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囚徒》 分卷阅读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 《两世囚徒》作者:林中小凤凰 文案: 一代战神死了,自刎于天牢,以死谢罪。新太子宅心仁厚,念及旧情准予厚葬。殊不知这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为的是将他更好的囚禁在身边。 一世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一世却沦为卑贱如泥的戏子,从天堂到地狱,少年也在一步步沦陷。 囚他两世不够,等他数载不休,恋他一生不止,魏休魏休,果然是无休无止的休。 他活着的时候,他承受相思之苦,他死的那年,他又开始承受着剜心之痛,两世囚禁,到底被囚的是谁。 痴情偏执冷漠攻x二货缺心眼傲娇受(这是个啥cp定位?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痴情护妻攻x温润美人受(这个当然也是俩主角啦。)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战在即,魏染尘 ┃ 配角:魏倾世,呼赫也,朗一(人很多,名字都很奇怪,不过都很帅) ┃ 其它:沉寂凌晨情深总有人懂的 第1章 今生 “护国公战无失与废太子魏倾世勾结,起兵造反,证据确凿,判国公府诛九族,战家家仆贬于边疆,男为死士,女为军\妓。”身着蓝衫的太监手握着金黄圣旨,宣读旨意。 “啊。”宣读圣旨的太监还没有收回圣旨,却被人一脚踢倒,圣旨滚落一旁。 太监赶紧爬过去,想要捡起圣旨,却被人用剑挑起,瞬间劈得稀烂。 “大胆逆贼,居然敢违抗圣意,毁坏圣旨。”太监踉跄着爬起,气恼的指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一身正气,墨色剑眉下,一对深邃的眸子,流转着不一样的光彩,墨发全被镶着黑玉的发冠束起,额前轻垂着两绺碎发。他一脸怒意,手持由己剑,怒目而视着太监。 “我父亲与陛下结拜,共辟江山,怎么可能是逆贼。虎符是从我身上丢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却不问缘由,不究事实,就想枉杀我战家一百多口人。”战无失独子战在即站在府门口,挡在众人身前。 “大胆逆贼,违抗圣意,立斩不赦。”跟随一起前来的执刑的李谏长期屈于战在即之下,早已满腹牢骚,对战家极度不满,当然要趁此机会将战家赶尽杀绝。 面对进攻的众人,战在即挥起剑一个跃步和众人厮杀在一起,久经沙场的他,对付这点小喽啰还是很轻松的。 “在即,退下。”一身戎装的战无失头发已经有些花白,双手捧着一柄剑,已经锈迹斑斑。 “这是陛下曾赐予我斩杀敌军的泣血剑,多年不曾用过了,我再用此剑,只希望陛下能知道我战无失对离国的一片赤诚之心。我战家,对离国对陛下绝无半点谋逆之心。”战无失说罢。 突然握住剑柄,拔出泣血剑,置于脖间,随后便是一抹殷红染进众人的眼。 “父亲!”战在即大吼一声,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战无失,那个不可一世的老将军,此刻居然为了自证清白,用自己为离国战斗过的宝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战在即想要冲过去接住自己的父亲,本来就在打斗的他,一个分心,被李谏偷袭,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看着倒下的父亲,那温热的鲜血还在蔓延。战在即飞速起身,一剑劈开众人,往父亲的方向去。 李谏抓住时机,向着战在即身后刺去,战在即一个转身,飞起挥起剑,打偏李谏的剑。 战在即旋转着落下,身下的人却举起兵器同时向他刺去,战在即又气又急,已经快要招架不住。 下一刻,却有人跃身踢开一些兵器,留出一片空地,战在即被一摸玄色身影拥入怀中,安全的落下。 那抹玄色身影抬起头,剑眉星目,眸若晨星,墨黑的眼眸,平静又冷酷,鼻梁高挺,唇红齿白。高高绾着冠发,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中,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耳边的鬓发垂在胸前。腰间别这一把白骨折扇,微仰着头,王者风范散发得淋漓尽致。 “魏休,你给我滚开!”战在即推开魏染尘,跑向战无失。其他人见魏染尘跟在战在即身后,也不敢再动手。 “参见二皇子!”李谏跪下,其他人也都跪下,他们都明白,魏染尘虽然此刻只是二皇子,不过太子已经被废,二皇子成为太子也只是时间问题。 “父皇口谕,战在即驻守边疆,多次退敌,守卫疆土,功可抵过,免除死罪。不过活罪难逃,先收押天牢,等候处置。”魏染尘掷地有声。 “遵旨!”李谏咬牙切齿的回答,又不能杀战在即,他真是又气又无奈。 战在即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抬走了战无失,家仆和婢女都被带走,不愿走的就被斩杀在府里。然后战家到处都被血染红,战在即想要救那些人。 “啊——”战在即冲过去一剑杀死正在追杀婢女的官兵,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想要跑到后院去,却被魏染尘挡住了路。 “阿战,走吧,你救不了她们!”魏染尘站在战在即身前! “滚开!”战在即又一次推开魏染尘,魏染尘后退一步,战在即刚过他面前,他就拉住战在即的手臂,战在即还没有反应过来。 魏染尘的一掌力道刚好的劈中战在即后脖间,战在即怒火攻心,又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打斗,警惕心和体力都下降了不少,便身子一软倒在了魏染尘怀中。 魏染尘打横抱起战在即,“阿战,我不会让你身犯险境的。”随后在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带走了战在即。 “传令下去,战家家眷暂时收押天牢,谁都不准动战家家眷任何一个人,违者杀无赦!”魏染尘狠厉的瞪着李谏,发出警告。 “父亲,母亲,”战在即喃喃地念着,魏染尘给战在即擦去额上的冷汗,“枝子,”魏染尘手中捏着的毛巾一紧,眉头紧皱,但还未发作。 “倾世大哥!”战在即忽然更紧张地叫了一声,这是魏染尘绝不能忍受的!手下更加用力,伤口的痛意让战在即惊醒。 战在即猛然坐起,一脸紧张,“我父亲,母亲?还有枝子呢?”战在即推开魏染尘,打翻水盆。“你是不是把他们都杀了?” 魏染尘推开拉着自己衣襟的战在即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该死的自然杀了。”看战在即这样担心别人,他就不高兴。 “魏休,你…”战在即下床再次拉住魏染尘的衣襟,愤怒的盯着他,眼里全是恨意。 “放心,你的倾世大哥还没死,父皇饶了他一条命,不过要永世囚禁在庸人府了。”魏染尘盯着战在即的眼睛,眼角带着笑意。 “魏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战在即自己松开了魏染尘,“皇位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舍弃手足之情,陷害自己的亲兄长。”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 “虎符是你给魏倾世的,军队是他带进城的,举兵造反的旗帜是他举起的,跟我有何干?”魏染尘转过身拍了拍身上。 “谁知道是不是你捣的鬼!”战在即不清楚自己的虎符是如何到的魏倾世手上,不过他知道魏染尘跟魏倾世向来不合,所以魏染尘跟这件事一定逃不了干系。 “阿战,你可以不信我,但别总给我乱扣帽子。”魏染尘推着战在即坐回床上。 战在即反感魏染尘对他的接触,伸手一掌就要推开魏染尘,一用力却感到身体一阵发软,胸腔疼痛无比,身子一软,反而险些摔倒。 魏染尘扶住他,抱起放在床上,手轻划过他的腰间。 “魏休,你对我做了什么?”战在即很清楚,就算受点伤,身体也不可能虚弱成这样。 “没做什么,就是希望阿战你能安稳一点呆着。”魏染尘压着战在即,想让他躺下。 “你把我单独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战在即再想推开魏染尘,怒视着他,却根本无能为力,那点力度对于魏染尘毫无作用。 战在即的反抗,又燃起魏染尘的妒火,因为他对魏倾世就从来不这样,反而总是主动的贴向魏倾世。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魏染尘猛然压制住战在即的双手,置于头顶,将他按在床上不得动弹,语气中有怒有痛。“阿战,我才是对你最好,最爱你的人!” 魏染尘突然温情的低下头,战在即别过脸,躲避开魏染尘的唇,居然感到很紧张。 “魏休,你疯了!”战在即反抗更剧烈,但一用力,胸口就发闷发痛。 “我早就疯了,从爱上你那一刻起,从你眼里只有魏倾世那一刻起。我就疯得无可救药了。”魏染尘一只手捏住战在即的下巴,强硬地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唇。 可只是唇瓣,根本不能满足魏染尘这么几年的煎熬,他更强势的入侵,想要撬开战在即紧咬的牙关。 “唔…呃…唔…”战在即无论怎样挣扎,对于魏染尘来说都只不过是螳臂当车。 魏染尘的手移到战在即左肩,摸着某个穴道,轻轻一压。 “啊……唔…唔…”战在即感到左肩一阵无力的疼痛,惊叫一声,战在即抓住时机,突破牙关,卷起那温热的舌头,侵占那所有的气息。 “嘶——”魏染尘猛然坐起,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着舔舐了一下唇。“阿战,我不怪你!” “魏休,你真让我恶心!”战在即狠狠地擦嘴巴,一脸的嫌恶。 看着一脸狼狈的战在即,和那愤恨的眼神,魏染尘又是一阵窝火。“恶心?呵呵!若此刻是魏倾世,你就不会这说了吧!” “倾世大哥才不是你这种人,你不配跟他比!”战在即嘶吼一声,刚刚若不是他咬伤了魏染尘的舌,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魏染尘努力压制住自己,他不想失控伤害到战在即,黑着脸起身。 “阿战,此生,你逃不掉的。”魏染尘留下这句话就往房外走。“你休息吧,李谏那边是不敢来拿人的!” “别想着逃,我在你体内打下了七根银针封住穴道,只要你运功或用武,就会浑身钻心蚀骨般的难熬。也别想着逼出来,除了我,没人能找到我用的方法。” 门关上之后,战在即听到上锁的声音。他慌乱着坐起,吐出一口血水,整理衣衫,刚刚魏染尘强硬的样子让他不寒而栗。 战在即试着运用体内的力量,可刚气沉丹田,那种胸闷的感觉又袭来,他只好赶紧停下。 再摸摸手腕,举起查看,果然,那东西他取走了,由己也被收走了。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连累了你们。”战在即跪在地上,向着战家的方向跪下,泪流满面的磕头,父亲倒下那血红一幕被深刻在战在即脑海里。 曾经的战在即,爱玩爱闹,招猫逗狗,但对于打仗,一直有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所以从没有压力,从小刻苦训练,也让他在沙场应敌自如,他努力保卫离国的疆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一家竟会死在这个自己拼命保护过的君主手上。 府上被屠杀那一天,于战在即而言,始终像一场梦。 “我得赶紧逃,赶紧离开这个疯子。倾世大哥,也不知道倾世大哥怎么样了!”战在即猛然想起,赶紧擦干眼泪,现在魏倾世和他一样面对艰难的处境,他们一定要逃走。 除开自己的家人,魏倾世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可门窗紧锁,战在即现在又武功尽失,根本没有打破这些的能力,只能另想他法了。 在房中一阵忙碌之后,战在即很满意自己的成果,曾经和敌人在丛林作战,大小机关早就会上百种了,随便一根绳子,他也有数种不同的用法。 但现在他担心的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外面情况如何,魏染尘那个疯子,一定不好对付。 倚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情况,听谈话声音和步伐,应该不超过四个人。看来魏染尘还是太小瞧他。以为废了他的武功,他就任人宰割了吗! “魏休,我一定要逃离你这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战其实是很聪明很厉害的,不过总要给魏休这闷骚机会英雄救英雄嘛! 第2章 今生 “父皇,儿臣与阿战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为人,儿臣再清楚不过了,而战老将军也是您的结义兄弟,战家绝不可能谋反。”魏染尘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对魏瀚说。 “但你别忘了,战在即也从小是和大皇子一起长大的,据朕了解,他们好像比你们之间更亲密吧。而且战无失和大皇子的舅舅南宫傲一文一武,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将军,他们要是想合谋造反,几率和成功率也是相当大的。”魏瀚正襟危坐,并不接受魏染尘的求情。 “父皇…” “休儿,你已经替那逆贼求过一次情了,我也已经答应你饶他一命,不过要想为他正名那是绝不可能的。”魏瀚一向最看重这个二皇子,不过这个二皇子虽睿智,却太容易被儿女私情困扰。 “儿臣告退!”魏染尘见魏瀚的态度,知道再请求也是无果。魏染尘不傻,父皇的担忧他再明白不过。 战国初期,群雄争霸,魏瀚也是一方霸雄,不过野心膨胀,让他想要统一整个中原,他利用联姻娶南国公主(南宫茗,后为离国皇后),与南国联手,和战无失结拜,再凭借将军世家,战家的力量,一步步从软弱小国发展为强盛之国,吞并南国,南国成为离国附属国,一统南方各地割据势力。最终成为中原霸主。 这是离国的建国史,同时也揭示出魏瀚的顾虑,这两大家族是和他共同打下江山的人,也是最能撼动离国的人。 战无失有没有谋反,魏瀚不确定,不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 过南宫傲的野心却不是一日两日了,南宫傲表面一心辅佐魏倾世。但众人都知道,魏倾世是南宫皇后的儿子,是南宫傲的亲外甥,魏瀚迫于南宫家的压力,在魏倾世七岁就册封了他为太子。 魏瀚怎会不明白,把江山交给魏倾世,也就意味着把江山交给了南宫家,那这离国就该姓南宫了。 而这次魏倾世明目张胆的造反,也是魏瀚意料之中的,他就是要逼他反,才能名正言顺的把魏倾世从皇位候选人中彻底踢出去,断了南宫家的念想。 这次计划中的“谋反”,虽然没有彻底铲除南宫家,不过也让魏瀚很满意,贬了魏倾世,把南宫茗打进了冷宫,南宫家受牵连也被削弱势力,南宫家在朝中彻底失去了助力,想要再对他魏家的江山造成威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让魏瀚意外的是,没想到战家居然也被卷了进来,不过正和他意,能同时把两大威胁势力铲除,那他是求之不得的。 魏瀚看着魏染尘的背影,叹了口气“休儿,待你坐上皇位,你就会理解朕了。” 魏染尘出了宫门,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急匆匆赶来的侍卫。 “二殿下,战家逆贼战在即逃了。”侍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魏染尘一脚踢倒面前的人,面微露愠色,不过掌控得极好,在皇宫中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就了喜怒无形的本事。 匆匆赶回关押战在即的地方,看到两个被刺死的守卫,满屋的狼藉,和被吊住的守卫,魏羡世伸出手,旁边的人会意,递上剑。 被吊住的守卫轰然落地,连忙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何时逃的?”魏染尘看了屋内的情况,据他对战在即的了解,他也不用再问战在即逃走的方法。 他已经很提防了,没有给战在即留什么可以逃走的工具,想不到他竟然只是利用几根布条和稍微在门上动点手脚,就能轻易逃走。 “回…回殿下,已经一个时辰了。” 魏染尘看了看门外,“阿战,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放纵了。” 守卫看着背过身去的魏染尘,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刻,他的脑袋就圆滚滚的滚落在一旁。那失去重心的躯干好像还在发抖。 旁边的人都跪下,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的主子喜怒不表,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脑袋随时都有掉落危险。 “这里关的是何人?”魏染尘目光冷酷的看着跪在地上通报的人。 “回殿下,是…是逆贼…”通报的人身体一颤,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剑,赶紧闭了嘴。 “逆贼?”魏染尘声音冷到凝固,目光闪过幽冷。将剑扔到一边,掏出手帕,擦着溅到身上的血迹。“割掉舌头,丢到兽渊” “殿下,饶命啊!殿下…”被拖走的人又怕又有疑问,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他清楚的听到殿下说,要割掉他的舌头,丢到饲养着各种野兽的兽渊。那会死得多难看,他不敢想。 声音渐小,魏染尘再次问身后众人,“这里关了何人?” “回殿下,属下不知。”那两个黑衣,面色冷淡的人回道。 魏染尘对这样的回答很满意。他没有把战在即关在府内,就是怕招人耳目,但只是为了保护他。毕竟战在即还是要犯,该关在牢中。 最重要的是,南宫家没有参与叛乱却被重创,原因是战家的虎符引起的,南宫傲绝不会善罢甘休。太子余党目前也没有清理干净,所以只有把战在即放在自己身边藏着,魏染尘才放心。 这里的消息也是决不能透露出去的。魏染尘转过身出了门,看着大门的方向,这是他在密林中的一处院子,除了亲信,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相信没有指引,战在即又武功尽失,一时半会应无法出去。 不过,战在即行军打仗多年,这样的林子恐怕也困不了他多久,得赶紧想办法找到他。 “你们各自去最不可能出林子的地方守着。”魏染尘下令。 “是!”两人退下。 魏染尘有些惆怅,战在即永远都不会对他心软一点。不过,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磨。 密林某处,战在即倚在树根处,喘着粗气,胸口又传来阵阵闷痛,他太赶了,又紧张,导致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 “该死的魏休。啊呸!”战在即唾骂一声,“该死的魏染尘。”魏休是魏染尘的乳名,是魏染尘的生母玫妃取的,没有多少人知道,以前战在即和他交好时就那样叫他。 可在战在即心里,魏休是个谦谦君子,虽不苟言笑,但对他极好,心思单纯,而现在的魏染尘为了皇位已经不是魏休了。 战在即知道时间紧迫,他已不能再多做耽搁。只要魏染尘知道了他的逃跑,一定会派出更多人手抓捕他。而他还要去找魏倾世。 “这什么鬼地方!”战在即又走了一阵,靠着书停下来。仰头看见飞过的大雁,战在即猛拍脑袋。 “现在是秋末,大雁南飞,离国在南边,只要跟着大雁飞的方向走,一定能走回离国。”战在即庆幸,自己还有一些以前的作战的经验。 朝着大雁飞的方向走了一阵,战在即停下了,他意识到,魏染尘也许已经在正确的路口等着他了,所以决不能往最好出去的地方走。 “你在南边等我,那我就往北边走,虽时间长点,但你绝不会料到我会从最远的地方绕回到离国。”战在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调转了方向往反方向走。 眼看着树越来越稀疏,战在即一阵窃喜,他终于要逃出去了,可以去看看父亲母亲和枝子了,想到父亲母亲,战在即目光就黯淡了些,伤痛无以言表。对于枝子,他更是愧疚,枝子嫁予他三年,他几乎没尽过一点丈夫的责任,现在又害她白白丢了性命。 战在即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妻子柳枝子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不喜欢也不讨厌,当初也只不过是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了她,只能说是家人吧。因为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爱情。 反而,战在即对于柳枝子的在乎还没有对于魏倾世的多。 还记得当初和枝子成亲之时,战在即差点就因为魏倾世的请求逃婚了,也不知为什么,战在即就是很在意魏倾世的喜怒哀乐。最后是侯爷夫人以死相逼,战在即才打消了念头。 “倾世大哥,你于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战在即自言自语。 忽的想起魏染尘那个深吻,战在即浑身一颤,难道自己对倾世大哥也是那样的情感。 “我在想什么!”战在即又拍了一下额头,“我又不好男风,我才不可能变得跟魏染尘一样,倾世大哥,只不过是我的挚友,是我的救命恩人罢了。当务之急,我是要去救倾世大哥。” 第3章 今生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 离出密林只不过十里,身体却又一次的扛不住了,战在即只好原地坐下歇口气,从没想过,他战在即,桀骜不驯的离国最年轻的将军,会落得这般境地。 “该死!”战在即又咒骂一声,捂着胸口,一抬头,却瞟见不远处树上的黑色衣角。 那人极隐蔽,将身体埋没在树的阴影处,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战在即警觉起来,此刻不会武功的他,必须提高警惕,不能抵挡危险,就只有避免危险。 “魏染尘居然猜测到了我的想法。”战在即将自己隐藏起来,默默的往后退。战在即现在居然有点庆幸自己因为体力不支休息了一下。 不过说来,之前行军打仗,数日数夜不休息,战在即也没有这么难受过,因为他有强劲的内力护体,而现在这种明明浑身是劲但使不出的感觉,真的压得战在即很难受。 明明之前魏染尘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却连一个小小的黑衣人,战在即都得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一定要赶紧把体内的银针逼出来。”战在即自言自语,悄悄往回走,在林子里转了那么久,战在即体力又大不如前,步伐也慢了许多。 战在即猜测能出去的路口应该都被堵住了,那干脆就走不是路的路。 找准方向,战在即也不管是不是树,有没有路,哪怕满是荆棘,他也硬着头皮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在即终于视线开阔起来,不过天已经变得昏暗,月亮已经现出一些弧形。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钩得破破烂烂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计较这些。 “没有出现任何人?”魏染尘语气狐疑的质问面前半跪着的两人。 “是,殿下,直到天黑,属下等人也未见一人出来。” 魏染尘沉默一会儿,摇开折扇,又合上,敲了敲后脑,只吐出三个字“回王府。” “只要魏倾世在,阿战,你总会回来。”魏染尘又将折扇别回腰间。 “扣扣扣!…”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响起,洛辰一愣,心想这时还会有何人来,却还是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应该开门,一开门,看见门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战在即,洛辰是又惊又喜。 “将军!”洛辰压抑住激动,将战在即拉进门,又四下看了看关上了门。 “属下洛辰,参见将军!”洛辰是战在即军营中的都尉,两人交情匪浅,战在即对洛辰更有知遇之恩,若不是战在即慧眼识金,洛辰也许一辈子都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炊事兵。所以,洛辰对战在即那是百分之百忠诚。 “洛都尉,你不必多礼,我现在只是个罪臣,已经不是什么离国将军了”战在即扶起洛辰。 “将军,属下相信将军一家一定是清白的,将军也永远是洛某心中最勇猛的将军。”洛辰眼神坚定的看着战在即。 战在即扫了扫洛辰家中的情况,看来洛辰已经被调查过,甚至也许已经被削了权,也是,毕竟洛辰已经跟随战在即五年了。“洛都尉,真是对不住,连累你了!” “将军这是哪里话,众所周知,属下这一切是将军给的,当然就理应为将军付出。”洛辰并不在意这些。 洛辰在知道了战家变故后,以为自己忠心跟随的战在即已经被处死,又被削了权贬了职,于是就辞了官,已经准备回家乡,另谋生路。 “众所周知!”战在即喃喃自语一句,“糟了,魏染尘一定会找到这里来。”战在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太过鲁莽了,众所周知他与洛辰的关系,魏染尘怎么会不知道。 “将军勿忧,在外人眼中,我已经走了。”洛辰看出战在即的疑虑,“在大皇子谋反之后,我就被停了职,我交了辞呈,辞官还乡了,这只是临时回来取些东西。没想到还能见将军一面。” “别人我倒放心,只是魏染尘,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战在即知道,以魏染尘的精明,绝不会那么容易瞒过去。 果不其然,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但没有人开门,“轰”的一声,两扇门倒地,两名黑衣人面色冷淡的看着院子里紧闭的房门。 魏染尘站在两人中间,靠后一点,双手握着白骨扇,瞟了瞟院中情况,径直走进去,看着房门上已经上了锁的门,轻触一下,勾起嘴角。习惯性的用扇子敲下后脑勺。 “殿下,这房中主人已经离开了。殿下要找的人应该不在这。”手下的人也看了看房门,院中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回去吧,明日午时,父皇要将大皇子流放去驼城,我也回去准备准备,送送我亲爱的大哥。”魏染尘若有所思的望着洒着皎洁月光的圆月。 听着院落安静之后好一阵,院中某一处地面松动,一块木板顶起,洛辰扶着战在即从地穴中走了出来。 “将军,你的伤还要紧吗?”洛辰将战在即扶进门,感觉到战在即整个人的体力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的将军,连日作战,也未见他这么疲累。 “我没事,洛都尉。”战在即接过水,喝一口,他在想刚才魏染尘说的话。要把倾世大哥送去骆城,那个贫瘠又清苦饱经战乱的小城,那简直比永世囚禁在庸人府还痛苦。 洛辰只有在战在即想作战策略的时候见过这样的表情。深沉又安静。 “将军!”战在即回过神,看着洛辰捧着的一身洁净的衣服“属下举家迁移,现在只能找出些粗布陋衣了,还希望将军勿怪。” “怎会!洛都尉,还是你想得周到。”战在即接过衣服,匆匆换上,身上的那些小伤口,他也没去计较,比起身上各种深浅长短不一的刀疤,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 “将军,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洛辰询问。 “洛都尉,我明日要去金河附近救倾世大哥。”战在即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他想过了从京城到骆城的路程,金河地势凹凸不平,附近很多山丘,且有密林看似只有一条路,但却四面八方都可以逃跑,那是最适合动手的地方。计算好时间,一定可以成功。一旦过了金河,到了骆城,就没机会了。 “将军不可。”洛辰知道战在即和魏倾世的交情,可他衷心的人只有战在即,他只希望战在即好好活着。“将军,你现在的身体根本做不到。不要去冒死了。” “洛都尉,你也该看出了我的身体和之前不一样,魏染尘在我体内打下银针封住了我的穴道,让我武功尽失,体力也大不如前,但是机会只有一次,过了金河,就再没机会了,倾世大哥就要永远被囚在骆城了。”战在即坦诚心中所想。 “将军!”洛辰很痛心,他虽猜到战在即身体受了伤,却没想到竟会这么严重,只有习武的人才知道,为了练就一身的武艺和修得深厚的内力有多辛苦,可就这么失去了。而将军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 那么一个不认输的人,居然轻易的接受了。现在还在想着救别人,也是,这样坚毅又善良的将军,才是他一生追随的人。 “属下愿为将军效力,定当万死不辞。”洛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以示决心。战在即扶起洛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感激。 战在即作为将军时,果断睿智,作战勇猛,收获了一大批衷心属下,在洛辰联络下,已经四散离开的人很快就集合到一起。 翌日。 午时已经过去很久,夕阳斜下,战在即一行人已经早早赶到金河附近埋伏好。 战在即虽没有功力,但学的招式还在,攻击力不大,只要抑制住胸口的闷痛,还能勉强自保。 “绝不准伤他一根汗毛。”魏染尘冷厉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脑海。趴在山沟中的一众侍卫,虽不知这次要抓的是何人,不过能看出二皇子很重视这个人。 不远处一辆破旧的马车进入战在即等人的视线,前后都有官兵跟随,不过幸好人数不多。胜算还是一定的。 战在即看着马蹄踏起的高度与速度,计算好最佳时间,保证能把那些人包围住,不让他们去搬救兵。 “洛都尉,起网!”战在即发出号令,跟随他多年的洛辰当然明白,一个手势,在马车最前端的官兵就被弓箭射中眉心,直挺挺的倒下。 马车边的众人慌作一团,但是看看周围的山丘,又不知是哪里射来的箭,连忙想返程。 洛辰怎么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行人在洛辰的带领下冲了出来,不出半刻,押送的官兵就被杀得一个不剩。 战在即走到马车前,轻唤一声“倾世大哥!” 马车中温润如玉的声音穿透轿帘,“小战,你来了!” 战在即一听这令他安心的声音,顿时老实得像个孩子,更激动的叫着“倾世大哥!”并想要上马车。 “簌!”一支箭擦过战在即的右肩,幸得洛辰眼疾手快把他拉了下来。随后又有数支箭射来,不过目标并不在战在即一行人,而是马车。 洛辰拉着战在即往后撤,可战在即已经不受控制。一声声的嘶吼着“倾世大哥,倾世大哥…” 那些箭穿过马车,没有人回应战在即。 周围冲出来的数名黑衣人,让洛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直在别人的包围圈中。这就是个圈套。 也不反抗了,战在即丢下兵器,“魏染尘,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魏染尘!!你这个混蛋!” 黑衣人让出一条路,魏染尘悠然的踏着步子,款款走来。高贵冷傲的气质是他与生俱来的。 “阿战,我说过你逃不掉的。”魏染尘摇着折扇。居高临下的看着战在即。 战在即有点畏惧魏染尘这样的目光,后退一步,然后转过身,抬起脚就要奔向马车。 却有一道力揽住腰间,往后一拉,靠进一个厚实的胸膛,然后紧紧的禁锢自己。 “魏染尘,你放开我!”战在即何时这样柔弱过,居然被魏染尘一只手就给制住了。 “放箭!”魏染尘下令,在战在即耳边轻说一声,热气呼进战在即脖间“阿战,看着这一切,灰飞烟灭吧。” 这次放出的箭不再是带有铁尖的弓箭,而是带着火球的箭,无数的箭射向马车,马车也像遇到烈火的干柴,瞬间熊熊大火就吞噬了马车。 “不!”战在即崩溃了,想要奔过去扑灭大火。“倾世大哥!倾世大哥!”父亲在自己面前死去的那种撕痛的感觉又一次包裹着战在即。自己又一个亲近的人再次死在自己面前。 “阿战,别过去,会伤到你的。”还是那平静又温柔的话语。 “魏染尘,你这个疯子,疯子!你…咳咳咳…”战在即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整张脸涨的通红。 “噗!”战在即吐出一口鲜血,随后身体一沉眼前一黑,痛苦的感觉终于离开了他。 “阿战!”“将军!”这是战在即最后听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阿战就要重生了吗?no no no 第4章 年少 “二皇子,战公子这是打仗落下的旧伤,这是潜在因素,最主要的是气急攻心,身体又封住了一股力量,两股力量相撞,牵动旧伤才会这样。”陈太医是从小就照顾魏染尘的太医,所以很信得过。 “那可有救治之法?”魏染尘紧握着手中的白骨扇,坚硬的白骨已经要刺入手心。他的这些都是自己带给他的,本只是想让他死心,却不曾想过,多年征战的他,早就落下伤痕累累。 “老臣只有尽力而为了,战公子能不能醒来还要看他的天命。”陈太医叹了口气说,虽然战在即是谋反的逆贼,但医者仁心,陈太医也只有叹息。 “什么尽力而为,我要你全力而为。什么天命,我偏要逆天改命。”魏染尘已经压抑不住内心愤怒与恐惧,这是他为了战在即不知道第多少次失控。 陈太医从没见过这样的二皇子,惊恐的跪在地上“老臣定当全力而为。” 一天,两天…一直到魏染尘的册封大殿,战在即也没有醒来。 已经两个月了,战家谋反的事早就已经被新太子的册封掩盖了,魏染尘制造假象,放出消息,战在即,曾经的离国战神噬敌将军,已经在狱中自刎谢罪。 新封太子,普天同庆,新太子二皇子念与战在即是旧友,特请求皇上饶恕战在即罪孽,念他功劳准予厚葬。 这是百姓之中流传最广的话,所有人都感叹,他们的新太子,将来离国的君主,将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 册封大典一结束,魏染尘就回到小院,坐在战在即身边,“阿战,今天我终于成为太子了,如当初所想,我果然并不开心。除了你。谁能给我带来开心呢。”魏染尘摸着战在即的脸,指尖穿过他的发丝,仍像之前一样继续给他讲那些事。 而战在即从眼前一黑开始像被包裹在一个密封的器皿中,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不过挣扎了一会儿,那个器皿好像被打碎了,他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有一个声音响起,讲述着什么,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和他的记忆交合在一起,就像在诉说着一个故事。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也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形成,画面回到七年前。 ———————七年前分割线——————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留着山羊胡的老太傅握着书,走一步,念一句,下面坐着的几个少年也跟着阅读。 可偏偏就有一个这么不合群的,比如十二三岁的战在即,他此刻就在悄悄的往后退,想要溜出大堂。 他四下张望,主要就是盯着老太傅的眼神,不经意间,却发现有一双黑色的眼瞳在自己身上流转。 “嘁!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 嘁!!魏染尘,别盯着我,听你的课。”战在即赶紧向魏染尘嘱咐,魏染尘可是太傅眼中聪明又伶俐的宝贝,他一分心,夫子一定马上发现,并顺带发现想要溜的战在即。 果不其然,下一刻,“战世子,你逃课就算了,还影响二皇子,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我非得禀报将军不可。”老太傅发现了战在即。 “太傅,你都讲一个时辰了,讲的东西我都听腻了,我就想出去透透气嘛!”战在即一听要告他状,赶紧求饶。 “战世子,我纵容你太多次了。”老太傅放下书。 “太傅,太傅,最后一次,别告诉我父亲!”战在即拉着老夫子的袖口。 “小战,你又闯什么祸了?”一个衣着华丽黄衣少年走进堂内,打破局面。这少年肤色白皙,一双明眸如星闪耀,一半头发用金冠竖起,看上去潇洒不羁,又温润如玉,腰间配着个暗红香囊,边角用金丝镶嵌。 “参见太子殿下!” “皇兄!” 所有人都恭敬的行礼,而进来的少年魏倾世却径直走向战在即,扶起他。 “徐太傅,诸位皇弟不必多礼。我只是来传个信,再带个人走。” 徐太傅起身,其他皇子也抬起头。 “二皇弟,父皇召你有事询问。” “谢皇兄传达。”魏染尘面无波澜的盯着魏倾世牵着战在即的手,心里有一丝怪异的不爽。 “小战,我正好要去拜访战将军,你随我一道回去吧。”魏倾世转身对战在即说。 “谢太子好意,可太傅这…”战在即心下一阵暗喜,却还假装一副为难的样子。 “徐太傅,你可有异议?”魏倾世从小和战在即交好,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臣不敢!”老太傅赶紧答道。 “那谢过夫子了!”战在即赶紧拉着魏倾世就走。却没有看见背后投来的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后背。 魏染尘看着欢快的跟在魏倾世身后的战在即,有些恼怒,那小子就没对他表现过那样的轻快欢乐的样子。 “倾世大哥,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一出庭院,战在即就一阵欢呼雀跃的感谢魏倾世。 魏倾世一脸笑意的看着战在即,两人明明只差了三岁,可心性差别也太大了,战在即永远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当然,并不是说战在即是个傻子。 五岁习文,七岁习武,十二三岁的战在即,早已经满腹文采,武艺超群了,可那爱玩爱闹的性格却永远改不了。 至于和这群皇子一起学习,也不过是为了能与皇家子弟多亲近,毕竟以后是要共事君主,共护离国的。 “儿臣参见父皇!”魏羡世跪在地上,作揖行礼。 “休儿,来,到父皇身边来!”永远不苟言笑的离国皇帝魏瀚,只有面对这个疼爱的二儿子时,才会露出慈父的模样。 魏染尘低头走到魏瀚身边,“不知父皇宣儿臣所为何事?” “休儿,还有一年你就该行冠礼了,你想要什么封号?” “父皇安排就好。”魏染尘从来不在乎这些。 “休儿,你可想过做太子,做这离国的君主?”魏瀚突然问。 魏染尘赶紧跪下,“儿臣惶恐,儿臣不敢。” 听魏染尘这样的回答,魏瀚有些失望,“做了君主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都不想要吗?” “父皇,自古传位传嫡,皇兄身为皇长子,这便是他的天命,儿臣不敢忤逆。”提到魏倾世,魏染尘就想着战在即和他共同离开那一幕,心中就不是滋味。 “天命,朕乃离国皇帝,朕就是天命!”魏瀚很不悦魏羡世的回答。 “休儿,你不争是你心性淳朴,但你不争,就护不住你心爱的东西,还会被别人压制。” “父皇,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但儿臣对储君之位确无艳羡之意。儿臣想像平凡世人那样生活。”魏羡世再次跪下,行礼跪安。 “罢了,你下去吧!”魏瀚挥手,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定会主动来争取这个位置的。‘南宫傲,朕的江山,只能传给我魏氏。’魏瀚想着。 “儿臣告退。”魏羡世退下,出了殿门,就迫不及待的往宫外走。 “倾世大哥,你这就要走了!真没趣,我还想带你去看我的秘密基地呢!”战在即悻悻的跟在将要离开魏倾世背后。 “小战,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今日还要回宫向父皇复命,实在不宜久留了。”魏倾世露出迷人的笑容,让战在即不忍拒绝。 “好吧好吧,倾世大哥是太子,忙点理所当然。”战在即摆摆手,转身回府。 “小战,你也要抓紧练功,别贪玩了。”魏倾世对着战在即落寞的背影说一声。 “知道啦!”战在即语气更不悦。索性头都没回。 “小战,我给你准备了诞辰礼物,待会儿差人送来。”魏倾世忽然才想起,今天原来是战在即十三岁的诞辰。 “真的?”战在即忽然回过头,又变成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刚刚那个落寞的人根本不是他。 “倾世大哥何时骗过你。”魏倾世依然是那副迷人的阳光般的笑容。 战在即一扫阴霾,笑得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开始就是七年前的故事了呢!其实魏休是很阳光浪漫的 第5章 年少 魏染尘走在无人的街上,身后跟着一行人,这让他很苦恼,因为身后跟着这群人,让他都没有自由。 “你们就在此处等候,没我的命令,不准进茶楼。”魏染尘站在茶楼门口,刚从宫里出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想到处转转。 从茶楼的后门出来,魏染尘暗松一口气,终于把那群尾巴甩掉了。再往前走了一段,面前一座恢宏的大宅,赫然挂着“护国府”的匾额。 这不是那小子的家吗,魏染尘也不知怎么无意识的就走到了这,想起今天那小子在堂里一副谨慎的盯着太傅的样子,可爱又可笑,魏染尘就不自然的勾起嘴角。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就看到战在即偷偷摸摸的从府内跑出来。 魏羡染尘快步跟上战在即,战在即双手捧住怀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快步走着。 一直走出城外,到一处杂草丛生的山根面前停下,战在即四下张望,确认无人之后,露出痞痞的笑容,扒开杂草低头一骨碌钻了进去。 魏染尘走出来,走到杂草前,笑笑,伸手拨拨杂草,这后面明显是个洞穴。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战在即从里面钻出来,抬头望着魏染尘,魏染尘低着头,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同时都有一些诧异。 “魏染尘,你怎么在这?”战在即一把把魏染尘拉进洞,还不忘回头拨弄杂草,把洞口遮住。 “战世子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7 ,你这小天地还真是别有洞天啊。”魏染尘仔细打量这个洞穴,这洞穴从外面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到里面极其宽敞,甚至有暗河从这里经过,洞顶没有封全,还有些光微微透进来。这洞中的良好气候滋生出些野草野花。 而战在即把这洞穴布置过后,又有些小温馨。 “魏染尘,本世子的小秘密都被你发现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也该说个你的秘密以作交换。”战在即看着魏染尘惊讶的望着洞中的样子,这和他当初刚发现这个洞穴时是一样一样的。不过,魏染尘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可很少出现这样的表情。 魏染尘大战在即两岁,沉着冷静在他身上向来表现的很好,但在战在即面前总很轻易破功。他回过头,看着矮自己一头的战在即,听他那样叫自己,微微皱起眉。 “魏休!” “啊?” “魏休,我的乳名,我母妃都这样叫我。作为交换,你也可以这样叫我。”魏染尘从没在别人面前提起过。 “哈哈哈……魏休!不知羞的羞吧!”战在即大笑,然后收起笑声“你就是不知羞,一看就是跟踪我来这的。堂堂皇子,居然做跟踪别人的勾当。” 魏染尘一脸的黑线,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战在即这样张狂的笑容。“无休无止的休。还有,不是我跟踪你,是你自己做事不谨慎。” “算了,随你哪个休吧,不过,你这算哪门子秘密啊,我又不感兴趣。”战在即往里走,背对着魏染尘。 “皇宫中除父皇母妃,和一个嬷嬷没有人知道,还不算秘密嘛?”魏染尘跟在战在即身后。 等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战在即坐下,看了魏染尘两眼,又起身从石头后面抱出一个坛子,和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魏染尘看着战在即宝贝似的打开坛子,闻了一下,一脸的满足。 “上好的秋思酿,我父亲和母亲亲手酿的,我就偷得这么一坛。”战在即递给魏染尘。“喏,就给你喝一口。” 魏染尘狐疑的盯着战在即,并不去接。 “干嘛,嫌少了!”战在即打开包裹,掏出一个小碗,倒满一碗,“那给你喝一碗,你不准把我这里的秘密说出去。” 魏染尘还是没有接,目光扫过战在即。 “你不会嫌脏吧!也是,你这样的皇家公子,从小喝的是玉液琼浆,哪看得起我们这种臣民喝得酒。”战在即悻悻的收回手。 魏染尘伸手掠过战在即抱在怀中的坛子,直接大口的喝着。 “哎哎哎!”战在即忙放下手中的碗,他可不愿浪费一滴,赶紧去夺坛子,坛子不大,魏染尘这一口可喝去了近三分之一。 “魏休,你属牛的啊!”战在即心疼的看着坛子里一下子少掉那么多的秋思酿。 魏染尘咧开嘴笑了,笑得如沐春风,战在即居然有一刻的失神,从来没见魏染尘笑过,没想到还挺好看的。 “魏休,你笑起来,好看极了。”战在即也笑了。也不再心疼酒。 洞中渐渐暗了下来,应是外面天色晚了。战在即熟练的搬出些干柴,生起火,火光映在两人脸上,突然显得空间很狭小。 战在即搭起一个烤架,从包裹里拿出一只弄干净鸡,穿好放在火上烤,魏染尘含笑看着他忙碌着。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 “阿战,你准备得倒真齐全。”魏染尘轻唤一声。 “什么阿战,魏休,我跟你不熟啊!别叫的那么亲密。”战在即头也没回,不过第一次有人这样亲密的叫他,让他很不自在。 “你都唤我魏休了,我叫你阿战有何错?”魏染尘抬眸望着忙碌的战在即。 “懒得跟你计较。” 火光在山洞里跳跃,烤鸡渐渐变了颜色,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战在即递给魏染尘碗,倒满酒,自己又倒了一碗,他可不敢把坛子给魏染尘,怕他一口就给他喝光了。“今天我诞辰,没想到陪我的居然是你!”语气中不免有一些失落。 “你的诞辰吗?”魏染尘有一丝丝惊讶,难怪今天战在即又想着逃学,想来是想去过自己的诞辰。“那你为什么还偷跑出来?” “我父亲忙着呢!母亲要陪伴父亲,哪有时间管我,还不如自己自在一点。”战在即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已经习惯了。“再说,我十岁之后他们从来不记得我的诞辰。在父亲眼中,我哪有他的君主重要。”许是喝了些酒,战在即有些口无遮拦。 “以后我陪你!”魏染尘下意识就说出这句话。简简单单的,却包含着一些不太意明的情愫。说来,魏染尘怕是那时就心动了吧,看着从来没心没肺的战在即露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魏染尘也跟着不悦。 “那谢谢二皇子了。”战在即举酒,两人碰在一起,共同举碗畅饮。 “叫我魏休即可。”二皇子三个字把两人隔得太远了。 酒过三巡,战在即向魏染尘讲起自己近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和自己的所学。这些本来是他准备讲给魏倾世听的。 烤鸡已经被火烤的流出些清油,滴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战在即取下烤鸡,让魏染尘拿着。自己则从包裹中取出几个番薯,放到将要熄灭的火堆中,用木棍掏动火灰把它们盖住。“这个待会儿可比烤鸡还香呢!” 掰下一只鸡腿,送到魏染尘手中。火光熄灭,月光透过山顶透进来,把洞穴中照得亮点,那些花花草草若隐若现的,更显静谧幽美。初开春,虫鸣声也是很肆虐,不过并不显嘈杂。 魏染尘知道,战在即的没心没肺,爱玩爱闹从来都不是真的他,他也怕孤独,也怕被撇下。 等火彻底熄灭的时候,战在即用木棍掏出烤好的红薯,抖抖灰,剥去焦黑的外皮,酥黄的红薯散发着香甜的气味,热气腾腾的。 “你吃吗?可香了。”战在即还是担心魏染尘嫌弃这样低陋的东西。 魏染尘接过,轻咬一口,又香又粉,带着温暖的味道,一点也不比皇宫中的银耳人参差。“嗯,很香。” “魏休,我突然没那么讨厌你了!”战在即也剥开一个红薯。边呵气边说。 “你之前很讨厌我吗?”魏染尘皱眉。 “嗯!”战在即点头,也毫不避讳“很讨厌。” “为何?”魏染尘哭笑不得,敢情这小子不爱搭理他,是因为讨厌他。 “你太聪明了,什么问题都难不住你,父亲也总夸你,你还不爱笑,不和我们交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人讨厌极了。一点也不像倾世大哥,平易近人。”战在即已经对魏染尘完全打开了话匣子。 魏染尘无语,明明是战在即自己不睿智,就嫉妒他聪明,只好尴尬的笑笑。 也不知何时,战在即沉沉睡去,魏染尘摸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8 着他微凉的手,把那些柴火堆在一起,重新点燃一堆火,魏染尘看着这个平日总乱蹦乱跳停不下来的战在即,难得这么安静的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孤独的码字侠(阔怜的我) 第6章 年少 和煦的阳光照在战在即身上,暖暖的,翻个身,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身上怎么会盖着暖和的被子。 惊坐起,看了看房间,这不是自己家的卧房吗!“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战在即挠了挠后脑勺,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 “世子,你醒了!”詹小甲听见动静,进门,看着表情呆滞的战在即。 “小甲,我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战在即询问詹小甲。 “世子,你是昨夜午夜,二皇子把你背回来的。”詹小甲如实禀报。 “什么!”战在即惊叫。连忙下床穿鞋。“完了完了,父亲非得揍死我不可。” “世子勿急,二皇子已经向侯爷求过情了,不然,世子你的腿早被侯爷打断了!”詹小甲帮战在即穿好鞋。 “呼—”战在即坐下,松了口气,“算那小子有良心,没浪费我的秋思酿。” “世子,你还说秋思酿呢!侯爷说了,你一共偷了多少坛秋思酿,就每天练功多加几个时辰。” “那没事,不过一个多一个时辰而已。”战在即不以为意,更何况他喜欢练武。 “但侯爷还说了,你夜不归宿,还拐带皇子鬼混,每天罚多练两个时辰的剑。” “那我还睡不睡觉了!”战在即算了算,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上午两个时辰听太傅讲课,一个时辰练武,下午一个时辰,现在一下多了三个时辰,不累死也困死了。更别提玩了。 “世子,若不是二皇子,你可不仅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还会罚跪祠堂。”詹小甲打了一盆水,为战在即擦手。 “他要不送我回来,啥事都没有。”战在即并不领情,还有些抱怨。 再说昨晚,魏染尘的确也是不想送战在即回去的,半夜感受到战在即在哆嗦,魏染尘才发现火堆熄灭了,虽已开春,可夜里还是有一点冷。 而战在即的体温已经低的有些不正常,魏染尘只好连夜把他送回去了。 送回将军府才知道,战在即天生体性偏寒,是很惧怕这种寒冷的环境的,而战无失让战在即多练武,一是为了让他早日上战场为离国驰骋疆场。再则是为了让战在即强健体魄,让他不再那么惧寒。可某人怎会知道。 战在即一起来就看见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礼品,“这是什么?” “这是侯爷和夫人给你的诞辰礼物,这是太子送的,还有这件,是二皇子今早差人送来的。”詹小甲一一解释。 父亲母亲送的,战在即不用拆都知道是什么了,父亲送的,一定是兵书,母亲送的,不是保平安的灵符,就是保长寿的宝珠。还每次都是他提醒之后才送的,这次恐怕也是谁提醒了他们吧。 倒是魏倾世的礼物,每年都有新花样,打开礼盒,是个绣着一片红枫的香囊,颜色很素,不过也很显低调奢华,样式和魏倾世常佩戴的很相似,闻一闻,也是淡淡的鸢尾花的香味。随后将香囊爱不释手的别在腰间。 再看看静放的魏染尘送的那个小巧的暗色盒子,战在即充满好奇,魏染尘一个不理世事的,就像脱离了尘俗的人,能送给他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战在即打开了盒子,不过看到盒中的东西后,战在即原先的的激动就像瞬间被泼了盆冷水。 “什么啊!黑金镯子!”战在即拿起檀木盒中的二指宽黑金镯子,这镯子呈黑色,浪纹图案覆盖着,虽精致,战在即却失望极了,“魏染尘这家伙不会是把送给哪个情人的礼物给了我吧!” 本打算把东西放回盒中,还没有来得及,战无失便踏进了房中!沧桑的声音喊了一声:“小甲,那小子醒了吗?” “父亲!”“参见侯爷!”战在即放下镯子,鞠躬作揖,詹小甲则跪在地上行礼。 战无失本想训斥战在即,但一眼瞥到了桌上的镯子,眼前一亮,拿起镯子仔细端详。啧啧称赞好久。 “父亲,这镯子有什么好稀罕的,魏…染尘用来糊弄我的东西,哼!那家伙…”战在即说着就不高兴。 “为父让你熟记的兵器谱你都记哪去了!”战无失仍握着镯子称赞,也气这个儿子做事马马虎虎,就怕他以后上战场也这样。 “父亲,这跟我记兵器谱有什么关系!”这么一说,战在即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别说,这黑金镯子还真有点眼熟,好像见过。 “你这混账小子。”战无失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下战在即的头顶。“你给我好好想想,这是什么!想不起来,不许吃饭。” “啊…”战在即嘟哝,“魏休送我个礼物还关系着我能不能吃饭!” 沉默好一会儿,战在即搜索着脑海里所有看过的书籍,和每一幅看过的画面。忽然灵光一闪,同时也有些欣喜。 “我知道了,这是腕戒,天下第一的兵器房——十八堂,打造的独门武器,世间仅此一只。明可做护腕,能挡任何攻击,暗可飞针,可藏微小利刃,对于明战暗击都很有用处。是吧,爹!”看着战无失黑到锅底的脸,战在即庆幸自己幸好想起来了,赶紧趁机撒个娇,缓和缓和父亲的怒意。 “二皇子也真是有心了。”战无失把腕戒放回到战在即手上,“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二皇子一样收敛心性。再过两年你就该上战场了。” “爹,你整日不让我多学倾世大哥为人,就让我多习魏染尘处事,有能耐你让他们跟我比武功。”战在即收回腕戒,听父亲这样说,他就郁闷。 “你…你这混账小子!”看战在即一副痞气的样子,战无失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后对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恭敬一点,毕竟尊卑有别,皇子是你的主子,不只是你同窗,不要总直称二位殿下名讳,免得以后落人口柄。” “知道了。”战在即虽嘴上应允,可他会不会依照就不一定了,更何况,他觉得,连魏倾世和魏染尘都不在意,他为何要改口。 “我要进宫一趟,你按时练功,休得偷懒,还有,若我再听到太傅说你逃学,看为父如何收拾你!”战无失走出房门。 “哦。”战在即挑眉,撇一下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心下想着‘又要去挺那太傅念经了,还真想早点上战场算了。’ 御书房中,魏瀚满脸愁容,放下刚刚接到的密函,皱着眉捏捏太阳穴。他没想到,刚把东边的战事平定了几年,这西边又起祸端了。 战无失在太监德顺的带领下,进入御书房。刚要行礼,就被魏瀚赶紧扶起。 “义兄,仅你我二人之间就不用那些繁文缛节了。”战无失的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9 军队护着离国的根基,往往别国想要攻打离国,都得忌惮着战家军。面对外患,魏瀚自然也得敬着战无失。 “陛下,君臣有别,战某怎敢逾矩。”一句话,态度明确,不卑不亢。战无失仍然坚持行礼。 魏瀚只好坐回龙椅,“义兄,对于此次西厥国的挑衅,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明了。侵我河山,杀。” 魏瀚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是这样想,可手下除了战无失哪有合适的带兵人选,心下又担心战无失以年迈推脱,毕竟南征北战了一辈子,谁不想休息。 “陛下,臣愿前往西沼退敌。”战无失主动请命,让魏瀚很满意。 如约,战无失领着圣旨,带着战家军离了京城,去往西沼剿灭西厥国。魏瀚的江山坐得并不稳,他可容不得任何会对他的国家江山造成危害的祸端存在。 战无失一走,战在即就如放回了丛林的麋鹿。战夫人不能陪着战无失了,但并不代表她有能力管得住战在即。 这不,战在即已经逃课成瘾了,半个月逃了课十回。 “战夫人,战世子这,我真的没法管了。”这已经是徐太傅第不知道多少次告状了。太傅说烦了,战夫人也听腻了。 “太傅,你为我等讲解译文见解怎不见这般频繁,这登门告状倒是挺殷勤的。”魏倾世依旧春风满面,带着淡淡的笑意踏进大堂。 “参见太子殿下。”所有人齐齐跪下。 战在即虽然早就听腻了太傅啰啰嗦嗦的告状,但还是感激魏倾世的及时解围。 打发走了太傅,战在即带着魏倾世回到自己的院中,武起自己新习的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掌握得极其准确。魏倾世鼓掌连连,的确,他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平时看着战在即一副吊儿郎当,不着边的样子,可只要握起剑来,那是绝对英姿飒爽的。 “好是好,可你有两式剑的出剑先后顺序错了。应是从侧出剑,往前横扫,再收剑。再往前出。”一袭玄衣走进院中。 这席话无疑泼了战在即一大盆凉水,好不容易得到倾世大哥赞叹的目光,这是被人硬生生的拆台啊。 看清来人,战在即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是魏染尘,踱着步向他走来。 “魏休,你!”战在即气愤地喊一声,魏倾世的目光稍稍黯淡一瞬,他没想到,战在即已经和魏染尘要好到这个地步,居然连自己都不能叫甚至要装作不知道的名字,魏染尘却允许战在即叫。 “阿战,你先前那一套剑法,的确是错了两式。”说着魏染尘夺过战在即手中的剑,熟练的地武起来。 战在即有些惊讶,同样惊讶的还有魏倾世,他们都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魏染尘,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 “阿战,我这套才是正确的,若你依着你刚才的方法,实战中可是会吃亏的。”魏染尘把剑塞回战在即手中。 “皇兄,我刚纠正阿战的错心切,忘了行礼,还望皇兄勿怪。”魏染尘双手弓着叠放鞠躬。 “不会,没想到皇弟身手这般敏捷。”魏倾世笑着。 魏染尘这才像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皇兄见笑了,我只不过是爱好武侠,略懂点武术皮毛罢了,阿战这套剑法,我刚好是看过的。”魏染尘有点后悔自己的毛躁。忘了皇兄魏倾世在场。 “魏休,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以后,能不能在倾世大哥面前给我点面子。”战在即蹭了魏染尘一下埋怨道。 “阿战,还有一年,你就该上战场了,有些事,马虎不得。” 第7章 年少 “小战,你也别埋怨皇弟了,他也是为你好。”魏倾世也说话了。 如他们所言,战无失已经西征一年了,可西边的战乱并没有平息,也就意味着,战在即不久也必须奔赴西沼战场了。 又过了三百多个日夜,战在即十五岁诞辰如约而至,可却传来战无失重伤的消息,整个护国府已经乱套。 “夫人,宫中传来消息,侯爷中了敌军埋伏,受了伏击,险捡回了一条命,可损伤严重,可能短期内无法屹立前线了。”詹知恩回禀着探听到的消息。 战夫人险些晕了过去,颤抖着说“难怪家中一月未曾收到家书。原来是侯爷…侯爷……”说着,战夫人抽泣起来。 战在即站在门前,倚在门边,并没有进去,也没有出声,他本是来和母亲说一声,准备出去和魏染尘一同过诞辰,那是他们之间的约定。显然,他现在得改变主意了。 魏倾世依旧未到,西边战事吃紧,战无失又倒下了,无疑,魏瀚慌了,作为太子的魏倾世,当然也没法闲着,要帮助父皇想对抗西厥国的办法。 “休儿,你不进宫为你父皇出谋划策,是要去哪?”魏染尘生母玫妃蹙着眉,询问想要出去的魏染尘。 “母妃,您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儿臣本该陪着您,可今日实在不行,我与别人有约在先,不能食言。至于你所说之事。”魏染尘弓着腰拱手道“母妃,您知道,我对于我的爵位很满意,再无其他争夺之意。所以,不该我管的事,我绝不插手。” “休儿,母妃知道你向来淡薄高位,可皇后母家南宫家愈发壮大,太子也是南宫家血亲,母妃是怕你以后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啊。”玫妃语重心长的说道。 “母妃,您多虑了,儿臣相信父皇心中自有定夺。”魏染尘退出。 到达城郊时,战在即已经又在练剑了,只是这次的他,招招凶险,用尽全力,仿佛真的在与人搏斗。 直到战在即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魏染尘才走过去,递上一张手帕。 “行了,我没那么矫情。”战在即推开魏染尘的手,随手就用衣袖擦起汗来。“又是你一个人?倾世大哥没来?” “西沼战事不稳,你该是料到的!”魏染尘淡淡说一句。 “算了,反正倾世大哥又不是第一次食言。”战在即收剑,随魏染尘一起进入那个熟悉的秘密基地。 “看来这个地方我又是没机会告诉倾世大哥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战在即望着洞顶的光亮感叹道。 “你打算去西沼了!何时启程?”魏染尘这般精明的人,怎会听不出战在即言中之意。更何况目前的局面他也必须上前线了。 “魏休,你小子怎么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战在即捶了魏染尘左肩一下“我还没说你就明白了。也就这几天吧。看你父皇何时下令。” “平安,告捷。”简单四个字是魏染尘最简短的祝福与牵挂。 “你看你,说点话文绉绉的。”战在即推了魏染尘一下。“来,今天的相思酿管够,不醉不归。”战无失不在,那些相思酿自然任战在即摆布了。 魏瀚已经焦头烂额,前线紧急,无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0 有能力之人敢前去解决,后宫的妃子又起了争端,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吵吵嚷嚷,不由得,心中更加烦躁。“啪!”魏瀚一掌拍在桌上,震耳欲聋,御书房内瞬间就安静下来。 哭啼啼的妃子泪还挂着,一直进宫来就受宠的她从没见过魏瀚这般气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过分了。是哭也不是走也不是。 “都给朕滚!”魏瀚厉声呵斥。妃子赶紧行礼告退。 陶德顺跟随魏瀚多年,他能料到目前的魏瀚有多恼怒。但眼前的事又耽误不得,前线必须要有人赶紧去平定。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陛下,南宫丞相求见。” 魏瀚听南宫傲来了,并没有多欣喜,反而,更忧愁,那是头野心勃勃的狼,现在不知他又要来做什么。“宣!” “微臣参见陛下。”南宫傲并没有跪下,这么多年,他从未跪拜过魏瀚,曾经是因为魏瀚念他前南国为离国创下基业,后恐怕是因为南宫傲恃宠而骄了吧。 “爱卿平身。”该有的风度,魏瀚向来伪装得很好。“爱卿可是为西沼战事而来?” “陛下料事如神,正是。” “爱卿一届文官,可有作战策略?” “未有。”“不过,微臣长子南宫幽习读兵书千百部,且自幼习武,相信犬子定有带兵谋略。” “幽儿?”魏瀚强压下怒意,“幽儿不过才十六岁,竟有这般才华?”魏瀚清楚南宫傲的用意,南宫傲觊觎兵权多年,眼下竟想到借这个机会利用自己的儿子夺兵权。 “微臣从小便严厉要求他,只为他有朝一日为陛下所用,为离国尽力。” 魏瀚心下冷笑‘呵,是为你所用吧。不过,南宫傲已经这样说,自己又确实无人可用,不能推脱,但又断不能把他南宫家的人插进军队。’魏瀚闭眼沉默,他要想法拒绝。 “陛下,你…” “爱卿,朕知你一片赤诚之心,但幽儿还是太过年幼,又从未上过战场,朕确实不敢……” “陛下,您这是对微臣的怀疑,您怀疑微臣的用心吗?”南宫傲突然提高声调,弓身道。 “大胆,南宫丞相,你怎敢打断陛下的言论。”陶德顺一句喊出魏瀚心中的怒火。南宫傲拱着的手忽然用力,指甲陷下几毫,不过迅速恢复自然,魏瀚将这个动作尽收眼底。 “顺子,退下。不准对丞相不敬。让丞相说完。” 南宫傲继续一身良苦用心的样子,“微臣把唯一的独子交予离国战场尽忠,陛下竟这般犹豫,真让微臣寒心啊。” “父皇!儿臣求见。”在这魏瀚左右为难的时刻,魏染尘的声音就像是寂夜响过的惊雷,异常明亮又清晰。魏瀚也抓住这个机会拉开话题。 “宣。” 同魏染尘进来的还有战在即,平日里总上蹿下跳的战在即今天一身绛色戎装,格外安静,又威武挺拔。 “参见皇上。”战在即毕恭毕敬的跪下。 “染尘,这是何人?”魏瀚俯视低着头的战在即,询问魏染尘。 “启禀父皇,这是护国侯的独子,战在即。” 此话一出,两个人同时心起波澜,魏瀚舒展了眉头,南宫傲却暗道不妙。 “在即啊,快起来。”魏瀚欣喜的扶起战在即,简直喜上眉梢。“你都这么大了,当年你出生之时,你父亲不在,朕还抱过你呢。” “谢皇上。”战在即起身,微微后退,对于魏瀚如此亲密的举动十分反感,在他印象中,几乎只见过魏瀚一次,就是在父亲封侯那一年的大典上,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你可是为了西沼战事而来?” “是。”战在即回答得很干脆,心中却想着‘魏染尘说得果然没错,魏瀚迟迟没有召见自己,约莫是把自己忘了。这死老头儿,还真是不用人就不记人。’ “如此甚好,你父亲骁勇善战,想必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定不会差。”魏瀚满意的拍拍战在即的肩。 “敢问世子年纪如何?”南宫傲沉着脸问,这皇帝也太明显了。 “和你儿子差不多大呗。不过本世子可比你那个废物儿子南宫幽厉害的多。”战在即对这南宫丞相向来不喜欢,以前看在魏倾世面子上不和他冲突,不过现在魏倾世不在,自己也没必要端着。 南宫傲怒火更旺,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居然敢这般对他说话。却还是面不改色的说“世子未免太夜郎自大了。” “父皇,阿战从小在边疆长大,性格洒脱,后回京也不曾进过宫。自是言语肆意了些,还望父皇,丞相勿计较。”魏染尘替战在即的失礼解释。 “你不用解释那么多,南宫幽那小子本来就没本世子厉害。他跟本世子比试,哪次能接得住我十招。”战在即洋洋得意的笑道。 南宫傲自是不会就此为止,魏瀚只好提出让南宫幽和战在即比试。如战在即所说,南宫幽根本就弱得不堪一击。 战在即扔下兵器“南宫幽,怎么一年了,你都没点长进。”南宫傲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魏瀚却眉开眼笑的抹着山羊胡。 “皇上,我不求什么高位,也不需要多大的兵权,您只要让我到前线助我父亲,我只做一个小小先锋即可。”战在即说出所求。 “离国难得你等忠孝之人,好,朕就赐你诸斩,如你所愿封你做先锋官,到前线帮助护国侯,若成功平定战乱,自另行封赐。”魏瀚对战在即的要求很满意很欣慰。 “谢皇上。”战在即接过陶德顺捧给他的剑。 血丝布满南宫傲的双眼,却又无可奈何,明眼人都看得出,南宫幽和战在即的实力差距有多大。但还必须要赔上笑脸“恭祝陛下得如此猛将。” 战夫人又喜又忧,终于有人去助自己的丈夫,不过却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古来征战几人回,他的担忧又多了一份。 “好了,母亲,别忧心了。”战在即嬉皮笑脸劝着战夫人,“我是去助父亲的,等我回来,我们战家一定又多一个将军。” “你这傻小子,将军是你说当就当的。”战夫人被战在即逗乐了,轻拍一下战在即的额头。“小心些,母亲等着你和你父亲归来。” “知道了,母亲。” “你从小没离开过母亲,你父亲又是个粗人,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对了,记得把你父亲的恢复情况告诉我。”战夫人千叮咛万嘱咐。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母亲,魏倾世又踏进了护国府,看着战在即忙碌的身影。魏倾世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 “太子…”詹小甲还没有喊出,魏倾世就阻止了他。 “小战,你真的决定了?”魏倾世站在战在即身后,直截了当的问出。 从昨日起他就离宫去礼贤下士,找求可带兵之人去了,所以昨日他并不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1 在,但今日一回宫就听说了战在即和南宫幽较量争着上战场之事。 出于私心,无论谁上战场他都是不愿意的,南宫幽是自己的表弟,学艺不精根本不能上战场,而战在即虽有一身技艺,但从没有上过战场,他怎么不担心。 从一开始,在他心里,他就否定了让战在即出征的想法。所以才出宫到处寻求别人。 “倾世大哥,你来了。”战在即回过头,笑着。“我当然要去了,我父亲在那里,离国的百姓在这里,作为离国的子民,我有不去的理由吗?” 魏倾世沉默一会儿,战在即转身继续收拾,“那你要记得平安归来。”魏倾世把放在一旁的香囊放进战在即摊开的包裹道。 战在即拿起香囊,笑着点点头“嗯。” 简单收拾了行李,要上战场,带的东西必不多,战在即戴好魏染尘送的腕戒,这样的武器在战场上定有用处,仍是简单的绛色戎装,腰间挂着那个红枫香囊。背上包裹,拿上魏瀚赐的诸斩。转身出门。 “小甲,待我出了城门,你再告诉母亲。”战在即对守在一旁的詹小甲说道。 牵着汗血宝马走过熙熙攘攘街道,战在即买了一串糖葫芦,到了西沼,这东西恐怕就吃不着了,记得刚回朔都那会儿,自己就爱吃这酸酸甜甜的东西。 出城之时,太阳已经高挂,战在即上马回头望了望高耸的城门,上面挂着刻有‘朔都’两字的石匾。城楼上一个人影微微侧身。 “驾!”战在即夹紧马背,一甩缰绳,随着嗒嗒嗒的马蹄声,那影子越来越远,身影愈来愈小。 “殿下,您为何不直接出面送战世子。”魏染尘昂首望着远方,双手扶在城墙沿边。一旁的侍卫看着魏染尘殷切的目光,大着胆子问。 “徒增伤感罢了。”魏染尘淡淡回道。“让跟着的人小心点,到了军营,好好护着他。” 魏瀚只赐了战在即四个人同他前去,而魏染尘已经悄悄把人换成了自己寻的武功高强之人。 第8章 年少 西沼比战在即想象的还要凄凉,到处都是荒芜一片,只留下些战斗过的痕迹,一定是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战争。 到达西沼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一路上,战在即马不停蹄,几乎没有休息过,只为了早日见到父亲。 战无失还没有醒,战在即领着圣旨进入军营,还遭到了不小阻力,幸好战在即身边的老都尉认得战在即。将战在即带进了军营。 “父亲!”战在即跪在战无失榻前,喊了一声。 在军营中的战无失警惕性一直都很高,战在即只轻轻一唤,他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身上的伤也因他这忽然的一挣,撕得生疼。 见是战在即,战无失才松懈一点,慢悠悠的坐起,战在即赶紧起身去扶他。 “来了。”战无失对于战在即的到来很平淡,当然,他是早就料到的。 了解过战况,西厥军队斩断离国军队的粮草通道,为了重新找到一处通道,战无失亲自带人去寻,不想找到的正是敌军早就埋伏好的峡谷。若不是战无失身边的副将拼了命带走战无失,恐怕他早已命丧至此了。 而主将一倒下,整个军队的境况可想而知,离国军队接下来的好几场战斗都以失败告终。久而久之,就闹得整个军队人心惶惶。 第一步,当然就是稳定军心,而要把军心提起来的最主要举措就是打胜仗。可现在整个军队都很溃散,战斗力太低, 战在即仔细查看地图上敌方的地形构造,和最近的排兵队形,忽然想到了什么,“父亲,我与皇上请求入先锋营,先锋营的人手如何?” “先锋营毕竟都是精英兵,无论怎样打击,战斗力都是不会太差的,不过先锋营也仅有三千人了。”战无失咳嗽两声。 “三千人,足矣。”战在即笑着,露出两颗虎牙。“父亲,您好生歇着,明日我定给你带回一场胜仗。” 夜幕无声降临,除了哨塔兵和巡逻兵恐怕都已经入睡了吧。刚刚休息过的战在即神采奕奕,赶路的疲劳早就消散了。 黑黢黢的夜空中簌的划过一只箭,哨塔上的人无声倒下,待巡逻的人发现时,脖子上已经抵上了一把冰凉的剑。轻轻一划,就只留下一抹血红,和未来得及闭上的眼。 “父亲,这里的旗可以拔下了。”一大早,战在即就闯入战无失的营帐,从模拟地图上拔去一支敌军的军旗。 战无失正疑惑,手下的副将就冲了进来,兴奋得颤抖着说“将军,绝崖谷附近的西厥军都被剿杀了。” “父亲不必担心,那西厥军队恐怕还需两日才能知晓,我看过这支队伍,他是离主军最远的队伍,相当于西厥的先锋营,每隔两日回主营送消息,送信的人刚走就被我们这样无声的剿杀了,他们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战在即喝了口水说道。 “我们可以趁这两日,先在对方覆灭的地方,安上我们的人,仍像之前一样,放烽火,以混淆敌军视线,趁这期间空隙,故技重施剿杀其他离得远的散营部队。待他们发现之时,我军早已鼓舞士气,可重新征战了。” “世子真是骁勇善战。”副将都不得不敬佩战在即的头脑,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摸清敌军的排兵布阵。 “陈都尉,你不用这样称呼我,现在我就是一个小小先锋,你还是我的上级呢。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应该巴结巴结你。”战在即笑道,陈末也笑了,军营中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在即,你这小子又在说什么胡话,刚想夸你,这又没个正形了。”战无失咳嗽一声训斥道。 “将军,这世子作战的头脑像你,可这欢闹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你。”陈末跟随战无失多年,早已习惯称呼他为将军,即使后来战无失被封了侯,也没有再改口,两人那是过命的生死之交,当然也不计较这些。 “哈哈哈…”营帐中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对战在即的信服也更深了些。他们都明白,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可不一般。 今日他只是一个先锋官,但不出三年,一定会踩在他们之上。当然,护国侯跟随皇帝打了几十年江山,可以说整个离国,若没有护国侯,怎么可能安定。他的儿子,也定非池中之物。 如战在即所言,离国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第一场胜仗,消息传回朔都的时候,魏瀚激动得打翻了茶盏。 当听说是年仅十五岁的战在即利用策略扭转了局面,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只觉得战在即会帮助战无失上战场抗敌,却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以自身智慧主导战场。 魏倾世去护国府送消息,战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魏染尘却表现得很平淡,没有过分的欣喜与惊讶,只说了一句“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2 他的能力不仅于此。胜仗,还会有很多。” 过了三个月,朔都内对于战在即又打了胜仗的消息已经麻木了,因为这段时间,他已经大大小小赢了数十场战役了。 但战在即仍然还呆在先锋营,众人都不解,但战在即却面色淡然的说“我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当官的,只有冲在最前线,我才有打仗的感觉。后方指挥什么的,我父亲来就好了。” 众人是惊讶又钦佩。主将的儿子都跟他们在一起在最前线拼搏厮杀,他们又有什么退群畏惧的理由。 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战在即进出主帅营帐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因为他既站在战场的最前线,而后方的战略也是他给主将的建议。 战在即已经两年没有回过朔都,这两年,他也的确成长了不少,虽然仍挂着先锋官的头衔,但军营中大部分人已经默认了他为主帅。 魏染尘翻着手中的画册,心揪得很紧,那画册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战在即,不过不是正脸,而是后背或胸膛。上面都是些大大小小的伤痕。 看着战在即背后右侧又多了一道伤痕,下面写着“殿下,属下再次让世子受伤,请殿下责罚。” 回上一句“他受怎样的伤,你们就得怎样的处罚。”交到送信人手中,放下笔,说了一句“也该回来了吧。” 金銮殿中。 朝堂之上都是魏瀚爽朗的笑声,自从和西厥国交战,他就没有这样笑过。手中握着的的求和书都攥得快要破碎了。 “哈哈哈……在即这孩子果然没让朕失望。” “天佑离国,恭喜皇上。”文武百官都齐声祝贺,终于又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他们自然乐不可支了。 再说西沼战况,离国军营中欢乐一片,战在即脸上还溅了些血渍,从众士兵中走过,接受所有人的赞扬。 “世子可真厉害,居然杀了西厥大汗。” “世子也是得了咱侯爷的真传。” “………” 战在即笑着,还未走进营帐,战无失已经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殷切地走向战在即。 “在即,西厥大汗呼扎真的被你杀了。” “不然父亲以为西厥为何突然退兵?”战在即叹了口气“唉,就是可惜了皇上赐的诸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他要一把。” “这么大了,还口无遮拦。”战无失拍了战在即头一下,却很轻很宠溺。完全不像生气,更多的是慈爱。 西厥军队本就连续遭遇了多次失败,早就已经溃不成军,首领又被对方一个小将杀死,再打下去,恐怕整个西厥都得被灭了。新任西厥大汗当然要看清眼前形式,主动求和,以保西厥国之根基。 战事平定了,当然战无失也该班师回朝了。离家多年,战在即让父亲先回朔都,自己则配合副将留下来处理战后事宜。 “你们也先随我父亲回去吧。”战在即对身后的两人说,这两人是当初随战在即来的四人中剩下的两人。 其余两人都战死了,一人为战在即挡了一剑,正中心脏,一人为救战在即突出重围,挡在战在即身前做了人盾。 “世子,您不走,我等怎敢离开。”楚逍,林遥都半膝跪地。 他们和死去的陈笃,何鼎都是二皇子派给战在即的死士,只为了保护战在即,而和战在即相处这两年,战在即的平易近人,从不高人一等的性格,深深地打动了他们。 让他们觉得和战在即更像兄弟朋友,也就发自真心的想要去拥戴他,保护他。 “皇上当初派你们给我是为了陪我上战场厮杀,现在战事平定了,你们也该回去接受赏赐了,两年没有回家了,早点回去看看你们的妻儿多好啊。” “至于陈笃和何鼎的家人,我一定会亲自去向他们赔罪。”说到这里,战在即的语气沉重了些。 “世子,我们来这里就是为您挡死的,您不用向任何人赔罪。”‘更何况,我们哪里有家人。’第二句,楚逍没有说出口。 “别胡说,我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也是命,你们先回去吧,这是命令。”战在即语气坚定。 他是真的怕再发生什么意外,又让这两个傻子替他丢了性命。陈笃,何鼎两人的死一直都是他心里的刺。 楚逍,林遥两个笨嘴舌的人怎么说得过口齿伶俐的战在即,最后只好先行离开,而且战事已经结束,他们相信战在即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在离国所有人都在为战事平定而高兴时,却有人很怅然,在蠢蠢欲动,偷偷计划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坚强的码字侠 第9章 年少 南宫傲摔碎了茶碗,咬牙切齿道“这竖子,居然能在两年内就平定战事,将来必定坏我大事。” 战在即带着大军驻守在西沼边界,安排好可能发生的事的应变之策,就独自骑着红鬃离开了,没有带走一人一戈。 第二日,战在即便到达了贡城,临近西沼的一个小城,这里有来自各国各民族各阶层的人,虽小却很繁荣,但也是鱼龙混杂之地。 战在即早前就听过这里,一直就想来瞧瞧,以前年幼,父母不让远行,以后恐怕得了官位,守着离国边疆更是无法来了。 索性趁着这个空档,来游历一番。 牵着红鬃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有和他一样的离国人,有高大威猛的西厥人,有妖娆美丽的波斯人…… 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小贩刚想急躁开口要钱,刚伸出手,一锭碎银子就落到了手中,然后望着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听到一句“不用找了。” 啃着苹果,牵着马,战在即看着街上各种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表演。笑得如同十二三岁一样,虎牙在阳光下异常耀眼可爱。 两天后,魏染尘看着回来复命的两人,是又气又急,他明明是派的四名死士去保护那人,这剩下的人居然回来了。 一询问,居然说是听了那人的命令,“你们是我的人,居然听了别人的命令。” 魏染尘哭笑不得,这两人居然还说话带着和那人一样的语气和歪曲的道理,不得不承认,那家伙影响力和带动力还真大。 不过,魏染尘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接到了魏瀚的命令,他必须协同太子处理与西厥国的协议之事,不能出城,只好让楚逍二人先去寻战在即。 战在即已在贡城游览三日,算着也该回朔都了。从酒楼出来,擦肩而过的一个高出他一头的男子,掉落一个香囊在他面前。 他本没有在意,不过细下一闻,那香囊和他身上配戴的香囊的芬芳相同。便躬了躬身,捡了起来。 “兄台。”战在即喊了一声,那男子却并没有理会,径直上了楼。 嗤笑一声,战在即摇了摇头就跟了上去,还未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3 靠近那男子进去的房间,就听到桌椅碎裂的声音,然后小二比他还快的就冲了进去。 “这位客官,你这是干什么啊,小店小本经营,经不起你这折腾啊。” 男子没有吭声,只是拳头更紧,手臂在微微颤抖,战在即猜想,那男子袖中应藏着什么武器。 这也才看清了男子的相貌,俊朗的面容与他那高大的身材反差鲜明,那张脸很秀气,像个纤弱女子,还带着点异域风情,个子却又很高挑。 即使愤怒有些扭曲了他的五官,却依然挡不住的赏心悦目。 “小二哥,这是我哥们儿,呐,这就当是赔偿你们的损失了。”战在即走进去打圆场,掏出一锭银子对着小二说。 那小二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笑容满面的接过银子,拍着马屁。 “行了,小二哥,你出去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商量。”战在即推小二出门。 小二眼神迟疑的瞟着那男子,战在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放心吧,无论他损坏你这里什么东西,我会双倍赔偿。” 终于打发走了小二,战在即很自来熟的坐下喝了口水,拿出香囊递到男子面前,勾起一个笑容,“为了还你这东西,还挺费劲的。” 那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战在即,待两人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错觉,战在即明显感到那男子的目光闪了闪,身形也微微颤抖一下。 “谢过这位兄台。”那男子接过香囊,放进怀中。“在下贺野,请问兄台名讳?” “名字什么的不过是个代号,你爱叫我什么就什么吧。”战在即内心并不像外表那么大大咧咧,身在军营,他必须学会谨慎。 “我只是来还你东西,我想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战在即起身欲离去。“对了,别那么急躁,人家这小店可经不起你拆。” “你不问我是什么人?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就算这些你不问,也至少该问问我,何时还你的银两吧。”贺野拦住战在即。 “不用了,小爷不差那几个钱。”战在即推开贺野,开门出去。 看着战在即的背影,贺野感到心下平静了许多,刚刚那消息带给他的怒火被浇灭了不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世子比他想象的更有趣。 贡城的街道仍是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战在即最爱这样的场合,却微微偏头,眼神警惕的右瞥一下。转身拐进了一条冷清的胡同。 进了胡同,战在即步伐更快,后面居然有同样的步伐在加快。 待到了一处人少宽阔的地界,战在即停了下来,听着风声,他知道有一把剑正在向自己袭来。他只是笑了笑,等着剑近身再行动。 身后却传来兵器相碰的声音,战在即回过头,见一玄色身影往后退,手中的剑与刺杀他的剑相撞被弹开。 战在即一手接住那人的剑,一手拉住往后倾的身影,再挥动剑,一个轻跳,跃到刺客后方,打下他的剑,一脚踢开他。 才看清了替他挡剑的人,却有些惊诧,居然是两年未见的魏染尘,模样并没太多变化,只是更显刚毅成熟,可个头依旧是高出战在即一截,“魏休,你怎么在这?” 魏染尘依旧面无波澜,只提醒道“右后方。” 眼下局面根本没时间让战在即问清楚其他。因为那些蒙面之人的数量和身手在告诉他,他该战斗了。 “哈哈…你们是来让小爷练手的!”战在即笑道。丝毫没有紧张慌乱什么的。然后转过身背对魏染尘,把他护在身后,回头对他说,“魏休,站在我身后。” 魏染尘本来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依然像个世家公子一样,一副高贵文弱的样子。向战在即投去玩味的目光。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只是怕你出了事,连累我们战家。” 不由分说,开打,以战在即的功夫,对付这群人,他是有十足把握的,不过眼下情况不一样,他要一边挥剑对付蒙面人,一边还要顾及魏染尘,自然有些吃力。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必须要见好就收,再纠缠下去,他就算不被杀死也得被累死。趁着空档,牵着魏染尘就跃身跳过旁边的高墙,进入了一处宅院。 一群人赶紧也追去,却不见了踪影。院中一栋小楼,开着的窗口亮着奇怪的光,关着的传出噫噫啊啊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战在即牵着魏染尘躲进一间屋子,关上门,战在即坐下,歇了口气,脸上还有些血渍,伸出手想要倒杯水喝。 “阿战,你受伤了!”魏染尘握起战在即的手,心疼的看着他手臂的刀痕,血肉模糊,还在冒血。 “这点小伤没事的,战场上随便受点伤都比这深。”战在即抽回手,随便撕了块布缠绕两下,继续倒水。水还没倒满,外面却传来吵闹声和破门声。 “得想个办法甩掉他们。”战在即放下茶壶。看着魏染尘疑惑的眼神。战在即有些恼,“你看我干嘛,要不是为护着你,这几个毛贼我还对付不了吗?” 看着魏染尘俊美的脸庞和他高洁的姿态,战在即笑了,恶作剧欲让他心生一计,他脱下自己的外衫,只剩里衣,里衣上衣也半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竖着的发也被弄散,披落肩头,擦掉了脸上的污秽,简直比女子还要媚上几分。 然后在魏染尘惊诧的眼神中,又去扒掉他的外衫,将他推到屏风旁。 美人香肩半露,发丝散垂,倚在衣襟半开的男人胸膛,一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摆在男人的胸膛,似是在他脖间啃噬,男人脸色酡红,微低着头,揽着美人的腰。 闯进来的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香艳景象,老鸨谄媚的声音赶着进来的人,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战在即才停止了动作,退开一步,拉上衣服。 “搞定,总算是走了。”战在即穿着衣服,偶尔碰到伤口让他皱起眉头嘶一声。 战在即已经穿好了衣服,魏染尘仍还是呆呆的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战在即,也不穿衣也不动。 “魏休,你干嘛呢?怎么还不穿衣服?”战在即被魏染尘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捡起衣服塞到他手中。 “魏休,你心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战在即一本正经的问。 “阿战何出此言?”魏染尘接过衣服,脸上红晕还未消散。 “刚刚我伏在你胸前,你那心跳声和心跳频率可是跟打鼓一样啊。你不会真有病吧?” “无,是阿战天生听力锐敏。。”魏染尘有些尴尬的避开眼神,明显底气不足。 只有魏染尘才知道,刚刚那一段时间,他的满脑子只有胸膛炽热的温度,和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颤动得有多疯狂。 “啊,讨厌~人家刚刚才洗得香香的~”屏风后传来女子的娇嗔声,两人同时都一阵蹙眉。 “原来这屋子里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4 有人啊!”战在即降低了音量,拉着魏染尘往门口靠。想要出去,不过听外面动静,那些人应该还没走。 战在即无视屏风后传来的阵阵娇|喘声,看着魏染尘穿上外衣,两人又等了好一会儿。 房中啊啊哦哦的声音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见魏染尘红得滴血的双颊,战在即忍不住嗤笑出声。 “哈哈哈…”战在即强压着声音,“魏休,你不是吧,至于脸红成这个样子吗?” 魏染尘也不说话,就瞪着战在即,他的确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淫|秽下流,不堪入耳。” “噗,哈哈哈…”战在即笑得更欢,他可从来没见过魏染尘这样窘迫的样子。“魏休,根据规定,你娶亲前,宫中的嬷嬷应该教过你这些吧?” “尚未娶亲,不知。” “那你自己没偷着瞧过春宫目?”战在即停了一下,又自顾自的点点头道“嗯—肯定是没瞧过,要不然也不至于这般羞涩。” “你阅过?” “那可不,萧嘉咏给我的,回头送你一册,估摸着你也该娶亲了。可就不能还这么不晓床笫之欢了。”战在即故作语重心长地说。 “无需娶亲,用不着。”魏染尘语气中有些愠怒,依旧面色平淡的别过头,避开战在即的视线。 第10章 年少 听着外面的动静没了,魏染尘拉着战在即就迫不及待的冲出了青楼。 宽阔大道上,一玄一绛身影骑着两匹马向前慢行。 “魏休,你怎么会出现在贡城?” “游历。” “出来玩啊!那你出来玩怎么不带几个人?你不知道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弱鸡皇子吗?”战在即言语中带着浓浓的蔑视。 “阿战,人不可貌相,不要如此轻言一个人。”魏染尘回答得很淡然。 …… “魏休,这两年倾世大哥还好吧?” “甚好。” “那就好,南宫幽呢?那小子还是那么草包吗?” “不熟,不知。” “好吧。” …… “我两年没去我的秘密基地了,怕是洞口都被发现或封死了。魏休,你去帮我打理过吗?” “没有。” “诶,那好歹也算是我们俩的秘密基地,你都不去看看的吗?”战在即有些不悦,那洞穴就他俩知道,还以为魏染尘能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帮他管理一下。 魏染尘不语,只是转过头,看着路边风景,却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唉,我的秋思酿,好不容易趁着父亲不在多藏了几坛,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倾世大哥都没有尝到,还想着我打了胜仗能用来庆功……” 战在即不再跟魏染尘交谈,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和魏染尘聊天,简直是自讨没趣。魏染尘不是把天聊死,就是惹得他一肚子气。 魏染尘听着战在即一个人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嘟哝着,回过头凝视着他,脸上笑意更浓,只是那个名字让他偶尔不舒畅。 回朔都的路上,一开始也是不太顺畅,幸运的是,楚逍二人的及时出现改变了局面,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出乎意料的,战在即再回到那个洞穴时,洞穴依旧和两年前一样,洞口的杂草刚好盖住洞口,洞中的野花野草也长得茂盛,并没有杂乱的感觉,好像有人打理着,他藏的秋思酿也还在。 “奇怪,怎么好像多了几坛?”战在即数了数坛子,兴奋中带着疑问,他记得自己当初没放这么多在这啊。而且父亲当年走之前也没酿那么多酒。 仔细辨别,战在即发现有几个坛子的颜色稍淡,他打开其中一坛,畅快大饮。 “不是秋思酿?”再喝一口,“又像秋思酿?”这酒乍一品,和秋思酿所差无几,可细尝,似乎又差了一点秋思酿的香醇。不过,战在即能断定这绝不是他放的。 “难道是魏休放的?只有他知道这里,……不可能,那家伙之前就承认没有管过我这里。”战在即自说自话的摇摇头。 事后对于战在即的询问,魏染尘也是沉默,并无作答。战在即只认为魏染尘是不想听他说这些。看他这态度,战在即更坚信不可能是魏染尘放的。 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战在即去那洞穴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侯嫡子战在即在西沼之战中,不辱皇命,屡建奇功,更以一人之力斩杀西厥大汗呼扎,结束战争。现封战在即为噬敌大将军,从一品,掌虎符,领万军,镇守离国,赐良田千顷,赏丝帛千匹,黄金万两。钦此。” 战在即接过圣旨,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如他所料:该来的终于是来了。战无失满怀自豪地笑看着战在即,倒是侯爷夫人激动得直落泪。 从没有人得到过如此厚遇,一个冲锋在前线的小先锋,突然一跃成为离国大将军,更何况他还年纪尚轻。那些老百姓只知道战争局面从两年前反转。 他们一直以为那是护国侯的能力,当听说一切胜利来源于战在即的足智多谋,他们是又惊又喜,在夸赞着战无失培养了一个好儿子的同时,也齐齐称战在即为“离国战神”。 护国府一时间热闹非凡,送礼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刚开始战在即还听父亲的话,笑着接见,到了后来乏了,索性趁着空档,翻墙溜了。 魏倾世来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跃下墙在擦着手的战在即,魏倾世看着那个个子高了一大截的人,好像更壮了,笑得和煦,听说大军回城那日,魏倾世欣喜若狂地在城楼上等了一天,可也没有见到战在即踪影。 在七天之后,才接到了战在即和魏染尘一起回来的消息,想到魏染尘。“太子,你时刻要记着,二皇子是你的敌人,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他都会威胁到你。”“太子殿下,那二皇子要是和战在即交好了,军权可保不准落入他手,你可得小心些啊。”“…” 那些皇后,丞相舅舅说的话不自然的浮在魏倾世脑海里,他是一直坐着太子之位,可自己已年过双十,父皇却还没有要传位的意思,小时候那些记忆他也永远不会忘记。父皇从来不抱他,什么不愿见他,无论他做得再好,父皇也只是点点头,说着官方的赞扬,但他知道,父皇那双眼睛从没有因为他的成功焕发过光彩。 相反,魏染尘就不一样,父皇常去玫妃的宫殿,他看着父皇抱着魏染尘高高的举起,难得的慈父样子。就像普通人家的一家三口,他羡慕极了,却也只能羡慕。 战在即蹲在地上,逗着刚好停在他面前的一只猫,猫咪被惹得急了,跳到战在即身上,想要挠乱他的衣服,弄得战在即手忙脚乱的哈哈大笑。 战在即爽朗的笑声将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5 魏倾世的思绪拉回来。他自嘲的笑笑,自己真是多想了,身在皇室,就该接受皇室的悲哀,他又何必在这里感慨万千,怨天尤人。 “小战,你现在好歹也被赞为离国战神,怎么还这般顽皮,干些招猫逗狗的事。”魏倾世笑着温文尔雅地走过去。 “倾世大哥,你终于来找我了。”战在即赶走小猫,整理衣衫,难得的端庄。“两年也不联系我,还以为倾世大哥把我忘了呢。” “倾世大哥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啊,我可没少给你收拾烂摊子,两年没管你了,这可不得记挂着么?”魏倾世也变得更风趣了。“倒是你,倾世大哥给你写了两年的信,也不见你回一封,战将军才是贵人多忘事啊。” “倾世大哥给我写过信?”战在即疑惑地问“我怎么从没收到过?” “西沼战火纷飞,送丢信件也不足为怪。”魏染尘缓缓地走近,插入二人的对话。 “也是。”战在即点点头。魏倾世望向魏染尘,含笑点头。 “参见皇兄。” “二皇弟,在外无须多礼。”魏倾世很随意的说。 “就是,魏休,在外面别这么多繁文缛节,我在军营中时,从来不像你们皇宫里一样拜来拜去的。省力又省心,多好。”战在即一把拉起魏染尘弓着的身体。 “倾世大哥,魏休,你们都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战在即走在两人中间,他本个子不矮,但两人竟还高他一截。俨然成了一个凹状。 魏倾世打开手下手中的长木盒,取出一只白玉箫。那箫上雕刻了精美的图案,繁而不俗,但也让人不敢太用力去触碰它,仿佛很容易破碎的样子。 “小战,我听夫人说你通晓音律,喜爱吹箫,这支晓澈就送给你,当做你加官进爵的贺礼。”魏倾世将玉箫递给战在即。 听说是晓澈,战在即欣喜的接过,但凡对箫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晓澈在箫中的地位就好比众花中的牡丹。 战在即把玩着,不过片刻又有些失落“倾世大哥,这晓澈好是好,可我常年征战,恐是带不走了,倘若带去营中一定会毁了这箫中至宝。” 魏倾世当然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坠,也是一支箫的形状,只有拇指大小,样式同晓澈一模一样。 “这是我照着晓澈做的,你可以把它带在身边。看到它,你总能记着倾世大哥一点吧。”魏倾世走近战在即,想要为他带上坠子。 一直不语的魏染尘一把抢过坠子,他这个出人意料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向来懂礼仪的二皇子,竟从太子手里抢东西。 “皇兄如此用心,皇弟也想瞧瞧这晓澈的精巧之处。” “二皇弟若喜欢,改日我再为皇弟另寻一支。”魏倾世不会发怒,甚至没有一丝怒意。 “皇弟对箫不感兴趣,倒甚是喜欢这玉坠,不知…” “不行,这是倾世大哥送我的,就是我的了。魏休你想都别想。”战在即已经猜到魏染尘的意思,赶紧抢回了玉坠。 在场的人都感到今天的二皇子太反常了,不仅话变多了,居然还第一次向别人讨要东西。当然同时也为拒绝魏染尘的战在即捏一把汗,虽然他现在是大将军,可二皇子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那本皇子若是要定了呢!”魏染尘看战在即的态度,他也更加坚决。 “那我也不给。”战在即把玉坠放进怀中。又嘟哝着“魏休,你怎么那么招人讨厌啊,老是喜欢和我过去不去。” “哼!”魏染尘那脸都快赶上锅底了,转身愤然离去,完全不听魏倾世的劝阻。 在场的所有人都默默替战在即祈祷,毕竟他得罪的是二皇子啊,只希望他不会被罚的太惨。 “小战,你又何必要和二皇弟起这么大冲突呢?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魏倾世叹口气说。 “他就是个怪人,他一个皇子要什么有什么,却非要和我抢这块玉坠。”战在即依旧不松口。 魏倾世含笑摇头,他了解战在即,战在即要的东西,就定是不让的,同时也很欣慰,小战能这么珍惜他送的东西,也不枉他为了刻玉坠受的那些伤。 看来,他也只好再另寻宝物去安慰魏染尘了。只希望他不要找小战的麻烦。 第11章 年少 无论魏倾世送去什么给魏染尘,他都不要,也不见。也没有去找战在即。 “这魏休,这气生得也太久了。”战在即抱怨着。 “二皇弟从不如此,许真是太忙了吧。”魏倾世走在战在即左侧。 “魏休他啊,臭毛病真多。” “哧……”魏倾世笑出声,“小战很了解二皇弟啊。” “倾世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花时间去了解猪都不会去了解他。”战在即自顾自的走向前面,丝毫没注意后面黑着的一张脸。 魏倾世这才惊觉,魏染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看这情况,恐怕是听见了他们之前的对话。 看魏染尘的目光,魏倾世刚想阻止前行的战在即,魏染尘却拉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不用叫。然后向他点头致意,自己轻声跟上去。 “还皇子呢,心胸这么狭隘。”“什么皇子,皇子了不起吗?我还是将军呢!我凭什么就得让着你。我偏就不让,我看你能拿我怎样?我…”战在即踢了路边的石子一脚。 “我的确不能拿你怎样!”魏染尘突然打断战在即的话,从战在即左边冒出。 “哇…!”战在即是真真吓了一跳,直往旁边让,简直可用花容失色形容了。“魏休你飘过来的!” “不飘过来,怎么能听到阿战对我的诸多怨言呢?” “你…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战在即顿时有些泄气,毕竟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偷偷对别人评头论足,也不知到底是谁胸襟小了。 “阿战……小心!”魏染尘本还想与战在即斗斗嘴,可旁边忽然倒下的黑影让魏染尘赶紧提醒战在即,瞟了瞟身后的魏倾世,他努力抑制住想要腾起来的身体。 战在即一个转身,接住落下来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个青衣女子,似是个富家小姐,也没有惊慌,竟还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战在即。 “枝子谢过公子。”柳枝子抬眸一笑,搂住战在即的脖子。 战在即也笑看着柳枝子,心想着这个有趣的丫头是哪里落下来的。一般女子与男子有了接触,一定是惊慌失措着跳下来的。 “小战你是不打算把这位姑娘放下来了吗?”魏倾世也走到战在即身边。 “哦。对!”战在即赶紧把柳枝子放下,有些尴尬的笑着,“这位美人儿,对不住。在下失礼了” “没有没有,我才要谢谢你呢,要不是公子接住我。我可能得回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6 府休息好一段时间了。”柳枝子拂身行礼。“小女子名枝子,柳姓家小姐。还敢问公子大名?” “我姓战。这位是我朋友,黄大公子”战在即介绍着魏倾世。“这位是…”战在即再转向魏染尘,“哎,人呢?”魏染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柳枝子表示自己是柳家小姐,但自己性子向往自由,父亲管理又很严苛,自己是在夫子方便片刻,悄悄从后院翻出来的,本来是有自己的丫头薇儿接应自己的,等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就想着自己跳了下来。 战在即和柳枝子再一次见面,是在护国府举办的宴会上,是战在即十八岁的诞辰。虽然战在即有了自己的封号地位,却拒绝了皇帝赐予的将军府邸,所以仍是留在护国府。而这场宴会既做庆功宴,也做寿宴。 各大世家都带上自认为贵重的礼物拜访护国侯府。毕竟可是连皇上都亲自题字送贺。这战家的风光,谁不想来巴结一番。 宴会上的大家子很多,不过,想把儿子送进战家军,想把女儿塞给战在即,恐怕才是这群假面孔的真正用意吧。柳家是京城富商,当然也要带着女儿出席,想要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搭上这离国第二大世家。 献舞的,献曲的,总之各家千金是擅长什么都要表演一番。战在即坐在战无失身边的次桌。 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握着酒杯,一饮而尽,偶尔看看魏倾世的方向,他永远都是微笑着,看着歌舞的人。 战在即也看看这一个个争着献艺的女子,心下一阵反感,虽表面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嘀咕着,知道的这些是深闺千金小姐,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是勾栏女子吧。 “父亲,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行离开…”战在即放下酒壶,已经不想再对那些惺惺作态的人委以笑脸。 “站住。”战无失呵斥住想要离开的战在即,“只要有筵席,你什么时候舒服过。今天这场宴会,可是专门为你办的,你先离席了,这怎么说得过去。” “父亲…” “在即,你也老大不小了,若不是战争,你也该成亲了,这么些女儿家,你就没个满意的。”当然,这场宴会可以带的人,当然是经过战无失默许的。 “父亲,我才十八,怎么就老大不小了。你看魏休…不,魏染尘,他都二十了,也不还没娶亲吗!再说了,我以后注定要上战场,守边疆,总不能娶个女子,让人家守活寡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还打算一辈子不娶亲,让战家断了香火。” “父亲,要不你再和母亲给我生个弟弟吧,我怕我真的背上这个罪过。”战在即痞笑着往后退。 “你这混账小子,胡说些什么!”战无失真是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不由得分贝也高了些。 战在即只是哈哈大笑,在战无失的怒视下,溜出了筵席,走前还不忘超战无失挥挥手,若这不是在宴会上,战无失是一定要把他抓回来暴揍一顿的。 闲逛之余,战在即遇到了魏染尘,“魏休!”战在即欣喜的喊着,魏染尘却仍一副冷色,置若罔闻,径直走过战在即。 自讨没趣之后,战在即嘁一声,无奈的伸个懒腰,准备溜出府。 依旧不走寻常路,战在即想要翻墙而出,可还没到墙根,却听见有人言语。 “爹,我不喜欢这种宴会,我又不是勾栏女子,干嘛要在这搔首弄姿,让别人挑来挑去的。”阴影下的女子埋怨。 “枝子,你现在代表的是柳家风范,可不能凭自己的性子来。”柳中赫语重心长的劝慰女儿。 “爹,我不去。我要嫁就嫁我中意的儿郎。那个什么噬敌将军,连封号都这么吓人,说不定就长得青面獠牙呢。” “枝子,你要是能让将军看上,我们柳家也能扬眉吐气了。” “爹,我不稀罕什么权势,地位,我只想按自己想要的来活。” “枝子…” “说得好,按自己的活法来活,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柳姑娘好气概。”战在即高亢的声音,瞬间把人引了过来。本来阴暗的角落,一时变得热闹明亮。 “少将军。”来的人齐齐恭敬的喊道。。 柳中赫带着柳枝子赶紧行礼,一脸的惊恐,也不知刚才的话,战在即听去了多少。“不知将军到此,柳某胡言乱语,还望将军勿计较。” 柳枝子只是一直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盯着战在即。像惊讶,又好像是意料之中。 战在即嬉笑着摆摆手,让人都退去,然后牵起柳枝子的手,要带她走“柳姑娘看在下可是青面獠牙啊?”又转过身面向柳中赫道“既然柳姑娘不愿意,柳老爷又何必强人所难。” 只留下一圈目瞪口呆的人,柳中赫的嘴角扬起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人群散去的角落里,有个人愠色久久难消。 “查荆陵商贾柳家。”夜幕中只留下冷淡果断的声音。几个黑衣人簌簌飞身离开。 果不其然,第二日大街小巷就传遍离国战神噬敌大将军情中荆陵柳家小姐的消息。 面对魏倾世的疑问,战在即苦笑,他只是好心替柳枝子解围,不想却传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消息。 其实也不是莫名其妙,只是战家人从没见过自家少将军对哪家女子别说有肌肤接触,就是言语的也没几个。突然出现这么个情况,他们自然而然就脑补了。 身居将军一职,有战争打仗,无战争卫国,这是战在即的使命,西边刚平定,东边又起了祸端。这一场宴会结束后,战在即就迎来了自己的远征令。 离开之前,战在即又一次见到了柳枝子,她站在护国侯夫人身边,宛如一个乖巧的小媳妇,柳枝子能言善辩,古灵精怪,不出意外,护国侯夫人一定很喜欢她。 也许,下一次回来,战在即就要面对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 第12章 年少 战在即反复观赏手中的剑,这把剑丝毫不比之前魏瀚赐给他的诸斩差,或者说更甚之。这是临行前,魏染尘手下的人送来的。 摸了摸剑鞘上凹凸不平的刻纹,战在即笑着拔剑,“由己,万事由己,好名字好寓意,我喜欢,替我谢过你家殿下。” 战在即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城,挥动马鞭,一骑绝尘,城外只留下马蹄扬起的飞尘。 在东泽的的日子,很平淡,只用了两日,战在即就将挑起祸端的军队平定了,然后每日就去转转军营,操练兵马。 西沼也很安稳,临离开之前,战在即制定了最好的兵营防线,哪怕现在在东泽,战在即也会定期变动阵法。 跟着战在即的楚逍林遥回朔都后,当对所有人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二人却消失了。对于战在即为他们求得的名利也双双拒绝了,仍然以护卫的身份随着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7 战在即出征。 楚逍也被战在即派遣去了西沼 ,执行战在即下达的军令,林遥则负责西沼,东泽的通信,让战在即制定的策略能第一时间到达西沼。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有战在即的私心,一是信任二人,二也是不想让二人再为自己死在战场上。 时间,事件有条不紊的进行,已经安静半年的东玄国边境军队,却忽然毫无预兆的发动了袭击。 这一战,战在即打得有些费力,毕竟在人数上,他太吃亏,在早前一个月,由于离国一些地方都城不安稳,他就大着胆子将大数人马派走了。 不过这件事做得极保密,根本不可能被敌国知道,他可是趁着夜色,让那些人一点一点从各方分散离开的。这个消息除了楚逍林遥,就只有朔都内的父亲和皇上知道。 出现这样的事,战在即第一想到的就是出了奸细。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东玄的军队还在大肆进攻,但都不会杀得太厉害,很明显只是□□裸的挑衅,也或者说是在拖着战在即。 果不其然,当战在即意识到时,林遥就快马加鞭的带来了消息,驻守西沼的防线被一层层的击败了。 战在即第一次在战场上,表现出了慌乱,西沼留下了最骁勇的统领和士兵,防线阵略也是在一直变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突破。 不过战在即很快的镇定下来,作为离国的大将军,这样的突发情况,总会经历的。 东泽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大碍,东玄国刚刚闹过饥荒,以东玄国的状况,他们现在也不敢发动太大的战争,只不过是想往西边侵占些绿地。 离国军队首次主动发动攻击,这一战,离国胜得很漂亮,却主动退避,让出一片绿地给东玄。目的在于警示与劝慰。 果然,东玄的军队安静了许多。战在即让林遥留在了东泽,留下了些御敌阵法,他们退据鄂山一带,易守难攻,只要鄂山不破,东玄就永远踏不进离国。 红鬃马蹄飞扬,四天的路程,战在即却是两天半就赶到了西沼。 进入阵地,这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离国军队已经被击溃得后退了数十里,无论怎样变换阵法,西厥军队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总能很轻易的破解。 战在即重新即时改变了战略,变攻为守,不主动进攻,只是列阵守住阵地,新的战略很有效,能暂时撑些时日,要击退敌军,还必须要更多人马。 “将军,虎符不是在您手里吗?你为什么没带人来?”肖遇是西沼军队的一名校尉,他地位不高,却很有胆识,也只有他敢提出疑问。 战在即无奈摇头,表示虎符并不在手中,众人讶异。 朔都。 边关来的急报让魏瀚脸色骤变,他离国五十万大军,还在常胜将军战在即的带领下,居然会让西厥打得节节败退。 消息不慎走漏,朔都中人心惶惶,他们尊崇的战神噬敌将军居然打了败仗,简直不可思议。 魏染尘是第一个知道边关状况的人,拜访了战无失,安排好一切事宜之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西沼。一路上,心中是又急又怕。他第一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日,朔都内却传出消息,太子殿下亲自前往西沼,以助噬敌将军一臂之力,二皇子抱恙,于府中休养。 魏倾世带着一干人等,也奔赴了西沼,他主动向魏瀚请命,要前去西沼御敌。当然不出意外,魏瀚很轻易的答应了,南宫皇后也阻拦不得。 手中没有虎符的战在即果然无法调动主力军队。纵使那些兵将明明识得战在即,也不出兵,宣称只认虎符。 这背后当然是李谏在推波助澜,李谏入军已经五年,战场上很勇猛,地位却远不及只征战两年的战在即,所以心中早已怨愤难当,自然会抓住一切机会为难战在即。 一路上,魏染尘遭到了多次截杀,不过终是顺利赶到了西沼。 要进入军营时,魏染尘却蒙上了黑面罩,整张脸除了眼睛,挡得严严实实。 楚逍接到魏染尘要亲自来的消息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于是早早就等着了,魏染尘刚到,他就迎着魏染尘进入营中。 又一场战斗,战在即受了些轻伤,楚逍带着魏染尘进去营帐时,战在即正在包扎,看着战在即血红的肩胛,魏染尘步伐加快,目光紧盯着那伤处。 “楚逍,这什么人?”战在即看是楚逍带来的人,也没多怀疑,只随意瞥了一眼问道。 “将军,他说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带来了你要的东西。这东西能让你掌控千军,扭转局面。”楚逍低头道。 战在即完全不顾伤口,蹭的站了起来,窜到魏染尘面前,想要取下他的面罩,魏染尘却身形顿闪,轻易的避开战在即的手。 “将军自重,我等暗卫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魏染尘故意压低声音,递上一个小盒子,态度不卑不亢,无论何时,怎样的装扮,他王者的姿态都不会衰减。 “你是暗卫?你是谁的暗卫?”战在即总觉得眼前这个从头到脚一身黑装的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言语中接过了盒子。 打开盒子,盒中正是那调动千军的另一半青铜色虎符,战在即不敢相信的拿出虎符,反复辨真假。 “不可能,这东西不是在我父亲手中吗?”战在即比任何人都清楚虎符的去向,当初魏瀚赐予他爵位和虎符,而虎符一直在父亲手中,战在即一是尊重父亲,二是有些骄傲自负,所以没有向父亲要走,父亲给了,也没有要。 还想要再问其他,战在即转过身时,却没了那人身影,只有站在一旁的楚逍。 “那人呢?” “回将军,已经离开了。” “身手不错,必定在我之上,不上战场,当个暗卫可惜了。”战在即由衷的赞扬,能在他身后不知不觉的离开,武功内力一定不凡。 “将军,太子殿下来了。”营外进来的人禀报。 “原来是倾世大哥。”战在即喜笑颜开,赶紧穿好外衣,遮掩住自己的伤口,出营帐去接魏倾世。 “谢谢你,倾世大哥。”战在即一出营帐就如小时候一样冲过去一把抱住魏倾世。 魏倾世摸了摸战在即的发丝,还带着些血的腥味,他清楚,小战一定是受了伤。心下不忍又只能不表声色。 “小战,我什么忙都没帮上,你这就谢谢我了。” “倾世大哥不是…”战在即看魏倾世的目光,停住,因为他想起,虎符是魏瀚亲自赐由他掌管,他却没有负起责任,必是失职之罪,而倾世大哥让自己手下的暗卫提前私下送予,应该就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不能说出,负了倾世大哥一片苦心。 为什么战在即会认定是魏倾世呢?因为所有暗卫都有一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8 条不可违逆的命令,就是担保主人任何安全,不得离开主人太远,碰巧的是,送符的人刚走,魏倾世就到了。 “倾世大哥能亲自来,给我讲点京城乐事解解乏,我当然该感谢。”战在即迎着魏倾世进了营帐。 有了虎符的驱使,调兵遣将来的容易了许多,重新制定了战略,很快西厥的军队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战在即心里一直把这份胜利归功于魏倾世,对魏倾世感激不已,他的到来,送来了虎符,又大大鼓舞了军心。 朔都内重新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而西厥的情况当然可想而知的糟糕,魏帝还没有兴师问罪,西厥新任大汗却主动请求责罚。 魏瀚怒摔手中的文书,西厥大汗声称此次发动袭击的是先任大汗的老部下,因不信服新任大汗,又对献降的事感到耻辱。才做出了如此逾礼的行为。 他已将遭事者的头领首级奉上,并献上领地赔罪,请求离国不予追究。否则只有打破盟约,拼个鱼死网破。说得中肯又真挚,让魏瀚无法反驳。依目前离国的状况,外忧内患,这件事他是不算也得算了。 对于战在即没有赏赐也没有惩罚。魏倾世仍留在西沼,这次的出征果然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太子亲征,与噬敌将军配合,让大战告捷,拥戴太子及南宫家的一众大臣也终于有理由推崇太子上位了。 第13章 年少 最先按捺不住的当属南宫一党,南宫傲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让魏倾世即位,这个外甥向来听他的话,只要魏倾世即位,他离九五至尊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魏瀚也的确是焦头烂额,外忧刚平,内患又起,南宫家这个钉子,他也该拔掉了。 战在即没有接到回京的圣旨,仍旧呆在西沼,整顿好西沼军队,他就又要赶往东泽,毕竟那里也不太|安定。 魏倾世并不急着赶回朔都,提出要与战在即一同前去。战在即考虑到魏倾世没有武功傍身,本是拒绝的,奈何熬不住魏倾世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一路走得很慢,路上一行人游赏着沿路风景,战在即也是好久没有如此惬意过。 西厥经过这一战,虽侥幸逃脱了责难,也损失惨重,但却找到了失败的源头,那就是战在即,这个人头脑太过敏达,作战策略考虑得滴水不漏。 得到的一线消息,虽让西厥暂时赢得了战机,但战在即一到,仅凭着极少的人马竟还能拖那么久,西厥大汗是又钦佩又畏惧。 西厥国内,王座上的男子年纪虽轻,气场却格外强大。若有所思道:“若是这个人能为我所用就再好不过了,若不能,那就毁了他。” 座下的几个蓝瞳之人只是低着头,听西厥大汗一声令下,几人单手抱胸鞠躬以示接到命令。 座上的男子勾起一丝笑,本来平静的黑眸有一瞬间闪过红色光芒,这场战争他本就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东玄国的同盟态度和战在即的真实能力,同时也为了铲除那帮不服新政老臣罢了。 战在即考虑到魏倾世少有远行颠簸,怕他受不了舟车劳顿,进了附近的一所小都城,稍作休息。 反复打量后,战在即还是带着魏倾世进了一家装潢高端一点的酒楼。 “倾世大哥,我们去喝点小酒呗。”战在即敲响了魏倾世房间的门,懒洋洋地倚在门边。 酒过三巡,夜已经深了,魏倾世一个皇家公子毕竟还是比不过战在即的酒量,有了些许醉意。 战在即让人把魏倾世扶回去,喝醉酒的魏倾世却没有了往日那些儒雅,非要挣来扶他的人,颤颤巍巍站起来紧盯着战在即,一步一步向他靠拢。 “倾世大哥,你怎么了?”战在即上前扶住魏倾世,关切的问着。 “我…想让…小战送我…”魏倾世一个踉跄趴在战在即身上,高出战在即的个头埋在战在即颈窝间,略显可怜巴巴的说。 “哈哈哈……”战在即忍不住大笑,喝醉酒的倾世大哥真是太可爱了,随手便将魏倾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准备扶他回去。“好好好,我送,小战送。” “还是我来吧!”一道冷漠的声音打破局面,说话间,手却已经伸了过来,要扶过魏倾世。“将军也喝了不少,应也醉了,怕出了意外,既伤了太子,又伤了将军。” 战在即只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但脑子有些混沌,却是想不起来,再看看那脸,却遮得严严实实,不是那送虎符的暗卫又是谁。 “那好,你送倾世大哥回去吧。”战在即知道那人的身手,又料他是魏倾世的暗卫,便放心撒开手。 看着店内空了下来,战在即一个人悠然的走出酒楼,外出透透风。 拐角处一个人影匆匆闪过,让战在即不自觉警觉起来,酒也醒了几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酒楼很远,身后好像也并不那么安静,至少也有四人,或及以上。 战在即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悠悠哉哉地又走出了很远,到了空旷一带,刚想要引出那些人。 不远处却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细看竟好像是魏倾世,那人背对着战在即,静静地站在那。 “倾世大哥?”战在即尝试着叫了一声,那背影却没有反应,可那衣着却和魏倾世一样,战在即放松警惕走过去。 还没有走近,那背影却回过头,这是张完全陌生的脸,五官俊朗,灰色的眸子,平静中又带着冷酷,俨然是个杀手。 还没来得及后退,“你好啊,噬敌将军!”那人却笑着向战在即撒下什么东西,战在即迅速后退,却还是来不及躲闪,一些白色的粉末落入眼中。 “啊~”战在即被这忽来的刺痛感刺激得惊叫一声。捂住眼睛后退,不过那种痛感却越来越强烈,直至视线由红变黑,整个只剩黑茫茫的一片,那种痛感才缓和了一些。 虽常在黑夜中疾行,不过这种孤独的黑暗却让战在即很不适应,那身后的几人才终于现了形,齐刷刷的站在战在即身后。 那下毒的男子手一挥,几个黑衣人就齐齐拔剑上前厮杀。 战在即稳住脚步,尽快适应黑暗,靠着耳朵辨别敌人动向,手放下,任血泪从眼中流下,依旧从容不迫的拔出由己迎敌。 没了视觉的战在即攻击力却是下降了些,不过还能勉强应对几人。却难免的受了些伤。 “噬敌将军果然所向披靡,中了落明的毒还能如此轻松应敌,在下佩服。”在一旁观战的男子赞叹道,“不过可惜,以后再也听不到噬敌将军的英勇事迹了。” 说罢向两边挥手,几名黑衣人散开,用弯刀敲击刀鞘,战在即目不能视,本能的凭着听力辨别,可这一来,他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杂音。根本无法再正确找到敌人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19 的方向。 下毒的男子抓住机会,拔剑刺向晕头转向的战在即,锋利的剑刃从战在即的左肩穿过,剑尖淅淅沥沥的淌下血滴。 幸得战在即反应迅速,避开心脏,他浑身一振,并未倒下,甚至没有一丝颤动,空气安静得可怕,“呀!”他怒吼一声,抓住穿过身体的剑,往后用力,让剑刺得更深,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战在即抓住时机,举起手中的由己一剑刺向对方,这一件的力道和位置又狠又准。 男子眸中闪过讶异和惊愕,一口鲜血不自然吐出,周围的黑衣人见主子被刺中,紧握手中的弯刀,齐齐砍向战在即。 战在即听着动静,握住剑刃的手推开男子,两把剑同时从两人体内抽出。 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男子被手下扶住,战在即却不容乐观的单膝跪下,单手拄着剑,纵使又被砍了两刀,依然桀骜不驯的不肯倒下。 男子一手捂着肚子,在手下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双目空洞流着血泪的战在即。 放下手中的剑,接过弯刀,眼神中有惋惜又有狠绝。战在即已经无力反抗,只平视前方,笑道“呵!西厥人…果然是没脑子没骨气,只敢使这种阴险手段。” 和对方几经较量,战在即虽看不见,但也能大概感受到对方使用的武器。弯刀,那是西厥人推崇备至独有的兵器。 “嘁!”那男子笑了“那又如何?赢了噬敌将军即可。” “赢?你这也敢叫赢!就算你们能用这种手段杀了我,也攻不下离国,我们离国啊,最不缺的就是将才。” “将才是有,可像噬敌将军这样的,那就少见了。”男子从怀中弹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服下,片刻脸色就缓和了不少。 “好了,不说废话了,将军,你该上路了!”男子邪笑,高高举起弯刀。 黑夜中,弯刀闪过寒光,狠厉落下。 没有视觉的战在即清楚,今天他可能就要交待在这了。 第14章 年少 没有等到弯刀锋利的刀刃,却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温暖的怀抱。战在即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感到很安心。 “阁下是哪位?”男子淡定的询问道。 “你是倾世大哥的暗卫?”战在即想起,这个香味好像就是在不久前和魏倾世一起时闻到的那个气味。 “呵!看来战将军和魏太子关系还真是不错呢!”男子故意加重不错两个字。 魏染尘看战在即被伤成这样本就满腔怒火,再被男子这样刺激,一手揽着战在即,一手就与几人厮杀在一起。 边打边退,那几人好像也有意识的要把他们往一个地方赶。 抱着身受重伤的战在即,魏染尘很吃力,只能边打边逃,只想赶紧快点摆脱这群人,替战在即疗伤。 不知不觉间,魏染尘才意识到自己被逼向了绝路,无处可逃,只有拼死一搏了,但为了战在即,他必须要博赢。 战在即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魏染尘把他轻轻平放在崖边的石头上,扔掉手中的剑,拿起由己,眼露杀机。 男子不敢相信,这个刚才看起来那么力不从心的人,没有包袱居然这么敏捷凶狠。几个人完全招架不住了。 一人再次被踢开,趁着魏染尘不注意,将战在即狠狠的推下了黑漆漆的悬崖。 魏染尘回过神,一时心急,被砍中了一刀,却不以为意,冲过去一剑割破那人的脖颈,血喷洒出的一瞬间,一股气味也涌了出来。 魏染尘感到一阵无力,他没想到这些杀手居然以身藏毒,到死还要玉石俱焚。 不过没有多加犹豫,魏染尘毅然决然跳下了悬崖。 崖边安静下来,只有倒地的尸体和遍地厮杀过的狼藉。 “走吧,就算摔不死他们,一个身受重伤的瞎子,一个身中焚骨散,峡中的秃鹫也会吃了他们的。这西厥人真该感谢他们的弃尸坑风尸峡。” “也不知一世威名的噬敌将军的尸骨还能不能从这万千尸骨中被找出。恐怕是不行的吧。可惜了,愚蠢的世人,何必要为了一个与自己不想干的人卖命呢!”风尸峡上只留下男子的笑声。“师父啊,徒儿又辜负您的教诲,我又杀了一个高尚的世人。” 掉入峡谷的战在即依旧没有清醒,这峡谷内尸骨成山,有的已经化为白骨,有的被秃鹫啄食得残缺不全,散发着腐烂的恶臭味。也亏的这些尸山,战在即才没有摔得更重。 魏染尘跳下去之后,本能的想要用轻功降落,可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施展武功,这才想起刚刚吸入的毒,那一定是一种会化解功力的□□。幸好风向逆转自己吸的不多,恐怕得有一阵才能恢复。 坠入谷中后,魏染尘并没有一眼找到战在即。而是在黑暗恶臭中摸索。 不知不觉天竟已经开始泛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饥饿的秃鹫也该觅食了,生长在这堆积尸体的山谷中,它们最爱的就是新鲜的尸体。 战在即再有意识,就是感到左肩受伤的地方生生的撕疼,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啄他的伤口。 可浑身是伤,又没有视觉的战在即根本就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是这一米多的恶鸟的对手。 “啊~”黑暗让人各种感知能力更加敏锐,战在即只感到黑暗中,身上又被连皮带肉的狠狠的撕裂了一块。 站不起来,只能往前爬,一点一点的挪动,可那些恶鸟最爱这种半死不活新鲜的猎物,索性停在了战在即背上,兴奋的叫着。 这种无助的压迫感,让战在即想到小时候,父母总不管他,无论他害怕了什么,也只能自己在黑暗中摸索,自己克服,直到后来遇到魏倾世,愿意陪他,哄他,将就他。可这次,他根本就克服不了,倾世大哥,也不在。 这是习惯孤独后的战在即第一次感到恐惧,黑暗中无尽的恐惧,秃鹫硕大的身体压着战在即,一口一口的啄食他的身体。 “这次…可…真的要死无全尸了。啊~”战在即已经没有力气爬动,任由秃鹫啄食他,只能自言自语,缓解心中的害怕。 “滚开!滚开啊!”这犹如天使的声音驱赶着那些秃鹫,秃鹫扑打翅膀的声音,还有剑划破血肉的声音。 战在即望向声音的来源,尽管他看不到,但那个人一定高大威猛,至少能在这个时刻救他的,在他心中就是这样。 魏染尘看着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战在即,第一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担忧与害怕,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战在即,生怕让他更疼。 “阿战,阿战!没事了,没事了!”魏染尘轻声安抚着颤抖着的战在即。 疲劳,疼痛,黑暗,冰冷,恐惧…夹击着他,让他想到小时候因为害怕挨打,而闯进了魏倾世的怀抱,魏倾世安抚着他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0 。脑子也变得混混沌沌的。 “倾世…大哥!”战在即用微弱的声音喊了声。用满是血污的手胡乱的摸向魏染尘的脸。 魏染尘听战在即这么一喊,感到五雷轰顶,可看到战在即流着血泪的双眼和空洞的眼神,他才意识到,他的阿战,看不见。 尽量平复下情绪,阿战现在身受重伤,意识混沌,眼睛也看不到,他可不能让嫉妒蒙蔽了双眼。 “阿战,我是魏休,魏休,魏染尘!”魏染尘在战在即眼前用手晃了晃,但战在即根本没有反应。 这些话于战在即而言,就像是被堤坝堵住的洪水,根本就听不进去,满脑子只有自己的想法。 说话间,又袭来一只秃鹫,魏染尘举起由己没有击中,那秃鹫也怒了,见对付不了魏染尘,又想要啄向战在即,魏染尘抱住战在即,伏在他身上。 “嗯~”魏染尘闷哼一声,强忍住疼痛,那种连皮带肉被撕扯的感觉,让他更心疼战在即,他的阿战,可是被撕咬了那么多次。 赶走了秃鹫,魏染尘艰难的背起战在即,赶紧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 可这峡谷好像是一个死谷,根本没有出口,也走不出这片尸山。 感受到战在即的生命特征越来越虚弱,魏染尘一直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好容易才找到了一个洞穴,唯有这里尸体少一些,都是些白骨,魏染尘背着战在即进去,却不敢把他放下,他身体前后都是伤,根本就无法放下。 魏染尘把战在即轻放下,不让他躺下,扶住上半身,轻轻把他揽入怀中,看他满是血的眼眶,撕下衣角为他轻拭,再从里衣撕下最干净的一片,一层一层的帮他把眼睛包起来。 解开战在即的衣服,那才是触目惊心,整个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魏染尘竟有些忍不住想要落泪。 魏染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还好,这药瓶没有被弄丢,这是皇宫最好的金疮药,可实在太少了,战在即这满身的伤根本就不够用。 检查过战在即的伤口,魏染尘决定先把药用在伤得最深的地方,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替战在即上完药,又把左肩的伤给他包扎好。 看着战在即用仅剩的一口气支撑着,魏染尘却又不敢太重碰他,只能静静地注视着他,想着办法逃出去。 魏染尘试着运功,但药力还在,他根本就使不出劲,并且这才惊觉自己受了伤,只是随意的缠绕了下,他要把干净的布料留给战在即。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一路留下的标记。”魏染尘是个精明的人,一发现战在即不见了,就急匆匆赶了出去,当然,为了以防不测,他当然会留下些标记,以备后援。 脱下不怎么洁净的外衣,魏染尘把战在即轻轻平趴在上面,再拖着疲惫的身体出洞穴,现在他没有功力,战在即身受重伤,这峡谷恐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食物和水是极其重要的。 寻找了一圈,这峡谷内除了尸体就是秃鹫,根本没有水源。 回到洞穴时,战在即眉头紧皱,在发抖,想要挥动手臂,像是害怕着躲避什么。 “滚开…滚开…”战在即喃喃道。 魏染尘过去握住他的双手,怕他牵动背上的伤口,将他扶起趴在自己腿上,安抚着他。 这才惊觉战在即浑身冰冷,像是落入了冰窖,“糟了,阿战天生体寒惧寒。” 已经升起了几堆火,可战在即的身体依然冰凉。魏染尘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给了他,可还是没有多大效果。 魏染尘想起来,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或许,战在即是因为太虚弱又太饿,可这峡谷中根本就没有吃的。 看着战在即嘴唇已经干裂,魏染尘思虑片刻,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握起由己狠割破手腕,鲜血淋漓,送到战在即嘴边,让温热的鲜血流入战在即嘴中。 昏迷中的战在即感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滋润了口腔,只下意识的吮吸着。 战在即再次沉沉睡去,魏染尘包扎好伤口,这样下去也不能拖太久,总不能让阿战把自己身上的血都吸干吧。 轻抚着战在即的发梢,魏染尘也愈来愈觉得困意袭来,一手紧握着战在即的手,才终于敢小憩一会儿。 魏倾世醒来后第一个消息就是战在即失踪了,向来优雅的他打翻了水盆。“什么叫失踪了!” 楚逍也很着急,因为只有他知道,失踪的不止战在即还有二皇子。可自己昨晚被吩咐照看太子,无暇分身。 战在即失踪的消息被魏倾世封锁,不让任何人知道,一旦战在即失踪的消息散出,必定军心动荡,也容易被偷袭。 已经在附近寻找了两天,依旧没有发现战在即的下落,魏倾世感到自己快要疯了,他从没有这么不安。 楚逍发现魏染尘的记号,找到了风尸峡附近,这才发现已经进入了西厥国的境地,线索在风尸峡附近断开。 虽然峡谷内满是尸体,完全不见活人踪迹,但魏倾世不敢放弃,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大肆搜寻。 风尸峡是西厥国的弃尸坑,专门丢弃罪人,或无人认领的尸体,那才真是暴尸荒野,死后被秃鹫吃食连全尸都没有。 看着峡谷内盘旋的秃鹫,魏倾世的担忧更深,若小战真在这下面,那还能活着吗! 两天来,战在即一直迷迷糊糊的,意识一直没有清醒过,他一直知道身边有人在照顾他,给他讲话,尽管身上疼痛难忍,但他很安心。那双一直握着他的温暖的手,也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靠着吃那些秃鹫,两人竟勉强撑了下来,可魏染尘清楚,战在即拖不起了。自己情况也越来越不乐观。 身体的功力还没有恢复多少,带着战在即还要对付那些人高的恶鸟,他撑不了多久,走不了多远。 “阿战,再等一天,再等一天我一定带你出去。”魏染尘看着战在即恶化的伤口,满心不忍。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小天使啊?吱一声呗,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15章 年少 “倾世大哥!”战在即再见光明时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魏倾世。不过这已经是他们出来的七天后。 “小战,你终于醒了!”魏倾世激动的扶起战在即,满心欢喜,战在即撑过来了,他的眼睛也没有大碍。 “倾世大哥,你没事吧?”战在即看着魏倾世绑着绷带的手臂,关切的问道。 “我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小战你才是受苦了。”魏倾世安慰着战在即。 “倾世大哥,谢谢你!”这次的遭遇让战在即变得有些压抑,性格也有所收敛。 七天前,魏倾世带着人跃下风尸峡时,正遇到背着战在即往上爬的魏染尘。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1 个一尘不染,高傲冷漠的二皇弟居然会在这里,浑身血污,脏乱不堪地在护着战在即逃命。 看到魏倾世,魏染尘也是明显一怔,不过霎时间也燃起了希望。用尽最后力气喊着魏倾世。“快…救…阿战!”魏倾世接过战在即,楚逍小心翼翼的背起战在即,抓住绳子往上爬。 魏染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往后倒去,魏倾世眼疾手快拉住他,和他一同跌下,途中偶尔抓住草木,缓解一下冲击力,自己也无所避免的受了些伤,手臂也被摔断。 为了替战在即治伤,魏倾世几乎带着他跑遍了附近所有医馆,可那些大夫一看见仅有一点气息的战在即和溃烂的皮肤都不敢下手。 魏染尘失血严重加上疲劳伤口恶化昏迷了三天,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战在即,得知战在即无法医治时,他气得摔碎了所有茶盏,撕裂了伤口。 只靠那些续命的药根本不敢久拖,从那些大夫口中得知只有一个人能就救战在即时,魏染尘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口寻到了那人的住处。 玉落笙被称为赛修罗的天下第一神医,神医神医,自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就算到了修罗手中的人,他也能救回来。 还没有到家门口,玉落笙就看见崩溃敲门的魏染尘,向来好脾气的他急奔向魏染尘阻止他。 本来只打算赶走魏染尘,可一看魏染尘脸色,他就觉得不对。他发现魏染尘居然中了焚骨散,那可是自己调制的独有的□□。说不定这人知道那人的下落。 为了知道因果,玉落笙答应了魏染尘的请求,在见到战在即时,玉落笙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落明,那也是自己调制的烈性□□,能让人瞬间失明。 玉落笙是个神医,当然不是白叫的,凡是经过他手的,没有救不回来的人。 为战在即割去了腐肉,又为他换了张新的皮,甚至缝合得完美无缺。只要战在即渡过了三天,就能平安活下来,终于,在第四天,战在即醒过来了。那落明的毒也轻易被玉落笙解了。 魏染尘在知道战在即平安渡过了三天之后就走了,理由很简单。 “不想让他多心,不忍他自责担忧。”楚逍护送魏染尘回了朔都。当然,他是不会让伤害过战在即的人安稳的活着的。 关于玉落笙的问题,魏染尘只是很轻易的搪塞了过去,但玉落笙清楚,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 或许,他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那人为他制毒。 战在即一醒过来,玉落笙就消失了,走得干干净净,就像没回过他那草庐。战在即被送回了朔都疗伤,除了护国府和皇宫中的少数御医,几乎没有人知道。 魏倾世对战在即的关心更多,魏染尘却很少出现,自从战在即回朔都以后,他只出现过一次,还是在偶然的情况下。 战在即对魏倾世的依赖和信任越来越深,更多来源于感恩魏倾世陪他渡过黑暗痛苦的日子,而后魏倾世的长久陪伴也让他渐渐习惯。 本来一心除掉战在即的南宫傲也改变了想法,或许,战家的势力也能为他所用。 于魏瀚而言却并不是什么好事,南宫傲是他防备的,可掌管离国兵权的战家同样让他忌惮。 魏染尘一直宣称抱恙,魏染尘本以为他只是在推脱朝事,可当他强行进入府中时,却看见魏染尘浑身是伤的卧床休息着。 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担心和心疼,这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真心疼爱的儿子。 战在即这次受伤让他很久才恢复了元气,这段时间也让他难得的休息了一段时间。可调查奸细这件事,他却是无从下手,自己常年不在护国府,对府中的人来人往根本就不熟悉,也没法怀疑到谁。 战无失一直对战在即很有信心,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拖着重伤的身体回来,听了战在即的述说,他才想起前段时间书房的确有些不对劲。 有次书房中的砚台莫名的移了位,堆叠好的书卷也有些乱,当时并没有多加怀疑,现在想想,说不定布防图就是那时候泄露的。 战无失遣散了所有近段时间进府的侍卫,不管来历清不清楚。但他们都清楚,这个奸细或许还留在府中。 柳枝子提着羹汤又来了护国府,自从听说战在即回府后,她来过许多次,可都被战在即拒绝了。如今战在即伤好的差不多,也不好再一直拒绝。 “将军,你终于舍得见我了。”柳枝子俏皮的迈进战在即的卧房。 “柳小姐这么热情,我会以为柳小姐喜欢我的。”战在即只想快点把柳枝子打发走,便想着调侃她一下,一般女子听这般说法,都会不好意思的跑开。 可柳枝子居然坦然道“不用以为,我就是喜欢将军啊。” “噗!咳咳咳…”战在即一口水喷了出来,这女子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啊,虽能引起他的兴趣,可他的确没有那般心思。“柳小姐不要开玩笑了。” “哈哈哈…”战母在丫头的搀扶下笑着走进门,开怀大笑。“枝子这性格和在即可真是如出一辙啊。也就你能堵得他哑口无言。” 战在即起身行礼,柳枝子也微微拂身。自从上一次见面之后,战母也见过了柳枝子,对柳枝子的脾气秉性甚是喜欢,对于她的商贾家世也甚为满意,战家世代从政,难得能与商而和。 不用怀疑,战母就是相中了柳枝子,一心想要战在即娶了她,所以战在即虽未在府中,柳枝子却时常来,与战母多亲近。 听母亲的诉说,战在即一口回绝,他根本就没想过娶亲这回事。虽对柳枝子不讨厌,但也谈不上喜欢。 把母亲气走后,战在即回来后第一次踏出了家门,募的,战在即想起在风尸峡那些日子,很痛苦,但想着身边陪伴自己的那个人,为他赶走恶鸟,温柔的给他讲话,鼓舞他,心中又一阵阵暖意。 倾世大哥,总能及时又准确的帮助他,带他走出困境。 下一刻,战在即就径直的往魏倾世的府中走去,完全不顾詹小甲的阻拦。 好巧不巧,在下一个拐角处,就巧遇了魏染尘,他的伤也早就好的差不多,只是失血过多,脸色依旧很苍白,毫无血色。 “魏休,你不是府中抱恙吗?怎么的?还真抱恙了,虚弱成这样。”战在即语气不善。为什么语气不善呢?战在即认为,在他心中,也至少是把魏染尘当朋友的,可从他打仗失败胜利再到受伤回府,魏染尘几乎都没怎么过问过,心中不免愤懑。 魏染尘心中暗暗讶异,阿战应该知道抱恙不过是他的幌子,怎会还这样说。不过转念一想,阿战也许只是在掩人耳目,故意这么说的,毕竟这是在外面。 不过当然并不是如此,战在即的确是把帮他救他陪伴他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2 的人当成了魏倾世。 看魏染尘犹犹豫豫弱不禁风的样子,战在即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名火,魏染尘又没有义务非要来帮自己,看他血色这么差,也许真是大病了一场,微微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收敛了语气。 “算了,身体不好就回去歇着,我还有事,先走了。”没等魏染尘说什么,战在即已经侧身离开,詹小甲目瞪口呆,他们少将军对二皇子是越来越大胆了。 从魏倾世府中回来,战在即满心欢喜,可一回到家中,家仆们凝重的神色告诉战在即,他又要挨训了。 果然,一进大厅,战无失就端坐在主座,神情肃穆。旁边站着战母。一见战在即就怒不可遏,但强行压制着。 “跪下!”战无失大喝一声。 战在即应声,懒洋洋的跪下,“父亲,我又干啥了!” “我问你,你打算何时成家?何时为战家延后?”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父亲,我现在真没那个打算,我还这么年轻,慌什么呀!” “你是耗得起,难道你要人家姑娘陪你耗吗?” “我又没让哪个姑娘陪我耗,我没那个心思,就算成了亲,也是耽误人家。”战在即依旧不屈服。 看战在即这副样子,战无失也知道,自己这儿子是软硬不吃,越逼他越不听。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战无失咳嗽两声,从座上起来,扶起战在即,战在即不解的看着父亲。 战无失扑通跪下,吓得战在即战夫人连忙跪下,战在即明显没想到父亲会来这么一出,战夫人也很惊讶,没想到侯爷会这样。战无失这辈子可只跪过皇上啊!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战在即跪下,屈着腰。 “在即啊,父亲没多少年日子可活了,你现在功名有了,父亲就想看你成家,替战家延续香火,让我还能抱抱孙儿,享享天伦之乐。算为父的求你了。”战无失作势要磕头,被战在即拦下。 战夫人也在一旁涕泪交加,战在即虽混,但父母这样哀求,他也只好妥协。 护国府速度果然迅猛,提亲下聘到定日子,只花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战在即没有出门,也没有见任何人,只把自己关在府中。无论魏倾世还是魏染尘都没有去见。 魏倾世郁郁不乐,魏染尘几乎砸了整个王府,园中的草木也被斩得七零八落,仆人瑟瑟发抖,他们的皇子虽冷漠,可失控爆发却是从没有过,他们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变得这样疯狂。 为求安稳,战无失请旨魏瀚赐婚,如此一来,战在即反悔,就是抗旨了,殃及全府,想来战在即也会顾及整个侯府而不会再拒绝。 第16章 年少 战在即心中郁闷,人也憔悴了许多,原来吵吵闹闹的性格,近来却安静得出奇,在自己家中,警惕心也没那么高。 床前的黑影静静凝视着床上的人,借着月光,能隐隐约约看到床上人的眸眼,袖中捏着白骨扇的手摩挲着尖锐的骨架。 战在即翻了个身,隐约感到不对,猛地睁开眼,瞬间起立,一拳袭向黑影。身着里衣跳下床。 黑影后闪,拳风拂动他的发丝,并没有反攻,仍静静地注视着战在即。 迅速点燃烛灯,战在即松了一口气,心中又莫名愠怒。 “魏休,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跑我房里干嘛!”战在即已经烦闷几天,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这下正好,发泄到魏染尘身上。 魏染尘不语,仍安静的看着战在即,此时的战在即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在烛火下,纤细的身形被透出来。 “你看我干嘛?”战在即被魏染尘盯得很不自在,那眼光仿佛要透过他全身,看进他心里去。 “你心仪柳枝子?” “不!”战在即还是无法说谎。 “那你为何与她成婚?” “你管我!”战在即总觉得魏染尘有些多管闲事,该管的时候,他不管,不该管的时候,他又管了,自己已经被这件事弄得快郁郁寡欢了。 魏染尘又不说话了,再次紧盯着战在即,“你别这样盯着我,盯得我后背发凉。”战在即坐下,倒了杯水。魏染尘的目光随着他流转。 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战在即这才问起“魏休,你怎么进来的?你不会翻墙进来的吧,不可能啊,我家戒备森严,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你……唔……” 魏染尘完全没有听战在即说什么,双眼只盯着那上下碰撞的唇,毫无防备的吻了上去。 魏染尘这一吻,霸道又强势,可战在即也不是吃素的,一掌拍开魏染尘,狠狠擦拭着,语气中又气又怒。 “魏休,你干什么!你看清楚了,我是个男人。”战在即怒声道。 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吐出,战在即身形一顿,他觉得自己力气也没使多大,怎么会打得魏染尘吐血。但看魏染尘颓然的望着他的样子,又怒从中来。 “阿战,不要娶妻好吗?”魏染尘这句话近乎哀求,卑微又惶恐。 “魏休,你有病啊?我不娶妻我嫁人啊?”战在即气哄哄的轰走了魏染尘,对于魏染尘那一吻,他选择性的忘记,只当是魏染尘对哪家小姐求之不得,心中郁结,嫉妒他娶妻,恶意的报复罢了。 婚期如约而至,护国侯府欢乐喜庆,张灯结彩,整座侯府铺设红得耀眼,柳家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宾客满堂,纷纷祝福这对璧人。一时间,成为朔都乐事。 一大早,战在即不情不愿的被人叫了起来,磨磨蹭蹭的穿好了喜服。他本就长得出众,在经由梳妆一番,那真是丰神俊朗,貌赛潘安。 魏倾世看着战在即,竟微微的失了神,“小战,你真是令人惊叹。” “倾世大哥,你也是来祝福我的!”战在即闷闷不乐,恐怕新郎当成这样,他也是够委屈的。 “小战,你可以不成亲吗?”魏倾世犹豫中,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为何?”战在即心中有一丝丝的喜悦,倾世大哥居然不是来祝福他的。 “我不悦。”魏倾世脱口而出,但又觉得不妥,赶紧接着道“我怕小战有了娇妻,就不在记着倾世大哥了。” “可这是皇上赐婚,我不能抗旨。” “你是将军,战老将军是侯爷,父皇不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为难护国侯府。”魏倾世解释着。 战在即看魏倾世愁眉苦脸的神情,心中不忍,一把就要脱下喜服。 门外一人捏碎了酒盏,俊美的脸染上一丝狠厉,但只一瞬间就散去。还未进门。 “在即,你做什么?”战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走进房中。 战在即完全不顾母亲哀求,一心要走,最后还是战夫人以死相逼,战在即才最终妥协。 这场婚礼在外人眼中,是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3 天造地设,是珠联璧合。可在一些人看来,却是这么碍眼。 “柳小姐,我对你,没有情爱,我父母喜欢你,你就在这府中呆着吧,你若想要改嫁他人,就知会我一声,我一定还你自由身。我去书房睡了。”这是新婚当晚,战在即丢下的话。 柳枝子很安静,眸中没有一丝颤动,战在即连盖头都不愿掀,但柳枝子并不埋怨战在即,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不幸。 新婚不过三月,战在即就远赴西沼了,这三个月与柳枝子的相处也算是相敬如宾,可两人之间总多了那么一些客套,不像夫妻,更像客宾。 柳枝子也没了之前那些活泼调皮,反而变得像个大家闺秀,时常陪着战夫人,战夫人对柳枝子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对这个儿媳也想相当喜欢疼爱,将侯府大半庭院之事都交给了她掌管。 柳枝子自小在经商世家长大,对于掌管侯府财务和管理当然是得心应手,渐渐已经成为侯府小半个主母。 魏倾世勤于更政,在政场上大展身手,进献不少治国之策,渐渐让魏倾世即位的呼声越来越高,南宫家愈发得意,魏瀚却愁容更显。 不过,唯一值得他欣慰的是,魏染尘终于也有了争斗之心,开始在政场有所作为,打击贪腐,上行下效,拉拢人心,魏瀚本就看中他,这是众所周知的,当然也轻易获得了一大批追随者。 朝中两人已经形成明显的两大势力,明争暗斗之中,离国也在不断强健。这让其他小国也越来越忌惮离国。西厥也好像真的遵守了约定,再无越界。 呼赫也是西厥的新汗王,当初呼扎死后全国举悲,唯独他一人心下暗喜,他有野心有智谋,却因身世没有抱负之地,那场战争和呼扎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机会。 趁着国乱,呼赫也杀了那所谓正族血统的哥哥们,以投降保住西厥的根基,再暗暗养精蓄锐。他坚信,总有一日他会让所有国家臣服,会变成西厥历史上功名最卓著的王。 而东玄,也不过只是他的垫脚石罢了,东玄大皇朗泰那个废物,若不是郎一扶持着他,呼赫也还真不想与那苟延残喘之国有所瓜葛。 说来这天下,目前能让他钦佩的只有两人,一人是让东玄国死而复活的郎一,另一人就是那噬敌将军战在即。 这个让西厥军队胆寒的人,只有他死了,离国才会动摇,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人抢先了一步,不过,那群人也真废物,连个人都杀不死,还把人逼到他的国境。他还好一番解释和赔偿才把魏瀚稳下来。 不过,呼赫也不会忘记,要动离国,必先灭战在即。现在,也只有先看东玄那边的动静了。听说,他们可是最擅长培养细作了。 各国间风平浪静,可离国朝中却是风起云涌,太子与二皇子两伙势力不相上下。 魏瀚当然态度明显,总是打击魏倾世,鼓舞魏染尘,这手心手背区分的也太明显了。可魏染尘的计策又总稍稍高魏倾世一筹,真的是让南宫傲又气又恨。 魏倾世本来温文尔雅,温柔和善的一个人,竟不知不觉间阴霾了许多。魏染尘也越来越沉闷,整个人阴鸷得吓人。 面对魏瀚不断的打击与对魏染尘的偏爱,魏倾世很努力的去克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舅舅。与自己舅舅间的来往也多了许多。这当然让魏瀚更加的恼怒。 “陛下,倾儿已经双十了,你要让他做一辈子的太子吗?”南宫茗质问魏瀚,她和魏瀚,若不是因南国之事也不会闹成这个地步。 “皇后,你是觉得朕该死了吗!”魏瀚怒道。他知道南宫家的压迫越来越大,当初逼他立太子,现在又想逼他传位。 这一次,魏瀚与南宫茗吵得不可开交,南宫茗仗着母家势力嚣张跋扈,也只有她敢这样与魏瀚争吵,这也是魏瀚极度厌弃她的原因之一。 “南宫茗,无论你南国再怎么辉煌过,你兄长再怎么得人心,朕也终究是天子,是你的夫君,你别太过分了。”魏瀚气得青筋暴起,凶狠的丢出这句话。 “父皇,母后,你们别吵了。”魏倾城是南宫茗与魏瀚的女儿,也是魏瀚唯一不厌倦不防备的跟南宫家有关系的人。毕竟,一个女儿不会对他的江山造成威胁,说不定还能用她和亲收服哪个国家。 “小倾,回你的昭宁宫去。”魏瀚难得的语气柔软下来。 “父皇,你为什么那么偏爱二皇兄,哥哥也是你的儿子啊。”魏倾城知道自己父母争吵的原因,索性一股脑吐露出来。 魏瀚脸色突变,瞪着魏倾城,“昭宁公主!”魏瀚一字一顿道“前朝之事哪是你等女儿家懂的,回你的昭宁宫。”魏瀚把这罪过又归咎于南宫茗,在他眼里,魏倾城可是最听话,最纯真的,一定是南宫茗灌输给她的这些,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做得有多过,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第17章 年少 不知不觉间,战在即已经在边疆守了三年,三年来,他与魏倾世交往密切,书信频频,却对魏染尘不理不睬。 因为他对魏染尘和魏倾世争夺权位耿耿于怀,想来战在即是那时就认为魏染尘变了吧。 魏染尘在朝中雷厉风行,根基越来越稳健,他虽没有最大势力南宫家的支持,可上行下效却让他得到了大多地方官员和百姓的爱戴。民是国之根本,他当然也得了大半民心。 三年间,战在即只回过不到十次朔都,每次都是有重大事情才会回去,对柳枝子,也算仁至义尽,能给的战家都会给,战在即也偶尔和她通通信,回护国府也会给她带些新鲜玩意儿,逗得柳枝子开怀大笑。两人相处得像好朋友,而某些东西也在悄然间变化。 魏倾世又一次在朝堂之上大受打击,他辛辛苦苦作出来的国策,居然被魏染尘轻易推翻,他被嘲讽不说,还被魏瀚一通教说。 和战在即的通信被魏瀚派的人悄悄拦了下来,魏瀚勃然大怒,没想到魏倾世居然和战在即交往慎密,甚至连军中秘闻都会告诉魏倾世。这是魏瀚第一次开始认真的审视战家的权力。 战无失大寿,战在即被魏瀚下命回来,这是战无失最后的一次生辰,也是战家最后一次光辉灿烂,战在即也再没有机会去边疆。 魏倾世决定要篡位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他遭受打击,想要舍弃权位,退出政场,将储君之位让给魏染尘。 失意的他却在那时遇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手足之间散发着贵族气息,整个人却又小心翼翼,眉宇间带着些愁闷焦虑。一语却说出了魏倾世心中的郁结。 “太子殿下,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那人是听了魏倾世的祷告,才决定现身。 “你是谁?你居然敢偷听本太子说话!”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4 “我是谁比你要做的决定重要的多吧!”那人正视魏倾世的眼睛,说得更加义正言辞。“太子殿下,身在皇室你以为你想退出就能退出吗?你的父皇,你的舅舅能答应吗?你不想要这江山,你的舅舅却想要,想利用你要,而你的亲生父亲像防狼一样防着你。相信你不会不明白吧!” “你闭嘴!”魏倾世大怒,想要去推开那人,那人轻退,魏倾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人一把架住魏倾世的一只胳膊,将他拉起,凑到他耳边。 “太子殿下,你应该知道,这办法只有一个,只有你得到皇位,才能结束这种争斗。当然,你的父皇不太喜欢你,那唯一的办法就剩下篡位。” 魏倾世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人,那人却只是轻蔑一笑,移开目光,放开魏倾世。 “你应该明白,篡位没什么不对,你本来就是太子,这天下本就该是你的,你得了皇位可以让你的父皇安享晚年,也可以让你的舅舅死了那条心。还能保住你想要保护的人。” “那西沼的噬敌将军生自侯府,位高权重,相信不久你那多疑的父皇也会想要除掉他的。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该为心爱之人想想吧。” 魏倾世耳根烧得通红,“你胡说些什么!我与小战不过是挚友。” “挚友!”那人极其讽刺的笑两声“是挚友还是心仪之人!这么多年了,太子殿下还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吗?” 魏倾世还想反驳,可那些话就是说不出口,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成了断袖,喜欢上了那个简单直接的少年。他有些怕,不知道那个少年知道自己对他怀着这样的心思,会怎么样厌恶他。 “我只是给太子殿下提个醒,想不想做,实不实施是你自己的事!”魏倾世回过神时,那人已经离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后来无论魏倾世怎样找寻,也再没有见过那个男子。 而远在西沼的战在即也在渐渐的被压制,魏瀚在不知不觉中派遣了更多人在分散兵权,如今,战在即更是被匆忙召回,也警醒了魏倾世,他不能再等了。 这一年来私下练的精兵已经能够运用了,如果能有更多兵马隔绝皇城,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魏倾世以为这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之中时,殊不知自己也在别人的计划之中,魏染尘如何精明的人,太子培养的那些精兵虽分散各处,却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朗泰是个年轻的君主,他不是皇族中人,却成了东玄国的大皇,他很不称职,却也无可奈何,他没有权谋之心,只想寄情山水,安稳过完自己的一生。 但是,郎一一步步把他推上了王位,辅佐他守住那岌岌可危的东玄。 “大哥,我们就在这东玄安稳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伤害别人。”朗泰只有十七岁出头,脸上还带着些稚嫩,像个孩子。 “绯华,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私下里还像小时候那样叫我郎哥哥。”郎一听朗泰的称呼很不满意,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生分了。 “我们不是小时候了,从你执意带我进皇宫时起,我们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了。”郎一有些失落的说。 “绯华,只有这样,我才能最好的保护好你。我们不向西边发展,就只能死在这荒芜的东泽大地。”朗一安慰着朗泰,无限宠溺的摸摸他的头。 朗泰红着脸别过头,仍不理郎一,因为他看见了郎一向某人下达的命令,“盗虎符,赠太子。”纵使他再不懂政治,也知道偷盗虎符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魏倾世想过要从战在即手中得到虎符,但他知道战在即的性格,是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的想法的,况且这是灭族大罪,他可不想有不慎连累了战在即,此刻看到盒中的虎符,魏倾世惊讶得感到不可思议,这虎符居然无端端的在他想要的时候出现了。 仔细查看虎符上的暗纹,魏倾世激动的发现这凭空出现的虎符居然是真的,战在即曾悄悄告诉过他虎符上有不可仿造的暗纹。 一时间,皇城被围住,朔都被大军和外界隔绝,千名刺客直捣皇宫,魏瀚在喧闹声中醒来。这个日子,魏倾世选得太突兀了,魏瀚听魏染尘的话,知道魏倾世有心谋反,却没想到,魏倾世居然会这么快。 可惜,最终结果不过是功亏一篑,魏染尘预知事态不对,提前拿着魏瀚手中的另一半虎符,混出了城,控制了军队,魏倾世的那些杀手很厉害,但魏染尘也早早就练就了一支能与之对抗的队伍。 “你这个逆子,居然敢谋逆篡位。”魏瀚狠狠的踢开魏倾世。 魏倾世笑了,笑中带泪,笑得可怖又可怜,嘴角含着血,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毫不畏缩的望着魏瀚。 “父皇,我的好父皇,逆子!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父亲啊!”魏倾世苦笑一声“呵~你怎么会记得,在你眼里,我不过是南宫家族的一把会刺伤你的利刃,你把对舅舅的防备,对母后的厌恶通通施加在我身上,你防我打击我,可我也是魏家人,是魏氏皇族最纯正的皇子,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些信任和关爱?” 魏瀚第一次看见这样失控和凄惨质问他的魏倾世,却也被堵的哑口无言,他的确忘了,魏倾世身上不仅仅流着南宫家的血,也流着他魏氏的血。 “我已经给了你太子之位,最多不过再等几年你就能登上王位,你…” “哈哈…”魏倾世笑得更加凄厉“哈哈哈……太子,从我七岁起就是太子,十五年太子,我做了十五年太子,父皇,你见过哪个国家有一辈子做太子的皇子。你到底有没有想把皇位传给我,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魏瀚忽然想起那个永远温和安静的魏倾世,再看看面前这个疯狂咆哮的人,心中隐隐有些痛楚“为什么?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呢?”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从第一句的质问,变成了最后的喃喃自语,魏倾世整个人像是崩溃了一样,疯疯癫癫的笑着问着,或许,是这么多年的积怨终于爆发了出来吧。 一丝愧疚在魏瀚心里渐渐升起,好一会儿,他转过身,“太子魏倾世,意图谋反,罪无可恕,念其为离国所做贡献,又年少无知,免起死罪,永世囚禁于庸人府,至死不得踏出半步。” “哈哈哈………”几乎整座皇宫都回荡着魏倾世凄楚的笑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庸人府中,魏染尘扶起倒在冰冷地面的魏倾世,脱下自己的外袍垫在朽木榻上,将他放下,魏倾世自始至终都是空洞的眼神,不理睬任何的外界事物。 “看你这样,我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惜,我还真高兴不起来。”魏染尘也坐下,如释重负的说出这句话。 沉默,沉默,安静,安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5 静,这无人旧府中只有风吹动旌旗的声音。魏染尘放下暖炉,踱步离开。刚至门口,魏倾世终于说话了。 “小战呢?他怎么样?这件事他从始至终都不知情,不要连累他,谋反之罪我一人担了便是。” 魏染尘回过身,眼神重新变得冷漠凌厉,“可你已经连累了他。不过,我会把他保护得比你好。” “我知你对他的心思,你一定要好好护着他。”魏倾世这句话近乎祈求。 “不劳皇兄费心了。”魏染尘欲离开。 “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我是怎样发现你的计划的?明明那么突然?”魏倾世点头,魏染尘轻笑一下“所有重要官员府中门前莫名多了一些乞丐,阿战府前却没有,你昨日进了他府中,谈话时间比往常都要久,我想你是在惜别吧!” “呵~”魏倾世不后悔,对战在即,他是定不会下手威胁的,可这也成了最大纰漏。 “你以为这是善良,这是爱?恰恰相反,你这举动让父皇理所当然的怀疑到护国侯府,让阿战陷于危难。” 魏倾世恍然大悟,他果然智慧不如魏染尘,自己考虑还是太欠妥。“救他,一定要救他。” “我说过,我的人,不劳皇兄费心。”魏染尘只给魏倾世留下个孤傲的背影。 魏染尘突然很后悔,他早该除了那人,或许护国侯府就不会变成这样。至少目前不会。 虎符不是战在即给魏倾世的,那自然是有人盗走了虎符,而且这个人一定和护国侯府关系密切,不然不可能这样轻易又安稳。 而魏染尘也已经大概查出是谁,可当时因一时证据不足,又怕再次惹恼了战在即,魏染尘就没及时动手,可这次,他完全可以肯定就是那人,因为那人连带着家族失踪了。 护国侯战无失,噬敌将军战在即,一夜之间,从卫国志士沦为了乱臣贼子,一人自刎,一人被囚。 当晚,郎一已经准备发兵的命令被迫取消了,他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魏染尘。不过,也有值得高兴的地方,那英勇无敌的噬敌将军总算是倒了,那攻下离国就指日可待了,他也不必急于一时。 可不久,京中就传出战在即自刎于牢中的消息,郎一很高兴,按理说,呼赫也也应该很高兴,可心里又深深的感到惋惜,一代战神,他还没有机会交锋,居然就那样窝囊的死在了牢中。 第18章 今生 战在即是从噩梦的惊吓中醒来的,他看见熊熊大火淹没了魏倾世,他想叫叫不出,想动动不了,只能看着魏倾世被烧得一点不剩。 魏染尘成为太子不到一个月,就继承皇位成为离国皇上。所有人惊讶之余又暗暗佩服。而今天是魏染尘登基的日子,战在即也被移进了皇宫,安置在魏染尘特地准备的宫殿——倾酒台。 看着红墙楼阁,战在即发了好一会儿呆思路才终于清晰起来,战在即感受到躺的太久了,果然大脑会变笨。 一进倾酒台,魏染尘就看见战在即呆坐在地上,他又惊喜又担忧,“阿战,地上凉,怎么能在地上坐着!”连忙过去双手抱起战在即,放回到床上。 一连躺了三个月,战在即清瘦了许多,体重也格外的轻。 “魏染尘,你真的杀了倾世大哥?”魏染尘本来欣喜的表情沉了下来,没想到战在即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询问魏倾世。 “阿战,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没做错任何事。”魏染尘扶着战在即,想让他躺下。 战在即知道自己武功全失,也不想做多余的反抗,索性顺从的躺下,任魏染尘为他掖好被角。 “魏染尘,你是断袖?你喜欢我是不是?”战在即问得很轻,也很直接,虽然性格沉稳了,但那坦率直接的说话方式却没那么容易改变。 “我不是断袖,我也不是喜欢你。”魏染尘阴鸷的脸上终于像从前一样露出了一点笑“我只是刚好爱上了你。” “可我不喜欢男人。” “那魏倾世呢?” “我与倾世大哥,就是很好的朋友,再无其他。”战在即不看魏染尘,呆望着床顶。 “没关系,我的爱足够等到你爱上我的那天。”魏染尘语气又变得温柔。 “我永远不会,因为,我感到恶心。”战在即突然语锋凌厉,眼神中带着决绝,一刀一刀剜得魏染尘心脏生疼。 “不,你会的,你一定会的。”魏染尘再次失控。 战在即没想到自己会被看得那么紧,已经不能踏出倾酒台一步,魏染尘却还是不放心。甚至衣食都不能亲为。看来,魏染尘是对之前战在即逃走的事还耿耿于怀。生怕他又一次逃走,毕竟,这次他的手上可再没有拴住战在即的绳子了。 魏瀚见到战在即的时候,战在即在樱花树下喝着秋思酿,不像之前总是一身戎装,头发高缳,而是一身素雅长袍,一半黑发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安静。 愤怒,恐惧,冲击着魏瀚的整个脑海,他甚至狠揉了几下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刚想再走近些看得更仔细,却被另一黄袍男子挡住了视线。 魏染尘在战在即对面坐下,端起战在即倒好的秋思酿,一饮而尽。 “阿战还是这么喜欢爱喝秋思酿!”魏染尘远远看见仰头喝酒的战在即,让他想起第一次见战在即喝酒的样子,就像他们还年少一样,不由的喜从中来。 “这不是秋思酿。”战在即这段时间真的安静得太不正常了,与以前的他简直像是判若两人,巨大的变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我征战西沼那两年,洞中多出的秋思酿是你放的吧!” 今日百般聊赖的战在即偶然在殿中发现了几坛酒,久来心中苦闷的他终于找到了一点宣泄的方法,抱着一坛便进了樱林。可一尝味道,就让他想起了几年前那个近似秋思酿的味道。也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怎么会!”魏染尘又喝了一点那酒,并没觉什么不一样。“我明明是按护国侯给我的方法酿的。” “方法一样,可结果却不一样。”战在即起身,往回宫的方向走。 魏染尘知道纸包不住火,当然也料到魏瀚会来质问他,不过他是当然不会妥协屈服的。 “父皇,噬敌将军三个月前已经死在了天牢,现在的人,是我的挚爱。阿战。”魏染尘目光坚定的回答魏瀚。 “你这个混账,我本以为你不过与他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不想你居然会爱上这个乱臣贼子。”魏瀚捶胸顿足,自己居然从来没怀疑过,看来,这个儿子突然的崛起定也是为了那人,不过,如此下去,他也会败于那人啊。 “休儿,斩草不除根,他总有一日会让你覆灭的。” “我心甘情愿。”魏染尘只留下这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6 句话,就大步踏出了魏瀚的宫殿。 渐渐的,战在即怀着仇恨,居然却也习惯了在宫中的生活,不过,表面平静了不代表心下也平静了,战在即在一步步策划着离开,就算离不开,他也要杀了魏染尘。 可每次魏染尘轻抱着他入眠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却总在关键时刻下不了手。说到底,两人相识多年,战在即还是心软。 东玄频频进犯离国东边国界,不过,魏染尘总是轻易就应付了,朗一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崛起的皇子,居然会是个强劲的对手,带兵实力丝毫不比战在即弱。 朗一忍不住怀疑,战在即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死,他是不是还在帮离国出谋划策,不过又觉得不可能,离国皇帝灭了他全族,他就算活着也应该去刺杀离国皇帝,断不可能还为离国设兵防。 战在即是个公私分明的人,那些布防图的确是他设计的,魏染尘将各军营的人员和扎寨地点告诉战在即,让他画出最适合御敌的方法,一是为了退敌,二也是为战在即解闷,毕竟他带兵多年,也唯有兵法能引起他的兴趣。 “魏染尘,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替我父亲保护离国百姓,我永远不会忘记是你魏氏皇族灭了我战家满门。”战在即将布防图交到魏染尘手中时说道。 “你说那殿中人是谁?”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谋反的废将军吗?难怪皇上当初在身为太子时要为他正名,想来他不仅战场上厉害,床上也很厉害吧!” “哈哈哈…”几个小太监小宫女窃窃私语。这些话却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入战在即的耳中。搁他以前脾气,他一定会冲上前去,暴揍他们一顿。可现在不一样,他是别人的囚徒,是个在仇人羽翼下生活的废物。 晚餐战在即只吃了一点点,对魏染尘的接触也越来越抗拒,魏染尘感到奇怪,这段时间以来,两人明明相处得挺好的。 第二日,战在即再也没见过那几个小奴才,不过,今日他住的宫中却来了个从未见过的人。 “你是谁?我怎么在宫中从来没见过你?”魏安世只有十三岁,从小在皇宫中长大,母亲是个小小的嫔妾,没有家世,不参与夺嫡之争,但也算过得安稳。 战在即和这个十三岁的小王爷相处得很好,或许是魏安世的性格和年幼的他很像吧。 魏安世也很喜欢这个善讲兵法的哥哥,不知不觉,隔三差五去找个战在即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战在即脸上也终于有了些笑容。魏染尘原先是想阻止魏安世的,不过在看到战在即的笑容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体内的银针好像并不只压制战在即的功力,甚至是在化解,因为战在即已经感受到,他现在运功的痛感越来越小了,这就说明他的内力越来越弱了。 战在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尽量尝试着不去想家族的事,因为他知道,如果父亲在世,是不会允许他做出任何违逆魏氏皇族的事的,父亲在天之灵也是不希望他报仇的。可是想着战家被屠那天,他又觉得不甘心。心中总是纠结万分。 “少将军!”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战在即的沉思,他抬起头,看着来人,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小甲!”战在即起身,声音中带着欣喜,终于,还有一个胜似亲人的人存在。 詹小甲的出现让战在即开怀了很多,对于战在即的疑问,詹小甲如实回答,是魏染尘看在战在即的面子上赦免了他,并让他到这里来伺候战在即,毕竟是从小照顾的人,总更贴心些。 战在即有一瞬间觉得,魏染尘还良心未泯。 经过几天相处,战在即总觉得有好几次詹小甲都是欲言又止,一被战在即发现,詹小甲就搪塞过去。 为战在即立的将军冢旁,站着几个人,再看冢后,已经被打出了一条很小的通道。 “阁主,此冢不是空冢,但是尸体有些奇怪。”一人跪禀。 被称为阁主的人回过头,正是朗一,眼中闪过精明“尸体有被毁过容的痕迹?”这句话似是疑问,又更像是肯定。 “是。” 朗一很想大笑,事情跟他想的一样,那骁勇善战的噬敌将军果然没有死。只不过用了一个掩人耳目的方法藏起来了。这可就麻烦了,找不到人,就下不了手,就破解不了离国的兵防。 “让她进离国皇宫。”朗一折断一根树枝,扔在地上。 这冢前刚安静了一阵,又有一人驻足于前,一身黑袍,安静文雅,可眉宇间又有些戾气,他放下一坛酒,有些颓废的跪下,泪水似开了阀门的涌落。 战在即虽被魏染尘软禁着,但魏染尘对他极好,也不强求他什么,他也就得过且过的活着,想要逃走的念头也越来越弱了。直到那人的出现和消失。 第19章 今生 樱花开得烂漫,整个樱林飘着樱花雨,和煦的春风吹着,战在即难得的心情舒畅,走向樱林的更深处。 看着枝头开得最茂得那一枝桠的花,战在即下意识的就想折下,可一伸手差了好大一截,想要跃身,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功力。只好悻悻的收回手。 詹小甲赶紧上前,想要帮战在即折,可自己够不着。 战在即有些颓然,准备转身回去,身体却被人腾空抱起,双手稳稳的掐着他的腰,一下子就高出半人多。 回头低下,正对上魏染尘那双深沉的眼,魏染尘勾起一个笑容,望着战在即。 “魏染尘你干什么!”战在即被人这样抱着,有些羞窘,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把一旁的詹小甲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能被阿战看上是它的福气,阿战想折便折了它。”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满枝桠的樱花,战在即突然觉得真是一种罪过,那么美好的事物,自己却想去破坏它。“花本来就该开在枝头,不能因为我的私心就折了它的自由。”战在即挣扎着要下来。 魏染尘当然能理解战在即的含沙射影,他也知道他关住了战在即的身,却根本关不住他的心。他只好放下战在即。 战在即一落地,就匆忙的离开,与其说跑开,不如说逃开,快到倾酒台时,战在即撞上了一个宫女。 战在即吃痛的爬起,连忙又去扶那宫女,可宫女一抬起头,战在即简直感到了五雷轰顶,太不真实了。但他还是要表现得很淡定。 扶着柳枝子进了宫殿中,詹小甲也追了进来,看到柳枝子,也明显很惊讶,但也立即听了战在即的命令到房间外守着。 柳枝子见到战在即并不惊讶,只是心中闪过不忍,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 “枝子,你怎么会在这?”战在即可没天真到会以为是魏染尘也放了柳枝子一马,以魏染尘对自己的心思,放了谁都不会放了柳枝子。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7 “阿即!”柳枝子扑到战在即怀中,他少了之前的柔弱,更多出些坚毅,不过她又好像在极力隐忍这份感觉。 柳枝子紧拥着战在即,双手慢慢游向战在即的背,好像在从袖口中摸出什么东西。可迟迟也没摸出来,反而一下子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又无可奈何。 “枝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战在即面对柳枝子突如其来的爆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轻抚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哄女孩子,他向来不擅长。 听战在即的话,柳枝子身形一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东西塞回了袖子,推开战在即。 战在即一愣,纵是自己失去了功力,可柳枝子毕竟是女子,而刚刚推开他的力道根本不像个柔弱女子,更似习过武的人。 “枝子,你会武!”战在即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并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是,我自小体弱,我父亲为了让我强健体魄送我去习过。当日我也是靠着这一点皮毛逃走的。”柳枝子的解释简单又理所当然。 “可你之前为何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战在即更退一步,突然戒备起柳枝子,这个女子会武,哪怕皮毛,当日也不会撞入自己怀中。 “女子无才便是德,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么强悍的女子。我承认,我从一开始闯入你的怀中是故意的。因为我从你回城那一日所见,就对你一见倾心。”柳枝子眼睛红红的,对于战在即的疏远很心伤。“阿即,对不起。” 想起这么些年来,战在即对柳枝子的的忽视,再看到柳枝子这样子,心里内疚升起,对柳枝子也谈不上什么责难,毕竟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却没有尽到半分丈夫的职责。 “阿即,你为什么不逃走?”柳枝子看过这宫中的人手,对于战在即的身手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战在即却心甘情愿的被困在仇人的手下。 战在即一掌劈向柱子,那柱子却毫无反应,柳枝子很惊讶,以战在即的力量,三成便可劈断,可这就太过奇怪了。 “我武功尽失了。和平常人无异,门外随便一个人都能拦住我。况且这是皇宫,根本没想象的那么容易。”战在即如实所说。 “我带你走。”柳枝子上前拉住战在即的手臂,战在即忽然觉得无比讽刺,自己一堂堂大将军,居然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让女子来倾身相救。不由得想要缩回手。 “不用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枝子,这么多年来,你跟着我,我从来没有对你好过,你能走就走吧,重新找个好人家。” “阿即,我知道你的心思,只要我们出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相信你一定能重新名镇四方,手刃魏氏皇族。” 战在即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詹小甲急匆匆的跺脚声,那是他们之前詹小甲放风的暗号,表示有人来了。 战在即打碎桌上的茶碗,詹小甲匆匆进来,柳枝子会意,赶紧蹲下收拾,胡乱的把碎片捡起,跟在詹小甲身后,头低得不能再低,往外走。 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魏染尘已经进来,警惕性让他注意到了柳枝子,柳枝子离得魏染尘很远,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柳枝子跟着詹小甲跪下,仍捧着碎碴子。 魏染尘只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以后小心些!” “是!”两人起身往外退。 “站住!” “哐当!”柳枝子唯诺的跪下,碎瓷器又掉了一地,整个人显得很恐惧,在瑟瑟发抖。詹小甲受了影响,也变得有些害怕。 “你,抬起头来!”魏染尘指着柳枝子。 “奴婢面鄙,不敢污了圣眼。”柳枝子声线颤抖,真是要多胆小有多胆小。 “我说叫你抬起头就……” “嘶——”战在即轻呵一声,被刺伤的手指冒着血,还弯下腰想要去捡椅脚边的碎片。刚触碰到,就被魏染尘拉起,满眼担忧的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含入嘴中轻吮。 战在即从脸颊红到耳根,别过头狠狠的缩手,却被魏染尘握的紧紧的。 “魏染尘,你干什么!你到底准备要让我多丢脸。”战在即眼神飘向旁边跪着的两人。 魏染尘知道战在即是不好意思,看着战在即这副可爱模样,微微一笑,这才放开他的手,一边吹着战在即的手,一边说“你们下去吧。” “是!” “等等!”魏染尘声音响起,三人都皆是一惊,战在即可已经想不出招了。可魏染尘只是脚尖轻踢那块碎片到门边。“仔细些,再伤了朕的阿战,你们就别想再要脑袋了,去过奴房领罚吧!” 空气中,三人又都好像微微松了口气,柳枝子捡起碎片,手刚刚已经被划伤,现在已是满手血渍,赶紧退出了房间。 看着柳枝子安全的离开了宫门,战在即真正的放下心来,真不敢想象,若是枝子被魏染尘抓住了,会有怎样的下场。 “今日安世没来扰你?”魏染尘与战在即闲聊,战在即抽回手仍如先前一般不与他交谈。 魏染尘没有多说,习惯性跟在他身后,往后招手,不一会儿就有人捧着药箱进来,魏染尘不理战在即的反抗,执意拉住他的手,亲自替他细心包扎。 时间静止,夕阳透过窗格映进屋来,两个影子投射到地上,安谧美好。 再与柳枝子见到面是两天后,这两天,魏染尘出入战在即的住处有些频繁,战在即也根本不敢去见柳枝子。 柳枝子穿着粗布陋衣,在最辛苦的低奴房做劳役,此刻她正提着一大桶的脏衣服走向河边。 战在即看了看身后的人,给了詹小甲一个眼神,“去帮帮她!”战在即并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主动与别人接触,他知道,任何一个与自己接触过的人,都会落入魏染尘的调查。 詹小甲从战在即身边走过,从战在即袖边接过纸团,很轻易的就到了柳枝子手中。 “阿即,我爹爹在宫外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一定能逃出去。” 战在即终于下定决心逃走,原先的他摇摆不定不过是因为没有把握,没有人支援,现在,柳枝子以身犯险来救他,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他还有什么理由不逃走。 说来,这几天,魏染尘来得很少了,听魏染尘无意间提起,好像是东泽边境又起了战争,不过,这次魏染尘却没有再倚赖战在即帮忙,而是自己解决。或许是不想太让战在即受累吧。 看着那不太熟练的舞刀弄枪的魏安世,战在即心中有了主意,虽然会小小的利用一下魏安世,但一定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因为准确来说,战在即恨的只是魏瀚,魏染尘,并不怨恨整个魏氏皇族,更何况,魏安世对他是真真的好。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8 阿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再一次准备离开的魏染尘没头没脑的问了战在即一句。 战在即心下一惊,难道魏染尘已经发现了他的心思和柳枝子,不过想想又不可能,依着魏染尘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马上杀了柳枝子。不由得放下心来。 “我没告诉你的事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战在即故作淡定的答道。 “阿战,你还是这么诡言善辩。”魏染尘声音中带着冷意,像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又失落又心痛。“不过这是我给你你最后一次狡辩的机会了。” “呵!那我该谢谢你咯!”战在即坐下,倒了杯茶,轻抿一口,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斯文的喝过一杯茶,也许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吧。 魏染尘走后,战在即轻舒一口气,“魏染尘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很快,当战在即看到柳枝子被乱棍打死的尸体时,就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后悔! 三日后,在临近宫墙的草地上,众侍卫团团围成一圈,几个手握着棍棒。 柳枝子的尸体已经冰凉,整个身体被打得血肉模糊,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偶被扔在地上,任风吹起沾着血的发丝。 战在即惊恐的坐在地上,望着这一幕,泪水布满双脸,已经哭喊得不想发出声音,整个人崩溃的瑟瑟发抖。 第20章 今生 在战在即决定提前计划之后,迅速通知了柳枝子,柳枝子犹豫着答应了。詹小甲自小呆在护国府,自然听从战在即的命令,他也能认清魏染尘是战家的仇人。 魏安世再一次高高兴兴的来寻战在即,却见战在即在画弓箭图,这把弓不同于他把玩的那些。让他甚感兴趣,不由的缠着战在即要。 “我没有这把弓,但是我知道这把弓在哪里!”战在即放下笔,笑着说。 “那哥哥带我去,哥哥,哥哥!”魏安世拉着战在即的袖口。 “我也想,但那弓在宫外的一个洞穴内,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离开这里。”战在即无奈的摊手。 魏安世挠挠头,他只知道这个战哥哥是皇兄的客人,可说是客人却不让战哥哥自由出入,也不让他与别人有过多接触。不过瞥了一眼图纸上的弓箭,魏安世又咬咬牙,下定决心。 “哥哥,那地方远吗?” “来回两个时辰!”战在即笑了,这个孩子果然和当初的他一样,好奇心和叛逆心都太大。 “两个时辰,皇兄出宫了,应该不会发现,我带哥哥出去。”魏安世有些得意的笑笑。 战在即和魏安世手下的人换过装,让詹小甲也和人对换身份,混在侍从中。柳枝子很轻易的也混了进去,走在战在即身后。 临离开时,战在即回头看了看那所宫殿上醒目的倾酒台三个字,望了望樱林的方向,心中有逃离的兴奋,又有些小小的说不出的纠结。 某双眼睛亮了亮,不过又马上黯淡,指甲嵌入几分。 战在即看着宫门越来越近,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果然,车队被勒令停止了。 “安王殿下,陛下有令宫中近日戒严,恐怕您今日是不能出宫了。”领头的侍卫半跪着。 马车中沉默一会儿,“大胆,你凭什么拦本王的马车,本王今日非要出去,你能怎样?” “小王爷,对不起!”车中,柳枝子的匕首架在魏安世脖子上,战在即满怀歉意的小声说。 “其实哥哥如果想要出去,安世很愿意帮忙,哥哥不必这样。”魏安世虽年纪轻,但并不笨。 “小王爷,我不能连累你!” 听外面半天没动静, 柳枝子推着魏安世出马车,“开宫门,不然我就杀了他!” “你们还不打开,想要本王死吗?”魏安世一副害怕又恼怒的样子。 “安儿,过来!”魏安世生母惠太妃紧张地叫着魏安世。魏安世本来已经并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也乐得帮战在即一把,可看自己的母亲焦急紧张的站在那里,他的确做不到置身事外。于是抬步想要下马车。 柳枝子却一把抓住他,将匕首架得更紧,魏安世的脖子已经出了些血丝。 “别,枝子!”战在即拉住柳枝子的胳膊,让她手中的匕首离魏安世的脖子远一点。而不远处的惠太妃已经满脸泪痕,担心又害怕,苦苦哀求着柳枝子。 魏染尘款款而来,一身皇袍,眉宇间带着冷冽之意,盯着战在即拉住柳枝子的手,眉头皱得更紧。望向战在即,战在即感到一股强悍的威慑力,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阿战,你又在胡闹了!” 魏染尘说这句话面无表情。 “魏贼,你不分青红皂白杀我夫君一家,现在还想囚着我夫君,你这个阴险小人。”柳枝子一脸愤恨的喊道。 魏染尘眼带杀意的瞪向柳枝子,战在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轻轻拉了拉柳枝子,想要她松开魏安世一点,同时也让柳枝子不要这么冲动。 “柳小姐,战家落得这个下场,到底是因为谁,你不会真不知道吧!”魏染尘握着白骨扇,募的指向柳枝子。 “你…”柳枝子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惊得说不出话,他没想过自己早就暴露,也没料到,魏染尘早就发现了居然还会让她在宫中留了这么久。 “柳枝子,你既已经逃了,不回你的东玄好好呆着,非要回来找死是为何!”魏染尘一摇打开折扇,却望着战在即。 战在即明显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摇摇头,退得更远,快要退回轿辇中。 柳枝子一把推下魏安世,回身拉住战在即的手,猛摇着头,“不是的,阿即,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为了离间我们。阿即!”不知不觉中,柳枝子已经泪流满面。 “阿…即!不…是的!”一支箭射穿了柳枝子的左肩,并没有射中心脏,柳枝子吃痛的面向战在即倒下,战在即接住柳枝子。 所有人听令围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围住。战在即抱着柳枝子,那血浸透了衣衫,流到战在即身上。“枝子,枝子!” 上前来的人粗暴的拉过柳枝子,刀痕作为魏染尘培养的第一冷血侍卫,一把拔出柳枝子身上的箭,柳枝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刀痕仍一脸冷漠,将箭扔下,拖着柳枝子扔到魏染尘面前。 战在即想要上前扶起柳枝子,却被人拦住。 “你这个恶魔!”詹小甲不知从哪里出现,手握着一把长剑,大家刚刚只注意了战,柳两人,没有一个人去注意过混在仆从堆里的詹小甲。 刀痕背后被刺了一剑,只轻微颤动一下,仍面不改色,回头一掌把不知何时出现的詹小甲拍出数米远。詹小甲只是一个普通人,咳出一口血后,就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29 失去了知觉。 “小甲!”战在即大喊一声,詹小甲并没有反应,再看看匍匐在魏染尘面前的柳枝子,战在即崩溃大喊。“魏染尘,你有本事冲我来啊!大不了一死,你以为本将军怕你吗!” “你确实不怕,不然你也不会三番五次触碰我的底线!”魏染尘无奈的说道,目光从战在即身上流转到柳枝子身上!“不过,这一次,我会让阿战你好好记住后果。” 一丝恐惧染上心头,战在即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可眼前这受伤的两人不一样,都是因为自己才落得这般,他可没理由不在乎。 “赐千杖!”魏染尘嫌恶的踢了柳枝子一脚。 战在即以前不在宫中,并不了解宫中的刑罚,可看着那侍卫手持着一丈多长的满是铁刺的棍棒时,战在即打了个寒颤,在他还在疑惑中,那棍棒已经落到柳枝子身上。 “啊!”柳枝子本来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被这突然的一棒打得翻了个身,痛得目眦尽裂,想要打滚,却被人按住。 “啊!”“啊!”……一棍又一棍,接连不断的落下,每次落下的地方都不同,直到柳枝子已经叫喊到发不出声,整个后背没一块完整的地方,衣服都已经好像和血肉融在一起。 战在即一声声的哭喊,最后变成苦苦哀求:“魏染尘,是我的错,是我,都怪我,你放过枝子吧!我求你,我求求你了!” 可魏染尘无动于衷,也不让战在即跪下或倒下,就让他直视着声音渐小的柳枝子被杖打。 “这是特制的木杖,每根铁刺上带走刺激人的药,不满一千杖,绝不会气绝。”刀痕冰冷的声音灌入战在即的脑海。 一千杖,恐怕结束也已经只剩一团血肉了,哪里还有生还的余地。战在即只觉得心更沉了,不再哭喊,不再哀求,呆愣的看着棍棒一下一下落在渐渐一动不动的柳枝子的身体上。 “柳枝子,只要你告诉阿战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我可以饶你一命。”魏染尘挥手让人停下。 “阿…即,我…是你的妻子,活…着是,死…死了,也是!”柳枝子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却仍强撑着要说完“我的目的…是…我…想跟你组建一个小家庭,…好…好的爱你!” 这次落下的不再是棍棒,而是冰凉的剑,而剑的另一端,是魏染尘握着的手。 “枝子!”战在即已经麻木的心再次激动起来,大叫一声,眼看着柳枝子彻底失去了呼吸。 魏染尘拔出剑,扔在地上,接过手绢,擦拭着手,“不知悔改,死不足惜!” 战在即被放开,瘫软的坐下,他不敢更近的去看柳枝子,他怕更加的刺痛他。魏染尘走向战在即,蹲下身,想要圈住他!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魏染尘脸上,俊逸的瞬间起了五根红痕,周围的侍卫都拔刀围上来。 “退下!”魏染尘大喝一声,其他人只好退开。 “阿战,她是东玄国的探子,不会是真心带你离开的。”魏染尘并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解释着。 “那又怎样!”战在即抬起头,露出一个报复性的微笑,“无论她是谁,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妻子,魏染尘,我爱上她了!” 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进魏染尘的心里,痛得魏染尘快要窒息,魏染尘没有说话,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却已经在崩断的边缘。他只是强行将战在即抱起,往倾酒台的方向走。 刀痕会意,拖起昏迷的詹小甲带领其他人退下。 一路上,无论战在即怎样的挣扎,魏染尘都将他禁锢得很牢。看着魏染尘这样的表情和行为,战在即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那番话,他不过是报复性的刺激魏染尘,可魏染尘的行为太不正常了。 走进倾酒台,看守的仆从齐齐跪下,魏染尘只冷声道“都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违者,杀无赦!” 战在即被狠狠的扔在了榻上,还没有坐起又被魏染尘压下,双唇被覆上,双手也被按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魏染尘掠夺。 不过战在即并不可能就此妥协,而是尽力踢向魏染尘,魏染尘也很轻易的制住他的双腿,一只手在战在即身上不断游走。 第21章 今生 “唔…唔…”战在即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却无可奈何,还是老方法,终于咬痛了魏染尘的舌,才呼吸到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魏染尘,你干什么!”战在即对上魏染尘的目光,愤怒的吼道,却还是挣脱不开。 魏染尘没说话,舔了舔战在即嘴角的血渍,继续往下亲吻,一边呢喃着“你是我的,每一寸每一毫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我的,…” 终于明白过来魏染尘要做的事,战在即感到绝望,也更大力的反抗,“魏染尘,我会恨你的!” 一心想要占有战在即的魏染尘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自己的行为和战在即的话。只是全力压制着战在即的反抗。 魏染尘越来越热烈的渴望让战在即惧怕,找着机会咬住魏染尘的手臂,想要魏染尘放开他!可他已经尝到了咸涩的味道,魏染尘依旧没有松手。 双手被绑上,身上的衣物被一层层的剥下,战在即上身已经布满红痕! “魏染尘,你这个恶心的疯子,变|态,快放开我,你|他|妈的怎么这么恶心,连个男人都想上……”战在即无可奈何破口大骂,把以前在军营听到的那些粗俗的脏话都骂了个遍,颇有小时候的风范。可魏染尘根本无动于衷。 已经被剥了个精光的战在即全身上下都已经满是痕迹。此刻的他不只有愤怒,被别人这样赤|裸裸的注视着,更有些羞愤。身上因激动和恐惧而染上了一层嫩红。却只能在魏染尘的手指的律动下喘着粗气。 “啊~~~”战在即五官挤在一起,被魏染尘的炽热贯穿,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痛,被生生撕裂的疼痛好像从尾椎骨蔓延至全身,那种体内胀得酸痛的感觉让他又痛又无力反抗。 “啊~嗯~”唇又一次被堵住,这次的吻很轻,像是在安慰着战在即,想要缓解他的痛楚。 可初经人事的身体被劈成两半的疼痛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安抚,战在即一动也不敢动,他感到自己好像要被捅穿了,强烈的羞耻感也袭来,一向强势的他,眼角居然留下了两行清泪,这种无声的哭泣,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崩溃大哭都更伤心。 魏染尘对上战在即氤氲的双眼,愣了一瞬间,不过马上又被情|欲覆盖,吻去他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抽|动起来。 “啊~别…别动…好痛~魏染尘,你停下来……”战在即全身紧绷,可双手仅被魏染尘一只手就制服了,只能身体随着魏染尘摆动,想尽力减小疼痛。 “魏染尘,嗯啊…求求你,停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0 …下来……” “啊…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求……嗯啊…你放过我…吧!” 战在即一声一声一遍一遍的求饶,可魏染尘这次却终究无动于衷,任凭战在即在身下哭泣挣扎。 魏染尘的气息喷在战在即的耳后,轻啃着战在即耳后的花形胎记,喃喃道:“不够…还不够……”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在即只感到自己像是在地狱走了一回,无止境的侵占,索取!最后终于随着魏染尘的一声低吼结束,战在即身体蜷缩,如同天鹅一般美丽的长颈后仰,高声尖叫,魏染尘餍足般亲吻着那朵红色小花,紧紧地搂着战在即的小腹,将他圈在怀中。 “魏染尘,我恨你!”脸上的泪痕已干,战在即背对着魏染尘,已经累得哭不出来。最后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便沉沉睡去。 魏染尘放开战在即的腰,摸索着他的手,解开他的束缚,将他翻过身,面向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又圈住他,才敢睡去。 太阳的温暖照到战在即身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他动了动,身上的疼痛完全不亚于被千军万马踏过一样,尤其是那令他羞耻的地方,又闭上眼,露出一个苦笑“我居然还活着!”。 战在即挣扎着想要起床,这才感到右脚腕那不寻常的冰凉感。他惊诧的翻身起来,完全不顾身体的酸痛,一把拉开被子,然后缩回脚。 “哗啦啦…”那拖动铁链的声音像雷电一样劈在他的心上,也形同一只脚,将他的自尊踩在地上,真讽刺啊,这锁囚犯的镣铐居然有朝一日会锁在他一代大将军的脚上。 他狠劲的拉扯着铁链,死命的想把脚从那里面抽出来,可脚腕已经被磨破了皮,手也拉得皮开肉绽,那连着铁链的镣铐依然束缚在他的脚腕上。 战在即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桌子,摔碎了茶壶,捡起最锋利的一块,高高举起,往自己的脚腕砸去。 一道黑影闪过,冰凉的手握住战在即的手,夺过他手中的瓷器碎片,回过头是冰冷的如同刻出来的五官。谦卑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请战公子勿要冲动。” “你是魏染尘的人!”战在即颓废的坐下,身后的疼痛让他眉头一皱。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就是他就在我身边的眼线?枝子的暴露也是因为你吧!” 追影头低得更低,没有回答,表示默认,的确,他是圣上的暗卫,在某一天,圣上却要他去保护这个曾经的噬敌将军,并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不解,却也不能违抗。 局面一瞬间有些尴尬,却被战在即最不想见的人打破。魏染尘已经换下皇袍,一身素雅的玄色轻装,看着遍地的碎片和战在即手上脚上的伤,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圣上,卑职领罪,但卑职也是迫不得已才现身。”追影磕了一个头,他是暗卫,却忘了自己的使命。贸然现身,这是违背规定的行为。 “隐去吧!”魏染尘头都没回,直接走向战在即,想要抱起战在即。战在即却迅速的往后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离得魏染尘越远越好。 魏染尘脸阴得可怕,却压抑着,强制抱起战在即放回榻上。 一沾到柔软的被子,战在即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些可怕的耻辱的记忆,不由的踢开魏染尘,往更里面爬。 魏染尘一把拉住战在即脚腕的铁链,让他无处可逃,和战在即愤怒的眼神对视,勾起嘴角“还是这样能让阿战听话一点。” “你打算这样囚我一辈子?” “不用一辈子,只需要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战在即哂笑,并着三根手指举起“魏染尘,我发誓,我战在即要是这辈子爱上你,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魏染尘眸色暗了暗,却一把抓住战在即发誓的手,“那就让我们一起不得好死。” 战在即完全顾不上脚腕的疼痛,本能就想往后移,本就被磨破皮的脚腕,已经在漆黑的镣铐上染上斑斑血迹。 这次魏染尘没有再拉住铁链,而是伸手去握住战在即的脚腕,小心避开他的伤口,看了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些白色粉末敷在战在即的伤口上,粉末沾着血迹就覆在了上面。 “放开!”战在即想要缩回脚,却根本不行,于是索性往前一蹬,把魏染尘蹬了个踉跄,药瓶也掉在地上。 魏染尘并没有生气,重新坐回榻上,又要查看战在即手上的伤。门外的人听到声响,已经马上进来收拾。并重新递上药。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倾酒台待着,哪也不用去,什么也不用干,就每日等着我一同入眠。”魏染尘小心的呼气,尽量减小战在即的痛感。 “魏染尘,你休想!”战在即语气坚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这样践踏。” 趁着魏染尘不备,战在即推开魏染尘,一头撞向柱子,毕竟战在即曾经也是习武之人,并没有一头撞死。脑袋却不免受了伤,鲜血顺着额角流下,他却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看着魏染尘“魏染尘,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这样自残,你是不是很心疼?”。 魏染尘惊恐又愤怒,一把拉回战在即,其他人更是惊恐万分,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围上来,递上帕子绷带。 “阿战,别激怒我!”魏染尘咬牙说出这句话,手也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日日派人盯着我,我没那么容易寻死,但是我有的是办法伤害自己,也许撞墙,也许用碎碴子划破自己,也许绝食,也许打断自己一条腿或胳膊。你知道的,我做的出来!”战在即好像在宣布自己的胜利“总之,能让你不好过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魏染尘眸色越来越暗,手下的劲道也越来越大。 “你真的不在乎吗?”魏染尘招手,刀痕拎着浑身是伤的詹小甲扔在地上,战在即本来信誓旦旦的样子一瞬间崩塌,就想要起身去看看詹小甲。 “魏染尘!你…” 魏染尘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刀痕便提起詹小甲撞向战在即刚刚撞过的那根柱子上。 战在即挣扎着要过去阻止,却被战在即拉回按在床上,声音清冷的说“阿战,以后你怎样自残,他便受和你一样的伤!你伤一条腿,我就砍他一条腿,你伤一只手,我就剁他一只手。相信阿战这么善良!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魏染尘,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战在即狠狠的咆哮道。他的确无法做到置身事外,因为詹小甲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 “那阿战可听清楚了。”魏染尘看着战在即这副气红脸的样子,终于心情舒畅了些,俯下身,咬住战在即的耳垂,轻声说“我魏休,是你战在即的男人。” 战在即推开魏染尘,被这么多人注视着,简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1 直从耳根红到脚底。 “变|态,疯子……”战在即骂道,他可没觉得那是情话,只觉得那是对自己的羞辱,自己一个男人,怎么会认同自己是趋附于别的男人的人。 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墙基上,长度刚好能到倾酒台内院的门口,只能让战在即在室内小面积的活动,他真的很讨厌这种被束缚的生活,却又没办法逃脱,连任何反抗的举动都不能做出,否则就会连累詹小甲受罚。 第22章 今生 战在即尝试过偷偷撬开镣铐,被魏染尘发现后,詹小甲的双手几乎被打废,最后是战在即跪着哭求魏染尘才放过。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挑战魏染尘的耐性。 渐渐的,战在即活得行尸走肉,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是每次在与魏染尘交|合时仍会有些微的反抗,证明他还是个思想的人。 不管怎样,战在即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还是抗拒魏染尘的入侵与索取。可每次又无法反抗,只能一边啜泣一边求饶。 战在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男子气概,没有了当初的年轻气盛,冲动放纵,只能趋附于别人,卑贱的讨饶。 越发的看不起自己,也越发的恶心自己。尤其是现在魏染尘每天都要为他穿上一身红装。因为魏染尘说“阿战,你穿起赤衣真是好看极了,就像是朕的新娘!以后,朕日日都要为你亲手穿上。” 战在即每次都想要撕破那层羞辱的包裹,却被魏染尘凌厉的目光阻止。 “阿战,我还是喜欢听你唤我魏休。”魏染尘自从发现战在即耳后有花形胎记后,极爱那朵小花,尤其是每次云雨结束之时,那朵小花会散发出娇艳欲滴的红,魏染尘尤喜欢贪婪的啃噬那里。 战在即会怎样,当然是反抗拒绝,可现在的他哪里有反抗的余地,无论过程如何,最终他只能在魏染尘的进攻中妥协,虽不愿又无奈。 “魏休…求你…放过我吧~”战在即双手扶上魏染尘的双肩,想要推开他一点。 “呵~阿战的声音真好听!”战在即唇瓣被盖上。 一切看起来都已经风平浪静,可这片大陆上的争夺从来不会停止。 草庐中,玉落笙细细捣药,旁边的黑衣男子挥舞着短刀,动作又有些慵懒。 “折情,真的非去不可吗?”玉落笙停下手抬起头望着旁边的人。 “拿人钱财,□□!这是江湖上规矩,你觉得我收了钱能不去吗!笙儿!”喻折情放下刀,接过玉落笙手中石臼,替他捣药。 “我说过不准叫我笙儿!”玉落笙黑下脸,这人真的是讨厌极了,嘲笑自己名字女气就算了,还总叫他这个娘里娘气的昵称。“我也说过我可以多看病多救人赚钱给你,只要你别再做这种刀口舔血的事。” 喻折情也拉下脸,“笙儿,你知道杀人是我活着的唯一乐趣。” “折情,你什么时候能放下,你的师父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玉落笙拉着喻折情的胳膊,语重心长的劝道。“我也不希望,要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是神医,我是杀手,这本就是个错误的相识,你救人,我杀人,我们之间根本就是极端的人生,你不必再浪费真心和时间在我身上。”喻折情抽出手,拿起短刀要离开。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那么温柔?” “因为你是除他以外第一个温柔待我的人。”喻折情表情凝重的回头,看着玉落笙已起雾气的眼“笙儿,你受万人敬仰,你是要上天堂的,而我,世人唾弃,满手鲜血,将来一定是下地狱,我们永远是两路人。” 玉落笙看着那个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救不了他,也挽回不了他,可是,又放不下他。 喻折情这一辈子杀了很多人,杀过贪官污吏,杀过达官显贵,杀过忠臣烈士,杀富人,也杀穷人,总之,只要给钱,他什么人都杀,当然,钱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杀人,才是他的最终乐趣所在,他知道,自己早晚会死在任务中。可他没料到,这就是他的最后一次任务,不仅失败了,还命丧于此。 西厥与离国已经相安无事三年,呼赫也看似并无侵犯之心,可骨子那种野心勃勃从来不会消失。自从得知战在即已经身陨,虽小有失落,但对于攻下离国却也更有信心了。 而这次,他更是明目张胆的进了离国,首先,他就去了战在即的冢前探望,毕竟,这是他真心敬佩过的对手,可惜,遇上了个荒唐君主。 易容装扮成一普通士兵,进了离国的兵防部队,可不幸的是离国士兵训练有素,警惕性极好,他居然被发现了,幸得逃出后,遇到了一个经过的戏班,才侥幸逃脱。 而后才进了皇宫,与离国的新皇帝进行了第一次交锋。 在呼赫也眼里,这个君王比他想象的更年轻,不过散发的气场却不同于他的年龄,整个人威严端方,从眼神里流露的就是冷漠,疏远,睿智。 “汗王远道而来,离国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希望汗王多担待。”魏染尘端起一杯酒举到呼赫也面前。 呼赫也谦卑的鞠躬,笑着举起酒杯回敬。“皇帝陛下的接待很周到。不知皇帝陛下可满意我国的礼物?” “美人虽美,可朕怕西厥的花受不住我这离国水土,还是不误花期了。”魏染尘语言含蓄,态度却明确,那就是不要。且不说是不是怕是细作,主要是他对女人确实没有兴趣。 “皇帝陛下,听闻你即位之后半年,不立妃嫔,虚设六宫,不知是有心仪之人,还是身体上有什么其他原因啊?”呼赫也语气轻蔑,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 “大胆!”刀痕已经作势要拔刀,愣是被魏染尘一眼瞪了回去。 “朕的身体不劳汗王费心。总之,西厥美人,还是请汗王带回吧。” “陛下,我们大汗亲自来送礼物给陛下,陛下却不接受,这岂不是让我西厥难堪吗!”莫西跟随呼赫也多年,和呼赫也一样,一半离国血统一半西厥血统,得呼赫也看中才能在西厥立足,自然万分拥戴他。 魏染尘放下酒杯,招手,身边的太监离去,不一会儿,带进一批女子,个个不说沉鱼落雁,也还是颇有姿色。 “汗王,这批女子任你挑选,全当朕的赔罪,可满意?”魏染尘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帝陛下不收我的礼物,我又怎么好收皇帝陛下的礼物。只好辜负皇帝陛下一片苦心了。”呼赫也自然是拒绝。 这场宴会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又各有目的,呼赫也送美人探敌情都亲力亲为,恐怕没几个君王能做到这样吧。当然,魏染尘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呼赫也的住处被安排在皇宫中的一处偏殿,只因他说不习惯驿馆的嘈杂,想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2 住得安静一点,又不远离皇宫的地方,这要求不就是要住皇宫吗! 当然,魏染尘也不拒绝,这人在自己眼下,监视起来自然更方便,他何乐而不为,不过,并不代表他就会放松警惕。 魏染尘调查过这个呼赫也,呼赫也母亲是离国人,且是一个地位不高的戏子,父亲是西厥贵族,从小备受欺凌,被打骂被轻贱是常事,上有几个纯正贵族血统的哥哥,居然在呼扎征战期间相继病死疯癫,呼扎一死,迅速登上王位,并在短时间内得民心,攘除不服的老部下,这样的一个人绝没有那么简单。 呼赫也的狡猾远远超出了魏染尘的估计,纵是他住的寝宫外有重兵重重把守,呼赫也依然出了寝宫,在皇宫内乱窜。 看着魏染尘匆忙进了一处叫倾酒台的宫殿,并且摒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呼赫也不禁对这所宫殿感到好奇。 “怎么更瘦了?”魏染尘为战在即擦拭脚,那脚上的骨骼已经突出,连脚腕上的镣铐都宽松了不少,恐怕再继续瘦下去,脚就能从中脱落出来了。 再看看战在即,哪里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整个人安静孱弱,发丝垂散,呆看着魏染尘握着他的脚。 “陛下恕罪,战公子胃口越来越小,偶尔多吃一点也会呕吐,卑职确实没办法了。”追影见势不对,赶紧跪下请罪。 “太医怎么说?” “心中郁结,无药可医。” “这群庸医!去西沼边境找一个叫玉落笙的人,找不到人,提头来见。”魏染尘严词道。却丝毫意识不到根本的问题。 “追影领命。”追影磕头退出,与门口的刀痕对视一眼,很快消失在皇宫。 “刀痕!”魏染尘帮战在即擦干了脚,把他抱到床上坐着,漫不经心的叫刀痕。 “卑职在!” “以后倾酒台的安危你负责,阿战有任何闪失,朕唯你是问。”魏染尘之所以让追影出去不是没有原因的,目前呼赫也在这里,刀痕随时跟着他,如果刀痕突然消失,呼赫也一定会起疑,随之,阿战也会暴露。那阿战的危险又会多一分。 看着日渐消瘦的战在即,魏染尘只是褪去他的赤衣,战在即下意识的就是瑟缩了一下,然后又目不转睛的盯着魏染尘。 “魏染…魏休,你觉得心死了的人还有救吗?”战在即开口问道。 脱得只剩里衣,魏染尘停手,也静静望着战在即。“我会救活。” 哗啦啦…战在即拖着铁链爬到床的里面躺下,开始自己解自己的衣服,整个动作机械又呆滞。 这一刻,魏染尘才意识到什么,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慌,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的人,变成了这样。 制止住战在即的双手,战在即无奈的扭头,露出耳后那朵鲜红的花形胎记,等待着耻|辱来临,可是却感到凉凉的胸膛盖上了一层柔软的薄布,回过头睁开眼,却看到魏染尘将他的里衣拉拢系上。 魏染尘对上战在即疑惑的眼,轻啄一下他的唇,吐出一句“睡觉吧,我不会再强迫你。”然后在战在即惊讶的眼神中躺下,翻身双手拥住战在即,将他圈入自己怀中,安心的闭上眼。 第23章 今生 “噬敌将军,你怎的落得这个下场!”喻折情倚靠在床边,掏出一颗糖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打量着床上刚刚醒来的战在即。 “你!”刚醒来的战在即嗓音还有些沙哑,不过却充满惊诧,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噬敌将军,你当初要是就那么死在风尸峡,也不用受这份羞辱了,你说是不是!”喻折情言语中带着戏谑。 “你是来杀我的?你是东玄人还是西厥人?这两个国家可最盼着我死呢!”战在即有一瞬间的释然,觉得终于可以结束了,所以并不存在什么畏惧。 喻折情嗤笑一声“我谁的人都不是,谁给我钱我就替谁办事。这么多年来,我杀人从来没有失过手,你是第一人,可真是让我被耻笑了好久,你说,我是不是该出出气!” “嘭!”战在即被摔到地上,难受的咳嗽两声,却只是笑笑,这可比这段时间的囚禁让他舒心的多,门外的人听着动静要进来,战在即却阻止了。 “我起床更衣不小心摔了一跤,你们不准进来。”战在即大声道。 “公子有事记得唤人。”刀痕虽很想冲进去,可战在即的话又让他不敢,战在即在更衣,那么此刻就是光着身子,他们要是现在冲了进去,若是战在即不高兴对魏染尘说了,依着魏染尘个性,他们恐怕这双眼睛不保。 “嗯!” “你杀了我吧!” 战在即又被打了一拳,却努力保持着不动,恳求着喻折情。 “噬敌将军就是不一样,别人都求着我别杀他,你却求着我杀你,我突然不想就这么杀了你,怎么办呢!”又是一脚踢开战在即,撞到了案台上的盆栽。 “战公子,你还好吧!”刀痕问道。 “闭嘴,老子心情不好,摔点东西也要你们管,反正你们都是魏休的狗,你们再管我,我就让魏休收了你们的狗命。”战在即说出这些话已经吐了很多血,难以动弹,可还是强撑着不让那些人进来,可见他想死的决心。 看着已经昏厥的战在即,喻折情拔出了短刀,他最爱的,就是用这短刀捅进对方的心脏,一刀进去,刚好穿透心脏,又不会穿破身体,多么恰得其好。当初他就是这样,把那些诬陷他的师兄弟一个一个的给杀了。 呼赫也潜进倾酒台时,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这个倾酒台外院安静有人把守,内室却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的痕迹,或者说打乱的痕迹。 一进去入眼的就是一白衣男子握着短刀要刺入躺在地上的人的胸膛。他本想静观其变,可一看到地上那人耳垂后下方的胎记,他就一掌拍了过去,因为那胎记,他几天前才见过。 喻折情的短刀被打飞,他下意识一脚踢开战在即,踢得他背面朝天,呼赫也想要过去扶起战在即,但喻折情的武功确实不容小觑,两人实力不相上下。 剧烈的打斗终于引起了刀痕的怀疑,并且再次叫战在即也得不到回应,才忍不住冲了进来,一进来见一片狼藉,刀痕识得呼赫也,不识喻折情,于是迅速加入战斗,对付喻折情。 喻折情武功再高,也敌不过武功高强的两人,况且他还有旧伤在身,于是扔出玉落笙给他的特制迷阵烟,转身就想逃。 还没来得及出倾酒台,就被魏染尘一脚踢回烟雾中,被一剑刺入时还有些茫然。 魏染尘一到,各个高手侍卫也齐聚,喻折情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待烟雾散开,呼赫也才辨清方向,却看见魏染尘已经紧紧抱着那人,有恐惧,有愤怒,有心疼。 呼赫也虽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3 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却能感受到,那人对魏染尘的重要性。 “十大酷刑,各赐一遍,差一道,你们受。”魏染尘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波澜,却莫名让人发颤。 “又是你!” 喻折情中的那剑并没有受重伤,却阻碍了行动力,只能任由刀痕等人架着他,魏染尘下令停住,从喻折情身上搜出几个瓶瓶罐罐,并一剑斩掉他的双手,喻折情哀嚎。 “锁住他一切的行动能力。他身上可能还藏有其他毒。”魏染尘转身抱起战在即,往塔前走,那铁链拖得哗哗响,想起那个胎记呼赫也不由得皱眉,这该不会是那人。 呼赫也一把拉住锁链,拉得魏染尘一怔,差点把战在即拉出他的怀抱,同时也让战在即的脚腕磨破了一层皮。魏染尘冲天的怒火望向呼赫也。 这一眼里的狠厉让呼赫也一惊,放开了锁链,“敢问皇帝陛下怀中的是何人?” “很重要的人。”魏染尘知道在敌人面前,他应该警惕,不能让对方抓住自己的软肋,但是,在战在即这件事上,他从来不会否认,就算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撒谎。 “皇帝陛下,可否一览佳人?” “不可。佳人面拙,难入汗王的眼,不知汗王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没记错的话,汗王的宫殿是在西南角落。”魏染尘坐下挡住战在即的身体,最重要是脸部。 呼赫也反复打量着战在即,发现战在即的身形好像要比那人更宽大一些,看锁链的磨损程度也像是囚禁了许久,应不会是那人。“闲暇之余在宫中游览,见有人鬼鬼祟祟往这边来,我一时好奇便跟了上来,看外面戒备森严,我本想离开,可临走之时瞥见宫中景象,便插手一番。”呼赫也辩解。 魏染尘眼神中明显有不信任。呼赫也补充道“皇帝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前往赏樱亭,莫西应该还在那里等我,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谢过汗王救命之恩,后宫争斗,让汗王见笑了!”魏染尘怎么会轻易相信呼赫也的话,不过他现在没那么多心思来管他,但不管怎样,他的确是及时救了战在即一命。 呼赫也满怀疑惑的离开后,几个太医齐齐跪在战在即榻前为他诊治,他们都明白,与其说是在救战在即,不如说是在救自己。幸运的是,战在即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内脏有些小损伤,稍事调养就能恢复。 走进潮湿阴暗的天牢,喻折情整个身体已经被摧残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不过灌下了药,强行吊着命。他抬起头看着魏染尘,毫无血色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戏谑的笑容。 “还差几道?”魏染尘厌弃的闭眼问道。 “回圣上,还有一道。” “问出何人指使了吗?” “我是为了帮他脱离苦海!”喻折情带着笑,挑衅的看着魏染尘。 魏染尘眸色已经冷了几分,静静望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皇上,离国的皇上是吧!你对那将军爱得紧吧!当年舍命救他,如今又制造他假死的消息然后囚着他,关在这么豪华的牢笼里。可惜啊,他不爱你,甚至恨你!皇上,你可真可怜!”喻折情打断他们的对话,带着浓浓的讽刺。 看着魏染尘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喻折情却并不畏惧,反而声音更加高亢。 “你也看出来了吧,他根本就没有反抗过我的毒打,甚至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他啊,求着我杀了他!哈哈哈…咳!”喻折情的笑声戛然而止,看了眼穿透心脏的短刀,再看看魏染尘。 “真可笑,第一次有人求着我杀了他,这是有多恨多厌恶你啊。”这是喻折情这短短的一生的最后一句话。其实闭眼之前他还张了张嘴,好像在说‘笙儿’又好像是在叫师父! 一个时辰后,他残破不堪的尸体就被挂在了城外的乱葬谷边,魏染尘下令,撒上鸟食,让恶鸟啄食三日,再扔下谷内,敢收尸者,与其同罪,受其同罚。 这是离国建国以来,第一个受如此重刑的人,死后还要受此侮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桩奇谈,大家都在猜测他是犯了什么重罪。 玉落笙听到这个消息,是在给别人诊治的路上,在给病人扎针时,他一时分了心,扎错了穴道,导致那人再也没有醒来。 那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少爷,本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只能等死,玉落笙只能说加速了他的死亡,可那家人生生把所有罪过施加到玉落笙身上,将他乱棍打出了府。 浑浑噩噩的走到乱葬谷附近,远远的看见喻折情的尸首上站着几只鸟儿,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他的尸体。他还穿着自己送他的白袍,虽已经破烂不堪,玉落笙还是一眼认出。 玉落笙还没有走近,却已经有人先行一步闯了过去,那有好几人,他们不顾官兵的阻拦,强行带走了尸体。 怀着兴奋与激动,玉落笙跟上了那伙人,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道。 那些人原来都是被喻折情杀过亲人的人,他们愤恨无比,将喻折情的尸体扔在狗窝中任狗践踏后,将他烧成灰,然后随风撒了。 玉落笙不知道那时候他落的是血还是泪,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天这个世界都暗了,他的眼神变得暗淡,喜欢躲在阴暗角落。只有一个意识“这个世间所有人都该死!” 追影无奈的回宫,已经准备好请罪赐死,因为他的确没想到自己那么衰,好不容易找到玉落笙去过的地方,居然得到消息,玉落笙死了,村民甚至带他去看了坟,他也偷偷掘坟看过尸体,的确如传闻,死于殴打过重不治而亡。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呵哒 第24章 今生 魏染尘看着空手而归的追影,有些失落,对于追影的请罪,他只是摆摆手,示意让他去领罪,毕竟他乃天子,说过的话不能随意收回。 “圣上,是那人无福为圣上效力,非追影办事不力,望圣上从轻发落。”刀痕跪地替追影求情。 “怎么?朕连处置一个暗卫还要你过问!”魏染尘本就心中一阵窝火,现在这两人还要在他面前上演一出情深戏码。 “卑职不敢!”刀痕恭敬的磕头道。 “咳咳咳…”昏迷几日的战在即终于恢复意识,咳嗽着醒了过来,“魏休,饶了他吧,别再让人因我而死。” 魏染尘赶紧扶起想要起来的战在即,接过一杯水,送到他嘴边。 刀痕,追影同时抬头诧异的望着战在即,刀痕打伤詹小甲,追影暴露柳枝子,间接害死她,在两人看来,战在即是应该极恨两人的,可现在居然替他们求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去过奴房领二十鞭。”魏染尘头也没回的说,他其实本意也没有非要治追影死罪。 “是!谢圣上。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4 谢过公子!”二人磕头谢恩,同时也向战在即表达感谢。 二人离开后,房间内又陷入一片沉默,魏染尘轻摸着战在即的伤,柔声问“阿战,还疼吗?” “你所带给我的每一次伤害都比这疼。”战在即不敢去看魏染尘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战在即不敢再面对魏染尘眼中满满的关切与爱护。 魏染尘一把掀开战在即身上的被子,战在即吓得一缩,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他知道,魏染尘一定知道了他求死的决心,他一定又激怒了魏染尘。 可战在即却听到了‘啪嗒’一声,他睁开眼睛望着魏染尘,不敢相信的缩回脚,那上面的还有些摩擦过的痕迹,不过,却是自由的,魏染尘居然给他打开了那镣铐。 这么久以来,战在即终于从心底里浮现出一丝畅意,他转动着自己的脚腕,从没觉得自由如此可贵。 看着魏染尘的脸渐渐放大,战在即闭着眼,感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额头上。 “阿战,樱林的樱花快谢了,明日我带你去赏樱亭走走吧!” “你不怕我逃走了!” “我会紧紧握着你的手,你逃不掉的。”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反抗,任由那刺客把我打成这般?” “樱花花期不长,不过阿战应该还能看上一眼。”魏染尘自顾自的说着。 “因为我想死!魏休,我想死啊!我唔唔……”魏染尘不想听那些话说出来,因为他明白,把战在即逼成这样的人是自己,索性干脆用一个深吻堵住他的嘴。 被魏染尘压回床上吻着,战在即感到自己快要断气了,双手胡乱扑腾着,魏染尘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压抑着自己的欲|望离开战在即。 “阿战,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有伤在身。你好好休息。”魏染尘赶紧离开,留下一脸懵的战在即。 呼赫也果然不出意外的调查科倾酒台的动向,不过得到的消息都是,倾酒台住的人是皇上最重要的人,在皇上刚即位之时就带进来了,一直在宫中住着,除了皇上的亲信,没几人见过。 呼赫也松了一口气,魏染尘即位之时,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那人,因为他几天前才见过那人一面,不过,心中也有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魏染尘如此重视,能够激起他的滔天怒意。 不过呼赫也的好奇还没有得到解答,就被魏染尘送回了西厥,毕竟,他一个别国君王老在别人皇宫待着,传出去,自己也确实没有立场,虽心情迫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回西厥再说。 战在即被囚禁在倾酒台几个月,恰好是花开到花落的时间,看到了樱花刚盛开的繁茂景象,也正好看到樱花落尽的稀疏景象。 一袭赤衣的战在即和一身玄衣的魏染尘在这粉色樱林中极其耀眼,两人互相依偎着,却也有些温馨。 魏染尘握着战在即的手,在樱林中徐徐前行,偶尔别过一枝挡住视线的枝桠。走向林子的更深处。 “阿战,这酒到底哪里和秋思酿不一样?”两人面对着坐在赏樱亭,魏染尘端起一杯酒,轻尝一口。 “饮后香醇不如秋思酿恒久。”战在即也喝了一口,如实说道,他当年喝的第一口酒就是秋思酿,自然对它的味道再熟悉不过。 “那阿战可知道差在何处?可否告知于我!” “我不知道,只有我父亲和母亲知道。”战在即有意识的看了魏染尘一眼“可是现在,可能没有人知道了。” “我会酿出一模一样的秋思酿。”魏染尘信誓旦旦的说道。 战在即又不说话,也不喝酒,就望着随风摆动的樱林,这赏樱亭建在高处,看下去,就如一片粉色花海。偶尔吹起的花瓣落到战在即的身上。 “魏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你可以不要喜欢我吗?” “不可以。” “你为什么非要至倾世大哥于死地?他是你的亲哥哥。总有一天你也会为了这离国放弃我吧。” “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你,所以那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 那之后,自由了些的战在即的脸色终于红润了很多,只是在呼赫也还在皇宫时,魏染尘不太让他出倾酒台,总是怕他们遇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呼赫也走后,战在即就自由了更多,只是只能在皇宫中转悠,身边也没了詹小甲,只有一个冷得似冰的追影,战在即从不是个安静的人,纵使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和追影一样话那么少,所以他与追影的日常就是一问一答。 魏染尘无论再忙,也会和战在即一起用膳食,晚上仍同眠,只是不再强迫战在即做他不愿做的事,而是轻拥着他。 两人可以说是各退一步吧,魏染尘不逼着战在即爱自己,战在即也不一心想着逃离。 魏染尘的细致入微超出战在即的想象,从衣食到娱乐,无不想得周到,不过,魏染尘仍会习惯性的给战在即穿上一身赤衣。 战在即悄悄尝试着运用内力,当感受到内力彻底消失后,他也没那么气馁,便偷偷练习剑法,有时捡根树枝,有时折枝桃花,他不求恢复到以前那么神勇,只希望自己不要那么柔弱,柔弱到任人摆布。 握着树枝挥舞之间,魏染尘不知何时站在了战在即身后,眼里露出久违的赞赏与沉醉。战在即的身姿依然和以前一样,舞起剑来依旧容光焕发,英姿飒爽。 “啪啪啪……”魏染尘鼓着掌走进战在即的视线,战在即吓得扔掉手中的树枝。一副恭敬的样子站在原地,只有追影现身跪拜。 魏染尘踩过那根树枝,看着追影,有些不悦,这人也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同阿战瞒着他,战在即收服人心的能力永远都是那么不可忽视。 “没想到阿战身手还是这么敏捷。”魏染尘走近战在即,用袖子为他擦拭着汗水。因为他依稀记得,战在即嫌弃手帕太矫情。 “我…我就是闲得无聊,随便玩玩,我不会…” “阿战喜欢就去做,你这点皮毛,我用不着担心。”战在即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魏染尘含笑打趣的说。 确实,战在即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知何时起,居然开始有些本能的畏惧魏染尘。 “喜顺,把朕寝宫正殿的剑速速拿来。”魏染尘下令道。 “是。”喜顺一路小跑着从倾酒台到御龙殿跑了个来回。 看着手中熟悉的由己,战在即有些不敢相信的摸着上面的刻纹,确实是那陪他征战沙场的由己剑。 “树枝什么的总没有由己顺手。”魏染尘对上战在即疑惑的眼神,解释道。 “我们之间的仇恨有多深你不知道吗?你不怕我用它杀了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5 你?”战在即抽出剑,指着魏染尘。追影,刀痕同时一惊,却不动声色,唯喜顺吓得跪下。 “阿战要是舍得杀我,早就杀了!”魏染尘有些得意的说,其实他不是没有发现之前战在即在他怀中的一举一动,每次战在即都叹气松开手时,他都会感到一阵暖意。 战在即又一次无意识的脸红了,收回剑,放回剑鞘,“什么舍不得,我只是觉得我没必要给你陪葬。” “呵…”魏染尘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他与战在即之间这么久以来难得的轻松相处。 不知不觉间,战在即想起了几年前在山洞的那个晚上,魏染尘也是笑得这样惬意,好看。 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战在即猛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惹得众人一惊,齐齐望着他。 “魏休,我想去那个洞穴看看。” “好,再过三日,我带你去。” “你真的敢带我出去。”战在即满腹怀疑的问。 “有何不敢,对于阿战,我有十足的控制力,你要带上那个詹小甲吗?”魏染尘好似无意间提起。 ‘果然,魏染尘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他出去,有詹小甲在,他根本不怕自己会逃走。’战在即愤愤的心道。 不远处的一双眼睛闪了闪,悄悄消失在那里,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也许,这次的出宫根本不可能如预想的那般顺利,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执着。 第25章 今生 坐在不太奢华的轿辇上,战在即抑制着想要探出头的冲动,这可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双手在袖中想动不敢动。 魏染尘看战在即这副纠结的样子,就莫名的觉得可爱想笑,伸手掀起帘子的一角,“这朔都还是这么繁华昌盛,阿战你看。” 战在即探头到窗前,盯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看着某一处,一会儿才回过神,视线回到轿中,魏染尘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出城外不远就是那个洞穴,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战在即不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去过了,只是看到那里就很有亲切感,按理来说那洞口对于自己这样的身板来说,应已经有些狭窄了。 不过,那洞口很明显被人开拓过,洞口更宽敞了些,几人很轻易的就进去了。 战在即一进去就往一处地方走,双手刨开乱石堆,好像在翻找着什么,魏染尘也走近蹲下身和他一起刨。 刨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个方形盒子,战在即欣喜的把它抠出来,打开,很自然的笑着,魏染尘却目光忽闪,明显有些不悦。 因为盒子打开后,里面的居然是那支独一无二的箫中至宝晓澈。 在察言观色方面,战在即向来欠缺天赋,居然没有察觉到魏染尘的情绪变化,拿出晓澈后自顾自的吹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在舞刀弄枪的战在即,居然会有这么文艺的一方面,一身赤衣,吹着白玉箫,箫声悠扬,一时间居然让魏染尘忘了生气,只剩满眼的钦慕与欣赏。 一曲结束,战在即收回晓澈,回过头时,魏染尘却举着一串糖葫芦递到战在即面前,弄得战在即一愣。 “魏休,你这又是干什么!”战在即后退,好像自己的心事被人戳穿了,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阿战一直盯着看,怕是喜欢得紧。便叫人买了来。”魏染尘把糖葫芦举得离战在即更近。 战在即推开魏染尘的手,别过头,口不对心的说“谁喜欢这种小孩子爱吃的东西。” “阿战不喜欢。”魏染尘转过身递向刀痕“那扔了吧。” “哎!等等。”战在即抢过糖葫芦,“不喜欢不代表不能吃啊!扔了多浪费啊。”一口咬下一颗果子。然后酸到战在即五官拧在一起,他显然没料到能酸成这样。 “嘁…呵呵…”魏染尘嘁笑,看着战在即那副酸到想骂人的表情,就忍不住笑出声,连刚才的不悦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还笑,你在哪个奸商那买的。这也太酸了吧。”战在即想扔又有些舍不得,毕竟他这么久没吃过了。 魏染尘却拿过他手中的那串,重新递了一串到战在即手上,自己吃起了那串酸的。战在即细看才发现,追影居然扛了一大把。 “魏休,你不用买这么多吧!”战在即惊叹道。 “阿战喜欢的,不多。”魏染尘吃起那串酸的,居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着实惊到了战在即,这人的忍耐力的确够可以的。 两人一同坐下,像之前那样盘腿坐着喝酒,喝的却是战在即之前藏在洞中的,魏染尘来过多次,都没有发现,这小小洞穴可以说被战在即利用得很好了。 “还是秋思酿喝起来烈性。”战在即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不小心喝得急了,呛得猛咳嗽,魏染尘为他轻缓地拍背,让他把酒吐了些出来才好了些。 “你们也过来坐下喝点酒吧!”战在即照顾追影,刀痕二人,两人都齐望着魏染尘,到底魏染尘才是他们的主子。 “阿战从来不喜欢繁文缛节,也不会去计较尊卑贵贱,既然阿战已经这样说了,你们过来一同坐下吧。”魏染尘饮着酒说道。 “谢圣上,谢公子。”二人得到命令,才敢过来一同坐下。战在即为他们倒酒,他们却不敢接,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们干什么?我又不是叫你们过来看你们的腹泻脸的。你们喝不喝?”战在即佯装生气道。 看了看魏染尘的表情,二人赶紧接过饮下,同主子一起共饮,这恐怕是他们护卫生涯最难过的时候了。 “这里又不是皇宫,你们不要这么拘谨。” 男人与男人之间果然最适合的交流方式还是喝酒,酒壮三分胆,喝得渐入佳境后,二人也敞开怀了,没那么多的礼节了。 说来也怪,不知为何,向来酒量尚好的四人,居然喝了不过两坛就有些昏昏欲睡,当魏染尘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已经四肢无力的瘫软倒下了。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他看到刀痕,追影都齐齐倒下了,视线中只有一个模糊的战在即好像在靠近他,好像在叫着他,他突然闪过一个意识“他想逃,不,他不能逃。”魏染尘焦急的伸出一只手去抓面前的景象,刚好抓住也就失去了意识。 “魏休,魏休……”战在即也察觉到了不对,看着三个强壮又有内力的人居然喝那么一点酒就倒下了,当他想要起身查看时,才发现自己也浑身无力,却强撑着去叫魏染尘,不过还没叫几声,就一同倒在魏染尘的身上。 当洞穴中完全安静下来后,一个有些苍老的身影走进洞中,居然是魏瀚,那个狠毒多疑的先皇,他充满疼爱的看了看魏染尘,然后指挥手下的人抬走了战在即。 想要带走战在即的人有些为难,因为昏迷的魏染尘居然紧紧的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6 拉着战在即的衣服,好大用力的拉扯才拉开。 出洞穴时,隐藏的暗卫都出来,齐齐跪在魏瀚面前“你们都清楚该怎么说吧。” “卑职明白!”几名黑衣人回答道。 魏染尘看着空旷的洞穴,刀痕,追影都跪在面前,他的怒火已经冲上九霄,所有人都在,唯独战在即,他的阿战,不见了。 所有的暗卫灰头土脸的,都表示中了埋伏,这洞穴中藏着大量的机关,导致他们被困,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在即走出了这里。 愤怒的拔出剑,魏染尘一剑斩下一人的脑袋,又飞起踢倒几人,所有人惶恐的跪着,看着魏染尘疯狂地发泄。 “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要逃?我没有动过你的家人一个手指头,你为什么还是要恨我!阿战,为什么?”魏染尘气喘吁吁的单跪在地上低着头颤抖着问,眼泪打落在地上。 “找,追到天边也得把他给朕找回来。这一次,朕要把铁链锁在他的骨头上,让他再也逃不了。”魏染尘猛地抬起头,眼里全是冷漠,那还未滴落的泪好像不是从他眼里滑出的。 在洞中搜寻好一阵,想要找找线索,魏染尘已经准备放弃,却看到一人抱着一个眼熟的盒子鬼鬼祟祟。好像在刻意避开魏染尘的目光。 给刀痕一个眼神,刀痕一把夺过那盒子,那人虽瞬间惊吓,不过马上恢复,安慰着自己不会有事。 “杀了他们。”魏染尘打开盒子后,对追影冷声道,不过语气中好像没了那么多的愤怒。 “陛下!”追影不忍,毕竟这些是和他从同一个地方厮杀出来的人。 “欺君之罪,当斩不论!”魏染尘看出几人的疑惑,“你们说阿战自行离开,算计你们,那他时间充裕,为何不带走这喜欢得紧的晓澈。以朕对阿战的了解,一定是你们在说谎。”魏染尘手握折扇,说话间打开,一个飞旋甩出,再回到手中时,白扇上有些血渍,再看那人已经直挺挺倒下,脖子间的血如泉涌。 刀痕,追影和那几人纠缠在一起,二人毕竟当护卫更久,武功内力都在他们之上,很轻易就把他们制服,杀得只剩一人,还是听魏染尘命令留下询问方向的活口。 “谁是主使?” 那人并没有回答,却从嘴角留下一丝黑色血迹,但他却在笑,因为他的家人保住了。 “追影,回宫,去查先尊殿近两日的动向。”魏染尘从那自杀的暗卫身上便能得知,牙根藏毒的方法是皇宫为守秘密而创出的,而能驱使皇宫暗卫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创造出这支队伍的人。 魏瀚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可比他想象的还要机警的多。 战在即是在一阵痛感中醒来的,他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过坚韧不拔的他一声也没吭,就盯着面前的魏瀚,快要溢出双眼的仇恨。 若不是见到魏瀚,战在即恐怕已经忘了他与魏氏皇族的血海深仇。 “在即啊,吾已经放你一命,你为何非要来祸害我皇族。” “魏皇,你下令灭我全族的时候,可有过一丝愧疚,我父亲为你搏了半辈子江山,你却忘恩负义。到底是谁祸害了谁!”战在即被人按着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魏瀚自知理亏,不与战在即多辩论,本就是他欠战家的,可是为了魏氏皇族江山更稳,他不得不更加狠心。 “送他上路吧!”魏瀚背过身,让人动手。 当其中一人松开手去拔剑时,战在即迅速夺过另一人的剑,乱砍着劈向对手,魏瀚知道战在即武功全失,没有多加防备,却没有料到战在即经过短期习剑之后身手还是很敏捷。 “魏贼,你以为我就任你宰割了?我战家男儿,永不屈服。”战在即露出那种在战场上猖狂的笑容,在这崖边,一时间居然有些大义凛然。 “杀了他!”魏瀚明显被激怒了。 一道,两道,三道…战在即身上已经被划了无数的伤口,一身赤衣已经破破烂烂,他终究还是不是几人的对手,那几人也没有要一下杀了战在即的意思,而是故意伤他。 不过,战在即一直固执着不跪下,他希望在这个刽子手面前,他还能为他们战家男儿守住最后的血性。 好一会儿,战在即已经伤得无法站立,只能拄着剑,单膝跪着,一抹赤红,在风中耸立着,发丝散乱,好像狼狈不堪,更多的却是威武不屈。 “够了!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阿战是不是就要从这里重生了! 第26章 今生 “魏休,魏休…你怎么还不来…”战在即喃喃自语,只有模糊的鲜红视线,是他额头顺着脸滑下的血经过了眼睛。 魏瀚只看到战在即双唇微动,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啊!”一声惨叫,魏瀚只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连肉带骨的飞向空中,那准备杀战在即的人忍着疼痛惊恐的跪下。 魏染尘飞奔而来,白骨扇回到他的手中,上面还带着血,魏染尘来不及清理,便又旋飞向另一人,将另一人打倒在地。 魏瀚见势不对。也不顾自己是否一把年纪,直冲向战在即,想要将他推下悬崖,魏染尘眼疾手快的拉起战在即,一手勾着战在即的腰,一手把魏瀚往回推,然后接住了扇子,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令人惊叹。 “父皇,你该知道阿战是朕的底线,他若没了,别说皇族,朕会让整个离国陪葬。”魏染尘留下愤恨的魏瀚,只给他一个桀骜的背影。 “送太上皇回宫,宣告文武百官,朕身体欠安,十日不上早朝。奏折直接送到御书房。” “休儿,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乱臣贼子贻误整个国家。” “父皇,现在朕是皇帝,可朕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不好,我有什么资格守护一个国家。而且,这是你逼我的。”战在即已经昏迷,魏染尘扔下这句话就离开。 一路上,魏染尘从没有感到过自己的轻功如此运用得如此巧妙,他只想赶紧送战在即看大夫,快点止住他不停流血的伤口。 世间之事早就已经在冥冥之中安排好,就如魏染尘焦急寻医之时,居然正巧就遇上了大夫,还是个医法不俗的大夫,只是与魏染尘擦肩而过,仅靠嗅觉,就判断出战在即的伤势。 “这位兄台,你怀中的人伤得不浅,恐须及时诊治。”一身材娇小,一袭白衣的男子说了一句。男子带着面纱,挽着简单的发髻,不说话简直会让人认为这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儿家,魏染尘总觉得这男子的装扮有些眼熟,又一是想不起来。 魏染尘转身叫住男子,“望兄台出手相助。”魏染尘将战在即的脸露了出来,那脸上的血迹已经蹭在他的衣服上,同时也把战在即身上的伤显露出来。 “把他放在地上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7 。”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在地上铺开。 魏染尘有些犹豫,纠结着要不要把战在即交到那人手中,那男子好像也看出魏染尘的心思,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趁着魏染尘不备,飞速在战在即身上点了几个穴道。 战在即身上那些冒血的伤口居然止住了,魏染尘放松警惕,跟着男子走到一处简陋的住所。 “那些武器冶炼的时候沾了毒,只要被伤就会中毒。这就是为什么你止不住他的血的原因。”男子在战在即脖子间胸前各扎下银针说道。 战在即被放在里屋治疗,魏染尘在堂屋等候,他很想进去,不过那男子说会影响到他,他只好待在外面,得了空档,魏染尘反复打量男子的住所,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掀起帘布悄悄望了望里面,那男子忙碌的擦拭着战在即的伤口,本应是更加信任才对,可看见男子腰间的东西,魏染尘顿生警觉性。他想起来了,那身白衣装扮他的确是见过的。 魏染尘抛出折扇,那男子听着动静及时躲闪,不过面纱却被揭了下来,仔细一看,不正是那赛修罗的神医玉落笙吗! “玉神医!”魏染尘收回扇子,虽惊讶,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清楚的看见,玉落笙腰上别着的是和喻折情一样的短刀。并且那身装扮和喻折情一模一样。 “看它眼熟是吗?”玉落笙看魏染尘紧盯着自己腰间的短刀。拍了一下短刀“它叫断殇,还有一把和它一样的,叫断愫。不过断愫不见了,它的主人也不见了。” “你和那杀手是什么关系!”魏染尘和玉落笙打过交道,知道他的身手,若是打起来,他定不会败,于是赶紧往战在即身边移,想要抱过战在即。 “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动他,越动他血流得越快,他死的也就越快。至于我和折情的关系,就像你和他!”玉落笙笑指魏染尘和战在即,那是种凛然的笑。 “你!你做了什么!”魏染尘听玉落笙这样说,不敢再动战在即,只能愤怒的质问玉落笙,即使恨的牙痒痒,也不敢动玉落笙,他见过玉落笙的医术,起死回生是一点也不夸张的,可他这么精通医术,要想害人,也是易如反掌。 “反正他都中毒了,我只不过把毒性加强一点,你杀了我最爱的人,我原礼奉还,没有什么不对把!”玉落笙抽出断殇,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你!”魏染尘忍无可忍的挥扇攻击,玉落笙没有抵挡,只是笑着当做没有看见的样子,因为他早就无惧生死了,更何况他现在觉得他已经给喻折情报了仇。 白骨扇飞旋过玉落笙的脖子,却只划断了他的一绺黑发,划破了他一点皮肤,渗出丝丝血迹,魏染尘虽愤怒,却清楚地知道,只有玉落笙能救他。 “怎么?陛下不敢动手了!哈哈哈…”玉落笙笑得痴狂。 魏染尘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好一会儿才松开,深吸一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放过他吧,朕一人做事一人当,喻折情是朕下令杀死的,该被你毒死的人是朕!” “朕?”玉落笙嘲讽的笑了“陛下,有你这种态度请求人的吗!呵—魏染尘,你想救他,求我啊!” “咳咳…别求他,魏休,这种腌臜货配不上。”战在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把两人对话的全过程都听见了。 “阿战!”魏染尘听见战在即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欣喜,不过一想到他中毒更深,又更加愤恨。“你别动!”魏染尘阻止想要起来的战在即。 “魏休,他都是骗你的,根本没什么毒,我没事,我只是失血过多了一点!”战在即推开魏染尘的手,笑着说,虽说他对魏染尘还有隔阂,但是总看不惯魏染尘一个向来高傲得从不低头的人为了他去求别人。 “你真的没事!”魏染尘表示不相信,可看战在即的样子,好像又真的没事。 “当然没事,你很希望我有事吗!” “啪啪啪……”玉落笙鼓着掌哈哈大笑“哈哈哈……战公子果然不愧为威震四方的噬敌大将军,这等蚀骨疼痛居然能装得如此若无其事,当真是好耐力!” 战在即,魏染尘同时瞪向玉落笙,战在即怒道“你瞎说什么呢!”这句话,战在即的声线已经有些颤抖。 “战将军还嘴硬呢,你看看你的汗,已经打湿了你的头发!”玉落笙不紧不慢的坐下,“也是,我差点忘了,当年你整个背溃烂了都能活下来,一定是有过人的生命力,可是这次,我的食心散可是会连皮带骨给你一点一点融掉的。” 魏染尘这才发现战在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原来他忍得这么辛苦,只为了不让自己放下尊严乞求别人。 “阿战,你别动,也别说话了!”魏染尘扶着战在即,想要他躺下,这样至少能让他毒发得慢一点。 战在即却面色一变,感到蹊跷,自己从没有见过玉落笙,他怎么会知道几年前的事,不过,从伤口处传来的剧烈刺痛让他没有时间再想那么多,只能蜷缩着,却仍旧一声不吭,不把自己的痛苦表现出来。“魏休,我真的没事,我…就是受了点皮肉伤疼的紧,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战将军,我奉劝你别再说话了,好让皇上陛下有更大的机会救你。” “你闭嘴,你个庸医,就会危言耸听!”战在即手指都快捏断,仍狠狠忍着。 认识战在即七年,魏染尘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格,他知道,战在即在忍,在狡辩,可他无能为力,不能替战在即分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 “解毒,给他解毒!”魏染尘语气更加卑微。 “你求我啊!”魏染尘翘起二郎腿,“那你跪下求我,我考虑考虑!” “喂,你…别太过分…了!”战在即看着魏染尘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他会这样做! 果然,魏染尘扑通一声跪下了,一七尺男儿,为了战在即直挺挺的跪在了玉落笙面前,“求你,给阿战解毒!” “魏休!”战在即想要起来,却已经疼的全身无力,只能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悲愤的喊了一声。 “哈哈哈………”玉落笙再次开怀大笑,不过声音中,总带了些凄凉。“魏染尘,你当日下令赐折情十大酷刑,听说还差一道千刀万剐,不如,这一道就给你吧。你也不用千刀,你能受的过百刀,我就给他解毒。” “好。”一个字简简单单,魏染尘接过玉落笙手中的断殇,脱下自己的上衣,一刀刺进手臂,却一声不吭往下拉,顿时血流如柱,染红大片地板。 所谓千刀万剐,刑如其名,就是从人身上一刀一刀把皮肉割下来,其过程痛苦不堪,最后只剩一具骨架。 “魏休!”战在即忘了自己的疼痛,居然一激动,泪涌了出来,这可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8 能是他第一次为了魏染尘落泪,不是伤心,而是心疼,从什么时候开始心疼魏染尘了呢,战在即也不知道,只是看着那血这样不要命的流,他就很害怕,害怕魏染尘会就这样死掉。 “陛下,为了给你更大的机会,你把这个吃了吧,这样你能撑得更久些!”玉落笙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这一切,当魏染尘那一刀落下的时候,心中确实畅快,却也有丝丝的失落,为什么他们可以情深至此,自己就要独受相思之苦。 第九刀,已经换了腹部,一刀扎进,战在即已经哭喊了好多声“魏休,不要!”可魏染尘只是回他一个温柔的笑,继续动作。 战在即一个翻滚到地上,忍着剧痛爬向魏染尘,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冒血,在他身后脱出一条血路,拉住魏染尘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不要,魏休,你这样子,我宁愿死,也不想对你愧疚。” “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魏染尘拨开战在即的手,安慰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让小天使们失望了呢!!!阿战还是没死,不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怎么显得情深呢!不用着急,阿战一定会重生的,已经存稿了哦。 第27章 今生 “魏休!你何必呢!”战在即哭得像个孩子,没有隐忍,没有仇恨,只是难过,只是关心,只想痛哭流涕的发泄。 “阿战,这是你第一次为我落泪。呵…”魏染尘浑身是伤,满脸是血,却露出这样一个满足的笑容,也不知是可歌还是可泣。 “够了,这种画面真令人恶心。”玉落笙厉声呵止,“不过,却不可否认的很感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人。”玉落笙夺回魏染尘手中的断殇,用心擦拭干净,然后扔下一个小瓶,带上面纱,踏出房门。“这药给他抑制毒性,带他去天浴山的温泉,浸泡一个时辰,毒性自行排除,至于你,死不死是你的命,不关我的事。” 最后,医者仁心,纵使立下千百毒誓,玉落笙还是心软了,决定暂时放过魏染尘二人。 “折情,我还是不够恶毒,这样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到地狱去找你!”玉落笙站在山顶,顺着风的方向自问。 玉落笙消失后,魏染尘胡乱的包裹好自己的伤,那些伤上面已经没有皮肤,赤/裸裸的血肉,红得可怖,魏染尘却是咬着牙,没有吭一声。 看得战在即一阵胆战心惊,就像是又回到了那些年征战沙场时的看到的景象,那些将士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死去。 魏染尘背着战在即到达天浴山,战在即痛苦不已,魏染尘也是苦不堪言,战在即已经感受到魏染尘那血打湿了自己的衣裳,只是两人一赤一玄,都显不出来,战在即感到心纠得紧紧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流那么多血还屹立不倒。 战在即一直不知道,其实他就是魏染尘穷其一生的希望。 天浴山的温泉是片药泉,周围水气很足,常滋生出些上好草药,然后又枯掉,腐在泥土里,融进温泉里。 两人的血染红了大片温泉,不过慢慢的,战在即的痛苦终于缓和了些,那些伤口还是疼,却不像之前那样刺疼得难熬。 魏染尘看战在即面色缓和了不少,终于敢放心的坐下,仰躺在草地上,不一会儿,身后又是一片绯红。 战在即想要上去看看他,却被魏染尘阻止“阿战,别过来。” 追影,刀痕顺着线索找到天浴山时,魏染尘已经失血过多昏迷,战在即坐在他的身旁,常在沙场,总受些伤,也能认得些简单的止血草药,于是找了些止血的草药捣碎,敷在魏染尘血淋淋的伤口上,然后静静守着他。 回宫之后,魏染尘休养了好久,用了好多上好的灵药,才终于把伤养好,不过总还是留了些疤痕。 这次不再是魏染尘总去看战在即,而是战在即总往魏染尘的寝殿跑,第一次细心的去照顾一个人,毕竟魏染尘这一身的伤是因为他。 魏瀚被削了权,宫中禁卫不能再由他命令,明确下旨,不允许太上皇再多干戈朝堂,军事之事,只能做个闲游散人,可自由出入皇宫,但必须经过魏染尘的允许。 玫太后责怪儿子不孝,大臣上奏皇上不忠,居然如此对待曾经开辟江山的先皇。可魏染尘通通抛之脑后,不予理睬,只按自己的意愿来。 “魏休,你如此对待你的父皇,真的不怕成为天下人的话柄。”战在即接过药,递给魏染尘问道。 “父皇一辈子都在为离国筹划,变得狠心偏执,现在也该歇歇了,我这是为了他好。”魏染尘难得看见现在这样温顺又神气的战在即,心情也大好。 战在即和魏染尘终于能和平的共处了,战在即再没想过要逃,因为就算逃出去,他也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报仇吗?已经没必要了,父亲也不会允许的。 没有部下,没有亲人,他是一个孤家寡人了,还不如留在宫中,他不是木头,纵是魏染尘带给过他很多伤痛,却也能真切的体会到魏染尘的深情,所以还不如就这样将就吧。 “魏休,我娘的尸体,枝子的尸体呢?”战在即还是决定问出来,毕竟自己作为一个儿子,丈夫,他有义务知道。 “你真的对柳枝子动心了?”战在即突然的问起,又让魏染尘想起战在即曾经那句话‘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爱上她了!’不免的心里不舒服。 “我给不了她爱,可我终究是他的丈夫,我该去看看她!还有我的母亲,我一生都在让她担心,从未尽过孝道,我如何为人子女!” “柳枝子扔到了乱葬谷,至于战夫人,再过不久你就会知道的。”魏染尘并不说出战母的尸首何在。 “你怎么能这样!”战在即怒道。 “伤害了阿战,就该这般下场。” “可你带给我的伤害更多!你怎么…唔!”战在即又一次被一个吻打断了话。 魏染尘坐起,拥住战在即,贪婪的摩挲着他的腰,俯在在他耳边轻呵:“所以我打算用一辈子来还!” 战在即红着脸推开魏染尘,耳朵真的是他最薄弱的地方,魏染尘随意的撩拨就会让他面红耳赤,更何况还是这样令人酥软的情话。 “嘶~”魏染尘轻吁一声,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臂膀。 “魏休,你没事吧!”战在即赶紧上前,想要看看他的伤,自己一时气急居然忘了魏染尘还没有彻底恢复。 “呵…呵呵呵……”魏染尘笑看着战在即,看他一副担心的样子,笑得惬意。 战在即看魏染尘笑成这样,就知道他没事,不过是在逗弄自己,再对上他温柔似水的目光,羞得再次推开他,小跑着回了倾酒台。 一回倾酒台,战在即就看见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加快步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39 子跑了过去。 战母回过头,满脸的慈爱,旁边站着詹小甲,柔声喊着战在即,“在即,你回来了!” “母亲!”战在即跪下,喊着一声,磕了一个头,心里涌上一股情绪,泪也涌了出来,跪着上前抱住母亲的腰,把头埋在他肚子上。 战母摸着战在即的头,也含着泪,詹小甲在一旁早就哭得不能自已,这样一副温情场面也同时预示着,整个战家就剩他们三人了。 战在即把母亲扶进殿内,问着母亲的近况。 “在即不用担心为娘,陛下派的人把为娘照顾得很周到。”战母看着无论是言语还是形貌都和顺了不少的战在即,笑着说。 “您说是魏休把您救下来的。”战在即突然觉得好像哪里有点闷闷的。 “少将军,其实我当初一直欲言又止的就是这件事,是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陛下把我和夫人保下来的,然后一直把我们安置在侯爷的墓园附近。陛下即位后还赦免了战家宗亲。”詹小甲说着。“对了,侯爷也是陛下下令安葬的。虽然他差点把我打死,我该恨他,不过他的确对战家有恩。”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战在即仿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一直以为该恨的仇人,居然是自己一家的恩人。 战母抓住战在即的手,抚慰着他,“在即啊,陛下对你是真心喜欢的,所以希望你能还他的不是感激。” “母亲,您都知道了!” “刚开始那时候,母亲也是恨他的,也是不能接受的,可是,他对战家做的事都是不同于他父皇的,他对你父亲和我都是真的尊重,曾不止一次的向我倾诉对你的感情,在即,人生在世,能得一如此真心人,不顾流言蜚语也要爱你,真的不容易,你该好好珍惜。” “母亲,我…”没错,这番话让战在即彻底消除了最后一丝隔阂,他早就心动了,对一个自己曾经信誓旦旦说不会爱的男人。 战母看战在即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早就沦陷了,只是一直不敢面对。 战在即一口气跑到魏染尘的宫殿,风尘仆仆的把魏染尘都惊到了。 “阿战,怎么了?见到战夫人了吗?” “魏休你个混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纠结这么久!”战在即第一次主动抱住魏染尘,力气大的确实压痛了伤口,魏染尘却偷偷的笑了。 魏染尘也不问了,因为他能猜到应是战夫人把所有事情告诉了战在即。只是笑着也揽住战在即的腰。 “所以现在阿战对我,是感动还是心动。”魏染尘微低着把头埋在战在即脖间问道。 “一半一半!”战在即故意傲娇地说道。 “一半一半?”魏染尘抬头与战在即对视,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就是一半一半。”战在即笑着放开魏染尘,可魏染尘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双手覆着战在即的肩。 “可我想要全部都是心动。”魏染尘口气柔和,其中居然有点撒娇的意味。 “那我给不了。” “你给得了,只有你给得了。”魏染尘说着盖上战在即的唇,浅尝辄止,不再掠夺。 “唔嗯…我还没有适应!”战在即双颊染上绯红,不知何时已经同魏染尘共上了床榻,还被魏染尘压在了身下,更加热情的亲吻着。 “几个月了,阿战还没适应好吗?”魏染尘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简直勾人心魄,不过,战在即是不会轻易被美色/诱惑的,因为之前的床笫之事的确没怎么给他留下好的感受,他还是有些害怕。 “魏休你闭嘴!”提及之前的事,战在即就想到被囚禁的日子,心情也不那么明朗了,何况魏染尘还是提的那事,鬼知道他那时候有多抗拒,挣扎得多辛苦,这不才留下的阴影吗! “呵……”魏染尘看战在即这副憋得通红的样子。笑得更加开怀,然后再亲吻了战在即的鼻翼,躺下来像之前那样抱着战在即“我说过不会再强迫阿战做不愿的事,更何况,我这皮肉还没长全,我即使有心也无力。” 战在即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着魏染尘,避开他的伤,伸手摸上魏染尘的手,紧扣在一起,一同入眠,两人都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轻松安心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基调太过沉重,甜一会儿,轻松一点点,然后…… 第28章 今生 不知过了多久,离国皇宫内仍虚设六宫,文武百官皆知皇上有一视之如命的佳人,宠爱非常,可从来没见过那人,都想一睹那佳人芳容,可惜从没有人能如愿,因为皇上身边有女子的时刻真的几乎没有了。 不过,离国确实被魏染尘治理得无话可说,也就没人敢再上谏,让魏染尘纳妃嫔,毕竟皇上要以国家大事为重的借口,谁敢反驳。 一个国家风调雨顺,君主圣明,井井有条的运行,当然是越来越昌盛,越来越强壮。可处在东泽大地的东玄就不是这么幸运了。 东玄已经一年来未见一滴雨,境内的土地也是干涸得严重,庄稼颗粒无收,别说老百姓,就是官府都快撑不下去了。 自从上一次喻折情刺杀战在即失去消息后,朗一就再没了动作,因为,朗泰劝阻了他,让他别再与别国起战争,他真的怕有朝一日,朗一战死沙场。 东玄的贵族大臣百分之百信服朗一的能力,虽然他们不满这个懦弱无能的君王朗泰,不过朗一真心拥护着他,他们也无可奈何。 可是现在,他们开始不满了,东玄遇到了危机,朗一却让朗泰限制了行动力,他们一直想不明白,朗一是君后所生,拥有纯正的皇族血统,也有足够的能力成为东玄大皇,为何却要让一个来历不明的所谓的皇弟成为当上大皇,还自愿倾其所有的辅佐他。 这个怯懦的大皇已经影响了他们的利益,甚至是生存,所以他们不能再坐视不管,让东玄毁在了的朗泰手上。 所以,必须要毁灭了一个人,要么杀了朗一,朗一一死,朗泰依然倒下,那么就可以重新选一个大皇领导大家。 要么杀了朗泰,重新推上一个君主让朗一辅佐,至少不要像朗泰一样懦弱,就还有新的希望。 当然,较其难易,贵族们一致决定杀朗泰,毕竟那动起手来轻松些,朗一也是难得的奇才,他们可不想浪费了。 朗一一心为东玄谋划,算计了一生,却没有算到那些大臣已经生出了那样的心思。 他亲自挂帅出征,向西征战,不为拓展,只为生存,这次他没有再听朗泰的,因为饥荒的火已经蔓延进了皇宫,向西征战刻不容缓。 可无论朗一制定怎样的进攻策略,总能被对方一一识破,然后反击,接连的败仗,不仅让东玄更加人心惶惶,就连朗一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0 。 “绯华,明日回皇宫去,那里安全!”东玄军营中,朗一覆着朗泰双肩,严肃的对他说。他没想到,一向柔弱的绯华居然会从皇宫偷跑出来,还找到了军营。 “可是,我害怕我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朗哥哥了!”不知为何,朗一总觉得面前的朗泰有些怪怪的,好像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整个人也不像之前那样总是懦弱可欺的样子,反而多了些坚韧,也不知他外出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会的绯华,无论如何,朗哥哥一定会活着回去见你。”朗一抱住朗泰,轻轻的安抚着他,其实他害怕朗泰的变化,因为人只有经历了什么才会改变,他一直把朗泰保护的那么好,就是不想让他经历。 “好,你要早点回来。”朗泰眼角已经有些泛泪,把头埋在朗一胸前,轻轻的蹭了蹭,像是有些依依不舍。 临走之时,朗一一直望着朗泰的背影,生生要看出个洞的样子,虽不舍又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他的希望在最安全的地方,他才敢毫无顾忌的去搏杀。 “朗哥哥!”朗泰已经走远的身影突然返回,含着泪奔向朗一的怀抱,在朗一怀里久久啜泣。 “怎么了绯华?我们不是第一次分离了,别怕,我一定还会像之前那样好好的回去的。”朗一这个人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冷血,阴鸷,在朗泰面前却永远是那么温柔又耐心。 “嗯。”朗泰终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但是朗一不知道,朗泰刚走不远,就被人带走了,那些人不是别人,只不过是送朗泰来战场的东玄贵族。 他们知道朗一把朗泰看得很重,朗泰的到来一定会增强朗一的信心,同时也是应了朗泰的请求,他们也有十足的信心,朗泰不会告诉朗一真相。 朗一已经完全确定,那战在即还活着,甚至活得更好,甚至为魏染尘真心谋划,为离国出谋划策。 根据得到的消息,战在即已经和魏染尘和好,不过,两人终究有着两个家族的纠葛,想要瓦解他们应该不会太难。 战在即站在城楼上观望远方,他并没有去战场,魏染尘不让他去,他现在没有武功,魏染尘不放心,他就只好在后方画些布防图。 这段日子以来,战在即与魏染尘一直相敬相爱,渐渐的,也恢复了些以前的性格。只是,为了不让魏染尘再被大臣请谏,战在即仍不在大臣面前露面,并以别名俸职。 可是,这样想隐藏自己的战在即,还是再次被人重新提起,不是因为战在即,而是因为那些被赦免的宗亲。 被赦免的战家宗亲,本来一直老实的呆在一处村庄,可是不知为何,那些人居然突然召集起一些人举起旗帜扬言要推翻魏氏皇族。 离国在魏染尘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十分信服魏染尘,纵使战家昔日为离国带来再多的辉煌,也终是过去了,现在也不允许别人来打破自己的安稳。 他们在官府还没有压制这场动乱的时候,就自己团结起来动手把这些人打倒了,并送进了大牢,整个叛乱过程短暂的像是一场闹剧。 可是不知朝中哪个大臣非要拿这事做文章,声称应该灭掉这些人,应该挖出战无失的尸体问罪,废除战在即的威名。 魏染尘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不管是对战在即名誉上还是身体上的伤害,他都是不允许的。 只好把战家宗亲全部收押天牢,让他们担了所有的罪,让大家把怒火发泄到那些人身上,这样,至少能保住战无失战在即的名誉。 毕竟,战在即还活着,魏染尘不想让他背负着骂名生活,而且,战家两代为离国拼命,不还是这样的结局。 “在即,你救救你叔父他们吧!”战母拭着泪,向战在即哭求,虽然宗亲再不对,也不过是为了战家咽不下那口气,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但是没有造成任何危害,也罪不至死啊。 “母亲,你应该知道,谋逆之罪罪无可恕。我真的没有办法。”战在即扶住母亲,他不是不想救,他就想不明白了,叔父那群人怎么会那么愚蠢,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就那么点人还想学人家造反。 “在即,休儿那孩子听你的话,你就去试试行吗?” 最后,战在即还是扛不住母亲的哭诉请求,答应去求一求魏染尘。 魏染尘第一次感到焦头烂额,就是战场上给他带来的捷报,也没法减轻他的愁闷。听着战在即速速走来的声音,他立即收好烦闷的样子,恢复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 “阿战终于来了!”魏染尘抬起头,眼里尽是笑意,放下手中的笔。 “魏休你总是那么了解我,你早就料到我会来是吧!”战在即走到魏染尘身边,直接坐到魏染尘怀中,握起他的笔,翻起一张纸,胡乱的涂写。 “阿战不来,母亲也会求着你来的。”魏染尘撩开战在即的头发,把头搭在他的肩上。 “什么母亲?那是我母亲!”战在即放下笔,耳根红透,让开肩,回头盯着魏染尘。 “阿战都是我的,母亲自然也是我的。”魏染尘笑着搂住战在即的腰。 “魏休,我才发现,你赖皮的本事也挺厉害的。”战在即挣着想要挣来魏染尘的怀抱。 “我也是跟阿战学的啊!”魏染尘笑着抱得更紧。 “你……我……”战在即又一次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好悻悻的打着魏染尘的手,示意他放开。“好了,魏休,我们说正事。” “战家宗亲,我保不了。”魏染尘又恢复那副冷漠的样子,智慧如他,他当然能猜出战在即此行目的。 “他们什么危害都没有造成,怎么就保不了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保住我和父亲的名誉,可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阿战。而且,没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那群大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离国又纷争四起,我不能拿离国的安危作赌注。”魏染尘解释。 “你就不能像当初一样,想个办法私下保住他们吗?” “大臣不会上第二次当!我上一次偷偷保下他们,然后又赦免,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这一次,他们恐怕是非得自行解决不可了。” 魏染尘拉着战在即坐下,把笔放到他手中,“阿战,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安危。” 这一场谈判,不出意外的失败了,战在即也自知希望不大,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魏染尘都必须要堵住悠悠众口。 战母虽不忍,也无可奈何,可惜,就为了给战无失过个忌日,战母和詹小甲被人抓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怼(宠)媳妇儿 这把女婿看得透透的丈母娘 第29章 今生 就像被安排好了一样,战母带着詹小甲一到墓园,就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恰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1 好是朝廷的人,作为战家余孽,两人被理所当然的送进了天牢。 这一次,战在即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那可是自己的母亲和几次死里逃生的兄弟,他不能再一次眼睁睁看着他们死,所以他要采取行动了。 魏染尘走进倾酒台时,战在即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准备离开皇宫。魏染尘早料到战在即会沉不住气,因为他知道,战在即虽然有打仗天赋,可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就会乱了阵脚。 “阿战,你去哪?”魏染尘拉住忽略他就要出去的战在即。 “魏休,我知道求你也没用,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自己解决。” “你解决?你打算怎么解决?”魏染尘声音压低,语气严肃。“用你大将军的身份站出去,告诉他们你没有死,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还是去天牢救母亲,自寻死路?” “你管我怎样,我一定不会让我母亲再身陷囹圄。”战在即甩开魏染尘的手,要出去。 “追影!”魏染尘大喝一声,追影现身,恭敬的跪在魏染尘面前。 “在!” 魏染尘一脚把追影踢倒,追影又迅速恢复跪姿,低着头。 “朕让你保护阿战,你居然敢瞒着朕,帮助他出去做傻事!你该当何罪!” 追影无话可说,他的确做得不对,违逆了圣旨,不过,他不后悔,他从心底里敬佩战在即,佩服他睿智的头脑和行事能力,所以想去拥护他,不想去阻止他要做的事,只愿拼尽全力去保护他。 “卑职领罪。”追影磕头道。 “魏休,你别怪罪追影,是我威胁他的!”战在即阻止住魏染尘。 魏染尘夺过战在即手中的由己和包袱,扔出门外,战在即还没反应过来,魏染尘迅速绕到他后方,一把拉下了他的黑色外衣,露出洁白的单薄里衣。 战在即下意识圈住自己的身体,慌张的对上魏染尘的目光。“魏休,你干什么!” “我说过,阿战穿赤衣最好看。阿战要听话。”魏染尘将战在即按回榻上坐着。随后起身挥袖离开。 “追影刀痕,守住倾酒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公子踏出半步,胆敢违抗,诛杀十族。” 战在即颓废的坐在地上,又一次被禁足了,被关在这倾酒台,虽然知道魏染尘是好心,可战在即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就无法安心。 追影隐去,又躲在倾酒台的某一个角落,刀痕不跟着魏染尘,守在倾酒台外,他也明白,与其说是和追影一同阻止战在即,不如说是自己一人要拦住战在即追影两人。他也想不明白,追影为何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轻易信服战在即。 多次想要和追影出去的战在即,又一次被刀痕拦了回来,论武功实力,两人不相上下,可追影容易心软,总被刀痕用言语干扰,不占上风。 “追影,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公子考虑啊!以公子现在实力,他出去就是自寻死路。而且,违抗了圣旨,我们那些仅剩的亲眷也会受牵连。” 再次接到处死战家宗亲的奏折,魏染尘气得直接摔倒了地上,到底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魏染尘终于惊觉到事态不对,一切都太过巧合,却都能连在一起,而连在一起就只有一个目的,借刀杀人,残害战家人,还要用自己的手,不就是为了挑起两人的矛盾吗! 而魏染尘早该知道的,既然有人能进宫刺杀战在即,就一定有人知道战在即的存在。 “东玄!一定是东玄在从中作梗。”魏染尘突然想起柳枝子,根据之前的情报,柳枝子是东玄的探子,她的到来,一定是已经暴露了战在即的存在,才会有后来的刺杀,毒杀! 魏染尘突然很感兴趣,东玄的朗一,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那计划很缜密,魏染尘还未调查清楚,没来得及将人彻底揪出,别人的计划却一步一步进行得很顺畅。 ‘一代将帅风姿,沦为笼中困兽,不知文武百官做何感想?’在上奏的奏折中,居然出现了这样一个问题,居然有人用战在即的存在来威胁他。 一路追查下去,奏折居然是被人调换了,看来皇宫的防卫真是太不稳固了,竟然让别国探子混了进来,看样子。还是一个不低的职位。 魏染尘私下去见了战母,她还是那样和蔼,虽在天牢中,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却掩盖不了。 “休儿,好好照顾在即。那孩子在这种时候就是一根筋,只会使用蛮力,你一定要拦住他。”战母起身迎接魏染尘的到来。 “母亲,我会尽力保住你的!” “别保我,会把在即拖累的。到时候,我们战家可就真的绝后了。”战母作为护国府主母多年,孰轻孰重,她很有评判准则。 在魏染尘还在犹豫的时候,却又发生了变故,战家宗亲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死在大牢中。 魏染尘拟好的圣旨还没传下去,居然就有人提前动了手,这一批人,死得太过古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传播,还不到半天,就传到了战在即耳朵里。 魏染尘冲到天牢时,战母已经咽气多时,是毒发身亡,那毒居然还是皇宫中的,魏染尘感到不妙,赶紧往宫中赶,可还是晚了。 放在书案上的圣旨还是被战在即看到了,他惊愕的望着地上的圣旨,久久不敢靠前,这一小小的黄金绸布,就决定了整个战家所有人的命运。 ‘魏休还是动手了。’战在即心想,悲伤,痛苦,纠结紧紧包裹着他。以至于魏染尘来到他身后,他都不知道。 “阿战,你怎么过来了?”魏染尘看到散落一地的东西,就知道战在即看到了圣旨,认为是自己下令杀了战家宗亲及母亲。 “你以为我不过来就永远不会知道吗?你这个刽子手!”战在即突然瞪着魏染尘,眼神冷冷的,就像当初战无失自刎时盯着他的眼神一样。 战在即的这种目光让魏染尘心下一沉,他很害怕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又回到从前誓不两立的样子,同时也对战在即的不信任感到小小失望。 “阿战,我没有,相信我。” “呵!没有?圣旨在这里,念及忠烈之后,留全尸,赐毒酒。我想天牢中我的母亲应该很幸运的有个全尸吧!你敢带我去对峙吗!”战在即轻笑一声,言语中全是不信任,毕竟,那是生养他的母亲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堪比兄弟的侍从,难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是拟了圣旨,可我还没有下。”魏染尘解释。 “你是皇帝,杀人不过一句话,圣旨什么的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不然为什么偏偏这么巧,我所有宗亲一夜之间全被毒杀。天牢是重地,谁能这么轻易的进去,一下子杀那么多人。”战在即讲得确实不无道理。 “阿战,如果是我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2 ,我有什么理由不承认。”魏染尘上前拉住战在即的臂膀。 战在即一甩,狠狠地甩开魏染尘,眼里全是决绝,“是因为你对我那所谓的爱吧!这真是我这辈子最不幸的事了!”战在即显然已经被伤痛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魏休,你早晚会变得跟魏瀚一样冷血。不,你本来就是冷血的。” 那些话一句一句的把魏染尘凌迟,战在即完全不听他的解释,甚至又开始敌对他。 魏染尘也知道现在的战在即听不进任何话,于是也没有多做言语,只是亲自把战在即送回了倾酒台,关上了宫门,不让他离开。 以魏染尘对战在即的了解,这个时候的战在即一定会产生两种想法,一种报仇,一种就是离开。无论哪一种,魏染尘都不想它发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这才是最有力的解释。 追影又一次放走战在即被罚,若不是刀痕手下留情,追影一定会躺得更久,而现在,追影才刚好转,就又要为战在即效力。 战在即在倾酒台不吃不喝三日,魏染尘终于忍无可忍,逮着战在即强行灌食,两人竟真的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不和的时候。 逆来顺受从来不是战在即的性格,经历过宠溺的人,对于这种强硬的对待,只会比以前反抗更强烈,同样,经历过天堂的人,也更惧怕地狱,对于失去过的亲人,战在即本就更加珍惜,现在一朝失去,当然更不能接受。 可是已经完全沦陷的战在即什么也不能做,他不会杀了魏染尘,根本就不忍心去伤害他。 战在即这才想起,自己一家终究是被他魏氏害成的这样,内心深处对于两个家族的隔阂一直都存在,战家与魏氏本就已经成了仇人。 又爱又恨,真的是人间最苦恼的事,战在即现在心中的不是纠结,而是痛苦,难以抉择的痛苦。一边是亲人的死,一边是不由自主爱上的仇人,他不知该何去何从,或许唯有离开了。 “追影,你真的能拖住刀痕。” “只要他对我尚有情,就一定能。”追影换下冰冷的黑色暗卫装,穿起一身翩翩公子服,整个人竟显得没有那么冷漠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忠诚,你要知道,一旦失败,魏休这次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了。” “惺惺相惜吧!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都会这么痛苦。能解脱固然最好。”追影若有所思的望着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阿战重生倒计时 3 第30章 今生 荆棘丛生的密林间,夕阳的余光透过枝叶洒下光斑,照耀着被踩倒的枯草。 一辆黑布马车疾驰而过,赶着马车的人面色冷淡,一脸平静,回过头,对车中说:“公子,追影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会护您离开。” “驾!驾!…”刚刚经过马车的路上,又飞速的跨过数匹骏马,一群黑衣人气势汹汹,看样子,是在紧追着马车。 黑衣人和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近,追影并不畏惧,他完全可以应付逃走,但是公子早已不是那个武功高强的将军,他要做的,不是独自逃走,而是保护好公子。 黑衣人或许早就乏了,这次的目标早该解决了,若不是听从命令,把目标解决得更远一点,减小嫌疑,根本不用追赶这么远再动手。 在前的两个黑衣人甩动着手中的铁钩,同时挥出,勾住了轿顶的各一角,往后拉。 马车受到拉力,两匹马受惊,前脚高高跳起。马车险些翻倒。马车中的人却翻滚了出来。 追影飞身跳下马车,扶起来不及躲避摔在地上的战在即。“公子,您没事吧?” 战在即仍一身赤衣,在星星点点的光斑下,既冷傲又有些凄凉。 他抬起头,如黑曜般澄净明亮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他异常平静,面对众多想要取他性命的黑衣人,虽武功尽失,却很冷静,并不露出畏惧。 因为战在即时刻记得,他是将军,是离国曾经万民敬仰的噬敌将军。就算一时心软坠入过温柔乡,但久经沙场的他,一直铭记,他战在即,永远都要做个桀骜有气势的人。 “告诉魏休,我战在即就算是死,也决不再回那囚禁羞辱我的皇宫。若是要我重活一次,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战在即朝着黑衣人吼着。 “战将军,陛下可没有叫我们带您回去,陛下说战将军的性格太过刚烈,带回去麻烦,但为了陛下盛名,于是下了‘斩立决’的命令。”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回答。 “呵呵…”战在即也笑了,“魏休终于疲了,决定斩草除根了。” “公子,陛下不可能这么薄情,他们一定不是陛下的人,你往密林深处去,追影掩护你。”追影站在战在即身前。 “追影,你走吧,这么多人,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要杀的是我,我不希望再连累你了。”战在即推开追影,若不是他武功被废,面前这几个小喽啰根本算不得什么。 “还真是一场主仆情深的大戏,可惜我没这个心情看了。”黑衣人挥手,喊了一声“放箭!” 霎时间,数支箭齐发,追影躲避着,又要护着战在即,猛然被射中一支,一瞬间松懈,就被射中了更多。 然后,追影倒下,那些箭就穿过了战在即的身体,四肢,胸膛插满羽箭,赤衣却隐藏了血迹,直到战在即倒下去片刻,那血液才蔓延开,将战在即包裹在血迹中。就像开出的一朵妖艳的血红色鲜花。 “呵,违背誓言,自是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战在即微张着嘴,吐出鲜血和这句话,随着眼角的泪滑落的一瞬间,也停止了呼吸。 “咔嚓!”一声炸雷响起,天也变得昏沉沉的,黑衣人摆手,所有人也离开。 可一行人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又退了回来,只是面对着后方,一脸的惊恐。因为他们此刻竟被别人包围了。 包围黑衣人的人,个个身着禁卫军的衣服,一看就是皇宫中人。 “阿战呢?”魏染尘平冷的声音中,带着些焦急。 黑衣人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因为他们知道将要面对的后果。 “喀嚓…”又一道炸雷响起,并伴随着闪电,不远处那耀眼的红映入魏染尘的视线。 魏染尘浑身都在颤抖,散发着戾气,那种愤怒简直要吃了对面这伙人。因为他看清了,那抹红就是自己亲手为阿战穿上的赤衣。 “杀!”魏染尘声线都在颤抖,吼出了一声,两伙人厮杀在一起。 魏染尘骑着马焦急地奔向那抹红,还没有到,就跳下马,踉踉跄跄地跑过去,他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过。 他害怕那抹红已经没有了心跳,害怕他再也不会看他一眼,待跑近后,魏染尘瞬间崩溃了。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3 看见战在即一身的箭倒在血泊中,魏染尘的心沉到了谷底,感到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阿战,阿战…”魏染尘抱起战在即,语气中全是心痛,害怕。那些箭还那样直挺挺的,插满战在即的胸膛。 “阿战…阿战…”魏染尘摇晃着战在即,可战在即那紧闭的双眼始终没有再睁开。 魏染尘不再理会身后的战争,只是颤抖,一支一支拔掉那些箭,他逃避着不去探战在即的鼻息,嘴里念着“不会的…不会的…阿战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刚刚那个冷酷高傲的帝王仿佛根本不是魏染尘,此刻的他害怕慌张,只敢小心翼翼的叫着:“阿战…阿战!醒过来,看我一眼,求求你!”魏染尘擦去战在即嘴角的血,轻抚着他的脸庞。 “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关着你了,我放你走,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阿战…阿战…”魏染尘已经近乎哀求了! 战争已经结束,看着这样的皇上,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陛下,只好默默的跪在一旁低着头。 而刀痕却默默的走向另一处,另一个静躺着的浑身是箭的人——追影。 刀痕默默流着泪,轻拭着追影的脸,这张冷漠的脸此刻毫无血色,他想哭想咆哮,可是连叫他的名字都不敢。只能拔掉箭,为他整理衣服,然后紧紧拥着他。 雷电越来越猛,在魏染尘的呼喊声中,夹杂的雨点一滴一滴打在魏染尘身上,越来越快,越来越多,那些血迹也越冲越淡。 风雨声中,魏染尘的喊声显得更加凄凉。“阿战…阿战…”“啊———”魏染尘紧拥着战在即,发出悲愤的怒吼。 魏染尘知道,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嘲笑他’不知羞’了,不会对他笑,不会对他哭,不会哀求他,不会向他投去怨恨的目光了。 此生再没有战在即了,这次他没来得及赶到救他,他是真的离开了他,! 魏染尘抱起战在即,一步一步迈得异常沉重,这个他爱到痴狂的男人,就算是死了,他也要留在身边。 当然,总有一些人,一定要付出代价,南宫傲,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经过反复调查,魏染尘终于查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居然不是东玄。而是已经被贬谪的南宫家,他们觉得南宫家落得如此下场是被战家虎符连累,得知战在即没有死,利用朝廷还有的旧党,设下这个局。 可是,南宫傲是如何得知,战在即没有死,还安稳留在魏染尘身边的呢? 魏染尘抱着战在即,刀痕背起追影,其他人跟在身后,大雨滂沱,无限悲凉。 不远处的一行车队从朔都城中出来,如往常样赶着路,突来的大雨雷电让每个人脸上都染上一层紧张。 想着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却很不幸的是,一道雷劈中了他们的一辆马车。可这点不幸比起战在即的消逝,算得上什么呢? 从此,魏染尘变得更冷,仅存的一点温柔,人情味好像也随着战在即一起死了。 离国的皇上突然雷厉风行,将南宫家族满门屠尽,不留余地,连魏瀚都觉得太过残忍,可魏染尘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东玄持续进攻,没了战在即,离国应该是节节败退的,可是却不然。 魏染尘紧握着手中的一沓布防图,上面画了各种排兵阵型,做了各种标记,还有好多作战技巧,这些都是战在即留下的。 说不爱了怎么可能呢?就算是要走,还是为所谓的仇人考虑,提前把离国的布防策划好,帮魏染尘应对好敌人,战在即才放心的离开。 魏染尘再也没笑过,也不住在自己的寝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倾酒台跑。毕竟那里还存在着战在即的气息,常去看看他,总让他觉得战在即一直没有死。 把战在即带回皇宫后,魏染尘依旧把他安置在倾酒台。 头七日,战在即被放在极寒之地还算保护得完好,可人死如灯灭,终究要尘归大地。 寻遍名医,巫医,只为了保住战在即完好的身体,还好,老天爷待魏染尘不薄,给了他机会。 魏染尘把全部希望押注于面前的南缕巫医身上,因为他说他有办法保住战在即尸身不腐,只不过需要魏染尘付出一点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阿战重生倒计时 2 第31章 重生 战在即恍恍惚惚地睁开眼,那刺眼的光晃得他脑袋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清瘦的少年,约莫有十二三岁。地狱没想象中那么可怕,战在即心想。 “凌大哥,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少年一脸的惊喜。 “你是谁?”战在即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居然变了,变得柔软动听,清亮高亢。他有些惊讶的捂住嘴。 “凌大哥,你怎么了?我是毛豆啊,你不认识我了?”毛豆转喜为忧,清澈干净的眼望着战在即。 “凌大哥?我是谁?”战在即这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座不太奢华的房子,暗沉沉的,看起来光线不太好。 自己所躺的床很陈旧,整个房间格局也很简单,看起来很清贫。自己这是被人救了,可那万箭穿心的疼痛,他是真真实实经历过的,怎么可能还有生还的余地。 “凌大哥,你不会让雷给劈傻了吧。”毛豆一脸的担心。“你是凌楚凄,江南名角——凌楚凄啊!” “凌楚凄?”战在即默念一声,霎时间,好多记忆向他涌来。被卖,被打,被人压住双脚练功,被吊在房梁上练习,面对着江河吊嗓子,坐在镜前画脸谱,在戏台上盈盈作步,被许多人欢呼………最后一道雷劈在了他的轿顶。 那些原本都是不属于他的记忆,却争先恐后的挤进他的脑袋。 毛豆看着抱住头,漂亮的五官挤在一起的凌楚凄,连忙上前扶住他,“凌大哥,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战在即才适应过来,松开了手,变得异常平静。 “毛豆,给我一面镜子。” 毛豆赶紧跑到旁边抱来一面铜镜,战在即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眉清目秀,鼻梁纤巧、挺立,肉色的鼻翼长得非常雅致,唇如激丹,说是男子,竟比女子还多出几分姿色,恐怕着上女装,一定是雌雄莫辨。 “凌大哥,你的脸没事,大夫说了,雷只是劈中了马车,你受到了惊吓,休息休息就没什么大碍了。”毛豆看着对镜子发呆的战在即。 “毛豆,你出去吧。”战在即把镜子递回给毛豆,毛豆默默退出。 战在即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情况,看来老天爷终于同情他了,阎王不收他,居然让他借别人之身重生了。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可这件事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撩起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4 袖子,看了看手腕不太明显的刀伤,也许,只有他知道那天在车中真正的凌楚凄其实想要了解自己的生命。 凌楚凄,七岁家乡遭了旱灾,又遭遇官府强行征税,父母带他一同赴死,却被人救了下来,可惜,救他的也并不是什么好人,几经辗转,戏班老班主看中他样貌清秀,嗓音嘹亮,终将他买下。 然后就是各种艰苦的练习,回想起这段记忆,战在即都忍不住畏惧,那丝毫不低于他在军营的训练,甚至更苦,因为常常不能填饱肚子,还要时常遭受无端打骂。 一场又一场的演出,一次又一次的登台,凌楚凄,终于凭着自己的深厚的功底搏得了一片盛名,成为江南无人不知的青衣名角。 可他终于熬出了头,为何要选在这时候自行了断呢? 战在即猛敲脑袋,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找不到原因,难不成自己继承的记忆并不完整,一定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战在即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了,反正他又不是要做那个懦弱的凌楚凄。 “江南名角凌楚凄死了,离国战神战在即也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个追求安康的平凡人凌楚凄。”战在即自言自语着,换着衣服,这次甩掉了所有枷锁,他想要按自己的想法来活一次。 倾酒台的魏染尘,摸着战在即如活着一般的容颜,痴痴凝望着,难得的露出一丝笑,那南缕巫术果然很有用。 不过是用自己一点血就能保住阿战,魏染尘高兴极了。 “赏!”魏染尘头也不回的高喊一声。 那巫医跪下谢恩,“谢陛下,不过草民应该告知陛下,此蛊虫寿限只有五年,五年后,蛊虫一死,尸体依然会腐败。” “那就养新的蛊虫。” “血蛊性烈,不会居住他人住过的巢穴,养不活的。”巫医知道自己不该说,不过身为一个医者,他就该告知后果。 魏染尘本来转晴的容颜,又蒙上了一层阴霾,只是冷冷的说道“保一日是一日,届时朕会再寻他法。你下去吧。” 巫医只好退下,也不知是怎样的人会令皇上这样痴情,竟然用自己尊贵的九五之尊的鲜血养血蛊。 血蛊是一种以食血为生的蛊虫,食一个人的血三日就会爱上这一个人的血,食血之后兴奋时会分泌一种物质,这种物质,便可保住尸身不腐。不过,血蛊只食心间血,就是最接近心脏的血。 而魏染尘就是用自己的血养蛊,再把血蛊养在战在即体内,每月喂食一次血蛊。也就是说,魏染尘每月都要受一次剜心取血之苦,他总说,这是没有保护好战在即该得的惩罚。 战在即去了江南,继承凌楚凄的功底,再利用自己的小聪明,周旋得很好,名气也越来越大,可惜,戏子终究是戏子,名气再大,在别人眼里,依旧是不伦不类的低贱之人。 但是,战在即并不计较那些,慢慢的,他甚至挺喜欢那种登台献唱,唱完之后底下掌声如雷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完全不亚于当年在战场上厮杀取得胜利的喜悦。 战在即死后的一个月,南宫家族被肃清,战在即死后的第三个月,东玄主动退兵。战在即死后的第四个月,离国进攻东玄。战在即死后的第六个月,东玄国破,再无东玄。 这些消息传入战在即耳朵后,他心中并没有任何波澜,因为他知道,魏染尘的能力和野心做到这一切很简单。 可惜他想错了,魏染尘灭南宫家族,攻打东玄,不过是为了给他一片安稳之地,虽然魏染尘知道战在即不会知道,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当然,南宫家灭,是魏染尘一手造成,东玄国破却是源于朗一,或者说源于朗泰的死,朗一的心灭。 得知战在即被杀的确切消息后,朗一信心十足,认为攻打离国志在必得,可攻打离国,依旧打一仗败一仗。 当他本就心灰意冷退兵后,那些贵族却要求废掉朗泰,认为东玄落得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朗泰无能,还磨平了朗泰的棱角。甚至不让朗一见朗泰。 也许是觉得国家将破,那些贵族索性也不再畏惧朗一,干脆撕破脸,直接威胁朗一,若是朗一再不打一场胜仗,就必须废掉朗泰。 对于离国的进攻,东玄本就遭受灾荒,又与离国战争数月,早就岌岌可危,毫无反击之力,败仗更是一场接一场。 正在这万分紧要的时候,朗泰居然倒下了,太医诊治,肝脏俱疲,无药可医。 所有贵族都兴奋的认为,朗泰死了,那个野心勃勃的朗一就会回来,东玄就有救,他总不会为一个人舍弃一个国家吧! 可事实恰巧如此,朗一真的为一人舍弃了一个国家。朗泰将死的那天,朗一终于忍无可忍大开杀戒杀了几个贵族才得以见到了朗泰。 朗泰静静地躺在龙榻上,整张脸苍白如纸,一身盛装,安静得凄美。朗一走近许久,朗泰才悠悠睁开眼,可好像睁眼都花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朗…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朗泰想要抬手都做不到,只能无力的望着朗一,默默地流泪。 “绯华,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突然这样?”朗一很想要抱起朗泰,可是朗泰虚弱得气若游丝,他根本不敢去碰他,生怕一碰就把他晃断气了,只能双手覆于空中颤抖着问。 “朗哥哥,这是绯华的命,绯华本就不属于皇宫,其实从半年前起,我的肝脏就已经不好了,只是不想让朗哥哥在战场上分心不敢告知。”绯华用尽所有力气摸上朗一的手。 朗一只是感受着朗一冰凉的手,“不,不是命,什么命,我从来不信,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绯华,你要撑住知道吗?你要听朗哥哥的话。” “朗哥哥,我能等到你回来就很满足了,我死后,你别怪任何人。”朗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朗一听不见。 最后朗一附耳到朗泰嘴边,才听见他喃喃说道“朗哥哥,我…想回鱼溪村,你…带我…回去吧。” 朗泰最后的力气好像都花在了抓住朗一的手,直到他流下最后一滴泪,咽下最后一口气,还紧紧握着朗一的手。 “绯华…绯华…”朗一小心翼翼的叫着朗泰,也不敢去摇他,可丝毫没有回应,吧嗒吧嗒…朗一的泪一滴一滴打在朗泰身上,可他仍小声的叫着。 因为朗泰睡觉的时候,要叫醒他就得小声的叫,朗泰幼时性格顽皮,他睡觉的时候,你越大声叫他,他越反其道而行不理你,反而小声哄叫他才会理你。 可是此无论此刻朗一怎样哄叫,朗泰始终没有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啦 第32章 重生 东玄贵族满心欢喜的以为朗泰死了,朗一能重新起斗志,可是,朗一居然做了一件令所有人无法理解的事,他在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5 离国攻打之时亲手打开了东玄的城门,让离国军队长驱直入,一举攻下了东玄。 朗一本想带着朗泰走,离开东玄,却被人拦下,不允许他离开,他其实本就对权力和皇位毫无贪恋,朗泰一死,就更无心了,一心就要离开。 东玄贵族看朗一这种态度,气急败坏的抖出了所有事。 “阁主大人,你真的以为那个废物大皇是病死的?” “阁主大人,找个御医看看你就知道了。” “阁主大人,他可是为了你活下来,为了让你一心一意救东玄才选择的路。” 御医哆嗦着说出实情后,朗一一刀砍下了他的头,然后失控的杀遍了整个皇宫见到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大臣,惊慌失措逃跑的大臣回到了自己的庭府,朗一杀不了。 索性直接打开了城门,放任离国军队进来,任他们杀了那些贵族,血洗了皇宫。 当初大臣决定要杀朗泰的时候,朗泰就知道了,第一碗慢性毒|药端到他面前,御医就偷偷告诉了他,可是他还是喝下去了,因为他明白,他不喝,这药就会喝进朗一的肚子。 然后朗泰甚至让御医不要告诉朗一,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日复一日的喝着那摧毁肝脏的慢性毒|药。朗一默认执行着东玄贵族的死刑令。 当离国军队攻下了东玄的所有都城之后,魏染尘却一直没有找到朗一,这个他几乎没有正面交涉过的对手,就那样失踪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就连军情阁朗一最亲近的下属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当日只知道他冲到城门口斩杀将士大开城门,然后在一片混乱中消失了。 后来听人说,有人在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溪围起来的村庄里见过他,不过很快就又消失了。 直到一年以后,有村民在鱼溪村的一个很隐蔽的洞穴里发现了两具紧拥着的尸骨,已经腐朽得面目全非,可那些骨架却好像融合在一起,村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法把他们分开,最后只好把他们放在一个墓穴埋了。 其中一具骨架较小的尸骨发黑,应是中毒身亡,另一具无外伤,看样子是殉情而亡,大家都猜测这应该是一对情深的夫妇,因为妻子死了,丈夫不愿独活,才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守着妻子的尸体一起死去。 村民们甚至给他们编了好多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可终归是怎样的,没有人知道。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只好在碑上写下“赴情冢”。 也许那就是朗一和绯华吧! 不久后,战在即所在的戏班子来到了这个村庄,战在即也去看了看那所谓的赴情冢。不禁为那对情深的人叹息。 战在即越走远越远,慢慢的已经走出了离国的边境,往更远更偏的地方走去,他不想再回头,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囚笼。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魏染尘了吧,战在即心想。 也就是在第五年吧,战在即到达了西厥,从那些人口中听说离国那个洁身自好的皇帝终于立了一位妃嫔。 战在即自嘲的笑了笑,看来魏染尘的生活终于回归正轨了呢!于是也就逼着自己不再去想些有的没的了。 事实好像就是在往战在即所希望的发展,魏染尘好像在他心里越来越不重要了,他已经不会再时常想起他们之前的那些温情场面。 魏染尘和兰汀儿的相遇好像只是一个偶然,魏染尘在去倾酒台的途中,看到了正在跳舞的兰汀儿,本就没有多加注意。 可兰汀儿回头的一瞬间,魏染尘却惊呆了,那张脸根本就是一个女版的战在即,只是没有那种男性的棱角分明,而是更加柔和,甚至眼睛散发的光芒都和战在即一样。 “眼睛如水般澄湛,就赐封号为‘湛’吧。”魏染尘勾起兰汀儿的脸,面色依旧冷酷。 兰汀儿就成了湛妃,成为了后宫中唯一的妃子,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可是只有兰汀儿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因为魏染尘从来只是与她彻夜畅聊,讲一些他都不太懂的事,然后摸着她的脸叫着“阿战!”他们也从没有同床过。 不过兰汀儿也并没有那么在意,她爬上高位也只不过是为了在皇宫中生存下去罢了,感情什么的,她从来不需要。 五年间,战在即终于体会到了真正的人间的人情冷暖,这个世间与他想象中的样子真的是相差甚远。人心不都是宽宏大量的,人性不都是善良的,他们也自私愚昧,充满心机。 经历了被出卖,被遗弃,被殴打,被唾骂,看着唯一一个对自己真心的孩子,毛豆死在了自己的怀中。 就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赚足自己的饭钱,就要活该被打,然后不治而亡。渐渐的,战在即心冷了,曾经那个一身热血,满腔热情的战在即,恐怕是再也不见了。 凌楚凄的盛名已经不止在江南一片,而是一提到戏曲青衣,人们就自会想到凌楚凄,那身段和嗓子,青衣界恐怕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 名气越来越大,可地位依旧没有什么提升,反而带来了更多的麻烦,正如此刻,战在即就被强行带去了一家富豪周至简家要求唱戏。 战在即的性格一如既往,只要他不愿的事,软硬不吃,对于这种情况他从来不会畏惧,哪怕是用整个戏班的命压上,他好像也没那么在乎。 也许上一世总被这些感情压制,而且这五年间这所谓的班子不止一次的想要出卖他,长期被欺压唾弃,战在即已经变得冷血了,早就不再被这些感情束缚。 当他想要直接不管阻碍直接出去时,那被逼急的周至简直接下令打断了战在即的腿,战在即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依旧不屈不挠,面色冷冷的。 那双本就魅人的眼睛盯着一众仆人,引得周至简呼吸一滞,整个人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盯着战在即的脸,咽了咽口水。 那下手的家仆见战在即这种眼神,心中又是更气,想要再下手,却被周至简厉声喝止。 “慢着,住手!”周至简一脸油腻的笑容,落在战在即眼里实在恶心得紧,自从得了这张好看的脸,已经不止一个人对他露出这种笑容,无论男女。 周至简一身肥肉,缓缓走向战在即,弯下腰伸手想要勾起战在即的下巴,战在即恶狠狠的打开他的手,头别向一方。 这一举动更加惹急了周至简,给了家仆一个眼神,两个家仆紧紧的架住战在即,周至简用力的捏住战在即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脸是张好脸,怎的就生成了个男子!脾气还不怎么好!”周至简仍旧笑着。“不过呢也正好,我周某人见惯了姿色各异的女子,却还没尝过男子的味道。” “老王|八,放开!”战在即压低声音怒道,可那生气的模样在周至简看来,却又是另一番的勾人。 “要不然这样吧凌公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6 子,本老爷不逼你唱戏了,你于我承|欢一夜,我不仅放你整个戏班走,我还保你在襄城畅行无阻,无人敢为难。”周至简并不理会战在即的话,因为这张脸比他的嘴赏心悦目得多了。 “呵,你这老王|八蛋,你觉得我会答应吗?你以为拿整个戏班的人来威胁我,我就会屈服。你可真是想太多了,他们死不死与我毫无瓜葛,我不在乎。” “凌公子,没想到你不仅脾气不好,连心肠也不怎么好,几十条人命好歹相处那么多年,居然云淡清风的说不在乎。你可真是冷血啊!” “一群只把你当摇钱树,却还嫉妒你,三番四次要把你推进火坑的人,你会对他们有感情吗?不会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战在即从容的说道,那群人,自从把毛豆害死后,他就已经彻底失望了。 周至简被堵得无言以对,只好愤怒的喊道“我管你们之间什么纠葛,总之,本老爷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今日你就别想离开周府了。” “你休想!”战在即狠命的挣脱,被人压制着无法动弹,他索性也就不动,因为他知道,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有人来帮他,以往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是。 不过战在即心下也在打鼓,今天他腿都被打断了,那隐在暗处的人也没有出现。难道之前真的是自己的错觉,不是有人在刻意保护他,只是恰巧被人救了。 “把凌公子带下去盥洗,这么美的脸蛋,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才配得上。”周至简又猥琐的笑起来。 战在即一直在心里倒数,默默希望着那个人的出现,可是一直到他被人抬走,也没有人出现。 “周老爷,强人所难,实在不妥吧!”一个沉稳的声音阻止道。 战在即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又对这声音感到好奇,这是谁?为什么声音那么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是魏休吗?是魏休吗?……… 第33章 重生 “世公子,你怎么来了!”周至简一副谄媚的样子迎上来人。 “几日未见,周老爷居然不好女色好男风了!”那人一身黑袍绕到战在即前方,两人对视,同时都很讶异。 这一身黑袍,庄重威严的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七年前死在了战在即眼前的魏倾世。他的脸上布满了沧桑,也更显成熟稳重。 而魏倾世讶异的是,凌楚凄的那种坚定,无所畏惧的眼神很像战在即,七年不见了,他走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人,却从没有遇见过一个这么相似的。明明两人长相相差甚远,一个棱角分明,一个温和柔美。可散发出的感觉却是一样。 “倾世大哥!”战在即下意识小声叫了一声,却清楚的落进了魏倾世的耳朵,可他表面依旧没有变化,而是带着温柔的笑。 “凌公子,在下世卿,是一个小小门客,担不起大哥二字。” “世卿?”战在即念了一声,果然就是魏倾世吧,改了名姓,却还离不开倾、世二字。 “对,世卿,世俗不闻,卿仍佳人!”魏倾世解释道。 “为一人得名,好名字。”战在即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满心的欢喜与激动,可魏倾世不认自有他的道理,他不能强行拆穿了。况且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拆穿。 “世公子,您与凌公子是旧识。”周至简看魏倾世和战在即聊得甚欢,心下暗叫不妙,担心到嘴的鸭子会飞掉。 “早年有幸相见过。凌公子可是不记得了?”魏倾世走到战在即面前,想要扶他,其他家仆赶紧放开战在即,把他交到魏倾世手中。 战在即笑望着魏倾世,不说话,无论过了多久,倾世大哥总能带给他安全感,就像在风尸峡一样,能在他最危急的时候赶来救他。 “自来听闻凌公子才艺精绝四方,不知可有幸一览凌公子的风华绝代?”魏倾世扶住战在即,笑问道。 “荣幸之至。”战在即回笑,表现出一个谦卑的态度。 魏倾世打量了下战在即的腿,不由地更加佩服他,一只腿被折断了,居然能若无其事的与他交流这么久。他打横抱起战在即,战在即和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惊。 周至简心里咯噔一下,又气又急,“世公子,凌公子是我先请到府上的,知道世公子惜才之心,不过也该论个先来后到吧。” “周老爷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独特啊,居然打断了客人的腿。”魏倾世抱着战在即回过头,眼里散发出战在即从没有看过的杀气。 在战在即的印象中,魏倾世一直以来都是谦让,温和的态度,温柔,善良的眼神。 “那是我的事,我若是执意不放人,世公子该当如何?”周至简知道这个世卿从三年前来到襄城,成为襄城最大的权势家族张氏的门客,不过张不扬把他看得极重,甚至成为了整个襄城的第二龙头,所有家族都得让他三分。 不过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纷纷猜测世卿有不俗的能耐。但从没有人见识过,周至简亦然,被逼的急了,只觉得世卿不过是狐假虎威,于是直接撕破脸。 “周老爷放不放,这个人我世卿今天都带走定了!”魏倾世高声甩下这句话回过身就往门外走。 周家家仆看周至简眼色,举起木棍拦在魏倾世面前,魏倾世并没有停下,仍径直走,那些人看阻止不了魏倾世,直接举起棍子就要打下。 魏倾世一个侧身轻易躲过,又迅速回步一脚踢开那人,战在即被魏倾世的整套动作都惊呆了,魏倾世一直给人的是儒雅,端庄,现在居然习了武,看样子身手还不错。 一旁的周至简更加生气了,被人闯进家门抢了人不说,还敢打伤他的人,虽说他的权力与地位比不上张不扬,可在襄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魏倾世冲撞到这份上,自是忍无可忍。于是直接下令杀了魏倾世,他还就不信,张不扬会因一个门客与他闹翻。 魏倾世三下五除二的就搞定了那些人,不过只是打伤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喜欢杀人。 又纠缠片刻,魏倾世也觉得乏了,不想再打斗下去,一下窜到周至简面前,将战在即放在一旁,夺过刀架在周至简脖子上。 “世卿,你想干什么!”周至简吓得腿软,刚才只顾看打斗了,居然没有想到世卿敢做到这一步。 “周老爷,我累了,凌公子的腿也需要治疗,我们该走了!”魏倾世还是那副温柔的笑容,可周至简眼里,却莫名的畏惧,那眼底深处的根本不是温柔,而是燃起的杀意。 感受到脖子上的刀更紧,周至简声线都颤抖了,“别…别…世公子,我放你们走,你别冲动。”伸起手想要护住自己的脖子,却又不敢。 那些人听周至简的命令迅速退开,让出一条路,魏倾世一手握刀架住周至简,一手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7 扶住战在即,战在即一瘸一拐的跟在魏倾世身边走出了周府。 “周老爷你作恶多年,我觉得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不如将就为百姓讨个公道吧!”魏倾世又笑起来。 周至简还没有反应过来,魏倾世的刀已经落到了他的胯间,众人只听到一声惨叫,都围在周府门口,看着倒在地上蜷缩着紧捂着下半身的周至简。 魏倾世扔下刀,再次抱起战在即消失在人群中。 战在即在魏倾世怀中,看着魏倾世那张熟悉又不同感觉的脸,也不知他这七年间经历了什么,会不会和自己这五年过的一样,任人欺压凌|辱,才会变成这样。 “世大哥,你是哪里人?”战在即尝试着问道,两人就这样亲密又无言的走着,难免尴尬。 “无根之人,飘零之人。”魏倾世人往前走着。“凌公子呢?” “人人都知道我是江南名角,倾…!世大哥也该知道的。”战在即赶紧改口,差点又叫顺口了。 “可我听凌公子口音不像江南人。” “世大哥可真机警,其实我是离国人,长在离国,后来被贩卖到了江南。”战在即说的是真正的凌楚凄的身世。 ……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战在即都忘了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困境。只是突然觉得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真好,募的,战在即脑海中又闪过魏染尘的脸,他以前也总这样抱着他。 战在即努力不让自己想起那些画面,可人就是这样,一旦临近死亡或面临困境的时候就会怀旧。可战在即不想再想起那个给他带来快乐又带来了无数痛苦的人。 走进张府,几名侍从连忙迎了上来,想要接过战在即,魏倾世却拒绝了。 “倾世啊,你这次给我惹得麻烦可不小。”张不扬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老成,而是一个文武兼备的中年男子,总喜欢着一身的黑色戎装,他从正堂走出来,跟上魏倾世的步伐,努力想要看清战在即的样子。 “张大哥何出此言啊!周至简作恶多端,多次在码头捣鬼,还偷偷送信进皇城想要推翻你,差点坏了大事,你早就想除了他吧!我这可是给你解决麻烦才对吧!”魏倾世回以微笑,步子仍没停下来。 “倾世你这一刀倒是潇洒,可这擦屁股的事却要我来,你可真是会挑活。”张不扬也笑着。 周至简在襄城明面上挂着善人的称号,背地里却残害百姓,但周家在襄城的商业发展得极好好,张不扬一直忍他三分,他也没损害到张家的利益,所以从不与他计较。 在这个曾经的三国交集地带,襄城属于离国,却是最偏远的都城,也不大,所以离国几乎不管。最昌盛的张家就是这里的王,连在这里的官府都要让着,周至简暗中破坏张家的生意就算了,居然还说张家为虎作伥多年,想要称霸一方,写了告密信送到朔都去,若不是被及时拦下,那些武器和魏倾世恐怕就暴露了。 所以,张不扬也是早就准备要除掉周至简了,现在周家的库房被张不扬派人监管着,账本也在自己的人手里,他鱼肉百姓的证据也调查的差不多了,只要把那群被祸害过的女子放出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魏倾世此举只能说加速这些事的发生吧,所以张不扬并不存在真的生气。 “叫人去给我找个最好的大夫。”魏倾世走进一间厢房,怀中的人半天没说话,恐怕是睡着了,可那断骨之伤可拖延不得,拖得久了,恐怕无法复原。 一副健全的身体对于唱戏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 战在即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回到了他和魏染尘魏倾世初识的那几年,他们相处的轻松简单。一切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只是日复一日的练武,但永远不会上战场。可是后来,他听见有人在叫他“小战,小战…” “你怎么会是小战呢?他早死了,是我害的他!” 战在即睁开眼睛前就听到这句话,然后看见魏倾世开门出去。 战在即想着,自己就重新与魏倾世再结识一回吧,换个身份和心境。可他忘了,还有一个执着的魏染尘。 战在即从没想过,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会再遇见魏染尘,虽然他没有认出他,也不可能认出他,可他还是微微的心虚。 第34章 重生 三个月后,战在即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又能重新登台献唱,但是已经不在原来的戏班中。 自上次那件事之后,战在即完全脱离了那些人,在张府休养几个月,魏倾世对他无限温柔。唱了几嗓子,张不扬也对战在即挺喜欢,且更喜欢的是战在即谦卑斯文的性格,记得初见魏倾世时,他也是那样。 三人相处得极好,索性直接结拜为兄弟,战在即重生以后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年龄最小,排行自然最后,唤张不扬大哥,魏倾世也就成了二哥。 张不扬就为战在即组了一个戏班,专供战在即差遣,战在即现在也算过得安稳吧。 魏倾世帮助战在即的初心就是因为他像战在即,可渐渐相处,又逼着自已认清,凌楚凄坚强隐忍,和战在即放荡不羁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安静内敛。完全不可能是同一人。不过,风华绝代的凌楚凄也同样吸引着魏倾世的目光。 今日的战在即容光焕发,三个月来的第一次演唱,在属于自己的戏班里,有了自己的家人,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感受过来自家人的温暖了。 凌楚凄的名声响遍四方,一听说他的台子要开唱了,整个戏堂子挤得人山人海,没有座位的,索性就在后方站着。大哥,二哥就坐在下面,战在即还有些小紧张,这可是两位哥哥第一次听自己正式登台唱戏。 战在即一上台,那一颦一笑间吸足了目光,青衣的戏服更修身段,把战在即的身姿显得十分曼妙,盈盈作步间,无论男女老幼都禁不住感叹,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一嗓子起,让在场所有人更加惊叹,怎么可以有人声音动听到这种地步,响遏行云,余音绕梁。果然,能得此盛名,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在人群中的魏倾世张不扬同样也是感到惊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三弟,一到戏台上,就像换了个人,充满了无限的魅力。 战在即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满足感,自是使出浑身解数,将曲唱得更好,将步子走得更稳更曼妙。 可当战在即看到台下的一个角落坐着的人时,整个人都惊愕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魏染尘。 他仍旧一袭玄衣,坐在人群中,喝着茶,脸上没了那么多阴霾悲伤,他也是满眼欣赏的望着台上的战在即。 战在即身形一顿,不过迅速恢复正常,继续唱着,可魏染尘的目光却盯得他后背发凉。 一场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8 毕,战在即速速下了台,告知魏倾世自己不太舒服,不能再唱了,前台中,所有人都不愿离去,经久不息的鼓着掌,想要战在即再唱一场。 战在即从帘布后投瞟,发现魏染尘还坐在那里,是想去又不敢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换了身份,换了容颜,谅魏染尘也认不出。 虽然魏倾世也让他舒服就不唱了,可他能看出魏倾世眼中的那种失落之感。于是喝了口水,换了服装发饰又上了台。 人们看到凌楚凄再一次登台,也更加欣喜,都满怀期待的望着他继续吟唱。 又一场将要结束,张不扬的手下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张不扬和魏倾世面色微变,望着战在即为难片刻,战在即正好对上了他们的目光。 大概也了解他们的意思,于是用眼神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有事就先行离开。魏倾世向战在即投以抱歉的一笑,二人便速速离开了。 终于结束后,戏班的班头出来打圆场,众看客才愿意意犹未尽的离开,战在即也回了后台卸妆,心底里也暗自庆幸,魏染尘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和其他看客一样单纯看戏而已。 其实魏染尘走进这里的最初目的确实是看戏,可在对上凌楚凄的眼睛那一瞬间,他心里居然颤动了一下,一种熟悉感涌现出来。不由地让他想要拦下凌楚凄一探究竟。 换下戏服的战在即和张不扬留下的几个随从往张府走,大哥二哥慌忙的离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上大街不久,不远处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一片混乱,几名随从赶紧去前面帮战在即疏通,战在即觉得心里烦躁极了,满脑子都是魏染尘,害怕再遇到魏染尘。 魏染尘不再悲伤,战在即有了安稳满足的生活,现在两人的生活都过得挺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战在即不希望两人又纠缠下去,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战在即拐进另一条小巷,想要安静的走会儿,可刚走进小巷,就感到脖颈一痛,眼前一黑。 魏染尘坐在桌边喝酒,桌上摆好了两副餐具,战在即一睁眼就看到这一幕。 “凌公子醒了,来喝一杯吧!”魏染尘端着酒杯回头看着床上的战在即。 战在即惊坐起来,摸摸身上,还好还好,没事没事,战在即长舒一口气,再看看魏染尘审视的目光,这人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蛮横,居然把他打晕带走了。 “魏…”战在即一气差点就喊出了魏休,对上魏染尘凌厉的目光,赶紧改口“喂,你谁啊?”战在即下床指着魏染尘,看他的表情,也不可能是认出了自己,索性就装糊涂吧。 魏染尘握住战在即的手腕,拉着他坐下,然后举起一杯酒“凌公子,在下很是钦佩凌公子的绝艺,拖班主告知竟被拒绝,凌公子手下又跟着那么多人,在下只有出此下策了!还望凌公子赏个薄面。” “这位公子,楚凄一个戏子,受不起你的青睐。烈酒辣喉,我这嗓子受不住,酒就不喝了。”战在即推回酒杯。起身就要走“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先走了。” “凌公子可是怪罪在下的无礼?”魏染尘只随便一伸手就拉住了战在即。“我魏某再次赔罪,实不相瞒,魏某找凌公子实则有一事相求。” 战在即挑眉,想要听听战在即会有什么事要求他一个地位卑微的戏子。 “听闻凌公子五年前曾途经朔都郊外?” 战在即脸色突变,心道,难道魏染尘发现了什么?不过怎么可能,谁会相信重生这种鬼事情!强作镇定道“五年前的事,早不记得了。” “可经我调查,五年前凌公子去过朔都,我也一路追着凌公子曾经所在的戏班来到了这。但不幸的是,那整个戏班都被屠了。所以我想问的事,应该只有凌公子知道,还希望凌公子如实告知。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 “都被屠了!”战在即很惊讶,他只记得当初自己从中脱离出来,那班子就一路向西走了,怎么会都被屠了,虽然老是说不在乎,可这真的都被杀了,他还是感到心有些堵。 “凌公子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战在即声音高昂,心里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自己竟也没听到半点消息。 “凌公子不知道也罢,我想问的事,凌公子一定知道。当年你们离开朔都那晚是个雷雨天气,可有雷电劈中你们中的某人?” 战在即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魏染尘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在找人。 “有啊。”战在即表现得漫不经心,很随意的答道,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困苦,他也学会了隐藏自己。 “谁?现在在何处?”魏染尘一把掐住战在即的肩,力道大得吓人。不过马上又惊觉自己失礼了,赶紧放开。 “好像是个叫毛豆的孩子吧,三年前就死了。”战在即面露怜悯之色“也挺可怜的,没让雷劈死,却被人给活活打死了。那孩子啊让雷给劈后,性情大变,骄纵又任性,这种性格在这个世间可活不久。”战在即一本正经的瞎编着。 “怎么会这样!三年前就死了,!”魏染尘哑声道,刚刚还晴朗的面容此刻却是阴云密布,似要爆发。 “死了…死了…”魏染尘喃喃道,有些手足无措,这样无助的样子逼得战在即心揪的生疼。又不敢上前去安慰,只能逃一样的离开了。 “那孩子好像埋在毓秀山下,东边山根的那个小土包就是他了。你是他的亲人就去看看他吧!”战在即回一步说道,就急匆匆的走了。 战在即还是高估了自己,时隔多年,再一次见到魏染尘,看他难过的样子,自己还是会心疼,他怕他再待下去,就会控制不住。 就算不计较过去的那些恩怨,现在的自己在泥泞中打滚多年,满身污秽,也早就配不上那个不染纤尘的君王了,所以他不能再给自己任何心软的机会。 魏染尘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毓秀山,希望还能找到那个小土包。 战在即一出客栈,就遇到了来找他的众人,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他们回了张府,这一场相遇,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  魏休啥时候能认出阿战呢!请看下回分解 第35章 重生 回张府后,魏倾世和张不扬一直询问战在即发生了什么事。 战在即圆了过去,说是自己遇见了熟人,一时激动跟了去,忘了告诉随从的人,战在即说得很自然,魏倾世和张不扬也就没多加怀疑,因为他们目前有更大的敌人来了,那敌人可能会摧毁所有的安稳日子。 这几日,战在即见两位哥哥见得少了,他们总是早出晚归,常常不见踪影,虽然知道张不扬管着整个襄城的经济命脉,不过之前也没见他们忙成这样。难不成是遇上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49 了大麻烦。 没有武功,柔弱至极的战在即本想出门寻找两位哥哥,居然又被成功劫走了。 本以为这回醒来看见的又会是魏染尘,却没料到不是,是几个高大的汉子,看起来像是西厥人。 其中带守的那个却与其他几人不同,好像五官中又带了那么一点中原的味道。 “铃铛,你醒了!” 战在即往后缩,心中暗骂,自己也太他|么好欺负了,居然又被打晕抗走了,可面前的人自己好像见过又想不太起来。 “请问阁下是?” “我是贺野,铃铛,五年不愿相见,你居然把我忘了。” “贺野!”战在即念了声,然后又突然提高声调“呼赫也!”前世骗自己一回,要不是在宫中呼赫也救他那次见到过,他可能就真信了。 “铃铛,这可是在外面,五年了,你把我教你的都忘了吗!就算你不愿意杀人,也该怀有一个杀手最基本的素养,看清实事而行事,在外面,可不能这样叫我,会带来麻烦的。”呼赫也变了脸色。 ‘铃铛?杀手?’ 战在即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呼赫也到底在说什么,这让他想起凌楚凄丢失的那部分记忆,难道跟这有关。 “抱歉,五年前我被雷劈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跟阁下有关的任何事!还希望阁下勿要胡乱扯关系。” 呼赫也感到面前的这个凌楚凄很不对劲,虽表面看着好像和五年前一样懦弱,可骨子里散发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尤其是他刚刚说出自己名字时带着的惊讶。 要不是从五年前离开时就让人暗中留下一直跟着凌楚凄,他可能都会以为面前的人是被人调包顶替了。 不过细细一想,这五年间凌楚凄经历了那么多不尽人意,饱受欺凌的事,每一次在危急关头都是自己留下的人暗中帮忙才得以脱身,这性格有所蜕变也很正常。看来自己当时的决断还算有效。 可就在前一段时间,自己稍不留神,居然差点至他于险境。再后来更是阴差阳错与张不扬成了挚友,日子过得安稳舒适,恐怕现在是更不愿做那件事了。 “铃铛,你能第一反应叫出我名字,你就应该没忘,何必跟我玩失忆。”呼赫也不太相信战在即的话。 战在即也不想多加解释,他的确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反正我不记得跟你之间的事了,名字,我也不过是下意识叫出来的。你信则信,不信也罢。” 态度冰冷,言语铿锵有力,这性格也变得太厉害了。呼赫也离战在即更近,真想看看他是不是别人易的容。战在即更往后退,尽量把两人距离拉得更远。 呼赫也那张波澜不惊的眸子却淡了淡,一只眼睛有隐隐约约的红光闪过,应该是愤怒吧。 “铃铛,你在怪我?” “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来怪你一说。” “我知道当年把你扔在朔都是我不对,可我那也是为了让你更迅速的成长,只有经历了这个世间的险恶,你才能狠下心去挥刀杀人。”呼赫也逼迫战在即正视着自己。 可战在即又不是之前的凌楚凄,哪里肯看他,在他眼里,他们上一世是对手,但是根本不熟的,这几年来真的很不习惯与陌生人太过亲近,挣扎着后退。 “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不认识你,我这小小戏子,哪里敢高攀你这富贵公子。”这本是战在即的实话,可呼赫也听去却像是在抱怨他这些年的不闻不问,可他也没有不闻不问啊,一听说派去的人近不了凌楚凄的身了,他就亲自过来了。 呼赫也把战在即摁在墙上,一把拉开他的衣服,整个胸膛以上都袒|露在外面,一只手在他脖子间摸索,好像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呼赫也狠狠的抓住战在即后脑的头发,迫使他仰视自己,态度凶恶“我送你的护身符呢?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最好快点放开我!”战在即傲慢的看着呼赫也的眼睛。 呼赫也放开战在即的头,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别过头,然后凑得更近,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 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的,松了一口气,才松手把战在即放开。后退着,背过身。 “那可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没想到铃铛居然弄丢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不要那样称呼我,我叫凌楚凄。”战在即忿忿推开呼赫也,这个人太古怪。 一个西厥的汗王,居然出现在离国的边境,还这么明目张胆,就算襄城离朔都山高皇帝远,他这举动也算是越界了,现在还说自己这具身体本身是杀手,哪里有这么弱鸡的杀手啊,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制住。他这突然的出现,一定有目的。 呼赫也脸上是一种捉摸不透的表情,说是怒气不如说是醋意。 “铃铛,在张府这几个月过得可是舒适吧,不用再去迎合那些肮脏的人,有了两个疼爱的哥哥,在这襄城好歹也算安居乐业不用被人欺负了。”呼赫也一步步向战在即紧逼,“可无论怎样,你都是我西厥的人,你的使用权永远属于我。” 战在即心里简直万马奔腾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西厥的汗王也好男风的。这股子劲,甚至有些想魏染尘。 可战在即想错了,魏染尘爱一个人是真正单纯的爱,想要拥有对方。呼赫也也爱,可在他心里,最至高无上的还是权利。比起权利,纵使他再喜欢凌楚凄,也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轻易的把他扔进人间炼狱。这也许就是当初的凌楚凄想要寻死的原因吧。 “好,就算我们认识,五年未见了,你突然出现到底是想干嘛!”战在即看呼赫也这个态度,周围又全是他的人,可不能激怒他,不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只好服下软,略微放低敌意。 这个凌楚凄实在太多变了,一会儿坚定隐忍,气势逼人,一会儿又变得这样低声下气,放低姿态,他真的是完全适应了这个时间而变成了这样吗?虽然护身符不在了,可那印迹明明在,不可能有人冒充。 “不管你怨我也好,不怨我也罢,当初你既答应为我做事,就该履行你的承诺。” “我身份低微,无技傍身,也没有任何人脉权力,我能为你做什么!” 呼赫也招手,莫西端上一个杯子,杯子里面似水似酒,呼赫也端起送到战在即面前,示意战在即喝下去。 “这是什么!”战在即不接,万一给他喝什么□□控制他,他可就真没法摆脱了。 “铃铛,你莫不是真的忘了,你体内的隐功散压制着你的功力,这是解药。”呼赫也递得更近。 战在即想起来,每次自己面临险境时,情绪一激动,总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被封住,原来这具身体竟是习过武的,并且,武力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0 应该还不差,可是这样一个五指纤细,没有任何老茧,身体柔弱的人,怎么也不像一个习过武的人。 看战在即迟疑的样子,呼赫也狐疑的看着他,然后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战在即“你害怕我害你?” “咕噜…”战在即接过一饮而尽,反正他都喝了,要死一起死。“现在说,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战在即眼里全是冷漠疏远,根本没有当年那样的温柔眷念,呼赫也强忍着怒意和愤懑。“不急,铃铛你先调养好身体,等你完全重新适应了功力,我让莫西来通知你。你只要杀了那一个人,就再也不用沾染鲜血了,相信我!” 战在即石化在原地,刚刚呼赫也那突然的温情什么意思,明明说了走,却突然转过身,一把拥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铃铛,对不起。” 简直感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战在即又一次走出客栈,居然还是同一家,战在即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家客栈了。 从客栈回府那段时间,战在即感到体内热流涌动,全身的血脉好像都通了,整个人说不出的酣畅。 回到房中后,他试着像前世一样运用功力,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在房中比划起来,用的不是之前学的狠辣功夫,而是一种相对阴柔的功夫,这种功夫,是从他潜意识里迸发出来的,战在即就跟着运用了。 “三弟,你回来了吗?”魏倾世敲响房门。 战在即赶紧收手,他现在还不能让魏倾世知道这突然的情况。 “二哥,这几日见得少了呢,你怎么来了?”战在即开门让魏倾世进来,脸上带笑。 “三弟,你怎的穿成这般,还有我听房中异动,可是发生了事?” “二哥想多了,是我在练功而已。”战在即之前虽不会武,可唱戏嘛,总要有点腿脚功夫,所以不时也要练练。“二哥可是有事?”战在即倒了杯茶,递到魏倾世面前。 第36章 重生 “没什么事,只是回府时听陈七说你外出久久未归,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 魏倾世端起茶,浅笑道。 “我本想外出寻二位哥哥,不想半路却被路边街景吸引了过去,结果忘了时间,一想起,怕哥哥担心,就赶紧回来了。” “那便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不过战在即能看出魏倾世眼中的疲惫之色,言语中也有躲闪,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二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战在即看魏倾世要出去,拉住他的袖角, 魏倾世迅速的抬手,袖子从战在即手中落出,他有些不太适应的后退一步,甩甩头,刚刚这个三弟的动作居然又让他看到了战在即的影子,以前战在即也会这样拉他袖角。不过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没什么事,三弟不要胡思乱想了。” 虽然还是那种能给人以安心的笑容,可战在即更加不信,“二哥,大哥去哪了,我明日想唱台戏,希望你和大哥能来。” “大哥出城了,恐怕明日不能赶回来,我会去的。” “出城了吗?西边?” “嗯!” 战在即打量魏倾世一圈,然后坐下“大哥二哥若信不过我,完全可以把我赶出府,倒比这样防着我容易。” “三弟何出此言!大哥二哥绝不会有半点嫌弃之心。”魏倾世看战在即失望的表情,安慰道。 战在即起身,走到魏倾世身边,从他背后衣服的小角落扯下一颗黑色的小刺一样的东西,举到魏倾世面前“二哥,这鬼针菊在贫瘠地带最易生长,西门临近水源,东门临近荒漠,你觉得它更容易生长在哪里?二哥身上会带着它,说明你是去了东门,大哥与你形影不离,绝不可能去西门,所以,你一定在骗我。” 魏倾世突然之间脸色有些阴沉,这个三弟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太好,完全不像是个会被别人轻易抓住的人。 “二哥,我只是希望我能和你们并肩奋斗,真的别无用意。你就告诉我吧。”战在即再次拉住魏倾世的袖角,真挚地对他说。 魏倾世刚刚起的疑心居然就被战在即的眼神打败了,这双眼睛这种眼神他总拒绝不了。 “三弟,我是不是从来没有给你讲过我的身世,其实我是离国的皇子,被陷害流落至此,为了躲避仇人逃到这里来,现如今那仇人寻来了。” “那大哥为何也慌?”战在即自是没有多大的惊讶,他本就知道魏倾世的身世,也明白他说的仇人是谁,当然是魏染尘,他们也发现了魏染尘来这里的踪迹。可他搞不懂,为什么大哥张不扬也很担心魏染尘的到来。 “你也看到了,大哥实际上就是这襄城的王,大哥一家是被先皇发配流落来这一片的,初来这时,襄城一片荒芜,是大哥一家和这里的百姓同心协力拯救回来的,而现在那从来不管这里的皇上,却想要收回管辖权了,到这里来查探,你说大哥该不该阻止他!” “二哥是说大哥和你的仇人是一人,所以你们要同心同力。”战在即心里有些微的担忧,无论哪边受伤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错,我的仇人就是那当今皇帝,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手刃了他。”魏倾世咬牙切齿道,第一次在战在即面前露出完完全全的杀气,惊得战在即连连后退。 魏倾世回过神看战在即不可置信的样子,知道是自己刚刚一身的戾气吓到他了。马上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样子。 “怎么了?三弟,是不是吓到你了?” “二哥,你真的这么恨他吗?”战在即强作镇定,以前真的不是他的错觉,魏倾世的的确确是变了,仇恨,让他变了。 “他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又不好好珍惜,我不该恨他吗?”魏倾世目光冷冷的盯着战在即后方,像是在对战在即说,又好像自言自语。“以为故作仁慈的放了我,我就会原谅他吗?不可能的,他拿走我的,该还给我。” ‘原来当初魏休没有杀倾世大哥!’战在即终于知道,当年魏倾世被烧死在他面前时,他的确从头到尾也没有见到过魏倾世本人,只听声音,他就以为那是了。其实那只是魏染尘的障眼法,既骗战在即魏倾世已死让他死心,又骗过众人放走了魏倾世。 “倾!二哥,那可是皇上,你和大哥别去送死了。你们都是我真心交的兄弟,我不希望你们出事。”战在即看魏倾世的样子,一阵心疼,倾世大哥本来是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太子,未来的天子,却落了个叛贼的罪名流落于混沌的世间,一定是受了太多苦才会这样。 战在即的拥抱奇迹般的真的平息了魏倾世,他恢复平静,也抱住战在即,“三弟放心,根据可靠消息,那狗皇帝此次是只身前来的襄城,我和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1 大哥已有万全安排,定会将他劫杀。这里是离国与西厥交集地,很容易就可以嫁祸给西厥,到时候大仇得报,我们也能安稳的待在这襄城,继续做这荒丘的王,谁也威胁不到我们。如若失败了,大哥会送你离开,绝不会连累你半分。” 猛地推开魏倾世,战在即对魏倾世,全是陌生,这个工于心计,心狠手辣的人真的还是倾世大哥吗?到底是仇恨,还是权欲,让他变成这样的?战在即感到心都凉透了。 要想在这个世间立足,就真的一定要变坏吗?战在即曾经饱受罹难之时,班主也对他说过,你要么做坏人,要么做死人。可他都没选,他选了做个活死人,冷漠的看待这个世界,不去害人,也不去救人, “二哥,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泄密吗?”战在即心冷了,态度也冷了。 “无妨,我信你!”短短几个字,却又给了战在即暖意,可也更加的纠结。 战在即是在噩梦中醒来的,梦里他把剑捅进了魏倾世的身体,旁边躺着浑身是血的张不扬,可他把剑抽出来,魏倾世又和张不扬完好起来,齐齐捅向魏染尘,魏染尘一身窟窿,倒下嘴角挂血还在笑看着他,又兴奋又绝望的眼神就那么一直盯着他。 “呼—呼——”战在即惊坐起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内衫已经湿透,可脑海中还是魏染尘的那双眼睛。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兄弟间自相残杀。”战在即从床上跳起,下定决心道。 盥洗中,战在即认真拟定了计划,这事情就像打仗,要利用好有利资源互相制衡。 战在即一大早就出了门,出门前看了看,魏倾世和张不扬果然又不见了,然后大摇大摆着出了府。 一路上,战在即都能感觉到身后跟着人,他也知道,还有两伙人,要说啊,有功夫就是好,自从感到得了功力,战在即连五感都好像更灵敏了。 不过从府里跟出来的那伙人也还真是没用,好几次居然差点跟丢了,还要他假装不经意的停下来等等他们。 战在即在这间他发誓再也不来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假装不经意的走了进去,径直走向上次出来的那件房间的隔壁,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铃铛?”呼赫也正在烹茶,这是他的乐趣之一,来到了离国,终于有一丝丝的闲暇来做做这惬意之事。不过对于战在即的到来他还是有些微的惊讶,而且他居然这么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 “你说你换房间有什么意思?你应该换客栈,这样也许我就找不到你了。”战在即本来只是试一试,可是那群跟着他的人,看他走进这里也没加阻拦,那呼赫也就一定还在这里。 “铃铛,你急躁了许多,这样可不好。” “别给我扯那些,你不是让我帮你杀人吗?你说杀谁?我去帮你杀,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时间刻不容缓,战在即也不想浪费。他笃定呼赫也一定会答应,因为他能感觉到,凌楚凄是呼赫也培养的一把专用的刀,他说过只杀一个人,可原来的凌楚凄太过善良,连一个人也不愿意,才会被呼赫也丢在人群中饱受摧残。 呼赫也很惊讶,没想到短短一天,凌楚凄就屈服了,虽然哪里不对,可这事的确需要速战速决,不然那人走了可就麻烦了。 “你的身体适应好了吗?” “我既来找你,就说明我有把握,你尽快安排,今晚都行,不过事成之后,你必须派人带我走。”战在即不想再听呼赫也废话。 “我本次来本就是要带你回去,事情一结束,你不走我也会带你走。” “我两位哥哥不会允许的。”战在即做出一副略显委屈的样子。“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安排好了通知我。” 呼赫也望着战在即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一会儿,莫西来到他身边“大汗,那张府派了人跟着凌君。” 呼赫也点了下头,随后道“人到哪里了?” “昨日赶回襄城,在灵歌台对面的客栈歇了。” “今晚动手,铃铛动不了手,你们就帮他,万不得已,保铃铛要紧。”呼赫也重新坐下煮茶。 刚回到府中,战在即就被那气势惊住了,这还是他进张府以来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不过他也是料到的。 战在即稳住气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走了进去。 没办法,他要救魏染尘,可又不能直接去给魏染尘报信,且不说魏染尘会怀疑他的身份,很有可能会让害了整个张府和魏倾世。他只好用这个办法了。 魏染尘从襄城到毓秀山跑了个来回,祭奠完了毛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个凌楚凄太奇怪了,好像在刻意引导他往哪个方向走。于是又急忙回到了襄城,准备探一探这个凌楚凄。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魏休撕掉阿战马甲 发射(biu——) 第37章 重生 “三弟,你去了哪里?”张不扬正襟危坐,厉声道。 “两个哥哥不在,闲得无聊,随便出去逛了逛。”战在即面带笑意,像只柔弱的小白兔,恭敬的回答。 “三弟,你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魏倾世走到战在即面前,牵住他往前走。 战在即停下,一脸不可思议道“你派人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为了你的安全。”看凌楚凄这样的反应,魏倾世有些犹豫,可为了以防万一,他一定要排除所有不利因素,他还真有些后悔把所有事告诉了凌楚凄。 “是为了消息的安全吧!既然派了人跟踪我,就问问他们我到底见了什么人!”战在即又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往旁边一坐。 “他们说你见的人都很高大,像是西厥人。三弟,是吗?”张不扬没那么细致的心思,没看出战在即的不悦,还仍一副审问的态度。 “是!” “你们什么关系?” “兄弟!” 在场所有人汗颜,都知道凌楚凄从小是个孤儿被戏班主买下,他哪里来的兄弟,还是西厥人。 “他说他是西厥贵族,是我哥哥,我不信,我哪里都不像是西厥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弟弟。他几天前就来了,私下找过我。说要带我走,让我考虑。”战在即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当然能感受到他们的震惊程度,可这场戏一定要演下去。 “你同意了?”魏倾世不知怎的,突然就问出这个问题。 “当初一个头磕在地上,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自不会舍弃二位兄长,跟一位素不相识的哥哥去一个天高地远的地方。”这番话倒说得两个做兄长的无地自容。人家为了你放弃贵族身份,当你的小弟,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还怀疑人家。 “三弟,对不住,你知道这件事非比寻常,大哥也是保险起见。”张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2 不扬略显尴尬道。 “其实我若真的是去告密,也根本就不用回来了。”战在即知进退,这个时候一定要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才能稳住他们。 “三弟,你真的不会走?”魏倾世急切的追问。 “不会,不过他今晚要离开,我要再去洽谈一次,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战在即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派人跟着你去吧。” “不用,他不会对我怎样的,让人跟我去了反而麻烦。”看着魏倾世张不扬沉默的样子,“大哥二哥若还是信不过我,可以杀了我。这样就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你是我张不扬磕过头的兄弟,就算你出卖了我们,我也是绝不会杀你的。今天晚上小心些。”张不扬从座位上起来,小心嘱咐战在即“把信号弹带上,他若执意为难你,就放信号,我保证他没法离开襄城。” “嗯!”战在即点点头,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能害了他呢!如此一来,只有委屈一下那呼赫也了。 让呼赫也拖住大哥的势力,呼赫也想必也不会就带那几个人来这里,两方冲突,定会起轩然大波,相信以魏染尘的头脑,一定会发现呼赫也的到来,他就一定会暗中离开。 果然呼赫也沉不住气了,黄昏时分,战在即就看到了呼赫也派人带进来的消息。不一会儿就换了身衣服出门,也带上了大哥给的那颗信号弹。 到达客栈,进了房间,呼赫也不在,只有莫西和准备好的衣服武器。 战在即牵起衣服看看,气得又扔回去。“这是什么意思!”那竟然是一件赤衣,样式还和上一世魏染尘老给他穿的相像。 “大汗说了,凌君出手,不用刀枪,穿着这一身红衣就可以轻易杀了那人。”莫西端着衣服再凑到战在即面前。 “谁会那么傻啊?站那让你杀!”战在即拒绝,而且这衣服又大又长,根本不适合他施展好吗! “凌君,这是大汗的命令,属下不能抗命。”莫西举着衣服深深的鞠躬。 到达灵歌台,战在即一身赤衣走进客栈,他还是妥协了,穿着笨重的厚装走上了二楼。所有人都望着他,这个盛装打扮得雌雄莫辨的人,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依稀能感到容貌姣好,身姿轻盈地走进了楼上的一间客房。 战在即忿忿的坐在床边,那呼赫也真不是东西,他一堂堂男儿,居然要他去诱杀那人,呼赫也说那人武功极高,警惕性又强,只有此法能近他身,只要近了他身,战在即再凭着自己的武力便可以杀了他。 喜欢赤衣,那人这是什么癖好!战在即紧握藏在袖中的匕首。 房门推开的声音响起,战在即将脸上的面纱整理好,端坐着,等着那人进来。 隔着一层层薄纱,从脚步声中能判断出是个壮年男子。 那人从进到客栈便听人说有一赤衣的人进了他的房间,他小心翼翼的开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于是便警惕的往里走,可警惕中又带了些兴奋。 战在即悄悄拔出了匕首,两人皆是警觉的观察着对方。 “公子可是不敢进来?公子还记得那个赤衣少年吗?”战在即感受到对方的脚步停了下来,故意刺激对方。 那人听了声音,顿了顿居然就径直走了进来,战在即已经就绪,如呼赫也所说,这话果然有用。 那人迫切的想要看看房中的人,战在即也同样想要看看是什么人让呼赫也花那么多年为其培养一个特定杀手。 当两人都以为会见到对方时,灯却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灭了,战在即知道是莫西带的人动的手,那人也立刻反应过来情况不对,迅速戒备。 战在即抽出匕首迅速窜到那人面前,那人也后退,同时反击,两人打斗起来,战在即抓住那人的袖子,贴着转身转到他身后,举起匕首往他后肩刺,还未刺下,那人弯下腰,反手抓住战在即往前方甩。 战在即今世的身体娇小,被很轻易的甩开了,后退时,倾注所有力量抛出匕首,向那人胸口飞去,那人也抽出剑来抵挡,并运用反作用力把匕首弹了回去。 一个华丽丽的转身,战在即躲开了,面纱却被揭落,那人举着剑已经向战在即刺来,离战在即越来越近,匕首还没有接稳,只能后退,可那剑还没来得及刺到战在即,那人却收手了。 “凌公子!”那人叫一声战在即,房中光线太暗,那人背逆着光,战在即看不清他的脸,却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战在即避无可避往后倒去,那人却勾住了战在即的腰,自己刚刚收剑,又赶紧去接住战在即,两人都不力道不稳一起跌倒。滚到有月光照进的地方。 战在即偏着头,那人手护着战在即的头,头覆在战在即肩窝处。 滚下间,战在即摸到了匕首,趁着机会,狠狠刺进了那人的后背。 “阿战…”那人微抬头,好像根本不在意被刺的那刀。而是温柔的看着战在即的脸,又震惊又兴奋地喊了一声。 战在即听这声音和语气,害怕的收回手,这才去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终于看清了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怎么会是你?”战在即语气中全是心虚和惊讶,他要杀的人居然是魏染尘,他本来想救的人,却被他捅了一刀。 在战在即的搀扶下,魏染尘被扶了起来,坐在床边,可那把匕首还插在那里,战在即流着泪手足无措的想拔不敢拔,“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阿战!我终于找到你了!”魏染尘完全不在意战在即对他刺的那刀,只是盯着战在即的脸,然后猛地狠狠抱住他。把伤口挤得汩汩冒血。 明明已经受了伤,却还使尽力气紧紧的抱着战在即,生怕他跑了,战在即难过之余也感到奇怪,魏染尘怎么会那么笃定的认定他。 “不,我不是什么阿战!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战在即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过了,赶紧否认道,一边推着魏染尘。 “阿战,别推开我,求你了…”魏染尘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整个人慢慢软了下来。趴在战在即身上。 “魏休!魏休…”战在即扶住魏染尘,看他渐渐失去意识,才敢小声喊他。魏染尘本就受伤,又连着几日奔波劳累,现在情绪激动,动作又过猛,导致流血太多,所以才晕了过去。 战在即别过头把匕首拔出,然后草率的包扎好,他现在必须要赶紧带着魏染尘离开,灯会熄灭,说明莫西一定还带了更多人前来。 莫西在客栈外等候许久,听房中久久没有动静,也没看到战在即出来。莫西才决定带人上去看看,可房中一片狼藉却没有人,只有一滩血迹和扔在床上的赤衣。 第38章 一生 战在即背着魏染尘从后门进了灵歌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3 台,这灵歌台是他的地界,他自是熟得很,可是这地方也不能久留,灵歌台是大哥给他的,就一定有大哥的人,而大哥二哥要杀的人也是魏染尘。 灵歌台内只有少数打杂的人还在,战在即进了后台休息的地方,给魏染尘上了些简单的药,战在即就赶紧带他离开了。 “速速去通知大老板,那西厥人非要带我走,让大哥速来帮我,他们马上就会闯进来,你赶紧去!”战在即吩咐道,然后等人走了,马上就背着魏染尘从侧门走。 一路上魏染尘都没有醒来,战在即虽有了武力,可这身体终究瘦弱,又总是紧张的逃窜躲避,所以很快就气喘吁吁不堪重负。 可又不能停下来,他推测,莫西一定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踪迹,马上就会追上他们。已经托人送消息回去,可大哥召集人也需要时间,他要算好时间,才能发信号,而在这之前,他要把魏染尘藏好。 战在即还是被莫西的人追上了,来的不止莫西,呼赫也也来了,战在即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看着围着他的众人,已是亥时,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 “铃铛,你杀的人呢?”呼赫也很平淡,看不出他是怒是气。 “杀了。” “尸体呢?还有,你为何要跑?” “谁说我跑了,我杀了人,心中惧怕,外出透透气。”战在即狡辩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拖到张不扬带人来。 “你既杀了他,尸体呢?”呼赫也的语气已经加重,并逼近战在即。 “我不知道,我捅了他一刀,他倒了,我就跑了。”战在即后退,西厥人本就高大,战在即快笼进呼赫也的黑影里。 “铃铛,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五年前你只是拒绝我,现在还学会说谎了!”呼赫也想要捏住战在即。 战在即侧身夺过,转身绕到一旁,呼赫也也同时转身另一只手抓住战在即的手臂。战在即另一只手劈向呼赫也的手,同时踢出一脚,呼赫也身手极快,抓住他手的同时,还截下战在即的腿。 两人纠缠在一起,其他人也不上前,很明显的看出呼赫也在让着战在即,战在即出的每一招都能被呼赫也截断。 战在即的双手交叉着被呼赫也扣住,背对着呼赫也。被困在呼赫也怀中,挣也挣不开。只能回头怒瞪着他。 “铃铛,你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我教的,你忘了吗!” 呼赫也带着笑对战在即说。 战在即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脚往后勾住呼赫也的小腿,另一只脚对他狠狠一踩,呼赫也吃痛的松手,战在即翻转一圈钻出来,顺势踢开呼赫也。 “这一招,你一定没教过!”战在即笑着。他刚才和呼赫也动手间,身体本能的就用了本来学过的招式,这具身体本来的招式较柔,主要是格挡。而他自己学的其实是进攻,擒拿。 只可惜自己已经将近七年没有使用过了,难免有些生疏了,不然呼赫也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看来这五年,你的变化真令人意外。不过,你绝不能变的就是违逆我。”呼赫也猛地窜近战在即,速度快到战在即没有看清,就被他一掌拍到墙上,用刀锁住了喉咙。 “铃铛,人在哪?”呼赫也厉声逼问。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会杀了我?”战在即并不畏惧死亡,他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畏惧的,他只是怕来不及救魏染尘,于是露出魅惑的笑容,笑望着呼赫也,他在赌呼赫也对凌楚凄的感情。 “会,但不是因为你不说,而是因为你竟敢欺骗我,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谁都可以,唯独你不可以!”呼赫也眼中的不只是愤怒,还有心痛难过。 “那你杀了我啊!” “铃铛,你竟然为了外人这样逼我!”呼赫也颤抖着说,血丝布满双瞳。 “别那么恶心的叫我!我不认识你!贺野是不会让我去杀人的。”战在即这时又故意用凌楚凄的角度去说旧事,当初呼赫也因为他拒绝做杀手把他扔下,一定有怀有内疚。 而且说了这么多,呼赫也迟迟没有动手,战在即就知道,凌楚凄在他心中地位一定不轻。 呼赫也手中的刀果然微微松动,语言也柔了些“你果然还是怪我!” 趁着空隙,战在即踢开呼赫也,往旁边靠,抽出信号弹,一束红色光芒直冲九霄,在寂静漆黑的暗夜显得格外耀眼。大哥也应该发现他留下的标记,应该就在附近了,那此刻就该定点了。 不出片刻,这暗黑的城根果然被灯火照亮,张不扬和魏倾世带着约莫二三十人骑着马将这里团团围住,魏倾世看战在即被困在那几人之间,手中的缰绳就握得更紧。 “三弟,你没事吧?” 张不扬一个轻跃从马背上跳下,直接落到两人战在即和呼赫也中间,护住战在即。 这一幕落到呼赫也眼里却格外刺眼,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护,可战在即就是那样站在张不扬身后,还有些兴奋,“大哥,二哥。” “既然三弟已经拒绝了兄台的请求,你就不该再强人所难。”张不扬这个人此生最重义气,要是谁敢逼迫他的兄弟,他是一定会拼出命去相助的。 呼赫也刚刚平复的一点怒气又被激发,“铃铛,你居然连这事都告诉他们,看来你不仅给自己留了后路,还要与我为敌了。” “三弟愿意告诉我们是因为我们熟识,他信得过我们,而你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兄长,他凭什么信你!”魏倾世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可是听呼赫也这样亲昵的称呼战在即,他就忍不住。 “我就不跟你废话了,要么放弃人你走,要么你也留在我这襄城。”张不扬让战在即往魏倾世那边走,直接抛下话。 很明显两伙人之间有误会,张不扬以为呼赫也要带走的人是凌楚凄,而呼赫也要的人是魏染尘,当然,凌楚凄他也是不会放弃的。 呼赫也带的人虽少,却个个身手不凡,张不扬一个人对付不了呼赫也,魏倾世也去帮忙,他们都以为战在即没有武功,让他在后方待着。 两方都打斗得十分激烈,战在即在一旁观看一阵,在确定魏倾世这一边有十足把握对付得了呼赫也后,就悄然消失在人群中。 作为张不扬的结义兄弟,即使是已经夜深,战在即也很轻易的出了城门。 “也不知道大哥二哥怎么样了,希望他们看到我留的字能够原谅我!”魏染尘仍昏迷着,战在即背着他走在寂静无人的荒路上,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走过这样的夜路了,于是边走边念叨着。 “魏休你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只要一遇上你就准没好事!” “阿战,我这一刀可是你捅的,你怎么能还怪我呢?”魏染尘在战在即背上低声说道。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4 啊!”魏染尘被扔到地上,本就受着伤,吃痛的喊了一声。 战在即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检查他的背后受伤情况,已经又微微的渗出了些血迹。本能的就关切的问道“没事吧?你干嘛醒了不出声?还偷听我说话!” “怎么现在不否认了?”魏染尘揽过战在即,紧紧的抱住他“我怕我一醒过来,你就跑了!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走。” “我不是…”战在即想要推开魏染尘,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只能轻轻的挣扎。 “咕咕咕…”猫头鹰战在即树的枝头,发出声音在呼唤同伴觅食。 这声音却把战在即想说的话和动作打断,反而有些瑟缩的主动抱住魏染尘,明显在惧怕什么! “别怕,我在!”魏染尘知道他怕的是什么,忍着痛意安慰着他。 “怕什么啊怕?我这是在安慰你!”战在即不想这么多年了,一见面,就被魏染尘发现自己的弱点。 “阿战,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了,怕鸟便罢,还是这么口是心非。”魏染尘宠溺的笑着。 “你怎么知道我怕鸟?”战在即很惊讶,自己自从经过风尸峡一事之后,就格外惧怕鸟类,一看到它们尖锐的利嘴,他就会想到皮肉被撕扯的痛苦,所以一直畏惧。 可这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算是跟他共同患难过的魏倾世也不知道。 “我所对你的了解远远比你想象的多。”魏染尘笑着说,自从从风尸峡回来后,战在即放了侯府所有的鸟类,也不许任何人养,后来在倾酒台再无聊也没有养过鸟。 于是,樱林再繁茂,也没见过一只鸟儿,全都被魏染尘遣走了,因为他知道,他的阿战不喜欢。 战在即想从魏染尘怀中出来,却又害怕不敢放开,直到他的手被血打湿,他才大着胆子让魏染尘放开。 “你放开我!你的伤口裂得更严重了!” “叫我魏休!” “魏休魏休,你放开,你的伤需要重新包扎,我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战在即知道犟不过魏染尘,况且现在他是伤员,自己不能跟他老计较。 “嗯。”魏染尘笑着答应,这才放开战在即。 第39章 一生 一路上瑟瑟缩缩的扶着魏染尘,走了好远一阵,才终于找了个洞穴,要说这两人,这辈子就是跟洞穴有缘,每一次逃难避险,总能在这种地方感情升温。 战在即摸摸怀中,还好带的药还在,赶紧给魏染尘敷上,然后撕了块干净的布料给他包住,全程魏染尘都静静看着战在即的脸。 “这张脸真好看。”魏染尘说道。 “是比我以前那张好看的多。” “可我不喜欢!”魏染尘却突转了话锋,战在即怪异的看着他,“因为这张脸让我没有认出你,让我差点又错过了。” 无语片刻,战在即把魏染尘的衣服牵好给他穿上。“那我要是重生成了一张丑脸,你可能更不喜欢了!” “不会,无论阿战变成了什么样,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就算你变成了阿猫阿狗,我也喜欢。”魏染尘看战在即一脸不高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 “你才变成了阿猫阿狗!”战在即气得轻轻推搡一下魏染尘。 战在即没想到再和魏染尘见面,自己居然会和魏染尘这样轻松的相处。原来真正的相处下来,他才发现,他们之间什么前世的恩怨,今生的不配,都是浮云,当他捅了他那一刀,他才发现自己那么在乎他! “阿战,你这些年过的好吗?”魏染尘打破安静,问起战在即。 “挺好的!”战在即背对着魏染尘,不去看他,“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怎么会认出我?” “秘密。” “秘密啊!那算了。”战在即虽好奇,也不想去逼问魏染尘,他相信,魏染尘自会告诉他的。 “你冷吗?”战在即感到有些寒冷,上辈子是身体惧寒,这辈子是心里怕冷,他们这是逃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两伙人有没有追上来,所以即使进了山洞,也不敢把火生得太旺。 “阿战还是怕冷?”魏染尘除了感到背部的伤痛以外,倒不觉得冷。“阿战要是冷可以到我怀里来。”魏染尘向战在即张开双臂,笑着说。 战在即把他手推回去,耳根通红“谁要到你怀里去!我去看看外面看看情况,看要不要把火生得更旺些。”战在即起身往外走。 还没有起身,就被魏染尘拉住手,委屈巴巴的问道“阿战又要扔下我走了吗?” “我不会走的,是我伤了你,我会送你回离国。”战在即想要抽回手,可魏染尘攥的紧紧的。 魏染尘还是不放开,战在即又缩了几下,又不敢使太大劲,只能去掰魏染尘的手,他才迟疑的放开。 “你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战在即走到洞口,回头对魏染尘说。 黑夜是不可怕的,可那烦人的夜猫子叫得确实让人心慌,战在即心里畏惧,却还是大着胆子走远些四处探望。 还好,他们已经走了很远,这周围也都很安静,没见有火光和脚步声逼近,应该还没有人追来,现在只希望魏倾世和张不扬能晚点发现魏染尘被他带走了。 回去途中,战在即又捡了些树枝抱着回洞,先还是慢悠悠的步子,可那夜猫子的声音越大,战在即的步伐就越快,后面直接小跑着回去。 一进洞口,就和魏染尘撞个满怀,好在战在即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魏染尘,才没让他摔倒,否则,那伤口又白包扎了。 “你怎么出来了?”战在即把魏染尘扶回坐下,自己又去捡树枝,放进火堆中,让火烧的更旺,洞中好像也更暖和了些。 “那夜猫子叫得太闹,我去赶赶。”魏染尘想要去帮忙,可一动,伤口实在是拉扯得疼。 战在即没有说话,也不知说什么,只好挑弄火堆,跳动的火焰忽高忽低。两人都沉默无言。 战在即其实也想问魏染尘过得好不好,可也想起来,魏染尘已经纳了妃子,肯定过得舒适,可又为何还要来寻他。所以也就什么都不问了。反正他又不打算和魏染尘回皇宫。 “阿战,你现在听命于谁?”魏染尘平静的问道,他只是想知道是谁会让阿战做这样危险的事,而又是什么人,能让桀骜不驯的阿战听他的话。 “呼赫也!”战在即实话实说,他又不是真的凌楚凄,没有必要为呼赫也隐瞒,更何况,离国与西厥表面交好,实则暗地里有耍不尽的阴谋诡计,也该让魏染尘提防提防。 “他逼你的?” “没有,我自愿的。” “为何?” “不为什么,那么多人欺负过我,我杀个人怎么了,我说就为了心中畅快,你信吗?”战在即故意笑起来,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5 难道他会说其实初心是为了救他吗! “你不会。”魏染尘双手覆上他的脸,抹回他的笑容。“天底下谁都会,唯独你不会。你的心是炽热的,你爱惜别人比爱惜自己都多。” 这些话更加的刺痛战在即,那只是以前的他,现在的他,自私,冷漠,哪有资格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词语。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你了解的只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在人群中打滚了那么多年,脏着呢!”战在即推开魏染尘的手。 魏染尘已经感觉出了战在即的怒意,明明是不可一世的大将军,从小是侯门公子,享受着无尽的荣华,无边的惬意,可却落进了平民的最底层,备受欺压虐待,生生磨尽了他的锋芒,魏染尘只有说不出的心痛,也更加痛恨自己。 “那我陪你洗干净。”魏染尘笑着,这笑容似三月的阳光,温暖又灿烂。让战在即看得失神,很多年前,魏染尘也这样对他笑过。 “别说那些了,休息吧。”战在即别过头,说了一句,然后就地躺下闭着眼睛。 “嗯。”空旷的山洞里还有魏染尘的回声。 “要是不舒服就叫我。”战在即补充一句。 “嗯。” ‘阿战,不管你这些年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一定不会再弄丢你,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至于你的大哥二哥,不管是不是他们让你来的,看在他们护过你周全的份上,我定不会伤他们一根汗毛’ 这些话魏染尘没有说出口,却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很多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不说出来比说出来更好。 再出发,战在即带着魏染尘没有再走大路,而是选择了走偏僻的小路,从村庄绕回去。 呼赫也生性狡猾,襄城又离西厥极近,大哥二哥困他不住,他一定已经回自己的领地调动更多人手了,毕竟这次的机会难得。而且,他对凌楚凄的执念也颇深。 这个小村中民风淳朴,村民都很纯良,看着战在即二人到来,都很热情的相迎,尤其看到战在即这么好看的一张皮相,无论大人小孩儿都喜欢看着他。 魏染尘虽一直没有说话,脸色却沉到极点,战在即淡笑着回应,此刻的他不是像唱戏时那样文文弱弱的打扮,而是一身黑袍,头发高高束起,秀气中还带着英气,笑起来撩得姑娘们掩口啼笑。 一把拽住战在即的手,魏染尘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甚至还回头瞪着那些姑娘。 “魏休,你走这么快干嘛!”战在即担心魏染尘的伤才故意缓缓地前行,可魏染尘这步伐都快飞起来了。 魏染尘不说话,停下来看着战在即,然后冷声说道“阿战你只许我看,别人不许看!还有,你不能对别人笑” “你这什么霸王言语啊!这脸长来不让别人看,藏着下蛋吗!”战在即也不知是气是无奈,这家伙醋意也太浓了吧。 一个转身,魏染尘拉住战在即,绕到他身后,手中匕首轻挑,战在即发丝垂散,如一道瀑布倾泻而下,挡住战在即一半的脸,不去细看,一定还以为是一女子。 “魏休,你…”战在即差点被撞到,幸好魏染尘及时拉了他一把。 “我不要死,不要把我关起来,我不想等死……”一个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男子冲撞过来,边跑边叨叨着。后面有好几个壮年男子在追他。 等他露出脸,着实把战在即恶心到了,他的整张脸,满是散发着恶臭的脓疮。好像不止脸上,连身上也都是。 那些人抓住他的时候,他还在挣扎,那些人全都蒙着口鼻,带着手套,抓住他的人都尽量保持着距离。 战在即想过要去帮他,不过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世间的不平事多了,他哪里帮得过来,何况,那几年吃的亏也够多的了。 “这位公子啊,幸好你没碰到他,不然就有大麻烦了!”一位老妇人在战在即面前说道。 “大娘,这是怎么回事?” “疫病啊,没救了。会传染的。二憨他娘舍不得儿子死了,就让他活遭罪,结果一家都死了,就他还没死!左邻右舍乃至半个村庄都传染了,大家只好把他们关起来,医也医不好,死也死不了啊!唉!”那老妇人唉声叹气道。 “疫病?”魏染尘沉声道,“怎么会发生疫病?” “这病啊越传越广,村子都分成两拨了,那些官员怕传染,就把患病的人往村东头赶,可谁愿意等死啊!”老妇人边说边摇头。 “没人跑出去报信吗?还有这里的大夫呢?”战在即拦下老妇人问道,看来这个看起来平静的小村庄根本没那么多朴实的人。 “报信,谁去啊?患病的人关起来,没患病的人躲得远远的,官府也不许消息传扬出去,这事闹得人心惶惶,官府的大人怕被传染,大夫都被带回去专用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就是只有等死了。” 魏染尘拉住战在即就走,留下老妇人独自念叨,魏染尘知道每个地方都会有些腐败的官员,可这里的官员,竟如此贪生怕死,不顾百姓。 这些腐败的家伙和这场莫名其妙的疫病,他也该管管了! 第40章 一生 魏染尘的伤在战在即的悉心照料下,还算恢复得不错,自从发现离国边境的地方发生了疫病,两人偷偷的去查看过。 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得了疫病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浑身长满恶臭的烂疮,面目全非,被关在狭小的屋子里,痛苦的哀嚎。 然后魏染尘沉默地拉着战在即就走,这些是他的子民,他却无可奈何,所以,一定要赶紧赶回朔都,早派人下来。 魏染尘询问过那里的人,这里常年风调雨顺,百姓虽清苦,却也平安喜乐,庄稼水源都是自己打理,这里的人从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却突然出现了一场这么可怕又严重的疫病。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直临近朔都,都没有人追来,战在即松了口气,他以为是自己的信安抚住了魏倾世他们。 其实却不知道,魏倾世已经和呼赫也达成了同盟,要一同颠覆离国的江山。 那夜战在即离开不久,张不扬手下的人就发现了战在即留的字,赶紧禀报了张不扬,一场打斗就此停止。 呼赫也才乘机解释清楚,不过两方都不解,凌楚凄与魏染尘是第一次相见,为何就愿意为他撒下这么大的谎,还拼出性命去救他。 魏倾世折断了剑,踢翻了下人,气得扬尘而去,他气,为何所有人都围着魏染尘转,以前父皇是,小战是,现在连刚刚结识的凌楚凄,也豁出命去救他,为他欺骗两个兄长。 魏染尘,真的很碍眼,以前他只是想杀了魏染尘,然后在襄城安稳的过完一生,可现在,他要的不是只杀了魏染尘,而是要毁了他的一切,包括离国。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6 很自然的,两方达成共识。呼赫也与离国签的和平条约也快到期了,张不扬在襄城也算有一方势力。 魏倾世是不甘心,呼赫也想要称霸天下,只有张不扬,没有原因,可魏倾世一提出,张不扬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哪怕要背上逆贼的罪名,他也没有一点犹豫。 还未进朔都,战在即先去了曾经的洞穴。这里的变化很大,洞口不再被覆盖着,洞中布置成了一个家的样子,应有尽有,只是之前他藏酒的那些石堆,那些烧过的灰堆还在,像是被做成了标本,还是原来的样子在那里。 “你做的?”战在即惊讶之余不免动容,背对着魏染尘问道。 “嗯。”魏染尘点头,不做多的解释。 “魏休你真是个傻子!”战在即平静的说了句,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涌出来。 战在即转身往洞外走,他动摇了,竟想要留在战在即身边了,可是魏染尘有了“正常”的生活,他的生活也步入正轨,真的没必要去打破它,再起波澜,真的挺累的。就这样吧,将就着过下去。 这里已经接近皇城,魏染尘的伤也不太要紧,战在即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回头看看了那洞穴,战在即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或者说跑,再多待一刻,他都怕自己会心软,跟着魏染尘再走进那皇城。 直到跑得气喘吁吁,战在即也没有回头,没有停下,泪水也随着风飘散,又不知跑了多久,战在即终于感到累了,走到一棵树旁,坐在树根休息。 可一抬头,魏染尘居然就在他不远方站着,还是淡漠的表情,伫立在风中,如一尊雕像眼里只有战在即。 战在即又起身,往前走。魏染尘仍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战在即忍无可忍,回头一把抓住魏染尘的衣襟“魏休,你到底想怎样?战在即死了,我是戏子凌楚凄,我有自己的生活,你是皇上,你有你的皇宫你的天下。这样挺好的。我们不要纠缠下去了。” 魏染尘脸色蜡白,流着汗,“阿战不跟我走,我跟你走。” 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的战在即悻悻的放开魏染尘,后退几步,低头啜泣“魏休,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噗通!”魏染尘直直的倒下,战在即没有任何防备,魏染尘就栽在了地上,战在即这才看到魏染尘背后渗出的血。 从洞穴中跑出后,战在即也不知跑了多远,而魏染尘就追了那么远,完全不顾自己的伤追了上来,一定是又把长好的伤口又撕裂了。 魏染尘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皇宫,躺在龙榻上,玫太后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兰汀儿也在一旁静默的候着。 “阿战呢?”魏染尘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坐起来,吓得玫太后更加心疼,只以为魏染尘是在说战在即的尸体。 “在呢,在倾酒台,休儿,你不要激动!你的伤还没好。”玫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赶紧上前安抚魏染尘。说到这个,玫太后就心疼之余又气恼。 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好歹是一国之君,天下至尊,却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魏染尘男子清明了些,调整情绪才又问道“与朕同行的人呢?” “陛下是说把您送回来的人,那人送回您以后就要离开,臣妾知道陛下是有情义之人,定要酬谢他的,所以让贺戟硬把他留下了。”兰汀儿答道。 当时战在即执意要走,兰汀儿注意到战在即很是急切,怕是皇上的伤与他有关,不过情况不明,只能暂时把他扣押起来,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夺。 “他在哪里?” “倚奴房。” 魏染尘本来平和的脸上突生怒气,盯着兰汀儿,眼神冷得可怕,竟敢把他的阿战关在倚奴房那个黑暗的地方。 “湛妃做事真是越来越细心了!”魏染尘捏起兰汀儿的脸,可看着这张和战在即相似的脸,怒气也消了些,只是把她推倒。 兰汀儿连忙恢复跪姿,惶恐的埋下头,身边其他宫人也都跪下。不知道哪里惹怒了陛下。 魏染尘却只是一把拉过旁边的外衫,就急匆匆的往外去。 一脚踢开房门,战在即双手戴着镣铐,在房中盈盈作步,无聊之际唱唱戏文,练练步子。 “你醒了?” “阿战,对不起,他们不知道…”战在即握住战在即的手,旁边跪着的人赶紧起身上前打开战在即的镣铐,然后惊慌的跪在一旁。 “没关系”战在即露出一个微笑,被这样子对待,他都已经习惯了,三年前进过一次监狱,那镣铐比这沉多了。“你没事吧?以后不要那么冲动。” “我没事。”魏染尘握住战在即的手就拉着他出了那阴暗的屋子,直往倾酒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惊诧的望着这两道身影,他们的皇上,从来没露出过这种笑容,这样握着一个人的手。 走进倾酒台,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连战在即走时挂的那件衣服都还原封不动的挂着,只有书案上有很多奏折,床榻上有动过的痕迹。 取下由己,战在即摸着刻纹,还是那么熟悉,晓澈也在,被摆在矮桌上,他经常看的兵书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魏休,谢谢你!”战在即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响才说出这句。 “我想阿战会回来的,你果真回来了。”魏染尘曾经只认为这里有战在即的气息,若是战在即要魂归故里,也会回这里看看。 战在即继续四下打量,偏殿中那个庞然的物件引起了战在即的注意,他记得当年他可没放这么一个东西。 走近后感到阵阵凉意,被锦绣绸缎覆盖着,战在即猛地拉开,却惊得连连后退。边道“不可能,不可能,五年了,怎么可能?” 被盖着的正是战在即前世的尸体,躺在洁净无瑕的水晶棺中,如同沉睡了一样,虽然身体已经没有生气,却保存得完好无缺。五年了,这的确很不可思议,五年了,尸身竟还未腐朽。 “快要保不住了,还好阿战回来了。”魏染尘笑着拉过战在即,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场景,自己看着自己的尸体。 本来战在即的尸身一直在正殿中,用血蛊养着,可是五年已过,血蛊衰老,快要保不住战在即的尸身,魏染尘只好用冰来冻着,移到阴凉的偏殿。 “你这混蛋,你不知道逝者已矣,应入土为安吗!”战在即气得要挣开,他不是为自己气,是为魏染尘气。 明明对自己用情至深,还留着一副已死之躯时时看望,这样折磨自身,战在即说不出的心痛,突然很痛恨自己当初就那么死了。 魏染尘却不放手,拉着战在即到一面铜镜前,让战在即侧身让他能看到自己的耳垂后下方。 “这就知我确认是你的原因。”魏染尘握着战在即的手覆上那枚熟悉的印迹。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7 第41章 一生 战在即摸着这副凌楚凄的身体,他竟从来没发现,这幅身体上,原来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花形胎记。可他仍不解,这与自己的身份暴露有何关系。只好望着魏染尘,让他解答。 “这不是普通的花,这叫阴阳荼蘼,所谓阴阳荼蘼,自分为一阴一阳。一半为阴荼蘼,一半为阳荼蘼,有阴阳荼蘼印迹的人生有两命,阴荼蘼是阳荼蘼的重生体,为阳荼蘼提供重生载体,阳荼蘼需要躯体时,阴荼蘼就会身亡,魂魄自行消散,供阳荼蘼吸收修补魂魄。而阿战很幸运的是阳荼蘼的那一半。虽然很不可思议,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阿战真的重生了。”这是巫医告诉魏染尘的。 当时血蛊衰老,战在即的尸身出现状况,魏染尘逼着巫医想办法,巫医替战在即检查身体时才发现了这个印迹。 “奇哉,这世上竟真的有人长有阴阳荼蘼。”巫医叹道,也庆幸自己有救了。 “我曾在南缕的巫术史策上看到过关于阴阳荼蘼的记载,传说有这种印迹的人是被天神恩宠的,生有两条命,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真的有。我见过书上的图,就是这种形状,听说与人交合时才会现出完美花型。”这是巫医的原话,魏染尘当时为这段话,差点欣喜到疯狂。 因为他曾经的确见到过战在即身上这枚胎记的变化,当时却并没有太在意。 “你就没想过是假的吗?那只是传说而已,你就一个人冒着危险去找了。更何况,茫茫人海,你怎么就知道能找到我。”战在即有些责难魏染尘,居然为这种无稽之谈,就豁出性命安危独自去一个那么偏远的地方。 “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一定要去尝试的,那是唯一的希望!”魏染尘说道。 “魏休,你给我这么多,我还不起。”战在即低声道,语气中全是心虚。 魏染尘是扑火的飞蛾,为了他,一直往火堆里撞,可他却很懦弱,一直在无止境的往后退,魏染尘付出的真的比他多太多了。 “阿战,留下来吧,我需要你!”魏染尘请求得小心翼翼。 “我知道了。”战在即退出了偏殿,往正殿走,没有正面回答魏染尘的请求。 魏染尘跟在他身后,没有多说,既然战在即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有希望,所以他并不急,他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样,吓得战在即逃走了。 战在即暂时留了下来,魏染尘给了他所有的自由,允许战在即出入皇宫的任何地方,他要出宫也随他,不过总要亲自跟着他出去,他害怕战在即不告而别。 关于村庄疫病,魏染尘也开始着手调查,朝中大臣都很不解,皇上怎么会突然问起一个小村庄的事。底下人皆是能瞒就瞒,隐瞒真实情况。 大臣们发现皇上这次抱恙,不仅突然关心起来边城小事,好像连脾气秉性也变了不少,变得没那么冷酷了,整个朝堂也不至于死气沉沉。 直到他们见到了战在即,或者说是凌楚凄,那样一个温润的美男子,眉眼中都透着万种风情,的确能治愈他们的陛下,当然,自从战在即死后,他们的陛下喜欢男人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他们又畏惧凌楚凄,一个突然出现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带来的疫病的消息。 事实并非如此,可当凌楚凄带着一个传染了疫病的人闯进朝堂时,那些人就认定了是凌楚凄带来的这场麻烦。 战在即用着凌楚凄的身体,却发挥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气场,丝毫不畏惧那些官员。 “刘大人,你说情况已经得到抑制,并不严重,那我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战在即站在百官中间,质问刘大人。 所有人都在怒斥战在即太过放肆,他们也都清楚他的身份地位,“一个低贱戏子居然敢闯朝堂!”“不顾礼仪,果然是市井之人能做的。”“……”各种非议针对着战在即,可他却充耳不闻,怒视着刘大人。 战在即本无心管朝中之事,只是他今日偷摸着出了一趟城,就碰见了有人在活埋感染的病人,他想无视,可是最后还是没忍住。把他救了起来,一询问才得知,疫病竟已经传到朔都外的村镇,不过十几日,竟会传得这么快,恐怕不知已经有多少百姓遭殃了。 可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员却想着隐瞒实情,他以前打仗本就是为了百姓,骨子里的善良无法改变,他一气之下才直接带着人闯进了朝堂,其他人都知道魏染尘有多重视他,自然不敢拦他。 “小小戏子,哪里轮得到你来质问我?”刘大人被逼问得失了面子,气得指着战在即怒骂。 朝堂上一片哄乱,都是对战在即的指指点点。 “住口!”魏染尘大喝一声,他的阿战,怎么轮得到别人来指骂。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齐齐低着头,好些人突然很后悔,都不知怎么了,明明知道凌楚凄是皇上眼中的红人,他们居然就跟风似的去谩骂他,此刻也只有后悔莫及,也不知陛下会不会罚他们。 “阿战,你怎么来了?”魏染尘从龙椅上下来,所有人都惊恐的齐齐跪下磕头,唯有战在即不卑不亢的站着,直视着魏染尘。 战在即一把扯下带来的人裹着的面纱,那人满脸烂疮,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往后退,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一点,可魏染尘却并没有退。 “你们怕吗?”战在即看着惊恐的众人,嗤笑一声,果然,越身居高位的人越怕死。“可这些还没长到你们身上,你们就怕成这样,那你们想想他们,他们该有多害怕,他们就该等死吗?” 刘大人有些颤抖,不敢抬头,魏染尘走到他旁边,“刘坤,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臣罪该万死,可臣实在没办法啊。那疫病已经传染到朔都城外了。”刘坤磕头答道,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处理好,导致疫病越传越远,之后就更不敢上报真实情况了。 所有人都沸腾了,那远在天边的疫病居然已经要到跟前了,他们又恐惧又无奈。 魏染尘大怒,当即罢了刘坤的官位,关入天牢,择日处死,其余所有知情不报的官员皆被贬职。 “传令下去,在朔都城外建立隔离区,决不能让疫病传进朔都,张贴皇榜,召集天下所有医者,积极救治病人,尽全力控制疫情。”魏染尘当堂颁布圣旨。 倾酒台中。 战在即挥舞着由己,努力练习之前的剑法,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还能像过去一样,纵横沙场,因为他知道,离国与西厥一定还会有一场战争。 “阿战,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怎么能擅自把有病的人带进皇城,他要是传染了你可如何是好!” 魏染尘打断战在即练剑,握住他的手,认真严肃的说。 战在即却收回手,放回剑,“魏休,我想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8 回襄城去,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大哥二哥那边会出事。” 这几日,战在即总是心绪不宁,这场疫病是从那边传过来的,也不知道这疫病有没有传进襄城。 “我已经派人去各个城池查看情况了,暂时没有收到襄城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魏染尘安抚战在即。 “你派去的人当然不会有任何消息。”战在即下意识答道,然后赶紧闭嘴不再说话,他差点就说漏了,现在魏倾世张不扬已经决定要杀魏染尘,就一定准备要摊牌了,魏染尘派去的人,也定是有去无回。 “阿战,你什么意思?”魏染尘如何精明,当然会发现战在即语言中的纰漏。 “没什么,总之,我一定要回襄城去。” “禀陛下,边关急报!”虽然知道很不合时宜,可贺戟还是大着胆子闯了进去。毕竟这事太过紧急。 魏染尘接过急报,打开看过,狠狠的揉成一团,扔在地上,随后下令道“你下去吧,命洛辰持左虎符领十万大军严守防线。” 贺戟赶紧下去传令,战在即一听洛辰的名字,这个突然的名字勾起了他的回忆,他曾经最忠实的属下,居然还活着,还在军中任职。 好奇心让他捡起地上的急报,西厥果然发动了战争,突袭了离国边关,离国猝不及防,损失严重。 “洛辰现在是什么职位?”战在即也不多问其他,因为他知道一定是魏染尘放过了洛辰,还继续任用他。 “你给他的是什么就是什么。”魏染尘答道。“阿战,你是不是早就…” “我不知道,我当时连他要杀的人是你我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他要攻打离国。”战在即知道魏染尘想要问什么。战在即除了隐瞒了魏倾世在襄城这件事,的确再没隐瞒什么了。 “好,我信阿战。这段时日事端频起,不太安全,阿战想要外出提前告知我,我准备准备。”魏染尘说着就往外走,疫病传播,西厥进攻,这些事情足够他忙碌的了。 “魏休,当年铲除我战家所有宗亲的人,真的不是你?” 战在即突然问起五年前的事,现在的情况不得不让他怀疑起五年前自己的判断。 魏休没有杀倾世大哥,没有杀洛辰,还冒着大不韪救下过一家宗亲,怎么会突然那么心狠手辣。 “我说过,我做过的从来不需要否认”言外之意就是没有。 “那是谁?” “南宫。”魏染尘走了出去,留下一个背影。 “魏休,对不起。我总是那么蠢,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你。”战在即追出去,一把抱住魏染尘,头伏在他的肩后,泣声道歉。 在感情里,战在即真的是太愚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一本正经的鬼扯的本事哟(? ̄ ?  ̄?) 第42章 一生 “我的阿战从来不蠢。”魏染尘回过身,也拥住战在即,轻抚着他的后背,他们之间终于澄清了所有的误会,阿战此刻终于完整的是他的了。 这才是真正的拥有了拥有了吧,不再有任何的仇怨,误会。 这一次西厥的进攻来势汹汹,洛辰虽有作战经验,却也有些抵挡不住,前方的战报频频告急。 离国想要从后方征兵过去,可疫情又无法控制,一旦疫病传入军营,后果将不堪设想,当下最要紧的,就是一定要保证后方能够源源不断的输出,所以一定要解决疫病。 魏染尘去了隔离的地方,这里控制得还好,可外面仍不时就有人送进来,进来的人也都是等死,然后火化,魏染尘看着自己的子民这样受苦,难免痛心。 本以为这就是最糟的,张不扬却在这是举起了谋反旗帜,从襄城打开了西厥进攻离国的缺口,幸好洛辰及时反应过来,暂时抑制住了进攻,舍弃一座城池,守住了战线。 虽然会使临近襄城的那座城池百姓遭殃,可实属无奈之举,那座城池已经闹疫病根本就守不住了,只好退避一城,建立新防线,补上缺口。 魏染尘更加的焦头烂额,战在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有尽最大的力量去帮助他,战在即想要去襄城看看,他想也许他还能阻止魏倾世。 因为现在不阻止,到了战场上,无论哪一边惨败,战在即都做不到不理不睬,魏倾世从小就待他极好,张不扬也是在那几个月用心与他相交,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可魏染尘当然不会让他去,且不说现在疫病无法控制,襄城已经沦为战争之地,他都是不可能让战在即去的。 几经考虑,战在即还是提出了最后的决定,因为这是他最能发挥优势的地方了。 “魏休,让我上战场吧!” “不行,你现在武功不如从前,也好多年没上过战场,我不能让你去冒着个险。”魏染尘一口拒绝,即使再紧急,他也没有想过要让战在即出征。 “我生来属于战场,无论隔多久,我都能驰骋。”战在即坚定道,在这后方不能完全把握战场上的局势,即使他能做布防图,可来来回回的送,西厥军队又变得极快,根本抵不上多大用处,唯有上战场他才能更快更准确的掌握情况以及时应变。 “不行,绝不可以。” “魏休!” “阿战,我曾经为了你才想要去争夺皇位,我也是为了你才守住这个国家,要是你出了事,这国家我定也不会要了。”魏染尘直视着战在即认真道。 “魏休,你是离国的皇上,你不能说这么自私的话,我也不能做这么自私的事。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个正确的答案。”战在即转身离去,反正他是已经铁了心要去,要是两日后,魏染尘还不答应,他就自己去。 第二日,魏染尘找到战在即,他考虑好了,他要与战在即一同去,没有什么比皇上御驾亲征更具有鼓舞性了。 可惜,魏染尘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倒下了,战在即一把接住他,同时也感到了恐惧。 看着榻上的魏染尘,战在即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手,魏染尘感染了,战在即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和那些病人一样的,出现了烂疮,只是初期,战在即却一眼就识了出来。 玫太后哭得几欲昏厥,硬是在宫女的阻拦下才没有扑过去,所有人都站得远远的,唯有战在即一直跪在榻前,给魏染尘认真擦洗伤口,尽量减慢恶化速度。 魏染尘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推开战在即,尤其是看到战在即连口鼻都没有掩起来。 “阿战,离我远点。”真是病来如山倒,此刻魏染尘居然是虚弱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战在即赶紧去扶住他起来,魏染尘却甩开手,不让战在即碰,战在即也不管魏染尘的挣扎,反正他现在这么虚弱,也挣不过战在即,战在即就是不放手。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59 “太医来过了,你只是初期,还有的治的。”战在即转身倒了一杯水,送到魏染尘嘴边。魏染尘却用尽全部力气打翻了水杯。 “走,从这里出去,我命令你,从这里出去。”魏染尘从没有这么厉声的吼过战在即,可是现在他却必须这么做,他绝不能传染给战在即。 战在即仍不管,又转身重新倒了杯水,送到魏染尘面前,还没等魏染尘再掀翻,战在即已经躲开,仍举着水,示意要魏染尘喝。 “贺戟!” “在!” “把他给我拖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魏染尘指着战在即,贺戟却犹豫着不敢动手。皇上的命令是圣旨,不可违抗,可战在即他也不敢轻易动啊,毕竟他可是皇上最看重的人。 “你下去准备,傍晚我们要出城,不能让疫情在宫中散开。”战在即看贺戟无比纠结的样子,淡定的说道,现在的他,的确沉稳得多了,遇到事情,再也不会慌乱无张。 从皇宫到城外的一路上,不知魏染尘说了多少难听的话,战在即都无动于衷,一心一意的照顾着他。 宫中的太医没办法,那就到宫外去找,去天下找,战在即就不信,世界上人那么多,还找不出一个能治这病的, 其实战在即心里也是没底的,那可是疫病,多少医术高超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可是他没法放弃,也不能放弃,就算他不能找到方法救魏染尘,他也要陪着他去死。他欠他的,他要去地狱慢慢还。 “魏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了。”战在即终于说了一句话,瞬间把魏染尘堵得哑口无言,也不知是高兴是难过。明明那么动听的一句话,却偏偏的不合时宜。这个时候,魏染尘宁愿战在即放开他。 在村中那几天,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没有朝堂的钩心斗角,也无力管边关的敌国进犯。可魏染尘的病情却在不断恶化。他疼痛难忍,却从没吭一声。 战在即慌了,可他不能表现出来,那样只会让情况更糟,他很奇怪,明明自己与魏染尘相处了这么久,几乎同吃同睡,怎么自己就偏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由地怀疑起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病,明明控制得挺好的,怎么还会蔓延得那么快,就像是有第三只手在传播一样,那蔓延速度快速又单一,直直向着朔都而来,周遭很多离得近的城池却没事。 “这难道不是天灾,是人祸。”战在即怀疑道。 战在即去看过那些被传染了的人,那些人之间的传染毫无规律,好多人明明一家人都感染了,却有一个小孩子自始至终没事。按道理来说,小孩子和老年人才应该是最容易被感染的,可是却很少。 战在即努力回想魏染尘被传染之前的细节,他常去看病人,可自己也常去,其他地方也差不多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魏染尘当时伤没有痊愈。果然经过调查,那些患病的人之前都不约而同的有点大大小小的伤口。 受了伤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止血,刚开始感染的百姓在襄城附近,百姓生活清贫,一般不会到药店抓药。都会自己采些草药解决,襄城附近滋生的止血草药只有一种,说明要么是那种草药本身有问题,要么草药被人动过手脚。 襄城临近西厥,难道是西厥人捣的鬼。战在即向魏染尘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要往襄城去,疫病从那里传出来,那里一定有问题。 “阿战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一个人,他应常年是在西厥附近的。”战在即怀疑是西厥,倒让魏染尘想起多年前战在即被刺杀的事,当初在风尸峡附近遇到的一个人,是他救了战在即,却也差点害了战在即。 果然,魏染尘凭着记忆找到当年玉落笙的草庐,那草庐已经很旧了,快要坍塌的样子,不过进去以后,明显看得出有人居住。 “魏休,你怎么会知道这里?”这里是战在即当年重伤醒过来的地方,他自然记得无比清楚。 “这么重要的地方,自然是记得的。”魏染尘虚弱的坐在椅子上,却还挤出一丝笑容,可伤已经爬到了脖子,看的战在即心里一阵阵发颤,连忙阻止魏染尘说话。 玉落笙回到草庐,看见战在即在为魏染尘擦拭,还轻轻的为他吹气,想要减小魏染尘的痛楚。 “你终于找过来了?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玉落笙开门见山,见到魏染尘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魏染尘会找来了,只是来得比他预料的迟了些。 现在的玉落笙,已经不再意气风发,以救人为己任,整个人恶毒阴鸷,杀了那么多人,早就没有了所谓的善良。此刻,他连笑容都充满了狠毒。 战在即微微惊讶,这个曾经救过他也害过他的人,现在居然活得这样阴暗。 “真的是你做的!”魏染尘强撑着站起来,指着玉落笙,眼里全是愤怒。战在即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安抚他,魏染尘现在的情况,绝不适合激动。 “怎么换人了?曾经舍命去救的人,死了吗?”玉落笙笑起来,本来一张俊俏的脸竟显得有些扭曲。他只见过战在即以前的样子,并不知道现在的凌楚凄其实是战在即。“失去爱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 战在即抬头怒视着玉落笙,“你闭嘴。枉你被称为神医,现在居然这样卑鄙毒辣。” “他给你讲过他之前爱的那个人吗?第一次为了求我救那个人在我草庐前跪了两天,为了不让那个人知道自己的伤势,偷偷离去,第二次为了求我放过那个人,在我面前剜肉削骨。你说他那么爱那个人,你不觉得你很多余吗?”玉落笙看战在即对魏染尘那么细心,心中更加愤怒,为什么魏染尘可以有一个又一个那么爱他的人,自己就要孤独到死。 玉落笙不甘心,所以想要挑拨离间两人。可他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战在即。 战在即当然知道玉落笙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可是自己却才知道,原来当年把自己从风尸峡救起来的是魏染尘,也就是说和他独处三天三夜,以血做水喂他的人是魏染尘。 “当初救我的人是你。”战在即回过头问道。“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我以为阿战知道!” 魏染尘看战在即的反应,才明白过来,原来战在即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 “当时在峡谷里,我一直浑浑噩噩的,眼睛又看不到,一直知道有人在照顾我,可是不知道是谁,我恢复意识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倾世大哥,所以我以为,我以为…”战在即没有说下去,说他以为是魏倾世吗?那太伤人了,自己也实在太蠢了。以前的他怎么会那么蠢。 魏染尘抹去战在即自责的泪水,安慰道“没关系,反正现在你也是我的了。” 玉落笙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0 什么,不过他向来讨厌这样情深的画面,这只会提醒他,他有多孤独多可怜。 “再好好珍惜珍惜吧,你这情况也没多少日子了。不过这死了可是极难看的,我建议你早点离开他,可恶心了!”玉落笙仍旧笑着,好像这件事从来与他无关。 “你!”战在即松开魏染尘,气得要出手打玉落笙,魏染尘却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动手,玉落笙现在是毒医,太诡计多端,怕战在即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什么毒。 玉落笙不理会二人,径直坐下,从怀中掏出断殇,这短刀都快被他擦得发亮了。“折情,现在我再也不能上天堂了,你可一定要在地狱好好等着我。” 看着玉落笙这副痴情的样子,战在即又微微汗颜,这个人感情太极端了。 第43章 一生 战在即看着魏染尘忍着疼痛还微笑的样子,让他更加的心如刀绞。可他又没办法,看着一脸猖狂笑容的玉落笙。 “救他!”战在即夺过玉落笙手中的断殇,迅速的架到他的脖子上。 “现在的我已经够资格下地狱,你杀了我啊!”玉落笙完全没有任何畏惧的样子,仍旧笑着,甚至期待战在即动手。 愣了一下,战在即放开了手,却紧握着刀,刚刚玉落笙那样宝贝这把刀,这到一定对他很重要。 “救他,不然我就毁了这刀,毁得干干净净。”战在即退到魏染尘身边,有了底气。 玉落笙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紧张,这是喻折情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不过还是强作淡定。毕竟魏染尘的命可在他的手上,他料定战在即也不敢怎样。 “你不敢!” 战在即也猜到了玉落笙心中的想法,举起自己的手,狠狠地割下去,瞬间鲜血直涌,然后去握住魏染尘的手,覆上了他的伤口。魏染尘缩着手,他知道战在即在做什么。 “阿战,放开。” “来不及了,现在我一定会被你传染了,救不了你,我就陪你。”战在即握着魏染尘的手,一点也不松开。 “现在我们都是将死之人,破罐子破摔,你看我敢不敢!”战在即握着断殇,走到炼药的熔炉边,吹燃一个火折子,扔了进去,熔炉中常年备有易燃且热度高的燃料,瞬间就起了熊熊大火。战在即举刀示意要扔进去。 “何必呢?这位公子,他最爱的是那威风凛凛的噬敌将军,你没必要这样为了他舍命。”玉落笙看着断殇置于火炉边缘,心下紧张万分,却仍面色平静,还想着要挑拨两人。 “很荣幸,我就是那噬敌将军。一个如此深爱我的人,我自然也应如此回报他。”战在即笑了,用凌楚凄这张脸,笑得百媚众生。“你是大夫,曾经给我换过皮,相信换张脸这种事,对你来说不会太过惊讶的。” “不可能,天底下除了我,没人能做到这样的事。” 玉落笙十分相信自己的医术,换皮之术除了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成功。 “当年喻折情是到倾酒台刺杀我才被抓的,也是我让魏休下令处死他的,魏休这么依着我,当然不会拒绝,只不过却让他一直被你仇恨了这么多年。所以其实你一直该杀的人是我。”战在即已经不管玉落笙的质疑,又开始了胡说八道的模式。 魏染尘撑着上前一步打断战在即,“阿战,休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是护国候的儿子,从小在边关长大,见惯了用毒刑杀死犯人,用那么多毒刑一起赐死犯人,只有我想得出。喻折情是一个杀手,杀了多少人,我这么对他算是便宜他了。”战在即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以显示自己当初多有想法。 玉落笙被战在即的笑容激怒了,直接向战在即袭去,战在即虽说身手稍差,可对付玉落笙还绰绰有余。但他却没有躲任玉落笙打了他一掌。 魏染尘猛地抬头怒视玉落笙,眼里尽是杀意,飞起一脚踢开了玉落笙,然后倒下,身上的伤在地上擦出痕迹。 玉落笙被踢飞,落下砸中椅子,战在即扶起魏染尘坐起,然后又去扶玉落笙。从容的对他说。 “你救他,该死的人是我。”战在即把断殇放回玉落笙手中,让他把刀对准自己的心脏。 “阿战,不可以!那不关你的事。”魏染尘刚刚用尽了力气,身体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看着战在即与玉落笙交易。 战在即充耳不闻,对玉落笙笑着“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刺进我的心脏。” “好,如你所愿。”玉落笙冷声道,把断殇用力的往前送。 “呃!”锋利的刀刃刺进战在即的胸膛,虽已有心理准备,他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软下去,倒在地上,望着魏染尘的方向。 “不,不要…阿战!”魏染尘歇斯底里的咆哮,流着泪爬向战在即,用已经伤痕累累的双手去盖住战在即的伤。已经第二次了,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这样子的结果,他宁愿死掉。 玉落笙却一把捏起魏染尘的下巴,强行把药送到他的嘴中,然后逼着他吞了下去。“折情虽冷血,却也教我遵守承诺。”玉落笙收回药瓶,握着断殇就要走。 魏染尘却一把抓住他的脚,死也不放开,任凭玉落笙怎样的蹬踩踢踹,魏染尘依旧不放手。 “放手啊…魏休…”战在即还睁着眼,心疼的看着魏染尘,虚弱得喊道。 这样的战在即更加刺激魏染尘,也不知哪里来了力量,竟是抓着玉落笙的腿一步一步站了起来。 玉落笙推开魏染尘,觉得这样的魏染尘根本对他遭不成威胁,于是转身就要离去,魏染尘倒下的瞬间,却抓住了立在桌角的由己。 看着玉落笙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的样子,魏染尘笑了,这一剑甩出去,力道高度刚好,刺穿了玉落笙心脏。 玉落笙轰然倒下,看着自己的鲜血渐渐弥漫开,他有种释然的感觉,一手紧紧握着断殇,一手紧抓着胸前的衣服。然后笑着说了句“折情,我来了。”便闭上了眼。 魏染尘颤抖着扶起战在即,两人相互依偎着,战在即紧闭着眼,魏染尘小声叫着,他不敢想象,战在即若是真的第二次离开了他,他会怎样,他一定会疯掉的。 “阿战!阿…阿战…你别吓我!阿战…”魏染尘身上的恶疮已经不那么疼了,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摇着战在即的身体。 在魏染尘的摇晃下,战在即悠悠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微笑“魏休,你再不帮我包扎一下伤口,我就真要死了。”然后依靠在魏染尘的肩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魏染尘喜极而泣,第一次失控落泪, “凌楚凄是阴荼蘼,他的心脏在右边。”战在即听魏染尘说了自己的重生之谜后,刚刚又想起来,就猜测自己的真身与凌楚凄是相反的。这也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1 算是冒险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是。 “阿战,你以后决不能再这样冒险了。”魏染尘责怪起战在即的鲁莽尝试,若是他的猜测是错的,那自己恐怕就真的又要失去他了。 两人算是劫后余生,战在即笑着,以让魏染尘安心,动作却不敢太大,那伤虽然不致命,可是也疼啊。 “魏休你还要紧吧!刚刚你干嘛不放手,我只不过是用一下苦肉计让他拿出解药,你个傻子,又白白挨踢那么多脚。”战在即回想起刚才魏染尘死不放手的样子,真害怕玉落笙一时反悔,再杀了魏染尘。 “我没事,他给我吃的药应该是真的,现在我身上的恶疮好像没那么疼了。” 两人回到皇宫时,所有知情的人都很惊讶,魏染尘作为被传染的人竟然活着回来了。虽然伤痕累累,不过好像病情得到了抑制。 毕竟是到边境,为了减小目标,当时只有战在即带着魏染尘去找了玉落笙,所以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魏染尘从玉落笙身上搜出的药带回了宫中,让所有太医即刻根据解药原样,研制出更多的药,要赶紧送到百姓手中。 这一场人祸,终于成功的得到了被解决。可西厥的进攻还在继续,张不扬的队伍也在壮大。 按照原先的安排,魏染尘决定和战在即一起上战场,虽然文武百官极力反对,可魏染尘却仍旧执意要去,并立下密旨,若他战死沙场,就让逍遥王魏安世继承皇位。 战在即不仅和魏染尘出征了,魏染尘还下令让战在即做主帅,朝中所有人都反对,先不论这个新主帅有没有带过兵打仗,就是他戏子的身份,也不够资格去率领三军。 “我要让他挂的帅不是凌楚凄,而是纵横沙场大败西厥的噬敌将军!”魏染尘当堂宣布,噬敌将军四个字尤其震耳。 这时所有都说战在即是逆贼的人,居然也开始维护起他来了,毕竟他们觉得,战在即就算再不济,也是将门之后,是个真正骁勇的人,就算最后下场不怎么好,可让一个戏子挂着他的名号出去征战,也太侮辱他了。 战在即真是不知道该喜该悲,能力被认同他是开心的,可换个身份就把自己看得那么扁也太过分了。戏子怎么了?戏子也能保家卫国。 不管怎样,魏染尘的话就是圣旨,圣旨已下,再多反对的声音也也无可奈何。 所以很快的,噬敌将军,这个令西厥人胆寒的人又要上战场的消息传到了边疆。无论是在西沼的离国军队还是西厥军队皆为之一振,不过当然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洛辰不敢相信,战在即居然真的还活着,还即将要来到战场,说起来,他们有七年没见过了,当年营救魏倾世失败的三个月后,战在即自刎于天牢的消息就公诸于天下了,可洛辰一直相信将军没有死。 同样震惊的还有魏倾世,虽有怀疑,但他是相信魏染尘对战在即的感情的,从风尸峡就可以看得出,他一定不会让别人顶着战在即的名号办事,也就是说,小战真的可能还活着。他已经完全期待着这位噬敌将军的的登场。 相对于离国,呼赫也就没那么开心了,曾经与离国的和平相处条约就是战在即打下的,这次如果真的是他来了,恐怕攻陷离国又会更加麻烦。 不过无论怎样,他都是不会放弃的。他的野心从来不会停止,而且,他还要抢回他的铃铛,所以,他一定要进攻。 战在即终于在万众瞩目中登上了战场,比起受期待值,甚至远远赶超魏染尘,他们可能都已经忘了,皇上也御驾亲征了。 第44章 一生 当所有人都充满期待的等候噬敌将军到来时,出现却是魏染尘和身边戴着银色面具的人,他们都猜测那应该就是噬敌将军,除了他,谁还敢跟皇上并排前行。 战在即始终一言不发,他此举只是为了不让众将士一开始就感到失望,等他先用这个身份建立了威望,再露面就更有信服力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以洛辰带头的将领跪地参拜魏染尘。 魏染尘下马,想要去扶战在即,战在即已经自己从马背上跳下来。 洛辰本来一见面有点怀疑这不是战在即,他跟随战在即多年,这个战在即明显体型娇小些,虽然戴着面具,可完全不像战在即。但下马的姿势又和战在即一模一样。 别人没有见过战在即,可洛辰再熟悉不过,面前这个人身材体型不像战在即,可看向自己那坚定的眼神,又让他混乱,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躯体不像是战在即,可灵魂又好像是。 “将军,你这些年去哪了?”洛辰半试探的询问战在即,想要去看他的容貌。 战在即捏住洛辰的肩把他扶起来,“洛都尉,这些年还好吧?” 声音不像,连散发的气质也不像,可这些动作又是这么熟悉,洛辰看着战在即,满是疑惑。 “承蒙将军挂念,洛辰甚好。将军多年来不与属下联系,将军可是忘了当年对属下的恩情,属下的誓言是永不磨灭的。” 战在即笑了,当然能感觉出洛辰是在试探他,可自己又不能说出重生这种荒诞的事,只好接受洛辰的试探“洛都尉还是那么较真,我早就说过不需要你的什么肝脑涂地,你就好好干,别让我觉得自己瞎了眼,不过,洛都尉从来没有让我觉得瞎了眼。” 这是两人当年初遇说的话,战在即重复了出来,洛辰不管怎样,也算是暂时信服了,毕竟这话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别人冒充不来。 “谢将军谬赞。”洛辰又要跪下,战在即一把拉住他。 其他人都知道洛辰当年是战在即的属下,既然他都认定了,这就一定是战在即。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噬敌将军真的来了,曾经的离国战神复活了。 他们已经不想再计较战在即为什么没有死,都在庆幸他活了下来,为他的到来欢呼,皇上也来了,整个离国军队原先低迷的气氛被一盖而过。 战在即仍旧蒙着面,和魏染尘一起住在主营帐中,每日指挥着军队的进攻策略。所有人也都知道噬敌将军与皇上关系密切,不过总是心照不宣。 终于,战在即的努力让离国稍稍扭转了局面,已经暂时化被动为主动,不再总被西厥军队牵着鼻子走。 呼赫也再一次感到了阻力,他不由地怀疑起来,战在即是真的来了,这个天生的打仗奇才,他复活了,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阻止他的进攻。 又打了数月,朝中之事被魏安世处理得很好,魏染尘也就一心一意的陪着战在即研究策略,只有两人的时候,战在即会取下碍人的面具,魏染尘总会乘机在战在即脸上唇上轻啄两下,惹得战在即脸红一阵。 西厥吃了好几场败仗,也是气氛低迷,呼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2 赫也为了鼓舞军心,放令要亲自上战场,带领西厥士兵取得胜利。 消息传到离国军中,对方的大汗都要上战场了,自己这边虽有皇上和噬敌将军坐镇,可几乎从不出面,不免有些微的胆怯。 “魏休,明日我要上前线去。”战在即假装不经意的说起。 “不行!”魏染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答应让你来西沼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我绝不允许你陷入刀枪剑戟厮杀的境地。” “这是战场,我们不能这么多的儿女私情。”战在即踏入西沼战场,就如同放回水的鱼儿,一心就扑在军事上,只一心一意的要打败西厥。也没那么心思顾及魏染尘的感受。 “好,我陪你!”魏染尘沉默片刻说道,他知道战在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自己不让他去,他也一定会去的。 士兵站成两队,让出一道通道,战在即一身银耀盔甲在洛辰的跟随下,走向队伍的最前端,只是仍戴着面具,他觉得露面的时机还未到。 战在即蹬上骏马,抽出由己,高高举起,“离国的将士们,让他西厥的鞑子们看看,我离国的儿郎是如何的勇猛。杀!” “将军!将军!将军……”所有人高声齐声呐喊,雄厚的声音响彻九霄。 虽然这位噬敌将军他们从来见到面,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确为离国带来了胜利,此刻要和他们一起上战场,他们也有幸一见将军的英姿。 战在即夹紧马背,整个军队随着他的步伐前行。 魏染尘醒来的时候,战在即已经陷入了厮杀中,虽多年不曾上过战场,可战在即这些日子勤加训练,以前的武功倒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对付那些小兵绰绰有余。 “大胆贺戟,你居然敢拦着朕!”魏染尘举着剑架在贺戟脖子上。 贺戟跪着不说话,不过他就是不让魏染尘出营帐,虽然知道这是逾矩的行为,可是贺戟还是听从战在即的话,魏染尘的安危最为要紧。 魏染尘武功高强,战在即早就知道,于是在前一天晚上的酒中下了药,让魏染尘暂时失去一点力量。 “陛下,噬敌将军说了,这里需要您的指挥,他的安危把握在你的手中。”贺戟举着战在即留下的军线图。 魏染尘接过贺戟手中的图,都是战在即提前计划好的出兵阵法和顺序。而他就要留在后方下命令,稍有差池,定会满盘皆输。战在即这是用自己的命把他绑在后方。 现在魏染尘是真的不敢离开了,整个军队的动向进度都把握在他的手中,别人来他还真不放心。 战场上的战在即已经杀退了西厥的第一波进攻线,开始让自己的军队列出第一个兵阵。 两军对持之间,呼赫也终于露了面,他站在兵车的最高位,手持弯刀,身着铠甲,好不威风。 战在即,呼赫也两个主帅也对视着,呼赫也对上战在即的眼睛,竟突然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本以为纵横沙场的噬敌将军已经身陨,没想到我呼赫也这辈子还有幸见识到噬敌将军的英姿。真是好不荣幸啊!”呼赫也笑道,这个噬敌将军的确有当年他见过的身手和智慧。 “呼赫也,我当年能一剑刺穿你老子的心,今日也能杀了你!”战在即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在战场上释放本性了。 洛辰轻笑,这的确很像当年的战在即。于是呐喊示威,其他士兵也跟着喊起来。 呼赫也从兵车上飞奔而下,稳稳落在战马背上,双腿一蹬,马儿跑出军队,站在两军之间,呼赫也举起弯刀。 战在即当然懂他的挑战,两人无非就是要单挑。战在即也夹紧马背,甩动缰绳,冲出军队。 “噬敌将军可有面疾,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呼赫也好奇为何战在即要戴着一副碍人的面具。 “你的重点错了!”战在即挥起剑进攻呼赫也,呼赫也迅速反应过来挡住。 刀剑相撞,碰得铮铮作响,两人时不时俯身进攻,时不时飞身躲避,实力也算是不相上下。 战在即真正实力并没有恢复,长久打斗后,力量有些不稳了,呼赫也抓住机会像战在即砍去,战在即侧身躲过。 呼赫也的刀锋砍断了战在即束发的发带,砍断了面具的绑绳。 回头的一瞬间,面具掉落,风拂起了战在即的发丝,不止呼赫也,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名号可怖,封号为噬敌的大将军,竟是个玉面嫣然的美男子,那模样可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咱将军生得可真好看!” “咱将军要是个女子,我非得讨他做媳妇儿不可!” “难怪将军要蒙着脸,这么好看的脸要是被毁了可真可惜了。” “……” 两方军队都开始嘈杂,都在讨论战在即的容貌和能力。 可有人却沉下了脸,呼赫也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主帅是凌楚凄,是自己心心念念要抢回来的铃铛。 洛辰也清楚,这个人根本不是战在即,虽然这些日子他的作战风格和战在即很像,可这明显不是战在即。 但他不能发作,两军交战之际,他可不能内讧,毕竟这个人到军中来之后没有做任何不利于离国的事。而且皇上也很信赖他。 “铃铛,怎么是你?”呼赫也又气又急的问道。 “你认错人了!”战在即拉着马的缰绳一挥,从容的跑回军队,呼赫也想要追去,离国的士兵们马上警戒起来,纷纷举起武器。西厥的士兵也举起了武器。 呼赫也退回去,挥动军旗,以示进攻,两军再次厮杀,战在即头发也来不及束,继续与军交战。 这场战争被魏染尘指挥得很好,应援换阵都做得极准确,而呼赫也总关注着战在即的动向,没怎么注意阵型和出兵策略。所以,离国军队再次取得了胜利。 西厥的军队拖着残兵败将退回了阵地,战在即也没叫人追上去,离国这边也损失不小,不能再冒险去追了。于是下令赶紧退回了阵地。下一次一定把对方一举歼灭。 魏染尘听着吹响了胜利的号角声,急忙从营帐中冲了出来,等着他的阿战凯旋归来。 回主营帐的路上,洛辰拦住了战在即,将剑抵在了战在即肩上“你到底是谁?” “洛都尉,我就是战在即,只不过当初死了,一不小心再醒来就成了这样子。虽然知道说出来你不信,可这就是事实。”战在即笑着道。 洛辰当然不相信,将剑抵得更近,下一刻却被人打开。 “大胆!”魏染尘厉声斥责洛辰,眼中的怒意难掩。“洛辰你身为都尉,居然敢冒犯将军,你该当何罪!” “魏休,算了!”战在即扶起洛辰,仍旧是那种熟悉的口吻,“信与不信都由你,我知道你是尊敬战在即,可事情不能只看皮面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3 。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很多。好了,你该去吃你的芝麻饼了!” 洛辰一愣,连忙跪下,“将军,对不起!是洛辰有眼无珠。”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有打了胜仗之后吃芝麻饼的习惯,以前他在炊事营当火头兵的时候就喜欢吃那个。 魏染尘牵着战在即回到了营帐,首先就是一个炽热而绵长的吻,亲得战在即快要喘不过气。 第45章 一生 “唔…好了!”战在即推开魏染尘,喘着气“我不死战场上死这可就憋屈了!” “阿战,你这次过分了!”魏染尘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就不悦,天知道他有多担心害怕。 “我这不是完整的回来了吗!”战在即胡乱擦着脸上的污渍。“这还得多谢你在后方的指挥,看我的安排没错吧!” 魏染尘看着战在即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伸手去帮他撩起两边的秀发,露出白皙清秀的脸,战在即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哎,魏休你干什么?”战在即被突然打横抱起,惊慌的挣扎着。 战在即被轻放在榻上,魏染尘覆身再次堵上战在即的唇,压制住他胡乱挣扎的双手,膝盖卡在他双腿中间。 战在即使出浑身解数推开魏染尘,本是对自己的力量相当自信的,没想到要推开魏染尘居然这么费劲。“魏休,够了啊!我明日还要上战场,今天绝不行!” “那正好,阿战明日就不用去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的。”魏染尘嫣然一笑,继续掠夺。 “不行…呃啊……”战在即嘴上拒绝着,身体却已经随着魏染尘摆动,重影摇曳,帐满春宵。 “魏休,你个混蛋!”战在即瘫软在魏染尘怀抱中,小声喋骂道,他是真的没力气了。累了一天加半夜,终于沉沉睡去。 魏染尘笑笑,俯身亲吻战在即的鼻尖,也无比安心的闭眼睡去。 而另一边,当魏倾世和张不扬得知凌楚凄就是噬敌将军之后,几人都陷入了失眠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凌楚凄怎么就和魏染尘站到一条战线上了。 魏倾世决定第二日一定要亲自去看看,那个柔弱的三弟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勇猛的噬敌将军。他也想不明白,魏染尘那么在乎小战,怎会让别人顶替着他的名号,果真是为了振奋军心不顾情谊了吗? 魏倾世心中升起的怒意和怨恨更甚,纵使是凌楚凄,也不能顶替小战在他心中的雄姿和地位,可魏染尘口口声声说着小战是他的人,却纵容别人顶替他。 再次两军对仗,远在另一个战场的魏倾世和张不扬硬是匆匆赶了过来,本想着见凌楚凄一面,可今日的战场却没有凌楚凄。领军的仍是洛辰。 现在的战在即还躺在榻上,一动也不想动,浑身尤其是腰都在向他叫嚣着酸痛,果然起不了床了,战在即心里一个劲痛骂魏染尘。 魏染尘走进营帐中,战在即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一次交合,魏染尘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可他更加不知道怎样面对战在即。 轻啄一下战在即的唇,魏染尘放下热粥,温热的气息温柔的扑在战在即脸庞上,“阿战,喝点粥吧!” 战在即睫毛微闪,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不予理睬。 魏染尘早就知道战在即已经苏醒,也知道他现在是在装睡,不过却没有拆穿他,而是勾起笑容俯下身深吻住战在即,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胡乱游动。 “唔…魏休,啊……你个混蛋,你干嘛你!”战在即如受惊的鸟儿弹起来,可浑身的酸痛也刺激得他一振,不由地惊呼一声,推开了魏染尘撑着腰往后移,再来一次,他这腰真不要了! “阿战小心点!”魏染尘搂住战在即纤细的腰,避免他太过激动摔到地上。然后转过身端起粥递给战在即。“阿战劳累一夜,补充体力!” “闭嘴!”若不是身体太过不适,战在即一定会把粥糊魏染尘脸上,再把他赶出去。可现在他只能红透耳根忿忿的盯着魏染尘。 “阿战是在害羞。”魏染尘笑意更浓,这样的阿战实在太过可爱了,不免想要调侃他一翻。 “我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战在即接过粥,自顾自的喝起来。 魏染尘笑着伸手到战在即背后,替他轻揉着腰身,手劲力道温柔的刚好。这让战在即舒服了很多,喝粥的嘴角也悄悄扬起。 只是下一刻,“也是,阿战与我夫妻多年,也不是第一次行房事,没必要害羞。”魏染尘一边给战在即按摩,然后很随意的说着。 “咳咳咳…”战在即就被呛得半死,一个劲的咳嗽。还要一边推开魏染尘“魏休,滚滚滚…”战在即的脸恐怕能与火烧云媲美了。 “嘁……”魏染尘笑出声,接过战在即的碗,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能舒畅一点。“喝个粥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等战在即缓过来,魏染尘又给他轻揉着腰,连同肩膀,让战在即感到轻松了许多。简单收拾过后,战在即勉强下了床,走到军事图前。 “放心吧,今天呼赫也的真正目的绝不在于打仗,他是想见你!所以你不去洛辰也能对付。”魏染尘看战在即忧心的看着图,安慰着他。 呼赫也与凌楚凄必定关系匪浅,在看到战在即的脸后,他一定会找战在即询问因果。 “所以你是计划好了!”战在即向魏染尘投去恼怒的目光。魏染尘绝对是故意让他下不了床的。 “阿战,是情到深处。”魏染尘回以一笑。好吧,他的确不想让战在即见呼赫也,呼赫也与这具身体有纠葛,怕他把对凌楚凄的感情付在了战在即身上。 这一次的对仗的确没有开战,呼赫也一直在询问战在即的去向,魏倾世,张不扬只在一旁沉默着,等候回答。 “将军是主帅,自然陪同陛下在帐□□商大计,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们,我来就足够了。”洛辰高声喊道。虽然看到魏倾世有小小的讶异,不过迅速恢复表情,高声鼓舞士气。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汗王较量。”呼赫也手下的人喊道。 “告诉你们将军,只有他配与我出手。”呼赫也扔下一句话,调转马头往后退。 洛辰将原话转告给战在即,战在即没说话,魏染尘却已经一口回绝。 战在即去了军中查看士兵情况,这次他没有再戴面具,现在他的威望和能力配得上让这张面孔现世了。 回主营帐途中被洛辰匆匆拦下,“将军,大皇子没有死,他在西厥军营中。” “他们也来了!”战在即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他早该料到的,无论他是战在即还是凌楚凄,魏倾世都一定会来看看。只是要这样针锋相对,战在即不免心中郁结。 “将军早就知道了!”洛辰刚才当着魏染尘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4 的面一直不敢说,就是怕他太过激动,可看战在即现在的样子,明显是知道的。 “我知道。他现在叫世卿,不是倾世大哥了。你不要在魏休面前提起。”战在即略显失落,他没想到魏倾世会和呼赫也站到同一战线。 无论如何,魏倾世也是离国的皇子,离国的子民,尽管他再恨魏染尘,他也不应该投靠敌国,助纣为虐。 “是,洛辰谨遵将军吩咐。” 西厥又是一场败仗,呼赫也从没想过,他认为的柔弱的铃铛,现在居然成为如此锋利的一把刀,还是反过来对付自己的刀。 这比起当年战在即的谋略,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魏染尘会让他来冒充战在即,这样的人,即使不是,多打几场胜仗,别人也会信以为真的。 如此一来,呼赫也就更加迫不及待的要把凌楚凄抢回来,可是他又不愿跟自己走,呼赫也陷入苦恼。 魏染尘和张不扬的出现,让情况出现了契机。 战在即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个灰暗的营帐里,魏倾世坐在一旁,张不扬伫立在魏倾世身边。 “二哥,你真让我失望。”战在即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唾弃魏倾世。 魏倾世盯着战在即,勾起一个冷冽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把这样的笑容展现给战在即看。 “三弟,到底是谁让谁失望!我与大哥待你不好吗,你怎么能随意的就跟着魏染尘走了!”魏倾世厉声质问战在即,一把把他压回榻上,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 战在即挣扎,也不知道魏倾世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他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要不然也不至于这样任人摆布。 “倾世,住手!”张不扬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看到魏倾世对战在即动手了,心下始终不忍,这两个都是他的结义兄弟,任何一个他都不想他受伤,于是拉开了魏倾世。 魏倾世一把甩开张不扬,继续拉扯着战在即的衣襟,“为什么啊?啊!为什么……” 战在即挣扎着拉扯魏倾世的手,一个不经意,战在即的衣襟被拉开。锁骨上,胸腔前,青紫交错的吻痕遍处皆是。 “呵…哈哈哈…”魏倾世看清后,更加用劲拉扯战在即的衣服,一边哈哈大笑,“是因为这个吗?啊,一定是因为这个…” “魏倾世,你住手!”战在即挣扎中激动下喊出了魏倾世的名字,紧紧拉回自己的衣衫,提脚踢向魏倾世,这个失控暴躁的人是谁啊!战在即惊恐的想着。 张不扬起身再次拉住魏倾世,使进力气圈箍住他,魏倾世嘲讽道“戏子就是戏子,永远都是那么下作。” “魏倾世,我是戏子如何,我是戏子也知道要保家卫国。我是离国人,永远不会做叛国贼。”战在即再次撑着身体坐起来,坚定的回道。 魏倾世变了,他果然不该轻信呼赫也,或者说,不该轻信自己心软时的判断力。 第46章 一生 战在即这次输在了感情上,没有想过魏倾世和张不扬会利用他们之间的感情引诱他上钩。 在军营中穿梭时,战在即抓到了一个行为鬼祟的人,那人一见到被发现,扑向战在即,作势要攻击他,却只是把他扑倒,塞了张纸条到他怀里。 “将军,只有你能救我们城主了,求您一定要去啊!”那人语言诚恳在战在即耳边小声说完这句话,然后也不知是被其他人刺死还是自杀了。 战在即愣了一下,推开那人起身拍拍身上,只让其他人将他带走,并下令不要让这样的小事扰乱军心,也就是说不要把消息扩散了。 直觉告诉战在即,这件事不能让魏染尘知道。 纸条的内容简洁,笔迹不像是魏倾世和张不扬其中任何一人。看口吻应是呼赫也。 “铃铛,多日未见,我甚为思念,不想你却不愿相见,迫于无奈唯有出此下策,希望铃铛还能顾及你两位结义兄长。”然后是时间地点。 呼赫也用了魏倾世和张不扬作为威胁,要求他见面,战在即早对魏倾世失望,可心里也是希望能挽救他的,现在呼赫也因为自己与他们出现了隔阂,说不定自己还能挽救回魏倾世,他是真的不想与魏倾世刀戈相向。 战在即只带了两人跟随他去,并没有告诉魏染尘,因为他觉得还没有到让魏染尘见魏倾世的时机,而且这属于他的私事,他不能自私的把军队的两个主要将领都置于危险中。 远远观察一阵,亭中的呼赫也端坐在石凳上优雅地喝茶,完全不像战场上那样飞扬跋扈。 而一旁是魏倾世和张不扬,两人都低着头,手上戴着镣铐,脸上好像还有些伤,战在即心软了,大步就走了过去。 “铃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呼赫也放下茶杯,望着渐渐走近的战在即,待战在即走近后,端起茶盏递给战在即“刚煮的,你最喜欢的那种茶。” 战在即并没有坐下,只是径直走向魏倾世,询问他的情况,魏倾世只笑笑,不说话,眼中的光彩一闪而过。 呼赫也还举着那杯茶,战在即警备的坐下,他对自己现在的能力很有把握,这里的几个人奈何不了他,所以要防备他们耍阴招。 “不用了,我从来不喜欢喝茶。”战在即并没有去接。这是实话,真正的战在即只喜欢喝酒,从不爱喝那苦涩的茶。“呼赫也,我大哥二哥叛国投奔你,你就是这么对他们的!” “铃铛,这是你的原因,你要是愿意见我,哪怕是在战场上,我也不会这样。再说了,他们可以叛逃离国,也可以叛逃我,我这是以绝后患。”呼赫也回道。 “你到底找我干什么?若是要我求和或是放弃做主帅就不必说了,我是离国人,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战在即握紧手中的由己,以示自己的立场。 尽管怒火冲天,呼赫也还是强忍着笑意,“我只是想找铃铛叙叙旧,然后看在铃铛的面子上,让你把他们二人带回去。” “你会这么好心!”战在即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仍保持着警惕,甚至都不跟呼赫也有直接接触。 对于呼赫也的问题和谈话,战在即只是敷衍的回答几句,片刻后,呼赫也让战在即带着魏倾世和张不扬离开。 战在即微微讶异,呼赫也居然真的只是这么单纯约他叙旧,他也不管,先把魏倾世二人带走再说,等魏倾世和张不扬的镣铐取下,带来的两人一人扶住一个就走。 “谢过汗王!”战在即还是礼貌的道谢。转身走在魏倾世身边,查看他的伤势,那是千真万确的伤,让他心中掀起一阵刺痛。 “二哥,你们还好吧?”战在即询问着,魏倾世摸着战在即的头摇摇头,却没有注意到魏倾世扬手瞬间带过的一阵小粉尘。 “大哥,你呢?”战在即转身,立马被一种无力感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5 拉回来,他拄着剑猛地甩着头,可头却越甩越晕。 身边的两人已经被魏倾世和张不扬轻松拿下,战在即拔出剑想要与魏倾世交手,可连这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由己,他都觉得有千斤重,根本举不起来。 “二哥,你…骗我!”战在即忍着药效,额角已经滴落汗珠,抬起头质问魏倾世,可下一刻还是撑不住,视线一瞬间变味黑色。整个人沉沉的倒下。 魏倾世还没来得及出手,呼赫也已经飞速过来接住了战在即,然后几人消失在小亭旁。 战在即再醒来时,就是在西厥的营帐中了。呼赫也因魏染尘突然的进攻而离开,于是战在即一醒来就只看到魏倾世,张不扬两人。 战在即想着自己今天真是鬼迷了心窍,会轻易相信呼赫也和魏倾世。现在把自己陷入囹圄之地。 虽然知道呼赫也会顾及这副身躯不会伤害他,可他无法带领离国军队了,魏染尘知道他不见了,会怎样的失控。 而现在面对魏倾世的讽刺,他也是愤怒无比。 “你知道我的真实名字,你是不是已经告诉魏染尘我的出现了?”魏倾世这才反应过来战在即刚刚居然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可他从未提及过。想来也只有魏染尘可能告诉他。 “不,你是世卿,你的眼中只有仇恨,报复,你不再是魏家的子孙了。”战在即站起,步步走近魏倾世,失望透顶道。 魏倾世简直想要掐上战在即的脖子,幸好张不扬阻止着他,将他强行带离了营帐,“倾世,三弟,你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营帐中又恢复安静,战在即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剑,一定是被呼赫也拿走了,身上药效也未过,门口的人他也无法对付。只能坐下,凝聚内力,早点把药逼出体内。还好这药只是暂时压制了他的武功,不是像上一世那样废了。 “三弟,你别怪你二哥。魏皇是他的仇人,你是他看重的兄弟,他无法接受你的背叛才会说出那些话的。”张不扬安抚好魏倾世又回到了营帐中,安慰战在即,刚刚魏倾世那番话,确实过分了些。 “无妨,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骂了!”战在即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大哥,你是真的想要造反吗?” “不想。”张不扬说出心里话,对于战在即,他没有必要隐瞒,他当时想要杀魏染尘,是因为他侵|犯了自己的境地,可后来魏染尘离开了,他就没那么想要杀他了。 “那你为何?” “能让倾世轻松点,我也就无所谓了。” “可这是叛国贼的罪名,你背得起吗?”战在即知道张不扬对魏倾世一往情深,可魏倾世眼中只有复仇。 “我不背,他也会去背,还不如我们一起,让他更轻一点。” 战在即沉默着,良久再开口“大哥,放我走吧,我也有个想要保护的人在那边。” 张不扬自然清楚战在即说的是谁,“三弟,只不过短短几月,你为何会变化如此之大?还与那魏皇有扯不清的纠葛。” “说来话长,我和他是前世今生的牵绊吧。”战在即意味深长的说。 “铃铛,你可真是薄情,我与你多年清晰,居然抵不过你与他人的短短几月。”呼赫也大步流星走进营帐,刚刚战在即与张不扬后两句对话,恰恰落入他的耳中。 呼赫也刚刚才把魏染尘的第一波进攻挡了回去,他没想到,魏染尘没有了战在即,作战还是那么精明,竟让他吃不到半点好处。只能说,是他把魏染尘看得太轻了。 魏染尘一发现战在即失踪了,立即就用最快的速度查清了战在即的去向,然后就带着军队连夜攻打西厥,要他们交出战在即。 可准备太匆促,不时还是被呼赫也压制了下来,可这次呼赫也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魏染尘。 呼赫也不仅暂时顶住了魏染尘的攻打,还有了更好的想法,也许有了凌楚凄,他拿下离国就容易得多了。 “抱歉,我与你素来不熟。”战在即再次坐下,张不扬自觉的退了出去, “与我不熟,那你就与魏染尘熟了吗?只不过相识几个月,竟有了肌肤之亲,真是不知廉耻。” 呼赫也早就看到战在即身上的吻痕,有怒意也有醋意,他一直都舍不得碰的人,居然让别人先得逞了。 “呼赫也,你嘴巴放干净点。”魏倾世辱骂他没关系,那是他和魏染尘欠魏倾世的,可呼赫也凭什么辱骂他! 呼赫也只是瞪着战在即,眸中闪过一丝红光,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向战在即移动,战在即感到呼赫也状态不对,迅速后移。“呼赫也,你说话就说话,你不要靠近我!” “呼赫也!你放开!”呼赫也拉住战在即的脚腕,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战在即双脚乱踢,可他现在的力量太微弱了,对呼赫也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 “唔…唔……”呼赫也完全不管战在即的反抗,将他拉近之后,就压住他,捏住下颚狠狠的啃噬他的嘴唇,把他的唇堵得严严实实,力道大得吓人。 战在即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双手双脚乱打乱踢,狠命的咬死牙齿,不让呼赫也侵入他的舌腔,那是属于他和魏休的领地,任何人都不能侵犯。 任凭呼赫也怎样的捏他两腮,他就是死不松口,拼命的摇头躲避,最后竟是生生的把牙龈咬得出了血。 呼赫也吮吸到了血的腥味,这才松手一些,抬起头看着战在即的双眼,眼里不知是叹息是恼怒。 “怎么?魏染尘碰过了,我就不可以碰!”呼赫也再次捏住战在即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狠狠的问道。 “呼赫也,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你!”战在即嘴角溢着血,双眼充满血丝,咬牙切齿的说。 第47章 一生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要如何杀了我!”呼赫也并不怕战在即的威胁,因为他断定此刻的战在即毫无反抗能力。 战在即有一瞬间的慌神,他现在这样子被压制着,确实没有办法,他刚刚也不过是一时情急放出的狠话。 眼看呼赫也的脸再次放大,双唇再次被堵上,战在即忽然紧闭双眼,眉头紧皱,似在暗暗发力。 呼赫也本没有多在意,可战在即忽然不反抗了,引起了他的警觉,再一看战在即,呼赫也一把抓起战在即坐起,强行输送内力到战在即体内,把他聚到一起的力量打散。 “你居然想自断心脉!”呼赫也吓到心都在颤抖,如果刚刚他晚了一刻,恐怕面前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是你逼我的,我没法杀你,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己。”战在即直视着呼赫也。冷冷的说道。 “魏染尘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这样死心塌地,还是你还在恨我?”呼赫也痛苦万分,曾经那样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6 深爱彼此的人真的会冷到这种程度吗! “我说过我不是凌楚凄,我是战在即!”战在即警惕的护着自己,狠狠擦唇,保持能做到的最大距离盯着呼赫也。 “凌楚凄也好,战在即也好,我都不会让你再回到魏染尘身边。”呼赫也看战在即对他冷漠的样子,对魏染尘的恨意也来了几分,以前他只是想要把离国变为自己的领地,成为真正的王。可现在他是觉得非杀了魏染尘不可。 “呵!我拭目以待。”战在即轻笑,并没有很恐惧,等他恢复了,他一定要亲手拧下呼赫也的头。 呼赫也愤怒起身甩袖离开,出营帐前回头看着战在即,眼里竟有了些氤氲。却仍旧不动声色道“希望魏染尘也能这么看重你!” 战在即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不太明白呼赫也的意思,可现在他明白了,因为此刻他正被缚住双手,带到了西厥与离国的交战地带,用来威胁魏染尘。 现在两边都没有带太多人,只是带了一部分人,来进行谈判。 魏染尘身后跟着贺戟,没让洛辰一起来。他满心都是战在即,一直看着战在即,战在即不断使眼色,想要魏染尘离开。 而呼赫也这边人多一些,魏倾世和张不扬都在,魏倾世看魏染尘的目光愈发的冷厉。 “阿战,还好吗?”魏染尘见到战在即喊了一句。满目的柔情,却更让呼赫也,魏倾世恼怒。 “魏…”战在即还没有回答出,就被呼赫也打断,拉到了怀中。 “铃铛,他可是把你当做别人的替身呢!”呼赫也含笑捂住他的嘴,俯身在他耳边轻说,让人看起来暧昧无比。 魏倾世想上前阻止,却暗地里被张不扬拉住,向他摇摇头。 “呼赫也,放开他!”魏染尘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忍住要生撕了呼赫也的冲动。 “好啊,皇帝陛下,我的条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呼赫也傲慢的抬头问道,还是不放开挣扎的战在即,一手紧紧围住他的肩,禁锢在自己怀中。 奈何战在即双手被绑住,又不能使用武力,可他不想让魏染尘看到他这副难堪的样子,只能做无谓的挣扎。 “我答应你。”魏染尘从贺戟手中拿过一卷黄绸,“这是条约书。” “十五座城池换一个替身,皇帝陛下还真是慷慨。”呼赫也笑道,心中又有愤怒,这就是凌楚凄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吗?他们已经心悦彼此到了这个地步。 “他不是替身,他是我的阿战!”魏染尘无法忍受呼赫也一口一个替身的叫。 “铃铛,你看看他爱的人不是你,是阿战。” “我就是。”战在即坚定的说道,却激怒了呼赫也。 “你居然甘愿去做一个别人的情感寄托,也不愿回头与我共修旧好。”呼赫也突然掐住战在即的脖子,掐得战在即喘不过气来。 魏染尘扔下条约书,飞身就要攻击呼赫也,他愤怒又害怕,一时没忍住。 “皇帝陛下,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呼赫也放开战在即脖子,却还是不放开他,逼得魏染尘收住脚步后退。 战在即大口大口喘着气,他也明白了,呼赫也是用他逼着魏染尘让出十五座城池,十五座城池,几乎是离国一半多的江山了,若真的让了出来,离国也就不保了。 “魏休,不要给他,你想好了,一旦把条约书交给他,离国就保不住了。”战在即恢复过来,立马就阻止魏染尘。 “阿战,没有你的离国于我而言不过一片废墟,我再也不想过那种不死不活的日子了。”魏染尘平静地说道。比起战在即,十五座城池他真的完全不在乎。 “值得吗?”战在即心痛的问道,心中一阵绞痛,那五年的魏休一定特别痛苦,所以宁愿失去十五座城池也要换回他。 “不管值不值得,我都心甘情愿。”魏染尘再次说出那句话,的确,对于为战在即所做的一切,他一直都心甘情愿。 呼赫也不想再听他们的互诉衷情,猛地捏住战在即的脖子,在他耳边柔声道“铃铛,安静点。” “呼赫也,你不要伤害他,你想要得到他,就不要伤害他!”魏染尘再次惊慌,他知道呼赫也对凌楚凄一定有情,所以只能用这样的话来阻止他。 “废话真多,你把条约书拿过来,我自不会伤他。”呼赫也松开手,洋洋得意的笑往着魏染尘,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很令自己舒心。 “好!”魏染尘沉声道。 魏染尘让手下贺戟把捧着条约书过去,看着贺戟越来越近的步伐,战在即根本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沉重。 “魏休,住手。我不准你这样做!”战在即厉声喝止魏染尘,可魏染尘不为所动,依旧不阻止贺戟。 “魏休!”战在即再喊了好几声,魏染尘也没有反应,本应把战在即松开的呼赫也却把他越禁锢得紧。 “魏休,我不能让你做亡国之君,我也背不起祸国这个罪名。”战在即喊着,脚下也使劲,狠狠踩向呼赫也,呼赫也吃痛的松懈一瞬。 “所以,希望还有来世。”战在即撞开呼赫也,冲向旁边西厥人举着的弯刀,想要任那刀刃刺过胸膛。 “阿战!”“三弟!”在场的几人都为之一惊,却因距离太远来不及阻止,只能远远的喊道。 那握刀的士兵被呼赫也踢倒,弯刀摔向一旁,战在即没有被刀刺中,扑了个空,倒下被呼赫也接住。 “放开我,滚开!”战在即看是呼赫也,挣扎着用头去撞他,呼赫也刚刚落地不稳,战在即又挣扎力道很大,再次被战在即撞得后退,却不松开战在即,抱着战在即一同跌倒。 呼赫也还没有来得及起身,一道黑影从身前掠过,怀中的人被夺走。待呼赫也起身,战在即已经被魏倾世揽着,奔向魏染尘。 “二哥!”战在即激动的喊了一声,没有想到魏倾世还会这样做。 魏染尘飞奔而去,接过战在即,魏倾世砍断他的绳子,战在即扑向魏染尘的怀抱,两人紧紧拥在一起。魏倾世目光黯淡,却也感到安心了些。 呼赫也怒气冲天,举起武器袭击魏倾世,被身后的张不扬挡下,张不扬的人迅速与西厥成对立面,霎时间剑拔弩张,魏倾世回过头,回到张不扬身边,与他并肩站立。 “呵,果然是狗,一不小心就被反咬了一口。”呼赫也冷笑一声说道。 “我是想要毁了离国,可不是这种方法!”魏倾世冷冷的答道,张不扬的手臂被呼赫也的弯刀划伤,魏倾世为他查看。“没事吧?” “没事。”张不扬笑着,虽然很疼,却不想让魏倾世担心。 “妇人之仁,难怪你会失去储君之位,沦落至此,太子殿下!”呼赫也故意揭起魏倾世的伤疤,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7 想要刺激他。 “太子殿下?哪里的太子?…”两边的人都面面相觑的讨论道,都不知道呼赫也的意思。 “你们不知道吧?这可是你们尊贵的皇上的亲长兄,当年谋反的太子殿下魏倾世!”呼赫也故意提高声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想让魏倾世陷入难堪的境地。 “你这西蛮子闭嘴,他是我二弟世卿,不是什么太子魏倾世。”这是张不扬第一次动怒,对于呼赫也揭魏倾世的伤口的行为怒不可遏。 魏染尘一直在一旁不语,安抚了战在即一阵,把他护到身后,现在战在即在他身后,他也底气更足,没有了后顾之忧。虽然他今天没有带多少人,可魏倾世帮了他,他不可能陷他于危险境地。 “保护世亲王。”魏染尘大声喝道,语气坚定不移,所有人都很疑惑,不知世亲王是谁,只有战在即反应过来,魏染尘是在说魏倾世。 魏染尘走向魏倾世,贺戟会意,带人跟过去,其他人也都明白了,魏倾世和张不扬微微讶异,却不表于面,却还是对魏染尘抱有戒心。 “皇兄,谢谢。”魏染尘真诚的感谢道。他其实早就看到了魏倾世,也明白了战在即被骗的原因,只是一直担忧着战在即,没有去多管,不过现在魏倾世也算帮了他,所以也就不再计较了。 魏倾世有一瞬间愣住了,没有想到魏染尘还会这样称呼他。 第48章 一生 “我不是。”魏倾世后退。 “不管是不是,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打败呼赫也。”战在即知道魏倾世是心里有坎,也不急着逼他承认。 呼赫也没有想到魏染尘还会接纳魏倾世,并和他同一战线,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人数上的优势,现在也没了。 魏染尘和张不扬的人加起来明显多于呼赫也的人,打了几个回合,根本占不到上风,想要再次带走战在即,却连他的身都近不到,虽然很不甘,也不得不撤退。 呼赫也带着人马撤退回营中,气得差点把整个帐篷拆了,他没有带太多人去,是完全没有料到魏倾世会在关键时刻倒戈。 “卑鄙无耻的离国人!”呼赫也愤怒道,他可能是忘了,自己身上也有一半离国的血,虽然那血统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麻烦。 呼赫也走后,魏染尘也就带着人往回走,顺便也带回了魏倾世,其实也是魏倾世主动要跟上他们的。 战在即体内药效未消,魏染尘只好停下一阵为他查看。 “二哥,谢谢你!”战在即倚靠着树,魏染尘在为他整理皱巴巴的衣衫,他抬起头望着正在看自己的魏倾世,笑着说。 魏倾世目光一滞,并没有说什么,然后望向魏染尘,这一幕有些眼熟,就像当年他们从风尸峡出来后,魏染尘照顾战在即时一样,小心翼翼又温柔体贴。 “魏染尘,你当年也是这样照顾小战的。看来同样的感情你也可以付在其他人身上。”魏倾世言语中带着嘲讽,同时也是为战在即抱不平。 “我说过,他就是阿战!” 魏染尘轻吻一下战在即的唇,回头答道。惹得战在即脸上一片通红。 “魏染尘,小战已经死了,是你没有保护好他!”魏倾世往前一步,一把拽起魏染尘,实在忍受不了他这幅深情款款的样子,喊着小战,又拥着凌楚凄。 魏染尘挣开,并推开魏倾世,魏倾世踉跄的后退,张不扬一把扶住他,然后拔出剑就与魏染尘动手。 贺戟见状就要拔剑,张不扬的人也迅速出手,魏染尘却厉声喝止了贺戟,不让他动手,张不扬也让自己手下的人住了手。 魏染尘并没有拔剑,只是一直后退抵挡,战在即想要阻止,却奈何现在身上没有还是使不上武力,盲目的插进去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魏倾世看了一会儿,才终于阻止张不扬,然后夺过张不扬的剑,向着魏染尘举着。 “魏染尘,拔剑!”魏倾世吼道“今天我们俩必须有个了断,你明明答应我会好好保护小战的,今天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二哥,我就是战在即!”战在即吼道,可魏倾世根本不理,就向魏染尘进攻。 魏染尘还是没有拔剑,只用剑鞘抵挡,可他低估了这七年魏倾世的变化,他现在的武功完全不比魏染尘差多少。 “皇兄,你现在可是让我刮目相看。”魏染尘渐渐有些吃力,却仍徒手与魏倾世抗衡。他的确是没有好好保护战在即。 “大哥,你快拉住二哥!”战在即只好求助张不扬。 可张不扬也不理,只是看着对战的两人,当年与魏倾世初见,教他练剑时,他出剑就是这样狠辣,现在终于可以爆发他多年来的怨恨,他当然不会阻止。 必要时,他也许还会去帮助魏倾世一把,拿下魏染尘的命。 战在即见张不扬不理睬,又怕魏染尘受了伤,就直接夺过贺戟的剑。凭着仅有的一点力量和功夫,强行隔断两人。 魏染尘见战在即插了进来,也终于拔了剑,挡住魏倾世的剑锋,怕他伤到了战在即,一手护着战在即。 魏染尘分了心,被魏倾世踢落了剑,魏倾世抓住机会刺向魏染尘,魏染尘情急之下想甩开战在即,战在即却不放手,把魏染尘拉得一同跌倒。 两人翻滚着躲避魏倾世的剑,魏倾世的剑又要刺中魏染尘,战在即却猛地使劲压住魏染尘,将自己挡在他的身前。本以为又要被刺了。魏染尘的瞳孔也紧缩了一下。 可久久,剑也没有落下。魏染尘扶住战在即的肩,把他推开坐起,然后扶着战在即起身。 魏倾世仍保持着出剑的姿势,双眼通红,目眦尽裂,剑尖随着身体微微颤抖。他还是下不去手,只要他愿意,面前这两人他都可以刺穿他们的身体,然后报仇。可是,他还是没有。 “二…倾世大哥!”战在即挣开魏染尘的双手,前去拉住魏倾世的手,让他放下剑。 魏倾世松开了手,铁剑落地,怔怔地看向战在即,这张凌楚凄的脸,叫着他倾世大哥,他居然觉得是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感觉。 “倾世大哥,我真的是小战。”战在即诚恳的说道。 “不可能,小战死了,我每年都去看他的。”魏倾世收回手,摇头道。 “那是掩人耳目的假冢。”魏染尘前去拉回战在即,“不过后来阿战也的确死了,死在你舅舅南宫家的手下。” “但是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新的机会。”战在即接着道,然后侧过身,露出阴荼蘼印迹,“倾世大哥当年说过我这个胎记很漂亮,该是长在女儿家身上的,我还因此嫌弃它好一阵。可就是它让我重生了。” “怎么可能!”魏倾世清楚的看见那个印迹和战在即的印迹一样,他居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而且凌楚凄说的,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8 的确是他当时说过的。 魏倾世焦急的走到战在即身边,就想要去抚摸那个印迹,但被魏染尘抓住了手,“皇兄,请自重。” “你真的是小战?你没有死!”魏倾世要俨然相信了,难怪当初和凌楚凄第一次见面,他会脱口而出‘倾世大哥’,还有他总是觉得凌楚凄像战在即。 “倾世大哥,谢谢你,无论我是战在即还是凌楚凄,你都一直对我好。”战在即想要去拥抱一下魏倾世,却被魏染尘揽住腰不放,还假装没有看见战在即向他使的眼色。 “魏休,放开一下!”战在即拍着魏染尘的手,小声说道。魏染尘却不放,好像还揽得更紧。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当年是我连累了你一家,我才是罪该万死。”魏倾世仿佛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内疚终于爆发,泪流满面。 其实魏倾世更狠的是自己,他没有能力保护好战在即,还连累他一家,把战在即的死推到魏染尘身上,也是逃避自己的内心吧。 “倾世!”张不扬一手搭在魏倾世肩上,也不多说什么,他从来没见他这么哭过,只能轻喊一声,以做安慰。 “皇兄,对不起!”魏染尘眼神真挚的对魏倾世说。“当年的事,错不在你,是东玄朗一的阴谋。与你针锋相对的是我,让父皇总是打压你,才把你逼上了那条路。” 魏倾世再次无言以对,本就是他错了,当初魏染尘还用计把他送出了庸人府,可自己却恨了他这么多年,还时时想要杀了他报仇。 再看看魏染尘,战在即两人,自己的确是配不上小战的。与小战相处数月,也没有认出他,而魏染尘却能轻易识别。 “哈哈哈……”魏倾世突然带泪狂笑,他是在笑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在恨魏染尘什么啊?他的确哪里都比不上魏染尘,无论智慧还是心胸。 “倾世大哥!”战在即看魏倾世这幅癫狂的状态,担心的喊道,可魏染尘那手就是死不松开。 魏倾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向战在即,“小战,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了。” 魏染尘的手突然一紧,揽着战在即的手想要把战在即往自己身后带,因为他明显感到战在即的身体顿了一下。他有些害怕,害怕战在即对魏倾世再起波澜。他警惕的望着魏倾世。 可魏倾世接下来的话却让魏染尘放下心来。 “可是我从没说出来,以前是不敢,现在是不配。魏染尘不一样,他能视你如珍,护你如命,他比任何人都要爱你,我早该放弃了。所以,祝福你们!”魏倾世深吸一口气答道。魏染尘也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倾世大哥!”良久,战在即才说了一句。他从来没有想过,魏倾世对他存有那样的感情,他一直以为魏倾世只是把他当做弟弟,现在是谢谢魏倾世的喜欢和放手吧。 魏染尘把一样东西塞到战在即手里,战在即仔细一模轮廓,感到有些熟悉。 看着魏倾世转身离去,战在即追上去,拉住魏倾世,把那根晓澈的坠子戴到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拥抱他一下就放开了。 “把他送给最珍惜你的那个人吧。”战在即说道。 魏倾世摸着坠子笑一笑,想要摸摸战在即的头,却收回了手,又转了身。 张不扬带着人跟了上去,想要去牵魏倾世的手,却被他甩开了。 “倾世,现在我们去哪?”张不扬笑着问道,魏倾世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走到哪算哪吧!”魏倾世目视前方。 “好,你走到哪我都陪你!”张不扬跟上魏倾世的步伐。 “………” 战在即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觉得安下心来,倾世大哥也会有个好归宿了吧。 魏染尘走到战在即身后,覆上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呵“看够了吗?” 战在即被魏染尘阴阳怪气的语气惊到了,别过头看着他。“啊?” “看够了,我们回去算账!”魏染尘拉住战在即就走,弄得战在即一脸懵。 “算账?算什么账?喂,魏休……”战在即快跟不上魏染尘的步伐,魏染尘干脆直接抱起他快步走。 第49章 一生 魏染尘抱着战在即回军营,一路上不知道多少士兵驻足惊讶,虽然早就知道皇上与大将军相处甚密,可没想到密到这个地步。 “皇上那样子,可真像抱着自己的小媳妇儿。”几人窃窃私语道。 “说不定就是小媳妇儿呢!” “瞎说什么呢!我们将军和皇上可是两个大男人。” “男人怎么了?我们将军生得那般好看,哪个女子比得上?又满腹谋略,我看也就只有皇上配得上我们将军。” “……” 几个人吵吵闹闹说个没完,最后还是洛辰的训导才让他们闭嘴,各去做各的事了。不过,大家也是对魏染尘战在即的关系更加好奇起来。 “魏休,我不要脸的?”战在即被放到榻上,气恼的质问魏染尘,他一个纵横沙场的大将军,居然让另一个男人抱着在军中走了一圈。 “阿战觉得被我抱着很丢脸吗!”魏染尘眸色更深,刚刚平复下来的一点火又被战在即勾起来。 “这不是被不被你抱的问题,这是……” “这是什么?”魏染尘忽然弯腰逼近战在即,差点与他唇唇相撞,惹得战在即一阵面红耳赤的别开。 “刚刚谁允许你抱魏倾世了?”魏染尘脸色绯红,眼里不是愤怒,而是散发出一股酸酸的味道。“还有,你之前居然瞒着我偷偷去见他!” “魏休,朋友间的拥抱怎么了?而且我那是去救倾世大哥,不是偷偷见他!”战在即心累极了,他好好的正常举动怎么就被魏染尘说得那么怪。 “阿战是有夫之夫,不能与别的男人搂搂抱抱!”魏染尘言语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魏休。皇宫是没醋吗?你这么爱吃醋!”战在即伸手去推魏染尘,他这才明白,原来魏染尘要和他算的账就是这个,亏他还以为魏染尘心胸宽广,其实这心眼小得比针尖还小。 “唔…”战在即迎合着魏染尘炽热的吻,这个吻缠绵又深长,饱含着两人热切的侵占。 良久,战在即感到唇都麻木了,魏染尘才终于松开,“总之阿战以后不能这样了。” 战在即不表态,对于魏染尘的要求他觉得太强势了,他又不是什么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和别人有点接触了。 见战在即不说话,魏染尘俯下|身往下游移,一遍一遍亲吻着战在即的脸庞,脖子。手还在不安分的扯开战在即的衣衫。 “呃…魏休,不行。”战在即想要推开魏染尘,呼赫也现在被气的不轻,一定会很猛的反扑,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做好最好的防线,站到最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9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69 前线去,所以现在不是做那些事的时候。 虽然魏染尘很温柔,可是事后他总还是会有些不适的。 魏染尘并没有起身松开。战在即没法,只能尽量推着魏染尘的身体,要不然等魏染尘的欲|火彻底燃起来,那他是真阻止不了了。“好了好了,魏休,我答应你,除你之外,我绝不会抱其他任何人,就是主动接触也不会。” “说话算话。”魏染尘抬头望着战在即,他其实也只是吓一吓战在即罢了,战在即刚被救回来,体内药效未消,也不知身体有没有什么损害,他自是有分寸的。 “嗯。”战在即诚恳的点头,魏染尘再落下一个吻,就起身帮战在即整理衣服,然后给他盖上薄被。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休息好了再管。”魏染尘柔声道。 “不行,现在战况紧急,我哪有心思休息。”战在即掀开薄被就要起身,魏染尘一把压住他,把他压回榻上。 “不用休息,那阿战体力不错,我们就来做点别的事吧!”魏染尘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战在即推开魏染尘,一把拉回被子,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通红的脸,警惕的盯着魏染尘,也不知是怒是羞:“滚,我要休息了!” 魏染尘讪笑一声,轻抚了战在即的背两下,就转身离开了。 战在即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睡居然睡了四个时辰,想来也是被抓的那几天太累了,都没敢放心睡过。 匆匆收拾过后,战在即一眼瞥见了放在一旁的由己。还以为由己落呼赫也那里了,没想到居然回来了。 剑是魏倾世派人送回来的,魏染尘悄悄放在了战在即身边。 战在即在军事图前徘徊思考好一阵,魏染尘才进来,他去巡视了一番军营,看了看众士兵的情况。 “西厥那边今日可以什么异动?”战在即一见魏染尘回来就询问道。 魏染尘走近战在即,搂住他的腰,将头搭在他的肩上,魏染尘最喜欢的就是看战在即做事时专注又意气风发的样子。 “别闹,说正事呢!”战在即拍打魏染尘的手。魏染尘才怏怏不乐的放开。 “据先锋营的消息,今日西厥的军队进行了很大的调整,原本拉得很长的战线,今日骤然缩短了。” “看来这次呼赫也是真的恼了,准备倾巢出动了。”战在即叹道,这一定会是最惨烈的一仗,胜败也许就会决定离国与西厥的命运。 “阿战可有对策?” “有,不过胜算只有七成。”战在即已有了对抗阵法,只是不太稳妥。 “七成足矣,我相信阿战!”魏染尘看着战在即画出的图,坚定说道。 又是一场大战,这一战若是胜了,离国就此结束战争,若是败了,西厥就会长驱直入,直捣皇城,一举拿下离国,一统天下。 两军对战,离国这边是魏染尘做将领,一身黄金盔甲,战在即与他并肩骑着一匹马。西厥当然是呼赫也。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浩大的一场战争,两个国家的最高权利者都亲自上战场带兵打仗了。 “铃铛,你真的决不回头了吗?”呼赫也一看到战在即,还是忍不住问。 “我…” “呼赫也,朕再说一遍,他是战在即。”魏染尘打断战在即的话,一想到那天呼赫也对战在即的举动,魏染尘就气不打一处来。 “闭嘴,他明明就是铃铛。”呼赫也吼道,手中的武器也握得更紧。 呼赫也挥刀飞身攻击魏染尘,魏染尘也拔剑应敌,两边的士兵也陷入厮杀,战在即已经恢复了很多,已经能对付那些普通士兵。 刀剑相撞,锵锵声四起,嘶吼声,惨叫声,划破皮肤,砍掉头颅的声音是这片战场上的进行曲。 魏染尘从小便习武,功底异常深厚,以前是为了变得更强保护战在即,现在是为了守护自己的一切。 呼赫也亦是从小习武,为的只是不被人欺负。 所以现在的两人真正打起来,实力是一定不相上下的,战在即很想帮忙,可是他这边也抽不出身,只能保护好自己,不让魏染尘分心。现在只有希望洛辰能不让他失望了。 呼赫也一上战场后,一心只望着战在即,却没有注意到洛辰没有在,也正是忽视了这个人,才让他输掉了这场战争。 呼赫也被魏染尘的剑划伤臂膀,后退飞回马背上,因为他分心了,不只是他,所有西厥士兵都分心了。 他们都清楚的看到,西厥的边缘城池燃起了烽火,那是离国军队传信的烽火,如此一来,也就是说,有人绕到他们后方,切断了他们的退路。 离国军队吹响了号角,两军突然停下,陷入僵持,几十万大军,就那样互相对持着,地上已经扑上了一层人毯,处处都是血肉横飞,这就是刚刚结束的战场,是残酷的,充满鲜血的。 “这不可能!…”呼赫也有片刻的惊慌,他们后方居然被人攻陷了。 “怎么回事?拉不达怎么会升起烽烟?” “离国打到我们后方去了?” “拉不达四面环山,唯一缺口被我们守着,怎么会被攻陷!” “拉不达被攻下了,我们还怎么回去?” “……” 西厥的士兵已经乱了阵脚,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离国士兵会绕过去,切断了他们唯一的退路。就算他们打胜了往离国进攻,可他们的家人却被关在了这边,他们也无心往前走了。 “铃铛,你居然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可你以为我就会认输了吗?大不了我就拼个鱼死网破,你这人数这么少,我先打完你这边再回去夺城。我就看洛辰能不能赶得过来!”呼赫也强行镇定下来,他刚刚打量了一下离国参战的人,太少了,简直少了一半。就算已经死了很多,两边人数差距也不可能这么大。 所以可以解释的就是,魏染尘只带了一半的人前来,而另一半人越过高山,直接去攻打他后方的空城去了。而他原先看到的那些繁多的人影,后方竟只不过是些穿着军装的稻草人。 “是你太急燥了!不管洛辰赶不赶得过来,你都是被包抄了,我相信我离国的士兵会杀得你无路可退!”战在即骑马小跑到魏染尘身边,平淡的说道。看见呼赫也的伤,他有片刻的心慌,但是那种感觉,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战在即捂着心脏,有一阵说不出来的揪心,那是种担忧的感觉,但绝不是出自他的想法,他甚至想要把那种感觉压下去,可是越压却越抑制不住,体内好像有一股力量要迸发出来。 魏染尘发现了战在即的异常,呼赫也也发现了,可他不能靠近,只能看着魏染尘下马,飞速的把战在即拉下马,将他紧搂在怀中安抚着。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70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70 好一会儿,所有人都注视着战在即那边,两边士兵没有命令不敢动手,呼赫也一直紧紧注视着战在即,也没在下令出兵。 “我没事!”难受一阵,战在即终于好像舒服了些,笑着推开了魏染尘的手,再次上了马。魏染尘也重新回到马背上。 “野蛮子!”战在即忽然平静的叫了声。魏染尘感到奇怪,呼赫也却差点跌下马来! 作者有话要说:  520送自己也算是送大家一份礼物,十二点放大结局啦,终于不用熬夜更文了 第50章 一生 “铃铛,你终于肯认我了!”呼赫也激动的喊道,这个称呼他已经好几年没听过了,以前凌楚凄总这么叫他,可自从重逢后,凌楚凄一直装作不认识他,更是没这样叫过他了。 战在即踢动马儿往前走,魏染尘想要拉住他的缰绳,却没有来得及。只能跟上去,喊了战在即几声,战在即只是回头对他一笑,又继续往前走。 前面两国的士兵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还是自觉的让开了路,让战在即一路畅行无阻,呼赫也也是不自知的往前行。 走到三人仅有九尺不到的位置,战在即终于停下,呼赫也也没再往前走。 “铃铛!”呼赫也这一声充满急切与期待。 “呼赫也,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凌楚凄,我是战在即,刚刚那只是凌楚凄的记忆让我下意识叫出来的。”战在即说道。 呼赫也一愣,仍旧听不懂战在即的意思,明明刚刚那样亲切的叫他,现在却又在否认。 “凌楚凄已经死了,五年前就死了,我不知道是死于雷击,还是死于自裁。很巧的是,那时我也死了。总之我醒来的时候就继承了他的身体和所有的记忆。但是,其中没有你!” 呼赫也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可是直觉告诉他,战在即不像在撒谎,所以他应该听下去。 “他一生吃过很多苦,连我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后怕,他所有的甜是你带给他的,可他选择忘了,因为你逼他,要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习武,成为你的杀手,你要他为你叛国,你为了逼他把他扔到了肮脏杂乱的泥潭里。” “我…我没有!铃铛,你在撒谎,一定是你在撒谎!”呼赫也失声否认。眼中的红光乍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红得耀眼。 “可一看到你受了伤,流了血,他还是会选择关心你,为你让记忆苏醒!他这一生太懦弱了,被人欺负不敢反击,被你抛弃也只会默默忍受,然后划开自己的血管。” “呼赫也,你想要知道真正的凌楚凄在临死前一刻的想法吗?” 战在即看着呼赫也临近崩溃的状态,凛声问道。凌楚凄爱上这样一个人还真是悲哀。 “野蛮子,我以为我这一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好,可不想你也只是为了利用我,我没那么伟大要救国救民,可我也确实做不到去刺杀皇上祸国殃民。唉,现在我没了价值,你也不要我了,要我这样难受的活着,不如让我痛快的解脱吧。野蛮子,好好照顾自己。”战在即凭着记忆用凌楚凄临死时的心情把这番话复述出来。 对于呼赫也来说,这的确字字锥心,句句蚀骨,不管战在即是不是在撒谎,这都让他心痛万分。 看呼赫也摇头,战在即继续说道“呼赫也,我想你还是有怀疑,可我要告诉你,我战在即与你初次相遇是在我第一次打败你西厥之时,在贡城的客栈,还是我还了你香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荒谬的事!”呼赫也被刺激得不轻,他明显信了战在即的话,可一想到是他逼死了凌楚凄,他就自责,痛苦的想逃避。 “信与不信,我相信你心中已有定夺。”战在即已经从心理防线上彻底击败了呼赫也,与呼赫也而言,凌楚凄也确实是第一个认真对他好的人。可他却因野心利用他,还逼死了他! “铃铛!”呼赫也突然冷静下来,还是很执着的喊了战在即一声。 战在即木然的望着他,冷冷回道。“我不是。铃铛咽,再也不会响了!” “啊——!!!”呼赫也痛苦高呼,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凌楚凄,默默护着他,却没有想到,他早已经陨落尘埃了。 “杀!”不知离国军队中是谁吼了一声,其他士兵马上觉悟过来,重新和西厥兵厮杀在一起。 西厥兵本就在担心退路的问题,现在自家汗王都这样乱了分寸。他们自然也乱了阵脚,底气不足,被离国兵杀得片甲不留。 呼赫也反应过来时,洛辰已经带着人从后方来汇合了,呼赫也因为悲伤错过了歼灭离国军队的最好时机。现在只能被动的挨打,却无处可退。 直到最后西厥被杀得仅剩一小撮人的时候,呼赫也在士兵的哀求下,他自己也已经是筋疲力尽,并且心碎欲绝,早就无心反抗了,只好举了降旗。 魏染尘和战在即走到呼赫也面前,呼赫也颓然的跪在地上,两眼泛红,看起来狼狈不堪,莫西在一旁陪着。 “杀了我吧!”呼赫也坦然道。“放过我的子民们!” 战在即往前一步想要拉起呼赫也,是的,又是身体本能的行为。但被魏染尘拉住,不让他靠近呼赫也。 战在即的挣脱,引起了魏染尘的怒火,他怕战在即被凌楚凄的记忆干扰了情感,出于私心,他抽出了武器,真的准备杀了呼赫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呼赫也,这是你自找的。”魏染尘举起剑,准备刺死呼赫也? “魏休,不行!”战在即拉住魏染尘,挡在剑下。 “为什么不行?”魏染尘言语冷冷的,盯着战在即的眼神也冷到结冰。 战在即知道魏染尘是在担心什么,当然要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魏休,我没有其他心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只是,这是凌楚凄的愿望,他希望呼赫也好好活着,我用了他的身体,就该完成他的愿望,这算是我给他的回报。” “真的?”魏染尘听战在即的解释,心里舒畅了许多,还是将信将疑地不放下剑。 “当然是真的。”战在即看魏染尘松了手,夺过他手中的剑,魏染尘还想要去夺回来,战在即却扔开剑,抱住魏染尘,用头轻轻搔着他的下巴。 “好了好了,我都是你的了,我干嘛骗你!” 这一招对于魏染尘来说确实有用,这让他绷紧的弦彻底松开了,尽情的享受着战在即的安抚。 “嗯,咳咳…”呼赫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咳嗽几声。虽然他是俘虏,可让他看着自己昔日恋人的脸和别人在一起搂搂抱抱,这也是很羞辱人的。 “呃,抱歉,把汗王你忘了!”战在即尴尬的放开魏染尘。 周围的人也都尴尬地别过头,表示没看见的样子。心想道‘您二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1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71 位岂止把呼赫也忘了,你们是把我们这一群大活人都忘了。’ “呼赫也,凌楚凄希望你好好活着,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期望。”战在即还没来得及拉起呼赫也,魏染尘已经让其他人把他拉了起来。 “呼赫也,只要你立下契约,永不侵|犯我离国疆土,我不仅放你回去,还绝不伤这里的人一根汗毛。”魏染尘说道,呼赫也太过精明,若是他过几年又卷土重来,那又是新的麻烦。 “哈呼—”呼赫也长吁一口气,“不用了,西厥我不要了,送给你一统天下吧!现在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活着。再也不要那沾满权利欲望的宝座了!”呼赫也叹道,从来没有这么轻松的做过一个决定。 “噬敌将军,你还有铃铛的记忆对不对?你还记得我送他的护身符吗?”呼赫也看着转身离去的战在即的背影,喊了一声问道。 “他烧了,他说那是你送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他想带走,所以在做决定之前就烧了!”战在即头也没回的说道,他也不知凌楚凄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皇上和噬敌将军共同出征,终于平定战乱,还收复西厥,一统天下,从此以后再无纷争战乱,简直普天同庆! 他们重新把噬敌将军捧上云端,说他还是如当年一般勇猛睿智,魏染尘也公告天下,为战家洗清了当年的冤屈,战在即终于又成为战家的辉煌,代表战家站上了朝堂。 兰汀儿出宫了,当战在即仔细看清那张脸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居然有人会和他如此相像,不过他没有逼兰汀儿走,是兰汀儿自己看清局势,主动提出让战在即帮她出了宫。她知道魏染尘到底爱的是谁,她虽想要荣华富贵,不被欺侮,可也不愿作为横亘在别人的感情中间的第三者。 魏瀚不再念叨,玫太后也不再介意两人的感情,当初魏染尘染上瘟疫,她可是亲眼见过战在即照顾魏染尘时的细心和不离不弃的程度的。 魏染尘贤明持重,把更加扩大的离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战在即依旧是大将军,用自己的力量和魏染尘共同守护着他们的家园! 只是现在两人又有了新的问题。 倾酒台内。 “阿战,今日在朝堂上,你怎可以如此顶撞我?” “我怎么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现在嫌我烦了!”战在即拿了一个苹果,随意的擦拭一下就咬了一口。 “不是,我也怎么会嫌阿战烦呢?只是你这样让我很难在文武百官面前竖起威望!”魏染尘哄着战在即。 “哼,说的好听!”战在即起身就要走。 魏染尘拉住他坐下,让战在即坐在自己腿上,邪笑着,“我不仅说得好听,我做得也很好的。好久没有看到阿战穿赤衣了,真想看看阿战这张倾城的容颜穿上有多美!” “魏休,你这什么癖好啊!”战在即嫌弃的推魏染尘想要起来。 魏染尘却不放手,反而拥得更紧,还压下战在即的头与自己接吻。 两人吻得如火如荼,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滚到榻上,战在即微喘着粗气,脸泛红光,眼含春色,看得魏染尘更加心痒难耐。 “呃,等等,不行,太…太大了!”战在即推搡着魏染尘,羞涩的不愿放开! “不可以说不行,是阿战太小了!”魏染尘轻吻着战在即的耳垂,小心安抚着他的情绪! “呃啊……唔嗯…”战在即娇嗔一声,被魏染尘深深的吻住。 许久,倾酒台中仍回荡着战在即娇媚的声音,起起伏伏,沉沉落落,时光静止,好像永远停留在了这一刻! 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新的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真佩服我自己,文笔这么烂,剧情这么扯淡,我还坚持写完了!谢谢给我捧场的小可爱们!存稿七万,剩下全靠日常裸更,差点要了我的命耶!终于可以休息了,虽然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文很烂,但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娃,数据不怎么滴,我还是很宝贝它的!然后我可能还要脸皮超厚的写几个番外,让这篇文更饱满一点!最后,祝大家520快乐!(不要嫌我话多,不要不要(???︿???)) 第51章 番外一 玉家是江南的大户,家财万贯,乐善好施,常行善积德,受得一方百姓爱戴。 可偏偏,这家人做尽好事善事,却不得一儿半女,玉家老爷操碎了心,玉家夫人求遍了神明。 也许是诚心感动上苍,玉夫人终于如愿怀得一子,自然是照顾服侍得无微不至。处处小心翼翼。 不料,玉夫人擦拭一心爱玉镯,不慎打碎,心下一急,孩子也随之早产。 这孩子未足月,生下来之时个头十分小,可那哭声却清澈嘹亮,悦耳动听。玉家老爷欣喜万分“这孩子是天赐的宝贝,哭声如玉碎般动听,也是随玉落之声降的世,这孩子就叫玉落笙吧!取字乐器‘笙’!” 如此一来,玉落笙自然成了玉家的宝贝,事事顺着,玉落笙天资极好,学什么东西都很快,玉家老爷也是甚感满意,把他做继承人培养。 但也许是早产的缘故,玉落笙身体素质非常不好,三天两头生病,一天喝的药比吃的饭都多。 久病成医,经常吃药,与医术打交道的玉落笙竟对医道来了兴趣,索性干脆就学了医,天赋颇佳的他,不仅把自己身体调养好了,还专研究疑难杂症,医术也更高超。享受着家人的关爱,人们的赞誉,是个真真正正的人上人。 而对于另一个孩子来说,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常年流落在街头乞讨,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父母,他只记得好像生来就在这街头被践踏殴打了。 他为了与狗抢食物被咬得血肉模糊,却还要强忍着泪吃下去,要不然他就得死,死不可怕,可他不想死。 他常常在玉府门前流连,他很羡慕那个被捧上天,享受着锦衣玉食的少爷。 他看见过那个少爷,长得小小,弱弱的,白净得像个瓷娃娃,好像一碰就要碎了。那个少爷还给过他糕点,那糕点味道很好,他从来没吃过,他想说谢谢,可那少爷只是对他笑笑就走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看起来一身正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面前,给了他水和食物,他从来没有吃得那么饱,所以那人要把他带走,他想都没想。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子声音很温和,让男孩儿想起了他的父亲,虽然他想不起父亲的样子,他摇摇头,因为他不知道。 “没有名字?” 男孩儿又点点头,手里紧紧的攥着食物,生怕男子一反悔又不给他了。 “你跟我走,我做你师父,你就跟我姓好不好?”男子笑着摸了摸男孩儿的头。 男孩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有了师父,那他就不用忍饥挨饿,被打被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2 两世囚徒 作者:林中小凤凰 分卷阅读72 骂了。 “人活一世,事事皆有解,唯独情字,所以希望你千万不要去沾惹,你就叫折情吧,喻折情!” 喻折情跪在地上向喻祈磕头,从此他有了姓名,也有了家,有了根。那时候他还是个两眼清澈的孩子,一直慢慢长成翩翩少年。 喻祈是江湖中一门道派的掌门,手下弟子众多,喻折情天赋异禀,又是喻祈手把手的教,很快就在门派中脱颖而出,成为喻祈最看重的弟子。 树大招风,喻折情越来越出众,喻祈也对他极为重视,甚至已经超越了原先的好些弟子。 “你说师父那么看重喻折情那狗崽子,不会想让他继任掌门吧!”喻祈的大弟子任希本认真练着剑,听师弟慕容遥这么一说,招式都错了好几招。 任希平复一下心情,压下心中的不悦“不会的,折情师弟晚来些,师父自然要更用心些教导师弟。” “大师兄,你是不是傻的!你看师父都让他随他姓了,怎么可能才那点意思!”慕容遥早就看喻折情不惯,明明比他晚来好几年,可现在武功比他还要高。 也不知道是嫉妒喻折情的天资,还是嫉妒师父对他的偏爱,慕容遥总就想给喻折情找点麻烦。 “那是因为折情师弟无父无母无姓氏,师父赐的!”任希已无心再练剑,收回剑回屋去。 “就是喽,他一个路边捡回来的狗崽子凭什么继承我们整个门派!”慕容遥跟着任希进了房间。 “行了慕容,你不要总这样称呼折情师弟!”任希心中妒火渐起。要赶慕容遥走。 慕容遥被推出门外,踢了一下任希的房门,气冲冲的吼道“师兄,师父让我们学的都是剑术,却把独门的短刀谱让那狗崽子学,等师父真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了,师兄你就后悔吧!” 这一番话在任希心中引起不小的波澜,尤其是他看到喻祈对喻折情那样亲切慈爱的样子。 渐渐的,任希也对喻折情起了敌意,尤其是今年的年度较量中,自己竟输给了喻折情,虽然喻折情一再谦虚赔礼,可他却更加的认为喻折情是在讽刺他。 任希找过喻祈,想要学习短刀谱,可喻祈拒绝了,说他不适合学习那个,剑术更适合他的力量。他当然不会信,只认为那是师父偏心。 喻折情仍旧有些木讷,在武术颇有造诣,可因为从小不善与人交流,长大后的他,仍不会与人交流,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让师兄弟有了芥蒂,还是依旧在众师兄弟面前自顾自的练武。 这时的玉落笙已经孑然一身,家族衰落,他索性在父母过世后,卖掉了玉府,凭着医术流浪于江湖,不管官府还是江湖侠客,都要因他的医术有求于他,他也还算过得安稳。在西厥和东玄的交界地带支了个茅草屋,偶尔出去采点药,救个人。 喻折情却再次落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他的光明灭了,喻祈死了,被插了数刀,然后短刀穿心毙命,那些师兄弟都说是他做的。 慕容遥说前两日看见喻祈责骂了喻折情,还罚了他,喻折情就是狗崽子,记恨在心,怕师父赶他走,所以动了手。 其他本就总跟着慕容遥的同门弟子也都这样说,任希从始至终没有说话,却在喻折情解释之时捅了他一剑。 喻折情终于开了窍,原来这些师兄弟一直都容不下他,他们甚至对于师父的死无动于衷,师父到底怎么死的,他心中也有了数。 于是,江湖上处处传遍,喻折情离经叛道,谋杀恩师,所有人都唾骂他是白眼狼,哪里都容不下他。他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乞讨的样子。 然后他像消失了,没有人见过他,任希继任了掌门,慕容遥任副掌门。 明苍山上热闹非凡,各路侠客纷纷上山顶参加继任大典,任希一身华服,颇有掌门的样子,傍晚祝贺的人都走了。 当晚,整座山顶鬼哭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没有人去查为什么,因为真的没有人了。 整个明苍山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原本总是热闹非凡的山顶一片寂静,除了人,所有东西都很完好。 任希滚下了山,不是他自己滚下去的,是喻折情把他踢下去的。他犹记得喻折情出现在他面前之时的样子。 一身戾气,满眼的仇恨,身上溅满了其他师兄弟的血,走到任希面前,如同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手里握着断愫。 任希走不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因为他全身无力,只能看着喻折情离他越来越近。他哀嚎着看着自己的手脚,手筋脚筋都断了,血流如注。 “师兄,我回来了!”喻折情那张总是冷酷的脸露出一个微笑,却让任希觉得瘆人。 “你…你…” “师兄,师父到底是谁杀的?是你?还是慕容遥?还是其他人?”喻折情踩着任希冒血的伤口。 “不…不是我!不是我。”任希疼得直摇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拽得更疼! “那就是慕容遥?”喻折情看任希的反应确定就是他“可惜了,就这么杀了他。” 喻折情又目光又定在任希身上,看得任希更加惊悚,却又逃不了。 “师兄,你看,这是师父的断殇,是不是和我的断愫一样!”喻折情坐下,将两把短刀放在一起。 “其实我也想学剑,可是因为这只手老是被踩,握不稳剑了,所以师父让我另辟蹊径。”喻折情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去看任希惊诧的反应。 “杀了师父的,是断殇吧!我也用它杀了这满门师兄弟呢!像师父一样,一个一个穿透了他们的心脏!呵…”喻折情越笑,任希越觉得怕。 “不过师兄,我不会杀你,还记得我初上山时吗?你给了我盛了好多饭,还给我夹了好多肉。我一直想,我要回报大师兄!” “所以,下山去吧,这山上没人了,下去也许还能活!”喻折情一脚把任希踢出了山门,耐心的等他爬到路边,把他踢了下去。 分卷阅读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