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分卷阅读1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作者:少音书 文案 穿越七零年代,安溪成了被下放农村的女知青。日子难过不说,她还发现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成了那个抛夫弃子最终被重生女主干掉的恶毒女配。 傻眼的安溪心里只有两个念头: 1.珍爱生命,远离男主女主。 2.考大学,混编制,外加混吃等死。 。。。 男主视角:三水村来了个知青,只一眼江潮就喜欢上了那个眼睛大大,皮肤白嫩,说话软糯的小知青。 小知青叫安溪,城里人,都说他们泥腿子配不上人家小知青,他偏不信这个邪。 所以白面包子该从哪里咬起的好呢! 大尾巴狼生产队队长vs白甜软糯小知青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穿书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溪 ┃ 配角:江潮 ┃ 其它:…… 第1章 山路蜿蜒数十里,一辆牛车缓慢而颠簸的向前移动着。牛车后座车板上,铺了一层厚稻草,稻草堆上盘腿坐了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扎着两个又粗又亮的麻花辫,身上一件军绿色的解放衣特别挺阔,人精神气十足。 牛车在一处停了下来,前面被一块大石头挡住了去路。原来昨晚下了一夜大雨,将石块从山上冲了下来,把前往三水村的唯一一条道路给阻断了,只有人能勉强就着石块间的小缝隙过去,牛车如何是过不去的。 “小姑娘,前面路断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见有房子的地方就该到了”,赶牛车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他这辆牛车宝贝着呢,送过不少从城里下来的知青,后座的这小姑娘就是从北京来的知识青年。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三个年轻人,不过小姑娘运气不大好,被分配到他们县最偏远的三水村,出入一趟都不容易。 大爷洪亮的声音将正处于迷茫中的安溪唤醒了过来,她忙收拾东西拿起包袱从牛车上下来。牛车的铃铛声悠悠远去,安溪仍然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群山将她完全环抱,旁边有一条小溪同这条小道一起,绵延不绝,望不尽前路。 一声长叹息后,安溪认命地徒步向前走去,在泥泞的小道上深一脚浅一脚跋涉着,脚上军绿色布鞋全是土黄色的泥,她每走一步脚上的分量就沉一点。 也不知怎么了,明明前一秒,还在医院里上班,只是打了一个盹的功夫,怎么一下就换了地方,换了时代,连着脑海里还出现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用时兴的说法就是她穿越了,隔着半个世纪,穿越到五十年前的中国大地,一九七五年。安溪仔细梳理了一番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发现原主也叫安溪,十八岁的年纪,刚刚高中毕业。在如今这年代,算是很高的学历了。 按理说以原主这学历,是可以找份教师的职业,享受比较好的待遇,远比跑到这穷乡僻壤当知青做农活舒服多了。不过原主家庭比较特殊,是后来重组家庭的,亲生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跟着母亲嫁到继父家里去的,跟那边关系一直都很恶劣。 原主一心想要离开那个家,本来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要被下放的,但那时候得了急性胃炎,错过了。这次高中毕业,更是连家里都没通知一声,提着几件衣服就坐上了离开北京的火车。 安溪是在原主前往三水村的路上穿越的,一睁开眼就是大山,泥巴路,牛板车。对一个从小在城市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来说,这眼前的一切都是极陌生的。 正是秋收的时节,夏天的暑气还没过去,太阳很刺眼,眼见天越来越热,安溪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总之要在天黑之前到达三水村,原主被下放的地方。不然晚上在这荒郊野岭的过夜,想想就渗地慌。 泥路两旁,长着茂密的蒿草,青色的叶片像刀子一样锋利,不小心被刮到,就要划出一条血痕。安溪手背被刮了好几条血印子。 咕嘟一声,她拿出水壶灌了一口水下去,天太热了,即使坐在树荫下,仍旧挡不住热潮。她伸开手,挡住眼睛,往头顶上一看,火辣辣的太阳光芒四射,眼睛被刺地眼前出现了好几个黑斑晃来晃去。 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渐渐往西边沉了下去,红透了半边天。安溪站在一处小土坡上向前眺望着,土坡下是一片金色的稻田,风一吹,稻浪连绵起伏着。远处隐约有几处零星散落的草屋子。 安溪心头一喜,总算是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快步朝着前头走去,有了奔头之后,原本沉重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稻田里,拥着许多人,大家手脚很麻利的收着稻谷,搅稻机轰隆作响干劲十足,原主记忆里,也见到过别处一些秋收的景象,但大家大都消极怠工,与三水村的精神面貌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安溪站在田埂边,扯开嗓子大声喊着,“喂!” 她的声音将吸引了许多人回头,村里本来只有这么点人,大家相互都往来认识,乍来了这么一个生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安溪见其中一个青年对大家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朝这边走了过来。没穿越之前,她高中就成了近视眼,这具身体视力却非常好。隔着老远,她就能看清青年的模样。 平头,眼睛又黑又亮,眼角微微上挑,这青年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人却很正经,眼神很定,没有丝毫轻佻。可能因为干活的原因,青年光着膀子,小麦色的肌肉上密布着许多的汗珠,个子很高,很健硕。 青年走到跟前,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脸有些微红,黄昏下更像是两颗粉桃子。安溪从小就是乖乖女,她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上学时好好读书,和男生话都不敢多说几句,顺利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毕业后,家里帮着找关系去了市医院工作,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也不参加同事之间的聚会,人生平的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不是这次穿越,她剩下很多年的人生轨迹大概就是在父母的要求下嫁人生子,然后继续平凡甚至有些平庸的人生。 乍的见到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她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惶恐的,眼端正着,不敢乱瞟。 青年打量了安溪几眼,虽然不认识安溪,但语气很确定,“你是城里来的知青。” 安溪点点头,“你好,我叫安溪,平安的安,小溪的溪。” 青年脸上有一丝怪异,他们村向来偏僻,交通不便,这些年很少有外人进来,大家相互之间都很熟悉,从来没有人这么客气。 “我叫江潮。”江潮指了指田里正在忙碌的人群,“你先在这里等着,完成生产任务后,我带你去见支书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2 。” 江潮小跑着跑回人群,安溪坐在田埂边,看着人群忙碌的身影,她撑着头,思绪渐渐飘远。 小村庄里,即使丢了一粒米都能闹地人尽皆知,更何况是来了一个陌生人,更是勾着乡亲们的好奇心。 “江潮,小姑娘哪的人,来做什么的?” “城里来的知青”,江潮将手中稻杆一拢,麻利的用镰刀割了下来,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 “难怪模样白白净净地,原来是吃城里米长大的。” 江潮手一顿,眼神不自觉往安溪坐的地方瞥了一眼。小知青头趴在膝盖上,很安静,仿佛画里的纸人,与她身后的稻田融为一体。 “哥,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旁边年轻人用肩膀勾了一下江潮。 “话这么多,正好村后头那条臭水沟堵了没人掏,反正你精力好,活就交给你了。” 青年脸一瞬间垮下来,讪讪走到一边离江潮远点。 江潮是他们村生产队的大队长,平时生产工作都是由他统筹分配的。他能这么年轻当上生产队队长,倒不是因为他爸是村支书,而是这年轻人确实办事稳妥,为人老成,头脑还灵活,大家都很信服他,才推了他做了生产队的大队长。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月亮高高挂在天空,安溪见那边大家收拾东西收工了,才迅速起身。混在人群当中,大家的热情让她有些吃不消,安溪本来就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嘴巴笨,又不会讨人欢心,好在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平时爸妈又都宠着她。朋友是少了一点,她是个知足常乐的个性,到底日子过得也还算顺遂。 一天劳作后,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安溪才松了一口气,最后路上只有安溪和江潮两个人往村支书家走去,两人一前一后,隔了两步远。安溪闷着头走路,没话说。江潮在前面步子明显比过去放慢了不少。 安溪光顾着走路,没注意江潮停了下来,一不留神撞在了他身上。 “对不起”,她忙退了一步,说话太急有些结巴。 “到了”,江潮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只是肩膀轻微抖动着。天太黑,安溪看不清他什么神情。不过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至少黑夜也能隐藏她的狼狈。 村支书家的房子比村里别的人家看上去要富裕一点,这一路走来,她看到的大部分都是木房子,只有村支书这一家是青砖砌的砖房。 “江潮哥”,还没进门,就听到身后清脆的女声传来。声音主人上前,拦在江潮前面,利索地道,“江潮哥,她是谁?” 借着微弱的月光,安溪勉强能看清少女脸的大致轮廓。她对人情绪把握特别敏感,少女对她的敌意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安溪嘴唇微抿,明明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她不知道少女的敌意是哪里来的。 “翠翠,她是下放来的知青,今天刚到,我带她去见支书,让给安排。” 少女表情凝住了,不过只有一瞬间,那一瞬间就足够安溪感受到恶意。她背后一寒,仿佛被一只毒蛇盯上。 “你好,我叫江翠翠。”江翠翠爽朗大笑着。 安溪却像是被雷霹中,当场怔愣住了。 ——江翠翠。 ——江潮。 ——田溪。 她前天晚上熬夜看了一半的女主重生发家致富的年代文小说里,男女主的名字就叫江潮和江翠翠,田溪是里面头号恶毒女配。而这具身体没有随继父姓之前的名字是——田溪。 第2章 江翠翠又做了那个梦,从半个月前,她就开始重复一样的梦。梦里她看见了自己的一生。 梦的最后,改革开放了,她去了广州,被人骗了身上所有的钱,被逼无奈进了夜总会当了坐台小姐。最后染了脏病,惨死街头,无人收尸。梦里的一幕幕都那么清晰,根本不像在做梦,反而像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而那个叫田溪的知青到三水村的那一刻,就是她一切悲剧的开始。她和江潮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果不是田溪,为了当上她们村小学的老师,死乞白赖硬是要嫁给江潮哥,以她和江潮哥的关系,他最后娶的人一定会是她。 如果她嫁给了江潮哥,就不会去广州,不去广州就不会被人骗,不被人骗就不会进了脏地方,还染了脏病,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叫田溪的女人就是个白眼狼,嫁了江潮哥,得了好处。考了大学后就翻脸不认人,连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都舍得抛下。抛夫弃子,奔自己前程去了。 她江潮哥那个骄傲的一个人,却为了那个养不熟的女人伤心失意,远走他乡。好在后来她在报纸上看到,她江潮哥下海赚了大钱,成了广州有名的实业家,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染了脏病,压根不敢去找他。那个女人的结局她不知道,但她能考上大学,国家肯定会给她分配机关工作,日子怎么都比她过得好。 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坏女人都能过得好,而她却多灾多难,不得好死。凭什么,如果梦里的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话,她绝对不会去广州,也绝对不会让那个女人嫁给江潮哥。 ——江潮哥只能是她的。 “翠翠,帮妈把你三叔家的锄头送过去。”江翠翠从梦中的虚幻中回过神来,拿起锄头一路小跑到三叔家。 她见到了那个叫田溪的知青,她来了。江翠翠隐隐有些兴奋,田溪的出现意味着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她的臆想。不过似乎梦里田溪不是今天晚上到的,而是要过几天。因为山洪把进村里的路挡住了,车子开不进来,直到清了路之后,她才搭着顺风车来的。 “你好,我叫江翠翠。”她学着梦里城里人的姿态说着,无论哪方面,她都不想输给田溪。 “我叫安溪”,安溪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道。 “你不是叫田溪吗?”江翠翠睁大眼睛,明明梦里,那个知青自称自己叫田溪的。她的梦怎么可能错。 安溪脸上的肌肉微僵,笑地很僵硬。要是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这或许是江翠翠重生之前的世界;可是现在,安溪知道,江翠翠重生了,不然她不可能知道田溪的存在。 原主对继父的这个姓很排斥,离开北京时,对外就一直向别人介绍自己叫田溪,所以重生女主江翠翠记忆里,她的名字应该是田溪才是。 “我叫安溪,不叫田溪。”安溪肯定不能和江翠翠说实话,这两个人都是定时炸弹,她随时都有被炮灰的可能性,她不想和两人扯上什么关系,所以今后铁定是要离他们远远的。 在江潮的带领下,安溪见到了村支书,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见到安溪一口一个知青同志,搞地她不大好意思。 她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全凭支书分配。生产工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7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7 足以让他了解到中医体系的厉害之处。 安溪刚刚说地很轻巧,但他却知道这中间的艰辛。中医药方千千万,仅凭一个病症,就准确找到对症的方子,这得背多少医书才能办到。像他,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治疗癫痫的药方。 小知青不简单啊!说不定水平比他要高多了。 “安溪,除了这个方子之外,你还知道其他的药方吗?” “我小时候读过几本医书,知道一些中药方子,黄医生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抄下来给你。”安溪眉眼弯弯,浅浅笑着,露出脸颊上两颗酒窝。 “那麻烦你了”,黄义假装咳嗽了一声,四十好几的人了,说话却像是小媳妇一样别扭着。他可以说这一辈子,从来没占过别人便宜。可是今天他这话一出口,就有那么些伸手白拿的意思了,但真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今天这份人情他算是欠在这里了。 无形之中,黄义不觉对安溪好感大增。要是他在年轻二十岁,也会对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心动。 “安溪,我在合作社那边刚好还差个帮手,你要是想来,到时候我跟支书说一声,把你调到合作社来帮忙,工分和下地干活的人领一样的,每个月还有额外份的布票和油票,你觉得怎么样?” 安溪眼睛亮了几分,去合作社帮忙可比待在食堂轻松多了,而且领的工分不少反多,要知道下地干重活的人每天能领十二个工分,在食堂帮忙却只有八个。 她忙点头,脸上笑容止不住溢出来,整个人看着都轻松了很多。 黄义看小知青开心,心里也高兴,能帮上点忙,他心里背的包袱也能轻一点。 送走黄医生,安溪蹲在院子里把自己脏衣服洗了。江小梅和她一起,因为她年纪小,大家都是下地收稻谷多赚点工分,只有她在食堂工作,最轻松,所以全家人的衣服都是她洗。 刚刚江家大嫂又扔了几件衣服在洗澡盆里,江家统共四子女,大女儿出嫁了,二儿子也就是江家大哥早就娶了媳妇,连儿子都三岁了,再就是二十一岁的江潮和十四岁的江小梅。 安溪碰见过江家大嫂几回,三角眼,马脸,是个很刻薄的女人,说话总带刺,像谁都欠了她钱似的。姑嫂二人关系不好,这是江小梅亲口对她抱怨的。她也只能笑笑,别人的家事她不好评价什么。 那一盆的水,因为脏衣服而浑黄,成了一滩泥水。江小梅早就习以为常,丝毫没有不耐烦,边搓着衣服,边笑嘻嘻地和她说话。 把自己两三件衣服洗完,江小梅那里仍旧像见不到底一样。安溪把衣服晾在晾衣杆上,水滴顺着衣服落在地上。 “安溪姐,你洗完了先去休息”,江小梅用滴着水的手抹了一把额头,头也不回地说着。 安溪咬着唇,怎么也狠不下心肠留着小姑娘一个人。 “安溪姐,你别弄,我自己能成”,江小梅作势要拦着安溪,被她躲了过去,衣服在手上搓着。 “四只手怎么也比两只手快,你听话,我们快点洗完,一起睡。再说我也不能白睡你家,总得做点事情,不然成什么样子。” “安溪姐,你们那里人都像你这么好吗?等我长大了,我也想去北京。看看首都到底长什么样子?”江小梅眼中带着少女的幻想色彩。 安溪手顿了一下,她也想回北京。只是现在必须在三水村苦熬着。今年是一九七五年,她记得恢复高考是在一九七七年冬天。这样一算,还有两年时间给她准备,只要能考上大学,她就能离开这里。对于回二十一世纪,她已经不抱期望,但至少能回这个时代的北京也好。那以后,不管是江潮还是江翠翠都与她无关。 安溪心中默默下着决心,这个大学她势必要考上。 第二天,安溪照常去了食堂工作了一天。有了前一天的适应,做起事来也能得心应手。直到第三天,她才被调到了医疗合作社。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平房,不算大,里面放了一张木板床,黄义平时就在这张床上休息。他和安溪一样,算是村里的外来人,不过和她又有不一样的地方,他娶的媳妇是本村人,所以算是半个三水村人。 合作社很冷清,基本没什么工作,村里人一般管医疗合作社叫卫生所,顺口。里面摆了一个药柜,药柜上也是三三两两放了几个白色药瓶,白色外壳有些发黄,一看就是放了很久。 安溪的工作就是整理这些药物,她把册子拿出来,对着册子整理了一遍,基本上就是治疗头疼脑热的处方药,有几管青霉素,特效药几乎没有。村里人基本也不上来,大病卫生所治不了,小病熬一熬就过去,犯不着花冤枉钱,这就使得卫生所位置有些尴尬。 整理那几瓶药花不了多少时间,之后安溪就闲了下来。开始照着抄印在脑子的药方,医书上的药方都是古人总结出来的,所以很大一部分都是古文。 黄义看着安溪写了半天,他有初中学历,这些字单个拆开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大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哪怕那本本草纲目,有好多他都是一知半解,好多地方更是云里雾里。 他腆着脸,不大好意思问道:“安溪,这方子你能不能跟我解释解释。” 安溪笔下字不停,“黄医生,待会我在后面写上白话的翻译,你估计就能看懂了” 这天下午,罕见卫生所来了个人。安溪看着来人,忙把手上正在写的稿纸塞在抽屉里。 “婶子有事吗?”安溪问道。 “没事,安溪丫头你忙,我就想问一问我家六子那病咋整。你说孩子咋就得了这么个糟心病,只要一想到这倒霉事,我就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心里像是闹了灾似的,总不踏实。” 安溪低头好笑着,“婶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急不来,治病得用药,现在也没有现成的药,我得上八点山找几天才行。” “那好办,你说要用什么药,我让孩子爸上山找。”大婶急迫的凑到安溪跟前。那怕是几天工分不要,也得赶紧把孩子这事弄好了才行。 安溪把大婶安抚下来,轻声细语说:“婶子,治病不是儿戏,找药材是个精细活,只能我自己去。有些药材看着相似,但效果可能完全不一样,不同年份的药材成效也不一样。如果用错药是会出人命的。” 安溪说地全是实话,大婶一听会出人命,吓得赶紧摆手,“咱不急,你慢慢找,仔细地找。你要是有用地婶子的地方,尽管吩咐,哪怕上刀山下油锅婶子半点不会含糊。” 好说坏说把大嫂送走以后,这事她自己也在记着,不仅是为六子找药,也能找点其他的药材晒干送到县里收购部去,给自己存点积蓄。两年后,如果考上大学,需要用钱的地方估计不会少。 第6章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8 她来的时候,秋收就差不多进入尾声,一年最忙碌的时节总算过去。这些天,上山采药的行程一直无法推进。八点山那一片山脉连绵起伏,纵横千里,不熟悉路的人很容易在山中迷失方向。而且山路难走,许多地方连路都没有,如果要上去,靠她一个人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让江潮陪你去,八点山这小子熟,有他带路我放心”,安溪只是稍微和支书提了这件事,支书想也没想,拍板就定了下来。 安溪本意确实是想让老支书找个人带她上去。她也知道不太容易,毕竟要让人放弃一天的工分陪她上山,的确有些为难人。工分不比其他,直接跟人嘴上口粮挂勾,这年头吃饭比天大。她原本是计划用自己的工分补给陪她上山那人,她在卫生所的工分能抵得上一个青壮年下地干活所得,所以她想着对方怎么也不会吃亏。 只是她刚提了一个开头,连补工分的事都还没说,支书立马就给她找了个人出来。说到底,支书是真心想为村子里的乡亲谋福利,不然哪家肯放着家里的壮劳力不干活,跑去采药,那一天的工分可不少。 她知道支书一片好意,但这人怎么也不应该是作为男主的江潮,“支书,江潮是生产队队长,队里缺了他怕是不行吧!要不,您随便找个人跟我上山都成。我可以把我当天的工分让出来,弥补损失。” 安溪殷殷地看着支书,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哪想支书摆摆手,“江潮那小子又不是天王老子,没了他,生产队还干不下去了不成。你一个小姑娘家的,那点工分还要你来补成什么样子。这事你别惦记,好好把药采下来,说不定咱们村以后还要托你的福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安溪也不好继续推辞,不然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只是说到底,对江潮,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安溪走后,支书把江潮单独叫到里屋。别看在安溪面前,他话说地笃定,仿佛他话音一落,事情就定了模。其实这事他心里还是虚的,怎么着也得先跟江潮商量着,最终是否上山的决定权也取决于江潮。 说到底,江潮不比家里老大听话。这小子从小就是个主意大的,脾气倔地跟头牛似的。他要是不愿意,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相反一旦认定下来的事情,绝对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江潮小时候,两父子没少闹矛盾。现在小子长大了,比小时候精明多了,会讲道理了,他的好手段就是让你有理也变成没理。 “江潮,我跟小知青说好了,明天你陪她上山。” “生产队的工作怎么办”,江潮眼睛往下敛,似乎是对支书的自作主张很不满。 支书一噎,知道这小子不好打发,早知道就不该把话说地那么满。要是他真不想去,他也只好临时去找别人,总不能真让小姑娘失望。他江大友这么多年,还真没干过这样的混账事。 “你就说去还是不去吧,不去我就找其他人了,反正我听人小知青话里那意思,也不大想让你跟着去”,老爷子摆摆手,懒地跟他绕,不然两个人怕有的掰扯。 江潮抬头,把视线拉高,手指点了点桌面,似乎真得在权衡着支书的提议,最后他中指往桌面上一顿,“去。” 支书笑咪咪的点头,这回算是心满意足了,能让江潮听话不容易,两父子没有硝烟的战场里,他可算赢了一局。果然老子在儿子面前还是有点威势的,最后儿子还不是得听他老子的。他是没看见,他一转背,江潮笑地像只老狐狸的样子。 第二天,安溪心里惦记着事,早早就睁开了眼睛。外头还是蒙蒙亮,根据天色,她估计着时间大概早上五点多的样子。江潮起地比她还早,把上山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黑色衣服衬得人特别精神。见到安溪从屋里踏出来的时候,那双墨黑的桃花眼一挑,正经的模样里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趁着天还不热,两人往八点山山脚方向走去,上八点山的路有两条。刚上山的时候,是一条宽敞的大路往上通着,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候后,就出现了一条分叉路,江潮带着安溪往左边的路拐。 视线所到达的地方,右边的路比左边似乎要更好走一点,不过她对八点山完全不熟悉,只能跟着江潮走。越往上走道路越窄,而且越走越险,到最后连路都没有了,全是灌木丛和蒿草丛,走一步就需要往前开一步路。 “安溪,山上危险,不但蛇虫鼠蚁多,还有猛兽出没,所以千万跟紧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江潮一路叮嘱着。 天雄子,地黄莲,五味子…… 越往上,人的足迹越罕见,不过见到的药材也越多,越珍贵。 坡很陡,脚下还有很多障碍物,安溪一个人爬不上去。江潮手脚麻利地跳上了半坡,冲她伸出右手。安溪一咬唇,心里的别扭被强压了下去,知道现在不是她矫情的时候,于是把手递给了江潮。 江潮的手很粗糙,手上布着一层厚厚地茧子,被他手握着的时候像是被砂纸打磨着。大手完全包裹软绵的小手,一使力,人轻松地被他半提了上来。 几乎悬空的双脚踏上了松软的泥土,安溪心头一松,赶忙将手抽了出来,脸蛋泛红,心虚地瞟向周围。 手上的温度落空,江潮把手背在身后,五指磨着。除了家人以外,他再没握过别的女人的手。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安溪的手,软软的像棉絮一样。 趁着安溪休息的片刻,江潮把四周的动静都纳入眼中。土坡之上是一大片松树林,林木很茂密,将大部分的光线遮住了,只余下几缕穿过林间的缝隙成了落网之鱼。所以能看到一束束光柱落下,灰尘在中间上下起伏着。 一看大致方向,江潮在林子里仔细检查着地上动物的足迹,这片松林没有什么大型动物活动的足迹。这是个很适合休息的地方,爬了一上午的山,两人还没怎么正经休息过。江潮没什么,反正他体力好,让他上上下下不休息跑一趟都成,但小知青不行,她已经累得快瘫了。 安溪坐在一根冒出土的巨大树根上面,忽然她“啊呀”一声,江潮忙从最高的一棵松树上跳了下来。只见安溪捂着头站在一颗最大的松树底下,头抬着望着树上,眼睛睁的又大又圆。顺着她的视线一路延伸到松树的枝杈上,上面蹲着一只松鼠,四肢还捧了一个松果,同样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安溪。 两双眼睛所流露的光彩相似,莫名很有喜感,江潮压抑着笑声,嘴角有些抽搐,很道义地问一句,“安溪,没事吧!” “啊!没事,被小松鼠的松果砸了头”,安溪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小松鼠,一人一松鼠,形成两相对峙的局面。 她在动物园里见过松鼠,不过被圈子笼子里的小东西,没有半点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9 这种生长在大自然的活力与自在。尤其是那一身油光发亮的皮毛,让安溪想到了挂在脖子上的小围脖,不觉笑出了声。 似乎是察觉到了愚蠢人类的恶念,小松鼠吱了一声,把手上的松果快速甩了出去,身姿灵敏的跳上枝杈,消失在人的视线中。安溪没防备,一下又被松果砸中了额头,疼地她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被砸中的地方落下一个明显的紫红的血印,不一会就高高肿了起来。 江潮忙上前,隔着安溪一步远,观察着她的强势,很具有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安溪捂着脑袋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不自觉往其他地方瞥去。 眼尖的看到绿色的草丛之间,土黄的一点不大明显。那是——她忙上前拨开草丛,隐于绿丛之间一株根须状的东西露了出来。 “安溪,找到什么了?”江潮上前问道,之前安溪也采了不少的东西,但还从来没见她这么激动过。 “是人参”,安溪转头,眼睛亮亮的,里面满是欣喜。她没想到这一趟上山,竟然能找着人参,看年份只有二十多年。但这是纯野生人参,和后世人工培养的功效绝对千差万别。这种野山参比黄金都珍贵,要是放后世,能值不少钱。 江潮轻咦了一声,他虽然没见过人参,但村里流传着不少人参成精的故事,他从小听到大,当然知道人参的珍贵。老一辈人也总爱说村里谁谁谁在山里找到株人参,一夜暴富。那些故事里,少不了说话人羡慕的成分。只是人参一般长在深山老林,那些能采人参的,一般都得深入到八点山深处,才可能见到那么一株。 因为带着安溪,江潮也没敢带安溪往深里走,所以他们现在还处在八点山外围地区,只是没想到这过去被人经常踏足的地方竟然也能找到人参,也算是一件稀奇事了。 “江潮,麻烦你把小锄头给我”,安溪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参,目光灼灼。手握着锄头,安溪小心刨着周围的深黑色泥土。生怕一不小心伤了根须。 江潮趁安溪刨土的空当,心神却不敢放松,他早听老人说过,人参是好东西,不止人稀罕,动物也喜欢,所以人参周围都有攻击很强的动物守着。 头往上一瞥,江潮心下一沉,一把将蹲在地上的安溪扯了过来,不明所以的安溪踉跄地撞在江潮身上。 而她刚刚所蹲的地方落了一地的松子,密密麻麻的,像是雨点一样。 第7章 撞在江潮硬地像石板的胸膛之上,安溪只觉得鼻子被撞地生疼,脑子发懵,还没搞清楚状况。 将头一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松树枝上围了几十上百只松鼠,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她刚刚待的地方落了一地的松果,如果不是江潮把她扯过来,那么多坚硬的松果一起落下,砸也能把人砸死。摸了摸后颈,心头不觉一阵后怕。 江潮沉默着把人护在身后,眼里有些凝重。要是只有几只松鼠倒没什么,怕就怕在数量太多,一般手段跟本应付不过来。 “江潮,要不还是算了吧!”安溪扯了扯江潮的衣角,为了一株人参而把自己命搭上根本不值当,而且这事本来跟江潮就没多大关系,没有让他犯险的道理。 安溪心里想地明白,倒是江潮他凝着眉,有考量,但绝对没有害怕,眼前这局面在他眼中并非不能破解的死局。如果安溪在三水村待地久一点的话,可能会知道,江潮十多岁的时候,就曾经一个人在老虎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毫发未伤。 “安溪,我们先退”,江潮头一侧,在安溪耳边耳语了一句。 此时情况危急,安溪也顾不得两人现在姿势是否近地有些暧昧,江潮说撤走,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说退就退,江潮护着安溪,两人一步步往后退着,心神却丝毫不敢放松,仍旧是和几百只松鼠对峙的姿态。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气势不能泄,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他们退下土坡的时候,树上的松鼠们明显放松了戒备状态,许多只这里跳几下,那里跳几下隐藏了起来。 “安溪,待会记得把耳朵捂好”,江潮叮嘱了一句。 安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江潮左手一攀,右手一勾,轻松跳上了土坡,敏捷地像只猴子。她心头一急,说好后退的,他怎么还去以身犯险,如果出了事,别说支书会怎么看她,就是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江潮,你回来啊!”安溪站在坡下喊着,眼睛急地发红。 江潮跳在树上,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很笃定。那一眼,是极其有力量的,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的气势竟然把身后这片山林都比了下去。只那一眼,安溪心跳骤地跳了几下,咚咚咚,像是鼓节一样,极度不规律。 江潮身影消失在她视线当中,她还在最后那一瞥眼神中恍惚着。看小说的时候,后期有不少优秀男人出现,像高干子弟也不少,但江潮能以白身在一众优秀男人中脱颖而出,稳坐第一男主宝座,至始至终都不动摇不是没有道理,他确实有让人倾倒的个人魅力。 山林间传来一阵虎啸声。一时间,鸟兽惊起,整片林子骚动起来,在虎啸的威势下,树上的松鼠汗毛直竖,滚圆的眼珠带着惊恐,作为食物链上的一环,动物本能地害怕具有更大威胁的生物,更何况是老虎这样的山林霸主,那气势更是惊人。整片松林的松鼠纷纷窜逃,片刻时间,松林恢复了平静,而且静地很吓人,没有一丝声响。 躲在暗处观察的江潮脸上不觉流露出很浅的笑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趁着动物全部被吓走的空当,他赶到人参旁边,把人参挖了出来,那地方只留下一个很深的坑。 那声虎啸,同样也惊了安溪。一想到江潮还在上面,急地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忘了江潮让她捂耳朵的事。 人一急,就容易乱了章法。她想着至少去坡上看一眼,江潮是否还安全。可脚下一急,一下绊住了长出地底的树根,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小腿像是硌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声脆响,疼地她眼前一阵发懵, 地上落满了一层厚厚的叶子,因为她的跪倒而扬起了一阵灰尘,被埋在叶子下的一节白骨露了出来。安溪心一跳,学医的时候,免不了要接触各类尸体,头骨。这东西在她眼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从露出的骨节来看,这应该是一节人的小腿骨。 这山林间为什么会多出一具人骨出来,她没心思理会,如果江潮出事的话,说不定他们两就得和这具白骨一起躺在这里了。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江潮,你还在吗?” 还在吗……在吗……吗…… 回音还没散去,安溪就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从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4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4 的悲惨结局,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上人。而这一切,是她一个人优势。 但说到底,她才小学毕业,想要考上大学难如登天,她原本计划着,讨好一下安溪,让她教教自己教科书上的知识,两年后好从容应考,却没想到,她这人完全不识好歹。 心里暗暗呸了一声,江翠翠面对着墙面,眼里满满全是懊恼。她刚刚怎么会头脑不清醒去巴结安溪这样的势力女人呢! 清晨,安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江翠翠的踪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室内没有窗户,所以很暗,她猜不出现在什么时候,只是听外面有些吵闹声,估摸着应该有些时候了。 她的书包一直被她压在头底下,晚上睡觉的时候,虽然硌地头很不舒服,但有江翠翠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她不敢掉以轻心。早晨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书包,看着里面的衣服和药材还都完好无损的,才松了一口气。 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她往黄医生房间走去,敲了敲门,黄医生也是刚起来,不过精神头很好。 “安溪,江翠翠呢!”黄医生问道。 安溪摇摇头,她一起床就没看见她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这样回复着。 黄医生也没多问,大早上她一个大姑娘的,也丢不了。 研讨会是下午才开始,黄医生让安溪自己去县城到处逛一逛,但是到饭点一定要回来。安溪应承下来,向黄医生问清了供销社的位置,就背着那个土黄色的书包往供销社的方向走了过去。 早晨空气很新鲜,安溪一路走,一路问,可算给她找到供销社地方了。供销社处在十字路口当口处,位置很好,光线足够充足。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子,写着供销社三个大字,很容易看到。 安溪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走到柜台前头,柜台后面坐了一个十七八岁少女,圆脸,黝黑皮肤,扎着和大家都一样的麻花辫,在麻花辫尾巴处还绑了跟红绳,一下就能让她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同志,请问这里收药材吗?”安溪问道。 坐在里面矮了一大截的人没理她,仍旧磕着瓜子,正起劲。 安溪又喊了一声,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才抬起头,鼻孔仰地老高。这年头,能当上供销社的销售员,也确实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哪的人?”小姑娘问道,语气很是老气横秋,仿佛她在问的是什么关系国家民生的大事。 “我昨天刚从三水村来,和我一起的还有我们村黄医生,我们来参加县里举办的医疗研讨会的”,安溪知道,这年头,不管做什么你都得有个身份,来区别你是人民,还是敌人。 所以她还不待小姑娘详细问,就把自己给赤裸裸剥在她面前,随她鉴别。 “你是从三水村来的,那你认识江潮吗?” 安溪点头说认识。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她说认识之后,小姑娘懒洋洋地姿态没了,一下端正了起来,刚刚高高在上的态度也低了下来,前后判若两人。 “供销社不收药材,不过你可以去东头的保林堂看他们收不收,我记着之前是有收来着”,小姑娘为安溪指点着,如果不是看在江潮的面子上,她才懒得和她说那么多呢! 安溪道了一声谢,刚要往外走,小姑娘忙喊了一声,“嗳!你等等!” 她从里面拿了个东西出来,绕过柜台。跑到安溪旁边,把那包裹样的东西递给安溪,还挺沉,“同志,麻烦你把东西交给江潮,我没时间下去,他也老不上县里来,我都没机会把东西给她”,小姑娘抱怨几句后,才有些忸怩着,“东西你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你就说是供销社的周兰兰让你带的。” 安溪看了周兰兰一眼,眼神一闪,接过了包裹。 从供销社出来,她看了眼天色,不早了,黄医生说饭点必须要赶回去,只得看了眼东头方向,方才“满载而归”。 第11章 下午,黄医生带着安溪去了开会的大会堂,大会堂最前面写着“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大字。他们去的时候零零散散来了好些人了。黄医生和这些人都认识,关系似乎还都挺好。由黄医生的引荐,安溪认识了不少人。 开会的时候,安溪坐黄医生旁边,黄医生交代她要少说多看。与医学交流无关的想法,最好收着,少说少错是他们这趟行动的宗旨。 一下午的时间,除了领导发言之外,大家都在相互扯皮,轮到谁发言,就简单说了几句假大空的话,然后把皮球扔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接到皮球后又重复给下一个人。至始至终,谁也没说什么真正有用的。中间安溪发了一次言,她学着大家的语气,短短地讲了几句,不求出彩,但也绝对不能有差错。 干坐在那里听一些无聊的言论,时间确实难熬,但好歹是熬过去了,两人回招待所的时候,天刚蒙蒙黑。江翠翠在他们回来后好一会,才回了招待所,她带回来好几本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安溪瞥了一眼,是初高中的课本。 这些课本田溪有,但当初离开北京的时候嫌没用,就没带过来。说起来,关于初高中课本的知识,田溪脑海里基本上一片空白。安溪自己高中毕业也差不多五六年了,当初上课学到的知识都忘地差不多了,不过好在基础在那里,她现阶段需要做的就是把之前忘的东西捡起来。 小时候,她听她大姑说过,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试题目可比几十年后学生考的简单多了。安溪对高考信心十足,但找教材的事情也得上心,只是这事暂时还急不来,明天她还得跟黄医生去县医院参观学习。 不止安溪注意着江翠翠的举动,江翠翠同样也一直在关注着安溪。只一天不见,安溪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包裹,还是印着供销社的大红字,怎么都惹人注目。 在江翠翠眼神瞥了那个包裹几眼后,安溪敛下眼睛,掐着圆润的指甲,不经意地道:“东西是供销社的一位女同志让我带给江潮的,挺漂亮的。” 江翠翠脸色黑了几分,连刚刚找到教材,在安溪面前炫耀的神气都淡了几分。在她翻身上床后,安溪脸上多了些笑意。 隔天,安溪跟着黄医生跑县医院,县医院是栋三层大楼,据说是旧社会地方保安团团长的小洋楼,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侵蚀,最顶上的阁楼已经坍塌了成了一堆废墟,废墟下依稀可以看见昔日的奢侈。 两人进了县医院后,县医院很忙碌。他们这些赤脚大夫说是来参加培训的,但几乎都是穿上白大褂直接在旁边打下手。 “那个谁,看到那个新来的病人没有,你去给他打针”,一旁忙不过来的小护士直接拉了安溪过来,指着那个病人,就让安溪过去了。 她才刚刚来这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5 里,什么事都还没插上手,小护士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打针,就把她派了出去,她手上拿着针剂,仍旧一头雾水。 也是她不清楚情况,像县医院每天要接待的病人数也数不清,在医护人员还很有限情况下,基本上就是分身乏术也忙不过来。要真遇到脱不开身的时候,他们这种从下面上来的赤脚大夫就能派上用场。也不管你是不是会,逮着你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反正只是打个针,也出不了人命,大不了就是病人吃点苦头罢了。来医院看病的人大都是有觉悟,想治好病,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小护士让安溪去给打针的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母亲抱着她。小孩看着体质很弱,大病小病总少不了,基本上就是医院常客了,女人对这医院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哪那些是经验丰富的,哪些新来什么都不了解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刚刚可看到了,小姑娘是被那个护士赶鸭子上架过来,以前她也遇到过这种不靠谱的,孩子屁股都成筛子了,那针还是没打下去。但她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来看病就是有求于人呢! “同志,我家宝儿血管细,你待会千万找仔细,再下针,不然孩子可得哭岔气去”,女人看着素质很好,好生好气地央求着。 没穿越前,安溪在医院实习过一年,实习的时候都是干护士干的活,打针手法也是在那一年里练上来的。 女人把小孩翻了个身,让他躺在自己膝盖上,把裤子往下一拉,熟练的捂住孩子的嘴巴,预备待会要是声音哭太大了,会打扰到别人。 在女人殷勤的目光之下,安溪在下针的地方涂上碘酒,熟练地找到血管,轻轻一挑,控制着最合适的速度把药推了进去,收针。 “好了”,安溪口罩拉下一点,收拾着刚刚打针留下的狼藉。 女人嘴微张,这就好了?她还预备着有场大仗等着她呢!跟她想地似乎有点不一样,孩子连声音都没出呢!“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我家小宝打针能再找你吗?” 安溪原本低着头,现在头微抬了,琥珀色的大眼睛里闪着笑意,“我叫安溪,从三水村来县医院参加培训的,不在县医院工作,所以你怕是找不到我!而且医院可不是个好地方,小朋友能不进还是不进的好。” 起身捋了捋白大褂,安溪径直去忙别的事情了。打完针后,女人没立即走,她全程目睹着安溪熟练的动作。 在医院忙了一上午,安溪基本上连轴转,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总算中午的时候有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医院提供的餐食很丰富,又是饿了一上午,闻着饭香,肚子就在唱空城记。 半天没见到黄医生人,也是中午的时候在餐厅才见到他,“安溪,刚刚医院护士长可专门和我夸你了,说你能力强,素质高,人还耐心。要不是你才刚到三水村,还缺了点锻炼,他们都打算把你直接调到县医院来。让我滚回去,继续做我的赤脚大夫。”黄医生笑呵呵的,语气很和蔼。 安溪抬起头,很不好意思的笑着,脸颊上也飘着两片粉红,“黄医生,你就别打趣我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饭才吃到一半,还是热热闹闹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小护士,有些焦急的环顾了一圈食堂,应该是食堂人太多了,她一下找不着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干脆喊道:“白医生,你在吗?有急诊,院长叫你赶紧过去手术室。” 一时间热闹的食堂,很快安静了下来,在白医生跟着小护士急步出了食堂后好一会,食堂才又闹哄哄起来。 “什么急诊能让院长出面,叫地还是咱们院里脑科方面的最权威的专家。” “我刚刚来的路上,好像听说是县长又倒下去了,之前就晕倒过几次,也不知道这次情况怎么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脑淤血这病麻烦,想要治好病,就得完全去除淤块,但现在医疗条件,哪怕是白医生,也只能勉强用药物保守治疗。”说话那人摇摇头,很是唏嘘。 安溪专心吃着饭,旁边几个医生的话也传进了她耳朵里。 黄医生在县医院有些人脉,院里一些消息他都能知道一些。晚些和安溪交流的时候,他说县长刚刚被抢救过来,不过血块扩散压住了感觉神经,现在正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有奇迹出现的话,估计后半生只能在床上渡过了。 毕竟是一个县的负责人,他出了事情,怎么着也影响了好些人,就黄医生自己而言,他对这位很负责任的县长感觉就很不错。 “黄医生,以我现在的在医学方面的认知而言,脑淤血虽然棘手,但绝不应该束手无策才对。小时候翻看医书的时候,我见过一套针法,有着活血化淤的功效,这套针法对治疗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应该不会差”,两人走在医院长廊上,安溪向黄医生提出自己的见解。 黄医生咦了一声,不敢轻下定论。从一开始他就没看透过眼前看似单纯的小知青,他总觉得她身体里藏着无限的秘密,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让你大吃一惊。 “我……”,黄医生的话才刚开了头,就被身后一个女人打断了。 两人回头,看见那女人藏在阴影里,等她从阴影里出来后,露出全貌之后,安溪才诧异道:“大姐,请问有事吗?”这女人就是安溪早上遇到带孩子打针的,那个很有教养的女人。 “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只是刚刚我似乎听到小同志你有办法治疗脑淤血,对吗?”女人殷殷地看着安溪,希望与失望在她眼中交织着。 第12章 安溪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反问了一句,“大姐,你家里有脑淤血的病人吗?” 女人点点头,面上有些沉重,“我父亲今天因为脑淤血住院了,可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刚刚打水回来,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心中有些激动,情急之下才打断了你们的对话,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女人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抱着胸,暗淡的灯光下脸色焦黄不堪。 “大姐,你真的觉得我会有办法吗?早上时候我就和你讲过,我只是一个从下面村庄上来,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赤脚大夫,连医院专家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相信我能行呢!” 女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语言的力量在这时候极其苍白,她无法反驳。对面少女的每一句话都直击她的软肋,如果是以前,她绝不会这么冲动,大意地跑出来问一个小姑娘有没有办法。 但是今天父亲的出事,却让她心绪难安,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她的心又一次沉到谷底,刚生起来的希望一触即破。 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安溪意料之中。即使不忍,丑话也必须说在前头。让家属能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6 够考虑清楚利弊,而不是冲动之下做出选择,是她行医的准则。在医院工作的那些年,见惯了生离死别,确实让她心肠硬了不知道多少。 “大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办法我的确有,而且是七成把握。但是我刚刚那番话,也不完全是为了吓唬你,而是想让你下决定前慎重一些,是否相信我,最终决定权仍旧在你自己手中。” “我该怎么找你”,女人脚步向前跨了一步,神情很焦虑。 “这两天我都会在县医院交流学习。如果你最后决定相信我的话,就来护士站,工作时间我会时刻守在那里。” 在女人复杂的视线里,两人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楼梯间的那盏灯坏了,所以视线很暗。田溪这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有夜盲症,晚上的时候她很难看清路,扶着楼梯,试探着下着一阶阶楼梯。 那小心翼翼地样子似乎和刚刚面对病人家属时候极度自信截然不同,仿佛这天下就没有她治不好的病。黄义都以为刚刚小知青是神仙附体了呢! “安溪,那位我估摸着应该是县长家的,刚刚见你那么笃定,你真能有办法不成。” 下了楼梯脚下的时候,光线一下变足了。安溪腆着脸回道:“我是想着刚刚那位大姐估计不会相信我,所以使劲吹牛皮呢!我哪有那么厉害,专家都治不好的病还真能被我解决了不成。” “那你可真厉害,我都被你唬住了!”黄义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他可是半点不信的。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对安溪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是个很务实的人,信口开河这样的事可不像她能干出来的,不过他究竟没深问。 女人从楼上目送着两人离开了医院,在外面又发了会呆,她才推门进了病房。是个单人病房,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旁边守了个年轻男人,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斯文白净。见女人进来后,他忙起身,从她手中接过水瓶,整个人海拔一下拔高了不少,是高高瘦瘦的模样。 “白航,你明天还有工作,先回去休息吧,爸这里由我守着。” “姐,你也别劝我了,夜不好守,我和你一起”,邵白航稳稳坐着,没有打算要动。 看了眼睡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女人不禁叹了一口气,由着邵白航去了。姐弟两人说了一阵话,女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脱口要出的话又被她压了回去,神情转换间,挣扎不已。 “姐,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在我这个弟弟面前,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见姐姐几番欲言又止,邵白航忍不住先打破了僵局。他姐是个爽利人,有什么说什么,什么时候变地这么支支吾吾。 女人又是一阵叹息,“有件事我也拿不太准,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爸得了这个病你是知道的,如果他清醒着,知道自己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那该有多难过。”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邵白航眉头微皱。 女人长舒了口气,也不扯些别的东西,干脆利落道:“我今天见到一个人,爸的病她说她有办法治,只是我并不知道这个人能力如何,所以想和你商量着,问问你的意见。” “医院专家都说治不好了的病,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说的话,你觉得可信。我看你最近因为爸的事情着急上火,糊涂了。” “可是爸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她试一试,如果她真能治好爸呢!而且我看对方一小姑娘的,也不像是那种匡人的人。” 女人往后说着,越是回想起早上时候,安溪打针手法,那熟练的样子,根本就是身经百战出来的。而且刚刚在走廊处,安溪话语里的自信,流露出的痕迹那么自然。她活了三十多年,看人从来没走眼的。仅凭着直觉,她觉得小姑娘能信。 “骗子都会把自己装得像好人……”邵白航眉头微皱,女人却摆摆手,喃喃道:“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隔着医院不远的招待所大堂里,还亮着一盏灯,灯下却没有几个人,大家大都休息去了。在一盏时明时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少女。少女眉眼干净,专注在手上的册子上。时不时拿出一只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凑近了看,可以看清是一手娟秀的小字,一笔一划都很工整,见字就可以看出写这字是个很严谨的人。 不知不觉中时间的流逝,直到大堂的灯熄了,安溪才反应过来,收好手上的本子。这本子上记得是她誊抄下来,有关二十六脉活络针的施针心得以及病例。 她刚刚在研究的,是一起关于脑淤血的病例。该怎么施针,力道该怎么把控,她一一在心中坐着试验。其实之前在三水村她都有做实验,一开始是扎死物练手,后来觉得自己足够熟练之后,就在自己身上下手,虽然过程有些惨痛,但不得不说,成效是相当显著的。 就在刚刚的深入的探索当中,她对二十六脉活络针的理解又更深了了一些,之前一些干扰她的旁枝末节,她已经开始有意识的避开,隐隐有些接触到这套针法最精髓地方的感觉。只是在没有真正治疗病人之前,她总感觉中间隔了一层薄膜。 安溪的忙碌并没有因为县长出事而停止,她仍旧照常做着安排给她的事。给一位大爷打了点滴后,她伸了伸懒腰。 “安溪,有人找你”,顺着声音她看向门边,只见那位大姐站在门边,殷勤地往里张望着。见安溪望过来,忙朝她招招手,嘴巴微张,指了指外面。 安溪避过人群,小跑着到外面,女人面朝着外面,背对着安溪,背影比前些天的时候更萧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才转过身,“小同志,你真能治好我爸的病吗?” 安溪摇摇头,“我说过,我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剩下百分之三十并不在我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 女人脸上罕见的露出笑意,要是对方说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肯定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她也不用纠结了,对方肯定是骗子无疑。 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已经很高了,没有哪个医生手术之前会说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哪怕是一场再简单的手术。之前,她也问过,如果做手术去掉淤块的成功的几率是多少。但因为淤块在脑部,而且是在最敏感的感觉神经周围,哪怕是白医生,给她的答案仍旧是不到百分之一。 “我们能做些什么,来保障手术的顺利进行。” 安溪轻咦了一声,“我没说要动手术啊!以我目前的能力,确实不足以承担开颅这样高难度的手术。” “那你……”女人嘴微张,心头泛起一股无名怒火。当初就是因为她一句有办法,她不惜和小弟闹翻,现在她却告诉她,她没有能力做这场手术。这不是耍她是什么。 第13章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7 外头风有些大,安溪穿在身上大了一号的白大褂被吹地猎猎作响。她眼神格外笃定,“大姐,虽然我对开颅手术确实不太擅长,但脑溢血这病并不是非要手术才能治好,西医有方,中医同样有术,恰好我对中医体系的了解更深刻一点,这是我敢那么信誓旦旦和你下承诺的底气。” 其实女人这次来找安溪,心里也不是没有忐忑,所以早在来找她之前,就把她的大致信息了解了一遍。知道她是从首都下放的知青。因为首都离杨树林县太远了,田溪从北京过来,坐火车就坐了三天多将近四天。如今信息也不发达,所以她想要了解田溪在北京的过往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今天早上她就找了同样是三水村来的黄医生问询,黄医生告诉她安溪刚来三水村的时候,就救治了一个犯癫痫病的患者。之后陆陆续续村里也有些人过来看病,轻点的就开个方子,抓点药,吃一两顿就好差不多了;严重点的,就扎几针,最后也没事了,反正目前来看,他还没见着能让她为难的病症。 而且安溪还帮着他抄了不少医书,由此他可以推测,安溪底蕴应该很深厚才对。对她的能力他一直没探到底,所以只能持保守态度。 这些信息,都在冲击着女人不断动摇的心,她想从首都来的人,总该有些独到的地方,手段比他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厉害点也就说地过去了。 “小同志,我父亲的病就拜托你了”,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总算给足了自己心理建设。 “大姐,我还没问过你名字呢!” “邵佩霞,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佩霞姐吧!” “佩霞姐,你叫我安溪就好了”,安溪脸上扬起了笑容。相较刚刚那专业地模样,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位邻家小妹妹。 “对了,佩霞姐,如果你需要我介入治疗,请一定要通知医院,并和医院做好协商才行。”这种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安溪还是懂的。她一个非常规人员介入治疗,如果事后发生问题,家属方和院方又没有提前协商好,双方都难堪。 安溪不知道邵佩霞和院方具体做了什么协议。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她就通知安溪所有的事宜都处理好了。万事具备,只欠她这一阵东风。 二十六脉活络针不比其他的针灸方法。这二十六针下去,针针死穴,所以风险相比较而言也更大一点,更考验施针者的能力,中间不能被打断,所以需要找一个特别安静的地方,医院的手术室再合适不过了。 手术室相比较后世来说,不知道要简陋多少,只是一间光线明亮的小房子里摆了一张手术台子,旁边是一些简单的手术器具。 除了安溪外,还有白医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花白了一头头发。他曾经是县长的主治医生,对县长病情他是最了解的。这次治疗,白医生一定要求全程跟在旁边。如果中间出现什么差错,他也好及时打断,防止出现难以挽回的后果。 说到底,他是信不过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白医生是学西医出身的,但对中医界也有些了解,中医最看经验,年纪越大,经验越足,也更能让人信服。可眼前小姑娘怎么也才二十不到,他是不相信她能有什么丰富的经验。 只是人家家属坚持,免责协议都签了,医院也不好说什么,好歹白医生还有白医生看着。 做了施针前准备后,安溪走到白医生面前,鞠了一躬,“白医生,很抱歉中途插手了您的工作。待会我所用到的针灸方法比较特殊,所以请您给我一点的时间。不然一旦出现问题,势必会难以接续。” 白医生点点头,小姑娘态度挺好,但对能力是否达到水准他还是持保留态度。 和白医生打好商量之后,安溪深吸了一口气,往手术台那边走了过去。上了手术台,她神情骤然变的肃穆,一看就是进入了状态。 从白医生的角度看,小姑娘每一步骤都行云流水,手上动作没有丝毫生疏。这熟练的手法没有几年的练习是做不到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可看到安溪下第针阵以后,他脸瞬间变了。简直胡闹,哪有人针灸是专往人身上死穴扎的,他刚想开口打断,转而又想到刚刚小姑娘郑重其事的样子。 她话里说地委婉,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小姑娘对他也是不放心的,刚刚那番话就是在告诫他,让他不要在中途插手打断他。忍了冲动,白医生在旁边静待着,看她接下来要如何做,简直比安溪那个正在施针的人还要严肃。 手术室内的两人如临大敌,手术室外守着的两位家属也不好受。邵佩霞双手紧攥着,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着,邵白航也没好脸色。之前两人因为这事大吵了一场,现在关系还没有缓和。 “姐,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你,那小丫头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你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信了她”,两人虽然已经商量好了,但邵白航心里还是很悬。 “因为我知道,爸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业,他不会想一直躺在床上,所以哪怕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如果爸能醒过来,我相信他一定会支持我的选择。”邵佩霞有些幽幽地道,不知不觉中她声音有些哽咽。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爸因为庸医无能出事了又该怎么办”,邵白航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语气已经软下去了不少。最后他恨恨放下话来,“如果爸出了事的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隔着一个手术室的两方人都在苦熬着。大约两个小时候,手术室那扇门悄然打开了,最先出来的是白医生。 坐在板凳上的邵白航率先起身,大步跨到白医生面前,他问道:“白医生,情况怎么样?” 白医生满脸复杂,邵白航心里咯噔一声,眼睛一瞪,难道出事了。 “针灸之后,脉博比之前更强劲,体内的生机也正在缓慢恢复,患者开始有了清醒的迹象。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我建议最好再照一次片子,观察患者颅内淤块的情况。”白医生拍了拍邵白航的肩膀,绕过他走了出去,走前不无感慨地说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这前浪怕是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手术室内,静悄悄的。安溪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脑袋耷拉着,像是被汗浸过一样,头发后背全湿了,整个人打不起丝毫精神。见两位家属进来,她方才起身,笑了笑。 “安溪,没事吧!”邵佩霞有些担忧的问道。 安溪摇摇头,“不用担心,我预计最迟今天晚上病人就能清醒过来。不过醒来后,病人身体会比较虚弱,所以后期调理一定要跟上,这方面白医生经验会比我足,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询问白医生。”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24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24 见她微张的嘴唇,唇红齿白间,轻轻翕动着,脖颈流畅的弧度一直延伸到锁骨处,最后隐在藏青色格纹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里,单那露出的一侧脖颈,就让他胸口处冒起一阵邪火。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后,他干脆闭上眼。闭上眼后,感觉更加敏锐。碰在肌肤上的温润的触感更清晰,指间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上升。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一两缕头发从他鼻间滑过,上面萦绕地淡淡清香让人迷醉。 江大友担心江潮伤势,所以眼眨也不眨地瞧着两人。血污被安溪擦去了大部分,水盆里的清水成了浅浅的红色,那根白色毛巾也都染了颜色。 血污擦干净后,露出了破了一块皮的伤口,安溪把白色粉状的物体撒在伤口上,不一会,伤口处果然止住了血。然后才是用纱布缠了一圈。 安溪手法熟练,江大友越发信赖她。只是他越看,不对劲的感觉越明显。江潮这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越发像一头饿狼,就差没把人闺女生吞活剥了。 心里头这么一寻思,刚刚疑惑一下畅通了,他说这小子怎么把话说的这么绝,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一条。前些时候,还在他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原来早盯上人家闺女,还不知道暗地里怎么算计来着。 江大友只管江潮能把媳妇娶回来就好,只要对方品行好,身体健康,是谁他都满意。而且江潮越是积极,他就越高兴。要是他早有这劲头,大胖小子都能满地爬了。 处理完江潮伤口后,安溪叮嘱了一句,“这两天,记得伤口不要碰水,洗脸的时候自己注意一点。” 江潮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安溪见也没她什么事,和江小梅打了一声招呼,端着脸盆往外走了。只一会,就不见了她身影。 “人都走没影了,还看啥,再看你也看不出朵花来”,江大友很不厚道地嘲了儿子几句。反正这小子脸皮厚,他就不指望他能脸红。 天不早了,江大友挥挥手就把江潮给打发走了,就在那一夜,江潮躺在床上彻夜无眠,只要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全是心上人的脸旁,羞赧的,娇俏的,嗔怒的…… 第二天,一切照常,昨天那场闹剧像是没发生一样,该出工的出工。江小梅踩着点,和江翠翠一起往食堂的路上走着。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似乎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阵阵笑声接连不断,中途的时候,江翠翠忽然说道:“小梅,刚刚我好像看到江潮哥额头受伤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伤啊,是我爸没留神打的。说起这事,我现在还后怕呢!我爸昨天为了让我哥讨媳妇的事大吵了一架,我爸他气不过,就拿东西砸,然后砸到我哥头了,当时流了好多血呢!多亏安溪姐帮着止住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什么娶媳妇”,江翠翠敏锐的一下捕捉到了江小梅话里的关键点。 “好像是城里有人家看上我哥了,我爸想让我哥去和人处对象。我哥愣是不同意,这不两人不就吵起来了吗?后来我哥实在是拿我爸没办法,才说明年春耕之前,这事都不让他管,要是春耕之前他亲事没办成,就随我爸折腾去,和谁他都不反对。” 江翠翠一愣,她梦里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不过江潮哥确实是在明年年初的时候跟田溪结婚的。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大清楚,只是无意间听江小梅和她吐苦水的时候,才知道,两人结婚似乎只是田溪单方面的意愿,其实他哥压根不想娶她,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江小梅没说,只是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对这个嫂子不是很满意,说她太傲慢,眼睛能长到天上去,似乎不大瞧地起她家人。 现实和梦里的世界虽然不太一样,田溪也不叫田溪,而叫安溪,不过两人的讨厌程度是一样的。无论如何,她都得阻止她耍手段嫁给江潮哥,无论她是田溪还是安溪。 “小梅,你说这么短时间江潮哥从哪里找个媳妇回来”,江翠翠试探地问道。 家里不就有个吗?还是她哥天天惦记着的。不过这话她是没说,她虽然没心没肺,但可不是没脑子。 江翠翠对她哥的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给人添堵。“我哥的心思,我哪知道。” 同江小梅分开之后,江翠翠整整一天,就在寻思着该怎么把安溪从她江潮哥身边弄走,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她看见形同人皮骷髅的癞子头之后,一个念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着。 第19章 傍晚时分, 望无边际的草场里头,江翠翠在那地方不停徘徊着,眼中闪着兴奋。她在风口处停留了将近半个小时,天更黑了,黑暗能够更好的将她隐藏起来,哪怕是她脑海里闪过的恶毒念头也没人知道。从远处走来一个矮小地身影,连那影子都瘦骨嶙峋的。 走近了,才看见那人顶着癞子头, 在黄昏最后的余光里, 那一头斑斓的红疤更令人做呕。 “翠翠, 找哥有什么事”, 癞子头睁着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江翠翠。那双眼睛深凹着,乍一看, 像是在坟场随处可见的骷髅头。 江翠翠强忍被癞子头奸视的恶心,语气也没那么客气了,“老癞, 想不想讨媳妇。” “媳妇谁不想讨, 只是我这条件”,他摸了把头顶, 嘴砸吧了几下,“怎么,你能有办法帮我讨到媳妇不成。” “办法多的是, 只是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而已”, 江翠翠下巴一抬, 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嫌恶是不加掩饰的。 癞子头心里呸了一声,看向江翠翠地眼神越发大胆,就差没直接将眼前人的衣服剥了,这没开过苞的小丫头,滋味肯定比村里的寡妇好上不知道多少。 “翠翠,有啥说啥。哥啥都缺,就是不缺胆量,你就是让哥去劳改所走一走,那也是没带怕的。只要你真能帮我办成事,到时候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江翠翠呵呵一笑,“咱村里来的那个知青你应该知道吧。我看你是早惦记着人家了吧!让她做你媳妇你应该不亏吧!” 癞子头搓了搓手掌,心里头止不住地想着小知青那娇滴滴的模样,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癞子头别的不行,但是看女人却是一把好手,别看那小脸纯地跟什么似的,但那宽松的衣服下面,绝对藏着个妖精。 只要一想到能和那小妖精快活一回,就是让他马上去死他都愿意。癞子头嘿嘿笑出了声,露出了一口稀疏的黑牙,最中间的那两颗门牙还缺了半块。那笑声粗嘎,像是夜猫子的啼叫,让人心头一阵发寒。 江翠翠忍着嫌弃道:“找个时间,我会帮你把女知青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只要她一过来,恰好能撞上守在那里的你,到时候你想要干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25 什么都不会有人管。等成事之后,就赶紧走,别被人看到了。 到时候我会把六子婶叫过去,你说让她那种嘴碎的女人看到安溪被人奸污之后的样子,她在村里还会有名声吗?你觉得谁家会愿意自家儿郎娶一个不洁的女人,只要把她名声毁掉,你的机会就来了,到时候你找个机会上门提亲,她就是不想嫁给你都不成。” 两人约定好时间地点之后,江翠翠就离了癞子头老远匆匆跑了。癞子头摸了摸脑袋,眼中闪过一阵精光。没想到这个江翠翠这死丫头心思挺狠的,不过越狠他越喜欢。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小丫头片子,敢瞧不起他,到时候一个都别想跑。 早上,外面的阳光大好,时间已经十月底了,这时候已经能很明显感受到深秋的凉意,太阳是暖烘烘的,让人倍感温暖。 卫生所外面有棵香樟树,树上仍旧结着深绿的树叶,只有少数几片树叶枯萎飘落。这在北京是不常见的,北京一到深秋,街道两旁的树叶会全部落光,只剩下奇形怪状的枝杈四处招展着,目光中的绿意盎然,让她心头不觉一阵舒畅。 安溪正忙的时候,卫生所来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这年轻人安溪有点印象,她不知道他大名叫什么,只听到别人都叫他石头,经常和江潮走在一起。 石头脸的一边肿地老高,只见他捂着那一边红肿地脸,不停地吸着气,吸气所带动的凉风会让他牙疼好受一点。安溪打着手电筒,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口腔,左边牙根发炎红肿,已经开始有溃烂的迹象,疼痛牵动了感觉神经,石头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牙齿上的痛最磨人,正经痛起来,会痛地人想死,而且这痛还没个期限。安溪看着情况给石头开了点消炎的药丸,让他每天定时吃,多喝水,凉水能镇痛,饮食方面的问题她没嘱咐,大锅饭连油水都没多少,就别提其他了。 在安溪给石头看牙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小女孩,她有些含糊着说道:“安溪姐姐,六子在家又犯抽病了,六子婶叫我来喊你过来,让你去看一看。”小女孩大约十多岁的样子,说完话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六子的癫痫病得养着,不是一下两下就能治好的。之前犯过几次病,六子妈每次都会叫她去看一看。她没多想,给石头开了药之后,就提着药箱,把卫生所的门轻带上,匆匆往六子家走了。 卫生所不远处,有一棵百年老榕树,榕树盘根错节,树干粗大,三四个成年人伸开手都不一定能把整棵树环抱住。榕树上悬着不少藤条枝叶,安溪前脚刚离开,榕树枝干后就走出来一个人。 “翠翠姐,你答应我帮你传话,就给我糖的”,是刚刚从安溪诊所跑出去的小女孩,她双手摊开,递到江翠翠面前,炯炯有神地看着她,生怕她反悔似的。 江翠翠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颗黄色的糖果出来,递给了小女孩,拍了拍她的脑袋,嘱咐了她一声这事不许告诉别人。得了糖果之后,小女孩满脸欢快的走了。四下无人,江翠翠脸上挣扎与兴奋交织着。 最后挣扎退去,她用着狰狞地笑来掩饰着心虚。别担心,只要安溪这块绊脚石给除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在心底一遍遍的麻醉着自己。 石头从卫生所里出来后,没休息直接上工去了。大家都不是娇气的人,前头他也是实在疼地没办法了,才肯跑卫生所,不然他才不会耗着半天的时间正事不干。 一路小跑着,回了晒谷场。今年是大丰收的一年,有了奔头,大家心里鼓着劲。稻谷在经过小半个月的晾晒之后,已经开始收仓,大家都各自忙的风声水起。 各家筛稻谷的风箱噗嗤噗嗤做响,两边各一个口子,一边出来稻谷;另一边出来谷壳,稻穗的根茎,还有一些小石子。江潮把一箩筐的稻谷倒进了风箱上方的漏斗里面。 石头往江潮他们那边小跑了过来,狗蛋看到石头,忙拍了拍江潮的肩膀,“哥,石头回来了。”他在那里张望着,弯着腰半天没动。 知道狗蛋又在耍滑偷懒,江潮踢了他一脚,他嘿嘿笑了一声,摸了把头上的汗又继续干起活来。 跑到两人跟前,石头上前从江潮手上接过了箩筐,江潮问他,“牙没事吧!” “安溪给我开了消炎药,刚刚吃了一餐,没那么疼了。” 狗蛋凑到石头耳边,挤眉弄眼地道:“石头,你说你去卫生所怎么也不叫上咱潮哥。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跑着去找人小知青,咱哥要是吃醋了,到时候可就有你好看了。” “狗蛋,你又皮痒了!要收拾也先收拾你”,江潮笑骂了他一句。狗蛋嘿嘿笑出了声,眼中满是戏谑。 “石头,卫生所那边忙不忙?”江潮问道。 “应该不太忙,我刚刚去的时候,没其他人,不过我走的时候,安溪出诊去了,说是六子又犯羊癫疯了,让她去他家看一看”,石头铲了稻谷倒进箩筐里头。 江潮怔了一下,语气里满是疑惑,“你说六子又犯病了?” “是啊!老叫花家的芳丫头是这么说的。怎么了,哥,有什么问题吗?” 江潮回身看向后头,谷场边缘是一块泥巴地,泥巴地里蹲着几个小孩正在那里玩过家家,其中最小的那个可不就是六子吗? 江潮用手指了六子,“六子他人好好的,不是在这儿吗?你说犯病又是怎么回事?” 石头摸摸头,也是一头雾水,压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半猜测道:“难道是芳丫头带错话了,不是六子犯病了,而是其他人?” 各种猜测在江潮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石头,你在这边看着,我去六子家看看。” “嗳!哥”,石头话还没说完,就见江潮飞快地跑出了谷场,身影一下不见了。 “咱哥就是瞎紧张,这村里头,大家谁不认识谁,能出什么事,我看他就是想见人家小知青了,又不好意思直说”,狗蛋搭着石头的肩膀,努努嘴,漫天扯着。 石头横了他一眼,拍掉了搭在他肩膀上的咸猪手。狗蛋也就背着潮哥才敢瞎说胡说,要是当着面,他还不得怂成孙子。虽然他也觉得他哥确实有点小题大做了。 从卫生所出来后,安溪路上不敢有一点停顿,一路小跑着往六子家赶去。到六子家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门上横了一把铁锁,大门紧闭着。 六子家在村子最西边,八点山山脚的一处半山坡上。村子的房屋是零零散散坐落着,除了村子最中心大家聚居着,越靠边缘的地方,越要走很远才能看见一座房屋。安溪上前敲了敲门,又喊了几声,半天没听到有人回应。 周围一片静悄悄地,空气中她敲门的声音格外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26 明显,有回音在这空荡荡的地方回荡着。见真的没人,她才满是疑惑地往回走着。 旁边是一大片有些茂密地竹林,这竹林是村子里的公共财产,每年春天长春笋的时候,是大家都开心的时候,因为总算可以有东西打打牙祭了。 安溪沿着竹林旁的小道往回走着,心里头满满全是疑问,她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癞子头躲在最密的竹林里头,看着安溪往这边走了过来,他搓着手,脸上很是兴奋,那双淫靡的眼睛里贪婪地勾勒着安溪身上的曲线,最后他把目光紧紧锁在那圆润挺翘地胸脯之上,看直了眼,腥臭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十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 眼见着安溪经过身旁的时候,那双像是鸡爪子的手一下扯住了安溪摆开的手臂,使了大劲,把她往竹林里一扯。 安溪手上一阵吃痛,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一双手掐住脖子,被一路拖着了竹林,一只鞋子在她挣扎的过程中,遗落在竹林的边缘处。 一阵风吹过,把竹叶吹的漱漱作响,整个竹林里细微的响动都被风声,漱漱声所遮盖。 江潮往六子家这边赶着,他脚下每一步都走的飞快,他手一撑,直接越上了六子家的外面的院子平台上,从高处放眼往下看去,视野开阔,尤其是不远处的竹林像是一股洪流翻滚着,气势惊人,耳边除了风声之外再无其他。 只是视野里却没有一个活物,难道是他多想了,江潮不死心地喊了一句,“安溪,你在吗?” 你在吗……在吗……吗…… 空旷的地方回音不断盘旋环绕着。竹林边缘处,安溪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是江潮。 被布块封住的嘴发出呜咽的声音,她更加死命的挣扎着,手脚乱踢着。 ——江潮,救我。 绝望中尚寸着一丝希望。安溪脸被竹子上的露水打湿,沙尘不止迷了眼,在脸上更成了斑驳成了一块又一块。 癞子头紧紧压住安溪的手脚,不让她动弹。他耳朵侧着,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一声喊声过后,再没了声响,好一会,癞子头才松了一口气,舔了一圈嘴唇,“小丫头,没人会来救你的,你就等着在我好好疼你吧!” 油腻地双手一把扯着衣襟,癞子头脸上一阵淫笑,安溪抑制着浑身的颤抖。趁着手被放开之际,她脸上一狠,一把抓起地上的黄土和枯叶,往他眼睛里面一扬,趁着他嚎叫之际,使出了吃奶的劲,推开了坐在她身上的癞子头。 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迅速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向竹林外跑去。赖子头擦着眼睛处的沙尘,恢复了视线后,才看到人已经跑出了一段的距离。 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她飞了,癞子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竹林里竹节茂密,对人的行动是种阻碍,安溪不时回头看上几眼,眼见着自己和癞子头的距离越来越近。 出口就在眼前了,再坚持一会,安溪跑地越发狠。就快到了,她眼中一喜,却一个不留神,被脚下一节长出来的竹笋一绊,一阵尘土扬起,整个人趴在地上,手臂,腿脚开始火辣辣的痛。 癞子头跑到跟前,喘着粗气,踢了她一脚,“跑啊!怎么不跑了,你倒是再跑一个给我看看,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安溪死死揪着衣服,眼中的恐惧一闪而逝,紧接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口腔中一股气流直冲而出,“江潮,救……呜呜……” 一句话还没喊完,就被癞子头的手掌紧紧扣住了嘴巴。 山里的风继续嘶吼着,江潮脚步顿了下来。 ……潮,救…… 声音到他耳朵尖里的时候已经被风吹地四散零落,他向着四周张望着,寻着声音的来源,到底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站在山坡上,江潮眼尖地看到竹林入口处的那一只鞋子。他眼中生起一阵寒意,朝着鞋子在的地方飞奔了过去,风也成了他的助力。 癞子头这回聪明了,知道这颗呛人的小辣椒是不会轻易从了他的。于是脱掉上衣当绳子捆住了安溪的手脚。癞子头已经失了耐心,直接撕了衣服,上面一排扣子被彻底绷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胸衣。正当他手要往下摸的时候,一股巨力将他打飞了出去。 跳上竹林之后,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那双盛着盛怒的眼睛红地滴血,他身上的怒气像是岩浆一样,在这一刻,没有丝毫阻挡地喷涌而出。 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了拳头之上,拳头挥出之时,癞子头那本来就有些畸形地脸更是瘪了一块下去。长期被掏空的身体哪里禁得起江潮这一拳头,很快就吐了一口老血,忍着痛什么也不管直接往竹林深处奔去。知道现在要是不跑,指不定就能被江潮给打死。 江潮看着癞子头逃跑的方向,只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安溪把身上的衣服拢在一起,抱着膝盖坐着,把整张脸埋在膝盖里头,头发乱遭遭的,上面沾了不少枯枝杂叶。 “安溪,没事了”,江潮蹲下身,手停在她头顶之上,将那枯叶捡了去。安溪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阵。他手顿住了,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叹了一口气,守在一旁。 江翠翠和六子婶一起走在小道上,“翠翠,你拉我回家到底干什么?” “婶子,我看到你家里养的那只鸡跑进竹林里去了”,江翠翠比划了两下,有些焦急着说道。 六子婶一听,顿时急了,那只鸡可是她家里唯一的财产,要是丢了,那可就是要她命哦!她忙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江翠翠落后了半步,脸上是计划得逞之后得意地笑,向着和癞子头早就计划好的地方走去。 “婶子,我看到鸡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江翠翠指了一个地方,眼睛不断地往竹林里面张望着,但繁密的竹子遮住了视线。 六子婶一听,哪里还管那么多,忙心急火燎地往里面找去。 “哎呦喂!这是咋地了?”六子婶停下了到处搜找的步子,两只眼睛像是激光射线一样扫过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眼中满满全是八卦。 江翠翠却像是五雷轰顶一样,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她设定的剧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江潮哥怎么会和安溪两个人抱在一起。 江潮回头看到六子婶和江翠翠的时候也忍不住愣了一下。这样尴尬的场面被人撞到让人始料未及,到时候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而且安溪这事他根本无法解释,如果让人知道癞子头对安溪做的事情,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堪,更何况他无法忍受她和别人扯在一起。江潮站起身,移了位置,把安溪藏在身后,躲开别人看戏般的眼神。 “我说江潮,不是婶子说你,婶子知道你们小年轻,容易冲动,但这大白天的,你们好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33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33 的结果,还是得看当事人是个什么说法。” 江大友脸上一阵青之后, 又转了白,最后叹了口气。 一间光线不太足的小屋子里,安溪坐在里头, 一头雾水。就在刚刚, 她在卫生所被叫了过来,说是有些话要问她。坐在她对面的有两个人, 其中那个年轻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三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安溪有些紧张地扭着衣服角。 “安溪同志, 待会我们会问你一些话, 请你抛掉顾虑,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有心理包袱,也不要怕被人报复,我们会对你的身心安全给予最大地保护。”那个年纪稍微有些大地男人说道。 安溪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颗心一直悬着,七上八下地,直等着两人开口问话。 “安溪同志,平日里你和江潮两人地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冲突过,或者一方对另一方早有不满。”两人问询,年轻的那人做记录,年长的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试图要在她脸上找出说谎地痕迹。 安溪被看地浑身不自在,她低着头,眼睛看向自己放在大腿上的十根手指头,说道:“我和江潮没有矛盾,更谈不上不满,他帮过我很多次,我很感谢他。” 那人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得到的答案并不太能让他满意,他干脆说道:“最近我们接到群众的一条举报,性质尤其恶劣,而你作为其中的直接受害者,是否有被人强迫直接与其发生男女关系。如果有的话,请坦白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安溪顿了一下,那隐隐不安的感觉总算找到了来由了,原本低着的头瞬间抬了起来,“没有,没有人强迫我。” “十一月二号当天,有人直接目睹你和江潮两人在竹林里衣衫不整,而当时你的情况很糟糕,请你解释一下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安溪脸上有过短暂的失色,她紧了紧手心,“那天,我们两是有过短暂的见面,我告诉他我喜欢他,想和他好,最后也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纠缠到一起去了。被人发现以后,我很怕,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安溪咽了口口水,脸上红了一片,有羞愤,但没有恼怒和怨恨。 男人点了点头,对旁边年轻人做了个手势,旁边的人得到指示后从一摞资料上面拿出一章纸,交给男人,他看了几眼后,才看向安溪,“可是你的话和江潮的对不上,他刚刚分明已经承认了强迫你的事实。” 安溪脸上一急,“不是的,他没强迫我,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了解他,他那么说只是不想让我名誉受损,才说地慌。” 询问的两人对视了一下眼,那情真意切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慌,最后较年轻的那人开口了,“事情发生之后,为什么没有听到你们二人要结婚的消息。既然你们二人是相互喜欢,那么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赶紧把婚事办了,来堵住悠悠之口?还是说,说谎地人是你才对,你其实对江潮心怀怨恨,刚刚那番话是被威胁之后的说辞。” “婚事我们要办的,江叔叔跟我提过这事,只是我父母都在北京。我想先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知晓我的情况,再打算后面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行了,今天问话就到这里了,你要是为什么说的,差不多可以走了。” “两位同志,我想知道江潮他会有事吗?”安溪捏着手有些紧张地问道。 “能有多大事,别瞎想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影响是在这里的,我的建议是你们尽快把婚事给办了,结了婚就算是正了名,才能最大把影响降下去。” 从屋子里出来后,安溪脚下有点虚,她靠在墙边缓了会神。那人提到结婚后,这两个字一直在她脑子里打着旋,她捂着半边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邵白航从小屋里出来,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才上前,在安溪身后两步远处站住了脚。 “安医生”,邵白航喊道。 安溪被吓了一跳,忙回过身,见是刚刚那年轻人。她忙道:“你好,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安医生,咱们在城里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邵白航回道。 安溪睁着满是疑惑的眼睛,脑子里想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我记得你,你是佩霞姐的弟弟。真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佩霞姐还好吗?” “我姐她挺好的,就是一直念叨着你,我来三水村前,她让我给你带了不少东西,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去我那里走一趟把东西拿回去,我也算是了了一桩事了。” 邵白航对眼前的少女感觉很奇怪,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大相信,他爸的病就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治好。 想起他姐事后的打趣,他有些恼,不过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姐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只是她在三水村的日子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顺遂。 安溪心中滑过一阵暖流,她没想过只几面之缘的人会一直惦记着她。即使当初她的确救治过对方的父亲,但人家付了诊金,大家钱货两讫,人家并不欠她什么。“佩霞姐能惦记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东西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这里什么都不缺。” 这年头,物资最是贫乏,谁家有点东西不是藏着掖着的,像是邵佩霞这么大方的真不多见。 “你要不收,让我原封不动拿回去,我姐又该抽我了”,他笑了笑。 安溪也笑了,这几日里的埋在心头的阴影总算是驱散了那么一些。 原本以为要在这里待上一阵的,只是还没过一个小时,江潮就被通知可以走了。把门推开,出了房门,外面的阳光比屋子里要刺眼一点,江潮眼睛眯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不远处见安溪正和人有说有笑,那人江潮见过,是县政府的文员,还是县长儿子。他眼睛稍眯,放在门框上的手紧了紧。 “安溪。”听到熟悉的声音,安溪忙转过身,看见江潮倚靠在门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安溪被灼热的视线看得脸红红的,“江潮,你没事吧!” “江潮哥,你没事吧!”和安溪声音同时响起的,是更响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安溪浑身一阵轻颤,一道影子从她身旁跑了过去,跑至江潮身边。江潮刚刚看地人根本就不是她,安溪脸上的红晕褪了下去,比原本更白了。 那双手原本是要挽上江潮的胳膊,被他往旁边一侧,灵巧地避开了。江翠翠脸上微微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江潮哥,我听小梅说才知道你出事了,我们都很担心你,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翠翠心中一阵懊恼,她只是让癞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34 子头把安溪解决掉,却没让他和江潮哥作对,这个该死的混蛋。 见到江翠翠的时候,安溪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紧紧攥着手,离开前,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人群中扔下了一枚炸弹,“江潮,刚刚叫我过来问话的那位同志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不知道,我都听你的。”说完也不等人做出回应,她就匆匆跑了出去。 外面的温度很宜人,安溪把脚步放慢了下来。她心头有些复杂,一方面是报复仇人之后的快感,她就是想让她体会到江翠翠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娶别的女人以后的绝望。另一方面也有对未来的不确定,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戏剧性地方式把自己的后半生交托出去。 她知道江潮是个绝对靠得住的男人,哪怕他不爱她,也会给她该有的尊重。再说,就算在浓烈的感情最后还不是要在茶米油盐的琐碎中慢慢淡去。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只是心头还是有着些许的不甘。 她那一番话,平地起惊雷,惊地江潮不知所措,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我要是没听错,刚刚安溪是说要和我结婚。” “江潮哥,你不能娶她,安溪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势力女人,她说要嫁给你其实只是想要利用你,你要是娶了她一定会后悔的,一定。” “她怎么样我不管,我只需要知道我喜欢她就够了。如果你不希望咱们关系闹地太僵,麻烦以后对安溪客气一点。”江潮眉头一皱,江翠翠屡次三番针对安溪让他心里有些膈应。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地发小,他不好说什么,但成见的种子已经种了下去。 说着江潮绕过江翠翠,大步往外面跨了去,路过邵白航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匆匆跨出了大门。 在江潮看不见的地方,江翠翠满目地扭曲,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地改变着梦里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兜兜转转一圈之后,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去了,江翠翠握了握拳头,她有一种冲动,就是梦里安溪做得那些好事全坦白了,只是最后还是被她生生忍了下来。 第24章 卫生所里, 安溪捡着邵佩霞给她带的包裹,许多是吃的,一大包水果糖,一些能长放的果干,还有一块能做一身上衣的深色布料。 捡着这些东西,安溪心头暖暖的,有人惦记着的感觉真的挺好的。等什么时候去一躺县城,给人回一份人情也好。想着她把东西收到了药台下面的柜子里。 江潮远远走了过来, 到卫生所门边的时候停了下来, 安溪撑着头坐在那儿, 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 圆睁着,嘴唇微张, 露出了两颗白亮的牙齿,样子呆呆傻傻的。他站在门边驻足了很久,眼角不觉带着笑意。 “安溪”, 江潮环着胸, 斜椅在门边。在安溪头往下一点的时候,他才喊道。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 她脑子还处在放空之中,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等大脑开始运转之后,浑身一阵轻颤, 卷翘的睫毛闪了两下, 咬着唇才缓缓转了身。 “江潮, 今天,我不是故意的。”安溪脸涨得通红,越解释越混乱。她眼眶急地有些红,“那位同志问我们为什么不结婚,如果我说不结婚,他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不想你出事,所以才说我们要结婚的。你……”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安溪”,江潮眼中浸着浅浅的爱意,那黑色的珠子里面倒映地全是她的身影。 安溪低着头,不敢去看他,露出来的一侧脖颈浸着粉红色。她心跳的有些快,这是第一次有男人当着她的面说会一辈子对她好。虽然江潮说这话,或许只是出于一种责任。要知道这年头,根本没有离婚的说法,离婚的成本太高,要受所有人不耻。两个人结了婚,就是把一辈子绑在一起,即使对方再不堪,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安溪不知道江潮是怎么想的,他真的情愿把自己的一生都套进去吗?身上的衣服都被揪成了麻花,“江潮,我现在脑子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原本不想介入到你的生活的,可有些事发生地完全不受我控制。” 江潮眼睛沉了下去,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地攥着,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往外突着,“我知道嫁给我让你很为难,其实你完全不用委屈自己。” “不是,我没有觉得委屈,只是觉得事情发生有些突然,我还没有做好要嫁人的心理准备,我很怕。”安溪咬着唇,穿越之前她二十三岁,毕业两年。二十三岁,她都觉得提结婚的事有些太早了,更何况田溪这具身体才十八岁,十八岁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的年龄。她原本的规划是在三水村待上两年,两年后她就二十岁了,如果能考上大学,再读四年书,等二十四岁以后再考虑人生大事也不迟。 只是这样的突发事件是她始料未及的,把她所有的规划全盘打乱,她的人生成了乱糟糟的一团,这一切打得她措手不及。而且结婚后,性是她无法逃避的话题,只要一想到会和江潮真正进到那一步,她就羞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江潮缓了口气,眼中带了些揶揄。安溪把头低地极低,差点没把脑袋缩进龟壳里去了。 她就是怕他吃了她啊! 从安溪那里离开后,江潮直接回了家。老爷子手上拿了本黄历,余秀丽搬张凳子坐在他旁边。厚厚的一本,每翻一页,他就要停下来,两人嘴上嘀咕着交流一阵。江潮进门后,江大友斜睨了他一眼,“可算是回来啦!你看我和你妈日子都给你挑好了。腊月二十是个好日子,合适婚丧嫁娶。这回老子可没逼你,你自己挑的媳妇,到时候怎么都怨不到我身上来,省心。” 现在是十一月中旬,离腊月二十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江潮这事能够尘埃落定,江大友心头也忍不住松一口气。至于安溪这丫头,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人会嫁到他家来,毕竟城里人心气都高。而且现在不比几年前了,那时候大家心里都没希望,知青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熬一辈子都不是不可能。 这两年他发现风头慢慢在变,搞运动都没前几年那么热闹了,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搞不定是什么时候这政策就变了,这知青哪天说回城就回城了,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两小年轻之间的差距不是没有,打从一开始他就没看好过江潮,怎么着也没想到两个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合。 安溪那性子他是满意的,懂事听劝,最关键是脾气好不惹事,这家里要是再来一个他老大儿媳妇那样的泼皮户,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闹腾呢!其实最紧要的还是得江潮这小子喜欢。他不喜欢你就是说破天也没用。 “虽然这事算是定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35 下来了,但结婚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少,人一小姑娘刚来三水村不久,人不生地不熟的,附近也没个人帮衬,我的意思是让你妈过去帮把手,也好利索一点。你呢,过几天和我往县城走一趟,把彩礼和结婚要用到的东西都给置办妥当喽!”江大友吐了口白烟,心里琢磨着这彩礼该是什么份,他家里条件不算好,但彩礼也绝不能亏了人家闺女的,所以肯定要好生张罗张罗,至少要和当初老大娶亲的时候差不多。 这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偏了谁都不叫事。老大是个实诚人,他就是多给老二一点,他都不能有不满,就是老大那媳妇是个不省心的,一想到她那副大嗓门,江大友脑袋不禁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只是到婚期才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讲这时间都太紧了,现在也只能紧着要紧的事情来办。 “爸,您办事我哪能有不放心的,这事还要辛苦您帮忙张罗着了”,江潮脸上带着笑意,拍了拍老爷子的肩膀之后,就进了房。 “嘿!秀丽你看这小子怎么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 余秀丽好笑地摇摇头,把江潮这亲事定下来,也算是了了他们心头一桩大事,现在她就等着抱老二家的大胖小子呢! 晚上江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绪波动太过剧烈,到了晚上两三点的时候都不见有睡意,只要一闭上眼,安溪就会用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直勾勾地纠缠着他,勾地他心痒难耐,直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爬起身,把窗户打开,夜里风雨交加,湿冷的气流吹走了他身体里的燥热。 询察小组在三水村待了两天就走了,邵白航交了份报告后,当天晚上就回了家。家里和走之前不差,他爸大病初愈,所以邵佩霞带着儿子待在娘家照顾父亲。 他回来时刚好赶上晚饭,饭桌上坐了四个人,除了他们姐弟二人外,还有现在正在修养期的父亲,和邵佩霞的儿子。 邵佩霞把围裙解下来放在位置上,对着弟弟就是一顿嘘寒问暖。问他在三水村的工作怎么样,邵白航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捡了好听的说。 “小叔叔出门不给金子带好玩的回来,以后我不理小叔叔了”,邵佩霞五岁的小儿子单独坐在一张凳子上,直扭着屁股。 邵佩霞拍了一下儿子头,笑骂了一声臭小子,给弟弟夹了一夹子菜之后问道:“我让你给安溪带的东西带到了没有。” “带是带到了,不过似乎安医生的日子有点难过,我离开前她就要结婚了,是嫁给三水村生产队的队长”,邵白航吃了口饭,把安溪在三水村的遭遇说了一遍。 “安溪要嫁的那人你见过没有,人怎么样,是不是个好的”,邵佩霞心有些揪在了一起。她跟小姑娘挺投缘的,不然当时不可能仅凭一时冲动就让安溪做了她爸的主治医生。现在小姑娘父母都不在身边,遇上这事估计也是慌了神了。 “我对他不是太了解,不过打过几次交道,就我的目前了解来看还算是个很正气的人,相貌家庭都不错,我看安医生似乎挺喜欢他的。” “佩霞,你们说的安医生是不是那个治好我病的小姑娘。”一旁县长邵伟光说道,他一开始光吃着饭,听姐弟两人说话也不插嘴,直到提到安医生的时候他才来了点兴趣。 邵佩霞告诉了他治病的过程,不得不说邵佩霞行事风格很对他胃口,所以平常对这个女儿他要比对儿子好上不知道多少。邵佩霞告诉他,是一个小姑娘治好了他的病,不然他这后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庆幸之余,他心头禁不住一阵感慨。 “爸,就是那小姑娘”,邵佩霞回道。 “佩霞,你看要是有时间,就代我下三水村走一趟,好歹给人家带份祝福。你们姐弟二人都要记得,什么都能忘,就是不能忘本,这救命之恩比天大啊!”邵伟光不无感慨地说道。 “爸,我晓得,等找个时间我亲自下去。小姑娘在咱杨树林县没什么倚靠,她要是不嫌弃,咱家也能算是她半个娘家人,不能让人受欺负不是。” “是这个道理。” 第25章 一辆牛车从进村的小道上驶了进来, 上面坐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小孩不安分地坐着,那双滴溜地眼睛四处张望着。小人儿活力十足,和村里饿地面黄肌瘦,两眼无神的小孩很不一样,一看就是家里条件比较殷实的人家才养得出这样的孩子来。 旁边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看着朴素,但胜在干净利落地。她见人就是这样淡淡笑着, 教养很好。 旁边不少人用稀奇的眼神打量着牛车, 不止是上面的人吸引眼球, 牛车上放地东西也是让人一阵眼馋。一床印着红双喜的大红被子, 一对白漆的脸盆,盆底也印着喜字, 是铁做的,还有一卷大红的棉布。 牛车在村口停了下来,女人随便招呼了一个中年妇女问道:“大姐, 我找你们村医疗合作社的安溪同志, 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那人的眼睛落在女人背后的东西上,瞪大了几分, 大嘴砸吧了几下后,她才说:“认识认识,只是咋从来没见过你, 从哪里来的?” 邵佩霞两手一拍, 笑着说:“我住县里, 还没来过三水村呢,不认识实在正常。我妹子这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来看看她,顺便给她添点嫁妆,沾沾喜气,顺便也认认她这婆家人。大姐你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给我带个路,也省得我在这里瞎转悠,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好时候。” “呦!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咱三水村可大着呢!你要是没人带着还真不一定能找到路。来,你跟我走。”中年妇女心里不来由的一阵羡慕,还真是大方,这还只是添嫁妆的东西,就能抵得上别人家嫁闺女所有的嫁妆了。 邵佩霞在牛车上让开一个位置,让人先坐上来再说,等牛车悠悠地向前开去的时候,场面一度热闹了起来。 “女知青不是从北京来的吗?原本以为是个无依无靠的,没想到在咱杨树林县还有这么一个大方的亲戚。” “六子妈,你当初不还说谁要是娶了她保管肉包子打狗,什么东西都拿不回来。现在你再看看,人家光这有钱亲戚添的嫁妆就能把你馋死。是谁经常说自己是咱三水村的殷实人家吗?怎么也不见你家春花的嫁妆比人多呢!”历来和六子婶不对头的女人开了腔,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六子婶脸色一黑,那双三角眼狠狠地剜了一眼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呦!你要是真这么厉害,那咋不见你家柱子把人娶回去,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说的好像那么多嫁妆,你不眼红一样。” 说不眼红那是假的,早知道小知青能有这么一有钱的亲戚,当初就该趁着她低到泥里的时候上门提亲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42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42 去的动静之后,江潮才倒在一旁,直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真的做过一回一样。他在这过程中,痛苦并快乐着。安溪的声音差点没让他发疯,如果说刚刚她是在演戏,那么江潮发出的每一声都是情真意切,那是忍耐到极限之后的发泄。 安溪自己都没想到过,刚刚那些声音是从她嘴里叫出来的。她捂着脸,原来她有一天也会这么奔放。这还只是演一场戏,要是…… 她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让自己再去想。她瞥了眼江潮,然后又马上收回了视线,她能说江潮他真的很重嘛! 躺在床上,安溪面对着墙壁,紧紧贴着,身边多了一个男人后,她不大能睡着,即使忙了一天,累地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大脑仍旧清醒着,警惕着外界的一切动静。眼睛闭上又睁开,如此循环往复了好久,当夜彻底深了下去后,她才在迷迷糊糊中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匀称的呼吸声很轻,但在安静的夜里却清晰可闻。江潮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开,看向角落里的身影时,小东西把自己卷成了毛毛虫,连头都没有露在外面,全埋在被子里去了,他转了个身,往里面缓缓移动着,直到靠近了那个温热的热源之后,才停止不动。就着这个姿势睡了下去。 安溪睡相一向都很好,睡觉的时候躺成什么样子,醒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 当她眼睛睁开地时候,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起来,刚醒过来的大脑还不清醒,她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和江潮在昨天已经结婚的事实。 旁边的位置早就冷了下去,看样子江潮应该早早就起来了,不用一大早起来就面对他,安溪心头着实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前,江大友在院子伸着腰,余秀丽拿着笤帚在扫院子。以往这时候江潮早就起来了,现在却还没动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节制。” 江大友话说完还没多久,江潮就从房里出来,精神气十足的样子,忍不住点点头,余秀丽也打趣道:“还没醒呢,昨晚把人累着了吧!” 江潮在水缸里打水洗脸漱口,水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冰花,江潮随意用水抹了一把脸,眉头也没皱一下。听他妈那话后,他挑挑眉,“确实累着了。” 江大友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潮子,该节制还是得节制一点。” 江潮摸摸鼻子,无奈一笑,他觉得没有比他更节制的人了,心上人就躺在旁边,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安溪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暧昧,想起昨晚和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安溪心头虚了不少,强行尴尬地笑着。 “江潮,这几天就不用你出工了,你们小两口往城里走一趟,去照张结婚照回来。我到时候给你张单子,你顺路给我也带点年货回来。”江大友抽着烟说道。 第29章 江潮的房里比原来要多出很多东西, 他的东西原本就很简单,只差没剩下一张床了,安溪嫁过来后,他原本的房间是冲作两人的婚房来用的,现在里面摆了不少安溪的东西。 光那些嫁妆,现在的安溪在三水村也算是小有资产,摆脱了一开始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的赤贫状态。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一回。 安溪看着江潮在柜子里翻找一阵后,然后递给了她一个深蓝色的小布包, 她疑惑地看他一眼, “什么, 这是?” “我全部身家, 现在都交给你保管。想买什么,花就是了, 不用省着。” 安溪稍微愣了一下,所以江潮的意思是让她管家。安溪咧嘴笑道:“我会好好保管的。” 打开来一看,她却愣住了, 那厚厚一叠, 她没数也知道里面的钱不少,甚至可能比当初邵佩霞的诊金还要多。 江潮每天参与劳动生产, 应该和钱都不沾边,却没想到他能攒下这么多钱。她恍惚有些印象,江潮的身影似乎在黑市上来往很频繁, 当初看小说的时候, 江翠翠在黑市上赚地第一桶金, 就是江潮在中间牵地线。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看着正经的人,会在城里那群小混混中间吃那么开。 所以,江潮他这算不算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他胆子也胚大了些。不过也难怪,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的话,就不可能在改革开放之后下海经商,最后还把企业做到那么大,成为最先富起来的那一批。 江潮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安溪,时刻准备回答安溪的怀疑。他给安溪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有一千多。一个普通的农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钱,这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的认知。 安溪却没问,她胆子其实挺小,但和这个时代人思考方式到底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异的,就像是江潮做的那些挖墙角的事,放在这年代无疑是刀尖上跳舞,在安溪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对着江潮,她隐隐还有些佩服。至少在她看来,这些事的那都不是常人能干得了的。 江潮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那些事还是不跟她说地好,到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怕她为难,毕竟他做得又不是什么好事。 在黑市上的交易,连他父母和关系最好的狗蛋和石头都不知道,这事知道的人越多,他被揭发的危险就多一分。 而且他爸要是知道他干的那些事,估计他会被直接大义灭亲。 两人是第二天大清早赶到镇上,在从镇上坐汽车到县城。汽车是个老家伙,停在一处破败的广场上,又老又破旧。每天到县城的还只有两趟,早上一趟,下午一趟,定点开车,要是错过了车,那对不起了,只好请你等下一趟了。 他们在镇上等了一个小时,那辆破旧的老家伙才开始发车。 将近年关,坐汽车的人也多了起来,放在车上的一排一排的板凳上都坐满了人,有许多甚至自己带了板凳,随便往空地上一摆,就是大爷。 安溪他们上车的时候,连车都差点没挤上去,一到车上,更是连站脚的位置都没有。江潮护着安溪一路穿过人群挤到了窗边。在没有位置的情况下,就很考验人的站功了,总之大家是各显各的神通。纷纷拿出了脚下功夫,稳稳地抓着地板。 车上混杂着各种味道,汽油的味道,人的汗臭味,还有牲畜的粪便臭。安溪自打一上车,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脑袋被熏地晕乎乎的浑身难受。 江潮手抓在窗檐上,把安溪护在由手臂圈成的一个保护圈内,隔绝了周围拥挤的人群。 车子又越过一个水坑,在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跳越之后,车里的人倒成了一片,安溪往江潮身上倒去,小脸苍白一片,胃里的空虚感越发明显,好在她早上没吃什么东西,不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43 然怕是被这一颠一颠的给颠吐出来了。 上次跟黄医生来县城的时候,虽然那味道也难受,但好歹还有位置坐,根本没有这次这样这么艰辛。 安溪难受的哼唧了几声,在又一阵向右转弯之后,她脑袋压江潮身上,头贴在他身上,会好受很多,安溪无意识把脸往他怀里钻着,调整着最舒适的位置。 江潮一只手从窗户边上挪了下来,束在安溪腰间,把她紧紧箍着怀里,不让她随着东倒西摆。 “江潮,我难受”,安溪瘪着嘴,嗡声说道。在眩晕过后,大脑一阵麻痒,整个人身上都不得劲。 “闭上眼睛睡会,到了我叫你”,江潮摸了摸安溪的头发。 “嗯!” 轻声嗯了出来后,怀里人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再渐渐放平,脸色依旧苍白的像纸一样,嘴唇干出了一层平,红润的颜色被惨白代替。 安溪搭在窗户上的手渐渐松了下来,人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耳边隐约可以听见车内人的吵闹声,但这吵闹声又仿佛是发生在梦里的情境。为了防止她摔倒,江潮干脆把一只手锁在安溪腰间。 安溪扭了扭身体后,又睡了过去。 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脚站麻了,她调整了一个位置,身体转了一大半,直接把脸贴在江潮身上。双手直接环过江潮腰身,把他紧紧抱着,像是在梦里寻找到了一根温暖的柱子,砸吧了几下嘴,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江潮揽着她的背,下巴扣在她的发顶之上,上面是淡淡的清香,把车内难闻的气味驱散。在他有意识的控制下,惯性被抵消。 “小伙子,哪的人,是去县城吗?旁边这是你媳妇”,旁边的大爷很热情地问道。大爷是个很有经验的,自己带了一把小凳子,不然要在这车上熬两三个小时,那可真是顶了天的难受。这还得是要汽车不出故障,这汽车要是出了故障,除非是碰上顺风车,不然他们就只能中途堵在这半道,等到明天估计都不知道能不能往前动一步。 江潮点头,“对啊,大爷!我是三水村人。是我媳妇,昨天刚结婚。” 大爷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也只有这种新婚夫妻还没过了对彼此的新鲜感,才想要成天黏在一起。不过两小年轻恩爱的样子倒是挺招人羡慕的。还是年轻好啊,大爷心中颇有些感慨。 车上的时间难熬,安溪中途迷迷糊糊不知道醒了多少次,直到听到江潮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着,似乎是他在说到了,她听的并不真切,只是看着别人都陆陆续续下车后,她才一下激灵过来,随着江潮的身影头重脚轻的往车下走着。 睡地头疼,安溪皱着眉,不过好在睡过一觉之后,脑袋没那么晕了。在晕和痛之间,她宁愿选痛点好。 这趟来县城,要办的事太多,两人在县里找了间招待所,先住上一晚再说。安溪想着邵佩霞待她不薄,这一趟怎么都要上人家里拜访才是,如果不是她昨天家里还有急事先赶着回去的话,两个人是可以一起过来。 安溪和江潮一提,只要她想做的事,江潮肯定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肯定没有空手上人家门的道理。两人一商量,往百货大楼去了。一去,才知道百货大楼今天歇业。 因为百货大楼关门,两人只好选择了离招待所要远很多的供销社。去了供销社,江潮却只肯待在外面,怎么也不进去了。 “你怕看到周兰兰”,安溪圆睁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八卦,她挺想知道江潮和周兰兰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说的剧情一直都是围绕着江潮和江翠翠展开的,这个周兰兰,也就是个被一笔带过地人物,才露了一个脸,江翠翠就让她成功出局了。上次周兰兰让她给江潮带东西,应该是很喜欢他才是。 江潮眼里一阵懊恼,“我不是怕她,只是怕被她缠上。” “那还不是怕她”,安溪嘟囔了一句,才不理他,一个人跑进了供销社。 江潮目送着有些俏皮地身影消失在门口,抱着胸靠在墙边,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他发现他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成效,安溪对他的戒备心已经降低了不少,不然也不会这样随意地和他打趣儿。 在给他一点时间,他有信心很快小丫头的心防就能完全被他拿下。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他眼睛闭着,夹着丝丝细雨的冷风吹着脸颊,把脸吹地通红。 一个小胡同里,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着,看着外头,直到视线里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才探出一个脑袋,低低喊道:“江潮,潮哥。” 江潮耳朵一动,警觉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忘去,见到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后,他眼睛一挑,谨慎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像是射线一样,见四下无人看向这边,才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往小胡同方向慢慢走去。 第30章 天是灰蒙蒙的, 风中带着点点的小雨,湿冷的空气是直达人骨髓的,穿再多的衣服都不顶事。 小巷里更是阴暗,可见度不高,不过隐约可以看见躲在巷子里的是一个低矮的男青年,身上黑色的棉衣破破烂烂,开了不少口子,已经僵硬的棉絮顺着口子掉了出来, 还有一顶深棕色的破毡帽。 乍一细看, 颧骨外突的很明显, 是一张马脸, 眼里闪着精光,很一个很精明的人。不过这样不本分的人是最不受大家欢迎的, 所以快二十三了都没能找到媳妇。 马脸男人最羡慕江潮的就是江潮的长相,那一脸正气的样子谁能想到暗地还不是做着和他们一样勾当。 “潮哥,最近怎么没见你上城里来, 我还是听小四跟我说在车站见到你, 才知道你来的事。这不,我这里刚好有生意, 兄弟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男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皱地不成样子的香烟递给江潮。那支香烟和人身上棉衣的际遇是一样的,烟丝都被折出来了。 江潮摆了摆手, 直接拒绝了。 那人啧了一声, 一副你不懂享受好东西的样子, “这可是好东西,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你不抽那真是可惜了”,他把烟凑到鼻子底下吸了几口,一脸的享受。 男人的话丝毫没有打动到江潮,香烟在好,那也是个深坑,一旦入了坑,就难出来。这东西又难搞,没得抽就只能自己难受了,江潮可没这么蠢把自己往坑里带。 别看男人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子,却是杨树林县这一片黑市有名的中间人,替买家找到卖家,他从中抽取提成。他人脉广,牛鬼蛇神认识不少,当初江潮也是无意间才接触到了他。都是不安分的人,一遇上当即一拍即合。 江潮在黑市上游走,主要是赚货品的差价,从不懂行的人那里低价购买超出原有价值的东西,再高价卖出去。 这门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44 生意很考验人的眼力和胆量,一般人做不来,要不然钱真这么好赚,中间人就不是中间人了,直接站在他的位置,来的钱还多一些。 哪怕是江潮他也不是稳赚不赔,有时候一件东西搁在手上转不出去,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总体来说,这么些年他在黑市上的交易是进大于出。 “什么生意?”江潮问道。 二流子笑咪咪地搓手说道:“隔壁县有个人急着要脱手家里祖传的宝贝,让我给介绍卖家。因为那个人急着用钱,所以价格都好商量。” 黑市虽然松散,你情我愿大家自由交易,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买卖双方不能是一个县的,不然容易出事,谁要是看谁不顺眼,准保是一举报一个准。 不过基本上也没人干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检举了对方,那就是变相把自己也搭进去。但说不定你点背,碰上个神经病,那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毕竟是高风险的事,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那被卖家说地天花乱坠的宝贝,男人当然提前把过眼,他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巴掌大的佛像,还是个铜做的,没什么太大价值。 除非是冤大头,不然很难转出去。要不是对方答应交易完成之后,多给他一点提成,不然他才懒得插手帮他找接手人。 恰好这时候江潮又出现在他视野里,两个人之前也合作过好多回,交情还是有一些的,所以直接想到他了。别说他坑人,买卖场上不认亲,他也只是牵个头,最终是否成交还得看买卖双方,亏了赚了都算不到他头上来。 “最近没钱”,江潮说道,他在巷子口处瞥了眼外面,空气的可见度越来越低,水雾蒙住了整片天。他心里有些焦急的,怕安溪出来见不到他会多想。在对头这样的人精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 “兄弟又不是不了解你,光我经手的那几笔生意你就赚地盆满钵满,你都说自己没钱了,那谁还敢说自己有钱。送上门的生意你不做,这就有些没意思了。” “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没钱,钱都上交媳妇保管了,我现在身上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十块钱”,江潮挑眉道。 男人眼睛一抽,怎么以前他就没发现大兄弟是个这么耿直的,还说在黑市上沉浮了这么多年,连私房钱都不知道藏。 “有十块钱也差不多了吧!”马脸男人摆摆手,那破铜烂铁又不是金子,有十块钱就算是抬举了。 “时间,地点”,江潮又瞥了眼外面。 男人嘿嘿一笑,知道这事有门,忙道:“今天下午两点,小四家的小阁楼。大家都在等你,你记得准时到” 江潮点点头,“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男人回应,匆匆走进了雨帘。 冬天的雨是缠绵不断地,小雨起下之后,就没个头,江潮停在供销社外面的屋檐下,脚掌撑在墙上。过一会,安溪就从供销社里出来,她眼神在外面逡巡一圈后,才看到了站在墙根处江潮。 安溪朝他招招手,小跑着上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小脸被刺骨的寒风吹地通红,提着一个大大白色包裹指尖也被冻地冰凉凉的,江潮从她手中接过包裹。 “我刚刚在里面没看到周兰兰”,安溪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手贴在脸上的时候,脸上仿佛贴了一个冰块。双脚也在地上不断跺着。 “我和她没关系,别多想”,江潮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们没关系啊!”安溪笑眯眯地点头,是周兰兰单相思嘛!作为同是没出现几面的就被送出局的女炮灰,安溪对周兰兰是有些同病相怜的,虽然人家可并不需要。 “天挺冷的,咱们赶紧回去吧!”安溪把带出来的伞撑开,递给江潮。江潮个子高,安溪又是个子小小的,要是她来打伞的话,经常会打到江潮的头。安溪也不逞强,每次打伞的时候,她就把伞给江潮。 两人踏进雨幕后。 “江潮,你把伞打过去一点啊,你自己都没打到”,江潮把伞往安溪这边偏着,他自己却半个肩膀都露在雨中。 “我身体好,淋点雨不碍事。”他说道,脸上很不在意。 听他话后,安溪自觉往他那边靠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是隔着一个拳头宽,现在是双臂紧紧贴在一起,摩肩擦踵。 安溪眼睛往旁边瞟去,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的,脸上一片通红。 在雨中,迎面走来一个打着黑伞的人,当两边人雨伞相交之时。 “江潮”,那把黑伞下忽然传出一个女声,伞面拉高后,安溪才看到伞下的人,是周兰兰。 “真的是你啊”,周兰兰惊呼出声,在看到江潮旁边的女人时她脸又沉了下来,就是上次帮她带东西的那个女人。 她明明记得她说和江潮只是认识,不熟的。不熟能大庭广众之下走在一起。 “我明明让我爸带信给你家了,我在城里等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周兰眼睛一瞪,很是不满。 她家里条件好,还在供销社工作,本来以她这条件是不愁嫁人的。但她走路时有些轻微跛脚,因为这个原因,挡了好大一批门当户对的人家。 她一方面是心气高,又因为跛脚的原因而自卑,两种矛盾的心理导致了她有些敏感的性格。江潮的冷淡刺激到她有些敏感的内心,一方面巴不得他去死,一方面又想让他给个回应。 “我已经结婚了”,江潮皱了一下眉头,对周兰兰不是很感冒。 “你说什么?”周兰兰得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个度,“你骗人,我早就找人打听过了,你根本就没结婚。” “前天刚结的,这是我媳妇”,江潮把伞底到另一只手上,右手环在安溪的肩膀,把他往她身边带了一点。 安溪眼神往上瞥去,看到他低着头低低地对她笑着,不禁脸上一红。 周兰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脸上一黑,她脚狠狠地往地上一跺,渐起了一地的水花,腿上穿的黑色棉裤都被渐湿了好大一块,然后转身恨恨的走了。 “江潮,你这样气她没关系吧!”安溪眉眼弯弯地笑道。 “你是我媳妇”,江潮揽住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意味深长地说道。 安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早就被江潮带着往前走了。 两人先回了一趟招待所,外面的天色很难看出是什么时候,江潮问了人才知道,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多了。 “安溪,等会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佩霞姐家里。” 虽然不知道江潮要去干什么,但她还是选择不问,不过看他那神秘的样子,估计是往黑里趟了。 “出去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她点点头。 “好”,见安溪没问他,江潮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不想骗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9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49 服回去感谢你的,可是又觉得不合适,我想这种贴身的衣物,该是你媳妇操心的事才对。我以为你会和江翠翠走在一起的。”安溪承认她小心眼了。 江潮心中一阵暗恨,“所以那么多次躲着我也是因为江翠翠。” “那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跑到你跟前说江潮你跟我好吧!我还要不要脸了。” 那怪声怪气的小模样可招人喜欢了,“安安,你这是吃醋了。” “你自己在外面招风引蝶,我才不吃醋呢!”安溪呸了他一声。 江潮忍着笑意,随手拿了件衣服,直接把人从服装区拖走。 所有衣服都是一个款式有什么好选的,不过那句该是媳妇操心的事,真是深得他心。 第34章 “江潮, 这是从哪回来啊!呦,这一车东西真丰盛,办年货了吧!今年怕是要过个好年了喽!”路边的大爷随手招呼道。也不羡慕,今年收成不错,粮食多了,大家脸上精气神都不错,谁也不用羡慕谁家的。 “大爷,刚从县里回来, 听我爸的话办了点年货”, 江潮回道, 嗓音沉厚, 穿透力很强。 大爷忍不住点点头,年轻人说话就是该这样的。 亮, 定,稳。 两人办完年货之后,赶了下午那一趟车回的家, 在车上颠簸一阵之后, 太阳都快要沉下去了。夕阳西斜,黄昏的扫在人身上, 向后落下了两道长长的影子。 还没到家,就看到他大嫂家的儿子撅着屁股蹲在门边抠着泥巴。东转转西转转,安溪看到这破小孩脑袋都在隐隐做痛。 熊孩子真的是非常讨厌了, 尤其是那种家长跟着一起撒泼的。 江振业一转头, 就看到他二叔手上提了好多东西, 他妈说了,二叔进城买好吃的去了,一见到他们回来就问他们要。 安溪看到小破孩撅起腿就往他们这边冲,安溪忙躲到江潮身后,把火力点空出来让江潮在前面顶着。 好嘛!小霸王只在他二叔面前还有点规矩,但也规矩不到哪里去,他伸出那双黑乎乎的泥手直往江潮身上扒,“二叔,我要吃的,你快点给我。” “要吃的,找你妈去”,江潮一巴掌拍在了小霸王头上,单手赚着他的衣领就往屋里提,一点也不顾及小破孩是不是舒服。 小霸王在他手底下哇哇直哭,哭地屋里的杨玉莲一脸恶想的冲出了屋。屋外面哪有屋里头暖和,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激灵,全身抖成了筛子。 还没看见她人影,就听到了震天响的声音,“哪个天杀的又再搞老娘儿子。” 听到杨玉莲的声音后,小霸王像是有了后盾一样,声音更响亮了起来,边哭边用衣袖把鼻涕擦掉,那衣袖子上面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厚痂,亮地能像镜子反光,也不知道这衣服穿了多久没换。 杨玉莲手底生风的杀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和进门的江潮撞上。她脚下一刹车,看到两人满手提的都是东西的时候眼前一亮。 “妈,二叔他打我”,小霸王吹着鼻涕泡喊道。 杨玉莲眼里有东西以后,哪里还管儿子哭不哭,她满脸堆笑着说:“江潮你们小两口一路上辛苦了。来,嫂子帮你们搭把手提进去。” 江潮把小霸王扔到地上随他去闹,避开了杨玉莲伸过来的手,他哪里敢把东西交到她手上,这家里谁不了解她,经过她手的东西就没有不缺斤少两的。 “不用了大嫂,这点东西我还是提得动的,就不麻烦你伸手了。” 杨玉莲脸上一僵,很快她又把目标转到安溪身上,“安溪,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手都被袋子勒红了吧!嫂子看着都心疼,我帮你提提,你也好松快松快。” 杨玉莲就要往安溪手上抢,安溪忙把手背在身后,“不用了大嫂,这点东西我提得动的,不麻烦你伸手了。” 两夫妻连说话的语调都是一模一样的,气地杨玉莲一阵翻白眼。 这贱丫头越来越嚣张了,以为找了江潮当靠山就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找个江潮不在的时候,看她怎么收拾她,杨玉莲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打从第一眼见到安溪的时候,杨玉莲就很看不上眼这个从城里来的知青,拿腔作势,娇气地跟什么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惯会勾引人的狐媚子。 要她说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连江潮都是一样的,被狐狸精轻轻一勾,魂都没了,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 杨玉莲瞪着她,安溪只当没看见,从江潮旁边绕了过去就往堂屋走去。把江大友交代要买的东西都放了下来。堂屋里冒着浓烟。 碳火盆里烧地不是碳,而是从山脚下捡来的树枝。一阵烟熏火燎的,安溪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爸,这两天家里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用你瞎操心”,江大友把木枝翻了几下,加大了木枝接触到空气的面积,火盆里的火烧地更大了,浓烟也少了不少。 屋里不止江大友,余秀丽和江小梅,江波都在,安溪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江潮旁边,又被熏的咳了几声,室内被烟雾占据着,门窗也都没开,闷地让人有些难受。 江大友在里面呆久了所以没什么多大感觉,安溪刚从外面进来,所以那种窒息感最强烈。 “江叔……”安溪舌头还没转过来,江潮暗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轻声咳了一下。 安溪半天才回应过来,在江潮期待的眼神下,脸热地改了口,“爸,我去把窗户开一开,屋子里太闷了对人不好。” “唉!你去吧!”江大友不在意的摆摆手。 安溪走到门边把窗户打开,吸了口外面带着冷香的空气,大脑清醒了一阵。 杨秀莲总算是把小霸王哄好了,抱着小霸王进了屋,她横了一眼站在窗边的安溪说道:“把窗子打开做什么,想要吹冷风就出去嘛!凭什么让一家人跟着你挨冻。” 安溪呼了口气,没理她,仍旧把窗户开着,回到了火盆旁边。 江大嫂一气之下,哼哧哼哧了几声,啪地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走到火盆旁边坐下时,她嘴里还不住的叨着,“江潮,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媳妇,咱们老江家可不吃她那一套大小姐脾气。要我说这做人可不能太自私,谁都只想着自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这家还怎么过下去。” “玉莲,怎么说话的呢!”江波抬起头,有些丢人。 要真说起自私来,那真没谁能比地过她杨玉莲了。老江家是没有这自私基因的,她把这基因带到他们家来了,小孩那性格完全就是她的翻版。 杨玉莲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暗骂了句他没出息,谁都可以捏他几下。 “大嫂,把窗子打开是为了让空气更好的流通,木柴燃烧会释放而二氧化碳和一些有毒气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50 体,长时间吸入这些气体会导致头晕耳鸣,四肢乏力,精神不济,如果再严重一点,就会有窒息死亡的危险,大嫂你难道没有呼吸不畅的感觉。哎!我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又不懂。” 安溪叹了口气,像是看傻子一样的满脸的无奈。 “你乱七八糟说什么,这么多年咱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以为多读了点书,就可以乱吓唬人了不成。” “教科书上这么说的,我照着上面原原本本说的,要吓唬人的可不是我,你找那个编教材的理论去啊!看是你对,还是他对。” 杨玉莲一噎,她还能真找编教材的去理论不成。 “大嫂,那人能编教科书的,可不是有大文化的人,你这点小心思在人家面前能顶啥用,别是去丢人现眼喽!”江小梅笑嘻嘻地说道。 “小梅你这死丫头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杨玉莲恨恨地说道。 不就是多读了点书,了不起了啊! 江小梅吐了吐舌头,才不怕她,她偏了脑袋,“嫂子,你和我二哥去城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被点名了,安溪愣了一会神,才意识到江小梅叫的嫂子是她。“就照了张结婚照,逛了百货大楼,其他就没什么了。” 背光处,江潮捏着安溪的一只手,不断地揉着,捏着,像是在摆弄一个新奇的玩具。他的手掌上面布满了老茧,捏在安溪手上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刺痛。 那轻微的刺痛感,让安溪想到了昨晚江潮的手在她身上的流连的片段,不禁浑身一阵轻颤。她瞪了江潮一眼,回答江小梅的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安溪的脸被火光照地一片火红,那暗含风情的一眼,让江潮不禁心头一荡,火热不已。 “爸妈,天不早了,我和安溪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别熬太晚了,伤身体。”江潮一副为父母着想的好儿子面孔。 江大友点了点头,“今天你们也跑了一天了,早点休息也好。” 外头,风有些大,吹地呼呼做响。像是鬼哭又像是狼嚎。江潮把安溪揽在怀里,安溪扭了扭身子,“江潮,我想洗澡。” 这两天一度在车上滚着,招待所的被子也不干净,像是在垃圾桶里滚了一圈一样,她现在浑身痒地难受,感觉连指甲里都全是泥。 江潮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比这还脏的时候他都经历不少,插秧的时候更是没差直接往泥里滚了。 毕竟他媳妇和他这样的糙老爷们不一样,娇气一点是应该的。要不然那张白嫩的小脸蛋是怎么养出来的。江潮一直觉得安溪嫁给他是受委屈了,他能做的就是宠着她,惯着她,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给她摘下来。 “我去烧水。” “江潮,你真好”,安溪抵着脚尖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 “叫潮哥”,江潮把安溪抵在门板上,温热气息呼在安溪脸上。 夜里一颗星星也看不见,只有地上反射着凄冷的白光。夜幕很低,被云层笼罩着。 安溪红着脸环上了江潮的脖子,低低地喊了声,“潮哥。” “小妖精”,江潮拍了一下旁边的门板,在她嘴上吸了几口,甜甜的,像是抹了蜜一样。 江潮烧火的速度很熟练,只一会灶里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当初安溪自己烧火的时候一个小时都没烧起来,还把自己搞得一身锅底灰,好不狼狈。 在发现柴火难烧之后,她再也不敢进厨房了,真的很丢脸,连个柴都烧不好。安溪守在灶旁,发挥着自己唯一的用处,给江潮递柴火。 “江潮,为什么你能烧起来。我就烧不起来。”安溪看着火光,她眼中闪烁着两簇火苗。 “因为你傻”,江潮好笑地回了一句。 “你才傻”,她把手头的木柴打在他身上,眼睛鼓地圆圆的。 “烧柴火你得让它中间留点位置,把柴火堆到一起那样能烧得起来才真叫怪了”,江潮为这个有点缺乏生活常识的小丫头解释着。 安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江潮捏了捏她的鼻子,“烧不起来就不烧,还有我呢!” 江大友和余秀丽两人边说话边从堂屋里出来,往房里走着,看到厨房里还有光,倒映出两个人影子,余秀丽笑道:“估摸着是江潮他们小两口,以前还担心这小两口会处不来,现在看来是瞎操心了,这不挺恩爱的嘛!就差没天天黏在一起了。” “可不是吗?一开始我问安溪,她那时候还不愿意嫁给江潮,我还以为这小子没入她眼,那时候我还想把两人强凑会不会凑成一对怨侣嘞! ”江大友呵呵一笑。 说着两人也不管,直接往房里走了。 大锅内,水在冒着泡,氤氲的热气盘旋上升着,灶里的火也在慢慢地降着热度,江潮把锅里翻滚着的水舀进了桶里,帮安溪提到了澡房里。 安溪从房里抱着衣服出来,江潮抱着胸守在澡堂旁边,“安安,我陪你一起洗。” “江潮你还要不要脸了。” 江潮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临走前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手掐着她腰上的软肉,“真不要我一起,我很乐意帮你的。” 安溪浑身一抖,踩了他一脚,咬着牙说:“不要。” 敢不敢只用上半身思考问题。 安溪躲在澡房里扭着脸,呸了他一声。 澡房里四处漏风,安溪磨磨蹭蹭地脱掉衣服,洗了个快澡,黑暗里,她牙齿发抖的,摸索着衣服的正反面快速地往身上套着。 这个澡她只洗了五分钟就搞定了,把脏衣服放在一边,她才从澡房里出来,小跑到门边的时候,手把放在门边的时候她又犹豫了起来。 莎士比亚说过:进去还是不进去是个问题? 所以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她觉得江潮今晚有点风骚过头的,有点慌怎么办。 安溪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可是待在外面吹冷风也不叫那么回事啊!反正早晚都逃不过去的,早死早超生了吧! 安溪深呼了一口气,满脸纠结着推开了门,房间里很暗,看不见人影。黑暗会放大人的一切感观,心慌意乱。 这房间里无尽的黑暗像是一张怪物的巨口,活要把人生吞下去。 她的心被提了起来,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呼啸地冷风。 “江潮,你在吗?”安溪朝着黑暗你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应她,安溪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往屋里摸索着。 “啊!”安溪喊了一声。 一双手紧紧地束在她腰间,温凉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带着微微的腥风。 第35章 江潮湿哒哒的头发刺在她的脖子上, 冰冷的唇在吻着她的两处圆润的锁骨,安溪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江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51 潮”,安溪轻呼了一声。双手紧紧缠着身上的以料有些不知所措。 江潮闷笑出声,嘴唇渐渐往上移动着,湿润的触感越发明显。 黑暗中视不了物,身体的感观被无限放大,江潮在她脖子上的作弄越发大胆起来,表面粗糙的舌头像是砂纸一样, 打磨着更嫩的肌肤, 安溪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安安, 把头转过来”, 江潮舔了舔她的耳垂,低声说道。 “唔!不!” 身后的人越发像是一头狼, 而她就是被盯上的猎物,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渐渐攀升,嘴唇更是烫地吓人。安溪脸上早已羞红了一片, 对即将发生地事情感觉越发明显。 “安安, 给我,求你”, 江潮哀声求道。 安溪心头一软,咬着唇把头向后转着,“那你轻点, 我怕疼。” 得到许可, 江潮心头一喜, 迫不及待地掰住安溪的下巴,大拇指指腹锁定嘴唇的位置后,俯下脑袋开始了唇与唇之间的纠缠。 先是极轻极慢的浅浅触碰,湿润碰上干燥勾出了短短的丝。 因为侧着头,安溪感觉到有些不适,微仰着的姿势让她脖子有些酸痛。 江潮初始的温柔让安溪渐渐放松下来,身体表现的最明显,她整个人都倚在他身上,黏着他,两人的身体亲密到没有丝毫缝隙。 “唔!”安溪张着口轻溢了一声。 黑夜中的眼睛越发的深沉,像是一头被锁在笼子里的巨兽,在长期的压抑之后,蓄势待发,直待最后一击,将所有的渴望都爆发出来。 这具身体江潮他渴望了有多久,他自己都忘记了,只记得无数次夜里,梦到她在他身下绽放。哭着求他快一点。 他的安安真的很美,唇红齿白,眼里闪着泪光看着他的可怜样,圣人在她面前都要化身绕指柔,就是死在她身上也甘心了。 现在梦即将边变成现实,江潮红着眼睛加深了唇上的吻。喘息声越发重了,安溪被动的承受着江潮唇上的热度和烈度,两唇相交之间摩擦出剧烈的火花。 “江潮”,安溪闭着眼睛无意识地低叫道,像是刚出生的小兽呜咽出声。 她现在嗓子冒烟,整个人都弥漫着一层猩红气。江潮的舌头几乎快要深入到她嗓子眼里,安溪觉得可能下一刻就要窒息死亡。 可是下一刻她又活得好好的。更清晰的感受着他的唇,他的舌的肆虐。 今晚的吻和过去的每一次都不大一样,唇舌间带了点腥味,江潮似乎在隐忍,每一次隐忍过后又会迎来他更疯狂的报复。 “安安”,江潮把安溪整根舌头都吸进嘴里之后,眼睛周围都漫上了一层红血丝。他直接把安溪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刚刚不过是上菜前开胃的甜点,正菜才刚刚开始。她有些紧张的揪着江潮的衣服,心跳的像是雷鼓一样。 心绪像是越发深下来的夜一样不明朗,云层渐渐移动,把最后一点的月亮都遮盖住了,这一回连月亮都窥不进窗户。屋内急促的喘息声被呼啸地寒风搅地破碎不堪…… “江潮……不要……疼啊……” “安安……安安……” 黑夜把两人交缠的身影都掩住了,却盖不住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涟涟的泣涕声。 江小梅晚上憋不住起夜的时候,路过她哥窗户底下的时候,听到里面粗重的喘息声之后,忍不住脸上一红,对男女之事的好奇迫使她停在原地听了一会,几分钟之后,她才猫着腰溜回了自己房里。要是被她哥知道了她敢偷听墙角,那估计会被直接打断腿的。 话说她也听过她大哥的墙角,她大哥真可怜,在床上都是被杨玉莲骂没用。 家风不振啊!江小梅颇有些老成的摇摇头。 不过她念头又是一转,安溪姐比她大哥还可怜,被她二哥折腾地那么惨,嗓子都快哭哑了吧!她听了都觉得心疼,她哥竟然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知道疼人。 要是她未来丈夫像他哥那样的,她才不干呢!保管第二天就跑回娘家了。 江小梅很快就睡了下去,另一头的声音却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 屋外天光大亮,安溪头一回起床是被太阳刺醒的,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是有温度的,把冷气给驱散了许多。 安溪躲在被子里,全身赤裸着,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手试着温度,早就成了冰冷的一片,估计江潮早就起身了。 安溪有些难过的翻了个身,浑身酸疼不已,像是跑完八百米之后的第二天,腰酸背痛,大腿根也胀痛地厉害。 身上的酸痛让她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片段,浑身又是一阵颤抖。她咬着牙把头埋在被子里,江潮真的很过分了,明明答应她轻一点的,却一点都不顾及她还是第一次,死命的要她,横冲直撞不说,还总逼着她说那些让人羞耻的话。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能信的。 她觉得她要修养半个月才能把精气神养回来,这段时间再让江潮碰她,她就不姓安。安溪鼓着脸,脸上很是不满。 但有时候事情并不能以她个人意志为转移,她很快就能深切领悟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并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安溪把随意落在床上的衣服捡起来,不情不愿的躲在被子里往身上套着。磨磨蹭蹭将近十来分钟才把衣服穿好。长嘶了几声后,才有些别扭地往外走去。 江家人大部分已经走了,院子里空当当的,只有她这个闲散人员才可以不看时间,自由选择什么时候去卫生所。穿越之前,在医院工作忙的时候能累成狗,哪有现在过地轻松。 安溪是个胸无大志的,最大愿望就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之前的三水村没有归属感,她仍旧把自己当成一个外人,直到和江潮坦诚相待以后,才真正把自己当成了江家的一份子。 “潮哥,你可算回来了,两天不见兄弟可想死你了”,狗蛋想要给江潮癞一个大大的熊抱,被江潮躲了过去。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恶心了,江潮压住了狗蛋的双手,一翻一扭。 狗蛋一下发出了杀猪搬的叫声,“嗷!哥哥哥,我错了。” 江潮把人往前一送,狗蛋灵巧的往前一跌,脱离了江潮的控制,他甩了甩双臂,不满地道:“潮哥,你变了,肯定是有了媳妇就把我们这群兄弟忘了,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我媳妇是宝,你是狗,能比地了吗?”江潮笑骂了他一声。 狗蛋也不生气,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谁还不占谁口头上几句便宜。反正他叫狗蛋,狗就狗吧! 他摸到江潮身边,贼溜溜地问道:“哥,你可是咱们兄弟中第一个和右手说再见的人。能给咱兄弟也传授一点经验不?” 江潮眼睛一眯,“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7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57 越热情地回应他。 江潮喘息的声音越渐加重,安溪指尖插在江潮的头发尖,嘴唇被吸得有些发麻。 “江潮,你过来把春联贴一贴。” 江大友的声音把安溪惊到了,她推了推江潮的胸膛。江潮倒是淡定多了,他在安溪唇上又辗转了一会,才放开温热的唇瓣。他用手指覆在安溪水光淋淋的唇上,把上面的唾液擦干净。 “江潮,人去哪了”,江大友又喊了一声。 “马上就来”,他回了句。 安溪从江潮的腿上溜了下来,先他一步跑出了房门。江潮看着有些慌乱的身影,摸了摸唇边,不由笑出了声。 江大友不知道用什么,熬出了一锅黏稠的糊糊,刷在墙上,再把对联贴上去,就能让对联在墙上粘上一年不掉下来,粘性好得不行。 安溪看着江潮爬上了梯子,熟练的把对联对正,拍在了墙上,然后只一会他就从梯子上跳了下来,又重复着动作贴好了另一边。 中间小霸王江振业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窜了出来,一阵捣乱,待会要爬梯子,待会又是摇梯子,看得安溪一阵心惊肉跳。 江潮还在上面呢,要是他把梯子弄倒了怎么办。 “江潮,你先把对联贴好,我管着他呢!” 安溪上前抓住了小霸王的双手,把他拖到一边,可显然小霸王并不打算配合她。手脚一顿乱抓,在她手上抓出了好几条血痕,嘴里还喊着,“坏女人,你放开我,” 江潮把对联一拍,直接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抓起小霸王,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打,“叔母不叫,坏女人是你能叫的,几天不收拾你就皮痒了是吧!” “我妈说了,就是坏女人”,小霸王嘴一瘪,好嗓子又被他亮了出来。 江潮脸上一黑,这要是他自己儿子,早一巴掌拍死他了。不过安溪也教不出这样没家教的小兔崽子出来。 “江潮,我说你这叔叔是怎么当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自己侄子,你们老江家就我家振业这一根独苗苗,你要是把他打出了事,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你老江家的列祖列宗”,杨玉莲跑出屋,指着江潮的鼻子骂道。 江潮眉头一挑,刚要说话,却被安溪窜到身前。 安溪脸上生了怒意,她男人她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说三道四,“嫂子,麻烦你先教育好你自己儿子,再来说别人。连尊重长辈都不知道,走出去,还以为我们家人都这么没家教,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更愧对列祖列宗呢!我家江潮脾气好,不代表就能随便被狗咬。” “你说谁是狗呢!”杨玉莲狠狠地瞪着安溪,她脸上本来就肉多,体格大,看上去更狰狞了。 “谁叫地最欢,我就说谁?”安溪也回瞪了她一眼。 “死丫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杨玉莲满脸火气,感觉鼻子都要喷火了。 看到杨玉莲撸起袖子要动真的样子,安溪忙躲到江潮身后去了。对方这体型,两个她都不够给人打的,她才不会傻到和她正面杠呢! 江潮眼中的笑意敛了下去,安溪说他脾气好,不代表他真的脾气好。 第40章 “大嫂, 振业是大哥的儿子,他不学好, 我肯定要教他道理,在家里吃点教训,总好过被外面的人看笑话, 说咱们家不会教孩子。反正到时候丢人是丢姓江的头上, 你当然不担心。”江潮说话时候语气平淡异常, 不像是动怒地样子。 可那话里句句带刺,扎地杨玉莲心肝疼地直叫。不过江潮越是好生好气和你说话, 就是越生气了。杨玉莲是个惯会滑溜的人,最清楚什么人什么时候千万不能惹。 江潮她惹不起,但多得是她敢惹的人。杨玉莲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地嚎了几嗓子, “天杀的江波,你就看着你媳妇被人欺负, 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才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 江波坐在院子里面,手抱着头,满脸的无奈。杨玉莲的话像是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心里头不是没有气愤, 但好脾气却让几欲站立, 最后又忍了下来。 杨玉莲闹腾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周围的邻居看热闹也是驾轻就熟, 隔壁屋里的小孩眨着眼睛看着杨玉莲唱捻作打一应俱全,真有意思。看的他们直拍手叫好。 江大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缩成一团的江波,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大过年的还哭丧呢!平白沾了晦气,还让不让来年好了。真要哭,留着你的眼泪,大年初一上坟的时候,让你哭个够。” 江大友把杨玉莲骂地止了哭,才把目光转向江潮,横了他几眼,“江潮你也是,没事和你嫂子吵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气,家里的瓦还要不要了。” “爸!”安溪刚想说话,被江潮止了下来,由着江大友骂了一阵,才把人叫进来,嘭地一声关了大门,把所有窥探的目光都挡在了门外。 “爸要是不带着我一起骂,大嫂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大过年的不好闹地太过。安安,以后尽量离她远一点,省得吃亏。不过她要真欺负到你头上来,也别怕,我护着你。”两人回了房后,江潮说道。 “疼不疼”,江潮把安溪的手抓了起来,那双白净的手上多了两条血痕,肿胀了一点。 “不疼”,她眨了眨眼睛。 “都要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疼”,江潮有些心疼地往伤口上吹了几口气。刚刚那小兔崽子是打轻了,应该狠狠地再往他屁股拍上几巴掌的,不给他打疼了就吃不到教训。 “那你上次被爸打那么重,也没见你吭一声。我男人这么硬气,我当然不能给你丢脸啊!”安溪咧开嘴笑了笑。 “谁是你男人”,江潮在她手上捏了几下。嫩嫩的,没有多少肉。 “你不知道谁是我男人吗?潮哥”,安溪眼波一转,带出了些许的魅惑。 那声潮哥一波三折,让江潮忍不住小腹一紧。小丫头偶尔的大胆,江潮受用不已,忍着兴奋,他在她耳边轻呵了一声,“刚刚叫我什么?” “江潮啊!”安溪脸上一肃,捂嘴憋着笑。 江潮眼睛一眯,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隔着棉裤发出一阵闷响声,“让你玩,晚上有你哭的。” 安溪脸一下涨地通红,眼睛圆鼓鼓的,泛着湿气,她捂着脸瞪了他一眼,每次都拿话威胁她,“有本事你别等晚上啊!” 安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似乎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啊呸!她的意思是让他有本事别污着来,有什么事他们白天解决。 “安安,原来你比我还着急,不过现在不行,待会还有很多事要忙,晚点我再疼你。” 安溪白眼一翻,差点没被气死。她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58 就知道不会用上半身思考的男人肯定会往污里想。现在搞得像她有多欲求不满一样。 “谁心急了,要疼疼你自己去,我才不要你疼。”脚往地上一跺,她往外面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又走了回来,坐在桌边把篮子里的东西分成了两份,是今天写对联得的东西,想了一会后,她又从篮子里拿了两个鸡蛋出来,然后准备提着篮子出去。 中间都没看他一眼,那副小模样挺冲的,江潮摸了摸鼻子,心底不由一阵好笑。 安溪提着篮子走进有些昏暗的堂屋里,烧着火的堂屋仍旧烟雾缭绕,一般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她是不怎么待在堂屋的,除了一家人都聚在一起的时候。 走到火盆前,安溪把篮子放在余秀丽跟前,“妈,这些东西你收着,当是我和江潮孝敬你的。” 江小梅清脆的应道。 杨玉莲虽然懒,但也吸溜了几声口水,头一次做事这么积极。只有安溪还有些迷糊,不过也点头答应了。 她以为余秀丽说早上起床,也就早上五点钟的样子。可是大约在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就已经有人再催了。 安溪是被江小梅敲门的声音吵醒的,她勉强睁开了睡意困盹的眼睛,以为天这就亮了。她才刚闭眼睛,怎么天就亮了呢! “江潮,什么时候了?”安溪揉着眼睛,问正背对她在穿衣服的人。 “估计是有两三点了吧!” 才两三点啊!还可以继续睡一会,原本已经爬起来一半的身体又蜷缩着倒在了被子间,睡了起来。 江潮把衣服穿好,才往被子里把人扯了出来。冰冷的空气碰到身体,安溪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无意识地往空气中扯了一阵。冷地不行,才半眯着眼睛,看到江潮放大的脸在她眼前模糊着,“江潮,你让我再睡会。” 最后还是被江潮半扯半带的从床上拉了起来。安溪这才知道,原来团圆饭要早早起来做好,然后早早地吃。 厨房里,他们几个人热火朝天的做饭做大菜,安溪却不大能插得进手,她只会炒蛋炒饭和一些简单的小菜,像这种复杂的大菜,完全没有办法,估计江潮都比她要厉害很多。 厨房插不进去,安溪只好去扫院子,早晨的寒气将她彻底冻醒。她口中呼着气,边呼气边挥舞着手中的扫帚,跑跑跳跳,试图通过运动消减体内的寒气。好好的扫地生生被她折腾得像是跳舞一样。 一顿饭做了四五个小时才做好,丰盛程度是前所未有得。在食堂里吃惯了没有丝毫油水的大锅饭,眼前这一桌饭可以说是肥得流油,一条清蒸出来的整鱼,半边鸡炒地金黄酥脆,还有大块的扣肉。 安溪坐在江潮旁边,江大友先是说了几句吉利话,大家才纷纷开始下筷子,那手速快到让人绝望。安溪夹着筷子半晌才从众人的速度中回过神来。 远处的那条鱼只剩下一半了,安溪心里憋着一口气,站起身,非要夹到鱼不可。 “完了,手太短了”,安溪有些绝望的想着。 江潮好笑地把半截鱼尾夹到安溪碗里,想吃什么,都先给她夹到再说,很快,安溪碗里的菜堆了像座小山一样。 “江潮,我不要吃这个肥肉”,安溪看着碗里油汪汪的肥肉,胃里不由一阵翻腾。 “不想吃的都放我碗里来!”江潮把她碗里的那块肥肉夹到自己碗里。 安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 看不见油腻的肉花,胃里头总算没那么难受了,她把鱼肉往嘴里塞着。 怎么会这么腥!安溪忍不住眉头一皱,强烈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她放下筷子,从饭桌上冲了出去,站在门边捂着嘴一阵干呕了起来。 第41章 “怎么了这是?” 安溪的反应把他们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虽然大家手上吃饭的动作都不慢。 “爸妈,你们先吃, 我去看看安溪”,说着江潮把碗扔下,大跨步走到门边。 安溪脸色苍白, 桌上的饭菜香味非但不能勾起丝毫的食欲, 反而让人胃里翻滚的厉害。 “安安, 没事吧!”江潮扶着她的药,小声问道。 安溪摇摇头, “我没事,就是胃有点不舒服,你先去吃饭,我到外面缓一缓就好了。” 可能是之前胃里没沾过多少油水, 现在吃太过油腻的东西,肠胃一下接受不了。她心里头有些难过, 大家条件和她一样, 也没见谁像她这么娇气。 吸了吸鼻子, 安溪把江潮往里推着。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好的,总不能因为她而扫了大家的吃饭的兴致。 江潮眉头一皱,“我陪你一起出去。” “江潮, 还是不要了。” “听话。”江潮给了一个眼神, 把她还没出口的话堵在了口里。 “爸, 你们先吃, 不用等我们。”江潮回头说道。 杨玉莲给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死丫头就是矫情, 连好东西都不会吃。少了两个人跟她抢,她能多吃两大碗饭呢! 江大友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一家人围一桌团圆重要,但总不能强拉着人跟在旁边受罪不是。“去吧!要是身上好受了一点就赶紧坐回来。” 余秀丽却是在安溪肚子上盯了半天,福临心至地道:“安溪,看看是不是有了。” 江潮瞳孔微缩,惊了一下,瞬间低头看了安溪小腹一眼。“安安,你……” 安溪眼睛一眨,也有些不敢置信。闭着眼手搭在脉上一试,半晌过后,她才睁开了眼睛。 “安安,怎么样”,江潮紧张地问道。 一家人也都被余秀丽的话牵引着神经,都睁大眼睛看着她。 安溪咬着唇,满脸酡红地点了点头。 “是真的有啦”,余秀丽欢喜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围到安溪身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一遍。大年三十能听到这样的好事情,哪能不让人欢喜。 这下江潮这边,她算是完全放下心了,媳妇娶了,孩子也怀上了,人生最要紧的几件事算是完成了大半,她就是现在死了都安心了。 “江潮,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扶你媳妇坐下。都快当老子的人了,还跟个傻小子一样”,余秀丽笑骂了他一句。 江潮从安溪给他的重磅消息中回过神来,现在他都还跟做梦一样。 从她一开始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那时候他不懂,为什么小丫头看到他就绕道走,拿他当洪水猛兽一样的躲着。到两人结婚,总算把她的嘴撬开了,让她承认了对他的喜欢。现在她还成了他孩子的妈。这中间也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却好像和她一起把一辈子都过完了。 “安安,我要当爸爸了是吗?” “嗯!” 安溪手放在小腹上,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59 。刚刚她试了脉,虽然怀上的时间不长,脉像还不太明显,但确定无疑的,估计是第一晚的那次就把种子播下了。 她没想过这么快就怀上了两人的孩子。小宝贝的突然到来,安溪心神都被他牵扯着,她抬头对江潮温柔地笑着。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最爱的男人,安溪想要为他生儿育女,哪怕过程会有些艰辛,她也能忍受着。 “家里多添个人也能多热闹一点,是好事情啊!”江大有也是一脸欣慰地笑道。 可能就只有杨玉莲一个人不大开心了,安溪一怀孕,要是到时候生的还是了男娃,她家振业在家里的地位不就要受到威胁。两个老头子是个偏心眼的,就知道偏着他们宝贝小儿子,把老大不当回事,现在死丫头再生个儿子,以后这个家还有她们家说话的份。 杨玉莲气得差点没把筷子咬断。 “妈,我要吃大肉肉”,小霸王吃得满嘴流油,嘴里塞了一大包,碗里也堆地像个小山似的,还指着对面摆着的扣肉喊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要吃喊你爸去,老娘没空理你”,杨玉莲恨恨地给自己夹了好大一块肥肉塞进了嘴里。 江小梅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安溪,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吃饭上可不能任性,就算自己不想吃,也得为肚子里小的想一想,好歹吃上一点”,余秀丽把安溪推到座位上。 “妈,想吃什么我自己夹,您自己吃”,余秀丽死命的人往她碗里夹东西,安溪忙推了推,她本来胃就不舒服,哪里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来,鸡肉是个好东西,孕妇吃了最好了”,说着她又往安溪碗里夹了块鸡肉。 安溪张了张嘴,求救的眼神看向江潮。 “妈,你别给安溪夹了,她吃不下这么多的,到时候浪费不就可惜了”,江潮说道。 余秀丽白了他一眼,“江潮,不是妈说你,你自己媳妇你不得多心疼点,这么点东西哪能吃不下。就算真吃不下你不会帮着吃一点,自己媳妇又不是其他人。” 江潮摸了摸鼻子,他自己媳妇他能不知道疼。 安溪低头憋着笑,笑看着江潮被骂,胃口似乎也好上了不少。不过还是不敢把鱼和肉往嘴里塞,她前面的那盘白菜基本上没人动,安溪就专门往那盘白菜里下手,大半盘白菜都是被她一个人吃完的。 有了点油荤垫底,这半年来没沾过腥气得胃总算能适应一点了。也能慢慢沾几筷子肉吃了。 “江潮,我吃不下了”,安溪小心地推了推江潮,朝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她碗里的菜和一开始比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怎么不多吃一点。” “胃胀地难受,吃不下了”,安溪咬着下唇。 “待会饿了可不能找我哭”,江潮笑道,端着她的碗吃了起来,只一会的功夫,碗就见底了。 安溪撑着头,笑看着他,打她长大后,她爸妈都不吃她吃剩下的。最亲密的人之间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步,江潮却毫无芥蒂地做到了。摸着仍旧平坦看不出一丝迹象的小腹,心头忍不住一暖。 可能来到这个时代,唯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江潮这个男人吧! 团圆饭吃完后,安溪把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拿了出来。长辈是每人给了一块,小辈就是每人一毛。 钱不嫌多少,就是为了图一个吉利,安溪本来打算还要多给点的,不过江潮让她暗地里想给多少给多少,明面上就看着他大哥给的给。不然他们要是给多了,他大哥面子上过不过去。 在人情世故上,安溪隔着江潮确实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私下里,江潮多塞了十块钱给他爸妈,江小梅也欢欢喜喜地多得了一块钱。至于江振业,给他一毛钱,她都觉得多了。安溪才不会自找没趣跑到杨玉莲面前触眉头。 过年的喜庆,比她想像的还要热闹,大年三十那晚,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一晚上,这家响完,那家又放。陪着江潮一起守岁,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早上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是江潮把她抱回来的。 新年里忙碌了一阵,亲戚家里都要去拜年,到初五之后年味才淡下来,因为生产队又是开工了。歇息了这么久,大家都养膘了不少,谁想工作,为了工分,可不就不得不工作吗? 县里准备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开始修一条公路,生产队的工作还没开始多久,那边就需要人去顶上人员的空缺。 修公路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而且要离开家里,去外面待上十天半个月。唯一的好处就是工分比较多,还包一天三餐,不过即使这样,也仍旧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江潮是生产队的队长,有时候不得不身先士卒,万事都要走在最前面。 修公路同样如此,要是过去,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走了,因为没有牵挂。可是现在,想到要和安溪分开半个月他就浑身不得劲。 安溪也舍不得他走,可是却又不得不送他走。其实他去外面一段时间也好,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来似乎太过依赖他了。也不是依赖他不好,只是她总觉得自己该更独立一点。如果日子一直就这样过下去,那也没什么。可一旦有一天他走出去了,外面的天空广阔,他又有着一颗不安分的心。 倒不是担心他会变心,而是如果他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兼顾她,其中的落差肯定会让她无所适从,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先学着照顾自己,让自己放心,也让他放心。即使有一天真的离开他了,她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江潮,在外面记得照顾好自己,我在包里塞了好多吃的,要是晚上饿了的话,就吃一点,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安溪边收拾着行李,边嘱咐道。 江潮目光追着她的身影,从身后把她抱住,头埋在她的脖子间。安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睛有些微红。 “安安,记得想我”,江潮闷声说道。 “我有宝宝陪着我,才不想你呢!”她眨了眨眼睛,嗤笑出声。 “小没良心的。”江潮吸了吸她发尖上的清香。 “你才没良心呢!宝宝,你说爸爸是不是没良心。”安溪手放在肚子上摸着,说着她眼泪忍不住往下一掉,脊背小幅度抖动了起来,“江潮,我不要你走。” 她小声呜咽着,转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江潮怀里。 “安安,不哭。我出去几天就回来了。”江潮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着。 安溪把脸上的泪全抹在他衣服上,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几口,下巴上留的胡茬有些硌人,安溪却不管不顾,“潮哥,我要。” 江潮眼神一暗,安溪突然的热情让他浑身一热,不过一想到她现在怀着孕又忍不住一阵懊恼,突然觉得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把扒在他身上的小丫头紧紧箍在怀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6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66 上尽然还有一个露天的小平台,就在灶房的上面,专门用来晾晒衣服和谷物的。 两人眼神有了短暂的交汇,都能看到彼此对这房子的满意。 “柳婶子,这房子你打算开多少价。”安溪问道。下楼的时候,江潮多走了一步楼梯,身体小心挡在安溪前面,生怕她摔下去一样。 安溪嗔了他一眼,真把她当小孩子了,她现在天天在家闲着,什么都不让她干,就差没直接把饭喂到她口里来。 “我这房子你别看是小是小了点,但都是用青砖一块块垒上来的,结实着呢!就是再住个几十年,那也是没半点问题的。我儿子那边催得急,让我赶紧过去,婶子也不跟你多要,你随便给个三百块我也能接受。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得提前跟你们讲好,可不能赊账,你们要是有意思,咱就把一次性给结清喽!” “婶子,毕竟三百块钱它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给我们几天时间考虑考虑”,江潮说道。 “考虑是应该的,不过你们得给我个时间,不然老拖着我也不得劲。” “三天,三天以后我会给你答复。” 两人从柳婶子家里出来,安溪偏头问道,“江潮,你觉得这屋子怎么样。” “挺好的,我看了房子能利用的空间不算小,这个价钱也还算合理,现在如果去建一个差不多的房子,估计价钱得往上翻一倍不止”,江潮分析着。 “唔!那我们还要考虑什么?”他也对房子满意不是吗? 江潮好笑地看着自家没有一点心眼的傻姑娘,“什么都不考虑,只需要等上三天。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轻轻松松还不带一点犹豫的就拿出三百块钱,那得招多少人眼红。而且时间脱得越长,我们在价格上越有优势。” “江潮,你好坏。”安溪眨了眨眼睛,越跟江潮相处,她就越觉得他蔫坏的。 “安安,其实我还能更坏的”,江潮压低声音,低笑出声。 暧昧的话钻进了耳朵里,安溪脸上微红。好不容易正经了几天,她还以为是转性了,没想到更变本加利了。还在大路上,就说些那些能让人想入非非的话。要是被人听见了—— 安溪有些心虚的扫着周围,见旁边确实有人,但都没注意到他们这边,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又瞪了江潮一眼。 那一眼含羞带恼,惹得江潮心头窜出一股无名邪火,连呼吸都重了几分。自从她怀了身孕之后,江潮觉得怀中抱着的躯体越发成熟饱满。每天晚上他就只能抱着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有多难过,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江潮那不加掩饰的眼神,让安溪心头一荡,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往前走着。好像身后又洪水猛兽赶着她似的。 远山苍翠,连绵起伏。道路两旁是金黄色的油菜花田,当风一吹的时候,荡起了一层又一层金色的波浪。 江潮很快就追了上来,同安溪并肩走着,两人肩膀不时相摩擦。感受到身旁极具侵略的男人气息,安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红地越发厉害,手脚都不知怎么摆了。 江潮低笑出声。 回了家后,江潮直接把安溪压在墙上,狠亲了起来。安溪呜咽了几声后,双手主动的环上了他的脖颈。身体里的氧气不断被掠夺,安溪直喘着气,身体不断地扭动着。 “安安,安安”,当嘴唇被放开之时,江潮把头埋在安溪的颈间,不断喘着粗气,舒缓有些兴奋过头地神经。 感受到颈间温热的气息,知道他忍地难受,安溪有些心疼地抱着他。“江潮,过了前三个月,等孩子稳定下来,只要不是太激烈的话,也可以的。” 江潮瞬间抬起头,眼中精光乍现,“对孩子没有影响吗?” “你轻点就没事的”,安溪小声说道,有些羞意。 “再等等,你身体才刚刚好”,江潮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是失神地揉着安溪的头发,把梳得整齐的头发弄得有些散乱。 安溪在他身上蹭了蹭,笑得有些甜,她很幸运,能遇上这样一个时刻把她和孩子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同对方又一轮的价格博弈当中,江潮最终以二百五的价格把房子拿了下来。江潮能用这么低的价钱把房子拿下来,还是因为对方急着出手,他又是个即有耐心的,硬生生把价格给耗低的。安溪只能说,难怪他能把生意做大,就这降低成本的意识就能把人甩个十万八千里。 要说江潮把房子买下来,最开心的就属安溪了,他们总算能有自己的家了。搬家同样是个大工程,江潮的东西倒是不多,谁让他江家的东西一样不要,最主要的还是安溪当初嫁过来的嫁妆和彩礼。 为了搬家的事江潮特意请了几天假,才把事情给定了下来。杨玉莲看到两人搬出去,当然再开心不过了,看到安溪那么多的嫁妆搬出去,又是羡慕地一阵牙酸。阴阳怪气的好几天,安溪才懒得理她。 搬了新家之后,安溪把家中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把墙用石灰粉重新刷了一遍,把原本有些黑鸦鸦的墙壁刷得又白又亮,望着变得焕然一新的新家,安溪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自豪感。 这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家,是她和江潮一点点花心血布置出来的。 第47章 初春三月,天气回温, 金灿灿地阳光撒在地上, 经过一个冬天的准备之后。山野里的花纷纷开了起来。 安溪有了闲心, 会在路上摘些红紫的花儿回来插在水壶里, 摆弄着作装饰。她将一楼的放间收拾出来做卧室, 摆着的床边开着一扇窗户,直直的面向田野,入眼的是一片金灿灿。 “安溪, 在吗?” 春天到了, 又是中午的时候, 安溪正犯春困, 这不才刚躺下没一回, 正迷迷糊糊的, 听到声音后, 她回了句在, 带了些初醒时的沙哑暗沉, 然后匆忙下床穿好鞋子,往门外走去。 站在门外的是江大伯家小儿子的儿媳妇金珠,只比安溪大上几岁。现在正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她手上拿着针线, 很是爽利地道:“安溪,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 就过来找你了, 你不会怪见我吧!” “看你说得什么话, 巴不得你过来找我呢!我也快闲得发霉。” 说着两个孕妈妈相视一笑。金珠以前可没少听过安溪的名声,毕竟她是外来人,大家对她的关注都多,有好听的,也有不好听的。 以前没怎么接触的时候,她对安溪的印象不是特别好,大概是因为前些时候闹了那么大一出,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像是不要钱的到处乱撒,加上对城里的人偏见,她一直以为这就是个私生活不检点,娇里娇气的人。 可真接触起来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7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67 ,发现还真不是那么一回事。小姑娘只是样子看着娇气了些,其实挺能吃苦,脾气好不惹事,对人都挺大方和气的。 这不一聊两人就聊开了。 金珠在教安溪怎么做千层底,很要些手头上的功夫。安溪从房里拿了针线出来。 窗边的窗帘被风吹地没了方向,金珠看着卧室的摆设不由来很有好感。 卧室的墙壁刚刷过石灰粉,白得发亮,让本就宽敞的屋子看上去更明亮了些,靠窗的墙边摆了一个梳妆,红油漆面还很光亮,一看就是新打不久的。床是封闭型的,只开了一面,其他五面都由纵横交错的木柱子撑起来的。上面的被褥被整齐地堆叠在里侧。 里面的东西不多,但胜在干净整洁,没有多余的杂物,入眼让人舒服不已。 “安溪,你这花插地真好看”,金珠看着放在窗边的那一束花说道。 “我在外面摘的野花随意瞎摆弄了一下”,安溪低头笑了笑,露出了一侧光洁修长的脖颈。 她说这村里的男人怎么都跟着了迷似的,连一向被人称道沉稳自持的江潮,为了娶她连名声都不要了。这漂亮是真漂亮,而且漂亮地像瓷娃娃,她这个女人瞧着都心动,更何况那帮臭男人。 安溪跟着金珠学纳千层底,是想给江潮做双鞋子。她现在已经学得大半,能自己上手去操作了。 一天的时光飞逝,江潮捏了把地里的泥土放在鼻间嗅了嗅。看向远山,今年像是个好收成的年份。而且这世道怕是要变了啊!村头大马路上的广播不曾断过,江潮从这些广播中敏锐地察觉到社会的变化。 这片远山深处的小村落,尚处在沉寂之中,与外面轰轰烈烈的社会变革尤隔得很远。 狗蛋凑到江潮身边,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人第一次红了脸,“哥,我跟你说我和雁儿好上了。我只跟你说,你可别给我说出去。” 江潮稀罕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江雁儿眼不瞎吧!” 狗蛋脸一黑,差点没跟江潮翻脸,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他追了雁儿那么久,人好不容易答应跟他处对象,他跟这里说风凉话。 “哥,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跟你绝交。还有雁儿怎么就眼瞎的,她是被我的真诚打动才答应跟我在一起的。” “那还不是因为潮哥结婚了,雁儿看不到希望,又被你死缠烂打地不耐烦,不然人能跟你在一起”,石头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兄弟,咱做人别太实诚行不行。 狗蛋受了两人打击,颓了一会。只一会的时间又满血复活,他笑嘻嘻地道:“哥,还好小知青被你收了,不然得祸害多少家闺女为你牵肠挂肚的。我们这群老光棍可早就眼红你很久了,今天我得上门好好感谢一下人小知青。要是没有她,我媳妇不可能这么快着落下来。” 狗蛋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上,嘴里一阵念念有词。 “小知青是你能叫的”,江潮强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很不愿意从别人嘴里听到小知青这三个字。这三字带了些戏谑,他能不知道这村里到底有多少人在觊觎他媳妇。 小丫头是个香饽饽,却不自知,每天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眼睛,他恨不得剜了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眼睛。媳妇是他的,别人哪怕是看一眼都不行。 狗蛋被江潮那一眼看得心头一阵发冷,头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浑身打了机灵,有些欲哭无泪地道:“哥,我错了,是嫂子。” 他哪知道怎么就踩到江潮雷上去了。 黄昏里,最后一抹残阳还未退去。食堂里人生鼎沸,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安溪低着头坐在一角落里,很安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江潮从外面进来,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与众人有些格格不入的安溪。 和狗蛋石头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江潮径直往角落里走去。在没有打扰到她的时候,就已走到人的身后。 “安安,想我了吗?”江潮蹭在她耳边。他的声音消失在嘈杂的人群当中,却钻进了安溪的耳朵。 安溪浑身一阵轻颤,一双圆眼睛眨了几下。脑袋往后微微转着,她嘴唇轻轻抿了抿“想你了。和宝宝都想你了。” 厚重的衣服将安溪的肚子完全遮掩住了,即使有些微微的凸起也不大能看得出来。江潮眼中闪过笑意,小丫头嘴巴倒是挺诚实的。 他坐在她跟前,将身后有些瘦弱地身体完全挡住,安溪把身体靠在他身上,身前的绵软紧贴着他的背。 江潮把手背在身后,捏着安溪的小手,泄着一下腾起的火气。 “真软”,江潮低声哼道。 安溪头趴在他背上,闷笑出声,“哪里软了,这里吗?”说着身前在他背上蹭了两下。 江潮低咒了一声,忍住了要爆粗口的冲动,咬着牙暗骂了一句小妖精,捏着她手的力道也越发加重了。 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怀着孕还敢勾他。是打定主意他不敢办她。 安溪笑地越发灿烂起来,“这么多人,要忍着哦!” 江潮面上一黑。 两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很隐秘,不论心底如何波涛汹涌,他面上到是极镇静,看不出丝毫的差错。旁人匆匆瞥一眼,也只道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罢了。 不远处,江翠翠看着那扎眼的一幕,眼睛都红了一片。 “翠翠,你来帮忙把大锅端一下。”有人喊道。 江翠翠心中再是不甘,也不得回去厨房。灶内大火仍旧在烧着,烤地里面一片温暖。灶旁边摆着一口大锅,就是要把这口大锅抬到灶上去。 “哎呀,翠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苍白了。” 站在火旁,江翠翠只觉得自己被烤地眼前一阵晕眩,眼前不断有重影出现,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旁边的妇女也镇定不住了,她忙喊道,“翠翠妈,你赶紧进来看看,你家翠翠晕倒了。” 厨房里一阵混乱,安溪露了一个头在江潮的肩膀上,她似乎听到江翠翠晕倒了。不少人已经涌到厨房里去了,那隔着大厅的一扇门挤得水泄不通。 叽叽喳喳地关于江翠翠的议论声音不绝于耳。 “安溪不是医生吗?安溪你来给翠翠看看,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嘈杂的人声中突然有人提到了安溪。 安溪愣了一下,江翠翠地事情与她无关,她不想掺和,干脆把头重新埋回了江潮的背后。 “安溪,你快给过来看一看啊!”人群中不时有人在起哄。 安溪呼吸忍不住急促了几分,感受到身后人的不正常,江潮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心。 感受到江潮手掌心暖味,安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不能遇到难堪就躲在江潮身后。江翠翠已经成为她心上的一道阴影,她会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一直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8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68 在暗地里盯着她,她已经被咬过一次了,不想再被她咬第二次。也不想让来之不易的幸福毁于一旦。 她想去验证一个答案。 安溪紧了紧手心,往前走着,江潮护着她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来。 看见安溪进来,人群中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江翠翠已经被放在两条拼在一起的长凳上,搭在长凳上脸苍白一片。 江翠翠她妈赶忙把身前的位置让了出来,她握着安溪的手说道:“安溪,麻烦你给我家翠翠看看,这是怎么了。” 安溪点了点头。手指搭在江翠翠的手臂上,时间愈久,她脸上愈是古怪。 “安溪,有事没有”,翠翠妈见安溪把手收了回来之后,忙问道。 “身体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件事,说出来不知道您受不受得了。” 外面的人不时伸着脑袋忘着里面,难道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翠翠妈脸上也不禁白了几分,“受不住也得受,安溪你尽管说。” “江翠翠她,怀孕了,两个月。”安溪轻声吐了出来。 这可是未婚先孕,性质比当初安溪和江潮那事还要严重。瞬间人群中像是炸开锅一样,议论一声大过一声。 翠翠妈瞳孔一缩,尖声叫道:“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我家翠翠平时最听话,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第48章 三水村似是一汪平静的湖面, 些许的风吹草动都能在湖面荡起一丝的波澜, 江翠翠未婚先孕的消息像是一颗投入水中的石子, 瞬间激起了大的水花。 一时间全村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各种猜测也不绝于耳。 “安溪,你今天给江翠翠看病的时候, 是真怀孕了?这江翠翠虽然说话不大招人喜欢,但平时看着也挺老实本分的, 怎么就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来了,你说这孩子父亲到底是谁啊?”金珠一副八卦样跟安溪说道。 “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哪能知道那么多”,安溪低头笑笑。 其实江翠翠怀孕既在她意料之中, 又出乎她的意料。早在之前, 她就有些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是按理说,她应该是最爱惜自己名声的才是。因为重生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江翠翠对男人看得很透,前前后后追她的人不少, 但她从来只是调着这些男人的胃口, 却从不越雷池一步。 只是现在直接爆出了怀孕的消息,却真真让她大吃一惊。她心中已经越发的肯定, 这个江翠翠和重生女主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她心中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知晓重生女主的手段有多狠多毒,当初看小说的时候她就对她的有些做法很是不适。如果一开始她直接对上的是她的话, 她现在的下场估计不会比田溪好上多少吧! 安溪甩了甩头, 把脑子里冒出的那些致郁的情绪甩了出去。 今天金珠把东西落在她家里, 所以她过来只是拿了东西,在说了些话就回去。安溪把门敞着透着风。往厨房里走去,虽然在食堂里吃了东西,但江潮嫌食堂的伙食太粗糙,每天变着法的让她把营养补上。 她现在已经会烧火了,不过没有江潮手脚那么利索,停在门边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人,眼中一片温柔,“江潮,都忙了一天了,你先去洗澡,剩下的我来弄。” 只一会的功夫,灶里的火渐渐燃起,江潮把手上的碎木屑拍掉,起了身,“不急着洗澡,先帮你把鸡蛋羹做好,省的你身上弄了一身烟熏火燎的,又要找我哭。” 安溪心头一暖,从身后抱住他,小声嘀咕着,“你乱说,我什么时候找你哭了。” 江潮低低笑出声,“没哭过,难道是我记错了。我忘记是谁天天晚上哭着求我不要了。” 安溪脑袋充血,脸一下红地像是煮熟了的大虾子。她在他腰上狠命的掐了几下,“那不算,你别扯开话题。” “怎么不算了”,江潮肩膀抖了两下,似乎是在憋笑。 “江潮”,安溪声音提高了一个音调,开始恼羞成怒起来。 “逗你玩的”,江潮好笑地摇摇头。 安溪嘟囔了一句后,眼睛微眯起来,像只猫儿一样在他背后蹭了蹭。 一碗鸡蛋羹做好不需要多少时候,金黄色的蛋液经过蒸熏之后成了淡黄色。将最上面一层皮划破之后,她用勺子压了压,滑溜的膏状固体很有弹性。 安溪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口中,软软滑滑的,她很是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江潮,你吃”,她又舀了一勺递到江潮嘴边。 在她期待的视线下,江潮把蛋羹连着勺子一起含在了嘴里。完了那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她。江潮那双桃花眼里含着情,安溪觉得自己被电了一下。 她有些失神地抽了抽勺子,却被江潮紧紧咬在嘴中。 “江潮。”她轻唤了一句。 江潮舔了舔嘴角,才把勺子放开。 安溪脸上又是一阵绯红,不是说夫妻时间长了之后,对于太过亲密的关系会产生厌倦。她怎么感觉江潮非但没有膩,反而越来越沉浸在这种小情调里了。 不过她也很喜欢这种情调就是了,虽然有时候会被他调戏地面红耳赤。安溪低着头痴笑出声。 “江潮,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江翠翠怀孕的事说出来不大好。”安溪咬着勺子。经历了那么多,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锻炼的强大了一些。 别人的看法她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她在意江潮的想法,她想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江潮揉了揉安溪地头发,“自己做的事,得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和你说不说没关系”,说着他又添了一句,“再说我媳妇做什么都是对的。” 安溪噗嗤地笑出了声,从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如果出了这种事情的是其他人的话,我不会说的。但是江翠翠,我讨厌她,如果她去死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拍手叫好的。” 江潮第一次听到安溪对谁这么不友好的话,哪怕是她和杨玉莲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也只是听她说一声不喜欢这个人。但还没有哪次是恨不得别人去死的。 江潮瞬间意识到应该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一定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并且是很难缓和的那一种,不然以安溪的性子,如果只是简单的对别人的不喜,她不可能做出这种对她而言已经算是很偏激的事情的。 “安安,江翠翠之前对你做了什么”,江潮正色道。他对安溪再是了解不过,她就是天生学不会惹事,所以只可能是江翠翠招惹过她。 “之前癞子头想要强暴我,就是她指使的。六子婶也是她故意叫过来的,如果那时候不是你找过来的话……” 安溪吸了吸鼻子,那件事留下的阴影尚还没有完全抹除。至今她还为之感到后怕,如果那时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75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75 在这样无力过。最终,他只能咬着牙在免责书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潮。 字迹凌乱不堪。 产房的大门又一次各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余秀丽一大早就来了医院,去了妇产科病房的时候却看到床位上空荡荡的。 “大姐,你媳妇昨天晚上被送进产房了,现在还没出来呢?”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道。 余秀丽一听,也是惊了一跳,哪里敢耽误,赶紧往产房那边跑去。 大约是六点的样子,天还未完全亮开,仍然带着些朦胧不清。余秀丽赶到产房的时候,就看到江潮抱头坐在位置上。 “潮子,你媳妇怎么样了,生了没有”,余秀丽问道,照理说女人生产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现在周围却太安静了,安静地她一阵发慌。 江潮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余秀丽差点没吓一跳。 这真是她儿子。 脸色苍白,眼睛猩红,看不到眼白,还胡子拉碴的,外面的乞丐都要比他好一点。 “难产了,再剖腹产。” 江潮的声音沙哑且带着浓浓的疲倦。 第52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外面天渐渐大亮了起来。窗边的树影一半落在走廊上,余秀丽握着双手在走廊上不断的走动着。嘴中念念有辞,似乎是在唱着佛偈,祈求神佛的保佑。 幽深尽头的那一扇大门紧紧地闭着。江潮坐在长椅上, 仰着头盯着顶上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已经变黄变暗,留在上面的黑色斑点在他眼前不断打着旋。 时间越是难熬,滴滴答答。 江潮在心中数着时间, 数到最后他也忘了自己数到多少去了。只听到产房内接连传出两声婴儿地哭声。 母子平安。 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热量, 他陡然站起身,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江潮不知左右的跌了好几步,才勉强把身形稳了下来。 一对龙凤胎, 哥哥先出生,妹妹晚了几分钟。 安溪从产房里被推了出来,因为注射了麻醉药,她人仍旧处在尚未清醒的状态, 那张小脸呈现出病态的惨白, 隐约可以皮肤底下交错的青色血管。那双时而会俏皮地瞪他的大眼睛紧紧闭着, 安静地仿佛没有了声息。 婴儿的哭声很是响亮,声音仿佛能穿透云层。哥哥要比妹妹看上去胖那么点,一看就是更会抢食的那一个。两个小家伙不断蠕动着小嘴, 吐着细小的唾沫泡泡。虽然刚出生的小家伙看着更像是两个小猴子, 但余秀丽看地是满心欢喜。 病房内落下一层光影, 直到病床前头才断了下来,阳光下,安溪的脸愈发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见一样。 江潮握着安溪的手放在嘴边,倦怠的眼睛浑浊不堪,里面却可以看到安溪的影子。 余秀丽叹了一口气,也难怪江潮这么担心。这女人生产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尤其是生这第一胎。安溪怀得又是最磨人的双胞胎,凶险程度直接翻了个倍还不止。得亏了当初他坚持来医院生,不然这一关怕是很难过去。 “潮子,妈在这里守着,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别安溪醒过来,你再把她吓一跳。”余秀丽拍着小孙子的背小声说道。 闻言,江潮眼睛微抬了一下,眼中挣扎片刻后,他点点头,稍后听话地回了家。 大约下午五点,安溪才清醒过来。 “江潮”,安溪喊了一声,才发现浑身酸软不已,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小腹上的重负已经没了,只不过会隐隐作痛。她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痛不欲生的经历。 “安安,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江潮问道。 安溪点点头,又摇摇头,“孩子没事吧!” 江潮把放在安溪脚底下的孩子抱到她跟前,两个小家伙用白色的布包着,皱巴巴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红彤彤的脸颊像是两个小肉球。安溪逗弄着小家伙,虽然得不到回应,心底仍旧生出了一股亲切之感。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两个小家伙是她在这个大时代真正存在过得证明,这一刻她觉得之前所受的累和痛都是值得的。 “江潮,宝宝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安溪在小家伙脸上贴了两下,小家伙包着布,她完全看不出两个小家伙的性别。 可千万别是两个臭小子,安溪在孩子的小嘴上吻了吻。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江潮含笑着说道。 余秀丽是过一会来的,她给安溪炖了半边鸡,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所以闻着鸡汤的香味,眼睛都快要冒光了。 “大姐,看你每天给儿媳妇炖半边鸡,可真舍得”,旁边的妇人说道。 这两天,她也算知道这一家是从下面小村里来的。但那出手可是真大方,像他儿子在工厂里当工人都供不起这一只鸡一只鸡的吃,也就这坐月子的这一个月,才敢杀两三只紧着点吃。还时不时能吃上几个苹果,这人比人能气死人。 “你真别说,这鸡这么杀着我也心疼。心疼归心疼,但儿媳妇的身子得养上来,你是不知道我儿子为了让她媳妇能吃上好的,把整个城里都跑遍了。你说他们花自己的钱这么舍得,我这个当妈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安溪把脸埋在碗里,趁着旁边两人说话地空当,眯着眼睛给了江潮一个大大的笑。嘴两边还沾了不少鸡汤的油水。 她也觉得她男人再贴心不过了。 两个小家伙白天都在睡觉,晚上的时候哥哥先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是一顿哭,哥哥的哭声感染到了妹妹,把妹妹也吵醒了,嗓音清亮的两个小家伙张着小嘴,能看到里面颤动的声带。 两个孩子一起哭,安溪都不知道抱哪个了,只得手足无措地两边忙。余秀丽把哥哥抱在手上,妹妹让江潮哄着。 她道:“安溪,你刚生产,奶水还没下来,让孩子吸一吸,能快点下奶。” 病房里有不少人,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孩子喂奶,还有陌生人在场,那怎么好意思,那张脸涨地粉红。她偷看了江潮一眼,江潮假装咳了一声后,把妹妹交给了安溪。 到底对孩子的恋爱胜过了她心底的羞涩。安溪抱着妹妹,把衣服撩了上去。小家伙身子拱了拱,天生的本能让她会自觉寻找奶源。 痒痒的。小家伙嘴巴很软,凭着本能吮吸着,小家伙砸吧了许久以后,可是奶水并没有上来,张着嘴又是一顿大哭,那小可怜的模样让安溪心都软化的,她也顾不得羞涩,轻拍着妹妹的背哄了起来。 哭了两声后,妹妹又把头拱在安溪怀里,似乎仍是不甘心放弃寻找。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6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76 妹妹不哭了,哥哥又哭了起来,像是不满妹妹一个人吃独食。两个人轮番上阵一直吵到后半夜才消停了下来。 把两个小家伙哄睡之后,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仍旧是江潮守在病房里。被折腾一天后,安溪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很快就睡着了。 室内的光线昏暗不明,江潮守着她们母子三人,趁着四周无人注意之际,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轻声呢喃道:“安安,辛苦了。” 产后三天,安溪总算是能下奶了,两个小家伙抢食倒是很厉害,先喂这个,那个肯定得哭。好在还能供应上两个小家伙食量。 这天,余秀丽跟江潮说要回家一趟,离家有十多天的时间,她也想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也有给家里人报一声平安的意思。 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当天下午她就坐汽车往家里赶。 走在村里的小道上,村里熟悉的热情让余秀丽跟人聊开了。 “秀丽,我听说你家安溪还专门跑到城里去生,生了没有?” “生了,是对龙凤胎,那嗓门可大了,天天吵得人头疼,你可别说,这次幸亏是去城里生的。你是不知道生的时候多凶险,难产了,孩子卡着半天生不出来,最后还是剖腹产给生的,这要是在家里生,大人可能都保不住。”余秀丽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早说来着,你媳妇这肚子里肯定是个双。去医院里花点钱也没什么,母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这人能好,就算是谢天谢地了,等会我也上你家去沾点喜庆。” “哎!你先忙!” 两人唠完嗑,余秀丽就往家里跑去。 她是专门赶在晚上回来的,这时候一大家的人都在家。江小梅最先发现她妈进屋的,她对着堂屋喊了两嗓子,就赶忙凑到她跟前。 “妈,我嫂子她生了没有?” “生了,生了。一回就抱了俩,给你添了一对侄子侄女”,余秀丽拍着江小梅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 江小梅头又往外面伸了伸,“那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我哥还有嫂子呢?” “还在医院养着呢!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今天回来看看家里被你们整得怎么样,明天还要赶过去了,医院就你哥一个人守着怎么行。” 杨玉莲一听心里不平衡了,“妈,我当初就说了去什么医院生,多耽误事。你算算你和江潮几十天不下地,得少赚多少工分。而且当初我生振业的时候,也不见你们送我去医院啊!难不成他们城里人要比咱们乡下人金贵不成。” 余秀丽本来的好心情,被杨玉莲一下破坏了,她懒得理她,“波,你媳妇问你当初生振业的时候怎么不送她去医院。” 屋内没有声音,不过杨玉莲很是机灵地闭了嘴。上次江波发了那么大的火,现在对她还是爱搭不理的。她是真怂了,现在她不可不敢为了江潮那边的那点破事再触他眉头。 她可不想再被赶回去了,自己家待得多舒坦,只有别人看她脸色的,她才不回娘家看别人脸色呢! 江小梅虽然很想跟余秀丽一起去县城玩,不过家里本来就少了两个劳动力,根本就不可能带她过去,所以她也只能看她妈在家里待了一晚之后又心急火燎地走了。 走得时候,江大友让他们早点回来,还想破脑袋想了两个名字让她带过去。 余秀丽白他一眼,“名字人小两口早就取好了,要你这个老头子操什么心。” 江大友不禁懊恼地骂了自家婆娘一嘴,当初振业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谁能说他取的名字不好了,叫着上口,还有意义。 不说江大友想破头才想出的名字被余秀丽笑了一顿,江潮和安溪倒是早就把名字给准备好了。其实名字主要还是安溪定的,江潮笑说他家媳妇文化水平最高,取名字肯定也不会差。 邵佩霞抱着已经有点张开的妹妹问,“安溪,孩子叫什么名字?” 安溪嘴唇轻抿,“哥哥叫江决明,妹妹叫江茵陈,是两种药材的名字。” “名字好听,也有意思,可比建国建业什么的稀奇多了”,邵佩霞笑着说道。 如今的病房里又只剩下安溪一人,隔壁床的产妇前几天就办了出院手续,安溪因为剖腹产后遗症,所以还要在医院里养几天才行。 “安溪,有些话姐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邵佩霞有些犹豫着,故意挑着江潮不在的时候才开口。 “佩霞姐,在我面前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直说就好了”,安溪说。 邵佩霞说话向来都直接,能说的话她就直接说了,不能说的咽在肚子里也绝不会开口。只是这事,她要是不说,觉得对不起安溪;可是说了,又怕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安溪,你也知道现在形式跟过去不一样了,很多政策都在跟着变。我之前也是无意间听我爸提起,国家马上就要恢复高考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想考还是不想考,要是想考的话,就抓紧时间准备着。不然到时候怕功课落下太久会考不上。” 为了这高考的事,她家白航早就着手在准备了。安溪却有些麻烦,要是她没结婚的话,参加高考对她来说绝对是一利好,只要是下了乡的知识青年谁不想返城,可安溪却早早结了婚,也不知道江潮会不会让她考。 安溪有些恍惚,生孩子这段时间她已经快要忘记恢复高考这回事了,乍听邵佩霞提起,她的心也开始活络起来。 第53章 安溪为着考大学的事情酝酿了好几天,她想着该怎么跟江潮说。之前从未跟他提起过这事, 就是因为找不到由头, 她总不可能跟他说自己从未来穿越而来,所以能未卜先知。 现在由邵佩霞提起这件事, 契机找到了,开口却有些为难。她不知道江潮会不会排斥这件事。 安溪坐在床上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产后十多天的修养, 足够让她离开医院,在家里住上几天。余秀丽的意思是在租的房子里再养上几天, 等房租到期了再回家去。 江潮从外面进来,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安溪几眼。小丫头脸上藏不住事, 就差没直接写上我有心事这几个字。 他看安溪给孩子喂了奶, 两个小家伙吃饱喝足之后差不多就睡着了,才上了床, 在旁边躺下。 他在等安溪主动跟坦白, 不过坦白之后要受点惩罚不可。 江潮上了床, 他和安溪中间隔着两个小家伙。小家伙睡地挺熟, 安溪撑着脑袋轻轻地拍着小家伙, 偷偷瞥了江潮一眼, 刚刚被江潮的眼神抓到了,像是做了坏事刚好被人看到一样, 安溪心肝一颤。 她张了张嘴,像是患了结巴一样, 想要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7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77 把自己脸憋地通红。 江潮叹了一口气,下了床后在床沿处绕了一圈,走到安溪跟前,双手撑着床面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安安,想跟我说什么?” 安溪深呼吸了一口长气,“江潮,前几天佩霞姐跟我说,国家马上要恢复高考,我想去试一试,你觉得怎么样?” 安溪咬着唇看着江潮,那双眼睛因为紧张而微微放大。江潮的沉默,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把安溪紧紧地包裹住。让她紧张地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我要是不想你考呢?”江潮眼睛微暗,要是他不问,小丫头还不知道要纠结到时候,跟他坦白就这么难吗。这是对他还没有完全放心呢!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她一顿,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跟他别扭。 安溪听了,眼睛都红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想考啊!江潮。” 考大学是她穿越之初就开始确定的事情,她不想就这样放弃。 “那我和孩子呢?有没有想过我和孩子要怎么办”,江潮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江潮,现在社会再变,以后肯定会更开放,更发展。我知道你不会想一直困在小地方施不开手脚的,你也想要出去闯一闯的对吗?我们一起去北京好不好”,安溪紧了紧手臂。 江潮那么疼她,只要好好跟她说,他一定会同意的。安溪在心底给自己打着气,让慌乱无措地心脏又重新安定了下来。 “安溪,不是只要我同意了就行,你还要考虑现实情况,你有没有想过,再孩子这么小的情况下,选择离家千里,到时候你又要上学,我们能够照顾好孩子吗?”江潮皱了眉,严肃地道。 安溪张了张嘴,她知道江潮说得都对,要做出割舍虽然会有些难过,但是孰轻孰重并不难判断。就好比现在回未来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仍旧只会选择他和孩子。 “你说得对,你和孩子最重要。那我等孩子大一点再考好不好”,安溪把头埋在江潮怀里。 江潮摸了摸鼻子,这还是安溪头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执拗。他觉得之前那么吓唬她似乎有些过分了。 “傻丫头,刚刚吓唬你的,想考就考,什么时候考都行!我也想陪你回去见见爸妈,让他们二老放心把女儿交到我手上。再说我要是不出去长长见识,媳妇这么漂亮跟人跑了怎么办。” 安溪骤然抬头,羞恼地在江潮肩膀上咬了一口“江潮,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说真的。” 江潮捏着安溪的小脸蛋,板着脸,“所以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憋在心里这么久,我要是不问,你就不说是吧!” 安溪脸一红,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原来早就被他察觉了,不禁小声地嘟囔道:“那还不是怕你不同意。” 江潮看着喜欢跟他装鸵鸟的人,不禁恨地有些牙痒,“所以在你眼里,你男人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安溪猛得一阵直摇头,“才不是,你最好了。” “安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跟我直说好了,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较劲。我要是不同意,你可以说服我,在我这里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可是我嘴笨讲道理又讲不过你”,安溪抬头两只眼珠转了转。 江潮舔了舔安溪的耳朵,“上面的小嘴笨了点没关系,用下面的小嘴跟我讲道理我也听的。” 安溪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底地情潮涌了上来。江潮今天表现不错,是可以犒劳一下的,安溪主动把红唇送了上去,慢慢的研磨了会。 江潮有些惊喜,反客为主,扣住安溪的脑袋渐渐把吻的力度加深。安溪两眼微闭,细细地感受着两人唇舌之间的纠缠。 江潮的舌头有些粗糙,在她的齿逢间扫刷着。安溪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在他愈显熟练的吻技之下有些动情了。 产着母乳的地方涨得厉害,安溪整个人更加紧贴在江潮身上。 江潮已经很久没碰过安溪了,她身上有着淡淡的乳香味。和两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渐渐理智在溃散,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不过最后还是及时刹住了车,勉强把贴在他身上的软绵绵的一团拉开了。忍不住直喘着粗气。 小妖精是越来越磨人了,只是这磨人的时候却有些不太对。再来这么几回是真要人老命,在安溪翘臀上,江潮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安溪躲在他怀里闷笑出声。 “等过几天再收拾你”,脑海里滑过各种阴暗地念头。 没关系,快一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在城里待的时间越久,余秀丽就越是想回家。总算是熬到房子到期的那一天,几人也算是踏上了正式回村的路途。 安溪和余秀丽各抱了一个孩子,江潮提着东西,手上完全没有空下来的余地。 早在房子买下来的那时候,江潮就已经托癞子头帮他把房子租出去,其实没人租也没关系。因为把房子买下来的本意可不是赚那么点房租的,最紧要的是以后往城里跑得次数可能会更加频繁一点。 别人能看到的东西,江潮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现在的风头渐松,以前要偷偷摸摸才能干的事情,现在却可以干得更光明正大一些。 只要时机把握得当,这中间或许会有利可图,江潮把眼睛放在了房产这一块。 他原本是打算先把目光放在杨树林县,再一步一步慢慢来。安溪说要考大学的事,倒是提醒了他,或许首都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也说不定。只是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安溪所说的恢复高考在他眼里会是一个崭新的契机也说不定。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三水村的天空和过去一样湛蓝,或许是更蓝了,但看惯了的人是很难在这中间察觉到丝毫的变化。 回了家后,安溪恢复了每天定时去卫生所的行程,只是行程中多了两个小家伙,好在她工作比较轻松,所以勉强能够照应得来。不过仍旧安溪都在被她家的两个小家伙折腾地死去活来。 因为是头胎,曾经又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比她小太多的弟弟妹妹。田溪的记忆里,倒是有两个小十多岁的弟妹,不过那是她妈和继父生的孩子,她讨厌还来不及,怎么会凑到跟前自找没趣。所以在照顾孩子上,她完全是新手上路。 两个小家伙又一个比另一个会闹腾,白天准时要上演几出热闹的合奏不可。这个哭了就把另一个放下,抱在怀里之后这个不哭了,可另一个被放下的又不干了。她也没能生出四只手来,真吵烦了,安溪恨不得两个小鬼一人屁股上来一巴掌,可是看着软的一塌糊涂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了下来。 小家伙们长开了之后,就能看见不同了,虽然都是白白嫩嫩的小模样,可是妹妹和安溪长得要更像一点,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83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83 第二天一早,安溪早早起床给两个小家伙泡了糊糊,温在开水里,让他们起床的时候吃。 江潮把安溪和江小梅送到村口处,就被安溪赶了回去。她故意抽着两个小家伙睡觉的时候走的,她怕家里没人,小家伙醒了没人照顾会出事。 坐在出村的牛车上,江小梅一直好奇地问东问西。别看她平时在家一副厉害的样子,其实压根没怎么出过三水村,就跟她爸去了几次镇上,连县城都没去过。 三水村先坐牛车到镇上,再从镇上坐汽车去城里。去镇上的一路风景十分的好,两山环绕,牛车在苍翠间只剩下一个点,狭窄的道路上缓慢地向前走着,铃铛声在山间悠悠直响着,和着水流的声音。 不得不说三水村除了落后一点外,风到是独一份的好,是个适合佛系养老的地方。不过初来之时感到新鲜,待久了之后厌倦是难免的。像是江小梅看到这景色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感觉,倒是总问不少她在北京的事情。 “嫂子,我想一下就去北京了,要是我能考上大学,我一定去北京读书”,江小梅握紧拳头,两眼只放着光。 安溪笑着点头,有梦想是好,“你要是考到北京,就可以自己去看一看故宫,看一看长城了,听我讲总归是没有自己亲身去看来地震撼的。” “嫂子,你人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有学问,是不是有好多人追你。你放心,就算有人追你,我肯定不会和我哥说的”,坐在汽车上,江小梅看着外面越来越繁华的景象,兴奋地说道。 她听说城里人比她们小地方人要开放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没有人追我”,安溪笑着摇摇头。田溪倒是有许多追求者,不过田溪虽然都不是很喜欢他们,但都一直吊着胃口。 她是知道,她一直喜欢着她们班那个班长,班长好像对她这只白天鹅也有点意思,班长给她递过一次情书,不过后来被人发现举报老师了,两个人在班上就一直躲着走了。不过私底下的关系却没有断,有时候还会约着看场电影。 当初田溪冲动之下下乡做知青,班长就和她掰了。两个人也就在看电影的时候会牵个小手,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在江潮之前,安溪自己的感情史更是一片苍白。 她之前被江潮缠着问过往的时候,可是跟他说自己就喜欢过他一个男人。她就希望到时候可别遇见那个倒霉催的班长,不然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叫实力背锅,她一点都不想的。 之后,安溪在颠簸地车上睡着了。难闻的气味一直留到了梦里,坐了两个多小时。连车带人才到了县城。 到县城之后,江小梅原本以为两人是要住招待所的,却没想到安溪直接带着她去了一个大院子。 安溪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道:“这房子是我朋友的,之前跟她说好的,借我们住上两天,咱们这几天就不开火了,等会我带你出去吃。” 江小梅打量了房子几眼,在别人家里她有些拘谨,不如在自家那么开朗。房子一看没什么人烟气。 “嫂子,那怎么没人住呢?”江小梅好奇地说道。 “这是多出来的房子,他们平时不住这里”,安溪把东西放在一边,用扫帚扫了几下。 “今天累了一天咱们先休息,明天一起去考场熟悉熟悉环境”,安溪说道。 第58章 杨树林县的考场设在育才中学, 育才中学是杨树林县唯一一所高中。值高考,所以学校几天前就给在读的学生放了假。 安溪她们出来的算早了,六点钟出门,在学校外面买早餐的摊子上吃了包子和白粥。在她们喝粥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过来。安溪趁着吃粥的空当打量着进出学校的人群。有十几岁父母陪同过来的少年,也有三十岁过了而立之年的中年男人。 总之这是她经历过人员年龄跨度最大的一次高考。 小道拐弯处出现的一人让安溪眼前亮了不少, 她冲那人招了招手, 喊道:“邵白航。” 邵白航见是熟人,他姐之前早跟他说过安溪也会参加高考, 所以在这里见到她并不吃惊。 老实说, 他和安溪来往的并不多, 主要是听他姐在他面前经常说她。加上安溪只要来县城就会来他家走一趟, 两人也算是点头之交。 不得不说安溪可以归在漂亮人里面,至少在他认识的女性朋友当中还没有谁能比过她的,只是见到她总有些尴尬,大概是当初打脸太突然留下的后遗症。 “早饭吃了吗?要是没吃的话一起吃点吧!”安溪问道。 “吃过了,你找到考场了吗?” “刚刚到, 还没去看呢!”安溪回道。 “对了, 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江潮他妹妹叫江小梅, 也是来参加高考的。小梅, 他是我朋友叫邵白航。”两人光说话,安溪不好意思把江小梅一个人落在一边, 当即为两人介绍道。 “你好”, 邵白航矜持地点了点头。 “邵大哥好”, 江小梅小脸红了一片,眼神轻微地闪躲着。 邵白航是读书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形高瘦,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江小梅接触过的男人当中从来没有这种类型的。 因为邵白航在旁边等着,所以两人加快了吃东西的节奏。等粥见底之后,才往校门口的方向走着。 育才中学并不大,只有一栋教学楼,教学楼的前头是个操场,就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被一堵围墙围在里面。 刚刚学校门口处有一个公告栏,公告栏上贴了一张大红纸,大红纸上手写了考生的考场和坐位。 “安溪,你对这次考试有把握吗?”邵白航问道。 “说不准,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去考”,安溪摇摇头,虽然她心底已经很有把握了,但她就不是把话说太满的性子。 “嫂子,你那么厉害肯定能考上的”,江小梅偷看了邵白航一眼,信誓旦旦地说道。 安溪边在一堆密密麻麻地字眼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边好笑着,“小梅,你可别这么夸我,要是被别人听见了该笑话我们的。” 她沿着红纸上的信息找着自己的考场和位置,江小梅和她不在一个考场。 “嫂子,要是我们在一个考场就好了”,江小梅挽着安溪的手亲密地说着。 教学楼总共三层,安溪的考场在二楼左边尽头的那一间教室,江小梅在一楼。把教室都找到以后,三人才相约着往外面走去。 不时有人从学校里出去,也有人从外面进来。在校门口处停了三四个青年男女,他们脸上挂着笑,谈笑声不时在人群中爆发出来。 “爱华,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田溪”,向军疑惑地问道。 张爱华顺着向军指着 分卷阅读83 分卷阅读84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84 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走在三人中间的那个女人有些眼熟。不就是和她们从北京一路过来的田溪吗。 要是向军不说,她一下还没能认出来,主要是她变化有些大。 田溪有些娇气,人比较高傲,所以两人关系并不是特别好,她在女生中间不受欢迎,但因为长得漂亮,所以还是很得男生喜欢的。 “田溪”,向军喊道。 没人回应她,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田溪的回音。 “田溪”,他又喊了一声。 连着两声田溪,安溪才反应过来,原主的名字在她耳边回荡。这是她第一次在耳边准确地听到别人叫她田溪,那应该是原主的朋友无疑了。 安溪不知道是该应下,还是干脆装作不认识。 “向军,人家跟本不想搭理你,你喊她做什么?”张爱华酸酸地说道。 “说不定是没听见,我再上前问问。说不定问下到时候还能一起回北京呢!” 安溪正踌躇着要不要直接走了,向军完全不给她机会,直接从告示栏那里直接小跑着上到跟前,“田溪,我向军啊!咱们当初一起从北京过来的,你忘了?” “嗯!”安溪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嫂子,他为什么叫你田溪”,江小梅疑惑地问道。 安溪嘴角一抽,果然麻烦来了,不过总归不是什么难解释的事情,“这事有点复杂,回头再跟你解释。” 嫂子。 向军脸上却是一僵,他不敢置信地问道:“田溪,你结婚了?” “嗯!结婚了。” 向军嘴唇动了动,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有些替她惋惜,眼看着恢复高考之后就可以回北京了,可田溪却这么早就结婚了。 这穷乡僻壤的能嫁到什么好男人,这一辈子怕是都要毁了。 张爱华心中却是一阵暗喜,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嫁地不好看她以后拿什么傲。 “田溪,你说你那么早就嫁人做什么,北京那么多好小伙还不够你挑的吗?”向爱华暗讽着。 江小梅脸色变了几分,那个女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她哥不知道比外面那些人好上多少。 “我嫂子就爱嫁给我哥要你管”,江小梅不服气地回嘴道。 “我当然管不着,就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替她可惜而已”,张爱华扯开嘴角笑了笑。 “爱华”,向军不赞同地喊了一声。 田溪那么高傲的人,估计心里够难过了,就不要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么。 安溪收了笑,早知道这两个人这么麻烦,当初就该直接装不认识他们。 “我记得我们的关系似乎离朋友还差了点吧!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朋友的角度来替我说话。而且我选自己喜欢的人嫁了,你有什么替我可惜的。也就那些没有任何自信的女人,才只能想到靠男人给自己装点门面,一天到晚想着自己要比别人嫁得好,不然不能凸显自己价值似的,真的很棒棒哦!”安溪瞥了她一眼。 敢拿她家江潮说事,欠收拾。 “嫂子,这个我知道,咱们妇女不靠男人也能顶半边天”,江小梅积极地说道。 张爱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一度艰难维持。她还以为两年乡下生活的磋磨能让她学老实一点,却没想到说话还是这么难听。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她咬了咬牙刚要回嘴,却直接被向军拉走了,本来还以为碰到熟人能一起吃顿饭,却没想到现在闹地这么僵,估计大家连吃饭的心情都不会有的。 邵白航全程插不进去两方人的对话,等两人走了以后,他看了看时间,遗憾地道:“安溪,本来还想请你们吃饭的,我待会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一步了。” “你,你快点去!耽误你的事就不好了”,安溪点点头。 邵白航走了以后,安溪才扯着江小梅往前走。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因为高考的热度,小饭馆里坐了不少人。 油烟气缭绕在小小的屋子里,墙壁是灰黄色的,安溪被萦绕不散的辣椒味激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们找了个靠墙空位置坐下,点了个豆腐,还有辣椒炒肉。 “嫂子,别点肉了,多贵。”江小梅看到一个盘辣椒炒肉要一块的时候,眼睛都睁圆了。 “花你哥的钱你怕什么,反正你哥有钱”,安溪开玩笑说道。 “不过说真的,吃点肉好,明天就要上考场了,不补补脑子怎么行,听嫂子的话,这几天都吃好一点,以后想吃还不一定能吃到呢!” 江小梅笑着应了一声,心中越发感激。以后要是她有出息了,肯定要对她嫂子好的。 “嫂子,今天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好讨厌”,以为她听不出来,那是拐着弯说她哥坏话呢,江小恨恨地说道。 “当初从北京出发的时候,和我一起下放的两个知情,以前不认识,在火车上相处了几天,没那么熟。” “那他们为什么叫你田溪啊!” “田是我亲爸的姓,安是我后爸的姓。出北京的时候想改回我亲爸的姓,所以就跟别人说自己叫田溪。不过我亲爸成分不大好,最后别人劝着让我改回来了。” 听这话后,江小梅再也不敢问了,她怕戳到安溪的伤心事。 小小的饭馆里人声嘈杂,两人说话的声音都隐在这中间,旁边人讨论的大都是明天考试的事情。 有没有把握?觉得会出什么题型?要是考上之后想到哪里去考大学?听着别人天南海北的扯着也挺有意思的。 将近等了二十分钟,菜才上来,辣椒炒肉大大的一盘,肉很足,被炒地焦香的嫩肉点缀上青椒,直看地人食欲大动。贵是贵了点,但也算值了。 “嫂子,今天那个邵白航是什么人啊!”江小梅把脸埋在碗里,眼神微微闪烁着。 “还记得之前来过家里几次的那位大姐吗?就是她弟弟。怎么小梅,看上人家”,安溪打趣地问道。 “嫂子,你别乱说话,我就问问,而且我哪里配地上人家”,江小梅鼓了鼓腮帮子。 “怎么配不上了,我看是他配不上你才对,我们家小梅可不是谁都能娶回家的。”安溪笑说。 江小梅被安溪说的脸又是一红,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隐在了人潮之中。 第59章 在忙完一天的秋收任务之后, 几乎所有人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里走着。 三水村的夜很长, 天空中布满了星子, 或远或近的闪烁着, 忽明忽亮。江潮跨着大步往公社食堂走着。 公社食堂的外头亮了一盏灯, 下面坐了不少人歇凉。交谈声一直没有断过, 在食堂前面的院子里坐了不少小孩, 大的有五六岁的,小的不去到一岁。 从远处走来, 江潮看到了自家的两个小胖子混在一群小孩子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5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85 中间,区别还是很大的,大概是别的孩子都太瘦弱了,身上没有几两肉,就他两白白胖胖的, 可以瞧见安溪在这两个小家伙身上下了多少心血,才能把他们养地这么敦实。 江潮还没上到跟前,小决明就眼尖地看到了江潮。 “爸爸, 爸爸”, 小决明从地上爬了起来, 撒着小腿摇摇晃晃地朝爸爸奔了过去。 看他那不稳当的样子, 可能下一秒就要摔倒似的。江潮忙大步上前,把小决明抱在怀里。 小茵陈慢了哥哥两步, 不过很快也爬到了江潮身上, “爸爸, 要妈妈。” 小茵陈眼睛里包着泪, 白嫩的小脸沾了不少灰,斑驳成了一片。 “妈妈坏,不要哥哥了”,小决明两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着委屈,他浑身脏的不比妹妹好到哪里去。 两个小家伙软绵绵地声音仿佛能将人的心暖化。平时两个小家伙看着娇气,没想到真离开大人身边的时候却还挺坚强,就是安溪刚走的那天哭地昏天黑地,之后一直都挺乖,让待在食堂和别人孩子玩,也都老老实实的,就是不知道这中间哭了没有。 “江潮,收工了啊!”旁边有人喊道。 “收工了,九叔,今天麻烦你帮我照看孩子了”,江潮回道。 “那有啥,反正我又没事,也不差多看你家这两个小的。而且两小人可听话了,就在旁边自己玩,一点不给大人找事情,你教得好”,九叔扯开嘴笑着,露出一口稀疏的牙齿。 “您腰好点了吧!”江潮问道。 “多亏了你媳妇,现在好地差不多了。” “九叔,你可是咱们村的老寿星,咱们都盼着你好,活过一百岁呢?”坐在九叔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热情地说,说着她又把头转向江潮。 “江潮,婶子该说你傻还是傻了,你说娶了个媳妇不让她在家里好好带孩子,去考什么大学。你每天出工那么累了,晚上回来还要照顾孩子,这是图啥?听婶子的,就算你媳妇考上大学了,也别让她去读,这人一旦发迹起来有了更好的选择,还能瞧得上你,那翻脸起来可比翻书还快。婶子这是和你亲,才愿意跟你说体己话,要是搁在外人身上,我肯定不多嘴的。不信你问问这里的叔叔婶婶是不是这个理。” 江潮把脸上的笑收了起来,这些话这些天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村里人轮番上阵跟他谈心,一个个自家的的事还一团遭,管别人家的事倒是头头是道。 “坏人,不许说妈妈坏话”,小决明睁圆了眼睛,虽然小家伙还不大能听懂大人在说些什么,但潜意识会去维护最亲近的人。 “婶子,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就会乱说话,回去我就收拾他。对了,这个月修公路的指标已经下来了,轮到你家爱国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让他等秋收结束以后,到白门坳去报道。” 江潮说完,中年妇女脸色青了不少,如果说修公路苦,那修到白门坳那一段更是苦上加哭,那地方不止离家远,而且周遭全是重山峻岭,路都没有,一路过去需要开山炸岭,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乱石擦到,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江潮,我家爱国最近身体不大好,你看能不能换个人去。” “婶子,你该知道这根本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你要真担心爱国的身体,可以自己问问看有谁愿意跟你换。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江潮的身影渐渐远去,中年妇女却是一脸愁苦相。九叔拿扇子往身上拍了拍,那双混浊的眼睛里有着看透世事的从容。 看透却不说透,他自认为还是能看透江潮几分的。这小子心眼比谁都多,还记仇,自己不舒服了变着法的也要让别人不舒服。 他甩了甩手,往食堂外面慢慢踱步而去。 回了家以后,江潮把两个小家伙扔到澡盆里随他们扑腾。他在旁边直接提了一桶水往身上冲着,水倾倒在了锻炼紧实的腹肌上,把田里带出来的热汗和稻谷壳都尽数冲掉。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在脖子上,小麦色的皮肤上水光淋淋。拿着毛巾随便在身上擦了擦,江潮随即蹲下在两个小家伙身上搓了一阵,才一手一个把人提出了澡盆,扔到床上。 一开始两个人还打打闹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哭了起来,一个哭地惨过一个。 “我要妈妈,妈妈,呜呜……”小茵陈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宝宝要妈妈,妈妈不要宝宝了”,小决明瘪着嘴,就要往床下爬,差点没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江潮把小决明提了起来,吓得一阵脸都白了。 他揉了揉眼角,脑袋被吵地有些大,只得把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不断拍着背,“乖,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直到把孩子哄睡,江潮才知道安溪白天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夜深下来之后,却仍然有许多人没能睡下,江小梅是因为太紧张了,直到晚上十点多钟还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小梅,还没睡吗?”安溪轻声问道。 “嗯!明天就要考试了,我睡不着。嫂子你也紧张吗?” “有什么好紧张的,就当是一次生产考核就行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两个小家伙,我出来两天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家里会不会哭,你哥一个人顾不顾地过来。” “嫂子,你会后悔嫁给我哥吗?” 这些天她在县城里也算见得比较多,。她们村虽然没有男知青,但她还是知道其他地方一些知青不得已和他们这些乡下人结婚。好多人都说他们知青一旦考出去,就把在乡下的家扔了不会再回来了。 她知道她嫂子肯定不会是这种人,但那种对于出身的不自信却是根深蒂固,今天上午遇到的那两人更是加重了她这种不自信,要在短时间内消除很难。 江小梅的声音太小,小到安溪差点没听见,她愣了愣,才嗤笑出声,“为什么要后悔,能嫁给他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我现在都觉得,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来到三水村,虽然在这个地方我一无所有,但老天爷关了我的门,到底还是给我开了一扇窗。要是没有他,我可能坚持不到高考这一刻”,安溪越说越小声,最后黑暗里只留下一句轻声的叹息,“睡吧!不然明天该没精神了。” 考试时间总共是两天,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第二天上午考英语。 安溪和江小梅两人早早就来了考场,考场外面围了一条白色的线,有穿黄色制服的人守在那里维持秩序。 没有到考试时间是不能进去的,白线外的树荫下站了不少人,两人同样守在两旁守着。时间拖得越长,人群就越是焦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期待中,铃声总算是响了起来,白线被放开,人有组织的地 分卷阅读85 分卷阅读92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92 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填,但出于对安溪的信任,最后还是没有下笔。 她现在对安溪有种超乎寻常的信任与依赖,甚至要超过对她哥的信任。因为这一年她都跟在她身后。 安溪似乎对事情发展有种异乎常人地准确预估。大趋势总在她顺着她预估的轨道发生,她说有机会考大学,真的就迎来高考了。她说会考椭圆,果然数学考试那天就真的出了椭圆题目。 这些点点滴滴的积累,铸就了江小梅今天对她的盲目崇拜。 安溪之所以拦下江小梅,是因为她大姑就是个活生生被调剂的例子。她大姑当初分数线本来已经够到了她的第一志愿,就是因为她选了服从调剂,结果就被调剂到师范大学去了。 好像是当初国家为了扩充师资力量,默认了许多服从专业调剂的学生到师范学校去。 不过不选服从调剂会多出许多风险出来,如果考试考砸了的话,可能到时候就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但出于对自己和江小梅的信任,她觉得还是不填的好。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江小梅身上,她和江小梅分析了填与不填的利弊,让她自己慎重选择。 江小梅偏着脑袋问道:“那嫂子你填了没有?” 安溪摇摇头。 江小梅咧嘴笑了,“那我也不填,考不上大不了明年再重来一遍嘛!” 安溪不由有些侧目,江小梅到底是从小跟着江潮屁股后面长大的,或多或少和他学了不少,这胆子倒是和他一样大的离谱。 要不是她提前知道这些讯息,也是不敢轻易选择不填的。毕竟读大学的机会太宝贵了,谁都想尽可能降低风险。 把报名单递到前头交了的时候,安溪心头又放下一件大事。现在只需要一心等成绩出来就行了。 第64章 杨树林县县政府外面有些热闹,拥了不少人。拥挤地只能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人头, 而看到前头造成这翻景象的缘由是什么。 邵佩霞看到连缝都插不进的人群, 不由埋怨起来身边的人来, “说了让你早点出来, 你偏慢慢吞吞的。现在好了,咱们这就是插翅膀也飞不进去。也不知道你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 能不能考上。爸也真是的,明明早知道成绩了, 偏要跟我们打哑迷。” “姐,你急什么,成绩又还没贴出来呢?”邵白航语气里虽是不在意, 但那双期待又焦虑的眼睛却泄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虽然他自认为考的不错, 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不确定性太大了,谁也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能考上。 在场等考试成绩的人心态都是差不多的,既想早点看到成绩把心落下来, 又想晚点听成绩,怕自己落榜,若是排除掉乱七八糟杂音的话,在场人的心跳估计会合成一首曲子。 十二月天里, 寒风吹着,天上下着毛毛小雨, 却没有人肯到旁边躲一躲, 人群挤地连一把伞都容不下。只有在人群后面的人才有机会打把伞。 一上午的焦急等待, 很快县政府那扇褪了色的大门里走出了一个穿军绿色大衣的男人, 他手上拿着一张红纸,上面的墨迹都还没有干。在他身后还跟了两个稍微年轻点的。 黑压压的人群丝毫不能给几人造成压力,“同志们,成绩出来了,都让一让,让一让。” 人总是很神奇的群体,人和人之间明明已经挤地没有缝隙了,却硬生生开出了一条容纳一个人行走的小道,小道开出来之后又迅速合拢。 前头立着一个显示栏,显示栏上还贴着褪色严重的大字报。大字报被撕开随意扔在地上,很快和湿泥土融为一体。涂糊糊,再把红纸往栏上一拍,搞定。 邵佩霞踮了踮脚,眼睛仿佛要突破人群,只恨没直接贴到红纸上去。 “爸说安溪这次考的还可以,你比她差了点应该就不会差到哪里去”,邵佩霞嘴上嘟囔着。 邵白航不快的看了她一眼,到底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心气高,谁愿意听到自己比别人差的话。 前面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大笑或是叹气声成为常态。 “向军,你快帮我找找有没有我的名字”,张爱华使劲向前挤着,却一时半会挤不到前面去,她看着前面的身影不由焦躁地说着。 向军眼神在红底黑字的纸上仔细找着,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敢忽略一行字。 那张纸贴的高,垫着凳子贴上去的,最上面一角没贴牢耷拉了下来。 一张纸上只有二十多个名字,要知道杨树林县总共两百多学生参考。这录取率还不到百分之十,向军越往下看脸上的绝望越重,每去掉一个名字他的心就要往下沉几分。 “向军——133——**大学”,虽然只是一个专科,但足够让他欣喜若狂了。 “向军,看到我名字了没有。”向爱华又喊了一声。 刚刚向军只顾着看自己的名字去了,哪里管别人怎么样,现在知道自己考上大学了,他一颗心定了下来,又从上到下开始帮向爱华找了起来。 看到排在第一的成绩不由让他咋舌不已“274——清华大学”,是一个他不熟悉的名字叫邵白航,排在第二的也厉害,“江小梅——255——北京外国语大学。” 总分才三百分,别人的成绩是真的让人大受打击,他又往下找去,分数在慢慢递减,看到最后一名也没有张爱华的名字,给张爱华找名字的时候,他还关注了田溪考地怎么样,见两人的名字都不在榜上,他不由摇了摇头。 “爱华,没有你的名字”,向军对后面喊了一句。 张爱华怎么都不相信,非要挤到前面去看上一眼。直到确实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才满脸难堪不已。 两人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向军不由安慰道:“爱华,没关系的,这次没考上,下次继续努力就是了。” 张爱华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堪的笑容,“咱们一起来的十多个人就你一个考上了,恭喜你啊!” 说着她又状似安慰自己,“田溪不是吹自己成绩好吗?这次还不照样没有考上。” 有了比她更惨的做对比,心上的难过都减轻了几分。 两人在后面的聊话中,人群中突然爆发了一阵声音,“艹,295分,咱们县有人考了省状元。” 什么省状元? 向军不由回头看了人群一眼。他刚刚明明看到第一名才考了274分。 “叫什么来着,怎么刚刚没看到”,人群中有人提出疑问。 “叫安溪,你看名字前面是特意标了省状元呢!刚刚是被拦住了。” 原来有人在榜上没找到自己的名字,不甘心地把被搭下的一角扯开了,这才看到原来上头还藏了一个名字,和别人的名字远远隔开,显示出了区别对待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3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93 。 “这个安溪听过没有,在不在这里” “这是我妹子,我就说她的成绩怎么可能会看不上大学,原来这不是没考上,是考太好了”,邵佩霞跟旁边人夸耀道,已经把邵白航落一边去了。 邵白航白了她一眼,虽然第一名被莫名其妙抢走了,但这次发挥这么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心头的开心是止也止不住的。 江大友把他那辆破自行车停在了公社旁边,现在挂在电线杆上的喇叭正播着,“恭喜咱们云英镇的安溪同志考上省状元,正式被清华大学录取。恭喜咱们云英镇江小梅同志被北京外国语大学录取。” 喇叭里的声音让江大友一阵吃惊,省状元那可是第一名,江大友脸上又是复杂又是欢喜。 他以为江小梅就是去走个过场的,他也没管她太多没想到竟然也能考上北京的好大学,至于复杂那是对安溪的。 有了这张录取通知书就代表着他们和安溪已经是完全不同层次上的人了,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了。 “大友,你们村这回可光荣了,省状元都出在你们村了。”停在江大友旁边的人说道。 “那都是孩子运气好”,江大友咧嘴一笑,对旁边人又是羡慕的眼神受用不已。这人是金水村的村支书,两人平时各方面都较着劲,这次能在他这里赢一回,江大友不知道多高兴。 安溪这回算是给他长了一回脸了。 说着两人一起进了开会的屋子,屋子里摆了好大一张桌子,桌子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全是来开会的各村支书。 见到江大友这个正角来了,人群中声音越发大了。 “大友,你可真行,咱们镇两个大学生都出在你们村了。” “运气运气。” “我记得那个考上北京外国语大学的江小梅是你女儿吧!” “那丫头就是运气好,纯属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你可别说人家能考那么高的分数,没有点实力怎么行,还是你教的好。你看省状元都出在你们村,怕是文曲星都看顾你们村呢!对了,那个叫省状元是不是前年到你们村去的那个知青,早知道那时候我就把她争取到我们村了。不然状元就出在我们村了。” “还是我儿媳妇呢!”江大友补了一句。 几人说话间,武周从外面进来,他咳了几声,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等着武周同志的发言。 武周先是说了几句场面话,才切入正题,“咱们镇上的大喜事大家都应该知道了,都是大友同志领导的好,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成绩,咱们要给大友同志一点掌声。” 屋里一阵掌声响起,江大友忙谦虚道:“都是组织教育得好。” 掌声落下,武周又开讲了,“昨天我和干部班子连夜开了会,打算把三水村作为咱们云英镇的教育师范村重点打造。怎么打造还在商讨当中,不过大友同志,这事你可闲不下来,要人要钱直接提,组织这边一定大力支持,一定要把今年取得的好成绩保持下去。” “唉!请组织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江大友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 之后就是武周让江大友在会上发表讲话,到了会议结束后,还给他颁了个“教育示范村”的锦旗。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的大力重视,三水村在以后的很多年每年都会出一个北大清华的大学生。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当江大友乐滋滋地拿着锦旗回村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是多么不赞同安溪考大学的事情。 他现在心头被巨大的狂喜环绕着,这欢喜让他淡了心头的担忧。 回到村里的之后,他直接趴在广播上喊道:“下面播报一条好消息,请安溪和江小梅同志注意了,刚刚得知消息你们两考上大学了,尤其是安溪同志以省状元的成绩考上了北京大学,江小梅同志考上北京外国语大学;请安溪和江小梅同志注意了……” 江大友克制住心头的喜,以最严肃正经的话语接连播报了三遍。 第65章 广播顺着喇叭穿到了三水村的各个角落里, 食堂因为这一则消息而被打破了平静。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 江小梅愣在原地, 直到江大友播报第二遍的时候, 她先是不敢置信,接着脸上是一阵狂喜, 嘴巴都快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我考上了, 我真的考上了”,她挥舞着手上的扫帚, 就差没蹦三尺高。 “哎呦!小梅真要恭喜你了, 以后你可是大学生,能在城里工作的体面人了。” “婶子,你可别臊我了,什么体面人, 跟大家都一样的”, 江小梅勉强想要把喜意收起来,可是效果并不好, 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 村里人谁能想到江小梅真能考上大学, 就她那水平, 估计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没想到还真被她考上了, 而且还考的那么好, 这可比安溪考省状元还要让人大跌眼镜的。 他们是没有看到, 江小梅为了跟安溪学那些东西花了多少努力。食堂休息的空隙她在看书, 大晚上的不睡觉打着电灯在被子里看书。 他爸那一年唠叨最多的就是怎么手电筒又没电了, 她心虚却不敢吭声,就是为了她嫂子那句有机会考大学。 要不然她也坚持不下去。她自己努力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安溪的针对学习,抓着教科书上的重点让她学,不然成效怎么也不会有这么大的。 “小梅,你真厉害,真的考上大学了,我以前还当你说着玩的呢!”喜儿不由一阵艳羡。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水平,都是我嫂子教我的,结果她教的东西考了大半,不然大学哪有我的份。你刚刚听到没,我嫂子还是省状元呢!她可比我厉害多了。” 喜儿听了后更是羡慕不已,要是她也有这么厉害的嫂子,是不是她也能考上大学。可是她妈明明跟她说不要跟小梅她嫂子走地太近,说她不检点,结婚前就能和男人私混的女人不是什么好女人,跟她走肯定会被带坏的。只是小梅跟她走得近也没见被带坏,还考了大学,头一回她对她妈的话产生了质疑。 小梅她嫂子真的是坏女人吗? 那一则消息传到四面八方,包括草场里的江潮也听到了。江潮脸上有短暂的诧异,这短暂的诧异也出现在安溪脸上过,他知道他媳妇厉害,却没想到直接给他拿了个状元回来。 “潮哥,是你媳妇”,石头惊讶了一会。 “哥,你媳妇都当状元了,你还在地里没出息,我早说了你当初跟你媳妇一样去考个大学多好,现在两个人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了,我要是你媳妇,我就跟人跑了”,狗蛋砸吧了嘴,结了婚以后,瘦削的身材要比以前不知道胖了多少。 石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4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94 头勉强憋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哥那能是读书的料,初中都还是他爸逼着读的,要真去考大学那才叫丢人,媳妇考第一,咱哥也考第一,不过是倒数第一。” 两人尽管打趣,江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两怕是皮又痒了,上赶着找抽是吧!” 狗蛋笑嘻嘻地说着,“哥,咱们大老爷们还怕接受现实。我去,哥你还真打啊!石头救我。” 三水村作为云英镇最偏僻的村庄不是没有道理,在大山深处,四面环山,村子就在这山坳坳间,只有一条小路通向外面。山路难走,却也挡不住想要进去的人。 一身绿色的邮局服装在群山间忽隐忽现,脸下踏着的一两锃亮的自行车。自行车在颠簸的山路间晃呀晃。 邮局的人谁也不想来三水村送信,路太难走了。而且信件还少,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能和外届有多少联系。很少有邮差愿意趟这趟浑水。 但这次的信件却多地是人抢着来送,他们县里出了个省状元,他们脸上都有光,以后谁还敢说他们这里教育条件落后。教育条件落后能培养出省状元来,那不是开玩笑吗? 邮递员身旁斜挎了一个布包,布包磨损的很严重,有纸壳从包里露了出来。虽然山路险阻,但他骑车却是脚底生风。 到三水村已经是大下午了。田野里是光秃秃的一片,邮递员骑着车子往村委会开着,三水村偶尔还是会有信件来的。邮递员一年也会来这里一趟,所以对村委在哪里他还是知道的。 他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面。 “小周,今儿个来送信啊!”江大友见到小周熟络的问道,语气亲昵地仿佛天天见面一样。 “叔。我今天是来送录取通知书的。对了,这里还有一封从北京来的信,是那个省状元安溪的,在邮局里压了好几个月了,今天下来我也一起给带下来了。” 小周把两份录取通知书和那封信都递给江大友。录取通知书上北京大学四个字尤其显眼。 离公布成绩到通知书发下来差不多也有小半个月了。安溪从江大友那里接到录取通知书已经是晚上了,他亲自往她家里跑了一趟。 江大友是丝毫不敢昧下安溪通知书的,她现在是整个县的名人了,县长在开会的时候都亲自表扬的人,大学各项开支都由县里出,还额外给她补贴一百块钱。 现在江大友看安溪的眼神和当初已经不大一样了,更多的像是对那种供在神龛上的佛像,神龛上的佛像更多的敬仰,因为离地太远,所以不够亲近。 也不知道当初同意安溪考大学的决定正不正确,现在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了。 “爸,辛苦你跑一趟了,你先进来暖暖,外面够冷的”,安溪说着,把门让了出来。 “不了,家里还等着我了,就不坐。”江大友哈了一口热气在手上,跺了跺脚往外面走。 安溪看他的身影走远,才瞥了眼手上的录取通知书,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但这张通知书的意义似乎比上一张还要深。 穿越之前的事对她而言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时候她因为高考发挥失常而没能考上北大,却没想到却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做到了,一时间,她也不由感慨世事无常。 那封信上的地址是北京市***,寄信人是徐红。看到这名字的时候,安溪脸上不由微僵,徐红是田溪她母亲,只是自从田溪下到三水村就再也接到过家里来的信。 安溪在跟江潮结婚的时候就顺着田溪记忆中的地址给家里寄了一封信过去,告知了自己结婚的前因后果,到底是占了别人的身体,虽然田溪不在乎那个家,但该有的交代却不能少。 只是那封信寄出去之后就石沉大海,她都怀疑那边是不是因为田溪的自作主张跟她断绝关系,不再来往了。 “在外面傻站着做什么,不冷吗?”江潮把人从外面拉进来后,关上了门,把外面的寒风阻隔开来。 安溪的脸被冷风吹地红了一片,刚刚她脑子里突然涌现了一波记忆,可能是徐红这个名字把这具身体埋藏的很深的记忆中唤醒了,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关于田溪童年的记忆,像许多碎片一样,很凌乱。 她头有些疼,那种时光不断交错的感觉,让她忘记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田溪,还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安溪。 把身体贴在江潮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心脏的跳动,她才感觉到了自己真实存在着。 “江潮,如果我不是我该怎么办”,安溪抬头问着这个占据了她大半个生命的男人。 “说什么傻话,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还能是谁”,江潮把人给拥紧了,一只手紧紧扣住柔软的腰身,今天安溪有些不大正常,就在刚刚他差点以为她就要不见了。 安溪在他眼前扬了扬那黄色的信封,“江潮,家里给我寄了信过来。” “岳父岳母吗?” 安溪咧嘴笑了笑。 她把信封打开后扫了一眼后,脸上有些怪,她就知道自己当初寄出去的那封信压根就没寄回去,中间肯定是出问题了。 “信上说了什么?”江潮哑着嗓子问道。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趁着政策宽松了找机会赶紧回家,她给我找了工作,还”,安溪顿了一下,嘟囔了一声,“还给我物色了对象。” 江潮脸瞬间变黑了不少,他眼睛微眯起来,里面闪过暗芒,把安溪拽到腿上坐着,江潮大手扣住她的下巴,“感情我这个女婿在你爸妈那里还明不正言不顺是吧!还给你物色对象,我是不是今天就要把这双腿打断了,省的你赶明儿就给我跑了。” “你不讲理,又不是我要他们给我找对象的,你打断我腿有什么用。而且我又不是没给他们写信,信没送到也不能怪我啊!” “胆子大了,敢跟我顶嘴了是吧!” 安溪眼睛微睁,刚要跟他理论,江潮就把那张微张的小嘴给封住了。这次的吻简单粗暴,江潮直接含住她地下半唇,在唇上的软肉上啃着着,撕扯着,把红唇拉出不规则的形状。 安溪被突如其来的吻吻地一阵失神,两颊桃粉了一片,眼睛眨了两下后,她闭上眼,感受着唇上湿软的触碰。大手在衣料间游走,冰凉粗糙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阵颤抖,忍不住喘了几口气。 “江潮,去房里,别在这里”,安溪寻回了一丝理智,推了推身前人的胸膛。 江潮把安溪压在桌子上,把头发上的红绳一把扯了下来,发丝落了落在身前,把她的脸都遮住了大半。 “去房里把孩子吵醒吗?”江潮咬着牙说道。 冰凉的空气越发升温,两人的喘息声也越发重了起来。和安溪肌肤相亲的时候,江潮愈渐疯狂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101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01 看我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了,当时我都乐疯了,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人傻气到你这里也就到头了”,徐红嫌弃地看她一眼,她都怀疑三水村那地方是不是水土有问题,把她好好一闺女都养傻了。 两人说话间,徐红早做完了几道主菜,五菜一汤,三道主菜沾了油水。 “江潮,你和叔叔在做什么呢?”安溪问道。 安全诧异地看了安溪一眼,要知道安溪以前从来不喊他叔叔的,叫他都是用喂代替的。安溪给了他一个微笑,安全更是不知所措。 江潮在帮安全修理掉了一半的门板,两人一阵敲敲打打,看上去很熟稔的样子。 她就知道江潮在哪里都能混地风声水起,跟本就不用多操心。 徐红喊了一声,“江潮,那破门板你修它做什么,赶紧去洗洗手,来吃饭。” “安健安康,是不是吃饭还要我来请你们呢!” 她话刚落下没多久,躲在房里的兄妹手脚麻利的窜了出来,徐红已经懒地给他们丢白眼,把碗筷放在桌上,“安全,你去房里把两个臭小子给我叫回来,放暑假一天到晚不归家,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他们。” 徐红说的两个臭小子,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今年七岁,平时皮地跟什么似的,家里也就徐红的巴掌才能让他们老实下来。 确实像患了多动症一样,屋子这么小的地方也能被他们窜个遍。徐红是一人一顿打,硬生生把他们按在桌子上。 桌上的几人差异还是比较明显的,安全一个劲给江潮劝酒,安溪知道江潮平时是不怎么喝酒的,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和人喝上一两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么大的酒量拼过安全。 “江潮,你少喝一点”,安溪推了推他。 见他脸色还算正常,说话也还算有条理,她就没太拦过。 “爸,给我也来一杯”,安健把杯子伸到他爸面前晃了晃。 安全推了推手,不耐烦地说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安健:…… 饭桌上安康不时看安溪一眼,安溪自己吃了几口后,就在给女儿喂饭。 “妈妈,吃肉肉”,小茵陈指了指碗里的肉末,小手上沾地全是油。 安溪等她把嘴里的饭嚼完,又舀了一小勺子。 这样温柔的安溪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过去哪次不是像个炮筒一样,见谁轰谁。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说话,把炮筒点燃,不然她这样子让她浑身不得劲,最后想想大家都还在吃饭,就算了。 一顿饭吃吃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江潮醉地站都站不稳。安溪本来还以为他深藏不露,怎么能喝呢,却没想到是因为酒气不上头,全留在身体里了。 本来两人是打算晚上回去的,可他醉的那么厉害,回去是别想了。 “今晚就住下,你们就住那两臭小子屋里,让他们今天睡我屋。” 看徐红安排妥当,拖着这么一个酒鬼,安溪也不是非要回去。江潮喝醉以后倒是没发酒疯,就是睡地沉,怎么叫都没意识。 第70章 安全扶着江潮进了房, 把他扔在床上后不由喘了几口气。别说江潮看着不胖, 但身上皮肉怪紧实的, 重量实在是不轻的。 “辛苦你了, 叔叔”, 安溪说道。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有事就叫我一声。” 安溪把两个小家伙先让徐红照看着,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男人, 她不由叹了口气, 明明就不会喝酒还硬灌了那么多,不醉他醉谁。 “安溪儿, 我灶上烧了点热水,你打点水给江潮身上擦一擦”, 徐红对着房间喊了声。 “好。” 安溪把房门轻轻带上,往厨房走去。厨房的地上放了一个白瓷盆, 徐红拿着煮水的茶壶往盆里倒着,股股热水从壶嘴里流了出来, 氤氲的热水盘旋上升着。在烧开的热水里掺和冷水, 安溪试着到合适的温度才算够。 徐红又在房里给她拿了一根白毛巾, 上面印着八一钢铁厂的厂名, 是安全他们厂发给员工发的福利, 每个月都有一条, 所以徐红用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端着盆, 安溪往外面走着, 恰好碰上了往厨房走的安康。迎面走来,安溪朝她点点头。 “安溪,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现在也就在男人跟前伺候了吧”,安康嘴巴一瞥。 “我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如果让你失望了我觉得很抱歉,麻烦你让让,你挡着我门了”,安溪抬头看她一眼。 安康长得很高,典型北方人的高。安溪在身高上是不占优势的,两人站在一起,只有她被单方面碾压的份。 安康手往胸前一环,以俯视的视角看着她,带着审视,“咱们现在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我跟你说话都觉得累,我以后可是要当女博士的人。” “嗯!当女博士挺好的,所以你能不能别把门口全堵了,留条缝给我钻进去也行啊!” 安溪把她从旁边拨了一下,然后把门开了一个小缝灵巧地钻了进去。安康站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说她把门全堵了,不就是说她又胖又壮吗?她往门上踢了几脚,隔着门板骂道:“没胸没屁股的瘦竹竿。” 以前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安溪要骂就直接说她又胖又丑,然后她就骂她像瘦的像竹条,没胸没屁股。两人的骂架永远都会发展到动手的地步,身形小的却灵活,手指甲就能让人喝上一壶,不过一般打架都是两败俱伤,两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现在安溪不直接跟你吵,就是变着法的骂你,对一个脑子不大好的人是要咀嚼上好久的,等你反应过来人早跑了,就是想发火也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安溪听到门上几声响后,不由笑出了声,她低头看了眼,她怎么就成没胸没屁股了,不都挺大的吗! 门外彻底安静下来,她把盆放在盆架上。水温比刚刚试的时候低上不少,好在还烫手,把湿毛巾拧干后,她转了个身坐在床边,在他脸上擦着。 江潮身上有股很重的酒味,安溪忍不住在他鼻子上捏了几下,“让你喝,不会喝还喝这么多。” 安溪又把毛巾往手里浸了一遍,认命的帮他解开身上的衣服,把脖子和领口处都擦了一遍。 江潮眼睛稍微睁开了一些,他双手一揽,把身前模糊的人影按在身上。 安溪低呼了一声,忙捂住嘴巴,江潮的手像是一条铁锁一样将她困住,安溪怎么都挣扎不开,她不由气地在他身上锤了一下。 “安安”,江潮半睁开眼睛,抓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上,带着酒气的吻落在脸上,安溪膝盖往他身上顶了顶。 安溪把脸偏向一边,男人全无收束的体重压在她身上沉的她直喘不上气来。 分卷阅读101 分卷阅读102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02 带着惺忪醉意的眼神渐渐向下寻去,江潮胡乱的把很碍事的围巾扯掉,扔在一旁,脑袋埋在她脖子啃咬着。 “唔,不要”,安溪眉头一皱,身上一阵激灵,脚指头都蜷到一起去了。男人凭着本能在她身上作怪,安溪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 隔着一扇门,还可以听到陈红和安全两个人在客厅说话的声音,关上的窗户看不大清外面朦胧的景象,自行车有些尖刺的铃铛声传的很远,隐隐入了耳朵。 安溪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脑子里的那跟弦一直紧绷着。她只知道在放任江潮下去,两人的动静肯定就瞒不住外面的人了。 只是她全身都被江潮压着,除了那双手能动以外,连腿都被压制住了。安溪憋着一口气,死命地推了推他。得到的却是江潮不耐烦地低吼声,安溪赶忙封住他的嘴。 江潮舔了舔她的手心,她脸微红,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外面的交谈声渐渐弱了下来,徐红似乎是在哄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看不到安溪,两个小家伙不在受哄了,在这不大熟悉的地方开始大哭起来。 小决明蹬着小短腿往屋外边走,“呜哇,要妈妈。” “我也要妈妈”,小茵陈跟着哥哥的脚步,也伤心地哭了起来。 徐红实在哄不住了,她喊道:“安溪,你好了没有,两个小的见不到你哭地厉害呢!” 安溪呜咽了两声,身上的男人太会折腾人了,要不是孩子的哭声,在她意识沦陷之前提醒了她,最后一道隘口差点就保不住了。 安溪自己都不知道,她会爆发出把身上沉地像巨石一样的男人推开的力气,只是推的太狠了,直接把人推到床底下去了。 安溪只听到一声闷哼之后,就再没听到其他声音。她坐起身赶忙下床查看了一翻摔下床的某人。 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好在地上是木地板,他呼吸也匀称,身体这么壮实的人估计也没那么容易摔坏。 安溪嘟囔了一声活该,把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气地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才赶忙出了门,把两个小家伙好一阵哄。两个小家伙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鼻涕眼泪泡全抹在她身上。 “安溪,刚刚是怎么了,那一声响的。” 江潮掉下床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地板都震了两下,让人不得不担心。 安溪脸不由一僵,她眼神闪烁了两下,“没事,就是江潮翻身的时候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 “从床上摔下来还叫没事,安全你赶紧去看看,看摔坏了没有。” “摔不坏的。” 安溪话刚出口,就被徐红满脸不赞同地瞪了一眼,她摸了摸鼻子,还好刚刚出来的时候把躺在地上的人也都收拾了一遍,不然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人看见了,尴尬不尴尬。 第二天江潮酒醉醒来的时候,不止脑袋疼,全身也都酸疼的没有力气。安溪把熬的红糖水递给他,临了还在他脸上拍了拍,问道:“江潮,你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吗?” 江潮摇了摇头,昨天就记得被安全灌地有点多,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不大记得了,他心里咯噔一声,他不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你昨天从床上摔下去,多亏安全叔把你从地上捞起来的,可把我笑死了”,安溪笑地趴在床上直捶床。 江潮愣了愣,头疼的厉害,有些模糊的片段在脑海里滑过,就是怎么抓也抓不住。 看着江潮不多见的傻愣模样,安溪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被反应过来的江潮直接拉到床上拍了两下屁股。 “江潮,你耍赖,不许挠我痒痒,哈哈”,安溪笑地喘不上气了,手脚乱抓乱踢着。 徐红在厨房忍不住笑出声,“年轻人就是好啊!想闹腾都闹腾不起来。” 大学开学的前一天,安溪带着邵佩霞到围着北京转了一圈。 邵白航他们学校最先开学,安溪他们那一批是最晚开学。邵佩霞在把邵白航送进大学后,就功德圆满,当天晚上就买了回杨树林县的火车票。 把她送上了火车后,邵白航在学校里算是安定了下来。江潮却并不轻松,北京不比家里,从离开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换一片更广阔天地的代价是他必须抛弃之前的一切人脉资源,白手起家从头来过。 他必须凭自己本事给她们母子搏一个完全无忧的明天。首先需要面对的大事是先把房子定下来。 北京的房子供不应求,多的是家里房子小了,人多了想把房子拓宽一点的。一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买下来,能找到的房子要不就是太小了,要不就是地方太偏远,离她读书的地方太远了。 两人只得退而求其次,先租房应付一段时间,等到有合适房源之后,在作买房的打算。 徐红在这方面,比他们要耳聪目明多了,一听他们说要租房子,立刻就发动了她的那群小姐妹给她打听起来。 徐红说了,要靠近大学的,屋子要宽敞,至少得两房一厅的先应付着,还不跟别人一起住。徐红的要求虽然苛刻了一点,但群众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很快还真被她找到了这样一间房。不过房子的信息提供者却是安康。 她说是她一个同学家里的,就在清华大学附近,之前是他奶奶一个人住,现在奶奶去逝了,所以多出了一套房子,说是要租出去。 那同学还是个干部子弟,他爸据说是团以上的干部。 安溪一听,总有种不大对劲的感觉,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大清楚。她不可能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感觉就放弃不容易找到的房子。 第71章 看房的时间商量在某天的下午, 为了方便, 安溪把两个小家伙交给徐红照看着,和江潮一起去了地方。 要坐五站公交车才能到, 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 是一个小区, 安溪打听过了,这一片住的都是附近大学的老师学生。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环境安溪都挺满意的, 只要那房子不算太差,价钱也还合理的话, 他们会租下来的。 两方是约定在门口直接等,两人上了楼后,按照房牌号找到了位置, 是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子,旁边就是一扇窗户, 窗户外面一颗枯树的枝桠伸了半截进来。 安溪扯住枝桠往外面张望了几眼, 外面凳子上坐了几个老人。在远一点是他们进来的那扇铁门,铁门口先是跑了几个小孩进来,在小孩后面跟了一男一女。 女的大概四五十来岁,男的大约二十来岁左右。安溪看到男人的正脸后, 眼瞳微缩。她赶忙背过身去, 心虚地撩了撩头发。 “怎么了”,江潮问道。 安溪摇了摇头, 把眼睛偏向一边, 心底却在暗自叹气。她运气可真好, 北京这么大,也能碰到过去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3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03 的熟人,只是是她不大想见的熟人。 安溪躲在角落里斜眼瞥着两个人往这栋楼走过来,她心底越发怪异,某种声音就要破土而出了。 不远处有高跟鞋的敲击声咚咚传来,还有人模糊说话的声音,安溪脸色变地越发难看。 “安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江潮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江潮,这房子我不喜欢,要不我们在找其他的。”安溪握着江潮的手臂,殷殷地看着他。 “刚刚不是看的好好的吗?再说房子我们还没看呢!”江潮眉头微皱,他用探究地眼神看着她。 江潮的眼神压迫感太强,安溪低着头不敢同他对视。 “是两位要看房吗”,女人温柔的声音传来。 江潮转过身,“是我们。” 安溪闭上眼,又睁开。不就是田溪的老情人吗?又不是她的,她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她现在也终于知道安康为什么会这么好心了,原来是在这里挖坑等着她呢! 当初田溪秘密恋爱的事情就是被安康发现的,然后就被她嚷的全家都知道了。徐红看对方家里条件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好好把握。后来田溪为了置气跑去下乡,就因为意见不合跟对方分手了,从她的记忆来看,田溪挺喜欢他的,对方是个挺不错的人,如果田溪能够在理智一点说不定最后真能走到一起去,虽然她后来也是后悔不已。 陆峥见到安溪的时候也是很诧异,他小姑跟他说有人要看房,就顺路陪她过来了,没想到见到的会是老朋友。 她瘦了,身上的棱角被磨平了,少了当初的肆意张扬,多了平和。挽着男人的手站在男人身旁的模样仍旧楚楚动人,记忆里有些模糊的身影在这一刻清晰了起来。 “安溪,好久不见,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老同学一声,出去约顿饭也好啊!”陆峥笑道。 陆峥不越矩的话让安溪不由松了一口气,对这人的识相很有好感。 “刚回来忙地脱不开身”,安溪抿唇笑道。 “陆峥,你们认识?”陆瑜开口说道。 “认识,高中同学”,他说。 江潮在听到陆峥这个名字后,他瞳孔紧缩,手紧紧攥在一起嘎吱作响。 陆峥的一切都在努力周全,即使分手了,他所想的也是不给曾经的恋人制造麻烦。但他急于撇清的痕迹却太明显了,而且无意识熟稔亲昵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江潮低头把眼中的冰寒盖住。 陆瑜推开房门,眼里闪过哀伤。这地方留下了她们全家太多的记忆,有苦的,有甜的,现在连母亲也都去世了,所以过去的回忆只能随她最后一位长辈的去世而埋在心底。她妈后半辈子一个人过地太苦了,能早点解脱下去见他爸也算好事情了。 屋子里的物品被清理的很干净,不过仍旧可以看到一些老人生活的痕迹。墙壁发黄看上去有些年份了。 陆瑜把关闭了一段时间的窗户打开,说:“其实这房子如果不是我母亲临终前让我们别闲置着,发挥它该有的作用,我们一家人都不愿意住过来,怕回忆太多,容易伤情,不然也不会想着租出去的。” 安溪点头,房子是最普通的小公寓,家具只有一张老旧的桌子和一张床,说是两室一厅,其中一间屋子特别小,估计放下一张床就没多大位置了。 “这屋子被我母亲用作书房的,主卧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如果只是你们夫妻两个人的话是足够的,不过人如果多的话会有些挤”,陆瑜说道。 “还有两个孩子,不过年纪还小,暂时空间还是够的。江潮,你觉得怎么样”,安溪偏过头问他。 “你觉得好就行。” 陆峥站在窗户边上,离两人还有一定距离,在听到安溪说有两个孩子后,他不由诧异地看她一眼。他没想到只是两年时间不见,她不但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而且他们之间的那一段感情比他断的干脆利落多了,至少对他来说,他虽然也放下了,但到底安溪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再相见时,内心多少是会有些不平静的。 江潮往旁边走了几步,把安溪拦在他身前,给陆峥看到的就是一个高大的身形。在不经意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同陆瑜商量好了房租和一些其他事项之后,两人先交两个月的房租,陆瑜把钥匙转交给了两人。 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之后,陆瑜说:“陆峥,那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什么?”陆峥不解地问道。 “她身上有种和你奶奶很像的特质,我挺喜欢她的,可惜你没把握好。” “姑,你乱说什么呢?”陆峥捂着脸,掩饰着眼中的失措。 “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走吧!” 陆瑜把门一带,把两个世界完全阻隔开。 往公交站台走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江潮比安溪快了半个步子,安溪要比过去跨更大的步子才能够跟地上他。 “江潮,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了”,安溪嘴一瘪,心里有些委屈。 果然前面的人步子稍微放慢下来了一点,只是身上仍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江潮”,安溪委屈巴巴地希望他回头能看她一眼。像过去她惹他生气之后,只要她对他撒个小娇,他会无奈地叹口气,然后转身把她抱在怀里。 可他就只顾往前走着,不发一声。安溪在他身后跟了一路,上了公交车后又是一路无言,她几次想说话,都被江潮的冷淡给逼退,然后神魂不属地望着窗户不断变化着的景象。 下了车后,眼见就要到安家了,安溪忍不住扯住了江潮的手,他手上的温度有些烫人。 “江潮,你别不理我,我害怕。” 江潮停下了脚步,他把安溪一路扯到了角落里,逼在她很前,“你怕什么?” “我不知道。”安溪被他灼灼地视线逼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那个男人要我告诉你是谁吗?”江潮把她下巴抬了起来,强迫两人视线对上。 安溪愣了愣,她紧了紧手心,“你都知道了。” “安溪,我早跟你说过,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但就是别骗我,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我没骗你”,安溪急急地说道。 “那个叫陆峥的男人呢!你要和我说你和他没有关系吗?为什么见到他要躲,坦白和我说实话真的有这么难吗?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没信过我”,江潮神色渐渐狰狞起来,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握着安溪的手像是铁铐一样,把手腕处抓地一阵隐隐作疼。 昨天下午江潮无意间听到了安溪和安康的一场争执,是关于那个叫陆峥的男人的。后来安康给了他一个笔记本,说是安溪的东西让他转交给她。 分卷阅读103 分卷阅读110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0 面有人找你,估计是你们班的学生,你去看看。” 黄树深本来已经上床了,听有人找他后火速下了床,脚还没踏在地上,就听到有人在打趣,“老黄,该不会是有小姑娘找你表白吧,赶紧出去瞅瞅看是哪一个呗。” 黄树深心跳了几下,在战友嬉笑声中,飞快的奔出了门。十一点钟左右,天已经算晚了。寝室楼的铁栏杆外面栽了不少树,树影幢幢,两排树中间的小道上站了一个人。 走廊里的灯勉强把人的影子照了出来,只知道那里站了一个人,大致能推测出是一个男人。 “黄教官”,在寂静的夜里,呼啸的冷风把男人低沉的声音送进了黄树深的耳朵里。 “你哪个班的,这么晚还不睡觉找我做什么?”黄树深皱了皱眉头。 “不是哪个班的,只是听说黄教官手上功夫不错,想找你练练手,黄教官敢吗?”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黄树深的眉头锁地更紧了,头一次在外面被人挑衅上门,要是他不接受的话,就是认怂,任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是个怂蛋的事实。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对他自己实力的自信,军人的素质放在普通人当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更何况黄树深还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每年部队里的军事演习哪次不是他拨头筹。 “跟我动手,伤了残了老子可不负责”,黄树深冷笑了一声。 “这里施不开手脚”,男人说完后,先了一步往前面的那一片大草地去了。 黄树深眼中戾气很重,他现在心中极其不畅快,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现在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挨揍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只要手脚注意点别把人打残了就行。 跟着男人到了空地上,黄树深不打一声招呼就从后面直劈了过来,男人矫健往旁边一躲,快速转身扛过了黄树深朝面门上的一击,紧接着脚下一个扫堂腿踢向他的膝盖。 黄树脚一推,挡住了来势猛烈的一击。两人拳来脚往过了几回合。 他原本散漫的态度陡然端正了起来,和他交手的男人比他想象的要更难缠。男人向来遇强则强,在遇上一个强劲的对手后,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嚣着——战战战。 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滴滴答答下起雨来了,安溪被雷雨交加的声音惊到了,她半眯着眼睛,习惯性地往旁边移了移,滚了半边却没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她手摸索着往床边上拍了拍,那个位置已经冰冷一片了。 安溪疑惑地睁开眼睛,趴在床上揉了揉眼角,“江潮。” 在没有听到声音后,摸索着把床头的电灯打开,从黑暗转到明亮,她眼睛一时间还不能适应强光的刺激,忙用手遮住了眼睛。 房里没有江潮的身影,安溪披上棉衣往外面走去,客厅的灯开了之后,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熟悉的人的影子。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脑海中转过各种猜测。最后所有的猜测都成了对他的担心。 下这么大的雨人能去哪里,安溪听着外面的雨声,把身体蜷在了一团。 屋外一道闪电乍现,把整片天照地明亮不已,树枝在雨夜里摇摆,像是鬼影一样。 风声雨声雷电声把肉搏的声音刚好盖住,瓢泼大雨里,两人拳头毫不留情地打在对方的身上,拳脚快的成了一阵一阵的虚影。 最后黄树深脚尖朝对方脸上踢去,脚风被堪堪躲了过去,男人趁他脚跟未稳之时,抓住他的肩膀来个狠的过肩摔,把人重重摔在地上,膝盖锁住脖子,紧接着一阵拳风扫过,拳头直接落在脸上,拳拳到肉。 “行了,兄弟别打了,我认输”,黄树深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牙齿差点没被打下来。 男人的拳头顿了一下,只是那一下的停顿,又迎来了更猛烈的进攻。 “操,都说认输了,还打”,黄树深赶紧左右闪躲着男人的拳头,再打下去,这张脸非得毁容变形了不可。 “老子媳妇你也敢欺负,有本事跟老子横啊!”男人一只手提着黄树深的衣领,他往旁边啐了一口血水,脸狰狞地有些扭曲“安溪是老子的女人,要是再敢动她,老子宰了你。” 男人把他摔在地上,起身往雨里走着。 安溪的名字在他脑海里打着转。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黄树深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冲刷在他脸上,本来是想笑的,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他不由露出了有些蛋疼地笑。 “江潮。” 声音被雨声吹散,黄树深躺在地上大笑了起来,笑地眼泪都从眼眶里溢了出来,“爽快,真是爽快。” 第77章 房门的锁咔哒一声开了, 安溪浑身一阵激灵, 陡然在沙发上坐直了。 她使劲揉了揉眼角, 她张着嘴巴,忍不住惊叫出声,“江潮救命, 有鬼啊!” 江潮见安溪吓得鞋子都不要了, 直往房里跑去, 不由摸了摸鼻子, 却牵扯到脸上的伤口,不由一阵呲牙咧嘴的。 能把安溪吓地夺路而逃, 难道脸真伤到见不得人了, 他不信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的墙上挂了一面镜子,江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鼻青脸肿地样子他自己看着都难受,难怪会把安溪吓到。 安溪的小心脏跳地扑通扑通响, 她手里抱着枕头不大敢往门缝里瞧。电视里放的恐怖片都是主角凑到门缝观察外面的时候, 面前突然冒出一张鬼脸来的。 她在屋里焦急地团团转,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开门往外面瞧着。安静的客厅里, 顶上那盏电灯在她的注视下不断摇晃着, 安溪眼睛眨了眨,抱紧枕头往外面小心地打探着。 “江潮, 是你吗?”安溪边走边小声问道。 江潮打开浴室的门就站在门边, 安溪被动静又吓了一跳。好半天的注视下, 安溪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地喊道:“江潮。” “嗯!”江潮回道。 声音是对的,只是身上怎么狼狈成这副模样了,不说那张俊脸伤成了什么样子,从头到脚都湿淋淋的,像是落水鬼不说,衣服还被撕扯地不成样子。 安溪把枕头随手扔在沙发上,担忧地上道跟前,“你做什么去了,我刚刚找你一直找不到,还以为你背着我跟人跑了呢!”安溪把温暖的小手放在乌青的嘴角上,“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痛不痛。” “痛,你抱抱我就不痛了。”江潮无赖地笑道。笑容却扯到伤口,他嘶了一声,把埋进他坏里的人拉了出来,“身上湿,别把冷气传给你了,等换身干衣服想怎么抱都行。” “把衣服都脱了”,安溪帮他扯着身上的衣服。 “安安,你忍忍,今晚是没办法满足你了”,江潮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怎么也不肯让她脱衣服。 “混蛋江潮”,安溪骂了他一声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1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1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时间跟她开玩笑,“我去房里给你拿床毛毯,我出来之前必须把衣服给我脱光。” 说着安溪匆忙跑回房里,在衣柜里扯出了一床春秋盖的薄毛毯出来,江潮磨磨蹭蹭身上还有一件黑色外衬,安溪上前熟练地帮他脱掉衬衣,不由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身上青红紫的比脸上还要严重,她把毛毯裹在他身上,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某猪头,“你给我老实交代,刚刚干什么去了。” “你不是说姓黄的欺负你吗?收拾了他一顿,让他知道我媳妇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安溪愣了半晌,“所以就被人打成这样子了。” “姓黄的比我还惨”,江潮眉头微挑,又扯到了眼角上的伤,他不由捂着眼睛一阵哀嚎。 虽然江潮真的很惨,但他现在这样子安溪还是有点想笑,她捂着嘴,“我去厨房给你烧水洗澡。” “小没良心的”,看着安溪的身影,他在沙发上悠闲地躺了起来。 这些外伤看着严重,但其实都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比这严重的伤他不止一次经历过,过去上山打猎的时候,最危险的一次甚至被开肠破肚,最后还不是被他扛了过来,打那以后,他对伤痛就不大在乎了。 如果不装地严重一点,小笨妞肯定没那么容易放过他的,苦肉计这招百试不爽。 安溪足足烧了一大锅的水,里面放了镇静消炎地药材,等水煮开后成了浑浊的棕红色液体,她全倒在家里那只平时不大用的大木桶里了。 浴室里飘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安溪把江潮赶到木桶里坐下,药水直接漫过了胸线。 “江潮,我待会给你按按,药水吸收的会更快一点,会有点疼,你要是忍不住痛就叫出来,反正我不会笑话你的。” 江潮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木桶的边缘上。这个木桶本来就是安溪买回来泡药浴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派上用场,现在也是头一回用上。 安溪把手伸进水里,在药水里滑了几下,然后沿着他肌肉的脉络轻轻地按着。由轻到重是一个渐近的过程,安溪很有耐心,只是江潮的呻吟让她耳尖有些发红。 安溪撩起衣袖绕到他身后用一只手封住他的嘴巴,“江潮,你能不能不要叫地那么销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干嘛呢!” “不是你说让我忍不住就叫出来的”,江潮有些委屈地说道。 安溪一噎,“我是让你痛地忍不住就叫出来,你是痛吗?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享受呢!” “就是痛地忍不住”,江潮眉头一皱,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安溪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越发使狠劲地在他伤口上按了起来。 装!接着装! “嘶!疼!”江潮抓着安溪纤细的手腕。 安溪到底是心疼他的,让手劲轻了下去,直到水温降了下去,才让他起身把衣服穿好。 雨渐渐小了下来,黄树深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跟他打了半小时的男人下手是真的狠,还专门往人软肋上打,要不是他机灵,早就被打废了。 不过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打的这么痛快过。以前跟战友切磋,大家不敢真下死手,束手束脚的,感觉上就是缺了那么一点。 “江潮,老子记住你了”,黄树深扭了扭脸往寝室楼走去。 推开寝室门的时候,几个室友的视线齐刷刷地打在他身上。 “操,老黄你这是干嘛了,怎么这么惨!” “难道是跟妹子出去玩,手脚不老实,被人打了。” “哪个妹子这么厉害,能把老黄打成这个鬼样子。” 在室友叽叽喳喳地打趣声中,黄树深把湿衣服脱了扔在凳子上,在柜子里翻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才匆匆爬上床。 “对安溪有心思的都断了念头吧!尤其是你老张。”黄树深躲进被子里直抽气,真的贼她妈疼了。 “老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是喜欢人家,也不能阻止我们追求人家啊!” “我喜欢你妈,知道我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吗?” “谁啊?” 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他的厉害,虽然他们都很不想承认,但都知道在场的人没一个是他对手的,甚至被他单方面完虐也不在话下。能让你伤这么厉害,起码也是要跟他旗鼓相当才行。 “安溪她男人”,黄树深望着发黄的天花板,目光有些长。安溪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他虽然骂她娇气,但其实她身上的任性连他都不能不吃惊。如果一开始碰到的人是她的话,是不是会有些不一样的。 “卧槽,老黄你说打你的是安溪的男人,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张教官一副打死他都不信的样子。 “不信拉倒,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安溪的好,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在那男人手底下撑过五分钟,别到时候还怪我没提醒你”,黄树深把被子一掀盖在头上,不再跟他说话。 第二天安溪提前五分钟到了操场,在她到了以后不久,一队步伐整齐的军绿色身影从铁门处走了进来。 原本在懒散站着的人群,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地整齐。 今天中医班的黄教官有点惨,打眼一瞧,脸肿地跟猪头一样,所有人死死憋着笑,难受的肩膀直打抖。 “笑,都给老子笑开一点”,黄树深大声喊道,虽然那张脸不能看,但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带了很重的鼻音。 黄树深让大家笑,他们就更不敢笑了,越加死命的憋着笑,所以在操场上可以看到这样一幕,边缘上,中医班的军绿色方阵抖成了一片筛子。 安溪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嘴唇抿地死紧,一脸严肃的模样,眼中的愉悦和幸灾乐祸却出卖了她的好心情。 黄树深凌厉地扫了过来,安溪眼也没眨,队伍尽头的夏秋幸灾乐祸地笑着,等着安溪被叫出列,谁让每次一有事准是她倒霉,这就是爱出风头的下场。 “夏秋,你笑什么,出来当着全班人面笑好不好。” 夏秋脸上的笑容一僵,因为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点名批评,她眼睛瞬间红了,眼眶里还闪着泪花。 黄树深最主要针对的是男生,女生里面他就对安溪罚地骂地比较多。骂安溪的时候,她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要把她惹毛了,还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顶。 他都快忘了女生是水做的,语气重一点都不行。眼见夏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以后,他尴尬地把视线望到一边。 以后还是继续找安溪碴算了,别的女生真的惹不起啊!就是被她男人打死也好过被小女生的眼泪淹死的好。 安溪:??? 第78章 军训的时间说慢也慢, 说快也快。半个月时间眨眼而过。 分卷阅读111 分卷阅读112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2 安溪从来都相信一句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可以放在任何人身上, 同他们相处半个月的教官, 同她一起上课的同学,甚至她和江潮, 迟早有一个人会先走一步。 虽然黄树深的严格让人无力,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到底相处一场,他要走了,大家心头也都不好受。 军训结束的前天晚上,刘洋把安溪拉到一边, “安溪, 刚刚学校下通知, 要在体育馆给教官们举办欢送会,要每个班都出一个节目,现在时间紧迫,现排肯定是来不及的,你能不能代表我们班出一支独舞, 你军训第一天跳地那支舞就挺好的。” 安溪眉头一皱, “刘洋, 我很不想在公开场合跳舞, 你那天把我推出去就已经让我很为难了, 你知不知道知趣这两个字怎么写。别说你是班长, 我不想让你为难, 可是你也别三番五次让我为难好嘛!” 刘洋张了张嘴,脸上有些尴尬,他虽然不识趣,但安溪都已经把话说地这么明白了,傻子都能听地懂她就是不愿意,“可是你不上的话,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啊!如果到时候只有我们班没有节目的话,是不是会有点对不起黄教官。” “那是你的事情。其实你干嘛非要找我,我们班比我跳舞跳地好的又不是没有。你去找其他人不就行了吗?” “你说其他人是谁?” “杨兰兰啊!都说她舞跳地比我好呢!我就不明白你非抓着我不放做什么?”安溪朝杨兰兰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算上穿越后的年纪,她都快要奔三的人了,还是两个孩子的妈,早就过了十八九岁爱攀比的年纪。她晓得杨兰兰和夏秋几个人一直都在暗地里跟她较劲,她装作不知道,她们想出风头就随她们去呗,反正她也丢不着肉。 安溪跟刘洋说完话后,往铁门的方向走了,至于刘洋有没有去找杨兰兰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了。 “黄教官,我说了我们家江潮忙着赚钱养家,没空理你,你要真想找人打架我陪你打好不好”,安溪径自吃着碗里的饭。 一道茄子烧肉沫只要一角钱,不过茄子没大烧熟,还有很大的茄子本身的味道,足够纯天然了,要不是中间休息的时间太短了,她都想回家自己做着吃了。 这两只别不是打架还打出感情来了吧! 见黄树深执拗地看着她,安溪把筷子一放,“黄教官,我回家会和江潮说一声的,让他有时间过去找你,所以求你别看我吃饭了行不行。” 安溪见旁边人奇怪的视线打过来,她有些背不住了,那些风言风语要是传到江潮耳朵里,哪怕是假的,她家那个醋桶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得了安溪承诺之后,黄树深果断走开了,那雷厉风行的姿态不由让她瞠目结舌。 很好,她现在都要怀疑姓黄的是不是对她家江潮有意思了。 安溪不大懂男人之间友谊。女人轻易是不打架的,一旦打架再好的关系必定都难以修补。而两个素未相识的男人,竟然会因此而结下友谊。 昏暗的小巷上,还有几处亮着灯,那是还没有关门的夜宵店。油腻的小店里,只有寥寥几人,一般这个点还在外面的都是那些天天不干正事的地痞流氓。 今天老板却接待了两个生面孔,两人一坐下就点了两瓶啤酒和几盘小菜。 他坐在门口无聊听两人讲话,从说话的口音来看,这两人都不是北京当地人,从其中一个男人介绍自己叫黄树深开始,他就知道这两人应该是不怎么熟悉的,这又让他胖胖的脸上稀奇了一阵。 随着他们谈话的深入,一开始的那种拘谨荡然无存,两人开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江潮,你和安溪怎么认识的?”黄树深问道。 江潮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眼里出现了一个小漩涡,“安溪是下放到我们那里的知青,就认识了。” “那她愿意嫁给你”,黄树深眼里闪过惊奇,他以为女人都是嫌贫爱富的,就像他以前的那个未婚妻一样。 “安溪啊!她比较笨,总是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又缺乏安全感,想要走进她的心里很难但又很容易,我只是恰好抓住了时机”,江潮晃荡了几下酒瓶,荡起的波纹在他眼中旋转直达深处“她是我的女人,懂吗?” 黄树深知道江潮那句话里的深意,是在提醒他别动歪心思,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挺羡慕你的,刚好碰上了一个傻姑娘。我就没你运气这么好了,都已经订婚了,结果还不是跟人跑了。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跳起舞来像个仙女似的。现在想想,那么出色的姑娘是该值得更好的人对她,我凭什么要绑人家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黄树深脸有些红,说话也开始无与伦次起来。江潮知道他有些醉了,不是这酒醉人,而是他自己想醉。江潮没回他,又点了两瓶酒,用牙齿咬开,递到他跟前。 桌上零零散散的放了五六个空酒瓶,江潮喝地不多,大部分都是对面人的功劳。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针对安溪,谁让她跟她那么像,都是人群中的白天鹅,那么骄傲。可是后来我又发现他们其实不像的,安溪比她更实在一点,一旦认准了就死心塌地……” 江潮低头看着酒瓶里浑浊的液体,看不清那对幽深眸子的情绪。黄树深仍旧絮絮叨叨,继续对比着两人的不同之处,江潮忽地把酒瓶重重置在桌上,壶嘴里的酒跳了出来,成堆的泡沫顺着瓶口处流下来。 江潮站了起来,走到对面,拿起酒瓶灌在黄树深嘴里。老板眼睁睁地看着一瓶酒浪费了一半,不由心疼不已。 任哪个男人都不希望在别的男人嘴里屡次三番听到自己媳妇的名字,而且还是那么细致的观察。他自己就是男人,当然了解男人的劣性根。女人对男人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或许黄树深的所有的观察都是无意识的,但正是这无意识才让他心惊不已。 在无意识间,他对安溪的一切了解那么深,哪怕他打着他未婚妻的幌子,也绝对无法让人忽视掉那眼里赤裸的欲念。 江潮把酒瓶摔在地上,啪嗒一声把老板吓地一阵机灵。只见江潮走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钱递给他,然后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临走前,他还说了一句,“他是要赖着不走,直接扔外面就行了。” 老板握着钱不由暗自咋舌,没想到最后还能看上这么一出三角大戏。 安溪不知道江潮什么时候回来,刚把两个小家伙哄睡以后,坐在沙发上等了起来。他出门的时候连钥匙都没带,她怕他回来的时候没人开门。 刚刚才洗了澡,连头发还没干全,因为无聊所以拿着学校新发下来的书看了起来。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3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3 逝,安溪抬头看了眼钟表,快要十点半了。 外面天色暗沉沉的,她把书放下揉了揉眼角。该不会是黄树深拉着江潮不让他回来吧,别不会喝了两口小酒后,就背着她去外面找女人。 安溪暗自嘟囔间,门响了,是江潮的声音。她穿上鞋子,快速把门打开。 身上一股酒气,她把门关上嫌弃不已。 刚转身就被紧紧地抱住,酒气扑面而来,江潮低头锁住了红艳的嘴唇。安溪在他突如其来的激吻下无所适从,睁大眼睛推了推他的身体。 他身上的酒气安溪并不喜欢。 她越是抗拒,江潮越是紧紧抱着她,在她唇上更深的纠缠着。安溪呜咽了几声,为此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想不明白他又在发什么疯。 江潮一边吻着她,一边把她往后推倒在沙发上,然后顺势倒在她身上。他的喘息声有点重,安溪把头偏向一边,任由他在她脖子上流连着。 除非是身体真的不舒服,不然安溪不大会拒绝江潮的,不过他昨晚是真地有点过分了。 大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她不由恨地直咬牙,好在今天晚上是欢送会,今天的训练任务并不算重,不然早就不跟他玩了。 欢送会的流程并不复杂,至少对安溪来说确实如此,她只需要在体育馆上坐上一晚,看节目就行了。 每个班都有固定的坐位,而且位置都是他们操练时候的位置,很整齐。教官坐在每班第一的位置,就在夏秋旁边。安溪看夏秋脸都吓白了,不由又是一阵好笑。 他们班的节目不出意外是杨兰兰跳的独舞。杨兰兰今天专门打扮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红色的舞蹈裤,后脑勺扎了个大辫子,脸上的腮红打地有些重,在灯光下是个清秀小佳人。 她跳的舞比较柔软,身体像是要化成了一滩水一样,安溪双腿并在一起,在腿上似有似无地打着拍子。 黄树深不经意间看了眼她的侧脸,他以为他们班今天的节目会是她上的,却没想到是他们班一个更娇瘦的小姑娘。 他其实看不出别人舞跳地好不好,但老实讲他更喜欢铿锵激昂的舞蹈,这能激起他心中的热血。 黄树深的打量她毫无所觉,她实在有些累的,今天白天训练一天,中午跟本没有时间休息,晚上又被直接拉了过来,身上的酸软让她提不起劲,只好耷拉着脑袋心神不宁,在心头对江潮不由又是一阵埋怨。 在掌声中间,欢送会很快就结束了,这也意味着分别再即。明天阅兵之后,这群折磨了他们半个月之久的人也该走了。 结束后,怕明天来不及,女生纷纷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人。因为不住校,所以安溪和女生这边的信息沟通还是隔了一层,她提前并没有准备任何礼物,也没人告诉她大家要送礼物的事情。 眼见手帕就要把黄树深淹没了,安溪心头有些虚,她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主要是没想到要送什么。她在口袋里掏了一阵后,只在里面找到了几块钱。 要不直接给钱吧!给钱多实在,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黄树深看着安溪手头的一块钱,不由一阵无语,这也太实在了吧! “安溪同学,部队里有规定不能接受贿赂。” “照你这么说那些礼物也是贿赂。” “我明天就退回去。” 安溪不由一噎,把钱讪讪地塞回了兜里。“不是我不给,是你自己不收那可不怪我了。” 安溪本来就是怕丢脸,才等所有人给完了她才出手的,见人已经走的七零八落了,她也打算走了。 “安溪,走之前能再看你跳之前的那支舞吗?” 安溪回头探究地看他一眼,“不行,江潮说了以后不准在别的男人面前跳舞。” 说罢,不等看到他失落的眼神后,匆匆走了。 第79章 一九七八年是非常关键的一年, 至少对江潮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已势不可挡。 安溪在大学里度过了她的头一年,她的自适能力很好, 虽然朋友并不多, 能够聊地来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而已。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安溪出了校门口往家中走去。楼梯间积了一层很厚实的灰尘,只能允许两个人走动的空间逼仄昏暗。 安溪早已习惯了楼梯, 步履轻盈地往楼上走去。到二楼时,她就从随身携带的黑色手提包中掏出钥匙, 边掏边往前走动着。 抬起头的刹那看见她家门口站着一人,背着光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安溪疑惑道:“请问找谁?” 那人转身的时候, 一切都了然了,她笑道: “邵白航,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这是她这一年第一次见他,虽然她和邵佩霞关系特别好,但和他并不算热络, 大家来往并不那么密切。 邵白航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配上一条黑色西装裤, 人显地高瘦挺拔,俊秀斯文,是时下男学生当中很流行的装备。 “我姐叫我过来找你有点事情”, 邵白航说道。 “进来说”, 安溪打开门, 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待邵白航坐下后, 安溪走到桌边从开水瓶里倒了一杯温开水。 他打量了屋子一圈,空间并不大,但收拾的干净整洁,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一张桌子,添上几张凳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他从安溪手上接过白瓷杯说:“我在北京有个伯父,是我爸曾经的战友,前不久刚联系上了。我姐给我打电话里说这位伯父病倒了,和我爸当初的病差不多,也是脑部瘀血沉积导致的神经坏死,听着是有点年头了,因为拖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比我爸的病情要更严重一点,我姐的意思是叫我过来看你有没有办法。” 因为没有接触到病人,所以她并不敢下断言,只是和邵白航约好了找个时间过去看一看。至于人家肯不肯相信她这个还在医学院学习的女学生她就不得所知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当初邵佩霞那样孤注一掷的勇气的。 “江潮他不在家吗?”邵白航问道。 屋里静悄悄的,连安溪都是静悄悄的。 “他外面的事比较忙,要很晚才回来。” 邵白航点了点头,见实在没什么话说,就跟安溪说有事先走了。 安溪看了眼时间,今天下课时间早,才四点多钟,于是捡起了桌上的钥匙往外走去。 两个小家伙现在快要三岁了。早在半年前,她就把两个小家伙送到幼儿园去了,平时如果安溪下课比较晚的话,就由徐红接他们到家里去玩,然后她在过去把人接过来。 如果像今天这样她下课早的话,就由她自己过去。街道两旁栽了不少白杨树。白杨树的枝干抽了新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4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4 芽,点点绿意很是喜人。安溪走了大约五分钟,才到一个铁门口处。 灰白的建筑外面已经等了不少人,许多还提着菜篮子,一看就是刚从旁边的市场过来的。旁边是个买糖人的小贩,生意不错,安溪从那人手头上买了两跟糖人。 手握着糖人在外面等了起来,很快铁门里面响起了铃声。啪嗒一声,铁门被推开,站在铁门外的家长纷纷走进了铁门里,往孩子所在的班级走去。 两个小家伙年纪太小,所以在小小班,就在一楼的正中间。安溪站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 老师说了,谁要是不认真坐好,就不能回家,两个小家伙坐地可端正了。 “江决明,江茵陈你们妈妈到了哦!”老师拍了拍两人的小脑袋,把他们送到外面。 两个小家伙看到站在窗边的安溪,兴奋地直扑进她怀里,“妈妈,糖糖。” 安溪把手上拿着的糖人塞到他们手心,一人脸上给了一个湿吻。左手一只右手一只牵着往外走。 “宝宝今天在学校有没有乖乖听话”,安溪问道。 “听话,画大老虎”,哥哥张开小嘴学着老虎叫嗷的一声。 “妈妈是画猫猫”,小茵陈跑到安溪面前,给她学了小猫叫。 软软糯糯的小声音可把她萌的不行。 “宝宝回去画给妈妈看好不好?” “好!”两人齐神应道,神气活现的。 黄家家境不错,在军政两届都有那么一些关系,黄家老爷子曾经是当过师长的人,邵佩霞的父亲邵平就曾经在老爷子手底下当过警卫员。 三几年抗战那会,邵平在枪林弹雨里替黄老爷子挨过一枪,救了他的命。黄老爷子把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当亲兄弟看待,两人由此牵扯上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新中国成立之后,黄老爷子本来想把他留在北京让他在手底下当个团长,可邵平想着家里的父母,于是黄老爷子推荐他到杨树林县当了县长。 由于中间十几年的动乱,导致两家人断了联系。前断时间才由老爷子的大儿子联系上了这位父亲这位曾经的救命恩人。 从电话里邵平得知,黄老爷子早就从位置上退了下来,现在是他儿子在团部做政委。而且因为人年纪大了,前几年的时候就患了脑梗塞瘫痪在床上了。 因为人上了年纪,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不符合开刀的条件,所以只能用国外的特效药吊着命,好也不见好,家里人也只能眼见身体机能一天天下降。 黄庆年把电话放下后,他媳妇白梅问道:“庆年,看你满脸欢喜的样子,邵叔跟你说了什么?” “邵叔说咱爸的病有办法,他前几年的时候也得过脑梗塞,当时县里的医生也全没办法,后来是被人用中医的法子治好了。你说那个医生现在就在北京,可以请她来给咱爸看一看。” 白梅将信将疑地道:“爸的年纪,咱老北京的脑科医生都不敢下手治的病,你确定从小县城出来的医生能治好,别不是坑人的吧!” “我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可邵叔是咱爸的救命恩人。咱爸认可的人品行差不到哪里去,而且邵叔也只是说让那位医生过了看一看,主动权还是在咱们手里头的。而且我看邵叔那么信誓旦旦的样子,如果真能治好爸的病,也好过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到现在位置已经在瓶颈期了,如果爸能醒过来的话,说不定能帮我再往前走一步”,他摇了摇,满脸地无奈。 白梅抱着胸坐在沙发上,知道黄庆年都说到点子上去了,见状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总归老爷子七十多岁的人了,能活到这年纪其实也算是长寿了,让半截埋在黄土里的人在出来发挥余热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谁让黄庆年的能力和资源也只能助他走到那一步。 “庆年,你就找个时间约一约那个医生。树深最近放假,我要忙着给他招呼相亲的事情,这都快三十岁了,也没有个相好的人,当初要不是宋家临了悔婚,我家树深也不会拖到这时候还不结婚。”白梅暗自咬牙,每每想到这桩糟心事,她就恨不得喝了姓宋全家的血。 “行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现在还提它做什么。你这回眼睛擦亮一点,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上赶着去相”,黄庆年摆摆手。 江潮从外面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因为应酬的原因他喝了点酒。知道安溪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所以轻手轻脚地往浴室走去,用冷水把自己的身体给冲了一遍。 从客厅的灯亮了之后,安溪就知道是江潮回来了,她把手上的药物图翻了一页,径自看了起来。零人脉,零基础,她能想象江潮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会有多辛苦。所以哪怕他陪她的时间变的少了起来,她也觉得不是不能够忍受,她只是把注意力往别的地方更多的转移了而已。 安溪想着看了眼旁边两个睡地像是小猪一样的小家伙。绵长的呼吸里还存着他们嬉笑时的声音。 “小家伙说要等爸爸回来的,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安溪拍了拍小家伙小肚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江潮从身后贴在她身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对不起。” “江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们都在为这个家能变地更好再努力。你知道你在外面辛苦,所以我帮你撑起这个家。” “安安。”江潮把脑袋埋在她肩上,他知道他太心急了,急于求成的功利心让他忘了家里还有三个人再等他。 安溪从那本书里抽出一张纸来,上面歪歪扭扭地画了一副抽象画,安溪把画摊在跟前,脸上满是自豪,“江潮,好看吧!是哥哥妹妹两个人一起画的,这是天,这是草地,你猜这里面哪个是你。” 画上画了四个人,安溪把画放到他跟前让他认,江潮指着上面只有三根头发的人说道。 安溪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嘻嘻地说道:“真聪明。” “又欠收拾了”,江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安溪把画小心在书里夹好放在一边,才凑到他跟前跟他闹了起来。 等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江潮啪的一生把灯关上了。 安溪微喘着气,半眯眼睛道:“佩霞姐有个朋友病人,让我明天去看一看。” “安全吗?”江潮问道。 “邵白航会和我一起过去的,你别担心”,安溪轻声说道。 第80章 去黄家路上, 安溪听邵白航说话,大致也明白了对方的家庭情况。像这种涉及军政两界的家庭背景,她们这种小老百姓难以接触地到的。 黄家的位置有些偏僻, 在北京的近郊,是一处大的四合院居所, 旁边再过去不远就是首都军区的位置了。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5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5 到达地方的时候,安溪同给他们领路的一起在几条连接的胡同里绕了好大几个圈子,才进了一处四合院的院落里。 这一处四合院不止住了黄家一户人家, 上面分配下来的住房都是物尽其用。这一片或许可以被称之为军区大院。 接待他们的人是白梅, 四十多岁,留着一头齐肩短发, 嘴角上有一颗黑痣。 她一笑,眼角上的纹路就深深的印刻了出来。 黄庆年走的时候只告诉她, 医生年纪不太大, 让她千万不要怠慢了。她以为年纪不太大,怎么着也该有三四十岁,这样怎么着也该有十多年医龄, 也能让人信服一点。 可这位安医生怎么看也才二十出头,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小丫头会有什么本事。 中医到底还是看经验和资历的。 不过因为有黄庆年走时说地那段话, 她心里虽然不信, 但脸上到底还是热情有佳的。 “安医生, 现在在哪里高就?”白梅问道。 “还只是医学院的学生, 高就谈不上”,安溪从她手中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就握在了手心里头。 “还只是学生啊!那确实怪年轻的。” 白梅一听,心中越发不当回事。谁会信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学生,这治病救人不比其他,人命关天的事,谁也不敢马虎。她只当是对方夸大了一点事情,说不定小地方,头疼脑热也能当天大的病来对待。 安溪低下头喝了一口水,不在意地把杯子放了下来,“白大姐,我觉得你可以让我先看一看病人。” “不急,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先吃顿饭再说。你们别着急,我已经让家里的阿姨出去买菜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白航,今天我儿子也回来,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总能有话说的。对了安医生,之前我听白航他姐姐说他爸的病就是你治好的,我听着挺稀奇的,你能给我说一说经过吗?” “安医生只是参与了我爸的治疗,但这当中全部的前因后果我可能会更了解一点,所以由我来说可能会更清楚一点。” 白梅倒是不介意谁来说,她只是想要把对方了解地更透彻一点,晚上黄庆年回来的时候好跟他有个交代。 邵白航眼睛微微失焦,似乎是在思考。 “我爸真正病倒是在七五年的秋天,在这个之前就晕倒过好几次,说是血块压倒神经导致的间歇性晕倒。当时因为卫生条件太差,所以医生不敢开刀,只能用药物勉强维持现状。刚好那段时间,县里的公事比较多,而且因为和人意见不合,情绪波动很大,我姐劝他别太累,他也不听。病情就这样恶化了,那天白天我是在办公室里接到他又晕倒的消息的。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不过血块大面积扩散。当时我们县里的脑壳专家白医生就对我们说我爸很可能会醒不过来。” 邵白航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恰好当时安医生来县城参加培训,我姐无意中听说安医生对脑淤血很有心得。于是就和我商量看能不能让安医生帮忙看看。当时见到安医生的时候,她比现在还要年轻,当时我就在想连我们县最权威的脑科医生都没办法的病,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安医生我这样说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安溪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坚决不同意,所以就和我姐大吵了一架。到底还是没扭过她。我们两就相约各退一步,我同意让安医生进行针灸治疗,但前提必须白医生进行看护。于是我和我姐就进行了一场赌博,最后结果证明我姐她赢了,安医生确实有本事把我爸从昏迷线上拉了回来,现在他老人家身体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健康,但吃饭和走动还是没问题的。其实现在想想,我姐当时比我有魄力多了。白姨,我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证明一点,安医生的能力是不能由她的能力来判断的。” 邵白航瞥了安溪一眼,她只是笑着,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似乎没有丝毫自己能力被质疑的不悦。几年前的她似乎还不能做到现在这么淡定,他并不清楚这几年到底蜕变了多少。 安溪其实早就做好了白走一趟的准备,过来也算是给邵佩霞一个交代。他们行医救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家属全身心的信任,不然她很难在这中间发挥作用。 白梅对邵白航的话还是持有保守态度的,不过心防却是松懈了不少。恰在这时,家里的阿姨从外面回来了。 还没进门时,就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白梅,树深回来了,刚刚在外面碰到他在停车呢!” 白梅脸上一喜,同他们招呼了一声,就在门口张望了起来。 “白大姐我看今天家里应该会不大方便,要不还是约下次吧!”安溪说。 “那怎么行,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必须吃完饭再走”,白梅把头摆回来。 安溪不由有些无奈,本来是想趁周末放假过来的,却没想到碰上人家儿子回家。白梅丝毫不提看病的事情,安溪都想直接走了的好,却又不想让邵佩霞难堪。 其实邵白航不比安溪舒服到哪里去,毕竟他也是第一次上门拜访,和对方也没那么熟。而且这事还是他家先提起来的,他脸上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挂地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后,才由安溪说:“白阿姨,真的不好意思,我待会还有一些要紧事要办,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饭我也不吃了,还是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安溪去意已决,白梅听罢之后也就不再挽留,“还让你专门跑一趟那多麻烦,那我们下次约,白航你怎么也得留下来吧!” “我也不待了吧!毕竟安医生是我带出来的,把她完整送回去也是我的责任。” 双方扯上一阵后,白梅才把他们送到外面,安溪走在胡同里头,路面有些坑洼,且昨晚下过一场雨,要仔细着不踩到泥水里去。 “安溪,抱歉让你难堪了,来之前我应该让我姐把对方情况再确认清楚的。” “我没什么好难堪的。我过来这一趟是给佩霞姐面子,人家愿不愿意相信我那是他们的事,而且我记得当初你也给过我难堪看是吧!”安溪不在意地笑笑。 邵白航一想起当初不由尴尬不已,谁让她看上去真的太年轻了。 过转角的时候,安溪和黄树深打了个照面。黄树深见她的时候瞳孔微缩。 “黄教官”,安溪喊了一声。有一年没见他,要不是那双虎目里的严厉,安溪险些要认不出人来了。 “背太弯了,才多久的时间就把军训的科目忘了”,黄树深皱着眉头说道。 安溪嘴角一瞥,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黄教官,离军训结束已经过去一年了,我现在也不是 分卷阅读115 分卷阅读116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6 你手底下的兵,麻烦你把你把臭脾气收一收,我想我会很感激你的。” 和过去一样牙尖嘴利。 黄树深眼底的笑意渐渐在扩散,“你来这边做什么?” “今天周末,和朋友过来有点事情,现在就要回去了,再见了,黄教官!” 安溪朝他招了招手,往前走去。 黄树深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深思,知道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长叹息了一口气,转身往家中走去。 到底是错过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被贴上了出局的标签了。 黄庆年回到家里的时候,白梅正对着黄树深不停地唠叨着。 “树深,你看这姑娘怎么样,是你爸团部里战友的闺女,今年才十九岁。你看这小模样长得可俊俏了,不比宋慧慧差。”白梅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知道她儿子对宋慧慧这个名字敏感,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黄树深眉头一直皱着,能夹死苍蝇。倒不是因为宋慧慧,现在提起她,他心里已经泛不起多大的波澜。只是空白的脑子又响起了今天见到的那抹身影。 他捂着脸,粗糙的大手在脸上揉了几下,在心里头不断告诫自己那是别人的女人,不属于他的东西就别去肖想。 “白梅,今天医生看了爸的病之后怎么说,有没有康复的希望。” “没时间看病,到了以后就说自己有急事先走了。”白梅讪讪地说道。 黄庆年显然是不信的,人家里既然肯来,那肯定是算好时间的,怎么可能连病人都不看上一眼就直接走了。 “是不是你怠慢人家,让人家心里不高兴了。” “我怎么怠慢了,都说了让她在家里吃过饭再说,她非要走你能有什么办法。而且黄庆年,你确定你找的人真的靠谱,就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丫头片子你觉得她能有什么本事。你别因为晋升真昏了头。” 邵平之前是有跟他提前打过招呼的,说对方年纪比较小才二十多岁,但确实有真本事。邵平怕他不放心,还专门把县医院的电话给了他,让他找那里的白先生问询。 因为涉及到他爸的事,他也不敢马虎,当即给县医院打了电话,和白医生大约进行了半个小时的交流,白医生跟他说那小姑娘确实是有能力的,当时她施针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见过银针在她手头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 他说自己这么说并不是夸张,而是对她年纪这么小就有这么大能力的认可。他是学西医出身的,以前一直把中医当成封建蒙昧的东西,可是小姑娘展现出的实力却让他对中医大为改观,甚至在快要退休的年龄也跑去钻研中医去了。 听了白医生的话后,黄庆年不由信心大增,原本来想让人先过来看看是否有办法,他在做下一步打算,却没想到直接让她把人给气走了,就她那心态,他也能想出来当时她是什么个态度。 “白梅,我黄庆年在你眼里就是为了前程不要良心的人。我要是真对对方一无所知会让对方上门。你说你糊不糊涂,你就算不信人家也好歹让你看一眼爸的情况再说,主席还教导咱们实践出真知,你连试都不让人家试,能么就能够轻易断言人家不行。回头我给人打电话告声罪,看人家肯不肯再过来一趟,实在不行我也亲自上门拜访了。” 白梅的脸色变地有些精彩,她虽然一半认可了黄庆年的话,但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爸,你们再说什么?”黄树深问道。 黄庆年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你爷爷的病。最近我联系上了你爷爷曾经战友,人家给我推荐了一个医生,说是有办法。可人家都上门了,结果你妈看人家年纪小不重视,就硬生生把人给气走了,也怪我今早的时候没跟她交代清楚。” “那医生叫什么?”下午那个身影又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 “白梅,人家叫什么?”黄庆年把头转了过去。 “我记得是叫安溪。”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海里清晰了起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也有了答案。 “爸,这事交给我吧!安溪是我曾经的学员,她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黄树深说道。 第81章 星期天, 江潮和安溪带着两个小家伙往香山玩了一趟, 直到下午才从外面回来。 夏天天热, 即使是下午四五点多钟热气仍然在翻滚着, 热浪从脚底蔓延上来,把人烘地热汗直流。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去外面玩的,不过江潮好不容易能抽出时间陪她们,她舍不得浪费这样的时候。 她虽然不大管江潮生意上的事情,但也大概了解他前段时间刚从古玩市场抽身,现在准备进军房地产。 她对房地产的具体情况了解并不深。大概知道至少未来五十年,绝对是暴利行业, 她那个年代北京房价涨得有多厉害她体会最深。不过她从一开始的想法也不过是趁着低价的时候在北京买几套房,然后等房价走高, 坐在家里等着被抢砸死。 她作为一个咸鱼追求也就这样了,却没想到江潮比她更狠, 她只是想占几套房吃穿不愁就够了, 他却想直接把人家整个房地产市场拿下来。 这中间的难度她无法想象的, 光是批地这一项就足够她眼前发晕。反正她也没有赚大钱的志向,之后在医院找个工作能够保证自己吃穿用不愁就行了,征服世界从来不在她的人生规划里头,该留的还是留给她男人去干吧! “江潮,我想吃冰棍”, 安溪指了指在那边摆摊的小贩说道。 安溪说后, 两个小家伙纷纷在原地跳跃不已, “爸爸, 买冰棍。” 江潮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好笑地往小贩那边走去。他这是往家里养了三个孩子,大的比小的更长不大,还好当初有了两个小的之后,就没打算再要孩子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 望着江潮离去的背影,黄树深已经趴在车上的方向盘处观察了许久。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一棵树下,透过树叶缝隙间的光斑落在他脸上,那张粗犷的脸蒙上了一层光影。 在他眼中,安溪正蹲在地上给两个小孩擦着脸上的汗。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他们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了,而且是两个。如果她自己不说的话,没人知道她会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她和江潮走在一起,安溪穿了一件无袖的白色连衣裙,衣服衬地她脸白的像象牙一样。她在和孩子比着手指,隔着很远,就能听见清脆的笑声。 那双大手紧紧攥住了方向盘,闭上眼睛又睁开。 安溪真的很爱他,从她看向那个人眼神中的依赖他就可以深切的感受到。 “江潮,哥哥叫你走快一点”,安溪朝他扬了扬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7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7 手。 “爸爸,快点走”,两个小家伙齐声脆脆地喊道。 江潮上到跟前,把买的冰棍递到母子三人手中。 “江潮,你自己怎么不买。喽!给你吃一口”,安溪把冰棍纸拆开,递到他嘴巴处。 江潮含着冰棍舔了几口,才把冰棍放开,“很甜。” 安溪把头偏开,自顾自的含着冰棍,脸上却不自觉的染了一层红晕。她咬了一小口冰棍,含混地说了一句,“哪里甜了。” 那反应怕是不知道想歪到哪里去了,江潮眼底不由多可一层深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想什么呢!玩了这么久是不是饿了” 安溪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脸埋进地缝里,江潮是不是正经跟她说话她能听不出来。 两人牵着小家伙往前走着。 “江潮”,见两人越走越近,黄树深不由喊道。 顺着声音望过去,江潮看见黄树深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眉头微拧,眼中带着审视。 一年时间没见,黄树深的突然出去让他猜不出缘由,想着他把安溪挡在了身后。 江潮的防备,让他心头一阵发苦。 安溪不清楚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以为黄树深专门过来一趟是来找江潮的,说:“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江潮点点头,握着安溪的手松了下来。他不想安溪和一个对她有企图的男人待在一起。 安溪刚要牵上哥哥的手,黄树深开口道:“安溪,我专门过来找你的。” 江潮眉头皱地更紧了,黄树深却像是没察觉一样,径自说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安溪问道。 “我来一方面是想向你道歉的,昨天你去我家的时候,我妈没有拿出该有的态度招待你,让你受到了怠慢,我替她向你道歉。我想再请你再出手一次,帮忙治疗我爷爷的病。你放心,只要我黄家能办到的,无论什么要求你尽可以和我提。” 黄树深的话和他的行事风格一样,简洁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开会做报告呢! 安溪听到的时候不由又是稀奇又是好笑,她没想到昨天去的黄家会和黄树深扯上关系,该说这是缘分好,还是说孽缘深呢! “黄教官,很抱歉,我还只是一个医学生,水平有限,恐怕是帮不到什么忙了。” “安溪,我知道你是有这个能力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家这一次”,黄树深低声哀求着。 安溪转头看向江潮,江潮给了她一个随心的眼神。虽然他不喜欢安溪和黄树深待在一起,但他不会干涉她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我实话跟你说,我们治病依托的是医患间的信任。如果你们还不能完全信任我,那么再找我回去结果也不会有太多改变,既然如此,我想还是别耽误彼此的时间的好。” “我这次回家只有几天的假期,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我爸叫我过来就是带着完全的诚意。只有你肯帮忙的话,我们愿意给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这段时间比较忙,现在说这事也没用,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黄树深闻言也不再多的纠缠,只是那双眸子仍旧定力十足。 回到家中后,江潮掀开窗帘往外看去,那辆绿色的吉普车仍然没有离开的迹象。江潮抱着胸,脸上一阵似笑非笑。 “安安,黄树深是打算死缠烂打到底了,你说你会不会被他的诚意打动。” “说不定呢!”安溪随口答了一句,把在路上买的西瓜放进水里浸着。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在厨房里忙了起来。 “说不定啊!”江潮眼底的笑意加深了。 大热天的,安溪身上打了个冷颤,她不由摇了摇头,对江潮道:“江潮,你把西瓜切了吧!黄树深要是还在下面,你就给他送块下去呗。” “不送!” “你不送那我去送了啊!”安溪回头满是戏谑地笑道。 “你敢去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哦!那我就趁你不在的时候悄悄下去”,她轻哼了一声。 威胁人谁还不会呢! 江潮眼睛微眯,走进厨房握住安溪纤瘦的手腕往外扯着。 “江潮,你还要做菜了,你拉我去哪?”安溪挥了挥手腕,不由己的被带着往外走着。 江潮把她拉到窗边,下巴抵住她的头顶视线往外送去。过了一会,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安溪尚还有点分不清状况,就被江潮低头吻住了嘴唇。 “江潮”,尾音被堵在了嘴里。 她脸上羞恼不已,虽然和江潮不知道吻了多少次,但在窗边随时可以被人窥伺的地方,让她心底泛上了怯意。 安溪紧咬着牙关,任江潮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张开嘴唇。江潮干脆放弃嘴唇,在她耳垂上轻舔了起来。 她想叫出声又不敢出声的样子愉悦到他了,他抱住她肆意地笑了起来。 “安安,你真甜。” 安溪脸上一阵羞恼,拳头紧紧攥在一起,“今天我要是让你上床我就不信安。” “没关系,不姓安,跟我姓也挺好的。” “江潮”,安溪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在我在,我去切西瓜。” 安溪捂着嘴,不由看了外面一眼,脸上飞的红霞能抵上外面天空的颜色了。 窗外,虫鸣的声音不绝于耳,黄树深把脸埋在了方向盘里,那两抹纠缠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再仰头看着外面满天的红霞,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安溪叫我给你送下来的”,江潮跳上了副驾驶座地位置,把手上那块西瓜摆在他前面的车弦上,“看地还精彩吧!” “你比我想的还要小心眼”,黄树深打了一下方向盘,已然恢复了冷静。 江潮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需要对一个觊觎我媳妇的人大方。” 黄树深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江潮,说到底你比我就是占了点先机,要是我们在同一起跑线的话,你觉得你会有多大的胜算。” 他知道在江潮这样的人精面前,所有的掩饰都是无用功。 “我只凭这点先机就够了。我也不可能给你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的机会。” 黄树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往楼上那扇窗弦看了一眼,“我知道,所以请你放心,我不会动其他心思。” 嘴仗打完后,他清醒的知道现实,他和她注定是两条平行线上不相干的人。只是这清醒却让他痛苦不堪。 第82章 星期一早上是满课, 安溪拿着书匆匆往外面走着。天亮的还不是很彻底, 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 经过大门的时候,她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走到那辆吉普车边上,敲了敲车门。 在他的视线中, 安溪道:“我今天下午没课,可以陪你走一趟。”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9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19 。 走过转角的时候,迎面开来了一辆单车,黄树深整齐的脚步乱了几步,他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阴郁。车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宋慧慧从后坐位上跳了下来,“树深,去哪呢!” 宋旦旦见到这前姐夫不由有些尴尬,不过他姐却像是没有丝毫地不好意思,他脸不知道孩往哪里摆,“深哥。” “深哥,新交的女朋友吗?”宋旦旦拦在宋慧慧前头,生怕她不过脑子再说些什么让彼此更难堪的事情。 当初宋慧慧不顾两家意愿死也要退婚的事情,让两家面子上都过不过去。 “树深,你这么快就交女朋友了吗?我前两天还听我妈说不是准备相亲的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黄树深冷淡地道。 宋慧慧嘴角一瞥,像黄树深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受地住他。他们两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他说过的话她十只手都能数地过来,要是跟他结婚,还不得把她给憋死。 “我不是……” “安溪!” 安溪话还没有完全落下,就被黄树深打断了。她疑惑地看他一眼,黄树深却把目光笔挺挺地打向前方,“该走了。” 见黄树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安溪满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宋慧慧撇了撇嘴,“也没见有多漂亮啊!” “是没你漂亮,行了吧!赶紧走吧,我的好姐姐。” 自行车嗒嗒的声音渐渐远去,安溪忽然道:“刚刚那是你前女友。” “前未婚妻。” 难怪黄树深会这么失态了,“哦!那也没什么,放弃一棵树,前面还有一片森林等着你呢!” “可是我只想要那棵树”,黄树深喃喃自语道。 “那就没办法了”,安溪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原来黄树深还是个痴情种。 把安溪送回去后,黄树深坐在车上,看着那一间房的灯亮了起来。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险些要把她忘记了,可她的突然出现又把一切打回到原点了。他不知道还要花多少个一年在淡忘了这份得不到回应感情。 想罢,他打了个方向盘,把车子开出了视野。 安溪把窗帘关上,不在意地笑了笑。 第83章 百庭大厦是改革开放后几年内快速在北京市中心立起来的高级酒店, 里面出入的人员非富即贵,一桌酒宴上百并不夸张。 夜晚时分,整栋大楼的灯火亮了一起来, 像是屹立在城市中心的一颗璀璨明珠。 五楼的侧所里, 江潮站在洗手台旁边, 把水肆意往脸上拍着。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脚踢在洗手台的大理石上。 微红的脸是喝多了酒之后的后遗症, 他坐在洗漱台上不耐烦松了松领口处的领带。黑色的衬衫前面淋湿了一片。 一年前他就在筹备拿下市中心的一片地, 这一年时间他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打通上下关系, 到嘴的肉却被人虎口夺食, 眼见这一年的努力都要鸡飞蛋打, 任他再好的定力也不由懊恼不已。 拧着眉,他从纸盒里随意抽了两张纸在脸上擦了一把,然后随手扔在了旁边的纸篓后,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 被一个女人堵在了门口。 尤梦是经常出入百庭大厦各种酒席的高级交际花,露骨的红色连衣裙把她曲线衬得极完美,圆润的胸脯, 翘臀小蛮腰,在配上一抹红唇不知道让多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美貌是她游走在这些权贵富强中的最大资本,她甚至不信会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她知道,华安地产的创始人, 前几年大家意识都还没觉醒的时候就凭借自己的出众的能力拿下了好几个不错的地产项目, 一夕之间身价暴涨, 成了炙手可热的新贵。 最重要的是他年轻,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有这番成就任谁也不敢忽视他的潜力。 尤其是那张俊脸在一群油腻的中年老男人中简直就像一股清流,比熊猫都要稀罕。 男人黑色衬衫前的两颗扣子被解开了,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尤梦撩了撩头发,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嘴角扯出了一抹风情十足的笑容,挑逗意味十足。 “江总,刚刚的饭吃地还舒心吗?”尤梦说道。 眼前妖娆的女人让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本来就心情不畅,现在周身萦绕的香水味更是让他头都要炸开了。 “让开!”江潮厉声说道。 尤梦眼角一勾,这个男人和传言一样难搞,不过她可不信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别人搞不定他到底还是魅力不够。这样的男色浪费就可惜了,脑子转过一圈后,她非但没有让开,反而贴的更近了。 江潮脸上闪过戾气,由此退了一步,他向一旁扫地的服务员打了声招呼,“服务员。” “江总,有事吗?” 百庭大厦的服务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对经常出入酒店的客人都烂熟于心,识人是他们最基本的技能。 “帮我把她拉开,再请你转告你们酒店经理以后别什么疯子都放进来。” “尤小姐,您别为难我们”,服务员朝尤梦做了个手势。 尤梦从来被男人捧惯了,虽然都是逢场作戏,但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下过面子,她不由脸上一阵羞恼,恨恨地道:“江潮,我会让你后悔的。” 把尤梦请走后,服务生歉意的鞠了一躬,“江总,抱歉了。” 江潮点过头后就往外走了去,至于尤梦的威胁更没有在他心底掀起一丝波澜。他江潮能够走到今天,能被一个女人轻易吓到,那还不如直接回家种田算了。 江潮走到电梯门口,按了下到一楼的按扭,他旁边站了一提着黑色皮包的中年男人。 男人呲着牙说道:“江老弟,美人主动送上门都能坐怀不乱,这定力老哥自愧不如,下次找个时间一起约桑拿?” “老哥你看你又笑我了不是,家里头管地严,不敢在外面乱来,不然被嗅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又要翻天覆地给我闹,实在是烦地厉害!”江潮摇摇头。 张德彪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老弟你在外面混地风声水起,跟老哥一样也是个怕女人的德性。你别说这母老虎凶起来那是真是要人命。” 江潮也跟着他笑了起来,很快电梯叮地一声开了,两人一起进了电梯,电梯直接开到了一楼。 能在百庭大厦工作的一般家庭关系都不错,毕竟在这里接触到的都是非富即贵,哪怕是一个扫地的都比在外面做办公室的体面。在这些富人当中,随便从一个人嘴里听到的话都有可能影响这个时代。员工室一向热闹,信息的交流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就是那个尤梦,知道吗?刚刚我看到她想勾引华安地产的江总,结果 分卷阅读119 分卷阅读120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20 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是一个人好奇的声音。 “还能怎么着,你刚来所以不知道这位江总的名声,他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听说他老婆是个母老虎,把他管地死死的,连女人手都不让碰。我还听说,江总有一次身上留了女人的香水味,他老婆拿菜刀追着他跑呢!” “真的?向江总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干出这么大事业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找个母老虎?”那人不信地道。 “这谁能说地准,江总是从农村出来的你不知道吧!” 几人之间的交流因为经理的到来而中断,不过关于江潮的交流从来没有停止过。毕竟女人对他或多或少都抱有一点幻想。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看上了呢! 门咔哒一声开了,安溪正坐在桌子前面整理材料,临近毕业,她导师建议让她留校。在经过思考过后,她选择了采纳导师的建议。这段时间又要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又要忙着关于留校的各项事宜,她只恨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台灯的光线很温柔,安溪深情很专注,桌子上摊着不少白纸。江潮走到桌子前头,静静地看着她。这场面像是有一种魔力,把他在外面躁动不安的心抚平了下来。 安溪吸了吸鼻子,手上的笔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道:“江总,今天又在哪个温柔乡过的。” 江潮摸了摸鼻子,往身上嗅了嗅,他明明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才回来的,“安安,我保证连女人手都碰过。” 安溪转了身,朝他勾了勾手指,江潮自然地把腰弯了下来,和她眼睛在同一水平线上。 安溪眼睛微眯,在他耳朵上拧了一下,“敢给我在外面找女人,我就做了你,让你一辈子当不成男人。” 江潮眉头一跳,“这么狠心的吗?” “没杀了你都算好的。” “那我今晚先当一回男人再说”,江潮把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安溪弹了弹脚,不满地道:“去洗澡,身上臭死了。” “一起洗。” “我洗过了。”安溪太阳穴跳了跳。 “那就再陪我洗一次。” 躺到床上的时候,安溪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单,肩膀上面的皮肤都露在空气中。 她抓着江潮的手径自琢磨着,手掌上的老茧抠都抠不动,她就在上面使劲的刮着。 “江潮,公司的事情还顺利吗?” “有一个项目最后出了点问题,估计拿下来比较困难。” 安溪突然翻了个身,双手撑在他身上,“是你最近弄的那个市区的开发项目吗?你之前不是跟我说有很大机率能拿下来吗?” “生意场上瞬息万变,就连铁板定钉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你的努力都不抵人家空降小舅子来的有用,这次也是我太拖大了,没有把所有的关节都打通好,就当给自己买个教训。”江潮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安溪道。 江潮摸了摸她脑袋,打趣道:“我想你了,你要帮我吗?” 安溪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 “我说地也是正经事?”江潮把人抱住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耳朵旁暧昧地呼了一口气。 安溪两只耳朵变地通红,脸蛋像是染了血一样。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和两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只是没有他们身上的那样浓烈。 只有凑到她脖子里才能闻到,江潮深深的嗅了一口气,香甜的像是一颗奶糖,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四年的时间,安溪结交的人脉其实不比江潮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要高于他。因为他是有求于人,且是从底层一步步走过来,每结识一个重要人脉都要耗费无数心血。 安溪则不然,她不需刻意,自然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因为即使在位高权重的人,也不能保证自己身体永远健康不生病。 黄家是一个起点,帮她在上层社会打开了一个缺口,这是连她都意想不到了。 江潮随意和她提及的事情却让她上了心,她想到了之前有个病人似乎是土地规划局的局长。 第84章 安溪从床头找到电话本, 翻了几页后在床头找到了一个不大显眼的电话号码,按照上面的数字在座机上按了起来,最后才按出了播打键。 电话嘟嘟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响完数声之后,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称呼。 “哪位?” “我是安溪,请问吕姐在家吗?” “安医生, 太太在楼上, 我去叫她。” 之后, 她在电话里听到了喊话声, 以及佣人喊话的声音。 很快电话里的声音又续接了起来。 “喂, 安溪啊!最近还好吧!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过了这么久也没见你上姐这来玩一玩。” “那不是最近学业太紧张了吗?吕姐有时间去外面喝杯茶吗?我请客。” “姐能让你请客, 时间地方你来定。” 安溪和对方报了时间地址后,收拾东西向目的地出发了。 时间是上午, 她看了眼外面明朗的天气,不由展开了一抹笑容。茶餐厅的氛围很好,还有小提琴表演正在上演,窗台上的一盆绿萝长地尤其翠色欲滴。 吕珍珠提着一个硕大的包包进了茶餐厅,在门口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看见安溪所在的位置。她正入神的瞧着窗台上摆放着的那盆绿萝,一件红色的波点无袖长裙把人衬地精致秀气,稍微耷拉着的双眼皮呈现出一种慵懒的美感。 她对安溪印象不错,医术好是一方面, 关键是懂分寸, 知进退。需要她的时候能力足够, 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会静静待在一旁,绝不上前给你添半分堵,不像有些人帮了点小忙,就蹬鼻子上脸,自以为自己成了多重要的人。 之前她家老刘身体出毛病,就是拖了她,才能少受一场开刀的罪,她心里是记着她的情的。 吕珍珠坐在对面和她打了声招呼。安溪忙坐直了腰杆,冲她笑了笑。 “吕姐,好久不见气色越变越好了,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最近有喜事的吧!”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你刘叔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又升了一级。我小儿子前两天给我寄了他在美国的读书的照片回来,臭小子在那边倒是白了不少”,吕珍珠噗嗤笑了出来。 安溪向服务生点了两杯茶和一点茶点,两人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她喝了一口茶后,看向前面的小提琴手道:“吕姐,其实这次叫你出来,是有一点事想要麻烦你。” “你说?只要姐能帮上忙,绝对不会有二话说”,吕珍珠没有丝毫意外。 “我听说市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1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21 中心有一块地正在招标,我先生也有意拿下这块地做投资,我听说这块地是归土地规划局再管,不知道刘叔能不能帮忙从中周旋。” “我当什么事呢!这种小事我找你刘叔打声招呼就成了。对了,你刘叔前几天还跟我说胃上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找个时间给你叔看看。” “行。叔什么时候有时间,保证随叫随到。”安溪眉眼弯弯,笑意加深了几分。 吕珍珠心底不由又是一阵感慨,眼前的女人身上有一种刻到骨髓里的柔美,这种美往往比外表的美更深刻,并且不具有侵略性,像是一屡春风润物细无声。 “对了。你先生叫什么来着。” “华安地产的江潮。” 商场如战场,这一句话江潮体会最深刻。这是一个完全符合丛林法则的地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他很幸运能够在厮杀的棋盘上幸存下来,并占得一席之地。 华安地产的公司是曾经是一栋三层楼的居民住宅,被江潮用低价买下来后,进行了二次装修,最终成了适合办公的区域。 这坐楼房靠近市中心,再今后几十年会经过无数次重整重建,从三层楼到全北京最高的建筑,而江潮就是以此为中心,缔造出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如今在小小的办公区里,江潮仍旧为招标的事情焦头烂额,轻言放弃从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不甘心就这样所有人努力一年的成果就此打了水漂。 “潮哥,招标会的通知下来了,我已经按你要求把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放你桌上了”,石头说道。 石头办事严谨,两年前就被江潮叫到北京跟他一起干了。江潮相信他的能力,却也不敢有丝毫马虎,自己有又那些材料审查了一遍。 “开标仪式那天你和我一起过去。” “潮哥,这次招标会把握大吗?”石头问道。 江潮笑了笑,看不出喜忧,“去了不就知道了。” 石头点点头,知道自己又问了蠢话,过去也是这样,他从来不把话说满,但却没有一次让人失望过。等石头出去之后,他站在窗边,忍不住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 开标仪式如期举行,江潮带着石头两人进了会场。这里往来的都是地产界的大户,江潮在这中间并不是底蕴最深的那一个,而且他做人一向低调,所以没有别人那么看起来气派。甚至就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是有些寒酸的。 不过却没人会因此小看了他。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看似年轻的小伙子手段到底有多老辣,之前好几次不就是被他狙击的措手不及吗? “江总,这次项目把握很大吧!”一个头发梳的油亮的男人走到他跟前说道。 他把皮包扔给了身后跟着的助理,腆着啤酒肚一脸的得意。 “李总这又是拿我开涮了吧!谁都知道李总才是最大赢家,我自愧不如,还想着这次招标结束后跟你学几手”,江潮笑道。 “毕竟还年轻嘛,以后机会多的是”,李应声拍了拍江潮的肩膀,高声笑道。那得意的样子让旁边的人直摇头。 虽然他们对江潮也谈不上喜欢,毕竟是竞争对手,大家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机关算尽,但李应声那做派更让他们看不上眼。 “小人得志喽!”张德彪搂着江潮肩膀,用着他那东北腔调说道,“回去以后,去百庭喝两杯?” “以后有时间再说,今天媳妇让我回家陪孩子吃饭,要是回去晚了,要挨抽的”,江潮笑了笑,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你小子就这点德性,不过老哥我喜欢”,张德彪笑骂了他一句。 其实这次招标只能算是走个过场,结果早就定了下来。就像李应声已经像是最后的赢家一样四处招摇了起来。 “哥,这次是不是没机会了。” “大家累了这么久,回头从账款里拨一笔钱带大家出去吃一顿好的,然后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江潮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面,五指捏着,眼中微微思考着。 “好”,石头应了下来,似乎已然明了眼前的状况。心头不由有些丧气,其实跟了江潮这么久,从初到北京什么都不懂到被他带到现在能够独当一面,他一直都觉得只要他哥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行。 可现在却告诉他连江潮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时间在慢慢流逝,江潮看了眼手表,眼底不由浮现出一丝柔色。这表是前年他生日的时候,安溪送他的生日礼物。 开标会正式开始,场面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先是主持人上台说了几句开场白。主持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声音清亮,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江潮也没大听她到底讲了什么,眼皮一搭一搭的。 “下面我们有请张局长拨冗讲话”,女人微微一笑把注意力指向了高坐在台面上的张局长。 领导讲话大都没什么营养,江潮深知真正有有价值的话从来不会放在台面上来说,大都是私下在酒桌上吐露出来。 他一边听着,一边却分神想着其他的事情。 张局长从人手上接过一个信封,那是招标的最后结果。即使一众人已经知道这次招标会的结果,但还是有些人不由紧张地撮了手。 说不定就被自家公司竞争到了呢!这次项目可是一块大肥肉,北京市中心商业广场开发项目,要是能够拿下来,绝对的日进斗金,身价水涨船高不是问题。 就江潮他之前拿到的几个项目加在一起都不及这一个项目有价值。这一次他几乎把一半的筹码都压在了上面,之前的人情打点是花了大代价的,如果失败的话,公司的运营都有可能出现问题,这是他藏在心里不敢跟别人说的事。 “中心商业广场项目的中标方”,张局长顿了一下,官腔十足,眼神在场下的这些人间逡巡了一圈。在江潮身上停顿的时间要比别人久一点。 李应声身体坐直,向前倾着,瞳孔大大的放大着。他嘴里喃喃自语着,眼神中兴奋莫名。 旁边人虽然看不上他这做派,但并不妨碍他们眼睛红地快要滴血。 “中标的企业是……” 第85章 “华安地产。” ——华安地产。 声音在回荡,李应声像是离弦的箭一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结果站起来后才反应过来张局长念地是华安地产。 “怎么可能”, 那张脸上像是染了调色盘一样, 他看着张局长的眼神带了质疑。站也不是, 坐也不是, 仿佛像个小丑一样, 底下的场面不由沸腾了起来, 他们看向江潮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屡次三番出乎他们意料。他们隐隐在其中嗅出了他的可怕之处,当真是事情做的滴水不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5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25 我,把你在外面的威风都给老娘收一收,只要回了这个家里都是我说地算懂吗?” 江潮不由认命地闭上眼,落到她手里头,再难受也得受着。谁让天大地大,媳妇最大。 安溪嘴一瞥,玩了这么久也够让他难过了,也不打算再玩下去了。一脸得胜骄傲地帮他解了绳子。 江潮嘴角微勾,玩了这么久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他现在一身的火算谁的。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只是后面还有一句,床上不算。 第87章 三水村的平静并没有因为改革开放而打破。分完天地之后又进入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在日常在田里插完秧后, 天已经沉了下去。江大友仍旧骑着他那辆老旧的自行车来往于镇上。 在回村路上, 江大友推着自行车一路往村里走着。 “大友,听说你女儿要美国读书了啊!”,和他同行的人问道。 “可不是吗?我不让她去她非要去, 你说离家这么远干什么, 指不定一年都见不到她一次,那来来回回都是坐飞机的, 要花不少钱。我这个当老子不中用供不起他出国,好在她哥比我这个老子有本事,能帮衬妹妹一把。” “大友别说你真有子孙福,这养地儿女一个比一个有出息。我可听说你家江潮在外面赚了大钱, 手下管了几十人的大老板。当初还在村里的时候, 我就看出这小子以后会是有大出息的人。” “什么大老板, 你可别瞎抬举他”,江大友咧嘴笑地见眉不见眼的。 要说江潮离村这么多年,村里多的是关于他的传闻。听说他手头的钱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的进出啊。那可是几十万啊,这是活一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大钱。 被他带出去的狗蛋和石头现在可不都跟着发财了吗?他们爹妈逢人就说自己儿子在外面活地多滋润,又赚了多少钱, 到是江大友比他们还要低调一点。也不怎么说自己儿子的事情,除非是被人问道了。 当初都说人家放着家里好好的田地不重跑出去不务正业,现在看他赚了那么多钱,大家都眼红不已。 “大友, 你帮我问问你儿子那边还缺人吗?让我家友仁也跟着他干两年长长经验。” 江大友爽朗大笑, “我下次帮你问问,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他那里不缺人那可不能怪我不帮忙” “那哪能啊!”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转了弯,江大友一回家余秀丽跟他打了声招呼。家里还来了几个人是余秀丽娘家的表兄。 江大友一问才知道对方家里的小孩病了,县里的医生没办法,让他们到北京的大医院里看才行,这是来找他们借钱来了。 之前在县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花了不少钱,现在转到北京的医院去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无底洞呢!余秀丽是个心好的,和江大友商量过之后,当即就拿了二百块钱出来。 “秀丽,哥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余常盛捏着余秀丽给的钱一阵眼热。 “都是亲戚,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你们去北京自己也要注意,大城市不比我们小地方讲人情味。到时候我给潮子打个电话,让他帮衬帮衬,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都找他,都是亲戚的也别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地方。” 安溪接到电话是在从学校回来后,电话的声响沙沙作响。 “妈,江潮还没回来呢!工作上的事情忙,每天都回地晚……你放心,我们自己会当心身体的,你们在家里也多注意。” 她仔细分辨着听筒里地声音,“三舅吗?要来北京看病啊!什么时候过来?” “妈,你放心,我们会帮着照看三舅家的……好,那你们先挂。” 安溪把电话听筒放下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晚上她就把这事给江潮说了。 “你那天还是尽量抽半天时间出来,我们一起去车站把他们接过来,不然到时候妈又该骂你没良心,赚了钱就不认穷亲戚了”,安溪靠坐在床上,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江潮把她手上的书抽了出来,扔在床头柜上,安溪瞪他一眼,“你没事拿我书干什么?” “白天看就好了,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看我不挺好的。” “你有什么好看的”,安溪嘟囔了一声。 江潮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把脸都捏变形了。 安溪痛嘶了一声,一掌把他的手拍开,在脸上揉了起来。 “我会尽量抽时间过去,如果那天实在有急事,你先过去把舅舅他们接过来,我晚上再陪他们吃饭给他们赔罪”,江潮说。 “对了,哥哥和妹妹的幼儿园下周周六要开家长会,必须去听到没有”,安溪跪在床上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江潮握住她的手指,把人拉到胸前,“我会把那天行程全推了。” 星期四一早,安溪就坐车去了火车站。火车站人山人海,比过去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因为对江潮外婆家的这个表舅没什么印象,安溪在旁边的小卖部里面要了一张硬纸,用大头笔在上面写了余常盛的名字。 刚走出小卖部,她又返了回来,买了一包糖在出口处等了起来。 老旧的车站历经风霜,她靠着的那面墙上用石灰刷了一行大字。在电话里,余秀丽跟她说火车是早上十点钟到的,虽然知道火车一般都会晚点,但还是准点到了。 天空湛蓝了一片,阳光像钻石一样闪着。安溪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从人群中把人给接到了。 他们一家人连带着小孩总共四个人,余常盛,他儿子儿媳,再加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三舅,我是江潮媳妇,江潮那边有个动土仪式必须要他到场,确实走不开身,不然他就自己过来接你们了。你们先到我们那里住一天,明天就带你们去医院挂个号,江潮在旁边给你们租了个房子方便你们照顾水生”,安溪说着要给余常盛搭把手,提个袋子。 “我记得你,是叫安溪对吧!当初你和潮子结婚的时候我见过你。舅自己提,提地动的,别把你裙子弄脏了。”余常盛挡了挡,“舅得多亏了你们,不然这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安溪笑了笑,“都是亲戚,应该的。这是水生吧!都长这么大了啊!” 水生是个黑瘦的小子,躲在她妈的身后有些认生,余常盛的人媳妇张桂花对着她尴尬地笑了笑。 余常盛在水生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看到婶婶,不知道叫人是吧!” “小孩子会人生挺正常的,水生喜欢吃糖吗?婶婶刚刚买了糖给你吃”,安溪把糖塞在了水生手里头。 安溪叫了两辆车了,余常盛忙摆摆手说他们走路就好。 “三舅,真要走路咱们走到天黑都走不回去,上车吧!你 分卷阅读125 分卷阅读126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26 们坐火车也累了,等把东西放下了,我带你们出去吃顿饭,然后在洗个澡休息休息。” 安溪和余常盛坐了同一辆车,余建业夫妻带着他们儿子坐了另一辆车。 车上,张桂花望着窗外驶过的画面,高楼大厦一栋栋拔地而起,心底不由一阵艳羡。 当初,江潮是他们那十里八村适婚的闺女都想嫁的男人,张桂花没嫁给余建业前,也不是没对江潮萌过春心。不过那时候江潮没还有娶媳妇的意愿,所以她在她爸妈的主持下嫁给了临村的余建业。 后来是在余常盛嘴里她听到了江潮娶了下放到他们那儿的知青。她过年回娘家拜年的时候见过一次安溪,很漂亮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区别与她们气质。 她从她妈嘴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她和江潮的传闻,那时候对她其实是不屑一顾的,甚至是有种优越感,她在想还好当初没嫁给江潮。 现在差距拉地太大了,她连比的心思都生不出了。只觉得在别人面前矮了一头,看着脚上的那双磨地发毛的布鞋,张桂花缩了缩脚。 “桂花儿,赶明儿我也给你去买身好看的衣服穿”,余建业看出了妻子地窘迫,不由握着她的手说道。 张桂花心底一暖,嘴上却骂他,“孩子看病要不少钱呢!买什么衣服,身上的衣服又不是不能穿。” 余建业摸了摸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以后我赚钱,让你们也过好日子。” 黄包车一路驶了过去,到地方以后,安溪付了车费把他们往里面引。 前年的时候他们就在附近买了个栋独立的二层小楼,房子胜在比较宽敞明亮。安溪把他们往屋里领。 余常盛他们有些拘谨,屋里的瓷砖地板被拖地干干净净地直反光,他们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不敢进。 “我看我们还是不进了吧!别把地板给踩脏了。” “舅,地板脏了还能再拖,你们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要是连家门口都不进的话,算什么样子。赶快进来吧,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你们要是不进来,就是把我当外人,那以后的事我可是也不管了啊!”安溪佯怒道。 “哎,你看你,我们进来就是了。” “安溪,我在村里的时候可是听说江潮当老板赚大钱了,他都是在忙什么啊!”余常盛问道。 “搞房地产开发的”,安溪回道,到厨房里给几个人倒了几杯白开水。 “房地产又是做什么的?”余建业在旁边搭了腔,安溪的平易近人也让他渐渐放开了手脚。他也挺好奇江潮干的事情的,他就想知道随随便便几十万的钱到底是怎么赚的。 “舅,你们也别把他看地太高,他就是专门盖房子给人住的,在工地上给添块砖就算看地起他的了。” “是不是就跟我们村那个老刘头一样找一群人然后专门给人盖房子的啊!” “差不多”,安溪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可是老刘头一年能赚个一百块钱都算了不起了,给人盖房子真能赚个几十万,余建业疑惑地想道。 第88章 余常盛头一次睡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 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上的大灯半天睡不着觉。 这城里和家里头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 让他很不习惯,不过江潮一家的招待还是让他心里暖暖的。 江潮那小子没忘本, 还是和当初一样尊敬他们这些老家伙。他小子上道,知道他喜欢喝二锅头, 特地还买了两瓶专门陪他喝。 和家里的酒一样烈,因为刚刚喝多了酒, 他现在嘴巴有些干的厉害。不过到底不是自己家里,他也不好自己瞎走, 忍一忍还是能过去的。 第二天, 安溪起来的时候,余常盛早就起来了,正在那里扫地。安溪忙上前要抢扫帚, 边说:“三舅, 我来,你去休息休息。” 余常盛忙把她往外面推着,“我早上起来习惯扫地了, 你要是不让我扫,我浑身都不自在,你让一让, 我都快扫完了, 你也别来插手了。江潮呢, 还没起吗?” “早起了, 五点多的时候就去公司了”,安溪说道。 “这么早,早饭都没吃的吧,这样可不行,早饭不吃对胃不好,咱们不能为了赚钱就把自己身体糟践了,你下回可得好好说一说他。” “会吃的,他公司那边会供餐的,你别担心他,那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安溪说道。 用狗蛋的话来说,在华安干,不知道比别的地方辛苦多少,有时候建筑部的为了赶图纸经常要加班加点的工作。但江潮给的工资高,普遍要比行业水平高出一截,福利待遇也好。最关键华安的官僚气没有那么重,江潮作为公司的最高领导人也经常跟他们吃在一起。 “潮哥,你吃碗粥就完了,包子你都不吃吗”,狗蛋咬了一口肉包子问道。 “不吃了,昨天晚上喝了点酒,现在胃虚吃不下东西,建设部那边的一期工作进展地怎么样了”,江潮说道。 提到工作的事情,狗蛋态度一下端正了起来,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给他仔细讲了建设部的工作进展。说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哥,你还是得注意身体,你这样每天跟人喝这身体迟早要喝垮了去的,安溪都不说你的吗?” 江潮揉了揉眼角,“昨天三舅过来,和他喝了几杯,不上头。” “反正你自己当点心,酒还是少喝点的好,别太拼了”,他点了点桌子道。 “知道了,包子你拿去吃了,对了,狗蛋,下周星期天和兴盛公司有一场商业洽谈,你代替我过去,把拟订的合同跟他们谈下来,那些合同条款一步都不能让,行吗?” “放心交给我吧!” 狗蛋嬉皮笑脸地敬了个不大正经的礼,叼着包子就出了门。到门外的时候,他挺起胸膛,整理了一下压根没有的衣领,气势十足的朝办公区走去。 他拍了拍一个正在画图的年轻人的肩膀,年轻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呆呆木木的。狗蛋却知道这不起眼的人是个厉害角色,清华毕业的,画建筑图纸那叫一个厉害,是个人才。 “眼镜,潮哥说你那个中心广场的规划图做的不错,等着升职加薪吧!” 眼镜理都没理他一眼,径自在图上写写画画。 狗蛋摸了一把油头,砸吧了几下嘴,“嗨!小子挺厉害呀!对老子爱搭不理的,知道我不敢抽你是吧!” “小江总,如果你再打扰我工作,我只能去向江总投诉你了”,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 “行行行,你厉害”,狗蛋一屁股墩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旁边的职员都憋着嘴笑。“笑,放开声笑,别给憋出病来了,不然你们又该向江总说我坏话了。” 果然他 分卷阅读126 分卷阅读127 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作者:少音书 分卷阅读127 话音一落,马上就迎来了一波此起彼伏的笑声。狗蛋摸了摸鼻子,像那个眼镜,比他还牛逼,那都是江潮的金疙瘩,少一根毛都要找他问。 隔着一扇门,江潮闭了会眼睛,复又睁开,办公室桌子前摆了安溪母子的照片。他把照片拿到跟前,脸上出了笑容。 吃完早饭以后,安溪就带着余常盛一家人去了医院。医院来来往往不少人,排队处排了很长的队伍在那里。 看安溪要到前面去排队,张桂花忙跟了上去,“安溪,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排队让我来就行了,你去那边休息一下。” “那行,你排着”,安溪也不跟她做过多的推辞。 把一家人在医院里安顿下来之后,安溪站在床头边上,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非常浓郁,几排病床摆在一起,窗外头是一颗杨树。 “三舅,我待会学校还有点事情,所以不能在这里陪你们了,你们要是有事,就去咨询台找田苗苗护士,她是我朋友,我跟她打过招呼了,有事会照应你们的。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们,有果有急事就打电话,来我家里找我也行。” 安溪走出病房后,张桂花突然跑了出来,喊了她一声,“安溪,你帮了我们这么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这是水生在家里自己做的蚱蜢,说要送给弟弟妹妹玩的。” 张桂花把东西塞在她手里头以后,就跑回了房,安溪握着蚱蜢脸上露出了浅笑。 “水生,我帮弟弟和妹妹谢谢你的礼物了”,安溪重新回到门边,朝他扬了扬手。 水生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黝黑的脸蛋罕见的可以看见看见淡淡的红。 直到很多年后,水生依然记得那天,婶婶背着光出现在医院门口,对着他暗含鼓励的笑容。那时候他虽然还不大懂事,但知道那笑是让人舒服,心头暖洋洋的。 安溪下午的时候有毕业合照,晚上是班级聚会,她回家后换了一件白色印花的裙子,把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提着包匆匆出了门。 下午时候,他们班在操场上集合,男生早就从教学楼搬了不少凳子下来。第一张照片是大家穿着白大褂照的。 因为班上她属于最矮的那一流,所以被安排到了第一排坐在地上,后面那一排就坐的全是老师。 安溪对着镜头保持住微笑,连拍了几张,她脸都快要僵硬了。 “安溪,你怎么不把两小孩带过来一起照啊”,刘洋从凳子上跳下来大笑道。 “你帮他们去上学吗?”安溪答道。 旁边的人瞬间都笑了,一个人上前搂住刘洋的肩膀笑道:“安溪,你可得把你女儿看好了,这小子意图不轨。” “去你大爷的”,刘洋推了他一巴掌。 要说最让班上人吃惊的事就是安溪结婚的事情,这事还是被他们班的夏秋传出来的,说她在幼儿园接她弟弟的时候看到安溪了,两个小孩叫她妈妈。她当时问的时候,安溪是有承认的。 后来事情就被传开了,中医系的学霸安溪结婚成事实,不知道伤了多少少男的心。不过也让许多对她有点意思的男的都收了心思,转而投向别人的怀抱。 “安溪,你能帮我写句毕业留言吗?”夏秋上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她和安溪关系不算好,安溪一向不怎么理她的,她一直都在单方面跟她较劲,不论是成绩上,还是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不过很显然,她就算再努力,和她还是差了不少,她连杨兰兰都比不过。 她已经找班上所有人都写过了,就差安溪了。 安溪从她手中接过笔,然后在空白的地方飞快的写下了,“前程无忧,初心不改。” 最后才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把本子交还给她。 “安溪,你找到接收你户口的医院没有”,夏秋问道。 安溪点点头,“最近再办留校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 夏秋张了张嘴,要知道学校留校的名额是有限的,一个系只有最优秀的一两个学生能够留下来。 “那挺好的”,夏秋说完后匆匆走了。 晚上,刘洋和几个男生搬来一大堆的吃的喝的,地点就在学校体育馆的一个小房间里,场地被提前布置好了,鲜花,气球,彩带。刘洋不知道从哪里借了个收音机过来,收音机里正放着邓丽君的歌。 为了营造气氛,他们还专门把灯关了,点了好几支蜡烛。 所有人搬了个凳子围坐在一起,刘洋找了个喝剩下的汽水瓶子,他敲了敲瓶子,放在最中间,怪笑道:“我们来玩游戏,瓶子转到谁谁就上去表演节目,不肯上台也行,需要回答大家一个问题,耍赖的都拖要拖出去打死,没问题吧。” 大家一致回答没问题,安溪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挺时髦,和真心话大冒险有地一拼。 瓶子转了起来,大家的热情越发高涨起来,也渐渐会开一些玩笑话,比如某某是不是喜欢班上的谁,要是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意思,就会不好意思对视一眼,然后又害臊地把眼睛移开。 安溪算是比较幸运的那个,因为玩了十几轮一次都没轮到她,有几次瓶子恰好从她身前溜到下一个人那里去了。 刘洋就眼巴巴地盯着瓶子,他心里暗搓搓地想让安溪上去跳舞呢!谁让她当初新生开学就跳了那一次,之后无论她怎么威逼利诱,她打死也不肯再跳了。现在就快毕业了,就指望她这一回呢! 他把瓶子一转,盯着瓶口转啊转! “安溪”,刘洋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安溪被他吓了一跳,看着刚刚好停在她前面的瓶子,她有些无语凝噎。 “你去表演节目吧!”刘洋眼巴巴地看着她。 要不是知道这货对谁都这副样子,安溪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她了。别人是天然呆,这只就是天然蠢,完全没得救了。 “我回答问题”,安溪一句话就把他的痴心妄想给打破了。 “给点面子朋友,你就上去跳个舞会少块肉”,刘洋苦着脸说道。 “我回答问题”,安溪看也没看的一眼,她对这孩子的智商已经完全不抱期待了。 之所以会选择回答问题,是因为知道这群小年轻大家都是要脸的人,基本不会问太出格的问题,至少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那些问题她都接地住,回答起来,完全没有障碍。 “我来问,我有个问题”,夏秋积极地举手道,别人见状也都把问题丢给她问。 “安溪,你爱人是做什么的?” 夏秋问出了这个问题,其他人也都投以了兴味的笑容。安溪平时不大说家里的事情,别人问她的时候她只是笑笑,基本不会深入交谈。 他们也想知道哪位能把他们中医系女神的心给掳走。 “建房子的”,她笑道。 分卷阅读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