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剑+卖油郎(H)》 分卷阅读1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 书名:卖油郎 作者:捂脸男 第一回 卖油郎名姚二,常年在西街走街串巷担油叫卖,高有八尺余,面皮黝黑,肌肉结实。最叫人惊奇的莫过于姚二胯下的二两肉,卖油郎裤头随意扎起,那物什便沉甸甸地垂在裤管中,随着姚二担油的动作支起好大一个鼓包,鼓鼓囊囊惹得行人纷纷驻足,啧啧称奇。 姚二虽身怀巨物,却并不因此放荡,反而行事更为正经。有人向他买油时,他便停下脚步,取葫芦盛装好。这些顾客多不是为着买油,男的问他可有壮阳秘法,女的便抛着媚眼勾引。姚二从不答话目不斜视,只老老实实做个卖油郎。 盖不过是因他幼时被一云游道士养大,道士去世时曾为他算过一卦,言明他终身不可近女色,否则必将英年早逝。姚二将此卦铭记于心,时时刻刻不敢懈怠分毫,偶有兴致昂扬之时,也会冲凉水抑制淫念。 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姚二怎知道自己如此克制,仍然能招人惦记。 方公子是这城中有名的米商之子,原本这般富贵人家是如何都不应该与卖油郎有何交集的,然而这方公子姿容翩翩,却一心要做假凤虚凰,去到勾栏之处打探了多次,男子交欢之道不甚了了,却对倌儿口中打趣的西街卖油郎甚是好奇。 方少爷比着自己尺寸正常的阳物,暗暗心惊,真有如此大的阳具?岂不如那牲畜一般,他可是不信。且这卖油郎空有巨物却不用来享乐,怕只怕中看不中用了。 方公子好奇难耐,不由与素日来往的同窗谈及此事。那同窗最喜钻营,为了讨好方少爷,脑子一转便想出了一个损招。 “这个法子不错,且交与你去办了!”方大少手一挥,可怜那卖油郎终是要功亏一篑。 姚二因着老道士的一卦,平日最担心身体,略有些头疼脑热,不心疼银钱必会去看病求医。这几天不知怎么了,身上发起红疹子来又痒又麻,他也不敢挠,赶紧来城中看病。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常看的医馆竟然歇业了,姚二只得去了唯二的另一家医馆。 那大夫探了探脉,又看了看舌苔,连连哀叹。姚二见状浑身肌肉一紧,忙问自己患的是何病。 大夫看看卖油郎,又看看他胯下巨物,摇了摇头。 姚二坐不住了,涔涔汗水湿透了汗衫,心惊胆战地开口:“我患的可是不治之症?” “是也是,不是也不是。”大夫咳了一声继续道:“原本这病放在他人身上不是什么大麻烦,但换在你身上,这药引却难了!” 这大夫说一半留一半,明显是在吊人胃口,若换在平时他根本懒得搭理。但性命攸关的事,姚二不敢懈怠,赶忙询问:“请大夫赐教!” “这药引便是得病者的阳精。对他人来说自然简单,但我听说卖油郎恪守清规不破戒,对你来说却是不简单了。”末了那大夫又加上一句:“只看你想不想活了。” 姚二闻言暗忖,色戒这个东西,一旦破了就很难再守。但如今若是不破,只怕马上死到临头。况且退一步说,自己也不算是近女色,应当无碍。 这样想来,他便点头答应了。大夫见状,让他去到里间自取阳精。 姚二进了里间,寻了一小榻半躺下,一狠心解开裤头,手势生疏地拨弄起了阳具。他一心想着快些取出精液来好保性命,却全然不察身侧的门帘后一双满是惊异的凤眼。 这便是那同窗给方公子出的妙招,将这卖油郎骗到此处,好让方公子眼见为实。 方公子看着姚二那足有儿臂大小的阳具,眼睛都发直了。他之前为了取经,曾去秦楼楚馆看过小倌与人交欢。那恩客也算是身怀巨物了,将小倌干得口涎直流,没想到这卖油郎的阳具竟然比那人还要大上不少!方公子看着姚二宽大的手掌生熟地抚摸上鸭蛋大小的龟头,心中那点下流心思顿时活跃起来,若是能与这巨龙试上一试,岂不美哉! 方公子这也是对男欢一事一知半解,只知道硕根的乐趣,却不知道并不是谁都能享得了的。那小倌若不是经过多方调教,如何可能轻易吞得下巨根。更别说方公子这种未经人事的,竟然肖想起了卖油郎的巨龙,只能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姚二几次抚慰不得章法,欲泄又不泄,心中恼火不已。忽听得身侧门帘后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白面皮男子走了出来。 那男子瞧着不过十七八,身量纤细,凤眼灵动,唇似花瓣,倒是比女子还美上几分。 卖油郎一时之间愣了神,全然忘记了自己的阳具还半立着,雄赳赳气昂昂。那男子顺势握住姚二的阳根,以指尖摩挲其上凹凸不平的阳筋。姚二顿时倒吸了一口气,阳具立得更为坚挺。 “姚二郎,我是这里的药童,大夫让我来帮您取药。”方大少眼珠一转扯出一个谎来,他只想与这人的巨根一夜春宵,还是不要泄露身份徒惹麻烦。 姚二闻言不疑有他,松懈了身子,任这药童动作。方公子先用手抚慰了约摸一炷香时间,姚二的巨根依旧硬挺没有要射的迹象,便忍不住惊叹道:“真是好一柄巨剑。” 随后干脆俯下身子,跪在榻前,为姚二吹箫。方少爷虽口技生疏,但姚二也是第一次经历。龟头刚被纳入软热的口腔中,便剑拔弩张地昂扬起来,姚二挺着腰,将巨根在方少爷喉管中肆意抽插,腥臊浓烈的阳物涨满了整张嘴,方少爷翻白着眼,口涎难以控制地流了出来,下身却因这粗暴的对待,竟是勃起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方公子感觉自己的下颌都快脱臼了,那卖油郎才低吼一声,拔出了巨根,射在了容器里。那管巨炮足足射了一盏阳精,又浓又腥臊,让方公子心中难耐不已,他正伸手准备解开衣扣,姚二却已经端着杯盏去找大夫了,这不解风情的蛮人可是将方大少气了够呛。 姚二服了药,原本准备告辞,可那大夫却说还需要观察几日,让他暂且在医馆住下,姚二不敢懈怠,应了下来。 进到房间后,才发现房中竟然还有一人,正是方才帮他取精的药童。姚二想起方才药童柔软的口腔带来的趣味,面皮一红,低下头。 方公子见他露出这番表情,心中了然,看来这个蛮人也并非无动于衷。他眼波一转,手指顺着卖油郎的衣襟滑入,鱼尾一般触过姚二结实的肌肉。 “姚二郎,如今身体大好,是不是应当谢谢我这个救命恩人?” 方公子的暗示太过明显,姚二便是想要装傻也不能。这小药童百般勾引他,确实让他生了情欲,但他不打算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2 真的破戒,让人为他吹箫已经过于出格。姚二捉住方公子不安分的那只手,义正言辞道:“小大夫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明日便奉上银钱。” 方少爷被这话气到了,嗔怒一眼,骂道:“你这蛮夫,谁稀罕你的臭钱!”说完便愤愤离去,心道,姚二你且等着,此事还没了呢! 姚二见那药童离去,堪堪松了口气,解开裤头看了看微微勃起的阳具,果真是不可开戒,如今不过是简单撩拨就有了反应。卖油郎叹了叹气,心中默念起了老道教给他清心咒。 方大少回了家中,越想越气,决意要好好惩治一番这不知好歹的卖油郎。他找来那同窗共谋,誓要让姚二心甘情愿求着他欢好! 那同窗闻言,便道这也不难,既已开了荤,只要下点虎狼之药,不怕卖油郎不从。 方公子等不及,第二日便让那大夫把卖油郎的药调了包。姚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为着身体早日康复,一口气将药喝了个干净。 方公子找来的药,药性很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起效。姚二侧躺在床上,裤头半解,硕大的阳具从中探出头来,他隐忍了片刻实在难以维持,犹豫着将粗砺的手指握上阴茎。那龟头处已经如同泉眼溢出了些许清液。卖油郎的指腹有着多年劳作留下的厚茧,阳具却因鲜少使用呈现出鲜嫩的肉红色。厚茧摩擦过龟头裂隙处,这阳具便如巨龙飞天一般动了起来。 方公子透过布帘,看卖油郎搓屌自渎,不禁也情动起来。方才被玉势开拓过的菊穴隐隐骚动,湿漉漉的淫液让亵裤变得黏痒扎人。他索性脱了衣服,听着一墙之隔的卖油郎低沉的粗喘,揉弄起了屁股,将股间玩弄出一片湿黏,方才软着步子,赤身裸体爬上卖油郎的床。 姚二欲火中烧,但用手自渎却总缺了一点意思,迟迟不射。他便想到几日前也是这般,得了那药童帮忙才最终射精。想到药童,姚二胯下的巨屌更为精神了些。那药童可是真的长相俊美,口舌也极为灵活,为他吹箫时好不畅快。 正这般想着,忽见他肖想之人光溜着身子出现在面前。姚二略微震惊,随即便被方少爷赤裸的身体吸引了目光。他从不知道男子的身体居然也可以如此勾人! 这小药童皮肤白腻如同羊脂,前头的阳具比自己小上许多,但也是正常尺寸,看着嫩生生,四肢修长,腰也细。明明是个纤瘦的,屁股却大得很,绵软白嫩和刚出笼的肉包一般。 方大少察觉到卖油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中得意,故意扭过身子将湿漉漉的屁股朝向姚二,扭腰摆臀不说,还用手指掰着臀肉朝外分开,露出里头一张一翕红艳艳水润润的小嘴来。 卖油郎一面怒目圆瞪死死看着那处勾引人的地方,一面手下动作不停,狠狠撸动巨屌,好似在为武器上油好大杀四方。 几番动作之下,姚二隐有射精之意,便干脆将那小药童作怪的屁股摁在床上,大掌狠狠揪住肉乎乎的臀尖,把龟头抵上了骚浪的菊穴,噗滋噗滋射出精液。 方大少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到了,发出一声惊呼,那蛮夫手劲大,揉他的屁股又把巨屌插在臀肉中,抵着小穴射精。虽说有色心,可这般亲密他从未有过,当下软倒了腰,前头的阳物也跟着射了精,射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地夹着屁股,轻轻扭腰,让穴口那圈肉挤压卖油郎的大龟头。 第二回 姚二吸了一口气,大掌拍向方少爷的屁股,想让他松一松屁眼,不要发骚。 方少爷被这一掌拍得臀尖泛红,腰眼一软。方才被姚二射在屁眼处的精液和方少爷自己的精液混杂一处,将屁股弄得一片污糟。方大少刚射了精,身子无力,索性两腿分开,大大方方露出那沾满卖油郎阳精的嫩红穴口。姚二刚泄过一次,阳具却并没有消萎,依然挺立着,方大少看着眼馋,勾起双腿缠上卖油郎结实的腰板,挺着身子让穴口贴上巨屌。 “操我,姚二郎,快操操我!”这小药童恁是勾人,屁股肉软软滑滑,夹着巨屌左右扭动小腰,姚二也不好受。但心中总有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往前一步,否则就要万劫不复。 姚二咬住舌尖,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正待抽身,那小药童似乎料到一般,摇臀摆尾扭着屁股追了上来,紧贴着巨屌起伏的筋脉,用软热的穴口上下磨蹭。 那穴口肉乎烫热,仿佛一张小嘴吸着姚二的阳具,让他舒爽不已。此时药劲又涌了上来,姚二再不能坚持,低吼一声捧起方大少的肉屁股就要把龟头往里挤。可他那驴屌大的阳具如何是方少爷这种处子能承受的,方少爷只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身骚劲顿时散尽,哭嚎着要挣脱。 然而落在姚二眼里却又是另一副淫荡场景,这小药童一面哭啜,一面扭动着白嫩的屁股,岂不是在勾引自己!他当下更要往里突进,只是肉穴着实太过紧窄,一时不得法门,卖油郎戳刺数下都未能进入,急躁起来,挥起大掌啪啪扇了两下方少爷肥软的屁股。 卖油郎的手掌粗糙,手劲也不小,这两下打得方少爷不由有些懵,而后又委屈又害怕,他见那姚二还待提枪蛮干,抽着鼻子呜呜咽咽道:“慢??慢着,你这般蛮干是进不去的,还需要做一番扩张。” 姚二闻言停了动作,一脸困惑,他此前毫无经验并不懂如何扩张。方大少没有办法只好回想着从那些小倌处讨教的方法,伸出两根手指自己舔湿了,探入穴里抠挖。 而姚二就在一旁挺着鸟观赏方大少的动作,原本是让这个蛮人来服侍自己,如今反而落得个狼狈境地,方少爷何曾受过这般委屈,憋红了眼睛,心里狠狠骂道,这个卖油郎真是岂有此理!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不敢停,他若不好好扩张,只怕今日就要被这卖油郎的巨屌操劈了。 等到穴里分泌出淫液,手指插入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方大少才停下动作。“你且试试吧,轻??轻点!” 这蛮夫话还没听完就贴上来要把巨屌往他屁洞里塞,方大少疼得嘶嘶抽气,可还是只能吞进半个龟头。 “恁个要人命!不要了,我不要了!”方少爷又想反悔,哭着鼻子手脚并用往床榻外爬。 姚二一手抓住他一边脚踝,往外一分,方才吞了半个龟头撑出一个圆洞的肉穴暴露无遗。姚二盯着那肉穴,无师自通,把头埋进肉屁股里,舌头戳刺着穴肉。 方少爷从未见过如此玩法,既觉得蛮人就是蛮人如此污秽不堪,又觉得肉穴被抚慰得十分舒爽,腰也软绵绵地塌了下来,那股骚劲又回来了,嘴里哼哼唧唧发出些暧昧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3 模糊的呻吟。 姚二将那肉穴舔得松软骚浪,汁水横流。又换上阳具,抵住穴眼,往里突进。甫一开始,依旧有些困难,但方大少被舔屁眼舔出了趣味,穴肉层层叠叠蠕动着夹道欢迎,硬是将那巨屌吞进了半根,这半根巨屌戳在方大少腹里,竟是印出了一个形状。方大少翻白着眼去摸那突起的腹部,喃喃道:“好大??” 姚二为这药童的痴态所动,一挺身,将余下半根屌一并捅入,直把方少爷插得魂灵飞天,眯瞪着眼睛半昏了过去。 姚二看那药童神智不清,但肉穴却自发吞吐着,便晓得无甚大碍,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他不懂什么技巧,此刻又被猛药影响,只知道凭着劲蛮干,每一下都要捣到屁眼最深处。 方少爷被卖油郎猛烈的操弄干得清醒过来,肠道仿佛被劈开一样,由着一柄利剑在其中穿刺,肉穴的细微阻力在姚二巨屌攻击下完全不堪一击,只能任由他抽插其中,把肉穴插得汁水淋漓,淫液四溢。 几番操弄后,方少爷渐渐品出了些趣味,屁股里泛出些酸麻酥痒和过电一般,尤其是巨屌用龟头直戳穴心的时候,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更加明显刺激,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好哥哥,慢些个,受不住了!” 方大少被操得满口胡言乱语,一会儿哥哥一会儿郎君,姚二却并不怜惜他,一路猛干,似要把他的屁股干穿。 “啊啊!要去了!”方大少忽地媚叫一声,弓起身子,绞紧了屁股,泄出了阳精。姚二被他一绞,猛冲几下,也跟着射在了肉屁股里。 之后,姚二又干了几轮,直把方大少操得没东西可射,药劲才算过去。等他拔出巨屌时,方少爷的肚子早就鼓囊囊射满了精液,整个人爽得意识涣散,两腿被操得合不起来,屁股洞里汩汩吐着浓精。 姚二帮着方少爷草草擦了擦溢出的精液,仔细看了看肉洞,虽说红肿凄惨却并未见红,松了一口气,搂着昏睡的人一起睡过去了。 如此说来这方少爷的屁股倒也算得上宝器,初次承欢便能吞下卖油郎的巨屌,还从中得了趣味,这正是所谓丁三配二四,此乃绝配也! 第三回 卖油郎开了荤之后也算想清楚了,那命言说的是不可近女色,并没有说不能近男色,或许老天爷一开始便是要让他走后门。 况且这小大夫着实勾人,整日缠着他颠鸾倒凤,偏偏骚浪之中又带着些娇憨,姚二心里也不舍得离了小药童,便又在医馆逗留了几日,日日与方少爷胡来。 两人都是身怀淫器的人,在床事上无比合拍不说,那小药童还时时想出些让卖油郎目瞪口呆的点子来。姚二也由着他玩,卖油郎是个老实的,占了药童的身子便会对他负责到底,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俨然是将方少爷当做了自己的媳妇看待。 比如此刻,小药童端着药碗说要给卖油郎看病,裤子却没穿露着大半个被操熟的骚屁股。姚二心知多半又是这小大夫想出的新玩法,顺水推舟配合着对方躺去了小榻上。 小药童在卖油郎身上摸来摸去,美其名曰寻找病症,实则是摸着姚二一身腱子肉暗自发骚。方大少作怪的一双手顺着卖油郎结实的腹肌一路滑进茂密的黑丛中,抓住了那沉甸甸的巨屌,凑近上前嗅了嗅,又上下摸了摸,装模作样道:“卖油郎,我可找到你这病的症结所在了!寻常阳物怎会如此巨大,必然是有脓肿在其中。” 姚二见这药童演得似模似样,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的巨屌,时不时吞咽口水,便是馋极了的骚样,心中觉得小药童好笑又可爱,配合道:“那该如何是好?大夫可要救我啊!” 方少爷吞了吞口水道:“自然,救死扶伤乃是我职责所在,你莫要害怕,且看我将这脓肿吸出!”边说,他边用手扶起卖油郎半硬的巨屌,指尖顺着柱身往下撸,将一层包皮褪下些许,让那鸭蛋大小的龟头完全露出,轻轻用嘴唇贴着龟头吸啜。 这巨屌腥臊味浓,方少爷边舔边感觉肉穴敏感地蠕动,一时间情动非常。 见小药童用嘴包裹着巨屌卖力吸舔的骚样,姚二也起了坏心:“大夫,你这法子不行,将我的屌越吸越肿了!” 方少爷沉醉在巨屌的骚气中,口含大屌含糊道:“就??就是如此才对??肿到最大??就能消了??” “你瞧!这就变大了!”方大少又是一个深喉,吐出阳具,只见阳物硬如铁块,上头还沾满了晶莹的口水,淫糜非常。 方少爷瞧着这柄巨器,馋得不行,早已湿润的后穴绞动着想要吞下巨屌。他抬起屁股跨坐在卖油郎身上,两手掰开肉乎乎的臀肉,对准那硬如铁的巨屌狠狠坐下去。 巨屌如一柄劈山斧直捣穴肉深处,将整个骚穴操了开来,方少爷只觉眼前金星闪烁,酥麻的感觉从屁股心蹿到天灵盖,脚下一软,便直直往下坐倒。 “啊!!”这一坐使阳物插得更深,抵在穴眼那儿似要操破肉穴一直顶到肚子里一般。方少爷昏沉着脑袋,喃喃道:“这大屌要把我的肚子弄破哩……真是病得不清,待本神医再努力一番,就好叫它消肿……” 姚二见这小药童明明已经被大屌插得神志不清,却还记得那些胡诌的桥段,不仅口中念念有词,动作也没停,努力抬着屁股让肉穴套弄巨屌。不知为何便觉得他可爱得很,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咬住了小药童的嘴唇。 “小大夫辛苦,叫我于心不忍,这便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罢姚二挺腰操干起来,卖油郎腰肢结实有力,经过这几日放荡,对情事也略有领悟,巨屌在肉屁股中深浅交错着抽插。直把方大少干得足尖绷起,口中喘息不断,宛若一尾脱水的游鱼。 卖油郎抓起榻边的药碗,将碗中棕色的药液尽数淋在方少爷白嫩的身上,药汤有些凉了,方少爷一个激灵,粘着药液的乳尖轻颤,他抬高胸部将乳头凑去卖油郎嘴边:“此药汤对你的病大有益处,你且……且喝了它。” 姚二见那乳头殷红诱人,嫩生生地可爱非常,大舌一卷便吸入嘴中。那药是用来给他固本培元的,有些微苦涩,但粘在方少爷的乳尖上卖油郎便觉得甜美非常。他用口含住乳头,舌尖上下拨弄,方少爷登时难以招架地发出呻吟:“这舌头好生灵活……要、要去了!” 说罢,方少爷身子一颤,泄出了阳精。姚二松开口,只见那乳头已被吸得如红樱桃一般,缀在小大夫的胸膛上,他也未曾料到不过是吸了吸乳头,这小药童就射了,竟是如此敏感。 “小大夫劳累了,接下来便全权交给我吧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4 。”姚二吻了吻方少爷汗湿的鬓角,双手揉搓着他的肉屁股,一个挺腰将巨屌埋入骚穴之中,大操特操起来。 方少爷感到屁股里被巨屌操出了一滩水,快感与羞耻席卷而来,不知不觉间涕泗横流,呜咽着让姚二慢些。 卖油郎心念一动,低下身子,捉住方少爷的唇浅浅啄吻,让方少爷伸出舌头与他交缠。 “小大夫,咱们一起!”弄了几百下后,姚二咬着方大少的唇,一个大力挺身狠狠撞进肉穴,似要将这骚穴干穿,继而低吼一声将一大股阳精射入方大少体内。方少爷昂起脖子,承受体内射精的欢愉,嘴中还不忘他那些桥段:“你瞧,如此是不是消肿了。” 卖油郎亲了亲小大夫卖力的肉屁股,笑道:“是了,多谢大夫。” 大干一场后,方少爷筋疲力尽,昏昏沉沉想要闭眼,姚二却没有将巨屌抽出,反而搂着小药童倚靠在榻上,浅浅地厮磨穴口。方少爷实在困倦,懒得管那插在体内的巨屌,勾着卖油郎的脖子便睡着了,并未察觉两人交颈而眠的动作是多么亲密。 第四回 两个人纵欲多日,方少爷的肉穴早已被姚二的一杆驴屌操了个通透,以至于看见姚二此人后穴就忍不住流水。他一面觉得情事果真快活无边,一面又觉得自己竟被一个粗俗的卖油郎迷了心窍着实丢人,一番纠结之中,恰巧方家传了人来寻他。方少爷寻思着便决定先远着姚二几日,整理自己的心思。 姚二不知方少爷身份,只以为他家中有事,待方少爷一走,姚二也就回家去了。可过了数日,也不闻小药童音讯,卖油郎止不住思念,来到医馆询问,大夫也只说不知。他心下焦急,恐怕药童有何不测,可恨自己只知晓这处医馆,除此之外两人竟是再无联系。卖油郎没有办法,只得守在医馆门口,等那药童回来。 另一厢方大少却不知有人正痴心等候,他此刻可谓自身难保。方少爷先前因为见不得人的爱好,与家人推脱着过几年再谈成家立业的事,可方老爷不知为何,忽而改变了主意,为他说了一户扬州富商的女儿,急忙叫他回来也是为了准备迎亲事宜。 方少爷当下懵了,他屁股里还含着男人的精液,怎么好与女子成婚。他自然不愿意,大闹了一场,可原本溺爱他的家人在此事上却绝不妥协,方老爷甚至将他直接关了起来,方少爷隐隐明白大概是自己隐秘的喜好暴露了。 他也很想顺从家人的意思娶妻生子,可被巨屌操开的他如今不玩弄屁眼就无法射精,对着女人更是硬不起来,这副淫浪的身子娶了妻,岂不是让人守活寡?他可做不出这样的事。 方少爷被锁在房里,只等日子一到就押他去扬州迎亲。他心中苦闷不已,想起前些日还与那卖油郎浓情蜜意,如今却突逢变故。他这骚贱的身体也难以抑制地想念起卖油郎的巨屌,即便方少爷先前还未对姚二生出情意,现下日日思念却也有了几分留恋不舍。他想念卖油郎粗糙的掌心,结实的胸膛,更想念那杆狠操他浪穴的巨屌。 他一边委屈,一边伸手摸到臀缝,感受到那肉穴热情的收缩,将手指狠狠塞了进去,抽插了几下觉得穴内瘙痒无比,淫水也动情地流了出来,便翻出从前爱用的假阳具狎弄,可不过插了数下便觉得索然无味。这冰冷冷的玉势哪有卖油郎的巨屌厉害,那姚二每次都要一路操到他骚穴最深处,蛮劲又大,操得又快又狠,不把他操射都不肯罢休,让他又爱又恨。说起来这个粗人对他倒是真心实意,他有时嫌床板硌人,姚二干脆就让他睡在一身腱子肉上,还帮他扇风,好让他睡得安稳。 这下可好了,他帮这卖油郎开了荤,不消几月把他忘了,到时候这巨屌也不知道便宜了谁!方少爷越想越气,到后来竟是委屈极了,只感觉自己一腔辛苦都为别人做了嫁裳。 那卖油郎没了他,想要什么浪蹄子都易如反掌,可他这小嘴儿却已然被姚二养刁了,以后没了巨屌好叫这浪花解馋,可如何是好…… 方少爷闷闷不乐,把玉势丢到一边,颓然躺倒在床上,心中生出了些许酸闷的情意,他尚且不知这种情感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还不愿意与姚二斩断瓜葛,一想到那卖油郎会操着别人,抱着别人睡,就愤恨心酸。不行,他可不要让别人捡了便宜!方少爷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 傍晚时分,小厮从窗口送了饭来,方少爷吃了几口,忽然弯下身子,捂着肚子直打滚。那小厮吓傻了忘了老爷吩咐过不准开门,赶忙跑进屋里搀扶少爷。方大少顺势拿碗碟敲晕了小厮,换上小厮的衣服,偷摸着从后院翻墙跑了。 他一路直奔卖油郎的住处,然而对方却似乎并不在家。满心欢喜落了空,方少爷只得蹲在茅屋旁的草垛上,踢着泥巴。 这个臭卖油郎,大晚上不在家,怕不是被哪个骚货给勾走了!妄他还念着这蛮人,只怕人早把他忘了。方少爷气闷不已,一边把草垛踹得乱七八糟,一边在嘴里骂咧咧:“臭卖油郎!死负心汉!” 他正骂着,忽而被人从后头一把抱起,掼在了那人厚实的肩背上。 “啊!你这蛮人,快放我下来!”方少爷不停地蹬腿挣扎,卖油郎却压根不管,径直推开院门,把人压在了院子中间的石磨上。 方少爷被按在磨盘上无法动弹,后背方才被压得有些疼,他委屈极了,伸手推姚二:“你不是有别的浪蹄子了,还压着我做什么!” 姚二被他骂懵了,他等了半月,终于抓住了人,方才一激动只想着把人牢牢圈住,好叫他不能再从身边逃走,没注意到方大少的情绪。姚二也着实是冤,他怎么能想到方少爷就因他晚归了一会儿,便觉得他在外头有人了。 卖油郎既想好好教训一顿这销声匿迹半个月让他好生担心的小药童,又想把人圈在怀里好好疼爱,便啄吻着方少爷噼啪掉泪的眼睛,好声好气地解释:“可别污蔑我了,我可只有你这一个浪蹄子。” “那……那你为何大晚上不回家!叫我好生苦等!”方少爷撅着嘴吸鼻子,扭头躲开姚二的亲吻。 卖油郎被他气笑了道:“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若不是小大夫你抛下我一去不回,我怎会在医馆门前苦苦等候,误了回家的时辰。你才是叫我好生苦等!”这小大夫倒是怪起他来,姚二也是有气性的,放开了方少爷,不理他。 方大少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又听得此人竟一直等着自己,心中既感动又愧疚,讨好般地用身子去蹭卖油郎。 姚二却还想晾他一晾,并不理会他。方少爷厚着脸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5 皮去捉他胯下的巨屌,软着声音道歉:“我错了,姚二郎要怎么罚我,我都心甘情愿。”边说边用脸颊蹭着姚二的巨物,姚二一见他这副骚样便忍不住了,一把剥了方少爷的裤子,让他撑在石磨上,将白嫩的大屁股高高耸起,一边一掌拍得红彤彤,道:“浪蹄子快把肉屁股捧起来,让我好生瞧瞧,这几日有没有发骚去找野男人!” 第五回 方少爷惊叫一声,感到屁股在大掌的拍打下隐隐泛出湿意,他讨好般地摇了摇屁股,粉嘟嘟的臀肉便如碧波一般荡漾起来。方少爷上半身趴在石磨上,努力抬高屁股,一手一边掰开臀肉,让那骚浪艳红的肉穴如同花蕊一般盛放,那骚屁股动情地开合着,他放肆地剖白道:“没有野男人,浪蹄子的骚屁股只给姚二郎一个!” 姚二伸出二指探入肉穴,果真紧致非常,看样子便是自己玩弄也不曾有。穴中虽有分泌淫液,却仍显得干涩,姚二用手指捅了几下,没有把它捅开,担心换上巨屌之后会伤了方少爷,便将盛油的葫芦取来,葫芦嘴有两个指节长,头部略有弯曲,倒是非常合适此处。 穴中少了手指戳弄,方少爷有些焦急地扭动着屁股,卖油郎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臀尖:“小大夫莫急,等夫君给你开开屁股。” 方少爷还没听明白便感到一个略微坚硬的物什抵住了肉穴,破开穴肉直往里挤。他一撅起屁股,那葫芦里的油就源源不断往肠道里灌。 “你做什么,怎么凉嗖嗖的?”腹中冰凉的液体让方大少惊慌失措,扭着身子想要甩开那东西,却不料这番动作反而使穴肉越吸越紧,仿佛一张贪食的小嘴紧咬着葫芦嘴。 卖油郎摸着方少爷光滑的脊背,安抚他:“小大夫穴里太紧,我倒些菜籽油帮你开开骚穴,好叫我这大屌操得顺畅些。”边说边握着葫芦底部让它插在那浪穴里转了一圈,惹得方少爷又是一阵淫叫。 等到一整个葫芦的油都灌满了屁股,卖油郎才将葫芦取下。甫一拔出,艳红的穴口便迫不及待溢出了晶亮亮的菜籽油来,翕动之间水光泛滥令姚二眼热心跳。 卖油郎伸出三指就着菜籽油润滑,一下便插入穴里,肉壁里满是油液,触感滑不留手。方少爷感到腹中鼓鼓囊囊灌满了液体,不适之中又夹杂着诡异的充实感,加之卖油郎的手在他体内肆意抠挖,忽而触上一处软肉,整个骚穴便抽动一般绞紧了。 “唔!”方少爷口中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抖着屁股两股战战。 “摸到小大夫的骚心了?”卖油郎坏心地继续戳弄那处,电流一般密集的快感让方少爷浑身颤抖,几乎没有支撑的力气,只能趴伏在石磨上,撅着屁股任由它被卖油郎玩弄得肆意流出油来。 “小大夫的屁股咕叽咕叽地在出油呢!我若带你去卖油岂不比担着油桶方便。”卖油郎贴上方少爷的后背,咬着他的耳朵与他形容:“到时候便把你这骚穴灌得满满当当,哪家若有要卖油的,小大夫就把屁股掰开,只管让他们自己来取。你说好是不好?” 方少爷不禁按着卖油郎的话想像起来,他的屁股肉一定会被卖油郎狠狠掰开,像是个物件一样盛装着满满一肚子的菜籽油,当着旁人的面袒露骚穴,让那各式各样的瓶罐插到穴里去接油,屁股里不停发骚,骚得他难受得不得了,他像是母狗恳求卖油郎快快操他,扭动着油汪汪的屁股,如同此刻一般。 方少爷动情极了,发出猫儿叫春的声音,求着姚二:“姚二郎,快弄弄我呀!小嘴儿在流油哩!”姚二将手指抽出,油液立时混合着淫水滴滴答答顺着方少爷的腿根一泻而下,他干脆将手上的液体尽数抹在方少爷的屁股上,油汪汪两瓣大屁股,又软又骚,真让他爱不释手。 卖油郎玩够了,将裤头解开,那阳具也已经硬如铁杵。许是油液太过滑腻,巨屌一抵上肉穴,便打滑着错开,姚二倒是不急,只是方大少馋得不行,以为卖油郎又在逗弄自己,干脆伸了手去捉那巨屌,迫不及待地要往屁股里塞。 因着有菜籽油润滑,那巨屌一路气势如虹,破开菊门直直往骚心里干。方少爷被操得好不爽快,抬着脖子吟哦不止:“唔,干到骚心了!好喜欢!” 卖油郎一面掐着方少爷的腰杆猛干,一面凑上前去咬他的舌头。两人舌尖勾缠,如同淫蛇交尾一般,动情地交换唾液,发出羞人的水声,正好与下身那油液滋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不浪荡。 卖油郎操弄的力度颇大,到后来方少爷两腿都撑不住,索性直接躺倒在石磨上,日久经年的磨盘经不住两人折腾,发出吱呀的声响,竟是被姚二操弄的力度推动了。 方少爷此刻还躺在磨盘上,石磨稍一偏转,他的身子也跟着偏了,姚二的阳具却没有偏离操干的方向,直直往里头顶,顶到了平日万万不会操到的地方,直把方大少爽得泪眼朦胧。 姚二操着方少爷,眼见他胸前的乳头好似擦破了一些皮,像是方才趴在石磨上磨蹭的,有些心疼地含住破皮的乳头亲吻,那方少爷舒服极了,脚趾都蜷在一起,整个人勾缠在卖油郎身上,淫猫似的撒着娇:“唔……姚二郎,这边的奶头也要哩!” 姚二便用舌尖撩着一处奶头,手指捏着另一处,身下的巨屌狠捣那汩汩流油的骚肉洞。让这浪蹄子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痕迹才好,看他还敢不敢音信全无。 又弄了百来下,卖油郎感到快去了,揪着方少爷的乳头问他:“快说,你是谁的骚蹄子!” 方少爷早已射过两回,此刻正爽得神志不清,呜呜啊啊竟是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 “说了,我便射给你!” “是姚……姚二郎的!啊……射!都射给我!”方大少抖着身子高喊道,一边喊着竟是又丢了一次。 卖油郎顺势往里一顿猛插,将精华尽数挥洒其中。 一番浓情蜜意后,方大少终于想起了来意,只是他还未开口,卖油郎先拿出了一袋银子,道:“我听闻你家中出了事,这些银钱先拿去救急。” 方少爷抱着银子,再是不谙世事,也明白这些钱并不是区区一个卖油郎可以轻易拿出的。这粗人怕不是拿了全部家当来救济他,真是傻到家了!若他是个骗子,可如何是好!方少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一时间又酸又闷,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落,方才若还有什么顾虑,此刻也已经全然打消,他哽咽着抱住这傻子道:“姚二郎,我们私奔吧。” 而后便把家中逼迫成亲,将他关在屋里不准旁人接近,他又是如何逃出的一股脑全说了,只瞒下了方家大少的身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6 份没说。方少爷也不是诚心欺瞒,一来两人马上要离开,方家大少的身份也做不得数,二来欺瞒了许久,也怕姚二生气,横生枝节。只是方少爷却不知,他这一瞒便惹下了无数事端。 姚二听了方少爷所言一时间心疼不已,将怀中人紧紧搂着,又是好一阵关切。两人最后说好由水路行到北面,投奔姚二本村的一位兄弟,两人原想着即刻启程,只是联系渡船也要一些时日,便决定还是先让方少爷回家去,待三日后在渡口汇合。方大少想正好这三日里他也回去准备些银钱,总不能去到北面还让姚二担油叫卖,最好还是开个铺子,省得他老出去抛头露面平白惹了哪家浪蹄子来。 第六回 方少爷回了家,见那小厮还昏迷着被他绑在床上,心下松了一口气,应当没有人发现他私会卖油郎的事。 待那小厮醒后,方少爷威逼了一番,便也不敢声张。与姚二心意相通后,方少爷此刻也不怕什么了,横竖三日后他便离开此地了。 然而方少爷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动向,方老爷都看在眼里。他在外逗留的那三个时辰,方老爷也早就知晓,气得当下摔了一个茶盏,破口怒骂:“这个孽子,居然真的敢和卖油郎私奔!真真丢尽了方家的脸面!” 方老爷身边一青年立刻上前劝慰:“方大少想必也是被那卖油郎蛊惑,方老爷只管照我的法子去做,三日之后定叫方少爷死心。” 方老爷点点头,心力交瘁,也不愿多说,挥手让人出去了。 那青年一出门便换去一脸谄媚,露出狼子野心来。若是方少爷在此处,定会诧异他的好同窗怎会为他父亲出谋划策? 其中隐情却要从这同窗的家世说起,这同窗原是青州知州外室所生,因那知州夫人乃是远近闻名的母老虎,便只能养在远方亲戚处,这远房亲戚恰是本地一乡绅,因而这同窗才能与方少爷等纨绔厮混一处,可此人不甘寄人篱下,听闻当朝三王爷沉迷房中秘术,他又恰好在一江湖人士处得到半本秘笈,里头记载都是房中秘术,其中便有一移花接木之术,可将他人的阳具移接给王爷,眼下便只缺一威风阳物,就能万事俱备。 原本这种万中无一的巨根是很难寻觅的,可方少爷先前让此人牵线搭桥,那卖油郎恰恰就是千载难逢的巨物,此人便干脆想出一招离间计,既可卖方老爷好,又得了卖油郎的巨根,正可谓一石二鸟。观此事各种缘由,真不知该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命数,还是说世事难以预料。 三日后,方少爷如约从府中出逃,可一直到日光大亮,卖油郎也未曾出现。 他心中隐隐不安,想要去卖油郎的住所寻他,到了那破茅屋,里头也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模样。方少爷浑浑噩噩回了府中,犹不相信卖油郎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可此时方老爷却拿出一纸文书扔给他看。 那文书写得清清楚楚,姚二拿了三百两银子,自愿离开,永不回来,底下还有那卖油郎的指印,作不得假,鲜红地刺着方少爷的眼。 “好你个姚二,不过区区三百两就将我卖了!”方少爷当下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那文书上。 三日后,一艘大船从渡口离开,听说是方家少爷要去扬州娶亲,那船上张灯结彩,远远望去好似着了火一般,真真是令人咋舌。 方少爷痛斩情丝,可那卖油郎究竟去了何处,便要说回三日前,原本是姚方二人约定私奔的日子。那卖油郎自然没有辜负方少爷,早已联系了船夫,只等约定的时间一到便去渡口。 只是他还未出门,便来了不速之客,此人正是方少爷的同窗,那同窗将方少爷的隐瞒身份、买通大夫诱使卖油郎破身的事和盘托出,姚二当下心神大震,同窗见他表情自认为十拿九稳。可当他拿出钱财要姚二签那文书时,姚二却又毅然拒绝,直言自己并非背信弃义之徒,就算方少爷真的有所隐瞒也要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同窗见离间计不成,便干脆让方老爷派他的家丁将这冥顽不灵的卖油郎打晕绑了,抓着手指硬是画了押,匆匆塞进船舱便朝京城驶去。 等姚二醒来,周围便是黑黢黢一片,耳边有水波的声音,摇摇晃晃,竟然在一艘船内。他料定自己定是被那人骗了,只是不知道这人绑了自己究竟图什么?莫非是要对方少爷不利? 等那同窗过来给他送饭时,姚二虎目圆睁,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若想用我去要挟他人,你是打错主意了,我虽落入你手,大可以自尽,让你的盘算落空。” 说着便要咬舌自尽,那同窗吓极了,立刻用手去掰卖油郎的嘴,好险并未让姚二得逞。 同窗不敢再让他开口,直接用布塞了姚二的嘴,为了防止姚二又出幺蛾子,干脆把卖油郎的衣服也用剪子绞了,直接赤身裸体扔在船板上。 卖油郎的阳物也因此袒露了出来,虽然还是疲软的状态,却也有一掌余长,看得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巨根。 那同窗甚为满意,道:“卖油郎,我也并非想要害你性命,不过要借你这阳物一用。要怪就怪老天爷,让你生了这么个奇物。” 姚二这才恍然,原来一切都是自这命根而起。他那师父所言非虚,他终有一日要因这巨根而死。可姚二并不想就此认命,方少爷还等着他,他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姚二在船舱里拘着,不知时日,便靠听甲板上的脚步声来推测。估摸到了第三日,水声渐缓,人声却鼎沸起来,他便料想应当是到了渡口,只是不知道是到了目的地还是稍事休息,无论如何对他而言这都是个好机会。 姚二想着他装作发病,绑他的人定然惜他性命,找大夫来诊治,他便可以趁此时机寻些漏洞。可还未等姚二开始行动,甲板上忽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下一瞬,姚二头顶的木板竟直直破了一个大洞,那绑了他的人被一紫髯如戟的侠士提着腰带扔了下来。 侠士挥剑斩断了姚二身上的绳子,他便先去找了衣服穿上,隐约听到侠客问绑他的人秘笈何在,那同窗瑟缩着掏出一物递上,哭求饶命。剑客没理会他,直接将人绑了,脱光衣服扔出了船舱,船正停在渡口上,人来人往,此人怕是要丢尽脸面。 姚二猜测剑客应当是来寻找所谓秘笈,救自己只是顺便,但他还是十分感激,向剑客拜了又拜,连连道谢。剑客也是个豪爽之人,只说是举手之劳。姚二心中还记挂方少爷,便准备驾这艘船往回走,那剑客问及缘由,姚二也毫不避讳地说了。 剑客沉吟片刻,忽而问道:“你那相好可是姓方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7 ?家在云州?” 姚二点头称是,剑客见他情真意切,反而不忍开口,犹豫片刻才说,他赶来时恰在扬州附近一个码头偶遇一艘大船,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路人和他说是云州方家要去扬州迎亲。 卖油郎立时心头大震,一面想方少爷恐怕被家人逼迫,一面又担心对方早存心思,不过是在玩弄他。 剑客拍了拍姚二的肩膀,安慰道:“无论如何,你且去做个了断,若方公子并非弃你而去,岂不是要抱憾终身?总之,莫要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姚二抱拳谢过,两人便全速往扬州赶去。 第七回 方家的船到扬州已有一日了,照方老爷的意思,一到扬州就应该立刻成婚,免得夜长梦多。可方少爷忽说身体不适,怕把病气传给李小姐,说什么也不肯下船。方老爷年事已高,此行也未能跟随,旁人自然更不好逼迫,于是便在渡口耽搁了下来。 卖油郎与剑客二人日夜兼程,终是赶到扬州。姚二也不愿相信方少爷真的要与他人成婚,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况还有他隐瞒身份的事,都让他如鲠在喉。姚二便化作小厮模样,由剑客相助,混入了船内。 因恰好是晚膳时分,姚二便端着菜,装作是为少爷送饭,方少爷近几日喜怒无常,下人不敢惹他生气,更不敢在方少爷门外晃悠,阴差阳错反而便宜了姚二,竟是一路畅通无阻。 卖油郎刚一开门,一个茶盏便迎面而来,应声摔碎在地上。 “不是让你们不要进来!说了不吃饭!不成亲!别在白费心思了!”方少爷只以为又是奉了方老爷之命来劝他成亲的人,心烦不已。他就算不与那负心汉一处,也不会祸害别的女子,奈何方老爷态度强硬,几乎是将他绑来扬州。 姚二听了方少爷的话,哪里还能想不明白,看来方少爷果真是被逼成亲,心下松了一口气,只是先前隐瞒身份的事还要与这小骗子清算一番。 卖油郎不动声色,将头上方巾蒙在脸上,躲去了屏风后面。只见方少爷坐在床榻上嘴中骂着,负心汉,臭男人。姚二心中想笑,只怕这小骗子不知自己被人绑了去,误会他了。 方少爷一会儿想那卖油郎背信弃义,害他陷入如此境地,一会儿又想卖油郎与他在床上那些勾连,顿时心烦气躁,蹬着腿躺倒在床上。他这几日只在房中呆着,故也没有穿外衣,只着了一件轻薄的亵衣,动作之间衣襟已然散开,白皙的胸膛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乳樱挺立。 姚二见方少爷躺了一会儿,手便摸去胸膛,捉着那乳尖揉搓起来,嘴中发出连绵的呻吟。心中暗骂一句浪蹄子,下身也顿时鼓胀起来。 方少爷哪里知道自己骂了许久的负心汉正在屏风后偷窥,他一边揉着乳尖仍觉不足,翻过身翘起屁股,一手扶着床榻,分开两足,两指探入股间。果不其然触手一片湿粘,都是穴内分泌的淫液。 都怪那卖油郎将他的身子操开了,如今却是片刻都离不得巨屌了。方少爷一面用手指在股间抽插,一面在心中唾骂自己,那姚二如此薄情寡义,弃他而去,怎么还好想着他! 方少爷两股大敞,蹬在床前后围栏上,那私密之处便恰好暴露在姚二眼前,葱白的手指进出之间,穴口艳红的媚肉外翻,吐出丝丝缕缕晶亮的液体,好不淫糜。 姚二看得眼热,取了架上一条丝带欺身而上,将混无所觉的方少爷绑了起来。 方少爷的手尚插在股中,便被反绑身后,顿时从情欲中清醒过来,慌张喊道:“你是何人?!” 姚二奸笑几声,因着布巾蒙了脸,声音显得低沉,加之方少爷被反剪了双臂无法回头,竟没能认出姚二来,只以为是来盗取钱财的小贼,一时心慌不已,道:“这位壮士若要求财,尽管自取,我定不声张。” 姚二欺身上前将那火热的巨屌抵在方少爷股间,故意道:“甚么求财,我是见少爷此处空虚,特来为您效劳。”卖油郎一边说一边坏心地顶了顶穴口,那穴肉刚刚被方少爷玩弄过,松软不已,他这一顶竟有些破门而入的意思。 方少爷没料到这小贼竟是个采花贼,一想到他要被不知什么贼小操了穴,他便止不住的恶心,可他手脚都被绑着,竟是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 方少爷一边哭喊求救,一边缩着屁眼不让贼人进去。可那贼人哪会怜惜他,啪啪两掌打得臀肉上一阵钝痛,粗糙的手指蛮横地抠挖他的屁眼,淫笑着骂道:“浪蹄子水真是不少,等会儿便喂饱了你!” 方少爷感到肠道里那手指又是插又是抠,恶心得不行,一想到自己这番境遇都拜那姚二所赐,心中绝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姚二,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 姚二见自己玩过了头,方觉得后悔,摘了蒙脸的布巾,在方少爷耳边道:“少爷,我在这儿,莫怕这就来救您呐。” 方少爷认出姚二的声音,又是气又是委屈又是庆幸,竟是哭得更响了:“你这负心汉!你这混蛋!竟敢戏弄本少爷,快给本少爷滚开!” 姚二挺着屌,抵住方少爷的穴口上下磨蹭着慢慢插了进去,温声道:“我若是滚了,找谁来满足少爷?” 方少爷的骚穴被巨屌填满,发出一声呻吟,明明舒爽得不行,却还要梗着脖子,与卖油郎叫板:“哼……随,随便什么人都好过你!” 姚二闻言眼中一沉,挺腰往方少爷的骚心发起猛烈进攻:“少爷这般骚,寻常阳物如何能够满足,我这胯下巨物与您骚到滴水的屁股才算绝配。” “唔……”方少爷被卖油郎掐着腰按在床上操弄,口中尽是些不成语句的呻吟。就算嘴上不饶人,可身子终究是想念的,那骚穴早被巨屌操软了,绵绵密密地吸着姚二的阳物,哪里能看出方少爷嘴上气焰。 姚二自后方进入操了一番,便给方少爷松了绑,让他勾住自己的腰,抱着屁股将人拖起抵在屏风上又操弄了起来。这姿势使巨屌插得更深了,方少爷感到身子似要下坠,姚二的巨物又往上顶,两厢一道竟是要操穿了他一般狠戳着骚心,爽得他浑身战栗,骚穴不住地收缩流水。 方少爷被干得足尖绷起,双手缠着卖油郎的脖子,吟哦不止,一面呻吟一面仍不忘威胁姚二:“你若再敢丢了我,我……我便……” “便如何?”姚二吻了吻方少爷的耳垂,话语间满是纵容。 方少爷偏头狠咬了卖油郎一口,在姚二结实的肩背上留下了一个不浅的牙印:“我便咬死你这负心汉!” 姚二不觉得疼,反而呵呵笑了:“少爷是该狠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8 狠咬紧我,否则摔下去可不妙。”这卖油郎好不恶劣,竟是放开了托着方少爷臀瓣的一双大手,让人直直往下坠去。方少爷惊呼一声,正被操弄着的肉穴狠狠一缩,可不就是咬得紧紧的,害得姚二逞凶的巨物又大了一圈。 巨屌被紧致的肉穴吸附,姚二也歇了逗弄的心思,锁紧精关将方少爷压在屏风上顶弄,直把人干得还不了嘴。 方少爷骚心被人猛干,淫水流了一腿,嘴中只能呜呜咽咽地发出些喉音,不一会儿便泄了身。可卖油郎那巨龙却不见歇,在他肚里生龙活虎横冲直撞许久。才堪堪射出,真真是个冤家。 第八回 两人一番温存之后,姚二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尽数告知,方少爷见姚二身上绑痕犹在,心中更是后悔不迭,原来竟是自己引狼入室,他只当那同窗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哪曾想过会有这般横祸。 姚二不忍见方少爷这番神态,便又将剑客拔刀相助之事说与他宽心:“这位剑士虽不是特意救我,却恰好说明老天都在相助你我。”方少爷点了点头,可仍然心有余悸:“可恨我竟还觉得你是那背信弃义之徒,真真不该!” 姚二想起方少爷最初隐瞒身份勾引他的事,现下又差点与人成婚,有意想气气他,便道:“我自然不是背信弃义之徒,可有些人却没什么诚信,背着我迎娶娇妻。” 方少爷立时澄清道:“二郎,我能否娶妻你还不清楚么……” 姚二拍了拍他的屁股,假意道:“这我可不清楚,方少爷满口胡言,一会儿是媚药童,一会儿是娇少爷,叫我如何相信?” 方少爷一时口涩难言,这实在要怪他当初目的不纯,满口谎话,可如今他的一颗心早已系在此人身上了,还要他如何证明? “我承认当初确实欺骗了你,可我的心意并非虚假,你且等着,我证明给你看!”方少爷从姚二怀中起身,打开了床侧的一个大箱子。 箱中放着两套喜服,正是方家为了婚事准备的,可方少爷压根不想娶什么富商小姐,他只想与卖油郎长相厮守。 “姚二郎,今日我便要与你成亲,你愿是不愿意。”方少爷说出此话时不觉得如何,讲完了见那人久不回答,才恼自己鲁莽,一时间满脸通红,抬头一看姚二哪里是不愿意,分明是激动得整个人都呆了。 姚二与方少爷换上喜服,在地上摆起蜡烛果盘,对着高天厚土,广阔大海拜了天地,两人便算是结为夫夫,白首不离。 那套喜服原是为方少爷与富商千金准备的,卖油郎穿着方少爷那套,紧锢在身上并不合身,可他却一点儿也不愿脱。方少爷穿着李小姐的嫁衣颇为合适,他皮肤白皙,凤眼灵动,带上凤冠真真是个美娇娘。 卖油郎心念一动,唤道:“娘子真是美极,叫为夫看呆。”方少爷顿时被羞得不行,低着头好半晌才叫出“郎君”二字,他从前在床上没皮没臊也曾叫过,如今才羞恼起来。姚二听到这一声,激动不已,含着方少爷的唇啧啧吮吻,两人舌尖勾缠,直吻得快要断气了。 不仅是姚二,方少爷也兴奋不已,吻了没过多久,便倒在床上,四肢交缠起来。方少爷刚想解了衣服,却被姚二拦住,他想看方少爷穿着嫁衣被他干哭的模样。方少爷也由着他,卖油郎便只解开了几个扣,将那对乳樱露出,方少爷肤白,红嫁衣衬得他肌肤更如白雪,两颗乳粒如石榴籽一般红艳。卖油郎用大掌揉着方少爷软嫩的胸脯,将两粒石榴籽在指缝间滑来滑去,夹着乳粒含住一边,另一边用指头搓捻。 敏感的乳尖被如此对待,方少爷快活极了,媚声喊道:“二郎,乳尖被吃了哩!浪蹄儿好快活!”姚二极尽温柔耐心,一寸寸品尝着他的小少爷,在方少爷腿间摸索抚慰,方少爷感到裙下一阵燥热,肉穴俨然动情开始翕动流水。 刚想伸手自行抚慰,姚二便捉住了他的手,道:“娘子,今夜全交给我如何?”说完便将方少爷的裙子撩起来,埋头进去吮吻起来,姚二顺着腿根一路吻到那对丰软的屁股。方少爷的屁股肉呼呼嫩生生,叫他爱极了,卖油郎两臂一揽,将方少爷的细腰抬起,掐揉着臀肉留下一个个指印。 “娘子的屁股又软又嫩,真是可爱极了。”说罢,姚二还在那屁股上轻咬一口,直把方少爷羞得埋起头来。 姚二玩够了肉屁股,两手把着臀肉分开,只见方少爷股间肉穴一张一合,正是情动的模样,他便干脆掰开肉穴,将舌尖探入其中,浅浅抽插起来。软滑的舌头不同于手指或是阳物,在其中抽插时,水声阵阵,被人舔舐私处更是有种异样的快感。 方少爷难耐地呻吟道:“二郎的舌头在操我的穴啊!穴里好舒服……再进去些……” 被舌奸了一番,屁股流的水更多了,内里却空虚不已,方少爷脚尖点了点卖油郎的背脊:“二郎,快快用你的巨物操我吧,我等不及了。” 娇妻如此可人,姚二如何还能忍耐,直接将喜服一撩,露出一杆巨屌,对着那被他舔得水光潋滟的穴口,破门而入。 若姚二的巨物是一柄利刃,那方少爷的肉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剑鞘,巨屌与肉穴严丝合缝地紧扣在一起,剑归入鞘,去了该去之处,两人皆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仿佛灵魂合二为一。 姚二一面律动,一面与方少爷亲嘴,肉刃破开层层肉壁直操到那骚心里去,抽出之时,肉穴还同小嘴儿似的热情挽留。 “再操到里头去啊,二郎??唔,把这穴操透操穿,狠狠操坏我啊!”方少爷挺着胸膛哭着高喊出声,胸口满溢的喜悦只有更为激烈的情事能够表达。 “如你所愿。”姚二也发了狠一般疯狂地穿刺,一下下狠捣花心,把那穴操得汁水飞溅,媚肉外翻还不够。 射精之时,姚二与方少爷十指交扣,两人喜服交缠在一起,身子也交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三日后,听闻方家少爷染疾而逝,这桩婚事自然不了了之。而北方一小城中,一间油铺悄然开张,老板为一对兄弟,哥哥生的高大威猛,弟弟貌若好女,这对兄弟都未曾娶亲,数十年如一日亲密无间,在当地也成为一段佳话。 此一出卖油郎恋上富家子,正是把那假凤虚凰做成真交颈鸳鸯,世俗虽不许,情意却可倾,若遇一心人,三生皆有幸。 书名:一息剑 作者:捂脸男 卖油郎番外,剑客x淫僧,佛教相关胡诌+百度 第一章 日暮。 荒野。 剑出鞘只一息,血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9 光四溅。 敌首滚落,猩红的血沾上霜白的草茎。剑客勾起剑,归鞘,转身,口中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人间英雄老,美人现白头。” 剑客的掌心是杀人的茧,每杀一个人,茧就厚上一分。一息剑在江湖中闯荡已有十年,十年刀头饮血足以让热血男儿变成落拓浪客。是否是岁月削磨让人心如铁?剑客不能回答。 可他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埋在那一天,和尚妖异的眉眼之间早种下了此番因果,在他骨血里生根发芽,永世纠缠…… 那一日,剑客本要去杀人,杀一位该杀之人。 一息剑到时,古旧的庙门大敞,他踩着落叶踏入院中,轻灵的鸟啼随着脚下枯叶的脆响婉转吟唱。 剑客有一瞬恍惚,这并不是一个杀人的地方。 佛堂正中的蒲团上,坐着一个和尚,和尚背对着他,一身秀骨端坐在佛像前,说不出的庄严。 可这和尚却是个该杀之人。 一息剑握紧了手中的剑,刺向和尚,和尚忽的转过身来,往那佛像怀中虚虚一躺躲过了一击。和尚宽大的袈裟滑落半边,赤条条一副身子横卧在佛祖掌中,秀丽脱俗的眉眼带着诡异的淫。 “施主,贫僧等您好久了。” 剑客笑了:“淫僧妙法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今日便要命丧此处。” 妙法一身皮肉莹润如玉,足尖轻轻勾起,好似不是什么僧人,而是须弥山现三十二种媚相勾引佛祖的魔女。 “若死于你手,有何不可?” 淫僧放浪一笑,清隽的皮相顿时如画皮一般,层层叠叠透出无限的邪与魅来。 一息剑被这笑晃了眼,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这和尚能艳满江湖,遍地仇人。 可这与他无关,他今日来只为了取其性命。 “淫僧妙法奸淫妇女,作恶无数,冠雪楼发布追杀令,我今日便来取你性命。” 妙法闻言轻笑:“多谢施主让贫僧死得明白,只可惜……贫僧也不过是替罪羔羊。” 言罢和尚从佛像怀中跳起,足尖轻点,袈裟落地,妙法一身皮肉赤裸裸袒露。 一息剑看得分明,传言中坏人清誉的淫僧,两腿之间的物什竟不过一根小指粗细。 “你是……” “天阉。” 一息剑心头震荡,一来为他差点错杀无辜,二来也因皮肉晃眼,叫人不知该看何处。 那和尚却十分自如,仿若不着一物袒露缺陷,并无何等羞耻。 “那又为何传出那等名声……”一息剑剑锋挑起,欲将地上的袈裟披上那具赤条条的肉体。 妙法温婉一笑,接受了剑客的好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和尚笼着袈裟,一双修长的眼直直看着剑客。 “施主可听说过极乐宗?”和尚眼帘一撩,眼尾好似凤蝶的长翅,将剑客古井无波的心搅乱。 一息剑撇过头去,不欲被和尚蛊惑,轻咳一声:“自然知晓,便是那以交欢之法修炼的邪教,二十年前已被冠雪楼尽数剿杀。” “难道,此事还与极乐宗余孽有关?”剑客眉峰一挑,意识到其中恐并不简单。 妙法轻笑:“余孽?极乐宗上下四百七十四人尽数歼灭,妇孺都未曾放过,后山看门的黄狗沾上极乐宗这三字都必死无疑。又何来的什么余孽呢?” “那极乐宗少主五岁生辰之际,也不知是谁在井中下了毒,让人武功尽失,冠雪楼率众帮派上山时,这些恶贯满盈的邪魔外道竟如脱了羽的肉鸡,任人宰割。” “也不知是否正义之师的剑都是如此之快,不过一眨眼,四百七十四口人全成了尸首,脑袋滚得到处都是,只是奇怪啊,人都死了,怎么极乐宗的秘笈却便寻不到?” “不过想来堂堂冠雪楼屠清极乐宗必然不会是贪图风月宝笈。毕竟没有天生淫体根本无法修炼,冠雪楼如何会做亏本买卖?” “贫僧也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污蔑,想来想去是否因贫僧恰好是他们遍寻不得的天生淫体?施主以为如何?” 和尚一番话说得轻巧,年轻的剑客却听得脊背发凉。原来冠雪楼清剿极乐宗是为了秘笈,污蔑妙法发布追杀令想必还是为此。若妙法所言非虚,他差点就做了错杀无辜的刀,这让一息剑感到一丝后怕。 可这妙法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秘辛?他与极乐宗有何关系?剑客想不明白。 日光倾漏,诸天神佛照应,剑客抬眼望去,只看得见和尚眼中一望无际的空。 “你又是谁?”一息剑的剑锋已露,架在和尚颈边。 “贫僧如今名唤妙法。”和尚说完深深叹息,凤眼随之抬起,莹莹之中似乎带着悲悯,却又不知是对谁。 一息剑尚未看得分明,便被栖身而上的影子夺走了剑。 中计了! 淫僧若有似无地笑起:“天生淫体千载难逢,可我佛慈悲,颇眷顾你我,我是一,施主恰是二。” 一息剑瘫倒在地,手脚不得动弹。剑客一招不慎,用锐利如鹰的眼神审视妙法:“你是何时下的药?” 和尚指了指身后这尊宝相庄严的大佛,佛像的眼角赫然一道泪痕,剑客知道迷药原来在那佛眼中。 第二章 剑客头脑尚且昏沉,他只在和尚那双手探入他衣襟时,挣扎了几分,便再无能力反抗。 初入江湖的剑客,仗着高超武艺与一身敢为人先的胆气,硬是杀出一番威名,到如今未曾吃过败仗。一息剑并非不服输,只是料不到淫僧竟如此龌龊,要将他的衣服脱去羞辱他! 一息剑愤而骂道:“贼僧,士可杀不可辱,你且杀了我吧!” 和尚闻言笑了,他这时才仔细瞧了瞧,掌下此人的样貌。剑客眉宇凛然,虽因愤怒虎目圆瞪,可眼神却是一望到底的清澈。也是,否则怎会叫他骗住,这样的小子,只怕他还不知晓自己将要对他行何事。 妙法一双秀目低垂,缓缓伏下身子,腰身扭转成了一个奇妙的弧度,像极了一条蛰伏于落叶之下伺机而动的毒蛇。他柔软的躯体凑上前去,在剑客耳旁笑道:“施主说得不对,怎会是辱呢?该是快活才对。” 言罢,淫僧便用湿滑的舌尖轻舔了一番剑客线条明朗的下颚。剑客像是愣了,怔忡半晌都未曾回神。和尚不管他,自顾自剥去他的衣裳,露出里头一副精干的躯体。 妙法不比剑客大上多少,算得上是同辈人,可两人的皮囊却毫不相同,剑客常年习武的身躯呈现出矫健的姿态,和尚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0 满意地欣赏着,指尖在连绵的肌肉上游走,感受掌下火热的触感。和尚是坏极了的,剑客越羞愤,他越觉得有趣,半是作怪半是撩拨地将掌滑向一息剑的下腹。 剑客身材精瘦,下腹的阳具却丝毫不瘦弱,反而如毛笋缀着鸡卵,分量不俗。和尚微垂的凤目流过一丝叹许,到底是天生淫体,冠雪楼真是一如既往肯下本钱。只不过到了他口中的食儿,能否吐出就是另一说了。 妙法掂了掂剑客肉红的阳具,他自己是天阉,又久居庙宇,这样充满生机的阳具也是头次见。淫僧用惯持念珠木鱼的手捧起男子硕大的阴茎,拨弄着将将探出的圆润龟头,垂目慈视间颇有怜爱之意,说不上是何种淫诡。 一息剑目不能斜视,瞧不见此景,可他感受得到和尚指尖的动作,那毛笋儿不过刚破土,簇新新嫩生生,如何敌得了那般抚慰,不过一时便乱了气息,鼻翼扇动散出一层薄汗。 和尚的手指许是可翻掌生花,不过几个动作,便叫那毛笋抽了条,好似翠竹宁直不弯,倔头倔脑地挺立着,竟是肖似其主。 妙法凤目潋滟,心念一动便弯下身去,温热的两瓣唇刚一碰上,那阳物欢喜地抖动起来,全然不顾剑客是如何紧咬牙关不肯泄露半分情欲的。 毛笋儿如此光明磊落,和尚决意好好奖励它一番,他自顶端吮起,用口中甘霖为笋儿洗礼净浴,口生莲花的出家人,使出七十二分唇舌功夫,剑客根本无法招架。那和尚舔过一处凸起的阳筋,一息剑便呼吸一促,脑中五色光乍现,霎时精关失守,几缕白液溅上妙法端秀的眉目,和尚混不在意,指尖沾上那点精液,送入齿关品了品,咂摸着嘴,心道这滋味真够浓。 一息剑叫这淫僧作弄泄了身,到底是少年儿郎,经不起情欲,此番已是灵台混沌,飘然欲仙。 和尚坏到透顶,见此情状悄没声贴上剑客光裸的身躯道:“施主可是快活了?贫僧却未曾呢。” 剑客不知这淫僧还有何种招数,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紧闭着眼不去看不去想。妙法却不能轻易放过他,故意将两指在自己股间捣得水光潋滟,啧啧有声,他知道剑客定然是听见声响了,否则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如何会滚动不停。 “施主猜猜我在做什么?”和尚的喘息声如游入耳道,淬着毒亮出牙,秀骨之下不是菩萨却是个魔,生生将人勾入歧途。 剑客感到喉头之中仿若有瘙痒般的干渴袭来,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沙哑:“……你做什么,与我何干。” 和尚对倔头倔脑的剑客说不上恼,只是觉得这幅强忍嘴硬的模样有趣得很。 妙法将后穴捣得湿润松软,便将一息剑扶起,靠坐在佛像前,两腿缠上剑客的腰杆,用湿润的穴套住勃勃阳物,以坐蒲团之姿缓缓下沉。 “你……”和尚以唇舌堵上剑客的嘴,腰身抬坐之间,将阳物吞吃得更深,阳具凸起的筋络仿佛生来便烙印在躯体之中,一进入便严丝合缝地贴合,让和尚忍不住颤抖到脚尖。 丝丝缕缕的快感起初如银针勾线,细而绵绵,后如江河入海,奔流滔滔。自那肉穴与阳具相连之处生出源源不绝的生气,润透了和尚的眼。 和尚一声声喘息响彻耳旁,一息剑紧闭的眼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下一瞬便被那张眉眼含春的脸吸引。 这淫僧真是毫不害臊,凤眼晶莹湿润,面皮白中透红,嘴唇鲜艳欲滴,都是被他的阳具操弄出的春情。阳物被刺激地更为涨硬,如同一杆红缨枪直直捅开夹道的媚肉,剑客似乎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从他硬挺起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在与这和尚交欢。 不再是胁迫,而是一场交欢,蛊惑也好,迷了心智也好,剑客终究是轻敌了。 青灯古庙,佛眼慈目之下,赤条条两具躯体相纠缠,无所谓世俗伦常,不过是行欢喜之事。 原来这便是风月宝笈所言:“阴阳交汇,云来雨往,万物缘起此,风月应运生。” 第三章 遗教三经说佛在菩提树下证悟佛果,天魔波旬惧佛法根绝爱欲,使出离六欲天,遂派三魔女娆佛。 魔波旬之惧何在? 他非看不透,而恰是看透了却仍要深陷其中。 临走前,老僧曾对妙法说:“执念如渊,不可再往前行。”可他依旧一意孤行,血海深仇烙在骨子里,放不下也忘不了。佛与魔原本就是一体,妙法在寺中诵经十五年,佛音妙香都不能将他净化,这是非要以血以命才能偿还的业障。 和尚要冠雪楼血债血偿,他的复仇之计从剑客脚踏入寺门就已经开始。和尚的心里有恨,他恨菩萨渡己救人,却不惩处恶人,佛让他放下,他不放。不仅不放,他还要在佛眼皮下行交欢事,好让这诸天神佛睁开慧眼看看,他是如何将仇人的鲜血沥干,祭奠极乐宗四百七十四条枉死的冤魂。 妙法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奉作祭品,剑客的阳具每进入一寸,口中的淫词浪语便更响一分。他要这些无用的菩萨避无可避,眼看着他交欢,耳听着他呻吟。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和尚已然入了魔。 剑客不知和尚在想什么,他早已恢复了气力,架起和尚的双腿抵在柱上猛力操干,一息剑的每一次挺入都直捣深处,他唇角紧抿着,不知道是在和谁怄气。 妙法伸臂揽住他的脖颈,头一靠上剑客的肩膀,便感到对方身体一瞬的僵硬。和尚又是一阵轻笑,伸舌去舔剑客的耳,吮在嘴中含混道:“贫僧又不是那吃人的妖魔,施主如此紧张叫我好生伤心,须知贫僧可是欢喜毛笋儿得很呐。” 年轻剑客终究是薄脸皮,被这淫僧夹带喘息的浪荡话说得浑身发烫,两道剑眉轻蹙,胯下的巨物越捣越狠,齿关之间挤出一句话来当真是恶狠狠:“真应该一剑斩了你这妖僧!” 妖僧丝毫不怵,依旧笑眼莹莹:“那施主便用胯下宝剑斩了贫僧吧,贫僧绝不反抗。” 一息剑看了和尚一眼,像是认命一般,没有再多言语。和尚眼尾的一抹红让那凤眼显得多情,可他的眼神里却是无边的空寂。这空寂太深,让剑客心里不落忍。 好在妙法不知他所想,否则定要骂上一句,这毛笋儿活该被人利用,对什么人都存善念,岂不是傻到家了。 剑客不再提来此的初衷,妙法也不说血海深仇,不知各自出于何种心态,两人不约而同地搁置了一些事,不分昼夜地欢好缠绵。 和尚每日卯时入定打坐,一息剑猜想他应当是在修炼某种功法,八成是先前提过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1 的风月宝笈。他不知道和尚所说极乐宗灭门之事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和尚的恨他瞧得出。 剑客从后井提了桶水,洒扫庭院。清晨里,日光从竹叶间漏下,照着石板上斑斑绿褥青苔,竟是有种岁月静好之意。剑客想,他的剑似乎已许久未曾出鞘。 一息剑十五岁闯荡江湖,而今飘零已有四载,这把剑师傅交与他时,让他定要以剑执道,惩恶扬善,可如今他却有些分不清了,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剑客凌厉转身,抽出佩剑,剑光如同飞雪,卷起竹叶翩翩,光影之间剑客身姿俊逸,舞出了一身浩然之气。 妙法出了定,推开门见到的便是这番情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一息剑果真名不虚传。”妙法不禁赞叹了一句。 “谬赞。”剑客收了剑,有些局促地侧过头,这几日里,他与这和尚明明肌肤之亲都有了,可真要面对面讲上几句话却仍是别扭得不行。 妙法见状也不在意,笑了笑净手去做斋菜。这寺庙偏僻,除了妙法在此暂居,并无其他人。剑客帮和尚从后院择了一把青菜,油绿绿嫩生生的小油菜七零八落地种在杜若蘅芜之间,一息剑初见此景时颇觉得好笑。香草之间种油菜,就和名门闺秀当街吃臭豆腐一般不伦不类,那和尚当时是如何回答他的?妙法说让这油菜沾沾香气,来生也做株文人雅客欢喜的香草。 真是奇怪的很,若报了必死的心,为何还有关心油菜的闲情,一息剑想不透妙法。 妙法用香草养着的小油菜很快出锅,脆爽鲜嫩,确实可口。一息剑一边吃,一边偷看和尚,妙法咀嚼的动作缓而静,眉眼清隽,似乎这一刻终于有了点出家人的样子。 他似乎意识到了剑客的目光,偏了偏头,凤眼只轻轻上挑,那眉目就有了昳丽,无端端看得剑客心跳不已。 和尚笑着问他:“施主看我作甚?” 一息剑被他看得一时心虚,慌乱地另起话头:“……你待何时走?” 妙法不笑了,眼里那点莹莹的光沉了下来,他放下碗筷,微微垂着头,好似一尊凝眼世间的佛。 一息剑顿觉自己说错话,他看不得妙法这个样子,唇皮紧抿,局促得不知如何挽救。 “再三日吧。”妙法起身时落下一句,一息剑紧跟着站了起来,他想去抓和尚的手腕,却在触上皮肉的那一刻烧灼一般松了手。 他没有挽留的资格,和尚不过是利用他修炼秘笈,他早该牢记的。 剑客看着和尚的背影,耳边是空山幽远的鸟鸣,胸口却仿佛有什么破壳而出,有些酸,又有些疼…… 第四章 天渐渐沉下来,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落起了雨。 一息剑生了一堆柴,和妙法两人围坐烤火,柴火烧得噼啪作响,融融的火光为和尚的眉眼笼上一层暖意。剑客用一根木棍拨了拨柴堆,往里头埋了两颗红薯。 一点火星子不知如何溅了起来,在这雨夜里炸开了沉默,妙法先开了口:“你我也快分别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剑客看了一眼和尚,像是不明白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可和尚的眼睛晶亮亮,刚一触上就叫他心慌。一息剑顿了顿说:“我没有名字,饥荒时师父将我从路边捡来的。” 和尚闻言笑了笑:“真巧,我也是师父捡来的。”不知是否是错觉,妙法隐没在火光中的脸,让一息剑觉得和尚不再飘忽不定,仿佛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抓住。 剑客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可以叫我剑竹,出师之前我用竹剑,师父师兄都这样唤我。” 和尚抬头看了看剑客,眼中仿佛有盈盈秋水,那双勾人的凤眼弯做月牙,笑了出来:“没想到真是颗毛笋啊。” 剑客被和尚的笑容惊艳,一时忘了计较对方言语中的调侃之意,愣愣道:“那你呢?” 和尚脸上的笑顿住了,他歪过脑袋,对上一息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我啊就叫妙法。” 剑客不再追问了,低下头去,和尚终究不愿告诉他实情,他又何必讨嫌。 一时间空气又静了下来,妙法拢了拢衣袖,将手靠近火堆,火苗细细往上窜,带来的热度从掌心开始渐渐往各处升腾,那点融融的痒意在血液里游走。他看剑客低头不语的模样,难得有些心软,他想自己和这剑客计较什么呢,终归三日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与一息剑搭讪,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问他:“你以后想做什么?” “剑客。”一息剑手里握着拨弄柴火的那截树枝,用顶端炭黑的部分在地上划拉起来,就好像在使他的剑。 “你心里除了剑就没有别的了?”和尚笑。 剑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说:“有的,小时候师兄每月下一次山,回来会给我带糖糕,那时候我想以后能一直吃糖糕。” “可是后来师兄死了,我也长大了不吃糖。” 剑客说这话时带着点松快的笑意,可和尚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失去至亲的痛苦没人比他更能领会。 和尚的手怜爱地抚过剑客的脸庞,温热干燥的指尖触碰在肌肤上,一息剑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和尚的眉眼近在眼前,离得那么近,仿佛呼吸都可以交缠。 一息剑看着妙法殷红的嘴唇开阖,说了什么,但又好像被火光笼着听不太清,等到那瓣唇贴上了自己的,他才朦朦胧胧意识到他是在说:“你伤心么?” 一息剑看着两人的影子在火焰之后,悄无声息地汇合在一起,仿佛交缠的藤萝难解难分。他想问,那你呢,你会伤心么? 可他没有问出这句话,和尚的舌正缠着他的,堵住了他的话。剑客用手掌感受着和尚的皮肉,像是要将他揉碎了一般,摁在怀中揉捏。 两人都格外地动情,交缠的姿势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狠意,就像两只受伤的兽互相舔舐着伤口。 和尚被推倒在蒲团上,下身赤裸裸地敞露着,那里没有一丝毛发,不过半指长的阳物如同乳燕探头乞食。 剑客没有半分犹豫,将和尚的阳物含入口中。妙法惊呼了一声,随即传来更深的喘息,畸形的阳物被温热包裹,口舌怜爱地抚弄,不过一会儿便泄了。 外头雨落个不停,倏忽之间倾盆而下,雨水顺着房檐砸在地上,好似战鼓擂擂,庙中交叠的人影丝毫未受干扰。 和尚一边小腿挂上剑客肩膀,臀缝之间湿润的肉穴暴露无遗,一息剑半跪在地上,抵住那处销魂地一挺身,阳物便如破千军直捣深处。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2 和尚难以承受一般挺直了脖颈,宛如一只优美的鹭鸶凌空越过碧澜,惊飞了一江鱼儿。 他用指尖抚上剑客的唇,这人不爱说话,唇总是紧抿着,真是个撬不开的葫芦。偏偏闷葫芦做出来的事,让他狠不下心。 和尚的叹息隐在心底,张口吐出的尽是呻吟。剑客额上一滴汗珠随着动作滚落,恰恰缀在妙法眼尾,好似一颗泪缓缓滑落,无声无息。 妙相庄严的泥菩萨隐在火光之中,以结跏趺坐的姿态垂眼世人,红尘万千爱恨居于眼底,不过都化作了雨夜旧庙里一场欢好。 第五章 天光微亮时分,几点火星子裹挟着炭灰,落在妙法脚边。和尚抖开袈裟,为剑客披上,随后悄无声息退到门边。 关门前,妙法盯着灰烬中两颗炭黑的红薯愣了一会儿神,终于还是拾起了一个。 余温热着和尚的掌心,一丝丝沁到身体里。和尚没有再回头,转身扎入浓浓白雾之中,最终消失无踪。 一息剑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还在剑冢时的事。师兄和往常一样下山,他那时不过七八岁的黄髫小儿,扯着师兄的裤脚要他带糖糕来。师兄点他的额头笑他,说剑竹门牙都掉光了还惦着吃,也不晓得牵挂牵挂师兄。他嘿嘿地笑,师兄天下第一厉害,才不用牵挂。 他以为师兄这一次也能很快回来,可是没有,回来的只有师兄的包袱和佩剑,剑上染满了血,可包袱却干干净净,就连里头的糕点都一块未碎。剑竹默不作声吃光了糕点,接过师兄的佩剑,从此成了一息剑…… 剑竹这个名字似乎和师兄一起埋在了过去,今时今日却猛然苏醒,剑客胸口那片不毛之地,忽然抽条发芽长出绿草开出鲜花,鼓鼓胀胀让他心慌,叫他害怕,可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欢喜。 他在梦里问自己,该是不该? 没头没尾的问题还未有答案,倏忽之间大梦已经醒来,剑客的胸口怦怦直跳,紧紧抓着身上的袈裟,他知道妙法骗了他,没有什么三日之后,和尚早已离开。 剑客抓起凉透的红薯掰开咬了一口,黄灿灿的芯子甜得像儿时的糕糖,他想他或许知道了答案。 按理说早该是秋天,可烟花巷里依旧桃红柳绿竞相争艳,在这里不用想旁的事,人人脸上都是笑脸。 只除了一位,踏着晨露而来,一身倦倦风尘,背上的剑匣散发出森森寒意,与此地暖风熏香格格不入。 那人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格外有神,配着两道飞扬的剑眉,倒算得上俊朗。他干裂的唇皮轻启,说道:“我来找人。” 燕翎阁门口,笑容满面的老妈妈闻言便热切地迎了上去:“客官要找哪位姑娘?” 剑客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些久日奔波的沙哑:“一个和尚。” 来妓院寻和尚?没疯吧!旁观的看客惊疑四起,探头探脑地只等看好戏。 老妈妈堆着褶子的笑僵了半分,刚想去唤龟公将人轰走,这疯子却手一扬,打开了剑匣。也不知那匣子里装了什么,老妈妈一看又将人迎了进去。 看客散了场,啧啧称奇,难不成妓院里真有和尚? 燕翎阁里自然没有和尚,有也只有一位神秘莫测的阁主。 阁主从软榻起身,鞋袜还未来得及穿上,一节嫩生生的脚踝白得发光,老妈妈赶紧上前为他披了一件氅子。 一息剑表明了来意,将剑匣打开摆在桌上。 阁主架着水烟深深吸了一口,殷红的唇间吐出一缕轻烟。他看了一眼剑匣中的剑,微微点头:“我确实欠这把剑的主人一个人情,你要找谁,说吧。” 剑客挺直背脊,一字一顿道:“我找妙法。” 阁主微眯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咂摸着问:“淫僧妙法?” 一息剑皱了皱眉,显然并不喜欢江湖上对和尚的称谓。 阁主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抚过剑锋,指尖上缀着点点蔻丹,红得好似杜鹃啼血。 一息剑见他目光深沉,似乎有些感怀,这才想起当年送师兄遗物上山的小子也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他不知道这人与师兄到底有何关系,只知道出师时师父告诉他,若有困难可以去燕翎阁,阁主会全力帮他。 阁主好像终于看够了,合上剑匣,疲了一般挥了挥手:“你且随老妈妈去里间等一等,‘燕子’出洞也需一些时间。” 剑客转身时瞧见那阁主歪倒在软榻上,眯起眼睛吸着水烟,那双眼里流出一些朦朦胧胧的东西,叫人看不分明。 他忽然想起了和尚。 和尚时常笑,但又不像是笑,他的笑里也有这样的东西,叫人看不懂摸不透,只觉得离得很远。 不知何时,倚窗而坐的歌女,唱起一首秋波媚,萧萧江上荻花秋,作弄许多愁,惜分长怕君先去,直待醉时休。切切的曲调,是否是思念着哪位郎君。剑客把剑背上身,影子在烟花巷的露红烟紫里拉得很长很长…… 第六章 北地的尘土好似融在空气中,黄的天黄的地,人在其中也成了土里的一粒沙砾。一息剑抿了抿嘴,想压下口中那股挥之不去的土腥味。 从燕翎阁离开后,剑客一路向北,踩着和尚的脚步踏上了这片黄土,他不知道妙法究竟要去往何处,但他必须尽快找到妙法。 连日来的奔波叫剑客灰头土脸有些狼狈,可他并不在乎这些,随意寻了一处坐下歇息。 五日前他尚在烟波浩渺的江南,那儿的暖风醉人神思,美人素手柔荑能叫铮铮铁骨软卧温柔乡,可一息剑却不想逗留。阁主带来的消息让他心慌,除了冠雪楼之外,和尚身边还有另一股势力虎视眈眈,他放心不下。 这地界年初起就闹灾荒,流民一波波作乱,黄土地皲裂成几道口子,要将黎民百姓生吞活剥。 和尚一身褐衣,好似与那食人不吐骨的土地连成一体。瘦黑的小乞儿伸出一双枯竹般的手,紧紧抓住和尚的衣角,发出哀泣:“大师求你渡渡我!” 和尚摇了摇头:“我若渡你,谁来渡我?”随后轻轻一道掌风挥开乞儿,直朝前去。 旷野之中没有一株植物,却有只黑尾蜂嗡嗡作乱,绕着和尚的衣袍舞作一团。和尚手中念珠滚过一轮,呼啦啦一阵邪风席卷,黄沙遮天蔽日,撩得僧袍猎猎作响,一时间竟什么都瞧不清。 杀机,四处都是杀机! 那白晃晃的刀子不知从黄沙的哪处破开,直指和尚眉心,来人竟想一剑取了他性命。沙石迷眼,和尚叹了口气,白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3 净的手腕在袍下翻转,一颗念珠轻巧弹出,直直撞向白刃。只听嗡的一声,刀刃发出一声凄切的铮鸣,在那飞沙走石间断作两半。 这一击似如投石入湖,隐于暗处的人纷纷持刀朝和尚杀去。 “淫僧妙法作恶多端,还不快快受死!”和尚听闻此句忽而笑了起来,怎么正义之士说话总是一番套路。 他不知想起了谁,手上动作一顿,未能直取对方命门。来人都不是无名之徒,只这一个小小破绽,便破开了和尚的攻势,眼看着那刀刃将要架上和尚的脖颈。 忽而不知何处飞来一把利剑,剑光如同飞雪,一息之间欺身至前,生生挑开了刀刃。那年轻剑客翩然而至,立于和尚身侧,虽一身风尘却不掩眼中熠熠光彩,一看便知道非池中物。 有认出了他的人,痛心疾首地骂道:“剑冢传人竟与妖僧为伍,要置道义于何处!”说着便举刀向剑客砍去。 剑客抿紧着唇不发一语,手中的剑未再出招,只是摇摆着身形躲避攻击。这刀客招式颇为狠辣,剑客又不愿出手伤人,自然落了下乘。不过数十招,便见了血。 那伤口并不深,一抹血红却格外刺眼,和尚眼中闪烁,一个旋身飞扑上前,将手中的念珠尽数撒出,如同天女散花般在半空炸裂。 白烟过后,刀客再度睁眼,二人早已没了踪迹。 北地的风卷着沙石刮过人的脸,就和猛兽长满倒刺的舌一般,剑客走在和尚身前挡住风沙,沉默不语。和尚在他背后笑着说:“你走在前头,难不成知道我要去哪儿?” 剑客顿了顿脚步,背对着和尚,挺直背脊:“我去你要去的地方。” 这回换和尚不说话了。 他想莫非佛终于开了眼? 可剑客渡不了自己,反而会搭上一条命。 天黑时,两人寻了一处背风的土丘休息。剑客挽起袖子生火,手臂上的伤附了一层尘土,伤口没有再流血,剑客就不再管它。此地水源短缺,既然已经凝固,也不用浪费水清洗伤口。 妙法坐在他不远处,看着那道血痕便觉得那细细一条红像蛇信一样灼眼,他抬手唤了剑客一声。一息剑便停下手里的活计,朝他走来。 和尚的舌尖带着些微凉意,舔舐过剑客的伤口,微微的刺痛之中夹杂了一点酥麻,让一息剑绷紧了肌肉,想到了十多天前那座古寺中荒唐的时光。 和尚舔干净了剑客的伤口,移开唇时,剑客喉间滚动,迅速转过头去。 妙法轻轻笑了,靠坐在剑客身边,天幕中繁星点点,好似伸手可摘。 他想神佛虽不问世事,可终还是在世上留了几许温柔,北地也并非不好,至少此处星空很美。 第七章 夜风如同雁群呼啸而过,在黄土地上劈开一道沟壑,掠过了近处一丛莎草,簌簌作响。 高天厚土一轮月,碎银般的月光点落在草叶间,剑客抱在胸前的剑陡然出鞘,剑光飞掠,向草丛中露出破绽的人影刺去。 “别……别杀我!”一个矮小的身影裹着满身黄土从草丛中跌落,蜷在剑客脚边抖如筛糠。 剑客将一身破烂的小孩儿提起来,丢在了火堆边。和尚抬头看了一眼,竟是先前遇上的小乞儿。 小乞丐见到和尚,如同溺者抱住浮木紧紧抓住僧袍一角,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藏着不安与无助,像极了一只孤苦无依的小兽,和尚望着小乞丐,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中渐沉。 他应该拒绝,像那日一样铁石心肠,可当他错身看见立于身旁的剑客,两人贴得极紧,融融的暖意透过衣料传来,似乎也暖了他的一身冷血。 和尚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小乞儿。 小乞丐名叫虎儿,不过四五岁,父母在灾荒中去世。连日的颠沛流离使虎儿骨瘦如柴,鸡崽似地躲在和尚怀里瑟瑟发抖。 一息剑见到乞儿的动作,皱了皱眉,问妙法:“要带着他?” 和尚低眉,轻柔地拍了拍小乞丐瑟瑟发抖的脊背,在虎儿安心松懈后点了他的睡穴。 剑客如何还能不懂和尚的心思,他压低了眉头,沉声道:“这孩子来历不明,你要小心……” 妙法有些意外地看向剑客,没料到他会说这样一番话,他以为剑客刚正的秉性,应当很乐意收留乞儿。 和尚心思百转,盯着剑客微蹙的眉头看了几秒,立刻醒悟对方有违以往的忠言是出于何种想法。一息剑在担心他,这想法刚一破土,和尚的唇边便挽出一朵花来,好似三月破春寒的第一枝梅。他勉强压下外露的情绪,解释道:“虎儿没有武功,应当与江湖人无关。我们先向北行,去万佛寺将他放下。” 万佛寺是妙法受戒的地方,历任主持都是武功高强的得道高僧,妙法的师父无悔大师便曾是排名前三的高人,乞儿留在那,即便有何异动,也不用担忧。剑客闻言点了点头,只是眼中戒备尚未消散。 虎儿年纪小,脚程跟不上两人,妙法便干脆将他抱在怀中,剑客依旧走在前,让和尚踩着他的脚印。 两日后,三人终于扣开了万佛寺大门。来应门的是位年轻和尚,年轻和尚法号妙真,是妙法的师兄,无悔大师唯二弟子之一。妙真见到妙法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道:“小师弟,你来得正好,刚想传书与你,师父圆寂了……” 妙法踏入寺门的脚步顿了顿,问妙真:“何时的事?” 妙真眼中仍有悲色:“三日前,师父讲完经,便坐化了。荼毗法事还未做,如今你回来,便可渡师父一程。” “荼毗……”妙法想要开口追问,可不知为何口舌生涩得很,吐不出一句话来。 妙真知他所想,叹了口气道:“你走之后,师父曾说,他今生做错一件事,当不得无悔二字,若是坐化后不要入葬,让阇鼻多之火烧个干净。师弟既然回来,到时候由你为师父执火荼毗,师父定能宽心。” 妙法没有再说话,神色一如平常,似乎格外冷血。可一息剑知道和尚并不如他表露得这般平静,和尚持着念珠的手正在发抖。 妙真比妙法年长些许,是寺中妙字辈的大师兄,他将三人迎进寺后,便带虎儿去了浴堂。 剑客跟着妙法进了后山的塔林,黄土地上,一座座石塔如林耸立,葬着历代高僧的佛骨舍利。 妙法盘坐于石蒲之上,念珠在手中轮转:“他本可以坐化舍利,葬入此间莲花塔,宝相光华,荣登极乐。为何甘愿荼毗,化作一捧飞灰……” 和尚开口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4 发问,一息剑知道妙法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自己。 和尚在塔林坐了很久,直到天边一只孤雁飞掠而过才终于起身。 落单的雁发出痛彻的哀鸣,声声欲碎,和尚在北地的暮色中回过身,满目皆空。 他说:“他救了我,我害了他。” 荼毗法事前夜,妙法在塔林彻夜为大师超度。妙真给虎儿剃了度,准备收他做弟子,虎儿摸着光溜溜的脑袋,朝剑客傻笑。 妙真见虎儿一脸憨相,道:“这孩子倒与师弟有缘,我记得师父当年带回师弟时,他也是这般年纪,不过师弟不爱与人亲近,不然便该由他收下虎儿。” “你说无悔大师是何时救下他的?”剑客仿佛抓到了一点头绪,急切地问道。 妙真想了想道:“师弟来此时不过五岁,应当是二十年前吧,师父那时好似接了个拜帖,邀他剿杀邪教,我那时年纪尚小,没有随行。等师父回程时,便带回了师弟,说是路遇劫匪,救下的孩子。” 怪不得…… 怪不得妙法如此清楚极乐宗秘辛…… 极乐宗在少主生辰之际,被冠雪楼下药歼灭,那位小少主恰恰是五岁…… 那小少主不知为何成了漏网之鱼,被参与剿杀的无悔大师救了回来,收做弟子。 无悔大师是否知道其中隐情? 应当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愧疚半生,到死也不肯葬入塔林。 妙法身上的疑团被解开,可剑客并未感到一丝松快,他终于知道了和尚的眼神为何那般空寂,那是必死的决心。 无悔大师的尸身由妙法执火烧了个干净,骨灰也遵遗命任他飘散在风中。尘缘了了,无悔大师的业障由妙法开始,也由妙法结束,泯灭在北地的尘土之中,了无声息。 然而,世间因果生生不息,此地的果已了结,他处的因还未起。 千里之外,一处精巧的楼阁内,有一人手执金勺,浇灌着窗下一丛芍药。久病不愈的人,手腕纤瘦显出病态的苍白。芍药丛中一只黑尾蜂嗡嗡直鸣,随着那人指尖点动的频率在空中划出数道轨迹,而后向着北地飞去…… 第八章 江湖中盛传着三个谜团,一是神蜂谷的黑尾蜂如何懂人言,二是燕翎阁的探路燕子有几多,三是冠雪楼究竟坐落何处。 一夜雪满头,倏忽过神舟,冠雪楼便好似一场忽然下起的大雪,没人知道它的来处。 北地的玉壶之巅终年落雪,白茫茫一片如同身处月宫广寒,可这广寒宫中不知被何人生生开了一道山阙,里头竟坐落着一座精巧至极的园林,白墙粉黛碧波秀水,把南城的温软尽数搬来,叫人啧啧称奇。 “玉玉泽不穿氅子,冻坏了叫我心疼。”身量高大的男子鬓边如冠霜雪,正是冠雪楼楼主,从那病弱公子身后环拢,用蛮语亲切地唤他的小名,为他披上一件大氅。 小公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软声道:“叔叔怎么来了?” 楼主伸手刮了番小公子微红的鼻尖,只道:“自然是来看看玉玉泽可有乖乖吃药。” 小公子撇了撇嘴,娇俏的眉眼透着些委屈,抱怨道:“那药可真苦……” 楼主怜惜地将他抱入怀中,轻声安慰:“再过几日,便不用吃药了。” 晚风微凉,拂过窗前那丛芍药,火红的花朵轻颤,露出那尖牙般的细蕊,无端端叫人想起一张血盆大口隐在美人像后,世间恶鬼皆藏得隐蔽…… 小公子的眼神不复娇憨,反而犀利得像一支箭,直勾勾咬着窗外。他嘴角边似笑非笑,似乎在预谋什么,下一瞬,小公子喉头翻滚,鲜血从口中大股涌出,星星点点洒落在芍药之上。 楼主大惊失色,怒吼中裹挟着深厚内力,将二人停靠的窗台都震得粉碎。 “踏雪卫,快把蜂人叫来!” 蜂人不多时便赶到小楼,放出数百只黑尾蜂将小公子团团围住,那蜂人一拍掌黑尾蜂便猛烈嗡鸣,在皮肤上溢出一层金色粘液,粘液一敷上,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可真是奇怪,只听说神蜂谷的黑尾蜂能听人言,尾后针十步毒杀人,却从未听说还能治病…… 小公子平复了一番,嘴唇仍然毫无血色,蜂人施以一礼,与楼主直言:“公子体内的蜂后即将成熟,若再不将‘巢’带回,到时候蜂后破体而出,公子的身体撑不过一月。” 楼主眉头紧蹙,当下招来踏雪卫,传令鬼婆即刻收网。 小公子被楼主搂在怀中,哄道:“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叔叔届时送你一份好礼,快睡吧。” 小公子抓着楼主胸前的衣襟,点了点头,迷迷糊糊歪着脑袋睡了过去。楼主在小公子的耳尖怜爱地轻吻,他的玉玉泽是要长命百岁的…… 万佛寺中,不知何处飘来拨浪鼓的声响,坐在门边数着蚂蚁的小沙弥忽而浑身抽搐,再睁开眼时,圆溜溜的黑眼珠里闪过一丝幽暗。 妙真从主殿走出,身后跟着妙法和一息剑,远远看见小虎坐在门边,便扬声唤他跟着师叔们做功课。 小虎却不理他,转身哒哒跑了。 “这孩子……”妙真一时有些无耐,料想是小孩定不下心性,有些恼了他们。不过这几日他着实没空管教,师父刚刚圆寂,他还有许多事要忙。 妙真蹙着眉头问:“小师弟不再留几天么?” 妙法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这位老实和气的师兄。一息过后,妙真便知道自己劝不了师弟,他这位师弟一直很有主意,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妙真便不再强求。 他又看了看师弟身边那位俊逸的侠客,道:“施主也与师弟同去么?” 那位年轻剑客顿了一瞬,字字铿锵道:“我与他同进退。” 妙真被一息剑那般严肃的模样弄得摸不着头脑,他不过随口一问,不知为何剑客形容得像是要赴死一般。 妙真摇着脑袋去准备斋菜,既然小师弟说什么都要走,那送行宴还是少不了的。 妙真一走,整个前院除了一棵百年老松便只剩下妙法与一息剑二人。 这毛笋儿方才说的什么傻话,怎么叫他心口热疼。妙法微微抬起眼尾看向剑客,随后嬉笑般黏了上去,指尖游鱼弹跃一般点过剑客胸前端正的衣襟:“施主要进去何处?又退往何方?” 一息剑知道和尚又在戏耍他,可他胸口怪得很,掌控不了,偏偏要跳个不停。经堂里早起做功的僧人念着经,梵音远远飘来,在万佛寺中回响。 剑客红了脸皮,将和尚的手从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5 衣襟上摘去:“佛门清净地,不要胡闹了……” 妙法大笑起来:“你我胡闹得还少么?” 剑客也意识到了这句话有多离谱,他二人这段孽缘可不就是在那破庙里纠缠来的。 妙法笑够了,终于停下。 他回转过头看着一息剑,视线仔仔细细扫过那眉,那眼,那嘴,那鼻…… 和尚此刻想了什么?这个问题在之后十年,不断被剑客想起。那时剑客已蓄起了胡子,眼角染上风霜,有了成熟男人的刚毅。他歪倒在草垛上,看着北地似曾相识的星空,喝着最烈的烧刀子,酒好像从喉管一直烧到了心口,呵,管那恶人想什么……剑客嘟囔着骂。 可妙法此时在想什么?其实和尚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很好很好,将来一定能登上极乐。 第九章 午间,妙真备好了斋菜,为妙法二人送行。 “尝尝这萝卜,还是小虎帮着去园子里拔的,新鲜得很。”妙真边说边夹了一筷子清炒萝卜到妙法碗里。 妙法笑了笑,吃了一口萝卜,伸手摸了摸小虎的脑袋,又问妙真:“小虎的法号可定了?” 妙真拍了拍脑袋:“瞧瞧我,忙得都给忘了!……要不师弟你给取一个吧。” 妙法看了一眼坐在左侧的剑客,沉吟片刻,道:“不如叫渡己,渡己方可渡人。” 妙真满意地点头,和小虎说:“渡己,还不快谢谢妙法师叔。” 可小虎不知是否还在闹脾气,依然不理会他们,只自顾自不停扒着饭。 妙真叹了口气:“怪我这几日太忙,疏忽了管教,渡己这是在怨我们呢。” 他话音还没落,山门外飘来一阵拨浪鼓的声响,高高低低,忽远忽近。 “小童子,摇咕咚,鬼婆婆,上门来……” 庭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穿黑袍的老太太,一面摇着拨浪鼓,一面唱着奇怪的童谣,原本正埋头吃饭的渡己像是得到了感召,忽然站起身,朝那老婆婆奔去。 一息剑的剑立时出鞘,直指向不请自来的客人:“黄门鬼婆,喜用小儿尸身做傀儡,鬼婆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鬼婆嘿嘿一笑,污浊泛黄的眼中露出怨毒的光:“来取尔等性命。” 鬼婆手中拨浪鼓咚咚有声,枯瘦的手指摸了摸小沙弥的脑袋,随后向着妙法的方向轻轻一指:“乖孩子,去将那和尚捉来。” 渡己像是失去了意识,被鬼婆操纵着,身法诡异,忽的一下便飞至和尚面前,一口细白的牙狠狠咬紧,牙龈因过度咬合流出了鲜血,原来不是什么小乞儿,是阿鼻多地狱的小鬼。 小鬼恶狠狠地扑向妙法,咬住了和尚的袈裟,和尚顺势将袈裟反转兜头套住小鬼,催生内力将他紧紧绞住,一息剑趁此时机朝鬼婆进攻。 鬼婆并非只会控制傀儡,身形功法也诡异非常,明明是佝偻着背的老妪,却能在剑客快过一息的剑下自如游走,干枯的手指勾成鹰爪,朝剑客命门扣去。 一息剑堪堪避过,飞鸟踏花,蜻蜓点水,半空中挽出一个剑花指向鬼婆的命门。 这一剑快狠准,明摆着是要直取要害,可说来奇怪,那鬼婆却偏偏不避开,干瘦的脸孔迎着那道剑光,在剑尖快要触上眉心的那一瞬,鬼婆裂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时辰到了。” 话音还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剑客手中剑跟着一偏,慌忙转身,只看见妙法卧倒在地上。 和尚身旁的袈裟绞着血肉模糊的小沙弥,他的四肢都被绞断了,可还是不知疼的,要扑向妙法。 一息剑赶在渡己扑咬妙法之前,一剑斩下了他的脑袋。 他已经不是人了,是鬼婆的傀儡…… 渡己渡己,从一开始就渡不了自己。 鬼婆的毒下在了晌午的萝卜里,寺中人都中了招,不过都不像妙法这样严重到昏迷不醒。 一息剑一面强压毒性,一面运功给妙法压毒,师兄召集僧人勉力支撑,以罗汉阵法护住两人。 鬼婆却并未再有多余的动作,而是抽出针线,给那被砍了头的傀儡缝合肢体,好像一切都如手中丝线尽在掌握。 一息剑的眉心突突直跳,汗水沾湿额角,手下又加了一成功力,可进入和尚体内的内力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若为业缚,堕入无间阿鼻多地狱。 喃喃的梵音在天灵回响,业与障化成有形的红线将和尚紧紧捆缚,妙法在时空洪流中回到了二十年前。 生日宴上,他抱着阿嬷的脖颈,缠着要吃糖鸡蛋,阿嬷端起碗,吹凉了递到他嘴边,他刚一咬开,黄澄澄的蛋液就流了出来,热乎乎还有些烫嘴。 他想叫阿嬷再吹一吹,可一转头阿嬷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听不懂那些人说的什么邪教,什么秘笈,只能一直躲在椅子下,看着熟悉的人变得冰冷,惨白,最终在他的记忆里也开始面目不清,消失无踪…… 二十年来的业障翻来覆去在妙法眼前浮现,一会儿是师父擦过他脸上血迹的手,一会儿是剑客被他捉弄红透的脸,闪闪烁烁最终归于一个人影。 那人影背着光看不清楚,可声音却年轻得很,身上隐隐透着芍药的香,他说:“你要杀他,我也要杀他,我助你,你也要助我。” 妙法点了点头,接过《风月宝笈》,心想,是了,我是要报仇的。 熊熊业火与红莲铺作一条不归路,妙法挣了红线,一脚踏上,再不回头。 “醒醒!” “妙法,醒醒!” 是谁在叫他的名字…… 和尚没有回头,他已经不能回头。 “糟糕,师弟走火入魔了!”妙真赶忙将剑客拉开,妙法的内力外泄,顷刻之间将众人掀翻在地。 鬼婆缝完最后一针,和尚睁开了眼,血红一片的瞳仁里什么也看不见。 入了魔的和尚大开杀戒,妙真和师兄弟都被打成了重伤。 和尚五指成爪,扣住妙真的喉管,一息剑在此刻出了剑,直指向和尚的心口。 和尚感到了危险,扔开了手中的人,与剑客缠斗。 剑客不敢伤他,每一招都躲闪得分外吃力,又加之内力耗费太多,勉力支撑了数十招,便被一掌打倒,手中剑脱力而出。 妙法捡起那把剑,一剑贯穿了剑客的胸膛。 一息剑认命了,深深地看向和尚,血从身体里慢慢流出,剑客忽而想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6 到师兄死后托人送上山的那个包袱,包袱皮干干净净,里头的糕点一块没碎,他吃了,然后他说了什么? 他说:“以后我要执剑护住所爱之人,护住天下公平道义!” 可他呀,终究一个都没护住。 第十章 人来人往的地方,江湖里的讯息总是传得特别快,就好比不日前大家还在说淫僧妙法血洗万佛寺,今日便又开始传冠雪楼广发英雄帖,宴请武林豪杰。 冠雪楼的请帖发得莫名,让人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又有什么邪教出世,集合众人前去围剿?有消息灵通的却知道,这次宴会冠雪楼应当要传位新楼主,只是新楼主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让江湖中猜忌万分的新楼主此刻正使着小性,不想喝药。 楼主一推门,便见小公子撇着嘴,将药碗往外推,口中喊着:“叔叔不来我不喝!” 他将少年揽在怀里:“叔叔来了!玉玉泽可要乖乖吃药。” 谁知道少年一见他反而更委屈,扎进楼主怀中直嚷:“叔叔不是说过几日就不用再吃药?难不成是在骗我……” “叔叔怎会骗你,今日之后就能治好玉玉泽的病。”楼主将蜂人叫来,一同带到的还有一个满身血污的和尚。 小公子体内的蜂后不出三日便会成熟,此时正是移植的好机会,蜂人从小公子的心口剜出一个蠕动的蛹壳,又召来黑尾蜂团团护住,顺着妙法表面的伤口钻了进去。 只是妙法的身体虽然也可作蜂巢,终归不如神蜂谷神女的后裔,恐怕承受不了蜂后多久,等蜂后在他体内苏醒,多半也成了废人,届时还要吊住和尚的性命,叫他不能轻易寻死才好。 小公子失了血,软弱无力地卧在楼主怀中,和尚微微睁开眼,正对上少年的如刀眼神,他苍白的嘴唇做了一个口型,妙法读懂了——计划照旧…… 燕翎阁近日招了一位说书先生,这先生有些本事,一副铁齿铜牙把那江湖轶事描述得绘声绘色,不过几日名声都传去了京城,慕名而来的听众不知凡几。 这不,今日这一场还未开场已经座无虚席。 先生看场子差不多了,喝了口茶水,响木一拍,好戏开场:“不知道在座的诸位可否听闻十年前江湖中一场大事?” 台下有略晓一二的接话道:“是说那冠雪楼大摆鸿门宴,屠了正道三千?” 先生捋了捋胡子,煞有介事地点头:“正是。冠雪楼这场鸿门宴,打着传位的名头,邀请了武林正道三千,可谁曾想当日宴会灭迹已久的黑尾蜂重现江湖,将三千帮派团团围住,黑尾蜂是什么?是神蜂谷名列江湖的第一杀器,尾后针十步取人性命,量你是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冠雪楼这场鸿门宴这么多江湖高手竟无一人逃出生天,就连冠雪楼也自作自受,一道陪了葬……” “这冠雪楼是失心疯了?为何要害那么多人性命?”台下众人议论纷纷,无人察觉角落里一位须髯如戟的剑士握紧了手中的剑。 先生眯起眼睛,手拿响木在空中晃了半圈:“自然是有缘由,三十年前神蜂谷出了一位名动天下的大美人,便是神蜂谷新任神女,神女侍奉蜂后繁衍神蜂,才能代代不息。可冠雪楼主见色起意将神女诱拐出逃,神女出逃时带走了蜂后。但那楼主如何是真心爱她呢?为了神蜂谷才是真。蜂后丢失,当夜神蜂谷被一网打尽。” “神女听闻后,心知被骗,可当时却已怀有身孕,只能将蜂后植入腹中,生出了个遗腹子。楼主将遗腹子收养在身边,可并不让他知道真相,只唤自己叔叔。这遗腹子从小体弱,根本难承蜂后,楼主便又伙同正派人士杀上极乐宗抢了那《风月宝笈》,好用阴阳调和术孕育神蜂。也正是如此,从秘笈中知晓了原来不只神女血脉可以滋养蜂后,天生淫体同样可以。而那被屠了门派的极乐宗宗主的小儿子刚好是个天生淫体。” “可惜这小儿子被万佛寺救走,冠雪楼轻易不敢动他,只等一有机会就立刻出手。但楼主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机关算尽,却不料罪行早已暴露。冠雪楼大宴群雄,原本是为了立那遗腹子做新楼主,可当夜遗腹子便与极乐宗后人联合,捏碎丹田将蜂后放出,黑尾蜂暴动,杀了所有人。” “看来这冠雪楼和那些名门正派都是死有余辜!真是恶有恶报,只可惜了那两个年轻人……” “先生啊,这两位年轻人也一同葬身了?” 说书人收起响木,悠悠喝了一口茶:“不好说,尸骨无存,谁知道呢……” 再抬眼时,角落里的剑客已不见踪影。 阁主见了一息剑还是老样子,卧在软榻上,一面吸水烟,一面把线报拿给他。 “前几日,探到《风月宝笈》残卷的消息,那人是青州知州私生子,与江湖人无关,也不知从何处得来。” 剑客抱拳谢过,正要离去,阁主忽而开口:“这十年,你寻寻觅觅,若一直寻不到,你待如何?” 可剑客还没说话,阁主却笑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劝你……” 找不到又如何?能如何? 一息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十年里他在北地望着星空时想过,在万佛寺的塔林里想过,在每一个那人走过的地方都想过。 他恨和尚那一剑为何偏偏避过要害,叫他没能死去,他也怨和尚心狠,既不想他死又不肯见他……然而终究没有放下过。 剑客握紧了手中剑,向阁主告辞,阁主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只是剑客离开后,听说三王爷又在楼下闹起来,脸上的表情才无奈起来,有了点人气。 …… 将那卖油郎送到扬州,一息剑带了半本风月宝笈先行离开。 扬州的风带着些暖意,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叫他无端端想起与妙法初遇的那座荒山古庙,可惜那庙年前遇了暴雨,那尊泥菩萨都倒了一半,早不能住人。可说来奇怪,后院的菜地却依然旺盛,也不知那些油菜是怎么回事,没人管着也能长了好几年。 过路一黄髫小儿抓着身旁兄长的衣襟,指向一间点心铺子。 小孩的兄长是个秀才,抬眼看那铺子的招牌,赞了一句:“此间老板也是风雅之人,小小点心铺竟取名剑竹,有趣有趣。” 剑客停了脚步。 凤眼弯弯的老板,瞧上去仍是只有二十多的样子,笑着将客人迎送出去 他蓄头发了…… 剑客握紧了剑。 那老板凤眼莹莹一转,朝他招手,笑道:“新鲜的糖糕,客官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一息剑+卖油郎(H) 作者:捂脸男 分卷阅读17 里面瞧瞧?” —完— 分卷阅读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