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寄余生(H)》 分卷阅读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 ? 《寄余生》作者:生为红蓝 同人 男男 古代 中h 武侠 温情 h有 流年已去,寄以余生。 第1章 冬日三九,昆仑冰原。 漫天的风雪似刀一般锋利冷硬,天气寒冷到了极点,冰原上连狼群都选择了蛰伏不出,寒风嘶吼着呼啸而过,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雪雾,无瑕纯净的同时又是死亡的象征。墨衣长发的男人步履维艰的走在荒凉的冰原上,身后是裹着狐裘兽皮的追兵,身前不远处则是数十丈的断崖,叫嚷的人声被风声盖过,许是因为风雪刮得太凶了,江芜除了自己的喘息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异样的高热被极端的环境消减了几分,他脚底穿着得靴子单薄,不抗滑也不御寒,已经麻木的双脚还在吃力的挪动着,脑子里却什么也不剩了,他只知道自己早就该寻一个出路,离悬崖近上一分他就多一分解脱的机会。 身后追兵的箭矢开始瞄向他的小腿,因为狂风而偏离的羽箭给了他最后的机会,江芜没什么力气,只剩几步的时候脚底一打滑眼见就要跌倒崖边,他闭上眼听着耳边的风声,像是嘶哑的吼叫也像是悲戚的哭声,江芜平静的很,他期待着坠落深渊粉身碎骨的滋味,然而又有一枝羽箭穿透了风雪迎面而来,擦过他的腰侧死死的将他钉在了数尺厚的冰层上。 骏马长嘶的声响同样划破了风声的桎梏直冲耳畔,江芜手脚无力的躺在冰面上只觉得喉头发甜,汹涌的热意被严寒削弱,该有的痛苦一分都不会少,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走向了死亡,但又听见了长枪捅穿肉体的声响,与此同时似乎还有血花溅到了他身上,江芜闷咳了几声被一口血呛得差点喘不过气,还睁着眼睛的人头滚落到他手边,无法瞑目的护卫被人用长枪生生削断的脖子,血在雪地上晕开,一点一点的流进他的视野里。 雪地上深红的颜色刺激了他的视觉,江芜空空荡荡的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了些许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勾勒出那人在他回忆中的模样,颈边就有一杆枪直冲冲的扎了下来,锋利的枪刃没有伤及他分毫,江芜看不清他的脸,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支撑不久,他在来人蹲下身之前就失去了意识。 持枪的人很年轻,剑眉星目,眸光精亮,黑色的披风是厚实的兽毛,脚上的银靴蹭得铮亮,打眼看去就是意气风发的年岁,他背上未染血丝的长枪拔去了钉在江芜腰侧的羽箭,昏迷中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褶皱,清瘦的身子抱起来不比他一身披挂沉多少。路承抱着他走到跃过断崖的爱马身边,方才还一口气杀掉十余追兵都未眨眼,这会却开始了犹豫,他思量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下了用披风把这人仔细裹起再好生护在怀里的冲动。 风雪渐渐小了下来,空无一人的冰原上初及弱冠就已经锋芒毕露的青年将军骑着自己的战马,江芜被缚了双手横摞在马鞍上,路承一张俊脸上没什么表情,江芜唯有腰腹受力,脑袋垂在马腹边上被颠得七晕八素,路承摘了挂在马鞍上的劲弓和箭囊自己兜在怀里,即便如此在临近东昆仑高地的时候山路还是太过陡峭,江芜在昏迷中被马鞍硌得吃痛呻吟,路承嘴角一绷,心里纵使千般不忍也没做出旁得举动,他只是眸色微黯,继而抓紧了缰绳催促着爱马再走快些。 还冒着丝丝热气的一桶温水迎头浇了下来,江芜被激得身子打颤,一连闷咳了数声好歹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手被吊着,冰凉的镣铐束着他的手腕,铁链挂在头顶的横木上,江芜无力的垂下脑袋试图看清眼前的事物,踮起的脚尖下头踩着的是兽毯,他没觉得冷,体内先前消退了几分的热意反倒是有抬头的趋势,他满嘴的血腥味,墨色的发丝湿哒哒的黏在脸侧和颈后,一缕一缕的分着显得格外狼狈。 昆仑严寒,地表多是冻土,无论是恶人谷还是浩气盟只能搭军帐为营,拷问战俘的地方也是如此,看上去只是间寻常的帐篷,掀开帘子进去才能知道里头大有不同,路承脱了甲衣之后将链子吊得高了几分,江芜比他矮不少,被吊得脚尖点地才将将到他鼻尖,他将黝黑的马鞭攥在手里,手心里已经闷出了一层薄汗,他擅自离营劫了江芜回来,将他扛进帐里刚一铐上还没等动手就又跟魔障了一样跑回自己帐里卷了条毯子过来。 鞭柄贴上了男人光滑的下颚,他抬起江芜的脸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自己想要的东西,无法聚焦到他身上的眸子本应该澄明清亮,江芜眸色很深,有时候看久了会觉得魂都要被吸进去。 路承看出他还昏昏沉沉的没什么意识,手上便用力一扯径直撕开了已经半湿的衣襟,江芜应景的打了个寒颤,裸露的胸膛上尚有未消去的淤青跟淤血,路承手掌温热,江芜跟被人戳到死穴一般冷不丁僵住了身子,精瘦的窄腰被手掌握去钳住。 铁链晃动的声音分外刺耳,消瘦许多的男人跟落入陷阱的兽类一样红了眼睛,他只觉得燥热难耐,心口蛊虫发作起来的药性能掩盖住他所有的理智,江芜喉结上下动了几下发出嘶哑的喘息,路承硬扳着他的下巴不肯松手,僵持之间江芜先垮了肩膀软了腰身,近乎投怀送抱的举动让连荤腥都没沾过的青年愣在了原地。 怀里的身体热得吓人,路承愣了一瞬紧接着做出了反应,他手上用力直接扯断了江芜的腰带,说不清是懵懂的莽撞还是别的什么,他急匆匆的抚上的江芜的腰胯,带着茧子和粗粝伤疤的手心贴着烫人的皮肉用力揉搓了几下,江芜靠在他怀里止不住的发着抖,红潮爬满了清秀的面颊,路承摸不清状况只是遵循本能捞起了他的腿。 路承手心的疤是小时候留下的,后来习武再加上四处奔波,手心的伤就成了厚厚的一道疤,横着截断了他的手掌,路承没什么经验,钳着江芜的腰跟上瘾似的一个劲磨蹭,江芜身上太烫了,不像是高烧导致的,他心下正疑惑,目光不由得往下扫了一眼,瞬间变了面色。 江芜身上还有别的印子,暧昧的红痕留在胯骨和小腹上,穿在身上裤子对于瘦弱的腰肢太过宽松,腰带断后下身很快露出了大半,腿间的性器半勃,铃口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染了明显的水渍,江芜整个人都在打颤,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从喉间溢出来,路承咬紧了后槽牙硬生生寒了面色,他松开手任凭江芜被吊在原地情难自持的晃着身子,转而捡起了丢在地上的马鞭。 路承恨不得立刻就将眼前这个人挫骨断筋困在自己身边,又想将他拆吃入腹融于骨血,他将心头的妒火跟恨意都强压下去,江芜烧得难受,踮起的脚尖吃力的维持着平衡,被吊起的腕子承了大半的重量,路承后撤了两步将距离拉开,一扬手,黑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 亮的鞭子毒辣而精准抽中了腰侧,江芜绷着身子嘶哑的喊了一声,燥出来的汗珠沿着鬓角溅在了脚下的兽毯上 “说你该说的。”成片的吻痕被长长的一道鞭痕盖过,路承手很稳,他似乎已经肖想了许多遍这样的行径,做起来格外的轻车熟路,他笃定江芜会开口所以第二鞭迟迟未落。 江芜浑浑噩噩的夹紧了腿根,种在他体内的淫蛊折磨了他很多个年头,每逢发作神经都格外敏感,他早就知道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谁,路承掌心的疤太明显了,可他无话可说也没法相认,路承太年轻,他应该有他自己的路,而不是继续跟他搀和到一起。 江芜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能猜到路承应该已经长大,像个正八经的天策将士,不再是小时候被他藏在屋里偷偷扎马步的毛孩子了,他没答话,体内作乱的蛊虫因为没有解药而愈发凶狠,他能活的时日不长,只需再拖上几日就该命丧黄泉,死相或许会难看些但他终究是把路承干干净净的择了出来。 “我……不知……粮草,部署,都……都与我无关,呜……呜——!”鞭痕处的灼痛在往骨头里钻,路承的第二鞭到底是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抽在他的腿根,鞭尾扫过一侧的精囊,半硬的柱身都被抽得晃了两下,江芜面色潮红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留在他腿根的鞭柄被他自行夹紧,路承手上用力往里一蹭后穴里溢出来的肠液已经晕湿了黑亮的鞭面。 深红的鞭痕立刻就肿胀了起来,疼痛和情欲都是成倍的,江芜跟发情的雌兽一般扭晃着腰肢,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帐外还是风雪呼啸,而他的身体里却像是蓄了一汪热油,衣衫敞开裤子褪到了膝弯,他连站都站不稳更不用说别的,束着手腕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江芜眼前发黑,夹紧的腿根隐隐发抖,被抽红的性器颤颤巍巍的贴着小腹立直,眉眼间除去惑人的媚意之外还有一种极深的绝望。 “江芜,我不听废话。”鞭子卡在腿间压着平整的会阴和性器根部,路承手上用力将鞭子往上提,江芜的两只脚本就是堪堪点地,经他这么一弄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腿间,酥麻跟压迫的疼痛同时侵占了神经,路承面色阴沉的揪住他的发尾逼他抬头,鞭子沿着股缝往后头那处穴口一插一捅,江芜全身都剧烈的抽动了一下,一声极为痛苦的呜咽卡在喉间化成了零星的气音。 松软湿滑的后穴里凭空多了一条尾巴,江芜夹着鞭子难受的颤栗不止,路承捞起了他两条腿径直咬上了他的脖颈,犬牙刺穿皮肉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江芜烧得理智全无,饶是路承再怎么问他也说不出别的话。 下巴快被捏碎,江芜吃力的将眼睛睁开,烧红的眼角噙着微薄的水汽,这样近的距离他都看不清路承的脸,江芜喃喃了几声依旧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体内的热流汇集到下腹无法纾解,他夹着后穴里的鞭子颤颤巍巍的软成了一滩水,性器一跳一跳的立在那,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 路承往他臀上落了两掌,肿起的臀肉圆润翘挺,江芜被他打得下身湿透,连同胸口的两个乳粒都圆润挺立了许多,胸口上的瘀伤格外刺眼,路承黯下目光伸手去摸,掌心的伤痕贴上了江芜的心口,被吊起的男人几乎悲戚的哀鸣出声,继而用两条长腿贴着他腰侧不由自主的缠上了上去,淫乱而热切的动作让路承恼到了极点,他无法相信江芜是怎么过来的,那么多年,他绝对不是他第一个张腿迎合的人,即便他心心念念的守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江芜还是不肯认他。 经络毕显的性器贴着鞭子捅了进去,没有前戏也没有扩张,江芜后穴被撕裂出血,鲜血混着肠液沿着腿根蜿蜒下来,路承掐着他的腰身奋力的往上撞去,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就是初尝云雨的年轻人,莽撞而生涩,每一下都恨不得将他操到肠穿肚烂的地步,交合时的拍打声更像是凌虐的行径。 江芜盘着他的腰身被他捅得七荤八素,路承不是他体内蛊虫的宿主,眼下的交合只能帮他缓解几分,他无力的垂下脑袋渐渐失去了意识,手上的铁链不再作响,他够不到地面,路承将他抱起按在身上,站立的姿势能让性器进到最深,鲜血被抽送的动作挤压出来滴落在兽毯上,江芜一个疼字都说不出来,情欲消减之后就是极大的疼痛,仿佛是经脉被扯到一起打成了死结,比起这种疼法路承带给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粗暴而短暂的性事对江芜而言更像是一场梦,路承毕竟是初次,抽插了一会就绷不住泄了身,江芜倚在他肩上嘴角悄无声息的往外溢着血,因为承了精液而抽搐不止的身子彻彻底底的软了下来,路承粗喘了良久都无法平复,他抱着江芜的身子不想放开,他心里除去发狂的嫉妒之外就是莫大的欣喜,他对江芜的执念太深了,深到他能有今天全是凭着这份念想。 “师父……”路承的声音还是哑的,他还处在情事过后的兴奋中,他将手臂收紧死死的圈住了怀里的人,路承等这一刻等得太久,江芜当年送他走的时候口口声声与他定了八年的期限,可一转身就将金针刺进了他的脑后让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路承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吻上怀中人的发顶,低喃着数年前的称呼,缱绻温柔。 江芜原本已经几近昏厥,可路承这一声师父他却听得一清二楚,身体处在完全脱力的状态,整个人被汗液和体液浸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路承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摩挲了几下,一如当年江芜对他做的那样,之前的粗暴和凶狠仿佛都是幻觉,他没顾上去解江芜手上的镣铐就连性器都没从他身体里抽出来。 路承拿开已经掉出大半的鞭子丢到了一边,江芜嘶哑的呻吟出声,含糊不清的话语被路承尽数堵了回去,半硬的性器抽插带出的水声格外清晰,路承一声接着一声的唤他师父,有力的手掌几乎钳断了他的腰椎。 他不想再跟江芜演下去,他放弃了之前所有的计划和念头,江芜的心太狠了,他熬不过他。 他腾出只手去摸江芜前头,完全软下的性器没有半点精神,路承后撤了半步先将自己又硬起的东西抽了出来,江芜两腿战战的倒在他怀里,呕出来的血染了他整个肩头,路承只当他是有内伤便打消了给他撸出来的念头转而伸手去解他腕上的锁链,江芜被松开之后双膝一软直直的往下栽,凌乱的衣袍上尽是两人的体液和血迹,路承把他搂在怀里抱稳,用毯子裹紧之后迎着风雪将他抱回了自己的帐里。 第2章 江芜很快又发起了高热,路承将他塞进床褥里就开始着急忙慌的给他清理上药,外头实在太冷了,罩了几层兽皮御寒的帐篷里呵个气也还是能看见隐约的白雾,帐里没点炭盆,他这些日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 子都在外头根本没回来住过几次,江芜躺在临时搭出来的床里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下,他思量了片刻最终咬着半湿的布帕伸出双手无比谨慎的将昏迷的男人抱进怀里。 江芜瘦了不少,他用的儒风发饰,额前蓄了很长的刘海,能遮住小半边脸,路承低着头下巴正巧碰到了他凸起的颧骨,布帕小心翼翼的往两腿之间去,江芜的呼吸沉重了几分,隐隐还有几声极为嘶哑的呻吟,白浊和血丝混在一起,穴口成了个暂时合不上的肉洞,路承这回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心疼,但他也没觉得后悔,江芜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心慈手软了就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清理的过程意外漫长,后穴伤成这样还在止不住的收缩,几次都将布帕一角咬得死紧,路承见他这般饥渴起先还有点窝火,可很快他就觉出了不对,江芜烧得太厉害了,但却并没有觉得冷的意思,反倒是一直在挣扎着要掀掉身上的被子和披风,他愣神的功夫手上没注意太多,深入的布帕往里一送误打误撞的搔在江芜的腺体上。 江芜觉得自己快被生生的热死了,体内情欲和疼痛纠缠在一起折磨着濒临极限的神经,腺体被布帕蹭到,敏感的地方传来难以承受的酥痒,爬上神经汇集到胸口就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好在路承反应的还算快,立刻将帕子抽了出去转而用手指按着他腺体周围的内壁将里头的精液导出来,江芜连呼吸都困难,倚在小他十多岁的徒弟怀里狼狈的皱紧了眉头。 发丝被汗液打湿黏在脸上,路承撩开他的额发用另一条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江芜的情况太差,靠在他怀里不过一会就又开始呕血,瘦削的身子肋骨突兀,曾经紧实柔韧的腰身也瘦得凹陷下去,营里的军医还在上头的东昆仑高地上,路承见状不对立刻派了人去找军医下来,自己则摸索着朝江芜心口的经络渡了几分内力试图替他护着心脉,然而他习的是傲血心法,内力至刚,年轻人血气又旺,一股子暖洋洋的气劲惹得江芜差点疼得没了呼吸。 路承差点被吓出个好歹,他甚至都不敢再让江芜自己躺着,手臂就环在他腰上一刻未松,另一只手也一直搭着江芜的脉门生怕他就这么没了动静,他整个人急得坐立难安,拥着怀里人不停的吻着鬓角和眉心,路承小二十年还没这般手足无措过,除去担惊受怕之外什么都不敢做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军医赶过来。 江芜曾经是个很出众的人,用最贴切的形容大概是孔雀样子刺猬脾性,江芜很耐看,样貌斯文清秀,笑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严肃沉稳的时候又有足够的英气,平日里气质内敛温和,该做决断的时候杀伐果决行事利落,路承自记事起就跟在江芜身边,江芜带着他在数股势力之中周旋盘桓,最终保得他平平安安甚至还打下了学武的童子功。 八年前江芜将他送出了恶人谷,同样是一个寒风呼啸的雪天,江芜给他系好兽皮的披风抱着他下了马,路承一直都忘不了那个场景,高他很多的师父蹲下身子给他整理衣襟和靴子,他跟江芜凑得很近,近到可以数清他纤长的睫毛,他那会才十二岁,懂得事情不多但已经有了很强烈的预感,他抓着江芜的袖子和衣角说什么都不肯走,江芜握住他冻红的小手露出个好看又无奈的笑意。 江芜说等承儿长大了便来接师父,他们小指搭到一起拉了勾,他主动扑进江芜的怀里憋红了眼圈,那天的雪很大,大到他一转身就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冰凉细长的金针刺进了他的后脑,他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江芜赤红的眸子,里头有似乎蓄着零星的水汽。 江芜为数不多的心腹护着他走出了昆仑,从龙门荒漠到长安一路上都有人对他们痛下杀手,路承浑浑噩噩的躲在商队的马车里最终被人护送到了长安,江芜原本是想让他被人收留入天策府保家卫国不染江湖是非,可他在被人捡进军营之前,先被一路浩气的人马发现了。 领头的将领看他资质尚好就收了他,路承即便没了先前的记忆也仍旧倔得要命,任谁教他武艺他都不肯拜师敬茶,浩气盟里武艺出众的天策大有人在,路承跟这个学一招同另个学两式,再不就看人插旗切磋,慢慢的也练出一身像模像样的枪法。 他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别人给他起他也不要,就这样跟个野狼崽子一样在浩气盟里带了四年,武艺初成之后现在南屏山守了半年营,而后去了黑龙沼的驻地,上了正八经的战场中了羽箭摔下了马,脑袋磕在山石上昏迷了小半个月,再醒的时候好赖是将从前的事情想起了大半。他伤害没好全就咬牙切齿的从黑龙沼去了战况更加激烈的中路,卯足了劲在战场上立功杀敌,拼命的一路往上爬,最终在十九岁那年战绩显赫领了辅道天丞的阶职顶替了当年将他带入浩气的那个将领,手握了大半兵权。 旁人说他青年才俊有勇有谋,但几乎没人知道他做着一切只是为了等到第八年能杀进凛风堡将江芜扛在马上掳出来,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是江芜,他恢复记忆那会江湖上是个人都知道江芜败了,恶人谷的内乱足足耗了三年,江芜一败涂地沦为阶下囚不知死活,但很快又传出来凛风堡新任的当家身边有一个墨衣墨发的万花,鲜少露面,但从身形看似乎是江芜,想必是沦落成了玩物禁脔。 路承听着这样的消息熬了整整三年,今年一整年他都待在昆仑,他算准了时机做足了准备,就算没能在冰原上等到江芜出现他也肯定会在年末之前杀到恶人谷口。 巫情一向很给路承面子,连夜从山上的驻地里赶了下来,披风一脱露出丰盈漂亮的身材,路承一直没撒手,眼下半边身子都僵得不能动弹,妖冶美艳的苗疆女子笑吟吟的弯起了一双眸子,路承没空跟她废话闲聊,只恨不得将她直接从门口拖过来给江芜诊脉。 巫情慢条斯理的整了整鬓角发丝,脚步轻盈的扭着纤瘦的腰肢走过来,往常早就过来缠路承小腿的一青一白两条灵蛇缠在她肩颈上不肯动弹,显然是被冻得不轻,江芜此刻比之前稍好一些,路承没敢点炭盆,凌晨的时候天气更冷,他这才好受了一点,巫情俯下身子给他诊脉,酥胸半露肤白如玉,路承连个脸皮都没眨,对她这副妖娆的模样丝毫不买账,只是一个劲的催她赶紧想办法。 巫情跟路承是几年的旧友,她知道路承的心思,听人传信也只当路承是宿愿得偿一时闹热将人操出了好歹,她原本存着调笑的心思过来看热闹,但一搭脉就觉出了不对,江芜蹙着眉心闷哼出声,巫情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只带螯的虫子放到了他心口,紫黑色的虫螯扯开了江芜心口的皮肉,血肉模糊的一片看得路承几近睚眦目裂。 巫情一巴掌扇开除了碍事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 什么都干不了的路承,自己跪到床边开始翻身上带着的瓶瓶罐罐,江芜躺在床里倒还真的安静了不少,路承支楞在床边看着巫情十分利落的撕扯着江芜的衣物止血捂伤。 江芜心口的血迹颜色红得诡异,路承捡起地上的布料刚想仔细看看就被巫情一虫笛捅了小腹,从来都是眉眼带笑不急不缓的女子拧着眉头骂他是不是嫌命长,江芜的手垂在床边,被划破的指尖断断续续的滴着艳红的血珠。 路承在床榻边上站到天光大亮,江芜指尖滴出来的血染红了小片兽毯,巫情扶着床边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腰背,江芜胸口简单包了一下,面色没有之前那么红,呼吸也平缓了许多,路承喉结动了两下眼圈发涩,然而他没来得及张口细问,巫情就捡起进门脱下的披风二话不说的抓着他的发尾简单粗暴的将他拖出了帐子。 恶人谷如今风头最盛的势力主叫契佪,师从五毒,早年心魔缠身走火入魔,而今白发紫眸妖异之极,江芜心脉里中了一只淫蛊,情蛊混于炙草热毒之中所炼,发作时血如沸水经脉剧痛,若想缓解蛊发的痛苦必须得是宿主的血液精液,不得缓解倒不会伤及性命,只会痛苦异常日益虚弱,江芜眼下这个情况便是被耗尽了气力,路承听完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江芜如今这样可以证明契佪没碰过他或者是很少碰他,种下蛊的缘由只是契佪想看他生不如死。 巫情熬了一碗漆黑的汤药,中间不知捣碎了多少虫子进去,江芜昏睡的安静,被他扳开嘴也就老老实实的喝了药,他没法口对口的喂给他,巫情熬得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毒,寒性的草药和蛊虫混合在一起,常人喝了会被寒气侵蚀血脉导致气血凝结大病一场,而对江芜而言这却是能让他暂时安睡的良药。 路承记得契佪这个人,白发披肩身形高大,苍白细瘦的手腕上总是绕着几只蛇虫,常年浸淫毒药毒蛊所以两手的指甲都隐隐发黑,每每见到契佪江芜总会将他护到身后,严严实实的连根头发都不让他露出来,契佪时常回来找江芜,有时是谷中有事,有时只是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 江芜几乎是时时刻刻都陪在他左右,从未让他落过单,只有一次江芜受了伤,夜里伤口发炎疼得厉害没休息好,第二天一早没按时起来,他没在自己的小床上待着,而是趴在江芜床边守夜。 傍午的时候江芜发了低烧浑浑噩噩的没法清醒,许是送饭食的护卫说漏了嘴,契佪中午直接闯进了门,拎着他的领子将他甩到一边径直将江芜抱回了他的住处。 江芜没被他带走太久,下午的时候就跌跌撞撞的回了院子,脸色惨白的跑回屋里找他,路承记得江芜跟他再三说过只要是一个人就一定要想办法躲起来,所以他一直都悄无声息的蜷在书桌底下没露头,直到听见江芜叫他名字他才从书桌下面爬出来扑过去。 面色苍白的男人衣领敞着,露出来胸口上染血的绷带,他身上的药味很重,金疮药混着止血草药的味道熏得他睁不开眼,路承至今都记得那会拥着他的一双手臂有多抖,江芜就那么跪在地上抱着他,像是差点失去了所有东西一样。 后来江芜重罚了那日送饭的护卫,又花了些时日从新入谷的人中挑了个沉默寡言的顶替,看起来像是仇人的契佪从未真的伤过江芜分毫,反倒还会在江芜被人找麻烦的时候出手相助,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微妙的很,他小时候不懂,后来听到传言的时候才想明白契佪对江芜许是已经存了好多年的心思,求而不得最终宁可玉碎。 江芜的体温降了不少,脉搏也相对平稳了下来,军帐里的床都是临时搭得,高度很矮,路承怕自己再一不小心让他难受就老老实实的盘膝坐在地上陪着他,巫情忙活了小半个晚上正要找地方休息,本想来问问营地里那边还有空地方,掀开帘子就见路承直接坐在地上,面容美艳的苗疆女子立马皱紧了眉头抬脚就踹,路承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去边上把毯子拖过来叠一叠垫在了屁股下头。 他这些年熬得也不容易,年纪轻轻的一个新人,想爬到最高的位置自然是要豁出性命,为了江芜他既怕死又不怕死,几年的光阴一闪而过,他身上没少受伤,仗着年轻气盛身体好,他自己从不当回事,巫情是打心眼里将他当成个弟弟照顾着,但凡看见他不注意身体肯定二话不说的直接动手。 路承眼圈发红,伸手揉了几下之后便老老实实的裹着自己的披风坐在毯子上继续守着,他看着江芜没什么血色的面颊出了会神,心里突然就有点好奇江芜要是看见巫情打他会不会跟小时候一样护着他。 他刚跟在江芜身边那会有人说江芜这不是收了个徒弟跟班而是养了个儿子,再后来他长大了一些还是被护得严严实实连个风都吹不着,旁人的猜忌和揣摩就更加离谱,甚至还有人说江芜就是喜欢孩子,所以养了个小孩留在身边当个娈宠。 路承握紧了手里冰凉的指节凑上去小心的落了个吻,那碗药让江芜的血都凉了下来,他吻上他惨白瘦削的手背,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他的手形,划破的指尖已经包了纱布,路承用食指轻轻摩挲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拉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脸埋进去。 江芜昏昏沉沉的一直睁不开眼,他偶尔能听见些声音,路承还有自己的打算不是时刻都在,,他有事离开的时候巫情就肯定会在帐子里守着,江芜到底是身子耗得太厉害了,巫情费尽心思的一碗药让他撑了不到两日,他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喝药虽说能好受一些但终究是伤身。 两日之后的午后,路承顶着风雪进了营帐,一进门就看见蜷在床上的男人将身上的被子蹬到了床下,发丝被汗液湿透黏在脸上,一副动情得难以自持又痛苦万分的模样。 江芜从中午就开始难受,面色又回到了一开始那种病态的潮红,呼吸的频率加快,眉头也紧紧蹙着,已经几近疯狂的蛊虫在他心脉里横冲直撞想要得到母蛊的慰藉,他半睁着眼睛稍微有些神智,知道身边待着的人不是路承而是个女子,他虽然顾不上太多,但也不愿在人前露出这种丑态,所以只好拼命的蜷缩着身子妄图遮掩。 瘦削的肩头不住颤抖,细长的手指扣着自己心口和腰腹的皮肉留下道道血印,江芜忍到全身痉挛不止,喉结上下耸动了几下又呕出星星点点的血迹,而路承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之外再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母蛊不在他身上,他贸然的安抚和拥抱都只会让江芜的情欲来得更凶,巫情说江芜身上的蛊一看就是被人用尽心思炼出来的,能将他折磨到尊严尽失的地步却不会立刻就要了他的命,仿佛是一柄钝刀在不停的剜着心口的血肉,凌迟般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 的行径会持续几年,中间要是再服过两回解药那就能活得更长,而江芜现在这副样子完全是在被人生生耗空最后一丝生气。 似乎是听见了路承的脚步声,江芜将脸露出了小半,涣散的眸子无法聚焦,路承跪到床边用冰凉的手甲摸了摸他的脸,江芜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甲,红透的眼角透着隐隐水光。 如今病弱到奄奄一息的男人曾经不辞辛劳的到着他辗转各地跋涉千里,他教他说话习字,给他穿衣喂饭,会在他做噩梦惊醒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抚,他从未觉得江芜矮,在他的记忆里江芜的背后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永远抓着他的袖口跟在他身后迈步往前。 而今他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抱起走动,也需要低头才能吻上他的眉心,路承撩开江芜鬓角的碎发盯着那几根白发看了许久,他现在只能跪在床边看他这般煎熬,但很快事情就会有转机了,他用了数年试图把江芜带回自己身边,而江芜现在就待在他自己的营帐里,很多事情他都不需要再束手束脚了,契佪也好,恶人谷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到了可以终了的时候。 高大的青年垂下脑袋吻上了男人的唇角,他能感觉到江芜灼热的体温,也能听见他嘶哑无助的喘息声,可他就只能这样轻轻握着他的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心如刀绞的陪着他。 江芜力竭之后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路承直起身子拉过边上的毯子给他盖住腰腹这才认认真真的堵住了他的唇,“师父……别怕,很快就没事了,我保证……” 青年喑哑的话语流露出些许令人不安的决绝,江芜迷迷糊糊的皱紧了眉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路承很快就将他的嘴唇堵了个严实,亲昵而温柔的亲吻带走了他最后一点清明,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终于看清了长大后的路承,剑眉星目俊朗不凡,像极了曾经的那个故人。 第3章 路承这一战足足筹备了数年,他从一开始往上爬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目的,拆了凛风堡,杀了契佪把江芜抢回来,江芜若是不肯跟他走,他就直接来硬得直接将他捆牢了拎到马背上,他要让恶人谷至少三年之内没法做出像样的回击,他要毁了曾经把他跟江芜死死困住的地方。 而今江芜在他自己的营帐里昏迷得人事不省,契佪能钳制他的不过就是种在心脏里的母蛊,他无需忌惮江芜会不会站在他这一方,也无需顾忌契佪会把江芜推到阵前逼他优柔寡断,路承没有任何可以担心的东西,巫情说契佪的死活并不重要,只要将刨出来的心脏保持温热里头的蛊就会活着,用几味药草蛇虫作以牵引,将母蛊转而植于他自己心窝里也不是难事。 路承知道江芜若是醒了大概会活活被他气出个好歹,可他当真没有什么龌龊的心思,他只是想让他先活下来,成为宿主用自己的精血给他补回来这些年的劳损。他喜欢江芜很多年,从最早的依恋依靠到青涩懵懂时的憧憬,从独立生活开始江芜于他就是最深的执念,他现在只要江芜好生活着,他才二十出头,时间充裕得很,他有大把的时间让他卸下曾经的枷锁,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到江芜神智清醒着也愿意跟他亲近的时候。 飘飘洒洒的雪花足足用了两天才将昆仑冰原上的血和尸首完全覆盖,觅食的狼群站在悬崖边上发出凄然又骇人的嚎叫,残损的旗帜与兵刃被安静的落雪掩住,曾经滚烫的鲜血渗出冰封的冻土之中留下不详的黑红,待到来年开春的时候冰河里的水大概都会染上血色。 路承在冰原上整整厮杀了一天一夜,长枪折了柄,爱马的前蹄上也落了一道及骨的刀伤,浩气盟的兵马围剿了西昆仑脚下的营地,首领霸图身亡,凛风堡外围城墙被毁去大半,契佪下落不明,恶人谷中得信之后本想派遣谷内驻军支援,奈何这段时间风雪肆虐,自小苍林往西昆仑高地最近的山路满是暗冰积雪前行极为困难,最终也没法挽回战局。 六日后,昆仑冰原往长乐坊去的路上,马车边上的侍从和护卫都是清一色的便服出行,宽敞的车身裹了层层兽皮压风御寒,车里倒是没点炭盆,不过却铺了一整张虎皮毯子隔离寒气,身着红衣的年轻人眉目俊朗,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倒是面色不太好,苍白清秀的脸上隐隐透着化不开的疲态。 路承穿了一身烛天,他怕硌着江芜,换上衣服之后连胸前为数不多的软甲都卸了下来,红色的发绳束在脑后,额前左右各一撮碎发遮着眉梢,他本就生得英挺好看,穿惯了破军之类的甲衣,偶尔换上这么一身倒是更像个潇洒清俊的江湖游侠,平添了那么几分青年人特有的朝气。 江芜身上盖的是他的披风,黑色的兽毛衬得他面色愈发虚弱,咯噔咯噔的车轮声在耳边络绎不绝的响着,江芜眉心蹙了几下,还是涣散无光的眸子睁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倚着车壁却没睡着的路承立刻就来了精神,见他醒了赶忙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江芜还没清醒,他身上很暖和,是那种正八经的被体温捂热的温暖,没有痛苦和耻辱,也没有半点情欲,若说有什么奇怪也只是明显的无力感和浓重的困意,他只是累,难受的滋味却没有尝到半点,江芜本能的缩了缩脖颈又往路承的怀里蜷了一下,顺应本能的小动作和他眉眼间迷茫的餍足以让路承一颗心狠狠揪起。 江芜大概是许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了,体内的蛊虫不能受热,恶人谷里又素来炎热干燥,这几年江芜就是这般熬过来的,夜不成寐,辗转反侧,他从前睡眠就极浅,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他同样也是个心气极高的人,在路承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江芜低头。 唇瓣贴上光洁的前额,江芜的体温已经稳定下来了,没再发热也没再呕血,路承轻缓的吻了吻他的眉心,江芜那双朦胧的眸子聚焦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过,路承眼底发酸,环在他腰间的手隐隐又紧了几分,他能猜到契佪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来打磨掉江芜身上的生气,羞辱也好折磨也好,蛊发之时的凶狠是没法用理智压抑的,江芜而今当真是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再也经不起半点折腾。 江芜昏昏沉沉的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他许久没有这样好生休息过,蛊虫没有发作的迹象,肢体被人捂得暖烘烘的,而不是那种为了降低体温而去刻意站在雪地里的麻木与刺痛,他侧头靠上了路承的肩窝,青年人身上还带着极淡的硝烟味和血腥气,江芜这才稍稍缓过来几分,他尽力睁开一双眼,车里的光线不算太好,但他至少能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看到长大之后的路承,小时候就黑亮的眸子更加有神,习武之人往往目光精亮,路承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 习得天策枪法,又是指挥部署之人,黝黑的眸子便更加锐利逼人,江芜毫无血色的面上不止为何染上了些许莫名的萧然,他看着长大之后的路承,似乎是眷恋之极的想多看一会,又似乎是并不愿意看到却没有移开视线或者闭上眼睛的力气。 “师父……”路承喉间酸涩的要命,他喉结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唤了一声数年之前的称呼,他的声线和音色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低沉喑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成功戳进了江芜心里最脆弱的那块地方。 江芜是蜷着身子依偎在他怀里的,婴孩尚在母亲腹中的那种蜷缩的方式,整个人都被路承护着,身上裹着披风,脚边似乎还放了一个热乎的手炉,一切都舒适温暖的让人欲罢不能,江芜睫毛轻颤了几下,没什么光亮的眸子垂着,他默不作声的试图起身,手指无力的抓着身上盖着的披风想将它掀开,他来不及思考别的,只是不想再当着路承的面沦落到那种狼狈的境地。 身子被拥得更紧,路承看出他的意图立刻阻止了他的动作,厚实的披风仍旧将怀里的男人裹得严严实实,江芜没什么力气跟他挣,三下两下就被他搂着动弹不得,路承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继而不管不顾的揽进他的腰身将脸埋进了他的颈间,有些幼稚的动作是他小时候最爱做的,唯一不同的是江芜的发间没了曾经的清香。 “师父……没事了,不会再有事了,你身子不好,盖着,别受凉。”常年握枪的指节粗糙突兀,路承抓着将他冰凉的手掌塞回披风下头,他没漏过江芜眼底的错愕,也没忽略他眼中极淡的畏惧,然而他只是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江芜的手掌,匀称细长的指骨曾经能握笔也能杀人,能给他拢发擦身,也能给他抹去脸上的泪和汗,路承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黑亮的星眸里头蓄了点点的泪花。 “我都处理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你不会再难受了,蛊……蛊在我身上。”路承不由分说的吻上了江芜的眼角,他用指腹摩挲着他的面颊,温柔缱绻,他闭上眼睛,咸涩的泪滴落到了江芜的面颊上,他搂着他清瘦的腰身无法自控的哑然失声,眼泪刹不住的往外流,很快就沾湿了怀中人的肩头。 路承本以为他一定会闹,也做好了任打任骂的准备,可他没想到江芜只是瞳孔紧缩了一阵,没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将手伸进江芜的衣襟里,掌心下面就是被蛊虫掌控的心脉,他抚摸着那一小片皮肉执拗的捂了良久,直到江芜打了个寒噤偏头闷闷的咳了几声。 他让巫情帮他封了江芜身上的穴道和内力,被蛊虫消磨了数年的身体早就透支到了极限,江芜内息紊乱,内里脏器或多或少都受了侵蚀,他又常年靠寒气来压抑蛊虫,各处的关节也都染了寒疾,折寿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但若是能静心调养几个年头或许能将损害降低到最小。 路承平复了一会就跟他解释了这些,他怕江芜多想所以老老实实将巫情的医嘱一字不差的背给他听,还泛红的眼圈像极了弃犬的眼神,他越说越觉得心疼,越难受就越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实在是混账之极。 江芜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憋红了一张俊脸,路承在外头再怎么风光厉害到了他面前也还是个懵懂莽撞的孩子,他还没消化完路承之前说的事情,路承絮絮叨叨的跟他说了什么他也没在意,江芜只是试着做了两个吞咽的动作发觉嗓子没有干涩难受便断续的开了口。 “契……契佪……别……呜嗯——”江芜努力了半天也只能说出来契佪的名字,路承从他第一字出口就立刻变了脸,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徒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从小耿直心善也够机灵,唯独一个倔脾气却是谁都改不了的,江芜毫无办法的被他咬了颈侧,嫣红的吻痕留在苍白的皮肉上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江芜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他已经被路承压在了松软温暖的虎皮上,无力的身体仰躺着,欺身而上的青年已经足足比他强壮上了好几圈,江芜狼狈的咬紧了牙关,路承现在是他体内蛊虫的宿主,他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慰,就算他心里再抗拒生理上也是甘之若饴,仰起绷直的颈子有着流畅漂亮的线条,路承气归气但他还是不忍心让江芜难受半点,落在脖颈和锁骨上的吻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实际上也只是浅尝辄止的吮出了浅浅的印子。江芜吃力的呜咽出声,契佪着实是将他逼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可他没法恨他,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他曾经亏欠契佪的早晚都要还,路承微乱的衣领中间露出了层叠的绷带,他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心口下面母蛊的存在,契佪落到路承手里不会有好下场,他没法坐视不管。路承在自己呼吸乱掉之前停下了动作,他抚过江芜颈上的吻痕又堵住了他的嘴,没有丝毫的情欲,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让他说话,他摸上身下人柔软顺滑的发顶,江芜被他弄得毫无力气,本身就是气血亏损身体虚弱,没过多久就浑浑噩噩的合上了眼睛,路承松开压制的动作转而吻上了他的鬓角,喃喃似的话语低沉而虔诚,“别问也别想,都过去了,师父,我来接你走了。” 车队到了长乐坊之后暂作休息,路承抱着江芜下了马车,长乐坊一直受恶人谷的庇护,眼下恶人谷元气大伤但求休养生息,路承一行没带任何与浩气相关的衣饰腰牌,他几年前盘下了了长乐坊边缘的几处民居,拿皮毛商贩作幌,为的就是方便日后有个落脚周转的地方。 屋里点了两个炭盆才能驱走寒气,江芜躺在床里,松散的发丝被路承拿发带拢了扎在一边,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呼啸的寒风似乎比之前还要嚣张,江芜睡到入夜才醒了过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几声,手脚都被捂得暖和舒服,江芜浅浅的打了个呵欠枕着枕头半睁着眼睛,昏黄的烛火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他试着自己起身,瘦弱的小臂堪堪撑起大半个身子,他许久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只是在昏迷的时候被路承强着喝了点汤药米粥果腹,眼下整个胃口都火烧火燎的难受。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正努力整理思绪的时候路承顶着风雪推门而入,高大的青年一手端着碗一手还遮在碗上,看样子是生怕雪花飘进去,路承拿肩膀抵住厚厚的木门挤身蹭了进来,饶是这样江芜还是被窜进屋内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寒噤。 路承快步走过去,将碗筷放下又连忙拿起边上的毯子给江芜披在肩上,昆仑常年酷寒,吃食简单,路承寻了一圈都没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只能煮了碗面,圆滚滚的荷包蛋趴在热腾腾的面条上,面条也澄亮清澈没什么油星,路承伸手揽过江芜让他依靠进自己怀里。 面条的热气熏得江芜睁不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7 开眼,路承从小最喜欢的就是面条,煮得、拌得、炒得、只要是面路承就能不哭不闹自己捧着比脸还大的碗舔个一干二净,江芜的厨艺不怎么样,自己弄点吃的填肚子还行,带孩子就捉襟见肘了,别处的饭食他又怕不干净,只能硬着头皮下厨做饭,后来他有了自己信得过的厨子亲信,这才免去了隔三差五炸一个厨房的尴尬。 路承夹了一筷子面条吹了又吹才喂到江芜嘴边,简简单单的一碗面勾得他胃口饿到绞痛,他下意识张口将面吃了,咸淡始终,有些烫口但不是不能吞咽,路承见他吃了又拿勺子盛了点汤,只是加了盐和酱油的面汤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江芜喝下去却感觉一路被暖到了腹脏。 路承是他一手带大的,若是抛去从前的事情不提,他连师徒伦理都不会顾忌分毫,可他到底是比路承年长了十五岁,路承未降生的年月里他经历了太多无法抹去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扎在他的心里,鲜血淋漓无法忽略。 外头风雪肆虐,屋里烛火暖黄,江芜吃了大半碗面条,饱腹之余连精神都好了不少,路承夹了最后一块蛋白喂给他,江芜咽下之后他便自己把蛋黄塞进了嘴里,又端着面碗三口两口的吃干净了剩下的面条。 路承撂下面碗却没舍得松开手,他拿袖口给江芜擦了擦嘴角,神情温柔的能将人生生溺死,江芜想移开目光却被他扳着下巴吻了个结实,舌头规规矩矩的舔过两片薄唇,路承没迫他半分,只是上瘾一样的将他唇瓣舔了个便就放开了他。 江芜暗自攥紧了手指,他没法对这样的路承生出任何的不满,路承已经完全是一个大人了,挺拔英俊,锋芒毕露,骨子里的倔强和坦率被时间镀上了一层沉稳的外壳,江芜知道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真的要被路承不温不火的彻底攻陷,可他不能选这条路,当年昆仑一别他只求路承能忘记一切从此有个不一样的生活,而不是像他这样陷在泥潭里连自保都做不到。 放在腿上的右手被青年抚上握紧,江芜一怔刚想挣开就被身后人完完全全的抱进了怀里,青年人宽厚的胸口让他心脏剧烈的收缩了一阵,江芜绷着后颈只觉得体内沉寂了几日的蛊虫似乎又有活跃的征兆,轻微的疼痛开始在心口蔓延,他这会才正八经的感受到母蛊与子蛊之间密切的联系。 契佪早年曾走火入魔遭毒蛊反噬,给他种蛊的时候经脉已经损伤了大半,而且周身的体液都带毒性,江芜起先被他折腾的几乎丢了命,抛去下身撕裂的伤势不计,单是契佪身上带的毒就差点让他烧到肺病,后来契佪便很少再真的进入他,即便是有插入也会避免接吻和内射,蛊发之后全靠自己死撑,偶尔契佪会给他缓解的药物,久而久之他就发现若是事先受了寒,便可以推迟蛊发的日子,契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苛责自己,渐渐的子蛊和母蛊之间的联系就没有开始时那么强烈。 路承不一样,他年轻气盛,内功底子深厚气血也旺盛,母蛊入体之后便比之前在契佪身体里还要活跃,母蛊换了宿主之后蛊发的日期便要重新开始算,巫情估摸着是十天为限,所以眼下并不是江芜蛊发的时候,路承本意只是想跟他再亲近些,并没有进一步的想法,他甚至还担心着江芜到时蛊发要怎么办,做是铁定要做的,可他根本没把握能将清醒之后的江芜安抚好。 虽然现在还不到蛊发的时候,但若是路承想做江芜体内的子蛊自会回应,亲吻逐一落在鬓角和面颊上,江芜心慌得厉害,眼前的光景也模糊了大半,他没法转头躲闪,路承的气息一近他连句话都说不利索,心口的蛊虫被上一个宿主亏待的太厉害,江芜垮着肩颈闷哼出声,被握住的右手连同指尖都在不住的发抖。 路承瞄到他泛红的耳尖,一时心血来潮干脆直接咬了上去,江芜险些被他逼出了眼泪,身子一酥直接惨兮兮的喘出了声,心跳开始加速,连同呼吸都乱了个彻底,体温还是升高,下身敏感的地方甚至开始隐隐发痒,路承听见他动静不对就立刻回过了神,江芜满脸潮红的倚在他怀里,两条腿交叠在一起紧紧夹着,被拢起的发丝也乱了,也就是腿间披风厚实,看不出性器勃起的轮廓。 江芜汗涔涔的咬紧了牙关,他躺回了床里,路承一脸无措的杵在床边看样子是想做些什么,江芜狠极了这种无力的处境,虚弱的身体很快产生了抗议,钝痛自心口蔓延开,虽然不及蛊发时的十分之一,但也足够让他疼得蜷起身子,路承一条腿已经枕上了床沿,正打算上来的时候江芜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想都没想就径直抬起手臂给了他一巴掌,“滚……滚……滚出去!” 他身上完全失去了力气,抬不高的手臂连路承的衣摆都没沾到,只是将床边的面碗打翻在地,瓷片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江芜狼狈的喘息出声,迅速发作开来的情欲逼得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路承内疚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知道江芜不愿在他眼前丢进尽颜面,眼下也只能言听计从的转身离开,若是江芜自己挨不过去他再进来。 房门合上的瞬间江芜自己将手伸进腿间握住了半硬的器官,他指甲被路承剪过了,甚至还磨得圆润整齐,即便扣着铃口刻意伤害也觉不出多少疼痛,路承杵在门口梗着脖子吹冷风,飘洒的雪花很快就落满了他的肩头,蛊虫临时的折腾没持续太久,毕竟不是正八经的发作,路承一走江芜就慢慢缓了过来。 江芜蜷在床里力气全无的昏睡了一会,再睁眼时外头的风声吹得窗棂直响,快烧尽蜡烛映出外头路承的身影,他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执拗的让人心疼又固执的让人牙根痒痒,江芜本想眼不见心不烦的继续合眼休息,也不知是风卷着雪块砸上了窗户,还是房顶的积雪簌簌落下,总之他被吵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窗户上映出的人影哆哆嗦嗦的搓着手哈气,又原地蹦着跺了跺脚。 江芜抓着身上的披风攥了许久,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雪的小路承,迈着短腿扯着他的衣角,踩到暗冰哧溜出去摔了个屁敦,疼得呲牙咧嘴的刚要哭,可被他伸手抱起就立刻破涕为笑的用被冻红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枕头落地的声响有些轻,路承冻得直发抖也一直听着屋里的动静,他推开一条门缝往里瞄了一眼,江芜躺在那抬眼看了看他,一言不发的往床里挪了几分。 第4章 床下两个炭盆快要烧尽,屋里一室暖意,外头的屋檐上结了一排透明晶莹的冰凌,堆在屋顶的落雪偶尔簌簌滑下些许惹出轻微的响动,路承昨晚进屋之后就上床睡了,沾满雪的深红外袍堆在了床脚,他只穿了一身还算厚实的亵衣,床上备了一个毯子和一件披风,江芜盖着一个搂着一个,他只分到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8 了披风的一角,但也没觉得冷。 炭火微弱的声响混着外头的落雪声,路承早早就醒了过来,江芜背对着他面朝墙里,蜷缩的身子近在咫尺,他能听到他安稳的呼吸声,也能碰到他松软乌亮的发尾,路承人已经清醒了却没急着动弹,他怔怔的盯着江芜的背影,认真而贪婪的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曾经是他被江芜抱着睡得,屋里明明摆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可他从来都会想尽办法跟江芜睡在一起,他会蜷在江芜的怀里,有时候枕着枕头,有时候干脆就枕着他的手背,而且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一定要攥着江芜的衣襟才能安睡,每天早上他会被叫醒,一睁眼就见着那张令他心安无比的清俊面容。 江芜早起的时候声音通常会有些哑,他会一边喊着承儿一边轻捏他腰腹上的软肉让他起床,然而路承往往都会选择赖床,躺在松软舒适的被窝里看着长发披散衣领半敞的师父,无论是慵懒还是温柔都让他懵懵懂懂的憧憬了十几年。 路承将手伸了出去却没敢放下,他只是举在半空比量了一会,江芜瘦了许多,他用一只手可以毫不费力的圈紧他揽进怀里,而从前他都要用双手顺便踮起脚才能堪堪抱住他的腰。 深黑色的兽毛更衬得江芜脖颈苍白如纸,瘦削的肩颈架不起来身上的亵衣,他的衣服是路承的,路承穿着小就换了下来,眼下换到他身上却宽大的需要将亵衣带子系紧扎起才能勉强撑起。 路承躺了小半个时辰,江芜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面颊上还是没有多少血色,但至少眉头是舒展的,没有身体不适的意思,路承不舍得叫他,江芜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他思量着等一会快到晌午了再叫他起来,估计那会外头的雪也该停了,他正好还能去跟长乐坊里的住家买点吃的回来做顿像样的饭菜。 路承打定了主意也没再补眠,他怕起身有动静会惊到身边人,所以即便是想坐起来认真看看江芜的睡相也很快打消了念头,江芜后颈的线条流畅漂亮,配上如墨的长发说是让人浮想联翩也不为过,许是睡久了想换个姿势,路承正盯着感慨的功夫江芜朦朦胧胧的翻了个身,宽松的亵衣遮不住白皙单薄的胸口,凹陷精致的锁骨露出大半,连同之前被咬出来的牙印一起落进了他的眼底。 年轻人血气方刚,早起该有的反应自然会有,路承已经醒了一会,晨起的冲动原本都消去了大半,结果江芜一个神志不清的投怀送抱,成功激得他连呼吸都乱了套,路承咬了咬牙恨不得先抽自己一巴掌冷静下来,江芜其实很怕冷,而今不需要用寒气压制蛊虫,他就自然而然的想要往路承怀里贴,别说路承现在心窝里种着母蛊,两人之间靠一对蛊虫联系的极为密切,就算没有这只蛊虫路承也一定会第一时间产生反应。 他太喜欢江芜了,喜欢到甘愿跪在地上去吻他的脚趾,只要江芜乐意他什么都会做,从憧憬到动心,江芜占据了他这二十年里全部的光阴,融于血肉,深入骨髓,路承抬起手臂环紧了他的腰,墨色的长发散在枕头和毯子上,江芜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温热的呼吸跟幼猫的爪子一样撩拨着他的心弦,温暖安逸,路承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情景,他侧头吻上怀中人的发顶,眼中虽然已被情欲染去大半但还是能轻易看出其中的深情。 江芜是被闷醒的,路承的肩膀很宽,他贴着他肩窝迷迷糊糊的蹭了几下,青年人特有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路承常年披甲,身上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金属味,混上极淡的汗味和血腥气倒是不难闻,反倒徒增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江芜睡觉有个毛病,他总爱把脸往枕头或者被子里捂,闷得久了人就容易糊涂,有时候就半梦半醒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大概是因为昨晚睡得好,江芜刚醒下身有点精神,半勃的性器将亵裤撑出一个小小的轮廓,他有生理的反应,两人凑得又近,气息交错之间江芜昏昏沉沉的浅吟出声,半睁的眼睛里蓄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他心口又有些疼,热流顺着上身的经络慢慢汇集到下腹,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两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几分,难以启齿的欲望在清醒之前就侵占了他的神经,脑海里混沌一片,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对抚慰的渴望,江芜含糊不清的吐出了两声闷哼,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一阵,最终连眼角都染上了一片绯色。 江芜但凡一有反应,下意识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自己去捏腿间的性器,他昏迷的那几天路承在他身上找到不少指甲抓破的伤痕,柱身、铃口、腿根、甚至连会阴上都有结痂的血印,所以路承一得空立刻就给他剪了指甲。 江芜两腿修长匀称,腰腹窄而紧实,路承揽着他的腰将他彻底搂进了怀里,紧接着就在他耳廓尖上落了两个安抚性的吻,他扣住江芜的腕子轻轻一扯,两人下身贴到一起,强烈而直接的刺激让江芜浑浑噩噩的咬紧了齿关,他这会才完全清醒,路承跟他鼻尖抵着鼻尖,青年炙热的呼吸洒在他裸露的锁骨上,灼得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出……出去……路承,你……路——”嘶哑的言语很快就成了凌乱的气音,江芜瘫软着身子连半分钟都没撑住,汹涌的热意从心口开始泛滥,发作的蛊毒跟燎原的野火一样瞬间就席卷了他大半身子,只清醒了片刻的脑海再度被情潮吞噬的干干净净,路承撑起身子压到了他身上,一双黑亮的眸子隐隐泛着血丝。 心脏狠狠的抽痛了几下,像是有只手捏着拳头大小的血肉,只需再用一分力气就能将它捏碎,但却迟迟不肯给一个痛快,江芜很快就乱了呼吸,路承也好不到哪去,蛊虫的刺激是双向的,江芜动情的越彻底路承就越难把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渐渐都趋从一致,巫情估计的时限是十天,今日是第七日,换了宿主之后蛊虫不稳,三日的偏差倒是在情理之中。 江芜蓄不住眼里的水汽,生理的泪水流进了鬓角,路承鬼使神差的伸舌舔了,尝到满嘴的咸涩,亲吻和抚慰变成的顺理成章的事情,江芜有千百个不愿意也熬不住体内的痛苦,即便这会压在他身上的人是契佪他都没法有半点抗拒的心思。 腿根细软的皮肉被手掌蹭动摩挲,路承掌心的疤痕在这时成了最好用的工具,突兀粗糙的伤疤贴着敏感细腻的皮肉,江芜腿根止不住的发软,两条腿瑟瑟发抖的分开露出性器跟隐秘的腿间,敞开的亵衣凌乱,锦缎似的长发此刻正一片狼藉的散在身下,打结的发尾被他自己抓在手里,连同被褥一起紧紧抓住。 细长的指节泛白,修剪整齐的指甲因为内伤的郁结而呈现出病态的乌青,江芜瘦到连手腕都是皮包骨头,手背上的青筋不用握拳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9 也能看清,路承燥得难受,下身涨得快要撑破裤子,他是真想立刻就不管不顾的把江芜上了,操到他神志不清高潮迭起,淫蛊的催化可以让他无需进行扩张和前戏,即便后头完全撕裂江芜也不会觉出丝毫不适,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情欲抹平,无论是尊严、理智还是痛苦。 江芜自己屈起了双腿,完全打开的腿间一片潮红,性器颤颤巍巍的立起,顶端的水渍格外显眼,淡红的穴口狭小而紧致,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似乎还有张开的趋势,情欲使然的潮红病态而妖媚,江芜清瘦病弱,发丝跟衣衫尽数被压在身下,乌发如漆媚眼如丝,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不少,隐隐透出些许的青涩内敛的风情。 路承险些看直了眼,他喉结上下耸动一连咽了几口吐沫,试探的亲吻落在江芜的颈间和锁骨上,这种事情根本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光滑烫人的皮肉引人采撷,胸口两个乳尖嫣红挺立,一抓一拧像是能挤出些奶水一般,犬牙嵌入皮肉留下齿痕,细微的疼痛是难以抵挡的催化,江芜狼狈的喘息出声,弓起的肩颈又被压实按牢,路承彻底欺身而上的时候他连呼吸都无比吃力。 身体完全脱离了掌控,双腿被屈起的膝盖顶开,腿弯被捞着架起,路承差点扯碎自己的裤子才把狰狞的性器露出来,已经完全勃起的东西粗长硬挺,江芜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那股骇人的热意,窄小的后穴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探入,已经湿滑的内壁被指节顶着撑开,湿软的穴肉被迫包裹住外来的异物,江芜耻于自己的反应,他急切难耐的下贱的妓子一样咬着路承的手指,草率的动作带出咕啾不止的水声,连润滑的脂膏都不用,路承亲他几下他就已经湿了下身。 当真是剑拔弩张,路承只需一挺腰就能寻到极乐的妙处,江芜也确实是被蛊虫闹得饥渴难忍,穴肉层叠温热,绞着指节收缩吞咽的动作也昭示了泛滥的情潮,路承撩开身下人额前的碎发看进他的眼底,江芜哭得很惨,睫毛上挂着泪珠,潮红一片的脸上尽是诱人的泪渍,半张的薄唇吐出零碎呻吟,浅浅的抽噎声能让人热血沸腾,但也让他肝肠寸断。 赤红的发带蒙住了男人的双眼,路承从他锁骨一路吻到下腹,江芜逃走时弄出来的淤青都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苍白的皮肉上挂着薄薄的汗珠,路承毫不在乎的伸舌舔净,还留在后穴里的两根手指屈起刮蹭内壁,他慢慢的抽动指节寻找能带给江芜快感的腺体,薄茧抵到一处凸起的地方,他便不假思索的按了下去,江芜瘫在他身下两腿战战的啜泣出声,痉挛的腿根内侧满是流出来的肠液,挺直的性器失禁似的吐出大量清液尽数蹭到了他的手腕上。 路承是真的舍不得,他把江芜放在心尖上,与其说是喜爱到不如说是宠,江芜护着他长大,他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也从来没问过,他只知道江芜是真的对他好的人,或许不是像他这般的喜欢,但至少也是疼爱。 他猜测自己大概是一个寄托,也许他的父母曾是江芜的旧识,但无论怎样,路承是个十足的狼性,执拗与直率是他的本能,江芜对他好过一分他都要十倍偿还,更何况从前的十几年里,江芜为护住他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 视觉被剥夺之后并没有意想之中的侵犯,江芜神志不清陷在床里,流出来的眼泪打湿了眼睛上的发带,青年粗重的喘息声清晰无比,慢慢的盖过了下身淫靡的水声,乳尖被含得舒爽酥软,他没有羞耻的机会,因为路承很快就重点照顾了他后穴的腺体,潮水般的快感引得小腹酸软无比,汇集的情欲也化解了胸腔中的钝痛。 但他没法解脱,路承没有真正进入他,体液才是彻底的解药,江芜仰过颈子呻吟出声,路承将他完全浸在情潮里,或许是想通过这样的行为让他放松神经,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毫不在意,路承比他小了一辈,他是他养大的徒弟,更是那个人的亲生儿子,他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躺在路承身下欲仙欲死。 思绪一乱情欲就打了折扣,卷土而来的疼痛逼得他呜咽出声,喉间的血腥味也愈演愈烈,后穴的手指抽离出去,暂时合不上的穴口自行开始收缩,江芜艰难的喘了两口气等着路承挺身进来,他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他知道现在根本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后穴没有被性器捅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是血味的吻,路承扳住了他的下巴让他开口,温热的血液缓缓渡进了他的嘴里,路承怕呛到他,所以只是小口小口的喂他喝下去,后穴再度被手指插入,轻重适度的按压伺候着敏感的腺体。 江芜连惊愕的功夫都没有,路承的血像是一股甘泉一样流进他的食道,内里的疼痛和燥热都被安抚下来,所有的不适散去之后就是清晰而单纯的情欲,他从来没尝过这种滋味,腺体被挤压按揉,性器饱胀酸软,令人羞耻又愉悦的酥痒取代了先前所有的痛苦。 来自后方的快感往往都是绵长而粘腻,江芜生不出半点抗拒的意思,前所未有的舒适让他安然的呻吟出声,路承的吻又格外温柔,他迷茫而生涩的夹紧了双腿,精液小股小股的溅在路承的小腹上,挺翘的性器射过之后就垂了下来,后穴毫无规律的紧缩了一阵,肠液随着手指离开的动作润湿了小片床褥。 路承平复了片刻自己先穿上的裤子,还硬着的性器将裤子撑出个帐篷,他取下给江芜蒙上的发带吻上了他的眉心,哭红的眼睛还涣散失焦,路承拿发带草草裹了还在流血的手腕便打算下床去弄点热水,他不敢再在屋里待着,生怕再激得江芜蛊发。 房门轻轻合上,江芜陷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动弹不得,他用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神智,发软的腿脚和腰身提醒着他方才发生了什么,嘴里还有浓浓的铁锈味,身体平静下来之后江芜试着自己坐起,不同于往日蛊发之后的虚弱无力,路承的血让他舒服了不少,甚至连先前那种摇摇欲坠的无力感也消减了很多。 约莫半刻的功夫,路承端着冒热气的木盆进了屋,看见江芜已经清醒了他还有些不自在,裹在伤口上的发带缠得乱七八糟,发带太窄,路承是直接用犬牙将手腕咬破的,伤口没包好,外头又冷,估计发带和血肉都快冻到一起了。 路承挠了挠头将木盆放下,浸湿帕子之后坐到床边有些局促的喊了他一声师父,江芜衣服还没穿好,胸口和颈上全是他留下的印子,路承见状就更加坐立不安,布帕湿了袖口也不知道,只能结结巴巴的支吾了几句。 “师父……我帮你擦擦,我不做别的,真的,你出汗了,我怕你受凉。”布帕从脖颈开始擦拭,擦到小腹的时候江芜还没什么反应,路承倒是先憋红了一张脸,缠着发带的手腕有些发抖,江芜盯着他腕上看了好一会,空洞的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0 眼底终究是有了几分波澜。 路承立马就换了一只手给他擦拭腿间,带疤的左手垂在了身侧,他察觉到江芜一直在看他腕上的伤,心里着实有些雀跃但也藏着没有表现出来,路承清了清嗓子转身将帕子放进盆里,又从怀里拿了个干净的布巾出来沾了热水给江芜擦脸。 “我问过了,血也一样,我知道你不想做。”路承给他擦去面上还未干的水渍,仔细擦过几遍之后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揽了江芜进怀,江芜倚在他肩上倒是没什么反抗的意思,难得温顺的动作惹得他又止不住的心疼,“下回别忍,难受就说,别伤自己,我帮你弄出来,肯定不做,师……江芜,你不想我就不碰你。” 路承抱着他坐了一会就去添地上炭盆里的炭火,他们要在昆仑待上几天,等到外头山口的路好走一些再启程,路承续上炭盆再上床的时候腕上的血已经浸透了发带,江芜忍无可忍的扯开了亵衣的衣摆,撕下来三指宽的布条给他包上了伤口。 路承咬得有些急,腕上直接缺了一小块皮肉,江芜抓着他的腕子仔细看了一会发现没伤到重要的血管和手筋才松开他的手,路承也顾不上疼,摸着腕上的系好的布条咧嘴就乐,年轻俊朗的脸上挂上笑之后实在是令人心动。 而江芜只是盖着毯子冷冷的移开了视线,路承凑上来跟他讨吻,贴着他的鬓角跟个三岁孩子一般撒娇似的唤他师父,带着疤的掌心得寸进尺的伸进了缺了一截的衣摆里,江芜三分嫌恶七分无奈的使劲掐了他的手背试图阻止他的动作,有些沙哑的声音还带着情事过后的疲倦, 他语气不算温柔,但落在路承耳朵里却好听的要命。 “你……你身边有大夫,别在我这装。” 路承被戳穿了小伎俩也没觉得恼,他借故一边喊疼一边耍赖似的亲上了怀中人的唇角,江芜掐他的力道根本不叫泄愤,叫调情还差不多,路承自己心知肚明,他最大的资本就是江芜心疼他,江芜养了他将近十二年,剩下的八年也都时时牵挂着他,他只需要足够的时间,早晚有一天江芜能对他敞开心扉,这就是他最想要的,也一定会得到的机会。 第5章 龙门荒漠常年气候恶劣,唯独玉门关往昆仑去的一条路是物资来往的要道,路承从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在了沙盘的上路,金水镇到枫华谷,再到龙门荒漠,辅以中路下路的佯攻,路承用了两年时间打通了整个上路,浩气盟派了重兵占据飞沙关,龙门客栈一带也是眼线密布,但荒漠气候多变,浩气盟能完全掌控的也只是交通要道,从飞沙关往龙门镇走的路上多多少少还是有零星的马贼出没。 江芜情况稍好一些路承就让车队启程了,先到飞沙关将护卫都换成浩气盟的人,马车换了一辆更宽敞的,炭盆和兽皮都撤了,换上遮阳避热的竹帘,里头铺好竹席备上水囊,车檐上挂着带着方鼎标志的旗子,但凡张了眼的马贼都不敢打任何主意。 龙门酷热难挡,江芜倚着车壁始终都是一副高烧不退的状态,路承替他将长发挽成了发髻露出后背,江芜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裤腿还卷到了膝盖上头,他腰间盖着路承的亵衣,脚底下还踩了个盛满了凉水的皮质的水枕,即便如此他还是烧得面上通红,只有入夜外头气温骤降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荒漠里的水源弥足可贵,路承每日都把自己水囊里的水倒出来一大半来给他擦身去热,江芜自打入龙门地界之后就再没清醒过,整日都浑浑噩噩的熬着,他不是染病的高烧,而是单纯的发热,蛊虫受了外界气温的影响每日都格外活跃,虽说离常理来讲的蛊发还有几日但蛊虫却始终都没消停过。 万幸的是路承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从昆仑出发之前就让人先一步给龙门的据点传了口信,车马物资都是提前预备好的,他带着江芜一到龙门就换了马车直接往长安去,路上没耽误,这几天气候也还凑合,没起沙暴,车马行进的速度也没受影响。 巫情一直跟着车队,江芜再烧下去迟早要出事,路承又放了小半碗血,巫情往里加了几味寒性的药草熬了一份汤药,浓稠腥苦的药汁江芜喝了半碗就受不了,路承搂着他的腰实在没办法只能口对口的喂给他,江芜被他闹得稍稍清醒了几分,隐约尝到了零星的血味,他半睁开眼睛看到路承脸上焦躁难安的表情,被热意扰得乱糟糟的脑海里总算是抓住了几个转瞬即逝的信息。 江芜睫毛轻颤了一阵继而乖乖喝完了一碗药,路承给他喂水的时候用的还是右手,左手上缠得布条满是血污也没有换下,江芜没什么力气,倚在他肩上发抖打颤了一阵便安静了下来,涣散无光的眸子合上,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阴影,路承揽着他赤裸的腰身轻轻摩挲了几下,又多了一条刀口的左手抚上了江芜的面颊,等到江芜脸上的红潮褪下去几分他才松了口气。 到龙门镇暂作休息的时候也到了江芜第二次蛊发的日子,车队在傍晚到的,天气刚刚凉下来一点,路承在车里给江芜披了将外袍,淡紫的长衫简约素净,江芜偏瘦的身材被布料遮住,路承打横抱着他进了客栈,虽说惹人注目,但他这副样子任谁都没法将他同恶人谷的前任势力主联系起来,就是有人敢八卦闲话,也都当他是路承养着的情人。 龙门客栈里只要能拿得出银子该有的东西都有,路承躺在竹席上满脸的红潮,细瘦的指节被路承抓着拿清水擦拭,这段日子他一直在车里,路承怕勾得他难受也没不敢抱他太久,那碗药里草药的剂量比之前少了很多,最多也就是让他在蛊发之前能好受一些,到了时限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江芜眉心紧蹙,薄唇张着吐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刚换上的长衫很快被汗液晕湿了领口,苍白单薄的胸口染上了诱人的绯色,他虽然虚弱了不少,但腰间和腹间的轮廓和线条都还是精干紧实,如今挂上一层薄汗,莫说是路承喜欢了他很多年头,就算是素味平生的人恐怕也难以克制。 路承想起从前的时候江芜总是谨慎又小心,处理事情认真仔细,熬到子夜处理事务更是常事,江芜对自己其实很严苛,即便没有战事要务他也会按时起来,很少有倦懒的时候,江芜即便在恶人谷待了许多年,但他身上仍然有一种抹不去的东西。 旁人大都认为江芜孤傲,路承心里却很清楚,江芜若真像外人所说的那边倨傲,又怎么可能抚养他到十二岁,他襁褓之中就被江芜带在身边了,江芜那会将将十六岁,未及弱冠的少年若是真的孤傲到不近人情大概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小孩子,江芜性子冷清是真的,但对在意的事情又认真到了极点,他心地很好,有些事情更是执拗认真到惹人心疼的地步,任谁都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1 觉得江芜待人待事太冷漠,只有路承清楚江芜所有的善良和耐心都统统给了他。 被汗液沾湿的衣襟黏在身上也不好受,路承将帕子拧得半干,叠了两下正好抚在江芜的额上,他低头吻上那张水润的薄唇,舌尖顶开齿关去纠缠烫人的舌头,他舔过江芜的齿列和上颚让他发出甜腻的颤音,路承眼中满是宠溺与怜惜,他用手撑着身体俯身堵住了江芜的唇,他掠走男人的津液和呼吸,直到将他吻到两腿颤颤夹紧才罢手。 路承穿得仍是烛天套,深红布衫打理妥帖,干练利索的装扮衬得他英气逼人,稍显寻常的装束让他展露出青年人特有的蓬勃,江芜嘴上不说,心里却很喜欢他这副打扮,年纪尚轻的小将军,眼神明亮衣冠端正,乌发束拢,张扬惹眼,优秀的让人难以移开目光,这样的路承有像他亲生父亲的地方,但又有他独特的气质。 路程没有精力去推测江芜心里在想什么,他先把江芜安抚下来便拔出了靴子侧面的匕首,又把腕上血污斑驳的布条拆下来,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了,路途中割开的口子还没长好,路承背过身去将手腕贴到要来的空碗边沿,刀刃贴上皮肉未等发力却觉得衣角被扯住了。 江芜指尖发颤,乌青的指尖抓着他的衣摆,半撑身子的动作显得格外吃力,拢起的头发随着他摇摇欲坠的动作松散了一些,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和脸侧贴着他烧红的面颊,江芜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零星的气音,路承很快伸手扶住了他,手掌触到发热的小臂,即使隔着一层衣料也觉得心尖一酥。 江芜止不住的发着抖,他身上的热意很快传到了路承身上,心口的抽痛愈演愈烈,他口腔里很快就弥漫了血腥味,视线开始模糊,亏得路承还给他搭了个冷帕子,未拧干的帕子里蓄了冷水,沿着额角滚落还能带来几分缓解的清凉,江芜自己拿开了脸上的布帕,转而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他拉着路承的手去摸他的腿间,半勃的性器将裤子撑出个明显的帐篷,路承动作一僵满身的血都涌了下去,江芜有些无力的露出个笑意,倚在他肩上断续的开了口,“别放血了……弄硬了……直接……直接进来……” 他没办法克服心理的羞耻和愧疚,但他更不忍心让路承再挨刀子,江芜头晕目眩的吻上了路承干裂的唇瓣,这几日路承为了腾出足够的水给他擦身,路上渴极了也只是稍稍抿两口,弄得嘴上都干裂渗血,大概是因为龙门天气太热,江芜这次发作的比以往都要厉害,心口的钝痛让他连呼吸都困难,他吻去路承唇上的血丝,无力的指尖抓着他的衣领试图扯开。 江芜主动的动作惹得路承心里一乱,他本能的把他按进床榻欺身压住,肢体紧贴在一起,彼此的下身都精神抖擞,江芜身子一颤几乎是瞬间就软了手脚,股间粘腻的感觉变得明显,路承将手伸进他股缝的时候已经是一手湿滑。 会阴和穴口被指腹轻轻抚蹭,江芜眼角泛泪,软绵无力的腰身绷了几下,腿间的性器很快便抬了头,铃口沾着水光,柱身上的经络也显露出了不少,路承瞥见他泛红的耳尖,整个心都酥软了下来,他吻上江芜的唇屈膝顶进他的腿间,膝盖配合手掌去蹭动他的下身,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肆意玩弄着敏感的地方,江芜颤颤巍巍的喘出了声,泪珠成串的从眼角滚落,晶莹剔透又蛊惑人心。 亵裤脱下去的时候裆部已经湿透了,也不知道是燥出的汗还是别的液体,江芜仰过颈子抽噎出声,路承用带疤的掌心握住了他的性器,从根部开始缓缓撸动,配合着拇指按压铃口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带给他难以抵抗的快感。来 路承用右手抚上他紧绷的腿根,大腿内侧的皮肉娇嫩泛红,他把将江芜翻了个身,扶着腰身让他稍稍抬起腰臀,这是最不容易受伤的姿势,他吻上江芜的后颈哑着嗓子跟他解释,江芜瑟缩着点了点头,眼角的泪渍惹得他下身涨的快要炸开。 路承往江芜腿间送了两根手指,卡在腿间的缝隙里缓缓抽动了几下,指腹蹭着穴口的褶皱,他尽可能的放轻了动作,即便这样江芜还是遭不住的咬紧了下唇,路承立马抚上了他窄瘦的腰身试图抹平他的不适,手指也没急着往里进,只是抵在穴口轻轻按揉,他妄图用这种方式让江芜放松一些,情欲是实打实的,江芜抗拒不了,性器止不住的淌着清液缀到竹席上,路承托着他的腰身帮着他趴稳,许是因为趴伏的姿势太过露骨,江芜疼得冷汗直流脑海里也始终抓着羞耻的念头。 路承将手指伸进来的时候他嗓子一热喉间涌上了半口血,他没出声,只是肩颈一僵,路承只当他不适应,故而手上的动作慢了又慢,指腹已经满是肠液也耐住了性子,贴着收缩的内壁一路伸到最里,按着腺体周围抽动了几下才将第二根手指也伸进去。 江芜指节泛白,死死咬着唇瓣才没闹出动静,路承让他很舒服,内里一片湿软,穴肉急切难耐的咬着带薄茧的手指,指腹的纹理和突出的骨节,路承一个简简单单的抽插都让他小腹泛酸,可他没有完全意乱情迷。 发丝散乱披在肩上,江芜抓着枕头浑身跟痉挛似的颤了数下,他垂下脑袋将嘴角的血迹蹭到袖口,泪渍和汗液混在一起染花了他的脸,路承自身后捞着他的腰身,后穴贴到了灼热的肉刃,江芜汗津津的咬着下唇努力止住颤抖的动作,路承将手指抽离沉腰没入,性器将后穴完全撑开,圆润灼热的伞头完美契合了后穴,肉冠边上的一圈正好压着通往极乐的腺体。 路承也因此乱了呼吸,扣紧江芜的腰就是一记深顶,长驱直入的肉刃将朝思暮想的身体彻底占据,江芜腰间一塌被顶得满脸泪痕,抓着枕边的双手无力的松开,鲜血随着他张口呻吟的动作也溢了出来。 滴滴答答的血珠滴在竹席上头,路承跟个狼犬似的执着于江芜的后颈,他没见到血迹但心里却没来由的一慌,其实是一场没什么可挑剔的情事,他没把江芜弄疼也没伤到他,从扩张到进入都用足了耐心,路承咬了咬牙将性器抽离,又搂着江芜将他翻过来,艳红到诡异的血迹灼痛了他的眼睛,路承几乎是立刻就打消了继续的念头,他拿衣袖去给江芜擦,手刚伸出去就被江芜挡了回来。 母蛊并非对人体毫无损伤,这世间没有这般两全的买卖,路承以心血供养母蛊,母蛊让他体液带上功效以安抚子蛊,路承年轻气盛,偶尔放点血看似没有影响,但长此以往母蛊不得发泄必然对他自身造成伤害,江芜将未吐干净的那点血又咽了回去,汗和泪沁得他双眸微肿,他偏过头费力的喘了两口气,勉强忽略掉了嘴里的血味,“做……不碍事,做完……” 路承没法形容心里的感受,他恨不得顺了他的意将他肏死,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2 又想先按着他揍上一顿,他吻上江芜的唇,将掺着血味的津液扫荡干净,又将他抱起按进了怀里,肿胀的性器凑到了一处,他解下发绳把江芜的腕子扯过来捆牢。 江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都被他一一堵了回去,路承低头拱进了他的胸前去啃咬小巧的乳首,舌尖碾着嫣红的乳晕,卷起吮咬的时候近乎婴孩吮奶一半执着,江芜鼻尖冒红,后穴瑟缩一阵流出小股肠液,整个下身水光泛滥,稀疏的耻毛被液体打湿软趴趴的附在潮红的皮肉上,路承挺了挺腰拿小腹去顶他的会阴,江芜软着身子被他撞得两腿打颤,一个劲的想要夹腿反倒是被路承拿手指再度撑开了后穴。 到底是又变成了指奸的行径,三指撑开穴口勾动刮蹭这内壁上的软肉,尽心竭力的伺候着能让他攀到极点的那一处,江芜鼻子发酸,两腿又蹬又蹭了闹腾了几下最终还是被路承顶弄的服服帖帖,性器在腿间站直,腺液跟失禁的尿液一般往外溢,路承用另一只手不停撸动着自己的东西,额角的青筋绷着,眼底也隐隐发红。 中指狠狠碾动着那处腺体,后穴受到刺激,收绞的动作之后就是小股肠液,路承满手的湿滑,他咬着江芜的乳尖仍觉得不解气,手掌抽出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臀上,听见脆响才吐出一口浊气沉着嗓子开了口,“不长记性……师父,我跟你说过……不许这样……听见没有?” 江芜叫苦不迭的险些被他打得尿出来,小腹饱胀酸软,心口的疼痛消散了几分,他绷着腿根抽噎出声,发丝垂在臀上被弄得一片狼藉,路承见他不应便更加恶劣的又拿指甲去扣他的腺体,江芜浑身都抽搐了一瞬,胡乱的点了点头,性器可怜兮兮的直跳。 路承被他这副模样惹得浑身燥热,他撩开湿透的额发吻上他的眉心,他舔上他红肿的眼角,另一只手的指尖抚着打红的地方轻轻刮蹭,抠弄腺体的指尖停下了动作,埋在湿热的甬道里安安静静的毫无动静,“那叫一声……师父,你叫我一声……就一声,乖。” “路……承……呜——!!呜——”臀上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伞头被指甲剥开刺激铃口,江芜哑着嗓子哀叫出声,肩颈随着他的哑透的哭音一颤一颤的格外凄惨,泪眼摩挲的眸子被人温柔的舔去泪痕,江芜迷茫而无措的想要蜷起身子,路承贴着他的鬓角告诉他叫的不对,江芜无力的哽咽了几声到底是叫出了数年前的称呼,“承……承儿……呜——承儿……” 路承眼底的柔情能将人活生生溺死,他又开始撸动自己的性器,江芜到了极限,扭着腰肢在他怀里不停的蹭动,路承温柔之极的吻着他的眉梢和鬓角哄着他再多叫几声,等到差不多了便捞起他的膝弯直接没入,擦过腺体狠狠碾了几下继而射进了窄小的甬道里。 江芜被他烫得直接哭岔了气,路承喘了口粗气直接将他掀翻在床里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性器抽出换上手指,借着自己的精液开始反复抽插,手指带出清晰无比的水声,他怕江芜再难受就干脆叼住了他的乳尖连舔带吮,吻痕跟齿痕遍布了胸口,路承一手前一手后,连扣带碾的弄得江芜也泄了身才停手。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江芜更惨一些,交了货之后昏迷陷在床里看样子虚弱的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路承草草擦了一把身子解开他手上的束缚之后就套上了衣服出去跟小二要热水跟浴桶,这种地界的伙计是最有眼力见的,如今浩气盟一连占了两处据点,龙门自然是变了天,路承要的浴桶和热水准备的很快,甚至还多了一盒皂角和两条干净的布巾。 江芜是被水声吵醒的,外头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屋里点了一盏烛火,他靠坐在水汽弥漫的浴桶里,路承站在外头正给他洗着头发,皂角的泡沫流到了眼睛里,江芜迷迷糊糊的拿手揉了几下,路承立刻紧张兮兮的舀了边上桶里的清水给他冲了冲。 “闭眼,我给你冲完,晚饭在做了,一会就送过来。”江芜的头发很软,跟他的性子截然不同,被水湿透之后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路承给他冲完眼睛就又认认真真的给他梳开长发,他吻上江芜湿漉漉的发顶,轻柔缱绻,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江芜心底异常温暖。 他知道路承这回又是只顾着他了,这次跟上次不同,他亲口同意了但路承还是没做到底,先前那次他尚可怀疑路承是故意讨他欢心,但这次他却无法再揣测了,江芜闭上眼睛乖乖的仰头让他冲洗,浸在热水里的十指紧扣,路承成长到了他看不透也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他没法放下路承,这个孩子曾是他留在世上苟活的唯一一个理由,时至今日也成了他心里唯一一点还温暖的地方。 晚饭已经尽量做得清淡精细了,但终究是大漠里头,没什么新鲜的食材,江芜自己拿勺子舀着米粥,路承夹了一筷子葱花炒蛋给他,鸡蛋炒得很嫩,火候把握的好,葱叶也不老,江芜吃了两口又被他塞了一碗干笋火腿的炖汤,路承狼吞虎咽的扒拉完一碗米饭就开始喂他,江芜吃得慢,大概是傍晚被折腾得有点累,勉强喝了大半碗粥就倚在路承的肩头昏昏欲睡。 路承又喂了他喝了两口米汤才抱着他上床,床铺连同亵衣一起换了新的,江芜躺上去便蜷到了床里,路承自身后将他拥住顺其自然的亲上了他的耳廓。 “师父……契佪没死,我只取了蛊,没伤他性命,但他原本就活不长了。”路承搂紧了怀里的人,他轻声的念叨着,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江芜的腰身,“他说了些事情,让我问你,我不问,不管什么事情,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信我,师父,你信我。” 江芜只字不言的咬紧了牙关,他蜷在路承怀里沉默了许久,乌青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路承握住他的手掌摩挲着他的掌心,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安抚孩子一般,江芜喉咙发疼,他有太多说不出口的事情,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跟路承的身世有关,这样的诺言对路承太残忍了, 很多年以后他都至今铭记着这个晚上的事情,大概也是从这时起,他选择接受了路承,接受了坦率善良到让他心疼的徒弟。 细瘦的指节抚上了路承缠着布条的手腕,江芜用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倾泻进来,路承愣了半晌继而眼底发热,他搂着江芜又蹭又拱的亲热了许久,直到两个人都昏昏睡去他也依旧手脚并用的把江芜死死搂着,宝贝的如同性命一般。 第6章 江芜情况还是不好,从龙门到长安的时候还能在车上跟路承说两句话,路承进长安之后让车队停下休整了足足一个月,他整日在屋里待着被路承看着喝药,即便如此等到蛊发的时候也还是会呕血,巫情来看过他几回但也没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3 什么可行的办法,江芜先前亏损的太多,而今就算路承每逢他蛊发的时候都会帮他纾解,但之前的欠债太多,一时也补不完。 路承待不住,他只想着尽快带江芜往暖和点的地方去,二月过半的时候,南屏那边的江水已经可以走船,他想尽快带着江芜回浩气盟里休养,所以就改走了水路,从长安往枫华谷去的路上江芜的身体状况又恶化了不少,常常意识模糊的一整天都很难有清醒的时候。 水路要比陆路快不少,路承带的人不多,沿岸都是繁华热闹的港口,随行的护卫少也不会生出什么麻烦事端,他用了两条船,他跟江芜单独在一起,人一多他怕江芜休息不好,巫情每日都得隔着江水使轻功跃进他船上来给江芜诊脉,难免会有些不乐意的小脾气。 江芜待得船舱里点了炭炉很暖和,巫情一个年华正好的苗疆女子,露个腿跟背都实属正常,路承跟她熟识多年所以已经习惯,江芜却不行,尽管已经见过几回也还是会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他倒不是真的迂腐,只是巫情每次给他诊脉大都是他蛊发过后,路承不会迫他,但始终跟个狼崽子一样执拗于给他留印子,他脖颈上都是吻痕,路承又拥着他不让他往被子里钻,有时候下口重了咬红了他的乳尖,还会把他亵衣带子解开不让他蹭着。 裸露在外的双腿匀称修长,屈起分开的腿间泛着诱人的绯红,从腿根到脚尖的线条都漂亮的无可挑剔,脚踝的骨节突兀,绷起的脚背单薄瘦削,蜷起的脚趾也显得圆润可爱,股间抽插的手指带出淫靡水声,混着男人压抑而虚弱的呻吟只勾得人更加容易生出凌虐的心思。 色泽深红的性器立得笔直,两个沉甸甸的的囊袋里储蓄着无处发泄的精液,水光淋淋的柱身上经络毕显,被拇指碾住刮蹭的铃口可怜兮兮的渗着液体不得解脱,江芜陷在松软的褥子里满脸的泪痕,外头是船体划破水面的声响,舱里则是他自己连喘带哭的抽噎,手指起先抓着褥角,但因为没有力气又很快松开,分开的双腿不住的痉挛发抖,路承衣衫周正的压在他身上,两手流连在他腿间给他极大的抚慰。 “承儿……呜……承儿……到了……不行……”江芜到的很快,半碗血下肚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痛楚,两腿站站的瘫软着,腰间完全化成了一滩水,他浑身上下连半点力气都挤不出来,眸子里全是湿漉漉的水汽。 路承怕他一回发泄不干净,射多了再伤身,所以就堵了他的铃口,手指在后穴里抠弄碾动,他贴上身下人的面颊落下安抚性的轻吻,听见江芜这般动静他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江芜下腹酸软一片,后穴紧紧收缩吞吐路承的手指,他前后同时攀到了顶点,路承见他小腹痉挛着哭红了眼,这才松开手让他泄了出来。 江芜陷在被褥里喘息了良久,声音被情欲折磨的异常沙哑,红潮褪去之后他脸上白的有些吓人,路承蹙紧的眉头低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芜反应的很慢,被他握上手捏了几下才缓慢的摇了摇头,被褥都凌乱的不成样子,路承不放心但也怕他再冻着,只能先拿被子将他盖好,再去外头弄点热水进来给他擦身。 江上的冷风从掀开的帘子缝隙里钻了进来,江芜抓着身上的被子打了个寒噤,涌到喉咙的血到底是一股脑的吐了出来,他自己捂着嘴没闹出动静,长发散在身下有几缕被血液浸湿,他侧过身子将自己蜷起,细瘦的指节严严实实的按在左侧肋下,指甲上的乌青还没有消退的迹象,江芜想把血咽下去,喉结动了几下咽回去一点,再想吞咽的时候却正好赶上肋间一阵激痛,他结结实实的把自己呛了一下,本能换气的动作使得肋间的疼痛更甚。 路承掀开帘子进来就闻到了血腥味,他立马放下水盆凑了过去,江芜蜷着身子抽搐了片刻,额上沁出了细小的汗珠,路承又不敢贸然将他扳过来,只能跪在褥子上极为小心的俯身过去贴上他的面颊,“你吐出来……师父,你别蜷着,我抱你,别蜷着……” 江芜最挨不住路承这般,他疼得不轻,思绪自然模糊的厉害,但路承一贴过来他就感觉到了,他听话的试着侧头将身体舒展开,涌上来的血争先恐后的从狭小的喉咙里溢出,路承见他动了立马就伸手圈着他的腰将他带进怀里,江芜倚上他胸口之后小幅度的颤了颤身子,将嘴里的血吐净了才稍稍好受了一些。 江芜半睁着眼睛闷咳了几声,路承不停的轻抚着他的胸口和腰腹,再怎么有板有眼也掩饰不了轻微的颤抖,路承是巴不得什么苦都替他受着,江芜在心里叹了口气继而强打起精神蹭了蹭他的肩头,他按住腰间的手掌有点无奈的开了口,“没事……没事,你别……别急。” 算下来从昆仑到现在也三个月了,蛊发的周期是十日上下,路承没有一次是正八经做完的,最近这几次江芜情况太糟他就直接放了血,江芜昏睡的时间虽然长,但也不是没有清醒的时候,有几次巫情给他把完脉他因为实在没力气睁不开眼,路承当他睡着就跟巫情去外头说,他能听到两个人气急败坏的争执声,路承每回在他面前都是雷打不动的好脾气,温柔耐心半点错处挑不出来,跟巫情却是回回都急得发火。 肋下旧伤的钝痛还在,隐隐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江芜咬了咬牙撑起身子枕到路承的肩头,他拉着路承的手抚在伤处,蛊发之后他的体温降了不少,但相比之下也还是要比路承的烫一点,他断断续续的喘息出声,路承嘴角紧绷,言听计从的替他捂住伤处护着,江芜只能尽可能露出个轻松的表情,实际上他疼得连呼吸都费力,“之前落的伤……偶尔会犯,不要紧……” 路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这段时日陪他的时间久了也染了零星的药味,江芜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试图稳住呼吸,路承用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江芜轻描淡写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他太清楚江芜是什么性子,尽管已经许诺过绝对不会逼问但他还是忍不住。 路承嗓子同样哑得厉害,与江芜疼哑的有气无力不同,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意,江芜肩颈微僵,连同手指也下意识的收紧了一瞬,他早就忘了肋骨断裂的痛苦的,但至今还记着那种绝望到极点的无力感,所有的一切都系在别人身上,他所在意的,想要保护的东西,统统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江芜手脚发凉,他没法回想那时的场景,也不可能告诉路承前因后果,刚刚平稳几分的呼吸很快就乱了个彻底,江芜弓着身子咳嗽了数声,沾血的发丝黏在脸上留下痕迹,深红的颜色让路承心里慌得厉害,江芜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指,他握上路承的手腕捏了几下,路承的肤色是很硬朗的麦色,小臂上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4 血管清晰,皮肉紧实有力,俨然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江芜没来由的笑出了声,他五官儒雅清俊,用巫情的话来说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跟路承那种锋芒毕露的张扬不一样,江芜的俊是内敛低调的,他有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资本,但若静下心细看便会发现他身上让人动心的地方远远不止表面上的一点半点,他轻轻拍了拍路承的紧绷的小臂,又仰起脸冲他牵了牵唇角,“你……你说过不问……这是……要食言,还是想耍赖?” 路承憋得眼眸发红,但又实在拿他没辙,他不再问了江芜也就住了口,合上眼睛倚在他怀里待了一个下午,路承给他裹着被子捂着,江芜昏昏睡睡的熬到夜里,肋下再疼起来的时候路承照巫情说的,极为小心的往他伤处渡了小股内力护着,也就这般陪着他过了一个晚上。 任何事情都经不起念叨,江芜梦到了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他送走了路承,送走了自己所有的心腹手下,他不能再跟着路承一起逃了,恶人谷的内乱一触即发,他保不了自己更保不了路承,只要他还留在恶人谷里,契佪就不会对路承动手。 他在雪最大的那一天私自离开凛风堡,一针下去截断了路承对往事的所有念想,他把半大的男孩抱上马车,跟了他许多年的近卫扬起鞭子策马离去,他孤身一人站在茫茫的冰原上,再无什么可以牵挂的东西。 他本以为事情可以到此结束,至少也可以有一段喘息的时间,可他没料到契佪的动作,也不曾想这段时间里他所谋划的一切都被契佪看在眼里,不过半刻契佪的人马就赶到了,他被契佪挟到马上带到了高地,载着路承的马车在冰原上磕磕绊绊的向前而行,弓和弩整整齐齐的架了一排,他护了十二年的孩子如同刀俎上的鱼肉一般,一眨眼就会变成一滩血泥。 迎面而来的风雪吹得他脸上生疼,马匹走出一步就意味着路承离生近了一步,江芜没得选,善恶有报,他对路承再好也弥补不了曾经犯下的错处,更何况从头到尾他选择偿还的人始终都不是契佪。 他被扔下马跌在雪地里,契佪抓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看着,弩箭追着马蹄的印记一根接着一根的射下去,近卫拼命的抽着马匹试图加快速度,可雪太厚了,车轮陷在雪地里无法前行,驾车的近卫抱着还在昏迷的路承弃了车,跟在车边的其他护卫也都纷纷拔出兵器挡开箭矢,破空的羽箭气势凌厉的扎穿了近卫的小腿,血液洒在雪地上很快就凝结成冰。 江芜疯了一样的挣扎也无济于事,契佪强了他太多,几根手指就能废掉他大半的力气,他被契佪按到断崖边上探出了半个身子,胸口被突兀的碎石硌着,契佪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抓在他发间的手从未松开,江芜被迫抬起头,漫天呼啸的风雪阻隔了他的视线,他听见契佪问他后不后悔,曾经待他最好的那个苗疆青年狠狠的将他拎起摔倒了一边,踩在胸口的右脚施力直接踩断了他两根肋骨,江芜被血呛得喘不过气,浑身的血都被风雪冻得冷了下来。 契佪最后没有杀掉路承,他抱着江芜回了凛风堡,割开他的胸口将蛊虫塞了进去,江芜这一伤就足足病了半年,前几次蛊发契佪差点生生将他操死,带毒的体液让他高烧不退,先前肋骨断裂的地方刺伤了腹脏,一阵子连病带伤的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被契佪硬拉了回来,等到他能下床之后便落下了身子一糟或者受累就会呕血的毛病。 路承一直都没睡踏实,江上潮湿阴冷,江芜一连昏睡了几日,喝药或者吃饭的时候倒是能被叫醒,就是看上去倦得太厉害,眼神涣散着难以聚焦,他们顺流而下已经快到南屏的地界,路承脑袋里绷着弦不敢睡实,生怕江芜什么时候难受他察觉不了。 江芜蹙着眉头动弹了几下,梦里的场景总要比现实惨烈许多,锋利的羽箭从他身边飞过,准确无误的射在停滞不前的马车上,他看着路承陷在雪地里难以前行,小小的身子被风雪吹得步履蹒跚,他试图用身体去挡那些夺命的箭矢,但无论是羽箭还是弩箭都从他的身体里直接穿了过去,直指路承的心窝。 江芜出了一身的冷汗,发丝黏在脸上,亵衣也湿透了大半,路承拥着他一连拍了数下也没弄醒他,江芜一直在叫他承儿,断断续续的叫了快两刻钟,手上也一直在挣扎着试图挣脱开他的怀抱往前扑,瘦削的肩颈一个劲的打颤,连同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发抖,路承实在没法子只能沾了点凉水拍在江芜脸上。 即便这样江芜也是还没醒过来,路承不在他身边的这八年他时刻都心惊胆战的记挂着他,他待在契佪身边就意味着契佪不会出手,路承的身世没有几个人知晓,他一旦入了天策府就算是彻底脱离了江湖的纷扰,也不会再有人能伤及他性命,可路承偏偏入了浩气盟,暗箭明枪躲都躲不过来,战场上相遇契佪也必定不会再心软第二次,江芜没法求生也不能寻死,他只能熬着,熬到路承好生长大,熬到他能自保的那一天。 梦里的孩子被密密麻麻的箭矢阻挡了去路,江芜挣扎着喊叫出声,他说不出也醒不过来,路承急得脑门都冒了汗,他搂着江芜抱着他一边轻晃一边拍着,努力回想着他小时候做恶梦时江芜哄他的情形,路承脑袋里冷不丁的闪过了什么东西,他犹豫了片刻选择松开了手上的钳制让江芜自己动弹。 江芜无力的抬起手臂,摸索了片刻继而抱住了他,虚弱到极点的手臂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圈住了他的肩颈,江芜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前,瘦削的手腕贴着他的脊背,满是冷汗的面颊贴着他的脸,大概是感受到了路承的体温,江芜喃喃不清的念叨了几个字,因为梦魇而惨白一片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生气。 路承鼻子一酸老老实实的任由他抱着,江芜说的是别怕,他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承儿别怕,师父在这”,他不是没想过去查自己的身世,但他却从未付诸实践,他记得小时候被人追杀着四处躲藏的经历,江芜带着他辗转各地,最后走投无路才回了恶人谷,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江芜从未跟他讲过,他只知道江芜拿他当命一样保护着,这世上只有江芜是那个即便万劫不复绝对不会让他受到分毫伤害的那个人。 第7章 按理来讲入浩气盟之后任何车马都要在山口严加排查,江芜已经许久未出现在阵营争斗的明面上,但也还有记得他的人,路承的车马并未遭到任何阻拦,他刚打完一场漂亮的胜仗,原本就是风头正盛的时候,他年岁尚小但已经深谙兵法派遣,更有实打实的战功,日后前途不可估量,还在任上的指挥当属路承的手下兵马最多前景最好,他自己亲自架的马车,任谁都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5 没敢拦他。 江芜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他住在路承的房里,浩气盟守着南屏山,气候湿润温和,如今刚刚进春天正是一年里最舒服的时候,路承夜里喂他喝了药吃了点东西,他半梦半醒的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睡到清醒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了地方。 外头隐约能听到稚嫩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倾泻开来,江芜捂着额角扶着床柱慢吞吞的坐起,宽敞的屋子里头采光很好,陈设简单朴素没什么器物摆件,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床帘,路承坐在桌边拿着个竹简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听见他起身的动静立刻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江芜身子一晃刚好被路承接了个满怀,他昏昏沉沉的听着青年数落他要起来怎么不知道说,外头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江芜在昆仑和恶人谷待了太久了,他都忘了别处的春天应该是什么样子,他倚在路承怀里浅浅的打了个呵欠,眼帘半合目光澄澈,尽管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好歹有了点精神。 江芜睁开眼睛打量了一圈屋里的东西,比他在恶人谷里那间屋子大了不少,东西却都是一样的,柜子桌椅书桌板凳床铺,所有物品的摆设位置跟他之前的屋子没有任何差别,唯独少了一张小床,路承把长枪架在了放在了该摆小床的位置上,江芜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时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路承重新回到了他身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反倒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来照顾他。 桌上的竹简一直堆到了地上,江芜倚着床柱揉了揉眼睛,快到晌午他觉出了饿,路承早早就让人去安排了饭食,正好是饭点人手不太够,路承看他状态还好就自己出门去取了午饭,江芜鬼使神差的下了地,他两步一晃的走到了桌边,日常的事务军务用的肯定都是纸张,眼前的竹简从颜色上看是上了年头的,他仔细看了看每一卷上头的年月标记,指尖轻轻抚过其中一卷的边缘,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路承擅离军营在昆仑冰原守了数日将他带回,实际上是违抗了军令,好在他之后的一仗打的够漂亮,盟里罚他也只是小罚,只是让他整理一下这些年的名册,江芜手腕一抖将竹简完全打开,里面记下的全都是人名和日期,何人何时入盟,阵前牺牲或是退出的都有记号标记,这卷名册是二十多年前的,竹简受潮有的地方已经发霉,但记录在册的名字都还清晰可见。 唯独有一处名字是被外力刮花的,既不是退出也不是战死,连同入盟的年月一起被刮了个干净,看不出半点线索。 路承推门进来的响声也没惊扰到他,江芜握着竹简看了很久,直到被路承从身后环住才跟大梦初醒一半回过了神,路承见他赤脚立刻就蹙起了眉头,抢过他手上的竹简扔回去,又将他打横抱回床上塞进了被窝里,江芜垂着眸子并未言语,路承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将他把刘海别到鬓角后头,贴着他的眼角印下一吻。 之后便是安安静静的一顿午饭,路承既没问他为什么愣神也没问他在看什么,只是跟什么事情都没看见一样温柔之极的拥着他在床上赖了一个午觉。 烛火昏黄,小小的一撮被灯罩笼住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偌大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路承坐在桌边细细端详着手里的竹简,是江芜拿过的那一卷,上头有一处的完全被刮花的地方,渗进竹简里的陈年墨迹早就模糊一片,连原本字迹的轮廓也看不出半点,他拿指腹反复摩挲了几下,成堆的竹简堆在他身边,受过潮的竹片和墨汁的味道酝酿在一起,扰得他心神难安。 江芜不会无缘无故从这摞名册里单单抽出这一卷,他知道浩气盟的规矩,每个人的去向都会标记的一清二楚,无论是功成身退的将领还是战死沙场的寻常兵卒,退出的、死伤的、通敌叛逃的、尚在盟中的,姓名年月职位凡事都会标明的一清二楚,像这般蓄意抹去的,这一堆竹简里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 江芜在他身后的床上睡着,床帘垂下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外头繁星满天,他的屋子在浩气盟后山,算是整个盟里最好的几处位置之一,从小路下去就是潺潺的河水,守着漓水河岸,没有闲人,即便是白天也安安静静的适合休养。 路承合上已经看了小半个时辰的竹简放回了原处,他答应江芜的事情不能食言,江芜说不出口的多半是什么不堪回忆的往事,他不想去揭他伤疤,但更不想让他这样自己憋着不说整日的消瘦下去,江芜身体每况愈下,所谓的静养就能好转指的是他能按时起居准点喝药,像个正常人一样安心休息养病,而不是现在这样生生的被心事耗得难以安心。 他在查与不查之间摇摆不定,想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但也怕真的查到了会辜负江芜对他仅存的那么一点情谊,路承唯独不怕他无法接受查出来的后果,他自有记忆起心里就只有江芜,哪怕到最后他发现江芜手刃了他全家老小独留他一个,他都敢肯定自己绝对恨不起来。 已经临近子夜了,路承靠上椅背揉了揉额角,江芜吃过晚饭睡下之后就不太安生,昏昏沉沉的挣扎动弹似乎是不想让他抱着,他估摸着是床不舒服,他正八经开始练功的时候要比寻常人晚,得亏江芜早早给他打下了底子他才没觉得吃力,练枪习武都是硬把式,他也习惯了在床上铺张被单就睡,手下人都知道他的习惯,这回打扫布置的时候只铺了一张薄薄的褥子,对江芜而言确实是有些硌。 江芜睡着他也没办法再铺褥子,只能又找了条被子出来给他垫在身后,江芜迷蒙的一翻身恰好拱到被子上,路承又连忙扯着被子往他身下垫了垫,这才让他睡得舒服些,床上两条被子一个人,江芜又正好睡在中间,路承思量了片刻打算在凳子上凑合一宿。 从第一次蛊发到现在没有一次超过十天,算下来也到了快发作的时候,路承守着不睡也有这个意思,他吹灭烛火之后又坐了一会,江芜喘起来的时候床帘根本阻隔不了声音,路承心下一紧立刻起身去了床边,江芜蜷着身子窝在床里一声比一声吃力的呜咽出声,两条长腿胡乱蹬了两下,被子都被他踹到了床脚。 路承想都没想就上了床,他将被子扔下去一条,让床上多点空当,伸手去揽江芜的时候却被挡了回来,蛊虫发作之时江芜往往都没什么力气,也从来没拒绝过他的亲近,可这回江芜挡着他的手臂不肯退让,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月光,江芜是从睡梦中被热醒的,疼痛和高热迅速侵蚀了他的身体,熟悉的痛苦悄然而至,他明知道只要路承抱抱他就会好很多,也早已习惯这样的纾解,可他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江芜挤不出力气,单是将手臂抬起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他抓着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6 路承的手腕往外推,灼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小臂,比他低了不少的体温于他而言就像是荒漠里的清泉一样令人难以拒绝,江芜只字不言的咬紧了牙关,硬是跟本能做起了较量。 汗水很快就渗了出来,江芜陷在床里竭力克制着动作,面上不消片刻就被情欲折磨出了红潮,连同耳廓和半裸的胸口一起,泛红的皮肉上挂着薄汗,两条腿死死夹紧不愿分开,而股间穴口的位置早就染了小片泥泞的液体。 路承被挡住之后着实是愣了一下,他搭着江芜的脉门又仔细探查了片刻,确认他这是蛊发并非别的,心脏的跳动渐渐加快,江芜有反应他也不例外,路承摸不清头绪,他将这几日做过的事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也没找出一件惹得江芜不快的事情。 他俯身去吻的时候江芜还在扭头躲闪,断续的气音掺着凌乱的喘息,虚弱到几乎不可听闻的字眼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说不做两个字,他抹去江芜额上的汗珠替他剥去了已经被汗液打湿的亵衣,江芜含糊不清的喃喃出声,像是被噩梦魇住又像是烧得神智不醒胡乱言语。 腿间湿滑一片,江芜每每蛊发的时候下身就像是发情的雌兽一般,无论前后都湿得一塌糊涂,原本不是承欢的地方也被蛊虫浸淫的湿软敏感,亵裤很容易就被打湿,路承绷着嘴角将手掌伸进他的腿间,贴着夹紧的大腿内侧往里一伸,果不其然的染了一手液体。 半硬的性器抬着头,铃口渗出晶亮的清液,两个囊袋饱胀圆润,被指尖触到江芜就会跟被人挠上心窝一样难耐到崩溃的境地,路承下身涨得发疼,江芜的欲望跟他紧紧相连,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股灼人的情欲,路承燥得连眼睛都泛了红,勃起的性器将裤子撑出一个显眼的轮廓,还被束缚在布料之中的器官被勒断发疼,他强忍着欲望安抚似的吻上了江芜的眉眼,可还没等怎么亲,江芜就跟被人触了逆鳞一般拼命的开始挣扎。 无力的手脚挥来踹去也没有半点杀伤力,反倒是将他自己累得几度昏厥,江芜满身的汗,漂亮澄澈的双眼被哭不出来的泪渍浸的红肿可怜,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裸露的腰身窄瘦单薄,微微凹陷的小腹和能隐约看出肋骨的肋下都早已染上了绯红,江芜确确实实到了强弩之末,后穴被路承按压抚弄,手指隔着布料抚慰着敏感饥渴的地方,贪吃的穴肉甚至连亵裤的布料都没放过,磕磕绊绊的咬进去一点,先下正哆哆嗦嗦的绞着收缩。 江芜跟个尿了裤子的毛孩子一样,下身湿淋淋的弄脏了裤子,路承看他实在是太难受也就打消了做点什么的念头,他怕江芜乱动再伤着自己,只能拿过他的亵衣随手一撕,扯出一截布条将他双手捆在床头加以固定,他拿来匕首想放血,可刀刚出刃江芜就一脚踹了过来,水汽晕染的眸子涣散无光,令人心痒的红潮之下,他神情却绝望的让路承心悸。 江芜眼前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场景,卸下兵权重任的男人解甲归田,买一方不大不小的宅院,雇几个能干老实的下人,他拥着自己怀了身孕的妻子笑得分外温柔,院里有鸟鸣猫叫,毛球似的小东西凑到他们脚边伸了个懒腰,平静而安稳。 眨眼的功夫一切都没有了,金盆洗手的男人没有再握上枪的机会就被仇家斩去了脑袋,宁静安逸的院落转眼就尸横遍地,尸首横陈,死不瞑目的妇人在断气前还想爬到自己丈夫身边,而后心插进去的利剑却葬送了他们最后拥抱的可能。 江芜冷汗涔涔的呜咽出声,路承咬着他的颈子将他按进床里扒了个干净,他又犯了路承的大忌,胡言乱语的诉求差点将路承气到跟他动手,江芜弓着身子哀叫出声,路承挤进他的后穴将他钉在床里,炙热滚烫的肉刃彻彻底底的发了狠,从穴口捅进深处没有半点扩张,湿透的穴肉被撑开蹭过,狰狞的性器一直抵到腺体才狠狠的一碾,继而稍稍放轻了贯穿的力道。 江芜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他只知道他没有承担自己做错的事情,反倒是救了他一命的人替他承下了所有的结果,性器粗长,路承捅得再狠也没法将他从往事里拉出来,穴肉紧咬着形状无比契合的性器,肠液小股小股的淋在上头加以润滑,淡淡的血丝从被撑开的穴口里随着抽插的动作溢出来。 江芜浑浑噩噩的仰过了颈子,路承捞起他的腰径直往他臀上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逼得他浑身都抽搐了一阵,性器要射不射的淌着清液,半张的嘴被路承堵了个严实,闯进来的舌头似乎是想掠走他的一切,江芜疼得连脸上的红潮都褪下了几分,蛊发的绞痛随着路承的操干缓解了许多,但他还是觉得心口疼,呼吸间能尝到浓稠的血腥味,江芜失神的瑟缩了一阵,后穴里内壁上的软肉紧紧咬着路承的东西开始痉挛似的收绞吞咽。 江芜感觉不到半点快感,肉刃抽送带出淫乱的水声,囊袋打在股间也是啪啪作响,他偏过头试图用上臂遮住自己的脸,路承不依不饶的扳过他的下巴逼他接受气势汹汹的亲吻,这或许才是路承的本性,不留任何余地的操弄让他腹间都钝痛难忍,尺寸过分的东西大概都快顶进他的腹腔,没有技巧可言,路承不再是那个信誓旦旦说着不会逼他的人,江芜被他捞着腰身架着腿,门户大开的姿势让他没有半分自由。 他确实是惹恼了路承,他方才在跟路承求死,他跟魔障了一样抗拒路承的动作,甚至在被按住亲吻的时候贴着他的鬓角低声喃喃着让他杀了自己,江芜仰过颈子虚弱而绵长的溢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腺体被全力碾住冲撞,一下一下的动作和钳在性器根部的手掌让他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转变。 江芜到最后也没被操出来眼泪,性器吐出极为稀薄的精液,颤颤巍巍的跳了几下就软了下去,路承内射过后也没跟以往一样立刻抽身出来,他解开江芜完全僵硬的两条手臂将他拥进怀里,还插在后穴里的性器随着体位的变化进得更深,射进去的精液因为挤压而慢慢渗出,江芜睁着无光的眸子颤栗了一阵,继而靠在他肩上失去了意识。 后穴撕裂的不算严重,路承仔细清理之后给他上了药,血丝被肠液和精液掺得颜色很淡,沾在布帕上还有些看不清,重新点上的烛火晃得江芜直蹙眉,路承将他搂进怀里连哄带骗的让他放松身体,消肿的药膏涂匀内壁,江芜昏昏沉沉的枕在他胳膊上,尽管眉头还皱着,但好歹是没了抗拒厌恶的意思。 他一觉睡到午后,路承守在屋里哪都没去,傍午的时候护卫来给送了饭,路承口对口的喂他喝了点米粥,江芜发了低烧,面上病态的红晕差点让路承心疼死,每回发泄过后江芜都会倦得跟濒死一样,力气全无,昏睡的时间也长,他曾经受了太多寒气,身子骨天生也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7 单薄一些,习武之后练出来的那点家底都被蛊虫耗了个精光。 路承坐在床边耷拉着眼角,他握着江芜的手不愿放开,唇贴着细瘦指节落下细碎的轻吻,江芜有一双文人的手,纤长白皙,他杀人的兵器是笔和银针,手指上摸出来的茧子是薄茧,不摸到基本看不出来,江芜曾经说起过他是江南人,他也确确实实有那种骨子里的温润。 路承小时候被江芜带在身边,鲜少认识别的人,他更没见过什么女子,结识巫情之后从听别人都说他艳福不浅能得如此红颜知己,路承眼里巫情确实是很漂亮,妖冶与美艳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但他却一点动心的苗头都没有,他连梦遗想得都是江芜。 路承正出神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比巫情的声音要重一些,听起来应该是个男人,紧接着就是敲门的动静,江芜动弹了两下侧着身子蜷到了床边,抓着他的手心跟个犯懒的猫一样发出细微的呜咽,路承心底一软立刻低头吻上了他的眉梢,他抽回自己的手又赶忙拿被子遮住他半个脑袋替他挡挡动静。 路承起身去应了门,与他差不多身高的黄衣男人只带了一柄随身的轻剑,乌发高束面容周正,眼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路承怔了一下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他示意来人噤声又跟他一起出了屋,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之后拖着他到了廊下。 武功可以偷师学,但兵法战术却得有个正八经的领路人,叶昇的岁数足以做他父亲,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风云人物,路承蹲在议事厅外听了半年的墙角,最后被叶昇拎着领子扔进了书房,叶昇于他亦师亦友,后来路承初露锋芒之际叶昇就放了权,而今已经赋闲,但论名望却不在路承之下。 他们有段时日没见面了,叶昇对名利看得很淡,交权给他之后就当真去游山玩水再不问盟里事务,路承虽然见着他心下惊喜但还是记挂江芜的情况,与他聊了几句便心不在焉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别人都知道路承带了个人回来,藏在屋里异常宝贝,叶昇刚回来也听见了风声,他还未等打趣几句江芜便已经推开了虚掩的门。 跌跌撞撞走出来的男人身形瘦削,散着的长发遮住了小半张脸,他是赤脚出来的,再加上身体虚弱,两步路走得差点眼前一黑栽倒下去,路承吓了一跳立马就冲上去抱住了他,江芜腿脚一软跌进他怀里,一双眼睛却还死死盯着叶昇的方向。 江芜额上出了一层虚汗,若不是路承半扶半搂着他,恐怕他早就扑到了叶昇面前,江芜眸子泛红,完全睁开的眼睛里全是细密的血丝,路承一头雾水却又总觉得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江芜抓着他的小臂指节泛白,几近睚眦目裂的看着叶昇,路承从未见过他这样仇视一个人,即便是对契佪,江芜都从来没有这样过。 叶昇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甚至本能的后撤了半步,江芜的五官和身形完全张开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瘦小清冷的少年,即便此刻病弱无力,但这股子愤恨却让叶昇心底一虚,他未等路承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脚步越来越快越走越急,他隐约听到江芜含糊不清的动静,字字句句都透着泣血的恨意,像是要将他挫骨断筋那般。 路承两天之内第二次在江芜嘴里听见了杀这个字,不同的是江芜这次是让他杀了叶昇,他搂着歇斯底里的男人拥进怀里,叶昇走的太快了,像是根本不敢见江芜这个人,他不是傻子,这里头牵扯的事情一定是极为重要的线索。 叶昇就算对他有恩也抵不上江芜半分,可眼下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叶昇眨眼就不见人影,而江芜再恨再急也连迈步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路承咬了咬牙只能先抱着他进屋,片刻的功夫江芜就已经闹得筋疲力尽,倚在他肩上除去不住的发抖之外再也做不出半点动作,路承抱着他上了床,正打算出言安抚的时候江芜抓着他的领子把脸埋进了他的肩颈,他第一次听见江芜在清醒时的哭声,压抑嘶哑低沉,微弱的声响能将他一颗心割的鲜血淋漓。 “我不在这……路承……我不要在这……承儿……承儿……走,我要走……” 第8章 深褐色的车帘掀起一角,外头的光线明亮,时不时还有微风从河面上吹拂过来,但凡是江芜提出的要求路承一向不含糊,他们隔天就打算动身离开,路承打算从漓水河岸往七星阵走小路,绕过兰亭书院直接去南屏山,省的路过烟雨居舍再碰上叶昇或是别人。 路承还在车外头,巫情正跟他叮嘱着什么,江芜披着一件外袍坐在车里,从他的角度看上去路承高大英俊,巫情美艳动人,若说不般配都是违心的话,他倒不至于因此吃味,他只是觉得路承成长的太优秀了,且不论那些鲜血淋漓的往事,但是十五年的差距就已经足够磨去他所有的勇气,而今他未到不惑,大概还看不出什么太明显的差距,等他过了四十路承恰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像巫情这般明艳大方的女子怕是还会在路承身边层出不穷。 水上的凉风打着转的钻进了车里,带着些许潮气,江芜冷不丁轻咳了一声慌忙放下了车帘,轻微的响动出卖了他在偷看的事实,路承立马止了话头又跟巫情最后确认了一边平日里需要用到的药材和剂量,确认无误后就直接上了车。 江芜靠在车里的软垫上,上身披了一件外袍,下身还是单薄的亵裤,两脚也赤着未穿鞋袜,他是一早上被路承直接从被窝里抱着上车的,就连梳洗也只是草草了事,江芜后头还伤着,他坐在软垫上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头,路承坐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揽过试了试额头的温度,觉出来不发热才松了口气。 “你困就接着睡,下午就能到了,先到南屏山待两天,那边事情处理完,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路承柔声说话的动静实在是很难让人拒绝,青年人原本低沉的音色因为满是情意而变得温和平静,带着丝丝的暖意能沁到人心坎最柔软的地方,他拥着江芜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又拉过外袍仔细给他盖住了身子。 江芜垂着眸子不敢抬头看他,他们一路从昆仑赶过来,他一个恶人谷里逃出来的战俘,被路承这样带在身边已经足够惹人非议,而今又因为他一句话,路承便带着他走,仿佛这世间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兵权也好名望也好,路承统统都抛在了脑后。 车轮的声音很催眠,江芜倚在他肩上默默不语,没用上多久就昏昏睡去,他只觉得很暖也很安心,路承的怀里很舒服,他想不起来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也仿佛只是个清清白白的人,没有欠下谁的情,也没有背负任何人的血债。 江芜熟睡的样子格外撩人心弦,柔软乌亮的发丝垂在额前遮去小半眉眼,其余的长发都散在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8 背后,发尾已经能盖住半个臀部,窄瘦的腰身皮肉光滑,锁骨精致肩颈瘦削,肩窝里或许还能盛住一汪水,有些突兀的颧骨并不能影响他面上的清俊,江芜生了一个很耐看的长相,越看就越会觉得他俊秀出挑,眼睛、鼻子、嘴唇,哪一处的线条都完美精细。 路承心神一动低头吻上了他的发顶,江芜像是感觉到了又或许只是恰好梦到了什么,他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承儿,没有那种情欲使然的哭腔,也不是绝望到崩溃的悲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声承儿,平和中略带些许沙哑,落到路承耳朵里却是百转千回。 南屏的驻地守着江边,路承的营帐在里侧,即便如此江芜也还是被江水和人声扰得辗转反侧,路承一来也不能干守着他不动弹,最近山里流寇又开始猖獗,浩气的大部分兵力派去了昆仑,打了胜仗之后路承是最先回来的,其余兵力都分散各地做善后休整,加固据点,眼下南屏的兵力绝对不算富余。 江芜蜷在床里盖着一条薄被半梦半醒的动弹了几下,路承将他安置在营帐里之后就让心腹守在门口让他休息,他们是傍晚才到的,中午路承喂他吃了两块糕点垫肚子,他身子差精神短,也没觉得有多饿,从浩气盟一出来江芜就跟缓过气一样稍稍有了点活力,睡得也还算安稳,他一条腿露在外头,天气在渐渐回暖,也该到了盖不住被子的时候。 江芜难得有了一个平静的梦境,从前那么多年他不是梦见路承被万箭穿心就是梦见那个满是鲜血和尸骨的院子和被放在梁上逃过一劫却差点饿死的婴孩,他这回的梦里却是记忆里的万花谷,落星湖里的水澄明干净,阳光照耀上去会变成细碎的流金晃得他眼都花,而他也变回了半大的孩童,穿着规规矩矩的半夏衣,蓄着刚刚盖过肩胛骨的头发,学医习武,谨慎而认真。 他走进繁华锦簇的花海里,刚会走路的小鹿跃跃欲试的跟在他身后,小蹄子轻盈灵巧,跟他齐头并进也不成问题,他走了很远的路途,终于在路的尽头看见了一方简单质朴的院落,袅袅的炊烟在风中飘散,身形瘦高的男人站在门口冲他招手,江芜看着他展颜笑开,快步上去想扑进他怀里,却只拥抱了虚无的空气。 那人转眼就出现在他身边,坐在三星望月的房顶上,高处萦绕着湿寒的雾气,江芜裹着一件毛绒绒的小披风靠在他身边,那人用枯瘦苍白的指节抚上了江芜的头顶轻轻拍了几下示意他噤声,他指向往长安去的地方,轻声告诉江芜外头有太多太多值得去见识的地方。 江芜睁开眼睛搂着怀里的被子静默了许久,梦里的男人是他曾经的师父,善良正直,医术精湛,他还小的时候曾被他带着出去治病救人,后来等他大些到了该开蒙的时候,师父就带他回了万花谷,这一回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江芜记得他临终前曾嘱托过,这世间万物万事皆有因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江芜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叮嘱着遇事切莫强求,可他真的没法甘心,他始终记得师父高挑潇洒的样子,也记得他一夜之间枯藁下去的模样,医者不能自医,活生生的一个人转眼就染了病,师父病逝那年他不过十三岁,尸骨安葬过后他本应继续在谷里学艺,但却自己执意离开了万花谷,再也没有回去。 路承掀开帐帘进来江芜也没有什么反应,等到他把食盒打开摆出饭菜,江芜才跟如梦初醒似的眨了眨眼睛,路承扶着他起来让他倚上垫子,他睡得太久四肢都酥麻无力,路承让人煮了鱼肉馅的馄饨,这边的厨子擅长料理河鱼,馅做得嫩而且还没什么土腥味,拿鸡汤煮出来的馄饨入味热乎,江芜低头咬破了外皮吮了吮里头的汁水,极鲜的味道刺激了他的味蕾,路承看他爱吃心里也高兴,江芜许久没正经吃过东西了,就着热汤和清口的咸菜一连吃了大半碗,额上也冒了零星的汗珠。 江芜的教养很好,路承也被他带着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江芜睡得久了不想再躺着,觉得饱了便倚在床边让路承吃自己的,路承端着饭碗一口一个馄饨吃得狼吞虎咽,拿余光瞥向江芜的时候见他还出神似的盯着空碗,那种想吃却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实在是可爱的紧,路承顾不上嘴里还有东西就咧嘴笑出了声,汤汤水水的溢出来不少,跟小时候吃饭的时候一个德行。 江芜下意识的就像拿袖口给他擦,还没擦干净路承就咽下嘴里的馄饨又含了一个,然后拉过他的腕子手指交错相扣,吻上他的唇往他嘴里塞了个还热乎乎的鱼肉馄饨,江芜耳廓通红的低头吃着嘴里的东西,路承抓了抓脑袋又拎着食盒跑出去了一回。 刚吃上晚饭还没小灶的护卫们见他拿了两碗鱼肉馄饨还要拿差点眼睛都绿了,路承人缘很好,驻守护卫守卫的年纪大都与他相仿,平日里也没少跟他插科打诨,看他还要打劫便都咋咋呼呼的往厨房门口一堵不让他拿,上了年纪的厨子哭笑不得的看他三下两下的单手拆招跃到灶台前头,捞了一大勺馄饨连汤带水的往碗里一放,盖上食盒脚底使劲,使了两下轻功蹿出去老远,手上稳稳的托着食盒,半点汤水都没洒出来。 江芜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碗馄饨愣了半晌,路承邀功似的舀了一个喂到他嘴边,还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不够还有,江芜无可奈何的拿过勺子往路承嘴里塞了一口,他早就饱了,只是看路承吃得那么香才被勾得又想吃一个,路承也不跟他谦让,咬着勺子不肯撒口,腻腻歪歪的非要他喂。 路承小时候吃饭不太老实,襁褓中的时候江芜只能拿手指头沾着羊奶或者米汤喂他,再大一些吃饭也都是狼吞虎咽的生怕挨饿,他这些年在浩气盟行军带兵,自然也就是风卷残云不会细嚼慢咽,江芜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神经搭错了,他喂路承喂得手酸但也没觉出来,路承傻呵呵的张嘴吞咽,江芜也不知道他到底饱没饱,看他一个劲张嘴等着便不知不觉的喂完了一碗。 晚上睡下的时候路承撑得叫苦不迭,他搂着睡熟的江芜心里头思量着若是以后天天这般喂下去,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该胖上一圈。 江芜的心事大概真的跟浩气盟有关系,他在南屏待了几日,恢复的竟比之前要快,这边驻守的护卫多是些年轻人,没有什么心眼,最重要的是武艺和忠心,南屏山紧邻浩气盟,算是浩气盟的咽喉要道,路承曾经在这待过半年,无论驻军将领还是补给人手,亦或是来往的商贩他都认识,数下来这边阶职最高的就是路承,江芜住在帐里休养,闲来无事出门走动一会也很方便。 路承还是要忙正经事,江芜心思比他多一点,知晓自己身份尴尬也从未往议事的军帐里去过,路承看他好转了不少恰好江边也凉爽,近来脉象也平稳,想必这回蛊发应该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19 不会遭太多罪,心思稍稍安宁下来路承就想法设法的开始跟江芜亲近,奈何流寇未平,他还得思量对策部署,周围山势险峻,流寇久居山腹之中每回围剿都很难斩草除根。 江芜对兵法也算是了解,他毕竟比路承大了那么多,早年在恶人谷的时候也算是能登得上台面的人物,但他并未多话,路承忙着,他便在帐里休息,等到他忙完部署回来了两个人会一起吃顿晚饭,路承会在吃饱之后给他加件衣服牵着他去江边散散步。 路承凌晨出兵之前特意查看的江芜的脉象,还是虚弱但好歹平稳了下来,江芜穴道还被封着,先前乱成一团的内息因而平和了不少,他趁江芜熟睡又贴着他的额头试了一会,摸上后颈和心口,确认他体温没有异样才起身披挂。 路承穿得还是烛天衣,取下的软甲又装了回去,山里陡峭,流寇又不是恶人谷凶神恶煞的死士,一身护住心口要害的软甲已经足以,他自己收拾妥当又将头发束进发箍里头,蹲在床边拉过江芜的手腕落下个轻吻,路承瞅着他熟睡的面容心底一片柔软,他没忍住诱惑又凑上去贴着江芜的薄唇落了几个吻才恋恋不舍的出帐离去,一切都顺利的话,他下午就能赶回来。 江芜没来由的心慌,他是从睡梦中惊醒的,心脏突突的跳着,甚至都有一种能听见声音的错觉,但是心口不疼所以并不是蛊发之前的征兆,他扶着床柱自己坐起披上衣服,看外头的天色已经是傍午了,他知道路承昨晚出兵,也知道他们只是去围剿流寇,路承在昆仑都全身而退了,现在应当也不会生出什么祸患。 过了中午的饭点,江芜谢过了送饭的护卫打开食盒,鱼汤熬成了乳白色,自打路承发现他喜欢鱼肉馄饨之后就成天让后厨给他开小灶做河鲜,江芜喝了两口只觉得食不知味,但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紧张,路承早就长大了,昆仑一仗他没有经历但从昆仑出来一路上他都能感觉到,整个上路的据点已经全在路承的掌握之中,至今恶人谷里也没闹出来什么像样的动静。 江芜到底也没吃下午饭,他喝着已经凉透的茶水等着路承的音讯,约莫是未时刚过,江芜听见外头嘈杂的人生,他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掀开帐帘跑了出去,路承被人掺着,右肩上还插着个折了一半的羽箭,箭头没取出来,血顺着肩膀一直往下淌,整个右手都全是血迹。 江芜脑袋里嗡得一声什么都没有了,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冲上去将路承身边的人挡开自己补了上去,他穿着淡紫的外袍,头发散着还赤着脚,短短几步路的泥沙已经足够硌伤他的脚底,江芜却什么都没察觉到,他扶着路承回了帐里,急三火四的跟身边人要热水匕首和绷带,路承捂着肩头疼得不清,支支吾吾的跟他说没事让他穿鞋,反倒被他扯着嗓子吼了一声闭嘴。 一屋子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有点眼力见的立刻找来了江芜要的东西,路承呲牙咧嘴的躺到床上,江芜直接翻身骑到他腰间撕开了他的衣领,纤瘦的小腿因为亵裤宽松,所以很容易就露出了半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看见这出实在是很难不动歪心思,路承使劲咳了两声让人都出去,还没等再逞能,江芜径直拿过床头的布巾塞进了他嘴里。 “忍忍……承儿,承儿,你听话,忍忍,不疼,你别乱动。”江芜许久没给人治过伤了,他是双修的万花弟子,离经易道的功夫足够应付寻常伤病,他低头认认真真的查看了伤口周边的情况,一双眸子里头的光亮勾得路承差点就不顾疼痛直接硬了起来。 箭头上有倒刺,倒是没毒,取起来不容易所以才拖到现在,江芜定了定心思拿来火折子烧热匕首,又急三火四含了口酒喷到伤口上,他害怕路承疼,还在下刀之前拿手心贴着他的额头轻轻抚蹭。 路承盯着他嘴角滑落到衣领里的酒渍看直了眼,江芜刀都下去他也没反应过来,江芜手上还是很利索,贴着箭头的倒刺一别一挑,羽箭落地,路承肩上多了个血窟窿,他拿过路承嘴里的布巾按上去止血,江芜所做的一切都依靠本能反应,他见不得路承受半点伤,直到现在他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方才做出行云流水一般动作的双手也抖得不轻。也 “承儿?……承儿?路承?!”江芜连声音都在发颤,清俊的脸上除了汗珠之外半点血色都没有,他抖着唇瓣不停的唤着路承的名字,看他一副迷忙又失神的模样还以为是箭上有什么察觉不出来的毒,险些吓出个好歹。 路承整个心都被江芜捂的暖暖的,他知道江芜疼他,却没想过江芜会这般在意他,他拿没受伤的那只手抚上他的面颊,肩上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他摸了摸江芜的眼角察觉到零星的湿意,心里立刻就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原想赶紧安慰两句说自己没事,可又舍不得江芜这般关切的神情,也就鬼使神差的撒了个娇,“师父……师父……没……师父……我……我疼死了……” 路承没伤到要害,但是血流得不少,江芜给他包扎完就勒令他闭眼休息,等他睡熟了江芜才开始整理帐里的东西,把染血的衣物和剩下的绷带收拾好,打算送出去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些东西备得这么齐,这边驻地一定是有随军的大夫,而他在长乐坊那会还跟路承说过这回事,现在倒是一急起来什么都忘了。 外头的人没散去,江芜把东西送出了又跟眼熟的那个护卫叮嘱了几声,请他让厨子炖点补血的东西,至于药方他没亲自写,驻地里的大夫弄好之后特意来让他过了眼,江芜查看三遍发现没有问题就让他去煎了,营地里的人一时都开始好奇他的来历,江芜却没心思管外头的闲话怎么传,只是自己守在帐里等路承睡醒。 路承底子好,这种程度其实只是小伤,晚上他是饿醒的,晕乎乎的倚着床柱自己坐起来,除了右肩不能使力之外就是肚子一个劲的叫唤,江芜起先还心惊胆战的,看他精神十足的喊饿才放了点心,饭菜一直温着,他先拿着药碗吹了吹让路承喝,路承打小就不爱喝汤药,一见瓷碗立刻就皱起了脸。 “师父……饿,先吃饭吧,真的,唔——”江芜这回跟从前一样丝毫不惯他,满满一勺苦药喂了他一嘴,路承憋屈但又不敢不喝,只好乖乖的张口咽下。 “伤……怎么弄得。”江芜的声音很轻,半垂的眸子也似乎一直在看着药碗而并没有在意他,然而细瘦的指节捏着药碗,骨节隐隐泛白。 “……分神了,在想你。”路承说完就立刻一缩脖子,江芜果不其然的撩了药碗抬眼瞪他,眼角微微发红,配上一副要气又不舍得气的表情实在是挠得他心头发痒,“师……师父……真的挺疼的,要不……你亲我一下?” 回应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0 他到底还是一碗苦得惨绝人寰的汤药,路承逞了口舌之快心里还吊着,他只是太心疼江芜担心成这样,想着笑闹两句惹得他生生气也比这样强,他硬着头皮喝了一碗药,张嘴等着喂饭的时候江芜却没立刻打开食盒,反倒是坐的离他更近了一些,俯身凑过来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第9章 江芜吃过晚饭就被路承看着早早睡下,他盯着江芜泛红的耳廓压根不舍得睡,但毕竟是受了伤,汤药里也有安神的成分,沾上枕头躺一会也就昏昏睡去,他再睁眼的时候外头已经天际泛白,习惯性的伸手往身边一摸却没有摸到江芜的身子,路承立马清醒过来往床下一看,江芜盖着他的外衣睡在地上,倚着床边蜷着身子。 江芜刚养回来几分的面色又差了不少,垂下的发丝遮住大半面颊,薄薄的一层布衫盖在身上,仔细看得话便能发现他不住发抖的动作,路承心底一紧立刻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的一片冰凉,江芜为了避免夜里蛊虫发作自己提前喝了药,他们离开浩气盟之前巫情备下了充足的药材,其中就包括了能削弱蛊发的草药,江芜又通晓医理,路承伤成这样他自然是选择服药而不是别的。 是药三分毒,更别提这种蓄意用寒性化解蛊毒的汤药,江芜整个人都如同被浸在三九寒天的河水里一般,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冷得打颤,好在他没觉得疼,以往蛊发时的疼痛被寒意完全消解掉,他只觉得手脚麻木,呼吸之间账内正常温度的空气也灼得他蹙起了眉头。 他并没察觉到路承醒了,路承睡下之后他自己去外头熬了药,路承的手下一直守在帐外,也不敢阻止他做什么,他比巫情更加了解体内蛊虫的状况,配药的时候也没手软,他没法等到蛊发的时候再做打算,路承需要休息,若等蛊发自然也会引得他体内的母蛊躁动难安,到时候就更难办。 江芜自己熬了大半个晚上,帐里就一条被子,路承盖着,他自己披着外衫又盖了路承换下来的外衣,上头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右边肩膀上被戳了一个窟窿,江芜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抓着染血的布料一直在床下待着,他怕把路承吵醒,尽管心知肚明他这回一没伤到筋骨二没染毒,但始终都心绪难平。 路承不在他身边的那十二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命丧黄泉,而今真真切切待在一起了,却比以前更强烈的感觉到路承跟他一样生活在了明枪暗箭防不胜防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是枪折命陨,这是他曾经拼命也要让路承远离的东西,而今这个孩子却一意孤行的为了他深陷其中。 江芜睫毛轻轻动了几下继而睁开了眼睛,他没再觉得冷,清晨的阳光透过帐帘的缝隙照耀进来,他抓着身上还带着青年体温的被子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路承盘膝坐在床上裸着上身,右边肩头缠着厚厚的纱布,俊朗英气的脸上挂着无奈又温柔的笑意,下巴上冒出了细小的胡茬。 江芜随着被他按上发顶的动作微微眯起了眼睛,路承探身过来低头吻上了他的眉心,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成功撩的他心底一片酥软,温热的掌心轻轻抚过柔顺乌亮的发丝,江芜如梦初醒似的打了个呵欠小声问他伤口还疼不疼,路承留恋不已的吻过他的眼角和面颊,最终轻轻捧起他的下巴堵住了两片淡色的薄唇。 “上来睡,还疼着呢,师父再亲亲吧……” 路承年轻精神足,往日里有个小伤小病都不在乎,最多蒙上被子睡一觉,军医给他开药都觉得浪费,他底子好,就算小时候跟着江芜颠沛流离也没落下什么毛病,江芜那会是真的宠他,无论去哪都保证他三餐吃饱不饿肚子,鱼跟肉这些东西从来不会少了他,就算是在山里林子里也一定会想办法给他抓个兔子打只山鸡。 路承从来没有因为一点伤赋闲那么多天,他手底下的护卫都忍不住私底下说他总算是仗着有人疼了恨不得横着走,江芜生怕他伤口发炎或者休息不好,但凡在帐里就什么都不让他做,就连早晚洗漱也都帮他做了,路承怎么都不敢想他都二十岁了还能体验到小时候两岁的待遇。 心里偷着乐是一回事,江芜自己身子还没养好又是另一回事,路承也不敢仗着自己受伤提什么过分要求,事实上他只是偶尔喊声疼趁机跟江芜亲近一下,别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起床穿衣或者吃饭什么的他都抢着自己来,扯到伤口被江芜凶了他才不情不愿的交出主动权。 路承心里清楚,他这回受伤算是给了江芜一个缓冲的机会,他清楚离他真正能走到江芜身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其中阻隔了太多事情,江芜自己放不下也不肯给他凑近的机会,然而他受了伤,轮到江芜主动走到他身边,受伤的理由像是一个外壳,江芜能姑且举着这层壳不管不顾的亲近他一些时日,而等他伤好了,大概又会回到从前, 路承望着床顶一动不动的躺了好一会,江芜躺在他身边,手搭在他胸前给他捂着肩上的上,明明已经睡得天昏地暗却还是惦记着,夜里他怕他手臂受凉就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早上一睁眼才发现江芜又这样伸了过来,他侧头看着身边人安静的睡颜,睫毛纤长五官清俊,过长的额发遮着眉眼,偶尔鼻尖还会稍稍动两下,惹得细碎发丝轻轻晃动。 转眼几天路承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结痂,江芜按时给他换药喂药,肩上的绷带缠既整齐又干净,他从前受了伤都是糊上药再拿个布条随便一缠打个死结,有时候包扎完又要继续打仗,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换药,血痂将皮肉和布条黏在一起,使劲一撕就是鲜血淋漓。 路承打了呵欠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江芜还在睡,而且还睡得很安稳,一副药延误了蛊发的时间,留下的结果就是江芜这几日都没什么精神,昨晚他又有发热的迹象,算下来也该到了再次蛊发的时候,路承闭上眼睛同样安然入睡,天色还早,他再陪江芜睡一会,养足精神也看住他,等醒过来估计就该使些手段让他纾解一回了。 江芜又是热醒的,胸腔里的东西躁动难耐,他这几天硬是被路承按着睡在床铺里侧,路承睡在外头,明摆着就是以防他夜里蛊发自己偷偷出去喝药,路承伤的是右胳膊,江芜拗不过他只要把枕头放到了床脚换了个方向躺下才能不碰到他的伤,路承左手也不老实,硬是得从背后搂住他才肯罢休。 江芜动弹不了,路承将他搂在怀里紧紧拥着,两个人的体温很快感染了彼此,江芜热醒的时候已经是蛊发的状态了,口干舌燥的浑身无力,下身的性器和穴口都渗出了液体,被沾湿的布料黏在他腿间已经几近透明,他试着起身,半梦半醒的路承直接把手往下一伸扣住他的臀,迷迷糊糊的一捏一揉惊得他差点语不成调的呜咽出声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1 。 路承一睁眼就能看到江芜面上的红潮,病态却诱人,染上他的眼角眉梢,沾上他的耳廓和锁骨,他本想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好生伺候,可江芜硬是按着他的肩头不肯让他动,蛊发的时候江芜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这般无力却又坚持的动作非但没什么威慑力,反倒还有些可笑。 “师父……我没事了,我轻点,不乱动,你……听话……江芜,听话……”手指从亵裤的裤腰伸进去,抚上紧实浑圆的臀瓣,未等伸进股缝就能感到明显瑟缩的动作,江芜被他圈在怀里无力挣扎,还按在他左肩的手也软了下去,细瘦的指节一边打颤一边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襟。 路承见状便更加卖力的加快的动作,他将左手指节伸进江芜的股缝来回蹭动,寻到那处狭小入口就愈发露骨的抚在边缘揉搓按压,原本就微张的穴口几回都堪堪咬住他的指尖,内里溢出的肠液很快就顺着他的动作流到了会阴,激得江芜整个人都拼命蜷缩了一下。 路承右边身子不能使力,这样做下去也不是回事,江芜眼底泛红,被他一根手指撩拨的意乱情迷两腿打颤,路承的动作很直白,扩张的意味明显之极,手指伸进穴口就开始勾动碾压,已经熟悉情事的穴肉配合的吮着他的指腹,上头的薄茧将柔嫩的穴肉伺候的舒适,江芜咬紧牙关埋进他上臂跟身体的缝隙里简直羞得难以自持,偏偏这回路承抽了两口凉气,像是想要再往里伸一根手指,但奈何这样的动作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完全避免扯到伤口。 江芜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蛊发的痛苦让他顺应本能,路承伤着不发泄出来可能会造成内伤,再或者是他觉得路承伤成这样还想着他让他于心不忍,这些所谓的理由只能算是借口,他没法面对两个人情意绵绵水到渠成的这个事实,只能自欺欺人人揣着这些借口咬紧了牙关。 他挣开路承的怀抱俯到他身上,交叠在一起的下身都剧烈叫嚣着欲望,他趴在路承身上将脸埋进了他的肩窝,路承愣了片刻随即只恨不能立刻将他压下直接操干进去,他扯下江芜的亵裤让他下身光裸,手指这回长驱直入的伸进了已经湿透的后穴抠挖抽动,碾着湿滑的穴肉不住的施力挤压。 江芜不敢出声却又忍不住,路承手上动作太凶,像是恨不得将他后头直接撑开然后将手掌都塞进去,畏惧和羞耻没有阻隔他太久,路承双手都能使枪,左手的灵活度反倒还要比右手更好一点,他用两指把江芜的后穴完全撑开,嫣红的穴肉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蠕动,吃不到任何东西的后穴只能干等着,钻心的痒意和心口的疼痛让江芜呜咽出声,他第一声哭音冒出来的时候路承就松手转而抽在他的臀上。 江芜被他打的又恼又懵,性器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顶端吐着清液可怜兮兮的贴在路承的小腹上,他随着路承的示意慢慢直起身子坐稳,染了泪渍的双眼让路承心里的邪火差点彻底燎原,他被抓着江芜臀肉泄愤似的揉搓了好一会,哑着嗓子警告他无论如何都不许再喝药,江芜被他逼得抽噎出声,手脚无措的跨坐在他腰间,直到被他捏住性器底端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尽管没往心里去但还是不得不胡乱的点头应下。 裤腰往下一扯,露出来剑拔弩张的性器,江芜大概是第一次这样清晰的看见路承的性器,粗长狰狞,尺寸比他的大了一圈,尤其是顶端完全勃起之后跟卵蛋一般夸张,但颜色却只是深红,江芜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路承轻轻拍了拍他的腰臀示意他抬腰,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别说江芜,就连路承也有些抹不开面,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不愿露怯。 同样热度的手指抚上了粗长的柱身,江芜认命似的抬腰跪稳,他脑袋里除了情欲早就什么都不剩,胸口的疼痛是最强烈的威胁,他颤颤巍巍的对准了路承的东西,沉腰做下去吞进半个顶端。 肉冠的边缘一圈最是粗壮过分,江芜腿根紧绷,差点就这样被他撑得哭出声,路承见状连忙伸手扶稳他的腰,看似关切实际上却钳着他的腰侧不容他半路反悔,“江芜……江芜,乖,慢一点……嘶……嘶——!” 江芜腰上腿上都没力气,顶端撑开穴口径直没入之后他就跟被捅了死穴一样痉挛着软下了身子,硬挺的柱身擦过内壁一股脑的闯进深处,直直的撞在他最受不了的那一处,江芜绷直了脚尖哀叫出声,性器跟失禁一样淌着清液,穴肉被完全豁开,路承爽得头皮发麻若不是自己咬了舌头怕是就这样直接射了出去。 “不行……不……深……呜——不行……别动……别……呜——呜……”插入的性器在第一时间就开始了顶撞,像是生怕他反应过来一样,有准又狠的碾在他的腺体上还直挺挺的又往深处进,江芜瑟缩着张着双腿跪在路承身上,他完全没有半点自由,路承将他活生生的钉在了这,性器随便一动就能引起让他欲仙欲死的情潮。 囊袋贴着穴口也恨不得一并闯进去,被完全操干的后穴只过了片刻就无力收绞迎合,路承腰间发力硬是将他顶到半空又扯了力道,他在重力的作用下擦过粗长的肉刃一坐到底,噗嗤的水声清晰可闻,重重撞进腹腔深处的性器大刀阔斧的侵犯着他的后穴,大开大合的操干本应让他恐惧,可餍足的感觉又是最无法抗拒的毒瘾,路承用左手扶着他的腰肢不容他躲闪,常年骑马的腰间紧实有力,上下耸动绝不含糊。 许是因为体位的缘故,路承的腿面和腰胯都能使上力,性器抽插带出的拍打声也比之前要响,江芜两片臀瓣被撞的红彤彤的,带出来的肠液沾在臀瓣是晶莹剔透显得格外淫靡,路承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看江芜的脸,汗液和泪渍挂在瘦削的面颊上,诱人的潮红让他显得不再那么病弱,半敞的亵衣遮不住嫣红的乳尖,已经挺立圆润的肉粒实在是引人垂涎,他望进江芜迷蒙的眼底试图在其中找到几分想要的东西。 他挺腰将性器进到最深再下撤抽出,等到江芜沉腰的时候再一举没入,他用上右手按住尖叫不止的男人逼他承受这种力道的插入,他顶得江芜小腹痉挛眼神涣散,顶端已经逼近腹腔深处,伞头的边缘卡着凸起的腺体,龟头挤压的地方只会带来钝痛,但这样的深度又是最能让江芜崩溃的,情欲和疼痛交织在一起,江芜是个男人,比起温存缠绵,更喜欢的还是这样粗暴又直率的情事。 他看身上人落泪尖叫,他看进他泪光婆娑的眼底找到了茫然和餍足,没有厌恶没有不满,江芜被他带着沉沦在情欲里无法自拔,若仔细去看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眼底的情意,是那种无法掩饰的关切和欣然,江芜是喜欢他,不管是不是情爱的那种喜欢,至少江芜是喜欢他的。 路承牵了牵嘴角露出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2 个释然的笑意,他肩上的伤早就结痂愈合,只要不有大幅度的动作肯定不会有事,他压着江芜的腰肢自己起身,在他担忧和恼怒的呻吟声中堵上了他的唇,然后把江芜掀进床里欺身而上。 两手捞着膝弯按牢,已经压抑到极点的性器拼命的贯穿着狭小的穴口,肠液被操干成细小的白沫沾在边缘和他自己的耻毛上,路承恨不得就这样将面前人拆吃入腹,他吻着江芜的唇将他的呜咽和哭声一并吞进腹中,激烈的亲吻无可避免的染上了血味。 江芜被他操干到几近奄奄一息的地步,眼角的泪珠引人怜惜,痉挛不止的小腹尚能看出体内性器的轮廓,路承松开已经渗血的双唇转而咬住了他的喉结,江芜连声像样的哭声都发不出来,被他按着身子内射了数量不少的精液,江芜被烫得直接仰过脖颈绷紧身子,连同脚尖都紧紧绷着,脚趾间还夹着被肠液打湿的床单。 江芜是生生被他干晕过去的,性器射过精之后倒还精神,人却早已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路承搂着他连拱带蹭的留恋了好一会,等到他蹙眉轻哼出声才很是狗腿的下床去要水给他擦身。 江芜再醒就已经是晚上,他跟路承的位置颠倒了一下,路承守在床边看他醒了便立马扶他起来给他喂水,两个胳膊都使唤自如,右手端着茶碗也不抖不颤很是安稳,他这才反应过来前几日路承大概都是装的,尤其是之前床上的时候,抽凉气那会看来都是装的。 可他实在是被他弄得半点力气都不剩,连气都起不来,路承拥着他给他揉揉后背揉揉腰,时不时的吻上他的发顶,他喘匀了气刚想将他推开帐外就有人来,路承让他倚着垫子坐稳又出去接了食盒,盖着打开里头热腾腾的一碗鱼汤两碗馄饨。 “吃点,刚出锅的,我喂你。” 路承舀着馄饨喂到江芜嘴边,鲜美的滋味隔着皮都能闻到,江芜眼皮一颤确实是想抬手挡开,但却被这股香味蛊惑的老老实实张口接了,末了还低头揉了揉鼻尖,把嘴里的馄饨当成路承狠狠咬了一口。 第10章 流寇肃清,营地安稳,路承原形毕露的按着江芜狠狠做了一顿也就没法再装成伤重不方便的样子,趁着江芜补眠休息的时间他将营地里大大小小的事项都处理妥当,江芜迷迷糊糊的被他抱上马车,等睡足了再睁眼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江边的营地。 车轮经过山路的响声很有规律,江芜一手抓着被角一手揉了揉眼睛,山路有些崎岖,路承让驾车的人把速度放慢以防颠到,江芜身上的痕迹还没消下去,脖子跟肩上全都是泛红的齿印吻痕,亵衣领口半敞锁骨边上就是一个完整到不能更完整的牙印,路承耳尖发红,心里又实在欣喜的厉害,他伸手扶起江芜让他靠近自己怀里坐着,江芜与他亲近了许多,半梦半醒的低头埋进他肩窝的动作倒是越来越熟络了。 江芜还是瘦得厉害,这段时间精神和情绪有好转,一日三餐都被他盯着吃也没长回来多少肉,先前瘦得连颧骨都能看出来,如今虽说是好了一点,但仔细摸两下就能发现他也就屁股上和脸上稍微长了点肉,只能说是勉勉强强算得正常。 路承吻着怀里人的发顶,手上不住摩挲着他的后背,江芜窝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由着他摆弄,山路颠簸路承将他抱得很稳,哪怕偶尔颠一下他也不会被晃到,还存着酸痛的腰肢被手掌适度的按揉轻抚,江芜又晕乎乎的睡了一会,等到被路承咬上嘴唇才很是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路承走前装了整整两食盒糕点,江芜状况还好,他也不急着赶路,他们可以慢悠悠的走,江芜想去哪就去哪,带些零嘴糖糕反倒是更像一回无忧无虑的出游,两个人一块绿豆酥,江芜吃了小半,剩下的被路承一口吞掉,连手指上沾着的糖粉都没能幸免,路承靠着车壁,一手拥着他,一手抓着他的手,连舔带亲,硬是将他弄得满脸通红才肯放开。 江芜没什么想去的地方,路承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什么结果,他就只得自己做主,找了个相对清静的去处,恶人谷大败之后契佪下落不明,据上次的三年内乱才过去不到七年,契佪当年肃清残党之后恶人谷中的势力主大都是虚位,契佪花了这么久也只不过是将将让整个恶人谷缓过劲来,路承这一打,硬是把好不容易才长起来的苗头又捻了个干净。 上中下三路,恶人谷无论在哪一路的兵马都到了不得不休养生息的时候,路承无需顾忌打仗这件事,他原本就是带着江芜去讨清闲,思量了良久最终还是觉得白龙口那边地方宽敞,卧龙坡里的据点一向干净整洁,周围环境又好,而且又是中路腹地的据点,叶昇一个闲职就是想来也没法来。 路承这个上位者初出茅庐,他心思明澈,爬到这般地步为的就是能把江芜带回身边,而今愿望得偿他便什么都不再顾忌,浩气盟中讲天道不灭浩气长存,路承这般做法自然而然的引人不快,奈何他风头太盛,与他交好的人又多是锋芒毕露的青年才俊,盟中跟叶昇年岁相仿的人大都看不惯他但也都是挂着闲职没什么兵权,而手握实权的那些年轻人又多觉得他这个人性情直爽敢爱敢恨。 江芜起先还担心他处理不好遭人暗箭,但后来不得不承认路承真的是福气好,他无需多计较也无需刻意谋划什么,他只需要做好他能做的,排兵布阵,身先士卒,上阵杀敌,他只需去做他最擅长的事情,无论如何在他的背后或者身前都会有人护着他。 白龙口的督军是个秀坊出来的姑娘,大了路承四岁,与巫情年纪差不多,一对双兵使得利落,淡粉罗裙嫣然动人,一双杏眼澄明如秋水,天生的一张可人笑脸,不似巫情艳丽却独具一番美感,令人看着就心生亲近。 路承没让江芜下马车,一路上舟车劳顿,江芜整日在车里估计也没歇好,他想先跟林瑾打个招呼权当交接,这样她能回去找巫情好生放松些时日,他也能陪着江芜在这安安静静的休养生息,旁人都说秀坊姑娘明艳娟秀,林瑾却生的与他差不多高矮,饶是平日里再怎么刻意娇嗔也是个假小子性格,她生来就开朗顽皮一向笑脸迎人,动起手来却绝不含糊,能坐稳这般位子凭得的的确确是真本事。 巫情原本是她身边的军医外加管事,路承要攻上路,战事凶险,她驻守白龙口手底下兵强马壮没什么可操心的,路承与她跟巫情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林瑾一向直率爽快,她跟巫情联手灌过路承一回将他心里那点念想掏了干净,路承打算进军枫华谷那年她就让巫情跟在了路承身边帮衬一把,也省得他还没得偿所愿就没了小命。 跟上次是同一个角度,江芜掀开车帘一角偷偷看出去,跟巫情比起来林瑾是他更喜欢的类型,简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3 单干净,秀气却不柔弱,他只能看见路承的一个背影,高大的青年正被她揪着碎发絮絮叨叨着怎么才知道过来,林瑾的声音也很好听,有少女的清脆也有江南女子的温婉慵懒,尾音里带着吴音侬语的温软味道,当真是让人很难移开眼睛。 江芜松开车帘倚着车壁坐回了远处,他抓着身上盖着的薄被有些想笑又有点无奈,路承身边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光彩动人,年轻而优秀,他倒不是多想,只是心生感慨,路承在这点像极了他父亲,明明是最懒得收买人心私下动作的那一个,到头来却引得旁人争先恐后的追随。 林瑾得到路承传信之后就一早收拾好了行李,她还留在这跟路承交接无外乎是因为巫情在信里跟说过江芜是个很成熟的人,儒雅俊秀让人印象深刻,她心生好奇就想着趁机见上一面,可路承看得忒紧,她只要以往车边靠就会被路承挡回来,丝毫没有机会。 江芜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动静有些倦的闭上了眼睛,若说关系恐怕林瑾跟路承当真有些关联,路承的母亲同是秀坊弟子,一曲剑舞动四方,心地纯善,有侠女潇洒也有邻家女子的可爱动人,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甚至连一方坟冢都没有。 他倚着车壁消沉了一会,倒也真的昏昏睡去,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待在了卧房里,卧龙坡不同于地势险峻的日月崖,这边据点建得早,有正厅有客房,粮仓箭塔甚至小演武场都一应俱全,卧房宽敞舒适,江芜赖在床上还不太清醒,正值午后,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的往身边人怀里一缩,路承搂着他的腰心满意足的吻上了他的额头,手上还极不老实的捏着他臀上的软肉轻轻揉了揉。 白龙口的事务远没有别处那么多,路承乐得清闲自然是成天陪在江芜身边赶也赶不走,他伤势痊愈,肩上留了个疤,新长出来的皮肉很是粉嫩,连同整个疤痕看上去也没那么突兀狰狞了,到白龙口的第一天晚上路承要了两桶热水来洗澡,江芜浸到桶里之后就红着面皮赶他到屏风那边去等着。 江芜浑身都不自在,他总觉得路承的目光能穿透一道屏风,青年的身影被烛火映在屏风中间的刺绣上,路承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影子,目光灼灼而露骨,江芜被他气得发抖却又不舍得发作,他只能自己草草洗完就赶紧出来,结果头发湿漉漉的淌着水,身上的水渍也没擦干,穿上的亵衣不消片刻就湿透了大半,胸口两点透过近乎透明的丝质里衬暴露出来,直看得路承口干舌燥。 未到蛊发的时候,江芜好不容易能休息路承也不舍得再折腾他,他抓着江芜按进怀里擦头擦身,等替他把头发擦干净了浴桶里的水也就放凉了,他把江芜塞进被窝里让他睡觉,自己脱了亵衣亵裤大大咧咧的往屏风后头走,紧实的肌肉麦色的皮肤毫不掩饰的暴露在江芜面前,许是察觉到了江芜的目光,路承扒拉着屏风的边缘转过头来嘿嘿一乐,志得意满的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江芜不是看他的身材,而是看他身上的疤,除去肩上那处新的,别处还有不少,路承小时候身上一直是白白嫩嫩的,刚开始长身子那会小胳膊小腿都是藕节一样肥嘟嘟的,他那会年岁也小不会带孩子,摸着他手脚都是一节一节的以为出了什么事,甚至还急三火四的找生过孩子的妇人打听过。 路承小时候特别水灵,白皙可爱的跟个小姑娘一样,后来被他带着四处流离躲人,慢慢的也就晒黑了,这一黑就再也没白回去,江芜蜷进床里闭上了眼睛,路承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可能闹得有些过,他自己灰溜溜的洗了个凉水澡,压根想不明白江芜的情绪为什么突然低落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都风平浪静,来时路上江芜蛊发的时候路承都直接将他按在车里抚慰一番,马车停下,护卫三三两两的找别处休息,车辕被激烈动作惹得咯吱作响,江芜每回都会被他弄得恨不得羞晕过去,路承心疼他在车里休息不好,所以也没有真的插入过,不是用手指戳弄后穴就是直接给他套弄,还有一次路承趁着他睡得迷糊差点兴冲冲的给他含,结果被江芜有气无力的扇了后脑勺。 快到白龙口的前一天刚好是蛊发,在卧龙坡安顿之后江芜正好有几天休息的机会,他也着实被这段时间几乎没有间断的赶路给折腾累了,路承答应他说可以在这里长住一段时日,江芜虽然没答话,但他心里确实是有了那么几分悸动。 若有可能他自然愿意常伴路承左右,路承如今不问不代表永远都会不知情,更何况他自己的良心不允许他这样隐瞒下去,江芜近来夜里总会无缘无故的惊醒,他会借着外头的月光看着路承的脸,看他咂嘴磨牙的小动作,也看他拥住自己之后脸上惬意又得意的笑意,江芜心里清楚的很,他始终都想着最不堪的结局,路承如今这般待他,但终有一日会握上刀恨不得将他挫骨断筋好能报仇雪恨。 卧龙坡的议事厅已经几乎闲置了下来,偶尔物资运送补给的时候路承会去安排一番,江芜整日在屋里待着,最多也就在院子里走两圈,路承念叨着等他再好一些就带他去山下看看,白龙口这边有山有水,风景很好,路承的算盘打得很好,等江芜身子再好一点能在外头过夜,他就带上他,两个人备上简单行李去河边山林小住几日肯定也会别有风味。 路承近来每日都只忙一些简单的琐事,只需要做些简单的批示,通常一早上就能忙完,江芜还睡回笼觉的时候他在床边叼着笔看文书,动不动就走了神,盯着江芜的睡颜发愣,感叹着江芜生得好看就忘了嘴里叼着的笔,经常是口水和墨水一起滴到自己裤子上。 路承来了五天也就去了两回议事厅,眼下正是傍午,江芜蜷在屋里犯懒,路承正给他梳着发尾,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言语,江芜摸着手里圆润的棋子出神时的看着棋盘,他午后简单洗了个澡,路承趁机去别人那里讨了个棋盘过来,刚刚还下赢了他,下棋之前路承硬是缠着他做了个赌约,若是输了便答应对方一件事,江芜愿赌服输,可路承赢棋之后只是嘿嘿只乐说着日后再提便开始专心致志的给他梳拢还半干的头发。 护卫来报的时候江芜还在发呆,路承的棋风大开大合,能吃透他每一步的用意,永远比他先想一步,杀招利落不拖沓,该弃的子就弃,一局下来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柔耐心,干脆利落的杀了他一个满盘皆输。 护卫说是有急报,路承一头雾水但也知道大局为重,他那根木制的簪子将江芜的长发拢起,动作生疏笨拙,江芜满头的青丝被他左扭右扭好不容易才固定好,他拉过江芜握着棋子的右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啃,末了又忍不住吻上了那处浅浅的指印,“师父——我很快回来,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4 头发晾干了再躺着,你歇着,我一会带晚饭回来。” 路承一走屋里就只剩江芜一人,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脑后的发髻坠的他头皮都疼,他这才想起来把木簪抽走将头发披下来晾着,江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路承有事离开了,他又在榻上坐了一会,耳边一时没了路承的声音他还有些不自在,江芜把棋子和棋盘都收好,他不得不承认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他喜欢路承,也许不全都是情爱之间的那种喜欢,但路承是他的命,这个孩子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路承这般对他,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江芜在屋里一直待到晚饭的时候,他不会给路承添麻烦,路承若是不在他身边他自己不会出去也不会跟别人说话,护卫将晚饭送进了屋里,江芜以为路承是有什么突发的急事一时忙不开也就没多想,他简单吃了点饭菜填饱肚子,等到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门外也没想起脚步声,江芜推开屋门走到院外去问值守的护卫,那人也是一问三不知。 临近子夜的时候江芜确实是待不住了,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一路上他没发现布防的人手增多,也没看见别的管事在忙,议事厅里的灯光很微弱,像是只有一盏,门口也没有守卫,江芜叩门的手指一僵,转而轻轻捅开了一层薄薄的窗纸。 据点里仍然是万事太平的模样,没有半点山雨欲来的意思,唯独路承是这副模样,江芜心底发凉,他从窗纸的缝隙中看到路承坐在长桌尽头,手边有一盏烛火微弱的灯,桌案上是急报或是密保时才能用得上的密封竹筒,路承的耳力很好,听见门口有动静之后立刻抬起了头,江芜的影子早已印在了门上,路承喉头一紧想要开口让他回去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声。 他看着江芜走进了,墨衫长发,俊秀儒雅的面容被昏黄烛火映衬的格外柔和,他用葱白纤长的手指拿起桌上的密报,江芜同他一样只看了一个开头,随即便慢慢的展颜笑开,他眼角有小小的细纹,看上去却丝毫不显得老气,反倒是平添了几分韵味,路承坐直身子一把将那张薄薄的纸张夺了过来作势要烧,江芜却抢在他之前将手伸进了跳跃的烛火里。 江芜没觉得疼,路承惊得直接喊了他名字,一把拉过他的手腕将他往怀里扯,江芜脚底发软也就顺势一跌,路承蹙着眉头死死掐着他的腕子要看他指尖伤得重不重,江芜伸开五指,没烧完的密报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手心里,隽永小巧的字迹是巫情的,字字句句都足以将他剖的鲜血淋漓。 江芜笑了很久,他早就觉得路承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问未免也太过了,与身世父母有关,路承真的不追究就是不孝,江芜觉得自己不应该委屈,更不应该有种被欺骗的凄凉,路承查什么都是应当的,他没有任何质问他为什么违背诺言的权利,江芜扯了扯嘴角笑得明显,轻飘飘的话语脱口而出,听上去风轻云淡,却透着化不开的悲戚,“上面说得不全……我同你说,你慢慢听。” 突如其来的吻赌气而粗暴,江芜被他压在长桌上箍住了腰身,他后背被硌得生疼,他不肯张嘴,路承就将他唇瓣咬得渗血,两手似铁钳一般紧紧掐住了他的腰,江芜眼里噙着笑,眉眼弯弯透着说不尽的美好,路承从未见过他这样笑,江芜跟他在一起之后第一次这样笑开,居然是因为这种事情。 一吻终了,江芜满嘴的血腥味,他抚上路承的发顶一点一点吻上他的鬓角,满是血气的亲吻温柔而甜腻,路承喉结一动满心酸楚却无话可说,他想告诉江芜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他没有去查,江芜看过的那卷竹简,他怕是江芜有仇人便让巫情帮忙盯着,可谁知道巫情当真查到了一些东西,桩桩件件矛头都直指江芜。 他喉结被江芜按着,白皙的手指紧紧压着他的喉管,路承眼底发红又舍不得跟他较劲,江芜一路吻到他的颈侧,指腹缓缓施力,路承要是不挣扎再过一会大概连命都会丢,他看着路承这副梗着脖子的模样轻笑出声,他跟路承的位置反了,这件事情应该以路承取他性命来结束,而不是这样。 “我从前叫程渊,竹简上抹去了,我在你父亲身边的时候改了名字……”江芜抚上路承的眼角,他摸着他的眉梢用指腹轻轻抚蹭,路承身上有路以安的影子,但他又不完全像他,江芜只顿了片刻便继续往下说,“无量山惨败是因为我卖了情报,后来……你父亲战败退谷,失去权势,就死在了仇家手中,连同你母亲一起。” 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也没有什么苦衷可言,江芜把那些年里发生的事情择去了所有身不由己的借口,就这般简短又血淋淋的说了出来,他松开手指目不转睛的盯着路承的面颊,不知为什么,他只想记住路承现在这样还没有恨意的脸。 而路承挡开了他的手,一双黑亮的眸子蒙上了惨淡的雾气,他似乎也是想笑却没能笑出来,扬起的拳头没有落下转而重重捶在了桌面上,路承咬牙切齿的想要质问,他想问江芜是不是拿他当傻子,他永远都拿江芜没有办法,他恨他自轻自贱的卑微,更恨他那种妄图将他保护而不惜自残的偏执。 可他沉默了半晌,喉咙似火烧一样灼痛难忍,他做不到冷静,更没法有任何理智的行为,再待下去恐怕他真的没法控制自己做出过激的行为,路承恶狠狠的盯着江芜看了许久,锐利而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心剜出来刻上自己的名字,他最终选择径直逃出了议事厅,这辈子第一次落荒而逃。 他留江芜一个人蜷缩在长桌的桌角边上痴痴的笑了半晌,夜里的风很凉,打着转的从没关上的门缝中吹进去,三下两下就吹灭了微弱的烛火,徒留一室黑暗。 第11章 江芜在议事厅里待到了天光泛白,他捡起落到桌脚的密函放回桌上,又拿过烛台来压住,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他却没有半点阅读的力气,江芜扶着桌脚站稳,蜷缩了许久的身子酸痛到麻木,外头跃出地平线的初阳晃得他眼底刺痛,他半眯起一双涣散的眸子,自己迈步走回了住处。 路承不在,甚至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江芜回了住处也无所事事,他坐在桌面打了个呵欠,他整整一夜未眠,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江芜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他从跟路承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那些话字字句句都锋利的如同刀子一样,耗尽了他最后的精力。 他不打算再辩解什么,路承信就信恨便恨,哪怕立刻冲进来要杀他报仇,他也会安安静静的仰起脖子露出咽喉放任他动手,江芜一杯凉茶下肚,没过多久就觉得胃里一阵绞痛,他晚饭就没吃多少,路承没陪他吃饭他自己随意夹了两筷子饭菜根本没吃饱,而且还坐在地上吹了一夜凉风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5 ,如今再加上一杯隔夜的凉茶,他即便是身体健康怕是也会难受。 江芜趴在桌上恹恹的合了眼睛,这些年里疼痛是他最习以为常的事情,清晨的风有些凉,从没关好的门缝里慢悠悠的吹进来,江芜没什么精神也不愿意动弹,又困又疼,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接睡了过去。 他又梦到了第一次见到路承的时候,他走进满是尸首的院子,不得不跨过路以安夫妇两人的尸首才能走进屋里,他一间一间的找过去,每推开一间门就能看到横死的人,有些人他认识,是跟着路以安从恶人谷中离开的侍从,有些是完全陌生的,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来路家做长工短工,甚至还有刚生过孩子特意来给路承当奶娘的妇人。 江芜梦见自己一直寻到了柴房,还在襁褓中的路承被一条腰带捆在房梁上,柴火的遮掩让寻仇的人没有在意到他,江芜找到他的时候,路承已经饿得连哭都没有力气,满了月的男孩比刚出生的奶猫强壮不了多少,江芜不敢耽搁半刻,他怕叶昇的人得到消息之后追过来,他只能带着路承走,放着满地的尸体不管不顾,他甚至没时间给路承的父母守尸,只能抱着他们仅存的血脉落荒而逃。 这是他十几年里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江芜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曾经的天真和单纯,他以为路以安离开了恶人谷就能平安度日,他以为这一局棋已经走到了结束,他以为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来参加路承的满月宴,来给路承主持抓周,然后在几年后给他开蒙教他习字,他以为其他人都跟他一样罢手了就是罢手了。 江芜那年不过十五岁,被叶昇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他在并不知人心复杂险恶的时候走进了最浑浊的一滩水里,在无法自保情况下替人卖命,还妄图护别人周全,最终只能落到满盘皆输,一身孽债。 江芜趴在桌上睡到了中午,路承还是没有出现,他半梦半醒的揉着酸痛的脖颈想往床边去,两步路走得脚底发软,他跌跌撞撞的想伸手去扶床柱却忽的眼前一花直接栽了下去,江芜本以为是蛊发,但等了一会却没觉得心口疼,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发烧了。 江芜没了爬上床的力气,只能拽过被子盖到身上,他就蜷坐在床边继续补眠,后背贴着床边被硌的难受他也没在意,反倒是很快又睡了过去。 路承从前长身体的时候睡觉极其不老实,动胳膊动腿,踢人蹬人的事情没少做,江芜怕他夜里睡得不舒服,那会就经常直接睡在地上,路承一人占了一张床,睡着就能连滚带扑腾的转上一圈,脚搭在枕头上,头枕着被子,江芜没辙,又不舍得说他又怕他着凉,只能夜里打起精神,听见动静就睁眼给他盖被再拍两下,江芜那会其实也是个孩子,但他经历太多事情了,除了路承之外他再也没有值得珍视的东西,路承再淘再作他也不舍得说他一句。 江芜捂着被子睡得呼吸困难,他蜷得浑身难受,想睁眼把自己挪到床上却烧得连清醒的力气都没有,四肢关节也凑热闹似的开始酸痛无力,他将脸埋进松软的被子里,散乱发丝拢住了他的身子,江芜浅浅的呜咽出声,瘦削的肩颈一颤一颤的抖了几下。 从他抱着路承逃出院子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世上真的有赎不完的罪,轻信他人也好,涉世未深也好,这些统统都不是理由,哪怕他的初衷是为了救人,哪怕他最后并没有将情报完全出卖给叶昇,但做了就是做了,他害得契佪身陷囹圄,也是他害得路以安不得不去救人,最终才导致战败。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就是背上了路承父母的血债,还不起也还不完,江芜最怕的一件事就是路承长大之后长成路以安的模样,他无法面对路承的身世,路承自小在他身边,他只跟路承叫承儿,同时他也再三警告过路承,别人问起,只许说自己叫江承,无论如何都不许说出真正的姓氏。 路承在这一点上很懂事,跟他在外从来不会惹祸,永远都是抓着他的袖口或者袍角,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哪都不去,他所告诫过的事情路承也从来没有违背过,路承十二岁那年,他送他走的原因是因为路承长开了,眉眼间的轮廓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江芜就让自己身边所有靠得住的人都跟着路承走了。 如果不是契佪发现,江芜在确定路承安全之后就会自行了断,他活到现在,其实有大半的时光都在求死,但他无数次想死却又不能死,他不止一次想起若是路以安在天有灵,看见他与路承这般关系会不会恨不得化成厉鬼来找他索命,江芜无论如何都释怀不了,他在那些年里,信任了最不该信任的叶昇,伤害了待他最用心的契合,也背叛了对他最宽厚的路以安。 路承未归,往日江芜的饭菜都是他亲自去后厨去,他怕有人对江芜不利,饭菜和汤药都要他自己先尝过之后才会往屋里拿,他现在不在,也没人敢去给江芜送饭,值守的护卫都是人精,心里估摸着这是出事了,虽然明知道江芜进屋之后就没了动静怕是情况不好,但也不敢贸然去通报。 路承在据点外的山头上待了一整夜,衣服被露水打湿又被山风吹干,他反复思量着江芜的话,每个字的语音语调他都记得清楚,路承不是怀疑,他是压根就不信,并不是因为他爱江芜所以不肯接受,而是正八经的不信。 他记得江芜小时候带他在山里躲人,为了给他填饱肚子所以抓了一只山鸡,江芜那会连只鸡都下不去手,扭过头闭着眼纠结了许久才手起刀落,下刀之前因为犹豫太久,虎口上都被山鸡啄出了血窟窿,连杀鸡都踌躇心软,江芜又怎么可能在两方阵营里周旋卧底。 路承一点都不傻,他记性好,脑子也快,初学兵法那会寻常人一天最多看一两本,他能看完三本,并且记住大意,他坐在外头待了一夜,脑子里把近来所有的事情都串了一遍,江芜情绪变化最剧烈的一刻就是见到叶昇的时候,这其中必然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巫情的密报他只看了个开头,发觉是针对江芜身份的便没有再看下去,他答应过江芜不会去查,他等着江芜自己告诉他,在这之前,即便是把结果放在他面前,他也一个字都不会理会,路承的轴随了江芜,他冷静下来之后琢磨了一晚上,除去琢磨出一肚子疑点之后,就只有一个想法,他的承字同江芜本姓是谐音,他父亲应当是知道这一点的,若是真的把江芜当仇人看,必然会在起名的时候有所顾忌。 路承又缓了一会,傍午的时候才往回走,他要去日月崖一趟,那边据点的一个管事跟叶昇年岁相仿,从前是瞿塘峡驻地的一个阶职不高的将领,是叶昇当年的那一批亲信之一,后来叶昇退隐他便谋了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6 个闲职,而今一直待在日月崖里。 他本想直接去牵马,等把事情寻出个脉络再回去理直气壮的找江芜算账,可他还是放下不下,江芜快到蛊发的时候,身体又差,昨夜跟他闹成那样,现在保不齐会出事,路承越想越怕,最后索性直接跑回了院子去看他。 他推门进屋就看见江芜睡在地上烧得人事不省,被烛火灼出的水泡破了,指尖红肿着,水泡周围的皮肉绽开,一看就是压根没在意,路承昨晚被气了一回,而今又结结实实的差点被江芜气出个好歹,他抱他上了床,又替他脱去外衣盖好被子,江芜嘴唇干裂,面色潮红的倚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到底由他摆弄,没有半点清醒的意思。 路承当真是咬牙切齿,杵在床边连揍他的心都有,江芜躺在床上也是蜷着身子,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明明烧得呼吸困难也不肯平躺,路承后槽牙磨得只响却强忍着动作没再动他,他先让手下去日月崖把那边的管事找过来,又找了据点里的大夫来给江芜开药,一碗汤药里加了安神助眠的东西,他口对口的迫着江芜喝下去,拿被子给他盖好,拿干净纱布给他包扎了指尖的伤口,又找了一条换洗的腰带将他两手捆了束在床头,做完这一切路承才缓了口气,他捏着江芜的面颊狠狠扯了两下,引得江芜呜咽出声才稍稍消了点气。 一个半时辰之后日月崖的管事被带到了议事厅,路承留江芜一人在屋内昏睡,自己起身去了议事厅,鬓角斑白的中年人样貌周正,路承没跟他废话,屏退左右之后开口问他知不知道程渊这个人,那人明显一愣而后露出了几分掺着零星愧意的表情。 路承只问了程渊的来历,管事曾经是叶昇的手下,但因为与他不合所以始终未得重用,叶昇当年的手下心腹大多在他卸任之后选择离开,叶昇当年太偏激,掌权之时虽然打过不少胜仗,但在盟中的风评却不好,许多人承认他是个称职优秀的指挥,但并不服他,路承面前的管事便是其中一人。 议事厅周围的护卫也都撤了个干净,程渊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出现过了,路承走在长桌尽头神色晦暗的垂下眼眸,管事说的与他的猜测相差无几,程渊入盟时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他带了一个姑娘来盟中求医,女孩比他大些,是南屏山附近的寻常村民,染了病症时日无多,程渊救人心切所以根本未细想叶昇的要求有多凶险,他很快就离开了浩气盟下落不明,同年恶人谷里的路以安身边多了一个名叫江芜的小随从,而程渊要救的那个女孩,在他走后的短短两个月内便早早撒手人寰。 管事的话被路承从半路打断,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再继续,剩下的事情涉及到了路以安和他的身世,契佪被他抓住之后曾笑着问他想不想知道他父亲是怎么死的,契佪还让他回去问问江芜为什么甘愿留在恶人谷里或是去寻死,他答应过江芜绝不追查这些,他只想知道江芜没说出口的苦衷,仅此而已。 江芜在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路承的身影挡住了烛火的光亮,他陷在床里无力动弹,嗓子干涩钝痛不能发声,江芜还未睁开眼睛就被路承喂了一勺子东西,掺着浓重的血腥味,是纾解蛊毒的汤药,里头加了路承的血。 他今天夜里就该蛊发,如今高烧刚退想必是无力支撑,江芜半睁着眼睛,机械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他动不了,浑身都没有力气,退烧之后又发作起来的高热是蛊发的前兆,他动了动趋于麻木的手腕这才发现路承捆了他,刺鼻的血味让他头晕目眩,路承的血入腹之后让他好歹有了点精神,江芜张着嘴喘息出声,正神志不清的时候路承喂了他最后一口药,又含了一口温水渡进他嘴里。 舌尖被咬住之后就没被放开,江芜无措的呻吟出声,含糊不清的声音微弱到了极点,路承咬着他的舌尖往外扯动,犬牙研磨着粉嫩的软肉不停吮咬,直至咬住淡淡的血味,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蹬去鞋袜之后上了床,他将江芜罩在身下,粗擦的枪茧贴着他的面颊缓缓蹭动。 许是觉出了危险的气息,江芜再迷糊也开始挣扎,无力的动作笨拙而虚弱,不消片刻他就自己无计可施的仰过脖颈。 热意汹涌成灾,路承的血让应有的疼痛消失了,但情欲和燥热却成倍而来,江芜茫然无措的开始扭动身子,满是红潮的脸上挂着薄薄的汗珠,被缚紧的双手已经被勒出了红痕,他无法起身也不能侧身,路承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扔到床下,一双手掌箍住他的腰间将他翻了个身,俯身压上之后干脆利落的一把撕开了他的亵裤。 江芜趴伏在床上还不知道今夕何夕,他没有思考的能力,汗珠从额角滚落,润湿了他干裂的唇瓣,他颈后已经被汗湿透了,乌亮如漆的发丝蜿蜒在白皙的皮肉上,路承连同他的头发一起咬紧了他的颈后,像是交配中压制伴侣的兽类一样死死的叼住了江芜的脖子。 腰间的抚摸露骨而情色,江芜朦朦胧胧的像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颤颤巍巍的分开双腿,无光的眸子里蓄着点点水汽,他厌恶沦陷给欲望的淫乱,但他无法反抗,路承的气息和体液都是最烈性的春药,饮尽腹中的血像是燎原的野火一样烧得他无法自持,他甚至都没听到路承撕开他裤子的声音,只知道一个劲的夹紧双腿妄图得到快感。 极为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了左边的臀上,被布料堪堪遮住的臀肉上很快浮现出一个红透的掌印,江芜哑着嗓子哀叫出声,眼泪簌簌的滴落到枕上,刚刚跪稳的腰身往下一软,哑透的尖叫灼得路承心底邪火更深,他松开已经被咬到渗血的皮肉转而咬上江芜的肩头,伸手箍紧他乱颤的腰身强迫他跪好。 “你是不是拿我当傻子。”低沉到极点的嗓音在男人凌乱的呜咽声中响起,路承扬起右手对准江芜的屁股毫不留情的抽了第二下,裤裆中间的缝隙因此似乎还又扯开了一点,江芜瞳孔紧缩,这回他没叫出来,除去低哑的哭声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手掌伸进裤裆中间的缝隙里去揉搓被打红的臀瓣,路承这回的动作很轻,抚着江芜的臀肉来回摩挲几下,手腕施力将缝隙扯得更大一些,顺便让他淌水的性器也一并露出来,路承咬上了江芜的耳廓,他脱了裤子,下身肿胀的器官直愣愣的顶在江芜腿间,他把手绕到身前去抚弄江芜的性器,沾了满手的腺液之后从根部开始有模有样的撸动,, “你从小怎么教我的?嗯?” 江芜完全被他压在了身下,双手捆在床头,他只能用手肘和膝盖支撑,路承显然是蓄意跟他算账,左手套弄不停,右手时不时的往他臀上落下不轻不重的拍打,他听不进去路承的话,也没法做出来像样的回答,他只知道体内的欲望如同无法熄灭的烈火,一波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7 一波的快感冲刷着他快到极限的神经,江芜腰间颤得厉害,原本夹紧的双腿被迫夹住了已经烫人的肉刃。 路承不愿给他痛快,他明知道江芜已经饮过自己的血,蛊虫得以安抚不会给他痛苦让他无法高潮,他套弄着手里精神的性器,即便胸膛里的母蛊已经兴奋到极点他也忍住了直接插入的冲动,他拍打着江芜的右臀,刻意往他靠近腿根的地方落下巴掌。 “你教我的,说做好孩子不许撒谎。”路承舔上已经满是齿印的耳廓,沿着江芜肩颈处流畅的线条一直吻到他的腰窝,他舔过他颤栗的脊背,一下一下的留下刺目的红痕,路承把江芜的两腿分得更开,右手垂下对准了他的股间,他压住江芜的腰背将手臂抬起精确的打在了他的会阴上,同时也似又无奈又恨的轻笑着继续了没说完的话,“到头来,你骗我骗的最利索。” 指尖擦过柱身根部到底精囊,会阴那处皮肉娇嫩敏感,火辣辣的痛意根本挥之不去,江芜腿根软了个彻底,情潮溃堤的时候他叫不出声,连同呼吸都硬生生被路承这一下给打没了,他腰窝塌陷之后整个人都跌进了床里,抽搐的腿根满是水渍,腥膻的味道很快被路承捕捉到,他捞起颤栗到近乎痉挛的人箍进怀里,手往身前一抹,果不其然的摸到了一手粘稠的精液。 第12章 还带着温度的白浊在手中抹开,江芜颤着身子差点直接昏厥过去,路承张口咬着他后颈的皮肉往上一叼,犬牙咬合一蹭一扯,清晰的疼痛在神经上蔓延传开,与此同时,沾着精液的手指伸进了早就湿软高热的后穴内抠挖按压,江芜整个人瑟瑟的抖动了一阵,陷在高潮余韵之中的身体虚弱无力,情欲是最能让人食髓知味的东西,江芜身前的性器已经高潮,路承蓄意为之的指奸让他体内的欲火在熄灭之前又重新燃了起来。 他们做过的次数不少,江芜这是第一次在路承之前射出来,没有被安慰身后的肉穴,单纯是因为臀上的疼痛和性器上零星的套弄,江芜羞耻又舒爽的差点忘了自己是谁,路承的血在他腹中烧着,不是那种能引起灼痛的燥热,而是一种能抚平他全身经络的暖意。 身体如同被浸在温暖的泉水里一般,既能感觉到舒适,也能感到被舒络开的血液缓缓加速流动,腻人的暖意传遍了他的周身,江芜刚刚退烧,又乏又倦,眼下这般热流倒是恰到好处的安抚了他濒临极限的神经。 江芜是真的没有叫出声的力气了,他能发出的只剩下低哑又凌乱的哭音,微弱之极,听起来还掺着几分委屈的意思,路承心里怜惜归怜惜,动作却没心软,他托高江芜的腰用手指扩张一阵,察觉到穴肉争先恐后的迎上来将他裹紧,江芜体内湿热一片,性器射精所带来的高潮让他的后穴比往日还要敏感,路承将手抽出来去扶稳他的腰,性器抵着窄窄的穴口一举没入,柱身撑开内里紧致湿热的甬道发出清晰入耳的水声。 伞头卡进深处,江芜后穴里已经完全湿透了,路承俯身上去将他压牢,囊袋卡在穴口,硬茬似的耻毛扎在被撑平的褶皱上,他执拗的往深处一个劲的顶,全然不管江芜腹间已经被他撑出了小小轮廓,抽插伊始就是这般快到极限的深度,江芜哑着嗓子哭得不住发抖,被迫跪着的双腿已然开始痉挛。 这样背入的姿势太具有压迫性了,他两手没法支撑,整个身子都被压着陷进床里,路承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一边使力让他抬头,一边牢牢杜绝了他喘息的机会,性器大刀阔斧的捅进深处,抽离大半又更为狠戾的撞回去,路承完完全全是大开大合的动作,像是在沙场上杀敌退敌一样毫无保留。 江芜的穴肉被狠狠捅开,体内最隐秘的地方被一下一下的凿动着,捂在口鼻处的手掌有力而坚决,肺里仅存的氧气很快就被汹涌的情欲消耗殆尽,江芜甚至都以为自己会死,他还以为路承选择报仇的方式就是这样活生生的操死他,穴肉被碾动磨蹭,会阴上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痛感,深处的肠肉被捣到疼痛难忍,路承硬是操干到了他腹腔,令人奔溃的疼痛侵蚀了江芜的神经,他试图扭动身子挣扎,后果却是自作自受的将自己逼到了窒息的地步。 江芜眼前一片漆黑,炸裂开来的白光强硬的挤进了他的脑海,路承碾着他的腺体松开了手,瞬间涌入的氧气涌进了剧烈起伏的胸口,江芜被激得一阵急咳,津液眼泪满是狼藉的挂在脸上,后穴急促而毫无规律的紧紧收绞,路承按着他的发顶将他压进松软的被褥里,埋于深处的伞头再接再厉的碾动着备受照顾的腺体,接二连三的狠狠碾压过去。 刚刚得以呼吸的江芜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黑暗侵蚀进他的神经,失去视觉的双眼前呈现出光怪陆离的景象,扭曲莫测的图案占据了他的视线,他连嘴里溢出来的津液都收不回去,腹间痉挛腿根抽搐,路承肆意妄为的耸动了数下,性器被江芜吮得欲仙欲死,从他的角度能看见江芜整个身子,脆弱而美好,他看到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暴虐,江芜被他欺负的可怜之极,性器从被撕开的裤裆里露出了,半硬不硬的吐着精水,窒息时刻的高潮差点让江芜直接失禁,他也能感受到裹着他性器的穴肉收缩的越来越快,江芜是真的到极限了,被操干出的肠液沿着大腿蜿蜒而下,跪进床褥里的膝盖已然被硌得泛红。 路承伸手去给他解手上的束缚,因为体位的缘故,他倾身去勾绳子性器反倒把江芜操得更深,兴奋到极点的性器完美的契合了被操干开的穴口,足以压迫腹腔的深度让江芜在第二次射精之后差点以为自己死过一回,路承给他解开绳结将他拦腰抱起按在自己身前,结结实实撞进最深处的性器逼得他陷在高潮里哭得满脸都是泪痕。 哑透的哭声没有引得分毫温柔的对待,路承咬着他的耳廓让他仰头,两手跟铁钳似的掐在他的腰际,长驱直入的性器一下比一下凶狠的开始顶撞,江芜敞着腿,射过两次的性器没法软下,路承每撞一次他就瑟瑟的夹紧后穴小腹泛酸,没法消减干净的情欲始终折磨着他疲倦到极点的神经,路承顶了一会便转而去抓他的腿根,他这回彻底把江芜的亵裤扯碎了,双手钳住腿根将他摆成两腿大敞的姿势,平滑苍白的腿根被手指死死捏住,皮肉上被捏出的红痕上沾着点点抽插时带出来的肠液。 路承将他摆出被把尿的姿势还不算完,江芜的眼神涣散无光,被这样摆弄之后连应有的羞耻都没有显露半分,他只是极轻的哭泣出声,不安而难受的扭动着腰肢想让自己舒服一些,路承插得又深又狠,带给他疼痛的同时又有难以掩盖的欢愉。 带着淤痕的手腕垂在身前却没力气去安抚自己的性器,江芜咬着下唇艰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8 难的呻吟出声,他陷进情欲跟痛苦里没法自拔,也没有反抗的力气,路承又在这时故意伸出一手压上他的小腹迎着抽送的动作不断按压,另手则圈住他性器的顶端卖力揉蹭,江芜枕在他肩上两腿大敞,半张的唇瓣轻轻抖着,眼角的泪渍也干了大半。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青年的喘息声和性器抽插的动静,江芜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操干到失去神智的地步,腿间的浊液打湿了自己的耻毛,会阴还红着,被撑开填满的穴口呈现出糜烂而艳丽的红色,性器一抽离就带出外翻的穴肉,江芜眸子失焦,倚在身后人的怀里只能零星的呜咽两声。 近乎虐待的情事以江芜的失禁而收场,浑浊的尿液弄脏了床褥,路承拥着怀里阵阵痉挛的人低声问他还敢不敢说谎,江芜睁眼都没有力气,明明已经几乎昏厥却还是被他掐着铃口逼问了好一阵,直到一边抽噎着哭出声一边胡乱摇头才被路承放过一马。 傍午之后外头就雷声沉闷,不消片刻就下起了雨,江芜还睡着,眼角红肿不堪,被勒出印子的手腕搭在床边,正被路承抓着轻轻摩挲,他失去意识之后足足睡了一整日,路承知道自己做的过分,心里却一点都不后悔,江芜就是该受一回教训,只有被他弄惨了才会明白过来他已经长大了,有足够的力气折腾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 他之前一直都想着把江芜照顾好,偿还恩情是一码,他真心喜欢江芜也是一码,但他其实早该想清楚,江芜的性子又倔又轴,又对他保护太过,宁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会跟他吐露分毫,路承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头吻上他的腕子,软硬兼施是唯一的法子,他大概能猜想出来江芜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因果循环善恶报应,若是要去追究这些东西怕是不会有一天安宁日子。 路承在这一点上比江芜透彻多了,他自小有记忆起就只有江芜一个亲人,江芜从前于他如兄如父,而今又成了他心里最惦记的人,路承从一开始就没想追究,江芜养了他,教他识字读书,教他做人的道理,保他平安长大,更何况而今事情他已经弄清楚了大半,江芜当年确实是遭了算计,那种情况下还能竭尽全力的保住他一条命就已经足够了。 雨下得很大,还不到下午房里就得掌灯,江芜昏昏沉沉的想要翻身,腰肢传来的酸痛立马让他出了一身冷汗,昏黄的烛光映入眼帘,江芜睁开眼睛之后还没等着觉出来难受就被路承惊了一跳。 路承规规矩矩的跪在床边,脊背挺得笔直,头发也没束,就直接披在肩上,清晰的雨声和雷声连着响起,江芜盖着被子还能感觉到阵阵凉意,卧龙坡的据点自从建起来就是应对战事的,卧房住处虽然宽敞,但都是青砖铺地并没有过多的休整,最近天气热路承也往地上铺摊子,一旦下雨寒气肯定会丝丝的往骨缝里钻。 江芜被他这番样子惊得连生气都顾不上,只能伸出手去拽他起来,他身上哪还有力气,三下两下就把自己累得动弹不得,路承握着他的手腕帮他盖好被子,江芜嗓子还哑着说不出话,路承见他这副虚弱模样心里狠狠一紧,原本想好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本想跟江芜耍个赖,他帮江芜清理过之后就跪在了床边,两腿早就麻木,他本想说你要不说实话我就不起来,他知道江芜最心疼他,他一旦跪了,江芜一醒怕是连害羞或是生气都统统顾不上。 可他说不出口,江芜当真如他所想的那般关心他,刚一睁眼就急着让他起身,被他生生欺负着哭到红肿的眸子里满是关切,路承心里噼里啪啦的小算盘被他这一眼瓦解的七零八落,他是真的不想再纠结这件原本就不在意的事情了,他只要江芜平安无事的待在他身边,再不堪的往事也早晚都有淡去的那一天,路承不想再提这茬字事情了,他吻上江芜的指尖轻轻一嘬,黑亮的眸子暗淡了几分。 “师父……我错了,我跪一会给你赔罪,不要紧的。” 路承到底是跪到了晚上,江芜精神短撑不住转眼的功夫又睡了过去,细瘦的手指还抓在他衣襟上像是要拎他起来,路承端端正正的跪着,刻意耍的苦肉计最终变成了认认真真的赔罪,他盯着江芜睡时也微蹙的眉毛,只恨不得替他受了这回的不适。 新鲜的鱼肉切片,用蛋清裹好,米粥煮开之后将鱼片放进去汆熟,洒上一小撮翠绿的葱花,鸡蛋少油煎成蛋饼,刚晾好的虾干和青菜煮汤,送饭的人一进屋就看见路承跪在床边,也没敢出言问询赶紧把食盒放下就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路承没有半点丢脸的意思,他打开食盒用筷子开始挑鱼肉粥里头的姜丝,江芜能接受姜味却不喜欢吃姜,厨子做饭的时候大概是顾忌到了下雨天气凉,加些姜丝进去能驱寒,路承捧着粥碗认认真真的挑着,挑出来的姜丝也没处放,他就只能往自己嘴里塞。 路承也是个不太能吃辣的,江芜被饭菜香味勾得生生饿醒,一睁眼就看见路承还跪在床边,跟上午比起来还有点不太一样,路承红着眼圈,看他醒了立马仰起脑袋问他吃不吃东西,江芜被他这般弃犬似可怜又关切的目光惹得心头一酸,他一瞬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得轻轻点头想让他赶紧起来,路承怕饿着他,立刻踉踉跄跄的起身扶他,两条腿僵硬麻木根本伸不直,膝盖的部位能看出来清晰水渍,一看就是没少跪,潮气都湿透了衣料。 后厨只送了一人份的饭菜,也不知道是路承蓄意指示的,还是负责饭菜的护卫有眼力见,路承跪了一天,走路都走不了,好不容易坐到了床边同样也饿着肚子,许是体力流失太多,他喂了江芜几口粥就开始疼得直打哆嗦,江芜这回是真的被他吓着了,立刻夺了他手里的勺子和瓷碗放到一边,忍着腰上的酸痛硬是挽起路承的裤腿去看他膝盖,入眼就是乌青的淤痕,轻而易举的刺得他眼眶发酸。 江芜永远都拿路承没有半点办法,他急到恨不得自己去拿药,也完全忘了被路承按在床上操干到失禁的事情,羞耻也好恼怒也好,他什么都忘了,满脑子都是路承自己跪出来的伤,他甚至开始后悔之前把话说得太偏激,江芜第一次生出了也许应该坦然面对这些往事的念头,他可以苛责自己,可以去内疚自责甚至寻死,但他唯独不能伤害路承。 路承的晚饭和伤药到底是被人送过来了,热帕子浸了药酒敷在膝盖上,江芜后穴有撕裂,腰身也被折腾的几乎散架,所以也没法下地,路承挨了一会疼便习惯了,他脱去衣物把自己挪到床上,江芜硬强撑起精神跪在床里手上沾着药酒给他推拿,三下两下的揉搓引得热流开始蔓延,路承到底是底子好,敷上药待一会就好不少。 路承抓着江芜倒进自己怀里,他拿开碍事的药酒和布帕扔到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29 床下,又扯过被子将两人遮得严严实实,他圈着江芜的腰背轻轻拍了几下,沉声让他闭眼休息,从江芜清醒到现在,路承话不多,更没有说任何跟先前事情有关的话,他们之间仿佛之前就是风平浪静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夜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看不出午后那种狂风暴雨的势头,屋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江芜只能听见路承的心跳,是那种很有力的声音,但却掺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慌乱,他冷不丁的想起来小时候的路承尽管不怕雷声,也会在下雨的时候叫唤着往他怀里钻,七分亲昵三分赖皮,窝在他怀里待到雨停才会不情不愿的起身下床,江芜合上眸子俯在路承身上待了许久,久到路承都以为他睡了过去。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平静过,江芜大概是第一次没钻进死胡同里将罪责一并揽到自己身上,和当初不一样了,而今他身边有了路承,路承会因他而喜因他而悲,江芜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他说过的那些话其实不过是满足了自己病态的愧疚,他那样偏激的想让路承恨他,反倒是往路承心里狠狠剜了一刀。 昨晚的事情存留在他脑海里的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路承的粗暴和狠戾,但却不像是恨,更像是被他气极了,他能确信路承是知道了什么隐情,同时他也清楚路承现在的态度,江芜明白自己完完全全可以闭口不提,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生的待在他身边。 路承会一如既往的待他很好,不但不会主动提起这茬,而且还会勒令身边人都不许提及,他可以摆脱掉缠了他二十年的内疚,但江芜也很清楚,他迈不过自己心里的坎,也不能这样妄图逃避现实。 路承搂着江芜很快睡了过去,他一直以为江芜已经睡熟了,但半梦半醒之间却听见江芜轻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以后……别再这样了,你等等我……等我想好,我会跟你说。” 第13章 雨一连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放晴之后的阳光少了几分夏日的炎热,淡金色的光晕洒在屋内的青砖地上,江芜半搂着怀里的被子睡得正熟,床上悉悉索索的声响持续了一小会,路承散着头发爬起来去摸床头的药膏,他边打呵欠边揉眼睛,蹑手蹑脚的掀开被角又尽可能轻的脱了江芜下身的亵裤。 光裸的双腿腿匀称修长,江芜的身材很好,他骨架比常人小一些,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这两天养回来一些原有的模样,稍显凹陷的腰腹紧实光滑,尚能看出浅浅线条,路承刚清醒过来就看见这副美好光景,实在是有些难以把持,这两天上药的时候江芜都别扭的厉害,他就只得趁着他还没醒,想先把这档子事给做了。 江芜的骨头细,再加上他身体虚弱瘦了不少,脚腕握起来纤细单薄,像是女子一般,路承爱不释手的摩挲两下才开始办正事,他用指尖沾了一坨乳白色的软膏,另一只手轻按江芜的腰间,指尖打开紧闭的穴口,药膏清凉温和,摸到内里撕裂的伤口上并不会引起疼痛。 江芜昏昏沉沉的睡着,脚趾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两下,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凉,伤口还没愈合的时候只会再额外感受到零星的痒意,路承的动作又一向很温柔,后穴撕裂归撕裂,但这几天他被路承照顾的周到,基本没觉出来什么疼痛。 江芜只是不好意思,意识清醒的时候被路承触摸身后是一件很难让他接受的事情,尽管指上沾了药膏,可那种粘腻冰凉的感觉再加上时不时按压到腺体周围的动作,很容易让他往歪处想,江芜在清醒的时候很难坦然面对情欲,路承第一次给他上药的时候因为担心涂不匀耽误伤口愈合,所以慢条斯理的涂了快一刻钟,指尖几次蹭过敏感的地方,江芜红着眼圈咬着被角差点被他刺激的直接射出来。 迷迷糊糊的梦境被下体的凉意搅散,江芜不由自主的浅吟出声,微微颤动的腿根有夹紧的趋向,路承呼吸一滞,他能明显感觉到江芜迎合的动作,穴肉被药膏沁得柔软温凉,渐渐被体温化开的药膏变成了粘腻的液体,沿着他的指节一路蜿蜒,有的渗进了江芜体内,有的则顺着他的指节沾湿了穴口。 清凉过后就是慢慢发作起来的温热,已经快要长好的伤口被捂的发暖,江芜眉头舒展,迷蒙之间自己抓紧被角偏过了脑袋,后穴里不是那种会引起痛苦的灼热,反倒是一种令人肢体酥软的温柔慰藉,路承的手指完美的嵌在他的后穴里,没有被撑开的穴里紧致诱人,江芜绷着腿根闷哼不止,他侧着脑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苍白光滑的颈侧被几缕发丝遮着,显得格外漂亮。 路承咽了口吐沫,晨勃的胯间很快就变得精神起来,他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伸进后穴的手指轻轻转了个方向,腺体附近的左侧内壁有一处比较深的伤口,路承屏着呼吸用手指一勾,想将药膏往伤口上抹一抹,江芜被他激得浑身一颤,略带水汽的眸子睁开,存着困意的眼眸里还蓄着淡淡的情潮。 “承……你……做什么……嗯——出……出去……”江芜脑袋里一片空白,晨起时的声音总是透着慵懒和沙哑,他几个字说出口差点让路承直接兴奋难耐的下身站直,尾音掺着几分软糯,稍显上扬的语调昭示了此刻他跟路承一样又同样的悸动。 贴在腺体附近的手指光明正大的又按了按湿热的穴肉,路承喉结一动眸色暗下,他俯身堵住了江芜的唇,又一把扯开两人之间碍事的那半条被子,一边啃着淡色的薄唇一边用手指按揉着身下人最为敏感的地方,嘴上还含糊不清又理直气壮的念叨着上药。 早饭是刚出锅的汤包和清汤面,江芜一早上被路承按着用手指抚慰到射精,路承都把早饭摆好了他还臊得蜷在被窝里不肯露头,饭菜的香气从被子的缝隙里飘过来,江芜这几天因为下身有伤所以不敢吃太多东西,眼下伤口快养好了胃口自然被饿得不轻。 路承端着汤包的碟子掀开薄被,江芜还散着发,亵衣半敞下身赤裸,射过精的性器软趴趴的贴在腿间,肠液和精液都被路承擦过了,他下身白白净净的也没有几根耻毛,路承站在床边冷不丁一眼扫过去立马移开了视线,生怕自己又把持不住。 江芜又气又恼的恨不得拿枕头砸他,但闻到汤包的香气又舍不得下手,他放下床帘自己换好亵裤又系好亵衣带子才慢吞吞的挪下床,路承伸出一只手来扶他,连搂带揽的让他坐到桌边加了软垫的凳子上,又捏着一个汤包喂进了他嘴里。 江芜耳根一红自己拿过包子径直塞进了嘴里,路承喂他包子的手就是刚才将他逼到射精的右手,绯色渐渐爬上了眼角和耳廓,路承忍笑拿起筷子将面条挑开,盛出一小碗递到他手边,路承这回长了记性用的是左手,江芜狠狠剜了他一眼,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0 端起面碗低头安安静静的吃着面条,面上的红晕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掉,路承倾身过去光明正大的在他鬓角落了个吻,低低的轻笑声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相安无事的时候路承是个十足的孩子脾气,整日粘着江芜不肯放,什么年少有成的青年将军,什么运筹帷幄的调度指挥,这些头衔似乎都跟他毫无关联,路承就像个终于讨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样每日都乐颠颠的待在江芜身边同他腻歪,惹得院外的护卫都有些眼红。 江芜其实是个极为出众的人,他跟路承在一起之后往往都是因为病弱所以看上去有些狼狈,这几天他气色还好,精神也尚佳,据点里的军医来给他枕过两次脉,江芜都是清醒的,他倚在床边披着长衫,淡紫的颜色衬得他面容愈发清秀儒雅,因为蛊毒得以控制,他指甲里的乌青也渐渐消散,十个指甲有大半都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原本就修长纤细的手指变得更加漂亮,江芜有一双文人才会的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手上到底沾过多少血。 相比之下欣喜到有些得意忘形的路承反倒逊色了不少,他年岁小,即便历经沙场战事也还是没有完全被锤炼出来,尤其是江芜又在他身边,路承这几天不知不觉的倒退了几年,他像是变回了从前待在江芜身边的时候,极会撒娇又分外懂得逗他开心。 大夫诊脉也就不到一刻,路承全程都坐在江芜身边,一会怕他倚床柱倚的背疼,一会担心他坐久了下身不舒服,江芜就是因为有外人在脸皮薄才坚持要自己坐着,他只能一狠心将手伸到边上拧了路承的大腿,江芜只是想告诫他收敛,路承却借机一把握住他手腕将他搂进怀里,抱得牢牢的不许他再动弹。 军医出屋的时候一直在摇头,路承的手下心里一咯噔还以为是江芜情况不好,上了年岁的大夫瞥了他们一眼背上药箱迈步出屋,他原本还以为这个新来的督军真的如同传闻里那般年少英武气度不凡,可实际接触过之后才清楚,到头来还是个没出息的直肠子。 江芜又在房里歇了一天,吃过晚饭之后路承临时去议事厅批两份物资调配的公文,后厨送了一份糖酥一份绿豆糕,糖酥是刚出锅的,酥脆香甜,江芜吃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酥香甜腻的滋味应该会合路承的胃口,路承刚走,等回来了怕是糕点都该放凉了。 江芜拎着食盒出了门,他往议事厅的方向走,刚过饭点,路上人不少,但凡打过照面的都会不由自主的打量他几眼,路承的亲随护卫陪在他身边,江芜先前着儒风时蓄得刘海已经很长了,他出门前用发扣将鬓角两边的发丝收起拢到脑后,两边各留一缕,又别了个花瓣似的发饰上去。 路承替他备了不少衣服,江芜选了一件浅紫的长衫,怕被路承念叨,又只好在外头披了一件深黑的外袍,护卫替他提着照明的灯笼,守在议事厅门口的护卫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一礼唤他江先生,江芜微微一怔显然是有些不习惯这种算得上尊敬的称谓。 路承听见动静就立刻放下公文过来开门迎江芜进去,顺便还用眼神警告了周围一群探头探脑打量的人,白龙口的驻军其实是浩气盟里最善战的队伍之一,路承攻上路没有顾忌就是因为中路稳健,任凭敌方再怎么强攻也牢牢占据着马嵬驿和白龙口,眼下没有战事,据点里能告假的人都告假去解相思苦或是寻乐子了,还留在城里的多是些闲得连伴儿都没有的人,路承把江芜挡在自己身后用力关上了门,半眯的眼睛杀气十足,唬得一干人等直接缩了缩脖子。 江芜打开食盒,拿了还热乎的糖酥塞进路承嘴里,路承被甜味哄得气势全无,只得低眉顺目的替他理了理其实已经收好的领口,江芜穿的内衫是宽松的款式,衣领遮不住锁骨上的线条,路承咽下糖酥实在是独占欲作祟,他揽着江芜的腰把他抱到桌上坐稳,脑袋连拱带蹭的埋进他怀里,瞄着他线条精致的锁骨又啃又亲的执念了好一会。 江芜那晚被不少人看见了,据点里的人都知道路承藏了个人在屋里百般呵护,即便知道是个男人也都猜测当是个纤瘦羸弱的漂亮模样,谁都没想到江芜是这般干净又斯文的长相,而且还有一种内敛成熟的气质,虽比不上路承英挺神气,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却比路承耐看多了。 路承对此自然是又得意又咬牙,他从小就觉得江芜是世上最好的人,没人比得过他,这点道理他打小就知道了,哪还用得着别人在他面前恭维念叨,尽管跟他提起这事的人大都是羡慕他有江芜相伴身边,可路承气性上来根本顾不上那么多,江芜一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他抱上了来时的马车,等他回笼觉睡饱了掀开帘子一看,才发现路承这是气极了,干脆撂了摊子带他来了山里讨清静。 下过雨之后山里空气清新,溪水潺潺的声音和风中淡淡的青草味让人心情舒畅,江芜揉了揉眼睛,路承在河边堆柴火,有模有样的用树枝搭起了架子,江芜自己下了车,翠绿的青草堪堪没过他的脚背,雨后长出来的草叶还很娇嫩,踩上去有一种意外的柔软,路承听见动静里面跑过来牵他,一左一右的两缕碎发随风晃着,黑亮的眸子里亮闪闪的,整个人看上去灵动而俊逸。 河水清澈见底,顺着河边走上几丈就是一个水潭,江芜同路承一样脱了鞋袜将裤腿挽起,路承兴冲冲的拿起一早就收拾好的包裹拉着他往水里去,河边的水很浅,只是刚刚没过脚踝,河边也没有什么石块,软软的泥沙贴着足心,江芜这会也清醒了,他任由路承牵着他往前走,走近了才发现水潭是被人特意休整过的,周围有青砖铺的小路。 潭底有一处泉眼,有些烫人的泉水源源不断,支流中清凉的河水汇入便使得潭水温热舒适,路承邀功似把干净衣物拿出来放到岸边,又从包裹里拿出来皂角布巾,甚至还有一小坛果酒,收拾妥当之后路承弯腰掬了一捧水让他试试水温,江芜叹了口气却又弯着眸子揉了揉他的发顶,他早该知道路承这回不是单纯的吃醋生气,而是蓄谋已久的想要拖他出来好生享受一回。 水温刚好,这处泉眼倒是极为巧妙,等天凉一些支流的汇水减少,水潭里的温度也会提高,秋冬之日来此大概是一番别有滋味的享受,路承脱衣服的动作很快,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干净就进了水里,溅的江芜一身水花想不脱都不行。 江芜本想留个亵裤,哪知路承趴在潭边咧着嘴一扬手又泼了他一身水,目光精亮的粘在他腿间,“师父——水里干净,底下和边上都铺了石头,没东西,不用穿。” 江芜的发丝有几缕飘在水面上,像是不慎滴进笔洗中的墨点一般晕染出好看的线条,路承将酒坛的泥塞打开,自己饮尽一口又含了一口去喂江芜,潭水不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1 浅,他能游起来,一个猛子扎过去江芜即便是想跑也被他困了个严实,混着果香的酒液没有辛辣的滋味,反倒是甘甜可口,江芜半推半就的咽了嘴里的东西,他脚踩在潭底,接连涌上的热水捂得他腿根发软。 路承赤条条的拥着他,半硬的性器毫不避讳的顶在他腿间,江芜被一口果酒哄得有些迷蒙,他酒量极差,三杯两盏就受不住,路承埋进他的颈间跟个幼犬一样拿舌头舔蹭着他的肩窝,若是有条尾巴,现在估计肯定会摇得带起阵阵水花。 “师父……师父——舒服吗?” 这话的本意大概是问潭水舒不舒服,可手却摸的不是地方,江芜被他摸得两腿直抖,挺翘的臀肉被粗糙疤痕贴着抚蹭,温热的潭水包裹着下身的敏感的地方,路承用力嗅了几下江芜发间的清香,手上极不老实的伸进了窄窄的股缝里。 江芜毫无选择的软了身子,路承将他抵在潭边,一手撩起他的碎发一手伸进他的腿间,几下抠弄引得他两腿紧绷,鼻尖相抵,彼此眼中的情欲都一清二楚,江芜颤颤巍巍的弓起了肩头,湿润的发丝黏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路承心神一动随即打消了将手指伸进去的念头,他扶稳江芜的身子低头堵上他的唇,左手从腿间诱人的穴口边上移开,转而握住了已经有些精神的性器。 路承的手活不错,江芜也是正常男人的尺寸,只是这些年被蛊虫折磨的太惨,他没法勃起太久,兴奋时也不会太硬,路承七分心疼三分兴奋,他屈起一条腿卡进江芜的腿间,左手谨慎而小心的捏着圆滚滚的精囊不住揉搓,时不时用尾指去刮蹭柱身上不甚明显的经络。 江芜咬着牙不肯出声,泛红的眼角出卖了他动情的事实,路承没有刻意折腾他,三下两下的套弄干脆利落,不消片刻就让他攀到了高潮,约莫是江芜身体太虚,水底的热流一直在冲刷他的脚心,酥软的滋味太过惑人,江芜俯在路承肩上无法自控的颤起了身子,脚心被热水捂得舒适,路承圈着他的伞头磨蹭铃口,不但让他泄了身,甚至还让他呜咽着尿了出来。 前两天养伤的时候路承才把江芜被封的穴道都解开,他先前内息乱成一团,不暂封内力怕是会有性命之忧,如今他身子好转,穴道解开之后除了体虚血亏之外没有什么大毛病,路承来之前特意问过了大夫,同时又给巫情去了书信,两个人都答复若是能让江芜活活血肯定会有好处,酒也好,温泉也好,帮他纾解也好,路承都是为了能让江芜舒服一些才想出了这一出。 引得江芜高潮到失禁倒是意外之喜,他自然知道脚心被捂热容易尿床的道理,他小时候也没少干这种事,他知道江芜脸皮薄所以面上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只在心里暗自窃喜。正午阳光温暖,刚从水里出来也不会着凉,路承随手捡起一件外衣披上抱着江芜走回刚从搭好柴火的地方,用树杈挂了帘子遮阳,又赶紧拿出赶紧衣服帮江芜换上。 江芜拿着布巾擦头发时候他还打算直接一边遛鸟一边下河摸鱼,江芜忍无可忍的捡起一条裤子扔给他,路承赶忙听话的换上衣服,抄起杵在树边的长枪就下了河,一杆锋利长枪扎起鱼来灵活之极,没过一会岸上就晾了四五条半死不活的鱼,路承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展颜笑看,从布帘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看他的江芜红着耳尖欲盖弥彰的使劲扯了扯帘子。 腹脏剔除干净之后留两条做汤,剩下的抹上带来的调料架到火上,路承有模有样的忙活着,赤裸的上身精悍干练,淡色的伤疤停留在麦色的皮肉上,最致命的一条在左肋,再长一点怕是就要伤及心脉。 江芜头发干了大半,他倚在车里拿下来的软垫上看着路承忙活,时光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地,十几年前他也是这般带着路承,抓鱼生火做一顿饭,远没有现在的惬意安稳,如今忙碌的人和等饭吃的人调换了位置,江芜接过路承递过来的烤鱼咬了一口,飘回到从前的思绪又被拉了回来,但却没有以往回忆往事时的苦涩。 江芜挑了挑眉毛又咬了一口,路承蹲在他身边兴冲冲的问他好不好吃,江芜看了看咬了两口的鱼又看了看他,最终还是起身走到火边翻看了几下路承带的调料,又抬手将试图继续烤鱼的路承挡在身后。 “难吃死了,我来吧,你边上玩去。” 第14章 路承做饭的手艺当真不怎么样,两条鱼烤的味道古怪,约莫是担心调不好咸淡,于是烤一会就加一点盐,盐粒撒的不均匀,烤鱼的火又不够旺,一条鱼七分烤熟三分熏熟,树杈烧焦的味道都钻进了鱼肉里,使得原本的鲜美打了折扣。 江芜比他熟练的多,路承一共捞了十条鱼上来,抛去他烤的两条,剩下的八条江芜很快就料理妥当,鱼腹洗净剖开之后加了葱叶和姜片,路承从后厨拿的调料足足装了整个食盒,后厨那边知道他要出来野炊,从油盐酱醋到烹饪需要的香料都给他备齐了,奈何路承不会用。 活鱼去鳞之后涂一层薄油,三指捏一小撮盐,一边转着扎鱼的木杈一边往上撒,江芜为了方便就没穿外袍,他弯起亵衣袖口露出白皙的小臂,细瘦指节灵巧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很快就把午饭做了出来。 江芜吃了三条,剩下的都归了路承,中午日头渐渐毒辣起来,路承美滋滋的吃完,差点连鱼骨头都嚼碎咽下去,被江芜轻轻抽了后脑勺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把鱼骨头吐出来,江芜无可奈何的揉了揉他的发顶跟他说不够再捉,路承盯着他额上的细汗摇了摇头,起身蹿到河边脱下外衣沾湿,又回来仔仔细细的给他擦了擦脸。 离河边几十步开完有一处背风的山洞,里头很是宽敞,石壁看样子是人为休整过,尖锐突兀的地方都被打磨光滑,夏日炎热,山洞里阴凉了不少,路承拿着驱虫粉里里外外洒了三圈,再从车上拿下来干净的草席被褥一一铺开,洞口又支上树枝架起布帘,江芜踩灭烤鱼的柴火,正倚着垫子犯困,他闭眼小憩了一会,再睁眼时路承就已经把歇息的地方收拾妥当。 路承在这种事情上还算靠谱,江芜被他抱进了山洞,松软的床褥没有一点潮气,外头刺眼的阳光被布帘一遮也显得格外柔和,路承帮他脱去鞋袜,又撩起他干了大半的发丝放在枕侧,做完这些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蒲扇拿在手里,他就盘膝坐在江芜身边,摇着扇子拉过薄被盖住他腹间。 江芜困意上头也就合眼睡了,蒲扇带出的轻风让他得了个好眠,阳光刚好能找到他的小腿,他亵裤挽到了膝盖下方,受过寒的两条小腿肤色偏白,皮下的血管颜色比常人要深一些,看起来显得很清楚,暖洋洋的光晕像是无形的薄毯一样捂着他的腿脚,江芜眉头舒展呼吸绵长,路承伸手轻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2 轻摸了摸他的鼻尖引得江芜本能侧头去贴他的掌心,安然而依恋的动作让路承一时心头痒得厉害。 午后的河边格外安静,江芜翻了个身,蜷着身子睡在路承腿边,睡了一会之后直接伸手圈住他的膝盖,这段时间路承一直搂着他睡,若是面对面搂着江芜就会抓着他的衣襟,从背后的话江芜干脆就会抓住他的手臂,习以为常之后江芜睡熟了总要在手里要抱个什么东西才能安心。 路承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他时不时会抚上江芜的发顶偷偷顺一顺,江芜睡得很安稳,半张的唇瓣秀色可餐,偶尔还会发出模糊的轻哼和浅浅的鼾声,路承整个心都是暖洋洋的,充盈的情意几乎快要溢出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江芜这样安安稳稳的生活,他也愿意付出全部,只要能让江芜如此安逸而开心的过完一辈子。 感到餍足是一瞬间的事情,路承听着外头细微的水流声,日头渐渐西斜,山里气候变得很快,午后的闷热被吹起来的山风褪去,虫鸣鸟叫也开始慢慢悠悠的响了起来,路承摇着扇子盘膝而坐,他抚上江芜的发顶轻柔抚蹭,他心里很清楚,眼下的场景就是他最想要的,以后的日子如果能这样过下去,他便再无遗憾。 江芜睡醒之后浑身都懒洋洋的,夕阳的余晖一片金黄,透过帘子笼罩着洞口的小片地面,他陷在松软的被褥里还不太清醒,路承放下扇子给他拢了拢干头发,手指插进发间捋了两下,江芜半梦半醒的被他扶起来顺开了发尾的一处结,路承扶着他的腰让他靠到自己肩上,嘴里叼着素净的木簪很是认真的帮他挽起了长发。 “睡得好吗?想吃什么,我去抓,山鸡,兔子?” 低沉轻缓的嗓音撩得人心弦一动,江芜睁开眼睛习惯性的蹭了蹭路承的肩窝,挽起的发丝松松垮垮的别成了一个发髻,额发还遮在脸上,江芜的头发细而软,这样一收拾显得有些随意,但也掩不去令人心动的洒脱,路承撩开他的额发吻上了他的唇角,江芜眸子微合,眼底多了几分光亮。 “还兔子……你再去抓鱼吧,中午不是没吃够吗?对了,有没有带锅?”江芜有些促狭的弯了弯眸子,眼角染上了好看的笑意,他顺其自然的依偎进路承怀里,听见他渐渐加快的心跳和有些凌乱的抗议声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路承小时候虽然跟着他奔波,也亲眼看见过他跟人动手打架,没少见血肉模糊的场景,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孩子的天真,路承心地很好,跟路以安一样,是个有情有义,心地很软的人。 他曾经给路承抓过一只兔子,打算烤来吃,肥嘟嘟的兔子,一身白毛,两个长耳朵一个毛绒绒的尾巴球,路承那会大概是四岁,江芜生火的功夫他蹲在被捆牢的兔子旁边戳弄了一会,路承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也因为身世的缘故没有办法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毛绒绒的小动物大概是戳进了路承心底很柔软的地方,江芜点起火打算把兔子宰了烤的时候,路承说什么都不干了,蹲在兔子身边噼里啪啦的掉眼泪,死活不让他杀兔子。 江芜也就放了兔子,陪着路承一起饿了一晚上,他从前连个鸡都不忍心杀,但为了带着路承生存下来他克服了,叶昇的人马天南海北的跟在他后头妄图把路承劫走,契佪的人手则始终在找寻他的下落。 江芜那几年过的很难,他为了路承从杀鸡到杀人,执笔写字的手到底是染了擦不干净的血,他没得选,他本应该教路承不能心软,为了生存什么都要做,但他张不开嘴,他想保留路承身上最干净的那些东西,江芜很怕路承跟路以安太过相似,但他又期待路承能继承路以安的一切,他希望路承变成一个正直勇敢又心存善念的人,再脏的事情他都可以替他去做。 后来他再在山里抓活物就一定会处理干净再带回去,绝对不让路承看见他杀生,路承长大一些明白了事理,知道江芜带着他生活不易也就没再闹过这样的脾气,再后来路承六岁那年江芜扛不住叶昇的追捕,不得不带他回了恶人谷,江芜在契佪掌权的阵营里明面上位高权重的势力主,其实是拼尽全力才能护住路承的平安。 路承何止是带了锅,小一点的是个砂锅,大一点可以炒菜也可以煮东西,路承背着枪去了河边,依旧是枪花一挽一条鱼,江芜坐在河边,两腿浸在凉凉的河水里晃悠几下,看着他兴冲冲抓鱼的模样实在是觉得无可奈何,江芜想,路以安若是知道路承这样活用枪法大概是会笑的很开心。 六条鱼,洗净煮汤刚刚好,江芜收拾鱼的功夫,边上的草丛里拱进来一只肥肥的山鸡,路承二话不说的直接扑了上去,啃了一嘴草叶捏着山鸡的翅膀一脸得意,江芜洗了洗手给他择去头上和嘴角的草叶,路承两手钳着翅膀凑过来跟他讨奖励,江芜拿他没辙,只好接受了一个满是青草味和泥土味的亲吻。 山鸡放干净血,拔毛去腹脏,路承在江芜的指点下沿着鸡骨的缝隙用小刀将整鸡卸成小块,带来的米原本是打算煮粥,这样一来正好做成焖饭,江芜把米淘好放到一边,鸡肉块跟米放在一起,路承抱着砂锅乖乖的杵在江芜身后,江芜掀开车帘钻进车里去挑要用的调味料,抓了一把香料又取了半截姜和葱白。 加好作料的砂锅盖上盖子架在火上,焖上半个时辰之后路承用江芜递给他的布帕裹着砂锅盖子拿起来,加进去洗净讨好的大米和少许酱油,又把盖子盖上继续焖,鱼加葱段和少许胡椒,汤熬成乳白色,起锅的时候再加一小撮翠绿的葱叶。 山鸡肉香,鸡肉自带的油脂混着香料将米饭浸泡充分,路承捧着自己的碗差点不顾形象的在地上打滚,从昆仑与江芜重逢之后,这是江芜第一次正八经的再给他做饭,跟小时候的记忆一样,江芜煮的饭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家常饭,他不会过多的技巧,煎炒烹炸什么都不熟练,只会炖煮这种怎么做都不会火候失常的东西,江芜只会尽可能的利用好手头有的东西喂饱他,饭菜样式一点都不繁琐复杂,但一口下去却就能让人暖到心坎里。 鱼汤也鲜美,鱼下锅之前被江芜割了两刀,因为是活鱼,做熟之后刀口的肉都上翘绽开,像花一样在乳白色的汤汁里若隐若现看着很是好看,煮好之后撒进去的葱叶很提味,路承一碗饭一碗汤的吃得格外起劲,江芜挑开鱼鳃,找到腮边被盖住的那块活肉放进他碗里,路承嘴边都沾着鱼汤和饭粒,随手扎起来的马尾随着他气势汹汹扒拉米饭的动作在脑后一晃一晃的。 晚饭过后河上起了风,清清爽爽的吹去了身上的薄汗,江芜挽起袖子和裤腿走到河里掬了捧水想洗去身上隐约的柴火味,路承把锅洗好晾上,转头走到他身边拿了个干净的帕子用河水浸湿帮他擦身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3 ,江芜被他哄着脱去了亵衣站在水里,路承原本老老实实的给他擦背,玩心一起便把湿透的布帕举到他头顶,江芜背对着他自己掬水洗脸,根本没注意他的动作,刚抹净脸上是水珠就被他一拧一挤的又淋了满身水。 洞口点了个小小的火堆,路承浑身上下都淌着水,江芜坐在床褥上拿布帕擦头发,被他踩着脚面绊倒在河里的路承委委屈屈的想要离他进一点却被他很是无情的直接推开,江芜擦干头发就有些累了,路承一副弃犬模样蹲在边上瞅他,丝毫没有是自己手贱在先的觉悟,江芜心里一软也无计可施,外头有风,山里晚上都凉,路承这样浑身水很容易着凉。 他只得招招手让路承过来,认命似的给他擦身,路承盘膝乖乖坐在他身前,结实的脊背呈现出健康的麦色,连背肌都紧实有型,水珠沿着脊背中间滚落到裤腰,昏黄的光线衬得路承的身材更为出色,江芜下意识动了动喉结,指尖触到路承裸露的皮肉只觉得像是沾到了烈火一样。 火堆噼里啪啦的细微声响替代了有些诡异的沉默,江芜放下手里的帕子移开目光,安逸而平和的氛围让他掩藏许久的心事有了松动的迹象,他被转过身来的路承拥进怀里,江芜一动不动的埋在他的肩头,又过了许久才贴着他裸露的肩窝极轻的叹了一口气,“你想从哪儿开始听……可能是个很长的故事,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和你有关的,从程渊开始,好不好?”路承没想到江芜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跟他坦白,他被他突如其来的坦诚惹得欣喜若狂,却又能感到极为清晰的痛楚,他收紧了手臂把江芜搂紧,他知道接下来江芜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血淋淋的,曾经的事实无论到底是什么模样,都肯定是逼得江芜寻死却又不得不苟活的罪魁祸首。 “好……我是随我师父姓,他给我起的名字,十三岁的时候他过世了。”江芜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他将目光移到边上跳动不停的火苗上,清亮的眸子里没有多少情绪,他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团火,瞳孔被火光映得发亮,“他是个很好人,临走前,他告诉我生死有命不可强求,他想教我这个道理,可是我听不进去……” 江芜的恩师待他如父如兄,病入膏肓只用了短短三个月,满头青丝一夜枯藁,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发作起来病势凶险无法医治,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就成了尸骨,江芜扛不住刺激,也没听进去师父最后的教诲。 他离谷之时不过是个孩子,一路辗转颠簸,跌跌撞撞的到了南屏山,江芜在路上救治过一些病人,他自小心法双修尚能应对寻常疾病,每治愈一人他便看开一些,心头阴郁稍稍化开几分的时候他遇见了一个大他三岁的姑娘。 姑娘叫杜婉,江芜唤她婉姐,江芜在南屏附近待了许久,杜婉自小父母早亡但与邻里关系不错,平常都帮忙做事来维持生计,江芜曾给她治过风寒,她看江芜年岁小也不亲人,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闯荡江湖,于是就心生爱惜,渐渐的便待他如同亲弟。 江芜倒真的与杜婉相处不错,杜婉性子安静不聒噪,江芜看中了南屏山里丰富的药草,就想多留一些时日采些草药,杜婉每日会给他做些零嘴干粮让他带着进山,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也近了许多,周围邻里大都淳朴,看杜婉这般记挂江芜也都跟着打趣说是江芜再大一些就能娶她过门。 后来杜婉突然染了病,所有病症都跟江芜的师父一模一样,江芜束手无措却又不甘心,他明知他师父的病即便是师祖也无力回天,可他偏偏就执拗的吓人,江芜对杜婉除去姐弟情意并无任何杂念,他执着于杜婉性命的原因更多的是出于对师父离世的不甘。 江芜自小就听闻浩气盟中有些极为优秀的同门师长,他报着仅存的希望带着杜婉去了浩气盟,旁人都为道义入盟,唯独他是为了人命。 “路以……你父亲叫路以安,他有个小兄弟,在巡查的时候死在了勾结的官匪手里,他死的时候也就十几岁,我那会跟他有几分相似,叶昇就选了我。”江芜的语气一直很平静,他说师父病逝说杜婉病重都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就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他能感觉到路承在听见叶昇这两个字的时候绷紧了身子,他动了动脑袋想让自己靠得舒服一点,路承立马回过神来松了几分力气。 “名字就改了,改成了江芜,荒芜的芜,那人死在秋天,所以就用了这个字,叶昇说听着不吉利,反倒会让你父亲注意到。婉姐……杜婉被安置在了兰亭书院,叶昇跟我保证可以治好她,从我离开浩气盟到进恶人谷,她的书信确实是一直都未断过。”江芜眸子半合,他靠在路承肩上回忆着曾经的事情,他记得他第一见到路以安的时候,高大英武的男人在练枪,游龙枪法势若惊雷,路以安有一种很神奇的气场,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追随。 “我留在了你父亲身边,契佪那会也很年轻,是营里的军医,很好的一个人。”江芜眼里直到这回才有些波澜,他闭上眼睛清了清嗓子,像是想掩盖住声线里若有若无的嘶哑,“契佪待我很好,你父亲也真如叶昇说的,让我做了他的随从,负责日常起居。” 契佪那会虽然不是白发紫眸,但五官轮廓确实与中原人不太一样,江芜起先被他的蛇虫吓得不轻,契佪见他怕便在他面前只带碧蝶,若说路以安待他宽厚,那契佪当算是宠溺,契佪汉话说得不利索,心思却纯善明澈,江芜与他熟络之后便教他汉话,教他习字,营里安稳没有战事的时候契佪还会拉着他去临近的城镇转悠。 江芜没忘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他太单纯了,他还不明白这个江湖里并不是非黑即白,他困惑于为什么路以安和契佪这种人居然会在恶人谷里,也开始思量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不是会伤及他人,路以安对他不设防,契佪就更不用说,江芜畏手畏脚的犹豫不决,但杜婉的来信中却说到她近来服用的药物缺了几味,已经好转不少的病情又加重了。 江芜清楚这是叶昇嫌他动作慢了,他知晓自己没有退路,再加上叶昇反复跟他提到过他与路以安是旧识,只是不想他误入歧途,叶昇一直在强调他不会伤及路以安的性命,只是想将他扣押好劝他改邪归正,江芜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他以为杜婉真的快好了,也以为叶昇真的会信守承诺。 “你父亲很聪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传信之前他来找了我,他说杜婉很早就死了,所有的书信都是叶昇找人仿写的。可那时候……我已经传了一部分线报了,契佪跟着先头的部队去设伏,结果被叶昇抓去拷打囚禁。”江芜指骨打颤,紧紧攥起的骨节泛白,他尽可能简单的跟路承讲述着当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4 年的事情,本想心平气和的不露出任何痛苦的情绪,但他实在做不到,“后来……你就都知道了,路以安救人导致兵败,失势离谷,被仇家所杀。” 江芜只是局中一枚小小的卒子,可他偏偏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存在,任何事情都与他有关,他并没有真正完成传递情报的任务,路以安替他压下了叛谷的罪责,只身承担了战败的责任,而契佪也没有揭发他,契佪只是恨他,曾经会在夜里给他唱山歌的青年恨他恨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江芜沉默了片刻继而轻笑出声,他抬起头去看路承的脸,没有愤恨和恼怒,他抚上路承的面颊极轻的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他看着已经长大的小徒弟弯眸笑开,路以安在隐退后给他写信让他来参加路承的满月宴,他说他给儿子起名叫路承,一来是希望儿子长大之后能继承父母的优点,再有些担当,二来是想让曾经叫程渊的他能释然这些事情。 路承就当真如他父亲所愿的长大成人,江芜目光平和的望进路承眼底,他放弃了所有的动作任由路承揽进他将他压倒身下的床褥里,他抚上路承的发顶轻轻抚摸了几下,江芜愿意接受他所有的反应,无论是悲伤还是愤怒。 “说完了吗?”路承的声音很哑,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情绪一样,江芜微微一怔还当自己是漏了什么东西,他顿了片刻继而想起来好像还没跟路承解释路以安和叶昇之间的渊源,他刚说出个叶字就挨了路承的咬,“不管他们,与你有关的,是不是只有这些事情。” 江芜点了点头,他看见路承的眼圈红了,他回忆了那么多事情都没觉得多难受,可路承眼圈一红他心头就跟刀割的一样,手还没等碰到身上人的眼角就被死死按住举过头顶,紧接着的亲吻带着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狠戾,江芜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两片薄唇被啃出渗血的唇印,连同舌尖都被狠狠吮了一口。 “像你之前那么说,我要是傻到当真了你怎么办?你说啊?说啊!”路承攥紧了手里的衣领逼得江芜不得不仰起颈子,他狠狠咬上江芜的喉结留下齿印,两手转而死死钳住他的肩头恨不得就这么捏碎他肩胛骨,含糊不清的话语像是质问但更像是宣泄,路承一点都不想再忍,他直接撕开江芜的亵裤去摩挲他的腿间,捏着那处没什么动静的软肉一捏一攥,紧接着就开始揉蹭他身后的穴口。 “你……别……承儿……路承——!你……不行……蛊没有……呜——!”臀上被扇了一巴掌,路承一点没收敛,十足的力气差点把江芜打的掀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山洞里回响了片刻,江芜眼眸睁大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没有蛊我就不能干你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偏不,江芜,我要教训你,你给我受着。” 第15章 洞口的火光微弱,眼下毕竟是夏天,就算山风再凉也凉不到哪去,路承点的火堆不大,火苗跳动微弱,暖黄的光线从洞口照到江芜躺的地方,恰好映在他披散的发间,柔顺乌亮的发丝被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路承拿手一拢,如缎的墨发从他指尖流窜逃脱,他收紧手指攥着江芜的发梢,细软发丝连同纤瘦的手腕一起被箍着按到了头顶。 稍显凌乱的气音被唇齿相贴的动作堵了个严实,贴近的下身隔着薄薄衣料根本无法掩饰,路承从早上到现在就只是穿着亵裤,连鞋袜都没穿,裤腿挽到了膝盖上,裤腰也没系紧,俯身一压腿间半硬的东西就大大方方的挤进了江芜的腿间,渐渐升高的温度和开始愈发硬挺的状态都让他的目的昭然若揭,江芜即便是再不肯,可论力气而言他也没有半分逃脱的可能。 路承的力气太大了,正八经的钳住他的手腕往头顶一压他就连挣扎的可能都没有,铁钳似的五指死死扣住细瘦的腕子,江芜的骨架小,手腕也瘦,路承攥着他的手腕将他按牢,从他的角度是俯看,江芜散着头发敞着衣领,一向温和淡泊的面上满是惊慌的意思,眼底是慌乱与无奈掺杂的情绪,仔细去看还能察觉到两三分隐约的胆怯。 男人都是有劣性根的,路承平时再怎么懂事温柔,这种时候也会被难以遏制的冲动击溃,他喜欢江芜这副被他掌控的模样,尽管心底有所怜惜,但他一低头看着江芜的模样,心里就实打实的涌上一种莫名的得意跟舒畅。 再用两分力江芜的手腕大概都会被他弄断,路承低喘了一声继而张口咬上了身下人白皙的脖颈,犬牙刺进皮肉狠狠咬合,跳动的血管和经络就在他嘴边,他再狠一些便可直接咬穿江芜的喉咙,能这样掌控江芜的命脉注定是一件让人无法平息的事情。 路承按牢了他的双手继续着唇齿上的动作,他屈膝顶进江芜腿间去磨蹭那处秀挺干净的软肉,要害被这样对待着,江芜但凡有一点厌恶或者担忧也没法做到勃起,可他硬了,他再怎么呜咽扭头试图摆脱身上的钳制也都无济于事,身体已经先一步沦陷给了情欲,江芜冷不丁的夹紧了双腿,熟悉的快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入骨的酥软侵蚀了他的肢体,他不单单有反应,甚至还有了那么几分急切的意思。 “江芜……你要的,你都硬了,自己摸摸?”在这种情况下直呼江芜的姓名是路承一直想做的事情,他做梦都想跟江芜在清醒的状态下做一次,他想看他从清醒到沦陷的整个过程,也想带着他去体味一回不是由蛊毒引起的情事。 路承眼角带上了些许笑意,他吻上江芜颈间被咬出血的齿痕,舌尖一卷一压贪恋又虔诚的将那点零星的血丝都吞咽如腹,他拉过江芜的双手放到嘴边,曾经纤长葱白的十指到底是被他这段时间的照料所养了回来,修剪整齐的指甲恢复了原有的颜色,江芜的手很漂亮,骨节不突兀,茧子也只是薄薄的一层,跟他带着伤疤和厚茧的双手完全不一样。 轻缓的亲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到了指尖,路承每吻上一根手指都会用舌尖紧跟着轻轻一舔,十指连心,江芜差点被他这般轻柔的动作逼出眼泪,撩人心智的痒意从指尖开始泛滥成灾,他根本抑制不住本能的冲动,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的世界里除了路承那双包含柔情的眸子之外什么都不剩了。 江芜被路承眼底的情愫灼得毫无办法,他又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澄明漂亮的眼眸里染上了几分迷蒙的妥协,路承扯下发带叼在嘴里,又将他双手凑到一块,江芜只当他是要绑,没力气反抗也就无可奈何的由着他去了,可路承单单捆了他两根拇指,发带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结结实实的贴着拇指根部打了个还算漂亮的蝴蝶结。 “这样方便,你自己摸摸,是不是都湿了……”路承的眉眼间英气十足,哪怕说出再淫邪几倍的话都很难让人产生反感,他目光澄澈干净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5 ,蓄于眼中的情意坦荡明显,他根本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肿胀的下身直挺挺的抵在江芜腿间,绳结一系好他就拉着江芜双手往下探,低哑深沉的嗓音也满是情欲使然的性感,路承舔上身下人的眼角,愈发粗重的喘息一连串的往江芜耳蜗里钻。 蓄在眼中的水汽断断续续的渗出了零星几颗,江芜臊得耳根通红,小巧的耳垂像是要滴下血来,他摸到了自己硬挺的性器,精神抖索的立在裤裆里将布料撑出轮廓,路承拉着他的手让他将性器掏出来,被捆在一起的拇指只能老老实实的贴着他自己的柱身,路承这般一捆并不是为了方便,看似简单却限制性十足的发带成功撩拨到了江芜的羞耻点,拇指被捆起之后江芜连最基本的手活都做不利索,眼下也只能徒劳的扭晃着窄腰夹紧腿根试图掩饰后穴里渗出的点点液体。 “不……不行……不……承儿……承儿——”江芜瞳孔紧紧一缩,两条腿被路承掐着腿根分开,亵裤被一下扒到了脚踝,臀上的掌印已经肿起了不少,路承先前的那一巴掌是一点都没留力,江芜臀上的手印格外清楚,五指轮廓红肿不堪,看样子要想完全消下去,至少也要过上个四五天。手掌很快就抚上另一边没遭殃的臀肉裹住揉搓,江芜的臀肉紧实,漂亮挺翘的形状即便被布料包着也很是诱人,路承手上动作极为放肆,捏着臀肉一揉一扯,粗糙的厚茧贴着柔嫩肌肤将其蹭到泛红,江芜臀上的疼劲还没过去,被他揉上两下更觉出来酥麻的滋味,火辣辣的疼感混着酸麻痒意从他尾椎往上爬,路承偏偏还趁着他觉出甜头的时候捏着他的臀瓣往两边一扯,露出中间半张淌水的穴口。 江芜被体内的淫蛊侵蚀太久,身体虚弱却又极易动情,后穴被蛊毒浸淫的敏感之极,这段时间路承没少跟他做,已经习惯情事的后穴每每都在情事伊始时自发的湿润,蛊发之时不需要扩张就能容纳路承那根东西,现在即便是蛊虫安生并未发作,身体习惯性本能的反应也够江芜臊得抬不起头。 张开的后穴一次性吃进去两根手指也不吃力,路承分开他的双腿将手指递进去,食指跟中指并在一起伸进了半湿的穴口,极细的水流从粉嫩的褶皱中淌出来,江芜满脸的潮红,被眼泪沾湿的鬓角碎发服服帖帖的站在面颊上,路承沉住气将指节完全没入,感受着内壁将他咬紧打湿的触感,使足了耐心等着他主动适应。 “师父——”刻意拉长的尾音硬是带上了那么几分撒娇的滋味,路承用两指把江芜的后穴撑开,指尖轻轻按压着柔嫩的穴壁,甬道里原本就蓄了小股肠液,被他这么一撑一按便顺势蜿蜒而出,近乎失禁的错觉让江芜眸子红透,路承立马当机立断的咬上他的胸口,含着淡红乳尖用力一吮,两指扣住湿滑的穴肉狠狠一碾,硬是让江芜连羞耻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喑哑之极的叫出了声。 淡色的乳粒被犬牙叼着吮吸,舌尖时不时一勾一卷,粗糙的舌苔贴着那处无用的乳孔不住咂动,连同乳晕在内也没有被放过,路承干脆捏住了江芜胸口那点少得可怜的皮肉,像是在蹂躏女子的胸口一般,他用手掌裹着江芜单薄的胸口大力揉搓几下,然后捏起乳晕周围的皮肉往上一提,唇齿贪恋的纠缠着那处小小的乳尖,用力嘬咬的动作带出清晰的声线,真当是个吃奶的毛孩子一般,执拗而坚决的打算吸出点东西。 胸口的刺激一狠江芜的下身就更湿了,肠液从深处缓缓溢出,紧缩的穴肉将路承的两指包裹,有模有样的收缩昭示了江芜动情的事实,路承松口之后嘴上也没闲着,他从深红的乳粒一直舔到江芜的下巴,等到他把江芜的两条腿架起分开之后他又俯身下去贴着身下人的鬓角不住的落下亲吻。 肿胀难忍的性器这会才从裤子里解脱出来,直挺挺的弹在男人水光淋漓的腿间,打在会阴和囊袋上的柱身实在是太具有威胁性,江芜被他吓得直缩身子,尽管止不住的发抖打颤也还是被路承牢牢按住,性器对准已经打开的穴口缓缓侵入,约莫进到大半的时候江芜受不住的瘫下了身子,搭在路承肩头的两腿开始下滑,瘦削平坦的小腹隐隐抽动了几下显然是被顶到疼得受不了了。 路承的性器远远比两根手指要长,扩张的深度不够,内里的穴肉还紧致,虽说已经湿润的穴肉就算被直接捅开也不会受伤,尽管会疼一点,但撑过去适应了就能觉出快感,可江芜却说什么都不干了,泪汪汪的摇着脑袋使劲的挪着身子想要摆脱这样的状态,他不哭还好,哭腔一溢出来路承就跟被人点了把火一样,铁杵似的性器又不声不响的大了一圈,卵蛋似的伞头卡在柔嫩的甬道里一个劲的要往里顶。 “疼……承儿……疼……啊……呜……出去……出……不……不行……呜——呜——!!”完全没入的性器直挺挺的闯进了深处,囊袋贴在会阴,耻毛扎着性器的底端,连根挺入的水声甚至还在山洞里回响了片刻,溢出的肠液滴滴答答的从结合出滴落,江芜的眸子失了焦,他弓着身子死死的扣紧了路承的肩头,被缚在一起的拇指已经被勒的冰凉麻木,其余四指尽管没有力气也还是在路承的肩上挠出了血痕。 “我不动了……不动了,乖……我不动了,很快就好。”近乎哄骗的话语掺着浓浓的情欲,路承根本做不到放慢进度,让他现在抽出来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江芜的体内又湿又热,温软紧致的穴肉再被他强行捅开之后被迫绞着他的肉刃不住收缩,被顶开的穴肉在痛苦之中也有本能的条件反射,路承连额角的青筋都绷了出来,他偷偷把手伸到江芜身后将他抱稳,手指滑进了粘腻的股缝中缓缓抽动。 缓慢进出的性器并没有履行诺言的意思,江芜被他哄得刚放松一点就被碾过了腺体,撕裂的疼痛还没完全散去,腺体被狠狠碾动的快感是依附在疼痛之上的,潮水夹着砂石开始拍打着理智的边缘,尖锐的痛苦和快感混在一起,可这并不是以往蛊发时那种来自血骨之中的疼痛,皮肉之苦仿佛成了情事中最完美的催化,江芜疼得两腿直颤,但随着路承再一次狠戾无比的顶撞他却无法自控的仰过颈子呻吟出声,敞开的两条长腿绷得笔直,深红的性器也颤颤巍巍的吐出了精水。 路承借机将他彻底抱起,手托在还红肿的臀上往下一压,他仰躺在松软的被褥上,江芜被他抱着按在了身前,性器进到足以开肠破肚的深度,死死的卡在内里最柔软温热的地方,将穴里涌出来的肠液都一并堵了回去。 突如其来的高潮算是成功榨干了江芜最后一点理智,他满心的羞恼却又根本没有说不的力气,松散的发尾披在肩上,路承没脱去他的亵衣,褪到臂弯的布料被汗液沾湿了不少,乌亮的发丝黏在脊背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6 上像是墨迹晕染的图案一样,深入的性器直直的顶在最深的地方,两个精囊也像是要一并抵进去一样,江芜满脸的泪花,小腹一缩一缩的被操干出了轮廓,路承偏偏还不肯罢休,硬是抓着他的腰将他拎起来几分又狠狠按回去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挺腰操干。 江芜也是个性子很轴的人,路承哄着他不动不动到最后却直接将他摆出了这种姿势,汹涌的情潮是无法逆流回去的,后穴里被摩擦碾压出来的快感也是实打实的,江芜再难受也生不出就此罢休的心思,他只是觉得委屈,倔劲上来就自己咬紧了齿关无论路承怎么顶弄他都不肯出声。 阵阵紧缩的穴肉热情之极,江芜两腿大张着坐在路承身上,柔软的穴口被完全顶开,肿胀的精囊紧紧挨着,性器跟耻毛上还挂着稀薄的精液,路承顶弄出的肠液沾在他们的交合处,晶亮的液体被拍打成细小白沫,江芜咬着下唇仰过颈子,脆弱而漂亮的肩颈上有一层薄汗,外头的火堆快要熄灭了,整个山洞里的光线暗了不少,沾满水渍的下身因而变得模糊,江芜看不清路承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体内狰狞的事物正跃跃欲试的嵌进他的穴肉深处肆意搅动。 交合的快感和餍足不停的冲刷着他的脑海,江芜绷着腿根闷哼出声,路承发觉他不愿开口之后就更加过分的加重了动作,原本就不是什么温和的情事,路承接受了二十年前的旧事,即便是先前有所知晓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平静,他心疼江芜曾经的经历和处境,也感概于他父亲生前的为人,路承不知道自己算是吃醋还是赌气,他总觉得江芜当年对路以安似乎应该有些感情,也许只是兄弟之间的感情,但他还是觉得别扭。 江芜的发尾能遮住小半臀肉,路承腰间发力将他往上一顶,硬生生的将他捅到双膝离地的程度,他去拉扯江芜的发尾绕到他身前的性器上,发丝成缕,绕着湿润的伞头轻轻刮蹭,路承撤腰等着江芜手软脚软的坐回来,抽离大半的性器被穴口从上到下完全吞入,穴肉摩擦柱身,跳动的经络贴着泥泞甬道,莫大的舒爽刺激的他俩同时发出声音,路承是爽得直喘,而江芜则是控制不住的溢出了呻吟。 血迹斑斑的下唇到底是被牙齿放过了,极淡的血腥味并没有引起路承的注意,他伸手环住江芜的腰身搂着他俯倒,另手则伸进他半湿的发丝之间扣紧了他的后脑,体位的交换引得体内的性器擦着内壁足足转了一圈,江芜被他磨得骤然尖叫出声,绷紧的脚尖打着颤,等到路承将他严严实实压倒身下的时候,那根可怜兮兮的性器早就射了第二次。 路承硬得吓人,他爱惨了江芜这副迷蒙又乖顺的模样,磨蹭着股缝的手指伸到被撑开的褶皱周边轻轻按压,原本就不住收绞的穴肉因而被刺激的更加激动,路承堵了怀中人的薄唇,带着厚茧的中指蹭着穴口缓缓深入,已经被撑开到极限的穴肉因而又被加进了一根手指,江芜眼角的泪水跟决堤似的汹涌而出,鼻腔中含糊不清的气音也满是悲戚,可路承却置若罔闻,他用中指缓缓抠弄着紧绷的穴肉,性器擦着自己的直接狠狠捣弄了数十下,最终碾着腺体朝江芜体内射了一股数量不少的浓精。 江芜只觉得自己是死过了一次,路承故意顶到他体内最深的那处射的,炙热的精液一股脑的浇在脆弱的腔壁上,一瞬间好像是五脏六腑都饱受了浇灌和蹂躏,他瘫在路承身下半睁着眼睛连眨眼的动作都做不出,路承将满是粘液的手指抽离,近乎被撑破的穴口这才好受了一点,然而那根半硬不软的东西却还是严严实实的埋在他体内没有抽出的打算。 粘稠的精液还被堵在后穴里流不出来,江芜瘫软的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两根拇指已经完全麻木了,血液循环不畅使得他拇指冰凉,路承用手指替换性器将他后穴再度堵好,挪了身子躺倒他身边,他连半刻喘息的机会也不打算给他,路承兀自捞起江芜还在发抖的左腿,很快硬起第二次的性器在手指抽出的瞬间又再度没入。 “师父……你觉得,我唤你什么好?”有力的手臂从身下穿过去箍住了江芜的双手,路承这回是侧卧,他胸口贴着江芜的后背,手臂一扣就死死揽住了他的上身,江芜泥泞的股间被他再度完全占据,左手则趁机摸上了那根软趴趴的性器,连同两个囊袋一起玩弄在掌中,粗粝的疤痕磨蹭着娇嫩的地方,江芜肩颈瑟缩了几下呜咽出声,半硬不硬的东西被他连撸带蹭的弄出了零星液体。 “江芜、师父……还是程叔?”路承能感觉到他每说出一个称呼怀里的人都会狼狈的缩起身子将他咬紧,他吻上江芜哭红的眼角,舌尖贪婪的舔去上头咸涩的泪渍,左手掌心的突兀伤痕明目长大的贴着伞头的边缘,最敏感的一圈被狠狠碾过,他搂紧了怀里不住挣扎的人下身用力将他彻底顶到浑身瘫软。 痉挛的腿根被粗糙手掌很是强势的慢慢抚过,江芜被他最后说出口的称呼生生逼到泪流不止,路以安如果还活着,路承大概真的会跟他叫程叔,他会回到程渊的身份,会给路承开蒙会在他淘气被路以安用家法的时候护着他,他们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路承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吃那么多苦。 眼泪一旦泛滥就很难止住,路承吻上他的发顶硬是加快了抽送的动作,侧卧的姿势很能考验腰力,不过路承一个马背上练枪的年轻人自然不会差到哪去,他攥紧手中不停跳动的柱身硬是要江芜给他一个答复,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江芜完全释怀,但他愿意自己先做出举动让江芜安心。 粘腻的亲吻从后颈到肩胛骨,路承扣紧江芜的腕子,左腿搭在江芜腰间一勾一夹,他把江芜彻底困进了自己的怀里,性器抽插带出来的水声因为肢体紧贴所以不算清晰,路承拼命耸动着胯间硬是想把江芜就这么顶穿,犬牙咬着红透的耳廓留下印子,随意变化的三个称呼络绎不绝的从他口中说出来。 白光炸裂开的瞬间江芜是完全没有意识的,他被路承碾着腺体干到了高潮,后穴涌出小股肠液浇在硬挺的伞头上,身前溅出的液体黄白交杂片刻就在床褥上晕染开,他只知道整个人都被路承填满了,身体被路承的性器堵得一丝不漏,心口的情绪也满的快要冒出来,他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幸运,江芜到现在为止才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不是运气很差,无论怎么样,即便到今天这种地步,他身边还有路承在。 “随……随你……嗯……出去……弄出去,承儿……我不……不行了……你别——”江芜半点该有的警觉都没有,他嗓子哑透了,高潮过后的沙哑和慵懒使得他此刻的声音尤为诱人,撩人心弦的性感和尾音里哭腔使然的凌乱气音让路承只觉得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7 更燥。 “我不——师父,我还没做够……” 第16章 炙热的性器被穴肉紧紧咬着,江芜陷在高潮的余韵里难以脱身,湿软的穴肉一收一缩,蠕动收绞之间穴口溢出晶莹的肠液,银丝坠下,落在早已是一片湿粘的被褥上,整个穴口都被撑开,细小褶皱被粗长的性器抹平,江芜瘫在床褥里满脸的泪痕,一片狼藉的下身肠液和腺液混在一起,失禁过后腥臊的气味很快就在山洞里蔓延开来,江芜瞳孔无光,涣散到极点的眸子眨了数下都无法聚焦,路承心疼他这副被干到崩溃的模样,但却打心眼里想看他更多崩溃无措的姿态。 他吻上江芜的唇将他放平压在身下,甜腻柔情的亲吻缠绵入骨,唇齿间的勾动撩拨是最能让江芜忘情的举动,舌尖顶着上颚往口腔深处滑动,路承贪婪的占据了他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从齿列到舌根,一点一点的让他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气息,他伸手抚平江芜蹙起的眉眼,下身深埋在紧致火热的甬道尽头暂且不做抽插。 “不够,师父里面太舒服了……我舍不得出来……”近乎撒娇的语气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黏人,路承的嗓音沙哑低沉,他的性器还勃发硬挺,根本没有得到满足,他捂住江芜的双眼剥夺他的视觉,凑到鬓角的唇细心亲吻着细碎的发丝,说话间微弱又烫人的气息沿着耳骨传进了敏感的耳道中。 路承又分外强势的按紧了身下人的腰胯,他杜绝了江芜一切挣扎的可能,性器顺势往里狠狠一顶,碾过那处被顶弄了许久的腺体使足了力气,江芜哭也似的呜咽出声,半软的性器被他顶得直淌水,晶莹的腺液似泪花一般源源不断的滚落,沾满了已经有些瘪的精囊。 “不行……我不行了……承儿……哈啊……不……呜——”性器的根部被紧紧箍住,江芜的眼泪都快流干,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的性器被连根箍住,铃口被一缕发丝塞着搔弄,疼痛与酸胀同时蔓延开,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路承插尿了一次,再这样下去恐怕还不知道会做出来多丢人的事情。 路承乐此不疲的用江芜的发梢去拨弄他的铃口,玩心上来他直接扯碎了江芜的亵衣,撕下来三指宽的布条蒙住了江芜的眼睛,所有的动作都是在保持交合的姿势下完成的,他一起身一伸手,甚至于稍一使劲都能带的埋于江芜体内的性器不停动弹,卡在深处腺体的性器无论怎么动都是莫大的折磨和刺激。 江芜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是真的被路承干怕了,眼睛被蒙上之后视觉并不是完全消失,他还能借着即将熄灭的火光模糊的看见路承的身形,可就在路承将发梢彻底刺入他铃口的时候,洞口的火光却熄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紧张的后穴紧缩,铃口被细软的发丝戳开,酸痛不堪的尿道在这种程度下被狠狠刺激,不管是快感还是痛苦都是成倍的。 凌乱的哭声和呜咽无助到了让人不得不心疼的地步,发丝进的不深,硬度也不够,所以捅不到太往里的地方,但痒意和刺痛毫不含糊,路承偏偏又不依不饶的一顿狠顶,他用拇指按住捅进去的发梢封住江芜的铃口,手上一得逞就立刻抽离大半再没命似的往里顶,江芜两腿都颤颤的悬了空,这个下身都被他捞起,唯一的受力点就是甬道深处的腺体,湿滑无比的肠液成股的溢出来,路承下了狠手,按在江芜铃口的拇指指节弯曲,封住头发的同时也将指尖死死的嵌进了那处最娇嫩的皮肉。 江芜没能叫出来,被布条蒙住的瞳孔紧缩一瞬,大颗的泪珠成串落下,泪水很快就湿透了薄薄的布料,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即便现在路承把布条取下,他也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除去一片白光之外什么都不剩,腺体被挤压到极限,钝痛和酥软一并炸裂开来,阵阵快感生生击碎了他的尾椎骨,江芜反射性的痉挛抽搐,平坦的小腹上能清晰看出路承性器的轮廓。 近乎凌虐的行径是路承目前为止对江芜最凶的一次,他满足于把江芜欺凌成这样,心下仅存的那么几分怜惜,也在看到江芜磕磕绊绊的抓紧他手腕的时候烟消云散,他没给江芜解开手上的发带,月光不够亮,他看不见江芜的拇指已经被勒成什么样子,他只知道江芜在这种境地下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像是竭尽全力抓住了行凶者的刀刃,即便被折磨得几乎崩溃也还是温温顺顺的接受了一切。 路承很清楚一件事,江芜在他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底线,他再过分江芜也会承受下来,内疚也好亏欠也好,路承低头吻上江芜的眉心,隔着的布条使原本就轻柔的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难以察觉,他一点一点吻着江芜的双眼,感受到被泪水浸透的咸湿,他有足够的耐心让江芜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全部变成跟他一样的喜欢,他愿意等,也相信总有等到的时候。 眼下这种状况也说不上是很糟,最起码路承可以为所欲为,他松开了对江芜性器的钳制,转而架起江芜的双腿扛到肩上,俯身下去开始狠狠的顶撞,每撞一次他就咬着嫣红的乳粒狠狠一嘬,配合默契的性器和嘴把身下人逼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仍旧被发梢占据的尿道里甚至溢出了浅浅的血丝。 疼痛混着饱胀的酸楚,江芜仰过脖颈悲戚的哀叫出声,路承立刻拧着他的乳尖埋头叼住他的喉结,高大温柔的青年仿佛完全变成了一只发情的凶兽,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将身下的伴侣操弄到崩溃,小巧的乳粒被拉长,性器横冲直撞的没入体内深处无情的搅动操干,白沫挂在深红的穴口,每一次冲撞都是直抵腹脏的深度。 会阴都被撞的红透,江芜只觉得自己八成要被生生干死,已经不堪重负的下身无论那处都疼得厉害,可又偏偏透着侵蚀性极强的快感,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拇指没有直觉,性器疼得难受,腰胯已经要散架了,后穴就更不用提,路承撞到腺体上带给他第一个感觉就是疼,紧接着才是酥麻到极点的舒爽,极乐的快感就是将人碾在地狱跟天堂的交界处,江芜到底是个男人,粗暴直接的情事能给他最强烈的刺激,路承这般过分的操干,只让他死死的绞紧后穴高潮迭起。 “承儿……承儿……呜——嗯……哼嗯……承……路承……”含糊不清的话语凌乱的几乎听不出原有的音色,江芜只能发出气音,嘶哑的轻不可闻,他抵上路承的额头哭得不能自持,酸胀难忍的性器被从根部开始撸动套弄,发丝被拨了出去,刺痛不已的铃口沾着血丝和腺液,“别……不行……真的……呜——会……会尿……承儿……饶……啊……哈啊——呜……” 路承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套弄的更加起劲,拇指按着伞头不停搓弄,硬是将上头溢出来的液体全部抹开,他也到了临界点,额角的青筋异常清晰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8 ,性器深凿进去捣杵似的开始抽送,他咬着江芜的颈侧开了口,无论是喘息还是音色都低沉的不像话,“师父……不怕,我帮你洗……” 小股的浊液硬是被撸了出来,江芜认命似的绷紧了身子,零星的精液混着淡黄的尿液,淅淅沥沥的淋在路承的身上,染的结合处一片湿软腥臊,内里最深处的穴肉被完全撑开,股股的热精争先恐后的浇灌进去,硬是把江芜灌到小腹微鼓生生昏厥过去。 许是路承实在做的太过分了,江芜昏过去之后睡得并不踏实,浑身上下几乎都疼得厉害,渗血的铃口还有些红肿,路承重新点了火才看清江芜被他折腾成了什么样,方才那点霸道嚣张的气焰全都无影无踪,江芜的拇指被勒得青紫,后穴根本合不上,穴口的穴肉惨兮兮渗着血丝,臀上的手印肿着,五指轮廓清晰,隐隐还有泛青的迹象,破皮的乳粒就更不用说,颈上和胸口的齿痕也都见了血,他只是抱着江芜想给他擦擦身就引得他一阵不安的低泣。 清理的过程格外漫长,路承只能抱着江芜又去了一趟那边的水潭,手指伸进合不拢的穴口将精液导出来,刚一清理完江芜腿上就抽了筋,疼得满头冷汗,红潮褪去的面颊上苍白如纸,蜷在他怀里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微微弱弱的跟个幼猫一般惹人怜惜。 江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睁眼,醒了之后根本动不了,整个下身都疼得没法动,身上一点力气都不剩,又虚又累,路承学着他的做法熬了一锅鱼汤,他本想连夜带江芜回去,但又怕折腾他,好在江芜没发烧,他就想等着他醒了之后再动身。 鱼汤是什么滋味江芜倒没喝出来,他只是恨不得先给路承一巴掌,手都抬起来了却怎么都落不下去,路承见状立马扔了饭碗规规矩矩的跪在他身边,自己扬起巴掌就往脸上扇了两下,扇完还顶着手印抬头看他,可怜巴巴的问他解不解气,江芜心底一软立马毫无选择的放弃了生气的念头,他舍不得,不管怎么样都舍不得委屈到路承。 回去的路上繁星满天,江芜躺在车里昏昏欲睡,路承把车架得很稳,一路上没颠着他,临近卧龙坡的时候江芜满身汗的从睡梦中惊醒,气势汹汹的蛊毒瞬间发作起来,他想喊路承都没喊出声,胸口像是有铁椎凿进去一样剧痛难忍,他一张嘴就呕了血,吃力的喘息和咳嗽声让车外的路承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立马停了车钻进车里,江芜捂着嘴俯倒在原处,烧红的面颊上满是汗珠,鲜红到异样的血液从他指缝里接连不断的溢出来。 路承差点红了眼圈,他二话不说的抱起江芜就要去咬自己的手腕,慌乱之间江芜死死钳着他的腕子努力换气想要平复呼吸,路承昨天晚上做得太过,射进去的精液太深,只有小半被弄了出来,江芜眼下的情形还好,只是发作的太突然一时疼得喘不过气,可疼痛消散的也很快,没有以往的燥热和持续不断的疼痛,反倒是只发作了片刻。 “不疼了……没事……咳……真的……没事了,也不热了……”江芜有些费力的想把话说清楚,他将喉咙里残留的血都咳了出来,路承尽管稳稳的抱着他,但两只手一直在抖,江芜缓了片刻便跟他说再三自己已经没事了,路承抓着他的脉门紧张兮兮的坐了半晌,直到确认他脉搏完全平稳下来才松了口气。 江芜很快又睡了过去,路承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他虽说松了一口气心却一直揪着,路承抓紧了缰绳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之后的事情,蛊虫不是长久之计,母蛊对他的侵害不大,尽管有点副作用但他身体底子好能撑住,江芜却不一样,子蛊每次发作都痛苦万分,江芜近来是被他看得紧,每次发作都能得到缓解,但长此以往下去,发作的次数多了再怎么修养也无济于事。 路承萌生了拔蛊的念头,他信巫情的医术,再过几年等他把江芜的身体再养好一些,或许就有一线希望,现在这样的处境其实是利于他来谋得甜头,只要他想江芜就不得不陪着他胡来,但他不愿意这样,他想让江芜心甘情愿的跟他做,哪怕次数少些也没关系。 回卧龙坡之后江芜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路承理亏又自责,一直老老实实的在房里打地铺,直到他再次蛊发才小心翼翼的搂着他温存,之后又认认真真的跪在床上给他揉腰按摩,一连几个月都是这般温柔贴心,江芜本就不生他气,看他这般小心只觉得心底愈发柔软,他待路承似乎比以前还要宠溺,路承偶尔批公文回来晚了他就带着饭食去找他。 到秋天天气凉了不少,江芜偶尔还会去厨房炖点汤,江芜厨艺只是平常,但每每细心煮饭的时候总是让人很难移开眼睛,他会把长发拢起,袖口也挽着露出白皙瘦削的小臂,江芜有一种很独有的气场,他看上去俊秀内敛,很是成熟,可跟路承在一起或者帮路承做什么时候又格外温柔。 路承的护卫会在路承不在的时候跟在江芜身边,江芜每每煮饭守在门口的近卫都会被馋的不清,路承气的将近卫一换再换,可他身边的护卫心腹都年纪不大,几乎都是单身汉,不管是谁都会对江芜生出些想法,其实也是单纯的憧憬和羡慕,但路承就是心眼小的不行,巴不得把江芜关在屋里就给他自己一个人看。 但每每江芜给他开小灶送饭他又能得瑟得恨不得把尾巴都甩出来,大大咧咧的坐在议事厅里捧着碗喝汤,偶尔跟别人商量个换防的事情也都要啃着江芜给他送的糕点,非得把那些还没伴的同僚气出个好歹。 江芜很低调,但在卧龙坡里的人缘却很好,他几乎不主动与别人说话,一旦别人有事要找路承他都会主动回避,江芜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毕竟曾经在恶人谷里待过,若是被人抓到把柄怕是会让路承麻烦,他也不会主动过问路承的公事,可他毕竟比路承多活了十几年,很多事情的经验都比路承要多。 路承凡事都不瞒着他,有时候碰上点难题还会主动问他,江芜心思其实很活络,他又算是局外人,他入阵营很多年,经历的艰难太多,看人看事都深思熟虑,路承有什么事情处理的草率他都会提点一两句,近半年的功夫下来,路承在白龙口讨清闲,可他盟中的名望却不落反升。 入冬的时候江芜突然被路承带着出了一趟门,路承带着他回了南屏山,他本以为路承是公事,可到了南屏山之后路承却没去营地,反倒是带着他往驿站那边的村落走,村子是杜婉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绕过村子之后就是山林。 江芜一头雾水的裹着披风被路承抱下了马车,冬日的山风冰凉刺骨,路承将他身上的披风紧了又紧才牵着他的手带他往前走,坟是新修的,墓碑的石料用得是上等货,上头刻得字也很是利落漂亮。 江芜怔怔的瞪大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39 了眼睛,路承自身后将他拥进怀中吻上了他的鬓角,寒冬腊月里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浓浓的温情,江芜愣了许久都说不出话,喉头觉得酸楚的时候路承环紧了他的腰身抬手抚上了他的眉眼。 “我托人找了很久,她是病死的,尸骨很快就烧了,兰亭书院那边有个杂役可怜她,替她收了骨灰找地方埋了。我找到之后就把她迁到这儿了……师父,你别哭,你哭我就真的要吃醋了……” 路承眼里的柔情能将所有的寒冷都消减掉,他故意戏谑了几句想让江芜想开一点,他知道杜婉是江芜心里释怀不了的刺,他父母的死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江芜能够得以安慰,可杜婉到死了也还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留下。 江芜咬着下唇生生把那点眼泪憋了回去,路承见他当真没哭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只可惜现在是在故人墓前不得乱来,否则他当真想把江芜搂近怀里好生怜惜一番。 路承回车上拿了纸钱和贡品一一摆开,江芜点了火蹲下身来一张一张的将纸钱烧尽,山里的风太大了,很快就吹得火星四溅,没烧完的纸钱从江芜手中落下被山风吹上了半空,路承扶起江芜让他站在自己怀里避风,江芜的发顶沾了点灰烬,他想抬手拂去,江芜却牵住了他的手腕,缓缓与他十指交错。 往江边驻地去的路上,路承兴致勃勃的问他想不想吃鱼肉馅的馄饨,江芜倚在车边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将自己裹紧,路承把他自己那件深黑的披风脱了下来给他盖着,这才允许他坐在车边掀开帘子陪他。了 路承稳稳的驾着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江芜说着话,江芜的长发松散,有几缕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遮住了视线,他拢了拢碎发别到耳后,澄明清亮的眸子含着温和笑意,他趁路承抓紧缰绳的功夫倾身上去吻住他那张絮絮叨叨的嘴,车辕的声音还在响,路承却憋红了一张脸又喜又羞的说不出半个字。 江芜倚回车壁笑着让他看路,他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徒弟心中除了安然和温暖之外还有一种无法忽略的情愫,他喜欢路承,也许他的感情还不足以被称之为爱,但他早晚都会彻底沦陷进去,因为他之后的所有光阴都会有路承的参与,他的余生,他的一切,都会完完全全的属于路承。雾 江芜想起那些数次想要求死却又必须活下去的年月,所有的不堪和痛苦都烟消云散了,他很庆幸自己能活下来,有路承在,还有几十年的富裕时光。 江芜噙着笑看向远处的路,他顺其自然的伸出一只手去抓住了路承闲下来的那只手,手指交错紧握在一起,他还有很长的路没走完,眼前的人会是他余生里所有寄托,而路承也会一如既往的承起他以后所有的光阴。 流年已去,寄以余生。 ——正文完—— 番外一 第17章 白龙口,卧龙坡。 淡淡青烟从灶上飘起,江芜在墨袍外头加了一件压风的狐裘,天气自入秋之后愈发阴冷,卧龙坡虽居高处远离山脚河弯,但今年的天气似乎格外寒冷,眼下不过十月,秋日的干燥有增无减,寒意也是一日比一日更为刺骨。 江芜怕路承念叨,即便是卧房到后厨的一小段路也记得披上狐裘再出门,守在门口的年轻人是路承的心腹,年纪与路承相仿,也是天策出身,前些日子刚从马嵬驿退守回来,姓冷,大概是命里缺水,所以名字叫冷泽。江芜听说过他,大抵是从前被人陷害险些丧命,路承替他洗了冤屈,再有就是一腔热血的追求过巫情,然后被林瑾用双剑戳着赶去了别处带兵。 冷泽是带伤回来的,恰好最近战事吃紧,先前跟在江芜身边的几个近卫都去了军中帮忙,冷泽心思活络,路承怕把江芜闷到,就打发他过来陪着。天气渐凉,江芜的身子养了快一年,成效颇微,蛊发之后必然会被路承精心伺候,可每回事后都要缓上几天才能恢复,今年天气冷得快,江芜底子还没养好,而路承自己毕竟还是掌握兵权的将领,一忙起来没法面面俱到,他担心江芜身体出事一直没敢把他身边的人撤走。 已经是过了晌午,路承跟以往一样在正厅里守着沙盘,恶人谷有起势的苗头,新上任的指挥按捺了一年如今正是要打出名堂的机会,偏安的近况使得浩气的战力有所下降,路承并没有硬碰硬,恶人谷突袭扶风郡之后他就让冷泽带人退守到了世外坡,而后逐渐将物资和兵力输送回白龙口,路承带兵从不冒风险,两路人马整合再战,要比直接让马嵬驿的驻军去死守更为妥当。 他近来几乎夜夜晚归,要在正厅忙到子夜才能回来,江芜知道他在发愁,路承现在有了记挂和念想,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计后果的毛头小子了,他总是要把事情想到万全,再把所有的损失降到最小才肯罢休。 路承总是一早就走熬到深夜,江芜一方面担心他身体累坏,另一方面他也确实被路承养成了习惯,路承不在他睡不实,路承每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知道,江芜自己一人夜里最多只能是浅眠,每每路承蹑手蹑脚爬上床将他揽进怀里他才能勉强睡去。 几天下来江芜觉出了头疼,不过他谁都没告诉,自己趁着给路承煮饭的时候熬了点药喝了,他身上许多旧症都是积年累月的毛病,一旦发作必然会折腾上几天,眼下开战在即,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让路承分心,尽管喝过药不见好,他也还是没表现出来,只是又去拿了些药材回来。 他有给路承炖煮药膳的习惯,再加上他是路承枕边人,据点里的管事不会提防他,江芜取了两份药,一份是化解头疼,一份则是用来压制蛊虫,算下来又是快到蛊发的日子,且不说会不会赶上开战,路承近来忙成这样,若能有时间闲下来,江芜只想让他安心休息。 他煮药的时候冷泽刚起,冷泽到底不是他贴身的侍从,只是顶班帮忙,再加上身上有伤,不会时刻陪在江芜身边,江芜没想到会让他撞见,被他堵在后厨里之后也只能强状镇定的解释说这只是安神的汤药。 冷泽的阶职只比路承矮一阶,也是盟里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自然不可能被他这样轻易的蒙混过关,然而他并不了解江芜,几天的相处下来,江芜话不多,倒真像是个被路承养在房里的鸟雀,样貌清俊文雅,人也老实温和,浑身几乎没有任何棱角,冷泽见过他之后腹诽了许久,他真没觉得江芜有什么过人之处,无非就是有一副看着舒服的皮相。 冷泽一耸肩倒也没追问什么,他抱着怀里的枪坐在廊下,他在马嵬驿被暗箭伤到了右肩胛骨,大夫说他这回伤到了筋脉,不好好休养恐怕日后使枪都是问题,这种不安让他失去了以往活泼的性子,江芜素来少言寡语,不会跟他闲扯聊天,冷泽也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0 就愈发闷闷不乐。 江芜见他一如既往的扭过头去坐在了外头也就不再言语专心盯着药的火候,他知道路承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怕是已经查出了不少眉目,他叹了口气将火熄灭再弄粗糙的厚布将煮药的锅端起来,深褐的汤药散发着腥苦,冷泽回头瞥了他一眼,剑眉微蹙。 江芜也不看他,端着药碗将药吹凉几分便往嘴里送,他许久没再喝药了,路承一直看着他,苦涩的滋味让他连连作呕,江芜还有心思分出神去思量他这一年是不是被路承宠得愈发娇气了,从前一口气就能喝净的药如今却喝几口就觉得难以下咽。 冷泽是先听到脚步声的,他一眯眼睛本能的踩着廊柱上了房,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孤家寡人不想受刺激还是心虚,总之他一听见路承走过来的动静就下意识的开溜,江芜被苦得反应不过来,路承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还捂着嘴强忍着不把药吐出来。 “江芜。”青年的声音沉静又低沉,似乎只是寻常的一声招呼,路承又窜了点个头,高大的身材能把江芜完全挡住,他去搂背对着他男人,他抚上他僵硬的脊背一寸一寸的抚遍,路承平静的出奇,他扳过江芜的脸颊去吻他的唇角,苦涩的药汁还沾在淡色的唇瓣上,他想去舔,原本被他吓得无法动弹的男人立刻挣扎着避开。 躲避的行径坐实了路承的猜想,他闻到了药味,连脑子都不用动就能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怕江芜蛊发难受,今天就撂下军务特意回来陪他,兴冲冲的回到屋里不见人,四处一找便发现他一个人躲在厨房里,他还没工夫去追究冷泽的的过错,还剩大半的药碗被他扣到了灶沿上,江芜在他怀里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了几下。 室内已经备上了火盆,入夜的时候会点上,里头的灰烬还没倒掉,路承横抱着怀里的人回了屋,用肩颈撞开门之后又把挡路的火盆踹到了边上,雪白的狐裘直接扔到了地上,盆里洒出的灰烬将地毯变得一片狼藉。 江芜是被路承扔到床上的,幸亏被褥厚实垫了一下才没觉得多疼,刚刚还规矩平整的衣料很快变得凌乱,路承第一个动作就是堵了他的唇,舌头气势汹汹的顶开齿关闯进口腔,两手箍着他的窄腰用力一扣,手指揪住衣领收拢的末端往两边一扯,层叠的衣襟因为蛮力而尽数分开,江芜眸子睁大,两手无力的推搡片刻就被路承抓着用腰带捆在了床头。 刺骨的寒气从腹脏开始蔓延,蛊虫的反应也几乎是与此同时的,江芜本能想要咬紧齿关,牙齿还未咬合就被路承的舌头顶住,温热粗糙的手掌贴着他的腰腹向上抚蹭,粗鲁而强势的揉搓着单薄的胸口,江芜是有挣扎的意图的,他想侧过身子躲开路承的玩弄,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从鼻腔里溢出,他几乎就要躲开路承的动作,可腿间却被膝盖狠狠碾住,钝痛使得他眼前炸裂出白光,江芜疼得几欲蜷起身子,浅浅的呜咽瞬间变了调子,眼眸里也失了清亮。 压制蛊虫的药是满满的一碗寒毒,江芜老实了一年都没再喝药,身体刚缓回来几分,他腹脏包括四肢关节都被寒气侵蚀的格外脆弱,路承平日注意的连风都不敢让他吹,眼下倒好,半碗药下去江芜全身的体温都降了,唯独心口热得吓人,没有被压制住的子蛊借着蛊发的时机肆意折磨着江芜的心脉,灼烧似的疼痛混着渗入骨髓的寒冷,江芜只挨了一瞬便出了冷汗。性器被碾住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弓身颤抖的功夫路承握住了他的性器,温热的五指拢住半软的器官,江芜止不住的打颤,先前还想解释的精力很快烟消云散,他陷在床里被路承褪去了裤子,赤裸的腿间泛着浅浅的绯红,半软的性器躺在路承的手心,尽管已经蛊发但却没什么兴奋的趋势。 “江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落在大腿内侧的巴掌不轻不重,男人发抖的腿根平滑白嫩,挨了一巴掌之后还能看出浅浅的指印,路承没觉得心疼,他松开江芜的唇转而去咬他的喉结,犬牙叼住白皙的皮肉来回碾动,使惯长枪的指节蹭过被打红的皮肉缓缓的伸向更为隐秘的地方。 “我……不是……承——路承……呜……承儿……别做……别——!”断续的话语被惊叫似的呻吟割裂开来,江芜此刻的身体并不像往日蛊发时那样进入状态,喝了小半的药还是起了作用,他骨子里酥软了性器却硬不起来,身后也是一样,被手指入侵的时候没了往日的湿软,尽管能觉出甜头但还是疼得厉害。 长发尽数压在了身下,路承将指节一伸到底,黑亮又平静的眸子死死的盯在江芜脸上,而江芜并不敢与他对视,被扳过脸之后干脆无措的闭紧了眼睛,紧致的穴肉被手指顶开,指腹蹭着娇嫩的内壁一寸寸开拓扩张,路承也索性不跟他讲什么道理,江芜越不让他做得越起劲,第二根手指很快就伸了进去,两指勾开窄小的穴口去按揉细小的褶皱,江芜颤着身子在他身下被他玩弄到穴口泛起水光,与往日的情事都不一样,路承在进入之前没说出一句腻人又温柔的情话,半硬的性器在确认后穴能够适应之后便直挺挺的一插到底。 压抑凄哀的呻吟声被顶弄的动作截去了大半,江芜两手被缚在床头,双腿被路承掰着扶住腿根,门户大开的姿势让他根本无法拒绝,硬度不如往日的器官粗暴又坚决的没入他的体内,穴肉被逐渐撑开塞满,江芜冷汗涔涔的咬紧了下唇,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承受着莫大的苦楚。 他心口绞痛的厉害,喉咙里的血腥味也愈演愈烈,他已经许久没尝到这种滋味了,强烈的疼痛让他根本感受不到丝毫欲望,窄瘦柔韧的腰肢被青年扣在掌中方便动作,穴肉被粗长的性器翻搅抽插,应有的酥麻和舒适统统都消失不见,江芜绷着颈子仰过了脑袋,衣袍还缠在身上,某种意义上算是限制住了他的动作,房间里寂静到只能听见路承的喘息和囊袋拍打臀肉的声响,所有的动作都像是例行公事一样,两个人谁都没尝到半点乐趣。 寒意入骨,江芜浑浑噩噩的呢喃出声,他疼得难受,腹里剩下的汤药借着他心口的绞痛从食道反了上来,江芜不知道自己吐得到底是血还是药,胃酸占据了大部分味道,路承很快抽身出来将他抱进了怀里,挂着水渍的性器始终都是半硬的状态,他解开了江芜手上的舒服让他靠着自己坐起,还没合拢的后穴淌着粘腻的汁液,江芜似乎完全没有知觉的,他靠在路承身前从药吐到血,瘦削单薄的身子一连瑟缩了好一会,直到将胃里的东西吐净才有了点反应。 “承……承儿……冷……承儿……”江芜始终在发抖,即便是路承将他拥进怀里用干净的被子裹住他也还在发抖,长发零散的披在背后,额前的发饰歪在一边,流苏晃悠悠的打在了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1 他的眼角上。 路承蹙着眉头将他双腿再次分开,性器有些萎靡但好歹是能够将他身后捅开,江芜仰着颈子泪眼婆娑的承受了他再次入侵的行径,这回他才勉强尝到些滋味,热度尚存的肉刃缓慢的安抚着他的后穴,江芜软着身子,后背贴着路承精悍的胸口,他被路承完全圈进了怀里坐在他那根东西上,双腿绵软无力打着哆嗦,唯独手上还有的力气能抓住路承的手腕。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自己也答应过,你就非得……放松,师父,放松些……”男人的颈后漂亮至极,尤其是肩胛骨的线条,流畅精致的像是真有一双看不见的羽翼一样,路承舔上江芜的后劲,舌尖轻缓的舔去那一层薄薄的汗珠,他是生气,但他还是不舍得跟江芜发火,仅有的那么几分火气也都因为他此刻的反应而消失殆尽,他圈紧了开始渐入佳境的爱人,性器被穴肉层叠咬紧,内壁恢复了以往的温润湿热,江芜呜咽出声的时候他摸上了那根悄然挺立的性器,缓缓的开始了套弄。 江芜把药吐了还会好受一点,不然一会药性发作彻底,再加上刚好蛊发非得直接让他疼晕过去,路承一半庆幸一半后怕,他咬着江芜的后劲留下齿印,手上用力搓弄了一下湿润的顶端,江芜扭着腰胯连连啜泣,后头穴肉也开始了热切的迎合,一缩一缩的咬着他的伞头,肠液渗出不少,浸湿了他真正硬起的性器。 一年多的时间他们没少胡来,本就契合的身体更为默契,江芜尾椎酸麻,深处的腺体被路承抵着轻碾,要碰不碰的滋味让他痴迷而主动的将身体前倾,发饰因而坠落到了褥子上,腰胯因而被扣住扶稳,发丝从背上歪到肩头倾泻而下,路承抓着他的腰,肆意狠戾的将性器送进他的后穴,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了清晰的水声,卵蛋似的顶端豁开深红的穴肉,从穴口的褶皱到深处的腺体,江芜后穴里的每一寸都被他蹭过侵占,窄小的穴道被撑得严严实实,因为得趣而流出来的肠液也被一并堵了回去。 心口的疼痛渐渐化解开来,江芜在床上对路承是坦然的,他会接受路承所有的行为,哪怕是突破了他廉耻的底线,路承咬着他的耳垂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他自上回蛊发之后就一直没得空跟江芜腻歪,新账旧账加到一起,注定了今天没那么容易做完。 腰胯被钳住,江芜乖顺的俯身下去将腰臀抬高,路承就着结合的姿势让他趴伏在床上,性器因而进得更深,囊袋圆滚滚的贴着满是水光的臀缝,硬茬似的耻毛也扎到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江芜揪着枕头抽噎出声,路承瞥到枕边零星的污秽便改了主意,他捞着江芜起身,又把剑拔弩张的性器抽了出来。 屋里还有一张软榻,他捡起地上的披风抖了抖,裹好江芜之后抱着他走了过去,榻面冰凉,江芜眼角泛红的揪着白花花的狐裘不肯动弹,路承年轻火力也旺,他把江芜堵到榻里,揽过他之后让他直接裹着狐裘坐到自己腿间,性器第三次顶开了湿软的穴口,江芜这会说什么都不肯放他再拔出去,所有穴肉收绞得异常用力。 路承顶胯将怀里人狠狠贯穿,狐裘的质感很好,贴身穿保暖效果更加,唯独让他不满的是江芜始终都揪着手里的狐毛,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抓挠他的肩头手臂,骤然加剧的侵犯让凌乱的呻吟声掺上了哭腔,狐毛也蹭到了湿润的铃口,路承看出他快到极限便再接再厉的加重了动作,拇指同时按牢了铃口边缘的狐毛,江芜瞳孔紧缩泪珠成串的滴落,内敛风雅的面容上满是化不开的情潮,素净又妖冶。 “拿……拿开……承儿……呜——承儿……我……我错……我错了……承——呜嗯……” 乌发如漆狐裘胜雪,赤裸的身体从狐裘的缝隙中暴露出来,呈现出动人的浅红,路承觉得自己大抵是在不经意间找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只卸去了裤子和胸口的软甲,烛天的红袍短衫使得他愈发精神干练,性器狰狞的立在腿间,被湿软的穴口容纳吞咽,路承额角的青筋绷了出来,他啃上江芜的脖子想看他更多意乱情迷的样子。 “换一种……师父——别叫承儿,换一种……你换一种叫法,我就让你出来。”路承额上燥出了汗,他将性器送到最深的地方按着江芜的后腰不让他躲开,伞头百般挤压着凸起的腺体,江芜情到深处往往会扭着腰肢迎合他,如今被他抵在极点上限制动作自然是不肯老实。 水声变得细微但却愈发淫靡,腺体被挤压到几乎平整,江芜小腹痉挛似的抽动了起来,被狐毛堵住的铃口又痛又痒,柱身跳动的频率明显加快,腺液很快润湿了路承手里的狐毛,但离射精终究是差了临门一脚,江芜抽噎着睁开水汽弥漫的眸子,失了清明的眼中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情欲,路承心尖都快被他看化了,吻去泪渍的动作轻柔无比,手上却恶劣之极的将狐毛捻着刺进了脆弱的铃口。 他想听江芜唤他夫妻之间的称呼,只是心血来潮,挤压心底已久的欲望借着情欲的苗头占有了他的脑海,他知道江芜肯定说不出口,但却仍旧兴致勃勃的想看他能被自己欺负到哪一步,后穴愈发的湿了,江芜的哭声也越来越凄楚,路承扣着他腰的那只手转而去捏他腰侧的穴位,酸胀又舒服的滋味险些让江芜直接哭断气。 纯白的狐毛被液体打湿浸透,刺在铃口里堵塞着狭小的精道,江芜俨然已经到了极点,小腹起伏剧烈甚至连后穴都收绞的异常急迫,路承仍然不肯罢休,哪怕江芜再软软的唤他一句承儿他都能满足,年轻英俊的天策将军笑起来还是想一个大男孩一样,他身上很多地方已经蜕变成了成熟的男人,唯独在江芜面前他永远都是从前那个热烈率真的孩子。 “饶……绕了我……承……呜——呜——!将军……路将军……呜嗯——!!”性器被近乎残忍的狠狠攥住,江芜哽咽着尖叫出声,炸裂开来的钝痛混着狐毛刺到尿道的刺痛,体内的性器以一种近乎可怖的力道死死的凿进了深处,口鼻在后穴高潮的瞬间被堵了个严实,江芜完全被路承顶进了榻里,瞳孔紧缩了一瞬试图聚焦,但很快就被凿入腹脏了抽送顶散了光亮。 尿液与腺液染得腿间一片狼藉,江芜两腿跟腹间都痉挛不止,已经陷入高潮的身体无法抗拒路承的动作,穴肉被顶弄的泥泞一片,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戳了路承的那根神经,内壁被磨得火辣辣的,收缩绞紧的迎合随着欺压而来窒息感愈演愈烈。 江芜连着被操到了两次,第二次身后高潮的时候差点让他连尿都尿干净,腰背在榻上硌出了红印,腿间的青紫也渗着隐隐的血印,路承拥着他,犬牙拼命的咬着他的脖子,齿痕渗血,他差点被活生生要掉一块肉,胸口的肉粒也被手指拧着拉扯到红肿渗血,路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2 承终于射在他体内的时候他几乎失去意识,性器疲软的跳动了几下愣是半点精液都没射出来。 江芜在清理过后就发了低烧,路承坐在床边缓过神来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江芜心慌的厉害,睡也睡不踏实,没躺多久就迷迷糊糊的往他腿边凑,这回蛊发吊得江芜不上不下的,路承做得却比以往都过分,江芜自己动不了下身,上身歪着贴着路承的腿面,眼角红肿一片,颈上还带着刺目的齿痕。 路承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情,他甚至找到了路以安那些离开恶人谷的旧部,他是跟江芜说过他不会追问这些事情,但他要保证当年害过江芜的人都再无能力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活,他不是替江芜讨债的,他只是要让那些年的事情彻底滚出江芜的世界。 他查到了自己的父母,查到了叶昇和契佪,甚至查到了契佪现今还活着,待在南疆远隔人烟,他查到了当年每一个细节,也知道了江芜是如何跟在他父亲身边学着参与进阵营是非,当年江芜是路以安贴身的小随从,许是路承自己心里有鬼,他总觉得江芜对自己那么好必然与路以安有关系。 江芜唤他将军的时候藏在他心底许久的倒刺到底是被挖出来了,他怕极了江芜是透过他看到了他父亲,路承可以接受江芜不够爱他,但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江芜是因为别人才会爱他。 路承陪江芜休息到了凌晨,晚饭的时候江芜没醒他也没舍得叫,约莫二更的时候外头有了动静,路承不得不起身穿衣,他没想到江芜会被他吵醒,察觉到江芜有动静他就立刻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躺回去吻上他的眉心又连忙给他掖了掖被角。开 “你睡着,没事,打不了多久,我很快就回来了。” “……要小心,承儿……要小心……” 第18章 江芜低烧一直没退,模糊迷茫的梦一个接着一个,他昏昏沉沉的睡到了四更,被褥松软温暖,外头还漆黑一片没什么光亮,他是被吵醒的,昏沉寂静的梦境被外头的喧嚣声打破,江芜体虚,早起刚清醒的时候总是头晕的厉害,他扶着床柱慢吞吞的坐起,赤裸的上身满是斑驳的吻痕,颈间被咬破的皮肉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稍一转头都会觉得疼。 江芜捂着额角倚着床柱稳住了身形,他知道路承去打仗了,照理说卧龙坡地势高,这边补给跟兵力都准备充分,本应易守难攻,然而外头喧闹的声响却不像是什么好事情,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是不是出事了,江芜在坏事上的预感一向很准,转眼间冷泽急三火四的推门闯进来。 江芜腿还软着自己没法下地,上身半裸痕迹明显,松散的长发笼着半身苍白瘦削的肢体,同为男子本应不在意这些事情,可兴许是因为冷泽自己心里清楚眼前人跟路承的关系,走近看清的时候他惊诧了一瞬又莫名的觉出了兴许的燥热与尴尬,然而眼前事态紧急,他没空在意这些事情。 他捡起江芜的衣袍帮他披上,又伸手扶着他下床,江芜闻到了外面若有若无的烟味,原本就不太好的面色又苍白了不少,他自己系上衣带穿上鞋袜,走到外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黑烟和火光,刺鼻的味道随着渐渐吹起的秋风弥漫开来,冷泽也不多言,扯了他的袖子便想带他从据点的暗门出去,江芜清醒了不少,他甩开他的手,尽管略显焦虑不安,但却并没有半分慌张。 “路承人呢?据点里其他人呢?”江芜边说边将头发挽起,他袖口里常年备着一只木簪,是路承雕给他的,线条粗糙笨重,顶端原本想雕个莲花,结果因为手太笨了所以只能作罢,纤长乌亮发丝挽成发髻,长发因而打理的利落了许多,余下的部分还披在肩上,江芜身上因而少了几分纤弱的美感,但也多了些许别样的风韵。 冷泽一啧只当他是误会自己身份有诈,他掏出路承的令牌又点了火折子让他看清,路承走前特意叮嘱过他,如果战事有异动或者变数就带江芜走,江芜身份特殊,一旦出事路承肯定追悔莫及,“路承跟我说的,有什么特殊情况就先带你走,对面的杂碎放火烧山,路承现在肯定在林子里。” 江芜的身形只是稍稍僵了一瞬,冷泽这会反倒没了先前的焦躁,他抱着怀里的长枪有些好奇江芜会有什么表现,是丢魂似的跟他走,还是跟个女人一样哭着喊着要去救路承,江芜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从他的角度去看,墨衣长发的男人只是沉默了片刻,继而迈开步子出了院门往外走,步伐平稳,整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江芜去找了据点里的管事,路承带走了有战力的人手,还留下据点里的多是负责补给和日常管理的普通人,江芜连声音都没颤,仍然温润平和,他让管事去理清库里还有多少东西,又让负责机甲器械的弟子去弄清城里箭塔和神机车的数量,他站在青石铺成的台阶上,浓稠的夜色裹着他,风吹动他的长发和袍角,江芜始终都平平静静的,他仿佛有一种能感染人心的能力,方才还乱成一团坐立难安的人大都开始听从他的指示。 统计的很快,因为白龙口这边的据点都算是浩气盟的常驻城池,所以据点里的粮草物资都很充裕,大型的投石车被路承带去用了,小型的神机车还剩两台,所有箭塔都运转正常,江芜思量片刻,让人去粮仓周边布上了火药,善使箭塔器械的好手留在城里,能打则打,不能便退,两辆神机车和其余人立刻就往日月崖去,从据点暗门出去走山路撤过去,掩人耳目。 所有的事情前后用了不到一刻钟,冷泽没想到在场的人都听了江芜调配,没有任何人产生异议,而江芜仿佛已经笃定了路承会撤兵一样,想也不想就将卧龙坡清了个干净,秋风似乎有减缓的趋势,冷泽瞥见远处的烟雾也消散了几分,撤兵的信号在空中炸出不甚明显的光亮,一连三发表示着撤离的烟火逐一炸开。 他心头一松打算带上江芜撤走,可他一回头正厅门口哪还有江芜的人影,夜幕之中由内劲化成的墨雕几乎看不清,他只看见了江芜不知为何直接使了轻功跃上城墙,他立刻扶摇借力提枪去追,红色的流光划破天际,江芜踩着墨雕直直的掠向山脚密林,愈发浓密的烟雾间,墨衣长发的男人身法俊逸灵活,足足比他快了几丈。 路承从小跟江芜混迹在山林之间,他对野外气候和地势了解的很多,辨认方向预测天气都是好手,他之所以初出茅庐就能打胜仗离不开小时候从江芜身上学的本事,江芜会看云也会看风向,总会提前带他找到避雨的地方,有时候明明还是阳光明媚江芜就会带他往山洞或是路边的破庙里去,等走到歇脚的地方,外头刚好阴云密布闷雷滚滚。 路承觉出来风小了不少,他抹了把脸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臂力好,手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3 里一杆惯用的火龙沥泉要比寻常的枪重不少,火势有少许转弱的趋势,然而周围的空气还是灼热无比,他手心几乎被灼得没了知觉,汗水自额角坠落,枪尖破开地面划出的沟壑阻隔的火势的蔓延,然而这也只是缓兵之计,秋日干燥,山脚树木丛生,一旦点火必然就要烧上几天几夜才能烧尽。 路承没想到恶人谷会用这种手段,密林里生灵富饶,卧龙坡附近又多有商旅走动,往成都去的路上更不乏村镇住家,秋日的山火根本不是人力可控的,火攻着实成效显着然而付出的代价也一定不会少,恶人谷的精锐同路承的兵一起被困在了烈火灼烧的山林里,树木燃烧倒下的噼啪声不绝于耳,黎明前最晦暗的夜色被不详的火光点亮,路承握着长枪站在最靠前的地方,他的马被着火的树杈伤到了眼睛,已经不能骑了。 变弱的风预示着风向的转变和更加惨烈的后果,路承早已下了撤兵的命令,然而山火阻隔了退路,被烧伤的兵将行动不便,即便要撤也需要足够的时间重新开路,火势转眼就又大了不少,路承挡下迎面的箭矢,燃着火焰的箭头射进了他脚边的泥土里,熊熊燃烧的烈火并没有给任何一方带来优势,然而即便是这种情况,素来积怨颇多的两路人马也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江芜赶到林子外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撤出来的散兵,刀剑造成的伤口还好说包扎止血就能处理,烧伤就麻烦许多,随军的几个军医年岁轻,其中最小的一个还是江芜的同门,突发的情况使得这群初出茅庐的小大夫根本应付不过来,他跃过还没被烧毁的灌木往林中走的时候随处都能见到还没被处理伤口的伤兵。 他本想直接去寻路承的,可他没法坐视不理,林中的火越来越大,不消片刻就会烧过来,路承是带人在林边主路上伏击迎敌的,浩气刚打退一波先头部队追进林中的时候,暗处的人点了火,事先被淋好火油的林子很快就着了起来,火势凶猛根本无暇反应,许多人都是在混乱中被烧断的枝干砸伤的,恶人谷的箭矢也都点了火,箭头布满倒刺,扎进皮肉之后必然会灼得血肉模糊。 路承终于带人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远远的就看见了江芜,江芜背对着他,跪在地上在给人治伤,被同袍背出来的藏剑少爷脸色煞白,腰腹险些被带火的羽箭直接射穿,江芜折去箭杆又用刀剜去箭头,守着小少爷的唐门暗卫看得几近睚眦目裂,被江芜喊了几遍才想起来递银针的小万花一缩脖子同样吓白了脸。 江芜剜得及时才没让藏剑的腹脏深处被灼坏,烧伤的皮肉伤处渗着殷红的血迹,江芜被染了满手,葱白的指节满是血污,他应该已经治了不少人了,木簪歪着发髻散了大半,袍角袖口全是灰烬与血迹。 路承想也不想的就撂了枪,他是冲过去的,江芜直接被他扯起搂进了怀里,路承暴怒的质问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江芜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还躺在地上的藏剑少爷幸亏被边上的小万花捂住了伤口才没出事。 “谁让你过来的?!冷泽呢!他人呢!谁让你过来的!!” 江芜差点被他生生掐碎了肩胛,路承背后的林子里火光冲天,骤然刮起的秋风夹杂着碎裂的枝干,江芜不得不眯起了眼睛,他几乎看不清路承的脸,快要震破耳膜的动静没让他觉出畏惧,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勉强挣出一只手去拍路承的脸,还未等开口便被从林子里跑出来的人打断了。 “将军——!!路将军!左翼!左翼的人还没出来——!!”从林子里跑出来的男人一身血污,灰烬遮住了他大半面容,他踉跄着跑到路承眼前,双膝一软直接栽倒了地上,软甲上沾着还染着火星的树叶。 已经快要烧到眼前的山火让空气都燥热不堪,升高的温度使得眼前的景象有了扭曲,江芜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战局被山火搅得乱作一团,分批撤出来的人马零散,根本说不准到底撤出来多少人,他知道路承身为将领一向是习惯断后的,就算眼下情况特殊,也应该不会还有人在林中。 路承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分不清是非,他想也不想的让手下带江芜先走,转身叫上几个身手好的真的打算再往林子里去,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江芜对人脸的记忆很准确,他确信自己没见过眼前这个要将路承叫走的人,呼啸的秋风里夹着没烧尽的树枝,打在脸上便能留下一抹掺着黑灰的血痕,江芜一辈子都再也没有用过那么快的轻功,同路承方才冲向他的时候一样,他挣开左右的护卫跑回了路承身边,烟雾熏得他眼角泛泪,浓郁的黑烟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远处天光乍破,初阳跃出地平线映照着原本就已经火光刺目的山林。 山林里黑烟浓得让人根本看不清彼此,路承只知道江芜将他推到了一边,接着就是几乎不可听闻的声响,像是利刃刺进了血肉一样,男人沙哑凄厉的嚎叫声继而响起,江芜挡在他身前,微弓的肩颈被蒙尘的长发笼着,袍角已经沾了火星,路承怔怔的站在原地,他跟江芜离得很近,近到甚至能听见他腹脏被利刃捅开的声音。时 匕首没有从江芜的背上穿出来,只有血在一瞬间染红了江芜松散的墨袍,路承像个受惊的小孩子一样愣在原地,他扶着江芜的身体贴着他的面颊,手上胡乱的抹着淌下来的血,他像是三岁那会第一次看见江芜为了保护他而受伤时那样惊慌失措,澄明黑亮的眸子里全是茫然。 江芜手中银亮的长针完全刺进了行凶者的腕子,路承的护卫比他反应的快,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先一步擒住了还想再反抗的男人,江芜自己抓着匕首的柄,已经染了血污的双手完全看不出本色,他似乎还能站住,只是需要靠在路承怀里,木簪这回彻底掉了,披散的头发遮去了小半面颊,路承恍惚之间还记得林子里有火不能久留,他一把江芜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 山石草木皆成了颠簸的理由,江芜的血淌了他满手,路承彻底跑出林子才如梦初醒似的把江芜放下,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小万花立马打开药箱跪在了地上,路承一见到止血的药瓶便直接抢过来要往江芜身上洒,永远都断后退敌的年轻将军此刻狼狈的像一个逃兵,他似痴傻一般的不停去吻江芜的眉眼,急切又害怕的唤着他师父,大颗的泪珠很轻易的就涌了出来,江芜费力的冲他扯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又抬起头用冰凉的唇瓣贴上他的唇角。 “你接着……接着去……让……让别人来,你去……去撤兵,然后整顿……赢……打赢了……之后……要……要处理好……我没事……”江芜没有知觉,大概是疼到了极限,又或者是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他只感觉到说话很吃力,血涌上来,嗓子里满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4 是血液的咸腥。 他这会尚能看清路承的脸,他能看到他长大的小徒弟又哭成了一个孩子,大颗的泪珠滴在他脸上,颤抖的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腕子试图去看伤口,江芜弯起眸子看着眼前的爱人,英武优秀的将军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个男孩,“承儿……都是将军了……不许哭……去做完……再回来……去……” 江芜用了全部力气去捂着自己肋下的匕首,他一直喃喃着坚持自己的动作,等到路承几近崩溃的抽噎着点头应下才把手拿开,他被路承托付给了冷泽,跟进林中之后去了别处支援的冷泽是从林子东边岔路里撤出来的,他赶到路承身边看到江芜的时候脚底都软了一瞬,斜刺进去的匕首卡在了肋骨的缝隙里,还未止住的血将身下的地面都染红了小片。 江芜松手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他被冷泽带去了日月崖,而路承则调了上下两路的兵马过来,原先的防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进攻,随行的小万花医术不精,江芜失血太多脏器也伤得厉害,小大夫勉强用太素九针的针法勉强撑了一夜就已经无计可施,好在巫情的脚程够快,连夜从澜沧城赶了过来,急得直吼的冷泽和急得直哭的小万花统统被她拎着领子扔出了房门。还 江芜在巫情手下熬了一天一夜,一直占据他心脉的子蛊倒救了他一条命,蛊虫要借着他的心脉存活,一定程度上算是帮他谋求了几分生机,巫情种了凤凰蛊进去,子蛊以宿主存活为大,所以并没有出现两蛊相克的事端。 命可以捡回来,难办的是江芜伤得地方肯定会落下毛病,巫情琢磨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匕首为什么会在江芜体内造成往斜上倾斜的伤口,刀尖就抵在心脏上,再往里没入半寸就必定回天乏术。 路承当真没有回过日月崖,林瑾的兵马在第二天正午到了,巫情每日会打发冷泽去给他们传信,江芜一直没醒,伤势倒是控制住了不会有性命之忧,冷泽每日准时去卧龙坡报信,整整六天,他没见路承有过什么反应,每回说完江芜的情况之后路承最多只是点一下头,脊背仍旧挺得笔直,转头回去在沙盘旁边指点部署的语气没有有丝毫的变化。 六天后战事告一段落,山火彻底熄灭,遭受灭顶之灾的山林里几乎没有了活物,路承身先士卒的冲在最前面,浩气的人马再次打到了逼近马嵬驿的地界,生擒了恶人谷的指挥。 林瑾粉衣罗裙,眸若秋水,若不是剑尖上还滴着血,她当真漂亮的根本不像是会出现在战场上的人,她收好双剑坐回马上,一边让人收押战俘一边去伸手去戳边上的路承让他赶紧回去日月崖。 路承绷着一张俊朗摇了摇头,抓紧缰绳带着新马转了个头往卧龙坡去,善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六天的仗打下来后续还有不少需要操心的事情,他想起江芜倒在他怀里跟他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像是魔障一样驱使着他的动作,“我师父让我把仗打完再回去。” 路承回到日月崖的时候已经是第八天,他下巴上满是胡茬,两眼血丝密布,满是尘土跟血污的衣袍被巫情逼着换了下来,江芜安安静静的躺在床里,放下来挡风的床帘是冬天用的厚帘子,路承跪在床边掀开帘子将脑袋探进去,江芜面无血色的躺在松软的被褥上,放在外头的手臂细瘦温凉,五根手指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 路承小心翼翼的将唇贴了上去,他吻上了江芜的手背,因为生怕胡茬扎到江芜,所以亲的格外别扭,江芜昏沉之间觉得手上被什么东西弄湿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看见路承握着他的手跪在床边,两个眼睛全是肿得。 江芜还说不了话,他伤了内脏,连呼吸都很吃力,路承一字一句的跟他说仗打完了,年轻又干练的青年跪在冰凉的石砖地上缓慢而认真的告诉他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从伤兵的治疗到死去同袍的抚恤,再到据点如今的安排部署,路承说得倒没什么停顿,眼泪却越流越多,他像是犯了错误之后终于补救好的小孩一样,既怕江芜说他也怕江芜不理他,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 他哭到鼻尖冒红,鼻翼可怜兮兮的皱着,江芜没力气,能听清他说得东西就已经算是强弩之末,他努力抬起手指去擦路承的眼泪,干裂的唇瓣没法张开,他只动了几下手指就又快睡过去,指尖点在面颊上的动作让路承彻底崩溃的嚎哭出声,他死死的抓住了江芜的手,哭到嘶声力竭险些背过气去。 江芜被他哭得心慌,又急又心疼却无法再多的安慰他,巫情忍无可忍的从外头闯进来揪着他的领子往外拖,路承死活不肯走,巫情气到指着鼻子问他是不是嫌江芜活得太容易了,路承立马想要止了哭声,可他委屈又后怕,伤心到极点之后哭与不哭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住的,巫情见状又要把他往外拽,江芜用最后一点清明抓住了路承的袖口。 他很快就又失去了意识,墨发铺散在身下,清瘦的五官血色全无,亵衣之下的伤口被纱布层层裹着,完全不能动弹的上身连呼吸的幅度都很小,即便如此他还是揪着路承袖口的小块布料。 第19章 江芜的情况并不乐观,命是保住了,但该受的罪一样都跑不了,匕首是从肋下往斜上的方向捅进去的,肺和肝脏被伤及,万幸刀尖差了半寸心脏没被伤到,巫情没敢把详情跟路承说,她清楚路承是什么脾气,江芜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的命,若是真被他知道了实情还指不定怎么样。 江芜清醒的时候很少,他对自己的伤势只字不提,得了清醒也只是抓着路承的手指或者袖口轻轻摩挲,看上去像是在跟他讨些亲昵,实际上也是在安慰路承的情绪,江芜永远会把路承当成一个孩子来保护,哪怕路承早已比他高大比他厉害,这是江芜在二十多年里养成的本能,到死都无法改变。 江芜腹脏有淤血,他上身不能动,清醒的头几天根本说不了话,除了疼再没有别的感觉,路承喂给他的药都带着安神的成分,他也只有睡熟的时候才能好受一些,然而最多也就是三四个时辰,药劲一过去就会生生疼醒。 外头已经有飘雪的前兆了,日月崖守在江边悬崖上,水汽比卧龙坡要足,路承把江芜安置在地脚最好的屋子里,即便如此屋里也还是有几分潮气,江芜隔天就得换一套亵衣,他身子太虚,疼出的冷汗能将衣衫浸透,头发没几日就捂出了味道,他没法梳洗,路承一离他太近他就会觉得不好意思。 路承压根不会在意这些,江芜的脸色始终都是惨白一片,额上常有薄薄的虚汗,他每日熬得连睁眼都费劲,缠在上身的绷带很厚,刺鼻的药味混着发间汗液的味道确实不好闻,路承却什么都感知不到,他只知道摸着江芜微弱的脉搏一次又一次的庆幸他还活着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5 。 江芜能开口说话的那天路承万分小心的把他抱到躺椅上帮他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藤椅上铺了厚实的兽毯,江芜抱着灌了热水的羊皮囊子躺上去,路承撩起他的发丝润湿又抹上皂角,江芜闭着眼睛由他动作,肋下和胸口的钝痛丝毫不减,湿润的黑发有几缕贴在他的脸色,衬得他脸色苍白到几度触目惊心的地步。 江芜自己清楚,他的伤到现在只是刚有起色,这回当真需要许久才能恢复元气,而这一遭也彻底败光了路承一年多替他养回的那一点少得可怜的底子,他日后注定只能是个连寻常人都不及的病秧子了。 惯于提枪的手指带着茧子和伤疤,路承的手指不算粗,但骨节很明显,他小心的按揉着江芜头上的穴位,满是泡沫的手指谨慎万分的梳理着浓密的发丝,路承理着理着就红了眼圈,江芜的头发白了,白发藏在失了光泽的墨发之中,尽管不是很多,但已经很明显了。 江芜比他大了十五岁,日后注定会走在他前头,路承想都不敢想这些事情,他恨不得像自己名字里的那个承字一样,完完全全的替江芜承了所有的苦楚,这样他能少活几年,江芜能晚走几年,他们可以跟别的眷侣那样厮守到老。 许是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样,江芜睁开眸子轻声的问他怎么了,他声音很弱也很哑,这是他的极限了,他肺部受到了牵连,前些日子一想出声就会呕血,江芜自己不敢乱动,他只能小幅度的尝试转头,路承抬手按住了他的发顶,另手在清水里洗净之后轻轻掩住了他的双眼。 “没事,师父你闭眼,我帮你冲一下。”路承一如既往温柔的无可挑剔,他替江芜遮住眼睛,手心上突兀的伤疤贴着江芜的眉眼,他用温水给江芜冲了三遍,确认发丝全部梳理开之后才拿来干布巾给他擦干。 江芜精神短,尽管知道路承情绪不对也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路承帮他把头发擦干,又拿来林瑾给的桂花油,他照林瑾教他的步骤,先将桂花油倒在木梳上,再一点一点的帮江芜梳开本就顺滑柔软的长发,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与他记忆里那种寡淡又清冷的味道不一样。 从前的江芜最多会用皂角洗头,许是在昆仑和恶人谷里待得太久了,江芜身上不是有冰雪味就是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再掺上皂角的清香说不上好闻但也不难闻,路承从小就很喜欢江芜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幼兽对于安全感的定义一样。 桂花香气是真的很好闻,路承梳过一遍就能感觉到江芜的头发亮了许多,不再是那种灰败枯藁的模样,簪子也是林瑾借给他的,他亲手雕得那根丑兮兮的簪子估计早就被山火烧成了灰,他用秀气精巧的玉簪把江芜的头发挽了一个松垮的发髻,他已经能很熟练的替江芜梳头拢发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扯断他的头发。 江芜被他抱回了床上,瘦削的身子倚在他怀里,路承这些日子都没敢上床去睡,江芜的伤太深,根本碰不得,他连把尿的时候都是让江芜躺着,他自己拿着找来的瓷瓶去接,回回都臊得江芜说不出话。 巫情昨天来换过药,他守在床脚睡了,等醒过来的时候江芜正躺在床上冲他笑,清俊的眉眼间根本看不出曾经的翩翩风姿,江芜小声的跟他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路承捏紧了身上的披风还了他一个很高兴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饭食里肯定是被下了药,否则以他的警觉根本不可能在外人接近江芜床边的时候都醒不过来。 他没亲眼见到江芜的伤口,巫情和江芜商量好了不让他看见换药的经过,而冷泽和那个小万花又统统闭口不言,路承不是傻子,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包括江芜在内都瞒着他,不让他看见,不让他知道。 江芜很难在没有药物的作用下自己进入熟睡,他从前的那段时日身体受过的寒气太重,一到冬天不单单是四肢关节的寒疾会发作,他肋下有过旧伤,断过一次的肋骨去年冬天就扰得他不得安宁,江芜睡过去的时候会因为疼痛而乱动,他一向浅眠,这回尽管路承平安无事,但他还是被吓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总会让他无法自控的牵到伤口。 路承每日都会往他被子里放羊皮囊子,里头的热水每天要换五六次,江芜自己的体温不足以暖热被窝,他流了太多血,眼下完全是风一吹就能倒的状态,路承怕烫着他,甚至还自己磕磕绊绊的缝了一个棉兜,羊皮囊放进去,一来热水保温的效果会变好,二来也不会烫到江芜裸露在外的皮肤。 江芜只睡了半个时辰就开始难受,先是膝盖疼得厉害,慢慢的连同脚踝在内都开始钝痛难忍,试图动弹的双腿很快被路承按住了,沾了药酒的双手伸进被子里去按揉穴位,江芜疼得嘴唇发白,刚缓回来的一点血色又消失不见。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疼了,去年他刚跟路承敞开心扉走到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他整夜整夜的疼醒,起先不敢让路承知道,后来疼得实在没法忍才闹出了动心,路承将他按进床里堵了他自己咬出血的双唇,一半生气一半心疼硬是这么给他揉了一个冬天。 江芜腿上血气不畅,从膝盖到脚都是冰凉的,寒气盘亘在骨缝里消散不净,一旦累了或是着凉就肯定会疼,路承看着他喝了一年的药,蛊虫有他压着生不出事端,江芜整整一年都没再赤脚下过地,每晚睡前路承会用草药替他泡脚按摩,路承不在他就学着自己来,江芜这一年里其实很注意自己的身体,他想多陪路承几年,所以无论什么细枝末节的地方都会谨慎小心。 酸胀的感觉从被按的穴位开始蔓延,江芜受不住的闷哼出声,细瘦的手指拧着被褥,路承耐心又仔细的给他按着,约莫按足了一刻钟江芜才安生下来,不出意外的又是满身冷汗,路承吻上他半睁的眸子哄着他再睡一会,他没力气开口,只能幅度极小的蹭蹭路承的面颊,毫无血色的唇瓣虚弱又执拗的吻上了他下巴上的胡茬。 路承抽空去刮了胡子,收拾利索之后端着巫情送来的药先试了试温度才去喂江芜,江芜还在睡,这算是好事,药又苦又涩,喝多了舌头都会火烧火燎的难受,他含了一口俯身渡给他,还在昏睡的男人没有任何意识,只是因为本能的熟悉他的气息,所以就乖乖的将药咽了,江芜在喝药疗伤的时候从不闹人,绝对不会因为伤口疼或是药难喝而耍什么小性子。 路承只喂了小半碗就实在坚持不下去,巫情蹙着眉头蹲在床边给江芜把脉,路承把药放下又拿来清水备着,江芜现在吃不下多少东西,胃里没底,药又太过涩苦,他每回喝完药都会吐一些,有时候还会捎带着吐点血。 巫情倒不怕他吐,就怕他扯到伤口,江芜身子太糟,不下重药根本兜不住,江芜昏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6 昏沉沉的呕了两口,涩苦的汤药带上了胃酸,他偏头吐脏了枕头和床褥,路承拧着眉头将他脑袋托到自己腿上枕着,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江芜这些日子瘦得肩膀都硌手,他又吐了两口才缓过来,稍有神智他就自己咬牙把已经反上来的药又咽了回去,喂进去的药好歹有一些存住了,江芜还没睁眼就听见路承再次跟巫情急了。 “你把药改了,他喝不下去,每次都吐成这样碰到伤怎么办?!”路承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跟巫情发火,江芜养伤的这段时间他看所有人都不顺眼,火气一天比一天盛,给巫情当帮手的小万花前天熬药的时候耽误了片刻功夫,直接被他骂的缩着脖子直哭。 路承把声音压得很低,即便如此也还是透着一股子狠意,巫情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她不过是看在江芜的面上才勉强没跟路承一般见识,白玉似的手指从江芜腕子上拿开,巫情冷哼了一声拿着药碗就想走,路承阴着面色怎么看都是已经压不住火了。 江芜抬手去扯他的袖口,刀伤在左侧,他右手能稍稍动几下,路承一怔立刻收敛了狠意柔声问他是不是还难受,江芜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他没看路承,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巫情,碎发遮着他的眉眼,他枕在路承腿上弯眸浅笑,眼中满是无奈和歉意。 “你……别跟他……别跟他一般见识……”江芜嗓子发痒,他顿了一会把想咳嗽的感觉忍下去才接着说,他被路承攥着指尖,他知道路承只是心急,也知道路承火气再大都是因为心疼他,巫情也不算外人不会因为这个跟路承过不去,可他还是习惯性的想把事情处理周全,他缓了一会又侧头去看路承,“你也……别胡闹……大夫的事,你别瞎闹……” 巫情从认识路承那会就知道他心里有个人,那人是路承的活下去的动力,更是路承的命,后来她在昆仑见着了江芜,那会的江芜与现在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副快死的模样,她跟林瑾传信的时候还特意提过一句路承的眼光很好。下 江芜比路承成熟,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即便再怎么狼狈不堪,骨子里还是有一股惹人注目的气质,可以说他温柔,也可以说他脾气好,巫情倒是很欣赏江芜这种男人,进退有度,看上去俊秀内敛与人为善,真正被触到逆鳞的时候却是谁也惹不起的阎罗。 林瑾一直很好奇江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初在白龙口被路承拦着没见着本尊,还背地里还跟巫情一起把路承好一顿损,说他见色忘友不够意思,她们两个成天腻歪在一起的漂亮姑娘始终惦记着江芜这个人,去年路承带江芜回了一趟南屏山,林瑾抄着双剑去闯了营帐硬是不见着人不肯走。 那会江芜刚起,披着墨袍睡眼惺忪的撩开帘子,路承恰好有事不在帐里,江芜一看来人是两个姑娘立马窘迫的回去穿戴整齐才迎她们进屋,热茶糕点一样不少,林瑾跟巫情在一起久了,没了中原女子惯有的矜持与内向,她天生就是活泼性子,被巫情带得也格外大胆,她盯着江芜脖子上的咬痕窃笑了好几声,被巫情捅了一下才知道收敛。 江芜经历过太多人事纷扰,他能看出林瑾同巫情的关系,也知道这两个姑娘对路承的位子都很重要,他待她们很好,有时真的同兄妹一般,有个新鲜物件或是好吃的糕点特产,他都会让路承派人给她们寄一份。 林瑾没有巫情看人毒辣,她始终觉得江芜就是个好脾气的中年男人,温和细心,陪着路承这只狼崽子再好不过,直到她见到行凶那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江芜大概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银针完全没入了行凶者的手腕,用磁石都没法取出来,只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那人的整个手腕已经肿胀到几乎残废的地步,五指甚至有了溃烂的迹象。 路承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情,他查的太深了,叶昇当年远远不止利用江芜这一件不堪的勾当,他野心太大,路承查到了很多事情,他不停的拔除叶昇留存在浩气盟中的势力,他已经碰到了叶昇无法退让的底线,再放任他查下去,叶昇就真的只有身败名裂这一条路可走。 行凶的人起先嘴还很硬,战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据点里人手不够,路承回来的第二天,冷泽主动接管了拷问的事情,原想帮他的侍卫没撑过一个时辰就出来了,冷泽用了一整天,走出来的时候一身血气。 山火也有蹊跷,被路承扣下的是个新上位的指挥,也算是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不会敢做不敢当,他有火攻的念头,但没到放火烧山的地步,恶人谷里出了细作,事先在山林里浇了火油,所以才会演变成将两方人马一同困在山林里的后果。 这些劳心劳神的事情江芜都不知道,路承下令任何人不准跟江芜吐露半个字,但江芜毕竟比他多活了十五年,他能大致猜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敢笃定路承又会犯轴,路承一定又会觉得这都是他自己的错,如果不去查叶昇就不会惹出这种事,如果不去深究的话就绝对不会是这种结果。 江芜休养了近一个月,路承只有在他睡下的时候才会去处理军务,恶人谷让出了世外坡,退回到了扶风郡,作为交换条件路承把扣押的指挥放了,卧龙坡那边也算是刚刚清理干净,江芜目前的情况算是勉强能动,路承挑了个还算暖和的天气,亲自抱着江芜上了马车,又一路把他抱回了卧龙坡的卧房里。 打扫干净的屋子已经点上了炭盆,据点里还有其他善后的事情要做,路承一回来就不得不开始忙,巫情盯着江芜的伤没空管别的,冷泽一天到晚也见不着人,也就是林瑾偶尔能帮帮他。 江芜到现在还不能自己坐起,他伤得太深,所以伤口愈合的很慢,饮食倒勉强算是恢复了正常,除了汤药和三餐之外,路承每日都会喂他滋补的药膳,江芜一点都没胖回来,有时候还会难受的直吐,尽管他已经见好了,路承的脾气还是没什么变化,仍旧火药味十足,一点就炸。 经了这一遭算是让所有人知道了江芜的重要性,整个据点里所有的人手,不管是打理杂事的普通人还是路承身边的心腹侍卫,哪怕是成天在据点里窜来窜去的那只小奶狗都在盼着江芜早点痊愈,只有这样路承才有可能变回从前那样。 江芜每每午后会睡熟一些,路承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都会赶在这会去办,江芜平躺在床里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蒙之间只觉得难受,他刚喝完安神的药,神智不是很清醒,他知道路承刚走,外头的天有些阴沉,眼看就到十一月,约莫也是要下雪的时候了。 江芜费力的喘息了几声,他觉出伤口疼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哪不舒服,屋里点了炭盆,今天的炭似乎是受潮了,点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7 上之后冒了烟,放到平常最多是不太好闻,开个窗跑一跑味道就好了,可他现在伤着,别说是烟熏的,就是喝口水呛着也非得惹出个好歹。 江芜自己捂住了肋下,想要闭气可实在太勉强了,他尝试着起身,但他卧床的时间太久,手脚软得根本没有力气,路承走前怕他受凉,还特意把门窗都关得严实,连被子都多加了一床,江芜疼得脸色发白,他嗓子被呛得痒又不敢咳,手上没力气捂不住伤口,一旦咳嗽得厉害,必然会让结痂的地方裂开。 江芜只能叫人或是自己下床,他没敢贸然起身,尝试用手敲了两下床柱,然而声音太小门外的人听不见,伤口不可避免的被牵扯到了,他疼得厉害却不能张口,炭火燃烧的声音噼啪作响,江芜咬着下唇闷哼了两声,他只能去尝试扶着床柱起身,许是因为他有了动作呼吸加快,原本不算呛人的烟雾争先恐后的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江芜脚底发软,眼前的光景也有模糊的迹象,他勉强撑起身子想要下床,无奈头晕目眩的根本无法站立,身子前倾的时候他提前捂住了肋下,江芜是滚下床的,伤口蹭着地面压了个结实,他还未等蜷缩门就被人推开了。 每日都会来他房门口转一圈的冷泽是第一个听见动静的,他脑袋一热直接大步闯进屋里,江芜躺在地上一看就是出了事,他闻到了屋里淡淡的烟味,冷泽的反应很快,他干脆利落一弯腰捞起江芜就往外走,门外的冷风吹得江芜打了个激灵,反应快的侍卫立刻回屋取了狐裘出来。 路承赶回来的时候冷泽抱着江芜待在闲置的空屋里,江芜惨白着一张脸,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人已经疼得不清醒,抓着冷泽的衣襟疼得直抖,路承拿开他身上披着的狐裘,肋下蔓延出来的血迹已经染红了狐裘里侧的绒毛。 他把江芜抱过来的时候江芜似乎是觉出他来了,勉强睁开的眸子里有些水汽,外头很冷,路承用狐裘裹着给他压风,江芜很快被他抱到了巫情的住处,巫情出门采药还没回来,林瑾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连问都没敢问,只能赶紧让人去把巫情喊回来。 第20章 山火烧毁了卧龙坡临近的山林,巫情为了采药一早上就往日月崖那边去了,一时半会根本回不来,两个姑娘的屋里陈设都相对讲究一些,可路承根本顾不上避嫌,他抱着江芜就往屋里闯,狐裘起不到保暖的作用,江芜蜷在他怀里一个劲的发抖,一半是冻得一半是疼得。 林瑾跑进里屋床上拿了条被子出来给江芜盖上,又蹲在榻边把他冻红的双脚也仔细裹上,这边没有江芜的住处暖和,眼下刚入冬,林瑾和巫情自小学武有内力傍身,虽说都是姑娘,却不像江芜这般畏寒到早早就要点炭火的地步。学 路承慌得不成样子,环在江芜腰上的手笨拙到连个被角都掖不好,林瑾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禀报,年岁不大的侍卫跑进来告诉她巫情去了日月崖,虽说已经派人去找了,但至少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林瑾还没接话路承就吼了一嗓子,年轻的将军双眼赤红,从来都同手下平起平坐的路承头一回吼了脏字,他扯着几近沙哑嗓子让他别废话赶紧去找,侍卫被他吼得一哆嗦连忙跑了出去。 江芜不得不强打起精神,他扯了扯路承的袖口,侧头将冷汗蹭到了路承的衣襟上,江芜疼得厉害,他甚至都看不清路承的脸,汗水和生理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是真的想什么都不管的干脆疼晕过去,可他不能那么做。 “药……止血……止血就行……你让……让江漓来……”几个模糊的字眼差点耗尽江芜的力气,他自己扣着手心勉强维持清醒,江漓是那个小万花的名字,他的伤口没有完全裂开,只是血痂薄得地方崩开了,确实是不用太着急,把血污除尽再把药粉撒上去重新止血包扎就可以。 还是林瑾听了他的话转身去柜子里拿的药,路承抱着他急得什么都听不进去,黑色的药瓶里是巫情特制的伤药,见效很快,林瑾坐到榻边将路承的手拨开,江芜面色惨白的想要挣扎,路承这会倒反应过来了,他抓过江芜的腕子攥紧,又冒了胡茬的下巴贴上了他满是冷汗的额头。 “师父……别动,别动,我帮你……你别动!江芜!”路承声音发颤,凌乱的念叨声不知道是在安抚江芜还是安抚他自己,狐裘被剥开,染红的亵衣也被解开,江芜抽了两口凉气,苍白的脸色闪过了几分惊慌,他没力气挣,林瑾手上很利索,三下两下就除去了他胸口的纱布。 这是路承第一次看见江芜的伤,血肉模糊的刀口在肋下,匕首斜上着刺进腹脏,自肋骨到心口这段没有明显的破口,但发黑的淤血却清晰无比,伤口愈合的不好,江芜半边身子的皮肉都红肿发炎,刀口附近大概是被剔除过腐肉,所以显得异常惨烈,如今血痂崩开,浓烈的血腥味混着刺鼻的药味熏得他喉咙如刀割一般涩痛。 江芜张了张嘴,喑哑到不可听闻的一声承儿消散在瞬间凝固的空气中,林瑾手中的药瓶落下,她睁圆了一双杏目一时间连眼泪都差点下来,江芜若是有力气大概会苦笑出声,他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他倚在路承怀里,冰凉的指尖悄悄攥紧了狐裘的绒毛。 路承一辈子都没忘记这个场景,就算几年之后,在药物的作用下江芜这道伤已经恢复到只剩下浅浅痕迹的地步,他也一直没忘,他在抱着江芜的时候一定会把手环在他的肋下,这个动作变成了伴随他余生的习惯,即便是在情事之中他也会一直托着江芜的肋侧,他甚至会在情事之后跪在床上,两腿夹着江芜的腰不容他躲闪,然后俯下身去一寸一寸的从肋侧吻到心口。 路承善使长枪,靴子侧面常年藏着一把短匕,他打上战场开始就冲在最前头,长枪近身的时候施展不开,短匕是用来保命的,他曾经还特别得瑟的用短匕耍花活给江芜看,有时候是翻来覆去挽刀花,有时候是掷出去命中远处的箭靶红星,江芜这道伤成了路承几十年的梦魇,他甚至有很长时间都没法再用匕首, 江芜不敢去看路承的表情,他本想一直瞒着,等到伤口差不多好了再说,血液的流失使得他体温降了不少,江芜即使有心安抚身边人也没了精力,他堪堪控制住凌乱的呼吸,指尖死死的扣着掌心,骨节泛白。 路承抢过林瑾捡起的药瓶咬着牙给他上药,千百根钢针扎进伤口的滋味让江芜差点生生将手心剜掉一块肉,药粉撒上去又被渗出来的血迹所掩盖,江芜腰腹绷着,因为疼痛所以无法将身体放松下来。 昏沉之间江芜能感觉到路承贴着一直他的面颊不停的哄着他放松,他身上的冷汗沾湿了鬓角和单薄的亵衣,江芜用了全部的意识去遏制声音,细瘦的指节转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8 而抓紧狐裘差点生生将绒毛扯下,他想要言听计从,可他做不到,江芜只能闭紧双眼,自己咬紧牙关着将呜咽和哀叫尽数忍回去。 林瑾好歹也在浩气盟征战了很多年头,她见过不少鲜血淋漓的场景,但江芜这道伤实在是太骇人了,正常的刀口根本不可能惨烈成这样,她拿着干净的纱布等着路承上完药,她不知道江芜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明明是疼到几欲惨叫的地步,江芜却自始至终一声不吭的熬到了最后。 止住血的伤口被纱布层层包裹,江芜连呼吸都微弱的可怜,他把自己憋得呕了血,零星的血迹沾到了路承的领口,林瑾红着眼圈将纱布绕到江芜背后想替他将伤口包扎好,她俯身过去的时候跟江芜凑得很近,近到发丝都垂到了江芜的胸口,路承却没有半点反应,他就一动不动的呆坐在榻边,右手差点将药瓶捏出裂缝,扶在江芜腰后的左手也不住的发抖。 江芜倚在路承怀里半睁着眼睛,他还有零星的一点意识,路承的手上和身上都沾了血迹,他趁路承发怔的功夫,偷偷将嘴角的血迹蹭净,林瑾将纱布打结理好,药粉浸透到破开的伤口里,钝痛沿着血脉开始四处游走,江芜咽下嘴里的血沫,直到这会才轻轻的喘息出声,他用无力的指尖点了点路承的腿面想哄他回神,长发散在背后完全笼住了他瘦削的肩头。 江芜有些支撑不住的合上了眼睛,两个姑娘的房间里本该是有清甜的熏香,这会被他弄得满是血味,他倚在路承肩头刚要睡去外头就想起了脚步声,路承回过神之后用脏掉的狐裘将他裹住,又把他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江芜被吻上了眉心,他睁开涣散的眸子想看看外头怎么了,路承到现在一颗心还是疼得快要不会跳,他用最轻柔的动作吻上了江芜的眉眼,流连辗转之后才用发颤的声音轻声哄着他闭眼休息。 冷泽立马去查了炭火的事,江芜伤重几乎是据点里人人皆知的,吃穿用度无论哪一样肯定都是万分小心,受潮的木炭根本不可能送到江芜的屋里,他拎着送炭的那人赶到了林瑾这,路承听见动静本想出去,可江芜却揪着他的衣襟不让他走,冷泽只能将人带进了屋里。 送木炭的人是个不大的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岁出头,个子不高,很瘦小,现在被冷泽按着脑袋跪在地上,孩子身上穿着都很寒酸,但衣服浆洗的很干净,头发也梳得很整齐。 据点里常有帮忙的外人,这些人大都是暂时赋闲的农户,他们不入盟也不进据点内城,就是帮着做些零工或者力气活,工钱是按日结算的,卧龙坡的总管人很好,他收留了几个没有人家的孩子,四五个孩子小得只有三四岁,大一点的十岁多,这些小孩都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差使,有两个年岁小的也聪明的,被盟里的人看上就带去当徒弟养着了。 这孩子也是管事收留的孤儿,被冷泽一路拎来吓得不轻,眼下趴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路承将狐裘往上扯了扯给江芜盖住了脑袋,他完完全全的起了杀心,若不是江芜还靠在他怀里,根本没人能拦住他。 小孩一个劲的打哆嗦,路承掩了江芜的耳朵才沉声问他是受谁指示,低沉到极点的嗓音透着浓重的杀意,小孩俯在地上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不停的摇头,冷泽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小孩害怕得直哭,鼻涕眼泪淌了满脸。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路承怀里的人,被那样好生的抱着护着,染血的狐裘裹着他的瘦削的身子,露在外头的手看上去又细又瘦,但却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手,他突然就不那么怕了,小孩流着眼泪用力的摇了摇头,瘦小的身板根本经不起冷泽的手劲,根本不用路承动手,冷泽就已经有了拧断他脖子的心思。 上了年岁的管事匆匆跑来,他气喘吁吁的跑进屋,跨过门槛的时候打了个踉跄干脆就直接跪到了地上,他伸手将小孩一揽,重重的给路承磕了个头,江芜被惊得闷哼出声,他偏过脑袋将狐裘蹭到一边,几乎没有光亮的眼眸聚焦了几次,勉强看清了屋里的人。 管事的鬓角已经花白一片了,他十几岁入盟,而今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他比路承的资历老很多,一向兢兢业业从未出过纰漏,尽管是个不上战场的人,但却很受人尊敬,他跪在路承面前不肯抬头,孩子被他护在了怀里,江芜吐出一口浊气,忍着胸口的钝痛强打起精神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战事告一段落,路承将兵马调遣处理好了,但后续的物资供给还有战损报备都需要耗时很久,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连同帮忙的孩子也是一样,小孩昨晚帮忙清点物资一夜没睡,早上送木炭的时候实在太困就抱错了木炭,受潮的木炭本该扔掉,却比他迷迷糊糊的送到了江芜的房间。 事情只是一场误会,管事用性命替孩子担保他绝对不是蓄意为之,然而屋里除了林瑾和江芜之外没人能听进去他的话,冷泽用左手捏紧了长枪,路承阴着一张脸没有任何回应,他就坐在榻边死死的盯着管事怀里的孩子,赤红的眼眸里不剩一丝理智。 江芜可以接受这只是个意外,路承却不可能释怀事情的后果,一场误会,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再严重一点就可以要了江芜的命,他忘了这个管事是盟里的老人,也忘了他帮过自己多少忙,他不会因为犯错的是个孩子就加以体谅,他只知道江芜差点出事,只知道方才江芜就那样了无生息的躺在他怀里,差一点就要疼晕过去。 林瑾没法开口去劝,她求助似的看了看江芜,江芜把手抬起冲着管事无力的摆了摆,他在路承说话之前侧头过去贴上了他的面颊,除了路承之外谁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路承听完之后,喉结反复动了数下,他抱着江芜沉默了快一刻的功夫,最终没再说什么,而是起身往外走。 他抱起江芜出门的时候与跪在地上的两人擦肩而过,小孩哭肿的眼睛里满是泪花,他直起身子看着路承的背影,他看见被路承抱着那个人趴在路承肩上冲他浅浅的笑了一下,虚弱又苍白的笑容让他的不安和慌乱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懊悔与愧疚,他怔怔的看向路承走远的方向,直到被管事不轻不重的抽了一下后脑勺。 江芜回屋之后才睡下,伤势的反复让他足足昏睡了三日,巫情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把脉放蛊,巫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轮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口气,路承三天都没出过屋子,他守在江芜床边哪都不敢去,细密的胡茬布满了他的下巴,三天里他也几乎没合眼,眼睛里满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他骂了巫情回来的太晚,骂了自己的侍卫为什么没去检查炭火,骂了江漓把药熬得太稠,还骂了冷泽天天过来会打扰江芜休息,路承坐在江芜的床边,一步都没迈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49 出屋却把身边的人都凶了个遍,他像是被砍去了手脚拔去了利齿的困兽一样守着自己的珍宝,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和几近病态的压抑。 江芜在清醒之后撵着路承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江漓在屋里陪着他,已经被路承骂哭好几回的小万花根本不敢跟路承待在一间屋里,江芜哭笑不得的安抚了同姓的小同门,他跟他说路将军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然而路承一回来,江漓还是跟个兔子似的直接窜了出去。 路承眼圈又红了,江芜一头雾水的任由他将自己抱紧,刚洗过澡的青年身上带着好闻的皂角味,江芜合上眸子由着他搂抱,他撵路承去换衣洗澡的时候说了他身上有汗味,他只当路承这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想跟他讨点腻乎,江芜精神短,江漓陪着他喝完了药,被路承抱了一会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路承换过衣服之后去巫情那边取了药酒,他进门之前听见林瑾跟巫情说话就鬼使神差的放轻了脚步,林瑾问她江芜的伤为什么会是那样,正常的刀伤最多是伤口红肿或者发炎,根本不可能牵连腹脏和半边身子。 巫情跟林瑾说自己也琢磨了好几天才想明白,江芜挨刀的时候跟路承离得太近了,匕首穿过去就会伤到背后的路承,所以江芜抵着行凶者的肩膀自己把匕首往上提了,宁可自己被捅得五脏俱伤也没让路承伤到半点。 江芜醒后又被关在房里待了将近一个月,裂开的血痂总算是又长回去了,其他地方的红肿和淤血消退了一半,巫情每日都来,路承的脾气还是一天比一天差,好在没生出太大的乱子,江芜的日子清静了半个月,路承整日陪着他,江漓和巫情一个给他送药一个给他诊脉,三餐是冷泽送得,冷泽每回来都会问他有没有好一点,往往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路承赶了出去。 江芜其实能下地走路了,他伤口恢复的还好,巫情医术精湛,顺带着帮他把蛊虫也压制的安分,江芜这段时间气血不足,许是因为身子太过虚弱,淫蛊也没闹出什么事端,路承取了四回血给他作引熬药,江芜服下之后一直没有蛊发。 外头已经下过雪了,清早本该很清静,江芜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个头,松软的长发散在枕上,路承不在,屋外有人声,听上去有些吵,他自己小心翼翼的起身,系好亵衣的带子又穿好鞋袜和外衣,长发拢起之后再披上厚实的兽毛披风,路承不让他穿那件沾血的狐裘了,说是等再去昆仑猎雪狐做新的,江芜就只能裹着路承原先那件又厚又重的黑色披风。砍 他睡眼惺忪的走到门口,恢复良好的伤口没有带给他多少疼痛,冷气从推开的门缝里涌进来,江芜下意识的一缩脖子,稍有血色的面颊上满是迷茫的神情。 门口有林瑾,有路承,还有之前的那个孩子和管事,昨夜的积雪铺满了青砖地面,江芜被路承一把揽进怀里就要往屋里抱,他揉了揉撞疼的鼻尖将路承推开几分,好不容易迈过门槛得以出屋。 “师父,你回去。”路承面色不好,江芜再清醒点大概就能看出他眼底的火气,路承把江芜揽进怀里圈住,用身子挡住了旁人的视线,落雪没过了江芜的靴面,他拥紧江芜想把他往屋里带,但管事却径直拦在江芜身前再次给他下了跪。 路承要把那个闯祸的孩子赶走,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小孩本该早就离开,但管事收养他数年早就视若己出,管事的头发花白了不少,他本就有旧疾,操劳至今时日无多,他若身体无恙大可以带着孩子一同离开,可巫情给他诊过脉后确认他已经活不了太久,小孩不到十岁,赶他走了便相当于是要了他的命。 三个人堵在房门口依旧求了他小半个时辰了,林瑾似乎是蓄意要吵醒江芜引他出来,江芜没醒路承不敢离开屋子,他一边想要撵他们走一边又压着声音不想吵到屋里的人,这一早上已经磨光了他的耐心。 江芜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管事又看了看路承,他本以为这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当初就让路承别再计较,路承也应了他,如今的场景让他三分惊愕七分无奈,管事给浩气盟操劳半生,莫说而今病入膏肓,就算是身体健康也应该好生对待,孩子确实是犯了错,可他现在已经养好了大半,孩子的错处只让他难受了一时,并没有影响他身体的恢复。 管事知道这件事求路承没用,只有求江芜才行,他一早请林瑾带他过来就是为了跟江芜求情,路承绷着咬筋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是看在江芜的面上才收敛了杀心,他已经为了江芜一退再退,放着一个差点害死的江芜的人在他眼前晃悠,无疑是触动了他的底线。 林瑾有些尴尬的将孩子揽在了身边,她跟江芜对上了视线,她知道江芜看出来了这孩子其实是个女孩,据点里大都是武人,管事怕惹麻烦就一直把她当男孩养着,林瑾用素粉色的披风将孩子裹了,她先前一直在白龙口,跟管事的关系很好,也知道他心善会收养被一起的孩子,“要不,这孩子我带着,我跟巫情带着,过几天我们也正好要走……” “你闭嘴!闭嘴!我他妈说最后一遍,这人我不留,再护着我现在就宰了他!”路承一早上原本心情还好,他早上醒来那会还想着去外头堆个小雪人给江芜看,他环紧了怀里的人恨到牙根发痒,这些人明明都知道江芜是他的命,明明都知道江芜是他血淋淋的软肋,却还是在变着法的拿江芜逼他。 江芜到底是心软,这孩子同路承当年跟在他身边时候差不多,瘦瘦小小的,是被好生相待,但终究还是亏了不少,“路承……路承,你别瞎闹……别发火,这件事算了,我没事,之前也说是误……” 他将声音放软相同路承商量,可他话还没说完就差点被路承掐断了腰,他有些心虚的抬头去看路承的脸色,青年几近睚眦目裂的瞪着他,血丝密布的眼睛里尽是能将他灼伤的怒火。 路承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江芜连吼带骂的吐了脏字,他是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从江芜受伤开始,江芜就一次都没向着他,不让他凶巫情,不让他骂江漓,不让他看见伤,也不让他跟别人计较,江芜把他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管着看着,可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差点失去挚宝的孩子,别人把他的心脏挖出来捅得千穿百孔,江芜却还要求他安然以对。 “什么叫没事,江芜你他妈告诉我什么叫没事?!我怎么就不能发火!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怎么就不能发火?!” 路承做不到冷静,他甚至差点就失手打了江芜,江芜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让他气到发疯,江芜顾及到了所有人的情绪,唯独没有顾及到他,江芜从来都宠他惯他,可在这件事情却完全剥夺走了他伤心和愤怒的权利。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0 拳头挥在木柱上震下了梁上的落雪,他是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把江芜按到床上去操没他半条命,让他除了哭之外再也说不出向着外人的半个字,路承气到身形都在发抖,他冲着江芜不管不顾的吼着,因为上火着急而嘶哑的嗓子难听的像是破陋的风箱一样,“你死了才不叫没事对不对,还是说你死了我也不能给你报仇!你他妈告诉我啊,你告诉我我是哪做错了?!我闹什么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发火!” 雪又飘飘洒洒的下了起来,江芜站在雪里被冻得指尖发疼,路承吼完就走了,脚印都被落雪盖上了薄薄一层,他还是杵在原地,嗓子泛酸说不了话,管事踉踉跄跄的起身,小孩从林瑾身边跑过来给他拍去身上的雪,林瑾轻声让管事带着孩子先走,她走到江芜身边想让他进屋去,江芜眸子动了动总算有了点反应,他低声跟林瑾道了歉,让她跟管事还有孩子都别记恨路承,等到一老一小走了,江芜才抬头给林瑾扯了个浅浅的笑,示意自己没事。 路承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他跑进院子推门进来,江芜捂着手炉和羊皮囊子靠在榻边,江漓得了风寒,今天来送药的是冷泽,江芜在喝药,冷泽站在他身边跟他说着江湖上的趣事,笨拙又认真的想要逗他笑一笑。 路承阴着脸再次把冷泽赶了出去,冷泽显然是听林瑾说了早上的事,知道他把江芜骂了,所以不肯走,而且还反抗了几下,无奈他肩伤未愈,根本不是路承的对手,路承三下五除二的把他打出了房门,又关门落锁,顺带着还把屋里的帘子也放了下来。 江芜刚把药碗放下,他脸色不太好,应该是伤口又疼了,他本以为路承还要跟他火,虽说有些紧张,但也做好了赔罪的打算,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路承耷拉着脑袋径直的走回了床边却没有上床。 高大英挺的青年重重跪下,膝盖磕到地面的声音把江芜吓了一跳,路承抬头去看他的脸,规规矩矩的跪直了身子,发红的眼眶这回是被眼泪憋红的,“师父,我错了,我不该犯浑,不该凶你,我错了,你身子不好,打我骂我都行,别生气。” 第21章 转眼就是年末岁尾,照浩气盟里的规矩,封赏进阶之类的大事都是在腊月里开始经办,路承理所应当的升至了武林天骄一阶,林瑾随后升至辅道天丞,正月一过林瑾就顶替路承回去镇守南屏山,而冷泽的调令却是去往下路的苍山洱海。 路承没回盟里,琐碎的事务都是差人去办的,他一直待在卧龙坡,每日卧房正厅来回跑,江芜精神稍好一点的时候他往卧房里加了一个屏风隔音,有什么事就在屏风前头谈,处理完之后绕过屏风就能回到江芜身边。 路承再也没敢对江芜说一句重话,连同在江芜面前也不敢再高声说话,受他差使的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气,路承用了十余天才完全恢复原样,郁结于心的后怕与疼惜到底是随着江芜逐渐好转而消减干净。 江芜那日也没同他计较,只是事后又断断续续的低烧了几日,路承既心疼又后悔的守着他,心里巴不得江芜训他打他一顿,低烧过后江芜的情况就逐日转好,伤口上的厚痂慢慢脱落,红肿发炎的地方都趋于原样,内里受损的腹脏需要漫长的恢复时间,但临近除夕的时候江芜好歹算是能正常起居生活了。 路承发火的后果是江芜更安静了一些,他每日自己想着喝药休息,对身体更上心了几分,夜里也不再等他忙完,而是借着安神的药物早早入眠,路承笨拙的纠结了数日江芜也没太跟他亲昵,每日只是单纯的亲吻或者拥抱,旁得行径一概没有,路承心疼他这回伤得太重,压根就没往别处想过,但凡江芜身体不出问题,让他憋一年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确实是有什么不对,江芜安静的过分了,也很少再跟冷泽或者江漓聊天,连巫情跟林瑾在内他都不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除去路承之外他几乎不再跟其他人说话,整日都待在房里不出去。 路承觉得自己那番话把江芜伤到了,他明白道理,也知道江芜跟他身边人关系好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给他铺路,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给江芜赔礼,他把那番话回想了很多次,每想起一会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江芜满心都是为了他,护别人也好要留那个孩子也好,说到底只是不想让他背负上因为私情而胡作非为的骂名。 江芜心知肚明自己并不能陪路承一辈子,有一天他若是不在了,只有路承的身边人能护住他不让他歇斯底里的发疯,江芜不希望自己的死亡会影响路承的以后,他希望他死后路承能长命百岁,也希望路承的挚友们能陪着路承走完他不能陪的那段路。 自打路承发过火之后,江芜就真的很少再跟外人交流,路承故意训过身边的护卫,他一边跟护卫使眼色一边想看江芜的态度,而江芜始终都待在屋里的床上,透过屏风能看到他轻晃的身形,明明是想出来劝,但又生生忍住了。 路承心焦又后悔,他当时气极了口无遮拦,却不曾想江芜竟然真的把他的话当了真,腊月二十六那天巫情跟林瑾要去成都,特意来问江芜去不去,开战之前路承就想着带他去成都转转,后来战事一忙就抛在了脑后,江芜自然是不去的,虽说是真的想去也未答应。 路承见他这样心里简直拧着疼,他替江芜装好了钱袋又给他裹上厚实的披风,还特意写了一纸单子,上头满是各式各样的零嘴和小玩意,他主动让江芜同巫情他们出去散心,甚至还将他一路抱上了马车。 巫情他们在成都订了酒家,两个姑娘订了不少新衣和饰物,若要全部做完确实是需要点时间,江芜也被撺掇着买了些东西,路承的饷银统统上交到了他这,他手头很宽裕,想着是给路承买年货和新衣也就没含糊,路承派人给他传了口信让他安心去玩,即便如此江芜也还是早早置办好东西,一个人提早赶了回来。 三十的晚上据点里自然是摆了宴,巫情跟林瑾故意躲清闲不肯帮着忙活,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带着大包小卷的回来直接蹭饭,管事那日从路承的住处回去就病重难起,据点里只能路承一人亲自操办,他忙活了大半日也没回去卧房,江芜刚见好,不能饮酒也不能折腾,他想陪着江芜单独守岁,所以开席之后匆匆糊弄着饮了几杯酒就先回去了。 路承急匆匆的往屋里走,飘飘洒洒的雪花沐着皎白的月光沾了他满身,进院的时候屋里没有光亮,路承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江芜哪不舒服所以才没点灯,他跑进院里急三火四的推门,刚要往屋里冲便被江芜叫住了。 路承的视力很好,因为习武所以即便是夜里也比常人看得清,江芜跪坐在床上,唤他承儿的音调有些发抖,细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1 心去听的话不难发现夹杂在其中的细微又沙哑的颤音,他脚步一顿依言关上了屋门,屋里的屏风刚撤走,他慢步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将烛火引燃。 喜烛的光晕将房里的陈设照亮,艳丽又温暖的红色占据了他大半的视野,路承这辈子见过太多大风大浪,可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瞠目结舌的完全傻掉,房里的摆设全都换了,从垂下的床帘到江芜身下的床褥,入眼之处都是清一色的艳红。 连同江芜的衣服也是明红,路承傻呵呵的被烧尽的火折子烫了手,他打了个激灵立马将手里的灰烬拍掉然后径直蹿到了床边,凑近去看会发现江芜连发饰都换了,如缎的墨发被金钗挽起一半,金钗是新嫁娘惯用的款式,不过样式要简单不少,上头的累赘也没有太多,细长的流苏随着他仰头的动作轻晃一阵,发出极轻的响声。 “师父……师父……”路承屈膝上床稳住身形,他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身体的动作永远都快于思维,他吻上江芜的薄唇,双手就势圈住他的细腰死死搂着,胸口里拳头大小的血肉跳得几乎要尽数炸开。 唇齿间的纠缠透着一股子腻人的甘甜,路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用手去摸,江芜用了少许女孩子家的脂粉,因为重伤而苍白的面颊被遮掩了不少,淡色的胭脂和唇脂恰到好处的掩去了他的病气。 床头放了两杯酒,江芜从布置好屋里之后就早已开始紧张,眼下根本连话都说不利索,他也就放弃了言语,趁着路承再次愣神的功夫他拿起了备好的酒盏,细瘦的指节拿稳了酒杯,红衣乌发的男人看上去比女子还艳丽三分,江芜抓着路承的手腕将小臂绕过去,白瓷杯沿贴上了染过水红的双唇,路承脑子嗡得一声差点红了眼圈。 交杯酒饮尽,路承急得差点把自己呛到,他喝完又去抢江芜嘴里的,酒杯落到地上的厚毯里打了个转,路承扣牢了怀中人的腰身,舌头闯进他口中一滴不漏的将他的酒卷回了自己嘴里,亲吻没有收敛的意思,江芜还没张口说他坏规矩就被摸上了腰身。 喜服被从中撕开,完完全全是撕扯的动作,布料崩裂的声音清晰入耳,江芜耳根一红即便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也还是偏过头去闭紧了眼睛,红色绸缎包裹着他单薄的胸口,突兀狰狞的伤痕被绣着莲花的肚兜掩住,不见半点痕迹。 路承眼底发红,方才就已经热血贲张的心火又被浇上了一捧热油,他用发颤的指尖隔着软绸轻轻摩挲了几下,光滑冰凉的面料将他的温度传递给了江芜,衣襟再往下扯三分露出本应露出亵裤的腰际,然而事实上却什么都没有。 江芜下身赤裸,只有上身穿戴整齐,白净的大腿从艳红的布料中暴露出来,半硬的器官被肚兜遮去小半,轮廓清晰的东西随着路承的抚慰涨了几分,很快便将肚兜下头撑起了几分,路承着魔似的将怀中人摩挲了数下,他抚上江芜的脊背去感受光裸平滑的肌肤,颈间和腰上的带子横在苍白的皮肤上,极显淫靡艳丽。 江芜羞得脑海里混沌一片,他想让路承开心一些,这些日子事情不断,路承忙着军务还要忙着照看他,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压抑万分,他从没有生过路承的气,难得能有一个安稳的佳节,他无论如何也想让路承过得舒服一点。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一场明媒正娶,路承的身世,他自己的身份,他们能像现在这般厮守在一起已经是上天眷顾,江芜从前没想过自己会主动走出这一步,他前些日去成都,在街头看见喜轿上走下来的姑娘和欢喜迎亲的青年,他站在路边看了许久,巫情还逗他是不是觉得眼热。 他想让路承也能感觉到那份喜悦,所以就真的去筹备了要用的东西,林瑾跟巫情被他的决定惊了一下,但都兴高采烈的帮着他忙活,金钗和喜服都是林瑾替他置办的,至于贴身的肚兜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巫情的鬼主意。 含糊的呻吟声溢出少许,江芜跪坐在床上两腿发抖,眼眸中的温柔换成流转春色,他贴上路承的面颊主动将自己送出去,单薄的胸口微微挺起,藏在肚兜下的两个乳粒蹭到了路承的衣料,江芜腰间发软,被抚上臀肉的时候差点羞耻的连眼泪都落下来,“承……承儿……别摸……别摸了……来做……呜——呜……” 后穴里含着一根逼真的玉势,上头涂了润滑的脂膏,应该已经被含了一会,融化的膏体变成湿润的水珠,从穴口开始流满了股间,路承呼吸一滞手指蹭着被撑开的穴口直接没入,江芜疼得身形一晃紧接着呜咽出声,虽然被扩张的过分但也很快尝到了乐趣。 “师父……谁给你出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吗?”手指蓄意蹭着被玉势撑软的穴肉缓缓勾动,已经被塞满的穴口被迫含住了带着枪茧的指节,每一动都能引得后穴水声连连,路承咬上了男人快要滴血的耳垂,犬牙叼着小巧肉粒狠狠一咬,穿戴整齐的上身隔着软绸蓄意蹭过了他的胸口。 江芜腿根紧绷打颤,他跟路承许久未做了,蛊虫又被压制的很好,后穴想要适应情事就得先做好前戏,亲昵的时间一长路承必然会纠结他的伤,他不想在这些事上耽误工夫,所以即便羞耻万分也自己先动手收拾了利索。 后穴陆续溢出粘腻的汁液,江芜露出来的皮肤红了大半,他半合着眼眸轻声应了路承的猜想,单薄的身子因为情欲的缘故而打了个晃,平滑细嫩的腿根被沾了汁液的手掌抚上掰开,瘦削的胸口被青年的大手裹住揉搓,乳粒被肚兜蹭得发涨。 玉势被抽离出去,已经完全软化的穴口一缩一缩的等待着侵犯的行径,江芜眸中泛泪,含着异物许久的后穴早就经不起撩拨,路承按了他的肩头俯身上来,拿过枕头垫在他腰后,手上分开他腿根将他彻底抱进怀里,跟腿间紧贴的性器将裤子撑出一个显眼之极的小帐篷。 路承燥得厉害,他心口似火烧一样难以克制,浑身的气血都往下涌,腿间硬物似铁杵一样站直肿胀,他贴着江芜的耳廓呼出一口热气,身下人的肌肤平整光滑,手抚上去的滋味欲罢不能,路承燥得眼睛发红,裤子褪去之后尺寸傲人的性器急不可耐的弹在江芜腿间颤了两颤,“师父,你还给我下药了?” 交杯酒里放了一捻催情的药粉,江芜想让路承肆意宣泄一晚上,不愿他因为担心或者怜惜而束手束脚,肚兜沾了身上渗出的薄汗因而变得更紧了几分,两颗圆润的乳首将料子撑出小巧轮廓,江芜下身被垫高,粘腻的汁液很快就沾满了腿根,他红着眼角点了点头,细瘦的小腿被路承捞去盘在了腰上,半张的后穴终究是被性器一寸寸的破开没入。 “呜——呜……承儿……承儿……哼嗯——!烫……烫……慢些…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2 …啊……”玉势与路承的真东西没有半分可比性,无论是粗细还是温度,穴肉被完全撑开抹平,入口细小的褶皱消失不见,水润的软肉被撑得不留缝隙,路承捞着他的膝弯挺胯一撞,肿胀的伞头挤开内里穴肉死死的嵌到了接近腺体的深度。 江芜本能的弓起了身子,肩头乱颤了一阵还是被路承按牢压平,玉势温凉,含了许久也没多少热度,路承那根东西却炙热的骇人,江芜惨兮兮的哀叫出声,一半是被烫得,一半是被顶得,泪珠沿着眼角滑落几颗,路承捏住他的腰身一扣一箍,性器丝毫不留情面的直直凿进了最里。 软肉被破开的动静似乎都能被听到,江芜脚趾蜷起腿根发抖,平坦的小腹被肉刃撑出模糊的轮廓,他下身湿的厉害,不消片刻就将路承的耻毛和腿间的衣服被褥尽数沾湿弄脏,脂膏融化的汁液混着身体里自行分泌出的肠液,比往日还要水润的穴里高度兴奋。 层叠的嫩肉咬着肿胀的柱身不肯放开,路承进得深了必然会带出钝痛,可江芜却甘之若饴的哭泣出声,一根性器将他严严实实的钉在床上,经络毕显的柱身准确无误的碾在他的腺体施压折磨,疼痛化成最好的催情剂,江芜含糊不清的呜咽着路承的名字,皓白的腕子扶上了他的肩头,被捞去的双腿一颤一颤的发着抖,金钗被抽离的时候他满头青丝铺散而下,如同在水中绽开的墨花一样动人。 金钗的顶端不是尖头而是圆头,江芜被他顶得很快就完全硬起,色泽干净的器官比路承的要小上不少,江芜身子耗得太厉害,若非蛊发,情事之中很难尝到酣畅淋漓的快感,江芜的性器从勃起到射精会一直像失禁一样的淌着腺液,即便是最后被操到射精也总是可怜兮兮的那么一小股。 路承拿过钗子贴上了怀中人的下身,冰凉的金属让江芜瑟缩不止,他掐牢他的腿根叩开他体内深处,性器卡进濒临腹脏的地方顶得他不敢乱动,金钗破开细小的尿道,一寸一寸的的没入窄小的铃口,江芜冷汗涔涔的绷紧了身子,异物的入侵倒是没让他疼,只是感觉太过怪异。 “承儿……承——承儿……嗯——!承……承……呜……”所幸金钗不长,进到深处刚刚好,完全封住的尿道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酸意,江芜不得不咬紧了体内的东西,身后的炙热与性器里的冰凉产生了强烈无比的对比,他不会违抗路承的意图,但总归是没法适应。 路承再三调整了金钗的角度,确定不会伤到江芜之后才重新开始了抽送,他俯身隔着肚兜吻上了江芜的乳首,本想就这么吸到他哭哑嗓子,然而伤口到底是太明显了,他贴上去一蹭就能感觉到那道骇人的伤疤。 “痒……要承儿……承儿……碰一碰……将军……呜嗯……呜嗯——!”路承只顿了短短一瞬江芜就察觉到了,他放弃羞耻婉转低吟,包含情欲的声线透着撩人心魄的媚意,他再次把路承唤作了将军。 葱白的手指自行轻点胸口的茱萸,江芜散着头发仰过颈子,艳红的肚兜掩去了他勃起的性器,他彻头彻尾的臣服给了身上的青年,泪珠晕染在身下的红褥上,江芜收紧小腿用脚跟蹭上了路承的尾椎,湿软的穴口主动一缩一紧,生涩又急切的唤醒了路承心里压抑许久的兽性。 犬牙将肚兜与乳首一并咬进了嘴中,路承脑子里的弦被这一声将军喊断了,他揉上江芜的臀肉将他搂进怀里,精悍健壮的腰胯卖力耸动带出清晰的拍打声,性器豁开热情的软肉冲向深处狠狠撞击那处软肋,他咬着口中圆润饱满的肉粒拼命吮吸,津液流出嘴角染湿了秀气精致的莲花。 江芜像是倌馆花楼里被初次开苞的少年一样,他脸上的胭脂晕开,绯色爬满了他的脸颊,水红色的痕迹随着泪水没入鬓角,他被路承按在情欲的湖底无法喘息,身后被撞得酥痒钻心,身前被堵的酸痛难忍,墨发被汗液湿透黏在他的脸上和肩颈,有几缕还散到胸前半遮半掩着满是津液的布料。 许是江芜沉溺的神情太过温软了,路承掐着他的大腿用力撞击他脆弱的地方,江芜泣不成声的抓紧了他的肩头,动人的情色在他眉眼间绽放开来,他青涩痴迷的如同一个刚尝到情事乐趣的少年一样,但又有着无比勾人心智的艳丽风情。 眼角细小的皱纹出卖了他的年龄,然而落在路承眼里却是别有滋味,他没有放过男人的腿根和会阴,手指粗鲁莽撞的揉捏着那里的细软皮肉,除去胸口和耳尖之外江芜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两处,路承用枪茧磨蹭着他的腿根内侧,柔嫩的皮肉被蹭动到泛红,早已被掐出指印的腿根颤颤巍巍的想要夹紧又被粗暴掰开。 金钗的流苏一晃一晃的搔着江芜的精囊,细微痒意混着被堵住精道的刺痛是最磨人的痛苦,路承将手从肚兜边缘伸进去摸上了他的胸口,无法忽略的伤痕让他被欲望冲昏脑袋的时候也无法释怀,江芜受不住的夹紧了他的腰,被研磨许久的后穴早就水光一片,他埋进路承的肩头低泣出声,小腹痉挛阵阵起伏不定。 “将军……将军……承儿……呜——承儿……要去……要去……将军……想去……” 这般称呼已经不会让路承火冒三丈了,他避开伤痕揪住了江芜的乳首,拇指与食指揪住肉粒左右扯动,每动一下穴肉就裹紧一分,他吻上江芜的喉结,犬牙贴着跳动不止的血管稍稍施力,另一只手则放弃了已经被玩弄泛红的会阴,转而掴上了男人的臀肉。 “忍着,不许去。”路承把江芜捞起按进了怀里,没入的性器破开他体内最深的地方,囊袋卡在湿滑的穴口怎么看都是想一同挤进去,他堵了江芜的唇让他将凄哀的叫声吞回腹中,带着疤痕的手心贴着被打红的臀肉用力一蹭,又掰开他两片臀肉挤进了粘腻的股间。 路承在江芜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才注意到细节,他发现江芜从来都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会叫他承儿,但凡有别人在,无论是谁他都只会叫路承,或者路将军,大概是想要维护他的颜面。 一想起这点路承就暖得整个心口都发涨,江芜永远都把他当个小孩,他愿意被他唤承儿,他永远是江芜养大的狼崽子,哪怕他长得再高权力再大,他也永远都是江芜口中的承儿。 路承额上出了汗,他被江芜绞得兴奋异常,性器深埋于穴肉尽头,完完全全的占据了江芜的身体,他将金钗抽出一寸辗转一碾,敏感脆弱的尿道被连连刺激,腺液断续渗出不少,“师父叫的不对,不许你去。” 他爱惨了江芜任他摆布的模样,被他诱使着接受情欲也好,被他逼着用后边高潮也好,他怜惜江芜的身子,却疯魔了一样想要将他弄脏弄坏,路承吻去爱人咸涩的泪水,他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求着江芜换一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3 个称呼,肿胀的肉刃恨不得要将凸起的腺体碾平,他恶劣又残忍的把江芜按在地狱与极乐的临界点,却像个懵懂孩童一样黏糊着他讨要更多,“承儿不想听这个称呼,师父……师父换一个……江芜……江芜,你换一个——” 光怪陆离的景象在江芜眼前逐一绽开,他软着身子跪在路承的性器上,左边的乳首被抠弄着无用的小孔,右边的则被犬牙咬着乳晕一起吮吸,酸胀酥麻的滋味让他几近崩溃,明明应该高潮数次的性器被堵住了出口,后头湿滑的汁液沾满了两人结合的地方,他从未觉得路承会恶劣到这种地步,但无论如何都生不出任何反感的念头,反倒是完完全全沉浸在令他欲罢不能的情潮里。 “承……呜——啊……啊——郎君……呜嗯——郎君……相公……呜——呜……呜嗯——!!”他到底是唤出来夫妻之间的称呼,江芜意外的坦然,他与路承行过了交杯礼,即便是无人见证,在他心中路承也已经完全是他的爱人了,碎发黏在他的额上,江芜的目光格外柔亮,他环紧了路承的脖颈哀叫出声,金钗蹭着娇嫩的铃口完全抽离,摩擦过后的疼痛与痒意直直的钻进了他的心底。 尿液与精液混在一起溅了出来,江芜身后的发梢被路承操进了张开的肉穴里,臀肉被掰开扯向两边尽情揉搓,露出中间淫靡湿滑的穴口,江芜泣不成声的被按进了床里,两腿被捞着折起到胸口,肚兜被染得一片狼藉,尿液将软绸打湿,绣在上头的莲叶倒也算是真的沾了水珠。 路承心口涨得发疼,他肖想过千万遍这的场景,他以为自己会感觉到征服欲的满足,以为自己会血脉喷张兴奋难耐,可他真的听到这些称呼的时候,心里却只剩下了甜蜜到酸涩的触动,江芜永远都是最疼他的那个人,可以为了他豁出性命,可以为他不顾一切,甚至可以抛弃长辈和男性的身份委身给他唤他一声郎君或是相公。 江芜的爱看起来温柔又平静,不声不响,细水长流,然而事实上,江芜给他的爱丝毫不比他的微弱,他给江芜爱是能看得见的火焰,炙热温暖耀眼明亮,而江芜给他的感情大抵就像风一样,平日里怡人舒缓,然而一旦面临任何事端,也随时可以为他卷起风浪摧毁万物。 路承吻上了江芜的眉心,虔诚到像是在膜拜心中的神明一样,他圈着江芜的腰一下一下的撞进他体内深处,压制了许久的蛊虫并没有被唤醒,江芜心脉受损,向来子蛊也必然受到了冲击,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没有蛊毒的压制,江芜去得比往日快很多,路承借着他高潮后的敏感又很是轻松的将他带到了另一波高潮,他咬着江芜的颈子留下齿痕,两手绕到他身后的红带轻轻一扯,除下了他裹身的肚兜。 泛红的皮肉上挂着薄汗,两颗乳首饱胀艳丽,胸口的伤痕狰狞可怖,刚刚愈合不久伤口呈现出惨烈的暗红色,江芜在迷蒙之中绷紧了身子,穴肉又缩又咬的像是故意要引得路承专心于将他操到解脱。 吻落在了伤口上,路承没有停下挺胯的动作,他掐着江芜的腰将自己送到深处狠狠冲撞,酣畅淋漓的情事进行的分外顺利,江芜瘫在他身下婉转呻吟到哭不出声才得以解脱,射入深处的津液滚烫之极,路承搂进了被自己烫得哀叫连连的爱人不肯罢休,硬是又借着精液的润滑往后穴里塞了一根手指,半硬的性器伙同食指把江芜逼得哭喊出声。 路承连哄带骗的引诱江芜放松,手指几经辗转终究让江芜适应了,性器抽送的缓慢精准,指尖勾着内壁不停刮蹭,内射进去的滑腻精液正往外流,很快就被再次加剧的侵犯给堵了回去,江芜完全软成了一滩水,路承蛮不讲理的将他压进床里送胯挺腰,手指玩弄了一会便抽出来去揪动胸口,江芜哭花了一张脸,睫毛上满是水汽,唇脂与胭脂都完全晕开,浅红的泪滴更衬得他如精怪一般艳丽动人。 红烛烧了大半,路承终于折腾完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江芜浑身赤裸的躺在他身下,腿间满是泥泞的浊液,他被路承抱去清理的时候腿根还在发抖,除夕夜据点里几乎就没有睡觉的人,巫情买了不少烟花回来,整个卧龙坡里都很热闹。 路承让人送了热水进来,江芜昏昏沉沉的泡在热水里让他清理,穴口惨兮兮的张着合不拢,内里的浊液被一点点带出,江芜趴在桶边差点直接睡过去,林瑾裹着披风来敲门叫他俩去看烟火,江芜被吓得一激灵,后穴一缩带着路承的指尖戳到了磨破的地方,血丝蜿蜒留下,染得水里一缕艳红。 好在巫情很快就过来把自家喝多了犯迷糊的恋人领走了,江芜疼得直抽气,重伤初愈的身子还是太虚弱了,他自己呛了一下随即就咳嗽了半晌,路承手忙脚乱的把他抱回床上圈在怀里渡气,江芜咳了约莫一刻的功夫才缓过来。 情事之后的倦意也都咳没了,他躺在床上屈起双腿让路承上药,明红的喜褥衬得他肤白如雪,路承细心的将他穴里红肿的地方一一抹上药膏,他一抬头就撞进了江芜含笑的眼眸里,温柔缱绻的目光在一瞬间戳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里藏着他对江芜的爱和最深的恐惧。 他再次低头吻上江芜的胸口,舌尖一寸一寸的舔过之前血肉模糊的地方,路承在后来的日子里做了无数次这样的动作,他记下了这道伤口的形状,这道伤毁了江芜的底子,也让江芜在短短十几年之后就离开了他。 路承不能预知未来的事情,他只是百感交集,得偿所愿的幸福与痛彻心扉的怜惜混杂在一起,他拥着赤裸的江芜骤然哭泣出声,他埋进江芜的湿发里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许久,精悍的肩膀耸动不止,鼻涕眼泪蹭满了江芜的肩窝。 冷泽在元宵节之后离开了卧龙坡,江漓也一同跟着他走了,不过冷泽走前特意来见了江芜,年轻的天策背着长枪,他不及路承高,论样貌要比路承俊秀几分,许是因为自小被收入天策府,除去操练辛苦之外其他都算顺风顺水,他没有路承身上沉积出的那种肃杀。 管事在正月初病逝了,丧事处理完,那孩子倔得跪在墓前不肯起来,林瑾带不走她,江芜看不下去就将小孩带在了身边,冷泽来的时候江芜刚给小孩煮完药,小姑娘不能受寒,尤其是长身体的时候。 江芜拎着食盒要去看孩子,冷泽杵在后厨门口挡着他不让他走,犹豫了一会到底是红着脸但是底气十足的说出了心里话。 “江……江先生!路承他要是对你不好,我,我随时都能来找你!” 江芜愣了半晌才弄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拎着食盒的手腕细瘦白皙,他腾出一只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挽着发丝的木簪是路承亲手刻的,这回莲花的花瓣倒是像模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4 像样了。 “早些走吧,再不走,你可就不是被派去苍山了。” 江芜在开春的时候说动了路承,女孩许是对江芜有愧,所以对江芜很尊敬,即便是被江芜灌苦药也都老老实实的听他话,而路承终究是动了叶昇,二月一过,叶昇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被一纸密报送回了浩气盟,身败名裂的老指挥很快沦为千夫所指,江芜本不想让他走到这一步,他怕叶昇会反咬一口拿路承的身世做文章,然而叶昇却像是终于幡然醒悟一般,再也没生出任何风浪。 路承也从江芜口中知晓了完整的往事,路以安同叶昇是一同长大的发小,一个是少年英才,一个是望族之后,路以安当年有一个很好的小兄弟,在外执行军务时查到了官匪勾结的证据,驻城的将领害他死于非命,十五六的少年,正是大好时光,却被山匪斩了头颅曝尸荒野。 路以安看重情义不顾一切,叶昇牵绊良多并不愿同他冒这个风险,路以安只身去报了仇,最终被逼得入了恶人谷,而叶昇早已入盟进阶,后来他们战场相遇念及旧情,本可勉强相安无事。 路承的母亲姓林,论辈分而言,还算是林瑾的师长,明艳动人的秀坊女子有温婉柔情更有雷厉风行的时候,叶昇苦恋她多年,然而路以安只用了战场上兵戈相见的片刻功夫,便引得善使冰心诀的女侠叛出盟去转而为他修了云裳心经,新仇旧怨搅成一团,昔日兄弟反目成仇,而当年作为棋子的江芜虽然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可他一脚踩进的漩涡之中就再也无法抽身。 四月的时候传来了叶昇自刎的死讯,同时还有他留给路承的密信,路承爹娘的尸骨被他收了,信上写了详细的地址,江芜同路承一道去了扬州,还带上了已经改叫路念鸢的小姑娘。 名字是路承起的,原本想叫念渊,江芜知道他的心思,可毕竟女孩子的名字还是秀气一点合适,江芜跟他商量过,最终把名字改成了念鸢,鸢鸟高飞,无拘无束。 坟修得很精心,风水很好,而且看起来也是时常有人来打理,人心难测,叶昇当年歇斯底里机关算尽却还是给路以安夫妇收了尸,几个月前还殚精竭虑的算计路承的性命,而今却自行终了,或许真的是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江芜作为局外人都愧疚了那么多年头,身为始作俑者的叶昇想必也是备受煎熬。 路承的情绪很平静,他给没有印象的爹娘烧了纸钱磕了头,路念鸢被他收做了徒弟,随了他姓,日后算是他的家人,所以也就随他磕头行礼,江芜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墨色的长袍被风吹起,清俊的眉眼间透着一股莫名的怆然。 路承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他带着江芜走到了父母的坟前,他环着江芜的腰身吻上他的眼角,郑重而坚定的圈紧了他的身子不容他逃脱,“爹娘,这是程叔,我同他在一起了,我会好生待他,你们要怪,就等我去那边了再打我。” 路承生得高大,他能完全把江芜笼住,从路念鸢的角度看,她根本见不到江芜的身子,路承顿了片刻,他吻着江芜的耳廓强硬无比的将他箍在怀里,“还请你们保佑,保佑程叔长命百岁,到时候我与他一起去见你们。” 番外二 第22章 瞿塘峡,激流坞。 路承三日前从白龙口回了瞿塘峡,一年来江湖安定,阵营之间也少有摩擦战事,两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又逢秋冬之交,天干物燥,江芜去年伤了腹脏就一直留有祸患,路承既然得闲就打算好生陪着他调理养伤,顺便也想让江芜到别处走走。 然而路承在这方面的运气似乎格外的差,每逢冬日就一定要有事端发生,他连着几日觉得心慌,江漓也刚好在瞿塘峡附近,听闻江芜来了便立马要来找他,江芜在小辈中的人缘异常好,冷泽不必说,江漓和路念鸢几乎是一有机会就黏着他,即便是不说话也要围在江芜身边帮忙端茶倒水,殷勤的很。 祸事便是江漓惹出来的,路承初到据点自然是要处理两天杂务,江芜自己吃过早饭并不想打扰他,江漓得了机会就缠着他去河边散心,两个人没走多久路念鸢就气喘吁吁的用不熟练的轻功闯进了议事的地方,路承脑子嗡得一声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白帝城附近多有山猿出没,江漓天生就胆子小,但却偏偏对活物倍感兴趣,山猿顽劣多是欺软怕硬的主,激流坞临河,晨起露水多,岸边湿滑得厉害,江芜陪着他没走多远他就惹到了岸边的猿猴,也算是风姿翩翩的万花弟子被几只顽劣猴子吓得拖着江芜就往回跑,卵石滑得很,江芜跑出几步就脚底一滑,跌下去的时候后脑不偏不倚的磕到了滩上的石头。 江芜只觉得脑后钝痛得厉害,他睁开眼睛发现屋里的陈设很陌生,宽敞的屋子和松软的床褥并不是杜婉家里那番简陋的景象,他试图起身却被人按回了被褥里,晕眩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江芜缓了片刻再将眼睛睁开,坐在他对面的青年身形挺拔面容俊朗,唯独脸上那种担心到快哭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 江芜蹙着眉头下意识的往床里挪了半寸,他避开了路承伸过来的手,床边的烛火很亮,江芜没有看到路承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他只是自己试着撑起身子坐稳,过于无力的手脚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他伤在后脑,路承替他包扎的时候就帮他除去了发饰,一直藏在里侧的白发散下来掺进了黑发之中。 愣住的人因而变成了江芜,他盯着垂在自己身前的白发看了看,一双眸子里满是迷茫与惊慌,路承不等他再躲直接倾身过来将他揽进了怀里,温热的怀抱让江芜吓得差点叫出声,他僵着脊背胡乱挣了几下,全然没有往日的沉稳。 “你放开我……放开!你……”骤然袭来的无力感让江芜打了个晃,他眼前发黑,肋侧袭来的钝痛扰得他直接闷哼出声,身体陌生的反应令他感到恐惧,江芜甚至一连打了两个寒颤,他不得不倚在路承怀里等到身体缓过来,细瘦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腿上的被子,他一时惊惧交加,根本理不清头绪。 “师父,师……”路承对江芜的神情细节一向了然于心,他将手上力气松了几分想让他别那么紧张,但他又不愿让江芜强撑,路承蹙着眉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搂着他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小时候江芜哄他那般轻缓。 他从江芜刚才的反应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事情缘由,路承心里五味杂陈,江芜自早上昏睡到现在,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路承尽可能平复了一下,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急躁,他拥着怀里人安抚似的摩挲了一阵,待江芜安分一些才放柔声音试探性的开口去问,“程渊……你现在叫程渊,是不是?” 江芜的记忆回到了十四岁初到南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5 屏山的那一年,他自杜婉那吃过早饭进山,背着药篓带着干粮,去摘药草的时候脚底打滑踩到碎石滚下了山坡,在江芜看来他只是跌了一跤,再睁眼时就却被告知时间早已过去了二十余年,他所知的一切都早已成为往日尘埃。 灯罩里的蜡烛燃了小半,眼下已经过了子夜,江芜比路承想象的要冷静,他只是提防心很重的蜷在床角不愿意别人离他太近,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他昏睡的时候路承仔细问过了据点里的军医,江芜后脑的伤口并不严重,外伤只是一道不算长的口子,唯独磕碰的位置有些糟糕,可能会造成异常的结果,又一年的光阴让路承更沉稳了几分,他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没像从前那般手忙脚乱。 路承端了杯热茶过来,江芜而今是十四岁的程渊,偷偷出谷的万花少年,清冷孤僻,戒心极重,又不愿与人相处,江芜不想接,但他而今身子虚,未到冬天就已经极为畏寒,路承又跟他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二十余年的往事变成了空白,可总有些东西是留下的。 他纠结了一会还是接过了茶杯攥到手里捂着,他的慌乱只是因为生理上的力不从心,就心理感觉而言他一点都不怕路承,甚至也没有丝毫怀疑的苗头,热腾腾的茶水透过杯壁暖着他的掌心,江芜捧起茶杯喝了两口热水,他喝不出来茶叶的具体种类,只是觉得很合口,淡淡的苦味跟茶叶本身的清香缠绕在一起,细品的话还能尝出隐约的甜味。 路承给他拿了个靠枕,缎面苏绣,云雾和远山的花纹精致又素净,江芜笨手笨脚的把靠枕垫到身后倚上去,墙体的凉气因而被阻隔开来,他咽下嘴里的茶水,尽管一时没法接受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是自己徒弟又是自己爱人的事实,但却莫名的没有产生厌恶或者反感,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违背纲常的地方, 左侧的腹脏一直有些不适,江芜把空掉的茶杯还给路承,他实在是困得没心思纠结太多,身体实在是亏空的厉害,江芜意识模糊的思量了一会也很难打起精神再去追问,路承适时兜住了他软下的身子,江芜散着头发依偎进他怀里,漂亮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疏离的冷漠,他这份警惕落在路承眼里也只是稚嫩或者可爱,路承环紧手臂将他拥进怀里,江芜极其怕冷,被他抱着只觉得暖和就没分出心去讨厌,肢体触碰时心底的酥软也在向他证明着他们确实是有一种极为亲密的关系。 江芜没法细想太多,他很快就陷入了昏睡,路承蹑手蹑脚的上床将他搂进怀里圈着,江芜的身体经了去年那回祸事之后就一直不见好,平日倒勉强看不出太多问题,但天气一凉一潮就会惹得伤处难受,路承同以往一样把他圈进怀里,手掌护着那道已经消退许多的伤口,江芜迷迷糊糊的动了几下,大概是下意识的想要挣扎躲闪,但又贪图这份暖意,转眼睡熟之后也就没再动弹。 路承对江芜没有说实话,他没有告诉他那些复杂又无奈的往事,他跟江芜撒了谎,所有的曾经到了他嘴里变得简单的不得了,他抹去了很多人的存在,而今的程渊并不认识路以安,更不认识什么叶昇和契佪,杜婉早早病死了,路承自己变成了被爹娘遗弃在路边的婴孩,程渊捡了他将他养大,因为结了仇家所以隐姓埋名改叫了江芜,他们一同生活至今,所有的一切都安稳平静,水到渠成。 路承不清楚江芜能接受多少,只是眼下秋冬之交,天气眼看就要彻底冷下来,他须得看着江芜好生喝药调理,江芜若是不肯信,他也就只能来硬的,江漓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敢露面了,好在江芜情况还好,路承也就没找他算账。 江芜现在只是想不起来从前的事情,但情绪始终很安稳,第二日早上醒来他发觉自己被路承抱着睡了一夜,他愣了半晌终究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是有些僵硬的挣扎起身,顺带着稍稍红了耳根。 路念鸢窜了个子,女孩发育的早,路承像她那么大时远不及她高,一年的功夫算是让路承勉强接受了她的存在,拜师茶敬了,基本功也在练,路承虽然不算喜欢她,但既然江芜让他收徒,他就言听计从等到认真以待,只是寻常监督路念鸢练功的时候倘若江芜不在,他就会格外严苛。 早饭是路念鸢来送的,她早起扎过马步之后才去后厨取了食盒,她至今不知道究竟该跟江芜叫什么,只得跟着旁人一同叫他江先生,背地里跟路承单独相处的时候她会用师娘来代称,这也算是路承勉强容忍她存在的主要原因之一。 路承本来一点都不在乎饭食或者住处的好坏,这次到瞿塘峡之前他特地传了信让据点里腾出宽敞的阳面卧房,为的就是让江芜休息的舒服,早饭送来还是热乎的,路念鸢底子还不错,天资也好,几个月的基本功打下来,臂力和脚程都有了长进,路承将食盒盖子打开,里头的汤水半点也没洒出来,早点的热气在暖洋洋的屋子里不是很明显,江芜刚洗漱完,眼下正赤脚穿着单衣坐在床边,他有些好奇却又不打算凑近,只是单纯的打量了一会进门的小姑娘,然后便将注意力转到了路承身上。 春卷和汤包,秋日河鲜肥美,江芜一直喜欢南屏山的那碗鱼肉馄饨,路承前几天初到的时候特意去问了这儿的掌勺,后厨的伙计记下他的要求,同他说好若是捕到合适的鱼就拿来做馄饨,味道虽然与南屏山那边的不尽相同,但也算各有千秋,江芜自己捧着碗舀了两个馄饨,汤汁鲜美鱼肉滑嫩,路承给他撩起鬓角的碎发,又给他夹了个汤包。 江芜坐在桌边下意识的想要晃脚,可他踩到了脚下的绒毯,已经能触到地面的身高让他不得不再次接受这个事实,他着实已经长成一个成年男人了,江芜只顿了一会便夹过汤包放进勺子里张口去咬,滚烫的汁水溅了他一身,路承只能赶紧拿过帕子给他擦拭,一边努力忍笑一边柔声问他有没有烫到。 江芜十四岁的时候还很瘦小,性格内向,医术和武艺到还算说得过去,唯独平日里的琐碎事项总有些应付不来,他师父待他很好,洗衣做饭之类的杂活从未让他做过,赤裸的双脚被一一套上鞋袜,江芜低头去看蹲在自己身前的路承,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分外的和谐安逸,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 他起身站直,桌上吃了大半的早饭还没收拾,路承替他系好衣襟理好腰封,他走到铜镜面前去看,他长高了一些,但体型还是瘦弱,繁琐精细的墨袍不是他离谷时的装扮,过臀的长发也与他那会扎在脑后的小辫子完全不同,他用指尖抚上了铜镜中的人像,二十年的光阴从他脑海里面消失无踪,只在身体上给他留下了存在的痕迹,路承自身后将他拥进怀里,江芜怔怔的看着,不躲不闪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6 ,只是稍稍侧头避开了一个试图落在耳尖的亲吻。 江芜出人意料的接受了路承的说辞,接受了他们既是师徒又是恋人的身份,但他对除去路承之外的人都生疏的很,也就是路念鸢能稍稍跟他近一些,他脑后的伤口不深,用了巫情的伤药之后很快就开始结痂愈合,大夫每日来诊脉,江芜也自己把过脉,无非就是脑后存了淤血压迫到了神经,开几副活血的方子多喝几日应该就能见好,如果不见效也无妨,最多耗上个几个月早晚会痊愈。 江芜如今是孩子心性,戒心重,可好奇心也不小,路承让他在屋里安心休息了一日才允他出门,他这回再也不敢让江芜单独跟别人出去了,路承将军务推得一干二净,他一手牵着江芜一手拿着厚实的披风,一早上就陪他出了激流坞四处走动,他带江芜做了渡船往孤山集的方向去,河上风凉,江芜还算听话的裹着披风待在他身边,失去了记忆的男人对远处的山峦和白帝城很好奇,可他几次想从船舱里探头出去都被路承拦了下来。 已经年近不惑的江芜眉宇间满是少年人的赌气时才会有的神情,路承心痒的难以克制,他从未见过江芜的少年模样,只是在脑袋里偷偷肖想过年少时的江芜该是怎样的清秀孩童,他吻上男人微微撅起的唇角,路承没来由的眼眶发酸,岁月带走了江芜曾经的孤僻冷清,也带走了他少年时的活力,一点点残忍又不可逆转的将他生生打磨成了这副沉默内敛的模样。 江芜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紧张兮兮的揪着披风的毛领任由他吻了上来,浅尝辄止的亲吻在船靠码头的时候刚好终了,路承抱着他上岸,又背着他爬山路走到顶,江芜不好意思却又挣不过,好在路承没带旁人出来,船夫也留在了河边没与他们同行,迎面的凉风让江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路承加快脚步背着他走到不空关的岔路,等到了平稳之处才将他放下。 今日是十五,孤山集正是热闹的时候,秋日正逢收获,商贩叫卖,行人熙攘,江芜下意识的抓紧了路承的袖口,不太符合年龄的动作让路承整颗心都软得无以复加,江芜因而得了一包蜜饯和两块酥脆的点心,他用油纸兜着怀里的吃食边走边吃,目光不停的被街边的新奇玩意吸引过去,路承见他逛得开心也就没阻拦,他陪着江芜逛到傍午,手里渐渐提满了东西,江芜这会倒像是个小没良心的顽劣孩童,非但不帮路承分担,反倒还兜着蜜饯吃得不亦乐乎,甚至都忘了分给他两块。 天色渐暗的时候他们才往回走,路承提着东西就没法再背上江芜,他同不空关的管事要了匹马,江芜坐在他身前,两个人溜溜达达的骑着马到了河边,等候多时的船夫替他们将东西放好,回去的时候是顺风,因而船行得很快,江芜也有些乏,倚在路承肩上打了个会瞌睡倒也真睡了过去。 路承抱着他回房又给他除去外衣让他躺得舒服一些,初到瞿塘峡的时候江芜蛊发过,眼下还不是时候,那会他担心路上奔波会让江芜受累,所以便草草了事没太折腾他,路承毕竟还是个年轻气盛的,他瞥到江芜嘴边还沾着糖粉就实在没法自控,路承其实吻得很轻,许是糖粉太甜了,江芜迷蒙之间就觉得被人含住了唇瓣舔弄,身体产生了难以启齿的反应,热意自心底开始缓缓蔓延,没吻多久他便觉得腿间有了湿意。 江芜含糊不清的呜咽出声,淡色的软唇被路承含着舔得满是水渍,他试图去躲却无法自己动弹四肢,入骨的绵软侵蚀了他的神经,他像是落入陷阱的幼兽一样无法逃脱,身体在一瞬间像是被别的东西完全占有了,生理的接受令他无地自容,江芜浑浑噩噩的落了泪,两腿本能的夹紧了路承的手腕,腿间的软肉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 路承正吻得动情,一时脑热也就忘了江芜的情况,等他将手伸进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江芜早就侧过脑袋咬着下唇哭了满脸的泪花,瘦削的肩颈一颤一颤的分外可怜,无论是眼底的畏惧还是慌乱都足以让他愧疚不已。 江芜蜷缩在被子里不肯露头,路承怕他引得蛊发便只能心惊胆战的站在床边等了一刻,好在淫蛊先前被喂饱了没有作乱,江芜只是有些动情,挨过去这一阵就好了,路承局促难安,但也知道江芜现在八成不想见他,他就只得先离开。 路念鸢刚练完基本的枪法,正背着一杆木枪坐在房顶吃着江芜给她带的糖糕,路承步履匆匆的走过去也没见着她,五官已经张开些许的小女孩晃着小腿歪头思量了一会,她很喜欢江芜,最开始的时候是出于自责和愧疚,后来倒是真的被江芜照顾的很好,江芜待她真诚,该细心的时候细心,该严厉的时候又绝不放松,路承教她武艺,江芜教她诗书,她总觉得自己是凭空多了一对父母。 江芜丢了一部分记忆,路承自己编了谎话还不算完,硬是要求她和其他人一起骗着江芜,路念鸢还是太小,十岁出头的她理解不了太多原委,她听了路承的吩咐,江芜问起的时候她说自己也是弃婴,机缘巧合被他们遇上便收养了。 她还远远不能理解路承的心思,她并不清楚从前的波折,也想象不到路承一直藏在心底的愿望其实是无比简单明了的,路念鸢吃完了最后一块糖糕,她用年初去江南的时江芜买给她的小帕子擦干净手指,她轻巧的跳出院子,照着路承给她定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去演武场练起了箭术。 路承离了两刻钟多一点,他带了晚饭回来,江芜虽说是起来吃了,但总归还是有些不安,后厨今晚蒸了馒头,菜样有荤有素,还要江芜一直喜欢的山菌炖鸡,鸡汤澄黄,山菌也都煮进了味道,路承帮他盛了一碗汤,翅中的肉被剁了两节,路承将骨头剔去才给他盛进碗里,江芜低着头接了碗却没敢看他,馒头也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路承以为饭菜不合口就又跑了一趟后厨,一连打劫了好几样别人要的饭菜,气得小护卫追在他身后差点以下犯上。 江芜还是没吃多少,路承也不敢强着他吃,只能自己灰溜溜填饱肚子,他收拾碗筷的时候觉出了不对,江芜没吃完的那半个馒头不见了踪影,他放下手中杂物将有些不安的男人困到床头,江芜一副快被他吓哭的样子却始终不敢说话,路承往他身后一摸,果不其然的寻到了一个简陋的布包,里头放着三两件衣服和半个馒头。 他没有误解成江芜要走,路承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分外聪明,他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他将手足无措的爱人拥进怀里搂住,江芜瑟缩的颤栗了几下倒还算乖顺的任他抱了,路承越抱越觉得难受,他埋进江芜的肩窝闷声开口,有些硬得头发蹭红了江芜的颈侧和面颊。 “你不用怕……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让你走,师父…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7 …你不要怕,我不会那样……别怕,江芜……你别怕。” 第23章 江芜当年这份不安的毛病谁也没有给他改过来,他离开万花谷进入江湖之中,每当有口饭食他都习惯吃一半存一半,生怕没了下一顿,有了住处也是一样,杜婉收留他之后待他很好,可这也没法让他改掉习惯,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失去了世上待他如兄如父的恩师,看不破生死无常,江芜那段时间极其胆小,他害怕有一天自己也突然遭遇不测撒手人寰,更害怕身边的人会被飞来横祸夺去性命。 他活在这样的担心之中,自然就无法与人推心置腹,他无论到何处都不敢主动与人结交,江芜怕极了,他无法接受人命脆弱如此,所以宁可一无所有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杜婉日复一日的照顾他却没能帮他打消这份畏惧,江芜就这样如履薄冰的度过了他的十四岁,再之后就是命数无常的嘲讽与捉弄,索性他现在的记忆只停留在了杜婉还活着的那一年。 路承说杜婉是两年前才过世的,她生过孩子之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走得时候很安详,没受太多罪,她的丈夫带着她的女儿过得很好,生活安定,南屏山那边时常有盟里的人会去帮衬一把,路承甚至拿出了杜婉的书信,江芜对杜婉的字迹没什么印象,可见信上说的与他记忆没什么出入也就信了。 数年的光阴仿佛一场梦,他虽然心存疑虑却又本能的信任路承,江芜乖乖的坐在床边泡脚,褐色的热水里浸了草药包,浓郁的药香萦绕在室内,路承蹲在他面前,两手捧着他的脚腕细细按揉,水很热,路承又专挑他的穴位来揉,酸痛和胀痛交织在一起,江芜起先想躲,可也拗不过路承的力气,细小的水花随着他两脚乱动的企图打湿了路承的衣摆。 路承手心的疤痕贴着他的脚心,江芜被痒得缩了缩脖子,按在他脚底穴位的手指有力又霸道,整根肝筋被压住搓弄,江芜疼得直抽气,细白的脚踝扭动了几下也没能逃脱路承的钳制,热水的雾气很快就慢慢散开。 路承一抬头就看见男人眼角发红的别扭模样,心头像是被羽毛搔过一般痒意难平,他撤了两分力气又起身吻上江芜的唇角,一会他还得用药酒帮他揉开腿上和腰上的经络,以往江芜总是老老实实的任他摆弄,不会闹脾气也不会嫌疼,现在的一切对于路承而言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像是回到了数年前自己本没有机会经历的过往之中,真真切切的见到了江芜年少的样子。 衣袍被撩起,裤子也挽到了膝盖上头,江芜趴进床里之后有些局促不安,路承知道他怕什么恶所以一再轻声保证自己绝不会乱来,他俯身在江芜肩上落了一个吻,他能感觉到江芜紧张的肩膀僵硬,路承一半无奈一半怜惜,他尽可能轻缓的抚上江芜的小腿,手掌裹住精瘦的小腿缓缓搓动,江芜今天在集市上逛了半天,睡前若是不把腿脚揉开,恐怕又要腿疼。 路承再怎么轻也不可能完全避免疼痛,江芜把脸埋进枕头里不肯出声,脊背因为紧张而紧紧绷着,他没法放松就意味着路承肯定会按疼他,不过片刻功夫江芜就忍无可忍的滚进床里抓过了被子,路承怎么捞他他都不肯出来,他抓着被角露出半张脸,可怜兮兮的神情惹得路承心头酸楚,路承实在无可奈何又不忍心让他难受,江芜终究是没逃过这一劫,路承将他困到床里强硬箍着他给他揉开了另一条腿。 药酒渗进皮肤带来暖烘烘的热意,着实是能感觉到腿部的血脉顺畅了许多,连同两个偏凉的膝盖在内也热乎乎的,江芜裹着被子揉了揉眼睛,他还是有点赌气,路承洗过手回来掀开被子上床,路承怕他不适应就把被子分开盖了,眼下他俩一人一床,即便睡在一起,可实际上还是分开的。 夜里江芜做了个梦,他梦见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地方,有人牵着他的手带他坐到了能载人的孔雀身上,灵兽绚丽多彩的尾羽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线,阳光洒上去甚至给人熠熠生辉的错觉。他梦见了一条绕着山脉长流不息的河,水声环绕在他的耳畔,他顺着山路走进防守森严的城池里,来往的守卫看似凶恶,他一路畅通无阻,等他脚步轻快走进正厅的时候才发现他打扰了正在商讨事务的将领。 他梦到沙盘和地图,具体的细节他看不清,但他能看清主事那人的脸,是一个快而立的高大男人,英武硬朗,五官眉眼与路承有六七分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江芜听见自己唤他路将军,男人遣散了身边的手下接过他手里的油纸包打开,里头是圆滚滚的糖糕和四方形的杏仁酥,江芜看着他吃,自己也本能的咽了口水,男人就笑着将剩下的糕点分给了他。 他觉得男人很高,又或者是他还没长个子,江芜是仰头才能看见他眼底的笑意的,他们很快就将那点当零嘴的糕点打扫了干净,男人带着他去后院的住处,厨房里浓烟滚滚一片狼藉,粉衣罗裙的女子染了一脸的黑灰,江芜看着她手中盘子里的不明物体下意识的倒退了半步,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接过了女子手中的午饭,江芜转身就想跑,但却被叫住了。 他听得清楚,这两人对他的称呼都是江芜,他没能跑掉,只能同他们肩并肩的坐在廊下吃着难以下咽的午饭,突然有人从外墙飞身进来,江芜看见翩翩起舞的碧蝶绕着他转了个圈最后停在了他的鼻尖上,他正跟这只小东西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来人牵起了他的手,利落又迅速的带他逃出了这个是非之地,引得身后的两人一阵笑骂。 江芜没看见他的脸,但他确定这个人就是带着他去乘孔雀的那一个,他们在山路上连跑带跳的闹腾了好久,后来他被带到了一个很热闹的地方,他听见那人用一口不标准的汉话告诉他这是花山集市,有很多好玩好看的东西,他还说等过几个月攒够了饷银就给他帮他买一套漂亮的马鞍,衬在路将军送给他的那匹白马上,一定会很好看。 江芜是疼醒的,无法看清的面容最终变成了路承的,梦中的一切变成了他们在孤山集的景象,他逛着逛着就走不动路了,两腿疼得厉害,像是有刀子扎在骨缝里狠狠翻搅一样,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血肉模糊,不光是腿,连同肋下在内的半边身子都像是被钝器砸过,江芜蹙着眉头睁开眼睛,他不知在何时咬住了被角,紧紧蜷起的身子窝在没什么热气的被子里狼狈的发着抖。 他没多想就推醒了身边的路承,细密的汗珠渗进他半睁的眼睛里,江芜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他被路承搂着带进热乎许多的被窝里,青年人身上的火力比他多了不止一点半点,江芜的蜷进他怀里之后就觉得好了一些,路承的怀里很暖,许是他内功又精进了不少,江芜把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8 脚过去碰了碰他的,路承差点心疼出个好歹,立马拿了枕头躺到床脚,敞开亵衣抓过江芜的两腿捂到了胸口。 他睡前分明已经替江芜疏通过腿上的经络了,这样的结果显然让他无法接受,江芜蜷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蹭了两下,路承本想把脚移开一点省得蹭到他身子,然而江芜太畏寒了,他本能的伸手去搂,路承只能老老实实的让他搂着右腿不敢动弹。 江芜把脸贴到了他的小腿上,路承又揉搓了半晌也不见好,他想起之前江芜夜里都睡得很好,每晚睡前被他看着泡脚按揉,一年的功夫下来江芜根本没喊过腿疼,更没在夜里叫醒过他,路承不认为这次是个意外,这只能证明江芜先前也一直是不见好的,只是为了不让他操心上火,所以就一直忍着。 江芜在替他挡了一刀之后就变得愈发束手束脚,几乎是一点都不敢同他拧着来,凡是无论对错都听他的,床上床下一直都乖得无可挑剔,哪怕是被他压着逼着叫些羞人的称呼也会尽数照办,路承整颗心都像是被刀子割过,他太贪心了,他希望江芜能健康又没有拘束的活着,可事实上,无论那一点对江芜而言,都是奢侈。 江芜两条腿都冰得厉害,被他捂了一刻多才缓过来几分,路承一点一点的给他揉开腿上痉挛的地方,江芜下肢染过的寒气太重了,全都沉在骨头上,一到秋冬就会找上门来,同路承窝在一起江芜就暖和了许多,他毕竟是逛了半天也累了,路承的小腿虽然硬邦邦的但他也没嫌弃,就这样搂着昏昏沉沉的睡了。 江芜碰到了两个热乎乎的东西,一个放在他的小腹上,一个放在他膝盖之间,他搂着怀里的被子不愿意撒手,路承一连叫了他几声才让他清醒,羊皮囊子灌满了热水,用缝好的布兜裹着,即便是路承不在也能保证被子里的热度,江芜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他小孩子气十足的在枕头上蹭了两下才靠着路承起身,屋里其实不冷,但同被子里还是有所差距。 路承熟练的替他披上外衣穿好裤子和鞋袜,新制的雪狐披风刚刚送到,江芜盯着白花花的狐毛看了一会总觉得有点眼熟,他其实还是喜欢路承昨天给他穿的那件黑色的,看上去很威风也很霸气,不像这件那么文雅。 路承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他只是唯恐江芜再冻着腿,江芜坐到桌边拿起了勺子,路承用披风给他盖严实双腿才给他盛粥剥蛋,水煮蛋的蛋白蘸酱,江芜像是没看见碗里的蛋黄一样,他吃完蛋白就去拿了包子,路承微微一怔也没说什么只是又给他剥了第二个鸡蛋,看着他吃完了两个蛋白。 路承从小唯一不爱吃的就是蛋黄,他嫌那东西没味又干巴巴的不好咽,弄得江芜很长时间都没好好吃过鸡蛋,一直吃他剩下的蛋黄,后来江芜怕他挑食长不好身体,每回煮面就先把蛋黄挑出来,拿勺子压平压碎拌到面汤里,让他挑都挑不出来。 江芜咬破包子的薄皮吹了两口气,路承拿瓷勺往他的包子里淋了一点醋,醋汁是按照江芜的的口味调得,里头稍稍兑了一点糖,吃起来更能衬出肉馅的香味,江芜一连吃了三个小包子又喝了大半碗粥,路承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动筷子,江芜吃饱了就有了些精神,他坐在凳子上扭头看向窗外,瞿塘峡也有很多山,但终归是与他梦里的景象不同。 他犹豫了一会,等到路承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外头的阳光洒进屋里,江芜是真的很疑惑,他认真的开口告诉路承自己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孔雀,梦到了一座类似于这里的城池,还梦到了几个人。 “路……我叫他路将军,他跟你很像,也叫我江芜,还分了我糖糕吃,好像……和你告诉我的不一样。”江芜略感苦恼的皱了皱眉头,他没注意到路承僵住了身子,也没发现对面的青年眼底慢慢沉淀进了失落的情绪,江芜看向洒在窗棂上的阳光,他伸手揉了揉额角,没用木簪挽起的头发有些散乱的笼着他瘦削的身形,“还有一个人,我记不起来……他带我去了……去了集市,买马鞍……” 江芜冷不丁的打了个晃,尖锐的疼痛凿进了他的脑海,路承第一下没反应过来,江芜自己扶着桌沿才没垮下去,他这才有些不解的去看路承,路承面色如常的伸手拥他,一边顺着他的脊背摩挲一边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可他始终只字未提,江芜不安的想起身看他的表情,路承强硬的箍着他抱了许久,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便起身去寻了大夫。 他到底是瞒不住的,路承知道自己的决定是错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不该瞒着江芜,不该编出一套莫须有的谎话,他无法抹去江芜的经历,更不可能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来让曾经的往事彻底消失,可他只是单纯的想拥有一个不一样的生活,他只是想尝试一下这样无拘无束的日子,没有前尘过往,没有谁愧对谁,他只是想跟江芜保持一种只有彼此的关系,他们重头再来,没有任何拘束,也不用有任何顾忌。 路承只是想尝试一回没有丝毫外部因果的爱情,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深爱彼此,这是他穷极一生也没法达到的梦想,年龄的差距,十几年的光阴注定了江芜的生命里一定会留下别人的印记,可他就是想任性一次,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些不堪的记忆他就宁可江芜永远不要找回来, 他愿意重新去追求,更愿意正八经的同江芜经历一场寻常人的姻缘恋情。 但他注定无法如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理想化的一厢情愿,江芜不会忘记太久,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起来那些往事,而更为嘲讽的是,江芜第一个想起来的人,是路以安,而不是他路承。 大夫来了也只是叮嘱江芜要注意休息,不能急于回忆之前的事情,他毕竟是后脑受了伤,勉强去回忆事情很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害,江漓趴在门口张望却不敢进来,江芜坐在床边也不答话,他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并不理会,路承将大夫送了出去又打发江漓去抓两副安神的药来。 江芜心里难受,他说不清原因,就是单纯的难过,他总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路承没跟他说一句话,尽管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耐心,但却始终没有跟他开口,江芜两手指节绞在一起死命的抠着,他感觉自己是做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路承情绪不好一定是他惹出来的祸。 他惶惶不安的时候路承离开了,江芜愣愣的捧着手里的茶杯,路承被人叫走说是要处理军务,青年只是给他倒了杯热水又拍了拍他的头顶便转身离开,半个字都没同他讲,江芜自己在床边坐了能有两刻钟,他用僵硬的手臂放下已经凉透的茶水,愧疚和畏惧争先恐后的涌上了心间,他甚至觉得眼眶发酸,可他当真什么都想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59 不起来。 路念鸢练完了上午的基本功,路承托人传信让她回屋陪着江芜,她转了一圈在住处隔壁的小院子里找到了正在和面的男人,江芜挽着袖子拢着头发,因为心理倒退了十几年,他现在连这些事情都做得不利索,路念鸢背着木枪敲了敲门,她喊了一声江先生江芜却没回音她,她走过去想帮把手,可还没走到桌案边上她就瞧见江芜哭了,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成型的面团上,眨眼就消失不见。 路承忙了能有将近一个时辰,后厨今日做了烤鱼,拿回屋不方便,他就想带着江芜去外头吃,屋里没人,他里外转了半圈也没看见江芜的影子,连同路念鸢在内也没了踪影,激流坞地处山脚,地势相对白龙口要平坦一些,所以城池也大,他从住处找到粮仓一路上都没看见江芜的人影,路承本不应该着急,激流坞防守森严,除非是盟中同袍外人想要入内简直难于登天,而江芜就更不可能自己离开,可他眼下没多少理智,他生怕江芜是偷偷跑出去寻他梦中的路以安了。 他急匆匆的喊来自己的护卫帮他一起找,刚跟江芜打过照面的近卫告诉他江芜去了他议事的正厅,路承跑去找就又跟江芜擦肩而过,守正厅的侍卫告诉他江芜刚来过,知道他回去了便也回去了,路承急三火四的踩上城墙借力使轻功回了住处,然而江芜还慢吞吞的走在路上生怕食盒里东西洒了。 路承险些红了眼,他从空无一人的住处往外跑,几步出去迎面撞上来低头看路的江芜,食盒摔到了路边,江芜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掐住了肩膀,路承是真的被吓着了,他不安的厉害,以至于都没发现江芜的异样。 他钳着江芜的胳膊里里外外检查了一边,没在他身上发现包裹盘缠之类的东西才缓了一口气,他近乎训诫一样的斥了江芜一句怎么能到处乱跑,话说出口路承就后悔了,他看见江芜手上有被烫红的地方,也看见倒在路边的食盒里正往外流着热腾腾的汤水。 江芜撇下路承自己回了住处,他关门之后还挡了把椅子,脱去鞋袜和外袍爬上床蜷进了角落里,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起了两个不大的水泡,他额前的刘海和面颊上也沾着白花花的面粉,袖口和外袍的衣襟就更不必说,江芜抱着厚实的被子用力怼了两下,也不知是手疼还是委屈,很快就红着眼圈消停了下来。 路承后悔的要命,他跑着去找了烫伤的药膏,半路被路念鸢揪着衣角硬是拖到了小厨房,里头的桌案全是面粉,灶边摆着好几碗煮好的面条,有的放多了油,有的放多了盐,先做的几碗已经稠成了一团,江芜拿走的大概是唯一做成的一碗。 他在回去的路上捡起了食盒,里头的一碗面已经洒了大半,不算澄澈的面汤并不是因为被泥土弄脏了,而是里头拌进了煮熟的蛋黄,澄黄的鸡蛋黄被人细心的压碎搅进面汤,路承看了半晌,他把取来的纱布和药膏揣进怀里,又把落到地上的面条抓进碗里,他就这样端着面碗站在路边,头也不抬一声不吭的把面和汤都吃得一点不剩。 第24章 江芜手指细长苍白,常年用笔所以指节处有薄茧,他气血不足,去年受伤之后就时常会手脚发凉,因而指甲看上去有些偏乌,并不是正常的颜色,路承会帮他修剪指甲,用锉刀仔细磨平每一处,直到修得圆润光滑才肯罢手,江芜自己总是没有轻重,尤其是情事里他还是习惯隐忍,一旦路承做得过分他总会将自己的手心抓出血来,又或者是太过用力的抠着床头以至于将指甲弄劈。 用火折子烧过的银针有些发黑,路承小心翼翼将水泡挑开,再挤出里头的液体,白皙的手背上三个水泡实在是太过扎眼,江芜另手抱膝坐在床脚并不肯出来,路承就只能跪在床上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药包扎,尽管他反复道歉江芜也不肯跟他搭话,澄明的眸子里蓄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配上泛红的眼眶惹得路承整颗心绞起来疼。 江芜倒不是疤痕体质,就连胸口的伤在半年多的药浴之后也平整了不少,几个水泡大概几天就能好利索,路承给他裹好纱布打上死扣,药粉对伤口有一定的刺激,江芜抽回手来自己捂着,显然是疼也也不打算吭声,路承哄骗似的想把他搂进怀里抱着,结果使得江芜干脆抄起枕头砸向了他的胸口。 对于平常人而言这般行径只是玩笑似的打闹罢了,可对路承来讲这是头一次,从小到大江芜连一句重话都没跟他说过,这样动手打他更是头一回,路承不躲不闪的受了,他还捡起枕头塞回给江芜让他继续撒气,江芜腮帮子有些鼓的红着眼睛瞪他,一副想打又不舍得再下手的模样直叫人心痒又心疼。 许是情绪激动又忙活了一上午,江芜委屈了半晌等到想消气的时候觉出了不适,胸口闷得厉害,细微但无法忽略的疼痛从肋下慢慢爬上来,很快就带着心脏的部位开始疼,他软下身子主动依偎进路承怀里,态度的转变让路承惊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发现了江芜的异样。 蛊虫也是有时限寿命的东西,算下来这只蛊在江芜心脉里待了十年有余,已经到了越来越不稳定的阶段,巫情其实去年就做了替江芜取蛊的准备,万事俱备的时候恶人谷攻了白龙口,江芜重伤险些丧命,心脉俱损反倒还要靠淫蛊来暂缓一口气。 依靠人力的擅自取蛊需得江芜自己有体力能支撑住,事后也需静养数日才能补回来失去的气血,江芜而今的状态已经是勉强维持正常生活,若想休养到能够取蛊的身体状况,怎么着还要过上两三年,路承也因此更加过不去这道坎,江芜若是不替他挡那一刀,怕是早就可以摆脱这般折磨之极的处境了。 临时的蛊发不是第一次,先前还在白龙口的时候就有过几次,起先的几回江芜都想自己扛着不吭声,路承那段时间也确实有点忙,一来二去没注意到,江芜掂量着分寸,一来是未到时限的蛊发没有正常情况下那么严重,他自己忍一忍倒也能平安无事的熬过去,二来他是真的不想让路承知道,就怕他会更加自责。 后来的几次都在夜里,路承同床共枕的陪着他,他自然瞒不过去,他不舍得让路承放血,所以几乎每回都是以两个人腻乎到一起去缠绵一番作为了结,江芜不是每次都有精力,有时候正常频率的蛊发刚过去,他身后还肿着没法用,他不想让路承再受伤,频繁的蛊发对于路承而言不是好事,尽管他年轻气血旺江芜也舍不得。 江芜疼出了冷汗,他攥着路承的衣襟呜咽出声,尽管已经忘了从前的过往但身体还是选择了顺应本能,他磕磕绊绊的扯开了路承的衣襟,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冷汗从额角滑落一颗,俊秀斯文的面上很快就染了红潮,他懵懂又笨拙的抓着路承的腰不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0 肯松手,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颈子一路往下,江芜迷蒙又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缓解体内的痛苦,但冥冥中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做出举动路承就一定会做出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肩膀被抓住压牢,江芜再怎么样也还是抵不过路承的力气,他被钳着肩膀压进了床里,肢体相贴的时候钝痛变得模糊了一些,他被蒙了眼睛又被捆住了手腕,包伤口剩下的纱布将他双手束紧拴在了床头,之后就是短暂的安静,他只能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像是匕首被抽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腥甜又温热的血液渡进了他的嘴里。 江芜下意识的想要干呕,在他十四年的认知里他无法接受饮人血液这件事情,更何况是路承的血,然而掺着铁锈味的血液让他欲罢不能,他甚至因而湿了眼角和腿间,像是钝器击打心脏的疼痛减缓了不少,路承将手腕抬起自己吮了半口尽数给他渡过去,江芜仰着颈子身形微颤,瘦削的身子降了热度,连同紧紧绷起的腰腹也放松了许多。 半年前,江芜第一次在夜里面临了突然的蛊发,路承半梦半醒之间还当他是难得主动,他有些混乱的由着江芜跨坐到自己身上扭腰蹭动,然而性器还没进去一半江芜就疼得一抽凉气,前一天刚被磨蹭红肿的穴肉根本无法消受第二次情事,路承意乱情迷的想要往里去,结果江芜却起身趴到了他的腹间,张口含住了那根坚硬肿胀的东西。之 路承那晚上先是惊后是喜,他怎么可能没肖想过江芜给他口,但也仅仅存于幻想,在他眼里他对江芜的侵犯就已经是过分的亵渎折辱了,江芜眼下的行为他自然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可他到底是欲望上头分不出神智思考太多,等情欲消退他才觉得不对,他捞着江芜箍在怀里强硬的探进他的脉络寻个究竟,江芜挣扎半晌也还是被他探清了底细,路承自然而然的又憋了一股发不出来的火气,但也只能将他看得更严实一些。 江芜缓过来之后就一直趴在床边吐,路承连伤口都没空处理就忙着给他喂水漱口,江芜头晕眼花的伏在床边把胃里吐了个干净,嘴里的血味挥之不去,他用没受伤的手抓紧了床单,指节泛白,整个身子都在隐隐发抖。 他被吓到了,路承抱他起来被他拍背顺气,他埋在路承肩头止不住的打颤,他还记得自己刚才是怎么贪婪又急切的饮尽了路承的血,像是上瘾一样咽下嘴里猩红的液体来缓解体内的痛苦,十四岁的江芜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实,又或者是即便是没有失忆的他也始终不能面对这个结果。 路承尽可能轻缓的开口骗他这是在解毒,他伸手抚上江芜的发顶轻轻抚弄,他跟江芜说这是毒,想要彻底解毒需要很长时间,而解毒的法子很奇怪,需要用身体来养,而解药也就是他的血,他拥紧了怀里发抖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跟他保证自己没事,养解药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且即使割出来伤口也不会让他觉得疼。 江芜的抽泣声很微弱,路承哄了他半晌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正巧也到了念鸢该去练武的时候,他索性就抱着江芜出了屋,他带江芜去了演武的地方,激流坞靠河,秋冬之极潮水褪去,河滩上有很大的空地移留,木桩扎进泥沙里站稳,正是用来练兵器的法子。 路承找一处干净地方坐下,他抱着江芜让他看念鸢练枪练拳脚,等到江芜因为好奇而平静几分的时候他脱去外衫给他垫在一边让他坐了过去,路承吻上他的眉心哄着他听话,他起身去武器架上取了一把普通的木枪,他迎着江芜疑惑又胆怯的目光微微一笑,继而转身进场随便寻个对手挑枪上前。 路承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平安无事,木制的枪头不锋利也不尖锐,但落在他手里就能带出猎猎风声,江芜从前只教了他最基本的马步基本功和普通拳脚,再就是教了他内功最基础的口诀帮他打通经脉的阻塞来为学武做准备,他学枪法学骑射都是在被江芜送出昆仑之后,路承近身一步长枪横扫,他三下五除二的撂到了对手又挑衅似的引得旁观的三人一同上前,他渐渐兴奋起来了,江芜的目光凝在他身上,又惊异又明亮,他用这种方式抓住了江芜的注意,让他没空再去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路承很快就放开手脚打得愈发精彩,一场切磋到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他单方面的表演,远处的路念鸢停了动作专心致志的看着,路承教她枪法从来只教一遍,她只能尽力记下然后再自己反复摸索,如今对她来说倒是个难得的机会,路承的枪法比路以安还要大开大合,雷霆万钧,势如风雷,快的时候只能看见模糊的印子,真正发力痛击的时候则能听到近乎龙吟一般枪头撕裂空气的响声。 三个人被他一一挑出站圈打翻在地,他将枪头杵进泥里走回来蹲在江芜面前问他这回是不是该信了,江上的风很凉,江芜伸手给他抹去额上薄薄的汗珠,也明白了他突然出来找人切磋的意图,江芜知道自己应该点头,应该告诉他现在放心了也相信了,他是自小习武的人,欣赏这样的路承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江芜似乎是很执念于他的汗,他用袖口一点点擦净,又伸手捧着路承的脸仔细检查了一番,等到确认擦干净了他才有了别的动作,他摸着路承的眼角,指腹一遍遍蹭过他英挺俊朗的眉眼,江芜慢慢的浅笑开来,他即便找回记忆也无法看见路承当初练武练枪的时候,那是无法追忆无法弥补的岁月,但他现在却有了机会夸他一句。 他学着路承那样低头吻上他的眉心,方才的恐惧与不安一扫而空,他捧着路承的面颊认真又小心的亲吻了很久,久到身边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的别过了头,“信……我没事了,你很厉害……路承,你真的很厉害,也很好,刚才的切磋,很好看。” 路承收到了这番夸奖简直差点得瑟到天上去,连念鸢来问他问题的时候他都好心的又演示了一番,傍晚他陪着江芜吃了晚饭,用让人送来热水哄着他泡了个暖洋洋的药浴,江芜因而很快就趴在浴桶边上睡了过去,路承捞他出来擦干再塞进被窝里,江芜仰躺在床里睡得很安稳,眉眼舒展,嘴角微扬,路承撩起他一缕长发嗅了许久,上头淡淡的药草香让他一阵心神荡漾。 夜里江芜又做了梦,这回梦里的人是小路承,八九岁的男孩目光坚定,他蹲下身来同他拉钩许下约定,可转身他便将长针刺进了男孩的发顶,江芜险些惊叫出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很快就被人踩住了身子按在雪里,不远处的马车被弩箭射成了刺猬,车夫踉踉跄跄的抱着男孩在雪里奔逃,血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刺目的痕迹。 江芜惊醒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慌乱无措的扒开路承的亵衣摸索了一遍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1 ,没发现伤口和血迹才堪堪缓了一口气,睡前的药浴是活血的,路承被弄醒之后也没敢乱动,他怕再刺激着江芜也就任他摆弄,江芜呆坐在床上两手直颤,最终直接俯身死死的圈住了路承的腰。 路承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把呼吸平复下来,江芜埋在他胸口趴了一刻多才松开他起身,路承这才敢将他抱进怀里顺带着柔声问他怎么了,江芜断续的给他说了自己的梦,路承虽然没印象但也能推测出江芜是梦到送他走的时候了。 江芜说了雪原说了弩箭和马车,说到最后才迟疑的摸着自己的肋骨跟他说在梦里的时候好像是被踩住了身子动弹不了,路承手臂下意识的收紧了一瞬又赶忙放开,江芜偎在他怀里一时也不敢睡了,路承便给他加了衣服让他倚在床头看会书,他去了一趟小厨房,很快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圆子回来。 甜食到底是能缓解掉紧张不安的情绪,江芜吃了大半碗还觉得不够,路承怕他糯米吃多不消化,硬是跟他抢着吃完了剩下的,气得江芜书一扔被子一裹窝进床里不肯理他,路承就只得又道歉又赔罪,好话说尽了才得以上床钻被窝。 江芜现下是单纯到极点的少年心性,想起来的事情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路承倒是终于弄明白了他当年是怎么断的肋骨,可他又不能表现出半分异样,只能暗自在心里咬牙切齿一阵。 路承这会而算是真的恨不得豁出命去对江芜好,江漓不是天工门下,对于奇巧玩意不精通,路承就只能让人去集市上买些小玩意来给江芜解闷,他原本是想带着江芜来这边静养些时日寻个清静,然而对于现在的江芜而言最想要的大概是新奇东西和热闹。 于是路承就打算带着江芜离开瞿塘峡去成都,年关岁尾成都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巫情和林瑾正巧还在那边有空闲的宅子,他带着江芜过去待到春天,自然是能好生玩乐享受一番,江芜对成都没有印象,不过路承说了是要带他去玩,他也就兴致勃勃的自己收拾了行李。 路念鸢同他们一起,江漓犹犹豫豫的还是心存愧疚就没跟他们一路,一路上风平浪静,江芜窝在马车里一边看书一边啃糕点,路承有时候会陪他下棋,无论输赢都会黏着他讨吻,入白龙口路承自然是要回据点看一眼,江芜吃着糖糕懒得动弹,就跟念鸢一起待在马车里没下去。 路念鸢正赶上开始修习内功的时候,路承给了她基本的口诀教了她入门的心法,对于她来讲还是太过晦涩,江芜便叼着糖糕含糊不清的给她讲穴位和脉络,他让女孩盘膝坐好,他又摸出纸笔画了简易的脉络图,一个穴位一个穴位的教她比照着来认。 江芜初学内功的时候起步很慢,他师父就是这样教他的,一点点指引着他打下基础,他虽然学的满,但胜在功底扎实,等到内功基础奠定再学别的就比常人要容易许多,江芜教了念鸢好一会,女孩也不笨,很快就摸清了大概的意思,她收好江芜给她画得图,又认认真真的直起身子跟他道谢,江芜却不知为何有些恍然,但他很快就露了几分笑容,然后大方的塞了她一块糖糕,也就没再说什么。 夜里念鸢去了后头的马车里休息,路承搂着江芜睡下,马车还在走,车轮的声音不算刺耳,江芜躺了许久都没有睡意,他轻轻碰了碰同样没睡着的路承低声问他为什么自己的内力没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路承僵着身子沉默了很久,江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侧身环着路承的颈子摩挲了几下,跟哄孩子一样的让他埋进自己的肩窝。 路承埋在他肩上哭,眼泪沾湿了他的颈子和衣襟,江芜后悔问出这句话,他拍着路承的肩膀不停的跟他说没事,不要紧,换来的也只是路承愈发压抑的抽泣声,江芜被他哭得脑袋疼,他只能搂着路承让他自己慢慢平复。 月光从车帘的缝隙里照进来,江芜又无奈又心疼的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泪渍,他摩挲着路承的发顶轻声哄着他别再哭了,他大抵能猜到左侧的刀伤是让他经脉俱损的最终原因,也从路承的反应里推测出来这大概是为了路承挨得,他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他不后悔也不难过,他一想到这样的伤会出现在路承身上他就会难受到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眼下这样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进成都的时候路承的眼睛还有些重,江芜哭笑不得的拿毛巾给他敷了一会才让他下车,巫情和林瑾还不在宅子里,路承带着他进了准备好的房间,他坐在床上随手往枕下一摸,圆溜溜的脂膏盒子让他面红耳赤的臊得满脸发热。 江芜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想透透气,路承去找厨房给他煮面当午饭,两个姑娘家住的院落自然是精致美观,江芜走出去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院中的花草,紫色的彩蝶悄然而至,极细的蝶足轻巧的落在了他的鼻尖上,江芜睁大了眼睛跟眼前的小东西歪头对视,漂亮之极的蝶翼扇动两下落下簌簌粉末,蝴蝶很快就飞出了院子,江芜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心里突然莫名奇妙的觉出了些许怆然。 第25章 成都是西南要地,商旅往来都由此处经过,城镇本就富饶繁华,年关岁尾又恰好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常驻的商贩备好年货准备大卖一笔,特意带着新奇玩意来此的外地商人也绝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良机,西域的金银珠宝,江南的丝绸笔墨,塞北的兽皮貂裘,街边固定的商铺和临时搭出的摊位,满街人来人往热闹之极,江芜目光亮闪闪的被路承牵着出了门,熙熙攘攘的人流让他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路承一手揽他入怀,半搂半抱的护着他在街上走,空气中弥漫着吃食的香味,出门没过一刻路承便后悔了,他根本看不住江芜,少年心性的男人看什么都觉得好奇,这边玉器店里看上两眼就立马被外头的吆喝声引去了注意,他不得不紧紧攥住了江芜的袖口好看住他,奈何江芜大抵是拘束了太久,而今得着机会就实在抑制不住天性,路承左手提着刚买的糖糕还没等给店家钱,江芜就跑去边上的包子店里跟小二要了两个肉馅的包子。 巴蜀之地饮食惯带辣椒,即便是寻常的肉馅包子也不含糊,西域来的胡椒和本地辣子将牛肉香味衬托的极好,一口下去汁水淋漓肉馅紧实,江芜不太能吃辣,路承也不敢让他多吃,奈何包子的味道实在是太好,路承买了一竹筒凉茶挂在手腕上,硬是跟江芜一起一口茶一口包子的分完了手里的吃食。 再往前走便更热闹,靠近烟柳巷的喧闹之地,有杂耍卖艺的手艺人,更有高台上翩翩起舞的舞娘艺伎,路承先带着江芜去办了正事,布庄的位置是巫情和林瑾告诉他的,江芜当年就是在这做了喜服,年节自然是要穿新衣,路承托人给他带了上好的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2 驼绒回来,江芜关节不能着凉,他想着跟新衣服一起让店家做一对护膝出来让江芜戴着,最好在今年冬天冷起来之前就赶出来。 江芜的喜好没有变,还是喜欢素净简单的样式,选得布料也都是常穿的黑和紫,路承自作主张的拿了两匹浅蓝色的料子要店家做成夏日能穿的长衫,他转头想问江芜还要什么的时候江芜正杵在正红色的锦缎面前挪不动步子。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江芜愣了好一会,他伸手摸上红色的缎子,眼前适时的闪过了不少淫靡又情色的场景,而其中的两个人,毫无疑问的就是他和路承。 路承忍笑上前搂着他偷了吻,他贴着江芜的耳尖问他要不要再做一身,他咬重了一个“再”字,江芜打了个激灵扭头瞪他,澄明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堪称羞愤的情绪,路承没憋住的笑出了声,他吻上江芜的眼角硬是这般亲红了他的耳根。 店家还记得江芜曾经来过,生意人都是人精,见此场景也就低头老老实实的给路承写单子,并不打算搀和,江芜瞥见店里没人注意才没那么紧张,他推搡着路承的肩颈让他收敛一些,末了还用犬牙磕了他的下唇。 出了布庄继续逛之前路承特意叮嘱了江芜不能乱跑,江芜认真点头应下,人一多他也知道容易走散,这回他没自己乱跑,一直抓着路承的手没放开,人确实是比刚才多了不少,街边有不少买胭脂和收拾的店家,故而少不了许多前来选购的姑娘家。 成都临近苗疆,苗人女子美艳动人,穿着方面较之中原又大胆许多,且不说是否同巫情一般妖冶貌美,单是女人一多江芜就不自在,路承倒还好,江芜而今心性年幼,但外貌仍是最讨女孩子喜欢的那般清俊又儒雅的模样,蜀地民风淳朴热情,江芜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身边姑娘问了姓名和落脚处,他惊愕茫然的来不及做出反应,路承面色不善的搂他入怀拿身体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四方的目光。 街是逛不成了,江芜逃也似的跟路承去了街边的店里,到成都就不能不吃一顿像样的川菜,江芜看着墙上挂的写满了菜名的木牌一时有些晃神,似乎曾经有人跟他说过吃辣子之前要记得啃半个馒头或是吃两勺白粥垫一垫。 他觉出额角有些疼,正想伸手去捂的时候店门口跑进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蹿到他身边抽了他挽发髻的木簪就跑,江芜想也没想的就追了出去,那簪子是路承雕给他的,应当是花了好几个晚上,路承现在手上还留着被刻刀弄伤的疤。 路承追出去的时候早就为时晚矣,街上人来人往的根本看不清江芜的去向,远处高台上的舞娘正是跳到最精彩的地方,单是围观的人群就已经把主路堵了个水泄不通,路承踩上街铺的架子借力蹿到半空施展轻功,可即便是他能确认方向也没法在这么多人之中看清江芜的身影。 半大的偷儿俨然是个老手了,他对这片地方的地形极为熟悉,江芜追着他跑了没一会就丢了方向,他的长发尽数散下垂在背上,墨色的长袍袍角也已经沾上了灰尘,他在小巷里迷了路,别说找到那个偷儿,就连来时的路他都寻不到了,他扶着斑驳的石墙喘了口气,去年受得伤让他在体力和精力上都打了折扣,天气阴冷,他跑了一会就觉得肋下不大舒服,约莫只是岔了气,觉出疼了之后他才暗暗责备自己一时冲动,这样跑出来即便是平安回去了怕是也得惹得路承生气。 蜀地特有的辣油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江芜循着味道抬往右边的岔路口里看,帽子遮去了那人的大部分面容,江芜只能看见他手里油纸包,辣椒的味道很足,那人很快就轻巧的从房顶跃了下来,凌乱的白发散在肩头,江芜能看出他是五毒弟子的装束打扮,手腕与脚腕都有苗银装饰,不知为何,江芜主动迈开了步子,他下意识的走到他身边掀起了他的斗笠。 男人双眼呈现出异样的深紫,试图阻止他动作的手伸在半空,每一根指甲的颜色都是深黑,江芜怔怔的看着他的脸,他仍然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应当是该怕的,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站了许久,江芜愣愣的杵在原地,直到对方把还烫人的油纸包塞进了他的手里。 是烤制的兔腿,刷了一层红彤彤的辣油,江芜剥开油纸也没多想的就咬了一口,灼烧感在舌尖上蔓延开来,他被辣得直抽凉气,但却舍不得吐掉嘴里的肉,没嚼几下就被辣红了眼圈,辣油滴了下来,五毒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摸出布帕塞进江芜手里让他自己擦,江芜一手兔腿一手帕子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利索,尽管嘴唇都红了几分也还是没忍住的咬了第二口。 江芜在路边的砖墙上留了记号,契佪即便已经归隐但终究还是有自己的眼线,他埋在浩气盟里的暗桩都已经平安度过了十几年,他无心再争权夺位,暗处的卧底也大都有了归宿,契佪不想再打扰任何人,只是仍旧想知晓江芜的情况罢了。 即便无人传信于他,他也能看出江芜的异样,江芜年少初到恶人谷中正是最单薄的时候,正赶上长身体要足够的营养,他自告奋勇盯住了江芜,不是因为怀疑或是戒备,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江芜,喜欢看似清冷单薄实则尚存稚嫩的少年。就 契佪很清楚江芜的身体状况,他当年的蛊若是有半分差错,江芜就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契佪自己心知肚明,他从未想让江芜死,下蛊也好折辱也好,他想让江芜回到最初愿意依靠他的时候,他要让江芜知道远在浩气盟里尚未长大的毛头小子并不可能成为他的支柱,他有无数次机会能把江芜变成听话的行尸走肉,但他不甘心,也不舍得。 他带着江芜往人少的地方走,他知道江芜在用小石子往墙上刻记号,他也很明白最多一个时辰路承肯定会找到他们,契佪放慢了步子,他把江芜吃完的兔腿拿回来扔到了街边的落叶堆里,他牵起江芜的手牢牢握着,江芜的手凉,他的也好不到哪去,两个人都微微怔了一下,江芜想挣扎却没挣过,契佪捏紧了手中细瘦的腕子拖着他往远处的高楼走。 “别怕,我带你去看很漂亮的东西。” 叶昇进攻无量山那年,契佪曾跟江芜约定过等打完仗要去成都玩,江芜的父母虽说都不是川地生人,但却是一对天生的无辣不欢,他们原本都约好了,等战事平定下来就一起去成都过年,昆仑苦寒,江芜到时要是去了昆仑还不能吃辣,恐怕该被冻出个好歹。 契佪是五毒弟子,他自小混迹西南,对巴蜀一带很熟悉,他传信给自己在成都负责联络往来的师姐,托她给准备好落脚的地方,契佪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同而今的路承一样想要尽可能的待江芜好,想保护着他照顾着他,带他去看世间各式各样的风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3 景,保他远离浑水一世平安。 后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去成,他先领兵占据险要却踏入陷阱,叶昇花了三天并没有撬开他的嘴,索性将他扔在牢里自生自灭,他遍体鳞伤只能靠着地牢里的虫鼠续命,他想起江芜第一次见他就被他周身的蛇虫吓得不敢近前,他就因为这个放弃了其余的灵兽只留了一群碧蝶,然而江芜并不喜欢他,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江芜背叛了所有人。 路以安带人来救了他,他从小不喜欢中原人,总觉得他们虚伪狡猾,路以安是第一个让他愿意结交的中原人,他当年顺手救了被围困在山林里的路以安,看着他一人一枪杀尽了官府的追兵,后来他去恶人谷的据点里给自己的同门送些草药,路以安那时还只是个副指挥,契佪的点太背,他前脚到后脚浩气盟的人就围了据点。 很多人说他是奸细探子,就连他的同门都有所怀疑,路以安却信了他,路以安保下他,又带人冲出突围打退了浩气的围剿,围困解了一半的时候路以安便让他赶紧走,契佪知道以他的记性怕是早就不记得什么救命恩人了,路以安只是特别相信他,凭借着某种兽类一样的直觉选择信任他,那时就已经运筹帷幄的年轻将军在很多情况下,还是乐于遵从自己内心的看法。 路以安其实是极其单纯的一个人,敌就是敌,友就是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契佪也是一时无聊便选择留在他麾下当个大夫,两年之后江芜来到了他们面前,瘦小单薄,像是个刚丢了巢的雏鸟一样,明明对未知的环境极为恐惧,却因为某种莫名的原因而强撑出一种凌冽的气场。 契佪拉着江芜上了一栋高楼,夕阳的余晖笼罩了整个楼顶,正是太阳要落山的时候,被光线映红的云彩像是燃起的火焰,艳丽热烈晃得人无法移开视线,古树从高楼旁边向着遥远的天际生长蔓延,契佪松开江芜的手,他撩起江芜鬓边的碎发替他拢到耳后,这般亲昵的动作也没把江芜从沉静在景色的震惊之中带出来。 整个城镇都被夕阳尽数笼住了,街巷,商铺,楼台,甚至连熙熙攘攘的人流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江芜扶着栏杆下意识的想去找路承,来来往往的行人让他眼花缭乱,契佪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他十几年前就预谋过这样的场景,他会在江芜惊愕的时候凑上去吻他,他还会拥他抱他,他想从陪他看一次夕阳开始,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融入他的生活,再最终陪他看一次又一次的日升日落 然而这样的场景终归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妄想了,他在路以安死后便让人去抓江芜回来,江芜躲掉了他的人,躲掉了叶昇的追兵,躲掉了路以安的仇家,最终却为了能让路承有一个安稳长大的环境而主动回到了恶人谷。 无人知道那是路承的孩子,就连他一开始也没想到路以安还有儿子,他只当江芜是在路边捡的弃婴,但很快他就知道了真相,路以安待他如兄如友,更救过他的命,他即便恨江芜也不应该害路承分毫,可他那时早已因为心魔而性情大变,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他有很多次都想宰了路承一了百了,但都被江芜挡下来了。 契佪从来都不知道江芜原来可以那样细心谨慎,从衣服到吃食,甚至连洗脸洗澡的水都要事先检验,路承平安的长到了十二岁,契佪知道他留不住这个孩子了,路承已经有跟路以安相似的地方了,有心思的人很容易看出其中的秘密。 不出他所料,江芜选择了送路承走,那个雪天他让手下放箭,却没下令让他们真的杀了路承,他只是想让江芜绝望,他想让江芜知道,单单一个昆仑路承都走得如此惊险,到了外头更不可能存活下来。 他囚了江芜给他下了蛊,整整八年,他困着江芜用尽手段的逼他妥协,契佪始终觉得时间不够用,他没想到路承二十岁的时候就回到了昆仑,更没想到江芜会在听见军报的时候拼命去求死就为了不给他牵制路承的机会。 他若亲自去追,必然会抓江芜回来,然而他没有,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放下了,他可以打折江芜的骨头,可以将蛊虫种进他的心脉,但他无法把路承从江芜的生命里抹去,长大的路承和路以安相似极了,他避也不避的迎面受了年轻将领的一记狠刺,摔下马背跌入雪中,长枪插在他心脏的边上,精准的避开了母蛊的位置。 他是真的深爱江芜的,然而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与江芜从一开始就没有分毫的可能,契佪到底是吻了下去,他伸手搂住了正在寻觅路承踪影的男人,手掌扣紧了他窄瘦的腰间,江芜的长发同他想象过的一样,柔软顺滑,他吻上江芜的面颊,深邃的紫眸里蓄着平静又释然的神情,他吻过江芜的眼角和鬓角,一寸一寸的描摹着他再也没有机会触碰的清俊面容。 路承上楼的声音显得气势汹汹,越来越响的脚步声并没有让契佪退缩半分,他点了江芜腰间的穴位搂住他软下的身子,他正大光明的拥江芜入怀,深黑的指甲剥开他层叠的衣衫触及单薄的胸口。 漆黑的蛊虫有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样貌,江芜动弹不得却不觉得害怕,他甚至还想转头告诉马上就要跑到楼上的路承不用慌张,然而下一秒蛊虫便咬开了他的胸口钻进深处,他听见路承嘶哑的低吼,也能看见面前人脸上的平静。 江芜本能的选择了笑,他在剧痛袭来的时候配合的放软了身子,他弯起澄亮的眸子淡笑开来,夕阳的光亮笼在他身上,染得连同他心口蔓延出的血迹也没有那样刺眼了,路承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淡紫的烟雾在契佪站过的地方消散开来,化蝶而去的苗人眨眼便没了踪影,江芜抓着路承的手试图将气喘匀,尖锐的疼痛让他无法发声,整个心口都像是被沸水灼过一样疼到近乎麻木。 他还是在笑,他逞强似的抬头贴上路承的唇,又摸上路承发抖的双腕轻轻握住,长节的蛊虫慢慢的从原先的破口钻了出来,它只钻出来大半的身子便不动了,路承咬紧牙根将它扯出,黑亮的虫脑袋上死死咬住一了另一只豆大的蛊虫,江芜倚在他怀里闷咳出声,方才还惨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但他还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第26章 江芜一连昏睡了几日,蛊虫在他体内待了十几年,这般突然的拔除必然会对他造成影响,巫情被路承的人叫回城内,她给江芜仔细把过脉,又拿过已经僵死的两只蛊虫研究了一番,取蛊的是药蛊,可以入药,刚好能对症治疗江芜现在的身体,契佪大抵是在这只药蛊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尽管过程中让江芜流了不少血,但却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连药蛊咬开的破口也只是指甲大小。 江芜只是睡得有些久,药蛊活血安眠,他整个心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4 脉常年受蛊虫影响,一旦摆脱桎梏之后血液循环会有好转,假若再好生调养一段时间,应该是可以连他下肢疼痛的旧疾在内也能缓解不少,他睡得很安稳,路承抱着他回来的时候他就睡熟了,之后的几天里他没有清醒的迹象,但呼吸始终绵长匀称,面色也好了很多,他甚至都没有做梦,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睡着。 路承喂了他一些容易吞咽的米粥汤羹,但到底是不顶用,江芜睡了四天,第五天早上饿得受不了了才费力的睁开眼睛清醒过来,路承没躺在他身边,江芜刚睁眼就看见路承胡子拉碴的守在床边,他试图自己撑起身子,结果被路承按回床里动弹不得。 胸口被裹了纱布,江芜一动就能感觉到胸口被箍的难受,他晕乎乎的找回意识,伤口根本没有感觉,原本就是一个很小的破口,几天下来怕是早就长得差不多了,他张嘴刚想说话路承就喂了他一口水,江芜喝水的功夫看清了路承眼里满是血丝,密密麻麻的依附在眼白上。 他因而沉默了片刻,还伸出手去想扯路承的袖子,手伸在半空就被抓着按回了被子里,炭盆里炭火燃烧的细微声响成了屋里唯一的声音,江芜本能的缩了一下,他垂下眸子悄然的攥紧了身下的被褥,而路承也同样只字未提。 路以安是一道坎,契佪则是倒刺,无法根除,始终都扎在路承心头,他曾想过派人去西南将契佪结果了一了百了,然而他下不去手,更不知道日后江芜要是问起来他该怎么交代,他知道江芜对契佪是存有愧疚的,至于契佪对江芜做过的事情,他无法原谅,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契徊种下的蛊,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能接近江芜,他对这样的现实无能为力,只能指望着过上几年,曾经的恩怨都淡去,他才能对此释然。 契佪同他一样爱着江芜,路承不止一次的想过,当年的江芜若不是带着目的去接近契佪,那如今陪在江芜身边人很有可能就不会是他,契佪在高台上亲吻江芜的场景始终徘徊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并非单纯的吃醋,路承只是心里难受得厉害,这段时间他骗了江芜也骗了自己,他沉浸在编出来的故事里享受着本不能成为现实的奢望,可现实就是不容他再沉溺分毫。 江芜清醒之后身体一切正常,巫情用将药蛊分成几份研磨入药,江芜隔三日服一次,喝了两回之后就明显感觉到情况比以前好了很多,至少他的膝盖和双脚开始温热了,不像从前那样凉得吓人。 路承始终都冷着脸,无论对谁都是一个态度,江芜知道自己贸然离开有错在先,巫情又偷偷告诉他契佪是他从前的旧情人,他这一身毒都是被契佪害得,尽管现在解了毒也不能把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江芜听得一愣一愣,虽然看上去没太弄清楚前因后果,但他知道这回路承是真的生起了闷气, 他们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路承甚至一连几天都没跟他好好说话,江芜有好几次都想主动跟他亲近一下再道歉,结果每回都是被路承抱进怀里狠狠揉搓一番然后按回被子里老实睡觉,他嘴唇被啃红了几次,颈上也满是齿印和吻痕,但路承从来都不会继续下去。 江芜没有之前在瞿塘峡的时候那么怕了,甚至还会被揉搓的有些反应,然而路承的行为更像是标记领地或者单纯的泄愤,江芜怯懦又委屈,他又不敢说出口,只能任由路承摆弄,再暗自希望他早日能消下去这股火气。 他身体恢复的很好,路承日日盯着他喝药休息,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江芜装了几次不舒服也都被拆穿,他浑身上下都好得很,找不出一处不舒服的地方,即便是他喊了疼巫情也真的配合了他,但路承只需要坐在床边安静的看他一会,他就会不攻自破的灰溜溜蜷到床里。 路承更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江芜愁得脑袋疼也没想出来解决的法子,两个人同起同居,却一天到晚连十几句话都说不上,无论是十四岁还是快四十岁,江芜一直都是不善言辞,他找近 不出有意思的话题,即便是找了话题但路承不肯接话,他也就只能闭上嘴继续围着被子看书。 药喝到第三次的时候江芜照巫情说的泡了一回药浴,他内力消散的差不多了,习武时疏通过得脉络也大都堵塞了起来,心脉受损的最为严重,但他取蛊之后恢复的还不错,巫情就想着用药浴帮他调理,最好能帮他恢复两三成内力,最起码能起到养身的作用。 水很烫,江芜围着布巾坐进浴桶里之后额上就出了一层细汗,草药将水染成偏红的褐色,灼热感慢慢渗进他的皮肤和经络,跟从前那些为了让伤疤淡去的药浴不同,这回江芜能感受到草药发挥功效的过程,萎缩堵塞的脉络被一点点疏通开来,疼痛是不能避免的,江芜下意识的抓紧了浴桶的边缘,细微的水声引得屏风外头的路承沉声问他怎么了。 江芜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一大一小的两道伤,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嘟囔了一句有点疼,路承立刻就绕过屏风走到了浴桶边上,江芜壮着胆子伸手去扯他衣角,又仰起头来央求似的让他陪自己待一会,荡漾开来的水花溅到了他苍白的脖颈上,精致的锁骨在褐红的水下若隐若现,热水的水雾给江芜的五官又蒙上了一层柔和,路承本能的动了动喉结,他拿开江芜的手转而站到他身后,两手扶着他的肩颈给了他一个支撑。 巫情原本是要他泡满两刻,一刻过去江芜就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他怕路承又因此误会他是在装也就强忍着没出声,疼痛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勉强能适应下来,江芜拨弄着水面上的草药叶子,想着分散点注意力让自己好受一些,还没等他拨弄几下,路承就挽起袖子将他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直到被擦干换上亵衣再塞进被窝里江芜也还是没反应过来,路承难得的不再惜字如金,他吻了他的额头让他好生躺着,江芜扯着他的衣襟不肯放手,路承也就索性陪着他躺了一会,他太了解江芜了,真疼假疼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路承其实已经有点于心不忍了,他故意跟江芜闹了那么多天别扭其实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顺带着让江芜长个记性别再那么莽撞的跟别人跑。 他搂过江芜揽进怀里,一边吻上他的耳尖一边将手伸进他的亵衣里去摩挲还热乎乎的胸口,他给江芜揉开了几个重要的穴位,用上点内力替他纾解了几分不适,江芜得寸进尺又小心翼翼的侧头埋进了他的肩窝里,鬓角还带着湿意的发丝染湿了他的领口,路承用下巴轻轻磕了磕他的面颊,倒也就这样让他靠着睡了一下午。 江芜泡过药浴之后极为解乏,他一直睡到傍晚快吃饭的时候,也亏得路承守着他没往别处去,他睡得太沉了,被褥又松软舒适,江芜睡得发懵以至于连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5 想要小解都没反应过来,路承只能赶忙给他换了亵裤和被褥,江芜裹着干净的被子蜷在软榻上,清俊的面容终于沾了一点健康的血色,细软的发丝散在颈侧,堪堪遮住了路承午后偷偷印上去的吻痕。 路承收拾利索又把他抱回床上,巫情说江芜这回应该是可以恢复很多,老毛病没法根除,但一定会比从前的状态好上不少,这段时间里江芜再累再困都是正常,身体需要放松休养的契机,只需确保活络血脉和不受凉这两点就好。 路承小时候很少尿床,偶尔有过几次江芜都是夜里就给他收拾利索不让他知道,路承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夜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感觉到江芜在给他擦屁股擦腿,脏掉的被单和亵裤扔在床下,他那会是六岁早就过了尿床的年纪,江芜怕他害臊就遮了他的眼睛哄他继续睡,路承是睡过去了,但他也记下了这件事。 江芜醒来之后压根不知道自己尿了床,他睡醒就已经是傍晚,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巫情送了一壶甜酒过来,是林瑾的朋友从别处捎过来的,据说味道很好,甜口不辣,也没什么酒劲,可以当成果汁来喝,江芜用筷子沾了一点就尝出了果香,路承拗不过他灼灼的视线只好点了头允许他少喝一点。 甜酒的滋味当真很好,路承同他分完了一小壶,江芜喝完最后一滴舔了舔唇,仍旧是眸光清明没有醉酒的迹象,路承跟以往一样帮他夹菜盛汤,江芜睡得久了原本没什么胃口,几杯甜酒下肚倒是让他稍微多吃了一些。 晚饭过后路承收拾了碗筷又去巫情那取药,他往屋里走得时候就觉得不对劲,热意一个劲的往小腹窜,路承甩了甩头想转身去井边洗把脸,他还没等迈开步子就听见屋门吱呀的响声,江芜赤脚跑出来扯住了他的手,温软修长的指节带给他难以抵抗的滋味,他几近咬牙切齿但也无法拒绝情欲的诱惑,江芜领着他回了屋,刚关上门就踮起脚来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甜腻之极,路承无法违背本能,他就势把江芜抱起压到了门板上,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抢回了主动权,他啃上江芜的唇瓣伸舌进去侵略扫荡,两手死死的箍住了男人的窄腰用力扣紧,片刻的功夫江芜就被他抵在门板上褪去了外衫,长发凌乱的散在背后,有几缕还夹在他的指缝里。 江芜狡黠的弯起了眸子,他两腿夹着路承的腰身以求稳住身形,可他还没等得意够路承绷着咬筋的将他抱到床边放回了床上,路承额上有明显的汗液,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堪堪保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智。 巫情的药一贯是立竿见影,路承腿间都支出了形状可观的小帐篷,他杵在床边瞪着江芜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是真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裤子先抽他一顿再说,可又实在被他这样恶劣的道歉行径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路承犹豫的功夫江芜已经调整了姿势跪好,他俯身低头蹭到了路承的腿间,肿胀灼热的性器隔着布料都能轻而易举的烫到他的脸颊,江芜垂下眸子伸手过去解了他的腰带,路承原本是想躲得,可江芜用脸贴着他的性器一蹭一碰,他没当场射出来就已经是用了天大的忍耐力了。 性器咸腥,路承年轻体壮自然也是欲望旺盛,江芜用舌头轻轻舔了舔深红的顶端,他没觉得难以接受,路承是他一手带大的,江芜对他从头到脚无论哪一处都喜欢的不得了,他低头径直含住的卵蛋大的伞头,路承扳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放开,但江芜稍稍一吸他脑子里的弦就断了。 路承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感受,原始的欲望和骨子里的征服欲在同一时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药性使得他没有理智可言,他不像上一次江芜给他口的时候那么抵触,甚至都没分出精力去纠结这样的行径对江芜是不是折辱,他舒服的低喘出声,肌肉分明的小腹紧紧绷着,青年人有力又精悍的腰身在烛火的熏染下显得极为情色,江芜吐出嘴里的小截肉棒,转而用手扶着柱身,细致又认真的用舌头去舔。 江芜之前一直觉得路承的性器似乎又长了一些,每次做到最后他穴里软肉都会被磨到疼,他勉强圈住了经络凸显的柱身,舌尖舔过肉冠的边缘滑到铃口,卷走零星的液体,江芜一点点舔湿手里东西,他很快就觉得舌头发酸,几乎没有近距离观察过的性器算是正八经的好尺寸,江芜心里突然有那么一点不平衡,路承明明比他小不少,但无论是身材力气还是这处都远好于他。 路承粗重的喘息声算是最好的激励,江芜自己也饮了不少催情的药,下身早已有了反应,他底子虚,情欲来的浅些,但也足以乱掉他的心绪,他塌下腰身尽可能的将路承的性器含进口中,两腿不得不分开跪好,方才夹着磨蹭的被子便被冷落了,路承余光瞥见之后简直一把火直冲冲的烧到了心口。 他扣紧了江芜的发丝,逼得他不得不加快了吞入的动作,粗长的性器塞满了江芜的口腔,伞头卡在逼近喉咙的地方,江芜本能的想要干呕,一来二去算是彻底绞紧了路承的最敏感的地方,江芜感到发丝被抓得更紧了一些,他没顾上不适,只记得收好牙齿,路承瞳孔紧缩直接憋不住的低吼出声,江芜扶着他的腰胯开始尝试吞吐,尽管动作笨拙又生涩但已经足够激得路承双目泛红。 津液从嘴角溢出了不少,路承的性器对江芜而言还是太夸张了,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尽管知道打开口腔接纳也还是吃力,吞吐之间蓄不住的津液尽数滴落在床褥上,淫靡的水声和短促又凌乱的呜咽为他这番努力又增色了不少,路承控制不住的挺腰抽插,江芜两腿发抖的被他顶出了眼泪,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胯骨,细长的指节微微发颤。 算不上是凌辱,更不算施暴,江芜莫名其妙的觉出了精神上的快感,他喜欢路承无法自控的时候,青年人独有的性感与强悍融合在一起,他甚至因为自己能把路承撩成这样而暗自窃喜,江芜是一直想宠着路承的,他的心愿从一开始就没变过,他要路承平安幸福,也要他没有任何顾忌。 舌头和小舌一同被粗长的柱身磨蹭顶弄,江芜渐渐放弃了主动,路承挺胯抽插的动作极为有力,他很快就染了满脸的泪渍,性器腥涩的滋味被他自己的津液冲淡,江芜小幅度的扭了扭腰胯,他半睁着眸子去看路承的脸,他们对上彼此的目光,一个因为情动而异常激烈,一个则满是能让人溺毙于其中的温柔。 江芜乖顺的放松任由他加快动作,路承忍无可忍的屈膝跪到了床上做以支撑,膝盖不偏不倚的卡进了江芜湿润的腿间,男人近乎战栗的软下了身子,他双眸迷蒙的顺着路承的动作仰过了头,性器因而更为放肆的插入了他喉咙深处。 江芜被顶得喘不过气,伸手乱摸一阵也只能摸到路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6 承的囊袋和耻毛,路承已然疯了个彻底,江芜做什么都算火上浇油,更别提用指甲刮蹭他的精囊,江芜腿间被他碾得一阵酥软,腰上根本使不了力气,路承也没了章法,只知道拼命的往深处顶,湿热的口腔将快感放大到极致,路承拧着眉头低哑的喘息出声,他牢牢攥着江芜的头发,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江芜的嘴里。 江芜腰软腿软,路承一松手他就直接身子一瘫差点栽下去,路承下意识的伸手扶他再同他一并躺进床里,他压到江芜身上的时候才稍微找回了几分清醒,江芜一直在咳,嘴边满是他弄进去的东西,白浊沾着软唇,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路承连心疼的功夫都没有,一时猴急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用半硬的性器蹭着他的腿间。 江芜当着他的面舔净了唇上的东西咽了下去,湿润的眸子里映出路承脸上堪称凶狠的神情,江芜边咳边笑,他又放松身体任凭路承抓了他的脚踝架到肩上给他扩张,湿软的肠肉很快就接受了手指,江芜也没忍耐,他顺从欲望低吟出声,浅浅的呻吟立刻就撩得路承血脉喷张。 路承进得又急又深,江芜揽进他的颈子差点被直接肏射,他绷紧了身子哀叫出声,路承捞着他的腰身根本不曾放缓分毫,江芜自作自受的被他掐牢了腰胯一举插进深处,腺体被挤压的彻底,肠液湿淋淋的打湿了体内的硬物,江芜不由自主的扭着腰胯想要好受一些,路承强硬又不讲理的死死凿进他最受不了的地方,硬是直接干得他大腿内侧满是水渍。 江芜一时都没哭出来,他口不择言的呻吟呜咽,小腿紧紧缠着路承的腰身试图用这种方式讨好,他最终还是低哑又无助的喊了一声承儿,路承停了动作扳过他的脸死死的瞪着他,江芜意乱情迷的早就忘了还要瞒下去的想法。 江芜狼狈又混乱的低泣出声,攀着路承的颈子一声一声的唤着曾经的爱称,换来的是路承一声哑透的冷笑,等他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路承早已抽身离开,顺势扣着他的腰将他翻过身子牢牢的按在了床上摆成趴跪的姿势。 方才还被塞满的穴口立刻觉出了空虚,江芜晕头转向的把脸埋进了枕头里,腿间穴口沾着零星的水渍,窄穴被路承彻底撑开了,现在即便性器抽了出去也一时合不上,粉嫩的穴肉淫乱的维持着半张的状态,本能而急切的收缩着试图咬住已经抽走的硬物。 江芜不满的呜咽出声,他刚尝到极乐的滋味还找不回理智,路承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他就只能胡乱挣扎一番,腰胯抬起轻晃,透明的肠液沿着腿根蜿蜒在苍白的大腿内侧,江芜面上已经满是被情欲熏染出来的潮红了,他目光迷离的想要转头去看,满心只盼着路承能再次进入他的身体。 带着疤痕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掴上了他的臀瓣,路承手上沾了两个人结合处的体液,一巴掌下去带出的声音格外清脆,泛红的掌印几乎是立刻就留在了白净的臀肉上,江芜抽噎似的哀叫出声,臀上火辣辣的痛感引得他整个腰身完全酥软了下来,泥泞的股间又多了几缕湿意,路承钳着他的肩颈化去了他反抗的力道,第二下落在了另一边的臀瓣上,声音同样的响亮清晰,力道也是一模一样的,丝毫没有收敛或是怜惜的意思。 江芜呜咽着落了泪,被迫撅起抬高的腰臀完全落入了身后人的掌控,药性催动着他的神经,路承对他做任何事他都能接受,这样的处境没有让他觉得畏惧或是不满,他只是凌乱又无措的维持着趴跪的姿势,眼泪顺着眼角弄脏了他的面颊,路承打第三下的时候江芜险些被他打得跪不稳,差一点就直接跌进了床里。 混沌的思维让疼痛和羞耻尽数变成了情欲的催化,江芜的发丝散在背上,发梢被淫液打湿黏在泛红的臀瓣上,路承抓着他的臀肉肆意揉搓,性器直挺挺的插进他的腿间,贴着湿热的穴口开始进出。 他几近咬牙切齿的蹂躏着手中触感尚好的两瓣臀肉,江芜被他揉搓的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瑟缩不止的用腿夹牢他的东西,灼热的温度和凶狠的进出很快就弄红了白嫩的腿根,江芜能感觉到的快感根本无济于事,他渴求路承的进入,腿交的行径只能将他体内的欲火撩拨得更加旺盛,起不到一丝缓解的功效。 “又骗我……江芜……江芜你又骗我。”路承的声音听上去倒没有多受伤,只是包含着些许怨气和委屈,他放过了江芜的臀肉转而将手绕到前头去掐他的乳尖,带着枪茧的手指把小巧的乳粒掐紧拉扯,他又咬上江芜的耳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粗长炙热的柱身狠狠的蹭着男人最为柔嫩的腿根,湿热的肠液打湿了他的耻毛和精囊,路承拥紧了怀里敏感到连连颤栗的爱人,手上蛮横而强硬的掐住了整个乳晕,竭力抓揉。 江芜像是属于他的雌兽,趴伏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处置摆弄,他哭泣的声音悦耳动人,扭晃不停的腰肢淫乱又情色,路承起先好几次都差点直接顶进去,但他很快就发觉了腿交的乐趣,性器奋力擦过饥渴的穴口,沾着溢出来的液体再肏进夹紧颤动的腿间,他每一次抽插都能跟自己带来清晰的快感,而对江芜而言大抵就是直中心坎的撩拨。 抽插带出的水声同样清晰可闻,江芜狼狈不堪的夹着腿,上身被他箍着玩弄,一边的乳尖已经红肿挺立,另一边还只是深了颜色没什么动静,路承顺其自然的借着催情的春药开始了愈发过分的惩罚,他用指甲抠进了江芜的乳粒,尖锐的刺痛带给江芜难以言喻的快感,他扭着身子想要纾解已经快把他逼疯情欲,路承却借机将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腿间,敏感之极的会阴被不停的抠弄揪蹭。 强烈的刺激让江芜无所适从,他腿根痉挛着攀上了高潮,性器射出的精液转眼就弄脏了小块被褥,与被蛊虫牵制的时候不同,江芜的出精很顺畅,高潮的余韵也格外绵长,像是潮水终于把挡路的砂石一卷而空,江芜眼前泛白,整个人都放空了一会,生理上头一次尝到了真真切切的极乐滋味,没有蛊发时整个心脉都被牵连的疼痛,也没有担心会引得蛊发的不安,江芜舒服的哭出了声,灭顶的舒爽滋味让他跟个孩子似的哭得满脸泪花。 路承离清醒还很远,但他本能的不想让江芜哭,他停下来手上的动作转而扶稳他的腿根将他再度钉在身下,性器被空虚已久的软肉再次包裹,腿交时蹭在柱身上的肠液使得他进入的格外顺畅,江芜抓着枕头绵长而温软的呻吟不止,抬高的腰臀主动贴上了他的小腹,顺从而乖巧的接受了他入侵,甚至还喜极而泣的又落了泪。 “承儿……呜——承儿……啊……啊——!烫……承儿……承儿——”喑哑的话语更像是沉溺于情欲之后脱口而出的荤话,江芜一直不会说床笫之间的调情话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7 ,最多也只是被路承逼着叫两声相公,除此之外就只会唤他承儿,散乱的发丝黏在他的背上,裸露的肩头泛着可口诱人的淡红,路承吻去上头的薄汗将性器送进深处,碾过紧致高热的软肉逼得江芜脊背颤栗着又泄出了一股稀薄的精水。 处在回味中的穴肉被强硬的撑开磨蹭,江芜泣不成声的垮下了身子,半软的性器一下一下的磨蹭着身下的床褥,无论碰到铃口还是柱身都能带来无法抗拒的酥软,江芜无助的睁开了哭红的眸子,路承奋力将他顶在床上动弹不得,又凑上去吻住了他的眼角。 小腹酸软一片,江芜头一次觉得自己快被溺死了,他从没觉得这种事情会这么舒服,缠绵的快感,甜腻的乐趣,路承每动一下都能插得他的腰腿酥麻,腺体被碾动的极乐滋味直冲天灵,江芜咬紧床单才能堪堪止住羞人的呻吟,至于腿间早就是水光淋漓。 被磨蹭出血丝的腿根在手掌的抚蹭下连连颤栗,挺立的乳尖和铃口一样蹭着床单,江芜的身材其实很好,尤其是被摆成这种趴跪姿势的时候,他背上的线条总是流畅漂亮,腰身窄瘦臀肉紧翘,尤其是贴着尾椎一路延伸进尾椎的湿发,乌亮的发丝衬着艳红穴口,总是能直接挑断路承脑袋里的那根原本就不太结实的弦。 囊袋击打臀瓣的声响淫乱悦耳,江芜弓着身子两腿分开,柔嫩的腿根早就被蹂躏的看不出本色,两颗小小的乳尖也都被掐肿抠红,泄过两次的性器还淅淅沥沥的淌着腺液,路承掐着他的精囊闯进他体内最深的地方,更深更快的肏干将肠液摩擦成细小的白沫溢出穴口,江芜哑着嗓子哀叫出声,断续的哭音只能激出青年愈发狠戾的兽欲。 江芜几乎就没了意识,灭顶的快感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路承顶开他体内最深的地方开疆扩土似的肏进他肠道深处,若他是女子怕是已经被肏开了宫口,爽利与痛苦交杂在一起,江芜像是连灵魂都被路承一并掌控了一样,他哭得满脸泪花,却始终都紧紧的咬着体内的东西,不愿放开也不舍放开。 高潮再次涌来的时候江芜完全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反应,他哭哑了嗓子,淡黄的尿液和精液一并被肏了出来,路承手上满是狼藉的液体,但他也没有丝毫的嫌弃,他把江芜抱进怀里让他稳稳的坐在自己的性器上,浇灌进肠道深处的精液一并射在了江芜最脆弱的一点上,他拥紧了哭喊不止的男人牢牢的咬住他的后颈,就像是兽类领地一样为他留下一个几乎渗血的齿印。 致命的快感让江芜平复了许久,等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路承的怀里,面对面,下身相连,药性消散了大半,江芜哭得说不出话,他试图起身,结果带得路承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又涨了不少,路承摩挲他下身的动作还算温柔,江芜磕磕绊绊的扭着腰身试图让自己再舒服一点,他没动几下路承就扬手又掴了他的屁股。 “别动了……江芜,你别动了!你这到底给我下了多少药?”路承理智已经回归了大半,但欲求还没消减下去,他知道自己下了重手,江芜臀上现在就有点肿了,估摸着明天就该肿起来,路承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再做下去,他是还没消火,但江芜这样他也心疼。 江芜眉眼婆娑的埋进了他的肩窝,窄瘦的腰身笨拙生涩的继续着扭蹭的动作,软乎乎的性器贴着他的小腹,穴肉缓慢又艰难的吞吐着热度不减的柱身,粘腻的精液随着他自己吞吐的动作缓缓流淌出来,江芜耳尖红透,他像个刚尝云雨不可自拔的妖物一样含着路承的东西再度索取,妖冶又勾人。 路承托着他的后腰咬上了他的乳尖,江芜被刺激的连连呜咽,只能挺起胸口任由他亵玩捉弄,窄热的穴口将经络毕显的肉刃吞到底端,隐秘的水声随他吃力的动作越发明显,江芜很少掌握主动权,笨手笨脚的动作把也算是把路承的火勾得彻底燎了原。 路承就着他沉腰往下坐的动作用力一顶,伞头破开湿软的屏障直直凿进了深处,江芜瞳孔紧缩一时连哭都没了动静,下腹一片湿滑,已经射不出像样东西的性器软趴趴的伏在腿间,路承伸手一摸自然又沾了腥臊的尿液。 他吻上男人失神的眸子柔声唤着他从小叫到大的称呼,他在床上一喊师父,江芜就会混乱不堪的将他死死咬住吮吸,路承在被褥上把手蹭干净才去继续咬那颗嫣红等到乳粒,他用舌尖顶住无用的小孔捉弄拨动,轻缓的动作是对江芜而言却是更为有用的欺凌。 津液弄湿了胸口,路承故意舔得他胸前满是水渍,江芜一时间甚至都有了自己当真被吸出奶水的错觉,会阴在此时也被特意照顾到,三指碾上揉动搓弄,路承逼着他再次抬腰动作,可他被碾的腿根酥软无力,除去跪在他怀里沉溺享受之外再也做不了别的。 江芜其实只喝了很少的酒,论药性他没有路承中的深,但他实在是太喜欢这种纯粹到极点的情欲,他和他深爱的小徒弟一起抵死缠绵,没有丝毫的痛苦可言,即便是有也只是催化情潮的助兴剂罢了,他扶上路承的肩颈尽可能的加快了动作,穴肉贪婪的吞吐着肿胀的肉刃,伞头一遍遍顶开他体内层叠的软肉进入深处,江芜自己主导着被侵犯的过程,他能细致清晰的感觉到路承是如何进入他身体将他占有的。 湿滑的肠液混着白浊流满了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江芜最终还是力竭得没法再动,他只能圈着路承的颈窝主动去吻,唇齿纠缠同下身一样缠绵悱恻,路承扣着他的后脑让他抬头,江芜战栗着落了两颗泪,被吸肿的乳粒紧紧挨着路承精悍的胸口,挤压得又痛又爽。 “动不了……呜……承儿……累……你动……呜——要……很舒服……哈啊……要动……” 凌乱的话语夹着喑哑的气音,江芜的额发尽数沾在面颊上,路承拨开他眼前的碎发望进他眼底,男人迷茫又渴求的目光让他下腹一紧只恨不得将他掰开揉碎拆吃入腹,江芜第一次这样跟他索取,仿佛是真的卸了很多担子,万般坦诚的跟他纠缠。 路承一直折腾到了子夜,江芜臀上和腿间还有腰胯都满是指印,吻痕齿痕从肩颈到胸口,左边的乳粒被啃咬过分有些渗血,一头长发也都被汗水打湿异常凌乱,路承打水回来就见江芜趴在床边张着双腿动弹不了,白浊混着血丝从他腿间流出来,蜿蜒在泛着血丝的腿根显得异常淫乱。 他头一回知道江芜居然可以这样缠着他索求,路承陪他一起泡进水里都觉得两腿有点软,他吻上江芜的眉心给他擦洗身子,至于先前那点火气早就烟消云散,江芜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的睡着,哭哑的嗓子使得睡梦中的轻哼也染上了几分情色的意味。 两个人胡来一晚上倒算是给江芜活了血,路承第二天也睡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8 了个懒觉,中午起来去给江芜弄午饭,顺带着自己抓了一小把枸杞拿来补身子,他这段时间守着江芜一直没好生休息过,昨晚那遭情事也算是将他榨了个干,路承偷偷摸摸的嚼着枸杞生怕被人知道,巫情鬼魅似的一拍他肩膀,险些让他生生被噎出个好歹。 江芜之后的几天都一直很好,无论是精神情绪还是身体,他一恢复巫情就得了闲,整日带着林瑾出去玩,倒让路承跟他在这鸠占鹊巢,江芜没得找机会出门,路承典型是占了便宜还卖乖,非要看着他再喝一次药确认他完全没事了才肯带他出去。 同上次一样,路承拎着糕点去结账的功夫江芜就又不见了踪影,他还是在上次的高楼上找到了江芜,契佪还是带着那顶遮脸的斗笠,他们很平静的交谈着什么,风吹动了江芜的衣摆和发丝,路承在离楼顶还有半截楼梯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屏息去听,他听见江芜在同契佪道歉,而契佪的回应只是笑,笑得释然又凄凉。 路承上楼的时候契佪已经不见了,江芜拿着归还的木簪站在原地,午后的阳光笼在他身上,路承走过去站定,他喉间酸涩的厉害,说不清是因为江芜又见了契徊,还是因为他又私自跑了出去,路承只知道自己手里还拎着江芜诓着他去排队买的糕点。 而江芜见他这副委屈模样却笑了,江芜冲他伸出了手,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极了从前牵着他一同走路的时候,江芜像是已经把接下来要说的话思索了很久,反复斟酌过要怎么遣词造句才最为合适。 他轻轻的攥住了路承的袖口,风吹过他的额前的碎发,江芜微微侧头笑得格外温和,“我以前是程渊,是你父亲的同僚,也是你的师父。现在,我叫江芜。” 细长的手指白皙漂亮,常年的病痛曾经使得他指甲乌青,然而现在却好了很多,江芜目光清明,他能看见路承眼底的委屈和失落,所以就尽可能的放软了声线,“从今以后江芜谁都不是了,只是陪着你的人。” 路承小时候不爱哭,憋下来的眼泪大概都留在了长大之后,他扔了糕点死死的拥着江芜大哭出声,江芜不得不坐到垫子上将他拥进怀里好生安抚,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柔声给他赔不是,路承小气又幼稚的把契佪还回来的簪子掰断扔到了角落里,然后又继续埋进江芜肩窝里往他身上蹭眼泪。 江芜尽管抱着他安抚也还是不自觉的瞄了几眼洒在一边的刚出锅的糖酥,路承显然是察觉到了,他止住眼泪鼓着腮帮子憋着嘴瞪着江芜,江芜被他看得心虚只得哭笑不得的继续哄他,路承委屈够了才擦干眼泪牵着江芜起身下楼。 “承儿……那个,糖酥……我真的想吃,再去买一份好不好?” “三次,今晚。你得答应我,然后陪我去排队。” “……好。” 第27章 现代 番外 中秋 被黑色缎带束起的发丝柔软乌亮,发尾散落在肩后背上,深灰的西装马甲妥帖干净,连同里头的衬衫扣子在内都一丝不苟的系着,纯白的衬衫修身板正,领口没有一丝污渍,几缕碎发未束,垂在眼前不显丝毫女气,反倒是凭添了几分耐人端详的味道。 男人的眸色很深,细看的话便能发现他睫毛纤长,眸中光亮似潭水一般平静无波,他似乎是在发呆,嘴里叼着一根磨牙用的糖棍,上头的糖块早就无影无踪,深黑色的地毯直接没过了他脚上的皮鞋,屋里的灯光变化莫测,他身边就是喝酒唱耍酒疯的狐朋狗友,更有几个灵巧乖顺的男孩子穿梭其中忙于讨好。 无名指上白金的指环变成了最好的提醒,江芜有些闷,便伸手扯开了马甲扣子,精瘦的腰胯将贴身的衬衫穿出了一股惑人的风情,他许久没再穿低胯的休闲裤了,路承住进他家里之后将他衣柜里头扫荡一空,但凡是能让人想入非非的衣物都被扔了个干净,仅留的那么几件也都是在家里穿,方便路承将他往床上带。 江芜底子好,穿什么像什么,西装修身精致,上身之后禁欲的精英气质差点让路承直接竖旗缴枪,江芜作为一个已经快要不惑的老男人仍旧有一个惹人嫉妒的好身材,锁骨漂亮腰身窄瘦,胯骨线条流畅臀肉紧致挺翘。 他又蓄了半长的头发,被剥干净扔在床上肆意折腾的时候发丝往往会因为被汗液浸透而黏在脸颊和肩颈上,他原本就偏白,肩上胸口洗过刺青的地方还存着浅浅的痕迹,被路承顶着腺体肏干到极点的时候他会眼角泛红的绷紧身子,轮廓清晰却不夸张的肌肉会因而变得异常漂亮,男性的张力俊美与零星的那么几分脆弱紧张总会激得路承脸红心跳的硬足一个晚上。 江芜倚在松软的沙发里,包间里烟雾缭绕,身边觥筹交错都给他没多大关系,他完全不在乎这群人喝多少抽多少其实是在给他增加收入,九月中秋路承还要加班,他晚上没事不想一个人在家,也就只好出来到自己的地盘待一会,没人敢再让他陪酒陪聊,江芜一个人老神在在的盯着天花板的灯,素来都格外想爬上他床的小男孩壮着胆子给他递了一支烟。 他是用夹烟的姿势夹的糖棍,路承逼着他把烟酒都戒了,他也没反对,毕竟可以活得长一点,瘾是不可能不犯的,他藏在酒吧办公室里的两条烟也在路承的突击检查之后光荣殉职,从那以后他就真的没再打过烟酒的主意。 他瞥了身边的小孩一眼,二十出头,白净懂事,好像每个月的抽成就是他给的最多,江芜咬着嘴里的糖棍冲他摆了摆手,自己摸出来手机随便刷了刷微信,根本不打算领情。 他场子里有不少小鸭子,不过都不属于他管辖,江芜的酒吧只做正规生意,喝酒唱,最多抽烟,谁敢带毒品进来就要做好被扔出去剁手再交公的准备,许是因为同类相吸,江芜自己的性向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来的客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边已经完全成了一个gay吧,再加上场子里干净不乱,就有小鸭子打起了做皮肉生意的主意,但凡玩得不过火江芜也就懒得管,似乎还真有几对炮友出真情的走到了一起。 但凡做这行的都懂规矩,从一开始就有人主动给江芜抽成,江芜起先是不想收的,但后来人一多,他必然得多找些人手负责安全,以确保不惹乱子,人工费一支出去每月利润就打了折扣,抽成的钱用来付安保的酬劳,久而久之熟客越来越多,场子里却依旧安稳,从没出过什么大篓子。 路承要在局里守一个通宵,江芜习惯了昼夜颠倒,一向是越晚越精神,他刷了会微博微信没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正打算出去转悠一圈透透气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打开了,跑进来的人是负责外头的经理,他哭笑不得的快步进来,关了麦克风的电源,直奔最里头的江芜,“老板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69 ,那位又来了。” 欧式装潢的走廊里灯光昏黄,刻意营造出了一种情色又华丽的气氛,路承穿的便服,快步走在狭长的走廊里,他身后的组员挨个推开包厢的房门例行检查,小鸭子们听见风声早就穿戴整齐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服务生。 江芜有些愕然但又很快恢复的平静,他起身想往外走,刚出包间门就被迎面而来的路承拧过手腕按在了墙上,冰凉的手铐在下一秒发出清晰而愉悦的脆响,江芜被按到墙上反铐了双手,敞着的西装马甲被扒到了手腕处垂着,贴身的衬衫阻隔不了青年掌心的热度,然而令他身体发颤的刺激并不是来自胸口的手掌。 路承的性器早就肿胀勃起,隔着便服裤子和西裤的布料直愣愣的抵在他腿间,环在身前箍住胸口和一只左臂的手掌毫不掩饰执着于右侧胸口的露骨动作,路承咧嘴笑开,下巴上细小的胡茬贴上了江芜的颈侧,他用尖锐的犬牙咬住了江芜的耳垂,似例行公事但更像是蓄意调戏的话语带着浓浓的戏谑和情欲,“江老板——别动,警察扫黄。” 江芜的办公室很宽敞,玻璃幕墙落地窗,深黑的办公桌和真皮扶手椅,连同茶几书柜也都是一层色的纯黑,整个酒吧里的用的地毯都一样,黑色长绒,江芜偏爱深色的东西,整个屋里若说还有别的颜色,那也就只有他摆在办公桌上的那张照片,是路承考进警校那一年照的,男孩高大英俊,五官已经完全张开,剑眉星目潇洒俊朗,新剃的寸头看上去跟硬茬似的扎手,黑溜溜的眸子里满是生机与活力。 手铐银亮坚硬,锁得两个手腕只能老老实实的垂在身后动弹不得,江芜是被路承压进办公室的,身体被揉搓的异常兴奋,他被路承钳着肩颈无法回头,迈出去的步子因为没有手臂的平衡所以有些踉跄,长绒地毯没过了他铮亮的皮鞋,路承轻车熟路的从他裤兜里摸出来办公室的钥匙,伸进兜里的手十分不老实的使劲一探,隔着一层薄薄的衬布蹭到了江芜的两腿正中。 已经有些反应的器官将内裤撑出了小小的轮廓,江芜的侧颜很好看,垂下的发丝遮着小半眉眼,从眼角到下巴的线条从侧面看上去会褪去几分成熟内敛的味道,江芜眼眸狭长,眼角零星的一抹红晕为他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生涩诱人的风情,束在颈后的发尾散在背上,路承一手开锁一手扯去了他的发带,乌发如漆散落肩头,江芜被他推进屋内脚底一软,不由自主的闷哼出声。 浅而轻的闷哼更像是撒娇的意思,路承心头灼热叫嚣的厉害,他将门反锁之后才押着已然站不太稳的男人往办公桌前走,桌面宽敞也没什么摆件,纸笔被扫到地上,路承钳着他的肩头让他俯下上身双脚开立,手从裤腰里伸进去将衬衫的下摆扯出来,江芜很敏感,他一伸手进去裤子就因而变得窄了几分,手指的每个动作都相当于是贴着性器做的,他能感觉到江芜那根东西变得越来越进入状态,路承眼角含笑嘴上却不打算放过身下的男人。 衬衫下摆一扯出来整套衣服的效果就削减了不少,扒到手腕处的西装马甲还垂在两人中间,江芜绷着颈子低吟出声,腿间被路承屈膝顶着,原本就有些勉强的趴伏姿势因而变得更加难受,他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继续保持脸贴桌面的动作,身后的青年肆意捏揉着他精瘦柔韧的腰身,手指灵活的解开皮带的暗扣,手腕施力一拽成功将他的西裤褪到了膝弯。 “不许动,检查。”青年男性的嗓音低沉沙哑,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带着枪茧的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稀疏的耻毛被绕过,沉甸甸的精囊很快引起了指尖的注意,路承噙着一抹笑用指甲碾住了会阴处那一小块皮肉,察觉到江芜腿根瑟缩便愈发恶劣的加重了力道。 江芜平日里很注意饮食,本身口味就清淡,刻意注意之后几乎不会碰重油重辣的菜品,他又时常会用中药清理后头,江芜是从最底层混出来的人,三教九流都接触,他场子里还有不少小鸭子,后头应该怎么保养路承知道的肯定不如他,年龄差是江芜很介意的东西,他不想因此而让路承有什么负担,再加上他一直都对路承极为宠溺,清理后头也好,定时滋养也好,他都一直在做。 后穴因而变得格外敏感,习惯情事之后更是变得极易尝到甜头,路承故意忽略了他身后那处销魂的穴口,指尖固执的碾动着会阴处不停按压,一边作乱一边咬着江芜的后颈吮吸,另手毫不掩饰意图的握住灼热硬挺的器官,指腹用力一蹭铃口激得整根东西都难耐的跳动了几下。 “路承……嗯……路承……你别折腾……嗯——!”顶端被粗糙的茧子磨过,微张的小孔里断续的吐出零星清液,江芜腿软的厉害,他贴着桌面含糊不清的挤出字句,后颈上留下的齿痕还带着水光,窄腰紧绷腿根轻颤,贴身的四角内裤已然被水渍湿了一小片,后头难以启齿的地方也产生了一阵阵明显的渴求。 散下的发丝披在肩后,路承抓过江芜的发尾用力一扯逼得他抬头,他吻上男人泛红的眼角,舌尖贪婪而痴迷的舔过白皙皮肉上隐约的咸涩水渍,还停留在性器上的手不留情面的狠狠一捏,惹得江芜淌了他满手清液,“嘘——都说了,我这扫黄,你怎么还往枪口上撞。” 有些粗暴的行径是江芜难以抵抗的诱惑,他眸中的清明打了折扣,疼痛借着病态的快感迅速传遍四肢,淌水的铃口被路承的拇指堵了个严实,他不甘忍耐的挺腰蹭动,湿意渐浓的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情欲。 路承永远是情事的主导者,从当初他把养大他的江芜弄上床的第一次开始,他就掌控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江芜有太多不堪提起的往事,他查清了每一桩却始终装作不知道,江芜一开始是并不肯接受他的,他的对策便是一次比一次激烈却淋漓尽致的情事。 江芜一旦萌生退意他就会抛开一切用尽手段的让他在床上尝到极乐的滋味,他甚至为此去特意辅修了心理学,江芜经历过太多事情,身心的负担都重于常人,情事因此变成了逃脱和解脱的手段,每回肏干到激烈的时候他都会拥紧江芜给他所有想要的抚慰和依靠,久而久之倒是真的从身到心完全将他占为己有。 江芜身体的敏感度很高,他又锻炼充分,腰身紧实柔韧性也好,被特地用中药养过的后穴温热柔软,穴肉总是很快就能软化接纳异物,但却绝对不松,江芜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很怕跟路承做多了导致后头松弛,所以一旦被进入就一定会紧张兮兮的夹紧路承的性器。 路承玩够了手里的硬物才扶着江芜翻过了身,他抱起跟他差不多高矮的男人坐到办公桌上,褪到膝弯的西裤被脱去,连同脚上的袜子和皮鞋都脱了个干净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70 ,纯白的内裤挂在左边的脚踝上,江芜想蹬掉却被他掐住了脚腕。 路承吻上面前人的喉结,犬牙叼着小小的骨节肆意留下齿痕,他不喜欢江芜经营这种地方,但又不想太多干涉他,他就只能不停的在江芜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好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离江芜远一点,齿痕嫣红,手指趁机滑入了隐秘的股间,蹭过会阴顶开穴口细小的褶皱,温软湿热的穴肉在第一时间接纳了他的入侵,江芜腿根发抖,平滑的大腿内侧隐约泛起了好看的红色。 “腿分开,我还没检查完。”路承看也不看江芜的表情,埋头就凑到了他的胸前,江芜会用一种味道很淡的男士香水,平常的洗发精和沐浴露都会用薄荷味的,他身上的味道因此变得格外好闻,清新又干爽,路承将手指抽动片刻,手上用力掰开了江芜的腿根。 已经对他言听计从的男人忍着羞耻将双腿抬起踩到桌沿,字的开脚姿势使得他腿间的风景完全暴露了出来,深红灼热的性器立在腿间,顶端还能看出被捏红的地方,后穴也很快泛起了水光,手指抽动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然而一根手指再怎么样也只能缓解不能根治,酥痒被路承啃咬他胸口的动作勾引出来,江芜情事一向被动,眼下除去乖顺的张腿承受不轻不重的指奸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上身还勉强算是穿戴整齐,路承用鼻尖蹭着小巧的乳首,乳粒隔着衬衫看不太清,屋里除去天花板边缘的一圈暗灯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光源,外头楼下的舞池还没热闹起来,扫黄组的人似乎是还没检查完,连都消停了下来等着警察离去。 手指已经被肠液完全沾湿,水声随着第二根手指的插入变得异常清晰,江芜下意识的腿根紧绷想要夹紧,没有支撑的后背失了力气眼看就要坐不住的往下倒,路承看似漫不经心的扶了他一把,手掌贴着尾椎摩挲几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从尾椎摸到江芜的手腕,拿起已经褶皱的马甲替他穿好,又将手指抽出开始认认真真的帮他系扣子。 江芜刚得趣,后穴蠕动收绞等着更多抚慰,抽离的手指带来莫大的空虚,他原本已经两眼迷蒙的等着享受,却没想到路承居然又给他穿回了衣服,乳首其实在刚才就已经挺立饱满,被衣衫裹着再被马甲一箍自然是痒得难受,乳尖敏感又贪欢,布料严严实实的再次束缚住了他的上身,江芜手被铐着也没法拒绝,散落的发丝有几缕已经被汗液浸湿,“做什么……路承……路承——!呜——” 询问的话语满含春意,被路承隔着两层衣服狠狠掐住的乳尖尝到了难以言语的痛苦与快感,江芜尾音凌乱尖锐,哭腔浸染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几乎从桌上弹起来,胸口的痛爽交杂的滋味惹得他性器乱抖,泪滴似的清液一连串的溢出不少,从柱身流到囊袋和会阴,后穴也是一样,紧紧缩起的穴肉什么都夹不到,腺体叫嚣着期待被折磨挤压的欲望,两处淫液一并流出很快就在深黑的桌边上汇集了一小滩。 上身禁欲成熟下身赤裸淫乱,强烈的反差使得路承燥得近乎没了理智,他扒下裤子露出已经急切难耐的性器,临门一脚的时候却跟想起了什么一样拉开江芜书桌的抽屉翻到了他备用的领带,江芜再度被他按倒在桌面上,腿根被钳住扯去掰开到最大,剑拔弩张的性器从穴口侵入,不留任何情面的在第一次插入就挤到深处,腺体被充分撞过,水声淫靡悦耳,江芜被捅第一下的时候连叫都没叫出来,腰身抬起又被强硬的压牢,直冲冲凿入深处的伞头卡住他的腺体死死的抵在甬道末端。 直冲天灵的快感让江芜缓了许久都还是眼前泛白,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射了,精液腥膻的味道没有被他自己捕捉到,他只是尝到了期待已久的滋味,腿根瑟缩着抽搐不止,腰腹上漂亮异常的线条被布料遮去,路承却没觉得惋惜,江芜穿着精致的衬衫和西装马甲,除去领口的扣子开了两个露出锁骨以外,其他的地方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因为情欲而染上绯红的肌肤蒙了一层薄薄的汗珠,高潮之后肩头紧绷的动作使得锁骨线条异常漂亮突兀,他低头咬上江芜的颈间,拉过他的两腿往自己怀里一扯,腰部凶狠一撞,完完全全的把江芜钉在了桌上。 “呜——!呜……嗯……承……阿承……路承……”软绵无力的双腿没有打消去缠青年腰间的动作,可江芜无法抬起双腿,他只能像个落入网中被人彻底掌控的幼兽一样低呜啜泣,几乎捅穿腹腔的深度让他哭出了满脸泪花,澄明深邃的眸子里已经没了半分神智,剩下的全都是情欲燃起的痴态。 路承却停了动作,他将自己深埋进销魂蚀骨的地方,拿出领带套上了江芜的颈子,唯二解开的扣子又被扣了回去,路承垂眸仔仔细细的给他打好领带,指间的动作灵活熟练,他特意将领带勒紧了一些,漂亮的温莎扣很快成型,他吻上江芜呻吟不止的薄唇,舌尖舔过他的唇线,眼中情愫异常热烈。 江芜被领带堵了嘴,他看上去更像是自己咬紧了还戴在身上的领带,深蓝色的领带面料精美,他被情潮攻陷的时候往往是路承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做,布料沾了津液很快变得厚实沉重,多余的津液也从无法合拢的嘴角里溢出,精明内敛的成熟男人很快如同个孩子一样咬着东西手足无措的流了口水,可谁也无暇去顾忌这种情色糜烂的场景,路承抓着他的胸口开始了抽送,卵蛋似的顶端狠狠辟开紧致高热的甬道,一下一下打桩似的没入湿软的天堂,指间的揉捏粗暴狠戾,像是恨不得要将那两处无用的肉粒生生拧掉一样。 江芜服服帖帖的被他肏软了身子,胸口的刺激让他脑子里空白一片,呼吸因为过紧的领带变得吃力,昏黄的灯光只能照清路承埋头苦干的轮廓,他被抓着胸口和一只脚踝,内裤缠在脚腕上晃了半晌也没落下去,眼前的景象因为逐渐强烈的窒息感而变得愈发光怪陆离,路承一捏他胸口他就不由自主的夹紧后穴,肠液一股脑的浇在路承的性器上,铁杵似的物件没过多久就被淋的满是水迹,许是胸口的刺激太多,江芜乱扭着窄腰只被他干得欲仙欲死,后穴抽搐着收紧吞吐,贪婪主动的裹着路承经络毕显的柱身不停索取,路承额角青筋暴起忍无可忍的扇了他的臀肉,江芜哭也似的哀叫出声,性器直挺挺的立着眼看就要射第二次。 “江叔……你这整个场子,就属你这违规最严重了。”路承总爱在情事中叫这个称呼,江芜差一个月满四十,大了他十五岁,一手将他养大成人,小时候他还会叫江叔,后来就变得直呼其名,只有调情撩拨的时候他会叫回这个称呼,每次江芜的反应都格外热烈,被亲手养大的孩子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他既羞耻又无奈,辈分提醒着他这种行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71 为是淫乱甚至背德的,但他对路承的宠溺和纵容又注定了他无法反抗的下场。 江芜总会被这种称呼逼得泣不成声,伴着外头突然重新想起的音乐声和炫目刺眼的灯光,江芜受惊的绷紧了身子,泪珠随着路承再度撞上他腺体的动作夺眶而出,窄瘦的腰身紧紧绷着,弓起的上身颀长漂亮,被铐在身后的双臂如同鸟类被折去的羽翼一样脆弱,他前后一起到了,精液成股的溅在路承的衣服上,腥膻的液体比第一次射出来的要稀薄不少,后穴毫无规律的紧缩蠕动,直搅得路承同他一起攀到顶点射了他一肚子。 江芜知道自己被人抱起来了,他也知道这还不算完,手铐被解开了一只,路承扶着他酸痛的手臂将他两手重新铐在身前,无力的窄腰被扶稳箍好,赤裸的两腿贴到了软绵绵的长绒地毯上,江芜吃力的睁开眼睛,水汽晕染的眸子映出外头五颜六色的灯光,他连愕然的机会都没有,路承抱着他坐在地上,掐着他的腰从后方再次狠狠的顶进了他的身体。 落地窗是单向玻璃,江芜明明知道这一点也还是羞耻到了极限,他嘴里还咬着自己的领带,双腿大开的跌坐在身后人的怀里被反复肏干占有,穴口深红,先前射进去精液被依旧炙热肿胀的性器牢牢堵着,肠液混着精液一并被重新肏干回高热的穴道里,每一次进出都充分挤压过了腺体,江芜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羞耻又沉溺的扭着腰胯迎合路承的动作,挺翘的臀部被囊袋拍打泛红,他就是有能让路承发疯的资本,热切情色却不下贱,他只是喜欢路承带给他的情欲,喜欢抛开一切无所顾忌的滋味,更喜欢有路承作为支点来依靠的安心。 双手吃力的扶着落地窗,江芜门户大开的哭泣呜咽,松散的发丝遮着绯红的面颊,水汽弥漫的眼眸早已是一片春色,路承自后方捏住了他的性器,已经射精两次的器官有些疲软,他圈着底端开始套弄撸动,指尖霸道的连精囊都不肯放过,江芜被他激得浑身发抖,柔软紧热的穴肉层层叠叠的的绞紧了他的东西。 津液已经沾湿了衣领,长久的窒息感让他已经丧失了意识,他只知道路承在肏他,性器硬挺粗长,一遍遍顶开他的身体将他占有,所有的东西都不重要了,路承在他身边,路承在侵犯他贯穿他,江芜眸子失焦,吃力的呼吸将快感放大到最大,炫目的灯光无法在他眼里映出任何波澜,他瘫在窗边任由路承撸着他的性器将他带到强制的地狱里,再次射精的性器在舒畅的同时又酸软不堪,江芜软着身子几乎完全失去意识,汗液浸湿了他的衬衫,手指无力的滑过玻璃留下极淡的雾气。 “江芜……江芜,睁眼,看我。”命令的话语已经完全被沙哑浸透,江芜被放平了身子躺在绒毯上,路承抓着他挂着内裤的那个脚踝将他的腿架起,另一条腿则保持着张开的姿势瘫在地上,领带被松开取出,还维持着结合姿势的下身早就彻底失去了控制。 路承吻上爱人失神的眸子,轻缓又温柔的舔去了他脸上的泪渍,重新涌入肺里的气流让江芜咳嗽不止,他耐心的等到江芜彻底平复在开始新一轮的肏干,正面的体位使得他能看清江芜的每一个反应,性器碾在腺体上尽兴挺弄,路承不厌其烦的吻去男人的泪水,动作狠戾又深入的反复占据着只有自己能侵入的地方。 领带还留在身上,只是已经被扯松了大半,江芜的衣服上还有他自己射上去的白浊,停留在深灰色的马甲上显得异常惹眼,路承看着他衣衫凌乱的模样,心底既兴奋满足又存着更加过分的冲动,他抓紧了江芜的脚踝将他下身完全打开,性器捅进最深处进行着最后的抽送。 江芜浑浑噩噩却又主动之极的用几乎不能动的双腿缠上了路承的腰,腰胯被抬高扣紧,被肏干开的穴口承受着毫无章法的冲撞,江芜差点被撞折了腰,已经不能勃起的东西晃在身前被带得直甩,内壁火辣辣的疼着,但又有无法拒绝的入骨舒爽,黑色的绒毯与他的发丝融为一体,路承埋进深处俯身过来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他的唇,舌头同性器一样肆意侵犯着他上头的这张嘴,最终沉声粗喘着射满了他一肚子。 回家的路上江芜两腿虚得直抖,路承想把他放到后座让他躺着但他不肯,硬是迷迷糊糊的执着于副驾驶的位置,安全带都箍不住他发软的身子,下身的西裤没系扣子,被磨红的腿间和穴口无法容忍布料的包裹,内射的精液到这会才开始往外流,江芜难受的呢喃出声,蜷在副驾驶上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路承见状便差点将车开到起飞,他绕开了需要等红绿灯的主路,穿梭在无人的小路上很快就开到了家,车停到车库,他赶忙抱着江芜上电梯回家,年长他许多的男人倚进他怀里之后便放松了不少,短短几分钟便睡得如同个婴孩一样安然。快 路承摸出钥匙开门进屋,他尽可能轻的把江芜抱回卧室然后去打水替他清理,回来的时候已经力竭的男人却半睁着眼睛摸索到了床边,看上去是要找他,路承心头软得无以复加,他放下水盆和药膏赶忙将他拥进了怀里吻上了他的发顶。 “阿承……” “我在,你安心睡,我在这。” 第28章 现代 番外 往事 江芜是下九流混街头的出身,没文凭没积蓄,路承小时候尽管好养不挑,但毕竟是一个人要管两张嘴,江芜早年积累的经验足够他发家赚钱,可为了掩人耳目他又不能太过显眼的重操旧业。 路承没上过幼儿园,五岁过半就被江芜托人找关系扔进了学校,小孩不在身边,江芜才勉强能集中精力去给路承赚更多的生活费,江芜一过二十就出落得愈发清俊,令人欣赏的好皮囊给了他一定程度的便利。 路承上二年级的时候他便不用再躲着城管摆地摊了,借着老客户的优惠,他在像样的古玩商场里租到了一个便宜的店面,江芜没再碰过古物,他不想让人注意,所以经手的都是蜜蜡琥珀之类穿戴的小物件,他慢慢有了稳定的客户源,江芜当年学眼力的时候顺带着学了茶道,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样貌出挑俊秀,气质内敛沉稳,手腕起落之间沏出澄澈香茗,江芜的名气慢慢就在有钱又有闲的圈子里传开了。 江芜意外的招三十岁往上的女性喜欢,在路承的记忆里,他从小就一直过得很好,不像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江芜在任何方面对他都是竭尽全力的,书包,铅笔盒,笔记本,他甚至在三年级的时候就有了用来联络的手机,再往后他想学散打想学网球,江芜都给他报了正规的培训班,而与这些一同而来的,就是很多个衣着光鲜,出手不菲的女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芜身上总会到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路承也不知道是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72 生理排斥还是心理问题,他一味道香水味就会吐,弄得江芜每次来接他都得提前换一身衣服,江芜开着文玩的店,但为了路承,他又不得不做半个牛郎的生意。 如果有可能,江芜宁可出去多打几份工也不愿意这样周旋,可他没得选,契徊能保他跟路承安然度日不被任何一方察觉,取而代之的费用却是他卖空两个肾和全身血都付不过来的,他需要让路承平安长大,江芜只能尽可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客户付给他钱,他陪饭局陪唱歌陪喝茶,专心于逢场作戏,再过亲昵也只是以亲吻或是拥抱终了。 凡事都有个例,路承升初中的时候江芜二十六,遇见了一个未婚又多金的金主,当真是假戏做出了真情,女人漂亮高挑,做事利落干脆,性情也直爽甚至有一些霸道,她一连半月下班之后去接路承放学,俨然就是把自己摆到了后妈的位置上用尽手段想要江芜的真心。 路承撞见了他们做爱,在凌晨的时候,在他跟江芜住了七年的房子里,他起夜去洗手间,听到了女人娇媚的呻吟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他透过门缝去看,月光洒在江芜裸露的脊背上,有些瘦削却紧实有型的背肌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只能看见轮廓,他看着江芜腰胯发力的线条,是那般流畅性感。 路承看了很久,屋里两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听见那女人慵懒的声线,女人充满了希冀与笃定的询问江芜愿不愿意娶她,江芜坐在床边点了根烟,小小的火苗让黑暗的室内多了一丝光亮,路承没敢再听下去,他落荒而逃。 那晚之后那女人又来了几次,路承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做过,路承过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女人给他买了礼物和蛋糕,江芜和她一起陪着他去了游乐园又去看了电影,爱情电影的内容路承早已记不清了,他只知道男女主角拥吻的那个镜头让他懂了很多十二岁不该懂的事情。 他想对江芜做同样的事,而不是看着江芜去吻别人,那天晚上路承第一次梦遗,他缩在被子里羞耻又难过的哭了许久,江芜听见动静立马跑过来哄他,他钻进男人的怀里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十二岁的路承还太小了,他还不能把江芜完全搂住。 他窝在江芜怀里抽抽噎噎的说着幼稚又执拗的话,他说江叔你不要娶她,我不要你娶别人,你娶我。 路承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他后来常常想也许江芜当时是真的爱那个女人的,只是他们的地位身份差距悬殊,纵使真有感情也无疾而终,很久之后他托人查到了女人的下落,她嫁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历史老师,生了一双儿女生活幸福,教历史的男人也会将其各式各样的旧时故事,可注定没有江芜信口胡诌的野史那般有趣。 路承清楚江芜为他做了很多事,所有的一切都缘于江芜同他父亲乱七八糟的往事,但十几年后最初的感情终究是变质了,他知道江芜宠他护他,也笃定江芜一定会爱他,路承努力了很久,他如江芜所愿的长大成人,也如自己所愿的真正同江芜走到了一起。 床单凌乱,枕头和被子早就被扔到了地上,路承压牢了身下散发的男人挺腰进到最深,性器死死的碾平腺体侵犯进最脆弱的地方,江芜仰过颈子呜咽出声,被发带束紧的性器呈现出淫靡的深红,晶莹的腺液染湿了柱身,路承动得太凶了,每一下都足够让他停留在欲仙欲死的高潮无法脱身。 他连身上小崽子的肩膀都攀不住,江芜自暴自弃的将腿分得更开,路承低喘出声跟个不讲理的狼崽子一样埋进他胸前啃得更欢,江芜哭也似的挤出两声呻吟,深红的穴口被填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莫名的想到了很多年前的深夜,路承也是这般赖在他胸前不肯挪窝,可他分明记得那时半大的孩子做的承诺是日后要嫁给他。 第29章 现代 番外 元宵 江芜四点半从酒吧里出来,已经开业的酒吧还只有零星的散客,他让经理备了赠送的炸元宵,虽说来着喝酒作乐的小基佬们大都不是会过传统节日的人,但好歹也算是添个彩头,歇业一段时间又重新开张的酒吧生意照旧兴隆。 路承拿路以安给的抚养费帮他在附近上盘下了三间商铺,两间开成了餐馆,一间开成了猫咖,他顶着冷风挨家店视察了一圈,每家店里都是一切正常,他也就开始一心一意的筹划晚上跟路承的约会。 他开着车到了警局门口,银灰色的轿车是德国货,加厚钢板,防弹玻璃,江芜把车停在道边摸出了手机,屏幕上一头埋进他肩窝里睡得正香的路承正淌着可疑的口水,他出事之后路承用了快四个月才缓过来,不光是逼着他换了车,还往他手机里加了定位和监控用的软件,江芜把车窗按下来往外瞧了瞧,路承正急三火四的往这边跑,黑色的皮夹克只穿了一只袖子,剩下的大半衣料都在风中飘着。 每年的元宵节和情人节都离得很近,路承工作性质特殊,这两天里能有一天休息就很不容易,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两个节放到一起过,车里开着暖风,路承关上车门连安全带都顾不上系就先按着江芜的肩膀扯他衣服。 整整齐齐的西装三件套被他轻车熟路的弄乱扯开,保护肩膀的护具严严实实的遮着江芜的右肩,路承瞧见护具了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江芜侧头吻了他的耳尖,他肩上的伤早就好了,还带护具最多就是为了挡挡风。 江芜预定了城里最好的西餐厅,路承吃不惯大多数西餐,唯有这家餐厅的牛排合了他的心意, 路上没有堵车,江芜开车路承比他还紧张,一路上后背就没贴着过椅背,一直帮他看路看信号灯,还时不时的抓过方向盘帮他打个转向。 半长的头发被精细的缎带束在脑后,深灰的西装马甲搭配里头藏蓝色的衬衣,江芜还是习惯穿深色,黑色的护具裹住了他整个右肩,窄细的带子在左腋附近扣好,明明是很寻常的装束,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放到他身上总带着些许异常情色的蛊惑。 江芜停好车,路承先窜下去帮他开车门,等在一边的服务生一头雾水的给他腾出位置,江芜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套着车钥匙的银环,他从西装口袋里翻到自己的银行卡,因为懒得拿钱包他只能把卡片叼在嘴里。 额前的碎发散在他眼角附近,江芜四十二了,他过了最英俊潇洒的年纪,复杂的经历让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不动声色的藏于心中,他的眼睛很漂亮,似乎藏着一片浩瀚星空,明亮沉静,在看向路承的时候还会夹着几分宠溺的温柔。 路承拉开车门扶他下车,江芜叼着卡片把车锁上,路承顺其自然的把皮夹克脱下给他披着,皮革的味道混着他自己特有的气息,江芜主动牵了路承的手,带着爱人体温的外套将他上身裹住,尽管 分卷阅读72 分卷阅读73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73 是一种违和至极的搭配他也没有拒绝。 座位提前订好了,江芜先去了一趟洗手间,他还没关上门路承就径直跟了进来,小隔间很狭窄,锁舌咬上的声响清晰无比,江芜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再想出去也晚了。 路承也不废话,他兜着江芜的腰将他抱起,江芜的背肌不发达,脊骨周边还有些硌手,皮夹克的衣兜里装着两个小玩意,他挺腰分开江芜的双腿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带着枪茧的两只手立刻急三火四的解开的江芜西裤的扣子。 三角的纯棉内裤将男人腿间的性器裹紧包起,江芜认命似的主动盘上了路承的腰,这种姿势其实很难保持平衡,但兴许是被路承这么抱着折腾的次数太多了他已经能轻车熟路的两腿交叠,背上倚着墙壁腿间卡着路承的胯下,两脚叠起用力收紧,保持一种露骨又引诱的姿势。 路承今天特意提前起了半个小时,就为了早上从家里走之前能给他煮一锅元宵,路承煮好之后回到床上搂着他提醒了好几遍要吃元宵,江芜那会还在睡,半梦半醒的应了,路承一走他继续到头就睡,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他倒是起来了,只是元宵也早就黏成了酱。 粉红色的跳蛋是路承一如既往的恶趣味,内裤和西裤一样被褪到了膝弯,江芜耻毛很少,色泽深红的性器软趴趴的伏在腿间还没什么动静,路承兜着他的臀,手上毫不留情的顶开了窄小的穴口,食髓知味的后穴呈现出诱人的淡粉色,江芜本能的绷紧了腰身,常年用中药滋养的后穴很是顺畅的就容纳了爱人的手指。 “阿承……嗯——阿承,慢……慢……慢点……别急……你——!”江芜穿的皮鞋,他怕鞋跟硌到路承,脚上根本不敢使劲,被撑开的后穴已经极为熟悉情事,路承一根手指头进去还没开始动就已经勾得他腰身发软。 腻人的痒意和快感慢吞吞的从最隐秘的地方开始蔓延,洗手间里的灯光不算明亮,但江芜被路承抱着抵在墙上,两脚一离地就同天花板上的灯泡近了许多,光线晃得他睁不开眼,他又生怕路承没轻重把他抱着高过四周的挡板。 椭圆形的跳蛋是胶质的,没什么太过夸张的凸起和颗粒,平滑的外表让江芜适应的还不算辛苦,柔软的肠道被手指拓开,跳蛋挤进去的时候江芜只是呜咽了一声,紧绷的腿根隐隐发抖,后穴里流出来的些许液体被路承用手指沾着抹匀。 路承始终都没说话,他像是个钟情于玩具的孩子,认真专注的一句话都顾不上说,江芜的下体太漂亮的,他大腿内侧又白又嫩极易留下痕迹,淡粉色的后穴无论被他怎么玩弄都能很快恢复如初,而里头紧热湿软的感觉又回回都让他恨不得死在江芜身上。 跳蛋是无线的,江芜低头埋进路承的肩窝,含了异物的后穴觉出了轻微的饱胀感,挺翘的臀肉在下一秒就被青年用手掴了,低沉的声响在隔间里被放大开来,江芜羞得耳尖红透,差点就哽咽出声,肠肉因而蠕动收绞,贪婪的吞吃着撑开内壁的东西,跳蛋因而往里滑了一小截,江芜的性器抖了两下,颤颤巍巍的抵在路承腰腹上站了起来。 身体早就被彼此熟悉摸透了,江芜自知逃不过就主动张口吻上了路承的脖子,最致命的颈动脉被他用犬牙轻轻叼着蹭动,路承受过专业的训练,换做旁人碰他这处怕是早就被折了胳膊,只有江芜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啃咬他身上的死穴,他作为特警的本能早就输给了对江芜的信任,他对江芜从来都没有丝毫的防备。 老男人窄腰翘臀,护具的束带勒住了他的胸前,路承一直觉得江芜特别适合被拘束起来肏干,他身形漂亮匀称,男性的俊美和恰到好处的脆弱会勾勒出最令人采撷的魅惑风情,他抚上江芜的胯骨,精悍有力的劲腰死死的卡进他的腿间耸动两下,牛仔裤粗糙的布料蹭着男人最细嫩的皮肉,会阴和大腿根的嫩肉被他磨蹭出火辣的痛感,他知道江芜最受不了这个。 路承的犬牙被江芜尖很多,打小江芜就以此打趣他是天生的狼崽子,牙尖叼住薄薄的耳骨,舌头趁机钻进小小的耳蜗抽动舔弄,模拟交合的动作带出零星水声,江芜一个劲的侧头想躲,路承蛮横的掐着他的窄腰用力一撞,还被裤子包裹的性器早就涨得直跳。 和跳蛋同一颜色的锁精环就花哨许多,贴着性器的一侧带着硅胶制成的短刺,江芜从没见过这种东西,路承绷不住表情乐呵呵的帮他戴上,细密的软刺紧紧的压着他的根部,两个囊袋被别扭的拨开一点,被束缚住的性器只维持着半硬不硬的状态。 他们回到座位上,路承十分体贴的帮江芜拉开了椅子,恢复了西装革履的男人除去耳尖有点发红之外别无异样,他撑着桌面坐下,含进肠道深处的跳蛋安安静静的抵在腺体周围,拘束着性器的锁精环也毫无动静。 江芜前段时间出事受伤,路承跟路以安的父子关系彻底闹崩,差点就辞职陪他养伤,四个多月江芜一直被他逼着吃各种各样的补品,弄得他有一点血气旺盛,黄油煎得牡蛎他一口没吃,路承端着盘子毫无形象的把壮阳的牡蛎打扫干净,放下叉子之后还别有深意的瞄了他胯下一样,江芜强装镇定的喝着杯子里的红酒,耳尖的红晕一路延伸到了脖子里。 回去的路上路承开车,江芜颤颤巍巍的蜷在副驾驶上抓紧了手里的安全带,路承一上车就把开关打开了,用手机控制的两个情趣道具尽职尽责的开始震动,江芜差点忍无可忍的抬脚踹他,可跳蛋抵得地方太要命了,腺体被碾着按摩,绵软爽利的刺激不停的冲刷着他的神经。 性器原本不是江芜的敏感带,他有过和女性做爱的经历,那会他就不是很敏感的人,他是天生的下头,后穴的快感大于身前,单是自慰的话他也是那种只靠撸动很难射精的人,可锁精环震起来的滋味就大不一样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路承用飞机杯帮他弄前头的那一次,当真是被玩弄的连尿都尿不出来,性器像个不属于他的摆设一样被强制射精榨干。 路承的手机屏幕亮着,操作界面上的箭头明目张胆的指向了中档的位置,江芜蹬去了脚上的皮鞋,他把座椅调平又试图把脚挪到椅面上蜷缩起来,锁精环现在是最宽松的大小,震动的跳蛋将他腺体挤压充分,粘腻的汁水正一点点的从穴口里流出来打湿西裤,路承在等红灯的时候伸手摸进了他的腿间,兴奋难耐的性器半硬不硬等到立着,被他抓着一揉一撮硬是直接失禁似的淌出了小股精水。 车窗外的光线晃得江芜满眼光怪陆离,他的头发散了,路承关了车里的广播,静谧的空间里他甚至能听见两个东西截然不同的跳动声响,身体被死物玩弄出快感的感觉总是太过羞耻,江芜虽说面皮薄,但也终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4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74 究是被路承变着花的肏弄熟了,他在情事上没有底线,哪怕是路承曾经太过冲动按耐不住的在他身体里先射后尿也没惹得他翻脸。 “江叔,江叔——不许再射了,快到家了,乖啊,调到高档好不好?”路承自然知道江芜腿间那块是被什么弄湿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路面,尽管已经燥得恨不得将他就地办了,但他还是得保证两个人最基本的安全,他把手机给了江芜,不用扭头看就知道四十多岁的男人大概被他欺负哭了,恶劣的征服欲得到了最好的满足,他摸上江芜汗津津的发顶,指腹蹭过他的眼角和眉梢,轻缓又温柔的安抚着。 江芜对自己宠溺路承的毛病简直唾弃之极,可二十多年的习惯让他别无选择,他总是听路承的话,无论结果会把他自己坑成什么样,他闭紧了眼睛用手指一滑,达到高档的跳蛋开始疯狂的震动,剧烈的酥麻感从尾椎攀上脊骨,电流似的快感直直的凿进了他的灵台里,江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哀叫出声,沙哑诱人的声响被情欲熏染的无比情色,强烈的刺激让他像发情的雌兽一样紧紧抓住了路承的胳膊。 新的公寓是为了让路承上班方便,再加上想躲路以安,路承把车停在车库里,他弯腰伸手从副驾驶里把江芜捞出来抱着,皮夹克盖到了江芜的腰腹上,即便这样进电梯里的时候江芜还是无所适从的往他怀里直缩,打颤的双腿紧紧夹着,生怕被看出来。 电梯到达的声响和门锁打开的动静间隔了不到三秒,路承带上大门连鞋都不脱就直奔卧室,软成一滩水的江芜被他扔到床上欺身压住,胯间湿透的西裤被他一口气脱到了脚踝,男人细白精瘦的小腿被他握着往两边掰扯,直到将腿间泛着水光的风景全都露出。 江芜陷在被褥里根本动弹不了,路承做爱的时候特别凶,他打颤的腿根被手掌揉搓抚蹭,震动不停的锁精环紧挨着肿胀的精囊,路承脱了裤子之后完全勃起的性器连扶都不用扶,跳蛋被他三下两下的用手指勾着取出来,被肠液浸湿的表面泛出隐秘的水光,江芜遮着眼睛不肯看,路承把跳蛋攥在手里又去环江芜的腰。 还在震动的跳蛋隔着西装马甲贴上了江芜的心口,乳尖被刺激到的滋味让江芜差点直接哭出声,他战战的打开双腿圈住路承的腰,肿胀滚烫的性器像铁杵一样挤开被跳蛋按摩软化的穴肉,路承每次都是在第一次抽插的时候就奋力干到深处,他们最开始做爱的时候每回他都怕江芜反悔跑掉,所以就养成了刚一开始做就要将他彻底肏软的习惯。 没有缓冲的抽插凶狠霸道,也得亏跳蛋事先把肠道是悉数润滑开了,路承粗长的性器直直的干到了江芜的腺体上,比死物更热更硬的伞头完整的碾住了凸起的软肉,江芜总觉得路承的性器又长了,二次发育的青年稍一用力就能将他肏干到几近颤栗的地步。 察觉到马甲扣子被解开,江芜才伸手挡了一下,他额前出了汗,散下的头发黏在清俊的脸上显得异常脆弱,路承这几个月都绷着神经,他伤好之后每次做爱的氛围都会毁在路承看见他身上疤的时候,江芜确实是不想把上衣脱下来,就算是又得把只穿了一次的新衣服送去干洗他也不愿意让路承再难受。 可他拗不过路承,细瘦的指节被青年咬着吮吸舔弄,钻进心坎里的湿热让他仰过颈子呜咽不止,马甲的扣子被一一解开,贴着衬衫的护具也被松开扔到一边,藏蓝色的衬衣已经有些褶皱了,江芜故意夹紧后穴倾身去吻身上的人,但路承还是识破了他的意图。 深入的性器随着路承挺腰的动作发出清晰无比的撞击声,囊袋拍打上会阴,闯进肠道尽头的肉刃让江芜腰腹痉挛着瘫回了原处,右肩的衣料被扯开剥下,愈合的伤口狰狞突兀,自肩头往锁骨和心口并排的四道刀伤全都是深刻及骨,路承吐出江芜的指节低头吻上,舌头仔仔细细的舔过每一处伤痕,握着跳蛋的手则从衬衫的下摆伸进去,将圆滚滚的小东西按到了江芜的乳尖上。 胸口湿润的粘液是怎么来的江芜再清楚不过,羞耻被情欲催化成顺应本能的痴态,他知道路承还是在难受后怕,身体先于思维一步陷进了铺天盖地的情潮,江芜竭尽所能的收紧了双腿,紧紧缠在路承的腰上做以引诱。 内里的软肉被肉刃顶着豁开耸动,抽插带来的快感永远是最强烈最刺激的,路承渐渐加重了亲吻的力道,他啃上伤口周边完好的皮肉,腹肌分明的腰胯蓄力重重冲撞了几下,变着花的去肏江芜体内最隐秘的地方。 还留在性器上的锁精环依然尽职尽责的震着,江芜被他顶得喘不过气,低哑的呻吟声掺进了欲罢不能的哭腔,男人散着发躺在他身下,眼角被泪渍和汗液沁得发红,精瘦柔韧的腰间被他用力掐出了深红的指印,挂在臂弯的衬衫皱皱巴巴的控诉着他粗暴的举动,江芜抓紧了他的背,泛白的骨节死死扣着他背后精悍的肌肉,平坦的小腹上被顶出轮廓的地方正可怜兮兮极具的痉挛着。 路承特别喜欢江芜在情事中叫他,被情欲熏染沙哑的声线是最脆弱的,男人言语凌乱的喊着他小承和阿承,颠三倒四的昵称里透着无助和媚意,他拨开江芜眼前的碎发,黑到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江芜茫然失神的眸子,他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正张牙舞爪的像个发情的凶狼,恨不得肏死身下的爱人。 “太深……阿承……别……呜——!太深了……前面……停下……呜嗯——你停——”肠道尽头被性器肏干的快感小于疼痛,可前边一段的肠肉被照顾的太舒服了,江芜抖着身子几乎泣不成声的摇了摇头,右肩的伤疤蒙上了一层薄汗,胸口被跳蛋苛责的滋味绝不算好,几乎麻木的乳粒只能觉出来越来越多的刺痛,可即便如此右边被冷落的地方也叫嚣着想要更多蹂躏。 江芜快到了,他自己养后穴的下场就是他越来越不经肏,被情事滋润的身体记着攀到高潮的舒爽,他越习惯就去的越快,若不是他自己单靠前面还是出精难,他都差点以为已经到了中年早泄的时候。 江芜身上最大的反差就是平日里禁欲清俊的模样和被路承按着肏干时那种几近性瘾的渴求,他在路承背上抠出了血痕,太过极致的刺激让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连贯,而路承就是致力于将他肏干到一片混乱,加快速度的性器越来越狠戾的瞄着肠道尽头往里撞,江芜内里的肠液被带出来,随着性器抽插的动作飞溅开来,有的直接被肏成了白沫挂在两个人的耻毛上。 江芜爽到看不清东西,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第二次积攒满的精液正打算从湿漉漉的铃口里流出去,他高潮的前一秒路承摸过扔在床脚的手机把锁精环的松紧度调了,骤然加紧的器具牢牢的箍着 分卷阅读74 分卷阅读75 (剑三同人)寄余生(H) 作者:生为红蓝 分卷阅读75 他的根部,前一秒还顺畅流动的精液被硬生生的阻断在半路,江芜疼极尖叫出声,嘶哑无助的哭叫很快就被青年吞进了肚子里。 彻底被玩坏的下身只剩下后穴绵长不断的高潮,硅胶的软刺压迫着敏感的柱身,震颤不已的锁精环几乎把江芜逼疯,酥麻的滋味掺着疼痛和酸胀,他自己捂着肿胀不已的性器,身体则完全被路承捞着膝弯折叠起来,床上早就是一片狼藉了,江芜垮着肩颈笨拙而艰难的试图安抚自己的东西,路承由着他乱摸,一边餍足的粗喘一边恶狠狠的挺腰继续把江芜往绝路上逼。 肉体交合的声响应当是这间公寓里最常见的声音了,路承堵着江芜的唇吻到尽兴,不等他喘匀气就开始沿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往下舔,跳蛋到底是被弄下去了,他含住男人被震红磨肿的乳尖,舌头卷着红肿的肉粒用力拨弄,绝对不算温柔的行径恰恰是江芜最喜欢的。 “江叔——嘘……放松,再放松点,不震了,我关了,别怕……乖,乖……”路承的声音同样哑的过分,他动了动腰调整了角度,伞头紧挨着男人湿滑不堪的腺体用力压下,他调低了锁精环的震颤频率,又拉过江芜的手腕引诱他自己去摸两人结合的地方,“湿,特别湿对不对,江叔,你真是……水又多又紧……” 并没有什么羞辱的意味,只是最直白最热切的赞叹,路承在床笫间不会收敛荤话,他觉出什么就说什么,江芜对他很坦诚也很信任,这类的夸赞只会让两个人更投入几分,紧缩的穴肉是他意料之中的成果,他说完就继续啧啧有声的吮着男人的乳粒,江芜被他兜进怀里抱起抵到了床头。 半裸的脊背早就满是汗液,路承扯着他湿漉漉的发尾迫他抬头,腰胯用力撞击着他体内最柔软的那一处,男人被迫仰过身子绷出好看的线条,涨红的乳尖仿佛是有奶水的女子一样艳丽饱满,路承揉搓着怀里人紧实的臀瓣,他埋头贪婪急切的咬着江芜的胸口,试图就这样遮去上头各种乱七八糟的伤痕。 洗过刺青的地方始终保留着多于别处的敏感,路承用手掌抚上他的左肩,残留着痕迹的皮肉代表着江芜的曾经,他曾发誓不让江芜再受到半点牵连,可右肩上那四道险些废了江芜右臂的伤疤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他圈紧了男人的窄腰,奋力的肏干像是想要干碎江芜的胯骨一样,路承不想在情事中太粗暴,但他始终控制不住,他太怕失去江芜了,他好不容易得到他打小憧憬的人,又明知道年龄的差距会让他早早失去,路承只有面对江芜的时候无法自控,他无数次想把江芜揉进他的血肉里,这样他就能把他完完整整的保护好。 锁精环取下的时候江芜已经射不出来了,憋红的性器可怜巴巴的跳动着,路承猛地将他腰胯往下一拉,已经快到极限的性器死死的肏进了狭小的深处,腺体被狠狠的擦过,爽利的快感在已经麻木的神经上肆意窜动,终究是把江芜逼到了分崩裂析的地步。 腥臊的尿液弄脏了结合地方,江芜睁着涣散无光的眸子哽咽了两声,徒劳的挣扎被路承一一化解,他很快就被肏得连哭都不知道哭,贯穿他身体的肉刃带给他无法抗拒的快感,精液磕磕绊绊的从铃口淌出来,路承咬上他的肩颈,拇指抵着他的铃口强硬无比的将他玩弄到两腿瑟瑟的扭着窄腰狼狈迎合。 卧室里满是情事过后的淫靡味道,江芜瘫在床上动不了,路承又不依不饶的射了他一肚子,他泡在浴缸里待了快一个小时才勉强缓过来,打颤发抖的两腿连跪都跪不住,路承帮他清理擦身,又给他洗头擦背,江芜靠在他怀里暗自嘀咕着这几个月补回来的气血大概都耗得差不多了。 他知道自己出事给路承造成了多大的刺激,他摸了摸青年硬茬似的板寸又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唇齿纠缠的亲昵应该能让路承的自责再褪去一些,江芜顺势圈上了路承的颈子,他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大大方方的依偎进路承怀里,拿红肿的穴口一下一下蹭着青年半硬的性器。 散下的头发被水浸湿,江芜有些狡黠的歪头一笑,他打开了浴缸边上的按钮,带按摩功能的浴缸立刻射出细密的水流浇在路承的尾椎上,姿色依旧的老男人撩起散在肩颈上的头发拢到耳后,一小时前还哭得发红的眼睛又有了媚眼如丝的风情。 “阿承——元宵的做完了,我们来做情人节的——”细白的食指点上胸前快要破皮的乳首,江芜也不等路承反应就主动抬腰,还暂时合不上的穴口很顺利的吞进了一个伞头,他捏着自己的乳尖冲路承蓦地笑开,三分引诱七分宠溺。 低骂出声的青年将他紧紧搂住挺腰肏干,江芜仰过颈子温软甜腻的呻吟出声,挺直的脊背上有透明的水珠滑落,他挺胸将乳尖送进路承嘴里之后就开始不怕死的扭腰享受,他盯着路承精干健壮的背肌,被肏得直抖的身子紧紧依偎着这个系着他命与情的养子。 分卷阅读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