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甚想你》 分卷阅读1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 ================= 《我亦甚想你/我见青山多有病》作者:左渝【完结】 文案 要是谁说这世上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官微微一定要拍桌而起—— 胡说!调戏老板之后,还被选为他助理,每天沉浸在他如沐春风的关怀下,这种幸福你们谁有?! 只是老板,能不能不要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不是女色狼,不是神经病,也不是孟姜女,都不是!!! 【剧场一】 某日官微微看到一则关于拐卖的新闻报道,严肃认真地劝办公室的女同事:“最近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发生得很频繁,大家回家注意安全~” 厉晗璋恰好经过,悠悠地说:“妇女儿童,你是哪类?” 【剧场二】 某人发现官微微手机屏幕是某电视剧男主角,而不是自己时,说:“你这张照片太丑,我给你一张好看点的。” 官微微:“谁的?” 厉晗璋:“我的。” 官微微:“不用,最近不需要辟邪。” 【剧场三】 厉晗璋咳嗽得厉害。 官微微表示关心:“老板,我过来,顺便给你买点药吧。” 厉晗璋:“可以。” 官微微:“你要什么药?” 厉晗璋:“你。” 【剧场四】 官微微和朋友出去游玩,发了条朋友圈:“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厉晗璋发微信问她:“难道你周五不愉快吗?” 官微微赶紧澄清:“没有没有,周五也很愉快。” 厉晗璋:“嗯,我也觉得我技术不错。”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厉晗璋,官微微 ┃ 配角: ┃ 其它: ☆、醉酒 她,居然,把公司的总经理厉晗璋当牛郎给调戏了! 这是官微微从床上醒来后,脑子里闪现的就是这句饱含信息量的话。随之而来的就是涌上来的,就是想从黄浦江跳下去的冲动。 要是真的睡了一次,那也是不亏了。毕竟厉晗璋长相就是她最喜欢那一挂,每次看到他,自己都要腿软三分,真的成了,也算灵与欲的一次大和谐不是? 关键是没有啊!这么好的夜晚,自己居然只是动了手,感受了一番美好的肉体,其余什么都没做了。真是缺乏实干精神啊。 而最让人恐惧的一点,是她把厉晗璋当成了牛郎。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己是高度近视,又不知天高地厚,和商芹在ktv喝了很多酒。她从小到大最大的酒量就是四杯啤酒,根本没想到自己喝醉了是那副怂样—— 一直在喊服务员:“帮我叫你们这最好的那公关过来,我有钱!没地方花!” 之所以会有这个念头,是因为唱歌的时候,商芹主动聊起这个话题,说很想看看这里的男公关是不是就像传说中那么好看。后来,不管她喝几杯,这个想法都□□地存在于她脑子里,比公园门口的大石狮子还坚不可摧。 服务员满头黑线地解释:“女士你好,我们这是正规的ktv,没有您说的那种职业。” 所以说酒壮怂人胆。平时一个和和气气,今天怕惹着这个,明天怕冒犯那个的怂货,居然还不依不饶起来:“什么?我的字典里没有‘没有’两个字!你们就是去大街上抓,也得给我抓一个鸭来。” 服务员在ktv见识过太多醉鬼,深受其害,看局面不对,赶紧脚底抹油,跑到角落去了,对官微微的话视而不见,低头装死。 此时非常想装作不认识她的商芹幽怨地说:“抓鸭吗?你怎么不抓马?大小姐,你还真是有想法啊。” “抓马?我为什么要抓马?” 官微微反应慢了半拍,眼睛迷蒙地看着商芹:“哦,你是说我抓马对吧,我要想你证明,刚刚那个服务员就是撒谎了,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她往ktv人声鼎沸的课堂一看,觉得这些人都够不上当牛郎的标准,大家和她一样都长的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就平平淡淡地过吧,牛郎这种高标准的传奇人生不适合他们。 她正准备无功而返,走到拐角,忽然眼前出现一个人。以她500度近视的眼睛以及智商50的脑子,迅速就判断,男公关=长得帅,这个惊天地动鬼神的逻辑,说出去胡被人嘲笑一天一夜,但此时的官微微,居然奇迹般的坚信不疑。 她抓着对方的手,说:“帅哥,不要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手掌暗暗感受了他的肌肉。嗯,体力应该不错。 对方停下来。她朦胧的眼睛似乎看见对方在笑:“什么事?” 对方落落大方,一副任她下手的样子,反而弄得官微微不好意思。她想了半晌,满脑子等会风花雪月的场景,脸蛋变得通红。 “你……我……长夜漫漫,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你?”说着骄傲地挺了挺胸:“我就挺好的,对吧。” 好在他们正在拐角处,人不多,他们聊什么没什么在意,倒是俊男美女相互对视的场面比较养眼。 “哦,是吗?”对方的话语传进耳中,像一缕清风,让自己为之一振。 她来了精神,口号喊得震天响:“是的,是不是你试试就知道了。” 才下楼找人的商芹看到她的样子,立马闪身一躲,装作不认识这个人的样子。 太不可思议了,官微微居然把公司总经理当成牛郎的,不知道她明天早上酒醒了之后要如何面对犯蠢的自己? 而厉晗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犯蠢的吸引? “好啊。”厉晗璋说,声音淡淡的。 “哦……啊,”官微微反应过来,比捡了钱还高兴:“太好了,我们走。” 说完就拉着厉晗璋走,举目四望又发现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刚想往自己的包厢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厉晗璋想提小鸡一样把她提溜起来。刚站稳,谁知道官微微又得寸进尺,整个人趴在厉晗璋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那你背我吧,亲爱的。”用词越来越大胆了。 厉晗璋二话不说,背着她往前走。 商芹捂脸,这姑娘这是要把自己整死的节奏啊。她默默跟上去。 厉晗璋没有去包厢,走到对面的商场,径直去了五楼。 商芹这在奇怪这里是不是他的私人住所是,就看到厉晗璋走进了里面的游乐场,将官微微丢在蹦床上,说:“我还有点事情,你先玩会。好好玩,不用担心,我安排了工作人员送你去回家。”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官微微,就坐在蹦床上,周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 围的小孩蹦蹦跳跳,带的她颠来倒去,大脑都要被晃下去了。 男人,还真是无常啊。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商芹在电话里告诉她的。 她昨夜醉酒,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完商芹的描述,她奇迹般的回忆起昨夜的一幕幕画面。 她应该要为自己唱一首凉凉了。每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她连人家西装裤子脚都没有摸到,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要是不喝酒就好了,她想。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那天袁平今天生日,官微微之前出差以为赶不回来,就提前跟他说了不好回去。电话里对方失落的语气,让她以为自己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 于是,前天夜里十点项目谈完,官微微就在魏巍玩味的眼神中拖着行李匆匆离开酒店,死命飞奔到机场,紧赶慢赶,终于踏上回a市的飞机。 本以为能给袁平一份惊喜,没想到惊喜没送到,倒送了份大礼给自己。 那天早上,当她带着行李站在袁平家门口,眼前怪诞荒谬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演滑稽戏的小丑。 多么俗套的剧情。 床上两人见她来了,没有惊慌淡定自若地从床上爬起来,各自衣服。 袁平赤.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出来,烟雾弥漫,让他的脸变得晦暗不明。 “事情就是你看的这样。”他说。 官微微看着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看你,多么无趣,我这么说你都没有反应。” 他眯着眼睛打量官微微:“跟个木头一样。” 他摸了摸躲在脚边的金毛:“我养的这条狗,都比你有趣。” 袁平说这句话时,他养的金毛正站在他的身侧,两只腿在两只手的两侧,尾巴缩到屁股底下,头微微上扬,伸着舌头喘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官微微想,为什么狗与狗主人的性格,差别那么大呢? “嗤。”旁边的齐慧发出一声嗤笑。她若无其事地从床上起来,套上外套,走到梳妆台,淡定地化妆,仿佛周遭发生得事情和她没有关系。 她才明白如坠冰窟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能哭。 对于物质爱钱、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金牛座来说,保持尊严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她什么都没说,关上房门,安静离开。 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实际上官微微起得肝都疼了。 袁平这么气她都还能吃香的喝拉的,自己却要私底下一个人抹眼泪,喝闷酒,她不能福气。 喝酒时候,她想,既然袁平能绿了她,那她也一样可以绿了袁平。 没想到事情被她搞砸了。 她心里不服输的劲儿又起来了。老天不帮她,那她就自己努力,事在人为! ☆、醉酒 官微微啃着苹果,思考昨天她占尽便宜后之后,厉晗璋会如何处置她。 其实她跟厉晗璋早就认识。因为两个人在大学就认识,其实算的上校友。 他在读研究生时,官微微是他导师带的本科学生,也经常会参加导师的科研项目,所以两人不时地会遇到对方,虽然不大太,但见面也会打打招呼,寒暄两句。 他的印象中,官微微文文静静的,看起来怯生生,一看到他就避开或者躲开眼神,让他怀疑自己的脸是不是太过吓人。 后来父亲病重,他不得不回来接手家中的生意,阴差阳错下官微微也被招了进来,看到新录取员工有她的名字时,他还吃了一惊,感叹缘分的奇妙、但官微微依旧躲她躲得比谁都远,两人并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厉晗璋相貌好,家世好,又有才华,自然收获了众多仰慕。他那时候虽然有女友,但经常能收到情书自,走到哪儿都有学妹暗中观察或者假装偶遇,甚至有人还撬开他家的锁,躲在他家浴室里。打篮球时更加要命,场上10个人打球,场下一个排的女生在加油,光叫声就能把对手吓得手抖三抖。 官微微的室友刘娟就是其中一员。她日思夜想,思念成狂,终于有一人,忍受不了单相思,鼓起勇气去告白。 对方听完她的话,嘴角含着微笑,摸摸她的头,状似无奈而又惋惜地说:“谢谢,有这么优秀的人喜欢我,我觉得很幸运。但是不好意思,其实我喜欢的,是男生。” 他喜欢的,是男生。 这一句话,让少女心碎得渣都不剩。 从那时开始,校园里盛传厉晗璋喜欢女生的流言越传越开,很多女生速速撤离战场,把厉晗璋抛在脑后,去寻找新的追逐对象。 独独官微微每次听到这些流言都要摇头叹气,心疼那些为厉晗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生。 只有她知道,厉晗璋根本不是gay。 她之所以知道,是有一次她去天台散心,正做着绿树后面放空自己,忽然从后头走上来两人。她因为位置比较隐蔽,没有被发现,但是想要抛开也已经来不及。 女的对厉晗璋:“我们分手吧,这么多女生喜欢你,让我压力很大。我最近老是患得患失,担心你又跟其他女生说话,担心其他女生给你送情书,担心跑到你家的女生会跟你发生点什么,我觉得我都不像我自己了,我不想这样……好累。”说道后面,已经带着点哭腔。 而男的的声音,一听就是厉晗璋,他说:“再给他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些问题解决好。” 后来,他是gay流言就传出来了,而那位偷偷溜进他家的女生,则因当学年总评成绩不及格学科达五门,被迫留级。 她对厉晗璋的印象,也从风度翩翩的君子,变成了腹黑深沉的大boss。 再后来,她毕业后进了厉晗璋的公司,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深怕什么地方惹他不高兴了被ko。两年下来,一直都相安无事。 虽然现在办公室风平浪静,指不定厉晗璋会如何对付她。 官微微像是被秃鹰盯上的一条鱼,虽然水面平静无波,自己也在水中安静的游着,但自己终有一天会变成对方口中的餐食。等待屠刀落下的感觉并不好受,随意她每天上班都战战兢兢,怕碰到厉晗璋,继而想起自己夜深人静被占的便宜,恨不得立马让她卷铺盖滚蛋。 等苹果吃完,没想到结果,温伶过来找她了。 官微微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两个字:来了。 温伶虽然不是她真正的上司,但是是总经办的老大,管着她们这一群助理的人事关系。 所以,她们助理间流传着一句话,就是:可能把温伶放在神台,虔诚地供养,就是不要让她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 出现在你面前。 到了一件空的会议室后,温伶挑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开头:“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官微微弦绷着,没什么心思客套,就等着她宣布最后的结果。 温伶尴尬地咳了一声,道:“最近魏总有没有跟你说你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魏总?”她还没反应过来。不应该是厉晗璋吗? 温伶思索片刻,决定说出今天来的目的:“是这样,魏总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个岗位,所以你可能要先回到总经办办公一段时间。” 温伶有些内疚,同时心里暗暗抱怨魏巍,得罪人的事情就丢给她做。 她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会帮你留意公司的空缺,有的话我会推荐你过去。” 魏巍不喜欢她,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记得她刚进部门,魏巍听到知道她也叫“微微”时,就暗自皱了皱眉。官微微心思敏锐,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后来魏巍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而自己她是个不爱作小伏低的人,腰杆怎么样也不愿意软,只能尽力做好工作,免得给人抓住小辫子。 本来,她以为是厉晗璋让她走,那她除了逆天改命,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 但……如果是魏巍的话,她要不要再垂死挣扎一下? 到了这个地步,官微微也就无所畏惧了。她像个女勇士一样雄赳赳气昂昂跑上23楼——厉晗璋办公室,奈何她没开通门禁权限,只好这里干巴巴的等。 好在已经快下班了,即使厉晗璋通宵她也不要等很久。因此她在过道角落找了片地方,拿出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坐着,像一颗七窍不通一窍的望夫石。 转念一想,结婚了吗就“夫”?本想着绿了袁平,没想到人没绿成,自己炮灰了,人在蹦床上蹦了好几个小时,想了想真是不甘心啊。 她稍微调整了这次自己的目标—— 工作如果不能挽回,至少得睡一次才算不亏啊。本着这个心态,她调整了自己的说服方向。原来打算和厉晗璋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但现在看来,要不然献身一次让厉晗璋生出点愧疚之心。 可是……厚黑的厉晗璋如果发现了,会把她棺材板都给摁好了吧…… 怀着这种心情,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办公室的人终于走得差不多时,终于挺到他办公室传来关灯的声音。 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只要厉晗璋一出来,她就冲过去。 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熟悉的身影拿着公文包从办公室走出来。她不再犹豫,脚下带着风火轮一般,冲到厉晗璋面前:“厉总好。”虽然很想加一句“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师妹吗?”后来想想,怕厉晗璋受不了直接把她赶出去,忍住了。 虽然同在一家公司,但是因为官微微的可以躲避,两人这样正面相遇还是第一次。 眼前的人,有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眼睛却像含着冰渣,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部轮廓却十分柔和,组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复杂的气质。 说起来,厉晗璋在公司一直有一个外号叫“玉面阎王”,“阎王”指的是他秉公做事,不分亲疏,“玉面”自然是说他翩翩浊世佳公子,帅到天怒人怨了。 尤是官微微,在看到这张脸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脸色泛红。 厉晗璋看到有人从角落里冲出来还愣了片刻,心想会不会是有员工对公司不满来着报复社会来了。 等对方站定,睁着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看着他,他想想起来,这不是ktv遇见的醉酒女,他曾经同校的小师妹官微微么? 这是可惜了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 “什么事?”他直截了当的问。声音在这个春日的夜里显得有些凉。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神志不清醒,做了不该做的事,”官微微刚说半句,就觉得这话怎么像渣男强了女生之后说出的话。但是话不能只说半截,只能继续坚持。她想厉晗璋鞠躬道歉,以最大的诚意:“实在对不起,您如果还生我的气的话,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看病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厉晗璋才不相信官微微是因为专程道歉才跑过来。 她决定不再拐弯抹角,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想请师兄你……帮个忙。” 为了怕厉晗璋打断她,她不带停歇地接着说:“我的直属领导魏总最近说想把我调回总经办,我想能不能请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厉晗璋打断了:“公司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你是走是留,都是由你直属领导和人力说了算,我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去插手公司的正常运转。” 声音字字入耳,把官微微扎得透心凉。她垂死挣扎:“如果上司的决定本省就是不合理的,你也不管了吗?”她其实是有些不忿的,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她还是有自信的。她暗戳戳的打听过,好像魏巍为了把自己的“师妹”塞进来,所以只能赶她走。至于这个师妹是真师妹还是假师妹,她就不得而知了。 “公司孙老是专门管人事这块的,你有不满意的,可以向他申诉。” 一听他说这话,官微微就知道没什么希望了。 孙老虽然平时名为公司的大内总管,但只要不影响公司的运转,他是绝对不会插手公司内部的事情的。 魏巍辞退她这个助理,程序上合理合法,无可指摘,孙老不可能会管的。 “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官微微有点生气。这世上的是非曲直,有那么难做到吗? “公司一贯以来都是这样的流程,我不可能为了你突然改变,抱歉。” 本来两人的塑料校友情就没多深,再加上那天晚上官微微或多或少惹毛了他,因此他说话也不带客气的。 说完,他不在停留,绕开官微微往前走。 官微微深知这次机会再不抓住自己就完蛋了,她情急之下,冲厉晗璋的背影大喊:“不就是调戏了你几下,你调戏回来不就行了?” 在厉晗璋的有生之年,真的很少有这么画风清奇的女孩。他真的很好奇,官微微接下来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怀着一种“这姑娘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心情,停下脚步,转身过来:“是吗?”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尿性。 官微微拿出在商芹哪里学到的看家本领,将头发往后撩了撩,最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流转间美目流盼、桃腮带笑:“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声音回荡在走廊,竟然有一种悠远的感觉。 官微微其实长相不算差,五官精致,有一种我见尤怜的味道,因此从小到大也有不少男生对她有好感,但她一年到头冷着一张脸,很多人害怕被嘲讽,所以不敢挑明这份感情。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 厉晗璋走到她面前,看到她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他说:“我要看看你的诚意。” 厉晗璋的嘴唇很薄,她不知道听谁说过,薄唇的男人也很薄情。她手放在他的肩上,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嘴唇,想羽毛一般轻柔:“你想要大的诚意我都有。” 声音直撩得人发痒。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力量萌的推到墙壁,双手被举过头顶摁住,像一朵被禁锢的鲜艳娇花。她没有挣扎,一副任他施为的样子,让厉晗璋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字浑身柔软,又爱撒娇的猫。 “很好。”声音在头顶响起。 下一秒,她的嘴唇被吻住,辗转厮磨,唇齿交缠间,她感觉嘴唇里有淡淡的薄荷香味,淡淡的,并不让人讨厌。吻到后来,厉晗璋的动作逐渐加重,甚至带着一点惩罚的味道。官微微不断放松自己,全身心为他敞开。 她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浑身无力,整个人都要掉下来。忽然,那种力量挺住了。 厉晗璋松开他的手,身体往后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官微微,我希望你明白一点,你私下做了什么和你的工作能力并不正相关。”厉晗璋说道:“好好努力吧,别整天想写有的没的。” 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厉晗璋有些后悔。 开始自己只打算浅尝辄止,小小教训一下官微微这种走歪路的欣慰,没想到把自己教训了。到后来,他已经失控,完全凭着意志力的支撑才从她唇上离开。自己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办公楼里,前一刻还在喜悦中的官微微此刻如坠冰窟。 原来他只是想耍着自己玩啊…… 她蹲着地上,抱住膝盖,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周围是粘稠到化不开的黑夜,似乎成了眼泪无声的应和。 *** 从那天起,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工作、家庭、感情,多重压力困扰着她,让她开始整夜睡不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一片混沌。这种状态会持续到天亮,清醒着躺了一整夜的她,只能洗把冷水脸,脚步虚浮地去上班。 其实她何尝不想退一步海阔天空,也明明在让自己放轻松一点,但就是控制不住这种情绪。 同事也发现她不对劲,劝她:“微微,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回家休息?”大家都知道她要被魏巍赶走的事,以为是这件事情导致的她精神不振。 她也跑去医院看病,看诊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看各项化验单都没什么问题,便开玩笑:“虽然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好,但还是要注意节制嘛。” 当时房间里站满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几十个人,瞬时哄堂大笑。 官微微闹了个大红脸,只能低着头,压低帽子落荒而逃。 从医院回来,情况并没有好转,她耳朵24小时嗡嗡丝丝得响个不停的,身体变得十分畏寒,大夏天在办公司里裹着棉被,导致同事进来时,还特意瞅了瞅办公室的门牌,害怕自己是穿越了。 有了上次医院的前车之鉴,她挑了一个上班时间,避开同事的耳目,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来到了这就家好友商芹极力推荐的,据说调理身体很灵的中医诊所。 *** 六月刚下过一场雨,房顶上和地面上顿时腾起的水雾渐渐散去,空气着弥漫着泥土的气味。 官微微摘下墨镜,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牌匾——治病医院,侧边斜插一副旗子迎风飘扬,上面写着“专治肾虚”“药到病除”。 这地方不好找,上山的路走了一个小时,旁边有各种推销的大爷大娘拉着她:“小姑娘去观音庙求子啊,我告诉你,你得先查查,我知道一个地方特别好……姑娘你真的不试试?我很多朋友都在那里看好了……诶,姑娘你别走,听我说完……” 大娘的嗓子是能镇住场子的,她一出声,四面八方的人都朝她看过去。 莲花山出名的就两点∶求子和看肾。本来来这也不算一件多么丢脸的事,但官微微独自前来,被她一吼,就变成了“生不出小孩不得丈夫喜欢”的可怜女人,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多了三分同情。 还有算命的拦住她:“姑娘你日主与紧贴之天干构成相合,命里大富大贵,又多子多福,实为难得一见的好命格。只是……姑娘你且坐下,让我给你细细讲。” 官微微自小不信这些东西,礼貌性对算命先生说:“谢谢先生,我最近还不需要算命,等有需要我再来找您。” 等官微微走远,算命先生叹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呦~” *** 午间时分,周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大堂里药剂师一边磕着瓜一边往外探了探头:“这下雨天,人更少了。” 收银小妹划拉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答道:“可不是。” 药剂师倚着窗户叹气,“都是命哟,你说说,这些人宁愿去对面庙里求儿子,也不愿意来咱们这看看肾,你说说他们怎么想的?” 收银小妹:“迷信呗,觉得求神拜佛比看大夫管用。” 穿着白大褂的大夫王元从诊室走出来,问收银小妹:“网上预约的那位病人过来没有?” 收银小妹往门口瞧了瞧:“这点儿了,估计不来了吧。” 正说着,就看到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带着墨镜和口罩,黑色长衣长裤,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只露两个眼睛滴溜溜的转。 收银小妹赶紧口头招呼:“女士您好,请问您之前有预约吗?” 来着正是官微微,她点头:“预约了,这是我预约号。”一边说,一边将手机递给对方。 收银小妹核对信息后,告知官微微:“肾内科请往二诊室走。” 官微微脚步顿了顿,既然加快脚步往里走。 谁是二诊室,其实就是大堂拐角。坐下后,刚刚站在前台的那位女医生道:“说吧,什么问题。” 官微微摘下墨镜,咬紧下唇,带着点祈求:“医生,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啊……” ☆、看病 官微微摘下墨镜,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像是一只悲伤蛙。 头发也没打理,皮肤上满脸痘痘:“医生,我怀疑我有肾虚。”她去网上查了,她的症状跟肾虚完全符合,腰酸、四肢发冷、畏寒、水肿这些症状完全对上了。 虽然上次看了没查出什么问题,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虚就虚了呢? 王元听完她的描述问:“睡眠怎么样?” “很难入睡,睡着了也容易做噩梦。” “一周几次性.生活?” “没有……” 听到她的话,王元抬头迅速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 看了她一样,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个月?” 在大庭广众聊隐私,对于医生来说习以为常,但官微微确实开天辟地头一回,哦不,算上上次医生调侃的那次,应该是第二回。 因此官微微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也没……没有……”她嗫嚅着说道。 天气已经放晴,诊所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而且男性居多,她一个女的坐在其中就显得特别显眼。王元没可以刻意压低声音,旁边的人自然听得到,还是不是地偷偷看向这边,让官微微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细细询问了一番,医生说:“我看了你之前的检查,没什么问题,你的症状应该是休息不好引起的,放宽心,多运动,慢慢会好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又要无功而返,官微微怎么甘愿。看到王元脱掉白大褂准备离开,情急之下她抓住医生的袖子:“医生,你再帮我看看吧,肯定是哪里有问题没找出来。” 王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还第一次看有人非得说自己有病。” 官微微用乞求地眼神看着她,宛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医生,帮帮忙吧……” 女医生看她可怜的样子,像极了自己表哥+家养的猫,不知怎么就心软了:“行吧,我给你开些调理身体的药,你先吃一个疗程。” 这一场争执让越来越多地人看了过来,官微微急扯白脸地拿着药房到收银台,谁知眼睛关顾着盯药方,没注意前方有个人。 “哎呦!”官微微手里的墨镜、口罩、药方全部被撞到地上。 她蹲下去捡,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完交到她手上。 她顺着对方修长的手指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眉眼冷峻,整个人气质淡漠而又疏离。 “厉总……”她赶紧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看肾……甚么啊?” 在她的眼里,厉晗璋的床伴、酒伴、餐伴肯定有不少,虽然他在公司看起来十分严肃,但私底下谁只知道呢?不是还有大学教授白天讲马克思主义哲学,晚上和很多人达到生命的大和谐吗? 因此,她问出这个问题完全是下意识的—— 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么偏僻的医院,可不就是为了看一下不可言说的病么? 厉晗璋嘴上挂着莫名的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试过?” 这个距离让官微微想起那晚的场景,她退后到了安全距离,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声音:“我怎么敢。” 她其实也没怎么怪厉晗璋,在社会上混,有错就要人,挨打要立正,自己先调戏的厉晗璋,他反击其实是清理之中的事情,是自己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才会落入他的圈套。 官微微的语气带着淡淡地忧伤,让厉晗璋心像是被轻轻地刺了一下。 她的家庭情况自己知道一些,在学校的时候年年都申请了贫困助学金,想来家庭情况不是太好。 不知那天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求他,但自己不但见死不救,反而嘲讽一番,是不是有些太过。 “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厉晗璋决定条件允许的话,自己适当的伸出援手:“我有个朋友正好在招助理,你愿意的话我介绍你过去。” 理智上她应该答应,但是那天厉晗璋这样调戏她,不就是把她当成了见利忘义、可以随意轻薄的女人? 她不愿意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掉。“工作的事情不牢厉总费心,我自己可以解决。” 工作都不要,难道她那天过来真的是为了……勾引他? 不管官微微想法是什么,这话题是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他对官微微说:“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官微微却觉得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骄傲。 趁着厉晗璋往里走,她飞速抓好药,然后匆匆离开了。 诊室内,王元捏起嗓子,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璋璋,我不想回去吃饭,回去我妈肯定会念我,你就装作没看到我,好不好嘛,小璋璋~~” 厉晗璋抿紧了唇,对这位撒娇的表妹的有些无力招架:“好好说话,不要飘来荡去。” 听到他颇具威严的声音,王元缩了缩脖子,把一长串的话简略为四个字:“有约,不回。” 厉晗璋:“……” 头转开,正好看到官微微逃命一般的身影,看到是在躲灾邪一样躲他。看来那天晚上,自己确实伤她不浅。 他装作不经意一般问王元:“刚刚那个女孩是怎么了?” “她呀,”说起这个,王元有些心疼:“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但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女孩可能患上了焦虑症。”王元心理诊断方面是半吊子,因此不敢十分肯定。刚刚王元其实也劝过她,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 一听这话,厉晗璋的心里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 一看这表情,王元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被无辜殃及池鱼的厉晗璋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负了别人的心?” 王元:“谁知道呢?不然人家小姑娘为什么一见你转身就跑。” 是啊,其实从这方面来说,他倒是也没这么无辜。 *** 官微微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不停地喘气。 她梦到了自己上学时,老师狰狞地面孔。 官微微读小学的时候,其实是一名学习积极分子。她虽然成绩不好,但会主动预习第二天的课文、积极完成作业、有不懂地也认真地请教老师。 但成绩不好是原罪。或许是因为她长相普通,性格木讷,从她刚入学,老师就不喜欢她。 她记得学前班入学的第一个周末,那时候她对学校一无所知,听到上课铃声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依旧在小商店淡定地买着辣条,结果被老师罚站了一节课。 好在她那时对罚站也没什么意识,所以站在讲台上承受同学的目光也没什么羞耻感。 她还记得那个周五,她问老师周末是否要上课时,老师嘴角噙着微笑:“你猜?” 官微微:“要?” “是啊。”老师点了点头,继续和其他同学谈笑风生。 而官微微对老师的话深信不疑,第二天背着书包来到教室。而迎接她的,是空无一人的教室,以及奶奶的责怪:“你怎么连周末要不要上学都听不清,你这学白上了?所以说女娃不如男娃好,脑袋瓜子不灵泛!” 后来情况愈演愈烈,老师开始撕她的作业本,给她发六年级才能穿得了的校服。 小学生虽然年龄小,但也是很会体察老师情绪的。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 察觉到老师不喜欢她,周围的同学也开始鼓励她。跳皮筋不愿意让她加入,放学回家不愿意和她一起,甚至还会孤立和她走得近的人。 这种情况一致持续到她小学毕业都没有得到解决。 她曾经也试图表现的好一点,让老师喜欢她,但是不管她做什么的换来的都是老师的爱搭不理。 小学六年,官微微上学一直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老师发怒。而这样的环境里呆着,让她总是很轻易地否定自己。每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害怕面对失败。 她曾经渴望有谁能对她施以援手,但直至今天,都没有人踩着七彩祥云来救她。 没人救她,年幼的官微微,对于苦难唯一的办法就是熬,熬过这段时间,爸爸生意好起来就不会打她;熬过这段时间,弟弟要上学,家里就没有时间管她了。 但她忘记了的是,人生是曲折的,她熬过了这段苦,却熬不过下一段。 时隔多年,她被分手、被带绿帽、被魏巍一脚踢开,她发现她能做的,也不过是熬。 不幸的是,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安全了的。长时间蒙住眼睛捂住耳朵,除了让你不清楚危机什么时候会来临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还能喝 醒了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长夜漫漫,对别人是美梦连篇的日子,对她来说却异常难熬。 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煎饼一眼。时不时的,脑海中还会闪过那张冷清而又英俊的脸,日子就更加难熬。 不如醉一场来麻醉自己吧。发出这种信号的,不是身体,而是大脑,它非常需要暂时停止运转来换得片刻安宁。商芹曾经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醉一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 她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了门。 走在街上,大多店铺已经关门,十分冷清,偶尔有一两个行人在走动。 她走到酒吧,有些戏谑地想,自己只身进去,到时候不省人事,连回家的路都不知道了吧。 自嘲地笑了笑,她依旧迈出了坚定地步伐。 酒吧里人声鼎沸,官微微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倒酒。 伟人曾经说过,人的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正如电影里说的:“这世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 她只想能用酒精麻醉自己,换取片刻解脱。 “服务员,四瓶威士忌。”官微微喊道。又一口酒被灌入口腔,漫过食道,不停地灼伤着胃部。 有不三不四的人前来搭话,都被她以“男朋友马上过来”给挡回去。心中却在暗自伤神,她的男朋友,或许永远不会过来了。 酒过三巡,空瓶子不知道扔了多少个,胃里被酒水撑到爆。她趁着自己还残留着一丝意识,准备付账走人。 谁知,手伸进包内,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混沌的脑子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她想:“上次和商芹喝的不够尽兴,这是正好放开大胆的喝。至于钱……明天早上早说吧。” 酒水如水般倒进她的肚子,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 厉晗璋从烟雾缭绕的包厢内出来。 项目谈到一半,谁也不可退让一步,局面焦灼,只能再喝一巡,以示交情。他被房间里的烟味熏得头昏脑涨,便想出来透一口气。 他穿个人声鼎沸的大堂,准备到外面走廊,走到半途,旁边伸出一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体温传递到他的身上:“你终于来了。” 他一向不怎么爱跟别人产生肢体接触,别人一碰他他就浑身难受,更别提现在抓着他手的是一位酒气冲天的“醉鬼”。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他推开靠过来的身体,对方失去着力点,直挺挺地摔到吧台上。 他这才看清对方的脸。脸色红润微醺,额头几缕碎发,眼神迷离——正是这正字对她纠缠不清员工官微微。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已经是这段时间两人第二次在非工作时间相遇了,恐怕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官微微又像一个无尾熊一样缠上来,还唱起了歌:“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他看到边上酒保投过来异样的眼光和欲来不来的身影,心想:得,人家早把他们看成一伙了,还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他随即招手示意酒保过来:“你好,这位小姐买单。” 酒保问:“先生,您是这位小姐的朋友吗?” “大学同学。” “是这样,这位小姐刚刚在酒吧里,说自己钱被偷了,这位小姐现在这样……您看要不要帮她报个警?” 这时被扒拉来的官微微有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偷偷告诉你,我鞋底藏了钱哦。” 厉晗璋:…… 最后他没有报警,毕竟自己不是当事人,讲不清楚前因后果。 带着醉成一滩烂泥走出酒吧门口时,官微微还拽着门柱,嘴里大喊:“别拉我走,我还能喝,一瓶嫌少,三瓶不多,我今天晚上要不醉不归。” 声音聒噪得像是几百只鸭子在耳边泡过,再加上路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他捂住官微微的嘴,低头再她耳边,用低沉地说:“别叫,要不然你明天早上可能在垃圾桶旁边醒来。” 不知道她是不是听进去这句话,官微微安静了下来,东倒西歪地被他牵着走。 他嫌这样速度太慢,干脆一手放在后背,一手放在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官微微自然而然地楼主他的脖子,头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窝着,嘴里嘟囔着:“你终于来了啊,我等你好久。” *** 一路上官微微很安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酒没醒。 她今天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厉晗璋自然能猜到是为情所伤,而上她的对象他应该也认识——和他同校的袁平。 当时袁平追官微微,连一向不爱听学生八卦的他都有耳闻:摆心形蜡烛、在宿舍地下谈吉他、在路上假装偶遇。 这些浪漫的情节,让系里不少女生羡慕。但不知道为什么官微微一直没有答应。为此系里还传言说官微微为人高傲,瞧不起袁平,不拒绝他是为了吊着他,养备胎。 他和袁平虽然一起共事,但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么个人的性格。 在学校他好几次碰到他和其他女生走在一起,状态亲密;他又天生爱钻营,为了奖学金,去教务处举报他的室友,光这些事情,就让厉晗璋对他喜欢不起来。 当时导师无意间说起两人的时候,也是大摇其头:“微微这个女孩子,将来有苦头吃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7 咯。” 不过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也不好去干涉什么。 等到了他常去的酒店门口,解开安全带,厉晗璋以为自己这趟任务快要完成的时候,官微微突然睁开了眼。 厉晗璋打开车门,扶她下来,一边跟她打说:“醒了?正好,身证份拿过来,我去办入住登记。” 外面正在下雨,他撑着伞下了车。官微微朝他勾勾手,让他靠近点。 他以为她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贴耳朵过去,说知道对方嘿嘿一笑:“你一身黑,是黑蘑菇。好巧啊,我是粉红蘑菇。不过我比你好,黑蘑菇有毒,嘿嘿……” 厉晗璋:…… 突然,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情绪激动起来:“诶,我的伞呢?我是蘑菇,我应该有伞的啊,我如果没有伞,那不就成了杏鲍菇了?我不要啊,杏鲍菇这么猥琐。” 说着作出可云失忆的模样:“我的伞,我的伞呢?我要我的伞……” 厉晗璋:…… 大概官微微不满足于这么简单的表演,她又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对啊,我想起来了,我已经修炼成仙,不再是蘑菇了。” 说着以袖掩面,腰肢款摆,做出白娘子初见许仙的样子:“太好了,1000年了,我终于修炼成仙了。” 犯了酒疯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厉晗璋故技重施,捂住她的嘴巴,威胁道:“别叫,要不然把你丢在酒店门口。” 官微微好似听懂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身份证在哪里?”厉晗璋问,顺带放开了口。 官微微乖乖地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他。为了防止她再发疯,厉晗璋牢牢困住她两只手,将她带到酒店大堂。 手不能动,但是嘴能。走到收银台,她响起了《新白娘子传奇》那首经典的歌曲:“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啊~啊~” 酒店服务生统统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脸都憋得通红。 厉晗璋又要捂她的嘴,这回她早有准备,往后跳开,逃离他的控制范围,还学起黄梅戏,掐起兰花指,围着厉晗璋转圈:“是谁在人间,说,爱我永不变……只为那一句,啊哈……”因为喝了酒,声音变得低沉,破锣一般的声音回荡在酒店大堂。 两人在大堂你追我赶,像两个在夕阳下奔跑的傻子。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形象,彻底放弃挣扎,让官微微自娱自乐。他想,他这次帮官微微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顶着服务员怪异又同情的眼光,火速办完手续,拉着她走进电梯。 一个合格的戏精,不能仅仅是独乐乐,更要众乐乐,要把周围的人带动起来,要与他们形成互动,让他们放下包袱,做回自己。 出电梯时,认真地看着厉晗璋:“既然你不喜欢唱歌,那我给你跳支舞吧。” 那时楼道空无一人,窗外路灯昏黄,偶尔传来几声蝉鸣,一切都平常得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厉晗璋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和身边这位官微微发生这么深的交集,深到可以改变一生。 ☆、还能喝 官微微醒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昨天晚上怎么跟厉晗璋滚到一起去了。 看着身旁熟睡着的脸庞,官微微陷入沉思。 她只记得自己钱包丢了后,几乎下意识地就拨通袁平的电话。电话那一头却传来袁平冰冷的一句话:“微微,你该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自己多日来的心防轰然倒塌,泪水滂沱而下。 她一边擦着眼泪,不停地翻着手机通讯录,希望能找到可以求助的人,就像是奔逃于荒漠中的人拼命地寻找一条生路。 落在屏幕中的泪水越来越多,她看不清上面的名字。 服务员在一旁担心地询问:“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帮忙?” 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服务员说:“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脑子又开始混沌。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呆坐在哪里,捂住头,好像这样就能与世界隔绝开来。 过了一会,她擦干了眼泪,淡定自若地对服务员说:“请再给我一旁威士忌。”这家酒吧还算正规,发现周围客人有异常都会直接报警,所以对于自己的安危她并不怎么担心。 她想把自己彻底灌醉。一边为自己开脱,要是自己那天睡厉晗璋睡成功了,说不定自己不用在这里借酒浇愁了! 不过,她依旧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去酒吧喝酒的,喝着喝着,把自己给喝进去了。 等她稍微清醒一点,睁开眼睛,正上方便是厉晗璋放大的脸庞。 汗水滴到她的脸上,有种清凉的感觉。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感觉某处传来种种一击,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逃是逃不掉了,官微微只能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好受一些。 不得不承认厉晗璋体力不错,到最后自己体力不支,顶着嘶哑的喉咙求饶的时候,厉晗璋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 这人之前不是一副嫌弃自己的样子吗?现在怎么又愿意了,真是假清高。 不过……昨晚共度良宵,体验还是不错的。 成年人了,发生这种事情也不必太过在意。再说自己跟这么个优质男人睡一次,明明是她占便宜好吗?! 因此,冷静一会后,她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厉晗璋一眼,便轻轻地打开门,转身离开,一副受害者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只有七秒钟记忆的官微微同学大概忘记了,昨晚不是厉晗璋同学乘人之危,而是官微微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对方,不愿意让对方走而已。 昨晚官微微在酒店房间里自high,这就算了,可她偏偏要拉着他一起。 他地将她拖到酒店房间里。刚准备安顿好她离开,她又开始疯疯癫癫地说:“我给你跳支舞吧”,不等厉晗璋反应过来,便学着电视视频里面,拉着他的手臂来了个高空劈叉,拉的厉晗璋一个趔趄。 官微微还是继续鬼哭狼嚎,他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解下领带,绑在她手上:“你不要挣扎,小心受伤。” 本来他以为自己不可能对着一个喝醉的酒鬼产生什么想法的,一举一动也只是在限制官微微的行动,让她不要太放肆,伤到自己也吵到隔壁房间的人。 官微微乖顺的点头,手一直伸着,任由他一圈圈的绑着。 “这辈子……再也不相信男人了。”官微微双手被缚坐在床上,已经筋疲力竭,嘴里却不愿意停下来。 厉晗璋将她推倒,嘴里回应着:“嗯。” 男人也有其劣根性,厉晗璋虽然制止力比较强,但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8 眼前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场景,像羽毛一样挠在她的心上。 官微微听到他回应,高兴地说:“你也这么看,对不对?” “嗯。”他不再听官微微说什么。他只要盖好被子,任务完成,就能平安离开了。 “你过来。”官微微朝他勾勾手指。 她躺在床上,黑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因为刚才的运动脸上泛起潮红,眼神迷离,像他养的那只布偶猫,嘴唇鲜艳欲滴。安静下来,颇有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厉晗璋走到她身边,一边下意识地俯下.身去,想听听她究竟要说着什么? 手被绑着,厉晗璋一时没了戒心,被她一把扯下来。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官微微用手套住他的头,吻了上去。 说是吻,其实是轻轻地咬着,带着好奇,将他的嘴唇细细密密的啃了一遍。 明明神生涩地像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他却觉得全身上下泛起了一阵酥麻,好像一阵电流从脚底蔓延到大脑。 不过片刻,厉晗璋却像过了一个世纪。官微微松开他,纯良地笑:“我就一直想尝尝是什么味道了。” 厉晗璋一直没有起身,他看着官微微的脸庞,喉咙有些发紧。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他听到自己问:“就这样?” 官微微歪着头问:“那,还能怎样,你教教我嘛。” “好,我教你。”他的呼吸洒在她脸上,顺手解开了缚住了她的领带,放在床头。 嘴唇被含在嘴里辗转厮磨,让官微微感觉自己像泡在热水里,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每一个角落都被细细照顾,从上唇到下唇,到嘴角,继而口腔被打开,对方探索者里面的每一寸角落。官微微呼吸急促,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嗯?学会了吗?”厉晗璋问。 官微微乖乖点头:“学会了。” 看着她这样一幅纯良的样子,厉晗璋打心底生出一股罪恶感,好像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趁着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厉晗璋压下心中绮思,打算快速离家房间抱住自己的清白。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这句话,厉晗璋并没有如愿离开,而是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拉住。 他回头,无奈地看着官微微:“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离开我,”官微微本来只想假哭,没想到越哭越伤心,最后像个洒水壶一样眼泪不停往下掉:“为什么我永远是一个人,爸爸妈妈不要我,袁平不要我,公司也不要我,现在你也不要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不配得到幸福吗?” 眼泪的闸一开,估计一时半会是收不回去的。厉晗璋看着官微微手被绑住了还要抓住他的那副倔强样子,心忽然就软了。他想,看来这姑娘平时过得挺哭,才会在醉酒后无意识发泄。 他这辈子最怕两种女生,一种是会哭会示弱的,这让让对方看起来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另一种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对方下一秒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偏偏那么巧,今天的官微微两种都占了。 无力招架就只能认命。他帮官微微擦干眼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抚慰她:“别哭了,我这不是在吗?” 醉酒后的官微微不再乎脸皮,得寸进尺地往厉晗璋怀里蹭:“你身上还香,好舒服。”闭上眼睛一脸幸福的样子。 温香软玉在怀,厉晗璋男人的劣根性又犯了。他固定住官微微到处热火的身子:“不要在动了,要不然你等会有苦头吃。” 他压低了声音,让这句话显得暧昧之极。事实上,他脑子里想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事情,而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什么苦头?”官微微沉思了一会:“我愿意吃苦头,你给我吃苦头吧。” 话音刚落,厉晗璋便感觉身上某处可耻地起了反应。 “官微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厉晗璋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像是猎豹捕食猎物时的声音。 偏偏对方还在继续点火:“知道啊,你是厉晗璋,我一直想睡的人。” “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厉晗璋啊,师兄、领导、现在在我面前的人。” 话音刚落,官微微的嘴唇便问吻住,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好,如你所愿。 ☆、小视频 很多人的少年时代,都会有一个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官微微也不能免俗。 她的大学生涯是乏味的,上课对着实验室的各种试管培养皿,下课回到寝室大家各忙各的,很少聊天。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就只有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商芹。 有一次她去实验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说来说话的声音:“官微微今天没来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她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她寝室的刘娟说:“不知道啊,可能正在路上吧。” 里面那个声音继续道:“我看你们平时不怎么一起。” 刘娟:“她平时要做兼职,比较忙吧,我们的时间不太能凑到一起。” 对方换了个话题:“听说有个大四的在追她?” “是啊,要我说,那男生也太抠了,追人也不知道花点心思,连礼物都没有,那个女的肯答应他哟~” “我看官微微好像就挺愿意的,经常看到两个人走在一起。” “所以说,这就叫什么锅配什么盖。” 说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官微微站在门口,听他们的放肆大笑,脸涨得通红,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这时有个声音插,进来:“实验室里不要喧哗,要谈天说笑到外面去。” 一句简单的话,对于厉晗璋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官微微来说,却无异于救命稻草,拯救了她微不足道的尊严。 这样一点点的累积,心中的那个身影渐渐扎下了根、 后来,只要他出现的场合,她的目光总是下意识地跟着他走。等到他转过头来似乎要发现时,她就是赶紧转过身去,或者匆匆逃离房间。 和厉晗璋搅和在一起,是意外也是一时冲动,好在那天从宾馆离开后,便再也没见厉晗璋的身影。想来双发达成了默契的共识——成年男女,春风一度,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经历过了就算不虚此行。 *** 刷牙时,看着镜子中那个浮肿还挂着黑眼圈的脸,电光火石间,脑子里霎时闪现出昨晚的一些片段—— 昨晚厉晗璋带她来到酒店后,她不肯进房门,一直在走廊上撒酒疯。 结果当然是失败,最后以哈士奇的姿态将厉晗璋扑倒在了地上。 好好一朵高岭之花,被自己蹂躏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还是有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9 些残忍的。 光想起这些片段,想起厉晗璋严肃的脸,都够让自己毛骨悚然的。 距离温伶跟她谈工作的时间已经很久,她回到了总经办,找了一个堆满垃圾的工位上坐着。 算起来还有五天就到了她的离职时间,上面还没有任何新的说法,看来离开时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之前她确实动过求厉晗璋的念头,但是那天晚上受挫后很快就打消了。 睡了厉晗璋,再一次为要挟让他帮忙,那自己成什么了。 所以工作的事情打死不能再开口,安安静静地离开也是留住了最后一点尊严。 脑子里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一看手表,发现自己快要迟到了。 她拎起包,一路火花带闪电,以发疯的鸵鸟一般的姿势冲向办公楼。因为跑得过快影响了大脑反应速度,导致发现前面有人失,自己已经来不及转弯,与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撞上了前面的人。 “嘭!”官微微的头发出一声巨响,比锅盖掉地上的声音还清脆。 她受不住力像后仰,本以为要摔在地上,紧急时刻有人将她拉回来。 她靠在熟悉的胸膛里,有些不还意思抬头。 果然人是不能念叨的,一念叨就出现了。 官微微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偶尔出那么一次格,倒把自己吓得半死。 此刻见到厉晗璋,比见到过年来讨债的债主还害怕,两股战战,几欲逃走。 “厉总,原来你也在啊。”打完招呼,转身就跑:“马上要上班了,我想过去了。” 还没行动,就被揪回来:“做专用电梯快一点。” 他说的专用电梯就是公司专门开辟出来给高管坐的,平时普通员工都不会去凑这个热闹,毕竟在公司大佬的目光下也太难生存了。 “不……不用……” 还没说完,自己便被提小鸡一样提到了电梯里,官微微四肢扑腾,垂死挣扎都不管用。 他力气确实很大,那天在宾馆里自己不是体验过吗? 官微微:!!!这是要让他们两个的奸情呼之欲出吗? 好在一路没有碰上什么人。到了电梯里,厉晗璋终于放开了钳制她的手,说道:“这几天下班都没碰到你。” 明明是平静地称述事实,官微微却莫名地觉得自己像个撩完就跑的渣男。 她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是吗?那真是不巧,可能我们两个的下班时间不一样。” 厉晗璋看了他一眼:“我下班一直在门口等你。”虽然知道她在总经办,但是自己大张旗鼓的找过去会引起很多人误会,因此只能在下班时等候。 官微微这几天躲厉晗璋躲到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的地步,每天下班都是从角落里一天很少人知道的小门里溜出去的。 但她能这么直截了当地跟厉晗璋说吗?显然不能,于是她脸上挂起谄媚的笑:“哦?厉总有事找我?直接叫人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要么我看在这电梯里说也挺好。” “手机。” “啊?” “把手机给我。” 官微微服从厉晗璋命令已经成了条件反射。明明他只说了几个字,自己居然就这样无条件服从了?官微微只好倚着电梯墙壁流下辛酸的泪水。 过了一会,厉晗璋将手机还给她:“我存了你微信和手机号码,方便有事的时候联系。” 话赶话,终于还是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虽然在电梯里将这么严肃的话题有些滑稽,但官微微该是挺直了腰杆,直视着厉晗璋。 “厉总,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的好。”自己即将从公司离开,以后天各一方,再加上两人家庭条件悬殊,谈感情是不可能的。 最多从一夜情发展为长期炮.友。但官微微实在不愿意自己心中的白月光,第一次喜欢过的人在现实中变了模样。 “问什么?”听她这样说,厉晗璋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官微微掩下悲伤的面孔,换上一副开心的表情:“我那天喝醉了……大家一时兴起,没想过将来,也不用强求未来的。” 厉晗璋精致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聊着聊着,才发现官微微忘记按自己的楼层,电梯已经不知不觉到了21楼。官微微匆匆道别后出了电梯。 *** 中午官微微独自吃完饭,忽然听到走廊的人讨论:“你们看了最近那个视频了么?哈哈哈……” 旁边的人秒懂:“看了看了,简直太搞笑了,我翻到这个视频的时候老公睡着了,不敢笑太大声,憋得整个床都在抖。” “我还不是?当时都快笑出驴叫了,我男朋友还问我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诶,你说他们又学白娘子,又跳舞的,到底是要干嘛?” “不知道啊,视频的像素太渣了,不过我很好奇视频里的男女是谁。” 听到她们说白娘子、跳舞这几个字眼,官微微脑子里那根弦动了。 像是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快速往办公室挪,迅速打开电脑,输下几个字。 不过几秒,屏幕上赫然出现几个大字:惊!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竟然在做这种事情…… 视频里,拍摄者的笑声音量呈几何倍数递增。 托新闻视频所赐,她终于看到了自己喝醉了后是什么样子:一会围着对方转圈,一会唱戏,一会学akb48,还拉着厉晗璋一起。 虽然她的舞蹈很像是某个野鸡学校学来的,但整个过程,她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她都染指了个遍。 她往后仰倒在座椅上,很不等侧身把自己脑袋里的水倒出来。 如果说发酒疯只是个人行为,那被拍下来传到网上就是往油里泼了一盆水,顿时油星四溅,炸得官微微七窍升天。 ☆、小视频 视频只拍了她在大堂那一段,又离得较远,所以看不清里面的两人具体长什么样子。 但是对于熟人来说的话,认出来不是分分钟的事。 果然,下午的时候,商芹给她发了一个视频连接,再配上一个狂笑的表情,附赠一个表情包: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这男的是谁? 凭着商芹狗鼻子一般的八卦嗅觉,只要她说视频里的人厉晗璋,她就能把整件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考虑,她含糊地会他:“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一个男的。” “419?” 官微微抱紧了自己,觉得商芹的第六感真特么非人类。在问下去,自己连厉晗璋都得暴露出来。 “哪能啊。人家送完我就回去了。”官微微解释得满头冷汗。 “哦,那倒是比盖棉被纯聊天还要纯洁一点。”她不信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0 。 官微微被她说得连通红,一下子急了:“大芹菜你不说话会死啊?” 商芹终于识趣地不再追问,而是略带惋惜地说:“好好一个大小伙子,被你坑惨了。” “不至于吧……”她还抱着一丝侥幸。 “你知道我碰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办吗?” “怎么办?” “我会把我自己打马赛克,把你那些发神经的片段剪成一段鬼畜,然后投到网上,买好热搜,接着曝光你的身份和黑历史,这样我既能把自己摘出来,又能让你出糗,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官微微打了个冷颤,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 她哀嚎:“怎么办啊?这事情太难了。” “你要是低头跟人家认一下错,说不定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再抢救一下。想当年韩愈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为了帅哥丢人,不羞耻。” “……是韩信,你这样韩愈回来找你的。” 虽然在商芹哪里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建议,但也然官微微深刻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要是自己莫名秒被男疯子缠着,画面被被拍到网上,自己可能会……当场先拍死对方,再以死谢罪。 到下午的时候,厉晗璋给她发信息:“你过来一下。” 只要还上一天班,那厉晗璋就依旧是领导,而自己是下属。况且还有视频的事情横亘在这里。官微微思考过后,还是上了23楼。 进去的时候,厉晗璋正在处理事情。她在旁边站了一会,看着厉晗璋的侧脸,不知不觉入了神。心中开始暗暗吐槽自己—— 雾草,自己早上怎么拒绝了这样一个人间极品,这样美好的肉体自己到哪里去找第二个? 被目光盯着的厉晗璋感觉如芒刺在背。 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5分钟内处理完。他顶着背后的视线操作电脑,感觉这5分钟真是度日如年。 终于处理完,他居然暗暗松了口气。 “叫你过来,是想和你聊聊最近的事情。” 上午被商芹点醒,官微微满脑子都是如何对视频的事情进行补救。必究自己丢脸就算了,厉晗璋堂堂一个集团的总经理,要是被人认出来,这笑话能跟随她一辈子。 厉晗璋说最近的事情,她自己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您说视频的事情对吧,我正好有一些媒体的朋友,我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把视频删掉。”袁平是记者,托他的福,自己以前结识了一些媒体圈的朋友。 厉晗璋本来不是要说这个,但思维还是被官微微带偏了。早上还在开车的时候,助理白且瑜就向他汇报了这件事情。 他点开白且瑜发过来的链接,发现赫然就是他和官微微那天在大堂的行为被拍下来发到了网上,视频像素不高,所以不是很熟的人应该认不出他。 “要如何处理?”白且瑜问。 “让公关部联系媒体删掉吧。”厉晗璋答。 不过这件事情还不算晚,在路上他收到朋友接连不断发来的信息: 【大头亮】:哈哈哈,厉晗璋你真是我的开心果!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满整个屏幕哈哈哈哈或或或或或哈哈哈哈或…… 【王元】:喵喵喵?表哥你啥时候和官微微认识了,还玩那么high,带我一个呗。 【猩猩点灯的星星】:别以为视频高糊我就认不出你,说吧,那天晚上还跟那女生做了什么? 【我是五堰组】:您这夜生活还是相当丰富,麻烦那位小姐姐的电话告诉我一下 【wuli大棒槌】:???大哥您真是人老心不老 …… 信息一条接一条轰炸式的发过来,而且都带上了视频链接。封面正好选取的是,官微微打着伞装蘑菇,自己站在一边的照片。没发过来一次,都是对自己的精神攻击加深一层。 厉晗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即从网上找了天语音回给他们。 【好无聊,好像被蹂.躏。】 此条语音一发,他手机又继续炸开了锅。 【王元】:哈哈哈,表哥你居然喜欢loli音~ 【大头亮】:我艹,我在上班不小心点开了!你知道我周围同事看我什么眼神吗?厉晗璋你给我等着!等着!等着! 【wuli大棒槌】:不就开了你一句玩笑嘛~息怒息怒,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是五堰组】:嘿嘿嘿~我喜欢,番号告诉我,谢谢。 *** 厉晗璋不介意卖惨,更别提能获得直接好处的惨。 “是啊,视频的事情可是让我头疼了一大早上。”他顺着官微微的话题往下说:“还有我那些朋友,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马上联系我朋友……” “不用了,已经让人撤下来了。”厉晗璋看着着急的官微微,心里居然有微微满足感。 “怎么弄的?” “公司每年有固定的公关费,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的。” 居然要公关出面来给她擦屁股,官微微的心情像是在被在油锅里熬着。 她低着头,闷闷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正好这时白且瑜带着文件进来:“品牌部出的这篇文章,媒体说有问题,您看让谁来修改比较好?” 其实文章不是很难改,只是公司的销售数据少了个小数点,导致这章分析的依据、示意图和结论都错了,只要调整过来再改成书面化的语言就可以了。 至于为什么这件事情是有身为助理的白且瑜来直接找厉晗璋,说起来比较复杂—— 前些日子品牌部不经公司批准就接受媒体采访,记者回去一番移花接木,把公司生生写成了濒临倒闭,还拼命压榨员工的公司。 报道一出,整个高层震怒,接受采访的那位是公司的内容总监,带着整个内容团队引咎辞职。 偏偏不巧,这位内容总监是她推荐进公司的,当初她举荐对方时夸得多好,现在就有多打脸。 今天一篇新闻稿出现了问题,白且瑜为了邀功,主动揽下这件事情,跟厉晗璋拍着胸脯说自己能摆平,然后又急匆匆地跑过来找温伶帮忙。 因为文件比较机密,所以不能给现在嫌疑还没洗清的公关部去修改。 公司的秘书因为职位比较特殊,能接触到一些机密文件,所以一般入职前都会进行背景调查。 而温伶也是一个高考之后没写过作文的人,怎么懂这些?最后讨论来讨论去,只能问问总经办有没有人会。 他沉吟片刻,问站在一旁的官微微:“你写东西怎么样?” 官微微文笔不错,这他是知道的,大学校报也经常刊登她投稿的文章。官微微:“会一点。”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1 隔行如隔山,白皮书对专业度的要求,并不是文笔好就能做到的。 “会一点是多少?” “袁平之前做记者,我帮他写过。”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头抵着,看不清表情。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厉晗璋脸上毫无波澜,继续问:“图片编辑呢?” “会photoshop的基本操作。” 其实她这么说纯粹是谦虚。袁平是记者,但有一个毛病,就是觉得帮企业写新闻通稿没有尊严,他老说将文字变成商品,是出卖灵魂的事。官微微历来就喜欢写东西,再加上袁平每次回家都很累,所以他的新闻稿都是由她代劳的。 至于ps,大学做项目时为了将方便呈现得更美观简介,她专门去自学了。 “今天下午能改出来吗?”他问。 “啊?”官微微瞪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 “你今天下午能不能改出来。”厉晗璋又重复了一遍。 站在一旁的白且瑜十分惊奇,毕竟厉晗璋这么温柔的语气,她从来没有再工作场合听到过。 “没问题。” “那行就你吧。”厉晗璋嘱咐白且瑜:“去外面找一台空闲的电脑过来。” 找电脑的时候,白且瑜有些困惑,为什么是指定官微微呢?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就是自己走进办公室时,两人迅速飞开时,脸上略带尴尬的表情。 那时她以为厉晗璋办公室门开着,说明没有什么隐秘的事情,现在想来——自己或许漏掉了很重要的细节。 官微微想要帮厉晗璋,为自己赎罪的时候,因此做事尽心尽力,白且瑜拿来电脑之后,她就在在厉晗璋旁边的小桌子上,全神贯注地修改起来。 终于修改完成,一抬头厉晗璋那张英俊的脸庞距离她只有几个厘米。面对厉晗璋,她还是有些紧张。刚刚当厉晗璋不小心碰到她手的时候,她颤抖得连拉直线都拉歪了。 那些丢脸的画面全部涌入,让她脸庞通红,呼吸急促,还没对视就败下阵来。 老天真是不公平,给他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有几个女生能招架得住? ☆、马拉松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运动会召开的那一天。 如果是两年以前的官微微,会觉得马拉松压根儿和自己都没有关系。 因为之前连三公里都没有跑过,所以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能跑完全程。但是村上春树说:马拉松的终点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关键是这一路你是如何跑的? 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公司后,官微微心态有了一下改变。跑完半马不为其它,只是为自己在公司两年的职业生涯留下一些回忆。 跑步的前一天晚上,她还专门去买了一套运动服。晚上的时候有点兴奋,睡不着觉,想着明天自己要怎样做才能跑完全程。 参赛当天早上,她五点就起来了,看时间还早便煮了一些粥,喝了一盒酸奶,包里装着清凉油、通经活络油、矿泉水还有一些零食,反正把她能想起的东西都带上了。 到达赛场后,大家都在各自候场,气氛很好,大家都在聊天放松。官微微挑了个地方坐下,等待正式开始。 忽然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诶,那不是厉总么,他怎么也过来了。” 官微微立即抬头,发现他正在队伍最前方独自站着,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在打电话,好像在处理公事。官微微怀疑造物主在捏人类的时候是不是给厉晗璋偷换了材料,给其他人用的是泥,给厉晗璋用的是玉石,否则怎么会一套普通的运动服在他身上都华贵了起来? 旁边是部分公司高层领导,他站在人群之前,背脊挺得笔直,面容清隽,在一群中年发福的男性面前显得鹤立鸡群。 旁边的女生发出了花痴的尖叫,甚至还有吞口水的声音。因为动静太大,厉晗璋困惑地往这边飘过来,官微微干净移动身体,让前面的人恰好挡住她。 此地不宜久留,她跑过去和温伶打招呼,对方告诉她不要强撑,坚持不住可以在驿站休息,会有车接她回去。 8点的时候,天气就开始热起来了。 主持人请他说几句话,作为开幕仪式。他显然没意料到,思考后剪短地说了几句。这场景让官微微想起了大学刚入学的时候,厉晗璋作为学生代表发言,那份自信与气度,让人记忆尤深。 官微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到厉晗璋在台上,很像调戏一下他。正在他准备将话筒递还给主持人时,她在下面大喊一声:“太简单了,作为补偿,不如给大家唱一首歌吧。” 说完就立刻蹲下,淹没在人群中。 有其他观众也不怕死地起哄:“唱一个,唱一个。” 厉晗璋意味深长地望向台下,说:“给周围的局面制造噪音,不太好吧……” 台下哄然大笑。 过了大概十分钟,随着裁判一声令下,跑马大军一齐出发。 前面的几公里,她还感觉自己很轻松,周围的环境还是鸟语花香的,自己是气定神闲的。 温伶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开始还和官微微一起跑,后来大概是嫌弃她跑的太慢,自己一个人跑到前头去了。不仅仅是她,很多底子好的人都加快了速度,队伍开始跑散。 渐渐地感到头上发热,胸口有点难受,步子也开始慢下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超过了她,有人还会对报以善意的微笑,说“加油”。 官微微忙着对别人还以微笑,演讲却瞥到厉晗璋正一步步快要追上她。 她本以为厉晗璋是作为领导过来开幕的,谁想到利用下场10分钟的时间,他换好了衣服,成了一名参赛选手。 托她早上周全准备的福,现在她的肩膀被书包拉着往下坠,好似背了几斤石头。随着奔跑的时间越来越长,肩带在相同的地方摩擦拉扯,最终磨出了两排大大小小的血泡。 她只好停下来,将一下不需要的东西往垃圾桶里面扔。 矿泉水,苹果,花露水……正抓着云南白药喷雾剂犹豫要不要扔时,身后传来声音:“这个我劝你最好不要扔。” 这不是咒她会受伤?她看起来有那么弱吗? 官微微看着手里的喷雾剂,再看看他,悬在空中的手不知该收回还是放下。 “厉总。”她打招呼。 不管才半个小时,官微微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湿透,脸上挂着大颗的汗珠,而相比较厉晗璋气定神闲,像是刚散完步回来,脸不红气不喘,两人仿佛跑的不是一个半马。 “嗯。”厉晗璋应了声,在不远处的驿站坐下休息。 官微微也很想坐过去,但她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2 知道自己现在体力在一点点的透支,只要一坐下,屁股就会像粘了502胶水一样撕都撕不下来。 官微微参加这场半马是抱着跑完的决心的。因此她不敢懈怠,跟厉晗璋说了声“我先走了”,就继续往前跑。 到第10公里的时候,她已经喘气如老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流汗的。 到第14公里时,她左大腿因为发力过猛开始抽筋,疼得她差点倒下。她只能停下来拉伸缓和,同时心里开始骂机自己为什么要报名半程马拉松。 汗水砸在地上,她干脆坐在地上等这阵疼痛过去。 “呲”“呲”,草丛中传来细微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发现是绳子一般的东西。 郊区没有专人打扫卫生,所以有杂物在路边也很正常。她没在意,继续揉着大腿。 小蛇在杂草从中蜿蜒爬行,渐渐地离官微微越来越近,双眸射出幽暗的光,在冷冷直视着官微微。 官微微几乎是在发现“绳子”蠕动的第一时间就火速站起来了。她平生虽然什么东西都喜欢大惊小怪,但唯一能让她全身紧张得如遭雷击的,只能蛇这种生物。 她对蛇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就连去动物园路过蛇那一区,她也是不敢去看的。即使不得不经过,她都是闭着眼睛让朋友牵着她走。 因此,此刻的情景对于已经落在后头,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官微微来说,不啻于一个噩耗。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时她站起来的时候太过着急,使得本来就很严重的抽筋情况进一步加剧—— 她现在左半边身子都不得不缩起来,以此缓和疼痛。 蛇一点点向她靠近,显然,她已经发现了官微微的存在。 官微微脸色惨白,只觉得连脊梁哪里都开始留下一股股冷汗。发现蛇在不断向她靠近,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谁知老天像是要惩罚她一样,脚刚好踩在一块石头上。 “咔”。脚踝来了个90度的转弯,继做大腿抽筋后,她的右侧脚踝也不幸扭伤。 而她的对面,蛇吐着长长的舌头,扬起了头,身体来回摇摆,好像在等待机会趁虚而入。 官微微不想坐以待毙,在见到蛇的第一刻起,她每时每刻都活在惊惧当中。她忍着身上的剧痛,忍着浑身颤抖的身体,蹲下去,捡起了刚刚绊倒她的那颗石头。 官微微也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要么就是正好击中蛇,蛇死了她解脱,要么就是打不中蛇,这样反而会激怒它,导致它向自己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官微微那一刻已经不知道理智是什么东西,她脑子里为了的想法是:她要做点什么,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她就死定了。 她偷偷摸出手机攥在手里,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倾全身之力将石头扔出去—— ☆、马拉松 千钧一发之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要扔石头的手。 “我劝你最后不要扔。蛇不是那么容易打中的。” 厉晗璋站在她身后,手冰凉的温度让她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师兄,救命!” 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厉总”都忘了喊,匆匆把石头强行塞到厉晗璋手里,自己绕到他背后。 厉晗璋其实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因此这次跑马拉松,他故意起跑晚了一下,落在了队伍后头。 本以为街道应该空无一人,谁知没跑多久就看到官微微在往垃圾桶里丢东西。本来打算直接略过,就看到她把药品往垃圾桶里扔,这等于就是把把玉当石头使,最终还是拗不过良心,提醒了她一句。 等她跑远,自己重新上路,又想起她起跑前起哄自己唱歌的事情。 当时她虽然躲了,但那声音自己一听就能分辨出来。没想到官微微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却有点人来疯的潜质。 跑到半路,便看到脑海里思考的人出现在眼前。 眼前一人一蛇正在对峙,官微微拿着块石头,不知要吓唬谁,反正蛇离她的距离是不远反近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上前去,抓住了她“干大事”的手。“你一石头砸下去,我感保证,等会躺在地上的是你。” 官微微见他仿佛见了恩人,躲在他身后,连只眼睛都不愿意露。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这种冷血动物。 厉晗璋观察蛇的样子,头的个头较大,呈椭圆形,身体到尾巴逐渐变细,应该是 一条无毒蛇。他脑子里演练了一边捉蛇的方法,丢掉石头,准备动身。 刚准备行动,却感觉背后那人拉着他的衣服,力气之大,使他根本挪不动步。 他无奈:“你是螃蟹吗?手抓那么紧。” 官微微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抓得太紧,不仅把对方的衣服抓皱了,还蹭了他一手的汗。 “对不起。”她火速松开手,还用手在他身上“熨”了两下,企图把衣服压平。 厉晗璋:…… 他从旁边捡了一根木棍,趁蛇不注意时用木棍迅速压住它的身体,再用另一根棍子压住蛇的颈部,松开开始的那只手,迅速地从蛇的背后捏住蛇的颈部。 整个过程不足10秒,但官微微看得心惊胆颤,嘴里发出“嘶”“嘶”地声音。 被捏住的蛇拼命摆动着身体,厉晗璋放下棍子,捉住蛇体的后半部,双手把蛇捉起来。 大功告成。 “厉总,太厉害了!”官微微狗腿地说。 厉晗璋,将蛇丢远了之后,拍了拍手。 官微微沉浸在会议中,听到厉晗璋跟她说话才回过神来:“什么。” 厉晗璋:“最好不要在这里呆太久,免得哪条蛇又爬回来。” 走了几步之后,却发现后面没有声音。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不敢让官微微一个人呆着了。看后面没有人跟上来,他转过头去,发现官微微正坐在地上,翻着书包,像是要找什么。 “你不怕蛇了?”他问。 “怕啊,可以我现在没办法走。” “怎么了?” “没事,有些抽筋,过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她左大腿现在还隐隐地痛,脚踝刚刚也扭伤了,根本不适合走路,更别说跑步。 她想,厉晗璋真是有言灵体制,刚刚让她不要把药丢掉,你看,这不是用上了? 看到官微微在喷药水的动作,厉晗璋便了悟到她受了伤。现在离终点还有7公里的距离,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完不成了。 “我给你叫救护车?”他问。 官微微摇头:“我还好,休息一会就行。” “那你等会怎么回去?”厉晗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3 “没事,过会就好了。”官微微确定地点头。 厉晗璋嘴抿成一条直线,但最终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官微微大概走了600米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对抽筋和扭伤一无所有。 此刻的她,脚肿得跟馒头一样,每走一步,腿部就会传来绵密的疼痛。为了承力,手上还抓了跟棍子。这幅模样,让她很想豪气地大呼一声:“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然而现实情况是,她这一瘸一拐的样子,去搬砖别人都嫌弃。 前方即是驿站,官微微决定先作修整,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如何走完。 “您好,请问需要帮忙吗?”有志愿者前来询问她。 “你们这里有没有冰块,我脚受伤了,想要冷敷一下。” “好的,我扶着您,请跟我过来。” 她真是幸运,等到志愿者将她扶到驿站棚子那边后,她又见到了前二十分钟才刚分开的厉晗璋。 一个大男人,跑的跟她一样慢,还动不动就要休息,她心中默默吐槽:有的人看起来精神气很足,其实身体早就虚了。 要是厉晗璋听到她这句话保证要吐血三升。 官微微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在见到厉晗璋那一刻起,就下意识地松开了志愿者的手,挺直了背脊,即使走得一蹶一蹶也要姿态优雅。 上完药,官微微决定再次出发。 “啊!”起身的时候,脚一撇,身体左摇右晃,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厉晗璋怀里了。 而这一边,厉晗璋像是早有准备,在官微微惊叫的时候,他立即伸出双手。 他无奈地想,自己在王元的那个肾科诊所见过官微微之后,他无奈的次数比前面的30年都多了。 厉晗璋语气淡漠说:“如果你是打算继续走完全程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 他是有点不理解甚至不喜欢官微微的。跟在魏巍身边两年,毫无根基,让她离开就得离开,连转圜的时间都没有。出了事情也不知去挽救,只知道逃避退缩,去酒吧宿醉,丝毫不管自己是否陷入险境。 这次更奇怪了,公司举办的半马又不是甚么事关终身的大事,脚受伤了就应该去医院,而不是继续逞能。一场马拉松比赛而已,公司年年都会办,这次走不完,下完继续参加就是了,何必一副董存瑞炸碉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他向她建议:“你这样或许会对脚踝造成永久性损伤,我不觉得你这样的坚持有什么必要。”自己在位置上正好能看到她的伤处,脚踝肿得很高,根本不像能好好走路的样子。 官微微笑着,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现在上完药已经好多了,我走慢点就行了。”都跑了三分之二了,她想要坚持下去,不想放弃。 厉晗璋:“我不认为坚强和逞能是一个意思。” 毫无征兆地,在厉晗璋说完这句话之后,官微微的眼泪瞬间掉落了下来。 委屈,心塞,抑郁,无法接受,听到厉晗璋的话,官微微所有的情绪啥时间都涌了上来。 她平时是冷静克制的。读书时老师讨厌她,所以她需要时刻低调,否则逃不过一顿羞辱或体罚。记得有一次,她发现老师的一个读音错了,于是立刻在课堂是举手告诉了老师,老师当时表扬了她,说她懂的东西多。她沾沾自喜地坐在位置上,仿佛抓住了自己不被喜欢的根源——原来老师喜欢聪明的学生啊。 后来那位老师的课她比谁都认真,像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希望老师能多喜欢她一点。谁知她正读课文,老师突然毫无征兆地拿着教鞭下来,面色凝重,气势汹汹地抬起官微微的手疯狂地打她,眼里透露着暴戾。 教师里回荡着教鞭挥在手掌上的声音。 官微微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只有眼泪不停地滴在课本上,上面有她昨晚提前做好的笔记。 她其实不要很多,一点点的温柔就可以让她赴汤蹈火。可她从来没得到过。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她失恋,丢工作。一桩连着一桩,好像是老天再告诉她,看,你是个废物,从小到大都是。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所以你什么爱都不配得到。 她想要跑完马拉松,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体力有多好,而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只要努力,她并不比任何人弱。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过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而已。 “你跟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压抑了好久的泪水控制不住流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厉晗璋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人。 冒着脚伤,还要跑完,自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一个局外人,是很难对别人的经历有切肤之痛的。不对不了解的事情发表见解,不一直是他的人生准则么?为什么刚刚自己如此上心? 他松开抓着官微微的手:“对不起。” 官微微不想把错都怪到厉晗璋身上,只摇头:“跟你没关系,我最近心情不好而已。” 这时她已经没有心情跑步,看着远方的群山,泪水不停地往下落。有云移过来遮住了太阳,天暗了下来。远处青山环绕,让她想起了那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诗。 古人名家跟青山互动都能如此可爱,可她有了伤心事也只能独自垂泪,像极了一个生活不幸的怨妇。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越想越伤心,最后浑身发抖,只好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厉晗璋站在一旁,听着越来越大,且声音凄惨的哭声,有些进退不得,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他这种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就像王元,每次听见他的安慰就哭得更大声,哭得他脑仁儿疼。 “别哭了,在哭把嗓子哭哑了。” “嗯,我没事,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会。”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渐渐地,官微微的哭声小了,厉晗璋终于送了口气。在哭下去,他差不多要开始求助王元了。 他望着远处,说:“其实啊,我一直相信人的运气也是有守恒定律的。老天会把运气发给所有人,运气好的人,可能在人生的前几十年就把运气用完了,而运气不好的人,说不定以后有更大的运气在等着你呢。” 官微微虽然不哭了,但还是有些气他,不轻不重地怼他:“是啊,比如有的人桃花运那么好,结果最后还不是肾不好。” 厉晗璋正在喝水,没地方住一口水喷出来:“谁跟你说我肾不好?好不好你知道啊。”嘴下也开始不留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4 情。 “不然你去什么肾病医院,观光旅游啊。” 厉晗璋郁卒:“我去找人,不行吗?” “那里的病人都说自己是去找人的。” 厉晗璋被噎住。真的,果然不管外表看起来多温柔的女孩子,怼起人了都不会输。但是被说肾虚,不为自己辩解又不甘心。 他贴近官微微的耳朵,气息洒在她的侧脸:“是啊,你那天是去找谁?” 官微微脸突然一下子红了。 ☆、马拉松 千钧一发之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她要扔石头的手。 “我劝你最后不要扔。蛇不是那么容易打中的。” 厉晗璋站在她身后,手冰凉的温度让她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师兄,救命!” 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厉总”都忘了喊,匆匆把石头强行塞到厉晗璋手里,自己绕到他背后。 厉晗璋其实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因此这次跑马拉松,他故意起跑晚了一下,落在了队伍后头。 本以为街道应该空无一人,谁知没跑多久就看到官微微在往垃圾桶里丢东西。本来打算直接略过,就看到她把药品往垃圾桶里扔,这等于就是把把玉当石头使,最终还是拗不过良心,提醒了她一句。 等她跑远,自己重新上路,又想起她起跑前起哄自己唱歌的事情。 当时她虽然躲了,但那声音自己一听就能分辨出来。没想到官微微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却有点人来疯的潜质。 跑到半路,便看到脑海里思考的人出现在眼前。 眼前一人一蛇正在对峙,官微微拿着块石头,不知要吓唬谁,反正蛇离她的距离是不远反近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上前去,抓住了她“干大事”的手。“你一石头砸下去,我感保证,等会躺在地上的是你。” 官微微见他仿佛见了恩人,躲在他身后,连只眼睛都不愿意露。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这种冷血动物。 厉晗璋观察蛇的样子,头的个头较大,呈椭圆形,身体到尾巴逐渐变细,应该是 一条无毒蛇。他脑子里演练了一边捉蛇的方法,丢掉石头,准备动身。 刚准备行动,却感觉背后那人拉着他的衣服,力气之大,使他根本挪不动步。 他无奈:“你是螃蟹吗?手抓那么紧。” 官微微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抓得太紧,不仅把对方的衣服抓皱了,还蹭了他一手的汗。 “对不起。”她火速松开手,还用手在他身上“熨”了两下,企图把衣服压平。 厉晗璋:…… 他从旁边捡了一根木棍,趁蛇不注意时用木棍迅速压住它的身体,再用另一根棍子压住蛇的颈部,松开开始的那只手,迅速地从蛇的背后捏住蛇的颈部。 整个过程不足10秒,但官微微看得心惊胆颤,嘴里发出“嘶”“嘶”地声音。 被捏住的蛇拼命摆动着身体,厉晗璋放下棍子,捉住蛇体的后半部,双手把蛇捉起来。 大功告成。 “厉总,太厉害了!”官微微狗腿地说。 厉晗璋,将蛇丢远了之后,拍了拍手。 官微微沉浸在会议中,听到厉晗璋跟她说话才回过神来:“什么。” 厉晗璋:“最好不要在这里呆太久,免得哪条蛇又爬回来。” 走了几步之后,却发现后面没有声音。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不敢让官微微一个人呆着了。看后面没有人跟上来,他转过头去,发现官微微正坐在地上,翻着书包,像是要找什么。 “你不怕蛇了?”他问。 “怕啊,可以我现在没办法走。” “怎么了?” “没事,有些抽筋,过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她左大腿现在还隐隐地痛,脚踝刚刚也扭伤了,根本不适合走路,更别说跑步。 她想,厉晗璋真是有言灵体制,刚刚让她不要把药丢掉,你看,这不是用上了? 看到官微微在喷药水的动作,厉晗璋便了悟到她受了伤。现在离终点还有7公里的距离,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完不成了。 “我给你叫救护车?”他问。 官微微摇头:“我还好,休息一会就行。” “那你等会怎么回去?”厉晗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没事,过会就好了。”官微微确定地点头。 厉晗璋嘴抿成一条直线,但最终什么话也没有再说。 官微微大概走了600米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对抽筋和扭伤一无所有。 此刻的她,脚肿得跟馒头一样,每走一步,腿部就会传来绵密的疼痛。为了承力,手上还抓了跟棍子。这幅模样,让她很想豪气地大呼一声:“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然而现实情况是,她这一瘸一拐的样子,去搬砖别人都嫌弃。 前方即是驿站,官微微决定先作修整,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如何走完。 “您好,请问需要帮忙吗?”有志愿者前来询问她。 “你们这里有没有冰块,我脚受伤了,想要冷敷一下。” “好的,我扶着您,请跟我过来。” 她真是幸运,等到志愿者将她扶到驿站棚子那边后,她又见到了前二十分钟才刚分开的厉晗璋。 一个大男人,跑的跟她一样慢,还动不动就要休息,她心中默默吐槽:有的人看起来精神气很足,其实身体早就虚了。 要是厉晗璋听到她这句话保证要吐血三升。 官微微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在见到厉晗璋那一刻起,就下意识地松开了志愿者的手,挺直了背脊,即使走得一蹶一蹶也要姿态优雅。 上完药,官微微决定再次出发。 “啊!”起身的时候,脚一撇,身体左摇右晃,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厉晗璋怀里了。 而这一边,厉晗璋像是早有准备,在官微微惊叫的时候,他立即伸出双手。 他无奈地想,自己在王元的那个肾科诊所见过官微微之后,他无奈的次数比前面的30年都多了。 厉晗璋语气淡漠说:“如果你是打算继续走完全程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 他是有点不理解甚至不喜欢官微微的。跟在魏巍身边两年,毫无根基,让她离开就得离开,连转圜的时间都没有。出了事情也不知去挽救,只知道逃避退缩,去酒吧宿醉,丝毫不管自己是否陷入险境。 这次更奇怪了,公司举办的半马又不是甚么事关终身的大事,脚受伤了就应该去医院,而不是继续逞能。一场马拉松比赛而已,公司年年都会办,这次走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5 不完,下完继续参加就是了,何必一副董存瑞炸碉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他向她建议:“你这样或许会对脚踝造成永久性损伤,我不觉得你这样的坚持有什么必要。”自己在位置上正好能看到她的伤处,脚踝肿得很高,根本不像能好好走路的样子。 官微微笑着,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现在上完药已经好多了,我走慢点就行了。”都跑了三分之二了,她想要坚持下去,不想放弃。 厉晗璋:“我不认为坚强和逞能是一个意思。” 毫无征兆地,在厉晗璋说完这句话之后,官微微的眼泪瞬间掉落了下来。 委屈,心塞,抑郁,无法接受,听到厉晗璋的话,官微微所有的情绪啥时间都涌了上来。 她平时是冷静克制的。读书时老师讨厌她,所以她需要时刻低调,否则逃不过一顿羞辱或体罚。记得有一次,她发现老师的一个读音错了,于是立刻在课堂是举手告诉了老师,老师当时表扬了她,说她懂的东西多。她沾沾自喜地坐在位置上,仿佛抓住了自己不被喜欢的根源——原来老师喜欢聪明的学生啊。 后来那位老师的课她比谁都认真,像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希望老师能多喜欢她一点。谁知她正读课文,老师突然毫无征兆地拿着教鞭下来,面色凝重,气势汹汹地抬起官微微的手疯狂地打她,眼里透露着暴戾。 教师里回荡着教鞭挥在手掌上的声音。 官微微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只有眼泪不停地滴在课本上,上面有她昨晚提前做好的笔记。 她其实不要很多,一点点的温柔就可以让她赴汤蹈火。可她从来没得到过。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她失恋,丢工作。一桩连着一桩,好像是老天再告诉她,看,你是个废物,从小到大都是。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所以你什么爱都不配得到。 她想要跑完马拉松,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体力有多好,而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只要努力,她并不比任何人弱。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过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而已。 “你跟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压抑了好久的泪水控制不住流了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厉晗璋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人。 冒着脚伤,还要跑完,自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自己一个局外人,是很难对别人的经历有切肤之痛的。不对不了解的事情发表见解,不一直是他的人生准则么?为什么刚刚自己如此上心? 他松开抓着官微微的手:“对不起。” 官微微不想把错都怪到厉晗璋身上,只摇头:“跟你没关系,我最近心情不好而已。” 这时她已经没有心情跑步,看着远方的群山,泪水不停地往下落。有云移过来遮住了太阳,天暗了下来。远处青山环绕,让她想起了那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诗。 古人名家跟青山互动都能如此可爱,可她有了伤心事也只能独自垂泪,像极了一个生活不幸的怨妇。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越想越伤心,最后浑身发抖,只好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厉晗璋站在一旁,听着越来越大,且声音凄惨的哭声,有些进退不得,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他这种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女孩子哭,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就像王元,每次听见他的安慰就哭得更大声,哭得他脑仁儿疼。 “别哭了,在哭把嗓子哭哑了。” “嗯,我没事,你先走吧,我想休息会。”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沙哑。 渐渐地,官微微的哭声小了,厉晗璋终于送了口气。在哭下去,他差不多要开始求助王元了。 他望着远处,说:“其实啊,我一直相信人的运气也是有守恒定律的。老天会把运气发给所有人,运气好的人,可能在人生的前几十年就把运气用完了,而运气不好的人,说不定以后有更大的运气在等着你呢。” 官微微虽然不哭了,但还是有些气他,不轻不重地怼他:“是啊,比如有的人桃花运那么好,结果最后还不是肾不好。” 厉晗璋正在喝水,没地方住一口水喷出来:“谁跟你说我肾不好?好不好你知道啊。”嘴下也开始不留情。 “不然你去什么肾病医院,观光旅游啊。” 厉晗璋郁卒:“我去找人,不行吗?” “那里的病人都说自己是去找人的。” 厉晗璋被噎住。真的,果然不管外表看起来多温柔的女孩子,怼起人了都不会输。但是被说肾虚,不为自己辩解又不甘心。 他贴近官微微的耳朵,气息洒在她的侧脸:“是啊,你那天是去找谁?” 官微微脸突然一下子红了。 ☆、受伤了 官微微轻咳一声,不自然地说:“我去体验生活,不行啊。” 厉晗璋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去体验肾~虚~病人的生活啊。” 官微微梗着脖子说:“怎么啦,不行啊。” “那还不如自己亲身体验。” 说完这句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怪异。 厉晗璋是想起了那晚酒店里那个吻,现在回想起来连细节都丝丝入扣,难免让他面对当事人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官微微则纯粹是脸皮薄,被自己肾虚还让那白月光给知道了这件事给臊的。 她假装镇定地拿起书包,装作没听到他刚才的话:“还剩一半没跑完,我先走了。” 说着便走出驿站,继续踏上了她坎坷的半马之路。 厉晗璋思考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大话是说出去了,苦还是得自己吃。 一路上不断地抽筋,不断地调整,喷了很多药,带去的冰早就化了。 第16公里的时候,她感到又累又饿,还好包里留了一个面包。 第18公里时,她感觉很难受,没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继左大腿抽筋后,她的右大腿也开始抽筋,药水也开始不要钱似的往腿上喷。 到20公里时,每100米对她来说都很遥远。她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跑完,还跟厉晗璋犟,你看付出代价了吧?”唾弃归唾弃,往前跑的步子没有停下来。 到21公里处,路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已经到达重点的人正在路边慢走,调整状态。 大家不停地为她加油打气,还有人发现了她的异常,过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她脸色苍白,胸隔也泛起了针扎般的疼痛,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有一个信念:“不能放弃!”。 一步,两步…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6 …距离终点越来越近…… 当最后一只脚迈过终点时,官微微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小心!”她听到旁边的路人在喊,但此刻的她并没有任何力气去控制身体。 预想中的倒地不起并没有来临。 有人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在她向后倒的时候将她打横抱起:“救护车呢?赶紧送她过去。” 一旁的白且瑜伶赶紧跑过来:“在左边,司机已经在车上了。” 如果说一个月前,有人让厉晗璋形容官微微适合什么样的人,她一定会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虽然是白月光,但他更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在过去,厉晗璋在她心中的人格画像十分模糊,毕竟他是个擅长将自己隐藏起来的人。 这次,一起跑半马,官微微在他心中的形象才清晰起来。 果断、有主见、遇事冷静,但也算是乐于助人,毕竟已经救了她好几次了。 虽然对于工作的事,他不愿意插手帮忙,但这是为了公司的有序发展,她能理解。只是……官微微又想起了那条领导,真的是顺手放在房间里那么简单? 正思考见,脚上出其不意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啊,医生你能不能轻点。” 医生在给官微微上药。 官微微皮肤很白,露出额那一截小腿在等下像奶油一般发着光。厉晗璋喉咙有些发痒,觉得病房实在太闷。 病房里,官微微被医生风骚的上药操作弄得叫苦不迭,身心俱疲,只能开口向医生求饶。 “轻点?轻不了,你带伤跑了那么远,不给你好好按按,你几个月都好不了。” 说着,像按两托肥肉一样按着官微微的大腿,一边说:“姑娘,你该减减肥了,你看我现在按你大腿都使不上劲儿。之前我们这有一孕妇,肚子脂肪太厚了,那手术,简直是从深井里捞孩子。” 厉晗璋平静地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白且瑜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又想来这样好像不太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只好憋住了笑声。 笑声是会感染的,一旁的厉晗璋轻咳一声,用手压住快要冲到嘴边的笑声。 官微微顿时臊得脸没地方放,只能埋在枕头里。她的脂肪是绝对够不上“生孩子靠捞”这一等级的,也知道医生这么说,是对她受伤了还作死跑步的嘲讽。 但一俊男一美女站在她旁边,就自己一个人蓬头垢面,还被说成是脂肪成堆的胖子,搁到谁身上,谁也不愿意。 “医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算起了,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进医院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哪天交代在里面了都不一定。 “我说你这姑娘是不是有点轴啊,又不发你奖金,你非要跑完那什么马干啥?搁那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多好啊,非得受这罪。”医生从业十几年,割腕的、吃安眠药的、跳河的,那种求死的方式没见过,偏偏就没见过这女娃这种,瘸着腿跑马拉松把腿跑得更瘸的。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真是什么苦的都没吃过,就知道瞎折腾自己,等哪天铸成大错,就来不及了。 官微微跟他插科打诨:“我这不觉得都跑一半了,不跑完太可惜了吗。”其实,当跑到终点的那一刻,完赛的那种快乐的心情远远超过了身体的酸痛。 如今躺在病床上,她发现自己看待事情的方式改变了——原来很多事情并非“不可能”,而是“有多想”,很多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但这话她不敢跟医生说,否则医生会使更大的劲给自己按摩,让她明白什么叫“值得”。 “这是你男朋友吧,”医生看着一旁站着的厉晗璋说:“看你西装革履的,想来条件不会太差,但是呢,各种虽然重要,平时也样多关心关心你女朋友,你看看她面黄肌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营……养……不……良……等等,医生,你刚刚不是说我肥肉成堆么?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医生,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官微微赶紧解释,生怕被当成插足小三。 “怎么,吵架了?年轻人,听我一句劝,人生哪,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他过去算了。”医生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 “医生你误会了,真不是……” “知道,不是不是。你这女娃,咋这么拙呢……”医生明显不信官微微的话。 “医生,我们真不是……”官微微垂死挣扎。 “是是是,我信了还不行吗。来来来,另一条腿生过来,我给你上药。”医生敷衍道。 官微微用眼神示意厉晗璋,谁知对方正看着墙壁上南丁格尔的相片入神,她眼睛都快抽经了对方都没有反应。 等到两条腿都上完,官微微松了口气知己,医生一盆冷水泼下来:“好了,药我上完了,你先住院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就回家,在床上静养一个月吧。” 一个月…… 官微微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缺少运动去参加马拉松带来的后果,官微微在医院的那几天深切地体会到了。 首先脚底起泡,她第一次跑没经验,用的是自己平时的鞋子,走路还好,一跑起来就显得十分不合脚,同样的遭遇还有膝盖和脚踝,都因为跑步磨损了太多。 然后是抽筋后遗症,因为受的阴影太深,导致他做梦都会梦见小腿抽筋,然后一下子惊醒。 这种结果在她要跑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所以官微微虽然不好受,但还算可以忍受。 因没有告诉别人自己是受伤的事情,所以住院的那几天,只有公司的那几个人来看她。 除了温伶,白且瑜有时候也会来,有时还会带写吃的过来,让她感慨,果然是总经理身边混的人,对她这样一个小员工都无微不至。 厉晗璋也来过一回,画风清奇地给了她一张a4纸,说愿意的话可以挑个时间把纸上的答案发了给他。 她看了纸上的内容,问:加入你给某品牌写品牌故事,你会怎么写? 她嫌弃自己之前被白且瑜带到他那里被嫌弃的事情。难道他想法变了?男人心,海底针啊。 她可不会认为厉晗璋是在给她机会或是再考察她,毕竟公司有人才济济,没必要把她一个当助理的人拉过去做事,又不是像上回一样的救急。 看纸上写的这家公司的主营产品是茶具,难道是厉晗璋的私人产业,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偷偷摸摸找她来写? 这样也说不通啊,他们之间还没到可以互相暴露隐私的地步吧? 老板安排的事情还是要做,她安安心心地查资料,想故事情节,但想到的几个思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7 路自己都不是很喜欢,遂放到一边,等自己有灵感时在写。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要出院的日子。 那天正好是工作日,官微微料想大家都要上班,不会有人过来。 心中倒是不怎么失落,只是发愁自己双腿不能直立行走,回家要花多长时间。 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电梯。 等电梯门打开,她就看到对面站着一位熟悉的人,厉晗璋身边的头号秘书—— 白且瑜。 ☆、受伤了 “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 餐馆里,官微微双手托腮,一脸羞涩地出自己的猜测。 所以说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官微微这些天在家里修养,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些天厉晗璋对她的态度,然后整个思路就如同海啸一般朝着奇怪的地方奔去。 为什么这么关心她,酒吧里送她回家,跑马拉松的时候一直跟在她身后,出院那天还让白且瑜来送她…… 众多细节,汇聚出的真相只有一个—— “醒醒,该起来搬砖了。” 仿佛从天际传来声音,瞬间,哐当一声,官微微的梦境分崩离析了。 官微微一脸哀怨地看着眼前的商芹:“商芹同学,你就不能给病人一些人道主义关怀么?” 她和商芹从高中相识,大学又在同一个城市,所以关系一直不错。昨天她刚和她的二十四孝老公蜜月回来,就来官微微家看她。 商芹淡定地看了她一眼:“昧良心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官微微:“扎心了扎心了,你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心情吗?” 商芹清楚官微微的尿性,嘴上没门,什么东西都敢往外倒,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官微微还经常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商芹一般都是冷哼一声,答道:“你知道了?今晚去我家。”说完就架着她的脖子将她往车里拖。 这时候官微微就怂了,向她求饶:“不了不了,大姐饶命。” 金牛座都这样,闷骚、冷静又理性,嘴上爱占便宜,心里比谁都门儿清。她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在琢磨厉晗璋什么呢。 商芹:“就你看人那眼光,我才不信呢。” 对于官微微对他人的评价,商芹听后得打个半折。袁平就是一个案例,当初她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偏偏官微微当宝贝一样宠着,白天上班晚上帮他干活,这人却不知道感激,每次顶多嘴上表扬几句,物质奖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官微微耸耸肩:“我开玩笑啦,厉晗璋这种人,从小就是喊着金钥匙长大的,他见过多少风浪啊,怎么会瞧上我。” “他可能想给你调岗。”商芹说出她的猜测。 “我也这样想过,可是……太奇怪了,之前我自荐的时候还对我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现在态度180°大转变,总让人感觉毛毛的。” “担心啥,她又不能把你吃了。”说完,从上到下大量了她一遍:“就算吃了,也是你大赚。” 官微微:……我们真是是朋友吗? “我给你点一首分手快乐,你终于跟袁平分手了。”继续扎刀。 商芹也没少劝她离开袁平,毕竟不对等的感情最终只能惨淡收场。但每次不管她怎么劝,每次她都是笑笑说:“婚姻嘛,本来就这么回事,我就没指望它,再说我都这个年纪了,在找一个也不一定能比这个好。爸妈催得急,就先这么着吧。” 商芹不信。官微微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她喜欢一个人,像会像一头傻狍子,一头扎进去,完全不会管后果,她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官微微本来还不错的情绪低落了下来,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手无意识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其实我也知道他不喜欢我,只是我这个人懒,不愿意改变。” 老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你永远一帆风顺,也不会总给你坎坷不平。官微微太平日子过久了,几乎都忘记了外面的风霜雨雪。现在的局面,正是在告诉她,人不可能永远呆在舒适区,你不改变自己,别人也会改变你。 商芹走后,官微微一连几天都在思考厉晗璋交给她的任务。 品牌故事要如何写才能生动有趣? 对于茶具,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非名不著,非器无形”这句话。这是出自《资治通鉴》里的一句话,意思是没有一定的名气和地位,就不要到处显摆;肚子里没货,就别老想着表现自己。 好茶离不开好壶,好壶也离不开好茶,茶与壶从来都有不解之缘。常喝茶的人一定知道,宜兴特产紫砂壶特别严密,紫砂壶泡茶的时间越久,泡出来的茶也就越芬芳馥郁,甚至在空壶里倒入热水都会有一股清单的茶香。 联系到人身上,则可以认为,只有找到适合自己的“茶具”,耐心打磨,就能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想到了这里,她决定以老和尚教育小和尚入手,以老和尚父亲传承下来的茶壶作为切入点,以“茶禅一味”诠释茶道的奥妙,告诉小和尚“积淀之味,俞久俞深”。 写好之后,官微微将word文档发给厉晗璋,可是一连好几天对方都没有回应。 官微微觉得想得天昏地暗也不能改变什么,便不再纠结,安心养伤。 一个人的时候,连日色都过得很慢。 残疾病人官微微,每天的生活就是一大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等到要做饭的时候扶着墙壁去厨房,也不敢做太负责的菜,因为害怕做饭做到一半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上,连火也来不及关,烧了房子她可赔不起。 更不敢多喝水,去上厕所就要下蹲起立,这一复杂的动作就是对自己身心的摧残。 她只能吃冰箱的速食、馒头、白粥配榨菜,经济实惠味道美,吃得她差点痛哭流涕。 榨菜很咸,她连吃了几口米饭才把味道压下去。吃完后,又觉得口干的很,拼命喝几口水压下去,即使她一大早醒来的初衷本来是少喝水,少上洗手间的。 半夜的时候,因为关节太疼睡不着,就开始胡思乱想。思维想脱缰野马一样朝着奇怪的方向飞奔,开始想象恐怖小说的情节。整个晚上,她犹如戏精,脑子里不断上演着各种剧场,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 因为神经高度紧张,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像个蚂蚱一样一蹦三尺高。例如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平时这声音自己根本不会在意,现在却觉得是不是有人在站在树上偷窥她。 忽然“滴”地一声,房间里散发出幽兰色的、微弱的灯光。过了一会,房间重归黑暗。 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有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8 鬼? 鬼来了怎么办,要不要逃? 心中不停天人交战,两人小人在相互打架,一个说:赶紧睡!!!不睡等下鬼来找你了!!!睡着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你难道还是跟鬼来一次深入灵魂的谈话吗?!!!醒来你就会见到明天的太阳!!!;另一个悠悠地说:莫瓜皮了,你睡或不睡,事情都摆在那里了。要认真对待,要不然害了自己就算了,害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在床上挣扎许久,她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有任何风吹草动全身的毛就都炸起来了。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煎熬,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先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爬起来,寻找刚刚光源的出处。 找了一圈没有什么结果,她困得要命,打算先睡觉,其余事情明天再说。 “盯!”微信发来邮箱提醒。 等等,邮件?刚刚有人给她发了邮件,那刚刚发光的不会是…… 那封邮件吧。 官微微捂脸。 她倒在床上,被自己的愚蠢气到。 正准备丢开手机,眼角撇到熟悉的3个字,赶紧把手机拿回来,发现是厉晗璋给她今天发的文档的回复,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收到,辛苦了。还有没你之前写过的其他作品?可以一并发我。 官微微差点痛哭:老板,就算你半夜亢奋,也不要吓人好不好? 虚惊一场,官微微自己已经失眠,便爬起来,把自己之前写过的新闻稿、公文等东西打包了一并发给了他。 发完东西,正准备丢下手机睡觉,微信又发来一条消息。而发出信息的人她也十分熟悉,正是前阵子让她伤筋动骨的人:袁平。 猿劈腿:微微,睡了吗? 猿劈腿:最近过得怎么样? 已经半夜两三点,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情什么目的发来的信息,官微微不是很想回复她。 只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心里起了波澜的她,忽然睡不着了。 袁平站在阳台,点燃了一根烟,缓缓放到嘴边,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吐出来。 聊天界面中,是他发出去的两天信息,迟迟没有得到回音。 他知道这么晚了,对方可能睡了,但就是忍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拿起手机,看看对方有没有回复。 他想起过去和官微微在一起时,对方看到了都是第一时间回她信息,第一时间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带着一股冲动、执着于赤忱。 烟头明明灭灭,等到一支烟被抽完,手机里依然没有回复。 外面的蝉鸣声音不绝于耳,有些聒噪,他将烟头按灭在花盆里,开门回到卧室。 卧室里,齐慧被他的动静弄醒,翻了个身子,迷迷糊糊地说:“你干嘛去了?又去和人打电话去了?” “公司同事有急事找,我回个电话给他。”最近工作的事情确实让他有些焦头烂额。他的老领导被调到广电去了,心上人的那一位是他的死对头,原先自己没少得罪他,如今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这几天他为了这件事在到处走动,希望能换一个部门,但是没几个人答应他,所以心里又挫败又烦闷。 “整天就你公司那点破事,钱又没多少,烦死了!”齐慧一边睡着,一边不耐烦地说。 袁平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曾经让痴迷的脸,心中的某些想法,不知为什么开始动摇了。 ☆、受伤了 这个夜晚内心不平静的,不止官微微和袁平两人。 厉晗璋看着官微微发来的文案,想起了那天她在办公室梗着脖子跟自己争论的倔强,不得不承认,自己过去固有的偏见确实让他有些狭隘了。其实官微微的写作能力不算差,甚至算的上有天赋的。 他是不愿意埋没有能力的人的,可是接下来要如何安排官微微工作? 他看着电脑屏幕,沉思片刻,本来准备打电话,想了一下换成了发微信:“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想跟你聊一聊。” “什么?”那边回的很快。 “关于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这里有一个助理的岗位,你愿不愿意过来。” 这次等了几分钟对方都没有回复,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或许人家根本没多想继续留在公司工作。 官微微确实在犹豫。 能升成厉晗璋的助理,几乎能算的上她这个岗位的最顶峰。只是,不知怎么,自己居然有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心情。 之前已经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印象了,近距离接触后,自己的缺点会不会更加放大,让厉晗璋更讨厌自己了呢? 思索许多,她还是在手机上打下“好的”两个字,给厉晗璋发了过了。 手机提示收到短信,厉晗璋慢悠悠地去倒了杯水,然后才打开手机,看到官微微的回复他显示笑了,然后心下又有些不满她犹豫的这么久。 想了想,他又回了条信息过去。 【熬夜会加重肾虚。】 *** 又过了一周。 温伶看到眼前的人事令,表情和电影里那只树懒闪电如出一辙:先是面容平静,后面慢慢地张开了嘴,到最后越长越大,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怎么回事……官微微不声不响地成厉晗璋助理了?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能耐,一般人轻易比不上啊。前些日子,她还在惋惜官微微这种做实事的人离开公司有些可惜,没想到这妹子不声不响地通过厉晗璋翻身了。 要知道厉晗璋平时管的事集团整体层面的事情,对于一个小员工的调动,还真没见他怎么关心。 这让她对官微微的看法彻底改观了。 如果说在过去,温伶将官微微看成一只人畜无害杀伤力为负的兔子,那么此刻温伶决定调整自己的认知——原来兔子急了,真的是会咬人的。 不过,这也并不是件换事情,毕竟能在这个公司活下来的,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她拿出手机,给官微微发了条微信:微微,恭喜啊,终于雨过天晴了。 官微微正在家里,一条腿架在床上,身子躺在躺椅里,边啃着苹果边回答:我也是前几天才收到的消息,谢谢温总一路以来对我的照顾,感恩。 前几天,厉晗璋给他打电话,她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以为他要告诉自己被辞退的消息。然而,或许正如俗语说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安排一出,出了温伶,办公室也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厉晗璋在公司一直是低调、务实、公事公办的形象的,很少看到他往公司安排什么人。 有人说厉晗璋爱才,有人说两人之前是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19 同门,本来关系就很好哦,还有更离谱的,说官微微是厉晗璋的小情人,看到她在魏巍那里受欺负了,专门帮她找回场子来。 种种猜测,不一而足。 而舆论焦点之一的官微微,此时并不知道这些议论。她正在家里舒适的葛优躺,以争分夺秒的方式过完她最后的病假。 手机响起,她接起:“你好。” “在干嘛?”粗犷的男声。 听到声音,官微微一下子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带着些警惕:“在外面有事。” 官思辉站在铁门面前:“我听到你手机响了。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门。” 所谓乐极生悲,工作那里刚刚有了一点好消息时,噩耗便如影随形般的降临到她的头上。 坏事总是接踵而来,这是官微微人生的定律。 小时候,在弟弟出生以前,她是过过几天好日子的。 那时父母努力了好几年都没有怀上,便歇了心思,一门心思培养起了官微微。送她去学唱歌、跳舞、弹钢琴……只要是她想要的,家里都会尽量满足她。 然后好景不常在,7岁那年,母亲突然怀孕,生下了她的弟弟官凌瑜。 自此官微微的生活一落千丈。 他不能去学唱歌、跳舞、弹钢琴,因为要给弟弟最好的;她不能卖漂亮的新衣服,因为要给弟弟最好的;她不能吃想吃的零食,因为要给弟弟最好的。 那段日子,人生是灰暗的。她放学后,窝在自己的小房子里,不敢出去,一出去了她喝水都是错的。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幸,没想到后来她父亲官思辉生意亏本,每天无事可做,只能喝得醉醺醺地麻醉自己。 喝醉了,看官微微这个“多出来的人”哪哪儿都不顺眼,动辄打骂,嘴里叫嚷着:“你怎么不去死,我生你有什么用。”一通无名火发在官微微身上。 有一次,他又要打人,官微微从家里逃出去,不慎踩空了楼梯,滚了二十几级台阶,把腿摔折了,官思辉连看病都不肯,直接到社区医院开了几盒药回家。 官微微的童年,就是泛着黄连般苦涩味道的阴天。 官微微认命地拖着瘸着的腿,龟速挪到门口开门。 “怎么这么慢。”官思辉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对官微微的怠慢很不满意。 距离上次见到官思辉已经两月有余。他那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站在走廊里嚷嚷:“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货色,要什么什么没有,养条狗都比你有用。” 对于这样尖锐的话语,官微微早已麻木。她坐在房间里,一脸木然,一言不合,等待着官思辉发完脾气自己离开。 他进来后四处打量,完全忘记了两个月前自己从这里摔门而出,申请并没有丝毫尴尬。 “脚受伤了,快不了。”官微微等他进来,也不关门,慢悠悠地往沙发那边走。 “受伤了?怎么搞的?” “没什么,就不小心扭到了。”官微微不想详细解释。 官思辉也没详细问下去,停顿片刻,说道:“你弟回来了。” 她弟弟官凌瑜,自小在家人的期望中出生,自己被父母捧在手心。他和官微微两人的受重视程度,从各自的名字中就能看得出来:一个叫“灵玉”,一个叫“微微”,微小,微不足道,可见家里有多么希望她不存在这世上。 两人的成长路线也是各不相同,一个是从小聪明伶俐,家中倾尽全力护送他上小学、初中、高中,最后因为综合实力突出,被送至外国读大学。 而另一个,从小开启了hard模式,像是路边野蛮生长的小草,无人问津。好在官微微自小脑子还算聪明,顺顺利利的上完高中,最后还硬是拼着超常发挥进了一所本市还不错的大学。 其实,如果仅仅是对自己不闻不问,官微微的心结不会这么深。她始终意难平的,是官思辉对她深入骨髓,不知从何而来的厌恶。 从小,只要是官凌瑜想要什么东西,官思辉一定想尽办法给他弄来,而她,哪怕多看一个布娃娃一样,官思辉就会骂她不会体谅家里,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有时候官微微也会尝试着和他争执,但最终的结果就是她被官思辉暴揍一顿,第二天顶着一脸伤去学校,承受同学嘲笑的目光。 而随着官凌瑜出国,官思辉生意的失败,家里的财政情况日趋紧张。为了官凌瑜上学,官思辉现在连抽烟的钱都拿不出。 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官思辉自己拿不出钱,自然就把注意打到了官微微身上。不停地敲打她,说女孩子反正将来是要嫁出去的,不如趁现在赶紧把工资交给家里,还能补贴家用。 而后便开始软硬兼施,逼官微微拿钱。 官微微也试图反抗过,但最终结果要么就是被官思辉臭骂一顿、要么就是他在她家楼下撒泼,弄得人尽皆知。她也不是没尝试过报警,但警察来了,一看是家务事,最多教育一顿了事。 “他不是还有半年时间才毕业吗?”官微微问。 “说是半年是实践期,他想我们,所以回来看看。” “什么时候再去?” 官思辉颇有微词:“你看你,你弟刚回来,你就问他什么时候走。” 官微微不想回答:“你过来有什么事?” 官思辉搓了搓手:“你手头有没有钱?” “你要多少?” “这还用问?当然是越多越好。” “之前不是给过你们钱吗,这么快用完了?” “你那点钱,哪里够用。几天就用完了,害得老子还要跟别人去讨,丢人。” “我这个月脚伤,卡里没钱。” “怎么可能?你以前没有存钱?” 官微微按下心中的怒火:“我以前的钱哪里去了你不知道吗?” “你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的给他买点好吃的吧。” “只有五百,你爱要不要。”官微微想了想卡里的余额,报出了数字。 “这么少?那哪够,你弟在国外吃了那么多洋垃圾,这回得给他好好补补……” 官微微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回答:“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我自己用。” 话音刚落,官思辉便答道:“要要,蚊子再小也是肉,哪能不要啊,不要了你弟咋办?” 拿钱的时候,官微微麻木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难过。官思辉出了吸干她最后一滴血,从来给过她哪怕一句关心。就如他此刻拿着钱兴冲冲地离开家,都没有想过让她也回去一起吃一顿饭。 不过她应该早已习惯不是吗?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刚刚有些好转,转眼间就被拉到无底深渊。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0 正如她工作刚有起色,官思辉就赶来掏空她的激情,扯着她的脚步,誓要让她堕入无底深渊。 ☆、第一天 周二早上6点,官微微就醒了。 她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手机,才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他去厉晗璋那里报道的日子。 时隔一个月再回到昔日的办公地点,官微微有些感慨。 上个月她每天还在惶惶不可终日,担心某一刻被辞退的邮件会发到她的邮箱,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人生已经朝着另一条轨迹走去。 一边感慨,一边刷开23楼的大门。正准备关上,有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拉着门把。 厉晗璋正用脖子夹着手机,左手拎着公文包,右手将玻璃门推开,进到办公区域来。 他看起来没有休息好,眼睛通红,嘴上的胡茬没来得及刮掉,头发也有些凌乱。想起昔日的师兄即将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官微微有些异样地别捏。 看他手中的东西有些多,官微微赶紧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一路跟在接电话的他后面,走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口。 对方将打开,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到他的办公位上。 官微微停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直接进去,还是换个他不忙的时间再来找他。 犹豫间,不知不觉在门口站了许久。 厉晗璋挂掉电话,就看到官微微手里抱着公文包,站在门口。 “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吧。”他说。 官微微走进去,将公文包刚在她桌上:“厉总,早上好,请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厉晗璋昨天为了项目谈到深夜,今天一早又要赶回来处理合同,此时有些头昏脑涨。他问:“脚好些了?” 官微微想起了自己跑马拉松那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好多了,谢谢厉总关系。” “能不能帮我泡杯咖啡?胶囊在茶水间的柜子里。”他昨天谈项目谈到深夜,谈完时一抬头天已经打量,干脆不睡觉了,洗把脸就去了公司。 官微微赶忙拿着杯子到茶水间旁边的柜子里,发现里面应有尽有,东西齐全的让人咋舌。打开柜子,里面全是咖啡胶囊以及各种茶叶,普洱乌龙铁观音龙井。她将胶囊放进咖啡机,一会的时间咖啡已经泡好,她端着杯子到了厉晗璋面前。 厉晗璋已经打开电脑,坐在办公桌前面,看见官微微端着咖啡过来,便端起杯子,也不加奶和糖,直接一口闷完:“坐,怎么今天来这么早。”已经换上了平常聊天的语气。 官微微答道:“今天早上没什么事情,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早点过来了。”说话时,还带了些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战战兢兢。 她头发扎成马尾,脸上素净,只涂了淡色唇彩。衣着朴素,白衬衫加灰色及膝裙子,身上除了颈间的吊坠之外其余一丝配饰也无。 读书的时候,官微微也是的这样打扮,文文静静的样子。 这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他,每次看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但做事十分细致,所以导师时常也爱叫她做事。 看官微微正襟危坐,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厉晗璋敲了敲桌子:“别那么紧张,我只是要和你聊聊一些简单的工作情况。” 他脱下衣服起身挂到旁边的衣架上,官微微想代劳却被阻止:“我们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你不用这么毕恭毕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他一边挽袖一边说:“我们是同门,再加上之前白且瑜也给我看过你的简历,所以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我就说说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吧。第一,就是安排我的日常行程,这个你之前在魏巍身边呆了这么久,应该驾轻就熟;第二,文字处理。这也是我今天想跟你聊的内容。” “有两类文稿需要处理。一个是部门公文的处理,这块目前是白且瑜再在做,但是她以后另有工作安排,所以会由你来接手;另一个是公关稿,因为之前公关部发生了比较大的人事变动,文案离开了,所以这个岗位需要有人顶上,之前我看你写过品牌故事,还不错,所以今天正好你过来,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愿不愿意同时兼任这块?” 他顿了顿:“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公司会再重新招人。” 对于官微微的工作安排,厉晗璋一直在助理与公关两个岗位之间犹疑不定。他知道,以官微微的工作经历来说,做助理或许更符合她的性格与能力,品牌岗位她之前没做过,自己贸然安排,最后万一她不能胜任,就等于将她架在火上烤。 品牌部之前因为处理危机不当,部门大部分人都引咎辞职,现在处于人员紧缺的状况,让她过去正好可以解决人手不足的情况,而且从私心来说,如果她这方面的能力被埋没,也有些可惜。 思索良久,他决定两个岗位合并,如果她做得顺利,自己也会给她与能力相符合的报酬,不过这些他没有跟官微微说。 做或是不做,这是一道送命题。 对于过去的官微微来说,安安稳稳做着助理的工作或许更加适合,但经历了这么多,她明白进步对于她来说多么重要。 如果她做得工作可替代性没那么强,那么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魏巍一脚踹开,连交接工作的时间都没留给她。 只不过,身兼两职,自己以后有得累了。 官微微思考片刻,答道:“我也希望能不断提升自己,所以公关那份工作我还蛮感兴趣的。” “ok。”厉晗璋点了点头:“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出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因为总经办和厉晗璋的办公室隔的不远,厉晗璋那边也没有专门的办公位,所以温伶让她继续呆在原来的办公位上,有合适的位置再给她调整。 上午她一直在办转岗手续,厉晗璋也没找她。 在公司跑上跑下,汗流浃背,精疲力尽之下,官微微买了泡面,准备在茶水间简单将就一下。 “在想什么?”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官微微正在想事情,被突然传来的声音下了一跳。突然一张笑嘻嘻的头升到她面前,看到突然放大的五官,她再次受到了惊吓。 “是你啊……”看清楚是谁后,官微微庆幸地拍了拍胸脯。 商芹看了她一眼:“是我怎么啦,不乐意?”两人在同一公司不同楼层,所以时不时地能碰到。 官微微表情有些尴尬:“没怎么,就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不对呦,你的表情告诉我真相没那么简单。” 官微微:……你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她刚刚在想厉晗璋,安排她接手品牌工作的用意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1 是什么。其实即使是以大学校友的身份来说,给她一份助理的工作已经是仁至义尽,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没什么,发呆而已。”她答道。 商芹仔仔细细地瞧了她一眼:“你刚刚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说吧,什么事?” 官微微答道:“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想厉晗璋啊?”商芹打开老公早上做的便当,一边吃一边问:“到他那边的滋味怎么样?” 官微微看了看左右,发现没人才放下心来,一脸纠结地看着她:“你用词能不能不要这么……“”引人遐想。 发现自己的思路犹如上了高速列车,官微微赶紧制止了自己脑海中的奇怪想法。 商芹这时候开始假装纯洁:“我用词怎么了?我跟你说,淫.者见.淫,你脑子里在开车才会觉得我说的话奇怪嘞。” 官微微放弃挣扎:“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纯洁的商芹小姐。” 两人调笑了一会,商芹正经起来,问:“到底怎么了,不是刚调到他那里么,他虐待你?” “没,就是搞不懂他问什么这样安排。”看商芹一副追根究底的样子,官微微还是如实将情况说了。 听完官微微的描述后,商芹点了点她的额头,很铁不成钢地说:“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这就属于瞎操心!” “你能不能考虑点实际的问题,比如他这么个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你赶紧找机会拿下,再去羞辱那个姓袁的一顿。” 官微微:“诶???我们刚刚在聊工作吧,怎么又聊到这上面来了?” 商芹双手托腮,作花痴状:“去年年会,我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他不仅没生气,还来关心我的情况,要是他是我直属上司该有多好啊……你这个人,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好好把握!” 官微微拉了拉她的衣袖,打断她的做梦:“诶,你记不记得你是有老公的人。” “讨厌。”商芹白了官微微一眼,愤愤地塞了口便当到嘴里。转眼间,她情绪又好转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你发现了没有,他拿杯子的手很修长。” “所以?”官微微不明白这和她们聊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未来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官微微:她刚刚听到的什么?她是不是不动声色地上了一辆车?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声音—— “厉总,您怎么没去吃饭啊?” ☆、墙角 厉!总!您!怎!么!没!去!吃!饭!啊!…… 每一个字都不啻于一记重雷敲在官微微心上。 “噗——”商芹嘴里的咖啡全部都喷了出来。 官微微瞪了她一样:你看你干的好事! 高高在上,犹如高岭之花的厉晗璋;捏死她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的厉晗璋,他—— 正在隔壁坐着! 两个人愣在原地,像两只呆头鹅,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羞耻又尴尬的局面。 回忆起刚刚两人的聊天内容,官微微觉得事情要糟。 她们聊的可全是厉晗璋的肉体啊……如果外人看到她们聊天的场景,肯定会觉得她们两个像痴汉…… 更可怕的是,茶水间的隔音效果如此之好,好到她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办公室咖啡机坏了,来这冲杯咖啡。”停顿片刻,厉晗璋回答道。 她们两个的呼吸又是一顿。 官微微想起来,今天早上她帮厉晗璋泡咖啡时,不知道是不是按错了按钮,水一直出不来,最后她费了老大劲才弄好。 难道是她把咖啡机弄坏了?那算不算自己给自己挖坑…… “我们……要不要藏进柜子里?”官微微用手示意商芹。 出口只有一个,要出去只有走到外面那个隔间,若无其事地经过厉晗璋身边,顶着对方炽热的视线,打开一碰就会散架的门,才有希望逃离,可出门会不会被打死就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与其冒险,不如藏在柜子里,万一厉晗璋没听出她的声音呢? 商芹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脑袋:你!脑壳有问题! 他们两个聊着天突然消失了,是凭空大变活人,厉晗璋怎么会发现不了?! “胶囊好像没了?我记得放在里面的柜子还有,我去拿过来。”隔壁又传来令人胆颤心惊的声音。 过来?怎么办? 官微微下意识地回退一步,却恰好碰到了商芹的便当,盖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里面有人?可能是有同事在里面吃饭,我过去看看。” 警钟再次敲响,官微微捂住头,满脑子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可能是猫吧。我忽然不想和咖啡了,还是去下面买瓶可乐好了。”厉晗璋说道。 听到两人走远的声音,官微微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凉了。 这是官微微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等厉晗璋走远,茶水间依旧没有声音,与刚才嬉笑打闹的氛围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官微微掏出手机,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找什么。 “你在干嘛?”商芹好奇地问。 “我在找荆条,准备去负荆请罪。” 回办公室的时候,温伶问她有没有时间去领国庆的过节礼物,她没勇气面对厉晗璋,便满口答应了。 东西体积很大,叠着拿起来的时候正好把脸严严实实地盖住,勉强侧着脑袋才能看路。 一路到了二十三楼,正愁怎么开门,有人从后面帮她按下密码,推开玻璃门。 “谢谢。”官微微进去之后,转头才发现是厉晗璋。惊慌失措下,手中的盒子也拿不稳,东摇西晃,差点掉到地上。 厉晗璋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盒子,一边从她手里接过,一边问:“怎么是你去?”厉晗璋问。按道理,这件事情不应该是官微微做,应该有专门负责这块的人。 “去那边有点事情,看正好有时间,我就都拿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让厉晗璋帮她拿东西:“厉总,放在上面吧,我来拿就好。” 厉晗璋没说什么,拿着盒子把她送到办公室,留下一句“到我办公室来”就先行离开。 如果官微微是兔子,那么此时一定可以看见她两只耳朵因为失落而耷拉下拉。 在办公室磨磨蹭蹭很久,一会给别人回微信,一会去接水,一会收拾桌面,迟迟没有行动。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官微微惴惴不安地前门。“厉总,在忙吗?” “进来。”厉晗璋正忙着处理文件,头也不抬地说。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2 见官微微进来,说道:“你起草一份嘉奖令,是关于绿城项目的,发送给各部门领导,抄送公司全体员工。发文资料和邮件发送名单找唐淼要。” 官微微:“好的。” 等了一会,看厉晗璋没有其他指示,又似乎在忙别的事情。官微微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离开,只好站在一边等安排。 他像是在处理什么紧急的事情,彻底地忘记了她的存在。 办公室里,厉晗璋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如行云流水,手指修长,声音带着特定的节奏,官微微观察他的手入了神,思绪不自觉飞到天边去了,完全忘了自己是在等厉晗璋安排工作。 “怎么了?”厉晗璋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夹杂着纠结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和官微微做了四年的校友,本以为他是文静内向的乖乖女,但越来越多的事实证明,或许自己对她还不是十分了解。 比如那天她喝醉了呈现的就是一个完全没见过的官微微。 再比如今在茶水间,从她和商芹聊天开始,那些话全都一字不漏地落尽了他的耳朵。那种感觉就像被扒光了被别人品头论足。 他当时有点惆怅:以后共事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 不过自己向来是公私分明的人,只要她业务过关,私下里什么样,就由她自己吧……反正多看一眼自己不会少块肉。 话虽如此,在厉晗璋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吃亏”两个字,既然官微微把他从里到外调戏了个遍,那他也不能太落下风。 至于怎么找回场子么…… 官微微在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看,正好落点在自己敲键盘的手指上。 阳光顺着落地窗照在她的脸色,连脸上的绒毛都细微可见。官微微皮肤很白,甚至当得起肤如凝脂这几个字。加之被阳光这样一照,更显得吹弹可破。 厉晗璋站起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她,低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怎么,还在想中午的事情?” 气息洒在脸上,引起一阵酥麻。 官微微连‘唰’地一下子红了,又想起了之前在茶水间发生的事情。 她暗自责怪自己:官微微呀官微微,你发呆就发呆,为什么要盯着别人的手!这样下去厉晗璋肯定会把你以为你欲求不满的! “没……没什么。”官微微结结巴巴地说,不敢看她的眼睛。 厉晗璋站在她面前,他比她高半个头,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只能微微俯视她,这这让她感到一种无杏的压力。 为了减轻自己的慌乱,官微微试图转移话题。 她想起安静躺在自己抽屉里的烟灰色领导,不假思索地说:“对了,你的领带还在我这里,我改天带过来给你。还有那天开房是多少钱,我转给你?” 越说越感觉不对劲,到最后官微微声音越来越轻,几不可闻。 厉晗璋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心里去:“你就不好奇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情此景,官微微就算好奇也不敢细问,只能打着哈哈:“哈哈,我这个人,喝了酒就开始发酒。那天没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是吗,我到希望你多发几次这样的‘酒疯’呢。”厉晗璋在她耳边语气温柔地说。 办公室的气氛暧昧之际,官微微都不敢抬头看厉晗璋的眼睛,只好低着头,尴尬地笑:“领导你真是太幽默了。” 看官微微满脸通红,马上就要被蒸熟的样子,厉晗璋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便放过了她。 他变得正经起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工作的时候,最后还是要专心致志,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官微微整个人迅速冷却下来,也明白了刚刚的暧昧气氛不过是厉晗璋想给她的一个教训。 尴尬且低落,这是官微微冷静下来充斥于胸口的情绪,压得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抱歉,以后不会了。”她抿着嘴说:“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嗯。”厉晗璋继续在键盘上翻飞。 ☆、墙角 直到办公室她都面红耳赤,臊得脸都没地方放。 等自己终于冷静了一些,想起还有正经事没敢,便问旁边的唐淼:“淼淼,你这里有部门各领导的名单吗?厉总让我发一封邮件。” 唐淼是负责活动会务统筹的,经常需要进行跨部门沟通联络,所以她这里的名单应该是最全最新的。 旁边的唐淼像是没听到她说话,站起来伸个懒腰,在办公室喊一声:“吃饭去吗?” 大家像是被按开了电源开关,纷纷站来来响应。一群人一改在办公室的严肃气氛,开始八卦黄腔满天飞,聊得十分起劲,。 官微微没有动。 唐淼拍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先吃饭,我下午发你。” 官微微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吃饭吧,不急。” 其实她之前就听过唐淼的一些事迹。她是厉晗璋的头号迷妹,当初厉晗璋身边助理一职空缺,唐淼第一时间跑进厉晗璋办公室,奉行紧抱大腿不放松的策略:“厉总,我耍得了双节棍,玩的转偃月刀,上可青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请给我机会当你的助理吧。” 于厉晗璋而言,他已经有白且瑜在侧,所以更倾向于招一名男性助理,这样也可以省掉他很多的麻烦。是以当初唐淼一提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被他无情拒绝了。 作为厉晗璋的头号迷妹,唐淼是不会被这些困难打倒的 那段时间她经常带着自制饼干、布丁、蛋糕等等东西去厉晗璋办公室拜访。 她知道厉晗璋面冷心热,所以打算曲线救国,以情动人,导致那段时间厉晗璋在一个人办公的时候,耳朵里都会出现唐淼娇滴滴地喊“厉总”的幻听。 多次受挫,唐淼终于决定放弃。 开始几天她还十分沮丧,转念又想:“厉总果然公私分明,这样看起来更加迷人了呢。” 谁知创伤还没愈合,一纸令下,官微微成了厉晗璋的助理。 官微微也发现了厉晗璋对唐淼的与众不同。休息时间,他能不来她这边就不来她这边,免得和唐淼打到照面。 有一次厉晗璋不得已过来时,官微微觉得他脚步都沉重很多,官微微一转头,就看到唐淼用手撑着头,一脸痴迷的看着他。 说起来,在读书期间,厉晗璋也不乏各类的追求者,情人节礼物情书能收一大摞,不过都是含羞带怯,欲拒还迎。没人像唐淼妹子这样,直线出击,一记直球直击目标。 其实厉晗璋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别人如果对他用欲拒还迎那一套,那他永远是那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3 个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反而是唐淼这种直截了当、死缠烂打的,厉晗璋反而不知如何招架。 下午的时候,唐淼丢给她一张总表,所有部门的人全部堆到一起。 唐淼解释道:“不好意思微微,我只有一张总表,还得你自己分一下。你知道是那些人吧,不知道的话,我整好了给你?” 官微微没说什么,点了点了:“可以的,谢谢你了。” 说是可以,名单其实混乱的很,一大列普通员工中夹杂着一位领导,其实很耗费筛选时间。但唐淼明显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样子,在争执下去,她不一定能给她准确的名单,反而不如她自己动手。反正公司领导她很多都认识,一个一个找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 筛选的过程中,官微微发现之前已经离职的品牌总监还在,便问唐淼:“淼淼,那个公关部的张璇是离职了吧?” “不知道啊,没有正式的人事令下来,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离职。”唐淼坐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答道。 这种事情又不好直截了当地问别人,尴不尴尬不说,别人愿不愿意告诉你都是问题。 最后,还是她请商芹找她品牌部的好友确定地这件事。 商芹在部门混了好几年,自然明白这种小把戏是怎么回事。 “厉晗璋为难你?是因为那天的事么?”她问。 官微微对于那天的事情心有余悸:“没有,是部门的同事。可能是真的不清楚情况吧。” “哼哼。”商芹发来一个哼笑的表情。 正聊着天,厉晗璋发来信息:“邮件发之前给我看一下。” 她赶紧终止和商芹的聊天,将写好的文字发过去。 不一会,厉晗璋给她回了一份修订模式的word,里面很多用词和标点被修改过。 官微微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跟厉晗璋解释:“您说的很多地方是我之前没注意到的,谢谢您的指点。” “没事,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有不懂的问白且瑜,她会告诉你的。” 官微微感情涕零,心下也稍微安定了些。 在职场两年,她明白一位能容错并愿意指正的领导多么重要。而厉晗璋不计前嫌的态度让她知道,他没将之前她的冒犯放在心上。 ***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官微微也渐渐适应了厉晗璋的工作节奏。 厉晗璋时不时地会派一些工作给她,因为工作不算太多,她做完如果有空闲时间的话会主动问他有没有其他工作。 大部分时候厉晗璋收到她做好的东西都不会说什么,而会安排一些难度系数更高的任务给她,像是在测试她的压力极限。 虽在同一层楼,官微微见到厉晗璋的次数并不多。 他是个大忙人,满世界地飞,经常早上还在新加坡,下午就到了上海。这种压力官微微自问自己是扛不住的,所以对于经常随行,且能把工作处理得一丝不苟的白且瑜,官微微佩服且膜拜。 自己作为一个类似“后勤”的人员,主要的工作就是根据行程给厉晗璋定酒店,安排车辆等等。 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正在出差的厉晗璋的微信:“下次定酒店,不要定双床房。”配了张图,正是宾馆的布局,两张叠放整齐的床赫然出现在图片中。 多年以后,两人逐渐熟稔,有次酒店只剩下两间双人房时,厉晗璋有时会暗戳戳地跑过来,凑近她耳边说:“其实如果有人跟我住一间的话,我不介意的。” 她面不改色,其实心里已经翻江倒海:“那我叫司机小张过来。” 厉晗璋敲了敲他的头:“装傻。”这事暂且不提。 当下的官微微就被吓个半死。 厉晗璋住宿有两条规矩:卧室不能有两张床,睡觉的地方三米之内不能有除人以外的其他活物,这点白且瑜早就跟她科普过。 她仔细对比了当地酒店,找了一家评分最好的,还打电话问了隔音效果、空调制冷等细节。 为了怕弄错,她还特意跟前台强调不要双床房,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她赶紧战战兢兢地解释:“我定的是大床房,可能酒店弄错了。不好意思,我马上联系前台换一下。”官微微懊恼,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不用了,我已经找酒店换过来了。”厉晗璋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的官微微满脑子都被做错事会被如何处罚的恐惧占据着。厉晗璋对于细节有多么重视她是见过的,而这次自己搞了这么大的乌龙…… 她不停地啃指甲,这是她紧张时候的一个小习惯,虽然想改,但一直没改过来。 不一会指甲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 温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她啃着指甲,一副老鼠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昨晚做贼去了。” 连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厉晗璋的唐淼眼睛也偷偷瞄过来了。 官微微收起手,挺直腰杆:“没呢,在想工作的事情。” 温伶没有细问下去,而是给了一沓材料:“这份申报材料你准备一下吧,是市委宣传部组织的评选,你把公司的业务业绩说一说,这周五之前整理好了发给我。” 官微微成为厉晗璋助理之后,本以为可以专心处理厉晗璋那边的事情。但因为总经办的人会撰写公文材料的人比较少,所以温伶有事还是会来找她。而她因为之前温伶曾经关心过她,所以对她的要求都不好意思拒绝。 但人的经历是有限的,她做了温伶的工作,也就会耽误厉晗璋交代给她的事情。所以有时候为了赶进度,她不得不加班到深夜把事情做完。 ☆、软弱 官微微离开办公室到家时,已经晚上十二点。 拖着满身疲惫,本以为可以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谁知刚下的士,就碰到了她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人——袁平。 他穿着拖鞋,沙滩短裤,白色背心套一个外套,像是临时起意才出的门。 “能聊聊吗?”袁平站在她面前说。 官微微不觉得有什么好聊的。那天看见的场面如此不堪,此刻面对眼前的袁平,让她不自觉回忆起那边屈辱的场景。面对他,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有什么事吗?”她问。 袁平笑了笑:“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官微微面无表情地说。那天在发现他出轨后,她迅速将袁平送给她的礼物归还,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算是和他彻彻底底地了断了。 袁平久久没有说话。官微微耐心有限,看袁平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早没了等下去的耐心。 “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她说。 随后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4 她朝着家门的方向走去,觉得在这里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你知道吗?你走以后,我联系过你。” 袁平回忆起他生日那天。 那时,官微微一言不发从他家出去,一开始他觉得大快人心,觉得自己终于甩脱了一块狗皮膏药。 然而所有的东西远香近臭,失去了才懂珍贵。和齐慧的相处下来,才发现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齐慧爱玩游戏、买包还有旅游,家里的家务从来不管,只要一说她,她便回道:“我花我自己的钱,和你有关系么。” 那天她和齐慧绊完嘴,他躲在阳台吸烟,鬼使神差地发了条微信给官微微,却久久没有回音。 他转而联络了商芹。作为官微微多年的好友,商芹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劈头盖脸一顿损:“呦,我们的一字马冠军终于有时间关心一下你前女友了。” 他求饶:“我叫你姐还不成嘛,别这样说……” 商芹冷笑:“托你的福,官微微现在工作也没了,婚也结不成了,你要有良心,就别打扰她,让她人安安静静一个人呆着。” 她工作没了?对此,袁平感同身受。他新上任的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以前站队的就领导下了台,自己首当其冲被穿了小鞋,日子苦不堪言。转岗也不怎么顺利,这些天他跑遍所有关系,都没有肯答应帮他调岗。 今天因为一篇报道的事情,他被主任训了一下午,带着一肚子火回到家中,看到家中一片漆黑,只有齐慧的电脑屏幕亮着,她正在聚精会神地打游戏。 叫了几声对方根本没有反应,厨房也是冷锅冷灶,看着这些场景,无名怒火在全身乱窜,他冲上前去将齐慧电脑断电,质问她:“你先回来为什么不把饭做了?” 齐慧游戏突然被打断,瞬间火冒三丈,说起话来不管不顾:“你是谁啊,我凭什么给你做饭。”两人由此开始吵得天翻地覆,最后还升级为扔东西,家里的东西被砸得一片狼藉。他不想继续呆在屋子里,走出来散心,走着走着,就不自觉走到了官微微这里。 蓦然听说官微微工作上的事情,让袁平有同病相怜之感。“听商芹说,你工作遇到点麻烦?”他问。 官微微有些好笑。当初酒吧里,她求袁平过来接他,对方拒绝得干脆利落,现在倒来关心起她的生活来了。 “没事,现在已经解决了。”她不愿意细说。 面前站着的是她差一点就结婚了的男人。她发现工作时最好的良药,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失眠的症状,对过去也回想得越来越少。 听到她已经解决问题,不知怎么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问:“你不是说你那个上司早就对你不满了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官微微不想多说:“这其中故事比较复杂,不过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最后调到厉晗璋那里了。” 袁平困惑:“厉晗璋?” 三人是一个学校的,因而这个名字他自然听过。 记得当时官微微和他是一个实验室的,有些时候自己等她下课时还能碰到厉晗璋。偶尔聊起他,官微微也是赞不绝口:“师兄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人还挺好的,我有不懂的也愿意教我。” 后来,官微微进了厉晗璋的公司。一家公司有几万人,他一个大领导,应该跟官微微这样一个小秘书没什么交集,他便没有过多关注。 袁平心中生出疑问:为什么他会对官微微如此关照,给她如此大的好处? 他生性多疑,思绪开始发散。会不会在公司就有什么,甚至在学校的时候…… 虽然与官微微分手,但他下意识里觉得官微微依旧是属于他的,只要他愿意回头,两人就能重修于好。但是,今天听到官微微一番言辞,他突然发现,或许官微微早就不属于他了。 这种感觉就像邻居家的小孩来他家做客,把他最心爱的玩具抢走。嫉妒、愤怒、不满……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的眼神幽暗起来。 袁平不再说话,深情越来越凝重,脑子里千回百转闪过许多念头。 而官微微加完班早已经累得不行,怠于应对他变幻莫测的情绪,便虽然自己胡思乱想,自己一个人先回到了家。 洗漱完,已经到了2点。 有一大堆活等着干,因此第二天官微微7点就爬起来。因为睡眠不足,她双眼无神,脸上两个堪比熊猫的黑眼圈,全身无力地“飘”进办公室。 她很想像佟湘玉那样来一段经典台词:“额错咧,额一开始就错咧,额如果不跟袁平聊天,额滴肾就不会有事,额滴肾木事额就不会沦落成这样一个疲惫的状态……” 这天下班,毫无意外又是加班。温伶给的任务她还没有做完,只能坐在办公位上继续忙碌。 办公室的向晴提议说聚餐,唐淼立刻积极,顺便感慨道:“哎,厉总不在,要不然可以一起去了。” 温伶笑她:“厉总没来,你只能多吃几碗饭解愁了。” 当时快下班,近期没有重大项目,所以大家都无心工作,开始聊周边有什么好吃的小吃。 唐淼发现官微微坐在一旁不出声,便问:“微微,今天晚上聚餐,你去不去?” 官微微写文章写得头都快秃了,没时间去聚餐,便说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一些稿子没写完。” 唐淼冷笑:“搞得好像就你最忙,我们都在压榨你似的。”自己好不容易主动邀请别人一回,谁知对方根本不接受好意。 唐淼这人比较直接,因为官微微也没怎么在意,求饶道:“真不是,稿子我今天再写不完就要挨骂了。你们去吧,我看如果我完成的早的话,就来找你们。” 一旁站着的温伶问她:“怎么,还是写那天那份申报材料么?” 官微微点头:“是的,还有一些数据还没补充进去。” 温伶不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好,那我们先过去了,你也不要弄得太晚了,弄不完就明白来弄。” “好的。”官微微答道。 随着最后一个人离开后,办公室彻底安静了下来。 厉晗璋从外地出差回来,匆匆赶到公司处理一份文件。 等处理完时已经深夜,路过总经办时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走近一看,是官微微在咬着笔杆,埋头苦干。 最近自己频繁出差,并未安排她做很多事情,按道理来说她的工作量应该不至于到要加班的地步。 他走进去,询问:“你最近在干什么?” “啊!”正在沉思的官微微被突入起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她这个人经不得吓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5 ,被吓后反应非常大,所以有时候商芹时不时地喜欢来这么一下,让自己受害不浅。 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她才三魂归位,拍了拍胸脯:“”“最近在帮温总整理申报材料。” 厉晗璋皱眉:“申报材料?为什么要你来做?”他记得上次那国庆礼物也是她去,按说她一个总经理助理应该是不用干这些活的。 厉晗璋严肃起来还是十分有杀伤力的。都不用有什么表情,只要淡淡地看她一眼,她就下意识地紧张。 她急忙解释:“是市委宣传部组织的一次企业评选活动,温总说其他人都有事在忙,所以就把这活安排给了我。” 她天生不太擅长拒绝别人,况且之前温伶帮她良多,自己不帮忙好像有点忘恩负义的意思,因此温伶安排的事情,不太过分的,她就应下来了。 这也让温伶误认为她热衷于这项工作,有类似任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周而复始,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你倒是个好人。”厉晗璋不咸不淡地说,脸上看不出情绪。 ☆、软弱 厉晗璋连日出差,导致生物钟混乱,回来后本想在家睡个懒觉,谁知道6点就准时醒了。 一抬头,富贵在他枕头上挨着他睡着,整只猫都快缩成了糯米团子。 他摸了摸它的猫,对方警觉的看了他一眼,发现是自己家铲屎官以后,“瞄”了一声,就不再搭理他,趴下来继续睡了。 洗漱完,放好猫粮,临出门前跟猫打招呼:“富贵,我出门了,再见。” 猫正吃得认真,看都不带看他一眼。 他低头,仔细看,发现猫粮里不怎么怎么掺进去一根逗猫棒,不知是富贵自己叼进去的,还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伸手去拿开,谁知猫伸出爪子就准备挠他。 他叹气:“你这只傻猫,真是不识好人心。” 猫是,人何尝不是呢。 办公室。 一大早,温伶就出现在了官微微眼前,跟她打招呼:“微微,在忙吗?” 听到她这么说,官微微脑子里的弦绷紧了——她八成有时来找自己干活的。 自己是厉晗璋的助理,其实严格来说不用介入总经办的工作。就像同为助理的白且瑜,就从来没看她这方面的事情。况且厉晗璋昨天的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自己如果再接温伶这边的工作,到时候忙不过来,势必两头都不讨好。 她看着温伶,说道:“在准备厉总安排的新闻稿。” “哦,大概什么时候能写完?”温伶问。 官微微只能找托词:“厉总看完可能还要修改,所以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完成,可能要推翻重写都不一定。” 温伶最擅长步步紧逼,见官微微没有把话说死,便继续施压:“那没事,我这事不是很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帮我弄一弄,很快的。” 按照往常的性格,官微微肯定就扛不住答应了,但是昨天晚上厉晗璋的话让她脑袋里整根弦都绷紧了。她咬紧下唇,语音轻柔,生怕温伶生气:“温总,实在不好意思。厉总一般要东西都要的很急,你知道我这个人做事情很慢的,到时候东西交不上去,会挨骂的。” 温伶不为所动,继续发挥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你趁着厉总没叫你的时候做嘛~办公室里就你文笔最好,你不写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找谁了。好了好了,帮个忙嘛,之后请你吃饭。” 俗话说,事不过三,没想到自己连第二次都没有撑过。官微微叹了口气,答道:“好吧,我尽力。”心中暗自发愁,这回恐怕又要加班了。 正聊着,快递员抱着一大束话在门口问:“请问官微微小姐在吗?” 有人找她? 她走过去,接过花束,一看名字,是袁平。 不知他最近要做什么要,反正这花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收。“不好意思,这花我要拒收。”她对快递员说。 唐淼正从门外进来,看到花束,调侃道:“哦~有情况哟,那个帅哥送的。” 温伶听过她要结婚的事,却不知道她已经和袁平分手。此刻她正有求于官微微,也乐得捧场:“受不了受不了,公共场合秀恩爱,让我这单身狗情何以堪。”她这些年一直忙于工作,要求要高,因此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这种场面让官微微尴尬非常,只能笑着说:“温总,您就别拿我开玩笑。” 厉晗璋正从门外进来,看到官微微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和唐淼、温伶两人聊得正开心。 “厉总早。”三人跟他打招呼。 “早。”他急匆匆的往办公室走,看到官微微抱着一束花,觉得十分碍眼,便回过头来,站在官微微面前问:“新闻稿写好了没有?” 他突然出声把官微微吓了一跳:“已经快写完了,只剩最后一些字词要调整……” “要多久?”厉晗璋不带表情地问。 看得出厉晗璋心情不好,官微微叹息,暗想自己这是撞到了枪口上。 “我今天中午之前给你可以吗?”她问。 “好,中午带着文章一起来我办公室。” 经历了这么一出,众人不敢再聊天,做鸟兽散去。 官微微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其实厉晗璋是位不错的领导,这在自己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后边深刻感觉到了。他从来不把下属当工具,只要用的顺手就不管其他。每次,她把自己写的东西交过去之后,他总是认真看过,告诉她哪里写得不对,怎样写可以更好。 记得有一次,自己抱着一大摞文件找他签字。因为他会细看文件内容,所以她站在一旁等候时有时会发呆。等了一会,厉晗璋签完字一抬头,却发现她面容呆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他前几天去超市购物送的礼品卡。 他拿起桌上的礼品卡递给官微微:“我前几天在超市买东西送的,反正也用不上,给你吧。” 她脸一下子烧的通红:“不……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着急,否认三连都用上了。 厉晗璋并不在意官微微说了什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指着购物卡:“我拿着也没用,随你怎么处理吧。” 官微微刚想开口拒绝,厉晗璋电话响起。他对她做了个“打住”的时候,然后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犹豫再三,还是拿了觉得领导这么说了,自己不拿是不给领导领子。实在不行以后送个同等价值的礼物补偿。 过了几天,她去超市买生活用品。结账的时候脑子一闪想起了厉晗璋给的那张卡,便让服务员帮忙查一查是张什么卡。 “这张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6 卡等同于我们超市的购物卡,可以购买超市的所有东西,没有使用门槛和时间期限。里面还有两千多的余额呢,您要用这张卡结账么?” 当时她恨不得把锅敲在自己脑袋上。 中午,官微微带着新闻稿敲响了厉晗璋办公室的们:“厉总,在吗?” “进来吧。” 官微微将自己写的稿子打印好,毕恭毕敬地递给厉晗璋:“厉总,这是我写的稿子,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厉晗璋看清来没有休息好,眼睛低下带着青圈,胡渣也冒出来一些。 他接过官微微递过来的稿子,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便将稿子放在一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官微微被晾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厉晗璋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直忙碌地敲击着键盘。 他带人一向和善有礼,很少有这种不理人的时候,而他这样的,只会有一个原因,就是官微微真的惹怒了他。 长时间的安静让官微微都快急哭了,终于她忍受不住这种沉默般的死寂,问厉晗璋:“厉总,稿子有什么问题吗?您要不跟我说说,我改。” 看着官微微湿了眼眶,厉晗璋有些心疼,但最终还是硬下心肠:“你还知道问有什么问题啊。” 他承认一开始确实有一股无名火往外冒,但到了办公室就散的差不多了。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脑子一直不开窍,就像他家里那只没良心的猫。 官微微说:“对不起,温总让我给她写公文,所以我耽误了一些时间。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这样了。” 厉晗璋嘴抿成一条直线:“你以为仅仅是你帮温伶做事的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官微微更加困惑了:“那是……?” 厉晗璋深吸一口气,一双棕色的眸子认真看着她:“官微微,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叫轻重缓急。” “做我的助理,第一个就是要明白自己的工作内容是什么,而不是去做一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事情。做事情用没用心,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就像你为了帮温伶,大量压缩自己的时间,你自己可以去一下这次的稿子与前几次的区别。” 顿了一会,厉晗璋接着说:“但你让我失望的点在于,你不懂得如何去处理与他人的关系。”说的再明白一点,你是总经理助理,这位置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是个十分尴尬的位置。你不是领导,但你也不能把自己当下属,不然以后我需要让你做事时,你怎么顺利在各部门推行?难道去求着他们吗?还是要出面帮你摆平?” 今天早上她和温伶聊天时,他其实一早就在了,一直没有出声,就是想看看经历昨晚的事情后,官微微会如何处理。谁知道这个姑娘又一声不吭地应下来了。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听完厉晗璋说完那一大通话后,官微微不仅仅是内疚,还有羞愧。自己实在不是一名合格的助理,居然要厉晗璋这样耳提面命地提醒她。 ☆、出差 办公室十分安静,连空调风口运转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官微微低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迫切地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辩解么?可事实就是她每把助理这一岗位的职责尽好。保证以后再注意么?这种空头的支票大概自己都不会相信。 “你们在聊什么呢?气氛这么凝重。” 正不知如何是好,从外面传来声音。从外面走来一人,穿着白色为了,上面印了只大大的皮卡丘,蓝色牛仔裤,身上还背了个黑色双肩包。 “你怎么来了?”厉晗璋看清楚来人是谁以后,按了按额头,有些头痛的样子。 “我不能来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上次送那么多药给你。” 说道药,官微微看眼前这人越看越眼熟,最后突然想起这不是那天她去山上看病的那个医生吗?她脱下白大褂,换了身衣服,才导致官微微没有看出来。 她被吓到,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你你你……”因为太着急,话都说不完整。 “怎么了,你想唱rap,你要想唱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陪你来一段。”王元看到官微微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王元,我现在正在处理公务,请你立刻出去。”厉晗璋喜欢清静,觉得王元进来后整个办公室闹腾得很,像是进来了十几只鸭子。 “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啊,那我多没面子。” 王元见到了熟人,便开始自来熟,问官微微:“那天我给你开的要你吃了没有?有没有感觉好点。” 官微微不好意思当着厉晗璋的面,再提起她去治肾虚的事情。因此忙不迭地对王元说:“好多了,医生你果然医术高超。” 王元被这样一吹捧,更是乐上心头:“嗨,应该的,你夸我我会骄傲。来,我再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官微微没反应过来时,右手边被她握在手中:“脉搏急促有力,看来确实是好了。” 她被当前的状况搞得摸不清头脑,不是她被训话吗?怎么变成了帮她看病。 等官微微出去后,王元一脸奸诈地看着厉晗璋:“表哥,我帮你这个忙,你该怎么谢我。”今天早上,她本来只是给他送她妈做的糖水,没想到厉晗璋却说让她不要走,等会帮一个人看看。她十分好奇什么人能让她这位冷面冷心的表哥如此大费周章,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没想到见到的人确实那天来她诊所看病的女孩,她那闷骚的表哥为了不让别人发觉,还装作一副不想看见她的样子。 厉晗璋本来也没动这个心思,只是昨天晚上碰到官微微,发现她满脸虚弱的样子,又正好碰到王元,便顺手让她看看。 “看你来了,不好意思让你白来,就让你为社会做点贡献。”厉晗璋说道。 “表哥,你真是个好人。”王元特意加重了“好人”两字的语气。 “行了,我的卡给你,你要什么自己去买。”厉晗璋将自己的卡递给她。 从办公室出来,官微微认真检讨了自己,下定决心要好好处理温伶的事情。 一晃好几天过去,温伶一直没来找她,自己每天正常上下班,规律地让官微微都有点不敢相信。 早上官微微正吃着包子,一边查看邮箱里的邮件。 唐淼飘地走过来,转过身看着她,说:“包子妹,早啊。” 官微微嘴里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我是包子妹,那拿你就是水娃。”因为淼字“水”多。 唐淼爱慕并且快要成为厉晗璋腿部挂件的事是人尽皆知的,所以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7 她们两个斗嘴已经是每天的日常。 好一会没人说话,官微微转过头,便看到唐淼满脸憔悴,她吓了一跳:“你昨天晚上挖煤去了?” 唐淼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说:“没有啊,还不是为了年终会议的事情,在准备张总的材料,十二点才回去。” 听到她的情况,官微微有些庆幸,厉晗璋不是喜欢疯狂压榨下属的人。他每次都算好了她的工作效率给她安排任务,所以只要她不乱接活,一般都能按时上下班。 唐淼看到她一副幸好的表情,有些微不爽:“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温总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啊?找我做什么?”官微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 “找你干活啊,昨天加班的时候,温总说了,年终会议的文字材料都由你来负责。” 平时接点琐碎的活,自己就累得够呛,何况是整场会议全部的稿子? 她是断然不肯答应的。厉晗璋的话点醒了她,确实自己不该太过软弱,导致不光温伶,办公室的人一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来找她。 果然过了不久,温伶就抱着一大堆文件来过来,唐淼一脸看我早说了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温伶还是和平常一样和风细雨:“微微,本来我说你这么忙,我以后尽量少麻烦你的,但是没办法,上来派下来的活,只有你能做得了,所以还是要请你帮忙,实在不好意思……”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抱歉温总,不好意思,之前厉总给我安排了好几篇稿子要写,实在没有时间写这些了……” 官微微不配合的态度,让温伶有些不满。虽然她现在所谓的“天子近臣”,但有必要时时刻刻都搬出厉晗璋的金字招牌吗? 温伶能做到总经办负责人的位置,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要让别人帮她做事,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会撕破面庞,她有的hi办法让别人答应。 “好,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她走到了看起来像是认真工作,实际上在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唐淼边上:“小淼,在做什么呢,这么认真?” 唐淼答道:“我在做年终会议的策划案,昨天晚上写了一晚上了,今天打算收尾呢。” “听说你昨天晚上加了一晚上班?” 唐淼答道:“是啊,我看截止时间也快到了,怕我做的领导不满意,所以想早点写完给大家看看。” 温伶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为了部门,辛苦你了。不过也没办法,现在大家都加班加点的,就是希望把年终会议组织好。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是要大家一起担着。” 唐淼惯会见风使舵,听她这话锋自然这知道她要说的是谁,但她也不会放过表忠心的机会:“是啊,我会尽力把手头的工作做好的,争取不给部门拖后腿。” “哎,别说你,我最近天天加班,气色都差了好多,果然上了年纪就没那么抗得住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一夜不睡第二天还能生龙活虎。” 唐淼无奈地笑:“哪里~我现在脑子还跟浆糊一样,还狂喝了好多咖啡续命。”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温伶从包里拿出一个圣罗兰的吊坠,挂在唐淼的脖子上,从左右侧打量,继而满意地点头:“这项链你戴正合适。” 唐淼好奇地拿起项链:“这是……?” \&朋友给的,我戴着不合适。我想着这项链比较适合你们小姑娘,今年出门的时候就带着来了,没想到戴在你身上这么合适,这条项链就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最近这么辛苦…… 听着他们的聊天,官微微眼睛看着电脑上的文档,一个字也写不下去。职场关系就是这么微妙,只要温伶对她摆出方案甚至厌恶的姿态,下面的人见风使舵,她在总经办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等到温伶要离开时,她拿着杯子接水,装作不经意地说:“温总,走啦?” 温伶和气地笑:“是啊,回去还有一大堆事情呢。” “您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我刚刚突然想起来我有两篇稿子提前写完了,我自己给忘记了。” 温伶并不追问,顺着官微微的话,道:“好啊,我这里这好有点事,不过这主要看你时间。” 官微微赶紧说:“没关系,我争取尽快完成。” 温伶体贴地说:“那可能就要辛苦你加班咯~”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官微微心中却隐隐有些背叛厉晗璋的感觉。明明他之前都说的那么明白,自己却依旧不敢拒绝别人,如同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打碎牙齿往肚里咽的后果,就是官微微连续加了好几天班,有一次温伶看她还在加班,对她说:“微微,别写太晚,再点回去。” 她只能有气无力地答:“好,写完这些就回去。” 早上起来,她神思恍惚地来到办公室,趴在桌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厉晗璋雷厉风行地走到他面前:“今天下午6点飞北京,你回去收拾东西,一起过去。” 官微微一下子被惊醒,眼睛瞪得溜圆:“厉总……你说……我?”说着不可思议地用手指着自己。他可是很少带自己出差的。 “不然?”厉晗璋反问:“你不想去。” 官微微连忙摇头:“怎么会呢,只是之前不是白且瑜……” “她不久就要调岗,你也要学着接手她的事情了,出差是没法避免的,这次你过去正好体验一下。” 等厉晗璋把走后,官微微跌坐在椅子上,发出痛苦的哀嚎。 一旁的唐淼气不过,说道:“你知道跟厉总出差是多么大的福利吗?不开心就算了,你居然还嫌弃。你要实在不想去,我们两个换,我过去。” 官微微生怕唐淼气到点把火把她烧了,赶紧解释:“我哪里是嫌弃啊,这不是第一次跟厉总出差,没有经验,担心出岔子嘛。” “有什么好担心地,”唐淼满不在乎地挥手,官微微以为她要说:“出岔子可赶紧改就好了。”谁知她挺起可她到c罩杯的大.胸,满脸花痴地说:“厉总就算是生气,也是一道木人的风景线啊。” 官微微:“……告辞了。” 温伶那边交代的任务,她还剩一篇公文没有完成,本来打算留到今天写,但厉晗璋临时安排了出差,剩余的时间就显得不那么充裕了。 偏偏这是一篇评选优秀员工的通知,不早点发出去,各部门就没有充足的时间讨论,所以必须要赶在她出差之前完成。 从早上八点开始,她一直在疯狂地写稿,终于赶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8 在下午两点之前将文档发给了温伶,来不及检查就匆匆赶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下午6点,她紧赶慢赶,终于准时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坐在厉晗璋旁边时,连气都没有喘匀。 “来,把舌头伸出来。”厉晗璋调侃。 官微微正在调整呼吸,差点就把舌头吐出来了。她看了厉晗璋一眼:“我十岁的侄子喜欢这么玩。” 大概是都有些累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官微微连续几天熬夜,此时已经精疲力竭,闭上眼睛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厉晗璋只是闭目养神,却没有睡着。他有些轻微失眠,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下自然睡不着。渐渐地,感觉肩膀上传来压力。 他睁眼,果然是官微微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她看起确实累了,眼睛下面一圈青黑,嘴唇有没有血色。 他看到她耳朵上海带着耳机,便生出左手,在尽量不移动她身体的前提下,拿下她的耳机带到自己耳朵上。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音乐。 “啧”,他轻叹,还真是长情,一首歌听了几年了都舍不得换。 ☆、旧人 官微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厉晗璋的肩上。对方闭着眼睛,鸦翅般的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嘴抿成一条直线,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搭配起来,让她不得不感慨上帝的鬼斧神工。 这幅精致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靠在他肩膀都是暴殄天物。她赶紧坐正身体,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 “给你当了这么久的免费靠枕,要怎么感谢我?”正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旁边传来声音。 和厉晗璋相处这么久,官微微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人了。 有些时候他骨子里有带着些刻板认真,对待工作一丝不苟,就像官微微错一个标点符号他都能及时从几万字的文档里找出。 但有时他又是放荡不羁,别人开他玩笑,yy他,都没见他有多么生气,就像一个开放区,外面的人想走进来他不拒绝,里面的人想走出去不会反对。 真真假假,让人琢磨不透。因此,对他说的话,她开始信七分,留三分。 到底是真的要感谢,还是开玩笑?她无法辨别,只好语气轻松地打着太极:“以后我努力地给你拎包。” 显然是没听到想听的话,厉晗璋撇了撇嘴:“切,没意思。”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下飞机的时候,厉晗璋将自己的行李箱递给她。 “啊?”官微微一脸呆滞。 “你刚刚不是说要帮我拎包么,我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拿着吧。”说着就径自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官微微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厉晗璋腿长,一步顶官微微两步,他走得又快,官微微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她。 机场里,只见一个男人带着墨镜,大步向前,身形修长,俊逸文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彬彬有礼的范儿,让过路人侧目。而跟在他身后的女生,手推两个行李箱,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嘴里絮絮叨叨:“不好意思,让一下,谢谢。”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极了超市促销时在里头抢菜的大爷大妈。 到了酒店,官微微瘫坐在床上喘气,身上汗如雨下。 没休息多久,厉晗璋发来短信:“下来,去吃饭。” 官微微跑了这么久,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对他说:“老板,我不饿,你先去吃吧。” 此时厉晗璋正在房间调试相机,看到她的微信,干脆地打了两个字:“不行。” 官微微干脆丢开手机不去管它。 小憩一会,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天已经半黑。有人在门口敲门,官微微昏昏沉沉,也不管一头乱发,跑去开门。 “胆子大了啊,居然敢不回我信息。” 厉晗璋倚在门口,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插在兜里,一脸性质盎然地看着官微微:“睡了一觉起来?” “嗯,”官微微脑子还有点晕,往回走做到床上,将抱枕抱在怀里托住脑袋:“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厉晗璋将手中的相机递给她:“公司的摄影师不能来了,明天你负责拍照吧。” 其实也不是非官微微拍不可,但既然决定了以后让她接手品牌的工作,学会拍照对她有很大的帮助。 官微微捧着相机发呆:……老板你安排工作都这么随意吗?臣妾做不到啊(皇后娘娘脸)。 大概感觉到了官微微释放的低气压,厉晗璋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咳,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官微微点头,把相机递回去。 看她一脸呆相,厉晗璋嘴角微微上扬,有些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里是快门,这几个键键是调整曝光的、在字母“f”后面的数字是光圈值,简单来说就是调整进光的多少……” 厉晗璋在一个个键细细地教,知识点太多,官微微只能加快速度才能记得住他说的内容。 “你记我重点讲的那几个键就行,明天我也在现场,你又不懂的可以跑过来问我。”讲完后,厉晗璋还安排随堂测验:“你跟进房间的光线调一调相机,我看看你调的对不对。” 她凭着刚刚地记忆,拨弄一番,交给厉晗璋,因为实在没什么信心,递的时候还给自己铺好退路:“你看看我调的对不对。” 厉晗璋看着镜头里的取景,不知怎么动了玩心,将镜头对着官微微:“学的不错,看来你脑子还不算笨。你别动,看镜头,我给你拍几张看看效果。” 说着连按了几下快门,一边与她聊天:“我等会去吃饭,你去不去。” 官微微不喜欢与厉晗璋吃饭,四目相对,到时候万一冷场的话有些尴尬,遂拒绝了他:“ 我晚上减肥,你去吃吧。” 厉晗璋也不勉强,将相机递给她:“你可以在我拍的照片的基础上再调一调光线。”说完便径自离开。 厉晗璋走后,官微微拿起相机查看他拍的照片,然后蒙圈的状态终于有所缓解,被自己那副尊荣吓到。 照片里,她穿着衬衣谁完觉全是褶印,头上顶着一定鸡窝爆炸头,脸上还有睡觉压出来的红痕。 她刚刚顶着这副尊荣和厉晗璋聊了那么久? 谁来告诉她刚刚发生的都是幻觉,不存在的?! 不过厉晗璋有几张照片确实拍的不错,有一张她静静看着镜头,脸上是迷茫而困惑的神情,配合她的打扮,倒有点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但这又有什么用!本质她还是个鸡窝头! 第二天去现场,官微微像只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29 小蜜蜂一样跑上跑下,快门一直按个不停。 到中间休息的时候,官微微跑到沙发区休息。参会的人都在忙着与熟人好友打招呼,所以官微微这里没什么人过来。 正在检查相机里的图片,忽然听到沙发旁边传来声音:“andy,好久不见。” 一转头,就看到她的老板站在她背后,背对着他。而跟他打招呼的,则是一位妆容精致的美人。 许是故人相见,那位美女眉目含情,看着厉晗璋一副感怀的样子。 与之相对应的,是她的老板一改往日春风和煦的风格,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似乎无心与美女叙旧。 整个过程都不超过一分钟,似乎避对方如蛇蝎。 而这位美女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厉晗璋远去的身影。从官微微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对方凹凸有致的身材,连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 发布会结束后,官微微本来想溜,这也是一早就跟厉晗璋说过的。对于饭局应酬,官微微不擅长也不喜欢,好在每次开溜,厉晗璋也不太勉强她,让她松了一口气。 谁知刚走到大门,便被他拽回来:“虽然你早上请过假,但我想了一下,晚上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能没有你在~” “我不会喝酒,老板……”官微微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谁要你喝酒了,你只要坐在那里,当一个吉祥物就好了。” 说完,厉晗璋便把她拖上了车,还体贴地给她系好安全带。唐淼妹子在的话,看着这种场景,可能会把自己气成一只鼓起来的河豚。 到了地方,官微微才发现是一场酒会,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t恤搭牛仔裤,怀疑自己这身装束会被服务员打出去。 她跑路之心不死,又开始想各种理由推脱:“老板,我这身衣服进去不合适吧?我丢脸事小,拉低您的档次事大。你看……” 话还没说完,厉晗璋从后备箱拿出一套礼服并高更鞋:“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一脸看你往哪里逃的表情看着她。 官微微看挣扎无用,就换了一副嘴脸:“老边您真是英明,考虑问题这么周全。” 既然是让她当吉祥物,官微微便十分有吉祥物的自觉、换好衣服后,到餐饮区拿了些吃的,找了个角落,打算吃着东西蹲完整场活动。 然而,今天厉晗璋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关心她到了十分反常的地步。 跟别人聊天的间隙他会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有点冷?冷的话让服务员给你那条披肩。” 还特意嘱咐她:“如果有人要跟你喝酒的话,你不用管,全部推给我就行了。”弄得官微微坐立难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她试探性的问厉晗璋:“老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啊?有困难直接说,不用这样的,帮老板分担烦恼是下属的职责。”说着相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没事,你知道配合我就好。”说着把她摁倒作为上:“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过了一会,有一位女生走到她面前问:“请问这儿有人吗?” 声音悦耳,走近了还发现她身上带着一股香气,非常好闻,让她对对方的印象分大增, 不自觉地挪开屁股,让出一个位置:“没有,你随便坐。” 心下又暗暗觉得,这姑娘看起来有点脸熟。 等到面对面时,官微微灵光一闪,想起,这位女生就是中午跟厉晗璋打招呼的那个女生! 她换上了一袭水蓝色掐腰长裙,浑身上下,从耳环到脚踝无一精致,在配上她那姣好的脸庞,浑身上下透着矜贵的气息。 “一个人来的吗?”正沉思见,旁边的人问道。 虽然对方和厉晗璋关系微妙,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能随便就摆出一副冷漠脸。 “没有,和老板一起来的。”她答道。 女生正要说什么,厉晗璋端着酒杯走上前来,问她:“微微,怎么样,在这里呆的还习惯吗?” 官微微:……老板你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霎时间,她福灵心至,明白了厉晗璋非得拉她来酒店的原因时什么。就是被这位美女缠得怕了,拿她来当挡箭牌、 “还好,这儿挺清净的。”她答道。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拿了很多吃的。” 厉晗璋伸手替她理好额头上的刘海:“你看看你,擦汗把头发都擦乱了。你别动,我来给你弄。” 他这幅温柔的样子,和平时工作时判若两人,官微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旧人 一旁坐着的姜韵,被两人的亲密互动衬托成了局外人。 她此行本来就是为了来找厉晗璋,此刻怎么肯只看两人亲亲我我。 她加入两人的谈话:“andy,你也在这呢,好巧啊。” 厉晗璋像是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面色平淡地答:“朋友邀请,正好我在北京,就过来了。” “真是好久没看见你了呢。”姜韵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一副感怀的样子。 自三年之前别后,自己只身来到北京,而厉晗璋也只身南下接手家里的公司,两人自己天各一方。 一个人过着日子,才发现自己不能放下这段感情,不管做什么,脑子里都是他。 她开始联系厉晗璋,但他一直不冷不热,显得无所谓的样子。最后她受不了这种若有似无地暧昧,直接跟他挑明了想复合,说只他却说两人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她怎么自己的骄傲被这样践踏,此后她跑到公司去找他,得到的确实同样的说辞。她这次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的失去了厉晗璋。到后来,他甚至开始不接电话,不回短信,自己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 这次听说他来到了北京,自己不过家人的阻拦,跑过来找他。她相信只要坚持,他就一定会发现她的好,然后两人重归于好。 然而,他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还和他公司的助理状态亲密,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钝刀子在磨一样。 “有什么事吗?姜小姐。”厉晗璋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一副共事公办的样子。 “等下酒会散了,一起去坐坐,就我们两个?”她试探着问。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现在说,私下叙旧就不必了。” 官微微在一旁作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厉晗璋要是不喜欢一个人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其实哪里是厉晗璋不留情面,而是因为给人希望就是让人失望。他之前也尝试过和姜韵心平气和地相处,但每次都能让她误解,以为复合还有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0 希望。为了两个人好,他必须做出冷漠的样子。 “有必要做得那么绝情吗?”姜韵伤心地问。 “姜小姐,我想你弄错了,没有情,哪里来的绝情?” ? 最终姜韵因为受不了而怒气冲天地离开。 而她走后,厉晗璋便换上一副公事公办脸,去旁边和朋友许久聊天去了。 一晃到了第二天,这次厉晗璋带她去见的是一个医疗器械的采购商。 去的时候,北京分部的张经理向他们解释来着的情况:“这家公司来的人是老板的儿子,姓刘,觉得每次谈生意,我们就去了分公司的几个领导显得不够重视,迟迟不肯签合同。所以这次请厉总过来,也是希望您能坐镇,让这个项目顺利谈下来。” 厉晗璋坐在后面闭目养神,昨晚喝了许多久,现在头还有些晕。他问道:“他们要求让利多少?” “5%,这衙内也不是善茬。”张经理想起这件事就头疼:“他人也去其他几家公司询过价,我们打听过,价格方面我们还是有优势的。我们的人已经陪吃陪喝几天了,但这人就是不肯松口。所以说‘湖北佬九头鸟’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太会打太极了!” 厉晗璋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在后座闭目不语。 到了一家会所,有两名分公司的业务员早早站在在门口迎接。 进到里面,才发现这个地方别有洞天。里面的女生个个细腰丰胸大长腿,风格类型各不相同,有小家碧玉型的,有冷艳御姐型的,也有甜美萝莉型的,各自跟客人聊得正开心。 官微微一路走过,看得津津有味,简直恨自己只长了两只眼睛。 边走着,厉晗璋给她发来信息:“别看了,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她摸了摸自己下巴,幽怨地看着厉晗璋的背影。那里有什么口水…… 到了包厢,厉晗璋轻车熟路地打开包厢门,松开领带,将包放在沙发上,一边跟衙内打招呼:“不好意思刘总,路上有点塞车,等了很久了吧。” 旁边的张经理忙走上前来介绍:“这是公司的总经理厉总,是我们董事长独子,公司除了董事长之外就他最大了,但现在董事长一般不插手公司日常事务,所以公司的大事情厉总说了算。” 几人之前相互寒暄,又叫了许多红酒、白酒、葡萄酒,什么度数大上什么。 高经理与他你来我往喝了三巡之后,刘衙内搂着身边的美女,靠在沙发上,进入正题:“我们这次是带着非常大的诚意过来的,只是这价格方面你们还得再优惠点。” 高经理喝得醉醺醺地,摆了摆手:“不能再少了,再少内裤都要赔掉了。” 官微微和一个年纪很小的业务员坐在一旁。业务员叫小王,刚满十八岁,所以拼酒没让他参加,两个人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小王还在认真用手机做着笔记。 官微微开他玩笑:“你真是时时不忘学习啊?” 小王不好意思的说:“厉总真是太厉害了,我感觉我一辈子都打不到他的水平~” 许久依旧僵持不下,厉晗璋认真听完他们的交锋,说道:“每一件物品、每一个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江安对于安全的重视程度,相信你一定听过。正是因为有了这一信条,江安才从我爷爷,再到父亲手中一点点发展壮大。” 刘衙内:“安全我们自然是重视的。只是我家公司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我们是民营企业,总得考虑成本和利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记忆中那个新生会上的厉晗璋和眼前的他开始重合,只是现在的厉晗璋变得更加圆滑,徐徐图之,面对任何的刁难都波澜不惊。 厉晗璋说:“我们不能舍弃掉质量来降低成本,我想这也是您所不希望看到的。这个价格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低优惠了,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很喜欢刘总你的性格,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以后我来北京,可以多聚一聚。” 刘衙内笑道:“好!有魄力,我就喜欢厉总你这样的性格,来,我们干一杯。” 官微微问旁边的小王:“你觉得这个单子还有希望吗?” 小王摇头:“不清楚,反正价格已经改变不了,软的不行,来硬的试一试也好。” 最后,刘衙内口头答应了下单,但等高经理从包里拿出合同是,他却怎么也不肯签:“急什么,先喝酒嘛。” 刘衙内大概是个嗜酒如命的角色,带去的几个人都非常能喝。高经理和他带去的业务员轮番上阵都不能把衙内放倒,最后连厉晗璋都不可避免地微醺。 高经理使了使眼色,坐在刘衙内腿上的美女拿36d的胸蹭了蹭衙内,一边撒娇:“你们什么时候能谈完啊,我坐在旁边无聊死了。” 刘衙内身上半边都酥了,马上做小低伏状:“你等一等,我马上签完过来陪你。” 至此,终于大功告成。 厉晗璋将钱包递给官微微:“你去结账。会开车吗?” “会。”刚进公司的时候学过。 “好,等会结完账后你来开车。”说着将车钥匙递给她。 ? 从酒店出来已经半夜两点,官微微开着车回到酒店。 厉晗璋的车和他的人一样,至少外表是性冷淡风的。车内出了基本陈设,其余一丝配置也无。 一路上厉晗璋都十分安静,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官微微脚轻轻压在刹车上,让车子尽量开得平稳一些。 看得出厉晗璋平时业务繁忙,都这个点了电话还不时响起。 电话铃声想起时,厉晗璋眼睛动都没动,官微微猜确定他是睡着了。正犹豫要不要将他叫醒,铃声终于停了,让她不禁松了口气。 “到了,厉总。”到酒店后,官微微取下车钥匙,打开右侧车门,将厉晗璋叫醒。 “哦……”厉晗璋睁开眼,身上还带着些酒气。 就还没醒,所以厉晗璋走得东倒西歪。官微微赶紧上前去扶住他,不知他是真的没有离去还是怎么,见有了官微微这根人型立杆,干脆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官微微身上,脑袋也靠在她肩膀,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小心,厉总。”官微微提醒他。 官微微手拖住他的脑袋,防止他在倒下去。 北京两点的夜里,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两三行人,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路上踽踽独行,偶尔有小情侣在街道楠楠私语,声音甚至能传的好远。 厉晗璋和官微微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相互交错,像极了角落那对情侣。 “厉晗璋,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居然在和这个女的卿卿我我!”旁边传来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当时的安静。 姜韵看到眼前的这幕场景,心脏好像被汽车撵过,痛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1 得无法自已。 目睹他和官微微的相处,她心如刀割,原来他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可以这么轻易的给另外一个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投入打了水漂,不甘心投入的精力成了泡影,不甘心有人能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从宴会哪里跑出来回到家,她把房间里所有能砸得东西都砸了,晚上却依旧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放下骄傲,一遍一遍地打电话给厉晗璋,希望对方依旧能如往日一样拿起电话说:“小韵,我们去海边吧。” 然而回答她的确实一遍又一遍的忙音。 她按捺不住去了他下榻的酒店,从8点等到晚上2点,等到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生恩爱甜蜜的场景。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都怪这个女孩!如果不是她,厉晗璋不会不理自己,他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没有她,没有她的出现该多好。 仇恨冲昏了她的头脑。 她快步冲上前去,生出手,狠狠地扇了对方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突兀。 ☆、猜心 大概是夜太深,让人反应能力下降,旁边一个女人冲过来扇了她一巴掌时,官微微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姜韵疯了一样指着官微微:“她是谁?她为什么有的车钥匙。我对你那么好,今晚晚上从8点一直等你等到现在,你居然这样对我!” 她开始呜咽,声音尖锐,在巷子里传得很远。手遮住脸,不想让人看到她凄惨的样子。 这世上大多数的情感是不能共通的,就像旁边的人无法对姜韵的痛苦感同身受。 官微微瞪了一眼厉晗璋:看你惹的桃花债! 一番变故,厉晗璋哪怕是木头也该醒了。 其实他在车中一直在闭目养神,在官微微扶他下车的时候,自己玩心起了,就把重量压在她身上,想要逗弄她,因此姜韵冲出来时,自己才会毫不知情。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何况姜韵这样步步紧逼,伤及无辜。不要说是官微微,即使是个陌生人,厉晗璋也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因此,这次他说起话来格外绝情:“姜韵,我应该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清冷。 两人相识于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在学校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然而人生无常,最后终究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走到一起。 感情分分合合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此分手初始姜韵并未变现出太多伤感,两人自此分道扬镳。 然而时间一久,姜韵陷入一种奇怪的境地:每认识一个男性,她会不自觉地和厉晗璋进行对比,分析出对方不如厉晗璋的地方。甚至开始魔怔,无时不刻不在回忆两人的点点滴滴。 厉晗璋说话如此不留情面,自然触到了姜韵的逆鳞。“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责怪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她难以置信,说话的声音甚至带着尖锐。 她是天之骄女,从小被家人宠到大,怎么容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一想到和厉晗璋永远不能在一起的这种可能,姜韵便有一种把一切撕碎的冲动。 面对她的激动,厉晗璋毫无触动,继续说出伤人的话语:“和她没有关系,昨天和她那么亲密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姜韵,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了。不如学会放手,让彼此都好过一点。” 他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只要确定了想法,就不会轻易动摇,谈恋爱是,分手也是。 姜韵听不进任何地解释与劝说。在她眼里,官微微就是那块阻碍厉晗璋和她在一起的绊脚石。她愤懑于厉晗璋居然如此维护官微微:“我都不知道勾引人还能被你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勾引人。 这三个字彻底激怒了官微微。 官微微虽然被官思辉从小打到大,但都是武力值相差太大自己无力反抗的情境居多。面对同龄人,她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小学的时候一个男生总是嘲笑她“丑八怪”“捡破烂的”,她一直不动声色,等某天趁着体育课,她抓了好几条虫子装进他书包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教室。 等到男生下课回来,准备拿出水壶时,一天虫蠕动着往他手臂上爬,吓得他连哭带嚎地跑去找老师。 而姜韵如此诋毁她,是她不能容忍的:“这位姜小姐,我不管你和厉晗璋是什么关系,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但我好好地在路上走着,凭白挨了你一巴掌,你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啊?”她火气很大,都开始直呼厉晗璋的名字了。 “你还装无辜,不是你,我怎么会和andy分开!”姜韵把厉晗璋不愿意和她复合,全部归因于官微微的介入,转而把战火全部烧到她身上。 “男人喜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官微微说话也开始咄咄逼人:“在怪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尊荣。” 这话当时她撞见袁平出轨时,齐慧对她说的,如今她却用同样的话攻击别人,像个泼妇一样,为了个男人和别人对撕。 这样一想什么兴致也没了,她回头看一眼厉晗璋:“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该说的话,厉晗璋早已重复无数遍,奈何姜韵听不进去,厉晗璋也觉得再无什么可说,道:“我也回去。”看了一眼旁边的姜韵:“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姜韵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和冷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厉晗璋:“为了这个没有教养、缺乏爹妈管教的女人,你居然如此对我。” “啪!”官微微脑子那根弦断掉了。 家庭一直是她不能触碰的逆鳞。 为了家里,她在学校没少受委屈。每次,她穿着破烂去学校,总会被同学嘲笑有娘生,没娘养。小孩子天生体察能力比较强,发现官微微被打后,既没有老师来教育他们,更没有家长和他们“谈心”,就更加肆无忌惮。 童年里,臭气熏天的厕所,以及同学肆无忌惮的辱骂和殴打,一直是她不敢回忆的事情。直到后来,她像发疯的野狗一样反抗,才让那些人收敛了一些。 家庭一直是官微微身上不能提及的痛。 自己退让一步,没想到对方不识好人心,反而一直在拿她做筏,攻击她、诋毁她。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更何况是从小被打到达的官微微。 她目光变得阴冷,和白天那个柔和阳光的官微微判若两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收回刚才说的话。” 姜韵强势惯了,怎么肯退让:“我偏不,你想打了我吗?你可以那样做试试。” “打?我为什么要打。”她笑了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2 笑,为对方的单线思维。 以前她只懂得以暴制暴,渐渐长大后才明白,要影响一个人的情绪,多的是方法,比如…… 突如其来的,她踮起脚,勾住厉晗璋脖子,吻住了厉晗璋的嘴唇。双唇厮磨间,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和商芹曾看过一篇娱乐报道,里面讲述了粉丝疯狂辱骂自己偶像合作甚至有点暧昧的女明星。官微微非常之同情:“当明星真不容易啊,这女明星明明没有做什么,被粉丝骂成这样。” 当时曾经正敷着面膜,闻言冷笑:“哼,我要是那个女明星,就去把他们爱豆搞到手,再然后他们辱骂我一次我就和他们爱豆鼓掌一次,气死那些粉丝。” 官微微被商芹的智慧所深深折服。 嘴里纯男性的味道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本想点到即止,亲到了就往后退,厉晗璋却扶住她的腰,她暗中挣扎使力,却发现对方手臂如铜筑一般,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的唇舌机具侵略性,唇舌来往间,官微微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良久,唇终于分开,她挑衅地看着姜韵:“你刚刚不是问我想怎么样嘛?我就这样咯。”官微微挑衅地火,也看到了姜韵眼中瞬间燃起的火苗。 姜韵变得更加疯狂了。 最终厉晗璋叫来酒店的保安,一齐将姜韵送上的士,这场闹剧才算完结。 接下来的一天,厉晗璋外出都没有叫她。 官微微独自在酒店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东走西窜一步也不肯停歇。 以前这些事情她都喜欢跟商芹聊,商芹思维敏锐,逻辑缜密,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然而碰上了昨晚的事情,她却变得胆怯,不敢跟商芹说了。 回想那时的场景,淡淡的烟味萦绕在唇齿间,他的唇很薄,带着些凉…… 停!官微微快把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丢出去! 如果说之前两人之间还只是若有似无地暧昧的话,昨天的自己等于是直接撕破了那层窗户纸,让一切放在阳光下。 不得不承认,昨晚她确实冲动了些。她刚刚从厉晗璋对她的糟糕印象中摆脱出来,这次被人一激,又开始做妖。 整整一天,官微微都在和自己的大脑做拉锯战,回忆不停的闪回昨晚的场景,意识则负责把脱缰的思维拉回来。 厉晗璋今天一天都没有联系她,会不会…… 她正坐立难安,厉晗璋发来信息:“准备下周财富论坛的演讲稿,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只字不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啊!”官微微仰倒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看来厉晗璋没有因为她昨天的冒失厌弃于她,自己还不用那么快重新换工作。 她第一次演讲稿,正在苦恼于该如何写,对方又发来信息:“是不是在想怎么写?可以找白且瑜要样稿参考参考。”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打开手机,一边啃着指甲一边看厉晗璋发过来的文档。厉晗璋仿佛装了透视眼,对她说:“不要啃指甲了。” 她怎么看到他啃指甲了?这房间不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官微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疑神疑鬼,何况是这种诡异的事件。 她在房间四处查看,从床底下到天花板再到浴室,观察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要到处看了,没有装摄像头。” 又猜中了…… 信息再次发来,看得官微微心中发凉,脑子里回想起以前的杀人抛尸案、沉塘案、分尸案等等恐怖情节。 她不敢再房门呆着,又害怕出去有更诡异的事情在等着他。想了许多,她还是决定直面现实,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前世有什么愿望没有完成,所以附在我们老板身上啊?别担心,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完成。” ☆、猜心 厉晗璋在咖啡馆,看到官微微这条信息忍不住笑了。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坐在他对面的厉筠问。在家中,这位堂兄不苟言笑,在兄弟姐妹中一直是十分威严的存在,很少能看到他这么会心的笑容。 “没什么,朋友而已。”厉晗璋问:“你这次专程从美国赶过来,有什么事吗?” “爷爷身体不舒服,想你回去一趟。”厉筠答道。 “他不是说让我永远不远踏进家门一步吗?我何必自讨没趣。” 厉筠对他们爷孙两的关系感到无奈:“堂哥,你也知道爷爷说的是气话。当时大伯的身体已经那样了,家中公司没人接管,你要是不接管公司,到时候群龙无首,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都要白费了。” 他叹了口气,说:“其实都怪我,我从小都不擅长管理企业,要不然你就可以继续做你喜欢做的研究了。” 厉晗璋道:“这件事情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你也不必胡思乱想,和你没多大关系。” 他和爷爷的交恶,并不是因为他胁迫自己接管公司。作为家里的独生子,对于子承父业早有觉悟。真正让他在意的,是他得知当年爷爷嫌弃母亲出身,乘着父亲出差,将母亲逼走,导致她颠沛流离,最后出车祸去世。 后来他带姜韵回去见家长,没想到爷爷故技重施,趁他不在,极尽所能地贬低姜韵,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姜韵不像他母亲,怎么肯忍气吞声,回去便闹着要分手。此他不停地向她道歉挽回,但姜韵说覆水难收,自己不能忘记爷爷对她的中伤,最终两人的感情以失败告终。 等了一会,见厉晗璋没有说话,厉筠说道:“爷爷现在年纪大了,总是把我认成你,前几天还红烧肉留着,等我去了才端出来,说是专门留给你的。” 厉晗璋望着窗外,小孩在无忧无虑地打闹。 “我会挑个时间回去一趟的,平时我不在的时候,就要拜托你们照顾他了。”他说。 厉筠显然不能接受:“一家人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身为晚辈,照顾爷爷是应该做的,不管你在不在都一样。” 回到酒店,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他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动也不想动。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想来应该是停电了。 服务生在一间一间地向房客解释,应该是施工挖断了掉线,施工单位正在尽力抢救。 有客人抱怨:“怎么搞的?酒店居然还能断电,想不想做生意了!” 服务生不停地解释、道歉,客户在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过了一会,他敲到了官微微那间房:“你好,1508的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3 房客在吗?”敲了两遍,依旧无人应答。 官微微在做什么? 他好像恢复了生气,拿起手机拨通了官微微的电话。 这边,发信息询问对方还有什么愿望未完成后,一直没有得到回复,让官微微惴惴不然,老觉得身边冷飕飕的。 工作也不想做,手机也不想玩,一直在房间里站起来又坐下,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后来实在没办法,她决定早点洗漱早点睡觉。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噜啦噜啦噜啦嘞……”后来她自己越想越乱,便一边洗漱一边哼着歌,给自己壮胆。 突然眼前一黑,她被吓了一跳。 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是停电了,她四处摸索寻找淋浴龙头。自己身上全是肥皂泡泡,突然踩到了没冲干净的肥皂水,脚下一打滑,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啊!”她痛呼。因为没有任何阻挡,被摔得结结实实。 本来自己在浴室这种密闭空间,一片漆黑已经够吓人了。怎料她刚扶着浴缸边缘准备爬起来时,洗漱台那里散发出幽暗的光。 这回她任何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握紧手中的淋浴喷头,准备万一有什么东西出现时,能用喷头抵挡提档。 等了一会,那蓝色的光还没停,仔细听还传来细微的“呜”“呜”的声音。 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放在洗漱台。 她接起电话,耳中传来厉晗璋调笑声:“我这边都能都到你的声音了。” 他们隔了两个房间,厉晗璋自然听不到这么远的声音。 刚刚一停电,厉晗璋想起自己白天装神弄鬼吓官微微,自然能想到她在房间瑟瑟发抖的样子。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停电的时候打电话真的很吓人。”官微微幽怨地说。 厉晗璋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架在沙发上:“要不要过来我这边,保证你不怕了。” 厉晗璋坐在一片漆黑的房间,没有拉窗帘,远处摩天轮的光透射进来,一派喧闹的景象。 “老板,你不要开玩笑了。” 自己顶着满身泡泡,跟厉晗璋聊天有点怪怪的。她尝试着轻轻打开一点淋浴,希望声音不要太大,传到厉晗璋那里去。 “我听到水声了,你在做什么?”厉晗璋故意逗她。 “没呢,可能是下雨,你听错了。”官微微解释。 “哦,这样啊,”厉晗璋恍然大悟,然后望了眼窗外,依旧是晴空万里:“真是好大的雨。”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 官微微:……笑吧笑吧,反正她已经放弃治疗。 “你来不来?我这里的位置可是很宝贵的。”官微微继续开玩笑。 “不来不来,你留给有缘人吧。”官微微说:“啊,我忽然想起我有点急事,不跟你聊了,拜拜。”说完趁厉晗璋没反应过来就挂掉了电话,继续把没洗完的澡洗完。 过了一会,等她穿着从浴室里出来,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才看清外面站着的是厉晗璋。 “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啊,之前不回我短信,这次直接挂我电话。” 官微微赶紧挥手解释:“没我哪敢啊,就是手滑了手机掉在了地上,自动关机了。” “坏了?正好我会修手机,帮你看看吧。” 开玩笑,这样不是被拆穿了。她赶紧把手里的手机藏在身后:“我正好想换新手机了,就让它这么着吧。” “你来做什么?”官微微问。 “你不肯过去,就只好我过来了。”厉晗璋一边说,一边自说自话地走进来。 什……什么?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看官微微一脸蒙圈的样子,厉晗璋很想揉揉他的头。正好这时外面的摩天轮重新旋转,忽明忽暗的光投射在房间,别有一番意味:“我看对面那个摩天轮老是亮着,反正停电没什么事情,要不要一起去坐?” 话音刚落,“滴”地一声,电又来了,整个房间霎时明亮,掩去窗外的霓虹灯光。 正在犹豫如何拒绝的官微微松了一口气:“来电了,老板你日理万机,我怎么能耽误你的时间。” “我不怕被耽误。”厉晗璋说。 这让难免让人遐想。孤男寡女呆在一间房里,官微微还湿着头发、穿着睡衣,尽管尽力忽视这种怪异感,官微微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想起昨晚的场景,虽然当时是觉得大快人心,但现在回过味来还是心有余悸。很明显那个姜韵是个疯子,要不然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冲出来就打她。 她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万一晚上又来闹事怎么办?想起来自己都要瑟瑟发抖。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还跟厉晗璋出去。 她说:“我觉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时间不早?现在才是晚餐时间吧。”望了眼窗外,行人熙熙攘攘,看来他的时间记忆并没有出错。 “厉总……”她话还没说,便再次听到敲门的声音。 难道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怎么办?她现在穿着睡衣,一撕就破,头发还是湿的,战斗力直线下降。如果姜韵带了人过去怎么办? 打不过,只能躲。 她跑到厉晗璋身后,低着头弯着腰,想将自己整个藏起来。 “你做什么?”厉晗璋问。 “等会开门就说你不在。”官微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门外有你认识的人?” “姜韵啊?!你忘记,昨晚吵得那么厉害,她现在肯定是来寻仇的。” “这样啊……”厉晗璋似有所悟。 “嗯嗯,”官微微点头,拉着厉晗璋衣服的手还一下一下往下坠:“领导,等会就靠你了。”她严肃地说。 “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厉晗璋悠悠的问:“我记得刚才某人可是跟我出去都不愿意。” “我错了,下次领导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竭尽全力鞠躬尽瘁全力以赴尽心尽力去完成,领导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官微微认错态度十分真诚。 厉晗璋笑得不可自制。 他去门口开门,官微微抓着他的衣服亦趋亦步。 到了门口,官微微还是不放心,再厉晗璋开门之际,飞快地铁道墙角,想把自己压成壁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所以更的晚╯^╰ 话说,这是个差不多快写到一半了,真的不考虑收藏我的新文咩~ 快穿《笔给你,你来写》,现言《女主她有喜了》 应该都会开,只是时间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4 先后的问题?_?? 比心~~ ☆、猜心 壁画小姐在开门之前已经想好了各种应对措施。 如果姜韵没发现她,她就紧紧贴着墙壁,誓要将自己压成纸片人。 万一姜韵发现了她,她就死死抱住厉晗璋的大腿,毕竟谁惹的风流债谁来还。 如果她带了很多人,那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况且还有厉晗璋在,当然是勇敢地……认怂求饶。 厉晗璋手放在门把手上。官微微越来越紧张,整个人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全身出于戒备状态。 门开了……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餐食,请问放在哪里?” “你们进来吧,放在茶几上。” 她听到了什么?餐食?茶几? 官微微: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不是她的房间吗?怎么厉晗璋那么自然地招呼别人进来? 过了一会,服务员将餐食摆放好后,跟厉晗璋告辞:“先生您好,您点的菜已经全部采访完成,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们先回去吧。”厉晗璋答道。 “好的。” 服务员正准备离开,转身时吓了一跳。 他在房间里忙活了许久,一直以为只有身边这间男士在。谁知道转过投来就发现一个女孩,贴在墙壁角落站着,身上穿着睡衣,头发湿湿的,虽然不至于恐怖,但看起来也不大正常。 官微微被服务员震惊的目光看着,简直无异于被公开处刑。 为了让气氛不要这么尴尬,她贴着墙壁,尴尬地冲服务员打招呼:“嗨……我正练习贴墙站,减肥,你不用管我。” “哦……哦哦,那您先忙,我们不打扰了。”说着推着餐车逃也似得离开了。 而站在一旁的厉晗璋仿佛被点了笑穴,笑得花枝乱颤,整个人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偏偏为了官微微的自尊心,他不敢笑得太大声,脸被憋得通红。 “你想笑就笑吧……”官微微幽怨地说。 “哈哈哈哈哈……” 官微微:…… 笑了好一阵,厉晗璋才停下来,擦了擦眼泪:“你先吹吹头发,要不然等下感冒了。” 吹完头,官微微坐在沙发上,还是有些气闷。这些天她因为眼前这个人,又时被当小三,又是被当神经病,搞得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像个正常人。 “老板,你下回有事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不然自己遇到点什么事都神经兮兮地。厉晗璋这人真是恶趣味,明明都知道门外不是姜韵了,还不声不吭地看她上蹿下跳,这是什么恶趣味! 厉晗璋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开始往外冒:“我本来是想说的,可是看你东躲西藏,好像挺高兴的样子,就不忍心打断你。” 官微微:“……谢谢老板你的体谅了。” 厉晗璋招呼她:“坐啊,你晚上应该没吃晚饭吧,我从酒店餐厅叫了些上来,你趁热吃。” “……”官微微没有动。她现在都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把饭叫到她房间?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厉晗璋自然知道官微微的不情不愿为的是什么,笑着说:“你以为我过来跟你吃饭啊?我自己也叫了,过来跟你说一声而已。” “你先吃吧,我回去了。”厉晗璋说道。 留或不留人,这是个问题。 按道理来说,半夜上司和女下属待在一个房间,尤其她还穿着睡衣,确实影响不太好。 所以各自回各自的房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就这样让他走是不是显得自己不人道? 自己其实是个矛盾的人,如果对方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那她势必会拼着什么都不要开个鱼死网破,但如果对方跟她来软的,她反而容易心软,抵挡不住。 厉晗璋就是这样的情况,辞此刻看他知情识趣地默默离开,还给她打掉好晚餐,她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好像欠着人家什么似的。 “你不吃饭么?”她试探性地问,心中暗暗决定如果厉晗璋说没吃的话,就邀他一起。 “这个么……?”厉晗璋犹豫。 厉晗璋手放在门把手上,停顿片刻,果然听到后面传来声音:“菜好多,我一个人出不完。” “也行。” 官微微没看到厉晗璋嘴角露出的一丝微笑。 *** 吃饭的时候,官微微问出了她困惑了一天的问题:“你白天……怎么知道我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明明没待在一起,但厉晗璋好像在她身上装了只眼睛,她的一举一动他全部都知道。就比如她没吃饭这回事,她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厉晗璋却知道。 “这个嘛,不能告诉你。”厉晗璋神秘地说。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官微微装作满不在乎。 “我心情好了,或许会考虑告诉你。”厉晗璋将一碗艇仔粥端到她面前:“先尝尝,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最爱吃的艇仔粥!桌上还摆着,虎皮凤爪、辣子鸡丁、剁椒鱼头……桌上的食物几乎都是她爱吃的东西,无一例外。厉晗璋到底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对她的喜好了解得这么清楚? 厉晗璋被她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过来吃饭吧,不然菜凉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他主动跟官微微提起姜韵的事:“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让他不要来找你。”在这件事情中,官微微一直是无辜受害者,明明没什么干系,却并自己拖进来,最后还连累她被姜韵打,这件事情,说不内疚是不可能的。 “她是不是也是我大学的师姐啊?”她突然问。 大学虽然知道厉晗璋有女朋友,但他们一直很低调,都不怎么在公众面前出现。只有官微微偶然听了一次墙角,才知道内情,但本人她是没怎么见过的。 “嗯,大学的时候她一直不肯公开我们的关系,说是不喜欢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对于姜韵的事,厉晗璋不想说太多。 “你们……其实还挺配的。”郎才女貌,实在是世人心中情侣的不二之选。 厉晗璋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都已经过去的事情。” “痛!”官微微捂着脑袋躲避:“我就随口说一说而已嘛,干嘛这么认真。” “随口说也不行,感情的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如果对她还存着一丝想法,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官微微低下头,小声嘟囔:“说这个干嘛……跟我又没关系……” 她刚洗完澡,脸蛋被水汽通红,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5 嘴唇鲜艳,让他想起了人比花轿这个词。 他喉咙发痒,莫名地想起了昨晚他们亲吻的场景。胸中涌起一种冲动,想把她拉到身边来,看看她脸上吃惊害羞的表情。 他挑起他一缕头发,一圈圈地绕住,官微微觉得头皮微微发麻,不自觉地向他的方向靠过去。 “哎呀……你轻点,真的好痛!”官微微忍不住说道。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最后只剩下一厘米,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 他贴近她的耳边说:“痛点好,痛点才能让你脑子清醒些,想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他很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似乎这样才能将话传到她的心里。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官微微觉得今晚的厉晗璋很反常,又是跑到她房间吃饭,又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你今天晚上怎么了,好奇怪啊?” 像是看出来官微微心里在想什么,他说:“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被一个帅哥这个帖子耳朵讲话,官微微半边身子都麻了,何况这夜里帅哥的声音如此低沉,如此有吸引人,让她不自觉地想听他再说多一些。 官微微压下心底心底莫名地情绪,想打破这种尴尬又暧昧地氛围。她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老板,有话好好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今晚一直在逃避。 厉晗璋明白她是一个敏感多思的人,因此也不想逼她太紧,放开了揪她头发的手:“这次先放过你。” 官微微赶紧坐直了身体,两人都没再说话。 等过了一会儿,她叫服务生收拾餐具,一切整理完时,晚上10点。 厉晗璋起身,对她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官微微一双杏仁眼看着他,颇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你也是,晚安。” ☆、小孩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厉晗璋的话言犹在耳。 她是真的不明白么?当然不是。 这些日子,厉晗璋一直在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她自然能听懂是什么意识。成年人有时候话无需说得一清二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 而官微微不能否认,在与他共事了一段时间后,厉晗璋不仅仅是白月光,更成了自己心头的朱砂痣。和他共事之后,自己会下意识地观察他的每一个行为,为他某个细微的关照而欢呼雀跃。 但是把两个人的关系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后,她脑海里没有喜悦,而是反复出现了“齐大非偶”这几个字。 她和厉晗璋之间的鸿沟,中间隔着家庭、性格、经济条件等方方面面,所谓门当户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不怀疑厉晗璋和他在一起的决心,但是她呢?她能抵挡住外界疑惑地眼光和喋喋不休的非议吗? 她能冒着丢掉工作的风险和他在一起吗? 她不知道。 胡思乱想之间,不知不觉睡着了,可睡得并不安稳。一会梦见有人追着她跑,一会梦见厉晗璋对她横眉冷对,将她赶出公司,一会又梦到两人甜甜蜜蜜,但是遭到家人的反对,对方父母给了她1000万让她离开她儿子。 梦的最后,是她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被官思辉一顿毒打,周围全是看戏的人,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不自量力和厉晗璋在一起的后果。 瞬间,她从睡梦中惊醒。 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她只能爬起来,洗完漱,去楼下吃早餐。 一下去就看到厉晗璋坐在餐桌上,用电脑处理公务。旁边摆着一杯咖啡,还冒着热气,像是刚下来不久的样子。 官微微本来想跑开,装作什么都发生的样子,转念又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什么要逃?遂理直气壮地走进去了。 “来了。”看到官微微进来,厉晗璋熟稔地跟她打招呼,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的样子:“对面的位置是给你留的。” 官微微被吓到质壁分离:“你怎么知道我要下来?”之前几天她都没有来自助餐厅吃早餐,厉晗璋就能猜到她今天会来? “我当然知道。”厉晗璋神神秘秘地说:“我还知道你昨晚睡得不太好。” 难道他猜人心已经到了如此精准的地步?官微微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她惊恐的样子让厉晗璋暗自发笑,决定不再逗她:“想什么呢,每天我都会顺手留个位置。” 官微微受惊吓程度这才减轻了些。 吃完早饭,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旁边冲出来一个小孩,抱住了厉晗璋的腿,冲他喊:“爸爸。” 小孩的眼睛炯炯有神,脸蛋红扑扑的,笑的时候还有两个小酒窝,走起路来还有些蹒跚,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可爱。 小女孩大概只有厉晗璋半条腿那么高,就这样环抱着厉晗璋一条腿,就像在她腿上挂了个粉色玩偶一样。 “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厉晗璋低头看着这位蒙圈的小孩说道。 小孩歪了歪脑袋,一天脸天真地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你骗人,你就是爸爸,你们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厉晗璋今天穿了件白色t恤,休闲裤,这打扮在大街上十个人能找到八个是这样的。小孩辨识能力比较弱,只要衣服的颜色差不多,就是同一个人。 小孩抱着厉晗璋的腿怎么都不肯撒手:“爸爸,你带我去游乐园玩吧,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厉晗璋俯下.身,抱起小女孩,让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小朋友,你妈妈在哪里?” 小女孩对于被抱在怀里很是开心,拍着手掌说:“找不到了,妈妈说有急事,我们要赶紧离开,可是我想上厕所。等我上完厕所出来,就没看见她了。” 说着,很委屈地说:“我找了你们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爸爸。” 厉晗璋没有纠正小女孩的话,继续循循善诱:“那妈妈有没有告诉你,要是走丢了怎么办?” 小女孩低着头,对着手指:“她没有说。” “小孩子不能说谎哦。” “妈妈说站在原地不要走……”说完又带着点委屈:“可是我已经找到爸爸了呀,我又没有丢,为什么要回到原地?” “你和妈妈最开始去的哪里?” 小女孩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公园。” 按小女孩的脚程,应该走不远,所以走丢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一旁的官微微马上去询问侍应生,得知这附近确实有一座公园,10分钟的路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6 程,她和厉晗璋便尝试着将小女孩带过去,看她妈妈会不会回来找她。 出差最后一天,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厉晗璋出发的时候,官微微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小女孩充分凸显了话痨的特质,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就要发问。 “爸爸,这是什么啊?” “我不是你爸爸,你可以叫我叔叔。那是肖恩羊。” “肖恩羊是什么啊?” “肖恩羊是肥羊群里唯一的一只瘦羊,头上的羊毛可以拆下来,有很大的尾巴。” “为什么它头上的羊毛可以拆下来啊?” “因为它是一只黏土做的羊。” 虽然不明白黏土是什么,但小孩对于厉晗璋认真回答问题十分满意。 过了一会,小孩又问:“爸爸,为什么老是不跟我玩?妈妈每次说你会过来陪我,我就会在家里等很久,可是我等到天都黑了,你还是没有过来。” 厉晗璋对于“爸爸”这个词已经自动屏蔽。他耐心地回答小孩:“因为爸爸很忙,要赚钱养家。”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工作啊?”小女孩问。 “等我老了,你长大的那一天。” 官微微在旁一言不发。小女孩的经历让她联想到自己。小时候她也曾期盼父亲对她倾注一些感情。那时候她在学校被孤立,在家里全家的目光都落在官凌瑜身上,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得不到意思关爱。 自己心口好想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怎么也填不满。越是得不到,越是发疯似的期盼。她疯狂地讨好身边的人,乞求他们回赠哪怕一点点的关心。 终于,她的前桌,班上的学习委员忽然转变了态度,时不时地会和她聊天,帮她打水,有时候碰上不懂的问题也会给她耐心解答。 那时的官微微,整个人都像泡在热水里,全身熨帖得她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原来她的人生还不算那么糟糕,还有人愿意给她那么一点点温暖。 然而好景不长,过不久她偶然听到他和别人的谈话,才知道是他在和别人打赌,看自己究竟技能追到她。 也是从那次以后,感情于她而言,变成了奢侈品。 过了一会,小女孩看官微微走在旁边一言不发,便问:“爸爸,你旁边这个人是谁啊?” 厉晗璋将抱小孩的手从左边换到右边:“这是爸爸的好朋友。” “妈妈说,好朋友,就是一个‘女’加一个‘子’字,所以你们是男女朋友咯。”小女孩不懂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天真无邪地说了出来。 厉晗璋说道:“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等于默认了女孩的说法。 “那你们会住在一起吗?”她好奇地问。自己的堂姐和她男朋友就是住在一起的,那样就有个人天天跟自己一起玩,多好啊。 “还没有,这个姐姐不同意。” “姐姐为什么不同意啊?。” “这个小姐姐在害怕。”显然她回答得并不是简单的“住不住在一起”的问题,而是在暗示官微微并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害怕啊?爸爸你长得这么好看。”小女孩说着开心地搂着厉晗璋的脖子。 官微微:……现在小孩子都这么颜控的吗? 过来一会,官微微看厉晗璋抱了小孩许久,估摸着他有些累了,就跟厉晗璋说:“我来抱她吧,你休息一会。” 结果小女激动地拒绝:“不要你抱,我要爸爸抱。”爸爸身上很香,自己一点也不想离开。 官微微尴尬地收回手,心想,颜控果然是从天性啊天性。 到了公园,小女孩指着前面的碰碰车游乐点说:“刚刚我和妈妈玩完碰碰车,妈妈就接到电话说要离开。” 他们在旁边的长椅坐下,官微微去询问了保安和工作人员有没有见过小女孩的妈妈模样的人,对方均摇头表示不知道。 无奈之下,官微微只能回到长椅那里,继续等待,期望家长能发现小孩不见了,回过头来找。 小女孩自觉爬上厉晗璋的膝盖,坐在他大腿上:“爸爸我要你抱我。” 厉晗璋自然而然的抱起他。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官微微,心中感叹:多么像一家三口的生活。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爸爸,我还不想回去,你再陪我玩会吧,我还想坐一次碰碰车好不好啊?”小孩嗫嚅着,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不行,你去坐碰碰车等下妈妈找不到你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是不能讲什么道理的,听到厉晗璋拒绝,她就瘪嘴哭:“爸爸,你一点也不好,你从来没陪我玩过一次。” 厉晗璋虽然对大人不苟言笑,但对小孩子是最心软不过的,一听她这么说,心早就软了:“好好好,小祖宗别哭了,我就带你去。” 他心中竟然生出一种老父亲般的担心:小女孩以后这么爱哭,以后可怎么办啊?浑然忘了这个小女孩与他认识没有超过一个小时。 厉晗璋就投降,带着她和官微微,三个加起来快60岁的人去玩碰碰车去了。官微微本想拒绝,然而小孩说:“姐姐你一起嘛,你一个人在哪里多无聊啊。” 官微微去买票的时候,厉害着偷偷教育小孩:“你叫她不能叫姐姐,要叫阿姨。” 小孩困惑:“为什么啊?”妈妈说碰到女孩子都要叫姐姐。 “因为辈分不对。我是爸爸,所以她应该是阿姨,这样才是一辈的。”为了收买小孩,他连“爸爸”都自称上了。 小孩领悟了以后,在官微微回来时主动说:“阿姨,谢谢你帮我们买票。”弄得官微微摸不着头脑:咦,她不久买了个票吗,怎么就自动升了一个辈份? 整个过程小孩了还乐不思蜀,玩得比谁都开心。 玩得太兴奋,等到厉晗璋要带着回长椅上做着继续等人时,她更不愿意了。 “爸爸爸爸,我们去玩那里的鬼屋迷宫好不好。”小孩指着远处恐怖的房子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转折,相信我,阴天很快要过去的~ ☆、小孩 听到“鬼屋”两个字,官微微就知道自己应该去不成了。 自己这胆量,一个睡听到点风吹草动都吓得要死,何况是去鬼屋,到时候恐怕她玩鬼屋,而是鬼屋玩她。 “你们去吧,我在出口等你们。” 话刚出口,厉晗璋还没出声,她怀里的小女孩就说:“怎么不去啊,你是不是怕啊?” 在小朋友面前,官微微还是有基本的羞耻心的。她给自己找了个积极乐观的借口: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7 “我觉得外面的天气很好,想晒晒太阳。” 这个天自然是没什么太阳,官微微托词的说服力不会比睁眼说瞎话更高。小朋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问出自己心中地疑惑:“你是不是害怕呀?不用怕,里面都是假的。” 厉晗璋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刚才碰碰车那么羞耻的游戏都去了,不是鬼屋自然不能是因为不喜欢,照官微微那胆小如鼠的性格,怕是害怕居多。 自己一个大人胆量比不过一个小孩,这点官微微自然是不肯承认的。她以哄骗的语气,生硬的转移话题:“你不想和你爸单独呆在一块吗?我不进去的话,你爸爸在里面的时间全部是你的哟~” 小朋友挠了挠脑袋,认真思考起这样做的好处究竟有多大。她是很喜欢跟爸爸待在一块,因为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但是—— “小女孩心疼地看着她:“你一个人呆着不是很可怜~” 噗! 居然被一个不足3岁多的小朋友同情了,官微微心情有些微妙。 一旁的厉晗璋抱着小女孩,中止了他们的谈话:“你不进去,她今天都会跟你纠结这个问题,到时候天越黑,里面越可怕,还不如早去早回。” 官微微:这件事的逻辑是这样的吗…… 发现讲理可能说不大通,官微微准备溜之大吉:“你们先进去,我去个洗手间就过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厉晗璋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抓着小女孩,把她提溜了进去。 “连假的鬼屋都怕,羞羞脸~”小朋友开心的声音传来。 “出差的话还是不要落单的好,你是我下属,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这是厉晗璋的声音。 *** 进门之前,工作人员向他们科普鬼屋的背景。 说这里其实曾经是一家医院,被废弃了以后,就改造为现在的“鬼屋”。 后来公园的老板就利用这个做背景,创作了一个因感染了不明病毒,医院里的医生和病人都变成了丧尸的故事。游客进入里面,如果不能及时逃脱,就会被取走内脏,泡在福尔马林里贩售。 为了增加逼真感,整间屋子增加了很多道具。比如手术床、手术灯、病床等各种医疗器械散乱摆放,柜子里拜访者跑着内脏的玻璃器皿,连墙上贴着的“防止流感”“艾滋病知识科普”等海报都显得阴森森的。 整个医院弥漫着血腥和化学药剂的味道,各种僵尸风格的鬼医生和鬼护士在四处游荡,为了增加恐怖的气氛,房间里还会时不时地响起各种嚎叫。 一进去,官微微就吓得要跪倒在地。 那些“鬼”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冲你耳边大吼一声。看着眼前溃烂得四处流血的脸,在搭配异常异常阴森的嘶吼,官微微承认自己承受不住了。 “啊!各位大哥大姐,你们不要过来,去吓别人吧,我保证出去以后给你们写表扬信,夸奖你们工作到位的。” “吼!” “啊!” 还没说完,又一个头发托在地上的女鬼出其不意地跑到她面前,露出两个沾着血的尖牙齿,手抓着她的手臂,整个人不断贴近。 “救命啊!”官微微在也顾不得矜持,疯狂的拍掉女鬼的手,抱着身边的厉晗璋不肯撒手。 而与之相反,则是她旁边小女孩欢快的笑声。 鬼医生温柔地对小女孩说:“我可以吓你吗?” 小女孩:“可以啊~” 鬼:“嗷~嗷~害怕吗?” 小女孩:“哈哈,好好玩,我还想玩。” 旁边的官微微吓得简直要昏过去,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别,阿姨求你了,让他们离远一点。” 厉晗璋左边抱着个小孩,右边被官微微抱着,啥时间显得左支右绌,举步维艰。 他问小女孩:“你可以自己走吗?” 小女孩点头:“可以啊~” 她疑惑地看着官微微:“她哭了呢~” 厉晗璋这才发现袖子传来湿润的感觉。 他有些后悔带她进来了,虽然本意是吓一吓他,但明显吓过了。 他将小女孩放到地上:“我牵着你,你自己走一段好不好?我暂时要照顾旁边的这位姐姐了。” “好啊~”小女孩抓着官微微的袖子,软软地说:“阿姨你不要怕,我可以叫这些鬼鬼温柔一点~” 说着对屋里的这一群npc说:“你们不要吓阿姨了好不好,她害怕。你们可以来吓我,我不怕。” 官微微还在城墙:“姐姐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小女孩恍然大悟:“原来姐姐不是被吓到了,那你们可以继续跟姐姐玩啦~”她高兴地冲满屋的鬼说。 话音刚落,“嗷~”“吼”,各种声音在官微微耳边响起,有人从地下抓住了官微微的脚,冰凉又粘腻的触感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啊!”官微微的声音呈几何分贝暴涨。 她整个人几乎是跳到厉晗璋身上,双腿夹住她。如果不是在鬼屋,这个诡异的姿势恐怕能让周围的人笑死。 “哈哈哈,羞羞脸,这么大的人还要爸爸抱。”小女孩刮着脸,笑她。 经过这么一出,尊严和面子是什么,官微微早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抱紧厉晗璋,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厉晗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别怕,有我在。你要害怕的话,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报警我,我带你出去。” 一路上,官微微都没有再说话,厉晗璋搂着她,将她抱在胸前,挡住她的视线,带着她在迷宫里寻找出口。 虽然捂住了耳朵,但官微微耳边一直想起各种声音,那些僵尸的嘶吼、小女孩娇憨的笑声以及厉晗璋坚定而有力的心跳…… 最后从鬼屋出来,重加光明时,官微微看着公园熟悉的景象,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小女孩还玩得不尽心,拉着厉晗璋的衣袖说:“爸爸,这个好好玩,我还想再玩一次。” 官微微吓得扭头就走:“你们去玩,我没力气了,休息一会。” 往前走着,却忘了自己和厉晗璋还十指紧扣。 他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官微微没防备,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他身上。熟悉的香味瞬间充满真个鼻腔。 “等一等,我和你一起走。”他说。 厉晗璋蹲下.身来,看着小女孩:“叔叔今天有些累了,走不动了,我们去椅子那边休息一会好不好。” “好。”小女孩乖乖点头,自己一蹦一跳跑到长椅那边去了。 “我们也走吧。”厉晗璋说。 官微微睁开他的手,将她身体推开:“谁要跟你一起,我自己走。”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8 显然是气厉晗璋不经她同意把她拉到鬼屋,吓个半死的事情。 看到自己被推开,厉晗璋暗暗感叹:啧,还真是用完就丢。 不过这件事情自己确实没理,本来是想…… 厉晗璋回味着鬼屋里那紧紧靠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意犹未尽。 他举手投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全,这点我向你道歉。” “我一个小员工,怎么敢让厉大老板道歉。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厉总,向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践,我一个小员工能和你一起进去是我的福分,怎么还敢让您道歉呢?” 官微微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地加重了“您”字,显然说的都是气话。 正在控诉,远处传来声音:“妈妈~” 只看见小女孩如乳燕投林般投入一个女性的怀抱。 厉晗璋和官微微两人对视一眼,顾不得斗嘴,赶紧跑过去。 “爸爸,妈妈来接我了。”小孩兴高采烈地冲厉晗璋挥手。 自己小孩有点认人不清,经常碰见各自不高的就喜欢喊爸爸,这点她是知道的。因为王女士——也就是小女孩的妈妈,赶紧制止住她:“这不是爸爸,爸爸在外面打工还没有回来。” 她今天接到电话说公司有急事,赶紧赶回去,没想到到公司后才发现女儿不见了。她赶紧赶回公园,路人告诉她女儿已经自己出了公园,往右边走了。 她赶紧顺着沿路去找,却越找越绝望。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女儿走丢的公园,居然在长椅上发现了女儿的身影,心下狂喜。 小女孩一听,情绪低落下来:“不是爸爸啊,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啊?” “等过些时候,妈妈有件事了就带你去。”王女士无奈地说。 小女孩改口很快。看到厉晗璋走进,开她献宝一样对妈妈说:“妈妈,这位叔叔今天带我去了狠多好玩的地方,玩得可开心啦。” ☆、挑明 要说官微微又多么委屈,那还真不是。 她要是不愿意进鬼屋,那厉晗璋还能真能把她打晕了抬进去不成? 只是有那么微妙的委屈。她进去确实不是因为厉晗璋强迫的,只是老板都开口了,即使对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意思,她也不能去耍这个威风。他是老板,自己是员工,所以不轻易触老板眉头,是一名合格的员工应该做的事情。 以前她从来不认为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问题,直到她对厉晗璋存了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偏偏是这种心思,让她觉得——他是她和他家世相当,该有多好。 抱着这一份不甘心,她就不大愿意跟厉晗璋说话了。她这样的家庭,比别人一贫如洗还差些,哪里敢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奢望。虽然知道这事不怪他,但还是忍不住迁怒。 和小女孩以及她妈妈告别后,两人会回到酒店。 一路上,官微微一言不发,只是闷着头往前走,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厉晗璋拉她去吃晚饭,她不肯去,说还不饿。 厉晗璋揉了揉太阳穴:原来官微微生起气来是气场还是很强大的,自己跟她说话都有点畏畏缩缩了。 到了酒店,厉晗璋一模口袋,才发现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丢了。 他跟官微微说:“你等我补完卡,我们一起上去。” 官微微干脆利落地拒绝:“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正好这时电梯过来了,她毫不犹豫的踏进去,独留厉晗璋在电梯外面干瞪眼。拦是不敢拦的,怕官微微又把他记恨上了,他还得花更多时间去哄,只能像个受气包一样,眼睁睁看着电梯被关上。 办完房卡,回到房间,想着等官微微气消了再给她打电话。 他抽了支烟,跑到楼下健身房举了半小时贴,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做的,就去楼下餐厅打包了两份饭,准备叫官微微过来一起吃。 回到房间看了眼手机,发现除了平时的狐朋狗友,某人一个表情都欠奉。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拨通官微微电话,对方过来很久才接起。 “过来吃晚饭吗?我买了两份。”他语带讨好,为着自己真正把小姑娘气哭这件事。 其实平时官微微唯唯诺诺的,而且是天下第一等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每当碰到什么喜欢的西东而自己得不到时,她从来不肯开口求别人半个字,——就是生怕开口情人帮忙会惹别人不高兴似的。 因此下午去鬼屋,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她想去,只是怕进到里面太害怕给他添麻烦而已。往常她就是这么做的。因此,也不管她的口是心非,直接把人给提溜进去。 何曾想,人家是真的害怕,怕到极点,连形象也不要了。 看着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他才开始后悔,可是退路已经没有了,没办法,只好带着一大一小东躲西藏,挑着鬼少点的地方走。 “我不想吃,你吃吧。”官微微气还没消,说起话来不冷不热,——实在是有些意兴阑珊,如果对方不是她老板,她可能连电话都不愿意接。 “吃完还有些工作的事情交代给你。”见官微微不理,他只能以工作为借口。 不得不说这招是正确的。官微微对待工作,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和爱惜感,这也是当初他觉得选她当助理的一个重要原因。 果然说完之后官微微马上接了下一句:“什么事?” “就前几天我们见的那个刘经理你还记得吗?对方今天专程去我们的生产线参观了,回来后立马决定追加订单,将合同改为长期合作。所以我们要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正场活动由你来主导。” 听到这话,官微微是真心为厉晗璋高兴的,语气也缓和了些:“恭喜你啊,终于搞定了。”那天看着他跟别人喝了半夜的酒,想来这个单应该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过来吧,等你吃完饭,我给你交到这件事情的细节。”厉晗璋紧接着说道。 “老板,一场大型活动牵涉到各方面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正好我今天晚上把细节想好,明天再跟您详细谈。” 啧,这招也不管用了,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过了一会,他又发了条微信过去:好女孩,乖,别生我气,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官微微正准备洗澡,本打算不理,后来一想厉晗璋怎么着也是老板,自己也不能太过分。 官微微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道:老板,咱能好好聊天吗? 厉晗璋对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沉稳的口气,更多的时候他更像一个大家长,帮她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现在换上这么一副霸道总裁的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39 口吻,实在让她有些难以销售。 厉晗璋郁闷地看着官微微回地信息,截图发给王元,配字:赤脚医生,江湖郎中! 对于官微微生气了这件事情他还真是束手无策,只能去请假肾科大夫王元,期望她看遍世间男那女女后,能有什么奥妙的心动体会。王元听完厉晗璋的描述,先是嘲笑她:表哥,你居然也有搞不定的时候,不行,让我先笑一会哈哈哈哈。 为什么会请教她?还不是因为从来都是别人追他,他从来都不用考虑女孩心思,因此王元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嘲笑。 厉晗璋岿然不动,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笑完了么,笑完了说正事。 王元:哥,你这时候要展示霸道总裁的风范,豪掷千金把那个鬼屋迷宫买下来,改成少女粉丝系的hello kitty周边馆,我保证官微微最后不但不会生你的气,还会一脸迷恋地看着你。 厉晗璋:我不用买下来,但是可以考虑直接把你丢进去。 啧,还是一如既往地简单粗暴。 但这话一说,王元不敢放肆了。厉晗璋的积威还是很深的。 “女孩子嘛,就希望有人宠着她,他才能有安全感。哥,你就说话肉麻一点,什么“小心肝儿”“小宝贝”啦,通通都用上,让她拜倒在你的温柔攻势之下。” 他心里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在哄人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他只能试试,同时心里暗自嘀咕:真的有用吗? 结果显而易见。 *** 过了一会,官微微看厉晗璋没有再发短信过来,以为他偃息旗鼓,便安安心心洗澡去了。 洗完走,裹着浴巾出来,正打算吹干头发睡觉,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她看也不看接起:“老板。”其实经过一晚上,她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同时也开始检讨,圆圆一个小孩都能玩得兴高采烈,自己被吓个半死只能怪自己软弱,而不能怪其他任何人。 深夜是不可能再去他房间的,她打算明天就顺势下坡,不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过来……” 几乎一开口,官微微就发现厉晗璋声音不对,十分的微弱而沙哑,还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 她的心一下子被提起来了。她焦急地问厉晗璋:“老板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好痛……” 伴随着这这两个字的,是手机掉到地上的声音。 “喂,还在吗,怎么没有声音了?厉晗璋,还听得见吗?听得见你说句话……喂,厉晗璋,你怎么了?你等等,我马上过啦,就一会儿,你先等一等啊。” 说着冲出房门,跑到厉晗璋的房间,拼命敲门:“厉晗璋,我过来了,你开下门?有人在吗,开下门啊!厉晗璋,你醒醒,千万不要有事啊……” 眼泪掉落下来,脑子乱的很,根本无法思考。 “厉晗璋,你开门啊……”她声音已然带着哭腔。 正当她打算找酒店的人来帮忙时,门——打开了。 ☆、挑明 第29章第二十六章 厉晗璋的声音,痛苦中带着压抑,像是明明很不舒服却压着声音装作正常的样子。 官微微和他一起共事,讲过他各种情态,唯一没见过的就是他软弱的样子。 她既是焦虑又是心疼,生怕她去晚了,厉晗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这道不算厚的门,将她和厉晗璋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她拼命地拍他的房门,心中暗暗发生,只要他没事,自己愿意—— 付出任何代价。 官微微墙门的动静,厉晗璋自然能听到。 一开始,这只是一场他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起因是因为官微微怎么也不愿意搭理他。 想尽了办法,最后发现只有装病是最管用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哄回官微微,他试一试又何妨? 打定了注意,他立即拨通了电话,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剧本压低自己的声音,让自己变得虚弱一些。 事实上这招也很管用,她听到不过几秒,官微微的声音变得慌乱而着急,然后走廊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和奔跑的脚步声。 及至听到官微微略带哭腔的敲门,他才开始后悔了—— 他好像,把这件事情闹大了。 怀着这种心情,装病是装不下去了,他立即打开房门,看到了一张挂满泪痕的脸,因为哭的太厉害,两只眼泡都肿成红色。 “你——” 还没开口说什么,就接收到了官微微惊讶的眼神。 他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和刚刚电话里判若两人,此情此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利用她的同情心骗自己过来,真的很好玩吗? 显然,官微微是不能接受这种落差的。昨天,她对这段感情是怀着一种酸涩但甜蜜的心情的,但在此刻,见到厉晗璋后,她的这种心情全部化作了泡影。 凭他是老板,就可以这么作弄人吗? 这种心情是十分复杂的,既有对两人之间落差的心酸,也有对厉晗璋所作所为的愤怒,种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自己突然间有些不想面对厉晗璋了。 她狠狠地擦干眼泪,扭头就走,话都不愿意多说半句。 “别走,”人来都来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他怎么轻易放她离开,到时候她胡思乱想,事情更加无法收拾了。 他将人拉回来:“今天晚上和你分开后,满脑子都是你,在想你在干什么,想你嗓子好一点了没有,想你不吃饭会不会对胃不好。我控制不住想见到你的心情,时刻都想听到你的声音,这一点请你理解也请你见谅。” 突然,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身体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流下,这种哭声是压抑的,却又饱含痛苦。 逃避了这么久,官微微终于直面自己的内心。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吗?我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当时招聘的时候,有五百多个人报名,最终公司只招了5个人。进来之后,魏巍讨厌我,所以我无时不刻都在怀着‘这或许是我最后一项工作内容’这样的想法努力着,哪怕只是很小的成功也能让我高兴很久。后来,我被魏巍弃用,很幸运,能到你这里工作。每天早上,温伶都会给我带一瓶牛奶,提醒我要按时吃早餐;唐淼虽然毒舌,但很多时候看问题都一针见血,我很佩服她;还有很多总经办的同事,有什么好吃的总不会忘记我。” 官微微深吸口气,将即将留下的眼泪别回去:“最重要的是碰到了一位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0 好领导,他愿意给我机会尝试新的东西,我做得不对的时候也愿意指点我。我每天都很高兴,因为我再也不用像在魏巍那里那样每天猜领导在想什么,他今天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你昨天那样说,其实我很高兴,因为这代表不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一想到某一天我们将会分开,我的心就像是被拉扯着,难以呼吸。但说的矫情一点,你太优秀,我们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低,我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追不上。老一辈老是讲门当户对,其实是很有道理的。我拿什么和你在一起呢?是一贫如洗的家世,还是那份助理的工作?” “所以我能能不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一起工作,一起办公,偶尔累了就相互开开玩笑。” “正因为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格外珍惜和你相处的时间。在乎你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开心,你偶尔一句夸赞自己就能心情愉快一整天,虽然不敢表现出来,这就是我的现状。” 官微微也不记得自己说了多久,整个过程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止步止不住。“我喜欢你”这三个字,厉晗璋从过来都没有对她说过,如果他现在否认,今晚的话将全部变成自己自作多情。 但是她不想再憋在心里了,自己的内心如今就像一个气球,外面在不断加压,如果自己不在说点什么,那么她整个人都将炸掉。 厉晗璋站在旁边,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她说话,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如果说他有什么后悔的事的话,那么他最后悔的是将她骗了过来。 以前他们两个的关系云山雾罩,每天猜测对方的话语和动作,倒也多了许多乐趣。如今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一切血淋淋地被暴露在日光之下。 他将官微微扶起来,擦干她的脸上眼泪,眼神中有黯然也有痛惜:“就不能试一试吗?其实家庭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官微微摇头:“不是家庭的问题。每个人各自所处的环境不用,他的眼界、见识、学识、兴趣爱好都不有很大的不用。你可以容忍我一次,却无法容忍我几十年,我不想我们两个最后会相互反目,变成仇人。” 其实厉晗璋明白,问题的根源根本不在于家庭,而在于她的不自信。因为对他们两个没有信息,所以即使喜欢,也不敢靠近,因为害怕受伤。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厉晗璋不死心地问。 “抱歉。”官微微语带哽咽地说。 “好,我明白了。”厉晗璋听见自己说。 官微微即将把门打开时,厉晗璋说:“等等。” 她以为他还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做点什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其实他要做什么官微微都无所谓了,就当最后的告别。 但他只是张开了手,说:“明天就要走了,我们抱一个吧。” 官微微走上去,抱住了他。 ☆、挑明 官微微走后,厉晗璋在房间思考片刻,就立马打开门追了出去。 到了她房门口,就产生了些类似于近乡情怯的心情,不敢敲门了。 就在这样,他在官微微门口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十遍,就连对门的房客出来时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暗自想,自己的行迹确实有点可疑。 官微微的拒绝,对他毫无影响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官微微的心结在哪里,所以更加不敢步步紧逼,怕她受激之下又立刻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但是明天就要回公司,现在不说的话,公司人多口杂,就更没有什么机会了。 打定了主意,他敲响了官微微的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官微微见到他,脸上并无太多惊讶:“怎么啦?” “刚刚不小心落东西在里面了。” “什么东西?” “钱包,好像昨天落在窗台那里了。” 官微微走到窗户边,看到钱包竖着放在窗格缝隙里面,因为窗帘的遮挡,所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也不知厉晗璋怎么把手机随手放在了这种地方。 她将手机交给厉晗璋,递手机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官微微的手指,有冰凉的触感。 “那,晚安?”官微微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逃避这种尴尬的场面,她主动跟厉晗璋道别。 房门一点点合上,厉晗璋的脸也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想到在公司,两人再也没有这样近距离相处得时间,心下有些难过。 在即将合上的那一霎那,被挡住了。 她顿住,等对方说话。 “我后悔了,我一点也不想说晚安。”厉晗璋说。 “你刚刚我房里说了这么多,是借口还是真心,你自己心里其实很明白。”他说:“虽然这样说有点自恋,但是和你相处了这么多日子,如果还不能确定你的心意,那我就是瞎子。” 官微微有种被人看穿了的尴尬:“现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已经结束了。”她手紧紧握着门把手,任谁都看得出她的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我并不像结束,”厉晗璋说:“你其实自尊心很强,所以昨天你面对姜韵的反应那么激烈,不是因为她打你,而是因为她把你当成第三者,触到了你的底线你不能忍受。” 厉晗璋叹了口气:“你自尊心这么强,所以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你不愿意依附对方。虽然我不介意负责你的下半辈子,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这样做。”他喜欢的人,因为觉得他家世而嫌弃他,这实在是让人无能为力的一件事。 被人剖析的彻彻底底,官微微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观赏的窘迫感。她就是这样的别扭,说好听点叫自立自强,说难听点就死要面子活受罪。 厉晗璋几乎是她能想象到的最好的那种领导,他像一盏指路明灯,一点点的带着自己的往光明的方向走去。这人风光霁月的人,自己怎么能不动心呢?自然是不可能的。 多少次夜里,她回忆两人相处的情形,连他对他的调戏、调侃都能高兴得睡不着觉。 但是一想到降到要承受各种指指点点,甚至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招致厉晗璋嫌弃,她就害怕接受这段感情。 “我……”官微微刚要说什么,厉晗璋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不要逃避了”,厉晗璋看着她的目光极具倾略性,说:“你逃,我就一直追你,追到你答应我的那一天为止。” 厉晗璋走到官微微面前,不知为什么官微微觉得此刻的厉晗璋好像与往常有些不同。 现在的他身上带着一种凌冽的气息,在官微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低下头靠近她的嘴唇。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1 “哒……”房门被合上。 这声音落在官微微耳朵里,无异于一记警铃。 她终于从迷蒙的状态中醒来过来,鸵鸟心态又发作了,开始转移话题:“明天要回去了,我们做点休息……唔……” 话还没说完,厉晗璋吻住了她的唇,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这个吻不同于以前,带着些侵略的气息,轻轻地咬磨着她的唇,官微微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用舌交描绘她嘴唇的形状,像是安抚。 官微微终于清醒过来,眼睛瞪大,身体微微挣扎。 厉晗璋仅仅箍住她的身体,把她所在手臂的方寸之间。 官微微呼吸急促,眼睛湿润,一副被□□的样子。 “罢了……就当这是最后一次了。”想到这里,官微微放弃了挣扎,顺从的任他施为。 良久,厉晗璋放开她,声音还带着沙哑:“晚安。”说完,转身离开,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志得意满。 第二天,官微微顶着哭肿了的熊猫眼起来,就看到这样一条短信:“我要去一趟美国,你先回公司。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她放下手机,用手蒙住眼睛。订好了今天走的机票,却临时改道去美国,这样的变故让官微微不得不乱想。 但是坐在房间里空想是没有结果的,她不得不起来时,她才爬起来洗漱完去机场。 一个人去机场,上了飞机,想将密码箱放在行李架上,因为力气太小,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还因为手没有拿稳,行李箱掉下来砸到她的头上。最后是空姐看不下去,帮她把行李放好。 来的时候,厉晗璋没有问她,直接就帮她把行李安置好了。他是个非常绅士的人,从来不摆领导架子,有什么事情他能做的就会顺手做了。 坐在位置上,又有些难过。过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她累了还可以有肩膀靠,而今却是形单影只,不敢让自己睡着。 过一会又觉得自己像个怨妇,一直纠缠在这种情绪中出不来。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其他便听天由命吧。 回到公司以后,官微微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常常是大家聊天,她独自坐在座位上发呆。 唐淼看不过去,对她冷嘲热讽:“不就跟总经理出了趟差么,怎么显得自己很高贵似的。” 傍晚到家门口时,官思辉早早就在门口等她。 官微微发现每次倒霉或者抑郁的时候都有他的身影,给自己本来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看来老天是真的不想让她太好过。 “你去哪里?找了你好几天。”官思辉语带不满。官微微过去是他捏在手里的一只绵羊,想在却渐渐不受自己控制,他并不乐意见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往常官思辉若以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一定会吓得跪地求饶,但这次,她对于这样的生活充满了厌倦。 这样的日子,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不能动弹。可是孙悟空500年后能得到解脱,而自己被压制得看不见尽头。 他的脸胖的似发面馒头,游走的头将他的眼睛挤得只剩一条缝,一口常年抽烟留下的黄牙。 官微微看到他的脸就生理性反感。她没有心情和他过多纠缠,直截了当地说:“公司还没有发工资,我身上没有钱。” “怎么会没有?你那么高的工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官思辉一脸不耐:“少给我耍小聪明,有就快点拿出来,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官微微打心底生出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她不在向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顺着官思辉,而是消极的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摆脱这样的生活?为什么生而为人,她就该承受这些? “没有就是没有,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到哪里变出那么多钱,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供你吃供你穿。你自己不能去打工,为什么老是要像条蝗虫一样趴在别人身上吸血!” 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发现最近自己很想林黛玉,动不动就掉眼泪。 这是官微微第一次对他说重话,官思辉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受到侵犯。他脸上青筋爆起,一个巴掌朝官微微挥过去:“反了你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个狗娘养的。” 官微微被她一巴掌打到地上,接着如雨点般的拳头挥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对这些早已习惯,因此只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任他对自己拳打脚踢。 最后,是邻居看不下去,开门劝道:“算了吧,教闺女也不是这么教的。好好一个娇滴滴的女娃,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能动手呢?” 官思辉碍于面子,这才停手,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气冲冲的离开。 带着满身伤回到房间,给自己烧了壶水热敷。 官思辉打人经验老道,不会打脸,而是专挑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打。她该庆幸,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明天她应该不用上班了。 ☆、暂别 回去后,官微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每一次厉晗璋对她的殴打,都是在提醒她,自己就像地上的一滩烂泥,有什么资格去肖想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对于这种情况,本来自己早该麻木,奈何厉晗璋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但是官思辉今天将她完完全全打回原形。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自己想当个木偶都当不成。最后疼痛难忍之下,只能穿着拖鞋下去买药。 医生大概认识她,很熟练地从货架低下拿出她想要的药:”这个是外敷,这个是内服,一日三粒。“ 顶着医生同情的眼神从药房出来,正好看见对面的小巷口有个女孩在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人,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 有一个男孩悄悄溜到她身后。两个看起来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学生打扮。 “哈!”男孩在女孩地耳边突然喊一声,把女孩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尖叫。 看清是谁后,又是开心又是生气:“齐昊你真是吓死人了你!”声音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官微微摇了摇头,年轻人的感情真是纯粹,那么点小惊喜都能雀跃半天。 突然间不想那么早回家了。她在街上到处溜达,看街上人生百态,也觉得有点意思。 走累了,她去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想让身体被酒精麻醉,忘记痛苦。喝了几口,就想起之前跟袁平分手,工作又岌岌可危,自己也是这样去酒吧买醉的。 之前有厉晗璋出来救她,把她安安全全地带出酒店,这次在家里,赤条条独自一人,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嘴里的酒突然间变得不是滋味,泛着点苦味。 酸甜苦辣咸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2 ,五味里官微微最不喜欢的就是哭。她放下酒瓶,去阳台,想给自己透透气。 手机的声音响起,应该是手机。她担心是工作的事情,便去客厅将手机拿过来。 “睡了么?” 是厉晗璋发来的短信。 她之前她那样毫不留情地斩断两人之间的可能,厉晗璋还能跟她联系,她都觉得是自己上辈子积德了。 “还没有。”官微微回到。想要多说点什么,每每打出来却又觉得不合适,删删减减,最后只发过去那么简单的几个字。 “昨天什么时候到的?”信息很快又发了过来。 “晚上大概8点的时候。”她规规矩矩的答。 “没有晚点,”他说:“我就没你那么幸运了。” 这一次却迟迟没有回音。 厉晗璋站在阳台,手指夹着烟,烟雾缭绕间,把他的思绪拉回到分别之前。 那天晚上,官微微将她的顾虑讲得清清楚楚。虽然她哭得泣不成声,但能听到她说喜欢他,心中苦涩中又带着些小雀跃。 本来打算慢慢地、一点点化解她心中的顾虑,谁知还没采取行动,厉筠就在那个深夜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爷爷生病正在医院抢救。 虽然对爷爷有怨怼,但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绝情地不管不顾。当夜,他订好了机票,只来得及匆匆交代官微微一声,就踏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幸运的是,到了美国后,爷爷手术顺利,已经出了手术室,在普通病房休息。 白天他都在忙着应付各种来看望的病人,等晚上,人都走得差不多时,他才有机会拿出手机,问官微微情况。 “怎么了?”过了许久,对方回了简单的3个字,但这浇不灭厉晗璋的热情。 厉晗璋逗她:“某个人,知道领导长途跋涉去了国外,连句问候都都有。你说这个领导惨不惨?” 久违的,开玩笑的语气,让在阳台的官微微笑了出来,连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痛了。 她想她真是容易满足的一个人。别人对他好一点,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犹豫了很久,官微微决定用平日的轻松语气回他,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不惨,下属在帮她卖力赚钱。” 不知道为什么,厉晗璋觉得官微微心情不好。输入框里“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出现了好几回,但就是没看到信息发过来。 “庸俗,钱有那么重要吗?钱能买来健康吗?能买来时间吗?钱能买来悠闲吗?”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得样子。 官微微借着这个机会请假:“不能,所以我明天能请假休息吗?我想过健康、悠闲又时间充裕的生活。” “不行,你不知道资本家每个毛孔里都流淌着工人的鲜血吗?” “虽然我不在乎钱,但是想看着你帮我打工,卖力挣钱的样子。” “老板,你的口味有点重啊……”下面配了一张图: 一个胸肌能到c罩内的男人,八块腹肌,□□着上身,身上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光泽。此人正在奋打铁,配上了文字:我爱打工,打工使我快乐。 晚上,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不开心的时候,不要憋在心里,可以和我说。” 霎时间,官微微泪流满面。她不敢承认,自己被这句话弄得很委屈。 其实有人心疼,才会觉得委屈,要不然没人在意,那么天大的委屈都是徒劳的,委屈给谁看呢? 厉晗璋等了片刻,大洋彼岸的那么女孩没有回音。 其实他今天感觉到了官微微的情绪低落,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好像生怕做错什么一样。 他希望自己能做他的避风港,但是相隔如此之远,他无法知道对方情况,也不能跟公司的人去打听,想来想去只能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他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提醒。 厉筠站在他后头,问:“哥,你刚刚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啊,”厉晗璋没有反驳:“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爷爷叫你过去。” 到了病房,厉国源看着眼前这个既骄傲又让人郁闷的孙子,不阴不阳地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托您的福,我在中国过得很好。” 厉国源无意于纠结眼前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聊起了其他:“我昨天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老友家的孙女,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最重要的是这位姑娘喜欢了厉晗璋很多年。他家的事业,于厉晗璋也多有助益,所以这次他回来,正好乘此机会多走动走动。 这种事情,厉晗璋不知道回应多少次了,他有时候十分佩服老头子,总是喜欢做一些无谓的挣扎。 “不行。”连理由都懒得给。 还真是无情啊…… 换做早年,厉国源的鞋底板走就飞过去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自己也开始学着修身养性起来了。 “你光棍一个,去见一下怎么了?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 听到“光棍”两个字,厉晗璋不舒服了。 自己刚被嫌弃,现在又被老头子拉皮条,这人生,真是五味杂陈。 “谁说我‘光棍’了,我怎么可能光棍。”他反驳。 厉国源看了他一样,轻飘飘的,明显不信的样子:“你女朋友……哦……或者男朋友在哪里?你别告诉我是工作。” 啧,厉晗璋本来犯不着解释,毕竟厉国源知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这事比踩死一只蚂蚁还不重要。 但自己就是不服气了,他看起来像是失恋的人么? 行动先于大脑,他从电脑里翻出官微微的照片:“看见没?……诶……你别把我手机拿过去。” “你隔那么远我哪里看得清。”老爷子掏出老花镜。 这张照片是在飞机上偷拍的,那时候官微微睡着了靠在他肩上,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只有他的心跳声格外突兀。 突然间,他格外地想官微微了。 *** 被思念的主角睡得正香甜,第二天起来刷牙的时候,她发现头发都及腰了。 官微微一直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头发,让它自由生长,没想到已经长这么长了。 以前不管是遇上喜事或是悲伤的事,她都以后剪次头发,好像非这样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一样。 老一辈总说:“从头开始”,好像捯饬一下头发就能让现状焕然一新。 她一边刷牙,一边决定去剪次头发,也算照应她当下的心情。 中午的空隙,她到了理发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3 店,洗完头,坐在椅子上,就有tony过来问他:“美女,你好,请问想剪什么样的发型呢?” 她觉得自己可能描述不清,就依着自己的脸型,从网上找了张荣仓奈奈的照片,递给理发师:“就照着这个剪吧,最好是平时比较容易打理。” 理发师看了一眼照片,为了显示自己博学多才,知道照片里的女星是个日本人,向她比了个ok的手势,用带着陕北口音的日本话答道:“带胶布!” 官微微放下心来,拿起手机,不在关注剪发的进度。 期间理发师问她:“小姐,想要剪多长?” 她拿着手机答道:“就肩膀以上吧。” 然后两人就都没有说话。 理发师一直在她面前左摇右晃,气势直逼街舞,弄得官微微看手机都不得安生。 “好了。” 理发师剪完让开她面前的镜子,然后她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溜圆的、泛着光泽的肉丸子。 理发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要修的地方?” 官微微的表情变成了这样:╮( ̄▽ ̄)╭ 她眼前的这个发型……头发剪得很短,发尾整整齐齐,像是拿碗扣在头上剪的,看起来鬼斧神工,让他不得不感叹理发师果然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啊。 回到办公室的电梯里,她找了个角度,只路半张脸,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发型先进去,发到朋友圈,配上文字:tony,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片刻之后,朋友们的回复去雨点般甩过来: 【商呀么芹】:阿文,你怎么了阿文!是不是管理呆湾太累了!你振作一点。 【是zy呀】:谁家的蘑菇,怎么长这么长? 【天边一只菊花】:你问问那个tony最近是不是失恋了? 【方方很方】:做人就图个热热闹,微微你要开开心心鸭! 【猿劈腿】:留了这么久的头发,怎么剪了,好可惜…… 公司人来人往,官微微又不好笑太大声,整个人憋笑都憋到抽筋。 如此盛况,自己怎么能不参与。她在众评论地下加了一条:统一回复,这是时间最流行的发型,全程只有唯一一个to潮流,请在本条朋友圈下面留言排队。 站在总经办门口,官微微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准备迎接众人的嘲笑。 刚走进去,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各自在忙各自的事情。 等看清楚是谁以后,唐淼第一个爆发了如山洪般的笑声,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其他人听见动静,强势围观以后,开始还尽量忍着,到后来实在憋不住,纷纷笑到难以自持。 官微微穿过一片哄笑声,淡定坐在位置上。 唐淼是个自己不安生,也不愿意让别人安生的人。这种事怎么少得了她的参与?她跑到官微微身边,笑吟吟地说:“怎么想起来剪头发,心情不好?” 邮箱里邮件已经屯了好几天,因此官微微一边打开邮箱一边回答她:“想剪就去剪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一直在办公室不怎么说话的向晴突然说:“是不是失恋啦,我又一个朋友,失恋了就剪头发。有一次两次两次分手间隔的时间太短,剪刀都快下不去了,最后剪了个狗啃的刘海,走在路上还被当成男生。” “噗嗤!”官微微正喝着水,差不喷出来:“那她现在失恋了还会剪么?” 向晴:“会啊,说是一定要几年自己死去的爱情,不剪就跟没谈过一样。” 唐淼站在旁边安静得不想她的风格,向晴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你呢?怎么微微剪了个头发,你比她还激动?” 唐淼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好像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不对……”她默默嘀咕。 “什么不对?”向晴问。她觉得现在唐淼整个人神经兮兮地。 “我想到了!”唐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还好吧?”向晴试探着问。 唐淼没有回答她,而是将目光看向官微微:“你和老板没一起回来,在办公室也没看到你姐老板电话,是不是你们出差发生了什么?” 官微微:……苍天啊,这个人怎么这么敏锐。 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被唐淼铺捉到了,促使她更相信自己的猜测:“一定是你趁着出差的便利缠着老板,说不定还向他告白,老板不胜其烦,所以找借口和你分开是不是?” “咳,唐淼同学,你不去写小说实在有些可惜。”官微微装作无奈的样子。 实际上心里的小人在不停地跳脚:什么?就因为她减了头发,唐淼居然发现了这么多东西?她有那么容易被看穿? 官微微脸上的表情让唐淼坚定自己的猜测:“你看你心虚了,说明我猜中了对不对~”脸上一副听到官微微受挫的事情十分兴奋的表情。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班了,我要工作了。”官微微说道。 正巧这是有了微信提醒音,她赶紧打开,逃避暂时的尴尬。 是厉晗璋发来的信息,问她:怎么想起来把头发剪了? 大概是时差没有倒过来,厉晗璋早上5点多就醒了,躺在穿上玩了会手机,就看到官微微的朋友圈,自然也看到众人对她的调侃。看着这些语句,他都能想象她与众人调笑斗嘴时开心地样子。 “没什么,想剪就剪了,要不然每天对着同一张脸,太腻了。”官微微答道。 厉晗璋昧良心地夸赞道:“剪掉也行,挺好看的。” 官微微:“老板你不用安慰我。” 其实厉晗璋说这活也不算完全的假话。读书的时候,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的短发,眼睛亮亮的,好像钻石,平时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就只是埋头做实验。 真是年纪大了,就容易回忆以前的事情。他调侃自己。 他现在有些遗憾于自己没有参与到她的学生时代。两人明明在一个学校呆了三年,但每次都是擦肩而过,让他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是在回忆从前,而官微微是无话可说。要说唯一的交集,几乎就是他们共同的导师王国华了。 过了一会,厉晗璋突然问:“你还记得王老师吗?” 官微微:“记得啊。以前做实验老是出错,经常被他骂。不过这段经历也挺难忘的,我学到了很多。” 厉晗璋:“记得有一次我半夜去实验室,还看到你在哪里做实验,本来想帮你,后来想想就打消了念头,怕你万一不希望人帮忙呢。” 官微微突然很激动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4 地说:“那个人原来是你!” 那时候她被老师骂了,心里又沮丧又难过,就一直呆在实验室,想把实验做成功。结果试了各种参数都是错的。她正在头疼,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三更半夜,她一个人呆在实验室自然是有些害怕的,好不容易战战兢兢走门口,却看不到人,把自己吓得个半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再实验室呆这么久了。 听完官微微的描述,厉晗璋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我们还有这种渊源……” 官微微想,你是学校的大明星,我是普普通通的学生,我哪里有机会跟你用上“渊源”这种词呢。 两人都沉浸在莫名额情绪中。 突然,厉晗璋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晚几天回来。” 官微微:“好的,您先忙,这边有什么事情可以交代我。”内心os:老板我又不是你老婆,干嘛向我报告行程。 厉晗璋:“交代倒没有,不过我倒真的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暂别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一天前,王元给他发了条信息:救救猫吧。配上他家猫那张无辜的脸。 他忍者削她的冲动问:“你又干了什么事?” “没啥,就是我要旅游去了,很久,你还要很久回来不?久的话你家猫没人喂了。” 其实美国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放够猫粮不用每天喂也行,但送上门的机会,这么放过不大好吧…… 他知道官微微喜欢猫,脸手机、电脑壁纸都是猫,不让她喂好像说不过去吧…… 理由都能严丝合缝的对上后,厉晗璋将魔爪伸向官微微,他知道她应该会答应,所以说起来也没多大心里压力。 “我家养了一只猫。前几天一直视我表妹在养,可是十分不巧,她明天就要去外地了。” 官微微:“……喂猫吗?好的。” 就是这么的喜欢打直球。 虽然她毫无障碍地答应了,但厉晗璋还是交代她:“家里应该有猫粮,也可以喂它一些鸡胸肉,工资和买东西的费用我都会按照市场价付给你。” “不用……我……”她刚想说其实他家离公司也不远,自己过来喂猫也就几步路的事情,对方以坚定地口吻说:“不许说不,我是老板,这件事情我说了算。” 放下手机,厉晗璋美滋滋地想,当了回霸道总裁,不知道他在官微微心中的形象是不是高大了些。 因为厉晗璋家离得不远,中午的时候,官微微买了些鸡胸肉,按照厉晗璋提供的地址,直接过去了。 王元将钥匙交给她:“我要出去玩,富贵往后几天就交给你了。” 官微微跟她道别:“一路顺风。” 王元跟她解释:“不用担心,表哥应该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她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甚至有些担心厉晗璋回来,毕竟经过那天那样的情形,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自己的这位顶头上司。 厉晗璋家里是性冷淡风,整个房间以黑、灰、白为主色调,就跟他本人一样,看起来冷清,但永远能最快抓住问题的要点。 她没敢上去二三楼,只在厨房里剁了些鸡胸肉喂给猫吃。 厉晗璋养的猫是只布偶,眼大且圆,猫和四肢都很长。官微微一见小动物就走不动路,何况是自己一直想养但养不起的布偶。 趁着猫在吃饭,她一下一下顺着猫的毛往后撸,毛很乖,只“喵喵”叫了一两声,就随她摆弄,自己认真吃饭去了。 自己喂猫,怎么样也得给主人发段报告,以解主人的思念之情。 拍了段小视频过去,那边回的很快:“总觉得视频还缺点什么?” 官微微立刻想到出差时被厉晗璋吓得半死的情形:“老板,你房间还有人?我胆小,别吓我呀。” 厉晗璋回道:“有啊。” 有了前几次的经历,这下官微微不怎么相信他了。 “你又来……” “我没说假话,”厉晗璋接着说:“缺了视频拍摄者。” 官微微:???……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官微微心中的小人已经飞起来了。 “拍摄者现在不方便露面。” 自己拿狗啃了的发现,被前置摄像头一照,怕是自己都不太能承受住。 还有……怎么越聊越像是撒娇? 后来又东拉西扯聊了些有的没有,官微微回公司的路上手机都震个不停。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那天出差时她在酒店说的那番话没有起多大作用,厉晗璋一切如常,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甚至因为说开了,他还有些亮出爪子步步紧逼的架势。 就这样,官微微一连喂了好几天猫。 厉晗璋特意嘱咐她想吃什么可以用厨房去做,不用那么见外,但官微微哪敢,她连二楼都没上过,只敢简单地做点吃的给猫。 日子就这样平静如流水,当然,也有烦心事,比如官思辉贼心不死,继续找她要钱,因为是在电话里她二话没说直接拒绝,对方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匆匆挂掉了电话。 有一天,她正喂着猫,手里拿着面包充饥,不知道怎么富贵突然对她手里的粮食感兴趣,一起跳上她膝盖拉她的手。 她当然不能答应,使着暗力气控制手臂,保住自己的口粮。 猫一看,新铲屎官这也太不配合了,直接一爪子挠过去,官微微手臂上瞬间出现几条血痕。 她赶紧跑去厨房清洗了伤口,回到沙发上四目相对。面对谴责的眼神,富贵表情稳如泰山,迈着优雅地步伐从她身边走过,继续吃东西去了。 官微微拿着面包继续啃,想来想去不服气,把手上的伤口拍了张照发给厉晗璋:“你看看你家猫干的好事。” 发完之后,心里却开始后悔。 王元早就跟她说过这猫打过疫苗,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伤口,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和厉晗璋告状,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要知道她以前在公司摔折了腿都没跟魏巍说过半句委屈。 如此想着,她将手机放到一边,想静下来好好思考。 过了一会,手机响起,却不是厉晗璋,而是因为太忙最近联系较少的商芹。 “在哪里?”对话里,商芹直接了当地问。 “在外面吃午饭,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有大麻烦了!”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办公位,按照商芹说的,打开了邮箱,点开了一周前的那一封邮件。 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才确定上面的数字真的是错的。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5 她有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无所适从感。 这封邮件出自她手。 出差前夕,温伶交给她一大堆任务,其中就有这封评优邮件。 那天厉晗璋突然说要出差,所以写完后她就急匆匆地写完交差,根本来不及检查。 而温伶,因为不熟悉邮件细则,所以也没有发现问题,直接让人将这封邮件发了出来。 就这样,本来每个部门的评优名额直接打了个对折,原本有8个的,变成4个,4个的变成两个。 各个部门绞尽脑汁,筛了一轮又一轮,员工不知道撕过多少回,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 今年公司再怎么变,也不能直接坎一半吧? 各部门私下一合计,发现大家都少了这么多,那就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于是众人就将这件事捅到了号称公司“大内管家”的董事孙老那边。 商芹在电话里说:“你还记得魏巍吗?他之前因为你被厉晗璋骂了一顿,心里正不服气呢,这件事也是他捅过去的,你自己要小心。” 官微微叹了口气,明天,怕又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一天。 ☆、回归 直至下班,官微微都不敢碰手机,怕有人直接发短信把她臭骂一顿。 她现在情绪低落,实在不适宜受这种刺激。 事实证明,官微微的预感没有错。 第二天,她被叫到会议室,孙老、白且瑜、魏巍等高层坐一边,官微微、温伶坐一边,整个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本来魏巍是不用来的,但是跟在孙老后面进来,狗皮膏药一样地黏着,撕都撕不下来,这幅样子谁也不能直接赶他出去。 官微微都能想象到他搅屎棍一般的作用。无非就是加足马力把她赶出公司而已。 不过没办法,谁叫自己被抓住了把柄呢。 会上吵得很激烈。 其实主要是魏巍和温伶再吵,其余人一言不发,或间或说几句话。 魏巍主要发挥他落井下石的作用,主要目标是鼓动孙老,让她对官微微严厉处罚。 “很多领导私下跟我抱怨,说这几天因为评优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太影响部门的正常工作了。如果我们不严肃处理,不是寒了公司部门负责人的心么?孙董,您可得秉公处理。” 魏巍像蚊子一样叨叨个不停,但孙老却一眼不发。他头发花白,脸上的肌肉向下行走,让他看起来非常像耷拉着脸。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十分有威慑力。 温伶此刻再也做不出贵妇的姿态,听了魏巍的话“蹭”地一下站起来,桌子拍得震天响:“魏巍你什么意思,你想针对我们就直说!根本没到提交名单的截止时间,谁会真正把名单完全确定下来。再者我们总经办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继续和你的小蜜亲亲我我吧。”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毕竟孙老在公司就是以作风正派闻名的。这样直接把他的私事捅出来,无异于直接把人送进火葬场。 魏巍直接就急了:“温伶你不要血口喷人!” 然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直接从文斗上升为武斗,官微微一不擅长吵架,二不擅长动手,只能看着他们上演全武行。 如果不是自己接下温伶的活的活,今天就没她什么事情了。偏偏自己软弱,学不会拒绝,事情才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她正在深刻检讨,忽然听到外面也喧闹起来,前台打开会议室的门急匆匆地跑到孙老旁边,说:“孙董,外面有记者和一个陌生男人来找官微微……” 话还没说外,外面忽然传来声音:“记者同志,快过来,就是这个人。” 伴随着这个粗狂声音出现的,是官思辉肥胖的身躯以及因被岁月侵蚀而显得有些猥琐的脸庞。 没等官微微反应过来,记者已经扛着摄像机快步进到会议室,将话筒怼到官微微面前:“您好,请问您是官微微女士么?” 这架势,显然是来着不善。 官微微没有说话,对方显然是例行开场白,而不是要她的确认。记者是继续问道:“你父亲说你长期辱骂他,还不尽赡养义务,拿着高薪却不愿意给他一分钱,请问有这回事吗?” 听记者如此说,官微微终于明白了官思辉的来意。 官微微挽起袖子,伸出受伤的那只手臂给记者看:“这是上个礼拜她打我时留上的上,这种伤我身上还有很多,在更隐蔽的、摄像机不能拍摄的地方。其实我父亲最擅长的就是制造这种不能对外人展示的伤了。他为什么打我?因为他每次找我要钱,不给就动手。至于我有没有给钱,其实查一下银行转账记录就知道了,反正我问心无愧。” 官思辉是有备而来,又怎会被她简单几句话唬住。 他手指着官微微,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明明是前几天你被流氓打的,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血口喷人。” 所谓清关难断家务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官微微懒得费口舌,直接问记者:“你愿不愿意我我一起去打印银行流水?” 正要离开,官思辉肥胖的身躯堵在门口:“你想跑,我告诉你,不可能。记者同志,你不要被她骗了,这孩子从小爱撒谎,叫你们下去是因为这样她可以趁人少时偷偷溜走,到时候你们去哪里找她的人?” 拉拉扯扯,夹缠不清,渐渐地听到动静的员工都围为了过来,还窃窃私语地讨论,画面整个一大型家庭伦理剧的现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不是有老天和她作对? 手机响了,但她无暇理会,全神贯注思考着如何应付当前的局面。 而大洋的另一端,被官微微置之不理的厉总很郁闷,昨天自己和官微微好端端地发着信息,她怎么突然就不理人了。 他坐立难安,仔仔细细看两人的对话,生怕自己哪里说错话惹她不高兴。 可问题是,自己说的话再家常不过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来等去没等她的回复,他不死心,今天又发了一条信息,结果还是没人搭理。 厉总这颗心啊,就像被挂在秋千上,七上八下,飘来荡去没有着落。 他从病房里走到病房外,来来回回没个停歇。在病床上看书的厉国源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哼,两个女的都搞不定,无能。” 厉晗璋躁动地心快要按奈不住,他端着杯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回道:“你这么能耐怎么没看你来场黄昏恋。” 厉国源忍住将手中的书丢出去的冲动:“小兔崽子,我的事也是你能说的吗?” 走廊外,厉晗璋灌了几杯水,发现自己还是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6 静不下来心来。 他做事决断,见自己实在是困惑,便直接打电话给了白且瑜。 …… 过了一会,厉国源是看着厉晗璋飘着进来的。 才那么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人就像换了一张脸,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就是忧伤中又透露着喜悦,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快把自己纠结成了一枚苦瓜。 嘶……看得他牙疼。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厉晗璋对他的表情毫无察觉。 他站在窗前,思考了片刻,又飘回厉国源边上,脸上带着又悲又喜的表情,悠悠地说:“我决定今天回国。” *** 因为官思辉的胡搅蛮缠,这场会议不得不半途停止。 当记者和官思辉一行人被赶走后,孙老走出会议室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如果说发邮件发错了还算企业内部的事的话,官思辉这一手,直接将她的问题上升到破坏公司名誉的地步。 孙老跟孙董事长打了这么久的江山,最不能忍受的是有人损害公司的利益。每次他在公司开展大整顿,总免不了要走一大波人。 而过更糟糕的是,他们的争执被发到了网上,但拍摄者很有心地截取了官思辉拦在门口控诉她满嘴谎言的那一段,抓着自己袖子,自己一把甩开的那一段。 标题是《六旬父亲老无所依,找女儿要钱反遭殴打》。视频中公司的logo十分清晰并频繁出现,让人想忘记都难。 新闻地下一片谩骂的声音,“好恶心,这女儿真不是个东西”“真是有娘生,没娘养,太没良心了”“人肉一下吧,这种垃圾就该被网友拉出来鞭尸!”…… 官微微没勇气看下去,赶紧关了。 12点的时候,公关部的同事紧急在群里发布信息:重要!各位同事,请不要转发那条《六旬父亲老无所依,找女儿要钱反遭殴打》的微信和微博文章,以免给公司造成不良影响。公司的形象有赖于我们每一个人的维护,同心协力,共创佳绩! 作为当事人,官微微觉得他明天不是很有勇气去上班的。对于自己的下场,官微微不是很担心。因为……反正已经凉了还担心什么? 晚上的时候,商芹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官微微只能摆出假笑男孩.jpg的表情,说:“明天我准备带个碗过去。” “怎么,带饭啊?” “万一被辞退了,我可以把碗摆在前面,要饭。” 商芹:……“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怎么你拿着我朋友的手机?” 官微微想,经过上一次被魏巍遣返的危机后,她对于这种事情她已经有了免疫力,还能和商芹开玩笑,苦中作乐。 “说真的,你要不要请你的厉总帮忙?”玩笑过后,商芹问。 中午去厉晗璋家喂猫,她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手机,瞬间涌进来无数条信息。其中就是厉晗璋的两条。一条询问她的伤怎么样了,一条问她在做什么。 其实对厉晗璋,她的情绪是复杂的。 要不是自己不听劝,接了温伶的工作,也就是没有今天的事情,所以有什么麻烦也是她活该。 思来想去,她决定报喜不报忧,给他回了条岁月静好的短信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再次请他帮忙——自己好像开不了这个口。 “他在美国,再说之前已经麻烦过别人一次了,所以这次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官微微说。 “你就硬撑吧你。”电话最后,商芹如此说。 第二天,会议继续。 这一次,温伶转变策略,不再和魏巍顶嘴,而是半附和地,将责任推到官微微身上。最重要的是他们开始那昨天官思辉的事情做文章,强调这件事情对于公司的品牌形象的损害有多么大。 然后场面就变成了魏巍、温伶喋喋不休,孙董一言不发,官微微……连嘴都插不进去。 其实辩不辩解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虽然自己作为邮件主笔不能免责,温伶作为领导自然也是难辞其咎。 其实更为棘手的其实是官思辉闹事,因为企业最怕的就是负面文章,以及以讹传讹。 孙老的犹豫,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毕竟太轻了,公司的领导不满意;太重了,又很寒领导员工的心。 况且这是厉晗璋的助理,趁他不在,动他的下属,恐怕会招致他的不满…… 他虽然一向公正严明,但不是不通俗物,因此想来想去还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事情怎么处理,要待我和几位领导商议后再做处置,不过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官微微暂时不能做了……” 话音还没来,门外传来声音:“官微微暂时不能做什么了?” 久未出现的厉晗璋迈步进来,提着行李箱,穿一身风衣,提着公文包,很想二三十年代风尘仆仆赶去谈判的黑帮老大,文质彬彬的那种。 对于他的出现,众人的反应不一,魏巍是怂了,当场想溜。温伶脸上有些尴尬,好像对于自己刚刚的话语有些惭愧,不过落井下石这几个字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孙老则是松了口气,自己可以移交这个烫手山芋,自然神清气爽。 官微微……则是复杂到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厉晗璋走进来,把包递给官微微:“帮我泡一杯咖啡过来,谢谢。” 孙老说道:“晗璋,正好你来了。你的小助理有麻烦了~”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小助理一词实在暧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厉晗璋对号入座,做贼心虚,竟有种被人看穿的不适感。 昨天官微微迟迟不回信息,自己打电话给白且瑜问了情况。 听到官微微的父亲大闹公司,想起出差时她的犹豫,他有种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恍然大悟感。 他不想评价她的做法,只明白当一个人拼命想爬出沼泽却被人拉回原地有多么无助。 所以当时他听到官微微的情况时就有些坐不住了,正好爷爷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他便买了票匆匆踏上回程的飞机。 会议室,他冲孙董点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在这里这么多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会后我跟您私下谈谈吧。” 过了一会,官微微泡好咖啡端到会议室,发现大家都走了,只剩厉晗璋还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等她过去。 她步子迟滞了一下,还是稳稳地走过去:”老板,你的咖啡。“ 厉晗璋向旁边的位置示意了一下:“坐。” 官微微大概是受虐心里,觉得厉晗璋能骂自己一顿心里能好过点。 她在旁边坐着,一副好学生聆听教诲的样子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7 。 这配合的态度,让厉晗璋忍不住敲敲她的脑袋:“官微微,你胆子见涨啊。” 官微微立马以滑跪的姿态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不停您的话,不该接温总的活儿,不该这么不细心,对不起,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官微微低着头,拼命认错,不敢看厉晗璋失望的表情。 “真的什么惩罚都可以?” 虽然害怕,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她以大无畏的姿态点头,目光中包含坚定:“真的,我保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话还没说完,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唇间又是柔软的触感。官微微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就放任他去了。 等到快要窒息,厉晗璋才放开她。 官微微呼吸急促,意识朦胧,只听到厉晗璋抵着她的额头,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嗯?” ☆、回归 即使厉晗璋回国,处罚也是跑不掉的。 所以商芹叫官微微去她家吃饭时,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因为厉晗璋对她的处罚是—— 写一万字检讨,用手抄写,并且在办公室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jpg 昨天会议室,她头脑发蒙,像是劳累了一天之后整个人想泡在热水里,晕晕乎乎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地厉晗璋。 倒是当他说到:“三天之内,我要听到检讨”这句话时,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检讨书,还要念出来……? 一想到自己像小学生那样在公司同事面前念检讨,官微微又羞耻又尴尬,都快把嘴唇都咬破了。 她官微微也是能屈能伸的,因此这几天一碰到厉晗璋,她就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 “老板,能不能不要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作检讨,让我写十万字都行。” 厉晗璋虽然不打算深究这件事情,毕竟人有失足,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出错的时候,但是不给官微微长点记性,这姑娘怕是会永远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知道官微微最怕什么,所以就给她来什么,一定要把她不懂拒绝别人这毛病给治好了。不过他似乎忘了,官微微不敢拒绝别人的毛病至少在他这里是治好了,要不然怎么一直在跟他谈条件? 他加快了步伐,怕自己心软:“这件事情没的商量,你再讨价还价就没这么好的结果了。” 对官微微来说,在部门念检讨就是最糟糕的结果。看厉晗璋和她距离越来越大,她情急之下拉着她的袖子:“老板……” “不行。” “你就行行好吧……”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全身心注意力放在厉晗璋身上的没没防备,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唔……” 官微微捂住头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 厉晗璋指了指面前的指示牌:“你想要跟我去厕所吗?其实我不是很介意。” “不……不用了。”官微微逃之夭夭。 从厕所出来后,厉晗璋立刻往四周看,没发现官微微的身影后终于松了口气。 小姑娘这样死缠烂打,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拐了个弯,去了楼上孙董的办公室。 寒暄过后,孙老就单刀直入:“你小子,很少看见你这位维护谁,怎么?喜欢你那位小助理?” “孙叔叔,瞧您说的,我不过觉得这个个人才,折在这件事情上面实在太可惜了。” 他如此说,一半真心一半假意。当然了,想起自己一半私心是因为心疼官微微,这句话说来自己还是有些心虚的。 但是,不管于公于私,让她这么灰溜溜地从公司离开,他不能忍受。 “真的?”孙董反问,明显不信。厉晗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普通员工的事情了,还不止一次? “比真金还真。” 虽然辈分老,但也没必要为一个小角色和厉晗璋背着来。 因此见他如此说,孙老手一挥,轻轻揭过:“行了,我也懒得理清楚你们年轻人之间这些弯弯绕绕,你要怎么处理官微微我不管。不过要记得把她父亲的问题处理好,免得给公司造成更大的损失。” 这一边,厉晗璋和孙老讨论得热火朝天,另一边官微微为了检讨的事情都快把头发薅秃了。 打电话给商芹求助,对方说了一句:“有这种结果你就求神拜佛吧。”就挂断了。 霎时间,好像灰蒙蒙的天际被一道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原本朦胧的万事万物。 自己讨价还价,真的是因为不想做,还是带着点……撒娇的小心思? 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对这份感情其实是雀跃的,像是一种“看,其实我也没那么差”的情绪占据了她的脑海,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做点什么,来证明对方依旧是在乎自己的。 明白了这层想法,她不再推拉磨蹭,而是连夜写好并誊抄了一万字的检讨稿,交给厉晗璋过目。 这下换厉晗璋头疼了,翻完几十页的检讨书,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让她去众人面前念。 最终,他把检讨书交还给官微微,说:“你就在这里念。” “啊?”她被这意外之喜砸得会不过神来。 “怎么,不愿意?”厉晗璋凉凉地说。 官微微马上把稿子抢过来,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谢谢老板。” 她千恩万谢,然而到真□□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真的太羞耻了。有些句子阅读可以,但是真的不适合念出来啊老板! “2017年x月xx日,我因粗心大意,将部门优秀员工评选的人数写错。此番错误,不仅给各部门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在此我想公司所有员工致以我深刻地歉意。” 开始还念得正常,到后来念到“我着实让领导失望了”的时候,正在专心工作的厉晗璋突然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由于这句话有点暧昧,官微微没有接话,而是接着念:“……来到总经办,认识了许多可爱的同事,唐淼,向晴,看姐……你们都对我很好……” 厉晗璋又不满意了:“怎么没有我的名字?” “尤其是总经理厉总,能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为大家树立了学习的榜样……” 说了某人又开始不满意:“说的太官方了。” 老板你在想什么?难道希望她写上温柔、耐心、英俊等优点吗? 在厉晗璋这样时不时地插一句嘴的过程中,官微微终于念完了全稿,没勇气在办公室待下去,逃也似的离开了。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8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8 还没走到门口,便被厉晗璋被叫住:“回来!你当你是富贵呢,窜的那么快。” 官微微像是被人抓住了领子,赶紧刹住了车。 *** “你就不好奇,我会怎么处置你?” 厉晗璋坐在椅子上,一副等着她来问的样子。 相比于之前差点离开公司时,一双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这次她一直在和他言笑晏晏,看起来没有受丝毫影响。 官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逃不过,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她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不负责任,但是欠厉晗璋的她已经一辈子都还不起了,这次自己不想让他为难。 厉晗璋本来是想询问她意见的,听她这么说,也不问了。 “我做什么决定你都接受?”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官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厉晗璋知道她现在处于自暴自弃阶段,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因此也不勉强,直接让她回了办公室。 一连过了几天,办公室都风平浪静,好像大家都忘了这件事情似的。 终于到了周五,她的处置终于下来了: 她被掉到了公司的分公司——华声广告有限公司,担任总经理助理一职。 从集团总经理助理变成了分公司助理,实际上职位降了好几级,再加上华声今年年初才成立,十分神秘,集团的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这个处置也算堵住了悠悠众口。 温伶也降级为副职,等新的部门老大上任。 分公司在15楼,所以换办公室也就一两个小时的功夫。 走的那天,她很早就来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因为自己害怕离别的场面。但快收拾完,还是到了快要上班的时间。 背着箱子出门的时候,特意没走电梯口,而是走的安全通道,因为害怕碰到太多相熟的同事。 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唐淼站在那里,靠着墙,像是专门在这里等她。 “哼,我就知道你会走这边。”表情一如既往地傲娇。 那些前尘往事,此刻都如烟散去。她放下箱子,特意抱了抱她:“我走了,以后没人跟你顶嘴,你应该很开心吧。” “赢你又没有什么成就感,有什么可开心的。”唐淼小声嘟囔。 “祝你一帆风顺。”官微微没再反驳,笑着说。 搬着箱子离开时,唐淼看着她,若有所思,突然说:“厉总喜欢你吧?” 官微微一下子愣住,不知道改怎么回答。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他就是喜欢你吧。” 看到她那心慌意乱的表情,唐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厉晗璋虽然在官微微的事情上,一直显得公事公办,也并未有失公允,但两次插手普通员工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公司的有心人都能看出来,只有官微微这个傻子以为别人不知道。 “你不要骄傲,我告诉你,厉总总有一天会重新喜欢上我的。” 这不过是嘴硬。 毕竟自己喜欢几年的人,突然间喜欢别人,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无奈啊。 官微微笑了笑,意味不明。 唐淼看到之后却炸了毛:“你笑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躲着厉总。占着茅……有眼不识金镶玉!”嘴瓢的拿一下,差点把自己舌头给吞了。怎么能说厉总是茅坑呢?呸呸呸! 官微微收起了笑容,有些无奈。 她到15楼办公,就意味着不能喝厉晗璋朝夕相对了。以后他们就更没有可能了吧…… 她忽然很有倾诉的欲望:“我当然知道他的好了,你不知道我对他有多么感激。我人生跌倒谷底的时候,是他给了我机会让我重新爬起来……” 官微微想起那段日子,跟袁平分手,工作又遇到重要转折,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窝着。 唐淼捂住耳朵:“别说了,你这是在炫耀,你再说下去我要气死了!” 和唐淼分开,她继续下楼,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厉晗璋在倚在墙边。见她下来,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个样子的话,刚刚的话不是全被她听到了?官微微抱着巷子瑟瑟发抖。 啊啊啊,老天为什么每次都跟她作对! 不过厉晗璋没有聊起了刚才的话,而是走上前,趁她双手抱着箱子,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边总经理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你以后跟着他好好学习。” 说完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到了新的岗位,官微微猜发现为什么集团的人对于华声的事情知道不多了。 这是一家非常小的公司,总共才是7个人,连前台都没有,官微微都是靠着连蒙带猜才找到自己的办公位。 办完手续,坐在办公位上,却发现贴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室一直空着,没有人过来。 一连几天,她的顶头上司都没有出现,她忍不住问旁边的人,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总经理从来没出现过,都是在网上跟我们交流?” 官微微:…… 那他这个助理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人少,公司的人比较热情,她来第一天就举行了聚餐,欢迎她的到来。 人家对她好,她就想百倍返还,因为饭桌上免不了和大家喝了几瓶酒,离开时整个人都醉醺醺的。 她怕麻烦别人,所以一直坚持说自己没醉,但同事坚持送她回来,官微微浑身无力,到最后直接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同事叫她都叫不醒,便打算扶着她直接去找物业。 没走几步路,就看到有人站在他们面前。 “微微,你怎么醉成这样了?……”这人气质有些阴冷,所以同事下意识地有些警惕。 “您好,您是微微的同事吧,我刚刚听她说过。我是微微的未婚夫袁平,真是谢谢你送我们家微微回来了,改天请你到我们家吃饭。” 如此体贴,又把刚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同事自然就放下心来。他哪里知道,袁平当即这么多年的记者,观察力极强,只看一眼就知道两人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便顺手这一信息打消对方的顾虑。 “没事,同事间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同事说。 袁平从他手中接过官微微,搂着她的肩膀:“行,那我不跟你聊了,回去还要帮她洗漱。” 同事心想,这位未婚夫还真是体贴,将官微微照顾得如此细致。 他却没看到,转过身时,袁平瞬间变得阴冷的表情。 ☆、危险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9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49 办公室里面的咖啡胶囊没有了,想叫官微微补上,刚打开她微信才想起来她调到楼下去了。 他丢开手机,靠在椅背上,缓缓舒了口气。 果然习惯形成了就很难改变了…… 他只能安排白且瑜去做。说的时候,白且瑜顺便问了一句:“老板,需要再招心的助理吗?” “这件事情先不急。”他说。 其实自己当初调官微微过来,一部分是因为人手不够,另一部分是因为魏巍太过明目张胆,为了自己那点不着四六的事,把情人弄进公司里。 想起来,虽然和官微微相处没有几个月,但感觉工作生活里都是她的影子。经过总经办的时候,还会下意识地往里面望,看到的只是空空如也的办公位,也没有人走过来笑盈盈地和他打招呼:“老板早啊。” 回到家,就看到富贵蹲在那里冲他喵喵叫,好像在看他后面有没有跟人进来。 他揉了揉富贵的头:“没良心的,给你喂了几天吃的就忘不了人家了?” 富贵无情地甩开了他,一个关爱的眼神都不愿意给。 “嘿,不就喂了你几天时间了吗,怎么还喘上了?” 猫从他面前走过,像是无声的鄙视:人家就是比你好,天天喂我吃各种好吃的。 他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发现平时热闹的手机安安静静。 他闲不下来,又去厨房给猫乘上猫粮,谁知对方先是闻了一下,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铲屎官你居然给我吃这个?” 厉晗璋忍不住纠它脖子:“你还挑上了是不是,是不是要我揍你一顿?” 猫无情地转开了头,一脸嫌弃的样子。 怎么办? 还不是得认命。 认了命的厉晗璋跑到小区楼下给猫买鸡胸肉去了,嘴里还不停念叨:“真比大爷还难伺候,你说说你到底是想吃鸡胸肉了,还是想借机见那个人了?” 说着说着脑海里电光一闪,鞋都来不及换,跑回去抱着猫的头,比对待情人还认真:“富贵,你是不是想借机见那个人?回答我,不许说不是!” 富贵:喵~愚蠢的人类! 厉晗璋:你“喵”了,就说明你承认了。行,身为主人,我勉为其难满足你的心愿,带你去见她。 说吧也不管猫愿不愿意,左手抱着猫,右手提着猫窝,兴冲冲地出了门。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己这样不打招呼上门好像有点唐突。 不知道官微微在做什么呢? 带着这种想法,他拨通了电话。 而此刻的官微微,不是在做什么,而是什么都不能做。 当袁平从她身上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其实她已经醒了,只是醉酒后浑身无力,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袁平自然也发现她的苏醒。 他帮她脱掉鞋子,将她放到床上,拿着水杯倒了一杯水。官微微清晰地看到,他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放到了水里。 一股寒意从头蔓延到脚—— 他是有备而来。 他莫名其妙地来,带着莫名其妙的东西,绝不是为了跟她叙旧的。 袁平的性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而自己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灭顶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像个溺水的病人,一点点跌入海底,周围被湛蓝色的海水包围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周围空无一物。 眼泪从眼角渗出来。绝望的情绪在蔓延。 等到药丸完全融化,他回到床前,将她扶着坐起来,说:“你累了,喝点水好好休息吧。”嘴角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官微微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在抵御着着杯子里的水。她死死咬住牙关,不想让袁平轻易得逞。 “我劝你乖乖听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袁平在旁边平静地威胁,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阴森。 官微微依旧闭紧嘴巴,不退让一丝一毫。 “不自量力。” 耳边传来袁平轻蔑的声音,他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嘴巴张开,将一杯水直接灌下去。 官微微毫无准备,被呛到拼命咳嗽。 袁平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好像刚刚粗暴阴狠的不是同一个人。 “会没事的,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好的……” 一下接着一下,好像安眠曲,她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到最后全身的力气连支撑她坐起来都做不到了。 她身体慢慢地往下滑,好像滑向一个未知的深渊。眼泪终于忍不住向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两侧滑落到头发里,消失不见。 “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 她嘴唇在动,可是没人能听她在说什么。 袁平低着头,专心致志解她衣服上的扣子。 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却安静下来,听不见任何声音。 到了如此紧要的关头,她脑子里唯一浮现的是厉晗璋的脸,以及他从美国回来那天,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天楼道里的见面,或许会是她人生最后一点欢愉。 扣子被一颗颗解开,心底是浓重得化不开的绝望…… “嗡……嗡……”黑夜里,她忽然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电话??!! 电话在包里,她努力转动眼珠,发现刚刚袁平抚她进来的时候,顺手将她的包随手丢在了穿上,而手机正好从包里掉出来一半。 她此刻不知道有多感谢自己不喜欢拉包拉链的习惯。 她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手慢慢地移动几厘米——按下了接听键。 “喂——”厉晗璋听到电话别接通终于松了口气。 开车的路上,他一路打了官微微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 这对于官微微来说是很不寻常的。 通常助理的手机都会二十四小时待命,即使当时没接到电话,也会在看到来电信息后立刻回电。 而现在距离他今晚的第一通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这太不寻常了! 他电话话问了华声的人,得到的信息是今晚聚餐后男同事已经将他安全送到家。 他又继续打通了男同事的电话,对方告知他,送官微微到小区门口后,被她未婚夫接走了。 官微微哪里还有什么未婚夫! 他忍住骂人的冲动挂掉了电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一边加快车速,一边不停地拨打着官微微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机械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50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0 而冰冷的声音不断传来,与此同时,他的车速在不断加快,手中不断冒冷汗,心跳不断加速。 快要绝望之际,电话终于被接通—— 他刚要松了一口气,突然发现电话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 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不再说话,静待对方的反应。 屏住呼吸,一边关注电话的动静,一边聚精会神地往前开。良久,电话里传来声音—— “微微,过了今晚,你继续做我的人吧……” 诡异的声音,诡异的话语,在这五光十色满是霓虹的夜里格外突兀。 像是吸血鬼在吸食这人类的血液。 他毛骨悚然,将油门踩到底,一路连闯无数个红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往前冲。 厉晗璋从来不信鬼神,这次却希望老天保佑官微微,让他在出事之前能赶到她家。 明明飞驰着,却觉得度日如年,终于到了官微微家楼下,他顾不得拔车钥匙,直接冲到了楼上。 连续拍了几下房门,里面毫无回应。 他连续踹了几脚,老房子的木质门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顾不得其他,拼命地撞门,可能过了几秒,也可能过了好几十分钟,门终于被冲开,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房间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官微微同学手机不离身,还记不记得她在浴室接电话嘞? ☆、危险 袁平站在房间,望着厉晗璋,一脸轻蔑的笑:“怎么,为了个劈腿的女人,心疼成这样。嗤,也是,辛辛苦苦勾引过来的,怎么舍得轻易让给别人?” 如此意有所指的话,任谁听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厉晗璋用最后一丝理智保持着自己的涵养,问道:“你什么意思?” 袁平又发出怪异的笑声,像是恐怖片里行凶作恶又洋洋自得的鬼魅:“嘿嘿,不愿意承认就算了,不是她勾引,你怎么可能把助理这么好的位置给她……呵,男人,我还不明白吗?” 听到这句话,他身后的官微微闭上了眼睛,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这一刻,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为之付出了三年的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自己的青春,原来是在巨大的谎言和假象中度过。 袁平身后,压抑的哭泣声传来,像是刀一下下划在厉晗璋的身上。 厉晗璋双目赤红,拳头握得死紧,让手臂上都蹦出几根青筋。 他冲过去,朝袁平脸上重重一击。 “嘭——”袁平倒在地上,脑袋撞上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下一秒,两人扭打在一起。房间的东西被撞得七零八碎。 房间有种让人绝望地安静,明明有三个人,却没有怒吼、没有哭泣、没有指责,只有拳头打上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场面正在失控。 两个人打红了眼,开始专挑要害的地方下手,但双发攻势都没有减弱。 药效在一点点流失,官微微试了试,发现自己终于能坐起来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床边,用嘶哑的喉咙说:“别打了,再打我就报警。” 这一句话终于让屋内两个人同时停下了手,目光望向她。 厉晗璋终于从愤怒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松开拽着袁平衣领的手,走到床边,焦急的问官微微:“你没事吧?” 她摇头,目光中平静无波:“没事。” 看到她这幅样子,厉晗璋才终于安心了些。这袁平,思想太过龌龊,以为天下人人都跟他一样只知道走邪门歪道。这次回去后,自己一定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虽然已经醒了,但官微微看起来还十分虚弱,当务之急是看看她身体有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厉晗璋无意与袁平纠缠,而是说:“我先带你离开。” 官微微顺从地点头,余光又看到袁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年的感情错付,这种不甘和失望不是简单地几句话能打消的。如果今天不是厉晗璋及时赶到,又将会发生什么? 她对袁平说:“我做人堂堂正正,从没做半点违背良心的事。更何况厉晗璋跟我们的事没有半点关系,你都能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这对我,对他,都是最大的侮辱。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不是要跟你解释什么,而是要告诉你,你会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这句话,厉晗璋便抱着官微微离开了。 下楼,打开车门,将官微微放进去。大概是药效还没过,整个过程官微微越来越困,到最后靠着厉晗璋的胸口睡着了。 意识昏沉的最后一瞬间,她记得萦绕在心头的,是若有若的让人安定的香气。 官微微是安心了,然而抱着她的厉晗璋就没那么好受了。 一开始,她只是在她胸口不停地蹭,想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他好歹一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受这种撩拨,没有反应就绝对是有问题了。 他一边走,内心“阴暗”的想法是到到家后一定要把这姑娘狠狠蹂.躏一番,让她终生难忘。 当然,即使在心里幻想了八百遍,大公无私的厉总将猫和官微微带到了他家。 安置好猫,他将在沙发上的她抱到床上,像老妈子一样给她脱下鞋子,松开头发,盖好被子,然后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然而他想当柳下惠,床上的某人不愿意了。 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感觉有人拉着他的衣服,小声地说:“别走……” 这要是官微微还清醒着,听到这话他马上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过去了。可问题是官微微没醒。 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苦了一直心猿意马的厉晗璋。 他在心里默念几遍“酒色财气伤声”,然后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掰开了官微微的手,就将革命即将成功之际,她的手重新往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带到床上。 跌落在床上之际,厉晗璋默默想,这姑娘平时看着柔柔弱弱,锅都提不起来的人,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有力。 至于什么是关键时刻,他也不是很清楚。 官微微的动作没有停下,她顺着味道一路找,终于找到了厉晗璋的胸膛,然后蹭了蹭,心满意足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 她停下来了?!!! 厉晗璋等了几秒,发现对方没了动静,心里别提有多郁卒了。 他本来小算盘打得响,如果是官微微主动,那他被动接受了,醒来后官微微也不能怪自己。 所以官微微不停游走地那几下,他还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将对方吵醒了。 分卷阅读50 分卷阅读51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1 谁知她停了!! 当他意识到官微微已经完全睡着,自己只能望着往外的月亮,心中浮起淡淡地忧伤。 他试着把官微微挪开,免得发生点难以描述的事情。 谁知对方想富贵护食一样,搂着他不肯松手。 试了好几次,都是刚一挪开,对方马上就缠上来,这反应速度,让厉晗璋一度以为她没有睡着。 最后,他只能放弃挣扎,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更好地充当她的人形玩偶。 半夜的时候,厉晗璋发现自己好冷,睁眼一看,被子全部到了某人身上,犹如一个巨大的蚕蛹。 厉晗璋将被子扯过来,扯得官微微滚了几圈,又滚到了他的身边。 官微微现在比狗鼻子还灵,闻到了闻到,自动缠了上来,这次为了保险,还将手脚一齐搭在他身上。 厉晗璋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下涌,今晚——注定睡不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官微微有片刻怔忪。 几分钟之后,她才想起来,昨晚厉晗璋把她家的门踹烂了,她只能到他家先暂时休息了。 揉了揉头发,准备下床,就看到厉晗璋躺在床上,一脸淡定地看着她。虽然头发凌乱,但这个人不管在什么场合中都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大概是因为睡觉太折腾,领口已经松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官微微:…… 这感觉怎么这么像事后? 不过有没有发生什么,官微微还是清楚的。 她淡定地爬过厉晗璋的大腿下床,一边淡定地跟他打招呼:“早啊?” 看她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厉晗璋难受了,他难受了就像找到事做。 他一脸意犹未尽地表情看着官微微,问:“你就不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种慵懒地,带点沙哑的声音让官微微立刻就腿软了。 凭借当他助理这么久的经验,官微微下意识地觉得这位腹黑的老板在清晨的这个时刻……有点危险。 在这种关键时刻,她脑子不够用,只能本能地解释:“我睡觉不太老实,要是打扰到你的话,抱歉了。” “你昨晚哪里只是不老实啊,你还非常主动……”厉晗璋点了点头:“不过你这种主动,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唰”地一下,官微微的脸红成了一个煮熟的虾子。 偏偏厉晗璋不肯停下来,继续说:“你昨天晚上拉直我的衣服,一直喊我别走,还把我拉上床上,手脚都缠上来……” 如此劲爆的话语,让官微微忍不住捂住耳朵,心跳也是前所未有的快。 她向厉晗璋求饶:“老板,求求你,别说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你叫我什么?” “老……师兄,我错了……”官微微从善如流,立马改口。 “啧,”厉晗璋依旧不甚满意:“叫声亲爱的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开了个假车……顶着锅盖跑了 ☆、暂住 经历的事情多了,人就像在水里泡过的那张纸,揉一揉,搓一搓,就缩成一团,那些曾经写在上面的抱负、伤心、郁卒——都随着一次次揉搓消失不见了。 袁平的狭隘与自私,她早已经领教过,并因此惹得满身是伤。对于他昨晚的行为,官微微或许隐隐之中就有这种预感。她掉的那几滴眼泪,没有一滴是因为他。那一刻,她从大脑到每一个头发丝想的都是厉晗璋。 然而,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况且有人永远躲在暗处,时不时地给你来这么一下,是人都会受不了,何况是袁平这种全身上下都缺德带冒烟的人。这种人是不能姑息的。 所以从厉晗璋家中出来后,官微微就开始思考她的复仇计划。 也亏得她早些年脑子虽然每天都在听海的声音,总算有一块地方没有进水,进而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保留了袁平敲诈勒索企业的证据。 那时她偶然发现袁平的状态十分不正常,整天神神秘秘背着她打电话。一开始她以为记者行业有自己的行业机密,不方便被别人知道。渐渐地,她听到他接电话时偶尔会带出一两句“你不怕臭名远扬可以不管”“你清楚怎么解决问题”“钱到位一切好说”…… 虽然不是做这一行的,但凭她半桶水的水平,还是听出来只言片语中的不对劲——记者不是正常采访就行了么,为什么说话这么像龇牙咧嘴的黑社会? 后来她帮他写稿时,发现他□□有人发来信息:“事情怎么样了?”“他们要是不答应,咋们搞到他身败名裂。” 官微微当了25年的良民,平时遵纪守法,乍看到这样的信息,当场拉了袁平过来问清楚。对方满不在乎地说:“我朋友开玩笑的,我一记者,还能不明白法律的重要性吗?放心,什么都不会做的。”官微微将信将疑、夜不能寐,再结合他前阵子那几天神神秘秘地电话,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 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终于在袁平带着她出去旅游几天后打消了顾虑——都有心思旅游,应该是没事了吧?当时抱着这种念头,她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跟袁平安安心心地休年假了。 一连过了很多天都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她被蹲守在他家门口的人抓着袖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才知道这事情根本没算完! 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袁平的住址,但偏偏运气不好,那几天他正好出差。他在门口蹲了几天,没蹲到人,只好把正好去取东西的官微微当成了出气筒。 不见兔子这鹰也忍不住要撒了,他抓着官微微控诉,不停地说自己平时都是在厂里都守规合法,恪尽职守检查每一批次的玩具,只有那一次小孩生病了才疏忽,导致不合格的商品流向市场。 更糟糕的是,这其中有一个玩具导致小孩腿部被伤,行动受影响。这时有两个记者联系厂长,威胁说不给钱就曝光他们。厂长勃然大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辞退了眼前这位质量监管员。 这位倒霉的质量监管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大家子都等着他来养。这件事情或多或少和袁平有些关系,难过和无能为力混杂在一起,让官微微觉得自己像是被随意糊弄的傻子。 她去找袁平对质,吵的昏天暗地,印象中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了如此大的分歧。 其实从这件事中就可以看出来,两人不是一路人,但后来袁平主动找她道歉,说他已经把报道撤回,并给了工人赔偿,还责怪她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样对待自己。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2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2 官微微对别人心软,对自己人更心软。被她划为自己人的袁平知错就改,态度良好,渐渐地她就没在提及这件事。 分手后,去他家取东西时,偶然翻到他藏在抽屉的笔记本,才发现这件事情他根本没有放手。日记里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他如何敲诈厂家,如何一次次地故弄玄虚,说省里大领导关注,说网上声音越来越大,厂长迫于无奈,给了他一大笔钱。 她当时多了个心眼,将日记拍了下来,现在应该在她手机里…… “在想什么呢?”厉晗璋的声音插进脑海里,让她从如何折磨袁平这一思路中退了出来。 看官微微一脸呆滞,他把牛奶放在她面前,一边说:“正好我今天要去公司,等会顺路捎你过去吧。” “不用……” “不许说不用。”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厉晗璋早就猜到她要说什么,以一种“你要是敢拒绝就是辜负我一片好心”的态度看着他:“还有十分钟上班。” 厉总大人今天的气场格外强大,说不下去了…… 官微微缩了脖子,一副认真挨训的样子。 “你卧室有一套衣服,我早上让人新买的,你等下可以换上……” “今天晚上我陪你去拿一些洗漱用品,你那间屋子锁坏了,再加上袁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那你你先不要住了。” “这几天你暂时先住在我这里,等有了新住处在搬过去。” “袁平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来解决。” 噼里啪啦说完这一样,官微微却蒙了。 什……什么……他们就这样简单地开启了同居什么吗?“等……一下……”话没说完,厉晗璋眼刀扫了她一眼,官微微觉得身上有冰渣子飞过,冷飕飕的。 厉总,你是不是有起床气?你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明明不这样。官微微心里默默想。 “你还敢说。”厉晗璋接着她的心里话答道。好不容易关系缓和点,接过官微微一起来又把他当烫手山芋一样一退三米远,追妻之路没有尽头,厉晗璋能不着急吗? “怎么?住我这里委屈你了?还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没有没有,我巴不得呢。” 厉晗璋脸上这才有点笑容。 该怂的时候一定要怂,官微微乖乖地跟厉晗璋上了车。到公司后,发现今天她那个领导总经理还没来,让她生生把企业混成了事业单位的生活。 厉晗璋让她不要管袁平的事,可是自己握着这么大一个把柄,不用好像太可惜了。要不要更厉晗璋说下? 决定了后,她提前跟他报备,过程中一度觉得自己像小学生,掉了一毛钱都要告诉家长的那种。 厉晗璋回道:“能耐啊。” “那你答应了?” “等着。” 官微微只好等着,等到下午的时候,发现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奇妙的点不在于厉晗璋做了什么,而是斜对面那间空了许久的办公室里面——有人了。 ☆、回击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她说那天楼道里,厉晗璋怎么会让他多听新领导的话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也怪她,之前部门的人一直跟领导用社交媒体联系,她以为人家要可以保持神秘感,一次也没有过多关注。 谁知道人家确实是神秘,你看,连她不也被“神秘”进去了么? 敌不动,我不动。她不知道厉晗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所以按兵不动,看厉晗璋到底是怎么计划的。 因此,厉晗璋忙了一会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官微微已经在认真看租房攻略,并没有发现他的出现。 “咳咳……” “厉总,您好。请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这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厉晗璋很想揉揉她的脸,看有没有贴一层人.皮面.具。 “泡杯咖啡。”他言简意赅地说。 官微微进办公室的时候,厉晗璋说:“早上叫你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理我?” “怕破坏了您的神秘感。” 啧……这姑娘说话真是直接,不过为什么自己听的次数多了竟然——隐隐有种受用的感觉。他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看了看外头,百叶窗把办公室隔开,只留下小小的透光的缝隙。 他一把把官微微拉她的手:“虽然不该隐瞒你,但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 官微微绷不住笑道浑身颤抖:“我没有生气,只是想某人以为自己是夜礼服假面么?在公司还不暴露真实身份。” 厉晗璋严肃地看着她:“敢这样调侃领导,你想再写一万字的检查吗?” 官微微笑兮兮地跑出去。 其实厉晗璋不爱当甩手掌柜的领导,所以整个上午一直在忙,不停地打电话。 外面人多眼杂,官微微眼睛不敢再那边停留太久,只敢在转身或接水的时候,偶尔撇过去一两眼。 她是个执着的手控,只要发现看到的手指就会忍不住盯着,这也是当初在厉晗璋办公室有时发呆的原因。不过后来厉晗璋应该是体察到了,对她的行为不太在意了,态度很想武侠小说里的“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大风风范。 而且还是利用她这一爱好让她答应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现在,他们之间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心态早已经发生了变化。只要看他坐在那里,就会打心底觉得满足,更不要提他修长的手指翻着文档,简直像猫薄荷一样具有吸引力。 他想她招手,她立即变得心猿意马。谁知走进去,发现厉晗璋叫她进去不过是让她帮忙整理书桌。 过了一会,他又叫她进去,这次是叫她接水。 官微微不想上方,当老板的话不能不听。 她走进去,听厉晗璋说:“没什么,就是叫你一起吃午饭。” 官微微连忙摇头。虽然华声人少,但不代表大家不关心八卦,一起吃饭被发现后,八卦大概会吵得她脑仁疼。 厉总孤零零地下去了。谁知过了几分钟,对方发了一段手指翻阅书页的视频…… 还真是……秀色可餐。 被厉晗璋这样一闹腾,自己的工作内容倒是清晰了。华声是广告公司,厉晗璋大概有意引她往营销策划的方向走。之前在总部做过一段时间,发现自己确实对这方面颇感兴趣。 不论上司或情人,能思考她感兴趣的方向,并带领着她往这个方向上走,这一点她心怀感激。过去二十多年,他从未感受过如果厚重而又真情实意的温暖,好像是来了许多许多的云,把她裹上云端,飘飘然在天地间沐浴着春风。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3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3 这世界所有的感情没有一种是能够单方面付出不求回报的。她想,自己不能再这样一味索取下去了,否则老天会给她报应的。 下班的时候,厉晗璋的车又在公司门口等她。大喇喇的,浑然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官微微迅速拿包挡住脸,横着往旁边退,嘴里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要是大庭广众上了厉晗璋的车,明天唐淼等一众女生还不得把她活剐? “嘟嘟……”他摁下两下汽车喇叭。 官微微继续学螃蟹,横着往旁边走。 “嘟——”这回车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喇叭声。 夭寿,现在30岁男人谈个恋爱都这么轰轰烈烈的吗? 不敢细想他会作出什么,官微微以最快的速度冲上车,关上车门。要形容速度的话,大概很多人眼前看到的是虚影。 “带你去见个人。”厉晗璋带着墨镜,对官微微的行为不止一次。 “不会是——” “不会。” 两人的声音同时想起。官微微话还没讲完就被噎了一下。 “当然,你现在想见家长我也没意见。” “不不不——” “嗯?” “好……额……幽默啊。”官微微把条件反射脱口而出的“好啊”压回嘴里,生生的换了一句话。 车子一路行驶到一家餐厅,餐厅里坐着一位老人,像是在等人。面前只摆了一杯清水。老人双手摩挲着杯子,像是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什么。 “今天早上你说起了玩具厂,这条新闻在当时来说不算小。所以我托朋友去打听了一下,找到这位厂长并不难,他就生活在原来的那片地方,只是厂子倒闭了,他为了还债把厂房和设备都卖掉了,现在生活一贫如洗。”下车的路上,厉晗璋跟她说。 从日记里看到的,远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眼前的这位老人,双鬓斑白,眼睛被生活磨搓得带着一点暮气,手掌长满了老茧,看见他们来了谨慎地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来握,一座座“大山”将他的脊背压弯,早已经没有了当年那些管理几千人的气势了。 生活的重要之下,没谁能够幸免。 厉晗璋说明了来意,老人便进一步打开了话匣子。 “当年,那位记者的报道出来后,很多人都关注。也怪我自己,对于处理这类事情没有经验,以为只是一场事故,我们和受害家庭达成谅解就行了。所以后来有很多媒体来采访我,我都拒绝了,想着等风头过了一切就好了。没想到后来事情越演越烈,到最后居然有谣言说我们的玩具致癌……” ☆、回击 有了这位厂长,事情就变得十分简单。 但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厂长,变得身形佝偻、暮气沉沉,听说厂长家里儿子生了重病,这是整治袁平能挽回得了的吗? 这种问题似乎无法可解。 人生其实有很多这种无解题,比如为什么她不能跟厉晗璋在一起……如今她找不到标准答案。 回去取东西时,官微微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窗户外的景色飞驰而过,她一直沉浸其中,直到厉晗璋提醒她到了,她才从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情绪中醒过神来。 然后,再次陷入另一种胡思乱想。 她今天,可是收拾东西,去厉晗璋家里睡啊…… 早上厉晗璋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没有太大感触,直到收拾东西的时候,她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是热的。 偏偏厉晗璋还在旁边不停说:“要用的东西都带上,有备无患。” 她连隐藏情绪都没有机会。 回程的路上,官微微一言不发,厉晗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该死的是,她满脑子都是以前商芹在她耳边调侃的话“厉晗璋身材一定很不错……”“你当人家助理不要随便站别人便宜……”“这种大帅哥,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啊!”…… 本来就是好心男房客收留女性准流浪汉的故事,偏偏被她弄得黄不拉几,哪哪儿都透着一股子春心荡漾的味道。 做贼心虚的时候,就少了那一份为人处世的坦荡。从厉晗璋手里接过行李的时候,官微微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匆匆说了一句“晚安”就关上了房门。 门外,厉晗璋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守护去的手,有看了一眼紧紧闭着的房门,愣了几秒,本来要说的话也来不及说,只能百无聊赖地回房去了。 官微微站房门边上站了片刻,听到门外远去的脚步声,终于把自己摔在床上,放下心来。 此刻才有时间细细打量房间的陈设——果然一如厉晗璋本人一样,房间里走的是简约冷淡风,整体色调以黑、灰、白为主,装饰并没有很多,主要依托设计感来提升房间的格调。 之前她来喂猫的时候,连二楼都不敢上来,现在自己置身其中,只觉得缘分的奇妙。 想了一阵,她赶紧整理自己的情绪,开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趁着厉晗璋没有出来,官微微往门外探了探,确定了门外没有人,便赶紧钻出来,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十分不巧,遇到了穿着睡衣,真要往浴室走的官微微。 房间里开了暖气,因此官她挑了一条长的夏季的衬衫。官微微十分喜欢宽松的衣服,而男士的衬衫对她来说长度刚好到膝盖上面一点点,料子舒服,还不用管款式,所以她平时都是买几条颜色不用的衬衫换着穿。 洗澡的时候,也没想其他,从整理好的柜子里拎出来一件就走了。 因此厉晗璋出来想下去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官微微的皮肤还白,在灯光下透着细腻的光泽。头发湿着,她用毛巾擦着,行动间衣服往上提了一下,露出白莹莹的一截,构成了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关键是……这件衣服还是他的。之前他放了些衬衫在客房,官微微大概是记错了柜子,随手拿了一件出来。 他忍不住喉咙紧了紧。眼神怪异起来。 官微微之前听杂志文章里说什么“男友的衬衫”,她是嗤之以鼻并带完全不信的。一件衬衫而已,能有多性感?再说这几这衬衫就到膝盖上面一点,比热裤都长,实在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抱着这种想法,她没有调整自己的动作,一边擦头发一边跟厉晗璋打招呼:“厉总,你也还没睡啊?” 毫无内涵的寒暄,厉晗璋听得心猿意马起来。果然单身久了,连蚊子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了。 偏偏官微微不知道是洗了个澡,把反应力给洗完了,她慢悠悠地从厉晗璋身边经过,行动间扣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4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4 子的缝隙间透出一抹雪色。 回到房间,官微微低着头看了自己一身,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准备换下来,行动间才发现——衣服根本不是她的。 啊啊啊—— 难怪厉晗璋眼神不对经,是不是以为自己在主动勾引他? 她将被子蒙过头顶,无法面对这样的场面。 过了不知多久,官微微发现自己的洗手用品落在浴室了,便去拿。正好撞上他从浴室里面出来,上身裸露着,下半部分裹着一条浴巾,一滴水划过他的胸膛,向下流去,少年的身体显得那样生机勃勃。 “嗯?”厉晗璋饱含压迫地看了她一眼。 官微微贴着墙壁:“没事,我马上进去,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却不愿意如此简单恶毒放过她。他拉住她的手,慢慢把玩着。柔软的,冰凉的,纤细的手,能被他的手完全的包裹住。 他借她的手把他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搂住了她的身体。官微微头晕目眩。 大概是今天的月色让你人肆,从厉晗璋的魔抓上逃出来后,官微微的眼睛有落在了他房间门口门口的鞋子上。 主卧居然要脱鞋子…… 她穿着他的鞋子,想悄无声息地带到浴室门口。 ——正好这时,房间的门开了。 厉晗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我看你字玩什么把戏。” 官微微溜得比猴子还快,谁知道才刚来了一个起势,便被拉住了。 然后是一个细碎的,如羽毛般的吻。落在嘴唇上,眼睛上,额头上,脸颊上…… 她开始不那么紧张,当他的舌头想进来的时候,她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口。而后,她便感觉被侵占,被掠夺,身体如涨潮般澎湃。 她的手开始搂住她的后背,肢体交缠,一双迷蒙的大眼泫类欲泣。 他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手却开始往下,一粒一粒地解她的衣服扣子。 ☆、旅游 官微微以前总是羡慕商芹能够活得洒脱。她总是带着一股得过且过的精神气,从来不考虑明天一早醒来自己将来会面对什么局面。 曾经官微微很担心她这种心态,总是在不同场合劝她收敛点,毕竟钱难赚,屎难吃,日子还不得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抬头不见低头见,把人得罪光了可不好。 可是这姑娘对她这一套理论嗤之以鼻,她不在乎有没有明天。中学的时候他就敢带着他爸,一人背一条竹竿去学校打老师。 官微微蹲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以为她第二天可能就在学校见不到她了。但是这姑娘第二天大摇大摆的进了教室,旁边有人偷瞄她,还会被她顶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很多时候,每每当官微微觉得她要完蛋的时候,她都能全身而退,迈过一道道坎,以实际行动教育官微微:“看见没?惹完老娘还能全身而退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生。” 强悍、随心所欲、万事不惧,这样的商芹活成了官微微最羡慕的样子。 但是人往往最羡慕的,也是自己所缺少的东西。 官微微的26年人生中,父亲家暴、母亲冷漠,她的生活像是一个玻璃罩子,把她罩在其中。每次她想冲去去,都会被这种无形幕墙挡回去,周而复始,身上的脊梁被抽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她只能封闭自己,让自己不要奢求太多,因为得到了也会被其他人掠夺。 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让每次厉晗璋靠近的时候,她都选择逃避,因为于她而言得到就意味着失去。然而,如果心也能有如此简单的条件反射就好了。 她每天都因为他的一次微笑而喜悦,因为他一句话而心怀忐忑,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系在他身上,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所有的情绪由她主宰。 渐渐地,她想,人生的所有事情都要有一个结果吗?她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又何必去强求一个这些缥缈不到的东西呢? 有了这种想法,她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和厉晗璋相处也不再瞻前顾后,毕竟曾经被人呵护过,就已经是值得铭记一辈子的事情了。 厉晗璋吻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太大惊讶。 她下意识把厉晗璋的家当成一个安全的地方,像一条颠沛流离的流浪猫终于找到归宿一样,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连观察周围环境的动力都调动不起来了。 那天的风正好,吹的人迷离欲醉。从厉晗璋将她带出家门里,她就暗暗决定,勇敢地去追求想要的东西,不管有没有每天。 人生还有漫长的几十年,她不想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后悔。既然以后可能跟陌生人某年某月在某张陌生床上醒来,那为什么不和厉晗璋度过现在呢? 所以她早有准备,毫无抗拒,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期待。 今晚的月色正好,照的一切朦朦胧胧。她闭着眼睛,任他一步步逼近,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她想,就这样吧,其实也不错。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有些失神。一转头发现厉晗璋裸着背,腿还压在她身上。 所以说“从此君丸不早朝”是有道理的。腰都快塌了,还怎么起床? 她轻叹了一口气,悄悄移开他乱放的腿,然后扶着腰开始拾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回头一望,敬爱的厉总还在大喇喇地睡着,脖子上几道印子,大概是被她给抓出来的。幸好自己没有在集团总部了,要不然上班总看到这些印子,自己不得臊死。 吃早饭的时候,觉得喉咙很痒,忍不住咳嗽得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胸肺都咳出来。 厉晗璋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感冒了?昨晚不是就一会儿没穿衣服吗?” 官微微幽怨地看着他:没长一副抗造的身体还真是对不起哈~ “你哪年的?”她问。 “88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还以为你70后呢?”官微微说。 厉晗璋薄唇轻起,手掌开始慢慢下移,带来一阵酥麻:“哦?看来我昨晚没有让我们的官微微同学满意?没关系,我今晚再接再厉。” 官微微想起自己至今还酥麻的双腿,赶紧出来表忠心:“满意满意,我非常满意。” 厉晗璋笑了。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十分有感染力,既张扬又又侵略性,有种让人想不自觉靠近的吸引力。 他本来还想调戏调戏她,但看官微微咳得可怜兮兮地样子,又有些不忍心。最后什么都没说,跑到社区买了些药让她吃了。 到了办公室,处理完工作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打听到了袁平跟他的顶头上司不和,所以对于厂长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5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5 此行去的效果,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只是弄倒了袁平,生活依旧是满目疮痍,自己能帮到他的其实也不多。厉晗璋联系了一家自媒体,让他们把厂长的故事以煽情的方式报道出来。 处理完厂长的事情,他又想起官微微,就无心工作、心猿意马了。 其实,昨天晚上他一开始真没想做什么。他在等官微微放下心防的那一天,不愿意她强迫自己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自己出于纯洁的友谊帮官微微,自然不会挟恩望报。 只是当她穿着他的衬衫,湿着头发,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让他想狠狠把她揉进怀里。 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成年男女,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是什么。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厉总雷厉风行,直接一本正经地给官微微打电话,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内容却是风花雪月:”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官微微正幽怨自己被折腾了一晚,走路都轻飘飘的。她回道:“有你就会好……”。 厉晗璋有求必应:“那我下来?” “……的慢。”官微微把剩下两个字发过去。 “看我今晚上怎么收拾你。”厉晗璋看似色厉内荏实则外强中干地说。 实际是他一直是被收拾的那个。 当然,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是童话故事的结局。 现实生活中,相处一段时间后,两人都在适应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官微微幽怨地看着厉晗璋,说:“其实我还是更喜欢自由。”这当然是玩笑。 之所以这么说,起因在于早上她出门的时候,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清晨中还有什么比帅哥更养眼的呢? 结果厉晗璋将咖啡端到她面前,说:“他有我好看吗?” “当然……没有。”正在看帅哥的官微微硬生生地把话调转了方向。 传播学说,如今是个注意力稀缺的时代,不搞点事情是没办法刷存在感。对于官微微这个花心大萝卜,那就更加了。 他今天换了副打扮,戴着一副眼镜,偏偏从脸到身材都透着那么一股子精致,很像小说里风靡万千少女的斯文败类,就连邻桌的女生都假装不经意间飘过来。 官微微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注意力终于被拉回来了。他像她肚子里的蛔虫,连她喜欢他什么打扮都一清二楚。 因为对她太过了解,厉晗璋对于怎么掐住她的三寸也是十分在行。 或许和当惯了领导有关,厉晗璋的关心和爱都是带着些微掌控欲,但是这种掌控又恰到好处,像是用感情编制出了的一张蛛网,官微微被黏住却也不舍得挣脱。 他总是会看她的钱包,把他的照片放去进,没钱了就会塞进去一沓现金。每天早上都会拉着她跑步,跑完了她浑身虚脱地倒在沙发上,声音沙哑,重提了老话题:“你真的是80后吗?”怎么作风如此老派,就差没那个保温杯泡两粒枸杞了。 厉晗璋挑了挑眉:“昨晚不满意,今天我们来点特别的?”不知道是真没懂还是故意误解,反正官微微彻底败下阵来。 吃饭时,厉晗璋问:“过几天元旦,想去哪里玩?” 算起来,这应该算他们过得第一个元旦。这一年里她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奇妙的是,好像每一次都有厉晗璋在身边。 她看着窗外,树叶在吐着绿芽,小孩在奔跑嬉戏,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样子。 ☆、旅游 旅游的事情官微微一直没怎么操心。她一向更在乎她身边的人是谁,而对于去哪里没什么所谓。 选地点、定酒店、机票,做攻略,这些事情一直是厉晗璋在操心,晚上官微微洗漱出来,就看到她在那里拿着本子,对着电脑冥思苦想。 没想到他最后选的地方如此清心寡欲。 官微微站在离经典不远的酒店前,望着远处的山,脑海中回想起初次见到王元时那奇妙的场景。 这次出门前,他们将富贵送到王元那里,将猫交到王元手中时,它的眼睛就像看着活生生把它抛弃的父母,别提有多可怜了,官微微差点招架不住,投降不去了。 离开时,她一望三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猫是她养的。厉晗璋见她那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干脆蒙住她的眼睛:“我走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这么舍不得。” 这些光明正大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王元的小眼睛。当然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厉晗璋,也根本没打算瞒着她。 “要不要我开店中药给你们,滋阴壮阳啊?”王元说。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厉晗璋作为别人家的小孩,从智商到长相再到事业,一直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这就算了,厉晗璋还天天板着个脸,一副“施主我已经看破红尘”的清心寡欲脸,整个人就像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白莲花一样,这次逮着机会了,怎么能不借此调侃一番。 厉晗璋马上回敬:“不用,单身狗才需要滋阴补阳。”气得王元想把富贵递过去挠他一爪子。 听完这话,官微微就没这么淡定了,整个人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以至于出来的路上脑子里都是王元的话。 看到了烟雾缭绕的九华山,官微微才想起来这是出来旅游的,遂抛下这些想法,打算专心游玩。 到了景区,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躺在酒店的床上动都不想动,最后是厉晗璋威胁她:“你如果想累到明天早上都起不来,现在就躺着吧。”一听这话,她赶紧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洗漱。 出来的时候,看着厉晗璋正捡起来地上的卡片观摩,她凑近一看,上面写着:“热辣学生妹,纯情小野猫。” “哟,被发小广告了,魅力大的很啊。” “人都没找对,我屋里已经有一个了。”说着包含侵略性地上下打量她一样,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 第二天,她一大早被厉晗璋从杯子里捞出来,头昏脑涨地去爬山去了。 她确实体质一般,爬到半路就喘气喘像年久失修的抽风机一样,干脆一屁股做到台阶上,对厉晗璋说:“我不行了,你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厉晗璋见她实在扛不住了,就去小摊贩那里买了些水和零食,等她缓过来再上。 官微微拿到刚拆开包装,还没来不及吃,转眼间手里就空空无也。她看着自己的手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只猴子抢了东西。 刚想要追上去,被厉晗璋拉住了:“追什么,你又打不过它。”说着往她怀里又塞了包零食:”躲在那根柱子后面去,别被猴子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6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6 看见了。“ 一路往山,路上时不时还是会出现几只猴子,但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拿东西,倒也相安无事。 费劲千辛万苦到了天台,有人在那里叫卖:“卖锁了卖锁了,挂连心锁,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她觉得但凡旅游景点,都有些玄之又玄的传说,不管形式如何,最后都殊途同归,就是情侣之间、家人之间许愿,留个美好念想。 这类事情官微微是不感兴趣的,但是整天呆生物实验,对于零点零几的误差都不能容忍的厉晗璋居然跑去买了一把锁…… 要是几年前的厉晗璋,也一定不敢相信自己会做这种愣头青才会做的事情。但是和官微微经历了太多,从一开始的完全逃避到一点点的靠近,这个过程实在不容易,以至于这些日子自己的幸福感好像飘在半空,飘忽不定的感觉。 一直以来,自己是上司,官微微是下属。这种不对等的关系让他有时候无法分辨官微微的态度是屈服于权威还是心甘情愿。 想来也是可笑,不久之前出差时,他还非常自信地认为自己对官微微完全了解,没想到没到1个月时间,自己居然患得患失起来。 他去摊贩那里拿了笔,在绸布上写上几行字。 阳光透过云层透射在脸上,也让厉晗璋手中的锁泛出微微的光芒。他写字的时候,和他工作的时候差不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如琉璃,认真地顶着自己手中的笔,严肃又正经,好像在签几千万的合同一样。 旁边的情侣在小声地打闹,一个边写边说:“江悦然一定要幸福。” 另一个说:“别光写我啊,把你自己也写上。” 男孩笑着说:“写不下了。” 女孩叹息:“一开始写小一点就好了。” 男孩笑着不说话。 对于厉晗璋写的内容,自己没有可以去探知,此刻他在身边才是最真实的。 写完了,厉晗璋还拉着官微微在铁索上共同挂上,挂完了之后还有说:“你这是在菩萨面前答应了,不能反悔了。” 红色的绸布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让官微微莫名地觉得很安心。 “好。”她轻轻地应,语气就像每天早上应着他的呼叫声过来吃早餐一样。 九华山的猴子就是专程跟人作对的。大概是因为太渴了,手里拿着一瓶水,一路上被虎视眈眈,让她有种身怀巨富的错觉。 打开瓶盖,立马就有一只猴子冲过来,抢了她手里的水。拿回去喝了几口,发现没有味道,又冲她嘶哑咧嘴地叫。 她转身准备走,浑然见猴子冲上来,迅速抓住她背上的包,往后拖拽,官微微被带倒,跌坐在地上。 那厢猴子拉开包的拉链,一件件查看,发现没用的就往后一丢。它身后是几米高的土坡,东西丢下去大概就捡不回来了。 这回她是真的着急了,来爬山,不是重要的东西时不会带上来的。正发愁不知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就看到猴子把一块玉一样的东西丢下去—— 脚步快于大脑,她冲过去,但猴子的速度堪比影片里的加速度,官微微根本赶不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它把玉佩丢了下去。 包里彻底空了,只留下官微微看着脚下的山坡叹气。 那块玉佩是奶奶送给她的。她属羊,金牛座,奶奶从算命那里听说了她跟猴子划得来,就从店里给她买了块猴子玉佩。后来奶奶跟着伯父去住了,除了过年,官微微再也见不到她。 再说这命算的一点也不准,她哪里跟猴子划得来了? 厉晗璋走过来,问她:“掉的东西很重要吗?” “没,就是一块普通的玉,没什么,我平时也不怎么戴。”她说。 其实主要原因时不想让厉晗璋冒险,山有几米高,写去拿难保有什么意外发生。这也是官微微从小学会的道理——学会舍弃,因为你不知道某样东西是不是有一天会离你而去。 厉晗璋:“这座山高大概5米,而我们刚在一起,从偶像剧的角度来说,我为了对你好,冒险爬下山,将你掉的东西捡回来,从而打动了,让你暗自下决心一辈子不离开我。” 官微微见他说的越来越离谱,忍不住反驳:“我才不看偶像剧。” 厉晗璋点头:“我也不看偶像剧,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啊?”官微微摸不清是个什么走向。 “我知道你以前遇到事情一直尝试着靠自己解决,不过我觉得你现在也可以适当依靠我,接受我的帮助并没有那么可耻。” 说完了,便带着官微微继续下山。 官微微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结了,谁知道走到半山腰,厉晗璋直接找到园区管理处,说自己钱包、手机共计5千元左右的东西被猴子丢下了山。 一番交涉后,工作人员让她们在办公室等着,自己出去找人去了。 对于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官微微简直好奇死了。园区应该知道深浅,所以对于安全问题官微微十分放心。 但是,怎么捡回来这些东西呢?不会像她想的,靠绳子绑着去下面捡吧,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大概过了1个小时,工作人员真的把她的东西七七八八地捡回来了,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完全不像是运动一场的人。 在办公室官微微没好意思问,等出去了,下山途中,她就忍不住了:“诶,怎么回事?他怎么就能捡回来?” 厉晗璋继续逗她:“不告诉你。” 最后被缠不过了,厉晗璋才开了金口。他之前来的时候,做过攻略,有游客东西丢了以后,山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直接找猴王沟通要回来的。今天他只是试一试,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谁要是跟您斗,一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官微微默默在心里想。 ☆、旅游 到九华山的第二天正好是跨年,他们两个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人在讨论抢到寺庙头香的心得诀窍。 去不去上头香,官微微是无所谓的。不过保不住厉晗璋想去。 她想象厉晗璋以虎口夺食的速度冲出人群抢到第一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厉晗璋奇怪地看着她,有种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的样子。 官微微笑出了鹅叫声:“在想你去抢头香的场景。”这画面和平时厉晗璋的形象相差太大,以至于官微微光凭脑补就觉得喜感十足。 厉晗璋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说:“你在在想什么呢?不可能的。” 往年的跨年,对于官微微来说是个稀松平常的日子,因为这个时候官凌瑜回家,她得帮家里干活,只能在忙碌的艰辛从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7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7 窗户往下望,看灿烂的霓虹烟火,以及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人们。所以对于这个年要怎么跨,她还真的不怎么在乎。 下午的时候听当地老板说年末会有篝火晚会,寓意是辞旧迎新、祈求吉祥平安。 观看的过程中厉晗璋一直没有说话,凝望着温暖的火光,神情微微抽离,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或许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官微微没有打扰他,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紧紧相握,希望让温度缓缓传递过去。 “其实来九华山一直是我妈的愿望,这是带你来,也算完成了她的心愿。”沉默良久后,厉晗璋突然说。 官微微仰头看着他,神色带着惊讶。 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终于逗笑了厉晗璋,他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妈去世很多年了,很多关于她的细节我都记不大清了。只是九华山是她认识我爸的地方,她临终前一直念念不完,让我替她过来一次。” “阿姨很喜欢这个地方吗?” “不是,只是对这里有她很多的回忆而已。她一直说要是在九华山没有碰见我爸就好了。”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变了样子,他对于九华山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触。把官微微带过来,只是想让她一起完成母亲的夙愿而已。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官微微有些看起。看厉晗璋一副怀念的样子,看起来他和他妈妈的感情很不错。 “我出生以后,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是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妇。她年轻时候的事,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说是那时候为了我爸,工作都不要了,一门心思扑进家庭里。你跟她有些像。” 官微微凝神听着,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了。“我?”她指着自己问。 “当初在酒吧碰见你,就这样觉得了。一样为了感情伤神,面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童年时,其实他是在心里母亲是菟丝花,为了父亲没了自我。那时候他母亲每天都快6年就坐在沙发苦等父亲,不等到绝不入睡,他总是不能理解。 七情六欲之外,有这么多事情要做,何苦把自己锁在原地呢? 后来了解到更多的事情,了解到家庭的情况,他才明白母亲放弃了工作跟父亲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飞不出去了。即使她想,爷爷和整个家族也不会同意。 后来遇到了官微微,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两个人很像,无助,像被困在透明的牢笼。 不过后来他才发现,两个人还是不同的。困住官微微的,是要时时刻刻压榨她的家庭,而且她从来没放弃过挣脱生活给她的束缚。 “所以,后来你在工作中帮我是因为……”他的妈妈? 他望着面前忽明忽暗的灯火:“一开始确实是出于同情帮你,不过后来,你用能力证明了你自己。” 听了厉晗璋的话,官微微睡不着了。 想起近年来认识厉晗璋后,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生活还是一样糟糕得没法看,但是自己对未来似乎没那么绝望了。 这,也是好的改变吧…… 她轻轻地叹息,然后稍微换了个姿势,动一动一直僵直的身体。 “睡不着的话,我们做点其他事情吧。”厉晗璋将手伸过来放在她的腰上。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说出来时,厉晗璋身体的欲念还是涨起来了。 官微微赶紧捉住他的手:“明天还有下山,我们保存体力。” 她越躲,他越忍不住逗她。“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我们先做好今天的事情。”还特意加重了“做”这个字眼。 虽然两人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官微微对这种事情还是很不好意思。特别是厉晗璋这样毫不遮掩地说出来,更是让她的脸温度暴涨几度。 偏偏厉晗璋外表看起来冷冷清清,骨子里却是个爱逗弄人的,越看到官微微害羞带怯,越忍不住要逗她,直弄得两人气喘嘘嘘才罢休。 她们两个刚停下来,就听到隔壁既痛苦又舒服的声音。 一开始她还以为隔壁出了什么事情,便更加凝神的听后续。 谁知道声音隔壁越来越来大,她还听到了打人的声音,这场面,像极了家暴现场。虽然老祖宗告诉我们莫管闲事,但是碰上了要完全不管官微微心里过意不去。如果因为自己的袖手旁观,导致他人一辈子的痛苦,这种心里罪恶感她承受不来。 “啊!”隔壁女生又叫了一声。 官微微坐不了,就要从床上爬起来:“隔壁好像在打人,我们报警吧。” 厉晗璋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回床上,用手锁住她:“别急,你继续听。” 听着听着,官微微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 这声音怎么越听越像……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听着听着,她脑子里就出现了这句白居易的诗。 “完了完了。”她不停念叨。以后再也无法直视这句话了。 厉晗璋听到她的小声嘀咕,官微微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谁知两人污到一块去了。 他贴着她耳朵说:“后面几句诗才是贴合意境。”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正巧这时,隔壁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声,然后一切安静了下来。 这场景,官微微想哭。 偏偏厉晗璋这时候还不放过她。他贴在她耳边说:“我决定了。” “什么?” “明天不去爬山了。”说完,身体覆了过来。 正好远传传来敲钟的声音,旧年到新年的交接点,他们共同度过。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官微微看了眼窗外,发现外面门店的屋檐上都结了冰晶。 这样的日子,她一个宅女,倒宁愿窝在被子里,悠闲地将时光不断拉长。 最后,她们果然哪里都没去,找了一家当地有名的小吃店,吃完了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路上,她接到商芹的电话,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说吧,什么时候和厉晗璋勾搭在了一起。” 语气如此笃定,让官微微连否定都不好意思。 她做贼心虚,连垂死挣扎都没有就直接承认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商芹冷哼:“袁平打不通你和厉晗璋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他找我们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就是求饶呗。求你们不要再闹大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8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8 这件事了,你们要什么他都答应。我估计现在让袁平跪下来给你磕头她都不带犹豫的。” 她才想起来前阵子见厂长的事情,后来她就把东西交给厉晗璋,没再管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那边就有新进展了。 不过她还是不服气:“怎么就不能是我做的呢?” 商芹对她表情无情地嘲笑:“你能请动庄庄、mochi莫吃这些大v?官微微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能耐啊?” ☆、下场 厉晗璋出手,直接一击必中了。 官微微回去之后,才发现这件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因为这件事情集合了所有大众关心的g点,敲诈、假新闻、好人被诬陷、弱者家庭贫困。再加上厉晗璋联系了大v,把厂长的事情狠狠地煽情了一番,导致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这件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 拔起萝卜带出泥。大家对袁平进行一次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人肉,就连官微微和他差点结婚,最后被绿了这件事都被扒出了。不过幸好,爆料人没把她个人信息暴露出来,所以大家还不知道她是谁。 连她办公室的同事都在聊:“诶,你看了那个记者的案子了吗?” 动静这么大,自然也引起了警察的关注。她回来之后还被警察叫过去问话,让她交代袁平的事情。她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专门打电话给她:“你跟袁平分手了?” 这位父亲,对她的婚事从没过问,这次倒是因为觉得丢脸,打电话过来质问她了。 官微微平时爱跟厉晗璋开玩笑,却绝对不敢顶撞这位父亲。她答道:“分了,她另外找了人。” “网上这件事是你弄得吧?” “不是。” 官思辉明显不信,反而冷哼一声,不阴不阳地说:“我劝你见好就收,免得事情闹大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官微微不乐意了:“什么叫我见好就收,这件事我做错什么了吗?” 这样不客气的话,自然不能让官思辉冷静下来好好聊天。他在电话里冲官微微劈头盖脸一顿骂,什么最扎心就往上招呼。 官微微只能把手机拿开,过一段时间听听她结束了没有。 骂到最后骂不动了,官思辉挂掉电话,心中这口气还是没出来。 今天上午正散着步,邻居老张看到他过来,故意走上前来打招呼:“老张,去找你女儿啊?”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官思辉想了一阵,没发现她有做什么事。他直截了当地问老张:“我去她那里做什么?怎么,你听说了什么。” 官思辉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让老张更得意了:“哎呦,你还不知道啊,你女儿在网上出名了,好多人说她被甩了。哎呦,小姑娘家家的真是可怜,老辉,你平时也不多关心关心你女儿。” 在社区过日子,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就图一个面子。其他人家里,吹嘘的都是其他人家里今天儿子送了个大金链子,明天女儿准备过生日包十万块钱,就是官微微老给他丢面子,天天出岔子,让他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还在儿子争气,在国外读者大学,让他在街坊面前腰杆挺直了不少。 老张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直印在脑子里,时不时地冒头出来扎他一下。 人这一辈子,最图的就是一个面子,但凡关乎脸面的事情,打碎牙齿都要往肚里咽。 怎么才能在邻居面前挺直腰杆? 总得像个办法。 除了官思辉那一通电话,官微微的日子过得还算舒畅。 新公司人少,活比较多,所以大家都埋头干事,勾心斗角的事情比较少。 厉晗璋的工作重心主要在集团那边,过来华声的时间比较少,两人在公司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不能眉来眼去,也没机会拉拉小手,摸摸头,办公室地下恋情想实践也没有机会了。 寂寞的“空巢老人”只能在某个空闲的中午约着她到一个离公司很远的地方见面。 这天她正在工作,突然接到陌生的电话。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清冷的声音,让她立刻对应上了当时在袁平家里的那张脸。那天的冲击太过强大,只一个声音,脑海中立刻出现当时的画面。 “齐慧。”她起身,走到走廊,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有什么事情吗。” 齐慧说:“见一见吧,我马上就要去国外了,有些话想对你说。” 其实自己是不想去的,毕竟作为曾经被绿的人,再怎么时过境迁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只是厉晗璋劝她:“去吧,不去你这辈子可能都会记得这件事。” 她左思右想,还是答应了齐慧。 约她见面的地点是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环境清幽,服务员不停地穿梭忙碌,却不显得喧嚣,大堂有专门的人在弹奏钢琴。选这个地点,倒是符合官微微对齐慧这个只见过一面的“情敌”的形象。 官微微看着眼前只够吃一口的菜量,觉得在这种高雅的地方进餐十分不符合自己的形象,因此内心十分惆怅。 在尴尬得快要窒息的氛围下,齐慧终于开口了:“袁平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官微微没有说话,在等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实他活该,缺德事做太多了,报应来了。” 官微微不爱那些弯弯绕绕,也不相信齐慧约她来就是为了和他一起抱怨渣男的。 她问:“你今天约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前几天见到袁平了,他说她想见你。”她见到袁平的时候,对方对剃了平头,身上穿着囚服,嘴唇上的皮都开裂了,看得出十分憔悴。 那天他们大吵了一架,具体因为什么原因她不太记得。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袁平怒不可遏地跑出去,门“哐当”一声被摔上,摇摇欲坠的水杯被甩到地上。 这是他们之间数不清第几次吵架了,她以为他回像以前那样过几天就回来认错,没想到在见面时,一个在牢里,一个在牢外,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玻璃,说话都听不清楚,只能借助电话。 对于这件事情,她没多大情绪。毕竟两人的感情就像那干枯的树枝,轻轻一掰就碎了。吵过太多次了,两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现在还没分手,是感情大过形式,还是形式大过感情。 就当这是最后一次。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最终还是约了官微微出来。 “我?没什么见的必要了吧。” 官微微觉得有些荒诞甚至好笑。在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后,他居然还能有脸见他。 齐慧对她的回答毫不意外:“我也就是例行公事问问。不 分卷阅读58 分卷阅读59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59 过袁平其实对你不算差。” 她喜欢了袁平几年,几乎将真个青春都献出去了,当袁平终于答应和她在一起是,她欣喜若狂,兴奋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谁知最后不过是个骗局。 官微微要被她的话气笑了:“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 “你不要这么激动,听我讲完。”顿了一会,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爸一直找他要钱?有一次因为他说了几句重话,还把他打了一顿?” 对她的家庭,袁平一直颇有微词。那时候她心里一直很委屈:为什么别人家的男朋友无微不至,将所有事情考虑得清清楚楚,怎么到她这,袁平连句安慰都没有? 为此,她暗地里不知道流过多少眼泪,现在听到齐慧这样说。她才知道,原来他对她还是有关心过的。 看见官微微的表情,一旁的齐慧也开始叹息。 那时候她以内袁平终于接受她了,没想到对方依旧爱的是官微微,那时候心情从天堂跌倒了地狱。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到痛哭流涕,然后马上放过他,争取让他减刑?” “他确实有这个意思。” 官微微冷笑:“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连迷.奸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官微微并没有觉得他这份感情有多珍贵。 齐慧耸了耸肩:“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就是冲以前的情分来跟你说一声,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 “抱歉,办!不!到!” 见她发怒,齐慧也开始不满:“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挺讨厌你的。每次做什么事情都搞得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就是跟袁平分手了吗,好像过不下去了一样。” 分手后,袁平在家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她不能接受他的心里是别人,一直耿耿于怀,用玩游戏来麻痹自己。 有侍者跑过来上饮料:“您好,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橙汁。” 官微微想也没用,拿橙汁直接泼过去:“我泼你一杯橙汁,你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吧。” 回到家,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虽然没做什么,但她感觉自己很累。她不想开灯,脱下鞋,直接躺下来就睡了。期间好几次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到。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帮她盖被子。她立马就醒了,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我今天好想你。” ☆、搬家 人生百年,不过幕起幕落而已。 你可以扶摇直上,可以锒铛入狱,也可以庸庸碌碌地过完这一生。人生的走向瞬息万变,你不知道自己会在某年某月面对某种陌生的情况。 听了袁平的遭遇,她出了感慨人生无常,再也生不出其他情绪。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虽然袁平自私自利、市侩拜金,但不能否认她也存在某些问题。倘若不是自己悲观又敏感,那么袁平也不会瞒住官思辉的事情不说,到最后两人形同陌路,自己依旧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不是在把错归因到自己头上,只是听闻齐慧的话之后感慨诸多而已。她想,能把情侣做成仇人,除了他们,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了。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在和齐慧聊天时,她脑海中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满脑子都是厉晗璋。 她以前一直觉得和厉晗璋没有结局,毕竟他们之间差距如此大,终有一天会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别国。 到现在她依然这么觉得,但是昨天和齐慧聊天时,她发现只要一想到和厉晗璋分开的可能性,就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这种感觉和袁平在一起时是完全不同的。被袁平背叛,她耻辱、愤怒并忧心着未来,而与厉晗璋分开,让她觉得灵魂被抽空,世界变得灰白。漫漫几十年,没有他,又有什么趣味呢?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 她没自己当初想的那么洒脱,她已经彻彻底底地爱上了他。 然而,承认这件事情,比懵懵懂懂过下去更加难过。 她以前只是隐隐觉得厉晗璋家里对门第的要求非常高,毕竟唐淼整天在她耳边念叨,家庭是阻碍她和厉晗璋在一起最大的动力,要不然他们现在可能娃都生了两个了。 去九华山,听厉晗璋讲他母亲的事,这种感觉更加深了。连结婚生子都有可能被继续阻挠,怎么想他们都不可能容忍自己这种家庭出生的。 或许,她应该与他拉开距离,免得自己太过沉溺其中? *** 人生不应该只有一种活法。 有了这种想法,她带着百般的不情愿开始行动了。 第一步,就是找到新住处,搬离厉晗璋家,适当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种想法却是万万不敢告诉厉晗璋的,以免到时候被他几个眼神给压趴下。 她乘着一个周末,借口和商芹出去玩,偷偷溜去中介那里看房。 她就是普通的助理,工资不高,再加上这些年那点存款被官思辉掏得七七八八,自然花不了太多钱租房上。 中介带她去看了几家,她都不是很满意,不是嫌弃临街太吵,就会嫌弃环境太乱太差。唯一有一间,能够满足她各方面条件的,她却怎么样也下不定决心定下来,推脱说等想一下在决定。 其实她心里明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是说她的标准多么的高,而是在厉晗璋那里,实在是太过安逸了。忙的时候有人关心你吃没吃饭,睡觉的时候有人帮你盖好被子,早上有人帮你拉开窗帘,让阳光洒金屋内,周末坐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说,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理智告诉自己要收敛这种依赖,感情上她却怎么也下不了那个决心。 她告诉自己,断奶是一个过程,不要操之过急。她不急,别人却急。下午的时候,中介发短信告诉她,那件她看中的房间已经被人给订走了。 她站在马路边,发着呆,不知道该去哪里。 周末官微微不在家,厉晗璋觉得屋子里空荡荡地。只有一只傻傻的猫陪着他孤独。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如今官微微住久了,突然不在,他觉得真个房间都空荡荡的。 去厨房炖了蘑菇三鲜汤,再做了几个家常小炒,官微微依旧没有回来。 百无聊赖,没什么事情不如去公司加班。他是个行动派,决定了之后他给官微微发信息告诉她厨房留了汤,就开车去了公司。 办公室的咖啡胶囊用完了还没来得及添上,他转道去了公司的茶水间去拿。之前去茶水间发生得乌龙,他现在想起来还隐隐觉得想笑。 茶水间里有人唱歌,他没大在意,毕竟周末是员工的自由时间,过来加班已经足够有奉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60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0 献精神,没必要在这种小细节上面拘束别人。 他径直走到里间的柜子里,迎面正好撞上一个人走出来—— 算是熟人,官微微的朋友商芹。 “厉总好。”对方向他打招呼。 “嗯。”他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在加班?” 有机会不抓王八蛋,不想当王八蛋的商芹见机会都送上门了,哪能不表现自己。 “是啊,在准备千叶的那个项目,今天在办公室坐了一天了,现在出来透透气。”痛痛快快地把毫不知情的官微微给卖了。 “哦,是吗?”厉晗璋意味深长地说。 商芹此刻跟个傻狍子似的,平时的精明全不见了:“这阵子估计有得忙,争取能早日完成。” 晚上回到家,开门之后发现屋里漆黑一片。 就没有开灯,借着平时的方向走,走在沙发,不想动了,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片刻之后官微微进来,将灯打开。 “你回来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厉晗璋说。 “啊!”官微微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厉晗璋之后她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开灯啊。” “想着样坐一会,你今天和商芹玩得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啊,好久没看见她,我们聊了很久的天。”说话的时候,官微微不自觉就话多起来,好像要把话里面那些漏洞填满,生怕别人产生一丝疑惑。 厉晗璋没有再追问下去。“吃了没,没吃的话,我下午煮了汤。” 官微微撒了谎,此刻觉得自己对不起厉晗璋。为了减轻这种负罪感,她兴冲冲地说:“有汤啊?正好我饿了。” 如果说周末隐瞒出行目的只是一个小插曲的话,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厉晗璋发现官微微不对经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晚饭是,他和官微微闲聊,说:“以后我们可以在海边买一栋房子,周末的时候过去住,还可以请朋友来玩。” 他知道官微微渴望有个家,所以有时话题带到,他也会将自己未来的想法描绘给她听。 官微微却只是笑了笑,似乎没有多高的参与热情。甚至转移话题:“是吗,看来你朋友很多,不像我,周末想出门都约不到了。” “不是有商芹吗?”他像是不经意在问。 “她啊,天天跟她老公腻在一起,重色轻友得很。” 他感到很无奈,也有那么些伤感—— 原来她的未来规划中并没有他,她也并不想参与他的未来规划。 又一个周末,官微微又出门了,借口是要和同事小林——办公室坐她旁边的女孩——逛街。 这次找房子也并不怎么顺利,公司附近有一个片区要拆迁,大量租户资源被释放,周围房价水涨船高,速度比坐火箭还快,她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了。 正在外面逛得气喘吁吁,官思辉突然打电话过来。她情绪更不好了。想装作没听见,但是对方是在有耐心,接连打了好几个。 她今天如果不接,对方大概会一直打下去。无奈之下,她只好百般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 “下周末你回来一样。”官思辉直接给她下达指令。 “什么事?” “相亲,你姑妈朋友的儿子,条件挺好,人家想见见你。” “我不见。”官微微直接拒绝。在官思辉的眼里,有一套毫无道理可言,但能够自洽的逻辑,因此也不用跟他讲什么道理。 “由不得你不见。周六下午六点,不来你知道后果。” 说完也不管官微微是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掉了电话,只留官微微一个人在马路边,无奈又伤感。 在外逛了一天,回到家里,厉晗璋正在做饭。他鲜少做饭,即使做饭也不爱穿围裙,而是穿着他的白衬衫,西装裤。官微微曾经评价他:“连做饭都带着一股精英范。” 听到她的动静,厉晗璋没有回头,说道:“我做了意面,你要不要来点。” 这样的场景越看越少,所以官微微像是一帧一帧拆解眼前的画面,记住他的一举一动。 “好啊,我吃一点点就好。”她倚在门框上说。 吃饭的时候,厉晗璋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过年我要回美国,你有什么打算。” “我可能……不知道,倒时候再看吧。”她们那里的习俗,没出嫁的女儿是要回家的,但是官思辉那个家日子真不好过。希望到时候能找好房子,在出租屋里过年。 “要不要跟我去美国。”静默了片刻,厉晗璋问。 ☆、搬家 官微微小心翼翼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小心翼翼地说:“我去……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 “你家人……”紧张之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要你愿意过去,他们都不是问题。”他有信心能让家里面同意他们的事情。 这是官微微听过最好的情话,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他家庭接受了她,他们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她不这么认为。 但是,对于满怀信心的厉晗璋,她却说不出丧气的话来。 “再说吧,看看我家里那边情况。”她敷衍地打着太极,面条一根根进到嘴里,她却吃不出味道。 “你今天去哪里了?”厉晗璋突然问。 “去和小林玩啊。”官微微终于明白一个谎言需要更多地谎言来圆是什么意思。 厉晗璋已经将盘子里的食物吃完,他细致地擦着嘴唇,像是姿态优雅的绅士,说出来的话却让官微微觉得一层冷意:“微微,我觉得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 他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她想被老师训话的学生一样,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我……我去看房子了。” “为什么,我这里住得不开心?”厉晗璋不是很理解,明明他们两个相处得很开心,为什么官微微还是想要搬出去。 “就……总是住你这里也不大好嘛……”她若若地说。 这么说,明显是把自己当客人。 “你听着,我是房子的主人,我说你住在这里没问题,那你就是没问题。况且,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不觉得你是会在这种时候讲客气的人。所以你要说实话,有问题我们一起去解决。” 明明脑海里没什么太多念头,明明错的是她,眼泪还是止不住掉下来。 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如果少了这个前提,只会在日复一日的猜忌中度过。 他忍住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1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1 自己蠢蠢欲动,想要安慰的手,嘴里的食物变得索然无味。 “那天见齐慧,你就不问我们之间聊了什么吗?” “我认为情侣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所以你不说,我不愿意逼你。” 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她说:“她告诉我我爸经常找袁平要钱。” 说完她就看着厉晗璋,等他的反应。 厉晗璋是个聪明人,官微微只说了一句,厉晗璋就猜了个大概。 “所以你就觉得我一定不能接受你的家庭?” 之前她父亲来公司闹,他就见过一次。况且她的性格形成,自然与父母的原因分不开。所以对她的家庭环境,自己要已经有了准备。 “如果我在乎家世,当初就不会和你在一起。”看得出厉晗璋是动了真欧,说话直接而坦荡:“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其他,仅仅是因为对象是你,官微微。” 这世间的感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如果能按照相貌、家世等等按序排号,直接配对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其实也不仅仅因为这个。”坦白说,厉晗璋说的话很让人感动。她为自己之前的隐瞒和欺骗感到羞愧。确实,坦诚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还因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官微微压低了嗓子,似乎很不愿意将这句话说出来:“我离不开你了。” 说完这句话,厉晗璋沉默许久。 他忽然很想抽烟官微微住过来以后他很久没有抽烟了,因为小姑娘闻不得烟味,有一点点烟味都要咳嗽,所以在家里他抽烟能免则免。 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有些忍不住了。 他摸了摸口袋,发现烟放在二楼了,只能突然地放下手。 “所以要离我远点,及时止损?” 官微微低着头,一副“对不起我错了你做什么都可以”的表情。 厉晗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官微微,我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说着曲起两指,想敲敲看里面有没有声响。看到官微微低着头一副任他处罚的样子,他又舍不得了。 “以后你再敢有这种不靠谱的想法,我就让你去屋子后面刨坑。” 官微微扑闪着大眼睛问他:“为什么难刨坑?” “为了埋掉你大出天际的脑洞。” 官微微脸上表情好囧。 问题提出来了,自然要想解决的办法。 “其实你担心的无非是我们两个的家庭问题这个问题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厉晗璋说:“但是关键问题是,如果你对这段感情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那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回忆他们的相处,确实是这样。一开始,官微微是默默喜欢,仗着对方不知道,所以实施起来放心大胆。 后来她察觉到厉晗璋对她有意,就开始把头缩回可以里,对厉晗璋所有的示好都抱着消极不合作的态度。 直至她迈出一步,和他在一起,却在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又想缩回半步。 这样做,对不起厉晗璋的真心以待。 “性格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话音刚落,厉晗璋脸色一暗,官微微不敢在大喘气了:“但我可以像你保证,我会尽我全力做到的。” 厉晗璋这才面色缓和了些。 上楼的时候,官微微心血来潮问:“如果我一定要走,你会放手吗?” 厉晗璋一步步往楼上走,她以为他没有听到这句话,也不做勉强,踩着他的影子,安静地往前走。 “不会。”过了许久,他突然停住,官微微撞到他的背上。 “啊?”她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不会。” 第二天,官微微早早就醒了。 为了表现认错态度的坚决,她一大早就出门去菜市场买菜。 她的厨艺是从小练出来的,这项她为数不多的技能之一,也是拜官思辉所赐。 这次为了赔罪,她卖笑又卖艺,就为了博取厉晗璋一笑。 到了半上午的时候,厉晗璋醒了,他看了一眼,发现枕边没有人。 慢悠悠地下楼,厨房饭菜的香味飘过来,他径直走到厨房,倚靠在门边:“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厉晗璋在门口一直盯着她。在如此深沉的目光下做到实在太有压力,她想把把他支走:“饭菜马上就好,你可以先去洗漱。”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厉晗璋走近她:“我洗漱了,我还洗了个澡,不信你闻闻。” 一边说,一边搂住官微微的腰,头靠在官微微肩上。 怎么他今天跟吃了□□一样! 被这样搂着,任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安心做饭。 她放下锅铲:“你能不能……”不要靠在她肩上,她要怎么做饭,饱暖才能思□□啊老板? 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嗯?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的你比昨天更帅了。” “难道我昨天不帅?” “昨天也很帅。” 啧,她在放什么彩虹屁,为了讨好厉晗璋,她真是什么都肯说了。 腻歪了一阵,厉晗璋变本加厉,说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吻上她的嘴唇。 官微微呼吸急促,眼神迷离,脑子晕乎乎的。 本来是做饭,现在弄着弄着,第二个字倒省了。 厨房的温度极速升高,大有燎原之势。 这时候官微微菜也不做了,厉晗璋横抱着她,极速的往外走。 官微微眼镜含着水光,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施为。 这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外想起了开门的声音。 ☆、家长 官微微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将厉晗璋推开,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可以她还是晚了一步。 她手才放在厉晗璋身上,准备推开,门就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中年女性,打扮精致,带着贵妇气质。她手上提着菜,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片刻。 官微微终于将厉晗璋推开,站着了身体,气都还没喘匀,连已经烧得通红。 她等了厉晗璋一眼,意思是:都是你,白日宣淫。 厉晗璋也有些不好意思:“姑妈,你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他母亲去世后,父亲更加忙于工作,没时间管他。所以童年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背着书包去姑妈家吃饭,也是那时候开始跟王元慢慢熟悉起来。 见到长辈该是什么表情官微微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此刻形象全毁,在长辈面前形象不会好了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2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2 。她把聊天的空间留给两人,自己去厨房忙活去了。 这位厉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像是没看到眼前的场景,说道:“我出去办事正好路过这里,想着给你炖个汤。” 说着眼睛自然而言往厨房望去:“那位是?” “咳……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官微微。” “挺久了吧?”厉颖问道。她这位侄子做事从来都是按部就班,这位姑娘住进来了,自然交往了很长时间。 “认识挺久了,她是我秘书。” 厉颖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厉晗璋动了真感情,要不然根本不会对身边的人下手。 厉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厉晗璋:“这里面还有我自己做的一些糕点,你们可以尝尝。” “谢谢姑妈。”厉晗璋说:“正好我们在做饭,要不然一起吃吧。” “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跟小元去吃。”离开前,厉颖想了想,对厉晗璋说:“有时间可以约这位官小姐的父母出来见一见。” 厉晗璋将这句话转述给了官微微,他的想法是,自己提前上门去,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免得两边家长正是见面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官微微低头想了想,说:“好啊,不过你不要显得太有钱了,要不然我爸会一直缠着你的。” 说完自嘲地笑笑。 她又想起之前官思辉让她相亲,就将这件事一并跟厉晗璋说了:“他让我见什么劳什子姑妈朋友的儿子,我们提前一天去吧,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尽管官微微叮嘱过,出发那天厉晗璋还是照平时的打扮——一身名牌,再加上带的礼物,行头加起来,大概比她家房子还之前。 官微微有点发愁等会要怎么应付官思辉。尽管之前已经给厉晗璋打过预防针,但她觉得官思辉有人惹得火冒三丈的本事。 从弄堂里起卦八卦,终于走到了她家了。 一打开们,就看到官思辉站在门口,一脸谄媚的x笑:“厉总您好,我是官微微的爸爸,官思辉,上回在她公司我们还见过来着,今天厉总能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别在门口站着里,快请进。” 开玩笑,官微微车子停到门口的时候,他就停到声音了,从窗户往楼下一看,乖乖嘞,保时捷,看来官微微还真是傍了个大款。 她前天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自己还以后她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里搜罗来的破落户,问家世,她拽得很:“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跟你无关。” 官思辉:“怎么跟我我关,这是未来要当我女婿的人,条件差了怎么能行。” 官微微冷笑:“咱们家这情况,能不能成还两说,你还挑人?” 官思辉:“咱们家什么情况,咱们家好的很,我告诉你你弟弟马上回国,到时候肯定光宗耀祖。到时候有的是人求着来。” 官微微:“求你?你也不照照镜子,当初你不停骚扰袁平,找他要钱,普通人谁受得了。” 官思辉急了:“想做我女婿,不给钱怎么行,我女儿白给的啊。” 为了不和官思辉闹翻,让厉晗璋拜访的时候好看,官微微一文不发,等他骂完了才挂掉电话。 却说此刻,官思辉一看厉晗璋手里拿的东西,笑得更开心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来来来,沙发上坐一会,饭马上就好了。” 官微微冷着脸在另一旁坐着,观察情况。 厉晗璋生意场上混久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官思辉搓搓手说:“咱们家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的很,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 厉晗璋点头:“您放心,我一定拿出我最大的诚意,让微微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官微微一听到这话就坐不住了:“你从我这拿钱还不够,还想从他那里拿钱?我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想都别想!” 官思辉一改往日的暴躁脾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是为你好。” “你……!”官微微还要说什么,被厉晗璋按住:“您放心,这个问题我会处理好的。” 吃饭的时候,官思辉谄媚得跟之前狠厉的模样相比,就像换了一个人。 官微微看不惯他,又碍于厉晗璋的面子,一直一言不发。 最后,官思辉要留下厉晗璋的电话,被官微微拦住:“你有什么事联系我就好了,我会转达。” “哎,怎么能女婿的电话都不留一个,说出去别人都不一定新。”又朝厉晗璋说:“你报号码,我拨你电话。” 最后他们都走到了电梯口,还看到官思辉扒在门框上朝她挥手。官微微赶紧把厉晗璋拉进了电梯。 电梯里,厉晗璋笑了笑,敲了敲官微微的头:“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 官微微低头:“我大概猜到你的解决方式。” 只要官思辉没做什么杀人犯法的勾当,官微微都不可能和他决裂,要不然他闹得满城风雨,自己不得安生不说,厉晗璋和公司名声也会受影响。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厉晗璋才一直顺着官思辉的意。 “这世上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大事。”厉晗璋说道。 官微微不怎么甘心:“可是我不想这么便宜他了。” “还没结婚,就担心你老公的处境了?嗯,这份心态,要表扬。”厉晗璋对于官微微的担心很是受用。 “什么嘛,人家是真的担心你,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厉晗璋笑出了声。 自从厉晗璋去过家里了之后,官思辉跟他电话时,三句话中有两句离不开厉晗璋。 这是自然。官思辉现在出门要办都能挺直了,再也不用说自己女儿被甩掉了。这哪是被甩掉,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看到老张羡慕的眼神,他忍不住嘚瑟,手一撩头发:“我女婿前几天给了买了块表,洗澡澡的时候麻烦死了。哎,早叫年轻人不要买,他们不听。” 老张到未见得多大热衷:“现在能要就赶紧要,等到他们那天不愿意给你了,你求爷爷告奶奶都要不到了。” 霎时间,官思辉醒悟了:“要以后官微微不管他了怎么办?还是得给自己谋条出路。” 他掏出电话,找到厉晗璋的号码。说辞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腰椎间盘突出,要钱治疗。 官思辉的腰疼完全是打麻将打的。长期坐在桌子前,眼睛又不好,看牌要贴着桌子看,坐姿不好。但是打牌打得情绪高涨发现不了,发现的时候骨头已经涨了骨刺。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官微微那里已经要过钱了,现在让她拿也拿不出。不过现在好了,女儿不行,不是还有女婿吗?他可比官微微强多了。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3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3 想到这里,他立即拨通了厉晗璋的电话。 厉晗璋正在办公,接到官思辉电话也没多大意外。那一头,官思辉兴致勃勃地打着招呼:“女婿,在忙吗?” “还好,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这个腰啊,医生说最好尽快治一下……” 听完官思辉的描述,厉晗璋笑着说:“我还当时什么呢。这事很简单,我有个医生朋友,外科的,对于这方面很有心得。您稍等,我马上联系他。”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随便找个医生看就行。”说着,话音一转:“费用方面的话……” “没有关系,不用怕麻烦我。我这位医生是国内有名的专家,您的病一定要去他那里看看。” 这女婿是真傻还是假傻? 最后,官思辉费劲所以努力,也没把话题引到钱上面来。他并不知道,这是自己苦日子的序章。 ☆、家长 本来厉晗璋还在想怎么处理官思辉的事,至少保证他在他过年带官微微回美国的这段时间不要闹事—— 他跟官微微商量好了,决定过年回美国见家长。可以预见会面临各种阻力,但当鸵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官思辉送上门的机会他顺手就用了。 周一一大早,官思辉早早去了趟医院,回来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妻子吴秀玲,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我完了。”官思辉眼睛看着天花板,除了嘴巴在动,其他地方都如同长在了床上:“医生让我准备轮椅。” 厉晗璋说他刚好有个朋友从美国回来,看病的人都排到了半年以后,年纪大了,身体自然有些小毛病,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心里,今天一大早他就披星戴月赶去医院。 到了医院一看,厉晗璋果然没有诓他,排队的人从大堂到了大门口,旁边还有卷起来的铺盖,看起来似乎已经等了一夜。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有技术的人,因为他毕恭毕敬地进去,才刚说几句自己的情况,医生就皱起了眉头,在他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最后给他开了一大摞单子,让他去缴费检查。 他慌乱地在医院跑上跑下,像一个智商不怎么高的胖子。最后他捏标了各种颜色、标了各种箭头的检查单去找医生,他一言不发地看了许久。 他心脏都快跳出来,颤抖着声音问:“医生,我没啥大问题吧。” 医生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说:“就你这样的,还想没什么问题呢。在晚一点,动手术都不一定救得了。” 他几乎要立即跪下:“医生……还要动手术……这么严重啊……” “家庭条件怎么样啊?”医生问。 官思辉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不咋地,三瓜两枣都挣不到,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说话时,差点要抱住医生的大腿求饶。 看他这么紧张,医生缓和了语气:“你别这么紧张,动了手术还是有50%的治愈几率。” 一听这,官思辉哪里还坐的住,走上前,握住医生的手:“只……只有……百分之五十……?医生,我才50岁,我还有大好的人生,我女人刚找了个好女婿,我还想多陪陪她呢……” 医生心想,厉晗璋注意的就是这么个货色?亏他还如临大敌,以为是多难缠的人呢。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话音一转:“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就是比较麻烦,就是比较麻烦,还比较费钱。” 官思辉一听,眼睛燃起了希望:“医生,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我们医院新引进一套设备,对于治疗你的病效果还不错。不过嘛,这套设备非常贵,每次使用的价格非常高,而且还得每天都过来,你……” 话没说完,官思辉马上欢天喜地地答应:“行行行,只要能治我的病,我什么都答应。” 答应得好听,可是钱从哪里来?他这时候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女婿,既然他把自己介绍来的,总该出点钱吧。 可是打电话给厉晗璋,对方说自己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他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厉晗璋不是官微微,不会那么随意仍他拿捏。用对待官微微那套对厉晗璋是完全没有用的,因为别人随时可以弄死你不带重样的。 想到这里,他心凉了半截。 到后来,他回到家,5个小时过去了,他想,完了,他真的没钱了。 等到沉寂许久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时,他像是突然打开了开关,一个鲤鱼打挺从从上起来,摸到床上的手机,一看来电,立马接起来:“女婿,你忙完了啊?” 电话那头,厉晗璋嘴角向上弯了弯,说:“是啊,今天一天都在开各部门的会,一时忘记了您的电话,不好意思。” 官思辉像是枯木逢着了水源,立马看到了生命的希望。他生怕厉晗璋忙起来挂掉电话,也不管什么客套,直接跟厉晗璋说:“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 忙,这个便宜女婿倒是帮了。就是直接帮他在医院定了半年理疗套餐。医生还警告他:“一天都不能中断,否则骨头会慢慢长歪,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好不容易求来的救命机会,官思辉怎么舍得放掉,他像个每天参加保健课程培训班的老年人一样,每天带着水壶,背着两个馒头,早早的来到医院排队。 等排到他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他也舍不得花钱,就拿自己带来的两个干硬馒头出来垫肚子。做完治疗已经到了下午两三点,他心满意的带着浑身是痛得身体回家,吃饭中饭,往床上一躺,再也没有力气东游西逛了。 官微微发现官思辉锲而不舍地去医院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那几天突然感觉自己耳边好像清净了许多,仔细一想,可不是官思辉没来烦她了么? 自从知道她跟厉晗璋在一起之后,官思辉一天至少要打不下三通电话给她,内容非常一致,就是要让她不要那么缺心眼,从厉晗璋那里弄点私房钱,让他帮忙存着才是正经事。 她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跟厉晗璋说了。厉晗璋说:“下回他要来找你,你就来找我。” “没事,我早习惯了,他现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官微微还是不愿意给他添乱。 “不要怕麻烦我。”厉晗璋说。 她把官思辉好几天没来找她的事告诉厉晗璋,他笑了笑:“他现在正焦头烂额,没时间来找你。” 好奇心茂盛的官微微缠着厉晗璋问了许久,他才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4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4 说自己让朋友故意吓唬官思辉,然后让他在医院安安分分治疗,这治疗确实是对他身体有益的,这样就保证了官思辉近半年不会来烦他们。 “那半年之后呢?” “不是有你弟么?你弟快回来了。我听说他在国外交了了女朋友,连小孩都怀上了,正好明年生,到时候够他们忙的。如果他们时间还有空,就给他们报个老年养生课堂。” 官微微的重点已经不再官思辉身上了。 “什么?官凌瑜这小子,这么瞎搞,看我不瞎搞,看我不揍死他!”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像极了闹脾气的富贵。 他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毛:“成了年了,就由他们自己去吧。” “不行,婚都没结,这也太乱来了。我得管管他。” 拿出手机就准备打官凌瑜的电话,被厉晗璋一把摁住:“婚没结,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话音刚落,官微微就感觉自己双脚腾空,落入了某人怀里。 ☆、家长 日子平稳的过去,地下恋情依旧在地下,但结婚已经被提上日程。 官微微是金牛座,最理性不过的,她提议他们的婚礼先不办,把证领了就行。 毕竟,她不能确定,官思辉会不会在婚礼上做什么蛇皮操作,所以直接把危机掐死在源头再好不过了。 再者,她对于一切浪漫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总觉得这些东西就如同镜花水月,那一天就随风逝去了。 不过厉晗璋不怎么愿意:“婚礼本来就是昭告天下的意思,至于工作,你不用担心,你在华声也呆了很久,没有人会质疑你的能力。” 说起工作,官微微想起来,她在华声也呆了两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厉晗璋没有很多时间管她,就给她安排了另一位领导——公司的副总,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女性。 虽然厉晗璋过去的次数不多,但他过去两个月去的次数已经比得上过去一年,再加上他很多时候还会请部门的人吃饭,因此也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总经理是不是看上了办公室的谁。 发生这种改变是从官微微过来开始的,所以很多人猜测,是不是厉晗璋看上的人是她,所以才经常往这边跑。 每次聊这个话题,官微微都盯着电脑,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 只有副总经理意味深长地说:“万一是真的,你们现在不是在揭穿未来的总经理夫人?” 官微微想要抱紧自己。 从此以后,官微微更加风声鹤唳,看到厉晗璋过来头都要埋到桌子底下,一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样子。 偏偏厉晗璋眼睛是不是地往他这里瞟,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官微微感觉两个人的奸情都要溢满办公室了。 到了年底,两个人终于要去美国了。 官微微将这次出行当成出战场的规格来对待,既然厉晗璋的母亲都在他爷爷那里落着好,自己这种家庭的,就更不可能了。 厉晗璋的爷爷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见他们过来,也只是淡淡地说:“来了啊。”态度不冷也不热,看不出他的想法。 这态度知道比官微微预想的好,毕竟她原来以为他爷爷连门都不会让他们进。 大多时候厉晗璋和他爷爷沉默着,官微微只要担起活跃氛围的重任,不停地找话题,争取“不让一句话掉在地上”。 没聊多久,就被厉晗璋拉上楼去:“飞了二十几个小时,上楼休息一下。” 还没走几步,便被后头的声音叫住,这回厉晗璋的爷爷不再一副高冷的样子,而是气急败坏地说:“你慌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这么怕小姑娘受委屈?” 厉晗璋停住,一脸“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我有事”的表情,厉国源气都还没喘匀,又被噎了一下,气不顺地说:“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晚上我会叫亲戚都过来,你姑姑也在,一起吃个饭,你们不要缺席。” 厉晗璋淡淡地回答:“知道了。”说完就拉着官微微上了楼。 厉国源松了口气,平时厉晗璋可什么都跟他反着来,这次毛能如此顺,他也没有想到。 一路到了厉晗璋的房间,厉晗璋叮嘱她:“晚上你就坐在那里吃饭,不想理的人就不要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官微微哭笑不得:“不用担心,小场面。”虽然知道他的那些亲戚中可能有冷嘲热讽的,但这些不会对她造不成实质伤害,毕竟回国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能不能再见面都是两说。 厉晗璋拍了拍她的头:“委屈你,过了今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到了下午,官微微发现自己那了扛造的身体,居然感冒了。 真是跟厉晗璋安逸日子过多了,居然都如此脆弱。 坐在厉晗璋的房间里,满墙都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官微微都觉得不可思议。 从最开始相识的两看相厌,但现在成了要共度一辈子的人,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他们居然在一起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厉晗璋摸摸她的额头:“有点烧,我去买点药回来。” 官微微拉住他:“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还不喜欢吃药,”厉晗璋没再勉强,给他盖好被子:“睡吧,吃饭了我叫你。” 房间里满是阳光的味道,里面满载着厉晗璋的回忆,让人莫名安心。 他闭上眼,很快进入了梦乡。 确定官微微真的睡着了,厉晗璋轻手轻脚走出房门,走到书房。 房间里,厉国源正在写毛笔字。 年轻时,厉国源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慢慢悠悠的事,让他写一个字,他宁愿去搬十斤砖。 但人到了老年,争名逐利的心歇下来了,居然喜欢做这种事情了,总觉得这样时间就让能慢下来,像是要抓住一根随风飞舞的羽毛。 看到厉晗璋进来,他写着毛笔字,觉得刚刚在客厅见面时那种燥郁的心情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的清心寡欲。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下午他们两个半步房门也没有踏出来,即使出来,也会很快回去。 “你有什么事情快说。” 官微微发烧,自己不回去回去看着不放心。 “你就不好奇,我叫你过来做什么?” 厉晗璋冷笑:“您要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当初能反对他爸,现在就能反对他。反正他要娶的,从来不是妻子,而是合作伙伴。 “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我又没让你怎么样。” 当年那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才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5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5 会导致父子几十年隔阂,孙子丛生怨怼。 但是,看着儿子每天在外面无止境地应酬 ,回家还要面对老婆审犯人一样的盘问,他在旁边看着都累。 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把一切事情掌握在手里,见两人实在不合适,他在旁边看得心浮气躁,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谁知道儿媳是个烈性了,当晚就离家出走,然后出了意外。 后来儿子一心扑在工作上,像是一台工作机器,昼夜不停地运转,最终有一天,累倒在办公桌上。 老天就是这样的喜怒无常,还在厉晗璋没有重蹈上一代的覆辙。 “听说这女孩的父亲有些不着调。”女儿跟他说起这件事的事情,他就派人打听了女儿的情况。一打听,才发现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当下就意识到,这女孩的父亲,以后会是大麻烦。 “怎么?你想像以前那样,让他知难而退?”厉晗璋眼睛泛着清辉,就这样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 他想起自己最初去这个名字的初衷。晗:天色将明;欲明也。璋:含璋弄瓦之喜,足以见自己当初对这个新生命降临的喜悦。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成了这副横眉冷对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老了。 他叹了口气:“我也管不了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其实他想让官微微不能插手公司的事情,甚至想让两人去做财产公证,后来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说出来,厉晗璋怕是会更加恨他了。 他望着窗外,四照花明亮的花开的正好,他想起以前,儿子总是肯花心思照顾满院子的花,一呆就是半天,现在…… 傍晚的时候,官微微行了,发现房间已经都是已经是漆黑一片。 她摸黑打开门,看到厉晗璋正在外面客厅办公,顿时安心了不少。 厉晗璋也看到了她,发现她赤着脚,就走过来,将她横抱起来:“怎么不穿写字,等下病加重了怎么办?”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官微微病了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过了一会,厉晗璋的父亲过来了。 官微微一直很好奇,自己过来为何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明明他最应该出现在这栋房间里。 等见到他时,她才明白是为了什么—— 厉晗璋的父亲很虚弱,连多说几乎话都喘气,走路也要人扶着。听说他现在住在疗养院里,出来的时间不能太久。这次过来,晚上还得回去,免得出状况。 具体什么病,官微微不敢细问。厉晗璋主动告诉她:“不用太担心,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今天差不多能从疗养院出来了。” 说起来也是个为了家族牺牲的可怜人,带着这几分同情,官微微对他格外同情,有问必答,毕恭毕敬。 厉明心下暗想,很多年没见厉晗璋这么开心,真是难得一见。 或许是因为厉明久未出现,现在露面了,大家不好意思针对她的准儿媳说什么难听的话,所以见家长这一关,官微微算是平稳度过了,让她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倒是厉晗璋的姑姑——那天在家中变现得十分严肃的人——在异国他乡表现得异常友好。 因为她发烧,食欲不振,她还拉着王元特意来给她把脉。 王元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看她一副蔫蔫的样子,故作神秘地说:“不会是怀孕了吧?” 话音刚落,客厅就有几个人看过来。 ☆、婚礼 厉晗璋瞪她一眼:“老实点。”王元刚说的时候自己下了一跳,后来一想怎么可能,官微微刚过生理期。 有亲娘在场给自己状声势,王元膨胀得理直气壮:“怎么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但是我可以让你怀疑人生。” 虽然和官微微在一起后,厉晗璋整个人洋溢着家庭妇男的光辉,但打老虎往日的余威还在。 王元不敢再在危险的边缘试探,老老实实给官微微把完脉:“没什么事,就是发烧。” 厉晗璋:……哦,保持微笑.jpg 来到美国的第二天,官微微去见了还在国外过年的官凌瑜。 对于这个弟弟,官微微的感情是复杂的。 小时候是厌恶,因为他分走了父母的宠爱。但是人心都是肉做的,小孩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用软糯的声音叫姐姐,生气时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他会笑着露出几颗缺牙说:“那我理你啊。”官微微有再大的脾气都发不出来。 然而,人世间的事如果能这么简单地一分为二就好了。 每当看到官凌瑜膝下承欢的时候,官微微心中的黑洞越来越大,大到吞噬她的理智,她忍不住想,要是官凌瑜不在就好了,那样这些爱都是属于自己的。 和厉晗璋一起开车去到约定地点,官凌瑜一看到他就熊抱:“姐,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你以为你是冯巩啊。起来,我有话要问你,”官微微把他从身上撕下来:“听说你女朋友怀孕了,怎么回事?”女朋友 官凌瑜:“姐,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官微微一巴掌呼过去:“这又没外人,委婉个屁啊。” 官凌瑜:“姐,你好粗鲁哦。” 官微微:……这熊孩子一点也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不要转移话题,到底什么情况?”官微微宛如训小鸡的老母鸡,插着翅膀等官凌瑜回话。 “就……你知道的那样嘛……” “我知道哪样?你还真把别人肚子搞大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官微微的问题接连不断地甩出来。 官凌瑜小声嘟囔:“你的问题一个连着一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易建联?” 一旁的厉晗璋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官微微白眼都要从脚底翻到天上:“这笑话太老了,能不能换点新的?!” 玩笑过后,官凌瑜终于正经起来:“我们……其实是意外,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早晚要走到这一步的。” “你有跟爸妈说吗?” “没……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我打算晚点再跟他们说……”能拖一天是一天,虽然不怕他们怎么王,但有人总是在你耳边叨叨叨也是烦人。 “怕是那时候你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姐,你别这么打击我行吗?说不定我就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了呢?” 官微微用冷笑给出自己的回答。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官微微问。 官凌瑜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他也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但就会能拖一阵是一阵,不然以他父母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6 我亦甚想你 作者:左渝 分卷阅读66 的性格,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官凌瑜看着安安静静,好欺负的样子,其实最是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官微微不再勉强,转而聊起了其他事情。 官微微上洗手间的时候,官凌瑜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地对官凌瑜说:“其实我姐这些年挺不容易的,一直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姐夫,你以后要好好对她,让他开心一点。”为了拉近关系,官凌瑜见风使舵,连“姐夫”都喊上了。 厉晗璋显然心情不错,也不跟她计较:“尽我所能。” 简简单单四个字,没有什么华丽辞藻和浪漫情话,官凌瑜居然莫名其妙地觉得可信。他想,他这未来姐夫,和她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平时话多到能形成精神攻击,讲到感情的时候惜字如金,能把旁边的人急死。 作为娘家人,官凌瑜学会给官微微壮声势:“我以后一定会赚到很多钱,不会让我姐受欺负的。” 厉晗璋一如既往地淡定,没眉头都没皱一下:“拭目以待。” 又是四个字,官凌瑜都不确定他是讽刺还是鼓励了。 话题一直在围着官微微转,厉晗璋终于确定,这个弟弟是大概很早就被送出国,受家庭影响没那么深,所以人真的……比较单纯。 因为这个,他改变了自己原来的计划。 原来他计划把官凌瑜女朋友怀孕的事情装作无意透露给官思辉,那样家里鸡飞狗跳,自然没有时间来烦官微微,最多给一笔钱了事。这样不仅婚礼能顺利举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耳边能够清净很多。 他甚至可以想办法把官凌瑜转移到外省去,到时候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们。 但如果官凌瑜是这种性格的话……他想,还是尝试着给她留下一些家庭的温暖吧。 “你知道你爸最近在反对我和你姐的婚事吧?”他问。 其实哪里是反对,就是狮子大开口,而官微微不愿意让他那么好过,所以坚决反对他给钱。 官思辉知道他平时挺护着他姐,所以这些事从来不跟他说。官微微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对于自己的境遇也是只字不提。 这导致了官凌瑜对于这些事情一概不知,还以为她姐工作以后,从家里搬出去,日子能好过一点。 他人也不傻,一听厉晗璋这么说,立即明白过来:“什么?他敢!你等一下,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看样子官凌瑜在他父母面前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他阻止了他拨电话的手说:“不急,婚礼下半年才举行,到时候请你稳住他们,让我们婚礼顺利举行下去就行。” “说吧,姐夫,你要我做什么?”他立即反应过来厉晗璋应该早有计划:“我一定分毫不差地办到。” 出门的时候,官凌瑜抱着官微微嚎啕大哭:“姐,又有半年见不到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啊。” 其实他哪是不舍分别,而是对官微微受的这些苦日子自己没有帮上忙的愧疚。 官微微一脸莫名其妙:“刚刚不是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哭了?我结婚的时候你肯定就见到了啊。” 走出饭店的时候,看见一对年逾古稀的老人牵着手,走到颤颤巍巍,但是相互扶持,偶尔还能对视一笑,仿佛生活赋予他们的是无尽的甜蜜与幸福。 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那时候自己对未来充满恐惧,总觉得感情靠不住,自己也靠不住,早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晚景凄凉的准备。 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己居然能和厉晗璋站在美国的大街上。周围张灯结彩,很有过年的气氛。不远处有人在舞龙舞狮,周围围着一大群人在欢呼,仿佛幸福就是如此简单地事情。 她突然觉得心绪安定,心情愉悦。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能像刚刚经过的那一对老人一样,迈过高山,迈过险峰,找到属于他们的桃花源。也或许他们会行至中途就分离,但是她不再患得患失,而是将这份回忆与感情珍重的藏在心里。 婚礼定在8月,正好是七夕节那天。 整个婚礼铺满鲜花,风衣吹过来就是一阵清香。 她身后站着许多人,官凌瑜在座位上还靠着他媳妇大哭。声音在会场里格外突兀。 她筹办婚礼本来预想到了应对官思辉阻挠的各种办法,没想到婚礼前半个月,他就没怎么出现了。 一问才知道,官凌瑜全程守着他,寸步不离,搞事的念头一起来,就被他无情镇压了。大概是觉得对自己这个姐姐有亏欠,他管官思辉真是尽心尽力。 婚礼过程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牵着厉晗璋的手往台上走时,她不小心踩到了婚纱裙摆,差点在在场人员的惊呼中摔在地上。 好在厉晗璋反应灵敏,立即拉着她的手,继而将她横抱起来。 官微微十分不好意思,小声对厉晗璋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想这样一直抱着你。” 轻柔的话语顺着风传来,让官微微感动得一塌糊涂。 分卷阅读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