸道。”
夏侯竺见她媚眼如丝的俏模样,知道她故意招自己,还是忍不住意动。偏这个小妖精不知收敛,坐起身来攀着他的脖颈,凑近耳边吐气如兰:“夏哥哥,那个流出来了……”
夏侯竺的脑袋里轰地一下,欲火腾了七八丈,手下捏紧翘臀揽向自己,哑着声警告:“你今夜是不想睡了?”
甄软挪挪小屁股,夹紧双腿,一脸无辜,“真的很难受嘛!”白日里射在里面的东西,时不时就会流出来,弄得现在腿窝湿漉漉的,又滑又黏。
夏侯竺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静下来,“我去打点水来。”说罢出了门,好半天才回来。
甄软趴在床上翘着脚,瞅着他直笑,仿佛将他弄得难以自持最得意。
夏侯竺拿出随身带的蚕丝帕子过了水,站到床前,一脸无奈又纵容,刚一动唇,就见这撩人的小妖精自己掀开了裙子,两条白生生的腿儿分叉两边,将中间的桃源洞口悉数暴露,略微红肿的花瓣,正翕动着一点一点溢出粘稠的白液。
这些……都是他射进去的……夏侯竺直勾勾盯着,手指不自觉伸了过去,刮着穴口的白浊,见它不断溢出,鬼使神差地想这小穴里还盛了多少,下一刻便将长指自紧小的洞口插了进去,穴肉一下绞紧,一团浊液便挤了出来。
“唔……还有呢……”甄软收了收腿,用膝盖内侧蹭了下腿间的手臂。
夏侯竺压抑着粗重的呼吸,长指往深处推进,指尖勾动,左突右捻,探寻着深处的宝地。
“啊……啊啊啊……”
敏感的软肉仿佛被指尖一直勾着,快感攀升,瞬间崩裂。甄软哆哆嗦嗦泄了一股春水出来,混着晶莹与白浊,湿哒哒地浇了夏侯竺满手。
甄软像被抽光了力气,就那么两腿大张地瘫在床上,颤声喘息。忽而觉得温热的布巾覆于穴口,黏腻感渐消,变得清爽。甄软抬头看向周到体贴的男人,见他眼眶还充斥得通红,胯间更是高高撑着,便跪起身,扭着圆圆的臀,缓缓倒退着蹭到他胯前,热乎乎的小穴口正对着他挺立的欲望,轻轻抵了几下,无声催促。
面对心爱女人的勾引,夏侯竺一忍再忍,还是绷断了最后一根弦。双手捧着主动送过来的翘臀,色情地揉弄了一阵,撩开衣袍释放出叫嚣的巨龙,一下一下匀速地撞了进去。起先还是轻浅地抽送,百来下后便如出闸的猛兽,进得又深又重,抽得又快又猛,复将穴口捣得一片水光四溢。
“啊啊……嗯啊……”甄软被顶得东倒西歪,娇吟不断,却强撑着手肘,将娇穴往后送上。对这个屈尊降贵,宠她纵她的帝王,她亦心甘情愿,毫无保留,任他无边的热情覆灭自己的一切。
“软软……软软……哦……”
“夏哥哥……啊……”
夏侯竺耸动健臀,发狂一般顶弄着水汪汪的花穴,啪啪啪几下深入,猛地抽出,将人翻了个身,热铁转瞬埋了回去,倾身吻住娇吟的红唇,长舌探进口腔,来回游移扫荡,在愈来愈快的抽插下,紧密地缠吮着,将高潮迭起的娇喊全部吞噬,只余彼此间沉重又急促的鼻息。
夏侯竺上下抚着夹在腰侧痉挛发抖的小腿,着迷般兀自吮着红唇,表达着满腔柔情爱意,尝之不够。
激情烧了半宿,翌日一早,甄软自然没能起来。一个照赖床,一个照哄,黏黏糊糊又是半日。
常公公打着哈欠等在外面,暗道皇上和娘娘真是几年如一日,乐此不疲。
日落前总算到了锦阳城,府尹卫希和威远侯尚翊,早就侯在了城门口,一路引到侯府,夏侯竺从车厢里抱出还在酣睡的甄软,先安顿回了房。
卫希和尚翊眼见他们皇上春光满面,皆闷声不吭,心照不宣。
都是男人嘛,他们懂的!
夏侯竺看着满院子的花争奇斗艳,感慨地对尚翊说:“你在锦阳的日子过得挺悠哉的啊。”
尚翊拢着袖子,不敢表现得太滋润,“一般一般。”
夏侯竺哼了声,忽然就特别不想让这堆人安生。
“既然一般,那随朕一起回京。”
尚翊道:“皇上要不嫌弃臣跟那帮肱骨大臣吵架的话。”
夏侯竺一想那场面,脑袋里就开始嗡嗡直想,“你说你跟一群几十岁的老头子计较什么!”
“臣也几十岁了,怎么不见得有人让臣一下。”
“……”夏侯竺就搞不明白,怎么尽有人上赶着把自己往老了说,想起来那个二十六就“解甲”的将军,额上直抽,“去把楚峥叫来,朕今日兴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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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不归!朕听说萧承也在锦阳,一道叫来!”视线朝墙头四周转了一圈,指着隐隐掀动的树丛,“还有后面那三个,下来!”
树后传出几声懊恼,推推搡搡半晌下来三个人,个个愁眉苦脸的,就想往尚翊身后躲。
尚翊错开一步,丢给他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卫希站在旁边默不作声,摩挲着大拇指一直在想怎么脱身。原因无他,实在是他们皇上太能喝!论起来,他们的酒量也都不错,可是回回都是他们都趴了,皇上还能屹立不倒。酒固然是好东西,可宿醉后也不好受,是以在侧的几人都暗暗头疼。
“这……闪雷?”夏侯竺看着尚翊的三个影卫,一如既往地分不清人记不清名字。
被他指着的青年忍不住提高声音强调:“皇上!我是闪电!电!”就两个字怎么皇上回回都记不住呢!
“哦对,闪电。”夏侯竺指尖移到下一位,“追——”
“追风追风!”叫追风的赶紧主动说出自己大名,不然指不定这位主又给自己叫成“追电”了。
夏侯竺视线划到最后一位身上,很肯定地叫了声“天雷”。
其他两人顿时不干了,齐齐瞪向天雷——凭啥?!
夏侯竺还嫌尚翊给这俩取的名字太相近,老让人叫错。追风和闪电忍不住腹诽,您哪里是叫错,压根是没记住!
闻名锦阳的楚大将军还在家里架着闺女上房揭瓦,被告知夏侯竺来了锦阳,还惊疑了一下,生怕自己被逮回京城一样,到了侯府看见准备的那几大坛子酒,心里也忍不住突突了一下。
“臣不知皇上前来,有失远迎!”
夏侯竺摆摆手,“此次出宫只为散散心,就不讲什么君臣礼节了,坐。”
楚峥方一坐下,萧承随后就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摸不清夏侯竺突然造访锦阳什么目的。
萧承因伤辞官已有数年,夏侯竺与他也是阔别再逢,由不得多说了几句。
“算起来,我们也有三四年未见了,听说你也娶了妻,朕还未与你道贺呢。”
“草民谢过皇上。”
夏侯竺听他自称,心里突然有些感慨,觉得自己也是命苦,好好的一员大将折了。
“朕思来想去,还是想允你个文职。便是不能动武,以你的才华,何愁不能再入朝堂。”
萧承笑了笑,拱手道:“皇上厚爱草民心领,只是这几年闲云野鹤惯了,朝堂之事已然生疏,卫大人和侯爷都是贤能之人,有他们在,也抵过草民千万。”
夏侯竺叹了声,瞟了眼边上两人,忍不住纳闷:“有人急着领功邀赏,偏你们一个个推都来不及。”夏侯竺一个个点过去,好一顿批判教育,“京官不做,全跑这小城里来,朕是洪水猛兽不成?”
尚翊一本正经道:“臣是见色心起,娶了夫人忘了君,皇上就当臣有异性没人性吧。”
三个影卫在旁帮他们爷说话:“对对对,这点我们帮爷作证!”话落一人挨了尚翊一脚。
楚峥有样学样:“臣媳妇本来就在这儿,臣回来就为了她!”
卫希见夏侯竺看向自己,淡定道:“臣是奉皇上之命来治理锦阳的。”这总不怨他吧。
夏侯竺咬牙直后悔:“朕就不该从你开头!”这下好了,一拉一连串。
夏侯竺默默地跟萧承对视了半晌,觉得实在捏不出萧承的错来,才道:“罢了,好歹你还是从扬州跑来,唯一一个跑得离朕近了点的,你既有旧伤,就少喝些吧。”
众人一听,十来双眼睛同时瞪向萧承——凭啥!!!
(小甜餅得下一章了o(╯□╰)o)
洗澡澡
(左思右想觉得先前发的太卡不满意,还是删除重写了一下,之前的也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大家也接的上。终于觉得通顺了些,ε=(?ο`*))))
酒过三巡,人已趴了一半。烈酒过喉跟凉水一样,连酒味都尝不出来了。
夏侯竺面色如常,只眸色染上几分迷离,不误与人大谈国事。
楚峥一脸郁卒。良辰美景,春宵苦短,非得一群大男人在这里空耗,实在浪费!
唯一还坐得端正的萧承也看出来了,皇上这是挟私报复呢,默默坐在一旁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卫希抵着眉心,先告了饶:“臣实在不胜酒力,还请皇上高抬贵手!”
尚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抱着酒坛子拱了下手,以作附和。
夏侯竺起身,脚步也有些打飘,禁不住晃了两晃,常公公忙上前扶住。
“哎呦万岁爷,您这喝得……一会娘娘见了又该生气了!”
夏侯竺一听,旋即放下了酒杯,挥了挥袖子,浑身的酒气挡都挡不住。
“味道很大?”
常公公没敢说,觑了眼地上空了酒坛子,少说也有十来个,可想而知。
夏侯竺再没沾那杯子,旁边几个人直呼后悔。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拿珍妃娘娘出来挡酒呢!不过说是说,没想到皇上……也挺惧内的。
夏侯竺一回头,几人连忙收敛心神,不敢再八卦。
夏侯竺坐着吹了半天风,也开始嫌弃自己一身酒气,那个小娇娃子必定连房门也不给他进了。左思右想后,叫人打着灯笼先去后园子里逛逛,等散了酒再回去。
于是,大晚上的,一串男人醉游花园,走得东倒西歪,游魂一样。守夜的婆子老远看见,差点没把胆子吓破。
那厢,甄软正与尚翊的夫人颜兮聊得投契,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匆匆跑来,撅着小嘴道:“颜姐姐,你快去看看吧,侯爷满院子嚎着要找你呢!”
“必定又喝醉了。”颜兮一脸无奈,起身跟着丫鬟往外走。
甄软叫住她:“我也一道去。”之前常公公来说皇上与卫大人他们一同喝酒,都到这个时辰了,怕是早喝高了。夏侯竺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想必这会可着劲儿折腾那群人呢。
两人到了花园,就见尚翊抱着个石墩子,“颜颜颜颜”叫个没完,周围几个斜倚着,没一个站得直的。
颜兮都觉得丢人,急忙过去将那人的嘴捂了,吩咐下人将这些醉鬼扶回去。
尚翊顺势伏到她肩上,小声催道:“赶紧走赶紧走!”
这人到底醉没醉?颜兮疑惑地瞧了他一眼,见他张着嘴又要刷酒疯,急忙给带走了。
有甄软解围,夏侯竺总算放过了这帮臣子。待人都走了,夏侯竺还站在小桥边上,瞧着甄软笑。
“皇上还不回么?”
“腿软。”
“……”说得倒理直气壮。甄软飞了他一眼,提起步子朝他走去。
夏侯竺张开手,等着她来扶自己。
甄软去抱他的腰,直皱鼻子:“全是酒味,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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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给香一下。”夏侯竺手一收,将她整个揽入怀,当成香包一样,到处乱蹭。
“讨厌!”甄软不住地推着他凑过来的脸,全是嫌弃,“不洗干净不给亲!你去跟常公公睡去!”
边上的常公公乍一听到点自己的名,忍不住一抖,赶紧往远站了些。
夏侯竺全不在意她的胡说八道,一径往她身上蹭,“手软,软软帮我洗?”
甄软抵着他的胸膛,拨弄着他领口的金色滚边,一歪头笑得娇俏:“要臣妾帮忙也行,皇上就不准插手了!”
夏侯竺瞧着她粉嫩的唇,满眼迷醉,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两人腻歪了半晌,终于回了房。甄软叫人放了热水,夏侯竺便自觉地去脱衣裳。
甄软叉着腰,像个小茶壶,命令道:“不准脱,快进去!”
夏侯竺衣衫解到一半,听她如是说,不由挑高了眉。
这小妖精又要做什么坏事呢?想罢,还是依言合上衣襟,踏进了浴池里。
甄软绕到他后上方,抓着他的手腕,用布带子绑在两边的出水口上。
夏侯竺看着自己手腕上裹得一团乱麻似的,很淡定地点了点头,“缠得……挺结实的。”话落,眼前被一片红纱挡住,周围的景物都蒙上一层朦胧的红色,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又平添遐想。夏侯竺滚了滚喉结,下身便起了反应。
甄软嗤嗤一笑,伸指戳了下那探出水面的巨物,引得夏侯竺直吸气:“唔!你可悠着点玩。”保不齐他就欲火焚身了。
“皇上惯会以己之心度人,臣妾哪里在玩!”甄软从那处撩了把水,合衣下了浴池,鱼儿一般滑向他,缓缓剥着他身上浸湿的衣衫,袒露出结实的胸腹。
一点一滴的水渍落下,叫人心里像猫抓了一般。夏侯竺呼吸渐沉,开始意识到,什么都答应她并不是个好主意,拳头一紧,腕上的布带跟着抽紧,只需一点力量便能挣脱。
甄软伸着纤纤食指抵着他的唇,道:“皇上金口玉言,若敢反悔,臣妾可不依了!”说着便滑了开来,离他几尺远。
没有香软的身子偎在跟前,夏侯竺觉得更空虚了,忙不跌应她:“不反悔,软软说怎样就怎样!”左不过多受一阵煎熬,回头把她吞得渣都不剩!
“这还差不多!”甄软滑回来,继续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衣衫。
衣服沾了水,紧贴着皮肤,并不好褪下,甄软有意作弄他,半晌不肯给个痛快,一顿磨蹭下来,夏侯竺觉得身下的欲望都快把裤子撑破了。
“嗯……软软,快些!”
“可是它不好脱嘛!”甄软娇声抱怨着,粉脸上全是笑意,手指勾着他的腰带,就是不解开。
“……”夏侯竺默默咬着牙,残余的醉意萦绕在脑海,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甄软又磨蹭了会儿,才大发慈悲动了手。裤子一褪,那怒张的巨物便像出闸的猛兽一般,乍然挺立。甄软忍不住心跳加快,咬了咬唇,尽量先将它忽略了,掬着一捧水洒到他身上。
双手被绑着,上衣未能褪下,夏侯竺只能敞着胸膛,任她为所欲为。那作乱的小手不住游移,就是不肯多停留。
夏侯竺只能不停咽下喉结翻涌的渴望,默默承受。只是当一具滑溜溜的身子贴过来时,夏侯竺脑子里已是一片轰然,手腕上的布条开始咯滋发响。
“皇上不乖哦。”甄软脱得赤条条的,胸前白皙的丰满紧贴在他身上,随着转身的动作,挤压蹭动。手指在他腕上一点,瞬时止了他压抑不住的躁动。
“软软,咱不玩了行不行?”他真的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欲望。
甄软一下便将丰满挪离他,倚在池子一边,翘着手指看自己的指甲,“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胸前一阵凉嗖嗖的,夏侯竺气急败坏,“好好好,依你都依你!磨人精!”
甄软笑嘻嘻地取过一旁香盒里盛的澡豆,在手心捻开,在他肩胛处涂抹,沿着前胸缓缓下滑,没入块垒分明的腹肌下。随着俯身的动作,嫩汪汪的乳儿全罩入男人怀里,蹭着上面的澡豆,滑溜溜的两团。
夏侯竺的手紧了又紧,几乎要忍不住挣破束缚,将那绵软攫入手心肆意把玩。
甄软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间,柔嫩的花地就压在他胀得发疼的昂扬上,纤细的两臂收拢,围在他肩上,滑动着身体,研出细碎的泡沫,就这般帮他清洗着身体。
夏侯竺登时觉得,便是醉死一百次也值了。销魂归销魂,也是磨人得紧。潜伏在水底的大棒子被她磨来蹭去,每次经过那温热的穴口,都忍不住想探头进去,偏被压着动弹不得。
“哦……”夏侯竺挺了挺腰,觉察一股温暖的液体黏到自己的阳刚上,黏黏腻腻的也似抹了澡豆一般,知晓她也动了情,急忙催促,“乖,让我进去。”
敏感的花瓣一阵紧缩,溢出一大团蜜液,浸在了水里。甄软软下身子,整个伏在他胸前,倏然解开了他右手的束缚,软语央求:“嗯……夏哥哥……”
夏侯竺一得了解脱,便抓上近在咫尺的玉乳,头一低便含了上去,一阵急色的嚼弄。
“啊……嗯啊……呜……”
觉察到怀里的人难耐地晃着小腰,夏侯竺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嘴,大手探入水底,长指微勾,便陷入滑腻的花谷里,直进直出,刻不容缓扩张起来。
“啊……啊!啊啊啊……”长指几下挑弄,甄软便哆嗦着吟叫出声,蜷着的手指没处着力,在夏侯竺的肩胛上留了几道红印。
夏侯竺将她引上第一次高潮,便急急撤出了手指,抓着圆翘的臀部对准了自己的昂扬。甄软却一抬臀,没给他方便。
“软软!”
夏侯竺粗喘着,声音也有些急,抬手去掀眼睛上蒙的红布,甄软一把按住他,撒着娇不让他动。
夏侯竺急得咬牙切齿:“那你快些!”
“心急的男人。”甄软嘟囔了一句,起身将他的手绑回了原处。
“软软?”
夏侯竺听得一阵水声,身旁的馨香渐散,没了动静。
“皇上便好好泡泡,臣妾先去睡了。”
夏侯竺一身欲火正在紧要关头,听她如是说,顿时没了耐心,“甄软!”夏侯竺一下挣断带子,待掀开红布扭头一看,哪还有人?
甄软知道那小小束缚必困不住他,早穿戴好一溜烟跑出去了,一路跑到正院,砰砰地敲颜兮的门:“颜颜!快开门!”
里头一阵慌乱的响动,颜兮披散着头发出来,看见甄软颇为惊讶,“娘娘?”
甄软一指她身后刚穿戴好的尚翊,道:“你去外面睡去!”
尚翊心说凭啥,可没等反应就被赶了出来。
寂寂月夜,尚翊只能一脸菜色地站在院里发呆。
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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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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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城有个百花会,是城内官商联名办的宴会,一年一次,最是热闹。
卫希伙同楚峥等人陪着御驾出来看热闹,本是青天白日的,却感觉头顶上乌压压的一片。
楚峥见夏侯竺呼啦呼啦坐在那儿扇扇子,面色铁青。旁边有个尚翊,亦是一脸郁卒,偏头问卫希:“这两人怎么回事?”
“欲求不满。”
楚峥瞟了他一眼,怎么这人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就会说胡话?
卫希扬着唇,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尚翊接收着旁边不断放过来的低沉气氛,觉得心里苦。你说这俩夫妻好端端的跑锦阳来干嘛?来就来吧,还灌他个烂醉,好不容易能抱着媳妇共赴巫山,还被人生生给截断了。媳妇给人抢了,他在外面吹了半宿的风,怎一个凄凉了得。皇上不体恤也倒罢了,还冲他没好脸,他容易么!
“唉……”尚翊调了个身,对着楼底下熙熙攘攘的人头直叹气。
夏侯竺同样心里苦啊,憋了一夜的火,心都快烧成灰渣子了。看着围栏前犹不自知的人,夏侯竺也只能沉沉一叹。
这个小没良心的,可真忍心!
楚峥听着两人长吁短叹,纳闷不已,转而一想昨夜春宵,从里到外都透着抖擞,正窃喜着,就迎来夏侯竺一记眼刀。
楚峥往上咧的嘴角顿时僵住,脑子里飞快的想,他好像没什么事得罪皇上吧?
甄软拿着个镀金的小窥镜,照着底下人的脑门看。常公公走哪儿都是个百事通,翘着兰花指给她细数观礼台上的权贵。
“娘娘您瞧,那就是锦阳城的首富沈珩!咱宫里进贡的云绡,都是他们家产的!”
甄软顺着常公公的指尖一移,对准斜下方的年轻男子,一身锦衣,端的是华贵。
“长得不错!”
甄软品评了一句,常公公连忙给她摇头示意,这叫万岁爷听见了,不得又把气撒在他这把老骨头身上。
甄软瞧了几眼,待要挪开,看见沈珩的下一个动作时,蓦然顿了下——沈珩身边站了个女子,已经十月怀胎,大抵是不小心掉了鞋跟,沈珩蹲下身去,护着女子的双腿,给她把鞋子提了上去,眉眼间皆是暖色。
常公公探头一瞧,道:“那应该就是沈夫人了,沈珩十里红妆迎娶沈夫人,可是锦阳的一段佳话呢!”
甄软有些艳羡的叹出声,常公公堆了满脸笑,暗道娘娘连皇上大脖子都骑过了,提个鞋子算什么。
恃宠而骄说的就是甄软这种人,她当下扭过头去,看向夏侯竺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夏侯竺不禁坐直了身,暗想自己的账还没跟算呢,好端端的又哪里招惹了这小祖宗了。
“怎么了?忽然就不开心了。”说是说,夏侯竺还是立马过去了。
甄软拿头顶了顶他的锁骨,闷闷的不说话,拎起他的袖子轻咬。
“怎么什么都往嘴里送。”夏侯竺抹了把她前额的刘海,拉过她的手,“觉得这里无聊了,就带你下去转转。”
甄软抱着他的胳膊,嗯了声。
对她忽而古灵精怪,忽而乖巧可人,夏侯竺也都习惯了,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真是上辈子欠下了。
众人下楼,不期然撞上了一个人,楚峥等人禁不住瞪大了眼——只因对面的姑娘跟甄软长得一模一样。
唯尚翊最淡然,低声解释:“是珍妃娘娘的胞妹。”
众人恍然大悟。
甄软对这个胞妹,是千万个不喜,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模仿自己,就如此刻——夏侯竺便看着她出了神。
“姐姐姐夫!未想在这里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甄玉拎着裙子蹲了蹲身,语音欢快,较甄软还多一分俏丽。通身粉嫩的衣裙,像开在枝头的桃花一样,明艳动人。
甄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推了把走神的夏侯竺,一溜跑进了人群。
“软软!”夏侯竺回神一看,已寻不到人影,急忙分散人手去找。
众人看着原地的甄玉有些为难,珍妃娘娘的胞妹,管是不管?转而见夏侯竺也没放话就跑了出去,便都跟去了。
皇上都不管了,他们管什么!
甄玉一声“姐夫”还没叫出口,人都跑没影了,不由在原地跺脚,抓在身侧的手指几乎要把裙子抠个洞出来。
至傍晚时分,长街灯火渐起,夏侯竺依旧没找着人,心里已慌成一片。
卫希下令暂闭城门,拨了批衙门的人,正待整装出动,就见甄软自己跑回来了,揉着裙子,扭扭捏捏的样子。
夏侯竺一个健步冲过去,拉着人上下左右看,“去哪里了?那么多人自己就跑出去了,知不知道人担心!”夏侯竺训了一顿,才发现她睁着大眼不说话,顿时又急了,“怎么了?伤着了?”
“夏哥哥……”甄软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欲言又止。
夏侯竺轻叹了口气,问:“闯祸了?”
甄软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一眼,挪向大门口,只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相继进来,脂粉浓郁,举动轻佻,显然是青楼女子。
众人看着甄软的眼神皆十分复杂。敢情他们陀螺似的找了半天,这位主是去青楼喝花酒了?还不带钱把债主引回来了。
夏侯竺一下便炸了,“甄软!你是想气死我么!”
甄软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夏哥哥你快把钱给他们啦!”
夏侯竺指着她的脑瓜子,气得肝疼,卫希赶紧上去将人打发了。
众人都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忙不迭退下了。
夏侯竺将人拎回屋,丢到榻上,脸色犹未转晴。
“行啊,长胆子了,敢跑去喝花酒。”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一分钱不带就去了那种地方,夏侯竺想想都后怕,亏她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想来自己平日太宠她了,反叫她无法无天起来。
甄软抠了抠手指头,仰起小脸,振振有词:“我借酒消愁不行?”
夏侯竺给气笑了,“你消什么愁?”
甄软耷下眼,委屈不已,“我夫君看着别的女人发呆,眼里没有我。”
夏侯竺知道她是说午间甄玉那一出,喉间的话千回百转,皆化作一声叹息。夏侯竺走过去,将她抱在腿上轻哄:“我承认,我是看着她发呆了。”眼见这小猫儿要炸毛,又急忙接上,“却不是为她。”
甄软掀了掀眼皮,发出疑问。
夏侯竺笑了笑,眼神里有着怀念,“我想起来,那年春天你初进宫,我在御花园见到你,你也是穿着那么一身粉裙子。”
娇俏的人儿,似园中灼灼的桃花一样,惊鸿一瞥,断不能再忘,在脑海里一留便是许多年。
甄家有女初长成
彼时,夏侯竺还不是太子,先皇皇子诸多,因争储之事折了不少,他听太傅之言,在京外别庄韬光养晦。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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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住着甄软,只有一个年轻丫头和奶娘照料,不过五六岁大的人儿,天天趴在墙头上看他练武读书,他故事板着脸凶她,她就托着肉肉的小脸在那儿笑,一点也不惧他。
后来,两人处得熟了,甄软就越发大胆。他看书的时候,她就朝他扔瓜子,还全是空壳子。他被师父督促着扎马步,她就啃着糖葫芦故意给他看。
“夏哥哥,要吃吗?”甄软啃了一嘴的糖浆,举着给墙头下扎马步的少年。
夏侯竺瞧了一眼就拧过了头,“不吃,全是口水!”
甄软伸回手,嘎嘣嘎嘣自己咬了起来。
“夏哥哥,吃包子不?”
夏侯竺抬头看着她小手里圆乎乎的大肉包,拧眉,“你怎么光知道吃?”她每天一出现在墙头上,嘴里必定不带停,难怪长得那么圆润。
“奶娘说,能吃是福!”小人儿振振有词,在包子上咬了个洞,用手抠着里面的馅儿。
肉沫子夹着青菜,扑簌簌地落在夏侯竺身上,想起四溢。夏侯竺忍不住瞪她:“回自己家吃去!”
甄软嚼着包子皮,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嘟哝。
夏侯竺摇了摇头,凝神闭目,尽量不被上头吧唧嘴的声音影响。忽听噗通一声,闷闷的嘤咛过后,便是一阵嚎啕大哭。
夏侯竺一睁眼,便看见甄软趴在地上,泪珠子滚了一脸,一嘴巴的血,忙抱着人去漱口,掰着她嘴巴一瞧,原是磕掉了原来松动的乳牙,顿时松了口气,“好好站着怎么能掉下来的?又调皮了不是。”
甄软这会乖觉了,揉着眼睛抽抽噎噎道:“我是不是变丑了?”
小丫头片子还挺爱美的。夏侯竺摸了摸她小脑瓜,“美着呢!”可一瞧她编贝似的一排牙上有个黑洞洞的豁,就忍不住想笑。
甄软一见他笑,嘴一咧,又要开始嚎,夏侯竺忙道:“真的美!我都没见过软软这般可爱的小姑娘!”
甄软没给他诓过去,摸着门牙豁,小脸上尽是愁思,“变丑了以后就没人娶我了……”
夏侯竺憋着笑安慰她:“怎么会呢,软软以后一定会嫁给最厉害的人!就是没人娶,夏哥哥也一定会娶你的!”
“那……拉钩!”
夏侯竺勾着她的小手指晃了晃,也未想这一句儿戏,竟在日后成了真。
夏侯竺在别庄住了将近一年,开春之后,先皇因缠绵病榻,身体每况愈下,急召各位亲王回宫。
同年三月,胶着良久的皇储之位落下帷幕,夏侯竺脱颖而出,成为太子。
五月,先皇驾崩,十六岁的夏侯竺荣登宝座,成为这个帝国的主宰。
朝廷势力盘错,夏侯竺年少称帝,积威尚浅。辅政大臣操握权柄,结党营私,亲王谋逆不止,可谓内忧外患。夏侯竺埋首于朝廷更迭之事,一直未得脱身,与甄软再次见面,已是四年之后。
这四年,夏侯竺废了辅政大臣,亲王也废的废,死的死,将朝堂洗了个干净,手握大权时,也不过将二十岁。雷厉风行的手段镇压了一帮朝臣,一时无人敢小觑这位年轻的帝王。
夏侯竺着人回旧居查探时,才得知甄软已回了府,当着尚书小姐。
“也不知那没心没肺的丫头把我忘了没,走的时候没同她说,想必一直生我的气。如今也有十岁了吧,身量……该有这么高了?”夏侯竺得空出宫,坐在车里一直喃喃自语。
四年未见,也不知那丫头长成什么样了。正想着,只听车盖顶上咚得一声,生生砸进来个人。
随行侍卫纷纷拔出了刀,大喊“护驾”。夏侯竺懵了下,动了动手里沉甸甸的东西,对上一双猫儿似的的大眼,沉寂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软软?”夏侯竺仔细看着她的眉眼,较之于四年前长开了不少,不过轮廓却未变,还带着点婴儿肥,唯那双眼睛一样古灵精怪。
“这又上哪儿猴去了?摔疼了没?”
甄软巴巴得瞧着他,初时觉得这人长得真好看,听他叫自己小名儿,脑子里才渐渐翻起来儿时记忆。
“夏哥哥……你是夏哥哥!”甄软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径扑到他身上撒欢。
“小没良心的,还真把我忘了!”夏侯竺拍了拍她的背,叫外面还面面相觑的侍卫卸了刀。
甄软欣喜罢了,嘴撅得油瓶一样,“你还说,走也不吭声,现在回来做什么!讨厌你!”
夏侯竺看着她往自己腿上轻踢的脚尖,也只是笑了笑,还跟小时候那般哄她:“是我的不是,软软大人有大量,便原谅我吧?”
甄软傲娇得挺了挺小胸脯,看着他眉目轻柔,也不由笑开。
夏侯竺爱极她娇俏的小模样,揽着她坐在一侧,看见头顶的大洞,又正色起来,“现在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哦,我偷跑出来玩,有一群人要卖了我,我就找机会跳窗出来了,刚好就跳到了这车上,夏哥哥我们还真有缘!”
甄软说得轻松,夏侯竺倒抽了一口气,狠得去敲她脑壳,“甄软啊甄软,你能不能长点心!”
“啊!做什么打我!”
夏侯竺怕被她气死,转到一边闭目静心。
见着了想见的人,夏侯竺也没去尚书府,就带着人在外面疯了一天。久别重逢的喜悦,两人都无暇互诉身份,等夏侯竺再想起来时,却没了道出口的勇气。
夏侯竺忙于政事,鲜少出宫,与甄软多是书信往来。从她言语可知她有多喜欢宫外的自由,随着年岁成长,少女情怀也展于书信中,夏侯竺越来越意识到,对这个自己口中的“妹妹”,已不可自拔。而甄软,总是比他慢半拍,时至今日也只当他是“夏哥哥”。
夏侯竺知道,现在道明身份,甄软一定毫不犹豫地拒绝,此后便一直刻意隐瞒,隐忍着内心蠢蠢欲动的渴望,连宫门也未再踏出半步。
时光一转,又是五年。
夏侯竺身在皇宫,却由不得去关注甄软的一举一动。少女抽条一般长开,似花朵含苞待放,等着人采撷,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在朝臣再一次提出选秀之时,夏侯竺趁机松了口。
新帝头一次大选,京中官宦家适龄女子皆可入册候选。
甄家接到消息的时候,犹豫不决。
“双生姊妹入宫,怕少不得多生麻烦,还是让玉儿去吧。”甄尚书想了又想,终于做了决定。
夫人刘氏也正做此想法,忙去着人准备了。
入宫当选毕竟不似民间寻常嫁娶,森严的宫门对于十五六的少女来说,充满着无形的压迫。甄玉听到要入选的消息,哭闹不止。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就算我们是双生姊妹,也理应是姐姐先出阁,没道理我排在她前头!”
刘氏见她哭闹,说了好些话安慰,甄玉一句也听不进去。
“玉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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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宫选妃是何等好事,以你容貌才情必能得个贵妃之位,到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不好?”
甄玉头一拧,全不动心,道:“既这样,让姐姐去,反正都是我们甄家人,一样光耀门楣。”
“玉儿!”刘氏劝了半晌,见她不依,只得和甄尚书另做商议。
甄尚书起先也是稍作权衡,觉得以甄软那个跳脱的性子,入了宫也待不住,若闯了祸小命也难保。相较起来,甄玉还文静些,如今甄玉闹着不肯去,也只能把甄软报上册。
甄软得知后,第一时间便是写信告诉夏侯竺,夏侯竺看着摊在案前的书信,默然无言。连枝灯上的灯火闪闪烁烁,投在他脸际,形成一片阴影,将神色笼罩,难以分辨。
良久,夏侯竺起身,将信件举上烛火,烧成灰烬。
(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萌要先听哪一个?好消息就是这是第二更!坏消息就是明天要出门办事,可能要停更个四五天(*?▽?*)我会努力存稿的,回来一次性更!请不要忘记爱我!(づ ̄ 3 ̄)づ)
探病
甄软天天盼着夏侯竺的回信,可直到入宫前都没等到。
甄软虽是个跳脱的性子,在大事上却从不任性,眼见入选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便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心里始终也存着失落,比起宫中那位素未谋面的君王,甄软才发觉自己心里全是夏侯竺的影子。
转眼到了三月,甄软随着京中参选的官家女子,一同入了宫。
选秀对于背景身份也有着明显区分,一品大元和九品芝麻官泾渭分明。被采选入宫的女子,都会由宫内统一教授礼仪,并将所画小像呈到御前,用以最终点选。
甄软已经死寂的心,忽然又有了回春的苗头。她托宫女拿银钱往后厨打点了一番,晚膳里多加了一样虾子,这本也没什么,只是甄软对虾子过敏,一吃便起红疹。甄软知道明日画师要来绘像,便想了这法子,可劲儿把自己倒腾丑了,没准就选不上了。
甄软的小算盘打得啪啪想,翌日一早,伺候的小宫女瞧见她一脸一脖子的红疹,吓得就要叫太医,被甄软笑眯眯地拦住了,往脸上盖了两层粉,惨白惨白的,越发瘆人。
果不其然,连画师见了都拧着眉,不知道从何下笔。
其他采女,无不是把大把的银子往画师手里塞,力求把自己画成个天仙儿。只有甄软像不开窍似的,还顶着一张不如人意的脸。
那画师也是吃惯了利的人,见甄软没所表示,笔下就不走心了,还把甄软拿粉遮盖了大半的红疹画得更显眼了些。
不几日,画像呈到了夏侯竺面前,夏侯竺本不耐烦看,待端着画卷的太监快退下的时候,又叫住了。
自甄软进宫,夏侯竺也没敢去瞧过她,一是怕给她招了麻烦,让她平白成了别人眼中钉,二来终究心里没底,甄软到现在可还不清楚他身份呢。这会想着借着画像解解相思之苦,可一打开,夏侯竺一拍桌子,啪地一声,茶盏都震了两震。
“放肆!”
底下的太监不明缘由,为何忽然惹得龙颜大怒,一径跪倒地上求饶。
内侍常公公躬着身,抬眼瞥见画像上的人,也由不得惊诧。凡采选女子,无不是天姿国色,乍见这锦绣丛中一株“残次品”,怨不得龙颜大怒。
“皇上……”
常公公小心翼翼上前,正待安抚圣颜,夏侯竺便指派人下去,将作画的画师拿了来。
画师同样的不明所以,见摔在自己面前的画卷,脑袋里还没转过弯来。
难道是……丑着皇上了?
“这小像是你画的?”
画师听着上头低沉沉的声音,手心里直冒汗,低着头连眼都不敢抬,忙道:“启禀皇上,是奴才所作!”
“朕问你,因何将人画成这样?”
画师一听,更懵了,“皇上……这……这……”这人不就长成这样么?
不待画师多作解释,就被人拖了下去,一路呼喊着冤枉。旁人亦不清楚其中缘由,心里都有些惴惴,夏侯竺“喜怒无常”便这么植入了宫人心里。
只怪夏侯竺将甄软藏得太好,连打从他登基就伺候在侧的常公公,都不知晓二人的关系。只是常公公毕竟也是夏侯竺身旁的老人了,知道他不会无故动怒,此刻见他小心翼翼将地上的画卷拾了起来,双眼凝在上面怔怔出神,心里闪过一丝清明。
“皇上,这必定是有小的私自受贿,不若将人直接叫了来。”反正都是进了宫的人,能一夜承宠,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大把人梦寐以求的事。
未想,夏侯竺却摆了摆手,没让人去惊动。夏侯竺坐回桌前,研墨铺纸,径自描摹了起来,不多时,一副栩栩如生的美人图便跃然纸上。
常公公见夏侯竺沉醉的样子,安静地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
甄软那厢以为万事俱备,只等东风,只是没想到等来的东风跟自己大相径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之女甄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妃,赐号‘珍’,钦此!”
甄软听着一堆不大懂的夸赞之词,只觉得手里的圣旨有千斤重。
她都那副尊容了,皇帝还能入得了眼,那得是多奇异的审美啊。一般这种人,心态也都不对!
甄软越想越无望,在别的采女艳羡的目光中,却如坠冰窖。
不日,甄软便移居到了翠微宫,正式成了一宫之主。众所周知,一进宫便获如此殊荣,想必深得皇上青睐,侍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甄软为此怏怏不乐,没多久便病倒了。
旁人都唏嘘这位新晋的娘娘命不好,才要承恩便长卧病榻,甄软却大松了一口气。
宫里的人都是捡高枝蹲,见甄软整日萎靡不振的样子,都私心想着另投明主,可是往这里来的赏赐却还是接连不绝,众人都不觉纳闷。
既不召见,也不宠幸,难不成皇上就把人这么晾着?
甄软不想别的,觉得能躲一日是一日,每日瞒着宫女将喝的药偷偷倒进了花盆里,是以原本小小的风寒,拖了半月之久仍不见好,反越发严重了。
夏侯竺这段时日还在纠结怎么跟甄软坦白见面,只在翠微宫安排了些得力人手,每日上报甄软的情况,得知甄软病况,在书房踱了半天步子,终是忍不住去了,暗想大不了给那小娇娇掐一顿,不然总这么吊着,他也心焦。
甫一踏进翠微宫,夏侯竺觉得自己的手都忍不住发抖,乍见半月多不见的人儿,缩在被窝里烧得通红,当即雷霆大怒。
“怎么照顾人的!”
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各个都不敢吱声。
一个宫女战战兢兢道:“回、回皇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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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每日都有按时给娘娘煎药,太医反复瞧了几次,药也换过,可总不见好……”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娘娘是偶感风寒,可是郁结于心,遂难痊愈。”
夏侯竺闻言,沉默不语,伸手探着甄软滚烫的额头,呼吸间夹杂着一阵轻叹。
甄软觉得整个人像在火炉和寒冰里来回荡,一阵冷一阵热,迷迷糊糊看见床前坐着个人,依稀听到是夏侯竺的声音,抿着苍白干涩的唇喃喃出声。
“夏哥哥……”
夏侯竺闻声,忙凑近了,将她要挣出来的小手握在掌中,“软软?”
底下的宫人都未见过夏侯竺这般轻声细语的模样,一时都大为震惊,暗想这位娘娘到底何方神圣。常公公这些日子以来,也琢磨出了几分,忙叫底下的人都退出去了。
人在病中,难免感性些,甄软又藏着满腹心思,再听到这心心念念的人的声音,积攒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抽抽噎噎哭出了声。
“夏哥哥……我等你回信,你怎么不理我了……我……我要进宫了,可我不想去……夏哥哥你带我走吧,我们远远地离开京城……”
“是我错了,软软乖,以后我再不离开你了,只望你……还能原谅我。”夏侯竺说到最后,沉沉叹息,抹着甄软脸蛋上滚落不停的泪珠,见她人还不甚清醒,字字句句都是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惊惧,心疼不已。说到底,还是他私心作祟,硬将人给留在了身边,又不敢明说,弄得人心中怏怏。
宫人端来煎好的药,夏侯竺接了过来便遣退了人,亲自去喂。
甄软闻到那浓郁的药味,潜意识里开始抗拒,夏侯竺没防备,被她一伸手打翻了药碗,浓黑的药汁溅落在明黄的衣袍上,晕成一片。
常公公惊了一下,忙跑上前,“皇上!皇上没烫着吧?”
夏侯竺摆了摆手,没顾上管,径自去顾床上的人。
“不……不要喝药!不要好……不想侍寝……”
夏侯竺顿了一下,心里越觉得发涩,忙摁着她乱挣的手,一迭声哄着。
“软软不怕,等你好了,我就带你走,没人逼你的,嗯?”夏侯竺干脆用被子包着她,抱在怀里,像儿时那般,一下一下轻拍着。
甄软渐渐平缓下来,睫毛还湿漉漉的,时不时嘤咛一声,紧紧揪着夏侯竺的衣领子。
宫人将药重新煎过,轻手轻脚地端到一侧。夏侯竺又哄了一阵,见怀里的人快要沉睡过去,才端过药碗,想了想后自己含了一口,低头对着没什么血色的唇渡了进去。
浓郁的药汁,光是闻着都觉得苦,甄软不由皱着细眉,又不安起来。
“呜……”
夏侯竺抚着她的背,又渡了一口清水过去,将她口中的苦涩一一舔去,贴着唇瓣安抚,“乖,夏哥哥在呢。”
夏侯竺一口一口将药渡进了甄软口中,只要她一拧眉,便温声去哄,不厌其烦。
常公公候在外间,听着里面柔声细语,不由心生感慨。
这位娘娘的恩宠,怕是这宫里独一份喽。
吓跑了
夏侯竺照顾了甄软大半夜,原想趁机摊牌,待天一亮,却又打了退堂鼓,几乎落荒而逃。
早朝后,翠微宫的人来报,甄软已退了烧转醒了,夏侯竺才松了口气。纵然心中思念难以抑制,也只能悄悄地去看两眼。
甄软昏昏沉沉几日,大半时间都睡着,对那夜之事只觉恍惚,还当是自己做梦了。
这日,刘氏得了夏侯竺恩准,带着甄玉来宫里探病。甄玉犹对宫里排斥得紧,一路拧着眉不情愿。
刘氏轻斥道:“不识好的丫头!带你来宫里长长见识还这副样子!你姐姐病着,别给她招不快!”
甄玉听她多袒护甄软就不满,道:“她能有什么不快,宫里吃好喝好的,荣华富贵都享不尽!”
“若这般好你当初何苦哭闹着不肯去?”刘氏见她不吱声了,摇了摇头,未再多言。
深宫难耐,女人一辈子的盼头都在一个人身上,可谓步步惊心。
刘氏叹了几声,只恨自己没生个小子,老爷年事渐高,闺女没了倚靠,怕是走得更艰难。
翠微宫是夏侯竺亲自督造,其中陈设无不精致,甄玉进门时由不得惊叹出声。
刘氏拽紧了她,一径入了内阁,规规矩矩地跪在珠帘外行礼。
甄玉拗着性子不肯下跪,被刘氏狠狠给了几个眼刀,掐了把大腿,才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
宫里的规矩多,表面功夫也得做足了。
刘氏近前,看见甄软病歪歪地靠在榻上,心里也不落忍。
“软……娘娘清瘦了这么多,可得好好保养才是!”
甄软抬了抬手,让宫女全出去了,握着刘氏的手,笑了笑,“没有外人在,娘还是唤我小名儿吧,喊娘娘……怪不自在的。”
刘氏见她眉间郁色,人也没精神,低声问:“可是在宫里受委屈了?”
甄软摇了摇头,心中郁结难解。
刘氏叹了口气,也知道她虽不说,可未必原意进宫。瞧见甄玉在旁没心肝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甄软按了按刘氏的手,叫宫女带甄玉去附近转了,她如今也没心情与这生来就不对盘的姊妹吵。
“唉,怨我不该把她带来。”刘氏转身问她,“才两月不见,何故便成了这个样子?娘知道你也有苦衷,可皇命难违,看开些对自己也好。”
“我晓得的。”甄软见刘氏面上担忧之色,朝她安抚一笑,“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忘掉一个人,谈何容易。
刘氏听她如此说,心中大安。顾着她还在病中,听不得聒噪,便没再多言,握着她的手摩挲着。
甄玉在翠微宫转了一圈,越发被迷了眼,本不甘愿的心里,顿生出一丝嫉妒来,越逛心气就越不顺。
“二小姐可是累了?不如在前面歇歇脚,奴婢去端些茶果来。”宫女惯会察言观色,见她脸色不好,恭敬出声。
甄玉挥了挥手,应了。转而坐在亭子里瞧着湖里的绿荷,脑子里纷纷扰扰,到最后反怨起甄软夺了她荣华富贵,正在气头上,一道尖细的嗓音大喝:“哪个不长眼的在那里呢!”
甄玉吓了一跳,回身看见多了好些人,还未看清正中的人是谁,又被劈头喝道:“大胆!见到圣驾还不行礼!”
“皇上?!”甄玉一下慌了神,再不敢如翠微宫那般无礼,忙上前几步,规规矩矩行了礼。
常公公一瞧她样貌,还抽了一口凉气,“珍妃……娘娘!”又一看衣着不对,才想起来皇上特允了珍妃娘娘的家人入宫,想必是娘娘那位胞妹了。
常公公朝夏侯竺禀明,不由道:“实在太像了,奴才眼拙,险些认错!”
夏侯竺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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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没什么情绪,道了句“平身”后往别的地方拐了。
往常夏侯竺都会来这亭子里坐坐,因为正对着甄软屋里的窗棂,运气好还能瞧两眼娇颜,也不知是不是今儿被甄玉抢了地盘心里不痛快,夏侯竺看甄玉哪哪都不顺眼。
细眼薄唇,脸盘子又尖,哪比得上他的软软招人爱!
甄玉站在原地跟丢了魂一样,万没想到她千推万拒的皇帝这么年轻,虽未看清容貌,可光听声音便叫她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直到那伟岸身姿穿过柳荫,甄玉才收回视线,心里的渴望蠢蠢欲动,越发后悔不该拒了入宫的机会。
刘氏见她出去逛了一圈,回来就失魂落魄的,叮嘱道:“皇宫不比家里,说话做事千万小心,别给你姐姐惹乱子,听到没!”
甄玉听罢,嫉妒得越发顺理成章了,暗想若不是甄软顶进宫,今日被训的也不会是她了。
刘氏见她一脸不耐烦,也懒得说了,道:“左右一会便要出宫去了,你乖乖呆在这里,别再乱走动。”
“什么?今日就要回去?”甄玉有些惊讶,见刘氏狐疑的目光投过来,忙低下头,“姐姐的病还没好,娘不再陪陪她么?”
“难为你这会想到你姐姐。”刘氏面露欣慰,“你们本是双生姊妹,理该互相照应,你多替你姐姐疏导疏导,免得她心里憋出病来。”
“我知道了,那娘我们多留几日吧?”甄玉心里打着算盘,小心翼翼观察刘氏的神色。
刘氏无奈道:“我倒也想,可自古也没个娘家人长留在宫里的道理,没的叫人诟病,还是往后再寻机会吧。趁着天色还早,你多陪你姐姐说会话。”
甄玉咬了咬唇,只能另作想法。
甄软虽然看着没心没肺,对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门儿清。见甄玉拐着弯来跟自己套近乎,百无聊赖地拨着小桌上的玉石围棋,直截了当道:“甄玉,你是什么肠子我比谁都清楚,少跟我姐姐妹妹的。怎么,瞧着眼热?”甄软瞟了一眼周围的摆设,见她面色微变,嗤笑了一声,“你当初要死要活不进宫,这会又觉得我抢了你的,甄玉,做人能不能不这么缺德?”
甄软向来有话说话,不爱跟甄玉维持什么表面和平,几句话便将她脸面撕碎了。
甄玉竖着眉毛,恨恨道:“甄软!你非要跟我如此说话么!说到底,本就如此,你不也不愿意进宫!”
“我是不愿进宫,可也没道理任你捏扁搓圆。你也别跟我这里打主意,若有本事自己留在这宫里,我也没二话。”甄软将棋子扔下,躺了回去,“我乏了。”
甄软说完没再管甄玉,甄玉差点掰断了指甲,忍了半晌才改成怀柔路线,哀哀戚戚道:“姊妹一场,姐姐当真不帮我一把?再不济,我们也是一个娘生的,在宫里也能互相扶持……”
甄软差点笑了,从未见过甄玉这种,给你你不要,别人拿走了又来抢的。家里从来都没偏袒过哪个,哪一样都没少了她,怎的就养成这种见什么都眼热的性子?
甄软暗暗摇头,没搭理她。
甄玉见甄软油盐不进,一下午都坐立难安,怕自己出了这道宫门,再进来就难了,为了自己锦绣前程,硬着头皮也要拼一把。
可巧瞌睡有人送枕头。甄玉一出门,便见窗前站着个人,身后跟着先前在亭子边见过的公公,立马提起了神。
“民女甄玉参见皇上!”
夏侯竺本是来此悄悄探望甄软,听见甄玉捏着嗓子见礼,忙转过身,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修长的指节比在唇边,眼眸中沉浮着熠熠光辉,让甄玉止不住意动,更加坚定她想要留在宫里的决心。
“皇上来得不巧,姐姐才刚睡下!”
听到甄玉甜丝丝的声音,常公公都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夏侯竺拧了拧眉,暗想这个人怎么这么聒噪,都说禁声了,还嘚吧嘚个没完!
甄玉养在深闺,所接触的圈子不过就那么点,那点小算盘在宫闱里根本不够用,还当自己是受人追捧的甄家二小姐,自恃美貌便无所不能,在那里拧着身子凹姿势。
眼见夏侯竺面露不耐,常公公忙上前,欲把甄玉请走,里面一阵响动,大概是甄软听到了声音起身了。
夏侯竺一慌,拔腿便跑了出去。
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常公公忙跟了上去。甄玉挽了挽耳边的发,一抬头就看见奔出门口的身影,也惊在了原地。
任谁也想到,堂堂皇帝,居然给……吓跑了?
夏侯竺一路跑出翠微宫,也觉得气闷。他跑什么!罢了又觉得好笑,他这皇帝威严在甄软面前是半点不剩了,怂得跟什么似的。
“皇上……”常公公气喘吁吁追上来,揣摩不清圣意,心里也格外纠结。打从这位娘娘进宫,皇上的言行就大不一样,经常都是他们跟着蒙圈。
夏侯竺掩着尴尬,恼羞成怒道了句:“闭嘴!”
常公公连忙闭上嘴,半个字也不敢说。
不小心就撞见了
夏侯竺意外的举动,使得甄玉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只能心有不甘地出了宫。
夏侯竺又重新陷入纠结里,每次下定的决心,一到翠微宫跟前就没了,只能退回自己的永宁殿。
甄软看着从未断绝过的赏赐,和始终如一的待遇,心里也不是没好奇过,这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问及身边的宫女,各个都说“英明神武”,没有丁点不好。
甄软想起话本子里讲那些妃子因为娘家有功才被封了妃,然后就被皇帝一直放置着,如同打入冷宫。可她父亲虽说是尚书,向来都是中规中矩,无大过也无大功,便是皇帝想笼络也轮不到他们呀。甄软胡思乱想一气,觉得这种有吃有喝的“冷宫”生活,也挺好的,便放任自由了。
天气渐渐回暖,宫里到处可见花红柳绿,罗裙翻飞,添了好些生气。
甄软的病也痊愈了,大抵是躺得太久,身体里还留着丝懒怠,成日只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
宫女见她神色怏怏,轻声建议:“天气正好,奴婢带娘娘去园子里散散心吧。”
甄软瞧了瞧窗外,终于没再拒绝。
宫女顿时松了口气,上次皇上来时的表现,足以说明对这位娘娘的重视,若伺候不好怪罪下来,他们的脑袋也怕不保。
甄软沿湖逛了一圈,见前面蜿蜒的石子路,也不知通到哪里,便不想再走了。看见花坛边的秋千架,才要拎着裙摆过去,脚下蓦然蹭过来一团绵软的东西,甄软低头一看,原是只小黑猫,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小爪子扒着甄软绣鞋上的东珠,喵喵地叫。
姑娘家向来都对这种可爱的小东西毫无抵抗,甄软眼里顿时亮了起来,蹲下身将猫儿捞到怀里,抬头一瞧,树后面一个小宫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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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兢兢地挪了出来,自觉冲撞了贵人,慌忙跪到地上。
“这是你的猫儿?”甄软叫宫女起来,压根没有责怪这回事,爱不释手地逗弄着怀里的猫,“可有名字?”
“回、回娘娘,是奴婢养的,叫小煤球……”
“小煤球?”甄软坐到秋千上,看着在自己腿上蜷成一团的猫儿,黑乎乎的还真像个煤球,不由笑了,“这名字取得好!”
原先跟来的宫女见甄软展颜,才要舒一口气,脸一偏向旁边,顿时变了脸色,急忙下跪,“奴婢参见皇上!”
夏侯竺原本也是来园子里散心,看见甄软进来的时候,脚尖一转下意识又要跑,见她没再往前,才硬生生顿住脚步,悄悄躲在柳荫后,望着佳人在秋千上缓缓荡着,粉色的裙裳随之起舞,痴迷不已。
宫女一发现时,夏侯竺还想让她不要声张,却慢了一步。甄软听到声音,已经起身转过来,眼眸微瞠,粉红的唇瓣禁不住张开,猫儿从怀里掉了下来,喵地一声钻进了草丛。
“夏哥哥……”甄软不可置信地喃了一声,见他衣着和身后的随从,有什么从脑海里翻涌起来。
夏侯竺也没想到,思前想后了许久都敲定不下来的会面,就如此不经意破解了,想再否认已不现实,揣着紧张不安的心情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去拉甄软,“软软,是我。”
甄软脑子里嗡嗡直响,看着周围的人都恭敬地候在一旁,半句话也没,终于意识到这个自己叫了多年的“夏哥哥”,就是当今天子。
“你是皇帝?”甄软盯着他,问了一遍。
夏侯竺不置可否,牵着她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深吸了口气道:“并非有意骗你,只是你不问,我也没想起来说……”这话说出口,夏侯竺自己都有些不信,平日雷厉风行的一个人,这会连个谎都编不下去了。
“自那日在街上遇到你,已经有五年了。”甄软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盯着夏侯竺有些闪躲的眼神。五年时间,她连他的身份都没弄明白。
夏侯竺一时语塞,见她转身要走,慌忙拽住她。
“软软!”
常公公见着场面不对,赶紧带着人下去了。他们皇上和娘娘打情骂俏,闲杂人等还是远离的好。
“你放开我!”甄软推了他一把,没推开,拼命往回拽自己的手腕,奈何夏侯竺扣得紧,好似怕她跑没影一样,丝毫不松。
甄软一想到自己像个猴一样被人骗了这么久,还半死不活地卧了半个月,心里郁郁,犹四思念着他,就又恼又气,任他说什么都不肯听了。
“看我这样你觉得很好玩吗!我还傻乎乎的写信给你,原不过你设了个圈套,看我在这里出丑!”
甄软说着,眼眶都红了,夏侯竺看着心里不忍,堂堂一个皇帝,无赖一般抱着人姑娘的腰身不撒手,硬着头皮解释:“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戏弄你的意思!只是当时你说了在外自由,我便知道你没有入宫的意思,我私心作祟,说到底也只想你陪在身边,这才一直没敢明说。”夏侯竺觉察怀里的人挣扎渐小,才稍稍松了松手臂,“软软,我这般煞费苦心,还能图什么?这事我确实做得欠妥,凭你打骂我都认了,但让你入宫,我从没后悔过。”
“你不后悔,我后悔!我后悔那天不该认你!”甄软哗啦啦的开始掉金豆子,都抹不及,“你何止是把我弄进宫,京中那么多官家女子,如今全在你后宫之中,你那一颗心哪里还有我的份?不若好聚好散,省得日后相厌!我小肚鸡肠,容不得人!”
夏侯竺听她这样说,反而有丝高兴,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哄:“我怎么会找别的女子给你添堵,没有别人,就你一个!所以你可不能再走了,你若走了,这皇宫可真就我一个孤家寡人,无限凄凉了。”
甄软抽抽噎噎道:“我才不信,爹娘都说了,历朝历代没有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以后还会有皇后,我才貌平平,母家不显,稍有差池,就会被打入冷宫……我不要,我要回家!”甄软说到最后,是真觉得凄凉,哇一嗓子嚎开了。
夏侯竺急得一头汗,又愁又想笑。这姑娘的想象力也真丰富,怎么就想出来这么一出……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我认识十余载,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我说的话哪回没有兑现,又有哪回骗过你?”
甄软闻言,默默看了也一眼,继续掉眼泪。
夏侯竺噎了一下,“咳,仅此一次,实乃不得已为之。我保证,往后再不会了!”
甄软就是再没心没肺,也知道后宫之事,与前朝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采选说是替皇帝充盈后宫,实则也是朝臣之间的角逐,有时候他一个人说了也不算数。可是甄软忘了,这个人是夏侯竺,十六岁登基,二十岁掌权,真正万人之上的权力持有者,他比任何人都自信,能实现自己所说出的每一句话。
“我不信!”甄软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轻易给他诓过去了。
“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若说到做到,软软便原谅我如何?”
甄软没敢应,心里隐隐觉得这又是个大坑,还是她绝对会掉下去的那种。
“那就这么说定了。”
夏侯竺自作主张,甄软瞪大了眼,“我又没答应!”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甄软觉得自己胸口一阵一阵疼,遍寻儿时记忆,也没见他这般无赖的时候。
夏侯竺一展手段,即日便将采选的女子全部送了出去,理由也是五花八门的。大臣们接二连三表态,苦口婆心劝他三思,朝堂上每日都叽叽呱呱一点不消停。
“皇上登基几载,后宫之位虚悬,此次采选,正该充盈后宫,以图子嗣啊!”
夏侯竺坐在上面,撑着额道:“古来采选,无不是才貌俱佳者,到了朕这里为何就是歪瓜裂枣?你们怎么办事的!”
这倒打一耙,着实让一帮大臣蒙圈了。歪瓜裂枣?那京城排的上号的美人全在名单上了,便连个入眼的都没有?
“皇——”
夏侯竺摆摆手,打断大臣说话,让常公公捧了个画卷下去,道:“朕看你们也就这眼光了,那上面是朕亲自画的美人图,你们便依画卷去寻,寻到了重重有赏!至于先前那些,朕看着着实伤眼,已格外开恩,令发回各自嫁娶。往后若再有类似者,朕先砍了上报者的狗头!”
大臣们齐齐抖了一下,凑到一处展开画卷,一口气吸上去半晌出不来。
这这这……鹰钩鼻子蛤蟆嘴,老鼠眼睛罗圈腿,真的是美人?!
几个大臣看向夏侯竺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皇上是这样的皇上,口味……挺独特的。
夏侯竺心情颇好,还笑着问:“朕所画美人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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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采女如何?”
众臣异口同声:“实乃天人也!”这长相,百年也难得一遇啊……
(这几天没顾上检查错别字!假装没有!)
闹剧
等大臣们转过弯来,也只能憋气不吭声。皇帝不要,你敢去按他的头?只是成百上千的采女都被送回去了,只留了一个什么意思?那甄家的闺女也没长个“鹰钩鼻子蛤蟆嘴”啊!
甄软执掌着凤印,管的却是空荡荡的后宫,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寂寞。于是,夏侯竺大手一挥,跟还在劝谏的大臣说:“你们要继续往宫里送人也行,珍妃正好缺个练手的。”这话一出,谁还敢有什么动作,直呼“妖妃祸国”!
甄软得知后,撅着嘴抱怨:“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妖妃了!”
夏侯竺捏着她的柔荑,哄道:“不如当我的皇后?自然便无人敢说你妖妃了。”
“那还不是又成了妖后。”甄软白了他一眼,托着腮琢磨,“妖妃,妖后……我还是觉得妖妃好听一些!”
夏侯竺失笑,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丝深意,“无论什么,既担了这名,软软不打算付诸行动么?”
触到他幽深的眼眸,甄软不由提起了心,强辩道:“你别想这么就把事情糊弄过去,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夏侯竺摊开手,笑意不变,“怎么罚,悉听尊便。”
甄软一下一下偷偷瞧他,手里捏的帕子都快搅烂了,才嗫嚅道:“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说来听听。”夏侯竺神色自若,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甄软娇声迫他:“你先答应再说!”
“行行行,我答应!”这磨人精!夏侯竺对她是半点强硬不起来,看她纠结着的小脸就知道她打什么算盘,颇为无奈。
“我虽进了宫,可你也不能拘着我,关于后宫的事……我也永远不会改变态度!你不要以为、以为现在将我哄好了,以后我会让步!还有……”甄软咬了咬唇,半晌没挤出来后面的话。
夏侯竺也不急,笑盈盈地瞧着她,直将人瞧得脸红了,才移开视线,听她道:“你不能逼我侍寝……”
果然是……夏侯竺暗叹一声,也晓得这种事急不来,纵然两人有情,可这嫩丫头远没开窍,还需一步步筹谋才是。
“我不逼你。”夏侯竺一派温情,并未有不虞,“但是软软也要记得,你我的关系只会更亲密,你以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并不需要因身份做改变,这宫里,谁的话都不必在意。”
甄软不免触动,背着手歪了歪头,娇声道:“那皇上的话也不必在意了?”
“这不刚说就要骑我头上来了!”夏侯竺捏了捏她的琼鼻,语气满是宠溺。
众人见两人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天知道那天在园子里,他们有多担惊受怕,生怕娘娘惹得龙颜大怒,现在看来,便是娘娘直接去摸逆鳞,皇上也没二话。
甄软在宫里荣宠无二,自然连带甄家也门庭若市,送礼的人时有往来。甄尚书觉得树大招风,此时风光未必就见得长久,因此每日闭门谢客,除了老老实实上朝,基本不管官场事。
甄玉一面嫉妒,一面却觉得这是自己扬名的好机会,贵女圈中的聚会,从来都是积极参与,若不是甄尚书有言在先,也要学人办什么赏花吟诗宴。
宫中也将近甄软生辰,夏侯竺力主大操大办,还嫌自己宠得不够过分似的,要把这位宠妃明示人前,受人拜贺。
甄软不爱那些繁复的衣衫,开宴前还在闹小脾气,撅着嘴怎么也不肯给夏侯竺笑脸。
“乖啊,只此一次,往后便不叫他们碍眼了,我们自己过。”夏侯竺逮着她小手,一路哄着。
其实夏侯竺打的主意,无非是叫众人亲眼看看,他对甄软的重视,好叫众人闭上嘴安静啃瓜,别再肖想些有的没的。再有,朝中未婚配的臣子甚多,借宴席之便,成其好事,也省的以后还要往宫里送。
甄软本就不爱与那些命妇贵女打交道,这会愁得跟上断头台似的,拧着两个眉毛团团捶他:“外面不知多少人恨我呢,暗地里给我使绊子你就高兴了!”
夏侯竺忍不住笑:“谁敢给你使绊子,有我在,旁人想近身也难。”
“哼!”都到这份上了,甄软也不会下了他面子,气呼呼地往前走去了。
“慢些,小心踩到裙子!”夏侯竺急忙跟着叮嘱。这丫头一贯活泼,看她穿着曳地的霓裳,他都忍不住担心。
夏侯竺话音刚落,甄软就一个趔趄,回过头来时,粉颊晕着怒气,控诉道:“夏哥哥你真是乌鸦嘴!”
众宫人将头低着,全当自己聋子,没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夏侯竺上前把她踩在脚底的裙摆拉出来,全赖自己身上,“是是是,我的错,看着路别跑!小心一会在满殿的人面前摔个跟头。”
“你还说!”
甄软作势要去封他的嘴,常公公小跑过来小心催促:“皇上,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走吧。”夏侯竺牵起甄软,挂着满脸的笑,光明正大地登场。
贵女们看见两人十指相扣走进来的时候,心里酸得直冒泡,一个空有皮囊的草包美人,也不知皇上喜欢她哪点!
甄软瞧见一些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就觉得好笑,明眸一转,便靠在了夏侯竺胳膊上。夏侯竺会意,还把胳膊往她怀里塞了塞,一唱一和直叫众人看得牙疼。
甄玉随刘氏坐在下面,眼见甄软金簪玉钿,通身华贵,心里直呕血。若当初没有拒绝入宫,如今坐在那上面的,便是她了。
女人坐在一起,永远少不了挑事,众人敬过酒,有好事的就起了话头。
“珍妃娘娘与甄二小姐是双生姊妹,如今这么一瞧,着实分辨不出,甄夫人好福气,有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
甄软和甄玉势同水火这件事,大概除了甄府和夏侯竺,再没人知晓了。这位夫人还道一夸夸了俩,殊不知两个皆一肚子不情愿。
夏侯竺忙着给甄软剥橘子,闻言笑道:“珍妃妍丽无双,乃朕之大幸。”
明明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偏说什么“无双”,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除了珍妃,其余人在朕眼里都是根草!
命妇贵女由不得窃窃私语,这甄二小姐怎么冲撞了圣驾,给这么下脸子。
甄玉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强忍着才没掀桌而走,早前费尽心思准备的什么歌啊舞啊的,这会全没了想望。
甄软也没想到夏侯竺会这么说,悄悄道:“我这妹妹可还满心想来服侍皇上呢,皇上这般不客气,可要惹人伤心了。”
夏侯竺亦凑过去,嗅着她云鬓间香气,“佳人在侧,哪管旁的歪瓜裂枣。”
甄软眸光宛转,睨他道:“歪瓜裂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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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岂不是也一样?”
“哪有。”夏侯竺抚着小手占便宜,“什么真玉假玉,与你哪有半分像。”
甄软忍不住笑了,“这话说的,难道世人都是睁眼瞎?”
“自然,只有我慧眼识珠。”
甄软噗嗤一笑,指着他笑骂了一声“昏君”,旁边常公公由不得抖了抖两腿,见夏侯竺颇为受用的样子,暗暗摇头。
三杯两盏淡酒,甄软亦面色微醺,殿里人又多,穿着繁复的宫装,未免闷热。甄软坐不住,附耳跟夏侯竺说了一声,在宫女的陪同下去换衣裳了。
摆席的宫殿位于湖中心,往来都是乘舟。
甄软走没两步,甄玉跟了出来,千回百转地叫了声“姐姐”。甄软泛了一身鸡皮疙瘩,对她道:“你便是摆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出来给这些人看,也是无用,还是释放本性最可爱。”
甄玉立马就僵住了脸,“甄软!”
甄软拍手,“对,就是这个样子,一些日子不见,我还怪想念的。”
甄玉深吸了几口气,恨不能上去把甄软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撕烂,可一想她在宴席上被那般下脸,想要扭转乾坤还得靠她,才强忍下来。
只是甄软压根不想与她交好,夹枪带棒,句句不留情。
“我们本是亲姊妹,姐姐何苦处处与我难堪?”
甄软闻言,不由哼笑一声,“你才想起来你我是亲姊妹?前面那十几年莫不是假的,所以你才暗地针对我,甚至几次想置我于死地?”
甄玉的脸色变了变,继而端着一丝迷茫,表示不解其意。
甄软懒得与她多费唇舌,一直以来都是听刘氏的话,念一家姊妹,才不予她多计较。仔细数起来,甄玉之前桩桩件件,可都是想置她于死地。
甄软幼时多病,是以在别庄静养。回京之后,甄玉表面急欲与她亲近,实则暗含排挤之心。大概是前面几年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娇蛮惯了,乍回来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要平分宠爱,心里就不舒服。起先也只是感到不平衡,不过多霸占些吃的玩的,大了以后反越来越不知收敛,甚至合着府里的心腹丫鬟,在甄软平日用的胭脂水粉里动手脚,想毁了甄软一张脸。
一计不成又生一技,连毁甄软清白的事,甄玉都筹谋过了,甄软着实想不来,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能跟她和颜悦色。想着进了宫一拍两散也就算了,可偏偏她还要凑到眼前虚情假意。
有那么一瞬间,甄软真的很想让夏侯竺砍了她。
“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我也少不得杀鸡儆猴。”
甄软冷着脸,转身便走,一只脚方踏上船只,甄玉从后面跟上来,一把抓住她,两人调了个方向,甄玉背对着湖面,脸上笑意未明,“既如此,姐姐便最后帮妹妹一回。”
甄软愣了一下,被甄玉拽着的双手反射性地往回抽,未想甄玉一松手,自己掉进了湖里。
“怎么了?”
甄软听到夏侯竺的声音,一回头便见他从殿里出来,旁边还有听到动静,三三两两聚来的人。
“救命啊!救命!”
甄玉还在水里扑腾,甄软站在船上双手微伸的样子,在旁人眼里看来,似乎就是她将人推了下去。
甄软一时愣神,见夏侯竺长眉微蹙的样子,反算不准他情绪,有些无措起来,“不是我……”见夏侯竺朝她伸手,急忙走过去,拽着他的袖子,以寻求庇护。
“玉儿!玉儿啊!快快救人啊!”刘氏见是甄玉,慌忙呼喊,看向夏侯竺身侧的甄软,欲言又止。
“真的不是我……”甄软触到刘氏暗含责怪的眼神,抬眸朝夏侯竺看去。
“我知道。”夏侯竺安抚地拍拍她微凉的手,紧紧拉着她站在一侧。
等把人救上来了,甄玉咳了一口水,张嘴就指控甄软:“姐姐,我知道当初叫你代我进宫,你心里有怨,我是知道的……可到底,我们姊妹一场,姐姐竟如此狠心!”
话落,周围一片哗然。众人都道甄家双姝,怎么就进了一个,原来此中还有这回事,那岂不是李代桃僵?
夏侯竺也没想到,甄家原来居然要把甄玉送进来,心里不可谓不不庆幸——还好折腾一顿给送对了。
甄玉这边哭得可怜,眼见已经博得一片同情,乍听夏荷掩映之中响起一个声音,夹杂着一股看好戏的兴奋。
“皇上这园子好生热闹,我昨儿在梨香院看的戏,都没这有意思!”
荷叶翻动了几下,里面站出个人来,微醺的俊庞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熠熠的星眸射向甄玉。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甄玉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嗓音立时尖利起来,见周围人略显诧异的神色,心里一颤。
常公公招呼着宫女太监把人从船上扶下来,语气之间满是熟稔恭敬,“侯爷怎生在这里躲懒,皇上还问了奴才好几回呢!”
“我若不在这里躲懒,焉能瞧见这出好戏?”
众人皆知,京中只有一个侯爷,那就是威远侯尚翊。旁的无须多说,只消一件就足以说明其身份——皇上跟前的大红人,那真是怼天怼地怼皇帝,没个他不敢怼的,朝里的老人每每见其都给气得脸红脖子粗。
尚翊乘着酒意,说话也不遮拦,朝甄玉道:“这湖里的水凉快吧?醒脑子最好使了。”普天之下都知道皇上盛宠珍妃,偏还不长眼给珍妃头上扣屎盆子,说傻都侮辱傻这个字。
“皇上,我看您这脾气就是太好了。”尚翊十分认真地晃了下手指头。
夏侯竺煞有介事地点头,一眼扫过去,个个低头禁声,大气不敢出。
有人也不知是爱心泛滥,还是要落井下石,替甄玉说话:“皇上,甄二小姐一个姑娘家,这落了水衣裳都湿透了,传出去岂不坏了名声,皇上合该做主才是。”
这话不说还不打紧,一说在场几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甄玉。夏日的衣衫本就薄,被水一浸贴在身上,都能透出肉色了。甄玉尖叫一声,在刘氏的遮掩下慌忙缩起身子。
尚翊偏转头,事不关己道:“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我还黄花大后生呢,别毁我清誉。”
这话说得忒不要脸,夏侯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吩咐带人下去了。
甄玉这一出闹剧,像投进湖里的石子,荡了两圈没了动静。
(总算憋过一个坎儿了_(:з」∠)_)
想得美
“你说她这次来锦阳干什么?”回忆以前那事,甄软还是没明白。到底是甄玉太蠢,还是夏侯竺脾气真的好,给人一副“你们随便闹”的错觉。
“不论她想做什么,记得离她远一些。”夏侯竺将她放回床上,一边帮她褪着鞋子,一边叮嘱。
“怕她不是冲我来的呢!”甄软瞥了他一眼,将脚缩了回去,在榻上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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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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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夏侯竺黏过去,笑道:“那她肯定也不是冲我来的。”头一次或许真是巧遇,不过往后就难说了。
这话甄软才不信,可见他笑得一脸莫测,忍不住问:“你知道什么?”
夏侯竺把玩着她散在枕边的青丝,心不在焉,“我知道什么?”
甄软懒得问他,嘟了嘟嘴,往外推搡着他。
夏侯竺觍着脸,长腿压在她身上,两臂一伸,将人缠得紧紧的,任她挣得娇颜泛红。
如夏侯竺所料,甄玉的确不是来找他的,不过也没打算省油就是了。
那次宴席之后,甄玉成了京城贵女的笑柄,归家后便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这一年多来虽已风平浪静,举凡尊贵之家说亲,都将她刨除在外。甄玉又不肯认命,早闻朝中能人韬光锦阳,便以静养之名,央刘氏置办所宅院,筹划着东山再起,钓个金龟婿。
甄玉权衡良久,将宅院买在了将军府那条街上,收拾妥当后,便急着去拜访了。楚峥有事未归,接待的是夫人阮清微。
阮清微也只听楚峥略微提过,珍妃娘娘有位胞妹,眼见人知书达理,便客气地招待着。只是听着对方轻声细语,一个词绕许多弯子,就觉得有点烦。大概是跟楚峥待久了,自己也成了个没耐性的。
“家父时常提起将军,说将军年少有为。将军‘解甲’之事,家父还说叨了许久,每每都忍俊不禁呢。”
阮清微见甄玉掩帕轻笑,只能硬着头皮作陪。心想,这半天也未说明什么来意,尽与她闲聊,偏偏句句不离“将军”,几个意思?阮清微渐渐没了耐心,正待下逐客令,女儿萌萌哒哒地跑了进来,爱娇地伏在她膝上,“娘!我跟越哥哥约好去放纸鸢!”
“又不是春天,放什么纸鸢,怕是你个小猴子又要去哪里皮!”阮清微说着,还是替她整好衣裙,牵起她的小爪子,“你爹爹不在,娘送你去。”
“这是……将军的女儿?”甄玉说罢才觉得话不对,急忙补救,“我竟不知将军的女儿这般大了,这次来得仓促,没带什么见面礼,还望夫人不要介意。”
甄玉说着去褪手腕上的镯子,阮清微按下她的手,道:“甄姑娘言重,她小孩子家可当不起这般厚礼。我尚有事办,就不留姑娘了。”
萌萌小孩心性,还就不喜欢有人说她小,仰头撅起了小嘴:“我不是小孩子!越哥哥送了我可多镯子了!”
“好好好,你不小!”阮清微安抚下她,朝甄玉抱以一笑。
这半日,茶都凉了几回了,要见的人也没见着,甄玉也坐不住了,遂起身告辞。
出了大门,见旁边停着一辆马车,车边站着一少年一青年,相貌有五六分相似,气质皆是不凡。
青年一直在叮嘱些什么,少年闭着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面露不耐。
“哎呀,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你能让我放二十个心我就该烧高香了。”
甄玉看了一阵,问随行的婆子道:“可知那是什么人?”
这陈婆子是甄玉来到锦阳时找的,对本地人士倒记得熟,瞧了一眼,回道:“是曲家的两位公子。”
“曲家?就是锦阳城闻名的那个曲家?”
“可不是,满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曲家了,那大公子可是少有的玲珑心肝,多少人想巴结他呢!”
“曲家……”甄玉咬了咬唇,止不住意动,着了魔一般,朝那马车迈了过去。
曲家两兄弟正说着话,觉察有人过来,皆愣了一下,见甄玉从府里出来,以为是府上贵客,点头微笑。
“久闻曲公子盛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姑娘是……”那青年便是曲家大公子曲陌,听到甄玉如是说,面色平静,目露犹疑。
“小女子甄玉,家父官任礼部尚书。”
曲陌微还一礼,还未说话,旁边的曲越直截了当说出了他的心事:“礼部尚书关我哥啥事?哥你认识她?”
曲陌伸手罩住他脑袋,暗地里揉了一把,没解释也没多搭腔,见阮清微带着萌萌出来,往前走了两步,与甄玉错开了。
“楚夫人。”
“曲公子。”因两个孩子的缘故,楚家与曲家算得上熟客了,阮清微打过招呼,看见还未离开的甄玉,小小诧异了一下,“甄姑娘。”
要不怎么说曲陌是个玲珑心肝的人,见阮清微眉心微蹙,大概是对这个“甄姑娘”不怎么喜欢,便更加没了理会甄玉的工夫。
甄玉望着远去的车轮子空叹息,心里的躁动却怎么也安不下了。这锦阳城的俊秀才子,不比京城少,亦有响彻南北的首富人家,不愁捞不着个大的。
拿甄软的话来说,甄玉就是做梦娶西施,想得美。
可甄玉不光是想得美,还想得细。大概记恨之前宫宴中贴了尚翊的冷屁股,来了锦阳后,也不敢往侯府门前绕,一直寻思着怎么出胸中那口恶气。
这日出门闲逛,正巧看见尚翊的夫人颜兮,带着个小丫鬟逛花市,便起了心思。
“侯爷动不了,我还动不得你身边的人么。”甄玉面色微狞,缓步朝颜兮靠了过去。
尚翊与颜兮的婚事全赖甄软成全,早前进宫谢恩时,颜兮与甄软就颇为投契,是以对甄玉也有七八分了解。颜兮乍一见甄玉,不免一愣,接着便一笑而过了。只因甄软曾有叮嘱,见着甄玉,万不要多相与,绕道走就是了。
甄玉就觉得更气了。一个尚翊不把她当回事,连着他夫人都对她视而不见,实在可恨!
这时一花农担水路过,因此地较为狭窄,人都是站在花圃旁,甄玉硬从花农跟前擦了过去,将花农转了半个圈,扁担一头触到颜兮的肩膀,眼见将人推到前面那一大片仙人掌堆里,跟着的小丫鬟惊叫一声,慌忙去拉。
甄玉还没来得及得意两下,只觉面前闪过去一阵风,倏然出现一个青年,将颜兮一把扶了回来。
“夫人没伤着吧?”青年态度恭敬,面色隐隐带着担忧。
颜兮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摔进去,疼都要疼死了。
“闪电哥哥!幸好你来得及时!就是她撞的颜姐姐!”小丫鬟瞪着圆圆的眼儿,冲着闪电告状。
不相熟的人,第一眼真的很难分辨甄软两姐妹。闪电看到甄玉,亦怔愣了片刻。
甄玉忙道:“这话说得没道理,地方就这么大点,互相碰撞了也难免,我作何故意撞人!”
闪电看她闪躲的神色,暗暗冷哼了一声。在你闪电爷爷跟前耍小动作,莫不是嫌命长。
“爷刚从衙门出来,正在外面等着夫人呢。”闪电护着颜兮,往外走着。
甄玉一听尚翊在附近,心里由不得一突,掉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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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动了动脚尖,踢起一小块石子,正中甄玉腿弯。甄玉惊叫了一声,胳膊抡了两圈,栽进了仙人掌堆里,一阵狼嚎鬼叫。
闪电抱着手臂,没什么诚意地抖了抖,招呼跟着甄玉的下人:“赶紧带回去数数扎了多少根刺,把窟窿眼给补补,记得别喝水,小心漏了啊!”
“混……混蛋!”甄玉被扎地嗷嗷叫了一顿,这会浑身火辣辣地疼,伸着手从花圃里爬出来,青里泛白的脸,看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鬼一般。
闪电噫了一声,脚尖发痒,差点忍不住又将她踹回花圃里。还是颜兮看得不忍,催促着离开了。
(还是有点卡……愁)
报仇(h)
甄玉扎了一身刺,卧了半个月床。甄软还诧异她怎么许久没动静了,着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事,当下笑得直打跌。
夏侯竺觉得,这甄玉就是个火药包,迟早要祸及他人。可如今也捏不住她什么大错处,想处理还不好下手。
甄软不甚在意道:“她成日不安分,把自己作死是迟早的事,只别伤及无辜才是。”甄软想到这里,让人去跟尚翊他们说了一声,仔细提防着点。
夏侯竺瞧着她办事利落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明明是一胎双生的女儿,偏有一个凡事不过脑子,尽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大概是甄家错把胎盘留下,孩子扔了……
甄软抬起眼皮,就看见夏侯竺感叹的模样,问:“皇上想什么呢?”
夏侯竺颇为庆幸地摸摸她的头,“幸好我们软软是个有脑子的,虽然有时候缺心眼了点。”
“你说谁缺心眼!”甄软像被踩了尾巴一样,顿时就炸毛了。
夏侯竺连忙安抚:“你不缺你不缺!“
甄软听罢,这才觉满意地卧回榻上。
夏侯竺越看,越觉得她像只猫了。鬼使神差地,撸了把鸡毛掸子上的毛,绑在柳枝上伸了过去。甄软半眯着眼正犯懒,下意识就伸手去抓了抓,大眼随着柳枝移动,对上夏侯竺满脸的笑意。
“你讨厌!”甄软羞窘不已,起身朝他扑了过去。
夏侯竺将人按进怀里,压抑不住笑声:“就说你是属猫的!”
甄软恼羞成怒,一把薅了柳枝上的鸡毛,对着夏侯竺结实的腰身又拍又掐。
夏侯竺“哎呀哎呀”地叫,没半点吃痛的诚意。
甄软鼓着脸出了口气,小手哧溜一下便钻进了他下摆,将沉睡的巨龙一把握住,媚意流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威胁。
夏侯竺闷哼一声,裆中之物立时便充血肿胀,差点从甄软手中挣脱出去。甄软双手齐上,稳稳地禁锢着那生龙活虎的巨物,笑容似掺了蜜一般,甜蜜惑人。
“夏哥哥可别乱动,我若手抖就不好了。”
夏侯竺深吸了口气,压抑着翻腾的欲望,黑沉沉的眼眸紧锁着她,“事关你的福利,软软可得对它好些。”
“怎么才算好?”甄软歪头瞧他,佯装求问,熟稔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时而抚摸,时而套弄,几下就弄得夏侯竺欲火上升,几要爆炸。
“这样算不算好?”甄软凑近夏侯竺耳边,轻吐着兰香,红唇若即若离地游移到他滚动的喉结之上,伸舌一舔。
“嗯……”夏侯竺隐忍低吟,眼底泛着一丝丝红,伸手覆上跟前玲珑的身段,冷不防一把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甄软轻笑一声,揽着他的脖颈,小脚一晃一晃地得意。只是没多久就笑不出来,夏侯竺将她放到床上的同时,扯去她的腰带,利落地将她双手手腕绑在了一起,强健的身体嵌在她双腿之间,压制着她的挣扎。
甄软就像贪玩线球被缠住的猫儿,半晌寻不着解脱之法,恼怒地挠着爪子。
夏侯竺看着她红扑扑的脸,笑道:“小坏蛋,看你这回还跑得跑不了!”前一刻炸毛,后一刻就勾引他,准没安好心。上次醉酒后的事儿他可还记着呢,岂能再着了她的道。
眼见诡计被识破,甄软哼了一声,想半途而废,“不好玩,不玩了!”
夏侯竺摩挲着她腕上的结,闻言猛地挺了下腰身,眸间覆着一层邪肆,“现在岂由你说了算?”
热铁隔着薄薄一层衣物,不掩雄姿,甄软轻吟了一声,脸上泛起一片红霞,咬着唇水眸迷蒙。
夏侯竺情难自禁,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眸,双手游移,三下五除二剥了具光滑白嫩的玉体出来。
甄软见他衣着完好地跪在一侧,有些不满地抬起脚去勾弄他的腰带。
夏侯竺捉住她细嫩的脚尖亲了一口,从一旁翻出上次用的丝带。甄软见状,心里止不住一突,“夏哥哥……”
夏侯竺温柔一笑,在甄软撒娇又耍赖,连骂带讨好的声音下,仍将人给扎了个结实。
“夏侯竺!你个卑鄙小人!呜……”
也不知夏侯竺怎么绑的,甄软只能曲着腿趴跪在床上,白腻的身子上缠着红艳的丝带,越发衬出几分妖媚。圆润的臀向后微微撅着,秘密桃源暴露无遗,随时都有被侵入的危险,由不得紧张地缩动着。
夏侯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听到她嗔骂,长眉一挑,在翘起的臀部上轻拍了一记,“大逆不道!”
“呜……”甄软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被打的那处倒也不疼,反痒痒的叫人难受,加之这般姿势,好叫人羞耻。甄软立马败下阵来,好声好气求饶,“夏哥哥,我再不敢了,就饶我一回吧……”
夏侯竺慢条斯理地抚着玉背,同她道:“没道理次次都饶你,你不若将功补过。”
甄软连连答应:“我补我补,可要怎么补嘛!”
“自然是让我高兴。”
“那……夏哥哥要怎样才高兴?”甄软偏过小脸,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期望他能手下留情。
夏侯竺捻着丝带的尾端,搔弄着她臀下的位置,看她倏然一抖,眸中情动,才勾唇道:“看你这般样子,我就挺高兴的。”
甄软呜咽一声,由不得腹诽,这个男人可真记仇!刚一想罢,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不由瞪眼。
夏侯竺去掐她鼓着的脸颊,“骂人也不说装着点,一脸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甄软张嘴便去咬他的手指,结果扑了个空,干瞪半晌眼又泄了气,“到底要怎么样嘛!”这么晾着,感觉自己像块腊肉……
“夏哥哥,你不进来?”甄软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没安分一会,就开始不怕死地招惹夏侯竺。
夏侯竺眯起了眼,看着她轻晃着臀部,擦过自己的衣袖,声音哑了几分,“进去哪儿?什么进去?”
“装什么纯,你个死鬼!”
“……”夏侯竺满腔的旖旎,顿时被这句话震退了一半,都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对床上那个扭捏不停的妖精。
甄软心中窃笑,故意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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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说:“快来啊,冤家!”
夏侯竺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回宫后将她那些香艳话本子全搜出来烧了!
“调皮捣蛋!不知死活!”夏侯竺咬牙切齿地将人拎到跟前,半褪下裤子,冲着湿热的花谷顶了进去。
“啊!啊……不……啊啊……”甄软没想到他就这般闯了进来,没有丝毫防守,瞬间溃不成军,甬道里自发地渗着水,迎接那热铁的大驾光临。
夏侯竺俯身,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带着粗喘的声音喑哑不堪,“你是太低估自己的魅力,还是我对你的欲望?”以为这样便能搅了他兴致,未免太天真。夏侯竺抽送了一阵,不解其渴,反勾出来憋了几天的欲火,捧着圆溜溜的小屁股,一股劲儿往深里入,鼓着青筋的粗大肉棒,每一次插入紧致花穴,都挤出来一团浓密香甜的汁液,搅出咕唧咕唧的淫靡响声。
一阵深入浅出,甄软全没了气势,只顾呻吟不断,双腿跪着动弹不得,只有双手能堪堪抓住些床单,根本缓解不了体内攀升的快感。
“啊啊啊……夏哥哥……不要……啊呜……”这种明明双臂还能自由伸展,却完全解救不了失守禁地的感觉,着实太过磨人。甄软扭着手臂,将床单推得皱巴巴的,翘起的臀部却纹丝不动,依旧被禁锢在男人掌中,一下一下夯实的撞击,又深又重。
白皙的臀瓣上,沾染着捣出来的晶莹爱液,一片滑腻,随着不间断的撞击,微微颤动,叫人眼热不已。
夏侯竺忍不住探手摸了两把,喘息渐浓,放开胯啪啪啪地用力抽插。坚硬的剑身以破竹之势,迅猛地穿刺,记记打在甄软柔软的花芯上。
甄软不堪承受,反射性地收缩着甬道,明明是想拒绝那么强势的攻入,却给了男人继续深入的错觉。带着暖意的嫩肉,密密麻麻地缠裹在粗壮的男茎上,一阵阵发颤、收紧,逼得男人像是发狂一般,运送着结实的腰臀,狂野地律动。
“啊……啊啊……啊唔……”甄软抓紧手下的床单,脑袋在枕上不住蹭动,汗湿的额发沾在两边,半遮着湿漉漉的眼眶。嫩白的身体一拱一拱往前挺,被体内肆虐的长剑捣弄着。
甄软张着小嘴,不住喘息,白皙的股后清晰可见男人的肉茎一进一出,胀得红红的,上面还盘错着微小的青筋,看着骇人又充满诱惑。
“噗呲……噗呲……”
“噼啪……噼啪……”
肉体交合之声不绝于耳,将激情燃上顶峰。
甄软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一阵热浪冲上脑门,断断续续的呻吟蓦然失控,拔高一层。紧裹着男人巨物的穴口,急速翕张,蜜液汩汩不停。
夏侯竺乘胜追击,往前挪了一步,紧贴着滑腻的臀瓣,急速地起伏抽动。温润如玉的面庞,因欲望而显得有些狰狞,手背上青筋凸显,紧紧扣着胯前的美臀,往自己身前送着。
“啊……啊哈……啊啊啊!”甄软张着红唇,一阵失神尖叫,体内的巨浪一股接一股,微瞠的眼眸里泪水失控般涌了出来,将纯净的瞳仁冲刷地越发明亮。红色丝带裹缚的娇躯,被高潮冲击得止不住痉挛、哆嗦,好不可怜。
夏侯竺一边解开丝带,不等埋在花穴中的巨龙吐完精华,便抽了出来,一股黏白连着两人的私处,半晌才断裂开来。夏侯竺将还在痉挛的娇小身子揽入怀中,轻抚着缓解高潮带给她的猛烈冲击。薄唇爱怜地轻吻着泪涟涟的眼眸,继而覆上那颤巍巍的红唇,淹没其间娇弱可怜的低吟。
甄软依偎在他怀里,小手揪着他的衣领,有些急切地汲取着他给的安抚——即便先前那灭顶的快感,亦是他带来的。
两人轻车熟路地寻到彼此的舌,契合地交缠在一起,一来一去,紧密吮弄。唇舌相合又分离的声音,啧啧响起,牵动着还未散去的旖旎。
渐渐的,夏侯竺便恢复了上位者的强势,扣着甄软小巧的下巴,对着粉唇啃咬吸吮,夺取着她的呼吸。
“唔……啊哈……”甄软忍不住抚上他坚毅的下巴,微微推了开来。不等多喘几口气,又被掰了回去,湿热的唇舌压了过来。
夏侯竺拖着檀口里的小舌不放,双手抬起娇躯,将润滑的长腿分于自己健腰两侧,按进自己不知何时已褪去衣衫,光滑健硕的胸膛里。手掌微微撑着嫩臀,寻着狼藉的穴口,将依旧粗胀的巨龙埋了进去。
“嗯——!”刚刚高潮过的甬道十分敏感,巨物进入的感觉又无比强烈,甄软忍不住搂紧他的脖颈,十指穿入他如墨的发间。
“唔……”夏侯竺舒爽地呼了口气,一边追逐着她脱离的红唇,一边挺胯颠弄起来。本就湿漉漉的花穴口被插得“唧唧”直响,两个饱满的囊袋拍在她股间,夹杂着“啪啪”的响声。大量的花蜜沿着穿插在其间的巨物,滴落在身下的床单上,晕出一片黏腻的痕迹。
夏侯竺收紧手臂,抱着她娇软的身子,低头在她颈间舔吮着,身下的力道不减,大开大合地插弄着春潮泛滥的花穴。
“啊……唔……”
甄软仰着白皙的颈项,留给男人足够侵略的空间。甬道内勇猛征伐的热铁,却又让她心生怯意,忍不住夹着双腿,想借以缓冲那股力道。只是夏侯竺全部当回事,抬着她的小屁股,上上下下地套弄着自己的龙茎,或深或浅,或快或慢,完全不由她。
甄软被操弄得又哭又喊,不住求饶,激得夏侯竺愈发红了眼,不断挺着腰往上顶她,直顶得春潮四溅,娇躯又一次绷紧、僵直。猛烈的快感如翻涌的海啸,瞬间湮灭她的神志,唯有紧紧攀附着跟前这具火热的胸膛,任花穴中充斥的阳刚冲破最深处的屏障,将滚烫的白浊射入发颤的花壶。
夏侯竺享受着阳刚在水穴中的销魂快感,微一倾身,将人压回床褥间,恣意深吻,传递着心中浓浓的情意。
(我反思了一下我这次卡文的原因,大概是太久没吃肉了,憋的!所以来章肉调剂一下吧。我明明励志于写一篇肉文的,却卡在了剧情上_(:з」∠)_)
emmmm
花市一遇,尚翊也由不得警醒了几分,可一时却不知从何防起。按理说,甄玉也没往跟前凑了,可众人都一致觉得,这个女人总要弄出点动静来。
果不其然,连着几天,不是在颜兮新买的花土里翻出来几根针,就是门口泼了油,旁边撒了些钉子。
颜兮不常出门,十有九次也是跟尚翊一起。那日清晨,闪电打头给两人开门,脚一跨差点闪了腰,要不是天雷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险些一屁股坐在那钉子上。
闪电也不顾尚翊还在了,当即就扯开嗓门骂:“哪个杀千刀的往地上洒油!”
“瑾瑜……”颜兮心里不免惴惴,看向尚翊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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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几分担忧。
尚翊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先叫人把门口清理一下。可巧楚峥上门,一脸愁相,一来就要找夏侯竺,让他把那个什么真玉假玉弄回京去。
“怎么你楚大将军还惧怕一个小女子?”尚翊倚在门框上,悠哉地看着他发愁。
楚峥握了握拳头,咬牙道:“我是怕我忍不住去捏死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来乱串什么门子,现在自家媳妇还生着气呢。门也不给进,床也不给睡,给了颗榴莲叫他跪。天地良心,他哪认识那个什么玉啊!要不是碍着是珍妃娘娘的胞妹,早给拾掇了。
“捏死不至于,捏个半死就差不多了。”
楚峥拧着头,看着尚翊不甚认真的神色,还在犹疑。
尚翊朝后园子努了努下巴,道:“那头放了话,都提防着点,若招了谁,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楚峥一拍大腿,风风火火地就拿人去了,尚翊赶着交代:“捎我一份,回头请你喝酒。”
楚峥被夏侯竺初来锦阳那一顿灌,现在闻着酒味都犯恶心,连连摆手:“省了吧!”临出门了,还步了闪电的后尘,差点栽了跟头,听到是甄玉整的,骂骂咧咧走得更快了。
楚峥如今赋闲锦阳,手下虽没有千军万马,找百八十个得力人手还是轻而易举的。夜里叫人沿着甄玉的宅院铺了一层火油,钉了一门道的铁钉,钳子都拔不出来。
甄玉初到锦阳城,下人还没置办齐全,从家里带来的丫鬟头一天就中了招,剩个陈婆子每日战战兢兢,连门儿也不敢出了。
甄玉气得砸了好些东西,恨不能把甄软一伙人撕碎了。
“你去,打听打听他们还要做什么!”
陈婆子一听甄玉又要指派她,弓着腰连连告饶:“老婆子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求小姐绕了老婆子吧!”谁知道一出门,那天上会不会下刀子。
甄玉缓了口气,从妆奁里拿了两锭金子扔给她,道:“你只管出去,也不叫你做别的,你只把我那姐姐每日干什么一一记好,回来告诉我便罢。”
陈婆子见钱眼开,一听这事简单,便欢天喜地地去了。
夏侯竺出宫也有小半月了,恐留不了多久,便成日陪着甄软东游西逛。这几日觉察有人鬼鬼祟祟跟着,一直静观其变。
甄软睨着夏侯竺,皮笑肉不笑道:“这是挑了一圈还是发现这个金饽饽香,打算回来下手了?”
“小醋桶子!”夏侯竺戳了戳她额头,拉她到怀里,附耳低语,“便是金饽饽,也早让你吞吃入腹了。”夏侯竺伸手抚着她柔软的小腹,呼吸之间带着骚动人心的诱惑。
甄软品出他言外之意,不禁红了耳根,却未退缩,抬头咬了口他的下唇,翩然滑出他的怀抱,“皇上那么大,臣妾可消受不起。”
这小妖精……夏侯竺的眼神一下便遮了层晦暗,若不是顾及着在街上,当即便想办了她。
甄软朝他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往旁边的织云坊跑去了。
夏侯竺平息了一阵,才随她进去,见她跟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凑在一起挑拣料子,轻笑一阵,安静地同旁边一群等媳妇的男人站在一起。
这织云坊的云绡最是出名,因工艺复杂,每年所产并不多,有一半都是进贡到宫里的。后来家主沈珩娶了亲,极是宠爱夫人,这剩下的云绡,便成了夫人的专供,只有夫人不需要了,才展示出来卖。
甄软自是不缺,可以往都是宫人做好了送到她面前,像这般高价竞选,颇觉新奇。
夏侯竺见她花了千把两银子得了那一匹云绡,也只够做件裙子,佯装心痛道:“朕的国库迟早要被你败光。”
甄软振振有词:“谁叫我是妖妃,皇上不拿银子供着怎么行!”
夏侯竺看着她娇娇媚媚的小模样,就觉得自己情愿当这个“昏君”。
陈婆子依言将甄软的消息带了回去,甄玉咬了咬牙,将自己带的全部体己拿出来,也往织云坊奔去了。
织云坊的云绡供不应求,便是拿着银子,也有买不到的。
甄玉阔气地将银子甩上桌案,掌柜却只说卖完了,甄玉不免恼道:“方才我明明看到你们的人拿了几匹云绡来,怎么到我一来偏说卖完了?我又不是出不起银子,花钱买东西你们还嫌烫手不成?”
掌柜笑呵呵道:“那几匹云绡是我们主爷吩咐留给夫人的,每年都有定例,非是我们不卖,还请姑娘见谅。”
甄玉待要说话,只听旁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甄玉扭头,见是一个挺着孕肚的女子,在小丫鬟的扶持下走了进来,通身上下都华贵无比,衬着娇艳明媚的脸蛋,似朝阳一般。
掌柜慌忙迎了过去,恭敬地叫了声“夫人”。甄玉一听,原来这就是沈家主母,推了推柜上的银子,道:“那可巧,我倒要问问,这织云坊开着偏又不给人卖, 平白叫人眼热不成!”
沈夫人听掌柜说明情况,无意起争端,便叫掌柜将那云绡端出来给甄玉。
掌柜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可这是主爷特意吩咐的……”
“无妨。”沈夫人抚着隆起的肚子,一脸柔色,“现在裁的衣裳也穿不了多久,没的糟蹋了,把剩下的都拿出来吧。”
掌柜听罢,没再说什么,依言将剩下的云绡拿给了甄玉,甄玉也没多要,只裁了一些叫人做条裙子。
待人走了,掌柜才想起来什么,纳闷道:“这也奇了,花千把两裁两条一模一样的裙子。”
沈夫人略微有疑:“听刘掌柜的话,似乎见过那位姑娘?”
“今儿晌午时候确实来过,小的看她言语友善,便将最后一匹云绡卖给了她,她顺便留在店内叫做件裙子。这次来也不知怎的,像换了个人似的,财大气粗!”掌柜说着也有些生气,他在沈家旗下的铺子里当差多年,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拿那点银子来充什么胖子!
沈夫人往门口瞧了一眼,只见那青绿的身影匆匆转过了街角,柳眉微蹙,也似有熟悉之感。
(卡得连章节名都取不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虽出了宫,朝中一些要事仍免不了要处理。“昏君”便兢兢业业的看折子,“妖妃”便安安静静地陪在一旁吃自己的零嘴。
只是不多时,这个“妖妃”就坐不住了。
“夏哥哥,我出去走走。”
夏侯竺见她呆着着实无聊,也不忍拘着她,便摆了摆手,“去吧,别走远了,我一会便去找你。”见甄软出了门,又叫常公公赶紧跟着些。
甄软最烦他跟个老妈子似的,撅嘴道:“哎呀我又不去哪儿!老把我当小孩!”
“好好好不跟了不跟了!”夏侯竺不想她为这些小事生气,忙叫常公公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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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轻哼一声走了,摇了摇头埋回那堆折子里。
甄软在花园子里悠闲游荡,见颜兮在前面花树下摆弄花草,正欲过去,见旁边的躺椅上瘫着个尚翊,抿了抿嘴没去打扰人家小夫妻。上次她将颜兮霸占了一夜,那厮估计还在心里偷偷骂她呢!
甄软拐了个弯,从后门走了出去,沿着墙根下的垂柳,不知不觉也走了一段路,找了处临水的石阶歇脚。
“姐姐一个人?”
甄软回头,见甄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忙从石阶上退了回来,对她满脸笑意没一点好感。看见她身上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裙子,暗骂一句狗改不了吃屎,抬脚便要走。
甄玉没让步,侧过身去挽甄软的手臂,面上笑意未变,语气却带着丝切齿:“姐姐还是这般绝情,姐妹相见,连句话也没了么?”
甄软没来得及躲,被她握上了手腕,一阵针刺般的疼痛,瞬间整条手臂都麻了,旋即涌上一阵眩晕,强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去,眼前却已开始模糊了。
“甄玉,你敢……”
甄玉抚着自己与甄软一般无二的面容,笑道:“姐姐敢的,我都敢。”
甄软听听到她的声音似飘忽远去,自己便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甄玉拆了甄软的首饰,依样安在自己身上,调整了下表情,施施然往侯府走去。甄玉不知道府里的门路,正寻觅着找个人,碰上从树上跃下来的闪电,吓了一跳。
闪电还奇怪,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暗想哪里不合适了,怎么见他跟见鬼一样?
甄玉拍了拍胸口,强作镇定道:“侯爷在哪儿?叫他来,本宫有事吩咐。”说罢坐在了一侧的亭子里。
闪电闻言,微露讶异。他们家侯爷这是哪儿招了这位主了,怎么听着怪生气的……
“愣着做什么?”
闪电挠了挠头,哦了一声去找人了。追风和天雷两个在小池塘边学人钓鱼养性,见他皱着个脸,不免调侃:“龇牙咧嘴的干什么?牙疼啊?”
闪电左想右想,觉得哪里不对,问那两人:“你们听娘娘自称过本宫么?”
追风抬眼想道:“还真没有。”
天雷盯着上面没动,逐一分析:“通常这种情况,不是生气了,就是要开始整人了。你闯什么祸了?”天雷扭头问道。
“我能闯什么祸!”闪电拔高声儿,极力澄清自己是个靠谱人,罢了才悄声跟两人八卦,“不过咱爷似乎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追风收了鱼竿,皱眉看他,“你到底神神叨叨什么呢?”
闪电没应他,又问:“娘娘平时怎么称呼咱爷的?”
“直呼大名呗。”要不然就是“你家侯爷”,总之半点不客气就对了。
“完了完了……爷这次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闪电一拍脑门,绞尽脑汁想,尚翊到底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啧。”追风看他原地打转,没了耐心,“娘娘跟你说什么了?”
闪电捏着兰花指,将甄玉的话重复了一遍,两人正觉着奇怪,见颜兮的贴身丫鬟铃铛,蹦蹦跳跳地往这边来了,便叫住她道:“铃铛你去唤皇上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皇上才能治得住珍妃娘娘了——姑且这么认为。
铃铛眨了下大眼,奇道:“怎么都要找皇上?”
“还有谁找了?”
“珍妃娘娘啊,我方才路过园子,娘娘叫我去唤皇上的,也不晓得什么急事,催得紧。对了,爷也在那边,叫你们随便哪个陪夫人出去一趟!”
铃铛一股气说了好些,待要往前蹦,追风一把拉住她,拽着她捏帕子的手往鼻尖凑。
闪电吼道:“哎哎哎!干什么呢!光天化日的一大老爷们占小姑娘的便宜!”
“你滚!”
追风骂了他一句,面色隐隐透出一股潮红,闪电见状,哇哇直叫:“被我说中了吧!恼羞成怒了吧!”
追风闭了闭眼,一把将铃铛推开了,催道:“什么味儿赶紧洗了去!”
铃铛不明所以,摊着自己手心闻了闻,“怎么了嘛……”她不过替娘娘捡了下香盒,沾了些味道,她觉得还挺好闻的呀……
“先回你屋里呆着去!洗不干净别出来!”追风丢下一句,东西也没顾上拾掇,跟天雷往园子跑。
闪电忙问:“你们这干嘛去?”
“拯救爷的贞操!”
闪电下意识嘀咕:“爷还有这种东西?”见两人快要跑没影了,赶紧飞身跟了过去。
三人一进园门,就见对面两个人影缠在一起,齐齐白了脸。
“爷啊!你可不能对不起夫人啊!”闪电边跑边叫,甫一过去,就见尚翊一脚将压在身上的人踹下了湖,顿时吓得魂儿都飞了,“不对不起也不能直接踹啊!那可是皇上的命根子!”
“聒噪!”尚翊憋着气吐了两个字,想从围栏上起来,还有些使不上力。
天雷见他面色有异,忙点了他几处穴位,“爷感觉如何?”
尚翊尽力压下胸中翻滚的躁动,摆了摆手,冷声道:“把那个女人捞上来!”
三人一听,都觉得事情大大地不对了。回想方才那一幕,若被皇上看见了,可是大大地不妙!
追风将水里扑腾的人拽上来,一近身便闻到方才那股令他心绪浮动的异香,顿生不喜,手一动又将人扔了回去。
还是天雷为弄明白事情,抄过岸边的船桨,将人拨上了岸。
刚巧就在此时,夏侯竺踏进了园子,甄玉登时从地上起来,哭喊着朝夏侯竺跑了过去。
“夏哥哥!夏哥哥!”
亭子里的几人,脸色霎时一变——这是想栽赃啊!
夏侯竺听闻一阵哭声,心里便下意识紧张起来,揽住撞进怀里的人,却有一瞬间顿住。
“夏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侯爷……侯爷他居然对我心怀不轨,出言侮辱,我不过斥责他两句,他便恼羞成怒推我入水!呜呜呜……”甄玉哭得满脸是泪,不期然对上夏侯竺的眼神,似针扎一般,慌忙避开了,埋头在他怀中,控诉尚翊。
夏侯竺伸手去抚她头顶,甫一接触,那种违和的感觉便涌了出来,初时的紧张和慌乱,竟在渐渐减退。
夏侯竺看了一眼倚在亭中,气息不稳的尚翊,垂眸道:“来人,将人押起来。”
“皇上!”三影卫一听,齐齐跪到了地上。
闪电年纪尚轻,最易冲动,待要上前理论,被尚翊拽住,“退下,不准多言!”
“可是——”
天雷沉声道:“爷和皇上自有道理,你勿要冲动。”
闪电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闷声退到一侧。
甄玉见计成,由不得勾唇而笑,听夏侯竺道:“高兴了?”
甄玉一怔,忙换成一副委屈的样子,靠在他身侧,“人家都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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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哥可要严惩他才是!”
“怎么严惩?抄家灭族可好?”
夏侯竺问得轻松,常公公听着都觉得胆颤,不由开口求情:“皇上,着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常公公话未说完,甄玉厉色一显,道:“你个奴才多什么嘴!难道还怀疑我的话不成?我用自己的名声,去诬陷一个侯爷?”
常公公被一顿斥责,心里一阵发凉。娘娘向来对他们这些奴才都是和颜悦色的,何曾有过这般厉色?
“娘娘……”
甄玉转头就跟夏侯竺撒娇:“夏哥哥!你看这些奴才!”
夏侯竺依旧那副风轻云淡的神色,反问她:“你想如何?不如全拖出去砍了?”
常公公扑通一下跪倒,面色骤白,“皇上!”
甄玉心里一阵狂喜。原来传言中皇上专宠甄软的事倒是真的,几乎是说什么便应什么。可另一方面,也叫她心里的妒火燃烧不停。凭什么甄软抢了她的位子,还享受如此专宠!
甄玉的心情来回摆荡,面上隐隐透出几分疯狂之色,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去,转而柔声道:“我知道夏哥哥疼我,不过他是夏哥哥惯用的人,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夏侯竺看了眼她偎在自己身侧的样子,抚着手掌,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发现,我是真的对你没有一丁点耐心。”
甄玉尚没品出这话的意思,只觉颈间一紧,一把被丢进了湖里。
“啊!!”
甄玉挣扎出水面,仰头看向桥上的夏侯竺,那俯视的眼神里似深潭一般,幽暗无光,顿时一个激灵,被嫉妒冲昏的脑袋似乎才清醒过来。
她不该如此莽撞便李代桃僵的……
“看着些,别让淹死了。”夏侯竺倚在一侧,看着甄玉不住地在水里沉浮。
常公公也反应过来,往那水里看了一眼,心里一松。他就说娘娘怎么可能这般说话,原来又是这个二小姐作妖,只不知娘娘如今被藏在了何处,有些焦急道:“皇上,娘娘该不会有危险了吧!”
夏侯竺心里也急,可甄玉既然能混进来,甄软必定被她弄去了哪儿,瞎找也是浪费时间,不如逼她松口。
甄玉也不过是个没经过大风浪的,空有一肚子坏水,还没脑子。没一会,便喝了半肚子水,唉唉叫着求饶。
夏侯竺这才叫人把她捞上来。
甄玉死鱼一般瘫在地上,呕了两口水,眼里犹带着不甘,“为……为什么……”明明是双生姐妹,一模一样的容貌,她自幼还学着甄软言行,家里的人几度分不清,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好像老天爷专门护着甄软一样,处处碰壁!
“想问为什么我一眼就认出你?”夏侯竺整了整袖子,看向她,“我倒想问问你,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认不出你?”他的软软,虽是娇蛮,却也只是对着他的,也从来不会想着致谁于死地。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能活到今天,全靠她?”夏侯竺冷下神色。甄软同他说过,年少时多有灾病,都是甄玉私底下教唆算计,他当时便震怒想要发落甄玉,是甄软说她已进了宫,往后老死不相见,犯不着再让父母伤心,于是才作罢。未想,这个女人不思悔改,沉寂了两年多居然跑到锦阳来闹腾,还敢做这李代桃僵栽赃嫁祸的事,不知跟谁借的胆子!
一提甄软,甄玉就觉得心里的火烧得发疼,青白的脸上带着狰狞,“本就是她抢了我的位子!我才是珍妃!我才是受专宠的人!”
“甄家双生女,我早就知晓,而专宠之位,从来都只有一人。”
夏侯竺的话,将甄玉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了。什么双生女择其一,原来甄软那个贱人早就与皇上相识了!
夏侯竺不欲再与她多纠缠,沉声问道:“她在哪里?”
甄玉怔怔地看向夏侯竺,见他冷凝的眼神,仿若被抛进了冰潭里,遍体生寒。
(啊啊啊啊啊啊!通了!通了!)
寻人
甄软是被疼醒的。
睁眼的时候,目之所及便是阴沉沉的天空,周围是苍翠的绿树草丛。
甄软不知道自己躺在哪里,又躺了多久。稍一动,手腕脚腕便扎心般地疼,手心里黏糊糊的,似乎是血。绵绵雨丝飘落下来,洒在脸上,又冰又冷,泪水的温度便显得灼热。
“夏哥哥……”甄软拱了拱肩膀,弄开身上的破草席,手脚尖锐的疼痛,叫她声音都有些发颤,苍白的脸上,唇色泛着一层冰冷的青色。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
甄软喊了一阵,越发虚弱,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就在迷迷糊糊,神志快要消逝的时候,依稀听到有人说话。
“是死的……还是活的?”
甄软听到一个颤抖的声音问起,微微张开眼睛,看到一张俊美的面孔,唇角微勾笑意融融,见她睁眼时亦露出了一丝惊讶,回头对身后的人说:“命大,还活着。”
“那真是太好了!”
那个声音乍现欣喜,窸窸窣窣蹭了过来,甄软的眼前又出现一张姑娘的面孔,漆黑的瞳仁,纯净得像水一般,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呀,伤成这样……”
那姑娘看着甄软浑身是血的样子,都有些无从下手,与她一起的男子伸手探了探,立时引来甄软一声低吟,姑娘不由叮嘱他:“你轻些!”
“还真是医者父母心。”男子嘀咕了一句,瞧了瞧甄软四肢的伤口,蹲在一旁面不改色,“手脚筋都被挑断了,不死也要废了。”
甄软闻言,由不得涌上一阵悲戚,眼泪淌个不停。那姑娘见状,嫌他说话太没分寸,推了他一把,道:“不说话没人把你是当哑巴!你快些去找些止血的草药来!”
男子倒很听话,撇撇嘴起身了。
“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姑娘拍拍胸脯,向甄软保证。
甄软觉得自己的意识所剩无多,似抓住最后一线希望,喘息着求了她两句话,“请姑娘……务必将我消息……带给锦阳城南侯府……”甄软话未说完,便陷入了昏迷,浑浑噩噩中除了越来越弱的痛觉,什么都分不清了。
“姑娘!姑娘……”
那厢,甄玉大概觉得甄软若被找到,自己旋即会没命,便把这当成了救命稻草,一直拖着。只说雇人丢上了山,可丢到哪座山却含含糊糊,不肯言明。
夏侯竺勃然变色,一脚踹向甄玉的心窝,甄玉只觉胸中一阵钝痛,生生晕了过去。
夏侯竺怒道:“将她泼醒,继续拷问!”
夏侯竺从衙门的刑房出来,一身怒焰怎么也熄不灭,加之心中焦急,平日里的镇定都丢光了。甄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药,尚翊如今也卧倒在床,晕晕乎乎发着烧,只能委派三个影卫加急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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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一边出动人手找,一边坐立难安,期望着甄软如同上次一般,只是贪玩跑去哪里喝花酒,一会自己便回来了,可是直到黄昏,直到夜晚,依旧不见人影,夏侯竺的心便凉了半截。
夜晚搜山寻人,更加不易,遑论锦阳城环山抱水之地,山岭起伏,若一一搜寻,一个月也未必见得。可夏侯竺不发令,没人敢停下不动。
卫希不得已,严刑逼供,也没能撬开甄玉的嘴,只能重金张榜,带动附近村民,联合搜山。
半个城几乎骚动了一夜,凌晨时分,犹未有消息。
夏侯竺一夜未睡,眼下布着一层青黑,常公公只能不住地给他换些养神的茶汤来,不敢再劝。
夏侯竺沉着呼吸,几要抑制不住杀心,将甄玉一把捏死。忽而听到院门外有动静,侍卫在门外拦住一个人,只闻是找尚翊的。
“何事?”
夏侯竺出厅,那男子见他,微带揣度:“你是威远侯?”不等夏侯竺给出答案,男子随手抛了一样东西过来,“不管是不是,总归也是侯府的人。我受托来带个信,这东西的主人现在十里村。”罢了旋身便走。
夏侯竺摊开手一看,心里便似被擂了一拳,惶然退了一步。
“这……这是软软的!”夏侯竺捏着手里一只翡翠耳珰,急忙叫人备马,“马上去十里村!”
常公公没跟上他脚程,急忙去找卫希等人,叫跟着去了十里村。
官兵蓦然入村,难免引起村民惶恐,卫希忙下马安抚:“此次只为寻人,大家勿慌。谁的家中救得一位姑娘,官府重重有赏!”
村民小声议论,互相询问,正当夏侯竺忍不下想下令一家一家找时,人潮后挤出来一位年轻姑娘,看见正中几人时,微微一愣。
卫希也看见了,面色亦有怔愣,“知晓?你怎么在这儿?”
被称呼为知晓的姑娘道:“我本是回村里看看,正巧上山采些药。我听到你们要找人,应该就是她了,快跟我来!”
卫希也顾不得跟夏侯竺介绍晓晓的身份,忙跟着去了。
跟来的都是习武之人,一开门那浓郁的血腥之气铺面涌来,皆变了脸色。夏侯竺脚底一软,差点跪倒在门边,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几乎喜极而泣地扑过去。
“软软!”
夏侯竺待要抱起甄软,知晓忙道:“我刚帮她止住了血,她如今手脚筋断裂,切勿碰到她伤口!”
夏侯竺原本欣喜的心情,顿时被砸了个窟窿一样,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看着甄软四肢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仍渗出不少血迹,心痛难当。
“马上……急诏京中太医。”夏侯竺声音喑哑,双眦通红。若甄玉在跟前,怕是早已被灼成灰。
甄软伤成这样,夏侯竺都无从抱她,只能弄了辆牛车,在减少颠簸的情况下往城中运送。夏侯竺一路跟着,不住抹着她额头冒的冷汗,听她断断续续喊着“夏哥哥”,一迭声应着,俯身将轻吻落下,安抚她惶然的内心。
宫中太医收到急诏,连夜快马加鞭赶了过来,片刻不敢耽搁,就地坐诊,只是情况都不乐观。
“皇上,臣等无能。娘娘的伤口处经脉多有断裂,便是接好,往后也怕……”
夏侯竺坐在床沿,只敢触碰甄软的指尖,听太医如是说,心里的痛就冲得他眼眶发热。他何尝不知,那伤口经脉参差不齐,并不是被人一刀割断,而是用了簪子一类尖锐器具,硬生生戳刺断裂,何其残忍!夏侯竺一想她当时不知受了多少罪,便觉呼吸都带着钝痛。
“朕不想听这些废话。医好了,后世三代封爵封王,医不好,便着人提走你们的脑袋。”
一众太医惶恐不已,可翻遍医学典籍,也没找出个方法。
“人的手脚筋岂是线头,说接便能接上,还能行动自如的,皇上这回是要一怒为红颜啊……”
太医面面相觑,摇头叹息,有的已自动摘了头顶的乌纱帽,只坐着等死了。
里间灯火熹微,夏侯竺坐着脚踏上,趴在床沿,眼也不眨地看着苍白的娇颜,仿佛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夏哥哥……”
听到一声低低的叫唤,夏侯竺忙往近凑了些,“软软!软软你醒了?”
“好疼……”甄软一有意识,那锥心刺骨的痛感便潮水般席卷四肢,没有片刻停息。
夏侯竺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抚她的疼痛,对外吼道:“太医!太医!”
外面跪着的一片太医,接连撞了进来,挤作一堆。
“皇上——”
夏侯竺一挥衣袖,制止他们废话,“她说疼!她在说疼!如何止疼!”见太医一副嗫嚅的样子,夏侯竺便没耐心,发怒不止,“一帮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滚出去!”
“夏哥哥……”
夏侯竺听到甄软声音,忙又靠了过去,语气陡然变得柔软,“软软……”夏侯竺伸出手,又不知放哪里,只好轻抚着她的额头。
“夏哥哥,你不要凶他们,不然他们回去又要说我是蛊惑君心的妖妃了……”甄软微翕的眼缝中,透着一缕清亮的光,语气如往日一般,带着几分娇蛮。
夏侯竺一听,便是九五之尊,也再忍不住了,一滴泪砸到了甄软白皙的额间。
激动得搓手手】
如此大的创伤,一时半刻无法愈合,又没有减轻疼痛的法子。甄软在清醒和昏迷之间辗转,不过一日光景,整个人便褪去了血色,躺在床上安静地连呼吸都有些听不到。
夏侯竺总是害怕她这个样子,似乎会一睡不起,想叫醒她,又想她痛了整日,睡着的时间少之又少,便不忍心。只能衣不解带陪在身侧,感受着她颈侧轻微的脉搏,心中才能安宁下来。
“皇上,侯爷在外面呢,似乎有话要说。”常公公轻手轻脚走上前,低声道。
夏侯竺将薄被盖上甄软起伏的胸前,静静看了片刻,起身的时候又顿了顿。
常公公忙道:“奴才会好好看着娘娘的,一有动静就叫皇上。”
夏侯竺这才放心,到了外厅,见尚翊坐在一侧,脸色亦有些苍白,询问了几句。
“臣无恙。”尚翊见他眼神颓唐,不再讲别的,直接道明来意,“娘娘的伤太医束手无策,皇上若信得过臣,臣即刻让追风他们带娘娘回万象森罗。”
“万象森罗?”夏侯竺微怔,眼里迸现亮光。是了,万象森罗医剑双绝,传言能起死回生,或许有一线希望!“好,好!即刻着人启程!去万象森罗!”
“皇上。”追风见他焦急,站了出来,“万象森罗门规,若非求医,不是本门中人是进不得的。我等奉皇上和侯爷之命,定保娘娘无虞,皇上……”三人面上确有丝为难,只是门派规定,如若有违,别说求医,便是命悬一线,也可能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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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门外不顾。
夏侯竺踱了几步,道:“朕送你们至附近,不进去便可!”
“娘娘伤势严重,便有希望,痊愈之期必然不是几天。万象森罗之外皆是群山峻岭,百里无人烟,皇上千金之躯,如何等得。还请皇上三思!”
夏侯竺出宫已有多日,若再因此耽搁下去,朝中保不准乱套。尚翊劝了许久,当即起誓:“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定让娘娘安全归来,请皇上放心。再者,此件事情的元凶还未发落,皇上也要严查,未免往后留下祸根才是。”
夏侯竺听罢,方才冷静下来。甄玉如今押在牢中,她雇佣之人还未追究,确实应当及早处理,他以往就是太过仁慈,才滋生了今日这祸事!
“罢了。”夏侯竺摆了摆手,这才作罢,“此去……朕会知会各地府衙,随时与你们方便,有什么消息,切记第一时间报来。”
“臣等遵命!”
起程之时,甄软堪堪转醒,听闻要离开夏侯竺去求医,哭得止不住。
夏侯竺小心将她抱入怀中,温言安抚:“软软听话,快些治好了,便能回来了。”
“我、我想夏哥哥了怎么办……我不想去,呜……”甄软张着小嘴,不住地哭,眼泪没法抹,汇成一片汪洋,迷了眼都看不清跟前的人,便使劲挤着眼眶,要把眼泪挤出去,却越挤越多。
夏侯竺伸手帮她拭泪,手心里湿漉漉的一片,俯首吮去她不停滚落的泪珠,咸涩的味道,亦叫他心里直揪。
“想我了便写信给我,我们还似从前那般,好不好?”
甄软动了动自己的四肢,一阵刺痛,更加悲戚,“夏哥哥,我是个废人了,不能再给你写信了……”
夏侯竺吻住她的唇,轻柔碾压,抚平她惶然不安的情绪,“不会的,万象森罗能人辈出,一定能医好你,届时你便写信来告诉我,我去接你回来。”
“那……夏哥哥会娶别的女人么?”
“所以你更要去了,快些好起来,免得我被人勾引走了。”
“呜……”甄软嘤咛一声,撩起泪眼看了他一眼,瘪着嘴。
夏侯竺擦干净她的脸蛋,一径将人送上车,直到城外十里亭,驻足良久才返回。
甄玉做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夏侯竺发落了那几个丫头婆子,押着甄玉回了京。
甄家想不到,一双女儿,走了一趟回来,一个去了半条命,一个也离死不远了。甄尚书痛心大骂,却也于事无补。甄玉不只图着甄软一人,亦涉及尚翊,加之欺君罔上,条条都是死罪。甄尚书心灰意冷,自认教女无方,请去了头顶乌纱帽。
对于甄软的父母,夏侯竺必然不会多加苛责,便准了甄尚书赋闲在京,颐养天年,此后全然未提甄玉的消息,既未斩,也未赦。刘氏托人多方打听,也未有音信。
天牢中,通明的灯火犹驱不散其中阴冷,过道往来的人影,在墙壁上拉扯闪烁,似鬼魅一般。
甄玉蜷缩在牢房一角,听到锁链哗啦啦响起,由不得往后蹭着。到此时,她才明白,帝王的耐心,从来不容许挑衅,可还是幻想着自己能得见天日。
夏侯竺似是刚下朝,一身朝服未褪,站在牢房外,犹如天降的神祇。甄玉慌然跪行几步,开口求饶:“皇……求皇上开恩!臣女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姐姐……姐姐定舍不得姐妹相残的,我以后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不回京!求皇上开恩!”
夏侯竺冷哼一声,“你痛下杀手的时候,可有想过她是你的姐妹?”夏侯竺不欲再与如此心狠手辣的之人多言,唤上左右,拿来一只铁面具,“你既仗着这张脸为非作歹,朕便命你永生不得取下这面具,便是死,亦不得离身。”
那面具之上刻着甄玉数条大罪,又有夏侯竺玺印,便如一道圣旨,极具权威,所以不怕有人胆大包天去动它。
甄软听到不取自己性命,以为逃过一劫,喜不自胜,起先还挣扎闪躲,这会便自觉戴上了那面具,叩头谢恩:“谢皇上!谢皇上!臣女绝不取下!”
只是尚未高兴完,又听夏侯竺道:“来人,挑断她的手脚筋,发回甄家。”
“皇上!”甄玉目露惊恐之色,十指抠地,嘶声求饶。铁质的面具磕在地上,当啷作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女知错了!皇上……啊!!啊——”
夏侯竺故意叫人拿了把有缺口的钝刀,卷刃的刀锋来回磨了好几十下,才将手筋割断,甄玉青白着脸瘫在地上,已仿若死人。待双脚经脉一断,叠加的痛楚更甚,甄玉不住抽搐,汩汩的血液自四肢渗出,汇成一滩。
夏侯竺看着昏死在地上的甄玉,心里积攒的恨意才消去几分,负手离开时吩咐随行太医,“除她性命,其余不必管。”
众人俯身应诺,待人走后,才敢吁出一口气。
此事之后,朝中寂寂,众臣都不知,夏侯竺到底是仁慈,还是残暴。也有人说,这样才恰如其分——人死不过一抔黄土,世间疾苦,因果业报,唯有活着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得到。
炎夏褪去,丝丝的凉意穿透衣裳,钻入心里。
夏侯竺听着帘外雨声,一遍又一遍翻着寄来的书信。
信封上字迹工整,应是人代笔,内里厚厚一叠白纸,却无只字片语,而是印着一堆粉红的唇印。
“古灵精怪!”夏侯竺一想甄软对着白纸印唇印的模样,便想笑,继而便是无止境地思念。
甄软一去已有小半年,以她寄这书信的的内容来看,应是还未痊愈。
夏侯竺将信件凑近唇边,仿佛能感受到那樱唇上的温度,淡淡的熟悉香气,令他日日辗转的心,有了一瞬安宁。
“软软……”
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时间便是种煎熬。夏侯竺只有寄情朝事,早起晚睡,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
常公公眼见着,唯恐他熬坏了身体,便将甄软搬出来,“皇上日日如此,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娘娘回来见着,岂不又是一阵伤心!”
夏侯竺闻言,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想象甄软含着两包泪,朝自己撅嘴瞪眼的模样,唇边便不由自主泛起了笑意。可想罢,对着空荡荡的寝殿,又是一阵失落。
常公公直叹,皇上这是把一颗心都拴死在娘娘身上了。不得已,常公公只能趁着尚翊来京时,透露了几句,看着他们君臣关系好,能不能开解开解。
于是,尚翊回锦阳拉了一帮人,来陪这位痴情的帝王。
年关将至,楚峥正好携家带口回京拜个早年,安排妥媳妇闺女,往酒楼赴宴去了。
夏侯竺知他们心意,所以便服出宫,邀一伙人小聚。
大概是全天下的顾家好男人都聚在这桌了,夏侯竺听他们媳妇来媳妇去的,敲着桌子道:“你们这哪是陪我消愁,简直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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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狂没有人性!”
“微臣知错!”尚翊作了个揖,转头就跟卫希商量起,自己儿子明年出生,要不要结个亲家之类的。
夏侯竺不免气笑,道:“急什么,到时候把你们闺女儿子都领来,先给朕选个驸马爷和太子妃再说!”
“那皇上可要抓紧了!”楚峥厚脸皮指着自己,“咱可都是根正苗红的,后代哪能差了,晚了怕抢都抢不着!”
一群人哄笑着“切”了声,笑闹不断。
(快完了,搓手手!)
我回来啦
戌时将近,天色已暗了下来。灰暗的云层里,扑簌簌地落下来晶莹的雪花,街头巷尾亮起灯火,显得一片安宁祥和。
夏侯竺正与众人在门口道别,忽觉两个肉团子似的东西撞过来,紧紧抱着他的腿,低头一瞧,原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娃娃,眉心一个小红点,精致得像年画里走出来似的。
众人揶揄道:“卫希,你这儿子闺女可不认你了!”
两个小娃娃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左右四顾,看见后面的卫希,张开小手直喊“爹爹”。
卫希将两个小家伙一起抱到臂弯里,笑道:“人都认不准,就会叫爹爹!”卫希抬眸,望向对面车驾旁的窈窕身影,眸中尽显柔色。
夏侯竺摸了摸两个娃娃的脑袋,看雪星子越飘越大,便道:“行了,都回吧。你们大概也不会在京久留,走的时候别忘了知会朕一声。”
待人散尽,夏侯竺看见地上铺着薄薄一层雪,挥手遣退牵来的马车,“走一段吧。”说完,负手先行。
常公公忙取了一把伞,跟在他身后。
及近宫门,夏侯竺看着那高高的宫墙,想到那深宫沉寂,忍不住轻叹了声气。再往近走几步,却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车帘微动,似有人要出来。
夏侯竺提起了心,步子走得急了些,待那帘子掀开,几乎已是跑了过去。
车驾上的人披着雪白的狐裘,将自己裹成一个白绒绒的球,只露着瓷白的小脸,一双猫眼在冬日的夜里泛着暖光,小嘴咧着,笑得像个小太阳。
“夏哥哥!”
夏侯竺直勾勾望着,差点被这一声久违的称呼叫出男儿泪,莫大的喜悦在心中左突右撞,快要不能呼吸。直到那个白团子呼一下跳过来,夏侯竺下意识便伸手接住,一团暖香盈满怀。
甄软娇笑着蹬了蹬脚,捧着夏侯竺俊逸的脸,脆生生道:“夏哥哥,我回来啦!”
夏侯竺收紧了手臂,感受着怀里真实的娇躯,才深吸了口气,嗓音里有些颤抖,“软软……”
千言万语,皆封在彼此唇齿之间。诸般情意,亦无需言明,一个眼神流露,便悉数知晓。
有情人相聚,连寒冷的冬夜,似乎都有了暖意,静静萌发着来年的春暖花开。
(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这个故事原本是甄软喝花酒那段,甄玉就趁机李代桃僵,但是一个不小心,大纲偏得妈不认,中间多了一大截子,好在总算完结了!撒花!后面加几个番外,全是肉,你们的肾保养好了没?罒ω罒)
(番)你是不是男人(h)
甄软回来了,不知夏侯竺高兴,宫里的人都跟过年一样开心。之前那大半年,夏侯竺每日沉着脸,宫人都缩着头做事,这回可好容易松了口气。
只是,甄软觉得不高兴了。
夏侯竺念她痊愈没多久,不让她多走多动,便是拿重一点的东西都不能,弄得宫里的人都跟着大惊小怪。
“娘娘!这东西压手,还是让交给奴婢吧!”
甄软晃了晃手里的绣球,见宫女一脸的紧张,都不知如何说了。
都怪那个婆婆妈妈的男人!甄软鼓了鼓脸颊,有些小生气。她往哪儿走都有一大群人跟着,捡片树叶子都有人大呼小叫,干脆瘫在美人榻上,全部动弹了。
夏侯竺批完折子回来,见她躺在那里鼓得像个包子,走过去戳了戳她脸蛋,“躺着做什么?用过晚膳没?”
甄软翻了个身,丢给他一个后脑勺,“不躺着做什么?反正我是个废人!”
夏侯竺闻言,立马变了脸色,“谁说的?”双目扫过去,吓跪一片宫人。
“就是你啊!”甄软听他“贼喊捉贼”,气呼呼地坐起来,戳着他的胸膛。
“我这不是怕你调皮捣蛋,没个分寸。”夏侯竺握着她的双手,摩挲着腕上的疤痕,从一旁取过保养的药膏,照例替她按摩着。
“谷里的神医爷爷都说好了,日常生活不成问题,偏你把我当纸糊的,这也不能拿,那也不能拿,你干脆将我装盒子里算了!”甄软蹬着脚,对着他就一顿乱拍乱打。
夏侯竺瞧她动作这么大,就心里慌,忙把人摁在怀里,连连应承:“好好好!你说怎么就怎么!不打了,乖啊……”
甄软气咻咻地出了两口气,罢了又轻踹了他一脚。
夏侯竺一点也不在意,攥着踹过来的小脚亲了一口,握在掌中细细把玩着。
两人黏在一起,不免擦出些火花。也不知谁先意动,当两片唇触到一起,室内的温度陡然高升。
夏侯竺吮着那截香软的小舌,一顿猛吸。唾液交融的声音,燃起激情的前奏。檀口中的蜜津,不断刺激着夏侯竺,双手迫切又急色地揉上胸前贴过来的柔软,听到甄软喘息不及的娇吟,一下如梦方醒,勉力收回自己攻城略地的唇舌。
“我去沐浴。”夏侯竺说罢,有些落荒而逃。
甄软半倚在榻上,双眼还带着迷蒙,红着小嘴细细喘着。
夏侯竺在浴间呆了几乎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一身欲火,出来一看,甄软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小肚兜了,翘着脚趴在那张宽大的龙床上,朝他娇声抱怨:“皇上可真慢!”
夏侯竺脑子里轰一下,烧成一片,裤裆里刚刚自己动手消解下去的某物,立时挺了起来,胀得发疼。
“软软……”夏侯竺闭目,尽量不去看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春色,喉咙里已冒着一团火。
“夏哥哥,你快过来呀。”甄软朝他勾着小指,翻了个身,两条雪白的腿叠在一起,掩着中间的秘地,欲遮还羞。
甄软催了半晌,见他站在那边强作忍耐,咬了咬唇,将腰带缠在自己手腕上,翘起一双玉腿,“我不动手,也不动脚可好?夏哥哥,你快些过来嘛!”
夏侯竺睁眼一瞧,见着她勾人的姿态,差点喷鼻血,默默地念起了道德经。
甄软挺胸翘臀地凹了好些个姿势,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气地捶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上!夏侯竺!你是不是男人!”
“……”
若是以往,夏侯竺一定扑过去证明自己是不是男人,可如今,他还真不敢上……
大概是那次伤得太重,夏侯竺每每想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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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发颤,即便对她的欲望始终如一,可就是怕伤着她,碰都不敢用力。现在玉体横呈,理智在头,着实煎熬。
甄软瞪着他,起身下床,走了过来,一把拉下他的脖子,一顿没章法的乱亲。
对于夏侯竺来说,甄软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能吸引他,遑论现在光着身子,主动求欢的样子。夏侯竺只觉得浑身都软了,顺势被甄软压倒在床上。
此刻的甄软像极了一个霸王硬上弓的女霸王,压着夏侯竺两手,紧紧黏着他的唇,啃个不停。纤纤玉手扒着他的裤腰带往里钻。
夏侯竺挡着她的手,呼吸不稳,“乖乖的,别闹了。”
“夏哥哥你不想要我么?”甄软抚着他的脸,在他耳边呼着热气,牵着他的大手覆在自己胸前的软腻上,下身紧贴着他晃了晃,感觉到那里硬邦邦地杵着一个东西,轻声笑了,“都硬成这样了,还忍得住?”说着小手滑开他的掌控,往下一探,握了满手。
“唔!”夏侯竺闷哼一声,差点射出来。
甄软深知他的忍耐力,见他眼中还留有清明,狠了狠心,握着滚烫的龙头在自己已经情动的穴口蹭了蹭,继而往下一压,将硕大的前端吞了进去。
“啊……”
“哦……”
许久未欢爱,此一接触,两人都有些难耐地哼出声。特别是紧致的甬道,再逢粗大的阳刚开辟,一时有些难以接纳。
甄软生怕夏侯竺跑了似的,咬着唇用力往下坐了坐,将外面的粗长全部纳了进去。
“啊……嗯啊……”甄软仰着头,星眸半闭,努力接纳着花穴中的硬物。
这般状况,要再能忍下去,那真不是男人了。
夏侯竺轻咬了口她的唇,扣着她的小屁股往胯间一摁,恶狠狠地抬臀顶了两下,“小妖精!你就招我!”
“啊啊……嗯……”甄软得逞一笑,不怕死地继续撩拨身上的男人,媚着眼声声娇啼,“啊……用力啊夏哥哥……啊哈……”
夏侯竺坐起身,将她细长的玉腿盘在自己结实的腰上,掌握着两瓣嫩汪汪的雪臀,放开腰胯动作起来。乌紫的粗长,一次又一次埋进湿润的花穴,噼啪噼啪的肉击声不断,不多时,两人臀下的被单就湿了一块,一股晶莹的液体牵连在相交的私处,淫靡不堪。
“啊……哼啊……好棒……用力……”对于自己的情欲,甄软向来不会羞于表达,柔软双臂缠着男人的脖颈,十指穿插于他墨发之间。胸前颤巍巍的红梅随之靠近,堪堪递到他唇边,莹白之上一点玫红,格外惹眼。
夏侯竺心随意动,一口含上娇艳的红梅,啧啧地吮吸嚼咬,将一边的蓓蕾沾染得湿漉漉的,泛着一层水光。
敏感的乳首被不断刺激,甄软不由发着颤,唉唉呻吟着,难耐之下只能抱紧他,将身体紧紧贴过去,身下的颠簸一阵猛过一阵,没一会,甄软便没了一开始的得意。
“啊啊啊……太快了……呜……夏哥哥……”甄软不得已,亲吻着夏侯竺的脸,娇声讨好他,“夏哥哥……轻一些啊啊……”
“方才不是让我用力么,嗯?”夏侯竺剑已出鞘,征战了这一会已然没了顾忌,欲火正是翻腾得厉害,哪肯再由她。看着她俏脸上弥漫的春色,反用力向上挺了几下,捣出一片莺鸣。
“啊……我错了……呜呜……”甄软不知道是自己的体力下降了,还是夏侯竺憋太久了,到这会腰已经酸得不成样子,大腿根抖得立都立不住,急忙喊停。
夏侯竺捧着她的臀瓣略微抬了抬,将她放倒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软枕垫在她腰臀下方,两手握着她腿弯微微向下压着,健腰随之前倾,粗壮的热铁咕唧一下插得更深。
“啊!嗯……嗯哼……”甄软仰着细白的脖子,急速喘息着,半阖的眼睑里包含即将流泻出来的春情,纤细的指尖紧紧扣在男人健腰两侧,陷入肌肉。
夏侯竺的下半身几乎全压在甄软身上,两股相对,中间一根儿臂粗的紫红肉棒,进进出出,忽长忽短,翻搅出一股又一股晶亮的蜜液,沾湿彼此的毛发,捣出一片白沫。
肉体的拍打声和高高低低呻吟,占据了整个寝殿,明黄的床帐摇曳晃动着,轻掩着里面交缠的身影。
也许真的空了太久,夏侯竺闷着声,只顾上下抽插,力道也有些失控。起先还能看见肉棒进出水穴间狰狞的样子,到最后快得几乎连影也见不着,好似就长在那湿乎乎的小穴中,粗长的一根,齐齐没入,顶得甄软失神惊呼,没几下便哆嗦着高潮了,翕张的红肿穴口,唰一下喷洒出一道热流。
“啊啊啊啊……唔呜呜……”
甄软打着哆嗦,四肢缓缓瘫下,甬道内一阵急遽的收缩,裹着还在其间的巨物,有序地挤压。夏侯竺尚未来得及撤出,就被夹得一泄千里,顿时有些懊恼地吮咬住她细嫩的颈侧,窄臀轻晃插弄着,让灼热的精液充分灌溉。
甄软缩着身子,像刚出生的猫崽一样,眼眸半阖,蹭着他的颈侧,一路寻觅,找到令她心安贪恋的薄唇,嘟唇印了上去。
夏侯竺托着她的后脑勺,欣然接纳,卷着那尾丁香小舌缠绵共舞,又煽情地嘬吸着她的上下唇,似享受美食一般,亲得啧啧作响。
“唔……”甄软不时偏头,调整着与他最契合的角度,火热的激吻悄无声息地刺激着身体的情欲,两瓣白嫩的股后,粗大的男茎势头如旧,插在水灵灵的花瓣里,刺激得蜜水不断。
在床事上,甄软向来记吃不记打,待高潮的余韵过去,便挪动着屁股,主动套弄起那根热铁。
“夏哥哥,舒服么?”甄软抵着他的胸膛,居高临下,将他当成了马儿一般,摆着小腰前后骑乘。水汪汪的眸子里,藏着一股想要扳回一局的倔强。
“呃……舒服……乖软软,再快些!”夏侯竺也是积攒了许久,那一阵就只是搔了搔痒,饱胀的龙头一直叫嚣着想要猛冲,大手揉着软嘟嘟的的臀肉,忍不住便向上挺了几下。
“啊!啊!啊……”甄软一阵尖叫,体内的情潮险些决堤,抓着男人的手压在枕边,夺回自己的主动权。见他还要挺胯抽送,遂往前一挪,让那根不安分的肉棒子滑出密道,坐压着颠了颠,“夏哥哥不乖哦。”
“唔哼!哦……”这几下差点要了夏侯竺半条命,阳刚直愣愣地竖在她股后,血色淤积,布满青筋,看着着实吓人,“乖宝贝,我不动了,快些进去好不好?”
甄软这才满意,翘起臀部,对准挺立的肉棒往下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肉棒似乎比方才还粗壮了些,吞得有些困难。甄软磨蹭了好久,才纳入一个头,撑得胀胀的穴口,叫她心里没了底,不敢再往下坐。
夏侯竺粗喘着,若不是怕她又闹脾气,早一把掀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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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脸低吼:“磨人精!你想憋死我么!”
甄软嘟着唇,语含埋怨:“谁叫你这么大!人家已经很努力了!”甄软咬着唇瓣,缓缓研磨着,让粗大的肉棒旋进体内。
这种甜蜜的折磨,进行了好半晌,夏侯竺一忍再忍,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伸手便扣住她的腰,猛地一挺,整杆入洞,旋即一翻身,重回上位。大手箍着纤细的腰拼命地往胯间拉,自己拼命地往前顶,啪啪啪啪地肉体声拍打激烈。
“啊!啊啊啊啊啊啊……”甄软瘫在枕上,身子被顶得不住晃动,全无吐字的间隙,张着小嘴高声吟叫。
夏侯竺真是被甄软逼疯了,健腰挺动,没有一刻停缓,肉棒直进直出,记记都打在深处的软肉上。
“啊啊啊……哦慢……啊啊啊啊啊!”
甄软尚不及说完一个字,甬道一阵急遽收缩,灭顶的快感从四面八方齐聚而来,体内发疯一般开始痉挛。
夏侯竺感觉到她越收越紧的内壁,加快抽插的速度,掐着柔软的雪臀,猛顶狠插,当一股潮水浇在搏动的龙首上时,亦一举深入幽巢,喷射出浓稠的白液,在花壶里汇合相融,汩汩地溢了出来。
(番)酒后逞凶——将军篇
“将军!将军您慢些!”
两个小厮扶着东倒西歪的楚峥进了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引进房。
阮清微闻着他一身的酒味直皱眉,忙叫人打了水来,又熬了解酒茶。
“清微!清微!”
阮清微一把捂住他大张的嘴,恼得掐他,“你小声点!萌萌才刚睡着,你别给吵醒了!”她知道他今日去侯府会友,到晚不见他回来,还以为他在那边歇下了,未想喝成这样,于是拍拍他的脸,“还知道自己是谁么?”
楚峥正瘫在床上哼唧着,闻言撩起眼皮直勾勾看她,道:“你男人。”
看来还没醉糊涂。阮清微抬了抬眉,端过解酒茶,一边喂他,一边逗他:“我男人是谁?”
楚峥吸溜了两口,咂咂嘴品着这个问题,忽然一把拉过她,色眯眯地揉了两把她饱满的水蜜桃。
阮清微措手不及,被他拉得打翻了茶碗,洒了一衣襟,红着脸捶他,“老没正经!”
楚峥搂着她不放,一个劲儿往她身上拱,“除了你男人谁还敢对你这样?嗯?你说谁敢!”
阮清微推开他的脸,嫌弃不已,“全是酒气!别闹了,茶都洒了,你安分些躺会儿,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
楚峥盯着她锁骨上溅到的茶汁,蜿蜒而下,流入那白皙的沟壑中,觉得口干舌燥,一刻都等不及了,眼神痴痴的,喃道:“不要浪费了。”
阮清微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就见他饿虎扑羊似的扑过来,埋在她胸前揪都揪不走。
“你做什么!快起来!啊!别舔啊,脏不脏啊你!”
阮清微左躲右闪,就是挣不开男人的桎梏,锁骨上湿热的舌头,像是一尾蛇,到处游走,叫人直泛鸡皮疙瘩。
“哪里脏了,香得很。这儿我还尝过呢!”楚峥说的同时,一只手勾着她腿间颠了颠。
阮清微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伸手去堵他的嘴,楚峥照着她白嫩嫩的手心就舔。阮清微沾了一手湿乎乎的口水,更嫌弃他了。
楚峥像是故意的,捏着她的下巴,张嘴压下来,一会勾着她的舌头卷弄,一会大口大口的嚼咬舔舐,将下颚染得湿漉漉的。
阮清微被这个野蛮的男人缠着,只能不停左右拧头,找一点空隙呼吸。
“唔唔……啊……”
楚峥直将她嘴巴吮得发干,才啵得亲了个响以作结束。
阮清微觉得自己脑子都开始糊了,瘫在他膝上,不住喘息,微开的衣领掩着白玉般的肌肤,不住勾着楚峥眼里的火星子。
楚峥刺啦一把撕开阮清微的前襟,看着弹跳出来的两个蜜桃,一股成熟的香味引得他口中生津,两手卡在她肋骨处,低头便吮了上去。
“啊!啊嗯……”阮清微忙去推他的头,只是男人急色地吮住一端,怎么也不松口,便不敢再推,玉手无措地抓着他的头发。
楚峥吸咬了两口,伸舌舔着乳晕上的梅蕊,灵活地打着圈,催化着它挺立绽放。
不知是否楚峥身上的酒意渡了过来,阮清微也觉得浑身似火烧,乳首异常敏感,每一下轻咬吸吮,都刺激得她发颤。
楚峥罩着两个蜜桃又揉又捏,抓着往嘴里送,直蹂躏了个过瘾,感觉到下身的巨物已经开始叫嚣,才餍足放过,旋即转移阵地。
“宝贝清微,湿了没?给我瞧瞧。”楚峥说罢,已撩起她的裙子,埋头钻了进去。
阮清微想要合拢腿已经来不及了,下体一凉,整条裤子被他褪去,张着腿露着秘密花谷,全无防守之力。下一刻,就觉得湿热的长舌贴了过来,煽情得沿着缝隙一舔。
“啊嗯……”阮清微禁不住一抖,一股晶莹的蜜液便渗了出来。
不够……还不够!这一点润滑还不足以能一下容纳他。楚峥眼眦发红,掰着两条大腿根,贴着花唇便吮,舌尖抵着软呼呼的穴口,不时浅探,勾出一波又一波的蜜液,半点不浪费地全部纳入自己口中。听到阮清微颤着声儿叫得越来越高,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没有蜜水润滑,他这大家伙还怎么进去享受,长指一伸,陷入那簇粉樱中,唧唧插弄。
“好清微,再给我一点。”
阮清微已经听不明他说什么了,小穴被如此一刺激,春潮决堤,溅射在他手掌和手臂上。
“真乖!”楚峥奖赏似的拍拍她的大腿,窸窸窣窣一阵,脱掉了自己的衣裳,姿势也没顾上调整,握着狰狞的大棒子就冲进了失守的桃源宝地中。
“啊!”
“哦……真爽!哦……呃……”
长龙入洞,爽得楚峥只顾放声吟叫,倒让阮清微觉得,像是自己在上他……
“哦……啊……爽……哦哦……”
“嗯啊……你闭……闭嘴啊……”
阮清微听他叫得一股子淫荡劲儿,几乎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偏这个男人像是耍酒疯一样,越不让他叫,还越叫得起劲儿。
“啊……舒服!夹紧点儿!哦对……就是这样,孺子可教……呃哦……”
阮清微不想如他的意,可一听他叫,身体便反射性地紧缩,那根为所欲为的肉棒还不住在里面开拓捣弄,身体根本不由她掌控。
楚峥趁着酒意,胆子越发放开了,将阮清微两条玉腿架上肩头,健腰一压,火力全开,猛进猛出,一阵大开大合的征伐,逼得阮清微也高叫出声,踢动着白嫩脚尖央他慢些。
“啊啊……慢点……”
平常在房事上,楚峥兴起就不由她,何况今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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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酒,越发我行我素起来。听到阮清微叫得可怜,嘴上说得好听,胯下的动作一点也不体谅。
“慢?怎么慢?这样么?”楚峥猛然减缓动作,一下一下撞进去,慢是慢了,力道却一点不减,整根进去,整根出来,紧锁着阮清微酡红到脸蛋,逼她反馈,“是不是这样,嗯?”
“啊……不是……嗯啊啊……啊不……”随着他深入的动作,阮清微的声音都震得断断续续。
“嘶……忍不了了!”楚峥原本还要逗她,自己却先受不了了,说了一句便直起腰,抓着肩头莹润的小腿,将炙热的男茎一举塞了回去,紧赶着噼啪噼啪抽送起来。
阮清微一下揪紧身侧的床单,琼鼻急张,无声地喘息着。
楚峥亦顾不上再出言逗弄她,闷声运送着粗硬的热铁,麦色的肌肤覆盖在雪玉一般的肉体上,鲜明的对比形成一种无形的诱惑,刺激着彼此的肉欲。噗呲噗呲的水声清晰可闻,夹杂着两人粗喘低吟,将室内渲染上一层羞人的绯色。
又狠狠地插了一阵,楚峥觉得远不够解馋,将肩头的玉腿分压在两侧,结实的手臂穿过阮清微的腿弯,稳稳地撑在床上,耸动健臀捣弄起来,两个饱满的圆球拍打在娇嫩的阴户上,刮着彼此的毛发,湿漉漉地粘成一片。
“啊……啊啊……啊……”
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撞击,阮清微根本禁不住,小腹缩得厉害,红肿的花瓣一张一合,夹裹着其间的肉棒,兜头的快感逼得她哭出了声。男人反被激起了兽欲,半跪着压着雪白小巧的屁股,打桩一般啪啪直入。
“啊……呜啊……不要……啊啊啊啊啊……”
“哦……就快了……就快了……哦哦!”楚峥箍紧她的腰,健腰频摆,飞速地抽插起来,在阮清微失声尖叫一声后,才将存储良久的精液一滴不剩地灌入她体内。
阮清微瘫着四肢哆嗦着,已分不清今夕何夕,也没顾上男人的阳刚还埋在体内,头一偏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府里的下人就听到正房里一阵噼里啪啦,只见他们风靡全城的将军衣裳还没穿整齐,就被轰了出来,一边捡着自己的鞋子,一边没操守地道歉,那脸上没半点不愉快,满是餍足后的红光。
(番)酒后逞凶——先生篇(h)
从侯府出来,萧承差不多是唯一还能站着自己走的了。及近书院,萧承便让侯府的小厮回去了,自己去叫门。
“表哥。”慕雨眠披衣出来,见他倚在大门一侧,离远就能闻到酒味,忙去扶。
萧承托着她往回走,不忘揽紧她的外衣,“怎么还没睡?华叔华婶呢?”
慕雨眠看他是真喝醉了,摇摇头,道:“你忘啦?华叔华婶今日去探亲了。”
“探亲?那就是不回来了。”萧承摸着下巴,黑眸闪烁,小声嘀咕着。
慕雨眠一手打着灯笼,一手又要扶他,走得不甚平稳,还得顾着不叫他摔了,不免吃力,“表哥你看着些脚下!”
萧承贴着她娇小的身子,便起了坏心思,干脆将自己的重量全靠到她身上,感受着她颈侧凉滑的肌肤,舒服得轻叹。
两人成亲不足一年,每逢如此亲密接触,慕雨眠仍不免羞赧,缩着脖子直躲。
萧承看着她羞答答的样子,越发喜爱,凑到她耳边,呼着热气悄声说了些什么,慕雨眠的脸一下子便红到耳朵根,樱唇微张,仿佛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罢了咬唇推了推他,娇声道:“表哥喝醉了,便又欺负我!”
萧承不置可否,只轻声笑着,恰路过书房,便强硬拥着她推门进去,一径将她抱在塌上。
慕雨眠待要跑,被他一拍臀部,佯怒道:“跑什么!上课了!”
这个人真是……慕雨眠捂着自己的臀,又羞又委屈地瞪着他。
萧承从榻下翻了本精装的册子出来,好整以暇地翻开,“今日我们来学学这房中术。”
慕雨眠一看那上面赤裸相拥的男女,呀了一声捂着眼睛偏过头去。
萧承由身后拥着她,抓住她柔嫩的手,揉搓着放至唇边轻咬,一面看着那册子讲解,逐字逐句,无不细致,将一个好好先生的形象体现得淋漓尽致。
慕雨眠闭眼晃头,挣得浑身是汗,依旧免不了那低沉的声音入耳。
萧承自顾自不停嘴,看得认真,翻过一页还不住念叨:“这个姿势我们好像还没用过,看着比前面简单许多。”
慕雨眠一爪子拍在册子上,不让他再看,他还不高兴了,将两只不安分的手牢牢圈住,从旁边的卷缸里抽了一只戒尺出来拍向桌子,“注意不集中,该罚!”
慕雨眠撅唇,秋水般的眼眸里凝着一股拗劲儿,才不信他会打她,还在那儿扭着身子。
“啧。”萧承皱了皱眉,戒尺抵到她的脚踝边,挑开层层裙摆,沿着笔直的小腿上移。
慕雨眠这下真不敢动了,慌慌去压裙子,眼里写满哀求。
慕雨眠心性单纯,未成婚前对男女之事可谓一穷二白,每每都被萧承想出来的花样弄得措手不及,如今又不知他要如何,心里便没底。
萧承平常里教学生也是半点不容情,这会把不正经当正经,做足了严师模样,无视慕雨眠可怜兮兮的眼神,冰凉的戒尺直划过她莹润的双腿,叫她忍不住腿抖,软语喊着“表哥”。
萧承也觉得受用,将戒尺退了出去,正当慕雨眠松一口气时,他却将脸凑过来,严肃道:“上课不专心,罚你把前日的功课做三遍。”
慕雨眠愣了一下,继而想起什么似的,红着脸嘤了一声,暗暗抠着手指头数,三遍那得是多长时间呀……
“快点。”萧承拍着戒尺催促。
慕雨眠撇撇嘴,眼含幽怨,暗骂她表哥是个登徒子。
怕他再新折腾出什么,慕雨眠只好依言去温习那日的“功课”。半拧过身子,捧着他清俊的脸,将红润的小嘴贴了过去,伸出柔软的小舌,沿着棱角分明的唇线笨拙地描绘着,继而从唇缝间钻了进去,去勾弄对方的舌头。只是伸得舌根都酸了,就是逮不着那故意闪躲的长舌,不由撤出来,咬了下他的下唇,娇声抱怨:“表哥!”
萧承轻笑一声,抵着她纤细的后颈,低下头去。不过并没有给慕雨眠温习的机会,长舌径直穿过开启的牙关,长驱直入,将檀口堵得满满当当,霸占在其中勾卷舔舐,汲取着源源不断的甜蜜。
慕雨眠只能仰着头,张着小口任他索求,津液吞咽不及,沾湿了唇角。
“唔……”
慕雨眠喘息着推开他时,水眸中已是一片朦胧,脸颊轻晕着拖红。
萧承餍足地舔了舔她水亮的红唇,嗓音沙哑道:“功课不及格,还需加强教导。”
慕雨眠颇觉委屈地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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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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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一声,压根说不过这个假装正经的登徒子。
“现在我们来学下一课。”
慕雨眠一听不妙,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动作,便被他禁锢着两手,轻轻松松撩起了裙子,胡粉的绸裤半褪,露着雪白的小屁股,软乎乎得招人眼热。萧承忍不住覆手上去,缓缓揉捏着。
“表哥不要!”
慕雨眠羞窘不已,扭着身子闪躲,却是徒然,不但没脱离掌控,还招来男人不满地轻拍,“乱动什么!”
慕雨眠抖了抖,埋着头像一只小鸵鸟,脸蛋红得都快冒烟了。
“半榻清风,一庭明月,书斋幽会情难说。美人兀自更多情,番做个翰林风月。”萧承一字一句念着,起身站在榻前,动作轻柔却又十足霸道,将她衣衫缓缓解罢,抚着玲珑白润的腰身,猛然挺身,将早已肿胀的阳刚埋入花穴,自是惊起一片娇吟。一面款款摆臀,一面尤不停口,“回头一笑生春,却胜酥胸紧贴。尤云滞雨,听娇声轻聒。雨眠可记得,这是哪篇中的诗?”
慕雨眠自顾不暇,哪里晓得他念了些什么,低吟娇喘,全无招架之力。
“啊嗯……不……”
“真是个不乖的学生,一点都不体谅为师这半天的辛苦。”萧承惩罚般深深入了两下,将已浸湿的粗长蓦然抽了出去。
慕雨眠轻叫一声,被撑满的甬道陡然一松,慌忙缩着肩头往一侧爬去。
萧承握着自己的阳刚上下撸了几下,使之更形粗壮,握着根部在慕雨眠翘起的雪臀上轻轻拍打,“再不认真可要加倍处罚。”
炙热的温度和坚挺的触感,让慕雨眠忍不住心颤,不由自主地缩动着水淋淋的穴口,渗出汩汩蜜液。光溜溜的身子趴在桌上,泛着浅浅的粉红,散发着诱人的莲香。慕雨眠带些幽怨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咬着红润的唇瓣,觑了一眼摊在眼前的画册,匆忙移开,照着上面将一条玉腿抬起跪在榻边,便鹌鹑似的不动了。
“孺子可教。”萧承满意地摸摸那两瓣嫩滑的雪臀,握着蠢蠢欲动的巨阳,重新顶入水穴之中。
“啊!”慕雨眠被顶得身子随之往前晃了一下,忙抓住桌沿,承受着紧随其后的汹涌攻击。
或许因为喝多了几口酒,萧承比平日还添了丝霸道,一动起来便停不了,九浅一深地在水嫩的花瓣间肆虐,不多时便弄得花瓣一片嫣红,娇艳四散。紧小的穴口套着粗壮的肉棒,便是如斯颠簸进出,亦没有半点空隙,仿佛天生就是如此契合。
萧承紧盯着两人交合之处,渐渐的红了眼,箍着细腰的手劲下意识加重,啪啪的肉体击打声迭起,混合着彼此已经凌乱的喘息,意识也跟着沸腾起来,疯狂地想要抒发身体里的欲望。
“啊……啊……嗯啊啊……”慕雨眠站着的腿有些发软,变换了好几次姿势,最后要往榻上爬去,却被萧承紧紧箍住,一径往后拉着,粗大的肉棒尽根没入,股后能接触到他腹部结实的肌肉,啪呲啪呲,接连不断。
承接着身后高频率的抽插,慕雨眠弯着的腰开始酸软不堪,起起伏伏怎么也找不着惬意的姿势,不断出声哀求,软糯的嗓音仿佛快哭出来一般,断断续续不成调。
萧承俯身,薄唇寻着她颈后的馨香轻吻,双手扯着她的上臂,臀部依旧疯狂地耸动着,追逐桃源中的甜美。
慕雨眠双腿打颤,几乎站立不住,拧过潮红的小脸,引诱着埋在颈侧的人,带着讨好的意味,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缠弄嬉戏。
萧承沉着腰入了几下,终于大发慈悲,暂时鸣金收兵。慕雨眠正待松一口气,却在下一瞬被翻了个身,堪堪搁在榻边,粗壮的阳刚重回战地,片刻没有耽搁地抽送起来。
慕雨眠张着小口急速喘息,根本来不及说话,被一阵颠簸送上了高潮,哆嗦着泄出一股春潮。然而站在榻边的男人稳如泰山,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犹自深深浅浅地律动着。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慕雨眠绷着细白脚尖,瞠大的眼眸里像盛着两汪清水,几欲流泻。
萧承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充耳不闻她可怜兮兮的吟叫,一记接一记夯实的插入,看着交合之处捣弄地泥泞不堪,呼吸便愈显粗重。满室的麝香气味,埋没了两人的意识,眼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萧承撑着手臂捣弄了一阵,抚着夹腰侧莹润的大腿,以示安抚。蓦然将人一把揽起,托着雪白的臀瓣放在榻上的矮几上,适当的高度方便了他往前一站便能埋入水穴。
“唔……嗯啊……”慕雨眠抵着他的胸膛,却软趴趴地没什么力气,依旧被腰间箍着的大手,一下一下往回摁着,让甬道里的硕大一寸寸开辟疆域,毫无转圜。胸前凌乱的衣襟,掩着半个白生生的乳儿,随着身体的晃动一颤一颤,煞是勾人。
萧承未多考虑,摸索到裙子的边缘,两手一分扯,撕开一道口,沿着口子一路向上,将娇人身上一袭衣裙撕成两半,剥得干干净净。刺耳的裂帛之声,由不得让怀里的小兔子受了惊,缩着肩头美眸半闭,只有小巧的鼻头翕动着。
萧承一笑,压在她重重入了两下,直惊得她尖声叫喊,晕红了眼圈。
慕雨眠抽动着琼鼻,哀哀怨怨地看着身前这个故意使坏的男人,小心缩着腹,半点不敢刺激他。可还是没什么效用,这个男人野蛮起来,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吮着她的唇又舔又啃,胯下巨阳径直深入,恨不能将两颗卵囊也塞进去。
紧闭的书房里,呻吟喘息高高低低,间或有木头抵着床榻的笃笃声,一下接一下,与抵死缠绵的两个身影相合,造就出一副激情画面。
到最后,慕雨眠几乎是仰躺在矮几上承受萧承的深入,腿根酸得直抖,娇软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沙哑,皆在反应着男人无休止的征伐。
“啊……不要了……表哥……”
慕雨眠摇着头,汗湿的额发黏着潮红的小脸,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模样。萧承霎时就跟吃了春药一般,动作不减反增,抵着她小巧的胯狠狠研磨,猛然耸动几下后,才放开紧守的精关,射出浓浊的阳精,全身肌肉放松,趴伏在莲香四溢的娇躯上喘息着。
慕雨眠瘫软着四肢,任体内高潮冲击、痉挛,纵然觉得身上沉甸甸的,也提不起力气来推据,嘤咛一声后被脑海里翻涌的浪潮卷了进去。
(番)侯爷的春宵(h)
"嗯啊……慢点啊啊……"
"嘶……都憋了一天了怎么慢的下来!"
灯火闪烁的垂帘后,健硕的身躯怀着一团暖香,轻颠慢研,弄出一片莺鸣。
"啊……啊啊啊啊……"
颜兮娇软无力地伏在尚翊肩头,咬着指节承接又一波高潮。
这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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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神思恍惚,只记得一进屋子,尚翊就逮着她纠缠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那么半褪下裤子入了进来,蛮牛一般怎么都不停,直到现在,她都能感觉到甬道内充斥的巨物,依然坚挺如初。
颜兮怀疑,他是不是偷偷吃什么药了……
不待她完全平复下去,身上的男人又开始了律动,只深不浅,颠得她头昏脑涨。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了一层又一层,透着一股湿气,紧裹在肌肤上。颜兮伸手揽住尚翊晃动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微裸的胸前,喘息呻吟,叫喊求饶,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怀疑说漏了嘴。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阵,接着桌子仿佛快散架一般摇动起来。颜兮颤着声儿,叫都叫不及。
"晾了我一夜还敢怀疑我!我需要吃药么?嗯?"涉及到男性的尊严,尚翊势要弄个明白,抱着粉嫩的臀用力往胯间摁,直顶得身前美人泪眼迷蒙,张着小嘴叫个不停。
昨夜本是良辰美景,尚翊正待提枪上阵,一展雄威,被甄软跑来搅和了。尚翊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找夏侯竺打一架。
夏侯竺急匆匆寻来的时候,也是黑着脸,几欲爆炸。要硬闯逮人,被甄软一句"脱光了"堵在门外。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你进去,我媳妇在;我进去,你媳妇在。怎么都不合适!
三伏天的夜风,生生吹凉了一身欲火。好不容易今夜没人打扰,可以一诉衷肠,偏还被怀疑磕了药,尚翊那个气啊,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将水淋淋的花瓣蹂躏得红肿不堪。
"我吃了药?我吃了药?"尚翊连问两声,身下跟着猛顶,捣出一团蜜液。
"啊!啊!啊哈……没、没有……我错了呜呜……"颜兮被体内的阳刚捣得慌不择路,手指蜷着,几乎要将他肩头的衣服抠个洞出来。
尚翊不肯罢休,摆动健臀,三浅两深地运送,将往日琢磨的技巧全搬了出来,还让颜兮一一品评,"颜颜觉得大不大?舒服不舒服?"
颜兮哪里还敢违他的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便是如此,依旧安抚不了这个男人。
尚翊捧着她圆溜溜的臀,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扣在胯间研磨。窄臀上依稀见肌肉紧绷、跳动,放任那根粗壮之物在桃源洞中肆虐不止。
颜兮一声声叫得可怜,伸手去推他下腹,却只触着边缘浓密的毛发,彼此肌肤相贴,不留缝隙,可以想象那根东西插得多深。
颜兮忍不住缩了下穴口,立时引得那巨物一阵胀大,整个人似着了魔一般,眼神放在那处便移不开了。眼见着它从红肿的花瓣间抽出,布满青筋,似一头巨兽,然后一瞬间便埋了回去,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颜兮觉得浑身似火烧,穴口翕动得厉害,努力吞咽着粗壮的肉棒。
尚翊见她好奇又羞窘的眼神,便止不住意动,欲望染得他俊逸的脸庞都显得有些狰狞。抽送了几十下暂时止住了瘾,尚翊抽开身,抱着人往床边走去,手下灵活地剥着她的衣服,扔了一路。
背部触到凉滑的锦褥,颜兮已是一丝不挂,白嫩的胸前,遍布玫红的印迹,似朵朵梅花初绽雪上。
尚翊捏着她纤细的后颈,霸道地占据着她的唇舌,将彼此的呼吸撩拨得更加凌乱,才拔身而起。
颜兮娇喘吁吁,待神志恢复一丝清明,便见尚翊将室内那面等身的穿衣镜挪到了床边,将她赤裸的模样清晰映照出来。
颜兮慌忙翻了个身,将滚烫的小脸埋在枕中,说什么也不肯抬头了。
尚翊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轻笑着伏在她背后,指尖划过她玲珑的曲线,"颜颜怎么还是这么害羞,自己的身体还不敢看么?"
颜兮踢了踢脚尖,连身子都泛上了一层绯红,"快、快些移走!"
房事上,尚翊向来都是得寸进尺,不好说话的。此刻发现了有趣之处,自不肯罢休。将粉嫩的人儿从枕上捞起来,温柔又霸道地掰开她蜷缩的四肢,使之反身坐在他腿上,正对着光滑的镜面,将美艳的躯体一览无余。
"真美。"尚翊喟叹一声,双手沿着她圆润的肩头缓缓下滑,膜拜一般抚着每一寸肌肤。指尖所到之处,无不带着一种引人战栗的魔力。
颜兮仿佛被他蛊惑一般,视线随着他的手指,一一掠过镜中映照的躯体,直没入平坦小腹下的阴影,犹带着晶莹的芳草后,饱胀的龙头跃跃欲试,仅是一截前端,便叫人心颤不已。
尚翊带着她的双腿往两边大开,探下一手握着自己的欲茎,对准穴口缓缓推进。
粗大一点一点挤开紧致花穴的销魂,引得两人同时吸了口气。颜兮亲眼看着那粗硕的男根埋入自己体内,深色的卵囊紧紧堵在穴口,太过刺激的感官,使她雪白的胸脯急速起伏着。
"颜颜可看清了?你是怎么容纳我的。"尚翊将她汗湿的秀发撩至一边,亲吻着雪白肩头,下身微微挺动,缓慢又深沉地重复着肉棒进出小穴的动作,仔仔细细地展示给她看。
每一下深入,都让颜兮颤着小腹宛转而叫,双手没处安放,只能抵着两侧男人的大腿,腿间的阳刚霸道地劈开白里透粉的秘密桃源,颠倒研磨,咕唧咕唧水声丰沛。颜兮香汗淋漓,东倒西歪,若不是被尚翊箍着腰,早已软成一团。
镜中反射的影像愈渐迷乱,呼出的热气,将镜面蒙上了一层水雾。尚翊低首,吻住颜兮后仰过来的脖颈,大手罩着两团玉乳肆意揉搓,绵软嫩滑的手感叫他欲罢不能,不多时,便在上面留下一片红印。
"啊啊……嗯啊……"颜兮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玉臂向后勾着他的颈,身体凹出妖娆的弧度,挺起的胸脯尽数被男人掌握,传递着掌心里的温度。喉咙里像烈火灼烧过,炙热干涩,是以彼此唇舌一触,便再也分不开,饥渴地吞噬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尚翊抚过她的小腹,一径伸入隐秘的芳草从中,手指触两人交合之处,感受着自己的阳刚将穴口撑得大开,忽而扣紧她阴部,另一手护着她腰身调了个面,将人压趴在床边,提臀用力向前顶,挤压出声声娇吟。
"啊……啊……啊……"
颜兮觉得自己就像火炉里的一条鱼,被翻过来覆过去的烘烤。身体趴在床上,被壮硕的男性身躯紧紧压着,一下又一下顶弄,将两团绵乳亦压在变形。
"哦……颜颜……宝贝……再等我一下!"尚翊粗喘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背脊上,由不得加重身体的敏感程度。
镜中依稀映照着男人腹下压着白皙的小臀,一根乌紫肉棒急速地进进出出,不顾爱液四溅,贝肉红肿,噼啪噼啪入个不停,直到身下的娇躯止不住一阵哆嗦,才一个用力插进去,晃着腰发泄着守了许久的阳精。
尚翊在她潮红的脸蛋上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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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餍足地伏在她身上,发泄过的欲望还深埋在她温暖的体内,依旧保持着可观的状态,似有蓄势待发的样子。
颜兮已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汗水,闭着眼放任思绪飘荡,连手指都动弹不得了,后面的事都开始模糊不清。只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海上的浮萍,一夜颠簸荡漾,寻不着支点。床上,桌子上,妆台前,都是缠绵过的场所,留下激情的印迹。
直至窗棱透进熹微晨光,颜兮如梦方醒,满室的凌乱和腿间涩涩的胀痛,无不提醒着她昨夜的迷乱。
颜兮一动,腿根处就阵阵酸痛,不用看也知道下面肿成什么样了,里面尚有浓浊的精液流出,染得臀下的锦褥湿漉漉的,不甚舒服。
颜兮轻轻的吸气声,惊动了身侧揽着她腰酣睡的男人。尚翊一睁眼,看见她柳眉颦蹙,忙撑起身来,"怎么了颜颜!"
激情褪去,头脑无比清明的时候,颜兮还是不习惯赤身裸体对着他,一面拉起薄被遮住满是吻痕的身体,曲着腿也不敢动。
尚翊瞅着一地狼藉,记忆迅速回炉,暗骂了自己一声,小心地去掰她的腿,"乖,让我看看,可是伤着了。"只见白生生的腿间,细嫩的花瓣肿得可怜,外面尚沾着自己射进去的精液。尚翊吞咽了下喉咙,强忍耐住内心的兽欲,翻身下床,搜罗了平日用的消肿药膏,在指节上抹匀,向花瓣上蹭去。
"嘶……"
尚翊听到她痛得吸气,由不得心疼,可这药膏需抹匀化开才有效果,尚翊干脆埋入她两腿间,以温软的舌尖推抹着上面的药膏。
"啊……瑾瑜不要!"颜兮慌忙之下一挣扎,腿根便抽筋似的酸痛,一时竟没阻止住尚翊的动作。待清凉的药膏扩散至甬道内,颜兮也颤着声流泻出一股春潮,昨夜那灭顶一般的高潮快感,仿佛又回来了,生生掘走她全部的神志。
尚翊抬起头,啄了口她小巧的肚脐,声音沙哑:"好颜颜,可得快些好起来。"
只憋了一天就这样,如若等她能下地,起码也得三五天……颜兮忽然怀疑,自己还不能见着那以后的太阳。
(肾亏了_(:з」∠)_正好写下一篇剧情淡淡嘴巴,我们下篇见!)
(番)酒后逞凶——县令篇(h)
牧歆棋睡得正迷糊,只觉身上一重,压过来一具满是酒气的胸膛,唇上堵得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唔……”牧歆棋摸到身上的人光了的半个膀子,撑开双眼,声音里全是未醒的困顿,“什么时候回来的?雨儿诚儿呢?”
自有了儿女,因为怕他们夜里哭闹,都是放在一个屋里睡,夫妻俩亲热都不免拘束。今夜卫希去侯府会友,牧歆棋就哄着两个孩子与自己睡了,这会被卫希弄醒,首要便是惦记他们,虽然孩子小不懂事,可也不能没羞没躁在他们面前上演活春宫呐。
“在里间睡着呢。”卫希啃着牧歆棋白嫩的下巴,解着她贴身的衣裳,声线已有些不稳。
牧歆棋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抱到了外间的榻上,忍不住去推身上猴急的男人,“嗯……喝到这么晚才回来,别闹了。”
卫希仗着酒意,比平日还霸道,充耳不听她的话,急匆匆褪下她的绸裤,触了几下还未湿热的穴口,倏然滑进被子里,举着她两条玉腿用唇舌加剧着她的快感。
“嗯!卫希不要!啊……”牧歆棋被他一舔就酥了半截身子,想阻止都来不及,拧着身下的床单急喘着,体内的快感骤然攀升,不多时便将她送上高潮,紧接着便被男人箍紧腰肢,灼热的巨物猛然顶了进来,开始深深浅浅的颠簸。
“嗯……啊……”因为还顾及着里面安睡的孩子,牧歆棋不敢出声叫,被男人越来越大的力道顶得闷声直喘,一张锦被将两人光裸的身体紧裹在一起,不住伏动,床榻跟着砰砰直想,掺杂着不堪承受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牧歆棋忍不住夹紧了夹双腿提醒,“慢点啊……啊……”
横冲直撞的阳刚被她的甬道一裹,卫希全然没了理智,听了她的话反而变本加厉律动起来,床榻的响声顿时频繁起来,细细的呻吟流泻而出,将室内熏染上一片激情旖旎。
即便成婚生子,牧歆棋依旧赶不上卫希的没皮没脸,见他蛮牛一般埋头苦干,窘得直捶他,又换来一阵猛捣。
“啊啊啊……”
牧歆棋猝不及防,险些叫出声,忙侧过头咬着自己指尖,承接着身下一记又一记猛攻。因为还在哺乳两个孩子,散乱衣襟里的绵乳依旧饱满浑圆,正随着顶弄的动作一晃一晃,似玉一般瓷白无暇。卫希一下红了眼,抓着一只绵乳便大口地舔吮起来。
牧歆棋觉得胸前一阵阵酥麻,浑身都忍不住哆嗦起来,继而觉得乳尖一湿,残留的乳汁皆被男人吸走了。色情又令人羞窘的举动,让牧歆棋两颊滚烫,都不敢去看那淫靡的一幕。
卫希食髓知味,轮流将两只玉乳的汁液压榨干净,不解其渴,反愈加欲火燎原了,手里的力道忍不住加重,牧歆棋不舒服地哼出声。
卫希这才松了松手,唇舌挑逗着嫣红的梅蕊,激起娇躯一阵又一阵战栗。越广阔透过纱窗,将室内裹上一层朦胧,也许正因看得不甚真切,肌肤相触的感觉才更为刺激。卫希不管不顾,放开腰身狠抽猛插,啪啪的肉体拍打声,隔着被子闷闷地响起,被中的旖旎已无需多言。
牧歆棋愈喘愈急,几乎要压抑不住体内累积的快感,忙勾着卫希的腰,一个巧劲儿将两人的姿势换过来,趴在他身上低吟:“啊哈……让我歇、歇一会……”
“你歇你的。”卫希扔了一句没诚意的话,挺腰入了两下,豁然坐起身,双臂挽着她的腿弯,托着凝白的臀一下一下套弄着自己怒张的昂扬。
牧歆棋绷着脚尖连床榻也够不着,只能门户大开地任他侵略,细嫩的花瓣被摩挲得发热,也不知红成了什么样。黏腻的爱液不住往外渗,阴户一片湿哒哒的,男人的卵囊拍击过来啪呲啪呲地响,直挺挺的粗大肉棒冒无阻碍地深入着柔软花芯。
牧歆棋差点背过气去,慌乱又无措地扣着他的肩头,咬唇急喘,心中暗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又吃错药了,三更半夜还要这般折腾。本想去看他脸色,方一动,花穴里的肉棒抵着深处一刮,一阵酥麻自脚底窜上来,被堵得严丝合缝的穴口,犹有一股股的春潮喷射出来。
“啊啊啊……啊唔……”
牧歆棋始料未及,颤颤的呻吟之声不小心溢了出来,下意识便去吻住卫希,指望将欢愉的声音湮没。
卫希从善如流,张唇裹着她粉润的小嘴,表示热烈的欢迎。长舌将檀口霸占,堵得满满当当,吞咽着她喉中涌上来的呻吟,一一化作灼热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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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抚着已经汗湿的娇躯,待她不再哆嗦了,顺势将人放倒在榻尾,握着已然抖擞的阳刚便要再接再厉。
灭顶的高潮才将将平复,牧歆棋见状,吓得忙合上腿,一骨碌翻过身,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回头控诉他:“不带你这样的,大气不喘就知道做这事!老实交代去哪儿鬼混了,是不是又中招了?”卫希慢条斯理地撸着自己硬挺的巨物,对她的话不甚赞同,“你是怀疑自己还是怀疑我?我不够卖力么?”
月色中,依稀还能看见他手中的东西长度可观,牧歆棋由不得缩了缩臀部,心里发颤,骂了他一句厚脸皮,折起腿欲起来。
卫希伸手轻压着她肩头,将圆翘的臀移向胯间,阳刚的顶端剐蹭着闭合的穴口,重新找寻着旧路。
牧歆棋忙往前缩了缩,连声叫着与他商议:“别啊……都这么晚了,你明日不上衙了?”
卫希现在是全靠下半身思考,压根不领她情,拍了下她软嘟嘟的粉臀,问:“闲话少说,特许你做选择,正面还是背面?”
“混蛋!”
牧歆棋忍不住红着脸骂了一句,下一刻便感觉到那粗硬的龙头挤了一寸进来,持续缓慢地向里拓张,娇喘一声连忙叫停:“等等等……嗯……你是等一下啊!”
卫希依言停下,小半个头还插在里面,享受着一下一下的夹裹,语带威胁地催她:“再不选,本官就要行刑了!”
这个道貌岸然假正经真流氓的臭男人!牧歆棋暗暗将卫希骂了个狗血淋头,感受着被撑得胀胀的穴口,半晌也下不了主意。正还是反,不都一样……
“我能选右面么……”牧歆棋垂死挣扎,胡诌了一句。
“准了。”卫希言罢,暂时撤退,将她身子一揽,侧躺着面朝右,自己贴到她身后,掰起她一条玉腿挺腰入了进去。
牧歆棋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快进快出颠得头脑晕乎乎,至于喘息的份儿。被抬起的腿根没一会便发酸,加上体内喷薄欲出的情潮,逼得牧歆棋不得不再次求饶,“啊……啊……停、停下……不要这样了……”
卫希自顾不停,一边挺动,一边寻着间隙问:“那要怎样?嗯?”
“嗯啊……你先出来……啊……”
卫希紧着插弄了两下,才蓦然拔了出去。牧歆棋浑身酥软地半趴着,在卫希挺着凶器的威胁下,委屈巴巴地翻过身,自觉岔开腿,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想来想去,还是躺着不费力……
卫希笑了一声,满意地抚着她曲起的膝头,俯首亲了一口,“棋儿真是深得我心。”
牧歆棋撇撇嘴,正欲刺他两句,被突然的深入捣得失声,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啊嗯……轻点儿啊……啊啊啊……”
“轻点儿得弄到什么时候。”卫希语含不赞同,抽插的动作越发卖力了。
牧歆棋忍不住翻白眼,便是如此也不见你少一时半刻,虚伪的男人!
枕头、被子早已被扫到地上,榻上只余两具交缠的身体,不住颠簸研磨,肉体之间厮磨,不时发出“唧唧”的水声。
牧歆棋咬着唇瓣,不时地央卫希轻些慢些,换来他一阵咬牙懊恼:“明日就让那两个小家伙单独睡!”
牧歆棋顾不上与他反驳,被他加快的捣弄吞噬了神志。高潮一波接一波,也不知何时才让这个男人满足撤退的,只觉得合眼没多久,就被里间孩子的嘤咛声吵醒了。
牧歆棋动了动被男人箍紧的身子,又酸又软,翻身都难,眼皮也困得睁不开,嘟囔道:“孩子醒了……”
卫希托着绵软的娇躯,觉得比冬日起床还痛苦,眼也未睁,一边探手找着衣衫,一边不满道:“找奶娘!今日就找奶娘!”每日找媳妇亲热还得寻时间,想多搂会儿都不行,太折腾了!
“唔……”牧歆棋听得迷迷糊糊,听到他起身的动静,又沉沉睡了过去。
(完全把卫大人抛在了脑后,明明每个故事都里出现的人,就是没想起来_(:з」∠)_我有罪。正好新的篇章又卡了,来调剂一下。)
7连云赌坊
连云赌坊盘踞锦阳,分号遍布各地,做得可谓如火如荼。今日却闭门谢客,场子里不见摇骰发牌的动静,齐刷刷跪了一地人,个个弓腰低头,不敢出声。
须臾,珠帘一动,露出一张桃花面,柳眉杏眼樱桃口,端的是娇俏。
底下有人窃窃私语:“连爷是个女的?”
“闭嘴!那是舞姑娘,连爷身边的人!一会小心说话,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舞儿闻言,抿唇笑了笑,对当前跪着的汉子道:“爷说了,念在丁管事你在连云赌坊多年,你兄弟的事这次就不计较了,但那家人的医药钱,该赔还得赔给人家。”
“谢连爷!谢姑娘!我丁大胆对天发誓,往后绝不让他再犯事!”丁大胆一边磕头,一边扣着弟弟丁二虎的脑袋往地上摁。五大三粗的一个人,生生被先前的等待熬出了一头汗。
“行了,各人去干各人事,今日照常迎客。”
“是!是是是!”
众人听到轻盈的脚步声远去,才松了口气,赌场中瞬时喧闹起来。
丁二虎摸着自己磕红的额头,不明就里,“不就一个丫头片子,给你们吓成这样,至于么!”
话音刚落,兜头就挨了一锤,丁大胆瞪着虎目道:“要管不住你这张嘴,我给你缝起来!”
“本来就是……”
“你懂个屁!连云赌坊的人都知道舞姑娘是跟着连爷打下这江山的,说是婢女,那也是心腹之人,她的话就是连爷的话,以后只管照做!”丁大胆见弟弟不甚服气的样就心累,叹了口气,“这次好在没出人命,不然连我也保不了你。在江湖上混,你自己也长点心,明知故犯,你这不是打东家的脸呢!”
“说起这事来我就纳闷!这赌坊不就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么,偏偏又有个什么三禁,身无分文的不要,拿东西抵押的不要,还不让出老千,这还是赌坊么!”
“你懂个屁!开赌坊就是要赚钱,你既身无分文,我就是要了你的命又能做什么。难道都像你似的,追着一个穷酸秀才剁两根手指?白费人力还要惹官司!”
丁二虎被一顿训,缩着脖子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来这赌的都是有钱人了,拿东西抵了还怕他赖账不成?”
“既有钱,哪用的着东西抵。你也是别的赌坊混过的,那些抵了东西的有几个赎回去过?砸锅卖铁倾家产也是有的,这跟第一条不冲突。”
丁二虎耸耸肩道:“那这不是全凭运气?那啥时候才能发大财!”
“你懂个屁!都有钱来赌了,还指望这发财?人家都是来消遣的。扣扣掐掐的,你也就这点眼界了!”
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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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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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摸着脑袋瓜,是真不懂这么奇怪的赌坊了,他自来就只听说过赌坊的东家叫“连爷”,却也未见其人,今日也是头一次听说了这个“五姑娘”,“你们这赌坊主事的不会还有什么四姑娘吧?”
“什么四姑娘,是舞姑娘!”
“那不还是五姑娘么?”
丁大胆懒得跟这个棒槌解释,摆摆手把人轰走了。
舞儿穿过后堂,进到内室,见连祈歪在榻上,闭目捻着一串绿玉佛珠,边从食盒里往外摆着饭菜,边道:“我看也不用给你吃五谷杂粮了,每日上三炷香算了。”
连祈凤目一开,幽光流转,比腕上的玉珠还通透几分,此刻正笑盈盈地锁着桌边的身影,“要香也是女儿香,别的不要。”
舞儿听出他话中深意,睨了他一眼,笑嗔道:“你这个花和尚,可别再侮辱佛祖了,小心雷劈!”这人就是个假弥勒,脸上笑眯眯,腹中黑乎乎,就如他说要信佛吃斋,却顿顿少不了肉,酒色财气无一不沾,还说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话,反倒害得她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素食者,想来就亏得很!
舞儿盯着桌上荤素分明的菜色,有些气哼哼地夹了一筷子东坡肉,刚一近鼻端就觉得一股腥膻味,压根下不了嘴。
连祈见状,撩着袍子坐到桌前,笑道:“怎么我的舞儿又想吃肉了?”
什么叫又想……舞儿夹着那一筷子肉,有些遗憾地端详了一阵,放到他碗里,“才不稀罕你的肉!”
连祈听见这话,略一挑眉,眼里的笑意深了一分。
饭间,舞儿问起那丁二虎犯了规矩的事,颇有些奇怪,“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还叫人留着?”
连祈不停筷,一本正经道:“懒得管。”
舞儿嚼着根豆角,缓缓点头。她差点忘了,这尊弥勒佛已经懒出了境界,有时候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懒得偏一下头。
“你知道的,男人嘛,总有那么三十几天不爱管那闲事。”连祈拧过头来正视她,忽然一下凑近,咬掉她唇外半截豆角,回味地细嚼着。
舞儿眼也没眨,对他这种行为习以为常,蠕动着粉唇将剩下半截菜咽回自己肚里。翻着眼想,这要遇到闰月,一个月到头不是都不用管了。
“味道不错。”
舞儿觑了他一眼,又夹了一筷子豆角给他放碗里,未想连祈却不甚满足道:“你喂我。”
“懒死你算了。”舞儿嘀咕了一句,重新加起来往他嘴边送。
连祈依旧不满意,盯着她粉嘟嘟的嘴巴,意图明显,“要你嘴巴喂。”
舞儿对他光天化日耍流氓的行径报以一记白眼,自顾自地吃起来。连祈故技重施,凑到她唇边一口下去,无赖地贴着舔了舔,才一脸餍足地退开。
一顿饭吃得洒了满桌子,最后在舞儿愤愤的眼神控诉下告终。
连祈吃过饭就歪回了榻上,舞儿见状忍不住犯嘀咕,这人平日吃了睡睡了吃,能坐着就不站着,偏生不该长的肉半点不长,掐他都嫌手疼,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连祈听到她的嘟囔,懒洋洋的声音里全是不正经:“晚上动没动你又不是不知道。”
舞儿默了默,把怀里刚收回来的衣服兜头朝他扔了过去。
连祈拣出来混在自己衣物里的轻薄肚兜,挂在修长的指间揉搓,感慨道:“舞儿长得真快。”
对于他的没羞没躁,舞儿都没放在眼里,娇娇媚媚地伏到他胸前道:“那得多亏了爷。”话落抽走了自己的肚兜,旋身要离开。
连祈一把将她拽过来,揽着不盈一握的腰肢轻抚,见她还挣扎着不安分,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一下,“乱动什么!蹭得人一身火!”
舞儿轻叫一声,嘟着嘴道:“我就是不动,爷不还是色心不改!”
连祈就喜欢她这实诚,被戳穿脸色也没变,觍着脸笑:“知我者莫若舞儿。”说着两只手就沿着腰肢上移,直攻舞儿鼓鼓囊囊的胸前。
正待天雷勾地火之时,门外有小厮来报,别地分号有信传来,只能偃旗息鼓。
舞儿起身,笑嘻嘻地按了下连祈已然撑起的裤裆,翩跹离去。
连祈深吸了几口气,燥热得浑身都要冒火星子,静坐了片刻才出了房门。
连云赌坊遍布其他地方的分号,连祈不可能尽收眼底,通常都是栽培可信之人过去监管,但终究相隔两地,不能事事俱到。这不洛阳分号近日就出了岔子,因有人想多盈利,私自入股当地一些粮布生意,引起一些本地豪绅不满,日日针尖对麦芒,闹到官府好几次。
连祈一直以来都严谨赌坊另谋财路,尤其不可因赌债之事与官府牵连,只图赚个你情我愿的省事钱。
“看来这新上掌柜是个经世之才啊,我这小庙怕是不够他施展。”
锦阳几个总管事,见连祈温润的神色,心中并没有松懈下来,相觑一眼,小心翼翼道:“丁卯能如此行事,怕是在洛阳已培植了亲信,连爷您看要不派人过去将他押回来发落?”
“丁卯?”连祈一听这个名字,目光下意识转到一旁的丁大胆身上。
丁大胆虎躯一震,竖着手指头发誓:“我娘就生了我和二虎两个!没有别人儿了!那个丁卯跟我老丁家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连爷明鉴!”
丁大胆一顿竹筒倒豆子,惹得连祈失笑不已,“不过就是注意了下你们同姓,如何就把你吓成这样。”
丁大胆抹了把汗,还觉得两腿打颤。在连云赌坊多年,他岂不知“连爷一笑,阎王招手”的话,可不敢大意。
“行了,我亲自去一趟,洛阳那边暂时不要声张。”
“连爷,舟车劳顿的,还是派小的们去吧。”
“洛阳的牡丹应该快开了吧。”
连祈忽然说了一句前后不着的话,众人都有些发懵,见连祈望着窗外,不由跟着瞧了一眼,顿时了然。
连爷这是要带着舞姑娘顺道散心呢。得,他们也不凑热闹了。
“此去也不需人多,丁管事你就带你兄弟一起吧。”
丁大胆一听,这是连爷给他将功折过的机会呢,连连应下,拍胸保证。
(新故事来啦!总算没卡到过年23333)
启程
四五月的天,不会凉也不会太热,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舞儿喜欢出门,却也不喜欢出门。只因连祈这个人,毛病太多。
从坐上马车离开锦阳时,连祈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背也疼腰也酸,就跟坐月子的媳妇。
“我看咱还是回去算了。”舞儿觑着连祈到处嫌弃的样子,耐心都快磨破了。
连祈牵着她的小手搁在肩上,让给揉揉,边享受边道:“走这么远了,回去怪累的。”
走着嫌颠,回去嫌累,就没见过这么事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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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由不得加重力道,像和面团。
“嗯哼……再用力点……嘶……嗯……”
“……”舞儿顿了顿,忍不住翻白眼,“你再叫大声点给人听见,人还以为大名鼎鼎的连爷给我糟蹋了呢!”
连祈闭着眼在那儿笑,“还用给人听到?我不早被你糟蹋了。”
“爷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过奖。”
舞儿觉得,这人的脸皮要厚到了一定程度,真的很无敌了。
马车骨碌碌前行,猛地偏了一下,跪坐在连祈身后的舞儿差点一头飞出去。连祈揽住她,掀帘一看,半边车轱辘已经陷进了之前雨水冲刷的地沟里。
“连爷和姑娘无碍吧?”在前头开路的丁大胆匆匆下马过来,转而训丁二虎,“怎么连个车也驾不好!”
丁二虎委屈又不敢说话。这条路上全是泥沟,他已经尽量避开了。
连祈瞧了瞧,没说什么,跟舞儿下了车,站在一侧等他们将车轱辘抬出来。
车板一抬,整个车轮子还嵌在里面没出来,空气陡然安静,连祈的脸色也开始不耐起来。
“怕是……得修好才能走了。”丁大胆说话的时候,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舞儿。
这种小意外,谁也算不准,舞儿也没当回事。见路上头飘着个酒幌便推着连祈往前走,“我们先去那里坐坐,等车修好了再走。”
连祈终究没说什么,却也足够两兄弟心里打突了,忙不迭找工具修理,可是事到临头才知道自己一窍不通,摆弄了好一顿,最后还是托酒馆老板帮忙修好了。眼见阴云压到天际,时间也不早了,只能就地歇下。
荒郊野岭,资源也不多,酒家内的吃住都比较简单。连祈的脸阴得差不多都快赶上头顶的阴云了,眉心都能夹死苍蝇。丁家两兄弟大气不敢喘,吃过饭急忙躲走了。
晚上安歇之时,外面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昏暗的房间终究不抵在自己家,可以惬意地窝在榻上。
“出来就将就些吧!”舞儿见连祈杵在当地横挑鼻子竖挑眼,不免好笑,将从家里带的床单被套换好,叫他上床休息。
连祈摸着硬邦邦的床,直皱眉,“这怎么睡?这是人睡的么?”
“你不是人么?”舞儿睨了他一眼,帮他将外衣折好放在一边。以前苦的时候,一瓦遮头的破庙也睡过,这日子好了就开始身骄肉贵起来了。
连祈抓着枕头被子一一嗅,还是嫌弃得不行。舞儿一把抓过来放好,将他按到枕上,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肩膀,“行了我的爷,赶紧睡吧!颠了一天你不累啊!”
连祈一边抱怨,一边蹭过去,贴紧香香软软的娇躯,才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熨帖。
早上起早,又赶了一天路,舞儿早已觉得精疲力尽,不多时就睡沉了。连祈念念叨叨,见没了回应,低头蹭她红润的小脸,“舞儿?”连祈叫了几声,没叫醒,紧了紧手臂也合上了眼。过了一阵又睁开了,毫无睡意。两只手闲不住,轻轻拨开舞儿胸前的衣襟,抚着静静挨在一处的嫩白,一条长腿压在她身上,下面充斥欲醒的巨物直挺挺抵在她腿边。
“舞儿,舞儿……”连祈一边吃着豆腐,一边叫着,奈何舞儿只是呓语一句,全没有清醒的迹象。连祈一个折腾许久,觉得没回应怪无趣的,不满足地叹了口气,拉着纤细的小手草草解决了一下欲望,在辗转中睡去。
翌日一早天放晴,连祈的脸色依旧沉着,隐隐带了丝幽怨。丁家两兄弟只顾缩头赶车,生怕一个不小心点炸了这尊弥勒佛。
不日抵达洛阳,连祈直接住进了之前置办的别庄,还未与分号那边的人接洽,就有人自发上门了。
连祈笑了笑,同舞儿道:“看来我们一进城就成了瓮中鳖了。”
舞儿见他还有心情说笑,就知道这事他自有成算,便不甚担心,“那今晚这鸿门宴爷是要去了?”
连祈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有点懒得去。”几夜没吃上肉,他现在是身心懒怠,真没那个心情。
舞儿知道他又没个正经,将他从榻上拉起来拾掇,“早些解决了这儿的事情我们早些回家!”
连祈听着“回家”这个词格外地熨帖,虽是懒洋洋的,也任舞儿拉着换了衣服去赴宴。
这分号掌柜丁卯大概还想着说服连祈入伙其他生意,所以说是为连祈接风洗尘,依旧邀了不少之前入伙的洛阳商贾,亦不乏官府之人,这与连祈历来的想法相悖不说,还有种当面叫板的意味。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连祈弥勒佛一般端着笑脸,对于丁卯在自己耳边的大力鼓吹,不拒绝也不接受。
丁卯觉得连祈是个硬骨头,一时半会啃不下,敬过酒坐到一侧,吆喝着舞姬出来助兴。
此处时有西域商客往来,舞姬都带了种异域风情。蓝色的薄纱舞裙缀着小巧的银铃,舞动间清脆悦耳,遮着面纱的脸添了一丝神秘,外露的妖娆腰肢却又如此惑人,引得一帮大老爷们瞪眼直呼。
舞儿见连祈的眼神也放在舞姬身上,撇撇嘴嘀咕:“除了扭腰就是撅屁股,有什么好看的……”
连祈轻笑着收回视线,溢满星光的眸子直视着舞儿,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摸了摸,带丝憧憬道:“是不怎么好看,舞儿若跳舞,定是极美的。”那柔软的小腰肢,他可是爱得紧。
舞儿哼了一声:“我可不会跳,爷要看就看个够去!”
交杯奉承之声让舞儿觉得有些厌烦,眼神儿一瞥,起身离了厅堂。
连祈搓了下手指,想着那小腰的柔软,有些遗憾地叹了声。今日本来是他的生辰,这赶了几日路,也不知舞儿是不是忘了,竟丝毫没提,说不失落是假的。往常舞儿都是悄悄地准备,不知这次……
连祈兀自走神想着,最后也不耐呆在这地方了,起身告辞。
丁卯犹疑一阵,自是未敢阻拦,自与一众官僚谈得火热。
连祈出了大门,却见丁大胆一个人守在车旁,不由皱起了眉。
丁大胆忙道:“舞姑娘方才有些气冲冲的出来,先叫二虎送她回去了!”
“醋劲儿越发大了。”连祈轻声一笑,跃上马车,往别庄赶了回去。
(快过年了忙成狗了!)
舞儿的舞(h)
到别庄门口,连祈不等马车停稳,便跳了下去。丁大胆吓了一跳,一看他径直往后院去了,脚下打了个弯儿去卸马车了。
连祈穿过月洞门,见屋里黑黢黢的,加快步子迈了进去。
“舞儿?”连祈走到床前也没见人,顺势瘫在上面长吁短叹。
忽觉周围灯火闪烁,连祈待要起身,胸前压过来一具柔软馨香的躯体,吐气如兰:“爷这是叹什么气呢?”
连祈幽深的眼眸里投射出一抹亮光,伸手去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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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却摸了个空。
舞儿灵巧地退开来,打了个旋儿站到灯火围拢的中央,红色的薄纱舞裙好似玫瑰花,随着脚尖轻盈的跳跃争相绽放。肋下垂坠的流苏,掩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欲遮还羞,透着无尽的魅惑。
连祈紧盯着当中舞动的人,就着撑起身的动作半晌未动,起伏的胸膛几不可见地急促了些,默默地欣赏着这支独属于自己的舞蹈。
舞儿学舞不长,有些动作依旧显得生涩,全赖自己柔软的肢体诠释,就算如此在连祈眼里依旧堪比盛世妖姬。
随着脚尖一收,舞儿转回到连祈怀里,气息亦有些喘,“爷可喜欢?”
连祈指尖轻触了下她额间的坠子,看着她娇艳的眉眼,嗓音微哑:“没有比这更喜欢的了。”
舞儿眼波流转,带着小小的得意和俏皮,似是叫他别把话说太早,“真的么?”
连祈张了张口,觉察到她的脚尖在自己大腿处缓缓摩挲,不由轻笑,“我大概得仔细考虑一下。”
“那——”舞儿翻身跨坐在连祈腿上,慢条斯理抚着他结实的腰身,将衣物一层一层剥离,明媚的大眼里丝毫不见羞怯,狡黠灵动,“爷喜欢哪种?”
连祈曲着腿,防她后仰过去,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只要是我的舞儿,自然都喜欢。”
虽然这种情话舞儿听了好多年,还是由不得欣喜,粉面凑近,将红唇奉上。连祈笑着贴过去,同湿滑的小舌纠缠起来。两尾舌头在彼此口中相互扫荡,及至唇外依旧不舍分离,不住交缠勾弄,将津液融合。
连祈爱极舞儿这种毫不保留又大胆的性子,乐得将全部主导交给她,伸着舌由她嘬弄,心底的欲火由四肢渐渐向胯下聚集了过去。
舞儿轻舔着浅色的薄唇,将这个人教给自己的技巧全部用上。唇舌下滑,咬住坚毅的下巴,继而便是凸起的喉结。细白的贝齿在男人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浅色的印痕,暧昧又淫靡。舞儿用舌尖抵了抵连祈锁骨间的浅窝,往下一移,一口含上他胸前的茱萸。
“嗯哼……”连祈吸了口气,双手略显急躁地在舞儿的腰肢上游走。
男人自不比女人,硬邦邦的胸膛着实没什么好抓,舞儿摸了两把便转移了阵地,娇嫩的脸蛋贴着他结实的腰腹,瞅着眼下鼓起的那一大包。
连祈晃了晃腿催她:“再等会儿我生辰可就过了。”
舞儿痴痴地笑,伸手覆上他鼓起的那处,隔着亵裤上下滑动。已经充血肿胀的巨兽,渐渐抬起了头,将裤裆撑得老高,顶端逐渐晕湿了一小块布料。
舞儿伸舌一舔,些许黏腻中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鼻间,诱发着体内的骚动。舞儿扭了扭屁股,腿间也已泛起了潮气,一团温热的液体挤出了紧闭的花缝。
连祈似有所感应,大手滑向翘臀底部,触到柔嫩的花唇,以长指轻拈慢挑着。
“嗯……啊……”熟悉了连祈挑逗的身子格外敏感,只消他一碰,便会层层绽放开。舞儿颤声一吟,犹不忘今日给寿星贺礼,小手剥开已经湿透的长裤,将露出庐山真面的狰狞巨物一口含入。
虽然舞儿足够努力,却也只能含入小半根,再往深便抵住了喉咙,十分的不舒服。舞儿只能卖力地嘬吸着顶端的圆头,间或侧着脸顺着青筋盘踞的肉茎来回舔舐,不忘关照垂在后面的两颗饱满卵囊。浓密的毛发戳在脸际,刺刺痒痒的,舞儿起身拂了拂,继而又埋下头去。
连祈面上不动声色,眼眶却似充了血一般泛着红,长指顺着湿滑的穴口陷了进去,旋即被里面水润的软肉紧紧包裹住。
“唔……”舞儿冷不防一抖,含着阳刚的小嘴下意识一紧,嘬得连祈亦忍不住低吼出声。
连祈将中指全部陷进去,抵着内里的软肉插弄拓张,晶亮的蜜液如同决堤,顺着指节汩汩而下,溢了满手。
随着连祈指尖一勾,舞儿失声一叫,迎来了第一波高潮。
连祈揽着她瘫软的身子,没急着纾解自己的欲望,只待她平缓着呼吸。
对于他的体贴,舞儿心中清明。待神思回笼,便怀着回报的意思,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连祈抿唇笑着,帮她抬着圆臀,找准自己的阳刚,一点一点相互吞纳着。
舞儿甬道浅,不消多用力就能插到底。连祈那话又生的粗大,以往都不敢这般女上位,今日舞儿有意让他欢心,才鼓起勇气来。只是厮磨了良久,水灵灵的桃源洞外尚有一截被拒之门外,鼓胀着青筋被夹得好不可怜。
这般僵持着,连祈也难受,抚着她汗湿的身子哄道:“乖舞儿,不必勉强,躺着我来,嗯?”
舞儿咬着唇,眼眸里全是倔强,将连祈推回枕上,臀部下压,眼一闭铁了心坐了下去。
“啊!啊嗯……啊啊啊……”
铃口一下碰在子宫口,舞儿只觉得身体内的情潮霎时翻涌而出,穴口春水如注,兜都兜不住,抖着腿根双眼失神。
甫一进去便高潮,后面可有的受。连祈怜惜不已,托着舞儿的腰身要翻过去。舞儿软趴趴地压着他,喘了一阵,缓缓晃动起腰臀。
连祈压抑着自己心底叫嚣的欲望,结实的腹肌急速起伏,不自主地想要上挺,生生忍着。双手扶在舞儿莹润的大腿外侧,不叫她再莽撞。
木已成舟,舞儿也不敢大肆套弄,小穴紧紧套着粗壮的肉棒,打着圈缓缓研磨着。穴口杵着滚烫的一大包,硬邦邦地灼人。
“嗯啊……啊……”
舞儿努力适应着甬道里的粗长,等穴口不再紧绷,才撑起身子,浅浅地套弄起来。这一动便停不了了,连祈扣着她雪白的臀,不着痕迹地往下压着,肉棒一次比一次进入地深,响起了噗呲噗呲的交合之声。
随着继续的深入,舞儿渐渐失了主导权。那圆硕的龟头一下一下打在深处,杵得她脚底打颤,虽还压在连祈身上,却是全由他抛弄动作。
“嗯……嗯……啊……”
男人抽插的动作愈渐失控,舞儿虽有些难以承受,却也未似往常一般出声求饶,只揽紧他的脖子,细声细气地吟叫。圆嘟嘟的小屁股依旧不时伏动几下,迎合他挺起的动作。这对于连祈来说,无意是最激烈的春药,当下坐起身,将舞儿娇小的身躯揽在怀里,紧贴的腰胯深猛地律动起来。
“呃……啊啊嗯啊……”舞儿挂在他身上,柔软的腰肢似菟丝花一样,只能依附着健硕的身躯,随之起伏颠簸,受着情欲的狂风暴雨。
舞儿身上的舞衣还未褪去,却也凌乱不堪。一边的领口滑落,露着白皙的肩头,下面饱满的双乳也只堪堪挂着一片布料,在猛烈的动作下,终于滑了下去,两团雪白倏然蹦了出来,上面挺立的红梅娇艳欲滴,诱人浅尝。
连祈自是没辜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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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的美味,俊逸的脸庞整个埋进两团馨香之中,深深嗅着,迫切地嚼咬吮吸。乳端的敏感,差点让舞儿翻眼昏厥过去,身下又深又猛的抽插,却又不住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神魂激荡。
“噼啪噼啪”的肉体拍打声一下急过一下,喘息与呻吟胶着在一起,忽高忽低。
水穴内壁的褶皱一松一紧地收缩着,即便粗大的阳刚进得如何深,如何猛,都能迅速恢复紧致,吸附着上面跳动的脉络。
连祈没了平日那副淡定与从容,手臂上经脉凸起,十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臀肉中。沉闷粗重的呼吸在喉间滚动,如同野兽的嘶吼。
“舞儿……舞儿……”连祈喘息着唤着她的名字,似在安抚着她,胯间的动作随即急遽起来,次次深入花芯,捣出一片花蜜。
“嗯……啊啊啊……啊……”舞儿张着红唇,颤声直叫,绯红的眼角似金鱼的尾巴,向鬓角散去,湿漉漉地,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
连祈扣紧她的腰臀,跟着往前一顶,硕大的男根深深埋了进去,跳动的龙头抵着发颤的子宫口,一口一口吐着灼热的精液。
“啊……”
“嗯……”
娇柔与沉闷的两声呻吟,难抑地重叠在一起,将彼此的神魂搅在一起。
舞儿心如擂鼓,柔软的胸脯贴着火热的胸膛,听着心跳的回响。滑溜溜的身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还在打着哆嗦。
连祈抖动了几下,将浓稠的白液射尽,静静蛰伏在一团温软中,温柔的眉眼间尽是愉悦之色。
(剧情没手感,来篇肉调剂一下~顺便过年啦,给可爱的你们拜个年——新年钱多多哟~趁热吃23333)
交涉
清晨,正是春光明媚。丝丝缕缕的光线携着晨风钻入窗棂,沁人心脾。
连祈半倚在床头,揽着怀中的香软,神色温和。
门外“笃笃”响了两下,小厮小声道:“连爷,丁掌柜一早便叫人来了,说有事相商。”
连祈由不得冷哼一声,这架子也是比他大了,还派人来催他。
连祈懒得理会,犹自埋首在舞儿香嫩的颈侧,阖上眼眸。
舞儿依稀听到人声,困倦地嘟囔了一声,雪白玉腿抬起,继而无力地落在连祈身上。凝白纤细的脚踝上,纯银的脚环上缀着一颗象牙白的骰子,轻轻晃动了几下。
“爷去办事吧……”
“懒得去。”连祈坦着胸膛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
“唔……”舞儿被折腾到天快亮才睡,这会脑子里还晕晕乎乎的,便没顾上多管他,咂了咂嘴巴兀自睡得香甜。
连祈笑了笑,转而冷声朝门外道:“叫人等着。”
门外霎时没了声响,连祈的眉间这才显出柔色。其实连祈也不困,就是烦人大清早的打扰他的温柔乡,这会撑着头,光盯着舞儿酣睡的模样,不安分的大手顺着一条玉腿摸下去,触到舞儿脚踝上的骰子,眼底映着一股满足。
这脚环是舞儿十岁那年,他给戴上去的,随着年岁增长,已经难以取下,除非整根截断,或是砍断脚掌。一如他跟舞儿之间深深的牵绊,彼此不能相离。
丁卯在分号等得焦急,连祈兀自慵懒惬意。直到日上三竿,才不慌不忙地从床上起身,也不着急出门,给舞儿上药时又不免吃一顿豆腐,罢了吩咐小厨房做些小菜随时备着,才带着丁大胆往赌场去了。
丁卯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等了半日已是一窝火气,见连祈风轻云淡的样子,皮笑肉不笑道:“连爷可让兄弟们好等。”
兄弟?连祈闻言掀了掀入鬓的长眉,目光悠悠转过去,“我想丁管事还没弄清连云赌坊的规矩。在这里,我是主,你是仆,你只能听命于我。”
丁大胆一听连祈开口,就打了个颤。他在锦阳也是管事的,这一声“丁管事”怎么叫都让他觉得不舒服,暗地不由将丁卯骂了个狗血淋头,姓什么不好偏跟他一个姓!
“我也不绕弯子,此次来洛阳,也是为你们私自入股其他生意的事。连云赌坊自来就明令禁止这一项,你们违令在先,我还未追究,如今这是还打算对我三堂会审?”
丁卯那厢还在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与他撕破脸皮。可连祈却丝毫没这顾虑,上来就直接摊牌,啪啪打人脸,瞟了眼周围乌压压的人,勾着唇还是那副懒散样子。
连祈在众人间的传言,大多都是只听未见,是以丁卯虽然有些忌惮,更多的是不服。如今被连祈一击,面色已然不虞,强撑道:“连爷,咱明人不说暗话,这开赌坊无非是为赚钱,何况我找的都是正经生意,这与赌坊比起来,显然不会差,没道理和钱过不去。”
连祈不理他这茬,道:“连云赌坊是我开的,想赚还是想赔,都是我说了算。我倒不想跟钱过不去,不过——”连祈沉沉的眼神定在丁卯身上,“丁管事是执意与我过不去。”
“连爷——”
连祈抬手道:“不必多说,赌坊的规矩不能变。你若有那份雄心壮志,我也不拦你,自去另谋高就,但是走之前还得劳烦把这摊子收拾了。”
连祈说罢,也没看丁卯什么脸色,负手出了赌坊。
丁大胆都替他出了一头汗,忍不住担忧道:“连爷,我们这次来没带多少人手,若真让他恼了,怕是不好对付。”
“就是要他恼了自己来送人头。”连祈看他不解,边走边解释,“能跟洛阳商会有所牵连,必然不是他一个人能成事的,背后必然还有助力的人。此番与我和谈不成,下一步他们应该会斩草除根了,等他们倾巢而出,我们再收网便是。”
“收网?我们?”丁大胆指着自己的鼻尖,满脸不可置信,“连爷,我们可一共就仨人啊!”加上舞姑娘也才四个,何况舞姑娘还是个弱质女流……
连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悠哉往前走着,却并不是别庄的方向。
丁大胆一脸纠结地跟了上去,心里连后事都想好怎么交代了。
那厢,丁卯不出所料,待连祈一走,满脸狰狞之色,开始筹谋如何斩草除根。
有人不免顾虑:“连祈能将赌坊经营成如今样子,实力不容小觑。此计……怕是不好施行。”
丁卯不屑地啐了一口,道:“凭他是谁,暗箭也难防。”丁卯翻着刚从各个商铺分回来的红利,脸上的笑意不由扩散,“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雇两个天极楼的人,杀连祈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便是杀不成,也不至于败露行迹。”
“可是,有传言天极楼自从换了首领,已不接手杀人的买卖。”
“专养杀手的地方不做杀人买卖?”丁卯不由皱眉,只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消息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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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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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居多,具体不知。”
“先带银子去探探虚实,如若不做再找别家便是,江湖浩大,也不缺一个天极楼。”
舞儿睡饱喝足,没看见连祈也不问,倒是忠心耿耿守在门外的丁二虎自动打了报告。
舞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丁二虎有些发蒙地挠着脖子,又看她抱着一堆床单被罩去洗,更纳闷了。他哥成天跟他说,舞姑娘是连爷心尖上的人,怎么这些事还用的着亲力亲为?说来也奇怪,无论是锦阳还是这里的庄子,出了大厨和几个应门跑腿的小厮,连个丫鬟都没有,连爷还真是……不重女色。
丁二虎勉强得出这么个伪结论,见舞儿去井边打水,忙撸起袖子上前,“舞姑娘放着!我来我来!”
舞儿笑笑,坐到小凳子上将要洗的放盆里,丁二虎打满水,纠结了一下欲代劳,舞儿摆摆手道:“他有毛病,你若给他洗了,回头还得扔。”
“……”丁二虎闻言,默默地收回了手。此前在路上,他确实也领教过了,连爷是个嫌弃起来连自己都嫌弃的龟毛……
没事干,丁二虎只能跟墙边那只天天来蹭吃蹭喝的流浪猫一块晒太阳。春日的阳光并不炙热,洒在身上正是惬意。丁二虎迷瞪着眼,跟脚边的猫一同张嘴打了个哈欠,肩头蓦然被人一拎,一记激灵散去了浑身睡意。
“哥你干啥?!”丁二虎甩了甩胳膊,被人这么咯噔一吓挺恼火。
丁大胆瞪着他,朝对面努了努下巴。丁二虎一瞧,见连祈已经回来了,正黏糊着,于是识趣地让丁大胆给拎走了。
“不是说这些事不用做了么。”连祈说着已经挽起袖子,将舞儿洗好的被单晾到竹竿上,触到舞儿带着凉意的手,反手握住,“回头再雇几个人。”
舞儿笑盈盈道:“给人洗了你又嫌这嫌那,赚的钱你怕是买床单都要买穷。”
连祈亦笑,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颈侧轻嗅,道:“舞儿先帮我躺上去滚两滚我就不嫌弃了。”
舞儿抿着小嘴嗔了一句“毛病”,歪头碰了碰他,问道:“赌坊的事办妥了?”
连祈眯着眼说:“妥了。”
舞儿便没再多问,顺势趴在竹竿上,将娇艳的小脸朝着暖融融的太阳,伙同连祈一起眯起了眼。
被绑了
丁卯背地里搞着小动作,表面还是照着连祈的吩咐来,将先前投到别处的资产逐渐往外撤,每日殷勤地将账本捧来让连祈过目。
连祈看过账簿那些个蝇头小利,丝毫不见粮行一类大头,笑笑不语。他也没心思跟丁卯多周旋,每日上门打搅他的温柔乡已是烦不胜烦,便添了一把火。
“待你撤干净了再来见我,不必做这等无用功。”连祈说罢,将账簿扔到了丁卯面前。
丁卯暗地咬牙,捡起账簿退了出去。
连祈见他走时捏紧的拳头,哼了一声。
连孩子都舍不得,还妄想套着狼。
连祈闭眼眯了阵,忽然同旁边点茶的舞儿道:“一会收拾一下,我让人送你去别处住两天。待此间事了,带你去赏花。”
舞儿手上动作未停,抬眸问:“有危险?”
连祈看着她,倒没有担忧的样子,“防人钻空子。”
舞儿想了想,也答应了。她知道这些事情连祈能应付过来,反而她在这里会成为累赘。
连祈接过舞儿递来的茶,一口饮尽,起身就黏到她背后,贴着白皙的后颈亲了亲,道:“先把后面几日补上?”
舞儿笑嘻嘻的,由着他占便宜,却不依他,“爷还是抓紧办正经事吧,攒着日后补上才是。”
连祈挺了挺已经勃发的下身,挑眉道:“我这不是办正经事么?”
舞儿揶揄他:“爷要是生在帝王之家,一准是个昏君!”
连祈轻笑:“昏君有什么不好,当今的皇上不也是专宠一人。”
他总归有这些道理,舞儿从来说不过他,起身收拾包袱去了。
丁大胆跟在连祈身边也算有些时日了,为了默契行事,便把护送舞儿的事交给了丁二虎。走的时候,丁大胆一再叮嘱:“舞姑娘可是连爷的命根子,连爷的命根子要是掉了一根毛你直接自绝经脉吧!”
丁二虎咋听咋觉得这话怪里怪气的,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命根子有事都不让连爷的命根子有事!”
“……”
连祈是个龟毛性子,外出不爱住客栈,是以到处买地置房,仅洛阳一带,就有两三处。
舞儿乔装了一番,趁着午间进出人多,跟丁二虎一道出了别庄。
丁二虎是个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
“听说那个丁卯要雇天极楼的杀手,也不知道我哥跟连爷两个能不能应付过来。三个臭皮匠也赛过诸葛亮,我虽学武不精,也是能打两下的,偏我哥还嫌我碍事!舞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安全送到!”
舞儿笑笑不语,刚想提醒他看着点路,只听马儿一声嘶鸣,车身猛然一顿,舞儿忙抓住车窗口才稳住前倾的身子。
丁二虎定睛一瞧,当路站着两个人,当即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想死找别处去,站在这里寻人晦气!”
那两人纹丝未动,丁二虎一扬马鞭,便要冲过去理论,舞儿一把按住他,“别冲动,是天极楼的人!”舞儿瞄过两人前襟暗红色的花纹,神色紧绷,隐有一丝犹疑。
丁二虎不免惊愕,继而愤愤不已:“丁卯这个孙子!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只见当中一人展开一幅小像看了一眼,冷声道:“赏金三千两,捉活勿伤。”话落,便起身一跃。
舞儿乱哄哄的脑子里旋即抓住一丝清明——他们不是天极楼的人!
可纵使如此,以丁二虎三脚猫的功夫,也难逃敌手。两记手刀劈下来,两人皆已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舞儿转醒之时,就看见丁二虎将腰带往房梁上抛,哀哀戚戚要将脖子套进去。
舞儿正起身,动了动酸痛的后颈,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丁二虎回头,一脸的眼泪鼻涕,哭得好不可怜,“舞姑娘,我活不成了!我把连爷的命根子弄丢了,我还是先走一步吧!”
舞儿见他一个七尺汉子哭成那样,实在有些想笑,招呼他下来,“放心吧,他不杀生。”
丁二虎一听,哭得更厉害了,“那不是要生不如死?我还是自己了断吧!”
“这次是他自己算漏了,不会怪你的。”
丁二虎听罢,泪眼汪汪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舞儿道:“先前我就有些怀疑,天极楼自大换血之后已不做杀人买卖,如今却有人接单,可又留下活口,这与天极楼的行事实在不符。天极楼都是只杀不留,人头落,银货讫,如今这般倒像是勒索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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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只不知是丁卯故意找人虚张声势,还是天极楼有内讧。”
“舞姑娘。”丁二虎叫了她一声。
舞儿抬头,蹙眉,“怎么?”
“你咋知道得那么清楚?”丁二虎觉得哪里不太对……
舞儿眨了下眼,道:“听你们连爷讲的。”
丁二虎一想,连祈对一个杀手盟了解得这么清楚,再加上赌坊众人之间的传言……顿时汗毛倒竖,由不得又想把脖子套进去。
“完了完了……这下怕是要被挫骨扬灰了……”
舞儿没理他碎碎念,环视了一圈这简陋的木屋,从门缝里瞧见不远处守着些人,除了天极楼还有些赌坊的伙计。舞儿又瞧了眼头顶瓦缝的天色,沉吟道:“应该离洛阳城不远,丁卯那边僵持不下,肯定会带我们回去。”
丁二虎见她就坐在那里玩手指头,一点也不着急,觉得自己这样着实有些丢人。于是伸出脖子蹲到一旁,捅着袖子犯愁:“舞姑娘,你就一点也不害怕不担心呐?”
“自然不是。”舞儿摇摇头,心里更担心的是到时候连祈为保她,做出的退让。
丁卯虽然吩咐不伤他们性命,但显然也不会让他们太滋润,一天了也只给了些冷茶硬馒头。丁二虎扒在门口直骂,那些人自顾在外面吃香喝辣,丁二虎骂累了也没辙,将馒头外面的硬皮剥去,挑些松软的芯子递给舞儿。
“只能委屈姑娘了,好歹吃一口还有些力气。”
舞儿也没嫌弃,以往比这苦的日子不是没有,有干净的馒头已经是不错的了。
晚些时候,舞儿正迷糊着,听到外面吵嚷了起来,有人声音慌乱:“这下怎么办?他们半路撒手不干了,怎么跟丁爷交代?”
“左右人还在手里,只要别让跑了就行,至于天极楼管他死活,到手的银子不要我们还捡个便宜!”
舞儿听了个大概,心中涌上一丝希望。看样子天极楼的人被什么事绊住了,所以临时撤退,剩这几个小喽啰,相对好解决。
舞儿看着木屋旁边冒着火星的火盆,将打呼噜的丁二虎推醒,一双眼睛比夜里的星子还亮,看得丁二虎一个激灵。
“外面那几个你有几分胜算?”
丁二虎朝舞儿的指尖向外看了看,想了想道:“人有点多,一半一半吧。”
舞儿皱了皱眉,在无法保证结果的情况下,她也不愿轻率叫人丢性命,听丁二虎如是说,又压下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丁二虎没想那么多,拍拍胸口道:“干他娘的!就拼这把!”
舞儿想了又想,神色郑重地交代他:“丁卯的目的是挟持我,只要我在他手上,他并无心思顾别的。所以,此番你先逃出去。”
“舞姑娘——”
“听我说完。”舞儿打断他,“趁着夜色深,他们也不会费人力搜寻,你出去了躲一阵,等安全了再回城,见到连爷别让他冲动,叫他千万记着柳前辈的话。”
丁二虎听得一懵一懵的,只能原封不动将她的话记在脑子里。舞儿这才放心,将房梁上的腰带解下来,弄成一股绳,靠近木屋边缘一个小洞,勉强能探出一只手去。
“舞姑娘……”
舞儿朝丁二虎比了下手势,叫他在门边引着人,自己伸出手去,将腰带蹭到外面的火盆里,点了一星子火进来。舞儿将外衫挂到门上,连带屋里的一堆杂草全部燃料,待火势渐大,灰黑的浓烟冒了出来,门外的人也慌了,忙打开门上的锁跑了进来。
舞儿推了一把门边的丁二虎,叫了一声“快跑”,丁二虎一咬牙,埋头冲了出去,连头都没顾上回,一路冲进了幽黑的树林。
几个喽啰一面将火扑灭,一面出去追人,两头着急,犹如一盘散沙,毫无行事的默契。
“臭娘们!敢搞鬼!”
领头的喽啰见出去的人无功而返,旋即反应过来,照着舞儿的脸颊便扇了过去。
舞儿摔在地上,捂着肿起来的脸颊,明亮的眼眸里全无惧意,倔强着闷不吭声。唇角的血迹嫣红,衬着凝白的肤色,像开出来花一般。
几个喽啰由不得吞了口口水,有些心猿意马。
“妈的!怪不得丁爷要抓个女人威胁连祈,这等尤物谁离得开!”
说着便要伸手去抓舞儿的衣衫,另外两个尚有理智,道:“丁爷交代了要好生照看着,别图一时痛快了,回头若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丁爷只吩咐保全她性命,可没说别的!”
几人被说得意动,一双双贪婪淫邪的眼神集中到舞儿身上,舞儿捏紧领口,纤细的指节泛着冰凉的青白。
入骨相思
舞儿从未动过死的念头,即便幼时命途多舛,她依旧想着活下去。以前为自己,之后便是为连祈,可面对如斯境地,舞儿不得不以死要挟。
“再往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我若死了,丁卯无人要挟,你们也讨不着好!”
几人起先被淫欲冲昏头脑,压根不理舞儿放的狠话,搓着手围拢过去。
舞儿心一横,贝齿一合便朝舌头咬下,殷红的血液瞬时渗出了齿间。
几人一怔,也有些慌了,忙上去掰她的下颚。
“他奶奶的!这女人真够狠的!快松口!”
几人捏开舞儿的牙关,见口中血糊糊的一片,当下不敢再动手,恰巧外面传来丁卯骂骂咧咧的声音,几人都面露惊惶。
丁卯灰头土脸,身上也挂着伤,揣着满腔怒火闯进来,也没顾上责问当前情况,抓住舞儿的头发将人扯了到了跟前,铁青着脸,青筋凸显,“杀了你我就不信连祈还能嚣张得起来!”
舞儿扯了扯嘴角,“杀了我,他会发疯。”
丁卯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笑容,脊背上窜上一股凉意,咬牙啐了一口,推着她朝门外而去。
“去告诉连祈,想让他的女人活命,就让他一个人来山上!”
那厢,连祈听到丁二虎带回来的消息,一声未吭,周身萦绕的沉沉晦暗之气,像扼着人的喉咙,几欲让人窒息。
丁二虎见他眼底泛起的红,似舔着利爪的猛兽一般,不由两股战战,结结巴巴将舞儿交代的话说了。
“连连连连爷!舞姑娘叫您别冲动,千万记得柳前辈的话!”丁二虎一直都好奇这个“柳前辈”是谁,可看连祈的样子,压根不敢问。
连祈坐在那里沉着眼,过了好一会才收起那一身戾气,丁大胆急匆匆地跑进来道:“连爷!有消息了!”
连祈接过丁大胆递来的纸条,扶了把桌面起身,那串绕在腕间时常把玩的绿玉佛珠已经碎裂,齑粉四散。
丁二虎由不得吞了口口水,见连祈疾步往外走,连忙跟上。一出门却看见院子里站了两排人,看衣服上那统一的花色,竟都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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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楼的人,当即吓了个倒仰。
只是令丁二虎更诧异的是,这些人对连祈颇为恭敬,为首的人道:“这次分堂有变,主上事先并未知晓,主上吩咐我等留下助公子一臂之力。”
连祈挥挥手,“不必,之前那些人你们自行带回去处置,再联络。”连祈说罢,匆匆赶往丁卯说的地点。
丁二虎悄声问他哥:“哥,连爷怎么会跟天极楼这么熟?”
“你懂个屁!别多嘴!”丁大胆知道连祈不是个简单人,却未想过这么不简单,“连爷!丁卯此人狡诈,您孤身前去恐怕不妥!”
丁大胆追上去,连祈没停下脚步,抛下一句“无碍”。
“连爷!”丁大胆抄上自己的刀,急得冒汗,“连爷不会武,这一去不是送死么!你留在这里集合人马,等我消息!”
丁二虎默默地转头看了看那桌案上碎裂的玉珠,就觉得他们老丁家果然是一脉相承,棒槌起来是真棒槌。
连爷不会武?他是不能信了。
连祈刚进山,就听到丁卯喊他,一抬头,便看见舞儿挂在山崖那边。
丁卯踩着压绳子的石头,手里的长刀比在上面,朝连祈笑:“连爷果然是心疼美人,若再晚一点,我这刀刃可就忍不住了。”
连祈的瞳孔缩了缩,上前几步,问他:“要什么?”
丁卯败就败在连祈的不动声色,此刻见他这副样子,握刀的手有些不稳。可一想此次全军覆没,洛阳城已无他立足之地,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是回头连祈也不会轻饶他,便干脆豁出去了。
“要什么?老子要你跪下!”
连祈想也没想,视线紧锁着山崖边的舞儿,一撩下摆便跪了下去。
丁卯一怔,继而大笑起来,张狂里掺着狰狞。他抬了抬腿,绳子便往下坠了几寸。
连祈眼睑微收,膝盖忍不住抬了下。
“可惜啊可惜,我知道自己活不了,黄泉路长,一个人难免寂寞,有个人陪也不错。”丁卯说罢,将绳子缠在手臂上,往下一跃。
“舞姑娘!”
跟来的丁大胆眼见这一幕,骇得失声大叫。连祈一把抽过他的刀,朝丁卯掷了过去。刀尖穿进点丁卯的肩胛,钉在后面的石壁上,下坠的速度缓了一下,舞儿伸直脚尖,够到深沟边沿嵌着的大岩石上。
只是刚站稳,上面的丁卯也不知是吃痛不忍,还是仍抱着死也要拖一个的心态,蓦然跳了下来。卡在沟壑上的岩石一震,哗啦啦的碎石子声响起,不堪重负地陷了下去。
眨眼之间,山崖下的沟壑便被埋住了。连祈伸着手,只抓住了舞儿一片衣角。
丁大胆张着嘴,已经不敢去看连祈的神色,却听连祈喊他:“去找人来!”
丁大胆不敢拖延,片刻不停地往山下跑去。
“舞儿?”连祈透过岩石累积的缝隙,盯着一处,握紧了拳。
里面灰尘四散,好一会才想起石块翻动的声音,连祈看到那双明亮的眸子,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卸光,倚在一旁。
舞儿抬头瞧了瞧岩石相交形成的一方空隙,笑着说:“爷念了几天佛,还是有用的。”她真是福大命大。
连祈眉头还锁着,牵了牵唇角,“一会救你出来,伤着了么?”
“有点疼。”舞儿坦言,咬开腕上的绳子,去拨弄压在脚上的碎石,忽而抬眸,“爷你挡着我的光了。”
连祈眼里有了笑意,拨开上面的沙土石块,给她漏了一个小洞。
脚上的的疼痛渐渐蔓延上来,舞儿知道可能伤到骨头了,直着腿没敢动,边捡石头边问:“你说丁卯是不是在我底下?”
连祈跟她开玩笑:“那你坐稳点,小心他蹦起来。”
于是,舞儿将拣出来的石头都放在了自己屁股边,一面还念念叨叨:“这次是他自己想死才跳下来的,不算杀生。”
连祈眉眼柔和,心中那股熟悉的暖流,重新浸润着他翻涌上来的冷厉。
舞儿将脚边的石子处理干净,见脚环上的骰子没了,从旁边刨了刨,终于找出来灰扑扑的一颗,只是稍微捏了下便裂开了,头顶打下来的光照在掌心,恰见一颗鲜红的红豆。
舞儿愣了愣,抬眸看向连祈,有什么在心底化开了。
原来,他们都早已相思入骨。
养伤赏花
洛阳分号大半都是丁卯的心腹,他一死,这些人跑的跑,散了个干净.
连祈懒得再分人力管理,干脆手一挥关门大吉,剩下的人日后同他一起回锦阳安排.
舞儿知道了,瞅着面前喂自己喝粥的男人,撇撇嘴道:"你就懒吧,连云赌坊迟早被你败光."
连祈还是那副慵懒温和的样子,数了数各地分号,放心地说:"还够败一辈子,不碍事."
舞儿翻了个白眼,小嘴微张,等他投喂.
连祈又喂了她一口,笑眯眯地问:"好吃么?"
舞儿咂嘴点头.
"我加了肉."
"……"
舞儿舔唇的动作顿住,朝他碗里瞧去.
"骗你的."连祈又塞了一勺给她.
舞儿没多想,同他闲聊:"我们什么时候回锦阳."
"等你全好了."
那得好几个月呢.舞儿看着裹成两个粽子似的双脚,叹了口气.
"不喜欢这里?"
"也不是,就是哪儿也走不了,怪无趣的."
"回头带你去赏花."
舞儿攀上他的脖颈,笑道:"爷背我去吗?"
"你喜欢的话."
舞儿想象了下,连祈背着她在人堆里悠哉逛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笑什么?"连祈放下碗,端过一旁的清水伺候她漱口.
"爷平常都懒得动弹,背我赏花岂不吓掉众人的眼睛."
连祈挑着好看的眉,"在你身上我何曾懒过."
舞儿眨了眨眼道:"在我身上其实也可以懒一下的."
连祈脸不红心不跳,"勤快惯了,懒不起来."
舞儿觉得这不是个好话头,从他身上往开趴去.
连祈将她抱到膝上,轻捏着她脸颊,"张嘴我看看伤口."
"已经开始愈合了."舞儿依言吐出小舌给他瞧.
"我看也是,这嘴嘚吧嘚挺能说."连祈揶揄了一句,还是拿起了药膏.
舞儿见状,立马将舌头缩了回去,双眼圆睁,"我不上药!"
连祈好脾气地哄:"上药好得快,你不是一直想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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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早些好了让人给你做."
舞儿嘟嘴,勾着他腰间的玉佩,小脸贴在他胸前,抬着水润的眼眸,同他商量:"那你用手."
连祈浅笑不语,舞儿认命地闭上眼,伸出丁香小舌.连祈满眼的"孺子可教",一手扶着她后颈,一手拿着药瓶,咬掉上面的木塞,伸舌进去勾着一点淡白药膏,朝舞儿的粉舌挨去.
舌尖在舌面上轻轻划过,舞儿觉得骨头里发痒,偏她要主动的时候又不知所踪,嘤咛一声拽紧了连祈的衣领.等药膏化开,满嘴清凉的薄荷味,却压不住舞儿眼底的灼热.
"爷是故意的!"舞儿眸光氤氲,气息不稳地控诉.每次都撩得她心痒难耐,又不更进一步,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连祈吻了吻她的唇,一副正经样,"乖,等你好了."
哼,装模作样!舞儿爬回床上捶枕头.
连祈整了整衣领,拉了椅子坐在旁边,拿着锉刀打磨着一颗骨骰.舞儿见了,脸上漾起了笑,伸手去摸,"这次还装了红豆么?"
连祈觑了她一眼,佯装冷淡,掩不住眸中柔色,"没有了."
舞儿不信,拿到手上瞧,才发现这骰子像是榫卯一样拼接到一起,中间放着粒红豆.
"原来能打开."
"是你笨,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连祈刮了刮她的鼻尖,将骰子擦干净,拴到她的脚环上.
"你说了不让取下,我又不会专门去看."
连祈顺势夹住她的琼鼻,道:"这估计是你唯一一件将我的话谨记的事了."
"我对爷一向都是言听计从的!"
"瞎说."连祈伸指一戳舞儿额头,她便没坐稳倒回了榻上.连祈端了碗出门,忽然回头朝她笑,"粥里真的掺了肉."
"……"舞儿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连祈叫人做了一辆带轮子的推椅,方便舞儿出门赏花.
满城的牡丹竞相绽放,妍丽无双,引得百蝶环绕.
舞儿伸手触了触红艳的花瓣,一只蝴蝶翩跹起舞,停落在她指尖.舞儿待要放近瞧一眼,连祈一挥手给赶走了.
舞儿仰头看他,控诉的眼神带着不解.
连祈低头,一本正经道:"公的."
舞儿好笑不已,"一只蝴蝶你都能看出公母来了?"
"我猜的."
舞儿无言以对.
跟在身后的丁家两兄弟,不免眼睛圆睁地吃惊.见过连爷发狠的样子,着实再无法接受他此刻的柔情蜜意.
丁二虎咋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哥,你该找个嫂子了."他哥要被降住,就没人再训他了.
丁大胆瞪眼道:"我看你才是该早些成个家,收收你这毛躁的性子.回锦阳就相亲!"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待牡丹谢尽,绿衣渗透城闱,眼热的夏日便来临了.
躺了个把月,舞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软了,终于能自在行走了,却又犯了难.
"走走看."连祈见她坐在那里勾勾脚趾头,却不动弹,伸出手去,"来."
舞儿扒住他,屁股都没离床.连祈干脆将她托起来,往地上放.
"腿伸直."
"……疼!"
连祈摆弄了半天,也出了一头汗,见她挂在自己身上缩着脚,死活不下地,也无奈了.
"大夫说骨头都长好了,不疼的.你难道想一辈子坐推椅不成?"
舞儿有些可怜巴巴地央求:"再等几天吧,真的疼!"
连祈知道她这是许久没走了,过不了心里那关,虽然不忍,可由着她只会越来越胆怯.神色依旧温柔,语气却半点不容情.
"不行,你不下地怎么能知道恢复得如何?若骨头长歪了可就变成瘸子了."
"我不介意."舞儿全不理他的吓唬.
"我介意."连祈在鼓起脸颊之际又转了语气,"我可是还等着舞儿再为我跳一支舞呢,若成了瘸子,岂不是毕生抱憾."
舞儿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可还是不敢下地.
连祈耐心地劝:"我揽着你,疼就抱你起来,好不好?"见她不语,便当默认了,将罗袜绣鞋一一套好,撑着她大半重量,让她慢慢着地.
舞儿试了几次,每次都是脚尖一触就"哎呀哎呀"直叫,连祈好气又好笑,只能暂时放弃,坐下歇口气.
丁大胆扯着嗓门走来,"连爷!您上次吩咐的东西做好了,您去瞧瞧?"
"什么东西?"
连祈见她好奇,故意道:"不给你瞧,你就只管坐着."
舞儿扬起下巴,还不稀罕了.
连祈也不让丁大胆多嘴,还指使下人不准推她走,径自去后院了.
舞儿自己转着椅子,卡在门槛边出不去,一脸的郁卒.
(渐渐找回了手感,又想吃肉了……)
试试看结实不结实(h)
丁二虎不知从哪儿逍遥回来,从月洞门经过的时候,瞧见舞儿盯着门框犯难,赶紧乐呵呵地跑过来帮忙.
"舞姑娘要去哪儿?"
舞儿眯了眯眼,伸手一指,"后院."
"得嘞!"丁二虎哼着小曲儿推着人就走,还朝走过来的小厮摆摆手,"我一个人就成!你们忙别的!"
小厮们眼睁睁看他把人推走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拦.
丁大胆见弟弟把人推来,笑眯眯的脸顿时裂了,一把将他拉过去,"你咋尽办些不靠谱的事!"
丁二虎委屈,"我这刚回来又没干什么,你训我干嘛!"
"你懂个屁!"丁大胆拍了他一巴掌,如此这般地明说了.
丁二虎浑不在意,叉着腰道:"连爷那么宝贝舞姑娘,也就说着玩的.哥啊,不是我说你,你在赌坊这么多年,连这都没看清!"
"舞姑娘肯定是不会受委屈,你我就不知道了."丁大胆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站到了树荫底下.
丁二虎尚没明白,就听连祈道:"天气不错,搬几个火炉到这里,烤些野味."
丁二虎眼皮一跳,心道可不是好天气么,烤东西那还用火炉啊,往地上一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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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丁二虎知道自己又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怜兮兮地看向舞儿求救.
舞儿当即就驳了连祈的话:"大热天烤什么,去弄两个西瓜来降降火."
"嗳!"丁二虎一点头,乐颠颠地就跑了,根本不过问那边的东家.
丁大胆觉得没眼看了,怕一会引火烧身,也悄悄退了出去.
"你就给我拆台吧."连祈顺势坐在了车辕上.
舞儿转着椅子凑到跟前,伸出双手,连祈耷着眼皮没理.
"自己上来."
舞儿又往后一滑,让自己暴露在大太阳底下,"那我不上去了."
连祈无奈不已,只得下去将她抱上车.
"惯得没边了."连祈拍拍她的臀,叫她自己往里挪.
"爷可真会享受."舞儿看见小桌上的冰盆,自己先趴在了沁凉的席子上,惬意地伸了个腰.见连祈跟着躺过来,还略带嫌弃地躲开了.
"热死了!"
连祈反倒爱极她凉滑的肌肤,贴得更紧,威逼道:"再闹扔你下去!"
舞儿岂会信,又是推又是拱的,闹出了一身汗,趴在连祈身上不动弹了.细白的脸庞晕着一层粉红,看着便娇艳香甜.
连祈贴着她软嫩的耳垂轻声道:"我们来试试?"
舞儿不明所以,"试什么?"
"试试这马车结实不结实."
舞儿霎时会意,笑着拧了下身子,"不要,怪热的."
连祈虽然时不时挑逗舞儿,自己却也久未欢爱,想得紧.如今舞儿伤愈.更不必顾忌什么,当下便当没听到她拒绝一般,伸手一抽她颈后的系绳,翻身上位压了过去.
舞儿偏头躲了躲,最后还是被他覆住红唇一阵缠绵,温热的鼻息交融在一起,很快让车内的温度升高.半耷着肚兜的酥胸,好似刚出炉的糕点一般,玉雪可爱,顶端点缀着一抹樱粉,散发着诱人欲滴的香味.
连祈正欲低头一尝所愿,舞儿用胳膊一挡,拧转了身子,只将白皙的肩头露给他,声音娇得似掺着蜜,"爷可真够着急的."
连祈将唇落在她肩头,双手在纤腰和翘臀间流连,哑声低哄:"舞儿不是早就想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不是正好."
"之前是想,可现在不想了."舞儿还记着他三番四次逗弄自己,这会儿一门心思想报复他.
"那舞儿便可怜可怜我?"
"嗯——让我考虑考虑……啊!"
舞儿还想多憋他一阵子,却被突如其来进入体内的阳刚顶得失声一叫,柔韧的甬道被猛一刺激,层层叠叠地收缩着,将筋脉盘绕的巨阳紧紧裹住.
连祈快慰地呼了口气,深入了几个来回,将舞儿剩余的挣扎全面击溃,再无法与他抗衡.
"嗯啊……爷使诈……啊……"舞儿颤着声,不忘控诉连祈的行径.雪白的酥胸压在软席上,挤出饱满的弧度.
"舞儿自己走神,可怨不得我."连祈温言陈述,胯下的动作却勇猛异常,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极为不符.
舞儿的喘息声愈渐急促,不多时光滑如玉的肌肤上便泛起一层瑰色,幽香更甚.
连祈舔吮着香嫩肩头,只觉舌尖还留有甜丝丝的味道,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嫩粉之上便渗出了愈发深的红印,沿着j脊背洒落一片.
舞儿只留下一件裙子,后面还被撩开一大片,蜜桃般的股间紧贴着连祈的下腹,里面被那根嚣张的巨物插弄得唧唧作响.连祈却是衣衫完整,只堪堪解开裤腰,露着腰间一点紧实的腰身,一点不妨碍急速的进攻.
"啊……啊啊……嗯……"
舞儿蜷着手指,有些承受不住,揪着软席的边缘想往前爬.连祈伸手扣着她葱白指尖,下身的重量基本都压在她身上,兀自起伏着健臀,制造那极致快感.
感觉到甬道里的嫩肉频繁收缩,连祈有些流连地深入了几下,忙撤了出去.舞儿原本高亢的娇吟顿时闸住,欲望升到一半,不上不下,引得体内一阵阵难受.
"呜……"舞儿不禁扭了扭臀,回眸看他.
"难受了?"连祈勾着唇角亲了她一下,撸了把胀得发疼的粗壮肉棒,将她翻起身,背靠着车厢内壁,坐在那张软垫上,跻身上前,挺身而入.
"啊……好深……"
舞儿咬了咬唇,自然地伸手揽着连祈的脖颈,曲着双腿由他索取.
连祈一鼓作气将肉棒推进深处,静止不动,一张口吻住她的小嘴,长舌绞住她的香舌,用力地吮吸,几乎要将她整个吞噬.
"唔唔……"舞儿努力张着小嘴,迎接着他的热情.琼鼻急速翕张,尽可能汲取着外界的空气给自己.
连祈餍足退开时,舞儿的脸憋得通红,水眸盈盈,透着一股娇弱的魅色.连祈挺腰动了起来,胀得发青的肉棒直进直出,搅出一波又一波春水,将彼此胯间的毛发染得湿乎乎的,开合之间黏连着晶莹的爱液,啧啧的响声不断在不算宽展的车厢里回响,显得分外淫靡.
情欲的腾升仿佛能将彼此身躯都烧灼起来,小桌上的冰盆融化得更快,融出一汪清水,被旁边砰砰的欢爱动静震倒,悉数洒在软席上.
舞儿脚心一蹭,碰到快要化完的冰块,忍不住缩了下脚心.连祈顺手捡起来,沿着她细腻的脚踝缓缓向上推,在笔直的腿侧留下蜿蜒的水痕.
灼热中蓦然的一股清凉,让舞儿不由舒服得低吟,也让连祈的欲望越发膨胀.就着跪坐的姿势,连祈将舞儿抱起,往后一靠,两人姿势对调.舞儿的身躯砸下来的时候,顺势将嫩穴中的肉棒套进了深处,里面顿时像被什么吸附住一样,紧紧绞着.
"啊……啊嗯……"舞儿被杵得心慌,早就记不得自己先前撒娇耍赖不肯动脚的事实,这会两脚踩在软席上,哆哆嗦嗦地往起撑着下身.
连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在她将自己的阳刚吐得只剩一个头时,扣着她的细腰往下一摁,眼见着湿漉漉的花穴将其重新纳入.龟头戳在里面嫩汪汪的软肉上,快意刺激着铃口,让人脊柱发麻.
如是几次,舞儿浑身发软,再无力抗拒.连祈趁此大快朵颐,捧着白皙的小臀,匀速抛送着,健跨不时上挺,隔三岔五加剧着私处相交的快感.饱满的卵囊啪啪地拍击着嫩白的阴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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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液黏连,轻覆着泛红的肌肤.
"啊啊……啊啊……嗯……"
舞儿趴在连祈宽厚的肩头,小脸朝着窗口,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轻薄的帘子上,一掀一掀,可见外面绿森森的垂柳,支棱着叶片,似在窥视缝隙中的激情.
舞儿不由伸手去压帘子的边角,连祈却一记深顶,激得她手一抖没收住力道,将整片帘子拽了下来.车内顿时大亮,炎夏的风吹了进来,虽然还带着热气,舞儿却缩着身子直躲.
"嗯……爷……掉、掉了……啊……"舞儿虽然不怯于表达自己的欲望,可也没光天化日毫不遮掩欢爱的癖好,此刻对着亮堂堂的庭院,手忙脚乱地去推连祈.
连祈跟个没事人似的,往窗前一挪,结实的腰背挡住了大片日光,进攻的频率丝毫未减.
"我的舞儿自然是给我一人看的."
连祈尚未脱去衣衫,由窗口也只能看到缠在他颈上柔弱无骨的玉臂,还有车顶不住晃动的流苏.
其实车窗对着内院的墙壁,也不会有人经过,只是大白天的,难免叫人难为情.舞儿晃着脚央求了一阵,见连祈兀自埋头苦干,不肯停歇,便扒开他的全部衣襟,可劲儿往他怀里钻,好似这样才有安全感.
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便是不动都热得冒汗,此时已是汗水淋漓,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舞儿搁在连祈胸前的小脸一片酡红,汗湿的的鬓发贴在脸上,有些乱糟糟的,柔弱中带着一股勾人的娇媚.柳眉颦蹙,杏眼微朦,嫣红的檀口娇吟宛转,整一副被蹂躏得彻底的模样.
高频率的抽插让快感急剧攀升,舞儿的呻吟由不得高了一个调.连祈感觉到阳刚被越绞越紧,喘息亦重了起来,猛然将舞儿压回软席上,扛起修长玉腿,做着最后冲刺.
"啊……啊……啊——"
舞儿眼眸圆瞠,半张着小嘴叫得嗓音都变了,胸前的浑圆颤动,白花花一片.
啪呲啪呲的肉体拍打声毫无间歇,跟失声的娇喊此起彼伏,交响出一片淫靡爱欲.
连祈扣紧舞儿不盈一握的腰肢,粗长的肉棒快进快出,肉眼几欲不见.嫣红的花瓣翕张,毫无抵抗之力,被侵入一次又一次,不断吐着芬芳的爱液.
"唔啊啊……唔……"
随着连祈最后一下深入,肩头的小腿抽动了一下,身下的娇躯更是抖得不成样子.连祈倾身搂着舞儿,埋在花穴深处的粗长犹自吐露着热精,将花壶灌得满满的,甫一抽出来,便流溢出一大片.
连祈还嫌浪费似的,手指勾了勾,挺腰将粗长埋了回去,紧紧堵着细小的穴口.
"嗯……"舞儿瘫软无力,感觉到体内半软的滚烫巨物,甬道不由自主地痉挛着,被高潮冲击的神志许久都拉不回来.
连祈将欢爱后的狼藉收拾干净,抱着半昏迷的舞儿回屋时,碰见丁家两兄弟,特意交代了一句:"车不够结实,再加固."
丁大胆纳闷一瞧,车辕处已经开了裂,忙找人修理去了.
舞儿迷迷糊糊听见他们说话,软着手掐了连祈一下,心道待启程回锦阳时,坚决不同他坐一辆车!
技不如人
马车里激情一晌午的结果就是——舞儿中暑了.为此,回程的日子又延后了几天,舞儿气鼓鼓地对着连祈,连摸都不让摸一下,偏偏最后还是不敌连祈耍诈,让他得逞.
好不容易能动身了,恰又逢阴天,蒙蒙细雨很是凉爽.舞儿窝在马车一角,看着外面行人脚步匆匆,觉得无比惬意.
连祈被她勒令坐在另一边,两人隔着个小桌子.可是连祈长手长脚的,要抓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此刻见她光顾着流连外景,面露不虞,大手罩着她的脑瓜拧了过来,往前一倾将嘴里的酥糖渡了过去,又含着樱桃小口吮了半晌,长舌一舔她小巧的下巴,餍足离去.
舞儿抿了抿泛着甜味的嘴唇,捡起攒盒里的花生仁丢他,"爷惯会占人便宜!"
连祈仰头一挪,将花生仁接到自己嘴里,抚着手道:"这哪叫占便宜,这几个月都是我照顾你的,不过收点报酬罢了."
"圣人有言,知恩不图报.爷怎么就不能大度点!"
连祈理所当然道:"我又不是圣人,只讲求有恩必讨."
舞儿撇撇嘴,说不过他,只好拿花生去堵他的嘴.
一路上,"有恩必讨"的连爷自是没放过触手可得的美味,等回到锦阳,舞儿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锦阳的日子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可舞儿就觉得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大概是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有家的感觉.
连祈依旧当着自己的甩手掌柜,只是"连爷跟天极楼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这件事,在赌坊不胫而走,底下人都对连祈敬畏有加,不敢出幺蛾子.舞儿除了帮他传达一些话,也没别的事做,都开始长懒肉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舞儿卧在榻上,两只小脚并一起挠了挠,打着哈欠.
连祈趴在一旁,闻言便笑:"难道不是你心志不坚,被伺候久了便露出本性了."
"那也是爷惯的!"舞儿在榻上滚了滚,软乎乎的身子全部压在了连祈的背上.
"现在知道我惯你了."连祈掀了掀眉毛,颠了颠她的重量,"这不都是我的功劳."
听他这样说,舞儿反而懊恼地掐了掐自己腰间的一点点软肉,"都胖了,穿衣服不好看!"
"我不嫌弃不就得了."
"那还有别人看呢."
连祈觉得这话就不顺听了,将她颠了下去.
舞儿笑嘻嘻地爬回去,枕着他肩头,看他拨弄着几颗骰子,便自告奋勇:"我跟爷来两把?"
"赌什么?"
"当然是赌钱了,就比大小,一次一百两,怎么样?"舞儿兴冲冲地看他.
"可以啊."连祈好脾气地应她.
其实连祈的小金库都是舞儿管的,钱是赢是输,最后也都是在舞儿兜里,只是连祈乐得看她开心.
舞儿搓搓手,抓过骰子掷了把,刚好三个六,旋即笑眯了眼.
连祈懒洋洋地上手摇了把,自然没舞儿那好运气.
自己赢来的,总归感觉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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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笑眯眯地在纸上记了一笔,遭来连祈揶揄:"一百两还记不住么,还用纸笔."
"我这不是怕爷赖账么."
连祈戳了她一指头,以示不满,又让着她玩了几把.等攒够一千两的时候,舞儿正在兴头上,连祈笑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拨,就是三个六,可舞儿却没了开始的运气.
反复几次,舞儿不依了,"爷出老千!"
"技不如人就要甘拜下风."连祈握着她执笔的手,在自己名字底下画了几笔.
没多久,舞儿不光输完了自己赢回来的,连老底都快搂不住了.
赌场之中,从来都是越输越想捞回本,这也是连祈为什么规定禁止身无分文的人来赌,因为没钱就想着天上掉馅饼,想靠赌发家.人都逃不开这种心理,只是有人输得起,有人却输不起.
舞儿也是越战越勇,撸起袖子还要上,连祈好心地提醒:"你都输了我几千两了,先结账吧."
"才几千两,再来!"
"我怕你赖账."连祈将她方才的话还了回去.
舞儿就要下去找自己的小宝箱,连祈却拉住她,翻身压住她,一脸的好商量,"我们的交情,谈钱多伤感情."
舞儿看他发亮的眼睛就知道他想什么,暗道这个男人真是个喂不饱的色胚!
(明天上肉吧,先把一些剧情发上来,不占明天的篇幅了)
赌骰子(h)
宽大的床榻上,结实健硕的身躯底下,雪白的酮体犹如困在枯泽的游鱼,蹬着小脚不断扑腾,喘息低吟,宛转而出.
"唔……不带爷这样的,我还没答应呢!"舞儿咬唇,承受着背后深猛的律动,仍倔强不服.
"欠债肉偿,不是天经地义."连祈自有一套说法,不顾舞儿那点娇小的抵抗,自顾自地索取.健臀紧紧压着,让她动弹不得.
"嗯啊啊……啊……"
舞儿趴在枕上难耐辗转,看见旁边的骰子,一想罪魁祸首全是它,就一阵懊恼,伸手一抓便要扔.
连祈拦住她,温言劝道:"跟个骰子置什么气,舞儿做得不对哦."话落的同时,腹下阳刚又往深挤了一寸,胀扑扑地占满甬道,宣示主权.
舞儿一下软了手臂,打算缴械投降了,可连祈却蓦然停下了动作.
"我们玩个新花样."
舞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
连祈跟没听到一样,压了下胯,制住她往外挣的趋势,重新拿过那几个骰子.
"若是小,我就轻些.若是大,我就重些,嗯?"连祈边说,还边付诸行动演示了一番,舞儿嗯嗯啊啊娇喘不断,哪有心思应他.
连祈只当她默认,摇了摇骰盅,舞儿一瞧便想哭,不待张口说话,便迎来连祈连着十几下深顶.
"啊……啊……爷出老千!嗯……不要……不要你摇了!"
连祈收完这次的赌资,舒爽地呼了口气,这才理会起舞儿的话.他将骰盅塞到舞儿手里,颇为大度道:"那就全交给舞儿了."
舞儿现在倒庆幸,自己那全靠运气毫无技巧的投骰方式.只是天不遂人愿,方才想赢的时候,把把都是小,这会随手一拨就是大.
连祈谨守规定,照着点数抽插完,便将搏动的阳刚埋在汁水淋漓的花穴中,蛰伏不动,待下一次结果一出,耸臀便动.
舞儿颤着声儿,叫得断断续续,每每将要高潮之时,体内的冲撞戛然而止,这半晌都没能解脱,花穴分泌的爱液淌了一片,将床单都浸湿了,舞儿一瞬觉得自己全身的水分都要流干了.
"啊啊……啊哈……"
连祈又连着深入了十多下,整根撤了出去看,舞儿偏头看过去,见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个盒子出来,迷蒙的双眼登时睁得老大.
"多多益善."连祈一笑,将盒子的搭扣打开,里面一整盒全是骰子,金的,玉的,玛瑙的……少说也有二十多个.
舞儿娇躯一颤,下意识便是跑.连祈长腿一跨,便将人抓了满怀,重新压回床榻上.
骰子哗啦啦地响不断,舞儿的脑袋都开始嗡嗡作响,却清晰地听到连祈温润如玉的嗓音:"啧,全是六呢."
舞儿一听,只想装死.连祈一点不客气,握着自己越形肿胀的阳刚,强势又缓慢地打开紧缩的穴口,待铃口触到里面一处软肉,猛然挺胯,又深又重地插弄起来.
没一会,舞儿便哆嗦着高潮了,只是甬道内的巨物并没有停止进攻的迹象,依旧我行我素.
痉挛的身体得不到平复,持续的高潮与快感交杂在一起,几欲湮没人神志.
舞儿娇软的嗓音里不自主添了丝哭音,无不显示着被狠狠疼爱过的柔弱.
连祈听在耳中,却欲罢不能,忍不住想破坏自己定的规矩,将这具柔软娇躯狠狠压着,一逞兽欲.
只是长夜漫漫,他们尚有许多时间.
连祈忍下那股膨胀的躁动,将粗长的欲望撤离了泛滥的水穴,将已经软成一滩的舞儿轻翻过来,轻吻着她汗津津的面庞,安抚着她颤抖的身躯.待舞儿眸间的朦胧散去,又导着自己的粗长埋了进去.
"唔!嗯……"舞儿被他健硕的身躯一冲,脑袋从枕头上滑落,半搁在床榻边沿,青丝铺泄.
连祈伸展五指,从她发间穿过,爽滑的发丝一丝停顿也无,从他指尖划过.连祈捻着一缕发梢轻嗅,继而托起她的后脑,灵活的长舌堵进檀口,又吸又吮,汲取着蜜津.
舞儿差点喘不过气来, 小手推据着他的胸膛,才稍有半点喘息的空间.
骰子的声音响了许久,浓黑的夜色已将城中熹微的灯火吞尽,唯有此处,依然是盛宴.
各种材质的骰子撒得到处都是,与地上凌乱的衣服掺在一起.
舞儿跨坐在连祈腿上,整个人软软地依附在他身上,花谷间是依旧肿胀的阳刚,将穴口撑得紧绷,一下一下进进出出.身后的书案上,也是狼藉一片,砚台笔墨东倒西歪,中间一沓宣纸上晕开一片水渍,上面还留有黏腻的晶莹.旁边还堆着一些团成团的丝帕,细看透着一股湿意.
"啊啊……嗯……啊嗯……"舞儿觉得腰肢和腿根直泛酸,傍在连祈身上动下手指都累,全由他掌控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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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很想问他累不累,可也没胆子真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连祈一定会身体力行告诉她答案.
"啊……爷……不要了……啊……"舞儿讨好般地蹭着他的胸膛,可怜兮兮地抬头央求他.
连祈动作不停,贴着她丰润的唇瓣,低沉温柔的嗓音和着些微喘息,勾人又诱惑.
"舞儿欠我这么多,岂可现在就叫停."
"啊啊……下、下次……呜——"舞儿话音方落,便绷直了脚尖,体内汹涌的情潮卷土重来,一股湿热的液体从体内爆开来,浇注在勃发的欲望上.
"嗯……"连祈停下动作,等她的高潮过去.甬道的收缩挤压着他的粗壮,几欲逼他缴械,"那舞儿也得先负责完这次."
舞儿呜咽着夹了夹里面硬邦邦的东西,有些欲哭无泪,试探着商量:"那……那休息一下嘛……"
连祈挺了挺下身,故意吓唬她:"不乘胜追击,等歇够了可就不是这点了."
舞儿低喘一声,脸上尽是忿色.什么乘胜追击,她从一开始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舞儿只能认命,自己动起腰肢,浅慢地套弄起来,尽力收缩着蜜穴,给予埋在其中的巨物以最销魂的快感.一边又将柔软的胸脯贴向他,若即若离地轻蹭着.
连祈靠在椅背上,胸膛起伏的速度不由快了些,只是这种程度远不能消解他高涨的欲望.没多久,连祈便拿回了自己的主导权,抱着舞儿一起身,将她放回那张书案上,手又极快地在湿哒哒的宣纸上垫了一沓.
舞儿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腹诽这个败家男人,大把价钱买来的玉版纸全糟蹋了!
连祈似乎格外喜欢舞儿因他泛滥成灾的画面,眼见新的宣纸又晕开了一大片,霎时红了眼,手臂穿过舞儿的腿弯,撑在书案上,劲瘦的腰臀前突后摆,起伏颠簸,将娇喘之声扯得支离破碎.
桌角被撞得砰砰响,本就乱七八糟的桌面,不断有东西震掉下去,砚台碎得四分五裂,依旧阻挠不了爱欲中沉沦的人.
连祈握着舞儿一条大腿,另一手掌着她的后腰,让她粉嫩的桃源朝着自己开放,胯下阳刚勇猛深入着,噗呲噗呲的水声与拍打声不绝于耳.
"啊啊……不……啊啊啊啊——"
舞儿喘息的声音愈渐拔高,手指陷入连祈的背肌,晶莹的泪珠从泛红的眼尾扫过,眼里随着脑海爆出一片绚烂.
连祈耸臀冲刺了最后几下,抵在舞儿稚嫩的深处放开了精关,滚烫的精液冲刷着子宫口,刺激得舞儿全身发抖,高潮好半晌都下不来.浓浊的白液从相交的私处渗出,从纸上淌过,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汇聚成一滩,散发着浓郁的麝香气味.
连祈垂眸看着这一幕,心火难熄,压着舞儿已经微肿的唇深吻下去,不顾她喘息挣扎,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不消片刻,便又响起了高高低低的呻吟,在冗长的夜里,靡靡动人.
(后面写男女主过去的事情,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基本全剩剧情了o(╯□╰)o)
(番)跳舞的舞
人在绝望中,总会将第一个朝自己伸出援手的人视为救赎.
连祈就是舞儿的救赎.
舞儿在家中行五,所以一开始就叫五儿.五儿出生正是天狗食月,被村里人视为不祥,是她娘将她偷偷养在山里.
老天爷似乎觉得这样仍旧太仁慈,必要将五儿的命运再添一层霜.
五儿被贪玩上山的孩子撞见,回村一传,便成了凶猛的猿人.村里组织猎人搜山,将五儿擒了回来.
五儿的娘亲混在人群里,看见五儿被捆在网绳里困兽般挣扎,细小的手脚蹭得血肉模糊.五儿漆黑的眼睛在人群掠过,蓦然亮起一束光,嘴唇翕动,轻声叫了声"娘".可五儿娘亲不敢认,她还有四个孩子要照顾,她不能认……
五儿便看着自己的亲爹,同村民一同举着火把要烧死她,她的娘亲躲在人群里不敢出来,她的兄姊同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朝她扔石头,叫着"打死她!".
年幼的五儿尚不明白人性的蒙昧与恶意,在铺天盖地的谩骂中仍然想问一句"为什么",只是无人同她解释,他们将她架在了柴堆上,点燃了火.
五儿看着脚下急窜的火焰,暗想那烧在肉上得多疼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了.
呛人的烟灰熏得五儿昏昏然,在升腾的烟雾中,五儿看见一个人——钴蓝衣衫飘逸而潇洒,恍惚以为是看到了神仙.
"这是烤什么呢?我来得巧了,不知能不能分个一块两块的."
原来不是神仙,是恶鬼.五儿撇撇嘴,重新耷拉下了头.
那个声音慵懒又吊儿郎当,却十分有威信.五儿听到周围嘈杂一片,都是冲那个声音的恭敬.
"连公子千万不可靠近,那是猎人抓回来的猿人,会吃人的!"
"是啊是啊,连公子还是小心些!"
……
"吃人么?"
那个声音近在咫尺,五儿心下一动,睁眼便看见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脚下的火已经扑灭了.五儿直勾勾看着对方,觉得对方一眨眼一勾唇都好看得不得了.
那人亦看着她,也不知看出什么门道了,低沉沉地笑了几声,抚着手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吃人呢."
他话音一落,周围声音都弱了些.
那人跳下垒起的柴堆,指使自己的人将五儿放下来,村长急忙阻拦,"万万不可啊!若叫它跑回山,是个隐患.山里还有供奉的山神,叫它冲撞了要出大事的!"
"反正你们要处理,不如交给我,我保证不让她再回来."那人抱臂看过去,有些懒洋洋的,"怎么,村长是信不过我?"
"……自然不是."村长想,左右不让这个害人的东西在村里就好,便答应了,"既如此,就有劳连公子了."
连祈点头,带着人就要走,村长急急往前走了两步,绞着手有些嗫嚅:"连公子!您此次来……"
"哦,瞧我这记性."那人拍拍额头,让人从车上抬下来好些箱子,全是物资.
周围又开始窸窸窣窣嘈杂了起来,有的人锄头一扔,赶忙挤上人前,怕晚了东西就分没了.
"走吧,小野人."
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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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作者: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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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熏得煤球一样,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抬头看向那人.
那人拿出一块手帕,覆在她黑乎乎的手上,拎着她一根小手指,往马车边走,一边还碎碎念:"都没人理你,杵着干什么."
五儿下意识回头,看到的全是攒成一圈分东西的人,谁也没注意她的动向.五儿拧回头,用力往前跨着步子,企图跟上身旁这个人的大长腿.
"回去跟我爹说,以后不用再给村里送物资了."那人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只是莫名有了丝冷意,"他们既然信奉山神,就让他们的神给他们吃穿去吧."
那人交代完,忽然摇了摇五儿的手,问:"叫什么?"
"五儿."
"哪个字?"
五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识字?"那人低头,看着她犯懵的神情,了然地点点头,"也是,小野人有个名字都不错了.那就舞儿吧,跳舞的舞."那人说着挑着五儿的手指晃了晃,似让她跳起来一样.
本着有来有往,五儿开口问:"你叫什么?"
那人挑眉,一字一顿:"连祈."
"连……祈."五儿虽然不知道字怎么写,还是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连同她的名字——跳舞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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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凌云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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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凌云堡
凌云堡的人都知道,他们少堡主养了一个小姑娘在身边,除了睡觉洗澡,从不离身。
连堡主看不下去,跟连夫人拧眉毛,“一个大男人成天让个小姑娘跟着像什么事?”
连夫人在一堆布料里挑挑拣拣,闻言道:“那你跟你儿子说去。”
“我说了那要能顶用呢……”连堡主嘀咕一句,抬头就看见连祈提着剑从练武场回来,没见着他身后那个下尾巴,还有些讶异,“舞儿呢?”
连祈看了他爹一眼,淡淡道:“您不是不让舞儿跟着我么?”
“我什么时候说了!”连堡主一拍桌子,有些挂不住脸,“咳,你成天使唤人端茶递水的,小姑娘也该学学小姑娘家的事。”
连祈擦拭着剑刃,勾了勾唇,道:“我让舞儿去孟师父那里跟着读书了。”
连堡主抹了把没胡子的下巴,满意地点头,“这才是个事!”
连家夫妇怜舞儿身世,也没拿她当下人,一应吃穿都与连祈相等,是以堡中人都称呼她一声“舞儿小姐”。
舞儿这些年虽在山里长大,也知道报恩的道理,凌云堡诸人对她的好,她都记着,也不恃宠而骄,一直以丫鬟的身份自居。
连家夫妇都是闯荡江湖的人,也不拘这些表面称呼,还是将她当半个女儿养。
连祈年少心性,逗着舞儿唤他“爷”,他往东她不能往西。舞儿老实照做,连祈却由此上了瘾,不愿再改变这种相处模式。每每听舞儿说“爷怎么怎么样”,就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堡里的老师父们偷偷笑他,毛都没长齐就让人喊爷。
连祈浑不在意,兀自开心。
春日的日光恰到好处,连祈跟个老头子一样,在摇椅上一摇一摇地晒太阳,时不时使唤一下旁边埋头练字的舞儿,美其名曰让她活动筋骨。
“舞儿。”
舞儿一听他叫,就放下笔,拎起茶壶给他添茶。
连祈等她倒完了,才说:“我没说要茶。”
“那爷要什么?”
连祈听完这句就熨帖了,伸手道:“字拿来瞧瞧。”
舞儿犹豫了一下,将写的那一沓递到他手里。
连祈瞧着上面四分五裂的“连礻斤”,心情还特别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叫连斤。”连祈起身,到石桌前蘸了蘸笔,便教便调侃她,“离这么远你是打算把自己塞进来么。”
舞儿看着他工整有力的字迹,有丝羡慕,扒着桌沿道:“爷,再写个我的!”
连祈笑了笑,在旁边写了个“舞儿”,将笔递给她,特意交代:“别写成‘舞八’了,到晚不见进步,多加一碗饭。”
舞儿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脸,一面铺纸,一面小声道:“吃不下那么多。”
连祈佯装严肃,“就是吃不下才让你多吃的,不然便宜你呢!”
舞儿乖乖的没出声,盯着纸上工整的两个名字,脑筋一转,将宣纸盖在了上面。
连祈看见了,道:“临,不准描。”
他虽然不凶,舞儿也不敢违逆他,照着他的字一笔一划地写。
等天色昏黄,连祈来验收成果。
“终于挨一块了。”连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舞儿在旁边急得直转手指头。
“加半碗饭吧。”连祈从纸上抬头。
“爷说只要有进步就行的。”家半碗饭那说明还是有一半好的。
“我只说了要有进步,没加后面行不行的,那是你自己的理解,搁我这里不算数。”
舞儿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少堡主!”
堡里的小厮跑进来,举着个盒子,兴冲冲的样子。
连祈打开看了看,十分满意,随手给了小厮一粒金珠子。
“谢谢少堡主!”小厮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舞儿好奇地伸过脖子,见里面是个银镯子,看着连祈的眼神就有些奇怪,“爷你一粒金珠子换个银镯子?”
“小屁孩不懂欣赏。”连祈捏着纤细的镯子指给她看,“仔细看上面有什么?”
舞儿瞪大眼,才看见上面雕着一层图案,似乎是牡丹一类,刻痕里散着一层极为细碎的东西,隐隐泛着光。要说这么精细的工艺确实难得,可舞儿还是觉得血亏。
“那金珠子融了还能打个戒指呢,比这金贵。”
连祈戳了她一指头,抬起她的手腕将镯子套了进去。
“看不起也得戴着!”
“给我的?”舞儿有些惊讶。她觉得这东西对连祈虽然廉价,可在自己身上又有些太过贵重。
“不然谁戴这么女气的东西。戴好了,不准取下来!”连祈话刚说完,那镯子就从舞儿纤细的手腕上滑了下去,当啷一响滚进了草丛。
“啧,瘦得跟个鸡仔一样还不肯多吃点,哪天一阵风给吹走了逮都来不及逮。”连祈絮絮叨叨的,进去将镯子捡回来,站定在舞儿跟前,“抬脚。”
舞儿依言抬起脚,连祈将她绣鞋脱了,将镯子套进了她的脚腕,又将鞋子妥帖穿好。
“帮你坠着点,没准起风的时候还顶点用。”
舞儿忍不住咧开嘴笑,连祈捏了下她没二两肉的脸蛋,道:“就是么,小姑娘家家的,多笑笑才招人爱。”
舞儿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杏眼都有了弧度。
连祈怕她这个执拗性子,老是记得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什么事都以他为主,连情绪都随他起伏,不着痕迹提醒道:“现在笑什么,高兴的时候才笑。”
舞儿点点头,“现在就是高兴啊。”
“傻乎乎的……”
舞儿头一次觉得,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他忘记给你的,总会从其他处慢慢补回来。
在凌云堡这一年,舞儿拥有了以往不敢想的生活。她有关心她的老爷夫人,还有要好的姐妹,还有虽然嘴上总是不饶她却处处不会落下她的连祈,幸福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只是老天爷就像个玩世不恭的主宰者,将天下万物玩弄于鼓掌之中,可以让你一瞬间满怀希望,也会让你一瞬间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
(番)凌云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