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花]狼囚》 分卷阅读1 [策花]狼囚 作者:居伞凉 分卷阅读1 《[策花]狼囚》作者:居伞凉 文案: 秦旷心心念着万花谷的小大夫,将他放在自己的心尖上。 可他禽兽了。 禽兽之后发现自己还拓麻禽兽错人了! 论禽兽军爷如何抱走一朵娇花! 内容标签: 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旷 ┃ 配角:裴涯,方靖,荀温 ┃ 其它:剑三,策花,bl,同人 ☆、第 1 章 秦旷注意这人很久了。 那是个模样清秀的万花弟子,笑起来一双眼弯成月牙儿,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穿着墨紫相间的万花衣袍,更衬得人跟水葱似的。 秦旷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没见过比他还标志的人,女人没有,男人更没有。 一个大老爷们在军营待久了难免憋了一肚子火气,他是个不肯委屈自己的人,不打仗的时候,他揣着几两银子去窑子里挑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由着她伺候。 遇到他之前,秦旷心里觉得小桃红是个漂亮女人,遇到他之后,什么“小桃红”“小粉红”的他通通看不上眼。 他日思夜想的人,是这个小大夫。 他问清了小大夫的名字,裴涯。他没读过什么书,只觉得好听。借着自己将军的身份,秦旷将裴涯叫到了身前,裴涯十七八岁,正是水灵,秦旷看着他,一面告诉自己不能吓着小大夫,一面想扑倒他狠狠地弄哭他。 秦旷挂着和善的笑容,问他:“裴大夫觉得这几天还习惯吗?” 裴涯眨眨眼,道:“还好。”小大夫的声音又清又脆,跟嚼玉一样,听得秦旷心都酥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裴大夫直说就行,秦某一定尽力。” 裴涯听他说的肯定,也不明白秦将军要干嘛,心道自己只是个普通弟子,这事和自己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觉得奇怪,也没多想,想起自己火上的药罐子,“哎呀”一声匆匆告辞。 秦旷看着小大夫瘦削的背影,心里痒痒,半夜一面想着小大夫的身子一面给自己泄火。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没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他想自己这是喜欢上小大夫了。 小大夫是个风雅的人,说话轻声细语,每天将自己打理的整整齐齐,腰间还悬着一支毛笔,没事喜欢写写画画,这些是他这个粗人永远也做不到的。 以往秦旷喜欢了就要抢回来,男人嘛,拳头最硬。可现在,他不想这么做,因为小大夫实在是太精致了,他怕自己把小大夫弄碎了,弄疼了。 他也疼。 小大夫捡回来一个西域人,天天围着他照顾。秦旷经常见他给那个昏迷的西域人煮药把脉,有时还会盯着那个西域人的脸发呆。 秦旷觉得自己很危险,那个西域人该死。 他想过在那个西域人的药罐子里下毒,但是怕被小大夫认出来,又想自己一□□死这个绊脚石,可是他怕小大夫知道了恨他。 于是他犹豫了。 犹豫的结果就是那个西域人醒了。 那人失忆了。 秦旷看着裴涯苦着脸端出被那个西域人打翻的药碗,心里“蹭蹭蹭”窜起一阵火。老子都没得享受,你拓麻的还不领情? 于是他溜进去,要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西域人一顿。 西域人很警惕,见到他进来立刻摆出攻击的姿态,秦旷也不含糊,抽出□□直接和西域人打了起来。 西域人没有武器,但是身形极快,秦旷打起来也费力,还好西域人身上有伤,秦旷捅了他实打实一个大口子。 关键时刻,裴涯进来了。 他看到秦旷将西域人捅透了,西域人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立刻将秦旷推出帐子。 “你走!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病人!” “我不想见到你!” 小大夫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秦旷掏掏耳朵,坐在篝火边喝酒。 真拓麻的气人。 小大夫不想见他,可秦旷想小大夫,只好偷偷打听小大夫的事,不听还好,越听越气,原来小大夫和那个西域人好上了。 小大夫还给西域人起了个名字叫方靖。 什么狗屁玩意儿! 秦旷十分愤怒。 酒喝多了,眼前就出现了幻觉,他看到小大夫和方靖手拉着手往小树林走了。 小大夫要和他去干嘛! 秦旷拎着酒坛晃悠悠跟在他们身后,眼见小大夫抱住了方靖,还凑过去亲他的嘴! 秦旷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他提着酒坛慢慢往回走,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老子不比那个小白脸差!你怎么不长眼呢? 想着想着,居然看到了裴涯! 裴涯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慢慢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没烧。”秦旷一把握住小大夫的手就要往怀里带。 小大夫赶紧挣扎,一张脸红彤彤的:“将军,放开我……” 欲拒还迎嘛!他秦旷懂。 一口咬上小大夫的嘴唇,将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看着他眼里慌乱的神色,秦旷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死,也要干了正事。 于是他开始扒小大夫的衣服,万花的衣袍结构繁杂,他解了半天没解开扣子,只好粗鲁的扒掉了。 小大夫露出白生生的身子,哀哀在他耳边哭泣。 于是秦旷他禽兽了。 他把小大夫给强上了。 一开始疼,疼了之后就是销魂的滋味,秦旷将身下的人翻来覆去做了几遍,终于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个策花坑,喂饱自己! ☆、禽兽 第二天秦旷扶着晕乎乎的脑袋醒来,一眼就看到身边躺了个人。 不是小大夫。 秦旷心里一惊,那人赤条条的俯卧在地上,后背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一身万花衣袍散乱的铺在地上,沾上了枯草沫。 秦旷不敢细看那个人身后的伤,他狠狠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痛感直窜天灵盖。 完了,自己禽兽了。 他抱起昏迷的万花弟子,捡起破烂的衣服将人兜头盖住,他知道附近有一处水泊,忙带着人过去清理。 万花谷与世无争,此番随军行医也是出于医者仁心。 但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欺辱了同门,他秦旷也不要活命了。先不说万花谷与天策府两家的关系如何,他秦旷定会被先打死。 倒不如杀人灭口,只说这人被狼牙军掳走杀害,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这般想着,秦旷伸手掐住了这人的脖子,只要用力,就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咳咳……”这人挣扎起来,秦旷在战场上也是杀人无数,当下心如铁石只想将这人弄死,手上不禁加了力道,怀里的人脸色通红,双手双脚拼命挣扎,突然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策花]狼囚 作者:居伞凉 分卷阅读2 他睁开眼,定定的看着秦旷。 秦旷自十六岁参军便在血肉堆里一路待了十八年,手上沾血无数,挑下的人头都能堆成一座小山,自问早已没了畏惧,可偏偏被这个万花弟子一看,他下不去手。 万花谷那般仙境养出的人身上也沾了水润的气息,那双和小大夫一样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哀求,秦旷想到了心尖尖上的小大夫,他松开手,将这人抱得更紧,看他撕心裂肺一通咳,虎着脸道:“这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死你,听到没有。” 那人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惊魂未定,又想起昨晚自己被这个人欺辱,立刻挣扎要脱离秦旷的怀抱。 “别乱动!”秦旷黑着脸将人丢在地上。 “唔!”这人摔了个结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装死!”秦旷拿脚尖踢了踢他,“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掐死你,听懂了没有!” 这人半天才动了动,身上盖着的衣服掉了个干净,此刻又露出雪地里的一片狰狞的嫣红。 秦旷见了,心里也愧疚,弯腰抱起这人,低声道:“内个,是我对不住你,你也别说出去,我先带你去清理清理。” 话没说完,怀里这人眼泪扑哒扑哒往外流,秦旷不再言语,将人带到了那处水眼,自己也脱了衣服跳下去,抱着他开始给他清理。 “你叫啥?”秦旷问。 这人闭着眼不肯看他,秦旷也就不去讨没趣,看着水中被冲散的淡淡血色,他心里暗骂自己禽兽。 骂完了洗好了,秦旷将人捞上来拿出伤药给他抹在那处。 这人一直一声不吭,别过脸不想看他。 秦旷见他二十岁左右,相貌平常,也就一双眼有点看头,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也就身子好点。 他在心里悄悄地想。 禽兽背着这人回到营地,快走到帐篷时,这人要自己走回去。自己走正好,省的被小大夫看见。 秦旷从善如流的放下他,整了整衣袍束发,看着这人慢慢走向那群万花弟子,这才回到自己的帐篷。 小大夫是吃不着了,只能在心里想想,秦旷一面想着那个稀里糊涂被他办了的大夫的身子,一面想着裴涯的脸。 这不是长久之计,他没忍住,拿了钱去找了小桃红。 小桃红见他许多天没来,娇滴滴的扑到秦旷身边:“秦爷好久没来了,想死人家了。” 秦旷不禁抖了抖,伸手将小桃红抱在怀里,迫不及待的往床上带。 小桃红娇嗔:“秦爷你讨厌。” 秦旷伸手两三下扒开小桃红的衣服,看着面前白生生软绵绵的身子,嘴角一抽,急忙给小桃红盖上被子。 “秦爷怎么了……”小桃红察言观色。 “你下去吧。”秦旷给她几个钱儿,将人哄走了。 他抱着脑袋,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真禽兽,现在遭了报应。 见到小桃红身子那一刻,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怜大夫青青紫紫的身子,和生无可恋的眼神。 秦旷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师兄qaq可是爱你就要虐你,先说句对不起了。 ☆、第 3 章 裴涯的师兄病了,高烧不退。 他和这个师兄不是很熟悉,荀师兄是个哑巴,人也内向,总是喜欢蹲在花海里照顾生病的鹿。 他和几位师兄弟要给荀师兄脱了衣服,没想到他立刻激烈的反抗,把大家吓了一跳,见他拼命护着自己,大家只好让他穿着衣服睡下。 裴涯给荀师兄喂药的时候,看到了他脖子后面一点红痕。 裴涯初历□□,和方靖正是蜜里调油,他立刻明白这是什么,震惊的看着昏睡中的师兄,裴涯大概明白自己师兄被人强迫了。 于是裴涯亲自守着师兄,不让别人靠近。 趁师兄睡着,他大着胆子解开荀师兄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痕迹,立刻大骂那个男人禽兽,不,禽兽不如! 裴涯拿出药膏涂在荀师兄身上,没敢弄重了,生怕他醒来。身上涂得七七八八,那处伤的最重的地方,裴涯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师兄醒来,和他委婉说这事。 方靖见裴涯忙的彻夜不休,十分不满,吵着要裴涯回来与他同睡。 裴涯敲了他脑袋一通,将人赶了回去。 荀师兄伤的严重,他不能回去! 第二天早上,荀温醒了,睁着一双眼迷茫的看向四周。 裴涯正在滤药渣,闻声回头,见师兄醒了,十分欢喜:“师兄你等等,先把这药喝了。” 荀温接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苍白着脸靠在墙上,神色呆滞,想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师兄,我都知道了。”裴涯按住荀温。 荀温听了绝望的闭上眼,身子如同秋风里的落叶,颤抖不停。 裴涯心疼师兄,温声安慰:“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荀温无声的落泪。 “师兄,你伤的重,要上药。你自己来,我在门外守着,好不好?”裴涯将荀温抱住,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将药膏放在床头,自己悄悄离开,守着帐子。 荀温看着那个盛药膏的黑色瓷瓶,擦了擦眼泪。他拿起冰凉的瓷瓶,拧开,里面是淡青色的脂膏,忍着反胃的感觉,他在手指上抹了点,往身后探去。 上药的过程无异于酷刑,荀温想起那晚的事就觉得恶心。 对,是恶心。 荀温的身子养的差不多,裴涯也回到自己的帐子,安慰那个嗷嗷直叫的方靖。 裴涯问过荀温,是谁做的事。 荀温摇头,他不想再想起这事。 于是秦旷没被万花弟子打死。 战事紧张,安禄山野心勃勃,派出大量狼牙军攻打洛阳,一时天策军伤亡惨重。 荀温向同门学了两招花间武学自保。每天战战兢兢,害怕那个男人会出现在他面前。 还好,秦旷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在万花大夫眼前晃荡。看见心尖尖上的裴涯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不敢往前走,怕自己又禽兽了。 这天,秦旷操练结束,提着九尺□□在营地巡视,一眼就在人群里锁住了裴涯小大夫,小大夫一双杏眼弯了弯,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直笑到秦旷心里。他立刻走过去,要和小大夫搭话。 裴涯见到秦旷走过来,点头道:“见过秦将军。” 秦旷急忙摆摆手:“裴大夫不必多礼。” 裴涯笑了笑,弯下腰开始打包药材,秦旷看他十指翻飞,脸上是极认真的神色,不由心神荡漾。 然后他看见了掀帘而入的荀温。 荀温看到他,脸色瞬间一白,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 裴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介绍道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策花]狼囚 作者:居伞凉 分卷阅读3 :“师兄,这是秦将军。”又对秦旷说,“将军,这是我师兄荀温。” 说完,见师兄面色惨白,一脸惊恐的看着秦旷,而秦旷也傻愣在原地—— 他明白了。 裴涯将师兄护在身后,对秦旷说:“秦将军。” 秦旷见他一脸正色,就知道自己在小大夫心里的形象全没了。 他往前走一步,荀温就后退两步,裴涯亮出了腰间的万花笔,大有“你敢来我就杀了你”的架势。 “我那晚喝了酒。”秦旷尴尬的开口,“荀大夫,我对你不住,你要打要杀都随你,我绝无怨言。” “我原以为,秦将军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卑鄙小人!”裴涯恨恨的推开秦旷,秦旷被推了个措手不及,解释道:“我愿意赎罪。”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荀温红着眼睛快步走了出去。 裴涯也顾不上秦旷,转身去追自己师兄。 秦旷站在原地,黑了一张虎脸。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军爷不是垂耳兔不是大帅比,只是大流氓老色狼。 ╮(╯▽╰)╭ ☆、第 4 章 方靖发现自家的花儿长的有点偏,嗯,怎么说,裴涯他现在不理睬他了,天天往什么荀师兄那边去。 方靖有点吃醋。 这天,裴涯又去找他的荀师兄。方靖活动活动筋骨,施展大漠秘术——暗沉弥散,瞬间隐没了身形。 他一路跟着裴涯,蹲在帐子外,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响动。 “师兄,这味药我用的对吗?”裴涯的声音脆脆的。 没听到那个什么荀师兄说话,就听见裴涯轻笑,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铃铛:“师兄,我真后悔没能早点同你修习离经医术。” 那个荀师兄半天没说一句话,裴涯一直一个人叽叽喳喳,方靖听自家的花儿从用药的准确问到煎药的技巧,又从煎药的技巧说到东方谷主家的那点秘闻。方靖打了个哈欠,放心的准备回去补觉,一转头,发现了帐子旁边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来偷听的人。 他眯了眯一双蓝色的眼睛,猫步跺到那人身后,出其不意的来了个完美缴械。 这人,他认识,自己腰上那么长一个大口子,全是拜他所赐。 秦旷被定住身形,身体立即反应过来,躲过了方靖的致命一击。 见方靖的身影出现在身后,秦旷也不慌张,捞起□□挡下方靖一双弯刀,借力跃到三尺开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旷看见自己的情敌恨不得立刻掐死他,方靖见到伤了自己的人也要以牙还牙捅他个痛快。 两个人都顾忌着帐子里的万花弟子,将动作放轻,下手的力度到不小,秦旷□□如龙,被他舞得出神入化,方靖一双弯刀灵活轻巧,每每贴着秦旷□□擦过飞溅起阵阵火花。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铆着劲要把对方打趴下,一时只听得到双方粗重的呼吸声和刀枪碰撞的声音。 荀温先听到异常的响动,他示意裴涯静心倾听,打着比划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裴涯点点头,他立刻紧张的拿起腰间万花笔,将不会武功的荀温护在身后。 荀温见他下意识护在自己身前,心里流过一阵暖流,他捏出几枚银针,悄悄地往帐子外看去。 他一眼看到的,是禽兽。 不,秦旷。 裴涯也看见了,注意到师兄的脸色,他急忙将帘子挡住:“没事没事。” 荀温咬着嘴唇,推开裴涯走了出去。 秦旷先看到荀温,手上动作一顿,被方靖刺了一刀。 “方靖,住手!”裴涯见状立刻拦下方靖,“你怎么在这!” 方靖冷哼:“我见他鬼鬼祟祟的蹲在这里,以为是狼牙军派来的细作。”秦旷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打着哈哈道:“只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难不成你在这晒太阳? 裴涯道:“秦将军先进来包扎伤口吧。”秦旷看着荀温,见他苍白着脸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目光就没落到他身上。 荀温站在帐子外,不愿进来。 秦旷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见到自己,一抬头看见心尖尖上的小大夫低着头正给自己包扎,一排细密的睫毛就跟小刷子似的,怎么看怎么标致。 他看得出神,裴涯被他盯得心里起了股无名火,便狠狠勒了下绷带,秦旷疼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叫出声,丢人。 “秦将军这伤没大碍,养两天就好。方靖莽撞,还请将军不要怪罪。”裴涯道。 秦旷点点头。 裴涯收拾好药箱,对他说:“秦将军有权有势,但万花谷也见不得同门受辱,荀师兄心善,不愿再提此事,也请秦将军不要再出现在师兄面前。如此,裴涯在这先谢过将军了。” 秦旷欲哭无泪。 ☆、第 5 章 秦旷咂摸着嘴回想小大夫一脸正色的模样。 一想到裴涯面带绯红,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怒视着自己,他就欢喜的不得了。 欢喜归欢喜,他做了回真禽兽,一时半会没脸去见小大夫他们。 狼牙军攻势猛烈,天策军在此驻扎防守已有月余,后方的补给还没半点消息,秦旷日夜焦虑,连递三封折子,都石沉大海。气得他直骂那个昏君! 骂也骂了,秦旷冷静下来还得指挥着将士们抵抗狼牙。各大门派纷纷仗义相助,纵使战况惨烈,但大家心里都有个盼头,只愿能看到天下太平。 战事频繁,伤亡惨重,万花弟子们忙的脚不沾地。裴涯跟着荀师兄一面给受伤的将士诊断,一面搜集附近的草药。 荀温不会说话,但脾气十分温顺,又有耐心,每次裴涯遇到问题,他都能仔细比划着告诉他,病人有了不适,他也会尽心治疗。于是,裴涯对这个哑巴师兄越发尊敬,每天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裴涯缠着荀温,秦旷想见小大夫也没那个胆儿凑过去,心里憋屈极了。同样憋屈的,还有方靖,失忆的戏码演完了,察觉到真相的裴涯将方靖赶了出去,可怜的西域杀手只能蹲在角落,抱着自己的两柄大弯刀,暗搓搓考虑如何将裴涯哄回来。 这天晚上,秦旷像往常一般带着十名近侍巡视军营,路过万花弟子休息的帐篷他还特意多瞅了两眼,透过半掀起的帘子,他看到小大夫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低落的模样看的秦旷直心疼。 大半夜,秦旷爬起来,偷偷溜到裴涯的帐篷外,他惦记着裴涯受了委屈,心里放不下他。 刚走进,就听到裴涯委屈道:“你怎么来了。” 秦旷刚要说我白天见你情况不大好,特意过来看看你,就听到方靖的声音:“你不盼着我嘛。” 秦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个方靖怎么哪都有他!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策花]狼囚 作者:居伞凉 分卷阅读4 秦旷躲在帐篷后,偷过一道小缝使劲往里瞧。 烛火摇曳,小大夫的脸被映成了绯红暖色,他瞪大了眼气冲冲的看着方靖:“你不是失忆了吗!” 那个方靖居然亲亲热热的凑过去拿一头杂毛蹭小大夫的脸,一个大男人他居然还撒娇:“小裴不气了,我一开始是真的没想起来。” “后来呢!想起来了还装傻!”小大夫发起脾气来也是毫不含糊。 秦旷觉得小大夫无论是笑还是气,都是水灵灵一朵花,在他的心头摇啊摇啊摇,勾着他吊着他,让他怂成了熊。 再看那个不要脸的方靖,他居然居然居然去亲小大夫的嘴唇!不要脸!秦旷气的直哆嗦,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那个方靖揍成狗熊。 眼看那个不要脸的方靖把手伸进小大夫的衣服里,秦旷恨得牙痒痒,一转身看见身后有个人影,立刻警觉:“什么人!” 这一声惊醒了帐子里的两人,方靖阴沉着脸手提弯刀从帐子里走出来,看到秦旷脸更黑了。 秦旷觉得自己的报应一波接一波的到访,让他吃不消。他腆着一张老脸,对站在角落的荀温道:“我这就走。” 裴涯扒着帘子,只露出个头,惊讶道:“哎呀,师兄!”又看到秦旷,问他:“秦将军,大半夜的你怎么跑这儿了?” “我……出来走走……”他挤出一点笑意,“这几天狼牙军都不安生,我这不是怕他们夜袭嘛!” 裴涯点点头:“还要多谢秦将军啊!” 秦旷干笑两声,一眼瞥见荀温站在暗处垂着头,身后背着个药篓子,灰头土脸的立在那儿,一派可怜相。 他想自己做过的事,心下对荀温多了份愧疚,知道荀温不愿看见自己,只得匆匆离去。 裴涯走出来,替师兄卸下药篓,他借着月光翻了翻里面的药材,惊讶道:“艾叶!仙鹤草!” 他转头看着一脸憔悴的荀温:“你一个人去多危险啊!” 荀温笑了笑,伸手比划着,先是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意思是自己在那边发现了这些草药,便带了回来。 裴涯还是觉得不妥:“狼牙军四处流窜,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 荀温笑着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蹲在一边的方靖,拍拍裴涯毛茸茸的脑袋,自己背起药篓回了帐子。 裴涯的脸红了红,被方靖一把捞在怀里。 “混蛋,放我下来!”裴涯拽着方靖的耳朵。 方靖任他拽着,反正也不疼,抱着亲亲小裴才最重要。 夜还很长啊。 ☆、第 6 章 半个多月了,战事胶着,狼牙军步步紧逼,一时间潼关陷入死局,连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这天傍晚,天边的云烧的格外热烈,林子里没有半点风,秦旷靠在树下,热的伸手扇了扇,他眯着眼,看着身边或卧或坐的受伤士兵,开始盘算下一步的动作。 奶奶的! 秦旷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朝廷从不将将士的命当人命来看,粮草供给不足,朝廷内部更是混乱,如今洛阳已失,安禄山称帝,潼关一旦失守,长安必破,大唐江山岌岌可危。 哥舒大元帅镇守此地数月,击退安庆绪,挡住了安禄山西进的步伐。秦旷只能感谢潼关险要的地势,让他们能拖住安禄山的主力。 这天晚上,荀温是被秦旷背回来的。 荀温情况很不好,脸色苍白,虚弱的靠着秦旷的后背。 “师兄!”裴涯快步走上前,焦急的问秦旷:“这是怎么了?” 秦旷拧着眉头,哑声道:“遇见了狼牙军那帮狗崽子。”他一面说,一面将荀温背到帐子里,转身对跟随而来的裴涯说:“去拿点热水给荀大夫喝。” 裴涯急忙点头去准备热水,帐子里只剩下秦旷和荀温。 荀温靠在墙头,深深地看了眼秦旷,疲惫的摇头,意思是让秦旷先回去。秦旷明白他的意思,厚着脸皮拒绝了:“我不走。” 听了这话,荀温闭上眼,偏过头不再看他。 秦旷伸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浑身透着股无赖劲儿,却又极为诚恳的看着合眼的荀温:“荀大夫,今儿我得谢谢你。” 荀温不理他。 秦旷蹲在地上,皱着眉头,解开自己的银色甲衣,拆了渗血的布条。血腥味扑面而来,秦旷低头咬住布条一角,打算自己处理这伤口。 荀温睁开眼,见秦旷左臂上血淋淋一道大豁口,他正拿起桌子上的粗瓷茶壶浇在伤口上,黑紫的血块被水一冲就晕开,顺着胳膊一路流淌,滴在地面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腥气。 秦旷拧着两条浓眉,赤着半拉膀子蹲在地上,实在没有半点将军的样子,荀温低着头犹豫了会,还是走过来,按住了秦旷手里的粗瓷茶壶。 “嗳!”秦旷猝不及防,抬头看见荀温正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便道:“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荀温摇头,从箱子里拿出干净的布条和药粉,他蹲在秦旷面前,接过茶壶开始仔细的给他清理伤口。 凉水浇在伤口,让秦旷有种毛骨悚然的兴奋感,他偏过头,荀温正拿着干净的软布将伤口里的秽物擦出来。 荀温的相貌自是比不上小大夫裴涯,他容貌平平,勉强和清秀挂上边,只一双眼睛生的黑亮,望过来的时候,十分温驯。 秦旷记着自己是如何阴差阳错的强了他,还记得第二天自己狠下心来要灭口,如今再想起来,他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掐死这个人了。 “我是个禽兽。” 荀温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给他缠绷带。 秦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这话说出口,脸上挂不住,道:“我说,我是个禽兽。” “可不是就个禽兽嘛!”裴涯小大夫掀帘而入。 荀温被吓到一般,手下没注意用力过猛,勒的秦旷差点叫出声。 “师兄!”裴涯将荀温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待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来:“这是怎么回事?” 荀温指了指秦旷,又指了指自己,然后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意思是说自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秦旷。 秦旷粗声道:“几个狼牙狗贼埋伏在山上偷袭。” 近几日,数百狼牙兵聚集在山脚,常常趁着夜色偷袭唐军大营,秦旷率人巡视大营,在远离驻地的密林里被狼牙兵偷袭。 双方交战,唐军人数不敌对方,折伤数十人。 狼牙余孽杀红了眼,争抢着要宰了秦旷。秦旷借势刺进最前面那个人的喉咙里,发力挑下头颅,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剩下的几个人见状犹豫着往后退了一步,虎视眈眈的等着秦旷动作。 秦旷银甲烁烁,将血淋淋的头颅甩到狼牙贼军面前,深色的脸上溅满鲜血,一双眼 分卷阅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