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挚爱难婚》 1.1、心梦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1、心梦 [第1章迷情一] 第1节1、心梦 近一段时间,大脑神经这根弦绷得紧紧的,令我感觉头昏脑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即使勉强入睡,常常噩梦困扰身边。心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压抑感,令我窒息、难受,精神几乎崩溃。总想提笔写写这种复杂的心绪,但又感觉力不从心。忽然有一夜,‘昙花梦’三字不期而至,久久叩击心扉,猛然抓住这瞬间即逝的感觉,以此为题,讲讲心中的故事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三面环山,山上松林蓊绿,苍翠欲滴。西临滔滔不绝的溪水河畔,在这山山水水环绕的土地上,人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用自己的辛勤汗水滋润着这一方沃土。在这群山中,有一座名曰凤凰山。关于名称的由来,爷爷还给我讲过一个生动而美丽的故事: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炎炎的夏日,全村老少都在大街上乘凉,他们有说有笑,谈笑间偶然有一位老伯伯无意抬头向天上一看,恰巧一群凤凰从空中飞过,这位老伯伯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花了眼,用手揉了揉眼睛,细细地看了看,果然是一群凤凰。顿时,村中男女老少像炸开了锅,放下板凳,摇着蒲扇,都一块追赶凤凰。凤凰,天上飞,人们,地上跑。村人远远地看见这群凤凰落到了村口东头的山上,年轻人顾不得喘口气,就到山林中去找,但怎么也找不到。有时还会听到它们的叫声,寻来寻去却总是寻不见凤凰的影子。人们不敢相信,凤凰就会这样匆匆离去,却深信它们一直留在山中。为了纪念这件事,人们把这座无名山起名曰凤凰山。祖祖辈辈都以生活在这样神奇的土地上而骄傲和自豪。 在我五岁时,爷爷去世了。以后再也听不到爷爷给我讲故事了。爷爷活着的时候,有事没事我总爱缠在他的身边,让他给我讲故事:女娲补天、夸父追日、龟兔赛跑……,爷爷心中总有讲不完的新鲜事。每当看到我们祖孙两代乐呵呵的在一起,全家人心里就像乐开了花。融融的爱意洋溢在空中,‘风里裹着香,雪里裹着蜜’。生活的贫困早已抛掷九霄云外,留下的和荡漾在每个人脸上的只是幸福的笑容和甜蜜。 我生活在一个贫困而幸福的家庭:父亲朴实憨厚、母亲勤劳善良、哥哥性格直爽、我活泼可爱。清贫的家庭中,由于哥哥和我的出现,也给平凡而琐碎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八十多岁高龄的爷爷整天乐不拢嘴:“走,我的好孙子,爷爷领你晒太阳……”爷爷拿着板凳,拄着拐杖,两人一前一后,一老一少,前面的蹦蹦跳跳,后面的步履蹒跚,我跑在前面,时常听到后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小孙子,慢点,当心……”,而调皮的我转过身,冲爷爷做一个鬼脸,一溜烟跑得更快了。爷爷在后踉踉跄跄,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奶奶六十多岁,整日眼睛眯成一条缝,絮絮叨叨:“来,乖孙子,奶奶抱。”父亲母亲则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起早贪黑,忙里忙外。清贫的家庭却整天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幼年的欢乐时光就在爷爷奶奶百倍呵护的怀抱中安然度过。 父亲是村里的一名会计,多多少少认识几个字。按当时,在村里也是有文化的人。爷爷四十八岁的时候喜得贵子,添了父亲。父亲兄妹六人,上有一个姐姐,下有四个弟弟。父亲在家为长子,上过几年小学,学习成绩一直特别优秀。由于当时实行生产合作社,按照家中的劳动力挣工分,爷爷年迈,姑姑一个女儿身,叔叔都还小,无可奈何,爷爷硬是把当时考上重点中学的父亲拉下学堂。就这样,父亲有可能实现的梦想带着许许多多的遗憾化为泡影。回到家乡,成为一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农民。时至今日,每每谈及此事,听到的只是父亲哀哀的叹息。从父亲的叹息声中,我听到了一种遗憾,一种无奈,一种有能力有报复,而由种种外在原因不能实现,所带来的一种人生永远抹也抹不去,擦也擦不掉的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阴影,而且越来越浓,越来越痛。每当回想至此,流淌在我内心深处的总是一种隐隐约约不可言喻的一种伤痛。父亲经常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日本鬼子怎样进村横行霸道,烧杀抢掠;五几年吃糠咽菜,饥食不饱的困苦日子;白天下地劳动,夜晚手提煤油灯进夜校的学习生活今天讲来,仿佛是听编造的故事,但每次父亲总是伴着泪水给我讲完。与父亲相伴的岁月中,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父亲常常抚摸着我的头,自言自语地说: “儿,好好地学,别再像你父亲……”泪水顺着父亲那干瘦的脸颊滴落下来,滴到我的头上,痛在我的心上。父亲呀父亲,儿知道您心里有一个未圆的梦,一个回忆起来令您伤感的梦,一个须由父子两代传乘的梦,一个令人积极奋进的梦……,每当看到父亲凝神呆望、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要为父亲圆梦。 带着父亲的梦,开始了我的求学生涯。从小学至初中快要毕业的日子,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一切成绩的取得都要功归于父亲给予的梦。因为心中有梦,才会追求,有了追求,才能圆梦。每天,我都在追梦,圆梦,追梦……。就当那梦快要实现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改变了眼前的一切。 父亲得了肩周炎,整个右肢不能动弹,全家的顶梁柱一下子瘫痪了。本来十分拮据的生活犹如雪上加霜,捉襟见肘的日子一度陷入困境。母亲十分瘦弱,更加愁眉紧锁。那年,我仅仅十三岁,哥哥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哥哥硬是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用竹条编的筐子,到山上给人家推石子。每日仅挣四元钱来贴补家用。瘦弱的身躯载着沉重的与实际年龄极不相称的家庭重担,本来花季般的人生轨迹却在艰难困苦的生活面前黯然失色。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已经被生活困苦折磨的极度消瘦的母亲,正在给父亲穿褂子。她先把一只袖子慢慢地给父亲套上,然后,父亲慢慢地像是举一件沉重的物体,一步一个定格得将左手靠拢在右手的肩头,右手稍稍向后尽最大限度抬起,母亲再用颤抖的双手给父亲将另一只袖子慢慢撩起。看似一个简单的穿衣动作,却需要花费父亲母亲十多分钟。而且每次父亲都是咬紧牙关,母亲双眼噙满泪花。多少次,劝父亲去医院看看,父亲总是强忍剧痛,满脸带笑的对我们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儿知道,父亲是心疼那几个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厉害。看看早出晚归、劳劳碌碌的哥哥;每天忍着剧痛,强作欢笑的父亲和瘦小凌弱、骨瘦如柴的母亲,我的心都碎了。终于有一天,母亲鼓足了勇气,跑到了学校把书给我背回了家。我知道,母亲也是被逼无奈。时常听到人们这样的议论:“上学要紧,还是看病要紧。”“什么样的家庭,还要上学,即使将来考上,还不得没钱下来。”从父亲生病到母亲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儿也深知母亲的苦衷。就这样,校园和我依依惜别,流着热泪离开了我深深眷恋的地方。回到家,父亲把我叫到身旁,嘴唇微微翕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哽咽在喉,未语泪先流……,最后,才慢慢地挤出两个字:“儿……我……”说着便抱头痛哭起来。我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父亲……我……我知道……”眼噙泪水转身跑出了家门。 傍晚时分,天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回巢了,牧羊的孩子赶着咩咩的羊群回圈了,我独自徘徊在村头的小河边,靠了一块石头坐下,双手托腮朝着河水呆呆凝望。清澈的河水沿着高低不平的河床自由自在地向前流去。我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河中抛去,石子跌落水中,激起层层涟漪。一阵凉风袭来,几片落叶在空中随风飞舞,最后落在水面上,枯黄的落叶顺着河水的流势一起一伏向前漂去…… 1.1、心梦 3.3、第一份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3、第一份 [第1章迷情一] 第3节3、第一份 在家待着,并不是办法。《+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母亲嘱托大舅舅家的女婿,我的表姐夫给我找了一份活儿。姐夫是木匠,让我跟着他的老板学包沙发。开始头一个月,管吃管住,不给工钱,以后,如果学好每月给五十块。价钱很低,母亲却不在意。这样一来,最起码自己先挣碗饭吃。其实,母亲很懂我的心。每次,总是抽个时间,一路小跑五六里路来看我。捎几个鸡蛋,带几块地瓜。三言两语,匆匆赶着回去。每当母亲来时,问及父亲,母亲总是说:“他 好多了,有娘陪着,你……放心……”说着已变了声调,眼中已噙满泪花,母亲赶紧转过身,用衣袖急忙拭去眼角的泪水。生怕我看到。见到此景,我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和我同来的还有我的一个伙伴,叫英杰。他大我几天。上学上够了,和我做伴。见了母亲是一种无言的伤痛,见了上学的同学和其他的亲人更是痛中之痛。清清楚楚地记得,二舅舅来此收破烂,二舅早时因为家穷,五十多岁,至今仍孤单一人。二舅对我特别好,当时母亲从学校把书包给我背回家,挨了二舅不少骂。中午,我端着一碗米饭站在外面吃饭,老远看着像是二舅向这边走来。从我干活以来,已很久没有见到二舅。正在我犹豫之际,二舅已走近我的跟前。老板及其家人还有我的伙伴都在屋里吃饭,桌上饭菜很丰盛,有鸡鸭鱼肉。回头看看,他们有说有笑,吃得很香。我独自站在外面,端着一碗干巴巴的米饭。说句实在话,自从离开学校以后,都说我变了,不爱说话,喜欢孤独,我自己也已感觉到,种种方法都无济于事,难已调节我内心的苦闷。有时,听到他们的欢笑声,反而更加刺耳。干脆吃饭时独自一旁,享受这份孤独给我带来的安全感。二舅舅却气坏了,粗声粗气地冲着我嚷道:“真是一个傻瓜,人家都在屋里吃鱼吃肉,你……”听到此处,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抬头看看二舅,“舅……我……”豆大的泪珠滴落碗中,掺着泪水的米饭我狼吞虎咽。天生就是这种犟脾气,再好的饭菜吃了心中也会难受,比起鸡鸭鱼肉,我更爱大米稀饭。谁都知道好的好吃,依我现在的心情现在我却难以消受。晚上,干完活,帮老板收拾完所有的家什,我的伙伴便和其他的伙计看看电视、打打扑克,消除一天的疲劳。屋内烟雾缭绕,嘈杂四起。这时候,我便拿出从家中捎来的初中课本,来到马路上,借着路灯带来的微弱的光亮,扎入书海中,读起书来,一天的劳累早已跑到九霄云外。 夜已深了,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我和我的影子相伴相依。仰望星空,星星眨着深沉的眼睛在跟我谈话:喂!你好吗?你的家人都好吗?有何心事,顾虑重重,还不入睡。越是这样的情景,越是揪起我久埋心底的伤痛。难道这一辈子就像父亲一样,永远的带着一种人生的缺憾,平平庸庸而过吗?不,不,决不能这样。由于贫困,爷爷不得不让父亲辍学,由于贫困,今天我又走上了父亲的老路。不,不,决不能这样,我绝不心甘。我要有自己的生活,我要自己创造自己的生活。父亲的话又在我耳边回想:“儿,好好地学,别在像你父亲……”透过模糊的泪眼,我仿佛看到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母亲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给父亲缝补那已经褪了色的衣服,父亲躺在床上,吧哒吧哒抽着闷烟…… 哎!父亲的梦,我的梦,难道竟要毁于一个‘穷’字。 3.3、第一份 4.4、惊变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4、惊变 [第1章迷情一] 第4节4、惊变 ‘穷’并不是根本。《+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一年之后,经过四处求医,父亲的病渐渐有了好转。这无疑给家中带来了一份生活的希望。黎明之前,黑暗弥散着一切,光亮微乎其微,就是这一点点毫不起眼的亮度,足足可以照亮人们心中的路。心中有灯,脚下有路。 时过境迁,一切变化很快。不知何时,在我家附近办起了学习班。一年过去,初中和我一个班的同学仍旧还有几个在这儿读书。望着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我打心眼里羡慕他们。不知多少个夜晚,我都梦到了他们,梦到了我又重新回到了曾经伤感和向往的地方。醒来却是一场梦,哎!如果能够将梦挽留,我愿终生活在梦中。 心中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心中的惧怕也越来越浓。 父亲虽有所好转,但哥哥大了,盖房、说亲、结婚,一切事情接踵而来。面对这样的家境,我又如何向饱经风霜的父母说起。即使他们勉强同意我再去读书,失学一年多的我又有十分的把握面对现实,稳操胜券吗?时值至此,我要对自己打一个大大的折扣。况且这种情况在我们村尚属首例,流言蜚语,幼小的心灵又如何承受?一切的一切心中都没有底,但我又不甘心。 都是我在做梦,其实一切并不向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即使一切的外来舆论和压力我可以独自默默承受,可现实的困难却摆在面前:一是清贫的家庭能否再次承受这样的经济重负;二是已经被生活困苦折磨的处事事事小心的父母,思想上能够接受让儿重返校园的事实?难道他们不怕村民的议论纷纷?不,他们绝对会的。因为他们在村里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管一切,为了心中的梦,我准备豁出去了。 父亲和我有同样的感受,我的心情他十分了解。惟一的阻碍首先必须做好母亲的思想工作。母亲是一位处事优柔寡断的人,爱听别人的闲言碎语。令我中途辍学,一方面是由于家庭原因,但母亲随意听取别人的闲言碎语,也是不可低估的。当时,在我离校后的几天里,班主任多次来找母亲谈话,好言相劝让我再返校园,好听的话说了不少,腿跑了不少,这一切,对母亲来说都无动于衷。只要母亲认准的理,你想改变,比登天还难。难也要上,这一点我有点像我母亲。 我得找个合适的时间跟母亲说说。一年多来,我总共挣了六七百块,现在,父亲的病已基本痊愈。可为此,我也错过了一次人生机遇。本也盼望早日实现心中的梦想,改变我的一生。哎!人生路漫漫,崎岖而不平。幸运的是,在人生这段倍受煎熬、难以忘却的岁月里,无论条件怎样艰难,心情怎样低落,对知识的渴求我始终如一,从未间断。现在,我努力,仅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机会并不是等来的,而要靠自己去争取。一个傍晚,我回家了。对着母亲说出了我心中想来已久的想法。听后,母亲满脸疑惑,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见了外星人似的,对于我的举动,简直不可思议:“还要上学,不怕别人笑话。”“再上要能考上还行,要不,多丢人。”“再说,祖祖辈辈我们家还没出过这样的人,我看不行,到时候,叫人家指着咱们的脊梁骨,我们还咋见人呢。不行,不行,肯定不行……”我一句话引来母亲的千言万语,喋喋不休。句句刺得我心痛,我分明感觉到我的心在滴血,很痛很痛。以后的日子,泪水常常与我相伴,心情压抑到了极点。也许泪水能够感动个性脆弱而又倔强的母亲。 终于有一天母亲来了个大转弯,令我难以置信,她居然同意我上学了,一切出乎我的意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4.4、惊变 5.5、重量级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5、重量级 [第1章迷情一] 第5节5、重量级 母亲是本村的,舅舅的东邻住着一位神婆,能说会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小时候,母亲常常领着我来看病。破破旧旧的木门,低矮的土坯墙头,在这里面就住着那位远近有名的神婆。她家有一间屋,是专门供奉神灵的,屋的正墙上悬挂着几幅画。是画在布子上的,黄色的底子上太上老君、王母娘娘,观音菩萨被勾画的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画的前面有一张大桌子,桌上摆着几位神像,神像前面放着三个小巧玲珑的香炉,每个香炉中各点上三支香,九束烟雾袅袅升起,令整个小屋充满神秘变化的色彩,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神秘秘。桌前放着几个坐垫,莲花盆样式的,每天都有许多老头老婆婆在这儿打坐,口中念念有词。桌上其余的地方则挤满了各色各样的贡品:饼干、水果、鱼肉等,有时,桌上还压着许多钱。这些钱和贡品都是看病的人带来的。神婆早年失去老伴,凭着这点‘本事’,日子还过得挺宽裕。 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我从来不信,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何必算来算去。生活五味瓶,哪家没有烦心事。如若不这样,生活何谓五彩缤纷。所以,对此我一直不信。可是,我们村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少,村头的凤凰山上,神婆还主持建了一座神庙,逢年过节,烧香磕头,顶礼膜拜,气势还非常隆重。听说,前一阵子,为了破除封建迷信,政府里派人查得很紧,吓得这些神婆神汉都跑了,有的跑到外地躲起来,缩头缩脑。想来他们东逃西窜的样子,我暗暗偷笑。既然‘神’了,又何必这么狼狈。因此,这样的事情有谁会信? 不过,今次我得感谢‘神灵’,说服了我的母亲,给了我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一次有可能改变我人生命运的机会,我要好好珍惜。 第二次重返校园,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悲喜交加,是苦是甜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心情特别特别特别的压抑,犹如久冻已久尘封多年的冰窟,冷冷清清,没有丝丝暖意。看看吧,每当我往返校园的路上,多了一些奇异的眼光,象是欣赏一位刚刚出世的怪物。听听吧,流言蜚语缠绕身旁。“咦!现在的孩子聪明,干活没有上学轻快。”“人家的孩子有本事,干了一年多的活,又去……”言语中带着丝丝冷气。所有的这些对我都无济于事,一切仍我行我素。对于我的举动,刹那间,在村里炸开了锅,沸沸扬扬,成了茶余饭后人们议论的焦点。曾几何时,母亲劝我别再出这个风头,我依然如故,我行我素。 人活在世上真累,有时还得看别人的眼神。这种人肯定很累,因为他在为别人而活着。人,应该有自己的眼光,用自己的眼神欣赏前面的路,前方即使充满泥泞、坎坷,哪怕是失败,那不叫失败,那叫拼搏。我只希望自己走在失败的路上,不希望跪倒在失败的跟前。 我深知自己的压力,每天三四点钟就起床,早早温习功课,到了晚上,把当天学过的课程在脑海中全部过幕一次。多少次,常常伴着课本进入梦乡。在黑暗中遨游知识的海洋,惊涛骇浪,心潮翻滚。清晰记得,多少个茫茫的雨夜,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在这段艰苦的日子里,学习成了我惟一的支撑,书本成了我形影不离的朋友。活泼开朗的我经过这样的人生道路之后,性格逐渐变得孤僻起来,整天郁郁寡欢。 人们都说我变了。不用别人说,我自己也已感觉到,我确实变了。 5.5、重量级 6.6、网中央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6、网中央 [第1章迷情一] 第6节6、网中央 自己生活在一张密密严严的网中。《+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张网是有形的。横的是外来的疯言疯语,纵的是亲人的冷冷淡漠。有时母亲开始怀疑神婆的指点是否准确。这张网又是无形的。无形的大网只有我深深感觉,别人无法体会。横横竖竖的交织是泪水,是血水。有形无形的网相互交织碰撞,挤碎我的心脏。 母亲的疑惑,父亲的感伤,哥哥的百思不得其解,使我的心漂浮不定,没有着落。在这时,我是多么想有一个人鼓励着我,哪怕是走向失败的殿堂,我只希望在走向失败的路上,渴求一份阳光。 命运是公平的,我遇到了这份阳光。 她姓周,是我同学的母亲,村里的一名小学教师,待人非常友善。我和他的儿子经常一块温习功课。周老师很了解我的处境,当我情绪低落时,满心的话语总想对她倾诉,她给予我的只是温暖的阳光,没有半点的忧伤。 伴着这份阳光,我挤进了黑色的七月——中考。 中考已经逼近,为了保险起见,母亲再次跪到了‘神灵’面前,请求‘神灵’保佑。经过神婆指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母亲拿着几刀钱粮纸领着我来到爷爷的坟前,点上香,摆上爷爷最爱吃的肉丸子水饺,倒上三盅酒,恭恭敬敬磕着头,边磕嘴中边念念有词:“过几天,您孙子就要进城考学了,您老人家一定要保佑他考得好好的。孩子,还不快过来,给您爷爷磕头。”我一边给爷爷磕头,一边伴着泪水哗哗往外流,好像要走进坟墓,去见我的爷爷。 “嗨,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母亲接着说:“神婆再三嘱咐我,考试时你一定不要忘记戴上关针,冠在衣服外面,做个记号,到时候神会在暗中保护你。”一切听来是那么的可笑。可以说,母亲为了我准备的真可谓是天衣无缝了。 紧张激烈、富有挑战又极具诱惑的决定我人生命运的考试,在我精心准备下匆匆走过,接下来又是漫长地等待…… 等待的日子最难捱。钟表的时针和分针好像跑累了,逐渐放慢了前进的脚步,显得是那样的狼狈不堪。这样的等待简直是一种心灵的煎熬,让我难以忍受。干脆,出去找份工作来充实这份难挨的寂寞。 转眼间,我已出来十多天了。算计算计通知书快来了,我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真不愿意打碎我辛辛苦苦铸就的梦。 这夜,我失眠了。披上衣服来到院子里,望着圆圆的明月,轻柔的月光温情地泻下来,笼罩着大地,没有一丝风,一切是那样的安静神秘,只有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咦!现在的孩子聪明,干活没有上学轻快。” “人家的孩子有本事,干了一年多的活,又去” “还要上学,不怕别人笑话。” “再上要能考上还行,要不,多丢人。” “再说,祖祖辈辈我们家还没出过这样的人,我看不行,到时候,叫人家指着咱们的脊梁骨,我们还咋见人呢。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上学要紧,还是看病要紧。” “什么样的家庭,还要上学,即使将来考上,还不得没钱下来。” “儿,好好地学,别在像你父亲……” 我的脑袋简直要爆炸,今次考试并非一般,不知到底怎样? 我心急火燎焦急等待着。 6.6、网中央 7.7、恩如山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7、恩如山 [第1章迷情一] 第7节7、恩如山 有一天,我正在家中焦急等待,不多时,便传来清脆的敲门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打开门,有一位邮递员叔叔站在门口,面带笑容地问:“这是童升的家吗?” “是呀!”我满脸的惊奇。问:“叔叔,有事吗?” “祝贺你,小弟弟,你考上学啦!”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叔叔,你说什么?” “你——考上——学啦!祝贺你——,小弟弟。”声音拖的老长,也特别的洪亮,我听得清清楚楚。邮递员冲我笑了笑,把红艳艳的通知书递给我。“祝贺你,小弟弟,再见。”说着跨上自行车唱着欢歌飞出了胡同。 望着邮递员渐渐远去的背影,掂着手中沉甸甸的通知书,我的眼泪又来了,是悲,是喜,我也说不清楚。透过模糊的泪眼,几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帘:xx师范学校。红艳艳的通知书上有两只报喜的喜鹊在盘旋飞舞,望着它们我仿佛已经步入了师范的校门,花草幽香,书声琅琅……我深深陶醉其中。 一时之间,我又红了,成了大街小巷议论的焦点。 “童升考上学啦!” “看,人家的孩子多有出息,干了一年多的活又考上了,就是有本事。” “人家一年多的累没有白受……” 嗨!人就是这样,好也议论,坏也议论。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亏,过来了,要不,今后怎么见人。过了几天,母亲叫着我到了神婆家,说是烧香还愿。 进入师范,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天高地阔,云淡日丽。日子虽然过得非常拮据,但心情却不一样。来自各地的同学欢聚在一起,整天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谈理想,谈人生,论社会万象,评家庭琐事。看看现在的我,犹如生活在梦里,真没想到自己能有今天,终于圆了父亲的梦,我的梦。想想自己这十多年来所走过的路,泥泞、艰辛、坎坷、讽刺、嘲笑、泪水、鲜花、掌声……自己走得是一条怎样的人生路。命运好像与我作对,事事愿违。庆幸的是,在艰难的生活和众人嘲笑的情况下,我没有被击倒,而是坚强地挺过来了。人活在世上,就该有股‘气’,一股徐徐上升的‘气’,这股‘气’是饱聚拼搏的汗滴。这样生活才有滋有味,才有意义。一些事情,你心中有,你努力、你拼搏,即使最终的结果往往不尽人意,但不会带来过多的遗憾,遗憾的结果也可以满足你往日的心愿。因为这种遗憾只是短短的一瞬,拼搏奋斗才是人生的永恒。 难忘师范三年激动人心的日子…… 它又让我体会到了那割舍不断,紧紧相连的爱意。 刚入学的第一年冬天,天上飘着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撒落大地,到处一片银装素裹。望着同学们穿着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羽绒服,我打心眼里羡慕,只可惜“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没钱’怨天寒。”仅仅供我上学家中就欠了不少外债,我怎敢再有非分之想。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懂得了虚荣。有同学问我:“童升,你冷吗?不要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对此我俨然一笑:“不冷,一点都不冷,男子汉哪有怕冷的。”话虽这样说,身体却一直在打哆嗦。我是多么希望自己拥有一件漂亮的羽绒服,穿梭在活蹦乱跳的同学中间。嗨,只能望雪兴叹了。茫茫雪天,我只能待在教室,脸紧贴着玻璃,独自欣赏雪中的美景,雪花纷纷扬扬,虚荣的泪水已悄悄滑落。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进入我的视线。在追逐打闹的同学中间,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右腋下夹着一个厚厚的包裹,边走边问,很明显是给学生来送东西的。老者一身的打扮穿梭在五颜六色的学生中间,犹如一首优美的音乐中,插入了一个极不和谐的音符,令华丽流畅的音乐顿时失去了流动的质感,显得是那样的突兀。我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位老者。有点眼熟,莫非是……他径直向教室走来,果然,是我的父亲,我赶紧冲出了教室。 “父亲……”不争气的泪水瞬时涌了出来。 “孩子,冻着了,你娘让我把棉袄给你带来了,雪大路滑,公共汽车不敢跑,这不来晚了。”父亲一脸的歉意。边说边要打开厚厚的包裹。我赶紧把父亲叫到一旁,我心里清楚,父亲肯定又把我穿了多年的破棉袄给带来了。假如在同学面前拿出来,那该多丢人。一定不让父亲拿出来。我急急忙忙地说:“来,父亲,我拿。”父亲如释重负,渐渐地舒展开额头紧蹙的皱纹。“那我走了,免的你娘挂念,快往屋里去,好好学。”这时,风更大了,雪更紧了,望着风雪中父亲渐渐模糊的背影,我的眼泪又来了。 跑回宿舍,我急急忙忙打开包裹,我竟呆住了,一件崭新的羽绒服、十几个熟鸡蛋、二十元钱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一股巨大的暖流瞬时涌便全身。我急急忙忙出去追赶父亲,父亲已走出很远,两行熟悉的脚印密密麻麻伸向远方……洁白的雪花随风飞舞,在空中跳着优美的舞姿,寒风在耳边飓飓做响,奏着激情的乐章,我的心中犹如春意般的暖意融融,两行热泪滚滚滴落,在大地上相遇汇成一条河,一条热气澎湃的血泪河,一直向前延伸,延伸,顺着父亲来时的路,消释一路上厚厚的积雪。 嗨!我的父亲,恩重如山的父亲。 7.7、恩如山 8.8、托梦情思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8、托梦情思 [第1章迷情一] 第8节8、托梦情思 父亲噢!父亲,生我养我恩重如山的父亲。《+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您的恩情儿何时才能得以回报。这几天,我都在做梦,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总是梦到我的父亲。于是提笔给家中写信,离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给家人写信: 爹、娘、哥: 你们好吗?我非常想念你们。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梦,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样的一个梦,醒来很可怕,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儿才提笔写信。我在学校一切都好,请你们放心,不要挂念。为了供我上学,你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儿无一报答,只有在校好好学习,等毕业之后找一份好工作,来孝敬你们……不知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直挂念,望回信。 儿:童升 信寄出之后,一个多星期迟迟没有收到家中的回信。终于熬到了星期六,一放学我就急急忙忙向家中赶。回到家里,我惊呆了,父亲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知道我回来,强打精神,用极度虚弱的语气对我说:“儿,你回来了。” 后来听母亲说父亲患了阑尾炎,刚刚动过手术,当时,父亲正在田地里割玉米秆,忽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实在难以忍受,就趴在割倒的玉米秆上止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沁出,母亲劝父亲去医院看看,父亲就是不依。最后还是众相邻找了一台拖拉机硬把父亲拉到医院,当父亲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时,还一再叮嘱我的母亲,千万不要把住院的消息告诉我,免地我不安心,影响我的学习。这件事我一直蒙在鼓里,怪不得我总是做梦,梦见我的父亲,血脉相连,息息相通的父亲。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呀,您是多么的希望您的儿子能陪护在您的身边,而您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呀,为什么?父亲,我的父亲。 我执意留下来要陪您几天,您却万万不肯。临行前,硬是把二十元钱塞入我的手里。“儿,在外,自己要照顾自己,多贴护自己的身子。”拿着这份带有浓浓爱意的血汗钱,眼含热泪我踏上了返校的路…… 汽车缓缓而行,泪水相伴一路。难忘的一幕幕又在我脑海中浮现……。也许是我在作孽,当初为何要一意孤行,连累了父亲和母亲,他们已经上了年纪,却还要为我操心。现在想来真是愧疚。当务之急,盼望快快毕业,找份工作,来孝敬他们,也许我的心里还好受些。毕业的时候看到有的同学报考高一级的学校,我的心里真有点痒痒,无奈只能忍痛割爱。终于在毕业之前的上岗考试中我以全市第九名的成绩分到了我们镇的一所中学,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中学教师。 回首这几年所走过的路,心中不知是啥滋味,辛酸、苦辣、迷茫、失望、忧郁、奋起、拼搏……嗨!人生百味,不知其解。现在终于有了一份较好的工作。如果,不是这种倔强的性格和对知识的强烈渴求,真的很难想象我现在的样子,是知识相撑,伴我走过。 心中有了一份阳光。 重回母校,我百感交集。当初,被逼无奈依依不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离开校园,今日又重新回到了我久久留恋时时不能忘记的地方,阳光明媚,云淡日丽,天高地阔,鹰击长空。每当看到孩子们纯真的笑脸,渴望求知的眼神,我就想起了我,我艰难的过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要竭尽全力,尽我的所能,救救像我一样穷苦的孩子。 诉说着前进的脚步,讲述着童升成长的故事。童升——他就是‘昙花梦’的主人公,一个曾经开朗而现在又变得沉默的男孩。 8.8、托梦情思 9.9、初恋时分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9、初恋时分 [第1章迷情一] 第9节9、初恋时分 毕业之后,童升有了基本稳定的工作,可母亲还是一个劲地唠叨:“儿,快说个媳妇,娘等着抱孙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听娘此话,童升总是一个劲地说:“还早呢,不用着急。”也许是知识改变了命运,洗涤了他头脑中污浊的思想。现在童升深知一切的重心应首先放在工作和学习上,总感觉自己还非常年轻,毕竟自己才二十出头,事业才刚刚起步。至于爱情,是神圣的,那是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人是有感情的,童升也并不是冷血动物。为了心中的理想,他曾放弃了一段感情。那是他的初恋。 十六岁,童升就开始了他的恋情。女友是南方人。她是一位皮肤并不白皙的女孩,略微黑里透红的脸庞闪烁着健康的光泽。扎着一个马尾辫,走起路来,窈窕的身姿中你总会发现一个亮点,马尾辫时而左右摆动,犹如座钟上的钟摆一样,均匀柔和,时而上下跳跃,显现出青春健康充满活力的朝气蓬勃。阳光中的女孩,晶莹剔透。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君芬,如一朵淡淡的兰花散发着清清的幽香。 她是童升辍学之后,在外打工跟老板学包沙发时所认识的。是老板女婿的妹妹。毕业之后,怀着对大千世界的好奇之情,跟随她的哥哥一同而来。初来乍到,感觉一切是那样的好奇。山东的大枣没有尝过,北方的鹅毛大雪没有欣赏过,地地道道的山东话更没有听到过,……一切的一切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南方女孩充满了极强的诱惑。 闲时有空,她就跟着童升学包沙发,由于语言不通,时常闹出笑话。两人面面相觑,两眼相望,‘扑哧’一声,不约而同都笑出声来,笑声是那样的清脆爽朗,没有一丝污浊,如一缕清爽的凉风,阵阵袭过两人心田。两颗年轻的心就这样相遇了。 有事没事,有空没空她总爱凑在童升的身边,知心的话语渐渐多了起来。有时,童升偶尔跟别的女孩说说笑笑,她总是噘着小嘴高高的,看那样,在上面准能拴一头驴。心知肚明,童升渐渐感觉出爱的含义。丝丝屡屡的爱意拂掠他的心头。朦朦胧胧,隐隐约约,甜甜蜜蜜。 想来,这是一场梦,甜甜蜜蜜的梦,梦幻般的初恋,犹如昙花,花期虽短暂,但却很美丽。就像她的名字——君芬,永远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梦幻般的初恋,留在童升心中的是许许多多,甜甜蜜蜜的回忆,短暂而永恒。记得在分手的时候,两人默默无语,心中都有一种难言的伤痛。最后还是童升打破了这沉闷的空气。 “君芬,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我也是,感觉离不开你,是‘缘’让我们相聚在一起,我很珍惜和你每一天的感觉,但……”流畅的话语顿时哽咽在喉,憋得童升嗓子难受。童升深知,君芬是一位很不错的女孩,如果错过,也许是一辈子的遗憾。但如果放弃自己的理想,更是一个遗憾。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童升做出了艰难的选择:决定放弃这段感情。这种选择是酸溜溜的。 “但,什么呢?童升,你快说。”君芬站在一旁,刚才,默默无语,霎时,如休眠的活火山突然爆发,声色俱厉。 童升现在才真真正正明白初恋分手的痛楚。相聚是甜蜜的,而分别却是无言的酸痛。但在童升心中还有一种心灵的巨痛,时时刻刻,无孔不入的浸透着他的全身。那就是他的求学梦。童升把心中的一切都坦然告诉了她,听后,君芬却很坦然,坦然中含着眼泪,滴滴相爱的眼泪。童升喜欢画画,用自己的拙笔画了一幅精美的画送给了她,画的旁边写了一首小诗: 君芬,是缘让我们相聚在一起 快快乐乐一起走过 难忘的日子 君芬,是梦让我们短暂的分离 酸酸楚楚丝丝缕缕 伤感的时刻 …… 相信有缘 缘在以后你我相聚的季节 惜缘! 童升 君芬用自己积攒的钱,给童升买了一本很精致的日记本,打开扉页,童升的眼睛湿润了,几行隽美的字迹呈现在他的眼前: 童升,是缘让你我把手相牵 携手走过 甜甜蜜蜜难忘的日子 童升,是梦让你我无奈分离 悄悄打碎 欢歌笑语草长莺飞的岁月 …… 愿以后的日子 为了你心中的梦而飞 祝你 梦想成真 君芬 就这样,童升和君芬分手在一个很烂漫很烂漫的季节,空中没有一丝风,阳光也特别特别的柔和。眼泪代表了她内心的伤感,丝丝屡屡的伤痛永远停留在两人的心间。现在每当打开那本日记,童升心中酸酸楚楚的感受就会随之涌动而来,如同地下的清清泉水涔涔外流。喔,阳光女孩,为了心中的梦,不得不把我对你的纯真爱意久埋心中。 合上日记,童升写下了这样一首小诗: 友情是水 有人问: 友情是什么? 我说: 是水, 一捧很清很清的水。 因为它清, 所以很纯。 只要它走过的地方, 多多少少 带走点点滴滴的污痕。 那时它虽有了颜色, 但它曾是纯洁之身, 依然至‘清’至‘纯’。 友情是水, 因为 水是清纯之根。 不需加热, 不需降温, 是一股潺潺溪流, 流淌得, 依然还是 那份清纯。 9.9、初恋时分 10.10、懵懂情愫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10、懵懂情愫 [第1章迷情一] 第10节10、懵懂情愫 很难相信当时童升是怎样做出这样的选择,现在想来,这种选择是对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凭着一份执著改变一生的命运。其实,命运并不是上天刻意给你安排的,它确确实实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人生可以改变命运,但命运却不能操纵你的人生。相信命运的人是徒劳的,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才是最真实的。 几经风雨,几经拼搏。辛勤的汗水没有白白滴落,放飞的梦想终于变为现实。追梦的感觉很美,完完全全是一种心灵的愉悦享受,为梦而活着,人才有滋有味。 师范中,童升遇到了一位女孩,她别有一番滋味。很现实,很古朴,吸引了童升的目光。记得入学之初,女孩的父亲送她,童升的父亲来送童升,一碰面一打听才知是临近乡镇的,相隔不远。无巧不成书,恰好他们两个又分在同一个班级,而且学号仅一个之隔,童升38号,而她是40号。相处时间长了话语逐渐多了起来。也许这就是‘缘’的悄悄靠近。 时隔不久,学校里组织了一次春游。一路上,风在伴奏,鸟在鸣唱,欢歌笑语,潇洒快活。漫步在海滩边,吹着清爽的海风,巨大汹涌的海浪咆哮着,向岸边赶来,亲吻着怪模怪样的岩石,沙沙做响,演奏着激情而美妙的乐章。为了留住这美妙的一瞬,几个同学轻轻按下照相机的快门,欢乐和笑容瞬间成为永恒。 童升站在岸边的礁石上。这时,海浪已停了。静静的海水一望无际,阳光洒在海面上,一跃一跃的,折射出一片耀眼的金黄。几叶小舟轻悠悠地摇晃,游人哼着小曲,是摇篮曲,伴着乐曲,海水静静入睡。 “来,快过来。”班长站在一旁,手举照相机向那位女孩喊道。这就是童升所欣赏的女孩,高挑的身材,圆圆的脸庞,眼睛不大,眼神中时常充满一种令人读也读不懂的惆怅。就像云雾缭绕的青山,虽然看不清楚它的原貌,但可以带给你无限的遐想,令你猜也猜不透,读也读不懂的眼神。 “来,快过来,我给你们俩照张相。”班长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 “我们?”童升感到诧异,心想。抬头看看,那位女孩已向自己走来。难道她要……,童升的心咚咚嘀咕霎时紧张起来。童升喜欢的是一种含蓄的味道,而是不张扬的。而女孩却很大方,已站到童升的身边,一切出乎童升的意料。班长赶紧按动快门,随着一闪,留下了难忘的一瞬。 看到这张照片,童升就想笑。礁石上,女孩站在左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面带笑容,两手相握,自然搭于腰间。童升站在女孩的右边,面带窘色,紧张兮兮,两手藏于背后。右腿直挺地站立,左腿看起来却松软软的,自己的上半身很明显的向外倾斜,看来是那样的不协调,想来真令人好笑。本来一幅很好的画面,自己却是这样的拘谨。说来也怪,堂堂正正一名男子汉,人家女孩都那样的无所谓,而童升却是这样,莫非他的心理在作怪。 童升细细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不过没有小时候活泼,以前疯疯癫癫,有说有笑,而现在却失去了这种秉性,喜欢孤独,不爱说话。感觉自己生活在真空中一样,孤立无援。有一次,班主任让学生给他上课提意见,许多同学在纸条上都写到,要求以后老师多提问,而惟独仅仅童升一人写下的是,上课最害怕,希望老师以后别再提问,幸亏是无记名提意见,要不就惨了。生活中,童升总感觉自己木木讷讷的,以前的活泼劲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小时候欢快的影子。是什么原因呢?童升自己也说不清楚。 惆怅的眼神深深吸引着童升对女孩的渴望。童升真想走进这种惆怅,去悄悄打开女孩的内心世界。女孩也在默默欣赏着童升这份男性少有的孤独。三年生活,相伴相依。 毕业上岗考试时,童升考了全市第九,而女孩考了第十一,还是一人相隔。 女孩分到了一个小山沟,很穷很偏僻。虽然与童升相隔甚远,但却隔不断他们那段特殊的感情。女孩时常来信,说她们那儿苦,全校仅有两名女教师,她就是其中的一位。每天早晨,早早起床跟学生一块到山沟沟里背水喝。有时,心情不好也曾埋怨,悄悄抹着悔恨的眼泪,但当看到深山中那些穷苦的孩子,求知的眼神,她说她再也舍不得离开他们。是纯朴的山风,将她挽留,是贫穷的深山令她驻足,她已将整个身心融入大山深处。 深山,驻足的只是女孩的事业,却没有留驻女孩的爱情。 10.10、懵懂情愫 11.11、节外生枝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1.11、节外生枝 [第1章迷情一] 第11节11、节外生枝 与女孩相遇,颇具巧合。《+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一切都是那样的有‘缘’,具有戏剧性。两人学号挨得很近,仅仅一号相隔,上岗考试,名次又是一人相隔。童升心中有了一种预感,也许这两次巧合就是两人情感的预兆,是一种屏障,又是天上的银河,牛郎织女只能隔河相望。这种相望也并不是遥遥无期,童升和女孩都盼望七月七的早日到来。但这个日子始终没有来到,而是走得很忧伤,女孩放不下对深山的眷恋,童升放不下对女孩的思念,犹如两颗孤单的星辰,定时出现在有了月色的夜晚。 女孩,是一颗孤单的星辰,有了事业而没有爱情。 童升,也是孤单星辰一颗,寻求爱情离不开事业。 儿子大了,老的急在心上。有人上门提亲,童升却死活不答应。得得得没办法,婚姻不是游戏,一辈子终身大事,再说强扭的瓜不甜,童升的父母只得将此事暂且不提,但却放不下这块心病。童升的奶奶七十多岁的人了,只是耳朵有点背,别无毛病,身体还很健在。童升的爷爷大她二十多岁,是老封建时的婚姻,纳妻小妾的。童升的爷爷先走了一步,走时已熬下了两个孙子,也可谓儿孙满堂。二十几年过去了,童升的奶奶已这样一把年纪,也没有别的好盼的,只盼望着自己在走之前混个四世同堂,也就别无遗憾。 看着儿媳不急,老人却急了。童升的奶奶心里搞不清楚:说个媳妇怎么这么难,是菜就剜到筐里,到时熬个根。世道虽说是变了,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啰嗦,想想自己这个年龄,早已扎下几条根了。怎样不是一家人家,老伴大自己二十多岁,照样,现在不是熬的很好,六个孩子,儿孙满堂。 童升却不信这一套。有时奶奶催促,他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点过之后,又不是点头的童升了。 情感之事很难捉摸。童升坚信,婚姻是有感情的,没有感情的婚姻犹如七彩斑斓的泡沫,外表华丽,内心却是空虚的。 好在童升的母亲比童升的奶奶晚了一代,思想开化多了。这种开化也是因为童升上学一事的改变而改变。童升的母亲心里清楚,当初如果一意阻止童升,虽说是迫于无奈,假如童升就此消沉,很难想象现在童升的样子,也许会再也看不到他了,但儿子还是一步一步的艰难地走过来了。想想当初对童升的态度,她心中就有一种愧疚,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段日子,童升的母亲虽说是靠‘神’来支撑,现在想来,‘神’算什么,孩子才是自己心中的‘神’。求学让孩子走了弯路,婚姻应该为孩子铺平道路。 母亲不动,奶奶悄悄行动。 七十多岁的年纪,整日没事,坐在路边晒太阳。童升的奶奶耳朵虽有点聋,但知道的事却不少,谁家的儿子说上媳妇啦,哪家的闺女出嫁了,谁家的男孩不要了,哪家的女孩子又不跟人家了……总之,一切都瞒不过她。绞尽脑汁地打听,说到底目的还是一个——为了童升。 居然有一天,童升的奶奶把在小学当校长的童升的哥哥给拦住了。 11.11、节外生枝 12.12、办事挺麻利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2.12、办事挺麻利 [第1章迷情一] 第12节12、办事挺麻利 “孙子,你住一住,我跟你说个事,你大叔和你大婶子老实没用,你可要给你小兄弟帮着找个对象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老人家这么一说,童升的哥哥就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提起这个哥哥,就要补充两句,他和童升是自家人,挺有本事。 童升的奶奶怪有门道。 别说童升这个哥哥办事还挺利索。过了几天,打来电话,说叫童升过去走趟。至于啥事?童升心里还不清楚。小学和初中挨得很近。走在路上,童升心里一直嘀咕,哥哥很少和自己有来往,今次到底为啥? 童升的奶奶给童升说亲的事,只有奶奶一人知道,别人压根儿不知。包括童升和童升的母亲。 到了小学校长室门口,童升的哥哥正在开会。童升看到人多,没有进去。站在门外等着散会。会议不长,十来分钟结束,众人都已离去,童升轻轻推门进去。 屋里只剩哥哥一人。 哥哥示意童升坐下,然后递过了一杯水,开始了话匣子:“老弟,今天哥叫你来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哥,你说吧,啥事?”童升满脸的诧异。 “前几天,咱老奶奶在路上截住我,说要我给你说个媳妇,老奶奶的话我们不得不听,哥托人给打听了个,是名教师,抽空人家过来认识认识。”听哥这么一说童升才恍然大悟,还是自己的婚事。 当时,童升犯了难。如说不,哥哥也是一片好心,要不是看在老奶奶的份上,人家也懒得动弹。再说,人家也是眼中有你,要不谁操这份心,何况童升家的日子也挺拮巴。要说行,童升心中还想着那颗‘孤星’——深山中的女孩,孤孤单单,眼神惆怅。两人的情感如同山涧中的清清泉水,还流着,虽说有时迂回,那是遇到小小的波折,绕过波折,依然清澈。清澈的泉水上飘荡着两人若隐若现的感情。 事已至此,要有个交代。 童升想了想,要不先见见面,自己个子不高,家庭又不怎样,可谓‘双重残疾’。心虽这样想,话却没这样说。捡了一句中立的话道了出来:“哥哥,这事我回家跟你婶子和叔商量商量。” “那也好,到时候,要把头发理理,打上领带,第一印象很重要。”这是哥哥的经验之谈。 回到家里,童升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父母。正中他们下怀,喜在眉梢。母亲笑嘻嘻地说:“别说,你奶奶还真能,怪有钻研的。”童升父亲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该展露的时候了,笑眯眯的。那当然,如说成了,他就熬成当公公的份了,心中哪能不高兴。别看他们这么高兴,其实这事童升心里最清楚。 自从参加工作之后,亲事说得并不少,当时童升一个劲用在学习上,这事根本没有过多的考虑。如说不考虑,大家伙也不相信,婚姻大事关系自己的一生幸福。当然要自己抓紧,关键没有一个投缘的。看上人家的,人家看不上;人家看中的,自己又看不中。你说难办不难办,还是缘分未到,一切随缘,不知今次有缘无缘。 按说媒人还是挺棒的。一边是童升的哥哥,另一边是两位校长,那两位校长都是女孩以前的老师。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场合童升和那女孩见了面。经了解,那女孩比童升大两岁。长得还可以,只是脸面并不光滑。个子还行,比童升还高。只是,听两位校长说,脾气有点暴躁,不分场合,不管别人能不能招架住,霹雳啪啦,照说不误,听来是一位心直口快的人。从脸面上看,还真是这样,一看就知是脾气挺倔强的那种。童升的脾气却这么的蔫,假如成了,以后免不了生气。虽说是这样,但也不能以貌取人。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才知怎样,感情是需要磨合的。有时候,童升和她相处感觉还可以,也许是刚刚开始。 12.12、办事挺麻利 2.2、突如其来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2、突如其来 [第1章迷情一] 第2节2、突如其来 带着父亲的梦,开始了我的求学生涯。《+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从小学至初中快要毕业的日子,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一切成绩的取得都要功归于父亲给予的梦。因为心中有梦,才会追求,有了追求,才能圆梦。每天,我都在追梦,圆梦,追梦。就当那梦快要实现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改变了眼前的一切。 父亲得了肩周炎,整个右肢不能动弹,全家的顶梁柱一下子瘫痪了。本来十分拮据的生活犹如雪上加霜,捉襟见肘的日子一度陷入困境。母亲十分瘦弱,更加愁眉紧锁。那年,我仅仅十三岁,哥哥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哥哥硬是挑起了家庭的重担。每天,用竹条编的筐子,到山上给人家推石子。每日仅挣四元钱来贴补家用。瘦弱的身躯载着沉重的与实际年龄极不相称的家庭重担,本来花季般的人生轨迹却在艰难困苦的生活面前黯然失色。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已经被生活困苦折磨的极度消瘦的母亲,正在给父亲穿褂子。她先把一只袖子慢慢地给父亲套上,然后,父亲慢慢地像是举一件沉重的物体,一步一个定格得将左手靠拢在右手的肩头,右手稍稍向后尽最大限度抬起,母亲再用颤抖的双手给父亲将另一只袖子慢慢撩起。看似一个简单的穿衣动作,却需要花费父亲母亲十多分钟。而且每次父亲都是咬紧牙关,母亲双眼噙满泪花。多少次,劝父亲去医院看看,父亲总是强忍剧痛,满脸带笑的对我们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儿知道,父亲是心疼那几个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厉害。看看早出晚归、劳劳碌碌的哥哥;每天忍着剧痛,强作欢笑的父亲和瘦小凌弱、骨瘦如柴的母亲,我的心都碎了。终于有一天,母亲鼓足了勇气,跑到了学校把书给我背回了家。我知道,母亲也是被逼无奈。时常听到人们这样的议论:“上学要紧,还是看病要紧。”“什么样的家庭,还要上学,即使将来考上,还不得没钱下来。”从父亲生病到母亲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儿也深知母亲的苦衷。就这样,校园和我依依惜别,流着热泪离开了我深深眷恋的地方。回到家,父亲把我叫到身旁,嘴唇微微翕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哽咽在喉,未语泪先流,最后,才慢慢地挤出两个字:“儿我”说着便抱头痛哭起来。我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父亲我我知道”眼噙泪水转身跑出了家门。 傍晚时分,天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回巢了,牧羊的孩子赶着咩咩的羊群回圈了,我独自徘徊在村头的小河边,靠了一块石头坐下,双手托腮朝着河水呆呆凝望。清澈的河水沿着高低不平的河床自由自在地向前流去。我随手拾起一块小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河中抛去,石子跌落水中,激起层层涟漪。一阵凉风袭来,几片落叶在空中随风飞舞,最后落在水面上,枯黄的落叶顺着河水的流势一起一伏向前漂去 2.2、突如其来 13.13、有了吗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3.13、有了吗 [第1章迷情一] 第13节13、有了吗 岁数大了,还没说上媳妇,不免引来议论纷纷。《+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那个穷劲,还说媳妇,谁跟,到如今兄弟俩还挤在一个家里。” “虽说有个好工作,但家庭不顶,找谁谁跟着一辈子受罪。” 童升他娘从前面刚刚走过,随后就有人指手画脚。 “真是不知道愁,儿这么大了,也不盖房,也不知道给孩子说媳妇。” 话虽好说,但钱从哪来,话又说回来,家中本打算着盖房子,半路上,童升又考上学了,什么事急先干什么,这不,打算盖房的钱好好歹歹把童升供应下来。原先的几间瓦房给了童升他哥童扬,好歹人家不嫌弃,托人给童扬说上了媳妇。童升自己一间,他哥和未过门的媳妇住着两间,父母挤在另外两间里。童升他爹和他娘,愁没少愁,愁也没有办法,亲戚邻里都借过了,能到哪再借去。出门不够叫人家笑话,童升他娘本来心眼就小,虽说好出门闲逛,人家都是开门迎风,而自己开门迎来的除了‘讽’还有‘刺’,怪丰盛的。所以童升他娘以后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很少到人眼前去,自己觉得没有完成任务怪丢人的。 说来那有啥丢人的。穷是明摆着的事,虽穷但却直立,不偷,不摸,不抢,人家说啥算啥,一人一张嘴,管咱也管不住。童升他娘心虽这样想,不过,听起来,还是怪生气的。时间长了,也不拿它怎么着,气只能气自己,大不了气坏身子,自己受罪,把心放得宽宽的,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爬不上去的坡,没有过不去的河,好歹还得混。转念一想,如今童升他父子仨,没病没痞,健健康康,都还能挣,日子肯定会一天天好起来。 心里这样想,童升他娘就觉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集还要照赶,店还要照逛,话还要照说,事还要照做。这样想,心里也就宽松多了。 一日,童升他娘赶集。碰上了周老师。童升上学难时,多亏周老师的鼓励,这份情是童升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不但童升忘不了,就连童升的母亲也忘不了,当时多亏她开导自己,没有耽误自己的孩子,想来人家为啥?心眼就是好使。 “老嫂子,你赶集呀。有空你叫童升玩去,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 “他在学校里,整天忙得很,一天到晚也没有多少空。有空你也叫孩子过来玩。” 两人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亲亲蜜蜜,你拉着我的手,我看着你的脸,面对着面,好似一对多年未见的老姊妹。唠得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谈到了童升的终身大事上来。 “老嫂子,童升说上对象了吗?”周老师问。 童升娘心想,有给说的,正提着,但还没成。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为妙。将来还不知怎样。平常,她还是个心地直爽的人,今次却多了个心眼。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许周老师是随便问问,童升娘并没往多处想,开口说:“还没有,你是他婶子,打听着,给童升说个。” “行,童升挺好的一个孩子,心眼又好使。” 周老师低头看了看手表,十点多了。光顾说话,忘了还有课。三言两语结束话题,“老嫂子,有空过去玩去,我还有课,先走了。”说完就向学校匆匆赶去。 愁是在所难免,但愁并不是办法,愁能顶啥?没用。童升他娘想想也就不再自寻苦恼了。童升的哥哥给童升介绍的对象,虽然她没有见过,但听孩子说还可以,惟一一点就是脾气不知咋样,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两校相距又远,碰面的机会就少。有时,只在电话里说两句,年轻人的事,当母亲的也不好多问。至于那女孩脾气到底怎样,这事能不能成,很难说。童升的母亲只知道,一到了星期六,学校没事,两人还通电话,童升就骑车过去。每当看到这种情况,当父母的心中就乐开了花,偷偷乐道:有门。 13.13、有了吗 14.14、好事悄悄来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4.14、好事悄悄来 [第1章迷情一] 第14节14、好事悄悄来 又过几日,十月多份,天气渐渐变冷。《+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各家的炉子都生上了火。童升下班刚刚回家,躲在童扬的屋里暖和暖和。童扬在一旁看电视,童升的母亲和儿媳妇依香在炉子上烙饼,父亲干活还没有回来。忽听门响,原以为是童升他父亲干活回来,抬头看了看,不是别人,而是前几天在集市上碰到的周老师,院门口还没有迈进来,周老师就在外面吆喝:“有人吗?嫂子在家吗?”听到叫声,童升的母亲赶紧跑出来。“快,快进来,他婶子。” “这门真难找,旮旮旯旯的,多亏你邻居刘奶奶送我过来,送到门口,叫她进来,她怎么也不,说着就走了。”周老师一进门就说道。 “来,快坐下。”童升的母亲说。 依香在一旁站着,她以前没见过周老师,也不知该叫什么,别别扭扭,怪不好意思。还是童升的母亲看了出来,连忙说:“这是你婶子,她的孩子和你弟弟同学。这是大儿媳妇。” 依香本来嘴就巧,听母亲这么说,连忙叫道:“婶子,你快坐,你看屋里乱七八糟的。”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整理沙发上的乱衣服,让周老师坐下。 童扬和依香烙着饼,童升的母亲和周老师坐在沙发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唠起家常来。当然话题还是离不开童扬和依香。“嫂子,你看人家两个人,多好的一对。”周老师笑嘻嘻的。一会儿,就说得童升娘眉开眼笑,心里乐呵呵的。 “嫂子,到里屋来,我有个事跟你商量。”周老师拽了拽童升的母亲的衣袖,示意她到里屋来。刚才,自从周老师一进门口,童升的母亲心里就琢磨,他婶子来肯定有事,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肯定有事。想问但又不好意思,毕竟是人家才第一次来自己家门。不问,心里还又怪憋得慌。好歹靠住没问。现在,一拽自己的衣服,童升娘的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份。心想肯定有事,到底啥事?心里还不太清楚。两人向里间走去。依香心眼比较多,一看就知有事,翻了翻饼,盖上锅盖,拽着童扬的胳膊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朝里屋喊道:“娘,待会你把饼翻翻,我们出去趟。” 话说童升他娘被周老师叫到里屋,能有啥事?听听你就知道了。童升娘又把房门关了关,说:“他婶子,有啥事?你说吧。” 周老师这才打开了话匣子:“前几天,在集市上碰到你,一问听你说童升还没有对象。今我给惦对了个。你看行不?” “谁家的闺女?”童升的母亲急忙忙地问。 “说来你也认识,梦茹,神婆家的闺女。” “咦,……”童升的母亲感到诧异,接着道:“我认识,孩子舅家和她老邻居,她不是找的城里吗?” “早就拉倒了,我听她嫂子说的。她嫂子和我在一个学校。这不叫我来给你透个信。” 童升娘模模糊糊好像记起了什么,拍了拍头,“噢,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他舅家盖房子,在她家做的饭,正好童升刚刚献了血,帮着给他舅家的哥哥哄孩子,神婆一个劲地说,童升是个好孩子,白脸胖胖,又有好工作,将来别给他找了农村媳妇,拖累他。孩子上学还多亏神婆说了说,孩子才考上,考上之后,我还领着孩子去她家烧过香,磕过头,去还口愿。”童升娘喘了口气,又接着说:“想来那时梦茹好像就要不跟城里人家啦,但神婆就是不让,对着女儿说,你不跟人家有罪呀。”梦茹站在一旁,眼泪汪汪地说,“娘,我有啥罪呀。你说,娘……” “早就拉倒了,她嫂子跟我说,神婆给他小姑梦茹找的城里,人家有是很有,但孩子是个傻瓜,梦茹不同意,他们当哥哥姐姐的数算了数算,也没有好主,童升我们都认识,心眼又好使,人又老实。商量了商量,叫我过来。”周老师说。 “闺女我认识,是个好闺女,她娘我也认识,我们以前老邻居,她娘这个人很直爽,给人举不少用。”童升的母亲顿了顿,想了想又说:“人家看见咱的孩子是好心,要不谁操这份心,以后还得多亏你他婶子呢,只是,你哥干活还没有回来,回来之后跟他商量商量,或是行或是不行都给你个信。” “那好吧,嫂子,这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你跟俺哥商量商量,我就等着听信了。”抬头看了看表,“嫂子,天不早了,才一放学,还没回家我就赶着来了。” 童升的母亲再三挽留,让周老师多坐一会儿,等着吃晚饭,她特别的犟,说啥也不肯,还是走了。童升的母亲送出门口,一个劲地说道:“知道门之后,他婶子,常来玩呀。” “嫂子,快回去吧,有空过去玩去。”说着说着,周老师走得很快,已拐出了胡同。 14.14、好事悄悄来 15. 15、 想来双管齐下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5. 15、 想来双管齐下 [第1章迷情一] 第15节15、想来双管齐下 待会儿,童升的哥嫂回来了,童扬问道:“娘,婶子来有啥事?” “来给你弟弟说亲。《+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童升母亲说。 依香在一旁抢说道:“婶子一拽你的袖子,我就知道有事,叫他走他还不走。” 站在一旁的童扬傻笑起来,“我怎知道有事。” “你没看到婶子和咱娘到了里间去吗,真是看不出来。”依香道。 童升母亲问:“刚才你们到哪去了,我们在里间说话,没有注意,待会听听外面已没有动静。” “她拽着我到后邻家去了。”童扬说。 “他嫂子就是心眼多,刚才,你婶子还一个劲地说,我们找了一个好儿媳妇。” “娘,婶子给弟弟说的谁呀?”童扬紧追不舍。 “你舅家的东邻,神婆的小闺女梦茹。” “噢,是梦茹,以前和我同班同学,挺好的一个姑娘,那我弟弟同意吗?” “你弟弟啥话也没说,你爹来家我跟他商量商量。” 话音刚落,童升的父亲就回来了。看到一家人脸上笑嘻嘻的,就知有事,肯定是好事。要不这么高兴。自行车还没放稳,童升的父亲就问:“有啥事?这么高兴。” “爹,人家要给俺弟弟说个媳妇。”童扬争着说。 一听,童升的父亲开始还不信,一脸的惊讶,心想不就是童升的哥哥给说的那位女孩,已经好些日子,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正在猜疑之际,童升的母亲开了口:“他婶子才走,说要给童升说个对象。这不,过来给了个信。” “那你怎么说的,有没有说,他哥哥给童升提着对象?”童升的父亲问。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再说远点,不知那边闺女的脾气怎样,我就什么也没有说。” “他婶子给提得谁家的闺女?” “他舅家的东邻,神婆家的闺女。” 童升的父亲一听,脸立刻变了色,似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除了童升他娘,其余的三个孩子都没有注意到这点。不过,仅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色就恢复了原样,然后,沉默了少许又说:“既然,人家跟咱说,就是看得见咱,一个庄的亲戚挺方便,到时候也有个帮手。咱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家庭,庄里乡亲谁都了解谁。我看,这门亲事也不能辞了。到时候,叫人家说咱,不掂量自己,不知要找什么样的。这是我的意见,主要还是看孩子的,不知童升啥意见?” 童升的母亲说:“我也是这样考虑的,所以也没有直接说行还是不行,只跟他婶子说,等你回家后咱商量商量再给她个信。咱还是听听童升是怎么想的。” 提起梦茹,童升心中多少有些印象,但不太清晰,很模糊。小时候,童升经常到他舅舅家玩,两家挨得很近,年龄一般大,有时一块做游戏,玩过家家。再就是,童升辍学之后,又去复读,那时,梦茹也在那个班里,虽是同学,那时男生女生很少说话,至于怎样,也说不清楚。再后来,童升考上了学,至于梦茹上学还是不上学,那童升的心里就更不清楚了。 童升的父母还有童升经过仔仔细细地讨论,还是童升的父亲作出了最后的总结:“依我看,首先还是他哥给说的那个,人家毕竟有一份好工作,和孩子挣钱一样多,脾气孬点就孬点,到时候,两人过日子还会这样?!这边也很好,一个庄挺近,也不能辞,到时,那边不行,就再说这边。” “话虽这样说,但他婶子那边我怎样说去?”童升娘着急地问。 “这不好说,照实话说就行,庄里乡亲,我们也甭用瞒着盖着,事是好事,俺就是穷点,孩子才上下学来,明摆着的事,其余的没啥意见,俺就是穷了点。只要人家不嫌弃,也很好。” 到了天明,童升的母亲果真就按照童升他父亲的话一五一十的跟周老师说了。听后,周老师说:“穷不管事,穷没有穷到底,富没有扎下根,那我就跟那边回个话,看看咋样?” “那就这样。俺就是很穷。”童升的母亲又说。 15. 15、 想来双管齐下 16.16、神魂颠倒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6.16、神魂颠倒 [第1章迷情一] 第16节16、神魂颠倒 说来也怪,谁家说媳妇不都是吹着点,而童升的母亲却一个劲地哭穷,叫这样,该成的事也成不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童升娘心里清楚,光说有,到时候要一声拿不出来,光治得自己难受。干脆,把家底亮出去,免得以后自己做落。 周老师和梦茹的大嫂秋萍在一个学校上班,两人来往很密切。秋萍家离校远点。但两人总是一块儿来,一块儿去。说说笑笑,很亲密。据说,周老师很爱帮忙,当媒人也不是第一次,秋萍家的孩子就是她给做的媒。办得挺利索,也很漂亮。梦茹那边送过来的信,周老师看此事难度也不大,再说,童升的为人他也比较清楚,整天和他的孩子玩,关系挺不错。特别是童升来玩时,一口一口的婶子叫着,心里想这个线我一定要牵,这个媒人我也当定了。清晨一大早,秋萍就来叫周老师一块往学校,自然而然,一路上谈论的话题就是梦茹和童升的事。周老师直言快语,开门见山:“人家童升那边没有多大问题,也没有多大意见,人家就是说他很穷,叫你们一家人打听打听,免得以后弄得不好。” “一个庄,谁不知道谁家,穷就穷点,俺婆婆给她找得挺富有,白费,这梦茹不是也不同意。关键就是他两个投脾气就行,至于穷富还要靠两人以后好好地过。既然那边没大有问题,这事我就回去跟她大哥梦真商量商量。” 梦茹共有两个哥哥,梦真是老大,还有一个叫梦翔。另外还有三个姐姐,大的叫梦清,二的叫梦香,三的叫梦玉。哥哥姐姐如今早已成人,只剩梦茹还没有找上婆家。不是没找上,而是不如意。据说,梦茹初中毕业之后,在学校里当了几年的代课教师,后来赶上一个土政策,代课教师一律往下清退,没办法,梦茹也没有逃出清退的行列。 梦茹她娘就是神婆,远远近近还小有名气,每年大年初一,正月初九,六月十九,九月九,都要在村口东头的凤凰山上举行香火,到时候,来的人还真不少,求神拜佛,保佑四季平安。说是迷信,农村人文化素质低,一般还挺信,这看来是很正常的,没有文化知识,吃亏就吃在这个地方,有时候,生病不到医院里来看,还专门买上刀钱粮纸,拿上几包饼干之类的东西,来找神婆。神婆就摸你的手腕,眨吧眨吧眼睛,然后就开口了,结果一般有这几种:或者是你掉了魂,或者是有阴魂缠身,要么是你家不该动土的时候动了土,像这之类的说法还有许多,枝枝叶叶,还有根有据,说得叫人不得不信,这就是本事,并不是她的本事,而是说,有神灵在暗中扶着她们,是‘神’叫她们这样做的,来为人间行好。 对于看出来的种种病症,还有相应的独到的秘方。你比如,假如掉了魂,你可以到了晚上找一个人给你送送,你躺在床上,不要说话,来送的人,拿着三张叠好的钱粮纸,在你头上照晃照晃,一边转一边说:老人家,你别来了,跟我走吧,你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来,跟我走吧,别缠磨了。说着端着一碗清水,里面放上几粒小米,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出不多远,到没有人的地方,就用火柴将在头上照晃的那三张钱粮纸点上,等纸快着完的时候,再将碗中的清水和米泼上,这样就万事大吉了。这是你掉了魂。假如,你家动了土,就要上供,谁家上供,谁家就要做上一桌丰盛的饭菜,鸡鸭鱼肉,来供奉天上各路的神灵。纸钱花花上天,神婆口中念念有词。上完供之后,你要把摆的供品给神婆送去,至少要有鸡有鱼,神婆不会自己拿,而是你还得亲自跑一趟,方显诚意,去时,别忘了在神婆的神屋子里磕上三个响头,不要多,神三鬼四这是有数的。 农村的人还真信。不但农村里的人信,就是临近的一些文化素质很高的工人,他们也信。开着大大小小的汽车来接神婆。就这样,神婆就真的成了‘神’了。‘神’也不是万能的,所以受‘神’指挥的神婆也有有闪失的时候,很正常,那时候神婆会说,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这样的事不是没有,有的人病了,医术高名的大夫他不去看,却偏偏信着神婆,结果病情越来越严重,不到临死的时候是不去医院的。这样一来,病情耽误了,到医院之后,钱没少花,罪没少受。活该,谁叫他相信‘神’,没得被‘神’害死。关键在于有时候也有看好的时候,那也许是‘神’清醒的时候,这样就将不懂‘神’的人弄得半信半疑,神魂颠倒了。 16.16、神魂颠倒 17.17、弄得心飘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7.17、弄得心飘 [第1章迷情一] 第17节17、弄得心飘 神婆自从名声在外之后,来请的人还真不少,来得还是一些有钱的,开着村里人不太常见的小面包,提着重重的礼物,高薪聘请。《+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这样来的人毕竟是少数,不过,就一两个这样的邀请者,就够神婆风光好一阵子。‘神’力大增,名声燥起,更大大增添了神婆的‘神’威。不仅,神婆自以为是这样,就连村里的人也都觉得神婆更神了,简直就成了观世音派来的,来人间救救苦难众生的神灵。真是苍天有眼,神人下凡。村里人肉眼凡胎,没文化,可来的竟是有些有钱有势有文化的人,那半清半醒半信半疑的农村人就招架不住了。到了晚上,神婆的屋里就挤满了学‘神’的人。 名声大了,出门的机会多了,见得世面广了,心也就变了。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着实诱惑人的眼睛。特别是对于神婆来说,那城市简直是梦中向往的风水宝地。神婆这样想,心中就感到不平衡了。同样都是一样的人,为啥自己生在农村,做牛做马,整天的劳累,活得多没意思。而看人家那城里人,就不一样了,住得厅厅堂堂,吃得辣辣香香,生活潇洒,心情舒畅。哎!怪只能怪自己错生了地方,如能投胎转世,自己是死也不会再来这鬼地方。话又说回来,自己转念一想,这辈子也算没白活,自己毕竟还有一定的价值,在村里混得也是还挺有名堂的,看看每晚来自己家里学‘神’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就可知自己的名望。再说自己多多少少也是个领导,掌权的人物,好赖自己还有一个特权,名声大,城里人来请的多,这样一想,自己也比城里人矮不了多少,有时反而觉得自己还高大许多,要不,人家城里人怎会来请,而且来得时候,都是开着铮亮铮亮的小汽车,就凭这,就足足可以看出自己的身价,想来还有什么低人一等的地方,那身子往那小车里一坐,那心就飘起来了,飘得很高,飘得也很缥缈。 神婆快七十的人了,老伴死了也将近二十年,虽说现在除了梦茹之外也没有太多的牵挂。看来,今辈子是和城里的生活绝缘了,而今五个孩子已经成人,也没有这个福分,惟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梦茹身上。靠梦茹能找上个城里婆家,过过这人间好日子,自己也就老来无撼,心满意足,也就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伴,到时死也瞑目。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得想法实现心中的梦想。为这,神婆可费尽了脑筋。村里的事情一般般,整日有空没空就往城里胡窜窜。七十多岁的人,爬起楼来,脚步还噔噔的响,极有节奏。神求了不少,门拜了不少,可事就是那么的不凑巧。愣大的一个城,神婆就是没有给梦茹找到一个可以长期久留的地方,哪怕是一点点的渺茫的希望。她的心也足矣。直到这时神婆才开始怀疑自己的功力,不是怀疑自己的神威不行,想想自己在村里也是赫赫有名呼风唤语的人物,一召集,一大群,盘腿而坐,念念有词,烟雾缭绕,功力弥散。凭这,还怀疑自己,这简直是杞人忧天,没有必要的多余。可是,事就是不成。还是点上一炷香,算一算自己心里明白。 神婆又来了,还是那老一套。 17.17、弄得心飘 18.18、捉摸不透的美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8.18、捉摸不透的美 [第1章迷情一] 第18节18、捉摸不透的美 神婆叠上了三张钱粮纸,神三鬼四这是很有讲究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自己对着神像首先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地皮噔噔做响,足见神婆的诚意。然后自己闭上眼,恍恍惚惚就到了月下老人这里,原来天上跟人间是一样,月下老人也没有一时闲的工夫,人世间的姻缘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由不得半点马虎,如果调停不好,阴差阳错,有个闪失,到时,一张罪状告到玉皇大地跟前,那时就吃不了兜着走。弄不好官差没了,说不定还要贬到人间,几年修成的世间正果岂不毁之一旦。但人间也有人间的好处,有自由,有感情,遍地蝶飞凤舞,处处留驻人间温情。为此,月下老人还真曾动过心,哪曾像这样,虽说是神,却没有神威,是一个没有自由的神,整天调停这琐琐碎碎的事情,弄得昏头昏脑。都说神仙好,可谁知神仙也有神仙的烦恼。都说月宫是嫦娥居住的地方,可又有谁体会到月宫里面的清凉,没有人间温情,没有人间自由,丝丝缕缕,凉透心底。这天上的人情事事,美美满满,要问啥味,只有这月下老人心里最清楚,猜也猜不透。恍恍惚惚,游游荡荡,神婆跟着月下老人梦游了心中向往的地方。仙雾缭绕,身体飘飘。这样的梦境不就是自己在人世间苦苦追求的梦之向往的天堂。一炷香眼看快要烧完,神婆还一直沉浸在梦里。闭着双眼,盘着双腿,坐着蒲团,身体颤颤悠悠,摇摇晃晃。身体轻飘飘的,心也轻飘飘的,一直飘向梦中梦想的地方。‘啪哒’不知被谁拍了一下,搅了神婆的美梦。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神婆定睛一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心肝女儿梦茹,梦茹看到母亲双眼紧闭,身体摇晃,以为身体有什么不舒适。神婆意犹未尽睁开眼睛,满脸笑嘻嘻地说:“你说我刚才到了哪?你猜猜。”一脸的神秘。 “能到哪?反正没有离开那个蒲团。”梦茹撒娇地说,母亲的一切她清楚,就是不给说穿。这就是梦茹,总是留给人一种含蓄,捉摸不透的美。 其实,神婆最清楚,兄妹六人中,梦茹是最精的一个。只是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父亲,神婆苦苦累累好歹把她拉扯大,就差给她找一个如意人家。看到梦茹,神婆才想起刚才烧那一炷香的用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干了一摊啥?嗨,嗨嗨嗨。”神婆自己心里清楚,光顾神游,竟忘了问问月下老人梦茹的事情。看看母亲,梦茹更加疑惑,到底母亲又在请哪一路的神仙? 一炷香已经烧完,该问的事情也没有顾暇去问,梦茹的终身大事也没有得到神灵的指点,倒是神婆自喜自乐了一番。自己心中的那个喜呀,那个乐呀,有说不出的甜蜜。合眼一闭,神香一烧,能够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足足可以看出自己的本事。有的神婆只会瞎说,而自己之所以达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就足足可以证明这许多年苦苦修行的汗水没有白流。不是白流,而是应该流,因为它流出的是自己的光宗耀祖,流出的是自己的地位和名声。值得,该流,以后还要继续发扬光大,普救众生。这是神的旨意,也是自己做人的宗旨。 神婆暗暗庆幸自己的功力突飞猛进,有了这样的势头,还怕自己在村中当‘神’的领袖扎不下根,这一点是神婆毫不担心的,仅凭这到了晚上,来自己家中络绎不绝的求神者,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青的,嫩的,来者可谓包括了老中青三代,而且无一例外个个都是虔诚的信徒,就凭这,足足可以看出神婆的那强大的势不可挡的号召力,不愁根基薄弱,简直根深蒂固。神婆喜在心里,甜蜜在嘴上。有了这样的好兆头,还愁什么,时间一日日的流过,功力一日日的流出,名声一天天的雀起,野心一天天的滋长。神婆下一个目标已经瞄好,由农村包围城市,悄悄扩张自己的势力,虽然神婆也感到了前进中的困难,在文化素质较高的人群中,很难找到适合自己生长的温床,也许希望渺茫。但神婆坚信,假如温床一有,那就会如雨后春笋般地生长起来,到时候,有了丰厚的沃土,还愁不能从中吸收养料,开花结果那更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有了这样的想法,无形之中就给神婆增添了巨大的动力,这种力量很足,也很有劲头,到了一种非发泄不可的地步。看到城里的小轿车稀稀疏疏、零星点缀般的往自己家里跑,神婆就看到了希望,除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学术’成就,能有安心之地,重要的是神婆看到了一种比这种希望更为现实的希望,那是什么,神婆自己心里最清楚。 18.18、捉摸不透的美 19.19、隐隐燃烧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9.19、隐隐燃烧 [第1章迷情一] 第19节19、隐隐燃烧 自从梦茹从代课教师的队伍中清退下来,无疑是神婆心中的一块心病。《+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这种病是有目共睹的,有形,可见的。当初,年少,爱追梦。梦茹成长的翅膀也一天丰满一天。但梦茹丰满的双翼始终没有飞出母亲的笼罩。梦茹的哥哥姐姐早已成人,有了自己的终身依靠,父亲死得早,只有神婆与梦茹相依相靠。虽说自己心中的理想很远大,但越是远大的理想对梦茹来说越是不现实的,有时是很缥缈,是如梦如幻的交织,时隐时现,捉摸不定。因为这种梦是靠钱来支撑,是靠意志来铺垫,是靠汗水来浇灌,是靠心灵来收获的。但离开了钱,一切将都是空中楼阁,没有可靠的根基。 就这样,看到其他的同学考学,梦茹却回家当了一名代课教师。刚开始,心里还挣扎过,天长日久,跟孩子相伴的时间长了,这种挣扎就逐渐地失去了动力,以前大海咆哮,现在渐渐趋于风平浪静,水也清了,心也静了。对神婆的怨恨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渐渐地也心存感激之情。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感谢母亲的慧眼识精英,使自己有了这样一个很好的机遇,成为一名受人尊敬,讨孩子喜欢的人师。 那段日子阳光整天照耀着梦茹的心灵,鲜花掌声始终围绕在梦茹的身旁。心跟阳光一样清纯、明净、温暖、和煦,那时的梦茹简直是一个走在阳光中的女孩。见此情形,多多少少减少了神婆心中的愧疚感。亏得当时撒网,网住梦茹腾飞的翅膀。现在自己的女儿有了一个好的前途,这也是自己多年积的德,行的功。这是一种机遇,更是一种眼力,看看现在有的人家破了大量的资本,好不容易把孩子供下来,却连个活都找不上。与之相比,梦茹是幸运的,是有福气的,这种幸运和福气不是等来的,而是神婆算来的,但并不是人人都能算计得到的,它需要的是超人的眼力,超人的智慧,超人的胆识,一般的凡人是很难办得到,除非是‘神’,这正是神婆的强项。 虽说神婆的神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只是以凡人的眼睛来看的。多多少少的闪失,大大小小的失误还是常有的事,但神婆都掩盖得天衣无缝,丝毫看不出破绽。但神婆万万没有预料到今次失算的事情竟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代课教师清退这是神婆万万没有想到的,如果想到,她也决不会让梦茹走这短路。在强大的政策面前,神婆却傻了眼,神威也早已消失得烟消云散。但她是那种倔强的,不肯丢脸面的人,失落悔恨只能装在心里,从脸面上,论凭你仔仔细细,哪怕是用放大镜,也难以搜寻失落倦怠的神经,根根神经都是血流充沛,根根汗毛都是直挺的,不可屈服,不可压制地发着神威。从神婆身上你找不到一点点的失落,真可谓容光焕发,神威满面。 这种失落装在心里久了,虽很隐蔽,但始终却是一块心病。不用别人去戳,有时它也会突然发作,咬得心痛,疼痛又不敢蔓延,不是没有蔓延的地方,而是自己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在了快要喷发的火山口,整个岩浆的火热,温度,气流,冲击力,全部集中于这势单力薄的盖口,神婆很难承受,但也要承受。这种默默承受的痛苦只有神婆知道其中的滋味。叫一般的人早已爆炸,而在别人眼中神婆丝毫没有风吹草动。这种草是很幼稚的,也是很孤立的,天长日久是经受不住风吹日晒,早晚会有枯竭的一天,枯竭的日子等待自己的将是残枝败叶,草草的收场,毫无绿色。但神婆就是没有预料到,有的只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草偷偷钻出地面的钻劲。这种情形再隐蔽,瞒得了外人,却瞒不过整日围绕在自己身旁的梦茹。梦茹早已看透了母亲的心思,要在以前,梦茹早就找个台阶,给母亲一个发泄的机会,扑灭神婆心中整日燃烧的愈演愈烈的烈火。今次,梦茹却不,火越旺越好,越烈越刺激,虽然这种刺激搀杂着自己内心的一种伤痛,但梦茹还是希望烈火一直燃烧下去,最好把母亲的心烧焦,黑乎乎的,没有一丝生气。 19.19、隐隐燃烧 20.20、‘神’的牵挂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0.20、‘神’的牵挂 [第1章迷情一] 第20节20、‘神’的牵挂 看来,梦茹是很残酷,毫不留情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其实真正燃烧的,还是梦茹那颗心,火焰比母亲的还旺,那颗心简直就要冒烟了。梦茹悔恨当初,如不选择代课教师自己又是怎样的一种前途,而且自己当时并不是不行,还算是很有实力的一个。现在这种悔恨,想来一切都是多余,毫无价值的伤心的回忆,越是回忆越是增加内心的伤痛,越是回忆越是感觉现在生活的乏味,十八九岁的年龄已经把生活看到了这种地步,别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怪只怪,当时神婆撒得大网很严,很大,密密麻麻,就说自己有想振翅高飞的远大抱负,但却没有张开双翼展翅腾飞的空间。想来,只是一场恨,恨自己,恨母亲,恨时光的匆匆流逝,恨自己的命运不济,现在,这一切只是空恨。 不想不恨,想来就恨。而且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积聚了爆发的力量。单凭脸色就能看出来,以前当代课教师的时候,梦茹未进家门,就‘娘,娘’一声一声地喊起来,听来也爽快,进了家门口,总是围坐在母亲的身旁,形影不离,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快乐幸福自然流露于脸上。而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以前的欢歌笑语早已荡然无存,再也找不到笑的元素,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干瘪瘪的,没有一点水分。仅用几日,就已抽干。别说脸面上的笑容,只要不撅嘴扛腮神婆就心满意足了。想来,还能怪谁呢?当初一日,如果自己不搀和,任凭梦茹嫩翅膀扑闪几下,也就了了这个心愿。而今却留下了后遗症,看到梦茹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女儿不高兴,自然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就叫女儿扑腾扑腾几天,量着时间也不会很长了,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会雨过天晴,一切就会没事。但神婆转念一想,此法也不是长久之计,既然女儿的前途曾经毁在自己的手里,那只是一个意外,一个未曾预料到的小小的闪失。问题不大,就凭自己的能力神婆深信一切还可以挽回,也许比预料的还好,天上掉馅饼也并不是没有的事。 心动不如行动。说干就干,神婆提速了,村里神三鬼四的事情神婆不再瞎搀和。但这并不等于神婆没有一席之地,而是地位更高了。她可以遥控指挥,不用自己动手,一切事情照样干得井井有条。来学‘神’的弟子们恨不得都争着干,抢着干,没有喊苦叫累的,个个精神抖擞,干劲冲天。如果来了自己没有活落,那才是一种耻辱,能为‘神’家缝缝补补,做件袍子,赶双小鞋,添上几炷香,清理清理供奉神像的屋子,哪怕是芝麻大小的事情,只要自己有份,没闲着,那就是一种求之不得的福分,自己心里也踏实,毕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被‘神’奚落,弃之置之不理,脸上也有了光,这种光并不是一般人都能享有的,那还得看‘神’的脸色,高兴,赏光;不高兴,别说赏光,大家都跟着一块悲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几年来,在神婆的英明领导下,组成了这样一个强劲团结的集体,神婆深感欣慰。所以神婆出去办事,跑‘业务’,无牵无挂,家中的村里的大事小事都一百个放心。 神婆出去,能办啥事?这你就不知道了。 20.20、‘神’的牵挂 21.21、‘门’被敲开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1.21、‘门’被敲开 [第1章迷情一] 第21节21、‘门’被敲开 这都是梦茹当代课教师时的事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现在,神婆这种威风凛凛的势头好像收敛了许多。说来也怪,别人这样转变,还能令人接受,但她这样短时期内迅速改变就神了,叫人猜不着,摸不透,也不知神婆葫芦中到底装得什么药。隔三差五,神婆就往城里跑,与以前不同了,以前是坐着小轿车,而今是迈着两条老腿,不顾路途遥远,神婆一律用步子量,与以前相比,服务态度确实有了很大的改观。城里人当然高兴了,不说请神婆的开支比以前大大减少,最起码省下雇车来回的接送钱。其实,人家城里人也并不稀罕那几个臭钱,关键的关键是‘神’的态度的改变,以前高高在上,而今却平易近人,‘神’已经走进了我们凡人中间,所以一切也不再感到那么的神秘。文化素质高的城里人,毕竟看透了,‘神’也是凡人,不过神婆所做的一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却很难懂,一些事情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一时半会还真解释不了,这也许就是‘神’与凡人的最大的区别,仅凭这一点,神婆就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敲开了通向城里的大门。 门是开了,关键能不能进去,进去之后,能不能久留还是一个问题。这对神婆来说并不太重要,重要的还是神婆的女儿梦茹。梦茹还年轻,十八九岁,路还很长,按说也还挺宽阔。谁知,一个政策堵住了梦茹前进的脚步,也堵住了神婆在梦茹面前卖弄的资本。对外人神婆还相信自己是神婆,但对梦茹神婆却怀疑起自己的能力。当时,自己给梦茹掐算的很准,按说百分之百的可靠,偏偏就是没有算计到这一该死的政策,害得母女俩有了一点隔阂。虽说不是唇枪舌剑硝烟弥漫般的战争,但也到了干柴遇烈火般的紧张了。在这种凝重的空气中生活,母女俩都感到有些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好在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凝重的空气渐渐稀疏开了,增加了氧气活动的空间,稍稍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局势。 这一局势的缓解,功不可没的还是那神婆。 21.21、‘门’被敲开 22.22、逛(一)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2.22、逛(一) [第1章迷情一] 第22节22、逛(一) 神婆到底没有白跑,事情逐渐有了眉目。《+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在城里来来往往的求神者中有一家对神婆特别得好,两家你来我往,渐渐有了友情,也许关系比友情还要更深一步。时常没事,经常过来。人情就是这样,就得经常走动,感情需要联络,若搁置久了,难免生疏。这家城里人,姓赵,楼房两栋,轿车一部,花钱如白开水,很是大方,耳闻目染,要不是亲眼所见,神婆还简直不敢相信。 有一次,神婆又来拜访这位城里人,是专门来访,时间才过去几两天,神婆就按捺不住了,感觉就是一个大空子。这不,亲自进城,方显诚意。而且大包小包不离手,包里盛的也不是一些贵重的东西,玉米面呀,小米呀,还有野菜,都是一些土生土长的一些平常货。在乡里人看来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但城里人却觉得稀罕。神婆用得就是‘物以稀为贵’这一计,花钱不多,却办大事。难怪神婆有眼力,放不了长线钓不着大鱼。每次,神婆都不是赤手而归。 这不,进了城,一坐就是一上午,到了中午,神婆执意要走,人家就是不肯,推推让让,寒暄之后免不了大鸡大鱼的伺候,酒足饭饱之后,人家又领着逛逛城里的大商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大老远神婆就看到商场的门口,站了好几位个头高挑,俊模俊样的‘年轻人’,实际上是一些模特。个个‘人物’出众,在村里,神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这样的‘人物’,走几步,就抬头瞧瞧,瞧了多次,怪了,每次都是一个样,站着就是不动。神婆加快了脚步,想上前去看个究竟,紧跟在后的老赵就是跟不上趟。叫了叫,神婆也没有听见,老赵自叹道:“看来,真是神了。” 神婆将近七十的人,腿脚还这么利索,令不走远路气喘吁吁的老赵好不羡慕,神婆就是跟凡人不一样。不说别的,连走路也脚下生风,快得很。老赵脚是跟不上了,但眼一定要跟上,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神婆毕竟是第一次逛城,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好奇,具有诱惑力。这儿瞧瞧,那儿瞅瞅。有了一种望眼欲穿的感觉,而且还很强烈。这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尊严,也不怕别人说来笑话。一睹为快才是最现实的,也才是最切合实际。好容易到了商店门口,神婆围着这群‘人’转了好几圈,细细看看,跟真人没有两样,鼻子是那鼻子,眼是那眼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神婆飘了飘脚后跟,把手放到这些‘人’的鼻孔上,一个样,都是不喘气的。没有一丝活气,但形体极像。跟家中供奉的神像差不了多少,有可能,比家中的还好,单指手艺,论灵气自然没有家中的好。自己现在所看到的只是一摊假人,而自己家中所供奉的那是‘神’,‘神’是有灵气的,不像商店门口的这些,站在门口只是一个幌子,招摇撞骗,而自己家中的则是实实在在,有价值的东西。这样想来,神婆心里宽慰了许多,稍稍平衡了,但这种平衡又是不彻底的,稍微不自在的,怎么看这些‘人’总是比自己家的神像还像。对了,问问老赵,这些东西是在哪造的,心里不就彻底明白,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老赵,这东西是在哪造的?” 神婆话虽出了口,但眼还是紧紧地盯在这些‘人’身上。一连叫了几声,就是没有人答应。甭说问题的答案了,这简直急坏了神婆,收住目光,环顾四周,却不见老赵的影子,抬头看看来时的路,满街都是人,叫不出东西南北。坏了,神婆这才想起,饭后跟老赵一块逛街,刚开始还你一句,我一句,还能听到各自的话语,走在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多音杂,神婆自言自语,还以为老赵听得津津有味。谁知,却弄出这样的笑话,别说老赵领自己逛店,今次却反了,自己倒当了头,反倒领着老赵,想来也不觉得奇怪,多年的作风,自己在村里不也是处处当头,当惯了,慢不下来。 想来也恨,虽是多年的风格,但也得要掌握个度,如仍一意孤行,难免要脱离群众。关键是,要问路,怕人家笑话,虽是第一次逛店,进城却不是第一次,万一这样问,碰到熟人,丢死人,以后自己还怎样在这座城里发展下去。问路也不是丢人的事,神婆怕的就是这样的话:你是神婆,自己算一算不就了事。因为自己的名声毕竟打出来了,认识她的人也不少。到那时,你说该说啥好。怪就怪自己很出名,出了名之后,神婆就得注重名人的形象。自己毕竟与别人不同,自己知道的一些事别人一般是不知道的,要不别人还拿你当神看,想来想去,可难为死了神婆,从脸面上是看不出来,可神婆内心却是煎熬。不过不是永恒的,仅是片刻的疼痛,神婆早已想好了主意:当机立断,立地成佛。 你看,神婆傻傻地站着,又‘神’了。 22.22、逛(一) 23.23、逛(二)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3.23、逛(二) [第1章迷情一] 第23节23、逛(二) 神婆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仍专心致志,很投入地看着这些假‘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不过,这种专心是表面上的,装出来的,既然不是真实的,如果你细细观察,总能看出破绽,你瞧,神婆的眼神已经拐弯了,假‘人’已很难吸引自己。 那毕竟是假的,不会说话,又不能告诉神婆下一步的行动路线,还是真人实靠,有价值,有用途,心虽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事情就是这样,一些事情说透了,反倒没有意义,神婆心里一个劲地嘀咕:老赵,老赵,你跑到哪去了?叫人家找得好苦呀。 站在这里,寸步不敢离开。要是家中的那莲花宝地,神婆还能坐上一天。神婆表面上不急,心里却急翻了天。哎!谢天谢地,求求神灵保佑,让我早早找到老赵。该死的老赵,能到哪去?正在寻思之际,神婆听到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老嫂子,我……我……可是找到你了。” 神婆回头一看,居然是老赵。喜悦之情立即爬满了眉梢,但这种喜悦是含蓄的、短暂而易于消逝的,仅是片刻的停留,来不及别人欣赏,就渐渐变了色。神婆装作若无其事,一切刚刚梦醒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刚才到哪里去了?说好的是你领着我逛店,这到好,翻了个,幸亏,我在这儿没走,要不,我看天黑咱也碰不上面。”神婆的话不轻不重,但老赵听来感觉怪有分量,想说几句,又怕抵不过她,也就忍了。只得强装笑脸笑嘻嘻地迎合了一句:“快别说了,走,咱们一块逛店去。” 老赵和神婆一前一后排着队进了店。这次,神婆居然没有再当头,而是把这排头兵显要位置让给了老赵。老赵对此也不感疑惑,准是神婆怕自己在落后,不跟趟,叫自己在前面。恭敬不如从命,乖乖在前,别无它言。话虽少了,但并不代表老赵不热情,走几步,老赵还是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免得人多又会走散。可每次回头,神婆总是离她不到半步,跟得紧紧的,呶一呶嘴:“你走你的,我跟得上。”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步子慢是慢了点,但今次神婆不敢再当头了,心里虽想,也很迫切,怕就怕万一再转不出来,再说超市里的规矩跟农村中小卖部还不一样,神婆看到的只是东西随便拿,却没看见收钱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还是老赵领头,保险,不然人多,弄个笑话,到时老脸往哪搁,咱不是那不要脸面的人。老姊妹两个,看起来不像逛店,倒像神婆押送犯人,这样一想,神婆跟在老赵的屁股后面,心里也就心安理得,不再失落了。 店中琳琅满目,迷花了神婆的眼睛。这儿瞅瞅,那儿摸。店中的角角落落都充满了好奇,充满了诱惑。神婆看到一大堆人在一条楼梯一样的台阶上,人不走动,人却缓缓上升,这就怪了,难道这些人还会腾云驾雾,但那云那雾又从何而来,莫非人间仙境,但看看这里的人并非都是神仙,至少不如自己的还大有人在,神婆这样以为。想问怕别人笑话,神婆还是拽了拽了老赵的衣袖,向那边呶了呶嘴。 老赵也并非笨人,心领神会,拉着神婆就向电梯跟前走去,今次,两人是手拉着手,并排着向前走,步子虽一致,神婆的心更急促,因为这种东西从未见过,自己当神当了这么多年,人间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果子没有尝过,什么样的交椅没有坐到过。不是自己瞎吹,就是世上没有的东西,自己都见到过。比如,王母娘娘、玉皇大地、观音菩萨、月下老人,凡人谁见过,就是想见,怕他们也不肯接见,他们是不会接见这些凡人的,而自己却不,与凡人不一样,这种不一样也并不是轻而易举的,而是靠着自己多年的苦苦修行,谁有这么强的毅力,诚心向佛,仅凭这一点,自己就不平凡了,虽说自己只是在梦中见到的他们,那就很不平凡了。不过,今天这种东西神婆压根没有见过,到了电梯边上,神婆紧紧地拉着老赵的手,身子紧挨着身子,老赵迈到了电梯的第一个台阶上,神婆紧接着迈了上去,迈上去之后,又紧紧挨了挨老赵的身子,寻找依靠。电梯徐徐上升,神婆的心也悬得紧紧的,身体又很不自然的靠了靠老赵。老赵一脸的神情自诺,说说笑笑,轻松自如,而神婆的老脸却绷得紧紧的,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木木讷讷的,失去了往日的风光,流露出的只是一脸的无奈和悔恨。 心想:什么破玩意,纯是折腾人的东西。好在不是太长,仅几分钟,就到了,这几分钟对神婆来说,简直难受死了,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只是甘甘地憋得自己难受,都是自己惹的祸,自己不向老赵呶嘴暗示,哪会这样难受,心越想越气,但气又没处可发,真是自作自受,闷葫芦啥也没盛——只剩气,空气——自己气自己。电梯一到,神婆第一个快步迈下来,老赵又落在了后面。 转了几圈,神婆买了许多东西,钱都是老赵付的,神婆执意要付,老赵都不肯,笑嘻嘻地说:“今次是我请你逛店,哪有叫你付钱的道理。”神婆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早知这样就不买这么多东西了。想退,老赵又不依。弄得怪难为情,这才后悔刚才对老赵的态度,其实人家老赵这人还是挺好的,花钱大方,从不斤斤计较,自己怀抱的这些东西,少说也有七八十块钱的。都是自己错怪了人,好在那都是内心的较量,好歹没有表现出来。自己没有表现出来,一切还是那么的好融洽,易和谐,风平浪静。想想自己,神婆走上前去,怀抱的那些东西都挤在了一个腋窝下,拉了拉老赵的手,说:“大妹子,不早了,咱们回去。”老赵说再逛逛,神婆说:“够了,一天了,也怪累了。” 老赵想牵着神婆的手,向电梯口走去,神婆执意不肯,心想那玩意折腾的自己还不够,难道老赵没有看出来,真是肉眼凡胎。压压怒火,变了口气:“咱老姊妹俩还是走着下去吧,边走边聊,我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呢。”说说笑笑,两人走出了商店。 不知神婆跟老赵又要聊些什么。 23.23、逛(二) 24.24、礼尚往来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4.24、礼尚往来 [第1章迷情一] 第24节24、礼尚往来 外面已是夜色渐浓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老赵劝她住上宿再走,神婆不依,说:“只有梦茹自己在家,一个闺女孩,不放心。”没办法,只得老赵的丈夫老田驱车驾驶把神婆送回了家。 回到家,神婆拉过梦茹,坐在灯下,总结一天的收获:城市中的高楼大厦呀,高的能顶着天,那电梯呀,不用人走,就拉自己向上窜,还有呀,老赵花钱那个阔绰,更是以前没见过的……,围在母亲身边的梦茹啥也不吭声,只是捂着嘴,一个劲地笑。 笑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永恒的。自从梦茹从教师的队伍中清退下来,心中难受极了。但又不敢过激地发泄,梦茹是深爱着自己的母亲的。父亲死的又早,离开时她还小,母亲一人辛辛苦苦把他们姊妹六个拉扯大不容易。心中的那份痛苦,那份泪水只能自己往自己的肚子里咽。抬头望望蓝天,白云,还有成群结队自由自在的大雁,那份自由和向往只能是望而兴叹了。 白云悠悠,飘不走梦茹内心的忧愁; 大雁飞翔,却飞不进她心中的梦想。 飞又飞不高的心灵,飞又飞不出的惆怅憋在梦茹心里,塞得满满的,怪难受的。不但梦茹心里难受,神婆心里更不是滋味。上次进城,还不是为的这个,神婆心里的那个算盘摆弄的是霹雳啪啦,心里清楚的很,而梦茹对此还闻所未闻,没有听到一点风声。神婆怪严密的。 经过神婆的一磨二蹭,神婆与老赵家有了不一般的感情。神婆心脏不好,有时还得吃药。而老田老赵夫妻俩恰是两名多年的老中医。有时常过来,或者送药,或者来求神婆做一些神神道道的事情。今天,老两口又来了。对老俩口的到来,神婆没有感到丝毫意外。礼尚往来吗,她早就算计着差不多是来的时候了。但神婆还是装得出奇的意外和惊喜。 “嗨,大老远的,还真难得你二老心中想着我,来就来吧,何必还拿这么多的东西。上次,还是老赵给付的钱,我心里还一直过意不去,今次,你们又拿那么多的东西,让我说什么好呢。”说着,神婆已把老田夫妇请进了屋里。 梦茹一听,就知这是母亲经常谈起的老田老赵夫妇,赶紧沏了茶,端到他们手上。说:“婶子、大叔大老远的,难得你们还想着我娘,快喝点水吧。”神婆接过礼品,没好意思扒拉,掂着还怪有分量。用眼瞟了一下,透过薄而透明的塑料袋,神婆看到有各式各样的营养品,有好多是自己见都没有见过的,另外,还有自己常吃的治疗心脏的药,神婆的心里感激极了。 老赵接过水杯,顺势看了梦茹几眼。心想,怪出众的一位女孩,眉清目秀,瓜子脸庞,皮肤雪白,但又不是那种白的耀眼,而是雪白中又透露出点点微红,说话时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嘴角边荡漾着迷人的笑容。老赵刚开始眼神是随意的,继而变得目不转睛,形影不离,好几分钟,几乎成了定格,手拿着杯子,眼神却离不开梦茹。看得梦茹怪不好意思,原先微红的脸上更添了几分红晕,更加楚楚动人。还是老田看出了梦茹的窘态,蹭了蹭老伴,说:“快喝水吧,水都凉了。”老赵这才回过神来,“我喝,我喝。” 喝完之后,梦茹又给他们沏上,杯中一直冒着热气,就如这屋里的气氛一样,暖融融的。老赵,神婆,梦茹簇在一团,说天道地,神婆的病啊,要多注意身体,哪月哪日,这里有香火,有空过来坐坐,那天逛店花那么多的钱,怪不好意思……,说得老赵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只是一个劲地说:“老嫂子,以后用你的时候多着呢。到时少不了麻烦你……”听了这样的话,神婆心中也宽慰了许多,俗话说,来日方长吗,还有以后。三个人谈论了将近三个钟头,谈论最多最重要和最切合实际的话题还是梦茹,比如说梦茹的年龄,以后想找份什么工作,现在,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以后有空跟母亲到城里看看等等。这些话题是最实际的,也是老赵最乐意谈的,更是神婆最最喜欢听的,所以也是最具有吸引力,最扣人心弦,惊心动魄。 不知,惊心动魄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24.24、礼尚往来 25.25、别有用心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5.25、别有用心 [第1章迷情一] 第25节25、别有用心 自己在家年少,无所事事,无所追求的那份孤独,如断了线的风筝瞬时从高处跌落,飘忽不定,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不是向上的无限伸展,而是像一颗流星从空中飘然逝落,辉煌地走过,滴着伤感的眼泪,梦茹早就尝够了,这种淡淡而乏味的生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不但她这样,神婆更是这样,看够了梦茹的脸色,有时晴空万里,有时阴云浮面,有时笑靥如花,有时冷若冰霜,虽表现的不是那样十分的显露,但神婆还是分明感觉到了那种漂浮不定,有时实在看不下去,想招架,怕又没有着落。听到老赵这么一谈,神婆来了个及时雨。 “老赵,我看梦茹找工作的事,你还得帮我打听着,你们接触的人多,相对来说容易些。” 老赵满口应承:“好说,好说,我一定帮你打听着,替咱梦茹找份好工作。” 说到‘咱’老赵突然脸红了,很显然,关系已不一般了,至少老赵这样以为。随意的话语往往是一种真情的流露,毫不掺假。神婆和梦茹听起来心中更高兴了,梦茹嘴角已流露出一种浅浅的微笑,浅的不易发觉,但还是逃脱不了神婆的眼睛。那种笑是迷人的,舒心的,是一种久违的不期而遇,是一种冰雪消融的释然,很顺畅的感觉。 高兴的只是她们三个人,谈话一投机,却把坐在一旁的老田给忘了。老田想插嘴,又不好意思,不说话,无事可做又怪闷得慌,眼神不住的胡逛悠,逛悠来逛悠去,没有一处可以令他留恋的,眼睛没有歇脚的地方。等老田看到梦茹,眼神停住了。细细看来,梦茹确实是一位不一般的女孩,身上弥散着一种让人说也说不出的气质,高贵而不妩媚,平淡而不失真。想不看,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所以还是不由自主,自然而然地落到梦茹身上。老田心里想:难怪,刚才老妻这么出神,原来如此。假如换了别人,要不这样,也很难说。 以后的日子,老赵和老田有了共同的语言。老夫老妻之间也多了许多从未有过的默契。这种默契源于梦茹,话题自然而然集中到梦茹一人身上,难忘梦茹清纯美貌,难忘梦茹和颜悦色,有时这种难忘是美妙的,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欣赏,有时这种难忘又是难以煎熬的,有着热恋中男女的那种相思相痛。过了那样的年纪,老田、老赵的这种相思相痛有着别样的用意。 好在两家关系还比较密切,今听神婆要自己为梦茹打听找份工作,不由喜上眉梢,百分之百的合老赵的心意。见老赵满口答应下来,当时老田想阻止老伴,心想现在找工作那个难呀,说来神婆怕也不信,文凭学历,经验关系,哪一样梦茹占着优势,初中的文凭,到了大城市中根本不拿当回事,可以说,跟文盲基本没有两样,要经验,梦茹只当过一两年的代课教师,在农村都清退下来了,到城里那结果还用说。想来一个字,就是难。 找份好的工作是难了点,假如找个像在饭店中当服务员这样的行当,怕没有什么难为人的,就怕梦茹不干,再说,干这样的活也不是长久之计,到时候也对不起神婆。由于这样想,当时在神婆家中谈起此事时,老田就想斩老赵几句,又怕神婆和梦茹说自己难玩,不好说话,也就忍了。没想到,回到家,老赵却把它当回真事实事来干。不但自己这样,而且还吩咐老田要留意点,看看有没有好的门路,好的方法。最后还来了一条死命令,这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失败是一种涩涩的味道,而成功则是光彩夺目的,是一个耀眼的光环,金灿灿,光闪闪的。老田对老伴的举动感到出奇,吃惊,意外,有点不可思议。不知老伴又在玩什么花样,一个不咸不淡的亲朋好友何必费这份心思。 看来,老赵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她又再想些什么呢? 25.25、别有用心 26.26、引诱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6.26、引诱 [第1章迷情一] 第26节26、引诱 想来是自作自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抽个时间回了此事,不就完了。老田也不是不想替别人动弹,只是怕万一弄不好,不好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清静。想问老伴葫芦里装得什么药,但深知老伴的为人,不想说的事就是你用铁棒去撬,也撬不出一句话来,干脆别问,图个清静。吩咐干啥就干啥,不干是一回事,干不好是另外一回事。老田在家就是这样的角色,清闲得很,一些事情,很少考虑,只等着干就行,用老田自己的话说,这叫‘清脑养神,延年益寿’。所以老田除了每日在自己临时开的诊所上下班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如说有,那就是要配合老伴的工作,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放下梦茹。 事情并不是这样好办的,十天半月过去了,仍没有动静,老赵也感到了压力,这种压力是自找的,即使压得自己再重,再沉,喘不过气来,也是心甘情愿,相信自己,坚信压力可以转变动力。有了动力,老赵就来劲了。跟‘神’打交道,最忌讳的就是要说话算数,心诚则灵。今天,老田下班刚回家,老赵就把老田叫到了跟前,两人还是谈论这个老田一直迷惑但悬而未决的话题。叽叽咕咕一阵子,老田脸上一直疑惑的阴云终于散开了,最后还翘起大拇指,对着老伴说:“还是你想的周到、聪明。” 说着两人都笑起来,笑声虽不是很狂放,但细细听来,也能听出几分嚣张,怪污浊的,怪味充满整间屋子,味道也怪浓怪重。 又过了几天,老赵又来到了神婆家里,还是老一套,大包小包的,除了神婆要吃的药之外,最显眼的是那几件花衣服。很时髦,也挺洋气,说是她们特意给梦茹买的,她们老两个都挺喜欢梦茹,商量着干脆认作干女儿,不知你和梦茹同意不同意。神婆听后,心想,这真是天上掉馅饼,求之不得的事情。也没有等梦茹开口,问问她是啥意思,神婆就把话抢了过来:“同意,有啥不同意,要是这样,我们就高攀了。” 除此之外,老赵还带来了另外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天大的喜讯。关于梦茹找工作的事总算有门路了。老赵开了口:“为这事,老田跑了不少腿,像模像样的活,人家都说梦茹的学历太低。不像样的倒好找,但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老赵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和老田商量说,老嫂子您是那实在的人,还不如趁梦茹年轻再读几年书,学门手艺,那活也好找。” “学手艺?啥手艺?能这么好?”神婆急切地问。 “依我们看,学个医生就挺不错,什么时候也有生病的。”老赵没有丝毫考虑,接的很快。 “那到啥地方学呢?不知要花多少钱?”看来神婆对此还很感兴趣,一直不停地追问下去,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追根求源的劲头。 胃口看来是被老赵给调起来了。 “老嫂子,学两年,花钱也不多,你多多少少的预备下几个,再说,到时候,如果不够用的,我老赵老田做干妈干爸的也不能不管呀。虽说梦茹不是我亲生女儿,我会拿她当亲生女儿来看待。至于关于在哪上,能不能上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听到老赵要认自己做干女儿,同意还是不同意,梦茹本想说几句。还没等自己开口,神婆早已满口答应了。虽说梦茹心中有点生气,但想想这许多日子以来,母亲的药等等都是老赵无偿送给的,虽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但世上却有扶危济贫的医生,这些药也值不了几个钱,但从这些小事中也可以看出老赵这个人不错。世上一些东西是花钱买也买不到的,比如老赵对神婆的这份关爱,浓浓的深情。这份情不但感染着神婆,还深深地感动着梦茹,老赵心眼好使,老田人也不错,仅凭这三趟五趟的交往就愿意给自己找工作,还跑了不少腿,对此,梦茹更是心存感激之情,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这样想想,心中的几分怒气早已消失了,本来这份怒气就不怎么强烈,遇到几句暖嘘嘘的话语,这股怒气早已消融解体,留在心中的只是说不尽的感激。 想想,梦茹倒上了两杯水,热腾腾,先把一杯端给了老赵,另一杯又紧接着端给了母亲。 26.26、引诱 27.2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7.2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1章迷情一] 第27节2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校两年的学医生活,让梦茹生命中又碰到了阳光,身体的每一分因子又被重新激活,焕发出迷人的魅力,光芒四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虽然感到日子的窘迫,但想一想,梦茹的以后,心中也就踏实多了。还得多谢老赵给指明了道路,看到梦茹满脸灿烂的笑容,神婆内心由衷的高兴。阿弥驼佛,多谢贵人相助,善哉善哉。就这样,在‘神灵’面前,神婆总要提起老赵这人好,无非就是想叫‘神灵’也记住,记住老赵这一家好人,好人会有好报。 自此,神婆每日烧香,必少不了老赵家的,天天祈祷,保佑老赵老田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好人会有好报。对于老赵和老田的恩情岂能一个‘谢’字了得,两年来,他们对自己和女儿的恩比山还重,比海还深。这点,神婆心里有数。不说别的,光自己两年来的药费就花了他们不少,每次钱不多,但次数多。有时,神婆不想要。她明白,常理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浅,可是盛情难却。老赵总是一个劲地说:“咱两家还用那么客气,梦茹是你的亲女儿,可也是我的干女儿,既然这样,还分你的我的,你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等梦茹毕业之后,找上工作,挣了大钱,那时再还也不晚,你的钱俺不要,还不快收起来。”说着,老赵又从裤兜里掏出五十元钱,硬打硬地塞到神婆手里,弄得神婆更加难为情。不提钱不要紧,本想多多少少给老赵好几次的医药费,钱不但没有送出去,反而还更多了。这是自己,梦茹两年的学费那就更不用说了。嗨,深深似海的恩情,何时才能报答,神婆整天这样想。 好在两年时间过得很快,梦茹毕业了。在人才济济的今天,凭着老赵和老田的疏通,只有中专学历的梦茹还分到了这座城里的大医院。梦茹对他老两口的感激不由更进一层,特别是对老田,梦茹心中更有说不出的激动,自己从小没了父亲,假如父亲还活在人世,看到女儿能有今天也就心满意足了,幼年丧父,虽说是人生中的不幸,但看到老田对自己这样的关心照顾,梦茹也就知足了,茫茫人海,能有一个像慈父一样的人围绕在自己身边,给予自己浓浓的父爱,梦茹心里想,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也就莫过如此。血液里溶入了甜甜蜜蜜的感觉,浑身都感到温暖。 浓浓的爱意,包裹着梦茹两年之后如花似玉的身体,这是一种爱的延续,表面上的,却不是内心深处的延伸,因为这种爱对老赵老田来说是别有用意的,也并不是一种白白地付出,而是要等待收获的。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有时这种爱意的味道是很复杂的,如一杯浓浓的咖啡,又似一股甘洌的清泉,不管怎样,老赵老田掌握得总是浓淡相宜。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即使是法力无边的神婆,也是一个样,也被悄悄地迷惑了眼睛,朦朦胧胧,醉醉醺醺。也许是被‘神’迷惑了眼睛,发了昏。 说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老赵老田老两口从单位上退休之后,老来创业,又开起了药店,发挥着余热,不是为的那几个钱,钱现在对老赵老田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有时老两口想,钱多了反而是一种累赘,一种负担,一种刺激。话虽这样讲,但老两口还是打挣钱的主意。六十多岁的人了,按说也应该是老来享福的年纪,但老两口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心里闷得慌,坦白说,开个门头,挣钱次之,主要还是调节两人的心情,缓释两人内心的苦衷。 苦什么呢?钱如流水,哗哗地流,每年每月每日向里流得比向外流的还要多,足矣。但那只是身外的东西。它可以包裹着他们的外表,却裹不住他们的内心。所以老赵和老田内心的痛苦还是一种自然而然地流露,是一股潺潺溪流,细而不断,滴滴相聚。甜在两人相识相知相爱,苦于两人爱的结晶。婚后,两人有了小宝宝,宝宝是一个痴呆儿,傻傻乎乎的。宝宝的出生没有给家庭带来应有的温馨浪漫,而留给他们的只是默默独自承受的无助的眼泪。随着宝宝的一天天长大,滋长在两人心中的不是甜蜜,而是一份酸楚,难言的伤痛。一直到现在老赵老田心里也搞不清楚:两人高高的智商,怎会有这样的结晶。虽然两人都是搞医学的,高深的医学知识滚瓜烂熟,但就是搞不明白,两人爱的延续会是这样,这样的不可思议,凉透心底。但这毕竟是两人爱的见证,爱的产物,这是不可言争的事实,两人的感情一直很融洽,很信任,也很透明。老田心里清楚,这瓜是自己种的,这枚苦果也应该由自己来收获。医生寻遍,留下的只是空空的遗憾。有时喝起酒来,老田一个男爷们经常酒过三巡,独自流泪。本来借酒消愁,但愁上加愁。守着一个若大的家产,自己辛辛苦苦铸就起来的这份家业,到时却无人继承,老田的心都碎了,是一摊跌碎的碎玻璃,再也不能愈合在一起,除非毁炉,但这是人呀。老两口看了一辈子的病,对自己的亲身骨肉却毫无办法,想来这永远是老两口的一块心病,一直撕咬着两人的内心深处。神经都快失去知觉,血管都要爆裂。 27.2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28.28、理智丧失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8.28、理智丧失 [第1章迷情一] 第28节28、理智丧失 神经麻木了,理智也就丧失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高明的医术也许救不了儿子,这将永远是留在老两口身上的一道伤口,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汩汩外流的血液,终究有一天要流干,扑嗵扑嗵跳动的心脏,终究有一天要衰竭。人家看到孩子是高高兴兴,而老两口却是伤口上撒把盐,钻心的疼。 假如生长在农村,孩子还可以再要个,但身居高位也就身不由己。更何况,现在由于身体的原因,两人无论再怎样努力,那爱的结晶就是凝聚不起来。事到如今,只能眼巴巴的守着宝宝走完下半辈子,至于娶妻生孙的事想都不敢想,怕就怕自己是有子绝孙的命了。人生的不如意多着呢,老两口的劲没处发泄,一个劲地扑在工作上,两人相互支撑,也许工作上的成就就是一剂最好的,疗救两人心理的良药,多多少少能够减轻内心的伤痛。这剂良药也并不那么彻底,仍具有一定的副作用,看到钞票大把大把的收入,老赵老田经常发愣,扪心自问:“钱有何用?” 钱是有了,却没有能够医好宝宝痴病的医生。老田开始对医学界的水平怀疑起来,这种怀疑又搀杂着几份渺茫的希望,即使希望很渺小,但却是一份生生不熄的火焰。也能够给他带来少许的光明,至少心还没有完全被泯灭,宝宝说不定将来还有继承家业的厚望。不是经常说,有病乱投医。投医不行,再想别的,反正老两口子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就是为了宝宝,除了宝宝两人再也没有值得可以牵挂的人了。如果宝宝好了,死也瞑目,钱可以再挣,但人却不能。 正当老两口投医不见成效的时候,听说有一位神婆挺能。这位神婆不是别人,正是梦茹的母亲。大老远的,屈下拜访,神婆深受感动。听了老两口的诉说之后,神婆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还是老一套,上供还愿或者烧烧纸钱就好了。在她眼里没有看不透的症,不是自己瞎吹,事实就明显摆在眼前,如果不能,大老远的人家也不来,既然来了,就说明自己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自己偷偷乐道: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终于走通了。这是党的革命法宝,没想到,神婆不但心领神会,而且还运用得灵活自如,活学活用,简直神了。就是不一样。神婆的心更膨胀了,鼓鼓的,憋足了一股干劲。 老赵老田的到来,也正迎合了神婆的心意,自己正暗暗打算悄悄向城里扩展自己的势力,不请自到,这不神了。难道说这不是神的扶助,前途大有可为,只要服务态度再好一点,向城里进军的目标就为时不远了,胜利的红旗插到城中央,指日可待,坐享其成。就等着往后瞧吧。 神婆开始悄悄进城,一来给老赵家上供,二来也是为梦茹的事,一举两得,不耽误功夫。走在城里的路上,神婆就感到了希望。脚下生风,心旌摇晃,就像喝下了二两白酒,微微稍醉,不是醉在脸上,而是醉在心里。暖融融的,舒舒服服的,心里顺畅的很,没有阻碍,一通到底,清清澈澈。 没用过‘神’人,都说‘神’难请,就是请来也难安,这话并不准确,梦茹的母亲就不是那样的‘神’,老赵家也并不是不留‘神’的地方。 两家的交往注定要神魂颠倒了。不过,那时可要苦了梦茹。 28.28、理智丧失 29.29、 心想美事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29.29、 心想美事 [第1章迷情一] 第29节29、心想美事 梦茹前后变了样,神婆从心眼里感激老赵。《+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除了在神灵面前天天祈求保佑之外,再就是送点家乡土货,想来也没有别的办法。自己的功力已经尽上了,但宝宝的痴病却不大见成效。脸上很觉得没有光彩。老赵对神婆和梦茹的恩情,是一辈子还也还不完的,因为欠的太多,如天上的星斗,密密麻麻,闪闪亮亮,数也数不来。 老赵不急,虽说想收获,但知还不是时候。自己虽不是‘神’,耳闻目染,却有了点‘神’味,眼力也不在神婆之下,与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现在对神婆可以说已掌握的很清楚,清楚的能看透神婆的内心深处,这还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已经抓住‘神’的根——至关重要的一条根,这条根就是老赵用钱铺就的梦茹的成才之路。 神婆没有算计到这一点,而老赵却算计到了,而且还算计的很清楚。世上没有易来的东西。老赵家虽说是钱财满罐,轿车楼房样样俱有,但这每张钱上都凝聚着老两口的滴滴血汗。现在六十多岁的人了,从单位上退了休,还是一股干劲,至今还发挥着余热,开起了药店。虽说前几年的钱花了不少,为给宝宝看病。成效虽不大,但却花的踏实,心甘情愿。对老赵家来说,钱是花不完的,只要药店门一开,钱财滚滚流进来,流进口袋里的是一种富足,而流入心里的是一种惆怅,为宝宝而愁,等到老两口离开人世,到时候,宝宝无依无靠该怎么过呀,那时钱只是一摊废纸,也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但没钱也不行,没钱梦茹的学就上不成。 老赵表面上是一位大大咧咧不太在乎的人,其实内心却细的很,从与神婆交往之后,所用的每一笔花费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年哪月哪日,清单历历在目,自己暗暗珍藏,说不定到时候就派上用场。 清单上记得很详细: 神婆的药费,共几次,每次多少钱,几月几号; 梦茹的学费,共几个学期,共多少钱,几月几号; 神婆的姊妹,多少东西,多少钱,几月几号; …… 各种费用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的数目,老赵这钱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就扬出去,而是已经瞅准了目标,思前虑后,有的放矢,虽心中有一点的忧虑,不踏实,但看看儿子也只能走这一条路了。 哪一条?不言而喻,宝宝和梦茹的事。 老赵也曾想过,事情有一定的难度,但为了儿子甘愿赴汤蹈火,只要设下了圈套,不愁套不住‘兔子’,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如果进了套,那就好说了,越挣越紧,越紧越牢靠。老赵暗暗高兴,梦茹已经迈进来了,而梦茹和神婆却黯然不知。 梦茹,宝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精来一个傻。 假如成了,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老赵既然想这样做,就有这样做的理由。鲜花,牛粪,总是和谐的。插在牛粪上的鲜花,总比插在干土里的强,要水分有水分,要养料有养料,有了钱的滋润还愁鲜花不开。 鲜花确实没开,在城里,没有一朵鲜花向宝宝点头微笑的,也许农村还有可能。 老赵早就看透了神婆这个人,有两大爱好,一个是钱,一个是权。除了这两样,神婆就没有多大兴趣了。别忘了,老赵以前是位医生,科学看病,科学观察,神婆的蛛丝马迹,种种心理,逃也逃不过老赵的眼睛,相对来说观察的结果就可靠多了。而神婆虽说‘功德圆满,法力无边’,但却是以幻想中的‘神’来依托,自己认为是逐步推广普及的一门‘科学’,实际是一种幻灭,走火入魔的境界。 实际上,这条路,只是空中七色彩虹。 真实而又短暂,美丽而又虚幻的生活。 走在七彩虹上,折射着梦茹一身的美丽。梦茹清楚,这种美丽是很虚浮的,飘忽不定,自己虽是一只放出去的风筝,但却活动有限,要想无限,除非断线,如若断线,照样难看。 这根线牢牢纂在老赵手里,线的另一头,栓的不是风筝,而是梦茹的命运。梦茹的命运就如空中七色彩虹。 抬头仰望,神婆心满意足。 看看空中,老赵高高兴兴。 高兴的背后却隐藏着老赵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29.29、 心想美事 30.30、被睡了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0.30、被睡了 [第1章迷情一] 第30节30、被睡了 供梦茹学医找上工作只是老赵的第一步计划。《+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一步走的很顺畅,给了老赵极大的鼓舞,现在老赵的心已经跟希望一块飞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第二步计划是关键性,至关重要的,如果成功,此事一锤定音。老赵把宝宝叫到了身旁,嘁嘁碴碴,不知说得什么,反正宝宝被逗乐了。 到了晚上,老两口躺在床上,一夜没合眼,还在为这关键性的一步思前想后 ……,就像要参加战斗似的,空气中弥散着凝重的硝烟味,让人嗅到了一份凝重和紧张。紧张只是两人心灵的相互碰撞,紧张得都能感受到相互的急促的心跳,很不一般的感觉,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动,凉丝丝,阴冷冷,怪异异的。但这种感动并不是甜蜜蜜的感受,而是搀杂着一点胆战心惊。心惊之余仍是一片寂静,在梦茹面前老两口表现的却相当的出色,镇定自若,让梦茹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 要说有点不同,只不过到老赵家,现在梦茹经常见到宝宝,以前的时候不太常见。自从梦茹参加工作之后,宝宝怪模怪样的影子在梦茹身前出现的频率陡然升高,神秘兮兮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怪异,一种深邃,但不清澈,有点淡淡浑浊的味道。梦茹没有在意,因为她知道宝宝本身就是神经不太正常的人,对于他的眼神,应该能够理解。 一天中午,老赵打来电话,叫梦茹回家吃饭。 到了老赵家,饭菜已摆上了桌,很丰盛。三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只缺老田,他忙于看店。 饭毕,梦茹清理残桌,宝宝看电视,老赵进了厨房。 进去之后,老赵开始紧张了,心砰砰地跳,呼吸也感觉急促,老赵立刻关上门,从裤兜里掏出一小包安眠药粉末,找杯,放药,倒水,一个杯子里白色的粉末飘起来,而另外两杯依然清澈。老赵用一根筷子赶紧搅和了搅和,直至与另外两杯没有两样,老赵才捋了捋心口,方开门,端水出来。 一杯端给宝宝,一杯递给梦茹,说到:“闺女,快歇歇,住下喝杯水。”说着自己已把那杯清水喝下肚。接着说道:“梦茹,你慢慢喝,我下去替你干爸来家吃饭。”说着已出了家门。 屋内,只剩下梦茹、宝宝两人。 宝宝端着水,边喝边看电视,梦茹边喝水,边打量宝宝,都说,宝宝有点傻,可不是,平平淡淡的电视画面,却逗得宝宝前仰后合,傻傻咧咧的。 而梦茹却一脸的平静,平静的就如这杯水,不易被人发觉,梦茹还有滋有味,细细品尝着干妈的这份‘爱’意。 梦茹被这份爱意陶醉了,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宝宝笑嘻嘻傻乎乎流着口水把梦茹抱进自己的房间……,老赵根本没有去替老伴,而是在外隐蔽了一下,掩饰内心的狂风巨浪。心略微的平静,老赵悄悄走进来,客厅里已没有两人的影子,看了看梦茹的杯子,还剩一点,老赵急忙倒掉,涮了涮杯,然后又倒上了白开水,跟梦茹剩下的差不多,蹑手蹑脚地走到宝宝卧室门口,房门紧闭,侧耳倾听,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响起来,那声音老赵很熟悉,是男人的一种激情,已经听了老田四十多年,四十多年,老赵从来没厌烦过,每次都是那样的清新入耳,心旷神怡。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得越急促,老赵乐了,忍不住要笑出来,但没有出声,强忍了,把这种喜悦压到胸中,让心由衷高兴。老脸上流动着一副忍俊不禁笑的容颜,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胜利,老赵轻轻关上房门,高高兴兴走下楼去。 老赵刚走,梦茹醒了,是一种半醒半醉的状态,迷迷醉醉,恍恍惚惚,悄悄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睛,发现一个赤果的身体呈现在眼前,梦茹喘了一口粗气,定了定神,不是别人,而是宝宝,自己傻乎乎的干哥哥,赤果的,笑嘻嘻地冲着自己,笑声中飘荡着一股浪荡,很狂放的,狞狰不堪的淫笑。这种笑飘满了整个房间,飘荡荡的…… 梦茹彻底醒了,醒得一丝不挂,望着洁白的床单上,朵朵血色的梅花,梦茹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30.30、被睡了 31.31、谈判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1.31、谈判 [第1章迷情一] 第31节31、谈判 梦茹醒了,醒来的是另一个梦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梦茹已经远去,远去的是那永不复返的青春。 人生已无颜,青春已买断,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切来的是那样的突然,却又是悄无声息。 梦茹没有回到单位,而是走了,含着难以下咽的眼泪,回到了神婆的身边。梦茹走后,老赵才感到自己的鲁莽,轻率。战斗前的激昂早已如泄了气的皮球,干瘪瘪的,没有弹性。其实,老赵也有自己的苦衷,如花似玉的梦茹如今在自己的帮助下,又有了工作,难免翅膀要硬,虽然还没有表现出来,但老赵有一种预感,预感有一天,梦茹要挣脱温暖的巢穴,远离自己,她知道梦茹是一位向往自由的女孩,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到了单位上,许多小青年,早已瞄准了梦茹,梦茹虽没有表白,老赵是很清楚她的内心的,老赵也是从年小这条路上走过来的,那个年龄想啥做啥,老赵心里清清楚楚,是很有经验的。每当看到梦茹哼着小曲,轻悠悠的歌唱,老赵心里就清楚了八九分,翅硬了,要飞了。 梦茹是一位好姑娘,一口一口的干妈叫着,老赵心里甜滋滋的,真想把梦茹久留,留在自己身边,‘妈,妈’一声一声地叫着,是老赵一辈子听也听不够,听也听不烦的。 心虽这样想,但老赵想来想去,又没有留的理由。宝宝和梦茹一般的年龄,但宝宝这种情况,老赵怎好向神婆开口,假若开口,即使神婆答应,但梦茹也未必愿意。如今把梦茹供应下来,老赵又有点后悔起来,后悔白白给人家养了鸟。 如今鸟要飞了,老赵要找理由,只要能将梦茹留住。老两口,整日整夜的商量,决定采用温柔的陷阱,糖衣炮弹式的进攻,取得生米做成熟饭的效果。 事已经做了,老赵没有去低三下四地乞求神婆,装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风平浪静。但老赵想,神婆来,一定会来,如果来了,也无所谓。老赵早已想好了应对的理由,还很充分。 果然,还很灵验,神婆不请自到。 老赵早已做好了应付的准备。空气中多了一份凝重,紧张兮兮的。神婆黄黄的老脸上,那肉横一块,竖一块,乱七八糟堆砌着,显得很难看。老赵的心里有点失落,有点虚惊,没有着落,不知将要发生的洪水,一泻千里,还是汪洋四溢,老赵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毕竟在自己家里,再说梦茹和宝宝的事自己又没有‘见’过,宝宝有病难道梦茹也有病,弄不好,说不定,梦茹贪图自己家的荣华富贵,主动投怀送抱呢,这样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梦茹是位农村姑娘,哪有不高攀的理。 想来老赵理由很充分了,只等神婆开口。 出乎老赵的预料,山洪没有爆发,迎来得是一股溪流。“事已如此,你看这事咋办?”神婆声音很低,带有一点商量的口气。 老赵一听,心里有准了。缓了缓语气说道:“事已出了,一些事很难说,还得商量着解决。万一弄大了,宝宝倒无所谓,那梦茹以后还怎样做人。” 神婆清楚,这是老赵给自己的一种压力,心里想:做人不做人,反正梦茹与宝宝有了那事,人已成了你家的人。只是想挑明自己的心意,怕自己有点低下,让老赵家瞧不起,磨磨蹭蹭地说道:“那最终也要有个解决的法子,这事也不能就这样白白的了结,你说呢?老赵。” 老赵为难了,只是装的,事情的因因果果,来龙去脉,老赵简直就是幕后英雄,听到神婆这话,老赵表面上是狗熊,其实内心还是英雄,活生生的英雄。作为男方,还得主动点,虽说梦茹已被宝宝一锤搞定,但那是不光彩的,是一种虚伪的掩盖罢了。一切还得挑明。老赵思忖了片刻,开口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了法子,要不就报案,叫派出所把宝宝给抓了去,到时候,我也就省了心了。” 神婆清楚,这是老赵在试探自己的口气。老赵毕竟是对自己和梦茹有恩的人,再说这事也不能怪老赵,要怪就怪那疯疯癫癫的宝宝,有父母这样强有力的靠山,啥事都做出来,虽说傻,这事倒不傻,也能看出梦茹是个好闺女,动了邪念。这事神婆压根就没往老赵身上考虑,听老赵此话,神婆倒傻了眼,六神无主的,一时之间,没有合适的话语回答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老赵,等待着老赵到底是啥意思。 老赵只是宝宝苦,宝宝命不好的一个劲地哭起来,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说道:“宝宝呀,苦命的孩子,爸爸妈妈挣下的钱你是花呀,一辈子你用也用不完,到时你进去了,那我和你爸要靠谁呀……”哭声着实令人悲痛。 神婆听后,没招了。 一边安慰老赵,一边说:“梦茹从小就没了爹,也是苦命的孩子,如今这样,往后该咋过呀。”说着,两个人都哭了起来。真是苦命相连的人呀。哭了一会儿,老赵劝慰起神婆来:“我看就这样吧,都是那宝宝自作自受,我这当娘的权当没有这个儿好了,老大姐,你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可别苦了梦茹,我的好闺女……”说着,老赵又失声痛哭起来。 一哭,神婆没了办法,又是恩人,又是仇人,该如何是好? 31.31、谈判 32.32、黯然神伤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2.32、黯然神伤 [第1章迷情一] 第32节32、黯然神伤 走在回家的路上,神婆心中颇不平静。《+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一头是恩重如山的大恩人,一头是那苦命连连的亲生闺女。老赵家的钱财虽说自己早就看在眼里,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梦茹做的打算。钱是用不完了,但就是老赵家的孩子宝宝有点傻,就怕梦茹看不上。当初,老赵叫梦茹去学医,神婆心中就有个数了,只是没有跟梦茹说,怕一说,到时候,梦茹不去了,你说到时候向哪去找这样的好事,更何况自己的身份,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农村姑娘。所以,几年了,压根就没有跟梦茹提这事,再说人家老赵家也未必就能看上梦茹,要是看上了,倒是梦茹的福分。 这只是神婆的一种预感,到底准确不准确,神婆就等灵验了。梦茹小,一些事还好说,只是又去上了两年学,见识广了,年龄大了,心眼也多了,一些事情就不那么好说了。事情已经这样,神婆恨只恨,这事宝宝有点操之过急,这样一来,梦茹的工作倒叫神婆多废一番心。但无论如何,神婆心里清楚,这事千万不要声张,要是一声张,那就全完了,梦茹名声毁了,自己脸上也没有光彩。一切都暂时处于保密阶段,到时候,如果成了,那就不怕了,脸上红光满面,一切就好说了。 神婆边走边想,很快就进了村口,街上的行人见到神婆就打招呼:“大嫂子,又进城了?”“噢,进城了,给人家办了点事。”到了家门口,门锁着。自从梦茹被宝宝睡了,梦茹很少出门,一直没有从那噩梦中清醒过来,即使到了晚上,一些学佛的来家里问起梦茹,梦茹就说这几天休息。除此之外,梦茹整天把自己锁在家里。神婆开了门,稳了稳心,走了进去,心想:这事一定不能过急,先试探试探梦茹的口气。 梦茹的口气也没有好探的,跟宝宝之事,梦茹是死活不答应。不过,神婆还是心存一份希望,自己出去一整天了,说不定梦茹就变了,来个转机。神婆开口了:“到那里,我把老赵家骂了一顿,没有一个吭声的,还给我赔了礼,道了歉,想想老赵没有错,错就错在那孩子身上,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看俺闺女是怎样的人。就他,别说你,就是六十多岁的老娘,看了心里也觉得恶心。更何况是俺的闺女……”滔滔不绝,神婆越说越离谱。梦茹听了,倒是有点高兴了,最起码先解了心头之恨。但还不彻底,最好自己亲手把宝宝碎尸万段,用刀子,一小块一小块的,让宝宝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痛苦,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便宜了这小子,傻傻乎乎的东西。梦茹没想到竟被一个傻子尝了鲜,给睡了。窝囊,窝囊,越想越气,气不打一处来,越聚越多,越涌越浓,梦茹简直要气炸了,几天的功夫,梦茹已身心憔悴,黄黄的,原先红润富有光泽的皮肤,而如今却如钱粮纸,黄刀刀的。梦茹又回想起那天到老赵家吃饭的情景:老赵主动相邀,看来此事是早有预谋的。但老赵老田一向是对自己很尊重,很欣赏的,也并没有觉察出恶意伴随的可疑,这也是不可能的,老赵对自己和母亲向来是友善,和蔼可亲可敬,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毒手,自己毕竟还是他们的干女儿,天下哪有自己的父母向自己的孩子下毒手的事情,这万万不可能的,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排除了老赵和老田的可疑,目标就集中到宝宝一人身上。梦茹想起来了,怪不得有时去老赵家宝宝的眼神怪怪的,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个好样,原来从那时就打自己的主意。梦茹只觉得宝宝有点痴呆,根本没有在乎,往往越不在乎的东西越有爆发力,俗话不是说吗,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宝宝不就是潜藏在自己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炸得自己伤痕累累,遍体鳞伤,梦茹今次确实伤得不轻,是一辈子忘也忘不了的一个伤痛。仅这个伤痛就够自己痛苦一生了。 梦茹虽说是悔恨,不是一般的恨,而是恨之入骨,如果自己有本事,自己一定要像齐天大圣一样,摇身一变,钻到这些妖魔鬼怪的肚子里,搅它个天翻地覆,搅它个天昏地暗。那才叫痛快,那才叫爽,让他们尝尝那种‘妙不可言’的滋味。梦茹叹了口气,那是一种无奈的叹息,梦茹深知,自己哪有那样的本事,别说自己,就连当‘神’的母亲也没有算出来,如能,早就告诉自己了,当娘的哪有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往火坑里推的。 今次母亲没推,而是自己陷进去了。睡着了,给了宝宝有机可乘的机会,都是自己不该睡着的时候睡着了,说来也怪,自己只是喝了点水,是老赵亲自端来的水,不是别的,仅仅是些白开水,那天睡过之后,梦茹还曾怀疑过那杯水的原因,但起来之后,仔细瞧了瞧,杯子还是那个杯子,水还是自己剩下的那些水,跟宝宝杯子里的东西并没有两样。梦茹心里想,这就怪了。 32.32、黯然神伤 33.33、屈膝下访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3.33、屈膝下访 [第1章迷情一] 第33节33、屈膝下访 怪是怪了,其实也不足为怪。《+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老赵表面是松懈的,而内中却是一个松弛有序的人。足智多谋,在大城市里,经历多了,大起大落的各样的事都经历过了,有了切身的体会,所以对此也就不足为怪,这倒迷惑了梦茹年轻、清纯的眼睛。一直找不到自己被睡的原因。难道仅是宝宝一时冲动,事情决没有这么简单。 既然神婆已经找上门来,老赵就知该不是再沉默的时候。 一大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老赵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瞅瞅。对镜梳妆,就像要出嫁的新娘,花枝招展的,出了楼口,笑着,走着。 走在由城市通向农村的路上。 老赵心里又涌起了那熟悉的旋律:风吹着杨柳,哗啦——啦啦——啦——小桥流水,哗啦——啦啦——啦——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身上还背着那胖娃娃呀,咿呀咿哏喂…… 心底的音乐响起,而是发自内心的,是一股汩汩的喷泉,绽放着喜悦的浪花,点点滴滴,圆圆的…… 老赵提着不多东西,但都是名贵的。梦茹走后,神婆的到来,是老赵心中早就算计已久的。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神婆一来,听听神婆的口音,老赵心中就有了一个很踏踏实实的底,看来,这门亲事神婆是不反对的,她心中也有那个意思,只是没有开口,老赵想,人家毕竟是女方,不能那么样。 人家不那么样,也是有缘由的,人家神婆是哪种人,整天当神当惯了,哪有求人的事,凡事都是别人求自己,人是要尊严的,为尊严而活着。 神婆要尊严,这无所谓,老赵就满足神婆的要求,自己尊严不尊严,倒无所谓,只要宝宝往后有了依靠那就有尊严了,也让别人服气。经过对神婆的细心考察,周密计划,老赵决定今天铤而走险,假如逼上绝路,老赵还有一招——梦茹、神婆还有神婆的姊妹多年的费用,老赵记得清清楚楚。万一事情弄到那个份上,一切就好说了。到时,单据一亮,单据解决了,宝宝和梦茹的事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反正都知道宝宝是一个痴呆的人。 老赵已到了神婆家门口,木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老赵看到院内冷冷清清,听不到往日你来我往的喧闹,淡淡的空气里嗅到了几份不平静,就像氨水,有股强烈的刺激鼻孔的味道,空气已不在平静,而是搀杂着几份郁闷和凝重。这份郁闷和凝重挤在一团,很难疏散开来。就如梦茹心灵的伤口,所有的痛苦和不快乐都凝在这个伤口上,只能是伤之更深,痛之更痛。 神婆知道,女儿梦茹痛并不快乐地活着。 老赵壮了壮胆子,毕竟心情不如以前轻松。开了门,走了进来,屋内没有别人,只有神婆和梦茹。 “老嫂子,你和闺女都在家呀……”老赵心惊胆战,察言观色地说。 要是平日,梦茹早就高接远送,一声长一声短地讲起来,而今次梦茹选择的是沉默。但这种沉默并不是悄无声息的,而是带了颜色,浓浓重重的怨气在梦茹的脸上写得清清楚楚,很分明,一看就知,哪是怨气,哪是仇恨,梦茹正在积聚着爆发的力量,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终于,梦茹不再沉默了。那是梦茹听到老赵说出‘闺女’两字。“闺女,闺女,谁是你的闺女,我也不配做你的闺女,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干娘,没得把我害死。你,还不快走。” 神婆理解女儿内心的酸痛,就让女儿对着老赵发几句牢骚,心里也许会好受些,就是自己也会这样,更何况梦茹还年轻。所以头几句,神婆就由着梦茹了。没想到,梦茹得寸进尺,越说越不像话,又要撵着老赵走,当神的通情达理的神婆就坐不住了。 “走,走,你先走,你干妈刚来,就叫她走,我偏不叫她走。要走,你走。”神婆怒气冲冲。 一听那热乎劲,‘干妈,干妈,闺女闺女的’,梦茹一听烦了,扔下一句话:“那我走。”说着夺门而去。 老赵劝神婆把梦茹拉回来,而神婆倒真像一尊佛像,坐在炕沿上纹丝不动。而老赵又不好去拉,拉了怕也拉不回来,梦茹早已跑了。吃了一个闭门羹,老赵清楚,现在梦茹和自己的关系就像浇上汽油的破抹布和燃着的火柴,一触即发。 不知这渐渐点燃的熊熊烈火何时才能扑灭。 33.33、屈膝下访 34.34、忍了又忍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4.34、忍了又忍 [第1章迷情一] 第34节34、忍了又忍 神婆又把老赵拉到了炕沿上,倒水,端茶,让老赵消消心中的怒气。《+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老赵一来,梦茹一走,老赵心中不是滋味,刚才走在路上,杨柳青青的心情早已无影无踪,留在心上的只是一股浓浓的歉意,这才后悔自己当初设下的宏伟计划,计划很远大,而要实现却是这么的不易。还害得神婆和梦茹母女俩格格不入,越走越远,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基础之上。看来自己设想的这一条路也并不是一帆风顺。这也正验证了那句经久不衰的智理名言:在‘科学’的道路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可走,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就看梦茹的表现了,是英雄,是懦夫,梦茹在老赵的心里到底是哪一种,老赵还不太清楚。但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梦茹显然是一位英雄,而老赵却是一位懦夫,十足的懦夫。对着梦茹刚才的枪林弹雨,老赵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任凭劈头盖脸的一起打来。老赵蔫了。面对梦茹的强大攻势,老赵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自己的孩子睡了,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对着别人老赵都说没见过,实际老赵心里最清楚,虽没见到过,但却听到过,只有自己亲耳听到自己才放心,才能给老赵以后的工作增加动力,没有这样的把握,说不定,老赵早就半途而废,戛然终止。 正是这点增加了老赵甘愿铤而走险的劲头,也正是这一点才使老赵变的忍气吞声,面对梦茹的枪林弹雨,甘愿沉默,要是在平时老赵早就不听了,在神婆面前老赵表现的却相当的软弱。心里想,翅膀才硬了几天,就忘恩负义,忘了恩人了。宝宝是有点傻,如果不傻,你这样的农村人还不点呢,别说你嘴巴扭扭,屁股扭扭,扭给谁看。跟了宝宝你就算是烧着了高香。有福不享的东西。 都是老赵一时的闷气,老赵是那有大度量的人,忍了忍没有发泄。老赵心里明白,今天自己来不是发动战争,而是来谈判。梦茹,你走,走了不要紧,走了和尚,走不了庙,走了小和尚,还有老和尚,忍了忍,坐在炕沿上,接过茶,大口大口地喝起来。老赵也不怕烫嘴,似乎想一鼓作气,一口就想吞下整杯茶水,生怕别人夺走。 老赵喝着水,神婆又坐到了炕沿上,上前凑凑,好像又要开始谈判。 却说梦茹走后,神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不但梦茹气,自己心里更气,这毕竟瞒着锅头上炕——眼里没有自己。不经自己同意,就给梦茹开包,而现在的梦茹也已不是以前的清纯少女,而是一朵塑料鲜花,鲜艳,但不真实,盛开,却不流动。毕竟失去了真实而流动的资本,一切都像无源之水,流着干涩的眼泪…… 梦茹跑,神婆没有拉,老赵要去拉,而又被神婆拽回来,神婆心想,就让梦茹安安稳稳地清静清静吧。对于梦茹,神婆有数,无论到哪里,梦茹是恋母的,就像神婆对梦茹的心一样,‘只要你过的比我好,一切的一切我都难不倒’。 神婆之所以没有大动干戈,只想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悄悄平落,一切事情都要讲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宗旨,那样世界才能太平,人民才能安康,这也正是‘神’心所向。神婆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梦茹还是一个没找婆家的姑娘,到时候,闹大了,对自己有何好处,名声没了,但关键是这几年来老赵家给予自己的花费还要一一偿还,自己坐的位子,可不是骗人的买卖。到时,双重的损失,梦茹就没有算过这个账来,而神婆却早就算过来了,对老赵毕恭毕敬的。 好在梦茹跑出去,好在神婆没有追,好在神婆又把老赵拽回来,要不到了大街上,一切就都完了。 神婆掩上房门,一个房门隔着两个世界,老赵和神婆坐在炕沿上,挨在一起,叽叽喳喳。 34.34、忍了又忍 35.35、那我走!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5.35、那我走! [第1章迷情一] 第35节35、那我走! 天已黑了,老赵走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要在平时,神婆一定不会这么晚还让老赵走,今次虽这样说了,但没管用,老赵还是执意要走,怕到了晚上梦茹回来,两人见了面,没有什么好话可说。 神婆要求老赵把带来的东西捎回去,老赵一听佯装发怒地说:“老嫂子,要我把东西捎回去,你这样不是诚心诚意以后叫我不来了。”老赵执意不肯。 两人你推我让。 最后,还是神婆了结了这一寒暄的话题:“那东西我就留下,以后你可要来呀。” 神婆把老赵送上路,老赵走出很远,回头看看,神婆还依然站在那里,向自己招手。 老赵心底涌起一股热流,眼中充满了温暖的泪花。心里默默地念道:神婆是多好的一个人呀。 老赵走在漆黑的路上,风婆发出可怕的怪响。这下,可吓坏了老赵,紧紧衣服,包裹了一下冰凉而又不安分的心。胆战心惊的感觉,老赵今次是深有体会了。 一路上,老赵的心情十分矛盾,越想越怕,梦茹的一脸怒气又在身边浮现:我不是你的闺女,我不配做你的闺女,我没得叫你害死。而神婆虽不比往日温情,但却还是一往情深。与神婆相比,老赵的心里就不平衡了,不敢多比,看看人家神婆是怎样的,多会体贴人,关心人,而老田……自从梦茹走后,老田一直埋怨老赵,不该那样,毁了梦茹。而今,梦茹走了,看以后自己怎样收拾。老赵越想越气,气得心里难受。 神婆来了,老田躲了。老田对老赵说,让老赵自作自受。今天一大早,老赵本想叫老田开车送自己,而老田却说:“你能,你自己去,以后这事别叫我在里头瞎搀和。”你听听,老夫老妻一场,到了这个份上,说出这样的话,让老赵寒心不寒心。 老田是太不理解老赵的心意了。对此,老赵忍了,可心中还是一直不服气。心想:我老赵没有给你们田家熬下什么根,不是没有熬下,而是熬下了一条祸根,虽不如意,但却是两人的亲生骨肉,如今让宝宝再断了,那我们田家不就绝后了。事到如今,老赵的一切努力,也换不回老田对老赵的一份关心,更不用说是理解和同情了。 想一想老田,老赵心中更冷了。迎着晚风,老赵擦了擦鼻子,哼了一声:我一定让你瞧瞧,我老赵是怎样的一个人。 却说老赵走了,神婆一直目送到老赵的背影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看也看不见,寻也寻不着,神婆这才放心。回家坐在屋里,只等梦茹回来。 神婆等了一夜,很失望,没有等到梦茹的影子。 等到天明,神婆感到事情的不妙,记得梦茹在走的时候,头也不回,扔下那句话:“那我走。”看来,不是说着玩的,而是梦茹动了真格。 那该咋办? 老赵已挑明了今天的来意,宝宝和梦茹已到了这一步,最好是顺水推舟,成全两人的婚事。要不,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神婆心里清楚,假如不同意,以后会是怎样。而如今,人家既然来了,提开了,神婆本来就对老赵家没有什么反感,要地位有地位,要钱财有钱财,要楼房有楼房,要汽车有汽车。按说很可以,自己已答应,往后再慢慢做梦茹的思想工作。老赵在临走时,神婆一个劲地说:“这事就这样,等梦茹回来之后,我再慢慢地跟她商量,很可能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作为一个女人,那事还不是早晚的,有什么伤心难过的。”话已出了口,却一直不见梦茹回来,梦茹不回来,这事跟谁商量?送走老赵,等了一宿,本想梦茹晚上回来,母女两人彻夜谈谈,谈它个天透地透,谈它个通宵达旦。而整个黑夜,自己躺在木板床上,整个屋里,只有自己,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说话的。神婆瞅着屋顶,一夜没合眼,难受极了。 一大早,神婆早早起来,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自叹:人家要人,闺女又不在家,你说咋办? 35.35、那我走! 36.36、终于找回来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6.36、终于找回来 [第1章迷情一] 第36节36、终于找回来 咋办?没有好办法。《+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第一步先必须把闺女找回来。 自己老胳膊老腿到哪找去,想跟其余的五个孩子说说,神婆又怕自己做的事不占理,说不好,到时候,叫儿子闺女说一顿,到时候,自己的老脸往哪搁?但不找,又不见梦茹回来,过几天,老赵再来,你说该怎样回答。现在的神婆是,死胡同里赶驴——两头受堵了。 梦茹的事还是传开了,不是那丢人的事,而是老赵来提亲要说梦茹。一切消息都是来自神婆之口,神婆以为很光彩的事,自己跑来跑去,给梦茹找上了工作,眼看又要给梦茹说上城里婆家,逢人就说,到了晚上,对着来学佛的人,神婆就要夸赞自己的一番功绩,很得意的样子。 消息传开了,庄里乡亲的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事的。而梦茹的大哥梦真,二哥梦翔,大姐梦清,二姐梦香,三姐梦玉还不知此事,只知道梦茹那事。如今跑了,又要跟城里人家成亲,对此还一无所知。 毕竟是同兄姐妹,根连着根,为了打探虚实,兄弟姐妹们,一块来到了神婆家,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对于孩子的到来,神婆表现的不冷不淡,从脸面上看不出一点惊喜,而是相当的平静。其实,神婆内心是惊喜的,不平静的。孩子一进门,心里就一直嘀咕:好歹来了救星。神婆开口了:“你们都来干啥,我好好的,死不了。” 一听就不是好话,大家伙心里都憋了一肚子闷气。当老大的梦真开口了,没有好气地说:“没死,那是你修的福,俺来,是为俺妹妹,梦茹。” “不提梦茹不要紧,一提起那个小祸害,可把我气坏了。”神婆一脸的怒气。 “你气什么?”站在一旁的梦香插嘴道。 “哪能不气,人家老赵来提亲,而她却人不见人,鬼不见鬼,爬起来就走了,也不知跑哪里去?” 梦清开口了:“那梦茹同意不同意?”话音刚落,神婆接着说:“这还有同意不同意,我这当娘的还能亏待了她,把她往火坑里推。” “不是推不推,也得看看孩子,能过日子才行。”梦翔刚刚开口。 “过日子,过日子,你看你过得那份日子,一把泪,一把汗的。人家老赵家,梦茹过去,只过舒坦生活,其余的事操不着心。而这个死东西就是不听,这事还能依着她。” “婚姻大事,你不依着她依着谁?”站在一旁的梦玉终于不再沉默了。 “就是你能,就依着你,就依着你,难道我还能瞎了眼……”神婆的话还是接连不断,就像连珠炮似的,个个泡珠都是轻轻的,感觉不到丝毫分量。 兄妹五个,都和神婆打了个回马枪,终究不是神婆的对手,没有神婆神通广大。 一切谈论都是多余的,最主要的还是先找回梦茹。等梦茹回来,其余的一切事情再作打算。 现在,神婆也就只能这样,要不,自己往哪找去? 说行动就行动,第二天,除了神婆做桩,其余的人各有任务,分头行动,沿着周边的乡村、城市展开了地毯式的大排查。 工夫不负有心人,好歹把梦茹找回来了,在一个大城市里。 梦茹来家之后,神婆嘴巴封得严严的,张嘴闭嘴不提自己和老赵偷偷商量的事,神婆知道,先放几天,还不是时候。 神婆不提,梦茹不问,时间一天一天的都在和平中度过,一切风平浪静。 梦茹稳了稳心,没有再到老赵给介绍的医院上班,而是找了一家离家很近的私人药店工作。 刚开始很顺利,没过几天,平静的湖面上又刮起风波,清澈的湖水霎时又变得一片浑浊。 36.36、终于找回来 37.37、备战而来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7.37、备战而来 [第1章迷情一] 第37节37、备战而来 梦茹本以为一场噩梦就会这样结束,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边梦茹是安稳下了,可老赵那边一知梦茹不来上班,而又重新找了工作,那心就悬了。而神婆夹在中间,一颗心七上八下。 老赵沉默了几天,就再也沉默不住了。 梦茹的音信虚虚渺渺地飘进耳朵里,老赵就知,一切就不像想象的那样安宁,那样简单。 上次,是神婆不请自到。今次,轮到自己,该是亲自出马的时候了。上次,是老赵自己来的。今次,老赵死活赖脸地拽了老田来,不过在来之前,两人有个约定,老田今天来只管给自己撑腰,至于唰嘴皮的事就要靠自己了。要不,老田也不来。 老田开着小汽车,老赵安安稳稳地坐在里面,身体是安稳的,但老赵的心却是活蹦乱跳,稳也稳不下来。 小车很快,比老赵步行要快得多了,不一会儿,已驶进了村口,停在了神婆门前。 老赵没有去找梦茹,她不知道梦茹工作的地方,即使知道,她也不去,上次,和神婆商量的,还是先看看神婆的意思。 老赵和老田走下车,今次四手空空,没有带来任何东西。要说没有,也不准确,老赵把这几年中,神婆、梦茹还有神婆的姊妹一笔一笔的花销带来了,而是放在布袋里,看看神婆的态度,听听神婆的口气再说。到时候,迫不得已,该摊牌的时候就得摊牌。也该是时候了,老赵心里这样想。 老赵在前,老田在后,走进家门,神婆看到了,赶紧从屋里跑出来,迎了上去。 进了屋,倒了茶,端了水,让老赵老田坐下。 院内阳光暖煦煦的,屋里却阴了天。老赵一脸的不悦,神婆是看出来了。 神婆开门见山,不再犹豫,知道也不再是犹豫的时候。神婆很聪明,一斧子直接砍到话题:“梦茹那天跑了,大妹子那天你也见了。本以为到了晚上就会回来,可是就是没有,直到前两天,才找回来,怕她再跑了,我就打算着过几天沉沉,然后再问问。”神婆知道该是坦白的时候了。神婆一边说一边看着老赵和老田的脸色。老赵听后,阴云略微地消散开来,淡淡的,柔柔的,紧蹙的眉宇间添了几份快活的细胞,很少,但很有希望。是希望将老赵紧蹙的双眉拉开,添上快乐。而老田的脸色还是一个样,没有丝毫变化。神婆的心紧起来,冲着老田这份不变的脸色,虽不变色,但比变色还厉害。神婆猜也猜不透,老田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老赵开口了,而不像神婆一样,而是有点拐弯抹角:“梦茹上班的单位催了好几次,问梦茹,不明不白就走了,到底是咋回事?我就跟单位上的领导说,梦茹家中有点事,本想家中事忙完了,就回来,又可巧,累着了,这几天身子不舒服,等好了,就过来。今天,我和老田过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看看梦茹回来了没有,回去我跟老田说,俺这当爸当妈的心里也不好受;二来看看,要是梦茹回来看看她什么时候去上班,人家医院那边催得紧。” 神婆这就为难了。如说梦茹没有回来,但自己早已话已出口,不用自己说,神婆心里清楚,老两口,今天到来,准是早已听到了风声,是瞒也瞒不下去的;如说梦茹回来,那一切事情的结果就都要弄个水落石出,梦茹的意思神婆清楚,好话坏话说了一大堆,结果还是一个:死活不依。但今天他们老两口来了,看这架势,一场战争是早早晚晚不可避免的要发生了。 神婆没有躲避,而是说了实话,锁上门,钻进了车,开向梦茹工作的地方去了。 店内冷冷清清,只有梦茹和老板惠敏待在店中。 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神婆在最前面,老赵居中,老田跟在最后面。 “娘,你怎么来了?”梦茹开口说道。 惠敏一听梦茹叫了声自己的母亲,看看那张老脸也怪难为情的。就像日本鬼子进村时,在前面给鬼子带路的汉奸,很狼狈的,后面的两个却满脸的凶气,一看就知来者不善。惠敏想想,这是人家内部的事,就找了个借口:“梦茹,你照看一下,我出去走趟。” 梦茹答应了,老板出去了,剩下的四个人中,三个坚定,一个犹豫。 梦茹很坚定,就是不同意和宝宝的事。气得神婆发了疯,当着老赵老两口的面大骂了梦茹一顿,还抛出了一句话,很有分量。“只要我还活着,这事你就不能做主,你看着,回家我怎样收拾你。” 事情看来希望不大,也许简直是可以说希望已经变成了幻想。老赵摊了底牌,使出最后一招:把所有的单据,大大小小的,神婆的,梦茹的,还有神婆姊妹的,亮亮堂堂地摊了出来。合计起来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怕是梦茹还也还不起。 老赵七嘴八舌,还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语,梦茹呆在一旁,愣是没有出声。 一个巴掌拍不响,梦茹不吭声,老赵说够了,神婆气胀了,老田还是保持沉默。三个人走了,今次翻了个个:老田在最前面,老赵还是居中,神婆跟在最后。 神婆的背影已在梦茹眼中消失。 人走净了,梦茹望了望柜台上的单据,心里流泪:单据重要,还是青春重要? 确实,这些单据毁了梦茹那永不复返的青春。 37.37、备战而来 38.38、很难读懂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8.38、很难读懂 [第1章迷情一] 第38节38、很难读懂 人已走净,店内只剩梦茹一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空荡荡的,空气已经凝滞,不再流动。梦茹望着那些单据,它们静静地躺在柜台上,但不再沉睡,仿佛是一些听到紧急命令,在黑乱慌忙中刚刚起床,急于找衣穿裤的敌兵,乱做一团,杂杂乱乱的。凝滞的空气并没有凝滞梦茹的内心,梦茹心潮翻滚,翻滚的潮水聚集到梦茹的眼中,盈盈的泪,满满的恨,满腔的仇恨化做一江春水,梦茹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春水静静悄悄地滑落…… 春水悄悄流,梦茹愁更愁,流走得是梦茹那永不复返的青青岁月,愁更愁得是梦茹以后的路该向何流? “梦茹,你妈走了。”正在‘春水’澎湃的时刻,店老板推门而进。 “嗯!刚刚走。”梦茹慌乱地收拾单据,转过身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然后又转过身,冲着老板笑了笑,但笑的却很勉强。 老板是精明的人,知道梦茹心中有事,也就没再多问。 到了晚上,梦茹下班回去,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行在大路上,梦茹又回想起母亲刚刚说过的话:“只要我还活着,这事你就不能做主,你看着,回家我怎样收拾你。”梦茹的心中乱透了。梦茹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梦茹简直伤心至极,自己心中的苦衷有谁知道。嗨!梦茹在自己心里默默地喊道:母亲,我糊涂的母亲。 梦茹现在才真真正正看透自己的母亲,看透了,绝望了,梦茹做梦也没有想到母亲是这样的深‘爱’自己,而且还是‘爱’得这样深沉,含蓄,叫人不可思议。 车轮悠悠,转来转去,更添往日忧愁。 长路漫漫,漫漫长路,路路艰辛痛苦。 梦茹是一个爱幻想的女孩,母亲已经走到这一步,梦茹还幻想,幻想有一天母亲会改变。是的,今天,母亲的表现着实让梦茹失落,简直是绝望。梦茹心想:也许这样做是母亲守着老赵老田不得不做的表面文章。做给他们看的,毕竟她还是神婆的亲身骨肉。梦茹清楚,令自己绝望的不是母亲,而绝望的是自己永不复返的青青岁月,对一位女孩,青春已流逝,这将意味着什么? 青春流逝,流给自己深爱的人和深爱自己的人,值得。而梦茹却将青春流逝在一个梦中,迷迷醉醉的梦中。这场梦是自己一辈子忘也忘不了的,一场噩梦,混混沌沌。假如一辈子生活在梦中,也就罢了,而今,梦茹却醒过来了,彻底地醒过来了。 钱,买走了母亲的心,也买走了梦茹的身——一朵含苞欲放清清纯纯的花蕾。 是钱,曾经铸就了梦茹往日的辉煌,如今,是钱,令梦茹更加痛断肝肠。梦茹装着沉甸甸的单据骑车行在回家的路上。 到家,开了门,见了梦茹,神婆开始咆哮:“你这个小东西,今天叫你把我的老脸给丢尽了。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吃人家的,花人家的,如今能了,就不认人家了……”说着,神婆随手拿起了笤帚就狠狠的在梦茹身上抽起来,一下,两下,三下……,神婆简直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滚滚的恶浪咆哮着,丝毫没有息怒的样子。梦茹,没有躲避,没有落泪,泪水,早已流干,身体,早已麻木,……面对母亲,梦茹早已进入一个浑然不知的世界。 嗨!梦茹,可怜的梦茹,人见人爱的梦茹,这样苦苦地活着,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如若依了,不就免受皮肉之苦,你这样做,不知值不值得? 嗨!梦茹,一个很难读懂的女孩。 38.38、很难读懂 39.39、夹在中间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39.39、夹在中间 [第1章迷情一] 第39节39、夹在中间 梦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从神婆的心上来,神婆火了,而且还很厉害,如同泼上汽油的干柴,遇到火苗,着了,噼哩啪啦,很有声响,也很有势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却说梦茹离开老赵给搭就的温暖的巢穴之后,没有再回去的意思。不回也罢,伤感地带,梦茹自己做梦都没有感到的伤感,曾经铸就包装自己的辉煌,曾经断送青春梦想的地方。反正神婆说一千道一万,梦茹就是没有回去之意。梦茹和老赵家彻底决裂了。想都不想,想来只是恨。 决裂了,不行。梦茹想,神婆却不依。神婆是算账算得吧吧有数的精明的人。决裂了,有何好处?梦茹前程没了,青春逝了,关键是自己的老脸往哪放。没看当日,老赵老田来时的那个凶样,自己哪是对手。神婆心想,还不如成了亲家,和颜悦色的,你好,我好,咱都好。而梦茹却不,神婆就是搞不清楚,何必呢?反正老赵家神婆已经应下了。那天,神婆在老赵要走的时候说得很好,神婆说了:“再做做工作,到时候把梦茹送过去。”老赵也很会说:“老嫂子,今天我做得也有点过分了,把一切单据都交给梦茹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梦茹好好想想,再说我们老两口挣个钱也不容易。老嫂子,你可别往心里去。”“我哪能往心里去,大妹子,我也不是那样的人。”话虽这样说,就是这些单据神婆还真是往心里去了。在药店,当老赵拿出单据的一刹那,神婆就傻了眼了。神婆万万没有算计到,平时在自己眼中大大咧咧的老赵竟是这等心细的人。 单据列得很清楚:梦茹的、神婆的还有神婆的姊妹的。证据存在,神婆没招了。原先还有点点闷气的心,今回泄气了。就像吹气吹得满满的气球,没有绑口,‘哧——’的一声,气都跑了。气跑得一刹那,就是老赵拿出单据的一刹那,神婆服了,服了老赵的心细,不服不行,人家老赵家办事就是着靠,有单据,而梦茹那不光彩的事,谁见了,有何凭据,那滋味只有宝宝清楚。人家老赵家的单据真真实实地摆在了面前,说梦茹被毁,有何凭据呢?总不能出来说梦茹被宝宝睡了,梦茹被宝宝睡了。那梦茹以后怎样见人,梦茹还是一个未找婆家的大姑娘。不这样说就难了,这些单据确确实实是老赵家用钱换来的。每张单据都记录着老赵给予梦茹神婆还有神婆姊妹的恩惠。梦茹就是不依,看到单据,还恩惠恩惠,满肚子的只是仇恨。神婆却不这样以为,没有这些单据,梦茹哪有辉煌的过去,神婆是想让梦茹一直辉煌下去,梦茹辉煌,神婆也就跟着辉煌了。那天,单据梦茹收了,不收梦茹看了也不行。如果不收,到时候,老赵在药店里说开了薄话,到时候把自己和宝宝的事兜露出来,宝宝是傻子一个,不怕,梦茹可就怕了。一吆喝,自己的名声多难听。单据梦茹还是收了,老赵走了。虽然单据梦茹收了,可梦茹身子骨里却有股刚性。梦茹有了这股刚性,神婆却被夹住了。别的先别说,光看看单据神婆就傻了眼了。 单据,就是钱。把钱还上,不就没事了。话虽简单,但钱从何而来?神婆一个将近七十的人了,哪有那么多的钱,再说,单据上的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好几年了,神婆有数。孩子虽多,叫孩子给还上,但五个孩子都说自己没花,谁花的叫谁还,神婆听听有理。现如今,五个孩子都早已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有老婆,有丈夫。这钱也不是这么好凑。说一千道一万,这都不是借口,钱,神婆根本就不想还。还了,坏了,堵住后路了,以后到了城里烧香磕头上供,见了老赵咋说话。叫人家背后‘骗子,骗子’地叫着,这个名声,神婆损不起。当神的哪会有招摇撞骗的,宁肯自己吃点亏,也不能叫人家说咱半个‘不’字。 吃不了亏,神婆算得清清楚楚,地位、钱财哪一样,老赵家配不上‘神’。 老赵家的神气是金钱焕发出来的金光。‘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这句话应该改一改了,改成‘有钱能使神推磨’,也不足为过。 推了好几次,梦茹就是不依,换了好几种推的方式,梦茹还是不依。推来推去,神婆累了,擦了把汗,松了口气,说了声:“你说,到时候该向老赵家怎样交代呢?” 神婆冥思苦想,一个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看看神婆的那个愁样,神婆的四个姊妹上急了。人多力量大,这是老经验了。 39.39、夹在中间 40.40、左膀右臂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0.40、左膀右臂 [第1章迷情一] 第40节40、左膀右臂 瞅梦茹上班的时间,神婆的四个老姊妹都一窝蜂地聚到神婆家里,纷纷献计献策。《+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神婆的大姐‘破栏门’开口了:“老赵家多好的地位,妹妹呀,我看梦茹找这样的一户人家就烧着高香了,别有福不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破栏门’是邻里乡亲给神婆的大姐起的绰号。‘破栏门’一开口,就淌出来一滩臭粪。 “是啊,是啊。姐姐。”神婆的两个妹妹‘老白毛’和‘聋老婆子’也说。两人一个模样,是一对双胞胎。只是一个头发白,一个耳朵聋。头发白的人家都暗暗地叫她‘老白毛’,耳朵聋的人家都暗暗地叫她‘聋老婆子’。 站在一旁的还有,还有神婆的小妹妹柳琪,柳琪惺惺了,添上了一句话:“别光依着梦茹,我们一家人还能害了她,姐姐还不是为她好。” 神婆听听都言之有理,都符合自己的心意,神婆更加坚定地点了点头。 商量来商量去,五个人达成了共识:一软;二硬;三不声张。 梦茹年龄不算太大,单纯,好哄。当初老赵家叫梦茹去学医时,梦茹不就去了,而且还是很情愿的,没这没那,那时能去,今就不能去,试试。 实在哄不了去,就来硬的。不信梦茹不服。唐僧人家能走九九八十一难,全靠徒弟们帮忙。而今,梦茹孤军奋战,量走不多远。即使有帮助梦茹的,那好说,谁帮谁拿钱,反正又不是咱们要,人家老赵家单据来了,明摆着的事。有了单据,有了这张箭牌,向梦茹施加压力也就有了砝码了。才开始,神婆还愁单据,经过这样一商量,神婆现在不愁单据的事了。有了单据,就有了凭证,正好。量梦茹东行的路单枪匹马走不多远,还得乖乖回来,到时候,那一切就好说了。神婆有了四位‘师徒’的相助,心恒了,神婆说了,说啥也得把梦茹送到‘天竺’去。 ‘天竺’——一个极乐世界。神婆整天日思夜想,顶礼膜拜的金屋子——老赵的家。 神婆的四个姊妹各个都是鼎力相助的,各个诚心向‘佛’,‘佛’曾经给她们带来很多好处。单单从老赵家,不用说,四个人心里清楚的很,跟明镜一样,有数。梦茹一去,花得老赵家的钱也不用还了,那时,也心安理得。 五个商量好了,各个都说,不要声张,一声张就完了。假如神婆的六个孩子合起来,也够她们对付一番的。所以神婆的四个姊妹都很聪明,只管给神婆往枪筒里装药,这枪就要靠神婆自己放了。 傍晚时候,梦茹下班回来了。神婆开枪了,没天理道地冲着梦茹说道:“你这个小闺女,叫我老脸往哪放,今天人家老赵家又来了,守着那么多人,你说叫我咋办?”神婆又诈起梦茹来。 “来了就来了,我也挡不住。”梦茹说。 “谁说你挡不住,人家老赵就是为你来的,你去了,不就挡住了。”神婆一连串地说。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听了神婆说出这样的话,梦茹才没好气地说。说着梦茹又流泪了,很伤感,梦茹又想起了那伤透心底的往事。 “哭,哭,就知道哭。要哭就对着老赵哭。人家老赵来说得很清楚,也很有道理,要么要人,要么还钱。你看着办吧,想哭,想哭的事还在后头呢。”神婆凶凶的,满脸的怒气。 神婆瞅了一眼哭泣不止的梦茹,抛出了一句话:“哭也没有用,你说句话吧,到时候老赵家来时我也有个交代。” 梦茹还是哭哭泣泣,没有回答。 神婆急了,冲着梦茹大声嚷:“你倒是说话呀,梦茹,难道你哑巴了。”神婆靠近梦茹,照着梦茹的胳膊扭了一把,转了一个圈。 梦茹泣不成声:“娘,老赵来时你叫她找我好了,娘。” “找你,找你。人家老赵家都找到我的头上了。找你啥用,你倒是说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神婆还是一个劲地逼着梦茹说句利索话。 梦茹不语了。 神婆不再问了,叫梦茹一宿好好考虑考虑,明天早上再要答案。 一夜无语,神婆睡着了,而梦茹却睡不着。 一宿过去,梦茹还是那个梦茹,一点没变。神婆疯了,向着梦茹撕撕裂。一边撕一边骂:“你这个小祸害,你得把我气死。”哭声震天,哀哀泣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梦茹没有吃饭,骑上自行车,走了。 40.40、左膀右臂 41.41、五对一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1.41、五对一 [第1章迷情一] 第41节41、五对一 梦茹走后,‘老白毛’‘破栏门’‘聋老婆子’还有柳琪,又聚在了神婆家里,看看战果怎样,药对症不对症。《+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四人一开门,不料神婆就说:“叫那个小闺女气死我了。我好话说了一顿子,那小闺女就是不依,说去叫我去,真是气死我了。”说着神婆坐在炕上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着实装得很像。 ‘老白毛’‘破栏门’‘聋老婆子’还有柳琪凑上前去安慰神婆,‘破栏门’开‘门’了:“没想到平日里梦茹还是一个挺好的孩子,很会说话的,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想到这梦茹还真不是个东西。”‘破栏门’一连三个‘没想到’,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这么多年了,好像听了神婆的话后,才把梦茹彻底看了个透。一说到梦茹‘聋老婆子’就不聋了,以前是装聋推瞎,今次却听得清清楚楚,‘破栏门’刚关‘门’,‘聋老婆子’又接了下去:“俺姐姐还能亏了她,梦茹十几岁,咱姐夫就走了,不为别的,就为咱姐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你说梦茹该不该,还叫咱姐姐生这么大的气。” 神婆一听,更来劲了,哭得更厉害了。也许是想起了老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那个穷酸相。好不让人心酸。 柳琪开了口:“姐姐别哭了,我们姐妹几个还能看着你受罪。”最后还来了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们就不服梦茹那个邪脾气。” “对,我们就是不服梦茹那个邪劲。”‘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在一旁随声附和。话语中充满了力量,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破栏门’递过了毛巾,神婆接了过来。擦了擦眼泪,说:“我就不服管不了梦茹,改不了她那个邪脾气。” 一计不成,又是一计,商量好了。 到了晚上,神婆的众姊妹都来了,来找梦茹,梦茹惹得神婆生气,她们就说她们不能坐着不管了。有了借口,又有了给神婆撑腰的,神婆威风了,口中嘟嘟囔囔地说道:“看梦茹还能能到哪去。”众姊妹坐在屋里,只等梦茹回来。 已是上弦月了,还没见梦茹的影子。 神婆的众姊妹还在耐心地等待。 最终,梦茹没有回来。 梦茹去了他大哥梦真家。梦真家已早早地关门睡觉。梦茹早早死了父亲,母亲又这样,大哥梦真就成了梦茹的依靠。 梦茹下班了,没有早来,而是等到天黑以后,街上没人了,才来的。‘咚咚咚’梦茹连敲了几下。声音很急促,里面听到了。 “这么晚了,谁呀?等等。”梦真一边往外走,一边系扣。走到院门口,梦真又问:“谁呀?” “大哥,我,梦茹。”梦真听出来了,赶紧开门。 梦茹的嫂子秋萍也穿衣起来了,一个劲地问梦真:“梦真,谁呀?这么晚了。” “嫂子,是我。”说着梦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哭什么?梦茹,有啥事?有哥呢。”梦真看到梦茹伤心的样子,就说了句宽慰的话。 “哥,嫂……”梦茹刚开口,泪先流。 梦茹哽哽咽咽:“前几天,咱娘还挺好,老赵那事她也不说,我也不提,安稳了几日,我以为就没事了。昨天晚上我刚进家门,咱娘就像发疯一样,冲着我来了,不知怎的?听咱娘说了,老赵家昨天又来了,跟宝宝那事,我跟咱娘说了多少遍了,可是……”话断了,梦茹的眼泪却不断。梦茹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今早上,我往药店走,又骂了我一顿。我,我实在是……”梦茹说不下去了。只是嗷嗷地痛哭起来,趴在沙发靠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哥哥嫂子在一旁心都酸溜溜的,眼圈都红了。 秋萍说:“梦茹,别哭。有你哥哥怕啥。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在这儿住下。”秋萍拿出了一床新被子,给梦茹铺好,又劝了劝梦茹,说:“别哭了,明天叫你哥哥去说说咱娘,老赵来时也别给她好脸色看,当时说得是给她当干闺女,没想到老赵又来这一套,要钱,钱也甭给,还好意思来要钱,钱钱钱,宝宝做得那事还好意思说,没有问她要钱就好事了。别哭了,快快睡觉吧。”说着秋萍也去睡了。 躺在床上,梦茹一夜没有合眼 41.41、五对一 42.42、母子争斗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2.42、母子争斗 [第1章迷情一] 第42节42、母子争斗 到了第二天,梦真去了,去了神婆家,梦真要跟母亲说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梦真一进门,神婆就嚷起来:“你来干啥?” “我来,我来,你说我来干啥?”梦真没有给神婆好脸色。接着问:“梦茹呢?” “别提梦茹,梦茹没得把我气死。”神婆咬牙切齿地说。 “气煞,活该,自己找气生。”想想昨晚梦茹的样子,梦真说出了这样的话。 “嗨!你这就怪了,这话是越来越离谱了,你说这气怎么是我自己找的呢?你说,你说。”说着神婆就向梦真身上凑开了。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不用人说。”梦真回敬了一句。 “是我清楚。难道叫梦茹跟老赵家不是为了梦茹好。到时候,我图啥?什么都捞不着。反而,赚一腚骚。我不生气?”神婆还是振振有词。 “好是好,但宝宝是个傻子。”梦真说。 “傻,傻,傻,我看你比宝宝还傻,人家有钱。”神婆声音很急促。 “那梦茹依不?”梦真问。 “不依?不依,还能由着她,不依,拿钱,单据人家老赵家已经拿来了。” “钱,钱,钱,就是钱。难道宝宝跟我妹妹那事,就这样。”梦真反问。 神婆说:“人家老赵家有单据呀。咱有?” 梦真说:“没有单据你就这样对待我妹妹。” 神婆理由还挺充分,说:“不是我逼梦茹,而是梦茹逼我。叫我卷着舌头难说话。人家老赵来时咋说?” “咋说,她问你要钱,你就问她要钱。要她先还了我妹妹的青春损失费。”梦真对着神婆说。 “损失费?”神婆头一回听人这么说,心里想,青春损失费?开口了:“青春损失费,青春损失费,能值几个钱?” 梦真生气地说道:“青春无价,单据有价。” 神婆听了,说:“有价,无价,我不知道,反正,梦茹不依,就把我给夹住了。” 看来,神婆还是痴心未改。 一连几天,梦茹没有回来,一直没有回来。 ‘老白毛’‘破栏门’‘聋老婆子’还有柳琪又来了,来了神婆家里,看看梦茹回来了没有,梦茹回来不回来,她们倒不关心,关心的是梦茹不回来,在哥哥或者是姐姐家,万一给梦茹多个心眼,到时候更难对付。一听,神婆说了,说了梦真来时所说的那些话,神婆的四个姊妹都来气了。 ‘聋老婆子’说道:“梦真说话倒轻巧,没夹住谁谁好受,光会说些风凉话。” ‘老白毛’也开口了:“是呀,假如梦真到了咱姐姐的这个地位,让他试试。” ‘破栏门’也闲不住:“别说了,别说了,事到如今,咱该想个办法。” 神婆却问:“你们说,我该咋办呢?” 还是柳琪心眼多,转了转眼珠子,说话了:“依我看,还是先把梦茹找回来,不回来,到时候,她姊妹给她多了心眼,到时候,事更难办了。” “那谁去找?”‘聋老婆子’到了这时候,比谁听得都清楚。 神婆开口了:“还是我去吧,明天正好药店附近有一家工人请我去上供,我正好顺便去一趟。” 神婆去了,果真去了。 进了药店门口,神婆话没多说:“梦茹,怎么了,还和娘生起气来了。还不回去,还得叫我亲自来请。”说完神婆走了,说是还要给人家上供。 神婆走了,梦茹心里想:既然母亲来了,就回去吧,再说在哥哥嫂子家,哥哥嫂子是很好,但并不是长久的办法。躲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到了傍晚,梦茹从药店里给哥哥打了个电话。梦真接了,说:“那你就回去吧,堤防着点,有事你再过来。”梦茹在电话的这头,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到了晚上,梦茹回来了,神婆见了,没有吭声。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风平浪静。 平静没有多久,神婆的老毛病又犯了。一个晚上,梦茹睡着了,神婆爬到了梦茹身上,骑着梦茹,恶狠狠地嚷道:“我叫你跑,叫你跑,我今天晚上就看看你到底依不依,娘的老脸都让你给我丢尽了……”神婆骑在梦茹的身上,梦茹不能动弹,神婆一手掐住梦茹的脖子,另一只手&039;啪啪&039;扇在梦茹的脸上。边打边骂:“你这小祸害,你这个小祸害……你说,你依还是不依……”梦真说神婆的怒气神婆都发泄出来了。 梦茹躺在自己亲生母亲的身下,没有动,也没有哭,气也喘不过来,眼角只是默默地流泪… 42.42、母子争斗 43.43、又是一天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3.43、又是一天 [第1章迷情一] 第43节43、又是一天 天明,梦茹走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梦茹也没有吃早饭,炉子里蓝色的火苗早已被神婆浇灭,炉筒已经冰凉,就如梦茹的心。梦茹没有往别处,还是去上班,走进药店寻找一天的安宁。 来来往往的顾客也没有疏散梦茹的心。药店的老板惠敏看出来了,看出来了梦茹这几天的不寻常。刚开始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梦茹甜甜蜜蜜的笑,笑声很纯真,如同山涧的清泉,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很美妙的音乐,而现在音乐消失了,很难听到,即使有时偶尔发出几声,声中也带股酸涩。惠敏就问梦茹,梦茹只是对着惠敏笑一笑,说声:“没事,昨晚看电视看的晚了点。”惠敏也就不好意思再问。 一天下来,梦茹站得腿酸酸的。要在平时梦茹早就抱怨开了,虽然梦茹不说,但从脸上就可以看出梦茹的不悦。今天的顾客很多,络绎不绝地来买药的人,一个刚走,另一个又进来,梦茹刚想坐下来休息休息,人来了,又得站起来,一天之中梦茹不知要重复着多少次这样的机械的无聊的动作,单调乏味,没有情趣。不过,梦茹今天就不这样认为了,而是很喜欢,喜欢人来人往的喧闹,虽说是走进药店来寻找一天的安宁,安宁不行,梦茹试了,顾客人走人往的间隙,当梦茹一坐到凳子上的时候,虽说是很安宁很宁静,一坐,梦茹心里就不安宁,老是昨天晚上的一幕又在眼前闪现:母亲骑在自己身上,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无情的为自己扇风,母亲的老脸充满了狞狰,就像一头凶猛的母老虎要吃掉可怜兮兮的羔羊……,可怕极了,梦茹还是希望顾客多起来,接二连三的不断,一断,梦茹的母亲又出来了,梦茹努力克制自己不想,越是克制越是想,越是想母亲的形象就越清晰,清晰的令梦茹感到可怕,吓得梦茹喘不过气来。今天的梦茹变了,板凳就在自己身旁,即使有一点点的间隙梦茹再也不去坐,梦茹昨天晚上已经躺够了,柔弱的身体中了神婆的邪气,被神婆搞的僵直一般,没有一丝舒展的空间。梦茹,服了,服了母亲的邪气。来来往往的顾客就成了梦茹今天开心解闷的药丸。 一天下来,梦茹还没有走出药店,即使下班的时间到了。以前的时候都是惠敏一到下班的时间来接梦茹。惠敏一来,梦茹就走,而今天惠敏按平时一贯的接班的时间来了,梦茹却不急着走,惠敏催促了梦茹好几次,说:“梦茹,时间不早了,该下班了,你一个人走晚了不行。”梦茹对着惠敏笑笑,说:“敏姐,没事。”惠敏也感到梦茹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太自然,但惠敏跟梦茹接触一个月了,知道梦茹是怎样的人。梦茹想说的事想说还行,不想说,你就是想方设法问问,问也问不出来,梦茹是一个很有心眼的姑娘,所以惠敏干脆没问。看看梦茹的样子,惠敏心里也着实难受,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今天就像一位憔悴的伊人,叫人惜香怜玉的,心头涌起一股淡淡的伤感。梦茹也是,她当然不希望惠敏问自己,只希望自己默默的独自空守这份宁静。宁静的有点自私,不许他人闯入自己宁静的浅水域。梦茹就是喜欢惠敏,喜欢惠敏的这份理解和不善言问。这就是对梦茹的最大关心和支持。 梦茹还是呆呆地站在柜台里面,两眼有点发愣,惠敏站在梦茹身旁不远,看着梦茹,望着梦茹的凄美,也不说话,惠敏心想就叫梦茹这样安静一会儿吧。一位顾客走进来,惠敏赶紧向着顾客打起招呼:“来了,买什么药?看看吧。”说着已经向顾客介绍起药来。梦茹还是呆呆地望着,很出神,很痴迷。惠敏又催促了梦茹几声:“梦茹,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噢。”梦茹这才恍然大悟,回过神来。说着走出了药店的门口。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梦茹骑着自行车,一个人行在马路上,不知该向何去 43.43、又是一天 44.44、为明天而愁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4.44、为明天而愁 [第1章迷情一] 第44节44、为明天而愁 夜色伴着梦茹的心,沉沉静静。《+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梦茹一人行在路上,孤孤单单。 梦茹又想起了哥哥梦真的话‘回家后,堤防点,有事,再过来。’梦真果然没有说错。一开始听到梦真这么说,梦茹还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是谁呀,这是自己的母亲,天下的母亲哪有不怜自己的亲生骨肉的。没想到,哥哥梦真果然说中了。如今,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虽说害怕,但还能到哪去呢?哥哥是说过有事叫自己再过去。但怎样?母亲知道了,哥哥来说母亲,哥哥还不是生着一肚子气回去的,回去之后,嫂子见了,不也是不欢庆,哥哥嫂子对自己是很好,梦茹想想也不能再给他们添麻烦了,哥哥好说,同胞兄妹,但嫂子,嫂子虽好,毕竟梦茹感到有点不太妥当。所以心里虽想去,寻找大哥梦真做个依靠,但梦茹还是犹犹豫豫的。虽然梦茹骑着自行车到了大哥梦真的大门口,梦茹摸了摸,门已关了,但梦茹没有敲,而是悄悄地离开了,伴着眼泪骑着车子离开了梦真的家门。 梦茹没有去梦真家,而是去了梦茹的二姐梦香的家里。 梦茹一到了梦香的家门口,梦香家的狗就‘汪汪汪’地咬起来,深更半夜,梦香被狗的狂叫声惊醒,披衣起来看看动静,听到门口有叫门声,细细听来,“姐姐,姐姐。”一个劲地叫起来,梦香赶紧开开了门。开门之后,梦香看到惊魂落魄的妹妹梦茹站在自己跟前。梦香赶紧把梦茹叫到了屋里。问问梦茹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茹一五一十的对着梦香说了。梦香听后心都快要气炸了,说:“还有完没完,老赵,老赵来要钱,还好意思来要。要不是为了名声,咱姊妹也不听他们的。怕到时候传出去给你弄的名声不好。没想到老赵家就得寸进尺了,以后老赵来时把她撵出去,别给她好脸色看。” 梦茹开口了,还是哭哭泣泣:“老赵家就是到药店里去了那一回,以后我倒没见过,就是咱的娘等我回家就说,人家老赵又来了,老赵又来了,拿着单据,还钱也行,要我跟宝宝也行。” “还跟宝宝,那个傻瓜,除非是瞎了眼吗?”梦香说。 “我跟咱娘说了,咱娘就是不依,我就是不依,咱娘才……才……”梦茹泣不成声。 “咱娘就是看见人家的钱了,叫钱迷了眼了。依我看,这钱一点也不能给她,凭什么给她,要给她,就算算,算算的话,她还得给咱哩。” “不给,咱娘就……,要么,就叫我……”梦茹难为死了。梦茹哽咽了一下,还是接着说:“咱娘不是整天整天的说吗,‘小闺女呀小闺女,花了人家的钱,又不跟人家,拿着人家的单据钱又不给人家,你好受吗,我都为你感到害骚。’” 梦香更气了:“单据,单据,你不会把单据撕了,看她怎样?” “撕了没用,人家老赵家还有份呢?”梦茹说。 “那单据上的钱也不是都是你花的,谁花的谁还,咱娘花的就叫咱娘还,咱姨花的就叫咱姨还,剩下的才该你还。”梦香说话时,带着一股怒气。 梦茹说:“那咱娘不听。就是认准了这个死理叫我非跟宝宝。不然咱娘说她的老脸就没处放。” “她没处放,给你说个傻子她的老脸就有处放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你一辈子不就毁了吗。”梦香还是不断地忠告梦茹。 姐妹俩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没有商量出好的结果来。躺在床上,姐妹两个,身子并摆着身子,脸对着脸,梦香看着梦茹,梦茹看着梦香,梦香又为梦茹的明天陷入了深思。 44.44、为明天而愁 45.45、渐显格局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5.45、渐显格局 [第1章迷情一] 第45节45、渐显格局 一觉天明,梦香想起了梦真。《+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实际上昨天晚上梦茹刚来时,梦香就想起了大哥梦真。自从他们的父亲过早的去世之后,兄妹六个人中梦真是老大,所以有些事情难免要梦真出来挑头。前几天梦茹到梦真家的事梦真早就跟梦香说了,梦香听了很生气,本想到母亲身边去劝劝,但她转念一想,还是不去为好,一去,万一母亲不听,到时候梦茹回去还要受罪。那时,神婆就更有埂,得寸进尺,更会虐待梦茹。还是女儿最理解母亲的心,今次,梦香就算对了,果然不出所料,从梦真的家里回去之后,是神婆自己去叫梦茹回去的,回去的时候梦香也向药店里给梦茹打了电话,嘱咐梦茹要小心点。梦茹回去之后,过了一两天,梦香还又向药店里打过电话,问:“梦茹,回家之后怎样?”梦茹在电话的那头,跟姐姐说:“一切还好,风平浪静。”梦茹怕大哥梦真挂念着,也跟大哥回了电话,报了平安。梦真和梦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松了一口气,气又来了,昨天晚上听妹妹梦茹一说,梦香的胸口已堵得满满的。想想自己还好歹有个窝,可妹妹呢?年龄也不小了,自己这个年龄早就快要是做母亲的人了,而梦茹,梦茹就成了姐姐的一块心病。大清早,梦香早早起床,给梦茹做了两碗荷包蛋面,热热的叫梦茹喝上,打发梦茹上班去。在梦茹离开梦香的家门口时,梦香说:“到晚上,哪也别去,还是过来。”梦茹点了点头,走了。 梦茹走后,梦香拿起了电话。梦香本想昨天晚上就想给梦真打电话,一想深更半夜,不好。今天早上吧,又守着梦茹,她知道梦茹是怕给哥哥惹是生非才来的自己家里。那次梦真跟梦香通电话时说了,如果梦茹回去不行叫梦茹再过去。梦茹没有过去,而是来了梦香的家里。梦香清楚,哥哥再好,还有嫂子秋萍,毕竟自己和梦茹是一个包袱里解的,亲连着亲。梦香拨通了梦真的电话:“喂!是哥哥吗?” “是啊。”接电话的正是梦真。梦真接着问:“妹妹,有事吗?” “咱妹妹又被咱娘打出来了。昨天晚上梦茹在这里住了一宿。”梦香说话时带着一种哭腔,电话的那头,梦真听得清清楚楚。 梦真又问:“又为了啥?前几天梦茹不是说还风平浪静的。” 梦香又说:“还能为啥?还是老赵家,梦茹不依,咱娘就……是前天晚上的事。” “那好吧,我回去再跟咱娘说说,我已经去了一次了,你也知道她那个脾气,她……”梦真说到这里又哽住了,上次回来之后,梦真只是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没管多少用。 梦香很直爽,说:“没事,你去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去。” 梦真在电话的那头回了声:“那好吧,去时那我就叫着你。”说完,梦真挂了电话,点上了一支烟,一个劲地猛抽起来。 一连几天,梦真没有给梦香电话,一连几天,梦茹就住在梦香的家里。 梦茹好几天没有回来,神婆也并没有高兴到哪儿去?算计算计对人家老赵家自己许下的口愿,人家老赵是不来了,一切就看自己的能力了。想方设法,软的硬的,就是没有调着适合梦茹的口味。自己急了,不但自己急了,神婆的姊妹们也急了。神婆挨个挨个到了‘老白毛’‘破栏门’‘聋老婆子’还有柳琪家,点到即止,抽个合适的时间五位‘巨首’又聚在了一起,共商‘国事’。 叽叽喳,叽叽喳。还是一个结论:还是必须先把梦茹逮回来。这个任务还是由神婆来完成。 神婆领了任务,在一个不太寒冷的天气,来了,来到了自己女儿梦茹身边。 45.45、渐显格局 46.46、撞个满怀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6.46、撞个满怀 [第1章迷情一] 第46节46、撞个满怀 神婆进了药店,梦茹看到了,没有吭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神婆凑到了柜台前,望着梦茹说:“梦茹,你还在生娘的气。你走后,娘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谁也不如咱娘两个亲,还是回去吧。娘不再这样了,到时候,老赵家来时,娘再也不管了,到时候,娘倒要说她了,你看你把俺和俺的闺女弄的,水火不相容的。梦茹可是俺身上掉下来的肉,俺不疼谁疼。”神婆甜言蜜语,就像小学课本中狐狸和乌鸦的故事。 说完,神婆走了,没有等着梦茹下班,一块回去。而是完成任务之后,自己先行了一步。神婆清楚,假若自己和梦茹一块,那不就是明摆着自己来叫的梦茹。梦茹好几天没有回来,南邻北邻的都已经知道了,到时候,两个人并摆着回来,自己的老脸还往哪放。自己先走一步,梦茹再来,那就不一回事了,邻里问起来也好回答,就说:“小闺女又自己回来了。”自己回来就预示着神婆没错,做得很正,小闺女反省反省,悔过,来了,是自愿的,没有强迫。 也好神婆先走,不然梦茹还真是为难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梦茹多多少少又长了个心眼。今次梦茹再也不敢贸然行事,而是等母亲走后,给姐姐梦香打了一个电话:“姐,咱娘又来叫我,叫我回去。” “回去,难道你还没有经验。下班后你先过来,过来以后再说。”梦香给梦茹这样一个启示。 梦茹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梦香挂断了梦茹打来的电话,又拨通了梦真的电话。梦茹说的一切梦香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梦真。梦真和梦香说好了,到晚上两人一块把梦茹送回去。 给梦真打电话的事,梦香没有告诉梦茹。下了班,梦茹在梦香家吃了饭。梦香开口了:“妹妹,你在姐姐这里住上多少天,姐姐也不嫌弃,你姐夫也说了,看看他小姨挺可怜的。叫他小姨在这儿住多久就多久,你可别……,我想话虽是这样,但不是长久的办法,等你吃完饭,我把你送回去,再跟咱母亲好好地说说。”梦茹点了点头:“嗯。”眼泪又来了。梦香看到梦茹这样,又心怜地说:“要不,你在姐姐这儿再住着,你姐夫和我不嫌。”梦茹说:“不了,我还是回去。”擦了擦眼泪,梦茹从屋里出来了,骑上自行车,走了,梦香不放心,也骑着自行车一直跟在梦茹的后面。 到了神婆家门口,他们碰到了梦真,梦真吃了饭,从家里出来,也是刚刚到,恰巧三个人碰在了一起。神婆的家门敞开着,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来学神的人特别多。兄妹三个走了进去,刚进院子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们没有进去,而是靠近了窗户,听了听。 “我往那一去,梦茹刚开始还不吭声,你不吭声,难道我这当娘的就吭声。最后还是梦茹先说了,说了娘我错了……”神婆又再夸耀自己的功绩,得意洋洋的,还内心无愧的编造了一通。 “我不是说了吗,梦茹早早晚晚的还得走咱说的那条路。”‘破栏门’说。 ‘聋老婆子’来劲了,听得清清楚楚,还装出聋三怪四地问:“你们说的啥?我一点都听不清楚。” “说的啥?你忘了,咱姐姐乐意的,宝宝和梦茹的那事。”‘老白毛’说道。 神婆听到说是自己乐意的,佯装生气地说:“谁说我自己乐意的,难道你们当姨的不乐意,不乐意自己的外甥闺女找个好人家。” 众人都说:“乐意,乐意,我们当老的哪有会害自己的孩子的。乐意,乐意,哪有不乐意呢?” 神婆说:“既然这样,你们说现在咋办?”平日整日呼风唤语的神婆这时倒没有了主意。 在一旁一直很沉默的柳琪终于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咋办?咋办?按计划办。”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外面一直偷听的梦真、梦香、梦茹实在听不进去了,推开门,一步都走了进来。 46.46、撞个满怀 47.47、事态明了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7.47、事态明了 [第1章迷情一] 第47节47、事态明了 门开了,神婆姊妹五个还以为是来了跟着学神的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一看是梦真、梦香、梦茹站到了跟前,三人一脸的怒气,怒气冲天。就像烧的滚烫滚烫的沸水,温度到了顶点。 神婆姊妹五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笑声戛然而止,没有指挥家,但五人的笑声却结束的干净,利索,统一,整齐,没有一丝余音。沉默了,屋里一片沉默,在沉默中不知要爆发什么,浓浓的焦味有了,味还越来越浓。 在梦真兄妹三人站立的间隙,来学神的人走了,没有说话,都跑的很快。神婆的四个姊妹也顺势想溜走。但被梦真喝住了,说:“姨,我们刚来,你们就走,走啥?咱还得为俺妹妹梦茹的事计划计划,看看该怎么解决呢?”梦真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斜视了四人,四人都坐在炕沿上,安安稳稳的,一动不动,越看越像四尊佛像。 四人心里都有了底,听梦真说出这话,都明白了,刚才的一切她们都听见了,心想,这下完了。心虽这样想,但四人相当的镇定自若,毕竟经历的场合多了,经验相当的丰富,四人都不说话,都看着神婆,神婆开了口:“梦茹,你还是到底自己又回来了。”话语中带着一股不服气,让人听来感到压抑。 梦香回话了:“不回来,你叫她往哪?” “往哪?梦茹心里有数。”神婆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毕竟是神,说话也耐人寻味。 梦茹有了哥哥和姐姐在旁边壮着胆子,说话了:“娘,有数没数,反正老赵家我的态度你是清楚的。” 神婆一听来劲了,说:“今天守着你姨,你哥哥还有你姐姐,什么态度你说说?”神婆明知故问。 梦茹很坚定:“我就是不同意。” 梦茹话音刚落,神婆火了,还很厉害,熊熊燃烧的火焰开始向梦茹身上蔓延:“我叫你不同意,我叫你不同意,你可是把娘的老脸丢尽了。”说着,神婆就去厮打梦茹。 四位神像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去拉神婆。‘破栏门’首先开‘门’了:“梦茹,你要好好想想,别再叫你娘受难了。” ‘聋老婆子’也说:“俺姐姐就是命苦。”说着还掉下了辛酸的泪。 ‘老白毛’看了看梦真的脸色,说:“姐姐,你眼看快要七十的人了,你也就别操这个心了。” 柳琪站起来,只是拉着神婆,什么话也不说。 神婆来打梦茹,多亏梦真眼疾手快,早已把梦茹拉到了身后,梦茹躲在大哥的身后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梦香也赶紧过来护着梦茹,对着神婆说道:“我看没有俺父亲了,你就能了,梦茹就是不同意,你还能把她逼煞?” 神婆狠狠地说:“你问问梦茹是她逼我,还是我逼她?” 梦真说话了:“那还用别人说,我妹妹现在现成的明摆着不敢回家。你说说,是谁逼谁?” “逼谁?人家老赵家不是有单据明摆着吗?我又不会睁着眼说瞎话,单据梦茹拿着。”神婆振振有词。 梦真说:“既然单据梦茹拿着你就叫老赵问梦茹要就行了,你得操这份心啥,那钱谁花得谁还,不就是了。” 神婆又来劲了:“你说的轻巧,人家老赵不是整天来要吗。”其实老赵家自从从那次在药店里把单据抛给梦茹之后,一次也没有来过,而是神婆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老赵老田走时,神婆对着两个人说得好好的:“到时候,我们说说梦茹,把她送去。”而如今,别说送去,而是神婆越说越远了,不但梦茹不同意而且钱也不拿出来,神婆这样就夹住自己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柳琪终于开了金口:“姐姐,姐姐,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老赵来时你就一推二净,别再管了。”神婆开口:“一推二净,一推二净,你们倒推的一干二净。”神婆正在气头上,说话时没有太注意。这叫柳琪显得很尴尬。柳琪一听姐姐说露了嘴,赶紧补充了句:“你听听,俺姐姐说的啥?你们家的事又不管俺的事,俺得操这个心啥。”说着要走。‘破栏门’‘聋老婆子’还有‘老白毛’都跟着柳琪走了。 梦真也没有拦他们,梦香和梦茹更没有送她们,神婆也没有对她们说什么,四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灰溜溜地离开了,出来了,四个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说道:“好险。” 四人走了,屋里还剩下四人。神婆自己坐在一边,梦真兄妹三人坐在了另一边,都不说话。 47.47、事态明了 48.48、海阔天空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8.48、海阔天空 [第1章迷情一] 第48节48、海阔天空 ‘破栏门’‘聋老婆子’‘老白毛’还有柳琪从神婆家里出来,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气是喘开了,但心却不如以前平静了。哪能平静?以前放得都是暗枪,而今,明了,在黑暗中放的暗枪今却明了,在三个外甥的面前暴露无疑,没有了一丝掩盖。四位老姊妹又回忆起了刚才的情景:姊妹五个说笑的时候,兄妹三个贸然而进,笑声戛然而止,骤变沉默。好富于变化的节奏,大喜大悲,着实让四个当姨的出了丑态,难道还能忘记了,四个人坐在炕沿上,很古典,很儒雅,活像四尊佛像,外表一动不动,但内心却跳动的厉害,心脏的跳动要比以往快十多倍。多么激情澎湃的时刻。四人这么大年纪了,很少有这种激情,谁想,谁想品尝这种带有酸涩、压抑的激情,不用问,一个也没有,不过,今次各个都品尝了,品尝了这种久违的岁月。梦真兄妹进来,四人想走,但却走不了,被梦真喝住了,梦真往那一站,高高大大,一脸的怒气,叫人望而生畏。不但望而生畏,梦真说出的那话,也叫人听来有味道:“姨,我们刚来,你们就走,咱还得为梦茹的事计划计划呢?”不轻不重,叫四个人走了不好,不走更不好,只得乖乖地扮演四尊佛像,也不希望得到别人的供养。乖乖的。特别是已往喜欢沉默的柳琪听到梦真说到‘计划计划’这几个字,当时脸上的肌肉就绷紧了,知道是自己多了话,柳琪心里清楚正是由于自己说出了‘咋办咋办?按计划办。’才惹得姊妹五个哄堂大笑,要不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想来想去,柳琪心中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说出这样顺口的话,柳琪说话一向还是挺谨慎的,不过今次的表现着实叫柳琪心里感到窝囊。走出神婆的家门,柳琪一直沉默着,其余的‘破栏门’‘聋老婆子’还有‘老白毛’都猜透了柳琪的心思,还是‘老白毛’会说:“妹妹,你也别再难过了,这事也不能怪你,要不,不知我们还要说出怎样的话呢。” ‘聋老婆子’听到‘老白毛’这么说也过来凑上了一句:“多亏妹妹这么说,不然的话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呢,亏得没有说出来,他们就进来了。” ‘破栏门’问:“哪一句话?” ‘聋老婆子’说:“妹妹不是说的计划计划,我还想给她添上句,永不变化,那就连起来,成了‘计划计划,永不变化’。”说着姊妹四个都笑起来。柳琪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柳琪还是开口了:“没想到咱姐姐也会说。” “怎么说?”‘聋老婆子’问道。 柳琪接着说道:“难道你忘了?我说了句姐姐等老赵来时你就一推二净……”没等柳琪把话说完,‘聋老婆子’就拍了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咱姐姐不是说的你们倒一推二净。” “你听,活像是我们在里头瞎搀和。”‘老白毛’有点不高兴地说。 ‘破栏门’来了个最后的总结,说:“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教的曲子唱不的,说不定等我们走后,一样的她就说我们在里头出主意。” 三人都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了声:“是。” “那我们得商量商量,以后不要把我们弄得很狼狈了,到时候进退两难。”说完,‘破栏门’关‘门’了。 四人没有各奔东西,而是又去了‘老白毛’家,要仔细仔细地研究研究。 这边研究,神婆那边也研究,一个梦茹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48.48、海阔天空 49.49、梦,开始还是结束?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49.49、梦,开始还是结束? [第1章迷情一] 第49节49、梦,开始还是结束? 这边也是四个人,神婆,还有梦真兄妹三个。《+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刚开始都不说话,最后还是神婆靠不住了,心里急呀,不急怎么行,跟老赵老田说的到时候把梦茹送过去,至今事情还没有一点进展,只是走过了一段又一段的崎岖,没有向高处爬一爬,神婆心中当然就不坦荡了,愤愤的心里很难平静,实在是也平静不下来,除非是梦茹依了自己的心愿,跟了宝宝,心就静了,也就平了。 但梦茹就是不依,神婆把心中的一切不平静的根源都归结到梦茹身上,而梦茹则把自己已逝的青春都怀恨于老赵身上。就这样,梦茹和老赵两颗心很难走在一起。 还是神婆耐不住沉默,开口道:“人家老赵家以前对咱这么好,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白了,人家老赵一家人是多么好的心肠。” 梦香说话了:“人家老赵家对咱好,对咱好。对咱好她就不该这样让宝宝糟蹋梦茹。依我看,老赵家对咱好是早有目的的。” “早有目的的,早有目的的,人家老赵家有目的我不清楚,难道咱就没有目的,要不你妹妹梦茹能有这个手艺。”神婆说。 “手艺?”梦茹冷笑了一声。接着说:“这个手艺的换取代价也太大了。”说着梦茹流下了热泪。 神婆又来劲了:“还哭,代价,代价,人家老赵家付出的代价就不大,难道你没数,人家老赵家供你上下学来,又给你找上工作,又来提亲,人家为的啥?” 梦真一直沉默,听到母亲说这话,也就插上了一句:“人家老赵家为的啥咱不知道,母亲那你为的啥?”梦真这句话问得很及时,也很是火候。 神婆没有生气,而是理直气壮地说:“为啥?还不是为了你妹妹,梦茹好。” 梦香听后又插嘴了:“别说一些好听的了,你要是真为了俺妹妹好就不会给俺妹妹说一个傻瓜了。” 神婆又生气了:“傻,傻,人家傻,还是你傻。老赵家有楼,有车,有钱,还能不幸福,我看梦茹是一个有福不享的东西。当娘的还能看走了眼。”神婆一脸的不服气。 看来,四个人的意见是很难统一起来了,梦真要走了,天已经很晚了,梦香就找了一个借口,说:“天晚了,害怕,不敢回去。” 梦香把梦真送出了院门口说:“回去你给你妹夫打个电话,就说今晚上我不回去。” 梦真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今晚上就和咱妹妹做个伴,明天晚上我再过来看看。” 梦香和梦茹躺在一张床上,神婆自己躺在另一张床上,同一屋檐下,三个人做着两种梦。有了姐姐的陪伴,今夜梦茹睡了一个安稳觉。天明了,梦香早早起来,给梦茹做好饭,打发梦茹上班去了,梦茹走后,紧接着梦香也走了,只剩下神婆躺在床上,累了,还没有起床。 算计着梦茹上班走了,不用算计‘聋老婆子’在远处躲避着已经看到梦茹骑着自行车走了,‘老白毛’也看到了,看到了梦香走了。‘聋老婆子’‘老白毛’柳琪还有‘破栏门’又凑在了一起,去了神婆家。 到了神婆家,‘聋老婆子’开口了:“姐,昨天晚上,我们走后怎么了?”其余的三人也很急切,急切的希望得到神婆的答案。 神婆却不急切,还是那样的有耐性,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了,怎么了,那还能怎么着。” 柳琪问:“怎么着,怎么着,你没有把我们都掀出来吧。” “我哪能会呢。”神婆说。 四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绷紧的面容松懈了,脸上的肌肉有点挂不住了,眼看就要掉下来。 四个人都说:“我看梦茹跟宝宝的事是够呛了,但钱咱就不能这么了结了,说啥也得还上人家,咱姊妹不是那样的人。” ‘破栏门’开口了:“看来,梦茹他姊妹几个是一溜子了,到时候,这样事更难办。万一,钱再要不出来,你说那么多钱咱们咋办?” ‘破栏门’一关‘门’,‘聋老婆子’又接了下来:“你看昨天晚上,梦真那个样,他怎知道咱姐姐的难处,叫他也试试。” ‘老白毛’问:“怎么试?” 柳琪又说话了:“把梦茹推给他,咱不管了,只要拿钱来就行。” 神婆听了别人的一番叙述之后,也点了点头,说:“这也是一个好主意。” 晚上,梦茹下班回来了,梦真也来了,神婆开口了,是说给梦真听的。“梦茹的事我不管了,再说我还能活多大年纪,只要以后把老赵家的钱还上就行。” 梦茹听了,要自己还上,虽说心很沉重,但听母亲说自己不管了,梦茹还是高兴地凑到母亲的身边,叫了声:“娘,娘。我还,我还。” 看来是和平了,形势大有好转。梦真走了,回家对着妻子秋萍说。秋萍也为这几天的风波捏了一把汗。终于安安静静了。夫妻两个躺在床上,梦真说话了:“既然这样,梦茹岁数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秋萍想了想,想起了童升,以前曾在自己的学校里实习,至今还没有对象,好像听人说就是家里穷点,为这,秋萍还特地到她一个堂妹家打听了打听,她家跟童升家挨的很近,童升家的一切当然就清楚点。然后秋萍跟梦茹说了,梦茹没有提出什么意见。秋萍才想着叫周老师给透个信,因为周老师的孩子和童升玩的很好。 到了天明,秋萍和周老师走在路上,就跟周老师说了,在一个集市上,周老师见了童升的母亲就问,童升的母亲还真没有把它当回真事,以为只是随便问问,可不几天,周老师就来了童升家。话说到这,两人行还是不行,一切还要看那缘分,不知梦茹和童升有没有。 49.49、梦,开始还是结束? 50.50、一见钟情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0.50、一见钟情 [第1章迷情一] 第50节50、一见钟情 童升心里一点都不清楚。《+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在一个美好的夜晚,虽然有点风,十一月份的天气,但却不是那样刺骨,梦茹和童升相见了。 两人相见,一见钟情。 童升待在周老师家里。周老师出去了,去了神婆家。神婆屋里挤满了学‘佛’的人,人多,快要挤破了屋子。周老师一来,梦茹出来了,从屋里边走边说:“周老师,人多,你过来。”梦茹和周老师走进了另外一间屋。这间屋里供奉着神婆的信仰活生生的神像。梦茹和周老师说了一通,两人出来了。 在周老师家里,童升坐在床沿上,沉沉默默地等待着梦茹的到来。 ‘吱呦’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女孩。 童升抬起头,知道这是梦茹。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孩,阳光,清纯,健康,从她身上童升感受到了一种说也说不出的气质,这种气质深深吸引着童升。 童升细细打量着梦茹。 脸庞清瘦,瘦若桃花,眉毛弯弯,弯如柳叶,眼睛明净,净如清水,鼻子尖尖,尖而好看,小嘴甜甜,甜如甘蜜。五官的组合,组合成梦茹一张俊秀的脸。一头秀发,没有飘逸,而是挽了起来,挽在脑后,平添几分俏气。梦茹身穿一件黑色半袍,黑色的半袍中裹满了梦茹窈窕的身姿,脚穿一双白鞋,本身的灵气和一身的组合在明亮的灯光下,放射着迷人的光彩。 童升在心里暗暗叫道:好一个女孩。 进了门口,梦茹在前,周老师在后,童升赶紧站起来。 周老师叫两人坐下,童升在原来站起的地方又坐下,而梦茹却坐在了床的另一头,离童升很远。周老师叫两人都向中间靠靠,童升笑了,梦茹也笑了,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梦茹没有说话,只是含蓄地笑,笑的很甜蜜。 周老师走近了,拉了拉梦茹,回过头对着童升笑嘻嘻地说:“童升,一个男孩子,主动点。”童升两手扶着床沿,挪动了挪动身子,向中间靠了靠,童升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嘿嘿地笑。 两人凑在了一起。却没有直直地面视。周老师坐在两人跟前,面对面,一脸的甜蜜。 童升和梦茹两人都不说话,沉沉默默感受着对方的温情。空气中飘荡着洋洋的暖意。周老师开口了,平添几分清脆的乐感:“来,别闲着,吃糖,梦茹,这还是童升特意为你买来的。” 糖就夹在两人中间,甜甜蜜蜜的感受流淌在两人心中。 梦茹伸手去抓,抓来想给周老师,童升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不约而同,手碰了手,梦茹脸红了,童升的脸也红了,两人都抬起了脸,面面相觑,四目相望。一种说不出的笑意荡漾在两个人的脸上。 时间不长,梦茹要走。周老师拉了拉童升的袖子,说了声:“童升,你去送送梦茹。” 出了周老师的家,两人走在黑色的夜里,默默无语。 起风了,有点冷,梦茹裹了裹衣服。童升挨着梦茹,两人靠的很近,但还是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两人都不说话,迎着十一月的寒风向前走去。 快到家门口,梦茹停住了。两人驻足了片刻,在黑暗中相互凝望,只是凝望,而无话语,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感觉。片刻过后,童升开了口:“梦茹,有空,以后我们再联系。好吗?” 梦茹点了点头,说道:“风大,紧紧衣服,别冻着。”童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暖流传遍全身。童升远去了,梦茹呆呆地望着黑暗中童升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清晰。 天色已晚,回到家,神婆还没有休息,神婆就问梦茹:“你到哪去了,刚才,周老师来干啥?” 梦茹笑嘻嘻地回道:“没事,周老师胃疼,叫我给她捎药片。”说着,梦茹就脱衣、上g、睡觉。 今夜,梦茹做了一个好梦。 50.50、一见钟情 51.51、心在徘徊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1.51、心在徘徊 [第1章迷情一] 第51节51、心在徘徊 当晚,回到家里,童升的父母就围住了童升。《+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童升无语,脱衣睡觉。 童升很矛盾。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梦茹的影子又在脑海中浮现:弯弯细眉,眼睛水灵,樱桃小嘴,甜甜话语。‘风大,紧紧衣服,别冻着。’……一整夜,童升脑海中都是梦茹的影子,甜甜蜜蜜的感受陪伴童升度过了一夜。 一夜醒来,童升又回到了现实。 现在,童升已经到了脚踏两只船的地步。童升很难抗拒梦茹的美丽,很难拒绝和梦茹在一起的感觉。跟那位女孩,以前还可以,但自从见了梦茹,童升的心里不得不承认,和梦茹在一起的感觉是妙不可言的,是水与乳淡淡地交融,感觉很美,童升喜欢这种感觉,童升也很难抗拒这种诱惑。与那位女孩没有,一直都没有,交往已快一个多月了,这种感觉还是迟迟未到,而是两人相爱有一种勉勉强强的味道。也许,跟梦茹相见的感觉,就是童升所相信的缘,缘已靠近,童升为难了。左左右右的比较,童升清楚:梦茹,拥有美貌,性格温和,易于靠近,但工作;那位女孩,相貌还行,只是脾气有点暴躁,难于靠近,而工作。就在一好一坏,优缺各半的情况下,童升要做出艰难的选择。是选择一见钟情的缘分,还是品尝勉勉强强爱的味道? 一见钟情,可以享受一生心灵的幸福和快乐; 勉勉强强,静静等待没有爱的花朵枯萎凋落。 一生的结合,注定为‘钱’途而活,而是为了心中的爱情而活。是选择有‘钱’途而没有爱情的婚姻,而是选择有了爱情而靠爱情生‘钱’的生活。童升在做着艰难的选择,选择着一生中即将到来的幸福时刻。脚踏两只船的心里感受,只有童升一人心里最清楚。摇摇曳曳,漂浮不定。童升真想把另一只脚收过来,双脚踏在自己心爱的船上,吹着海风,迎着海浪,与心爱的人一起结伴远航,扬起爱的风帆,驶向爱的海洋,心跟爱一起飘扬。 童升迷失了方向,不知心该向哪飞扬。 十天半月,过去了,童升不敢靠近梦茹,更不敢靠近那位女孩,童升要清清脑子,好好地考虑考虑,静静地享受一个人的孤独,童升又走进了自己编织的网中。 网中充满了孤独,到处弥散着孤独的心,每颗心都是孤孤单单,不曾靠近。当爱情的风吹进网中,每颗心摇摇曳曳,眼看就要相互碰撞,童升犹豫了,不知自己的心该和哪颗相碰。孤独、孤独,在孤独之中童升渴求一份真真正正的爱情。 一日下午,当校长的哥哥打来电话,叫童升过去走趟。 童升去了。到了校长室里,只有哥哥一人,童升悄悄进去。 “老弟,今天有事,我去了那边一趟,那两位校长说叫你老弟勤往这边跑啊,谈恋爱哪有这样老实的。自从见了面之后,你自己联系过吗?”童升的哥哥看着童升问道。 “没有。”童升声音很低。 “那怎么行呢?难道你不同意?” “不,不,不是。”童升很急促地说。 “那十多天了,该有的是工夫,你怎么不去跑跑看看,难道还要叫人家女方主动上门,再说,说门亲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你说呢?老弟,考虑考虑。” 童升只是低着头,一声也不言语。 两人沉默了。空气凝滞了。静静的,一切都不再流动,童升仍就低着头,童升的哥哥眼睛一动不动,看着童升。他的心里就是搞不明白童升又再想些什么。 墙上的钟表‘嘀哒,嘀哒’走过,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两人还是沉默着。 这样的情形,不知童升要沉默多久。 51.51、心在徘徊 52.52、缘生误会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2.52、缘生误会 [第1章迷情一] 第52节52、缘生误会 沉默终究不是办法。《+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该是说话的时候了。 童升的哥哥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开口问道:“老弟,考虑的怎样?” “我我我没意见,就是这段时间学校里忙?”童升说话时声音不大,就像吓着了一样。不过,童升的哥哥却听得很清楚,童升话音刚落,他就把话接了过来:“学校里再忙,再忙也得挤出时间来,不能连这点时间都没有,实在不行,就请个假,该请的时候就得请,也不能不挤出点时间来谈谈恋爱。”童升的哥哥顿了顿,又接着说:“今天,我这不是有事过去了趟,遇到我的老同学老霍,老霍说看来那女孩还有点意思,怎么就是童升不来呀,听了之后,我跟老霍这样说的,回去之后我问问俺的老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我才打了电话,叫你过来。” “我我”童升结结巴巴没有说出什么。 接下来,又是沉默。 童升的哥哥眨了眨眼睛,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你什么呢?难道还有给你说亲的?”童升的哥哥说话很慢,好像在试探童升的口气。 童升还是沉默,不过今次他却理解了童升沉默的含义,只见童升点了点头。 “说的谁呀?”童升的哥哥接着追问。 “梦茹。”童升声音很低。 “梦茹前一段时间不是跟人家跑了吗?”童升的哥哥瞪大眼睛,疑惑地说。 “没有呀,她在迎春堂药店上班。” “哪有个迎春堂啊?” “是一个个人开的药店,她在那儿卖药。” “谁跟你说的?” “周老师。” “见了面了吗?”童升的哥哥还是紧追不舍。 “见了,在周老师家里见的。”童升答道。 “那你感觉怎样?能行吗?” “只见了一面,还不知怎样。” “那你”童升的哥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童升,好像征求童升的意见。 “我我”童升还是没有准确的结论。 童升的哥哥顿了顿,考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梦茹的嫂子秋萍在这儿教学,叫过她来我问问就是了。” 童升很为难,连忙说:“哥,哥,别,别,到时候那我怎么说话?” “你不用说话,你在这儿坐着就行。”童升的哥哥说着就打发人去叫秋萍。 不一会儿,秋萍就进来了。 童升赶紧站了起来,连忙说:“老师,你来了。” 童升的哥哥叫两人坐下,童升坐在西边靠墙根的沙发上,秋萍坐在东边,童升低着头,没有犯罪,但感觉头怪重的。即使偶尔抬起,也不看她,童升感觉不好意思。 三人还是沉默。不过,今次时间不长,秋萍就开口问道:“校长,你叫我有事?” 童升的哥哥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嘴唇动了动,却没有挤出一个字。 秋萍看了看表,说:“如果没事,我还有课。”说着,秋萍装出要走的样子。 “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呢。”童升的哥哥赶紧说。 秋萍又回到了座位上,问:“那你说吧,有啥事?” 童升的哥哥清了清嗓子,说:“你看,俺这位老弟咋样?” 秋萍看了看童升,脱口而出:“童升,很好的一个孩子。” “到如今俺老弟还没有对象,你也不帮着给俺老弟说个。”童升的哥哥像在乞求秋萍。 秋萍看了看童升,童升还是低着头,脸红红的。 秋萍顿了顿,说:“童升一个好孩子,不用咱操心,到时候自己搞上个就行。” “俺这个老弟很老实,不会那一套。还得你帮着。” 听后,秋萍沉默了。 她的心里在想:今就怪了,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亲,校长还一个劲地叫自己给童升说个媳妇,还一口一口的老弟老弟叫着,难道是,肯定是,对了。秋萍的疑惑终于解开了,自己进来之前,童升早已坐在了这里,听听校长的说话,就知童升和校长有关系,莫非,童升又托校长来说梦茹。秋萍这样想想感觉很有道理。 想好了,秋萍就开口了:“给童升说着俺家他小姑梦茹,老周给说着呢。” “那你感觉怎样?能不能行?”童升的哥哥问。 秋萍看着童升,对着童升说:“我给你个实底,我都跟他小姑说好了,童升,你大胆地去就行。” 童升抬起了头,只是看了看秋萍,也没点头,也没摇头。童升感觉怪别扭的。 童升的哥哥紧接着问道:“那你婆婆同意吗?” “她?她就光知道要钱,谁说梦茹就交上一万块钱,到时候,多多少少的扔给她两个就行。叫童升跟梦茹谈谈,看看两人投脾气就行。就这样了,童升,你要去呀,我都跟她小姑说好了。”说完秋萍已向门外走去。 放学了,秋萍和老周走在了一起,对着老周说:“老周,今次省劲了,我看童升家又托了咱校长了,不知童升和咱校长家是什么关系?” 52.52、缘生误会 53.53、两人会面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3.53、两人会面 [第1章迷情一] 第53节53、两人会面 一切事情童升的哥哥这样就基本清楚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童升的哥哥又问起了童升:“看来,梦茹家也还挺有意思。那这事就要你拿主意了,老弟。” “哥,我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我回家跟你叔和婶子商量商量。”童升很难为情。 “这事,你也不用跟别人商量,还得你自己拿主意。”童升的哥哥郑重其事地说。然后又接着说道:“依我看,那边那位女孩就不错,再说人家又有正式工作,到时候,结了婚,两个人日子也好过。梦茹只是给个人干,没有正式工作,能固定吗?不过,梦茹长的倒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 童升的哥哥也不敢替童升作出决定,只不过还是在试探他的口气。 童升始终犹犹豫豫的,没有做出确切的答复。 童升的哥哥看了看童升,拍了拍童升的肩头,说:“老弟,我看你一时也做不出决定,回去跟俺叔和婶子商量商量,然后再给我个信。”说着两人走出了校长室门口。 回到了家里,童升跟家里的人都说了,父母都说,最好还是先谈谈那边的那位女孩,实在不行,再说梦茹。童升也没有多想,到了这个地步,认为只能这样。 一日,童升把自己的想法和父母的想法告诉了童升的哥哥。 童升的哥哥听后,说:“今天晚上我正好有事,还要去那边走趟。你回去跟俺婶子和叔说一声,我们过去趟。两个人的事不谈谈怎么行呢?” 童升向学校里请了假,回到家,饭也没吃,就跟哥哥一块去了。 在童升的哥哥那边临时租住的住所,童升和女孩又一次相见了。在场的还有童升的哥哥的老同学老霍,老霍以前教过那位女孩,对此很了解。老霍很能干,过了几年,凭着这股干劲,又熬到了校长的份上。今天,童升的哥哥托付自己给他老弟说个媳妇,老霍对此还挺认真。都是看在老同学的面上。屋里只有四人:童升、女孩、童升的哥哥,还有老霍。 老霍开口了:“一个是我的学生,一个是我老同学的老弟,哪一边也很重要。再说,这事儿都是人生都要经历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以后两个人要常常凑凑,感情感情,不敢哪有情,别不好意思的。” “俺老弟人就是有点老实,老弟以后可别这样了。”童升的哥哥冲着童升说。 童升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 老霍和童升的哥哥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出去走趟,你们两个好好地聊聊。别不好意思的。” 说着两人已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两人——童升和那位女孩,两人坐在沙发上,都不说话。沉默的含义两人都不清楚,但两人还是沉默着。 童升羞于和女孩说话,女孩更不好意思开口,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坐着。童升想了想,这样下去,坐到什么时候,哥哥不是刚才交代过,要自己别不好意思,大方点。童升这样想了,就拿起了身旁放着的暖瓶,倒了杯水,端到女孩跟前,开口说道:“来,喝水。” 女孩看了看童升,说:“我不渴,你喝吧。”说话时,脸红红的,有点羞涩。童升又抓了一把块糖放到女孩跟前,说:“那你吃糖。” 女孩笑了笑,剥了一块含在嘴里。 童升开口说道:“前一段时间,学校里忙得很,也没有过来,咱俩的事我没有意见,不知你考虑了没有?” 女孩看了看童升,说:“这是人生大事,要好好考虑考虑。” “那你考虑的怎样?”童升接的很快。 “只是,只是”女孩吞吞吐吐起来。 “只是什么?还有忧虑的事吗?”童升追问。 女孩沉默了少许,接着说:“只是我们才刚刚接触,你对我还不太了解,我对你也不太了解,还是交往交往,看看怎样?”女孩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甜蜜蜜的笑容。 童升说道:“如是有缘,晚不了,那以后我们接触接触,了解了解。” 女孩点了点头。童升又选了一块糖,递与女孩,女孩接了过去。 过了不多时,门响了。童升的哥哥和老霍回来了。 童升的哥哥问道:“谈的怎样?” 童升和女孩都低着头,只是笑。 老霍笑说:“那还用说,肯定很好,以后要这样,别不好意思,这事我和我的老同学先说到这,以后你们谈谈,我们就只等着喝喜酒了。” 童升和那位女孩相互递了个眼色,两人只是嘿嘿地笑。 53.53、两人会面 54.54、单独相处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4.54、单独相处 [第1章迷情一] 第54节54、单独相处 说说笑笑,那位女孩要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童升的哥哥和童升把老霍和女孩送出了家门。童升的哥哥叫童升送送那位女孩,女孩说:“不用了,离学校很近,和霍老师一块走着回去就行。” 童升的哥哥执意不肯,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们两个送了回去。到了校门口,女孩走下了车,老霍、童升还有童升的哥哥坐在车上,说是有事,还要回童升的村里走趟,同学聚会,有个酒场。坐在回家的车上,老霍和童升的哥哥又向童升传授开了经验。老霍道:“感情感情,日久生情,不要不好意思,要多缠磨,缠磨久了就有情了。”童升的哥哥也说:“老弟,这都是霍老师的经验之谈,都听见了吗,要多学着点。一个小青年,别放不开。”童升坐在车上,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回到村,下了车,童升邀老霍和哥哥回家坐坐,老霍说:“不了,同学还有个聚会,改天吧。”说着两人要向酒店走去。在进酒店之前,老霍拉着童升的手,说:“老弟,大胆点,这边有你哥哥,那边有我,问题不大,多跑跑。”童升连忙说:“霍老师,还得你多操心。”老霍忙说:“应该,应该,别忘了,要勤去跑。多联系。”童升点头。 到了第二天,童升的哥哥又把童升叫到家里。详详细细地问问情况。童升的哥哥开口了:“老弟,那天晚上谈的怎样,有眉目吗?那天守着老霍我也没好意思多问。” 童升答道:“还行。只是她说,要多接触接触,相互了解了解。” “那可要抓紧啊,岁数也不小了,到时候,成了,把她调过来,两人挺方便。”童升的哥哥说。 “哥,到时候,还要多亏你。”童升说。 “好说,好说,再去的时候你问问那位女孩愿意不愿意过来?实在不行,你就过去。你说行不?”童升的哥哥冲着童升问。 “不,不,我不过去,我还是在这边,都是以前的老师和同学好混,往那没有熟人,我怕不行。”童升说。 “那你去的时候,就问问女孩,看看她什么想法?别忘了,要勤联系。” “哎!知道了,哥哥。”说着童升走了出来。 童升走在路上,心里有股甜蜜蜜的味道。 一个星期六的下午,童升打了电话,那女孩接了。骑车赶到,女孩早已站在了校门口,看到童升,就向童升走来。 童升今次来,要和那位女孩好好地谈谈。童升想邀女孩去个饭店,女孩不肯,而把童升带到了自己的宿舍,两人一起,享受烛光晚餐。 萤萤的烛光下,女孩敞开了心扉:“两人才刚刚开始,我的脾气不太好,对你的脾气我也还不太了解,我看不用那么急。摸脾气。” 童升说:“我倒无所谓,只是父母有点急,岁数大了。” “我比你岁数还大,急什么。”那位女孩说。 “那你心里到底怎样想的?”童升步步紧逼。 女孩坦白了心中的一切:“这事,我跟家里人商量过,就是有点远,反正我不过去,要不你过来,我走了,只剩母亲孤单一人。”透过烛光,童升看到了女孩眼中充满了泪,盈盈的,亮亮的。 现在,童升才知道女孩没有父亲。“噢!对不起,叫你伤心了。”童升拿出了手帕,递给了那位女孩。女孩接过,擦了擦眼泪,说:“你不知道,这不怪你。” 天色晚了,童升要走,女孩目送童升远去的背影,一直消失,消失得看不见踪影,女孩回去了。 回到家里,父母问。童升愣愣地坐着,没有回答,呆呆的,不知童升又在考虑什么。 54.54、单独相处 55.55、好友翔宇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5.55、好友翔宇 [第1章迷情一] 第55节55、好友翔宇 童升还能考虑什么呢?为了自己的婚事童升的脑袋简直就要爆炸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没想到,女孩不想往这走,叫童升过去。 童升犹豫了。心里想:自己过去能行,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不爱说话。现在这个年头,不爱说话,就不会办事,哪一个领导不喜欢能说会道的人?他们讲出来的话,甜甜的,领导爱听,听了也顺耳,心里也舒畅。而童升心里自叹道,自己就是没有这样的本事,如有,到哪,倒无所谓。而今,童升天生不是这样的人,到哪去工作,童升要好好地考虑考虑,这倒有所谓了。 就为这,童升就对女孩失去了信心。童升不再跑了,从此以后,童升整天呆在家里,也不出门,也不上班,学校里已经放假了。童升呆呆地待在家里也不知等待着什么。 其实,童升也不在等待什么,只是等待为一颗漂泊的心找到归宿。 父母看出了童升的心思,虽然童升没有表白,父母还是希望童升仔细考虑考虑,这是关系自己一生一辈子,要多想想以后,婚后两人所要走的平平淡淡的生活。童升听出了父母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最好是选择有‘钱’途的婚姻。 话虽这样说,童升就是搞不清楚,跟女孩接触为何总有一种勉勉强强的味道?难道自己不爱这个女孩,还是女孩不喜欢童升,童升心里很难说。反正,童升心里有一种相互排斥的味道,不知女孩心里有没有这种感觉。童升一直是相信感觉的。跟着感觉走,错了也不回头。 不知今次的感觉正确与否?童升犹豫了。 所以童升迟迟未动。 童升整天忙于工作,想搁置这段感情,沉沉默默,考虑考虑。 有了心事,难免要被别人看穿。 童升也不例外,童升的心事也被别人看穿了。此人不是别人,而是童升的好友翔宇。 翔宇是一位很容易接近的人。毕业之后,一时还没有找上工作,先来童升所在的学校当代课教师。翔宇童升以前认识,那是辍学之后又去复读时的同学,当时梦茹也在那一个班里面。不过,那时,男生女生很少说话,童升和翔宇之间也很少说话,不是翔宇不热情,而是童升很沉默,童升与别人不一样,童升是进了两道门槛,才来学校的,心里有点压抑,有点沉默,压抑多了,沉默久了,想和他靠近的同学也就远了,远离童升的沉默,静静地欣赏童升沉默的生活。这都是以前,现在童升变了,话也多了,当上了教师,不说话不行,童升渐渐的在转变自己,这种转变在别人眼里,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因为童升在别人的眼中一直是一位沉沉默默的人,沉默惯了,别人就不太留意了。不过,童升却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变化,这是童升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真实的,童升分明感觉到有的时候不想说话,你比如坐在办公室里面,几个同事聊天,刚来的时候童升是一言不发,只当自己是一名默默的听众,童升喜欢当听众的这种感觉,当惯了,习以为常了,所以以前童升总是沉默,沉默的童升令人不可捉摸,二十刚刚出头的年龄,该是活蹦乱跳的样子,童升却没有,即使你找,也找不到。办公室里,海阔天空,谈天说地都是别人,没有童升。这都是童升刚刚来的时候,以前的影子。现在童升变了,有的时候,当同事再谈论的时候,童升偶尔插上两句,即使是寥寥数语,不多,童升感觉到了,感觉到了自己的这点细细微微的转变。不但童升感觉到了,有时,同事也会半开玩笑地说:“童升,童升,看来你要走出沉默了。” 童升想走出沉默,不是不想,而是一直走不出来。看来,沉默是和童升有缘了。 55.55、好友翔宇 56.56、撵出家门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6.56、撵出家门 [第1章迷情一] 第56节56、撵出家门 翔宇的到来,打开了童升的沉默。《+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童升渐渐地正在走出沉默。 说来也巧,翔宇来了之后,分到童升的班里,和童升一样,是同一个班级的领导,童升当正班主任,翔宇当副班主任。 两人凑在一起,机会多了,话语也多了,包括童升的心事,包括翔宇的心事。 童升很直爽,把脚踏两只船的感觉和盘托出告诉了翔宇。翔宇听得很认真,很仔细,年青,爱情是永不褪色的话题。童升细细地讲着,翔宇静静地听着。有时,童升住在翔宇的宿舍,或是翔宇到童升的家里住宿,两人谈到很晚,很投入,明明的月光泻下来,两人还是没有睡意。童升不讲心里就感觉是一块疙瘩,闷闷的,讲出来,心里好受了,松懈了,童升睡着了。静静的月色陪伴童升做了一个好梦。 梦终究有梦醒的时候,醒来是痛苦的。童升还是生活在自己编织的网中,很难逃脱。 翔宇认识梦茹,比童升还要了解。梦茹和翔宇是三年的老同学,一直在同一个班,对梦茹的了解翔宇比童升还要深刻。从翔宇的口中,童升得知梦茹是一个很完美的女孩,初中时就有许多男孩一直暗恋着梦茹,梦茹没有感觉到,因为只是暗恋,一种单单的相思,那时候男孩和女孩刚刚走进朦朦胧胧的爱情,一种捉摸不定的水上浮萍,表达是含蓄的,不张扬的,所以暗恋梦茹的感觉只有暗恋梦茹的人心里最清楚。现在,童升就有了这种感觉,而且还越来越强烈。不过,童升还是含含蓄蓄地表达着对梦茹的思念,童升还没有张扬,张扬也不是童升的个性,童升只是含含蓄蓄。在周老师家里与梦茹初次相见,童升有了这种感觉,与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位女孩最后一次会面之后,童升心里对梦茹有了一份强烈,听了翔宇的介绍后,童升心里添了一份执著。童升执著地活着,活在自己编织的网中。 年关将近,学校里放假了,童升和女孩失去了联系,女孩羞涩,童升沉默。 童升默默的在家里等着,等着一份爱情从天上慢慢降落,童升要静静欣赏这份从天而降的爱的花絮,轻轻飘落。 童升清楚,这样是等不了爱情的,爱情也不会从天而降。童升虽想走出去寻找爱情,但还是犹豫了,这种脚步很犹豫,犹犹豫豫的童升不知自己该不该多份执著。 不用童升自己说,童升的父亲和母亲也早已看伤了他的这种性格。按这样,童升的父母说了,什么时候儿媳妇才能进门。犹犹豫豫只能错过,错过一生的幸福,悔恨的泪水将伴你终生渡过。 童升不想悔恨,童升已经尝够了泪水的咸味。童升不想错过,因为童升以前曾经错过太多,错过的时候使自己多走了许多弯路。童升迟迟未做决定,童升不知该选择哪一个,哪一个是对,哪一个是错。对对错错,一直搅动着童升的内心深处。 父母急了,急了要见儿媳妇,父母盼望着过年的时候童升挎着两个大圜子,去走丈母娘家,童升走后,到时候,到大街上,人多的地方一站,脸上有光。童升的父母,这老两口,最最盼望的还是到时候儿媳妇来看他们老两口,那才乐呀,毕竟人家的闺女要进自己家的门,人多,还能不乐? 想归想,乐归乐,一切还要看童升的行动。 终于有一天,老两口把童升撵出了家门。 56.56、撵出家门 57.57、爱的味道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7.57、爱的味道 [第1章迷情一] 第57节57、爱的味道 童升要出去联络,联络童升和梦茹的感情。《+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今天,童升起了个大早,拿出过年买的新装,年还没过,童升今个就穿上,洗了洗脸,搓上点大宝,一股清香淡淡地围绕在童升的脸上,走到大橱镶嵌的大镜子跟前,童升左照了照,右瞅了瞅,最后,拿起梳子向脸盆中蘸了蘸点清水,照自己的头上梳了梳,童升本来不太健康的黄黄的头发顿时添上了几份晶莹的亮色,一打扮,一装饰,童升顿时增色不少,童升又朝着大镜子照了照,转了一个圈,很完美的一个圆弧。童升走了,走出了家门。 童升走后,父母又多了一份希望。 童升走在路上,心情是沉重而高兴的。一路上,童升的心悬悬落落,童升不知这是为了什么。 到了。到了梦茹工作的门口,童升进去了,进去买药。天气有点冷,童升有点感冒,不太严重。药店人多,梦茹很忙,没有顾暇到童升的到来,只是忙着给来来往往的买药者拿药,找零钱。忙忙碌碌的重复着这一单调的话题。时间很长,来者很多。童升只是待在屋里的一个角落,童升不急,而是很有耐心,静静地等待,等待梦茹休闲的时刻。童升站在一角,两手伸到衣袋里,静静地欣赏,欣赏梦茹的美丽。 童升喜欢这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童升,你来了。”一个清脆的乐声打断了童升的畅想。 “噢,来了,感冒了,买药。”童升这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天冷,这一段时间感冒的特别多,要注意着点。你看,你要哪一种?”梦茹指着柜台里面的药品对童升说。 “噢,就要这一种吧。”童升指了指柜台里面的药品说道,手伸到了口袋里准备掏钱。 “不贵,我给你垫上吧。”梦茹要给童升支上买药的药费。 童升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拿着。”童升已拿出了钱放到了柜台上。 童升接过药片,没走。童升知道还不是走的时候。 这时,梦茹走到了里面的一间房子,外面只剩童升一人,买药的人已经走净,童升搞不清楚梦茹要干什么。 一会儿的工夫,梦茹出来了,而是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来,看你感冒的,在这把药就吃了吧。”梦茹把水送到了童升跟前,童升赶紧接了过来,端着水杯,童升感受到了一种火热的温度存在,不是烫手的,而是烫在心里的一种火辣辣的温度,有了这种温度,童升感到浑身暖洋洋的。 梦茹看着童升把药吃下,梦茹接过童升递过去的水杯,回到屋里,又给童升捧来一捧火辣辣的温度,“来,再多喝杯水,多喝水能够防治感冒。”童升又接过了杯子,不过,这杯水童升没有喝,而是一直捧在两手中间,童升要来细细感受这杯水的温度。 有人进来了,买药。童升站在一旁,梦茹又开始忙碌了。这时,来买药的人越来越多了,又是一个旺季。童升把杯子放到了柜台上,对着梦茹说了声:“我出去转转。”梦茹点了点头,童升出去了。 外面很冷,十二月份的天气。童升站在外面,感受这凛冽的寒风。“童升,你怎么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向童升飘过来。 童升抬头看了看,是和童升一个村的伙计,童升认识,这个孩子在童升的心里印象一点都不好。童升还是冲着这个伙计说话了:“来了,感冒了,买了点药。” “走,我们一块回去吧。”那个伙计对着童升说。 “不,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童升说着,就向药店走去。外面很冷,童升有点靠不住了。嗨,那位伙计也跟着进来了,就像一个瘟神,跟在童升身后。 “外面很冷,快进来暖和暖和。”梦茹对着童升说,柔和的话语就如一股暖煦煦的春风,向着童升一层层地荡漾开来。 那个伙计跟在童升的身后,没有出声,只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梦茹,有点直直的,童升看了觉得恶心。 童升搞不明白,没有招谁,没有惹谁,从哪跑来这样的瘟神,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直盯盯地看着梦茹,真是烦人。 57.57、爱的味道 58.58、共进午餐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8.58、共进午餐 [第1章迷情一] 第58节58、共进午餐 药店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三个梦茹、童升还有一个不来买药的又不走开的顾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童升烦了。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十二点了。童升对着梦茹说道:“我出去走趟。” 那位伙计终于开口了。对着童升说道:“走,我们一块回去。” “不用,你先走吧,我们一块回去。”没等童升开口,梦茹早已回答道。 童升和那位伙计走出了药店。 刚出了门口,那位伙计就问起了童升:“你在追梦茹?” 童升点了点头,很含蓄地说了一句:“刚刚开始。” “你知道吗?有好多男孩子都在追她。”那位伙计望着童升,眼神中充满了一种疑惑,饱含着一种淡淡的鄙夷、不屑一顾的神情。童升感觉到了,这位伙计是在嫉妒自己。童升心里想了,梦茹还没有跟别人定亲,在爱情方面还是自由的,梦茹还并不是某个爱梦茹的人所具有的专利,人人平等,都有一份追的权利,假若不服气,那咱们就竞争吧,别也没有好办法。童升心是这样想了,嘴上却没这样说,而是挑了一句话:“伙计,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再走。”说完童升走进了紧挨着药店的超市,不一会儿,童升出来了,买了一大包的饭菜,童升要和梦茹在药店中共进午餐。 饭菜摆在了柜台上,梦茹和童升面对着面,吃得津津有味。 童升又谈起了那位伙计。怪怪异异的,童升读不懂那位伙计的内心。 梦茹开口了:“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位伙计经常在这儿转,也常到药店里来,来的时候又说这又说那,又说和我嫂子家有亲戚,又怎样的,他说的他的,我只是站在一旁,当做耳旁风,一点都听不进去。” 童升有点生气,对着梦茹说:“不用说,人家看上你了。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 “没有感觉出来,一点都没有感觉。”梦茹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一看那样子,童升心里就清楚了,那位伙计只是单恋,梦茹也早已感觉到了那位伙计的温情,甜言蜜语的含义,不过,梦茹没有领情,心扉一直没有向那位伙计敞开。 童升喜欢,喜欢这种没有敞开过的心扉。 童升看看梦茹的脸色,梦茹有点不太高兴了。嘴里面一直重复着那句话:“人家就是一直没有感觉到,难道你还不信?” 童升知道自己话说多了,就变了另外一种温和的口气,对着梦茹甜甜地说道:“难道,你——还——没有——感觉——到?”童升一边说,头一点一点的,很滑稽。梦茹慢慢地抬起头,看到童升自己用手指着他自己的胸脯,正在含情脉脉地冲着自己说:“难道你没有感觉到?”童升顿了顿,接着说:“人家对你的感觉?”其中‘人家’两字童升说得特慢,也特别有分量,童升怕梦茹不清楚,还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脯做出‘人家’的解释。梦茹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梦茹还是一个劲地说:“人家就是没有感觉到,就是没有感觉到”不过,童升感觉到了,梦茹低着头,脸红红的,有点羞涩,嘴角边挂着微笑。很迷人的样子,童升也笑了。 吃了饭,药店里又忙起来了,还是络绎不绝的来往者,两人吃饭时的那种默契和幽默又被打破了。梦茹留在了店中,童升出去了,骑着梦茹的自行车出去了,出去放飞自己那份喜悦的心情。童升就像一股和煦的春风飘在冬天寒冷的马路上。 整整一个下午,童升就这样飘着。 到了傍晚,童升飘回来了,飘到了药店的门口,梦茹出来了,下班了,梦茹和童升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58.58、共进午餐 59.59、初次约会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59.59、初次约会 [第1章迷情一] 第59节59、初次约会 梦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她二哥梦翔的家里。《+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到了村口,梦茹和童升分手了。童升把推着的自行车让给梦茹,梦茹接过,跨上车子走了,童升跟在梦茹的后面,走得很慢,步子也很悠闲。 童升的心里很高兴。高兴的是今天晚上两人有个约定,时间是天黑以后,地点是村西边的大桥东头。 童升回到家了,吃了饭,匆匆出去了,母亲跟在后面一个劲地问:“天黑了,到哪去?” 童升一边走,头也不回地说:“别问了,有事。” 还是童升的父亲聪明,拽了拽老伴的衣袖说:“你怎么是一个老糊涂,孩子的心你还能不清楚。” “谁说我是一个老糊涂,童升回家来,我问,他什么也不说,我咋知道他出去一天干了些什么,心里到底又想些什么。” “难道你对自己的孩子还不清楚,这样的事你啥时候问童升,他痛痛快快说过,这个孩子不像我们的大儿子,很直爽,或者是行或者是不行,一斧子砍到脉,给你一个坦白交代。看童升动开了,你也就别再多问了。” 童升的母亲还是嘟嘟囔囔地说:“别问,别问,你就不知道当母亲的那个急。” “急,急也没办法。”童升的父亲回敬了老婆子一句。童升的母亲没有倒过气来,心里闷闷的,也就不再吭声。 童升来到了和梦茹约定的地点,没有看到梦茹。时间是天黑,地点是大桥的东头,童升的心里想:没错。不过,在约定的地点找来找去就是不见梦茹的影子。难道是梦茹记错了,不可能的事。两人说得清清楚楚。不可能错,或者是时间不到。童升就沿着大桥边上的人行道,向西行走,慢慢悠悠的,很浪漫的样子。浪漫只是童升一个人,行着浪漫的步子,借助来来往往的车辆发出的明亮的光,童升还是一路寻睨着,寻睨着梦茹的影子,或许梦茹早已来到,也和童升一样,走在人行路上寻睨童升的影子。童升想的很浪漫,想像着,这样的巧合也并不一定不是个偶然。 童升从大桥的东头逛到大桥的西头,又从大桥的西头逛到大桥的东头,来来回回的路上很慢,就是没有发现,看来想象着和梦茹在人行道上相遇的偶然,已经成为不可实现的必然。童升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走在由西向东的人行路上。 到了东头,童升还是向两人约定的地方看了看,只是很失望的,没有抱有太多的希望。童升看到了,看到了路边的松树旁有一个黑影,蜷蜷缩缩的样子。 童升走了过去,当童升走到黑影跟前,咳嗽了一声,黑影站起来了,童升这次看清楚了,这个黑影就是梦茹。童升喜出望外地叫道:“梦茹。”随后又紧接着补充:“梦茹,咱不是说好的在大桥的东头相见吗?你怎么躲到了这棵松树的边下,我绕着人行道已经来回两趟了。”一见到梦茹,童升不说别的,先诉诉自己寻睨梦茹的苦衷。梦茹很安静地听着,听着童升说的话。童升讲完了,梦茹开口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大桥东头没有人,我就沿着人行路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你,却碰到了三个醉汉,走路东晃西摇的样子,吓得我就躲到了松树旁,惶惑不安地蹲着,蹲着等待你的出现。终于等到了。”梦茹一边说着一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两人终于走在了一起,走在银色的月光下。 靠着大桥边上的栏杆,两人开始了星星般的对话。 梦茹仰起俊秀的面庞,望着满夜的星辰,突然问起了童升:“童升,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呢?” 童升笑笑:“你漂亮、温柔,喜欢和你一起的感觉。”童升接着问:“梦茹,那你呢?” 梦茹笑而不答,笑过之后,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猜猜?” “我哪能猜得着。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是跟着感觉走,难道你,也是?” 梦茹点了点头。 童升开口了:“今天这是我第二次追你了?” “怎么是第二次,那第一次呢?”梦茹疑惑地问。 “难道你忘了,第一次在周老师家里。”童升说。 “那怎么能算呢,那是刚刚见面,你也没有说你追我。不算,不算。”梦茹有点倔强起来。 童升也没有跟梦茹强下去,而是说:“那次不算,那我和翔宇去的那次该算吧。” “那次怎么能算呢。你只是说叫我给你看看摩托车,你要和翔宇洗澡去,洗完之后,你们就走了。那怎么能算呢。”梦茹总能找出一些回话的理由。 “我说算就算,难道你没有悄悄感觉到?”童升深情地望着梦茹。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梦茹甜甜的正在冲着童升笑呢,就如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 两人还再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争辩着 一切,星星都听到了,听到了银色的月光下,两人的悄悄对话 59.59、初次约会 60.60、心相印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0.60、心相印 [第1章迷情一] 第60节60、心相印 清亮的月色泻下来,洒在两个人的脸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童升望着梦茹俊秀的脸庞,也不说话,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温情,暖煦煦的。梦茹也仰起脸庞,望着童升,眼神中带有一股羞涩的味道,两双眼睛默默地对视良久,梦茹说话了:“天色不早了,童升,我们走吧。” 童升伸出了手,梦茹也伸出了手,两人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一起往前走。满夜星辰,两人走在黑夜之中。走在黑色的夜里,星星是两人的眼睛。 星星知我心。心心相印。 童升把梦茹送到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梦茹止住了步子,对着童升说:“好了,你回去吧。” 梦茹回到家里,神婆还没睡,屋里还有一堆人,都是来跟着神婆求取真经的。梦茹没法睡觉,只得坐在一旁静静地听取,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梦茹的大脑。梦茹一点都听不进去。 十一点多了,人已走净,神婆关上屋门,脱衣睡觉,梦茹和神婆住在同一个屋里,屋里两张床,一人一张,躺在床上,两人都没睡着,神婆问起来了:“梦茹,刚才你又到哪去了?” “没到哪去,我二姐梦香感冒了,叫我给她捎了点药。”梦茹回答说。神婆没再多问,梦茹睡了一个安静而和平的夜。 童升今夜却不再平静。满脑子都是一些浪漫的事。 童升走出这一步,话还得要倒回去,却说童升年终放假在家沉默的几天,秋萍还往药店里给梦茹打过电话,问:“梦茹,童升去过没有?” 梦茹回话说:“没有。” 放下电话,秋萍感到不可理解,什么原因呢?秋萍想得很清楚。那天童升的哥哥把自己叫到了校长室。当时童升也在场。秋萍就以为童升为了说梦茹又托了校长,其实不然。一切童升的哥哥和童升都没有挑明。但秋萍那样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那情景很像。校长说是叫她给童升说个媳妇,自己平日没有跟童升打过交道,校长突然冒出来这样的话来,刚开始的时候,秋萍还没有说,再往后就变得吞吞吐吐的,最后秋萍干脆直说了梦茹和童升的事,秋萍是以为童升又来托校长的关系,因为秋萍在童升哥哥的学校里,童升的哥哥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秋萍想着自己的感觉肯定没错。 秋萍这样想了,就知童升已经看上梦茹了。听周老师说了,那天晚上两个人在周老师家里见面时,看两个人都相互很有好感,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但周老师还是看出来了,一举一动表现着两人的温情,当时周老师看了,心中好不欢喜,到了第二天,秋萍来叫周老师去学校时,周老师就说了:“童升和梦茹看那样,两人很合得来,我看这事差不多。”秋萍也点头了,说:“只要两人谈得来就行。” 种种迹象表明童升对梦茹有那个意思,从梦茹和童升见了面之后,秋萍也问过梦茹,梦茹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梦茹说了两人谈谈。听了梦茹这么说,秋萍的心里有了底。秋萍就没有再问梦茹,就让梦茹和童升好好地谈谈,谈妥了看看以后的发展。 秋萍心里也挂念着是个事,电话打过去,梦茹却说,童升还一直没有去过,秋萍心中疑惑了。到底怎么回事?校长还叫自己给童升说个媳妇,自己都说了,跟校长说的一清二楚,童升也听到了,听得肯定也是一清二楚的。既然这么清,那为什么童升就是不跟梦茹联络呢? 秋萍心中一直疑惑。 60.60、心相印 61.61、她没被别人碰过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1.61、她没被别人碰过 [第1章迷情一] 第61节61、她没被别人碰过 秋萍再来叫周老师去学校的路上,秋萍就说起了此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秋萍说:“我给梦茹打过电话,梦茹说童升一直没有去,咱也不知是为了啥?” “童升也好几天没有来过了,来时我给问问。”周老师答道。 其实一切没有什么,那段时间童升一直在家里沉默着,童升拿不定主意该选择什么。年关将近,童升和那位女孩,也没有相互留下联络的地址,童升不是不想要,而是童升感觉没有必要,见了梦茹之后,童升的心已经偏了。选择梦茹是对是错,童升又搞不清楚,所以童升一直在家沉默着,沉默着,静静地沉淀着自己起伏飘落的心。 童升,表面的沉静,引起童升父母的不满。童升的母亲撵着童升去跑跑,与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位女孩联系联系。童升对着母亲说,学校里放假了,又不知道女孩的地址怎样联系。母亲就说,既然那位女孩的地址不知道,那周老师家的地址该知道吧,往周老师家看看,看看周老师说个啥。 在一个夜色很浓的夜晚,童升去了,周老师正好在家里。周老师让座,叫童升坐下。童升坐在炕沿上,周老师说话了:“童升,这几天见过梦茹吗?” “没有。”童升说完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道:“前一段时间学校里忙,我还没有去。” 周老师说:“是呀,过年了,学校里又要考试、阅卷、考评等等有的是事。我们也一直很忙。” 童升说:“好歹过去这些事之后,学校里就放假了。” “放假就有时间了,去梦茹那边跑跑,谈谈,我看你们两个还是挺合适的一对。”周老师说。 童升听后,没有说,只是低着头,很腼腆地笑起来。 周老师又接着说道:“前几天,梦茹的大嫂秋萍还给梦茹打过电话,问问你去了没有,梦茹说没有,秋萍还说,不知童升怎么回事?” 童升说道:“不为什么,前一段时间,学校里忙。” “我也是跟秋萍这么说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咱都在学校里,到了年底,那个忙哎。秋萍听后也说是那么回事。” 童升说:“放假了,没事,我就去。” 周老师说:“童升,可要抓紧啊,虽说梦茹以前跟老赵家有瓜葛,但梦茹连叫别人碰都没有碰过。” 听周老师说来,梦茹还是一个挺纯洁的身子,童升倒没有往这方面想,童升只知道,梦茹以前好像是找的老赵家,那还是童升听自己的母亲说的。也许,周老师是多考虑了,也难怪不这样想,童升和梦茹自从在周老师家见了面,已经半个多月了,可童升还迟迟未见行动。一切也都怪难说的。童升听了周老师的话后,一个劲地说:“学校没事,放假了,我就去。” 就这样,童升在一个早上,打扮了打扮,去了梦茹工作的药店。 梦茹和童升交往的事,梦真一直没有跟神婆说。那天晚上,梦真又去了母亲家,看看梦茹怎样。没想到,神婆来了个大转变,梦真清清楚楚地听到神婆说了:“以后梦茹的事我再也不管了,反正你们还上人家老赵家的钱就行。”梦真听得清清楚楚,感到对于神婆的突然巨变有点不可思议,但梦真确实是用自己的耳朵亲耳听到的,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所以梦真回家后就把神婆的举动告诉了秋萍,两人还是对神婆有点怀疑,感到有点蹊跷。但两人商量了,既然这样,那给梦茹找个婆家该是可行的,因为想想梦茹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秋萍就想起了童升。但梦真和秋萍还是考虑了考虑,感到对神婆的话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两人商量着,透个信,先谈谈,看看梦茹和童升有没有这个缘分,如有,两人谈得来,再跟神婆说,如果没有,这事权当没有发生过,在这个节股眼上,梦真和秋萍这样商量着。 从周老师家出来,回家后,父母急着又撵,无奈,童升打扮了打扮,就跟梦茹联系上了。 没想到,梦茹和童升一谈,两人还挺有缘分。 61.61、她没被别人碰过 62.62、爱的誓言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2.62、爱的誓言 [第1章迷情一] 第62节62、爱的誓言 又是一个夜晚,童升和梦茹如约而至。《+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两人走在大桥上,靠着路边的人行道,走着,梦茹在前,童升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聊。童升又问起了梦茹:“梦茹,我们这是第二次接触了,你感觉我怎样?” 梦茹没有回答,只是回头对着童升笑了笑,然后说:“那你感觉我呢?” 童升本想问梦茹,反而被梦茹问得无话可说,童升用右手撅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时回答不上来,只是很难为情地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梦茹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转过身,问童升:“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梦茹一直微笑着面对着童升,眼神中带有一股逼迫的味道,好似要得到童升的答案,还很迫切。 童升一脸的窘态,说:“我我” “我什么呢?”梦茹有点着急了,想听。 童升深呼吸了一口气,很难为地挤出这样一句话:“我我iloveyou”说完童升的脸红了,红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好在是一个夜色很深的夜晚,一切都掩盖了童升的窘态。童升不语了,站在梦茹的跟前,不敢抬头,两手十指不停地交叉过来又交叉过去,寻找一点安静。梦茹脸也红了,羞涩涩的,就像早晨中沐浴晨露含笑不语的野花,娇滴滴,艳艳的。 沉默了片刻,梦茹开口了:“你说的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梦茹明知故问,撒娇地说。 “不知道才好呢?不知才耐人寻味呢?一切你慢慢地考虑,说白了没味了。”童升也不直说,故意卖弄起来。 梦茹撒的更厉害了,还很严肃地说道:“你说,你说,不说不行,你说。”说着梦茹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没等梦茹来得及转身,童升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梦茹,梦茹没有预料到童升会这样,跟童升接触,在梦茹的眼中,童升一直给梦茹的感觉是一个很羞涩的男孩。梦茹想挣开,童升纂得更紧,越挣越紧。顷刻,梦茹渐渐失去了挣脱的力量,而是转过身,看着童升。童升今次没有躲避梦茹的眼神,而是很深情地望着梦茹,说:“梦茹,你想听吗?” “想听。”梦茹说。 “真的?”童升还是问梦茹。 梦茹用另一只没有被童升纂紧的手,轻轻地拽了拽童升的腮说:“真的。” “我——爱——你。”童升说出此话时,声音很低,很慢,很清楚,也很有深情。 梦茹心甜如蜜,美滋滋的。梦茹是第一次听童升这样对自己说,说爱自己。梦茹还是很满足的反问了一句:“童升,你真的这样爱我吗?” “真的。我真得很爱你。难道你还不信?”童升很认真地说。 梦茹说:“我不信,我才不会这样的轻信你呢。” “不信?不信我就对天发誓,我要发了”童升仰头望着夜空,右手举过头顶,说:“天上的星星,请你睁亮你明亮的眼睛,为我做证,今生今世我只爱梦茹一个,如若反悔,我就天”没等童升说出‘天诛地灭’,梦茹赶紧捂住了童升的嘴,说:“我信,我信。”童升把梦茹揽入怀中,搂着梦茹细细的腰肢,很深情地望着梦茹,童升的眼中充满了一汪情水,梦茹也望着童升,两双眼睛相互对视着,默默品读着对方眼中的温情,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睛一动不动,几乎成了定格。 清色的月光泻下来,洒在两个人的脸上,身上,两人的全身都镀上了一层银光。突然,梦茹掰了掰童升紧扣的双手,童升没有松开,而是搂得更紧了。梦茹双手拿到胸前,纂得紧紧的,就像打鼓的两个小锤,在童升的胸前‘咚——咚——咚’敲了起来,还敲个不停。一边敲打,一边笑嘻嘻地说:“我才不信呢,我才不信呢,你花言巧语”边说边挣开了童升的怀抱,一个劲的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笑,童升紧紧跟在梦茹后面,一个劲地跑起来天上的星星笑了,笑地上这对刚刚相恋的年轻人。童升和梦茹跑在路上,就如一阵晚风,轻飘飘的。 62.62、爱的誓言 63.63、提亲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3.63、提亲 [第1章迷情一] 第63节63、提亲 童升把梦茹送到了家门口,童升又飘回了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一夜,童升又醉于梦中。 童升的一切父母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凑在一起,母亲问起了童升:“咋样?” “什么咋样?”童升明知问的是自己和梦茹的事,而童升却没有回答,故意绕开话题。 而童升的母亲却很彻底,一个劲地追问:“还有啥事?当父母的最关心的,你和梦茹的事。”童升听后,只是笑笑而没有回答。笑其实就是童升给母亲的最好答案。一切也无须表白,童升的母亲已明白了一切。 离过年还有十来天,一个雪花飘零的风雪夜,童升的母亲来到了周老师家里。“嫂子,你来了,快请坐。”周老师一边说一边用一把刷子给童升的母亲扫掉身上的雪。童升的母亲坐下了,周老师就坐在童升母亲的身边。两人又谈了起来。“嫂子,这一段时间童升很好吧。”周老师开门见山把话题直接固定准了童升。 童升的母亲也没有离题,直接说了:“今天,我自己来还是为童升的事。” “现在,怎样了?我也是一直挂念着。童升有没有去找梦茹?” “去了,放假的时候去的。” “前些日子,秋萍还说打电话问梦茹,梦茹说童升没有去,去了就好了。” “去了,去了。”童升的母亲怕是周老师不信,还很坚定的又重复了一句:“去了。” 周老师又开口了:“梦茹是一个很好的闺女,人长的好,脾气又好,童升也不错,有一份好工作,脾气又好。看见面的那个晚上,两人谈得很合得来。”说话时周老师一脸的甜蜜。 “我看也是。”童升的母亲也高兴地说。 “童升去了梦茹那个地方之后,嫂子,你又问童升了吗?”周老师接着问。 “问了,问了,这个孩子跟他哥哥不一样,明是自己乐意的事,他也不说,问是问不出来的。”童升的母亲说来有点忧伤的样子,童升这副德性,当母亲的自己也没办法。 周老师还是接着问:“那你感觉怎样?嫂子。” 童升的母亲说:“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有数,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说话,只是笑。我就猜测八成是孩子乐意。所以今天我自己过来,给你这几个钱,抽个空你过去走趟,跟梦茹的母亲说说。” 周老师接过钱,笑嘻嘻地说:“好。” 童升的母亲还很客气地说了声:“他婶子,这事就要你操心了。” 周老师说道:“我操什么心,关键是人家两个人有缘分。” 说着周老师和童升的母亲都笑起来,很陶醉,甜蜜蜜的感觉。说着,笑着,童升的母亲走了,茫茫的雪花飘落下来,钻进童升母亲的衣领里,很凉,童升的母亲却笑嘻嘻的,心里感觉很热。 到了第二天,周老师上学校的路上,又和秋萍走在了一起。周老师说:“昨晚,童升的娘来了,前一段日子,学校里忙,童升没有去,现在他们学校里放了假,童升去了,听童升的母亲说两人还挺谈得来。童升的母亲这不昨晚给拿过来点钱,叫我抽空去趟,跟你婆婆说说。”秋萍听了,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周老师从自己的小卖部中拿上东西,去了神婆家,神婆的屋里挤满了人,水泄不通,周老师进去,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挤了个地方坐下。神婆开话了:“周老师,你来有事?” “有事。”周老师说。 “什么事?你就说吧。”神婆问。 “人家又看中了梦茹,这不叫我来了。”周老师说。 “谁呀?”神婆问。 “是童升家。”周老师话刚一出口,神婆的脸色就变了,有点略微的绯红,不是少女的那种羞涩的红晕,而像猪尿泡一样,憋得难受。神婆毕竟是神婆,‘神’的出奇,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的血色,平静如初。 周老师没有觉察到神婆的这一细微变化,神婆说话了:“等梦茹回来我问问。然后我再给你个信。”人多,周老师坐了一坐,说:“老嫂子,你们在这里玩吧,我走了。”说着,周老师走出了‘神’屋。 周老师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自己就等着听信吧。不一会儿,周老师就到了家。 63.63、提亲 64.64、‘黄脸老婆’和蔡寡妇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4.64、‘黄脸老婆’和蔡寡妇 [第1章迷情一] 第64节64、‘黄脸老婆’和蔡寡妇 周老师刚走,神婆的屋里就炸锅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黄脸老婆’说道:“说的是童升呀,我认识,以前我们老邻居,可穷了,油不上盐不上的。”‘黄脸老婆’以前和童升的老家是邻居,以前的时候土改,童升家是贫农,你想那个时候贫农哪有好日子过。话虽这样,但当时比童升家难的也有的是。当时,童升的父亲是公社里的记账员,干完一天的活,到了晚上,一家人就挤到童升的家里,童升的父亲记得很清楚,‘黄脸老婆’也插在中间,说:“小爷爷,给俺记上了吗。”论辈分,‘黄脸老婆’应该叫童升的父亲小爷爷。‘黄脸老婆’怕童升的父亲忘了给她记分,老是好自己夺过账本子,自己亲眼瞧瞧才放心,要不然,到晚上连觉也睡不着。其余的人都比较放心,也没有像‘黄脸老婆’这样心细的,大家都一个劲地说她:“童升的父亲当了好几年的记账员,哪里曾错过,还用那么不放心,难道还能单独给你记错了。”大家七嘴八舌说的‘黄脸老婆’羞答答,而‘黄脸老婆’就说:“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咱小爷爷还不是神仙。”最后还又来了一句:“你说小爷爷是吧?”说着噘噘嘴,挤挤眼,斜视着童升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一种臃肿,让人看了难受。而童升的父亲又没话可说:“还是看看好,看看放心。”童升的父亲说着就把账本子递给她,叫一般的人早就看出来了,没看童升的父亲在递本子的时候,脸色早就不高兴了,有点生气,叫别人谁也不会去接,问都不好意思去问。都知道,童升的父亲做事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不会有什么差错,而独独‘黄脸老婆’好问,善问,多问,问的一家人都烦了,叫一般人脸早就红红的了,而她却不,还是正宗的‘黄色人种’,脸黄黄的,没有丝毫血色,没有丝毫羞耻,大家伙,都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位人,暗地里都叫她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的‘黄脸老婆’,以后大家伙都叫开了,名字还很响亮。 ‘黄脸老婆’一说完,蔡寡妇又开口了,提起这个蔡寡妇,童升认识,跟童升的现在的家相隔不远,蔡寡妇也是一位学神的人,只不过这几年自己是‘神’了,而自己的大儿子、儿媳妇、老伴却没有托带‘神’的多少福,而是早早地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所以以后清静了,蔡寡妇有的是工夫,一有工夫就到神婆家去学‘神’,蔡寡妇心中有这样一个不落的理论,老伴、大儿子、大儿媳妇走的早是他们不信‘神’,你看自己信,身体不是很好,七十多岁的人了,不是很好,白天就玩,晚上就到神婆家聚精会神的学‘神’,蔡寡妇每日的生活可真是丰富多彩,日日夜夜神魂颠倒。提起周老师给童升来说亲,蔡寡妇对着‘黄脸老婆’说:“你说的那都是以前,现在童升家跟俺隔的很近。一切俺清楚。”‘黄脸老婆’说:“是呀,现在你隔的近,现在童升家怎样?你说说。”‘黄脸老婆’本想在神婆面前卖弄一番,哄哄神婆,显显自己的威风,没想到却被蔡寡妇把话抢了过去。‘黄脸老婆’很不服气,就这样对着蔡寡妇问道。蔡寡妇开口了:“你说呢?”蔡寡妇还故意卖弄起了关子,对着‘黄脸老婆’。‘黄脸老婆’冲着蔡寡妇,说:“你说呢,叫我说。”蔡寡妇稍微沉了沉,说:“童升家还是老样,好不了哪里去。”‘黄脸老婆’一听高兴了,说:“我不是说了吗,还是老样,油不上盐不上的拮据日子。” 神婆的屋里说什么的都有,七嘴八舌,有的说那都是童升家的过去,现在人家可好了,童升考上了学,又有了好工作,日子是越来越好了。也有的说童升一家人很忠厚,正南正北的一家人家。人多嘴杂,说好的也有,说坏的也有,像蔡寡妇和‘黄脸老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都是有菩萨心肠的人。 议论还没有结束,海阔天空,谈论不休,周老师一来,给她们耽误了一节‘神’课,面对乱糟糟的,喧闹不止的‘课堂’,神婆和神婆的四个姊妹‘破栏门’、‘聋老婆子’、‘老白毛’和柳琪,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无闻的当了一回十足的听众。其实一切这五位‘尊神’心里都清楚,该知道怎么办。 64.64、‘黄脸老婆’和蔡寡妇 65.65、试探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5.65、试探 [第1章迷情一] 第65节65、试探 对于‘黄脸老婆’和蔡寡妇的海阔天空,神婆愣是没有发表一句言论,不但神婆没有说,就连神婆的四个姊妹也是一样,一语不发,姊妹五个坐在炕沿上活像五尊‘佛像’,没有丝毫的反映,神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看来是有经验了,神婆的四个姊妹还清晰的记得,那晚上,姊妹四个海阔天空谈论梦茹的时候,梦真、梦香还有梦茹一步进来了,弄的这四个当姨的好不尴尬,难受死了,有了上次的教训四个人多了心眼,本来四个人的心眼就不少,用不了,绰绰有余,多了浪费,本想借用借用给神婆点,没有想到却担了如此的风险,想来还是后怕,干脆,当四名默默无闻的听众,感觉也很不错。四尊‘佛像’不说话,因为周老师来提得不是自己的女儿。而神婆却怪了,周老师来提的是自己的亲身骨肉梦茹,自己该说个话呀。而神婆啥也没说,只是在周老师离开的时候说了:“这件事等梦茹回来之后商量商量就给你个信。”周老师一走,神婆就没话了,哑了,坐在炕沿上,跟四个姊妹摆摆着,越看越像五尊‘佛像’。 神婆不语神婆有神婆的用意。又没有见梦茹的面,就说不行,把周老师打发走,那不行。要是这样,叫来学‘神’的人不就说自己是个老昏君,女儿的婚姻大事还不是孩子说了算,现在这个年头,哪还有这样的事。你说,到时候神婆会怎么着,神婆想想自己不是不要脸面的人,更何况自己的身份,是‘神’,不是一般的人,就更得要脸面,所以神婆硬是忍了,啥话也没说。 脸面不能不要,要,一定得要,人活着就是为的一个脸面,一份尊严。神婆自己想了想,自己已经快是七十的人了,人活在世上还不就是为了一个脸面,自己苦苦地逼迫梦茹跟老赵家还不就是为了一个面,老赵家有楼,有车,有钱,要啥有‘傻’。而梦茹就是不依,梦茹不依,神婆的尊严就没了,脸上就无光了。想想自己活到这么大年纪,为得啥?还就是有一件挂心事,那就是梦茹。趁着自己还健在,给梦茹说上个好人家,自己就是死也无憾了。 说来也是,神婆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能活多久,自己心里有数。虽说是整日练着‘神’功,自己的身体还是不好,这几年又添上了心脏病。就是自己当着‘神’,自己再加上十年,甚至二十年,那这些年过去之后,不是还得照样,人生都难以逃脱的还是一个字,那就是死。咱们一般人说死叫死,而当神的不一样,人家说死不叫死,而是很文雅,说是去了极乐世界。咱普通人死后是去地狱,而神婆死后去天堂。天堂地狱相隔十万八千丈,并不是你死后想去哪就去哪的事。如果你死后,想去天堂,你就得像神婆一样,神婆就是一个典范。你要修行,要苦苦地修,心要净,心要诚,没有杂念,要坚持。如若不这样,到时候,即使你到了天堂的门口,一样也能够分辨出你的心,照样把你从天堂的门口一脚踹入地狱,到时就冤了,冤的实在是可怜,枉费活在世上对‘神’的一片虔诚。所以要想走进天堂的门,就必须抛开一切,万事皆空,佛在心中。现在神婆离这种境界是一步靠近一步了。天堂的门正在一天一天为其敞开。在走之前,神婆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说啥也得把梦茹送入城里去,那是神婆认为的人活在世上的天堂。所以梦茹的事就成了神婆心中的一个夙愿。 来学‘神’的人‘下课’了,梦茹回来了。在这之前,梦茹和童升曾去过周老师家。周老师离开去了梦茹家后,两人也离开了,说是要出去欣赏寒冷的黑夜。 梦茹刚刚走进屋里,神婆就问起来了:“这么冷的天,又到哪去了?” “没去哪,去了我姐姐梦香家一趟。”梦茹说得很坦然。 “周老师来过?”神婆说。 “噢”梦茹顿了一顿,接着话锋一转,说:“她来干啥?” 神婆说:“来给你提亲?” “提亲?”梦茹显得很惊讶,说:“提得谁呀?” “童升。”神婆说。 “噢,是童升,我们以前是同学。他不是考上了学,当了老师。”梦茹慢慢地一字一句的斟酌说道。 神婆又发话了:“人家都说童升家穷得很。” “你听谁说的?”梦茹问。 神婆说:“今晚上来的人说的,她们有的是童升以前的或现在的住在不远的人。” 听后,梦茹没有说话,而是上了床,睡觉了。躺在床上,梦茹一直没有合眼,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东方快要露出白肚皮的时候,梦茹才睡着了。梦茹一夜的举动神婆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65.65、试探 66.66、共商‘国策’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6.66、共商‘国策’ [第1章迷情一] 第66节66、共商‘国策’ 到了天亮,梦茹起来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很民主地问道:“梦茹,你说童升这事?”话没说完,神婆就止住了,神婆想试探试探梦茹的意思。 梦茹心里清楚,没有直说,而是说了一句:“娘,那你认为呢?” 神婆一听就听出来了,听出了女儿的心思。神婆说:“我认为童升家那个穷呀,你去受罪。昨晚,听听人家说的,都说童升家的那个穷耶。”是的,神婆昨天晚上对‘黄脸老婆’和蔡寡妇的话听得是清清楚楚,很深刻,就是一个字穷,神婆忘也忘不了;而对于大多数说童升家好的,神婆就忘记了,忘得很快,一干二净。神婆还是问梦茹:“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梦茹只是说了一句:“娘,你看着呢,我要上班去了。”说着梦茹骑着自行车走了。 看着梦茹刚刚走,‘破栏门’开门,‘聋老婆子’和‘老白毛’夹在中间,柳琪紧随其后挤进了神婆的家门。 只有神婆一人在家,柳琪去掩了大门,又去关上屋门,姊妹五个又围在了一起。还是‘聋老婆子’首先开口了:“姐姐,周老师来提亲的事你跟梦茹说了吗?”神婆大声地说:“说了。”‘破栏门’一听,就知妹妹肚中有火,就说:“妹妹,怎么,梦茹又惹你生气了?”“没有,没有,梦茹倒没说,只是我就是搞不清楚,梦茹怎么会看上那么穷的一家人家。”‘老白毛’听出来了,说:“姐姐,这么说是梦茹同意?”“同意不同意,梦茹倒没有说,她只是对我说那你呢?问我的意思。”神婆答道。柳琪接下了话来,说:“问你,那就明摆着,是梦茹同意。那还用说。”‘聋老婆子’开口了:“同意那就完了,你没听那晚上人家都说童升家,那个穷,叫外甥闺女受罪。”‘聋老婆子’刚刚说完,‘破栏门’又开了:“那么穷,你说到时候跟老赵家还没有利索,老赵一来该咋办?”柳琪再也不会说‘咋办咋办,按计划办’这话了,而是很不放心地站起来,向屋外瞅了瞅,坐下来,说:“咋办,我们有办法办。”神婆问道:“什么办法?”柳琪说:“你去把东西给周老师家送去,难道他家还能再上门来。”神婆听了听,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老白毛’说了:“那梦茹知道了,还不”话没说完,‘破栏门’接了过去:“还不,还不明白,老赵家的事利索了?”‘老白毛’没再吭声。你一言,我一语,神婆也没有了主意,反正神婆心里清楚,童升家跟老赵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就没法比。 到了快天黑的时候,梦茹还没有回来,神婆拿着周老师拿来的东西去了周老师家。周老师很热情,说:“老嫂子,你来了,快坐下。” 神婆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坐到了炕沿上。周老师看到神婆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就说话了:“老嫂子,你怎么又把东西拿回来了。难道是嫌东西少。” “你听我说,我也不是嫌东西少,而是小闺女还该着人家几个钱,没有利索。”神婆拉了拉周老师的手说。 周老师还是问:“那梦茹啥意思?” “那闺女我问了啥话也没说,看来还很同意,今个我把东西送来,你就说我把东西都吃了,免得回去小闺女找事。”神婆这样对周老师说。 神婆又坐了一会儿,回去了。梦茹下班早已回来,正好在家做饭,看见母亲回来,就问:“娘,你到哪去了?” 神婆说:“我去玩了趟。” 两人不再言语。 话说神婆走后,周老师就感到奇怪了,秋萍跟自己说的,自己才跟童升家透得信。童升他娘打发自己去说,神婆又把东西送回来,还嘱咐自己不让跟孩子说,这就怪了,不用说,周老师又被夹在中间了。 周老师叹口气,说道:“你说,这事咋办?” 66.66、共商‘国策’ 67.67、又是母子争斗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7.67、又是母子争斗 [第1章迷情一] 第67节67、又是母子争斗 咋办?谁跟说的,还得找谁。《+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到了第二天,秋萍又来找周老师说是到学校里有点事。去的路上,周老师就说了:“前天晚上,我拿上东西去了你婆婆家,昨天晚上你婆婆又把东西拿回来了。” 秋萍问道:“俺婆婆这是又为啥?” “她说梦茹还该着人家几个钱,跟人家一些事还没有利索。” 秋萍说:“还为那钱,算算人家还得给梦茹,俺婆婆就是脑筋不开窍。” 周老师又接着说了:“你婆婆又说了,说把东西拿来,叫我不要跟她的孩子们说,梦茹很同意。你说这是又为啥?” “八成又是俺那四个姨又来里头作怪,俺婆婆没有那么多的心眼。”秋萍说。 周老师又接着问道:“你又没有见你的四个姨,跟你婆婆说,你怎么知道是她们呢?” 周老师话音刚落,秋萍就说了:“谁说没有见过,上次梦茹被俺婆婆打出来,梦真和梦香去送梦茹,就听见她们在屋里说梦茹的事,她们兄妹三个一步进去,就没有一个吭气的。” 周老师又说了:“没想到你们的姨还是这样的人。” “嗨,别说了,她们哪有一个心眼好使的。” “那你婆婆说是为了钱的事,那到底梦茹花了人家多少钱?”周老师问。 “还多少钱,梦茹才花人家多少钱,梦茹上学我们当哥哥姐姐的都凑了,再说,就是两年才花多少钱,那钱都叫俺婆婆和俺的姨们给花了,要不着,那么乐意叫梦茹跟人家,去跟一个傻瓜。”秋萍说。 秋萍回到家,把这事跟梦真说了。梦真很生气,去了神婆这儿来。神婆自己在家里,梦真刚来,神婆就问起来了:“你又来家干啥?” “干啥?你做的事你还不清楚?”梦真问道。 神婆说了:“啥事?我怎么不知道呢?”神婆故意这样说。 “啥事?人家周老师来的你怎样说的?”梦真问。 “我啥也没有说,等梦茹回来商量商量就给她个信。”神婆说。 梦真又问开了:“人家来了,你怎么又把东西送了回去呢?” 神婆开口了:“你不是不聪明的人,我把东西送回去,那还用说,我就是不同意。” 梦真又问:“你为啥不同意?”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还用为啥?我给找的老赵家那么好的一家人家,她都不乐意,我还能叫她跟一家那样穷的人家。”神婆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穷?”梦真问。 “一个庄的,谁知不道谁,再说跟他一块处的人都说了,那个穷哎。我还能看着叫你妹妹受罪。”神婆说道。 梦真还是一个劲地问:“那你给说的宝宝,俺妹妹不是不同意吗?” “不同意好说,那好,拿钱,拿钱来,我去给人家。”神婆声音大了。 梦真一听也来气了,就说:“钱,钱,你就是认得钱,除了钱你还得认的啥?” “除了钱我啥也不认,有了钱,我还了人家我心里就好受了。”神婆说。 “你这不是逼着俺妹妹跟人家宝宝吗?”梦真说。 “我可没有逼她,你叫她想想,是谁供应着她上下学来。如今能了,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没有那么容易。”神婆恶狠狠地说。 梦真又开口了:“那我妹妹就是不依,你又怎样?” “不依,不依我有不依的办法。”听听神婆还怪有计划的。梦真说一句,神婆就对一句。怪准,怪及时,就像开着的机关枪一样一停不停。神婆有着用不完的子弹,光神婆的四个姊妹给她装的就够用很长一段时间。还有神婆的元气还一动未动,神婆又神气了。看,那个样,对着梦真没有丝毫败的味道,还意气风发得很。 梦真看看,留下了一句话:“娘,你再好好想想?”说完,梦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67.67、又是母子争斗 68.68、母女二人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8.68、母女二人 [第1章迷情一] 第68节68、母女二人 梦真刚出家门,神婆就嚷起来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敲着锅碗瓢盆,伴着节奏,声音高亢地嚷道:“还叫我好好地想想?哼,我活了这七十多年,难道就想不过来,难道还不如你,叫你妹妹受罪你就好受了”神婆还在家里高声嚷叫,越说越有劲。梦真虽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但没有再回去。梦真心里明白,如果再回去神婆就更神了,嘴一住不住,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到时把梦茹和宝宝的事兜露出来,那梦茹名声就坏了,妹妹还是一个未找婆家的姑娘。梦真这样想,梦真就没有回去,胸中憋着一股闷气,回去了,回到家,秋萍问,梦真也没有吭声,只是一个劲地出闷气。 到了傍晚,梦茹下班回来了。梦茹看见了,神婆的脸拉的老长,脸上的横肉绷得紧紧的,一声不吭。看到母亲这个样,梦茹的心就紧起来了。凑到母亲的身边,坐下,推了推母亲,说:“娘,你这是咋了,怎么这么的不高兴。” “还能咋了,还不是你。”神婆凶狠狠地说,还斜了斜眼狠狠地瞅了梦茹一眼。眼中放着光,每束光就像一把利剑,带着凶气。多亏神婆还处在‘神’功修行的阶段,要不梦茹就惨了,还不非得把梦茹瞅到地底下去。 “娘,我刚刚回来,咋又惹你生气了?”梦茹还是很谨慎地问。 “还咋惹我生气了,你还不知道?”神婆说话时声音已经上挑,变得轻飘飘的。声音在空中游荡,不知要落到何处。 “我怎么知道。”梦茹说。 “你还不知道,还不是为周老师来的事。”神婆终于走上了正题。 “哎,我说娘唉,还是为这事。对于童升我不是也没有说同意。”梦茹说。 神婆接着说:“那你没说同意,那你也没说不同意呀。”目光已盯在了梦茹身上,丝毫不亚于刚才的利剑。 “既然这样,母亲就看你的了,你叫我跟人家,我就跟人家,你不叫我跟人家我就不跟人家。”梦茹怕母亲生气,心脏不好,一发火,自己就挨打。而是说了句违心的话,缓和缓和空气。梦茹是有经验了,实践出真知,梦茹是被母亲打怕了,不说别的,打了之后梦茹没有地方住,哥哥姐姐家也不是长久居住的地方。所以梦茹先安家,后‘立业’。梦茹心中这样计划着。 “看我,看我,我叫你跟老赵家。”神婆说完,梦茹听后没有吭声。神婆又接着说:“人家老赵家有啥不好,有楼房,有轿车,有钱,到时候你还有好工作,有啥不好”神婆还在意气风发的为老赵家做着义务的免费的广告。看神婆的得意劲,绷紧的肌肉松懈了,连绵不断的,就像老赵家给予神婆的恩惠,神婆是永远忘也忘不掉的。梦茹还是没有吭声,坐在神婆身边。神婆更来劲了,说话也越来越讲究艺术,先说了老赵家的好,接着又说了:“童升跟老赵家相比,简直就不能比,你没有听说晚上来的人哪有一个说童升家好的,都说童升家的那个穷,穷是出了名了,到时候,你跟他,娘的老脸往哪放?放着现成的好人家不跟去跟一个要饭的” 梦茹坐在母亲身旁,实在坐不下去了,就站起来,说:“娘,你说够了吗?我才一来家,肚子饿得还咕咕叫呢?” “咕咕叫,那饭你自己做吧,反正我是气饱了,叫你哥哥来说了两句,饭我是吃不下去了。饭,你去做吧。”神婆说。梦茹一听,母亲说哥哥来过,也就没有再多说。自己做饭去了,神婆还坐在炕沿上,下神呢。 不一会儿,神婆睡了。吃了饭,梦茹躺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蒙着被子,无声地流泪。 68.68、母女二人 69.69、我爱塞北的雪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69.69、我爱塞北的雪 [第1章迷情一] 第69节69、我爱塞北的雪 又是一个风雪夜,童升和梦茹风雪中又相见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梦茹走在前面,童升跟在后面,天上雪花漫天飞舞,童升追随着梦茹的脚印,向前走着,走着 梦茹停住了,转过身,仰起脸,双手捧于胸前,雪花轻轻地落入梦茹手中,找到了归宿,雪花不再飘落,而是安稳地躺在梦茹的手上,睡着了,睡梦中流出泪,泪水顺着梦茹纤细的指缝流出来,滴到雪地上,又化成了洁白的雪。童升静静地望着,望着风雪中梦茹婀娜的身姿,洁白,柔和,安静,沉谧。童升已经融入了这幅风雪画中。 童升悄悄地说话了,声音很柔和,就如这静静飘落的雪。“梦茹,你很爱雪吗?” “你说呢?童升。”梦茹说话时声音跟童升一样,一样的柔和,悄悄的。 “我说,你爱。”童升很坚定地说。 梦茹说:“我爱,我爱塞北的雪。”梦茹说出话来也具有诗情画意。 “塞北的雪,不是一首歌吗?梦茹,你会唱吗?”童升问。 “会,你会吗?”梦茹问童升。 童升很羞涩地说:“不会,我不会。你唱给我听好吗?” 梦茹点了点头,唱道:“我爱你,塞北的雪”梦茹很动情,唱着,慢慢的,梦茹张开了双臂,想拥抱这洁白飘落的雪花,雪花从眼前飘飘洒洒,飘落大地。童升欣赏着雪中的美景,听着动听的歌声,心陶醉了,就像雪花静静地飘落在梦茹的手中,温暖如醉。 童升静静地听着,梦茹深情地唱着,慢慢的童升听出了凄凉,梦茹声音哽咽了,眼角流出了泪,童升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两行热泪顺着梦茹清瘦的脸颊静静地滑落,源源不断的,就像童升对梦茹的深情从心底涔涔流出。童升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了洁白的手帕,递给梦茹。梦茹没有接,还是很深情地唱着,塞北的雪花飘飘洒洒 听着,童升的眼角也流出了泪,那是一份感动,童升被梦茹动情的歌声所打动。童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手帕又递给了梦茹,说:“梦茹,快擦擦眼角的泪吧,别冻了脸。”梦茹看了看童升,说:“就让我给你唱完吧,怕以后你就听不到我的歌声了。”梦茹抽抽泣泣。童升一听,心头猛得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梦茹,你说啥?”童升两眼呆呆地望着梦茹。梦茹只是流泪,童升靠近了梦茹,擦了擦梦茹两行热泪。梦茹扑在童升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童升把梦茹搂在怀里,紧紧的,没有再问。童升想,就让梦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梦茹趴在童升的怀里,童升慢慢地捋着梦茹的秀发,童升眼角慢慢的又滚出了泪花 雪花静静地飘落,飘落在两人的身上,不一会儿,两人身上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衣纱。 渐渐地梦茹的哭声小了,童升擦了擦眼角的泪,用右手梳理了梳理梦茹的长发。梦茹慢慢地抬起了脸,望着童升。童升也很深情地望着梦茹,说:“梦茹,今晚你怎么了?说出来,心里好受些。”慢慢地话语中流淌着童升的一往深情。梦茹看了看童升,说:“童升,我们还是分手吧。”童升感到不可思议,问:“梦茹,这是为什么?”“不为什么,童升,我们还是分手吧。”说着梦茹又扑到童升的怀里,痛哭起来。声音很凄惨,童升听来揪心的痛,滴滴血泪往外流。 童升把梦茹从自己的怀中扶起,给梦茹擦了擦眼角的泪,紧了紧衣服,右手搭于梦茹腰间,两人紧紧偎依着,走了,身后,流下了四行并排的脚印 69.69、我爱塞北的雪 70.70、险些分离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0.70、险些分离 [第1章迷情一] 第70节70、险些分离 梦茹一直没有说,说是为什么,童升也没有再多问,多问,问来的只是梦茹的眼泪。《+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到了第二天傍晚,童升去了周老师家,周老师还是不变,对童升还是十分的热情。童升坐在周老师家的炕沿上,周老师说话了:“童升,这几天见过梦茹吗?”周老师开门见山最关心的还是梦茹和童升的事。 “见过,昨天晚上还见过,只是”童升磨磨蹭蹭没有把话挤出来。 “只是怎么了?”周老师问。 “只是昨天晚上梦茹她哭了?”童升说着低下了头。 “怎么,梦茹哭了,她没说为什么?”周老师问。 童升说:“没有,以前的时候梦茹从来没有哭过。” “那是为什么?你有没有问过?”周老师还是很关心地问着童升。 “问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我们分手吧。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流泪。”说话时,童升声音很低,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可思议和同情。 周老师听出来了,听出了两人之间的情谊。周老师顿了顿,说:“梦茹的压力太大了。” “压力?”童升吃惊地问。 “是啊,神婆一直再给梦茹施加压力,神婆是面子太看过感情了。” “梦茹和人家已经不是拉倒了吗?”童升问。 “拉倒是拉倒了,可神婆总是说钱,钱,钱,叫梦茹把钱给还上。”周老师说。 童升还是问:“那钱是梦茹花得吗?” “我听她嫂子说了,那钱梦茹才花几个,大部分都叫神婆和神婆的姊妹花了。”周老师说。 “那也是,钱谁花得谁就还人家,这不就好说了。”童升不知不觉说出了这样偏心的话。 “也是这样,可她们都不,都希望梦茹去跟人家。”周老师说。 “那梦茹怎么不跟人家呢?”童升问。 周老师说:“人家是个傻子,梦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当然不愿意了。” “噢,原来是这样。”童升说着叹了一口气。 周老师又接着说了:“我看梦茹和你就是很好的一对,两人脾气都挺好,到时候一辈子不生气。” 童升听后也没有说什么,显出很无奈的样子。 周老师又接着说:“童升,那你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希望最好再能够和梦茹交往下去。”童升说话时声音很低,就像植物享受不到阳光一样。 “那我再问问梦茹的嫂子秋萍,叫秋萍问问梦茹,看看梦茹心中怎样想的,梦茹是一位好姑娘,童升你可要抓紧啊。” 童升又和周老师闲谈了一会儿,都是工作上的事。时间不早了,童升走了。出了周老师的家门,童升感到了步子的沉重。 周老师给秋萍家打了电话,秋萍又给梦茹打了电话,到了晚上,梦茹来了梦真家。 进了家门,梦真和秋萍都在家里。梦真问:“妹妹,和童升的事怎样了?” “我,我,只是”梦茹吞吞吐吐。 梦真又说话了:“我不是去跟咱娘说了,咱娘就是那个老理,叫你还上人家的钱。” 秋萍接过了话来:“这钱,该还咱就还,不该还咱也还。”说话时充满了一种激动,显然秋萍很生气了。 “这事不是那么简单,还不能张扬,一张扬咱娘那张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梦真说。 梦茹开口:“是啊,那天我一下班,一回家,就看见咱娘那脸阴沉沉的,吓得我什么也没有说,她可倒好,自己又说人家童升家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说个没完没了。”梦茹连珠炮,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 梦真问:“难道咱娘没有说我?” “没有。”梦茹回答得很干脆,很响快。 梦真接着说了一句:“那我刚出来的时候,我还听见她在里头胡骂呢。” 梦茹看了看嫂子,说:“没有,我回去的时候没有。只是说人家童升家。” 梦真又说话了:“对于童升,妹妹你到底怎样?守着哥哥,你心中就给我个实底。” “哥,我还能咋样,就是咱”梦茹赶紧说道。 “咱娘,依咱娘那你就跟老赵家,你乐意吗?”梦真这样一说,梦茹不说话了。 梦真又接着说:“既然这样,你就别和童升说分手的话,咱娘的工作咱再慢慢地做。” 秋萍也是,说:“咱娘的工作咱再慢慢做,你也岁数不小了,早晚不都要找个婆家。” 梦茹听了点了点头。 哥哥嫂子说要留下梦茹吃饭,梦茹说什么也不肯,说:“天不早了,我还是快点回去。”说完梦茹走了。 梦茹行在离家不远的路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梦茹看见母亲正在翘首张望。 70.70、险些分离 71.71、撒个谎儿来幽会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1.71、撒个谎儿来幽会 [第1章迷情一] 第71节71、撒个谎儿来幽会 女儿是母亲的连心肉,来晚了,神婆挂念着,即使神婆以前打女儿,也是为她好,神婆这样的理解女儿的心,而梦茹就是不领娘的情。《+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想也想不通,难道这当娘的还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到了跟前,梦茹下了自行车,进了胡同,和母亲一块走着回去。 回到家,吃了饭,两人睡了。 神婆也没有跟梦茹说,自己早已把周老师提亲时拿来的东西送回去。梦茹也没有跟母亲说,自己还愿意和童升交往,两人之间隔上了一层屏障,就像两人各自躺在床上,两床之间隔着的黑夜一样。 到了第二天晚上,梦茹下了班,吃了饭,出来了,临走时母亲问:“这么晚了,还要到哪去?” 梦茹拿着个空空的药盒在母亲眼前晃了晃,说:“姐姐梦香生病了,给她送药。”说完,梦茹骑上自行车就走了。神婆也就不再多问,收拾收拾,神婆还有神婆的事,神婆还要开‘课’,教徒又来了。 梦茹首先来到周老师家里,童升也在,两人早就约好的。两人坐在周老师的跟前,并摆着,周老师说了:“看你们两个是多好的一对。” 童升看看梦茹,梦茹看看童升,两人只是嘿嘿地笑。 周老师又说话了:”童升就是有福,你看梦茹是多好的一个姑娘,人长得漂亮,心眼又好,又有一个不错的手艺,嫁给童升真是童升一辈子的福分。你说是吗?童升。” 梦茹和周老师望着童升,童升低着头,也只是嘿嘿地笑。 周老师又开口了,是冲着梦茹说的,“梦茹,到时候跟了童升也是一辈子的福,童升脾气好,一辈子先不生气,心里痛快,童升又有一份好工作。到时候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梦茹早就低下了头,也是嘿嘿地笑。 周老师又接着说道:“梦茹,别光顾笑,你说我说的是吗?” 梦茹没有回答,只是还是低着头,比刚才低的更低了。 三人又闲聊了不长时间,梦茹说:“周老师,我要走了,姐姐感冒了,我还要给她送药。”说着梦茹走了,童升跟了出来。 两人进入黑色的夜中,童升骑着梦茹的自行车,梦茹坐在后面,两手拽着童升的衣服,童升用力地蹬着,童升感觉身后载着自己的半个世界。 到了大桥上,梦茹说:“停一停。” 童升知道梦茹的姐姐梦香家还没有到,就说:“你不是要给你姐姐送药吗?” “等等,等一会儿再去。”说着梦茹已跳下了自行车。 童升也停住了,下来走着,梦茹走在前面,童升推着自行车跟在后面。两人走了很长一段沉默的路,都不说话。最后还是童升开口了:“梦茹,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不是也没有说话吗?”梦茹来了一个反问,问得童升哑口无言。 童升还是沉默的跟着梦茹。又走了一会儿,童升说话了:“梦茹,我走累了,停下来我们休息休息,好吗?”童升话语中几乎带了哀求的语气。 梦茹停住了,转过身,看着童升。童升把自行车放下,走了过来,两人倚着桥栏杆,望着满天的星星,满夜星空。 童升指着一颗,最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对着梦茹,说:“你看,那颗最亮的是北斗。” 梦茹顺着童升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果然看到了星空中最亮的那一颗。 童升望着梦茹,语重心长地说:“梦茹,那颗星星就是你,就是我的眼睛。” 梦茹被童升一句话打动了,童升看了看梦茹,梦茹满眼中已盛满了‘星星’,还一闪一闪的。 梦茹又说话了:“童升,我不是那颗星,我也不是你的眼睛。” 童升听了,感到好奇,吃惊地问:“梦茹,难道你不爱我?” “爱。”梦茹点了点头,‘星星’已经落下来。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呢?”童升望着梦茹。 梦茹重新仰起了头,指着那颗星星,说:“你看,那颗星虽很明亮,但它是一颗孤星” “孤星?”童升重复着这两个字。 梦茹指着那颗星,给童升解释了:“童升,你看,在许多星当中它虽是最明亮的一颗,但它并不一定快乐,因为最明亮的星星就是一颗,它很孤单,相反,在它身边的小星星不一定不快乐,因为和它一样的有许多” 童升还在细细品味梦茹所说的话,就像一杯淡淡的清水,清水也有清水的滋味。童升还在望着满天的星辰,他在寻找两颗星。突然,童升高兴地叫起来:“找到了,找到了。” 童升指了指梦茹,又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点点,说:“你是织女,我是牛郎,对,你是织女,我是牛郎”童升高兴地叫起来,蛮以为梦茹会高兴地笑。 可是,童升没有听见梦茹的笑声,童升低下头,看见梦茹正在默默地流泪。 童升问:“梦茹,你怎么又哭了?” 梦茹抬起头,深情地望着童升,说:“童升,你不是牛郎,我不是织女,你不是牛郎,我不是织女,” “为什么?梦茹。”童升问。 “牛郎和织女之间隔着一条银河,一条银河”梦茹泪眼汪汪。 童升也来泪了,两人的泪水都流进了银河。童升为梦茹擦了擦眼角的泪,自己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抬起头,梦茹顺着童升手指的方向,童升说:“梦茹,你看,牛郎织女之间那不是银河,那是天上虹,连接牛郎和织女的天上虹。”看着,梦茹和童升都流泪了,那是四行四喜的泪 童升拍了拍梦茹的肩头,说:“梦茹,忘了,忘了给姐姐送药。” 梦茹冲着童升笑了笑,走到自行车跟前,从车筐里拿出药盒,递给了童升。 童升晃了晃,空的,两人都笑起来。 71.71、撒个谎儿来幽会 72.72、雾里看花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2.72、雾里看花 [第1章迷情一] 第72节72、雾里看花 话说神婆把东西给周老师送去,没有跟梦茹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不用说,神婆认为梦茹也该知道。梦真已经知道了,找上门来,难道梦茹还不知,不可能的事情。上次,打梦茹,梦真没有见,不是梦真也知道了,这就对了。兄妹是串通的。一点即通,举一反三。神婆在‘征求’了梦茹的意见之后,很‘民主’地作出了决定。几天下来,梦茹对此,没有丝毫反映。神婆就以为梦茹是望而生畏望而却步了,被自己震住了,心中才略微地松懈下来。 其实,梦茹和童升之间的感情并没有望而生畏望而却步,感情是流动的。到了这个份上,童升和梦茹止也止不住,止住,只是泪。泪只是添注银河中的水,‘牛郎’和‘织女’只会更加伤悲。而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这样了以为了,银河,什么银河,那是天上虹,晚上出现天上虹,寒冷的夜空,‘牛郎’‘织女’照样相通。走在天上虹上,免却了‘七月七’的限制。相恋的人会把苦看成甜,也会品尝出苦涩中所流露出的甜甜的味。 不是苦尽甘来吗,一股潺潺的溪流无畏大山,转弯抹角,总可以注入大海,这需要一种流动,百折不回,不折不挠的流动,就如童升和梦茹的感情。 几天下来,一切安然无恙。神婆心就放宽了。毕竟自己‘神’了,受人尊敬了。不是叫人望而生畏望而却步,而是受人尊敬了,是尊敬,是崇拜,神婆清楚回忆起梦茹说过的话,神婆忘也忘不了的一句话,有了这句话神婆就放心了。“娘,你叫我跟谁家,我就跟谁家,你不叫我跟我就不。”梦茹,多好的闺女,多么理解神婆的心,神婆这样想想,还能亏了梦茹,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娘这点眼力都没有,谁好谁坏,谁真谁假,神婆都看得清清楚楚,别忘了,自己可都是做的一些善事,把坏变成好,把好变成更好,好中更好,好中无极限。想想梦茹,自己的小女儿,最乖,最疼的一个,天下的父母哪有一个不偏向小的,梦茹。神婆想自己决不会看走眼,幸福快乐,神婆会抓住,送给梦茹的。 神婆抓住了,抓住了老赵,而梦茹不要,让幸福快乐的流水从眼前流过。可惜,还不如不流,不流,不见,没有奢望,流过了,看到了,进了家门口,而梦茹却向外撵,难道幸福还会泡倒墙。神婆只听说过,白蛇传中水漫金山寺的事,老和尚法海那个狠呀,也是把白娘子逼的,老人最喜欢听这样的故事,里面有神,有仙,神婆爱听,喜欢听。听得入神的时候,神婆还一个劲地骂:法海,法海,简直是一个祸害。就不会干点好事,为人间积点德,你看把白娘子逼的,嘴上没有说,心里想,你看我的。 毕竟法海和神婆是一个系列。法海是一个和尚,神婆是一个神,超渡好了,都要进天堂。神婆想,你说到了那个时候,进了天堂,提起法海,还有谁会说他好,而自己是为人间做尽了善事才登入天堂的。别忘了,以前自己只是一个凡人,普普通通的凡人,由凡人到神这一段路程,要得做多少好事来铺路,到时候,法海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神婆一个寡妇,丢死人耶。你说该怎么说。 怎么说,不能光说,光说不做,只会耍嘴皮子,没人喜欢。要切切实实的行动。做,做了再做,永不停止,追求。 神婆做了,做了,梦茹不领情,不领情,神婆再做。梦茹就不敢说不领情了。梦茹说了:“娘,你叫我跟谁家,我就跟谁家,你不的我也不。”听来,神婆乐了。终于,把梦茹引上了正路,年少,就是看不透。 72.72、雾里看花 73.73、怎能叫你平静!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3.73、怎能叫你平静! [第1章迷情一] 第73节73、怎能叫你平静! 看不透的还是神婆的心。《+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梦茹怎么看也看不透。神婆,神秘变幻。让人难以捉摸。梦茹想来就是恨。明明自己有冤无处诉,母亲不但没有同情,反而帮着老赵成全自己跟宝宝的事。梦茹说啥也不肯。宝宝梦茹想都没有想过,自己跟他只不过是干妹妹和干哥哥的关系,很纯真的,梦茹也非常同情宝宝的不幸,傻乎乎的一辈子,人生的悲哀。梦茹不想并不代表别人不想。老赵想了,想了一计,先斩后奏。以为办个可靠事,没想到梦茹还这样的倔强。老赵家的钱哗哗地流了,流了不少,流给了梦茹一部分,神婆一部分,神婆的姊妹一部分,加起来只换取一份回报,让梦茹嫁给宝宝,钱就一笔勾销。否则,那就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老赵家敢说,梦茹不敢说。说来宝宝是一个痴呆,众所周知。而梦茹却精明得很。做,老赵家敢做,梦茹不敢做,老赵家有单据,梦茹没有。总不能说,梦茹和宝宝做了,那多么不光彩的事。若梦茹嫁给宝宝那还是名正言顺,毕竟是早晚的事。可梦茹不,不这样做,难了,一些话不好说,一些事不好做。其实,以前这些事神婆都算计到了,没有跟梦茹说,说了梦茹也不懂,小,单纯。大了,耳闻目染,环境熏陶,梦茹终究开窍。城里和乡下的生活,哪好哪坏,梦茹该能看出来。看出来,不就行了。一些事情不就妥了。 没想到梦茹看走了眼。凭着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就跟与老赵家天壤之别的童升谈起来。童升家既没有万贯家资,甚至童升连房子都没有,两人就谈起来,谈的缘由就是一种感觉,两人相见时的一种感觉,就像磁铁的n极和s极,相互吸引,一种无形的力量,梦茹心里有,童升心里也有。 而神婆心里没有。神婆有的只是老赵家的财富,耀眼的黄金屋。周老师乍一来提亲,神婆自感觉掉价。难道在外人的眼中自己就是这样,像童升这样的人家也敢来提‘神’的女儿,简直是神经病,一点都没把‘神’放在眼里。老赵家那样的条件,梦茹还不依,别说童升了。不过,神婆还是问了梦茹,走走过场,决定权还在自己手里。没想到梦茹还有意思。不是说了,‘娘,你叫我跟谁,我就跟谁。你不我就不。’神婆还是听出来了。这不是明明自己的女儿乐意。还用说,自己想叫女儿跟宝宝,梦茹同意,不同意,还说,‘你叫我跟谁,我跟谁。’快别说好听的了。神婆和神婆的姊妹商量着,还是快点把东西给人家送去,免得两人热乎起来,纠缠不清,破坏名声。 东西送去之后,还相当的沉默。只是梦真来了,来了叫神婆没好气地说了几声,没有倒过气来,走了。而梦茹没有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还是上下班。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很正常。只不过,梦茹晚上外出的次数多了,神婆颇感不安。问问理由还很正当。“往哪?”“给姐姐送药。”梦茹把药在神婆眼前一晃,神婆只得放梦茹出去。利用这个机会,梦茹和童升正好可以幽会。 神婆的姊妹自从见了周老师来给梦茹提童升,心中也老觉得是个事。当姨的哪有不挂念自己的外甥的。一日抽空来了,问神婆:“那事怎么了?” 神婆答道:“平静了。” ‘破栏门’说:“难道梦茹没有反应?” “没有。只是梦真来叫我好好想想,叫我骂了一顿,叫我好好想想,还是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神婆一脸的得意。 ‘老白毛’问:“难道梦茹就没有一点儿的反应,不能吧?” “没有,真的一点都没有。”神婆说。 ‘聋老婆子’拍了拍神婆的肩头,说:“姐姐,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没点反应不太正常?” “哎!有了。”神婆在众姊妹的启发开导之下,终于想起来了。 “有什么?”神婆的四个姊妹异口同声地问。 神婆说:“晚上,梦茹出去的次数多了,现在吃了饭就往外跑。” “哎!这就对了。”四人都说。 “东西给人家送去了。”神婆说。 “送去就完事了,说不定,梦茹背着你一样和童升谈。”‘破栏门’开‘门’见山。 想想,有可能,怪不得女儿这样平静、沉默。原来,不是在沉默中死亡,而是在沉默中爆发,那就险了。“那到底是不是呢?”神婆说。 一直沉默的柳琪说话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神婆点了点头。 不知,神婆的姊妹又为神婆想出了什么高招。 73.73、怎能叫你平静! 74.74、月圆之夜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4.74、月圆之夜 [第1章迷情一] 第74节74、月圆之夜 怎样试?不能无中生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既然试,就要观察,细细的,瞅好梦茹的脚后跟,等露了马脚,一切就好说了。别声张,先张网,留意,要耐心,慢慢等。 神婆有的是耐心。没有耐心,自己的功力早就灰飞烟灭了。有了这份耐心,神婆才换得如此炉火纯青。神婆还是对梦茹一如既往,表面上不注意,实际上,神婆早就注意上了。今天晚上,梦茹下班回家,吃了饭,就要往外走,神婆叫住了。说:“梦茹,把饭桌收拾收拾,收拾完之后,咱娘两个说句话。好久咱娘两个没有好好说话了。” 梦茹说了声:“嗯。” 梦茹一边收拾残桌,还不住地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看神婆,一看慌了,神婆正紧紧盯着自己,两眼一动不动。梦茹,脸红了。霎时间的突然改变。赶紧低下了头。慌里慌张地收拾起来。尽量用这种快的节奏来掩饰剧烈的心跳。收拾完毕,神婆说了:“梦茹,过来,咱娘俩说句话。”梦茹没敢多想,只得又乖乖地坐在了神婆身边。身坐稳了,心却不稳,七上八下,眼睛却不停地偷偷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七点半了。约好和童升见面的时间到了,梦茹又不敢走,心里急了。急又不敢表现,怕神婆生疑。只得坐下来,还得安稳的,听神婆讲,讲什么,梦茹一点都听不进去。好歹,门响了。进来一群学‘神&039;的人。梦茹起身,让别人坐下,一坐挤了满满一屋。梦茹站都没有地方站。梦茹跟神婆说了声,出来了,松了一口气。 骑着自行车,走在大路上,梦茹蹬得很快,心也飞得很快。 到了约会的地方,大桥上,梦茹看到了童升。童升一个人还在大桥上逛过来逛过去。一见梦茹来了,童升很高兴,很意外的惊喜。梦茹心中更高兴了,毕竟证明了一点两人之间的情感是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了,以后不敢说,最起码以前和今次证明了这一点。童升没问,梦茹就开口了:“不好意思,童升,我来晚了。” “没事,我会耐心地等的。”童升说。 “真的?”梦茹感到很惊奇。 “当然真的,那还有假?”童升很痛快地说。 梦茹问:“那我不来呢?” “不来?我也一直等,等到天明。”童升说。 “为什么?”梦茹问。 “不为什么。凭感觉我知道你会来的。”童升说。梦茹点了点头,笑了笑,笑过之后留下的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梦茹又开口了,说:“下班回去,吃完饭,母亲就叫我坐在她的身边,说话。” “说的啥?”童升急切地问。 “说的啥,我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我倒感觉好像母亲在有点注意开了我。”梦茹说。 “注意,当然注意了,说不定你母亲还在打你的主意呢?”童升望着梦茹说道。 “什么主意?”梦茹问。 “什么主意,给你找婆家呗。”童升和梦茹打趣。 “谁家?”梦茹问。 童升说:“你自己心里有底。” “没底,难道我就会吗,我才不会呢,也不稀罕。”梦茹说。 “真的,你真的不稀罕?”童升还在和梦茹打趣。 “什么?”梦茹问。 童升说:“钱,楼房,轿车,,而我却一无所有。” “我们可以自己创造,一无所有,变成应有尽有。”梦茹说。 “应有尽有?”童升感到吃惊。 “难道你不相信?”梦茹望着童升,说。 “相信。”童升话说得很低,叫人感到一点都不扎实。 梦茹又开口了:“童升,不论你怎样我都会支持你,有我支持,你还不信。” “信,我相信。”今次童升声音很大,信心很足。 童升靠着桥栏杆,梦茹也靠在离童升很近的地方,两人抬头望着圆圆的明月,都说:“今晚的月亮真圆。” 74.74、月圆之夜 75.75、光天化日偷偷偷摸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5.75、光天化日偷偷偷摸 [第1章迷情一] 第75节75、光天化日偷偷偷摸 圆,想得到美,圆,就等着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这样想,梦茹和童升的事别想,干脆别想,想也想不来。而两人却想,靠不住,一不见,梦茹就想童升,童升也靠不住不想梦茹。相思,难受。 春节到了。大年初一,童升和梦茹约好两人出来逛逛,去公园走走,两人需要清静。 大清早,童升出来了。在村口等着梦茹。等了好久,还没有来,说好的,两人商量的一明二白,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梦茹的影子。童升急地打转转,急死人了。看看,没有一个自己相中的影子,而是一些来来往往的童升不喜欢的。童升朝着村口呆呆地观望。 终于,有了视线,梦茹闯进了童升的眼中,很远,很小,童升很执著,盯着梦茹,形影不离,梦茹每走一步,童升就把视线移近一步,就像模特走秀,吸引了童升的眼球。近了,梦茹到了童升跟前,童升细细打量梦茹,新年刚刚开始,一切都是新的,梦茹也以崭新的姿态展现在童升面前:一身古铜色的半袍贴在身上,显现出梦茹窈窕的身姿,一头秀发瀑布般的,闪现着黑黝黝的光泽,脸面清瘦,两颊添了淡淡的红晕,两眉轻描淡画,嘴唇微红,一切点缀是那样的得体、恰到好处。童升只顾欣赏梦茹,而忘记了梦茹身边还有个女孩。 那位女孩看着童升,以前没有见过,童升没有见过,女孩也没有见过童升。童升也看了看女孩,对着梦茹,说:“这是谁?” 梦茹开口:“这是我二哥的闺女,我的小侄女,雪。” 童升没有再说话,三人一起往前走。 雪走在前面,童升和梦茹走在后面,走得很慢。童升问起了梦茹:“不是说好的咱两个去逛吗?怎么,雪也跟着来了。”童升有点生气,多了一个灯泡。 “要不是有雪,我还出不来呢。”梦茹说。 “怎么会这样?”童升问。 梦茹说:“我娘一直盯着我,她很可能知道咱俩交往的事。我不敢自己独自出来,怕引起怀疑,母亲还没走,时间到了,我这不就叫着雪来了,来做掩护。”童升看了看雪,雪独自飘在前面,蹦蹦跳跳,顿时童升对雪心中有了几份感激之情。 童升给雪买了点东西,雪吃得津津有味。 到了公园,梦茹把雪支开,雪自己去坐坐碰碰车,看看动物。梦茹和童升坐在石凳上,两人靠得很近。身没有紧紧偎依,心却紧紧相依。“童升,你厌倦吗?两人相见还要偷偷摸。”梦茹说。 童升看着梦茹,说:“梦茹,你厌倦了?” “没有,我怎么会呢?只是不知俺娘什么时候才能想过来。”梦茹说。 “快了,快了,又是一个新年,一切都是新的。”童升说。 “但愿这样。”梦茹说。 “姑姑。”一个声音飘过来,两人看到了是雪飘过来。童升和梦茹赶紧站起来。童升面朝着湖水,梦茹背对着童升,两人都不说话。雪走到了梦茹跟前,梦茹问雪:“好玩吗?” “好玩。”雪一脸的童真,仰着圆圆的脸蛋,甜蜜蜜地望着梦茹。 梦茹说:“雪,你再去逛逛,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姑姑,我不去了,我已经逛完了,累了。”说着,雪坐在了石凳上。童升回过头,看到了,看了雪一眼,没有说话。梦茹看出来了,童升有点生气。童升走过来,来到梦茹和雪的跟前,说:“走,我们再逛逛。”梦茹拉着雪的手,童升跟在梦茹的后面,都不说话,只是走,毫无目的地逛。 逛来逛去,就像童升和梦茹的感情,还在徘徊着,不知这样徘徊,徘徊还要多久。 一日,童升的母亲遇到了英杰的母亲。别忘了,英杰以前和童升都包过沙发,童升辍学的时候。英杰和梦茹家是自家人,过年的时候,英杰和英杰的母亲都要来给神婆磕头。过年,没事,见到了,英杰的母亲问童升的母亲:“小奶奶,童升和俺家他小姑的事怎样了。” “没有那事,以前别人给提了提,梦茹她娘不同意,早就散伙了。”论辈分,童升比英杰要大好几辈,所以英杰的母亲就要叫童升的母亲小奶奶。 英杰的母亲开口了:“不能吧,过年的时候我们去磕头,俺婶子还打听说,梦茹很同意,就是该人家点钱,说咱这边有点日子紧,怕拿不动,可梦茹很同意。” “是啊,咱就是日子有点紧,不论是说谁家,我都是先说开,俺就是没有。”童升的母亲说。 英杰的母亲又开口了:“俺那婶子还打听英杰,问童升怎样?英杰说了,挺好,俺是同学,童升挺不错。看来还有意思。” “真的,真是这样?”童升的母亲问。 “真的,小奶奶,过年,我还能骗你。” 童升的母亲不语了。 75.75、光天化日偷偷偷摸 76.76、碰个恰巧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6.76、碰个恰巧 [第1章迷情一] 第76节76、碰个恰巧 大年初一初二刚过,梦茹就上班了,到了药店,开始一年的工作。《+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一日,童升去梦茹工作的地方买药,说是买药,好听,其实童升是想见见梦茹。买上药之后,童升又待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童升骑着车刚刚跑上公路。迎面碰到了童升的哥哥,当校长的,给童升介绍对象的哥哥。童升的哥哥也骑着车,看到童升停住了,他也停住了。“哥哥,你到哪去?”童升首先开口说道。 “你到哪去了?”童升的哥哥来了一个反问。 “我,我,我去买了点药。”童升本想不说,不说不行,药就挂在摩托车的把手上,童升的哥哥已经看到了,童升看见了,哥哥一直盯着药,好像这些药就是一个突破口。 童升的哥哥又问:“你到梦茹那儿去了?”声音中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口气。 童升看了看哥哥,坦白了,说:“是,去买了点药。” “你是不是看上梦茹了?”童升的哥哥问。 童升低着头,说:“我,我。”童升也没有‘我,我’出个什么意思。 童升的哥哥又问了:“你和那边那个女孩谈的怎样?你又去了吗?” “去了,那女孩不往咱这边走,过年放假了,我们又没有联系上。”童升说。 “那你到底怎么样?”童升的哥哥问童升。 童升说:“哪个也行。” “那你要抓紧点,老弟。”童升点了点头。然后两人骑车走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年过之后,一切都已经照常了,学校也恢复了以往的喧闹,学生也开学了。老霍和老霍给童升介绍的那位女孩又凑在了一起。老霍把那位女孩叫到了办公室,问:“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再问你,可是童升跟你的事谈的怎样了?&039; “怎样了,就是年前的时候,童升来过一次,从那往后我们又都没有联系过?”女孩说。 老霍想了想,接着说:“听童升的哥哥说,童升是一个非常老实的孩子,果然不错。” 女孩低着头,没有再言语。 “先好好地谈谈,人生大事也不能太急了,要多联系联系。”老霍就这样结束了两人谈论的话题。 女孩走出了办公室。老霍自己坐在办公椅上,冥思苦想,怎么回事,按说年龄也不小了,对这事童升怎么就这么的不开窍,真是搞不清楚,这世上还有这样羞涩的男孩。老霍想了想,拨通了童升的哥哥的手机。 童升的哥哥看了看来电的号码,很熟悉,老霍。接了,说:“喂,我是,老霍,过年好,给你拜个晚年。” “过年好,老同学。我问你个事。”老霍说。 “什么事?老同学,你说吧。”童升的哥哥说。 老霍接着说道:“还是那事,你老弟的事。” “俺老弟的事还要你多操心,老霍。”童升的哥哥说。 ”咱老同学,甭用这么客气,应该的。今天我们开学,我问了问那女孩,女孩说,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再联系了,叫你老弟别太老实了,开学了,要勤往这跑。老霍对童升的哥哥发出了忠告。 童升的哥哥说:“好,老霍,我老弟就是一个老实人,就是有点腼腆。” “这怎么行呢,谈恋爱,哪能这样,特别是男的就应该主动点。”老霍说。 童升的哥哥又接着问道:“老同学,你听女孩的意思怎样?能行吗?” “能行不能行,就看你老弟的了,反正不往这跑肯定是不行的,听女孩的意思,没有多大问题。”老霍说。 “那就这样,叫我老弟跑跑,谈谈,两人没有多大问题,就定下,都岁数不小了。老霍,那那边就托付给你了。”童升的哥哥说。 “好,那好,就这样。以后再联系。”老霍说。 “就这样,还要你多操心,事成之后,咱两个好好地喝上盅。”童升的哥哥说。手机里传来老霍爽朗的笑声。结束了跟老霍的谈话,童升的哥哥又拨通了童升学校里的电话号码。 76.76、碰个恰巧 77.夜夜折磨(1)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7.夜夜折磨(1) [第1章迷情一] 第77节夜夜折磨(1) 077、你倒是说句话呀! 接到哥哥的电话,童升心里有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童升去了。 来到学校,哥哥一人坐在校长室里,童升进去了。听到门响,童升的哥哥抬起了头,说:“老弟,过来了,坐下。” 童升坐下,等着哥哥问话。 童升的哥哥开口,说:“老弟,刚才老霍打来电话说,开学了,要勤跑跑。不跑怎行。” 童升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童升的哥哥又问起来了:“老弟,你是不是看上梦茹了,你和梦茹的事咋样了,那天我见你去买药,看来你还是对梦茹有意思,其实老霍给介绍的那女孩也不错,人家有一份好工作,挣钱和你一样多,到时候结了婚,两个人的日子好过。梦茹人虽长得漂亮,但那工作行吗?能长久吗?没结婚不知道,结了婚就知道日子怎么过了。”童升的哥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停了停又接着说道:“婚姻大事,关系一辈子,老弟,你还得好好考虑考虑,自己拿主意。” 童升点了点头,说:“哥哥,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 “好了,哥哥也不多说了。老弟,跑跑,行了,咱就定下来,也不小了。”童升的哥哥说。 “好,哥哥,就这样。”说着童升就离开了,童升的哥哥还有许多事要做,刚开学。 回到家里,童升把哥哥的话告诉了父母。过年了,童升也没有走上丈母娘家,父母当然急了。听童升这么一说,童升的母亲说:“好,行,童升呀,你就快跑跑,行了咱就定下来,我也就放下了这个心。”“看来,人家还挺有意思,童升你就听你哥哥的话,跑跑。”童升的父亲也急着催促。 童升坐在一旁就是没有做声。童升心里很乱,童升跟梦茹交往已一个来月了,说句心里话,说实在的,童升心里忘不下梦茹,就怕梦茹心里也忘不了童升,即使梦茹的母亲不同意,梦茹和童升还是照样交往,两人之间还是那扯不断的情谊。童升不说话,两个老人心里就有数了。问而不答,这是孩子的特性,即使同意的,孩子也不会说个‘行’字,当父母的最理解的就是孩子,更何况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女孩,听校长说了,别没什么,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别的童升什么也没说。就这童升心里有点不痛快,哪跟梦茹性格温和,善解人意,童升心里喜欢。 母亲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童升,问:“童升,你还想着梦茹?” 童升还是不语。 “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咱还得依着孩子。童升,你啥意思?说来我们听听。”童升的父亲问。 两个老人都看着童升,希望童升开个口,说句话。 童升还是默默的,没有言语。 叫去跑跑童升也不言语,问童升又不说话,把两个老人闷死了。感情,感情,敢说敢做,这是什么。父母心中虽有点急,但两人还是没有操之过急。问问,孩子同意,才行,不同意,一辈子还能凑合,再说两个人过日子,就要情投意合,到时候看到孩子心里痛快,当老的心里也高兴。不用说,还得依着童升,只要孩子愿意的,当老的就没有话说。虽没有话说,但你要说话呀,做父母的在心里甘着急,在心里默默地喊道:“童升呀,童升,你就说句痛快话,到底是梦茹还是你哥哥给介绍的那女孩。说呀,说呀,说句痛快话。” 父母甘着急,童升就是不说。不是不说,童升很难取舍。哥哥给介绍的女孩,有份好工作,脾气有点暴躁,梦茹温和,但梦茹的母亲有点别扭。 到了晚上,老两口躺在床上,眼怎么合也合不上,孩子的事可是操碎了心。童升的父亲说道:“看来,孩子还是相中了梦茹。” “你怎么知道?童升又没说。”童升的母亲对着老伴说。 童升的父亲说:“那还用说,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对象童升跑了几趟,而跟梦茹呢?你还没数。” “有数,要是有数,我就不问童升了。”童升的母亲有点不高兴地说。 “问?问的啥?不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又开口了:“问,我问没问出啥,你问就问出啥来了。再说你不是说了,你已经看出孩子相中梦茹了,还问,问啥?”童升的母亲有点生气,话语中带着几份不平静。 童升的父亲又开口了:“我问,问问孩子到底是不是,保险。” “保险,保险,今次很保险,孩子什么话也没说。”说着童升的母亲侧过了身子,背对着老头子,装睡。童升的父亲也平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没有合眼。 老两口,就这样,都不再说话,就像这漫漫黑夜期待黎明一样,该是天亮的时候了。 078、该说的话愣是没有出口 到了第二天的夜晚,童升和童升的母亲去了周老师家里。 周老师很热情,说:“老嫂子,来了,坐,快坐下。”童升和童升的母亲坐在了炕沿上。周老师拿了个板凳坐在了两人前面,面对着面。周老师开口了:“老嫂子,你看童升多好的一个孩子,谁跟童升谁有福。” “啥福?咱那么穷,谁跟着孩子也是受累的命。”童升的母亲说。 “老嫂子,话哪能这么说,童升有一份好工作,到时候老了不用愁。”周老师说。 “是啊,现在我们也感觉比以前好过了,孩子下来挣了,管用。”童升的母亲说。 “管用,当然,人家童升天天有钱,不像你们一样干才有,不干就没有。童升又很好的脾气。”周老师说。 “啥?哪有那么好,全是你这当婶子的多单待点。”童升的母亲说。 “老嫂子,你这是说的啥话,什么我们多单待着点,童升本来就是这样吗?”周老师看了看童升只见低着头,笑。周老师又接着问道:“老嫂子,可是我还挂念着,童升和梦茹那事咋样了?我也好几天没有见童升了,心里总想着是个事。”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这时候童升抬起了头,说:“听梦茹说她娘” “她娘,有点不同意,我也听她嫂子说了。”话没说完,周老师已经把话接了过来。 童升的母亲又开口了,说:“她娘,还是一个很直爽的人,以前的时候我们老邻居,我怎样的一个人,她知道,她怎样的一个人,我心里也清楚。” “人是一个挺好的人,但把脸面也看的太重了。闺女乐意的,硬是要梦茹跟个傻瓜。”周老师说。 童升的母亲说:“人家有,咱穷,有这样照着,神婆当然不乐意了。” “神婆乐意的也没用,神婆乐意的,梦茹照样不是不乐意,梦茹多好的一个姑娘,神婆就给她说个傻子,叫谁谁乐意。”周老师说。 童升的母亲说:“听人家说神婆给梦茹说的那家不是很有钱吗?” “有钱,有钱,有啥用?一个傻瓜,一辈子的事。穷可以慢慢地再挣,但孩子呢?”周老师说。 童升的母亲又说:“俺就是穷了点。” “老嫂子,我不是说了,穷不要紧,穷咱再挣,童升有一份好工作,咱不用愁。”周老师顿了顿,问童升:“童升,你问梦茹了吗?梦茹啥意思?” “看来梦茹没有啥意思,就是她的母亲。”童升说。 “只要梦茹同意就行,再说现在啥年代了,还包办。”周老师又接着说道:“老嫂子,你没见梦茹和童升来时,两人有说有笑的,多好的一对。” 童升的母亲又说话了:“只要孩子高兴,我啥意见都没有,童升的父亲不是说了,咱两个过了一辈子,不就为了两个孩子,只要孩子心里高兴咱就高兴。” “看,老嫂子,你老两个是多么通情达理的人。”周老师对着童升的母亲,笑嘻嘻地说。 周老师又接着说了,对着童升的母亲,“要是梦茹她娘像你,那就好了,老嫂子。” “她也有她的难处。”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一听,来话了:“难处?再难也不能把面子看得那么重,闺女可是你亲生的,孩子不同意,叫孩子一辈子不舒心。自己不心疼。也不知什么时候神婆会同意。” “嗨,我也是挂念着,看看两个孩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梦茹是一个好姑娘,对这闺女我半点不是都没有,从小挨着童升他舅家长大的,我知道,挺好。”童升的母亲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有点悲凉和酸涩。 “谁说不是,老嫂子。看看梦茹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小就没有了父亲,现在自己的婚事又这样,哎!”周老师也显得无奈。听听,童升的母亲心里酸溜溜的。 童升的母亲是来说话的,说童升的哥哥给童升介绍对象的事,童升娘鼓了好几鼓,话就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坐着,愣愣的,没有说话,天已经不早了,童升的娘和童升还没有走。 77.夜夜折磨(1) 78.夜夜折磨(2)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8.夜夜折磨(2) [第1章迷情一] 第78节夜夜折磨(2) 079、‘形散而神不散’ 看看墙上的挂钟,将近十点了,童升和童升的母亲沉默,沉默也将近快半个小时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的母亲的脸色并不平静,并不沉默,想动又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这种神态周老师是看出来了,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哪张学生脸上的含义周老师读不懂,读懂,清清楚楚,准确率还很高。童升的母亲也不例外,逃脱不了周老师的眼神。周老师看了看墙上摆动的钟表,看了看童升的母亲看似不动的眼神,说话了:“老嫂子,叫谁看童升和梦茹都是很般配的一对,两人脾气都是那么好,到时候两人过起日子来,也不生气,咱当老的看了心里也舒坦。” 童升的母亲从沉默中醒过来,说:“谁说不是,孩子的事,我和他父亲都依着孩子,他父亲不是说了,只要孩子同意就行,再说咱又不能跟着一辈子,万一孩子不乐意的,勉强凑在一起,心里不痛快,疙疙瘩瘩的,你说咱当老的心里好受。” “是啊,老嫂子,咱活着还不是为了孩子,孩子心里高兴比咱都好。”周老师也接上了一句。 童升娘点了点头,又说话了:“他婶子,你就是心眼好,当初童升上学还多亏了你,亏你动员我,要不,我早就” 话没说完,周老师抢了过来说:“老嫂子,你这是说啥话,是童升有福,如果不上了,叫谁谁都觉着可惜。” 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童升的眼睛有点湿润了,童升回了回头,悄悄地抹了抹即将流出的热泪。周老师看到了,看到了童升这一细微的举动,说:“日子难熬,童升不是照样走过来了,看看人家现在多有福,先苦后甜。没有过不去的事,老嫂子,你说是吗?”周老师来了一个反问,童升娘有问必答,说:“想想也是,一切还是走过来了。”童升娘顿了顿又说。 说的啥?童升的母亲没有文化,你听听,说着说着又跑题了。“当初我跟童升他父亲时,童升他姥姥也是不同意,有一回,我挎着包袱回去,他姥姥包袱都给我扔了出来,嫌人家穷,穷啥?我乐意,现在不是也很好,好的咱不敢比,在差的里咱不算孬的,熬下了两个孩子,日子苦点,苦也乐意。”听着童升娘说着话,周老师脸上只是一个劲地笑,笑,不出声,憋着,难受。童升看到了周老师的脸色,知道周老师为啥。 童升推了推母亲,说:“娘,你说啥?” “说啥,你没听见?”童升娘还是一脸的茫然,未清醒的样子。 童升又说话了:“刚才你不是还说我上学的事,怎么又跑到了你和俺父亲的身上。” 童升娘一听,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他婶子,你听听我这是说的啥?东扯葫芦西扯瓢的,说来叫你笑话。” “笑话,笑话啥?咱都是直爽的人,拐弯抹角的心眼没有,这样的人实在,好。”周老师说得更好,好歹避免了童升的母亲的尴尬。童升看了看母亲,母亲坐在炕沿上,抬着头,看着周老师,没有说话,比刚才收敛了许多。 其实,刚才童升娘并不是撒野,到处跑,跑来跑去,童升娘心里清楚,千变万变不离其宗,跑来跑去还是一个点,今晚来周老师家的目的是什么,什么?还不是说说童升的哥哥给童升介绍对象的事。童升的哥哥又叫童升去了,童升来家说了,当父母地问了,问了没有结果,难了,真的难了,到了周老师家又难以开口。一切周老师还不知道,只有童升和童升的娘憋在心里难受。想说,听听自己孩子和梦茹的故事,心里还不忍;不说,当老的,又怕孩子过了这村没有这店,神婆有点别扭,到时候误了孩子的终身大事。童升娘是前后夹住了,只能往外挤,挤出来的话也是喷射状的,听听,没有中心,一会儿又说童升上学的事,一会儿又说自己老夫老妻的事,一会儿高亢,一会儿沉默,啥味?童升娘清楚得很,童升心里也清楚,母亲采用的是一种‘形散而神不散’的方法。不过,童升在心里暗暗地偷笑,看来是母亲散的太多了,怕是聚不回来了,在周老师家里聚了两个多小时了,正题还没扯上一句。 看看墙上的表,不早了,童升催了催自己的母亲,说了声:“娘,时间不早了,咱该走了。” 080、想的是不错,可—— 童升的父亲在家等得心急火燎。 童升和童升的母亲还未进屋门口,童升的父亲就问起来了:“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怎么样的,那还能咋样?”童升的母亲有点怒气未消。叫平时童升的母亲在家里还呱呱一大套,想着是到周老师家跟她说说,童升的哥哥给童升说着亲的事,可到了周老师家里童升的母亲就犯难了,话兜过来兜过去,就是兜不到正题上来。不是不想,想,还想得很厉害,在来周老师家之前已想的一清二楚,头头是道,可来了,该说了,却说不出来,即使说出来的也是一些废话,敏感的话题童升的母亲碰都没有敢碰,而是把话先发散出去,然后再从发散出去的各个点逐渐向中心话题靠拢。童升的母亲想的是不错,可是发散出去了,却收不回来,出去是条条阳关道,回来是条条独木桥,条条大路通罗马,看来童升的母亲还需研究。 话是简单,三言两语。但话到了喉咙眼又被咽回去了。说,还是不说,不说,来又是干的啥。说,掂量掂量,童升的母亲觉得又不应该说。为啥?听周老师说说,梦茹受得苦,自己苦在肚子里,不说,还和童升来往着,为这,两个人的感情,自己就能说个‘不’,说童升的哥哥给童升介绍着对象,想想于心不忍,更何况自己心里更有数,自己的孩子不用别人说,心里想啥难道还不清楚,明摆着的事,要是童升不同意,自己说要来周老师家童升还会跟着来,既然来了,就说明一个方向问题,清楚了,不用多问了。方向明确了,问题来了,左左右右夹得自己难受,如今童升和梦茹有了感情,但神婆隔在中间,就是死活不同意,刚开始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对象童升还没有多少意见,但见了梦茹之后,童升变了。当父母的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这么易变。变不要紧,关键是这一变就让当父母的难住了。你说该怎样?当父母的也没有太高的乞求,对于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女孩还是梦茹,不论哪一个,都行,只要是个女人,到时候能为自己熬下个根,就行。童升的父亲不是经常对着童升讲:“童升,说媳妇,好歹都行,只要是个女人,给熬下个根,到时候有抱着腿叫爷爷的就行。咱家庭不好,咱心中要有数。”很明显,童升父亲的话具有很强的针对性,专门针对童升来的,童升不傻,听出来了。童升只是口头上答应,其实童升还是照样干啥就干啥,按心中所想的。 童升所想的就是缘分,相信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跟着感觉走,错了也不回头,哪怕撞得头破血流。父亲母亲还以为童升条件高,不用父母这样以为,就是外人也这样以为。要是条件不高,按说媳妇早该找上了,不至于落的现在还独自一人唱着单身情歌。童升条件高不高,摆一摆,咱就清楚了。先说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女孩,有正式工作,稳定。而梦茹只是给一个个体药店干临时工。条件哪优哪劣?显而易见了罢。可童升喜欢的却偏偏是梦茹,童升虽没有对着父母说,但童升的心里却清楚的心如明镜。既然,童升喜欢的是梦茹,那就跟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位女孩说清楚,但童升的父母不依,死活不依。老两口商量着要来一个一箭双雕,梦茹不行,回过头来再说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女孩,梦茹不敢指,还有她的母亲——神婆。 童升的父母商量的是不错,可是事情一起来了就为难了,叫童升按童升的哥哥的意思往那位女孩工作的地方跑跑,童升又懒得动弹,看看童升和梦茹有了感情,神婆又不依。难了。 童升的父亲叫童升的母亲去周老师家里看看,童升的母亲又没有弄出个结果来,一切越来越乱,乱如一团麻,没有头绪,不知哪是头,哪是尾。彼此交叉,疙疙瘩瘩。这其中的疙疙瘩瘩还得要解,不知童升的父母有没有想出办法。哎——! 78.夜夜折磨(2) 79.夜夜折磨(3)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79.夜夜折磨(3) [第1章迷情一] 第79节夜夜折磨(3) 081、唇枪舌剑 办法是想出来了,童升回家一说,童升的哥哥把童升又叫到他的办公室里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童升的父亲就知这事急了。童升和梦茹的事一直很严密,没露多少风声,想想两个孩子只是黑夜中的两颗流星,明亮而短暂的相聚,夜晚。做老的,不希望,短暂,匆匆,易逝,无奈,两颗‘流星’到了夜晚该出现的时候总是相伴,你给我照明,我给你开路,相伴相依,结伴一路。 童升的父亲本打算利用这个间隙让童升和梦茹好好地谈谈,想来问题不大,周老师过来的信,八成人家有意思,和梦茹虽是一个庄的,但为童升找媳妇,童升的父母想过来想过去,算计了一遍又一遍,独独没有想到梦茹,虽说梦茹和童升的姥姥家挨得很近,仅一道之隔。再说,周老师给神婆拿去的东西童升家也不知给退回来。周老师没提,周老师咋会提呢,神婆来送时说东西你就说我吃了,闺女乐意。那这是又为啥?所以东西一直搁置着,周老师不说,童升家不知。提起梦茹的母亲神婆,童升的父亲早就认识,甚至比童升的母亲认识的还清楚,童升的母亲认识的只是表面现象,而童升的父亲看到的却是实质,看到的是骨子里的东西,这是后话,以后还要慢慢再讲。现在不说别的,光这个疙瘩就够解一阵子的了。 叫童升的母亲去,去周老师家,结果弄得啥?啥也没有,一无所有,白白的让童升的父亲心急火燎了一个晚上。回到家,问,还没有好气,童升的母亲还呕着把火,自己生闷气。想来自己也真是窝囊,干的啥?该说的话不说,该问的事不问,废话一箩筐,没有一句正经的,有实用的,活到将近六十的人了,难道还会晕场。五十多年来什么样的事没有经历过,大大小小,怎说句话就这样难。难,还真的难住了,坐在周老师家一个晚上,童升的哥哥给童升说亲的事童升的母亲就憋了一个晚上。憋足了,憋久了,成了凝聚在心口窝里的一团闷气。 童升的父亲还没有看到火候,童升和童升的母亲从周老师家一来就问。问,问。恰好点燃了童升母亲心中的怒火。你听听:“什么怎么样?怎么样的,那还能咋样?”一看就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势头。童升的父亲也没有示弱,说:“什么怎么样,怎么样,装呆卖傻,叫你去干的啥?” “叫我去干的啥?干的啥,孩子的事,你倒一推二净。”童升的母亲严厉地说。 童升的父亲听后,说:“一干二净?”话音高挑,带着一股疑问。 “难道还不是?你说。”童升的母亲有点不服气。 “我怎么会一干二净呢,叫你你有那么多心眼,难道到周老师家不是我给你做得打算?”童升的父亲更是不服。 童升的父亲话音刚落,童升的母亲又开口了:“打算,光打算有何用,话不说出来,谁知道?” “那不是叫你到周老师家去说吗?那你干得啥?”童升的父亲厉声问道。 “干得啥?你去你不就知道了。”童升的母亲说。 童升的父亲,说:“我去?我去的话就不用你去。” 童升的母亲说:“那你怎么不去,怎么不去?”句句紧逼。 “我去?我能去吗?”童升的父亲疑问。 童升的母亲又开口了:“你怎么不能去,怎么不能去,又没规定非得我去。” “你想想,我去合适吗?”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说:“怎么不合适。你说怎么个不合适?”看来童升的母亲威风不小,说出话来没有一句是让人的。 童升的父亲说:“人家周老师家是一个女的,我去哪能合适。” “那哪能不合适,你去,不是为咱童升吗?”童升的母亲说。 童升的父亲紧接着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我——”童升的母亲含糊起来。 “我什么呢?”童升的父亲紧逼着问道。 童升的母亲说话了:“我——我——我也是为咱童升呀。” “这就对了,既然为咱童升那你去就得说话呀。”童升的父亲说。 “我——我——”童升的母亲又哑然了。 童升的父亲笑笑说道:“我也是为咱童升。” 这也为童升,那也为童升,童升站在一旁只是观看父母的唇枪舌剑,一语不发。但细细听听,童升感觉句句都是逼迫。 082、两人二进宫 童升的母亲哑然,无话可说,只是闷闷坐着,不乐。而童升的父亲占了上风,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你说,说话呀。你倒是说。” “说,说,说啥?”童升的母亲厉声说道。 “叫你去说啥了?”童升父亲明知故问。还是童升的母亲心眼直爽,一点就说了:“叫我去说,童升的哥哥给童升说亲的事。” “是呀。”童升的父亲点了点头。 童升的母亲也点了点头,好像早已心领神会,可是把话题接着又一转,说:“说,说,那你去?” “我去?”童升的父亲有点惊讶。 童升的母亲紧跟着说道:“是呀,就是你去,你去你就知道了,该怎么说,该说什么。” “那你不说,到时候咋办?你想想,周老师、梦茹的嫂子秋萍还有童升的哥哥都在一个学校里,一串通,啥也不成。”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低着头,在想,然后说:“咦,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咋就没有想到。” “就凭你那脑子,要是你想到的,别人早早就想到了。还等着你。”童升的母亲想想,自己的老伴心眼就是比自己多,自己不得不服,一些事情考虑起来童升他爹想得就是比自己周到。童升的母亲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 童升的父亲又开口了:“低着头,想啥?” “想啥?你说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该怎么办?”童升的母亲焦急地看着自己的老伴,很迫切的希望得到童升父亲的指点。 童升的父亲却卖起了关子,故做沉默。 “你倒是说话呀?”童升的母亲有点按捺不住。 “我?我有啥法子?”童升的父亲反问道。 童升的母亲看了老伴一眼,说:“装呆卖傻?” 童升的父亲,说:“说,有啥用?你又不去做。” “谁说我不去做了?”童升的母亲说话时有点火气了。 童升的父亲说:“那,好,你再去周老师家一趟。” “我?”童升的母亲瞪大了眼睛,吃惊地说。 “啊,就是你,难道你不去,别忘了你刚才说的。”童升的父亲说。 “我——我——”童升的母亲自己又堵住自己的嘴了。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童升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娘——娘——”童升的母亲看了看童升,说:“娘,娘,娘的娘啥?还得你和我去。”声音很沉重,像是童升的母亲给童升下了一条必须遵守,不得违抗的命令。 到了晚上,童升和童升的母亲早早吃了饭,又去了周老师家。 却说,那天晚上童升和童升的母亲走后,周老师也一直纳闷。听了一晚上,也没有听出童升的母亲说出啥来,东扯葫芦西扯瓢,没有一个正题,倒是用了时间不少,童升和童升的母亲走时,已将近十一点了,还多亏童升催了催,要不,还不知道童升的母亲要待到什么时候。童升和他母亲走后,周老师想,肯定有事,能有啥事呢?周老师没有多问,周老师识文解字的人,哪会这么做呢。就听听吧,可一个晚上就是没有听出什么事来。周老师深感纳闷。忽闻,童升和童升的母亲又来了,周老师赶紧站了起来,说:“老嫂子,来了,吃饭了吗?快坐。”说着周老师整理了整理炕上,童升的母亲就坐在炕沿上,童升紧紧挨坐在母亲的身边。 周老师又坐下来吃饭了,童升和童升的母亲就坐在炕沿上,不说话,看着周老师吃得很香。 79.夜夜折磨(3) 80.夜夜折磨(4)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0.夜夜折磨(4) [第1章迷情一] 第80节夜夜折磨(4) 083、话要出口 周老师又让了让,说:“嫂子,你真地吃了吗?再吃点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他婶子,你就吃吧,俺真地吃了。”童升的母亲答道。 “真的?”周老师又问道。 童升的母亲又答道:“真的。” 周老师说:“那你娘两个就看着俺吃吧。” “婶子,你吃吧,俺真的吃了。”童升说。 周老师就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看童升娘两个,童升和童升的母亲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周老师吃饭的时候,童升的母亲正在酝酿,等周老师吃完饭后如何开口。 童升的母亲翻江倒海,想清楚了,今次无论如何也要开口,话是该说的时候了,要是再不说,你说还要等到啥时候,难道还要等到乱七八糟、两败俱伤,那就惨了。童升的母亲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说,说,一定要说。话到了喉咙眼,一鼓一鼓的,就是没有出口,周老师还没有吃饱,一鼓一鼓的节奏就权当是演练吧,话就要出口,自己先壮壮威,然后一鼓作气。 不一会儿,周老师就已吃饱,收拾了残桌,坐到了炕沿上,身子就和童升的母亲并摆着。 这贴心的距离,让童升的母亲感觉更紧张了。 ‘咚咚咚’童升的母亲心中敲鼓,自己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知别人听到了没有,童升的母亲慌了,有点心慌,剧烈,从未有过的感觉。童升的母亲悄悄挪动了挪动身子,向童升靠了靠,远离了周老师一点。童升的母亲清楚,这段距离就要沟通,而童升就无所谓了,听听,正好,听听母亲的心情,也许就会换取童升的一份感动。这个细微的动作周老师是看到了,逃不过周老师的眼睛。惯了,你听听,上课时某个小同学想交头接耳,只是想,还没有动,周老师就把这个小同学叫起来了,这就是眼力。今个童升的母亲就更不用说了,动了,就看得更一清二楚。周老师说话了:“嫂子,你往这靠靠,你看童升很挤了。”童升的母亲看了看,果然童升挤在了最边缘。但还是装个不知道地说:“是吗?是吗?”明明知道,就是不动。等略微稳了稳心,童升的母亲才向中间挪了挪,周老师又拉了拉,童升的母亲才坐在了正中间。两头挑着两个重担,一头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头是该如何开口。童升的母亲只是低着头,想,想,想想该不该开口,要开最好怎样开口。想来想去,童升的母亲还是低着头。 难为死了,童升的母亲恨,恨自己的老伴又把自己推向了一个口,无法开启,不知哪是口? 只是坐着,心里却一遍又一遍的在搜寻,搜寻合适的突破口。 还是周老师看出了童升的母亲的窘态,说话了,单刀直入,说:“嫂子,你有事吗?” “没事,没事,来玩,只是来玩。”童升的母亲赶紧说道。 周老师又问:“嫂子,有话你就说吧,我又不是外人。”说着看了童升的母亲一眼,童升的母亲看到了,恰好是两眼相对,短短的相接,很炽烈的温度,仿佛要熔化童升的母亲的内心。童升的母亲赶紧低着头,不敢看周老师的脸,躲避这种灼热,蒸发出了这样一句话:“没事,没事,真是没事。”周老师也不再问了,三个人只是沉沉默默地度过。墙上的表,一秒一秒地跑过。 急死人了,该说还是不该说。不说,来又是为了啥,说,说,那又咋说。嗨!童升的母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空气更加凝重了。 童升的母亲又看了看墙上的表,不早了,鼓了鼓劲,定了定神,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童升的母亲终于说话了。 084、终于挤出来 说得啥话?听听你就知道了。 “他婶子”话刚开口,童升的娘又把话咽回去,顿了顿,看了看周老师的脸色。 周老师说话了:“嫂子,有话你就说吧。我又不是外人。” “他婶子,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看,有点话我还总是想和你说。”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一听,知道话中有话,就说道:“你说吧,嫂子。啥话?” 童升的娘又看了看周老师,说:“他哥哥给童升提着个对象。”一听,周老师的脸色变了,突然之间,说变就变,刚才满脸的和煦霎时拘谨了许多,都包裹掩藏了起来,在外面只剩下一点点,一点点的不自然。不过,周老师说变就变,只一会儿的刹那又变过来了,恢复了原样,平静如初,定了定神,问道:“嫂子,童升的哪个哥哥?” 童升的娘一直低着头,刚才周老师的一切脸色表现根本没有在意。童升娘抬起了脸说:“当校长的哥哥。” “噢!是他。我们的校长。”周老师说。接着周老师又问:“嫂子,说得谁呀?” “说得是一个当教师的,孩子见过,我和老伴都没见过。”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问:“童升,是说的谁呀?” 一直坐在母亲身边保持沉默的童升说话了:“婶子,是小钟,在春苑小学当老师。” “噢,是她,我认识。”周老师长舒了一口气,好似解除了满脸的疑云,清晰明亮了许多。 一听周老师说认识,童升的娘接着赶紧问道:“他婶子,你认识,她是怎样的一个人,说来俺听听。” 你看,童升娘那个急样,脖子伸直了,眼睛瞪大了,来劲了,想刨根问底,迫切,想。而周老师却眨巴了眨巴眼皮,看了看童升,说话了:“童升,你说咋样?” 听后,童升的娘泄气了,脖子短了几公分,眼睛也合上了,显得无精打采。过了一会儿,童升娘睁开了惺松的眼睛,说话了:“童升知道啥?什么也说不出来?”童升娘斜了斜头,看了看童升,眼神还有点怪异。童升娘看童升的时候眼皮快速地眨了一下,是冲着童升来的。童升看得清清楚楚,明白,她是想让童升不要说,先听听周老师说说,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对象好还是歹,老两口压根儿还没有见过。每当问童升,问的啥?童升啥话也不说。哎!当儿的怎么就不知道老的那个急呀。看到和童升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成婚了,而童升连个对象还没有。难办。 母亲的眼神童升是看到了,也明白了,可童升就是没有按照母亲的要求去做,而是说话了:“还行,就是听说脾气有点不太好。”童升的母亲,没有一丝笑容,绷紧根根神经,看了看童升。心里暗暗地念道:这个童升呀,怎样的一个坏孩子,不听话,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偏说。这下完了,本想听听周老师说啥?现在啥话也甭说了,周老师就坐在自己的身边沉默了,自己也沉默了,童升也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不知还要多久。 沉默了片刻,周老师开话了,打破了这种平静,说:“童升,那你啥意见?” “我”童升支支吾吾愣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童升娘开口,把话接了过来,说:“当然孩子是不乐意了。” 童升娘话音刚落,童升叫了一声:“娘。”急促有力,带有一股杀伤力。童升娘看了看童升,话停了,不语了,呆呆坐着,看着童升。童升说话了:“娘,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呢?” “那还用说,明摆着的事,还用得着说吗?”童升娘说。 童升来了一个反问,说:“娘,你什么时候听见过我说过不同意了?” 童升娘听后,真得哑然了。想想孩子还真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转念一想,孩子也没有说过同意的话,这就更让自己无话可说了。 一切事情都装在童升的肚子里,童升就是没有倒出来。不过,当母亲的按说应该是心知肚明。 80.夜夜折磨(4) 81.夜夜折磨(5)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1.夜夜折磨(5) [第1章迷情一] 第81节夜夜折磨(5) 085、沉默也许就是一种学问 心知肚明。《+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自己的孩子心中想得啥,做父母的是清清楚楚,不用别人说,自己就已经是看得很透。心如明镜,清楚得很。 说了,而又不对。刚才才刚刚说的一句话,自己没忘,说的是孩子的心坎上的话:‘孩子不乐意’。话说出来,童升却来了一个反驳,说:“娘,你怎知我不乐意?”一问,问得当娘的无言以对。童升娘心中闷闷的,想,不乐意就是不乐意,还要问我为什么。问,问啥?要是同意,早就往你哥哥给介绍的对象那边跑开了。不过,童升跑了是跑了,跑的是啥?没有结果。半途而废。要是同意,还用这样。而梦茹,童升也没有说同意,跑的却一股劲。明了,一切是显而易见,可母亲说出来,童升却说:“娘,你咋知我不同意?”问得自己哑了。本以为做母亲的是想了又想,按照童升的心上来。而童升却,真是不可思议。 童升娘是不说话了,嘴已经闭得紧紧的。周老师就坐在童升娘的左边,静静的,等着。童升坐在母亲的右边。童升娘是被夹住了。左看看周老师,右看看童升,两人就是没有一个说话的,又是沉默。自己想说,说出来又被童升顶回去,自己想想,干脆,沉默,沉默还能多久。 事情果然不出童升的母亲所料,童升不再沉默了,说:“娘,婶子,我不是不同意,就是听说脾气有点,有点”童升又吞吞吐吐起来。童升的娘心里想,照这样说来,还不是跟我所说的一个样,还是不同意,拐弯抹角,为啥?童升娘心中还就是搞不明白。哎!你这个童升耶。 童升娘没有开口,周老师却说话了,看了看童升,又看了看童升他娘,说:“嫂子,这婚事还得由着孩子,一辈子,脾气不好,也不行。”童升听后,正合自己的心意,面带笑容的赶紧说道:“就得这样,一辈子的大事,两个人相处又不是一天两天,时间短还可以凑合着将就着点,可两个人这是一辈子。”童升卖弄起了自己的理论。周老师接着说:“是啊,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一辈子的事就得好好地考虑考虑。”边说周老师边看了看童升的母亲。童升的母亲还是一张苦瓜脸,满脸的愁云。眉宇间紧蹙着,再加上年纪大了,满脸的皱纹,越看童升的母亲越显得苍老疲惫。 母亲的皱纹是吹不开了,即使是和煦温柔的春风,对它来说也毫无起色。除非是童升,只有童升才能抚平母亲满脸的皱纹,慢慢地,像春风,像春风般温柔的抚摸,用心,悄悄地。春风,只能吹皱,平添深深的痕迹;而用心春风般地吹,却能把深深的皱纹吹平。童升的母亲抬起了脸,看了看周老师,样子很慢,就像欣赏一件心爱的宝贝,仔仔细细地,童升娘看着周老师每一刻的眼神,说:“他婶子,我也是这样想的呀,可是,可是”说着童升娘成了一种哭腔,让人不觉生悲。“老嫂子,你别这样,有话咱慢慢说,慢慢说吗。”周老师安慰地说道。童升娘又开腔了,还是承序着前面的感情,说:“可是,当老的就怕孩子打了光棍子,到那时才是老的永远的一块心病。”“老嫂子,你这是说哪话,童升挺好的一个孩子,又有一份好工作,媳妇你不用愁,不好的咱还不要呢?”周老师安慰道。童升的娘又说话了:“他婶子,那不是该咱做的,咱自己的家庭咱还没数,只要人家不嫌弃,好歹是菜咱就剜到筐里。”沉默好久的童升又说话了,道:“我也不求别的,两个人投脾气就行。”童升说这话算是对母亲话语的补充。周老师听后,说:“对呀,对呀,两人得投脾气,两人过起日子来,还就得情投意合。”“情投意合?”童升的母亲嘀咕着,不知道情投意合的含义。周老师是看出来了,说:“老嫂子,就是说两个人就得投脾气,合得来,谈谈。”“噢!是这个意思,我们那个时候也没有这套,还得谈谈,投脾气。当初我和童升他父亲那时候,两个人也没有谈,谁敢谈,叫人家笑话死了。就是定了,俺两个在路上见了面也是你不说话,我不说话,低着头,各走各的。”童升娘又想起了她当年的年轻岁月。周老师开口了,说:“老嫂子,现在不一样了,你那时候是老封建时的婚姻,现在变了,婚姻自主,先谈谈,谈好,这叫自由恋爱。” 听听,一会儿‘情投意合’,一会儿‘自由恋爱’,满口竟是些新名词。童升娘想,都是自己听也没有听到过的,想想,有学问的人和没学问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怪不的,童升有时候沉默,沉默也许就是一种学问。 086、留下猜想的空间 有些话,童升娘是听清楚了,就像白开水。而有些话,则就着了色,像泡过的一杯茶叶水,是童升的母亲最不爱喝的那一口。 明白了‘情投意合’‘自由恋爱’两个新名词,童升娘就感觉自己前进了许多。不再是一个与时代毫不沾边的人,虽说自己脑中有些复古、怀旧,那是时代的烙印。生活在古代,身上就多多少少带有古代的影子,只要不是太浓,就是一个与现代靠近的边缘人。想想,自己就是一个边缘人,而梦茹的母亲神婆就是一个古代人,古人大部分相信天命,信神。 信神,就得听神的,神婆就得按照神的指示来安排梦茹的婚姻意愿。信自己的,就得相信自己的感觉,童升就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触摸到来的感觉。半信半疑的,就难了,挑着两头的担子走路,不平稳,而是摇晃,所以童升的母亲一会儿晃过来,一会儿又晃过去,就成了一个边缘人。 童升的母亲又开话了,说:“当老的,也没有别的,就是盼望着孩子早日成了人,也就放下这个心了。”周老师说道:“当老的都是一个样,都是盼着自己的孩子好。”看看,童升的娘不再说话了,叹了口气,有点郁闷。 周老师又开口了,问道:“老嫂子,你还挺能呢,大老远的学校你还认得人家。”童升娘听后,说:“咱一个老实人,你又不是不知我那么没本事,老实无用。多亏他奶奶。”“他奶奶?”周老师有点吃惊地问道。“噢!就是童升的奶奶,难道你不认识?整天坐在路边玩的那个老婆婆。”童升娘解释说。“噢!我想起来了,我们往学校来回的路上经常看到一个老婆婆坐在路边。”周老师说。“对了,那就是俺童升的奶奶,她跟童升当校长的哥哥说的。”童升的娘补充说。周老师又说话了,带着一股疑问地说道:“童升的哥哥就是很好的一个媒人?”一句话就引开了童升娘的话匣子,说:“是啊,童升的哥哥是一个很好的媒人,还有那边的一个校长,是童升的哥哥的老同学。”周老师插话了,说:“校长?老同学?难道是老霍。我们有时也过去,认识。”童升娘看了周老师的脸说:“哎!对,对,对,听孩子说,就是一个姓霍的校长。”童升娘说话时声音很急促,生怕话被别人抢了去。周老师又问了:“现在谈得怎样了?”“怎样,还是叫童升说说吧。”童升的母亲推脱道。童升低着头,很难为情的样子,感情之事,童升是最不容易外露了,更何况是叫童升当着母亲和周老师的面说说,这就更为难了。童升只是支支吾吾,叫不出说啥好来。周老师看了看童升,说:“童升,你就说说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童升的母亲插嘴道:“哎,俺的孩子俺知道,叫他说句话,真难为死他,还什么自由恋爱,见了闺女脸红,什么话也不会说。”童升娘活学活用,接着就领会了自由恋爱的含义,而且还接着就用上了。周老师说话了:“老嫂子,你可别这么说,童升和梦茹在一起来玩的时候,可会说了,说来还头头是道的。”“真是?”童升娘疑惑地问。周老师说:“这你还不信,老嫂子,不信你就问问童升。”童升的娘和周老师都看着童升,他的脸红乎乎的。 看了一会儿,童升的娘冲着童升说道:“孩子,既然这样,守着你婶子,你就说说吧。” “说啥?”童升问。 “说啥?当然你和你哥哥给你介绍的那位女孩的事。”童升的母亲说。一句话又把童升推向了非说不可的地步。 童升红着脸就说了一句极简短的话:“怕是两人不投脾气。”说完,童升不语了,给两人留下了猜想的空间。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81.夜夜折磨(5) 82.夜夜折磨(6)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2.夜夜折磨(6) [第1章迷情一] 第82节夜夜折磨(6) 087、竟会如此! 沉默的氛围最能给人留下遐想的空间。《+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就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给人那种感觉。 沉默中猜透着每个人的心。听听,童升的意思,周老师清楚了。再听听,童升娘的意思,就有点急躁。当老的都是这个心,周老师作为一个已经做了母亲的女人很清楚这一点。想了想,周老师打破了这种沉默,说:“老嫂子,你是啥意思呢?” 童升娘说话了:“我也没啥意思,还是依着孩子,他哥哥给说的这个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但是想来也挺好,咱想没用。孩子不依,咱还得依着孩子。” 周老师又故作糊涂地问了一句,说:“那孩子的意思是?” “孩子的意思,童升不是说了,怕是两人不投脾气,话虽是这样说,是好听点,实际上孩子还是不太乐意。”说完,童升娘看了看童升,今次,童升没有再反驳。只是低着头,做母亲的知道,那就是一种答案,默许。童升娘早就做好了童升再反驳的准备,心里想是早想好了。如若童升再说:“娘,娘,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童升娘就把这句想好的话说出来:“娘,不知道,那你知道,知道那你就说,说。”一句话就难为死童升。听听,孩子没有反驳,童升娘想好的话也就没有派上用场,只是一句备用的话。 童升的母亲说完之后,见童升没有反驳,就更来劲了。听听,童升的母亲又在口若悬河,说:“孩子的意思当老的是很清楚,虽然没有说,但咱还能看不见?那一次,童升的哥哥把孩子叫到办公室里,问童升到底是啥意思?跟那女孩已经见了面了,也不去跑跑,直接把话说到孩子脸上,‘老弟,你说对象,难道还要叫人家女孩子反过来追你’,说得童升无言以对,说不出个四六来。”童升娘歇了歇,喘了一口气,又说了:“童升说不出什么结果来,他老哥头就问起来,三问两问,就问出了童升和梦茹的事,刚开始童升还不想说,但到后来不说没有办法。其实那时童升和梦茹他两个已经见了面,交往开了。好像是听童升说,他哥哥还把梦茹的嫂子秋萍也叫到了办公室里,童升只是低着头,怪不好意思的。” 周老师说话了:“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事秋萍跟我说过。当时还以为是童升又托校长给说梦茹呢。放学的路上,秋萍还对我一个劲地说,老周,这会不用你操心了,我看童升又托上咱的校长来说了。当时我啥话也没说。我想,不论谁说都挺好,叫谁谁不看着童升和梦茹是很好的一对。原来是这样。”顿了顿,周老师又接着问道:“童升,那你是啥意思?” 童升看了看周老师,只是很拘谨地笑了笑,啥话也没说。 周老师开口了:“既然这样,那这事还不能往后拖,老霍他老婆和梦茹的嫂子秋萍还是忘年交,多年的老姊妹。” “什么,老姊妹?”童升的母亲大吃一惊,重复说。 周老师点了点头,说:“是啊,多年了。” 听周老师这么一说,童升和童升的母亲都有点愕然了,没想到秋萍和霍老师的妻子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童升的母亲赶紧对着周老师说:“他婶子,我这个人就是说话直,什么话都跟你说,不瞒你。” 周老师听后,看了看童升的母亲,说:“老嫂子,你放心,我知道,这事我谁也不跟谁说,哪边好咱就跟哪边定下,我知道当老的那个心。” “那就多亏你,他婶子啦。”童升的母亲说道。 088、走在路上 说起话来就忘了时间,看看表不早了,童升娘俩该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童升娘对着童升说话了:“童升,你这个孩子,说话还早呢。”显然是一种责备。 童升问道:“娘,怎么了?”童升感到有点疑惑。 “怎么了,难道你没数,你说话呀?”童升娘把话题扯上了一点点。 “说话?”童升更疑惑了。 “啊,就是说话,难道你忘了?想想。”童升的母亲给童升一个提示。 童升挠了挠头皮,更加茫然。 童升娘耐不住寂寞,单刀直入说了:“你说话还就得注意点,你还没想出来,我说对你哥哥说得女孩怕是你不乐意,你忘了,你怎么说的,说娘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呢?你说叫我怎么说?” 童升一听,‘扑哧’笑了。童升的母亲感到不可思议,问道:“笑啥?” “你说呢?”童升对着母亲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呀说话叫人猜不透,别人说出来,你又给我顶回去。”童升娘说。 童升还是笑,不过今次开口了:“娘,那你说我不乐意,为啥?”童升看着母亲。 童升的母亲说话了:“为啥?为了你呗。我以为按你的心上来,说一说,周老师就会说说你哥哥给你介绍的那女孩,你没听周老师说吗,她认识,认识她就会说一说那女孩怎样,我不是跟你父亲没有见过吗?” “没有见过,那我不是跟你说过。”童升快言快语。 “说过,我们就信?我们又没有亲眼见过?”童升娘有点生气地说。说来童升娘也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就是对于婚姻,童升有点不着急,游来游去,那就坏了,要是直冲着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女孩来,按说也该成了,自己和童升的父亲又添上一个叫娘爹的,心中哪能不高兴。可如今半路上又来了一个梦茹,把童升迷住了,要是梦茹的母亲同意还好,可别别扭扭。在旁人的眼中,说断就断,也无所谓。而如今童升和梦茹就不那么容易了,童升心中有了梦茹,梦茹心中有了童升。 童升娘话刚落音,童升的话就来了:“娘,我说话你不信,那周老师说话你就信,你亲儿子你都这样,还” 童升话没说完,就听到童升娘说:“这,这,这”有点难为情的样子,童升也就不再多说了,一句话半途而废。 不过童升娘却把她的话续了下去,说:“这也是为你好,周老师一说,咱不就有个参谋,对人家咱不就多点了解?” “了解?”童升疑问,又接着说道:“难道你以为周老师就会说吗,你听听一晚上周老师关于那女孩说了多少?”童升顿了顿,又自答道:“没有多少。” 童升娘开口了:“那还不是你说的,你说娘你咋知道我不同意?”说着,童升娘还学起了童升说话时的声调。 “娘,不这样说咋行,周老师经常跟人家打交道,到时候传到那女孩耳朵里,到时候我们见了面怎么说话,毕竟我们都归一个大单位管,难办。”童升说。 童升娘又接着问道:“那你说,娘,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就好办了?” “嗨,娘,我不是说了,怕是我跟那女孩不投脾气,娘。”童升说。 “那这就行了,周老师就知道了。”童升娘满脸怒气看了看童升。 童升说话了:“娘,谁跟你一样,说话那么直。心里有啥不说就憋得难受。” 童升娘看了看童升,把话绕开了:“孩子,憋得难受的不是我,想想你爹在家里更憋得难受,叫他来他不来,他还不挂念着。” “那当然了,我是他的亲儿子,很值得他光宗耀祖的一个。他还不挂念?” 说着,童升搀扶着自己的母亲,加快了前行的步子。 82.夜夜折磨(6) 83.夜夜折磨(7)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3.夜夜折磨(7) [第1章迷情一] 第83节夜夜折磨(7) 089、枕边夜话 果然,童升的父亲在家已急成不成样子,很晚了,没脱衣服,囫囵着躺在床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听到门响,一骨碌爬起来,冲着刚进门口的童升娘俩问道:“咋样?” 童升娘俩都没有说话,各自坐在板凳上,就更加加重了童升父亲焦急的心。童升的父亲又问:“咋样?到底咋样啊?说话呀,怎么不说话呀。” 童升娘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没有好脸色的对着老伴说道:“咋样,咋样,你去不就知道了,只叫我一个女人家,哎。”童升知道母亲还在为在周老师家自己说话没太注意顶了那句生气。母亲没说,童升也没有挑明。怪谁呢?童升想,怪就怪自己的父亲不长眼,没看母亲正在气头上。说实话,童升的父亲因为心里急,确实还没有看到,别说了,怪就怪那枪单打不长眼的鸟——自找的。 沉默吧,童升的父亲沉默,母亲沉默,童升更沉默。 沉默了一会儿,童升睡觉去了。童升的父亲也躺下了,待了一会儿,童升的娘也躺下了。 躺是都躺下了,但觉是谁也睡不着。童升躺在床上,自己冥思苦想,不知想什么。老两口躺在床上,眼怎么闭也闭不上,都瞅着屋顶,都不说话。 两人总是耐不住寂寞,最后还是童升的父亲开口了:“童升他娘,你娘俩今晚去了,到底咋样?” 今次童升的母亲没有沉默,而是说了句:“咋样?难道你还真挂念着?” “你这是说得啥话呀?孩子的事我哪时不上急?”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听了听又来了一句,说:“你快别说好听的了,你要是急,你早就去了。” “我哪能不急,老伴你说说到底怎么样了?”童升的父亲还是很关切地问道。 童升的母亲气消了消,说话了,还是先说起了童升。说:“童升这孩子,我说他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童升不乐意,他可倒好,说娘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你说叫我这当老的,在周老师家里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 童升的父亲说话了:“童升,不可能这样吧?”在父亲的眼中童升一直是一个很乖顺的孩子,话说出来就是耐听,听老伴这么一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话刚落,童升的母亲说:“不可能?”带着一股被不可理解的神气。接着又说道:“不可能是没有的事,简直也是出乎童升的意料。” “肯定童升有童升的难处。难道你就没问问童升?”童升的父亲问道。 童升的母亲说:“问了,童升说,到时候和人家在一个大单位,见了不好说话。低头不见抬头见。那女孩又不和童升在一个学校,咱童升就是多心。” 童升的父亲又说话了,对着童升的母亲问道:“那在周老师家,咱童升就没有表个态?” 童升母亲想了想,说:“童升说了一句,说怕是和那女孩不投脾气。” 童升的父亲听后,说:“那这一句不就得了,一句比你说十句强。” 童升的母亲又来了一句,说:“你们呀,父子俩一个德性。”一语双雕。童升娘想了想最后又来了一句:“听周老师说,那老霍的老婆和梦茹的嫂子秋萍还是拜交姊妹们。”说话时童升的娘很平静。 一听,童升的父亲就不平静了,说:“啥?拜交?姊妹们?”透过窗外洒进的月光,看到童升的父亲满脸的困惑。不知又为什么? 090、四个老师、一个学生 为了什么,还是为了童升。孩子不小了,该定下来了。藕断丝连的没有好处,道理老俩口是清楚,怕就是说来童升听不进去。这就是说不懂的恋情,那味,只有相恋的人才知道。商量来商量去,童升的父母最后达成了共识,两人都说,还是叫童升和梦茹会会面不就知道了。 光说童升,把梦茹都给忘了。 为了和童升见面,梦茹还是说是给姐姐送着药。药已经送了好几回了,同样的一个理由重复了好几次,神婆就怀疑了,不但神婆怀疑,就是神婆的姊妹们,‘破栏门’呀,‘老白毛’呀,‘聋老婆子’还有柳琪都怀疑。到了晚上,来神婆家里,看到梦茹走,而且每次都还有理由,这些当姨的就恨不能拦住梦茹,问问。想来她们有那个权利吧。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梦茹出去,一出去,她们气就上来了。 你听。开‘门’了,那是‘破栏门’的声音:“妹妹,梦茹整天往外跑,啥事?” “啥事?她不是说给她姐姐梦香送药。”神婆说。 “送药?还整天的送药。我们来了几回就碰上了几回,说来蹊跷。”‘聋老婆子’添上了一句。 神婆又说话了:“我也感到奇怪,问的时候,梦茹不是说送药,就是说去看看姐姐好了没有。能咋说,都是我的两个亲闺女。” 一直语出惊人的柳琪听姐姐说完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姐姐,送送,看看倒不要紧,就怕送送看看出了毛病。” ‘老白毛’看了看柳琪,明知她的意思还故意装做不知道地问道:“你这是?” 神婆也吊起了胃口,两眼很急切的样子,看着柳琪。柳琪没有接着说,而是故意装了一会儿沉默。所有的姊妹都在猜测着,柳琪很懂,给她们留下了思考的空间。其实除了神婆都知道,就是不说。沉默了少许,解铃还是系铃人,柳琪笑了笑,揭开了谜底,说:“怕是梦茹还有别的意思?”柳琪还是层层设疑,没有挑明。 “别的意思?”神婆疑惑地问。 “对,姐姐,你想想?”柳琪还像是实施素质教育一样,充分调动姐姐的主动性,想,动脑。 别人都没有出声,只有柳琪在一旁做着恰当的点拨,很精炼地说:“姐,想。” 神婆确实动起了脑筋,耍起了神劲,拍了拍脑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声说道:“你说周老师来给童升提亲的事?” 神婆话一出口,姊妹们都松了一口气,想好歹神婆还不是那糊涂人,最终还是想起来了。不笨,神! 不过,听听,神婆又开口了,说:“那事呀,早就没影了,东西我早已给周老师送去了。绝对没有的事。” “你送去?梦茹就没有说你?”柳琪还在点拨。 神婆想了一会儿,很确定地说:“没有。” “没有那就怪了,难道梦茹真的就没有说别的,你想想,想想。”柳琪督促道。 神婆眼珠子转了几圈,看了看姊妹们,沉默,低头,想。别人都替神婆着急。神婆还是低着头,那个神样。 想,神婆一直在想。工夫不负有心人,神婆终于想起来了,抬起了头,看了看,姊妹早已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一样,当姨的和神婆一样,都是很关切地挂念着梦茹。神婆说了:“闺女说过,依着我,我同意的她就同意,我不同意的她就不同意。”说话时,神婆显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柳琪接着说了一句:“姐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话说了没有一半。‘聋老婆子’这时候也不聋了,听得清清楚楚,然后就把话接了过来,说:“是啊,姐姐,你想想,你想叫她跟老赵家,她跟了,她依你了,再说你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她好。”等‘聋老婆子’说完,‘老白毛’紧接着添上了一句,说:“姐姐,听听她们说得有理。” 神婆没有说话,沉默,哑了,不知该说什么。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破栏门’又开‘门’了,说:“妹妹,既然梦茹往外跑得这么勤,咱就不能不堤防,为她,咱不为别的。” “是啊。”众姊妹都随声附和。 神婆还是沉默,也许她还不相信,梦茹不会这样,肯定不会这样,神婆心里想。但神婆转念一想,既然梦茹往外跑得这样勤,作母亲的就该问问,自己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神婆愣是没有说出来。 看了看,还在沉默不语的神婆,‘聋老婆子’、‘老白毛’还有柳琪都说:“姐姐,你得考虑考虑。” 最后,‘破栏门’来了一句,说:“妹妹,为了梦茹好,咱不得不防。”说完就关‘门’了。 83.夜夜折磨(7) 84.夜夜折磨(8)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4.夜夜折磨(8) [第1章迷情一] 第84节夜夜折磨(8) 091、月亮也在悄悄流泪 众姊妹们说的神婆心里七上八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想来想去,还是等着梦茹回来,来学佛的人都走净了,按说平常神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不过,今次,神婆没有睡,坐在炕沿上,发呆,下神,等着梦茹回来。 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神婆还没有睡意。‘吱呦’门响了,神婆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终于是梦茹回来了。 梦茹走进屋来,看了看母亲问了声:“娘,你怎么还没有睡?” “睡?你不来家,我怎么睡得着。”听听,色彩不一样,梦茹想,平时自己回来晚了,母亲也能睡得着,今回是咋了?梦茹不敢多问,而是自己走过去,给母亲伸好被褥,对着母亲轻声细语地说了声:“娘,你睡吧。”神婆走过来,钻进了被窝。然后,梦茹再走到自己的床前,把铺盖伸好,睡了。 两人都躺下,谁也睡不着。梦茹也不敢多嘴,不说话,斜靠着身子,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望着躺在床上的母亲。 神婆没睡,她有话要问梦茹,神婆开口了:“梦茹,刚才你又到哪去了?” “娘,我去俺姐姐家了。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梦茹柔声细语。 神婆接着问:“梦茹,你姐姐怎样了?” “好多了,比前几天好多了。”梦茹说。母亲说出这话出乎梦茹的意料。 没有多时,接着变了,神婆说:“那还能不好?”说话时声音已不再那样柔和,看来‘神’要怒了。梦茹没敢说什么,只是把被子紧了紧,有点冷,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偷偷地看着母亲。神婆又说话了,你听:“那还能不好,整天的送药。”声音高亢,凝重而有分量。梦茹一听,就知母亲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是自己还有谁,屋里只有母亲和自己两人。梦茹还是装做没有听见,没有接话。怕是一接,就接来暴风雨,雷声有了,暴风雨的前兆,房门紧闭,黑暗的屋里,就要起风了。梦茹又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冷,比刚才感觉还厉害。神婆等了一会儿,见梦茹没有说话,自己靠不住,耐不住这份沉默,问:“梦茹,你睡着了?” 梦茹装做睡眼惺松的样子,软绵绵地说道:“娘,啥事?我有点困了,我要睡了。” 梦茹话音刚落,神婆就嚷起来:“睡?困?刚才出去在外胡窜窜,你也不知道困,睡。”一句话,吓得梦茹就来神了。梦茹竖起两只耳朵,乖乖地听着。神婆说道:“在外胡窜窜也不知道困,娘跟你才说两句话你就困了。” 梦茹不能不再说话了:“娘,你说吧,我没睡,我好好听着呢。” “你说,你到底今晚往哪去了?”神婆又问。 梦茹:“娘,我不是说了,我去俺姐姐梦香家给她送药。” “送药,送药,还能整天的送药。在家就待不住。”神婆还是穷追不舍。 梦茹:“娘,我往俺姐姐家玩玩,看看她,在家,晚上一些来学佛的,我在家待着,不方便。我又不会。” “玩玩?梦茹你可要对娘说实话。”神婆说。 梦茹说道:“嗨!娘,我对你还能不说实话,你可是我的亲娘啊。” “亲娘不亲娘不管事,只要你对娘说实话就中。”神婆还是很不放心地说。 梦茹笑了笑,甜甜地叫道:“娘,娘,你这是说的啥话?你不是我的亲娘,谁是我的亲娘?对你不说实话,我对谁说实话?你说,娘,娘。”梦茹说话时声音很甜,可心中却是苦的,脸上更是露出难看的愁容,好歹是黑夜,没有亮灯,一切都遮盖得很严实。 神婆又说话了:“闺女,我不是不放心,而是你一个闺女孩子家回来晚了娘挂念。”神婆这时说出的话也具有了神韵,屋里也暖和了许多。 梦茹从被窝里伸了伸头,说:“娘,没事,你放心。” “放心?能叫我放心就好了。”神婆沉默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句:“梦茹,周老师来给你提童升的事,你心中该有数。” 梦茹一听,把刚刚伸出被窝的头又向里缩了缩,冷,冷的出奇,梦茹受不了。没有说话。 见梦茹没有说话,神婆又嚷道:“梦茹,你听见了没有?” 梦茹赶紧说:“娘,我听见了,依你,你乐意的我就,你不乐意的我也不。” 神婆又说话了:“我乐意叫你跟老赵家,人家老赵家有钱。”又提起了梦茹的伤口,梦茹不语了,伤口又发作了,感到隐隐约约的痛。 梦茹眼角流泪了,可还是装做很平静地问道:“娘,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跟童升呢?” “穷。”神婆斩钉截铁,只说出了这一个字。 梦茹又问:“娘,没有别的?就为这。” “没有,就为一个字‘穷’。”神婆又重复了一遍。 夜已深沉,梦茹还没有睡,透过窗户上玻璃,梦茹看到今晚的月亮也在悄悄地流泪。 092、向黑暗的地方奔去 梦茹没有丝毫睡意,神婆已经睡着了。流着热泪,望着圆圆的明月,梦茹耳边响起了一首歌: 《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婵娟。 泪水已湿透了枕巾一大片,透过模糊的双眼,梦茹看到圆圆的明月在水雾中飘忽不定。 到了第二天的夜晚,梦茹还是出去了,去了姐姐梦香家。梦茹看着姐姐一家人围着圆圆的桌子一起吃饭,心中有一种别样的痛。低着头,闷闷的,没有说一句话。 梦香看了看妹妹,说:“梦茹,吃点饭吧,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姐姐话音刚落,妹妹眼泪就来了。 梦香问:“梦茹,又是咱娘?” 梦茹抽泣着点了点头。 “咱娘又怎么了?”梦香问。 梦茹说:“咱娘就是不同意,嫌人家穷。” 梦茹话音刚落,一句话还没有开口的强坤,梦茹的二姐夫说话了:“穷?穷全靠以后两人过,你看当初我和你二姐姐时啥也没有,这不过得也行了。你说是不?”说着看了看梦茹。 梦茹还在抽泣。 梦香又安慰道:“妹妹,你也老大不小了,叫我你这个年龄早就有了童童了”童童是梦香和强坤惟一的宝贝儿子。听梦香这么一说,正在吃饭的童童只是嘿嘿地笑。梦香看了看童童,又看了看梦茹,说:“妹妹,不管咱娘怎样,你自己可要有正主意,再说咱娘又不能跟你一辈子。”梦香顿了顿,又问:“妹妹,你可想好了吗?” 梦茹点了点头。 然后梦茹擦了擦眼睛,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七点多了,梦茹起身要走。梦香问:“你再玩一会儿吧,这么早就要走。”梦茹甜蜜地说:“姐姐,不是,童升在外等我,约好的。”梦香说:“既然这样,你就去吧,别耽误了。”说着梦香就把妹妹送出了家门。到了大门口,梦香拽了拽梦茹的衣服,小声说:“妹妹,要是天晚了,你就别回去,回来在这里住下。”梦茹点了点头,很痛快地说了声:“嗯。” 梦茹出来了,骑着自行车,借着大桥上来来往往运送货物的大卡车发出的光亮,在一路追寻着童升的影子。梦茹由西向东,童升由东向西,梦茹行在桥南面的人行道上,而童升走在北面,两人的眼睛都向中间望着,寻找黑暗中两人目光的相遇点。走着,走着,童升看到了,南面的人行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童升走近,靠了过去。梦茹停下,把自行车让给童升。童升接了过来,骑上,梦茹跳了上去,坐在车的后座上,搂着童升的腰,脸贴着童升的背。童升问:“梦茹,咱往哪?” 梦茹笑了笑,说:“随你便,愿往哪就往哪?” “真的?”童升笑嘻嘻地问。 梦茹听后先没有说话,而是用两个小拳头在童升的背上敲个不停,奏出欢快的鼓点,然后又笑嘻嘻地说:“当然真的。” 一听,童升一个快步蹬起了车子。坐在身后的梦茹还没有坐稳当,先是一愣,随后一笑,然后紧紧揽住了童升的腰,靠在了童升的背上。 童升骑着自行车,载着梦茹,向黑暗的地方奔去。 84.夜夜折磨(8) 85.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一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5.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一 ) [第1章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第85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一) 【你和我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093、夜话星空 行到一个无人的路边,童升停住了。梦茹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童升把自行车放好,梦茹走过来,牵着童升的手,两人抬起头,手牵着手,沐浴着刺骨的寒风。寒风虽冷,两人心里却是热辣辣的。 童升转过身,低下头,看了看梦茹,梦茹也仰起了脸,眨着明亮的双眸看着童升,两人都不说话。满夜的星空在静静欣赏大地上这对外表沉静而内心澎湃的人。月光倾泻,一切温柔得很。 童升悄悄说话了,望着梦茹,说:“梦茹,你真美。”童升含情脉脉就如这温柔的月光洒在梦茹的脸上。梦茹眨了眨星星般闪亮的眼睛,问:“真的?童升。” 童升点了点头,说:“真的,梦茹。” 听后,梦茹来了一句:“我却不这样以为。” 童升问:“为啥?” “你也一样的俊,不缺鼻子不缺眼,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不是吗?”梦茹看着童升。 童升感到好奇,吃惊地问:“能说会道?”停了停,又接着说:“梦茹,你说我?” “不说你说谁?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梦茹说。 童升苦笑了笑,说:“说我会说,你简直是看错了,在父母和同事的眼里我只是一颗不起眼的小星星,小的没人注意,几乎被淡忘,再平凡,再普通不过了。梦茹。”听着童升的叙述,梦茹咯咯笑起来,童升被搞得莫名其妙。 童升问:“梦茹,你笑什么?” 梦如看了看童升,说:“你猜猜?” 童升右手挠着头皮,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梦茹笑得更厉害了。随后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童升的额头,说:“童升,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没想出来?” “没有想出来。”说着童升摇了摇头。 梦茹笑嘻嘻地说道:“笑你。” “笑我?”童升更感惊讶。 梦茹不急不慢地说:“对,就是笑你。” “笑我啥?”童升问。 “笑你能说会道。你还说自己不会说,不会道,你听听,刚才,比谁都会说,难道你还不承认?”梦茹说话时一直望着童升的眼睛。 童升明白了,说:“刚才?刚才,是有感而发?” “什么有感而发?”梦茹问。 童升说:“都是因为你,梦茹。” “因为我?”梦茹问。 “对,因为你,方才有这种激情。” “激情?”梦茹笑着问道。 童升说:“激情,一种持久不变的对你久埋心底的深深地思念。” 听着,梦茹没有说话,眼角已挂满了晶莹的泪花,还一闪一闪的,仿佛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童升看着梦茹,眼中也早已盛满了‘星星’。 嗨!今晚满夜星空,就如梦茹和童升的眼睛。 月光下,童升和梦茹还在进行星星般的对话。 你听: 这是童升柔和的声音:“梦茹,你爱我吗?” “爱。”梦茹眼含热泪,点了点头,已落下了许多‘星星’。 “真的?”童升问。 “真的。”梦茹说。 “永远?”童升眼中的‘星星’已经落下来。 “永远。”梦茹脸上早已星星点点,一闪一闪的。 童升还是问:“梦茹,我可很穷,一无所有?” “没关系,只要你永远爱我就行。”梦茹说。 “爱,我会永远地爱你,我发誓”童升已举起了右手。 梦茹赶紧把童升的手掰了回来,笑了笑,说:“我信,我信。”说着已牵引着童升的左手,搭于自己的腰间。 童升左手揽着梦茹细细的腰肢,右手推着自行车,两人走在寒冷的风里。 在寒冷的风里,两人紧紧地挨着,已化作了两颗星。 094、一切只等天明 话说童升和童升的母亲从周老师家走后,周老师躺下,熄灯,睡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周老师又醒了,翻来覆去,周老师的丈夫问:“怎么,还不睡?”周老师说了声:“睡,睡。”掩了掩被口,周老师装做睡着了。 眼睛闭着,周老师还在冥思苦想一个问题:梦茹的事是自己跟童升家说的。当初都为好,童升整天和自己的孩子玩在一起,来时就一口口‘婶子、婶子’地叫着,自己看来童升挺好的一个孩子,为人老实厚道,心眼又好使,又有一份好工作,惟一的一个缺点就是听说家庭累点,明摆着的事,一家人老实忠厚,不偷不摸不抢,正南正北老实本分的一家人家。再说也是梦茹家那边透过来的信,说开了,而梦茹的当神的母亲却死活不同意。东西送来了,神婆却说:“闺女很乐意,东西送来,你可别说,你就说东西我吃了。”你听听,啥意思?所以神婆送来的东西就一直搁在这儿,周老师也没有跟童升家说,只是跟梦茹的嫂子秋萍说了,秋萍回去跟梦真说了,梦真说了自己母亲一顿,神婆‘嗯嗯’了几声,从此也就不再多提。 其实自己的女儿想的啥?神婆心里有数。要说不知道,你说谁会信?自己就和闺女住在一口屋里,虽钻不到梦茹的心里去,自己合上眼睛算计算计也差不多,毕竟自己还有两下子。就这样,忽明忽暗地混了许多日子,神婆的四个姊妹来了,煽风点火,神婆就来劲了,不管,老脸没处放;管,也是为了梦茹好,穷,穷,听听晚上来学佛的‘黄脸婆子’和蔡寡妇说的童升家,哪有一句好听的。而来的其余的人这样说得就很少。有的说:“人家穷是暂时的,还能穷一辈子,人家一家人挺正气,再说童升还有一份工作,过不了几年家里就变个样。”听听,一样的话,有的人说出来就是漂亮,有的人说出来就是肮脏。毕竟神婆家还是一方净土,说好话的人还是多一点。可神婆和神婆的四个姊妹就是偏偏听不进去。也难怪,自古以来,卑鄙小人甜言蜜语。别人都走了,‘黄脸婆子’和蔡寡妇却还留在神婆家的炕沿上。神婆把所有的人送走之后,关上门,梦茹还没有回来,坐到炕沿上,‘黄脸婆子’和蔡寡妇就开始往神婆身上舔呀舔呀,仿佛要从神婆身上嗅到‘神’香,甜言蜜语说开了:“嗨!我说老嫂子,给闺女找婆家咱就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是蔡寡妇的声音。‘黄脸婆子’又接着说了一句:“对呀,老嫂子,挺好的一个闺女,咱就要把她放到一个好人家,那童升呀,俺以前老邻居,油不上,盐不上的,连个要饭的都不跟。”蔡寡妇在旁添油加醋,看了看‘黄脸婆子’,又看了看神婆说道:“以前她和童升家是老邻居,现在童升的新家和俺挨的不远,还是那个老样,没变多少。”神婆左看看蔡寡妇,右看看‘黄脸婆子’,一脸的喜悦,说:“还是你们俩地道,说实话。”两人都笑起来,说:“不说实话能行,还能看着梦茹往火坑里跳。”说完,两人就走了,梦茹还没有回来,要是梦茹回来,这两个比鬼还精明的怪物是什么话也不会说,两人很会,名哲保身。 翻来覆去想好了,周老师想,童升和童升的母亲来,一切都说了,秋萍和自己还以为那次是童升又托自己的校长来为童升说梦茹。不是,一切都想错了,校长是童升的哥哥,而且还为童升介绍着当教师的对象。一切,自己和秋萍还蒙在鼓里,现在,一切都已明了。自己知道,可秋萍还不知道。 想好了,说,明天就说,周老师安稳地睡着了,一切只等天明。 095、奥,原来这样!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周老师起来了,吃了饭。等着秋萍来叫自己。 大年刚过,年的余味还没有退去。大清早的,大街上早有了来来往往走亲戚的人。农村学校开学早,都开学了,说是开学,实际上没有学生,但老师必须都去,哪怕去了之后,你不备课,你不百~万\小!说,打牌也行,聊天也罢,反正别嫌着,混天熬日头。到了中午,找个地方,同事们聚一聚,花天酒地,拜访拜访,这是常事。 由于这样,秋萍出来得很晚,红彤彤的太阳已经露出了半瘪脸,周老师站在公路上,望了望,还没有见秋萍的身影。等急了,周老师回了家,找了找秋萍家的电话号码,看了看,抓起电话,拨了下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响声,是秋萍的声音:“哎!老周,怎么了,有事?” “没事!你看几点了,你忘了,往学校。”周老师说。 秋萍又说:“没忘,不用那么着急,反正去也没有多少事,早晚去点上个名就行。” “那怎么行呢?咱还是早一步的好。”周老师说。 电话的那头秋萍又说道:“好,早点就早点,你等等,我这就走。” 听完,周老师把电话就扣下了,坐在沙发上,等着秋萍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秋萍来了。秋萍是一个快言快语的人,还没有进门,就在外面喊起来:“老周,走。” 周老师听到喊声,说了声:“秋萍,你进来。” 秋萍没有在意,说:“你不是叫我走,怎么又叫我进来。”说着已来到了周老师的屋里。 周老师对着秋萍说:“你坐下,你坐下。” 秋萍这时就感到奇怪了,说:“老周,有事吗?” “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周老师道。 听后,秋萍就坐在了沙发上,周老师也挨着坐了下来。 秋萍问:“老周,啥事?你说吧。” “那还有啥事,还是梦茹和童升的事。”周老师说。 秋萍说:“他俩不是谈得好好的,就是俺婆婆有点不同意。” 周老师说:“我说得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秋萍问。 周老师又问了一句:“难道梦茹不知道?” “梦茹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我家了。啥事?老周,你就直说吧?”秋萍看了看周老师说。 周老师沉默了片刻,说话了:“秋萍,昨天晚上,童升和童升的娘来过。” “来说梦茹,你不是早就给她说开了。”秋萍说。 “有点,但也不是全是。”周老师说。 秋萍问:“这话什么意思?” 周老师看了看秋萍说:“你猜猜?” “我哪能猜得着,老周,别卖关子了,你干脆就直说吧。”秋萍快言快语地追问。 “那我就直说了?”周老师说。 “你直说就行。”秋萍道。 周老师还是顿了一顿,然后开口了,说:“人家来说,关于咱校长的事?” “咱校长?”秋萍颇感诧异。 周老师说:“是啊,咱校长,童升的一个哥哥。” “哥哥?”秋萍吃惊地问。然后紧接着:“童升的哥哥?” “对呀,童升的哥哥。”周老师点头重复道。 秋萍问:“那关系他啥事呀?” “怎么不关系他?你忘了,想想。”周老师提示说。 秋萍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那回不是童升托咱校长给他说梦茹吗?童升也在,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老周。” 周老师又问道:“真是这样?秋萍。” “怎么不是,咱校长说的,叫我给他老弟童升说个对象。童升也在,只是低着头,没说别的,难道还能错了?”秋萍问。 周老师说:“还真是错了。” 周老师话音刚落,秋萍的脸就变了,露出满脸的疑惑,问:“怎么了?” 周老师这才把话挑开,说:“咱校长给童升介绍着个对象。” “哪的?”秋萍问。 周老师说:“当教师的,你认识。” 秋萍想了想,说:“是,是” 周老师点了点头。 秋萍又问道:“是谁跟童升介绍的?” “这你还不知道,老霍。你拜交姊妹的对象。”周老师说。 096、千真万确 秋萍回去,就对着梦真说起了此事。 梦真听后,坐在沙发上,细细地考虑。 过了一会儿,梦真说话了:“秋萍,你说这事是真的吗?” “啥事?你说俺校长给童升说亲的事?”秋萍问。 梦真说:“啊,我说得就是这事。” “假不了,周老师都说了,难道还能假了不成。”秋萍说。 梦真又说话了:“那周老师可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 “那当然了,不会说,能给咱乐凯说上这么好的一个对象,说来还全靠了她。”秋萍说。 梦真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说会不会是童升家使了一计?” “什么一计?那回校长把我叫到校长室里去,我不是来家跟你说了?”秋萍道。 “说了,你不是说童升又托校长来说梦茹吗?”梦真问。 “那是我不知道,今天人家周老师不是说了,说得很清楚,俺校长给童升说着一个当教师的女孩子。”秋萍有点不耐烦地说。 梦真又道:“那关键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周老师也说了,人家童升家不跟周老师家说周老师能知道!”秋萍有点生气地说。 梦真问:“那谁跟童升介绍的?只是童升的哥哥?” “不是,还有我拜交姊妹的对象老霍。”秋萍说。待了一会儿,秋萍看了看梦真,说:“你要不信,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梦真赶紧说:“别,别。反正他俩每年都过来,来得时候说起话来问问就行了。” 经梦真这么一提示,秋萍说:“反正礼尚往来,要不我先去?” 梦真点了点头,说:“那也好。” 果然,秋萍去了。大包小包来了老霍家。 老霍和老霍的妻子看到了,赶紧出门把秋萍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边走边说:“秋萍,每年都是我先去看你,今年怎么反过来了?” 秋萍道:“谁先看谁都是一个样。” 坐下来了,相互寒暄了一阵子。都是当教师的,自然而然,话题又扯到了工作上。霍老师问:“今年考试考得怎样?” “还行。”秋萍满脸的自信。 老霍又问道:“你们的校长过年好吗?过年了,也没有去拜访拜访。” 一听,老霍提起秋萍的校长,老霍的妻子认识,说:“你那校长还托俺家里给他老弟说个对象呢?” 秋萍装作不知道地问道:“给说得谁呀?” 老霍道:“是童升。你校长的弟弟。” “噢!是他。”秋萍说。 老霍又问:“你认识?” 秋萍说:“当然认识,一个村的,还能不认识。” “那他怎样?”老霍问。 秋萍说:“很好。” 老霍还是问:“是不是老实点,听他哥哥说也是这样,人家这面的女孩还挺有意思,这个童升就是不好意思往这跑,前几两天,我还给他哥哥打了电话,叫童升勤往这跑,说了,怎么也没见多少动静。”老霍顿了顿,又说:“秋萍,回去的时候你跟校长说说,叫他弟弟勤往这跑,反正都开学了。” 秋萍点了点头,不过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童升现在给俺家里他小姑说着。” “他小姑,成了吗?”老霍问。 “没有,两人还谈着,就俺那老婆婆有点不同意。两人很乐意。”秋萍说。 老霍没有再说什么。吃过午饭,秋萍又和老霍老两口谈了一会儿,走了。 回到家,秋萍对着梦真说:“千真万确。”梦真向药店里拨通了电话。 到了晚上,下了班,梦茹来了梦真家。 三人围在一起,梦真问起来了:“妹妹,童升有没有跟你说过?” “说啥?”梦茹问。 秋萍说:“说俺校长给他说着对象的事。” 梦茹听后,脸色变了,连忙说:“没有,没有。” 秋萍说:“不信,你就问问?” 梦真也说道:“妹妹,你最好是再问问。” 梦茹点了点头。 097、三个老师、一个学生 天明,梦茹去上班了,一个整天,待在药店里心中颇不宁静。 好歹把时间熬了下来。到了晚上,梦茹回家匆匆忙忙吃了饭,匆匆忙忙出去了,走时,神婆问:“上哪?”“出去,娘,我一会儿回来。”说完,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薄薄的夜色中。 梦茹刚出家门,神婆紧接着跟着出来,想看个究竟。而梦茹早就远去了,把神婆留在了风里。神婆孤孤单单站在凛冽的寒风中,飘呀飘,很有一股神韵,睁着两只眼睛扫射着梦茹远去的方向,想,不想,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儿误入方向。自己明明给女儿看中的北方,而梦茹却偏偏要向南行,走着夜路,孤独的身影。神婆还久久贮立于风里,猜测着,想着。突然,风里飘过来一个熟悉而又响亮的声音:“姐,你不怕冷,站在这里干啥?”神婆一看,原来是妹妹‘聋老婆子’发出的声音,‘聋老婆子’的身旁紧挨着的还是自己的妹妹:一个‘老白毛’,一个柳琪。她们都是每天风雨无阻的常客。 三个妹妹众星捧月般‘捧’着‘神’,回了‘神’屋。 神婆坐下,坐在炕沿上,有点麻木。‘聋老婆子’护在左边,‘老白毛’护在右边,活像观世音菩萨身边的两个童子。这时候,柳琪端过来一碗开水,热腾腾的水汽升起来,就像神婆对柳琪心中涌起的感激,油然而生。也许是激动,也许是触景生情,一向从不轻易落泪的神婆眼看就要下起了‘雨’,脸已经变了天气。‘老白毛’看到了,看到了神婆眼角已贮满了泪滴,很饱满,很硕大,不知这饱满硕大的泪中饱含着神婆的多少爱和恨,神婆没说,别人读不懂的眼泪。 眼泪掉下来,‘聋老婆子’看得清清楚楚。‘聋老婆子’可说话了:“姐,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那还有谁?”一向暗示惯了的柳琪说。 ‘聋老婆子’看了看‘老白毛’,‘老白毛’看了看‘聋老婆子’,没有说话,只是呶了呶嘴,给了一个指引。柳琪明白了,也没有直说,而是诱导:“你看还缺谁?” 一语终于提示到了门口,‘聋老婆子’急忙说:“是梦茹。”众人也都不再说话。‘聋老婆子’又接着说了下去:“这个闺女,真是活气煞,你看把咱姐姐气的。”说着,‘聋老婆子’还掉下了辛酸的泪,好感人的样子。‘老白毛’也说话了:“梦茹这闺女,咋就谜了窍,咱姐姐还能误了她,人家老赵家是怎样的家庭,楼房、汽车,而童升家连个房子都没有,至今还都挤在一个家里。就只图童升当个老师,当老师那钱也得一天天慢慢地挣,哪有人家老赵家钱来得易,再说,你看童升那个样啊,挺矮矮的一个孩子。”这时,柳琪又恰到火候的添上了一句:“你两个说什么,咱姐姐的闺女咱姐姐说了算,用不着咱操心”话还没有说完,‘聋老婆子’插上了一句:“咱这叫操心?咱还不是为了咱姐姐。”光为咱姐姐‘聋老婆子’已经重复了好几遍了,确实让神婆感动了,神婆眼角的泪又涌了出来。柳琪没有劝慰神婆,而是对着神婆说:“你说呢?”“说啥?”‘聋老婆子’不解地问。“当然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柳琪说。“哪句?”‘聋老婆子’还再问。柳琪看了看‘聋老婆子’说:“这时候你就装聋推瞎了?”一看柳琪生气了,‘老白毛’把话接了过去,说:“你忘了,咱姐姐的闺女不用咱操心,有咱”话没说完,一直沉默地神婆说了最有决定意义的一句话:“我决不能让梦茹去跟一个要饭的。” 姊妹四个,谈论完没多久,其余的佛徒又来了,当然少不了蔡寡妇和‘黄脸婆子’。你看,神婆又活跃了,一改刚才的落魄和穷酸相。神了! 098、星星知我心 屋里甜言蜜语,人声鼎沸,不时传来神婆和神婆姊妹的欢笑声,暖融融的。这时候,门开了,又来了一群学佛的人,带来一股风,冷飕飕的。神婆说了声:“快,快进来,把门掩上,好冷的天呀。”说话时,神婆冷不防得打了一个‘呵欠’,说:“冷,确实冷。” 确实外面有点冷,虽说年刚过没多久,浓浓的年香也掩盖不了这天寒地冻。梦茹和童升就走在这寒冷的夜风里,踱着脚步,默默无语。 今晚,梦茹把童升约出来,童升猜不透梦茹的心思。 童升只是在梦茹身后跟着,欣赏寒风中梦茹靓丽的背影。丝丝寒风,心头涌起阵阵暖意。 走了一段寂寞的路,突然,梦茹转过身,伫立在寒冷的风里,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童升。童升也抬起了脸,眼光中充满了温情。童升走近了梦茹,靠在桥栏杆上,梦茹也走了过来,挨在了童升的身旁。 两个人紧挨着,都在看星。 星星无语。 漠然间,梦茹对着童升说:“童升,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 童升也感觉今晚上梦茹有点怪异的样子。虽有点异样,但童升却不这样以为,童升欣赏的就是梦茹这与众不同的地方,每次都有一个新的感觉,每次都带来一口口的清新,别样。别样的感觉总在童升的心里荡漾着,就像一叶载着童升心灵的小舟,行驶在童升未知的海面上,时而宽阔,时而狭窄,时而湍急,时而平静,生活多姿多样,童升心中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模样,有了梦茹童升就可以慢慢欣赏。 童升还是转过了身,看着梦茹的眼睛。短暂的片刻,童升就低下了头。 梦茹又说了一声:“童升,看着我的眼睛。” 当童升再抬起头时,童升看到了,一瞬间,梦茹的眼中已贮满了泪水。 童升不懂的眼泪。 “梦茹,你怎么了?”童升问。 梦茹还在流泪。说:“童升,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童升这回没有躲避,而是久久地注视着梦茹的两汪深水。 就这样,四目相对,四目流泪。 梦茹静静地望着童升的眼睛,说:“童升,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童升,你信吗?” “当然信了!我也是这样教学生的,难道还能错了。”童升说。 “那通过这两扇窗户,就能够看透一个人的心,是吗?”梦茹追问。 童升今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犹豫了片刻,说:“那不一定。” 梦茹问:“为什么?” 童升说:“透过这两扇窗,有人看到的是真诚,有人看到的是虚伪。”童升顿了顿,说:“还有?” 梦茹着急地问:“还有什么?” 童升想了想,说:“一只眼睛中装着真诚,另一只眼睛中放着虚伪。” 听后,梦茹紧接着问起了童升,“童升,那你是哪一种?” 梦茹问得有点太突然,童升毫无思想准备地说:“我?哪一种?” 童升看了看梦茹,想了想,说:“我,都有。” 梦茹疑惑了,问:“真的?” “真的,就看对谁了。”童升说。 梦茹看了看童升,说:“对我?” “真诚。”童升不假思索。 梦茹眼中又流泪了。 梦茹仰起了脸,又问道:“真的吗?童升。”说话时已泪水涟涟。 童升看了看梦茹,说:“梦茹,你这是啥意思?” 梦茹说:“我看你真诚中掩盖着虚伪的面孔。对吗?” 对梦茹的话童升更加茫然了,不知梦茹说了些什么。童升看着梦茹,猜测着梦茹的心。 梦茹眼含热泪,说话了:“我都听我嫂子说了”话没说完,梦茹就泪如雨下。 童升急切地问:“说什么?” “说说当校长的哥哥给你介绍着一个当教师的女孩。”梦茹说。 童升沉默了。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痛。 梦茹见童升不语,又说:“童升,人家是当教师的,有一份固定的工作,而我”梦茹又哽咽了,擦了擦泪,又接着说:“我我希望你你跟女孩”梦茹已失声痛哭起来。 童升靠近了梦茹,给梦茹抹了抹脸上的泪,冲着梦茹说:“梦茹,你真的希望我” “真的。”梦茹的泪又来了。 童升看了看梦茹说:“我怎么会呢?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感觉有时会错的。”梦茹说。 童升问:“那你相信我们之间是” 梦茹没有言语,而是擦了擦眼角的泪,仰起脸,望着满天的星星,童升也靠在了梦茹身边,看着满夜的星空。 星星知我心 099、脸上贴金 星星眨着惺松的眼睛有了倦意,时间不早了,梦茹对着母亲说好的是一会儿就回去,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按说也是很长的一段,可两人感觉还是快,特别两人相处的时候时间就像这匆匆的流水永不停息,而两人不相见的时刻,这时间就成了一潭死水,叫人越看是越没有活气,压抑,心中塞得满满的,有一种难言的郁闷。 梦茹转过身,看了看童升,很留恋地说道:“童升,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童升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牵着梦茹的手,慢慢地走 童升把梦茹送到了村口,分了手,梦茹骑上自行车,渐渐地消失在童升的泪光中,化成了一颗星。 梦茹回去,家里还是一窝蜂,挤满了学佛的人,梦茹找了一个空隙,坐在了母亲身边。‘黄脸婆子’说起来,都是一些甜言蜜语:“大家伙,你看,梦茹长得是一个多水灵灵的姑娘,模样怪俊,俊得没人比”‘黄脸婆子’还没有说完,蔡寡妇已经等不及了,这样讨好的事少了自己还行,叫自己少吃一顿饭,少喝一天水自己还能靠得住,但叫自己少说一句话,难,靠不住,除非自己是个哑巴。哑巴不会说还要比划比划,更不用说自己是公认得能说会道的‘蔡寡妇’。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坏的说好了,好的说得更好了,不凡的功底,正好迎合了不平凡的人——‘神’——梦茹的母亲。开口了:“这闺女长得水灵,比上天的嫦娥还要漂亮。”你听,出语不凡吧,话一出口,就扯上了仙,比仙还仙。这还不算本事,还有,你继续往下听,蔡寡妇又把话向深处延续,说:“有这样的闺女,就有这样的母亲,老嫂子光为人间行好事,行好就有好报,修的。”就这样与‘神’就搭上了边,惹得神婆前合后仰,活像一个不倒翁,要说有点像弥乐佛更合适,只不过弥乐佛是一个男儿身,而神婆是一个女儿命,几年才出一个的巾帼英雄。 前合后仰的神婆说话了,说出话来也是前合后仰,看着蔡寡妇笑嘻嘻地说道:“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要按照你说的,我不早就成了仙了。”神婆话刚说完,蔡寡妇也反应地快,别人还回味在‘神’的意境中,蔡寡妇已经说开了:“老嫂子,你现在不是仙,也成了神了,是一个为人间处处积德做好事的神仙啊。”说得神婆更加活灵活现,飘飘欲仙地说道:“你说话是越来越离谱了,我真有那么好?”神婆话语中来了一个转折,瞅着蔡寡妇问。 这点小问题是难不住蔡寡妇的,蔡寡妇早已想好了,说:“我说你不信,那你问问?”说着指了指来学佛的人。也许是蔡寡妇的手指具有了神味,还是出于巧合,来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那还用说,你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好久没有说话的‘黄脸婆子’这时接上了一句,收束了全场,说:“好人就有好报。”众人都哈哈地笑起来。在愉悦欢快的氛围中来学佛的人陆陆续续走出了这块‘风水宝地’——人才辈出出‘神’的地方。 送走了来的人,一进屋,看到只剩梦茹一个人,神婆就来气了。 100、今夜有暴风雨 人走了,梦茹在屋里给母亲伸被子。看到母亲一进来,梦茹说:“娘,被子伸好了,睡吧。” “睡?”霎时间神婆阴了天,有一种黑压压的势头,气势有了,雷声响了。神婆说:“睡?想的到美,刚才不是看在大家伙的面,我早就问了。” 梦茹已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不敢吭声。 “你说,你到底到哪去了?”神婆瞅着梦茹,嚷道。 梦茹外表装得很镇定,心里却扑腾扑腾地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母亲,说:“娘,我哪也没去,就是往俺姐姐家玩了一趟。” “姐姐?整天就是往你姐姐家瞎跑。”神婆嘟嘟囔囔,孕育着爆发的力量。 “娘,我没瞎跑,我只是往俺姐姐家玩了玩。”梦茹胆战心惊地说。 “瞎说?往你姐姐家?别以为我不知道?”神婆开始打诈。 “娘,我就是往俺姐姐家,不信,你问问?”梦茹说。 “问?你以为你姐姐说的话我就信,你姐姐也不是个好东西。”神婆恶狠狠地说。 梦茹说:“娘,俺姐姐又没有招你惹你,你说俺姐姐干啥?” “她没有招我惹我,可还有你?”神婆两眼直盯着梦茹。 “我?我怎么了?”梦茹说。 “你自己有数,还你,你,你以为我不知道?”神婆说。 梦茹说:“娘,啥?我到底怎么了?” 一听,神婆更来气了,胀得肚子鼓鼓的,跟一个怀胎七八个月的孕妇一样。走到了梦茹跟前,照着梦茹的胳膊狠狠地扭了一把,瞪着梦茹说:“说,说,再说我不知道?” 梦茹疼得没有敢出声,只是看到嘴一咧一咧的。 神婆还是问:“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娘,你叫我说啥?”梦茹细声细语。 神婆说:“你干得啥?说啥?别以为娘的眼睛瞎。”说话时神婆又狠狠地瞪了瞪梦茹几眼,仿佛在说,那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我眼睛清澈得很,还没有瞎到这种地步。梦茹看了看母亲,不语了,说啥?就甘甘地坐着等着,暴风雨就要来了,是自己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了的,屋门早已被神婆拴得死死的,门外的风婆婆也只是在外面甘怒吼,没有一点缝能够吹进来。一门隔着两个同样冷冰冰的世界。跑了和尚也是跑不了庙,还不如安心蹲在庙里听候发落。 85.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一 ) 8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二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二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86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二)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梦茹心中还有一股不灭的火,身却焉了,软在炕沿上,不敢睡觉,也不敢说话。《+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个时候,神婆哪能耐得住这份寂寞,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的旺旺的,到了嘴中就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你不说,你就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说,我说。” 梦茹的心紧起来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是悬得难受。 神婆直接点出了要害,说:“你是不是还和童升有来往?” 梦茹胆战心惊地说:“娘”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神婆说。 梦茹本想说‘娘,没有。’‘娘’刚出口,‘没有’二字还没有说出来,话就被神婆抢了过去。看着母亲凶狠狠的样子,梦茹愣是没敢说什么。 不说,神婆就更以为梦茹是不打自招了。更来劲了。说:“梦茹,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啥?” 梦茹没有吭声。 上次不说不要紧,今次梦茹不吭声,神婆就容不下去了,扭起了梦茹的耳朵,问:“忘了?忘了?真忘了?”一连地问,吓得梦茹都瘫软了,身子往下沉,神婆越往上提,疼的梦茹连连捂耳朵,叫:“娘,娘。”这时候,神婆哪还能听进去。别说叫‘娘’,就是叫老祖宗也没有用。 梦茹的眼泪掉下来了,说:“娘,娘,你放手,我说,我说”这时神婆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梦茹还是坐在炕沿上,不再沉默,不再发呆,而是痛哭流涕地哭起来。边哭边说:“娘娘,你为啥不乐意,不乐意我我跟童升?” “还问我为啥不乐意,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穷,穷,穷”神婆还在大声嚷叫。 梦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抬起了头,说:“娘,穷我不嫌,穷可以再慢慢地挣。” 神婆说:“挣,再挣也是那个熊样?能好到哪里去?不够丢人的。” 这时梦茹坐正了身子,流着眼泪,问:“娘,你咋就知道人家穷呢?” 神婆没有思索,顺口说道:“这还用说,‘黄脸婆子’‘蔡寡妇’一个是老邻居,一个是和童升家现在隔的不远的,都这么说,你还不信?” 梦茹听后,‘噢’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神婆是为这,梦茹心想。 101、剧中重要人物:梦真和秋萍 话说自那天梦茹从哥哥嫂子家走后,当哥哥嫂子的心中一直挂念着是个事。到神婆家去看看,门都没有,自从梦茹和老赵家宝宝弄了那一套。梦茹和宝宝的事,一直纠缠着,又有神婆的姊妹在旁煽着风,点着火,梦茹和神婆之间就没有了安稳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妹妹梦茹到了梦真家,当大哥的真还是没法说,看看别的姊妹都一家一户,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而梦茹到如今还没有一个窝,父亲又死得早,母亲又这样,当哥哥的心疼。当嫂子的秋萍虽说不是和梦茹同一个娘养的,但看到小姑子这样,心里能好受,哪能?神婆把梦茹第一次打跑之后,神婆叫梦真到处找,好歹把梦茹找回来,气得神婆不得了。神婆一推,梦茹的事不管了,还人家老赵家钱就行。不然,自己往城里烧香磕头时,老脸没处放,叫人家指自己的脊梁骨,说:“自己是骗子,自己是骗子。”那多年修成的人间正果,岂不毁之一旦。脸,丢死人耶。而梦茹却不,钱,钱,钱能挽回自己的青春,如能挽回,梦茹心甘情愿。可,那只是一个又一个梦,梦中梦茹走向了辉煌,梦中断送了自己的青春,梦,,一切都是梦茹不愿再回首的苦涩岁月。 就这样,神婆和梦茹就有了很深的隔阂,越走越远,越来越深。哥哥和嫂子去说,神婆又听不进去,所以,当哥哥嫂子的也很少去神婆家,去,甘去找气生。倒是,哭哭泣泣的梦茹经常到哥嫂家来,不去这,能去哪? 梦茹的父亲死后,姐姐们先后都出了嫁,家中的一些事情理所当然梦真挑了起来。梦真这个人说一不二,也很好主持公道,在兄妹中威望也很好,做起一些事情来,总是叫人说不出什么来,让人心服口服。妻子秋萍也是一个耿耿直直的人,虽说当教师,教人的手,但一肚子的好心肠,没有一点坏水。就是有一点,说话很直爽、干脆,有理不让人,说起来还就是叫人插不上嘴。与周老师相比,就显得直爽多了,而周老师却不,说话时总是看着人的眼色说话,前前后后没有一句得罪人的话。这就叫人心不和人心同,话语不和话语重。 刚才都是说得一些废话,还是言归正传,接着往下说童升和梦茹的事。 说到什么地方?哎!想起来了。梦茹那天从梦真家走后,已经好几天没有梦茹的消息了。虽说秋萍没有去神婆家,但心里一直担心的很,梦茹的事是自己跟周老师说的,当时神婆只说叫当哥嫂的给梦茹找个主,还上人家老赵家的钱就行。没想到,跟童升家说了,梦茹和童升也谈了,两个人谈得粘粘糊糊,而神婆就是别别扭扭,东西送给周老师,又对着周老师说,闺女同意,你别和闺女说,就说东西我自己吃了。说,神婆又折腾梦茹。啥意思?神婆做出一些事来,也具有神味,叫人猜不透,摸不清。看来,神婆也有神婆的难处。有,肯定有。 倒是当嫂子的还没有忘下这件事,催促丈夫梦真说:“梦真,你这当大哥的也不去看看咱妹妹梦茹怎么样了?” 梦真听了,说:“我才不去呢!懒得去,咱娘那德性,你来了这许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后,秋萍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药店里的号码。 102、路遇黄脸婆 “喂,是妹妹吗?”秋萍问。 电话那头传来梦茹哭哭泣泣的声音:“嫂子” 秋萍安慰道:“梦茹,别哭,有话慢慢说,还有我和你哥哥给你做主呢,你说。” “嫂子”话才一开口,梦茹又说不下去了。急得在这边的秋萍说:“妹妹,怎么了,你说呀,你说呀?真是急死人了。” 梦茹在电话的那头只是哭,难以抑制住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这可急坏了秋萍,在电话的这头猜测道:“妹妹,是不是童升和你说断绝交往的事?” “不不是。”梦茹哽咽着说。 秋萍又问:“那你问童升了吗?他哥哥给他介绍对象的事?” “嗯。”又传来梦茹一阵阵的哭声。 秋萍听来真是钻心的痛。秋萍又问道:“梦茹,那是你够了?” “嫂,我我只是咱娘”还是那揪心的哭声,听着秋萍眼角已经湿润了。 秋萍又问:“梦茹,那咱就跟童升说?” 秋萍话音刚落,电话的那头就又传来了痛哭声,伴随着这撕心裂肺催人泪下的声音,秋萍听道:“嫂我” “妹妹,别急,你慢慢说,你怎么着?”秋萍问。 梦茹:“嫂,我我没有意见,就是咱娘嫌人家穷。” “穷,还能穷一辈子,你看当时我和你哥哥时有啥?不也是现在不是也很好。”秋萍说。 梦茹:“嫂子,穷不要紧,穷再慢慢地过,只要心里舒坦就行。” 秋萍:“交往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童升怎样?” “嫂子,童升很好,就是咱娘嫌人家穷。”梦茹说。 秋萍有点不耐烦了,问:“穷,穷,穷,咱娘见了,人家就那么的穷吗?” 梦茹说:“咱娘听‘黄脸婆子’和‘蔡寡妇’说的。” 秋萍说:“咱娘就会听这些小人说,也不会听听人家那好人说的,人家有得说童升家有得是钱呢,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听,梦茹,咱娘年纪大了,关键还是你要有正主意,想想自己也不小了,一些事该考虑考虑了,听见了吗?梦茹。” 梦茹在电话的那头,抹了抹泪,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放下电话,秋萍狠狠地说道:“这个‘黄脸婆子’,该死的‘蔡寡妇’。” 在去叫周老师往学校的路上,秋萍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周老师。周老师说:“人家童升家一开始就说了,就是很穷,叫你一家人家打听打听,人家是多么忠厚的一家人。一个村呢,咱还能没数。人家童升好脾气,到时候,要是梦茹跟了童升,一辈子不生气。”秋萍连忙点头说:“是啊,是。”不过,听了梦茹的话后,两人都对‘黄脸婆子’和‘蔡寡妇’心里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中午放学,周老师和秋萍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黄脸婆子’的家门口,恰好碰到‘黄脸婆子’抱着自己小儿子家的孩子在路上玩。‘黄脸婆子’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三十多了至今还没有找上对象,不是没有,不像童升家这样穷,可是大儿子说了一个拉倒了,说了一个又拉倒了。这婚姻的事很难说,相反‘黄脸婆子’的小儿子说亲却很痛快,小儿子比大儿子小三四岁。如今小儿子家的孩子已经四五岁了,而大儿子还是形影相慰。大老远的‘黄脸婆子’就看见周老师和秋萍走过来,‘黄脸婆子’走了过来,就像狗舔主人的脚后跟一样,说:“你们俩都放学了。”说话时语调还上挑着,听着叫人恶心。周老师是听出来了,周老师可从来不吃这一套,惹了惹‘黄脸婆子’怀抱着的孩子,说:“多好的一个孩子。谁家的?”‘黄脸婆子’说:“这是俺小儿家的孩子。”有中卖弄的风骚劲,熏得人难受。周老师看了看她说:“你小儿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你大儿家的孩子几岁了?””“我我大儿子还没有结婚呢。”‘黄脸婆子’说。周老师明明知道她大儿子的事,却明知故问。故意给‘黄脸婆子’找难看。而人家‘黄脸婆子’却面不红,耳不赤,依然还是一个正正宗宗的货色,脸上还泛着黄晕。 周老师和秋萍走过去,回头看看,‘黄脸婆子’还站在那里,风光的很呐!两人不禁都恶狠狠地说了声:“你看,那个熊样,是个啥东西。” 103、丝丝连连取舍难断 现在梦茹的心里是不好受,可看看童升也好不了哪里去,一个样。心中闷闷的,都有散不开的阴云,压抑,难受。 童升又被当校长的哥哥叫去了。今次没有去学校,而是叫了家里去。童升推门进去,哥哥独自一人在家里。叫童升坐下,哥哥说话了:“老弟,咋样了?” 童升一脸的沮丧,说:“哥哥,还是那个样,梦茹倒没有多大问题,就是她娘” “你管她娘干啥?你俩谈恋爱,以后你俩过日子,她管什么闲事。”童升的哥哥说。 “可”童升露出很难为情的样子。 童升的哥哥又说道:“老弟,梦茹长得是一个挺不错的姑娘,中。”童升的哥哥看了看童升只是傻傻地坐着,没有说话。 两人都沉默了,沉默的时候并没有说话时的惬意,童升的心一直砰砰地跳个不停,就是稳定不下来。 过了一会儿,童升的哥哥说:“老弟,既然这样,我就跟老霍说,就把那边辞了,别耽误人家找” “我我”童升夹住了,不知说什么好。 童升的哥哥又说:“人家老霍也是一个劲地问我,你说叫我怎么说?说,你又不去跑。这事还就是你拿好主意。” 童升更难为了,连声说:“哥哥,我我。” 童升的哥哥说道:“好了,老弟,这样吧,你回去再跟俺叔和婶子商量商量,尽快地给我个信,行吗?” 童升点了点头。 回到家,童升没有隐瞒,把童升的哥哥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母。父亲母亲把童升叫在了跟前,围在一起商量起来了。 童升的父亲说:“我看这事不是再拖的时候了,干脆,哪一下都行,依我看,哪一边痛快,咱就和哪一边定下,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你们说呢?”说着看了老伴和童升。 童升的母亲把话接了下去,说:“依我看也是这样,快定下了,我这当娘的也就了却了这桩心事,省得整天挂念着,睡不好觉。”童升的母亲说完,又看了看童升,他还是在低着头,没有言语。 童升的父亲又说话了:“童升,这只是我和你娘的意见,对你就听,不对你就不听,这事关键还得是你拿主意?” 老两口都抬着头,看着童升。童升说话了:“娘”只一个字又停住了。“光叫娘有啥用,这事娘又给你做不了主,娘看着中的,你看着不中用,娘看着不中用的,你看着” 童升的母亲嘟嘟囔囔地说道。童升没等母亲说完,就说道:“娘,现在你倒会说好得了,当初一日,梦茹不是也是你两个说得不能辞,现在这样了,你们都不管了。”童升的父亲说道:“当初一日,你哥哥给介绍的对象咱才说,再说,你又说人家脾气不好,人家梦茹家送过来的信,咱能辞了,不叫人家说咱难完,咱要自己掂量掂量自己。” 童升的母亲又说话了:“当初咱也不是都为好,你哥哥给介绍的对象咱不知道,梦茹我不是和她是老邻居,清楚点。” 童升听后说道:“还清楚点,娘,你说你清楚的啥?”童升顿了顿又说道:“娘,你啥也不知道。” “我”童升的母亲又被童升一句话堵住了。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升,说:“既然你乐意,就叫你娘和你再去周老师家趟,实在不行,咱就说” 童升的母亲瞅了童升的父亲一眼,说:“去,去,又是叫我去,你怎么不去?” “我去?一开始的时候不是都是你去的。”童升的父亲说。 “我我”童升的母亲又被童升的父亲一句话堵住了,愣是没有找出一句接应的话。 童升的父亲看着老伴说:“你也别我我你你的,还是你去。” 听后,童升和童升的母亲都没有言语。 104、真个不是东西! 没错,像这样的事,童升的父亲从来是不会露面的。还是少不了童升他娘的事。这不,今个晚上,童升他娘叫着童升又去了周老师家。 周老师很盛情,让童升和他娘坐在炕沿上,周老师紧挨着童升他娘坐下。说:“老嫂子,近来身体还好?” “好,他婶子,我能吃能喝,身体还行。”童升娘说。 周老师说:“老的身体好就是儿子的福。” “啥福?一点福都没有,一个受累的命。”童升娘说。 周老师说:“受累才好,到时候,你想想老嫂子,你两个儿子就拐人家两个大闺女,还不好?” 一听这样,童升娘脸上露出了喜色,说:“当老的就盼着这一天了。”说话时童升娘偷偷看了周老师一眼。周老师低着头,好像在思索什么。 想了一会儿,周老师开口了:“哎!本来是一件好事,你说叫梦茹她娘搅和的?” “梦茹她娘还是一个好人,以前的时候我们是老邻居,她的脾气我都清楚,对于我她也一样,摸得很透。”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说:“是啊,是个好人,不过这样逼自己的闺女就太不像话了,你说她还能跟梦茹一辈子。这事还就得依着孩子。” “啥话也别说了,咱就是穷点,咱配不上人家。说别的是远话。”童升娘说。 周老师说:“穷,咱穷啥,童升他爷仨个都能挣,咱一点都不穷。” 童升娘想了想说:“是啊,现在我就觉得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童升下来挣了,不再花了,以前的时候咱一家人挣钱来还得供应他,现在确实比以前好受了不少。” 周老师说:“谁说不是呢?这日子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好。”说的童升娘心里乐呵呵的。顿了顿,周老师又说话了:“听秋萍说,也不是光神婆一人的窍。秋萍听梦茹说了,是神婆自己亲口说的,那‘黄脸婆子’说?”突然周老师把话停住了。 “说啥?一定不会说俺的好?”童升娘问。 周老师说:“一看,那‘黄脸婆子’就不是那好东西。那天我在路上见了她,抱着个孩子,我就问她这是谁的孩子?她说这是小儿的,我就问了,说,你小儿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那你大儿子家的孩子几岁了?她说大儿子还没有结婚。” 听后,童升娘俩咯咯地笑起来,周老师也跟着笑。笑过之后,童升的母亲看了看周老师说:“我说他婶子,你还真会问。” 周老师说:“不是我会问,看到这样的人就烦人,整天说人道短的能有好事?” 童升娘又问道:“他婶子,她说俺啥了?” 周老师停了停,低声说:“说咱油不上盐不上的。”看了看童升娘俩的脸色,周老师又来了一个高八度,“你说谁会信呢?” 童升娘说:“咦!还说俺油不上盐不上的,咱就是钱紧点,别的粮食还有好几大瓮吃都吃不了。油还有好几桶,都没有动开。哎!这个人唉。” 周老师试探着问:“老嫂子,她和你家有仇吗?” “啥仇?一点都没有。”童升娘说。 周老师听后赶紧说:“我想也肯定没有,你一家人老老实实的,就是那‘黄脸婆子’多嘴。” 童升他娘把话接了过来说:“这个人呀?当初一日,俺那孩子他爹给他出了那力了,她家盖屋打土坯哪一回少了俺孩子他爹,没招她没惹她,哪来得仇恨呢?就是有恨,孩子可没惹着你,更何况还没有一点?” 周老师听后说:“我不是跟秋萍说了,这‘黄脸婆子’真不是东西。” 童升娘说:“这个人俺以前是老邻居,我很知道,不但是俺,那天我还听俺家里他婶子说,他婶子的未过门的儿媳妇是和她一个庄的,那亲家问‘黄脸婆子’他婶子家咋样?你想想,‘黄脸婆子’咋说?” “咋说?”周老师急切地问。 “她说,你还问啥?你们已经和人家定下了。”童升娘说。童升娘又接着说道:“你想想,这还是和人家一个庄呢,竟这样,甭说对咱了。” 周老师说:“哎!我现在才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人,真不是个东西。” 童升娘不说是不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竟是一些废话。急得童升直看表,说:“娘,娘。”童升正在给她挤眼色。 童升娘明白了,说:“光说话竟忘了。” “啥?”周老师问。 童升的娘道:“童升当校长的哥哥又叫童升了。” 105、“说了,说了。” “又叫童升了?”周老师惊讶道。 童升的娘说:“是啊,又叫孩子去了。”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问:“童升,你哥哥对你说得啥?” 童升支支吾吾:“他他”童升低着头,掰起了自己的手指。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童升说:“童升,你没听见,你婶子问你呢?” “娘。”童升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喊了一声。 “哎!用着你说话的时候你就是会喊娘。”显然,童升的母亲已经很生气了。童升的母亲看了看周老师的脸色,又接着说道:“他婶子,是这么回事。” “嫂子,你就说吧,我又不是外人。”周老师说。 童升娘说:“他婶子,我就是还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 “那就对了,嫂子,有话你就说吧。”周老师看着童升娘的脸说。 童升他娘开口了:“他婶子,那我就直说了。童升的哥哥把童升叫去,说人家那边又打来的电话。” 周老师说:“看来,人家那边还是挺有意思。” “啥,也够呛。这不前几天的时候刚打来的电话。”童升娘说。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问:“童升,你哥对你说啥来?” 童升说:“没说啥,就是叫我勤往那边跑跑。” “童升,那你怎样呢?”周老师看着童升问。 童升娘把话接了过来,说:“我和他父亲问他,他啥话也不说,和梦茹来往两个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童升也舍不得梦茹。不过,咱这当老的就”童升娘话没有说完,周老师说:“我知道当老的那个心。” 周老师又看了低着头的童升说:“童升,你心里怎样想得呢?” “我我”童升就是这样,等着听的时候那话还就是挤不出来。 还是童升的母亲为童升解了围,说:“童升说人家脾气有点不好。别没别的。” 周老师说:“那女孩我也认识,一看那脸就是恶艮艮的,梦茹看着和气。也倒是,两个人一辈子,脾气不投,一辈子光生气也是很气人。” “我和他父亲也考虑着是,可是。”童升娘说。 周老师问:“嫂子,那你和俺哥哥啥意思?” “我和你哥哥的意思是反正是哪一个也行,到时候孩子打不了光棍子就中。”童升娘说。 “那,那”周老师一直没有把话说完,眼睛一住不住地看着童升母子两人。 童升的母亲也没有注意到周老师在盯着自己,单刀直入地说:“他婶子,我来的意思就是叫你看看梦茹家同意咱就,要是不同意咱就和那边定住。” “是啊,还就得这样,这事还不能很拖拉。”周老师说。 看看时间不早了,又玩了没有多久,童升和母亲就离开了周老师的家。一到家,童升的父亲就问:“怎么样?说了没有?” 童升的母亲今次很爽快,“说了,说了。”显出一身很轻松的样子。 童升的父亲又接着说:“那就好了,那就好了,要是梦茹不行,咱就回过头来抓紧说他哥哥给介绍的那女孩,行了,咱就定住。那女孩也不错,人家有一份正式工作。” “谁说不是,快定住,我这心就放下了,省得整天悬着,一直惦念着是个事。”童升的母亲道。 童升的父亲和母亲在海阔天空谈论时,童升一言也不发。童升装出一份很木讷的样子,好像魂不守魄。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升说:“童升,这几天里你要勤往周老师家去看看,听明白了吗?” 童升还是呆呆的,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106、别忘约定老地方 童升也不知怎的,到了第二天傍晚,童升就去了周老师家,迷迷糊糊的样子。 周老师在家里,童升坐下,周老师就和童升聊起来。问:“童升,你到底怎样?”周老师看了看童升,流露出渴求的态度。 童升说:“周老师,我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塌糊涂,不知道怎么着。”童升说话时眼睛中流露出悲苦的眼神,捉摸不定,发出淡淡的微弱的光。 周老师说:“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痛快不行,这事强求不得,但两人没有感情整天不和吵吵闹闹的,那日子就没法过了。”周老师顿了顿,接着说:“所以两人情投意合是很关键的。你说呢?童升。” 童升抬起了头,看了看周老师,很无力地说了声:“是。” 周老师接着说:“所以叫我看来你和梦茹就是很好的一对。和你哥哥说的那闺女也很好,但论起脾气和人物来说,就没有梦茹了。这是我的看法,童升,你说呢?” 童升这次只是把头低了又低,没有说一句话。 说来也巧,在这个间隙,周老师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往外瞧了瞧,可巧碰上了梦茹从南面回来。周老师出来了,冲着梦茹点了点头,梦茹进来了。周老师说:“梦茹,童升也在这里。” 梦茹手拿着一个食品袋,里面装着几包奶。梦茹对着周老师说:“周老师,我这是给俺娘去拿奶了,俺娘心脏不好,每天都订着。” 周老师说:“梦茹,童升来了,你就坐会儿吧。”说着就把梦茹拉到了炕沿上,和童升并摆着。周老师站在两人的跟前,笑嘻嘻地说:“你看,你们两个是多好的一对。童升温柔,梦茹漂亮,两个人一辈子不生气。” 童升和梦茹相互看了看,只是笑。 梦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低下了头。没过几分钟,又抬起头,还是看。显出很焦急的样子,有点坐立不安了。梦茹这一举动被周老师看到了,看在了眼里,清清楚楚。周老师看了看梦茹问:“梦茹,时间还早,急啥?” “周老师,不行,我出来已经很长时间了,怕俺娘”梦茹有点很为难地说。 周老师说:“你出来给你娘领奶,又不是干别的。” “那也不行,俺娘知道了,就”梦茹说话时眼角已经湿润了。 “那好,你就回去。抽个晚上的时候你们两个再好好地谈谈。”周老师说。周老师又看了看童升,对着他说道:“童升,别不好意思,晚上的时候抽个时间好好谈谈。” 童升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梦茹看了看童升,有点羞涩地问道:“童升,那什么时候?” “今晚?”童升征求道。 “什么地方?”梦茹问。 童升想了想,说:“老地方。” 梦茹点了点头。 童升又说道:“梦茹,别忘了,按时,我等你。” 梦茹站起来做出要走的姿势。周老师把梦茹又按下,说:“你先等等。我看看你娘在不在路上。”说着,周老师跑到门口,望了望。 屋里只剩下童升和梦茹两人,童升看看梦茹,梦茹看看童升,只是笑。 周老师又跑回来了,到了屋里,梦茹问:“怎样?” “没有。”周老师说。 随后,梦茹看了看周老师,又看了看童升,冲着童升笑了笑,说:“童升,别忘了。” 童升冲着梦茹笑了笑,点了点头。 梦茹出周老师的家门口时,并没有十分地张扬,而是很小心翼翼的样子。到了门口,先把头往外探了探,看了看,然后,出了门,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很从容的姿态。 梦茹还以为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其实一切神婆已经看在了眼里。 107、还念旧情 梦茹高高兴兴地走在路上,心中想着到晚上就和童升相见了,心中不由欢喜了几分,走起路来步子也快了,脚下生风,三步两步就到了家。 进了家门口,梦茹看到了,母亲就坐在屋门口,凶神恶煞的模样,看一看活像一尊守门神。 梦茹躲到了一边,很胆怯很谨慎地眨巴眨巴眼睛,和风细雨般温柔说道:“娘,奶给你拿来了,你坐着,我给你去热热。”说着梦茹转身想走。 “站住。”神婆大喝一声吓住了梦茹。 梦茹回过头来,看了看母亲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梦茹小声叫道:“娘。” “娘,娘,娘。”神婆重复着,接着说:“你也别竟会放些好听的,娘,没得叫你气死。” 梦茹赶紧道:“娘。”很焦急的愁情显现在梦茹看似纯真的脸上。 神婆瞅了瞅梦茹,接着问:“哼,难道我说得还不是?你说。” “我我”梦茹欲言又止。 神婆嚷道:“你,你,你不跟老赵家,骗了人家一宗钱,还想跟童升家那个要饭的,你等着吧,你就等着吧。”神婆咬牙切齿。 一提老赵家,梦茹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勇气,也许是长久的悲痛化为一种强大的力量。梦茹壮着胆子,说:“娘,娘,老赵家咱说的就是给她做干闺女,又没有” 梦茹话没有说完,神婆就抢了过来,嚷:“没有,没有啥?人家老赵和老田不是亲自又来说的吗?难道这你就忘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梦茹说:“娘,我不是跟她说了,我不同意。” “不同意?”神婆哼了一声,接着说:“不同意,不同意就完事了?没这么简单。” “娘,那还得怎么着?”梦茹问。 神婆怒吼道:“还怎么着,你自己没数,你不跟人家,钱,钱,花得人家的钱你就忘了?” 梦茹说:“那我”梦茹和宝宝的事一个女孩子家梦茹又怎好开口。话没说出来,梦茹的泪是流出来了,而且还很旺,泪如泉涌。 神婆的话又来了,也如这汩汩的泉,喷涌而出,源源不断。说:“你要是跟人家老赵家还行,到明天我就把你送去,你要是不,那你那你就考虑着点。” “娘,老赵家你就死了这个心,叫我跟宝宝门都没有。”梦茹说。 “还门都没有?你怎么那么能。”神婆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凑哇凑的就去想打梦茹。 梦茹眼尖腿快,躲了过来。梦茹绕过母亲的身后,走进了屋里,把奶放下。刚把奶放到桌子上,转过身想出去,但已经晚了,神婆早已进来了,顶着屋门口,梦茹是出也出不去。神婆喝道:“你给我坐下,我看你到底服还是不服,我就不信扭不过你这个弯来。” 梦茹看看是出也出不去了,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母亲笑了笑,说:“娘,你消消气,你看咱娘两个这样,不叫人家笑话吗?” “笑话?你还怕笑话吗?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说你刚才到哪去了?”神婆骂道。 梦茹装做很温和地说:“娘,我还能到哪?我不是给你拿奶去了。” “拿奶去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拿奶只是一个幌子,你说你到底哪去了?”神婆还在拷问梦茹。 梦茹说:“娘,你说我还能哪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还要等着我说。”神婆嚷道。 梦茹还是装做镇定自若地说:“反正我除了拿奶哪也没去,你知道你就说呗。” “真是?你真得没往别处去?”神婆瞅着梦茹,有点奸笑地问。 “真的,娘,我还能骗你?”梦茹说。 神婆看了看梦茹,目光在梦茹脸上停留了片刻,说:“那你去周老师家,干啥?” 梦茹的脸霎时变了。神婆这样问,简直出乎梦茹的意料。梦茹没有太多的犹豫,赶紧说:“我没有,我没有。”“你再说没有,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神婆随手拿起了一把剪子向梦茹扑来 8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二 ) 87.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三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7.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三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87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三)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梦茹赶紧躲躲闪闪。《+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满脸的怒气,积聚了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剪子上。梦茹纂着母亲的手腕,头一瞥一瞥的,躲避着锋利的剪刀。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由屋里到了院子里。由原来的点点火星逐渐演变成了熊熊烈火,发出‘呲呲’的声响。越来越烈。 不多时,就引来了许多人,其中一个老头跑上前去,叫道:“老嫂子,你这是干啥?”一边说,一边就把神婆的剪子夺过来。 趁此机会,梦茹骑上自行车,含着泪走了。 108、但丁——《神曲》 来的人是越来越多,都来看个究竟。倒是梦茹的一个近亲伯父,名叫来信,就是从神婆手里夺过剪子救了梦茹的那个。连连说道:“嫂子,嫂子,你到底想干啥?” “干啥?我的兄弟呀,你嫂子我可可得气煞了。”神婆哭哭泣泣,眼看就要大雨倾盆。 来看的人乱七八糟的纷纷议论开来。 其中人群中冒出了这样一句:“你看,将近快七十的人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可怜” “这到底是为啥呢?”有人问道。 神婆听见了,抹了抹眼泪说:“为啥?那该死的闺女。” 一听要说梦茹,来信怎么说也是梦茹的一个伯父,赶紧说:“嫂子,说啥?快到屋里去。” “说啥?难道咱还怕丢,还怕见不得人”说着泪早就又下来了,来得那个易呀,简直是菩萨心肠。 站在人群里的神婆的一个忠实的信徒说话了:“好狠的闺女,不管为啥?再啥也是你的娘啊?咋就这样呢?” 一人这样说了,就有一个这样的拥护者,说:“是啊,是啊,你看看老嫂子的可怜劲,叫谁谁不疼。”说着还掉下了辛酸的虚伪的泪。 神婆就是坐在地上,哭天嚎地,想感动感动来看的人,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越来越苍凉,来的人确实都感受到了,感受到了神婆的威力,哭了没几声,就把来的人哭得都感动了,抽抽咽咽。神婆领着,其余的人随着,奏着一曲揪人心肠令人感伤的哀乐。不,不是哀乐,要说‘神曲’更准确,就这样神婆领着唱着意大利但丁的《神曲》,时而婉转,时而悠扬,听听又似《古兰经》。 哭一哭,心中松散了许多,也没有人去拉,神婆一骨碌爬起来,倒是安慰起了来劝架的人,说:“都是我哭叫大家也跟着,快别哭了,都到屋里来。”神婆领着头,活像带着一支小部队,呼啦一下子就占领了神窝。 坐在屋里,神婆又谈天说地说起梦茹来,听听神婆的叙述来的人一个个都咬起牙来,愤怒到了极点。 却说,梦茹哭哭泣泣骑着自行车走后,梦茹没有忘记,和童升还有一个约会。 到了大桥上,梦茹骑得慢慢地,搜寻着童升的影子。这个时候,童升也是一样,沿着桥边的人行道慢慢走,仔细看,和梦茹约好的时间早已经超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可一直还没有见梦茹的踪影。童升心里想着,每次约会梦茹总是很准时的,看看手表,想走,但又觉得不可能,梦茹一定会来,这是童升心中的感觉,童升是很相信感觉的,时至今日,和梦茹理不断,丝还乱的就是这感觉,而且梦茹在童升的心里童升感觉是越来越清新,越来越梦幻,不想,控制不住,断,还丝连。 好歹来了一辆大大的卡车,发出刺眼的光,借着这灯光,梦茹看到了还在一直走路左看看,右看看,前瞧瞧,后望望的童升。刹时之间,梦茹眼中已充满了泪,梦茹快速蹬了几下自行车,靠了过去,轻声叫了声:“童升。” 童升站住了,望着梦茹,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感觉。” “你说啥?”梦茹问。 童升又重复道:“感觉,我感觉你一定来,果然这不就来了。” 梦茹听后,眼角又湿润了,泪水已经充盈着梦茹明亮的眼睛,梦茹看了看童升,喉咙哽咽了一下,饱满的泪硬是没有掉下来。 童升接过梦茹的自行车,一路推着,梦茹紧跟身后,走,走,慢慢地往前走 大桥上,从东头逛到西头,又从西头逛到东头,来来回回,已经好几个重复。童升回头看了看梦茹,问:“往哪?梦茹。” “往哪都行?”梦茹说。 “那大桥下?”童升问。 梦茹点了点头。 109、桥下私语 到了大桥下,安静多了,没有来来往往的车灯,有得只是梦茹和童升星星般的眼睛。 童升把自行车停稳,梦茹就倚靠着坐在自行车车座上,童升站在梦茹的后面。刚开始有点远,黑暗中童升又靠了靠。 童升问:“梦茹,你怎么不说话呀?” 梦茹转过身,仰着脸望着童升。童升看到的只是梦茹满脸的泪。童升问:“梦茹,怎么了?” “童升,咱两个能不能晚点,等我母亲同意。”梦茹没有擦拭流淌的泪水,泪还在继续流着。 童升明白了梦茹心中的酸楚,肯定是周老师和梦茹说了童升要和童升的哥哥介绍的那女孩定亲的事。童升安慰道:“梦茹,我无所谓,只要你还爱我什么时候都敢等” 听着梦茹脸上露出了喜色,就像星星发出的光。 童升顿了顿,说,有点很为难的样子:“可是” 梦茹的脸色又变了,急切地问:“可是,什么?童升。” 童升慢言慢语充满伤感地说:“可是我父亲母亲急,急着要我”童升话没有说完,童升就不愿说下去了,童升看看,梦茹已低下了头。 童升看了看,打趣道:“梦茹,你怎么不高兴了?” “高兴,高兴,我哪会不高兴呢?”梦茹眼中已‘星光点点’。 童升笑了笑,说:“梦茹,我哪会呢?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一个。” 梦茹抬起了头,眨着星星般的眼睛看着童升,说:“鬼才信呢?你这骗人的家伙?”说罢梦茹咯咯地笑起来。离开了自行车,而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童升也过去了,就坐在梦茹的身边,紧挨着梦茹。童升左手揽住了梦茹的腰,伸出右手想牵梦茹的手,刚碰到梦茹的手背,梦茹就‘哎吆’了一声。童升赶紧把右手缩回来,看了看梦茹的脸,问:“梦茹,怎么了?” “没没什么”梦茹显出很痛苦的样子。 童升大声问:“梦茹,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梦茹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右手放到童升的眼前,手心向外张开。 童升摸了过来,细细地,突然摸到了在手心一个小伤口,童升焦急地问:“梦茹,这是怎么回事?” “我娘看到我到周老师家了,我一回去就”梦茹低下头,眼泪已经掉下来。 童升已经来泪了,抑制不住的泪水,说是愤怒,还是感动,童升心里说不清楚。童升只是含着泪,说:“梦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着童升就抱头痛哭起来。梦茹的眼角也在无声地流泪。 梦茹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推了推童升,安慰道:“我怎么怪你呢?关键是我也离不开你。”说着梦茹又来泪了。 童升抬起了脸,带着满脸地泪哭哭泣泣地说:“梦茹,我也离不开你,真的,我真得离不开你。” 梦茹伸出了手,给童升抹了抹脸上的泪。童升又伸出了左手,揽住了梦茹的腰,不过,今次揽得更紧了,生怕一松手,梦茹就会从自己的身边消失掉。两人紧紧偎依,梦茹的头靠在童升的肩上,童升摸着梦茹那受伤的手,说:“梦茹,我真想和你这样,永远依偎到老?” “我也是。”梦茹悄悄地说。 但是,童升的眼中来泪了,不知怎的,听了梦茹刚才说的话后,童升莫名其妙,泪,就来了。童升默默地悄无声息,喉咙却一直在哽咽着。 过了一会儿,童升无语,梦茹扭过头,看,是泪。梦茹问:“童升,你怎么又流泪了?” “梦茹。”童升喊了一声,又哽咽住了。片刻,童升说:“梦茹,看到你这样,我心里真” 梦茹笑了笑,冲着童升说:“童升,不要紧,我也没有想到,我娘会这么狠,不过,她越是狠,我就越是和你一心”说着梦茹的眼泪早已流下来,梦茹擦了擦,又接着说:“童升,只要你还爱我?” “爱,我永远永远的爱。”说着童升已洒满了爱的眼泪。 110、跟着来闹 那夜,梦茹没有回去,而是和童升谈到很晚,才去敲开了姐姐梦香的家。 对于梦茹的到来,梦香感到有点奇怪。看看表,毕竟将近十一点钟了。正好,那夜,梦香的丈夫强坤没有回来,他在政府工作,值班。梦香给梦茹做了点饭,她吃了很少,梦茹就和姐姐躺下了,一夜怎么睡也睡不着。 提起强坤,最好还是补充两句。这强坤和童升他娘是亲姑表姊妹们。强坤家人比较旺,和强坤平辈的亲兄弟就有六个,还有一个姐姐,兄妹七个相处的比较好。暂且知道这些,以后我们再慢慢地介绍。 话说梦香和梦茹躺在床上,哪能睡得着?姊妹两个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母亲到底怎么了?为啥?难道就仅为童升家穷,难怪神婆念念不忘老赵家,楼房、小轿车,花花的钞票,与童升家比起来,哪不能让神婆心动,留恋?人之常情。可梦茹却不留恋这些,梦茹想拥有的只是一份充满阳光的爱情。坦坦荡荡,平平静静过两人相爱的日子。整个夜晚,梦香听到的只是梦茹不住的叹息,看到的只是梦茹眼角流不完的眼泪。 到了天明,梦香早早起来,趁梦茹还在熟睡的时候给她做了几碗荷包蛋。做好之后,把她叫醒。吃了之后,梦茹骑着自行车走了。走出门口,梦香对着梦茹说:“妹妹,下班之后,哪也别去,过来就行。”梦茹点了点头,走了。 梦茹骑着自行车走在上班的路上,很慢,这滚滚的车轮就如梦茹的心,充满了哀伤。 到了迎春堂药店,梦茹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苦闷的表情你在梦茹的脸上找都找不到。所以的哀伤都装在梦茹的心里。所以,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快活的梦茹。买药的人一进来,梦茹就迎上去,满脸带笑的对着来的顾客说:“你好,看看吧?哪儿不舒服?”走进来的顾客就如感受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春风,裹住了消融了外面的天寒地冻。 来来往往的顾客络绎不绝,可喜了店老板惠敏。惠敏满脸带着笑,就像怒放的一朵鲜花,人见人爱看上两眼。这时候,惠敏会高高兴兴地迎上去,说:“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如果顾客说:“只是随便看看。”惠敏也会不厌其烦,对着顾客笑一笑,然后跟随着顾客的眼神,介绍每一种药品的功效。梦茹也是,很出色,经常得到惠敏的赞赏是常有的事。 梦茹和惠敏两人还在谈谈笑笑,这时,门响了,走进来一个人。梦茹抬头看了看,你说是谁?不是别人,是梦茹的母亲。满脸的凶气,一下子就全部吸取了店里的温暖如春的暖风,梦茹的心紧起来了,身体也感到了十分的冷,冻得瑟瑟发抖。 梦茹轻声叫了声:“娘,你怎么来了?” 以前的时候神婆来过,那是领着老赵和老田来的,当时来得时候一脸的落魄。神婆怕是忘也忘不了,至今想起还记忆犹新,来的时候神婆在前,老赵居中,老田最后,走得时候,反了过来,老田最前面,老赵还是居中,神婆居然落在了最后。想想那时,神婆前前后后,是被梦茹夹住了。如今又是,还是梦茹,神婆看了看梦茹,说:“我怎么不能来,来我就有事,你给我出来。”神婆冲着梦茹恶狠狠地说。 惠敏认得神婆,看她这样,就知来着不善,勉强做了一个笑脸,赔笑道:“大娘,你坐,有话你慢慢说?” “我也不说,我也不坐,我就叫闺女出来。”神婆高声嚷道,弄得惠敏讨了个没趣。 没办法,梦茹出去了,极不情愿的,走了出来,神婆紧跟其后。一出去门口,梦茹就问道:“娘,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怎么来了?” “还我怎么来了?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你可是把我的老脸丢尽了。”说着神婆就上来采住了梦茹的秀发,疼得梦茹的嘴一咧一咧的,越叫越拽,越挣越疼。一时之间,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看到人多,神婆更来劲了,嘴一住不住地骂:“你这个小骚货,一个骗子,骗了一个又一个,不嫌害臊。”说的梦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羞得抬不起头来。神婆光顾说,那劲都使到了嘴上了,拽着梦茹头发的手松了许多,梦茹赶紧掰开了母亲的手,挣脱开来。一看,梦茹被松了手,已经跑起来,梦茹刚才出门时忘了换,穿着一双高跟鞋,就是让她跑也跑不远,就是跑了也跑不快,一扭一扭的,而神婆却穿着一双平底鞋,虽年纪大了,但跑起来却格外的有劲,就像腾云驾雾,没有多远又把梦茹逮住了。又采起了梦茹的头发,往死里地拽。疼得梦茹嗷嗷地直叫唤。 这时引来了几个巡逻的交警,一问是娘两个,就吓了吓神婆,神婆没招了,坐在地上打起滚来,赖着就是不走,哭天哭地的,梦茹喊了一辆出租车,几个交警硬是把神婆抬了上去,梦茹也跟了进去,扶着神婆回家了。 神婆坐在车里,晃晃悠悠,闭着眼睛,又再做起神梦 111、泪如雨下 梦茹把母亲送回家,门也没有进,就走了。 梦茹能到哪去?还能哪,还是去了姐姐梦香家。 梦香正在家里忙活家务,整天没有一时空闲。看到天还这么早,梦茹走着来的,梦香就问:“妹妹,今天咋回来的这么早?” 一问,就问来了梦茹的眼泪。 梦香把梦茹拉进了屋,想问个究竟。不问,梦香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八成还是自己的母亲。自从母亲和梦茹的关系弄得僵化后,梦香再也没有去神婆家。想想是自己的母亲,不去不对,可去时倒好,神婆连自己一块骂着,何必呢?家中的事就够充实自己的了,所以梦香也懒的往神婆这儿跑。倒是三天两头,梦茹就过来,不往这,妹妹还能哪去?可每次来总是哭哭啼啼,叫当姐姐的心里也不舒坦。 进屋之后,梦香就问:“梦茹,又咋了?你说。” “姐姐,”话刚一出口,梦茹就抱头痛哭起来。 梦香猜测着说:“是不是又是咱娘?” 梦茹哭着点了点头。 “咱娘又咋了?妹妹。”梦茹焦急地问。 梦茹慢慢地抬起了头,搓着哭红的眼睛泣不成声地说:“咱娘到店里去了。” “到店里去了?”梦香吃惊地问了一声。接着又说:“到店里干啥?” “去就把我叫出来,采着我的头发,满口说真是丢煞人了。”梦茹说着,脸已经红红的了,低着头,泪,往下流。 梦香接着说:“那你她去的时候你不会不出来?” “不出来,她在人家店里闹,那以后我”梦茹哭着不再说话了。 “哎!咱娘真不是东西。”梦香气得闷闷的,说。 没有多时,梦茹的三姐梦玉也过来了。梦玉和梦香家隔得很近,没有几步远。梦玉一进门,看到梦茹在哭,就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还能谁,又是咱娘。”梦香生气地说道。 “咱娘,我看咱娘是越老越能了,还得把咱妹妹逼煞。”说着梦玉也掉下了泪。 梦香实在是气得有点要爆炸了,拉着梦茹的手,对着梦玉说:“走,咱找咱娘去,看看她到底还要把咱妹妹逼成什么样?” 梦香硬是往前拉,梦茹使劲往后拽,含着泪,说道:“姐,我不去,我去还” “不去,那你就任着咱娘这样,什么时候能是个头?”梦香问。 “姐,”看到的又是梦茹止不住的眼泪。梦茹喉咙哽咽着又接着说道:“姐姐,你要是叫我去,我就我就走,我知道你你嫌弃”说着梦茹就挣开了姐姐,跑到了屋门口,梦香和梦玉赶紧把梦茹拉住。一向从来不轻易掉泪的梦香也掉泪了,说:“你这是说啥话,姐怎能嫌弃,你就在这里住着,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站在一旁哭泣不止的梦玉也赶紧说:“梦茹,你就在这儿住,住够了再到俺家去。”梦茹看了看梦香,又看了看梦玉,哭着喊了一声:“姐。”三人已泪如雨下。 亏了梦茹硬是没有让梦香去找自己的母亲,去了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你看看吧,神婆家里已挤满了人。当然少不了神婆姊妹这四员大将和像‘黄脸婆子’和蔡寡妇这样的货色。细细看,又多了两张面孔:一个是‘黄脸婆子’的嫂子阿庆嫂,一个是与‘黄脸婆子’隔得不远的宗婶。 屋里炸开了锅,整整一个下午,又到了通宵达旦的时候,还一直。最后在走得时候,阿庆嫂说:“老嫂子,不能这样就算了,看看你谁不心疼。”说着阿庆嫂泪就来了,已完全进入了戏剧中的角色。宗婶看了看没有说话,倒是‘黄脸婆子’和蔡寡妇没有闲着,异口同声地说:“老嫂子,童升家那个穷你已经知道了,可千万别”说完这来学佛的最后的四员大将走了。 走了四员,屋里还有四员,神婆的四个姊妹,都没有走,护了神婆整整一个通宵 112、找上门来——闹 一个通宵,又给神婆装满了火药,怕是不用点就会着。这时的神婆已经成了一种燃点很低的化学物质——白磷。不用太高的温度,就有可能发生自燃。 燃烧的虽说是神婆心中的郁闷,刺痛的却是梦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梦茹在梦香家吃了饭又去上班了,梦香正在家里收拾家务,神婆又来了。满身的火星。 梦香家院门紧闭,神婆走过了,‘啪——啪——啪’敲个不停,就像六月天的冰雹劈哩啪啦打个没完没了。伴着杂乱无章的敲门声,神婆嚷道:“开门,开门,还不快开门。” 正在家里忙活着的梦香,听出来了,走了过来,开门说道:“娘,你这是干啥?” “干啥?”神婆已走了进去,就像一个夹尾巴狗,耷拉着头,一声不响地嗅着嗅进了屋里。 梦香紧紧跟着来了屋里。 神婆瞅了梦香一眼,问:“往了哪?” “谁呀?”梦香明知故问。 神婆说:“还有谁?那该死的小祸害。” “她怎么会来呢?我怎么知道。”梦香生气地说。 “你说没有来过?哼,谁信。”神婆又狠狠地瞪了梦香一眼。 梦香也并没有感到多少害怕,说:“信不信由你,她早就好长日子没有来过。” “没来过?她整天的给你送药,你忘了?”神婆说。 “送药,送药,难道你还不让她来?”梦茹顶了神婆一句。 “来了,那你把她藏到哪去了?”说着神婆就把屋里嗅了个遍。见没有,又走了出来,又要嗅另一处。 梦香实在是看不下去,说着就要把神婆往门外推。一边推,一边说:“她没有来过,你也别往俺家里找。你走,你走。” “我走?”神婆哼了一声,随后就采起了梦香与之厮打起来。神婆骂道:“我叫你能,我叫你能,我叫你当窝藏犯,我叫你当窝藏犯”打起架来神婆有的是劲,不哭,不馁,牛轰轰的。就是正当年的梦香也很难是她的对手。吵起来了,闹起来了,声音有了,温度更有了,‘磷’燃起来了,啪啪的响,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满了焦烟味。引来了四邻八舍劝架的人。梦玉也来了,看到这样,心里不知道该怎么着好,一时间竟手忙脚乱的只知道喊:“姐姐,姐姐” 听到喊姐姐的声音,梦香浑身就来了劲,赶紧说:“梦玉,梦玉,还不快过来,帮我。” 听到姐姐的叫声,梦玉就像听到了命令,也没有来得及多考虑,过来帮着梦香好好歹歹硬是把神婆推出了家门。 一个厚厚的院门,就把母女三个隔了开来。神婆站在院门口还是不停地骂,梦香梦玉姊妹俩待在家里愣是没吭声。 “你们两个窝藏犯,你们两个窝藏犯不要脸的骚货我一定不能让你们好受了。”骂着神婆随手拾起几块石头朝着梦香家靠路旁房子窗户上就砸了过去。‘哐啷啷’几块玻璃已破得粉碎。 梦香听到了,打开门,骂道:“不知我们不害臊,还是你不害臊。”梦香顾不得喘口气,接着说:“孩子她小姨乐意跟人家,你就是不乐意,不乐意,咱也不知道谁害不害臊?” “跟人家,想得到美,我给她找得那么好,要车有车,要楼有楼,她还不,我能叫他去跟一个要饭的?”神婆高声嚷道。 梦香说:“你去,你去,给她找一个傻瓜,你去,你去。”说着梦香走了进去,把门‘咣当’一关。神婆还在外面骂个不休。 来劝架的人有的拉着神婆,说:“别再吵了,婚姻之事由着孩子,咱又不能跟她一辈子。”神婆听后瞪了瞪人家,斜着眼说:“你知道个啥?”一听这样,来得人又劝了劝,神婆不依,都回去了。 看看来劝的人都走了,路上只剩下神婆一个人,神婆向四下里瞧了瞧,爬起来自己走了。 113、走,能到哪去? 到了傍晚时分,梦茹还是来了梦香家,梦香家所发生的一切梦茹还不知道。 梦茹骑着自行车到了梦香家的胡同口,见有许多人,在姐姐家附近,好像在谈论着什么。梦茹看到姐姐梦香梦玉也在里面,指指划划,细言细语。梦茹就加了把劲,骑着车子蹬了过去。 还是一个梦香家的邻居眼尖,她正好冲着胡同口的方向看着,很随意的,并不是单独为了欣赏某些风景。两只耳朵却还在聆听着梦香的海阔天空。无意之中梦茹进入了她的视野,那人就没有这份耐心了。站起来说:“梦茹,下班了。”声音特别的高亢,听到这特别的声音梦香也就把话止住了,回头看看是梦茹回来了。围着的听众也就七零八落,纷纷往家走,说该回去做饭的时候了。梦茹也就随着姐姐回去,带着一点不解的疑问梦茹坐在了梦香家的炕上。 梦香也走进屋来,问:“妹妹,饿了吧,我去做饭去。” “姐,我不饿,你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你。”梦茹一直看着梦香躲避的眼神。 “啥事?我还要做饭去。”说着梦香想走。 梦茹站起来拉住了姐姐,梦香也已坐到了炕沿上,没有敢正面看梦茹,而是低着头问:“妹妹,啥事?你说吧。” “姐,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姐。”梦茹像小孩撒娇般的对姐姐要求道。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小孩一样。”梦香说。 梦茹又拉了拉梦香的手,撒娇般地叫道:“姐。”梦香慢慢地抬起了脸,看着梦茹。 梦茹看着姐姐的眼睛,没有说话。 突然梦茹对着梦香说:“姐姐,你好像有心事瞒着我?” “什么心事?我还能瞒你。”梦香爽快地说道。 梦茹说:“姐姐,就是,你一定瞒着我。” “哪能呢?”梦香说。 梦茹说:“姐姐,我已经从你的眼睛中看到了。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真的。”梦香说得很果断,干脆利落。 梦茹又接着问:“姐,那我刚才来时怎么发现你们都怪怪的?姐姐,你说,为啥?” 梦香沉默了,低着头,又勾起了与神婆较斗的那一幕。 “姐,姐。”梦茹朝着沉思的梦香喊了两声。梦香抬起了头,梦茹看着梦香又问道:“姐,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梦香看了看梦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转,说:“妹妹,你很想知道吗?” “嗯,姐。”梦茹眼中已充满了泪。 梦香没有直接告诉梦茹,而是把她领到了靠近道的那间屋子。说:“妹妹,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梦茹走进了那间屋子,看到了,看到了那扇玻璃残缺的窗户,碎碎的玻璃已躺在地上,就如梦茹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碎玻璃的旁边还躺着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不用多说,一切梦茹已经明了。梦茹也没有说话,跑到了姐姐住的卧室里,扒拉扒拉自己带来的衣服,转身要走。梦香把她拦住了,使劲抱着梦茹的腰,说:“妹妹,你要到哪去?” 梦茹回过头,看了看梦香,泪流满面地说:“姐姐”说着便趴在梦香的身上痛哭起来。 “姐我走,我我不能再再连累你”说着梦茹哭得更伤心了。 梦香说:“妹妹,你能到哪去?我好歹还有一个窝,可你” “姐”梦茹悲痛欲绝。 梦香搂着梦茹的腰,随后又捋了捋梦茹的秀发,拍了拍梦茹的后背,眼含热泪地说:“妹妹,你哪也别去,姐不嫌弃,你姐夫他更不嫌弃。”顿了顿,梦香又说道:“你姐夫强坤经常说,你看他小姨这样,你可别,她愿意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听着,梦茹的泪又涌了出来,一滴,两滴,滴滴滴在梦香的心里。 114、借酒消愁愁更愁 吃了饭,梦茹说要出去走走。梦香不乐意,怕梦茹。梦茹看出了姐姐的意思,说:“姐,我不会那样小心眼。”然后冲着姐姐笑了笑说:“姐,童升在外面等我。”梦香一听,说了声:“行,那你去吧。” 梦茹走了出来,其实是想消遣消遣内心的痛苦,看到姐姐姐夫还有童童,梦茹的心里难受极了。人家一家人团团圆圆,而自己还这样,梦茹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好几次泪水都涌到了眼眶里,梦茹硬是没有让它落下来。出来,梦茹就自由了,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虽说寂寞,但却心里好受些。 梦茹一个人走在大桥上,步履缓慢,带着沉重的忧伤,迎着凉爽的风,吹拂着梦茹脸上的泪。泪,自由,洒脱,该怎么淌就怎么淌,疏泄着梦茹心中的苦,带走梦茹心中的恨 梦茹不知疲倦的在大桥上走,走过来,又走过去,走过去,又走过来 此时的童升和梦茹相比,也好不了哪里去。这不,今晚,父亲干活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父亲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干活回来都要喝两盅,要在平时父亲喝完酒吃完饭就睡了。而童升的父亲今次却不,两盅酒已经下肚,他还要倒,童升的母亲赶紧夺过来,看看老头子已经醉醉醺醺的。童升母亲一夺,惹得童升的父亲骂起来,嚷道:“你多管什么闲事,把酒拿过来,我心里有数”说着就东摇西晃的想去夺酒。童升娘就是不给,一边说:“你没数,你看你喝得那个熊样。”“熊样怎么了,你看够了,看够了你滚。”童升的父亲耍起了酒风。接着又说道:“我看你娘俩一个个不是好东西。”童升娘说:“你说我就说我吧,又不是孩子不让你喝,你干吗又要扯到孩子身上,我说你这个老东西。”童升娘狠狠地瞪了童升的父亲一眼。 没有管用,童升的父亲还是照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还滔滔不绝的样子。 今次开口是冲着童升来的,说:“你说你哥哥给你介绍的对象多好,可你,我看你是到时候非得城里的不行,乡里的也耽误了,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好了。”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老头子,说:“你喝上酒了,就少说两句吧。快吃饭。” “你们别以为我喝醉了,我还早呢?我没醉。”童升的父亲醉醉醺醺地说。 童升的母亲来劲了:“谁说你喝醉了!谁说你喝醉了!你喝,你喝。”说着就把酒瓶子重重地放到童升的父亲跟前。又大声补充了一句:“你喝。” “我喝就我喝。”说着童升的父亲又倒上了一茶碗。 童升的娘气得把碗一放,含着泪来到了院子里。 童升也跟着出来了,童升娘问:“童升,你要到哪去?” “娘,我出去逛逛。”童升说。 “那也好,你就逛逛吧,别远了,早一步回来。”童升娘眼中的泪已落下来。 童升看了看母亲,点了点头。 走在大路上吹着凉爽的风,童升深深喘了一口气,走,毫无目的,慢慢地走,童升心中的郁闷凝结成一块重重的岩石,填充在心里,闷闷的,童升走进这凉爽的风里,就让这自然界的风来慢慢风化自己心中的岩石,消释童升心中的一切,烦恼的一切。 童升还是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桥上 115、缘来相遇这么简单! 桥上车辆川流不息,把路照得忽明忽暗。童升从桥的东头向西走,低着头,漫不经心。将近走到一半路的时候,童升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童升。”童升感到很惊讶。抬头看了看,居然是梦茹。 童升简直喜出望外,高兴地喊道:“梦茹,你怎么在这?” 梦茹笑了笑,看着童升问:“我?那你呢?” 童升低下了头,刚才的兴奋之情早已一扫而光。不过,童升还是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对着梦茹说道:“我,随便逛逛。” “那就允许你随便逛,就不允许我随便逛。”梦茹佯装生气地冲着童升说。 童升赶紧说:“梦茹,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你还狡辩,想狡辩是吗?”梦茹对童升还是不折不扣。童升也装出了生气的样子,对着梦茹说:“反正我没这个意思,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87.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三 ) 88.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四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8.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四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88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四)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梦茹看出童升的表情,不悦已写在了童升脸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梦茹赶紧凑到童升跟前说:“童升,你真是小气,我逗你玩的,难道你真生气了?” 童升看了看梦茹,没有说话。 “真生气了?”梦茹说着转身要走。 童升一把拉住了梦茹的手,说:“我会生气,你看呢?” 梦茹回过来头,看着童升,说:“难道你不是才怪呢?” “我会生你的气?梦茹,你想错了。”童升说。 梦茹反问道:“想错了?那刚才是” 童升低下了头,慢吞吞地说:“梦茹,我今晚心情不好。”说完,童升又抬起了头,望着梦茹,又补充了一句:“梦茹,请你原谅。” “原谅?我才不会呢?”说着,梦茹双拳捶了捶童升的胸膛,幸福欢乐银铃般地笑着跑开了。 童升在后面紧紧追随,两人就像活泼跳跃的两个音符,奏着欢快的曲子。 跑了一会儿,梦茹停下了,倚着桥栏杆,看着童升气喘吁吁的样子。当童升跑到梦茹跟前,看到童升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梦茹笑了。 童升问:“梦茹,你笑什么?” “你说呢?”梦茹看着童升,反问。 童升说:“我怎么知道?” “猜猜?”梦茹还是望着童升,脸上却掩饰不住喜悦的容颜。 童升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梦茹低下了头,借着来往的车辆发出的光亮,童升发现梦茹的脸红红的。童升问:“梦茹,我不知道,那你说呢?” 梦茹抬起了脸,望着童升,甜甜地说道:“童升,和你在一起还能不高兴吗?” “我?”童升惊讶道。 梦茹点了点头。 童升接着问:“梦茹,难道我真有这样的魔力?” 梦茹只是笑,而不说话了。 童升心里掠过一丝快感,幸福甜蜜荡漾在他的心中,令童升久久回味。 突然,梦茹问:“童升,你刚才说心情不好?为啥?” 童升说:“谁说我心情不好。你看我,看我现在的样子。”童升摇着梦茹的肩膀,希望梦茹看着自己的脸。 梦茹仰起了脸,盯着童升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说:“童升,你骗我?” “骗你就是小狗。”童升说。 梦茹看着童升笑嘻嘻地说:“童升,你本来就是小狗,本来就是。” “我是,那你也是。”童升说。 梦茹看着童升说:“那那我们两个不就都成了两只小狗?” “难道你不乐意?”童升反问。 梦茹沉思了片刻,使劲地点了点头,说:“嗯。” 童升看了看梦茹,梦茹看了看童升,两人不约而同‘扑哧’都笑出声来。 夜已深了,夜空中,两个人爽朗的笑声久久飘荡,久久飘荡 116、火上浇油 那天,神婆叫梦香和梦玉从梦香家被推了出来,老脸上着实没有光彩,挂都挂不住,在道上待了一会儿,四邻八舍都走了,路上只剩下神婆一个人,神婆也不傻,四下张望了张望,然后灰溜溜地爬起来走了。 到家,神婆的四个姊妹早已坐在神婆家里等着。看到神婆回来了,‘聋老婆子’赶紧迎了上去,问:“姐,怎样?梦茹在那儿吗?” “不在。”神婆没好气地说。 柳琪看了看神婆说:“不在?不可能吧?” “真的不在,我还能骗你。”神婆说。 ‘老白毛’说话了,笑嘻嘻地道:“姐,我们不是不信你,我们想是不是她们骗你。” 柳琪、‘聋老婆子’还有‘破栏门’也随声应和。 “不在,我真的找遍了,梦香说就是没去。”神婆说。 柳琪道:“没去?谁信。” 神婆没有接话,而是嘟嘟囔囔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姐,又咋了?”‘聋老婆子’问。 “哎!”神婆长叹了一声,接着说:“梦香那个死闺女想把我给推出来。” “能,她怎么那么能。”‘破栏门’一下子从炕沿上站起来,生气地嚷。 柳琪、‘聋老婆子’还有‘老白毛’听到姐姐这么说,都随着说道:“她能,她这样对你我们也不听。” 神婆垂头丧气地说:“不是光梦香,没想到梦香一吆喝,梦玉也跟着上来了,连推带撵把我给赶了出来。” “能,她真能。走,姐姐,我们给你要过来,这还了的,哪有孩子这样对待老的的。”说着‘聋老婆子’拉着神婆要走。 ‘老白毛’和柳琪赶紧把‘聋老婆子’给拦住了。‘老白毛’说:“你怎么这么傻,咱姐姐的闺女该咱啥事,有咱姐姐哩。” ‘聋老婆子’嘟囔道:“噢,噢,你们看着咱姐姐这样生气你们就好受了。” 一句话说的柳琪和‘老白毛’没有倒上气来,只是一个劲地说:“你,你,你” 然后,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破栏门’说:“也不能就这样,再啥你也是她娘,就能这样算了,以后那你还怎样当老的。” “对,不能就这样。”众姊妹都随声附和。 ‘聋老婆子’又添上了一句:“对,找她去,不能这样,找她去。”众姊妹都瞪大眼睛,看着神婆。 神婆看了看,沉思了许久,咬牙切齿地说道:“找,找,一定要找,我不能就这么消下这口气。” 果然,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神婆就去了。无巧不成书,那天,梦茹和童升在大桥上谈到很晚,梦茹回去没有去梦香家,而是在梦玉家住了一宿。梦玉家还没有开门,神婆今次没有去敲,而是在外面等着。约摸过了半个钟头,梦玉起来把门开开了,还没有等梦玉反应过来,神婆就进来了。梦玉赶紧跟着进了屋,边走边说:“娘,娘,你有啥事?有啥事?”神婆是气也没喘就往屋里走。 梦茹和梦玉的孩子青青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两个人正在床上说说笑笑。听到梦玉一个劲的‘娘,娘’的叫,梦茹明白了,笑声戛然而止。进了屋,神婆的气就上来了。二话没说,走到床前,采着梦茹的头发就往外拽,吓的青青嗷嗷的大哭起来。梦茹抓着神婆的手,疼的嘴一咧一咧的失声叫道:“娘,娘。” 梦玉看到这样,就赶紧去扒母亲的手,神婆瞅了瞅梦玉,然后狠狠的用身子抗了抗梦玉,嚷道:“我叫你能,我叫你当窝藏犯,我叫”吓的没有起床的青青哭天喊地地叫道:“妈妈,妈妈。”青青已哭成一个泪人。 神婆还采着梦茹的头发,就是不放松。梦玉去掰神婆的手,掰也掰不开,丈夫在外值班又没有来家,这可怎么办呢?真是急死人。 突然,梦玉跑出去了。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了一会儿,梦香就气势汹汹地跑进来,拽着神婆就是往外拖,梦香拖,梦玉就去扒开神婆采着梦茹头发的手,好歹梦茹被救了出来。 姊妹三个,齐心协力,又一次把神婆轰出了门。神婆站在门外,一个劲地骂道:“你们三个祸害,甭能,你等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117、“咱们都不哭!” 大清早,梦玉一开门就迎来了一个瘟神,心里那个气,窝在胸中就如一团闷火,压抑的难受。神婆进来之后,就像天上的一把扫帚星,打过,骂过,把梦玉家里一划拉,抛下一条长长的彗尾‘你们三个祸害,甭能,你等着’,走了。说走好听,实际上是被三个孩子‘请’了出去。 ‘扫帚星’就这样匆匆从梦玉家划过,都看到了,青青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平日待自己很好的姥姥还有这一套,能文能武,样样出众的人物。看看青青,看看梦茹,早已泪水涟涟的样子,梦玉眼里也蓄满了泪花,莹莹的,眼看就要往下掉,只有梦香眼中没有湿润,眼中只是充满仇恨。 梦香看了与自己不一样的人,高声说道:“哭啥?越哭越觉得咱好欺负,就是别怕,看她怎样?” 梦茹慢慢抬起了头,透过披散着的秀发露出哭红的眼睛,声音很低沉地说:“姐,不怕?能行吗?我往哪咱娘就闹到哪?” “闹,那是她闲的撑的,你说什么年代这婚事还得听她的,一个老糊涂精。”梦香心中也是积满了一肚子闷气,慢慢地发泄。 “姐”梦茹泪流满面地喊道。 梦香看了看梦茹说道:“姐,姐,你就光知道叫,站起来就是别怕,看咱娘怎样?” 梦茹听了,哭得更厉害了。一直沉默的梦玉凑到了梦茹身边安慰道:“妹妹,别哭了,别怕,怕什么?”说话的时候梦玉声音一直很低,就像吓着了一样。 梦茹用双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双手搓着额头,断断续续地哭着说道:“姐你们都是光知道说别怕,我能不不怕吗?你们好歹还有一个容身的地方,可我?” “你?难道我们撵你了?”梦香大声问道。 梦茹问哑了,只是一个劲地说:“我我,可是可是。” “你就甭管俺,现在就是你,你和童升的事到底怎么着?”梦香又来了一问。 梦茹今次才算是真的哑了,没有一点动静。 梦香有点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梦茹,你倒是说呀,你心里到底怎样想的?” 梦茹抬头看了看梦香,又转过脸看了看梦玉,说:“我我,只是只是咱娘。” “咱娘?依咱娘你就跟老赵家吧,你乐意?”梦香来了一句,说得梦茹真的哑了。 又听到梦香说到老赵,梦茹又想起了往事,愁上添愁,恨上加恨,滚滚的泪水随之涌动而来,一滴,两滴滴滴都是梦茹心中仇恨凝聚的血滴。 又过了一会,梦香说:“天不早了,我要回去还得给童童做饭。”说着梦香就走出了梦玉家的屋门口。步子刚迈出去,梦香回过头,转身又迈了进来,对着梦茹说:“别哭了,吃了饭,该干啥就干啥,到晚上哪也别去,过来就行,听见了吗?梦茹。” 梦茹含着泪,点了点头。 梦香离去,梦玉做了点饭,三个人围在一起。青青很懂事,一口一口的‘小姨、小姨’叫着,夹着菜就往梦茹的碗里放,梦茹的眼睛又湿润了,控制不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滴到碗里。梦茹把碗一放,转过身,擦着眼角的泪。梦玉看到了,问:“妹妹,这又是咋了?饭吃得好好的,你” “姐——”梦茹叫了一声,就扑到了床上痛哭起来。 梦玉走到床前,拍着梦茹的脊梁,眼含热泪地说:“妹妹,你别哭了,听话,别哭了,你你一哭,姐姐的心里也不好受。”说着梦玉比梦茹哭得还厉害。本是劝慰梦茹,没想到自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梦玉早已泪流满面。青青走过来,拉了拉梦玉的手,又拉了拉梦茹,说:“小姨,你别哭了,你哭我妈也哭,我妈哭我也哭。”青青来劝慰梦茹,含着泪,哭哭泣泣道。梦茹听到了,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哭着说道:“青青,我不哭了,咱们都不哭。”梦茹看了看青青,勉强做了一个笑容,但笑容中却含着眼泪。青青看了看梦茹,眨着天真的眼睛,问:“小姨,你别走,你永远跟我住在一起,好吗?” 梦茹望了望青青眼泪又来了,一把把青青搂在怀里,说:“青青,姨不走,永远跟你住在一起。” 说着梦茹眼角已流满了感动的泪水 118、店老板:惠敏 吃罢早饭,梦茹推着自行车就要往外走。姐姐梦玉问道:“妹妹,你?” 梦茹冲着梦玉笑了笑,说:“姐,你想到哪去了?我要去上班。”说着梦茹装出一副很轻松毫不在乎的样子。梦玉和青青站在大门口,目送着梦茹远去的背影,梦玉的眼睛又湿润了。喉咙哽咽着又喊了一声:“梦茹,到晚上你可一定要过来。”青青也跟着喊道:“小姨,小姨,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玩。你可一定要来呀。小姨——” 听到姐姐和青青的叫声,梦茹又回了回头,看了看,很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头也不回,眼泪哗哗地流。 到了药店,梦茹就如霜打的茄子,再也强打不起精神来。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现,一声声又在耳边响起,梦茹心潮翻滚,久久很难平静。 惠敏看出来了,倒了一杯开水端到梦茹身边,说:“梦茹,来先坐下,歇息歇息。”梦茹走了过来,坐在了板凳上,就和惠敏面对着面。不过,梦茹没有抬头,她怕惠敏看到她哭红的眼睛。坐在板凳上,故作深沉,摆弄着手指。 惠敏又看了看梦茹,没问,而是把水端到了梦茹手上,很温柔和煦地说:“来,梦茹,喝口水吧。” 梦茹抬起了脸,把水接了过来。 在梦茹接水抬脸的一刹那,惠敏看到了梦茹哭红的眼睛。惠敏只是盯着梦茹的脸没有问,看,慢慢地欣赏,心中酸溜溜的难受。梦茹早已注意到了惠敏今天投过来的眼神,如阳光,温暖;如春风,沉醉。但又带有一股股羞涩,想望眼欲穿,但又忍了又忍。 其实惠敏不问,也早已读懂梦茹的内心。前几天,神婆来药店门前和梦茹你追我赶的样子,谁不知道,谁没看到。惠敏就是没问,她理解梦茹的心。当一颗心灵受到伤害的时候,往往它最需要的就是孤独,孤独的时候可以给受伤的心灵带来愈合的空间。“来,喝点水。”惠敏又催促道。 “敏姐——”端着水杯梦茹的眼角又要流泪了。 惠敏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了梦茹,温和地问:“梦茹,又怎么了?” “敏姐,我”梦茹又哽咽了。 “你的心事我知道。”没等梦茹说完,惠敏就说道。 梦茹看了看惠敏,低下头,又沉默了。 见梦茹只是低着头,唉声叹气,惠敏说话了:“梦茹,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婚姻大事不能马虎,关系自己的一辈子,一些事情错过了,会遗憾一辈子,还是要好好珍惜。” 梦茹说:“敏姐,我只是俺娘嫌人家穷。” “穷,日子要靠两人慢慢过,只是两人感情好就行。”惠敏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梦茹,你可知道,有钱并不一定幸福,没钱并不一定不快乐,关键是看两人的感情。这是我的意见,你说呢?梦茹。” 梦茹点了点头,面带一丝笑容地说道:“我很同意敏姐的观点。” 惠敏看了看梦茹,她嘴角露出了笑意。 话说神婆今天早上早早的去了梦玉家,撒了一回野,走了,没有再回来。三步两步急着匆匆赶回去,神婆的四个姊妹早已待在了神婆家里等候多时了。见神婆气喘吁吁的刚刚迈进门口,‘聋老婆子’赶过来凑到神婆跟前,问:“姐,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神婆一屁股坐到炕沿上,满嘴里是那喘不开的粗气。 ‘聋老婆子’又凑到了神婆跟下,问:“姐,你说,到底怎么了?”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 神婆只顾喘着粗气,没有吭声。 倒是‘老白毛’心眼多,看了看神婆,又瞅了瞅‘聋老婆子’,说:“问,问,你就只知道问,你也得叫咱姐姐喘口气再说。” ‘老白毛’话音刚落,神婆的气就上来了,还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三个闺女没没一个好东西。” “啥?姐姐,你说啥?”‘聋老婆子’不知今次是真没有听见,还是又故意装聋推瞎地问:“姐,你说——说的啥?” ‘老白毛’又瞅了‘聋老婆子’一眼,说:“咱姐姐说,三个外甥闺女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没听见?”‘老白毛’看着‘聋老婆子’,‘聋老婆子’点了点头。 一直在旁察言观色的柳琪开口了,问:“姐,又咋了?” “还咋了?三个闺女是一个比一个能。”神婆嚷道。沉默了一会儿,又说:“简直就没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眼里。” ‘破栏门’开‘门’问:“咋了?又?” 神婆低着头,就是没有作声。 过了一会儿,‘聋老婆子’突然嚷道:“走,找她去,这还了得。”说着就要拉着神婆的手往外走。 119、众生相 却说‘聋老婆子’拉着神婆的手就想往外走,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喝响:“站住,你要往哪去?” ‘聋老婆子’被这声巨响震住了,回头看了看是‘破栏门’发出的怪响。‘聋老婆子’定了定神,说:“你们说我要到哪去?看着姐姐这样你们就好受了。”说着脸色已阴了下来,看那样‘雨’就要来了。 倒是‘老白毛’心眼多一点,走过来拉了拉‘聋老婆子’的手说:“我说你这个人呀,就是好多管闲事,咱姐姐的闺女你得操这份心啥。”说着瞅了瞅柳琪。柳琪也凑了过来,拉着‘聋老婆子’的手,瞅了瞅,然后轻飘飘的对着她说道:“我这个当妹妹的,说你吗就是说你,怎么就是这么得好瞎积极,有咱姐姐你得管啥?” “我我”‘聋老婆子’被说得无言以对,愣愣地站着。 解铃还是系铃人,倒是柳琪和‘老白毛’看出了‘聋老婆子’的窘态,两个人一人拉着‘聋老婆子’的一根胳膊来到了炕沿上,强摁着坐下。‘聋老婆子’是一肚子的闷气没有使出来。 屋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丝毫声响。只有八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神婆,等着神婆开口。 神婆还愣愣地站在屋中央。过了一会儿,神婆就耐不住这份寂寞了,终于开口了。飘出了一句让人感觉没有根基的话,在空气中悬着。神婆问道:“你们说我该咋办呢?” 一副甘着急的样子,姊妹四个愣是没有一个做声的,只是‘聋老婆子’有点蠢蠢欲动,但被柳琪和‘老白毛’拽了拽衣袖,吓的‘聋老婆子’又把眼看要张开的嘴巴又关闭的严严实实。 神婆蛮以为一句话就能够抛砖引玉,可就是怪了,没有一个做声的。神婆就提高了嗓门,嚷道:“难道你们都聋了,你们说我现在该咋办呢?” 神婆话刚说完,‘聋老婆子’是再也忍不住了,即使‘老白毛’和柳琪又拽了拽她,但这时的她早已浑然没有知觉,急急忙忙跑到神婆跟前,说:“姐,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了?”神婆瞅着‘聋老婆子’来了一个反问。 ‘聋老婆子’听后,使劲点了点头。 神婆接着问道:“你都听见了,那你说我该咋办?” “这我,姐,我怎么知道。”‘聋老婆子’讨了个没趣,又退回到炕沿上,乖乖坐下,愣是不再做声。 柳琪和‘老白毛’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冲着‘聋老婆子’来的。两人心里都想谁叫你不听话,操之过急,活该。话虽没有说出来,但喜悦却多多少少洋溢在脸上。 神婆扭过头,恰恰看到了两人的脸色。神婆就来了怒气了。冲着‘老白毛’和柳琪凶狠狠地嚷道:“我愁得没办法?你们两个倒还偷着乐起来?”一听神婆这话,两人脸上浅浅的笑容就如同滴到烧得火红火红铁盖上的水滴,霎时居然影去无踪。‘聋老婆子’可乐了,乐也只是乐在心里,就是没有笑出来,身体倒是有点东倒西歪的,滑稽幽默,像个不倒翁似的。 柳琪开口了:“姐,我们还笑,哭还哭不将来呢?哪敢笑。” 神婆说道:“那你们不是笑,又是干什么?” “我”柳琪一时语塞,倒是‘老白毛’一句话解了围。说:“我们是叫咱妹妹恣的,平常一日聋三怪四的,今回倒不聋了,比我们都听的清楚。”‘聋老婆子’一听又牵扯到了自己,刚想狡辩两句,不料被‘老白毛’狠狠地拽了拽,又瞅了瞅,‘聋老婆子’也就不再言语了。 “我说了几遍了,难道还听不清楚?”神婆问。 ‘老白毛’沉默了。神婆又接着说道:“我看你们就诚心看着我这样你们就好受了?”说着神婆就要泪如雨下,可怜兮兮的模样。 “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这样我们心里一样难过。可我们这当姨的又能说啥呢?”柳琪说道。 “说啥?你有啥说啥?”神婆有点心急火燎的样子。 柳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凑在神婆的耳边叽哩呱啦一阵子,听着听着,神婆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连连点头,说:“好,好。” 120、柳琪的高招 柳琪不愧就是柳琪,几句话就把神婆说的四脚朝天,乐坏了。刚才,神婆看她时还是一脸的不悦,阴沉着脸问:“笑,笑,看到我这样你们就好受了。”一副黑云压城的恐怖,而现在是天气骤变,阳光明媚暖和的很。看到神婆和柳琪笑嘻嘻的样子。其余的三个感到一脸的茫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聋老婆子’靠不住,一个劲地凑过来,问:“姐姐,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你想听吗?”神婆冲着‘聋老婆子’笑了笑,欲言又止。 ‘聋老婆子’瞪大眼睛,张开耳朵,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听听,愣是没有听到什么,只有神婆和柳琪还在莫名其妙地笑。 “姐,啥?”‘聋老婆子’摇了摇神婆的手臂,摆出小孩撒娇的样子,又问:“姐,你说呀?” 神婆没有回答,而是呶了呶嘴,示意叫她问柳琪,而柳琪却现在故意卖弄起了关子,看了看‘聋老婆子’,张开了嘴,却没有挤出一个字。‘聋老婆子’有点生气了,说道:“妹妹,你倒是说呀。”柳琪又冲着‘聋老婆子’笑了笑,说:“我要说了,姐,你可听着。” “我早就听着了,你倒是说呀。”‘聋老婆子’忍耐不住地嚷道。 柳琪拉了拉‘聋老婆子’,张开了嘴,又沉下来想了想,说:“我还是不说为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聋老婆子’又弄了个没趣,怏怏离开,凑到了‘老白毛’的身边。 谁也不知柳琪使的什么高超妙法把神婆哄得神魂颠倒。 到了下午,神婆一人来到了迎春堂。漫步轻悄悄地来到了梦茹身边。梦茹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搭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忙着照应来来往往的顾客。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又在梦茹脑中闪现,梦茹的心中塞得满满的,难受,喘不过气来,心想母亲今次来了肯定又没有好事。闹,闹,肯定少不了,想着想着,梦茹的心不由自主‘咚咚咚’击起鼓来,就是平静不下来。梦茹利用给顾客拿药找钱的间隙,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了神婆一眼,蛮以为又是一脸的恐怖,没想到出乎意料神婆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面若春风吹皱的春水,笑意是一层一层荡漾开来。 真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顾客走净,梦茹坐在柜台里面的凳子上,随手捡起柜台上放着的报纸专心致志地看起来。头压的很低,整张报纸已遮住了梦茹的脸,梦茹就这样仔仔细细地看着,平时不爱看报的梦茹这时候俨然成了一位考古学家,报纸上的每一字每一句梦茹都没有放过,一遍一遍细心慢慢体会。 其实,梦茹只是走马观花,眼随心动。内心的狂风巨浪还在澎湃地汹涌着,滚滚而来,挥之不去。看到梦茹这样沉稳,神婆就耐不住了,不过,神婆没有发怒,而是又向柜台前凑了凑,就像电影明星中的大腕试装上镜,光彩很是夺人的眼球。神婆心想今次梦茹你该看见我了吧。没想到梦茹居然还是置之不理,仍在埋头读报。神婆看到这样,要在平时神婆早就发疯了,就是不打,也得把梦茹骂一顿,骂她个狗血喷头。今次神婆却耐住了性子,忍了又忍,不但没有发火,反而先开口和颜悦色的对着梦茹说道:“我的好闺女,你还在生娘的气”话没说完,神婆就咳嗽了两声,有点憋得喘不过气来,其实,神婆只是装的,不过,神婆装得很像,跟真的差不了多少。没想到,这一招,起到了先‘声’夺人的奇效。听到神婆的咳嗽声,梦茹赶紧扔下了报纸,抬起了脸,急切地问:“娘,你又怎么了?” “娘,只是略微有点咳嗽,好像是要感冒吧。”话刚说完,神婆又紧接着咳嗽了两声,震动的满脸热血,红红的。 “娘,”梦茹的眼泪说来就来了。 看到梦茹流泪的样子,神婆对着梦茹说道:“娘,没事,就是想你,谁在我身边也没有你伺候的周到”说着神婆也老泪纵横,凄凄惨惨,很落魄。 “娘,我”梦茹失声地叫起来。 神婆流着眼泪,对着梦茹说道:“闺女,娘啥也不盼,就盼着你在娘的身边,娘离不开你”神婆泪如雨下。 “我娘”梦茹不知该说什么。 神婆说:“闺女,啥话也别说了,晚上回去。”说着神婆装出要走的样子。 “娘,你住一住。”说着梦茹给神婆从柜台里拿了几板药。赶紧跑了出来,递到了母亲手上。 神婆接了过来,含着泪说:“梦茹,你就是一个孝顺闺女。”说着慢慢地走出了药店。 望着走在夕阳中神婆的背影,梦茹的眼泪刹时涌了出来,不知是喜还是痛 121、‘真情’感化,被骗回家 今天早上,神婆还风起云涌,暴跳如雷,到了傍晚,说变就变,神婆就夕阳无限美,温暖如春。血色的夕阳染在神婆的脸上,偶尔刮过一阵风,吹迷了神婆的眼睛。几滴泪流下来,映着夕阳,一闪一闪的,晶莹晶莹的亮,好像在笑。神婆果然笑了,是内心由衷的,胜利好像又写在了脸上,藏也藏不住。神婆不觉得暗暗佩服自己今天的表现,说变就变,装啥像啥,装出神来就是神,装出鬼来就是鬼,好一个多才多艺难得的好演员。神婆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自觉地靠不住又笑了,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表演的天分,佩服,佩服,神,就是神。 神婆走后,梦茹回到了柜台里,出神,愣住了,傻傻地想,不知又在想什么。一天之中母亲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叫梦茹搞不清猜不透哪种是真哪种是假,真假难辨,难了。想想母亲今天早上的威风,又想想刚才母亲走时的落魄,不知不觉的梦茹的眼泪就来了。嗨!搞不清,猜不透。母亲到底是月亮,还是太阳,是冷是暖。一天之中太阳和月亮居然都出现了。看到走进夕阳中的母亲,梦茹心头突然一震,太阳的光辉已把月亮的清冷清扫的荡然无存。在搀杂着是悲是喜是爱还是恨的空气里,梦茹的眼中已撒满了‘星星’。 到了傍晚,下了班,梦茹回去了,回到了神婆的身边,梦茹一直挂念,挂念着神婆的咳嗽声,听听神婆咳嗽不止的声音,梦茹揪心的痛。下班临走时,梦茹又在路口买了几样水果。就这样梦茹回去了。到家,神婆的各个姊妹都在,笑嘻嘻地说:“梦茹,你可回来了,你看你娘都病成这样,就是挂念着你。”说的梦茹的眼泪就来了。看到梦茹回来,神婆早已躺在了炕上,无病还在呻吟,听听就像神婆朗诵佛经。梦茹走到了母亲身前,声音嘶哑地说道:“娘,”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 梦茹擦了擦脸上的泪,走进厨房,给母亲做了几样可口的饭菜,做好之后,给神婆端到跟前,一勺一勺的给神婆喂下,梦茹的细心不亚于抗日战争年代炊事员精心照料为党立功的革命战士。神婆一口一口地咽,梦茹一滴一滴的泪。神婆的四个姊妹看到了心里都酸溜溜的,眼睛都湿润了。 一向长于察言观色的柳琪说话了,她知道该是说话的时候了。开口说道:“姐,你看梦茹多好,还一口一口的喂你,到时候我怕是惨了,就是等到你这个年纪,老的躺在炕上,怕是也没有一个给我端碗水的。”“那哪能呢?姨,还有俺洪哥哥呢?”梦茹说道。柳琪听后,把嘴一瞥,对着梦茹说:“快别说你那个洪哥哥了,她要是有你十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还发出了一声哀哀地叹息,很失望的样子。梦茹也没有说什么,还是一勺一勺的喂着神婆。 而一向好说话的‘聋老婆子’今晚上却表现的稀奇古怪,居然没话了,坐在神婆的身边,眼泪焦酸,跟真的聋子一样。‘老白毛’也靠在‘聋老婆子’的边上,眼睛盯着神婆。‘破栏门’也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开‘门’。神婆饭吃罢了,神婆的姊妹又稍坐了一会儿,都走了。今天晚上神婆的屋里就显得冷冷清清,即使断断续续几个来学佛的人,一看‘神’这样,也不好意思多坐会儿,而是屁股底下没有坐热乎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神婆和梦茹两人,梦茹出去把院门关上,屋门闩上,把神婆服侍下,自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的工夫就睡着了。 夜里,梦茹做了一个好梦 122、梦中美,活着累! 芳草青青,杨柳依依,万物吐绿,蜂飞蝶舞,好一派自然风光景色。空气中柔和着青草味,花香鸟鸣,一阵微风拂来,吹皱了一池春水,河中的鸭子自由自在的在水中嬉戏,你追我赶,累了,就走到岸上来,扑扇着洁白无瑕的翅膀,找一块安闲之地,躺在柔柔的阳光里安然入睡。 几个小孩畅游在水波里,互相嬉戏,溅起雪白的浪花,孩子的欢笑声柔和在浪花中,跟着浪花一块飞扬。 童升和梦茹漫步在岸上,两人肩并肩,手牵手,慢悠悠地往前走,新绿的柳条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曳,鸟儿栖息在枝头,瞪着小小的眼睛看着。 88.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四 ) 89.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五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89.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五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89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五)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充满爱抚的阳光轻轻地吻着两人的脸颊,两人脸上都荡漾着一股浅浅的红晕,沉醉在阳光里。 快到落日的黄昏,在水中嬉戏的小孩陆续游上岸来,光着小小的屁股,站立在黄昏中。 河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沉睡了,清凉的晚风掠过河面,层层涟漪涌来,映着余辉,河面上就像撒满了一层薄薄的金子,折射出一片耀眼的金黄。 童升和梦茹沉醉于这微风拂面晚霞映天的霞光里。童升双手揽住梦茹细细的腰肢,梦茹双手合拢挂住童升的脖子,面对着面,四目相望,含情脉脉,童升注视梦茹良久,童升的身体早已热血,有点难耐,他不知不觉微微闭上双眼,双唇慢慢向梦茹脸颊靠近梦茹松开了交叉的双手,拿于胸前,捶着童升的胸部,笑嘻嘻羞羞怯怯地喊道:“童升,不要,童升,不要”喊着喊着梦茹脸上布满了满足的微笑。 这只是一场梦,伴随着喊叫声梦茹已经醒来,睁开眼睛,夜如白昼,屋里灯早已亮了,神婆就坐立于梦茹的身边,眼神中已充满了愤怒的目光,恶狠狠地瞅着梦茹。梦茹知道是自己梦中失态。早已籀着被子蜷缩于床的一角。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神婆。 神婆问道:“梦茹,你刚才喊的啥?” “娘,我没没有。”梦茹胆战心惊地望着神婆的眼神。 “真的没喊啥?我都听到了,童升,不要,童升,不要,你这个不害臊的,想跟童升,没门。”神婆阴阳怪气地说道。 梦茹:“娘,你到底为啥不同意呢?” “穷,穷,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没有听见。”说着神婆又凑近了梦茹的身边。 梦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对着母亲说:“娘,穷我不嫌弃,只要人家对我好就行。” 一石激起千层浪,梦茹话音刚落,神婆就火了,揪起梦茹的被子,把它扔在一旁,嚷道:“我叫你不嫌弃,我叫你对你好”边说边采着梦茹的头发,嚷:“你不嫌弃我还嫌弃,我给你说的老赵家多好,你为啥就不跟,噢!你倒想跟童升了,没门。”劈哧啪啦,就是几个耳光,落在梦茹的脸上。梦茹深更半夜,跑也跑不了,蜷缩着流着泪独守到天明。 不一会儿,神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传来均匀刺耳的酣睡声。 天明,神婆还没有醒来,梦茹就早早起来了,饭也没吃,走了。来到迎春堂前,店门还没有开,在清晨的寒风里梦茹犹如一片还未曾凋零的树叶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梦茹伫立于寒风里,想想昨夜又是一场梦,梦里和童升相逢,又被神婆击得粉碎,寒风抚摸着梦茹瘦瘦的脸颊,梦茹的眼中又来泪了 123、一人牵动万人心 过了不多时,惠敏就从家里走来了,开了店铺,梦茹走了进来,忙于清扫卫生。突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惠敏跑了过来,接起电话。“好,你等等。”说着惠敏抓着电话,朝着梦茹喊道:“梦茹,电话。”梦茹放下手中的活计,三步两步赶了过来,“喂?”将近十来分钟,梦茹只是静静地听着,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眼泪潸然而下。过了一会儿,梦茹把电话又扣上了,无精打采的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 惠敏看了看梦茹,觉得奇怪,想问,不好意思,忍了忍。片刻过后,梦茹还是一脸的苦闷,惠敏就忍不住了,问:“梦茹,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敏姐,是我姐姐。”梦茹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着。 自从那天早上神婆在梦玉家闹腾了一顿子。梦茹就已经心灰俱粉了,想想自己到哪哪就遭殃。临走时,梦香和梦玉叫自己到了晚上再在她们家里住,想起母亲那泼辣劲,梦茹于心不忍,口头上答应着,只是为了安慰姐姐。至于自己晚上在哪住?到了晚上再说,大不了,回去任凭母亲劈头盖脸向自己打来,也别这样一一闹腾姐姐家好受。可巧,下午出人意料的是神婆居然来了,可怜兮兮一副病样,当女儿的梦茹心就软了。下了班回了家,也忘记打电话告诉姐姐。梦香和梦玉可急翻了天,到了傍晚,左等右盼,就是不见梦茹回来,打电话问惠敏,惠敏说梦茹走了。打电话问梦真,梦真说梦茹没有来。急死人了,整整一宿,梦香和梦玉也没有睡好觉。这不天明,揣测着梦茹刚刚上班的时候,梦香就赶紧打过来电话,想问个究竟。问的啥?啥也没有问出来,电话的那头只是传来梦茹哭泣不止的声音。梦香的心就更悬了。 吃罢早饭,收拾完家务。梦香骑着自行车就向药店赶来。进了店门,梦茹一看到梦香眼泪就涌了出来。惠敏也在一旁,梦香也没有回避,当面就问梦茹:“昨天晚上,你哪去了,我和你姐姐挂念了整整一宿。” “我我回去了。”梦茹说。 梦香:“你傻了,你没看到昨天早上咱娘那个凶样,你还” 梦茹:“咱娘不是来叫我,咱娘病了。” “病了?那早上到你梦玉姐姐家闹时也没病,一身的劲,你看是有病的样?”梦香生气地说。 梦茹不语了。 梦香又问道:“那你回去又咋样?” 一问,就迎来了梦茹满脸的眼泪。梦茹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梦香。听后,梦香很生气地冲着梦茹说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你就是不听,你以为咱娘就有那么好?”梦香说起话来是滔滔不绝,也不知道流泪。 梦香又和惠敏闲说了一阵,就要走,走时还是一个劲地嘱咐梦茹:“到了晚上,你哪家也别去,去俺家就行,听见了吗?梦茹。”梦茹看了看梦香,眼含热泪,点了点头。 经梦香和惠敏一说,梦茹心中的一切惠敏是清清楚楚了,心里不由自主地对梦茹暗暗同情起来。惠敏也说不清楚,是可怜梦茹的遭遇,还是同情梦茹的不幸,以后的日子,惠敏和梦茹知心的话语就多了起来。 梦香打来电话说梦茹没有回来,梦真和秋萍心中就急了。到了第二天,在梦香来药店走后不久,秋萍也来了。当听完梦茹的哭诉之后,秋萍很果断干脆地说:“梦茹,到了晚上,你哪也别去,在俺家住着,看看咱娘还敢不敢闹?” 124、一人当政,四人辅佐——全是女人国 到了当天晚上,梦茹给姐姐回了个电话,就住进了梦真家里。 几天下来,梦茹在梦真家里居然还很安稳,神婆一次也没有来闹过。这时梦茹的心里也略微宽松了许多。 话说神婆的妹妹柳琪好不容易想出个点子,使神婆把梦茹连哄带骗弄回来。而今又跑了,好几天了,梦茹还没有回来。姊妹也都知道梦茹去了梦真家,可就是没有一个再出鬼点子的。‘破栏门’‘聋老婆子’‘老白毛’还有柳琪心里都清楚,梦真和秋萍两口子就没有那么好对付。秋萍直言快语,说话啥也不怕,梦真是老大,在姊妹中威望也很高。想想,想怂恿神婆去闹,但话却没有一个敢开口的。怕到时候,神婆到时候一发昏,把说的话给抖露出来,弄个不是,到时自己惹火烧身。想想这样确实心还不甘。众姊妹都一个劲地埋怨神婆。 柳琪说:“姐,你这是咋了?梦茹刚回来好好的,你这是咋了?” “咋了?没得把我气死。”神婆嚷道。 ‘老白毛’开口道:“姐,气归气,你说现在梦茹不在家,到时候他们姊妹们合起来一个心眼,你说咋办?” “咋办?妹妹,你是不知道。”神婆还留下了一个悬念。 ‘聋老婆子’一听,心就悬起来了。一个劲地问:“姐,我们咋不知道,梦茹又咋了?” “还能咋了,梦茹梦里说梦话,都还是童升的影子。”神婆恶狠狠地吼道。 一直未曾言语的‘破栏门’开‘门’问道:“妹妹,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听清清楚楚。我才”神婆解释说。 ‘聋老婆子’接了一句:“这梦茹是哪八辈子缺了男人,这么的不”‘聋老婆子’看到‘老白毛’一直在给自己挤眼色,话到中途,‘聋老婆子’就嘠然而止。 神婆瞅了瞅‘聋老婆子’也没有做声。 神婆接着说道:“你说我气不气,好好的老赵家,她不跟,非要跟一个要饭的。” 众姊妹都随声附和道:“谁说不是?”柳琪又把话接了下去,说:“老赵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主,姐姐,再说姊妹梦茹最小,你还能亏待了她。” “是,是啊。咱不会看走了眼。姐。”‘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双管齐下异口同声地说。 “哎——”神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过了一回,神婆又接着说道:“我说童升家穷,你想想梦茹怎么说?”神婆看着众姊妹,还在启发诱导。 “怎么说?”‘聋老婆子’抢先问道。 神婆沉默了少许,暴跳如雷地说道:“她不嫌人家穷,只要人家对她好就行。” ‘聋老婆子’听后,发疯般地嚷道:“对她好有个屁用,没钱哪能来的那么多好?” 柳琪笑了笑说道:“姐,我看梦茹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你说没钱哪能好呢?听听不被人家耻笑?” “谁说不是呢?”‘老白毛’附和了一句。 听听都是气,‘破栏门’有点不耐烦地说:“都别说了,说啥?竟是一些废话。同意不同意,还不都得妹妹你一句话。” ‘老白毛’和‘聋老婆子’都拉了拉神婆,说:“姐,还得你一句,你心里该有数,给俺外甥闺女找个好人家,到时候,你脸上有光,俺这当姨的也体面。”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只有柳琪沉默着,没有吭声。众人感到好奇。‘聋老婆子’没有这份耐心,走到柳琪跟前,问:“妹妹,你又在想啥?” “想啥?你说呢?”柳琪反问‘聋老婆子’。 ‘聋老婆子’这会真的装聋了,走了回去,坐在了‘老白毛’身旁。 众人都看着柳琪。过了一会儿,柳琪开口了,说:“姐,到时候能说服梦茹还行,要是” ‘破栏门’开‘门’道:“哎!我那妹妹,我还以为你又在想什么呢?这不用愁,到时候梦茹不听,咱再说梦茹不听的话。” ‘破栏门’刚关‘门’,屋里就笑起来,神婆夹在中间,不由自主也跟着笑起来 125、又到进退两难 梦茹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童升也不例外。 人家老霍催促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就催促童升。上次童升说好回家跟父母商量商量就给童升的哥哥一个准确的答复。而十天半月过去了,童升的哥哥愣是没有得到童升的回话。老霍又催了催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也着急了。 童升和父母的意见就开始有了分歧。童升说要辞掉。父母就是不依。说啥也不肯,说是哪一个也不能推辞掉。哪一个痛快但孩子还必须乐意的咱就跟哪一个定住。那这事就难办了。童升和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对象又不交往,又好长时间不通电话。时间久了,童升对哥哥给介绍的女孩是越来越没有感觉,倒是梦茹的影子在童升的心中越来越清晰,想忘也忘不掉,想拒绝童升又不想,事又这么的不痛快,父母说好说歹童升愣是听不进去。梦茹已在童升心中,童升挥也挥不去,擦也擦不掉,童升难以抗拒和梦茹在一起的感觉,这种感觉也许就是童升所说的和经常向往的缘分。 以后的日子,童升见了童升的哥哥心中就有了一种畏惧感。生怕哥哥问起他此事。好歹好几次,童升和童升的哥哥在路上相见,童升只是和他哥哥打个招呼,轻描淡写,从不敢久留,哥哥也没有多问,他还是以为留下一段时间让童升好好地考虑考虑,年轻还不知道结婚以后的日子咋过,到时候两人光有感情也不行,婚后,假若没有金钱支撑,遇到琐琐碎碎,感情也会降温。就让童升考虑好了,想通了,在给一个答复也不迟。 可老霍一个劲地催,开学了,已经好久好久,也不见童升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霍想弄个明白。其实老霍心里早已心如明镜,过年的时候秋萍去了,童升的一切老霍就很清楚了,但童升和老霍给介绍的女孩还藕断丝连。说是藕断丝连好听,其实女孩在童升的心目中已没有多少位置,童升心中所有的空隙已被梦茹填得满满的,哪还有容下那女孩的位置。老霍清楚,问问女孩还挺有意思,可童升就是不来。催催,要出个结果,别到时候,童升和梦茹定了婚,再给自己信,那自己咋向人家女孩交代。 假如真是这样,老霍还真是没法交代,老霍和那女孩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不是明摆着耍弄人吗,人家那闺女可不吃这一套,快言快语,到时候说到自己脸上,自己当老师的脸可就没处放了。就是人家不说,咱老霍心里也不好受。干脆,催,催出个结果。要是童升乐意,就赶紧跑,两人谈好了就举行个定婚仪式,这事就算妥当了,假如童升要是不同意,那婚姻之事来不得勉强,那就算了,以后见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些事情也好说。 老霍就是这样想的,可话可没这样说,童升和梦茹的事老霍就装做不知道。要说知道,总不能把秋萍给掀出来,秋萍和自己的媳妇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多少管用。老霍只是打来电话,对着童升的哥哥说道:“开学了,叫童升勤往这跑,行了,咱两个也就完成任务了。” 一连串的反应。没办法,童升的哥哥就得问问童升。童升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四六。倒是有一天,童升的父亲干活回来,可巧碰到了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就问起来,说:“叔,俺老弟的事我叫他回去跟你商量商量,他回去跟你说了吗?”“说了。”童升的父亲别无选择,只得这样说。“那怎么样?”童升的哥哥问。童升的父亲说道:“我和你婶子说哪一个也行,可就是你那个弟弟”“我知道,俺老弟对梦茹是有了感情了,要不我就跟那边说”童升哥哥说道。“那不行,万一不行,不就耽误了,我回去再问问,再过一两天我就给你个信。”童升的父亲想了想说道。童升的哥哥沉默了少许,开口说道:“叔,这样也行,要快点,人家那边也催促了好几次了。”“好,就这样,我一定快点。”童升的父亲对着童升的哥哥说。 回到家,童升的父亲就跟童升的母亲叽叽咕咕,童升站在一旁,细细听听,也没有听清楚两人说的什么。 126、要个交代 吃饭的时候,童升一家人围在一起。童扬和依香匆匆吃罢,两人就出去玩去了。只有童升和童升的父母还没有吃饱。童升的父亲还在自斟自饮,喝着二锅头,一茶碗下肚,自己又倒上了。平常一日,童升的父亲每晚都是一茶碗的酒量,干活累了,解解乏,正好适中。童升的母亲看到老头子又倒上了,就一把把酒瓶给夺了过来。嘴中嘟囔道:“还喝,你看都快醉了。”童升的父亲听后高声嚷道,是冲着童升的母亲来的,“谁说我喝醉了,谁说我喝醉了。”说着就要去夺酒瓶。童升的母亲把酒瓶递给了童升,示意让童升给拿起来。童升按照母亲的吩咐这样做了,对着父亲说:“父亲,喝这些中了,明晚你再喝。”童升的父亲抬起了脸,睁了睁半醒半醉的眼睛,看了看童升长叹了一声“哎——” 童升吃饱了,想走,出去逛逛,没有约定,只是自己一人毫无目的地瞎逛。于是童升站起来,对着还在吃饭的父母说:“娘,我出去趟。”“上哪?”童升的父亲随口就问。“不往哪,我只是出去逛逛。”童升说。“哪也别去,坐下,童升,父亲有话要跟你说。”童升的父亲要求道。童升啥也没问,而是又坐到了饭桌旁,看着父亲。父亲还在细细品尝那碗二锅头,童升的母亲看了看,啥话也没说。自己还是吃自己的饭。 就这样,沉默着。童升等着父亲酒后问话。 二锅头喝干,童升的母亲拿起酒碗,给童升的父亲盛上饭,童升的父亲开口了。说道:“我今天晚上干活回来,碰到你哥了。” “噢——”童升听后又不语了,装做沉默。 童升的父亲接着说道:“你哥说,人家那边还是挺有意思,老霍又催你哥了,就看”话没说完,童升的父亲留下了一个余音,以便让童升好好地考虑考虑。 童升沉默着,谁也不知童升在考虑些什么。 童升的父亲看着童升,眼神中充满了寻求和渴望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又问道:“童升,你说这事咱该” “我我”童升支支吾吾表达着内心复杂的情感。 “你你你到底怎样?”父亲提高了嗓门,满嘴的酒气。然后童升的父亲又接着说道:“今晚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一个交代,我我好向你哥哥回话。”童升的父亲说话时嗓音是越来越高。童升的母亲就有点听不下去了,说:“老头子,有话你就不会慢慢说吗。” “慢慢说,人家都等着咱回话呢。还”童升的父亲又冲着童升的母亲嚷起来。 童升眼中有些湿润了,声音很低,叫了声:“娘”童升的母亲看了看童升,不知不觉眼泪也掉了下来。 童升的父亲看到老伴掉泪,现在掉泪有何用。冲着童升的母亲更来劲了,高声嚷叫:“都是你,都是你,你看你把儿子惯的” 童升的母亲听了老伴的话后,竟失声地哭了起来。 “哭,哭,就会知道哭,哭有何用,我看早晚要城里的也不行,乡下的也耽误了,那就好了”童升的父亲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童升。 童升只是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碰父亲的眼神。童升的父亲又说了一通,童升和童升的母亲还在沉默着。说累了,童升的父亲从座位上站起来,留给童升一句话:“童升,你好好地考虑考虑,是菜咱就剜到筐里,别想三想”童升的泪哗哗地流了出来,童升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流泪? 看到童升泪流满面的样子,童升的母亲对着老头子说道:“你酒喝多了,还不快去睡觉”说着就赶着童升的父亲往屋里去。 童升的父亲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醉醉醺醺,说:“童升,好好想想我好向你哥哥回话”“你就快去睡觉吧,喝酒没数,以后再也别喝”童升的母亲推着老头子说道。“我我没数,我我喝醉了我”童升的母亲连拉带拽把童升的父亲推进了屋里。 老两口都进屋了,院子里只剩下童升,还有那圆圆的明月。 127、床上风声 老两口,进了屋,说是睡觉。可是,这觉怎能睡得着。要在平时,童升的父亲喝上两碗酒,早就酩酊大醉,酣酣入睡。可现在就是自己逼迫自己,闭上眼睛,不想,不问,可事就是偏偏一起涌来,还都是一些十分挂念,一些心急火燎的一些事情。童升哥哥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叔,那就听你的回信了。”哎!愁死人了。童升的父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睁着眼睛,冥思苦想。童升的母亲也是,跟童升的父亲一样。除了唉声就是叹气,心中的郁闷一时半会是跑也跑不完。 童升的父亲又对着童升的母亲说话了:“你说,这事该咋办呢?哎——”童升的父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呢?我一个女人家?”童升的母亲说。 童升的父亲说:“那这事还就是你女人办得事?” “谁说是我们女人办得事,你们男人不是也行,你就是懒,啥也不动弹,让我跑前跑后,你倒好,就会只知道喝完酒后耍酒风。”童升的母亲说。 “酒后吐真言,一些话我想说,还就是说不出来,不喝上点酒,怎好意思。”童升的父亲很清醒地说。 童升的母亲:“你还说,你没看童升都已经掉泪了。”“掉泪?”童升的父亲把话顿了顿,接着又说:“掉泪?还早呢!”“还早?”童升的母亲惊讶地问。童升的父亲说:“谁说不是,童升这孩子,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四六来,到时候我看”童升的父亲话没说完,童升的母亲就把话抢了过来,说道:“童升还不和你一样?有话有时候要闷在肚子里,难道还不像你”“像我,要是真的像我就好了,我那时也没让老的这么受难为,不是好歹的就行。”童升的父亲说。“好歹就行,你也不想想当时你们家那个穷样?”童升的母亲佯装不悦的对童升的父亲说道。“穷样?穷样你不是也不嫌弃?”童升的父亲又顶了一句。童升的母亲不语了。 童升的父亲又蹭了蹭老伴,问:“你睡着了?”童升的母亲仍然不语。只是又翻了翻身子,背对着童升的父亲。童升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和童升的哥哥说呢?”童升的母亲不语,童升的父亲又蹭了蹭,问:“孩子他娘,你真的睡着了?”“真的,睡着了。”童升的母亲有点心烦意乱地说。然后又接着说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是问的你又不是问的我。”“你你”童升的父亲话又咽了回去。沉默了片刻,童升的父亲又开口道:“你你这来来回回的事还不是你道道的现在这样,你就没门。”“那你得叫我怎样?”童升的母亲回过头来,看着童升的父亲。童升的父亲想了想,沉默了少许,说:“我看这样丝丝连连不行,干脆,咱就和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定住。”“你说得轻巧,你看童升今晚的样子能行?”童升的母亲说。“管他行不行,要不梦茹那边不行,这边也耽误了,你说咱再往哪去说?”童升的父亲这样分析。童升的母亲:“咱怎么也好说,可也得童升乐意呀?不乐意叫孩子心里一辈子不痛快,能行?”“那还有行不行的?到时候依着童升我看哪一下也不行,你说呢?”童升的父亲说。“我说,我说没用,还不是你说了算?”童升的母亲推辞着说。“我说了算?到了这时候你就推辞了,那好,既然你说我说了算,那你就得再往周老师家走趟,就有话直说,也别拐弯抹角,人家周老师比你心眼都多,干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是干啥?”童升的父亲说道。童升的母亲听后,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咱还不如干脆就和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还去说啥?”“你这就不懂了,那边神婆不乐意,闺女很乐意,咱这样跟周老师说了,也就没有咱的事了”童升的父亲说。“噢,还是你心眼多。”童升的母亲说。“你心眼也不少,还就得你跑一趟。”童升的父亲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又是我,又是我”童升的母亲嘟嘟囔囔。童升的父亲冲着老伴说了声:“这事,你不去,谁去?”童升的母亲听后,不语了。 老两口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不晓的黑夜就要过去,天边已露出了几分亮色。 128、难进的门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天亮时分,童升的父亲吃罢早饭,要去干活。等走到院门口,可又倒了回来,对着屋里的老伴喊道:“你,可别忘了?” “什么?”童升的母亲明知故问。 童升的父亲有点不耐烦了。瞅着童升的母亲问道:“你说什么?” “噢,我知道了。”童升的母亲一点都不傻,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说道:“你放心,你就干你的活去吧,一个男人家,怎么和个老婆一样,絮絮叨叨的。”童升的父亲听后,高声抛下一句话,“你别忘了就行。”说完气怏怏地而去。 说啥?当然是叫童升的母亲到周老师家的事。这可难坏了童升的母亲。老头子走后,童升的母亲也没有立马就去,而是又躺在床上,睡着了。一夜的交谈已筋疲力尽,五十多岁的人了,哪能熬得住这般折腾。不知不觉童升的母亲就在床上,‘呼呼’睡着了,睡得很香。 一觉就到了中午,童升的母亲起来,看了看,童升也不在家,也不知哪里去了。一个梦茹,害得童升神魂颠倒的样子,这就是年轻人所说的爱,是这样的吗?难道梦茹就这么重要?童升的母亲可不这样以为,好歹都行。是个女人,熬家人家就行。有时想想,童升的母亲认为童升的奶奶说得也有道理。但今次童升的母亲还是挺宽宏大量,很民主,依着童升的意思。孩子愿意,自己就愿意,孩子不愿意,自己愿意也不行。就拿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对象来说,虽然老两口没有见过,心里面还是挺乐意的。自己愿意有啥用,童升不点头,事情不是还是照样。现在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童升的哥哥一个劲地催促,这事就不能拖,不能延,要当机立断。想想童升的父亲早时出门临走时的一再叮嘱,童升的母亲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饭没吃,就往周老师家赶。 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周老师家开着小卖部。门口大开,可也没有闲的时候。特别是到了中午,一放学的时候,里面就挤满了学生,买这买那,即使偶尔清闲,也是三三两两,来人不断。童升的母亲从远处看了看,干脆,没有进去。倒是周老师眼尖,出了门口,看到了童升的母亲,问:“嫂子,你要去哪?进来坐坐。”“不,不了,我要到他舅家去。”童升的母亲嘴也不听使唤,神不知,鬼不觉,鬼使神差般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说话的工夫已走过了周老师家的门口。刚刚走过,童升的母亲心中就开始嘀咕:唉,你说,你说,我这是干得啥? 干得啥?啥也没干。傍晚,童升的父亲回来了。问。童升的母亲一句话也没有答上来。再问,还是一样,童升的母亲勉勉强强搪搪塞塞地说:“去了,她家里有很多玩的。”一句话说完,就不再做声。倒是让童升的父亲心中更添了几份闷气,冲着童升的母亲喋喋不休地嚷道:“唉——,叫你——你——这是干得啥?” 童升的父亲急了,当然急了。童升的哥哥等着他的答复。没办法,吃晚饭的时候老两口坐在一起,童升的父亲又催促道:“童升他娘,还是你去?” “我?”童升的母亲感到惊讶。接着说道:“我去?可是我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什么?”童升的父亲问。 童升的母亲沉默了少许,抬头看着老伴,说:“我看还是咱两个一块。” “哎,我说你这没有用的东西。”童升的父亲把端着的饭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对着老伴说:“走。” 老两口,走在漆黑的夜色里,一步一步向周老师家靠近。 129、是该结束了? 周老师和她的丈夫正在吃饭。见童升的父母来了,周老师赶紧起来让座,拿烟、倒茶,招呼坐下。童升的母亲开口了,说:“我说要自己来,他也跟着来,你看俺两个都” “来了很好,来玩吗!俺哥俺家还没有来过。”周老师看着童升父亲的脸色说道。童升的父亲听后连忙说道:“别说还真是,从来没有来过。”童升的父亲端详着屋里,然后对着童升的母亲说:“你看家中拾掇的还真是不错。” “哪里,好歹地过。”周老师说。说说谈谈的间隙周老师就吃饱了饭,把饭桌往边上一拉,坐到了炕沿上,挨着童升的母亲。没有说话,脸上却笑嘻嘻的。 周老师话没有说,其实一切都心里明白。八九不离十,肯定又为童升和梦茹的事。周老师很有耐性,就是没有问。而是去厨房洗了几个苹果,端出来。一个递给童升的父亲,一个又拿给童升的母亲。童升的父亲把苹果放下了,说家里有。而童升的母亲却张开嘴,给周老师看,说:“他婶子,你看我这几颗牙,是光中看不中用。”说着也把苹果放下。周老师又推让再三,周老师把一个苹果掰开,分成两半,自己一块,童升的母亲一块。 嘴开了,童升的母亲话就来了。看了看周老师,说:“他婶子,俺来就有事。” “有事你就说,嫂子,我又不是外人。”周老师说。 童升的母亲:“俺来还是为童升和梦茹的事。” 周老师眨了眨眼皮,看着童升的父母两人的脸色说道:“叫谁看谁都说童升和梦茹两人是很好的一对,可就是那老东西,拿的情和谊比女儿都重。” 童升的母亲说:“闺女是个好闺女,俺一家人说不出什么来,可老的不同意也不行啊。” “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孩子两人乐意不就行了,哪有这样的?” “她也有她的难处。” “你说梦茹的母亲。”周老师看着童升的母亲问道。“听她嫂子说,那钱梦茹是一点都没有花人家的,倒是神婆和她的姊妹们花了不少,想着叫梦茹去抵债,你说”周老师显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是啊,是啊,这事还得依着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孩子心里不痛快也不行。”童升的母亲连连点头说。 89.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五 ) 90.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六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0.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六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0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六)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谁说不是,梦茹挺好的一位姑娘。《+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更何况给她说的是一个傻瓜。”周老师说。 童升父母都点了点头。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的父亲,又看了看童升的母亲,笑嘻嘻地说:“你看,哥哥和嫂子你两个是多么通情达理的人。” “啥?我们也好不了哪里去。”童升母亲说,说完自己竟笑起来,莫名其妙,周老师也笑起来。说:“老嫂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笑声没有持续多久,周老师突然问道:“嫂子,你不是说有事,难道就仅这事?有事你就说,别不好意思的。” “我我,哎,他婶子,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也没有其他事,就是”婆婆妈妈,童升的母亲就是没有把话扯到正题。 坐在一旁的童升的父亲打茬说道:“他婶子,是这样的。童升的哥哥在路上见了我,又问到,咱这当老的的。”童升的父亲沉默了少许,又接着说:“他婶子,你知道,两边都行,都很好,咱当老的就是挂念着到时候别叫孩子打了光棍就行。看看这边不行,咱就和那边定住,这边,孩子还是挺乐意,可,一些事咱就不能光依着孩子了。” “是啊,那我就和梦茹那边回个话,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我也认识,挺好,那个比梦茹还高。”周老师说。 童升的母亲最会来这一套,听周老师这么一说,连忙说道:“高矮无所谓,梦茹也挺好,脾气不错,孩子也乐意,可一些事咱就别说了。”天色已经不早,又闲聊了片刻,童升的父母要走。 周老师把老两个送了出来。说:“那就这样,我给她嫂子回个话。” “那就麻烦你了。他婶子。”童升的父母说。 周老师站在路上,望着童升的父母渐渐模糊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回到家,周老师就拨通了秋萍家的电话。 130、又是举棋不定 “喂,是我。”秋萍道。拿着电话,附在耳边,细细听着周老师的传话。 “童升他娘和他爹来过,刚走,梦茹到底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不乐意人家就和那边定了。” “这这” “我说过这么多媒,还没有和你们一样的,行还是不行,要不” “这这” “要是梦茹乐意,那先把童升拴住也行要不人家就” 周老师话说完了。秋萍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看着梦茹。 梦茹问:“嫂子,谁的电话?” “周老师的。” 梦茹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将近十一点了。梦茹望着秋萍,惊奇地问:“周老师的?” “是,童升他娘和他爹去过,刚走。” “去过,到周老师家?”梦茹望着嫂子,想听。 秋萍沉默,少许。声音很低,说道:“人家说咱要是不同意,人家就和那边定了。” 梦茹原先抬起的脸低了下去。 秋萍问:“梦茹,你认为童升怎样?” “我我”梦茹吞吞吐吐。 “你认为怎样?你就说呗,反正没有外人,你哥哥还没有回来,嫂子我又不是外人。” “嫂子,我没有啥意见,就是咱”梦茹说话时眼角有些湿润了。 秋萍看了看梦茹,也就不再做声,嘱咐梦茹快点睡觉去,说着自己也走进了卧室。也不知过了多久,梦真出去玩回来了。而梦茹和秋萍早已各自躺在了床上。睡,做不到,只是装睡,两人没有丝毫的睡意。梦茹睁着双眼,回味着和童升相来相往的日子,梦茹的眼角已来泪了 梦真回来,也没有拉灯。而是摸索着来到秋萍身旁,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秋萍本是背侧着身子,知道梦真回来了,秋萍突然反过身,看了看,声音很低地说道:“周老师来电话了。” “电话?啥事?”梦真问。 “你说啥事?”秋萍反问。然后呶了呶嘴,示意睡在外间的梦茹。 梦真聪明,当然知道秋萍说的是关于梦茹的事。然后问道:“说啥?” “人家童升要和那边定住。”秋萍说。 梦真:“那梦茹呢?” “梦茹,你说呢?你心中该有数。”秋萍停顿了停顿,又接着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娘。” 梦真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倚着床头,点上一支烟,一口接着一口使劲吸了起来。烟头发出的火花在黑夜中星星点点,隐约闪现 131、月之忧伤 是夜特别的长,梦茹透过窗户瞅了一晚的月亮,月亮含着泪,流了整整一个黑夜。天亮的时候,梦茹有了些睡意,一合眼,就到了天明。又长又短的黑夜呀。 秋萍早早起床,做好饭,把梦茹唤醒。加上梦真,三个人围在一起,吃起饭来。秋萍看了看梦茹,梦真也是,两人好像有话要说,但都没有说什么。 吃饱饭,梦茹还是上班去了。 梦茹也不知道在店中的一天是怎样过的。她也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只是机械单调重复着这一主题——卖药、找钱、卖药、找钱。机械重复的令梦茹喘不过气来。好歹过了卖药的高朝,店中略显清静。梦茹走出柜台,搬着她新买的一盆文竹,走出店门,把它放到阳光下,文竹纤细的腰肢接受着阳光的爱抚,有点羞涩,躺在阳光里,一动不动,安详陶醉,昏昏欲睡。梦茹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这弱不禁风而又给人带来生命之色的绿意。有个顾客走过来,来到店门口,对着梦茹说:“嗨,买药。”梦茹没有说什么,把这份绿色留在阳光里,自己进了阴冷的世界。 熬到傍晚,梦茹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到梦香家走趟。梦真应允,一再嘱咐要早一步回来。梦茹答应了。出了店门,梦茹一路带着忧伤来到了梦香家。 梦茹已好久没有来过,确切地说是已经十来天了,上次来时,神婆跟着闹了一场。从那时起,就没有来过,而是,梦茹一直住在梦真家,一住就是十天半月,倒还是风平浪静,神婆居然没有再跟着来梦真家闹,真是奇怪。对于梦茹到来,梦香感觉有些意外,想问没好意思。而是做好饭,一家人再加上梦茹围在一起。梦香已把热饭端到梦茹跟前,而梦茹却愣是没有动动碗筷。挨在梦茹身旁的童童说道:“小姨,你吃饭呀,快凉了。”梦茹苦笑了苦笑,对着童童说:“童童,你吃吧,小姨不饿。”说着就退离了饭桌,坐到了炕沿上,眼巴巴地看着姐姐、姐夫还有童童一家人吃着甜甜蜜蜜的团圆饭。 强坤当然知道梦茹的心事。不过强坤没有做声,对于梦茹,是自己老婆的亲妹妹;对于童升的母亲,和自己又是亲姑表姊妹们。掂掂两头,强坤也就不说什么,吃饱饭,出去了。童童不一会儿也离开了饭桌,跑到梦茹跟前说:“小姨,我要做作业去了。”说着已走进了另外一间屋子。 屋里只剩下了梦香和梦茹姊妹两个。 梦香走了过来,靠到了梦茹边上。看了看,然后问道:“你真得吃了饭了?” “姐,我不饿。” “不饿,那你也得吃点。” “姐,我真的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点,不吃饭怎么能行。”说着梦香走到了饭桌旁,舀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端了过来。“姐,我真的不饿。”梦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梦香把稀饭放到了梦茹跟前,又挨着梦茹坐下来。梦香问:“梦茹,到底怎么了?”“姐我”梦茹扑到梦香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梦香搂着梦茹的肩膀,眼神呆呆的,不知不觉眼中已充满了泪花,泪水顺着梦香的脸颊悄悄流过,流到下巴,‘吧哒吧哒’一滴一滴地滴到梦茹的秀发上 心中所有的痛楚都饱聚成多情的泪水,淋漓尽致,痛痛快快地涌了出来,没有阻挡,毫无保留。梦香拍着梦茹的后背,轻轻地,像是慈母般的手,温柔体贴,轻轻叩击着梦茹的心扉,梦茹躺在梦香的怀里,像是一名刚出生的婴儿,醉在甜蜜的梦乡里。渐渐地,梦茹哭声小了,原来的咆哮已变成了断断续续地抽泣。梦香抹了抹眼角的泪,轻声问道:“妹妹,你”梦茹慢慢地仰起了脸,双手捋了捋秀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梦香,然后叫道:“姐”梦茹把这些天以来的事情大大小小都告诉了梦香。梦香听后,对着梦茹说道:“妹妹,不管怎样,和童升的事你心中自己要有数,岁数不小了,你要知道。” “姐,我知道。”说这话时梦茹是眼含热泪的,冲着梦香点了点头。 过了没有多久,梦茹要走。梦香挽留,梦茹不肯,说:“万一咱娘知道了再来闹,我我还是去咱哥哥家。”说着梦茹推着自行车,已闯入了茫茫黑夜中,望着梦茹远去的身影,梦香倚着院门,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132、爱的冲击波 “妹妹,不管怎样,和童升的事自己心中要有数,自己不小了。”梦香的话又在梦茹耳边回想。梦茹知道自己该面临怎样的选择,梦茹自己心里也清楚,在这种选择的背后将要发生些什么。不过,一切都无法抗拒,爱得深沉,爱得糊涂。 行在路上,想想以后,梦茹不觉笑了起来,没有出声,喜悦洋溢在脸上。当然乐了,梦茹是想起了‘过关斩将’后与童升甜蜜相依的岁月,走在黑暗中,梦茹想到的却是和童升手牵手,肩并肩徜徉在阳光里的充满浓浓爱意的世界。 心中这样想,乐意不觉传到脚跟。梦茹加足了劲,蹬着自行车快速地跑。跑在桥面上,借着来来往往卡车发出的光亮,梦茹打量着前方。突然,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倚着栏杆,仰望星空。梦茹使劲蹬了几下,来到身影跟前,停住了。叫了声:“童升。”梦茹简直有点喜出望外。 童升听到叫声,才把数星星的心情收回来。有点很不在意的样子,看了看梦茹,说:“你到哪去了?” “去了我姐家。”梦茹清脆悦耳的声音飘过来。然后接着问道:“童升,你这是” “噢,我这是出来走走。” “走走?你肯定是有心事?”梦茹问。 “心事?”童升勉强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要是有心事,也早已被你看穿。” 梦茹:“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你没有?真的?” “当然真的。”梦茹然后解释道:“你的心事装在你的心里,我怎么知道。”梦茹佯装不知的样子。 “你怎么不知道,凭着感觉?” “我感觉不出来。”梦茹把头一仰,望着星空,数起了星星,“一颗,两颗,三颗” 童升看着梦茹,真是有点不知所措。童升靠近了梦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星星代表我的心。” 梦茹回转过头来,看着童升,也说道:“星星也代表我的心。” “你的心?”童升问:“你心中装着什么?” “那你呢?”梦茹反问童升。 “我爱你。” 听后梦茹笑了起来。童升感到莫名其妙。问:“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梦茹止住了笑声,带着甜蜜望着童升的眼睛,说:“你爱我我却不爱你。” “为什么?” “因为,因为”梦茹顿了顿,看着童升的眼睛又问道:“童升,你想听吗?” “不想听?人家还问干什么。”童升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说道:“你倒是说呀,不说算了。”说着童升转过了身子,背对着梦茹。 没想到,梦茹紧接着走了过来,拽了拽童升的衣服。童升又转过身,看着梦茹。梦茹问:“童升,怎么?生气了?” “没什么,对不起,今晚我心情不好。” “我也一样。”梦茹如同行云流水般淌出了这四个字。 “你?”童升问。 梦茹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好?”童升望着梦茹问。 梦茹总是好反问:“那你呢?” “难道周老师没有跟你说。” “没有。” “真的?” “真的。”梦茹看着童升迷惑的样子,‘扑哧’笑了起来。 童升看了看梦茹,说了声:“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呢?”梦茹拽了拽童升的手,接着说道:“周老师早就跟我说了。” “说的啥?” “说的、说的”梦茹装出想了又想的样子,说:“说你要定亲。” “定亲?跟谁定?”童升装作糊涂地问。 “你心里清楚?” “清楚?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装呆卖傻。” “装呆卖傻?” “当然是了,人家比我好,又有正式工作,漂亮贤惠,而我” “而假如我爱的是你?”童升问。 梦茹看了看童升,傻傻笑道:“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凭着我的感觉我知道我爱的应该是你。” “我?别哄我开心了,感觉有时也会错。” “但我相信感觉,哪怕是错觉,你呢?” “我没有你这样傻。”梦茹又笑起来,望着满天的星星说道:“茫茫星空中,我只想找到一颗星,一颗属于真正爱我的就行。” “那你找到了吗?” “你说呢?” “我说你找到了?” “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梦茹笑了笑,低下了头,说:“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真的?” “真的。” “那我可后悔。”说完梦茹甜蜜地笑着,跑了起来。 童升没有追,而是静静地欣赏着月色下梦茹飘动的样子。等梦茹飘出很远,童升骑上梦茹的自行车,拼命地追了上去 到了梦茹身旁,童升轻声说了声:“来,上。”梦茹身子一跃,跳了上去,两手揽住了童升的腰,头靠着童升的背。明亮的月色洒下来,洒在两人的身上。童升慢慢地轻柔地蹬着幸福快车,载着梦茹梦幻般地向前走 133、月下对话 童升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灯还亮着。走到屋门口,听听,还有说话声。 “这孩子,跑到哪里去了?整天就知道胡窜窜。” “我说老头子,你就小点声吧。童升这几天心里也不好受。” “他不好受,我们心里就好受,好好的事情我看也要弄糟了,他哥给说的那女孩有啥不好?挑三捡四,我看早晚自己治自己,要是不上学,也没有这些事事,那眼光往高处看,你看着吧,早晚有后悔的那一天” “我说你这老头子,你就快睡觉去吧,早知这样就不应该让你喝这酒。” “酒,我爱喝就喝,你管不着,又不是你挣的,都是我自己” “你快去睡觉去,你不睡我可要睡去了。” “你睡呀,我又没有拉你,我早晚等着,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童升的母亲怕是童升回来父子两个吵起来。吵,是不可能,童升很会顺着人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但今晚老头子又喝上了点酒,还不少,童升的母亲就有些不放心。还是一屁股坐下来,离着童升的父亲远远的。 童升的父亲说话了,“嗨,我说你这个人就怪了,说的要去睡觉又不睡了,还等着我?” “你这死老头子,我才不挂念你呢?爱咋样就咋样?只是天这么晚了,童升能到哪去?”说着童升的母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确实不早了,将近十一点钟了。 童升在外听得清清楚楚。丑媳妇见婆婆——早晚的事。跑不了,逃不掉。童升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爹、娘,你们还没睡觉?” “睡觉?”童升的父亲阴阳怪气地说。童升的母亲一听,语气不对头,就赶紧挤了挤眼色。没想到,童升的父亲喝上这么多酒,眼睛还没有昏花,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你挤,你挤,孩子早晚也叫你惯坏了,你也甭能,早晚就会挤上你。” “早晚挤上我,你现在不就被”童升的母亲知道此话不该出口,话说了半截,赶紧改口说:“我要睡觉去了。” 童升也随和着母亲说:“爹,睡觉吧,我也” “睡,你们娘俩,谁也别睡,都给我回来。”话语如雷贯耳,把要去睡觉的童升的母亲震了回来。她走到童升的父亲的跟前,说:“我说老头子,今晚上你是发哪一路的神经?”说着一屁股坐到童升的父亲身边,背对着,那眼是看也不看童升的父亲一眼。童升无奈,看看这个情形,啥也别想,乖乖地坐下了。 童升的父亲开口了,冲着童升,说:“我先不说什么,先听听你的想法?” “我我”童升一时竟语塞了起来。 “别那么吞吞吐吐,你说就行。” 童升没有说话,一脸为难的表情,瞟了瞟眼睛,看看母亲。 “老头子,你就别问了,你” “你给我闭嘴,我又没有问你。” “那好,我走,你问?”说着童升的母亲装作要离开的样子。童升赶紧叫住,“娘——”,说着眼泪已下来了。 “你就只知道叫娘,叫你有啥用?” 童升的母亲听后说道:“是叫娘没啥用,以后叫他叫爹,看,看叫你有啥用?” “你——?”童升的父亲站了起来。“你再好好想想?要尽快给我个信。”说着充满一肚子的闷气睡觉去了。 童升的母亲又安慰了安慰童升,走进了房间,躺下,背对着童升的父亲,一语不发。 童升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而是坐到了书桌旁,流着泪,透过窗户,看了一晚圆圆的月亮 134、母子连心 老两口还真是能耐住性子,整整一宿,两个人愣是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天明,还是童升的父亲首先开了口,对着老伴说道:“昨晚多喝了两盅,我是说了些啥?都忘了。” “忘了?这就都忘了?这么快?”说得童升的父亲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看到这样,童升的母亲越来劲了,说:“现在这样,没想想昨天晚上你那熊样?” “嗨,老婆子,你就别说了,我不是也为咱童升好?” “为咱童升好?你就别竟会说些好听的了?你,没看见,昨天晚上孩子都哭了。”说着童升的母亲眼中也噙满了泪花。 “你看,你看,还说孩子怎样,你,你,童升还不随你。” “随我,随我,看到孩子这样,我这当娘的心里能好受。”童升的母亲失声痛哭起来。 童升的父亲赶紧过来,劝慰起了童升的母亲。“老婆子,你就别难为人了,叫孩子听见多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我就是偏哭,看你怎样?”还来真的,童升的母亲还真是哭声越来越大。 “我就求求你了,你就别,你这不是诚心难为人吗?我不是也一样,童升的哥哥不是等着回话吗?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我哪能不知道?” “知道就好,我不是也急吗?” “急,你也得慢慢来,急出事来,我可”童升的母亲眼中又来泪了。有人说,女人是眼泪做的。这话一点不假。不过,不够完整,有的男人也是眼泪做的。童升母亲一哭,竟哭得童升的父亲眼圈都发红了。说:“童升这孩子就是命苦,当时上学时就”童升的父亲擦了擦眼角的泪,叹了口气,又说:“如今又这样,哎——”童升的父亲坐到童升的母亲的身边,说:“那我不急了,就看你的了?尽快给我个信,我好跟他哥哥回话。” “看我的,就看我的,你以为我还没有你能。” “那好,就这样。”童升的父亲闷声不响,自己一个人吃了饭,就去干活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学校里不上课。童升还没有起来,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叫他。而是炆好了饭,坐在圆桌旁等。 一觉睡到自然醒。童升起来了。开了门,蓬头垢面的样子。“娘——”童升叫了声,就想往外走。 童升的母亲温和地说道:“孩子,到哪去?” “不到哪?娘。” “那,快洗洗脸,咱吃饭。” “你也没吃?” “等着你呢?” “那我爹呢?” “早干活去了。” “那、那”童升踌躇在原地。童升的母亲说道:“还这那的,快吃饭,饭都快凉了。” 童升坐下来。低着头,没敢看母亲。童升的母亲看到孩子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样子,不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对着童升说道:“孩子,慢点,别噎着。” “娘——我——”童升抬起了头,看了看母亲。母亲看着童升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 “娘,有什么好笑呢?”童升低下了头。 童升的母亲说道:“娘不是笑你。娘有个事要问你?” 童升并不傻,心中有数。母亲的脾气又不是不了解。虽说,有时候,童升的母亲傻的要命,但有时也学会了拐弯抹角,学会了含蓄。并不像童升的父亲那样横冲直撞,让人难以接受。就因为这,所以知心的话童扬童升哥俩愿意讲给母亲听。 “娘,啥事?” “昨天晚上你到哪去了?” “娘,你问这干什么?” “娘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童升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母亲。 “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想说就说,不说母亲也知道?” “那你说我往哪了?” “那我猜猜?” “你猜。” “我说你肯定是”童升的母亲故意压住了话题。 “是啥?猜不出来了吧?” “是见梦茹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的孩子想啥,做啥,当娘的心里还能不清楚。你说是不?” “没有,我只是一人出去逛逛。” “孩子,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 “娘” “没事,我没有告诉你爹,要说,我昨天晚上早就说了。怎么样?你就跟娘说,我的心里也好有数。” “娘,真的没有。” “没有,那就让你爹跟你哥哥说,咱就和人家那女孩定住。” 童升焦急地叫道:“娘——” 童升把昨晚与梦茹所说的一切,和盘托出全都告诉了母亲。听后,童升的母亲笑了笑,对着童升说道:“我不是说了,你不告诉娘,娘也知道。” “娘——” “没事,我不会跟你父亲说的。” 童升的母亲心想,这下可完了,这事咋能不告诉老头子,这下完了,可完了,想想,有股悲凉不觉从心底涌起。 135、又来周老师家 童升的父亲虽说是在外干了一天的活,心中也是颇不宁静,总是挂念着是个事。熬到天黑,一进门,走到童升的母亲的跟前,就小声问道:“怎么了?” “别问了,快,快吃饱饭,咱两个还得到周老师家走趟。” “去干啥?你倒是说清楚?” “还用我说,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快,吃饭。”说着,童升的母亲就把饭盛好,端到了老伴跟前。 童升的父亲感到异样,有点怪怪的味道,看着老伴问:“我说,你今天到底咋了?” 童升的母亲坐下来,挨得老伴很近。小声说:“你说,昨天晚上童升到哪去了?” “你还问我?我不是叫你问他吗?” “你听着,我不是要跟你说吗?” “到哪?”童升父亲急切地问。 “去见梦茹。” “啊——,去见梦茹?” “那还有假,我都问清楚了。童升说是出去走走碰上的。” “就那么巧?八成两个人商量好的。” “谁知道,童升现在也不如以前了,以前有事还凑到跟前唠叨不停,而现在不了,一些事就是问也问不出来。” “那你算是还不错,还问了出来。” “我不是说吗,自己的孩子难道你还不清楚,有些事你就得拐弯抹角。” “拐弯抹角?那说也行,我问童升不是也不说吗?” “不说,怨你,你看,我的。”童升母亲脸上有一股胜利的表情。 “那看来两人是” “谁知道,快吃了饭,咱到周老师家问问不就知道了。快,吃。” “那好,我快。”童升的父亲今晚上也打破了常规,每晚必饮的二两二锅头也忘了喝。狼吞虎咽,不一会儿的工夫,饭饱了。老两口,锁上门,就走了。一晚上了,也没有见童升哪去了,也顾不上这些了,老两口说走就走。 周老师家的灯还亮着。温柔安详静静谧谧,周老师在灯下正在收拾碗筷,饭已吃饱,家人都玩去了,只剩下周老师一人在家。门响,周老师走了过来,一看,是童升的父母。赶紧笑嘻嘻地说道:“嫂子,你俩来了,来了正好,不然我收拾好家务也要去你家。”“不用你去,大老远的,我来就行。”童升的母亲说道。两人说话之间,周老师和童升他娘就坐到了炕沿上。童升的父亲坐着小板凳坐在另一旁。 周老师话没有直说,而是又另辟蹊径。道:“我说嫂子,童升怎么没来?” “嗨,也不知道到哪去了?今天一整天饭也没吃。也不知道哪去了?” 童升的父亲插言说道:“不吃拉倒,别疼他。才一天不吃,要是天天不吃咱不是省下点。” “哥,你怎么这么说呢?童升挺好的一个孩子。” “他婶子,你不知道?他”话到半截,童升的父亲不语了。童升的母亲一直在向着童升的父亲挤眼色。可巧让周老师看到了。周老师看了看童升的母亲,说:“嫂子,你就叫俺哥哥说吧,我又不是外人。” “你是说些啥?来他婶子家” “嫂子,你这就多心了。我又不是外人。童升来时,我从没有拿他当外人待,跟俺那孩子一样。” “我说是吗,他婶子又不是外人,我就说了。” 童升的母亲又挤了挤眼色,今次,却不管用,没有把童升的父亲的话挤回去。 童升的父亲开口了:“我说他娘俩是一个心眼,那天晚上我说了童升两句,你嫂子在一边竟是给孩子糊局子,叫咱是有话也没法说。” “噢,你竟会说好的,你看你那一晚上那个样” “那晚上我多喝了点酒。”童升的父亲对着周老师坦白地说。 “喝点酒,消消困吗,干一天的活,累吗。俺那口子不干活不是也一样,一晚一盅,别说俺哥哥还能干。嫂子,你说是吗?” “他婶子,我不是疼他喝酒。而是喝上酒之后耍酒疯?” “嫂子,你这是说的啥?俺哥哥挺好的脾气。” “哼,你还不知道,喝上点就不是他了。” 说着,三个人都咯咯地笑起来。 136、真是愁死人! “嗨,嫂子,有件事我还忘了告诉你?”周老师说道。 童升的母亲抬着头,看着周老师的脸。 周老师说:“梦真来过。” “噢——”童升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老师,童升的父亲也显现出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周老师把话续了下去,说:“就是神婆有点别扭,梦茹很乐意。” “那也不行。”童升的母亲赶紧说。 “我说嫂子,人家梦茹可很乐” “那也恐怕不” 童升的父亲开口了,说:“老的不能说不管用,关键还是得看孩子的,再说咱又不能跟他一辈子,两人乐意就好说了。” “是啊,既然人家来说,老的工作人家就会自己做的,你说是吧?”周老师朝着童升的父亲问。 童升的父亲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想当老的总有一天会想通的。我也不是这样,咱看着行的,他也不,你说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有啥不好?可他就是不,大不了,咱还得依着孩子。” “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比起梦茹来就有点,梦茹人长得漂亮,脾气又好,说起话来甜甜的,叫人听着也心里舒坦” “这倒也是,长得怎样倒无所谓,脾气好,一辈子孩子不生气,咱当老的心里也好受。”童升母亲说。 周老师道:“谁说不是?你看俺那孩子他爸,不就是,整天的生气。” 童升的母亲:“他婶子,你这是说得啥?我看着他叔可挺好的脾气。” “好,一会儿,你没看见。” “照你这么一说,又和你哥哥差不多了。” “还没有俺哥哥好呢?” 说的童升的父亲在一旁有点坐不住了。他看了看童升的母亲,对着说道:“你这个人,就是好东扯葫芦西扯瓢,不是有啥说啥。” 童升的母亲对着周老师笑了笑,说:“他婶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你嫂子就是和个半疯子一样。” “嫂子,你这是说啥,咱老实人,一样。” 童升的父亲又狠狠地瞅了童升的母亲一眼,好歹周老师没有看到。童升的父亲抬头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对着老伴说道:“咱走吧,别胡呱叽了,叫他婶子也早点休息。” “没事,天还早。你就再玩会儿。” “不了,天也不早了。”说着两个人起身要走。 周老师拉着童升的母亲又说道:“嫂子,就这样了,你来了,我就不再过去了。” “不用你再过去,大老远的,有什么事俺过来就行。” “那好,就这样。嫂子,有空叫童升过来玩。” 童升的母亲答应着,老两口就离开了周老师的家。走在回家的路上,老两口两个人愣是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家,门早已开了,看了看,童升早已睡着了。童升的父亲也没有再叫醒童升,而是躺在床上,倚着床头,点上了一支烟,‘吧哒吧哒’抽起来。童升的母亲闻到烟味,就不停地咳嗽,对着老头子示威道:“我说你这老东西,已好多年不抽烟了,今怎又想起来,快快把它给灭灭了。”童升的父亲还是照旧,装作没听见,嘴里仍旧冒着烟。 童升的母亲也不再多说话了,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自己卷卷被筒,侧着身子,扭头就睡。 而童升的父亲却没有睡意,一支吸完,又点上了一支 137、“童升,你最好过去看看!” 童升的父亲搞不懂,该做如何选择。是对是错,是这是那,心里一点都说不清楚。 看看老伴,也是一样。 除了摇头就是晃脑,看看让人心急。 90.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六 ) 91.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七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1.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七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1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七)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老两口心里清楚,要是叫自己拿主意,早就定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可难还就难在让儿满意。老两口想也是甘想,琢磨也是白琢磨,心里都清楚的很,这决定权还就是在童升手里,谁说了也不算。童升的父亲到了天明,起床的时候,又对着老伴说道:“孩子他娘,你还得问问,我好跟他哥哥回答,也好几天了,再拖也不是办法。” “我?我怎么这么能。”童升的母亲说。 童升的父亲:“老伴,那你就想想法子,要不我问?怕是孩子啥也不说,我想,还是你比较妥当。” “我?妥当?怕是你又推推辞辞,啥也不管了吧?” “不管?孩子的事我哪能不管?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眼里,童升这孩子要比童扬强多了,童扬竟惹我生气。” “生气?还早呢?还没有给他结婚,就是结了婚,我们也少不了。” “我说你这个人呀,就会东扯葫芦西扯瓢,你听听现在又不是,跟在周老师家一个样,有点话总是争着说,怕没有你说的了,你倒是叫周老师说说咱听听她的意思。” “人家不是跟你说了,梦茹乐意,梦真不是说了,还怨我多嘴多舌,那好,以后有事你去,我啥也不管了。” “你,你就会这样,孩子有你的一半,我的一半,就是管也得咱两个管,要不管都不管。”童升的父亲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 作为一个男人,童升的父亲毕竟比童升的母亲心宽一点。走到老婆子跟前,说:“啥也别说了,你问问童升,到底咋样?我好回话。”说完童升的父亲就出门干活去了。 童升的母亲呆呆地坐在屋里。她明白孩子的心思,要问,咋问,明知故问。童升的母亲一时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法子。 想了又想,童升的母亲脸上露出了点点微笑。走进童升的房间,把童升唤醒。对着童升说道:“童升,昨晚我跟你爹到周老师家去了。”童升的母亲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童升的眼神。 童升听后连头抬也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道:“去周老师家了,啥事?” “你说呢?还不是为了你。好几天了,你哥哥不是也一直等着回话吗?你爹想问,没好意思,这事我和你爹不管,还得你做主。” “娘——”童升抬起了脸,看了看母亲,叫道。 “嗨,昨天晚上我和你爹去时,周老师还问你,等我们走时她又说叫你过去玩呀?看来像是有事,要不抽空你去看看?” “能有啥事?” “周老师没说,我看你还是最好过去看看。” “那好吧。等晚上的时候我过去看看。”说罢童升又仰头大睡。童升的母亲看看,也没有别的办法,出去了,关上了房门,让童升一人就好好地想想,那老头子的意思反正已经向童升交代了。童升不傻,准能听得出来。 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中午,童升也没有起来吃饭,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叫他。到了将近天快黑的工夫,童升没有叫,自己起来了,洗了洗脸,梳了梳头,整了整衣服,走了。 童升没说去哪,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再问。其实她心里清楚。 138、讲个故事 童升刚走,没有多久。童升的父亲就回来了。看看童升不在,就问:“老伴,童升哪去了?” “走了,没说,我也不知道哪去了。” “那——那我叫你给问的事呢?” “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回来,连童升哪去了你还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回来就能知道呢?纯粹瞎扯。” “要是不信,你就等等,看看到底是不是?” 饭已经做好了。童升娘把桌子摆好,把饭盛好,给老头子端上。而童升的父亲没有直接吃饭,反而又走到了厨房里,摸出了一瓶二锅头,找了个杯子,自己斟上,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饮。童升的娘斜了斜眼,观了观色,感觉不对,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 童升的母亲倒是挂记着童升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去了周老师家,若是去了,现在又该怎么样了?如若没去,又能到哪?虽说是看看童升出门的样子,童升的母亲猜猜,也该八九不离十,该,可想想童升是睡了整整一整天呀,饭也没吃,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放心。吃饱了饭,把碗筷一放。话也没说,要走。童升的父亲问:“去哪?” 童升的母亲:“去哪你也管,老婆头汉子腚?” “那好,我不管,都走,最好是一个也别回来。”说着,童升的父亲又斟上了一杯酒。 “喝,喝,那你就喝。”说着童升的母亲很生气地走出了家门。 来到路上,童升的母亲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守候在黑夜里,等着童升回来。 这边,童升和周老师谈了起来。 “童升,昨天你娘和你爹来时我已跟他们说了,梦茹那边的意思,他们跟你说了吗?” “说了,婶子。”童升有些拘谨。 周老师问:“童升,怎么了?” “婶子,没没什么,我只是感觉有点有点” “童升,你是不是有些后悔” “不,不,不,婶子。我” “童升,那你想说什么呢?” 童升有点忐忑不安,说:“我是说说梦茹她娘” “嗨,童升,一个男人要挺起腰杆。想想神婆以前那样折腾梦茹,她还不怕,咱还能,梦茹确实是一位好姑娘。” 周老师给童升讲了一个故事:有一女孩和一男孩,原先时很恩爱。但双方的父母也是极力反对,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最终两人无奈分手。男孩的家人逼迫他跟家人给相中的媳妇结了婚。女孩看看这样,一气之下,也随便跟村里的一个年龄相仿,地位很富有的一个所谓‘公子’结了婚。可十多年过去了,两人生活的并不幸福。因为他们整天相守的人,并不是自己心中真正所爱的。十年过去,两人还是各自结束了自己原有的婚姻,重新走在了一起,生活很甜蜜。 听着周老师讲述的故事,童升的眼中也来泪了,有点难以抑制,泪水止不住。童升赶紧转过身去,擦了擦眼中的泪,低着头,不敢看周老师,怕是露出哭红的眼睛,被周老师耻笑。 周老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着童升。过了一会儿,周老师问道:“童升,这几天,你见梦茹了吗?” “没有。” “童升,作为男的,要主动点,晚上有空约梦茹出来,谈谈。” 童升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139、赶出家门 思来想去,梦茹心里就是想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童升家穷。穷,算得了什么。只要两人真心相爱,穷还可怕?一切都会融化在爱的眼中。可是,细细琢磨。梦茹心中确实还是想不清楚,搞不明白。哎,梦茹夹困其中,举其不定。 到了天黑,梦茹回去了,不是去了梦真家,梦香家也没有,而是回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梦茹心里也不知道,鬼使神差,行在回家的路上,梦茹不知不觉又走上了这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路。更何况神婆也没有来叫,而是自己自愿的。 走进家门口,梦茹心中不觉打了一个寒颤。空中的丝丝凉风飘过来,使人感到有股凉意。梦茹定了定神,轻轻推门进去。看了看,情景依旧。走进屋里,神像还是笑眯眯地眨着眼睛,笑看着人世间的一切。 神婆就跪在神像的跟前,佛在心头坐,经在嘴中流,口中不住地念道:阿弥驼佛,阿弥驼佛。梦茹倚着门框,眼泪止不住地流,悄无声息,慢慢的。神婆依然神往,全神贯注,浑然没有感觉到梦茹就在自己身边。口中的神曲念完之后,又朝着神像磕了三个响头,拿起供在桌上的三张钱粮纸,点上。火苗烧起来,仙雾飘起来,神婆裹入其中。等纸烧完,神婆又站了起来,把桌上供奉的白酒浇了上去。然后,又重新点上了三炷香,显示着以往的神气。 一切完毕,神婆回转身,愣住了。眼神有股呆滞,喜出望外的表情短暂滞留,严峻冷意的面目又匆匆掩盖了过去。瞅了瞅梦茹,说:“东边太阳西边雨,你啥时候冒了出来?” 梦茹没有作声,呆呆地,活像一根木头。 神婆又说道:“你,你居然还知道回来?” “娘,不回来我还能往哪?哪也不是我的家呀?” “家?你还知道有家?怕是疯了颠了,家也顾不上了?”然后顿了顿,峰回路转,说:“你不在家,我倒是更逍遥自在,娘不缺你,你爱往哪就往哪,最好是远远的,我眼不见心不烦,你走,你现在就走,越远越好,走,走,走得一干二净,走,快走。” 梦茹身子没有走,眼泪已经走了出来。哭着叫道:“娘——娘——,你叫我往哪走?娘——” “还往哪走?你说呢?还用问我。愿意往哪就往哪?我也没有你这样的闺女,不够给我丢人的,走,快走,废话少说,也别磨磨蹭蹭,这么多天了,你爱往哪就往哪,你到底走还是不走?”说着神婆已经凑了过来。 “娘,你到底叫我往哪走?娘——” “走,你走就行,啥也别说,爱哪就哪,你能?能,了不起。”走了过来,推着梦茹就往门往赶。 “娘——娘——” 烧了几炷神香,神婆就来了神劲。瘦瘦的梦茹硬是没有抵过这把老骨头,把梦茹硬打硬地抵出了门外。等梦茹刚一出门,神婆‘哐当’把门一关,母女俩,一扇门,隔了开来。梦茹双手拍着院门,泪流满面地叫道:“娘——娘——”里面愣是没有回应。 敲了许久,泪流了许久,梦茹的身子随着眼泪一起往下流。梦茹瘫坐在院门口,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生机,就像绿色植物见不到阳光一样,枯萎凋落,干巴巴的,黄黄的,渐渐远离这个世界。梦茹头倚着门口,蜷着身子,眼神呆呆的,一切都已静下来。 ‘吱呦’门开了,梦茹慢慢抬起了眼睛。神婆早已赫立于眼前,抱着一床被子,朝着梦茹一扔,“你走。”说着,门已关得死死的,怕是一丝风也飘不进去。 坐在家门口,吹着凉风,瞅着圆月,梦茹不知想些什么。圆月已悄悄躲进云层,越来越模糊,好像是怕冷,也不知还是为了什么? 140、有事商量 梦茹今次回来,居然这样巧,家中竟没有一个来玩的。就连整日围着母亲转来转去的‘四大女将’——钟爱梦茹的姨们,也没有来,倒叫梦茹好不失望。这是亲的,近的,远的‘黄脸婆子’‘蔡寡妇’更不用说了。也是好几天没有到‘神’前来走一走。巧,一切都巧,梦茹没有料到家中居然是这样的冷冷清清,神婆更没有料到梦茹居然还会自己回来,没有请,自己到。 倒是急坏了梦真。到了天黑,该是梦茹回来的时候了,可就是不见梦茹的影子。梦真站在胡同口,左等右盼,没有一点发现。梦真回了家,拿起电话,拨号。药店老板惠敏接了,说梦茹早已回去。随后,梦真又紧接着拨通了梦香家的电话,结果可想而知。这倒急坏了梦真和梦香,两家子是一夜也没有合好眼。 到了天明,秋萍依然还是走进了学校,刚坐下没有多久,梦香骑着自行车来了。秋萍见了,赶紧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走到人清静的地方,梦香就问:“嫂子,回去了没有?” “没有。” “那能到哪去?” “你说是不是回去了?” “你说的是去咱娘那儿?不可能,你来时没有去看看?” “看看?咱娘和人一样?你去看看,还不叫她给骂出来,我才不去,我这当嫂子的,在咱娘眼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秋萍看了看梦香,问:“那你没有去咱娘那看看?” “我?更不去。叫她能吧,梦茹同意的事,她就是,我看是顺着她惯了,别听她的,一样,两只眼睛瞪的一样大小。” “咱都是为咱妹妹好,我看着童升挺好的一个孩子,我也打听过,人家一家人也挺老实,不然我也不” “嫂子,我知道。俺姐姐家中。” “姐姐?” “你还不知道,童童他爷爷是童升他娘的亲舅,和俺家里是亲姑表姊妹们,那我不就叫她姐姐?” “噢——还是这样,我还不知道。” “嫂子,我看就别听咱娘的,依着她,还得把梦茹逼煞。” “这,我也做不了主,还是你们姊妹们商量,我只不过是看着童升还行,才,要是不中,反正人家还说着当老师的,咱就跟人家说,” “嫂子,别,梦茹不是乐意呀,咱不给她挺腰杆,你说叫梦茹还”说到伤心处,梦香眼泪也来的易,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妹妹,你也别这样,哭有啥用?先找到梦茹,你们姊妹们再商量。” 梦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也只能这样。” 梦茹走后,秋萍用学校里的电话给药店里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梦茹。在学校里,不太方便,秋萍也没有多说,只是三言两语,说是到了晚上叫梦茹去她家趟,梦真有话要跟她说。梦香刚进家门口,就听到屋里电话响起,一接听,是秋萍打来的。说梦茹在,一切事情到了晚上你们姊妹再商量。 到了天黑,梦茹来了梦真家。听听梦茹的哭泣,梦真火冒三丈,嚷道:“能了,没有咱爹,咱娘就能了。啥事也得依着她,能,就她能。” “看看梦茹这么受难为,要不我就跟周老师说,叫她给童升家回个话,也别给人家耽误了。” “嫂子,我”梦茹已泪水涟涟。 梦真看着梦茹问:“妹妹,你到底怎样?” “我我,只是咱咱娘” “依着咱娘,那你就” “哥我”梦茹双手捂着脸,大声痛哭起来。秋萍走了过来,安慰道:“妹妹,别哭,咱爹没有了,还有你哥哥,还能看着你一个人受罪。你说?” 梦真想了想,说:“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别人谁也帮不上忙,到时候是好是歹还得你们去过,别人也只是一个参谋。”梦真瞅了瞅秋萍,说道:“你还坐着干啥?还不盛饭。” 听罢,秋萍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饭来,三人围在一起,梦茹端着饭碗,眼泪不住滴落,梦真秋萍看看,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141、间谍‘肥猫’ 吃完饭,梦茹说要走,梦真哪肯依。而是把她留了下来。到了第二天,天明。梦真挨门挨户把通知传了个遍。梦翔、梦清、梦香、梦玉,一个都没有少,到了晚上,抽个时间,聚在一起,讨论讨论,梦茹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也该有个结果了。行,就和童升,要是不行,也别耽误了人家。 梦真来到梦翔家时,梦翔和他的媳妇‘肥猫’都在家。其实‘肥猫’只是她的绰号,背后人们都这样叫,梦翔的媳妇胖胖的样子,肥,长得像猫,所以知道的人们都冠以‘肥猫’。只要一说,知道的人都知道她的为人。梦真坐在梦翔家里,说:“咱妹妹的事你们也都知道,可咱娘,咱妹妹的情况咱都了解,岁数不小了,也该,抽个时间咱姊妹商量商量” 听后,‘肥猫’开口:“我说也是,咱娘这是咋了,梦茹乐意不就得了,你给她说得好,梦茹不乐意,不是白费,都是一个村的,咱姊妹都隔得不远,有何不好?咱娘就是老一套”梦翔坐在炕上,没有太多的言语,倒是该说的话都叫‘肥猫’给说了,“那好,哥,还有梦翔,咱爹没有了,不依靠着你们还依靠着谁?去,我们一定得去。” “那就这样,咱们商量商量,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说是不?” “谁说不是。”‘肥猫’立马答应。 梦真走了没有多久,‘肥猫’就来了神婆这,凑在神婆的耳边说:“娘,我看梦茹要跟人家了。” “谁说的?她敢,没有我的允许她就这么的能。”说话的时候,神婆就‘噌’的站起来,活像突然之间,让人防不胜防地冒出一股神气。可把‘肥猫’吓了一跳。 ‘肥猫’说:“娘,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了得,梦茹是越来越”过了一会儿,神婆又回过头来,看着‘肥猫’问:“嗨,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娘,我还会骗你,俺哥到俺家都说了,俺姊妹要凑凑堆,商量商量?” “还商量商量?商量谁也没用,梦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说叫她跟谁她就跟谁。” ‘肥猫’在一旁插言,说:“我不是跟梦翔说了,咱娘给梦茹说的就很好,比起童升家,强百倍。童升家那个穷劲,谁不知道?”说的神婆心花怒放。神婆又紧接着问道:“谁去跟你说的?” “俺大哥,刚走,我这不就来了。” “有没有说去谁家商量?” “听俺哥哥的口音,大概好像是去梦香家吧。” “那好,我就叫他商量,你看我不给他搅和乱了才好。”说着神婆作出要‘大将’出发的样子。 ‘肥猫’拦住了,说:“娘,你?” “我,就叫他们能,不把我放在眼里。能?哼。” “娘,你这一去,不就叫我没法说话吗?俺哥从俺家刚走,这” “我这时候不去,啥时候去?你说。” “我看,等等,还不知商量成啥?看看,等等。” “那好,我就听你的,我先不去,你就听听他们商量些啥。” “娘,商量些啥,还不是你做主,梦茹也是一时迷了窍,童升那孩子好啥?就这样,娘,我走了,孩子还没有起来,饭我还有顾得上做,先来了。”说着要走。 神婆把‘肥猫’给叫住了,“你等等。”神婆走进了供奉神像的屋子,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提着满满一兜的东西。 ‘肥猫’接了过来,说:“娘,你吃吧。都是你挣的。” “我挣的是我挣的,我挣来还不是都为了你。”一句话说的‘肥猫’心里暖和和的。 ‘肥猫’走在回家的路上,想,今晚我一定要去,细细听会,记在心里,可千万别忘了,自己心里清楚,肩负重任,会议的结果还得要等着向神婆汇报呢。 142、集体会议 到了晚上,该来的都来了。只有梦清没有到。梦真、梦翔、梦玉、梦茹还加‘肥猫’。‘肥猫’斜着眼珠子,扫了一圈,发现秋萍没有来。说:“这么重要的事俺嫂子也没有来?” “她远,你近。”梦真说道。 “可不是吗?大老远的,还是俺近了好。”梦真听了也没做声。梦真又给梦清家打了电话,家里居然还没有接的。 一看都来了,强坤做上了几个菜。拿了瓶酒。看看梦玉的丈夫舒杰没有过来,强坤走了出去,到了舒杰家,把他叫上。舒杰说啥也不肯,强坤说道:“都过来了,你不过去怎好意思。他们姊妹的事,咱又不插嘴。”好说歹说,强拉硬拽才把舒杰给叫了过来。进了门,‘肥猫’就冲着舒杰说:“我说他姑夫,你还真是难请,还得叫人去叫。” 梦翔挤了‘肥猫’两眼,说:“你就少说两声吧,你这是来啥?” “我可竟说的是一些实话,你说我来啥?你来为啥,我就为啥。” 看看局势不是很妙,刚开头就这样,一切又都是为了梦茹。梦茹不傻,走了过来,给‘肥猫’拿了板凳,让其坐下。然后,又对着梦翔哥说:“哥,你就少说两声吧,不为我,俺嫂子能来。”说的梦真不好意思,连忙说道:“都别说了,都坐下,咱还是说正经事。” 梦真做了开场白,“反正一切都已知道,咱娘这边,童升那边,都清楚,一个庄的,谁都知道谁,咱妹妹也不小了,咱也不能看着她,都是咱爹死的早,要是有他,这事咱也不用操心,可是到了这,就,我说也没用,还得听听咱妹妹一句话。”梦真看了看梦茹问:“妹妹,今天差不多都在,你说说吧。” “我同意。”梦茹说这话时斩钉截铁,很干脆。坐在一边的‘肥猫’不觉倒了胃口,有股腥味涌上来,在心里反雏道:真是恶心。 梦真看了看梦茹,又对着梦香问:“你呢?” “我和咱妹妹一样。”梦真又问梦玉,梦玉说:“还是依着梦茹。” 最后轮到了梦翔,梦真问:“兄弟,那还只有你了?” “我?”梦翔抬起头,看着‘肥猫’。‘肥猫’呶了呶嘴,梦翔心领神会,对着梦真问:“哥,那你呢?” “我当然是依着咱妹妹了。都已经什么年代了。” “那我我也同意。”梦翔说。 坐在一旁的‘肥猫’坐不住了,把梦翔是瞅了又瞅,可梦翔就是没有往这看。这一举动,倒是被梦真看到了,问:“他婶子,你说呢?” “我我没啥意见,就是咱娘” “咱来商量就是为咱娘,咱娘要是不这样,咱也用不着这样。” “那我我没意见。你们商量。” 梦真又看了看梦翔,又重新问道:“兄弟,你真是这样?” “真是,还能假了。” 坐着的‘肥猫’屁股有点痒痒。半站起来,翘着后腚,挤着眼色,对梦翔说道:“咱哥是说还有咱娘呢?” “那我我”梦翔看着‘肥猫’,然后说:“我百分之七十的同意,那百分之三十就看咱娘的了。”梦翔话已说完,&039;肥猫&039;才放心的把屁股放下来。 梦真环顾了一圈,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了梦茹身上,“梦茹,还是你最后说一句话?” “哥,我同意。” 梦茹刚把话说完,‘肥猫’就捂着嘴跑出来。梦香问,‘肥猫’说要上厕所。出来也没有大便小便,而是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然后又进去。 梦真说了,“童升家就是家底薄了点,既然这样,等梦茹将来结婚的时候,咱姊妹都凑上几个,没有咱爹了,咱也得叫咱妹妹好好地走出去,省得叫人笑话。” 就这样,一场决定性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强坤和舒杰是一句话也没有发,关键不是姓梦的,而是别姓。而‘肥猫’就不同了,‘肥猫’活是梦家的人,死是梦家的鬼,所以就混了个说话的权利。 天不早了,人都走了,梦香没有让梦茹回去,而是又把她留了下来。 143、连夜邀功 一些事情的结局往往是另一事情的开始。就如这场会议,层次分明,清清楚楚,谁的立场,谁的犹豫,已显而易见。事情的发生又一度进入了三维空间。 回到家,梦真和秋萍细说着会议的过程 梦香和梦茹躺在床上也想着以后的打算 ‘肥猫’气喘吁吁连夜跑到神婆的跟前 梦真:“我感觉今晚有点不对?” “有啥不对?”秋萍问。 “他婶子说话有点酸。” “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啥了?” “她也没有说啥?” “那就得了,你也别瞎猜乱想。快,睡觉。”说着秋萍就把灯熄灭了。 秋萍这边已进入梦中,而神婆这边依旧还灯火通明。在明亮的灯光下,也没有别人,就是神婆和‘肥猫’叽叽喳喳。 神婆问道:“你们都商量了些啥?” “娘,那还有啥,还不是梦茹的事。”‘肥猫’说。 神婆着急地问:“我还能不知道是梦茹的事,我问的是结果,结果,到底怎样?”神婆瞅着‘肥猫’,眼神中有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肥猫’看看神婆,不急不慢地说:“娘,说来我也不是说俺妹妹,俺妹妹说了,她很同意。” “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神婆咬牙切齿。问:“那其余的人呢?” “娘,你想想呢?” “我想?还用问你,你倒是快说,都急死人了。” “梦茹同意,其余的人还能不同意。”‘肥猫’眨巴了眨巴眼睛,赶紧开口又添上了一句:“娘,其余的人都说同意,只有俺家梦翔说了,还有咱娘,咱娘同意咱就同意。” “我想也会这样,梦清也同意了?” “你说俺大姐?她,她没有去。” “又是一个鬼精。” 完成了‘特派员’的任务,‘肥猫’走了,走在回家的路上,‘肥猫’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回到家里,梦翔问,“天这么晚了,你到哪去了?”“我?你就别管了。”梦翔把灯一拉,没敢再问,蒙着头,呼呼大睡。‘肥猫’翻了个身,浑身活跃着快乐的细胞。 梦香和梦茹躺在床上,还在细声细语。 “姐,我有点怕?” “怕啥,有咱姊妹给你撑腰的,你就啥也别怕。” “姐,我还是有点” “那你今晚上问你时怎么回答的这样痛快?” “我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童升,是吗?” “姐,你这不是取笑我吗,你明明知道,还问。” “不问,我怎么能知道呢。”停顿了停顿,梦香说:“童升也行,人挺老实,俺姐家一家人都挺好。” “你姐?” “你还不知道,童升他母亲和你姐夫是亲姑表,论这,我不就叫她姐姐。” “我还不知道哩。” “我说了,你现在不就知道了。妹妹,我说,行。童升家就是日子有点累,两个人慢慢过,你看我和姐夫分家时有啥,现在不是” “姐,这我知道。这,我不嫌,可咱娘” “咱娘,咱娘是光看见人家那有钱的了,你不看给你说得那孩子,傻啦呱叽,像啥?” “姐——” “梦茹,姐也不说别的,你岁数也不小了,你该有数?” “姐,这我知道。” 梦香沉默了少许,突然翻过身,看着梦茹的脸问:“妹妹,你要是不乐意,那就人家不是还说着别处吗?” “姐,我哪里说不乐意了,要是说,我今晚早就说了。” “那,你还犹豫啥?” “我只是咱娘。” “她要是为你,早就不应该这样。” 姐妹俩,不再言语。梦茹佯装合上眼睛,想,想,谁也不知梦茹又想起了什么 144、煽风点火 经‘肥猫’这样一点拨,那还得了,神婆气血攻心,本来心脏就不好。也难怪的,将近七十的人了,还掌管着村里的一些‘神’事,还又为梦茹的事操心,多亏是‘神’,要是叫一般的人,身子早就垮了,而神婆居然还没有多少影响。只是这几天脸色有点发黄,越看越像纯种的炎黄子孙,华夏的英雄儿女。有这样的功力,难怪学‘神’的人是越来越多,越来越虔诚向‘神’。‘神’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样。 第二天,神婆的姊妹又都来了。梦茹好多日子没有来家居住,当姨的也是挂念着是个事。这不,走进神婆的家门口,看看神院中没有往日的喧闹,倒不由自主的叫人觉得清凉了几分。姊妹四个走进屋,神婆正在床上打盹。 门响,神婆睁开惺忪的眼睛,毫无力气地说道:“你们都来了。”自从‘肥猫’走后,神婆就一直没有很好的合合眼。怪不得,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 ‘聋老婆子’耳朵聋,眼却很尖,跑到神婆跟前,问:“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叫梦茹气的。” ‘老白毛’看了看,凑到神婆身边,说:“姐,梦茹回来了?” “回来?还回来呢,靠不住了,眼看就到人家去睡了。” 柳琪眨了眨眼睛,说:“姐,你说的谁呀?” “那还有谁,梦茹这个疯闺女不是迷上了童升,馋男人了。” “妹妹,这是你的孩子,你可不能这么说。”‘破栏门’开口道。 ‘破栏门’‘门口’刚闭上,神婆就说:“我怎么不能这么说,她这么做我就这么说。”嗓门高高的,精神的很。 ‘柳琪’不急不慢,看着神婆的脸色问:“姐,看来你是见梦茹了?” “没见,不会听说吗。” ‘聋老婆子’赶紧又向神婆身边凑了凑,问:“姐,你是听谁说的?” “那还有谁,梦翔家里。”神婆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都开了会了?” 越说,神婆的姊妹越是不明白,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神婆,异口同声地问:“开会?” “你们当然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还不是多亏二儿媳妇来告诉我。” “我说,二外甥媳妇比大外甥媳妇好多了。你看秋萍那样,整天”‘聋老婆子’止住了口,神婆的众姊妹都在向她挤眼色。神婆看得清清楚楚。连忙说:“挤啥眼色,难道还不是这样?依我看,二儿媳妇是咋看咋顺眼,而大儿媳妇是咋看咋别扭。” 神婆话音刚落,柳琪和‘老白毛’道:“姐,你这样说归你这样说,俺看着两个外甥媳妇都一样。” “你们两个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怕我说了,传到秋萍耳朵里,怕” 柳琪道:“我们得怕啥?我们又不惹她。”‘老白毛’也随声附和。两个人说是不怕,其实心里还就是有点害怕,也不知为什么,对于梦真他两口子,心里还就是有点。别说她们俩,就连神婆也一样,要是不怕,梦茹在梦真家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该去闹了,可十天半月,居然还很平稳,要是在梦香和梦玉家早就没有这么风平浪静了。 神婆这么一说,倒是说的柳琪和‘老白毛’不好意思,都低下了头。竟是让‘聋老婆子’气宇轩昂,腆着脸,问神婆,说:“姐,那以后该咋办呢?” “咋办,先把那不要脸的揪回来再说。” 柳琪抬起了头,朝着神婆问:“姐,就你这样,怒气冲冲的,怕是梦茹她” “那你说该怎么着?” “依我依我”柳琪没有再说出口,而是凑到了神婆的耳边。 145、又是这招 91.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七 ) 92.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八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2.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八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2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八)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神婆本想天一明,就马不停蹄或者是去梦香家,或者是去药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经柳琪一调教,神婆居然安稳了许多。躺在床上,哪也不去了,没病装病。“哎吆吆,哎吆吆。”神婆对着众姊妹说,“你们看我像不像。”‘聋老婆子’抢先一步说:“姐,像,你装啥像啥。”神婆一听,把头一扭,白了白眼珠子,说:“妹妹,你还以为我很高兴,装的。”说着神婆狠狠压了一口气。 其余的姊妹都看出来了,知道是‘聋老婆子’说多了话,‘老白毛’赶紧凑过来打圆场,“姐,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张嘴。”‘老白毛’说话的时候向着‘聋老婆子’挤了挤眼,‘聋老婆子’一点都不傻,急忙过来对着神婆说道:“姐,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连我的脾气都不知。我不是也急吗。” “竟会说些好听的,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神婆道。 柳琪凑了过来,说:“姐,什么心我们也没有,只要你心里乐意就行。姐,你说是不?”说完,柳琪冲着神婆笑了笑。神婆抬起了脸,看着柳琪,说:“你那心眼我还能不知道。” 一直没有多少言语的‘破栏门’这时候插上了一句话,“什么也别唠叨了,该看病就去看病,该拿药就去拿药。”“姐,看你病成这个样子,还是我去给你拿药。”‘聋老婆子’以为这话及时,肯定能得到神婆的夸奖,没想到,神婆居然白了她一眼,没有吭声,爱理不理的样子。‘聋老婆子’自知讨了个没趣,赶紧退了出来。 “姐,你不用俺姐,那我去。”柳琪说。 神婆惊讶,“你去?” “啊,我去。”柳琪对着神婆点了点头。 神婆恍惚了一段时光。 柳琪引诱,说:“姐,难道你忘了,刚才我凑到你耳朵边说的啥?” “噢——,我明白了,你去就你去。”柳琪冲着神婆点了点头,神婆也是一样,笑眯眯的样子,其余的三个姊妹倒是一愣又一愣的,也不知柳琪和神婆又在卖什么药。 说去就去,柳琪还真是去了。到了中午,柳琪来了药店。梦茹自己一人正在吃中午饭。看到她来,梦茹站了起来,啥也没说。倒是当姨的居然先开了口,“这几天,我嗓子不太好,像是感冒,拿点药。”说着咳嗽了两下,扮演的极像,掏出了一元钱。只买了一板药片。买完药后,柳琪并没有急着要走,而是又坐了下来。梦茹也没有理她,还是继续吃她的饭。看着梦茹沉沉默默的样子,柳琪试探着问道:“梦茹,这几天你回去了吗?” “没有。”梦茹干脆利落,带着一股怨气。 “噢,没有,没有”柳琪一连重复了好几次。 梦茹感到蹊跷,抬起头,看着柳琪问:“姨,怎么了?” 叫了一声姨,把柳琪心里叫的是欢天喜地。面带微笑地望着梦茹说:“没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梦茹站了起来,焦急地问。 柳琪道:“梦茹,你坐下,只是今中午我来时碰上你娘,她叫我给她捎点药?” “啥?我娘又病了。”梦茹一脸失落的神态。 “我也不太清楚,我早就好多天没有去了,只是碰上,才知道。你娘是拿什么药来,我还不太清楚?” “姨,这你就别管了,我知道。” 柳琪不知啥时眼泪早就等待着,涌了出来。她故意走到了梦茹的身边,梦茹看得清清楚楚。冲着梦茹说道:“那我就不管了,你可别给你娘忘了就行,我想俺姐八成是又想你了。”说着柳琪还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泪,又回眸了一下,故意给梦茹看看自己哭红的漂亮的眼睛,然后走了。 在柳琪走出药店门口的一刹那,梦茹心中有股热浪顿时涌了上来 146、梦茹回家 到了傍晚,在接近下班的时候,梦茹给梦香打了电话,把柳琪来此一事说了一通。听后,梦香对着梦茹说道:“你别听她们鸡叫黄,没安着什么好心。”梦茹对着梦香说,自己也是不太相信,但还是想回去看看。梦香没有再加阻拦,而是叮嘱梦茹自己长个心眼。梦茹又给梦真打了电话,梦真说:“梦茹,你也不小了,谁好谁坏,自己该心里有数。”梦茹点了点头。心中打算还是回家看看。 走出店门,梦茹心中依然感觉还是怪压抑的。天色渐黑,梦茹慢慢悠悠。显出一副十分疲惫的状态,毫无回家的喜悦。走到家门口,梦茹犹豫了,迟疑了一会儿,稳了稳心,定了定神,然后轻轻推门进去。 放下车子,梦茹来到屋门口,听听没有动静。梦茹悄悄推门,一边推门的工夫,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屋里,一切照旧。只不过,神婆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而是半躺在床上,头发没有往日精光,而是有点蓬乱,一副大病压身的样子。神婆的四个姊妹就坐在炕沿上,陪伴着神婆。 梦茹心头瞬时涌起一股热流,眼中来泪了。叫道:“娘——” 柳琪走了过来,对着梦茹说:“梦茹,别哭了,你娘没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休养几天就没事了。来,快坐下,刚才,我还对你娘说,梦茹今晚一定回来,梦茹是个孝顺的闺女,不能不。来了就好,你快看看。”梦茹随着柳琪的牵引来到了神婆跟前,“娘——”,神婆是头也没抬,眼也没睁。梦茹退了出来,走了出去,拿着一包草药,进了厨房,准备给神婆煎药。 梦茹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神婆姊妹五个。柳琪凑到神婆身边,轻声细语说:“姐,你倒是说话呀,别那气势汹汹的样子。” “说话,一看到这小痞叉子,我还说话,没骂她就是好事了。”神婆声音有点高,‘老白毛’把身子一歪,拽了拽神婆的衣袖,“姐,你说话小声点。” “还小声点,我就是叫她听见。” “妹妹,你又能了,孩子刚回来。”‘破栏门’今次淌出的这句话还算是挺有营养。 柳琪也赶紧凑了过来,恰到火候的对着神婆说:“姐,你再这样,梦茹万一再走了,事更难办。你想想?”柳琪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神婆的眼睛。 “姐,也是,你想想。”‘聋老婆子’又插上了一言。 神婆没有再高声说什么,而是低下头,想了又想。柳琪看了看神婆,又问:“姐,你说是不是这回事?”还没有等到神婆回答,梦茹已端着煎药到了屋门口。 ‘老白毛’眼睛比较尖,捣了柳琪一下。高声说:“来,让让,叫咱姐吃药了。”柳琪理会‘老白毛’的意思,回过头来,对着梦茹说:“来,我给你娘吃药。” “姨,不用。还是我来。”说话的时候,梦茹就坐到了炕沿上。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小勺,舀起一勺,梦茹放到自己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神婆嘴里。神婆啥病,没病装病,装就装到底吧。好歹梦茹在药店工作,多少懂得一些,既然得了这个便利,那就吃吧,多多益善。即使治不了自己的心脏病,但还是可以起保健作用吗?居然不知,‘神’也有吃药的时候。看着神婆一碗药喝下,时间也不早了。神婆‘生病’,相对来说,比较冷清,也没有多少来学‘神’的人。姊妹几个,挤了挤眼色,柳琪又凑到了神婆跟前,背对着梦茹,朝神婆挤了挤眼,然后说:“姐,梦茹回来了,我们放心了,俺走了。”神婆看了看柳琪,点了点头。柳琪知道,神婆除了只是单纯点头之外,点头之中还蕴涵着另外一种含义。柳琪清楚,神婆更清楚。 神婆没有起床,梦茹把她们送走。关上门,神婆把灯熄了。梦茹和神婆面对着面,躺在另外一张床上,梦茹没敢合眼,怕是再发生以往夜间惊心动魄的一幕 147、忍到何时? 事情却大大出乎梦茹所料,今夜出奇的静。静的能听到神婆均匀的呼吸。平平的、绵绵的、柔和、清晰。吃早饭的时候,令梦茹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神婆把梦茹叫醒。早已做好了早饭,热热的,端到了桌上。一切在准备完毕的时候,神婆才把梦茹叫醒。梦茹只顾夜间‘侦探’,到了天明早已睡着了,死死地睡了。 神婆走到梦茹的床前,轻声细语把梦茹唤醒。“闺女,该起来了,快到点了。”然后轻轻摇晃摇晃梦茹。梦茹被神婆唤醒,睁开惺忪的眼睛,先是一愣,后又慢慢平静下来,神婆正冲着她笑,没有出声,脸上却荡漾着微微笑容,让人难以理解,很难捉摸。 梦茹稍作镇定,叫道:“娘。”然后起床,洗刷完毕,跟神婆凑在一起,给神婆舀上,然后端到她的跟前,冲着笑笑,吃起饭来。 饭毕,该是走的时候了。梦茹骑着自行车,走出家门,神婆跟上,出来看着梦茹远去的身影,像是熟悉以前重温的梦。等梦茹走远,神婆一转身,走进家门,进了院门口,把门一摔,破旧的木门在神婆的神功下,来回晃荡着,似乎还再展示着神婆的神韵。进了屋里,神婆一屁股坐下来,看看梦茹的饭碗,心中的怨气又不由跑出来,拿起饭碗,‘啪’的一声,碗已跌碎,支离破碎。“能,我叫你能,你能,能就这样的下场。”神婆嘟嘟囔囔,就像念经一样。 在神婆回家不久,她的姊妹们就来了。虽说是昨晚回去,但她们心中也不安定,很挂念。万一神婆掌握不好火候,来急了,枪林弹雨,梦茹再走,那可就不好叫了。今次还算不错,柳琪厚着脸皮,居然还有十分的把握,成功了,哪能不高兴。柳琪所以在昨天晚上要走的时候,一再叮嘱神婆要讲究一个字,那就是忍,有些时候该忍就忍,小事不忍则乱大谋。姊妹们一进屋,看见碎碗躺了一地。‘聋老婆子’抢先问道:“姐,怎么梦茹又和你吵架了?” 神婆抬起了脸,‘聋老婆子’看到一脸的沮丧。看来神婆心中有股压抑,没有得到宣泄,胀得难受。‘聋老婆子’一住嘴,神婆就开了口:“她敢?和我吵架,量她没有那个胆。”说完,神婆站起来,搓了搓手,有股盛气凌人的架势。 柳琪走了过来,拉着神婆的手,语气婉转温和,说:“姐,你别生气,梦茹不敢,那这碗是?” “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为啥?”‘老白毛’问。 神婆道:“我心中气呀。” ‘破栏门’开‘门’说:“妹妹,别气,只能气坏身子,自己受罪,别人又不会怎么着。” “是呀,姐,你还是自己护着自己的身子,其余的事咱再说。” “还咱再说?”神婆急不可待地嚷。“她们兄弟姊妹们都开了会了,我我哪能不不急。” ‘老白毛’‘聋老婆子’还有柳琪一呼啦围了上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姐,你急也不是办法。” 神婆气得直跺脚。“急,急,你们怎么就是不知道我的心呐。” “姐,谁说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也替你着急,但这事还不能快了,要慢慢来。”柳琪道。 “还慢慢来?”神婆狠狠瞅了柳琪一眼。 柳琪没有生气,却冲着神婆笑了笑,说:“姐,我看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说我?”神婆自己指着自己发问。 柳琪:“当然是你了,不说你还说谁。”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姐姐,你想想,万一梦茹不在你的身边,这事不就”话没有说完,柳琪留下了一个余音。 神婆想,抬头问,“这事?” “你该明白,还是那句老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柳琪又重复了这鲜明不变的主题。 “嗨,我还以为——?就是忍,忍,忍,你们还要叫我忍到何时?” “快了,就看你了?” “看我?” “不看你看谁?看看你在忍的过程中能不能把梦茹消化掉?” “消化?”神婆两只手在胸前做了一个揉搓的动作。两手掌心的空隙是越来越小,似用神掌吸附了空气中的一切,一切的东西在神婆的手中只会化为灰飞烟灭,渺无踪迹。手势做完,神婆‘咯咯’笑起来,“这点本事我还能没有?”笑,大声地笑,声音就是有力的证明。 神婆在自我开怀大笑的同时,柳琪看看‘聋老婆子’,‘聋老婆子’又看了看‘老白毛’,‘老白毛’又看了看‘破栏门’,最后四个人,四双眼睛都集中到了神婆一人身上,笑,四个人都跟着神婆一起,勉勉强强开‘门’笑了起来。 148、吻吻‘神’的心 笑声的背后多多少少隐藏着神婆的不安。笑声没有持多久,就戛然而止。神婆的四个姊妹就像听到了命令,在神婆笑声终止的一刹那,她们也相继而息,相互瞅瞅,摸不着神韵。还是‘聋老婆子’抢先问道:“姐,你又是怎么了?” “哎——”神婆也有叹气的时候。 ‘老白毛’走过来,悄悄地问:“姐姐,你这是又?” “我实在是忍不下了。”神婆肚子胀得鼓鼓的,眼看就要爆炸的样子。 柳琪急忙走过来,拉着神婆的手,劝道:“姐,该忍就得忍,万一一急,梦茹再走,那不就更完了,只要先把梦茹拴住,事就好办。”拉了拉神婆的手,摇晃了摇晃神婆,“姐——”神婆抬起了脸,看了看柳琪,说:“忍,还要叫我忍到什么时候?”神婆斜了斜眼,瞅了瞅柳琪。 柳琪,没有在意,而是又拉起了神婆的手,摇了又摇。神婆没有出声,而早已被摇得神魂颠倒。柳琪松了手,神婆定了定神,冲着柳琪讪笑了讪笑,说:“忍?” 柳琪看了看,冲着她狠狠地点了点头。 头刚点过,神婆冒出了一句:“忍,叫我忍到什么时候?”神婆有点声嘶力竭,为发泄积聚了喷礴的力量。 “妹妹,你?”‘破栏门’话一出‘门’,声音已经盖过了神婆。神婆愣住了,静静的,呆呆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破栏门’。 ‘栏门’一开,话就淌出来,“妹妹,这事你还就得忍,慢慢地咱一块做梦茹的工作。” “是啊,姐,工作咱一块做。”‘聋老婆子’赶紧凑过去,舔道。‘聋老婆子’刚凑过去,把话说完,柳琪和‘老白毛’就把‘聋老婆子’拉了回来,瞅了瞅,瞪了瞪,‘聋老婆子’看了看,低下头,就像缩头乌龟,躲到了两人的身后。 ‘老白毛’和柳琪几乎是异口同声,“姐,你的闺女,俺当姨的不再里面瞎搀和。”说完之后,两人又甜甜地叫了声:“姐——” 神婆刹时满脸的愁云,已烟消云散,脸上已飘荡着浅浅的笑意。说:“我的闺女,当姨的还不是一样,人家不是说姨娘亲,姨娘亲,有时候当姨的比当娘的还亲。”听后,柳琪把话接了过来,“说的也是,一切咱还不是为了梦茹好。” “是啊,为梦茹好,为了梦茹好。”姊妹几个随声附和。 神婆抬头看了众姊妹,也就不说话了。一切照旧,神婆的心绪又恢复了原样。只像涨潮的河水涌来,翻了个跟头,赶上了几个高点,但水依然还是那水,心依然还是那心。而梦茹却以为一切好像有点转机。骑着自行车跑在去药店的路上,梦茹心里有点甜甜的味道。想,不一样,母亲居然没有问,更没有骂,那打就更不沾边了。居然还早早做好饭,把自己叫醒,送到路口越想梦茹心中越感甜蜜。不由自主的脸上掠过一层浅浅的笑意,脚下来劲了,蹬着自行车加速地向前跑 在药店中的一天过得飞快,梦茹也格外带劲。来买药的客人一走进来,梦茹就笑脸相迎,走上前,甜蜜蜜地问。如同药店的招牌‘迎春堂’,只要走进,如沐春风。 到了傍晚,梦茹下了班,走到菜市场,挑了点菜,准备回家给母亲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暮色的霞光洒下来,梦茹慢悠悠的,伴着渐渐坠落的太阳骑着自行车,奔在回家的路上 149、母女‘甜蜜温馨’ 家里该走的都走了,算计着也是走的时候了。只剩神婆一人在家。走进家门,梦茹就甜甜地叫,“娘——” 神婆急忙从屋里跑出来。边跑边说,“闺女,回来了。”说话时始终洋溢着一脸的甜蜜。然后,又装出一份焦急的样子,拍拍脑袋,说:“嗨,我只顾自己忙活,饭都忘记做了,饿了吧,你先歇歇,饭,我这就去做。”说着就要往厨房里跑。 梦茹把母亲拉住了。“娘,你歇着,我来。”说着,神婆就被梦茹按到了座位上。梦茹洗了洗刚买来的菜,就进了厨房。 神婆坐在板凳上,懒洋洋的。身子很松垮,一副身心舒展无余的状态。脸上始终挂着笑,很甜蜜的样子。其实,神婆的内心很复杂,复杂就复杂在不能很好的表现,表现内心的真实,明明是自己心中另有所想,而做出来非要背道而驰。这种想与做的冲突,说实话叫一般的人还很难掌握尺寸,但对神婆来说,这种事就小菜一碟了,自己的强项,别的还没什么,就是有这个能耐,装出什么来像什么。装,当然就是一种最不真实的流露。而神婆流露的却是很真实,感人至深。梦茹都有点心动,看看母亲,梦茹真不敢相信母亲的另一面。自己亲自领教过的,终身难忘的一夜。‘噼哩叭啦’,神婆的手掌似雨点般的密密急急地敲打在自己身上。很难相信,仿佛是一段童话,但醒来确实真实。 梦茹不一会儿,就做好了饭,手脚麻利,做事利落。“娘——,吃饭了。” 神婆好像才刚刚回过神来,有股大梦方醒的味道。说:“来了,就来了。”说着慢慢翘起了屁股。 梦茹走过来,帮着神婆拿起了板凳,一手扶着神婆,活像神婆身边的一个童子,百依百顺。母女俩围在一起,品尝着梦茹炒的可口的饭菜。 梦茹拿起筷子把一块鸡蛋夹起送入神婆碗中,神婆赶紧躲,把碗调离一旁,但还是没有躲过。鸡蛋还是被梦茹送入碗中。神婆忙说,“闺女,你吃,你吃。”说着,抬头,看看,笑笑。梦茹看看母亲,笑一笑,也大口大口吃起来。 神婆看着梦茹,停下了,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一头含在口中,几乎成了一个定格。目光有些执著,眼神是一住不住的盯着梦茹,看。 梦茹抬起了头,眼神与神婆相遇。神婆笑了,然后,话也没说,吃起饭来。 很平静,静得如一潭死水,让你感觉不到它的流动。空气很轻悠,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沉重的分量。母女俩的饭局就在这样的氛围中结束。神婆伸出了手,想收拾一下桌子上的残羹,但梦茹不依。而是,叫神婆又坐到了炕沿上,神婆坐下,静静地看着梦茹忙碌的身影。 神婆还是始终挂着一脸的甜蜜。 收拾完毕,梦茹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家里就涌来了学经念佛的人。还是那些老客。不用说,‘黄脸婆子’‘蔡寡妇’这号人物当然是少不了了。细细看,今晚又添了一副新面孔。不是别人,而是‘黄脸婆子’的嫂子——阿庆嫂。“进,快进来。”神婆招呼着,挤了满满的一炕。 看了看,梦茹也没有说什么,出去了,走在街上,夜色很黑,但梦茹却以为这样的夜色要比在屋里明朗许多。 梦茹独自前行,前行在黑黑的夜色中 150、你要记得她对你的好? 走在黑灯瞎火的路上,梦茹能到哪儿去?无非还是那几个老地方,要么梦香家,梦玉家,或者是梦真家,但对于梦真家来说,要少一点,还有嫂子秋萍。梦翔家虽说去,但次数更是这样少的可怜。梦清家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清清楚楚,去过几趟,梦茹是数的清清楚楚。 走在夜色中,梦茹还是去了梦香家。一来,跟姐姐说说回家以后的情况;二来可以为以后自己的路做一做打算。自从回去之后,梦茹还是给梦香、梦玉和梦真家打过电话。但在电话里,时间很短,有限,一些事情是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抽这个机会,梦茹出来。正好可以和梦香好好地谈谈。 梦香家的院门虚掩着。梦茹轻轻推开。把自行车搬进去。静静走到屋门口,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到姐姐正在忙碌。屋中只有姐姐和童童两人,大概强坤上班去了,晚上不再回来。梦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响,梦香回转头,看,是梦茹。出乎意料,愣了愣,梦香说:“梦茹,你——来了?” 梦茹点了点头,已坐到了炕沿上。梦香赶忙停下手中的活落,紧挨着坐在了梦茹的身边,看了看,问:“妹,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当然是真的,姐。”梦茹冲着梦香笑了笑。很坦然的样子。梦香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那好,那好。”说着离开梦茹,继续忙活手中的活落。 没过五分钟的时间,梦香又回转过头来,看着梦茹又问:“真的?” “姐,我还能骗你?难道你连我还不相信?” “信,谁说我不相信,我是怕你有话不好意思说,妹妹,有话你就说,别懑在肚子里。” “姐,这我知道,” “知道就好。”停顿了少许,梦香又问道:“那回去怎样?” “还好。” “真的?” “姐,我说你怎么了?怎么总是疑神疑鬼,还不相信?” “信,你所说的我信,但咱娘——”梦香把话拖的老长,没有直接往下说。 “咱娘真得对我很好。” “好?你也别说了,也别拿好话来哄我,咱娘?我还能没数?” “姐,咱娘真的对我——”没等梦茹把话说完,梦香就插上嘴,说:“我知道,咱娘对你好,难道突然之间你就不感到蹊跷?” 梦茹低下了头,想了想,然后又抬起了头,看了看梦香,最后又点了点头。突然之间,梦茹又冒出了一句:“姐,你想为啥?” “我?你该有数?” “我?”梦茹低头不语。 “你想想,以前咱娘,能有这样?”梦香把话停下了,给梦茹留下了遐想的空间。 梦茹低着头,一副沉重。 过了许久,梦茹渐渐抬起了头,对着梦香叫道:“姐——” 梦香看了看梦茹,说:“妹妹,姐姐话也不多说,一些事情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 抬头看看梦香,梦茹语重心长,用很缓和而又很坚决的语气说道:“姐,这——我——知道。” 说话的一刹那,梦茹的眼角红了,让人感到有点湿漉漉的味道。 151、竟有这号人物! 话说来念经学佛的人刚刚来,梦茹就平平淡淡地退出。神婆也没有顾及多问,这些人就够神婆忙活的了。干起这种事情,神婆还就是格外的投入。梦茹啥时候出去的,神婆还竟是浑然不知。倒是‘黄脸婆子’一句话提醒了神婆。“梦茹回来了?” “回来了。”神婆很爽快地答道。仿佛有一种别样的胜利在心头。脸上始终挂着笑。 对于梦茹几天没有回来的事,‘黄脸婆子’当然掌握的很清楚。几乎是每天必来的常客,有什么还能逃脱过她那犀利的眼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来是‘蔡寡妇’的声音,很熟悉。 神婆看了看她们两个没有说什么。 阿庆嫂很会说话,话题一转,就转到了梦茹身上,说:“梦茹是一位好姑娘。” 神婆乐了。笑嘻嘻的。神婆很会领会,当然更佩服阿庆嫂说话的艺术,说梦茹好还不是往自己身上贴金吗,有这样优秀的女儿,必然就有比这更优秀的母亲。神婆哪能不乐?嘴张得大大的,合也合不来,笑嘻嘻地说:“好啥?”这话好像是问别人,实际上还就等于自问自答。末了,神婆又添上了一句,“你说谁家的闺女不是一样?”其实人们都清楚,明白神婆的意思。那意思就是梦茹确确实实还就是不一样,那也是,‘神’的女儿还能和凡人一样,不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 ‘黄脸婆子’凑到神婆的身边,看了看神婆的脸色,问:“听说,梦茹和童升” “没有那事,早就拉倒了。来说过,没同意。我给她说的好好的一家人家,有楼有车有钱,我能叫她跟没有,没有这回事。”神婆道。 ‘黄脸婆子’:“我说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也是听人说。” “听人说?谁呀?” “好多人哩。” 神婆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闺女我还能不清楚。不可能,不可能。”神婆说这话时,虽说是一连几个‘不可能’。但她心里也不可能真正的很清楚,梦茹心眼多点,回来也没有再问。还真是有些不可能很清楚。 “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现在有些人竟会造谣。”这样的话从‘黄脸婆子’嘴中流出,她还真是不嫌闪了自己的舌头。 ‘蔡寡妇’把话接了过来,“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说的,那就问问。”‘蔡寡妇’看了看神婆的脸色,接着说:“老嫂子,闺女回来你问了?” “这我倒还没有。”神婆有时让人感到还是心直口快的人。 “没问那就问问。”‘蔡寡妇’又迎合上了一句。 神婆点了点头。 本来都是来学经念佛的,但一家人还都是节外生枝,关心起梦茹和童升的事,真是两人的福分。有人关注,总比放在一旁受到冷落要好。可是有的时候,该冷落还就得冷落,该关注还就得关注。这个分寸的掌握就很难说了。 一晚的佛经倒是都为梦茹和童升编写的。‘黄脸婆子’海阔天空,‘蔡寡妇’也不甘示弱,阿庆嫂有时也添上几句生花妙语,五彩斑斓,波澜壮阔。但今晚也有点奇怪,当上面‘三巨首’滔滔不绝的时候,神婆的四个姊妹倒显得出奇的静,静得竟然让别人忘记了她们的存在,真是有点反常。 在别人都走后的时候,神婆的四个姊妹竟没有跟着走,而是留了下来。‘聋老婆子’说:“姐,这事还得真地问问?” “那还用你说,咱姐姐心中有数。”‘老白毛’道。 柳琪:“姐,你可以试探着问问梦茹,听听她心里还有没有童升?” ‘破栏门’开‘门’,“咱们该走了,梦茹也该回来了。”说完,她开了门,其余的三个逐步尾随。 神婆也没有送她们,而是坐在炕沿上,有点发呆,也不知神婆心中又琢磨些什么 152、暴风雨的悄悄来临 正在神婆冥思苦想的时刻,听到‘吱呦’一声,门开了。梦茹走了进来。神婆抬头看看,心中不觉有股闷气涌来,那脸也憋得鼓鼓的,胀得红红的。要是叫梦茹看到,也会顿时感到空气的凝滞。好歹这一脸面没有让梦茹看到。梦茹还是没有察觉地说:“娘,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不是等你吗?” “等我?” “当然啦。”神婆说话时语气很缓和,但听到这话梦茹的心还是瞬时撮了起来,绷得紧紧的。走到神婆身边,轻声细语地问:“娘,有啥事?” 神婆很温和地说:“没有啥事,你不回来娘睡不着。” 梦茹冲着母亲笑了笑。给母亲伸好被褥,然后又走到自己的床前,伸展好,睡了。躺在床上,梦茹没有大胆地去睡。有经验了,还是斜着身子,看着神婆夜色中的身影。神婆躺在床上,就没有了梦茹那番平静,而是身子转了又转,翻了又翻,有股燥热之感。神婆的举动,梦茹都看到了,外面有点冷,梦茹把被子往上揪了揪,身子往下缩了缩,只露着两只眼睛。 被子外面好冷,梦茹裹紧被口,但感觉还是向里灌风,越是蜷缩身子,越是感到寒冷。 突然传来一声咳嗽,那是神婆清了清嗓子。但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梦茹的心倒是惊醒了许多,瞪着眼睛,一住不住,时刻不离地看着神婆。 神婆躺在梦茹对面的床上,又翻转了一个身,停住了。两只眼睛正好与梦茹相对。虽然神婆透过黑夜看不清楚梦茹,但梦茹还是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那眼神就像射出的燃烧正旺的火箭向梦茹这边窜过来。梦茹闭上了眼睛,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整个身体都已包裹起来,但还是感到丝丝的凉。 “梦茹,你还没睡?”神婆听到了动的声音,朝着梦茹问。 梦茹没有回答。 “梦茹,你真的睡了?” 梦茹还是没有回答。 这时,神婆的声音突然之间增长了许多。“梦茹,你——真睡了?” 梦茹不敢不再回答。而是慢慢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娘——?” “你还没睡?刚才我听到一种声音,不知是啥?” “啥?娘,你是自己多疑,我怎么没有听见?” “你真没听见?我可是听见了。”顿了顿,神婆说:“听见不听见咱不管了,梦茹,娘问你个事?” 神婆话音刚落,梦茹的心就悬了起来。结结巴巴道:“娘,我要睡觉了?” “睡觉,今晚你是怎么了,刚要问你,你就睡觉?” “娘,我不是困了。” 梦茹话音刚落,神婆就提高了嗓门,“睡觉,睡觉,刚才出去玩时,你也不睡,等我要问你就睡觉。” 梦茹吓得不敢出声。神婆倒是也沉默了许久。这种沉默的氛围更让人难受,谁也不会清楚这沉默消退之后将迎来什么。 梦茹只是透过黑夜看着母亲。两只眼睛也不敢眨一眨,全神贯注,呆呆对望。 92.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八 ) 93.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九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3.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九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3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九)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屋中的空气早已凝滞,一切都已冰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过了又是一些时候,神婆冒出了一句冷气,“梦茹,睡了?” “没,没有。”梦茹好像失去知觉快速答道。 接下来不知又发生了什么 153、留下一片疑云 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骤冷起来,空气也好像结了冰。要多冷有多冷。梦茹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不敢再装睡了,而是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静,一切都已停止,凝固。梦茹只听到自己‘砰砰’心跳。 过了片刻,神婆开口了。梦茹以为爆发的肯定是喷礴的山洪,而却出乎意料,淌出的却是涓涓细流。“闺女,娘睡不着,想跟你说句话?” 神婆采用温柔的进攻,梦茹心中有数。往往温柔的背后还隐藏着神婆的另一种‘温柔’。梦茹没有敢说再想睡觉了。而是也温和地说:“娘,有什么事?你说吧?”梦茹说这话时,心中很不平静,想,这不是引狼入室?但又有何奈,狼已经和小羊在同一个屋檐下,异床异枕异梦。 神婆并没有直接问,而是又顿了顿。这一顿更让梦茹感到有股悲凉油然而生。 神婆开口了,“闺女,我听人说——”不知怎得神婆今晚总想吊人胃口,话到半截,又堵住了。 “娘,说——说什么?”梦茹竟有点结巴起来。 “你想想?”神婆还在诱导。 “娘,我怎能想出来?” 神婆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口道:“听人说你和童升”听到‘童升’两个字眼,梦茹的心‘咯噔’一下,沉落了。然后极力装作镇定,没等神婆把话说完,问:“娘,你是听谁说的?” “听‘黄脸婆子’。”神婆脱口而出。 怪不得,梦茹心中有了底。“娘,那是瞎说?” “瞎说?”神婆声音高挑,充满了疑问。接着说道:“那瞎说的并不是‘黄脸婆子’一人!” “娘——”插嘴叫道。 神婆没有理会,而是接着自己的话题,“还有‘蔡寡妇’还有‘阿庆嫂’,我能不信?”说这话时,神婆还是很温柔,但梦茹听来,就不那么舒坦了。 “娘——”梦茹还是装作镇定,不急不慢,甜甜地叫着。“娘,你是听她们的还是听你闺女的?” “我,当然是听闺女,你的,那你对娘说?” 梦茹竟一时无言以对。她根本就没有预料到母亲会这样地问。有点意外,神婆今晚一开始就一反常态,温柔的背后更让梦茹摸不着底蕴。梦茹语塞,一时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只是说:“娘,我哪也不找。”梦茹本想一句话结束话题,保持缄默,没想到神婆来了更厉害的,说:“不想找,那开会干吗?” “开会?”梦茹傻笑了傻笑。又接着说:“开什么会?” “那还用我说,还以为我不知道?” 梦茹以为神婆在蒙自己,就说:“娘,你说吧,开了什么会?” “关于你和童升的事。在你姐梦香家。”会议的地点神婆都居然知道了。梦茹还是不信,想,八成是蒙自己,千万别中了圈套。梦茹还是慢言慢语地说:“娘,我们没,你竟会瞎猜!” “瞎猜?”神婆很有点不服气。接着说道:“你没想想娘我是干什么的?”停停又来了一句,“有什么事还能瞒过我的眼睛?”听听神婆的神威,无所不能,无所不晓。梦茹听来却暗暗地发笑,没有出声,在心里面。 梦茹又说:“娘,那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你也不用哄我,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 “娘——” “叫娘也没用,你就说吧。” “娘——说啥?” “说实话!” “我——”梦茹简直到了惊慌失措的地步,就是会那一句话,“娘,我哪里也不找。” “真的?” “真的。” “娘,我要同意?” “同意?”梦茹心头拂掠一丝快意。但稍作片刻,梦茹还是果断地说:“娘,你同意,我也不找。” 留下的还是一片疑云。 154、神,也有发愁的时候 神婆本想套一套梦茹的底细。没想到梦茹比神破还精。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哪也不找。弄得神婆还就是没有了招数。翻来覆去的一个晚上,还愣是没有一个结果。神婆心中的那个气呀,真是气死人呀。窝囊了一个黑夜,到了天明,梦茹起了床,甜甜地叫道:“娘——”神婆还得笑脸相迎。发火,没有导火索,人家梦茹不是说了,哪也不找。得,得,得,没办法,不是没有办法,还得另外再想办法。想发火,想来想去,神婆还是忍了,她时刻牢记着姊妹教导的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话虽这样说,但要是做起来还就是确实难了,要是谁不信,谁就试试。那滋那味神婆清楚的很,多亏是神婆,要是叫一般的人早就,后果不说大家也知道。 吃了早饭,梦茹对着母亲说:“娘,我要走了。” “你走吧,骑车慢点。” “哎,我知道了。” 梦茹前脚刚走,神婆后脚就把门一摔。“走,走,走了清静。”嘟嘟囔囔头也不回就往屋里走。 闷闷地坐在炕沿上,越想越气。 过不多时,神婆的四个姊妹就来了。姊妹四个整天和‘神’相处,朝夕相伴,也具有了神味。梦茹不走,她们不来,梦茹来了,她们必走。早早晚晚总是很难碰上梦茹的影子。不是她们畏惧什么,而是她们算计的准。 一进门,‘聋老婆子’就问:“姐,怎么了?” “怎么了?”神婆一脸的不悦。 柳琪走了过来,挨着神婆坐下,叫道:“姐——” 神婆把头一扭,爱理不理。 ‘老白毛’坐到了神婆的另一边,问:“姐,怎么了?” “怎么了?忍——”说忍的时候神婆声音拖得老长拖得老重。 一时之间让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一家人傻傻地看着神婆。神婆纹丝不动,神了。 ‘破栏门’开‘门’,“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呢?”神婆没有好脸色地说。 “我怎么知道。”说完‘破栏门’闷闷不乐一屁股坐了下来。 姊妹五个都不说话。屋里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喘息声。 “哎——”神婆拖着长长的尾音叹息着。 “姐,你到底怎么了?”‘聋老婆子’有点耐不住寂寞问道。 “怎么了?问,是啥也问不出来?”神婆好歹说开了正题。 但‘聋老婆子’还是一时没有调对过来,问“姐,你是说的谁呀?” “还有谁呀?除了梦茹你说还有谁?”神婆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老白毛’看到这种情况,急忙拽了拽‘聋老婆子’的手,说道:“我说,你,你就少说两句吧,咱姐姐够生气的啦。” 看看‘老白毛’,‘聋老婆子’哑了。坐在一旁,连聋带哑,不谙世事。 柳琪也凑过来,对着‘聋老婆子’说:“我说,姐,你就少说两句吧,你没看看咱姐姐。”这会‘聋老婆子’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是真没有听见,还是听见了也不说。只是傻傻地坐着,看着。 柳琪看看神婆,又问道:“姐,你是怎么问的?” “拐弯抹角?” “那也没有问出来?” “没有。”神婆急地直跺脚。 “那开会的事?” “说了。” 柳琪着急地问:“姐,你怎么说的?” “我就是按照实话说的。” “那,那你把梦翔的媳妇也揭发出来了?”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傻。” “那好,那好。”柳琪连连说道。接着又说了一句:“只要这样,我们总有一天能问出来。” “能,一定能。”‘聋老婆子’突然憋不住了,冒出了一句。 一家人抬起了头,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聋老婆子’身上。 155、来个特写:双胞胎姊妹花——‘聋老婆子’和‘老白毛’ ‘聋老婆子’呀‘聋老婆子’,聋就聋,哑就哑,何必呢?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就开河,这可倒好,一家人神婆的三个姊妹还有神婆眼神一下子就锁定在了她的身上。火辣辣的眼光,焦灼的‘聋老婆子’低下了头。活像一个能言善辩的罪犯,罪恶一下子被戳穿。泄气了,瘪了。低着头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聋老婆子’也感到了自己的鲁莽。可别的倒没有听到,独独这句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一点都错不了。不就是柳琪说的,要问总有一天就会问的水落石出,要坚持。明明白白,自己听的一点都没有错,而一些话要是自己说出口,可就是不一样了,老是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多亏自己心宽量大,不往心里去。‘聋老婆子’还是没敢抬头,只等‘宣判’。该怎样说就怎样说,该怎样罚就怎样罚。反正自己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任凭怎样,就是这一块了。 ‘聋老婆子’心中咚咚敲个不停,而其余的姊妹四个却出奇的静。这倒让她越感纳闷。不觉地抬抬头。你说看到了什么?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一动不动。‘聋老婆子’赶紧低下了头。头刚低下,随后就听到一阵笑声。笑声响起,夹杂着一些话语飘入‘聋老婆子’耳中。 “你看,把俺姐姐给吓的。”这是柳琪的声音,‘聋老婆子’这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用的着这样,就是说错了,这当姨的还能说不着。”神婆说。 “更何况你说的也没错,这事咱姐姐也急吗。”同样的一句话,‘老白毛’说出来就是不一个味。这倒叫人不免怀疑,这对双胞胎姊妹是不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就做了手脚,‘老白毛’是不是早早的就把‘聋老婆子’的心眼偷了过来。想来还真有点意思,怪不的,‘老白毛’头发早早的就白了,还没出生就开始动心眼。而‘聋老婆子’心眼被偷,没被弄成痴呆就不错了,而只是混了个生理缺陷——就是聋了点。一切想来还是有点,嗨!还哪有心思顾及这些,还是看看‘聋老婆子’现在的窘态。听到笑声,她又抬起了头,看到大家笑,她想,可就是嘴咧了咧,然后又恢复了原样。看到这样,一家人笑的更欢了。‘老白毛’走了过来,拉起了她的手,叫道,“妹妹。”‘聋老婆子’抬起了脸,看着‘老白毛’,满头银发,脸上挂着笑。起初,‘聋老婆子’还是感到有些异样,渐渐看到‘老白毛’向自己眨眨眼睛,笑了笑,‘聋老婆子’心中舒坦多了。嘴一咧,然后又闭了起来,看了看‘老白毛’,然后又环视了一圈,刹时之间感到别人看自己的每个眼神又变得那样的温柔。最后目光又锁定到了‘老白毛’脸上,还是依旧,很亲切,冲着自己甜甜地笑,灿烂的笑容就如她满头的银发充满了诱人的光泽。这下,‘聋老婆子’真有点坚持不住了,嘴一咧,‘哈哈’笑出来。‘聋老婆子’也感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止住笑声,把嘴给捂了起来,看了看。 别人都在看自己,憋着笑。过了几秒钟,‘聋老婆子’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看看,一家人都在笑,笑得比自己还欢。‘聋老婆子’又看了看,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就‘哈哈’笑起来。 一时之间,屋里就成了欢快的海洋。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屋里办什么喜事。那个喜呀,那个乐呀。 156、这酒的滋味? 说起梦茹,三天三夜,提起神婆和她的姊妹,那就得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怕是还道不完,说不尽。还是回头看看童升吧,这个时候的童升心里也好受不了哪里去。 毫无表情,拖着疲倦的身子,童升从学校里刚回来。童升的父亲正坐在屋里喝酒。童升的母亲坐在一边,离得老头子老远。头不抬,眼不睁,闷闷不乐。听到脚步声,童升的父亲端着酒,抬起了醉醉醺醺的眼睛。伸出端着酒的手,摇晃着上半身子,断断续续地说:“喝喝”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老头子,骂道:“喝喝除了喝你还会” 童升的父亲傻笑了傻笑,眼中流泪了。一边喝起酒一边说道:“我我什么也不会,就会会喝酒。”说完一杯酒就咕咚咕咚下肚。喝完,拿起酒瓶又倒上,酒杯已经倒满,而童升的父亲却浑然没有觉察,还是一个劲地往里倒。童升的母亲看到了,骂道:“你眼瞎?满了,还倒!” “满了?”童升的父亲抬头看看老伴。 “不满了怎么着?” 童升的父亲这才看看杯,才感觉到‘嘀哒,嘀哒’的声音。那些溢出的酒已沿着桌面洒到地面上。童升的父亲赶紧放下酒瓶,弓着身子,往酒杯中咂了一口,那声音‘兹兹’做响。 童升的母亲气的什么话也没有说,从凳子上一下子跃起来,扔下一句话,“喝,你喝。”说着走进了里屋,把门一摔,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哽咽的声音。 童升的父亲还是坐在桌旁,恋着那杯苦酒。喝着酒,流着泪。 一直没有坐下来的童升眼角也早已流泪了。悄无声息。童升流出的眼泪和童升的父亲喝进的那酒是一个滋味。童升看了看父亲,父亲还是低着那头,喝着那酒。童升的眼泪有点控制不住,不自觉地又涌了出来,哽咽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跑出了家门。听到声音,童升的父亲才抬起头,但童升已经跑出了屋门,童升的父亲一个劲地吆喝,但童升是头连回也不回。没办法,童升的父亲一个劲地冲着里屋喊,“童升他娘,童升他娘,童升他” 童升的母亲出来一看,童升不见了。冲着老头子骂道:“都是你,叫你喝酒,都是你” “怨我,我可没叫他走?”童升的父亲把眼一瞪。 气得童升的母亲只是白翻了翻眼皮,怒气冲冲地说:“你你” 童升的父亲把话接了过来,“我可没有叫他走,他自己走的,走了更好,走了更好。”说着又自斟自饮起来。 童升的母亲跑了出来,但早已不见童升的影子。她走到村口,望望,也是一无所获。顿时,做母亲的心就沉落下来,有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望着村口,她还在悄悄地流泪 满天的繁星眨着深沉的眼睛,望着这静悄悄的一切,月色温柔,亲吻着这熟悉的土地,空中没有一丝风,安静神秘。可童升的母亲的心却怎么静也静不下来,嘣嘣咚咚,七上八下。她又在村口附近找了找,但毫无踪影。这样的结果令她没敢久留,而是赶紧跑回去,走到家门,把门一踹,看到童升的父亲还在喝酒。不由火上心头,走过去,端起酒杯,往地上一洒,破口而出,“喝,我叫你喝,童升走了,你乐了,你就喝个痛快。” 童升的父亲站了起来,用手指点划着童升的母亲,哆哆嗦嗦道:“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看着童升的父亲,童升的母亲一点都不畏惧,要在平时,她也没有这个胆,今次不知是哪来的这股勇气。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把头一摇,“哎——”了一声。 童升的母亲早已坐下来,哭个不停。 157、等你归来 一哭,童升的父亲就没有折了,女人的眼泪,让人心碎。童升的父亲经过童升的母亲这么一哭,头脑倒是清醒了许多,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我出去看看,找找。”说着就走出了家门。 童升的父亲走在漆黑的夜中,拿着手电筒,这儿照照,那儿照照,旮旮旯旯,寻了遍,就是没有望到童升的影子。童升的父亲又走到了村口,沿着村的周围转了一圈,结果还是一样。无奈,童升的父亲最后还是又回来了。 看到童升的父亲孤身一人回来,童升的母亲眼泪又来了。腆着脸对着他问:“没找到?没——”已泣不成声。 “没事,童升大了,又不是小。”童升的父亲毕竟还是一个男人,强忍着心中的痛,说句宽心话来劝慰着自己的老伴。其实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因为从小到大,童升这样做,这样走,毕竟还是头一次。想来,能不叫人心寒。但找了,又没有找到。看看天色,这么晚了,还能哪去?心急没办法。这么晚的天色,童升决不会到亲戚家去,当父母的知道童升这孩子。有时有点苦,有点累,就是自己咽到肚子里,也不吐出来。所以到亲戚家找,甘找,弄不好叫一家人家睡不好觉。一切还就得等到天明再说。 童升的父亲走了过来,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还不睡觉,天明再说,童升这孩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没不了。”说着童升的父亲走进了里屋。睡去了。说睡好听,其实,童升的父亲哪能睡得着,而是又点上了一支烟,囫囵着身子,倚靠着床头,‘吧哒吧哒’。童升的母亲坐在外间,一动不动。眼神也是傻愣愣的,很有点鲁迅笔下祥林嫂的味道。过了一会儿,童升的母亲又挪动了挪动板凳,坐在了屋门口,倚着门框,两眼紧紧地盯着敞开的院门。 月光泻下来,洒在童升的母亲身上。突然,有点起风了,寒风刮进来,吹着她的脸面,但她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院门口 虽说是早已立春,按节气来说已经走进了春天。但年刚过了还没有两个月,天还是有点冷。童升一人,哪也没去。而是来到了村外的小河旁,蜷缩着身子,坐在大坝上,望着波涛滚滚的河水。 这里一切都是静的,除了滚滚的河水和童升的心跳。月光洒在水面上,使这静的温柔和动的心跳相得益彰。就如一江春水,流向该流的地方。水的对面有一些高耸的黑影,密密麻麻,犹如一帮黑衣剑客,那是一些树木站立的身影。爬上树梢,可以看到黑色的天幕中悬挂着一轮残缺不全的弯弯的月亮。今夜星星也特别的稀少,好像也有什么心事都隐藏了起来,天空就只剩下这可怜的月亮和这单薄的星星。 童升望着天空的一切,仰着头,双手抱着膝盖。 忽然,童升一哆嗦,听到一种尖叫,渗得头皮发麻。寻声望去,大概是栖息在树林中的几只猫头鹰发出的怪叫。随后又来了几声,听到这种声音,他赶紧缩了缩身子,紧了紧,紧作一团。 童升不敢再动了,仍旧坐在大坝上,紧紧抱紧膝头,两只眼睛盯着河水一动不动 158、等你一句话 天刚露亮的时候,童升从外面回来了。回到家,父亲外出干活恰巧要走,看到童升回来了,童升的父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童升,就走出去了。童升的母亲坐在门沿上,望着,呆呆的。眼神有点憔悴,暗淡而失去光彩。童升走了过来,叫道:“娘——”。童升的母亲才从呆滞地凝望中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喊道:“孩子,你回”眼泪已经掉下来。一种说不出的酸痛涌上童升的心头,他的眼中也来泪了。 两人都用泪水洗了洗面。然后,童升的母亲坐起来,走到厨房里,把饭热了热,端了出来。童升坐下吃了起来,而童升的母亲却坐在了另一边。看着童升。“娘,你过来,咱一块吃吧。”“你吃吧,我吃了。”童升的母亲冲着童升说道,童升抬头看看,母亲眼中已充满泪花。 童升吃罢早饭,还要到学校去。这时候,童升的母亲才走到饭桌旁,收拾收拾碗筷,等童升走后,自己才吃起饭来。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童升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就到了中午放学的时间了。等童升迈进家门,母亲早已又做好了饭菜。等着童升回来。童升的父亲在外干活,中午不来家。这饭,就只有童升和童升的母亲享用。童升的母亲把饭菜端到童升的身边。童升吃起来,而童升的母亲却一直看着他,饭是一动口也没有动口。童升抬眼看了看母亲,似感觉有话要说。童升没有问,而是叫道:“娘,快吃饭呀,饭菜都快凉了。” “噢——,我吃,我吃。”童升的母亲好似从梦境中刚刚走出来。 童升早已猜透了母亲的心思。等他吃饱饭,把碗一放,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只留母亲一人还在餐桌旁。 走进自己的屋子,童升倒头就睡。不一会儿,门响,他抬头看看,是母亲走了进来。童升没有理睬,把身子一翻,把屁股留给母亲。而童升的母亲却没有介意,而是坐下来,坐到床沿上,拍着童升的身子问:“孩子,昨晚你到哪去了?” 童升没有回答,而是把头往里靠了靠,蒙上了被子。 童升的母亲还在自言自语。“孩子,你不说,娘也知道?”待了一段时间,童升听到了母亲的哭咽。然后,回转身,童升眼中早已充满了眼泪,“娘——”童升的母亲早已潸然泪下。 童升的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孩子,娘知道你的心思,你父亲也难呀。” 童升抬着泪眼望着母亲。 “你父亲昨天又见你哥了,要是在平时你父亲早就跟他说话了,可昨天你父亲就是没,低着头过来了,你说你父亲说啥好呀?” “娘——”童升的眼泪来的就是易,已泪流满面。 “娘也不是难为你,你父亲也是为了你,这事还就得依着你,一辈子你心里不痛快,你说,娘心里能好受,你父亲心里能好受。”童升的母亲赶紧转过了身子,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又转过身来,“孩子,这事还就得听你一句话?你说?” “娘——,我——”童升的眼泪又来了。 159、侧耳偷听 到了傍晚,放学了,学校的老师们都陆续离开,走了。而童升却没有,坐下来,拿着一本书,看,啥也看不懂。 屋外已是朦胧时分,趁着这朦胧的月色童升走在回家的路上。以往都是归心似箭,而今却感觉利剑穿心。慢悠悠地走,仿佛就能减小内心的伤痛。脚踩明亮的月色,而心却一片模糊。本来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却走了不知多少个十几分钟。到了家门口,轻轻推门进去,听到屋内有动静,童升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趴在窗檐下,听。 “你说老是这样拉拉扯扯是什么时候?你说,你说?”这是父亲的声音,童升听得很清楚。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不是也给你问吗?”童升的母亲答道。 “那好,你说,你问的啥?” “问的啥?”童升的母亲吞吞吐吐起来。 童升的父亲好像是更抓住了把柄,说话时更来劲了,“我不是说了,这样不行。到时候,什么都耽误了,那就好了。” “可孩子不愿意也不行啊?” “不行,这事还能光依着他,要是不上这学,也就没有这事。” 听到童升的父亲提起童升上学一事,童升的母亲眼中就来泪了。看了看童升的母亲,童升的父亲说道:“你就是心软,叫你问,你这是问的啥?”说着又端起了那碗酒。这也怪了,以前的时候,童升的父亲很少饮酒,到了晚上,就是干了一天的活,童升的母亲劝老头子喝口酒,解解乏,而他总是摇头,说声不累。如今倒好,不用劝,很自觉,每晚干活回来,头等大事就是坐下来,自斟自饮。 喝点酒倒是无所谓,童升的母亲也不嫌弃。老伴将近快六十的人了,还当小青年的用,干起活来还是那股年轻的劲头。老伴身体棒棒的,就是一家人的福气。这都无所谓,童升的母亲怕的就是老伴喝上两口酒,说这说那。要是童升听不进去,一走,你说这当娘的心里能不挂念。 说来童升的母亲也是夹在中间。一些事情童升的父亲倒是一推二净。你比如,这事,当面问问童升不就得了,而他不,他说了,万一到时候这样那样,孩子埋怨自己一辈子,干脆自己啥也不搀和,只等回话。童升的意思就交给童升的母亲了,自己只等一个结果,清静。而这一结果,童升的母亲却迟迟没有问出来,真是一头受堵,两头受难。 意思不用问,其实童升的母亲心里也清楚,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中想的啥?你说这当母亲的心中还能不明白。知子莫若母。童升这孩子感情很细腻,有时心中所想,自己有数,可就是不愿说出口。 不愿说出口,童升的母亲也明白。不过,这当母亲的想了想,还是亲耳听听孩子的话。毕竟,这婚姻不是儿戏。不像我们赶集,买了这菜,有时相不中,退了,再买。世上也有这样的情况,但不是咱这样的人。想想,还是干脆,好好跟童升谈谈。童升母亲说道:“你就别急,我一定给你问出来。” 童升的父亲一听,还来了一个将计就计,“你,也别说了,问,问了好几次,还不是一样,啥结果?”童升的父亲斜了斜眼,瞟了瞟她。 “信不信由你。我给问出来不就得了。” “那好,就看你的了。”童升的父亲端起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上了一杯。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表,也不早了。该是放学的时候了,可童升还没有回来。童升的母亲自言自语,“童升这孩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话音刚落,门响了,老两口,抬头看看,是童升一步走了进来。 160、独自流泪到天明 老两口没有再做声,童升的父亲低下头,喝着那酒,吃着那饭。童升的母亲拿起了一个碗给童升舀上。童升拿来一个板凳,三人围在一起,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童升的父亲就酒足饭饱。啥话也没说,就躺到床上睡去了。也许是困了,也许是醉了,躺下没有多久,就传来轰轰的鼾睡声。 童升和他母亲还在吃饭。饭毕,童升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童升的母亲洗刷完毕,随后也跟着走了进来。童升看了看母亲,也没有说什么。伸好被子,准备睡觉,而童升的母亲却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娘,我困了,我要睡觉。”童升说道。 “孩子,娘有话要跟你说。” “啥话?娘——”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童升,说:“还是那事。”童升的母亲这一回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 “娘——,我要睡觉。”说着童升就做出想把母亲要向外推的姿势。 童升的母亲赶紧说道:“孩子,娘也有难处呀。”说着眼角已流出了泪水。 童升把手抽了回来,童升的母亲又坐下。 “孩子,你哥也是好心,这么多天了,或者是行或者不行,也该给人家个信了?” “那你给人家不就行了。” 童升的母亲抬起了头,感到童升要给自己一个答复。听听,又低下了头。待了一会儿,童升的母亲又抬头问道:“那该咋说呢?” “你们怎么说就怎么说,这还用问我?”提起这事,童升就心烦意乱。 童升的母亲还是耐得住性子,慢言慢语,说:“孩子,这事不问问你,谁能给你做决定。” “娘,你就别再说了。”童升的眼角有些湿润了。看到这样,童升的母亲心头顿时涌来一股酸痛,眼泪就流了下来。 “孩子,娘知道你的心思。娘,知道”童升的母亲用衣袖擦了擦眼中的泪水。 “娘——”童升的眼泪掉下来。 童升的母亲拍了拍童升的脊梁,望了望童升的脸,眼含泪水,“孩子,你父亲也难呀。”顿了顿,接着说:“见了你哥哥,你说叫他说啥好?” “这这,娘,就跟他直说了吧,这事,哥又不是不知道。” “那怎么说?” “就说,别耽误了人家。” “那,你的意思是?”童升的母亲看了看童升,说:“那你,你还想着梦茹?” “没没有。娘。”童升连忙说道,赶紧低下了头。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这时候童升的脸红红的。 “孩子,娘也不是说你,这事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要仔细考虑好?” “娘,我考虑好了。”童升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流着泪。 童升的母亲看着童升的身影,也是流泪。 接下来,是一片沉默。 沉默过后,童升的母亲又开口了:“孩子,你又见过梦茹了吗?” 童升没有做声。 “孩子,那梦茹的意思是” 童升还是沉默。 “孩子,就是梦茹同意,万一” 今次,童升没有再沉默,而是爆发了。 “娘,你就别提了,我我哪也不。”说着,童升已泪流满面。 看看,童升的母亲也就不再多说了,站起来,走了出去。 母亲走后,童升把灯一拉。童升要独自享受这夜的黑,这夜的静怕是又要独自流泪到天明。 161、多少个不眠之夜 整个晚上,童升也没有合眼,望望月亮,月亮也在流泪。囫囵着身子,整整一宿,绵绵的哀愁。 童升的母亲走出童升的房间,来到自己的卧室。刚刚推门,听到,“怎么了?” 吓了童升的母亲一跳。抬起头,看看,是童升的父亲冲着自己在问。 “你不是喝醉了酒?”童升母亲问道。 童升的父亲:“你才喝醉呢?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那你还问。” “我不是没有听明白吗?”童升的父亲说话又拐了弯。 童升的母亲没有再多说,而是耷拉下了头。 童升的父亲问:“到底怎样?你倒是说呀?” 童升的母亲抬起了头,“说啥?”然后又把头低下。 “你问的情况?” “童升啥也没说。” “我不是跟你说了,这孩子老是吞吞吐吐。”童升的父亲拐弯抹角总能把话接下去。 “哎——”童升的母亲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看童升也很难。” 93.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九 ) 94.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4.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4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他难?那我就不难。《+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好几天了,还没有给他哥个信,你说见了人家我我怎么说?” “不问问童升你怎么给他信?” “那你问的怎样?” “我我”童升的母亲一时又语塞了。出力没有讨好,问又没有问出结果。她也感觉窝囊。坐下来就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童升的母亲抬头说道:“要不你先给他哥个信?” “那怎样说?” “就直说了呗!” “你以为我傻,万一梦茹不行,咱回过头来再说这个?” 童升的母亲有些着急,很难为情地说道:“那童升不是不开口!” “不开口?”童升父亲掂量着。少许,说:“那梦茹他也不同意?” “不同意。他哪也不——。”最后‘不’字童升的母亲拖得老长。 “那是瞎话,谁信?我看是他心里只有梦茹。” “这我也知道。可他就是不说。” “这孩子就是诚心难为人,还不如他哥童扬,要是相中谁早就说了。” “谁说不是。可童升他也有难处?” “难处?你说的是神婆?” “除了她还有谁?” 童升的父亲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说道:“这孩子的事,只要两个人乐意,老的就是拦也拦不住。到时候还不得依着孩子。”沉默少许,童升的父亲朝着童升的母亲问道:“那梦茹的意思呢?” “这我能知道?童升又不说。” “不说,你不会问吗?” “问,问他就会说?那你问?”童升的母亲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老伴,笑着说道:“说你傻你还真是,孩子不说,那你不会问问周老师。” 听此一语,童升的母亲顿时恍然大悟,连连说道:“对,对,我怎么就是没有想到。” “说你傻你还不信,今次你该信了?” “我傻?”童升的母亲指着自己问道。 童升的父亲一直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头刚点过,童升的母亲就接着来了一句:“我傻,那你不傻就行?” “我比你还傻。”随后,童升的父亲就来了一句,说得童升的母亲笑,笑不得;气,气不得。 童升的母亲抬头望望窗外,天色快亮了。为了童升,老两口已不知熬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月色 162、牵线搭桥 话来也巧,到了天明,就是集市。童升的母亲去赶集。可巧还就是碰上了周老师。倒是童升的母亲眼睛有点疲,还没有发现周老师,而是周老师倒先注意到了她。等周老师走近身边,童升的母亲才抬起头看看,居然发现周老师已站在自己跟前。周老师把童升的母亲拉到一边,两人就话起家常来。 “嫂子,童升这几天干啥?也好长时间没有过去玩了。” “听孩子说,大概是这几天学校里忙吧。” “是啊,学校里就是这样,大事没有,小事接连不断。有空叫童升过去?” “好,这我知道了。回去我跟他说,叫他过去玩。” 周老师听后,冲着童升的母亲笑了笑。然后问道:“嫂子,童升和梦茹的事怎样了,我还一直挂念着。” 听到此话,童升的母亲低着头,没有说话,有点欲言又止。周老师却看到了这一点,又把童升的母亲往没人的地方拉了拉,问:“嫂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我又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没没有。”童升的母亲连连说道。集上人多,有些话就是说也怕是说不清楚。关键不是说话的场合。不过,一切周老师是看得清清楚楚,心想童升的母亲肯定有事。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勉强再问。最后,周老师来了一句,“嫂子,今天晚上的时候,叫童升过去玩,你回去的时候跟他说,可别忘了。”说完,周老师就走了,因为还有许多学生等着她去上课。 到了学校里,周老师就和秋萍说起了这事。秋萍这人直爽,也不管守着办公室里的人就说了起来。“你说,两个人挺乐意的事,俺那婆婆就”周老师向秋萍挤了挤眼色,秋萍这才把话咽了回去。可办公室里的同事还是听出了些许意思。引着问道:“那你婆婆为啥?” “钱呗!就是钻到了钱罐里出不来了。非要叫梦茹还上人家,要不怎么着也不” “那梦茹和童升的意思呢?”又有人插嘴道。 “两人还是挺有意思。” “两人愿意不就行了,什么年代了。” “谁说不是呢?可俺那婆婆就嫌人家穷?” 听了秋萍此话,一位和童升家离的不远的老师说道:“谁说的,人家童升家现在爷仨都能挣,他母亲种着地,家里可是没有一个吃闲饭的。再说,人家一家人忠厚老实,可是一家正南正北的人家。” “谁说不是,我也打听了,不打听我也不会”周老师又向秋萍挤了挤眼色,可秋萍就像没有看见一样,还是只顾自己说自己的话。 放学了,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周老师对着秋萍说道:“我跟童升的母亲说了,叫童升今晚到俺家去玩,那你跟梦茹说,叫梦茹也过来,叫两人说说话?” “那好说,回去我就给梦茹打个电话,俺婆婆家我是什么时候也不去,气死人了。” 果然,回到家,秋萍向药店打了电话,梦茹还在,一切秋萍都跟梦茹说了。 163、试探童升的心思 童升的母亲回到家里,就把周老师叫童升到她家去玩一事告诉了他。童升问母亲,“你没有问问周老师什么事情?”“周老师没说,倒是嘱咐了我好几遍,叫我不要忘记告诉你,今晚一定要到她家去趟。”童升的母亲说道。 童升又问:“啥事?” 童升的母亲:“谁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童升真不想去,但童升还是去了。周老师正好在家。看到童升来了,拿来板凳给童升让座。 童升坐下来,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问:“童升,学校里这几天一直很忙吧?” “是啊,有点忙。”童升说这话时有些忐忑不安。 周老师接着说了,“今天赶集,我碰上俺嫂子,问,童升怎么好几天没有过去玩呢?俺嫂子说学校里忙” 没等周老师把话说完,童升赶紧又说:“是啊,学校里忙,学校里忙。” 周老师抬头看了看童升的脸色,然后把话题一转,面带微笑地对着童升问:“童升,这几天你跟梦茹联系过吗?” “没没没有。”童升说话时,不知怎了,老是有点失控,不是吞吞吐吐,就是结结巴巴。 “我不是说了,作为男的,咱要主动点,一些话咱就要先开口。” “这这我知道。” “知道就好,反正你俩都不小了,别不好意思。”周老师对着童升笑了笑。 童升也低下了头,脸上有股红晕。 周老师,“童升,还不好意思?” “不不是。” “那,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没什么。”童升的脸是越来越红了。 一句话倒是使童升霎时改变了脸色。周老师问道:“我看俺嫂子是不是有事?” “有事?”童升抬头看了周老师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没没有,她能有啥事?” “我今天赶集,看着像是,没好意思问。” “没没有。婶子,我还能骗你。”童升有些很确信的样子。 周老师也猜测出童升说的怕不是实话。因为童升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了。说学校里忙只是一个借口,都是在学校干的人,难道连这点还能不知道?看看童升今晚说话时的表情口气,似含又露,就像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真的就好?”周老师好像还是探询童升的口气。 童升赶紧说:“婶子,真的。”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冲着他笑了笑,说:“看你急的,婶子又不是不信。” 听了这话,童升心中越是感觉不太自在。 周老师又开口问道:“童升,你哥给介绍的对象怎样了?”周老师说起话来是慢言慢语,童升听来却是感到酸溜溜的痛。 童升低着头,没有言语。 周老师猜测着。过了一会儿,童升抬起了脸,说:“还一直那样。” “你没有再去跑跑?” “没——没有。” “那你愿意吗?” “我我也说不清楚。” 周老师又开了口了,“那闺女我认识,当然没有梦茹长得漂亮,看那样脾气怕是也没有梦茹好” 童升说道:“谁知道呢?我已好久没有去了。” “那你父母的意思呢?” “哪个也行,定下了,也就放心了。” “是呀,这儿婚女嫁也是老的一个任务呀。” “童升,那你的意思呢?” “我我一时搞不清楚。” “一辈子,还就得好好地想想,不能马虎。” 童升点了点头。 “抽空再跟梦茹谈谈,别不好意思。” 童升听了也没言语。 屋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周老师。”两人抬头一看,是梦茹。周老师赶紧让座,连连说道:“刚才我还和童升还说着你呢,这不你就来了,快,快坐下。” 梦茹脸上始终挂着笑,坐在了离童升不远的地方。 164、泪光闪闪,月色悠悠 在周老师的家里,梦茹坐了没有多久,梦茹说声要走。周老师挤了挤眼色,童升跟在后面。离开了周老师的家,两人又进入了黑色的夜里。 两人都不做声,只是毫无目的地走,走来走去又走到了大桥上。两人还是不说话,童升走在前面,梦茹跟在后面。童升两手插进裤袋里,慢悠悠的,时而抬头望望天上的繁星,时而低头看看脚踩的大地。童升心中塞得满满的,但又感觉空空。 梦茹跟在后面走了很长一段路,从桥东头到了西头,又从西头到了东头,童升还要返回去向西走。梦茹就开话了:“童升,你怎么了?” 童升回转身,两手还在裤袋里,望着梦茹,说,“没没怎么?”说完童升就回转身,还要走。 “童升——”梦茹有些声嘶力竭。 童升又回转身,没有敢看梦茹,而是抬头又再望着满天的繁星。 霎时,满天的繁星已化做饱满的眼泪,都从天上飘下来。梦茹望着童升一直仰着的脸,她的眼中也充盈着满满的泪水。 “童升,你你怎么不敢看我?”梦茹悄悄地问。 “我我”童升转头的一刹那,泪水已从脸上飘下来。 “童升,怎么你也哭了?” “没没有。”童升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梦茹。 “那你眼中的是什么?” “是高兴。” “高兴?” “那当然了,见到你还能不高兴。”童升说道。 “怕是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童升抬头看着梦茹。过了一会儿,童升‘扑哧’一声笑了,简直不可思议。 梦茹望着童升,问道:“你笑什么?” “你说呢?”童升没有直说。 “我?”梦茹指着自己。 “不是,你问我眼中的是什么,那你眼中呢?”说这话时童升的两眼一直没有离开梦茹的眼睛。 “我?”梦茹抹了抹眼角。她已感觉到。然后佯装生气地说:“那你眼中是高兴,就不允许人家高兴?” “高兴?你高兴什么呢?” “我?”梦茹一时语塞,竟没有回答上来。然后狡辩道:“人家高兴就是高兴,高兴还得理由?” “那当然了。”这时童升就来话了。 “那你的理由?”梦茹追问童升。 童升很简洁,只说了一个字,“你。” “我?”梦茹张着嘴,指着自己,望着童升。 童升点了点头。然后童升问道:“那你呢?” “我不告诉你。”梦茹天真地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 “知道?那你说。” “我要说了,说了”童升一直试探着梦茹,话就是没有说下来。 “你倒是说呀?”梦茹又催促童升。 童升开口:“和我一样。” “我才不呢。”说着梦茹就笑着慢慢跑了起来。 童升跟在后面。两手还是插在裤袋里。步子慢悠悠的,看着梦茹。 过了一会儿,梦茹突然停住了,回转身,看着童升。 童升没敢看梦茹,而是低下了头。 梦茹问:“童升,今晚你好像有心事?” “没没有。”童升连忙说道。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童升慢慢抬起了头,看着梦茹。过了几秒钟,童升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梦茹走了过来,站在童升跟前。说:“童升,你看着我。”话语中有股命令的口气。 童升又收回了目光,面对面地看着梦茹,嘴中说道:“我我” “我知道你有心事。”梦茹说道。 “没没有。”童升说。 “你不用骗我,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你说呢?” “我说没有。” “没有?要是没有你还会问我‘知道了?什么?’” 童升有点着急地说道:“没没有,我真的没有。”说着童升就又转移了视线。 梦茹看看,童升眼中又充满了泪光。 165、别再刺激我! 梦茹眼中也是泪光闪闪,望着满天的繁星,梦茹心中星星点点,叫不出是什么滋味。收回目光,又看了看童升,梦茹叫道:“童升——” 童升转过身子,背倚着桥栏杆,还是仰着头,叹了一口气。 “童升——”梦茹又叫道。 童升转过头,看着梦茹,没说什么,眼中满是泪水。 “童升,你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真的?” “真的。” “你骗我?” “没没有,我真的没有骗骗你。” 梦茹走过来,靠近童升身边,看着童升满眼的泪水,“你说,你没骗我?这这是什么?”梦茹眼中的泪水早已流下来。 童升看了看,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 “我我知道?” “你知道?你你知道什么?”童升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梦茹。 梦茹还在抽泣。过了一会儿断断续续,“你你要定亲了?” “定亲?跟谁定?”童升装做糊涂,问梦茹。 梦茹听后把身子一扭,生气道:“你还问我,你哥哥给说得呗?” 听后,童升傻笑了傻笑。没再说什么,还是仰头望着满天的星斗。也许在这时,只有星星最了解童升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童升低下头,望着梦茹,问:“梦茹,你听谁说的?” 梦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童升,你说是不?” 童升沉默。 看到童升这样,梦茹更来劲了,“我说是吧,要是不是还用沉默不语。” “梦茹,真的我真的没有。”童升说话时声音很急促,有股突发的味道。说完这话童升就不敢再看梦茹的眼睛,而是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 星星也在流泪,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梦茹走开了,自己一人,慢慢前行,低着头,一副很沉重的样子。童升望着梦茹渐渐远离的身影,童升仰起了头,望一望,满天都是流泪的星星。 踌躇了一会儿,聆听着梦茹渐渐远去但却越来越响的脚步,童升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酸痛,说不出其中的滋味。童升低下了头,收回望着星星的目光,看着梦茹。梦茹渐渐远去,低着头,慢悠悠。霎时,童升心中不知不觉冒出一股冲动,童升没再迟疑,跑了过去。 梦茹还在低着头,走着孤独的路。童升早已站在了梦茹的前头,面对着面,梦茹还是低头,没言没语,保持沉默,跟童升擦肩而过。 童升站在原地,回转身,看着梦茹的背影,童升又长吁了一口气。擦擦眼泪,童升又跑了过去。 童升又站在了路中央。梦茹往左,童升往左,梦茹往右,童升往右。 梦茹抬起了头,满眼含着泪水,望着童升。“童升,你这是”话没有说完,眼泪早已落下来。 童升无语。 梦茹站在原地,望着童升。 “梦茹我”童升开口了,结结巴巴。 梦茹很不高兴的样子。“我我知道了,你你要定亲。”说完,眼中已贮满了泪水。 童升看得清清楚楚,说道:“我要定亲,那你眼中为何充满泪水?” “噢——,泪水?”梦茹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流泪。急忙擦了擦,勉强笑道:“高兴,为你高兴。” “真的?” “那还有假,当然是真的。”说完梦茹眼中不由自主又流出了‘高兴’的泪水。 童升傻笑了傻笑,看了看梦茹。然后说道:“梦茹,你在骗我?” “骗你?”梦茹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童升。然后说:“你快定亲了,我还骗你?” “我没有——” “还说没有。” “我真的没有——” “谁会相信。” 童升没有再多的解释,眼中早已含满了泪水。 166、男儿有泪也要弹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今次,童升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就是在眼眶里打转转。童升无语,而是慢慢走到了桥栏杆旁,靠着栏杆,弓着腰,两手托腮,望着远处。 远处一片迷蒙,一切都在黑夜中悄悄入睡。 梦茹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走开。流着眼泪,看着童升。过了一会儿,梦茹慢慢走过来,靠近童升,倚着栏杆,望着童升远眺的地方。 “童升,你在望什么?”梦茹悄悄问道。 听到声音,童升才感觉到梦茹还没有走开。回转头,看看梦茹,童升没有说什么。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梦茹却看得清清楚楚,童升的脸庞有泪水悄悄流落。 “童升——”梦茹又一次开口,眼中又来泪了。 童升看着梦茹,感觉有点模糊,像是做梦。“梦茹我我”话没有说完,童升又长吁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我理解你的心思?” “你理解我?”童升瞪大眼睛看着梦茹。 梦茹点了点头。而童升却狠狠地摇了摇头。 梦茹看着童升,悄悄说道:“童升,你不是就要定亲吗?” “你听谁说的?”童升声音很大,很生气地说道。 梦茹反问:“你猜呢?” “我猜?”童升重复着这一话语,然后很快地说:“我猜什么,我又没有定亲?” “那,那难道还是我说瞎话?” “我可没说。” “事情已经清清楚楚,你还不承认?” “我又没有,我干吗要承认呢?” “你你童升”梦茹有点咬牙切齿,眼泪很快流了出来。 童升看着梦茹,欲言又止。满心的话语童升又不知从何说起。 流泪,流泪,除了眼泪童升不知还有什么。童升又抬起了头,望着明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对着明月自思自叹。梦茹也抬起了脸,望着满夜的星空。“童升,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童升好像没有听见,还在对着明月独自流泪。圆圆的明月挂在天际,似一玉盘,明亮而又温柔。几丝淡淡的阴云从玉盘眼前轻轻走过,迈着轻盈的脚步。 童升低下了头,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用眼睛的余光看了梦茹一眼,梦茹眼中也是一样,含着泪水。 童升问:“梦茹,你哭什么?” 今次梦茹也摆起了架子,任凭童升怎样问,梦茹就是没有回答,而是对着明月,默默流泪。 不答童升也不问,而是又抬起头望着挂在天际的明月。月亮也不说话,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 两人默默无语,月亮也不知两人沉默的理由。只是两人脸对着脸,猜着各自的心思。过了一会儿,出乎意料,梦茹开口了,“童升,请你告诉我,今天晚上你为什么会流泪?” 童升擦了擦泪水,说:“你很想听吗?” 梦茹点了点头。 而童升却保持着沉默。 梦茹看了看童升,然后悄悄地说:“童升,你就说吧,我仔细听着呢?” “那那那我” “不要磨磨蹭蹭,童升你倒是说呀,都快急死人了。” 梦茹急,童升却不急。还是慢言慢语,然后说道:“那那我该如何开口。”说完童升又沉默了。 梦茹看了看童升,心想,什么话使童升如此难以开口。这样想着,梦茹不由又来了一句:“童升,你就说吧,有什么你就说什么” “那我”童升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167、前情回顾 却说一个晚上,童升和梦茹两人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话是说了,但没有一句实质的东西。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童升还流了眼泪,与童升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了,梦茹还是第一次看到童升这么伤悲,眼泪,男儿不易轻弹的眼泪。问,童升又不说,这倒使梦茹更加疑惑。两人只是走在一起,看了一晚读不懂的月亮。 而童升的父母周老师还有秋萍却以为两人却说了个透亮,两人相处的这样粘乎,一些话说出口,该会无所谓。但一切并不是她们所预料的,童升并不是不想开口,也并不是无话可说,说,但又怎么说呢?把童升难为死了,虽说是当老师的,都会耍耍嘴皮,但童升却没有这一本事,有时有苦有泪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流,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话虽没有说出来,其实梦茹心里最清楚。一些事情周老师都跟秋萍说了,秋萍又跟自己说了。但梦茹还是问,她要听听童升的意思。一些话童升亲自说出来,梦茹自己感觉心里踏实。但童升又如何开口呢?神婆那边童升又不是不知道,梦茹受的委屈童升又不是不清楚。童升的父亲又急着要问,问个结果,好和童升的哥哥做个交代。童升犹豫了,左右为难,左右夹击,一些该说的话,童升也只好往肚子里咽,吐出来的是一些别人或懂或者不懂的眼泪。 由于不知,秋萍特别地挂念着,不知梦茹和童升谈的到底怎样。一些事情就怪自己,自己不该多嘴。原本想的好好的,当时看到神婆那样的折腾梦茹,当嫂子的才好心好意,给梦茹提起童升,周老师做的媒,没想到梦茹和童升两人还那样的投缘,一见,就听周老师说了,两人都有那个意思。只要两人乐意,那这事不就行了,可周老师跟童升家说了,童升家打发周老师拿来东西去见神婆,神婆却把东西又送了回来,对着周老师说,闺女很乐意,东西拿来了可不要跟闺女说,就说东西我吃了。这是啥话,活了又死,死了又活。凡事得了,只要梦茹和童升乐意,不就得了。可神婆就是不依,也不知为什么,就知道说童升家穷,那个穷劲是在村里挂了号的。神婆是嫌人家穷,可梦茹却不,穷富还得以后两人慢慢地过。就这样,母女两个,一个爱贫,一个贪富。 这些都是一些远话,现在最关键的是梦茹到底乐意不乐意,乐意就定下,不乐意人家童升就和他哥哥给介绍的那女孩定住。童升父母俩就是盼望着那一天了,走了形式,过了手续,老两口那心就放下了。说是那样说,这可倒好,老两口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问童升啥也不说,那和他哥哥给说的女孩定住,童升也不点头。老两口子也是难为死了,本来是一些好好的事,这是弄了一套啥,最难为的是童升的父亲见了童升的哥哥该怎样说话呢?十天半月已过去了,时间过的怎么就是这么的快,一天一天,唰唰而过,想挽留也挽留不住。要是童扬早就说了,可童升这孩却不,让老的真是操碎了心。 童升和那边女孩,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对象,周老师还有秋萍都早已知道,梦茹和童升谈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人已有了感情,这事想利利索索地断开,不用问,两人都不会这样。童升的父母了解童升的心,梦茹的哥嫂也了解梦茹,周老师穿插在中间,该合该散,还是两人说了算。所以,除了神婆,其余的关注两人的人都尽量地找时间,说了,叫两人谈谈,好好地谈谈。 看来,这事还不这么简单。 168、听听梦茹的意思 说起来,这事还就是真的不是这样简单。你说呢?童升并不是这样快刀斩断乱麻,简单利索。梦茹也是,毕竟两人一起走过了一段岁月,难忘而高兴,甜蜜而温馨的日子。不用问,两人虽未曾真心表白,但两人内心都恪守着那份爱的承诺。 不说怎行,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但关键别人还不知两人的意思。童升的哥哥等着听,童升的父亲急着问,秋萍也想探探梦茹的口气,周老师更是急于了结这一事情。是合是散,简单利索,不要耽误了人家童升家的大事,自己一家人和童升家关系一直不错。行还是不行,干脆说句利索话。 要想听听,那就少不了秋萍再去跑趟。秋萍也没有往神婆家去,她也懒得去见那神婆,一家人看着很好的事情,可神婆就是不同意,一家人也看不懂神婆的心思,就只知道神婆嫌人家穷。可梦茹却不嫌人家穷。秋萍还是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去药店跑了一趟,说是买药,实际是探探梦茹的口气。 进了店里。梦茹眼尖,等秋萍一进门,梦茹就满脸带笑地叫了起来,“嫂子。” “我有点感冒。拿点药。”秋萍说。 梦茹把药给嫂子装好,秋萍拿出钱,梦茹说啥也没收,说自己又不是没有,自己给付上,应该。那秋萍也实在,感觉是自己人,也就没有再推推让让。拿好药后,秋萍并没有走,而是又在店中逛了逛。 梦茹知道秋萍逛来逛去的意思。等店里的人走净,有空闲的时候,梦茹就问起了秋萍,“嫂子,你还有事?” “我我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嫂子还挂念着你和童升的事,怎么样了?”秋萍一直看着梦茹的脸色。 梦茹霎时脸色红了上来,低下了头。 秋萍凑了过来,问:“怎么样?” 梦茹抬起了脸,有点羞涩地说:“那童升怎样?” “童升?”秋萍惊讶道。 “周老师没说?”梦茹问。 “没没有。昨晚你们不是出去了,我来听听你的意思,周老师我还没有,你说了,我心中也有个底,好和周老师说。” “那我”梦茹吞吞吐吐,一时说不出个结果来,脸还是红红的。 秋萍问:“那你们出去就没说?” “没没有。” “不可能吧。” “真的。”梦茹说话时还狠狠点了点头。 秋萍也不相信。接着追问:“童升就没说?” “没有。” 秋萍继续追问,“那你呢?” “我我又没有听听童升的意见。”说完梦茹就低下了头,那脸比原先红的更加可爱了。 秋萍也没有再问。也用不着再问了。秋萍骑着自行车要走,梦茹一直目送着嫂子走出老远。回到店,梦茹偷偷地笑了。 回到学校,秋萍把问梦茹的一切一五一十,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周老师,周老师也感到奇怪,说:“不可能吧?童升不说话?守着人多,童升不好意思,但两个人,不可能?我想不可能。”周老师看着秋萍,又接着说道:“是不是梦茹也没有说实话?” “谁知道呢?咱两个又没有见。” “咱两个能见?”周老师又说了一句,说完两人都偷偷乐起来。 一切还得要问。 169、心里话不知还要憋多久 放学的时候,周老师和秋萍走在了一起。聊起话来,周老师就是有点不太相信。在周老师家里,童升还是有的是话,秋萍说,那一晚上,梦茹和童升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谁信?走在一起,又聊在了一起,周老师对着秋萍说:“不可能,童升不可能不说话。你还是回去再问问梦茹,我呢,见了童升也问问。” “是啊,我也感觉有点不对,两人不可能不说话。我越想越觉得蹊跷,我回去再问问。”秋萍对着周老师这样答道。 说来也巧,今天可巧还就是那集。童升的母亲出来了,碰上了周老师和秋萍从西面往东走,既然见了,不能不说话,童升的母亲赶紧迎了上去,说:“放学啦。” “啊,放学啦,嫂子,你赶集呀。”周老师答道。秋萍也凑过来跟童升的母亲打了一个招呼。打完招呼,秋萍还是往前走着,周老师停下了,和童升的母亲聊了起来。周老师问:“嫂子,那晚童升和梦茹出去谈得怎样?我还一直挂念着呢。” “他婶子,我也是,一些事现在我这当老的是问也问不出来。回去我问了,他也没说,没说,我就没有再问。”童升的母亲想了想,然后又接着说道:“他婶子,我还想着等见了你,叫你问问,一些话现在他是和你说也不和我们老两个说。” “那我问问。嫂子,童升心眼不少,自己心里有数。” “别说咱那孩子了,在这方面是一窍不通,还得靠着咱当老的。” 听后,周老师笑了笑。然后问道:“嫂子,那童升晚上有空吗?有空叫他过去趟,我问问。” 童升的母亲想了想,说:“有空,有空,今晚可巧孩子休息,那我回去就跟他说,你婶子叫你过去走趟,你的话他还是挺乐意听的。” “那就这样吧,晚上的时候我问问。”说完周老师急着走了,因为秋萍还在前面等着。她知道周老师和童升的母亲谈的就是那事,所以也等着听听消息。周老师走上来,秋萍急着问:“怎么样?” “回去童升也没有跟他父母说,他老的也是一样地着急。”周老师道。 秋萍问:“那怎么办?” “等晚上再说吧。” “晚上?”秋萍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周老师。 “我跟童升的母亲说了,晚上叫童升过来,来时我再问问。” “那就这样吧。我回去再问问梦茹,你就细细问问童升。”秋萍道。 周老师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童升去了周老师家,前脚刚迈出家门,童升的父母就想,今回该有结果了。 盼了童升一个晚上,天已经很晚了,老两口还是没有睡觉,囫囵着身子,童升的父亲半躺在床上,听着动静。 94.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 ) 95.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一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5.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一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5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一)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升的母亲也是盹得像个磕头虫,但还就是没有睡,硬撑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等个结果。盼星星,盼月亮,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好不容易把童升盼来,问,童升还是不开口。童升走进自己的房间,把门一闭,老俩口吃了一个闭门羹,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蹭到了自己的屋里。躺下,老两口,瞪瞪眼,什么也没有说。 看来,还就是没折了,童升就像一个哑巴,那嘴就是撬开,也没用。就等着周老师的,看看有什么灵丹妙药,治治童升这个‘哑巴’。 170、郁闷至极 有话闷在肚子里,不说,最为烦人。一人有一人的个性,也许这和童升所走过的路有关。有话说出来,心里松缓松缓,要比强装在肚里强。但童升就是这沉默的德性。外表木讷,寡言少语,其实内心话还是挺多的。不愿说,不愿表露。 其实,今次,童升还不是不愿表露,而是缺少表露的勇气,童升觉得力量还不足,有点羞涩,胆怯。自己好比像一颗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鲜呀,虽说向往温暖的阳光,怕就是怕阳光太毒,烘干了自己的水分。慢慢地出,慢慢地往外探,渐渐熟悉体会风的严寒,走进盼望已久的春天。 童升的母亲回家就把碰到周老师一事告诉了童升。但童升的母亲却也留了手,并没有完全和盘托出,而是有所保留。就只对着童升说:“你婶子叫你今晚过去走趟,也没说啥事,叫你一定去。”说完童升的母亲就走开了,也不问童升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童升听完母亲的话,也没有作出反应。即使从童升的脸面上,你也察觉不到。一切感情都被童升隐藏的严严实实。童升的母亲虽表面上是不管不问,只是传话,但内心却焦急的很。童升的父亲那就更不用说了。 到了晚上,童升的母亲早早做好了饭。放了学,天色已经不早。但童升的父亲外出干活还没有回来。童升自己走到厨房,舀上稀饭,拿来馒头,自己吃起来。童升的母亲凑在旁边,瞪着眼地看。童升发觉母亲怪异的眼神,就对着母亲说:“娘,你也吃吧。”童升的母亲笑了笑,说:“不,你吃吧,我等着你父亲,俺一块。”说完童升的母亲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眼神不住地望着童升。 吃饱饭,童升要去洗碗。童升的母亲放下手中的活落,赶紧走过来,说:“不用你刷,我来,我来。”说着就夺过了童升手中的碗筷。童升站在旁边,看着母亲,童升心中涌起一股凄凉。眼泪到了眼眶里,还在打着转转。幸好童升的母亲背对着童升,要不看到,童升的母亲心里也一定难受。童升急忙擦去即将流落的泪水,喉咙哽咽着。稍微沉了沉,稳定了稳定情绪,对着母亲说:“娘,我出去走趟。”童升的母亲回转身,说了声,“嗯。”拿着刷了又刷的饭碗目送着童升。不知不觉童升的母亲眼角流出了眼泪。 童升走出去,也是心不由己。回转身,在童升向外走的时候,眼中早已噙满了泪花。童升也不敢回头,只是往前走。走到外面,童升能到哪去?周老师家?童升有点勉强。可现在的童升已经心管不住自己的脚步。看样子,还是一步一步向周老师家走去。不过,童升的步子走得很慢。好像沉重的步子拖不动疲惫的身体,一切都蔫了下去。 童升走后不久,童升的父亲回来。童升的母亲把锅子端过来,把饭盛上。可童升的父亲没有直接去吃饭,而是又走到了厨房里,拿来二锅头,倒上,满满的,喝了起来。童升的母亲看看,也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突然问道:“童升呢?” “出去了。” “出去了?” “嗯。” 随后,两人不语,都保持沉默。 171、爱要说出口 还真猜了个正着。童升还真是去了周老师家。 童升来也是周老师早已预料到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些事情周老师看得清清楚楚。童升进来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周老师赶紧笑脸相迎,说:“童升,你来了,快坐。” 童升坐下来,一颗心却悬着。 周老师一直看着童升的脸面,然后周老师开口了,说:“童升,你看, 你长得就是白,一点都不显老,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刚刚出头。”童升不知周老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夸童升的肤色,童升倒显的越是不好意思,脸立刻变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童升低着头,不敢看周老师,多么的不好意思。周老师又接着说道:“梦茹也和你一样,看起来就是那么年轻,皮肤也白,皮肤也细。”童升这才明白原来周老师在搭建童升和梦茹相通的桥梁,有了共同点,也就容易建立起共同语言。语言相通,话就来了。童升的脸还是一直红红的,就像女人施上了粉底,擦上了胭脂,越发的娇艳,越发的楚楚动人。这就错了,童升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女人。看着童升,周老师就开口了:“童升,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的红?”周老师一说,童升也反应的快,刹时之间,就红到了耳根。周老师接着说:“童升,这样的胆小,那怎么说话呀?”提起说话,童升知道,这说话的含义,不就是那晚和梦茹没有说出个四六来,看来怕是周老师已经知道了,童升心中这样想。于是,童升抬起了头,看了看周老师,然后又把头低下了,说,说什么好呢?有些话童升难以启口。就是有些话明明到了嘴里,但就是没有勇气再跑出来,而是憋得脸红红的,童升也搞不清楚,是呼吸系统不畅,还是心在作怪。反正童升是啥话也没说。 没说,那周老师能从童升口中得到啥?周老师心里清楚的很,今晚叫童升过来一来听听童升的意思,二来探探童升的口气,看看童升的父母是什么意思。集市上见了,童升的母亲有点怪怪的,周老师的心里还就是有点不太清楚。周老师想,无论如何也得让童升开口,想来想去,周老师又先开了口,“童升,那晚和梦茹谈得怎样?” 童升摇了摇头。 “那你没有问问梦茹的意思?” 童升还是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问她?” 童升仍旧摇头。 周老师看了看童升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又说,“童升,你不问你怎么知道梦茹的意思?” 今次,童升没有继续摇头,而是开了口,“梦茹的母亲不是有些不同意吗?” “啥年代了,婚姻大事还不是由着孩子,我想总有一天她也会想过来,……”顿了顿,周老师又接着说道:“我听秋萍说了,那晚你们谈过,她问过梦茹,听来梦茹还很有意思。童升,那晚你问她了吗?” “没……没有。” “那这就是了,作为男的,就应该主动点,明明就是梦茹心里乐意,她也不会开口。” “婶子,我看梦茹不是也难吗?” “那你说实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梦茹?”一提起有着情感的字眼,童升的脸就红了。童升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周老师却一直还在问:“童升,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梦茹?” 问急了,脸红了。抬起头,红光满面,童升羞怯地点了点头。 周老师说:“那这就对了,一切都是为了爱,爱要说出口。童升,你就是这样,心里有,不想说出来,这样不行,以后可要……” 童升抬头看着周老师,周老师看到童升的脸是不腓红了,眼神却有些茫然…… 172、感情——要‘敢’才有‘情’ 童升点了一点头,周老师只是弄明白了童升的意思。至于童升的父母,周老师至今认为还是个未知数。年代不同,观点不同。童升的奶奶只认为能够传宗接代,熬个根就行,童升的父母虽有这种倾向,但还是认为婚姻大事多多少少要听听孩子的意见,而童升却不,我行我素,凭着感觉走。 周老师又问开了童升,“童升,你父母是什么意思?” “他他们”童升话没有说完,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 不用说,周老师也明白童升的意思。周老师接着说道:“童升,现在时代不同了,老的想的和你们就是不同。以前那时还什么情啊爱啊,只知道过日子,而现在才知道两人活着,必须有情,没有情两人很难走在一起。”周老师说这话,童升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细心地听着,眼中已泛起了泪花。 “童升,你说婶子说得对吗?”周老师看着童升在问。 童升点了点头。泪先流。 周老师对着童升笑了笑,说:“童升,哭啥?男子汉哪有流泪的?”听了周老师的话后,童升抬起头,看着周老师,泪还是流,抑制不住。在童升的心里,童升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眼泪怎么就这么的不值钱,说流就流。 好歹童升还没有出声,眼泪只是静静从脸上淌过。周老师拿来毛巾,童升没有接,而是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擦完泪水,童升开话了:“婶子,当老的他们的意思我懂。” “那俺哥和俺嫂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童升一开口,就给了周老师一个问话的机会。 童升看了看周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俺娘和俺爹他们倒没有什么,怎么都行,就怕我打了光棍。” “童升,你这是说的啥话?凭着咱有这么好的一份工作,这么好的脾气,还能打了光棍,我看俺哥和嫂子也是太看低自己了。” “婶子,我知道,咱不是穷吗?” “你说是穷?那更不是理由了,哪有敢保险自己一辈子的,穷没有穷到底,富没有扎下根,童升,咱不穷,咱一点都不穷。”周老师安慰着童升。 童升的眼角再次泛起了浪花,晶莹晶莹地闪着光亮。周老师抬头看着童升,随后又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说道:“童升,你哥哥给介绍的对象怎样了?” 童升说道:“还是老样。” “你没有再去跑跑?” “没有,一直没有。” 周老师又说起话来,“那女孩我认识,当然没有梦茹漂亮,看那样脾气也好不了,虽说是有份好工作,到时候,一辈子不舒心也不行。” 童升听听也没有表态,只是听着周老师讲。“我看你和梦茹就是很好的一对,两人脾气都那么好,到时候一辈子不生气。” 童升看看周老师,也没有说话,更没有点头,童升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是啥滋啥味。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童升起身要走,周老师对着童升说道:“童升,你还要多跟梦茹联系,以后别不好意思。”童升回头看了看周老师,勉强地笑了笑,走了。月光温柔地洒在路上,满路铺满月光。童升走在上面,孤独相依,只有和自己的影子相依相伴,人走影随。 173、只隔一层窗户纸 童升从周老师家走出来并没有急着要回去。而是又来到了村口,要沐浴一下凉爽的晚风。站在村口,吹着晚风,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各个流泪,各个孤独。每颗星相隔的是那么近,但又感觉是那么的遥远,触不可及,遥遥无期。 看了许久,童升才慢慢地往家走。到了家门,门还没锁。童升轻轻进去。走进自己房间,拉开灯,听到有动静,童升回头一看,是母亲走了进来。披着衣服,对着童升说道:“孩子,你回来了。” 童升问道:“娘,我爹呢?” “等了一会儿,你爹累了,睡了,天也不早了,孩子,快睡吧。”说着童升的母亲就走出了童升的房间。母亲走后,童升把灯灭了,躺在床上,眼角只是流泪。嗨,就让这流不尽的眼泪伴随童升到天明。 周老师躺下,自己也在思考问题。话是自己去童升家说的。没想到童升家童升的哥哥还给提着对象。见了面,童升和梦茹还是那么的投缘,现在两人说算就算,已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毕竟两人已经有了感情。神婆嫌人家童升家穷,梦茹却不嫌弃。想来想去,周老师心里叹道,自己这是弄了一摊啥?要是没有自己的这一趟,童升和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女孩也许现在会很快乐地走在一起。但,现在一切都晚,来不及了。一切就等天明,天明是啥样?一切还是未知数。 到了天明,秋萍早早地来叫周老师往学校去。秋萍也是挂念着,是回事。周老师说童升昨天晚上来,来了没有?说了些啥?秋萍心里还不清楚。两人走在去学校的路上,秋萍耐不住,没等周老师开口,秋萍就急着问了:“老周,昨晚童升来过没有?” “来过。” “说了啥?” 周老师心眼多,没有直接说,而是想了想,又开了口,“人家童升没有意见,就看你家梦茹了?” “梦茹?梦茹我不是跟你说了,梦茹没意见,可童升又没有开口,我去问梦茹时,梦茹不是说了‘人家童升又没有开口,谁知道童升啥意思?’” “啥意思?我都问人家童升了,人家童升怕是梦茹受难为,你的婆婆不是不乐意吗?” “我那婆婆,她管得了啥?那么能,叫梦茹跟宝宝,她不是一样,没招。” “你说,你婆婆这是为啥?” “为了钱呗,钻进钱罐里是出不来了。” “嗨,还得为钱害了女儿。”看了看秋萍,周老师又来了一句,“人家童升说了,家里穷,可没有那么多钱。” “这我知道,我又不是没有打听过,一个庄的,谁不知道谁,只要两人乐意,日子再慢慢地过,你说我和老梦分家时有啥?啥也没有,现在不是过得也很好。” “那你的意思是?” “叫他两人谈谈,谈好了两人没意见,就行。再说,梦茹这当哥哥姐姐的又不是不知道,都已经开了会的。” “那你婆婆不是不知道吗?” “谁说不知道?和她的闺女一口屋,她就不知道,谁信?梦茹不是也乐意。两人乐意不就行了。还没有见我婆婆这样的老昏君。你说,这年轻人的事,两个人乐意不就行了,你说她在里头瞎搀和啥?” 秋萍说起话来就是不管不顾,周老师听来却呵呵地笑起来,说:“你这是说得啥?梦茹可是神婆的闺女?” “是她的闺女咋了,梦茹不乐意,也不能把梦茹卖了。你说是不是?” 秋萍看看老周,老周只是笑。 174、相爱却如此艰难 话说童升和梦茹又一次相遇。不用人说,也不用人去催促。童升往大桥上走,梦茹往大桥上靠,两人自然而然又相遇了。 经过周老师地问,秋萍地说。童升和梦茹各自都已知道了各自的心思。只是还差一句话,童升没有好好表白,梦茹也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抬头望望今晚明朗的月色,两人心中好像还盖着一层薄纱,如果揭开了这层薄纱,两人的心就如今晚的月色。 “童升——”梦茹轻轻地叫着。童升低着头看着梦茹。梦茹冲着童升正在笑着。童升没有说什么,而是嘴角动了动,想笑却又隐藏了回去。而是又抬起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梦茹跟着过来,随着一起望星。 两人沉默良久,童升突然转过身,看着梦茹,说:“梦茹,你是不是很爱我?” 梦茹看着童升,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而是接着问道:“童升,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我我只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那你呢?你爱不爱我?” “爱。” “你呢?” “我不爱你。”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 “知道不是我的心里话,你还问我干啥?” “我只想听听?” “听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我——我不爱你。”说着梦茹咯咯地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就如今晚这清亮的月色,丝丝屡屡有股别样在心头。 童升冲着梦茹笑了笑,说:“梦茹,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我可一无所有?” “我也是。” “我可说的是实话?” “我也说的是实话。” 童升看看梦茹,梦茹在笑。梦茹看看童升,童升也是。两人对视了良久,都转身抬头去看满天的星星。 星星无语,只是眨着动人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梦茹问:“童升,你父母乐意吗?” “乐意。这事他们由着我。” 童升没有问梦茹,童升看看,梦茹眼角已滚出了泪花。“梦茹——”童升轻轻地叫道。 梦茹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说:“童升,你的父母真好。” 童升看看梦茹,没有说话。 说起父母,童升心中也涌起一种别样的感受。在童升求学的路上,父母也不知多少次与童升同甘共苦,听了别人的恶言恶语,迎来别人的冷嘲热讽,正是有了父亲母亲这样坚强的精神后盾,童升才一步步走了过来,想想以前留下的只是眼泪,轻描淡写的几滴泪水。而如今,对于婚事,童升看出来了,只要童升在家不蹲着,出来跑跑,不管是梦茹还是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女孩,只要童升肯动,动就有希望,老两口的心里就高兴。所以与梦茹相比,在这一方面,童升还是比较自由的。也许童升的父母是凡人,而梦茹的母亲是‘神’,凡人当然比‘神’要好伺候。要不,凡人和‘神’还有什么差别,想想也是。 童升沉思,好久没有说话。梦茹看看,问:“童升,你在想什么?” 听到梦茹的声音,童升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赶紧说:“没没想什么?”看看梦茹,梦茹的眼角还含着泪。 梦茹抬起头,看着童升,擦擦眼中的泪水,说:“我想我娘早晚会想过来的。” “会——会的。”童升不由自主随上了一句。 175、“今晚你又到哪去了?” 过了几天,童升的父亲就沉不住了。也该是问的时候了,不问,怎么和童升的哥哥交代。老霍还等着听童升哥哥的回话呢。 童升想了想也就不好意思再难为父母了。而是实话实说,童升的母亲听后,就对着老头子说:“老头子,既然这样,你就去跟他哥哥说吧。” “你就是只知道瞎嚷嚷,你知道个啥?” 童升的母亲讨了个没趣,噘着嘴,躲在一边。童升的父亲又说话了:“老伴,说你就是说你,你做事怎么就这么的不考虑考虑?” 童升的母亲快速转过身,说:“我怎么的不考虑?” “万一梦茹那边拉倒了,童升的哥哥那边也辞了,你说咋办?” “我不是说了,梦茹不是乐意吗?” “梦茹乐意,那神婆不是不乐意吗?” “这这,你说咋办?” 童升的父亲沉默了许久,说:“我想还是等童升和梦茹的事定了以后再说。” “那那你这怎么和童升的哥哥交代呢?到时候叫人家他哥哥说咱不是耍弄着人家玩吗?人家可都是为咱好。” “这这也有道理,你说我该咋办?”童升的父亲又考验起自己的老伴。 童升的母亲还没有童升的父亲心眼多,问童升的母亲,问也是白问。童升的母亲支支吾吾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上来。 童升的父亲想了想,说:“那还是等童升和梦茹的事快定的时候再说。” “那也就只有这样了。”童升的母亲说道。说完,童升的母亲又看起了童升。 童升低下了头。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冲着童升说:“童升,那就这样,有空你再问问梦茹,你娘再问问周老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定下来,咱就放心了。”说完,童升的父亲就躺下睡觉去了。童升的母亲还在收拾饭桌,一边收拾,一边看着童升,说道:“孩子,你要快点,好跟你哥哥回话。” 童升点了点头。童升的母亲收拾完一切就回房去了。进去看看,童升的父亲已呼呼地睡起来。 童升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就睡着了。 一连几天,梦茹出出进进,神婆就看在了眼里。今晚,梦茹和童升谈完以后,刚刚回去。走进家门口,看见屋里还泛着昏黄的灯光,灯光下,已成仙的‘神’和未成仙‘半成品’又聚在一起,嘴里哼哼着,梦茹的母亲领头,其余的人合唱。余音绕梁,让人仿佛走进了布达拉宫。梦茹轻轻推门走进来,并没有丝毫妨碍,各个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梦茹找了一个地方,挨着坐下,这么好的‘音乐’梦茹却丝毫没有听进去。看着各位神婆,梦茹眼神呆呆的,像是在想什么。 一曲又一曲,一程又一程。还很有步骤,很按套套。每曲终结,神婆都要做一番精当的讲解,哪个地方好,好在何处,哪个地方不行,原因又在什么地方。其余的众徒都各个听得仔细,听着听着都频频点头,表示赞许。神婆们聚在一起,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有种世上一年,天上一天的味道。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每当要走的时候,来学神的人总有种恋恋不舍,想留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想走又不那么痛快。 打发来学神的人走后,神婆才注意到梦茹。走进屋里,神婆就对着梦茹问道:“今晚你又到哪去了?” 176、“去了你就知道!” 神婆一问,梦茹的心就撮了起来。稍稍沉静,梦茹还是笑嘻嘻地对着母亲说道:“娘,你说我能到哪去?” “到哪去?还用我说。”说着神婆的脸色阴了下来。梦茹是看了出来,说变就变的天气。然后梦茹陪脸笑道:“娘,除了我姐家你说我还能去哪?” “你姐?你还以为你姐是个好东西。” “娘——”神婆看看梦茹,又说话了,“梦茹,我的意思你清楚?” 梦茹低着头,没有说话。神婆叫道:“梦茹,难道你没有听见?” “娘——” “娘,就是还有你这一个未出门的闺女,就是嫁也得给你找个像样的人家?” “娘——” “娘知道你不嫌弃,但娘觉得丢人。去跟童升那样的穷人家,娘都觉得老脸上难堪。” “娘——” 到了这时,梦茹说的话神婆是听不进去了。神婆还在自言自语,“闺女呀,我说老赵家是多好的一家人家,车有,钱有,楼有,你说还缺啥?娘也不是看不出来的人,要是看不出来,娘也不乐意。人家老赵家看上你了,就是你的福气。” 提起老赵,梦茹就觉得嘣耳朵。“娘——娘——,我不,老赵家,我就是不。”说着梦茹的眼泪就来了。 “你不?你不我还不呢?跟一家要饭的,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说完神婆就伸好被褥躺下了,一个晚上的活动量也不小了,给了来学‘神’的人上了课,又给梦茹补上课,你说哪能不累?不累那才怪呢?梦茹躺在床上,刚开始还流泪,想想,擦了擦,就睡着了。 童升来家这么说,童升的父母感觉还是不放心。童升的父亲嘱咐童升的母亲,要是见了周老师听听人家不乐意,咱就算了,又不是没有说的,童升他哥那边也催了好几次,咱又不是强求,哪家闺女一样,进门生个孩子,熬家人家。童升的母亲也点头说是。 既然童升的父母有了这样的打算。童升的母亲有事没事就出来转转。可巧,今天中午童升的母亲出来买酱油。碰上了周老师,还是周老师一人。童升的母亲就说话了,“他婶子,你放学了。””噢,放学了。”说着周老师就走近了童升的母亲身边,拉了拉,把童升的母亲拉到一旁。问:”嫂子,童升和梦茹的事咋样了,我还一直挂念着。” 童升的母亲就是心直。说话时也不大考虑。说:“听童升回家说梦茹乐意。”想了想,童升的母亲赶紧又添上了句,“不是光人家的闺女乐意,咱家的孩子也乐意。”周老师一直看着童升的母亲的脸色,一听这么说,周老师也随了一句,“是啊,是啊,我听秋萍说梦茹也乐意。”周老师笑笑,说:“这就是两人的缘分。”“谁说不是,以前给俺童升说这这不乐意,说那那不行。一说梦茹,童升就支支吾吾开了,看来准是乐意,不乐意童升这孩子早就看出来。”“嫂子,那童升看来跟你说了?”“童升这孩子,就是乐意他也不说。”两人说起话来就是没完没了。 到了家,想了想,到了晚上,童升的母亲就把见到周老师以及所说的话都告诉了童升的父亲。童升的父亲听听,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快,快去拾掇饭?” “你这么急干啥?” “干啥?吃了饭去周老师家走趟。” “干啥?” “去了你就知道了。” 177、夫妻前往 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多问,而是吃了饭就跟着老头子来了周老师家。 “坐,坐,赶紧坐。”周老师热情地打着招呼。 “你看,来我们就来一家人。”童升的母亲最会这一套,童升对母亲的这一点老是感觉有点反感,有些虚假的味道,让人感觉一点都不实在。 坐下,就开始了话题,当然还是围绕着童升和梦茹的事。周老师没有直接点题,而是捧来一捧瓜子。童升的母亲说咬不动。周老师就又去抓来几块糖。童升的母亲说啥也不肯。周老师说是含在嘴里化化,甜甜。盛情难却,童升的母亲还是嘴馋,没有经得住诱惑,嘴开了,糖含上了,说出话来就甜了。“他婶子,来就给你添麻烦。” “嫂子,一家人客气啥。来这里又不是到别处去。”周老师说话时脸上一直挂着笑,就如这糖,甜甜的味道。周老师说:“嫂子,有话你就说吧。”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老头子,嘴就开了。“回去听童升说,那事梦茹还是挺乐意的。” “是啊,是啊,我也听秋萍说了。”周老师说。 周老师话刚说完,童升的母亲就接了话来。“咱也不能光说人家梦茹乐意。俺那孩子也乐意。” 这个时候童升的父亲插上了一嘴。“谁说不是,童升的哥哥给说的也行,咱看着行的,孩子就是不乐意。咱当老的也没有办法。”说完,童升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显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周老师看了看,就说话了,“童升的哥哥给说的那闺女我认识,论工作是比梦茹好了点,但总体来说,就没有梦茹长得漂亮,那脾气怕是也没有梦茹的好。” “是啊,是啊,就为这俺童升才”童升的母亲话说了半截,就转题了,“俺家童升不是说了最起码也得找个脾气好一点的,这过日子不是一天两天。” “哪来的这些事事。”童升的父亲有点生气的对着童升的母亲说道。“只要人家不嫌弃咱就行,咱的家庭还能没数。” 童升的母亲随声附和了一句,“俺就是家庭累了点。” “咱又不说假话,明摆着的事,兄弟好几个就是我有两儿,养儿的事情就是多点。”童升的父亲解释说。 周老师面带微笑对着童升的父母说:“哥、嫂,这是你俩的福气,到时候两儿就有两个大闺女,到时候还有赶上你好的。” “好啥,受累的命。”童升的母亲摇头说道。 童升的父亲把话接了过去,“这累该受就受,活着咱还不就是为了孩子。” 周老师:“童升这孩子想得挺周到。是啊,一辈子的事两人还就得投缘,脾气好了两人一辈子不生气。” “那梦茹的母亲不是?”童升的母亲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周老师。 周老师开了口,“她呀是拿得人情比女儿都重。你看要是这样,早晚还得把她的闺女害死。” 听了周老师的话后童升的父亲坐着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倒是童升的母亲嘴闲不住,又说开了,“话是这样说,但神婆不乐意也不行啊?” 周老师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说两人乐意不就行了,就是搞不清楚,神婆到底是?” “他婶子,咱不是穷。”童升的母亲这时候回答的很快,干脆利落。 “穷啥?嫂子,咱一点也不穷。”周老师看看童升的母亲说。 听周老师这么一说,童升的母亲说话就变了语气。说:“以前是穷了点,但现在他爹仨都能挣了,你别说,他婶子,手里还就是感觉松缓了许多。” “你倒竟说一些实话,以前我一个人拉着四口人,而现在只有你吃着闲饭。”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说:“是啊,是啊,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啥活也不干。” “你还干啥?老嫂子,孩子大了,该享福了。”周老师说。 “享福?”童升的母亲看着周老师,然后又接着说道:“啥福?受累的命。” 听后,周老师笑了笑,而童升的父亲脸上却始终没有露出丝毫笑容。 178、老将出马 一些话还就是不好说,明明在家想得头头是道,可到了周老师这,就变得杂乱无章,理也理不出头绪。包括童升的父亲。 你看,童升的父亲愁眉不展,笑容不露,就知童升的父亲还有满腹的心话憋在肚子里。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听一听,童升的母亲满嘴还都是说得一些废话。 童升的父亲咳嗽了一下。对着周老师说:“你嫂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话的意思童升的母亲是听出来了。既然明白了,童升的母亲就来了一句结束语说:“他婶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话一说完,童升的母亲嘴就闭起来,默默地坐着,甘当一名十足的听众。 95.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一 ) 9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二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二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6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二)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这样,谈话的双方就转移到了周老师和童升的父亲身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周老师看了看,没有说话。而是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来两杯水,一杯递给童升的母亲,一杯端给童升的父亲。 童升的父亲就接了过来。因为刚才咳嗽,证明了自己有喝这水的必要,所以也就没有再推三让四。一边喝着这水,童升的父亲就一边开始了话题。 “他婶子,当老的都是为了孩子好,就说童升我也是依着孩子找个自己乐意的,到时候孩子好比咱都好。” “谁说不是?”周老师说。 “梦茹的母亲也是为了梦茹,咱不是穷吗?穷,到时候孩子跟着咱就的受罪。这咱心里清楚。” “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说有钱也并一定就好,到时候两人要是合不来,你说到时候有钱还有啥用?” 童升的父亲点了点。“话倒也是,但人家神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嫌咱没有。” “她嫌有啥用?梦茹不是不嫌。”周老师顿了顿,接着说:“我看这事,只要梦茹乐意了就没有多大问题,哥,你说呢?” 童升的父亲抬头看了看周老师,也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眨了眨眼皮,开了口,“他婶子,我的意思是” 没等童升的父亲说完,周老师说上了一句,“哥,你说,咱听听。” “我的意思是梦茹要是不行,咱就和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定住。”童升的父亲说这话时,语速很慢,而且一直抬头看着周老师的脸色。 周老师沉思了许久,说:“那童升和梦茹叫谁看来都是很好的一对。你说”周老师话没有说完就不说了,谁也不清楚周老师往后要说什么。 还是童升的父亲开了口,说:“其实哪边都一样,咱就是怕耽误了,到时候哪边也不行。” “对,这对,定住了,咱当老的也就放心了。” “这当老的都是一个心理。” “咱是这样想的,但孩子不是不听。”突然间,冒出来这样一句话,让人吓了一跳。看看,原来是童升的母亲,她是实在憋不住了,干什么都行,她这人就是一样,你得别让她的嘴闲着,要是闲着,准能闲出病来。叫她说吧,说起话来,无边无沿,还竟是一些废话。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升的母亲,挤了个眼色。但没管用,童升的母亲早已蓄满了话语,又开始喷博了,“他婶子,童升这孩子有话也不说,不乐意也不说,就是乐意也不说,问也不说,就是啥也不说。咱这当老的你说”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童升的父亲听来就不耐烦了。冲着童升的母亲说道:“你那嘴就住一住。” 接着童升的母亲就不说话了,童升的父亲对着周老师来了一句:“童升这孩子现在对我俩是啥话也不说了,就是问,也问不出来。他婶子,等孩子来时,你还得好好说说他。” 听后,周老师快速点了点头,想了想,心里又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就这么快,那话童升的父亲才刚刚说完。 179、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憋在肚子里的话童升的父亲是终于说出来了。周老师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些话秋萍家知道,童升的父母就未必知道。周老师就像一把手筛子,童升家说得话就原汁原味倒给秋萍,而梦茹家的事周老师就有所取舍。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闭口不提。 和秋萍走在一起,梦茹和童升的事是周老师和秋萍少不了谈论的话题。“秋萍,昨晚童升的父母来了。” “来了,没说啥事?”秋萍急于问道。 “人家还是挂念着自己的孩子和梦茹的事。” “梦茹不是和童升谈得好好的?” “你婆婆不是” “管她的,只要梦茹和童升两人乐意就行。” “人家还是不放心,要是不行人家就和咱校长给介绍的” “还没有辞?” “这边就不住,人家能辞吗?” “想想也是。”秋萍点了点头。接着秋萍又说话了:“都是那老东西,你说要不这事多好?” “现在的关键是梦茹到底乐意还是不乐意,要是不乐意人家就和那边定住了。” “他们来的时候这么说了?” “没这么说,咱还能听不出来,看来童升无所谓,就是童升的父母,定不下来人家感觉不可靠,到时候哪一边都耽误了,你说?” “是啊,就是叫咱咱也这么想。” “你回去问问梦茹,要是不行,咱干脆别耽误了人家。童升和俺家一直还是关系挺不错的,到时候”周老师话没说完,秋萍就把话接了过去。“那我再回家问问,听听梦茹的意思,再看看他们姊妹们的意思,然后再说?” “那就这样,也得快点。” 回家秋萍就把这话对梦真说了。梦真打了个电话,梦茹就来了。梦真问梦茹:“妹妹,跟童升的事你认为怎样?” “哥哥,我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你就自己拿个主意,想想自己也不小了,这终身大事也不能不考虑了。” “哥,就是咱娘”说着梦茹的眼泪就来了。 看看这样,梦真说道:“关键不是咱娘,咱娘又不能跟你一辈子,婚姻大事还得自己要拿定主意。”待了一会儿,梦真又问道:“这几天,咱娘那儿我也没有过去,咱娘到底是啥意思?” “咱娘就是嫌人家穷。” “那你呢?” “我我没什么。”说着梦茹就擦了擦眼角即将滚落的泪水。 梦真开口:“咱娘时间要是再拖拖说不定能同意,但现在人家童升家他哥哥也给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还有正式工作,人家也不嫌穷,就是咱娘,穷,穷,穷,光看看现在,不看看以后,人家正南正北的一家人家,到时候好好过,日子还能好不了。” 梦茹低着头,只是流泪。 沉默了好长时间。梦真又开口了:“梦茹,你要是认为不行,咱就直接跟人家说,免得给人家耽误了” “哥我”说着梦茹的眼泪来得更快了。 看看梦茹,想想流出的热泪。当哥哥的心里也是酸溜溜的。梦真没有直接再追问,而是话语中留下了一个周旋的余地,说:“妹妹,这事你回去再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梦茹听后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180、二舅出场 梦茹回去后的几天里,神婆家里就显得风不平,浪不静,鸡乱啼,狗乱咛,总之是没有一时平静的时候,听听不是神婆的打打骂骂,就是梦茹的哭哭啼啼。一道之隔的童升的二舅就听得清清楚楚。这不,童升的二舅今天就来了,专程是为童升和梦茹的事而来。大白天的,童升家里干活的干活去了,上学校去的上学校去了,只剩下童升的母亲一人在家。 “妹妹,我看童升和梦茹那事不行。”童升的二舅开口说道。 “哎,我和童升他爹也整天为这事而愁呢。”童升的母亲说话时气蔫蔫的,浑身就如同虚脱了一般。 “这几天,我老是听到神婆的叫骂声。看看梦茹出出进进也不高兴的样子。” “神婆不是嫌咱穷呀。人家原先找得那么好,要楼有楼,要车有车,咱这么穷,跟人家不配。” “人家童升的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多好,有一份好工作,行,我看着比梦茹要强,梦茹那闺女是那么的瘦。” “咱看着也挺好,可童升就是不乐意,问童升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俺这当老的真是难为死了。”说着童升的母亲眼中已含满了泪花。 “你说童升这孩子是中了哪门子邪,他哥哥给介绍的那闺女有啥不好?” “咱也没有见过,就是只听童升和周老师说过,那闺女的脾气怕是没有梦茹好。” “脾气好有啥用?人家和童升一样,都挣钱不少。” “哎!”童升的母亲长叹一口气,眼泪跟着掉下来。 ‘吱呦’一声,是门开了。童升走了进来。童升的母亲赶紧擦了擦泪,向童升的二舅挤了个眼色。童升的二舅抬头对着童升说道:“放学了。” “嗯,舅你来了。”童升说。 童升的母亲赶紧起身做饭,童升的二舅要走。童升的母亲尽力挽留想让他吃了再走,童升的二舅说啥也不肯,说自己一人回去饭好做。童升把童升的二舅送了出去。 进了家门,童升问道:“娘,你刚才哭啥?” “没没有。”说着童升的母亲还在抹眼泪。 “娘,二舅来干什么?” “没没什么。” “娘,我知道你在骗我。”童升有点声嘶力竭。说完流着眼泪。 童升的母亲也看着童升,眼中也充满了泪水。哽哽咽咽着说道:“童升,你二舅来时说” “娘,说说得什么?” “梦茹和神婆闹。” 听着,童升眼中的泪水闹个不停。失败的泪水被挤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童升眼神有点呆滞。母亲叫了好几声,童升才回过神来。吃了饭,童升也没有在家久留,看看表,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还早,但童升还是早早的向学校奔去。 童升真想逃避,逃避童升的母亲哭泣的眼神。趴在办公桌上,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只有童升和童升不敢大声哭泣的声音。童升眼中流着泪,泪光中童升的母亲又在里面浮现 “呤——呤——呤”是电话急促的响声。童升站了起来。擦了擦泪,走了过来,拿起了电话。 181、两人的事 “童——升——”是梦茹哭哭泣泣的声音。 “梦——茹——”童升话一出口,泪先流。童升强忍着泪水,轻轻地问道:“梦茹,你有事吗?” “我,没没有。”听来梦茹也是流泪。 “梦茹,有话你就说吧。”童升问道。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梦茹又开口了,“童升,今晚你有空吗?” “梦茹,你有事?” “没——没有。” “要有,你就说吧!” “没——没有。童升,你今晚到底有没有空?” 童升沉默了少许,然后童升又听到梦茹的声音,“童升,你到底有没有,如果没有就算了。”话到中途,就听到梦茹的哭泣。 童升赶紧说:“有。” 到了晚上,童升吃了饭,就匆匆从家里赶出来。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多问,童升的父亲干活还没有回来。今晚的月色有点污浊,抬头仰望,几丝游云从月亮眼前走过,空中不时夹着几缕寒风。阵阵袭来,不觉让人心中产生寒意。童升紧紧衣服,借着昏暗的月色向大桥走去。 到了大桥,梦茹早已伫立于风口。 童升走过去,“梦茹,你早已来了?” 梦茹抬头看了看童升,勉勉强强笑道:“我也是刚刚到。”说着梦茹就漫步走起来,童升在后面紧紧跟随。 “梦茹,你有心事?” “没——没有。”说着梦茹眼中就滚出了眼泪。 童升抬头望望,听到月亮也在悄悄地哭泣。 “童——升——”梦茹悄悄叫道。 童升低头,看着梦茹贮满泪水的眼睛。 “童升,你真的很爱我吗?” 童升笑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梦茹,问道:“梦茹,难道你说以前我不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 梦茹低下头,泪还流。然后梦茹哽咽着说:“我是说” “你说什么?”童升悄悄问道。随后童升又紧随了一句:“梦茹,你就说吧?” “我的意思是是能不能再拖延拖延。” 童升明白梦茹话语的意思,但童升还是装作不知,傻傻地问道:“什么事?” “当然是咱俩的事了。”梦茹爽快说道。 童升想了想,开口说道:“梦茹,我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俺爹俺娘” “我知道你哥给你介绍着对象。” 童升听着梦茹的答话,没有言语。 童升不说话,梦茹却在自言自语:“俺娘,我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说着梦茹眼中又来泪了。 童升无语,童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童升清楚梦茹心中满腹的委屈。童升看看月亮,自己眼中也来泪了。 过了一会儿,童升回转身,看着梦茹,说:“梦茹,我知道你娘嫌我家穷。” “不——不是。”梦茹赶紧说。 “你不用骗我,梦茹,我知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嫌弃。”梦茹抬头看着童升,眼神中充满了坚信。 “童升,你明晚还有空吗?”梦茹突然问道。 “你干什么?” “咱一块到俺哥哥家走趟。” 182、那事你还不知! 本来对于梦茹童升的父母心中就多多少少不太痛快。一切童升的父亲清楚的很,但又不好意思说,难以启齿。童升的父亲干活回来,喝起二锅头的时候就想起了童升,就问道:“童升呢?” “出去了。”童升的母亲答道。 “又出去瞎窜窜干啥?” “谁知道,孩子又不说。” 童升的父亲没有再问,又自斟自饮喝起那二锅头,也许这二锅头的滋味过于甜美,喝完杯后,童升的父亲又仰起头,拿着喝过的酒杯,用嘴咂地‘兹兹’地响。 “我说老头子,你就别弄这个穷酸相了。”童升的母亲说道。 童升的父亲看着童升的母亲,眼神有点不定,说:“老婆子,你不知道这味?” “还这味那味,你说还有我们心里的味好受的。”说着童升的母亲就流出了眼泪,也许泪水的味道就和她的心中是一样的。 “哭啥?你说你除了哭还会干啥?” “老头子,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啥?我还有不知道的。” “今天他二舅来了,说”童升的母亲话没有淌出来,眼泪倒是淌出不少。 童升的父亲急了,冲着喊道:“你倒是说呀,哭,哭,除了哭还是哭。”说完童升的父亲又倒上了满满一杯二锅头,仰脖一饮而尽。喝完,童升的父亲却流泪了。 童升的母亲擦擦满脸的泪水,抬头说道:“他二舅来说,梦茹和神婆闹起来了。” “看来梦茹还是真心真意想跟咱童升。” “可” “他二舅恨不能的不成,那事你还不知道?”童升的父亲冲着童升的母亲说道。 “你瞎说啥!”童升的母亲脸红红的。 看看,童升的父亲也就不说话了。低头,还是喝自己的酒。 童升从外头回来,老俩口是啥话也没说。不用说,老两口知道孩子的心里也难受。看看这样,当老的的哪有不心疼?饭已经凉了,童升的母亲又端着锅子走进了厨房,童升的父亲也睡觉去了。童升坐在桌旁,过了一会儿,童升的母亲端着锅子进来,给童升舀上,端到跟前,看着童升眼中流着泪,母亲也没有多问。对着童升说:“孩子,快吃吧,要不又凉了。”说完童升的母亲也没有再问,就去睡觉去了。端起饭碗,含着眼泪,童升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吃饭完毕,童升把碗筷刷了刷,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童升也没有去开灯,而是又坐在了书桌旁,透过窗户,望着明月,悄悄流泪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等天色快黑了。童升来了周老师家里。童升一进门,周老师就问:“童升,怎么样?” “梦茹叫我跟她去他哥哥家一趟。” “今晚?” 童升点了点头。 “那梦茹呢?” “梦茹在路上等我。” “那好,快点。俺嫂子以前拿来的钱还在这儿放着,我就给你拾掇上点东西。” 童升在炕沿上坐下来。周老师就去忙活了一通。东西童升拿不过来,周老师就嘱咐他的儿子过来帮忙。这几天,正好学校里放假,周老师的孩子正好在家。就这样,童升和周老师的儿子兄弟俩就一起出了门,走进茫茫的黑夜中 183、“这事我也给她作不了主。” 走后没有多久,周老师的孩子和童升就又走了进来。周老师抬脸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老师和童升没有回答。梦茹一步走了进来。周老师连忙说:“梦茹,快坐下。” 梦茹坐在炕沿上,童升就坐在梦茹的身旁。周老师看着两人。然后问道:“梦茹,你这是?” 周老师话刚说完,梦茹眼中就来泪了。周老师说:“梦茹,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难处。没有一个给你撑腰的,你娘又,我想当老的早晚就会想过来。” “哎!也不知俺娘是为了啥?” 童升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童升心中也心乱如麻。周老师看了看童升,然后又问道:“你们不是说好的去你哥哥家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老师,你们不用买东西。” “不买东西,那叫童升怎么去,童升第一次去就空着手,那不叫人家说童升不通情理,你说呢?” “这” “走,咱一块去。”说着周老师就拉起了梦茹,童升跟在后面。这几天,下了点雨,路上很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到了秋萍家里。 秋萍和梦真正好在家,都没有出去。三人来了,秋萍赶紧让坐,又是倒水,又是倒茶。倒使童升感觉有点不太自在。坐着板凳,待在一旁,梦茹靠着童升,两人挨得很近,都不说话。 那说话的主角就都让给周老师了。看看童升和梦茹,周老师就说话了,“你看两人是多好的一对。” 秋萍在一旁说道:“童升是挺好的一个孩子,为人忠厚,到时候,我看梦茹是一辈子不生气。” “哪会呢?童升这么好的脾气,梦茹脾气也这么好,两人还会生气。” 说的梦茹倒觉得不好意思。梦茹走过来,又倒上一杯水,给周老师端了过来,周老师看了看梦茹,说:“你看,梦茹多赶眼色。”说的梦茹的脸更红了。 等梦茹坐下,梦真就开话了,“咱看着很好的事,就是俺那娘不懂人事,你说都什么年代了,这事还得她说了算。” 周老师道:“她也有她的难处?” 周老师话刚落,秋萍就把话接了过来,“你说她有什么难处,这现在时代变了,不是老社会了。” “说一千道一万,这事还得看你们两个的。”梦真看着童升和梦茹两个说道。童升抬起了脸,看着。梦真又说道:“这样的事多少,老的不同意,到时候不是还是” 周老师:“那老梦呀,俺老嫂子现在这样,咱都知道,俗话不是说吗哥嫂比母,那这事你还得给梦茹做主呀?” 梦真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说:“这事我也给她作不了主。”梦真看了看梦茹,说:“妹妹,这事,你还得自己拿主意。自己也不小了,一些事该自己清楚。” 梦茹看了看哥哥梦真,然后又点了点头。 184、下个通知,开个会 梦茹领着童升和周老师来了,那意思梦真就清楚了。不用问,也不用多说。这可就让梦真有点受难为。说是自己不为妹妹做主,但看看妹妹于心又不忍,做主还有母亲这个挡头。梦真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秋萍和周老师走在一起又谈起了这件事。周老师说:“人家童升可说着别处,梦茹不和人家定,人家也一样。” “这我知道,老周,这事我比你还清楚。我不是听那俺拜交的妹妹说了,我心里有数。” “再说,你家梦茹乐意,要是不乐意人家童升早就和那边定住了。咱这还属于横插一扛。” “都是俺那婆婆。” “梦茹和童升看来是没有多大问题。现在关键是没有一个给梦茹撑腰的。” “俺那婆婆不是个好东西。你说,你说,这” “昨晚梦茹跟童升说,童升才去的。前几天,人家童升的父母来说了,叫我劝劝童升,要是不行人家就和那边定住,看来人家的父母早就够了,只是童升和梦茹两人还” “咱知道,咱都是从那年轻时走过来的,两人热乎上了是分也分不开了。” “你这是说得啥话?”周老师对着秋萍笑笑。 “我这是可说的实话,你想,人家童升家说的那个,按说也比梦茹强,可童升就是,俺家他小姑更不用说,俺婆婆不乐意的,她还就是偏偏乐意。你说,难道不是?” “嗨,两人要是真好上了,那这事就很难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周老师又说:“秋萍,你家梦真啥意思?” “啥意思?梦茹去了,这事就让他姊妹们商量吧。” “你可心眼不少?” “我直筒一块,有话就说,也不会隐瞒这,也不会隐瞒那,老周,你说既然梦茹和童升两人这么乐意,要不叫两人偷偷定住,管她的,到时候,两人登上记结了婚,到那时候俺婆婆也就没招了。” “那哪能行呢?人家童升可不是那样的人家。” “哎!我也先不管了,反正还有他姊妹好几个呢?再说人家是一个包袱中解的,我这当嫂子的就成了外人。” 周老师看看秋萍说:“你这倒轻巧,一推没事了。” “话是这么说,哪能呢?到时候我还是少不了,先看看他姊妹的?” 周老师对着秋萍笑了笑。然后问道:“你就没有听出你家老梦是啥意思?” “谁知道?老梦又不说。” “我说你家老梦心眼不少。” “梦茹去了,他还能咋说?谁叫他当老大呢。” 随后,周老师和秋萍两人都嘿嘿地笑了笑。笑声过后,秋萍对着周老师说道:“我想,我们家老梦有数。” 中午放学回去,秋萍开了门,看了看,梦真没有在家。秋萍想也许是干活还没有回来。梦真老是这样,一家人到了中午很难吃上一顿团圆饭,不是缺你就是缺我,老是凑不齐。秋萍也没有多考虑就自己吃起来,刚刚吃完,听到门响,看看是梦真走了进来。秋萍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梦真答道:“我不是下通知去了?” “啥通知?” “到晚上开开会。” “啥会?” “你忘了,还是咱妹妹那事。” 185、会上风波 下午,来叫周老师,秋萍就把这事对周老师说了。周老师道:“我说你家老梦就是心眼多吗?你还不信。” “别说,俺家老梦还就是”话没有说完,秋萍就咯咯笑起来。周老师也随着笑起来。 话说到了晚上,还真是群群聚首。梦真、梦翔、梦香、梦玉、梦茹,还有梦翔的妻子‘肥猫’,梦清说是有事没有来,强坤、舒杰这样的外人也夹在里面。两人心眼也不少,都没有发表意见,他姊妹的事,他们说也很难说。地点呢?还是少不了梦香家。 话题一开始,梦真还是把当前面临的形势交代了一番。然后就是群众发表意见。 刚开始,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一个说话的。梦真看了看,就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梦茹,对着梦茹问道:“梦茹,这婚姻大事,还得你说了算,别人也只不过是给你参谋参谋,梦茹,那你的意思呢?守着不是外人,你就说吧?” “我我同意。”梦茹话刚说完,‘肥猫’的嘴就咧了咧。好歹大家都没有看见,多亏‘肥猫’是低着头。 梦茹说的话就是一个方向。方向明了。所以以后的话题还就得围绕此题展开。梦真又说了一句:“现在关键是咱娘不同意,咱娘不同意不要紧,人家童升还说着当老师的,要是咱不,人家就和那边定住。”梦真说完,故意停顿了停顿,看看大家的脸色。 都低着头,不说话。梦真叫道:“梦翔,那你的意思呢?” “我我”梦翔没有说下去,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肥猫’身上。当梦真一点到梦翔的名字时,‘肥猫’早就抬起了头,她知道梦翔肯定要看自己的眼色,不看,梦翔也不敢。‘肥猫’把话接了过来,“那得看咱娘的?” 梦香插嘴了,“不是说咱娘不乐意吗?就是说咱娘不乐意,你说咋办?”梦香还在给他们做着解释。 梦真又问梦翔:“你的意思呢?” “我我依着咱的妹妹。”梦翔抬头,看到‘肥猫’正在狠狠地瞅着自己。 “那梦”梦真刚想张口要问梦香的意思。‘肥猫’就打断了话,插上了一嘴,问:“咱娘那是为啥不乐意吗?”说起话来还有点阴阳怪气,轻飘飘的。 “咱娘啊,谁知道?”梦香说道。 ‘肥猫’说:“怕是咱娘嫌人家穷吧。” “咱娘嫌穷,我不嫌弃。穷可以慢慢再过,给我说个傻子,你说我”说着梦茹的眼泪就来了。 看看,‘肥猫’脸上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梦香和梦玉连忙劝慰梦茹。事到如今,这当姐姐的就和当娘的差不多。不过不是神婆这种,而是会疼爱孩子的那种。“妹妹,别哭了,别哭了。”劝着劝着,两人也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梦真,作为一个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套。眼泪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只是让人感觉更加伤悲。“别哭了,别哭了。这是干啥?” 梦茹还在抹着眼角的泪水。梦香和梦玉却仰起了头,看着梦真。 接下来,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186、会上风波(二) 不知这样还要待到多久。没有一个说话的,倒是都喘着粗气。 强坤走了过来,给梦真梦翔倒满了水。然后又坐了下来。梦真喝下杯子里的水,就说话了。“咱娘嫌人家穷,那有的咱妹妹不是不乐意,你说?” ‘肥猫’把话接了过来,“咱娘也是为咱妹妹好。”梦翔冲着‘肥猫’挤了个眼色。‘肥猫’根本没有理会,而是高声说道:“难道我还说错了,童升家那个穷,人家不说,咱娘还知道,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你说那家庭还好了?”梦翔知道‘肥猫’是多说了话了,挤眼色也不管用,梦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冲着‘肥猫’说:“咱妹妹不是不嫌弃人家穷吗?你就少说两句。” 梦翔一说,‘肥猫’倒更来劲了。对着梦茹说:“妹妹,你说嫂子有没有多说,嫂子既然这样说,还不是为你好,要不我也不说。” 梦香说上了一句:“一个庄的,谁不知道谁家,只要梦茹不嫌弃,不就行了,两人乐意,那日子以后再慢慢过。”听梦香此言,‘肥猫’也就不说话了。坐在旁边,只等着听事。 这时候,梦真就发话了,“看看梦茹这样,又没有咱爹了,咱娘又这,你说叫我这当老大的怎么说?你们说?” 梦真这么一问,兄妹们就没有一个发话的。又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梦茹倒是出声了。听听,是梦茹不停地抽咽。“哥,你们就别管了,就叫咱娘”梦茹趴在梦香的胸前大声哭了起来。梦茹一哭,梦香梦玉也跟着掉泪。梦香抚摸着梦茹的秀发,说:“妹妹,别哭,别哭,穷不要紧,只要你乐意,到时候姐姐有钱帮帮你” “姐——”梦茹抬头看看梦香,又趴在梦香的怀里痛哭起来。 梦真作为一个男人,眼中虽没有掉泪。但心里也不好受。心里乱糟糟的,嘴里也不知说啥好。听梦香这么一说,梦真也说道:“妹妹,你就别哭了,到时候哥哥省着点,也帮你几个。属你最小,难道有咱姊妹几个还能亏了你。” 梦玉也随着说了声,“到时候,姐姐挣下钱来也帮你几个。”梦翔看了看‘肥猫’,‘肥猫’正撅着嘴,扛着腮,向梦翔示威。听听姊妹都这么说,梦翔要是不开口还真不好意思,一个大老爷们。梦翔也不顾‘肥猫’了,对着梦茹说:“妹妹,到时候,要是哥哥有了,也帮你几个。”说完,梦翔看看‘肥猫’,‘肥猫’的腮胀得鼓鼓的,憋得红红的。 回到家里,‘肥猫’就和梦翔吵起来。‘肥猫’说:“怪不得来叫咱,原来是叫咱往里凑钱呢?” “你这是说的啥话呀?咱妹妹又没说要。” “没说要?你看她哭的那样,还不如说为人要叫人心里好受。”说话的时候,‘肥猫’接连喘了几口粗气,梦翔就知她心里是憋了几股闷气。 看了看,梦翔冲着‘肥猫’说:“我说你这个人呀?在人眼前老是让我下不了台。” “下台?”‘肥猫’对着梦翔问。梦翔看着‘肥猫’,然后听到‘肥猫’这样来了一句,“光往里凑钱。” “钱,钱,钱。我看你和咱娘一副德性。”梦翔冲着‘肥猫’大声嚷道。 ‘肥猫’看看梦翔,然后阴阳怪气问道:“钱,没钱能行?人家不是说了,媳妇随婆脚,媒人没错说。既然你娘这样,我那就不足为奇了。” 梦翔对着‘肥猫’翻了翻白眼,气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187、该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 到了这时,童升已陷入爱的旋涡。童升的父母想管也管不了。一切只能由着童升。要是真管,那就得采取神婆的办法,进进退退,波浪前进。童升的父母想了想,也不再给孩子制造波浪了。童升这孩子,走了这二十几年的路,也可谓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起伏。不说别的,想起童升以前上学的事,童升的父母眼中就噙满了泪。 想想童升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就由着他吧。但当老的还是给了童升几句忠告。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童升的父亲说话了。“孩子,这婚姻大事由自己决定,定了咱就不要后悔。” “孩子他爹,这事就由着孩子吧,你想想孩子上学,不也是。”童升的母亲半路中又插上一嘴。 童升的父亲说道:“你这个人,是哪一把壶不开就提哪一把。”斜着眼睛,瞅着童升的母亲。然后童升的父亲又接着说道:“那时,不是家庭累吗。” “那么累童升不是也都熬过来了。”说了一句,童升的母亲看看童升,又说道:“孩子,这事娘就由着你。” 听听父母的感言,童升一句话也没说。自己能说什么呢?心中满满的,但又感觉空空。说句实话,童升心里也不清楚,自己即将迈的步子是对是错,前面是泥泞的沼泽地还是碧绿的青草原。 96.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二 ) 97.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三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7.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三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7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三)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升不清楚,一点都不清楚。《+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但童升深知脚下的步子带着自己心中的某些感觉。 吃了晚饭,老两口也早早地睡觉了。躺在床上,童升的母亲又不知不觉哭起来。童升的父亲问:“老婆子,你这是?” 童升的母亲泪水涟涟,说:“我又想起童升这孩子。” 童升的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披上衣服,随后坐起来,点上了一支烟,使劲咂了两口,紧接着就‘吭吭吭’咳嗽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吸烟了,童升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又染上了这个坏毛病。 听到咳嗽,童升的母亲也披上衣服坐起来,冲着童升的父亲说道:“老头子,你啥时候又犯了毛病!”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老伴,也没有理会,而是又狠狠吸了几口,然后仰起头,张开口,吐着云雾。过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和他哥哥说呢?” “哎!也是。该和他哥哥说了,想想都是啥时候了。”一句话提醒了童升的母亲。 “我心里想是想过了,但童升还不是没有定住。”童升的父亲说。 “那那”童升的母亲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童升的父亲又开话了:“我想等快定了咱就跟他哥说。” “那怎么能行呢?那不叫他哥说咱?” “说咱?你以为我傻,到时候不定住我能放心?” “那还得催催童升?” “你说呢?” “童升不是听你的意思吗?” “我说不听他。” “那那我明天问问。” 童升的父亲看了看老伴,也没有说什么。 老是这样,磨磨蹭蹭,也不是最终办法。童升也在想,就把心里话全都告诉母亲。童升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又留在了心里。躺在床上,童升侧着身子,望着窗外的明月,眼睛悄悄地流泪。 到了天明,等童升的父亲干活走后,童升的母亲对着童升说:“童升,你说你哥那儿该叫你爹咋说?” “娘,这我知道。”说完,童升急忙回转身,怕是眼泪就要滚出来。 188、微见曙光 其实,童升很懂父母的心。但有些话童升埋藏在心里。父母也就急了。要是没有童升的哥哥给说着对象,那还好说。咱慢慢地等。可现在就不行了。童升的父亲老感觉自己夹在中间。其实还就是这样。一些事童升的哥哥还就是照着他来。当童升的哥哥问起的时候,童升总是说,回家的时候,我跟你叔和婶子商量商量。童升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要是依着童升,早就想把心中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哥了。但童升的父亲说是不行,到时候咱来个保险的。听来还老是老两口在里作怪。所以一些话童升的哥哥还就得问问童升的父亲。 就这样,童升的父亲被夹住了,源于童升不说话。童升也被夹住了,源于与梦茹有了感情。梦茹也被夹住了,源于爱着母亲并不同意的人。三人当中,童升的父亲还好说,等着早晚就会有个回话。难就难在童升和梦茹之间,两人声声发誓要走这段艰难的路。何必呢?源于两人心中都需要有感情的归宿。 星空满夜的夜晚,童升和梦茹又聚在了一起。对着童升,梦茹突然问起:“童升,你哥哥给说的女孩辞了没有?” 童升看看梦茹,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问道:“梦茹,你说呢?” 梦茹低头不语。童升也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梦茹又突问童升:“童升,你是不是不舍得?” “哪会呢?依我早就,可父亲不?” “那是为什么?” 童升想说,但童升还是保持了沉默。童升想来,怕是说出对梦茹来说是一种逼迫。梦茹却感到奇怪,还在一直追问:“童升,难道你父母对我不同意?” “不不不。”童升连忙说道。 “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咱俩还没有定住。” 梦茹笑了笑。对着童升说:“童升,你相信那些吗?那只是一些形式,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行。” “我也不信,可我父亲就,所以我才” “这我理解,老的注重过程。”说着梦茹眼中不知不觉已涌满了泪水。 话说,那次梦真兄妹们开完会。回去秋萍就免不了要问梦真。梦真如实相告。秋萍又如实相传,一些事情周老师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周老师就和秋萍议论起来了。 “你说管她的,既然梦茹乐意童升乐意,这程序我看咱就不用走了?” “那还能行?不走,人家童升敢和梦茹定。” “咱都知道这回事就中了。俺那死婆婆这几天不是又犯病吗?” “她怎么知道?” “怕又是他婶子道道的,那不是个好东西。” “我看不行,人家童升家肯定会不。那梦茹的意思呢?” “那还用说。梦茹这不是跟我商量吗?” “咱也不说别的,要是乐意咱还就得走走过场,人家老的也放心,梦茹要是实在不乐意,那咱就算了。” “那我还得回去跟梦茹商量商量。听听她的意思。” 这事其实也不用商量。要是商量,梦茹肯定也是藕断丝连。果然,当秋萍问起的时候,梦茹说:“嫂子,你说呢?” 这么一说,还真叫秋萍难以做答。秋萍沉默了一会儿,对着梦茹说:“这事还得你拿主意?” “我我怕是咱娘。”说着梦茹的眼泪还真的又来了。 “咱娘?咱不是都开了会的吗?” 听后,梦茹点了点头。梦茹等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会上,梦茹又看到了希望。 189、相约逛逛 该走的程序就走开了。童升和梦茹约好要出去逛逛。大清早的,童升来到车站等着梦茹,左等右盼就是没见梦茹的身影。童升看看表约好的时间早已超过,可梦茹就是没有来,童升急得直抬头,望着梦茹应该走的道路。可还是丝毫没有看见梦茹的踪影。 童升就蹲在了原地。眼神却一直望着梦茹该来的来向。等了许久,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在童升面前晃了晃,居然是梦茹。童升站了起来。童升没有靠近,而是两人相互点了点头。恰巧没待多时,公共汽车跑过来,随着人群童升和梦茹都挤了进去。上车之后,两人并没有并排坐着,而是童升坐在车头,梦茹坐在车尾。坐下后,童升赶紧招呼售票员,说:“买两张。” 售票员问:“你跟谁呀?” “后面那位。” 梦茹朝着售票员笑了笑。随后把头扭向了窗外。童升也回转头,看着前方。将近四十来分钟,就到了。童升走下来,梦茹随后跟着。一下汽车,梦茹就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童升说,“走。” 梦茹在前,童升紧紧跟随。一直憋了一路子的话就可以说开了。 “童升,你等够了吧?” “没没有。”童升说,随后童升又问道:“梦茹,你怎么没有从该来的路上来呢?” “没没有。”梦茹对着童升笑了笑。笑得很开心,笑得眼中都快掉泪了。梦茹赶紧转过身,拿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看到这样,童升也不敢再问,而是拉着梦茹的手两人走进了商场。 进了商场,两人感觉就像进了舞池,童升拉着梦茹的手两人一会儿飞到这,一会儿又飞到那。如同跳跃着华尔兹的舞步,身体轻飘飘,心也轻飘飘,一切都是那样轻柔的很。 童升拉着梦茹来到卖衣服的旁边,看看。梦茹和童升先约下规章。一对一,自己买东西自己付钱。童升哪肯,当梦茹挑好衣服,没等梦茹反应过来,童升早早的就把钱给付了。售货员的小姐说,这几天,正好买衣服赠票,用来拍照。一听说,童升和梦茹就找了起来,来到拍照的地方坐下。先用数码照相,然后经过电脑处理,几分钟那像就出来。看着照片,童升说梦茹漂亮,梦茹说童升很阳光。到了中午,两人找了一个小摊,面对面坐下来,吃饭完毕,梦茹和童升就搭上公共汽车。回来的时候,梦茹和童升就挨在了一起。童升感觉心里舒服,梦茹感觉心里甜蜜。到了村口,下了车,童升和梦茹又分了手,童升对着梦茹说,你还来家吗?梦茹说不了。然后就沿着公路往回走,梦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了梦香家。 回到家,童升的母亲就问起来。出去干啥了?买东西了吗?童升点了点头。到了晚上,童升又出去了,当父母的就没有再问。童升忙,过来的人心里清楚。等童升走后,童升的母亲就对着童升的父亲说:“既然这样了,那你就跟他哥哥说声?” “我看你还是最好再往周老师家走趟。” “那好,我去。”好歹吃了点,童升的母亲就去了。刚走出家门,童升的父亲又跟着走了出来。童升的母亲问,童升的父亲说怕是她自己一人去不放心,他心里清楚,童升的母亲说话的时候,正经的没有几句,要说废话,那还真是一大片。想想,童升的父亲还是决定自己跟着。 190、想来讹诈 童升心中的苦只有童升自己知道。童升没有很好的和父母沟通,童升是怕一说更加令父母伤心。童升不说,并没有减少父母心中的隐痛,而是反之愈浓。梦茹所受的委屈,在童升面前梦茹更少谈起,相反两人相处大部分是谈论一些快乐的事情。就这样,童升和梦茹各自隐藏着自己内心的伤痛,只求两颗有缘的心相遇。 在这几天里,‘肥猫’到神婆家跑的特别的勤。‘肥猫’家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有空她就往这跑,名义上是送孩子来让婆婆哄,实际上你想想,神婆哪能哄的过来,整天神三鬼四的不着家,不是这个请就是那个叫,孩子想哄怕是神婆没有那个工夫。‘肥猫’也明知这样,但她还是来送。看看不行,婆婆没工夫,就再把孩子领回去。可还就是来,来就坐坐,坐下神婆就问,一问‘肥猫’就说,一切神婆知道了,神婆就加倍的防范梦茹,看看梦茹那上翘的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所以,几天来,神婆就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当怒火上来的时候使劲再往下压一压。怕一发泄,梦茹还没有表现出来,不太合适。万一别人一怀疑起‘肥猫’来,那可不太好,‘肥猫’临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嘱咐神婆,说:“娘,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这我知道。”每次神婆都是口口声声对‘肥猫’作出自己的承诺。 神婆心中是装上火了,梦茹的尾巴往外一翘,神婆就把那心中的怒火吐出来。 和童升逛了商场,买了衣服,梦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梦香家吃了饭,出来和童升看了一会儿星星才回去。回去的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学‘神’的人都已走净,但神婆还没有睡觉。自己孤孤单单坐在灯影下等着梦茹回来。 梦茹一进门,神婆就问:“往哪去了?” “上班去了。”梦茹装做很轻松的样子回答说。 神婆看看梦茹,说:“我问的是今天?” “啊,就是今天。”梦茹很确信地说。 “你再说?”说着神婆变了声调。 “娘,你怎么了?”梦茹走过来,轻轻地摇晃着母亲。 “你走开。”神婆大声喝道。吓了梦茹一跳。梦茹还是强装镇定,轻轻摇晃着母亲。 “你走开!”神婆那眼连抬也不抬,冲着梦茹说。 看看这样,梦茹慢慢离开了母亲,坐到了炕沿上。轻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用问我,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梦茹看着母亲,笑了笑,说:“娘,我做啥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娘,啥?” “还用问我。” 梦茹看看母亲说:“娘,我啥也没做,就是上班了。” “上班?你今天去了?”神婆在敲诈梦茹。 “去了,没去我能到哪?” “你还说你真的去了?” “娘,我是真的去了。” “我都已经去过?” “你去哪?” “去药店呀。” “娘,我真是去了。” “那我怎么没见?” “娘,反正我真是去了。要不你问问?” “还用问?我又不是没去。” “娘,我也不和你犟了,反正你要是不信,你就问问。”说完,梦茹就不说话了。伸好被褥,准备睡觉。 看看快要睡觉的梦茹,神婆又来了一句:“梦茹,一些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听听神婆的言语,梦茹没有吭声。 191、准备定住 童升的父母到了周老师家里,也是感觉童升和梦茹这事不踏实。听听周老师说了,心里多少也有个数。童升的父亲与童升的母亲相比,心眼要多少多一点。童升的母亲只知道,张嘴就说,说话时根本就不知道考虑考虑,而童升的父亲就不一样了,说话不急躁,也会听,也能听出事情其中的缘由,来龙去脉。所以一些问话,也比童升的母亲回答的漂亮。坐在周老师的家里,童升的母亲只知道怀中揣着小兔,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而童升的父亲安稳沉着。瞪着眼睛,张着耳朵只是听周老师讲。周老师问的时候,童升的父亲也很少发表意见,有时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许。而童升的母亲就不一样了,说话胆怯,眉头紧锁,看着周老师问:“他婶子,你说这事行吗?” “怎么不行。梦茹很乐意。闺女乐意要比她母亲乐意好说。你说这事要是梦茹不乐意,神婆乐意,那难度怕是要大。”周老师说道。 童升的母亲点了点头,说道,“想想也是。”过了一会儿,又望着周老师说道:“要不咱再打发人再去跟神婆说说?” “说说?咱又不是没说。嫂子,你忘了,你买上东西,我不是也去了。哎!我还忘了跟你说了,过了几天,那东西神婆就拿来了,还说那东西我拿来你可别和俺闺女说,闺女很乐意,东西就说她吃了。童升跟秋萍说了,梦真去说了神婆一顿,神婆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这事我们还不知道哩!”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道:“这事我也没有跟童升说。看看梦茹和童升两人这样有缘分,所以” “所以叫他婶子受累。”童升的父亲赶紧说。 “我受啥累?来回有秋萍,关键这事梦茹也乐意,要是不乐意,你说她娘这样折腾她,早就” “我不是也跟俺童升说了,梦茹跟你这样受难为,假如要是成了,可别叫人家受委屈,俺童升也是点点头。”童升的母亲说。 周老师说:“是啊,看看人家两人多好,既然人家闺女都不怕,咱怕啥?” “这——”童升的母亲有点含糊。 童升的父亲赶紧把话接了过来,“是啊,咱不怕,咱不就是为了人家那闺女吗?到时候老的还能跟一辈子。” 童升的母亲看到周老师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童升的父亲和童升的母亲商量着,既然童升和梦茹那衣服都买了,就叫童升问问梦茹选个好日子,一家人过来玩玩,也算是走走该走的程序。童升的父亲也打发老伴抽空再往周老师家走趟,周老师是媒人,约合约合看看那边能来多少,咱心中也多少有个数,也好招待。等日子定好了,童升的父亲就去童升的哥哥家走趟,想想,搁的日子也确实不短了。 童升的母亲就按着童升的父亲去跟周老师说了,周老师也跟梦真说了,童升也问了梦茹,说好就在二月二。二月二双月双日是一个好日子,童升和梦茹也就盼望着这一天。 正月结尾,二月开头,山上有香火。童升的姑姑也是这一路人。在山上碰到了神婆的姊妹,她们就说话道,“二月二你打算到哪玩?” 童升的姑姑回答说:“我?我还没打算好呢。” 192、听来风声,探个虚实——剧中重要人物(童升的姑姑出场) 也许神婆的姊妹是随便问问,但童升的姑姑听来就感觉不一样了。也许知道一切,是在打探自己的口气。其实,神婆的姊妹还真不知道她就是童升的姑姑,只知道她也是神婆管理的一员。神婆家有事,不论大小,都可以见到她的影子。至于,是童升的姑姑,她们还真是压根不知。 可童升的姑姑却感觉是回事。抽个时间,这不就来童升家问问。童升的母亲实话实说,把一切事情大大小小都对着童升的姑姑说了个遍。童升的姑姑道:“这事还不是早晚依着孩子,我想也是神婆一时没有想过来,早晚也会同意的。” “那你经常到神婆家去玩,你就没有听到什么?”童升的母亲急着问道。 童升的姑姑眨巴着眼睛,沉思一会儿,说:“人家心眼那么多的人,人家说什么?” “难道她不说?我想着以前她可是一个很直爽的人?”童升的母亲问。 “她?不,我可没有听说。”童升的姑姑连忙说道。过了一会儿,童升的姑姑又对着童升的母亲问道:“现在,你们打算怎样?” 说什么呢,童升的母亲只是长叹了一声。 “我说你和他大舅要有个打算呀?”童升的姑姑问。 “姐,你说什么打算?” “这事你得和他舅商量商量?” 童升的母亲听后低下了头。 “那那边你们辞了吗?” “没没有。”说完,童升的母亲停顿了停顿,又开了口,“我说辞了,你弟弟不是不?” “不,不能,这边咱还没有定住。到时候,万一,你说?不能,不能。”童升的姑姑说道。 “哎,也真是难为死人。”童升的母亲又说。 “那童升的意思是?” “还用着说,看来童升是” “咱还就得依着孩子的意思,要是孩子不乐意,咱心里也不好受。” “可,可”童升的母亲没有说出什么。 “那边梦茹不是乐意?” 童升的母亲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也别光说人家的孩子乐意,咱的孩子不是也哎!” “孩子乐意就行,到时候老的也挡不住。”童升的姑姑劝慰着童升的母亲,她知道童升的母亲特别胆小。 童升的母亲又说话了,“这不两人还出去买了衣服,你说,哎——”童升的母亲眼看就要流出了眼泪。 “我说你这个人,哭啥?又不是咱去说的她,是人家先给咱的信,你这是?” “姐——” “只要孩子乐意就行。两人过日子,两人合得来就行。” “合是合得来,咱看着他哥哥给说得有啥不好,可童升他不。” “那两人定上日子了?” “童升大概是跟梦茹说了,要是不行咱就和她哥哥说的那闺女定。” “什么时候?”童升的姑姑问。 童升的母亲说:“这不还没有跟你去说,想着是二月二。” “在山上,我听着神婆的姊妹这么问。” “她们认得你?” “我想不认的。” “姐,问你啥了?” “她们也许是随便问问,问二月二到哪玩去?” “你怎么说了?” “我说我还没有想好呢?你以为我就说实话,我才不呢,咱这边怎么样,我还不知道。” “你说神婆知道不?” “不知道?不知道是假。娘两个一口屋,谁信?要不她的姨们会这样问。” “那看来她们认得你?” “不,我想不认的。她那个‘聋老婆子’姨说话挺直爽的,‘老白毛’、柳琪心眼多。”童升的姑姑话音刚落,童升的父亲就走了进来。 “干活回来了。”童升的姑姑对着童升的父亲说。 童升的母亲连忙也冲着童升的父亲说道:“他姑姑挂念着孩子的事。” 童升的父亲坐下来,姐弟两个又谈论起来。童升的母亲出去做饭去了。 193、感觉犯了一个大错 既然这样,童升的父亲就打算跟童升的哥哥说了。要是再不说,怕也没有时候了。 到了第二天,童升的父亲买了箱酒,天一放亮,就来了童升的哥哥家。看到童升的父亲这样,童升的哥哥心中就明白了八九分。毕竟周老师和秋萍都在自己的管辖之内,童升和梦茹的事,童升的哥哥不是很清楚,但心中还是多少有个数。 “叔,你这是咋?” “他哥哥,今回叫我难说话,咱看着很好的事,可你弟弟就是” “这没关系,和哪边也很好。前几天,那边也是打过电话问,所以,我就搪塞了这许多天。” “那可要你受难为了。” “没事,和梦茹定下了?” “还没有,打算着抽个日子。” “那也很好?” “好什么?咱看着哪一边也行,说实话我和你婶子就怕孩子打了光棍。” “叔,你这是说得啥话?哪能呢?” “梦茹和童升两个人还是很乐意,还就是她的娘有点别扭。”童升的父亲说道。 “啥时候了,只要两人乐意就行。”童升的哥哥说。 童升的父亲还是叹了一口气,在童升的哥哥家也没有久坐,就走了出来。 童升虽说这几天,心中有点乱。但这班还得照上,童升辍学之后又去复读,也就是为的这个。这几天,在学校里,童升确实很少说话,有许许多多的话语只是闷在肚子里。好歹童升以前也是一个沉默的人,所以对于这几天童升的表现也没有引起外人的多大的注意。只是偶尔有人问起翔宇,翔宇就说,童升的事他又不跟他说,他也一概不知。 其实,童升的一切事情,翔宇心里清楚。事还没有成,早说有点不妥,万一弄得不好,翔宇和童升又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干脆,别人问及,啥也不知道,别人没办法,也就不问了。 童升下了课,拿着课本正好要往办公室里走。童升被他的校长给叫住了。对着童升说:“童升,你哥哥打来电话,说叫你过去走趟。” 童升放下课本就去了。童升的哥哥正好在家。走进哥哥的家门,童升的哥哥就问,“老弟,打算和梦茹定了。” 童升抬抬头,看看哥哥,虽然童升心中早已定下,但这话童升却感觉难以启口。童升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老弟,那边人家还是挺有意思,我也听老霍说了。” “哥哥我” “哥哥知道你喜欢的是梦茹。” “我”童升不知该说什么,赶忙低下了头。 童升的哥哥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和人家说呢?” 童升抬起头,看着童升的哥哥,童升的哥哥低着头看着童升。两人都在沉默。过了一会儿,童升的哥哥拿起手机,拨通了老霍的号码。“嗨,老霍我说俺老弟那事” “叫你老弟抓紧时间往这跑呀?” “不是,我跟你说,”童升的哥哥就把童升这边的意思告诉了老霍。 “那没事,没事。该当不是缘分,我跟她说就是了” “那多不好意思,你看,你看” “哎,没没什么。”说着老霍就挂了手机。童升的哥哥拿着手机,两眼一直看着童升。 “哥这”该说什么呢?童升自己也不清楚。 童升的哥哥对着童升说道:“老弟。一切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哥。” “你说咋办?” “要不咱再过去走趟。” “那我打过去再问问。”童升的哥哥又拨通了老霍的号码。说:“俺老弟想过去走趟。” “不,不用了。”老霍说话很简短。说完手机就扣上了。 童升的哥哥对着童升说:“不用了,老弟,看看以后怎样,咱再说。” 童升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感觉自己就像犯了一个大错,耷拉着头从他哥哥家走了出来。 194、以为我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好日子就要来了。但神婆还是坚持不住了。靠不住不问。‘肥猫’说,叫自己靠靠,等等,看看梦茹的表现,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掀出来。话是这样说,但做起来就不像说得这样轻巧。不信,叫‘肥猫’试试。怕是‘肥猫’也没有这等耐性。 还是神婆有度量,忍了这几天。但也就实在忍不住了。就像娇嫩的小手干了几天的苦力活,手上都磨上了水灵灵的泡,虽没有多少妨碍,但感觉还就是不舒服。特别是当梦茹在神婆脸前晃来晃去,神婆的胃里就有点反刍。那肚里的酸水,不吐还难受,要吐到了脖又上不来。 终于在快进二月的时候,神婆肚中的酸水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子都倒了出来。晚上,梦茹下班才刚刚回来,还和神婆很安稳地吃了一顿饭。饭毕,还没等梦茹说要出去,神婆就对着梦茹说,“梦茹,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把门关了,咱早早睡觉。” 梦茹说:“娘,那还有来玩的呢。”梦茹知道,来学‘神’的是每晚都少不了的。 “还顾的这些,我真的是感觉累了。” “哎。”答应了一声,梦茹出去就把门关了,进了屋,神婆早已钻进了被窝里。然后冲着梦茹说道:“闺女,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梦茹也感觉母亲有点奇怪,也许是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显得跟人亲。梦茹也没有多想,就到床上睡觉了。看看母亲,梦茹发现她早已入了梦乡。梦茹紧了紧被口,才放心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梦茹感觉有些刺眼。睁眼一看,灯亮着,神婆赫然就在自己眼前。梦茹赶紧坐了起来,揪着被子蜷缩在床的一角,胆战心惊的叫着,“娘——娘——” “娘有话要问你。”神婆朝着梦茹凶狠地说道。 “娘,啥——啥话?”梦茹原来一颗松弛的心立刻就撮了起来。 “你跟童升那事?” 梦茹没有吭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 “娘,你知道啥?”梦茹说话时,小心翼翼就像掉了魂魄一样,显得是那样的六神无主。 神婆瞪着眼睛,射着梦茹,耀眼的很,让梦茹睁都睁不开眼睛。神婆说:“你说我知道啥?” 梦茹又不说话了。 “你不说,你别以为我就不知道?我心里清楚的很。” “娘,你要我说啥?”梦茹这才抬起了头,一双无助的眼神留意着神婆。 “说啥?你心里明白。” “娘,我真的” “你再说,你别以为我就不知道?” “娘——” “叫娘也没有用,你还是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娘,你叫我到底说啥?” “说啥?还用着我说。你跟童升?” “娘——我——” “我知道你——?” 梦茹稍微抬起头,看了看神婆的脸色,说:“娘,你乐意吗?” “乐意?”神婆看了看梦茹,又接着说道,“你就以为我傻,跟一个要饭的,叫我丢人。” “娘——” “娘的意思你都清楚,你该明白?” “娘,我知道。娘,你乐意的我就乐意,娘,你不乐意的我也不。” “那娘乐意你跟老赵家?” “娘——”提起伤疤,梦茹就感到心痛。但梦茹还是勉强的对着母亲撒娇道,“娘,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别的?”看看梦茹,神婆又来了一句,“闺女,你说除了老赵家还能有谁?” 听听神婆这么说,梦茹把到了喉咙眼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195、气得要发疯 就把心里话留在肚子里。梦茹清楚,怕是话一出口,就惹来杀身之祸。还是要斗智斗勇,这深更半夜的还是先保全自己的性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梦茹说:“娘,你看看几点了,咱还不睡觉。” “睡觉?”神婆哼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我不听你把话说清楚,我咋睡觉?” “娘,你叫我说啥?” “你别给我装傻,你和童升那事,你说?”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 “说啥?娘怎么没有听见,你再说一遍。” “娘——?” “少废话,你说还是不说?” “娘——” 神婆满眼凶光射向梦茹。虽没有开口,但给人的感觉比神婆开口还厉害。颇具一副凶神恶煞的瘟神的尊容,极具神似。看看如此,梦茹勉勉强强笑着说道:“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娘你不乐意的我不,你乐意的我才” 梦茹话还没有说完,神婆就说,“那我乐意老赵家。” “娘——”梦茹把头一扭,提起老赵梦茹就七窍生烟。 “你不是说的,我乐意的你就,看你这是弄个啥样?” “娘,我是说除了老赵家。” “我知道你心里想啥?你要是跟那童升,门都没有。” 看看神婆满脸狞狰,而梦茹却装出满面笑容。“娘,娘,我没有要说跟那童升呀?” 神婆看了看梦茹,长长叹了一口气。“哎——” “娘,你还是快去睡觉去吧?”梦茹催促道。 神婆又看了看梦茹,又抛下了一句话,“梦茹,你要是跟我不说实话,你可小心点。” 梦茹看看母亲,说:“娘,我还哪能不跟你说实话。” 听了梦茹的话后,神婆就去睡了。而梦茹却躺下,怎么睡也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神婆再问。而是梦茹侧躺着身子,看着母亲,今次梦茹却没有流泪。 到了天明,吃了早饭,梦茹还是对着母亲笑嘻嘻地说了声,然后就上班去了。一切忧伤只能走在路上。 等梦茹走后,没有多久。神婆的姊妹们就挨个挨个地来了。‘聋老婆子’当头,‘老白毛’跟二,柳琪紧随,‘破栏门’最后,进了院门,‘破栏门’慢慢把门掩上,排着四个人的队伍,又走进了屋里。 “姐——”‘聋老婆子’开口叫道。 神婆抬了抬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然后又把头低下了。 ‘聋老婆子’耳朵确实没有那么好使,但这一方面不行,那一方面就有所弥补。‘聋老婆子’一看就知神婆不高兴,连忙又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神婆高声咆哮,犹如一头暴怒的雌狮,冲着‘聋老婆子’。‘聋老婆子’还是问:“姐,你到底是又怎么了?” 神婆看了看‘聋老婆子’,是吭声也没有吭声。 97.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三 ) 98.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四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8.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四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8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四)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老白毛’走上前,拉了拉‘聋老婆子’,说:“妹妹呀,我说你呀,就不会少说两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柳琪也凑了过来,说:“姐姐呀,我这当妹妹的说你就是说你,姐,你不说话我们没有一个会把你当哑巴的。” ‘聋老婆子’看了看‘老白毛’,又看了看柳琪,这会儿还真的哑了。自己坐到炕沿上,低着头,还真是不说话了。‘破栏门’看看,也跟着坐了下来,挨在‘聋老婆子’的身边。‘破栏门’却没有靠得住,而是开‘门’了,“妹妹,你这是又咋了?” “八成又是梦茹?”柳琪插嘴道。 神婆没有吭声,而是点了点头。 196、姊妹情深 “我说那梦茹,你说还真是要反了,咱姐姐还能误了她。”‘聋老婆子’说道。其余的姊妹,包括神婆都大吃一惊,把目光都集中到了‘聋老婆子’身上。 一家人都看‘聋老婆子’,‘聋老婆子’却把头低下了,显出一脸的窘态。这时候,‘老白毛’走了过来,赶紧给她解围,而是把话语又转移到了神婆身上,朝着神婆,‘老白毛’问道:“姐,到底又咋了?” “哎——”神婆唉声叹气起来。 柳琪走了过来,对着‘老白毛’道:“我说姐姐呀,你就别问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我”柳琪这么一说,还真是叫‘老白毛’无话可说。‘老白毛’也坐到了炕沿上,跟‘聋老婆子’身子并排着身子,猛一看,两人长得是一模一样,叫人还真是认不出来,到底哪一个是‘老白毛’,哪一个是‘聋老婆子’。但你走近跟前,仔细端详,只要认出头发白的是‘老白毛’,那毫无疑问,那和‘老白毛’长得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就是‘聋老婆子’了,聋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一模一样的两个,再加上‘破栏门’都坐到了炕沿上,那柳琪和神婆就成了谈话的主角。柳琪开口又甜甜地叫道:“姐——” 神婆看了看柳琪,那嘴就自动开开了,说:“真是把我气煞?” “姐,那又为啥呢?”柳琪道。 神婆:“我昨天晚上问问梦茹,梦茹就是口口声声说没有?” “姐,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要是没有才怪呢,我又不是傻,一些事我掐指一算就算得出来。” “姐,那你算了没有?” “没算,我还能问?” “那梦茹还不承认?” “承认?”神婆看了看柳琪,接着说:“我早晚就会叫她承认?” “姐,那到底是有没有这回事?” “姊妹六个都开了会的。” “还开了会的?” “是啊,开了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难道就没有跟我说的?” “谁呀?”柳琪接着问。 “那二儿媳妇。”话一出口,神婆知道是自己说露了嘴,赶紧又添上了一句,“就是她不来说,我也算得出来。” “就凭咱姐这本事”‘聋老婆子’又靠不住了,话一开口,又被‘老白毛’拽了拽,看看‘老白毛’,‘聋老婆子’也就不言语了。‘破栏门’也只是瞪着两只眼睛,关着‘门’,竖着两只耳朵,竟是听事。 “还是那二儿媳妇好?”柳琪道。 “好,也好不了哪里去?孩子不是还小,不是还用我给哄孩子。”神婆道。想了一会儿,神婆又接着说道,“当然要比大儿媳妇强多了,那大儿媳妇孩子大了,不用人了,根本就不把我这当娘的放在眼里。” “那还能行?”一直没有多说话的‘破栏门’是终于开‘门’了。 “是呀?也该去说说?”‘老白毛’插嘴说。 “说说?谁敢去?那梦真和他媳妇那么厉害。”柳琪看了一圈,随后又把目光停留在了‘聋老婆子’身上,朝着她说道:“姐,那你去?” “嗯嗯,我我才不呢。”说话的时候,‘聋老婆子’结结巴巴,躲躲藏藏,就像被马蜂给蜇了一下。 神婆看了看,也就不再说话。不只是神婆不说话,看看其余的一个一个都是哑巴。 静了没有多久,忽听屋门‘吱呦’一声,众人抬头看看,原来是那‘肥猫’领着她那小孩走了进来。 197、一支拉满弦的弓 “姨,你们都来了。”一进门‘肥猫’就开口说道。 神婆的姊妹们都点了点头,走过来惹了惹那小孩子。还是那‘聋老婆子’先张开了口,说:“我说你娘呀?”话没有说完,而是留下了一个悬念。‘肥猫’急忙问道:“娘,你又咋了?” 神婆抬头看了看,没有吭声。而是柳琪在一旁插嘴道:“我说俺姐,闺女管不了就别管了,可说了俺姐就是不听。”守着‘肥猫’,柳琪最会来这一套,甘当幕后英雄惯了,对这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这话也就脱口而出。神婆瞪着眼睛看了看柳琪,想说而话却始终没有出口。其余的姊妹见柳琪这么说,也都随声附和。 就这样,神婆是窝着一肚子的闷气。想想,没有外人,姊妹几个,各个还都献计献策,而一有外人可都好,都说起自己来。你说神婆能不气,不气?那才怪呢。更何况现在守着的是谁?是神婆眼中最好的儿媳妇。 ‘肥猫’也不傻,翻了翻眼皮,看了看众人,说:“俺娘也是为梦茹好,童升家那个穷劲,谁家不说?可梦茹就是不听,咱也不知道那梦茹是着了哪一门子邪?” “谁说不是?你看看来的人哪有一个说他家好的?”‘肥猫’一句话就点燃了神婆这根炮芯子。“你说我给她说的老赵家有啥不好?要钱有钱,要楼有楼,你说童升家有啥?啥也没有。” “有?那梦茹不是不依。”柳琪道。 话音刚落,神婆说:“她不依,我就依,跟那童升家还不够丢人的。” “哎——,我说俺那姐哎。”柳琪说。 “你们也不用说我,说我也没有用。”说完,神婆就一屁股坐到了炕沿上。众人看看,也就都不吭声。 接下来,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肥猫’对着她的孩子,朝着神婆呶了呶嘴,小孩子示意,跑到神婆身边,童声童气地叫道,“奶奶。” 神婆看了看小孙子,笑了笑,“哎”很满足的应道。好歹屋里又有了动静。‘肥猫’话也没有多说,对着神婆就只留下了一句话,“娘,你给俺看着孩子,我还得干活去。”说完,‘肥猫’就走了。 也就是‘肥猫’刚刚走出大院门口的工夫,神婆就开口了,对着众姊妹说道:“你们看,别以为这个儿媳妇也是好东西。你看,这不,又用着我了。” “姐,你这是说的啥话。”柳琪道。 一听,神婆来气了,说:“你们还说我说的啥话?那你想想,你刚才都说了些啥?” 柳琪自知理亏,也没言语。这倒更助长了神婆的威风,唠唠叨叨的,你就听听吧,“还说我不乐意叫梦茹跟人家呀?你说说,你们乐意吗?” “我们也不乐意。”‘聋老婆子’脱口而出。 “那你们想想你们刚才说的?” “姐,我们不这样说,你说我们咋说?”柳琪道。 神婆:“我说呀,你们你们就会这样。” 神婆的众姊妹都相互看看,都闭口不语。 想想就是气,神婆说:“不,不,我绝不能就这样。”把孩子往她的姊妹们身上一推,自己就要往外走。‘聋老婆子’问:“姐,你要往哪?” “找梦茹去。” 众姊妹只是吆喝,却没有一个来拉神婆的。看看,神婆早已像一支拉满弦的弓箭射了出来。‘聋老婆子’紧紧地跟在后面。小小的‘神’屋里,就只剩下三个未成‘神’的半仙和成了‘神’的‘神’的小孙子。 198、坐着火箭,‘神’窜窜 到了药店,梦茹不在,神婆又折了回来。一路上,‘聋老婆子’是紧跑快跑紧紧跟随,但还是落在了神婆的后面。到了家,神婆已经坐下来,喘了口气,‘聋老婆子’才气喘吁吁地进来。 “姐,你可是把我累死了。”进门‘聋老婆子’就说道。 神婆看了看,斜着眼睛说,“那谁叫你跟着了?” ‘老白毛’朝着‘聋老婆子’挤了挤眼色,‘聋老婆子’也就不再做声。 没过多久,神婆又出去了。‘聋老婆子’还是问。神婆却没有做声。‘聋老婆子’还是随后跟着赶了出来。 “你看,我说俺姐就是这样,出力不讨好,没看咱姐的脸色,但她还跟着。”柳琪道。 “嗨,她就是这样的人,你就是教也教不会。”‘老白毛’也附和了一句。‘破栏门’却在一旁哄着小孩啥话也不说。 梦茹不在药店,能在哪? 那神婆猜着是又去了梦香家。神婆这样猜,有这样猜的理由,听‘肥猫’说了,两次会议都在梦香家,你想那梦香家能是好东西。神婆就朝着这急忙忙赶,‘聋老婆子’跟在后紧紧随。 却说,昨夜神婆又问起梦茹,好说歹说梦茹把神婆哄下,这不才免遭迫害,要不梦茹说不定天亮还不知是啥样?谁知道?也许只有鬼会知道。神婆上来那神劲,梦茹这年轻力薄还真是不好对付。梦茹到了药店,说是有点事,至于啥事?惠敏没有再问,梦茹更没有说。只是说了声,梦茹就骑着车子来了梦香家,跟姐姐们商量商量。 梦香打了电话,梦玉也走了过来。三人坐在屋里,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梦香走了出来,开门一看,是神婆。梦香想赶紧闭门,却被神婆挤了进来。 梦香还是把神婆往外推,边推边喊:“你来俺家干啥?” “我——我来找那梦茹。” “她不在?” “不在,那我就找!”神婆这么大年纪了,可做起这事来,还就如动力无比的风钻,那力量是强劲的很,推得年富力壮的梦香也连连后退。梦玉一直待在屋里,听到了声音,透过窗户看了看,梦茹想出来,而梦玉不依,拽着梦茹的胳膊,而自己跑了出来。“娘,你这是干啥?” “干啥?你们比我都清楚。都开了会的。” “娘,你这是说得啥呀?俺可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以为我傻。”神婆说话的时候一直咬着牙,点着头。 “你走就行。你走。”梦香那手还是没有松劲,一直推着神婆。 神婆这样就更来气了。张口骂道:“你这窝藏犯,还以为我不知道,那会不就是在你家开的,你很能啊,你——你——你给我把她交出来。” “没来,我得交啥?不关系俺的事,你走就行。” “我走?你倒很能了。”说着神婆就厮打起梦香来。梦香赶紧口口声声地叫着梦玉,梦玉却拉来拉去,也不知道拉谁,而是搀和在中间,这仗是没有拉开,而自己也没有少挨打。 神婆还在和梦香交缠着,躲在屋里的梦茹是实在躲不下去了。打开门,走了出来。叫道:“娘,这事不关系俺姐,我就是乐意。” 一听,神婆更来气了。嘴中嘟囔着,“乐意,乐意,我就叫你乐意。”说着就朝着梦茹冲了过来。 199、拼死拼活,场面激烈——母女四人斗 ‘聋老婆子’跟到神婆半路,却没有跟着进来。而是由着神婆在这尽情发挥。站在半路上,‘聋老婆子’的心比谁都急。想想又不好意思来梦香家。只能眼巴巴地朝着梦香家的方向瞅。现在瞅也没用。神婆在里面正闹的欢呢。 见了梦茹,神婆心中就感觉闷得慌。一听梦茹这么说,神婆全身的怒气都一齐涌来。一个箭步,射了过来,凑在梦茹跟前。梦香和梦玉赶紧上来拉。但已经晚了,神婆死死地采着梦茹的头发,那手就是不放。急得梦茹直叫,那嘴也一咧一咧的。 “我就叫你乐意,我给你说得好好的你就是不,你乐意的我还不呢,叫你去跟要饭的人家,还不够我丢人的。”神婆是手也有劲,那嘴说话也快。 梦香去扒神婆采着梦茹头发的手,神婆连梦香的头发一起采着。梦香一边推着神婆,一边高声喊着梦玉,“我说妹妹呀,你怎么这么的老实,上呀,快上呀?” 梦玉是站在一旁,嘴里答应着,看看但又不知该怎样下手。 梦茹的手指是那样的纤细,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怎么掰但神婆仍纹丝不动。疼得梦茹的嘴仍是一咧一咧的,眼圈都红了,眼泪也掉了下来。 梦香叫道:“我说梦玉呀,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老实,看她能的,就是别怕。” “哎!”梦玉嘴里答应着。眼睛瞅来瞅去,那腿好歹挪动开了。梦玉也过来了,去掰神婆的手。姊妹三个都搀手,那神婆就顾不过来了。但嘴中却还是一直骂着:“梦玉,你也别能,往后有你那好看的。”说着就去采梦玉的头发。这样一采,梦香却趁机挣了出来。梦香喘着粗气,嘴中喊道:“妹妹,就是别怕,叫她能。老不害臊,俺妹妹乐意你在里头挡啥?”说着,梦香就随手拿起了一根扁担,朝着神婆身上就照晃开来。但扁担老是没有下地,总是离着神婆不远。一看这样,神婆就顾不过来了,放了梦玉,却死死地采着梦茹的头发,朝着梦香喝道:“你敢?” “我怎不敢?你到底把俺妹妹放了还是不放?”梦香吓唬着神婆。神婆却一点都不害怕。梦玉站在神婆的后面,想再插手救出梦茹。神婆知道了,回头瞅着梦玉,瞪着两眼。“你敢?” “娘,你就把俺妹妹放了吧。”梦玉露出一副可怜相乞求着神婆。这个时候,神婆哪还有善心。嘴里哼道:“放?你想的到美。”说着,采着梦茹头发的手是越来越有劲了。 梦茹的眼泪掉下来。 “我叫你不放,我叫你不放。”梦香手中的扁担重重的落在了神婆身上。“我叫你能,我叫你能,你这不要脸的。”神婆一肚子的火气又都泼到了梦茹的脸上。一手采着梦茹的秀发,另一只却像五齿钢耙,在梦茹的脸上蹂蔺起来。顿时,梦茹的脸瞬时殷出了五条红线。“我叫你能,你这不要脸的,我就单打你的脸。不要脸的臊货。” 一看梦茹这样,姊妹两个都急了。原先的时候梦玉还感觉不好意思,想着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但看看母亲已经也没有母亲的样了。梦玉就也不多顾了,也随手拿起了一根长棍,朝着神婆说:“娘,你到底是把俺妹妹放了还是不放?” 神婆一点都不傻,左看看梦香,手中拿着扁担,右看看梦玉,手执长棍。那采着梦茹的手就松了。还是不服软地说:“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等着就等着。”梦香爽快说道。 神婆早已走到了大门边。走出大门,随手使劲把门一带。伴随着门的响声,梦香脱口而出,“你滚!” 神婆已经‘滚’在了路上,那肚子是胀得鼓鼓的,眼看就要成了一个圆。那脖子还是很有劲地直挺着,那一双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比起平日更显得精神了许多。看到了神婆,‘聋老婆子’是赶紧凑了过来,但还是白费,那神婆是连‘聋老婆子’看一眼都没有,神婆还是昂首挺胸,自己走自己的路。 一看这火气,‘聋老婆子’是不敢吱吱了。乖乖地跟在神婆后面,活像一个太监。错了,错了,是跟在‘女皇’身后的‘女太监’。 ‘女太监’?不知世上有否? 200、黑夜中最为明亮的景色 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事情都有。二月初一的上午梦茹就这样度过了。到了这时候,也不知道梦茹从哪里来的勇气,也许眼泪早已流干,看到母亲,梦茹反而惧怕得很少,振作了许多,也许是潜移默化的结果。心里的话梦茹倒是和盘托出都跟神婆说了。 那还了得,梦茹所说的那话,无疑就如一根火柴点燃了神婆这支破炸药筒,辟哩叭啦,燃烧了遍,留下浓浓的焦烟味,跑了。姊妹三个站在院子里,虽说梦茹还是坚强了许多,但多多少少眼中还是来泪了。对着梦香姐说:“姐我”说着眼中那泪还真是掉了下来。 “妹妹,你这是干啥?就是别怕,越怕咱娘越能。”说着姊妹三个都走进屋来。说来也是,一向心善,处处为人间积德的神婆还真是要面子,但看看梦茹的脸上,被神婆抓的是一道一道的血色,梦玉心疼地说:“妹妹”话才出口,梦玉的眼泪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说梦玉,你这是哭啥,多亏咱娘没有看见,要是她看见了,更恣了她,就是别哭。”梦香既安慰着梦玉,又抚慰着梦茹,说是不哭,梦香的眼圈也红了。 这天上午,童升倒和他的母亲来到了他大舅家。在胡同口,他们碰到了梦真和秋萍。梦真家和童升的舅家相隔不远,一条胡同。打了声招呼,随后童升娘俩就来到了童升他舅家,跟他们说声,看看如果有空,到时候过去玩玩。 神婆从梦香家走后,童童回来。梦香就对着他说:“童童,你去你老师家走趟。” 童童一直在童升的班里,梦香知道,所以她才这么说。童童打听着来了,可童升去了他舅家,不巧,童童又走了回去。到了中午,童升和母亲从舅家回来,童升早已困了,自己在家躺在床上睡觉,童升的母亲也不知到哪玩去了。‘乓——乓——乓’听到敲门声,童升走了出来,打开门,是童童。童升也感到好奇,因为以前他根本就没有来过,童升问:“你怎么知道的门?” “咱班的同学领我来的。老师,我小姨叫你。” “在哪?” “在我家。”童升也没有顾及问是啥事,就对着童童说,“我这就去。”说着童升就到屋里把摩托车推了出来。一出来,童童早已走远,又找他的伙伴玩去了。 到了梦香家,只有梦香和梦茹在,梦玉也已回去了。看到梦茹脸上一道一道的伤痕,童升心中起初还感疑惑,还没有等童升来得及去问,梦香就说开了,“俺娘真不是个东西,你说这事你们两个乐意就行了,可她就是不同意,你看把她给抓的。” 童升看到梦茹的时候,梦茹只是对童升笑了笑。但在童升的心中,那刻在梦茹脸上的伤痕要比划在自己心上还要痛,心中的万般感受涌聚童升心里。童升啥也没说。 梦香倒是说了起来,“童升,看她小姨跟你这么受难,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待她呀。” 童升点了点头。心中那份酸楚涌了出来,童升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湿润了。童升赶紧走了出去,装作出去吐痰。童升又进来了,梦香对着童升问道:“童升,你们打算着在哪?” 童升一时没有理解过来,问:“啥?” “我说你们打算在哪定呢?” “还还没有。” “噢——,待会儿你们俩出去看看。” 童升没有再犹豫,而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童升骑着摩托车,梦茹坐在车后,把脸紧紧地贴着童升的后背,双手紧紧地搂着童升的腰,两人行在寒冷的风里。在公路上徘徊了一会儿,两人定下了定亲的饭店。童升又和梦茹逛了逛超市,两人又找了一个饭店,吃了一顿。到了天黑,童升才带着梦茹回来。到了梦香家的家门口,梦茹突然问到童升,“童升,你今晚有空吗?” “有。”童升毫不犹豫。 童升回去把车放下,又急急忙忙赶了出来。父母见了,也没有多问。到了桥上,梦茹早已伫立在风里。 童升陶醉地看着被清亮月色包裹的梦茹,梦茹突然仰起脸,问:“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不,你很美。”童升脱口而出,眼泪也随之涌来。 天色已经很晚,一切都已静静入睡。悬挂在黑色天幕中的月嬷嬷,也在悄悄地挪动着步子,想从不同的角度看看大地上迎着寒风,伫立于桥头这最为耀眼最为明亮的景色。 一切亮丽的景色都已融入了寒冷的风里 201、未曾表白的意思 在风里两人待了很久。怕是月嬷嬷也支持不住了,低着头,打着磕睡。月光下,童升和梦茹两人正谈的热火朝天,饶有兴趣。 很晚的时候,童升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里。悄悄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下,童升就甜蜜地入睡。到了天明,童升的母亲就早早地起来了。走进童升的房间,童升还在蒙头大睡。童升的母亲坐到床沿上,问:“童升,该起床了?” “几点了?”童升还未睁开睡眼。 童升的母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快六点了,中起来了?” “还早呢。”说完童升还是蒙头大睡。看看,童升的母亲笑着走出去了。 童升的母亲是看着钟表的做饭。一家这几口人,吃饭的时候都很难凑在一起。不是你早,就是我晚。童升的父亲也没有干活,他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二月二,童升和梦茹两人商量好的。但老人家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办?只知道两个人想二月二的时候把这门子亲事定住。到时候老人家也就放心了。在哪定?具体什么时候?童升的父母还是一无所知。梦茹被神婆抓伤脸的事情童升的父母就更不知道了。 童升起来了。童升的母亲早已把饭端过来。童升的父亲也坐在旁边。童升的母亲就试探开了童升的口气,问道:“孩子,你说你父亲今天干活去还是不去呢?” “去就行。怎么不去呢?” “那不是还有事吗?” 童升清楚,母亲问的就是自己跟梦茹的事情。说:“娘,这你就别管了?” “我都跟咱的亲戚说好了。怎能不管,你说说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准备啥?我们俩都定好了?” “啥?定好了。这么大的事你咋也不跟我们商量商量。” “不跟我们商量我们更省劲,在哪?童升。”童升的父亲插嘴问道。 “饭店。”童升答道。 “饭店?哪个饭店?”童升的母亲还在追问。 童升看看母亲,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娘,我说你烦不烦。” 听听,童升的父母也就不再追问了。童升的父亲出去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童升的母亲也忙起手中的活来。搬来一大摞碗,很有耐心地洗刷起来。 吃饱饭,童升就去上班去了。 童升走后,童升的父母也感到蹊跷。凑在一起,童升的父亲说:“我看童升肯定还有心事?” “啥心事?你就是瞎想?” “不信你就再去问问周老师。” “那到中午放学的时候。” 到了中午,算计着该是放学的时候了。童升的母亲早早把饭做好,童升回来,童升的母亲就出去了。童升和童升的父亲围坐在一起,童升问:“我娘哪去了?” “谁知道?你娘就知道瞎窜窜。” 童升也就没有多问。吃了饭,就向学校走去。进了学校,童升也不是安心的工作。心情做怪,这几天讲课的时候,童升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悲伤境界。到了这时候,童升总是先停一停,让学生先把课本读读,等稳定了情绪以后,童升再拿起课本再讲。今天中午这么早的来,童升找到了翔宇,两人走出校园,来到离学校不远的小河边,看着流动的河水,童升讲着心中流动的故事 童升的母亲坐在了周老师的家里。听着周老师讲着梦茹所受的委屈。童升的母亲眼泪就来了。想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想想梦茹是这样的和童升坚定地走在一起。童升的父母彻底清楚了,童升也是,有苦有泪总是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童升的母亲对着周老师说道:“我还不知道呢两人已定了饭店?” “我说一些事嫂子你就放心吧。他们两个就办得很好。” “到时候,你就跟那边说,叫他们都来过来玩呀。” 周老师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童升正在上课,一位老师把童升叫了出来,说是周老师找,在校门口。童升走了出来,周老师说:“放了学,就到饭店去,她和秋萍一块去。” 放了学,回到了家里,不用童升说,童升的父母早已明白了童升未曾表白的意思。 202、悲从喜中来 该来的都来了。童升的父亲看了看,可童升她三婶还没有来。童升的父亲打发人去叫。童升的三婶正走在了路上,碰上了‘黄脸婆子’。看到童升的三婶打扮的干干净净,‘黄脸婆子’问,“你这是往哪?” 童升的三婶说:“去俺嫂子家。”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说。童升的三婶就这样路过,‘黄脸婆子’看着童升的三婶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去。看不见了,‘黄脸婆子’还飘了飘脚。 人都到齐了。童升家的人就按着童升的说法,找了一辆车,童升在前面带路,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童升和梦茹说好的饭店。梦茹家这边的人还没有来,童升家的这边人都站在饭店门口等。 天快黑了。梦茹家这边的人都来了。看看,有梦真、秋萍,梦香、强坤,梦玉、舒杰,还有梦玉家的孩子青青。今晚,梦茹的皮肤也显得特别的白,脸上的那五道血色伤痕也被掩盖地看不出丝毫破绽。童升走到梦茹的跟前,两人相视,只是笑。 童升的母亲看了一圈,发现神婆没有来,童升的母亲就把周老师和秋萍叫了过来,说:“怎么她娘没有来?” “你说她,叫她来干啥,叫她来怕是。”秋萍道。 “那我可是跟她他婶子说了?” “是啊,俺嫂子跟我说了。”周老师在一旁说道。 童升的母亲:“我看还是叫孩子去把她带来?” “不用,不用。”秋萍道。 “那不行吧?”童升的母亲很有些为难。看看童升和梦茹两人是多好的一对鸳鸯,两个孩子都乐意,神婆还能就活活的把两人拆算,有点不可能吧?虽说梦茹和童升这事,神婆是有点别扭,但具体别扭到什么程度,怕是童升的父母也不太清楚,一家人都知道童升的母亲胆小,所以有时候,周老师就是和童升的母亲说起来,也不能把事说的太玄了,谈起神婆的别扭,周老师总是少不了这一句,“我说嫂子,只要孩子乐意,老的也是早晚的事,当老的哪有不依着自己的孩子的。”想想也是,童升的母亲和周老师都是身为母亲的人,这种感受想必都很深刻。 就这样,童升的母亲就感到多少有些希望。不这样也不行,童升的哥哥给说的那女孩,童升也早已叫他父亲去跟他哥哥说了。也难怪,有了梦茹,童升对那女孩的感觉是越来越没有感觉,最后简直是到了‘同’性相斥,还哪来的异性相吸。算了,就算了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童升的母亲还有啥话好说。就坐下吧,童升家的人围了一桌,梦茹家的人围了一桌。看看童升和梦茹两人那亲密样,童升的父亲乐的是合不拢嘴。童升的母亲还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童升的婶子叫道:“嫂子,你这是干啥?神了。”话刚说完,一家人就乐的笑起来,童升的母亲也从别人的笑声中回味过来,赶紧说:“来,来,咱都一块。”一家人都端起了杯子品尝着这幸福的美酒。 席到中途,梦茹走了过来,一家人认识认识,童升拿着酒瓶,一个一个地斟酒,每斟满一杯,梦茹就端起来,听着童升的介绍,梦茹叫着,端起酒来。童升的父母看着两人都乐了。童升的婶子道:“嫂子,哥哥,你看你两个就是有福,你看人家两个多好。”这么一说,童升的父母更乐了,轮到给童升的父母端酒了,童升倒上,梦茹双手端了起来,“娘,爹。”童升的父母一仰脖就喝下了。童升的婶子在一旁开玩笑,对着童升的母亲说:“以前的时候,俺嫂子还不喝酒,今这是咋了,比谁都能?” “闺女端的,这酒格外的甜。”童升的母亲酒下肚,话也甜起来。童升的父亲站在童升的母亲身边只是赔着笑。老两口今个真是乐坏了。 梦茹和童升两人就紧紧地挨在一起。两人还是你看着我看着你,乐,高兴。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散席了。梦茹家来的人都已走净了。出了饭店门口,童升骑上摩托车,梦茹坐了上来。童升的父母嘱咐童升:“你可一定要骑车慢点。” “没事,爹、娘你们放心。”梦茹说道。 一溜烟的工夫,童升已经载着梦茹跑了出去,跑在黑色的路面上,迎着寒冷的晚风,梦茹搂着童升的腰间,趴在他的背上,两人浑身甜蜜蜜的感受。 就这样,童升和梦茹两人共乘一车,走这段黑而甜蜜的路。 203、特殊的结合 童升把梦茹送到了梦真家。童升坐下来,梦真倒上了茶,梦茹给童升端了过来。梦茹拿来板凳,紧挨着童升坐下。梦真开了口,道:“你两个的结合比较特殊。以后你们两人要好好过日子,梦茹有这个手艺,童升又挺老实的孩子。可别叫人家笑话。” 两人不约而同都点了点头。 梦真又开口了,说道:“妹妹呀,咱娘那边你可要跟咱娘说,我想咱娘该知道?” “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那就这样,以后跟咱娘慢慢说开。现在什么年代了,咱娘还那老脑筋。”梦真说道。 童升还一直沉浸在甜蜜的梦里,并没有感觉跟梦茹的结合有什么特殊。事情过去了,想想,还真是有点不一样。但看看梦茹,童升心中就充满了甜蜜。梦茹也何尝不是?正是由于这种甜蜜才使两人坚定地走在了一起。怕是分也很难分离。 时间不早了,童升也没有待多久,就走了。 98.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四 ) 99.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五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99.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五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99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五)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梦茹一直把童升送到了胡同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一直看着童升离去,梦茹才又回来。 这一步算是完了。可就是少了神婆这一人。话说神婆那天从梦香家走了出来,那气神婆还受得了,从小到大怕是神婆也没有受这样的委屈,可是丢死人了,神婆这当母亲的硬是让三个亲生女儿给‘请’了出来。那神婆呀是越想越气,现在到了这时候,梦茹也不怕了,怕啥?怕只能阻碍自己的感情。梦茹也是想着是好说歹说跟母亲商量商量,但神婆始终没有给梦茹商量的余地。一说起童升家,不是这,就是那。穷,穷,穷。梦茹真是搞不明白,那富的,老赵家梦茹跟着能幸福吗?钱是有了,福倒未必。 但穷的神婆却始终没有看到眼里。漫漫走一段崎岖路,哪有直接到路的尽头好。就好比是那神婆,盼望的不也是直接成仙成佛。但这成仙成佛的路上,崎岖磨难是必须有的,大话西游记中的唐三奘,据史实记载可真有其人,最后到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不也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但那是文学作品中的描述,但史料记载中的唐三奘不也是历经千辛万苦,走戈壁,过沙漠,荒无人烟,狮狼吼叫,这该有的磨难不是也少不了,磨难经过,终成正果。所有的这一切可以归结为一点,先苦后甜。神婆清楚,在人间所受的难,所受的苦,都很好的为以后到天堂做铺垫。想想,神婆认为这苦该受,为了宣扬,还每晚加修,想想,很有些电视中三奘求取真经,回来讲学的味道,让来学‘神’的人都有所收获。这样积德行功,可以减少在人间所受的苦难,早一步进天堂。这里所说,并不是神婆的尸体,而是神婆的灵魂。在天堂中,没有尸体存放的位置,各个都是神仙。所以天上的玉皇大帝也不会早早就把神婆收上来,看看神婆在人间做得好好的,只是给她在天堂中留下了一个神位,就像我们今天的停薪留职,让神婆在人世间发挥着最大的余热,普救苍生,何尝不是天意? 二月二,神婆算计着也是个好日子。掐指算算,到时候该有来叫的,神婆早早的就来了‘肥猫’的家,一直等,从天明到天黑,很有守株待兔的样。可童升的母亲以为一切都跟周老师说了,周老师是媒人,那边的事应该周老师多跑跑,既然人家来咱就伸摊,就好比是那开小饭店的,有了客人,哪还有不开张的理。叫谁谁都这样?不是还是为了梦茹。 204、黑夜在行动 漆黑的夜晚,可是忙活了神婆。神婆以为蛮来叫的。等来叫,再大闹一场。相亲,相亲,没有自己的命令,量梦茹她也不敢。坐在‘肥猫’的家里,神婆的肚子是胀得鼓鼓的。里面怕是盛得竟是气了,假如要是这时来了一阵风,准会把神婆吹走。冷风凉飕飕的,神婆飘在路上,到处寻找梦茹。 神婆和神婆的姊妹分头行动。到周老师家,周老师不在,到童升家,童升家锁着门,到梦香梦玉家,结果还是一样。还只有梦真家没有找,神婆叫谁谁也不去。无奈,神婆自己来了,还是一个结果。这更令神婆不放心了,神婆掐指算算,对着姊妹们说,肯定在饭店里,又把村里的饭店挨个挨个搜了遍。结果还是很令人失望。神婆和神婆的姊妹们都在寻思着,能到哪去?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呀。神婆站在寒风里。把一家人骂了遍,“这梦茹,死不要脸的,八辈子缺了男人。”“姐,你嚷嚷啥?”到了这时候怕是柳琪的话神婆还能听进去点。“姐,事情还不清楚,咱先别嚷嚷。” “谁说不清楚?我早就算好了。”神婆看来还是有点不太服气。但姐妹都跟着神婆的指向去找,都是跑个空。这节骨眼上,姊妹是没有一个敢再劝神婆的。好歹神婆还有点风度,不再说话了,自己走在前面,其余的姊妹跟在后面。活像西游记中那三个徒弟护送唐僧到西天取经。想想,还真是有那个味,只不过多了一个,那只有委屈姊妹中的一个,当马了。 结束之后,周老师就回来了。神婆和她的姊妹处处都扑空,就潜伏在了周老师家的附近,想以此为突破口。周老师刚进家门,周老师的丈夫就对着她说开了,“刚才,神婆的姊妹来过。”“来干啥?”“来找神婆。”周老师听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数。 没过多久,门响。周老师走了出来,一看还是神婆的姊妹。周老师还是笑脸相迎。可啥话没说。‘聋老婆子’就靠不住了,问:“俺来找俺姐姐。”“你不是来了,不是没有。”周老师的丈夫不耐烦了,大声说道。看看周老师的丈夫这样,神婆的姊妹看看都没出声。周老师的心里也在嘀咕,活该。心里是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说。周老师还是笑着说,“她怎么会来俺家呢?” “俺去她家了,她没在家。”还是‘聋老婆子’,到了这时候,说话就没有和她争的了。 “没在家,也不能就来俺家呀?”周老师很会反驳。 “可可”‘聋老婆子’还想开口。‘老白毛’赶紧拽了拽她,说:“别说了,咱还是出去找找吧。”‘老白毛’知道,如不这样,怕是‘聋老婆子’还会多嘴,现在关键是一些事情神婆还不清楚,整天和闺女一个房子住,连闺女的心思她还控制不住,这当姨的,就更甭说了。 姊妹们要走出去。周老师说:“这黑灯瞎火的,你们往哪找,还是去跟她的儿女说,你们也快。”“也是。”‘聋老婆子’应道。听后,柳琪第一个反对,连忙说:“你去?”“不,我不。”‘聋老婆子’说。问问,‘破栏门’和‘老白毛’,她们也是直摇头。‘聋老婆子’这一向敢于争先的人都不去,她俩怎会,问也是白问。结果也是不出所料。夜,黑黑的,神婆的姊妹走进了黑色的夜幕里。周老师回了屋,想了想,还是给梦真家打了电话,秋萍答道:“找?找啥?一个个装个积极的,还得把梦茹逼死,没有一个好货。”梦真也把电话夺了过来,说:“她们一个个装傻,叫她们找吧,拿着她当人她又不当人。”反正有梦真撑腰,周老师也就放心了。梦茹乐意,童升也乐意的事。要是梦茹不乐意,人家童升就和他哥哥给说的定。而这事,是梦茹乐意的,假如梦茹不乐意,她的哥哥嫂子还能逼着她,刀又没有架到脖子上。要是这样,神婆把刀架在梦茹的脖子上,那老赵家不就成了,可梦茹不依。对于婚姻,梦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对母亲有点畏惧,畏惧久了,整天这样,适应了,也就无所谓了。 神婆的姊妹从周老师家走了出来,在黑暗处又和神婆会合。叽叽喳喳了一阵。都来了神婆家。其实谁都清楚,包括神婆她心里也明白,梦茹就在梦真的家里。可就是没有一个敢去的,当然这里面也包括神婆,对于梦真两口子,神婆也是多少有些畏惧。姊妹几个,天晚了都没有回去,跟神婆睡在了一起。都在想一个问题,这梦茹和童升到底是定了还是没有?神婆算计着是有,但却没来叫自己。神婆一时也是不太明白。 其实,神婆和姊妹们在东奔西跑,东找西找的时候,‘黄脸婆子’已经来了好几趟了。看看锁着门,也就走了。神婆和姊妹们刚到家的时候,也许‘黄脸婆子’正好走在回家的路上。 205、这样做,竟不怕闪了舌头? 神婆和神婆的姊妹都没有睡。整整一夜都在讨论梦茹和童升的事。成了‘神’的,和这快成‘神’的,都‘神’了。毕竟各个年龄也都不小了,熬的住夜,想想也确实不太简单。 到了天明,都早起来了。一大早的,就听见门响,神婆就吩咐‘聋老婆子’去开门,打开门,是‘黄脸婆子’一步走了进来。姊妹们都各个感到奇怪,‘黄脸婆子’也不做声,而是径直向屋里走来。神婆的姊妹们各个都跟在后面,来到屋里,都坐了下来,‘黄脸婆子’就对着神婆问道:“老嫂子,咱这边的闺女定亲了?” “没有呀。”要是说有,神婆没去那多么的不体面。 柳琪这时开了口,朝着‘黄脸婆子’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没有,我没有听谁说。” ‘聋老婆子’早就耐不住了,终于插上了嘴,“没听谁说,那你怎么就想到了这事?” “我我”‘黄脸婆’&039;抬头看了看众人的脸色。 ‘老白毛’那眼挤了挤‘聋老婆子’,暗示你就别问了。好好地说,既然‘黄脸婆子’这么早地来,她还能不说,假若知道。‘老白毛’说道:“我说妹妹呀,你就是好抢话说,你就不会安下心来,听人家讲讲?” ‘老白毛’的眼神又斜到了‘黄脸婆子’身上。这‘黄脸婆子’也是两头受堵了。说,神婆说没有。不说,听听‘老白毛’那话,话中带话,这心中的话还就得开口。‘黄脸婆子’挪了挪屁股,挨着神婆坐下,说:“老嫂子,我也是自己在想——”话哏着半截,‘黄脸婆子’还在看着神婆的脸色。 “你就说吧?”‘聋老婆子’又等不及了,一个劲地催促‘黄脸婆子’,“说呀?你倒是说呀?” “妹妹,你这是啥?就不会等等。”‘老白毛’道。可这时的‘聋老婆子’犹如烧沸的开水顶着锅盖,啪哒啪哒做响,静也静不下来。柳琪看了看‘黄脸婆子’就说:“有话你就说吧,反正也没有外人,就我们姊妹几个。” ‘黄脸婆子’还是打量了一圈。那眼神最后还是固定在了神婆的身上。迟疑了一会儿,装出很神秘的样子,说:“昨晚的时候,我看童升的婶子,好像是去了童升家,看穿的挺干净,我以为是” “没,没有的事。”神婆赶忙说道。听听这样,‘黄脸婆子’赶紧改了口,“我想也是不可能的事,咱这边这么好的一个闺女,还能” “我给她找的那么好的她都不,童升家怕是门也没有。”神婆道。 “我想也是。”‘黄脸婆子’点头哈腰,随声附和。神婆的姊妹都没有再说,守着外人,她们都很少谈起梦茹和童升的事。只是有时候‘聋老婆子’偶尔来几句,那是憋得慌,耳朵聋了,嘴却闲不住。只要‘老白毛’在场,多多少少就要么给她挤个眼色,要么就给她来个话语转移,到时候,‘聋老婆子’就不再说了。别说,还就是怪,双胞胎的姊妹管事,只要‘老白毛’一搭话,‘聋老婆子’就知该自己闭嘴了。那时候也听得格外的亮,也不聋了。 大清早的,‘黄脸婆子’也够出力的了,还没有吃饭,就想走了,但起来身,还是有点恋恋不舍,又坐到了神婆身边,又补充还是更正的叫人也说不清楚,反正听是听的都很清楚,“嫂子,这话就权当我没说,我也是看到了才这样想的。”说完,‘黄脸婆子’才走出来。神婆和神婆的姊妹都把她送出了家门,走在路上,‘黄脸婆子’只是想笑。神婆亲自出来送自己,多难得的荣耀。 送走‘黄脸婆子’,刚进家门,神婆的火就又上来了。 206、‘有来’‘有去’ 这个‘黄脸婆子’一来,倒是叫神婆记住了她的功。要是有时间,神婆一定会在神像面前替她多说几句好话,一定也得叫‘神’记住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神婆和她的姊妹们正商量着她们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叽叽喳,叽叽喳,那方案一会儿就拿出来了。 分三步走:一是先到药店看看梦茹在还是不在;二是如果不在,就走下一步,再到童升家打探打探,当然不是神婆本人了,不是那梦真家,这有的是人争着去;第三,那就神婆最后出马,要是神婆一出来,那就真的就大了。 可巧,‘破栏门’一宿没有回家,她的闺女妮子也挂念着。这不,天明回去一看,还没有回来,她就猜测着是来了这。一大早的就赶了过来,正巧碰到神婆和她的姊妹们正商量梦茹的事。 还是先到药店看了。当然是‘聋老婆子’了,她年轻力壮,有的是劲,不一会儿,就跑着回来,对着众人说:“没——没有。”神婆道:“看来肯定是做贼心虚。我早就知道这小谗男人谗坏了。”昨晚,周老师打了电话,风声紧,梦茹就没有去上班,而是在梦真家里给惠敏打了电话,说是有事。其实惠敏心中也清楚。 一步不通,二步走。‘聋老婆子’领着妮子去了童升家。柳琪本想也去,但考虑考虑自己的男人还和童升的母亲沾亲带故,还是一个老祖宗,论起辈分,那还得叫她姑姑。所以虽没去也是心急的很,留下的人也没有闲着的,这时候,神婆已经忍无可忍,蓄满了爆发的力量。神婆是坐在屋里心神不安,想冲,但好几次都被‘老白毛’给拉了回来,“姐,咱还是等她们回来再说。”有了妮子,‘破栏门’就省劲了,多少的替自己跑跑,但她也没有一时闲的时间,说是安慰神婆,实际也是添油加醋的货。 童升倒觉无所谓,也许可能是还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大摇大摆的上班去了。因为神婆和她的姊妹们辛辛苦苦跋涉了一个晚上,童升家还浑然不知。只有梦茹早有预防,早早躲了起来,在嫂子家里,等秋萍走后,把门一锁。秋萍就叫着周老师上班去。 ‘聋老婆子’领着妮子风风火火来到童升家。只有童扬和童升的母亲在家,童升的父亲有事刚出去还没有回来。一进屋门,倒是不觉让童升的母亲心头一颤,童升的母亲还没有开口,‘聋老婆子’倒是先发话了,“你们姓童的没有一个懂事的?” “啥?你说啥?”童扬可不吃这一套,一听这么说,那火就上来了。童升的母亲赶紧过来,拉住了童扬。 “我不跟你说话,我不跟你说话?”‘聋老婆子’退了一步,朝着童扬说道。妮子是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 童升的母亲是有话也说不清楚。干脆,童升的母亲闭口不提,硬是让‘聋老婆子’发泄了够,末了抛下一句话,“你得往俺姐姐那里走趟?一家人家没有一个懂人事的?” “你说啥,你就懂人事。你滚出去。”说话的时候童扬就想把她们撵出去。可童升的母亲就是一口一口说童扬的不是。气得童扬是把眼瞪了又瞪。 烽火台的信号点了起来。‘聋老婆子’领着妮子灰不溜秋从童升家走了出来。童升的母亲还出来送,童扬看看,说:“还送?还不把她给撵了出去?” “儿,你就知道瞎说,你就不知道俺这当娘的难。”说着童升的母亲眼泪就滚了出来。 207、俺那闺女早跟人家睡了八年 到了一些大事,童升的母亲还真是没有主见,除了哭,也不会别的。好歹过了一会儿,童升的父亲回来了。看到老伴流泪,他心中还确实不解。问,还是泪。还是童扬帮着把事情说清楚。童升的父亲听后,安慰道:“到了这时候,怕啥?还有媒人呢?”童升的父亲看了看童扬,问道:“你弟弟知道了吗?” “还没有。” “那好,你去叫你弟弟,我去周老师那走趟。” 童扬就按照他父亲的话来到了学校。童升坐在办公室里,看到哥哥走了过来,童升就知有事,赶紧出来。听了哥哥的话后,童升的心是咯噔一沉,头耷拉下来,加快脚步,赶紧往家赶。走到十字路口,童升碰到了他的小叔童坤。怕是他也知道什么事情了。就对着童升说:“别怕,你可一定要顶住。”童升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童升的父亲来到学校。周老师赶紧跑了出来,问:“怎么了?”童升的父亲说了一遍。周老师就把秋萍叫了出来,一边走两人还一边嘀咕着。秋萍来到童升的父亲身边,问:“还怎么着?俺姨还叫咱去走趟,走啥?能的她,整天在里面瞎搅和,就是别听?在哪?你先回去,我接着就去。” “那那”童升的父亲心中也叫不出是啥味来,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地步。秋萍还不知道童升的家,童升的父亲叫童扬等着和她一块,他自己先回来。到了这时,也不知家中闹成啥样? 秋萍又走进了校长室。急忙给梦茹打了电话,问问梦真在家不。梦茹接了电话也是甘着急,门还锁着,自己是出也出不来。秋萍又给梦香家打了电话,梦香一听,就放下手中的活落,骑上自行车就往童升家赶。 童升早先一步来到家。童升的父亲还没回来。只有童升的母亲在家里,一看童升,早已吓得哆嗦。“孩子,你说该咋办呀?”童升看看母亲也是一时没有主意。忽听门响,童升抬头一看,是神婆气汹汹地赶了进来。童升坐下来,就一切听从天命,任其发展,别还有啥法?神婆进来,把门一摔,伸着手指,点着童升的头,问:“你还认的我吗?你把闺女给我藏哪去了?” 童升看看没有作声。但气却不断从心底涌起来。童升的母亲连忙叫道:“嫂子,认的认的,和他舅家邻居哪能不认的?” “我看你是还认的?”神婆怒视童升,阴阳怪调。 “认的。”童升的母亲赶紧向童升挤眼色。但童升还是不语。低着头,童升有泪也只能往肚子流。 童升的母亲赶紧给神婆倒上了一碗水,给端了过来,说:“嫂子,你先喝口水?” 神婆把童升的母亲一推,“我不喝小闺女家的水,咱现在已经成了亲家了。我不,我不喝小闺女家的水。”童升的母亲被推到一边是苦苦地流泪。“童升啊——” 童升抬头看看母亲,童升也不知心中啥味。 神婆还是一直点划着童升的头,“怎么一家人就单单看上了你了?就是你长的俊,姊妹还都开了会的,我可没有看到眼里。” “你很能啊,我给小闺女找的有楼有车的,你,你,你很能啊,去把她沟引来,你可是掏着一宝啊。” “你看着小闺女不是长得俊吗,早就跟人家睡了八年了,你还觉着掏了一蜜。俺那闺女在外头生孩子,卖孩子。” 童升的母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嫂子,你这是说的啥?” “你甭不信啊,俺那闺女很能,在外租着房子,到了晚上有的是去的,你甭不信,这不是又靠不住了,不是又看上你了。” 童升也实在是听不进去了,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甭不信呀,你可是挖着一蜜啊。你当老师有的是钱,你点上它七万八万,再加上妈妈水钱就中。你别以为这钱我要,我一分也不要,小闺女骗了人家的钱,又不跟人家了,你说要是再晚几天,要是人家不要了,不就赚上点钱,可小闺女不是等不及,不是早占着你,你点上钱就中。” 神婆一屁股坐下来,伸着手还是要钱。“你点上钱就中,你这点上钱你这就领着走,八十的老汉子我也不嫌,你点上钱就中,反正我又不是反对你自由恋爱,你拿钱就中。” 208、陪着你睡,两个人使煞 神婆刚坐下没有多久,忽听刮了一阵风,门响,是神婆的双胞胎姊妹‘老白毛’和‘聋老婆子’飘了进来。一进门,‘老白毛’就说:“俺那姐姐人家,你得来人家家里干啥?”而‘聋老婆子’却不,看来是浑身装满了‘’。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怕也是神婆来此吃了亏,毕竟是定了还是没定还是有点疑惑。按‘黄脸婆子’的说法,毫无可疑。可这当‘神’的都没有算计着。 姊妹们一来,神婆就更能了。腰也粗了,气也鼓了。又站了起来,点着童升的头,“你拿钱就中,十万二十万,再加上妈妈水钱,你当老师有的是钱,我在这等着,你拿上就中。我啥也不认,就认的钱。六个孩子都开了会的,你好啊,都相中了,再不就捞不着,早占着。” “俺那外甥闺女多大的本事,谁赶上俺那外甥闺女手艺大”‘聋老婆子’生怕没有表现的机会,急忙插嘴说道。 “噢,想指着俺那闺女发家,门都没有,人家供应下来的,啊,给你家挣钱,你想的倒很美。” “俺那闺女就是生的很贵,俺那闺女那肉多少钱一斤,你看中了,你买就中,早就跟人家睡了八年了,生孩子,卖孩子。很好。” “俺那闺女不是在家痒痒,难受,你好,你拿上钱,这就叫她来,陪着你睡,两个人使煞。” 童升简直听得头都大了,忽地站了起来。童升的母亲赶紧过来拉住童升,就把童升往外撵。“娘——” “你就听娘话出去吧,你可得把娘气煞”童升的母亲早已泪流满面。 这时,神婆噔地跳了起来,嚷道:“你姓童的没有一个懂人情的?反正咱已经成了亲家了,你点上钱,八十多的老汉子我也不嫌,小闺女乐意,你也乐意,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神婆接连几个腾空跳,忽然又没气了,横躺在地上,好像挺了尸一样。这可把童升的母亲吓坏了,回转身,连忙来拉神婆。‘聋老婆子’倒装出亲生的,跪在神婆身旁,哭天嚎地,“俺那姐姐啊,俺那好姐姐啊”突然,‘聋老婆子’又忽地爬起来,冲着童升的母亲嚷:“你很能啊,把俺姐姐气死啦,你给俺姐姐出殡就中啊”说着还抡起拳来,掏了童升母亲几拳。童升的母亲哪经得住这几下,人又小,身体又弱。“俺那娘啊,你说俺该怎么着”除了哭,她是什么也不会了。看到母亲挨打,童升又要凑过来,童升的母亲死死拦住童升,用头碰着童升的身子,“童升啊,你嫌我死的慢了,你可得把我气煞。” “娘——”眼看童升快要流泪了。 童升的母亲把童升推了出去。把房门一闭,“娘——”童升在外叫着。童升的母亲背顶着屋门,眼里无声地流泪。看看。神婆还是死死地躺在地上,真的跟死了一样。 童升流着泪出去了,胡同里早已挤满了来劝架的人。这时候,秋萍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对着童升问:“在哪?” “还躺在俺家里呢。” 秋萍一听,急急忙忙向童升家跑去 209、看着俺没有爹了好欺负 秋萍来了,可梦香还行在路上。半路之中,又碰上了‘肥猫’和梦清,两人急呼呼的样子。梦香问:“你俩这是往哪?” “咱娘不是病了,往医院吗?”‘肥猫’道。 “病了?啥病?正在人家家里闹呢?还病?你说什么病?”梦香没好气地说道。“那大外甥打来电话,这不叫我去,俺不是还有亲戚呀,俺姐姐呀。”梦香没有说是秋萍打的,而是说了童扬。她骑上车子就走,也没有闲功夫跟她们两个瞎唠叨。 望着梦香走远的身影,‘肥猫’把嘴一咧,对着梦清道:“你听,还她姐姐姐姐的,那亲。”梦清是够清静的,开会时也不参加,到了这时也是随和着。两人还是脚步匆匆,急急向童升家赶。 却说秋萍进去,神婆还躺在地上。童升的母亲话也说不出来,眼中只是来泪。神婆听到动静,却一骨碌爬了起来,气汹汹的,像点燃的,直接向秋萍抛了过来。伸着指头,点划着,嚷:“你这蝎虎子屄,给我把闺女给卖了,你能,你养活的还是我养活的?” “还骂我蝎虎子屄,蝎虎子屄你那儿还不嫌哩。”秋萍那脸气得是紫紫的。神婆抓起橱子中的碗就想向秋萍身上砸去,秋萍也不甘示弱,随手就拿起板凳向神婆照晃来。这下可慌了‘聋老婆子’和‘老白毛’,急忙上来劝秋萍。‘老白毛’道:“你娘年纪大了,你和她生什么气。”“俺就是指着俺姐姐了,俺还不是扒搂着俺姐姐多活两年。”‘聋老婆子’也哭泣着说。 “有她那闺女和儿,你得操啥闲心。”秋萍冲着‘聋老婆子’道。秋萍和神婆两人还是僵持不下,童升的母亲是一边哭,一边拉着秋萍。婆媳两个是虎视眈眈,不相上下。神婆有神婆的神威,秋萍有秋萍的倔强。一见这样,忽悠神婆又没气了,又躺在了地上。吓得童升的母亲伏在神婆的旁边大呼小叫的。‘聋老婆子’和‘老白毛’见状,赶紧扑了过来,那秋萍是一个胳膊挎着一个,不偏不重,拖着就往外走。说:“姨,你说你们来啥?”急的童升的母亲哭着叫道:“你看,俺得咋办呢?” “甭管,叫她躺在这里,不嫌害骚,装样好手。” “姐姐呀——,俺那姐姐——”‘聋老婆子’急的还叫唤。但秋萍还是狠狠地夹着她们的胳膊,硬打硬的把两个人拖出来。胡同里挤满了人,见状,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秋萍挎着两人,旁边说三道四的都有。而两人是低着头,任凭别人说什么,随着秋萍走自己不想走的路。刚到了胡同口,可巧碰上了梦香。一看到‘老白毛’和‘聋老婆子’,梦香心底的怒气腾的就上来了,破口大骂:“你看着他小姨找上对象,你那屄痒痒了,看着俺没有爹了好欺负,那你也叫你男人死啊——”两人白了白眼,看了看梦香,还就是愣也一句话没有吭,看看这当姨的被外甥闺女骂的如此狼狈,看看也怪可怜的。 秋萍提着两人走了,童升还站在胡同里,梦香走了过来,对着童升说,“别怕,怕啥?人呢?” 童升指了指,说,“还在里头。”梦香又带着一身的火走了进去 210、死给你看! 秋萍把‘老白毛’和‘聋老婆子’挎出去之后,她又折了回来。在胡同里碰上童升,问,神婆还在,梦香已经进去。秋萍叫着童升去找梦真。 ‘老白毛’和‘聋老婆子’潜伏在远处,是再也不敢回来。怕悲剧再重演,到时这当姨的可是没脸再见人了。被外甥媳妇挎了出来,被外甥闺女屄屄的骂着。也是装了一肚子的怒气,想找个发泄的机会,看来是不太好办了。‘聋老婆子’还不太委屈,掏了童升母亲几拳,可‘老白毛’就甘当绿叶衬红花,挨的骂是一点都没少,跟‘聋老婆子’的待遇是一样的。谁叫她们两个是双胞胎了。姊妹两个还是挂念着躺在地上的神婆,死是死不了,但不知这时又醒过来了没有。 梦香进来,神婆还是躺在地上。童升的母亲瘦小凌弱,神婆这样的大块童升的母亲是挪也挪不动,本想挪挪让其躺到炕上,但只能这样了。童升的父亲说是回来,可这惊心动魄最需要的时候也不知躲在何处?童扬童升哥俩也早已被母亲推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童升的母亲孤零零一人陪伴着神婆,跪在神婆旁边,哭声载道,也着实悲痛。要是不知的人还真以为神婆死了。但神婆哪会呢?假如这么易,那就不叫神婆了。 “姐,你哭啥?谁打你了还过来?”梦香没拉神婆先问童升的母亲。 童升的母亲这时哪还能说出话来。眼泪往肚子里咽都来不及,泪眼汪汪的样子。“你说咋办呢?”童升的母亲一时也没有主意,问起梦香。 “还怎么办?姐,你就是老实,还不把她拖了出去。” 梦香上来就想这样,但童升的母亲死活不依。而人家神婆依然纹丝不动。 童升跟着秋萍跑了大半圈,可也没有找到梦真的影子。梦真干活不固定,也是一时在这一时在那,用的时候让人找都找不到。秋萍和童升来到她的家里,钥匙也忘了带。一时慌忙,那钥匙还躺在学校的办公桌上。叫叫梦茹,梦茹还被锁在家里,在家里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那钥匙。秋萍对着梦茹说;“咱娘还躺在人家童升家里?” “童升,那你还不把她拖出来,你说她往人家家里去干啥?丢煞人呐,童升,你回去把她拖出来就行。” “人家童升那么老实的孩子,人家怎么会呢?” “嫂子,那我又出不去?”梦茹急得在里直跺脚。 “我看我们还是再去找找,如果你哥回来你就叫他去。” 梦茹人又出不来,也没有别的办法。童升和秋萍在走的时候,梦茹又叮嘱童升,“童升,你把她拖出来就行。” 童升透过门逢看看梦茹,说,“那哪能呢。”童升回过头去,鼻子也是酸溜溜的。 秋萍和童升往回走。边走边找,依然还未找到。快到童升家的时候,秋萍说:“童升,你回去把她拖出来就中。你不好意思的,就叫梦香,我这当儿媳妇的,看她能的。”秋萍说完就往学校走去。 童升又回来了。到了胡同口,童升的一个邻居对着他说,神婆还没有走,就把童升拖到了她家里。在邻居的家里,童升哪能安稳住,邻居就劝童升在自己家待着,而她去童升家看看。 看啥?神婆还是原样。童升的母亲哭,梦香朝着神婆骂。而人家还依然是神情如故。好歹童升的父亲回来了。也不知他到什么地方了?一进屋门,童升的母亲就对着他说:“赶快和咱嫂子去医院看看。” 99.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五 ) 100.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 十六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0.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 十六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0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六)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升的父亲走过来,说:“别的先别说,还是看病要紧,走,咱往医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谁知神婆却一骨碌爬了起来。找了找围巾,遮住脸就往外跑。 “嫂子,给你去看看?” “叫俺那大儿媳妇气的我,气的我。”神婆跑的不慢,童升的小婶子在后跟都跟不上。 这就怪了,不用撵自己爬起来就跑。一家人还都颇感纳闷,其实这一结果差不多是童升的父亲早已预料到的。说来这一切还都得怪童升的父亲。 211、光黝黝的身子躺在人家床上 提起也是陈年往事,也许童升的父亲早已淡忘,但看神婆的表现,必定还刻骨铭心。 那事是在童升的父亲得肩周炎的时候,一家人闷得慌,偌大的一个家庭,只有童扬挣几个,童升的父亲不能动,童升的母亲体弱,童升还整天闹着上学。童扬挣这几个钱能顶啥用?但一家人还就是靠着这几个钱。 童升的二舅在建筑队上看门,童升的母亲就打发老伴童升的父亲去看看,能不能叫他二舅给童扬在建筑队上找份轻快活,能不能多挣几个。童升的父亲就按童升的母亲的意思去了,童升的二舅夜间看门,白天在家休息。 童升的大舅和二舅还是合住一院。到了童升的舅家,童升的父亲发现院内冷冷清清,童升的大舅也不在家,看看,童升的二舅屋门没锁,童升的父亲就推了推,但没有开,童升的父亲又使了把劲,但结果还是一样。那这是已经肯定的了,童升的二舅肯定在家,不在家也不会这样。八成童升的二舅又睡着了,熬了一宿,整夜巡逻,这么大年纪的人哪能熬的住,肯定是利用白天这个工夫,童升的二舅好好地睡一觉。 既然来了,童升的父亲就不想再折回去了。还是站在屋门口,边敲边叫。里面有动静,肯定是童升的二舅醒过来了。等了少许,还没有开门,童升的父亲就又使劲推了一把,可巧门还就推开了。一进去,童升的父亲就傻了眼,啥话没说,转头就走,头也不回,一鼓气就紧跑快跑赶到了家里。童升的母亲正在饭屋里摊煎饼,还抬头对着童升的父亲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没等童升的父亲回答。就听见门响,是童升的二舅气冲冲闯了进来,还是冲着童升的父亲嚷道:“你有啥事?你有啥事?” “我我”童升的父亲吞吞吐吐说不上来。 童升的母亲也感到疑惑,到底咋了?就对着自己的哥哥说道:“我不是叫他去跟你说,让你打听着给外甥在建筑队上找个活干。” “啥事这么急?有事我还能不叫你。”童升的二舅又冲着童升的母亲来了。 童升的母亲看看想想,也就不装傻了,嘴也闭起来。啥也别说了,硬是让童升的二舅说了够。像是撒完了火,童升的二舅扭头就走。可童升家的院中却留下了疑云。等童升的二舅刚走,童升的母亲就问道:“到底咋了?” “还不都是你?”童升的父亲责备道。 “我?”童升的母亲更加疑惑,又接着说:“我?我怎么了?” 在童升的母亲一再追问下,童升的父亲就说了实话。 话还得倒回来。你说童升的父亲一进屋看到了啥?看到了神婆的。光黝黝的身子躺在童升的二舅的炕上。童升的二舅还衣忙脚乱的卧在炕沿旁。 童升的母亲听后也觉得好笑。可想想这是谁呀!童升的母亲怕是老伴看错了。问:“你看准了吗?” “当然是了。她啥也没穿。年纪大了,那腿就像老莲藕一样。”童升的父亲确信地说道。童升的母亲也没话可说了,但还是搜肠刮肚找了一句,“我叫你去给孩子问个活?我叫你去看——” “我还是推了好几次”童升的父亲为自己争辩。 “那推不开不就算了?” “我哪寻思?大白天,在他舅家。” “那这可好了。” “我知道不是看了你哥吗?” 童升的母亲啥话也不说了,脸上倒是红一阵白一阵,接连不断。 212、你后悔吗? 一切美景倒是让童升的父亲看了遍。还不是别人,还是‘神’。也许一时快乐,忘记算了。原来‘神’也耐不住空虚寂寞,也在吸取‘精’华。怪不的,‘神’是越活越潇洒。‘八十岁的老头子俺也不嫌,拿钱来就中。’想想也是,女人缺少这一半怎能行,即使八十干那‘事’不行,摸也能解馋。可神婆缺少那一半了,只能让人摸自己,自己尝别人了,体味幸福,赚点花花。童升的二舅还是一个老光棍,有的是精力还没处使,正好使神婆快乐一番。尝到了快乐,品到了甜头,如果实在靠不住,神婆就过来,神婆家来得人多,还安着神桌,守着神家干那事不体面。干脆,想了,要要了,就出来走走,说是找鸡,撵着撵着,那鸡就来了童升他二舅家了。不一会儿,那‘鸡’就上炕了。 早知童升他父亲有这把柄,何必东跑西跑。童升他父亲就是灵丹妙药,保准能把神婆治的消。但想想,童升的父亲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大老爷门,常言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正当神婆在童升家闹的欢的时候,童升的父亲来了童升他小婶子家,让她过来瞧瞧,帮着说句话。她和童升的父亲一来,神婆就起死回生,腾得爬起来,跑的倒是不慢。童升的母亲在后还一个劲地喊:“嫂子,叫孩子他父亲和你到医院看看。” “不用,叫大儿媳妇气的,叫大儿媳妇气的。”头顶着围巾,神婆蹶得蹶得地跑,就像脱缰的牲口。童升的小婶子在后是跟也跟不上。半路上,不知在什么地方,阿庆嫂又冒了出来,要搀着‘神’走,童升的小婶子没有依,而是自己把神婆送回了家。听听,一路上,在童升家的胡同里还说是叫大儿媳妇给气的,拐出不远,神婆就变了口了,“没有一个懂人情的,偷着定亲,我就叫你要,俺那闺女生孩子卖孩子”这话神婆是洒了一路。 来看的人也各个纳闷。神婆来闹,神婆的闺女梦香和儿媳妇秋萍却来帮着童升家。但纳闷归纳闷,却没有来问的,都看着童升的母亲又哭着回去了。众人看看也都离去。 童升还躲在他邻里的家里。自己家中现在啥情况?童升还不知,在邻里的家里,童升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好歹童升家的邻居回来了。刚一进门,童升就急着问:“怎么样了?” “走了。” “走了?”童升感到惊讶。 “俺舅一来家她就走了。”拐弯抹角,这位邻居叫童升的父亲个舅。听后,童升赶紧对着他的邻居说:“我用用电话?” “用吧。你用就行。” 童升拨通了秋萍家的电话号码。听听,还是梦茹的哭声。“俺娘真是丢死人了,走了吗?不走,你把她拖出来就行。” “走了,俺婶子把她送回去了。”童升答道。 听着还是梦茹地哭泣,“童升,你后悔吗?” “不,我不。”想想到了这时候,还有啥可说呢。说着童升眼中滚出了眼泪。童升问梦茹:“你呢?” “我也不后悔。” 扣了电话。童升又拨通了学校里的电话号码。叫翔宇来接。童升对着翔宇说道:“这几天,我先不往学校了,班里的事情麻烦由你代管。” 翔宇当然是点头应允。因为他知道童升此时的心。 213、‘来信’探信 此时童升的心是叫不出啥滋啥味?好似一颗刚刚升起的太阳一下子沉入大海,又好似刚刚展翅翱翔的大雁一下子坠落大地,又好似,童升自己真的也很难说清楚。 翔宇放下电话,办公室里的人就问起来了。众说纷纭,七嘴八舌,翔宇只是笑笑,对童升的事闭口不提,说是不知道,那就谁也不再问了。 童升坐在家里,就像是丢失了魂魄。童升的母亲卧在床上,只是流泪。童升的父亲也是除了唉声就是叹气。一种郁闷的空气笼罩上空。一家人都喘不过气来。到了晚上,饭也没有做的了,不吃,每个人肚中已经饱饱的了。 天黑了,屋里还没有开灯。一家人还是沉浸在黑夜中。忽听门响,是秋萍领着强坤和舒杰走了进来。看到童升的母亲还蜷缩在被窝里,哎吆哎吆的。“来,快起来,是他嫂子来了。”童升的父亲喊道。 童升的母亲听到喊叫,才从被窝里慢慢探出头,好像刹时苍老了许多。“你们来了。”童升的母亲说着就要撩起被子下来穿鞋。秋萍赶紧跑过来,说:“你别起来了,别起来了。你就是胆小,就是别怕,把她拖出去,怕什么,有个好歹,还有她那闺女和儿哩。”强坤坐在椅子上,是说啥也不好,身份特殊,两头连着亲戚。倒是舒杰说了句,“现在啥年代,两人乐意不就行了,还”三人也没有久留,说是要走,秋萍说,回去叫梦真说说神婆,也别太神了,梦茹乐意不就行了。童升也跟着去了,他也不知现在梦茹咋样?不管神婆怎么说,到现在为止,童升心中还是惦念着梦茹。 到了梦真家里,来信也在。正和梦真交谈着什么,梦茹就坐在炕沿上。走了进来,童升坐在沙发上,离的梦茹不远,看看梦茹的脸上,被神婆抓的几道血痕还清晰可见。看着梦茹,童升心头不由涌上一股伤痛。童升赶紧低下了头,怕是眼泪就要流了出来。 “我自己愿意的,你说俺娘往人家闹啥?穷,我又不嫌,有的我还不乐意,到时候过有过穷我又不嫌” 童升抬头,看看梦茹冲着来信来。听听,梦茹还是没有住嘴,“你跟俺娘说,穷有我就是不嫌,住着土房子,我也乐意” 来信坐在离梦真不远的地方是说啥也不好。嘴只是动,但动不动的却没有动出什么声音。秋萍又过来添上了几句,舒杰和强坤也坐了下来。来信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想走。走就走呗,一个人也没有出来送的,孤零零的就这样来信就走了。当然是要再去神婆家,来信来信来来回回,还就是他捎个信。 梦真家,神婆是不敢来了,自己的儿子神婆也不敢。神婆只是往自己的小儿子梦翔家跑的勤一点。因为梦翔听‘肥猫’的,管的住他。 去童升家闹,没见到梦茹,神婆就打发来信过来瞧瞧。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折腾,神婆是又蹦又跳的,按说也该累了。可神婆家还灯火依旧,灯下都聚满了来学‘神’的人 214、难以下咽的气! 来的都是想吸取神婆的精华,都是想学一些最实质的东西。但神婆今晚是再也无心讲课了。而都是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是梦茹,就是童升。相反,这些事,来的人听着觉得更有意思。你听听,神婆一会儿说童升的母亲吓的胆小如鼠,一会儿又说童升做贼心虚,神婆还边说边舞,比比划划,神婆简直是多才多艺,好不潇洒。梦清和她的丈夫也来了,挂念着这命苦的神。既然梦清来,那‘肥猫’更是少不了,她们两个一整天,简直是形影不离,影形相吊。 梦真这边,也聚了不少人,走了来信,剩下的也都是一条路上的人。还都没有吃饭,梦真走进厨房,炒了几个菜,端了出来。一家人叫童升凑过来吃,童升哪能吃得下,不吃这肚中也饱饱的。其余的人还是一个劲地叫,童升说自己是实在不饿。但执拗不过,童升最后还是又凑了过来,梦茹就靠在童升身边,给童升舀上了一碗粥端了过来。看看这碗,童升实在是难以下咽,但童升还是象征性的随和着。一家人都已看出了童升的心思,童升一个很老实的孩子,做事一般比较保守,更是很少出格,但为了梦茹,也是凭着自己心中的感觉,童升心血来潮,这样做了,可迎来的确实神婆狂风恶浪般地咆哮,童升的心里确实一时难以承受。是一个男人,又不敢哭,哭一哭,缓释一下心中的苦闷,心里还好受。但看看母亲,想想梦茹,童升那快要滚出的眼泪只能再倒回去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童升有些落魄的样子,围在桌边,是表现的清清楚楚。 “你说咱娘到人家闹啥?”还是秋萍耐不住寂寞,首先开口说道。 梦茹把话接了下来,“谁知道?你说又不是人家,而是我自己乐意的。”说着梦茹的眼泪就要来了。 “你说还有咱那不懂事的姨们,你说她们跟着去啥?”还是秋萍,想了想,又说:“还有那死妮子。” “我早就打过电话去了,骂了她一顿,你说俺妹妹找对象,用着你管了,她乐意不就行了,你得操哪辈子闲心。”梦真道。 秋萍问:“那她怎么说了?” “还怎么说?她们敢说,只是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梦真道。 “也是,孩子他小姨找婆家,她不嫌不就得了,她们得操哪一辈子的闲心?现在啥社会了。”舒杰也道。 “是啊,这事还就是依着他小姨,两人过日子,两人乐意不就行了。”强坤也随和着说。 每个人的心里都装满了气,胀得鼓鼓的。童升最为明显,想想母亲为了自己还挨了‘聋老婆子’两拳。哪能不气?自己是个男人,自己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嗨——,爱——。童升简直说也说不清楚。 “咱娘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我看还是咱那几个姨在里作怪?”梦真说。 “谁说不是,咱姨是整天的围着咱娘转,还不把咱娘教坏了。哪次我回去不是都碰上咱姨,一个一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梦茹气狠狠地说。 “还往人家去闹?能的她,看着咱简直是好欺负。就是别怕她,一个一个去找找她,问问咱那姨夫们知道不知道?你说他小姑这么大了,不给她找个婆家,还打算着怎么着,你问问他怎么办?” “还就得这样,不找找咱看姨们还就是能了。一个个的。”梦真说。 “到时候梦茹你可要说话啊,问问咱姨,我自己乐意的,你们不是去劝劝俺娘,反而跟着去闹,你说叫我以后咋办,叫她们给出个办法?”秋萍对着梦茹说。 梦茹是频频点头。 “那就先去‘聋老婆子’家?!”秋萍又道。 215、‘聋老婆子’,你竟也这等的尴尬! “还是别去了!”童升道。童升心底说不清楚。但感觉心里还就是好像有话要说。 “不去?不去干啥?能得咱姨。人家童升他娘那么老实,你看看吓得人家,俺去时在炕上只是蜷缩着。”秋萍道。 其实不用秋萍这么说,梦真早已走了出来,梦茹紧紧跟随,强坤舒杰也紧随其后。童升也没有直接走,而是留了下来,与秋萍闲聊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第一炮就朝着‘聋老婆子’家来,这也与她事事争先不无关系。四人组成的队伍到了‘聋老婆子’家,梦茹首当其冲,其余三人紧紧跟后,那话都是梦茹说的。梦真他们跟着也只是壮威充胆。‘聋老婆子’看样子是没有预料到她的外甥们会来这一招。看见他们来,倒是没有吭声。自己心里却清如明镜。一时之间,‘聋老婆子’的丈夫却傻了眼,搞不明白,怎来这样的队伍,看看还各个都是带着火星。‘聋老婆子’的丈夫放下手中端着的那二两酒杯,朝着梦茹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问问俺姨。”梦茹道。 ‘聋老婆子’的丈夫这才把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向‘聋老婆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聋老婆子’只是低头而不做答。‘聋老婆子’的丈夫又把目光扫向梦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俺姨,她做的她清楚。”梦茹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聋老婆子’的丈夫更加困惑,又转向了自己的老婆,可‘聋老婆子’还就是真是聋了,就是听不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聋老婆子’的丈夫向‘聋老婆子’示起威来,别说还就是管用,‘聋老婆子’抬了抬头,翻了翻白眼,嘴唇翕动开了。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聋老婆子’的丈夫逼迫道。 “我我”到了这时候,‘聋老婆子’还是吞吞吐吐,哏着半截露着半截。‘聋老婆子’又抬头翻了翻白眼,翻眼一刹那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虽说不是烈日,但这样的眼神却也焦烤的她难受。吞吞吐吐,说:“我我” “姨,你倒是说呀?”梦茹催促道。 “我还不是为了俺姐姐好。” “噢——,为了你姐姐好?你说的倒是好听。”梦茹哼道。 ‘聋老婆子’的丈夫一直看着梦茹,这其中的事事他还浑然不知,‘聋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闹当然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聋老婆子’的丈夫话语中简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味道,带有一股杀伤力。 “我不是说了,我还说啥?”‘聋老婆子’仰起脸来说道。 “说啥?姨,你倒是说呀,你怎样做的你就怎样说?”梦茹言语之中带有一股挑衅。 ‘聋老婆子’抬头看看梦茹,心里真是恨透了这该死的,简直是把这当姨的没有放在眼里。竟使自己处于这等尴尬的境地。但‘聋老婆子’还不傻,心里虽恨,但嘴上还就是没说。看看梦真、强坤和舒杰三个身强力壮的壮汉摆在梦茹身后,多少还就是有点心寒。头耷拉下了,嘴闭上了。 “你倒是说呀?”‘聋老婆子’的丈夫还一个劲地催促,虽说老夫老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但他哪知她此时的难处。 ‘聋老婆子’刚刚低下的头又恢复了高昂样,但精神却不饱满,有点像霜打的茄子。 话是很难开口了。梦茹还是催促,但‘聋老婆子’始终是启而不发,梦茹也憋不住了,霹雳啪啦把‘聋老婆子’到童升家去闹的事说了一通。‘聋老婆子’坐着只是翻着白眼。而‘聋老婆子’的丈夫却坐不住了,冲着自己的老婆就来了,“你说他们家的事你得去啥?” “我不是为俺姐姐。” “那你往人家去闹啥?” “我没有?” “还说没有,姨,那是谁打了人家童升他娘两拳?”梦茹道。 “你你”‘聋老婆子’简直是再也忍耐不住了。站了起来,催着梦茹就往外撵,嘴里还不住的说道:“你滚,你滚,我看你是诚心想来闹腾?” “姨,那你到人家童升家去干啥?”梦茹反问着。 “我我,你给我滚就行。”‘聋老婆子’那嘴还就是硬了起来。推是归推,但梦茹她是不敢动她一指头。 事是越来越乱了。看看不好收场,‘聋老婆子’的丈夫朝着‘聋老婆子’打了起来。开始,梦真他们是没有一个来拉的,但看看也不是办法,梦真随后也就来拉‘聋老婆子’的丈夫,一边拉一边说:“俺来只是叫俺姨劝劝俺娘,姨夫,你说呢?这事,俺妹妹要是同意,咱是谁也管不着?”说的‘聋老婆子’的丈夫无言以对。 ‘聋老婆子’的丈夫是无话可说了,只是点头。而‘聋老婆子’却躺在地上嗷嗷大哭。 梦真姊妹四个走了,‘聋老婆子’的丈夫也跟着走了出来。看看屋里没人了,‘聋老婆子’一骨碌爬了起来,嘴瞥了瞥,说:“咱就等着,我我就叫你一家人都来欺负我!没门。”话刚说完,‘聋老婆子’就自己笑了,也不知为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216、我还要闹! 话也不用多说,‘老白毛’也未免这样的待遇。气的‘老白毛’也炸了五脏六腑,那梦香骂的她那股气还没有消下去,而今梦茹又来,那肚中的闷气就更重了,一切‘好事’简直是接踵而至。这让‘老白毛’真是一时难以吃得消。真是多日行的功,今日终见结的果。 从‘老白毛’家出来,梦茹就回了梦真家。梦真、强坤还有舒杰则来到了神婆家,看看神婆。三人一进来,来学‘神’的人就都出去了。神婆还是比较客气,对着来得的人说:“别走,天还早。”‘不,不,天不早了。’说着说着人都已散去。神婆出来送了送。然后,又转进了屋。进了屋,神婆那脸就变天了,阴沉沉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像《小姑贤》中的刁氏。 那脸是拉耷下来了。没有一丝微笑,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梦真倒没有畏惧,说:“娘,你说你到人家闹啥?” “闹啥?”神婆腾的从椅子上跃了起来。上了年纪的人,但这一动作却还看不出一丝老矣,却还是多少有点身轻如燕的味道,难怪‘神’不与凡人同,凡人一心都想争当神仙。凡人的心情最可理解,因为他们只是凡人。“还问我闹啥?你们是把我逼的?” “逼的?我看你是自找的,俺妹妹不嫌不就中了。”梦真道。 “她不嫌?”神婆哼道。接着说:“我还嫌呢?” “你说你嫌啥?” “噢,我给她说的有车有楼的她不跟,我就叫她去跟一个要饭的,还不够丢人。” “丢人?好的她不愿意,你又有啥办法?”梦真道。强坤和舒杰这当女婿的只能靠边站,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神婆又嚷起来了。还连蹦带跳的,“我知道你们是偷着吃了肉蛋了?你们能,一个一个的,你说是你养活的闺女还是我养活的闺女?”到了这时候,神婆很会了,也在为自己寻找借口。神婆心中最清楚,心如明镜,要是叫梦茹去跟童升,就等于自毁前程,整日勾起伤心回忆。特别是见了童升的父亲,你说说啥。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决不能再这样了,浑身的光彩竟能让梦茹给折了回去,人活着还不是为了一个名,美名远扬,恶名遗臭万年。神婆在人间积一辈子德,不为别的,还就是想留个美名。你说也是,童升的父亲看谁不好,单单就看到了他的舅子和这当神的。童升的父亲说来简直也是神了,一般人怕是还没有这个眼福,而他却不,美景尽收眼底,想来童升的父亲也会偷偷地笑。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才上演了这生动的一幕。 但看看童升,笑实在笑不起来了。根根神经想必也都麻木。即使勉强,那笑还没有哭好。神婆那天到童升家风起云涌,扬言要到学校去闹,童升到哪,以后神就跟到哪。有了神灵的保佑童升倒显得难以安宁。要想安宁,也有一条,那就是要和梦茹的关系一刀两断,各走各的清静之路。童升哪肯,好不容易找着心中的感觉。没想到,是如此的艰难。事到如今,把梦茹放下,能证明自己什么呢?胆小懦弱,临阵脱逃,想想梦茹所受的折磨,那话童升哪肯开口,好没良心的东西。 神婆是一句接着一句。上嘴唇碰着下嘴唇,没有休息的机会。“还说我去人家闹,我是去问问。噢,我养活的闺女叫你去吃了肉蛋” “人家不是没有来跟你说,人家当时不是叫周老师拿东西跟你说了,谁叫你把东西又给人家送去”梦真道。 梦真话是刚刚住嘴。神婆嚷:“送去是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梦真嚷。转话说:“可俺妹妹愿意。现在啥年代了,婚姻自由。” “自由?你们一个一个简直就没有把我放了眼里。” “我我”神婆气的好像说不出话来。少许,神婆通畅了,响声冲天,“我我我还要闹。” 217、调侃一下神婆的情事 闹就闹呗!闹是正常的,不闹就不正常了。闺女自己养活的。肉蛋又没有捞着吃,孩子们除了梦清中立,梦翔闭口,‘肥猫’跑腿,看看还有哪一个是好的,简直就是一群混蛋。她们是不知,只知道把梦茹嫁出去,跟着童升过几年苦日子,只要两人肯干,扎扎实实,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可她们哪知,这样要叫神婆忍受多大的委屈。根本就不是那个事,日子还能越变越好,可神婆的心中只是越变越痛。神婆的年龄与童升的父亲相比较,童升的父亲还嫩点,依据正常情况,生命的寿限准能熬过当神的。那就得了,假如梦茹要是跟了童升,来到童升家,见了童升的父亲,那还不等于天天暴光,还要老来当明星。不用了吧,不用这样,神婆就够风光的了,那神神道道的事情还没有一个比她学的精的。凭这,就星光灿烂。灿烂的星光下裹着神婆不安的心。也是神婆的一种痛。这么大年纪了,那脸还能丢,绝对不可以。实际也并是不光彩的事,都怪梦茹的父亲死的太早,风骚的神婆难耐空虚寂寞。做女人的男人理解。童升的二舅理解神婆,神婆理解童升的二舅,那就理解万岁了!说干就干。但干的是时候,可童升父亲来得更不是时候。大白天的,童升的父亲还以为童升的二舅独守空房,没料到他的屋里早有一个和他做伴的。童升的父亲是跑啊跑,童升的二舅是吵啊吵,神婆是恼啊恼,童升的母亲还莫名其妙。等童升的二舅走后,童升的母亲一再追问,童升的父亲才羞涩开口。“我是叫你去给童扬问问找个活干,谁叫你?”童升的母亲责备道。“那大白天的,谁知道,知道我也不,又是在他二舅家。”“好了,好了。”童升的母亲脸色已经娇红,下了一道命令,说:“从此以后啥也别提,把嘴闭的严严实实。” 也怪严密的,周老师给童升家送过信来。童升的母亲还没有多少忐忑不安。只是等童升的父亲来家,说了,童升的父亲脸色才变了又变。但最终还是恢复了原样。人家送来信,八成就是有意,看来,人家神婆还挺宽宏大量,看了就看了呗,只要不说,还不是一样等于没看。好,交往。当老的还是次要的,情感之事童升的父亲宗旨还是让孩子满意。等童升和梦茹两个孩子认真谈起来,才知神婆还是在意此事。这只是童升的父亲猜测。得到落实还是神婆来童升家闹的表现。童升的父亲不在家,神婆就风尘仆仆,风起云涌。等童升的父亲来家往门口一站,神婆比谁都精。“不是,不是,叫俺大儿媳妇气的我。”刚才还像挺了尸,而今倒好,起死回生,卷土重来,抓起炕上的围巾,捂着半边脸,蹶得蹶得就跑了,比风还快,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这些事情童升不知。童升的母亲也不会叫童升的父亲告诉童升,说起来只是丢他二舅。好歹还算神婆主动出击,童升的二舅还多少好说话。但还是不说,保密为好。童升不知的事那梦茹就更别想知道了。所以梦茹和童升两人还只是为单纯的情和爱而活着。 一时来了雅兴,说来就是闲言碎语。唠唠叨叨,啰哩啰嗦。心急火燎,此时达到白热化的还是神婆的屋里,所有的心绪暂且搁置,还是先看看神婆的屋里。 “给我跪下。”神婆厉声喝道。强坤和舒杰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看看梦真,抬头挺胸,浑然不怕。 “你们都给我跪下。”神婆又是声嘶力竭。 “凭什么跪下?”梦真道。 “你们偷着吃了肉蛋,把闺女给卖了。” “谁说?”梦真反问。 “还用谁说?我去那孩子没有吭声,话都不敢说?你说不是咋了?”神婆趾高气扬。 “还说,你那么厉害,人家那么老实。人家敢说?”还是梦真的声音,强坤和舒杰还在一旁踌躇着。 “我厉害?”神婆感到奇怪。接着说:“你问问别人,哪有一个说我厉害的?”环视了一圈。紧张的气氛早已忽视了梦清和其丈夫还有‘肥猫’的存在。梦清坐在炕沿上,心静如水。‘肥猫’坐着也是敢怒不敢言,当着梦真的面。而至于梦清的丈夫更是闭口不言。论起来,他要比强坤和舒杰好受,虽未说话但嘴角却还挂着一丝微笑。而看看强坤和舒杰,则浑身有点不太妥帖,毕竟是好‘贼’要心虚。同是三个女婿,走得是奔向两极的道路。梦真这当儿的就不了,看看还是一身伟岸。 “跪下,都给我跪下。”神婆呵斥着。有点奴隶主对待奴隶。强坤和舒杰你看着我看着你。 “跪下。”怒气冲天。 强坤和舒杰不再犹豫。跪下了,头却昂着。梦真赶紧过来啦。神婆道:“你也给我跪下。”梦真哪里肯听。上来硬拉起了强坤和舒杰。神婆想上来撞,梦清和‘肥猫’赶紧上来拉住了。梦清的丈夫还是坐在炕沿上,跷着二郎腿,只是微微地笑。神婆又被拉回了太师椅上,高高在上。 梦真和强坤舒杰也没有久留。站在门口,看看,神婆怒气满面,胸部还一起一伏。梦清和‘肥猫’是四目冷冷,射出寒冷的目光。而梦清的丈夫一扫三人神态,白溜溜的脸上流淌挥发着轻柔的笑意。 梦真、强坤和舒杰三人是看也不看,头也不回,走了。 218、带着忧伤的雪花 来了神婆家就指明了方向。但实质性的本质问题除了神婆一切还都蒙在鼓里。神婆内心的伤口流脓淌血只有神婆清楚。不过,梦茹和童升这样定了,神婆倒是抓住了一个借口,不是自己不乐意,而是没有一个拿自己当人看的。整日受人追捧的神哪能受得了这等奚落。 100.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 十六 ) 101.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七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1.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七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1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七)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这口气神婆是咽也咽不下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囫囵吞枣,那就更是没门。神婆一方面包裹内心的伤痛,那层纸还就是怕童升的父亲戳破。万一一破,那全部就淌出来了。淌出来倒也无所谓。关键是神婆自己主动,到童升的二舅家。那这样说自己的魅力何存?老脸丢不起,给‘神’摸黑。当了神了,也要享受凡人的生活,有何不可?但关键神婆失算,没有早早算计到童升的父亲会来,大白天的,还一丝不挂平躺在童升的舅家的炕上,摇动肢体,卖弄风骚。熏得童升的二舅连连叫好。乐了,忘记一切了。童升的父亲赶来了。推,推,推。慌,慌,慌。找,找,找。盖,盖,盖。门开了,一看,抓紧得跑,跑,跑。你说,童升的父亲这是干的啥事,搅了神秘的美梦。 梦真他们三人从神婆家出来,三人也都闷闷的。心中嫉恨高权在握的神婆,又可怜为自由而战的梦茹。倒是一点,却是清晰明了。 梦清和其丈夫不是不参与会议,而是神婆的背后参谋。谋其职也该到了古时丞相的位置。而至于‘肥猫’,顶其多,也就是到皇宫中‘公公’的位。而梦真他们的心却走在了梦茹这一边,为了所谓的自由而战。出了家门口,梦真和强坤还有舒杰就分开了。梦香和梦玉在家里也等的焦急,不知战火如何。神婆家姊妹两个是没有一个说来的。而梦真到家,童升还没有走,梦茹就挨在童升的身边。童升赶紧站起来。梦茹说,叫童升坐。等梦真坐下来,童升也跟着坐了。梦真和童升两人的眼球都注视着梦真。倒是秋萍更加焦急,问:“咋了?” “强坤和舒杰还给下了跪。”梦真道。 秋萍问:“给谁?” “咱娘。” “凭啥跪?” “她说咱们偷着?” “谁说偷着?好好跟咱娘说她又不肯,还不是她逼的。”梦茹连忙解释。 “她说她去闹时,童升没有吱声,就”梦真道。 “咱娘那么厉害,人家那么老实,人家还敢我说,应该闹时叫童升把她给拖出来。”秋萍看着童升的脸色,又看了看梦茹。 “我我”童升显得很难为情。童升心里清楚,依这天神婆的表现,童升早就把神给开出去了。可想了想,为了梦茹,还是忍了又忍心中的怒火。坐下,心也是沉重的。 “我看是越怕咱娘越能。”梦茹说了一句。“我看也是,怕啥?就是别怕。”秋萍在一旁也插嘴说。 童升坐着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说什么。抬头时不住地看墙上的钟表。待了一会儿,童升忽得站起来,说:“天不早了。我该回去。” 走出屋门,不知何时,天上已飘落着雪花。梦真秋萍把童升送出了大院门口,秋萍说:“童升,你明天该去上班就去上班。”童升点了点头,梦茹一直把童升送出深深的巷口。童升说:“梦茹,别送了,天冷,你快回吧。”童升转身走了。走了没几步,回头看看,梦茹还依然屹立在雪中。童升不知不觉眼角已流出泪来。童升又朝着梦茹挥了挥手。没有顾及眼泪。 少许的停顿,童升回转身,眼前依旧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忽而,童升心中想起了岑参的名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也许是心情伤感的缘故,童升倒没有触摸到和煦的春风,心中更没有盛开洁白如雪的梨花。滞留在寒风里,飘落的都是片片伤感的心绪。 童升又回望了梦茹一眼。那泪还是依旧。回转身,仰天,望雪,低头,走路。那雪犹如有了灵性的生灵,躺在地上,亲吻着童升的足迹。 空中雪花伴随,脚下雪花亲吻,两行脚印静静向前延伸 219、与泪水结缘 等童升回去,天色已晚。可童升的父母屋里灯还亮着。童升推门进来,啥也没说,父母也没问。而是走进了他们的卧室。童升看了看,好久,灯火还依旧。靠近听听,里面传来不是唉声就是叹气。童升也没语。而是走进自己的房间,衣服没脱,倒头便卧。睡是难眠的,童升的心中还依然飘就片片雪花 等到天明,天放晴了,睡了一宿的太阳也爬出来,露出红彤彤的脸。不一会儿,太阳已经爬上来了,暖暖的阳光射进来。童升还依旧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童升的母亲悄悄推门进来,走进童升身旁,细细地问:“孩子,你不去上班了?”也不知童升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翻了翻身,却没有吭声。童升的母亲坐下来,摇了摇童升。童升这才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有点极不耐烦地说:“不去,不去,你还问啥?”童升的母亲退了出来,边退边说,“我不是怕你给人家误了事吗。”“误了事,不用你管。”童升的母亲掩门出去。 等童升的母亲出去,童升是再也睡不着了。所有的磕睡已一轰而净。留在满屋子里的只是呆滞烦闷的空气。童升愣愣地坐在炕上,盘着两腿。呼吸都感到窒闷,再看看周围的一切,一字概括,烦。童升双手十指交叉,放于脑后,盘着的两腿一伸,仰头想睡。但躺下了,磕睡却不来。又睁开眼睛,望望天花板,感觉有点旋,天地在摇晃,一切都飘转起来。搅和着浑浊的空气一直向童升压下来。童升赶紧闭紧了双眼,眼是闭起来,可思绪却还一直飘着。童升又腾地坐起来,两手拍拍脑门,睁开眼睛,仰起头,对着天花板长嘘了一口气。童升又把头低下来,背部向后一靠,身体上半部倾身倒下,双臂也像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舒展开了,左臂却打在了墙面上。‘啪’的一声响,童升却浑然不知,没有感到丝毫疼痛。 童升的母亲却听见了,推开门,露出一条缝,往里看看,童升安然无恙,还平躺在床上。童升的母亲那心这才放下来,说了声,“童升,也该起来吃点饭了。”童升没有应声。童升的母亲也没有进来,而是在外间又忙碌起来。 童升动了动身子,斜卧着,透过了门缝,看到了外面母亲忙碌的身影。童升的眼里已充满了潮水。年迈的母亲晶莹的身影在视野里晃来晃去。童升心头不由一酸。想起刚才对母亲的态度。心中顿时充满羞愧。以前自己可不是这样子。在母亲的眼里自己一直是很温顺的,说话和风细雨。而今,母亲并没有错,自己却暴跳如雷,竟然教训起母亲来。“不去,不去,你还问啥?误了事,不用你管。”听听这是以前的自己,绝对不是。但想想这话分明就是出自自己之口。童升也不明白自己的这一转变。悄然声息,却又是眼前明摆的事实。童升的心里就更加憔悴了。满肚子的苦水在腹中来回晃荡,激起心中阵阵酸痛。童升赶紧转过了身,让脸朝里,背对着墙壁,合起眼,眼泪却悄无声息滚落下来。 听见是那门响。童升赶紧抓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置身于黑暗中,任凭泪水随意地流淌。童升的母亲双手筋脉突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放到桌子上。说:“童升,趁热,喝碗面,别饿坏身子。”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一声响。童升猜测是母亲走了出去。童升掀开被子,露出脸,转过身,看到那面,眼泪又来了。 童升很难说清楚,不知怎得堂堂正正一个男儿汉。眼泪却与他结了缘。但童升心中清楚,那泪决不是懦弱的,假如要说懦弱,那也就没有今天这泪。 说句实话,现在的童升真是感觉自己好累。 220、活着只留一个躯壳 心灵的创伤要比的疼痛更难受。要是一个伤口,开刀,取脓,缝针,包扎。过不多日子就会没事了。说不定皮肤还能复原,还来本色。最坏留下一道疤痕,虽不好看但却不疼痛。而留在心灵的伤口却看而不见,疼而不显。只有受了创伤的人默默独自吞咽。那味可想而知,也不必多言。 童升现在渐渐体会到了这一点。童升接连几天的困顿,童升心里也说不清楚。整日好像丢失了魂魄,活着好像也是只留一个躯壳。而内心却在渐渐地变着,隐痛却在逐日添着。童升也是痛并快乐地活着。 还是不说这些。换个话题,童升今年刚刚当上班主任。说句实话,童升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虽说童升具备一定的心细,但一张娃娃脸却始终严肃不起来。走进课堂老是带着春风,怪不得课堂上时常飘荡着笑声。领导从教室门口经过,听见了,难免要生气。因为在童升所在的学校里领导们还不喜欢这一口。多年的老经验,严师出高徒。千年古训,根深蒂固。所以下了课,领导少不了要和童升谈话。谈就谈呗,童升决不会顶撞领导,惯了。心想,毕竟自己年轻,穿的鞋少,走得路短。理所当然,一切听从。听从了,童升以后上课,尽量压抑自己,少来煽情。不煽,凭着旧有的印象,没几天童升上课时课堂中又传来笑声了。所以在领导的眼中童升就混了个连学生都管不了的名声。不过学校领导这样认为,可学生却喜欢听童升讲课。凭着学生对童升的这一点兴趣,考试成绩还基本凑合。童升也清楚这一点,都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但童升还不至于迷到这个分数。童升清楚自己在领导心目中的位置。说就说吧,无所谓,童升该怎样走路还是怎样走路。不过,童升往往是给人一种假象,表面不痛,内心却痛。 痛和苦是一对孪兄姐妹。两人手牵手,紧紧联系在一起。有时童升隐藏着内心的伤痛,还能在课堂上换取学生的一点欢声。可现在童升却没有了这种心情,痛就是痛,虽不表露,但却还是痛。在家里呆了两天了,童升对学生没有兴趣了。虽想去学校看看,但想想叫神婆盯上,那还得了,还不得满校园中追着自己跑。那事不用怕神婆做不出来,自己的闺女神婆都打了骂了,打在脸上,骂的难听。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要炸肯定被神炸的粉碎。要是这样,还真是不愁上不了报纸的头条新闻。到时只是给学校独添风景。 依据童升的性格,童升决不会上演这样的角色。要是真是这样,决定是轰炸性的新闻。有了新闻,就有看的。更何况童升和梦茹这样还叫人一时说不清道不白的事情。学校里的老师也是挂念着,数算着童升也是好几天没有来了。于是和翔宇一个办公室里的人就问起来。问也是白问。翔宇也只是问而不答。只是浪费着好问人的感情。这样好问的人也就不问了。 几天之间,童升好像苍老了许多,这种苍老一是指身,二是指心。心与身比,心苍老的速率感觉还要快些。在家总呆着并不是终究办法,学校里童升毕竟还要面对。这一工作的换取也是童升几年的心血,童升感觉倍加珍惜。虽然童升这几年的教学成绩并不怎么样,但童升还是一直努力着。 童升这人有点厌倦原地踏步走的节奏,喜欢一天登一个台阶的感觉。过了没几天,在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童升流着心的痛,藏着身的痛,独自走进了学校。佯装要笑,却始终没有找到笑的感觉。 进了办公室,童升径直朝自己的办公椅走来,坐下,话也不说,随手拿起书来,看。 221、两个哨兵——梦清和‘肥猫’ 看?还能看进什么去。处处都写满了伤感。童升心中的伤口还在流血。童升默默坐着,生怕别人过来与其搭话。头低的老低,活像见不的人似。童升心中有了一种做贼的感觉。毕竟心虚,生怕别人来问。要问,能说什么?童升的心头一直翻腾着,如波涛巨涌,浊浪排空。童升感觉自己的心在紧张的狂跳。怕是一开口心脏就会从嘴里跳出来。童升本来就是沉默的个性,现在更好了,什么也不提,在沉默中保持着沉默,自己只能是默默声息。突然,听到声响,童升用眼睛的余光瞟见一位同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童升的心也紧接着狂跳,心想:难道要向自己走来,还是要问自己,还是要。干脆,童升把头低下来,心却砰砰直跳。又是一声响,童升斜眼瞟见那位同事伸着懒腰然后坐了下来。等同事坐下,童升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但是没多久,童升的心又悬了上去。很难说,童升一颗漂浮的心上上下下再也难以找到着落。 心就悬着。还是装做百~万\小!说。没有多久,屁股还没有坐热椅子。童升感觉身旁有人站着。抬头一看,竟然是梦清和‘肥猫’赫立于眼前。心口扑通扑通直跳。童升赶紧站起,话也没说,快步往外走。她们两人紧紧跟随。 原来她们两人是那哨兵。那天,‘聋老婆子’的丈夫打了她几下,也是迫不得已,外甥们都来找了。你说这当姨夫的还能怎样?只能这样来收场。‘聋老婆子’却感到窝囊,自己挨了打,自己的孩子还骂自己。说自己是多管闲事。想来是越想越气,整整的一个晚上也是胀得鼓鼓的。好不容易到了明天,天一放亮,‘聋老婆子’就来找神婆诉苦,神婆家门早已开了,‘老白毛’早已坐下来。哭的是和‘聋老婆子’一样的痛。再加上来信来报说那天晚上见童升在梦真家。得了,气涌了上来。神婆如同坐着热气球,把门一锁,飘了出来。 接连好几天童升没有来上课,让神婆好失望。往童升家再去闹,神婆感觉有些为难。特别是童升那父亲,简直就是自己的眼中钉。但神婆算计着,梦茹一定是跟童升定了。 那‘事’其实童升还是不知。那样的‘事’关系到童升的二舅,当老的也不会跟孩子说起。那么大的年纪,多亏还有‘性’趣,说明‘神’还正常。 不过,这几天神婆却有些不正常,也都是梦茹和童升之间的感情逼的。触及到谁,谁都会痛。就像某些人喜欢看有色的片子,但你叫她(他)演,她却(他)未必;你叫他(她)看,他(她)倒喜欢。可巧,童升的父亲还有这个福分,有幸目睹了这活生生的精彩的一幕。 这一幕,童升的父亲也不想看,但看到眼里就取不出来了。就如同是泼出去的冷水,是再也收也收不回来。童升的父亲是丝毫没有改过的机会。现在童升就到了童升的父亲这一步,亲事梦茹和自己定了,童升的哥哥给说的亲事也辞了。一切都已晚了。 童升走出校门口,停住了。两个哨兵开话了。 222、林黛玉的味道 这一招,弄的童升简直是措手不及。越是担心事越是找上门。这下可好了,童升快成了明星了。走了这二十来岁,童升还就是与‘星’路有缘,半路辍学,干活又去复读,参加工作之后,婚事又这样。童升哪经得住这般打击,本来就不开朗的性格是再也难以活跃起来,看来命中注定是和沉默结缘了。可以说,童升那颗心有时比任何人都脆弱,但有时比任何人又坚强。坚强地走到今日,童升的心也是变得越来越脆。有时有苦有泪童升也不太喜欢倾诉,作为一个男孩,童升倒有了《红楼梦》中林黛玉个性的味道。 这样的男孩,这样忧郁的气质,还真是少有。就在童升的学校里,那也是自己独树一帜。在别人的眼中,童升怕是有点异类。当别人海阔天空之时,而他却默默无声。就像电视中的广告所说,二十来岁的年龄,五十多岁的心脏。童升的心已经变老,不可否认,应该是这样。 站在校门口,童升心中好忐忑不安。 梦清倒趾高气扬,说出的话都是飘着。而童升的心却撮得紧紧的。没有这样的经历,童升倒显得手足无措,心也跳的厉害。童升好久没有开口,而是利用这段间隙,稳定稳定内心。‘肥猫’站在童升面前,人高马大的,好不让人生畏。梦清也是啷当着脸。显着光彩给童升看。童升哪敢看,不看心就跳得厉害,要是再看,那心怕是要飞出来。 “我知道你们两个很投脾气,你说你们定亲也不能就偷着定呀?”原原本本光明正大的爱情到现在却冠以‘偷’字,也难怪,八成是梦清没有参加他姊妹们的会议,那这样说,也就很正常了,无足为怪。说就说呗!偷就偷呗,走到这一步,童升左右为难,嘴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个人要是嘴中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最好是别说什么,不说什么也就没有什么。童升就是这样做的,表面的平静,而内心却翻腾的很,波涛汹涌,撞击着心的礁石,溅起惊涛骇浪的浪花,滴落又溅起,溅起又滴落……朵朵飞扬的浪花里裹着不平静的心绪,咣当咣当的响。哎,一句话,此时的童升不亚于神婆斥裸地躺在别人床上被人发现时的尴尬。一切都需掩藏,就是别说。 梦清话音刚落,‘肥猫’话音又飘起,“俺娘这不是要来学校里找,俺姊妹两个这不是先来了。你说,也不能偷着呀?”还是偷。倒是‘肥猫’好像是大概是准确地说没有参加姊妹们的会议。那就内心无愧光明正大始终跟着‘党’走。 ‘偷’了两次,童升听来倒好像有了和梦茹偷情的味道。其实也就是这样,要是两人之间没有那情,也就不必‘偷’了,那该早就各走各的。而现在维系两人走在一起的还是那扯不断理还乱的情,情意绵绵之时一切都是美妙的意境,像梦。 童升还就是生活在梦中,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也难以清醒。也许跟梦茹的结合走过太多的坎坷,梦茹知道童升的处境,童升知道梦茹的难处,两人之间有了患难之交见真情的缘故,对于这份特殊的感情两人彼此都十分珍惜,都不轻易言弃,有时偶尔触及,两人也是各自试探对方的口气。 站在校门口,面对两个人,童升心中也是左右为难,说了神婆就来学校闹,不说一些话还就是说不清楚。要是有个小小的缝隙,童升一定就会钻进去,钻进去了,一切就平静了,可以在地下睡个安稳觉,而现在可好,童升是卷着舌头难说话,一切都是处于尴尬之中。 223、逼上梁山 那话还就得说,人家‘肥猫’和梦清来不就是为的这,清楚了神婆好来闹,那时就光明正大了。反正神婆这头需要掩藏,不掩藏那神婆就斥裸了。 这时的童升犹如躺在他二舅炕上的神婆一般狼狈,被人发现了,美梦被惊醒,来得也匆匆。童升站在风里,丝毫不亚于当时被别人发现时神婆的斥裸——一切美景倒是让童升的父亲欣赏了遍,对此童升还是闻所未闻。这事童升怎能知道,要是早知道了,怕是童升也很难再对梦茹产生如此的温情,就是产生了也要掌握个度,而如今倒好,度是有了,一切倒使童升一人如此的狼狈,站在梦清和‘肥猫’眼前的他,此时犹如悬挂在枯枝残干中最后飘零的一片落叶。 假使有一丝风,那叶就会飘下来。童升浑身筛糠一般,感觉难受。那种压抑,那种想说而又不能说的心情犹如根根蛔虫在他的肚子里闹个不停。闹就闹呗,反正又跑不出来。童升紧闭住嘴,不敢张开,即使张开童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肥猫’和梦清两人耐不住这份寂寞。梦清道:“你说又不是反对,你们两人这是干了些啥?”听此说来一切还倒都是童升和梦茹两人惹的祸。一切都是那情的折磨。 梦清和‘肥猫’一直盯着童升的脸色,好像这一招就能把童升心中所有的隐藏赶出来。要是真是赶出来,童升心中倒还是真好受了。可惜,两人的功力比起神婆来还就是差了点,童升心中一直澎湃着,最高点到了喉咙眼,一切就都又变的无声了。 “这不俺娘要来学校里闹?我们先来跟你说说。”此时的梦清又装出一副好人心肠。 ‘肥猫’随后又开口:“你别不信,俺娘还来俺家里等着,要是别人不拉着,早就来了,我们跟她说俺先来看看。” 听听,童升的心快要挤碎了。碎了的心只能留在肚子里,外界无声倒是又平添了肚中的乐感,好富有悬念的节奏。 童升的心砰砰乱跳之时,两人倒是平平淡淡退场,走了。 童升站在校门口,踌躇了片刻,也没有再走进学校去。而是去了小学,看看周老师和秋萍两个说个啥? 到了校门口,碰到周老师在外面,看到童升来,她走了过来。童升把梦清和‘肥猫’两人去时所说的话说了一通。听后,周老师也是六神无主,慌了手脚。周老师又转身走进了办公室,把秋萍悄悄叫了出来。看到周老师和秋萍走了过来,童升走了几步迎了上去。一切也无须童升再重复,那话周老师早已转达给了她。 看到童升,秋萍脱口而出:“怕啥?就是别怕。你说俺婆婆真不是个东西。那事他小姑乐意,咱又没有逼她,你说”说起话来,秋萍的声音是越来越嘹亮。周老师赶紧拽了拽了秋萍,示意她要小声点。而秋萍却趾高气扬,越来越有力量。 一时之间,童升也慌了手脚,不知该说什么,愣愣地站着,等着秋萍把火熄灭。 秋萍又道:“闹?你看她还能的。去时童升你不会把她赶出来?” “我”童升结结巴巴。 周老师道:“人家童升怎么会呢?” 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梦清又冒了出来。说着那风凉话,“咱娘不是一家人说也说不听吗?”说着脸面上还荡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而‘肥猫’没有跟着来,怕是这个时候正好在家安心服侍那当神的婆婆。 周老师一听,也说不出个四六来。但还是从嘴中挤出了一句:“人家童升还说着别处呢?这” 梦清听听却没有说什么。 秋萍道:“去跟咱娘说,人家还说着别处,她那样的闺女人家就不要。” 一切来的都是那样的突然。意见也很难统一起来。童升啥话也不敢说,说不了,临阵脱逃,那对不起梦茹。想想梦茹,自己受这点难为算啥?只是九牛之一毛。要是说了,那结果可想而知,童升那就得叫神婆追着东逃西窜满街跑,怕哪还有人民教师的形象。童升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着。 “咱娘不是还在家里等着吗?”梦清轻悄悄的话语中又暗含了一声催促。 “等?她爱等不等?”秋萍道。 “她不是要到学校闹吗?” “闹?闹啥?”秋萍趾高气扬。 梦清怏怏而去,却留下了一句话:“那我不管了。” “不管,咱谁也甭管?要是不管那才怪呢?”秋萍声音有些高,梦清怕是听清楚了点,而又倒了回来。 “嫂子,你这是说我?” “我可没有这样说。”秋萍斜视着眼睛连梦清看也不看一眼。 梦清自认没趣。嚷:“那咱娘往学校去闹我可不管了?” “甭管,咱都甭管,叫她闹吧,不叫人家把她轰出来才怪呢。叫她去闹吧!” 梦清听听,啥也没说。就又扭头折了回去。 梦清走后,一切倒是又乱了套。童升嘴中支支吾吾,心却摇摇曳曳。 秋萍也是叹气。到现在叹气还有啥用?该是解决这一棘手问题的时候了。秋萍对着周老师说:“你看她那闺女,比什么都值钱。老周,你去跟他说,你那闺女人家要就是好事,她还觉着?” “这这”老周也是踌躇。 “你跟童升去就行。我回去跟梦茹说。”秋萍道。 听罢此言,童升和周老师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两颗心却没有安稳下来。 224、“开窑子,卖孩子”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也没有解决的好办法。还得先把神婆安稳住。要是不这样,让神婆追着童升满校跑,说句实话,童升一时心里还就是难以接受。 秋萍说了句。叫周老师和童升去梦翔家走趟,就对神婆说你这样的闺女俺就不要。童升踌躇在原地,也不知说什么好。对于梦茹这份特殊的情感,童升也言不出啥味。特别是听了神婆的满嘴话语之后。 最后还是周老师领着童升去了梦翔家。 梦翔家里也是早已挤满了人。童升走进去。只见神婆盘着双腿坐在炕上。那头发没有往日的精光,而是有些蓬头垢面。那脸也是黄黄的,就像烧香拜佛磕头用的那钱粮纸一般。神婆的外圈则围满了其余的人,既不是神婆的儿子,也不是她的儿媳妇,而是‘黄脸婆子’、阿庆嫂和宗嫂这一类的人物。各个也都是虔诚向佛的教徒。梦翔则平躺在炕上,‘肥猫’和梦清则直直地站着。‘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则离的神婆远远的,怕是怕了一样。 周老师走进来,首先对着神婆说了几句,也都是一些同情的话语。看看这时的神婆也着实可怜。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闺女,如今各个都能了,翅硬了,管不住了。特别是那梦茹,如今还戳起了神婆的旧伤疤,神婆哪能不痛?去童升家闹了一通。还是不解那恨。童升的父亲咋就不知道呢?知道了,还来说梦茹。这是啥意?童升的父亲也是难为。那事咋说呢?不说,童升和梦茹两人还不知不觉热乎着。 周老师说起话来就是那甜。“老嫂子,你看你气的,那闺女我不是去说了趟,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可别气坏了身子,那么大年纪了。”周老师还拉了拉神婆的手,神婆露出迷眼不睁的样子。 看来神婆确实倦了。这身的煎熬,心的疼痛又有谁知道? 梦翔仍旧躺着,是一句话也没有流出来。‘肥猫’靠不住了。说:“娘,你这么大年纪了,你就依着他小姑吧。” 话刚落下,神婆就起来。嚷:“不,我就是不。我给她找的她不听,她乐意的我还不呢。” 对于神婆的这一暴跳,周老师倒感觉吓了一跳。特别是那神婆炸煞着头发,一抖,也着实让人有点胆寒。周老师赶紧劝慰:“老嫂子,你不乐意就不乐意,人家还说着别处,挺好的一个闺女,还有那工作。” “我就是不乐意。”神婆咬牙切齿。 ‘黄脸婆子’开口,是冲着童升来的。“我不是说来,童升是个好孩子,俺以前是老邻居,俺认识。老嫂子,中。”说着还摇了摇神婆的手,神婆没有知觉,倒好像是又醉了。 梦清也说:“一个庄的,都认识,方便,行。” 神婆那牙是咬了又咬,那头摇了又摇。说什么是死活不答应。不答应也不能死赖着。童升和梦茹是两人走进了那爱的旋涡,一切都还是那样的不透明,有点像梦。假如梦醒了,那情还能维系多久,这话谁也不敢说。 “我知道是那死蝎虎子屄,把闺女给我都卖了。俺那闺女那肉多少钱一斤。”说了没几句,神婆那话又变味了。“俺那闺女在外头开窑子,卖孩子。” 一家人一听,都劝神婆。神婆是理也不理。那嘴还就是像那敞开的窑子,出出进进的话语还都是那浩色的。 童升听了心头也感觉有些恶心。清澈的心霎时飘过渺渺烟雾,雾胧胧的。 “老嫂子,你就别说那闺女了”周老师话才开口。神婆就说起话来堵住了她的口,“你别不信,俺那闺女很能,租着那房子挣那大钱。” 周老师啧啧也就不提。任凭神婆那嘴发挥。 “我知道那大儿媳妇不是那东西。我就指着那小儿了。” “娘,你这是说的啥话,俺嫂子挺好,你这是说些啥?”‘肥猫’插言。 “我这是说的一些实话。”神婆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又听神婆这么说,‘肥猫’颇感浑身不太自在,那脸也有些娇红,很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娘,你这是说的啥话?”‘肥猫’柔柔地重复着这一话语。 梦翔还是平躺着,恋着那炕。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其实一切他的心中也多少有点数。围在神婆周围的阿庆嫂和宗嫂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做着一些丫头似的工作,伺候着神婆。 童升心中搅了个翻天。那味就是没有跑出来。坐也没有坐,只是有些孤立无援地站着。眼睛注视着那神婆,又注释着那‘肥猫’,颇有些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味。 听听都是一些刺耳的话,周老师来了个回马枪。拉了拉神婆的手,说:“老嫂子,你也别气,你不乐意就不乐意。人家还说着别处,你也别往学校里去闹。” “只要你别要那闺女就行。”神婆说。 梦清道:“娘,俺妹妹大了,你还能不给她找主?” “我就是不,谁说也不,我叫她能。”神婆咬咬牙,腮帮子是胀得鼓鼓的,憋得有些发紫。 直到这时,‘老白毛’和‘聋老婆子’才喘开了气。“姐,我说你这是” “你们两个谁也别说,说了我也不听。”神婆嚷。 神婆这一嚷,倒镇的她老姊妹俩不喘气了。一切又都静了下来。童升倒是扭头看了看,这两个不就是那到自己家去闹的那两个,看看现在,联想以前,童升也简直难以相信,不知竟咋了,如今两人倒是都蔫了。 听了周老师此言。童升也随着说了一句:“俺还说着别处,周老师以前是给提了提,现在早以没有了那回事。” 101.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七 ) 102.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八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2.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八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2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八)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神婆怕是还不太相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断断续续地说:“那那我就先不去。” “你去干啥?人家不是说了,俺妹妹人家不要。”梦清站立一旁倒为神婆做起了翻译。 童升和周老师起身要走。两人回头看了看,神婆还赫立于炕上。‘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却急忙凑了过来。安慰着说:“姐——”神婆却好像还仍停留在神味中。 童升和周老师这一来,倒是惊动了不少人。居然竟赢得了‘黄脸婆子’起身相送。童升走在前面,而‘黄脸婆子’却一直跟在后面,拉着童升的手,对着周老师一直说童升是个好孩子,童升是个好孩子。周老师也就只得随着点头。 出了门口,梦清却一直还怀疑着周老师和童升所说的话。但两人都这么说了,梦清也就不好意思再追问。但想想还就是有些不放心,又对着童升来了一句:“你说老的又不是反对,这是是上天理!” 童升一听也来气了。说:“谁要是再去砸俺娘,你看着。” 说完童升愤愤地离开,周老师也跟着走上来。 225、向着有流水的河滩走去 到了岔道口,童升和周老师兵分两路。童升去了学校,周老师也赶了回去,怕是在这个时候秋萍心中也十分的惦念。 果真这样,秋萍早已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周老师。“咋样?老周。” “按你的办法说了。” “先这样,你说要不俺那该死的婆婆到校闹,真是丢人。” “谁说不是,你说人家童升是挺老实的一个孩子,你说你婆婆,要是早知这样,你说我还去的人家。” “老周,到了这时候,你也别自责了。俺家她小姑不是乐意吗。” “不但梦茹乐意,我看童升也是。”周老师说完,倒是长叹了一口气。秋萍不解,问:“老周,你这是咋了,俺婆婆还说啥?” “说啥?你说你婆婆还会说啥?”周老师顿了顿,秋萍的胃口却被调了起来。“老周,你说俺婆婆还说啥?” “说啥?你婆婆那么大年纪了,竟会说些不要脸的话。” 秋萍还是不解,沉思。 周老师看了出来,补充道:“你婆婆说梦茹在外租房子,卖孩子。” 秋萍一听,火冒三丈。“啥玩意。老不害臊。” “我可听得清清楚楚,还守着童升。” “童升没反映?” “人家反映啥?人家童升可是一个老实忠厚的孩子。我在边上听着,都感到脸上不好意思。” “俺婆婆真不是东西,要是叫梦茹知道了,非把她的嘴扯开。” “我也是头一回见自己的亲娘这样说自己的亲闺女的。”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来俺那婆婆你别以为她是那好东西。” “果然这样,今回我可是见了。”停了停,周老师又搭上了一句,“那还整天当神行好呢。” 秋萍听后,说:“行好?”把嘴撇了撇。 童升走进学校后,一切倒都是比较安静。也没有一个来问童升的,其实大家也都知道童升这事。神婆大街小巷吆喝了个遍,你说谁还不知?可学校里愣是没有一个问的,足见此校老师素质着高。其实到了这事,不问最好。问啥?又不是好事。提起叫人伤心掉眼泪,你说当老师的谁会?童升这几天也是好好感激,自己独守一份宁静,惯了,无所谓。 到了放学的时候,老师都陆陆续续离开。童升倒在办公室里坐下来。门响,一位同事走进来,童升抬头,正好四目相望。同事对着童升笑笑,“童升,还不走?” 童升站起来,勉强陪笑,“你先走,我再待一会儿。” 同事走了,童升把门关了。坐在办公桌旁,趴着发呆。望着雪白的墙壁,他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童升摇了摇头,他心中也搞不清楚摇头所代表的含义。然后,又仰起了脸,望着天花板,颇感有些悬晕。童升闭了闭目,养了养神。再次睁开眼睛,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在变的天悬地转。童升感到自己有了毛病,干脆站起身,起来清醒清醒空白的脑子。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外面,又感觉一切黑暗向屋里涌来。童升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声音巨响,按说也该感到生硬的疼痛,可童升却浑然没有知觉。身子坐下来,倒是看看一切又都跟着舞起来。 童升拍拍自己的大脑再次站起来,走近门口,外面已是黑乎乎的一片。童升把门打开,走了出去,没有看到一个人。空荡荡的校园里竟然只游荡着自己这孤魂野鬼,伴着冷飕飕的凉风。 走出校门口,童升没有回家,而是来了个反向,向着有流水的河滩走去 226、明月雾潮潮 童升的步子始终带着忧伤,即使是凉飕飕的冷风也没有飘走他的体重。反而,风的加入,使他愈显沉稳。童升清楚,空白如纸的心虽是轻飘没有着落。但却无形之中凝聚着一团滚滚而来的压力。童升迎着凉风,任凭抚面。凉飕飕的冷风灌进衣角,心却感觉出奇的好受。 渐渐走近来,童升隐隐约约听到了潺潺流水之声 加快了步子,匆匆行,童升为了迎接这水声。流动的风可以赶走窒闷,漂流的水可以捎走一份心情。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河滩边,伫立于风口,一切感觉都是凉飕飕。 伫立许久,童升就沿着河滩走,跟水逆流。好像这一反向而行,就能使心和水相互摩擦,增加心的纯净。走了好长一段路,累了。童升停下来,蹲在水边。捧起一捧水,洗了洗面。这一举动,倒使童升霎时清醒了许多。一阵凉风飘过来,从脸上捎走一份哀伤。层层凉意从脸上接连不断地涌起,让心都感觉舒服。待了一会儿,童升退出水边,向后靠了靠。然后捡了一块石头坐下,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把鞋和袜子脱了下来,挽了挽裤腿,踩着冰凉的石头向冷冷的水中走去站立在水中,童升也是咬着牙,却换来心的一份快感,油然而生的股股凉意从脚底向心中层层涌来 待到很晚,童升才慢慢地向家走。到了家中,他发现屋里还泛着昏黄的灯光。轻轻推门,拖着疲惫身躯走进来。见其父亲还恋着那酒,独自守着那桌,就着几根咸菜。每喝完一口,就叹一口气。看见童升走进来,童升的父亲就扯起了嗓子,“童升他娘,吃饭了,孩子回来了。” “我娘还没吃饭?”童升问。 “没有。”童升的父亲呶了呶了嘴。示意老伴还躺在炕上。 听到童升的父亲的话语,童升的母亲从被窝里慢慢露出了瑟瑟的头。“孩子,回来了。” “娘——”童升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眼泪咋来的就是这样的易。 “还没吃饭吧?快吃吧。”童升的母亲还是挂念着童升。 “娘,你不是也没有,咱一块?” “我我不饿”说着童升的母亲就把身子侧了过去,头朝里。童升看到母亲正在悄悄地抹眼泪。看到此景,童升哪还有胃口,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来。 “童升,你吃饭呀!”童升的父亲喊。 屋里传来哽咽的声音,“爹,我不饿。” 童升的父亲长叹了一声,随后又端起了那酒杯。酒杯端起来,眼泪跟着流出来。童升的父亲脖子一仰,那酒一干二净。 “哎——”童升的父亲又是一声长叹。 童升的母亲挪动了挪动身子。童升的父亲喊:“老伴,你就起来吃点?” “我不饿。”说完童升的母亲拽了拽被子又瑟缩成一团。 童升的父亲也就作罢,只是很无力地摇了摇头。 童升卧在床上,两肩一耸一耸的,好像大海中一起一伏的波浪。此时的童升心中也是一片浑浊。一切似雾,像梦。童升置身于此,一切都是模模糊糊。 过了少许,童升感觉有些窒闷。坐了起来,去拉开窗帘,打开窗子。紧接着一轮弯弯的明月带着浑身的潮气走了过来。童升静静坐立于窗前的书桌旁,双手托腮,慢慢欣赏。 夜已很深了,屋外也没有了动静。童升的父亲喝了几盅酒,也已囫囵着身子酣酣入睡。倒是童升的母亲悄悄走下床,轻轻来到童升的房门前,敲了敲,喊了喊,“孩子,天不早了,你快睡吧。” “嗯。”童升答应着,把灯熄了。童升的母亲才又转身挪动着步子向床前靠近。 黑暗中的童升,依旧眨着含泪的眼睛。开着两扇窗,静静地沐浴着那刺骨的寒风,慢慢地欣赏着窗前雾潮潮的明月 227、倍加喜欢孤独 到了第二天的天亮,童升的父亲自己起床后,简单吃了点,也就干活去了。待在家里的感受当然没有干活好。自己闲在家中只是独自生闷,出去干活活动活动心里松缓松缓。等童升的父亲走后,童升的母亲也起来了。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省了好几顿饭,折腾的自己面黄肌瘦,她摇摇晃晃走到童升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童升的母亲就轻轻推开了门,一看,童升还趴在书桌上,睡的正香。屋里也是充满了寒气,敞着的窗户倒是叫缕缕寒风灌进来。 童升的母亲走近童升身旁,摇了摇。童升才慢慢地苏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仰着脸叫:“谁?” “还上班吗?” “上。” “你看几点了?” 童升动作利索立马站起来,看了看挂钟,话也没说,转身就跑。 童升的母亲急的在后吆喝,“孩子,你不吃饭了?” “不了。”童升是跑的比说的还快。 童升的母亲听听也是叹气摇头。 童升待在学校里,这几天也是身在此心在外。跑来也是点个名,混点公家的钱。那课童升还哪能上得下?也只是当个南郭先生在里面充个数。假如这几天,叫童升拍一部略带伤感的电视剧倒是很适合童升的口味。那种情绪怕是不用酝酿,只要一拍,导演肯定会说很到位。 这几天,童升也是真情实感的上演着自己的角色。到了中午放学时间,童升最怕的还是跟其余的老师和同学走在一起。到了这时候,童升总会找好各种备用的借口。说是备用,其实童升所走的这一段路大家都有些略知其一,不知其二。童升来了学校也没有问的,但童升还是总是想好备用的借口,大家不问正好,怕的就是万一来一个好问的,你说童升怎样解决?没法解决。所以这时候的童升最怕别人戳穿自己。童升也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 等老师和学生都已走后,童升才慢慢走,走时捡一条偏僻生疏的路。只要路上能够存留寂寞就是好路。童升自己会慢慢地走,边走边欣赏。不是为了欣赏路旁美丽的风景,这时候怕是最漂亮的风景也难以挤进他的眼中。而是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和陌生的人,只要有,童升就会掌握节奏,一定会及时躲开。 有了这样的经历,童升就更加喜欢孤独。童升和周老师到梦翔家去的事童升也没有来得及跟父母说。说啥?看看童升的母亲这几天愁眉紧锁的样,童升实在是不忍心再让她老人家感到悲伤。那苦的眼泪只有童升一人流到肚子里自己默默品尝。等到童升中午放学回了家,童升的母亲也早已把饭做下,看到孩子早上没吃饭,当老的也是心疼,身上掉下来的块肉,哪能不呢?看看童升皱皱的眉头,做母亲的心中也是聚成一团疙瘩。 在饭桌上凑在一起,童升的母亲就问起来,“孩子,昨晚往哪了?” 童升支支吾吾没有作答。 “孩子,娘知道你心中有话瞒着娘?” 童升抬头看了看,还是没有吭声。童升猜测八成母亲也是敲诈,受了父亲的委托。 其实不然,童升的母亲是这样想:神婆来闹腾,那万事该有个了结。而如今倒好,人家愿意的闺女经梦茹这样一搀和,辞了。而梦茹这又这样的不利索。童升一家人则处于被动,处处挨打的位置。挨打也行,那是为了梦茹,可如今万事都在悬着,一切都是这样的难办。童升的母亲守着童升的时候也没有好办法,不是唉声就是叹气。等童升去学校走了,她就卧在床上睡觉,哪敢打敢出门,竟是问的。 到了这时候,等母亲问急了,童升总是搪塞几句,快快吃下几口饭,就向学校走去。 228、人家就不要你?你还? 经过童升和周老师去梦翔家走了一趟。神婆心里多少松缓了许多。等他俩走后没有多久,神婆就爬了起来,往外直冲。‘聋老婆子’跟在后面,急着问道:“姐,你要到哪?” “找梦茹去。” 一家人劝也没有劝住。而是又麻烦‘聋老婆子’和‘老白毛’在两旁护驾。神婆一路是风驰电掣,把老姊妹俩远远地甩在后面。 跟童升定住之后,梦茹在梦真家居留了几天。惠敏也知道此时梦茹心中的难处,梦茹没有来,她也挂念着。梦茹在家也没有待很久,越是待久了,越是让人看来心虚。想了想,梦茹干脆面对,任母亲嚣张。所以就来了店中。 神婆赶进来。满脸是那横肉。看看,梦茹心中也是胆寒。既然这样,梦茹稳了稳心,抬头看了看母亲,啥话也没说。而是又做着自己的事情。惠敏认识神婆,神婆本来名声就响,而如今更是了不得,怕是现在没有不认识的了。刚才神婆进店的时候,门口还有人悄悄地指着她说:“这不就是那回撵着闺女满街跑的老太太。” “大娘,你来了。”惠敏走上来前来搭讪。 “来了。”神婆说。 “那你坐坐?” “我来有事?”说话之时狠狠瞅瞅梦茹。 梦茹是头不抬,眼不睁。 神婆倒是更来气了。指着梦茹就嚷:“人家就不肯要你,你还?” “不要拉倒。” “你不是偷着吃了肉蛋吗?” “你听谁说?” “还用谁说?人家都这样说。” “人家爱说啥说啥?” “你这不要脸的” “咱不知谁不要脸的?” “你敢说我?” “我可没有?” “你还说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那你?” “我可没有说你。” “你——?” “我咋了?” “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 “你偷着吃肉蛋?” “没跟你说?” “没有,就是没有。” “装呆卖傻。” “你说我?” “我可没说。”神婆气得肺都要炸了。跳着又嚷了起来,“你这不要脸的,你这不要脸的!” 说的梦茹脸上红晕一漾一漾的。“咱也不知谁不要脸?往人家闹?” 一提起这事。神婆就像触电般霎时满面通红。嚷:“不要脸的,咱知道是谁?人家就不要你?你还?” “不要拉倒。”说完梦茹不语了。 神婆气得是砰砰地跳。 神婆和梦茹僵持了好久,‘聋老婆子’和‘老白毛’才赶了进来。两人轻轻走近神婆身边,劝道:“姐,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 “别管?门都没有。” “姐——?”两人异口同声。 “不用你们管,你们说我也不听。” 见劝神婆不见神效,‘聋老婆子’和‘老白毛’又凑到了梦茹身边。梦茹是看也不看,理也不理。两人已经伤透了梦茹的心,见了她们,梦茹心中也没有好的反应,倒是有些倒人胃口。 而两人却不,不像梦茹这样记仇,而是大人不记小人过。一颗心能收能放。两人又慢慢凑到梦茹身边,轻声叫道:“梦茹?” 梦茹仍低头不语。 两人倒来了段对口词。‘老白毛’:“梦茹,俺姐姐也是为你好?” “谁说不是?”‘聋老婆子’答道。 “你听听晚上去你家的人说的?”还是‘老白毛’之声。 ‘聋老婆子’急着嚷:“没有一个说好的。” “你说俺姐还只有你一个未出嫁,这样的人家”话到半截‘老白毛’装作语塞。 而‘聋老婆子’却听得清楚接地快,“不够丢人的。” 这时神婆来了一句:“你外甥闺女她不嫌丢人?”那嘴还一撇一撇的。 “你嫌丢人,我不嫌就中。”梦茹说。 “你不嫌?你不嫌人家还不要呢?”神婆倒是又威风起来。 “不要拉倒。” 梦茹一屁股坐下,姊妹三人却得意离开。 229、怕见阳光 神婆本以为这样一折腾就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没想到反而使一切又都变得扑朔迷离。 童升听了秋萍的话。周老师跟童升去走了趟,算是暂时安稳住神婆,神婆听听怕是事情不太着靠,又去打探梦茹。梦茹也是给她没有个想头。 走到这一步,童升感觉自己仿佛是在梦中度过的。到现在,一切还是很难清醒。童升摇了摇头,晃荡晃荡自己沉重的脑袋,孤独地走在校园的路上。 这几天,童升失魂落魄的样子在校园中确实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因为涉及个人私事,同事中也没有好问的。至少说是当面问童升自己。但这并不代表所有。虽然问童升的寥寥无几,但是问翔宇的大有人在。 翔宇和童升是最要好的朋友,在童升的心目中。 望着游荡在校园中这只魂飞魄散的影,翔宇的心中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到了中午将近放学的时候,翔宇来到童升的身边,“童升,今中午别回去了,我请客。” 童升点了点头。他心中清楚,他已经厌倦了来回上学的路上。踏在路上,童升感觉自己就是怪物。不这样想也很难,因为他从前面刚刚走过,后面就有指手画脚的。外界的压抑在浓缩着童升那颗沉闷已久的心。 童升坐在翔宇的宿舍中,干得竟是一些不出门的活。刷刷碗,洗洗筷。像是到伙房中打饭这样的事,童升说啥也不肯。因为童升怕见阳光。 饭也是匆匆吃罢,童升也没有尝出饭的口味。饭毕,童升往床上一躺,一股压抑却接着涌来。他又坐起,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翔宇。 “童升,睡会儿?”翔宇说。 “睡不着。”童升无力地回答。 翔宇跟着坐起来,“那我们出去逛悠逛悠?” “往哪?” 翔宇来了个答非所问,“外面空气新鲜。” 两人走了出来,把门一锁。看看离上课的时间还早,两人走出了校门。 出了校门。两人一直向西走。因为前面是一块戈壁荒滩,河中还流淌着一股溪水。 童升坐在溪水旁,看着流动的河水,却感觉有些发困。一层一层的倦意赶来,就像河中之水一股一股流去。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许久,翔宇看了看手表,“童升,快到点了,咱该走了。” 童升站起,话也没说。跟着走,进了办公室,坐下,不语。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好长,好像时间里都充满了忧伤。放了学,童升没有急于先走,而是等着天黑。 童升已经习惯了走夜路。 进了家门口,屋里还泛着昏黄的灯光。走了进来,童升发现母亲蜷缩在炕上,蒙着被子,父亲则还是恋着那酒。 童升啥话也没说,当父母的啥也没问。童升就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也没有开灯,而是仰头而睡。闭着眼睛,经历的一幕幕却在黑暗中不断闪现。 外面又传来了咳嗽声,随后童升听见这样的声音,“孩子回来了?” “回来了。” “我说你起来吃点饭?” “我不饿。” “好几天了!” “我啥也吃不进去。” “你不会少吃点。” “一点我也吃不下。” 随后咳嗽声又接二连三地涌来。咳嗽过后,“孩子吃了饭了?” “我没问。”童升的父亲朝童升的房间看了看,又对着老伴说:“孩子已经睡了。” “睡了?没吃点啥?” “屋里没有亮灯。” 伴随着阵阵咳嗽声,童升的眼泪也是不断涌来。黑夜之中,他也没有顾及脸面,而是任凭泪水流淌。 模糊的泪眼中,几个场景又在童升脑海中飘过: 自己辍学在外干活,母亲不怕路途遥远,赶来看自己几眼…… 复读之时,年迈的母亲和自己一样顶着压力,偷偷流泪的老是她自己…… 当自己考上学了,童升哭了,而母亲却笑了…… …… 黑暗之中童升不敢再往下想,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记忆。 230、深深一吻 接二连三的,神婆到童升家的风起云涌和想要到校的蠢蠢欲动,对童升而言,无疑是一股巨大地打击。 对于梦茹来说,又何尝不是呢?神婆说的梦茹那个难听。简直让人难以接受,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梦茹的头脑,走在路上她的头是再也难以抬起。周老师和秋萍也是夹在中间,周老师跟童升家送的信,而今她怕是也后悔万分。神婆到童升家闹了,那就得去童升家安慰安慰,不用周老师说,秋萍也这样想。 姊妹们商量着,也该这样。秋萍怕是至今也忘不了领着强坤和舒杰到童升家去的情景,童升的母亲蜷缩在炕上,浑身就像枯萎了一般。 童升也是一两天没有见到梦茹了。不管神婆把梦茹吆喝的怎样,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童升还是想再见见梦茹。 到了晚上,正好童升值班看校。放了学,学生都已离开。偌大的一个校园让他感到心中空荡荡的。他走到学校的公用电话旁,打了个电话,是秋萍接了起来。 “童升,是你?” “哎!是我,梦茹在吗?” “她去了梦香家,你有事吗?” “没——没有。”说着童升就挂了电话,放下电话,他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失落。 童升径直走出了校门口,出来疏散疏散心。 童升倚了一棵大树,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星。这时的星星犹如点点硕大饱满的雨滴向其涌来。童升低下头,眼中之泪倒是真的赶来。童升双手抚其脸庞,沉默许久,然后抬头。叹了口气,又是摇头。阵阵晚风赶来,心中愈发沉闷。 童升的身体慢慢蹲下来,心的沉重没有加快这一动作的节奏,反而沉稳慢了许多。坐定之后,童升两眼就呆呆地望着,也不知为了什么。 模糊之中,从南面赶来一个模糊身影。像是骑着自行车,到底是谁?童升心中猜测着。谁知不料身影竟向这边走来。童升慢慢站了起来,望着。但没敢出声。 身影到了校门口,停了下来。童升走近,心中不觉一阵惊喜,居然竟是梦茹。 “童升,你找我?” “谁说的?” “我嫂子给我打的电话。” “你往哪了?” “我姐家。” “童升,你有事吗?” “没——没有,有——” “那是啥事?童升,你说吧?” “没有。” 童升几句言语,倒是把梦茹逗乐了。 童升接过了梦茹推着的自行车,两人向南面前行了几步。在一个小岔道口,两人停了下来。 “童升,你有事吗?” “没事,只想见你。” 梦茹笑了笑,说:“见我干啥?” “想你。” “花言巧语?” “我可是忠心耿耿。” 两人又沉默了,好久没有找到谈论的话题。 梦茹在猜测着童升的心。过了一会儿,从梦茹口中跑出了这样一句话,“童升,你够了?” “我——” 童升刚开口,梦茹就把话接了过来,“我知道你够了。” “我可没有这样说。” “我知道。”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还有你那姨们?” “她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梦茹,我可没有这样说?” “我知道,俺娘也不是那好东西。” “她也有难处?” “装呆。还去闹,她不知道。” 童升沉默。 “童升,你不会把她给拖出来?” “我——只是你那‘聋姨’打了咱娘几拳?” “我没有这样的姨们,没得把我害死。” “咱娘怎样?” “嗨!咱娘说来一切都是为你。” “我知道。”童升看到梦茹眼中已滚出了泪花。 “俺娘真不是东西。” “现在,不知咱娘怎样?那天我和周老师见时,看看也挺可怜的。” “还可怜?竟会装样。你还叫她娘,她就不配,还不如早早死了好。” “梦茹,你怎么了?再说她也是你的娘呀?” “我没有。”梦茹斩钉截铁。 童升不语。 待了一会儿,梦茹试探着问,“童升,我娘说的那些话你信吗?” “我——” “童升,你可别信。”说着梦茹向前一凑,在童升的脸上深深一吻。推着自行车,转身走了。 望着梦茹远去的身影,童升木木地站着。也许还深深回味在难言的吻中。 231、娘,我和童升的事定了,你就放心 对于神婆所说的一些话,看来梦茹是十分的在意。这也很难说,梦茹这样想,也有这样想的道理。怕是一切童升清楚,万一。其实,童升对于梦茹的一切多少清楚点,但一切还是处于朦胧状态。他只想着,周老师还说过这样一句话,‘童升,梦茹虽然以前和老赵家有点瓜葛,但梦茹的身子是让人碰都没碰。’童升现在想来,周老师这句话,无疑在两人爱的进程中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又过了几天,大概是在二月初四的傍晚,童升不知怎的,想起来要给周老师家打个电话。 电话接起,“喂,是童升吗?”显然周老师已经听了出来。 童升站在学校的公用电话旁,向四周望望,四下无人。童升应了句,“婶子,是我。” “童升,俺嫂子怎样?”童升的母亲胆小怕是秋萍早已告诉了她。 “俺娘——没事。” “童升,你可要顶住?” “嗯。”点头之时感觉有股眼泪涌来。童升急忙擦拭眼泪,周老师在电话的那头却搞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周老师急着问,“童升,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童升,你几点放学?” “八点。”童升脱口而出,想了一会儿又感觉有些不妥。随口又问:“婶子,你有事?” “没事,我们今晚想过去走趟。” “婶子,不用。” “我们都说好了,等你放学,我和梦真梦茹过去走趟。” “婶子,不用。” “俺去看看俺嫂子。童升,就这样说好了。” “这——”没等童升说完,他已听到周老师挂断了电话。 童升没再犹豫,而是向家中赶来。到家之后,看到母亲蜷缩在炕上,蒙着被子,瑟瑟发抖。童升叫道:“娘——” 听到叫声,童升的母亲才慢慢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那沧桑的脸。看到这样,童升心中顿时有股悲凉涌上心头。又脱口叫道:“娘——” “孩子。”童升的母亲眼中也早已蓄满了泪水。 “娘,晚上婶子她们要过来?” “还有谁?” “听婶子说还有梦茹和她大哥。” “你跟你婶子说,不用。” “我跟她说了,她说——” “她说什么?” “她说要来看看你。” “孩子,我没事。”说着她就把脸转了过去,背对着童升。 童升长叹一口气,“娘,我要走了,我还得到学校去。” “你跟你婶子说,不用来,听见了吗?” “娘,我知道了。” 到了学校,童升按照母亲的意思向周老师回了话,但是没起作用。 待在教室里的童升此时的心情特别的矛盾。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望着学生。可满脑子竟是想着与学生无关的事。盼盼早点下课,但真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又感到步子的忧伤。 周老师一行和童升几乎是同时到的他家。周老师他们刚刚坐下,童升随后跟着进来。童升见自己的母亲还蜷缩在炕上,就对着母亲说:“娘,你快点起来?” 童升的母亲慢慢探出头来,倚立炕头。想撩起被子,下来坐坐。周老师赶紧走过来说:“嫂子,我又不是外人,你躺着就行。” 梦茹也坐在童升的母亲的身边,说:“娘,你躺着就行,都是俺娘,俺娘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闺女,俺嫂子来还没有什么,就是你那聋姨掏了我两拳,没事。”说着,童升的母亲还苦笑了两下。 童升的母亲执意要走下炕来,梦茹和周老师都不肯。僵持了一会儿,执拗不过,童升的母亲撩起被子,下来找鞋。 梦茹赶紧找来,随后给童升的母亲穿上。弄得童升的母亲真是不好意思。脸上红红的,好不尴尬。还是周老师会说:“嫂子,你看你两个儿,两个儿媳妇,多好?” 童升的母亲连连说道:“好,好。” 大家都坐了下来,那话就多了起来。 梦真开口:“都是俺娘,老糊涂?” “俺嫂子挺好。”童升的母亲说。 梦真:“我不是说来,俺那姨们也够呛。” “那白头的来还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俺那姐姐人家,你来人家家里闹啥?’那聋的就厉害了,俺那嫂子往地上一躺,她就说俺姐姐死了,你给俺姐姐出殡就行。” “能的,这事只要他两人乐意了,你说俺那当姨的管啥?都不是那好东西。在后面也竟是戳坏。” “俺那姨没有一个好东西。”梦茹也说。 他们这么说,童升的父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童升更是感觉无话可说。最后梦真来了句,“人说话算数,等够了年龄登上记?” 梦茹:“娘,我和童升的事定了,你就放心,俺娘做的太过分了,俺娘又不是那不懂事的人,俺娘的工作我再慢慢做。娘,你和俺爹吃好喝好,多买点东西,补补身子。” 听着梦茹的话语,童升的父母感觉阵阵暖流涌入心中。 232、“来,咱哥俩干杯!” 待了没有多久,周老师他们要走。童升的母亲打发童升把他们送了送。等童升回来,老两口还没有睡下。 童升的父亲坐在板凳上叹着气。过了一会儿,童升的母亲就爬到了炕上,又蜷缩一团。 躺在炕上也是睡不着,她又回过头来,对着童升说,“孩子,为了跟你,人家闺女很受难,到时候要是两人过起了日子,你可别让人家受难?” 102.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八 ) 103.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九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3.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九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3节两情相悦,夜夜折磨(万字更新十九)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叫人家受难,我也不听。《+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童升的父亲突然之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童升没有表态,而是向自己的房间走来。 躺在床上,童升哪有睡意?倒是与梦茹经历的一幕幕又像演电影般在头脑中闪现。 “童升,我娘说的话你信吗?” “你可别信。” 童升翻了翻身子,这一问题老是跟着涌来。 童升努力克制自己,但梦中仍是这一问题。 这一夜,童升辗转反侧,到了很晚,才恍惚入睡。清晨起来,童升用冰凉的清水冲洗了冲洗面庞,简单吃了一点,就向学校赶来。 一直困顿着的他也是想改变一下。走进校门口,他却感觉还是有股压抑。毕竟这是公共场合,童升怕的就是说不定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神婆会忽悠冒出来。 上着课,童升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向窗外瞅瞅。坐在办公室里,童升的两眼也会盯着校门口发呆。多少次可怕的场景在他的头脑中是浮了又现。 这几天以来,翔宇确实帮了童升不少大忙。到了晚上,童升约了他到家中坐坐。 童升炒了几样小菜。两人倒上了两杯酒,边喝边聊了起来。 “梦茹,这人不错,心眼挺好使?”翔宇说。 童升只是笑笑,笑而不答。 童升只是劝着童翔宇多多饮酒。而翔宇把杯中之酒喝干,说什么也不倒了。童升又是执拗了一会儿,翔宇才又自己拿起酒瓶,略微添了一添。 童升也跟着倒了起来,翔宇没有顾及,眼看童升的杯中快要添满。翔宇这才发现,夺过酒瓶。可童升却不听,直着嗓子吆喝,“让我添满,让我添满。” 童升的母亲也在一旁,就劝慰道:“没事,你们慢慢喝。” “婶子,我喝中了。” “还早呢?来。”童升夺过了酒瓶又要给翔宇添酒。 翔宇执拗不肯,对着童升说,“童升,我喝中了。你也少喝点,我又不是外人。” “来,喝。”童升端起酒杯,一些酒却从童升的杯中摇晃出来。 “童升,你还是把酒再倒回去点?”翔宇说。 这时,童升哪能听得进去。平常一日,童升的酒量还行。而今他却有了闻酒即醉的感觉。翔宇见劝其不下,就把他的杯子夺了过来,迅速把一半倒入自己杯中。翔宇一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手端着童升的酒杯。 “你——你——”童升见状,结结巴巴地嚷。 翔宇两手把杯一碰,然后把童升的杯子端给他。“来,咱哥俩干杯!” 童升把杯接过,脖子一仰,酒已喝干。翔宇看看,才把自己那酒慢慢喝干。 童升拿起酒瓶再倒,翔宇是说什么也不肯。童升的母亲拿来馒头,两人是一个也没有吃下。 随后,两人都起了身,说要出去走走。 童升的母亲着急地问,“天这么晚了,还要往哪?” “娘,你甭管。” 听后,做老的也不再言语,而是又叮嘱了一句,“那要早点回来!” 两人走在夜路上,吹着凉风,身上却感觉有股发烫。 翔宇也是跟着童升漫无边际地走。走了很长一段路,翔宇对着童升说:“童升,我们回去?” “咱再走走。” “往哪?” “你跟着就行。” 翔宇没有再问,而是跟着童升转向南行,到了尽头,而又折向西走。渐渐地大桥的影就在两人眼前晃动了。 两人伫立桥上观赏风景——一切都是似梦的感觉。 夜色很晚,翔宇才陪着童升慢慢往回走。回到家,往床上一倒,随后就传来两人酣睡之声。 233、情绪效应 周老师等人这么一来,又把童升一家人的心里弄得七上八下。 童升的父亲:“孩子,梦茹行。咱要惦量惦量咱的家庭。你听,梦茹来时说的,你娘和我心里都高兴。” “高兴?”童升的父亲话音刚落,童升的母亲就疑惑而问。“我说孩子他爹,要是这样还不得把我吓死?” “你竟是胡说?人家闺女挺乐意。咱的孩子也乐意,不就行了。” “那神婆——?” 听后,童升的父亲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那要是神婆乐意,闺女不乐意呢?” “那还用说,肯定不行。” “这你还清楚?”“清楚了不就行了,闺女乐意啥事就好说了。” “要是万一不成?” “不成?不成?我不是说了,又都不听话,我说要是和童升他哥给说的那闺女定住就没有这事了。”童升的父亲也开始嘟囔开来。 “你竟是卖那后悔药?” “难道你还不是?”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份上,你还说不成不成?” “那我说成能成吗?” “梦茹不是也说了神婆的工作她自己会做。” “我看`——” “看啥?” 随后两人不再言语。 从梦茹和周老师还有梦真来了之后,对这事童升一直没有表态。他的一颗心也是悬着。 这几天,童升情绪的不稳定。对班里的学生而言,却成了好事。由于童升靠不上,翔宇的脾气又比较温和。学生简直有点要翻江倒海的味。学校的领导见状也不好意思再说童升。只是一个劲地嘱咐翔宇要对班级多操点心。 翔宇很听话,做事也是尽职尽责。领导这么一说,翔宇向班中跑的果然勤了。班中的纪律也略微有些收敛。 翔宇的一切行动童升也是看在眼里,感激在心中。两人相遇,童升对其说道:“翔宇,这几天让你受累了。” “没事,咱俩谁都是一样。” “班里的学生真是烦人,一天到晚就是唧唧喳喳。” “有那么几个。” “抽个时间我给治治?” “童升,我看还是——?” “说好的不管用。”说着童升就腋下夹着课本向教室中走来。 靠近教室,里面锣鼓喧天,好像举行什么重大庆典。童升一步走进来,大部分学生却还有看见。吵的,闹的,都有。活像齐天大圣回到了花果山,惊喜得小猴活蹦乱跳。 童升站立门口,对着屋门啪啪敲了几下。但学生的吵闹之声早已将其淹没。他没有再按此做下去。而是径直走上了讲台,也不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对着学生。有几个学生总算是看到了他,然后以一传十,以十传百。他不用一句话学生就各就各位。 学生没有一个敢抬头的。童升也啷当着那脸。 一节课,童升就维系着这种表情。说是维系,其实也不然。这几天,这种表情也正好适合他的胃口。不用装,说来就来,就是想赶,它却不曾离去。学生们一个个摸不透童升的底蕴,因为以前他可是个和风细雨的人。童升的这一反差没想到却起到了大相径庭的奇效。到了下课,听见铃声,童升喊了一声,“下课。”学生刷刷站起。童升把头一点,然后转身走出教室。刚出教室门口,他就听到学生的唏嘘声,童升又反身走回教室,学生又都一个个坐好。看了几分钟,童升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中才慢慢离去。 还没有到办公室,童升就听到后面飘来一个叫老师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原来是童童向他走来。 234、好惬意的享受! “老师,我小姨叫你?”童童说。 “在哪?”童升问。 “惠宾超市前。” 放了学,童升骑车赶到。梦茹早已站在此前等候。梦茹换了一个发型。打扮的比以前漂亮了许多。看到童升,她微微一笑,然后说:“童升,你来了?” 童升点头。 梦茹上车,两人要走。坐在车上,梦茹对着童升说:“童升,我们晚点回去?” “有事?” “没事。”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好,你说我们现在到哪?” “哪都行。” 童升载着梦茹,也不知拐了多少弯,抹了多少角,在纵横交错的路上穿梭。当到了一个小花园跟前,梦茹对着童升说道:“童升,我们就在这儿待会。” 童升把车停在一旁。拉着梦茹的手向花园中走去。两人的步子走地极慢,仿佛神游一般。阵阵花的清香飘来,让人感觉浑身迷醉一样。在一座小亭下,两人收住了脚步。童升拿出一张纸,给她铺好,梦茹坐下。童升也在她的身旁坐下。两人依偎在一起。梦茹慢慢把头靠拢童升肩头,童升慢慢把手伸向梦茹背后。 “梦茹,你到哪了?” “我去报考去了。”梦茹拿着一本书在童升眼前晃了晃。 “考什么?” “考证,在敏姐这地方干必须要有证才行。” 童升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接近天黑的时候,才慢悠悠地骑着车往回走。梦茹搂着童升的腰,脸紧贴他的背。好似一股温煦的暖风洋溢童升的周围。好惬意的享受! 到了梦香的家门口,梦茹喊了一声停。童升把车停稳,梦茹从车上跳下来,看着童升,对其说道;“童升,晚上有空吗?” 童升毫不犹豫,“有。” 然后,童升也没有往梦香家走,而是骑车离去。梦茹望着童升渐渐消失的身影,最后才慢慢向梦香家走去。 童升到了家,正好他的邻居刘奶奶的儿媳妇在此玩。童升的母亲好多天没有出去了,她来也是挂念着问问。 童升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找了个板凳坐下来。这个时候,他的肚中也是感觉空空。童升随手抓起一个冷馒头就啃了起来。 “没有热乎热乎?”她问。 “没有。”童升苦笑了笑。 “娘,你吃饭了吗?” “我肚子里满满的,不饿。” “我说嫂子你是吃点东西。” “我一点也不饿。”童升的母亲还是蒙着被子,在里面呻吟。 童升的心中也是隐隐作痛。低着头,啃着冷馒头。 “我说嫂子,你是多少吃点?” “我真的一点都吃不下去。” “娘,我给你做点去?” “不用,孩子,你吃吧,吃了还要往学校去。” 童升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这几天梦茹的字眼童升很少提及。怕是给年迈的母亲再次带来心灵的伤害。沉默也正是他的个性,所以童升听了母亲的话后,仍旧保持沉默。 倒是童升的母亲从被窝里悄悄探出头,露出一张沧桑的脸。 “我说嫂子,你不吃饭怎能行呢?” “我一点都吃不下去。”说着她就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地倚靠在床头。 “哎——”一声长叹。 “嫂子,哪家都有不顺心的事。” “可……可……哎——” “嫂子,我们不是也是?” “你怎么了?”童升的母亲急切地问。 “哎,嫂子。这不是孩子去登记的时候,一体检,说那闺女没有生育。你说这,孩子就是一个,要是这样,还得绝后呢?” “那……那……” “说个啥?整天我的肚子里也是窝着一些难言的苦衷。” “哎——,谁说不是,我整天也是这样。” “谁给说的?” “周老师。” “俺那孩子也是。” “哎——” “娘,我走了。” “上学去?” “噢,上学去。”说着,童升走了出来。 235、文明的圣土早已落满了尘埃 童升从家里赶出来,对着母亲说是去学校。实际他还想着梦茹的约定。 漆黑的夜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走出村口,又向西折行。渐渐地那桥的影就在眼前晃动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在桥面上不停地穿梭,车灯一排接着一排。童升慢慢走上去,踏在桥上,吹着凉爽的风,等待着梦茹的出现。 “童升。”童升抬头见是梦茹。 童升心中一阵惊喜。“你来了。” “我早就来了。” “那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知道就行。”梦茹说着自个儿迈着步子向前走。 童升跟在后面紧紧尾随。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沉默的路。童升感到有些蹊跷。实在是憋不住了,问:“梦茹,你说话呀?” 梦茹回过头来,反问:“童升,那你说话呀?” 童升摇头,表示无奈。童升没有再继续跟着往前走,而是停了下来,靠着桥栏杆,仰望着星空。梦茹慢慢地也靠了过来,悄悄地问:“童升,几点了?” 童升不知怎得今晚肚中好像装满了火。“我知道,我不就是来晚了!” “那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有这么说。”梦茹还在和童升打趣。 “我自己承认,我又不是不。”说完,童升还是仰头望星。 梦茹又向童升悄悄靠近。和风细雨地问:“童升,几点了?” 童升看了看手表,“快八点了。” “嗯。” 童升回转过身子来,借助来往的车辆发出的灯光,他看到冷风中梦茹那单薄瘦弱的身躯。 “梦茹,我们走走?” “往哪走?” “童童快放学了。” 梦茹和童升两人走了起来,慢慢地。“童升,童童学习怎样?” “中游。” “那你可要多管管他呀?” “没问题。我给他当班主任。” “今晚上,我在咱姐家吃饭时,听童童说,他的座位有些靠后,看黑板有点看不清楚。” “好说,明天我就给他换换。” “那其余的学生不会反对?” “反对?我是班主任。再说,我也不会这样傻。老师找学生的错误好找,等前面有了犯错误的学生,把他往后一调,再把童童补上来,名正言顺。” 梦茹嘻嘻笑起来。“童升,你还怪有心眼呢?” “那当然了,童童还是那使者呢?” “使者?” “难道你不清楚,来回捎口信的。” 听后梦茹又接连不断地笑起来。童升却还是接着说道:“不给他点好处,免得以后他不动弹。” “童升,你说什么?”梦茹还是笑着说。 “我说的实话。在学校里,我待了这几年,什么也没有学会,就是清楚了这一点。” “哪能那么黑?” “你问学校里?” 梦茹点头。 “不黑才怪呢?”童升顿了顿,又道:“文明的圣土早已落满了尘埃。” “童升,还说呢?” “怎么了?” “要是这样,你不是也落在尘埃之中。” “哪都一样。天下乌鸦一般黑。” “也是,我看敏姐也是这样。” 不知不觉梦茹又把话题扯到了敏姐身上。童升看了看梦茹,笑道:“你这样说,敏姐可是冤枉啊?”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 “你刚才不是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 “嘿嘿。”童升笑起来。 前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怕是童童放学了。梦茹从桥的北面走到了南面。童升也跟了过来。两人都不说话,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背对着桥身。 随后,两人就听到学生熙熙攘攘从桥上北面的人行道上走过的声音。等学生的脚步声渐远,童升靠近了梦茹。 “童童过去了?”梦茹问。 “你没听见?” “听见了。” “听见了,你还问?” 梦茹没有回答。而是又转换了话题,“童升,你说要是叫童童看见了该会怎样?” “怎样?最多爱情曝光。” “那可了不得,学生知道老师谈恋爱。” “正常,老师也是人。” “我知道我是堵不住你的嘴。” 童升笑笑。“你不是堵不住,只是不堵而已。” 梦茹看了看童升,没有再搭理。而是扭身向前走了起来。童升心中渐渐有股郁闷涌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望着梦茹渐渐远离的身影,童升喊了一句,“梦茹,你要往哪?” 梦茹没有搭理。 童升跑了上来。“梦茹,你要往哪?” “逛逛。” “好,那我陪你。” 两人在桥上悠荡起来。 236、“那来点温柔的?” 时间一直这样逛着,空气中也不知何时充满了窒闷。童升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梦茹的后面。 实在走累了。童升喊:“梦茹,我们休息休息。” 梦茹把头回了过来,说:“累了?” “你不累?”童升反问。 “我不累。”说完梦茹竟如虎添翼走地更快了。童升只得紧紧尾随。 “你不是累了吗?”梦茹问。 “我没有,我是怕你。” “少来这一套,我知道处于这时的男的都会甜言蜜语。” “我可不会?” “谁信?” “我自己信。我这人很实在。” 梦茹不知不觉竟笑了起来。童升问:“梦茹,你笑什么?” “笑你?” “笑我干吗?” “自吹自擂。” 童升听后没有言语。梦茹反问:“怎样?自己默许了吧!” “我说话你说我甜言蜜语,我不说你就说我默许,干脆,得了,随你想?” “我想?肯定是默许。” 童升不语。 这时梦茹那张嘴却忙了起来。童升越是不说,她越是一个劲地追问:“怎样?默许了吧!“ “怎样?默许了吧!”滑稽可笑有点像小孩的样子。 童升被梦茹的样子逗乐了。实在忍不住竟大声笑了起来。 “笑啥?”梦茹问。 “笑你。” “我有啥可笑的?” “那你说我呢?” “你……你就是。” “我这叫平等对待。你怎么笑我呢?” “你这叫恩将仇报?” “随你怎么说,今次我默许就是。” 梦茹无话可说了,走过来,笑着抡起了拳头向童升劈来。童升早就做好了招架的准备。伸出大手,早把梦茹的拳头接了过来,攥得紧紧的。梦茹想挣也挣不开,又是踢腿,又是咆哮。根本就不起作用。 这时候,童升却不急不慢来了句,“这才叫恩将仇报。梦茹,你服了吗?” “我不服。” 童升把梦茹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梦茹,你服了吗?” 这时梦茹也不傻,佯装说道:“童升,我服了。” 童升笑道:“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心服口服……”梦茹连连说。 童升把梦茹松开。梦茹摇着自己的手臂,对着童升说道:“童升,你好狠?” “那来点温柔的?” 梦茹看了看童升,低头不语。停顿了片刻,她又抬起了头,对着童升狡辩道:“童升,我口服心不服。”说完竟冲着童升笑笑,随后自己独自跑了起来。 梦茹的笑声飘荡在空气里。童升望着她美丽的身影,稍稍迟疑,然后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银色的月光下,冰冷的寒风里,两人又融合在了一起,手拉着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两人走到桥的东头。鬼使神差,没有商量,竟都沿着石阶向桥下慢慢走来。童升牵着梦茹的手,梦茹紧紧依偎。两人进了桥洞。里面漆黑一团。 进了桥洞,梦茹赶紧挣开了童升的手,连连说:“童升,这地方好黑,我怕。” “怕什么?有我在。” “有你在我才怕呢?” “嘿嘿。”童升竟莫名地笑了起来。 童升过来,想拉梦茹的手。梦茹挣了几挣,甩着手说,“不用,不用。” 童升也没有再逼迫,而是搬来两块石头,用嘴吹了吹,自己坐了下来。 梦茹还是站在一旁。 童升说:“过来坐坐?” 梦茹还是站在一旁。 童升想了想,就来了一个激将法。“怎么?你还怕我?” “怕你干啥?”梦茹脱口而出,但还是踌躇在原地。 “那你过来坐下?” “坐下就坐下。”梦茹悄悄挪移了过来。站在了童升身旁。 “坐下!”童升说。 “我不坐。”梦茹还犟着小嘴,羞涩地站着。 黑暗之中童升又拉住了梦茹的手。“你坐还是不坐?” “我不坐。” “我叫你不坐。” “我要喊人了?” “你喊?” “我真喊?” “谁听得见?” “童升,我又中你的计了。” 童升笑笑,“恭喜恭喜。” 梦茹坐了下来。但把石头悄悄挪了挪。 童升问:“梦茹,你?” “我知道这时候的女孩智商最低。” “你说你?” 梦茹点头。 “你一点都不。”说话的时候童升把手悄悄地伸了过来。起初,梦茹还挣扎,渐渐地力量就小了。梦茹倒在了童升的怀里。 童升搂着梦茹的腰肢,梦茹趴在童升的膝盖上,童升垂着头,耷拉在梦茹的头顶之上。渐渐地两人迷迷糊糊添了些许睡意…… 237、“那好,我们试试?” 童升抚摸着梦茹的秀发,滑溜溜的感觉荡漾在他的心头。 桥下没有了一丝风。一切也都渐渐地入睡。童升的眼睛慵懒地睁着,望着天际中模糊跳跃的星辰,有种别样的感受慢慢向心中涌来。 童升略微活动了活动双腿,此时他感觉有些少许的麻木。 本来童升还是小心翼翼,但不想却惊醒了梦茹。她脱离了童升的胸怀,轻声叫道:“童升。“ “嗯!”只一字童升又没有了言语。原本心中还是一漾一漾的感觉,但此时却静得悄无声息。 “童升——” 童升好像还在梦中。 梦茹悄悄又伸过手来,拽了他一下,慢慢地梦境中的他好像渐渐苏醒过来。 “童升,你怎么了?”梦茹以为童升身体不适。 童升扭转头,冲着梦茹笑笑,“没事!” “那好!” “真的?” “真的。” “你可不许骗我?” “没有。” 梦茹冲着童升又是一笑,笑过之后又便倒在了童升的怀里。 童升心头‘咯噔’一沉,心中没有半点的喜悦。他也搞不清楚心中刹时就有了这种感觉。 童升默不作声。 而梦茹却幸福地躺在童升的怀里,指着天上的星星欣喜地喊着童升,“童升,你看?” “什么?”童升无精打采的样。 “星星。” “嗯。” “童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童升低着头。梦茹把脸转过来,看到童升这样。悄悄问道:“童升,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真的?” “我还能骗你?”说着他还苦笑了笑。 梦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又把脸颊伏在童升的膝盖上,沉思良久。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要是俺娘同意那该多好?” 梦茹话语一出,空气也好像窒闷了许多。童升的嘴中也不知该怎样的言语。只是一个劲地有气无力地说道:“会的,肯定会的。” 梦茹回转过头来,望着童升的脸。他发现她的脸庞上有两股泪水在走。童升心头顿时酸溜溜的,一把把梦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会的,肯定会的。”声音渐渐有些沙哑,童升停住了说话,微闭双眼,好让思绪凝滞。而此时的他也是两行热泪滚滚外流。 童升赶紧把脸扭向一旁,用手悄悄擦拭流泪的眼睛。随后又回过头来,悄悄拍打着梦茹,好似在哄婴儿入睡。 晚风渐渐赶来,夜晚的凉意也是一层一层慢慢袭来。而两人却静静地活像塑像一般,沉默无语。 晚风还在两人周围徘徊。 “童升,你说话呀?”梦儒又悄然问道。 “说什么呀?”童升始终徘徊着,没有找到谈论的话题。 “随便。” “那我更无话可说?” “那……那你就说说你今晚为什么来晚了?”梦茹好像又要兴师动众,审问童升。 童升道:“梦茹,我来晚了,不是早就承认了吗?” “承认就算了,我问的是为什么?是理由。我说童升,你怎么竟还没有分清题目的要求?” 童升笑笑,也是被梦茹逗乐。 看到童升欢笑的样子。梦茹撒娇更厉害了。摇着童升的胳膊,问:“童升,你说呀?说呀?” “好,我说。”童升执拗不过。 童升顿了顿,好久没有话语。 “怎么,又不说了?” “说,我在酝酿酝酿。” 童升慢慢开始了话语。他把刘奶奶的孙媳妇体检没有生育一事说了出来。最后,童升还朝着梦茹说道:“你说,人家就是独根,一个孙子,万一没有孩子,你说该?” 梦茹静静听着,在童升说话之时没打一句茬。等童升说完后,梦茹仰着脸,朝着童升问,“童升,假如我这样你要我吗?” 童升一时语塞,他根本没有想到她竟会这样问自己。此时的他,也开始后悔起来,这不是自己惹火烧身?后悔已经晚矣。梦茹正摇着童升的胳膊一个劲地追问:“童升,你说?” “我说的是刘奶奶家?”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 “我……我……” “我知道……” “你知道……你说。” “你不要我?” “我可没这样说。” “不说我还不清楚?” “我说的是人家独孙,没有传后的。” “你真是这样?” “你真是这样?” “什么样?” “没有生育?” “我说的是假如我是?” “我不信。” “真的?” “我也不信。” “你怎不信呢?童升,我没有骗你。” “那好,我们试试?” 童升话一出口,也颇感自己语言的鲁莽。但话一出口,又收不回来。童升低头看看,梦茹也是低头。 童升小声叫道:“梦茹?” 梦茹还是低头不语。 “怎么了?” “你说呢?” “我说——”童升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我说百发百中。” 梦茹竟‘扑哧’笑起来。 童升随后打趣道:“怎样?梦茹,试试?” “想得到美,你等着吧。”梦茹推了童升一把,笑笑,随后站了起来。 238、借酒消愁愁更愁 童升和梦茹的事就这样忽明忽暗又隐现了起来。神婆当然还颇感不放心。怕是两人还藕断丝连戏弄着自己。 神破这样一闹腾,童升的父母整天把心推不出来。当老的也是一个劲地埋怨,‘我说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看咋办?’ 到了这时一切哀怨都是多余。父母说说,童升也不往心里去。也不是童升不听父母的劝告,而是他的心中也实在容纳不下去半点东西。 跟梦茹谈情说爱以前还都是处于一切美好的幻境之中,怕是一切都是完美无缺。而神婆对梦茹这样一吆喝,难免要引起童升心中不小的波澜。 一切的苦闷也只能装在腹中,那味怕是也只有童升真正地知道。到了现在这时候,童升的哥哥给说的对象就这样不欢而散。那当老的就希望不论怎样留下一个,老的脸上也就有光。 一切话语很难说。那就要看看童升和梦茹两人怎样做。 窒闷的氛围压抑的童升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了晚上,在饭桌旁,一家人聚在一起。童升的父亲就开腔了,“孩子,甭管怎样,你娘和我这么大年纪了,也没有好盼的,到时候给你哥和你完成任务,拉扯个孩子,到时候有叫爷爷的就行。” 童升听后,面无表情。 “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还盼着叫爷爷的,你想的到挺美,你就等着吧!一切事还都这样。” “哎——!”童升的父亲长叹一声。随后他就站起身,去拿酒瓶。喝酒消愁,这是他这好多天以来一直延续的规矩。 “我说老头子,你还喝?啥味。” “你尝尝?” 童升的母亲一把把瓶子夺了过来,“我叫你喝,我叫你喝。” “我说你这是——” “喝上酒后你竟是唠落叨叨。” “童升,你去给我把酒拿来!” 童升左右为难,看看母亲瓶子紧握,丝毫没有半点放松的余地。故而童升转身对父亲说,“爹,你就少喝点吧!” “哎——”童升的父亲又是一声长叹。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童升低下头,沉思着。待了一会儿,他陡然站立,离开饭桌。二老也颇感纳闷。童升的母亲一个劲地喊,“孩子,你咋不吃了?” “饱了。”说着他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童升听到身后父母不住地唉声叹气。刚一出家门,他的眼泪却瞬时涌来。 皎洁的月色下,童升的父母还呆坐饭桌旁。两人也没有开灯,而是借着这明亮的月光。 “我说,你把酒拿来?”童升的父亲又在向老伴进攻。 “给。”出乎意料,这样的简单。童升的母亲把酒瓶往桌上一放,愤然离开。 童升的父亲却对着明月自斟自饮起来。 童升的母亲离开饭桌之后,走了出去。看看街上也是飘无一人,只有那冷冷的寒风在啾啾作响。她又转身回家,又坐到了饭桌旁,竟然哭了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的命怎么就这样苦啊?” “我说孩子他娘,你这是干啥?叫邻里听了,你不怕笑话?” 此时的她哪能还听得进去。还是一个劲地哭道:“我那娘哎,你那闺女命好苦哪,我那娘哎,我那亲娘哎……” 哭的童升的父亲眼中竟也来泪了。竟然放下了酒杯。劝慰道:“你别哭了,我知道你跟着我三十多年了,没过一天好日子。”说着他用衣袖狠狠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我那娘哎,你早早地走了,你撇下你那苦命的闺女你怎也不管了啊……俺那娘哎,你可知道你那闺女心里那个难受呀?我那娘哎——” “你就别哭了,孩子他娘,要不我去叫邻里来?” “你怎么还嫌人家不知道啊?俺那孩子他爹,我的心里实在是承受不了啊?我那早去的娘哎——”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我那娘哎——!你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啊!那看看你闺女心中受的那个难呀!我那亲娘哎——” 童升的父亲眼中那泪水竟不由自主又涌了出来。喉咙抽噎了一下,那手又神差鬼使般摸起了那酒杯。 一仰而尽,那泪却滚滚涌来。 239、眼睛不许睁开 外界的风声扬言的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梦茹和童升根本就没有定亲,也有的说童升和梦茹偷偷的定。更何况还有一些心细的人,挖空心思来了个推测,要是童升和梦茹不偷偷定亲,还会气的神婆龙飞凤舞?要是没有童升的母亲还用得着整天待在家里,怕也怕是做贼心虚了吧!总之扬言是四处起,搅得整个村落颇不宁静。 那也没有办法,童升和梦茹还只等生活在这样的言语之下。任凭言语铺天盖地,但两人一时还没有好办法,,怕也是只是选择默默承受,彼此煎熬着彼此的心。 又是一个夜晚,童升晚上值班看校。学生都已经走静了。童升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踩着昏黄的路灯往前走,童升的影也是一会儿拉长,一会儿变短。 来到路口,童升停下。坐在一个高台上,耷拉着两腿,四处张望。 四面的黑色渐渐赶来,靠的近的,黑色已被灯光稀释。 103.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万字更新 十九 ) 104.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4.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4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八面微风悄悠悠地蹒跚而至,赶来和灯光相聚。《+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童升被包裹在柔和灯光微风吹拂之中。 微风层层迭起,童升的心中却愈发郁闷。 从高台上‘嘣噔’跳下来,徘徊在灯影下,童升始终没有走出这淡淡的光亮。他就这样,走来走去,怜惜着这可怜的微光。走到接近边缘,刚想一脚踏进黑暗,他又立刻把脚缩了回来,不由自主地,他的心中也不知自己这样竟是为了什么。他又回转身,慢慢向光亮出走去,走到一处,凭着感觉像是此位置直冲路灯。他抬头仰望,果然就是。明亮的灯光射向他的眼睛,使他有些欲睁不能。他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再一抬头,发现亮光就没有那么刺眼了。童升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而是句这样静静地站在这不明不暗的地方,晚风轻轻向其拂来…… 过了一会儿,童升听到一声响。循声而望,是门开的声音。再定睛看看,居然竟是梦翔的家门口。 童升赶紧后退几步,把自己掩映在黑夜之下。两只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门口。 过了一会儿,从那门口里走出来一个人,好像还推着自行车。随后,门就关了,那人就骑上自行车,就奔跑起来。 童升的心中是一阵紧张一阵松弛。两眼望着,那骑车之人竟向他这边赶来。童升看看自己,完全处于黑色之中,该不会被人发现?他又挪动了挪动脚步,确信自己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但看了看,眼睛还就是没有骗自己,那人还就是向这边赶来。 已经到了路口,骑车之人向西行。眼睛看着前方,看来像是没有注意童升。童升这时也没做声,而是任凭一切从眼前遛过。 童升趟在黑夜中,慢慢跟随向前走。等到快到校门口的地方,他发现车子停了下来。那人朝着校门口望了望,然后要走。 那人停立的一刹那,童升倒把此人略微看了个清楚。从后面的身影来判断,他感觉颇有几份梦茹的样。等那人扭转过身子,刚刚跨上自行车,童升从黑暗中冒出来。叫道:“梦茹。” 那人先是一愣怔。循着声音目不转睛地望着。 童升慢慢向那人走过来,居然没错,果然是梦茹。 “哎!童升,你可要把我吓死。”梦茹的脸色由阴沉转为晴朗起来。 童升问道:“梦茹,你怎么来了?” “有事?” “什么事?你说吧。” “不,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童升叫梦茹在门口等了等,自己又返校一趟。怕是出来时间久了,领导找不上。明天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值班室里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他看到领导还没有睡,好像还在一字一句地啃着那份陈旧的报纸。童升推门走了进去,打了个招呼,坐下来,片刻,然后又走出去,话也没说。就这样,他就出了校门。 看到童升,梦茹就问“怎样?” “没事!” 两人随后就向南面的小路走来。童升推着自行车,梦茹跟在身后。 童升问:“梦茹,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待会儿我就告诉你。” “什么事这样秘密?” “好事!” 两人还是来到了桥底下。童升把车子停稳,着急地问:“梦茹,啥事?现在你该说了吧!” “我现在就告诉你——” “你快说——” “你必须闭上眼睛!” “啥事?神秘熙熙的。” “你闭上眼睛就行?” “那好,我闭上。” “不许睁开!” “我不睁开。” “真的,不许睁开。”边说梦茹边走近自行车旁,从车筐里拿出一样东西。又走近童升身边,命令说:“把手伸开,不许睁开眼睛。” 童升慢慢把手伸了出来。梦茹把拿的那东西慢慢放入他的手中。“好了,童升,可以睁开眼睛了?” 童升望着手里的东西,更感纳闷,心想,该是什么?里面包裹的是……童升不敢往下想,而是对着梦茹问:“这里面有啥?” “看看你不就知道了。” 童升想把东西打开。 梦茹却一把摁住。仰脸对其说道:“等你回去!” “啥东西?”童升又问。 梦茹又说,“回去你不就知道了。” 童升冲着梦茹笑笑,而一颗心却始终悬着。 240、难把盒子打开 随后,两人也没有再待多久。不一会儿,就散了。 梦茹骑着自行车去了梦香的家里,而童升沿着小路向学校里赶去。走在崎岖的羊肠小道上,童升的一颗心是七零八落。 到了学校,打开校门,童升走进值班室里。把灯拉开。往床上一坐,手中掂着梦茹给的东西。他猜想着,该是什么? 难道是信,还是日记? 该没有这么浪漫,依现在的情形来看。 难道是她的心中难言之隐,形成文字记录下来。 掂掂,该没有这么重。该是什么? 童升绞尽脑汁地猜想,却始终还没有打开的勇气。他把那份礼物又放到了桌子上。迷暗的灯光之下,这东西又多了一份神秘的色彩。童升看着眼神也只是发呆。该是什么?他的心中一直嘀咕。 和梦茹在一起的时候,童升还急于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包裹何物?而现在独自一人了,他却没有打开的力量。 童升在桌旁踌躇着。待了片刻,他仰头倒下,床板也随着发出‘咯吱’一声响。闭着双目,两手合十抱于头部。嘴里却喘着粗气。 他所经历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浮现…… 童升慢慢睁开双眼,却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他把左手抬起,朝着自己的额头轻拍几下,毫无用处。倒是使本不清醒的大脑更加一片茫然。紧接着,他又把双眼慢慢地闭上了,猛得大吸一口气,随后胸廓就一起一伏拨动起来,鼻子里也喘着粗气,好像工厂中高高的烟囱里冒出的废烟,竟是把一切废物带走了。 慢慢地试着调匀了呼吸,童升才慢慢把眼睛再次睁开。感觉略微好了许多,他才又从床上慢慢地坐起,但一看到躺在桌上的那东西,心中陡然又生窒闷。 窒闷久久压抑心中。赶也怕是赶不净。越是逃避,怕是那东西越充满神秘。童升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身体却颇感有些摇晃,好像灌了二两白酒。走近桌子旁边,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呆滞。木木然的把手垂到桌面上,却没有了力气再动。 那东西又在童升呆滞的目光中定格了。一个长方体的小盒,也许代表两人的关系天长地久还是来日方长。盒身通身用带有枫叶的包装纸包裹。在包装纸的接口处还打了一个心形的礼结。童升试图着将手慢慢靠近,但垂着的双手根本就不听心的使唤,麻木,呆滞,随后略微蜷动,紧接着就偃旗息鼓。 童升也很难搞清自己的一颗心怎就这样的茫然。明明自己非常想很迫切的,但到了眼前一切却显得苍白无力。诚然,心在使然。童升把垂着的双手提了起来,摸自己的心口,里面却扑腾扑腾跳得厉害。他又重重长叹一口气,把头仰了起来。一股源源不断的闷气也随之脱口而出。 仰望了好久,而后他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把紧捂心口的双手又垂了下来。正好落在桌子的边沿上。‘啪哒’一声响,而却一点都不疼痛。渐渐地他的双手有了少许的知觉,拇指和食指如春风吹皱的春水,动意是一层一层涌来。紧连的胳膊随着手的牵引也是如同蜗牛般在桌面上慢慢前行。 渐渐地碰到了盒子,童升却猛然心动。双手张开把其覆盖,两眼也跟着睁开。睁开眼来还是长叹。紧接着他就动作迅速把盒子拿了过来,贴于胸前。眼神又呆望了一阵。随后,他左手托着盒子,右手慢慢拿上来。那右手刚刚触摸心形结,紧接着迎来的又是一阵猛然心动。 童升又把盒子放下来。闭着眼,双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稍微平静之后,他才又睁开眼,两只手都触摸到那心形结上。 慢慢地心形结被解开,那包装纸上的枫叶也随之动起来…… 最后全部被打开,童升悬着的一颗心才最终落下来,定睛一看,原来竟是一款精巧的真汉子牌剃须刀。 随之,童升摸自己的下巴,没想到自己还真是老了许多。 241、听说‘聋老婆子’的女婿也要来闹 梦茹就这样暗悠悠地和童升幽会着,对此童升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酸楚。 童升的心里相对来说要比梦茹还略微好一些,好歹还有一个家。而梦茹却整天的居无定所,还是到处漂泊。今晚哥哥家一宿,明晚姐姐家一夜。 神婆还是打发人叫梦茹回去住。既然和童升没有那事,就回来吧。但梦茹却不,她明白母亲的心思。神婆叮嘱的人到了药店劝了梦茹好几次,可梦茹却一个劲地和母亲执拗起来,说我就是不回去。 不回去神婆也没有办法。但她的心里也是很不放心。整日烧香磕头免不了问问神仙,算计算计,梦茹和童升到底真是没事,还是又要没事找事。 神婆的姊妹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着神婆。整天喧风造势,弄的空气都紧张兮兮。那次梦茹兄妹来找,‘聋老婆子’挨了老伴几巴掌。那气是还没有出出来。对着神婆道了梦茹的不是还不算,还又到了自己的闺女家又去诉了苦。 闺女一听,倒是还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的母亲啥脾气她心中有数。可女婿却了不得,一听火冒三丈,扬言要和童升家血拼到底。 童升家对此还一无所知。有一天,强坤的大哥强保过来了。他和‘聋老婆子’的女婿家隔得很近,也是听到风声过来看个究竟。 童升的母亲一人在家。对强保的到来,她也颇感蹊跷。但是童升的母亲靠着没问。 “妹妹呀,你这是怎么了,整天也不出门?” 话还没说,眼泪先来。“哥,你不知道?” “一切我都清楚,人家闺女不嫌,愿意。不是挺好。” “闺女是好闺女,那晚来时,又是给我拿鞋,又是给我端水,还说,娘,你和俺爹吃的好好的,花点钱,买点东西,补补身子。我和童升的事已定了,你和俺爹放心,俺娘的工作我自己再慢慢做,俺娘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这样不就挺好,你还哭啥?” 童升的母亲仍用衣袖抹着眼泪。 “你就是心眼小,把心放得宽宽的。怎么着就怎么着,闺女乐意,一切好说?” “我不是看到闺女也受难呀!” 强保不语,点上一支烟,‘吧哒吧哒’。 看看表,接近中午,强保站起来,起身要走。童升的母亲却眼中含泪。“大哥,你走啥?” “我还是回去,还有事!” “啥事?来妹妹家,没有好饭,你还是吃了再走。” 眼泪再次将强保挽留。看看童升的母亲这样,他又坐了下来。 童升的母亲开始忙活了。也没有好吃的,整天足不出门,也没有买上点菜。她走到床边,掀起床围子,从一个小罐里摸出几个鸡蛋。 “我说妹妹呀,咱有啥吃啥。” “我知道,你要是不挂念着孩子的事,你也不来了。” 强保沉默,而无言语。 一会儿的工夫,菜也炒中了,童升放学也恰好归来。“舅,你来了。” “外甥。快坐,我要回去你娘就是不让。” “你舅来也是挂念着那事。” 童升坐下来,他的母亲早已把酒瓶放到了他的身边。童升拿起,给强保斟满。随后他自己又倒上了一点。 “童升,你少喝点?” “娘,没事!来,舅,我给端起来。” 强保接过酒杯,吮了一口。把杯放下,话就来了。“我这不是听说‘聋老婆子’的女婿还要来闹?“ 听到此话,童升的母亲心头一惊。“啥?哥。” “‘聋老婆子’的女婿还要来闹?刚才看你那样,我没说。” “哎——” “来了没有?” “没。” “真的?” “真的没有。” “他要是来的话,我也不听,你说他算哪一块?” 童升不语,母亲叹气。 “我说妹妹,你就是不行。别怕,怕啥?” “我整天的心里就不是个味。我不是说了,光为孩子的事还得把当娘的命搭上哩!” 童升眼中来泪了。赶紧低下头,轻微拭了一下。端起酒杯,“舅,来,喝。” 强保又端了起来。酒还未喝,话先说起。“外甥,你随便。下午还要上班,我也随便。” “舅,没事!”童升放下杯子,要给强保再端端。他执拗不肯,童升的母亲也就在旁添了话语,“你舅又不是外人,那就叫你舅随便喝?” “舅,那我先喝下去了,你慢慢喝。” 童升一仰脖,那酒就灌了进去。放下酒杯,拿起酒瓶,他又给强保斟满。 “外甥,你舅酒喝多了,多说一句话?” “舅,你这是说的啥,你说吧,我听着。” “外甥,不管别人怎样说,咱自己首先要有一定之规。鼓起气来,别叫别人看热闹!” 童升听后,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242、找个借口,看看闺女 热闹是叫童升给出遍了。对此,童升也没法。走到这一步,他也是进退两难。进,有神婆阻止;退,又有梦茹恋着。童升虽然不擅言语,但并不代表心中苦闷不多。童升就是这副德性,天生具有,苦和泪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流。 他的心中也是凝聚着一块顽石。风来风化,它却毫无锐减。雨来冲刷,它却始终不能明净。阴暗冰冷的感觉始终荡漾在胃肠之中。 在去学校来回的路上,童升已经习惯了走小路的感觉。宽宽阔阔的大路他却不走,偏爱捡那崎岖的羊肠小道而行。到了学校的传达室门前,他跟值班的老师打个招呼,三言两语接着前行。等进了办公室,往座位上一坐,把头一低。瞅着一本书,愣是发呆。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也非常配合童升的心境,也没有一个前来跟他搭讪的,看看此时的童升也不愧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放了学,童升最后一个离开。人多喧闹他不去挤,而是耷拉着头,保持沉静。当再路过校门口,经过传达室时,他就再和里面的老师打声招呼,然后出了校门,踏上小路,继续南行。 传达室中值班的老师走出来,看着童升飘然而过的身影也是叹息。哎!随后再转进屋来,心中也是窒闷。 涉及童升的事,他会窒闷什么?待在一旁静静等待就行。可不,这值班之人,不是别人,而是青青的爷爷。到了该退休的年龄,可老无无事,不愿回去。待在学校里,发挥点余热,一来人多热闹,二来也可以扫除晚年的寂静。由于身在此处的原因,秋萍怕是神婆再来闹腾童升,就千叮咛万嘱咐当神婆来了之时,一定要帮着点。反正两人早已成了亲家。 青青的爷爷也是点点头。每当在传达室值班之时,就出来转转,怕是神婆突然冒出来,让人来个措手不及。当然了,这一切安排童升是一无所知。只是由于两人同在一个学校,又是青青的爷爷,童升见了才勉强跟其打个招呼。要是别人,童升早就不理,躲还来不及呢。 秋萍一切事情想的周到。她也清楚这样的打击一时半会儿确实让人很难接受,又由于童升早已独具的个性。除了跟青青的爷爷说了之外,秋萍还叮嘱梦香,说当嫂子的虽不是和梦茹一个包袱解的,但梦香却是,既然梦茹和童升两人很投缘,事情已到这个份上,当大哥哥姐姐的无论如何要多多支持梦茹。 梦香就这样要求她的孩子童童,等你姥姥到校去闹之时,你就死活硬拽把她给拖出来。童童点头答应。 等了好几天,神婆却没有来校闹。因为闹的理由不得已早被童升封口。童升也没有算计到,自己会逼着走上这一步。 梦茹也是走投无路,来回颠簸在哥哥姐姐家。一日,童升上课,发现童童没有来。追问其余的学生,说是病了。童升回家就跟其母亲说了。她听后,想想何不借这一借口去梦香家走趟。大白天的,童升的母亲也懒得出门,而是接近天黑,从家里拾上些鸡蛋出来了。 到了梦香家,童升的母亲把鸡蛋放下。梦香拿来板凳,问:“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外甥回家说的。说是童童没去,问问才知病了。” “姐,没事,只是有点伤风感冒。”看看放在床上的鸡蛋,梦香又说,“姐,你还拿东西来干啥?你还不留着让俺姐夫吃点?” “家里还有,那鸡很能下。” 寒暄一阵,两人的话题绕来绕去就绕到了童升和梦茹两人身上。梦香道:“俺娘真不是东西,这事他小姨乐意,就让她能的?” “看来俺老嫂子也挺可怜。” “她可怜?”梦香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听把他小姨骂得那个难听。” 童升的母亲没有做声。 梦香接着道:“她是怎么臭卖她小姨就怎么算,你说说,有这样当娘的。” “我不是和你姐夫对你外甥说,童升,你看梦茹跟你这样难,等到以后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呀。你外甥听了,也是一个劲地点头。” 两人一唠叨,就说来话长。天色已经全黑,梦茹也下班回来了。打开门,一看童升的母亲在,梦茹赶紧叫道:“娘。” 看看闺女,童升的母亲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又坐了少许,她就起身要走。梦香和梦茹姐妹俩强行挽留,要她吃了饭再走。但童升的母亲一上来那个犟劲,谁也没招。没办法,姐妹俩把童升的母亲送出来。梦香又嘱咐梦茹再把童升的母亲送送。 在忽明忽暗的桥面上,两人沿着人行道。梦茹搀扶着童升的母亲的胳膊,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前行…… 243、闺女好可怜 到家,童升的父亲独个儿饮酒。童升的母亲见状就问:“孩子呢?” “上学还没回来。” 童升的母亲这时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数数空格,嘴里默念着。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几时几刻。小的时候,她又没有念过书。待了一会儿,她就把仰着的脸垂了下来,随着一声,“哎——” 童升的父亲抬头瞧瞧,倒是没有言语。接着端起酒杯。 “我说老头子,我看孩子这事不行?” “你现在才知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一家人可不听哩!” “哎——” “现在晚了,一切没用。我不是说了,他哥哥给说的那就很可以,可就是不听。” “你就是会卖后悔药?” “那你说咋?” 童升的母亲沉默了。 过了许久,听到门响,老两口循声望去。见是童升回来了。一脸的落魄早已写在了他的脸上,当老的也没有过多言语。童升的父亲还是独个儿进行着,那酒喝完,又舀上饭,饱了,就去睡了。而童升的母亲却还一直坐在饭桌旁。 童升回来之后,也没有直接就到桌旁就餐。而是先走进自己的房间独自待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出来。等他出来之时,童升的父亲怕是早已睡了。 “孩子,你吃饭吧?” “娘,你吃了吗?” “还……还没有。” 童升拿来饭碗,给母亲盛上,端到她的跟前,说,“娘,你快吃吧!” 童升的母亲点点头,随后就吃了起来。童升坐在一旁,也在狼吞虎咽地填着他那咕咕叫的肚子。 突然,童升的母亲愣住了。两眼望着童升,一手端着那碗,一手攥着那筷。 童升也是猛然间一抬头,恰好看到母亲这一神色。便问:“娘,你怎么了?” “我往梦香家去了一趟。” 听后,童升心中‘咯噔’一沉,顺便就把头低了下去。过了好久,童升才又悄然问道:“娘,童童没事吧?” “就是有点感冒。” “怪不得没去上学!” “孩子,我还见梦茹了?” “嗯。” “看看闺女好可怜呀。” “哎——” “孩子,你有没有问问闺女要不咱再打发人去问问?” “没……没有。” “也不知谁能跟她说上话?” “娘,我看……” “什么?” “娘,我也不知。”放下手中的饭碗,童升就直朝自己的房间奔来。 望着童升离去的身影,做母亲的一个劲地吆喝,“孩子,你吃饭呀?” “娘,我已饱了。”童升是头也不回,早已来到了自己的屋里。 门声‘哐啷’响起,童升的母亲心中也是一片凄凉。 “哎——”望门发呆。 童升的母亲把童升剩余的饭菜收起来,收拾了残桌,又向童升的房间走来。到了门口,敲了敲,“睡了?” 听到里面翻身的声音。童升的母亲才慢慢推门进来。只见童升躺在床上,两眼瞅着屋顶发呆。童升的母亲挨着炕沿坐下来。 “童升,你说咱该咋办?” “她该知道?” “可……,当老的也难呀!” 童升无语。 又沉默了许久,童升的母亲才慢慢起身。走到房门口,她又回头看了看童升,童升依旧保持原样。 童升的母亲慢慢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把门带上。童升躺在床上,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了,瞬时,那不知名的眼泪也随之涌来…… 244、只要你还爱我就行 隔了一个晚上,梦香就打发梦茹去童升家。梦香清楚,童升的母亲拿来鸡蛋,话在童童,意在梦茹。可童升家的拮据日子,她心里明白。 到了天黑下来,算计着童升刚放学的时候,梦茹来了。童升家的门可早已关了,一家人正准备睡觉。听到门响,童升的母亲跑了出来。“谁呀?” “娘,是我。” 童升的母亲颇感意外。站在门边,顿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是闺女来了,你等着,我这就开门。” 门开了,梦茹随着走了进来。 “我说闺女,你这是干啥?”望着梦茹手中提着的鸡蛋,童升的母亲言语说。 “娘,我姐家有,娘,你还是留着你老两个吃吧。” 童升的父亲听了心里甜滋滋的,于是拿来板凳,对着梦茹说,“闺女,你坐。” “爹,你坐。” “不,不,你坐。”边说他就边退了出来。 只有梦茹和童升两人待在房间里。童升还光着上身,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等童升准备完毕,坐了下来。对着梦茹说,“你这是干啥?吃了就算了,还又送来。” “还是留着叫咱娘和咱爹吃吧,咱姐姐家有。” 童升站了起来,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悠扬的音乐响起,可童升对此却没有半点味道。梦茹也是一个样,用眼睛的余光不停地注视着童升。 待了没有一会儿的工夫,梦茹站起来说是要走。当父母的说是天还早,就再玩会吧。可梦茹说,天已晚了,都干了一天的活,还是早点休息。老两口把梦茹送出来,目送没有多久就转身回去。童升一个人跟在梦茹的后面慢慢前行。 “童升,你回去吧?” “没事,我再送送。” 童升快走了几步,追上了梦茹,两人并摆着身子,畅扬在冷风里。出了家门,拐了胡同,来到大路上,冷冷的清风涌来,凉意是一层一层激起。 到了大路尽头,两人却不约而同,都停了下来。梦茹问道:“童升,几点了?” “还早。” “你看看几点了?” 童升借着路灯的微光抬腕看看手表,“梦茹,还早。” “几点?” “你瞧。”童升把胳膊伸了过去。 梦茹看看,“还早?童升,你看都已几点了。” 童升笑笑,还是踌躇在原地。梦茹站着,也是不走。 “梦茹,我们就这样?” “童升,不这样你说怎样?” “我们走走。” “往哪?” “往前走。” 梦茹看看童升,两人就随了起来。 两人穿过马路,沿着一面斜坡,向村外走来。开始之时,两人都不说话,只顾迈着步子,走着各自的路。到了一个岔路口,两人居然同时停住了。梦茹问:“童升,再往哪?” 童升微微一笑,“梦茹,你说呢?” 梦茹笑笑,转而却低下了头。 童升靠了过来,不由自主拉起了梦茹的手。梦茹却装出很胆怯的样子,连连说,“童升,你这是……” “你该明白?” “我不明白。” “真不明白?” “真不明白。” 童升笑笑,把手松开。然后他自己就前行起来,两手插进裤兜,一副忧伤满怀的样子。 梦茹也跟着走了过来,等他到了童升的身边,抬脸问道:“童升,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童升没有去看梦茹,而是抬头仰望起了星空。 梦茹慢慢靠近童升,把他的胳膊给挽了起来。童升把头低下,望着梦茹的脸庞。霎然之间,他已感觉眼中一片潮湿。 “梦茹,让你太受委屈了?” “你听谁说的?” “咱娘。” 梦茹笑笑,“没事,童升,只要你还爱我就行。” “看你这样,我哪能不爱?” “你明白就行?” “当然明白。” 童升又沉默了。仰望着夜空。 低头又是一声长叹,“梦茹,这边咱娘说了,要不咱再去和咱娘说说,不知谁能和她说上话?” “不用,咱娘又不是不通情达理,工作我再慢慢做。” “那……” “那什么?” “那看你这样,我不是也心疼吗。” “没事!”说着梦茹眼中竟也不知不觉泪水涌来。 245、挥之不去的骚味 神婆算是胜了。好比是那王母娘娘,划出一道银河把童升和梦茹隔了开来。但此法只能隔住两人的身,但很难隔住两人的心。 两人经过了这一患难过程,似乎彼此的心贴得更近了。到了此时,虽然神婆把梦茹吆喝的难听至极,但童升感觉是梦。因为两个人还一直生活在梦里。 梦茹的过去她自己最清楚,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也难以对童升启齿。在童升的面前她却表现得近乎完美,好似一朵悄悄盛开的鲜花,发散着阵阵诱人的清香。 梦茹走到这一步,童升心中颇感自己的罪过。到现在,童升还有啥法呢?是进亦忧,退亦忧。 一颗忧伤的心,好像一朵饱聚雨滴的云,在广阔的天空里慢悠悠地徘徊。 神婆算是堵住闹腾的路了,那天气怏怏地从药店里回来,往床上一躺,可是累了。只要神婆一在家,她发展的会员就会立马就到。‘黄脸婆子’呀蔡寡妇,宗婶与阿庆嫂,跑前跑后,着实殷勤。 看看神婆躺在床上也真是着实可怜。自己辛苦辛苦围的脸面可是丢尽了。疯疯癫癫,跑来跑去,打了闺女,闹腾童升。可是显示了当神的威风。‘聋老婆子’端来一碗热水,坐到炕沿上,“姐,喝点。” 神婆把手一挥,头一耷拉。 众人都来随和,“你看,把老嫂子给折腾的。”神婆还真是微微闭上眼睛。想着美事,当然了,怕是童升的二舅的影又冒出来,乐了一番,转而生悲,不知何时童升的父亲又跑出来。气,一个劲地涌来。 “我就叫他能!” 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安安静静的神婆突然爆发还怪有威力。 “姐,你这是咋了?”‘聋老婆子’道。 “我叫他能!” “谁说不是,这是干啥?明摆着拿咱没有二指高。”‘老白毛’的声音,她也是一种货色,守着人说人话,守着鬼说鬼话。 “那人家有啥好?梦茹咋就这样着迷呀?”‘破栏门’道。 柳琪把话接来,“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俺孩子他爹和他家还有点亲戚。” 神婆听听,而又焉了,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哎,老嫂子。”‘黄脸婆子’领着头,其余的也都一个样。 事情就这样僵持着,童升的母亲也是很少出门,怕是也怕神婆了。她从小和神婆家就是老邻居,可还是头一次见神婆这样叱咤风云。一次就够了,领教了神的厉害,可神却对自己的闺女没办法,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别人都搞不清楚神婆哪来那么大的动力?不言而喻,吸取吧,汲取精华,修的正果。梦香和梦玉看看梦茹,心中也是钻心的疼。姊妹俩商量要不去给梦茹和童升两人算上一卦,听听结果怎样?听后,梦香摇头,信啥?就是别怕。 梦玉和梦香相比,那心就略微小点。关键是梦玉这边人少,没有顶台的。而梦香家就多少管事,强坤兄弟姊妹这么多,还怕谁呀? 梦香也是挺腰,给梦茹壮壮胆。要是梦茹单枪匹马,怕是也早就怕了。 也难怪,一母生百般。这神的事梦香就不那么信了。可梦玉却还一直和神有着渊源,多少信点。见了梦茹,她就嘱咐,问问童升的生辰八字,算算,看看结果咋样? 246、“童升,你厌倦了吗?” 往后的几天,童升和梦茹两人多多少少总能想聚。梦茹也是有家不回,任凭神婆折腾,住在姐姐家或者是梦真家,倒是和童升见见面更容易些。事情到了这一份上,两人的关系也在发生微妙变化,这一些许的起伏当然功不可没的还是那当神的神婆。 见了面,童升就问梦茹,“梦茹,你说那边咱娘真不知道?” “你问的是?” “你说呢?” 童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做了一个暗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梦茹。 “她?不知才怪呢?” “那这是又为什么?” “俺娘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可没有这么说?” “我知道!” “看来咱娘肯定也有难处?” “啥难处?” “谁知道?” “童升,你就别再猜想了,管它怎么着!” 童升长叹一口气。哎——!童升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生活还会赋予他这么一段充满诗情画意的故事。想想,算是生活对自己的恩赐吧。 到了这时,童升能说啥话呢?劝梦茹回去,她却死活不肯。 “童升,你不知道俺娘”话到半截,“我可没有她这样的娘,她也没有我这个闺女。”“梦茹,说一千道一万她也是你的娘呀!” 104.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 ) 105.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一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5.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一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5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一)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升话音刚落,梦茹眼中就接着来泪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童升,我没有你好,你回家还有亲情,可我……” 童升没有做声,却把头瞥了开来,躲避着梦茹的眼神。此时的童升,心中也是一个样,叫不出是啥滋啥味。 “梦茹,你还是回去吧?你这样只会更引起咱娘的怀疑,回去后,看看咱娘谁能和她说上话,无非就是俺再去说一遍?” “不用。童升。她又不是不知道?咱娘的工作我再慢慢做。我听你的,那我回去?” “回家咱娘就没事了!” “那我回去?……不,我不……童升。” “梦茹,看你这样,我真是爱莫能助!梦茹,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童升,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可我的良心却在时时刻刻受着谴责,梦茹。”两人都仰起了头,眼泪却偷偷地往外流。 满夜的星辰眨着深情的眼睛俯视着大地。寒风一丝一丝的,轻轻徐来。残缺不全的月亮在波烟浩缈的星海中游走,宛如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带着无限的伤愁,那星就是这位女子洒过的眼泪。 风儿把眼泪吹干,童升才慢慢低下头,去拉梦茹的手。两人又手拉手的挽了起来。 “童升,你厌倦了吗?” “没有。”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真心话?” “梦茹,我真的没有。” “你呢?” “我也没。” 两人还是手拉手,紧紧依偎在一起。步子轻轻,走着脚下的路。 突然,梦茹停住了,对着童升问道:“童升,你的生日是?” “问这干吗?” “随便问问。” “八月一日。你呢?” “十月十日。” “十全十美。” 247、偷偷送蛋 梦茹把这一切告诉了梦玉。梦玉还真是去给两人算了算。算命的先生当然会说会道,告诉她有情之人终成眷属。听了此话,梦玉回来之后接着就把这一好消息传给梦茹。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走过。算计着清明时节也快到了。有了媳妇的婆家都请来吃鸡蛋,包水饺。而童升和梦茹两人的关系还这样悬着,当然去叫,梦茹也不会来。梦茹怕是她一来,神婆就紧跟着来闹。 做母亲的还是打发童升跟闺女说了声,愿意来就来。但果然不出所料,梦茹说还是不了。到了清明节那天,童升的母亲就撵着童升去给梦茹送点鸡蛋去。童升是说啥也不肯。他也是怕到时候万一被神婆盯上,再弄个你追我赶,童升的脸那可还真是丢不起。 童升很矛盾,假如真要是不去,怕事儿也说不过去。人家的闺女为了跟他已经和家里闹腾到这一地步,想了想到了中午,童升还是把翔宇请到了家,说是节日,回家吃顿便饭。翔宇起初不肯,童升就跟他半开玩笑地说,饭是不能白吃的,吃了之后你还要给我半点事。翔宇又问,终究是何事?童升没说。只是又道,你不去吃饭就是不愿给我办事。得,没法。最后,翔宇还是跟着童升去了他家。 饭很简短,一会儿的工夫两人就结束了这场饭局。然后,童升就把他的摩托车从屋里推出来,对着他说道,走,咱出去逛逛。坐上车,不言而喻,翔宇当然明白童升的意思。 到了药店门口,童升把车停在一旁。透过玻璃门,他看到梦茹正在里面忙活着。童升把车把上解下一个小兜,里面装着童升的母亲给煮的鸡蛋。童升走了进去,没说什么,而是往梦茹跟前一站。梦茹也没有搭理童升。人多,竟是眼。两人清楚,传到神婆的耳朵里,两人就有好看的了。不说话,两人还都担心,要是再说话,那结果肯定,不用说。翔宇也站在童升的旁边,梦茹倒是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后,两人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童升就去了隔壁的超市。梦茹也清楚,童升来肯定是有事。但至于什么,她心里还不清楚。待了一会儿,她就跟敏姐说了声,出来走了趟。看看门口没有童升的影,梦茹也闪进了超市。童升就躲在超市的一角,捡了一份报纸来遮遮眼目。看报当然他没有那份心情,而是又两眼的余光一住不住的盯着超市的门口。 梦茹进来童升当然看得一清二楚。他把报拿了起来,遮住自己的脸。梦茹却一个劲的东张西望,走走看看。童升又把包报纸放下来,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熟人,他才慢慢地向梦茹悄悄靠近。梦茹看到了,她也随着动了起来,一切进行的很自然,根本看不出两人是心有灵犀打过暗号的。过了一会儿,两人就挨在了一起,但背却对着背,两人都拿起一本书,还装模作样。书的背后两人却进行着悄悄的对话。 “你来有事吗?” “有。” “啥事?” “咱娘叫我给你送鸡蛋来。” “不用了,我这里有。” “你是你的,我是我的。给——” “那我只拿两个。” “太少。” “那我一个也不要?” “不要,我回去怎么交代?你都拿着。” “很多。” “没事!” “拿两个就行,我走了?” “哎——” “还有啥事?” “没事。” “那我走了?” “晚上有空吗?” “有。” “老地方见。” “行。我走了。” “嗯。” 梦茹没有径直离开,而是又在超市里转了转。等梦茹走后,童升却提着包从超市里赶紧走出来。翔宇一直等在外面,见了童升,便问,“怎样?” “再等等。”童升又走进了药店。里面只有敏姐一人。她便说道:“童升,梦茹不是出去了?” “我知道。敏姐我把鸡蛋放这。” “梦茹知道?” “知道。”说着童升就如释重负地走了出来。 “童升,行了吧?”翔宇问道。 “行了,上车。”童升喊。 坐在车上,翔宇说,“童升,你竟会叫我来当灯泡?” “灯泡有啥不好?” “当然不好了!” “得了,少啰嗦,以后你当灯泡的机会还多着呢!” 248、我的身子早晚都是你的 到了晚上,童升吃了饭早早就出来了。梦茹也是没有回家,而是一下班,就来了梦香的家里。等到天黑,梦茹才从梦香的家里慢慢走出,踏上桥面,沿着人行道,一个人慢悠悠的前行。一边走那眼也是一边到处张望。童升也是慢悠悠地徜徉于此。 两人恰好在人行道的中心相遇。童升对着梦茹笑了笑,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跟她做着心灵的沟通。梦茹对此也是心领神会,俨然一笑。两人又走了起来,踏着月色,继续前行。 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桥的尽头。童升驻足,梦茹也随着倚靠在桥头。柔和的清风拂面吹来,梦茹用手撩起额头被风吹乱的秀发,真有点出水芙蓉的味。 童升静静欣赏着这一美姿,心头一漾一漾的感觉涔涔涌来。再加上这明亮的月光,倒是具有了‘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感觉。童升走近梦茹身边,挽起她的手。梦茹静静沉默,两人悄悄向桥下走去。 桥下黑蒙蒙的情景正好适合两人此时的心。两人在微风中徘徊着,紧紧依偎。童升紧紧环抱梦茹细细的腰肢,梦茹把两手交叉挂着童升的脖子后面。两颗年轻的心彼此澎湃着。黑暗的夜色里,童升的手也再悄悄前行, 突然,梦茹很理智的把身子抽了出来,转身退了几步。童升问,“梦茹,怎么了?” “我知道这时候的女孩智商最低。” “你可不一样?” 说着童升又靠近了梦茹的身边,从身后把梦茹给抱了起来。起初,梦茹还有点挣扎,最后执拗不过,她却用了缓兵之计,对着童升说道:“童升,你等等,以后早晚都是你的。” “那我现在就要?” “童升,你考虑好了,还有俺娘?” 一提神婆,童升不知怎的,刚才的雅兴骤然变得索然无味。渐渐地童升把手送开,而是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梦茹远远地站着,看着两手托腮,仰头凝望的童升。 “童升,你在看什么?” “不看什么?” 梦茹慢慢走了过来,叫道,“童升。” 童升收回仰望的目光,转身看着梦茹,找了一块石头,对其说道:“梦茹,请坐。” 梦茹坐下来,把头慢慢倚靠童升怀里。童升抚摸着她的细嫩肌肤,而无言语。过了许久,只听见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要是俺娘现在同意该多好啊?” “快,快了。”童升话语毫无力气。 “童升,你信迷信吗?” “你呢?” “我不信。” “我也不信。” “可我姐姐去给我算了一卦,说是” “什么?梦茹,你快说!” “说是咱俩没有那个缘分。” “不可能吧?”童升张大眼睛,看着梦茹。 看着童升的样,梦茹却说,“我还能骗你,我姐姐可是亲口对我说的。” “我不信。”童升摇摇头,又问,“你在那算的?” “这你就别问了!” “那你的生日?” “十月十日。”“童升,你问这干吗?” “我也去算算。” 突然,梦茹‘扑哧’一声,笑了。 “你怎么了?” “看你那认真样,我在骗你。” 童升两手搔着梦茹的胳肘窝,一个劲地喊,“我叫你骗我,我叫你骗我,快说,快说。” 梦茹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倒是笑声接连起伏。 等梦茹笑过了瘾,她才慢慢说道,“童升,你不是不迷信吗?你怎么也要算去。” “我就是不信,我相信科学,不信迷信。” “不信还算?” “我可没有。” “可心却想。” “梦茹,那你说咱娘能算出咱俩约会?” “不能。” “不能才怪呢?你可知道咱娘是干什么的?” “哈——哈——” “梦茹,你笑什么?” “你还说呢,那一次她掉了二百元钱,把屋里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她就点上一炷香,一算,说是钱在西屋里。于是翻箱倒柜,童升,你说?” “我怎知道?算了该挺准吧。” “准?可是挺准。那钱可是在北屋里找到了。” 童升笑了笑。梦茹接着说,“我说,娘,以后你还信吗?” “我不信了。她也一股劲地笑起来。” “那你信吗?” “我不信。” “我也不信。迷信都是骗人的。” “童升,我信。” “信什么?” “我姐说的,” “啥话来?” “俺娘会同意。” “我信。” 249、雪上加霜 童升的一颗心也是被搅得乱糟糟的。悬着又落下,落下又悬着,左碰右撞,前拥后挤,弄得支离破碎。 回家看看家里,童升的心也是更加伤悲。年迈的父母整天皱着眉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仅童升的事就够父母难受了,可童升的哥哥童扬这几天也急着和两位老人闹。童扬也该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本是好事。但要是有钱,一切都还好说。可老两个老胳膊老腿,也没有多少本事,靠着自己的身工挣几个钱。遇到村里人情世事,再加上家庭开销,也攒不下几个。所以好事就成了难事了。 童扬虽跟童升同父同母,但两人的性格却迥然不同。童升的脾气不用说,童扬却是大老粗一个。说话直山直毛,心眼倒还是不错。可从他嘴里跑出来的每句话,却句句嘣耳朵。童升的父亲年纪大了,也最听不惯孩子对自己说话大喊小叫,跟打架似的。因此,童升的父亲很少跟童扬搭讪,除非非说不可。 要是两人一说起话来,那肯定就会擦出火星。这不,又来了。今天,老两个都在家。童扬走进来,“娘,还有钱吗?” “你要干啥?” “有还是没有?” “你说你要钱做啥用?” “有还是没有?” 童升的母亲不说话了。眼泪怕是涌了上来。钱,钱,钱,有钱就好说了,有了钱扔给神婆几个,怕是一切也好说话。但老百姓的日子,难呀。童升的父亲坐在一旁沉默着,没有吭声。 见母亲没有结果,童扬才把目标慢慢转向他的父亲。他也清楚,父亲的头不好剃,但为了钱,童扬还是硬着头皮跟父亲说话。 “还有钱吗?” 童升的父亲没有搭理。 “还有钱吗?” 童升的父母还是没有一个说话的。 “聋了?” “你说谁呀?”童升的父亲顶了一句。 “说你!” “你能的。” “还有没有?” “没有。” “老东西。” “你说谁?” “我说你?” “你再说?” “老东西!” 气得童升的父亲站了起来。哆哆嗦嗦。“我说童扬啊,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呀?” “我怎么不知好歹?” “你看着我和你爹心里好受?” “活该!” “你……”童升的母亲泪水接连不断涌来。 童扬还是直着嗓子问,“到底有没有?” “没有!”童升的父亲话语掷地有声。 “老东西!”童扬把门狠狠一摔,扬长而去。 “咱怎么养了这么一个货!” “我说孩子他爹,你就少说两句吧,你还嫌没有把我气煞。” 听后,童升的父亲也就不语了,却一个劲地低头喘着闷气。待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又唠叨开了,“好歹这样的儿就一个,要是两个的话我还非得早早伸腿不可?” “哎——” “哎——” “现在还有什么两样呢?童升的事还这样悬着。” “闺女倒是跟咱很一心。” “一心有啥用?还有老的。” “那你说咋办?” “哎——” 放了学了,童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了进来。“娘!” 童升的母亲还躺在床上,听到叫声,她才把头慢慢转了过来,露出满眼的泪水。看到此景,童升不知不觉眼中竟也泪水涌来。 “爹?” “没事!” “起来吧!孩子来了,咱吃饭了。” “我不饿。”说着她又把头回了过去。 250、内外夹击都是伤 童升的父亲吃饭也没有胃口。对着童升说道:“饭还没有做,你就好歹吃点吧。” “嗯。”童升没有吃饭,而是向自己的卧室里走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有吵闹声。细细听之,原来是童扬两口子。童扬的妻子依香趾高气扬,骂骂咧咧,话虽是说的都是童扬,但含沙射影把当父母的一块捎带着。童升也没有出来,他以为待一会儿没有搭理的,那声音就会绝了。可没有预料的那样完美。声音是越来越大,童升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叫道:“爹?” “你别管!” “啥事?” “哎——”童升的母亲长叹一声,接着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嚷:“我实在是活够了。”那泪就伴随着话语接连而出。 “娘?” “当老的可难为死了!” “娘——”童升的眼中也来泪了。 “孩子,你别管就行。” “爹,啥事呀?” 童升的话音刚落,童扬把门一推,走了进来。“娘,有钱没有?” “童扬,我说你怎么这么的不懂人事呢?我和你爹能有多少钱?” “有还是没有?” 童升的父亲抬头看了看,话也没说,而是又把头低了下来。本来没有说一句话,可招惹的童扬破口大骂,“老东西,你看啥?” “你说谁?”童升的父亲气愣愣地站了起来。 “你,就是你。”童扬倒也咬牙切齿。 “我说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才不知天高地厚!” “童扬,你说谁?” “说你。” 童升的母亲早已气得哆哆嗦嗦。“孩子,我说你怎么的这么气人呢?” “有钱没有?” “没有。” “老东西!” “我叫你骂我,我再说也是你爹呀?” “我没有你这个爹。” “童扬,你可是把我得气煞呀?”说着,童升的母亲就在床上嗷嗷大哭起来。童升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娘——” 童扬站在一旁,嘴里还是一住不住。倒是把童升的父亲气得一怔一怔。“童扬,你大了,能了,不用人了。” “拿钱来就行。” “你没算算,你挣了多少钱?” “我挣了多少?你有数。” “是啊,我有数,我有数……” “拿钱就中。” “没有。” 童升的母亲慢慢抬起头,露出满是泪痕的双眼。“我说孩子,你怎么这么的气人呢?” “气煞活该!” “哥,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知道你们现在是一溜子。” “我?”童升话没有说出来,泪倒是先流下来。 “童扬,你怎么这么说呢?你看着你弟弟心里好受?” “活该!” 这边的争吵声,依香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童扬过来还许久,还没有过去。她就知那事是闹大了。可她精蛮乖的,听到老两个哭声不断。还就是愣没有过来走趟。倒是拿着一个小包,出来门口,嚷道:“你来那里打吧,我可要走了!”说着还真是蹶得蹶得跑了出来。 这一跑不要紧。可慌了童扬。“娘,她要跑了,她要跑了。” 童升的母亲从床上爬起来,赶紧出了门,追了出来,“闺女,我说你这是……” “叫他闹吧,说又说不听。”说着话还挣扎起来。 童升的母亲这么大年纪了,怎能拉得住年纪轻轻的依香。她用双手紧紧抱住她,嘴里一个地喊,“童升啊,你出来呀?” 童升真地跑了出来。“姐,你这是?” “叫你哥哥把我气煞,说又说不听。”童升年轻力壮,把依香给拖了进来。 童升的母亲也慢慢跟着走了进来。进了门口,开门第一句话,“可是把我给气煞哩!” 依香把童升的母亲扶到炕上,坐下。说:“娘,你那孩子你知道,你可别气呀?” “哎——,俺那孩子我知道,你说我怎能不气呢?” 童扬站在一旁,看到这样,倒是乐了。竟然还偷偷笑了起来。 “你还笑?神经病!”依香骂道。 童扬看看依香倒是没有作声。 “你还不滚出去?” 童扬乖乖离开。 依香又服侍在老的身边,说长道短说了一通。最后一句话结束话题,“娘,你可别气,你孩子的脾气你知道,我他也是一样。” 童升和他的父亲待在一旁,听听,童升倒是把嘴一撇,好歹依香没有看见。 251、梦茹,现在你还好吗? 关于童扬和依香的事本不想过多的介绍,只想把他们作为另一本书的主人公。但碍于故事的发展,多少还是浪费点笔墨。 童扬这孩子谁也不知从小怎弄了这样一副德性。话一出口,准能把人气个半死。多亏还一物降一物,在依香的面前他就没有半点的威风,只得点头哈腰。依香把童扬撵走,劝了母亲没有多久,她也离开了,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不住回头搭上一句,“娘,自己的孩子别生气。” “闺女,我不生气。”依香走后,她的眼泪却不住外流。 “娘——”童升坐在母亲身旁。 “孩子,你吃饭吧,别耽误了点。” 童升点头,饭却一口也下不去。 看看家里窒闷的氛围,童升还是选择了逃避。对着父母说道:“娘,爹,我该走了。” “吃饭呀!”童升的父亲道。 “我不饿。” 走了出来,童升却不敢回头,他分明感觉有股热流在脸上流。当他经过哥哥的房前时,他听到童扬和依香正在里面叽叽喳喳。 外面没有一丝风,空气也异常的窒闷。太阳就像一个硕大的火球,把大地炙烤的滚烫。这样的天气,街上也很少出来的。宽阔的马路倒是显得异常的宽敞。但童升还是舍弃了大路,沿着崎岖的小路走来。 踩着脚下高低不平的路面,童升也颇感心情的澎湃。哎!想想,自己这是干啥?为何自己的人生如此的沧桑。感叹只是多余,抬头望望炎炎烈日,低头还得走脚下这崎岖之路。 到了校,学校的大门只是虚掩着。他轻轻推开,蹑手蹑脚地进去,好歹还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又走近传达室的窗户前,往里望望,值班的老师睡得正酣呢。他迅速退开,朝自己的办公室走来。 进了屋,当然也是空空如也。只有他自己还是一个活物。相反他的到来并没有给空气带来欢喜,而是倒使它越显郁闷。童升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坐,胸中的一股闷气接连涌来。这些气体从鼻孔一股一股排出,正好和窒闷的空气相混合。 趴在桌面上,他的心里在想着以前的事。渐渐地他已恍恍惚惚进入梦境。 突然,‘吱嘎’一声响。他猛然抬头,朝着门口一看,原来是童玲走来。她是童升的一个姐姐,也是老师,住在学校里。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吃饭了吗?” “姐。吃了。” 童玲又说了一句,“要不,你先到俺家玩玩?” “不,不了。” 童玲走开,童升又坐下来。 童升的心事童玲当然清楚。看到童升整天失魂落魄的样,她也是想好好的跟童升谈谈。但想来想去,那话又怎样开口呢。刚才,童升进学校的时候,她从屋里看到了,于是走出来,想谈。但真正落实到行动上,话还是又藏了回去。 整整这样一个中午,童升就这样熬过来了。到了接近预备的时候,办公室里其余的老师也陆续来到。童升话也没说,拿着课本赶紧就走。站在教室门前的烈日下,童升却感觉还稍微有些舒服。 整整等了十分钟,上课铃声一响,他就快步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向下望望,然后把头一低,学生随后坐下。他也没有打开课本直接讲课,而是又从讲台上走下来,转悠了一圈。再次登上讲台。 “打开课本,我们看着第……”话到半截,他又停住了。 只见他两眼盯着下面的学生,一动不动。学生倒是被他蒙住了,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学生们各个低着头,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了童童身上。他傻傻地看着,心里陡然增添一片凄凉,在心里默念:不知现在梦茹又怎样? 252、“闺女,娘好想你!” 梦茹还是老样。来回颠簸在哥哥姐姐家中。童升劝其回去,但多次都已无效告终。谁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份上,就是梦茹回去,怕是神婆见了心里也怪不舒坦。 每次,当谈到这一话题,梦茹总是含泪道:“没想到俺娘怎这么的狠。我也没有这样的娘,她也没有我这样的闺女。”事情这样,那一切的根源神婆就都怀恨于童升。要是童升把梦茹一甩,那啥事不就都没有了吗? 但情感之事,怕是只能拿得起却放不下。到了这一时候,童升要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明显那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但要好好爱着梦茹,又使他感到这份爱的沉重。把事情挑了,一清二楚,梦茹又说,神婆的工作她会自己做。 哎!童升也是死胡同里赶驴——两头受堵。但又有何法呢?放学回家,他还是挂念着中午的事情。问及母亲,她道:“你哥这人说话就是不中听。” “娘,到底是为何事?” “添油加醋。” 童升颇感疑惑,“娘,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你哥哥自己过来,我细细地问他,他说竟全是你姐的主意。我思量着你哥也没有那么多主意。” “那要钱干啥?” “看着咱们现在好受。” “真不是个东西。” “你可别瞎说。你哥乐意” 童升把嘴一捂。随后又接着松开,脱口而出,“好歹没有叫她听见。” “童升,谁好谁坏,你心里有数就行。” “娘,这我知道。” “哎!想想你兄弟俩这是弄了一套啥?有了也愁,没有也愁。” 童升感觉话语的不妙。他也没有再和母亲搭讪,而是脱身离开。 童升走到这一步,他也真地不知该怎样面对?倒是外界对他和梦茹的传闻他不得不选择承受。 他和梦茹的传闻在外界流传着好几种版本。这就使神婆心情颇不宁静。神婆这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看人要用全面发展的眼光来对待,要是按这来说,神婆身上还有几份可取之处。 这不,今天中午,梦茹一人待在药店里。神婆又来了。刚开始见了,梦茹还感觉心中绷得紧紧的。但神婆话一出口,她才感觉这春风的和煦。 暖洋洋的话语飘过来,“梦茹,你怎么还不回去?” 梦茹没有搭理。 “闺女,娘不是也想你。” 梦茹抬头翻翻眼皮,随后又垂了下来。她心中也是琢磨,谁知道这是老虎挂念珠——假慈悲,还是又再黄鼠狼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梦茹看看母亲,还就是愣没有接话。 要是早在平时,神婆早就狂风怒吼。可神婆今次却很有耐性。一不刮风,二不下雨,而是温暖如春。 “梦茹,你要回去,娘我真是想你。” 三句话怕是就起到了神效。看看梦茹,嘴唇略微翕动,怕是有话要挤出来。过了一会儿,还果然这样,梦茹用比较低沉的声音说道:“娘,你先回去吧!”梦茹这一话语,很有艺术,对母亲的要求她是没有作出明确的答复。 神婆听后,心中当然感觉不太踏实,想走还又没有得闺女明确的答复。踌躇在原地,恐怕结果也是一样。神婆就借了梦茹这一话语,来了个顺水推舟。等她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她还不住回头又看了梦茹一眼。“闺女,你可要回去呀?” 梦茹还是沉默地站着。 等母亲走后,梦茹坐下来,呆望着门口,她想:回去还是不回去?坐在座位上,她的心较量了好几分钟,最后她站了起来,慢慢向电话旁走去。 她首先给梦香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通。梦香说,“你难道还没数?”结束了跟姐姐的通话,她又给梦真打了一个,结果还是一样。 放下沉重的电话,梦茹又向座位旁慢慢走来。一颗沉重的心又促使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天眼看快要黑下来。惠敏来接班,梦茹才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出来,借着昏暗的路灯,看着梦茹好似向自己的家中慢慢赶去…… 253、暂时没有危险 梦茹还真是向自己的家中赶来。一边走,她的心也是一路忐忑不安。到了家门口,已是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借着清亮的月光看到梦茹还是在门口迟疑着。过了一会儿,她向南面走来,踮着脚双手扶着低矮的墙头望去,她看见屋里还泛着昏黄的灯光,灯影之下,还有许多人群攒动。收回目光,她又向家门口走来。 还是迟疑了一会儿,好像屏住了气,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好似浑身力量的凝聚,她把家门悄悄打开,把车子推了进去,随后又把门虚掩上,最后才慢慢向屋里走来。 门‘吱嘎’一声开了,显得很无力的样子。伴随门响之时,梦茹随着叫了一声,“娘——” 听到声音,众人都抬起头来,神婆也仰起脸,翻了翻眼皮,话却没有吭一声。神婆还是把头又垂了下去。看到这样,众人倒是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梦茹身上。梦茹呆立在门口,众人倒是一边看着梦茹,一边不由自主地挪动着身子,给梦茹让出了一条路。梦茹顺着这条路,扑了过去,坐到神婆身旁,“娘——” 神婆把头一扭,嘴里一句话也没有。 其余的人看看,也没有多少言语,而是陆续离开。梦茹把来玩的人一一送走,随后把门关上。等她再次回到屋里的时候,神婆早已躺下。梦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紧接着熄灯睡觉。 躺在床上,起初梦茹也是不敢合眼。她心里还再算计着,怕是半夜母亲再来问话。梦茹卷了卷被口,侧着身子,看着母亲。没想到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这一夜她居然还睡了个安稳觉。 天明的时候,梦茹自己起来早早把饭做好,自己吃了,又给母亲留了点。收拾了收拾家里,她就走了。当她再走之时,梦茹还是跟母亲打了个招呼,可神婆还躺在被窝里,居然还不吭声。不知是她还沉睡在梦里,还是真得没有听见。 虽然回家之后神婆没有搭理梦茹一句。可梦茹心里还是感觉蛮欣喜的。至少没有挨那皮肉之苦。她想,当老的怎能会向自己的孩子认错,就是错了,自己作为晚辈也得找个台阶给她下。今次回家之后的总体感受她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好好相处,等机会来了的时候再跟母亲好好谈谈。 其实一句话也不说,那神婆的心就更难预料。谁也不知,神婆的心里到底又塞满了啥?梦茹心想,自己也只能是见机行事了。梦茹回了这趟家,心里还真是轻松了许多。到了药店,当惠敏问起,她就轻松地答道:“算是暂时还没有风险。” 一句话倒是把惠敏逗乐了,“梦茹,你这是说的啥话?那是你亲娘,那当老的哪有不依着自己的孩子的。” “可?” “别着急,我看是早晚的事!” 梦茹没有说什么,嘴角边上却隐含着丝丝微笑。 在药店里,梦茹又给哥哥姐姐家打了电话,算是报个平安。听后,他们也都说道,“妹妹,还是堤防着咱娘为好。” “嗯。”梦茹点头把电话放下。 药店里又忙开了,惠敏朝着梦茹喊了一声,“梦茹。” “哎!来了。”梦茹像一只在百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向顾客身边走来。 254、故事之外的故事 梦茹回去,童升根本不知。又由于两人联系又不是那么的便利,所以童升这几天心里也感觉空空的。他也搞不清楚心中什么时候会涌入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见梦茹又想,见了又感觉无话可说。当父母的更是很少出门。除非童升的父亲,他是一家顶梁柱,辛辛苦苦还得支撑起这个家。但童升的母亲干脆谢绝一切往来,那路上是不见她的影儿。越是待在家里,她的心中越是发闷。童升之事搅和的她已经心交力瘁。偏偏这是童扬又要急着结婚。结婚之事,一般来说都是男催女的,可事情来了个反个,依香急着催促童扬。当然依香一个机灵鬼怪的女孩这话是不会说出口,但把这话灌到童扬肚子里,他就憋不住了。一天两头,拿当父母的当枪靶子使。 105.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一 ) 106.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二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6.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二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6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二)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童扬这孩子直山直毛一块,一家人都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一家人思量着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但每次都是童扬放枪,依香收场。如今他们两人住在了一起,那心难免也揉在一块。孩子婚姻大事,关系一辈子的命运,所以不应当马虎。既然有时从童扬的口里得知依香的一知半解的消息。可一家人感觉还是有点怪,是不是依香有点毛病?还是别的。催促得这样紧,难免不引起别人的胡思乱想。 话倒也是。童扬这样一个孩子能够讨到这样一个媳妇已经算是不错了。童扬这孩子也很知足,整天拿的依香比孩子还要娇。拖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两个人呀,那亲密样,整天的相伴相依。好不让人眼谗。按说,当老的看到孩子这样,心里该比吃了蜜还甜。可童升的父母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那就是童扬定亲的时候,他们打听说这闺女有病。还是那糖尿病。 一说有病,童升的父母就吓了一跳。两人琢磨着,给孩子找媳妇,丑点俊点无所谓,但有一点却是最低限度,必须保证身体健康。人吃五谷杂粮,也没有不生病的。但过了门之后总得给熬个孩子,这也是做老的最最盼望的。 过了几天,童升姨家的姐夫突然而来。童升的父母也颇感意外。童升的母亲就问,“他姐夫,你来有事吗?” “有,我听说人家给俺兄弟说着对象?” “哪个兄弟?” “当然是大的。” “定了没有?” “早已定了。” “哎——?” “咋回事?” “这事你怎么不商量商量,是不是有病?” “听说……大概是……有。” “我说姨呀?你怎么就不打听打听?” 童升的母亲抬着头,一脸焦急的样。 “要是这样,俺兄弟一辈子也爬不上坡来。” “那该怎么办?” “算了,干脆扔点钱算了。” “这……”童升的母亲又是愁上添愁。 童升的母亲也是私下里跟童扬商量。可他就是一个劲地说,“娘,到时候这样的我也找不上。”听听,童扬还是很满足的。就像神婆说童升的话,可是掏着蜜了。 “孩子,一辈子的事?到时后悔也来不及。” 童扬点头,童升的母亲气得却是摇头。 一切都很难说,到了这一份上,一切爱得都是那样糊涂。 255、,谗男人了,痒痒了 除了勉强在学校里混混,童升是现在啥心思都没有。进了家门,看看老的支离破碎的样,童升干脆啥话也别说,吃了饭,就出来走走,疏散疏散自己的心。 那桥是童升经常往来的地方。出了门,鬼使神差那步子就想向这边靠。到了桥上,他也不期望期待什么。也只是毫无目的地瞎逛。从东面走到西面,又从西面走到东面,来来往往地徘徊好像就能溜走内心的伤痛。 徘徊久了,走累了,他就停下来。听听风声,望望星辰。等月亮累了,星星困了。他才独自慢慢向家走。 到家。一家人早已入眠。他悄悄推开门,慢慢探步进来,也不开灯,摸索着走进房间。到了床边,随身一躺,身体接着便来几个起伏的节奏。等床的弹性恢复平静,可心却一步一步接近死亡。 梦茹就这样在家里平平安安度过了几个夜。人家神婆是张口闭嘴不说什么。越是这样梦茹还就是更得堤防点。一些事情是很难说的,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万一要是神婆在沉默中爆发了,那还是真够梦茹招架的。 梦茹这样深入虎穴,实际上也是为了得到虎子。事情就这样和人家童升家定了,可神婆却给搅了个稀巴烂。一切你说叫梦茹怎样说话,那秋萍怎样说,还有那周老师,个个都是感觉这样很对不住人家童升,毕竟事是先跟人家说的,再说去说的时候人家童升的哥哥还给说着别处。 一切都是过去的往事,倒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毕竟茫茫人海,谁和谁相遇,上天也许早有安排。可童升还就是从来不信这一套,他只顾凭着感觉走着自己的路。 现在,童升是处处碰壁了。怕是感觉也快没有了。还只是呆滞地活着,仅留一份生存的气息。 童升往桥上走了几个夜晚,说是不期待什么,但他内心深处还是盼望着梦茹出现。要是不盼望,那他为什么又如此地依恋桥呢?自己内心深处的话语,其实不用别人去说,童升自己也非常清楚。接连几次的失望,他心中就产生了疑问。 一日,下课。童升把童童引了出来,问:“童童,你小姨还在你家吗?” “老师,回去了。” “噢——,那你回去吧。” 走在路上,童升也是思量,回去了,梦茹现在又怎样呢?肯定很好……也许……,童升也不想再往下瞎想,怕是一切都是多余,而没有用途。 可一连几天,童升的那心又悬了起来。 事情还是果然不出所料。神婆并没有向想象中的那样完美。过了几天,她的伤口又发作了。那是梦茹下班回家后的不久。 这天,也很出奇。当梦茹到家的时候,家里除了母亲,是空无一人。这就让人感觉颇不放心,以前,差不多每次回家的时候,家里基本上都挤满了人。跟着神婆学佛的,跟着念经的。总之家里怕是没有清静的那时候。而现在冷清清的感觉不由得使刚回家的梦茹有点毛骨悚然。 梦茹看看没有敢说什么,放下自行车,就往屋里走。不料神婆也紧紧跟了上来。当梦茹发现的时候,两人早已都进了屋,那门神婆也早已拴得死死的。 看看这个局势,梦茹还是心装平静,叫道:“娘——” 神婆没有接应,而是把脸阴了下来。 梦茹赶紧把头低下,没有吭声。 神婆攒了好几天的话语就憋不住了,“你说,你和童升?” “娘,你该知道。” “知道?知道我还问你。” 梦茹哑然。 “你倒是说呀?” “娘——” “你说还是不说?” “娘,你叫我怎么说?” “你说就中。” 看看这样的火候,梦茹倒想来个转折。“娘,咱不说这了,好不好?” “你想得到美。别以为我不知道。” 梦茹沉默。 “你说,说还是不说?” “娘——” “我叫你只会叫娘。”神婆现在是嘴手并用,张牙舞爪起来。 “你这不要脸的,谗男人了,痒痒了。” 梦茹气得把耳朵堵了起来。 “你走,你走。”神婆扇了梦茹一巴掌,然后拖着就往外撵。 “娘——。你叫我往哪去?” “爱往哪就往哪!你滚!” 梦茹倒还想恋着那炕沿。但她那轻飘飘的身体叫神婆三拽两拽就飘了起来。从屋里拉到屋外,又从院子拖到院门外。等梦茹被撵了出去,神婆把门使劲一摔,然后关上。梦茹站在院门外,敲着院门,两行热泪悄悄外流…… 256、体内涌来一股燥热之感 “娘——” 已是很晚,任凭梦茹敲打,神婆坐在里面是恣得手舞足蹈。 看看也没有指望,梦茹又飘在了路上。 直到很晚的时候,她又迷迷糊糊敲响了梦香的家。“姐——” 梦香赶紧出来。开门就问,“妹,肯定又是咱娘?” 梦茹没有吭声,而是捂着嘴跑了进去。等梦香把门关好,进来的时候,梦茹已伏在床上哭得是痛哭流涕。 “妹,这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姐——” “活该!你说谁叫你回去。” “我……我……” “我不是说了,咱娘不是那好东西,你……你就是不信?” 梦茹还是泣声不止。 “今回你该想事了。” 话虽这样,但都是一时来的气。过了一会儿,等梦茹哭声渐止的时候,梦香也是抹着眼泪。 “妹妹,就是别怕,怕啥?只要你乐意,姐姐我给你撑腰。” “姐——”梦茹回头望着梦香,眼泪是接连不断地涌来。梦香这时走了过来,坐到炕沿上,把梦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轻声细语,喃喃说道:“妹妹……别怕,有……姐姐——我。” 梦茹哭得更厉害了。姐妹俩彼此伏在各自的肩头,泪水是哗哗往外流。 过了一会儿,梦香把梦茹慢慢扶起,问,“妹妹,你吃了吗?” “姐,我不饿。” “胡说,我给你做饭去。”说着,梦香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几分钟的工夫,梦香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妹妹,快喝!” 端着饭碗,梦茹眼前是一片模糊。 到了第二天,梦茹就骑着姐姐的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傍晚,快放学的时候,童升坐在办公室里。猛然向外一望,看见童童在外徘徊。童升走了出来,到了路边,童升问:“童童,有事?” “俺小姨叫你。” “什么时候?” “晚上。” “噢!我知道了。” 童升也没有多问。既然童童这么说,他知道肯定还是那老地方。放了学,下了晚自习。童升没有回家,而是等学生走净,自己快速向桥上赶来。 踏上桥面,童升沿着北面的人行道向西行走。直到走到尽头,还没有看见梦茹的影。童升在桥头静静等了几分钟,仰起脸,望了一会儿繁星。 “童升,你来了。” 童升猛然惊醒,“噢,来了。我也是刚刚来。” “我知道你有课,等童童回去之后我才出来的。” 两个人并排着走了起来。 “梦茹,这几天你到哪了?我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想我了?” “你说呢?” “谁知道你心里想着谁?” “当然是你。” “瞎说?” “不信你问童童。” “我早就知道了,童童跟我说过。” “那你回去了?怎样?” 梦茹突然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 童升莞尔一笑,“我也是童童说的。” 梦茹听后没有言语,而是独自走了起来。 童升心里顿时涌来一股疑问。望着梦茹远去的身影,童升没有直接而追,而是静静观赏了一阵。 梦茹的步子依然前行。童升就靠不住了,快步追了上来,悄然问道:“梦茹,你有心事?” “没……没有。”梦茹故意躲避着童升的眼神。 “梦茹,你在骗我?” “没……没有。童升,真的。” 童升也不好意思再加追问,而是重新仰起头,两手插于裤兜里,随着梦茹走了起来。 晚风轻轻徐来,两人还一直徘徊。沿着桥的南面继续向东走。爬上一个坡度,来到一个岔口。 梦茹问:“童升,几点了?” 童升借着皎洁的月色看了看手表,然后对着梦茹说:“还早。” “到底几点?” “九点多一点。” 两人又沿着岔口,向南走了起来。这面是一片田地,那黑幽幽的麦浪在晚风吹拂下是一层一层接连涌来。两人继续前行了一段,然后往西一拐,来到了一条羊肠小道上。两人就驻足了。 梦茹仰着头,像是欣赏满天的繁星。童升悄悄走近她的身后,张开双臂把她揽了起来。童升把头垂在梦茹的肩头,两只手却在她的腰前徘徊。梦茹把手搭在了童升的手上,童升轻轻附在梦茹耳边。 “梦茹,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梦茹慢慢回转身,两眼深情地望着童升,“我也是。” “梦茹,没有你的日子你不知道我的心灵是多么的空虚?” “童升,我也一样。” 说话的时候,童升把梦茹紧紧抱起来,随后又放下,然后又抱起,又放下。他的心里感觉有股燥热之感。 “梦茹,我要把你放下了?” “行。” 童升刚要使她平躺,梦茹又来了一句。“童升,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 “俺娘。” 一听,童升感觉如同一盆冷水泼来,头脑也顿时清醒了过来。他慢慢把手松开,毫无力气地说道:“梦茹,还是等咱娘同意再说。” 童升把衣服整理了整理,仰起头,而无话语。梦茹把手挎于童升,像小孩撒娇般依偎在他的身边。 两人又走了起来。 “梦茹,你说……”童升吞吞吐吐。 “说什么呀?” “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 “知道什么?” “童升,是不是你烦了?” “我可没这样说。” “我早就知道。那我把钱给你。” “哎——,我可没说?” “那你想说什么?” “看你这样,我心里真是难受。” “我也不知俺娘怎这样?” “你说什么时候她会同意?” “谁知道!” “肯定快了!” “你怎知道?” “忘了,你说的。” 梦茹好像蒙上了一头雾水。 童升打趣,“你不是算了吗?” 梦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童升,你也相信?” “我不是说了,其余的我不信,这事我信。”看看梦茹,童升又反问了一句,“梦茹,你呢?” “我信。” 257、难道他,要望而却步? 一些事情童升和梦茹当然是很清楚。但外人就怕一无所知。周老师和秋萍还以为两人热热乎乎。但在童升的心里感觉总有块疙瘩。神婆吆喝的梦茹那个难听法,他心里怕是一时半会还真是有些难以接受。 事情就这样悬着。外人却感觉颇有神秘之感。学校里的人守着童升是不说什么,可暗地里问翔宇的有的是。翔宇对此闭口不提,那更让人怀疑。周老师学校里的人也是一个样。这不,学校里的一名同事又问起周老师来了。 “老周,来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关于童升和梦茹的事。” 周老师听后,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你问关于童升的事,还是关于梦茹的,还是关于两人的事?”周老师说着话,绕着圈子,很明显她也想回避这一话题。 但问的人却紧追不舍。“那关于梦茹的事?” 周老师笑笑,“都知道,我可无可奉告。”说着周老师就躲开了。 坐在办公室里,周老师细想,感觉颇为蹊跷。她又走了出来,把那位问的老师叫出来,说:“我忘了问了,你问梦茹怎样,难道有事?” “没事,没……没事。别人叫我问问。” “噢,我明白了,给说对象。” 那人点头。周老师问:“给谁说?童升还是梦茹?” “那两人还没有散就算了。” “你说给谁说?” 那人支吾着,没有说出个四六。这就让周老师更感疑惑。干脆,也别再问了。她心想,难道童升和梦茹之间出了问题?想想也很有可能,神婆整天是没有平静的时候。 周老师沉思了一会儿,放了学就到了梦茹这儿来。说是眼疼,买点药。药买好之后,她并没有急着走,梦茹给她搬来一把椅子,让其坐下。等清闲之时,两人就攀谈起来。 周老师也是试探着问:“梦茹,童升有没有过来?” “没有,俺娘?” “那晚上呢?有没有见到他?” “没有。” “好几天了?” 梦茹点头。问:“周老师,有事?” “没什么。今天一个老师问我。” “周老师,问你啥?” “问你俩的事。” 梦茹不语。周老师一直望着她的眼神。“你说,该是啥事?” “那人没说什么?” “我问了,没有。” “要不,你抽空问问童升?” 说完,周老师就走了。到了晚上,梦茹一回到梦香家,就往学校打电话,学校里没人接,又过了十来分钟,强坤又打了过来。这会儿,恰好翔宇在,就把电话接了过来。 “喂,你找谁呀?” “童升在吗?” “你等等,我给看看。”翔宇跑到童升的办公室,看了看,空空如也。他又问了问别人,才知今晚童升请假未来。随后,他抓起电话,说道:“他今晚请假,没来。” 强坤放下电话,把结果告诉了梦茹。吃了晚饭,梦茹走了出来。强坤一家人也没有多问。 梦茹心里也很矛盾。难道童升他要望而却步?不可能,他还口口声声说着爱着自己。但想想,好几次,又感觉要挥手的意思。今个,听周老师这么一说,她的心里更感觉特别的不踏实。母亲吆喝的,她心里明白,说是叫童升不要相信,可这事谁信? 在路上徘徊了许久,到了很晚,梦茹敲开了童升的家。 258、越来越不信任你! 天晚了,一家人都要睡了。听到门响,童升率先起来。因为连夜以来他都是这样。他也感觉自己的听觉出奇的灵敏。 把门打开,梦茹呈现在眼前,童升感到颇为惊奇。但还是强装镇静。“梦茹,快进来!” “不,不了。” 童升又回转身,走进屋里,急忙把衣服穿好。父母急着却问,“童升,谁呀?” “梦茹。” “叫闺女来家!” “她不。”说着童升就往外赶,做父母的没有再问。 童升走了出来,把门锁上。急着问:“梦茹,有事?” “没事!” 两人慢悠悠地走出了村子。来到村外,站在村口,吹着冷风,却无话语。 呆立了许久,两人又悠悠南行。下了陡坡,向西一拐,来到一条小路上。梦茹突然把脚步止住,童升也停了下来。 梦茹回转身,问:“童升,你今晚怎么没去上课?” “你怎么知道?” “我向学校里打过电话。” “有事?” “当然有事,你可要说实话!” “啥事?你问吧!” “明天有空没有?” “没有。” “你可要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 梦茹沉思了一会儿,说:“童升,是不是有给你提对象的?” 听后,童升猛然一惊,道:“冤枉。” “童升,你还挺会装样?”梦茹笑笑。 “梦茹,我确实冤枉。” “谁信?” “那你听谁说的?” “是不是有这回事?” “没有。” “没有才怪呢?没有人家会说。” “那谁说呢?” “你承认了?” “我不承认。” “难道叫我非说出来不可?” “那你说!” “周老师。” “怕是你吧!” “我?” “人家给你说!” “怎会是我?” “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 “我可没有。” “没有才怪。” 两人一时又语塞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梦茹又问:“童升,到底有没有?” “你说呢?” “有。” “那就有。” 梦茹把身子往旁边一躲。低头不语。 童升走了过来,想拉梦茹的手,她却故意躲开。“我说梦茹,你现在怎么是越来越不信任我呢?” “你?能叫我信任。” 童升把头低下,无力嘘叹一声。 “童升,到底有没有?” “有!”童升大喊一声。 “可你说的?” “对,我说的。” 两人又沉默了。 沉默许久,童升嘴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梦茹,你相信这是真的?” “相信。你亲口说的,难道还想反悔?” 童升又走了近来,来拥抱梦茹一次。 “走开,走开。” “梦茹,你今晚怎么了?” “怎么了?!” “你……你怎么对我都怀疑起来?” 梦茹看看童升,哼道:“你?你不让人怀疑才怪呢?” “你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都是说的真话。” “这不交代了吧?” “交代啥?” “你明白?” “我不明白!” “还想耍赖?” “耍啥赖?” “你知道?” “我不知道!” “谁信?” “不信算了!” 梦茹气怏怏地离开。 童升木然地站在原地。 259、心领意会的一个眼神 对于梦茹今晚的表现,童升是颇感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弄两弄倒弄出自己又要找对象的事。想想自己现在哪还有那份心情。想来想去,他心中越是不平。竟感觉梦茹有点无理取闹的味。 连夜晚上,童升去了周老师家里。周老师晚上不上课,不像在初中里这般繁忙,整天忙得是团团转,没有一时悠闲的工夫。 “童升,快进来!”周老师一看见他就急忙招呼。 童升面含微笑坐了下来。 起初,周老师也不问,他也不言语。过了一会儿,她就把话题固定准了。“童升,现在怎么样?” 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一切还是那么着!” “梦茹可是一个好闺女!” “是。” “你可抓紧呀?” 童升听后,点头。 “见梦茹了没有?” “见过。” “怎么样?” 童升一时竟无从回答。 周老师也沉默着。沉默许久,她就来话了,“童升,前天我们学校一个老师问我……”话到半截突然顿住。 “啥?婶子。”童升可吊起了胃口。 “问你和梦茹的事。” “婶子,那你咋说的?” “我说,你问童升的事还是梦茹的事还是他两人的事?” 童升笑笑,道:“婶子,你可真会说。” “那人就没有再问。”待了一会儿,她又说道:“童升,你可要抓紧啊,我打听到大概那人想给梦茹说个对象。” “给梦茹说个对象?”童升瞪直了眼睛伸长了脖子。 “是,大概是。” 童升把伸长的脖子缩了回来,眼珠也随之陷了进去。可浑身的精神却顿时松垮了一半。 他把头垂得很低。 接下来的谈话童升几乎没有听清什么。周老师问一句,他就答一句。也没有过多久,他就起身要走,周老师送至门外,还说:“童升,可要抓紧呀,梦茹是一个好闺女。” 童升点头,随后低头往回走。 又是心乱如麻的一段路程。 到了第二天,童升去学校。翔宇就问昨晚有没有见到梦茹。 “见过。”童升的话语是毫无力气。 翔宇看看他,也就不再多问了。翔宇不问,童升却一个劲地唠叨起来。 “烦,烦,烦。” “烦什么?” “烦。” 到了中午,翔宇强留童升在学校里。童升很好说话,白白赚了一顿。饭毕,童升往床上一躺,口里却接连不断地向外吐着闷气。 翔宇看到,却没多问。而是劝了一声,“童升,睡吧!” “哎——” 到了下午,周老师又去买药。顺便问问梦茹问的童升怎样。一问,便知梦茹肚中有火。周老师把童升到他家一事也告诉了梦茹。梦茹问:“周老师,童升去时说啥?” “没说啥?” 梦茹两眼一直盯着周老师,看那样怕是还有些不太相信。 周老师又道:“梦茹,人家童升还怕是你又早找呢?你这么好的一个闺女。” 梦茹笑笑,“周老师,你这是说的。” “你别不信,我看童升还就是有那个意思。” “他说了?” “没说,可我却看了出来。” 梦茹笑笑。 等周老师走后,梦茹又往学校打了一个电话,可巧翔宇接的。以前,童升跟她说过,翔宇是他学校里的接话员。哪天哪时他守在电话旁,怕是梦茹的命中率很高。除去个别情况,翔宇也基本就是这样。 翔宇把电话搁在一边,跑了出来,慢慢走到童升身边,只一个眼神,他就早已会意。跟着翔宇走出来,没人之时,翔宇悄声说道:“电话——” 童升快速跑过去,“嗯,嗯,嗯。” 放下电话,到了门口,又碰翔宇,两人见了,嘿嘿一笑。 260、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今晚梦茹就不一样了。显得乖顺了许多。 梦茹挽着童升的胳膊,两人慢慢悠悠。“梦茹,往哪?” “随你的便。” “可是你说的?” 梦茹点头。 童升两手插于裤兜里,专捡崎岖小路而行。下了一个陡坡,拐了一道小路,越过几道荆棘,两人终于到了桥底下。漆黑的夜色里,童升伸手把梦茹给搂了起来。 梦茹装嫩娇嗔了几句。“童升,你这是在引诱我?” 童升笑而不答,浑身早已有些迷糊。 梦茹挣扎了几下,但毫无作用。这时,她把脸仰了起来,望着童升。童升却把头垂得很低,没有直视梦茹的眼神,而是两眼向下搜寻。看到这样,梦茹就揪起了他的双耳,“童升,看着我的眼神。” “嗯,嗯。”童升含糊不清,眼神不动。 “童升,你怎么不敢看我?” “谁说的?”童升快速把脸仰了起来。 当四目相对的时候,童升又赶紧把头垂了下来。 “童升?” “哎——”童升长叹,随后把梦茹松开。走出桥洞,望着满天星辰。梦茹紧接着也跟着走了出来,到了童升身旁,把他的手给挽了起来。 童升低头看看梦茹,随后又一把把她揽入怀中。“梦茹,你说咱娘会什么时候同意?” “谁知道。”说着梦茹的眼泪就轻而易举掉了下来。 童升心头一酸,把头一仰,顿时他也感觉眼前一片潮湿。 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他又低下头,把梦茹的手给挽了起来。两人紧紧相依,沿着崎岖小路走了出来。 到了宽阔的马路上,道路两旁的街灯还泛着昏黄的亮光。有光之下,两人也没有过久的缠绵,而是原先手挽着的手渐渐松开,梦茹去了梦香家,童升也一步一步向家里量去。 回去,梦茹待在梦香的家里,竟莫名地哭了。急地梦香问,“妹妹,你这是又咋了?” “姐——”梦茹抬起脸,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妹妹——”梦香的眼中也渐渐湿润起来。 梦茹开口,语言是哽哽咽咽断断续续。“姐,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梦香睁大了眼睛,接着说道:“你是说和童升的事?” 梦茹点头。 “你够了?” “姐,我没。但咱娘?” “你管咱娘干啥?” 梦茹低头,眼泪滚滚外流。 梦香又试探着问,“妹妹,那童升的意思?” “姐——,我看童升也”话到中途,梦茹把话噎了回去。 “妹妹,童升真的说了?” “没有,我寻思着。” “你竟是瞎想,别管咱娘,怕啥,越怕她越能。” 梦茹低头不语了。 童升回到家里,父母也早已躺下。他还是摸黑走进自己的屋里。身子往床上重重一仰,出乎意料,居然没有反弹,而是浑身早已浸透了忧伤。 囫囵着睡了一夜。天明,父母还没有起,他就早早起来了。饭,也是很简单。昨晚剩余饭菜,也没有去温热,而是好歹扒了几口。 饭毕。一看,天还早。他也没有再停留,出门往外走。街道,也是沉睡,除他之外没有一个人影。 到校,开门,进去,坐下,沉睡。 童升趴在办公桌上,恍恍惚惚进入梦中。沉睡了一会儿,睁眼一看,还早,才六点四十分,再睡怕是睡不着了,他拿起笤帚把办公室角角落落全部清扫了一遍。 等一切完毕了,办公室里才陆续见有人来。打了几声招呼,夹起一本书,他就径直向教室中走来。来到屋里,往讲台旁一坐,学生顿时安静了许多。童升的目光往下扫视着,不知不觉当目光掠过童童时,他竟然又愣住了。 261、想借酒劲将爱进行到底 童升已经有好多次了。每当上课,那眼神就是不听使唤,老是心不在焉的,徘徊徘徊就徘徊到了童童身上。童童呢也简直成了载体,看着他梦茹的影就从虚幻中慢慢走出来。 童升知道自己简直是生活在梦里。他也想好好清醒清醒,摇摇头,但仍感觉还是一头雾水。 下了课,童升把童童给传了出来。童童是一名学生,老师一叫他心里还就是有些害怕。在家里,当他和梦茹谈起时,还真是说过,“小姨,不知怎得俺的班主任老是叫我?” 梦茹笑笑,“叫你还不好。” 童童点头,但嘴上却说,“小姨,我心里害怕。” 童童跟在童升的后面,心里也是琢磨,又该啥事?不料,一抬头已发现老师已站在了自己跟前。童童扭捏着身子,低着头。 “童童,你小姨还在你家里?” “嗯。” “好,那你回去吧。” 到了晚上,童升今晚休息。快放学的时候,童升又把童童叫了出来,到了一个僻静之处,童升递给了童童一张纸条。并还一再叮嘱道:“童童,一定要亲手给你小姨。” 老师吩咐的事学生一般办得很漂亮。到了晚上,梦茹还就是按照纸条的意思出来了。 童升却以为还早,再说虽把纸条给了童童,但梦茹能不能出来,他心里还真是没有多少把握。正好童扬的屋里有喝酒的,叫了叫童升。童升就去了,多少沾了一点,看看表,算计算计时间,他就找了一个借口出来。 到了相约的地方,梦茹竟早已等候多时。见了童升,她心中就来气了。“童升,你说约会哪有这样的?你知道让我等了多久?” 童升自知理亏,也没有过分狡辩。他想,让梦茹发泄一通,就会没事了。可今晚梦茹没有童升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话不让人,还扭头要走。 童升赶紧拦阻,低头承认。“梦茹,我知道我错了。” “知道有何用?” “谁说没用。我会慢慢改。” “慢慢改?还想有下一次?” 童升强赔笑脸。 “少来这一套!” 两人还就是有些像小儿游戏中老鹰捉小鸡一般僵持着。 “梦茹,那你想怎样?” “闪开,我要回去。” “往哪?” “我姐家。” “我就是不叫你回去。”童升强拉梦茹的手。 “童升,我可要喊了?” “喊?你喊!” 童升把梦茹连推带拽,好歹使其改变了方向。梦茹说喊却始终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梦茹心中的怒气就渐渐消逝了许多。虽然不是特别的顺从,但低着头一直跟在童升的身后。 两人经过了学校的门口,又向西走了几步,然后往北一拐,接着又走了一段,两人就停住了。但两人的心却扑嗵扑嗵乱跳。童升倒是仰了仰头,对着黑夜长叹一口气。随后就把身子慢慢向梦茹身边靠过来。 “童升,少来这一套!” “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 童升这时也来了执拗劲。越是不喜欢他却越觉得可爱。伸出手来,把梦茹揽于怀里。问:“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梦茹那嘴就像连珠炮似的,可身子童升明显感觉软了许多。好似清水煮过的面条早已失去了已有的韧性。 “梦茹,我好喜欢你。” “甜言蜜语,少来这一套!” 童升早已不听,任凭梦茹嘴中说着什么,他自己只顾陶醉地做着动作。在梦茹脸上轻轻吻着。仿佛花一般的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106.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二 ) 107.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三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7.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三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7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三)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当童升正在深深沉浸之时,梦茹突然来了一句,“童升,为了我你能把工作放弃吗?” “放弃工作?”童升猛然惊醒,心中嘀咕。《+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看到童升没有接着回答,梦茹倒是又来一句。“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他低头不语,细细沉思。 童升顺势把梦茹松开,现在一切又变得无味。好多次,童升心中就是搞不清楚怎会莫名其妙涌来这种感觉,有味又变得无味。 童升徘徊起来。梦茹也跟着遛哒起来。 “童升,怎么了?” “没……没怎么。” 梦茹走了过来,又把头轻轻靠拢在童升身上。童升也伸出手来,又把梦茹轻轻揽入怀里。 “梦茹,我看你最好还是回去?” “回去?”梦茹瞪大了眼睛,接着又道:“你不知道俺娘有多狠?” 童升不语,眼中竟然有些潮湿。“看你这样,我心中实在是”他声音哽咽,随后脱口而出,“梦茹,要不你到我家去住?” “你不怕?” “我……不怕。” “那咱娘?” 梦茹此话一出,问得童升倒是语塞起来。 梦茹望了童升一会儿,接着便道:“童升,我哪也不去,我到哪俺娘闹到哪?”话语顿了一顿,她又说:“我还是住在咱姐姐家好。” 听此一番言语,童升顿感自己的窝囊。但想想自己,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是进亦忧退亦忧。 童升想想,最后还就是这一句,“梦茹,我看你最好还是先回去?” 262、我受罪,你好受! “回去?”梦茹望着童升的眼神,嘴里叨念着。 “对,回去。”童升话语斩钉截铁。 梦茹倒是一言不语。看看这样,童升倒是又先开了口,“梦茹,老是这样,不知咱娘何时该了,你先回去,看看怎样?假如你不回去,怕是戳坏的人会更多。” 梦茹低着头,考虑了许久,然后把头又仰起,便道:“童升,想想也有道理。” “当然很有道理。” “可我怎么回去?就这样。” “你说呢?” “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该你说?” 话到此时,童升倒还真是又没有了主意。 这时,梦茹就来了得寸进尺,“我说童升,叫我回去,叫我回去你就好受了!” “梦茹,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没这个意思。那回去的话不是你说的?” “是,是我说的。” “你看,自己说的话还不承认。” 童升心里顿时颇感委屈。都怪自己多嘴,想想自己又何必呢?但看看梦茹,他的心里简直有些难以承受。 那话是没有说出来。可他的心里一直搅和着。童升本没那个意思,他确实希望梦茹回去,也许渐渐情况就会有些好转。但梦茹所承受的压力她自己最清楚。听童升这么一说,她倒觉得童升有点,“童升,我知道你够了?” “我……我没有。” “你瞎说?” “我……我真得没有。” “你骗谁?” “哎——,我……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话到这里,梦茹倒是把语气略微松缓了许多。仰着脸,看着童升问道:“童升,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我没有以前温柔?” 童升看看梦茹,说:“没有。” “你是没有一句实话。” “我这句说得就是实话。” “谁信?” “你信。” 梦茹嘴角边略微露出一丝浅笑。莫名其妙。童升也没有去理会。 “童升,要不我把钱给你?” 童升更是一言不发。 看看这样,梦茹心中也就没趣了。自己竟然徘徊起来。 她从童升的眼前晃过来,又晃过去,又晃过来,又晃过去…… 童升的眼神也随着梦茹的脚步来回摇晃。过了好长时间,童升开口:“梦茹,我……我并没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你该知道?” “我不知道!” “你说的。” 童升这一话语梦茹竟然没有很快明白过来。问:“我……我说过什么?” “好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哎,这么一说,我倒成了小人,你倒成了宰相。” “你自己承认的。” “你……童升。”梦茹把头一扭。 童升倒是咯咯笑起来。 她又把头扭了回来,掐着童升的胳膊,“我叫你笑,我叫你笑。” 童升却感觉不疼不痒,笑得更加欢畅。 梦茹气得一屁股坐下来。两手托腮。 看看梦茹的样子,童升真想再大笑一会儿。但时隔不久,笑声就休息了。童升走了过来,坐在梦茹身边,摇晃着她的身子,“梦茹,你先回去?” “不,我不回去。” “咋像小孩一样?” “就是,你想怎么着?” “乖——,先回去。” 梦茹又是把头一扭。但是接着又扭了过来,问:“你说,我该怎么回去?” 童升还在打趣,“走着回去。” 梦茹却来了一本正经。“童升,你是不是看着我受罪你就好受了?” “我说,这不又来了。梦茹,看你这样,你说我心里还能好受?” “油嘴滑舌。” “随你怎么说。梦茹,你先回去我想事情会更好办些。” “那好,我先回去,我受罪,你好受!” “你别瞎说,那是你娘——” “我娘——”梦茹看看童升,随后把头耷拉下来。 263、“第一次很疼?” 当梦茹把脸再仰起来的时候,眼中已充满了泪水。童升见了,心怜地说:“梦茹,那要么你就别回去?” “不回去?”梦茹瞪直了眼神望着童升。 童升点头。 “那该何了?” “没事,梦茹,我会慢慢等。我想咱娘终究有想过来的一天。” “要是那该多好!” 说完这话,梦茹就站了起来,自己独自向前走了几步。童升也两手撑起了身子,站了起来,慢慢跟在她的身后。明亮的月色温情地洒向大地,没有一丝风声,一切都静谧得很。童升此时的心情又开始悄悄澎湃,心中的热浪往上一涌一涌,浑身的热血已经,他感觉火辣辣的温度焦灼着自己。他又向前走了几步,从身后一把把梦茹给搂了起来。 “童升!”梦茹吓了一跳,反身捶着童升,尖叫起来。 任凭梦茹大呼小叫,他早已沉醉在梦里。没折,梦茹也不再练声,而是浑身积攒了力气。把两只胳膊护在自己胸前。 “童升,你醒醒!” “嗯——嗯——” 童升的两只眼睛一直沉睡。手却不停地摸索。渐渐梦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皮合了下来,头也略微地摇晃。 当童升猛然摸到敏感之地,梦茹还是马上清醒了过来。尖声叫道:“童升——” “什么?”童升还想继续下面的动作,可梦茹却阻止起来。把童升轻轻唤醒,“童升,抬脸看着我的眼睛?” 童升毫无心思把眼抬了起来。 “看着我!”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童升又把眼皮垂了下来。上眼皮和下眼皮刚刚相碰,梦茹又叫:“童升,把脸抬起来,看着我?” “怎么了?梦茹。”童升深感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童升刚想,她又把他的两耳给拽了起来。笑着说道:“童升,看着我。” 童升已经烦了,嘴上没有说。眼虽看着梦茹,可心老是跑神。 “童升,你清楚吗?” “什么?” 梦茹笑笑,把头低下。“你说什么?” “当然!”童升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有过?” 童升颇感尴尬,竟一时没有回答。两人倒是都沉默了下来,静静地夜空里漂泊着一团团迷雾。 过了一会儿,童升先开口,反问了梦茹一句:“梦茹,你呢?” “我……我没有。”梦茹忐忑不安地说。 看到梦茹这样,童升没有再细细追问,而是两只眼睛像是瞪直了一般望着梦茹。 梦茹看看,把两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童升,怎么了?” “没……没什么。”童升好像刚刚是从梦里醒来,浑身还裹着一层雾水。 “真的没什么?” “真……真的。” 为了证明自己恢复了知觉,童升的两只手又开始忙了起来。 “干什么?童升。” “你该知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童升。” 梦茹两只手把童升的两只手给靠了起来。童升不明其意,茫然问道:“梦茹,怎么了?” “没怎么。” “那这是——”童升用眼神指了指梦茹靠着自己的双手。 梦茹看看,莞尔一笑。“童升,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可要说实话!” “什么?你问吧。” “童升,那俺娘说的话你信吗?” “我……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信。” “我……我可没说。” “那你说呀?” “我说什么?” “信还是不信?” “我——”童升把头回了过去。 “童升,你说呀?” “你叫我说什么呀?” “我知道你就会信?” “你说咱娘” 话没说完,梦茹就接了过来,“俺娘竟是胡说!” “那我不信!” “那你不是真心?” “那咱试试?” “童升——” “叫我干吗?” “第一次很疼?” “你试过?” “没……没。” “那你怎知道?” “听咱姐姐说的。” 说完梦茹就挣开了童升的怀抱。走了几步,躲在一边,整理衣服。童升又漫步走过去,把她又搂了起来。 “童升,天晚了,该回去了?” “没事,还早。梦茹,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童升,真的很晚了。”童升没有再理会,而是仍然沉浸在梦里。 当童升的手又滑到那一位置,梦茹感觉躲了起来。转过身子,背对童升,“童升,我知道你又再引诱我?” 童升咯咯笑了两声。自嘲道:“引诱?” “童升,我知道这个时候女孩智商最低。” “不可能吧?” “怎不可能!” 童升又靠近了身子,从后面把她又环抱起来。梦茹扭转身,望着童升的脸,问:“童升,你急什么?我早晚都是你的。” “什么时候?” “等俺娘同意。” “那好,我尊重你。” “童升,你这是又干什么?” “梦茹,我会控制自己的。” 两人又缠绕在一起。梦茹把脸垂在童升的肩上。两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透过明亮的月色,只是看到她的眼里已悄悄蓄满泪水。 264、做了一回‘非自己’ 童升已经好多天没有再见到梦茹了。他应该静下心来,好好面对学校里的事。学校最近刚举行了一次段考,童升教得学生是考的一团糟。没办法,学校的领导把他给招了进去,长话短说,就是要童升好好教学。他也点头答应着,下次争取,争取来个突破。震他们一下。在领导的面前他是甜言蜜语说的好好的,但一从领导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立马就泄气了。童升也不知怎得,也许是审美疲劳,才在这所学校里教了两年三载的,就是调不起劲来。他一毕业的时候,还一番雄心壮志,立志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可一走进现实,那味就淡了。整天的听着领导嘴里唠叨,要把职业当事业,要把事业当职业的,但到了实际事上来,童升感觉一些领导还没有一般群众的素质高。得了,领导说得自己的,他想,只要自己踏踏实实去干,管他什么的。 童升这人很和善。走进课堂中老是板不下脸来。这倒和素质教育中的一些要求倒相吻合。但领导对此颇感不放心,千年古训,严师出高徒。该狠就狠,用某些领导的话说,最起码要把学生先震住,让他们都望而生畏。童升想想,要不试试? 童升还来了真的。说试就试。再次走进课堂里的时候,他早就把脸板了下来,怕是不放心,再进教室之前,他还在办公室墙上的镜子前,照了又照。自以为差不多了,才向教室中走来。 真没想到,还果真灵验。看到他这样,个个学生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弄得学生一个个倒是呆头呆脑的,静静地坐着。 “上课!” “起立!” 学生个个像笔直的树杆。童升把头一点,学生都唰地坐下。打开课本,童升课还没有讲,他发觉自己竟有些靠不住了。那略微带笑的神经在皮肤的里层一股一股,怕是起个泡就会鼓出来。他知道,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个性,装样很难。他是多想展露自己,释放自己。可想想,从领导办公室里领来的古训,严师出高徒,对学生该狠就狠。对于尊者的教导应该言听计从,毕竟自己才几岁,走路才刚刚开始。想想,童升也不想背道而驰了,干脆,装酷。那笑的神经又隐没下去。感觉没有问题了,他才把挡着脸的课本慢慢挪开。 往下望望,学生个个都低着头。 “抬头,看着黑板。” 学生个个像机器人般一步一定格地把头抬了起来。但仔细瞧瞧,张张都是苦瓜脸。 要在平时,童升早已微笑微笑。一个笑脸就可以缓解此时的压抑。但他想想,不能,决不能,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一堂课就这样熬了下来。童升感觉真是好累。为了立刻检验一下实验的效果。童升走出教室,又把头回了过来。向着几个学生招手,“过来。” 学生看看他,却面面相觑,仍然徘徊在原地。 没办法,只得又一声。“过来。” 那几个学生都张大嘴,指指自己。 童升把头点了点。 学生才终于跑过来。都低着头, 童升问道:“你们这堂课都听会了吗?” “听会了。”学生异口同声。 “真的?” “真——的。”让他听来,竟然变了味。是真是假他自己也更加茫然然。反正,他心里这一点是很明白,其实自己真是装酷。 对于童升的这一反常,学生都私下里议论起来。乱七八糟,众说纷纭。倒是给学生留下了一个想象的话题,海阔天空,任凭鱼游鸟飞。在领导的眼中该是把童升引上正路,可学生看看,有的言语像是班主任着了哪一辈子魔?真是,看来学生和学生之间、领导和老师之间和老师与学生之间真该好好琢磨琢磨。 没过几天,童升就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一张匿名纸条。还是反扣着的。拿起看看,只见上面写到: 敬爱的老师: 这几天以来,我们感觉好压抑。老师,我们想着以前你给我们上课不是这样子。你那脸上老是挂着甜蜜的笑。而现在怎么那笑就消失了。老师,你可知道,我们是多么的期待那灿烂的笑容重新洋溢在你的脸上。 老师,笑一笑吧,我们真诚的期待。 没有落款,没有时间。但他明白,肯定是群众的呼声。因为单凭‘我们’两个字,他感觉此事还不能马虎。还真得应该坐下来再好好考虑考虑。 拿着纸条,他坐了下来。又重新审视了一遍。看完之后,他的脸上居然笑了。短暂一瞬,立刻又收了起来。 烦,一切都是进退两难。 265、进亦忧退亦忧,一愁不去又一愁 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躺。吃饭也没有叫的,他也颇感心中孤独。 这几天,依香的病又犯了。童升他娘也真是命苦,大儿找了儿媳,整天一颗心是推不出来。想想小儿子,还没有大儿子好,最起码大儿子还基本一帆风顺,可想想童升却还真是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但结果如何?至今还是未知。 童升的事她是也顾不上了。没办法,儿媳生病,婆婆陪床。这要是来个依香做月子,添个家口。老两口脸上还多多少少见见笑容。可如今倒好,整天是一个劲往里扔钱。和医院打交道,想想还有赚便宜的时候。 刚才之说,想想还这真是有些偏颇。生病住院,怕是人人都得经历。可梦香这病不是别的,一天两天就能恢复健康,而是长期木木痒痒。 那就拿钱来花吧。童升一家人也根本不知这病重到什么程度。只是道听途说,很厉害。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躺在医院里,童升的母亲可是见了。未过门的儿媳平躺床上,四肢同时挂着点滴。她那胸腹部一起一伏。起的时候就像大海中的波涛涌来,去的时候,活像婴儿从孕妇腹里一下产出。吓得童升的母亲真是哆哆嗦嗦,她长这么大了,还真是头一回,见这么厉害的。俗话经常说,水里有鱼市上看。但看看这样,当老的心中不免胆寒。还没过门,就这样。你说到时候结了婚,两人那该咋过? 也是进亦忧退亦忧,一愁不去又一愁。 童升的母亲那脸是干瘪下来了。在医院里,整天是水不沾口,饭不进口。别人劝劝,但都无效果。看着母亲那脸上的皱纹一天天爬满,那银发是一天白的一天。童升心里的疙瘩也是越拧越紧。想替母亲去院值天班,但她却说,谁去也顶替不了我。没法,童升只能闷在家里,还得给父亲做饭。父亲已经一大把年纪,要是别的家庭早该享福的时候,哄哄孙子,遛遛大街。可他不,他说人活着就要干活,活到老干到老,越干越不老。 其实,一切童升心里明白。毕竟自己不是那个小孩,一些事情虽然他不出口,但心里明白。童升的父亲去医院走了几趟,回家就接着干起活来。不干怎能行,现在啥事离了钱还行。童升一早就起来给父亲把饭做好,等他吃了,他才慢慢吃起。学校里的时间虽然很紧,但与他的父亲的比起来还是显得略微宽松了一点。宽松也只是见缝插针那么一点空隙。 到了晚上,童升也很少出去了。放学,回家,做饭。等一切收拾完毕,早已是张灯时分。他爹俩就坐在饭桌旁,他的父亲就问道:“童升,还有酒没有?” 看看父亲劳累的样子,伸伸胳膊拳拳腿都比以前慢了八拍。童升想也不想,就说:“爹,还有?” 他还是不放心,又问:“真的还有?” “真的,没有我还不会给你买?” “那到底真的有还是没有?没有,就不喝了。” 童升刷了一个杯子。置于他的跟前,拿出酒瓶,仰瓶就倒。 酒还没满,童升的父亲就双手阻挡。“中了,中了。细水长流,留着明晚再喝。” “爹,倒满。活累,解乏。” “好了,好了,漾了,漾了。”说着,就把嘴触到杯沿,那嘴是咂咂作响。 不喝酒是不喝酒,喝起酒来童升的父亲就话语多起来。端着酒杯,看着童升,自言自语。“两个儿两个害,没儿你说我多自在。” 童升听听也不言语。 他却接着又说,“我弟兄这么多,就是我有两儿。” 喝了口酒,又道:“我明白两儿没有闺女好受,弄好了,过去了,属我好,到时候一人熬下一个孙子,搂着腿叫爷爷。” “爹,你快别说了,吃饭吧。” “我那酒还没有喝下去呢!”说着又是把脖一仰。 酒下去话上来。“要是熬不过去,属我”话没说完,泪却涌来。 “爹,你别说了,谁说熬不过去?能,一定能。” 把酒放下,他却抹着眼泪,嘴里一边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童升而听,“我也没什么依靠了,你哥指不得,一切就看你了。” 童升听了心中像灌进铅般一样沉重。好久他没有出声。 “童升,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童升的父亲又再重复。 “听见了。”童升伴着泪水答道。 266、你竟还知道回来! 听了童升想叫梦茹回去。她心里也是左右为难。她何曾不想?但结果呢,不是叫神婆打出来,就是被骂出来。 梦茹这一连几天心中很是矛盾。呆在药店里,跟惠敏谈及此事,不是低头,就是叹气。惠敏看了,心中也是难受。 “梦茹,你娘到底是为什么?” “谁知道!”顿了顿,她的眼泪已经流出。“你说我到哪去俺娘就跟着去哪闹?” “梦茹,别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的。”惠敏拿出手帕,端来一杯开水。 “敏姐,你喝。我不渴。” 惠敏示意,梦茹接了过来。 虽说梦茹被神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但人都是有情的,这好几天了梦茹不在家,神婆还多少心中显得有些失落。特别是到了晚上,来玩的人一走,她的心呀也随之空洞起来。心里软软的,嘴上却硬硬的。 到了第二天,老姊妹们又凑在了一起。两句三句就谈论起了梦茹。最先开口的老是‘聋老婆子’,也许是这一缘故,话是听不进去,所以嘴里老是最先跑出,“姐,梦茹还没有回来?” 神婆把眼一白,愣是没有吭声。 ‘老白毛’赶紧走过,把‘聋老婆子’给拉了过来。“妹妹,问啥?” 姐妹两个并摆着坐到炕沿上。‘老白毛’怕‘聋老婆子’再多嘴,所以仍然一直向她挤着眼色。 “咳——咳——”抬头看看,是柳琪嘴里发出怪响。 姊妹们倒是都沉闷下来,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看啥?”突然之间神婆来了一声晴天霹雳。 其余的人都被震住了,只有‘聋老婆子’还在摇头晃膀。‘老白毛’赶紧又拽了拽,她才算是总算安稳下来。 一家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神婆身上。火辣辣的温度好像要把神婆灼化一般,使她颇感不太自在。收敛刚才的失态,从她的嘴里飘出一股柔和细雨,“看啥?” “妹妹,我看应该看看。”‘破栏门’这是才开‘门’。 柳琪又道;“那梦茹不回来怎么办?” 神婆一听,火了。“不回来更好,能了,谗男人了,不是痒了,靠不住了。” “姐——”‘老白毛’劝阻,柳琪倒是碰了一鼻灰。心中窝囊,干脆话别说了,坐下。 “妹妹呀,我说你这是说的啥?”‘破栏门’想拦一拦。 没想,越是这样,神婆越是厉害。“我可是都是说的实话,不害骚,生孩子卖孩子,人家还以为掏着一宝哩!” 一家人都不吭声。任凭神婆胡搅蛮缠了一会儿,她就自动熄火了。 倒是‘聋老婆子’眨了几下眼皮,又来了一句。“你说,梦茹和童升的事还真的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我心里清清楚楚。”‘聋老婆子’多此一问,也没有带来好的报应,而是又被神婆狠狠瞪了一眼。 ‘老白毛’也随之又拽了她一把,‘聋老婆子’抬头,迎来的又是她的白眼。 ‘聋老婆子’这回就真得乖了。眼皮耷拉下来,嘴巴闭了起来,耳朵不用管了——只是徒有虚名,却不发挥作用。 接下来的又是一片沉闷的空气。湿漉漉的水汽悬在空中,黏在人的身上,粘糊糊的难受。神婆两手拽了拽前胸的衣角,翻眼问道:“说话?” 众人都抬头,而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回倒是没有一个一马当先的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真是给人度日如年的感受。墙上的钟声嘀嘀哒哒,除了神婆怕是每个人都正在体味着汗流浃背的滋味。汗水从毛孔涌出来,接着粘糊糊的空气,怕是每个人的心里也是一片潮湿。 最最潮湿的心其实还是那当神的神婆,梦茹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神婆的眼里没有泪水涌出,但这几天下来,那脸确实焦黄兼黄。就像神婆烧香磕头常用的黄裱一般。 ‘破栏门’还是忍不住,最先又开了‘门’。“妹妹。我看还是先叫闺女回来?” “门都没有!”神婆接着一声吼。 空气里还飘荡着神婆的回音。“我就这样叫她回来,门都没有。能,很能,飞了,就别想叫她再回来。” “姐——”‘老白毛’也忍耐不住,发出一声怜惜。 “谁也别说,门都没有!”神婆还是没忘,又白了一眼。 柳琪:“姐,我看这样也不是长久办法,你说——” “咱靠,咱看谁能靠过谁?” “姐,还是先叫梦茹回来——” “我不是说了,门都没有!” 看看神婆这样又是咬牙又是切齿,来的姊妹们一个个又都沉闷起来。 结果又是不欢而散,都有经验了,也没有一个再去找头疼的了。 梦茹整日沉闷着,她的心里其实也是盼望着有人来叫,要是真的来了,她就顺便来个顺水推舟,回去了,那话也好说。 可一天天盼下去,神婆和梦茹两人之间还就是愣靠了起来。想想无法,做女儿的,多少要给母亲个台阶下,靠了几天,在一天的傍晚,梦茹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们听了,也都惊讶。梦香:“妹妹,你疯了,没数,还回去!” 梦茹没听姐姐的一劝再劝,而是又道:“姐姐,这样何时该了?我回去,试试?” “那好,看看不行,你再过来。” 放下电话,梦茹强忍泪水流出。把头一瞥,用手抹了抹眼角。外面已经夜色渐深,梦茹跟惠敏打了声招呼,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回家的这一段路真是不太好走,好几次,平坦的路上梦茹竟然推车慢慢而走。 到家,强装镇静,梦茹走了进去。把自行车往院子里一放,又略微稳了稳心情,梦茹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里早已人山人海。各个都是虔诚的信徒。把神婆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神婆倒是恣了,好像观世音菩萨坐在莲花盆的中央,还微闭眼睛,乐着。 不知人群中谁说了一声,“梦茹来了。” 神婆猛然把眼睁开,里面早已蓄满凶光。“还知道回来?玩够了!” “老嫂子,你这是说的啥?” “她心里有数。” 梦茹看看母亲,只是勉强赔笑,而无话语。 梦茹又从屋里退了出来,对神婆而说,表面看来是丝毫没有影响。继续开始,闭眼念经,摇着头,晃着膀。而其余的人则好像就没有那么专心投入了,都在试探着问童升和梦茹的事。 两人的事在外人的眼里仍然是谜。有的说两人还合着,有人说两人早算了。其实明白的人自然心中有底。 梦茹在外又呆了一会儿,等来的人都散了,梦茹才走进屋里。 神婆又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 梦茹没有言语,神婆也没再接应。 而是两人安安稳稳睡了整整一宿。 267、有点像《坦泰尼克号》中的经典镜头 天明,看着梦茹骑车上班走。神婆心中的闷气也是一股股涌来。 到了药店,梦茹就听到电话铃响。走过去,抓起来,“喂?” “没事,真的。”又叽哩呱啦一阵子,梦茹才把电话放下。 惠敏问:“梦茹,是谁打来的?” “我姐。”惠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梦茹,可是没问。梦茹把头抬起来又补充一句,“昨晚,我回去了,我姐挂念着。” “怎么样?” “暂时没事!” “我不是说了,老的早晚有一天就会想通的,婚姻大事有谁还不依着孩子?” 梦茹听了,倒是乐了。两个嘴角翘起,“要是那样就好了。” 梦茹这样贸然行事,跟童升根本就没有商量。商量什么呢,梦茹也是盼望着,自己先偷偷行动,说不定就会给童升一个意外惊喜。 童升呢,这几天以来怕是心中最阴暗潮湿的日子。学校,家庭的事搅的他也是夜夜不得安宁。几天没有梦茹的消息,他就开始打听童童。童童说,回去了。听后,童升的一颗心是悬起又落下,落下又悬起。 童升心想,这样也好。放了晚自习,其余的同事都走了。他自己留了下来,找出所执教的课本,开始钻研起来。他心中有数,要是不这样,怕是学校考评结果一出,那脸怕是很难挂住。 好在一切考评工作还在进行的路上。努力一点,还有一点希望。直到将近十点钟的时候,童升才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出来,把门一锁,慢慢往外走。 走出校门,踏在空旷的路上,他才感觉时间已晚。抬头望望夜空,一切星辰都像微睡一样。月色的清影倒是伴随他的孤影单单而行。 走到接近快拐弯的地方。童升看到在路灯底下有个人影在徘徊。走过去,令他大吃一惊,张着嘴,睁大眼,竟然是梦茹。 “梦茹,你怎么在这?” “等你!” “等我?”童升一时惊喜,嘴中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茫茫然的好像一切还在梦里。 “有事?” “没事!”梦茹把头一扭,转身要走。 童升这才回味出自己又多了话语。童升这孩给人的样子就是这样,看似特别单纯,有时说话如同冒气,等话语出来才知不对。他赶紧走了两步,追上她,“梦茹,你不是回去了,怎么样?” 童升话语一出,接着梦茹就把头回了过来,用惊异的眼神打量着他,“童升,你怎么知道?” “听童童说的。” “他还跟你说了些啥?” “没啥?” “装呆卖傻。” “梦茹,怎么样?”童升着急问。 梦茹却故意卖弄关子,把流到嘴边的话语又噎了回去。 “梦茹,怎么样?” “你说呢?” “我怎知道。” “不知那我就不说了。” “梦茹,你这不是急死人吗,到底怎么样?” “你想想?” “肯定是——” 梦茹点头。 童升的一颗心咯噔一沉,“梦茹,你说咱该怎么办?” “咯——咯——”梦茹不知怎得竟然莫名其妙笑出声来。 童升看着梦茹,更是蒙上了一层雾水。“梦茹,你笑啥?” “笑你!” “我?”童升指指自己。 梦茹又点头。 童升双手一摊,“笑我什么?” “童升,你又叫我骗了!” “骗了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童升,你这是什么意思?”梦茹的脸霎时变了色。 童升来了反问,“梦茹,那你说你骗了我什么?” “我?”梦茹哑然。 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夜空里飘浮着一股燥热之感。呆立了好几分钟。最后,童升靠近梦茹身边,把自行车给推了过来,“我们走走?梦茹。” 梦茹没有表态,而是用实际行动跟在童升后面。童升又折了回去,路过校门口,来到了靠近河滩的堤坝旁,把自行车放下。他拉起梦茹的手,两人攀岩,几经周折,最后终于站在了堤坝上。 107.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三 ) 108.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四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8.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四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8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四)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真是‘高处不胜寒’,凉丝丝的风儿扑面而来,有点‘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味。《+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梦茹走了几步,靠近大坝的边沿,眼神呆呆地望着远方。童升走了过去,从后面把她给搂了起来,那样还真有点像《坦泰尼克号》中的经典镜头。童升把头伏在梦茹的肩上,贴着耳边轻声细雨,“梦茹,你喜欢这样吗?” “你呢?” “当然!” “我也一样。” 童升把眼皮垂了下来。支持眼皮的神经已经被麻醉,好像也要睡了。吹着凉爽的风,两人却在清凉的空气里渐渐沉醉。 月色倒是轻柔。丝丝缕缕的银丝从月宫里飘出来,悬在夜空,宛如嫦娥天使的飘带。一切都游走在丝丝爽爽的风里。 “童升!”梦茹低声叫道。 除了风声别无动静。 “睡着了?”梦茹晃了晃身子。 “嗯……嗯……,怎么了?怎么了?”童升渐渐睁开惺忪的双眼。等他彻底回过神来,又问了一句,“梦茹,怎么了?” “童升,你看几点了?” 童升把胳膊伸到梦茹眼前,梦茹哇然一声,“已经十点多了。”梦茹想走,所以童升感觉怀里渐渐增添一股膨胀。 “梦茹,再待一会儿!”童升几近乞求的口吻。 “那好,最多五分钟。” 童升又把头垂到了梦茹的肩上,继续温存。 “到了,” “不可能?” “你看看!” 童升把手缩回来,看看腕的手表,果然真是五分钟只是恍然一瞬。童升还再想,但梦茹早已把头回了过来,“童升,你可要守诺?” “梦茹……” “你说的。” “哎——,时间过得真快!” 梦茹把衣服略微整理了整理,抬起脸来,对着童升说,“走吧。” “走——吧——”童升重复。 童升走在前面,跳下大坝。他又回头,把梦茹给接应下来。这样,她又倒在了他的怀里。 “童升,放开,不早了。” “梦茹,我真的不想回去!” “天不早了!” “没事!” “我还要回去,怕俺娘——” 一提这话,童升接着哎了一声。 “童升,你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望着梦茹的脸,他又问了一句,“梦茹,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什么时候都可以。” “真的?” “当然真的,我几时骗你。” “那怎么联系?” “记住,6148863。” “6148863。”童升嘴里不停的重复。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六一六三死吧吧。” 梦茹笑笑,“顺序?” “我知道!” “哎,什么地方的电话?” “药店!” 268、王子与海的女儿 有了这一电话号码,童升感觉还是颇为不便。看看现在的小青年,哪一个不都是腰间挂起手机,用起了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可童升对此却不太很感兴趣,主要是钱的原因。家里的大事都照应不过来,哪还有闲钱等着这事。因此,看着同事们的手机换了一代又是一代,他却仍然无动于衷。即使偶尔有的同事谈起,他总是笑笑,说自己用不着那玩意儿。 没有,等用的时候他就感觉它的重要。有了号码,心中老是想着这干巴巴的几个数字。实在靠不住了,童升就到童玲家里打个电话。起先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次数多了,他就感觉很不自在。一方面,给人家添了麻烦,二来和梦茹说几句话也不太方便。 紧紧牙,买个手机,但细细想想,还真是没有那份资金。 由于这样的原因,所以彼此的思念也随之与日俱增。 梦茹回去了,神婆这几天还算是风平浪静的样。只是偶尔也唠唠叨叨,指鸡骂狗的吵,但总归还是相当地平稳。每当到了这时候,梦茹总是保持沉默,骂就骂呗,反正又不疼不痒。有时,神婆骂得难听了,梦茹就出来躲一躲,等她渐渐气消之后她才再回去。 时间一天两天的过,总算还是可以。但时间长了,神婆看着梦茹也是越来越不顺。再加上晚上来的人问起梦茹的事,神婆也是搪塞,早就算了。可她的心里却很不放心,毕竟空气里有时还飘来藕断丝连的音讯。 神婆肚中的火也是越蓄越旺。只是这几天又到了烧香磕头的日子,她还没有照应过来。因此,对于梦茹的事她先暂且一放,等时机成熟了那就不得了了。 神婆这几天忙里忙外,又是给神做新装,又是蒸馒头做豆腐,忙得是疯疯癫癫的,可是还是多亏有人帮忙,但她是一个统率,真是有空也抽不出身。 梦茹这几天下了班回家也是自己守着独院。那饭她就自己简单吃点,然后把门一锁,就转悠着骑着自行车来了梦香家。一来问问童童关于童升的事,二来也说说免得当姐姐的挂念。 但来了也玩不多时,梦茹就从姐姐家里走出来。梦香问,梦茹答。听了梦香也就不再多问了,而是撵着梦茹出来。 到了桥上,碰上童升。其实这早已是两人的偷偷约定。 童升首先开口了,“梦茹,没有你相伴的日子真难挨!” “不是有电话吗?” “不方便!” “不方便?” “对,不方便。”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已来到了桥底下。童升迫不及待把梦茹给搂了起来。 “童升,不要着急,我早晚都是你的。” “那什么时候?” “等等。” “我现在就要。” “不行!” “为啥?” “俺娘还没有同意。” “那该等到什么时候?” “我想也该快了!” “哎——” 两人也没有纠缠多久,这样待在一起,越是时间长了,越是一种难受。两人踏着石阶走到桥面上,梦茹去了姐姐家把自行车给推了出来。童升接过,梦茹跳上来,两人慢慢悠悠。 到了一段黑暗的地方,梦茹喊了一声,童升把自行车停稳。梦茹跳下来,说,童升,不用送了,你回去吧。童升又把梦茹给抱了起来,搂着她那细细腰肢,把嘴贴在耳边言道:“梦茹,咱什么时候再出来?”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明晚。你呢?” “那好!”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看着梦茹骑车远去的身影,童升还久久的陶醉在梦中。直到梦茹拐了弯,看不见了,他才转身有点满足的向家中走去。 明天的课,童升是上不下去了。这天他也感觉时间特别的长,早上太阳早早升起,可傍晚却迟迟不落。 当盼到太阳最终睡去的时候,童升自己一人独自出了门。 到了桥上,又等了一会儿,才见梦茹出来。见了童升,梦茹也没有多说话,而好像一切都有了暗号似的。童升接过车子,梦茹上来,她双手拽着他的衣服,童升回头问了一句,“往哪?” “往前走就行!” 有了指令,童升蹬起车子感觉特别轻松。三下两下,就到了一个小路口,童升也没有再问,而是私做主张,拐了进去。坐在后座的梦茹急着喊,“童升,你这是?” “听你的指示,往前走!” 梦茹佯装发怒,“童升,你可真会狡辩!” “我可没有,你看往前走!” 经过一段崎岖的小路,两人就来到了河滩边上。现在这个季节,河里也没有一点水,一切都是显得特别干燥。童升把自行车停稳,两人又绕过了几道荆棘,来到了一堆石堆旁边。童升搬来几块大石头,拿出一张纸擦了擦,然后对着梦茹说道:“来,坐下。” 梦茹看看童升没有过来,而是向自行车旁走去。 待了一会儿,只见梦茹好像手中提着东西走过来。 “什么?” “好吃的。” 梦茹坐下来,把塑料袋子展开。原来里面包裹着几个香蕉和两个苹果。看到这样,童升来了一句,“梦茹,没想到你还很会享受?” “你不会?” “我不会。” “来,我让你享受享受。”梦茹扒了一个香蕉塞于童升嘴里。 看到童升腮帮子鼓鼓的样,梦茹问道:“童升,享受够了吗?” “没……没……没有。” “还没有?”梦茹又把一个香蕉往童升嘴里塞。 童升一手捂着嘴,一手一把攥住了梦茹的手腕。然后,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够……够了。” 梦茹停了下来,看着童升的样她恣的是咯咯地笑。 童升把嘴角一抹,看着梦茹,问:“梦茹,你够了吗?” “我?”梦茹还不明其意。 童升拿起一个香蕉,做起进一步的解释,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童升把香蕉一扔,向梦茹身上扑过去。 出乎意料,梦茹没有躲闪,而是眼中含泪了。透过清亮的月色,童升分明看到两行热泪滚滚外流。童升心头猛然一怔,问:“梦茹,你怎么了?” “童升,你真地爱我吗?” 听后,他颇感疑惑。又问:“梦茹,你到底怎么了?” “童升,你还记得你曾说过等俺娘同意?” 童升点头。渐渐地空气里传来小声哭泣的声音。“梦茹,都是我一时冲动,请你原谅?” “请求原谅的不是你,而是我。童升。” 童升拿出手帕给梦茹擦了擦腮边的泪水。随后把她扶起,帮她整理了整理衣服,抚摸着她的肩头,两人紧紧相依走出去。 到了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梦茹又把车筐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童升。童升问道:“什么东西?” “电话卡。以备你用。” “好。”童升把卡收起,又把自行车推出来,走到好路上,他喊了一声,“上。”只觉后座一沉,童升快乐地把车子蹬了起来。 回到家,躺在自己的床上,童升把卡慢慢拿出来。细细看了看,只见卡的正面是波涛汹涌的海浪中一位美少女在挣扎。蓝色的海浪里悬着一位红色的生命,好似水与火在进行着无情地斗争。卡的反面则是几行醒目的文字;海的女儿为了能回到王子身边与巫婆已展开了殊死搏斗,假若王子失言,她将化为泡沫从此永远消失。 看着这张卡,童升渐渐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269、神婆欲下山,家里要翻天 人生活在世,每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就像以前,童升不服自己的命运一样,凭着一股力量,结果从此人生有点闪光。 信仰人人都有,只是目标不同。这几天,神婆在山上忙得是不亦乐乎!说来也怪,那所谓的‘神’呀!就是请来能工巧匠,用秸秆扎好框架,然后再用泥粑塑形,等干了之后,全配包装。就这样,‘神’就活灵活现了。说到底,一堆干巴巴的泥塑有何信?与其说是信‘神’,还不如说是对天对地的诚敬。 按照村里的一些不成章的习俗,到了一些所谓的重大节日一般都要往山上跑。但有一点,是自愿的,而不是强迫的。但这样的人物去的一般少不了,你比如,结婚了,快生孩子了,就到所谓的娃娃店里半夜三更早早磕个头,以求续下家中香火。这是一类,还有一种,当然是那些发动者和走在‘神’的路上的人,这一号的人物更得少不了,也是,平时口口声声信的都不去,到时有谁还会再信?所以这些人有的干脆就在山上过宿,一整夜是眼也不合,忙忙活活。 到了天明,可就热闹了。一般没事的人都要走来看看。神婆们就忙了,如同寺院里的尼姑道士往来穿梭。在庙的门口,都要设上一张小桌,弄上村里所谓的几个识文解字的人招揽着,收收钱,记记名。然后就把你的名字和所捐数目记录到一条黄色的横幅上。算是你对‘神’的一份虔诚。 说来一切都是可笑,童升还就是真的不信这一套。 忙活了一整天,神婆们又是跳舞,又是念经。等到了日落西山,人都走静的时候。梦茹的母亲就招呼着兵子们准备收摊,把账结一结,守着大伙把钱点一点。这钱也是你推我让一番,结果还是没有人肯拿。那嘴甜的就巴结巴结推举神婆的大女儿梦清当上了财务保管。神婆乐了,说钱暂时保存,以备后用。 到了时候,神婆的兵子们就把她护送回家,那情那景不亚于齐天大圣又重回花果山中。到了家,神婆就往床上一躺,这疼那痒,不等话出口,早已有人上来给她揉肩捶背。 揉揉背,就把神婆的怒气给揉出来。 “梦茹呢?”神婆嚷声问。 “娘,不在。”梦清答道。 “这死闺女,又出去疯去了!” “哎——这儿真疼。”神婆指着腰间说道。 那伶俐的,早已把铺盖给神婆伸好,“老嫂子,忙了一连好几天了,你快躺下休息休息!” “我早晚的还要跟那死闺女算帐!” “娘——”梦清又道。 在这一节骨眼上,梦茹正好回来了。她推开门,“娘——” “娘?少来这一套。你说你又往哪了?” 梦茹知道火候不妙,干脆保持沉默。但她想了一想,要是不说,神婆更会自觉理亏。她开了口,“娘,我到俺姐家呀!” “你姐?我叫你姐。”神婆挣扎着站起来,想上前去撕扒梦茹。 众人都强拉硬扯,好歹把她摁住。神婆又坐在了炕沿上喘起了粗气。“老嫂子,你别生气,累了好几天了,该好好歇歇了!” 神婆坐着,气还没有喘过来。那梦清把话接过来,“妹妹,你这是——你看把咱娘给气的。” 梦茹抬起脸来,泪水已经涌来。 看看这样,给神婆保驾护航的人都纷纷走完。只有梦清留下来。 “我说妹妹——” “姐,不用你管。” “你能?”神婆又嚷。 “那好,我不管,看你怎么样?”说完梦清也气怏怏地离开。 屋里只剩下火和星的味。 神婆又活跃了起来,“你说还是不说?” “娘,你叫我说啥?” “你心里有数!” 梦茹沉默。 “你说还是不说,你即使不说,我也知道?” 梦茹以为神婆又在打诈。仍旧闭口不语。 神婆实在是坐不住了。一股气涌来。揪着梦茹的胳膊,“你这死闺女,说还是不说?” 这时,梦茹的脸上暂且笑了笑,“娘,娘。”摇晃着神婆的身子。“娘,你先坐下。” “少来这一套,别又装那嘴甜的。” 梦茹搀着神婆又来到了炕沿上。“娘,你先歇歇。” 神婆把头一抬,翻了一个白眼。抛出一句话,“你今晚必须给我说清楚!” “娘,行。”梦茹还是笑嘻嘻地答道。 有了这句话,神婆的心里多少宽慰了点。把鞋一蹬,两腿一翘,挪到了炕上。梦茹赶紧走过来给她盖了盖。 “来,坐到炕沿上。”神婆命令。 梦茹很乖顺,坐在了母亲身边。 “说呀!”神婆催促。 “娘——”梦茹先抬头又看了看神婆的脸色,接着又道:“娘,就看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是偷着定了。” “谁说的?” “人家都这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娘——,难道你连自己的闺女还不信?” “信?你等着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姊妹们还偷着都商量了。你想跟童升,门都没有!” “娘,为啥?” “还为啥?穷啊。我给你找的那么好,你都不乐意。叫你去跟那样的人家,丢人哪!” 看看这样的火气,梦茹暂时把语气缓了缓,“娘,我听你的。” “少来这一套,我知道。等我查出来,你小心点。” 270、怕是又要中那圈套 “小心点就小心点。”梦茹心里想,嘴上却没有这样说。她也知道,万一一切事情兜露早了,自己准会遭殃。还是靠靠,以后见机行事。 任凭神婆怎么说,梦茹只是脸上赔笑,过了一会儿,神婆也就睡了。说句实话,这几天也确实累了。 等神婆睡下,梦茹才又躺到床上。整整一宿,她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 天一放亮,梦茹就起来了,把饭做好。可自己是一口也咽不下,看看神婆还没醒,她也没去叫,而是推出自行车,把门掩好,走了。 待在药店里,她的心也是冰冷。话也没有多说,而只是忙活。惠敏也是很关心她的事,反正她也清楚一点,所以就凑过来,问:“梦茹,怎样了?” 梦茹摇了摇头。 “别气馁,好事多磨。” 梦茹苦笑了笑,随后又把头低下了。 神婆在家长眠了一宿,算是养足精,蓄足锐。起来看看,闺女已经不见了,走进厨房,看看锅里还冒着饭香。 神婆心头也是陡然一凉。那泪也怕是快要涌出来。但她还是硬把眼泪挤了回去。神婆心里的苦衷又有谁知? 望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神婆对此长叹一声,“哎——” 神婆饭也没有吃下,而又走进屋来,坐着也是愣是发呆。 不一会儿,神婆的姊妹们又都来了。“姐——”‘聋老婆子’老是好先开口。 神婆抬头看了她一眼,话也说说,头又低下。 “姐,这几天把你真是好累!”‘聋老婆子’又甜甜地添上一句。其余的姊妹倒是没有说话的,而都坐下来。 ‘聋老婆子’又问:“姐,你吃了吗?” 神婆是头也没抬,眼也没睁。她的心里也是很酸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把头慢慢抬起,说:“饭给做好了。” “梦茹?”‘聋老婆子’问。 神婆点点头。 其余的那三个姊妹也是相互看看,却不知话从何起。抬头又低头,沉默又沉默。 空气好像已经凝滞。大清早的,却给人一种燥热之感。神婆的心里也是火辣辣的发烫。想想依了梦茹,可自己的脸又该哪搁哪放,如若不依,可看梦茹的样。“哎——”神婆又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长叹。 “姐——”‘老白毛‘关心地问。 “妹妹——”‘破栏门’开‘门’。 神婆也是仰起脸来,大眼瞪小眼。 谁也都看出了神婆的心思,谁也都知道神婆的心思。但却没有一个来挑明的,就连那‘聋老婆子’也比以前心眼多了几分。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柳琪这人心眼终归就多。“姐,有啥话你说出来,免得闷在肚子里,难受,自己折腾身子。“ 神婆又把头仰起来,望望,然后又垂下。 接下来,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神婆大吼一声。“我——我非给他俩弄开不可。”犹如晴天霹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姐——”‘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异口同声。 到了傍晚梦茹回来的时候,神婆又悄悄开始试探着进攻。“闺女,人家又有来给你提亲的?” 梦茹听了,心头也是猛然一震。但稍纵即瞬,脸色恢复了平和,“娘,谁呀?” “你愿意不?” “娘,到底谁呀?” “童升。” 梦茹心里‘咯噔’一沉。 神婆一直盯着梦茹的脸。她也是红一阵白一阵。随后把头赶紧低了下来。 神婆直着追问,“闺女,你乐意吗?” 梦茹没有吭声。 神婆又问,“闺女,你跟娘说你到底乐意不?”语调是异常的平稳。 梦茹把头慢慢抬了起来,叫,“娘——” “你啥意思?说给娘听听。” “娘——” “什么意思?” “娘,你的意思?” 拐弯抹角,梦茹又中了神婆的圈套。 神婆抬头看了看梦茹的脸,来了一句,“娘依着你的意思。” “娘,真的。”梦茹高兴叫起来。 但空气依然非常窒闷。神婆的脸始终是一个颜色。 梦茹赶紧收起了刚才的那份喜悦。压低声音,拖慢半拍,又问,“娘——,真——的——?” 神婆看看梦茹,而没表态。 梦茹的心又往下落了几分。 两人又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神婆贸然抛出一句,“闺女,我不是听人说已经定了?” “娘——”梦茹没有表态。 “有还是没有?” 梦茹低头不语。 沉静了片刻。梦茹又仰脸问道:“娘,你听谁说?” “你说有没有这事?” “娘——” 神婆又压压心中的火,从嘴里说出的话依然保持温和的口气,“闺女,娘不是不乐意,而是——” “什么?” “娘也是为你好,怕你以后受穷。” 梦茹不语。 神婆又温和了温和口吻,“闺女,你要实在乐意,到时候受苦受累你可别怨娘?” 梦茹看看母亲,也没敢点头。她的心里也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想来想去,今晚神婆总是给人一种雾里看人的感觉。 神婆一直追问,“闺女,你的意思?” “娘,你呢?” “我?我不是说了。” “娘——” “什么意思?” 保持沉默。过了片刻,梦茹开口,“娘,我要考虑考虑。” 听后,神婆低头而没说什么。 271、今天你非要把闺女给我交出来 神婆费了一番心思,也没有把事情的最终弄出来。她的心里是有说不出的气,但今回神婆是忍了又忍,她也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看看没法,神婆就吩咐梦茹,说咱睡觉吧。两人都躺下,只一会儿的工夫,梦茹就看到神婆已经睡熟了。 梦茹也在琢磨。事该和母亲怎样说,看这架势,温柔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温柔。梦茹心里也是这样想,毕竟以前从没有看到母亲这样过。 啥也别想,睡觉。梦茹把眼紧闭,却颇感头晕目眩。第二天,天一亮,梦茹还是早早起来,把饭做好,又收拾了收拾院子,把家里拾掇的一干二净,骑车才走。 神婆醒来,看看一切,嘴里‘呸’了一声。然后她就动作麻利把衣服穿好,那脸也没有来得及洗一把,就急急往外赶。刚出家门,又碰上了她的姊妹,因此她又被冲了回来。 又回到了屋里。‘聋老婆子’就问,“姐,你刚才要去哪?” “去童升家!” “不是没事了?”柳琪也是明知,却故意这样问。 “没事?还早呢。别以为说不知道,他说不要,她说不跟。想来蒙我,门都没有?” 姊妹们坐在一起,话也没有多说。神婆实在是坐也坐不住了。叮嘱了一声,“你们在这,我去看看。”说话的工夫就走出了屋来。 “姐——”‘聋老婆子’在后急地嚷。 神婆把头扭了回来。“妹妹,你等着就行。” ‘老白毛’走上前来,把‘聋老婆子’拉了回来。眼睛三瞪两瞪地说:“妹妹,你咋没数,咱姐姐的闺女”顿一顿,接着说:“你等着就行,免得叫人说咱啥。” 神婆风风火火地赶到童升家。他家那门紧闭着,她就如同六月天的冰雹‘噼哩啪啦’双手打在门上。 今天,也是童升的母亲刚刚从那医院里回来。依香还躺在那,只是当老的挂念着家里。一来顺便换件衣服,二来略微喘口气。听到门响,她的心顿时又被揪了起来。 “谁呀?”问而没有答应。 童升的母亲把门打开,顿时神婆赫立眼前。童升的母亲的心呀,顷刻又被塞得满满的。挤了挤,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老嫂子,你有事呀?” 神婆是理也不理,话也更甭说,就往家里挤。 童升的母亲急了,“老嫂子,就我一人在家,有话你就说吧?” “我找闺女!” “她怎会来俺家里?” “不是看着你好,早占着!”神婆挨个屋里瞅了个遍,是一无所获。只有童升的母亲一人在家,她的心里也是慌了没有着落。 “老嫂子,你看没有?” “没有,我也不走,今天你非把闺女给我交出来!”说完,神婆就往地上一躺,还死死地赖着。 童升的母亲这下可吓坏了,以为神婆又来了新招。“老嫂子,你这是,俺那大儿媳住院,我还得,老嫂子,你起来呀!”童升的母亲还真是天生的歌唱家,起先说着,随后唱着,那曲调真是婉转凄凉。 可神婆愣是死死不动。她早已使了绵羊大憋气,不死可把别人吓个半死。 只一会儿的工夫,童升的邻居们就赶来了。两三个妇女把神婆给拉起来。神婆摇着头,晃着脑,把人弄得神魂颠倒。 最终还是把‘神’给‘请’了出去。等邻居们都已走散,童升的母亲把门一锁,含着泪,往医院赶去。 到院,她的眼泪就涌来。躺在病床上的依香用极度虚弱的语气问,“娘……娘……你这是……?” 童升的母亲用哽咽的话语,“闺女,娘……看你这样,心里难受。”说完,她把头向后扭,泪水哗哗往外流。依香的腮边也已滚满了泪水。 童升的母亲又把头回过来,劝慰道:“闺女,别哭,别哭。”可是她的眼泪比谁的来得都易。她站了起来,对着旁人说,要下楼走走。 顺着楼梯,她的心也是一阶一阶的沉落。童扬从依香身边站起来,走到窗前,往下眺望,一个单薄的身影在他的泪眼中来回晃动。 272、强逼立字为证 神婆回去,没有歇着。不顾劳累,又来了药店。 一见母亲,神婆的心就撮了起来。“娘——,你来了?” 神婆话也不说,找了个座位就坐。“大娘,你来有事?”惠敏问。 “找这死妮子。” 听后,梦茹把头低了下去。 神婆把座位上一跃站起,嚷:“你说——”用右手点划着梦茹。 梦茹很难为情。“娘,说啥?” “说啥?别问,你说就中。” 顿时,三言两语就引来了许多驻足观看的人。那店里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梦茹劝慰母亲,“娘,这是公共场合,有事咱回去再说?” “我可不管,今天你把事说清楚就行。”死皮赖脸神婆还就是不走。 惠敏急呀,就对神婆说,“大娘,有事回去再说,行不?” “没门,我今天非要问个清楚。” 惠敏碰了一鼻灰,就用眼神示意梦茹。 梦茹就问:“娘,啥事?你就问吧。” “还问我啥事?你说啥事?” “娘——” “你和童升——” “娘,我不是跟你说了。” “说了?说的啥?” 梦茹也没有羞藏,而是反问,“娘,就看你的?” “我的?你门都没有。你真是不害臊,我给你找的好好的,骗了人家的钱,就想,你等着吧。” 围观的人听神婆这么一说,大体就听出了四六来。人群中有低声窃窃私语者,啥年代了,还老封建! 神婆心里的怒气更加涌来。一坐还就是赖着不走。 惠敏看看梦茹,梦茹看看惠敏,两人心里也是甘着急。 待了一会儿,惠敏又走来凑到神婆身边,“大娘,你别生气,你想怎么着?” “想跟童升,门都没有。” 梦茹抛出一句,“不跟就不跟,我人家还不要呢!” 这一句话,无疑又把神婆点燃。‘腾地’神婆站起,三步两步,就凑到了梦茹身旁,张着两手,想去厮打梦茹。她赶紧将身子往后一躲,由于柜台隔着,神婆只是扑了空。 接连的气恼涌聚。“你这死闺女,你——” “大娘,你别生气。”神婆又瘫坐下来。 “梦茹——”惠敏急叫。 “敏姐,没事,装样。” 一听,神婆又是一跃,这一动作倒是把惠敏好吓。神婆又扑到柜台边上,一个快手,把梦茹死死给拽了起来。急地惠敏也是不住劝慰:“大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瘦瘦的梦茹被神婆束手就擒,守着这么多的人显得特别尴尬。脸上是红一道,白一道,层层晕染。 “你这不害臊的,说还是不说?” “娘,我不是说了。”这时的梦茹就不敢嘴硬了。 “谁信?空口无凭。一样说的好好的,你照样和他来往,谁不知道!”咬咬牙,神婆又把捏着梦茹胳膊的手使劲转了三圈。 梦茹急得直咧嘴,“娘——” “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 “娘——,你先把手松开。” “想得到美,你说了我才放。” “娘,我……我依你的。” “谁信?” “娘——” “你给我写下!” “娘——”梦茹又是把嘴一咧。 没法,梦茹只得把纸笔拿来。问:“娘,写啥?” “写啥?我念着,你写!” “我绝不再本村找,一切听老的……” 神婆念着,梦茹快速的写着。在最后,梦茹又偷偷加上一句,婚姻自主,任何人无权干涉。 神婆为了以防万一,又命令梦茹在上面摁了手印。拿起纸条,看看,她一字不识,当然看不出上面写着什么。只是看到纸条上面模模糊糊一片,她怕又被骗了,就站在那细细端详。 惠敏看出来了,就说,“大娘,你看懂了吗?” 神婆抬头,也是茫然。 “大娘,要不我给念念。” 神婆把纸条刚刚给惠敏,她才接过,神婆又夺了过来,弄得惠敏也是不好意思。 惠敏看看,神婆又把纸条递给了一个来买药的人。那人接过它,没念先抬眼看看。 当那人的眼神从梦茹和惠敏的眼前浏览一遍之后,他才把眼睛定格在纸条上,嘴里念道: “我决不在本村找,一切听老的。” 那人念到此,就停了。 神婆问,“还有没有?” 那人说,“没了。” “写得对不对?” “对。” 神婆这才放心,把纸条收了,走了。 273、众人一挑,神婆发烧 神婆得了纸条,又匆忙赶回家里。神婆的四个姊妹还依然如故,稳稳地坐在家里。 见神婆回来,‘聋老婆子’赶紧迎上前来。 “姐,怎么样?” 神婆话没说,把纸条从裤兜里掏出来,捏着一角,在空中一摇。 弄得一家人莫名其妙。 “姐,什么?”‘聋老婆子’靠不住,又问。其余的姊妹也都站了起来。 神婆很得意地道:“你看!” ‘聋老婆子’接过,她也一样一字不识。“姐,写得什么?” 柳琪走过来,拿了过去,看。 “什么?妹妹。”‘聋老婆子’实在是靠不住了。 ‘老白毛’走过来,“妹妹,你老是问啥?要是知道,谁还不跟你说。” 看看这个急样,神婆却不急,得意洋洋地坐下来,倒上一大碗水,一仰而进。这时‘破栏门’就开话了,示意柳琪,“妹妹,我们几个就你认识几个字,写得啥?念来我们听听。” 柳琪先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看众人,“妹妹,你快念念!”‘聋老婆子’又在催促。 “那我念念?”柳琪先是试探。 放下碗,神婆说,“你念念,我也听听。” 108.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四 ) 109.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五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09.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五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09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五)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我决不在本村找,一切听老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但婚姻自主,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你再念一念!”神婆用不解的眼神瞅着柳琪。 柳琪也没考虑什么,遵照旨意,又重复了一次。 “你说‘婚姻自主’‘无权干涉’是什么意思?”神婆猜疑。 “姐,这你还不知道!就是谁也不用管。”柳琪刚一解释完,神婆又暴怒了。急着问,“那我……我也管不了?” “当然了,写得很明白,不是‘婚姻自主’吗。” 神婆刚才的得意劲一下就泄了。嘴里嘟囔,“可在那我也叫人念了,没有这句话。” 柳琪:“姐,这样说来,我还能骗你?不信你看。” 神婆接过,细细端详,结果还不是一样。瞅了半天,她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柳琪问,“姐,是不是?” 神婆又把纸条递给了她。“妹妹,你的话我还能不信?”这样一来,神婆还避免了难堪,装做是那识文解字的人。 姊妹们又都坐下来,结果也都很一致,判断肯定梦茹和童升还连着。 “这我知道!”神婆说。顿了一顿,她把头抬起,咬咬牙,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剪的姿势。 众人看看,个个都摇头,而无话语。 “哎——”神婆发出一声长叹。“我就不服。” 眼珠子转了半圈。柳琪就来话了。问,“姐,这事你敢肯定?” “谁说不敢。一些事我都清楚,孩子们还都商量了,你说哪一点我不知道?” 柳琪点头。琢磨了一会儿,又问,“姐,你得到钱了没?” “没有。” “那你何不借此问问?” 到了晚上,神婆的姊妹们就一个也没有来的了。梦茹进了家门,神婆就把门一关。梦茹也自知感觉不妙。 把车子放在一边,又往屋里走了趟。梦茹就出来了。“娘,那奶你拿来了?” “拿来了!”神婆狠狠一句。 梦茹也不敢反应。而又走进厨房,准备去做饭。 “闺女,我先问你个事?” “啥事?娘——” 神婆单刀直入,“我怎听说你和童升?” “娘,你听谁说了?” “人家都说。” “你信?” “我怎不信。有说的,我就信。” “娘,我不是立了证据了?” 梦茹这是自入虎口。神婆问,“你这样一说,我还正好要问你。” “啥?娘——” “‘婚姻自主’‘无权干涉’啥意思?” 梦茹不语了,她也为刚才所说出的话后悔,但又能怎样呢?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见梦茹不语,神婆更有埂。“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糊涂,我清楚得很。”神婆伸出手。 “啥?娘——” “拿钱来!” “什么钱?” “你说什么钱?” “我没有。” “你再说没有!”神婆已站起来逼近梦茹。她也赶紧站起,但还是稍微晚了一会儿。主动权又被神婆掌握住了。 采着梦茹的头发,神婆威胁道:“你拿还是不拿?” “我没有。” “再说没有?” “我真的没有。”梦茹腮边的泪水接连不断滚来。 不论神婆怎样折腾,梦茹嘴里始终是这两个字,‘没有’。 神婆气得眼一瞪一瞪的。那手也格外起劲,梦茹的嘴疼得一咧又一咧。年纪大了,神婆再坚持也坚持不了多久,试探着手里力量小了,梦茹双手攥着神婆的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虎口脱险。梦茹推着自行车急忙赶了出来,神婆在后,一个劲地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臊货,谗男人了。” 神婆的大骂声,把街坊邻里给引了出来。出来的人劝了劝,总算是把她给劝了回去。 在漆黑的夜里,梦茹又敲开了梦香的家。一进门,梦茹就泪水涟涟的样。 “又是咱娘!”梦香问。 “我不是说了,咱娘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不信?” 听了姐姐的言语,梦茹更感心中委屈。梦香却没有看出,接着道:“怎样?今回该信了?” 梦茹还是一个劲地哭,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梦香站在一旁,心里也是难受。她走了出来,进了厨房,给妹妹做了点饭。 只一会儿的工夫,梦香就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妹妹,快别哭了,吃点饭吧?” 梦茹抬头,泪先流。“姐,我不饿。” “胡说,快吃点。” “姐,我真的什么也吃不下。” 梦香把饭菜放下,来到梦茹身边。轻轻抚摸着梦茹的脊背。 梦茹回过头,一头扑进梦香的怀里。“姐——” 梦香的眼角也渐渐湿润了。 过了一会儿,梦茹从梦香的怀里露出脸来。说要出去走走。 梦香问:“童升等着你?” “嗯。”梦茹点头。 274、要不私奔 其实,梦茹也是欺骗梦香。她给童升的电话卡,童升也没有用。在大桥上独自逛悠了一会儿,她就又回来了。 在梦香的家里,梦茹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天明,梦香劝她休息天,先别去上班了。可梦茹不依。梦香却感觉很不放心,一再叮嘱,假如咱娘再去,你就打电话叫,我立马就去。 梦如点点头,骑着车子往外走。 梦香回到家里,打了电话,一会儿的工夫梦玉就过来了。梦香把事情说了一通。姊妹俩商量着干脆别叫梦茹回去住了。梦玉说自己家里还有一张闲床,要不叫梦茹过去睡。梦香想想,说,还是叫她过来好。姐妹俩就这样把梦玉家的床给搬了过来,腾出一间房子,算是给梦茹安下一个简易的窝。 梦香算计着神婆准会再去找梦茹的事。而结果来了逆反,神婆没有去梦茹那,而是直接冲着梦香家里来。 一个人,疯疯癫癫地又在敲门。透过门缝,见是母亲。梦香是连理都不理。而是走进屋来,任凭神婆在外瞎折腾。 神婆这样,还是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梦玉出门瞧瞧,见是她。干脆也没有过来,而是赶紧缩了回去,把门紧闭。走进屋里,她给梦香打了一个电话,梦香也说,别管,任她吵吵,吵够了,她自己就会回去。梦玉就按姐姐的意思,坐在屋里,心却始终悬着, 直到很长时间,梦香还听到外面喧闹不止。她想出来,怕那事情更会添乱。但要是不出来,她实在是听也听不下去。待在屋里,她也坐立不安,心烦意乱。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她又把电话拨通了。 “喂,他姑夫,你快过来!”梦香给相隔不远的童童的姑夫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电话,童童的姑夫放下手中的活落,立即赶了过来。 靠近强坤家门口,见人山人海。他挤了进去,嚷:“啥事?啥事?” 神婆抬抬眼,见来者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也不觉心中凉了半截。但还是用较大的语气说道:“我找俺闺女。” “你找闺女?来这找啥,她又不来这!”说话的时候,他也没有给神婆好脸色看。 神婆其实也认的童童的姑夫。她更清楚他的为人。万一事情闹大,他可啥也不怕。想想,神婆明白,好‘婆’不吃眼前亏。借着他这一话语,来了个转折,“那我先回去,改天再来。” 神婆气怏怏地走了,可她心里还窝着一肚子的气。 回家,神婆的姊妹都还等着。见神婆这脸色,都乖了,没有再迎上来问话的。 屋里的空气死气沉沉,让人喘都喘不过来。随后姊妹们也都各自离散了。只留神婆孤身单影留在屋里。 晚上,梦茹回来,到了梦香家。梦香首先问道:“妹妹,咱娘又去了没?” “没有。”梦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梦香。“姐,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梦茹又问,“姐,真的?” 梦香勉强笑笑,“妹妹,真的没什么。好了别再问了,咱开饭。” 强坤一家人又都围在了一起。梦茹把包放下,坐下来。 童童插话,“小姨,我老师问我?” “问你啥?” “其实他也没问什么,只是问我你在哪?” “那你说了吗?” “说了。老师问我哪敢不说?” “童童,以后老师再问你,你可不能都说实话。” “小姨,我明白了。” 梦茹笑了笑,端起碗来。真是很久没有看到梦茹笑了,梦香心里也喜了几分。夹起菜来就往梦茹碗里放。 “姐,你吃。”说着梦茹又从盘里夹起菜来,添到童童碗里。 饭毕,帮着梦香收拾了收拾残桌。梦茹跟姐姐说了声,又走了出来。 今次,就是真的了。出了门,拐了一个弯,梦茹就看到桥上有一个徘徊的熟悉的身影。是梦茹往学校打了电话,翔宇接了,他又转告童升。 童升这几天以来,心情十分消沉。一方面,是为自己的事;另一方面,家里的变故多少也给他蒙上一层阴影。童升也是,童扬的事本不关己,可他却替人担心。 “梦茹,好几天不见了,这段时间你过的怎样?”童升真是会问,哪壶水不开他专门去提哪一壶。 梦茹而无话语,只是低着头走着路。 童升心头也陡然添了一团茫然。紧走几步,又问:“梦茹,怎么了?” “童升,你真不知道?” “什么?你快说。” “俺娘——”话没说下去,意思童升已明了。 低下头,走着路,童升而无话语。 “童升,你说咱该怎么办?” “你说呢?” “哎——” “干脆我不要工作了。” “童升,你真的舍的?” “舍不得,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童升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桥栏杆,仰起头,望着星。他看到每颗星都是星星相连。 “童升,干脆我先出去躲躲,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再回来?” “那你往哪?” “一个人混呗!” “梦茹,那怎么行?一个人在外不好混,特别是一个女人。” “没事!我可以出去打扫大街,什么我都能干。等你娶我的时候,我再回来!” “梦茹,你别说了。我不能叫你这样。” “那又该怎么着呢?” “梦茹,我再想办法。” 275、逼着老人要结婚 过了几天,依香总算是出院了。虽然她的病还未痊愈,听医生说,这病只能是越来越严重。像正常人完全康复是门都没有。病没治好,钱没少扔,童升的母亲却烙下了一块心病。她的老脸皱纹是越来越深,那笑容更是甭想再见到了。 出了院,依香的亲娘就催促着结婚。她,心眼拐弯抹角。当然不会直接催促。但说起话来却含沙射影。除此之外,还一个劲地唠叨童扬。童扬,做事你可要负责呀。这话重来倒去,他也简直是听够了,他也没有想到依香会是这样,当初两人见面之时看看并不像有病的人。等两家把亲事定了,才知事情会这样糟。还结婚,结婚,当老的提起这事就心里翻腾。 到了这种热度,并不是想不想的问题。童升的父母把童扬叫来,私下跟其谈谈。童扬却说,到时候怕这样的也找不上。老的也无话可说,如若不依,怕她们老了孩子掉到地上,假若依了,可心里还就是有说不出的窝囊。童升的父亲最后抛出一句,“孩子,这婚姻不是儿戏,到时你可别后悔。”听后,童扬也是流泪。 自己的闺女自己有数,依香的父母也怕是夜长梦多,到时候童扬家转乎了。所以就一个劲地盯住不放。反正依香已经把身子托付给了童扬。众所周知,铁样的事实。没法,童扬就自认命了。看看这样,童升的父母当然并不急着给他俩人把事办了。一方面钱紧,二来娶了这样的儿媳心里终究是很不舒坦。 童扬这孩,就是心眼有点直,说起话来有些冲。别的可没什么。他的丈母娘花言巧语,威胁利诱却整日把他哄得眯眯转。再加上和依香如胶似漆的甜蜜劲。依香装什么药,他就放什么枪。 当依香刚刚回家还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童扬就闹开了。 走进屋来,“娘,俺娘催着叫俺结婚?” “结婚?孩子咱先等等。” 童扬把门一摔,“我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想给办。” “孩子,你怎这样说,要结也等闺女病好了。” “那你到底想不想给办?” 童升的父亲按捺不住,“办?那你拿钱来!” “你这老东西!”童扬破口大骂。 童升的父亲从屋里追出来,浑身哆嗦,“我活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来没有人这样骂我,你很能了!” “老东西,老不该死的。” 童升的父亲气得是老泪纵横。童升的母亲更是瘫软在地,哭天嚎地地喊,“童扬啊,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还嫌俺心里不好受呀……” “活该!”咬牙切齿抛下一句,童扬接着就钻进屋里,跟依香唠唠叨叨。 不一会儿的工夫,接着屋里就浓烟四起。 “我不活了!” “我死给你看!” “我……我……” 听到吵声,做父母的最贱。当老的靠不住,童升的母亲从地上爬起来,就往童扬房间里跑。进屋一看,立刻惊呆,只见依香横躺在床上,两只胳膊无力地垂着。“闺女,闺女,你这是?”童升的母亲急地哇哇直叫。 她把依香搂在怀里,摇晃着,可依香却头不抬,眼不睁,任意听人使唤。“闺女,你醒醒!你要把我吓死。” 童扬也在一旁抹眼泪。 “哎——,我那娘哎!我那命怎这么苦呀——”童升的母亲又唱起了哀乐。 “哭啥?”童扬大声斥喝。 “儿呀,你怎知道俺当老的那个难呀?” “俺又没说不给你们办呀,俺是等着闺女好好了咱……,可你怎么就是不听哪?” 经童升的母亲这么一唱,依香也渐渐恢复了知觉,嘴唇开始翕动,“娘……娘,你别哭了。”接着她就一骨碌从童升的母亲怀里跃起,“娘,都是你那儿,我可啥也没说?” “你……你……”童扬有话要说,但看到依香给自己挤眼色,他总算不错,还又把话挤了回去。 这一动作,童升的母亲可看得一清二楚。 待了一会儿,人家两人又甜蜜开了,童升的母亲退了出来。又转悠到她住的房间,一头扑到床上,蒙起被子,嗷嗷大哭。童升的父亲蹲在门口,流着泪,劝慰说,“别哭了,叫邻里听见,惹人家笑话。” 童升的母亲哭声渐渐小了,但抽泣之声仍然不止。 门‘哐当’一声,童升的父亲看到童扬在前,依香在后,两人走了出去。 童升的母亲撩开被子,露出哭肿的眼睛问道:“谁来了?” “没有人来,是他俩出去了。” “干啥?” “谁知道!爱干啥干啥!” “哎——”童升的母亲身子又瘫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门又响了,是童扬和依香两人进来了,两人手里都提着许多蔬菜和水果。童升的父亲看看,却迎来了两双白眼,什么话也没说,两人就闪进了屋里。 童升的父亲从屋门口挪到屋里,自言自语,“我这是养活的什么儿?” 渐渐夜色浓了下来。这时候,童升也就放学了,走进屋里,没有开灯。童升问了几句,“爹,娘呢?” 童升的父亲没有回答,而是把眼神往床上送了送。童升赶过来,“娘,你怎么了?”童升的母亲慢慢坐起来,垂着头,头发也有些乱。 “娘,又出什么事了?” 童升的母亲把眼渐渐睁开,一看她就骂开了。 “我说你这老头子,啥心思?还喝酒。” 童升看看,他的父亲端着酒杯,就着一根咸菜,那酒还喝地‘嗞啦嗞啦’的响。 276、两个人,狠狠使煞—— 童升走到墙根,把灯拉开。屋里顿时明亮起来,可他的心却仍然还是一片模糊。 也没有吃饭,童升就走进了自己的屋里。灯也没开,而是往床上一躺,接着眼泪就跟着来。看看孩子,老的没有一个不心怜的。童升的母亲又走近童升的房间,把门敲了敲,“童升,你不吃饭呀?” “娘,我不饿。” 门开了,是童升的母亲走了进来。“怎么,也不开灯?”童升的母亲把灯打开。 她看到童升的眼角含着泪水。 “童升,怎么了?” “没怎么。” “那吃点饭?” “娘,我不饿。”说完,童升又把灯关上。童升的母亲渐渐走出,而他的眼泪却接连涌来。 躺在床上,童升也是听到老两口在外长吁短叹。 第二天,天一亮的时候,童升的母亲就早早起来了。她又早早地去敲开了梦香的家。梦茹在这,还没有起来。听姐姐说,童升的母亲来了,她赶紧动作麻利爬了起来。 “娘——”梦茹叫道。 “哎!”童升的母亲答应着。“叫闺女受苦了。” 梦香又把神婆来闹一事说了一通。童升的母亲也是一样,把神婆第二次到自己家的表现表现了表现。最后,童升的母亲说,“我来这问问,干脆我再打发人去问问?” “还得几遍,甭用。姐,俺都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娶什么时候算,俺娘能的,她又不是不知道,竟是瞎闹!” 梦茹也说,“娘,甭用。俺娘的工作我慢慢做。” 那梦茹不同意,一些事情童升家还就是不敢贸然行事。听听这样,童升的母亲就转身回来了。到了家,童升才从床上爬起来,见母亲大清早的从外面回来,童升就问,“娘,你往哪了?” “梦香家。” “梦茹在吗?” “在。看看闺女真是可怜。”接着,她的眼中就来泪了。 “娘——” “童升,你没问问梦茹咱该怎样?” “问了?” “她怎么说?” “她说她母亲的工作她会做。” “那做得怎么样了?” 童升摇头。 “哎——,这样何时该了?闺女到时候好找,要是你一耽误了,可就——,哎——” “娘,弄到最坏处,我把工作不要了。” 听后,童升的父亲说道:“孩子,你傻?我和你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这份上,咱为得啥?再说,看你哥这样,能行?咱一家人还就是靠你给熬下后呢!” “爹——” “娘——” 童升饭也不想吃了,就想往外走。童升的母亲再三叮嘱,“打个电话,问问梦茹,看该咋样?” 童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头也没回,就走了。 老两口又开始商量。但结果是一点都没有。童升的父亲爬起来,就往外走。 “你往哪?”童升的母亲问。 “到孩子他姑家。” “你去干啥?” “你就别管。” 就这样,童升的父亲就来了他姐姐家。童升的姑姑也是整天为童升的事牵肠挂肚。见童升父亲来,她就急着问:“怎样了?” “哎——” “闺女乐意就行,啥年代了,还老一套!” “可事情不好办呢?” 姐弟两个又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童升的父亲站起来,说,“姐姐,那就麻烦你,去看看怎样?” “好,我这就去,谁叫我是孩子他亲姑呢?” 童升的姑姑等童升的父亲走后,就收拾了收拾家里。又到了一户人家,叫了一个伴,就来了神婆家里。 神婆的家里,以前她经常来。只是童升和梦茹有了这事,她就来的懒了。神婆其实也不很清楚,她就是童升的姑姑。一个庄,挺大的。所以这很正常。 到了神婆家门口,童升的姑姑先探了探,然后两人才进去。到了屋里,只见神婆一人在家。两人就进去了,看看神婆的脸色有些不太高兴。 啥事?童升的姑姑当然是一清二楚。 坐下来,没问。待了一会儿,神婆就把话扯到了自己闺女身上。童升的姑姑就与之展开了对口词。 “哎——,气死我啦!” “气啥?” “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 “那死闺女——” “闺女不是很好?” “好?”神婆哼了一声。“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 “不是偷着跟了人家?” “谁家?” “那要饭的?” “谁家?” 神婆不语。 “这生活好了,哪还有要饭的?” “谁说没有。” “你咋知道。谁家?” “一家人人事不懂!” “你这是说的谁家?” “死闺女不是非要跟他。” “跟了?” “门都没有。” “那还没有?” “谁说!” “你怎知道?” “一家人都开了会了。” “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 “那你不同意?” “我就是不同意!” “现在啥社会了,都兴婚姻自主。” “‘婚姻自主’,门都没有?” “那你不怕别人笑话?” “怕啥?闺女该人家的钱,我就得给人家要。” “啥钱?” “不是不跟人家了,你说再晚几天,等人家不要了,咱不就赚上一宗,可不是等不及了,不是痒痒了。” “再说,也是你的闺女,你咋这样说?” “我的闺女?早就叫人家玩了八年了,开窑子,生孩子,卖孩子。可是叫人家掏着一蜜了。” 童升的姑姑羞的脸色通红。可看看神婆面不红,耳不赤。那嘴里还有更难听的。 “整天往外跑,两个人,使煞——” “快别说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在外租着房子,生孩子,卖孩子。” 童升的姑姑看看神婆,神婆看看她,又说,“你甭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也不能这么说!” “不这样说,留着干啥?闺女很能,都很能,今回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那要怎样?” “要,我就叫他要个够。俺那闺女很好,早和人家睡了,” “那不要呢?” “不要?”神婆吃惊地望着童升的姑姑。接着又道,“不要也得要,俺那闺女看着很好,早占着了。往哪能找这样的人家,哄得闺女眯眯的,两个人,使煞——” “你真知道?” “什么?” “闺女是跟了人家?” “我咋不知?不是都开了会的。” “那是你不同意?” “我咋不同意?我叫闺女非跟人家,这么好?她要不跟,我就给她砸断那腿。” “你这不是难为闺女?” “我不难为她,叫她跟就中。我那闺女那肉很贵!” “你这说啥?” “一般人买不起,有钱就中。” 口词对了半天,也没有对出什么。童升的姑姑和随同来的人又玩了一会儿,起身就走了。 出了门口,随同前来的人对着童升的姑姑道,“你还真行。” 童升的姑姑笑了一笑。 277、女孩和女人? 童升的姑姑从神婆家里走出来,没有回去,而是直接来了童升的家里。童升的父母早已等得焦急万分。“姐,怎么样?”童升的母亲抢先问。 童升的姑姑心眼特多,说起话来一思三量。童升的父母听得也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姐,你说咱该咋办?” “看看孩子再说。” 那就问问童升了。到了这时,童升真的也不好回答。他的思想这几天总是不稳定。 拖着疲惫的身躯,童升还要去上班。今天中午,他和本校的一位女同事走在了一起。本来他想自己单独遛哒。可那女同事走在前面,猛然间一回头,就看见了他。 她停了下来,可他的心却有些忐忑不安。 “童升——” 童升抬头,还是一脸的平静,慢慢吞吞蹭了过去。她看看他,他却不说话。 他不说话,她靠不住不说话。也许出于关怀的角度,她就问话了。 “童升,婚事怎样了?” 童升踌躇,没有表态。 “听梦茹她娘吆喝,梦茹又生孩子,又卖孩子,真有这事?” “谁知道?我想没有。” “准没有?” “可一家人都说。” 童升低头不语。 到了晚上,童升回去。他的父母也在议论这事。 “难听死了,你说有这样当老的。” “这样的人真是少找!” “我看她这样吆喝,等咱够了,她正得劲。” “她啥心眼都有。” “谁说不是,竟是一肚坏水,还整天行好?” “行好?你说有这样行好的。过来的信。又不是咱死赖着她!” “这样,光给咱孩子误了大事。儿难办,闺女好说。” “你说咱该怎么着?” “我说当初一日,不如和他哥哥给说的好,可就是不听。” “你就会卖后悔药,那时孩子听?” “那我不管了。” “你本来就没操多少心!” “你能,那你看着办?” “你还是男人不?” “随你怎么说!” …… 老两口只顾议论,却忽视了童升的存在。老两口比较节俭,天黑了,灯却没开。当童升从黑暗中冒出来的时候,老两口还着实吃了一惊。 “童升,吃饭!” 童升坐下,却没有动筷张嘴的。 童升的父亲问:“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啥?”童升明知故问。 “吃饭,老头子,别瞎说!”说着她把饭碗重重放到童升的父亲旁,结果还是一样,一家人根本就没有这种需要。 “都不吃了?”童升的母亲问。 “娘,你吃呀?” “我?我一点都不饿。” 童升站了起来,要往屋里走。童升的母亲又问,“孩子,你不吃点?” 童升回头,“我也不饿。” “省饭了!都不吃,我吃。”童升的父亲这时居然有了胃口。 “老头子,我看孩子有事?” “整天都有事!” 童升走进了房间,躺了下来。他早已习惯了黑夜,所以没有开灯。躺在床上,他很平静,侧着身子,双手垫着脸颊,他在想一个问题。 女孩和女人? 女孩最终都会成为女人。 女人应囊括女孩,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想着想着他已渐渐入梦。眼角含泪,嘴边带笑。 神婆这人,不服不行。什么样的招数都有。也真可谓‘神秘兮兮,变化莫测’。每天傍晚,在靠近她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小市。卖什么的都有。青菜萝卜等等。每到这时,当然是人多的时候,神婆也出来卖,还是清仓大甩卖。 先是给童升家做做广告。然后接着,“俺那闺女在外租房子,生孩子,卖孩子。” “跟人家睡了八年了,还有不嫌的。” “俺那闺女长得好,心眼好,中看不中用。早就和人睡了!” …… 过路的闲人有的驻足看一会儿,有的连理不理。几个年纪大的,实在听不下去,就上前劝慰,“快回去吧,别在这丢闺女了!” “我不回去!”接着广告。 “……” 也真是,‘神’就是神,可不是吗? 可不是,那嘴里还真是精神文明的发祥地! 神婆这样一折腾,梦茹的事就瞬时传遍全村大街小巷。犹如袭来一股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卷风过后,噼哩啪啦,随后就是一场雨。 人们都在议论。 当然是梦茹的事! 更少不了童升! 两人眼看就快成为明星。 童升也颇感头顶的压力,他感觉一口气是喘也喘不过来。他这人平时很注重自己的名声。没想,而现在怕是声名狼藉。走在路上,他只能是灰溜溜的,有点‘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味。 神婆吆喝了几天,磨了几天的嘴皮。又攒了几天的劲。就更威风了。大清早的,她就满门串户,把她的姊妹们各个都叫了过来。说是自己要再去闹一次。姊妹们听了,也没言语。怕是说了,神婆也不听。干脆姊妹们也就省下了这口气。 见没有吭声的,神婆就问了,“你说我先去哪?” “谁知道!”‘破栏门’道。 神婆翻了一个白眼。 “姐,梦茹可是你的亲闺女?”‘老白毛’说。 “这我知道!甭用你说。” “你们说我先去哪?” 还是没有吭声的。 “我先去梦香家。看看梦茹在不?”神婆自答。 说完,就跑出了屋里。 “姐——”‘聋老婆子’见神婆有了行动她才恢复知觉,叫。 ‘老白毛’和‘聋老婆子’跟着出来,而柳琪与‘破栏门’则未动。 ‘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姊妹两个,跟到半路就停了下来。神婆叫谁,谁也不跟了。两个人来到了梦清家的院门口,守护着。而神婆则依然神往。 梦清开门,见是两姨。说叫进来,而两人却不。梦清又问,“站在这干啥?” “不是俺姐——”‘聋老婆子’话到半截,那半截就叫‘老白毛’的眼神给挤了回去。 梦清一点不傻,走到后邻把梦翔给叫了出来。出来看看,梦翔又回了家,‘肥猫’倒是跑了出来。 她还未很好的对镜梳妆,披散着头发。“姐,咱娘呢?” “走,咱去看看。” 两人走到了大桥半路,就停住了。而是飘飘脚,往远处望。 神婆也真是神速。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梦香家门前。恰巧梦茹此时要走,刚一露头。见神婆来,心里一咯噔,赶紧把脚缩了回去。动作麻利,把门关好。又快速跑进屋里,“姐,咱娘又来了!” “别怕!”梦香把端着的碗放下。 紧接着,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妹妹,别怕。敲吧,不开门,看她怎么着!” 梦茹坐在床上,吓得浑身哆嗦。梦香走到电话旁,抓起来,“喂,梦玉,咱娘又来了,你可把门关好。” 听后,梦玉更是吓的浑身筛糠。赶紧走到院门口,把头略微往外一探,又赶紧缩回。然后轻轻把门关上。快速跑进屋,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 梦玉又给梦香回了电话。“姐,把门关上了。” 梦香放下电话,走近屋门口。听听,则没有了敲门声。她把门轻轻敞开,“姐,你要往哪?” 梦香一回头,捋着胸口,“妹妹,别吵,吓了我一跳。”然后,她就轻轻走出来,钻到了院门口后面。随后又稍微一挪,透过门缝往外一瞧。只见神婆撅着屁股。 干什么? 梦香把眼一揉。看,原来神婆在捡石头。何用?莫非。梦香赶紧退了回来,走进屋里,把靠路的门窗轻轻关了关。 撩起窗帘,透过玻璃,梦香又往外瞅了一眼。只见神婆搬着一块大石头气喘吁吁向门口走。 梦香又从屋里走出。门的上沿已露出神婆的两只手。原来神婆还挺聪明,垫上石头,想翻门进来。 278、神婆歌舞几时休 不一会儿的工夫,神婆已露出半瘪身子。手抓门口的上沿,还在努力挣扎。 但老了,身体多少有些僵硬。她的样子看来很笨拙。 109.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五 ) 110.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六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10.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六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10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六)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两只胳膊已经过来,可整个的身躯却还悬在门外,正好用腋窝支撑,由于外面的重量大于里面的,所以她尽量把头外里倾斜,尽最大可能的维持着两边的平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只见她又攒了一下劲,两腿往上一缩,又上了一步,正好踩到门的把手上。 她又把上身往上窜了窜,那屁股眼看就要坐到门上沿。 这时,她一手扶稳,用另一手揩了一把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接着,想把腿翻过去。 忽听,‘吱呦’一声,是梦香从屋里赶出来,手里还执着一根长竿。一看,神婆慌了,自己身处至高点,是左右为难,进,进不去,下,下不来。可神婆还是尽量掩盖内心的恐慌。看着梦香,道:“你敢?” “我怎不敢?” 梦香还真是往上凑。“你下去不下去?” “我就是不!” 梦香就用长竿这点那划,企图让神婆自己退下去。可上来邪劲,神婆有的只是上的,而没有下的。“你给我等着,我就让你好过!” 见外面有了火星,梦茹在屋里就按捺不住了。跑了出来,“娘——”接着,泪水就流了下来。 梦香回头,“妹妹,你怎么出来,快回屋里去。” 一见梦茹,神婆心里就翻了胃。“好,你等着!你这死闺女,不要脸,不害臊。” “你这窝藏犯,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梦香是一点都不服气。 既然,梦茹出来,已经泄密。再进屋不进屋,就无所谓。神婆在上面眼看快要把腿翻过来。梦香急得直叫,“妹妹,你过来!” “姐——” “你过来就行!” 梦茹走过来,梦香把竹竿递给她。“拿着,别叫狗靠近。” 神婆听后气得是浑身哆嗦。“你还骂我?” “你自己神经!” “你——” 梦茹手拿竹竿也是浑身颤抖。“姐——” “往我身边靠靠!”梦茹挪了两步。只见梦香靠近了大门口。 神婆慌了,“你敢?” “你敢我就敢!”梦香把门打开,神婆却还悬在门上。浑身筛糠,好不狼狈。 “你——” “我?我怎么了?”梦香腆着脸,望着神婆。 神婆今回真的是至高无上,可却很不舒服。“你等着,我下去!” “下去?”梦香又把门来回晃了晃。神婆来了几个颤抖,接着就抖了下来。 好在不是水泥地面,土地还比较松软。神婆和大地接触了几分钟,就一骨碌爬了起来。披散着头发,暴怒着神经,又嚷又抓。 见状,梦茹赶紧向后躲。梦香也把梦茹往自己的身后扯了一扯,“别怕,怕啥?”神婆来了一个猛扑,却扑了一个空。两人早已躲在了她的身后。梦茹揪着梦香的衣服,“姐——” “叫啥?没用,就是别怕。” 神婆又把头回了过来,先是定睛瞅准,接着又过来,结果还是白费力气。这样,她就越来越暴怒了。她先是静止了几分钟,好像琢磨点子。随后眼睛斜瞅斜瞅,接着就随手抓来一根长扁担。在院子中央舞了起来。梦香看来还很平静,可梦茹却慌张得不得了。“姐——,姐——”揪着梦香的衣服,躲在身后,只是乱叫。神婆边舞边向两人靠近,她很讲究策略,尽量向两人相衔接的地方赶来。挥舞着长长的扁担,一戳两戳,就把她们姐妹俩戳了开来。 两人一分为二。各顾个的。神婆心里素质还比较过硬。根据刚才姐妹两个的表现,她采取了‘擒贼先擒王’的进攻手段,一个劲地向梦香狂轰乱炸起来。梦茹却一时惊慌失措,躲在一旁,只是甘掉眼泪。 梦香手持长长的竿子,却被挤在了一旁。也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她来不及思考,干脆把竿子放了下来。而神婆却就此间隙靠了过来。顺手把扁担一扔,向梦香扑了过来。采着梦香的头发,咬牙切齿,“我叫你能!能!” “姐——”梦茹叫着,身子却踌躇。 “妹妹,别过来!” “姐——”梦茹哭着渐渐身子枯萎了下来。 “你等着,你也别能!” 神婆一手抓着梦香,另一只手却想张牙舞爪,想来个一箭双雕。她就使劲拽着梦香,努力向梦茹身旁靠近。 “妹妹,你快跑!” “姐——”梦茹却呆在了原地。 靠了过来,采了下去。 “妹妹——” “姐——” 两人只是对目流泪。 就这样,神婆忙了,两手都不闲着。梦茹还算好对付,可梦香还在做着垂死挣扎。这样就难办了,神婆就顾不过来,没一会儿的工夫,梦香就挣出了虎口。 见梦茹跑了,神婆就把剩余的所有的劲使在梦茹身上。 “娘——” “我叫你能!” 只见梦香又跑进了屋里,神婆也搞不清楚,她又在干什么。梦香进屋之后,急急忙忙抓起电话,“喂,哥,你快来呀!”放下电话,然后又跑了出来。 强保放下电话,也是急忙往这跑,在电话里,他还没有问清是怎么回事,电话就被挂了。 心慌了,抓紧赶。 他走出院子,推着自行车。把腿往上一跨,一个劲猛蹬起来。他也来不及欣赏路边的风景,‘聋老婆子’‘老白毛’,‘肥猫’和梦清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这倒让他错过了这一眼福。 到了梦香家,神婆还在施着威。强保走过来,大声呵斥了一声。 “你们这是干啥?” 听到声音,神婆倒是抬起了脸,看着强保。道:“你甭管!” “我怎甭管?” “老嫂子,先把闺女放了。” 这回神婆不傻。手松了下来,‘哇’的一声自己也瘫在了地上。 “老嫂子,你快起来,这是干啥?” “我叫闺女把我气死了!”接着大雨倾盆,泪流满面。 “老嫂子,你,你说这是干啥?” “哥,别管!” “你这死闺女,你——”神婆又是一个麻利动作,站起了身子。 梦香把头一回,哼,“你还能了!” 神婆倒是没说话,一个劲地把头往梦香身上撞。 梦香把手一甩,“少来这一套,我可不听!你滚,滚!”说着梦香就推着神婆往外,可神婆一推就倒了,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就是不起。 “老嫂子,你这是?有话慢慢说!” 神婆装神弄鬼,愣是无动于衷。 强保大喝一声,“来,你们姊妹俩把她抬进屋里!” 梦香和梦茹看看,却没动。 “听见了没有!” 两人瞅瞅,把身子弯了下来。就这样,神婆的贵体被挪进了屋里。找来板凳,让其坐下,神婆也是耷拉着头,一副迷迷昏昏的样。 强保倒来一杯水,等神婆醒。可神婆还就是半醒半醉了老长时间。当她的双眼一睁,还就是又想张牙舞爪。站不稳当身子,抓起碗来,想摔。 梦香气得浑身发抖。 “老嫂子,把碗放下!”强保说着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 神婆却就势让碗溜了下来。‘哐啷‘一声,跌得粉碎。 强保脸色就变了。“你说你凭啥摔这里的东西!” “俺闺女的!” “你闺女的,东西都是俺兄弟过的,你凭说你凭啥?” “俺的闺女!” “你的闺女,可现在是俺家的人!你说你凭啥?” 强保是得理之处不饶人。三言两语就把神婆堵得死死的。神婆见没有招了,就把气又撒在了梦茹身上。 “你这死闺女!你——”话还没说完,就把梦茹给采了起来。 “你放手!” “我的闺女,你甭管!” “看不惯,我非得管!”强保也来了倔强劲。吹起胡子,瞪起眼睛。 见硬了,神婆就软了。那手也顿时没有了劲,梦茹也挣了出来。躲在一旁,哭泣不止。 梦香走来劝慰。 神婆一点都不傻。要是傻,还真是熬不到这一地步。见强保这样,她明白自己深处虎穴。这眼前亏可不能吃,好歹熬出去,那话等日后再说。 “老嫂子,你坐下来!” 神婆坐下来。“我都是叫闺女气的!” “气啥?啥年代了,婚事还不是孩子说了算!” “这我知道!” “知道不就更好,依着孩子,打发她一个满意,你说多好?一家人和和睦睦。” “我……我……,可孩子她姨——”神婆这时来了心眼,找来了领罪的。 “老嫂子,说你真是糊涂!闺女是你的还是她的?” “当然是我的?” “这不就对了,你说你听别人瞎扯干啥?” “我……我……” 神婆爬了起来,没撵就往外走。强保再而三的挽留,却挽留不住。走了,步子还挺快。强保跟在后面,要是不抓把紧,还真是被落下很长一段路。 到了半路,“娘——”梦清和‘肥猫’叫,神婆理都没理。两人没有再多问,跟在后面,也跑了起来。又走了一段,到了梦清家门口,“姐——,你过来。”‘老白毛’和‘聋老婆子’同样的挽留,可神婆抛出一句,“谁的话我也不听了!”话留在空中,步子却踏在地上。 神婆这一转变,叫等着的人还真是又摸不清头脑。没法,见神婆走了,一家人都跟了上来。这样,神婆的队伍渐渐又庞大起来,‘聋老婆子’‘老白毛’‘肥猫’还有梦清,一个个跟在神婆屁股后面,怂呀怂呀! 强保紧了几步,追上神婆,到了家门口,打声招呼,“嫂子,你还来家玩不?” “不了。”神婆依然前行。 到家,强保把自行车放到一边。把门锁好,又走了出来。他又来了童升的家里。童升的母亲见了,还真是心里‘咯噔’一闪,她猜:又有何事? 等强保走进屋里,坐稳。童升的母亲问,“哥,又?” “没事!我看看童童他姥姥来了没有?” “没有,怎么了?” “又闹,去童童家。” “那——” “没事!我说了她一顿。” “哎——,这几天这不家里也闹!” 强保听了,倒是把眼神挪到了童升的母亲脸上。 只听,童升的母亲又是“哎——”,一声长叹。 279、喝个酩酊大醉 依据童升母亲的德性,她那心中的阴云怕是散也散不尽了。此时的她,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无声于强保跟前,强保也不做声,而是嘴吐烟圈。 吸完了,他又接上了一根。“妹妹,你别这样,只要孩子乐意,这事是谁也阻止不了?” 抬头望望强保,“哎——”嘴喘一口闷气,童升的母亲把头又低下了。两只手却不停地抹着眼角的泪水。过了一会儿,她的嘴里终于冒出了一句,“哥,你说我命怎这么苦呢?” “妹妹,你还信命,那是老一套。” “哎——” 要是跟童升的母亲比起来,那神婆就精神抖擞得很。从梦香家里回来,开了院门,屋还没进,就嚷起来,“瘦猴,瘦猴。”还边嚷边跳。 奇怪?哪来瘦猴。原来这是神婆给童升的大舅起得绰号。神婆也真是费了心思。八成是抓住了形似这一特点。没法,瘦呗!但与猴相扯,还真是有些叫人费解。那也没说,反正童升的大舅跟二舅是一个娘养的,二舅是啥他大舅当然就是啥了。既然这样,那跟童升的二舅睡觉的神婆又是?还真是说不清楚。 这几天,童升的家中确实清闲了不少。童扬跟依香去了她家。临走之时,童扬抛下一句,过几天回来看看,气的老两口是啥话也说不出来。 童升依旧勉强在学校里上着课,整天也是失魂落魄的。现在的他,是一句话也没有了。满腹的苦水在肚中咣当咣当,但就是最终没有涌出来。在学校一切老师的眼里,童升怕是成了一具游走的灵魂,很怕见光。傍晚时分,翔宇过来与其搭讪,“童升,今晚别回去了。咱一块住。” 童升无语,翔宇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他点了点头。 在翔宇的宿舍里,翔宇炒了几个小菜。菜摆到桌上,童升问:“有没有酒?” “没有。” 童升没有再问,而是要出来。翔宇拦住了他,问,“你要去哪?” “买酒。”边说童升还边想往外走。 “你还真是想喝?” “嗯。”童升狠狠点点头。 翔宇离开了童升,而是转身走到了抽屉旁,拉开,拿出一个瓶子,晃晃。“来,童升,我陪你。” 童升没有再僵持,走了过来,坐下。杯中的酒已满满的。翔宇自己也倒了一杯。两人端起杯,用眼神对视,嗞啦嗞啦的声音从嘴中响出。 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浓了。宿舍中的灯光却依然还亮着。喝酒不多,两人却来了一场酩酊大醉。翔宇嘴里哼着小曲,而童升却斜躺在了床上,嘴里也是喃喃不休。 约摸过了半个钟头,童升突然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摇晃着步子,蹭到翔宇跟前。见他已熟睡,童升拍了拍他的肩头,凑到耳边,“翔——翔宇,我要——回——回去。”翔宇听到响声,把放在胸前的双手垂了下来,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问:“童升,你要去哪?” “回去!”斩钉截铁一句话。 “几点了?” “不知道!”说完童升已迈开了踉踉跄跄的步子。 翔宇坐起,见状。赶紧过来拦阻,扯着嗓子喊,“童升,你看几点了。” “我不管几点,我想回去。回去。”把手一甩,脚已挪动了几步。 翔宇也深知童升的心情,也没有再说什么。“你等等。”他穿上衣服,关了灯,两人走了出来。一步一步难于上青天,终于挨到了童升家门口。童升一摸,门虚掩着。栽了进去,见灯还亮着。喊,“娘——” 院子里的灯亮了,屋门也已打开。童升的母亲走了出来,见旁有翔宇,她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不咸不淡来了一句,“你不会少喝点!” “大娘,没有多喝。”翔宇抓紧解释。童升的母亲把道闪了出来,翔宇搀扶童升,来到了他的房间。童升往床上一躺,呼噜呼噜之音就飘了起来。 翔宇要回去,童升的母亲劝慰着把他留了下来。挤在童升身旁,两人睡了一个囫囵之夜。 天明,老早就听见了动静。翔宇透过门缝,见童升的母亲正在包水饺。伸了一个懒腰,晃了晃童升,“哎,起床!” “几点?”哼了一声,童升接着做梦。翔宇又打了一个阿欠,把身子向被窝里缩了缩。 又过一会儿,外间就响起了吵闹之声。“儿,你就不会小声点!”是童升的母亲哀求之音。 “那你到底给办还是不办?” “谁说不办?” “那什么时候?” “等闺女好了。” “我看你根本就不想!” “谁说?” “我说。” “孩子,你怎么——” “我,我怎么了?”童扬是一脸的不服气。末了,还又添了一句,“我看你两个儿两样待!” “谁说?”童升的父亲坐在一旁实在是憋也憋不住了,问。 “还谁说,人家都说。” “那谁说了,你说,你说。” 童升的父亲一搭话,童扬就骂了起来,“老东西,你办还是不给办?” “办!”童升的父亲狠狠说道。“我怎养活了你这么个孩子。” “老东西,你甭能,两儿不一样待。你等着,等着。” 到了这时,童升母亲眼中的泪水早已涌了出来。“儿,你怎么这么不理解当老的心呀!” “娘——”不知怎的,童扬眼中竟也来了眼泪。“娘,她不是也催吗。” “儿,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看行吗?” 童扬低头。 “看依香住院那阵,当老的还真愁以后你们的日子,你说?” “娘,你到底给办还是不给办?” “孩,你不后悔,你可要拿好主意。” “办还是不办?不办拿钱。” “拿钱?还没有给我钱的!”童升父亲嚷。 童扬把眼狠狠一瞪,“该死的老东西。” 童升的父亲老泪纵横,“我——我活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没有——” “我说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嗯,我少说两句。”泪水吧哒吧哒低落下来。 看看这样,童扬又抛下一句,“过几天我再来看看。”说完,又扭身走了。 “孩子,你往哪?”童升的母亲追了出来,而童扬早已骑上车跑出老远。流着泪,她又回到了房里。坐下来,擦擦眼角,擀起了饺子皮。 一切翔宇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又把童升蹭了蹭,示意起床。翔宇披着衣服,倚靠床头,点上一支烟,低下头。他看到此时童升的眼里已涌起了泪花。“咱哥哥也真是。”翔宇说。 童升看看翔宇,而无话语。此时的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两个人起来,童升的母亲已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坐下来,童升是一点食欲都没有。几个饺子在嘴里拌来拌去,就是难以下咽。翔宇也是一样,胃口没有一点。饭毕,两人就慢悠悠地向学校走来。天边已露出红红的肚皮,给山川树木镀上了一抹光亮,鸟儿出巢,也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唧唧喳喳,扇着欢快的翅膀。童升低着头,倒象一个犯人,步子磨磨蹭蹭。 280、心生闷气,接踵而至 到了学校,童升也没什么感觉,倒像一个孤魂,四处游荡一样。坐在办公室,头却耷拉下来。心中好似注满了铅水,感觉怪重。 好不容易挨到了上课铃响,童升夹起书,立马走向教室。别的同事看到他这样,也都没有跟他搭讪的。其实啥事他们都知道,但童升不提,那有啥好问的。问的只是让人心烦意乱。到了教室门口,童升也是立马躲了进来,抬头张望张望每个孩子的笑脸,他却不好意思把头低了下来。踌躇片刻,童升又悄悄把头抬了起来,巡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童童身上。这时,童童倒是立刻紧张起来,那脸通红通红的,那拿着课本的双手也不知该往哪放,只见,双手一抽,那书一倒,那手在双腿上搓了又搓,那脚还不停来回地搓动着。要在平时,童升早就发威了。而今,他只是看了看,见童童把头低下,他也把头扭向了窗外。 艰难的四十五分钟终于熬过去了。童升转过身,走到讲台,拿起课本,毫无力气地朝学生们说了声,下课。接着,他就率先走出教室。教室外,阳光温暖,春意融融。下课的学生活蹦乱跳,吵吵闹闹。童升还是低着头,自己走着内心孤独的路。 突然间,前面有个学生对着童升喊:“老师,老师,你班同学叫你!”童升这才抬起头,问:“谁?”目光却在不停地逡巡。“后面!”那个同学说。童升转过身,原来是童童。童升还未开口,倒是童童凑近他的身旁,低声道:“老师,我小姨让你晚上去接她。”说完,童童飞快地跑远了。回到办公室,又是难熬的岁月。别人有说有笑,而看看童升,俨然哑巴一个。 到家,推出摩托车,童升的母亲却问:“你往哪?”“有事!你就别问了。”说着童升的火气就要上来了。不知怎的,以前乖乖顺顺的孩子现在说来火就来火。得,得,得,那就别问了。童升的母亲抽身回到了屋里。脚一蹬,一溜烟,童升的身影就不见了。 到了药店门口,童升也没敢再进去,怕是再给梦茹招来麻烦。而是把车远远一停,找个地方蹲了下来。就是这样,他的心中也是那个紧张。说不定,在那不远处就有一千只眼睛在盯紧自己。哎!人出名,怪累的。过了不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童升立刻站了起来,“哥?”边叫那眼却一直关注他哥面部的表情。他的内心一直在琢磨,今儿哥的表情咋就不一样呢?真是让人难以读懂。正在童升胡乱瞎想之际,只听童升的哥哥又问:“你来接梦茹的?”童升没有做声,而是把头点了点。“我知道咱娘和咱爹就是偏向你!”不知怎的,童升的哥哥嘴中竞冒出这样一句话。“怎偏向我?”在这气头,童升接了一句。“怎不偏向你?你最清楚!”怒气冲冲,眼看要下手的架势。在这人多的地方,童升还是把气压了又压,气虽没上来,但肚中却满满的。童升挪了挪地方,想躲避一下。不料,童升的哥哥却跟了上来,“你去接你的老婆去!回去你跟咱娘和咱爹说,把钱准备好,过几天我就回去,跟你嫂子结婚。”说罢扬长而去。望着哥哥远走的背影,童升的心中说不出是那啥滋味。童升还是退回原处,又蹲了下来,哀叹之声接踵而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见梦茹从药店门口走出。童升立刻站起身,疾步走到摩托车跟前。“童升,你来好久了?”“不,刚刚。”说着梦茹已坐到了车上。童升脚下一蹬,两人消失在夜色里。 到了一家饭馆,童升把车停了下来。走进去,点了几个小菜。随后,童升又招呼服务员,“来瓶酒!”梦茹看了看童升,问:“行吗?”“怎不行,少喝点。”说着,童升已把酒杯斟满。拿起酒杯,咂上一口。放下酒杯,冲着梦茹,“来,吃菜!”梦茹看看童升,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嘴中,梦茹却品不透这菜的滋味。一顿饭的工夫,童升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几分钟的时间,已两杯下肚。梦茹看看童升,自己拿起餐巾纸,把嘴擦了擦。然后她又对着童升问:“饱了吗?”童升倒是来了一句反问:“你呢?”“饱了。”梦茹说。“那,走。”说着两人手拉着手走出了饭店门口。 站在摩托车旁,童升问:“咱往哪?”“你说呢?”“我怎知道。”“我先往我姐姐家。”“童童家。”“是。”话语之间,梦茹已坐到车上。童升问:“坐稳了吗?”“好了,走吧。”梦茹把头靠到童升的背上。吹着夜晚的凉风,心中有股痒痒的感觉。梦茹试探着问童升:“童升,你今晚有什么心事吗?”“哪有?没有。”童升虽喝了两盅,但心还未醉。“我看有?”梦茹想刨根问底。“没有,真没有。”童升斩钉截铁。到了梦香家门口,梦茹停下来。朝童升摆摆手,末了来了一句:“童升,你今晚有空吗?”“有。”童升答应着,心中是既有喜又有忧。 童升骑车到了家,没等父母问,进门他就来了一句,“烦!”父母看看,又是长叹。 281、准时赴约 进了家门口,童升把车停好。做父母的看到他是一脸的不悦,老两口没有吱声。童升却喊了一句,“妈——,我出去了。”“往哪?”母亲紧跟了出来。唉!长叹一声。“闷死我了。”童升说。“走,我跟你到你婶子家。”童升没有言语,而是尾随。 到了童升婶子家。童升也是闷闷地坐着。婶子问,他抬抬头,欲言又止的样子。“童升呀,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呀!别闷在心里。倒出来,咱一块商量商量。”童升抬起头,一脸的愁态。“婶子——”刚开口,泪先流。“童升,别哭。一个男子汉,你看你这是——”哽哽咽咽之中童升把童扬到药店门口之事说了出来。听后,童升的母亲一声长叹。“唉——”眼泪也随之而来。过了许久,童升抬头望望窗外,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他起身跟婶子说了声,就走了出来。童升的母亲也刚想起坐,童升的婶子一把把她拽了下来。“嫂子,你再玩会吧。”说着她还使了个眼色。童升的母亲又坐了下来。童升边走,童升的婶子一边跟了出来。到了门口,童升说:“你回去吧,婶子。”说着,他也不敢回头。他的眼里早已又噙满了泪水。“童升,你慢点。可早点回家。”“我知道。婶子。” 童升的婶子送走了他。反身回到屋里。童升的母亲又数落起童扬来。一言难尽,面前的她只是不停地抹着眼泪。童升的心里还惦记着跟梦茹的约定。趁着黑暗的夜色,拐弯抹角童升来到和梦茹约定的地方。到了大桥堤坝,童升观望四周,看看梦茹还没有来。过了不多久,童升看到从远处走来一个黑影。童升立马急转身,朝一棵大树旁走去。到了大树跟前,他倚靠树干,静静观望着走来的黑影。只见,这人也朝这边堤坝走来。到了堤坝,看见没人。她开始在堤坝上徘徊,还不是向远处望望。童升猜想肯定是她。为了保险起见,童升没敢贸然行事。而是先咳嗽了一声。听到声响。黑影朝这边走来。“童升,是你吗?”梦茹问。童升没有吱声,而是又躲避了起来。等梦茹静静转身返回之时,他从树旁走出来,悄悄跟于她的身后。等梦茹驻足脚步,童升顺势跑前一步,从身后把梦茹的细腰扣了起来。“童升!”梦茹叫了起来。“早知是你了!你躲哪了?”说着梦茹从童升怀里挣脱出来。沿着堤坝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童升也尾随着梦茹坐下来。等童升刚坐下,梦茹却紧接着把身子转了过来,背对着童升。“怎么了?”童升问。梦茹把头扭了过来,望着童升的脸。“你想想?”一句话让童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摇晃着梦茹的肩膀追问。“你说呀?”“今天,你对童童怎么了?”“怎么了?”童升更是一头的雾水。“想不起来吧!”望着童升的脸庞,梦茹接着说道,“以后你可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童童了。今晚我去咱姐家,他说他好害怕呀!”“知道了!遵命。”童升痛痛快快地答道。看到童升这样,梦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梦茹的笑声,童升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在想,要是整日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特别是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整日听着她的欢声笑语,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辈子呀。可想想自己的处境,尤其是今天童扬那事。童升哪能高兴起来。没有听到童升的笑声,梦茹回转身,问,“怎么?童升你生气了。”“我没——没有。”童升把头低了下来,双手摸了摸酸楚的鼻子。然后,他又把头仰了起来,望着星空。“童升——”梦茹晃着童升的双臂低声叫道。童升慢慢把头低下来,可不争气的眼泪也随之滚出来。“童升——,你——”童升双手抚摸梦茹的脸庞。“没——没什么——”“那你怎么掉眼泪呢?”梦茹刨根问底。“哪——哪有眼泪?”童升说话间把头瞥向一边,赶紧用手拭干。“童升,你是不是厌倦了这样?”梦茹突然问道。这一问,让童升心中着实一惊。他赶紧说,“没——没有。我只是看你现在这样。”说完,童升的鼻子一酸,扭了扭头,随后又面对梦茹。梦茹顺势躺在了童升的怀里。两人仰望着星空。梦茹自叹道,“我娘要是想过来该多好!”童升附和,“是呀,可——”童升把到了喉咙眼的话又噎了回去。梦茹慢慢说,“我一定会说服我娘!”就这样,两人在风里温存了许久,暖暖的感觉顺着全身的血液流。 走在回梦香家的路上,梦茹的心中一直在想:自己的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想着想着,忽然,她又感觉自己的脚步沉重了许多。静静的夜光下,沿着坑洼不平的小路,她自己孤身一人继续前行。 282、心已麻木,身已不再感到疼痛 童升到家,见门虚掩着,推门而入。走进院中,只见屋里的灯还在亮着,童升走进去,见只见他的父母还在呆呆的坐着。童升没有搭话,因为从他们老俩口呆滞的眼神中童升已读懂了他们的酸楚。童升走进自己的房间,灯也未开,走近床前,仰面一躺,一声长叹。 到了第二天,梦茹还是照旧,来到了上班的地方。可到了临近天黑的时候,梦茹给梦香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自己今晚要回家。梦香一听,在电话的那头就急了,冲着梦茹嚷道,梦茹呀,你怎么了,中邪了,还回家,你——。听着,梦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自己心中清楚,她之所以这样,也是自己一整夜一整天思前想后迫不得已的做法。最终,梦香见执拗不过,来了一句,梦茹,既然这样,那你回家一定要小心呀,若不好,往外跑。听姐这一言,梦茹的眼泪更来劲了。自己想想,自己的姐姐好歹都有个温馨的家。可自己呢?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她算是尝尽了其中的滋味。梦茹从要药店出来,又到附近的菜市场没了几样菜。随后,她就蹬起自行车一圈一圈向自己家门挨去。 到了家门口,梦茹的心还是咯噔一沉。稍稍犹豫,最终她还是推门进去。把车停好,拿起菜她就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屋里走去。等到了屋门口,梦茹又停下了。只听,屋里还是人山人海。在梦茹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神婆并不寂寞。相反,人是越聚越多,有来拜神的,有来探听消息的,等等。反正神婆的人气挺旺,弟子很多。梦茹深呼一口气,推开了门。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屋里的空气顿时凝滞了,没有一丝声响,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神婆那脸顿时拉了下来,一脸的阴霾。神婆的姊妹也把目光集中到了神婆身上。倒是梦茹先开了口,“娘——”一语未完,神婆顿时从炕沿上跳了起来,靠近梦茹,撕扯着嚷:“滚,你滚,我没你这闺女,你滚——”见状,一家人都围了起来,拉起了神婆。这时,柳琪开口了,“姐,你这是咋了,闺女刚回来,你这是,你也是,人越多你越——”,说着就强拉硬拽把神婆又拽到了炕沿上。再瞧瞧,这时坐在炕沿上的神婆好似一团升腾的火。等一切稍有转机,来的人三三两两就散开了。最后,屋里只剩下神婆母女俩和神婆的姊妹们。 ‘老白毛’和‘聋老婆子’一旁一个,坐在神婆左右。她们俩是一语未发。想想当时梦真领着梦茹去她们家找时那情景。至今她们心中的那股气还在升腾。≈ap;nbsp 110.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六 ) 111.两情相悦( 万字 更新 二十七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11.两情相悦( 万字 更新 二十七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11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七)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还是柳琪会说,先问梦茹,吃饭了吗?梦茹说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柳琪甜言蜜语道,那我给你做点。梦茹赶紧说,不用不用。说着,自己走进厨房择起菜来。神婆亲姊妹四个围坐在一起,神婆那眼是一瞅一瞅,有股掘地三尺的劲头。 过了片刻,梦茹就把做好的饭菜端进来。摆上碗筷,走到母亲跟前,娇声娇气地说,娘,你吃饭吧。“吃饭!吃你个头。”神婆一声怒吼。三个姊妹们赶紧劝说,姐姐,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能行?神婆还是不依,把身子一扭。柳琪回过头来,对着梦茹说,梦茹那你先吃吧,俺姐待会。梦茹看看神婆婆,而是坐在了另一张床的床沿上。就这样,神婆姊妹四个一旁,梦茹自己一边,屋里的空气又凝滞了。 梦茹低着头,也不敢看自己的母亲。自己的胃里满满的,哪还有存留食物的空隙。就这样,时间一秒一分静静走过。大约有十来分钟之后,神婆又从自己的炕沿上跳下来。神婆的姊妹三个倒是一怔。只见神婆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饭桌旁,拿起碗筷,狼吞虎咽一通。末了,把嘴一抹,挤出一句话,“吃——,吃了接着干。”梦茹还是坐在炕沿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吃了一顿饭。等神婆吃饱了,神婆的姊妹起身要走了。梦茹跟着送出来。到了门口,柳琪拉着梦茹的手,“闺女,你娘也是为你好。” 等梦茹回到了屋里,神婆早已躺下。梦茹把饭桌收拾完毕,自己也囫囵身子躺下了。静静的夜里,梦茹心装五味瓶。过了一会儿,梦茹听到一丝响动,转过身,是自己的母亲。没等她反应过来,神婆早已骑到了梦茹的身上,扭着她的胳膊,吼,“我叫你能,我叫你能!给你找的好好的你不跟,去跟个要饭的。丢死人!”梦茹躺在神婆的身下,没有一丝反抗。这时的她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心已麻木,身已感不到疼痛。一整夜,神婆是干干停停,手嘴夹攻,“跟个要饭的,没门!” 天亮了,神婆睡了。梦茹醒来,饭也没吃,又去上班了。等梦茹到药店门口,梦香早已在此等了多时,见妹妹来,梦香赶紧跑前一步,“妹妹,怎样?”“没——没事!”梦茹强作笑脸。“妹妹,你可要说实话,咱娘她那脾气我知道,要不你在去俺家?”“姐——,真的没事。”说话之间,梦茹把头扭了过去。她的眼里又早已充满了泪花。趁梦香稍不注意,梦茹赶紧拭干了眼泪。回转身,笑着说,“姐,真的。” 听后,梦香也不再问了。说是家里那活还忙得很,这是让梦玉给看着门,自己赶来的。说是自己的心里一宿也是跳个不停。末了留下一句,“要是不好,给打电话,去我家,我不怕。” 听着姐姐的话语,梦茹的心里又漾起阵阵酸楚。一旦激起千层浪,神婆的威风又在她的眼前浮现。 283、家不再是那温馨的港湾 梦香回到家里,梦玉早已牵肠挂肚了。毕竟一个包袱解得,亲姊二妹。梦香把情况向她说了一通。姊妹俩个商量着还是给梦真打个电话最好。 梦茹进了药店,在工作闲聊之际,老板当然要问起她跟童升的事。每当这时,梦茹一脸的悲苦,摇摇头,叹叹气。老板开始跟梦茹认真分析情况来。梦茹说,我没什么,只是我娘。自己的幸福自己去把握,只要你认准的就不要放弃。老板常常这样鼓励梦茹。可梦茹自己最清楚,在这条路上不知还要坚持多久,关键是现在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要是没有哥哥姐姐们撑腰,怕自己也垮下去了。一切都是未知,她的心里是乱作一团。 “梦茹,昨晚你回去怎样?”惠敏问。“姐,还能咋样。我娘死活不依,说人家是要饭的。”“那你呢?”惠敏追问。“我倒没啥?只是——”梦茹吞吞吐吐。惠敏接过了话茬,“只要你们真心相爱,一切都会到来。”“但愿这样,姐。”说着,梦茹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正在这时,梦真的媳妇进来了。这人心直口快,见了梦茹,话匣子就开了。“听你姐姐说你昨晚回去了,她咋样,又折腾你了吧?”守着惠敏,梦茹没有多说,而是从柜台后走出来,把嫂子领到了门外。一出门,她就嚷开了,“梦茹,你快说,怎样?是不是又?”“没——”梦茹还想极力遮掩,但从她的眼神中她已读懂了一切。“你也不用说了,她那德性我还真能不知,要不你住我家,看她怎样?”“不——,嫂子。”梦茹赶紧说。“那就这样吧,要是一有事你就往我家跑。看她怎样?你放心,一切我都跟你哥说好了。”梦茹点点头,她就走开了。她说也是抽出学校里的一点时间,听梦香这么说,心里急。 好歹还有哥哥姐姐们的支撑,要不想想。梦茹,还真的是不敢想。以前,自己在娘的眼里是一个多么乖顺的女儿,可如今娘俩走到这一步。没办法,到了晚上下班,梦茹还是回了自己的家。还没出嫁的闺女,娘还是自己最终的依靠。梦茹还是临下班的路上,捎上了点菜。自己吃不吃不要紧,昨天回去,看看自己的母亲,梦茹的心中更是作痛。她分明感到在自己不在母亲身边的日子,她也消瘦了不少,想想心中也是阵阵酸楚·进了家门口,今次梦茹看到人少了,只有神婆的姊妹四个人。姊妹四个一整天了,总算是没有停歇过。见梦茹回来,‘聋老婆子’要走,神婆一把拽住,你往哪?头不抬,眼不睁。嘴里冒出一句,“该走的是这个死丫头,不是你。”梦茹听娘这么一说,心中来气但没有流露出来,而是破天荒的喊了一声,“姨,你们都来了。”这一喊,还是让‘聋老婆子’没有了招。走,走不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着又坐了下来。等她坐定,看看‘老白毛’和柳琪俩人都是一脸的镇定。 梦茹回到屋里,又开始忙碌起来。当她把饭菜端上桌来的时候,神婆的三个姊妹早已不见了踪影。神婆坐在门口,一脸的威严。梦茹的心里开始毛骨悚然。走近母亲的身边,低声叫道:“娘,吃饭了?”神婆没有反应。梦茹不敢叫了,而是自己走到饭桌旁,把汤盛好,筷子摆好,坐下来,慢慢等。梦茹也不正视,而是用那眼角的余光提防着一切即将发生和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意料之中的事。神婆还是没有动静。半个小时了,饭菜已没有了温度。可神婆心中升腾的怒火还是一浪一浪地向梦茹袭来。此时的梦茹,已分明嗅到空气中弥漫着股股焦烟的味道。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神婆的家里开始聚人了。三三两两,三五一群。毕竟,这块福地,是那凡人向往的地方。等人来的差不多了,神婆又开始发威了,是冲着自己的闺女梦茹来。只见,她从门口的石头上站起来,径直朝梦茹走过来。那矫健的步伐,丝毫不亚于阅兵仪式上的士兵。梦茹没有躲,她也早已预料到这一切。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一切该来的事情即将到来也就显得无所谓了。神婆走近,又是一阵撕扯。採着梦茹的头发,嚷:“你滚——,你滚——”“姐,你这是又咋了?”说话的是那柳琪。细细听,“姐,你说你你不怕——”“怕——,我还怕?我这老脸都让这死丫头给丢尽了。见她我烦!”“姐,那你说让他哪去?”“哪去?”“她不是找上男人啦,她不是痒痒吗?滚呀,滚!”听神婆这么一说,梦茹的脸感觉一阵辣的。好歹还是黑夜,要不梦茹的脸不知又该是什么颜色! 众人又把神婆拉回来。她的嘴里还在一停不停嚼着什么。细细听听,句句震耳欲聋。 284、相爱却不能常相守 神婆又一次在众人面前耍弄了自己的威风。即使这样,梦茹还是哪也没去,她自己清楚,自己到哪,神婆就跟到哪,跟到哪,她就闹到哪。唉,得了,梦茹想想,自己仿佛就像一个火球,到哪哪就遭殃。所以,等众人走后,她还是跟神婆挤在了一起。还是老样,神婆弄得梦茹一整晚上不得安宁。耳鬓厮磨,扭扭掐掐。梦茹没法,只是无助地流泪。到了天明,梦茹强装笑脸还得继续一天的工作。折腾了一晚上,等天快大亮的时候,神婆就昏昏欲睡了。这时,梦茹也早已走在了工作的路上。过了不多时,神婆的几个姊妹就来了。走进屋,一看神婆还没起,‘聋老婆子’赶紧凑上前去,“姐——,怎么了,你病了?”听到声响,神婆一骨碌爬起来。抹抹腥松的睡眼,问道:“几点了?”“姐,你看,天都大亮了,你这是?”“这死妮子,不管怎样,死活不开口。”“不开口,看来跟那穷小子还黏糊着,我非得给他们搅和烂。”‘老白毛’接过话茬,“是呀,你说给她找的那么好,她都不乐意,是不是这闺女中了哪门子邪道?”神婆穿好衣服从炕上下来,趿拉着鞋就往外跑,“姐——,你往哪?”‘聋老婆子’紧跟后面不停地吆喝,“你们等着,看着门,我出去一趟。”神婆的三个姊妹停在院子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切感到莫名其妙。 出了家门口,神婆左拐右拐,就冲着童升所在学校的校长家来。神婆自己算计着,既然从梦茹这寻不到突破口,那就再来一招。到了校长家,见了神婆,校长也感到非常的惊讶。毕竟儿女情长之事,校长也不好过问。他还是把神婆请到了屋里。自己话没说,先听神婆唠叨了一通。最后,校长说,这事他也不太清楚。神婆一听,觉得不太对劲,她心中琢磨着肯定是一个单位向着自己人。神婆最后甩出了杀手锏,“要不我到学校亲自问问那小子?”“别,可别,”校长赶紧说,“你去影响不好。我给问问。”这样,他才把神婆打发走。 神婆又一溜小跑溜回了家里。走进屋,见三个姊妹还愣愣地坐着。自己先开口了。“今次,我有办法了。”“啥办法?”‘聋老婆子’抢先问道。神婆又在三人耳边嘀咕了一阵。 站在药店里的梦茹工作起来也是心神不安。回家已经两天了,可自己的母亲还是没有想过来。她本想回去,用自己的行动去慢慢感化母亲。看现在的形势,怕是有些幻想。想想自己也没有别的办法。到了晚上,梦茹还是闷着头回了家。神婆的家里还是人群熙熙攘攘。梦茹跟她们问了声好,就开始下厨忙活起来。一会儿的功夫,梦茹就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了神婆面前。可神婆呢?是头不抬,眼不睁。梦茹看看没法,就又把饭菜端了回来,放到桌子上,对着神婆说,“娘,待会你可吃呀!别凉了。”“吃!看你我就来气。”神婆大声嚷道。梦茹赶紧退了出来。趁着人多,跟神婆闲聊之际,梦茹溜了出来。她先来到了梦香的家里,跟姐姐说了这几天的情况,免得她们挂念。待了一会,梦茹就给童升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她就从姐姐家出来了。她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着。等到了桥头,童升就赶过来了。两人一见,话也没说,拐弯抹角,朝着一条黑暗的小路走去。等到了半路,两人停住了。“梦茹,我真的好想你。”“我也是。”“回家怎样?还好吗?”童升刚这样一问,梦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梦茹,怎么了?”“我娘——”话没说完,她就哽咽起来。童升看着梦茹,自己的眼里也泛起了泪花。沉默了许久,梦茹开口了,“童升,我在家待够了,我自己出去找份工作,哪怕是给人家扫马路,等你娶我我再回来。”“不,梦茹,”童升一把把梦茹搂在了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流。“梦茹,我爱你,我离不开你。”“童升,可我娘——”梦茹又哽咽了。“梦茹,你自己一人出门在外,我哪能放心呢?在家,最起码还有疼你的哥哥姐姐,要出去了,你靠谁?”“童升——”偎依在童升的怀里,梦茹哇哇大哭起来。 两人也没有闲聊多久,梦茹就要走。童升骑着自行车,梦茹坐在身后,她两手揽着童升的腰,头靠着他的背。一股股幸福的暖流在两人心中流淌。等到了大路上,梦茹叫童升把车停下,两人兵分两路,她自己蹬起自行车朝家奔去。童升望着梦茹远去的身影一直消失黑暗的夜色里,他才摇摇头,叹口气,朝自己家中走去。 梦茹到了家,其余的人都已走净了,只剩下神婆孤单一人。只见她坐在椅子上,盘着双腿。见了梦茹,厉声问道:“又出去啦,找那穷小子了啦,是不是?难受了?痒痒了?你们等着,到时候我就去学校找他去。” 梦茹一听,心里咯噔一沉。 285、一扇破门,隔着两个世界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童升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思来想去,自己能给予梦茹什么呢?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最起码现在一个安身的地方。而现在自己还跟哥哥挤在一个家里。难怪人家神婆千阻万挠。自己盖房子,他是甘想而不敢付诸行动。自己刚毕业没几年,他又没有那么多的钱。愁啊,一切都不好过。 梦茹也是一样。听神婆一说,自己的心是一整晚揪了起来。你说,神婆要是到学校一闹。童升哪能受得了。唉!到了第二天,梦茹早早起来,而是到了梦香家。姊妹们商量商量,万一神婆那样也好有个准备。梦香说,咱娘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最好先给童升透漏一下。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梦茹把童升给约了出来。两人是手拉着手,并肩向前走。起初,两人都不说话。当走到河滩堤坝上时,两人不约而同都停住了脚步。捡了一块大石坐下,两人还是默默无语。夜晚的凉风习习吹来,童升的身体内却有一种躁动之感。他把身子往梦茹身旁靠了靠贴,把手伸了过来。两人望着漫天的星斗,静静地沉浸于这美妙的月色中。 “梦茹,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童升打破了这美妙的意境。 “是吗?”梦茹仰起脸看着童升。 “当然是真的。”童升朝着梦茹笑笑。 “那我娘要到学校去找你?”梦茹拐弯抹角试探童升。 一听,童升顿时沉默了。 “童升,怎么你怕了?” “我——我——没——没有。”童升结结巴巴。 “看你吓的,我骗你!”见童升这样,梦如抓紧变了口气。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许久,童升说,“要是咱娘想过来该多好!” “早晚会的。”梦茹斩钉截铁。 两人也没有太多的逗留,走到路口,两人就分了手。梦茹回到家,神婆还没有睡。满满一屋,都是听经诵佛的人。梦茹待在一旁,安安稳稳。等人走净了。梦茹的心又被揪了起来。只见神婆的脸色铁青铁青的,一副黑云压城的模样。她走到梦茹的身边随手揪了一把。“娘——”梦茹疼地叫了起来。“别叫我娘,我没有你这个死闺女。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你滚,滚——。”神婆说着就把梦茹连推带扯给拽了出来,就这样一道门隔着两个世界。梦茹伏在门口声嘶力竭地拍打着,而神婆还是一个劲地在院子里大跳大骂着。 过了不多时,就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其中,一位邻居拍着门叫道,“大嫂子,你开开门呀!先让闺女进去!”“我没有这样的闺女,她爱往哪往哪?”神婆是门也不开,在院中一个人大叫大嚷。“老嫂子,你这是为啥?闺女可是你亲生的!”“大了,能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不管围观的人怎样好言相劝,神婆就是死活不开门。既然这样,来劝架的人三三两两就走开了。最后,梦茹抹了抹眼泪,自己一人徘徊在大街上。漫天的星斗,奔驰的飓风,看着亲吻着这个可怜人。 到了第二天,童升的二舅早早来到童升家。见了童升的母亲开口就说,“妹妹,我看童升那事不行。多少好闺女,非得”话到半截童升的二舅就打住了。沉默了许久,说,“神婆给找梦茹找的城里她不依,那她能叫她跟咱。”“是呀,咱穷,一开始我就说开了。可他两人乐意。”童升的母亲说。一听童升的二舅急了,“我说妹妹呀,难道你还不知,两人乐意啥用,神婆不依,昨晚又跟梦茹闹了。”“哎——”长叹一声,童升母亲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到了中午,童升下班回来了。母亲把童升他二舅的话给他重复了一遍。童升听听而沉默无语。他的内心一直翻腾着,千丝万缕的愁事涌入心头,但一些话就是让他撬不开口。现在的情形,童扬吵着要结婚,他还一直未回来。光这些事就够老两口受得了,可烦心事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到了晚上,吃完了饭,当童升一家人正在沉默的时候,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童升的母亲心先是一紧,然后冲着老伴喊道:“老头子,你快看看,是谁?”童升的父亲刚要起身,童升走了出来。“我去看看。”童升把门打开,一看愣住了。居然是梦茹。两人定格了好几分钟。梦茹问,“家里有玩的吗?”“没——没有。”说着两人就走进了屋里。见了童升的父母,梦茹又是叫娘又是叫爹,叫的老两口心中那个甜蜜劲一直洋溢在脸上。 玩了没多久,梦茹就要走了。童升紧紧跟随。两人一前一后又渐渐融进了黑色的夜幕里。 286、一语未了,激情顿消 出了家门,两人向着黑暗走,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走到尽头! 梦茹走在前面,童升紧紧跟随,两人吹着晚风,来至堤坝旁。当到堤坝边沿,童升和梦茹收住了前行的脚步。梦茹回转身,童升一把拉住她。丝丝的凉风徐徐吹来,童升心头猛然生出一身狂热。他慢慢撩起梦茹额头的秀发,瞪大明亮的双眼看着她,童升悄悄说道,“梦茹,今晚我想——” 梦茹往童升身边靠了靠。两人彼此倚靠对方的肩头,挪动着步子。默默无语,静静享受。此时的晚风,是那样的轻柔,两人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呼吸。 “梦茹,你真的爱我吗?” “爱,你呢?”梦茹先是回答,随即问。 “嗯我也一样。”说着,童升眼中流泪。这份爱的艰难,我深有同感。时隔至今,他才有了这样的感触,原来,这两人相爱,并不是那么的一帆风顺。这爱的路上,有荆棘,有坎坷,有泪水,有欢乐。两人爱到这个火候,童升深深感到自己是离不开梦茹了。而梦茹亦是如此,他更是深爱着童升。 梦茹突然开口了,“童升,你可不能不要我?”一语未了,激情顿消。童升猛然把手缩回,一骨碌爬起,他坐好,看着星空,一声长叹。梦茹也随后整理了整理衣服,坐起来,依靠童升肩头,问,“童升,怎么了?”童升回转头,结结巴巴,“没——没什么。”“童升,你是不是厌倦了呀?”“没——没有。”看着梦茹的眼神,童升的心中充满了渴望。可现在他却没了胃口。童升母亲说过的话这时又在他耳边回响,“你舅说了,梦茹的母亲还一直跟她梦茹闹呢?”一切何时是个终了。童升把梦茹扶起来,然后给她扑扑背后的尘土,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了堤坝上。徐徐的晚风扑面而来,童升再一次把梦茹揽入怀里。“梦茹,我会慢慢等——”梦茹仰起脸,望着童升,默默而无话语。随后,梦茹又把头低下了,两手紧紧搂着童升。沉默了片刻,梦茹低声道,“童升,我们结婚吧。”“结婚?”童升苦笑了笑,紧接着说:“可——”“我知道,你说我娘。”说完梦茹又把头低下了。童升两手托起梦茹的脸庞,望着她的眼神说,“梦茹,我可没有。”“我知你想这样说。”梦茹狡辩起来。“我可没有,我想说的是我可一无所有。”童升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梦茹,跟我也许你一辈子要受清苦。”“我不怕,只要你对我好,我们都有双手,日子很快就会好起来。”梦茹望着童升的眼神还在追问,“童升,你相信吗?”童升点点头。丝丝的凉风拂过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依相拥。时间就这样温存的,一秒一分的划过。过了许久,梦茹仰起脸,望着童升,突然问道:“童升,为了我你可以放弃你的工作吗?”“我——”一时语塞,童升竟无言以对。思忖了一会儿,童升说道,“梦茹,我想时间会消灭一切,一切会慢慢好起来。”“但愿——也许吧!”梦茹毫无底气的抛出一句。随后,她又把头埋于童升的怀里。 夜色已经很深了,两人还在风中紧紧依偎。童升轻轻抚摸梦茹的肩头,悄悄说,“梦茹,时间不早了,咱回家吧!”“回家?”梦茹如梦惊醒地问道。童升点点头。“童升,难道你不怕?”童升又沉默了。见童升沉默,梦茹反而追问起来,“童升,你真的爱我吗?”“你说呢?”童升避而不答。“我怎知道?”看看梦茹,童升说,“心有灵犀吗?”梦茹笑笑,而不回答。沉默几分钟,梦茹又说话了,“童升,那你什么时候娶我?”“等你母亲同意。”“若不同意呢?”“等——”“等到什么时候?”“等我有家。”“童升,婚姻只是一个形式,只要你还爱我就行!哪怕住着土坯房,我都幸福!”听着梦茹的话语,童升的眼里不知不觉竟然潮湿起来。他慢慢低下头,看着梦茹,“梦茹,我一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永远爱你!”随之,梦茹也哽咽起来。 月亮还在天空游走,风儿已变得万分轻柔,它轻轻抚摸,两人肩头。嗨!一切烦恼化来化去还是化作一身忧愁! 287、什么是女人的‘资本’ 到了结婚的年龄,而如今童升是一样没有一样。房子没盖,跟梦茹的感情还一直悬着,反正两大难题一无着落。再加上童扬这阵子吵着闹着要结婚。回到家里,看看年迈的双亲童升只能是有苦往肚子里咽。童扬的事就够老两口消受得了。如若再提盖房子,那老两口简直不是要逼疯。有钱也行,关键就是缺少那些东西。 是呀,有钱也行啊。扔给神婆三万五万,也就没事了。她不是说她的闺女还欠人家的。给她还了,把梦茹给赎出来。可梦茹说,根本没那事,神婆这是左右刁难。就是有那事,童升也不知呀,更何况一些事情梦茹还在极力掩饰。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梦茹又把童升给约了出来。梦茹骑着自行车,童升跟在后面。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两人来到河滩边。梦茹把车停稳,童升坐在后座上,耷拉着两腿,望着梦茹。梦茹走到自行车前,从车筐里拿出一袋东西。童升问,“梦茹,这是?”“你过来?”梦茹召唤着。童升一翘屁股,从车上跳下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些水果,其中还有几根香蕉。“童升,你吃吧?”“哪来的?”童升问。“我回家拿出来的。”童升顿时明白了,神婆家里人来人往,少不了这些。梦茹把一根香蕉扒好,递到童升手里。“梦茹,你吃吧!我不,你吃!”童升接过来,大口大口吃起来。梦茹坐在一旁,看着童升只是一个劲的面带微笑。 吃完了,抹了抹嘴角。梦茹问,“好吃吗?”“好吃!”童升回答说。然后又接着问道,“梦茹,你想吃吗?”她仰起脸,望着童升,“还有吗?”“有,当然有。”说话之时,童升指了指自己的私密地方。梦茹看着笑着。“梦茹,想吃吗?”童升还在追问。梦茹短暂犹豫抬起了头,“想。”童升一把把梦茹搂在怀里。他抚摸着她的秀发,问,“梦茹,现在?”梦茹把头往童升怀里一埋,低声说,“随便。”过了一会儿,梦茹把头抬起,盯着童升的双眼,说,“童升,你可不能不要我?”听到熟悉的这句话,童升的心里犯了嘀咕。漂亮的女孩,怎这么没有自信!童升心里真想知道关于梦茹的过去,但心虽想嘴上不敢问。怕是一问,伤了梦茹的心,怕是一问,万一结果让自己难以接受。糊里糊涂地爱着,两人却都动起了真心。 不管怎样,关于梦茹过去的一些流言蜚语还是飘进了童升的耳朵里。不用别人,神婆自己就给她吆喝的难听的。可是每次,梦茹都会极力澄清。说那是母亲在糟蹋自己。听听,童升也深表同情。拐弯抹角,童升还是不死心,说出一些话来好像是在试探梦茹。“梦茹,你真的爱我吗?”看看童升,梦茹避而不答,反而追问,“童升,你真的爱我吗?”“爱!”今次,童升斩钉截铁。“那你爱我什么?”梦茹仰起脸,继续追寻。“爱——爱——”童升关键时刻总是结结巴巴。随后,他又添上一句,“爱在心里,难以表达。要不你摸胸口?”“童升,你说你到底爱我什么?说不出来,那你就是在骗我!”童升摸脑门,说,“我爱你漂亮,清纯,善解人意,喜欢在一起的感觉。再说,女人有资本,哪个男人能不爱呢?”听着这些甜蜜的话语,梦茹脸上渐渐有了些许笑容。但笑容是短暂的。过了一会儿,梦茹说,“童升,漂亮不是永久的,等我老了,你还爱我吗?”“爱!”童升干干脆脆。 两人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梦茹起身要走,童升又把梦茹搂在怀里。趴在童升的肩头,梦茹突然问道,“听说咱哥要结婚了?”“是,要结婚了。”童升身无气力地说。梦茹仰望星空,叹口气,说,“结婚,好幸福!”“是呀,结婚真好!”童升答道。稍沉片刻,童升问,“梦茹,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就这样,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到了第二天晚上,童升来到周老师家,周老师问他怎么得罪梦茹了,一切童升未知,还蒙在鼓里。摸着脑袋,想了想,“婶,我没有。”周老师提示了一下,“你说过什么‘资本’。”“奥!”童升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说,“忘了,大概说过。” “童升,梦茹虽以前找过,但两人没。”周老师说。听了这些话,童升的心里也不知该说些啥?此时,他感觉自己心中满满的。茶壶里煮饺子,好多的话语憋在肚里翻来覆去,就是倒不出来。 ‘资本’二字惹下祸。真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唉! 288、你,还真的爱我吗? 童升很想知道梦如的过去,但想想又怕知道真相自己承受不了,要是照神婆所说,他还真是接受不了,那也不是他所期望的情感。但感情已经走在路上,况且周老师和梦茹所说,那是她娘在作贱她自己。童升想问也不好再问了。梦茹为了这段感情付出太多了,童升自己想想还有什么好问的,两人坚持走在一起,不知这份感情能走多远。 回到家,神婆的心里已经容不下梦茹了。虽说梦茹是自己最心爱的宝贝疙瘩,可一切跟她对着干,那一切还有好果子吃。神婆瞅瞅梦茹,心中就来气。这不,梦茹刚回到家里,神婆就骂起来。哪句难听骂哪句,扯破嗓子,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死不要脸的,痒痒了,难受了。你去找你男人去!”听听梦茹也不吭声,只要耳光没有打在脸上,她还是笑脸相陪。她希望有一天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化神婆。可这一切也许就是梦茹的幻想吧。看着来头,一年半载是没招。神,心不好感化。可梦茹也没有别的办法呀,自己到哪,哪儿遭殃。是死是活,先跟神婆混着。听了一宿的经书,到了第二天,梦茹还是照常上班去了。这一天,梦茹的心里是翻江倒海,自己想想也是若是和童升一刀两断,一切也就没事了。可是到了现在的火候,是剪不断理还乱。到了下班的时间,梦茹对着镜子梳了梳自己的秀发,然后推车走了出来。回家的路是那样的艰难呀,一步一步,梦茹蹬得很慢。四五里的路,她起了接近半个钟头。到家,推门而入,神婆家里早已挤满了积功颂德的人。只见,里三圈,外三圈,把神婆围了遍。神婆嘴里唱着,其余的人小声附和着。当梦茹走进屋门,神婆顿时惊醒了。从地上急急忙忙爬起来,嘴中嚷着,“你这死劈叉子,你滚呀!”围坐的人急忙站起来,想阻止。可一切都是徒劳。这种时候,这种场合,这种威力,怕是年轻力壮的汉子也没有的劲头。只见,神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採着梦茹的秀发,狠狠地往死里拽。梦茹疼的面部的神经抽搐起来,嘴是一咧一咧的。这样僵持了十来分钟,梦茹是一还手也没有还手。想想这是谁呀?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想想和童升的感情,再苦再累再疼再恨,她只能有苦水往肚子里咽。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爱一个人好难。 111.两情相悦( 万字 更新 二十七 ) 11.2.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八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1.2.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八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12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八)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好歹在众人的你劝我拉之下,梦茹才得以从神婆手中逃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抓不到梦茹,自己倒瘫坐到地上嚎嚎痛哭起来,哭的那个惨呀,一把鼻涕一把泪,足以让周围的芸芸众生感动一生。趁着这个间隙,梦茹推着自行车又走了出来。低头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地走。 好容易捱到天黑,梦茹在学校附近停留下来。他知道今晚童升值班。在校门口徘徊又徘徊,逗留又逗留,最终她也没有走进校门口。而是挨到了学生下晚自习,梦茹先躲了躲。等学生走净,梦茹站在远处,借着门口传达室的灯光,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等身影走近,确定好是童升之后,梦茹走近,叫了一声,“童升。”听到熟悉的声音,童升的心里涌入一股暖流,特别是在这样的月色和心爱的人相依相偎。童升把被褥放入传达室,走出校门,把门一锁,走了出来。“梦茹,来。”说着,童升已踩上了自行车,示意让梦茹坐到后座。等梦茹坐稳,童升扭头问道梦茹,“去哪?”“随你吧。”“那好!”童升高兴说道。徐徐的凉风,两人向着夜色最深处前进。 等来到河滩边,童升把自行车停稳。两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 起初,两人谁也不说话,享受着这习习的凉风。有好几次,童升看到梦茹欲言又止的样子。童升就问道:“梦茹,你今晚有事吗?”“没没有。”说罢,梦茹低头,沉默不语。“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童升催促。“童升,你真的爱我吗?”听到梦茹说出这样的话语,童升颇感诧异。扭头转向梦茹,“梦茹,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爱吗?”听到此话,梦茹的心里更难受了,她嘴角开始抽动,俯身趴到童升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童升,咱分手吧?”“分手?”童升扶起梦茹,看着她的眼睛,“梦茹,难道你不爱我了?”“爱——,可我不知我还能坚持多久?”说罢,梦茹哭得更厉害了。童升把梦茹揽入怀里,不知不觉自己的眼中也早已充满了泪花。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梦茹起身,骑上自行车向河滩的对岸驶去。望着梦茹渐渐远去的身影,童升没有继续追赶,而是呆在原地呆呆地伫立在风里,此时的童升,好像黑夜枯树上的一枚枯叶随风飘落,飘飘落落不知飘向哪里—— 289、女孩,神秘的一晚 在风中伫立许久,童升又折回了学校。他还挂念着值班。躺在床上,一夜他也是心绪未宁。好不容易挨到明天,童升卷起铺盖往家走。到家,童升就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的母亲。母亲二话没说放下碗筷,就急忙往梦香家赶。等到了梦香的家门口,童升的母亲就试探着问,“昨晚,闺女来了没有?”“没有呀?怎么了?”梦香问。童升的母亲这才把童升告诉她的事说给梦香了一遍。听罢,梦香说,“没事。等我把家中收拾收拾,我去药店看看。”童升的母亲这才走了,临要走出家门口,还一个劲地叮嘱梦香,“你可要去看看。” 童升的母亲走后,梦香哪还有心思收拾家务。出了门,跨上自行车就走。心中那个急切呀。听童升的母亲说梦茹一夜未回家,能到哪去住呀?一个女孩子家。还就是让人担心。等到了药店门口,梦香把车停稳,就急忙走入店里。进去,一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梦香站立在柜台旁,没有吆喝梦茹。而是梦茹走出柜台,梦香紧紧跟随走出药店门外。找一个人少僻静处,梦香开口了,“昨晚,你到哪去了呀?”“姐,我在宾馆住了一宿。”“那你昨晚对童升说什么了?”“没,没说什么?”梦茹望着姐姐的眼睛,心中充满了迷茫。“你还不说,今天一大早,童升的母亲就往我家了,你说的话,人家都早已该告诉我了!”听着,梦茹的眼中又来泪了。“你难道真的不乐意了?”“姐——”梦茹一个劲地直叫。“既然这样,这样咱跟人家说清楚,咱——”没等梦香把话说完,梦茹开口,“姐,我是乐意,可是咱娘——”“咱娘——”一听,梦香来气了。“听咱娘的,你去跟那傻子吧,穷富好歹过,咱跟的是一个人。”“姐——”梦茹刚要开口,梦香打断了话语,说,“别怕,有姐姐和哥哥给你撑腰,你怕啥?”说完,梦香就骑车走了。说是家里还有好多的家务等着去干。梦茹进了药店,又去忙碌一天的工作。 到了傍晚,梦茹在店门口买了一点水果。骑车去了梦香家。可巧,当梦茹到梦香家时,童童还没走。梦茹走近童童身边低声说,“童童,你去上晚自习时跟你老师说,我小姨放学后在大桥上等你。”童童冲着梦茹笑了笑。最后,梦茹冲他又来了一声,“童童,听见了没?”“听见了。”童童大声说。梦茹瞅瞅童童,小点声,别让屋里的姐姐姐夫听见。梦茹走进屋,童童也快快乐乐上学去了。看到姐姐在准备晚饭,梦茹脱下外套,洗了把手,帮姐姐忙活起来。吃了晚饭,梦茹跟姐姐闲聊起来。梦茹是边聊变瞅挂在墙上的表。梦香问,“梦茹,你有事?”梦茹冲着姐姐笑笑,说,“姐姐,没有。”等将近放学的功夫,梦茹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对姐姐说,“姐姐,我出去看看童童回来了没有?”梦香点头应允。梦茹走了出来。 来到大桥上,梦茹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边走边看看对面的行人。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声响,原来是走在对面人行道上童童和一群孩子放学了。梦茹赶紧放慢了脚步,扶住桥护栏,停了下来。等童童和他的伙伴从对面经过了,梦茹才转身继续前行。等梦茹走到桥的尽头,童升早已伫立在风里。“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梦茹问。“听童童说的。”“是吗?”梦茹没有搭理童升,而是继续前行。童升赶紧追来,一把拉住梦茹的手。“梦茹,怎么了?”“我可没告诉童童呀!”童升这才明了刚才所说的话,应该保持女人的自尊才是。但话已出口,无法挽回。童升紧赶慢赶两步,走上前,拦住了梦茹的去路。“童升,你想——”没等梦茹把话说完,童升赶紧接了上去。“我——想——你——”听到此话,梦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她接着说,“这才是你来的理由吧!”童升点头,牵着梦茹的手,两人走向黑暗的尽头。 两人沿着弯弯的小路来到河滩大坝上,等脚步一停下来,童升就把梦茹紧紧搂了起来。“童升,你——”梦茹故作推搡。童升接过话茬,“我想,你不想吗?”还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梦茹。梦茹挣脱了童升的怀抱,而是走到大坝上,捡了一块石头坐下。童升紧紧跟随,紧挨着梦茹也坐了下来。两人看着漫天的星空,都不说话。 空气就这样沉默着,好像在静静聆听星星和月亮的对话。 290、夜里,跑出小树林 童童放学回家,刚进院门,就喊了一声,“妈妈。”梦香听到叫声,急忙走了出来。只见童童正要锁上院门,梦香走近前来,说:“孩子,你进屋睡觉去吧。”听了此话,童童就走进屋里,睡觉去了。梦香站在门口,心里那个急呀。“哎,梦茹到哪去了?”她把院门虚掩后,就来到了大桥上,站在桥头,她是东张西望,可愣是没见梦茹的影。随后,她索性回家,抓起电话,拨了号码,“喂,是哥哥吗?我说今晚梦茹去了吗?”“没,没有。”梦真一听,就知话中有话,“妹妹,怎么了,有事吗?有事你就直说!”再梦真的再三催促之下,梦香把前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听后,末了,梦真抛下一句,“怕啥?别怕。明晚叫梦茹来我家,我看还敢不?看她能的!”挂了电话,梦香回头看看童童,只见童童早已熟睡,见童童两手伸在被子外,她走过给他把手拿进去,随后又给他塞了塞被头。然后,梦香转身坐到椅子上,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由于一天的劳累,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梦茹回来了。他见姐姐这样,心里也怪难受。她走近她的跟前,低声喊道:“姐姐。”听到叫声,梦香惊醒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双手揉搓着惺忪的睡眼。问:“梦茹,今晚你去哪了?”梦茹看了看熟睡的童童,说:“姐姐,难道童童没有告诉你?”“没有,要是告诉我,我也不会去去找了,更不会给咱哥打电话了。”听着这温暖的话语,梦茹的眼中竟滚出了泪花。看到这样,梦香赶紧上前宽慰她几句,“妹妹,别怕,怕啥?有哥哥姐姐给你撑腰。天色不早了,你赶紧睡吧。”说完,梦香就去睡觉去了。这一夜,梦茹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天明,吃罢早饭,梦茹照常上班去了。刚到药店门口,她竟然发现秋萍早已在此。早上前,叫一声,“嫂子。”秋萍就开话了,“怎么,咱娘又?哎,妹妹,今晚你哪也别去。我跟你哥商量好了,就去俺家,看咋样?”“嫂子——”梦茹刚一开口,秋萍又把话接了过去,“就这样,说好了,等下班去俺家。我先上班去了。”说完,秋萍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走了。望着秋萍渐行渐远的背影,梦茹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滚了出来,她赶紧拿出卫生纸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走入店中。 到了傍晚,梦茹给梦香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不去了,要去哥哥家。梦香应允,最后叮嘱梦茹说你愿啥时过来就啥时过来。就这样,梦茹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梦真家里。一进家门,有股热气腾腾的感觉,原来哥哥嫂子还有侄子和未过门的侄媳一家人在包饺子。看着老两口小两口那股甜甜蜜蜜的情景,梦茹不知不觉竟然想到了自己,想着想着泪珠不知不觉又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转,梦茹强忍了忍,硬是让即将决堤的泪水没有滚下来。吃罢晚饭,梦茹帮嫂子收拾完毕,对着嫂子说,“嫂子,我想出去走走?”“好,你去吧,门我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说完,秋萍又坐在了梦真身旁,两人一起看起电视来。 梦茹一人孤孤单单行走在路上。过了十来分钟,梦茹来到童升家门口,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童升的母亲赶紧跑出来,开门一看,竟是梦茹。“闺女,来,进来。”梦茹看了看童升的母亲,叫了声,“娘,我进去了,童升在家吗?”“在,我这就叫他。”说着童升的母亲就回屋喊童升去了。 过了几分钟,童升从屋里提着上衣走了出来。他开口叫道,“梦茹,咱去哪?”梦茹没有吱声,而是径直走了起来,就这样,童升紧紧尾随。两人拐过了弯曲的小路,走上羊肠大道,滑下一段坡路,穿过一片麦地,便定格在一片小树林里。等两人停下了脚步,童升走上前,一把把梦茹揽入怀里。只见,梦茹低着头,好像在躲避童升的眼神。童升问,“梦茹,你怎么了?”梦茹还是没有吱声。童升双手慢慢把梦茹的脸颊抬起,借着这皎洁的月色,童升分明看到两行热泪再流。“梦茹,今晚你怎么了?”童升继续追问。梦茹这才慢慢开口,“童升,我们结婚吧?”说话之时眼神中充满了乞求。看到梦茹这样,童升还真是摸不着了头脑,“梦茹,你到底怎么了?”“童升,我们结婚吧,今晚我看到我哥哥家成双成对,我心里好难受呀!童升,我们结婚吧?”“可,可我一无所有呀?”“童升,我什么都不要,结婚只是一种形式,只要你有一颗爱我的心就行。”“不,不,梦茹。等我盖好房子,我一定给你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听了此话,梦茹把头一低,深深埋入童升怀里。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不知不觉已过了很久。梦茹看看时间,想挣脱童声升的怀抱。在这样的火候,童升哪肯放手。而是一把又把梦茹拽了回来,紧紧搂着梦茹,低下头,贴在梦茹耳边,悄声细语却铿锵有力地说,“梦茹,今晚你陪我好吗?”“去哪?”“我家。”“童升,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吗?等洞房花烛夜之时,我会把一切交给你。”童升还想亲吻梦茹的脸颊。可梦茹一下挣脱怀抱,跑出了小树林。童升整理了整理衣服,紧紧跟了出来。随后,童升紧跑几步,抓住梦茹的手,就这样,两人手牵手,一起往前走。 291、一夜的温存 童升和梦茹两人手拉着手,爬了一段陡坡,就来到了宽阔的马路上,两人继续前行,走了一段长长的路,还始终没有停歇的意思。童升停住脚步,问梦茹,“还要往哪?”梦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童升三步两步追赶上来,拉住梦茹的手,说:“梦茹,去嫂嫂家的路已经过了。你不回去?”梦茹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了一个反问,“童升,你看几点了,我能回去吗?再说他们都已睡了。”“那——”童升摸着头脑支吾着。“反正今夜我不回去了?”梦茹说。“那——我也不回去。”童升立刻答道。“童升,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家,咱娘会挂念你的。”“没事!”童升拉着梦茹的手继续往前走。两人又走了一段,然后向右一折,沿着一条窄小的马路,继续前行。走了没有多久,两人爬上一片山坡,坐在半山腰的一块石凳上。起先,两人都不吱声,但双方都能感觉各自剧烈的心跳。童升抬头仰望星空,梦茹也眨着星星般的眼睛,看着他。看了许久,童升还是看天上的星星,梦茹把头悄悄依靠他的肩头。过了一会儿,梦茹忽然问:“童升,你怎不亲我?”童升这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我——我——”童升想靠近,始终没有找到那种感觉。梦茹一下从石头上跳下来,继续向山顶走去,随后,童升也紧紧跟了上来。来到山顶,是一片平整的空地,周围的松树严严实实把这片空地给包围起来。两人走进去,居然还发现有几张大的纸片,看来这真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今次,梦茹没有坐下来,而是依靠在一棵松树旁,童升走过来,从前面把她搂入怀里。两人紧紧相拥,挪动着脚步,最后童升又把梦茹顶靠树旁。童升慢慢低头,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只见梦茹微闭双眼,静静享受这一幸福时刻。童升的手开始慢慢往下游走,从后背往前游离,当慢慢碰到她的私密之处,梦茹突然惊醒,“童升,你可不能不要我?”一听此语,汩汩升腾的爱意童升顿然降下来,童升拿出自己的手,又紧紧搂住梦茹。“梦茹,还是等你母亲同意吧!”“可我娘——”顿了顿,梦茹又接着说,“我想我娘会同意的。”不知怎么,童升的心里也不明白,好几次正当跟梦茹燃气爱意正浓之时,只要她一说诸如此类的话,童升内心升腾的烈焰就会骤然下降。童升心里也明白神婆自始至终都是横隔两人相爱的一条坎。这坎不解决,两人很难真正结合。关键现在的童升一无所有,最起码的安身之处也好,哪怕一间窄小的木房,紧紧容下相颗相爱的心也行。可一切童升自感卑微,极力压抑心中对梦茹的爱意。听梦茹这样言语,童升也随声道,“我想咱娘会的。”顿了顿,随后又开口了,“梦茹,等我有了房子,我再”话到半截,童升嘎然止住了,“你再什么?”梦茹急着问。童升没有回答,而是低头亲吻梦茹的脸颊。梦茹抱着童升,童升抱紧梦茹,两人紧紧相拥,相拥到天明。 天微微亮了,两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相视笑了笑。整理了整理衣服,慢慢走出这片温暖的空地。“童升,你真够正人君子?”“什么正人君子?”童升抓住梦茹的手,把嘴贴近她的耳边,“梦茹,你可知今夜我更想做小人!”说完,梦茹看着童升笑了笑,两人手拉手下了山坡。 到了山坡脚下,为了防止别人看见,传到神婆耳里,梦茹在前,童升在后,两人保持一段长长的距离。看着梦茹远去的身影,童升往南一拐,沿着平整的公路,一路前行。当行至村头,童升碰到了自己的校长,打了一声招呼,他就径直回到家里。到家之时,天也大亮,童扬从屋里走出来,恰巧碰见童升,“弟弟,今夜你哪去了?”这时,童升的母亲从屋里走出来,说,“我说童扬,这事你问啥?”童升没有言语,而是走进屋里,吃起饭来。 秋萍给梦茹留了一宿的门,梦茹也没有回去,当天亮梦茹回去之时,秋萍早已起来了。秋萍问,梦茹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吃罢早饭,梦茹也就上班去了。 这一天两人感觉特别有滋味,药店中,人来人往,梦茹脸上始终荡漾着甜甜的笑容。童升也是,坐在办公室批改作业,想想停停,停停想想,回味回味,股股暖流涌入全身,只见,童升偷偷笑了笑,然后把头扭向窗外,心中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292、躺在你的身下 参加工作以来,童升多少也积攒了几个钱,但想盖房子远远是不够的。更何况童扬急着办婚事。盖房子的事是搁了又搁。想想梦茹现在的处境,童升真想咬咬牙把房子盖起来。可一切谈着容易做着难。到了第二天,童升和梦茹相遇,谈起话来,梦茹问,“童升,咱的房子何时盖呀?要不咱出去买个房子?”童升答道,“盖房子的棒已准备好了,等咱哥结完婚咱就盖,万一现在盖起来,咱哥要咋办?老的不好当家。”想想也是,梦茹点点头。 却说梦茹好几天没有回去,神婆也怕夜长梦多。聚在一起的人呀,也给神婆出点主意,说要把梦茹找回来,万一在外,哥嫂姐姐给她多个心眼,事情更难办。让梦茹回来,说着容易,可谁去呢?想了想,来神婆家玩的一个人说,明天我去买药,要不我给捎个信。神婆点头。到了第二天,这人果然来了,进了药店,也不急于买药,而是跟梦茹套几乎,说,神婆这几天身体不好,要梦茹回去看看。到了晚上,梦茹就中招了,给哥哥姐姐打了电话,就回去了。梦茹进了家门,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就来到了屋里,见神婆一人躺在床上,孤苦伶仃,霎时梦茹的眼中涌起了泪水。走近神婆跟前,“娘——”。神婆把头慢慢回过来,看见梦茹,自己竟也泪眼婆娑起来,“我的好闺女,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娘——”大叫一声,梦茹扑到娘的怀里,神婆抚摸着梦茹的秀发,两人竟呜呜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叫谁看见谁都心疼。“闺女,娘是为你好,南边孩子家穷,你跟他受苦受累一辈子。改天娘给你说个好的。”“娘——”梦茹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梦茹回去,哥哥姐姐也是隔三差五的打电话,问回去怎样。梦茹说一切都好。哥哥姐姐叮嘱她要是神婆再闹就往这边跑。梦茹点头应允,接下来还算是平静,神婆和梦茹娘俩相处还很和睦。其实一切都是表面现象,神婆哄梦茹回来,一来防止别人给她长心眼,二来也可以多少限制梦茹的行踪,了解她是不是还和那穷小子有来往。而梦茹呢?她回来依靠母亲身边,幻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化母亲。两人哪,就像即将的水,表面没有什么,其实各自葫芦装着各自的药。 梦茹已好几天没有出门了。每晚下班一回家就忙前忙后,把神婆伺候的服服帖帖。到了晚上来玩的人,看到母女这样都内心感到高兴。今晚,等梦茹吃饱饭,跟母亲说了声,她给姐姐捎的药要送去。神婆忙着跟来学佛的人玩,不知听见还是没有听见,梦茹就出门了。骑着自行车三拐两拐,她就来到了大桥上,童升也早已在此。童升把自行车接过,梦茹跳上来,载着梦茹两人向黑暗的地方驶去。 到了一片空旷的土地,童升把车停下来,随后两人紧紧相拥。“梦茹,几天不见,我好想你。”“我也是。”说着梦茹把头紧贴童升胸口。童升紧紧抱起梦茹,走了几步,然后又放下。童升拿开梦茹的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下,铺在地上,“梦茹,来,坐下。”两人背靠背坐了下来,“梦茹,这几天你还在咱哥家吗?”童升问。“不,童升,你还不知,我早已回家了?”“回家?”童升感到惊奇,两眼望着梦茹,只见梦茹点点头,随后说“我要用实际行动感化咱妈。”童升低头不语,梦茹看看童升,说,“你不信吗?”“信”童升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夜色是那样的宁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童升悄悄把手伸到梦茹身后,一把把她揽入怀里。“梦茹,要是每晚都这样该多好啊!”“快,快了。”梦茹说。童升亲吻着梦茹的秀发,双手在梦茹身上游离,两人都不说话,渐渐地梦茹已躺于童升身下。 过了许久,梦茹突然问童升,“几点了?”童升看了看表,说“快十点了。”梦茹立马起来,骑上自行车飞奔起来。童升慢慢跟在身后,边走边在回味—— 293、假若一无所有,你还真的爱我吗? 等梦茹回去,神婆家里的早已走净。只见神婆还做坐在炕沿上,铁青着脸。“娘,你还没睡?”梦茹走近神婆跟前,悄声细语。“睡?我哪能睡得着!”神婆把嗓音提高了八度,梦茹一惊,心中立马紧了起来。神婆还是没有住声,“你说,这么晚了你到哪去了?”梦茹,满脸堆笑,“娘,我往俺姐姐家去了。娘,临走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说了?”神婆紧紧瞅着梦茹。“我咋没有听见?你说,你是不是又去找那穷小子。我可告诉你你要跟他门都没有!”听到此话,梦茹也就不做声了。梦茹爬上了床,给神婆伸好被褥,“娘,你睡吧!”“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娘,我听见了。我听你的。”“哎!我说你说的好听,我知道你和那穷小子都已定亲了,你等着,只要我不死,你们没门。”梦茹也没有做声,而是任凭神婆说话,“我给你找的好好的,你不跟,去跟那穷小子,给我丢人。”大半宿神婆没有住嘴,梦茹躺在床上一夜也没有合眼。 第二天,梦茹早早起来做好饭,把神婆叫醒。听听张口闭口还是教训梦茹的话。梦茹匆匆吃罢,也就上班去了。到了药店,店老板惠敏问起梦茹和童升的事。梦茹摇摇头,一切还是照旧。母亲的思想工作也没有做通,至今和童升的事情还悬着。惠敏听听也是摇头,叹口气说,这样何时到头。闲聊之余,梦茹谈起童升想自己盖房子之事。老板说,还盖什么,还不如在这边买座房子,免得住在村里。梦茹想想也是,对着惠敏说,那你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惠敏说那好呀。 到了晚上,梦茹把童升给约了出来,准备商量商量。梦茹没有单刀直入,而是拐弯抹角。“童升,咱哥什么时候结婚呀?”“快了。”“看咱哥哥结婚好幸福呀!”“是呀,好让人羡慕呀!”“童升,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等盖好房子咱就结婚。”听听梦茹没有言语。童升看看梦茹,问,“怎么,怎不高兴了?”“不,没有。童升咱们能不能不盖房子?”“不盖房子,那我怎么娶你?”“咱买座房子,行吗?”“可盖房子的棒我已准备好了。”“没关系,到时卖掉一样挣钱。”“那我回家跟家人商量商量?”童升说。 回到家里,童升就把这一切告诉了父母。童升的父亲开口了,“儿,买房子很好,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发表一下我的意见。”他顿了顿,看了看童升和他母亲的脸色,接着又说,“我看房子不能买的太急,你们两人的事至今还悬着,我看等等。”“娘,你说呢?”童升问母亲。“我没意见,看看梦茹的意思。她娘的工作她做通了没有。”童升没有表态,而是随身躺下睡了。 童升现在的处境也是进退两难。母亲想再托人去做神婆的工作,而梦茹不依,说是自己能行。可事情僵持到现在,事态还是一无进展。想盖房子,可钱呢?更别说买楼了。到了晚上,童升又把梦茹约出来。梦茹问,“童升,你回家跟咱爹娘说了吗?”“说了,他们没有意见。只是”话到半截,童升停住了。“童升,只是什么呀?你说。”看看梦茹一副焦急的样子。“只是咱娘还没同意。你说?”只见,梦茹慢慢低下了头。“梦茹,要不咱再找人去说说?”“不用,大不了我没有这个娘,她也没有我这个闺女。”“那我岂不成了罪人?”童升叹道。梦茹看看童升的眼神,说“童升,你是不是够了?”“不,我没有。只是看你这样我心疼。”说着童升又把梦茹搂在怀里。 两人又在窃窃私语。“童升,我们老板说,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了,处境也是跟我们一样,两人先有了孩子,最后老的没有办法斗不过,还是依了他们两个。”“可,我在学校上班,万一”哎,童升叹口气,又是一阵沉默。 “童升,为了我,你能不要工作吗?”梦茹看着童升。童升摇摇头,“要是没有工作,梦茹,你还真的爱我吗?”“爱!”梦茹斩钉截铁。可听听一切,此时的童升心乱如麻。 哎—— 294、咱这嫂子,人怎样? 神婆估计童升和梦茹的事并没有了结。她知道一切就是没有证据。要是梦茹把一切告诉她,那还不得把童升家闹个底朝天。虽是这样,神婆还是千方百计地打听。这不,今天,她就来到了童升未来的嫂嫂依香的庄里。她来的这户人家,也是一位神婆。她就问起梦茹和童升的事。这位神婆也没有说准,只是对着她说,隐隐约约是听说有那么回事,至于听谁说的,也没有叫上名字来。到了晚上,梦茹下班回来,神婆就不一样了,一改前几天的温和,而是咆哮起来,只见梦茹一进门,刚进屋,就嚷道,“我说你这死劈叉子,你和那穷小子的事还没了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今天专门去打听了。”梦茹没有吱声,她以为神婆是在讹诈自己。见梦茹没有表态,神婆更来劲了,“我说是吧,要不你怎么不说话呀!”“娘,没影的事!”梦茹说。神婆箭步走过来,“你说,还没影的事?我今天都已打听了。”“娘,没有,就是没有呀!”“我叫你不承认,”说着神婆上前就要扯梦茹的嘴。梦茹赶紧一躲,让神婆扑了个空。顿时,神婆恼羞成怒,随手抓起笤帚就要去打梦茹。见这样,梦茹放下手中的活,就往外跑,她边跑边问,“娘,你听谁说的呀?”“我听那穷小子她嫂子说的。” 陆陆续续来拜神的人多了起来。神婆那个气呀是一肚子出不来。逢人就说,“你说这你死闺女还赖着那穷小子,你说真不知羞臊,我的老脸真是让她给丢尽了。”“这哪是赖着,是咱闺女好,人家缠着吧。”人多嘴杂,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今晚的经是别念了,听听,围绕的话题不是梦茹就是童升。 梦茹是饭也没吃,又被赶到了大道上。想想哪去,能去哪呀?在路上徘徊了好久,梦茹还是到了梦香家。一来跟姐姐说说这几天在家的情况,二来也出来散散郁闷的心。估摸着童升放学的时间到了,梦茹跟姐姐打了声招呼,走了出来。沿着弯曲的小路,拐了几拐,梦茹就来到了童升的家里。她还是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把门敲了敲。可巧是童升出来了,见是梦茹,童升折回屋里跟母亲说了声要出去走走。母亲应允,童升就出来了。天色已晚,路上行人很少。童升和梦茹两人慢慢走着,出了村庄,然后继续向南前行来到一棵大树下。“童升,你感觉咱嫂子怎样?”梦茹突然问。“梦茹,你说的是谁?”童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说的是秋萍。“很好很好呀。”“童升,你知我说的是谁?”“咱嫂子呀?”“哪个嫂子?”“咱嫂子呀!”童升又重复了一遍。梦茹说,“我问的是你家咱嫂子呀?”“她?干吗问她呀?”梦茹接着又问,“你说她怎样?”“这我怎知道!”“今晚俺娘说她说了咱俩的事,你信吗?”“我不信。肯定是在诈你?”童升又问,“那你怎么说了?”“我先没有承认。”“怎么没有承认呢?”“承认了俺娘就到学校闹你,你不怕?”童升没有言语。 见天色已经很晚,梦茹转身要走,童升又把梦茹拉入怀里,抱了抱。“童升,我要回去。晚了,更坏事!”说完,梦茹转身急匆匆走了。童升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左右琢磨,“你说,依香还真会说这事?”想想不可能,肯定是神婆使得一招。 11.2.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二十八 ) 113.两情相悦( 万九字更新 二十九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13.两情相悦( 万九字更新 二十九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13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二十九)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等梦茹回到家里。《+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神婆姊妹还在守着神婆。见梦茹回来,姊妹们没有一个吱声的。而是神婆开口了。“你还知道回来,你滚?”梦茹没有说话。而是坐下来。见梦茹坐下,神婆更来气了。从床沿上一骨碌跳下来,走近梦茹,撕着她的衣服,嚷道,“你给我滚!”“娘——”梦茹眼中来泪了。见这样,神婆的姊妹‘老白毛’开口了,“我说梦茹,我这当姨的是说一句多一句,你说你这是办的啥事?”她看看梦茹,又看看神婆。“你看把俺姐给气的。”‘聋老婆子’也走近神婆跟前,“姐,你别气了,收拾收拾快睡觉吧!”“还睡觉?我不睡,她也休想睡着。”说着,神婆就把她姊妹俩给赶了出来,然后把院门一关。 看到这样,没等神婆进屋,梦茹的心又紧紧撮了起来。嗨, 不用说,又是一个难捱的夜呀! 295、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别说,药店的老板还真是办事。没过几天,等梦茹上班的时候,她就告诉她房子问好了。到了晚上,梦茹就把这事告诉了童升。童升先没有急于关心房子,而是问起梦茹这几天母亲的工作做得怎样。梦茹说,母亲的工作自己做,她并没有把这几天的不愉快告诉童升。“童升,要不改天我们去看看房子?”梦茹问。 童升点点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童升骑车来到了药店,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把车停在不远处,自己到药店门口站了站,梦茹就出来。走在路上,梦茹在前,童升在后,两人来到了售房者家。售房者很热情,把他们俩请入家中,稍事一坐,然后就领着他们俩来看房子,爬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在最高一层住下,房主把门打开,他俩走进去转转看了看,楼房面积不大,也就是八十平方左右,进门客厅不大,有两个卧室,一大一小。童升转了转,没有表态,对着房主说回家商量商量。房主说,那要快点,来求购者很多。要不是看在药店老板的面上,也不会价格这么低。童升连声说,“考虑好,尽快回复。”就这样,童升骑车又返回了学校。 到了晚上,梦茹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梦香家。等到放学的时候,梦茹出来了。她漫步在大桥上,等他走到桥的尽头,童升早已在此等候了。两人手拉着手,爬了一段陡坡,然后向南一拐,走了一段宽阔的马路,随后沿着一个小岔口,又走了四五百米的路,就来到了桥坝上。两人捡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童升,你看今天的房子怎样啊?”“很好哇!”童升说。“那咱买下来?”童升没有言语,而是把头低了低。梦茹看看童升,说:“我知道,你没有钱,咱先借上,以后慢慢还。”“梦茹,你知道,最近咱哥要结婚,也是用钱,不过,我——”童升顿了顿,说,“我再想想办法。”“梦茹,咱娘的工作?”“童升,我知道你有顾虑,我说了咱娘的工作我去做。”“梦茹,我看咱还是找人再去说说吧?”“不用,童升,婚事是咱两人的事,只要我愿意,不就行了,其实咱娘知道,她就是一时拐不弯来,他早晚会想过来的。” 两人又谈起房子的事。“童升,等到了冬天,把咱娘接过去,”“那也得把咱娘接过去。”童升示意自己指的是神婆。一听,梦茹来气了。“她不用管,她有她的儿呢!”“那多不好,两边老的一样。”听后,梦茹把头埋入童升怀里。两人簇拥着,又再畅想甜蜜的生活。 夜色很深了,丝丝的凉风吹起来。童升说,“梦茹,咱们回去吧?”梦茹站起身,童升站起对着梦茹又是一个拥抱。然后,两人分开了。梦茹没有回家,而是对着童升说,要到姐姐家,说是还有点事。 回到家里,童升躺在床上,也是左右心焦。买房子,没钱;盖房子,也是没钱。但房子还必须是早晚的事呀。想想梦茹为了自己左右为难。童升也没有顾忌那么多了。 时隔几天,房主又去催促梦茹,问问想的咋样?她说是广告一张贴出去,有好多人来问。自己想想和药店老板的感情,宁愿略微少赚点,先给梦茹留着。要是要呢,就先预支几千定金。要是不要,那就算了。梦茹想了想,给童升打了电话。没过多久,童升就骑车赶过来了。药店老板领着童升梦茹两个来到房主家,她早已订好了合同,交给童升过目,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童升把合同又交给了梦茹看看。随后,童升就把钱给拿了出来,交给房主。房主数了数,说其余的款项在合同之日再交上。又相互寒暄了一阵,随后大家就散了。 梦茹回到药店,心里顿感轻松了许多。将来有了房子,也就即将结束自己东躲的生活。想想如此,心中怎能不暗自高兴呢? 可这边的童升却怎么高兴也高兴不起来。钱呢?愁死了。自己工作才几年,工资这么低,哪有呢?对着父亲说,父亲老脸一皱。说是没有,你哥还急着结婚,还左右借钱。虽说都是自己的儿子,可实在有心无力。童升想想一切可不是吗?爹爹辛辛苦苦大半生,自己也没过一天的好日子。童升想了想,干脆自己去借吧。 童升来到了他的堂哥家。走进门口,童升也是不好开口。想说的话在自己的肚子里撞来撞去。最后,还是堂哥先问童升,“弟弟,你有事吗?”童升抬起头,吞吞吐吐。“哥,最近手头宽裕吗?”“怎么,你有急用吗?”在哥哥的一再追问下,童升才勉勉强强把想买房子的事说了出来。听后,他的哥哥说,“真是不凑巧,钱是有几个,别人刚刚拿去。”“没——没什么。”说着,童升就走了出来。 站在大路上,童升是左右彷徨,举棋不定,心想,下一步的路不知该向何方?嗨,想想一切,两眼泪雾茫茫。 296、“说啥?我真够了!” 现在的童升已是走投无路。到了晚上,梦茹问童升,那钱准备的怎样?童升摇摇头,叹口气。梦茹说,先去借借,以后咱慢慢还。童升口头答应。可这悬而未决的感情,谁敢借给童升钱呢?实在没法,童升问梦茹,你有钱吗?梦茹说自己仅有他们定亲的钱。听后,童升无语。 到了天明,童升实在没有办法,他想到了贷款,中午抽了个空,他到银行走了一趟,打听了打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自从订了房子之后,梦茹也渐渐开始回家了。神婆还是照旧,见了梦茹不是打就是骂,反正没有闲着的时候。一日,等梦茹下班回去,神婆就嚷开了,今晚你哪也别去,待会跟我到周老师家。一听,梦茹心又紧了起来,不知神婆葫芦里又装的什么药。梦茹说,“去人家干啥?”神婆往前一凑,“还明知故问,你心如明镜,去了你就知道!”梦茹没法,到了晚上,神婆好像押解犯人,梦茹在前,神婆在后,两人来到了周老师家里。梦茹刚进门,一见梦茹来,她很高兴,可往后一看,神婆走进来,周老师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可周老师很沉着,立刻转阴为晴,“老嫂子,你也来了,坐,快做。”神婆和梦茹坐下来,可两人都没有说话。 周老师明知是为梦茹和童升的事而来。可神婆没问,周老师也没说。坐在炕沿上,神婆开口了,可说来说去,也没有提到童升和梦茹的事。周老师的丈夫走进来,神婆看了看,又坐了一会儿,跟梦茹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周老师见了秋萍,就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秋萍问,“她来你家闹了?”“没有,我丈夫在家,她也不敢。她和梦茹来,我知是那事,可她没问,我也没说。”“说啥?一切她都知道。俺那婆婆就知道问人家要钱。当初给梦茹说童升,她又不是不知,等和人家定了,她又来这,甭管她!” 话说那晚,童升一人站在大桥上等了很久,就是没有等来梦茹。心想,两人约好的,梦茹食言?难道?童升心头感到一阵不妙。回到家,童升垂头丧气躺在床上,母亲走过来问,“孩子,怎么了?”“娘,——”一开口,不知怎的他的眼泪先滚了出来。看到童升这样,童升的母亲眼中也来泪了。“孩子,一切娘知道,要不,咱再托人去说说?你问梦茹了吗?她怎么说?”“娘——嗨——”童升翻转身,把头扭了过去,生怕有泪母亲再见到。 天明了,童升的母亲来到童升的房间,问,“童升,我去找熟人再说说去?”“娘——不用。梦茹说她自己做母亲的工作,她说还得几遍呀!”童升起床,好歹吃了点也就上班去了。 童升走后,童升的母亲琢磨着这也不是办法。她就来到了梦香家。进了家门,童升的母亲也没有直说,而是说是路过。等她坐下来,梦香就说起梦茹的事来。听她说说梦茹做她母亲的工作还是毫无进展。童升的母亲这才提起,要不我再找人去说说,也不知谁和你家俺嫂子能说上话。梦香听了,说,还去说啥,还得几遍,我们姊妹不是商量了,等结婚的时候,俺娘要是来闹,俺就派人把她拖出去。一听这样,童升的母亲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这不行,这不行,这倒像是抢亲。“姐,你别怕。怕啥?”梦香又说。“我看还是找人再去说说吧!”“姐,你要是去说,她还是要钱,要的拿不动,没头没尾,有钱也不能给,给她干啥?”从梦香的家里出来,童升的母亲是愁上添愁。唉着声,叹着气,又来到了家里。 童升的父亲最近也是愁上加愁,一个童扬就够受了。童升的事他还哪能照顾过来。等童升的母亲一回来,他就急着问,“怎样?”“我看不行,孩子愿意,可——”“只要孩子愿意,老的早晚还得同意。”童声的父亲开口。“我看咱还是找人再去说说吧?”童升的母亲商量她的老伴。“可找谁呢?要去也得跟梦茹商量商量。”童升的父亲说。 到了晚上,等童升放学回家,童升的父亲把他叫到跟前,“童升,你问问梦茹要不咱再去说说?”童升一听,莫名的来气了,“说啥?我真够了!”说完,童升走进自己房间,把门一关。 “我说——”童升的父亲还想再说,童升的母亲在一旁挤挤眼,看看这样,童升的父亲又是一声长叹。哎—— 297、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完美女孩 神婆这几天也是盯紧了梦茹。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神婆就发点威风。梦茹回到家里,神婆看她就来气。但梦茹不承认,神婆还真没有办法。梦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童升。可想想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今日,等梦茹下班,神婆就要梦茹跟她去周老师家。来到周老师家,神婆坐下来,周老师满脸堆笑,说,“老嫂子,你有话就说吧。”神婆这才开口,“我知道,这死劈叉子和那小子的事。你跟他说,只要他把梦茹欠人家的钱还上就行。”“娘——”梦茹刚想开口,神婆就厉声喝道。没法,梦茹又把话给噎了回去。“周老师,麻烦你给捎个话?”周老师搪搪塞塞,也不知说什么话好。说完,神婆就走了。梦茹想留下来,神婆眼神充满了怒光,梦茹只得乖乖跟随前行。到了家里,神婆把门一关,梦茹的心就紧了起来。到了屋里,看看空荡荡的房子,神婆心中就来气了。“我说你这死劈叉子,我从小把你拉扯大,容易吗?我给你找的好好的,你非得?”顿了顿,神婆又说,“我实话告诉你,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要跟他,不够给我丢人现眼。”梦茹是坐在一旁,一声不吭,怕是一接,就擦出火星。神婆看着梦茹,厉声喝道,“你听见了没?”梦茹还是未开口。神婆就凑了过来,二话没说,採着梦茹的头发,“你听见了没有?”“娘,你给说的我不愿意?”“你还不愿意?”神婆哼的一声,“一切还能由得着你!”随后,神婆又厮打起梦茹来。 作为儿女,梦茹是一点也没有还手。她也没有躲避,神婆早已把门关得严严的。就这样,任凭神婆打了一顿,累了,神婆这才住了手。她往床沿上一坐,揉搓着老胳膊老腿,厉声说道,“今晚,你等着,我非给你拗过这个弯来。”梦茹坐在床上,只是无助地流泪。 这一夜,梦茹哪能睡得着,囫囵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到了天明,梦茹早早起来了,看看神婆还在呼呼大睡。梦茹好歹吃了一点剩饭,就去上班去了。临近傍晚,他给翔宇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请他转告童升,晚上让他出来。放下电话,翔宇就来到了童声的办公室,他站在童升桌旁,童升就知有事了。他站起来,翔宇也跟着走出来。在一僻静处,翔宇把梦茹打电话之事告诉了童升。童升点点头,问“梦茹没说什么?”翔宇说,“有事他怎会告诉我,今晚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童升下了晚自习,出了校门,一直往南走,爬上一个陡坡,就来到了大桥上,看了看周围,梦茹还没有来。童升就静静倚靠栏杆耐心等候。过了十来分钟,只见从西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童升走近前,“梦茹。”梦茹点了点头,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童升紧紧跟了上来,也不说话,两人默默无语,一直往前溜达。 两人走过大桥,踏上宽阔马路,向北前行,来到一僻静之处。童升就靠不住了,走上前,拦住了梦茹的去路,一拦腰,把梦茹搂在了怀里。“梦茹,你怎么了?”梦茹没有说什么,而是呜呜大哭起来。童升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仰起头,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过了很久,等梦茹哭声渐小了,童升双手托起梦茹的脸庞,然后给她擦了擦腮角的泪水。两人捡了一块石头坐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满心的话语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默了许久,梦茹又问起童升买房子的钱准备的怎样?事到如今,童升也只能是实话实说了。他说要是实在不行,他就准备贷款。梦茹想了想,说,最好还是先借借,实在不行,再去贷款。童升说一切也就只能这样了。 随后,童升又转换了话题。问,“梦茹,咱娘的工作你做的怎样?”谁知一问,竟问来了梦茹的眼泪。“童升,我——”梦如含着眼泪望着童升。“童升,你还爱我吗?”事到如今,还问这样的问题,童升感到,莫名其妙。“梦茹,你怎么了?”“童升,我——”梦茹欲言又止的样子。童升急着问,“梦茹,你什么呀?你快说呀!”梦茹低下了头,说“童升,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女孩。”“什么?”童升吃惊地问。谁知梦茹竟哭起来,“童升,我说了你还爱我吗?”“爱呀,你说?”梦茹又重复了一次,“童升,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完美的女孩。”今次,童升听得一清二楚。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很沉重地叹了口气。 “哎!”一切又是那么黑暗了,就如这今晚的月色。 298、我来找你男人! 事已至此,童升的心里也是心乱如麻。毕竟和梦茹走过一段崎岖的感情,现在梦茹再告诉童升关于她之前的事,还有何用。更何况说句真心话,童升的心里早已离不开梦茹,怕是梦茹也是一样。过了几天,售房者就催促梦茹要交剩余的房款,可钱对童升来说还是一无着落。梦茹回到家里,神婆又闹开了,你听听,“我说你这死劈叉子,痒痒了难受了,你去找你男人去!”“想跟他,门都没有,谁不知道,全庄数他穷的叮当响。”神婆越说越有劲,梦茹就实在忍不住了。她说,“谁说人家没钱,人家楼早已买上了!”听梦茹这么一说,神婆简直疯了,“我说你这死劈叉子,你还瞒着我,我只你俩没断,你等着。”说完,神婆就气的哆哆嗦嗦坐在炕沿上。梦茹也没有搭理她,就去上班了。 过了中午,神婆那股气呀,就像如日中天的太阳那般毒辣,自己一个人呆在屋里实在是承受不了。过了没多久,神婆的三个姊妹就来了。神婆把梦茹告诉她的事说了一通。听后,姊妹们各个都火冒三丈。一个劲地怂恿神老婆子再去童升家闹一场。在这火候,神婆可不是省油的灯。姊妹三个把门,神婆一溜烟就来到了童升家门口。一到家门,推门而入,“那穷小子呢,给我出来。”一听神婆的声音,童升母亲的心立刻就撮了起来。“老嫂子,你屋里坐。”“坐你妈个屁,那穷小子呢,给我出来。”正值中午,童升光着身子只穿一条小裤衩在屋里睡觉,一听声响,他的心也揪了起来。童升急忙趿拉着鞋走了出来。神婆一见,就揪起了童升的肚子,死死不放。细皮嫩肉的童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无助的母亲,不多时,童扬从屋里走出来,想往前凑,童升的母亲愣是不依。只见童升龇牙咧嘴,白白的肚皮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神婆撕扯着童升,“你还以为你掏了一宝,俺闺女生孩子卖孩子,你很能啊,把俺闺女哄得咪咪的,还买上楼了,俺没住回楼,俺闺女看上你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神婆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惊得四邻八舍都挤了过来。有和神婆一块的人家,走上前来,说,“老嫂子,有话慢慢说,你先起来。”这时神婆那里肯依。 最后,有人给童升家出了个主意。说叫他家的人来叫他吧。童升的母亲这才打发童扬去了梦香家。梦香急急忙忙给梦真打了电话,过了没多久,梦真的儿子骑着摩托车带着梦茹就来了。梦茹也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还是穿着药店里的白衣大褂。走进童升的家里,梦茹就说,“娘,咱走吧。”“走啥?我来找你男人,你们不是好上了,他要可以,拿钱就行,拿了钱我去还人家。”梦真的儿子也来拉劝,“奶奶,咱们走吧。”生拉硬拽,众人相劝,神婆这才坐上梦真儿子的车子走去。梦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哭哭啼啼跑到了梦香的家里。 到了梦香家,梦茹倒头嚎嚎大哭起来。梦香也没有及时劝阻,她知道妹妹心中那个难受,哭吧,让她哭出来心里还好受些。哭了好长时间,梦茹慢慢做起来,问梦香,“姐姐,我跟童升定亲的钱呢?”梦香说,“妹妹,你问这干啥?钱在这。”“姐,咱娘总是去闹人家,何时是头呀!我看——”“梦茹,你说什么,难道你够了?”“姐,我没有,可童升能承受住吗?”“梦茹,你怕啥,有哥哥姐姐撑腰,你怕什么,不能光看当前,想想以后。”梦茹也没有说什么。心情稍稍平静,梦茹这才想起还要上班的事。打了一个电话,老板说,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就不要去了。梦茹这才稳定下来,跟姐姐闲聊起来。 到了傍晚,童童放学回来了。梦茹把他叫到跟前,跟他嘀咕了一阵。童童点点头。到了学校,童童就把梦茹交给他第一要务告诉了童升。童升也是点点头。 好不容易又捱过了两节晚自习,一下课,童升就急急忙忙往外赶。等童升走到大桥,梦茹早已伫立在风里。两人还是手拉手,肩并肩,一起往前走。 299、竟把闺女给我卖了! 神婆两次大闹童升家,已把童升的母亲吓得胆战心惊。可神婆来的那个巧呀,接连两次童升的父亲都不在家。要是在,情况肯定不会这样。等童升的父亲一回来,童升的母亲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起来。见状,童升的父亲嚷道:“哭有何用?就知道哭!”“你是没见梦茹她娘那个样,俺可难为死了。”说完童升的母亲又嚎嚎大哭起来。 童升和梦茹两人还在大桥上徘徊。两人默默无语,但心里都闷得很。从桥的东头逛到西头,从西头又逛到东头,两人还是无语。梦茹实在憋不住了,问,“童升,你说怎样?”“什么怎样?”童升问。“咱俩?”梦茹说。听后,童升把头低下,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问,“梦茹,你说怎样?”“我——”梦茹一时语塞。沉默许久,问,“童升,难道你不怕?”“怕——”童升结结巴巴,“怕——啥?”今天神婆来闹的情景又在童升脑海浮现。梦茹仰起脸,说,“你不怕,我可怕了!”“要不我再找人去说说?”“可别,还得几次?”说完梦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在外呆了很久,童升把梦茹送到了梦香家门口。童升没有进去,梦茹推门,走了进来,见梦香还没有睡。她坐在板凳上等着梦茹回来,“姐——”“咋样?童升说什么了?”“姐,他说找人再去说说。”“嗨!”一声长叹,摇头叹息,梦香又常常舒了一口气。 等童升回来,他的父母还没有睡去。童升的母亲还是哭哭啼啼。“娘——”童升叫了一声。抬头望望童升,他母亲的眼泪来地更快了。见此情景,童升的眼泪也不禁涌了出来。“娘——”母子二人嚎嚎大哭起来。这时,坐在一旁的童升的父亲开了口,“我说你们娘俩就只知道哭,哭有何用?”“你没见,你不知道呀?”童升的母亲说道。“我知道,但是哭哭有何用?”童升这才擦干眼泪,扶起母亲,“娘——”有泪童升又咽回了肚子里。三人围坐在一起,又是一阵沉默。 童升的母亲开了口,“我看咱还是找人再说说?”“再说说?”听后,童升的父亲说,“可闺女愿意吗?”“要是神婆再来闹,我可——”话没说完童升的母亲又嚎嚎大哭起来。童升的父亲把话又指向了童升,问,“孩子,今晚你见梦茹她咋说?”“爹,要不再去说说?”听了此话,童升的父亲就明白了,说,为了闺女,咱再去说说。“可找谁呢?”童升的父亲又问。“要不明天我去问问向华她娘?”提起她,梦茹的父亲知道,她和神婆是一路人。“也好。”童升的父亲点点头。 一大清早,童升的母亲就来了向华家。“老嫂子,今还得麻烦你一件事。”“啥事?你说。”向华的母亲问道。童升的母亲就把来的意思说了一遍。听后,向华的母亲点点头。等童升的母亲走后,她就去了神婆家。 向华的母亲一来,神婆就她唠叨起来。她先不说,听听神婆的意思。最后,向华的母亲来了一句,“老嫂子,今天人家托我来再说说。”“说说,她怎么不来?”听后,神婆嚷。“我不是来了吗?”向华母亲说。“你来很好,我恨我大儿媳妇,给我把闺女给卖了,我让她卖!”说完,神婆咬牙切齿。 “老嫂子。”向华的母亲又问。“老嫂子,那你的意思是?”“谁有钱,谁就把闺女领去,哪怕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只要把钱拿上,我去还人家。”“老嫂子,你听你说的这是啥?”见这样,向华的母亲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要走。神婆这才送了出来。等神婆又回到屋里,她的脸上又横了起来。心想,等等,好戏还在后头。 向华的母亲一回来,只见童升的母亲早已等候在家门口。急忙走上前问,“怎样?”她摇了摇头,说,“我看要不你再派人去说说。”一语,童升母亲的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 回到家里,童升的母亲就把情况告诉了老头子。听后,童升的父亲说,“没事,只要闺女愿意就行。”“行,你就是只知道这样说。俺可怕了?”童升母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好了,别哭了。等孩子回来咱再说。” 嗨,难呀,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300、我咽不下这口气! 等童升回来,老两口就把向华母亲回来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后,童升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进屋趴到床上,倒头就睡。 老两口站在门外,望望儿子心里也是阵阵酸楚。可现实还要面对。童升的父亲走进他的床前,“儿子,你再看看梦茹的意思?只要闺女乐意就行。” 梦茹呆在梦香家里一连就是好几天。可想想也总不是办法。一天晚上,梦茹就回来了。神婆见了,怒火中烧,“你可是把我的脸给丢尽了。”说完就採起了她的头发,梦茹的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你要是跟他我就死给你看。”说着神婆松了梦茹的秀发抓起了一把剪刀。见状,梦茹嚷,“娘——”叫着叫着自己的眼泪就涌了出来。“你到底断了这条心不?”神婆又把剪子往自己的胸口凑了凑。实在没法,梦茹眼含热泪,“娘,我依你。”神婆这才把剪子放了下来。 到了晚上,神婆就和梦茹来到了周老师家里。又是一阵唠叨。最后,母女俩一个高兴一个哭丧着脸走了出来。第二天上班,梦茹先来到了梦香家里,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通。听后,梦香问梦茹,“妹妹,你怎那么傻?你可别后悔。”“姐——”听后,梦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等梦茹走后,梦香就给梦真打了一个电话,把梦茹的事告诉了他。听后,梦真也是摇头。 等梦茹到了班上,随后没多久,秋萍就过来了。见嫂子来,梦茹赶紧走了出来。“嫂子,我——”没等梦茹把话说完,秋萍就问起来,“妹妹,你可想好了?”这一问,又问来了梦茹的眼泪。哽咽了半天,梦茹回答,“嫂子,我想好了。”秋萍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叮嘱梦茹再考虑考虑。 为了见证梦茹和童升彻底分手,神婆要求梦茹把定亲钱退给人家。事已至此,隔三差五,童升的母亲又来到了周老师家里。周老师是听听这边的意思,听听那边的意思,对着童升的母亲问,“那孩子的意思是?”“孩子乐意可——”童升的母亲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呀。 看来分手已成定局。到了天黑,梦茹在神婆的催促下就两人一起来到了周老师家里。今晚约好,童升一家和神婆一家见见面。梦茹怕见面闹起来,到了周老师家里,神婆就狠狠瞪了梦茹一眼,梦茹把定亲的钱交给周老师的手里。神婆这才放了心,站起来,对着周老师说,“没事了,俺走了。” 神婆在,梦茹也不敢多留。而是紧跟神婆走了出来。等两人走后,周老师就和她的儿子来到了童升家里。童升一家人还在吃饭。童升的父亲以为是来叫自己,连忙说,“不是说好几点,我吃了饭就去。”“我说哥哥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晚梦茹回去守着她娘就把钱给了我。哥,你把钱数数。” 童升的父亲不接,问,“周老师,你说这是啥事?当初他哥给说着”话没说完,童升的母亲怕惹周老师的生气,赶紧说,“以前的事过去了,你还提——”童升的父亲瞪了童升的母亲一眼,“不提?你说这是啥事?”说着童升的父亲就来了火。“我说哥哥,咱好说好散。”童升的父亲说,“俺可没有说不要闺女?”一听,不知童升一时冲动,竟说,“爹,你要,我不要。”说着童升的眼泪竟也流了出来。周老师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着童升,也感觉颇感异常。 周老师把钱递到了童升父亲手里,点了点,点完童升的父亲又来了一句,“不论什么时候,闺女俺要。”“爹,我不要。”童升大声说。听听没法,童升的父亲说,你这孩子竟瞎说。 周老师坐在床沿上,童升的父亲有几句话哽咽在心头。想了想说,“我知道,神婆为啥不乐意?”童升的母亲连忙阻止。也一切已经没用,童升的父亲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知道,神婆有难言之隐。他和孩子他舅,事咱就不提了。”童升的母亲见事情已经败露,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他和孩子他舅正好被他撞见。”一听,周老师明白了原来神婆为何这么难逗,一切都已清楚。 话没多说,周老师和她儿子就走了出来。等他们走后,童升的父亲说,“不能这么拉到,你们愿意,我还咽不下这口气!” “爹——”童升叫了一声,回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嗨! 301、探寻梦茹的心思 走在回家的路上,周老师感觉心里闷得很,心想,你说这是办的啥事?信是自己送来的,钱又是自己来退的。好歹今晚自己的儿子还跟着,他和童升是同学,凭着这层关系,要是事情弄到那个份上,也好商量。一肚子的窝囊气使不出来,到了第二天,等秋萍来叫自己上班的时候,周老师就说开了,“我说秋萍,你说你婆婆为何不乐意?”“嫌人家穷呗!我知我婆婆是一个很势力的人。”“你想错了,你婆婆她还有难言之隐哩!”周老师说。“什么难言之隐?你快说!”秋萍是个急性人,她可没有那份耐性,又催促说,“老周,你快说呀!”想了想,沉默了许久,她才把童升的父亲所说之事告诉了她。一听,秋萍道,“我说呢,怪不得老东西这么难逗!” 童升的父亲这几天也没有去干活,想干可没有那份心情。家中之事就够他折腾一阵子。他想与其闷在家里,还不如出来走走。这不,童升的父亲就来到童升的姑姑家里。 113.两情相悦( 万九字更新 二十九 ) 1字14.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三十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字14.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三十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14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三十)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一见面,童升的姑姑就问起来,“事情咋样?”“姐,还能咋样,完了,钱送来了,童升也说不要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一听,童升的姑姑说,“这话可不能说?童升这孩子,今个这是咋了?改天我好好说说他。”听后,童升的父亲又是低头,又是叹气。“我说孩子他舅,你没有听听闺女的意思?”“可童升说是不要了。”“这话你能相信?我想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嗨!谁知道,你说两人走到现在也很不容易,要是这样,多可惜!闺女还在药店上班不?”“谁知道?”说着,童升的姑姑又问,“今个童升在家不?”“在。”“走,我去说说!”说完,两人就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到了童升家里,恰巧他在吃饭。见姑姑来,童升急忙站起来,姑姑这才坐到了炕沿上,问,“童升,我听你爹说了,你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要是这样,咱不后悔,要是你的心里还有梦茹,咱再去说说。”童升看了看姑姑,而无话语,把头再低下,像是在沉思什么。童升的姑姑也没有急着去问,而是转移话题,说,“我们做老的都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神婆一时不同意,她还能管一辈子,只要梦茹乐意就行。”看了看童升的脸色,他的姑姑又道,“今个梦如上班不?”“上吧!”童升说。一听,童升的姑姑心里就明白了几分,然后她紧接着说,“今天我装着去拿点药,去问问梦茹的意思?”听后,童升没有表态。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童升的姑姑就走了出来。“姐,那就麻烦你再跑一趟。”童升的母亲说。“我说他妗子,你这是啥话?咱都是为了孩子。” 走在去药店的路上,童升的姑姑也是思前想后。走了接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她就到了。进了药店,看见人多,她并不急于买药,而是眼珠到处逡巡,结果,她看到正站在柜台的一角忙活的梦茹。她就悄悄走进,装作看药的样子。梦茹回转头,问,“你想买点什么?”一看,是童升的姑姑。她的心立刻就撮了起来。霎时,脸上一阵绯红。但立刻又退了回去。镇定镇定,梦茹对着童升的姑姑说,“你来了。”“来了,我先看看。”说着童升的姑姑又站在了其他的柜台前,看这看那。梦茹也游离了身子,去招揽其他的顾客。 渐渐,一阵高峰过去。呆在药店里的人也陆陆续续买了药走了出来。可梦茹看看童升的姑姑既不买药也不走。她的心里多少就有了底。等药店里只剩下她们二人的时候,童升的姑姑就凑了过来。她看了看梦茹的脸色,说:“今个我来买点膏药,年纪大了,总是腰酸胳膊疼,浑身不得劲。”听后,梦茹从柜台里拿出一包膏药递到童升姑姑手里,接了膏药,她急忙去掏钱。拿出来,左推右让,梦茹硬是不肯收,“一包膏药值不了几块,我给支上就行。”哪有这样的理,还是一阵推让,最终童升的姑姑把钱硬是塞给了梦茹。手拿膏药,童升的姑姑就问起来了,“梦茹,你的心里真没有童升了?”听后梦茹没有回答,而是哽咽了一下,回转身,擦了一下眼睛,回过头来说,“我没什么?只是——”话也不用多说,童升的姑姑明白梦茹的意思。“我知道,老嫂子不同意,可同意不同意是你们两人的事,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童升。要是有,咱再去做老的工作,要是没有,也不强求,该当没有那个缘分。”“可我娘——”梦茹说着眼泪就滚落下来,抹抹眼角的泪水,说,“我要是同意,俺娘就去死,你说到时要是真是我可——”明白了,一切又都明白了。童升的姑姑心想还是神婆作怪。 探明了梦茹的心声,童升的姑姑劝慰梦茹,“闺女,我知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想想以后,一切都会挺过来的。我回去跟童升说,等以后要好好对待你,你说一切多不容易!”说完,药店里又进来几个人,童升的姑姑这才走了出来。 302、买不买关键看你! 童升的姑姑回来就把梦茹的心里话告知了童升。听后,童升倒是没有反应。童升的父亲可急了,你说这是啥事?心想,你说要是早这样,还买房子干什么。买房的定金已经交上,你说要是不要了,那可是童升好几个月的工资。要,可怎么办呢。见童升无语,做父亲的就沉默不住了,对着童升说,“要是拉到,那买房的定金咱得要回来,你说要不多亏。你要是不开口,那我也非得要回来。” 话说梦茹听了童升姑姑的话后,也是心里难受。跟童升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的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个直接了断。可话又说回来,走过的路,伤过的心需要时间来抚平。这不,下班吃了饭后,梦茹又推着自行车走出来。她先来到了梦香的家里,等童童晚自习刚回来,梦茹就要走。梦香也知她的心思,也没有说什么。梦茹出了门,慢慢悠悠骑着自行车在大桥上前行。等到了桥的东头,居然她碰到了恰巧放学归来的童升。两人又走在了一起。童升推着自行车,梦茹在旁慢慢跟着。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沉默许久,倒是梦茹打破了沉静,问童升,“童升,今天老板问我要交剩余的房款,房子你还要吗?”童升看看梦茹说,“那你还跟我吗?”梦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头低下,想了许久,说,“要是不跟呢?”“那我还要干什么?自己一人住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里没意思!”“那我要是跟你呢?”梦茹来了一个反问。童升话语干脆,“买,砸锅卖铁也要买。”梦茹笑笑,随后又沉默了。想了想,梦茹抬起头,问,“童升,今天你姑姑来药店了?”“奥,她去了?去干啥?”童升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是买药,我看不是?”“那你说干啥?”童升又问。“你该知道呀!”梦茹说。童升听后直摇头。 见这样,梦茹接过自行车,要走。童升心里也不知该说什么,也没有去追。 到了第二天,一进药店,老板就问梦茹,说:“梦茹,我见人家,人家说要交房款呢?你跟童升说了没有?”“还,还没有。待会我给打个电话问问。”“那好,这事也别拖,人家问了好几回了。”说完,老板安排安排就走了。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梦茹给翔宇打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他就神神秘秘跑到童升身边。见翔宇来,童升立即起身,两人从办公室走出来,翔宇就把梦茹嘱托之事告诉了他。末了,翔宇还又来了一句,“你可一定要去。话我可捎给你了。”看看翔宇,童升打了一个手势,勉强笑了笑。 放学了,童升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梦茹的班上。童升为了躲避别人的眼神,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装作闲逛的样子。到了时间,梦茹走出来。梦茹又问童升,“房子你还买不买?”“我不是跟你说了买不买关键看你!”童升说。梦茹脸上流露出很为难的表情。看到这样,童升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可事情到了这一份上,还能说什么呢。梦茹不敢给童升肯定的回答,童升买房也是悬着一颗犹豫不决的心。 两人来到了超市,买了一点礼品。梦茹领着童升就来到了老板的家。老板不在,只有他的儿子在家。把东西放下,话也没多说,两人就走下楼来。然后,两人又分开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走各的路。 到了晚上,两人还是来到了相约的地点。梦茹吐露了自己的心声,说要是跟自己交往,神婆就死给她看。万一要是真这样,你说该弄个怎样的名声。想想,她心底感觉从未有过的压力。没法,只得将自己的情感暂且放置一边。给童升家把钱送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不,神婆不知要死几次。这样做,好歹安稳几天。神婆是安稳下来了,忙着给梦茹说其他的亲事,可梦茹的心却一直没有停歇。她心底的酸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房子的买不买童升看梦茹的承诺。无形之中又给她添加了巨大的压力。到了第二天,一上班,老板就把梦茹和童升拿去的东西拿回来。她对着梦茹说,你这是干什么,自己人用得着吗?梦茹说,房子不想买了。一听,老板的脸色就变了。我说梦茹,你这不是耍着玩吗?说买就买,说不买就不买,这话可没法让人说。听后,梦茹低下了头。她感觉头昏昏沉沉,是那样的不清。 一连几天,童升的父亲也是挂念着定金的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让事情到了这一份上,想想心中越来越气。吃饭的时候,他就问起童升,“定金的事你说了吗?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去!” “爹,你再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说完,童升的父亲把碗筷重重一放,吃饭居然没有一点胃口。 303、死了还要刺激我! 周老师那晚从童升家回来,把那一晚童升的失常表现也毫无保留和盘托出告诉了秋萍。秋萍听听也说叫谁谁都够劲。好说好散,梦茹和童升断了关系,那就省的操这份心了。当初也不知神婆这么难逗,要是早知砸死自己都不干。听童升那么说,周老师想想也是干脆借此来个了结,自己也借此脱身。话传秋萍,秋萍又把话说给梦茹,这样童升和梦茹之间就添矛盾了。 今天,一大早童升的母亲催促童升下地拔草。由于前几天刚刚下过小雨,坑坑洼洼的路面积聚了不少水湾。童升骑着摩托车经过水湾急忙一踩,结果摩托车的烟囱把他的脚踝烫伤了。到了半路,娘两个又折了回来。等到了家里,童升的脚踝已起了两个硕大的泡。童升的母亲说这还了得,快赶紧去看看呀。看看母亲,童升说没事。他自己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梦茹工作的地方。到了药店门口,童升感觉有点像鲁迅先生笔下孔乙己进店的样子,一瘸一拐,童升挪了进来。梦茹看见童升这样子,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但心情稍微平稳,她又把一颗怜悯之心收了起来。话也没说,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刺激童升。童升走近柜台前,问,“有没有较好一点的烫伤膏?”梦茹这才回转头,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小瓶。童升看看把钱付上。还没等童升离开,只见一个小青年推门走了进来,手提一块豆腐,梦茹上前赶紧打招呼。小青年做到了躺椅上,梦茹也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坐到小青年的身边。她手拿一枚硬币,向空中一抛,等硬币刚刚落地,她急忙用手捂住,对着小青年说,“你猜哪面朝上?”小青年贴近梦茹的手,想扒开,可她又把左手盖到右手上,狠狠压住。小青年没有再去碰梦茹的手,而是看了看她,笑着说,“我猜正面。”“你可想好了?”梦茹甜甜地笑着问。“想好了!”小青年说。梦茹这才把手慢慢松开,小青年把头靠了过来,“我说是吧!”小青年又把硬币向空中一抛,落地立马扣住,冲着梦茹甜甜微笑,“你猜?”梦茹嘴角漾出一丝微笑。“我猜反面!”说着把头靠过来,小青年一抬头,恰巧碰到了梦茹的额头,两人开怀大笑。拾起硬币,两人又并摆着坐到了躺椅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互笑了笑。药店里基本上空荡荡了,只有空气中还回荡着两人爽朗的笑声。此时,小青年看了看还未离开的童升,对着梦茹说,“他是你对象吧?”梦茹眼睛眨也没眨,冲着小青年来了一句,“以前是,以后是不是还不好说呢!”说完两人又逗乐起来。 童升挪移着疼痛的右腿退了出来。走出药店,他头也没回,跨上摩托车飞奔起来。坐在摩托车上,童升的大脑就如这前行的车速一样,刚才的一幕幕又在刺激着他那脆弱的神经。等童升回到家里,母亲问,“怎样?”童升拿出买的膏药在她眼前晃了晃,他话也没说,就躲进了自己的屋里。此时,他心的疼痛要比身的疼痛胜过百倍。躺在床上,他的心痛如刀绞,他立马又爬起来,找来一张纸和笔,写了起来。他一边写,一边流泪。等童升写完,他又把它折了几折,夹在了一本书里。 到了第二天中午,童升骑车又来到了药店。推开店门,见童升进来,梦茹立刻又回转身背到而走。看看梦茹淡淡的表情,童升心里万般难受,强压心头一股升起的怒火,他慢慢靠近柜台前,对着梦茹说,“来,再给我拿盒药。”没办法,药不能不卖,梦茹把手伸进柜台,把药取出,递了出来,还是不冷不淡的表情,她愣是一句话也没有。童升见人多,又走出了药店。他站在不远处,坐在摩托车上,往里张望。等药店里的人少了,童升又走了进来,靠近梦茹的身边,对着她说,“梦茹,我们再好好谈谈?”“谈什么,还有什么好谈的!”梦茹头也不抬,眼睛眨也没眨,又避开了童升。见这样,童升满心的话语又该如何说起。他再次靠近梦茹的身边,把一本书放到了柜台上,说我要走了。 等童升离开,梦茹走过来,拿起书看了一下封面,是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此时,正值中午,药店里没有来往的顾客。梦茹就坐在板凳上拿书翻阅起来,等她翻阅到一半的时候,一张信纸从书中滑落出来。梦茹颇感奇怪,低头捡起来,把折了几折的信纸舒展开。 亲爱的梦茹:你好! 我知道这几天你心里很难受,我的心里何尝不是?梦茹,我不能没有你,想让我把你忘记,我做不到。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如我深深地爱着你一样。自从认识你,虽然经历很痛苦,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心底感觉很快乐。难忘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还记得吗?那一夜我们之间的温存。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会等着你,直到等到你在我的身边。我会好好珍惜你,想想你为我受的苦,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爱着你。梦茹,我会好好疼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看着看着,梦茹的眼泪不知不觉滴落下来。 304、听听以前,我真够劲! 女人是水做的。童升一封信,多多少少打动梦茹的心。这不,吃过晚饭,梦茹又骑着自行车出来了。到了大桥上,没过多久,童升也走来了。两人还是和以前的样子,慢慢地在桥上踱着步子。“梦茹,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呀?”“童升,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是为了我,娘死了,我可担当不起。”“那咱不会等母亲同意吗?”“童升,那会耽误你呀?”“没关系,只要你不变心,我会等你。”梦茹看了看童升,颇感心头的压力。 事情到了这份僵局。童升的父亲估计着怕是复合很难。但闺女又不能说不要,万一这样一说,住房定金的钱该怎么去要?吃饭的时候,童升的父亲又问起童升。他说,人家闺女好找,到时一松口,好歹就有个主,可男的不一样,他的心底在想,干脆快刀斩乱麻。行就行,不行让梦茹把钱帮着要出来。 童升的母亲特别相信迷信,一遇到愁事,总喜欢让人给掐算掐算。这不,从好几天,她就打听着离家不远的临近乡镇有个能人。今天一大早,他就催促童升要去看看。童升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何必算来算去。但母亲不依,执拗不过。童升骑着摩托车带着母亲也就去了。童升的母亲很高兴,赶了一个第一名。她说,第一名人家头脑清楚,说来准确。童升和他母亲坐下来。人家就开始问了,遇到了什么事呀,说说。然后,还又问了问童升姓名生辰八字,随后人家就口中振振有词掐算起来。童升和他母亲在一旁细细听着。等人家说完,童升的母亲心中也就明白了几分。把钱付了,童升和她母亲也就起身走了。 骑着摩托车,母子二人一前一后又在谈论刚才算卦的事。“娘,你说他说的准吗?”“听听还挺准吧,他不是说闺女乐意,就是神婆难逗。”“娘,她还说,梦茹这闺女长的很漂亮,不过以前很乱,听听,我真够劲。”“以前咱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孩子拉倒就拉倒吧,咱再找别的。”“娘,可我心里放不下。”两人谈谈论论不多时就到家了。一进家门口,童升的父亲就问起来,“咋样?”童升的母亲这才拖着老头子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听后,童升的父亲说,“我说指不得了吧?万一梦茹有了外心,到时拖着童升,神婆要是还不依,还不如”“我看也是,不过咱得听听孩子的意见。”童升的母亲又把童升叫在身边,说了一说,听后,童升没有表态。童升的父亲就说开了,“你先问问梦茹房款定金的事,实在不行我去,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售房者也是一个劲地催促惠敏,说房子还要不要?要要,就交房款。要是不了,就寻其他的买主。惠敏心里知道,没想到半路童升梦茹之间的情感有了起伏,所以一切才又僵持。可她也没有直接告诉售楼者。而是一个劲地问梦茹。梦茹没法只好再问童升。童升不好回答,他说要是梦茹跟就买,要是不跟买来还有啥意思!可一切又难为住了梦茹,一切矛盾的根源最后还是指向了神婆。要是强行跟童升走在一起,神婆说了,婚礼那天就是自己的葬礼,让梦茹心中掂量掂量,自己去选择吧! 这样的话,童升是实在不好意思再逼梦茹。虽然父亲三番五次地催问,童升也只是嘴中含糊,问题的实质并没有跟梦茹谈起。看看童升老是这样子,童升的父亲实在是靠不住了。一天傍晚,等童升下班,童升的父亲就让他哪也别去了,说是让梦茹和他一起去问问买房定金的事。没法,童升骑车带着父亲来到了梦香的家里,随后,梦香给梦茹打了一个电话,把童升父亲的意思告诉了她。梦香说自己也要跟着去,可家中实在脱不开身。正好,梦玉的男人下班回来,他也就跟随童升父子去了。 到了药店门口,见人来这么多。老板就不高兴了。自己也颇感难为,但也无法。老板的丈夫,童升父子,梦玉的丈夫,还有梦茹都一块来到了卖房者家中。坐下来,等把事情说清楚,售房者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说,一切都已经定了合同。如果违约,合同办事。人家问童升,怎么中途又变卦了呢?童升无语。童升的父亲说一切看闺女。可梦茹自从进屋,呆呆坐着,整整一个晚上,愣是一句话也没有挤出来。看看无法,一切也只好作罢。从售房者家中出来,天色已经很黑,天空中也已飘荡起蒙蒙细雨。到了药店,惠敏就唠叨起来,一切也是说给梦茹听。你说这是办的啥事?把自己活活夹在当中。梦茹没说什么,走了出来,推着自行车向东前行。童升父子和梦玉的丈夫按照原路返回。 梦茹孤孤单单行走在漆黑的路上,她心乱如麻,濛濛的细雨包裹着自己的全身,她感觉整个身子要爆炸。嗨,愁哇愁哇! 305、三个女人一台戏——童升中计 那晚,童升的父亲回来,就气的不打一处来,对着童升的母亲说,“我早就看透了,可你们还,事到如今,你们娘俩去办吧!”在这火候,童升的母亲没有再问,而是悄悄走进童升的房间,问,“孩子,事情咋样?”童升这才一五一十把话说了出来。听后,童升的母亲心中也是窝着一股火。 到了第二天,童升娘俩就来到了梦真的家里。见他们来,梦真也是有火使不出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一切都已经晚了。秋萍拿来板凳让母子二人坐下来。童升的母亲就打开了话匣子。“前几日,孩子去药店,看见一个小青年跟梦茹有说有闹的。”秋萍问起童升,“那青年你认识不?”“不,不认识。”童升说。秋萍又接过话茬说,“你说当初我们看着童升很好的一个孩子,一家人都商量了,才——,可这神婆不是说,她那闺女让我给卖了。”童升的母亲又把买房预交定金之事说了出来。一听,梦真说这事他们还不知道。买房不是小事,她说就是梦茹也没有跟他商量。不知梦真借此推脱,还是有其他的难处。反正事已至此,凡事也不能推得一干二净。童升的母亲又把昨晚一家人要定金之事说了起来,特别是那一晚梦茹就是一句话也没说。听了听,梦真说,这还行,既然这样,咱挣个钱也不容易,不能白白冤枉,打个水漂。梦真让童升的母亲在家坐坐,自己骑车和童升来到了药店。 到了药店门口,童升没有进去。梦真独自进去了。见哥哥来,梦茹放下手中的活儿,忙打招呼,“哥,你来了。”“妹妹,你先出来,我有事跟你说。”梦真道。梦茹从柜台里走出来,站在哥哥身旁。梦真就问起昨晚发生的事。一问,梦茹也颇感委屈,说,昨晚下着濛濛细雨,俺一个闺女孩子家独自回去,他不挂念,他只挂念他的钱。见梦茹也是一肚子的窝火,梦真说,“那当初买房是谁说起的呀?”一听,梦茹把头低下了。最后,梦真来了一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管怎样,你帮着把钱要出来,实在不行,我给。”一听,梦茹更感心头的压力。 时间也没有呆的很久,梦真从药店里走出来。他靠近童升的身旁说,“买房不是小事,你们也不跟我商量商量。事已至此,你们两人都有责任。实在不行,两人各付一半。”听听,童升而无言语。 梦茹呆在药店里。还是没有出来。她心中那个气呀。她心想买房是你愿意的,如今又叫我哥来给我施加压力。还口口声声说等我,看来一切都是虚无。这样想,梦茹的心就和神婆走在了一起。到了晚上,梦茹骑着自行车回来,围坐在母亲周围,心中感觉从未有过的快乐。母女俩一边吃饭,一边有说有笑。 过了几天,售房者又来催促梦茹。没有办法,老板就把一切说了出来。一听,售房者心中是一百个不乐意。说是有合同,单方违约按合同办事。梦茹心想什么破合同,私自签订,不知有没有法律效力。再说,有没有对售房者造成多大损失。可一切都是徒劳,人家硬是啃着合同来。老板夫妻俩和售房者又是很不错的关系,一次闲聊之余,老板的丈夫又对他们说起童升和梦茹之间的事,望人家看在自己的面上,能让此事有个很好的了结。迫于这样的关系,售房者思前想后,采取折中的办法,定金退回一半。一半就一半,老板对着梦茹说这是自己尽到最大的努力了。 没过几天,退的房款就到了老板手里。一天中午,梦茹给童升打来电话,说是来取退款。童升回家吃罢午饭,就急匆匆赶来了。他走进药店里,只有梦茹和惠敏在,惠敏首先对着童升诉了一遍衷肠,说现在的结果是自己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可能童升还不满意,不过自己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听后,童升连说感谢。老板这才把钱数了数,守着梦茹,把钱交给了童升。在童升数着钱的功夫,神婆竟不知不觉从哪里冒出来。童升心中一惊,老板说这是退房的押金。童升把钱收起来,话也没说,出了门,骑车走了。 呆在药店里,神婆就和惠敏唠叨起来了,说是给梦茹瞅个合适的人家。听后,惠敏连连点头,梦茹站在一旁,倒是没有一丝言语。 306、感情,拿得起,放不下 童升和梦茹即将分手的事已渐渐传了开来。一日,中午放学,和童升一块回家的同事就问起这事来。听后,童升点了点头。这位同事说要再给童升介绍一位,童升问,“是谁呀?”“是芳容,你们不是也是同学吗?”童升听后,而没表态。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早迎朝阳晚送夕阳慢慢流逝。做父母的又为童升的婚事愁起来。过了几日,那位同事又问童升事情考虑怎样?童升说神婆给自己吆喝的很难听,还是让人家打听打听再说吧。见童升这么不着急,那位同事又问起和童升同在一个学校的哥哥。等放学的时候,童升的哥哥主动靠近他,说等会一块回去。在回家的路上,童升的那位哥哥就问起童升,事到如今,你心中是不是还想着梦茹?听后,童升没有说什么。他的哥哥又说,既然已经了结,还不如说说芳容,要不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不知怎的,事到如今童升真是有些惧怕感情,也没有再次重新谈一段感情的勇气。 同事给童升提亲的事他是严丝无缝没有告诉母亲。可一切,不知怎的还是让家人给知道了。吃了晚饭,童升的母亲说是要和他出去走走,童升跟了出来。两人来到了童升的大娘家。等一家人刚刚坐下来,童升的这位哥哥就说,“婶子,人家不是又给俺弟弟提了门亲事?”“你咋知道?”童升的母亲问。“我也是刚刚听说,我看挺好的。老弟,那闺女你认识不?”童升抬头看看哥哥,说“认识,是同学。”“那你看咋样?”童升的哥哥接着又问。今次童升抬头看了看哥哥,而没有回答。“老弟,你是不是还想着梦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童升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童升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童升心里清楚,虽然他不能接受梦茹的过去,但两人走过了这段风风雨雨,一些事情已让他看的不再那么重要。现如今,让自己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一时半会他还真是有点接受不了。 童升的姑姑也来了,做他的思想工作。可任凭姑姑怎么说,童升也是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冒,一切都无济于事。 自从那天守着神婆童升把钱拿走之后,神婆也是一百个不放心。一切事情自己看来都已结束,可童升一家人还是窝着一肚子的火。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梦茹上班的时候总有几个她熟识的人在身边,像是当做保镖。一日,童升又来买药,见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在药店里坐着。见童升来,那人站起来,靠近梦茹身边跟她攀谈起来。见这样,童升买了药就走了。 家里的人是一个劲地做童升的思想工作,可做来做去就是做不到他的心里去。没有办法,童升的姑姑还有童升的父母一合计,让童升再问问梦茹,要是她的心里真有童升,只要不变心,咱再等等。怕就是怕万一神婆再不依,到时闺女好找,可童升就难办了。神婆这几天也是一个劲地逢人就说闺女回心转意了,托这托那给梦茹找个合适的人家,可一切也是徒劳,神婆看中的,梦茹看不上,梦茹看上的,又不合神婆的意思。 一天中午,童升又硬着头皮来到了药店,只有她和惠敏在店中。走近梦茹身旁,童升要求梦茹出来,说有事要跟她商量。谁知,梦茹狠狠来了一句,“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要的钱都给你了!”说着扭头即将转身离开的样子。看看梦茹这种表情,想想最近的烦心事,童升积攒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冲着梦茹嚷:“你这个浪—,你娘有难言之隐!”一看这样,惠敏就把童升给推了出来。 童升心中那个气呀,真想歇斯底里好好来一顿发泄。可想了想,强压心头怒火,童升骑车走了。等童升刚刚来到学校,麻烦就来了。 没过多久,只见梦玉骑着自行车走进来,随后转身又离开了。一会儿的功夫,神婆就气冲冲冲进来了。“那小子呢,你去闹俺闺女,你不要脸,我和你没玩!”见神婆来,童升的同事赶紧走出来,他们对童升说赶紧离开。童升这才从学校里跑出来,神婆也紧紧尾随,跟了出来,边撵边骂。 童升也没有东躲,而是径直来了家里,可没过多久,神婆竟又跟了过来。站在童升的家门口,咬牙切齿一个劲地骂起来。这时,童扬出来了,冲着神婆嚷,“你嚷嚷什么,你的闺女俺弟弟就不要,俺弟弟早就说上对象了。” 一听这样,神婆骤减了威风,一个人垂头丧气走了。走在回家的路上,神婆也是担心,万一童升的父亲把看到自己的那一幕给抖露出去,那自己可真就风光无限了。想想,心中那个难受。嗨! 307、儿行千里母担忧童升原本想再等等,以等来梦茹对他的感情。可今次却彻底无望了,童升的心就要碎了。今天,他没有去上班,母亲一再催促,可一切仍无济于事。没法,母亲坐在床沿上,给童升端来饭菜。可他还是没有理睬,倒头就睡。童升的母亲看看也是直摇头,她又伏在童升身边,“孩子,你起来吃点,娘心里也好受。”“娘,我不饿。”童升动了动身子,可还是没有爬起来。母亲没法,把饭菜端到了桌上,摇着头叹着气走了出来。 ≈ap;nbsp 1字14.两情相悦( 万字更新 三十 ) 115.两情相悦( 万相字更新 大结局 ) 迷情:挚爱难婚 作者:夜色如画 115.两情相悦( 万相字更新 大结局 )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第115节两情相悦(万字更新大结局) [我和你的故事,两情相悦,夜夜折磨……] 一家人也没有走多远,徘徊在屋前房后,等童升起来吃口饭。《+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可一个小时过去了,呆在屋里,愣是没有动静。童升的母亲又进来,说,“孩子,快起来,吃点!”“娘,我真的不饿。”童升仰起脸来,泪流满面。看到儿子这样,童升的母亲也是泪如雨下。 过了一会儿,童升忽然一骨碌爬起来,说,“娘,我要出去走走。”一听孩子这么说,童升的母亲连忙问道,“往哪?孩子。”说完,她的眼泪就滚落下来。“娘,我心里难受,我想出个远门。”“孩子,你说你能往哪,娘不放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娘,我去我同学家,散散心。”最后,一家人执拗不过,童升这才出了家门。 来到大街上,童升等来公共汽车。上了车,车上空荡荡的,仅有他和司机两人。车子从村的南头穿过中心马路。童升倚靠车窗,望着外面流动的风景,他的心里竟有一种通向地狱般的感受。五六分钟,汽车到了站的尽头,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一个上车的。汽车又开动了,滚滚前进的车轮撞击着童升死一般静寂的心。车子再次经过村里,童升斜着眼睛望望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风景,此时感觉又是那么的陌生。汽车一路颠簸,一路童升微闭着眼睛,摇来摇去的行程也没有摇醒他那一颗即将沉睡的心灵。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车子到了站的终点。一下车,他急忙四处寻找去同学家乡的车辆,可找来找去就是没有找到它们的踪影。无奈,童升走进候车大厅,问了问,才得知去同学家的车辆每天仅有一趟,而且清晨早已开走。没法,童升走出车站,毫无目的漫步在街头。 沿着公路走哇走,不知何以是尽头。童升来到一个站牌前停住了脚步,坐下来,数着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不知过了多久,迎面过来一个小青年,骑着摩托车。他靠近童升跟前,问,“你去哪?”童升这才把头抬起来,细细端详,只见来者二十七八的样子,满脸横肉。他的心中陡然一惊。果不其然,小青年问童升,“你有钱吗?”“没——没有。”童升有些结结巴巴。“我才不信,我翻!”童升那里肯依,瞅瞅四周,没有一个熟人,该怎么办呢?只听小青年又道:“给哥们几个钱,买顿饭吃!”“多少?”童升问。“三元。”小青年说。“那好,你等等。”说完,童升躲进了一家小店。呆在小店里,童升往外瞅瞅,小青年还在门外徘徊。过不多时,他还往里瞅瞅。没法,童升买了一顶草帽,把钱找开。走出来,递给小青年。接过钱,他才骑车离开。等小青年走后,童升又躲进了店里,跟店老板诉说着刚才胆战心惊的一幕。 从店里走出来,童升还是漫游于街头。等到天黑,赶了末班车,童升这才向家中奔来。等下了车,童升发现母亲早已伫立在风里。他赶紧走上前,叫了一声,“娘——”泪如雨下。童升握着母亲的手,母亲再拍拍童升的肩头,强忍泪水,“儿子,别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夜,童升又是彻夜未眠,躺在床上,过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泪水伴随着他的回忆在心底默默流淌。 308、死了还要爱——爱在梦中 到了天明,童升早早起来,简简单单填饱肚子,鼓鼓勇气,来到学校。进了校门口,他看见老师们都站在办公室前,谈天说地,他自己躲进屋里,装作整理课前准备的样子。等一切准备完毕,他背靠椅子,扭头把视线移向了窗外。好不容易等到上课铃响,他立即站起来,夹起课本,走进教室。 到了中午,童升又和他的同事走在了一起。她问,“童升,前几天我给提的那事你考虑的怎样?”童升说,“我没什么,就是被人家吆喝的很难听,让人家多打听打听。”听童升这么一说,她知他的心里多少有那意思。隔了几天,童升的同事就把芳容的手机号码给要了出来,说改天有空谈谈。 一个周末的早晨,童升拨通了芳容的手机号码,说要过去玩玩。芳容很高兴答应了。童升这才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了芳容工作的地方。到了站点,童升再次拨了号码,没过多时,芳容就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童升坐在芳容身后,五六分钟,车子就停了下来。到了店门口,童升细细看了看,是一家私人诊所,芳容和童升走进去。见到店老板,芳容给介绍了一番,童升就坐下来跟店老板攀谈起来。临近中午,童升走了出来,在店附近买了一些鸡鸭鱼肉,大包小包拿进店里,又取出两瓶白酒,满满斟上,童升和店老板慢慢斟酌起来。 吃罢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芳容又开始忙起来。童升对着她说,自己要出去走走。芳容应允,童升独自漫步在大街上。在外兜悬了整整一个下午,临近天黑,童升又来到了芳容工作的地方,说要赶车回家。芳容说,自己今晚恰好也要回去,两人顺便一路同行。 童升骑着芳容的摩托车,载着她,在夜色很黑的晚上,赶到了家里。童升和芳容就这样交往了没有多久,家人就催促,若是两人没有意见,家人同意,就把这门亲事定住。 在寒冬腊月,一个阳光很明媚的日子,童升和芳容举行了算是比较隆重的定亲仪式。亲朋好友,两家人都赶来祝贺。 童升和梦茹的故事本以为就会随着时间的悄悄流逝逐渐地销声匿迹,化为影影绰绰,虚无缥缈的飘影。直至在童升心头淡淡的消解,融入每一根神经,几天来,在童升心头但却挥之不尽,那丝丝缕缕的伤痕折磨着自己。是夜,童升做了一个怪梦。空旷渺茫荒无人烟的旷野中,风声魔鬼哭咽般的沙沙做响,卷起地上的沙尘弥散着黑色的天幕,童升被裹入其中,瑟瑟发抖,睁不开眼睛。少倾,耳边停止了一切动静。没有一丝风,温柔的很。一切是那样的奇怪,奇怪的一切。童升忐忑不安,心中嘣嘣做怪,悄悄睁开迷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令自己作怪的世界,月色明朗,月光温柔,世间万物已悄悄进入梦乡,安然入睡。蓝色的月光倾泻下来,亲吻着这刚刚地动山摇的土地,土地上的一切被它亲吻着,没有一丝反抗。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静謐安详。突然,从圆圆的明月中走来一个身影,一身古典的装扮,两袖的飘带在无风的情况下飘然飞舞,神神秘秘,竟慢慢向童升走来,近了,近了,借着清亮的月色童升仔细打量这位来者,窈窕身姿,瓜子脸庞,眉清目秀,面带笑意。似曾相识,童升又一时难以想起在哪儿见过。开口想问,嘴却怎么也张不开,想挪一挪身子,走近前鞠一个躬,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愣是纹丝不动。还是那位女子靠近了童升的身旁,含情脉脉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童升,使他感觉浑身发烫。顿时,他感觉狂放不驹热血奔腾的暖流瞬时涌遍全身,血管像要炸开,每一根神经都要兴奋到了极点。真想张开双臂怀抱这位似曾相识的女子,身体怎么动也动不了,只有面部的表情含情脉脉的表达着这个意思。那女子好像看出了童升的含义,知道了童升的苦衷。竟悄然走近童升,紧紧的抱紧他,全然没有了情豆初开少女的羞涩,狂吻着童升的脸颊,调拨着童升身体每一处的血管和略带迷醉的神经。渐渐的彼此都能够听到相互的心跳,呼吸。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霎时,起风了,开始,还是丝丝缕缕的涼意,不多久,风越来越大,越裹越紧,飓飓做响,又恢复了刚刚开始的波澜壮阔。沉睡突醒般的风声,终于唤醒了童升的肢体,手指渐渐有了动意,即使是点点滴滴,童升慢慢伸开手指,带动僵直的胳膊,慢慢伸向女子身后,尽力揽住她细细的腰枝。手指刚刚伸了过去,却霎时缩了回来,好像碰到了一个冰凉的尖锐的器物,莫非……童升满脑子的恐怖。刀光剑影,拼拼杀杀,血色迭起,惨不忍睹。忽然感觉一把尖锐的器物抵住了童升的后背,钻心的疼痛,随之,“唰”的刺透童升的心脏,童升现在才感觉出分明是一把厉剑,它穿越心脏,还在前行,目光炯炯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出于本能,童升攒了攒全身的力量,使劲把那位女子推开,但那位女孩却把童升抱的更紧了,双手紧纂厉剑,锋利的剑刃使她的双手中纂满了鲜血,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乎还有比这更大的伤痛在折磨着她的内心深处。厉剑在一步一步地向里移动,穿过童升的心脏,并没停止,一直向她的心脏袭来,真是搞不清楚她在做什么,和童升好似有深仇大恨,这仇比海还深,比血还浓。一把厉剑连接着童升和她的心脏,连着两颗彼此微弱,但还可以听到奄奄一息的心跳的两颗心,两人的血液顺着下面的刀刃,渐渐地连接在了一起,逐渐汇聚成一股巨大的血滴,血滴滴落,溅得“嘀答”作响。不多时,两人的脚底下,已是血迹一片。开始时还是两人默默的对视,好像都在从两人的眼神中相互寻找着什么,一种无言的答案,一种心灵的解脱,一种彼此心灵的默契,一种。渐渐地这种眼神失去了力量,尽力支撑,但却难以如愿。眼神渐渐变成快要熄灭的火焰,寥寥的余烟盘旋上升,越来越淡,越来越稀薄,淡的均匀,薄的透明。两人微闭双目,又好似在积聚全身的元气,终于睁开了不大洞开的眼睛,也许是对生的一种向往,一种留恋,渺茫的一点光亮,彼此精神的支撑,还是对死的一种蔑视,一种无言的伤痛,一种最好的解脱,两颗心心心相印,厉剑穿心。也许这是人世间最悲壮的一幕,伴着寒风,流着血泪,心心相撑。虽短暂而永恒,虽无奈却又是人世间最好的选择,在外人看来是一种愚蠢,一种痛恨,但从彼此的目光中都找到了彼此所需的答案,虽未言明,但却彼此会意,这种会意越来越凝聚,犹如厉剑刀刃上彼此的鲜血糅合在了一起,这时候,童升的血液中流动着她的因子,她的血液中流淌着童升的血脉,彼此的交融。心与心的交换,这时候,两人分明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是越来越微弱,甚至失去了跳动的力气。睁开眼睛最后一次相互凝望,最后一次,最后……最终两人倒在了血泊里,鲜血四处飞溅…… 童升失声叫了起来,醒来原是一场噩梦,浑身湿漉漉的,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309、为爱而死的姑娘 没过几天童升和芳容定亲的事就传到了神婆耳朵里。神婆心里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好歹童升和梦茹断了感情。忧的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童升居然这么快又找上了对象。 一日,一个和神婆整天在一起的老婆婆见了童升的母亲就问,“我说童升他娘,童升又找上对象了?”“找上了!”童升的母亲高兴地说。一听,那位老婆婆居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我不是说了,没想到居然还有瞎眼的!”童升母亲心中那个气呀,简直肺都要炸出来。 到了晚上,神婆家里又聚集了许多人。谈论的话题自然又少不了童升。梦茹坐在旁边听听,心里也是难受。趁母亲不注意的间隙梦茹就走了出来。她骑着自行车,左拐右拐,又来到了梦香的家里。见了梦茹,梦香就说,“妹妹呀,我说你跟童升的事不该这么拉倒,你看人家没几天又说上了。”“姐,当时咱娘——”话没说完,梦茹眼中就来泪了。见梦茹这样,梦香还是没有止住嘴,“咱娘,咱娘,没有咱娘也不至于这个样,她不还得活活把你坑死。”梦茹听着,眼泪止也止不住。 没过多久,梦茹就骑着自行车走了出来,到了大桥上,她突然放慢了前行的步子,下了车,推着车子,慢慢走着。边走边回味,她和童升甜甜蜜蜜的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浮现。经过大桥,她又骑上了自行车,约莫十来分钟,就回到了家里。走进来,满满一屋人,还在谈论着童升的事。一见梦茹回来,全家人闭了嘴,接着改口说,“你看梦茹多好的一个姑娘,没跟童升正好,到时肯定找个富有的人家。”听听,梦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一旁,继续听着天书。 天色已经很晚了,来的人也终于散了。神婆舒展开被窝,钻了进去。梦茹也躺下了,可这一夜她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几天的功夫,梦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先红润的肌肤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本来瘦弱的身子又消瘦了许多。呆在药店里,惠敏和梦茹又谈起童升来,梦茹只是苦苦笑一笑,说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神婆这几天也没有闲着,到处打听给梦茹说个婆家。今天一大早,等梦茹去了班上不久,神婆也来了。见了惠敏,说:“你给俺闺女掂量着找个婆家。”惠敏点头答应。然后,神婆又去了别处,还是一样,满网捞鱼,给梦茹挑个中意的人家。 没过几天,鱼就上钩了。来了一个给梦茹提亲的人,而且说的还是一个工人家的孩子。一听,神婆高兴了。可一打听,比梦茹还要大好几岁,而且心眼不够用的。听听,梦茹心烦了,可神婆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神婆三番五次做她的思想工作,可梦茹就是百口不应。没法,神婆冲着梦茹就来气了,“我说,你这闺女,娘还能把你往火坑里推,人家有钱,到时你生活不受委屈。”任凭神婆磨破嘴皮,梦茹愣是无动于衷。 神婆给梦茹铺设好的路,梦茹就是不按她的意愿来。神婆心中那个气呀,也是越聚越多。一日,娘俩吃着饭,又吵了起来。“娘,就是你嫌人家穷,你看,人家还有不嫌的。”一听,神婆心中来气,说:“原来你还挂念那个穷小子,你若跟她,我就死给你看。”一听,梦茹把碗筷一放,走了出来。神婆见这样,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嚷道,“你滚,滚得越远越好。”说着她自己又折了回来,坐在饭桌旁,又狼吞虎咽起来。 梦茹一人走在街上,心乱如麻。凉凉的晚风吹过来,却带不走她满身的忧伤。她在街上逛了许久,然后一人沿着弯曲的石板小路,来到了村中央的池塘边上。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抱膝,蜷缩着坐着,她静静地望着这一潭死水,又想起和童升曾经的甜蜜,不知不觉她的眼角竟湿润了。这样沉默了许久,她又站起来,沿着池塘的边缘,慢慢向前走着。 此时,她的心里竟冒出了一丝不祥的念头。她清楚记得,也是在这池塘里,曾经跳进去一位为爱而死的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而是离她家不远的一位街坊邻居,也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夜色已经很浓,周围也是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下梦茹独自徘徊在池塘边,只见她从这头逛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 310、也许是生命中最后看你一眼 接连几天,梦茹眼看着瘦下来,就像即将要枯萎的花朵,需要多少浇点水分。可神婆还是一个劲地给她施加压力,希望能够促成这门亲事。一日,等梦茹刚来到班上,人家给梦茹说的那位男孩就来了。见了面,梦茹对他也是不冷不淡的,说句实话,梦茹感觉跟他没有什么感觉。等那男孩走后,惠敏问,“梦茹,这就是人家给说的对象?”梦茹苦笑了笑,说,“不,不是。”说完,她就去忙活起来。惠敏看了看,也没有再问,心想要是跟他在一辈子可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神婆的几个姊妹这几天也是接二连三往神婆家凑。这不,梦茹上班刚走没有多久,她们又来了。见了她们,神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几天,梦茹又找事,人家刚给提的亲事她就是死活不答应。”这时,‘聋老婆子’开了口,“姐,南边那孩子不是找上了吗?”“找上了!”“难道梦茹还想他?”‘老白毛’问。“她不是说了,就是我嫌人家穷,你看,人家还有不嫌的。”“看来,梦茹还是想着童升呀!”柳琪说。“可一切都已晚了,现在说还有啥用?”守着姊妹,神婆竟冒出了这样的话。没过多久,神婆又立即改口,说,“我给说的好好的人家她就是不跟,她乐意的,我还不乐意呢!” 一日,‘聋老婆子’站在家门口玩,童升的一个姑姑也出来了,凑在一起,话起家常,‘聋老婆子’给童升的姑姑透了个信,说要童升家再打发人去说说梦茹。一听,童升的姑姑就说,俺的侄不是白脖子屎壳郎,他早就又找上了。‘聋老婆子’一听,自讨没趣,没站多久,也就回了家里。隔了几天,恰巧是那集市,童升的姑姑碰上童升的母亲,她把她叫到一边,问,“俺那侄不是找上了?”“找上了!”童升母亲面带微笑地说。“我不是说了吗?俺侄好找。前几天,‘聋老婆子’说给我听,让咱找人再去说说,我知道咱这边早找上了,也没有搭理她。”“找上了!”童升的母亲又重复了一次。 渐渐地芳容和童升慢慢培养着感情,多多少少能够减轻童升内心的伤痛。童升也深知,这一切看不见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消失。可有一日,童升站在校园里,去整理自己的菜畦的时候,他看见校园外的栅栏旁有个熟悉的身影。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走到校园墙外停了下来。童升蹲着身子,也没有站起来,他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此人好面熟。只见,当童升抬头偷偷再看看她的时候,她也往里瞅了一眼。今次,童升看清楚了,此人居然是梦茹。顿时,童升感觉脑袋里乱哄哄的,不知该说什么。童升也没有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强压内心的狂乱硬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后,梦茹把头扭了回去,慢慢独自一人沿着校园的墙根向西走去。 芳容和童升定了亲之后,时隔几日,芳容就往童升家跑。芳容学了几年的中医,对一些病症多少懂得一点。有一天,童升的小叔和小婶子在他家玩。一家人谈起来,童升的婶子说这几天身体一直不太舒服。芳容说,婶子我给看看。她就坐到童升她婶子的旁边,给她诊了诊脉,然后芳容给开了一个药方。 到了第二天,童升的小叔就拿着单子来到梦茹上班的药店。见童升的小叔来,梦茹冲其勉强笑了笑,说,“你来了。”“我来拿点药。”童升的小叔说着,就把芳容开的药单给拿了出来。梦茹看了看,问,“这是谁开的?”这一问,让童升的小叔颇感左右为难。他想了想,撒了个谎说,“到医院,医生给开的。” 梦茹听后也没有继续再追问。而是说,“你能不能把药方给我留下?”“这——”童升的小叔结结巴巴。只听,梦茹又说,“我想看看药方。”“好吧。”童升的小叔这才答应下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事童升的小叔也没有再往别处去想,可此时梦茹呆在药店,看着药方,她却陷入了沉思,不知此时她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311、她,走在一个月亮残缺的夜晚 芳容和童升定亲之后,由于两人工作地方相隔较远。芳容想在邻近找个工作。一次,芳容对着童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童升说可以,随你的便。然后,童升就载着芳容来到邻近几家药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结果,有家诊所说可以,改天让她去试试。就这样,芳容又回到了原先工作的地方,跟老板说说准备辞职。 话说童升的婶子服了芳容给开的草药,她的病情渐渐有所好转。又过几日,临近下班收工的时候,童升的小叔又来到梦茹工作的药店,想顺便再拿几副。走进店中,梦茹迎上来跟他打了一个招呼。童升的小叔看看此时的梦茹,面容比以前清瘦了许多。梦茹拿出收藏的药方,给他把药抓好。等一切完毕,童升的小叔走出来的时候,梦茹跟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她就问起童升的小叔来,“你要回去吗?”“是呀!”他答道。“你能不能帮我把用的锅碗瓢盆捎回去?”童升的小叔一听,心感有些疑惑。不过,他也没有好意思问下去,而是说:“行啊。假若你母亲不在家,我就把它放到你二嫂家里。她离我家近一点。”“行啊,那麻烦你了。”说完,梦茹就把她在药店中用的家当拿了出来。随后,她又帮他捆到车子上。就这样,童升的小叔就离开了药店。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梦茹呆立了许久,直到看不见了她才返回店里。 十来分钟的路程,童升的小叔就赶到了神婆家里。到了家门,他先进去看了看,站在院中吆喝了几声,“老嫂子,在家吗?”“在。”神婆一边答应一边从屋里赶了出来。等神婆出来一看,是童升的小叔,她的心中也是一阵迷惑,问,“来,你有事吗?”“没——没事。”说着童升的小叔又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就把梦茹的东西给搬了进来,说,“老嫂子,这是闺女让我给捎回来的。”等童升的小叔离开之后,看着这一堆东西,神婆心中颇感奇怪。 邻近天黑,梦茹骑着车子回来了。进了家门,她偷偷把车放下。然后,屋也没进,她又走了出来,借着皎洁的月色,左拐右拐,她居然来到了芳容的家里,站在芳容家的院门口,她先吆喝了几声。听到叫声,芳容的母亲走了出来,一看是梦茹。她的心里先是一惊,随后定定神,说,“你来了。”只听,梦茹问道,“芳容在家吗?”“不在,她刚出去。”芳容的母亲又问,“你有事吗?来屋里说吧。”“不,不了。我不想再那干了,你看芳容不知愿意去不?”“好好的,你怎不去干呢?”芳容的母亲问。“我——”梦茹沉默了许久,接着又说,“人家给俺说了个对象,俺娘乐意我不乐意。”说完,梦茹就走了。 梦茹离开芳容家,天已经很晚,她自己走在街上,孤孤单单,只有天上的星星还可以和她相伴相依。耳边的狂风不停的咆哮,发出令人听来耳朵发毛的怪响,慎得人头皮发麻。梦茹紧了紧被狂风撩起的衣服,加快了步子。不多时,已来到自家门口,摸了摸,门还没有上锁,两扇破旧的木门虚掩着。透过低矮的墙头,梦茹看到屋内的灯还亮着,发出淡淡的幽光,光线穿过窗口的玻璃,照到院子里,很近,仅有两三寸的亮度。梦茹不知何时眼泪已来了,也许是寒风迷着了眼睛,还是心中的酸痛凝成的血滴,那眼泪顺着清瘦的脸颊淌下来,那不是眼泪,那分明是梦茹心中的痛楚,难以言表的酸痛。如果是苦,是泪,是仇,是恨,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心里还好受些,但梦茹没有这样,清凉的泪水接连不断的向外流,泪水悄悄从脸庞滑落,悄无声息……。梦茹的心里上下翻腾,很难平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挪动脚步,想进去,前脚刚刚起步,只是片刻的忧郁,又立即缩了回来,好几次,梦茹都想,但最终也没有挪动一步。看来,这脚步是沉重,伤感,有压力,有形但又是无形的。多么艰难的一步,又是多么重要的一步。这一步连着亲情,等待着痛苦;这一步考验着自己,迎接的将是幸福。幸福,痛苦,痛苦,幸福,梦茹不知究竟该选择幸福,还是痛苦。取而代之的还是更多的泪水,无声而有声的眼泪。今晚的月嬷嬷也残缺不圆,似乎更了解梦茹内心的伤痛。清凉的余辉撒落下来,照在这所破旧的木门前,借着这淡淡的月色,清清楚楚的看到,梦茹呆呆地站在门口,站在风中,无依无靠。她那瘦弱的身子,犹如被狂风吹着的火苗,火苗在风中举棋不定,摇摇曳曳,但又极力上窜,不肯被狂风吹灭。突然,梦茹面对着破旧的木门,右腿向后挪了一小步,然后‘卟嗵’跪在破旧的木门前,慢慢弯下身子,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站起身,擦了擦眼中的热泪,头也不回地走了,但刚走出五六步,梦茹又停住了,慢慢转过身子,刚刚擦拭的双眼中又早已溢出了泪花,闪闪烁烁,她留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风景还是依旧,再也熟悉不过的低矮的土坯墙头,破破旧旧的老木门,熟悉的一切但此时又是那样的陌生,似久别重逢的朋友,但又不像,它缺少了往日的温情。似对着一位有血海深仇气愤至极的敌人,但它又不是敌人,她有着敌人所没有的血肉相亲。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眼睛,低矮的土坯墙,破破旧旧的木栏门,在梦茹的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清晰,直至从眼中消失。这时,夜,更深了,风,更紧了,回响在梦茹耳畔的只有那狂休不止的风声和‘匡垱,匡垱’的响声,那响声是那破旧的老木门在狂风的伴奏下,所奏的哀曲,听起来是那样的难受。梦茹又重新擦干了泪眼,最后一次凝望,这熟悉的,这不熟悉的一切,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在一个月亮残缺的夜晚,走在一个夜色很浓的深夜,走在一个风声相伴的时刻,走进一个头也不回的世界。 就这样,梦茹走了。 312、人生如梦——昙花梦 那晚,芳容刚从童升家回去,她的母亲就把梦茹来她家的事告诉了她。听后,芳容也颇感奇怪。到了第二天,芳容还是去了药店。一进店门,惠敏就问,“你是芳容吧!”芳容一时岔闷,刚要问个究竟。惠敏又说开了,“我听梦茹说,你还会诊脉?”芳容笑了笑说,“多少会点。” 随后,惠敏就跟芳容谈起了梦茹和童升之间的往事。说完了,惠敏对着芳容说,你就在这干嘛,如今梦茹走了。一时半会,我也没有找上合适的人。芳容和老板又僵持了一会,谈妥了,她才勉强留下来。不过多时,药店门开了,是梦清走了进来。她走上前,迎着惠敏就问,“梦茹没在吗?”惠敏·一听,说,“是呀,你看她走也没有跟我好好说一声,如今让我找人都难。”芳容站在一旁,愣是什么也没说。“不知俺娘知道不?”梦清又问,“谁知道呀,梦茹走时什么也没有说。”惠敏道。 梦清一看梦茹不在,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她急急忙忙就赶了回去,跟母亲禀报了一声。神婆听后,在家一个劲地叹气摇头。到了晚上,芳容就来到了童升的家里,可巧童升今晚没有回来,他在校值班。芳容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童升的母亲。听后,童升的母亲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天,童升从学校一回来,他的母亲就把芳容所说之事告诉了他。听后,童升心里一阵酸楚。他搞不明白,芳容为何还要到梦茹工作的地方,这明明白白不是继续延续自己的痛楚。等芳容在药店里安顿下来之后,惠敏也是一个劲地催问芳容,说改天叫童升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芳容来到童升的家里,也时常提起此事,可童升就是不表态,闷着头,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童升的父亲看看,心想这终究不是办法。有一天,他下班回来,骑着自行车来到药店。一进店中,惠敏就迎了上来,说,“哥哥,你来了!”“来了。”童升的父亲张望了张望,没有看到芳容,就问,“闺女,她走了。”“走了,刚刚走。”老板说。“这个是我的儿媳妇,在这干,你要多担待点。”童升的父亲说。“老哥,没什么,我看芳容挺好的一个姑娘,我不是说了你看童升还就是跟我有缘分,以前梦茹在这,现在又换了芳容。”听后,童升父亲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那梦茹呢?回家听芳容说是——”“她走了,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前几天,人家给梦茹说的那孩子来过,咱看看也不行。实在没有办法,梦茹才——”想了想,惠敏接着又说,“看看梦茹,耳唇薄薄的,没有那个福分。”听后,童升的父亲也没有再说什么,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童升的父亲回到家里,坐在饭桌旁,对着童升说,“孩子,你有空去药店看看,芳容说了好几次了,咱最起码得对得起姑娘呀。”“爹,我不去,我永远不去。”童升把端着的饭碗一放,转身走进了屋里。 一连几天,童升也渐渐消瘦下来,整晚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在一个大雨磅礴的夜里,童升撑着雨伞独自走了出来,他又来到了大桥上,踏上桥面,过往的一幕幕又在他的脑海清晰浮现,渐渐他挪动步子,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走到桥的尽头,一共三百六十五步。然后,他又满怀忧伤折了回来,轻轻数着,一、二、三——,等数到一百八十三步的时候,童升停了下来,他把雨伞慢慢收起,仰面朝天,任凭雨水猛烈浇灌。 嗨! 挥,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丝丝缕缕的伤痛; 抹,抹之不平的还是那丝丝缕缕的伤痕。 就让 爱成往事, 往事成风, 风而飘过, 万事皆空。 一切都已醒来,醒来只是一场梦,昙花梦。 (全书完)≈ap;nbsp 115.两情相悦( 万相字更新 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