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色医》 【001】醉翁之意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1】醉翁之意 001醉翁之意 当许子陵走进李晓倩的卧房时,她已经趴在床上翘着屁股等他哩。 “嘿嘿~~~~”许子陵见状不禁笑了起来,“嫂子,咋这么个样子啊?摔哪儿了?” 天气热,李晓倩穿得很少很薄。屁股高高撅起,粉色的紧紧勒在的臀上,透过薄薄的白色绸质睡裤,在那里勾勒出一小片让人想入非非的粉色三角区。 “别提了。”李晓倩伸过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尾巴骨哼哼唧唧道:“早上起来打水,不小心在井台子上摔了个屁股墩,尾巴骨给咯了一下。疼得老娘站不成、躺不成、坐不下,翻个身子都疼得呲牙咧嘴一身汗,只能这样趴着。” 晓倩已年过三十,家里有钱,爱捣饬而且很会保养,伸出来的一只芊芊素手白嫩细腻,中指和无名指戴了两个明晃晃的戒指,指甲上还涂了红艳艳的指甲油。不用看人,单这只白生生嫩鲜鲜的小手就能显示出它的主人是一个艳若桃李的娘们儿。 看见她手上明晃晃的戒指,许子陵不禁暗暗骂道:男人在城里当黑包工头,靠着偷工减料和克扣工钱,大把大把的昧心钱挣回了家,这娘们也他妈的跟着自家男人嚣张骚包! 不过这臭娘们摔得也忒不是地方了!许子陵有点子犯嘀咕,他吭吭吃吃道:“嫂子,你这是尾巴骨摔裂了,要先捏骨,然后再用艾条灸烤,可有一样,我………我………” “怎么了,你治不了?”晓倩回过头来,眼睛里带着一丝失望。 “治倒是能治,可是你必须脱去裤子,否则………” “嗨!我以为啥事呢?”李晓倩惯了,满不在乎道:“姑娘家是金屁股,结了婚是银屁股,生了娃是屎屁股,嫂子我早先要是没采取避孕措施,你这么大的儿子怕也有了,我都不害怕,你一个青皮蛋子怕啥?” 说着,她伸出手看似随意地在他的小腹上拍了拍,然后蠕动着屁股麻利得把自己的睡裤褪到了膝窝上。 蓦然间,柔腻,雪豆腐似的臀便活色生香地展现在许子陵面前,只在两瓣屁股中间留有柳叶大一片的丝片片。偏偏那一小片粉色的丝质片片还是镂空的,里面的内容物若隐若现,极具诱惑和暗示意味。 狗日的,这哪是裤衩子吗?几乎就是透明的,简直跟没穿一个样!许子陵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不觉便感到嗓子发干喉头发紧,不由自主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屋内静悄悄的,他这一声便显得很响。 李晓倩不用回头就知道许子陵脸上的表情,心里不禁暗笑道:十七十八、球毛齐发。这青皮小子正是那种气血健旺容易动火的年龄,估计从没见过这种阵势,此时一定是看傻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一阵窃喜,于是半真半假问道:“看不出你一个小毛猴猴的鬼心眼子还挺多,没见过女人屁股啊?这十里八乡的就你一个针灸按摩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屁股你不知趁机看了多少?” “我没有………”说话间,他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李晓倩依然是半玩笑半认真道:“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嫂子信你。就算是今天嫂子让你开开眼,这总行了吧?”说着,极地回头乜了他一眼,“你抓紧时间替我捏骨啊,我婆婆这会儿正好去镇上赶集去了,让她回来瞧见这样子也不好。” “嗯呐………”她那一眼瞅得他心里痒痒的,他慌里慌张答道:“不过还要脱,隔着一层布,手感不准。” 李晓倩很放得开,大咧咧道:“你是大夫,你说咋弄就咋弄。” 他更慌了,踟蹰着伸出双手,刚挑起她的裤衩便蝎子蜇了似的缩回手来,面红耳赤道:“嫂子………还………还是你………自己来吧。” 李晓倩嘻嘻笑道:“多大个事儿,你麻烦不麻烦?”说着,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衩松紧带上,轻轻一带,牵引着他的手慢慢腿下了隐秘处最后的一点遮挡。 见他还在犹豫,李晓倩逗道:“你要觉得占了嫂子便宜,大不了过会儿让嫂子也看看你那地方,让嫂子检查检查,瞧瞧你的毛毛长齐了没有。” 许子陵哪里是在犹豫?他是有些有点难以自制。裤裆的活儿不由自主硬热了起来,他几乎能听见那里的血液在血管子里呼呼流动的声音。他偷偷往下撇了一眼,只见丹田之下高高支起一顶小帐篷。看上去很不雅观。 他想走,却又挪不动脚步,李晓倩白生生的两瓣肉砣砣仿佛一块牛皮糖,紧紧粘住了着他的眼睛和脚步。 “赶紧啊!”李晓倩又一次催促道。完了似是意犹未尽,又呵呵笑着补充道:“你可以边干边看。” 许子陵被她说破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便有点恼怒:日你妈的,谁稀罕你那破玩意啊!动了怒气,心里便不再发虚,遂俯身上去,伸出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替李晓倩捏拢起尾巴骨来。 尽管他的手法很轻柔,但捏骨过程实际上是将产生裂纹的骨缝往一块捏拢弥合的过程,一般情况下会很痛。李晓倩发出一阵阵呻吟似的哼唧声,雪白的屁股和大腿肌肉不自觉的一缩一缩,仿佛鲜艳的嘴唇在一歙一合,看上去煞是香艳刺激。 零距离接触!气味、颜色、形状都强烈的刺激着他的感官。许子陵瞬间便忘记了原来那点怒意,一边心猿意马地为她慢慢捏拢,一边凭着手上敏锐地感觉寻找裂痕所在。但是,半天过去了,竟没有找到裂痕所在。 难道是因为自己走神儿以至于手上的感觉变迟钝了?他提了一口气稳稳心神,努力地在她的尾巴骨周围细细游走了一番,仍然一无所获。 也许只是软组织挫伤。 想到这里,他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觉得不对,若是软组织挫伤,尾巴骨周围必有青紫瘀痕,但李晓倩的尾巴骨周围的肤色却白腻如玉,哪有一点软组织挫伤的迹象?看来这娘们是有钱烧的、屁痒骚的,稍有点不适便忍受不了,不扔点钱心里不舒坦。 “嫂子,看起来问题不大。”他缩回双手,打算用艾条灸一灸,“没有发现裂缝,我用艾条给你灸一灸,晚上就能翻身了。” 她的头埋在枕头里,嗓子里仿佛含了一口痰,喘着粗气含混不清的说道:“我………我听说尾巴骨要是裂了,若治不彻底留下后遗症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瘫痪!子陵,好我的亲儿哩!你既然已经来了,就替嫂子好好捏咕捏咕,完了嫂子好好谢呈你。”说到这儿,她略顿了顿,又声气咻咻道:“再说了,过段时间你二宝哥该回来了,我这样躺不成卧不下的,到时候也碍事啊!” 她最后这句话带有强烈的暗示意味,可惜许子陵正在想事情,根本没留意这句话。 兴许自己刚才从侧面捏拢擀骨,角度有些不对,最顺手的角度应该是站在她的屁股后面。呵呵~~~~~既然你不嫌难看,老子堂堂七尺汉子有何惧哉? 于是他说道:“嫂子,那就请你转一下方向,我从后面再给你捏捏。” “哎~~~~~~”李晓倩颤着声气忙不迭地答应道。趴在床上原地转了个圈,麻利地把白生生的屁股踅了过来,正正对准了站在床沿边上的许子陵的正面。 < <hr 【001】醉翁之意 【002】不堪承欢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2】不堪承欢 002不堪承欢 许子陵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脑子里轰然一声,仅有的一点定力瞬间便告土崩瓦解。一阵心跳气浮喉头发紧,许子陵不得不使出浑身的劲儿来调整心情。 不能让这骚娘们小看了自己。他一横心,硬撑着嗓子,装出一幅老练的样子沉声说道:“嫂子,你是不是想尿尿了?你的裤衩子都湿透了。” 李晓倩哼哼唧唧笑道:“瓜娃子,嫂子想吃荤腥了,流的是口水水。” 至此,他已经有些明白过来味了:这骚娘们看病是假,想吃自己的童子鸡是真。 想透了这一层,他反而镇静下来,胆子也正了,于是明知故问。“嫂子想吃啥?” 李晓倩上气不接下气道:“火腿肠………萝卜………黄瓜………” “这里没有啊!”他更加镇静,继续兜着圈子逗趣,“要不我去厨房找几根来?” “日你个妈妈!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李晓倩真急了,急不可耐吼道:“你要把嫂子急死不成?把你的小萝卜给嫂子吃了就行” …………许子陵初入人道,哪里知道怜香惜玉,兼之又是童子之身,真元充盈丰沛,只知一个劲的玩命捣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李晓倩正值虎狼之年,男人又长年不在家,已经旱得透透的了。强烈的饥渴使她的嗓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咕噜咕噜声。不大一会,她便浑身大汗淋漓、手脚抽搐、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见她这般模样,许子陵吓了一跳。急忙在她坐直了身子,用手在她的人中穴上猛掐了几下。 少顷,李晓倩长长嘘了口气,慢悠悠醒转过来。 见他正傻呵呵的注视着自己,她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喘着粗气说道:“嫂子旱的时间太久了,你的雨水又太猛,猛乍乍一下子嫂子被浇得有点受不了,让嫂子略缓一缓。”说到这里她转而调笑道:“看不出你平日里装的斯斯文文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早知道这样,老娘早就把你的童子鸡给活吞了,用得着装什么劳什子病?” 她是话里有话,许子陵见多识广,岂能听不出来。于是嘿嘿一笑道:“我不是装的,我这人一向是你清我也清、你浊我也浊。你若是烈女,我便是柳下惠,你要是潘金莲,我就是西门庆。” 李晓倩脸一红,讪笑道:“你是骂嫂子哩,不过看你的样子确实还是第一次和女人玩耍。” “你咋看出来的?” “你以前要是和女人耍过,决不能这么玩命搞”她娇笑一声,两只葱管一样的纤指夹着他的脸蛋说道:“你这么大的家伙谁能受得了?一竿子插到底、死命硬捣,都快顶到老娘的肺叶子上了,照这种弄法,一般黄花闺女不被你搞死才怪了。” “看你欲死欲仙的样子,难道刚才你不舒服?” “轻点,”李晓倩笑颜如花、美眸流盼:“好我的亲儿哩!嫂子给你教个方子,省得你今后弄出人命来。” 说着,她坐起身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李晓倩不知死去活来多少回,许子陵却一如既往越战越勇,一副不知疲倦的样子。到了后头,李晓倩真的吃不住劲儿了,好几次央求他停下来喘口气。许子陵有点恼怒,心道:老子才爬到半坡你便要撒手,老子还没过瘾哩。遂也不听她的小声央格,只是玩命的捣鼓。李晓倩没办法,只好闭着眼睛咬着嘴唇拼命忍着。 < <hr 【002】不堪承欢 【003】一箭双雕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3】一箭双雕 003一箭双雕 正捣鼓得起劲儿,许子陵忽听背后一个女人冷冷说道:“好啊!奸夫淫妇在家里就明目张胆干上了!真他妈不要脸!” 许子陵吓坏了,咕噜一个翻身下马,两人顿时分了开来。 身后说话的女人原来是李晓倩的婆婆黑牡丹。刚才两人光顾了猴急干活,谁也没想到卧室的门根本就没上闩。更没想到黑牡丹这么早就赶集回来了。 黑牡丹是李晓倩老公二宝的后妈,实际年龄比李晓倩大不了几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而不失窈窕,麦色皮肤细腻光滑,头上乌云鸦堆青丝袅袅,走起路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妖妖媚媚的样子不输李晓倩半分,故而人称黑牡丹。 此时她蛾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两人说道:“你俩做下这样伤风败俗丢人现眼之事,你们说咋办吧?是打电话叫二宝回来还是到乡派出所去说理去?” 许子陵到底年龄小,被人捉奸在床本来就很尴尬难堪,一听此话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惊慌之间,嗫嚅了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晓倩惊慌归惊慌,却不失措,她见婆婆嘴上虽说的气势汹汹,一双桃花眼却贪婪的瞅着许子陵的家伙不放,眼神和表情似乎也有些邪邪的饿劲儿。 看到这里,李晓倩当时心里便有点底了。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婆婆了。 黑牡丹从小便成性艳名远播。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时,便被自家堂哥弄大了肚皮,坏了名声嫁不出去。后来迫不得已远嫁到桃树坪作了二宝爹的填房。她比二宝爹足足小二十多岁,老夫少妻那还有个好?黑牡丹天生,奶大皮滑水丰,床第之上贪欢无度;二宝爹本是色中饿鬼,宝刀虽老尚能饭矣。然色乃伐性之斧,几年工夫下来,老家伙生生被黑牡丹榨成了一张人皮囊子,落了个半身不遂瘫倒了床上。 算起来二宝爹瘫在炕上已有两年了,这娘们八成也蹩坏了。这两年,但凡二宝回来,黑牡丹便忙前忙后骚情不已,要不就赖在小两口房里不走,要多腻歪有多腻歪!这娘们在外面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妖精一般,为甚,想勾搭野汉子呗。可惜,周围十里八乡的男人们都出去打工了,除了老掉牙的男人就剩下还在怀里吃奶的男人了,没人欣赏。今天撞见这事恰如瞎狗碰见了热屎,能不狠狠吞上一嘴? 想到这里,李晓倩眼珠一转,说道:“婆婆,你别上火,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说出去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况且这种事情讲究的是捉奸在床,没有第三者在场,谁能替你作证?你是能捆住我俩还是能绑住我俩?只要这青皮小子提起裤子走出房门我俩就可以不认账,你说也是白说。再者说了,他还是个小毛孩子,谁会信她与我有这种事情?惹急了我倒打一耙,告你个造谣生事!二宝远在天边,他又没亲眼看见,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黑牡丹嘿嘿一声冷笑,咬着雪白的牙齿说道:“我不管,信不信在他。”眼睛依然直勾勾看着许子陵胯下吊儿郎当的和球球。 李晓倩有点慌神,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最忌讳这种事情,只要有点影子,大多数丈夫都会起疑心。万一二宝信了她的话和自己离了婚,这诺大的家业、以及二宝本人不都落到这个老妖婆手里去了?怕自己到时哭都没有眼泪,罢罢罢!今天这事不让老妖婆尝点甜头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她厚起脸皮鼓起勇气说:“婆婆,我不是吃独食的人,咱婆媳俩索性见一面分一半。子陵年龄虽然不大,东西却不一般。” 这话说到了黑牡丹的心窝窝里,黑牡丹登时非常高兴,火烧火燎的恨不能立即俯身上前抱住许子陵滚做一团,然嘴上却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李晓倩已看出她火急火燎的样儿了,于是心里越发有底,她甚至沉着声气笑了起来:“婆婆,我的意思是咱仨人一床被子伙着盖,什么家丑外丑全遮住了,你看咋样?” 黑牡丹还要扭捏做态,李晓倩呼得扑将上来,一把抱住黑牡丹,嘴里叫到:“我让你装洋蒜~~~~~”两人遂一起仰面朝天倒在床上。李晓倩高大,年轻有力,小巧玲珑的黑牡丹被她抱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我的肉肉蛋!”李晓倩对许子陵一怒嘴儿,示意道:“脱她的裤子,上她!干了她就是自己人了。” 刚开始,那黑牡丹还装模作样扭着身子挣扎了俩下,嘴里颤着声气嚷道:“不行………不………行………行………行行行………”待许子陵真正上了手,她便哼哼唧唧浑身瘫软,几下过后,便面如桃花双眸如醉,猫叫春似的叫唤开了……… < <hr 【003】一箭双雕 【004】邂逅富婆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4】邂逅富婆 004邂逅富婆 许子陵原本不是桃树坪人。 十二年前,山那边许子陵的老家遭了水灾,大水之中,父亲为救子陵娘俩而葬身波涛,母亲领着五岁的许子陵沿街乞讨辗转投亲,经到桃树坪的时候,她母亲突发急病躺在村中。年幼的许子陵惊慌失措哀哀而泣,桃树坪的人不但不出手施援反而借口疫病会传染,于是把子陵娘俩轰到了村外半山腰的树林里,任其自生自灭。三天后,许子陵的母亲便一命呜呼,此事惊动了青云观道长清虚,出家人慈悲心肠,二话不说便出手帮着小子陵将其母发送,然后领着子陵回到青云观。从此,许子陵便在青云观住了下来。 清虚皓首童颜、仙风道骨,时年已有八十岁,他见子陵眉清目秀骨骼清颀,当下便十分的喜欢。他把自己一身的道行和医术都传给了小子陵,但不知为何,他却不让子陵正式出家皈依。因此说起来,子陵只能算作清虚的俗家弟子。 岁月荏苒,韶华更迭,转眼间小子陵便十五岁了。这一年冬天,清虚羽化飞仙、无疾而终,享年九十岁。从此小子陵接过师傅的衣钵,正式撑起了青云观的门面。 青云观坐落在桃树坪后山顶上,观后一道飞泉激流而下,周围群山峨峨耸立,青云缭绕,郁郁葱葱,环境极为清幽。没事时,子陵便在观里念书写字打拳练剑,周围十乡八里的人家有病有灾时自会来请,要么看风水做法事、要么替人针灸推拿,总之,日子过得倒也自在逍遥。 除了替人看风水做法事时才戴上师傅的道冠穿上师傅留下的道袍,平时许子陵只穿俗家衣裳。子陵长得很快,才十七岁的年龄,身量已经过了一米八了,加上平时天天打拳锻炼,身板显得非常结实孔武,于是人们便可以经常看到一个身背药箱、面带稚气的小伙子敏捷的穿行在村寨间的山路上。 许子陵对小时候的遭遇一直耿耿于怀,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 清虚在世时就看出来这孩子身上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冷峻。难免暗暗担心,便一直教诲他说,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有因就有果,冤冤相报何时了?桃树坪人当时那样做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也不能绝对说人家做得不对,世上的事情原本就较不得真,最计较不得的…… 当时子陵唯唯诺诺不敢顶嘴,等到师父羽化飞升后,许子陵心里的芥蒂便又重新萌发出来,他常常阴郁地看着山下的桃树坪村,思量着如何报复这个冷漠的村庄、如何教训村里那些自私的村民,以解自己积郁了十几年的怨气。 其实,桃树坪的人很快便把那一对可怜的孤儿寡母忘到后脑勺了,没人愿意为此事费脑筋,谁还会记得当年这档子事情?更没人想到,清虚的这个玉树临风修伟挺拔的小徒弟便是当年那个伏在母亲身边哀哀而泣的小叫花子。 今天在二宝家无意间一枪射了个双飞雁,将黑牡丹和李晓倩婆媳俩一举拿下。虽是无心插柳之举,但许子陵却由此受到了某种启发,他突然开窍了,他知道该怎样报复桃树坪了。 繁星满天,山风送爽。 望着山下峡谷中桃树坪村家家户户窗户里射出的点点灯火,许子陵露出了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牙齿狞笑道:“从今天起,老子要给你们桃树坪各家各户的王八蛋们换换种了。” 第二天一大早,许子陵早早起来,将炮制好的当归、黄芪、党参、半夏、五味子、何首乌等中药材装了一背篓,趁着麻麻天色启程了。他要去省城卖药。 清虚在世时,师徒俩虽然也替人做法事看病,但都均属悬壶济世之举,做善事的成分居多。病人家有钱时便随意给上几个,无钱便一笑置之,青云观主要的经济来源是挖药卖药。 青云观坐落在青云山上,山上出产各种药材,当地人不大懂药材,因而便成全了清虚,离此不远的省城里有一家很大的生药批发市场,中药材很能买上价钱。籍此,多年来观里的日子过得相当从容宽裕。 清虚乃出家之人,淡泊惯了,卖药得来的钱够吃够用就行了,从不刻意以挖药谋利。因此他都是在最适合的季节、拣最好药材采摘,加上这些药材绝对是野生品种,行家一看便知是上品,因而青云观的药材到了省城中药材批发市场很是抢手。 高一脚低一脚行走在陌生的省城街道上,许子陵有一种很茫然的孤独感。从行人不时射来的怪异眼神里,他知道他们在看什么,那些怪异而漠然的眼神是冲自己身上的背篓、老式土布裤褂、布袜布鞋而来的。在省城人的眼睛里,自己这身打扮看起来很土、很傻,当然,也非常另类。 以前跟师傅来过几趟省城。那时,他的小手紧紧牵着师傅的衣襟缓缓而行,前面有师傅挡住了滚滚而来的一切世俗,自己的眼睛里所感受到的都是城市那种光怪陆离的喧嚣、新奇,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此时独自来到这里,他分明感到了一种与大城市不协调碰撞出的压力。那些富丽堂的高楼大厦和纷纷射来的眼光挤压得他有点上不来气儿。 卖了药,怀着一种卑微的心情,许子陵一刻也不想在城里多待,提着背篓匆匆向长途车站走去。 原本想在省城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可一问价钱都贵得令人乍舌。最后还是决定回去路过青羊县城时再说,山区县城的东西相对便宜些。 带着逃跑似的沮丧和愤怒,他低着头尽量挑选僻静的小巷走。好在他的记忆力和方向感都很强。省城虽然很大,但和青云山比又小了许多,只要一直往北走就可到达城北客运站。 “来人啊~~~~~抢钱了!”经过小巷一处岔口时,岔巷里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呼救声。 许子陵转过头,只见岔巷深处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围着一个女人拳打脚踢,那女人蜷着身子坐在地上,怀里死命抱着一个黑皮包不放。 略微迟疑了一下,许子陵还是走了过去。 小流氓们看了他一眼,见是个乡下小毛孩,理都没理他,转过头去继续忙他们的业务。 连这些流氓们都瞧不起自己!许子陵有点愤怒了,他尽量学着城里人说话的腔调劝道:“你们这是拦路抢劫,要犯法哩!” 一个小流氓不屑的骂了一句:“滚开!你个臭乡棒。” “奶奶个熊~~~~~敢挡老子的横儿!”为首的小流氓却不乐意了,他转过身恶狠狠向许子陵逼了过来。 那小流氓光头大脸膀大腰圆,左手提了把明晃晃的匕首,赤膊上刺了两个吐着血红信子的黑蛇,样子看起来很是恐怖。他摇摇晃晃走到许子陵跟前,蒲扇大的手掌抡了起来,嘴里还学着许子陵的青羊土音骂道:“犯你妈的毛哩,找死呢你个小杂种!”说着,手掌带着呼呼风声风向许子陵的脸上扇来。 常言道:拳假功夫真。习武练拳实质上练的是胆气、身手和力量。许子陵常年和师傅习剑练拳、认穴打穴,三十斤的石锁一百斤的石盘玩得溜溜转。因此有着深厚的功夫基础,指头上的力量奇大,虽从未和人打过架,此刻的胆子却很正。 掌风掠过,那小流氓忽觉眼前一花便扑了个空,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来,软肋上的缝隙便被什么东西狠狠顶了一下。顿时间,小流氓便觉得自己拔不上气来,准确地说是根本不敢吸气,一吸气便觉得软肋肌肉撕裂了一样痛,小流氓抱着肚皮慢慢蜷了下去。 许子陵没想到师傅教的打穴功夫在实战中的威力竟如此巨大,那么高一个壮汉轻轻一下便窝成一堆动弹不得,他的信心顿时大增。 见这边情况有异,另外几个小流氓丢下那女人一齐围了过来,一伙人先是用眼睛瞪着许子陵,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来。然后忽然发一声喊,一齐举刀向许子陵剁来。 许子陵手里的竹背篓此时派上了用场,他一手执背篓抵挡纷至沓来的匕首,另一只手和两只脚不停的抽空反击,三下俩下间,那几个小流氓全都惨叫着躺到了地上。 那女人还坐在那里发抖,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到了,她还有点不大相信眼前的事实。 “大……大姐……你怎么样?”许子陵见是个洋气十足,漂亮非凡的女人,不由变得自卑气馁起来,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 那女人点点头,“还好,只是我的脚崴了,站不起来。”那女人声若蚊呐。 许子陵不安地看了一眼那几个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小流氓一眼,对那女人道:“这里不能久留,我扶你离开吧?” “好吧。”女人又点点头,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 <hr 【004】邂逅富婆 【005】神技初展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5】神技初展 005神技初展 扶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诱人香气、仙女一样漂亮的女人,许子陵只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昏昏沉沉掖扶着她出了巷子,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一直送回家里。 女人住在离巷子不太远的一处高档住宅区里,一家一户都是小独楼。许子陵知道,城里人管这种小独楼叫别墅。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别墅看上去比自己的青云观小多了! 打开两道铁门进了屋里,许子陵登时便有些发傻,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金碧辉煌、富贵逼人。刚刚升起的一点点自豪感瞬间便被击碎了。 女人此时已从刚才的惊慌中失措中恢复过来了,见他呆头呆脑东张西望的样子,不由暗暗一笑,吩咐道:“扶我坐沙发上。” 许子陵顺从的扶着女人一瘸一拐走过去坐了下来,谁知屁股刚一挨上沙发女人便捂着小蛮腰娇叫起来。原来,几个小流氓追她时,她不但崴了脚而且还闪了腰,刚才是硬撑着一口气不觉得有多难受,此时回到自己家里松弛下来,痛劲儿便上来了。 许子陵有点不屑。城里女人平时活动量小,长年累月下来,肌肉骨头筋脉都打了结缠在一起锈成了一堆儿,外表上看起来一个个花枝招展婀娜多姿似乎活力四射,其实都是花瓶瓶,摔不得动不得,动作的幅度稍微一大不是肌腱拉伤便是骨头错位。 女人的娇叫声倒是提醒了许子陵,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个跌打医生哩。 “倒霉!”女人斜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愁眉苦脸道:“说好下午要给员工们发红包,晚上还要和东北来的祁总谈生意,这可咋办是好!” 一旦意识到自己是个医生,而对面这个漂亮女人只是个病人,许子陵的自信心便恢复了,言谈神色瞬间便流畅自如起来。 “不要紧。”他嘿嘿笑道:“算你遇着人了,不才刚好是个跌打推拿医生。” “你?”女人的眼中露出一丝狐疑,不相信地问了一句:“你有多大?” “不瞒您说,在下今年十七,行医却也十年有余了。”说着,他伸出食指比划道:“刚才那几个人我就是用一个指头放倒的,这叫打穴,实际上是针灸按摩手法的一种延伸。” “真的?” “先治你的腰,后治你的脚,一个小时保准让你活蹦乱跳。” “有这么神?” “不是吹牛,即便你今天骨折了,我也能让你正常行走,既不打石膏也不打绷带,指甲盖大一片硬纸板就能给你正骨定位,这就是中医奇妙的地方。” “那好吧,就依你。”她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许子陵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趴下,她便慢慢在沙发上平趴了下来。 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些,也许她根本就不信,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现在若去医院,又是拍片又是透视,弄不好还要做c,折腾来折腾去什么病也没治一天就耽搁过去了。没办法,时间不等人,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至不济跟去大医院的效果是一样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刚才在药材市场新买的银针,盒里酒精药棉一应俱全。 “撩起衣服,把后腰部位露出来。”他用医生的口吻轻声说道。 女人慢慢撩起后背上的衣服,露出了纤巧的小蛮腰。这女人的身材极棒,后腰与两胯之间过渡出两弯极其优雅华丽的弧度,雪白柔腻的肌肤隐隐透出一种羊脂玉一样的润泽。 怨不得古诗词上说“楚腰三道弯”,怪不得人们常说“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眼前这位便是了!许子陵心里不由一荡,口水差点流了出来,忙提了一口气稳了稳神神,然后伸出两指在她后腰上按压试探道:“是不是这里?” 女人顿时痛得直咧嘴。 许子陵得意的一笑,拈出十几根银针,灵巧地旋指捻针,须臾间,十几根银针便已进入到女人后腰肌肤里。 “现在有何感觉?” “麻麻的、涨涨的,中间还夹着一股热热的感觉。”女人嘤嘤而语,娇柔却不失悦耳。 许子陵有点发窒,暗暗做了一口深呼吸,嘿嘿笑道:“这就对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腰上的伤一定是老伤。” “是吖,我的腰经常扭伤,不知是怎么回事?” “你的腰椎肌腱有陈旧性裂痕,用我们的行话说,你这叫习惯性扭伤。” “我去过许多医院,医生说要想根治只有通过手术修补。” “放他妈狗屁!”许子陵轻蔑的骂道:“西医有时很混账,治不了便拿出刀子吓唬人。” 漂亮女人侧头看了看,这个乡下小孩看起来蛮有趣!女人迷人地笑了起来。心道:这小毛孩稚气中带着一股成熟和冷峻,儒雅中不乏粗野和蛮悍,忧郁中却不失阳光灿烂,憨厚中夹着些许油猾邪气,青涩里揉着几分放肆,仔细瞧,还有那么一点色迷迷的味道。说到底,这是个亦邪亦正耐人琢磨的半大小子。 “你是哪里人?”她颇感兴趣地问道。 “青羊、莲花埠、桃树坪。”说着话,他把针又向深处旋了几分。 她偏过脑袋,樱唇几乎碰到他的耳朵,“今天要不是你,包里那五十万就被人抢走了,损失可就大了!我咋谢你呢?” 她口里温热的香气不时吹进他的耳朵眼里,弄得他的耳朵痒痒的,他急忙把脑袋往一边闪了闪,说道:“我师傅说了,世上万事万物都讲究个缘字。大路朝天、人海茫茫,偏偏就在一条小巷里以这种方式遇见,你偏偏扭了脚而我偏偏就是个跌打医生,这是什么?这就是机缘,既然是机缘巧合,若提谢字便有些俗了。” “你是说~~~~~~”女人眼中火光霍的一跳,问道:“你我有缘?” “万物皆有缘!”他笃定地点点头,“缘起有缘,缘落有缘。” 他说的这些实际上都是拾师傅的牙慧,但在这个摩登女郎的耳朵里便成了古奥高深的不俗之语。她原本并不十分在意这个乡下男孩,即使他救了她。感激归感激,内心深处仍然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说几句感谢话、送几个银钱便打发了,而后各走各的路,心里不会留下任何印象。然而,他几句拾人牙慧的套话却深深触动了她。此时,她仿佛刚刚发现了一个世外高人一样,心里渐渐升起一种内疚和景仰混合出来的感触。 她的眼睛里便升起了一种雾一样迷离的成分,她低声呢喃道:“什么是缘?” 他继续拾人牙慧,朗朗卖弄道:“缘是五百年前你在佛前许下的一个夙愿;缘是滚滚红尘中你烟视媚行时一次不经意的回眸;缘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时会心的一笑;缘是清晨凝在荷芯的一滴朝露;缘是空谷中你面前飘落的一片红叶……” 虽然是拾人牙慧,但他红后白牙一字一顿,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句句都落到她的心底,她的心里顿时瀫纹微皱、碧波粼粼。 这跟催眠一个道理,催眠术只对特定的人群有效。信则灵、不信则罔。所以才有葫芦僧断葫芦案、狗屁昏官画圈圈,旁观之人还说判得好判得妙。眼前这个女人虽腰缠万贯貌美如画,但其内心也许满是伤痕,他这番漫无边际的空泛之语也许正好击中了她心底某处最柔软之所在,睁开眼睛,眼前春风拂煦阳光明媚,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说得真好!”无缘无故,她的眼睛里有点儿湿漉漉的。 “是吗?”许子陵正在起针,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心不在焉道:“说得好不如不说。” “太好了!”女人简直要拍手叫绝了。 “什么?”许子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顿乱喷已将她带入了一种特定的对话环境里,此时即使他信口胡说,她也能从中意会出某种玄机奥意来。 起完针,许子陵用医生的口吻说道:“坐起来试试,看腰还痛不痛?” 女人眼中波光闪闪,咕噜一声翻身坐起,前后左右四下里扭了扭小蛮腰,娇呼一声:“不疼了,真是神仙一把抓!” 于是许子陵便带出点深沉模样,故作谦逊的淡淡一笑:“今天这种治法只是应急权宜之法,其实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治,还需两三个疗程。” 女人明艳艳的笑着,“那你就在这里住下来,帮我彻底治好,行不行吗?” 说句实在的,才出来了不到一天,许子陵已经有点想念李晓倩和黑牡丹婆媳俩那诱人的了,听到她的请求,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要让他一口回绝却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李晓倩和黑牡丹婆媳俩的姿色在桃树坪虽是一等一的娘们,若和眼前之人相比则又逊色了很多。别的不说,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幽兰似的清香味道,这种气味宛若空谷之中那种似有似无的幽香,待要细细品味,却又倏得消失了,有趣而情思;而李晓倩身上却是一股发情母马似的浓烈味道,看见她、你只会毫不犹豫地爬将上去狠命释放生命的本能…… 见他面带犹豫之色,那女人又道:“好不容易碰见你这样一位医道高手,这就是缘吖,你要走了我到哪里去寻你?” “你这是陈年旧疴,至少要三个疗程,一个疗程是一星期,至少要二十多天,我家里没人照应,离开的时间太长了也不放心,”望着女人一双秋水似的眸子,他还真的有些割舍不下了,于是思思量量道:“这样吧,我在这里先给你做一个疗程的针灸按摩,中间休息几天我回去看一趟,然后再赶回来,你看如何?” “这好办。”女人的眼睛一转一转的,看上去很是风情。她说:“这两天你就住在我这里,待我把东北祁总的这笔生意拿下后,我也就没什么事了,到时我可以和你一起到桃树坪去,我就住在你那里,你慢慢给我治。” “那敢情好!”许子陵的心脏忍不住狂跳了几下,面露喜色道:“只不过我住在庙里,太清冷了,怕你住不惯。” “……?” 见女人不明白,他补充道:“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傅在庙里生活,师傅前年仙逝,庙里现在就我一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世竟这么凄苦!”女人算是明白过来。 许子陵心里咬牙切齿道:这都拜桃树坪的王八蛋们所赐!然而嘴上却淡淡说道:“命,都是命!” 女人眼里荧荧欲泪,低头絮语道:“我的身世和你也差不多,三岁时父亲病故,接着母亲改嫁,是奶奶把我一手拉扯大的。” 许子陵一时无语。 他想安慰女人,却不知说什么好,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女人忽又展颜笑了起来:“城里太喧嚣,我早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清静一段时间,我去你那里清清静静治病岂不是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呵呵,许子陵高兴起来,不由想起了黑牡丹婆媳俩。正在高兴,忽然瞥见见女人正注视着自己,生怕被她看破心思,他转而打岔道:“我住这里,哪你住哪里?” “我也住这里吖,我的卧室在楼上,你可以住在楼下。” “我是说……我是说,这屋里就你一个人?” 呵呵,小小年纪鬼心眼子还不少!女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妩媚地嗔了他一眼:“我孑然一身,未婚。除了你,这屋里没有别的男人!” 噢,他松了口气,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旖旎风情。 他又问道:“我怎么称呼你?” 城里女人面嫩,以他的人生阅历,他确实看不出眼前这个女人的真实年龄。 女人稍微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我比你大很多,我叫吴媚,不是妩媚的妩,是口天吴,媚是妩媚的媚。”末了,又问:“你呢?” “我叫许子陵。” < <hr 【005】神技初展 【006】意淫无限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6】意淫无限 006意淫无限 吴媚脚上的伤情并不十分厉害,许子陵先替她捏拢了一番,让踝关节和肌腱都复了位,然后用火酒替她散了瘀,片刻间,她便在屋里活蹦乱跳起来。 吃罢饭,吴媚接了个电话,便匆匆洗了澡换了衣裙,香喷喷对他说道:“我要去公司办事,一会儿司机来接我,我走后你洗个澡,水已经给你放好了,洗完后你想睡就睡。” “好吧。”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喇叭声。她提起那个皮包,对他摆摆手,“走了,拜拜。”翩若惊鸿一样出门去了。 看着吴媚华丽的背影。许子陵发了一阵呆,暗自嘀咕道:真他娘的搞不懂!既然有车有司机,为何中午身带巨款独自而行?分明是要招贼嘛。奶奶个熊,城里人真不好理解! 他在观里时每天都会在瀑布下冲个澡,习惯成自然,今天一天风尘仆仆没冲澡,这会儿已经觉得身上痒痒的了。 盥洗间很大,里面是宽大的浴缸,外面则是更衣间,中间用一扇精美的磨砂玻璃屏风隔开。更衣间里摆了一张华丽精致的床。床上乱七八糟丢着吴姐换下的、胸罩、吊带长筒袜等。那种柳叶大的裤衩他在李晓倩那儿见识过,又轻又薄,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此时,它带着吴媚的体味暧昧的躺在那里,摆出一种诱人的姿势。 面前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暧昧,心中暗暗一荡,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在脑子里浮现出吴姐只穿了柳叶大一片透明小裤衩在床上扭动呻吟的样儿。在意念里,他甚至扑上去和她滚成一团儿xx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胯下的活儿恼人地跳了两跳,耳朵里顿时响起了血液流过血管时发出的呼啸声。他忍不住心头突突鹿撞,做贼似的回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外面静悄悄的,诺大的别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放下心来,走过去用指头挑起了它,小心翼翼撑了开来,用手比了比,还没有他的一只手掌大。他把鼻子慢慢凑近它深深嗅了一口气,上面依然残留着吴媚身上特有的体香,他不禁陶陶然起来。 “你算个球!山猪土包子一个。”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猛然间清醒过来,他恶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然后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它。 富有而美丽,在省城这座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吴姐身边能少得了男人?吴姐这样高雅华丽的对自己来说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她和自己之所以聊得还算投机,无非是因为两人彼此相近的身世让她有些触动而已。在她的眼里,自己或许就是一个乡下小毛孩,或许就像古代贵妇面前的男奴。 那些古代贵妇们洗澡沐浴根本不避男奴,因为男奴们根本算不得人。要不然吴姐能放心地让自己和她同居一室。和这样的美人在一起,自己只有在春梦里才能一近芳泽。 一旦意识自己和吴姐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天然鸿沟,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便觉得有点酸溜溜的,紧接着便心灰意冷起来,热腾腾的血液霎时凉到了极点。 他懒洋洋脱了衣服甩到床上,绕过玻璃屏风,一脚迈进浴缸里。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外面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身子动了动,碰到了身边的一堆衣服上,衣服上还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子陵,下午回来见你睡得正香,不忍惊动,独自上街替你买了几件衣裳鞋袜,你先穿上试试;桌上的烤鸭是你的晚饭,我很晚才回来,别等我。知名不具。 纸条上的话颇有些顽皮的味道。 一定是是吴姐留给自己的,这一觉竟睡了三个多小时,而且一定是睡得很死,她回来了两趟自己都没感觉到。师傅以前老说自己睡相很难看,自己身上光光如也,躺在床上的丑态一定很吓人。 这样想着便勾头望去,果然,身上多了件毛巾被。 是吴姐替自己盖上的,心里不禁有点暖洋洋的。 跳下床试了试新衣服,都很合体,仿佛就是量体做给自己的。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头发乌黑明亮,镜子里的人虽满脸稚容,却也不乏俊朗英挺、玉树临风之气,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便是自己。 人凭衣服马凭鞍,穿上这身衣裳,丝毫不输于城里的帅小伙!对着镜子,他暗暗给自己打着分。 雨一直飘个不停,到了晚上,雨似乎更大了。 独自吃了晚饭,便百无聊赖的在厅里转圈圈,他不大喜欢看电视,便在一楼的几间屋子里挨个转了转,还好,他在吴姐所谓的书房里找到了几本国兰新谱。穷极无聊之下,随手便翻了起来。 才翻了两三页,他便吓了一跳。 这些介绍中国兰花的书籍上不但配有各种兰花的照片,而且在每种兰花的照片下面都标明了价钱。春兰中的传统名品“宋梅”“龙字”“汪字”等每株售价竟都上万元,至于蕙兰、建兰、寒兰、春剑中的上品也都价格高得惊人,蕙兰中的“玉枕”售价竟达每株六万。 一株便是一万,一盆少说有十株八株,也就是说一盆就值十万八万。他的脑子里兴奋地快速计算着:青云观里养了数百盆兰花,其中不乏“国香牡丹”“宋梅”“集圆”“西神梅”这类名品,按书上所标价格,少说也能卖个几十万。 青云观一带山高林密,空气湿润,溪流汤汤,故盛产兰花。清虚以前在山上挖药时,动辄挖几苗品相好的兰草回来培育。几十年下来,一代代淘汰选优、一代代变异改良,竟培育出几百盆国兰名品。 他当时不解,问师傅种那么多兰花做甚?,师傅玩笑似的告诉他:“我死之后,你要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卖上几盆,够你生活一阵子的。” 当时还不大信,今日一见才知道师傅说得果然不假。 不知不觉,已是晚上十二点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心道:看样子吴姐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了,索性上床睡觉算球了。 上了床,睡得并不踏实。 哩哩啦啦的雨声中,满脑子都是吴姐的影子,一会儿吴姐却又变成了黑牡丹和李晓倩,翻来覆去,三个人最后竟合成为一个很熟悉的陌生女人,心里面明明认识却又叫不上她的名字。 只见她巧笑倩兮、美眸盼兮,上来便用她红艳艳的湿唇封住他的嘴,胸前两只饱满硬挺的肉紧紧压在他的胸膛上肆意摩挲,一双葇荑温柔地在他肌肤上逡巡游弋,摸着摸着手便游移到下面……三下两下他便到了顶点,生命的岩浆携带者亿万小蝌蚪从火山口汹涌地向外喷射出来。 刚抖了两抖,他便睁开了眼睛,生命熔岩涌出时那种强烈的快意便嘎然终止,女人不见了———原来竟是南柯一梦。 他苦笑一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裤头儿,那里粘糊糊的。嘿嘿,梦里花落知多少!小裤头儿已经狼藉一片了。 急忙掀开毛巾被,黑暗中,空气里洋溢起一种淡淡的豆腥味。 好在吴姐为他买了好几件裤头。他翻身下床,从床头衣柜里摸出一件还未开封的小裤头。因不知吴姐回来了没有,所以他也不敢开灯,悄悄拉开卧室门蹑手蹑脚向盥洗室摸去。他想在盥洗间里洗一洗身上污秽之物,然后再换一件干净裤头。 不像在大山里,城市的夜晚并不十分暗,朦胧的光线从街上射进来,屋里的一切都映得朦朦胧胧,根本无需开灯。 轻轻推开盥洗间的门,他闻到了一种潮湿的气味,中间还裹挟着洗浴用品散发出得清香。很明显,盥洗室刚刚有人用过! 不好,看样子吴姐已经回来了,而且刚刚洗过澡。他迟疑了一下,眼睛不由向黑暗中的床上扫了过去。只一眼,他便被点了穴似的定格到那里。 < <hr 【006】意淫无限 【007】春色无边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7】春色无边 007春色无边 巨大的磨砂玻璃屏风再一次把朦胧的光线稀释和弱化,隐在屏风后面的床上显得很朦胧。即便如此,他的眼睛还是分辨出床上躺了一个人!黑暗中,那人身上反射出羊脂玉一样的油碧白光,看样子那人身上似乎什么都没穿。 是吴姐!他好像偷窥女厕所时被人当场捉住了一样,尴尬得站在那里足足愣了十几秒钟。还好,吴姐好象睡着了,一动不动横陈在床上。 他踮起脚跟,慢慢退出了盥洗室,又悄悄进了另一间卫生间,摸黑胡乱擦了擦身上,换下狼藉不堪的裤衩揉成一团,然后换上新裤衩。悄悄潜回卧室,将脏裤头塞到枕头底下,慢慢上床躺下,这才在黑暗中长长出了口气。 想起刚才盥洗室里的一切,恍然若梦境一般,不由暗自呵呵笑了起来。刚笑了几声,便觉得刚才盥洗室里的情形有些异样。 不对!既然是吴姐,为何不睡在楼上卧室里而睡在盥洗室里?再说了,半夜三更里洗得什么澡?洗澡就洗澡呗,却为何独自一人躺在那里…… 越想越感到蹊跷,越想越觉得恍惚,莫非刚才是自己撒癔症,一切都是幻觉? 想到这里,他想再去盥洗室看看,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下了床临要开门出去却又踟蹰起来,万一真是吴姐躺在那里、万一惊醒了她那该有多尴尬?于是又缩回手,慢慢蹭回床边。 就在他满腹心思准备再次上床时,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丝不祥的念头。 不好!万一是吴姐洗完澡准备穿衣时突然身体不适而晕倒在床上了呢?万一是吴姐在外面喝多了酒,回来想洗个澡解酒,洗完澡酒劲突然上来了而无力回卧房…… 一连串可怕的想法从脑际掠过,他不由紧张起来。 不行,无论如何必须回去看看!万一真是那样,自己还傻乎乎躺在床不闻不问,明早起来吴姐说不定就翘辫子了!即使没那么严重,一个人的躺在潮湿的盥洗室里睡一夜不得病才见了鬼了。 想到这里,他沉不住气了,匆匆开了门向盥洗室奔去。 许子陵还是很有章法的,为了不至于过于难堪,二进盥洗室时他还是没有开灯,而是借着微弱的光向床前摸去。 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女人,而且果然。和刚才一样,她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许子陵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脉搏,只见她呼吸均匀、脉搏沉稳,一瞬间,他从她的呼吸里分辨出一股浓浓的酒气。 果然是喝醉酒了!他不由松了口气。凭着训练有素的敏锐手感,他已分辨出床上的女人是吴姐无疑了。 黑暗中,吴媚这个貌美如画的横陈,美轮美奂的香躯凹凸有致精美绝伦。醉中的她就这样毫不设防的躺在那里,身体大大的张开着,一切尽管都有些朦朦胧胧,而朦朦胧胧的春光则更加富有诱惑力。 触到那光滑柔腻莹润如玉的肌肤,许子陵的心跳不由加快,呼吸顿时为之粗重急促起来。然而紧接着便感到自己有些龌龊,吴姐眼下人事不省,自己却尽想些歪门邪道之事。 以前师傅在的时候,有许多清规戒律约束着许子陵,虽然他没有正式皈依,但师傅就是一扇大门,挡住了风雨却也遮住了大部分视线,这扇大门只在他和世俗之间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他只能通过这道缝隙观察世间的事情。 师傅羽化后,这扇大门慢慢打开了,他带着惊讶和好奇贪婪地欣赏着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见识越来越多,胆子也越来越大。自打和李晓倩婆媳俩有了那种事情之后,那扇大门算是完全打开了。正如无知的人带着好奇心打开了未知的潘多拉魔盒一样,欲望的翅膀一旦张开便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它的飞翔。 于是,高尚的光芒在他心里只不过一闪而过,连三秒钟都没有坚持住。黑暗催化了他的本能,而占了上风的本能又再次放大了他的胆量。在这种本能与胆量的链式催化反应过程中,他的手变得不再踟蹰,而是熟练的游弋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 “不要!”醉梦中吴姐突然惊叫一声,身子猛然往侧面滚去。 静静的黑暗中,这一声不啻一声惊雷在许子陵头顶炸响,他当时便吓得手脚冰凉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等待着吴姐的发作。 臭流氓……不要脸……你给我滚出去……他似乎看到了吴姐峨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模样,似乎听见她怒不可遏的谩骂声。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吴姐依然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侧卧在那里。此时,他也彻底清醒了,看样子,吴姐根本就没有醒过来。于是,趁吴姐酒醉与她进行负距离接触的雄心壮志顿作雨打风吹去。 他战战兢兢爬起身子,一切就这样忽然烟消云散了。 独自在黑暗中发了一会呆,他从床上摸索到吴姐的内衣与她穿上,然后给她身上盖了件毛巾被,替她掖好四角,待要起身离去时却又觉得不妥,想了想遂又抱起吴姐上了楼。 < <hr 【007】春色无边 【008】虎骨难画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8】虎骨难画 008虎骨难画 一夜没有睡好,天亮时分他才迷迷糊糊睡去,睁开眼睛时已是上午十点了。 吴姐不知怎么样了?他急忙从床上跳起,开门出了卧室往楼上跑去。 到了吴媚门前,他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丝毫动静,推开门一看,吴媚的卧室里空空如也,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整齐齐,想必早就出去了。 下了楼,见茶几上放了一张纸条和一摞钱,旁边还放了一串钥匙。他拿起纸条一看,果然是吴姐留给自己的留言条。 上面写道:“今天和祁总签合同,估计中午回不来了,给你留了一千元钱,你想吃啥就出去自己买,钥匙在桌上。” 还好,从纸条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看来昨晚之事吴姐并没有发觉,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头发乌黑明亮。带着某种卑微反弹出来的强烈虚荣,许子陵徜徉在大街上,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融入到城市的滚滚红尘中了。很明显,异样的眼光几乎没有了,人们的目光只在他的脸上略一停顿便匆匆滑过,不再是那种动物园里看猩猩神态。 于是他很高兴、很自在。 “你是青云山来的吧?”走进小饭铺,老板娘一句话便将他刚刚垒起来的一点自信轰塌。 “你……你怎么知道?”他仿佛看见了鬼。 “从你走路的姿势上看出来的。”老板娘也是一口青羊土腔,她笑眯眯看着他说道:“我也是青羊人。” “……?” 见他不明白,老板娘爽朗的笑了起来,指着他的脚说道:“你走路脚抬得太高,平平的街道,你反而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一看就是常年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走出来的。” 许子陵脸一红,卷着舌头讪笑道:“娘娘说得在理儿!” “娘娘?呵呵……”老板娘又笑了,“城里人叫阿姨。” 许子陵的自信已经稀里哗啦一塌糊涂了,他红着脸局促的说道:“娘娘,来一碗甜米汤、六根油条。” 老板娘不笑了,送过来一碗稀饭和六根油条,低声对他说道:“娘娘告诉你,这里人把甜米汤叫稀饭或者米粥。稀饭就是稀饭,并没有咸甜之分,只有咱们青羊山区人才把‘淡’说成‘甜’。” 许子陵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他不敢再开口,只剩下点头的份了。他甚至觉得饭铺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无论是进城的民工还是衣冠楚楚的城里人。 老板娘指着他身上的衣服大声说道:“看样子你在城里混得不错!” “还好!”他头也不抬,心虚而胆战心惊地喝着稀饭。 再次走到大街上,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原样。再看人们纷纷投来的眼光,自己仿佛是一只蝙蝠,既不是山里的野兽也不像城里的鸟儿,不过是一个偷了城里人马甲来穿的民工。他惴惴不安地踅进了一家中药铺,买了十几条陈年艾条,然后逃也似的匆匆离去。 < <hr 【008】虎骨难画 【009】翻脸无情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09】翻脸无情 009翻脸无情 吴姐中午并没有回来,许子陵只好蒙头大睡。 他的卧室门并没有关严实。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听到了很响的开门声。吴姐回来了,他激灵醒了过来。 他的耳朵一向很灵,透过门缝,他听到了吴姐站在客厅门口压低嗓门说话的声音:“张总,今天不行……” 看样子,门口另外还有别人。 一个男人沙哑着嗓子说道:“怎……怎么不行?看……看在我送……送你回来的份上,我……我在你屋里坐……坐会儿……总可以吧。” “张总,谢谢你送我回来,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你喝多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也累得不行了,有事咱们改日再说吧。”吴姐的语气里明显有一种低声下气的成分。 那人硬着舌头不依不饶道:“正……正因为喝……喝多了,我才想在你这……这里睡会儿觉。” “我的头很疼,今天真的不行。”吴姐虚弱的抵抗着,看样子,她真的不敢得罪那人。 那人嘎嘎笑了起来:“你……你头疼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我不影响你。” 接着,也不知那人对她做了什么,就听吴姐惊叫一声,然后小声说道:“张总,这样不好,你还是回去睡吧,我要关门了。” 此时,许子陵已经听出来了,那人在动手动脚纠缠吴姐,企图很明显。不过他弄不明白为什么吴姐还对他如此客气?男欢女爱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女的不乐意男的不识趣,这种事情要放在青羊山区,早就骂得狗头抱头鼠窜了。 他决定出去看看。 那是一个满身酒气的老男人,面皮松弛,眼袋很大。吴姐和他隔着一脸宽的门缝说话,吴姐手扶门把用手和膝盖顶着门,那人手据着门边想推门进来,两人正在暗暗较劲僵持。 看见许子陵,那人脸色顿时变了,舌头也利索起来,他哼哼冷笑道:“怪不得呢!原来是姘上小白脸了?” 这话很难听,许子陵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心中的怒气一股一股往上窜起,恨不能冲上去照着那张骄狂不可一世的老脸狠狠踹上一脚。 吴姐一回头,发现了站在身后的许子陵。她脸上的表情顿时窒了一下,急忙给他使眼色让他回卧室去。许子陵怒视着那人一动不动,她又急忙陪着笑脸对老男人说道:“张总,你想哪里去了?这是我表弟。” 趁着吴媚手上松劲之际,那人撞开门挤了进来。 “你哄鬼?鬼才信?”他也不看吴媚,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旁若无人的神态,上下打量了许子陵一番。一双淫邪的眼睛紧盯着许子陵,嘴里不干不净肆无忌惮道:“嘿嘿……常言道:表姐表弟、床上粘似蜜。是不是这样小伙子?”说着,又回过头看着吴媚阴笑道:“童子鸡很爽口吧?” 老男人这话无异于提着许子陵的耳朵扇耳光、掰开他的嘴巴吐痰。许子陵心里如同被捅了一刀。奶奶个熊,简直太糟蹋人了!愤怒终于忍无可忍,于是他想也没想便胼指在老男人胸前的‘任脉’上奋力戳了一下。 老男人狂嚎一声顿时窝蜷于地,老衰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冒了出来。 吴媚见状吓坏了,急忙蹲下身扶住那人,声嘶力竭的唤道:“张总、张总,你不要紧吧?” 老男人面孔扭曲痛苦不堪,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恶狠狠的神色,喘着粗气威胁道:“好……好好,有你们的,我他妈记……记住了!”也不知他在威胁谁。 “谁让你动手了?”吴媚脸色蜡黄,气急败坏对许子陵吼道:“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你算什么人?还不快给张总赔礼道歉!” 一刹那,许子陵从吴媚眼里看到了那种疯狂恶毒的怒意,从她的口吻里听出了颐指气使的成分。 他做梦也没想到吴姐转眼会变成这样一副嘴脸!他全身的血仿佛被放干了,傻呵呵的站在那里发呆。 我算什么人?一文不值的乡棒、山狼、土包子、!他恶狠狠地咒骂着自己,心里憋燥的直想发狂。在她看来,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竟抵不上这老男人的一根汗毛! “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吴姐又恶狠狠的对他命令道:“还不快给张总解开穴道!” “你爹死不了!”憋在心里的火药终于爆炸了,他拧着眉毛指着吴媚的面孔大吼一声:“老子没工夫伺候你们。”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屋子,一头冲进了茫茫大雨之中。 “混蛋~~~~~~你回来~~~~~~~”远远的,他听到耳后传来吴媚的叫声。 许子陵回头看了一眼隐没在雨幕中的别墅,露出了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白牙,冷哼一声:“你和你爹好好玩去吧!” < <hr 【009】翻脸无情 【010】英雄气短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0】英雄气短 010英雄气短 到了城北客运站,他一摸口袋,身上只有十五块八毛钱,而到青羊县城的车票要二十六块钱,许子陵立马如泄气的皮球瘪了。 他一向不习惯于在身上揣许多钱,早上出去吃饭时口袋里只带了一百块钱,吃了饭买了艾条后就剩下十五块八毛钱了,他不但没动用吴媚留给他的钱,就连自己卖药才的钱此时也全遗留在了吴媚家里。 望着满天的瓢泼大雨,他咬了咬牙心道:先上车再说,只有听天由命到哪儿说哪儿了。 发往青羊县城的班车已经出站了,就停在客运站门口。为了多拉几个客人,车老板子和售票员趁着下一趟班车没出站前正站在车门口拼命私揽顾客。 见他过来,女售票员笑吟吟举着伞迎了上来,“小兄弟,去哪儿?” “青羊。”他心里直打鼓。 “好嘞~~~~~上车。”如同看见亲爹一样,女售票员脸上笑成了一朵,一手搀着他的手臂,一手举伞为他遮住纷纷大雨,丰满的胸脯紧紧压在他的胳膊上。 “我……”上车的一瞬间,他想把自己钱不够的事情预先说出来,张了张口却又忍住了。 “上车上车,先上车再说,车上有毛巾,你自己擦擦头上的雨水。”女售票员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她几乎是用两只肥大的咪咪把他顶进了车门,然后又转身忙着招呼别人去了。 许子陵叹了口气,在车尾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车上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 雨越下越大,女售票员回到车上卖票,车老板子则继续留在车下吆喝。 车上就那么几个乘客,其他人都是在售票窗口买的票,所以售票员直接向许子陵走来。 “二十六元整,”她笑吟吟向许子陵伸出了一只肥滚滚的手。 “大姐,”许子陵咽了口唾沫,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十五元八毛钱,递到她的手里“我出门急,没带那么多钱,你看……” “不够。”女售票员肥胖的扁脸唰一下拉了下来,劈头打断了他的话:“十五块钱八只够到豁口镇的。” 豁口镇坐落在省城到青羊县城进山口处,距离青羊还有五十里山路。 “大姐,都是青羊人,要不这样……”他艰难的想着措辞。 “小本经营,概不赊帐。”她的脸冰冷得快要结霜了,眼睛里射出的不屑几乎能将他当场阉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身横肉的车老板子晃着膀子走了过来。 售票员撇了撇血盆大口,斜睨了一眼许子陵没好气地说道:“这小伙子十五块钱就想坐到青羊。” “那怎么行?”车老板子变脸鸡似的霎时也变了脸,一口便回绝了,语气中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分钱一分货,十五块钱你到豁口下,要不你现在就下车,看后面的车能不能让你坐?” “大哥,我的意思是……”许子陵还想和谓车老板子商量商量。 “别叫我大哥,有钱你是我大哥,没钱你叫爷爷也不成。”车老板子颇为蛮横的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凶光,恶狠狠道:“小伙子,废话少说,我没工夫跟你闲几巴磨牙!要坐你就到豁口下,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胖女人也在旁边帮腔:“跟他废的什么话呀!这么一会耽误了多少生意?” 许子陵注意到车上所有的乘客都在看着自己,他感到自己的脸很烫。再回吴媚那里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无奈地点点头:“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在豁口下就是了。” 肥女人撇着嘴唇抖抖手里的钱说道:“早这么说不就齐了?真是的!”说着,扭着,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走了。 < <hr 【010】英雄气短 【011】命中贵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1】命中贵人 011遇到贵人 嗓子里无声的哽咽了一下,许子陵直想哭,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低头憋住了。 借着眼角的余光,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少妇一直在看他,他把头垂得更低了,恨不能在座位下找个缝隙钻进去。 那少妇却站起身离开座位径直走了过来。 “是子陵吗?”少妇问道。 他诧异地抬起头。 少妇竟是亚楠! “亚楠姐~~~~~~”许子陵鼻子一酸,热泪忍不住滚了下来。“我……我真他妈丢人现眼……” “别这样,都五尺高的汉子了!”亚楠挨着他坐下,用手在下面悄悄捏着他的手,小声说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只是你穿着西装我不敢认你。自古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啥丢人的,秦琼还卖过黄骠马哩。” 他使劲点点头,无声的抽咽着,眼前若没有别人,他很想钻进亚楠怀里嚎啕大哭一场。 在许子陵的眼里,亚楠便是他生命中最尊贵的贵人。 当年,桃树坪人把他母亲抬到了半山腰的树林里往地上一放便扬长而去,只有一个叫亚楠的小姑娘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哭泣。她还不时跑回家里偷来食物和水给他吃喝,为此,她没少挨家里人揍。小子陵的母亲闭眼之后,又是这个小姑娘跑去青云观找来清虚料理后事。 亚楠长得小巧玲珑,个头和小子陵差不多,年龄却比他大了五岁。在他后来逐渐长大的岁月里,亚楠经常会气喘吁吁地爬半座山到青云观来看他,来时总要给他带个熟鸡蛋、腌鸭蛋,要么就是一块葱油饼。 长到一定年龄,许子陵可以跟着师傅下山给人瞧病了,每逢经过桃树坪时,亚楠总会准时出现在村口等着他。她还是那样,要么给他手里塞个鸡蛋、要么塞个咸鸭蛋或一块葱油饼。他一直搞不清楚亚楠怎么就能知道他和师傅下山了。后来他曾经问过亚楠,她调皮的一笑:“不告诉你,我会算。” 十九岁那年,亚楠嫁到了桃树坪下面的莲花镇,那年许子陵十四岁。他脸上淌着泪呼喊着她的名字、追了十几里山路追上送嫁的队伍,他送给亚楠一对儿菩提子做的手镯、一副连翘木做的头钗。从此,两人再没见过面。 伏在亚楠腿上无声地哽咽了一阵,许子陵心中的那种辛酸被泪水慢慢稀释得差不多了,情绪随之也平复下来。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一笑:“姐,你过得咋样?” 亚楠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云,她用手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淡淡一笑道:“凑和,你呢?清虚道长还好吧?” “我也凑和,师傅仙逝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我听外面传言,说你的骨科手艺远近闻名,不亚于你师傅,我心里一直替你高兴着哩。” “啥不错啊?跟师傅差老鼻子了,勉强混口饭罢了。” “你比姐有出息,好好干,活出个人样来。” “姐夫对你咋样?” 亚楠的手轻轻颤了一下,略一迟疑便转而嗔道:“你个没良心的,也不到莲花来看我。” “我想去看你来着,可咱俩非亲非故,你又是有夫之妇,我怕别人说闲话。” “呸,就你心眼多!”亚楠脸上一红,狠狠剜了他一眼:“说什么闲话?你才多大?谁会往歪处想?” “再小也是个男人,这是师傅告诉我的。主要还是怕姐夫多心,影响你的生活。” 亚楠的眉毛急剧颤了两颤没吭声,过了半晌才问道:“你到省城干什么来了?咋弄得连回家的路费都不够了?” 许子陵舔了舔嘴唇刚要回答,就见一辆小轿车疯了一样从不远处急驰而来。快速行驶的汽车把路面上的积水激起老高,到了车站门口,轿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嘎吱一下停住了,引得周围路过之人纷纷侧目。 < <hr 【011】命中贵人 【012】路遇劫匪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2】路遇劫匪 012路遇劫匪 车还未完全停稳,车门便打开了,一个女人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她四下里略一张望便径直向发往青羊的班车走来。 肥滚滚的女售票员见状,腾一下炮弹似的窜了出去。 因为车窗上沾有雨水,远处看不大清楚,许子陵只觉得那女人的身形看起来有点眼熟,有点像吴媚的轮廓。 车外传来女售票员热情洋溢的招呼声:“大姐,去哪儿?” “请问你这是去青羊的车吗?” “对对对,赶紧上车。” “我不坐车,我找人,你这车上有没有一个叫许子陵的乘客,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青羊人。” 见不是衣食父母,肥售票员有点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自己上车去看呗。” 两人的对话声车上听得清清楚楚,许子陵已经听出来了,来人正是吴媚。 他急忙伏下身子把头埋在亚楠腿上,并小声叮嘱亚楠:“千万不要说我在车上。” 亚楠诧异地看着他一眼。 车上拢共十来个人,一目了然。吴媚上车后站在车门口扫了两圈,然后失望的下车去了。 望着远去的吴媚,亚楠拍拍他的脑袋,“走了。” 许子陵直起了身子,透过车窗外的雨幕,吴媚匆匆向停车场里面走去。 亚楠在背后问了一句:“你认识这女的?” 许子陵头也不会,瓮声瓮气回道:“就算认识吧!” 亚楠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长得挺漂亮。” 他回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说:“她就是天仙又关我屁事?” 她关切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姐,不说了她了,说起来一肚子气。” “不说就不说。”亚楠有点不悦,赌气道:“你现在是大人了,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亚楠不高兴了!许子陵一见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好好好,我告诉你!要不是她,我能落到连回家的车钱都没有?” 于是他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向亚楠述说了一遍,然后气哼哼道:“城里人太现实了!只认钱不认人,说翻脸就翻脸,真他妈不是东西!”说着他向那女售票员努努嘴对亚楠示意道:“那臭娘们也一样。” 亚楠扑哧笑了起来,伸手他手背上拧了一把道:“几年不见,你也学会骂人了?” 他嘿嘿一笑,说:“有时候骂几句脏话觉得心里很舒服。” 班车终于出发了,亚楠替他补了票。 班车刚刚出城,路边的雨幕中有几个人举手挡车。车老板子急忙停下车,售票员殷勤的问道:“几位大哥,到哪儿?” 那几个人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口儿,理都没理他便晃着膀子上了车。 售票员又追问了一句,“几位大哥,到哪儿?” 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为首一个光头大脸汉子,胳膊上刺着两条吐着血红信子的黑蛇。见那女人聒噪不已,光头汉子对着售票员骂骂咧咧道:“妈了个逼,你他妈废话咋这么多?夹住你的肥逼走你的车。” 车老板子一缩头,很听话地启动车辆往前开去,一句都没敢吭声。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几个恶汉如狼似虎,上去便把前面座位上的乘客全撵到了后面。然后他们一伙鸠占鹊巢,一屁股坐了下来,掏出烟卷嘻嘻哈哈冒起烟来。 售票员一看这架势便知遇见难惹的主儿了,急忙夹住肥嘴不吭声了。 这几个人一上车,仿佛一团乌云飘进车窗,车上的气氛立马变得阴沉起来,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乘客们一时都噤若寒蝉。 许子陵一眼便认出这伙人便是那天在小巷里抢劫吴媚的那群歹徒。真是冤家路窄!他的心里不禁有点敲起小鼓来了。急忙用眼睛四下里踅摸一番,还好,座椅底下一根钢管斜撑松了,他俯下身去,悄悄拧掉螺丝卸下钢管,悄悄夹在两腿之间。 亚楠一直在一边不解的看着他。 他凑到亚楠耳边低低说道:“碰见劫匪了。” < <hr 【012】路遇劫匪 【013】智斗群盗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3】智斗群盗 013智斗群盗 风雨中,班车开出去十几里地,刚刚到了荒郊野外,那光头大汉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大声叫道:“弟兄们,清兜。” 一帮歹徒遂抽出明晃晃的匕首跳将起来,冲着乘客狂呼乱喊道:“各位,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向各位借几个钱花。” 车上大都是青羊山区的农民,老实巴交惯了。明晃晃的匕首逼上来,一个个吓得缩起脖子乖乖掏钱免灾。 出于本能,售票员站起来刚想叫唤,光头大汉一巴掌扇过去将她打了个满脸花。她手里装票款的钱袋也被大汉一把抢了过去。 光头大汉用匕首顶住她的胖脸凶狠地威吓道:“信不信,老子花了你。” 胖女人吓得屁滚尿流,抱住肥脑壳哧溜钻进椅子底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吱声了。 一眨眼,歹徒们就逼到了许子陵跟前。 许子陵的心脏砰砰狂跳不已,脸上硬撑出笑模样,对几个歹徒说道:“我是个大夫。” “少废话,大夫也要掏钱。”歹徒们晃了晃手里的匕首。 他们已经不认识眼前向这个少年了。那天许子陵穿的是老式的土布裤褂,一连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今天却是西装革履头发光光,才两天的工夫,他的穿着打扮变化太大,谁会把他和那个背着背篓乡下土包子联系在一起? 许子陵继续笑着:“你们几个人印堂发乌、面色青白,一看就是身带内伤,你们一定被人暗算过。” 歹徒们都愣住了。 许子陵依然笑呵呵的,“这几天你们是不是心浮气短、呼吸不畅,焦渴痰黄、痰中带血,夜长梦多、盗汗不止,走起路来身体浊重、脚下无根?到医院检查却什么毛病都没有。” 小喽罗们脸上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一时都停了下来。 光头大汉见后面的行动突然停下来了,遂大喝道:“妈了个逼,怎么了?” 一个小喽罗答道:“老大,这里有个大夫,他看出咱哥们身上有内伤。” “有这事?”大汉晃着膀子走了过来。“老子瞧瞧。” 许子陵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们被人封了穴,过不了几天就废了,再拖十天半个月就等着办后事吧。” 歹徒们被他说得毛骨悚然腿肚子转筋。 光头汉子分开众人叉腰站在许子陵面前,他斜了一眼许子陵,说道:“光说不练假把式,说了这么多你到底会不会治?别是个蒙事儿的蒙古大夫。” 许子陵沉吟道:“治倒可以治,不过一要拍穴、二要针灸还要配合服药,眼下车上没这个条件。” 光头大汉还有点不信,他撇着大嘴说道:“你先给我拍拍穴,我看有用没有,你要敢消遣我们哥几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许子陵呵呵笑了起来,说:“这好办!”遂把手握成拳状,中指蜷成锥形突起,用锥尖在大汉腰窝上使劲儿顶了几下,然后收回拳对大汉说道:“深呼吸,看还疼不疼?” 大汉使劲吸了口气。果然,吸气时软肋处的痛感消失了,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大汉收起凶狠模样,对许子陵伸出大拇指,“看不出你年龄不大道行却不浅!你给我的弟兄们也收拾收拾。” 许子陵信手拈来、如发泡制,为小喽罗们一一顶了顶穴位,小喽罗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光头大汉掏出烟递给许子陵一颗烟卷,旁边的小喽罗们急忙为他点上火。许子陵本不抽烟的,此时必须摆摆谱装装样子,于是装模作样吸了两口。 光头大汉往前凑了凑,问道:“哥们贵姓?我们改日登门拜访?” 许子陵脑子里灵光一闪,信口道:“我姓吴,叫吴明,家住豁口镇,我在镇上开了个吴记诊所,后天你们来吧。” “看这病得花多少钱?我好心里约摸有个数。” 许子陵笑了,大气的摆摆手,“医者父母心,什么钱不钱的?以你们的病情,真要钱的话就没数了。不过———”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 光头汉子也是江湖闯荡之人,看出他话里有话,于是一拍胸脯道:“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 “那我就说了?”许子陵用手一指车上的乘客,“这些乘客都是山区农民,挣的都是血汗钱,生活很不容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钱还给他们?” 光头汉子扑哧笑了起来,摆摆手道:“咱哥们本来做的就是无本买卖,何况还有你的面子,还给他们就是了,不过我们也不能空手回去,不吉利!” 许子陵用手暗暗指着他从售票员手里抢来的票款袋悄悄道:“劫富济贫,这个我不管。” 光头大汉大喜过望,对许子陵一抱拳,“老弟爽快,我们这就下车了,后会有期。” 老大一声令下,小喽罗们赶紧将乘客们的钱一一送还,然后大喝一声停车,众人蜂拥着大汉晃着膀子下车去了。 血汗钱失而复得,乘客们纷纷过来感谢许子陵,只有车老板子和售票员用怨毒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在那里运气。 许子陵看都不看他俩一眼,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车进青羊县城,售票员贼眉鼠眼地在车老板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她回头对大家说道:“各位,我们去公安局报个案,请大家一起做个证。”于是也不管大伙乐意不乐意,车便一直开到县公安局门口,车老板子二话不说便下了车,然后一头攮进了公安局值班室。 许子陵没想别的,还坐在那里美滋滋回味刚才自己的杰作哩。 车门突然哗啦一声开了,两个警察手提铐子上了车。 “就是他!”跟着民警身后的车老板子用手一指许子陵,怒冲冲道:“就是他和劫匪勾结一起抢了我们的票款。” “你胡说!”许子陵顿时大惊失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两个民警威严的站在他面前,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表情严肃地说道:“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同志,我没有,他胡说!” 两个民警不耐烦了,晃着手里的铐子说道:“乖乖跟我们下车,不然的话先扎你个背花。” 亚楠不干了,他对那些木木讷讷的山民嚷嚷道:“你们都怎么了?是我兄弟冒着生命危险从歹徒手里替你们讨回了钱,当着警察的面你们倒是说句公道话啊!” 乘客们顿时灵醒过来,围着警察叽叽喳喳替许子陵说好话鸣不平。 两个警察从山民们的话里已经明白了大概过程,于是收起铐子对大伙说:“车主既然已经报了案,我们就要问个水落石出。这样吧,大伙一起进局里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一遍,然后签字画押备个案底。” 在警察局里,许子陵详细把自己如何认识那几个歹徒,又如何从歹徒手里要回乘客们被抢的钱物详细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如何给歹徒们留假名诱骗他们两天后到豁口镇找吴明的事情也说了出来。警察越听越感兴趣,讲到中间时,一个警察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不大一会,一位年龄较大的警察走了进来。 两个警察急忙起身敬礼,来者是青羊县公安局局长。局长过来握住许子陵的手说道:“小伙子,案子我已经听说了,咱们青羊许多年都没出过你这种智勇双全、见义勇为的先进典型了,我代表全体干警谢谢你呐!” 一听是局长大驾光临,许子陵顿时手脚无措起来,干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局长回头吩咐旁边一个警察,“章队长,立即布置警力,两天后在豁口诱捕蛇老三一伙。” 许子陵听出来了,感情警察局知道这伙歹徒。 局长回头对他笑道:“小伙子,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蛇老三抢劫团伙在我们青羊境内作案数十起,涉案金额达百万以上、致使数名受害人严重伤残,给人民群众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及财产损失,影响极坏。省厅一再严令限期破案,可是这伙歹徒异常狡猾,稍有风声便销声匿迹,致使我们的行动屡屡扑空。张厅长昨天还问起这个案子,说是再不破案便让我们移交案件,我这老脸恨不得扎进裤裆里去哦。” 原以为只是一伙小流氓,弄了半天竟是一伙江洋大盗!许子陵听罢不禁有些腿肚子转筋沟渠子淌水了。 < <hr 【013】智斗群盗 【014】脸丑条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4】脸丑条顺 014脸丑条顺 回到观里时,天已经大晴了。 匆匆扒拉了几口饭,许子陵拿了毛巾肥皂出了后门,来到观后面的桃花潭洗澡。这几乎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 桃花潭碧波荡漾,青云瀑白练似的摇曳而下,在桃花潭里激起漫天的水汽。在阳光的照射下,氤氲的水汽将一道小小的彩虹架在了瀑布顶上。 脱掉衣服走进潭中,刚刚搓了两把,便听到岸上有人低声嬉笑。 许子陵吓了一跳,站起身对着岸上树丛吼道:“哪一个?” 岸上的大树后面,一个女人娇滴滴笑道:“我,古月。” 古月是桃树坪村民三锤的媳妇。此女长得隆眉深目、高鼻阔口、一头黄毛,要多丑有多丑!但有一样却很令人意外,这女人脸虽长得很丑身材却长得极棒,长身玉立、肌肤胜雪,魔鬼脸蛋配了一幅魔鬼身材,也不知老天爷是怎么给她安排的?另外,这女人的声音极好听,脆格生生、娇格滴滴,只听声音生生能把活人哄得自己爬进棺材里。 许子陵哭笑不得,问道:“噢~~~~~~~是古月嫂子,你在这里干啥?” “打猪草吖。” “我洗澡哩,你到别处去吧。” “嘻嘻~~~~~~正因为你在这里洗澡我才过来了,要不然我还不过来哩。” “你要做什么?” “看看。” “有啥好看的?想看回去看三锤去。” “三锤出去打工了,过年才回来。” 说着话,古月从树后面闪了出来,眼睛若无其事地望着他的胯下。 许子陵心里一动,这女人虽长得极丑,却是一幅娇憨模样,丑人自有一种别样的风韵。于是他也不回避,直挺挺站在那里任她瞻仰胯下之物。 他逗道:“看够了吧?” 古月脸上飞起两片火烧云,羞答答说道:“光看有什么意思,还不是画饼充饥?” “你要怎样?” 古月的脸色更红了,低头摆弄着一双修长细腻无人能匹的葇荑嘤咛道:“我也想洗一洗。” “嫂子要和我来个鸳鸯戏水?”许子陵故意捂着胯下之物扭捏道:“那不行,我才十七岁,我还小着哩。” “年龄小又怎么了?甘罗十二岁拜相、罗成十六岁领兵,你闲着也是闲着,全当助人为乐做好人好事哩。”说着话,古月脱去衣裳下了水,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许子陵一挺身,“不行,我身子骨还嫩着哩。” “嫂子知道,嫂子心里有数。”女人声气咻咻,麻酥酥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极具媚惑力的颤音。 “你别过来,常言道:小叔子玩嫂子、玩得叫老子!你不怕?” “我不怕,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嫂子玩得叫你老子?”刹那间,古月扭着腰肢妖妖袅袅地欺身来到跟前。许子陵早被她一身雪练似的肌肤震撼的如痴如醉,特别是浸在水里的那一双修长匀称的玉腿,透过粼粼波光望去,腿上的肌肤简直如玉如缎,婷婷而立似神工鬼斧一般。视线慢慢往上移,身上无一丝赘肉,皮肤紧绷绷的,身材高挑、窈窕曼妙、曲线玲珑,双峰向上高高翘起,脖颈修长宛若天鹅一般,浑身上下洋溢出一种健康美妙的活力。 古月傲然一笑,“嫂子的身子怎么样?” 潭水的映衬下,许子陵惊异地发现,古月得眼珠竟是浅蓝色的,像潭水的颜色。 “好~~~~”刚说了半句,他的嘴便被古月用嘴堵上了。 许子陵二话不说,一把抱住她缠绕在一起,两人顿时翻身落入水中。 水涌涟波,轻浪拍岸,两人的身子紧紧叠在一起,随着水波的起伏而波动,像两条在水中交欢嬉戏的海豚……… 终于,古月啊啊叫了起来,上身大幅度绷起,像一张拉紧的大弓,小腹肌肉也开始了有节律的抽搐。如此三番五次后,她终于安静下来,慵懒地睁开了略显疲惫的眼睛。 “你真行!”见许子陵不知疲倦威猛神武的样子,她灿然一笑,娇喘嘘嘘道:“三锤比你差远了,他三十秒就完事了。” 许子陵没吱声,他也快到最紧要的时刻了,只顾低头专心致志的忙自己的业务,古月见状便不吭声了。 “我来帮帮你。”她的手臂很长,竟能绕过他的臀部触摸到两人的连接处。这种技巧是许子陵在李晓倩婆媳俩身上所没有品味过的,一时间只觉得万分。一阵过后,他便很快攀到了最高峰,然后便像山顶滚落的石头一样,带着一种不可思议、不可阻挡的欢畅向下滚去。 云停雨歇,古月依然紧紧缠着他依依不舍。 良久,她才低低叹了一声,似有无限心事。 “嫂子,怎么了?” “子陵,我告诉你,村里人都认为我长得丑,其实他们都瞎了眼了。” 许子陵想笑,心道:你本来就长得丑,怎么反而抱怨别人眼瞎? 看他脸上似笑飞笑的模样,古月哀怨地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没见识的。” 许子陵几乎憋不住要哈哈大笑了。 古月叹了口气继续说:“实话告诉你,我身上有老毛子血统,据我爷爷说,我的曾曾祖母是俄罗斯人。当年我曾曾祖父随清军大将兆惠征西时从西域领回了我曾曾祖母,从那儿以后,后代中总有一两个人长成我这副样子。” 看着她浅蓝色的眼珠和金黄色的头发,许子陵猛然醒悟过来,“是啊!电视里的外国娘们就是你这副模样,和她们比在一起看,你不但不丑还是个美人哩!”说着,他拈起一根古月的长发举在眼前,对着太阳光详详细细端详了一阵,然后感叹道:“看来你是真的被冤枉了,你怎么不早说?” 古月笑了起来,“我怎么敢说?还在娘家时,村里人就在背后叫我杂种,嫁到桃树坪我再也不敢提这档子事了,丑八怪就丑八怪,总比杂种好听些!” 这话不乏辛酸之意。 许子陵不笑了,他怒冲冲说道:“桃树坪人都他妈是瞎驴子日出来的夯货!眼睛窟窿比针眼子还小,没一个好种!” 古月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脯,面色忧郁地问他:“我看得出来,你对桃树坪人有很深的恨意,即使刚才咱俩干那事时你好像也是在发泄仇恨一样,是不是这样?” 许子陵一惊,急忙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用一种很委屈的口吻说道:“我是替你鸣不平,我和这些王八蛋们有什么关系?” “这样就好,”古月嘘了口气,然后又叮嘱道:“我的秘密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要告诉别人。” “我怎么会告诉桃树坪的蠢驴们?”许子陵点点头,接着又小声嘀咕道:“便宜三锤这个王八蛋了,可惜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古月用手捂住他的嘴说道:“这是命!怨不得旁人,谁让我生在这个闭塞的大山里呢?如果生在大城市,我的命运也许就是另外一种很光鲜的样子。” < <hr 【014】脸丑条顺 【015】兰之咏叹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5】兰之咏叹 015兰之咏叹 望着古月澄澈碧蓝的眼睛,许子陵忽然想流泪。在桃树坪这一亩三分地上,这个所谓的丑女和过去的自己都属于另类,没人会用尊重二字对待你。 他爱惜的抚着她的双峰,真挚地说道:“古月,别伤心,有我哩,总有一天我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城里找到你应该过得好日子。” 古月眼里蓄满了泪水,点点头,“我信,你赶紧长大吧,姐姐盼着这一天。” 她的皮肤在阳光明媚的水中呈现出一种象牙一样的乳白色,而不是一般蒙古人种那种略带浅黄的白色。 许子陵无言的看着她,看着看着小弟弟又有些动火,遂又温柔的爬上了她的身子求欢。 古月妩媚的笑了起来,用她艳丽的湿唇吮着他胸前的每一寸肌肤,然后闭上眼睛欢快地说道:“进来吧。” ……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空腹,许子陵从山墙上卸下风干的的“五毒”,在药臼里臼成粉,然后就着清水,一勺一勺把“五毒”粉全咽进肚里。 所谓“五毒”指的是五种有毒的动物,即蛇、蝎虎子壁虎、癞蛤蟆、蝎子、蜈蚣等。五毒具有极强的解毒化痈清肠散瘀功能。用中医的说法叫以毒攻毒,按西医的说法叫提高身体系统免疫力。 清虚以前长期食用五毒,因而身体素质极棒,虽年过九旬却乌发童颜牙齿坚固,走起路来健步如飞,最后无疾而终。从某种意义上说与长期食用该物有很大的关系。许子陵十岁时,清虚开始让他服用五毒,他反胃害怕,不敢吃,清虚说:“医者父母心。 作为医者,不但要有好的医术还要有好的身体。我们师徒经常出入各种病人家里,少不得要接触病人的病气瘟气,如果自身身体不好何谈救死扶伤?”硬逼着他一口一口把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吃下。 习惯成自然,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变得自觉起来。他发现,常服五毒至少有两点的妙处。一是蚊蝇不叮、虫蛇不咬。其次,这么些年师徒二人风里来雨里去却从不感冒发烧,连个喷嚏都没打过。有时师徒二人走长路,半夜就随便在山林里找一块石头躺下睡一宿,从未遇见过危险。偶尔狼群就从旁边经过,也就看一眼他俩便匆匆走了,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对此他有些不解,清虚笑呵呵解释道:“万物皆有灵,这些野兽精得很,它们能闻见咱俩身上的气味,知道咱俩身带剧毒,它们怎敢近身?” 不过清虚在这服用五毒这件事情上是很谨慎的,一般六天一次,从不多服。他反复叮咛小子陵:“据我的经验,至少需要六天人体七经八脉中的这些毒素才能排清克尽,否则毒素积累多了反而对人身体不好,记住了哦。” 许子陵何尝不知?五毒之首便是蛇,师傅用的蛇都是毒性极强的蝮蛇蝰蛇,而且都是在冬季捕捉,此时毒蛇处于冬眠状态,身上的毒液极度浓缩,毒性很大。正常情况下,人若不小心被蝰蛇咬伤,如果不采取任何保护措施,十二分钟便呜呼哀哉。据说,一条蝰蛇身上的毒液一次可以杀死一百头牛,毒性之烈由此可见一斑。 吃完五毒,喝了两大瓢山泉水,他便在院子里转圈圈散步,这叫散毒。通过运动,把身上的剧毒分散排泄,不致于使其在一处聚集产生副作用。 待身上出了透汗,他便停下来收拾早饭。 早饭很简单,一碟醋泡山蒜、一碟腌山蕨,一碗小米稀饭、一枚煮鸡蛋,跟师傅一样,他顿顿只吃六分饱。 吃罢饭已是八点,于是匆匆来到后院的兰圃中。 明丽的阳光透过桧柏苍松洒落下来,斑斑驳驳铺了一地。沐浴在细碎的阳光里,几百盆兰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有的婀娜多姿、浓绿流彩,有的英挺秀拔、刚柔兼备,一盆盆兰花或高昂低首、顾盼问答,或参差错落、向背交插,望之令人不已。其中的几十盆蕙兰已经陆续开花了,幽幽兰香,菲菲宜人。 孔子曰:兰当为王者香。由此可见,仅凭其高雅不俗的幽香,中国兰花便可当之无愧成为众芳之首。难怪历代文人雅士视兰如命,咏兰佳句多如烟海。 圣人有“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 屈原有“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茗”; 唐太宗有“日丽参差影,风传轻重香”; 苏东坡有“时闻风露香,艾蒿深不见”; 宋太祖赵匡胤甚至给惠兰名品———“玉枕”赐国姓,称之为“赵兰”。 < <hr 【015】兰之咏叹 【016】摆摊卖兰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6】摆摊卖兰 016摆摊卖兰 许子陵一向不太留意兰花,以前只是随着师傅侍弄,只觉得兰花很美、很雅,但他并不刻意去留心。若不是在吴媚家里看到国兰新谱中兰花惊人的价格,他绝不会忽然对这些兰花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亚楠身上。 昨天从公安局出来后,他便跟着亚楠去了一趟她家。亚楠家里捉襟见肘的窘迫生活令他只想大哭一场。 和众多山村家庭一样,亚楠的丈夫也曾在外面打工,他一直在省城建筑工地当瓦工。去年秋天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因伤势过重,两眼一闭撇下如花似玉的亚楠和一双儿女撒手西去。黑心老板只掏了几千块钱便不再管了,亚楠数次去交涉赔偿之事都无功而返。 “你丈夫是没签合同的临时工,干活时违规操作,按例不予赔偿。”对方一句话便把她打发出来了。后面再去找,老板索性躲了不见。此次去省城还是为了此事奔波。 许子陵在亚楠家连饭都没吃便伤心得离开了。他要回去,他要带上师傅留给他的兰花去卖,他想帮亚楠。 他在兰圃中挑了一盆“宋梅”和一盆“集圆”,按照国兰新谱上的标价,这两盆花少说也能买它个几十万。 带上花兴冲冲来到省城花市,学着其他卖花小贩的样儿,许子陵在花市中找了个摊位蹲下,然后静静等着客人来买。 花市里人如潮水熙熙攘攘,他旁边摊位的小贩也是个卖兰花的。 小贩的生意做得异常火爆,一大箱子兰花到正午时就已经卖完了。而许子陵的两盆兰花却根本无人问津,到了下午,好不容易有几个客人过来问价,一听一株一万元,当时便用眼睛怪异的看上许子陵几眼,然后便摇着脑袋离开了。 旁边的小贩笑了,对他说道:“兄弟,哪有你这么卖兰花的?” “怎么了?”许子陵莫名其妙。 小贩点着他身上衣服和地上的两盆兰花说道:“第一你西装革履,第二你只有两盆花,既不吆喝也不揽客,哪儿像个卖花的,别人一看倒以为你是买了花蹲在这儿歇脚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许子陵懊丧的一拍脑袋:“我没做过生意,以为只要摆在这儿就会有人来问。” “早就看出来了,”小贩喷得笑了起来,“我给你说实话,你这两盆花根本卖不出去?” 许子陵更诧异了,瞪大眼睛问道:“我这两盆都是名品,怎么见得卖不出去?” “名品?”贩子笑得更响了:“名品都是有钱人养的,普通人谁认识?” 许子陵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吭哧了半天竟不知如何是好。 小贩见状说道:“兄弟,我卖兰花十几年了,像你这两盆兰花的品相我还真没见过,一看就是上品。东西是好东西,但有一点,兰花也有高低贵贱之分,高档兰花不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卖。你看我的兰花,五块钱一把,普通老百姓买回去栽进盆里一样开花一样花香四溢。你以为城里人都是大老板啊?跟你我一样的人多的是,有许多还不如你和我哩!来这里买花的多是普通市民,一不懂兰花二舍不得掏大价钱。所以你的兰花在这里没有行市。” 许子陵被他说得有些心灰意冷,但要让就这样会头灰脸的再抱回去又有些不甘心,于是试探着问道:“这么大的花市难道就没有一个识货的?” 小贩摆摆手,“有,肯定有,但是识货的都是来这里淘宝的。看见上品兰花也装着不认识,而是凑过来用话套你,如果你不识货他便以很低的价钱买走,若果你识货他便不搭理你,一直在你跟前转悠,等你卖不出去了他再过来,反正不会出高价。翻过手去他便赚一大笔钱。” “国兰新谱上不是明码标价吗?他们这样不是巧取豪夺吗?” “不不不~~~~~”小贩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兰花买卖有时候跟赌玉石一样,行家也会看走眼,行家也会赔个鸟蛋精光,这种乱糟糟的大市场上谁敢冒这个险?你说的明码标价是指熟人间的交易或生意往来很多年的花卉公司间的交易,双方的都是行家、双方都信任彼此,这才行。” < <hr 【016】摆摊卖兰 【017】忍痛割售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7】忍痛割售 017忍痛割售 许子陵彻底憋茄子了,从兜里掏出塑料袋,准备包上两盆兰花打道回府。 “怎么了?不卖了?”小贩问道。 他气昂昂道:“不卖了,我还是上山挖药卖药去,兰花我自己留着玩儿。” “你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哩。”小贩伸手拦住了他。 许子陵无言的看着他,小贩笑嘻嘻说道:“我给你出个点子,你抱上花到里面那一排房子里试试。”说着他用手一指不远处一排门面房,然后接着说道:“那些铺面都是省城各大兰苑设在花市的兰花专卖店,他们经常收购一些高档兰花。” 也是!许子陵脑子一亮,既来之则安之,试试就试试。 果然,这些兰花专卖门面都愿意收购他这两盆兰花,但价钱都压得很低,最高的一家两盆花只愿意出八千元。许子陵没做过买卖,认为这些人黑了心肠,一赌气转身便抱着花向花卉市场大门走去。 老子不卖了!他在心里怒冲冲喊道。 路过那个小贩摊前时,小贩热情招呼道:“兄弟,怎么样?” 许子陵面无表情,嘴里迸出一个字:“黑!” “他们愿意出多少?” “最高八千。” “确实黑了!” “不说了,该回了。” “等等,”小贩又拦住了他,“我给你介绍一家兰苑,是我一个远房表亲新开的,他这一阵子正准备收几盆高档兰花作镇苑之宝。我看你这两盆没问题,我给你联系联系,不过价钱上你给我交个底,多少钱你打算出手?我好给人家报个数。” 五个多小时的经历让许子陵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买卖一定要有关系网,也就是所谓的销售网络,没有过关系网,越高档的东西越不好卖。于是他说道:“其实我也没打算买几十万,能卖个几万就不错了,我家里等着钱用哩。” “好嘞~~~~~我这就打电话。” 小贩刚刚掏出手机,旁边有人大叫一声:“慢着~~~~~~” 斜刺里冲上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其中一个一把夺过了小贩手里的手机,骂骂咧咧道:“你懂不懂规矩?事情有个先来后到,我和这小伙子才谈了一半你瞎几巴掺和什么?” 许子陵一看,俩人原来是那家愿意出八千的兰花专卖店的老板和伙计,不所知啥时候他俩又跟了过来。 花店老板转身对许子陵笑呵呵道:“你这小伙子也忒性急了!谈买卖本来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倒好,我一张口你转身便走,好说好商量嘛。” 许子陵有点不高兴,阴着脸说道:“你打算出多少钱?” “你别急嘛,”老板依然是笑容可掬,不急不躁说道:“你看,你说你的花是宋梅和集圆,我看也有点像,但你总要让我看看开出来的花吧。” 许子陵被气得笑了起来,“这两盆都是春兰,花季在春天,现在都快立秋了,我从哪里给你找花去?” “这你就外行了,行家都知道,兰花欣赏主要分赏叶和赏花两种,赏叶品种比较好办,叶子一年四季都在,什么时候都能辨认出来。而宋梅和集圆都是以花见长的高档兰花,一般要卖的话一定要在花期时保留一两朵花,泡在酒精了或防腐剂里以备买主验货,要不然谁敢隔着布袋买猫?只有极少数的高手仅凭叶子就能辨认清楚,这种人从哪里去找?诺大的省城寥寥无几,没有万儿八千根本请不来。” 许子陵被他说得有心里瓦凉瓦凉的,说道:“我没留花。” “所以才和你商量嘛!”老板笑了,“据我所知,当今中国只有成都的杜甫草堂还保留有几盆宋梅,可谓独一无二价值连城。你说你的花是宋梅却又拿不出来花,如此一来,我们之间的买卖就变成了一种赌博,我们这边也要为此担很大的风险。这不,我刚才请示过我们老总……” 老板滔滔不绝唾沫星子乱飞,许子陵忽然有些不耐烦了,张口打断了他。“你们打算出多少钱?” 老板两手狠狠一击,现出一脸悲壮神情,咬牙切齿说道:“一口价,三万五!” “两盆?” “两盆。” 许子陵不吭声了,他很矛盾,想不卖了。忽而又想起了亚楠家哗哗漏雨的房子,想起了亚楠家光秃秃的四壁和萧瑟的家境。 他一咬牙,“成交!” 老板脸上漾起一样的笑意,拍着他的肩膀道:“小兄弟,爽快!走,到我的店里去,咱一手钱一手货。” < <hr 【017】忍痛割售 【018】退却青涩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8】退却青涩 018退却青涩 拿了钱出来,看见小贩还站在那里,他觉得有点对不住这个热心肠的陌生人,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对不住了!没办法,我急着等钱用。” 小贩爽朗的一笑,“买卖不成仁义在,没啥!我也是无利不起早,说句不好听的,你一进花市我就瞄上你了,我是从那边专门移过来和你套磁的,说白了我就是那种花市里淘宝的主儿。嘿嘿~~~~~常言道:心狠折本。我今天算栽了,我他妈想……”小贩说一半留一半,说到关键处便刹住了。 “……?”许子陵有些不解。 小贩转而说道:“不过,我放句马后炮,听后你既不要上火也不要后悔。实话告诉你,你的两盆兰花即使不是宋梅集圆也能值二三十万,这是保守的价格,要是遇见韩国、日本的大买家,怕一百万都不止!” 呵呵~~~~又是一个奸商!不过还算厚道。许子陵心里暗自一动,他问道:“大哥,我那两盆花是不是根本不能叫做宋梅、集圆。” “你很聪明!”小贩笑着点点头:“兰花中的传统名品都有档案,类似于血统证明,即使你的花和宋梅一模一样也不能叫宋梅。” “那他们还花大价钱收购?” “这你就外行了,”小贩虽没有买上许子陵的兰花,但心情看起来不错,他滔滔不绝道:“中国兰花除了自身的色、香、韵、姿外,还有一样非常了不得的特点,那就是变异。” “变异?” “对,同样一盆兰花,生长的环境不同,开出的花形也就不同,在广州开出荷型花瓣,到了上海说不定就变成梅花瓣,到武汉弄不好就变成水仙瓣了,这就是变异。伴随着变异,花香和叶形也有所不同,这才是她真正值钱的地方。你的花实际是山采兰,养在家里后慢慢发生了变异,而且变异一代代积累稳定了下来,因此长得像宋梅。他知道你的花不是宋梅,却肯出三万五,他实际上是在等待。” “等什么?” “等明年开花,只要能确定你的花和宋梅确实一模一样,他便花大价钱买一苗真正的宋梅,有了宋梅血统谱系档案,你的那盆就变成真正的宋梅了。” “那万一不一样呢?” “太简单了!你那两盆花一看都是正宗的下山兰,肯定是龙根无疑,因此变异能力很强;第二叶形很正,第三株数多,只要开出的花是正格花,怎么也值三五万,拿到广州少说也能弄二三十万来。” “你卖的兰花怎么论堆儿卖,才五块钱一把?” “呵呵,我的花是我自己兰苑里批量生产的人工栽种品,全都是克隆货,当然不值钱。算了算了,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三天三夜只能说个皮毛!你要想吃这行饭,你就得自己去摸索。”小贩有点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迅速转了个弯子:“今后有好花直接找我,我不亏你。”说着递过来一张名片。 小贩叫冯道桓,竟是天籁兰苑的老板。 有了钱,许子陵便不再计较车钱,出门叫了个出租车谈好价钱,拉上自己到书店买了十几本兰花书,然后一溜烟向二百公里以外的青羊驶去。 有钱就是好!只用一个半小时左右,出租车便到了莲花埠。此时,许子陵觉得自己还没看上几页书哩。 见许子陵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亚楠先是惊诧,而后便是极力推辞。许子陵恼了,气昂昂把钱往桌上一摔,硬邦邦撂了一句话:“收下,不然我再不认识你这个姐了。” 这句男人气十足的话真把亚楠镇住了。她不由眼圈一红,默默收起了钱。 “这就对了!”许子陵笑了,捏着亚楠的胳膊说道:“亚楠姐,没有你,许子陵早随亲娘一起去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亚楠眼中的热泪哗哗得淌了下来。 “我走了!” 许子陵起身便走,他知道亚楠心里高兴,自己再呆下去她又要张罗着给自己做饭,又是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活了十七年,今天自个儿总算做了一件男人该做的事。从今而后,自己也算是个男人了,再不能让亚楠把自己还当成小毛孩子。自己要像男人一样担起亚楠和她的这个家。因此说走便走,这就是男子汉的脾性。 出租车还在外面等着,他对跟在后面抹眼泪的亚楠似模似样地挥挥手,然后钻进车里向桃树坪驶去。 莲花埠是乡政府所在地,县上的公路只通到这里,再往山里走,路逐渐变得崎岖起来。 顺着山间弯弯曲曲的土路,出租车屁股后面拖起漫天的灰尘,艰难的开进了桃树坪村。 这是桃树坪村历史上车第一次出现小卧车。于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嘎小子们跟在车后面一路追着看稀奇。车到二宝家门口,他让司机停了下来,给了司机八百块车钱,然后漫不经心地向司机要了一张名片,“今后到省城我用车就找你。” “行行行。”司机见钱眼开,当时便点头哈腰道:“哥们儿,今后但凡你到省城,在市内跑我不收你的钱,只收长途费。” “好!就这么着。”许子陵学着城里人的样子,伸出手和司机握了握,转身便下了车。 短短十几天功夫,许子陵两进省城,经历了翻脸不认人的吴媚、唯利是图的长途车老板、苦难的亚楠、尔虞我诈的花市奸商,其间的感觉直可用刻骨铭心来形容。正是因为如此,他脸上的稚气也在短短的十来天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堪破世情的淡然。 淡然可以使人超然,淡然也可以使人显得痞里痞气,许子陵即属后者。 走进二宝家,在黑牡丹妖妖的笑容里,他痞里痞气说道:“给我倒杯水。” “哦,我这就去!”老于世故的黑牡丹也察觉出许子陵身上的变化,来不及细想便扭着翘翘的屁股进屋里张罗去了。 许子陵则大模大样的一屁股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闭起眼睛养神。 < <hr 【018】退却青涩 【019】大被同眠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19】大被同眠 019大被同眠 李晓倩闻声从卧房里走了出来,看见许子陵躺在那里,立时又惊又喜,扭着腰肢走过来用手在他脸蛋上捏了一把,低声调笑道:“哎唷~~~~~~好我的亲亲肉肉哩,这些天跑那里去了?想死嫂子了!” “好啊!”他微微睁开眼睛,顺势将手伸进她的裤裆里乱摸一气,然后拍着她的屁股懒洋洋问道:“花蚌壳洗了没有?” “呸~~~~~”李晓倩媚着桃花眼佯啐了他一口,“几天不见,你的脸皮怎变得这么厚?院子当间儿就伸手乱摸,让我婆婆看见了多难为情?” “嘿嘿,你婆婆洗她那两瓣肉去了,一会儿咱仨要一条被子盖住做‘肉夹馍’哩。” “呸呸呸~~~~不要脸!”李晓倩的脸更红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嘿嘿,你是说这种事情只能做而不能说?” “那当然。” “是吗?”许子陵站起身来,抓着李晓倩的手放在自己已经不是童子鸡的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嘴里慢悠悠说:“那就做呗。” “你疯了?”李晓倩见他在院子里便打算解裤带脱裤子,吓得急忙推了他一把:“进屋去,我去把院门关上。” 这时,黑牡丹端了一杯茶风摆扬柳一样飘了过来,秋波如水面含春意。 接过茶,许子陵顺手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指着李晓倩的背影说道:“你妹妹已经急不可耐了,你怎么样?” 黑牡丹半边身子顿时醉了一样麻酥酥的,她面红如火地嗔了他一眼:“你昏头了不成?晓倩是我的儿媳妇。” 他一口气喝完杯中水,抹了抹嘴上的水,说道:“在我这里你俩就是姊妹俩。” “呸~~~~~~” 一旦上了床,一条被子盖住三条光溜溜的身子,婆媳二人初时那点虚弱的害羞之意顿时化为乌有,只剩下如火的激情和急不可耐的前仆后继。 出了这个洞进另一个洞,许子陵则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婆媳俩激烈而亢奋的呻吟声让他陶醉在某种无可名状的境界里。 激战正酣,却听到有人在院外拼命拍打院门,伴随着拍打声,有人高声在外面喊道:“牡丹娘娘,县里来人了,要见许子陵。” 黑牡丹刚刚爽了一回,此时腿间夹着一卷卫生纸,云鬓散乱、醉眸微睁、双颊酡红,侧躺在那里兴致勃勃观赏许子陵和李晓倩鏖战的场面呢,听见叫声后,她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很不情愿地低声嘀咕道:“谁吗?找子陵找到这儿来了!” 许子陵停了下来,“我进来的时候,李大嘴的婆娘就在你家门口站着,估计是她。” 李晓倩马上就要痉挛了,此时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她拼命抱着他的腰,不管不顾地狂扭着身子,嘴里气喘吁吁道:“好我的肉肉哩,别停下~~~~快快~~~~~。” 既然有人看见我进了二宝家,躲着不见反而不好。许子陵笑了,用手在黑牡丹的黑草地里捏了一把,“你先答应一声,然后穿好衣服去开门,就说我来给二宝爹扎针哩。你妹妹这里我马上搞定,十秒钟我就能穿好衣服。”他上面说着话,下面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频率反而更快了。 黑牡丹的气还没喘匀乎哩,于是趴在窗户上颤着声气向外高声喊道:“别……别急……马上……就来……来。”说着,手忙脚乱地起身穿好衣服,靸着鞋啪嗒吧嗒出去开门了。 在他疾风暴雨式的下,李晓倩很快到达了极至,她窒息似的大幅度弓起了身子,花蚌壳里发出了那种驴唇颤动时发出的高频颤音,这表明她已经爽歪歪了。 许子陵急忙抽出愤怒的大枪,一把抓过她的小裤衩擦了擦自己。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腾一声跳下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和表情,顺手带上卧房门,然后迈着八字步不慌不忙走到院子里。 院门开了,大嘴婆娘领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走了进来,两男女穿着很时髦洋气,一看就是城里人。 < <hr 【019】大被同眠 【020】骚狗子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0】骚狗子 020骚狗子 一男一女都是青羊县电视台记者,肩上扛着长枪短炮,是来采访许子陵的。 许子陵感到很意外,莫名其妙道:“采访我干甚?” 女记者笑魇如花,“你在长途车上智勇双全见义勇为,为我县公安局破获蛇老三抢劫团伙立下了大功,受县委宣传部委托,我们专门来采访你。” 许子陵顿时苦笑不得,摆摆手疲里疲沓说道:“算了算了,我当时也是不得已之举,根本谈不上见义勇为,你们饶了我吧!” “许子陵同志,请你严肃点好不好?”男记者很严肃,端着架子带着训斥的腔调说道:“经县委研究决定,准备把你树为新时期见义勇为典型,并准备往省里报,这是一个很严肃的政治任务,你必须配合我们。” 面对一个乡下土包子,作为县里派来的干部,那种感觉不亚于手握尚方宝剑、口含天宪的钦差大臣到地方体察民情。男记者本能地带有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话里话外便有一种命令和施舍的意味,似乎他自己就是县委书记大人。 他的这副嘴脸让许子陵不由想起了吴媚那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模样,许子陵心里直犯隔应。 他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意,懒洋洋说道:“是吗?”说着一屁股坐到了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满不在乎的翘起了二郎腿。 男记者似乎是那种一脚踩住刹车一脚猛轰油门的傻冒,他居然没看出来许子陵脸上不悦的表情,或许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乡下小土包子的表情。于是他还在那儿继续摆谱充大、趾高气扬,一张小白脸板得如同一片新崭崭的尿衸子,用一副颇不耐烦的样子对许子陵简短说道:“这是县委的指示。” “这好办。”许子陵转过去看了一眼黑牡丹,然后回过头来轻描淡写地对男记者说:“我并不想当所谓的典型,你可以回去给县委交差了。”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淡得不能再淡的淡话说得很绝很干净,根本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意思。 此言一出,似乎一枚重磅炸弹在男记者的头顶爆炸,男记者登时面如猪肝尴尬万分,如同一条黑毛壮汉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活活按进了马桶里。 在他的记者生涯中,也许从未碰到过这种场面,何况对方是一个他认为从未见过世面的山村小毛孩。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怎么会有那些明星大腕的脾性!? “这个……这怎么行……”男记者吭哧了半天,竟不知如何应对是好。在他的印象里,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尴尬的情形,山区县城那点可笑的优越感把他宠坏了。 许子陵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他气定神闲得端起茶杯吹去表面的浮沫,轻轻地啜了一小口茶水,对着脑袋已经勾到胸前的男记者说道:“对不起,我还要给病人治病哩,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好吧?”这话听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是下逐客令呢。 说这话时,许子陵用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漂亮女记者,发现她正捂着嘴巴窃笑不已,一双妙目还饶有兴趣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嗯,此人不错! 许子陵弯起嘴角对她做了个调皮的笑纹。 短短两个回合下来,黑牡丹便觉得许子陵很有派头。 你看他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样子,一句“我并不想当所谓的典型,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便把那个趾高气扬的记者撅得面红耳赤无所适从。而他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要多牛有多牛!这还是那个愣头愣脑冒冒失失的小毛孩吗?分明就是个吐口唾沫砸个坑的男子汉大老爷们儿。桃树坪比许子陵高一头大一膀的男人多了,他们谁敢对县里来的干部这样说话?打死他们也不敢! 青羊是个山区穷县,一无资源优势二非商业中心三缺科技力量,唯一的优势便是离省城近点。但是,靠着省城这棵大树反被大树遮住了太阳汲走了养分,当地的经济文化重心全都偏移到省城去了。这次立典型树榜样行动是青羊县委县政府的一项政治举措,被当作一件政绩工程来抓的大事,他们力图借此机会大造舆论借势造势,硬件不行靠软件,多少可以把省上的眼球吸引过来一些,让青羊在全省几十个县面前也成为一次亮点。 许子陵并不知道这些,但他从小便跟着师傅学会了淡泊。淡泊能让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舍弃什么,淡泊可以使人大气,于是淡泊便可以让你居高临下。 例如,你再有钱老子不低头哈腰向你去借,你鸟我的毛哇?你再有权老子不求你办事等于你没任何权利,你凭啥在老子跟前摆架口?老子大可不必尿你! 同理:我既不想当典型,别说你只是区区一个记者,你就是县委书记来了又有什么值得装腔作势的呢?玩你档里的俩黑蛋去吧! 古人云:无欲则刚。说的其实就是这么个理儿。 尽管许子陵已经下了逐客令,尽管男记者被这个年龄不大的乡下土老冒撅得心里直流血,但他绝不敢转身便走。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政治任务,宣传部刘部长明天一大早要在办公室等着看他俩的采访剪辑片哩!况且来采访的并不只有自己这一路记者,县里其他媒体的记者也都开始行动了,紧接着就是省上的记者大军,都在抢头条新闻哩。作为县里唯一的电视台,是县上弘扬主旋律的主阵地,自己又是奉命而为,要是自己拖了后腿砸了锅那可真要吃不了得兜着走了。 于是,他苍白着脸看了一眼女记者,示意她出来说话。 女记者淡淡一笑,走过去附在许子陵耳边悄悄说道:“见义勇为是有奖金的,最保守也有一万块,你考虑考虑。” 许子陵立时来了精神,瞪大眼睛问道:“真的?” 女记者点点头。 许子陵略一沉吟,便笑呵呵说:“好吧,我就试试,不过~~~~~”说到这里,他对女记者摆摆手,女记者便附耳过来,许子陵悄悄对她说:“能不能让那个跟你一块来的混球一边凉快去,他那个白脑壳让人瞧见瘆得慌!” 哈哈哈~~~~~女记者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风摆扬柳,好半天才制住了笑意,悄悄说道:“那不行,他是摄像、我是主持人,我俩分工协作,一个人干不了。” “好吧。”许子陵一拍桌子,眼睛一闪一闪道:“看在记者姐姐的芳容上,我认了。” 故意把“面子”说成“芳容”,不动声色便夸了女记者的美貌,篡改地恰到好处而且一点也不显得轻浮。 女记者不由诧异的多看了他两眼,忽然又想起他发明的“白脑壳”一词。骂人不带脏字,简直损到家了!她不禁又抱着肚子爆笑了一番。 见他和女记者咬着耳朵卿卿喁喁有说有笑的样子,黑牡丹醋意顿起,刚刚在心里建立起来的关于他的高大形象瞬间便坍塌了,她撇了撇嘴,不屑的嘀咕道:“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狗屁!分明就是个看见女人便迈不动蹄子的骚狗子。” 眼前的一切极具讽刺意味,男记者在一边不安而委屈地扭动着身子,仿佛身上的某个地方揉进了一个仙人球。 < <hr 【020】骚狗子 【021】驴头不对马嘴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1】驴头不对马嘴 021驴头不对马嘴 尽管许子陵从来没有面对过镜头,然而淡泊让他有恃无恐,面对摄像机他侃侃而谈。但是,采访进行得却并不十分顺利。 他没有上过学,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所有的知识都来源于清虚。说白了,他是现代社会中唯一的一个道观私塾毕业生,他的大脑数据库里多是一些历史的或是纯本能的“糟粕”,而现实的东西却知之不多。 于是,当那位袅袅娜娜的女记者问起他见义勇为的动机时,他便笑了起来。 “动机?”他的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没什么动机,我怕他们抢劫我,就信口胡说,没想到歪打正着、他们还真信了我的话,就这么简单。” 女记者启发道:“除了这种本能的反应,你还让他们归还了被抢乘客的钱财,这说明你知道关心别人、爱护别人,你可以从这一层面切入。” “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从高尚这一层意思来说?”许子陵反应很快。 “对。” 老子压根就没高尚过!许子陵有点脸红。于是很不自然地说:“夫子说:人之初、性本善,以仁爱之心待人。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我才让他们归还了乘客的钱财。” 女记者摆摆手,“不是……不是……” “哦,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两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许子陵有点乱,“道之所在,义之所趋。” 女记者摇摇头。 许子陵恍然大悟:“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女记者依然摇头。 许子陵绞尽脑汁慷慨激昂道:“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 他一会儿文绉绉得像个三家村的酸腐老冬烘,一会又粗俗得像个地道的山野村夫,始终上不了道儿。女记者有点无奈,于是让男记者先停了摄像。 文字媒体采访可以只采访个大概意思,回去后记者再对文字进行二次加工。电视采访却不行,被采访者要直接面对镜头说话,实际上就是直接面对观众,摄像资料虽然可进行后期制作和加工,但被采访者的表情和口型却做不了假;最要命的是现在观众很苛刻、眼睛很毒,画面上稍有瑕疵便能看出破绽露了馅。 女记者叹了口气。问道:“雷锋,知道吗?” “知道。”他点点头,“他是雷家庙人,上月我还给他正过骨扎过针,估计现在已经能下地干活了。” 女记者顿时哭笑不得,急忙打断了他,“我们今天要说的是,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在你上学过程中,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对你影响最大?从而使你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我没上过学。”他回答得很干脆。“在我成长过程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我师傅。” “你师傅?他是干什么的?” “道士。” “你也是道士?” “是,也不是。” 两个记者顿时面面相觑,女记者不死心,继续启发道:“那么,你们桃树坪的领导班子平时对你非常关心是吧?” “我在山上的青云观住,严格说我不是桃树坪村人,我没有户口、没有土地,领导根本不嘞我。” 此时,院子外面围了不少人看西洋景,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女记者反应很快,这样继续下去不但采访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反而会在老百姓中造成不好的影响。于是她提议道:“我们到你住的地方看看可以吗?” 自己绞尽脑汁却半天说不到点子上,许子陵已经感到索然无味了,但看在女记者的“芳容”及一万元奖金上,他还是勉强答应了。 < <hr 【021】驴头不对马嘴 【022】坐而论道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2】坐而论道 022坐而论道 青云观是典型的砖石土木结构,屋舍飞檐翘脊、钩心斗角,院里一码子水磨青砖铺地,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但见古木森森、藤萝如盖,轻风习来,令人暑气顿消。 清远观一连三进院子,前院为道场,中院住人,后院是花园之所在。许子陵直接领着两人进了后花园,那里有现成的藤椅石几可供人小憩。石几旁是一小块方塘,塘水清彻见底,里面水草袅袅,苔滑石凉,十几尾锦鲤恬然其中。岸边遍植藤萝修竹奇花异草,其中许多都是药花两全的植物,其中最壮观的还是兰圃中那几百盆摇曳多姿,活色生香的兰花了。躺在椅子上可以看到院外青云瀑布飞流直下,一时间,花香、水气、鸟鸣、瀑声一齐营造出一种令人陶醉的宁静氛围。 女记者头枕椅背仰面看着天上缓缓而过的白云,不禁一声轻叹:“好地方!到了这里,忽然感觉时间停止了。” “好地方!”男记者摇头晃脑道:“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乐而忘返。” 许子陵沏了两杯茶过来,正好听见他这句话,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刚才两人间的不愉快早已云散,上山时两人便已经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笑什么?”男记者不解。 许子陵放下茶,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懒洋洋说道:“不能说,一说就是错。” “嗯?”女记者露出颇感兴趣的神色来。“愿闻其详。” 许子陵摇摇头淡淡一笑,“鸢飞戾天也好、经纶世务也罢,本身没什么。按照佛家的话说无非都是红尘中的虚像而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存在好与不好,只有喜欢与不喜欢。不喜欢可以闭上眼睛,也可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果像他那样说出来就不好了。” “怎么不好?” “呵呵,既能说出来,说明你很向往鸢飞戾天、很在意经纶世务,嘴上却偏偏说什么望峰息心、乐而忘返,这样一来反而落入俗套。” 男记者分辩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谁说的都一样。”许子陵摆摆手:“你看那些兰花,不以无人而不芳,那是一种真正的王者之香,而王者之香是不需要语言来画蛇添足的。这便是道家所谓的清静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呵呵~~~~女记者笑了。 这个许子陵太有意思了!明明词锋甚健,却偏偏采访不下去;刚才听到一万元奖金时眼睛里几乎要冒火,而眼下这番话却说得脱尘拔俗,清高得不可一世;既然清高不俗,就应红尘堪破清静无为,他却西装革履满面春风,一双不安分的眼睛叽里咕噜转个不停…… 她故意玩笑道:“小道长之言令人闻之脱俗,不过小道长丰姿神鬓春风满面,似乎还在三界之中。” 许子陵听出话中的讥讽之意,脸上不由一红,强词夺理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和师傅一向悬壶济世,不入红尘也入了红尘,跳出三界外仍在五行中。出家人慈悲情怀,济世为本、清修是末,岂能舍本而求末?况济世即是清修,岂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呵呵~~~~女记者不得不佩服他的言辞犀利,摆着手笑吟吟道:“跟你开个玩笑。” “我的心是一面镜子,来便来、去便去,不留一点影子。”许子陵转而笑道:“我也是玩笑,我没皈依,算不得出家人,那些清规戒律对我无效。” 男记者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破绽,一语双关道:“说了半天,原来你也是俗人一个。” “普天之下,莫非俗人!”许子陵知道,这是男记者借机报复自己哩,遂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此俗非君俗。” 这实际上也是一句双关语,一字不改,却把“俗气”的俗偷换成“尘俗”的俗,意思大不一样,最后一句更是毒辣,等于在说男记者很俗气。 男记者自取其辱,女记者不禁风摆扬柳似的爆笑起来。 < <hr 【022】坐而论道 【023】酒后欲乱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3】酒后欲乱 023酒后欲乱 没有外人围观,女记者干脆放开手脚,一句一句教许子陵回答自己的提问,采访很快便圆满结束了。 于是宾主皆欢。 看看天色尚早,许子陵挽留两记者在观中用饭。女记者欢呼雀跃,男记者却有些勉为其难怏怏不乐的样子。 许子陵也不鸟他,三下五除二从后面的桃花潭中捕来十几条白条鱼和半斤溪虾,就手在潭边掐了几把芦蒿,路过竹园时刨了一堆竹荪。 不大工夫,饭菜摆上石几。 菜有清蒸白条、油煎溪虾、素炒芦蒿、竹荪炒干笋,另外还有一碟醋泡山蒜、一碟腌山蕨;主食是小米稀饭、小花卷;佐餐饮料是观里自酿的青梅果酒。 菜原料多是现捉现采现食,水为天然之泉,鱼虾的滋味自然非比寻常,至于芦蒿和竹荪那种天然的甘美清香更是令人食指大动。来自县城的两位记者平日很难吃到这样纯天自然的东西,一尝之下连呼妙哉。但见他俩运箸如飞筷如雨下,一坛果酒顷刻告罄。女记者此时已略带醉意,举着杯子还向许子陵要酒喝。 许子陵急忙劝道:“这酒后劲大,二位重任在肩,只可小酌而不可放量。改日有闲时我请二位痛饮,不醉不归,今日就算了吧。” “我还要喝嘛,”女记者此时面色微酡、双眸如醉,扭动香躯娇嗔一声:“当年曹孟德与刘玄德青梅煮酒论英雄,今天难道只有青梅而无英雄?” “不是……”许子陵有点为难,“不是我小气,你们没喝过这种酒,曾经有人醉得三天不起……” “哥们,别太小家子气了!别说你这点青梅果汁了,衡水老白干我一顿一斤。”男记者一拍胸脯作粗犷豪爽状,然后指着女记者道:“她,秦子衿,你去县城打听打听,县上有名的,放你一百二十个心!你只管拿酒就是。” 两人明明都已醉态萌发,却口口声声豪量。许子陵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又拎了一坛果酒过来。 又一坛果酒下肚,两记者顿时原形毕露。 “天生……我才必……必有用……千金散……散尽……还复来……”男记者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反反复复嘟囔道:“天生……我才必……必有用……千金散……散尽……还复来……” 女记者则软绵绵靠在许子陵身上,胸前一双傲人的双峰紧紧压在他的胳膊上,樱唇几乎粘在了他的耳朵上,声气咻咻对他说道:“我叫秦子衿。” 许子陵点点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我叫秦子衿。”她还是那句。 许子陵还是点点头:“好名字!” 过了一会儿,男记者伏在石几上呼呼大睡过去。醉梦之中,他还不忘了吧嗒着嘴叫嚷“天明生我才必有用”。不大工夫,口中的涎水便在他自己的脚下汇成一条小溪。 女记者还在喋喋不休:“我叫秦子衿。” 许子陵望着醉成一滩软泥巴似的女记者,苦笑一声,“我说酒劲大,你偏不信。” “讨厌!”女记者嘤咛一声,“我叫秦子衿嘛~~~~~~” “好好好,你叫秦子衿、我叫许子陵,中间都有个‘子’,有缘份!” 秦子衿胡言乱语道:“你和……我有……有一个子。” 此言一出,意思全变,许子陵不禁凡心大动,原本不想暧昧的他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望着时髦洋气风韵十足的秦子衿,许子陵诱导道:“咱俩有一个子吗?” “你和……我有……有一个子。” 许子陵回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男记者,暗中一笑,别有用心地搀起秦子衿说道:“我送你回房中躺一会儿。” < <hr 【023】酒后欲乱 【024】琵琶行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4】琵琶行 024琵琶行 进到房内,许子陵顿时胆大起来。 他把秦子衿放倒在自己的铺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扑上去紧紧贴着她躺下,一双手趁机在她身上轻薄,嘴里继续诱导:“记者姐姐,你结婚了没有?” 对于城里人,特别是城里女人,他真的看不出年龄来。所以轻薄归轻薄,他一时倒也不敢过分造次。他怕这个秦子衿万一还个黄花闺女,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辣手摧花,万一她一会儿清醒过来翻起脸叫起真来,自己这个强奸犯便难逃法网;当然了,若是已婚的就不一样了,她们和李晓倩黑牡丹一样,一般没有那么多禁忌。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弄得秦子衿耳朵直发痒,她醉态可掬的扭着身子嘻笑道:“嘻嘻~~~~好痒!”三扭两扭,她便扭进了他的怀中。 她穿的是短款衣裙,衣料都是夏季那种轻质面料,柔软诱人的身体在酒精的烘烤下散发出腾腾热气,诱人的热气透衣服源源不断渗进了他的皮肉里,许子陵哪里还能把持住自己? “哪里痒?”他的手丝毫不停,熟练的在她身上各处运动。见她并无反感之意,他便乍起胆子撩开她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 “浑身……浑身都痒。”秦子衿扭了一下身子,尽管她看起来醉得不轻,但是语言能力却保持的基本可以,这也许和她长年从事的记者职业有关。 许子陵阴险笑了起来,手轻轻一滑便滑进了她的里,“我给你挠挠?” “挠挠……就挠……挠。” 至此,许子陵已经感觉到了,秦子衿下面已是水漫金山一塌糊涂了。 酒能乱性,原本如此!许子陵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于是便不再顾忌,手非常放肆地动作起来。 秦子衿的身体开始拼命扭动,手也开始寻寻觅觅。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活儿,闭着一双妙目问道:“你兜里装的这是什么?啤酒瓶?” 许子陵的身子不由一紧,沉着嗓子嗯了一声。 “我要喝啤酒嘛~~~~~”秦子衿似醉似醒,闭着眼睛一把便把他那骄傲的“啤酒瓶”掏了出来。待握到手里时仿佛又吓了一跳,急忙放开了手。 哗啦啦~~~~~~~血液流过的声音又一次在耳朵里惊天动地响了起来。 秦子衿舍身贴了上来,用嘴粘住了他的嘴,一条香舌像小兽一样挤进了他的口腔。 一切尽在不言中。许子陵什么都明白了。 秦子衿接吻的技巧极其高超,一条香舌缠绵舒缓,柔软而极具弹性、调皮而又狡猾异常。先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然后低眉信手续续弹、似诉心中无限事;许子陵笨嘴笨舌,被她撩拨几乎要发狂,却又时时抓不住她。一时间深深沉醉于这种高难度的香吻中而不能自拔。 直到此刻,许子陵才算彻底明白过来:人家原本就没醉,是自己醉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都被这个女人左右着,自己不过是她的俘虏而已。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秦子衿乃此中高手,一经得手便解带放手而为。 雄心顿起,许子陵铁骑突出刀枪鸣;柔情似水,秦子衿银瓶乍破水浆迸;而后两人琵琶合奏琴瑟共鸣,但闻曲调繁复婉啭低徊,忽而是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忽而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继而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渐行渐高绕梁不绝。到了极妙处,许子陵曲终收拨当心画,秦子衿顿时四弦一声如裂帛。 云雨暂歇,琵琶曲终,室内声息渐平,静至极点,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 < <hr 【024】琵琶行 【025】送上门来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5】送上门来 025送上门来 “你真棒!”秦子衿忽然睁开了眼睛,呻吟似的叹了一声。 上午在李晓倩婆媳那里,许子陵实际上是骑到半坡下的驴,根本没爬上坡顶,此时相当于秦子衿接过了接力棒把他送到了终点。 此时他的心情好极,殷勤地帮着秦子衿穿好衣服,然后又端来一杯解酒的热酸梅汤喂给她喝,之后又运用自己的一技之长为她按摩。秦子衿则慵懒疲倦得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接受他所做的一切。 两人的四目时时相对,然后又飞快的分开,所有的事情都显得是那样的和谐、默契、温馨、甜蜜,因而也更加令人。 就在二人宽衣解带准备梅开二度时,丑女古月竟领了一个不速之客撞上门来。 来人却是吴媚。 半个来月未见,吴媚显得憔悴了许多。这里距省城近三百华里,天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身后还跟了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中年男人。 一天之中,这是他第二次感到意外,很意外! “你来干什么?”许子陵面无表情,语气很冷。甚至带着责怪的眼神瞪了旁边的古月一眼。 他的话很生硬,众人闻言莫不暗吃一惊。 吴媚倒是很大气,她的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秦子衿,从容不迫说道:“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治病,我就来了。” “对不住了,俺伺候不起!”许子陵皱起了眉头,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谁让你伺候了?”这话在一般人那里绝对受不了,然而吴媚却生生接住了。她还是那副从从容容的样子,说道:“实际上主要还是来谢谢你,顺便把你遗忘的东西给你送来。” 许子陵忽然想起来了,自己那天晚上偷偷换下的脏裤头当时还压在那间卧室的枕头下,原准备早上起来悄悄洗了,谁知后面便发生了突发事件自己夺门而走,那东西现在一定也在这里面。 想到这里,他一时有些心虚,张了张嘴没吭声。 秦子衿莫名其妙的看着风华绝代的吴媚和态度恶劣的许子陵,暗自猜测着他俩间的关系。虽然一时半会搞不懂他俩之间的奇妙关系,但至少可以断定: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 女人天生敏感,秦子衿看见吴媚便暗暗生出一种敌意,因此她对许子陵表现出的冰冷傲慢还是很欣赏的,于是悄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在许子陵面前,吴媚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她根本不理会许子陵的恶劣态度,仿佛她面对的是一只小猫小狗,任你如何呲牙咧嘴咆哮怒吼她也不会因此而介意。 她笑吟吟对随行的中年男人说道:“张师傅,你回吧。我要在这里治疗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暂时由李副总打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这些东西怎么办?”中年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大包小包。 她自信的一笑,“你不用管了,一会子陵会给我拎进去的。” 仿佛拳头碰见了棉花包,许子陵心中的怒气三下两下便消弥于无形的棉花包上,一时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 <hr 【025】送上门来 【026】尽释前嫌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6】尽释前嫌 026尽释前嫌 都走了,观里只剩下吴媚和许子陵。 斜阳、西风,两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默不作声。 单独面对许子陵,吴媚原来的那种从容不迫消失了。面对众人时,所有的那些自信都是她硬撑出来的,是做给别人看的,此时没有了观众,便不需要演戏,因此也就不再从容。 “对不起了。”还是吴媚先打破了沉默,她觉得有点冷。 许子陵张了张嘴想说‘没关系’,临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不存在!” “你一定恨死我了?” “呵呵~~~~~萍水相逢、陌路邂逅,哪里跟哪里?”依然是一句淡得不能再淡的淡话。 “你听我解释。” “不用,世间一切皆有因果,若事事都刨根问底岂不活活累死?”尽管语气很淡,但他的心里面仍在隐隐作痛,那天的场面对他的刺激太深了。 “我伤了你的自尊心,事后想起来很后悔,我不该那样。” “呵呵~~~~~我是半个出家人。”许子陵露出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牙齿,淡笑一声道:“十几年的修炼,谁也伤不了我的内心,除非我自己。” “我知道……”吴媚忽然流出了眼泪,抽抽噎噎说道:“我知道你从小很苦……我也一样,所以……所以我才……我才觉得很对不起你。” 小时候的身世是许子陵心底永远也不能愈合的一块疤,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忽然针刺一样疼了一下,他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 吴媚继续抽噎,“我这辈子从没有觉得对不起别人,唯独此事对不起你!你救了我、给我扎针治病,那天的事也是为了护着我,我却……” 许子陵做人的准则是:你清我也清,你浊我也浊。十几天过去了,这件事情他也反复思考过。静下心来,他也能体会到吴媚当时的处境和心态,从某种意义上说,那个张总在吴媚的生活里很重要,她依赖于那个人,她不能得罪他。 这样一想,他便没有那么生气了。今天吴媚把话已经说到这步田地,在许子陵看来她已经是把头低得很低了,自己再不依不饶也就太没有气量了,何况两人的身世还是如此的相似。 算了,许子陵心里低叹一声。带着某种同病相怜的理解,他决定握手言和。 他从屋里拿来一条毛巾递给她,低声说道:“吴姐,算了,不说了,我能理解。” “你真能理解?”吴媚初时还有点不太信,又叮了一句:“你不生气了?” 许子陵故作大气的笑了起来:“那个张总现在咋样了?” 一听这话,吴媚顿时破涕为笑,“还在医院住着呢,他活该!”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这句话在许子陵听来直如猪八戒吃了人参果,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个汗毛孔都舒坦透了。 人在很愉悦的情况下往往有一种匪夷所思的大度,许子陵想也没想便开口道:“实话告诉你,医院治不了他的病,要不要我去给他拿拿穴?” “不用!”吴媚鼻子一哼,冷冷说道:“我和东北祁总的生意已被他搅黄了,他还声称今后本省的兰花市场绝不给我一丝一毫立足之地。我和他算是彻底决裂了,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许子陵顿时不安起来,原以为自己很委屈,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给吴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 他局促的搓了搓手:“你……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吴媚无所谓的摆摆手,轻描淡写道:“惹不起总躲得起!我不干了其奈我何。” “有这么严重?” “他是本省兰花届的龙头老大、兰花鉴定名家,在国内兰花届影响很大能量惊人,本省所有高档兰花交易都要经过他的法眼,否则外来兰商根本不敢和你成交,因此只要我还做兰花买买,他就有办法整得我寸步难行,我只好不做了。” 许子陵算是真正明白过来了,自己实际上好心帮了倒忙,生生把吴媚的生意搅黄了,甚至把她逼进了死胡同。 见他面带疚色,她安慰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控制我主要是控制我的货源,只要我能寻找到长期固定的货源,我可以到广州深圳等地拓展业务,那里有许多台湾、韩国及日本的客商,他爪子再长总不至于伸到那里去吧?”说到这里,吴媚扑哧一笑,“我这次来,一是治病,二是休养,三是暗中寻找货源。” “你说的货源指的就是兰花吧?” “就是,”吴媚点点头,“以前有一种看法,认为青羊一带不出高档兰花,因此青羊兰花一直不被兰花界所看好。但是,今天我下面的专卖店在花市收了两盆好花,据说都是产自这一带山里。” 哦~~~~许子陵心里一动,试探道:“是不是一盆宋梅、一盆集圆?” 这下轮到吴媚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你的专卖店是不是叫如婳?店老板叫夏云杉” 吴媚吃惊得有些阖不拢嘴了。 许子陵不再卖关子了,“吴姐,实话告诉你吧,那两盆花是我的。” “是吗?”世上竟然有如此的巧合之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才喃喃说道:“夏云杉把你坑了,你那两盆花最少值三十万!” “雨点砸到香头上,也是个巧劲儿。”许子陵忽然很高兴,兴高采烈道:“肉烂了还在自家锅里,没什么坑不坑的。” “那不行!”吴媚很坚决,“尽管做生意是周瑜打黄盖,但亏谁也不能亏你!明天我就让夏云杉送三十万过来。”说着她摸出了手机就要打电话。 “行了行了。”许子陵伸手拦住了她,“我这里还有几百盆兰花上品,吴姐如果能看上,我全部送给你,分文不要。” < <hr 【026】尽释前嫌 【027】兰之幽灵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7】兰之幽灵 027兰之幽灵 吴媚是兰商,骨子里对兰花异常敏感,她早就嗅出来青云观里摇曳着一缕缕兰花特有的幽香,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谈及。此时许子陵说起,她顿时来了精神,当场就要看花。 天色已暗,许子陵遂拿了手电带她来到后院,一盆盆兰花看了过去。 吴媚边看边啧啧称奇,末了直起腰悄悄对他说:“我给你先透个底,只要你愿意出手,你的兰花我全要了,三百万元人民币。” 面对天文数字,许子陵吓了一跳,急忙摆手:“你若是想要,明天就可以全部拉走,我一分钱都不要。” “子陵,”吴媚的脸色很庄重,“在商言商,说句实话,你这些花到了广州,一千万都有得卖,我实际上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你不许跟我客气,你若不要钱我宁可关了公司停业不干了。” 说着话,她一边不停耸着鼻子在空气里嗅着,似乎在搜寻着什么。末了,脸上带着一丝惊异的表情说道:“咦~~~~~~你的这些花里有一盆花的香气很奇特,但我一直没找出来是哪一盆。” 许子陵天天浸泡在兰香中,属于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那种,他稀里糊涂问道:“兰花中除了墨兰是檀香味,其他都是幽香型,你说的是哪一种香味?” “如兰如麝,幽香中暗裹着极淡的麝香味。” 许子陵笑了,他淡淡的摆摆手,“你说的那种香味来自于一蓬怪兰,叶子是白色半透明状,它的香味就是你说的那种味道。” “它在那里?快带我看看。”吴媚急不可耐道。她已经隐隐意识到,自己今天将要发现一棵举世无双的中国兰花了。 “那不是?”许子陵用手电向兰圃的墙角照去,墙角上有一个碗大的黑窟窿。 吴媚几步便跨到了洞跟前,借着手电光往洞内望去。果然,洞里赫然藏着一蓬兰花,那种如兰似麝的香味就是从该洞里幽幽而出。 这蓬兰花一共三棵很矮的植株,叶子在手电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玉色,三颗植株只开了一箭纯白色的兰花。 “宋代梅庭恩的兰花谱上有记载,这就是传说中的‘幽灵’!”吴媚呻吟似的呢喃道:“中的!” 见她满脸的惊疑之色,许子陵笑了起来,“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师傅种兰,剔下几苗品相不太好的兰花,我顺手将这几枚剔下的兰苗塞进这个老鼠洞里,没想到后来竟生根活了。这些年它们靠着周围苔藓中蓄积的一点湿气和偶尔落进去的雨点自生自灭,死了活、活了又死,反反复复越长越矮越变越白,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世间的事情原本就是这样,有许多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那当然了!佛家有云:终日苦修,不如一夕顿悟。缘份到了,想躲都躲不掉。” “兰花性淡,不喜肥,空气中有点湿气便可生存,根下有点土或苔藓就能立身,也多亏了如此,若换成其他植物早就死了。” “还有,”许子陵补充道:“山里鼠兔狐虫极多,偏偏不肯啮嚼祸害它,冥冥之中也算是天工造化有数。” “天工造化,说得太好了!”吴媚还在感叹:“成千上亿的兰花中只有极少数能够脱胎换骨变异成这般模样,有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见上这种天地精灵,而我却在走投无路失意之极时看到了。看来世间的一切真有定数!” “真有这么稀罕?” 吴媚郑重其事道:“我愿意用我整个公司来换你这三株老鼠窝中的幽灵。” 简单用罢晚饭。许子陵替吴媚烧了美美一大浴桶田七汤,桶里撒上野玫瑰花瓣,一时间水气氤氲花香四溢。 一切就绪,这才请吴媚入桶就浴。 他为吴媚制定了一整套治疗方案。田七玫瑰汤一能活血二能养颜润肤,沐浴只是治疗吴媚陈旧性腰伤的第一步,紧接着就是艾灸,第三步是按摩。 < <hr 【027】兰之幽灵 【028】贴心诊疗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8】贴心诊疗 028贴心诊疗 弯月如钩,万里澄碧。庄严的天穹下,周围群峰的剪影显得格外肃穆。 趁着吴媚沐浴,许子陵坐在院子里小憩纳凉。清风习来,万籁俱寂,只有青云瀑和着天籁之声鸣奏出一曲耐人寻味的清吟。 自师傅羽化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许子陵在青云观过夜。往常这时候,他不是百~万\小!说就是习字,要么就是打拳练剑,然后到后面桃花潭里冲个澡,之后便独自在孤独中寂寂睡去。 虽然已经习惯了孤独和寂寞,但有人作伴毕竟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而且这个伴儿还是一个丰姿绰约风华绝代的美人儿,想起来便令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 浴罢,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衣,吴媚舒坦清爽的伏在许子陵的床上等待治疗。 许子陵在房里燃了三柱伽南香,然后撩起她的睡衣,在她后背上均匀抹了一层自己炮制的田七浓缩液,然后点燃艾条,对着她背上的几个主要穴位细细灸烤起来。 淡淡的灯光下,美人新浴,自有一种慑人魂魄的清芬之气,混合着伽南香、药香的味道,屋里便洋溢起一种分外宁静的氛围。 尽管吴媚袒背露腰羞花闭月,尽管呈现在眼前的是冰肌玉骨旖旎春光,许子陵忽然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很雅的事情。于是收摄心神,一边慢慢移动着艾条,一边心无旁骛地认穴找穴,在各穴之间交替灸烤。 他没有采用固定灸烤方法,那种方法患者比较痛苦,因此许子陵对此作了相应改进,以移动法替代固定法,这样做可以让她不至于感到很烫。他做得很细心、很专业,不疾不徐且从容不迫。 吴媚似也不愿打破这种宁静的氛围。她用一种华丽的姿势趴在那里,闭着眼睛静静地接受艾灸,偶尔,她会低低的呻吟一声,许子陵便知她感到热了,于是急忙将灸烤点移往他处。 一切都在一种宁静的氛围中交流着。也许,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交流的,双方需要的只是这份宁静,以及宁静衍生出来的某种默契,某种双方都可意会到的清雅。 时间如滞,或者许时间如箭,不知不觉间便灸到了她腰伤所在处。 “感觉如何?”许子陵问。 “热,麻,涨……”吴媚梦呓似的答道,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夜空。 “好,药力在病灶上起作用了。”许子陵停止了灸烤,熄了艾条,他说:“你可以翻过身来休息一会,等一会开始按摩。” 吴媚惬意地翻过身子,仰面躺在枕头上,看得出来,她的脸上有细细的汗珠沁出。 她问:“上次你是用针扎,怎么现在改成艾灸了?” 许子陵递给她一条绢帕,淡淡一笑,“扎针来得快,乃急救之法,但也最为伤人,身体越扎越虚。除非万不得已,有经验的大夫不轻易用针。特别是背部,行话说:背薄如饼。意思是说背肌像煎饼一样薄,用针时分寸拿捏十分重要,稍不留神便可刺穿背肌深达胸腔腹腔而伤人内脏。” “哦~~~~~~~”吴媚黛眉轻扬,点点头,脸上一派天真烂漫之色。“我以前不太信中医,现在信了。” 许子陵骄傲的摆摆手,“中医崇法自然,一个人体就是一个宇宙,于是阴阳相生、阴阳相克,吐故纳新、循环往复,故而能生生不息、绵绵不绝。因此中医讲究的是平和与平衡,于是治病主要采用扶正怯邪之法,只要你自己身体正气充盈,则百邪不侵。大道至简、万流归宗,可惜现在人们都盲目的排斥它。” “为什么会这样?” “一是高手太少,庸医往往拿捏不住病情,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二是中医治病乃标本兼治,因此速度便稍嫌缓慢,现代社会人心浮躁没有这份耐心;三是中草药正在逐渐失去其原有的药性。这三点加起来,中医的地位慢慢就下来了。” “前两点还好理解,第三点就不明白了。” “中草药大都来自于植物,其药性与生长的环境及采集的时间有很大关系,同样一种植物,生长在深山里的和人工种植在大棚里其药性就差得太远了,而采集的季节不对,药性就更加大打折扣了。” “似乎明白了一点其中的道理,不过还是有点模糊。” “举个例子:按照阴阳五行之说,性属金,应在秋天太阳落山后或太阳未升起来前采摘炮制。金秋季节肃杀清凉,因而便具有滋阴利水清火明目之效,而当今的塑料大棚生产没有四季,人为切断了药材与大自然间那种息息相通之途,此非彼,药性自然不同。” “噢~~~~原来如此。”吴媚娇笑一声,“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两人你来我往、郑重其事,活似两个老腐儒坐而论道,到了后面,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一点,遂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 <hr 【028】贴心诊疗 【029】醋意正浓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29】醋意正浓 029醋意正浓 吴媚作为公司老总,平时在下属面前很难开怀展颜;生意场上尔虞我诈,那种笑容纯属面目肌肉的职业性机械运动。因此,作为一个年轻女性,她失去了太多发自心底的欢笑。 似乎是一种补偿,今天这种没有任何玄机、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轻松大笑一旦开始,她一时便刹不住了。她在床上笑得直打跌,枕头被子顿时被蹬得四散开来。 欢乐可以相互感染相互烘托,许子陵站在床边也是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然而,笑着笑着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吴媚不知什么时候从被子下面捣腾出来一件东西,而且在手里无意识的挥舞着。 那是一件白色胸罩!准确地说,应该是秦子衿的胸罩! 他和秦子衿完事后,她的衣服是他替她穿上的,无奈城市女人身上的零碎装备他并不十分熟悉,也许就是那时不小心拉下的。 “这是什么?”吴媚也发现了手里的异物,定睛一看笑声便嘎然而止,手一哆嗦把罩罩扔到一边,仿佛那是一条毒蛇。 “不……不知道。”许子陵顿时面红如火,非常尴尬地胡乱说道:“噢……不是不知道……是子衿的……” 做贼心虚,他的话中难免有破绽。 “子衿?”吴媚大惑不解,“她是谁?你怎么确定就是她的?” 他低下脑袋,简直不敢面对她的眼睛,“她是……她是县……县电视台的记者,她……她……有点醉酒……在这里躺过一会儿。” “是吗?”吴媚问到,眼前浮现出那个扛着长枪短炮的女人。 “真……真的!”许子陵心虚透顶,嘴里无力的嘟哝着。忽而又觉得此话不妥,急忙纠正道:“真的……真的不知道……她这么粗心大意。” “粗心大意?我看她个别有情趣!”吴媚带着厌恶的表情用一个指头挑起罩罩,口气显得颇为耐人寻味:“在别人床上小憩一会还要卸掉这劳什子,完了还要留下作纪念品。” 许子陵大窘,嘴里跟头把式地说着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车轱辘话:“这个……也许……可能……也不一定……” 见他胡言乱语无地自容的样子,吴媚忽然有点不忍。许子陵是自己什么人,自己凭什么刨根问底?自己没来由吃得哪门子飞醋? 想到这里,她便转移了话题,问道:“看来你俩很熟?” 压力骤减,许子陵松了一口气,“不熟,今天才认识。” “她姓子?” “姓秦。” 呵呵呵~~~~~~吴媚感到很好笑,“既然不熟,她口口声声叫你子陵,你言必称子衿,连姓氏都省略了,好不亲热哦?” 刚刚说完这句她就有点后悔,这话醋意太明显了。不料这个念头刚刚一闪,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忽然真的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 “尊重!”许子陵解释道:“我们乡下人称呼人从不带姓,否则会被认为是不尊重别人,只有父母长辈称呼晚辈时可以提名带姓。” “她不是乡下人,她是记者。”吴媚不由提高了声音,心里忽冷忽热难以控制,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经过这么一阵喘息,许子陵到底回过神来了,口齿也渐渐伶俐起来。 他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是记者,免不了经常下乡到农村,也许知道农村的风俗吧。” 她顿时哑口无言,只好言不由衷的点点头。心里却恶狠狠说道:滑头! 心有所想,眼神里不由便带了出来。许子陵见状不由暗自惊心。 < <hr 【029】醋意正浓 【030】胡搅蛮缠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0】胡搅蛮缠 030胡搅蛮缠 今日之许子陵已非昨日之许子陵,短短半个来月,他已经迅速完成了从少年心理向成年心理的基本转型。刚才事发仓促,他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因而乱了阵脚,此时一旦缓过气来,他便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他要转守为攻。 谋划已定,他便装出一副傻呼呼的样子对吴媚说道:“吴姐,我是个乡下小毛孩,苯嘴笨舌表达不清,结果刚才这件事情让我越抹越黑,其实事情很简单,根本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我复杂?怎么可能?那个什么……不是……”被他不动声色说破了心思,吴媚不由手忙脚乱起来,脸上腾得飞起一片红云。 一击而中,许子陵顿时信心大增,于是乘胜追击道:“不是什么?吴姐,有话您就直说,我不会多心的。”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却又不能明确表达出来,吴媚感觉到似乎被人捂住了嘴似的,语气上便有点气急败坏起来,“我是说……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总归……总归有点怪怪的,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言多必失!千古不变的真理。她这么说无异于不打自招,把她自己的心里活动全部抖搂出来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许子陵听罢呵呵笑了起来:“呵呵~~~~~我明白了!你认为我和秦子衿那……那个……?” “我没有?”吴媚急不可待地分辨起来。 她憋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了:明明你俩之间说不清道不明,我还得一遍一遍违心地说你俩之间一清二白。 “我还没说完哩!”许子陵更加自信,“其实我俩真那个了。” “什么!?”吴媚惊呼一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他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说的‘那个’实际上就是按摩。实话给你说吧,她有严重的颈椎病,我给她针灸按摩了一番,不想她把东西拉下了。也怪我奔嘴笨舌大惊小怪,结果越描越黑。” 自信心有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自信可以让你把谎言说得理直气壮气吞山河,自信可以使你无中生有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因此,一旦自信重新回到身上,许子陵能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动人。在他看来,善意的谎言可以让吴媚心平气和,既然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 画眉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谜底揭开了,形势却发生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原以为一网下去捞上来的尽是大鱼,却不料包袱抖开却是一网的小草虾;原想着一巴掌拍下去蚊子必定呜呼哀哉,谁成想却原来是自己左手拍右手。 实际上,处在许子陵一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云苫雾罩中,她已经分不清楚哪儿是真哪儿是假了,她甚至对自己的判断力都产生了怀疑,自信心因之也产生了小小的动摇,剩下的只有迷茫和侥幸。但是在心底里,她却非常愿意听到这样的解释,她宁可相信许子陵说的就是事实 当然,吴媚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那种在生意场上久经杀伐、历久弥坚的女强人,内心张力很强,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就范,什么时候都不会只听一面之词。 她不甘心地问:“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他笃定的微笑着:“明天我就把这个劳什子给她送回去。” “不要啦~~~~~~”她想都没想便叫出声来,结果把她自己吓了一跳。为弥补自己的失态,她急忙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姐,我听你的。”他一脸的庄重,信誓旦旦道:“扔了算了。” 她不想让他再去见秦子衿,他的最后这句把她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彻底颠覆了。 于是,尘埃落定…… 青云观中院的起居房舍都是那种一明两暗三开间的串堂明厦,中间为堂屋,两侧是卧室。同一屋顶下,许子陵和吴媚各据一间卧室,两道帘子隔开。 一夜无事。 < <hr 【030】胡搅蛮缠 【031】发现商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1】发现商机 031发现商机 二天一大早,许子陵早早起来。洗漱清扫一毕,悄悄来到后院,练了一趟拳、舞了一阵子剑,太阳出来时,则坐在高高的石台上盘腿打坐呼吸吐纳。然后又到桃花潭挑来清水浇花洒院,诸事做完,冲了澡换了衣服,这才进到伙房生火做饭。 早饭照例很简单,因着有吴媚在,他特意加了一样鸡蛋烩芦笋。 昨晚的沐浴、艾灸、按摩使吴媚的身心得到极度放松,一夜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了。见许子陵早已做好早饭等着自己,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饭菜虽然简单,却非常清爽可口,吴媚一连喝了两碗小米稀饭,然后便抢着洗碗刷锅。 饭罢,稍稍歇息一会,许子陵便开始给她教太极十八式。完了又是田七玫瑰汤沐浴,又是艾灸、按摩。到了下午,两人则坐在后花园里赏兰、品茗、闲话,看夕阳西下、听空谷来风。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不知不觉间,吴媚感到四肢百骸中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动作起来轻灵空爽,有一种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关节肌肉中回荡。对着镜子一照,面色光洁玉润,比用了化妆品还要鲜艳。 她以为这些应归功于这几天治疗的结果。 “不,主要是水———桃花潭水。”许子陵一语道破天机:“桃花潭水号称‘女人水’,桃花潭流下去形成桃花溪,桃花溪一路经过的村子,家家女人都有姿色。” 吴媚在他脸上仔细端详了一会,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的肤色这么好,比许多女人都细腻明艳,简直可以用明眸皓齿容光焕发来形容。” “我这算啥,我师傅当年九十多岁时依然乌发童颜健步如飞,人称老神仙。”许子陵得意地夸耀道:“我自幼和师傅习医,几乎泡在药香里,饮食上又都是新鲜素食,每日习武吐纳,一年四季都坚持在桃花潭中沐浴,新陈代谢自然要比一般人好得多,气色上自然要好一些了。下面桃树坪的男人喝的也是桃花溪里的水,肤色却都又黑又粗,水牛皮一样。说到底,这水根本不养男人。” 吴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他脸上看着,许子陵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他急忙摆手说道:“我先声明一点,我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儿,我不是女人。” “谁怀疑你是女人了?”吴媚笑着嗔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女人个个妖艳,这水为什么只养女人而不养男人?” “乾坤造化,男女有别,天地之大,道藏之深,一句两句很难说清楚。”深沉了一半,许子陵忽然呵呵怪笑起来,“老天爷要让一朵朵鲜花插到牛粪上,谁也没有办法。” “呵呵~~~~~”吴媚也笑了起来,“你的嘴真损!”说着,用手狠命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用一种怪怪的腔调说道:“如果都是牛粪,鲜花们自然无话可说,现在有了你这个新鲜出炉奶油蛋糕,鲜花们怕不会安份于牛粪之中了?” 许子陵自嘲的做了个鬼脸,“我算什么奶油蛋糕?只不过是一堆年轻的牛粪而已。” 年轻的牛粪!!!! “扑哧~~~~~”吴媚喷得笑出声来。 笑罢,吴媚正色说道“桃花溪流的都是钱,就这样白白流走也太可惜了!” 许子陵不解。吴媚又说:“如果能利用桃花溪作矿泉水及纯净水生意,肯定能赚大钱。” 他吃惊不小:“真的?” “城里人现在最稀罕的就是纯绿色的东西。我以前学园艺,对水质有过一定研究,桃花潭水呈浅蓝色,说明这种水呈弱碱性,对人体健康极其有利,也间接说明说中富含人体所需的稀有元素。” 什么绿呀蓝呀的,许子陵糊涂了,他刚要开口说话,门上忽然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一问才知道是燕子寨的,她母亲早上赶牛上山时不小心滚了坡,把腰摔坏了。小男孩跑了十几里山路来请许子陵。 许子陵匆匆嘱咐了吴媚几句,便背上药箱跟着小男孩上路了。 < <hr 【031】发现商机 【032】媚姐的不堪往事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2】媚姐的不堪往事 032媚姐的不堪往事 许子陵刚走了不大工夫,吴媚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张总来的,她决定不理。 张总乃无赖性格,天生有一种不屈不挠泼皮劲儿,你不接电话我可以发短信。于是信息接二连三发了过来,内容极其肉麻恶心。 吴媚厌恶至极,恶狠狠回了一条:“你要怎样?” 张总很快回道:听说你去了青云山? 吴媚:你管不着! 张总: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 吴媚:不用! 张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这人很念旧~~~~~ 如同不小心吞了半个苍蝇,吴媚的心绪顿时坏到了极点,一把将手机扔到了桌上。 张总大名张冠寿,以下是详细资料。 原名:张冠寿。 雅号:衣冠禽兽。知子莫过父,他家老爷子给这厮起名字时就已经向世人暗示过了。 小名:菜帮子。 特点:见人说人话。估计丫说的是日语。奶奶个胸!rb人也是人? 特长:见鬼说鬼话。厉害!可能是喝毒鼠强自学成材滴,并顺利地通过小犬蠢一郎在靖国神社组织的鬼语八级考试。 爱好:打死都不说人话。废话。丫活着都不说人话,死了就更不能说了。 嗜好:用下半身思考。可惜,该硬的地方不硬,改用指头后,竟意外练成二指禅神功。 其官方身份是省兰花研究所所长,民间身份是省兰花协会会长、龙骧兰苑集团公司董事长。 当年吴媚上大学时念的是花卉园艺专业,毕业实习就在省兰花研究所进行。那时张冠寿还是副所长兼总工。 当时吴媚年龄尚小,实习期间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只觉得张冠寿这个担任领导职务的教授级研究员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对其印象很好,后来张冠寿便把她抽调到总工办帮着干一些资料整理工作。在此期间,张冠寿在学习上、生活上都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并亲自为她拟定了毕业论文及写作大纲,同时还把自己多年研究的一些成果提供给她以供参考,彼此之间相处得相当融洽。实习结束后,吴媚顺利毕业,和男朋友一起分配到了北方某省城的城市规划部门工作,主要从事城市园林设计,不久两人便喜结良缘,并于一年后生下一个千金。 时逢全国农村大搞退耕还林,以此为契机,许多北方城市也开始大搞城市绿化。因此吴媚的的丈夫便频频往来于长江中下游地区对口单位考察,甚至远渡重洋到欧美学习和交流城市园艺方面的经验。 吴媚的丈夫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且非常机敏能干,很受女人青睐。一来二去的考察交流中便结识了华东某省一高干家庭女孩,吴媚的丈夫经不起豪门诱惑,三下两下便拜倒在对方的石榴裙下。 婚变让吴媚堪破世情寒透心,只觉得人生了无意趣,恨不能一头碰死拉到。恰巧此时张冠寿来北方做秦岭山脉兰花分布情况调研,二人遂又见了面。一听她的遭遇,张冠寿二话不说便拍了胸脯,不久便把她调到了现在的省兰花研究所。 离开北方,离开伤心之地,吴媚渐渐恢复了元气和生机,跟着所长大人张冠寿跑东跑西忙里忙外,俨然就是他的私人秘书。慢慢的她才发现,张冠寿不但是兰花研究所所长,而且是省兰协秘书长,外面还开办了一个占地上百亩的私人兰苑,身价上亿。 吴媚心一动,也想自己开一个兰花专卖店,张冠寿听说后极力支持,并出资三十万给她注册了一个兰花专卖店。 刚开始,生意做得很顺手,货源和销售两头都有张冠寿托着,根本不用她操什么心。吴媚只觉得张冠寿简直是天下少有地上难寻的好人。 谁知好景不长,不久,一盆价值五十万的兰花到了买主手里后被鉴定出是假的,一纸诉状吴媚被告到了法庭,对方也是个大公司,开口便索赔一百万,最不凑巧是,此时张冠寿刚好出省考察。就在她走头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救苦救难的及时雨张冠寿出现在了面前。他二话不说,从自己兰苑里拿出一盆价值连城的兰花补偿给对方。于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官司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官司虽然平息了,但生意却做不成了,原来的花店名声已经在圈内臭名远扬,只好关门大吉。 一场官司下来,吴媚身心俱疲,当她刚刚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准备一心一意干好本职工作时,不知是谁,一封匿名信告到研究所上级主管部门那里。声称:吴媚身为研究所正式职工却不务正业,私自在外面经营兰花生意,实属利用职务之便为个人牟取不义之财,严重损害了研究所的利益,在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吴媚犯了大忌,加上本身确实有点硬伤,这下是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久,经上级主管部门研究决定:开除吴媚同志的公职。 一瞬间,她成了无业下岗人员。晴天霹雳、风云突变,吴媚陷入绝境。 关键时刻,还是张冠寿挺身而出,又给她注入三十万元资金,重新给她注册了一个公司。张冠寿不但扶她上马,而且还送她一程,生意很快又恢复起来。 带着一颗感恩的心,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很快便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吴媚几乎是主动投怀送抱,成了张冠寿地地道道的地下情人。从此,她便被被张冠寿攥到了手心,对于张冠寿的需要,她是随叫随到。 时间如梭,岁月荏苒,一晃五年过去了。随着年龄、阅历、实力的不断积累,吴媚开始对自己与张冠寿之间的这种关系感到厌倦。她开始为自己将来考虑,于是她试着为自己物友。 然而张冠寿何许人也?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总有办法将她的美梦惊醒。一来二去,吴媚便知道是他在中间捣的鬼,由此她开始警觉,并顺藤摸瓜发现了当年的官司和开除公职竟都是张冠寿一手操办的。 愤怒、后悔、失望,吴媚痛不欲生。 痛定思痛,却发觉暂时依然离不开此人,每年几百万的生意很难下决心就此抛弃,要干就必须忍受他的龌龊。唯一的办法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影响,然后一步一步和他疏远,直至最后脱离。 < <hr 【032】媚姐的不堪往事 【033】路过不放过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3】路过不放过 033路过不放过 和张冠寿相处的时间长了,他的那一套做法吴媚很熟悉。 张冠寿是两条腿走路,作为高级研究员,他在学术上的造诣很深,经常在各种学术报刊上发表理论研究文章,在学术界影响很大,俨然兰花方面的权威;生意场上财大势雄长袖善舞,本人又是鉴定名家,所以他的生意做得极为顺手。 有理论和实践两大平台支持,加上他个人城府很深,做事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所以他便坐定了本省兰花界龙头老大的交椅。 于是吴媚便重新拿起笔,把这些年在兰花交易中的对兰花的认识和研究进行整理归类,并结合当今最新科技提出自己的见解。很快,她的论文便见诸于报刊杂志,在学术界慢慢开始有了点小影响。 吴媚系科班出身,英文底子极佳,以前出于生意需要,经常阅读一些国外兰花杂志及洋兰专著,时间长了熟能生巧,于是又开始给国外这些杂志投稿。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她果真在国内学术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其间她的母校多次邀她回校作专题讲座,国内其他同类院校也纷纷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张冠寿何等敏锐,迅速发觉了她的意图,不等吴媚摊牌,他便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蜘蛛网结得更加牢固。 然而,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吴媚却越来越难控制,弄得他很有些身心疲惫。直到许子陵无意闯入,事情才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见吴媚半天不回信息,张冠寿急不可耐的又发了一条:“我这里有几张阁下的春宫,不知阁下有兴趣否?” 当年在感恩心理的驱使下,吴媚为他去死的勇气都有,何况拍几张私密照。这是他的杀手锏,也是吴媚一直不敢和他公然翻脸的一个原因。 图穷匕见,他终于亮剑了。 吴媚浑身抖了起来,忍着难以名状的痛恨回道:“你究竟想怎样?” 张冠寿:“想让你出名。” 吴媚:“你无耻!” 张冠寿:“害怕了?” 吴媚:“你去死。” 张冠寿:“给你二十四小时考虑,何去何从你来决定。最好别逼我,否则一夜之间你便是中国的第二个凤姐!不不不,你比她还要火,因为你没穿衣服。” ……直到下午,许子陵方离开了燕子寨。 刚刚走到月亮涧,不意碰见了古月。 看见他,古月有些尴尬,“子陵,那天的事情都怪我……”她指的是那天贸然领吴媚到青云观之事。 “没事。”他邪邪地笑道:“没事了。” “那就好。”见他眼中射出的异样眼神,古月意识到他想要什么,她的脸不由红了一下。 “你到这儿干什么?” “打猪草。” “跑得够远的!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也敢来?”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一没钱二没色,野兽看见我都害怕。” “那是他们眼瞎。”许子陵说着对她使了个眼色,“咱们到林子里歇歇脚。” 古月心领神会,跟在他身后来到密林深处。 头回生、二回熟,两人在桃花潭已经有过一次云雨之欢,此时荒郊野外,自是心照不宣,不由分说便抱在一起靠在树上相互抚摸起来。 他用手揭开古月的上衣,两只白花花颤巍巍的鸽子顿时呈现在眼前。他把头贴在她胸前略一轻薄,古月胸前两团丰满的肉便硬挺起来。许子陵现在很有些经验了,知道她已经动情了。于是他把手伸进古月的裤子里摸了摸,果然已经滑溜溜的了。两人急不可待,相互摸索着解开了对方的裤带。失去束缚的裤子无声的滑落在脚踝上,两人的四条腿及腿间的一切东西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他挺枪刚要入巷,古月忽然松开了他,涨红着脸神秘的笑了一下,喘着粗气悄声说道:“今天我来伺候你。”说着便蹲下身子,张开了嘴…… 许子陵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玩耍之法。古月灵巧而柔软的舌头像一条蛇一样在里面缠绕蠕动、红润鲜艳的唇像闪电一样吞吐往复。许子陵目睹着近在咫尺的奇妙运动,美妙的感受自然比平时强烈了许多。 当此际…… 恰到好处时,古月停了下来,调皮的对他说:“该你伺候我了。”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条修长的玉腿蛇一样盘在了他的腰间,骄傲的双峰堪堪挺到他的嘴边。 “嘻嘻~~~~~~”古月伏在他的耳边,陶醉地说道:“这式子叫‘老头筛糠’。” 许子陵一想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由喘着热气调笑道:“刚才那个叫什么?” “那叫‘玉人吹箫’。” “呵呵~~~~~你从哪儿趸来这么多学问?” “三锤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每次过年回来都要教我和他做。” “三锤的家伙不行,邪门歪道倒不少?” “他净靠这些过干瘾了。” 两人嘴里说着话,下面却紧紧胶黏在一起丝毫不敢怠慢。一阵疯狂的嗨咻和大力穿插, 两人渐入佳境,琴瑟相和,云急雨骤;春光旖旎,共赴巫山胜境…… 回到青云观,已是暮色乍起。但见观门紧锁,周围一派寂静,四处不见吴媚的踪影,许子陵忍不住暗暗吃惊。 开门进屋,在他的枕头上发现了吴媚留给他的一张小条:子陵,公司有急事需赶回去处理,匆匆走了。饭已做好,给你温在锅里。 许子陵顿时松了一口气,怏怏来到厨房盛饭吃饭,然后在一片萧瑟中沉沉睡去。 < <hr 【033】路过不放过 【034】摊牌硬撼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4】摊牌硬撼 034摊牌硬撼 回城的路上,吴媚仔仔细细地把一切事情都来来回回捋了一遍。 原想着与张冠寿不即不离,自己暗地里悄悄发展,等翅膀足够硬了再和他彻底决裂。经过这么一番凝神静气的思考,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原来的想法大错特错了,所有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式的自欺欺人。 以张冠寿占有欲极强的心态和狐狸一样狡猾的性格,他根本不会给自己发展的机会和空间。这两年公司生意明显是一年不如一年,说明他对自己早已有所对防范,已在幕后悄悄伸出了黑手,只不过他玩的是“凉水煮青蛙”手段,一开始根本看不出来。他做事一向喜欢稳扎稳打、不动声色,讲究“暗口子流水”,水蛭一样今天这里给你开个小口,明天那儿给你开个小口,似乎不痛不痒,等你发现自己满身疮痍时,你的一池子水已经被他悄悄放干了。 回头再看本省的兰花市场,能够始终如一快速发展的兰花公司竟没有几家,大多数公司一开始都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等发展到一定规模时,问题便接踵而至,要么倒闭要么投入张冠寿的龙骧集团旗下。说白了,这些公司辛辛苦苦创业打拼了一来回,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替张某人拓展市场打工赚钱。 用张冠寿自己的话讲,这叫小火慢炖、火到猪头烂。因此,张冠寿的贪婪和阴险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你涉足兰花市场,他不会放过任何生意竞争者。 此次再见张冠寿,无论如何要与他把事情撕掳清楚,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两断最轻爽。自己已经被炖得半熟了,再这样不清不白下去,不但得不到发展,而且会不知不觉最后被悄悄“蒸发”。 在车上她便开好了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下了车便直接去了医院。 “来了?”见她回来,张冠寿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于是绝口不提之事。欣然向她打着招呼。嘴脸与半个月前刚刚住院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他越这样,吴媚越惊心,因而也就越发坚信自己在车上的判断。 她淡淡说道:“来了。” “来了就好!” “你怎么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的影响,吴媚开始迂回。 他摆摆手,显得心情很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提不住气、直不起腰,站起身来呼吸不顺畅。” “那你就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吴媚欲擒故纵,转身作势要走。 张冠寿很意外,原以为吴媚回来后要么痛哭流涕哀求自己,要么撒泼打滚大闹一场,这两种场面他都有办法应付。他唯独没想到吴媚不急不躁,口气淡得像一汪水一样,而意思却很明白,分明是向他表示距离感。也就是说,她用这种方式在彼此之间划了一道鸿沟,等于是说: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球不相干。 而表面上你却找不出任何发作的理由。 “小火炖猪头”也好、“凉水煮青蛙”也罢,这一手是他以前玩惯了的,等吴媚驾轻就熟地玩给他时,他却有点眼花缭乱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效果当然非同寻常。 于是他沉不住气了,伸手拦住了吴媚:“等一下,我还有话说呢。” 吴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看着他。 “吴媚,我道歉!我知道拿照片的事情威胁你很下作,也很失身份,但是我实在太在意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这些年来,在兰花界呼风唤雨纵横捭阖惯了,一呼百诺八面威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直都是他在左右和操控别人,羽扇纶巾淡定从容,谁能与之争锋?让他说出这番软话还真不容易! 无奈吴媚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张冠寿这是在稳住自己,等他回过后手来,他要连本带利一起收回去的。 吴媚有自己的底线,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起照片,我也想明白了,这里我可以表个态:你有照片,我也有照片,大不了一起出名。” 说到照片这里有必要在赘述一段。 吴媚刚刚投怀送抱时,张冠寿已行将五十,即将步入了松夏系列,张冠寿虽然很色,奈何硬件很差,主要生理症状有:发稀、毛白、牙脱、骨脆、皮松、精竭、鸡巴软,干活时内服伟哥、外抹神油还他娘的要套上水牛角,力不从心哇!上了床不是用指头便是用舌头,就差在床头上挂一串牦牛角了。 张冠寿自己心里也清楚,凭自己这么点小本钱,要想长久拴住吴媚这个大美妞有困难,必须出奇制胜、有杀手锏在手。因此这厮绞尽脑汁处心积虑要悄悄给吴媚拍一套私密照片,关键时刻拿出来起到震慑作用,以防止红杏“出墙”。 当时吴媚对他的感激若滔滔江水,加上年龄小、阅世还不深,出于报恩心理,让干什么就干上什么,张冠寿并没有使用太多的花言巧语,她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见吴媚并没有拿这事当回事,张冠寿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于是变本加厉,提出来要把两人在一起做爱场面拍成照片留做纪念。 吴媚当时什么都没说,又一次答应了。事后,画眉流着泪对他言道:“我不是恬不知耻的女人,我要让你明白,为你死我都愿意,为了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做。” 当时浓情蜜意,一向稳健的张冠寿感动忘情之际,竟把自己和吴媚在一起的床上照片送了几张给她。当时的吴媚在他眼里太嫩了,他以为这辈子这女孩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后跟。 他硬撑出一脸的笑纹,虚张声势道:“我是男的,无所谓!” “我是布衣草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也不怕!惹急了我还可以反咬一口,我还可以揭发举报很多东西。”吴媚剑走偏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去,她冷冷说道:“要不要我和省纪委、省反贪局联系联系?” 省兰花研究所乃省属单位,行政副厅级,张冠寿大小也算副厅级干部,还有政协委员的头衔。在别人眼里,这是他威武耀眼的盔甲,放在此时此地,恰恰却成了他最致命的软肋。 但他不想因此而失去这些,失去这些就等于失去了保护伞。 吴媚要真豁出去了,把他俩的照片往网络上一放,顷刻间便家喻户晓。私生活问题可以变成道德问题,而道德问题的处理没有轻重,关键看你造成的影响。 最致命的是,经济上他还有许多根本不敢往桌面上放的东西, 兰花号称‘绿色黄金’‘绿色钻石’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省兰花研究所作为长江中下游地区唯一的一家国有兰花研究机构,是集兰花研究、保护和生产一体化单位,国家动辄投资成百上千万抢救和挖掘名贵珍稀品种。 作为所长,他只要稍稍动一动手脚,研究所那些国有的兰花名贵珍稀品种便会被克隆,继而堂而皇之摆到他自己的兰苑里变成商品。若非如此,他那里源源不断的兰花名贵品种从何而来?有时为保证自己兰苑名贵兰花的唯一性,他甚至不惜将所里的一些名贵珍稀品种“研究”死!以他的水平,想让兰花什么时候死便什么时候死,谁也看不出蛛丝马迹、谁说不出什么话来。 研究过程本身就是探索性的,是一种很软性的东西,破坏与研究之间没有严格界限,根本无从考量。因而他的这种偷窃和毁坏也就具有很大的隐秘性,不像直接贪污国家钱财,可以量化考核。加上他自己是权威,一向以严谨稳健著称,根本没有人对他产生过怀疑。 当然,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并非无懈可击。从理论上讲,兰花的变异是的、根本没有方向性的,因而遗传基因完全相同的兰花就少之又少,名贵品种更是如此,基因相同也就意味着来自同一亲本。沿着这条线索追根溯源,就能揪住张冠寿这只‘硕鼠’的尾巴。当然了,关键是要有人能够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他必须是张冠寿许多生意的亲历者和参与者,他能说出这些名贵品种来龙去脉,这个人还必须是行家。 张冠寿很清楚,吴媚恰恰就是这种人。许多年的挣扎,她已经羽翼丰满了。 龙骧集团公司发展到今天上亿元的规模,其中至少有四五千万是从研究所偷来的,一旦抖搂出去,自己的脑壳很难保住。一旦没有了脑壳,金钱美女、锦衣玉食、香车宝马统统没有意义。自己这些年太顺,也就太大意,竟然不知道把自己的公司漂白了,最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韬光养晦!一天到晚还自鸣得意的招摇过市,真是愚蠢透顶! < <hr 【034】摊牌硬撼 【035】好聚好散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5】好聚好散 035好聚好散 张冠寿最初是干业务干出来的,一俊遮百丑,行政职务慢慢也就上来了,机缘巧合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条件,他才有了今天的这种在兰花界一呼百诺作威作福的地位和场面。 然而实际上他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帅才悍将,他太顺了! 他没有经历过商场上那种你死我活真刀实枪的决斗,更没有面临过生死之地拼死崛起的经历。因而他的性格中缺少杀伐悍勇之气,更没有鱼死网破的豪气。他那威风八面稳健强硬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狡猾但绝对脆弱的心脏。 说到底,是兰花把他宠坏了! 这么多年来,名利场只让他修炼出一副从容不迫的皮相,却没有让他历练出狮子的胆气,一旦被人捏住命门,他便乱了阵脚。 “张总,见好就收吧!”吴媚不失时机地说道:“大恩不言谢,当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我用五年的青春补偿了你,按理说也算两讫了,但我觉得不够,我想利利索索清清爽爽的,这里有三百万,算我对你的回报。”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支票递到了张冠寿面前。 左右权衡拿捏,张冠寿蓦然意识到,自己是坐在鸡蛋垒起的高台上!再高再辉煌也是鸡蛋塔,只要有一个明眼人扔一块石头过来,顷刻间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因此,看着吴媚递过来的三百万,他不知道这些钱是真心的感谢还是砸向鸡蛋的石头。 此时,他已经不敢用几分钟以前那种俯视的眼睛看吴媚了。坐在同一高度上,他不由不心怀疑虑,别的不说,作为国家干部,三百万元的受贿罪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吴总,钱就免了。”他把支票递回来。他顺势把称呼也改了过来,然后用征询的语气说道:“我也表个态,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所做的一切无非还是舍不得你,请你理解。” 毕竟在名利场上厮混过多年,这几句话说得倒也冠冕堂皇人模狗样。 “这样最好!钱你还拿上,我不愿欠别人的。”吴媚不愿继续罗嗦,看也不看他,把支票往他的床上一放,转身便走。 “媚……吴总,”张冠寿失态的叫了一声。 吴媚回过头来。 一瞬间,她发现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五十来岁的年龄看起来有七十岁。 他颤巍巍说道:“我清楚,这些年你辛辛苦苦也就积累下这么一点资金,你把钱都给了我,你今后如何生存?” 她心里一颤,这个苍老的男人对自己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她相信,此刻他的关心是有诚意的。平心而论,此人并非天生阴狠歹毒之辈,他只是太贪婪、太自我、太把自己当棵葱了。 吴媚心一软,口气缓和下来:“张总,说句难听的,这钱就是我的赎身钱,我今天是连本带利一起清。” “嗬嗬~~~~~太难听了!”张冠寿用哭一样的声音笑道:“好歹我也算一男人,我撕了它。” “那是你的事情。”吴媚看着他撕了那支票,心里一时很轻松,如同看到卖身契在债主的手里变成了碎片。她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告诉你,你的病医院根本查不出来,改天我请人给你治病。” 失去了吴媚,张冠寿心情很不好,于是他半真半假说道:“心如死灰,治了病治不了命!算了,不治也罢!” 见他又在惺惺作态,吴媚有点厌恶,但事关重大,她还是认起真来说道:“你是被点了穴,你的‘任脉’被阻断,上下经络不通,耽搁下去恐怕越来越严重。” 那日被许子陵戳翻在地,张冠寿胸前当时一阵剧痛,后面痛劲儿很快也就过去了,只是觉得全身上下很不舒服,当时以为只是岔了气。住进医院后透视、化验、核磁共振七七八八,查了好长时间,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只好留院观察。 张冠寿学富五车,本人虽然是搞生物科学的,但对中国传统的东西多有涉猎。听了吴媚之言,当下便吃惊不小。他立马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民间许多高手打穴手法各不相同,这种事情上往往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也就不再惺惺作态,急忙点头同意。 < <hr 【035】好聚好散 【036】下馆子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6】下馆子 036下馆子 对许子陵来说,打穴虽不知轻重,解穴却是小菜一碟。来后只在张冠寿身上顶了几下,张冠寿立马觉得身体松泛多了。许子陵又给了他几粒药丸服下,不大功夫,张冠寿肚里一阵叽哩咕噜,放了一串奇臭无比的空心罗圈屁,便万事大吉了。 吴媚不愿多纠缠,事情一完便带着许子陵上车离开了。 摆脱张冠寿、从此恢复自由身,她心里很高兴,她要带许子陵去大吃一顿好好庆贺一番。 车子一直开到郊外江边,在一处富丽堂皇的酒店前停了下来。 许子陵有点傻眼,要不是看见酒店招牌,他以为到了皇帝老儿的紫禁城了。这家酒店便是省城赫赫有名的“香榭丽舍”西餐厅。 一个高大英俊的服务生迅速迎上前来,他的腰板挺直,步法轻捷柔和,如同从红地毯上飘过来一样,脸上的笑容灿烂、阳光。看得出来,“香榭丽舍”的服务生都经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 “欢迎小姐光临香榭丽舍。”服务生声音里充满磁性,优雅地在吴媚面前点头哈腰一番。服务生压根不看许子陵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似的。走了几步,见许子陵依然跟在身后,服务生回头小声喝斥道:“去去去,到别处揽生意去。” 西餐厅的小二们一般都穿那种色彩艳丽金边闪闪的西装,一个个挺胸腆肚趾高气扬,俨然民国时袁世凯袁大总统的戎装高帽马弁。 许子陵并不知道此人是店小二,以为他是个什么高级角色,于是心虚地嗫嚅道:“我……我来下……下馆子。” “你……下……下什么?”太他妈无厘头了!服务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下……下馆子。”许子陵重复道。 “下……下馆子……”服务生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脸色从诧异变成了嘲笑。大概他只从影视剧中听到过这种比较古老的语言。于是又用怀疑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番许子陵身上的衣服。 由于此次来得急,许子陵没来得及换上那身西装,他依然是一身老式的土布裤褂,怎么看都是个乡下土鳖。 “香榭丽舍”是一家经营法式大餐的五星级酒店,其管理模式完全按照位于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总店的要求进行,对客人着装仪表有一定的要求。简言之,就是它要求来就餐的客人必须着正装。 能常来此就餐的人大多是一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主儿,自然很注意着装仪表;即便是那些骑自行车来开洋荤的工薪小资们,咬着牙一顿砸掉几个月的工资装一次洋蒜,能不打扮得水葱似的光鲜? 像许子陵这样一身农民打扮,混杂在一群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客人中间进餐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而且对酒店的档次和品味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 吴媚知道,服务生一定把许子陵当成江边停车场那些揽活擦车的零工了。她皱了皱眉,拿出一张卡交给服务生,冷冷说道:“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 服务生扫了一眼那张卡,脸一红,语气有些紧张,“吴小姐,您是本店的高级,当然有权利带任何人到您的私人专用套房用餐,对不起,吴小姐,请您接受我的道歉。” 吴媚面无表情,淡淡地摆了摆手,眼睛里的鄙夷能杀死那个英俊小生。 < <hr 【036】下馆子 【037】富贵肯定淫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7】富贵肯定淫 037富贵肯定淫 进了吴媚的私人专用套房,许子陵只有一个感觉:富贵逼人。他又一次对“富贵不能淫”这一豪言壮语产生了怀疑。 他摇摇头,心里一声低叹:书生误国,看来不假!只要有钱,还不是想怎么淫就怎么淫,谁能管得住?实际上这是一个带套间的豪华商务包厢。外间餐厅开间很大,巨大通透的落地窗,浪漫的窗帘慵懒缦垂,临窗餐桌两边是款式精美、格调豪华的硬木椅子,椅子背后一排弧形沙发,地上铺着浅色海浪纹饰的纯毛地毯,与沙发成对角线位置摆了一架乳白色的钢琴。 雪白的台布上摆放着一蓝金黄色的郁金香,形成一种过渡色,将家具的色调款式与装饰风格典雅明快的房间融为一体。墙上数幅法国风情的油画,浓烈的色彩和夸张的图案,传递着浓浓的欧陆情调,为就餐增添了不少的情趣。 里面的套间色调则相对厚重私密,是为宾主餐后休息消遣娱乐的雪茄间及红酒屋。至于其他服务设施自然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这套v什么p私人包厢比一般的饭馆整体面积还大,这要花多少钱哇!?他满眼敬佩地看了一眼吴媚。 许子陵就餐时如饿虎扑食,刀子、叉子的作用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肠胃的功能也被发掘到了极限。吃饭只吃六分饱的戒律早忘到爪哇去了。 一阵风卷残云,什么冷盘、生拌金枪鱼、香煎鹅肝、羊排料理、苹果派、咖啡一扫而光,外带一瓶作为开胃酒的芝华士,完了又开了一瓶轩尼诗,把服务生弄得目瞪口呆、手忙脚乱,不停地撤杯换盘。 从未见过这种豪吃相的服务生心里不停地嘀咕:这王八蛋八成是刚从号子里逃出来的。 吴媚面前的菜几乎没动,她只浅浅喝了点芝华士和果汁、挑了几口海鲜,然后含笑注视着一言不发、忙得不亦乐乎的许子陵。 “你怎么不吃?”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面前的几份主菜,咽了半天口水。看样子,他还有越俎代疱之意。 吴媚见状,又给许子陵要了两客小牛排,他这才慢慢停止了大口餮饕,然后学着吴媚的样子,用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巴。 “雪茄。”吴媚颔首对服务生示意。 服务生转身进了套间,瞬间手捧一只精致的雪茄箱出来,雪茄箱上镶着刻有两个字母的镀金铭牌。应该是吴媚姓名的拼音缩写,雪茄应属于她的私人特制品了。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吴媚,眼睛差点蹦出眼眶:奶奶的,你竟然抽雪茄! 吴媚看出他的惊异,她别有用心的笑道:“有时在这儿宴请客户,为男宾特意准备的美洲货,你是男人,你应该尝尝。” 尝尝就尝尝!许子陵仿佛野猪碰见了好糟子,来者不拒。 服务生用雪茄剪替他剪好雪茄,然后再用特制的火柴为他点上一只产自哈瓦那的高斯巴雪茄,他试着浅浅地吸了一口。 “好东西!”纯正的香气将他带到了加勒比海那个盛产雪茄和蔗糖的岛国。他点点头、不胜感慨道:“我似乎看见了大海……” 尽管他从不吸烟、尽管他从没去过加勒比海,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但他从来都不缺乏感悟力。 吴媚黛眉轻扬一言不发,只管坐在那里浅浅地坏笑着,也不知她在琢磨什么。 训练有素的服务生轻捷地换上了新台布,重新摆上了一篮新鲜的紫罗兰,然后又迅速端上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做完这一切,服务员无声的望了一眼吴媚,她摆手示意,服务生欠欠身无声地退了出去。 精致的梦娜丽莎咖啡对杯造型极为优雅,浓褐色的咖啡散发出一阵阵焦糖、巧克力、果香的混合味。 两人都面带微笑静静地看着咖啡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有点怪怪的意味。房间里只有咖啡的芬芳和两人无言的静默。 也许觉得有些太静了,吴媚起身按了一下墙壁上的音乐键。包厢四角的飞利浦音响设备中顿时流泻出李斯特的钢琴协奏曲爱之梦。 由于四个低音炮被巧妙的布置在包厢的夹壁间里,声音流出时产生了奇妙的二次混响效果。整个包厢被低徊缠绵的音乐所环绕。身处其间,恍然如徜徉于西班牙海滨森林中的林荫小道,天上小雨纷纷,身边鸟语花香,远处海浪隐隐,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现代技术有时真能弥补人们越来越迟钝、越来越退化的听觉器官及非常有限的想象力。许子陵虽然不知这是什么音乐,但他很满意这种华丽的乐感。 “小姐,能不能请你喝杯酒?” 一声刺耳的聒噪打破了包厢里的宁静,两个满身酒气的西装大汉晃着膀子闯了进来。许子陵和吴媚闻声同时一惊。 < <hr 【037】富贵肯定淫 【038】误作毒贩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8】误作毒贩 038误作毒贩 吴媚提高了声音:“二位,这里是私人包厢,要喝酒请到下面的公用大厅里去喝。” 一个大汉满脸淫笑,上来便拉扯吴媚,嘴里不干不净道:“哥们看你寂寞,特意过来陪陪你……” “出去!我要叫保安了。”吴媚使劲一甩,那大汉晃了晃身子差点栽倒。 另一个大汉也不闲着,二话不说便按住了许子陵的肩膀,牛皮哄哄威胁道:“小兄弟,乖乖坐着,动一动老子废了你。” 许子陵痞里痞气笑了一声:“不动,不动……”嘴上说话的当口,他突然反手向那厮的丹田穴上狠捅了一指头,那厮张了张嘴便定定站在那儿不会动了。 许子陵刚想过去帮吴媚,那个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大汉突然从腰里拔出一把手枪来,“别动,警察!”说着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晃了晃。 吴媚急忙对蠢蠢欲动的许子陵使了个眼色:“子陵,坐着别动。” 那个大汉用枪指着吴媚命令道:“把你的包递过来。” 那人接过包挥了挥枪示意他俩坐在一起,然后打开了吴媚的皮包迅速翻了一遍。除了钱、手机和各种卡,包里的东西一目了然,再无其它东西。 那人脸色顿时大变、一脸的惊疑和不解,他从口袋里掏出对讲机喊道:“支援。” 也没听见什么动静,门外忽然涌进来十几个警察,枪口虎视眈眈对准了他俩。 “东西藏那儿了?”那人收起枪在对面坐了下来,眼睛在他俩脸上扫了一圈,然后慢悠悠威胁道:“我们搜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连串事情简直就像天方夜谭,吴媚惊得合不拢嘴,她问:“什……什么东西?” 那人冷笑一声:“别装了,你心里清楚。” 吴媚突然感到很气愤,她忽得站了起来:“我装什么了?倒是你装神弄鬼莫名其妙,你想干什么?” 那人忽然笑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吴媚自言自语道:“色厉内荏!惯犯伎俩。越这样越说明你心虚焦躁。”说到这里,他一摆头命令道:“给我搜!” 几个警察提着枪威风凛凛的在包厢里噼里啪啦翻箱倒柜起来。 那人拉下脸子转向许子陵,冷冷说道:“你把我的搭档怎么了?” 城里太他妈乱了!吃个饭都会碰见歹徒,一眨眼功夫,歹徒又变成了荷枪实弹的警察,这演得是那一出戏啊?许子陵心里的惊涛骇浪稀里哗啦,所以,稀里糊涂的他并没有听见警察的提问。 “听见没有?”旁边一个提枪警察用脚踢了一下许子陵,威吓一声:“陈队长问你话呢?” “小张,注意纪律!”对面那人对提枪警察低喝一声。 许子陵无缘无故挨了一脚,怒火腾一下升腾起来,他忽得站起身来,怒视着那个姓张的警察质问道:“你凭什么踢老子?” 老子?小张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犯罪嫌疑人,顿时火冒三丈,大吼一声:“你给老子坐下!”说着伸手猛推许子陵。 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小张忽然疯也似的大笑起来,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见他笑得前仰后合风摆扬柳一般,静静的包厢区都回荡着他刺耳怪异的笑声。 包厢区在二楼,贵宾们各有各的私人空间,刚才警察冲上来动作很轻,因此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大伙依旧在各自的私人空间里醉生梦死。此时小张的笑声却引来了不少在二楼就餐的贵宾。 能在二楼就餐的主儿非富即贵,大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平时不苟言笑惯了。于是一个个抱着膀子远远围在吴媚包厢外面相互交换着眼色。 恰巧此时警察们把吴媚的包厢全部搜了一遍,一无所获。 一个警察伏在对面陈队长耳边说道:“陈队,全搜遍了,没有发现什么明显可疑物品,唯一可疑的就是这箱雪茄。” 陈队有些不相信,他指着雪茄箱问吴媚:“这是什么?” 吴媚还没吭声,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带着醉意的笑声:“呵呵~~~~~那是雪茄,哈瓦那雪茄!一帮傻灯泡~~~~~”笑声中,一个肥硕的醉汉摇摇晃晃闯了进来。 陈队皱起眉对他厉喝道:“出去!我们在执行公务,不得围观、不得喧哗!” 那醉汉斜睨了陈队一眼,“你是那个分局的?敢对老子咋呼,你不想干了?” 陈队轻蔑的看了那人一眼,厉声命令道:“妨碍公务、辱骂警务人员,铐起来!” 陈队的手下果然训练有素,两个警察冲上来三下五除二将那人反铐了个背花按在地上,那人被烤得呲牙咧嘴,然而却是肉烂嘴不烂:“妈妈的,敢铐老子?你丫完蛋了!” 搜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看来线报有误,今天的行动绝对出岔子了!陈队心里七上八下恼怒异常,心里气馁便想着收队回局。但一言不发就走显然不合适,场面话总要交待几句。 他眼珠一转,对手下命令道:“我们接到可靠线报,这里有人进行毒品交易,现在嫌疑物品和嫌疑人俱已抓获,立即带上所有证据和嫌疑人回局里审问。” 他这番话看似命令部下,实际上是门面话,是说给那些围观者听的。 < <hr 【038】误作毒贩 【039】触霉头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39】触霉头 039触霉头 陈队缉毒多年,经验极为丰富,此时心里什么都已经明白了:这一男一女肯定不是自己要抓的毒贩子。无奈师出无名,搞了这么大动静却抓错了人,究其原因却是自己立功心切、工作不严谨而造成的。这要让围观者知道了那还了得?传出去影响更坏!此情此景,他真有点骑虎难下了,因此便想出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一下,等回到局里再给吴媚二人好好解释一番,哪怕赔情道歉都成。 但是他错了,这号事情若发生在普通老百姓的住宅区或许可以,但这里是省城最负盛名的“香榭丽舍”西餐厅、是贵宾区,在这里就餐的主儿哪一个没有一点小背景。 所以,陈队长话音刚落,那个被铐在地上胖醉汉忽然清醒过来,他杀猪似的叫了起来:“老胡、胡汉三,你他妈死哪儿了,老子被抓了,老胡———救命———” 他叫了没几声,就见不远处一间包厢里匆匆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此人满脸官气,架子十足,进了门见状先是一愣,然后便指手画脚道:“你们这里谁负责?许副市长的儿子你们也敢抓?谁让你们随意拘人的?” 此人姓胡,市某局局长,今天特意约许副市长儿子在这里喝酒,不想市长公子喝得有点偏高,一不留神溜了出来,热闹没看成却被公安铐上了。 许副市长的儿子! 陈队长脸上的汗哗一下就冒了出来,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此人倒也算是一条汉子,他咬了咬牙说道:“我负责,我们在执行公务,他胡搅蛮缠———” “公务?”那人看也不看陈队,轻蔑的说道:“鸡飞狗跳、乌烟瘴气,非法对公民施加国家法器,谁给了你们这个权力。” 见骄横的陈队吃瘪,许子陵心里很高兴,他接着那人的话茬说道:“这位大爹说得好!他们纯粹是扰民!” “大爹?哈哈~~~~~~”蹲在地上的胖醉汉喷得大笑起来:“老胡,胡局长,听见了没有?这个小乡棒喊你大爹,你啥时候在外面得了这么个儿子?跟谁生的?”小衙内醉得显然不轻,这时候还有心思玩笑。 “日你妈妈!”许子陵破口大骂:“我是你老子。” 醉汉不乐意了,“我爸是市长,你敢日我妈,你胆子不小?” 姓胡的皱了皱眉,厌恶的看了一眼许子陵和醉汉。他是有身分的人,对这样的闹剧很不耐烦。于是指着还站在那里发呆的陈队长厉喝道:“你瞎了还是聋了,还不放人!丢人现眼也不挑个地方!” 陈队自负惯了,当众被骂得狗头,顿时浑身哆嗦、脸色涨红,脑壳上的青筋直爆,一挥手“放人,撤———” 一个二级警司过来指着吴媚问了一句,“这俩人……?” 陈队暴跳如雷:“你看着办。”说着挤开众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头儿撂下烫山芋走了,副队不得要领,不知该怎么办。几个臭屁将凑到一块儿一商量,决定还是先带吴媚两人回局里。上面还有领导,盆打了说盆碗打了说碗,后面的事情自会有人解决。 当然,副队的语气此时已是非常和善了,相当于和吴媚两人协商。 许子陵很仗义,大义凛然道:“我跟你们走,我姐就不去了,否则我们谁也不去。” 副队想了想便答应了。 < <hr 【039】触霉头 【040】动静不小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0】动静不小 040动静不小 秦子衿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老公黄占元原是县政府办公室秘书二股股长,一年前外放到一百多公里外的龚家营子乡任乡长,相当于提了一级。小伙子奔仕途的心劲儿正热,立志要干下一番政绩,遂撇下如花似玉的秦子衿在县城独守空房。几个月回县里一趟也是匆匆忙忙三过家门而不入,加上秦子衿经常出去采访擦肩而过,算起来两人一年之中只见过两次面、上过一次床,那次他还疲软。 青羊县城屁大点地方,十字交叉两条街,还没走几步就到了尽头,连个逛街的地方都没有。没事时,秦子衿会感到很空虚很无聊。只有一个人上上网、看看电视打发时间。 略一洗漱,热了一杯牛奶边喝边看电视,换了十几个台都是泡沫剧,索性换到省台的午间新闻。刚看了一眼,秦子衿喝牛奶的嘴便合不拢了。 电视上正好播报刚刚发生在“香榭丽舍”西餐厅的滨江分局民警“缉毒风波”。电视画面上,“香榭丽舍”门口人山人海,许子陵被一群警察簇拥着正缓缓走向警车。秦子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幸后面又连接出现了好几次许子陵的面部特写镜头。 是许子陵确定无疑! 秦子衿只觉得心脏狂跳起来。凭着记者的职业敏感,她立即意识到出大事了。 省台的主持人面对镜头还在慷慨激昂的解说着现场的情况:“……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西餐厅工作人员介绍:中午十一时左右,滨江分局缉毒大队两名便衣民警来到香榭丽舍,声称警方接到线报,有人在香榭丽舍西餐厅内进行毒品交易,于是警方冲入西餐厅二楼高级包厢区实施抓捕。据现场目击者声称:抓捕行动毫无收获,此次所谓毒品交易系警方内线误报导致,两位所谓嫌疑人均为正常就餐的顾客,其中女性顾客为香榭丽舍高级,系本市如婳兰苑总经理,另一顾客为一许姓少年,尚不满十八岁。据目击者声称:在抓捕实施过程中,该许姓少年曾进行过反抗,两名民警受伤。该许姓少年目前被警方带往滨江分局进行讯问。警方对此事讳莫如深,不愿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各位观众,有关此案的现场部分就报道到这里,具体详情我们将会作进一步的关注……” 几天不见,许子陵怎么被卷进贩毒案里去了?不过省台的报道一向客观公正,现场记者在报道中引用了工作人员和目击者的证词,报道的口气也暗示了对警方的某些做法有所不满,可见现场情形应该还是比较明了的。且报道中只说许子陵被警方带回警局,而另一名与他一同就餐的女性却只字未提,可见贩毒之事并不成立,也就是说许子陵肯定是被误抓的,被带回去的原因应该和打伤了警察这件事有关。 秦子衿身为电视记者,经常出现在事件突发现场,综合分析能力很强,稍一静下心来很快便理出了头绪。 为许子陵申报“见义勇为”称号的文字及音像资料俱已送呈省公安厅及有关部门,此时许子陵被滨江分局带走,会不会对许子陵的评审造成影响?能不能拿这件事对滨江分局施压救出许子陵? 想到这里,她一把抓起电话把此事向县委宣传部刘部长作了汇报,刘部长不敢擅自做主,又急忙向县委何书记作了汇报。 何书记很慎重,又看了一遍省台的及其他几个台的新闻回放,然后指示道:“许子陵是我县首例见义勇为典型,他的事迹报告及个人有关资料我都详细看过。虽然现在事态及内情并不十分明了,但我敢肯定,许子陵打伤滨江分局警察肯定事出有因,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被迫还手的成分很大;而且滨江分局在这件事情上的做法显然存在某些问题。因此,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刘部长显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试探着问道:“这件事情目前并不十分明了,而且媒体已经纷纷介入,我们不好以组织形式出面,弄不好……” “这是组织间的正常交涉,有什么值得顾虑的?”何书记劈头打断了他:“刘部长,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保住所谓的政绩工程才这么说,你错了!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共产党员关键时刻就是要敢提着脑袋向党负责!你要知道,许子陵是我们青羊弘扬正气的一面旗帜。往远处看,这面旗帜将来甚至是我们凝聚人心大力发展的一个契机!我不想让我们刚刚竖起的正气被滨江分局的一次工作失误而破坏掉,更不想让县委县政府在全县人民面前无法交待。” 何书记这话很重,刘部长自然能掂出其中的份量,他急忙表态道:“何书记,我知道这里面的轻重,我现在就安排县电视台的记者前往滨江分局采访此事,先以舆论对滨江分局施压……” “老刘啊,你什么时候……唉……不说了!”何书记鼻孔里哼了一声,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来。他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眼睛才又落回到刘部长上身上,双目莹然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以祸福趋避之。战争年代,我党多少英雄儿女前赴后继流血牺牲,和平年代,我们难道连坚持一下自己的正确看法都有所顾忌了吗?更何况这件事情牵扯到县委县政府、滨江分局乃至市公安局的政府公信力问题,错误纠正得越快越彻底越好,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他急速转回办公桌后,援笔在手迅速写了几个字递给刘部长,“拿去,出了任何事情我来承担!我现在就给市委周书记打电话汇报此事,马县长那里我来沟通,县公安局也会出面交涉此事的。” 书记一向沉稳,把话说到这份上不啻往刘部长脸上吐口水。 刘部长脸一红,拍着胸脯说道:“书记放心,我亲自带人去滨江分局商榷此事。” 县电视台直接归县委宣传部管,刘部长一声令下,县电视台的当家花旦秦子衿便跟着部长大人雄赳赳气昂昂向省城飞驰而去。 < <hr 【040】动静不小 【041】真的汉子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1】真的汉子 041真的汉子 进了公安局,许子陵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在缉毒大队的会议室里,他斜靠在沙发上养神,任凭带他回来的民警们走马灯似的沏茶倒水让烟上水果,他只是一言不发。由于陈队长在局长办公室挨熊还没回来,调子没定下来,民警们只能和他套近乎、解释事情的经过,并没人敢越出权限对他说一句道歉的话。 不过许子陵对事情的经过也听出个大概。 中午十点左右时,分局110指挥中心接到举报:有人在香榭丽舍西餐厅贵宾包厢进行毒品交易。接到命令后,陈队长当时很惊异,缉毒大队的线人和卧底从来只和队里的民警单线联系,重要线索根本不可能绕一大圈绕到110指挥中心去。也许这是一次突发事件,毒贩子以前并没有在缉毒大队的视线范围内。命令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往突发事件上靠,遂迅速布置警力直奔香榭丽舍而去。根据举报者提供的详细信息,陈队他们迅速锁定了吴媚的包厢。陈队带着搭档先埋伏在隔壁监听动静,其他队员在外面等候命令。陈队这样布置还是为了慎重。 一开始,陈队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问题就出在许子陵品尝哈瓦那雪茄那一节。 当时吴媚说“这是美洲货,你尝尝”许子陵尝了之后又说“我看见了大海”,两人的对话活脱脱是毒贩间的验货语言,陈队长此时才下了决心,决定装成醉汉闹事闯进去找茬借机查探,能当场人赃俱获最好,于是便发生了这一系列的误会…… 民警们锲而不舍的努力着,许子陵视而不见不理不睬,最多痞里痞气笑一下,之后便没有任何动静了,会议室的气氛显得很尴尬。 许子陵此时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面正美滋滋的哼山歌哩: 桃花花开来五道道瓣, 姐在湾里洗罐罐, 小哥有心帮一把, 又怕罐罐夹了俺。 杏树树开花六道道弯, 姐在林中晒毛毡, 哥拿棍棍不敢捣, 只怕姐姐笑俺软。 软就软、短就短, 不信姐姐不叫唤, 嗨咻咻、哎哟哟, 姐的喊声叫破天。 东山有个王老倌, 听见叫声鸟发酸, 放了烟袋抱电杆, 电杆疼得只忽闪。 电杆告到乡妇联, 老倌婆娘直喊冤, 电杆上面本有眼, 老倌不是金刚钻。 …… 大伙正在绞尽脑汁不知如何是好,大门哐一下被人踹开了,回头一看,陈队长进来了。 “都给我出去!”陈队面无表情。 大伙一看脸色便知情况不妙,老鼠见了猫似的悄悄溜了出去。 关上门,陈队长对许子陵狞笑一声,一声不吭地从屁股后面掏出两瓶酒,咣一声蹾在大圆桌上。 “兄弟,”陈队咔一声咬掉瓶盖,倒了满满两茶杯酒,推给许子陵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呼着酒气说道:“对不起了兄弟!我给你道歉,我先干为敬。” 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二话不说咣一声又喝了下去,“这是代表缉毒大队的弟兄们向你道歉!” 一瓶酒刚好盛三茶杯,瞬间,第一瓶酒已经空空如也。 陈队长咔一声又咬开第二瓶酒,又倒了满满一杯,“第三杯、代表我们缉毒大队所有牺牲、伤残的弟兄们向你道歉。” 进来前许子陵便已看出事态对警方很不利,所以他能处之泰然,他甚至知道现在就有许多记者在公安局门口蹲守。因此他便带着一种隔岸观火的心态在等待,他想看看警方最后如和处理此事。 陈队长喝前两杯酒时他根本不为所动,只微微动了一下嘴唇,心道:爱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看你如何收场? 当陈队长喝第三杯酒时,许子陵顿时坐不住了,陈队的话说得太重。 那些牺牲者是烈士、是勇士!我许子陵算个鸟毛,我怎么受得起这个!在谁面前装瘪犊子也不敢在烈士们的英灵前装!哥哥、您饶了我吧,我再不敢装b了~~~~~~ 他顿时如坐针毡,惶恐的站起身来摆摆手:“警察叔叔,你的话我受不住,干脆我替你喝了。” “兄弟,别叫我叔叔。”陈队长一梗脖子,“这酒你不能喝!这是我和牺牲的弟兄们的事情,我不喝他们会骂我。” 许子陵如芒在背,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倔强地说道:“警察大哥,今天的事情该咋办就咋办,啥也不说了,我喝了!” 青云观的青梅果酒后劲很大,但入口清香绵长,口感很好。这种高度数烈性老白干许子陵很少喝,他想学着陈队长的样儿一口闷掉,结果呛得差点背过气去。 不到三分钟,陈队长干掉了整整一斤白酒,酒劲迅速涌了上来,舌头有点发木。 他走过来拉住许子陵的手,硬着舌头说道:“兄弟,今天的事情问题全出在我头上,你能谅解,我很惭愧。” 许子陵忽然觉得这个蛮横的陈队长实际上很真诚、很爷们儿,他打了个酒嗝笑道:“千里马还有失蹄的时候,何况你们……” “兄……兄弟,你很爽气!”陈队长拍拍他的手,双眼血红,咣当着舌头说道:“实话……实话告诉你,我们缉毒警和其他警察不一样,我们天天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毒贩。你……你可能不知道,我国刑法规定:携带35克海洛因便可判处极刑。所以毒贩子都他妈是铤而走险的……的亡命之徒,身上都有枪支武器。以……以前,我们出现场还很文明,但也因此而死伤惨重!实话告诉你,我们大队的弟兄,除了内勤,十几年来几乎全换了一茬,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好几个卧底人间蒸发至今没有下落,惨呐!有这些血淋淋的教训,弟兄们出警时慢慢也就糙了起来。这不怪他们,怪我,我命令他们这样干的,我不想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一个个牺牲掉……” “大哥,不说了,我明白了。”许子陵只觉得浑身须发皆竖,有一种热腾腾东西在心里直拱,拱得他好难受。 “不行!我要说,”陈队血红的眼睛瞪了起来。他一把扯掉外衣,露出浑身的伤疤,“你看看,我这算幸运的,十八次受伤居然活了下来,其中两次是弟兄替我挡了子弹。我经常问老天,怎不让子弹把我也打死?怎不让我和他们一起去?他们走了我咋办?天天觉得他们的眼睛在另一个世界盯着我,我他妈喘不过气来……睡觉都睁着眼睛,手机一响魂都飞了……自个儿吃苦受累也就罢了,家里人常年四季也跟着担惊受怕。孩子都十二岁了,长这么大我从没到幼儿园和学校接过一次,回趟家跟做贼似的,怕人跟踪、怕毒贩们报复家里人。不怕你笑话,神经绷得太紧,好不容易回趟家,干搂着老婆什么都不想干,老婆骂我是太监阉驴……” 触目惊心的伤疤,前所未有的震撼,许子陵默然了,眼框子涨得不行不行的。 门开了,两个年轻民警走了进来,“队长,你喝多了……” “走开,你才喝多了。”陈队长甩手暴喝一声,“不要叫我队长,我不是你们的队长了,一会儿我就打铺盖卷滚蛋,嘿嘿~~~~~今后……今后咱就是画舫胡同的片儿警老刘了。” “那怎么行?”门外呼啦涌进来一大帮警察,大伙纷纷说道:“方圆百里的毒贩谁不认识你,哪一个不想杀了你?到下面派出所当片儿警你的安全如何保证,你连一星期都活不过去,不行,我们找局长去———” “站住,”陈队长虎眼一翻,厉声喝道:“没有王法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局长口头命令:缉毒大队集体记大过一次。你们还想被集体开除不成?”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走过去又倒了一茶杯酒,脸上带出一丝笑意:“我这个队长不称职,弟兄们跟着我受牵连,我没脸……这杯酒算我给弟兄们道个歉。” 警察们的眼睛霎时都变得红通通了。 …… 紧接着,事情越来越复杂,越往后越让许子陵震撼。 先是滨江分局分局长带着青羊县宣传部刘部长及秦子衿等记者过来了,然后省厅、市委、市局的一道道命令也下达下来,再后来就是市局领导在分局缉毒大队会议室召开记者招待会,专门就此事对向全省人民道歉,并当众宣布了对有关责任人的处理决定。 尽管秦子衿一直陪在许子陵身边,一直在小声安慰他。但他觉得自己仿佛是鏊子上的烙饼,他很难受,很为陈队长鸣不平。他只觉得陈队长是个好警察、是个铁骨铮铮的爷们,千里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对他的处理过重,上面的领导太没有人情味了。 “我党一向铁面无私、光明磊落,错了就是错了,作为执政者必须有这样的魄力!个人的荣辱必须服从国家利益。”陈队长一句话便打消了便他的顾虑:“实话告诉你,为了我的安全,组织上明面上把我安排到画舫胡同,实际上悄悄把我安排到青羊县莲花埠派出所户籍室当户籍警去了,毒贩子找不到我。” 许子陵忽然想起来了,他悄悄对陈队长说:“陈队长,我刚才看了你身上的伤疤,有一处伤疤刚好在肾络上,导致肾气上下不通,所以你搂着嫂子不想干事……” “操!你个小兔崽子!”陈队在他脑壳上拍了一巴掌,红着脸看了旁边的秦子衿一眼,笑呵呵骂了他一句:“你才多大?你懂个毛哇!” “你别管我多大了,我是大夫,我能治。我家就在莲花乡桃树坪村,等你到了莲花我来找你,一针下去保你生龙活虎锐不可当、嫂子乐得嗷嗷叫,她再不会骂你太监阉驴了。” “真的?”陈队认起真来:“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有的是时间治病调养,你要能给治好,哥哥请你喝酒。” “真的,你不信问子衿。”他拍着胸脯指了指面色绯红的秦子衿。 他俩声音虽然不大,秦子衿在一边却听得一清二楚,许子陵这话有很大的语病,她一听就急了,悄悄在他手臂上狠拧一把,“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许子陵吃痛,立时回过神来,急忙解释道:“我是说,秦记者知道我是大夫。” 噢~~~~陈队长看着他俩怪怪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hr 【041】真的汉子 【042】换种初见成效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2】换种初见成效 042换种初见成效 知了已经悄悄钻入了地下,而秋娘却爬在高高的树顶,高一声低一声的一唱三叹,秋意越发的浓了。 黑牡丹怀孕了! 听见这一消息,不啻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许子陵顿时感到魂飞魄散。他曾立志要给桃树坪的王八蛋们悄悄换一茬种,但黑牡丹并不在计划之列。 黑牡丹在娘家时曾堕过胎,嫁给二宝爹后一直想要个孩子,二宝爹在床上千捣万捣几亿亿小蝌蚪飚了进去,谁知种子落到她肚里就是不落地生根,直到老色鬼瘫倒床上,黑牡丹再没开过怀。她以为是当初堕胎留下的后遗症,后来索性便死了心。 谁知许子陵一矢中的,无心插柳柳成荫,算起时间来就是一个月以前的那一次种下的。 “你打算怎么办?”许子陵阴郁的看着特意来报捷的黑牡丹。他发现黑牡丹看起来兴冲冲的好像很高兴,给人感觉,似乎她刚刚将兵十万大破匈奴而还。 黑牡丹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怎么办?” “肚里的孩子啊。” “我一直想要个孩子,正好遂了我愿。”黑牡丹真的很高兴:“告诉你,晓倩也怀上了!她能生我也能生,我明天就到村委会要生育指标去。” 我的天神哇!许子陵头大如斗,半天才把乱麻似的心绪调整过来。 “我听说这两天二宝就回来了。”他说:“李晓倩有二宝兜着底儿,她可以草船借箭暗度陈仓,她当然能生,我问你,你和谁生。” 黑牡丹明白过来,许子陵是害怕了。 她笑嘻嘻捏着他的蛋丸调笑道:“害怕了?” “怕球!”许子陵嘴很硬,“关键是二宝爹都瘫了两年了,你这样不合适。” 黑牡丹不吭声,半晌才羞答答说道:“二宝爹虽瘫在床上,家伙并没有完全废掉,我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也将就着用一用。” 许子陵一听便来了精神,两眼熠熠放光道:“管用不管用?” “老家伙十次里总有一回勉强能硬棒起来,有时甚至还能放点水儿。” “最近用没用?” “最近不是有你嘛?有肉不吃偏吃杂粮,我傻冒啊?” “你必须用,不然你肚里的小朋友来路不正。” “知道了,一会儿回去我就和老家伙睡一次。” 说着说着,黑牡丹来劲儿了,三把两把脱下裤子舍身上来把他按倒在床上,流着口水笑道:“我这会儿先用用你。” ……… 对于这种事情,许子陵历来是来者不拒,于是挺起大枪分腿便刺。黑牡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道:“小心咱的儿,意思一下就成了。” 见她幸福认真的模样,许子陵哭笑不得。只好小心翼翼起来,大刀阔斧的速度赛马变成了中规中矩的盛装舞步。 平时婆媳俩齐上阵,其间可以缓冲过渡,今日黑牡丹独占卖油郎,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感觉都非常强烈,不大一会她便欲死欲仙起来,唯独坑了许子陵。 “我知道,我一个人陪你玩你尽不了兴。”稍顿片刻,黑牡丹缓过劲来,她红着脸子对许子陵说:“你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哩,这样憋着会落下病根的,现在去叫晓倩也来不及,干脆……干脆你走我的后门儿吧。” 许子陵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叫正门不走走后门。古书上所说的那些有断袖之癖的兔子们常玩这一手,此法还有个专门名词叫“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倒新鲜!他顿时兴趣大增,不由分说便挥动大枪长驱直入。 …… 事毕,两人躺在床上喘粗气,东一榔头西一棒说起了闲话。 许子陵问:“你怎么知道这种歪门邪道?” 黑牡丹也不忌讳,笑吟吟道:“当年在娘家时,我和堂兄经常偷鸡摸狗,开始时不敢走前门,只好走后门,说起来也是被逼无奈。” 哈哈哈~~~~~许子陵顿时爆笑起来。 “你笑啥?你以为我天生就是个骚货破鞋?”黑牡丹杏眼瞪了起来:“那时家里穷,一家人睡一条大炕,父母在这些事情上不注意,早早就把我催熟了,小小年纪便成了人们常说的‘闷骚’,小孩子懂个屁,越闷越骚。我堂哥当时已经结过婚了,精明伶俐,人又漂亮,三下两下便把我哄进了高粱地里。” “后来呢?” “后来就出事了,他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就跑出去打工,死到外面了;我就嫁给二宝爹这个老棺材瓤子,想来想去,其实都是老天对我惩罚。” “你再没见过你堂兄?” “见了又能咋样?仇人一样。” 许子陵以前只知黑牡丹是个风月老手、是出了名的娘们,却不知后面竟也藏着这么一个苦涩辛酸的故事。 当初若非年幼无知一时贪欢而坏了名声,以黑牡丹的花容月貌,嫁一个年龄相当家境殷实富裕的人家不存在任何问题。何至于为了逃避村人的口水和白眼而远嫁他乡,跑来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填房,何至于想做个真正的母亲都成为一种奢侈? 他心里轻轻抽了两抽,不由叹道:“哎~~~~~人皮难披啊!” “人到世上就是受罪来了!”黑牡丹眼圈一红说道。 “谁说不是啊?”小时候的遭遇呼的从眼前掠过,他的眼眶子有点涨。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生这个孩子?” “为什么?” “二宝爹熬不了多长时间,眼看着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他两腿一蹬我今后怎么办?二宝和晓倩两口心眼子毒着哩,有他爹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同时他们还指望我伺候他爹哩!他爹一闭眼睛我就惨了,他们两口子能把我赶出家门去!我娘家那头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丢尽了娘家的脸,娘家人恨不得我被口水淹死,他们眼里根本容不下我,更不要说替我出头了。我要有个孩子就好办了,就是分家单过我总有自己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 她的一番话说得许子陵的心直往下沉。 长这么大,人性中最丑恶和最亮丽的他都见过,最近一个多月以来,自己觉得好像见识了许多事情,听了黑牡丹的话,他似乎又感到自己什么都不懂。 “你和李晓倩现在不是好得亲姊妹一样吗?” “那是因为你在中间,我俩互有把柄在手。再过几年你要结婚生子过日子,我俩和你之间的这种事情迟早要结束,到那时李晓倩还会不会忌讳?” “这么说李晓倩生下孩子、你也生下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将来便是永远的把柄?” “有这意思,也不全是,我老了总得有个后代吧。” “太可怕了!” “你还小,你不懂。世上的普通人就这么回事,没有戏里唱得那么好、也没有戏里演得那么坏!好心不一定办好事、坏心不一定办坏事,复杂着哩!” 不知为何,许子陵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陈队长,于是喃喃道:“确实复杂!” “其实也没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 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黑牡丹的衷肠,说着说着,她忽然抽泣起来。他用手抚着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几句,嘴张了几张却不知说什么好,遂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机关算尽最后又能如何?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许子陵忽然有点气馁,世上的许多事情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不如任其自然吧。 …… 不久,许子陵的“见义勇为”称号批下来了。于是,表彰、奖励、采访、巡回报告会接踵而来,许子陵一时红透了半边天。虽然他很不在意所谓的“见义勇为”称号,但这段时间他一直就住在县里,天天能和秦子衿在一起,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场造势热潮慢慢降下了帷幕。 莲花乡党委和桃树坪村党支部在这场热潮中也跟着得到了表彰和奖励,于是投桃李报,乡上党政班子便打算给许子陵肩上压担子,让年轻人历炼历炼,然后让他担任村委会主任。 桃树坪村原来的村官是李二毛,村里的党政班子一直是此人一肩挑。奈何李二毛已经老得毛都掉光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曾多次向乡上提出让贤,但由于村里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接班人,村里的实际工作都是一个叫李娟丽的回乡女大学生张罗。 李娟丽是李二毛的亲侄女,李二毛所谓的“让贤”实际上就是想让位给她。考虑到他俩间的特殊关系,乡上一直没同意。 毕竟,村官再小也关乎国计民生,儿戏不得。 许子陵的异军突起让乡上的头头脑脑们眼前顿时一亮,于是便紧锣密鼓的运作起来,其时许子陵还在县上开表彰会,乡里面便把这层意思向县上的领导大体说了一下。 “不行!”何书记一句就挡了回去:“你们什么意思?想让县里知道你们不拘一格还是想让县里觉得你们工作有魄力?” 何书记一向说话温文尔雅,这种剖心剔骨似的诛心之语很少说。 乡党委书记孙才子没敢吭声,乡长李文鼓起勇气说道:“村里没有男人,李二毛老得走不动路了,能不能让许子陵先跟着锻炼一段时间……?” “不行!李二毛是有些老了,你们乡上可以考虑从其他渠道解决村干部人选,但许子陵不行!”何书记很坚决,“我们过去的许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俊遮百丑,一样好似乎样样都好,扶上马还送一程,结果怎样,教训还少吗?” 见大伙不解,何书记语气缓和了下来,耐心解释道:“毋庸置疑,许子陵天性纯朴富有正义感。但仅凭这一点并不能成为他可以胜任村官的条件,第一他年龄太小、第二他不是党员、第三他不懂农业、第四他不懂经济,第五他连户口都没有,他怎么带领群众奔小康?” 李文还想力争,马县长看了他一眼,他便不吭声了。 从何书记屋里出来,马县长对李文说道:“按理说村官任免乡里就能决定,何书记的指示非常非常重要,你们要慎重,不过许子陵那里先加意培养培养也好,如果能出点成绩最好。” 李文是个人精,一点就透。县长的话无疑让他豁然开朗。 < <hr 【042】换种初见成效 【043】生育指标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3】生育指标 043生育指标 李文和孙才子两人原是农大同学,毕业后一起分到青羊县,又各自分到了不同的乡上,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干上来的。去年冬天,莲花埠乡乡长朱胖子因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坏了事,连带着原乡党政班子受连累,李孙两人这才奉命调到莲花搭起新班子。 莲花乡属于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山区穷乡,前任班子在任期间几乎没有任何作为,李文和孙才子到任后面对这样一副烂摊子简直一筹莫展。第一件令人头疼的问题就是钱的问题,没有资金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二是缺少劳力,莲花乡所辖各村寨,男劳力十有八九出去打工,村子里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一没资金、二没劳力,再好的设想都是白搭。更令人头疼的是,乡里给村官们补贴的那点钱根本是杯水车薪,许多村干部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也跑出去打工了。由此而造成了乡政府的许多举措和政令几乎不出莲花,更遑论落实到村寨里了。 乡里开个联席会议,各村来的多是些奶着孩子的妇女和流着鼻涕小孩,这些人都是各村村干部的留守家属;要么就是像李二毛那样的老山羊,聋三瞎四乱打岔,你说“买席”他听成“赶集”,你说“上山”他听成“晒毡”,你说“红苕”,他听成“球毛”,经常搞得会场笑成一团,弄得李、孙二人哭笑不得举步维艰。 农村有句顺口溜: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干部,干部看支部。农村工作本来相对松散,如果没有村干部,村子就成了一盘粘不到一起的散沙。 孙李二人达成共识: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村干部问题,哪怕是筷子里面拔旗杆也行。 好不容易冒出个许子陵,何书记还不同意。孙李两人私下里交换了一下意见一致认为:何书记刚正不阿、原则性强,是个好书记。但他这几年事务性琐事太多,兼之快到退休年龄了腿脚便有些跟不上,到下面跑的次数因此就少了,对偏远山村出现的新情况了解不够透彻。倒是马县长常下乡,对农村的事情看得透。 孙、李两个芝麻官便决定先斩后奏。回到乡里,二人没进乡政府便直接让司机驱车去了桃树坪,他俩准备先去考察考察这个许子陵,条件如果具备便和许子陵摊牌。 当地最大的党政主官出现在具有宗教色彩的青云观,这在莲花乡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许子陵感到很意外,又是倒茶又是递雪茄,雪茄还是吴媚送给他的。 “子陵,你别忙活了。”乡长书记接过雪茄点上,李文一摆手说道:“我俩顺路过来看看你,了解一下你的生活情况,看你有什么困难没有。” 李文很会说话,这叫欲取先予,用大白话说就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只要许子陵接受他们的帮助,后面的事情便好说。 许子陵坐了下来,说:“谢谢领导关心,我这里没什么,只是……” 李文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孙才子,暗笑一声:鱼咬钩了。他很大气地说道:“你不必顾虑,有什么困难只管说。” “那我就说了。”许子陵咬了咬嘴唇,看上去很为难,“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前一阵子二宝回来了几天,知道黑牡丹怀孕的事情后很恼火,便去问了他爹。他爹瘫在床上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问了一来回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二宝在外面闯荡已久,城府很深。尽管怀疑成性的黑牡丹肚里这个孩子来路不正,但他绝不会张扬此事,他决定来个釜底抽薪,于是当晚便提上礼品悄悄到李二毛那里去了一趟。黑牡丹自然从李二毛那里要不来生育指标…… 许子陵从县里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便觉得二宝两口果然心怀鬼胎。今日适逢乡领导莅临,为了黑牡丹的后半生,他便把此事郑重其事说了出来。 李文听罢问了一句:“黑牡丹前面有没有孩子?” “她是二宝爹的填房,根本没开过怀。” 一直不吭声的孙才子这时插了一句:“只要不违反政策就好办,回头让管计划生育的金花副乡长从乡里给她下一个戴帽指标就行了。” 领导一句话就解决了,许子陵顿时心里热乎乎的。 < <hr 【043】生育指标 【044】领导考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4】领导考察 044领导考察 “子陵,”李文便趁热打铁,弹了弹烟灰很自如的开始向正题迂回切入:“你又不抽烟、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么高级的雪茄?” “是吴姐,”许子陵笑着解释道:“噢,我的一个病人送我的。” “你的这位病人看样子很有钱?” “有钱。” “做生意的?” “做花卉买卖。” “她还来不来你这里看病?” 孙才子看出来了,面对莲花这个烂摊子,李文是真急了,恨不能一镢头下去挖出个金娃娃,什么机会都不肯放过,一幅病急乱投医的穷凶极恶样儿。看样子他还想利用许子陵招商引资。孙才子暗暗一笑,也好!你说你的,说岔了我再往回兜。 许子陵那里知道两位父母官的心思,实打实回答道:“过两天她就来。” “你看是这样的。”李文叹了口气说道:“她下次来,你能不能探探她的口风,问她愿不愿意在咱莲花辖内投资搞实业,乡政府将尽最大努力进行政策倾斜。” “她说过,想利用桃花潭水搞矿泉水生产。” 孙李二人都是农学学士,对自然水土方面都有所研究,他俩一下便听出了其中潜在的巨大商机。李文顿时两眼炯炯放光,恶狼一样凑到许子陵面前说道:“敲定了没有?” “没有,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了。” “好,下次她来你再跟她提这事。” “没问题。” 乡长说完了,书记孙才子沿着这个话题继续挖掘:“子陵,你觉得在咱这里办厂现实不现实?” 许子陵根本不懂这些,但他又不愿意露怯,于是略微沉吟了片刻,一边极力回忆吴媚曾说过的话,一边慢悠悠答道:“桃花潭水呈浅蓝色,说明这种水是弱碱性,极有可能富含对人体有利的稀有元素,自身很有价值,应该没什么可说的。” 李文暗暗佩服孙才子,不愧是才子!不动声色就对许子陵考察上了。 于是他也差了一句:“假如你是投资商,且打算在这里投资建厂,你考虑一下有没有什么制约因素?” 许子陵更渺茫了,嘴里胡乱答道:“制约因素说起来就多了,比如公路,从乡政府到这里有五十多里地,大车跑不成,小车很难进,光这……这一条恐怕就不好办。” 要想富,先修路。山区农村发展的主要瓶颈就是公路问题,许子陵歪打正着,一下说到父母官心里,这也是他俩目前心中火烧火燎的事情。 话说到这里,李文便不再绕圈子,干脆单刀直入:“子陵,如果让你当桃树坪的村长,你打算怎么解决公路问题。” 许子陵先是一愣,接着嘻嘻笑了起来,“乡长跟我开玩笑?” “玩笑不玩笑先不说他,你就说你如何解决?” “咱们这里修路历来都是各扫门前雪。”这一点好说,许子陵胸有成竹:“各村有个村的情况,有钱有劳力的村子公路早就修通了,像桃树坪这样于人财两缺的村子修路谈何容易?再说我从没有想过这事,一时也说不到点子上。” 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李文有点失望。 “不着急,”孙才子给李文使了个眼色,然后回头对许子陵说道:“把这事放到心上好好考虑考虑,改天找机会咱们再聊。” 我一没有汽车二没拖拉机,有路没路老子耍得还不都是两条肉腿?我考虑个毛哇!许子陵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李文明白书记的意思,便就此打住不再往深里说了,又反复叮咛许子陵:“建矿泉水厂的事情你要盯紧点,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们。” 许子陵在县城住了一个多月,天天和秦子衿在一起,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习惯成自然,他刚刚离开了几天,秦子衿便感到寂寞难耐了。 她属于那种典型的卧室火爆美女,时尚性感,敢想敢做,想得很开放得也很开。许子陵那种豹子一样猛烈的高速冲刺,按摩时那种很轻柔很文雅的按压,都让秦子衿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感觉是她以前和她老公之间从未有过的。 因此,一旦品尝到其中的甘美,她便放不下来了。她仿佛上了瘾的瘾君子似的,白天工作忙到还不觉得什么,晚上独自回到在床上,光溜溜钻进香衾之中,满脑子都是和许子陵在一起缱绻缠绵的旖旎画面,想着想着便禁不住动火来电,有时候实在难熬时她会抱起枕头一个人自我排遣一番。 所以,这种猛然袭来的魂不守舍让她时时刻刻都在寻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往青云观跑。 < <hr 【044】领导考察 【045】子衿的妙处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5】子衿的妙处 045子衿的妙处 最近秦子衿刚好跟县卫生局医疗队下乡巡回普查青云山区的地方病、发放计划生育药品,顺便做一期关于农村计划生育的宣传片。跟医疗队在山区转了半过多月,今天刚好转到了和桃花溪只有一山之隔的凤凰岭,今天一天她都有些魂不守舍,太阳快落山时,她给队里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一个人背着行囊匆匆向大山另一边的桃花溪攀去。 不像李晓倩、黑牡丹等,秦子衿很懂生活,她知道怎样品味生活、享受生活。和许子陵在一起时,她会引导、暗示他该怎么做,甚至教他一些的手法和激情释放前的前戏。许子陵因此也慢慢品咂出不少味道来。 以前他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和李晓倩婆媳在一起时,他觉得自己大马金刀锐不可当的样子活脱脱是狂蜂浪蝶。和古月在一起又像大饭量者吃盒饭,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典型的苦力汉子吃快餐,一吃就是好几碗。 和秦子衿在一起显然不一样,从进门开始,她便开始预热。 她要洗澡、她要化妆、她要带上蕾丝罩罩、她要换上丁字裤高跟鞋,外面还要罩上纱质的睡衣,以这种介于裸体与穿衣之间的状态若隐若现一番。 这一过程中,她会不时过来让花子路看看自己的头发梳得如何,香水的味道浓不浓,让他帮自己紧一紧罩罩的挂钩,不时过来和他嘬上一阵香嘴儿,不时她会妖妖地叮嘱他:“别急吖,马上好!”俏皮而又充满,节奏全部掌握在她的手里。 看着她风情万种地在自己面前过来过去表演内衣秀,许子陵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 等她全副武装披挂整齐华丽出场时,她会和他拥卧在客厅的沙发上先香腻缱绻一会儿,然后她会让他抱着自己走进卧室。待上了床,她会把刚刚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下剥,向他展示自己成熟傲人的身体。鏖战正酣时,她会停下来,去趟卫生间或起来喝口水,要么给许子陵端一盘水果过来喂他,一唱三叹、盘旋往复、奥妙无穷,尽量把激情燃烧的时间往长了拉,直至获得那种幸福满溢的身心爆炸。然后她会用诗一样感性的语言描述着自己的感受:我的脚趾尖都会幸福地产生痉挛。 毫不夸张地说,有时两人一场大战下来,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间时间竟过去了五六个小时。 刚开始,许子陵还有些不理解,甚至很不耐烦。慢慢地,他便品咂出其间的妙不可言。由此他便喜欢上了这种循序渐进式的预热、巫峡泛舟似的曲径通幽。 名师出高徒,有秦子衿这样风情大师作零距离贴身教练,许子陵在业务上精进得很神速。到了后来,他变得非常得熟练高超,几乎能达到身随意动、收放自如、后发先至、身不到而意到的境界。 他会在戏前戏中戏后全程介入,而不像刚开始那样只是被动的接受和感受。就连他的启蒙老师秦子衿都为他这种“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之境界暗自乍舌不已。有时一场大战下来,她会躺在那里神情慵懒地打趣:“我现在要仰望你了。” 月亮升起来了,明月如昼,玉宇无尘。 掩映在银色的月光里,青云观沉浸在一片宁静恬淡的氛围中。清风拂煦中,松涛之声时隐时现,远远近近的山峦峰岗在淡蓝色天幕的映衬下益发显得雄秀巍峨。庄严的苍穹,不时有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滑过,在幽碧色的天庭中留下清冷明亮的磷光。 踏着月色,许子陵在院子里照例打了一趟太极操练一番,然后舒舒服服站在青云瀑下冲了个澡,换上舒服宽松的衣服走进书房打算看会儿书。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门环清脆的敲击声。 < <hr 【045】子衿的妙处 【046】月夜造访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6】月夜造访 046月夜造访寂静的山夜,门环的叩击声显得格外清晰。 谁啊?这么晚了还来这里?许子陵非常诧异,暗自嘀咕了一句。 开开门,秦子衿不期而至。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吧?”她嫣然一笑,雪白的牙齿一闪一闪亮着晶光。说着,背包扔到了地上,舍身扑上前来和他缠作一堆儿,香软柔腻的红唇开始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唇,香舌像小兽一样敏捷灵活。 许子陵知道:前戏已经开始了……“我要洗个热水澡。”果然,一阵香腻过后,她从他身上抬起头来说道:“抱我进去。” 许子陵把她抱进屋里放到床上,然后转身出去架火烧水。 她进去洗澡的时候,还不忘提着她的背包。他不用看,一想便知道装的是她的全套预热装备。 秦子衿不是那种随时随地都向外的傻冒女人,她属于那种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扮演不同角色的聪明女性。她是卧室中的、职场上的女强人、社交场合的外交家。在卧室里,她是十足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可以用作释放激情的武器,而下了床她便是另外一个样子,端庄典雅、雍容华丽、机敏干练,甚至弥散出一种淡淡的香冷气质,在许多人眼里,她是那种可望不可及的高枝红杏。 杯罩型的双峰高高向上翘起,36e的尺码足以让英国辣妹为之汗颜,粉色的蕾丝胸罩在双峰之间塑造出一条幽深傲人的沟壑。从胸到胯,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两条优美华丽的s弧线勾勒出令人的玲珑身段儿,柔软的腰肢妖娆灵活富有弹性。玉挺修长的双腿,黑色网纹丁字裤,精巧雅致的高跟鞋,伴随着她的一颦一笑,一眄以睇,所有这些在一瞬间便能焕然摇曳出无限春光和万种风情来。 洗完澡,秦子衿香喷喷华丽丽出现在许子陵面前,两人面对面站在灯下,湿热的唇在一起一次次胶结回转。双方的身体蛇一样紧紧缠绕挤压在一起,彼此的热量和气息顷刻融为一体。 他的耳朵里又传来血液铮铮流过的声音,鼻腔里一股热气一蹿一蹿,腹股沟中的燃起了腾腾烈焰,小弟弟兴奋成一根烧红的铁棍棍。 他这里没有沙发,两人便站在在那里相互抚摩。他撩开她半掩半遮的睡衣,手顺着她的香肩依次滑落,慢慢掠过她柔韧纤巧的小蛮腰,最后终止在活色生香的上,他熟练的伸出两根指头轻轻挑开她那薄如蝉翼的蕾丝…… 两人相互间长时间的寻寻觅觅着,她双颊通红,腰肢大幅度向后仰去,珠缝高高耸立在许子陵的鼻尖前,喉底不时发出千回百转的嘤咛,一双媚眼醉了似的迷离梦幻,配上那副妖艳的神态,端的是令人夺魄。 许子陵对她的身体反应了如指掌,从她不断绷紧的肌肉上、不断升温的肌肤上、不断加快的呼吸频率上,他知道做活计的时候到了。于是他轻轻抄起她的身子,转身进了卧室,然后慢慢把她放倒在床上…… 有许子陵几百盆高档兰花作后盾,吴媚心里便稳如泰山的。她从从容容派了几个公司的营销人员带上资料南下广州联系业务,同时又把那蓬神秘的“幽灵”的照片挂在兰花网上竞拍。 一石激起千层浪,幽灵的出现简直如同冬天里的一声惊雷,立刻引起了兰届的强烈反响。各路兰商和兰花爱好者纷纷在网上报价,最高叫价已经叫到了三百。最为可笑的是,他在网上竟看到了张冠寿龙骧公司的叫价。吴媚看罢淡淡一笑,便收拾了行囊来到青云观,她要在青云观稳坐钓鱼台静观风云起。 < <hr 【046】月夜造访 【047】冷战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7】冷战 047冷战 艾灸的当口儿,许子陵顺便把乡长托付给自己的事情向她说了一遍。吴媚好像没听见,一动不动趴在那里。许子陵以为她睡着了,于是便住了口,转而聚精会神为她艾灸按摩。 吃晚饭时,许子陵旧话重提,又把这事说给吴媚。她听着听着便放下了筷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问道:“你们乡长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告诉他的。” “你是不是还告诉他我是做生意的?” 吴媚眼中的不屑令许子陵有些无地自容,他不由低下脑壳低声应道:“嗯!” 此时他也看出来了,前面艾灸时吴媚根本没睡觉,她是不愿意接自己的茬装睡而已。 “谁让你告诉他的?” 她的咄咄逼人以及带着质问口吻的语气令许子陵很不舒服,他忽然抬起头,露出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牙齿狞笑一声:“我愿意告诉他,咋啦?” 正常情况下,许子陵面如官玉、鼻若悬胆、齿白唇红,俊朗的面孔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漫不经心中显出一种儒雅,有时甚至带出些女孩子的那种清秀。可一旦恼怒起来,他的五官便会可怕的纠结在一起,特别是白厉厉的牙齿一错一错的,腮部发达的咀嚼肌也随着牙床的动作一动一动,看起来极为狰狞狠戾。 此时此刻,似曾相识的模样吓得吴媚心头不由颤了几颤,上一次许子陵就是这样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一声摔门而去的。才过去几天工夫,难道事情又要重演? 自己这是怎么了?吴媚顿时花容失色、暗自悔恨:有话可以好好讲,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她咽了口唾沫,脸上浮出一脸的笑意,“子陵,你别多心,我……” “吴总,对不起了!”许子陵却出人意料地笑了起来:“呵呵……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山蛮子,太自以为是、太自不量力,呵呵……有句话怎么说的?癞蛤蟆爬上秤杆子———冒充大秤砣,那就是俺。” 一声吴总叫得吴媚心里又惊又凉。 在许子陵清秀的面孔下,隐藏着一种很独特很少见的强悍不羁个性,这种个性在梁山好汉武二郎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通俗地讲,这种个性可以用十个字来总结,即:很傻很天真、很黑很暴力。你对他好、他会加倍对你好,你让他和你一起跳崖,他眉头都不眨一下便跟你跳了,仗义起来很傻很天真;你若对他不好、哪怕仅仅是恶语相加,他也会用武力和你对话,甚至玩你的小命命,这时候又显得很黑很暴力。 “子陵,你千万别这么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吴媚还在尽力补救。 “吴总,你没错,是我错了。”许子陵摇头冷笑不已:“一开始就是我错了。” 他的话虽不多,意思却越来越远越来越冷。吴媚冷得牙关紧咬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第二天开始,他便一口一个吴总,叫得吴媚心里直往上泛凉气。艾灸按摩时,他的手也不像往常那样暧昧,而是中规中矩一丝不苟。吴媚刚一提及此事他便借机转换话题,根本不给吴媚解释的机会,之后便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 明明近在咫尺,眉眼间却已是万水千山。 这种沉默具有很强的表面张力,久经沙场的吴媚仿佛窒息了一样陷入大脑缺氧状态,极善辞令的她头一回感到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巴。屋子里那种冰冷的寂静令她直打寒颤。 第三天,许子陵几乎不开口说话了。吴媚感到,沉默不但具有很强的张力而且还有形状和质量,巨大的沉默和它的阴影所造成的压力让人直想发狂,她想大吵大闹,甚至想破口大骂。 < <hr 【047】冷战 【048】言和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8】言和 048言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想怎样?”她一开口便带着一种挑衅意味。 许子陵面色平静充耳不闻,仿佛熟睡的婴儿一般。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着牙根又恶狠狠地追问了一句。 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只顾有条不紊的移动着艾条,一板一眼在她背上做业务。 “你是不是个男人?”她的言辞越来越激烈,几乎是用一种侮辱性的口气在咒骂。 “不是。”他终于开口了,语气简短而坚决。 他的这句回答得相当于在岸边竖起了一条带斜面的大堤,席卷而来的大浪最终带着泡沫消弭于斜面之上,浪头再大奈何斜面并不受力。 吴媚顿时哑了炮,气势汹汹顿时变成了有气无力。过了好长时间,她才虚弱的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你想怎么发泄你心中的怨气都行。” “吴总,我并非得理不让人。”恰好此时艾灸程序刚刚走完,许子陵借机走到一边翘足而坐,淡淡的说道:“有些事情需要沟通理解,而有些事情则根本没必要。” “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我已经很难受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参透。” “我说过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完全不用。” “你是故意折磨人。” “你怎样理解都行。” 吴媚忽然唏流唏流抽泣起来,她红着眼睛酸着鼻子说道:“我那样说无非是不想让人发觉我频繁出现在青云山,不想让张冠寿之流怀疑我在此地找到了新的兰源,更不想让你陷在那些相互利用尔虞我诈的名利场中,我觉得你现在这种生活方式很好、很干净!” “吴总,我并不在乎你如何看待我所说的那件事情。”许子陵摆弄着手上的艾条慢悠悠说道:“我只在意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我是对事不对人。” “那就更没必要盛气凌人了。” “我没有盛气凌人,我只是着急,我不想看着你放弃清高追逐世俗。” “吴总,在某些人面前,你大概再着急也不会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吧?” “你指谁?” “张冠寿,我见过你在他面前的样子,为什么?” “他……”吴媚卡壳。 “我告诉你。”许子陵郑重其事道:“因为他有权、有钱,是不是?而我只是个乡下白丁穷小子,你便可以随意呵斥。”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所以你说话办事便会采用双重标准,”许子陵根本不听她的,自顾往下说道:“我不过说了句办厂子的事情,见不见在你、办不办也在你,没有任何必要用那种语气态度对我。这种态度在我们这里叫什么,叫‘舔肥屁股咬瘦球’!” “你胡说!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你是怎样的人?恕我驽钝,你的态度我根本无法理解。” “我本来不想说,这是你逼我,我真说了?” “说吧。” “我觉得你变了,变得世俗、玩世不恭,所以我很生气、所以我就口无遮拦。” “呵呵,我市俗、我玩世不恭?凭什么这么说?” “你……秦子衿的那件劳什子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还给她?”说着,他一把从他枕头底下掏出秦子衿留在这儿的罩罩。 姜是老的辣!剑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刺来,许子陵有点意想不到,当时便有些慌乱,他胡乱招架道:“我早就想还给她来着……一直……一直没机会。” “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在县城天天和她见面,怎么没机会?” “她是记者,我在县里开巡回表彰会,当然天天见面,我不可能接受她的采访时手里还拎着她的奶罩罩。” “不可能一天都在开会,也不可能一天都在采访,之后呢?” “我有我的事她有她的事,各忙各的。”他的脑壳有点发木,锐利与锋芒顿失。 “就这么简单?” “秦子衿和我之间只不过是采访与被采访的关系,你想要多复杂?” 吴媚三番两次把这事端出来,虽然很老套但是很致命。 一提起此事他便心虚气短,有理变无理。此时他便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事情一旦遭遇吴媚,往往变得如同一双狗皮袜子一样,没有左右之分、没有正反之别,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只有糊里糊涂收场,从又回到,收尾时才发觉只不过画了个圆圈圈,没有错对、没有是非、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至于为何会这样,他也说不清道不明,既然如此不如息事宁人,该怎么地就怎么地。 “好了好了吴姐,”他举手投降,“我错了,不说了。” “知道就好!”吴媚得意地笑了起来:“该给我按摩了。” 他俩之间仿佛有一种很奇怪的默契,彼此间的情绪过渡曲线起伏剧烈而又变化无常,刚才还是漫天阴霾,转眼便成风和丽。若有第三者在场,真会怀疑他她俩都有轻微的人格分裂症。 这种关系也许只会发生在手足同胞之间,鸡一嘴鸭一嘴,仿佛时时不能容忍,刚刚闹得鼻青脸肿,转眼便可破涕为笑勾肩搭背。 “有时间我可以和你们的乡长书记坐坐。”吴媚惬意的伏在那里,心安理得地让他给自己按摩,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具体和他们商议一下政策倾斜问题。”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许子陵心里暗笑不止,嘴上却故意淡淡的,“你要为难就算了,我原本说的也是活话。” “子陵,说句心里话,”吴媚侧过头来很郑重地说道:“生意场上讲究作熟不作生,跨行业做买卖毕竟有风险,你要理解我。说白了,我和你们乡长见面纯粹都是为了你,乡上的优惠政策若达不到我的心里底线,我不会投资建厂。” “宁缺勿滥,这个我懂,主动权完全在你。” “这还差不多!”吴媚很风情地笑了起来,“今后不许你像狼一样对我咬牙切齿!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我心里刀割一样难受。”说着,顺手在他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许子陵吃痛,差点蹦了起来。 他心里暗恨道:明明是你盛气凌人趾高气扬才惹出这一出,怎么反咬一口怪起我来了。如此看来,无论多么精明强干的女人都有无理狡辩的一面。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此话真真不假。 于是他痞里痞气答道:“我错了,你永远正确就是。” 心情不错的情况下,许子陵实际上是很解风情的。 < <hr 【048】言和 【049】师父的秘密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49】师父的秘密 049师父的秘密 韩国人的工作效率极高,幽灵在网上的竞拍很快便有了结果,韩国公司最后出价高达三百五十万。最终,这家名为“天裕”的韩国公司力压群雄、独占鳌头。 于是,吴媚指示公司李副总立即浮出水面和对方联系接洽。吴媚以前和天裕公司做过几单买卖,彼此都比较了解。因此当如婳兰苑刚一和天裕公司接触上,对方便打过来三十万订金,并要立刻派人过来实地考察。 这是如婳兰苑历史上最大的一宗买卖,因此吴媚极为重视,当即便赶回省城准备迎接天裕派来的代表。 吴媚刚走,陈队长就找上门来。 陈队长已经在莲花派出所上了一个月班了,目前刚刚把手头的工作全部捋顺,他便来找许子陵准备让他给自己针灸调理一番。 陈队长不愧是老侦察员出身,他在青云观里转了一圈后便发现了一些反常之处。 “兄弟,”他试探着问道:“你到青云观后,这里的建筑做过修缮没有?” “怎么了?”许子陵早就看出来他脸上的疑云,反问道:“有什么异常之处?” “奇怪!”陈队长也不拐弯抹角,直说道:“你师傅的书房里一定有夹壁间。” “怎么可能?”许子陵扑哧笑了起来,“我小时候一直就住在师傅的书房里,要有什么劳什子夹壁间我早就知道了。” “你不要笑。”陈队的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非常严肃地说道:“你师傅的起居房屋和你的起居房屋南北相对而建,结构对称,长宽布局一模一样,他的书房恰好和你现在的卧室相对应,按理说这两间房子的大小应该是一样的。我刚才随意步测了一下,他的书房比你的卧室整整短了一百六十公分。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这说明他的书房里存在夹壁间,短去的尺寸恰好是夹壁间的尺寸。” 见他煞有介事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许子陵不禁暗暗吃惊,说道:“师傅一向淡泊,观里一无金银、二无珍宝,这么些年一直是太平盛世,按理说没有必要做夹壁间啊。” “夹壁间实际上就是暗室,可以藏匿任何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不一定非得是金银财宝,我在缉毒过程中就发现过不少毒贩子利用夹壁间藏匿毒品。” 许子陵到底年龄还小,一时按捺不住好奇,便和陈队长两人抬箱挪柜寻找通往夹壁层里面的暗门。师傅的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发现暗门所在。 还是陈队长经验老到,房间里找不到暗门便想起了头顶的阁楼。观里的建筑都非常高大,上层均设有木板阁楼,于是两人又找来梯子爬上阁楼。 弯着腰、艰难穿过楼板上乱七八糟放置的杂物后,紧靠里面放着一只沉重的大木箱,两人费力地挪开箱子,终于找到了通向夹壁间的入口。那是一块一米见方的活动木板,翻起木板便看见了通往夹壁间的石阶。 望着脚下黑黢黢的夹壁间,许子陵的心脏突突狂跳起来,自己在这里住了十来年,直到最近几年才和师傅分开住,这么长时间居然不知书房里竟然别有洞天!可见师傅一直在故意隐瞒自己。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拾级而入,雪亮的手电光下,夹壁间清晰展现在眼前。里面的面积并不大,只有五平方左右。石阶对面靠墙处紧顶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只皮箱,桌子旁边是一把椅子,所有东西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陈队长小心翼翼掀开一只皮箱,里面赫然是一个草绿色的电器,上面有曲里拐弯的洋文和花花绿绿的电线。 “电台!”陈队长惊异得叫出声来。他原以为这个夹壁间不过是观里的道士用来躲避土匪或藏匿庙产的一处密间,不料却发现了这样一件匪夷所思的物件儿。 许子陵并不认识,只觉得很是怪异,于是小声问道:“这是什么物件儿?” “发报机。”陈队长脸上的惊异之色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见许子陵仍然不解,便拧着眉毛解释道:“准确地说,应该是美国四、五十年代生产的军用无线电发报机。” “干什么用的?” “传送情报信息,相当于手机、收音机等无线信息传输设备,只不过功率更强大,通过这玩艺儿你可以把情报和信息发送到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么厉害?” “嗯。” 说着,陈队长又掀开了另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里表面放有几套衣服,都是暗黄色尼料制服,衣服上放着一顶帽子,上面缀有青天白日帽徽,衣服底下则是一把精致的银柄手枪和一柄短剑,另外还有几本厚厚的硬皮本。 “银柄勃郎宁,好枪。”陈队长抓起手枪在手里掂了掂,觉得分量有异,于是拉开枪机和弹夹看了看,原来是一把没有撞针、没有子弹的空枪。严格意义上说,这已经不能叫做武器了,充其量是一把玩具手枪。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种种迹象表明,箱子的主人应该是国民党军官,从领章军衔上看,此人应该是个上校。” 夹壁间宽度只有六十公分左右,空间有限,两个人待在里面根本转不过身来。许子陵建议把东西搬出去慢慢看。 出了夹壁间到了院子里,只觉得外面的光线很刺眼,过了半晌才适应了明亮的阳光。两人来到后院,在石几上摊开硬皮本一叶一叶慢慢细看。 几个硬皮本的功能显然不同,其中一本商务出版社上世纪二十年代出版四角号码字典最为可疑,陈队长怀疑是密码本,其余的则是笔记本或用来夹信封、地图之类的东西。 两人翻了半天,竟没有找到一件能够确定其主人身份的东西,只在一个信封上发现了小号毛笔写得这样一段话: 尘归尘、土归土,功过是非,任后人评述,前朝余孽,弃暗投明。民国四十五年十月。 “这是不是你师傅的字?”陈队长把信封递给许子陵。 许子陵只看了一眼便摇摇头道:“这是魏碑,我师傅写的是颜楷。” 陈队长陷入了沉思,过了好长时间才说:“综合各种迹象来看,此人应该是解放前潜伏下来的国民党特务,等待国民党。以前上警校时,刑侦老师给我们讲过一个案例:一九五六年十月,我省破获了国民党撤退前秘密潜伏的‘青云山地区光复派遣军’谍案,潜伏特务几乎一网打尽。唯一遗憾的是,由于其组织很严密,其中的一号特务又处于深度蛰伏状态,因此该人并未落网。信封上的民国四十五年十月即一九五六年十月,两个时间刚好吻合,也许此人觉得大势已去而心如死灰、也许受当时欣欣向荣的社会形势感染,于是自动脱离国民党停止颠覆新中国的行动,并自动销毁武器主要部件,从此以一个合法公民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此人会不会就是我师傅?” “很有可能!只要能证明到一九五六年十月份时,整个青云观只剩下你师傅一个道士,那么这个在信封上写字之人就一定是你师傅。继而也就可以证明,你师傅是这些东西的主人。不过你刚才也看了,你师傅惯写颜楷而信封上是魏碑,所以事情便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了。” “书法是可以改变的,有许多人可以用好几种书法书写。” “刚才在书房看到你师傅藏书很多,也许从那里面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清虚的藏书极丰,有中医类、易卜类、政治类、军事类、文学类等,四面书墙,巍巍峨峨非常壮观。清虚百~万\小!说有写眉批的习惯,有心得、有感悟、有勘误,不大工夫,陈队长便从这些蝇头小楷写就的眉批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那是一本传记性的,书名孤岛谍战,讲述的是三七年后军统在上海与日伪进行的情报战过程,作者为前军统高层起义将领。 在这本书里,有清虚数处眉批: “此处有误,刺杀大汉奸胡杏仪时,行动组为两组、准确人数为五,二组的智扬和淞珲在外密援,而非只有一组的三人参与。” “此处有误,刺杀日军上海梅机关机关长山本羊男大佐的行动是在百老汇二号包厢进行,而非一号包厢。” 在另一本书我的军统十五年中,记述了重庆时期的中美合作所,其中有军统头子徐鹏飞等审问江竹筠江姐的细节过程。此处,清虚在徐鹏飞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在旁边写道:“龌龊、下流、无耻!羞与尔为黄埔同学。” 看到这里,陈队长已经明白了,清虚是军统特工人员无疑。也就是说,电台的主人就是清虚本人,由此可以看出,清虚应该是“青云山地区光复派遣军”中的一员,而且地位很高。由于四六年军统头子戴笠在南京坠机亡命时只是个少将,故蒋介石下令,军统含后来的保密局系列的最高军衔不得超过戴笠,清虚当时的军衔为上校,由此可见,他在军统系列中应该位居中上层。 “子陵,不用看了,”陈队长对许子陵说道:“你师傅就是电台的主人。” “我也看出来了。”许子陵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书:“这本书上的眉批有两种笔迹,两种笔迹前后错杂,一种是魏碑,一种是颜楷,说明那一段时间师傅正在改变自己的书写习惯。” “从这些眉批可以看出,你师傅亲历了八年抗战中艰苦卓绝的上海特工战,他甚至就是多次刺杀日伪高级军官行动的直接参与者。”说到这里,陈队长那个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很复杂的语气喃喃说道:“早死几年是完人呐!” “不管我师傅是什么人,他都是好人。”许子陵忽然忿忿道。 “噢~~~~~”陈队长回过神来,莞尔道:“没人说你师傅是坏人。当时国破家贫,你师傅这类人当时大都是热血青年,抱着一腔热血考入黄埔军校,由于国家需要,许多黄埔精英毕业后奉调进入军统接受特种训练,抗战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奔赴敌后进行情报搜集工作,惨烈悲壮居功至伟。至于后来的潜伏也是奉命而为,和个人品质道德无关。” “这些东西怎么办?”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过去了!”陈队长长叹一声:“尘埃早已落定,还是放回原处吧,我们没必要再打扰你师傅了。” 陈队长眯起了眼睛。 庄严的苍穹下,他依稀看见了斜阳西风中,年迈的清虚临风而立,面对浩渺的历史烟云,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过去了! < <hr 【049】师父的秘密 【050】女大学生村官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0】女大学生村官 050女大学生村官 针灸时,陈队长看着许子陵敏捷灵活娴熟规范的动作,问道:“你的这些本事都是和你师傅学的?” “对,我是个孤儿,师傅收养了我,五岁起我就跟着师傅,这都是他教的。” “除了医术,他没教过你一些武功?” “教过,仅限于套路、仅限于防身和治病,其它的他不教我,我知道他藏了很多非常厉害的搏击招数没传授给我。” “何以见得?” “我曾亲眼目睹师傅徒手拍死一头野猪。” “当时怎么个情形?” “除非万不得已,我师傅从不杀生。那天在山路上突然从林子里跳出个野猪向我扑来。师傅当时已经八十五岁了,他几个箭步便跳了过来,两掌在野猪双耳上猛拍了一下,野猪当时便七窍流血倒地死了。” “呵呵……这叫灌耳,和拧断脖颈一样是军统特工以前常用的制敌杀招。除了这些,你师傅还有其它比较特殊的方面吗?” “师傅采药时,在绝壁上攀援从不需要绳索,至于上房越脊更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抱住墙角几下就蹿上去了。” “这是现在特种部队必修课目之一。” “我也问过师傅,想让他教我,他胡乱应付了几句就岔开了。” 陈队长心里忽然一动,说:“你师傅接受过非常严格的特种训练,也经历过极为残酷的特工战,按理说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老牌职业特工,他为何要留下枪、剑、电台及密码本这些东西,他当时完全可以全部销毁而不留一点蛛丝马迹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是为了留住年轻时的某些曾经的辉煌。”许子陵想了一下,说道:“也许从一九五六年十月十日以后,他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天裕公司动作很快,两天后他们的代表就到了省城,然后又马不停蹄来到青云观。见到长在老鼠洞里的幽灵,天裕的两个代表惊奇至极。 韩国商家的宗教意识普遍比较浓厚,幽灵首先出现在这样一个宗教气氛浓烈的道观里,其次又生长在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老鼠洞里,在这两个代表看来,且不说幽灵本身的价值,单单这种生存场所便极具传奇色彩。于是他俩迅速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公司总裁郑天裕。 郑天裕立即从韩国乘飞机过来,见此情景也是欣喜若狂。当下便写了一张三百二十万的支票交予吴媚,同时又给青云观捐了十万元的香火钱。唯一的条件就是要连幽灵带老鼠洞一起整体运走,实际上就是要连那堵墙一起运走。他的意思很明白,他要把幽灵及其传奇一起带回韩国。 那堵墙原本是一堵土墙,歪歪拧拧的破损的很严重,许子陵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郑天裕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与他同行的还有三个很专业的土木工程技术人员,他们用了整整一天工夫首先对墙进行加固,然后进行切割分块编号装箱,大大小小装了二十八个箱子,吴媚让下属从省城租了一辆康明斯才把这些东西运走。 忙完这一切,吴媚长长出了口气,许子陵却对天裕公司的做法很不解。 他问:“吴姐,韩国人要那堵墙作甚?” 吴媚解释道:“抬高身价呗!还是人家的生意做得精!连墙带花往那里一放,既不破坏幽灵原始的生存状态还显得特立独行,能够充分激起人们的好奇心理。幽灵的身价立即就炒上去不止一倍,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好了,不说它了,我把钱给你。”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他,“给,这是二百万,其余一百五十万算我的佣金。” 这么多钱!许子陵吓得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吴姐,我……我……我不要,说好了送……送给你的,我把你的生意路子全搅和黄了,这钱……算……算我赔偿你的。” “你傻啊?”吴媚在他脸上暧昧地拧了一把,说着说着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为什么那天你骂我那么难听我还会冒雨追你到车站。” “为啥?” 吴媚抬眼眊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为啥?因为你很男人。” 呵呵……许子陵顿时心花怒放,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很男人,况且说这话的人是一个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美女。 他不由整了整衣服,挺起胸膛,很矜持的说道:“既然吴姐认为我是个男人,所以你就别说钱的事情了。” “那不行。”吴媚恢复了常态,“在商言商、入仕论仕,一码是一码,亲兄弟明算账,这是咱们长期合作的必要条件。” 许子陵脑子灵光一闪,说道:“吴姐,这样吧,我拿二十万,剩下的钱先放你那里,我用的时候再从你那里取,我经常不在观里,放在这里不安全。” “也行。”吴媚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点点头道:“下午你和你们的书记乡长约一下,就说我要和他们面谈办厂子的事情。” “真的?”许子陵乐得蹦了起来。 “真的,”吴媚郑重其事道:“上次走的时候,我带了一瓶桃花潭水拿去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和我估计的差不多,桃花潭水富含硒、锶、鋇等多种人体需要的矿物质,据专家说:桃花潭水的水质在国内堪称一流,不用进行任何处理便可直接饮用。因此,这种矿泉水厂设备投资很小,最多只在最后阶段作一下低温灭菌即可,一百万足够了。最主要的是,我想利用这个矿泉水厂做外壳,里面秘密套一个兰花选育基地,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我的兰花来自这里。” 关于办厂子的事情,许子陵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不过觉得书记乡长很看得起自己,因此自己就必须促成此事,至于别的,他懒得费那个脑子。 从观里出来,许子陵便直接去了村委会。一来村委会有一部电话,二来办厂的事情涉及到桃树坪村,有必要给李二毛先打一声招呼。 桃花坪村共有五十来户人家,借着桃花溪冲积出的平地零零散散分布在溪水两岸,三两座小桥横亘其上,家家户户邻堤傍岗、错落有致。远远望去,青瓦屋、白泥墙,桑麻映日、柳榆成行。进到村里,山鸡鸣竹坞,家犬吠村坊,透出一股浓郁的山村气味。 村委会空荡荡的,李二毛不在,只有村委会文书李娟丽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百~万\小!说。 如果桃树坪村搞一个村级福布斯排行榜的话,李娟丽家绝对高居榜眼,除了二宝家,她家便是老二了。 她是家里的老幺,上面三个哥全是大学毕业,且全都在省城和县城上班,她大哥还是省城某企业的一个什么处长。李娟丽大学毕业后,他的处长哥哥原本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工作,也不知她抽得什么羊角疯,非要回到家乡创一番事业。其伯父李二毛本来已经把原来的乡长朱胖子走通了,只等本次换届选举便把李娟丽送上村官的宝座,谁知关键时刻朱胖子翻了梢进了号子,新来的书记乡长与朱胖子的作风迥然不类,于是生生把她撂倒半坡上了。 李娟丽姿容娇美、家境富裕,本人又在大学里喝过高级墨水,性子上便不自然的带上了矜持和孤傲之气,见人爱搭不理,有股孤芳自赏的劲儿。 见许子陵摇摇晃晃进来,她放下书抬头问道:“你找谁?” 一个“见义勇为”让许子陵在青羊红遍了天,李娟丽自然知晓前因后果。但在她眼里许子陵不过是个不穿道袍的小道士,是迷信、愚昧、落后的代名词,她自然瞧不起他,言语间便谈不上对他客气了。 许子陵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书,好像是运筹学。 他痞里痞气答道:“我找李村长。” “不在。”她的的嘴唇里很简单地蹦出来两个字,声音里有一股冰冷的寒意。说完这句,她便拿起书又看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样子显得很鸟。 见她爱搭不理鸟得不行,许子陵于是很生气:好歹老子也是县上表彰的“见义勇为”先进典型,你一个小小的村级文书在老子面前摆得什么衙门奶奶嘴脸。 他便想捉弄她一番,于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宋书记和李乡长让我给李村长带个话,关于投资办厂……”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不说了。 事情有关宋书记和李乡长那里,一定很重要!这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李娟丽放下书抬起头来,露出关注的神态。 许子陵忽然皱着眉头很不耐烦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一个小小的文书,犯不上跟你闲磨牙说正事,你让李二毛找我就是。”说着转身便出了村委会,撂给李娟丽一个痞里痞气的背影。 他最后这句话很刁毒,一是直呼李二毛大名,对李二毛很不尊重,而李二毛是李娟丽的伯父,这叫打骡子惊马;二是对李娟丽这个小小的村文书表示极大的轻蔑,话里隐含的意思是:你级别不够,你不配和我说正事。 李娟丽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拂袖而去。 就听他在院外吊儿郎当胡乱唱道: 大麦不黄小麦黄, 小郎摸上姐的床。 姐说小郎先别忙, 断了奶水再圆房。 唱到这里,他忽儿捏着鼻子把腔调一转,拿腔捏调模仿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哭腔唱道: 不圆房就不圆房, 只要姐姐你能扛, 小郎不忙绝不忙, 搂着枕头当新娘。 “痞子!”但凡心高气傲之人最受不得这个,李娟丽顿时气得恼羞成怒,一把将手里的书本掼到桌子上,坐在那里呼哧呼哧运了半天气才慢慢静下心来。 < <hr 【050】女大学生村官 【051】睚眦必报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1】睚眦必报 051睚眦必报 李娟丽气呼呼暗衬道:大哥在省城虽然是个处长,但只是个企业内部的业务处长,他的权力范围也仅限于本系统内部,对于青羊政坛的影响微乎其微。因此,自己的理想和前程与莲花乡的书记乡长大人息息相关,这个小痞子道士不知从乡里带了什么消息回来,如果不问清楚而误了大事、到时当面对起景来自己说不清道不明,自己辛辛苦苦在乡领导那里竖立起来的良好印象一下就坏了,领导一句话自己就得回家蹲着去了,还谈什么理想和抱负? 虽然李娟丽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真正遇到事情却不知如何好,也就是所谓的多谋而不善断。她坐在那里闷了好长时间依然理不出个头绪,于是只好扭着身段颠颠跑去找李二毛。 李二毛老奸巨猾,纵横桃树坪政坛二三十年,经验丰富鲜有敌手,也算桃树坪村老牌子的政治活动家。 “傻丫头,你上当了!”李二毛一听便笑了起来,他在李娟丽的脑袋凿了个爆栗,说道:“你想想,书记乡长要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要他小道士传得什么话?” 响鼓不用重锤敲,李娟丽登时便明白过来,她咬牙切齿道:“我找他算帐去。” “慢!”李二毛伸手拦住了她,低沉的说道:“书记乡长在我跟前吹过风,有意让小道士进村委会,今天这事要慎重,搞不好是小道士玩的的什么阴谋诡计。” 李娟丽暗自吃惊,忙问道:“那怎么办?” “打个电话去乡长那边核实一下。”李二毛用漏风嘴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这么说,就说乡长的指示已经收到了,请示乡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如果许子陵说的是实话,乡长自然会给告诉你相关思路,如果乡长不知道此事,那么就可以证明许子陵肯定说的是假话。” “伯父,这个电话还是你来打。” “我耳朵不好,口齿也不清了,你就按伯父说的办,没问题!再说了,你要和乡长书记多接触,人都是感情动物,时间长了自然会认可你。” 于是李娟丽鼓起勇气给李文拨了个电话。 李文听得云山雾罩糊里糊涂,但“投资办厂”和“许子陵”这几个字他听清了,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等许子陵这边的消息,于是也顾不上思考李娟丽这段话逻辑上的漏洞,连忙追问道:“是许子陵告诉你有关投资的事情吗?” “是的。” “许子陵怎么说的?” “这个……他……他只匆匆说了一句就……就……” 李文很兴奋,在电话里大声说道:“这样吧,你叫许子陵接电话。” “他走了。” “你去找。” “好吧。” 放下电话,李娟丽把李文的意思给李二毛说了一遍,李二毛便有些吃惊,他拧着眉毛说道:“看样子,乡长并没有让他传话,但投资办厂的事情却又是真的,乡长也知道这事。这个许子陵说了一个真实的谎言,真中有假、假里有真,这个小道士太他妈损了,这分明是要把我们爷俩往沟里推嘛!” “伯父,下来怎么办?” 李二毛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到庙里找他去吧。” 李娟丽咬咬牙道:“我去。” 李二毛当住了她:“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和他结了梁子,他这会儿不定憋什么坏哩?还是我去吧!” 李二毛气喘吁吁爬到青云观。 许子陵很爽快,但语气却很轻描淡写:“其实也没啥,原本是想找你汇报一下办厂的事情,通过你向乡里汇报一下,投资人现在就在青云观里,想和书记乡长见见面。” 李二毛不敢耽搁,急急忙忙下了山请示乡长。李文听了很是激动,立即指示到:“你告诉许子陵,我和书记今天就想和对方面谈,你问她有没有时间。” “好好,我这就去。”此话一出,李二毛猛然意识到,自己上了小道士的当了。 小道士的原话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好像只是陈述了一件事实,但他的语言一经别人向第三人转述便具有很强的磋商意味。 小道士肯定知道乡长正在为此事着急呢,而他却故意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把磋商之意隐蔽在模模糊糊和不紧不慢中,自己因此放松了警惕,傻乎乎的以为这事还要拖上几天呢,今天他们之间不过彼此先通个气儿而已。没想到乡长现在就要见面,自己这下又得拼着老命再上青云观了。要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拉上许子陵下山到村委会,让他自己和乡长在电话里磋商。 二上青云观,李二毛忍着龌龊简单把乡长的意思传达了一遍,许子陵答应得极为干脆:“行,就按李乡长说得办,今天见面。” 李二毛一听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便觉得事情到这里就算办完了,于是也没细想其中的玄机便急急忙忙下山给李文打电话去了。 这是莲花历史上第一次引进招商引资,李文听罢激动得不行,当即在电话里指示道:“老李,你立刻告诉许子陵,让他们在观里等着,我马上派车去接他们。”末了又叮咛了一句:“老李,事牵在你们桃树坪村建厂,你也一并坐车过来。” 李二毛几乎要哭了,这个小狗日的许子陵简直太坏了!每句话里都藏有玄机和阴谋,他肯定早知道乡长要派车接他,可他偏偏不说。这下好了,自己还得再次上山通知他一趟!!自己玩了一辈子人,到头来却让一个屁大的孩子玩得滴溜溜转。 李娟丽也看出来了,许子陵纯粹是在捉弄人,她一把拉住伯父,“伯父您歇会儿,我去告诉他。” 李二毛知道侄女的脾气,无奈他实在迈不动步了,他估摸着若再上一趟山,自己这把老骨头今天就报销球了!只好无奈地反复叮咛李娟丽:“有话好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知道了。”她答应一声便转身走了。 许子陵似乎早就知道李娟丽要来,他正假模式样地坐在青云观外的石阶上唱野调哩,见她来了也不搭理,只顾在那里喷着靡靡酸调。 …… 姐的脸儿笑笑的, 两只奶儿翘翘的, 小郎心里跳跳的, 有心上来闹闹的, 又怕姐儿叫叫的。 …… 见他满脸阴笑,不怀好意的样子,李娟丽几乎快爆炸了,忍着怒火对他吼道:“李乡长让你等着,他马上派车过来接你们去乡里。”说完转身便走。 “哎——等等。”许子陵立马不唱了,站起身来叫道:“我还有事请问你哩?” 李娟丽停下脚,也不看他,怒冲冲问道:“什么事?” 许子陵奸笑道:“李乡长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用手机给他拨个电话落实一下,李二毛是个糨糊嘴,你呢、又是丫头片片,我不放心。”说着他漫不经心地从口里掏出一只手机。这部手机是吴媚这次来才送给他的。 李娟丽见状气得眼泪差点流出来。 “混蛋!”她实在忍不住了,咬牙切齿道:“你既然有手机,你直接和李乡长联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我们爷俩三番五次往山上跑?你居心何在?” 许子陵皮里皮气道:“我去村委会本来就是找李村长汇报此事的,并通过村委会向乡里汇报。奈何你鼻孔朝天拒人千里,不容我这个小老百姓说话。我是热脸贴了个凉屁股,自讨没趣,只好灰溜溜开滚。常言道:自古贵人多寡语。你金口难开,我也不爱多说。假如你在村委会一开始多说两个字,今天就没有这么些事,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你……”李娟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脸色气得煞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许子陵不管这些,依然夹枪带棒挖苦讽刺道:“县太爷也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村官是算个鸟?大概只能算作无品;村文书就更不入流了!只能称作无品下流之人。您想想看,一个无品下流的村文书装模作样坐在那里给百姓摆脸色,这叫什么?这叫苍蝇爬在蛇头上——冒充火车司机,癞蛤蟆爬在路当间儿——冒充军用小吉普,屎壳郎钻夜壶里——冒充包龙图过阴断案,嘿嘿……有意思!” 李娟丽清高气傲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等龌龊气儿,直气得浑身哆嗦面皮惨白,扬起手来便给了许子陵一巴掌。 “嘻嘻……干部打人了!”许子陵闪身躲过,贼兮兮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你没品没流,你还真的很不堪!还是个大学生哩,太没教养了!书都念到狗肚里了。” “混蛋——”可怜李娟丽空有满腹经伦,却一个字也倒不出来,只有顿足捶胸咬牙切齿的份儿了。 他俩的吵闹惊动了屋内的吴媚,她急忙走出来喝住了极尽挖苦之能事的许子陵。 李娟丽见自己被人羞辱的糗态被第三者看到,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吴媚走过来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说道:“你太过分了,你以为她是我?她比你大不了几岁。”说着走过去掏出纸巾递给李娟丽,安慰道:“小妹妹,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还是个任事不懂的小屁孩。” “他……”李娟丽只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了。什么小屁孩?分明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但她什么也不能说,细究起来今天这事还真是自己惹出来的。 常言道:气大伤身。李娟丽憋了一腔子的委屈和愤怒发作不出来,脸色遂越来越白,脸上的汗珠也咕噜咕噜流了出来。忽然,她抱着肚子慢慢蹲了下去,看上去非常痛苦。 这下,小中医感觉到自己真得过分了,急忙走过去问道:“你是不是肚子痛?” 李娟丽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许子陵也不介意,捉住她的手腕打算替她把把脉,李娟丽一甩手便将他的手甩到一边。一刹那间,许子陵直觉得她的手很冰凉。 许子陵不屈不挠,问道:“你是不是平时手脚冰凉、小腹中如有冰线,且经血不调?” 尽管许子陵说的都对,但李娟丽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理会他的询问,她抱着肚子一声不吭蹲在那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许子陵继续剖析病理:“你这是初潮时遭遇冷水激淋所致,从而导致经血不调、肝脾之气不畅,因此心情郁郁寡欢,稍一激动便导致小腹绞痛。” 吴媚白了他一眼,“你能治就赶紧治,谁有心思听你背诵汤头歌?” 许子陵依然继续分析道:“肝脾之气不畅,因此心情便郁郁寡欢、暴躁易怒,好在你念书多自然会作养出一股浩然之气。这股正气不自觉便会压制暴躁易怒情绪,你虽然不失态发作,但病因未除,不自觉便会表现出冰冷之态,在别人眼里便成了清高孤傲拒人千里之态。你的心性儿原本应该是开朗活泼的,都是因为病在作怪。”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凑到李娟丽跟前低声说道:“我作为医生却看不出你是有病在身,反而故意刺激你,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许子陵的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李娟丽的心里。 十五岁那年,癸水初至,当时也不懂禁忌,照样和小朋友们一起下河玩凉水,不想便得了此病。由于此病最初的外在表现只是经血不调,并不过分影响正常生活,只是麻烦点而已,她也不好意思告诉家里大人,加上农村人本来就很粗放,习惯成自然,因此便没有去医院看过。上了大学之后,她慢慢懂了一些女性生理方面的知识,知道自己有妇科病,却又不好意思到医院去看,就一直拖了下来。慢慢的,她也发现了自己心理上的变化,心里面明明想对某个人好,偏偏热情不起来,反过来别人对她也是敬而远之,一来二去的便越来越孤傲冷僻。 所以,一经许子陵点破病因并赔情道歉,她便慢慢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气息也随之顺畅起来,不大功夫,肚子便不痛了。 面对这种变化,吴媚很是惊讶,不由诧异地看了许子陵一眼,心道:小滑头真有两下子,几句话就治好了她的肚子痛。 许子陵继续说道:“你现在好了只是暂时的,稍微遇凉、生气都会引发症状,再拖下去病情发作会越来越频繁,轻则不能生育,重则引发肝病。” 吴媚忽然有点可怜起这个小妹妹了,她走过去搂住李娟丽的双肩安抚道:“你别着急,子陵既然能看出病根儿,他就有办法治。” “谁让他治啊”李娟丽难为情的看了许子陵一眼,脸色绯红,低低嗫嚅道:“他……他是男的。” 她的羞涩让许子陵忽然觉得她和亚楠一样,很纯洁、很干净。他心里一热,笑了起来,“你别怕,贫道乃出家之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美女佳人在贫道眼里不过是白骨骷髅一样……” “呸……”这话吴媚不爱听,劈头打断了他:“你说话也太不着边际了!美女佳人怎么招惹你了?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白骨骷髅这样毛骨悚然的东西?” 许子陵哆嗦了一下,心道:吴姐本身就是个美女佳人,难怪她不爱听。于是他急忙解释道:“打个比方而已,意思是说心如止水,任何红尘幻境都不能引起一丝涟漪……” “呸……那是痴呆症患者,正常人谁不受环境影响?”吴媚朝地上啐了一口,说道:“诗经秦风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作何解释?夫子曰‘如好好色’又作何解释?” 许子陵被问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眼睛睁得有鸡蛋大,李娟丽见状抿嘴笑了一下。 见辨不过吴媚,许子陵急忙转变话题:“李乡长派来的车说不定已经到了,我们还是走吧。” < <hr 【051】睚眦必报 【052】促成投资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2】促成投资 投资建厂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双方都很有诚意,于是孙才子和李文承诺无偿为吴媚提供建厂土地和桃花潭水资源,并减免一切税费,等厂子运作起来见效三年后酌情收取土地使用租金和税收。 这条件相当优惠,吴媚当场便和乡里及桃树坪村拟定了一个框架性协议。但是,修路问题是个绕不过去的障碍,一谈到这个话题,双方都有些卡壳。毕竟是一段五十华里的公路,双方都明白,没有二百万根本拿不下来。谈判桌上的气氛当时便有些冷。 “吴总,”还是李文先打破了沉闷,他轻咳一声说:“青羊是个半山区穷县,莲花更是个山大沟深穷乡僻壤之地,公路一直就是莲花的发展瓶颈,我们引资建厂的目的之一就是想盘活这潭死水,从而借力打力。何况这条路沿途经过十几个自然村近三万人口,意义非常重大。既然我们双方都有诚意,所以我代表乡政府先表个态,再苦再难,我们莲花也要修这条公路,不过我希望叶总也能出一部分资金,我们联合修路。” 吴媚还在来来回回快速权衡拿捏其中的利害,听了李文的游说,她莞尔一笑没作声。 “我也说两句,”孙才子前仆后继,接着游说道:“吴总,县里财政困难,我们哥俩官小,能力有限,能够筹集到多少修路款可想而知,其中的大头除了从银行贷款别无他途。但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古人说得好:位卑未敢忘忧国。官再小也想做一些事情,何况修桥补路善莫大焉,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说不好听的,我俩这是在向吴总化缘,如果叶总能在资金上支援我们一点,我们哥俩肩上的担子也就能轻一点。刚才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吴总肯出资,我们将以您的名字命名这条公路,并勒石立碑以资纪念。当然了,这些都建立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成与不成都不影响像咱们之间的合作” 吴媚经商多年,大大小小的官员也见过不少,其中不乏官腔十足、拘泥古板、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之人,像这二位这么真诚务实的官员还真不多见!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她便不能再装糊涂不吭声了。 “二位领导,话题既然已经摊开来了,我就说说我的心里话。”谈判桌上,吴媚驾轻就熟,她不疾不徐非常老到的说道:“在商言商,不瞒二位,我的公司也是刚刚起步不久,虽然积累了一点资金但是并不十分雄厚,抗风险的能力很低。我原来并不打算跨行业投资建厂,但是子陵一直在我跟前提及此事,甚至为此事不惜和我翻脸。” 说到这儿,她扫了一眼坐在下首东张西望的许子陵,苦笑一声道:“说实在的,我也有点被逼无奈的感觉。关于修路我是这样想的,这并不是一件急事,我们可否把它先放在一边或者退而求其次?” 孙才子点头颔首:“吴总请讲,放到一边讲、退而求其次又怎么讲?” 吴媚笑了起来:“放到一边就是先不管它,我先建厂投产,有了钱再慢慢修,如果工厂效益好我可以独自出钱修完这条路;退而求其次就是我们现在就开始动手修路,但不追求高标准,量力而行,只要能走大车就行,今后有了钱再提高公路等级。这样做目前我们可以节省一百万不止,我这个建议二位领导觉得如何?” 李文性子急,开口问道:“不修好路,你的产品怎么运出来?” 吴媚摆摆手说:“这好办,我已经想好了,这条路大车和小车都不好走,但是拖拉机却几乎不受什么影响,我可以买十几台拖拉机往出运货,只需在莲花镇建一个中转站就行了,这样的话,前期投资不大见效也快,多则两年、少则一年,我的全部投资便能全部回笼,效益也就出来了,修路自然不成问题。” 吴媚的话很现实,完全是设身处地的从双方的经济实力上考虑问题,如此一来,李文和孙才子倒也觉得这不失为一条折衷的办法,慢是慢了点,但任何事情总要有个开头,只要开了好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宋、李二人最后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走退而求其次这条路好。 他们俩毕竟是政府官员,多多少少身上有一点官场做派,无论什么举措都要立即有姿态、有动作、有显示,以便宣传出去,这样也好向外界展示政绩。 吴媚当即表示,只要开始修路,她立会刻打过来五十万资金到乡政府帐上。 孙才子和李文雷厉风行,第二天便召集公路沿途各村的村干部或村干部家属开会,宣布了乡党委和乡政府决定组织修路的的意向。 刚开始大家掌声雷动群情振奋,等听说要各村各包一段、每村的修路款只有八九万元时,顿时便蔫了茄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是说村里没男劳力就是说没意义,更有人说这样做纯粹是为桃树坪村修路、为大老板的矿泉水厂修路等等。会场下面各村大大小小的村干部或村干部家属们或交头接耳或暗自沉思,各打各的小九九。 说到底,还是因为乡政府给各村下拨的修路款太少。一百万摊到下面十几个村子头上实际上是杯水车薪,对村民们的吸引力很小。 李娟丽和许子陵也作为村代表列席了会议,因为书记乡长已经把意思向他俩透了底,准备让他俩分别代理桃树坪村的书记和村长,过一段时间之后有了成绩便堂而皇之予以扶正。 李娟丽突然觉得天空豁然开朗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只有当了村官,自己才有在农村施展抱负的机会和舞台,终随所愿,她当然很高兴。 许子陵却死活不肯答应,最后还是吴媚一句话让他改变了主意,她说:“我的厂子毕竟建在桃树坪村的一亩三分地上,你在村上任职今后事情好办些,要是放一个心术不正者当村长,厂子迟早要被挤兑垮。”就这样,他泱泱不快的勉强答应了 修路款的筹集过程李娟丽很清楚,乡里的财政现在很困难,这应该是乡政府所能拿出的最大极限了,其中还包含了吴媚还没有到位的五十万元。见这些人在底下乱放厥词,她便忍不住了,忽得站起身说道: “各位乡亲,修路是一件好事,对谁都有好处………” 她刚说了一句便被底下一阵聒噪打断了。 有的喊:谁爱修谁修,老子不修。 有的叫:哄三岁小孩呢你?怕是对你们桃树坪有好处吧? 更有甚者叫道:哪来的小母鸡学打鸣呢,蛋都没下过你叫得什么窝? …… 这些人青一色是农村老油条和老娘们,语言粗俗龌龊口无遮拦。李娟丽挨了刀一样站在那里一阵脸色发白,肚子痛又犯了。 孙才子一看这种场面便暗自叫苦不迭,他低声对李文说道:“还是叶总考虑得比较实际,看来咱哥俩太急躁了。” 李文点点头起来宣布道“路一定要修,请各位回去再考虑考虑,多给群众做做工作,乡上正在想办法筹集更多的资金,争取早日动工。” 从乡上回来,许子陵便一头扎在床上。他属于自由惯了的人,两天来这些事情搅得他头晕脑胀不胜烦燥,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按惯例服用五毒,接着散毒、洗澡、吃早饭,然后又是扫院洒水浇花。做完这些便拿了吴媚留给他的二十万元的存折去了莲花,他要把这些钱交给亚楠。 他原本想一把手给亚楠一两百万,却又怕太惊世骇俗了!若真那样,他甚至能想象出亚楠绝对不会要的。 果然不出所料,见他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亚楠吓坏了,坚决不要。于是他把吴媚要在莲花镇建立矿泉水临时中转站的事情告诉了她。他的意思将来就利用亚楠家的院子作临时转运站,既安全又保险,亚楠还有活儿干有钱赚。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亚楠家的院子和房子好好修缮一番,以期提前做好准备。 如此连哄带骗,亚楠才高高兴兴的接了过去,她明艳艳的对他笑道:“也好,这钱算我借你的,等我赚了钱立刻还你。” 许子陵立马翻了脸,露出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牙齿冷笑一声:“你再啰里啰唆跟我生分见外,我今后就不认识你了。” 亚楠忽然就流出泪来,对他又掐又拧不依不饶,直到他作揖告饶方才善罢甘休。 然后亚楠又风风火火给他沏茶做饭,一边看着他吃饭一边和他唠着闲嗑,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什么吃饭要注意、穿衣要注意、走山路要注意等等,没完没了嘤嘤嗡嗡。 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了,吃罢饭抹了把嘴,一推饭碗起身便走,不知怎么的,他现在很怕听亚楠的唠叨。见不着她心里很想,见了她又头大如斗,母亲的影子有时会在梦境了和亚楠合二为一,尽管亚楠只比他大五岁。 上了街他便雇了一辆三轮摩托,甩给车老板五十块,三轮摩托便载着他往桃树坪驶去。 < <hr 【052】促成投资 【053】阴谋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3】阴谋 053阴谋 路上,许子陵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就不太宽的山路边一夜之间忽然长出了许多房子,使得山路显得更加狭窄。来时他坐的是一辆顺路的拖拉机,车上挤了不少人,因此没太注意路两边的情况。 他暗衬道:前天到乡里开会时路边还没有这些房子,这是怎么回事? 更令他吃惊的是,路边上还有许多人正在忙忙碌碌建房,说是建房却又显得有很毛糙,房子都造得很是简陋单薄,跟鸡窝羊圈差不多,一脚上去就能揣到。 奶奶个熊!这是干嘛呢?山上那么多地方不用,偏偏往公路上挤。 正在专心开车的车老板子在前面忽然骂了一句:“狗日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活该穷死!” 许子陵听出来了,车老板这是在骂那些路边的建房者。良心大大的坏了又是什么意思? “老哥,”他问道:“这些人为什么疯了一样在路边建房?” 车老板子笑了,头也不回的骂道:“这些王八蛋听说乡里要修这条路,立马就跟喝了疯狗尿一样在路边上盖起房子来了,还不是想讹乡里的钱。” 许子陵没听懂,懵里懵懂问道:“他怎么讹乡里?” 车老板笑了,“乡里修路肯定要拆这些房子,这些王八蛋能让你拆?不给拆迁赔偿费你休想动他房上一根草!” “还翻了天不成?”许子陵有点不信,“乡政府好歹是一级政府,能怕他们?” “这你就不懂了。”车老板子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谁家没有老人?到时候他们找上一堆不懂道理的老棺材瓤子往这些房子里一躺,给你来个死狗不挪窝,这些人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风一吹就能断气儿,谁敢动他们惹这个麻烦?” 奶奶个熊!许子陵气得笑出声来,这些人简直太坏了,大大的坏了。 “什么?竟有这事!”听罢许子陵的述说,李娟丽惊得蹦了起来。 他苦笑着点点头。 “要人不肯出人,要钱不肯出钱,乡里出钱他们还嫌少!”李娟丽怒不可遏,历数这些愚民的劣根性,“修路没有他们,动歪念头制造障碍一个个倒踊跃异常,鼠目寸光愚蠢透顶,活该穷死在山沟沟里” “这叫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李娟丽忽然感到很沮丧,明明是一件对大家有益的事情,为何运作起来竟这样困难?施恩者反倒成了唐僧,谁都想从中咬上一口肉去。 许子陵见她低着脑袋生闷气,便笑着劝道:“管他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反正桃树坪将来有矿泉水厂,肥水不流外人田,厂里的工人要从村里招,厂里还会给村里交付一定的土地租金。如果将来厂子规模扩大了,招的人会更多,我给吴姐说一下,运输的事情就交给村里干,这几笔收入加起来,用不了几年桃树坪就富了起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说到这里他不由暗自大吃一惊,心道:奶奶个熊,爷爷一直想报复桃树坪的王八蛋们,如此一来,却是糊里糊涂带领这些王八蛋们发家致富奔小康?为了这事,自己竟然还哭着喊着和吴姐吵了一架,真他妈糊涂透顶了! 此时他悔得肠子都绿了,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个嘴巴子。 说到村里的发展前景,李娟丽顿时来精神了,她也不管许子陵爱不爱听,把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一五一十滔滔不绝的讲了出来,什么发展农家乐、推广庭院经济、特色经济、发展休闲旅游以及土特产产业链等等等等。 许子陵无精打采趴在桌上伤心不已:吴姐办厂之事已无法挽回,王八蛋们发财致富奔小康也是指日可待,要想报仇还得从悄悄给他们换种这件事上作起,二宝家的两个娘们已经见效了,下一步该轮到谁了? 看着李娟丽滔滔不绝一张一合的红唇,霎时他便有主意了:下一个目标就是李娟丽。她父亲李三毛也是当年的自己娘儿俩的帮凶之一。 主意一定,他摆摆手对沉浸在丰富想象中的李娟丽泼了一瓢了冷水,“公路修不好,你说的这些都是幻想。” 正在指点江山的李娟丽闻言登时便泄了气,一声不吭坐在那里发起呆来。 看着这个姿容娇美的女人楚楚动人的样子,许子陵邪邪地一笑,凑近她神秘地说道:“我有一计,保准沿途这些盖房子的王八蛋们自己乖乖拆了房子,而且还得乖乖出工出力修公路。” “什么计?”李娟丽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往旁边闪了闪。 “釜底抽薪。” “怎么抽?” “桃花溪和公路一路相伴相随平行蜿蜒,一路东去。公路过哪儿桃花溪就流到哪儿,我问你,公路边上这些村庄里的人和牲口饮的什么水?” “当然是桃花溪水了。” “咱桃树坪村在桃花溪什么位置?” “源头啊。” “这就对了,下面这些村子想在公路上做文章发横财,我们便在桃花溪上做文章。” “做什么文章?怎么做?” “我在村外的老鳖潭里沉下去五百斤生黄连,用不了几天,生黄连里的药味就泡出来了,你说,下游的王八蛋们还敢不敢喝桃花溪里的水?” “黄连味苦性阴,从老鳖潭流下去的水一定非常苦,如果不注意喝了的话说不定还会腹泻拉肚子。” “嘿嘿,这叫你占我的路、我断你的水,谁怕谁?” 李娟丽听罢他的想法有些犹豫起来。 她思思量量问道:“这样做会不会太阴损?而且这样也不能让他们拆房修路啊?” “对付不讲道理的人对好的办法就是你比他还不讲道理,这叫以毒攻毒。况且他们是明的咱是暗的,他们着了道儿还摸不着锅子。然后我穿上道袍粉墨登场出去转一圈,神啊鬼啊一顿乱说,保准嚇的龟孙们乖乖缴械投降。” 李娟丽胸怀大志,因此作起事来便能不拘小节,她咬了咬牙齿说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为了大伙都能过上好日子,只有这么着了。” 许子陵伸出大拇指奉承道:“书记英明!” “去,乡里的任命还没下来,别乱叫。” “迟早的事情嘛,我只不过提前过个嘴瘾而已。” 李娟丽忽而扑哧笑了起来。 许子陵觉得奇怪,问:“笑啥哩?” 李娟丽盯着他,“我就奇了怪了!以前见你也是个老老实实厚厚道道的小道士,没想到你的鬼心眼子还这么多!你都从什么地方学到的这么些阴谋诡计?” “天生的,这还用学?”许子陵呵呵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摆着手说道:“你听说过没有?生而知之可以为圣,困而为学可以为贤。世上的人生下来就分为三等,一等人不用教、二等人用棍子教、三等人越教越蠢,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书念得越多越呆板、学上得越多越上不得台面!” “你是说我吗?” “好我的书记大人哩,当着你的面说你,我有那么蠢嘛?” “去,正式任命下来之前再不许乱叫,听见没有?” “是是是、好好好!再不乱叫了。”说到这里他忽而话锋一转:“既然你还不是书记、我也不是村长,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我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你说吧。” “随我一起去一趟省城药材市场。” “行,现在就走。” 许子陵对省城药材市场熟门熟路,三下五除二便在一家生药批发门市内定了五百斤黄连,付了订金说好第二天来拉。然后又买了些其它零杂便出了药材市场,扬手挡了个出租车一溜烟似的开到“香榭丽舍”西餐厅。 李娟丽在省城上过四年大学,自问对省城很熟。但对于香榭丽舍这样的高档消费场所却从未涉过足,毕竟她来自农村,家里还没有富到可以让她出入于这些场所那种地步,当然了即使那些城市同学也很少有人来过这里。 一脚迈入香榭丽舍,里面的华丽和奢靡令她暗自乍舌不已。 许子陵在香榭丽舍曾出过大风头,因此服务生对他记忆犹新,一路上都有人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问好。许子陵感到很有面子,于是他昂首阔步,直接领着李娟丽到了吴媚的包厢门口。 服务生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为难起来,他摊开双手说道:“许先生,我们都知道你是吴总的贵客,但吴总不来我们不敢擅自让你使用她的套房。” “怎么了?”许子陵有点不悦,痞里痞气问道:“你们怕我吃饭不给钱?” 服务生忙解释道:“那倒不是,这间商务包厢吴总每年要付给酒店二十万元会员费,也就是说,这间套房是吴总的私人包厢,随时准备恭候她的光临,她一年不来,我们一年不能打开。” “也就是说,吴总不来我就不能在这里面吃饭?” “除非吴总打电话过来。” “你知道我是吴总什么人?”他的痞劲儿上来了。 服务生训练有素,脸上始终带着优雅的笑容,他摇摇头:“我们从不允许窥探贵宾的隐私,我只知道您是吴总的贵客。” 许子陵忽然灵机一动,走到一边给吴媚拨了个电话。 “吴姐,明天我们乡领导领着我们几个村干部要来省城办点事,我想请大家在香榭丽舍开开洋荤。” “太好了,明天我去给你们接风。” “不用了吴姐,这里面的人多数你不认识,况且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这样高雅不俗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出现还不把这些土老冒吓得钻桌子底下不好意思露脑壳。” “你这张嘴越来越油滑了,活人都让你哄死。” “我说得是真的。” “好好好,你明天直接领他们到我的包厢去用餐,然后签单记到我的账上。” “你的私人包厢他们会不会不让我们进啊?” “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通知包厢服务生。” 挂了电话,他走过来对服务生说道:“我已给吴总说了,她现在就给你们总台打电话,估计你马上就能接到总台的通知。” 话音落地,服务生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只见他对着电话连声答应了几句便非常优雅的打开了包厢门。 进了包厢,李娟丽直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两只眼睛变得不够使唤了。眼见许子陵坐在那里煞有介事的点菜,她简直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仅仅几天之前,这个许子陵在她眼里还只是一个代表着迷信、愚昧、落后的符号,是个不折不扣的土包子。一眨眼工夫,许子陵变成了许先生,土包子变成了阔绅士。他那种漫不经心大把花钱的样子看起来极富魅力。 女人是典型的感性动物,很看重那些表面化的东西,李娟丽当然也不能逃出物质决定意识这一铁律之外。她的年龄和亚楠差不多一般大,但此时此地她恍然觉得许子陵比自己成熟很多。 许子陵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她,心里一阵奸笑,哼哼——傲慢的公主已经被震慑住了,初步达到预期效果。看俺小色医下面的手段…… < <hr 【053】阴谋 【054】医治性冷淡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4】医治性冷淡 054医治性冷淡 许子陵拿着菜单装模作样一番,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点菜,但他的记忆很好,上次来吴媚点的菜他觉得很好,于是照葫芦画瓢点了一通。 冷盘、生拌金枪鱼、香煎鹅肝、羊排料理、苹果派、咖啡、外带一瓶作为开胃酒的芝华士旋风般送了上来。 为了更富有情调,他起身打开了音响设备。 舒伯特的f小调幻想曲非常舒缓地响了起来,整个包厢都低回在一种浪漫的小提琴协奏曲中,音乐中那种丝一样的柔韧和缠绵很是心扉。 李娟丽似乎很喜欢这种罗曼蒂克情调。她轻轻地挑着菜、浅浅地啜着果汁,有时会停下来偏着脑袋专注地欣赏着音乐。不时还用眼角的余光撇一下对面大口饕餮的许子陵一眼。 她专注时的表情很有意思,左手掂着叉子、手腕弯成直角垫在下巴下,身子与桌子形成一个十五度左右的角度,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亮晶晶的牙齿,艳艳的红唇形成一个o型。看起来很纯、很干净。 当另一首秋日私语响起的时候,李娟丽举起酒杯邀饮。 她红着脸说道:“子陵,矿泉水厂是你拉来的,桃树坪村的发展与你的努力息息相关,你功不可没,我敬你一杯。” 他笑着调侃道:“为你早日荣升干杯。” 酒是话引子,几杯酒下去,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她大学时期的学习和生活上了,于是话就更多了、酒下去的就更快了。不知不觉、两瓶芝华士光光如也,不知不觉、李娟丽醉态毕露。 华灯初上,都市的夜幕降临了。 酒乃色媒,一旦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即使是李娟丽这种清高冷傲的人儿照样会在不知不觉中被解除掉精神甲胄,警惕性和自我约束力等于零。 许子陵就近在香榭丽舍旁边的一家酒店登记了一间标准间,然后扶着趔趔趄趄滔滔不绝的李娟丽住了进去。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前面有李晓倩、黑牡丹、古月、秦子衿及吴媚等一系列师傅的引导和实练,许子陵的修行已臻炉火纯青,他打算在李娟丽身上玩一回高雅的一举两得手段,既给她治了病同时还要给李三毛家换换种。 他把她扶上床,替她擦了把脸,然后便开始对她进行小火慢炖。 他掏出一套新买的银针在李娟丽眼前晃了晃,用一副很关心的腔调问道:“娟丽,最近身体感觉如何?” 她的神志很清醒,只不过脑袋有点发晕、思路和情绪有点失控,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很想说话,仿佛憋了二十多每年的话在这一刻忍不住都要倾泻出来似的。 她嘻嘻笑道:“你不是说要给我治病吗,你现在就给我治好了。” 他像太监一样躬了躬身子,拉长声音道了声:“小的遵命。”然后侧坐在床沿上抓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装模作样道:“我先给你把把脉。” 这当口,李娟丽仰面躺在那里,身体在床上摆了个大大的“大”字形,她一个人兀自在那里自说自话,还是那一套桃树坪村的长远发展规划。 号完脉,他低声叹了口气:“领导,你的病情和我预想的一样,是老病。” “去,别乱叫!任命还没下来。”虽然任命还没有下来,但她在心底却很乐意听到许子陵如此称呼她。酒精可以使人的精神绝对放松,李娟丽此时双颊微酡,神态和口气都很妩媚,绝不似平时那种冰冷傲气。 “必须抓紧调理,否则会影响你将来的婚育和夫妻生活。”许子陵用暗示的言语一步一步把她往道上领。 “有这么严重?” “当然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病在中医上称做‘阴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西医上叫性冷淡。指对男女生活不感兴趣。”她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说起这些她倒不怎么拗口为难。 “你有这方面的体会没有?” “没有。” “哪有少女不怀春?至少应该做过梦。” “我不知道。” 李娟丽忽然对自己举动感到非常不可理解。从小到大,自己很少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此时却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谈及男女之事,非常自然且毫不感到困难,胆子之大脸皮之厚真是前所未有,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许子陵严肃地说道:“不知道实际上就是没想过,还是因为病在作怪。” 纵然李娟丽胸怀凌云之志,但她毕竟是中国传统文化下熏陶出来的,作再大的事业也要结婚生崽传宗接代,她还没达到那种近乎病态的事业女狂人行列里。因此,一旦知道自己有病,而且这种病会影响到自己将来的生活,她自然会流露非常在意的神态。 “子陵,我的病你能治好吗?” “包好,包好。”许子陵的胸脯拍得棒棒山乡,但紧接着话锋又一转。“不过要想彻底根治,必须辨证施治、统筹治疗。”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服药、针灸双管齐下。一个疗程就差不多了,两个疗程基本巩固,三个疗程彻底根除。”说到这里,他又一次话锋一转玩起了欲擒故纵。“但是,针灸的主要穴位都在丹田之下,有几个穴位甚至在隐秘部位,你是个姑娘家,这个恐怕……” “我不管,只要你能给我治好就行。”李娟丽赌气似的说道:“你不是说你是出家人、美女佳人俱是白骨骷髅吗?我都能克服心理障碍,你这会儿怎么倒踟蹰起来了。” “说是那样说,临到头还是有些下不了手。”他还在玩欲擒故纵的手段。 “你该不是不会治、找个借口拿我开心吧?” “谁说我不会治?” “那你就别废话了,反正这里是省城,也没人认识咱俩。”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开始半推半就。 “赶紧动手啊!” “得令。” 于是乎,他便大刀阔斧地撩起她的衣裳,一幅美轮美奂的便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嘣嘣乱跳的心跳,把各个旮旯拐角隐私之处看了个遍。下针时,他的脸部实际上距离她的隐秘处不到十公分。纤毫毕现,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种近乎零距离的接触让他的身体很快出现了反应。 耳朵里是血管高速流过得呼呼声,胯下的小帐篷夸张地耸立成大日本帝国为之骄傲的富士山形状。 “你感觉怎样?”他假惺惺问道 “麻、胀、热。” “等一会你会感到丹田下慢慢聚起一条冰线来,然后自上而下寒冰乍破逐渐消融,一点一点下行,如果你体会到了你就告诉我。” “丹田具体在那里?” “这里。”他捏起她的手放在了她裸露的丹田穴上。 过了一会,李娟丽动了一下,惊喜地叫道:“来了,来了,有一条冰线出现了。” 许子陵故作深沉状,“好,你现在集中注意力在你的腹部,细细体会融冰之感。” “好,好。”她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然而,她体会了半天却也没有体会到所谓的融冰之感。换句话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融冰之感。 这玩意太抽象了,人怎么知道融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体会过身体内融冰之感的人还能活?早化成一滩水了。 终于,她忍不住了,问道:“什么是融冰之感?” 许子陵肚里奸笑一声,正等着你问这句话哩! 于是他伸出手在她小腹上游动指点着,嘴里解释道:“这其实是中医上一种意会的说法,你想想看,桃花溪破冰时是不是有嘶嘶的破冰声,冰面上是不是有条条裂痕?随着融融春意,冰面一点点断裂、消融,最后汇成汩汩溪流汤汤而下。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你感觉冰线在渐渐缩短。” 李娟丽悟性很高,闭上眼睛一体会,破冰的感觉立刻找到了,她闭着眼睛体会道:“有了,很热,一股热流向下一点一点向下流去。” “对了,病气马上就排出来了。”他暗自狂喜不已。遂取了一卷卫生纸垫在她屁股下面,不一会,纸便湿了。他肆无忌惮的凑到了上去,观察着里面流出的液体。初时,液体的颜色很重,有点像血,渐渐的后面流出来的变成了淡红、淡黄色,直至变成蛋清一样的透明液体。 再看李娟丽,脸色潮红、呼吸粗重,也顾不高谈阔论所谓的桃树坪的长远发展规划了。 “病气慢慢排出来了。”他邪邪地眯起了眼睛,别有用心的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很热,很难受,小腹有一种憋胀的感觉。”她气喘吁吁道。 “好了,我现在就起针,然后再给你做十分钟的按摩。” 于是他装模作样给她按摩起来。用一双炙热的手掌在她的小腹上旋转游动。不时的,他的手指会有意无意伸向她那块禁区。 在他的按摩下,李娟丽感觉越来越热,小腹中那股炙烈的热流越来越强烈,它在小腹中左突右冲盘旋往复直想找个突破口喷涌出去。而四肢百骸里则麻酥酥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仿佛有一只虫子在蠕动,只想有个东西立刻填充进去或是一只手伸进去使劲儿挠挠。 可怜冰晶玉洁的李娟丽哪懂得这些,她还以为这种感觉是治疗过正中正常的反应呢。她只觉得他的手碰到自己身体时的一刹间感觉很舒服,她心里甚至暗暗盼着他的手在那里多停留一会儿! 听着她喉间不自觉间发出的呻吟,许子陵阴笑一声,呵呵,是时候了!于是,他的手老练地向下滑去…… “不行!”关键时刻,李娟丽忽然一声锐声高叫,她呼得坐了起来,咬着牙齿浑身哆嗦着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许子陵的眼睛睁得鸡蛋似的,仿佛天上突然掉下个白乌鸦! 他绝没有想到这个李娟丽的内心会如此强大,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勇毅果决的毅力。也不知怎么搞得,一刹间,他忽然觉得她真的很像亚楠。 奈何小色医狡猾异常,他脸上的尴尬只闪了一闪就作出一幅吃惊坏了的神态道:“咋了嘛领导?你把我吓坏了,我正想给你把衣裤整理好哩!你看看、你这一声喊得,我的魂儿都吓掉了。”说着竟煞有介事的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没想到竟然真出了一头的冷汗。 < <hr 【054】医治性冷淡 【055】从天而降的瘟疫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5】从天而降的瘟疫 055从天而降的瘟疫 第二天,五百斤装在麻袋里的黄连被许子陵捆上石头一股脑全部沉进了老鳖潭。看着老鳖潭泛起的串串气泡,许子陵露出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白牙狞笑了一声。 冷静下来,李娟丽已经隐约明白了许子陵给自己的治疗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此事却根本无从捅破。当然了,关键是她并不想捅破,她反而还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神色,她怕许子陵看出自己的怀疑而就此罢手。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没有吃过某种东西时,即使它再鲜美你也不会对它产生某种渴望,可一旦你体验过它的鲜美之后,你往往就放不下了。因为人的身体是诚实的,而且往往要比心灵敏锐的多,肉体有时甚至会反过来决定精神并主宰意志。 伊甸园中,人类的始祖亚当和夏娃也许当初就是因为身体的神秘召唤而偷吃禁果的,那条引诱他们的蛇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因为有了这种心态,她和许子陵之间的关系便微妙起来。她不会主动接触许子陵的身体,但决不拒绝许子陵某些略显暧昧的举动。离开许子陵,她会心静如水一如既往,看见许子陵,水面便会荡起许多涟漪。 哪有少女不怀春嘛? 桃花溪流域各村庄在外打工的男人们陆续返回了村子,回来后便匆匆加入了紧张而忙碌的公路上盖房子的大军之中。 老鳖潭水底的五百斤黄连则慢慢向外释放着药性,桃花溪的流水以一种很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变苦,天天喝水的人们并没有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第五天时,刀把村的胡老坎因腹泻住进了乡卫生院。胡老堪仿佛是一剂药引子,一眨眼功夫,桃花溪流域的村村寨寨都有人开始出现腹泻症状。 到了第八天头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拉肚子了。不仅如此,这些村寨的牲口也开始拉肚子了,特别是那些拉车耕田的大牲口都无一例外的卧在槽里起不来了,房子肯定是盖不成了。 这还了得,很有可能是某种新型肠道传染病大爆发!于是乎,省市县三级政府启动应急预案,快速反应机制随即开始运作起来。十个小时内,乡卫生院、县医院,省疾控中心闻风而动,大批医务人员火速赶到了莲花乡这几个村子进行就地救治,省、市、县抽调了大批警察和武装警察部队,对出现大规模腹泻的村庄进行了封锁隔离,禁止一切人员和车辆的出入。 一时间到处都是飘着红十字的帐篷,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捂得严严实实的医务人员,到处都是戴着口罩手套、荷枪实弹、执行巡逻警戒封锁任务的军警,村子上空不时还会有直升机盘旋着从头顶飞过。严峻的形势和紧张的气氛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把这些村子的人都吓坏了。 大家都以为自己染上了什么烈性瘟疫,没几天活头了了。家家户户都笼罩在一种悲观和绝望的气氛中,宿命地等待着灭顶之灾的到来。省内各大媒体也都派出前方记者跟踪报道这次疫情的实时情况,所有焦点话题全部瞄准了这次瘟疫。 当天也有不少医务人员和军警赶到了桃树坪,给家家户户发了不少治疗肠道传染病的药品和宣传单,并用高音喇叭对大家进行宣传以稳定大家的惊慌情绪。虽然这次疫情没有波及桃树坪,但政府的应急预案做得非常细致,目的是要彻底切断一切可能的传播途径。所以,到桃树坪的医护人员和军警主要是对该村进行动态观察和监控,一旦发现疫情症状,便会在第一时间内对病人进行救治和隔离。 许子陵和李娟丽也吓坏了,他俩根本没想到政府的反应会这么快,造成的影响会如此轰动。于是两人趁着有关部门的主要注意力还集中在紧急救治上,当晚便悄悄把五百斤黄连全部从老鳖潭打捞了上来,并拖到不远处的山沟里藏了个严严实实。 晚上,两人根本就没回家,而是躲在村委会阴暗的办公室里守着那台十四寸的老黑白电视看新闻报道,分析揣摩政府和有关部门对这件事情的各种猜测和看法。 由于预先毫无征兆、事发突然,在没有弄清楚瘟疫的详细情况之前,电视上所有的发言人和相关机构都使用了模糊术语,并没有一家机构明确提到桃花溪水质问题。这完全可以理解,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彻底搞清楚原因之前谁也不敢随便给出结论性的东西,乱放炮只会引起老百姓没必要的恐慌。 只有省疾控中心的卫生官员提到了对桃花溪水质问题的怀疑,但他自己很快便排除这个假设。原因很简单:如果是桃花溪水质的问题,为什么同样沿溪的桃树坪村却没有一例疫情出现呢?如果是桃花溪水出了问题,其支流也会受到污染,为何支流各村也没有一例腹泻患者呢?这说明问题不一定出在桃花溪水上面,主要问题应该出在了这些村寨内部。说到最后,他又公布到,疾控中心和省环境监测中心将组成一个联合调查组,该调查组明天便可抵达疫情中心进行调查分析。 两人刚开始听得心惊肉跳,听到最后两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一家权威机构对桃花溪水进行过取样化验,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化验。”一场危机化险为夷,许子陵悄悄抹了一把汗,故作镇静的笑了起来,“到了明天,桃花水不但没有问题有可能比以前更好。” 李娟丽不解,问道:“水还是原来的水,只不过明天不苦了而已,怎么能比原来更好?” “他们之所以腹泻,是因为黄连性凉,谁喝上五天黄连汤不蹿稀才见了鬼了。但黄连导致腹泻实际上是一种强制性排毒清肠过程。说白了,黄连中的有关成分有强烈的杀菌功能,这么一闹,桃花溪里原有的一点病菌和微生物将被全部消灭掉,相当于对桃花溪作了一次强制性排毒调理过程。” 李娟丽听罢也彻底放下心来,说:“这样一闹,省上的专家一定会对桃花溪水做综合评估分析的,到时候在省上各大媒体把结果这么一公布,也许桃花溪从此便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对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就像你和我吵架一样,不吵架你怎么会肚子疼,你肚子不疼我怎么会及时发现你有老病根,这是天意,谁也无法抗拒。” 共同经历了一天的提心吊胆和揪心抓肺,中间就有了那么一种有难同当生死与共的味道,而共同的危险能迅速将人们之间的关系拉得很近,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谈话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什么天意?你这纯粹是牵强附会。”李娟丽不同意他的看法,谁知刚说完这句,她便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 许子陵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她捂着肚子低声说道:“可能是今天一天太紧张了,这会儿一松弛下来肚子觉得有点痛了。” “是隐隐作痛还是绞痛?” “隐约有点痛。” “以前有过没有?” “以前一紧张都是绞痛,比这严重得多。” “今天一忙,都忘了给你针灸了。”许子陵处理这类事情很老练,他立即把她扶到了套间里面的床上躺下,转身洗了手,从床头柜中麻利得取出她的专用针盒,迅速在她的各处穴位下了针,然后才不紧不慢说道:“这说明你的病好多了,你以前并不是没有隐隐作痛的时候,只是绞痛惯了,隐隐作痛你便感觉不到。” 这些天两人天天厮混在一起,天天给她针灸按摩,在这件事情上两人配合得甚是默契。当然了,许子陵的手现在已经不是试探性地在黑暗中摸索了,两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最为奇特的是,每次针灸按摩完之后,李娟丽总要一动不动躺在那里闭上眼睛回味许久,任由许子陵这个医生用贪婪的目光在自己的上流连忘返,而不再是刚开始时那么害羞,刚一治疗完便赶紧穿上裤子系紧皮带拉上拉链。说白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习惯可以产生感情,而所谓的爱情本身就是一种习惯。 例如,每天到了一定的时间,你会不自觉地和你所爱的人之间打电话、发信息、聊天、约会、上床等等,如果不做这些你会觉得很别扭很难受。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讲,爱情和习惯之间是可以划等号的。因为爱情,你会习惯他身上的口臭、狐臭、脚臭;因为习惯,你会爱上他身上的许多毛病,例如抠鼻孔、拔鼻毛、搓脚丫子、挤眉弄眼等等。 李娟丽接受过现代城市文明的洗礼,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都具备了现代城市女孩的思想基础,原来的清高孤傲冷僻是因为有病在身,病情禁锢了她的身体和思想,随着病情一天天好转,她的思想也在慢慢的放开。 < <hr 【055】从天而降的瘟疫 【056】鬼谋天策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6】鬼谋天策 056鬼谋天策 过了两天,桃花溪流域的人们还没从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言中回过神来,另一件令他们魂飞魄散的事情又发生了。 几乎在一夜之间,桃花溪流域的村村寨寨都出现了蚂蚁写字的可怕怪象。 只见一堆一堆的蚂蚁在墙上疙里疙瘩自动排成四个大字:修路免灾! 四个大字醒目而怪异,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提示口气,仿佛上苍冷冷的呵斥。 天书!不知是谁胆战心惊的嚎叫了一声。 这种前所未有的怪象把那些狡猾而又迷信的山民们吓坏了,他们本来就没有舒展开来的心脏顿时被紧紧攥成一团鸡嗉子,当中有些人当时就跪了下去。 于是,年龄大的便开始在“天书”前焚香膜拜,年轻的相互试探着商议修路之事。一夜之间,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大伙争先恐后开始拆除路上的房屋,然后一窝蜂似的涌到乡政府门前哭着喊着要修路,慌乱的神形仿佛一群热锅上的蚂蚁,把个乡长李文弄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等他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后,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足足大笑了二十分钟。 李娟丽知道这一切都是许子陵在下面做的手脚,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许子陵是如何让蚂蚁上墙写字的。她试着问过几次,许子陵都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滴水不漏,要么就是王顾而言他。问得多了,则满脸严肃地叮嘱道:“天机不可泄漏!”总之,李娟丽从他那里始终没有套出个子丑寅卯来。 一转脸,他便捂着嘴巴窃笑不已。 说破了其实很简单,许子陵把白糖化成糖水,然后趁着黑夜用排笔蘸着糖水在各村各寨位置显眼的房屋墙上通通写上“修路免灾”四个大字。糖水的味道迅速扩散开来,吸引了大量的蚂蚁前来采食,于是便堆积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天书”来。 为了不至于引起别的村怀疑,这一次许子陵连桃树坪也没有放过,桃树坪村村口的磨坊墙上也赫然堆出来这么四个大字,桃树坪当然也是人心惶惶。不过好在桃树坪村一没有在路上盖房子,二来桃树坪的村民对修路一事一直抱积极态度,加上许子陵以道士身份出面解释,大伙的情绪慢慢的也就稳定下来了。 瘟疫风波时,乡长李文曾怀疑过许子陵,蚂蚁写字让他对这件事情看得更加透彻了。 沿公路往镇上一路过去,各村各户都闹肚子,唯独桃树坪村安然无恙,而瘟疫肆虐最猖獗的刀把村与桃树坪村相隔不到两公里,这也太蹊跷了!和修路之事联系起来琢磨,就更值得回味了。眼下出现的咄咄怪事就更离谱了,显然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人在设计。这个人一定就在桃树坪村,李二毛显然不行,李娟丽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就只有许子陵了。他懂中医,了解各种神神道道的手段,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 李文悄悄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孙才子,书记大人神秘的笑了笑,说:“这事重大,没有证据不能乱怀疑,更不能乱说。” 李文惬意地笑了,“你放心!我也没往别处想,我也就在你这儿说说而已,只要把修路的难题解决了比啥都强。” “对喽!”孙才子也心领神会,敛容正色道:“看来这个小道医确有一套。” “现在公路已经分段包到各村,用不了一个月就差不多完工了,等这件事情收了尾,李娟丽和许子陵的村干部问题也该解决了。” “可以借修路这件事情在县里吹吹风,给两个人先打打基础,也许这么一搞何书记那里也就通了。” “高!这叫一箭双雕。” “行了行了,真正的高手其实是小道医,咱俩头疼的事情他一个人便不动声色地解决了。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他送到村长的位子上,我们太需要这种人了。” 桃树坪的男劳力大都跟着二宝的工程队在周围各县干建筑活,许子陵便通过李晓倩给二宝稍了个话,意思是请他带人回来修路。谁知二宝借口自己手头的工程紧不愿带人回来,说白了是嫌乡里给的修路钱太少。 许子陵一生气又一次来了个釜底抽薪。 他让李娟丽挨家挨户做工作,声明道:无论谁家的男劳力,只要回来修路,将来矿泉水厂建好后可优先招入厂里做工;第二、村里即将和省城各大旅行社建立伙伴关系,男人回来参加修路的家庭可优先定为农家乐示范户;第三,村里打算把周围几条山谷开发成旅游点,从现在起开始筹备安排景区工作人员,回来修路的优先考虑。 有了这三张诱人的空头支票,二宝便只有哭的份儿了。 但凡能在家门口挣上钱,没有几个人愿意跑到他乡去打工。此时恰好也快到秋收了,村里给的修路钱虽然不多,但挣钱和收庄稼两头里不耽误。桃树坪的男人们趁机便打起铺盖卷三五成群的离开了二宝的工程队。二宝刹那间便被许子陵把血放得差不多了。一夜之间,他的工程队开小差跑了三分之二,二宝几乎成了光杆司令,第二天便停工不干了。 二宝的工程队属于小型工程队,工程往往是二包、三包下来的,挣的无非就是个工程款,上家承包商按进度给他付款,他决不会自己垫资施工。因此,二宝一看干不成了,干脆自己也打了铺盖卷回家来了。按他的理论,天塌砸大家!老子不赔本就成,爱咋地咋地。 二宝回家后转了几天,从李晓倩嘴里得知,村里马上要建一个矿泉水厂,李娟丽和许子陵将来就是将来村里的当家人。二宝的肠子几乎要悔青了,背过人去,他跳着脚猛扇了自己一顿大嘴巴。 他是见过世面的人,脑子很活络,随便这么一瞅便发现了自己所犯的致命错误。 当初若是回来修路,和村里把关系搞顺了,矿泉水厂厂房的基建项目肯定非自己莫属。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个大项目,一个项目下来相当于原来干四五个项目;至于村里开发旅游资源肯定还要继续投资基建项目,围着桃树坪村就有干不完的工程,用得着跑出去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揽货?这样掐指一算自己确确实实是失算了! 于是,二宝便紧急行动起来,天天揣上好烟好酒去村委会找李二毛。 李二毛狡猾异常,早就看出了他的来意,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好烟好酒只管笑纳却不主动点破,直到二宝沉不住气自己说出来时,李二毛才摆摆手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如今不管用了,我只是个看摊子的门倌,有事你该找娟丽和小道士去。” 二宝于是又跑去修路工地纠缠李娟丽和许子陵。 李娟丽冷傲惯了,根本瞧不上二宝那幅暴发户的丑恶嘴脸,经常是问十句应一句,把个二宝撅得很没面子;许子陵倒是笑容可掬,却又嘻嘻哈哈泥鳅一样滑溜,你说东他说西,你指南他偏偏望北,你说修路他说脱裤,弄得二宝根本无法和他谈正事。 看着自家男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儿,李晓倩自然心疼,她便悄悄找了许子陵一趟。 她捧着微突的肚皮说道:“看在咱儿子的份上,你也得给他爸一个面子吧?二宝本来就是干基建的,谁干不是干?他挣的钱将来还不都是你儿子的?” 她的话前半截有语病,后半截有很有趣儿,许子陵不由暴笑起来。 李晓倩被他笑得面如火烧,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媚态十足地说道:“你不能公鸡踩蛋似的光撒种不耕耘,日娃不管娃,好歹你得替儿子想想。” 她这么一说倒让许子陵真的生出了一点责任感来。他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说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村里和投资商原本就商量好了,厂房基建项目交给村里施工,这事我可以给村委会和投资商提建议,应该没问题,只是……” 李晓倩怀孕后,母性心理占了上风,心性儿暂时也变得端庄了一些,不似以前那幅骚不可耐的形状,见许子陵已经松了口,她便郑重问道:“你说吧,需要他怎么做,我可以告诉他。” 她这么一庄重,反倒显得更加漂亮风致了。许子陵心里一阵痒痒,忍不住在她丰满的胸上摸了一阵,痞里痞气笑道:“你们家在整个莲花埠乡都能算得上首富,你让二宝在村口建一座门楼,既是你家的体面也给村里办了好事,什么都不用多说,村里的基建项目自然就落到他头上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道:“行,这事情我就能做得了主。” 说罢正事,两人免不了要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然后缠作一团上床温存一番。许子陵得寸进尺,还想真刀实枪的赤膊大干一番,奈何李晓倩拼命夹住双腿不让入巷,口口声声小心儿子。后见许子陵有点愠怒,李晓倩便学着黑牡丹的样子撅起屁股让他走了一回后门。 < <hr 【056】鬼谋天策 【057】青云之志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7】青云之志 057青云之志 二宝最早是木匠起家,脑子非常聪明,能设计、能画图,当晚他便拿着门楼的草图来到了村委会。 其时许子陵刚刚给李娟丽针灸按摩完。听见敲门声,李娟丽急忙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许子陵则装模作样拿出两个笔记本摊到桌面上,这才站起身咳嗽一声慢腾腾开了门。 二宝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没话找话道:“二位领导还在研究村里的大事呢?” 李娟丽看着笔记本头也不抬,根本不理会这个市侩的暴发户。 许子陵笑呵呵道:“你这位财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吗?” 二宝递上一颗烟卷给许子陵点上,这才热着脸子说道:“我想出资二十万替村里修个门楼,特来请示一下二位领导,这是草图,请二位领导过过目。” “好啊!”许子陵故意夸张的说道:“这是好事啊!许多年后,村里的后生们看见门楼就能想起他们的二宝爷爷。” 许子陵接过草图瞄了一眼,不禁惊诧于眼前这个其貌不扬汉子的心灵手巧了。 草图虽是寥寥几笔勾勒而成,但门楼的轮廓和主旨一下便凸现出来了。门楼风格采用了江南传统明居特点,斗拱翘脊、飞檐钩心,洗练而不失庄重、简约而不乏大气,对于一个山地村庄来说,已经可以用气势宏伟来形容了。 李娟丽看罢也是非常诧异,不由多看了二宝几眼。 二宝是个人精,从两人的眼神中便看出了自己作品的份量,他不失时机地说道:“我打算在门楼上再题一块匾额,只是不知道匾额上该提什么字,请二位领导帮着给拿捏拿捏。” 二宝极精,匾额题字乃是画龙点睛之举,是非常风光的事情,应该留给具有一定身份地位者来斟酌。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时间、地点、火候都须细心揣摩仔细拿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痒痒肉,赤裸裸的生拍只适合于那些没有文化的大老粗,对于具有一定文化修养的人只能不露声色地拍,否则反而会让人起腻。 二宝这些年在外面没有白混,深晓个中三味。 许子陵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他爸”拍马溜须的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由奸笑道:“二宝哥,有两下子!” 李娟丽自然很欣慰,沉吟片刻道:“咱们住在桃花溪边,我看题个‘世外桃源’就很贴切。” 许子陵摇摇头,“贴切是贴切,但太平和了,气势不够恢宏,桃树坪注定将成为莲花埠乡最出类拔萃的村寨,起步就应该有些霸气。” 他这话很对李娟丽的心思,她一直有一个设想,想把桃树坪打造成中国赫赫有名的农村典范,最好像临省的华西村那样天下闻名。 于是她便脱口而出:“那就叫‘天下第一村’。” “太大了!”许子陵摇摇头。“有点狂妄。” “青羊第一村?” “太小了。”许子陵又摇摇头。“魄力不够。” 连遭否定,李娟丽有点不悦,她白了一眼许子陵,说道:“你若心中早已有数,说出来我们也见识见识。” 许子陵嘿嘿一笑,说:“王勃的滕王阁序中有‘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一句,我们桃树坪处于青云山区,恰好可以附会此意,我看叫‘青云第一庄’最合适,一箭双雕,既表达了雄心壮志,同时也点明了地点,还不显得过于狂妄。” 青云山区几十个县,‘青云第一庄’之名既不平庸也不过于扎眼,还隐含着一胸怀态和志向于其中,当然很贴切了,李娟丽文化层次很高,里面的意思一听便能领会。 三个臭皮匠、打死诸葛亮,两个傻女婿、气死司马懿。从此,桃树坪村开始向‘青云第一庄’迈出了历史性的第一步。 众人拾柴火焰高!从莲花镇通往桃树坪的路原本就有,此次修路只是在原有的大样上拓宽夯实铺上沙石而已,各村负责的路段平均下来大约只有两公里左右,所以只用了二十来天时间,五十华里的一条乡间公路便似模似样的摆到了那里。 不久,一座具有浓郁江南传统风格的门楼巍巍峨峨矗立在桃树坪村头。 公路开通剪彩仪式上,县委何书记、县政府马县长到场剪彩。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鞭炮声中,何书记亲自题写的“青云第一庄”匾额缓缓升起。 剪彩仪式由乡党委书记孙才子主持,乡长李文代表乡政府表达了对上级领导大力支持的诚挚感谢,对义薄云天的吴媚总经理的义举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同时也对父老乡亲们战胜瘟疫勇于奉献表达了极高的赞赏。 马县长最后宣布,“为感谢吴总的鼎力协助,公路正式命名为‘吴媚公路’!授予吴总‘青羊县荣誉公民’称号,并增补为青羊县人大代表。” 这些年,吴媚在商场上单打独斗拚死拚活,钱是挣了不少,但却没有什么值得荣耀的地方,这种万众欢腾记者如云的场面也从未亲身经历过。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青羊虽然只是个穷县,但它后面的县委县政府却是共和国的一级组织和政府,也就是说,从此以后自己的许多商业举措将带有一定的政府背景。 吴媚很激动,在发言中表示,“纯净水厂建成投产后,第一年的利润将全部用于提高公路等级上,并以此为契机,争取在两到三年时间内带动莲花埠乡的经济迈上一个大的台阶、力争打开一个双赢的新局面。” 公路开通剪彩仪式后又是吴媚的纯净水厂开工奠基仪式。 建筑承包商二宝极烧包地盛装出场,很招摇地点燃了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响的鞭炮。 鞭炮声中,何书记、马县长缓步迈出帐篷,挥动铁锹铲下了第一锹土。 吴媚一挥手,二宝捧上笔墨纸砚,请马县长为纯净水厂的产品命名。马县长莞尔一笑,大笔一挥写下“桃花山泉”四个大字。随行的县工商局领导当即掏出电话指示县工商局工作人员为吴总的产品商标办理注册手续。 县上原本为吴媚备好了答谢宴会,仪式结束后,吴媚在许子陵的撺掇下极力挽留书记县长留在现场和大伙一起吃大锅饭。 这是许子陵和李娟丽早就商量好的路子,宋才子和李文也都知情。 吴媚对书记县长说道:“今后少不了要和县领导打交道,在一块把酒畅谈的机会应该不会少,今天我代表厂方请二位领导留下来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何书记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表情庄重地看了一眼马县长,“天下为公、与民同乐,共产党执政就是要让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吴总作为企业家尚能想到,我们作为一县的领导为何不能做到?” 马县长深有同感,“书记说得好!战争年代共产党人和老百姓同甘共苦,和平年代也应该一样,否则真变成官僚了。” 李文道:“既来之,则安之,二位领导今天在此也算现场办公,我和孙书记还有些工作想法想趁机汇报一下。” 许子陵嬉皮笑脸道:“书记县长今天就算检验我们桃树坪的农家乐水平,一举两得。” “行了行了行了,”马县长乐了,“再不要胡乱发挥了,留下来吃顿饭就让你们说得天花乱坠,这还了得!何书记和我喜欢实实在在的作风,少扯那些没用的。” 趁着帐篷外杀鸡宰羊烧火做饭的当口儿,李娟丽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自己描绘的‘青云第一庄’远景规划三维动画效果图拿出来让书记和县长斧正。 马县长是个热血质,看后不禁啧啧称奇,指示道:“好,年青人就要有胆量有想象力,要抓住机遇乘势而上,带领群众致富奔小康,争取把桃树坪建设成为青云第一庄。” 何书记很稳健,他笑呵呵道:“机遇与困难同在、成功与挑战并存,今天桃树坪迈出了历史性的第一步,但是要记住:担子很重、路很长,要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懂吗?”说到这里他招招手叫过许子陵,“子陵同志,孙书记和李乡长把最近一段时间你和李娟丽同志的工作情况也给我们作了介绍,你们做得很好,李二毛同志已经退居二线,今后的工作你们俩要担起来。” 许子陵与何书记很熟络,因此说话也不拘谨,他嬉皮笑脸道:“书记放心,我俩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信任!我刚才已经和县电视台的秦子衿同志谈过了,打算以我们桃树坪为背景拍几期休闲文化专题片,借以为桃树坪作舆论准备。” “是吗?”书记很感兴趣,“什么题材?” “青云瀑布、桃花潭及周围的山水人文。” “题目呢?” “主标题是‘魅力桃花潭’,副标题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许子陵此言一出,众皆惊愕,这题目虽然很诙谐幽默却有失庄重,听起来色迷迷的! 孙才子和李文两人紧张地看着何书记的脸,生怕他因此而改变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印象,甚至会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一时帐篷里的气氛静得有点沉闷。 李娟丽恨不能上去踢许子陵一脚,心里暗暗啐道:“呸,不要脸!你和那个姓秦的骚货能憋出来个什么好主意?你们俩背后的那点骚事我早看出来了!许子陵啊许子陵,如果因此而毁了我李娟丽的理想和抱负,这一辈子你就完蛋了!我吃定你y的了。 何书记是个冷肃心性儿,不苟言笑惯了,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哈哈哈……马县长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好好好,这个题目好!现在的城市人口生活质量普遍提高了,追求也不一样了,大量的经济行为都围绕着如何提高生活质量作文章,这个题目很有想法!”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你们不要动辄就以领导的马首是瞻。”何书记漫扫了众人一圈莞尔道:“我也觉得这个题目很好、很有见地!它抓住了消费者的心理,这实际上是一句很高明的广告词,是桃树坪村也是未来的纯净水厂的一张山水名片。”说到这里,他转向吴媚道:“吴总,‘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这句话你可以考虑印到你的矿泉水包装上,我想一定会为你的产品增色不少。” 何书记原本就长了个马脸,他把“马首是瞻”这句话用到自己身上,不小心连他自己都扫进去了。大伙听了不禁一阵爆笑,马县长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因为他姓马。 何书记不知大伙在笑什么,以为自己的话很风趣,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 <hr 【057】青云之志 【058】初上轨道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8】初上轨道 058初上轨道 公路修好了,任命很快也下来了,李娟丽任桃树坪村支书,许子陵任村委会主任。 从这一天起,李娟丽开始拒绝许子陵的针灸按摩。一门心思到省城各大旅行社联系,为桃树坪村游说,以期短时间内将桃树坪村的农家乐旅游发展起来。 许子陵有点遗憾,眼看她的病就快治好了,此时停止治疗病根并没有彻底去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病情慢慢会重新复发加剧。 罢罢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她身上实施换种计划的希望看来要落空了。 他清楚她的心思,她是那种胸怀大志的女人,此时刚刚迈上的台阶是她人生很重要的一步,她要走好走稳,开一个好头,她绝不会因小失大,更不会贪恋瞬间的愉悦。人在不同的境遇下对自身的要求也不一样,假如她只是个一般村干部,这一切都将依然如故,境遇变了追求自然就更高了,对自身的要求自然也就更加苛刻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随她去吧! 于是许子陵振作精神,天天陪着秦子衿在桃树坪周围拍专题片,晚上秦子衿便住在青云观里,两人卿卿我我缱绻反侧,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神仙眷属一般。 什么李娟丽?什么换种计划?瞬间就忘到爪哇国去了! 过了几天,李娟丽领着旅行社第一批游客来到了桃树坪。 李娟丽乃有心之人,预先把村子里五十户分成两类。一类是农家乐指定接待户,有二十户,这些户在修路过程中表现积极且家庭环境相对宽敞洁净,门上都订有村委会特制的标牌;另一类为辅助户,这些家庭一是家境相对邋遢二是修路不怎么积极的,李娟丽专门在村口平处一处空地设为小农贸集市,他们可以在这里向游客们出售自家的山货及农产品。 因此,第一批游客人到访后,一切都组织得热热闹闹而井然有序。 银鱼、溪虾、竹荪、竹笋、芦笋、芦蒿、灰条、荠菜、蕨菜、木耳、鲜菇、土鸡、野兔、山鳖、腊肉、熏肠、板鸭等正宗的山野食品端上了餐桌,吃惯了速成食品的城里人顿时为之食指大动,饭桌上游客们运箸如飞、大块朵颐,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连呼过瘾。 吃饭的当口儿,书记和村长领着旅行社的导游小姐挨家挨户给游客们敬酒表示欢迎,秦子衿则举着摄像机来回穿梭在时实抓拍。 吃罢饭,游客们则三三两两自由行动,或在桃花溪嬉戏垂钓、或在周围山间流连忘返,要么便在小农贸集市徜徉采购干鲜山货,一派悠闲意趣。 当晚,李娟丽把桃树坪三个社的社长及各接待户的掌柜的召集到一起开了会,公布了这次接待工作的收入情况。 “本次游客共两百人,”李娟丽从包里掏出一包钱放在桌上,“一天一夜包吃包住,游客每人向旅行社交一百元钱,共两万元。根据协议我们和旅行社对半分成,我们村得一万元,村委会收一千元管理费,声明一点,这一千元中含四百元导游的小费,村委会实剩六百。其余九千元全部发放到接待户手里,每户实得四百五十元。这只是第一批,我已和各旅行社排好了日程,每过两天来一批客人。” 此言一出,尽皆欢腾。这些人大都在外面打过工,在外面累死累活一个月下来吃过用过所剩无几,年底能给家里带回个五六千元就是干得非常好的了。现在呆在家里,玩尿泥似的一天一夜功夫,除去成本后,每户净挣三百元。如此下去,一个月下来每户挣个四五千元没问题。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大伙心里登时便揣了火炉一样暖和。 许子陵摆摆手,大伙静了下来,他说道:“村委会收取管理费也有正项支出,三个社长暂时每人每月补贴二百元操心费;村委会房舍是咱们村的门面,也亟待翻修;村委会干部目前还缺妇联主任、治保主任、会计出纳,以前为什么大家都不愿当村干部,没有任何好处嘛,等村里有了积累,村干部的补贴还会不断提高,借此先给大伙说清楚,希望大伙谅解。” 李娟丽悄悄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许子陵的脚,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首先声明,我和村长不拿村里一分钱的补贴。” 许子陵心里一动,心道:自己不要钱可以,自己现在有的是钱。李娟丽就不一样了,尽管她家的家境很好,但还没到那种光干活不要钱的地步,她能这样说,表明她确实是一个有胸怀的女人。 “那怎么行?”一社社长大狗站起来道:“谁都知道,吴总建厂是子陵拉来的,旅行社是书记拉来的,没有这两个条件,咱桃树坪村猴年马月才能守在家门口轻轻松松挣钱?以前想都不敢想。你们俩要不拿我们就更不好意思拿钱了。”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非要他俩每月领取一定报酬的补贴。 李娟丽淡淡笑道:“这好办,等村里的积累达到一定程度我俩和几个社长一样每月领取补助。” “这就对了。”二社社长李二奎贼兮兮笑道:“子陵眼看着年龄也就上来了,再过两三年也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不攒点钱到时候拿什么娶媳妇?” 古月老公三锤接口道:“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子陵就该娶媳妇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今天就在这儿给子陵先预订一个小丫头,你们觉得咋样?” 轰一声,大伙笑了起来,吵吵嚷嚷嘈嘈杂杂逗个不休。 “我看村西头瞎子黑豆家的闺女不错,长得细皮嫩肉高高挑挑的,今年也十六岁了,就她了。” “不行不行,瞎子家闺女太单薄!胸脯像个青果果、屁股像个小馍馍,子陵人高马大,恐怕那闺女受不了。” “球,要是遇见你这样的野驴,铁扇公主也受不了。” “操,我是说那闺女胸脯屁股都太小了,恐怕将来生孩子不行。” “这用你操心?到了子陵炕上捣鼓滋润上半年,你看她的胸脯屁股还小不小?再说了,你个狗日的当伯的没事瞅人家小闺女胸脯屁股作甚?” 三锤插话道:“你俩别吵了,我看村东头的花鞋张四儿家的闺女不错……” “得得得、打住喽!那闺女都二十了,宁让男大十、不要女大一,你懂不懂?” “你懂个毛啊!女大三、抱金砖,谁都知道张四儿婆姨奶大、皮白、毛稠、水多,那闺女随了她妈了,错不了!用不了两年,能给子陵养一河滩大胖小子。” “水多?你咋知道的,你试过?” “我试过你姐。” …… 这伙人说着说着便走了下三路,弄得当事人许子陵哭笑不得无言以对,只好在一边痞着一张脸呵呵傻笑。 他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神态,令李娟丽暗中咬牙切齿窃恨不已,见大家热血越说越下道,李娟丽皱着眉头拍着桌子大声说道:“散会,签字画押、领钱走人。” 待众人散尽,李娟丽愣愣坐在那里半天没动弹。许子陵站起身来和她打了声招呼便打算离开。 秦子衿还在观里等着和他玩双人仰卧起坐游戏哩。 “你等等。”李娟丽忽然开了口。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什么事?书记大人。” “去,别闹了!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小小村官没品没流听着别扭。”她嗔了他一眼,低下头低声踟蹰道:“要不……我把我表妹介绍给你?她今年也十七岁了。” 他咧着嘴笑道:“那敢情好!人长得漂亮不?” 她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忽而叹了口气说道:“什么叫漂亮、什么叫不漂亮?” 许子陵皮皮地打了个响舌,绕着舌头说道:“你这样的兰心蕙质就叫漂亮,不如你的就不漂亮。” 她脸上顿时飞起一朵红云,低下头半天没吭声,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她猛地抬起头来欲张口说话,却发现眼前已不见了许子陵的影子。 他已经悄悄走了。 第二天中午,游客们走了。临走前,他们在小农贸集市扔下了大笔的银子,非接待户们因此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人怕出名猪怕壮! 桃树坪搞农家乐把钱挣美了!一阵风似的,这个消息立即在桃花溪流域纷纷扬扬传扬开来。 过了两天,当第二批客人来的时候,刀把村村长胡建伟来到了桃树坪村村委会,热着一张猪腰子脸旁敲侧击打着哈哈,名为取经学习实为暗地观察。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往往就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其实很简单,捅不破你只能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刀把村离桃树坪最近,他们也想照葫芦画瓢搞农家乐。但他们搞不明白省城这些客人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拉来的,这点门道实际上也是最主要的。 胡建伟当过兵见过世面,又在外地打过几年工,说话办事有板有眼,看起来非常练达机敏。进村委会之前,他先在桃树坪村里转了一圈,对于桃树坪村农家乐的经营运作模式他已基本了然于胸,就剩下最关键环节了。 你们早干啥去了?李娟丽心道:修路时你们一个比一个奸、一个比一个滑,现在桃子熟了你们看着眼热了,也想下山来摘现成的桃子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休想! 心里有气,加上冷傲惯了的心性,她打定了主意不吭声,连个座都不给胡建伟让,更遑论给他倒水让茶了。 许子陵也是怀着一样的心思,不过他常年随师傅在周围跑,人头很熟。胡建伟可以说是老熟人了,李娟丽可以冷若冰霜,他却不行。 他热情地请胡建伟落座,又是递烟又是让茶,东拉西扯一阵寒暄。 胡建伟见他满嘴跑火车不着调调,便知道这样绕弯子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他索性单刀直入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两个村连村地挨地,世世代代共饮一条桃花溪,你们富了也不能看着邻居受穷是不是?能不能把你们经验给咱们也透漏一点,我们也跟着沾点光行不行?” 图穷匕见!许子陵暗地里一阵奸笑,你以为这个世上都是傻帽,就你胡建伟聪明?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面若寒冰的李娟丽一眼,悄悄给胡建伟使了个眼色,说道:“胡村长,这事情你不该问,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胡建伟何等练达,一看许子陵的表情就知道戏中有戏,于是打了个哈哈站起身来说道:“自古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来我太毛糙了!不好意思,告辞了。” 说着打了个招呼起身便走。 “建伟老哥,我送送你。”许子陵装模作样在后面张罗着追了出来。 到了院子里,他握住胡建伟的手故作张皇地回头望了望村委会办公室,然后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桃树坪能有今天全仗孙书记关心支持,他有办法。” 在胡建伟看来,这等于是告诉了自己其中的秘密。他的心里顿时汹涌澎湃起来。不过胡建伟似乎也看出来了,许子陵有点怕李娟丽。他心道:村长怕书记这很正常,何况那丫头片子还是个美人胚子,许老弟怕她就更加情有可原了,无论怎么地许老弟还是很仗义的! 于是他也再没往细处想便拍着他的胳膊说道:“兄弟,你的情我领了,今后你就是咱刀把村半个村长。” “哪里话?谁让你是俺老哥呢?不说了,有事您尽管吩咐。” 胡建伟心领神会,又使劲握了握他的手,眼睛潮乎乎的走了。 < <hr 【058】初上轨道 【059】心术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59】心术 059心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子陵捂着嘴巴忍着笑意回到了办公室。 他俩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样子李娟丽看得一清二楚。冷傲归冷傲,但她却是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心性儿,做事喜欢光明磊落、阳谋对阳谋,对于许子陵这些阴谋伎俩她挠破头皮都想不明白参不透。以她对事情的的理解,许子陵无疑已经当了内奸了。 当许子陵甫一迈进办公室,她便炸了锅:“你和他鬼鬼祟祟说了些什么?” “没说啥。”许子陵一看她蛾眉倒竖的样儿便心里痒痒的,有心逗弄她一番,于是含混不清的回答到,声音里故意透出心虚的成分。 见他做贼心虚,李娟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怀疑,她怒火填膺道:“我辛辛苦苦在省城求爷爷告奶奶,一家一家旅行社磕头作揖求过来,好不容易刚刚打开一点局面,你一句话就出卖给他,你有良心没有?” “都是乡里乡亲的,有……有这么严重?”他故意做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言语则更加模糊,头几乎垂到了裤裆里。 她几乎气疯了,“我要召开村民大会,把你吃里扒外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公诸大家,让大家来评评理。”说到最后一句时,也不知那句话触动了衷肠,她的声音里竟带出一丝哽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等着哩!求求你了,赶紧把俺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吧!”他忽然滚刀肉似的笑了起来,然后拖了个苦音慢板、拍着大腿唱道: 叫一声天耶——— 叫一声地耶——— 俺就是一粒煮不烂、蒸不熟、炸不透、晒不干、放在碗里响当当的铜豌豆——— 天耶——— 地耶——— 俺就是一根折不断、砍不散、烧不着、掰不开,扔进水里漂不起的铁梨木——— “你……无耻!” 到底是女人,他这副无赖相噎得她登时无话可说,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哎哟哟———书记你怎么了?”他嘻皮笑脸凑近她,“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告诉胡建伟去找孙书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你说什么?”她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你没告诉他事情?” “哼哼……”许子陵冷笑一声,庄重的坐了下来,端起茶碗慢悠悠品了一口,呸一声吐掉了嘴里的一根茶梗,这才慢条斯理说道:“书记大人,你也太瞧不起本村长了!我再浑也知道我们刚刚起步,根本经不起任何冲击,我怎么能告诉胡建伟此间的秘密?” “哪你怎么……?”说了一半,李娟丽便破涕为笑,紧接着脸红得火烧过似的。 她此时已经意识到,其实许子陵什么都没有承认,他只不过一直在用神态和模糊语言暗示和引诱自己上钩而已。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也没承认。”许子陵不依不饶道:“都是你,以什么什么之心,度什么什么之腹,我不过成全一下你的阴暗心理而已。” 李娟丽是做大事的胸怀,也不在乎他胡言乱语,她笑道:“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不出卖我们桃树坪就行了。” 他悻悻地说道:“你让我蒙受不白之冤,你必须补偿我。” “怎么补偿?” “让我给你针灸按摩。” “不行!”李娟丽脸一红,但态度和语气很坚决。 “算了算了,看来我只好给秦记者按摩了。” “你……爱给谁按摩给谁按摩!关我什么事?”她忽然变得有点气急败坏起来,末了,甚至朝地上恶狠狠啐了一口。 呵呵……他几乎破口大笑起来。 “算了算了,说正事吧。”他摆摆手终止了恶作剧,说道:“胡建伟的出现倒我们提了个醒,终究他会弄清楚其中的门道的,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李娟丽明白,桃树坪村实际上是沾了下手早的光,发展农家乐原本就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迟早胡建伟会搞清楚其中的渠渠道道。 于是,她迅速把心思调整过来,转而和他探讨起应变措施来。 她说道:“省城离此一百五十公里左右,我们桃树坪在桃花溪尽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地理位置最差。我们现在有旅行社组织好的团似乎没有什么威胁,随着局面渐渐打开,大量的散客将会来桃花溪旅游,这些散客将来极有可能被沿途各村截走,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英雄所见略同!”许子陵伸出了大拇指,眼中熠熠放光,“自古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他们虽有地利之便,但综观沿途各村,他们没有你这样的巾帼须眉,更没有你这样的眼光,他们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邯郸学步。” 二尺五的高帽子是假的,但人人爱戴,李娟丽当然也不列外,当下里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假意道:“去,肉麻!” “我还没说完哩!”许子陵大言不惭地笑了起来,“关键是,他们更没有我这个博古通今、足智多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村长!更何况你我金童、珠联璧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行了行了,说着说着又走形了,说正经事。”李娟丽不禁又皱起眉来,脸红得熟透了的虾似的。 许子陵站起身来,煞有介事地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然后猛然停下脚步,眼光凶狠地落在她的脸上,说道:“秦灭六国,靠的就是远交近攻,我们不妨也来个远交近攻。” 她有点不明白,讪讪问道:“什么意思?” “可以这么说,沿途各村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也就意味着他们全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又没有任何操控对手的有效手段,所以必须学习秦国的手段,远交近攻,最大限度的打击离我们最近的几个村子。” 见她还不明白,许子陵补充道:“以刀把村为例,从地理位置上说,该村和我们几乎没什么区别。而对于省城的游客来说越偏僻越原生态的地方他们越喜欢,对游客们来说,选择我们和选择刀把村几乎没什么区别。而对我们来说就不一样了,我们时下只占了下手快、起步早、设施相对较好的先机,所以,绝不能给刀把村以发展的空间,要掐住他们的脖子。否则,一旦让他们发展起来,我们极有可能会反过来被他们卡住了脖子。” “怎样掐住他们的脖子?” “利益。” “你说明白点。” “第一,从目前来看,刀把村发展农家乐的主要对象应该是不久将会出现的零散客人,这是一支不小的游客队伍,千万不可小觑!我们可以提早告诉远离我们而靠近莲花埠附近的那几个村子,让他们提早做好准备,让他们在沿途截客,我们目前不需要散客,刀把村也别想从散客那里挣到一分钱。当然了,这样做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 “什么含义?” “这样一来,莲花埠附近的村民会感谢我们,而我们附近的村民会忌恨他们,让他们这些诸侯们彼此产生矛盾先斗起来,狗咬狗一嘴毛,把水给他们搅浑,我们好浑水摸鱼,这也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第二呢?”李娟丽没想到他的心机会这么深,不由在他脸上细细审视了一番,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阴险狡诈几个字来。 许子陵根本没注意她的眼神,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锦囊妙计中。 “第二,以目前的接待能力和频率,我们村的菜、肉、鸡、兔及各种土特产很快就会供应不上,可以让莲花附近的村民到我们村农贸小市场来赶集,以补充我们的不足,而对于刀把村这些附近村庄的村民则拒之门外。” “附近村庄离得这么近,你怎么能阻止得住人家来卖东西?” “怎么阻止不住?先礼后兵,以劝为主,实在劝不走了就派人强行驱赶。顺便告诉他们,就说他们的村长给我们打过招呼,不让他们的村民到我们村来做生意,原因是怕影响他们村的经济,我们也没有办法。让村民回家去和胡建伟之流闹去,把这把火引到他们村子内部。” 简直太阴险了!李娟丽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神态表情,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说:“纸里包不住火,他要来兴师问罪怎么办?” “问谁?问你还是问我?你和我是谁?你是书记我是村长,是村里的一二把手,是村里的高干,村里的大事都忙不过来哩!怎么可能过问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况且,你和我怎么知道下面具体办事的人是怎么胡说八道的?”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舒缓多了,他说:“这本来就是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帐,胡建伟之流到时候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们受了委屈一生气说不定会再次远走他乡跑出去打工,如此一来他们自毁长城,群龙无首我们还有何惧哉?” “这也太……太那个了!”李娟丽不觉张大了嘴巴,她觉得这些险恶用心有些太卑鄙了,想一想都觉得不好意思。 “呵呵……”许子陵忽然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能这会儿在心里骂我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哩。我告诉你,以胡建伟的能力,只要有点阳光他就能灿烂、只要有一瓢水他就能泛烂,不信你就试试看,只要让他上手,青云第一庄的牌子迟早会挂到刀把村!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不当替罪羊谁当替罪羊?” 青云第一庄的牌子受到威胁,李娟丽不禁一惊! 那怎么行? 她咬着雪白的牙齿看着他道:“你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们刚刚起步,经不起冲击,就按你说的办。” 许子陵笑了:“对喽!一山不容二虎,所谓双赢是建立在不对等的条件下的,一条桃花溪就这么多东西,大伙都想吞一口,结果都会饿死,还不如我们先发展起来再回头拉他们一把,我们吃肉他们喝汤,这就是所谓的双赢的真谛,懂吗年轻人?” “德——行!”她嗔了他一眼,虽然明白他的这些道理都是诡辩,但她打心里又觉得他的这套歪理很有些见地,而且目前确乎只能如此。 “要知道,大树底下是长不出大树的!你不想被胡建伟这棵参天大树遮住了太阳吧?你不想长来长去只长成一棵歪脖子树吧?”他一套接着一套,连连抛出自己的真知灼见,“秦处西北一隅,秦不灭六国、六国必然亡秦,自古使然,我们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她急忙辩解道:“我不是犹豫,我只是在想,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有!”许子陵突兀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当然有,等我们做大做强之后,自然不会再和他们争同一杯羹。到那时,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的竞争便不能称之为竞争,那时我们不但可以和他们和平共处,我们甚至可以伸出温暖的友谊之手。” 凝视着他上上下下动个不停的喉结,李娟丽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看来只好如此了! < <hr 【059】心术 【060】绝对控制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0】绝对控制 060绝对控制 过了两天,秦子衿拍的专题片魅力桃花溪在省城电视台播出了。 诗一样流丽的画面,梦一样恬静的山光云影,另类而新奇的标题,立刻在省城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联想起前一阵的瘟疫风波,人们更加坚信:桃花溪就是男人的加油站、桃花溪绝对是女人的美容院。 于是,省城的人们对桃花溪充满了渴望,就连近在咫尺的县城小市民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三三俩俩的散客便开始出现在桃花溪流域。 用秦子衿的话讲:什么是宣传?宣传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强势信息输入,老百姓知道什么?只需连续不断地在他们耳边反复聒噪,最终他们会接受你的这种重复。 何况桃花溪真的很美丽! 顺着桃花溪,以二十里为界,许子陵把十几个村庄分为朋友和敌人。二十里之外的都是朋友,二十里以内的都是敌人。 许子陵派了十几个婆姨到二十里外的村子走了几趟亲戚,把自己的意思向对方村长传递了一下,对方立刻灵醒过来,并迅速付诸于行动。一是层层堵截进山的的散客,把散客们全拉进了自家的院坝里砸钱,二是成群结队把山货农产品源源不断送到了桃树坪村的小农贸集市上进行交易 于是乎,桃花溪流域大规模的游客争夺战开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久,农贸市场的冲击波也辐射出去了,胡建伟之流迅速沦落为本村村民心中的家贼内奸,一跃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村长的家里天天被闹得鸡飞狗跳六畜不宁。 许子陵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天天捏着紫砂壶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唱空城计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 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 …… 正得意忘形间,电话铃骤然响起,他急忙按下了电话免提键,他不习惯握着话筒说话。 “是子陵吗?”一听声音便是孙书记打来的。 “喂,孙书记,你好!”他知道,孙书记一定是兴师问罪来的,遂愈装出一幅老实恭敬的口气问候道:“好长时间不见你了,好想你啊!您有什么指示?” 孙书记在电话里呵呵笑道:“我不敢见你啊。” “怎么了啊书记?” “我怕你把我卖了?” “书记何出此言?” “我问你,你在胡建伟跟前胡咧咧啥了?弄得这小子跟疯了一样天天缠着我给他拉客。” “有这等事情?” “你别装蒜了,老实交待。” “噢……我想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村的农家乐是在孙书记帮助关怀下搞起来的,我这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胡乱理解只能说明他脑子有问题。” “好了好了,我没有丝毫怪你的意思,你们搞得不错。我就是提个醒,你们桃树坪要和周围邻村搞好关系,走共同发展之路。” “书记放心,我们已经这样做了,我们积极邀请外村村民到我们村来卖土特产,已经带动了不少群众的积极性。” 听他在电话上煞有介事真真假假,看着他倜傥英俊的面孔,李娟丽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直冒凉气,简直如遇鬼魅一般。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领略到他诡辩的天才。 他忽悠胡建伟的话也好,搞远交近攻浑水摸鱼也好,应付孙书记的盘查也好,预先都偷换或模糊了概念,里面都隐含着真实而积极的的成分,关键是看你怎么理解了。这些东西初看起来好像处处都是漏洞,但一经他开口解释,不知不觉都变成了硬邦邦响当当的东西,堂而皇之、气吞山河。你要质疑,最终尴尬窘迫的只能落到你自己头上。 例如:他说“邀请外村村民”这句,这确实是事实,至于邀请了那些村的村民就是个模糊概念了,如果你看穿了他在搞远交近攻的把戏,他可以狡辩“远处的需要邀请,近处的眼睛又没瞎,还需要邀请吗?”一句反问便可以将你挤到墙角动弹不得。 接完电话,他又坐回座椅上,继续摇着手里那把虚拟的羽毛扇,眯上眼睛意满志得地唱他的空城计 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 等候了司马到此谈、谈谈心。 西城的街道打扫净, 预备着司马好屯兵。 诸葛亮无有别的敬, 早预备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 你到此就该把城进, 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 为的是何情? 左右琴童人两个, 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 胡建伟惨了! 刀把村的村民都知道自己村被村长出卖了,有人甚至信誓旦旦说:胡建伟每月从桃树坪村委会领两千块钱的好处费,因此,他才不让本村的村民到桃树坪去做生意。 于是乎,他家的窗户玻璃先是被半夜扔进来的砖头全部砸破。紧接着,院门上天天被糊上厚厚一层牛粪。再往后,他家庄稼地和菜地里的青苗会在一夜间被镰刀铁锨修理个精光。至于他家的猪、狗、羊,也在短期内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死翘翘了。到了最后,胡建伟家的娘子被折磨得精神几乎错乱,哭着闹着领着儿子跑回娘家去了。 村里的村民同仇敌忾,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更没人和他说话。可怜他一夜之间便莫名其妙沦为丧家的犬儿、过街的鼠。 孤家寡人、冰被子凉炕,一时间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化作了满腔的怨恨。 趁着半夜三更没人看见,他悄悄打理好铺盖卷灰溜溜离开了刀把村,一个人站在黑天野地里指着刀把村方向跳着脚骂道:“刀把村的龟孙们,我操你们这些杂碎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的祖宗之祖宗,老子再也不回来了,穷死你们这帮狗日的龟籽儿王八蛋!” 穷家难舍,故土难离,尽管嘴里骂的凶,难免要洒一把辛酸泪。天快亮时,他才拖着凉透了的心悻悻地走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桃树坪二十里以内的六个村子有五个村长被逼得背井离乡,重又踏上了外出打工的漫漫长路,只有一个气得病倒在床上起不来暂时走不了。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传来,李娟丽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许子陵不管这些,依然天天端着茶壶、摇着并不存在的羽毛扇、捏着嗓子唱他的空城计。 蛇无头不走,雁无头不飞。农村本来就松散,没有了村长,这几个村很快便呈现在一种混乱状态,他们很快便在散客争夺战中败北,只有眼巴巴看着周围村子热热火火搞农家乐大把大把挣票子,他们只有眼热的份儿爪子根本伸不进去。 于是,等秋收甫一完毕,这几个村子的村民便也背上铺盖卷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打工之路。 英国的丘吉尔老爷子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国的老老爷子们也都说过: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此话真真不假! 正当许子陵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时候,桃花溪下游的“朋友们”忽然集体哗变,统统把矛头对准了桃树坪村。 这几个村子在散客争夺战中大获全胜,他们现在感到自己的翅膀硬了,于是他们便开始在村口的公路上设障,强行拦截旅行团的汽车、强行挽留游客们到本村“休闲娱乐”,行径如同强盗一般,同时他们的农副产品和土特产也不再拿到桃树坪村来出售。如此双管齐下,桃树坪村的农家乐经济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 下游的这些村子在散客争夺战中充分认识到了自己村所占的地理优势,一时间自信心迅速膨胀起来,再也不甘心充当配角了,大有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壮志。 旅行社鉴于桃花溪流域的不安定因素,刹那间也对桃树坪村亮起了红灯,声称:再这样下去将取消桃花溪旅游线路,所有合同将自行终止。 旅行社的理由是:省城的游客是来休闲玩乐的,不是来探险的,更不是来充当人质和肉票的。 李娟丽愤怒得当时差点流出了眼泪,她跺着双脚拖着哭腔骂道:“这些村民的素质简直太差了!” 许子陵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他二话不说立马赶到省城药材市场买了二百斤生黄连回来,然后趁着月黑风高夜把这些劳什子药材统统沉到二十里之外的草鱼潭中。 第二天,他又在村民代表大会上宣布:小农贸集市对附近村庄开禁,欢迎附近村民来本村赶集做生意。 不用游说,附近村民当天便闻风而至,把自己家里屯积如山的山珍野味、蔬菜果品掂到桃树坪村来换银子。 李娟丽还没从打击中缓过劲来,许子陵已经给莲花埠派出所打了电话,原来的滨江分局缉毒大队陈队长此时已是莲花埠派出所的指导员了。 陈指导听完小兄弟许子陵的述说,拍着桌子大骂道:“这还了得!这不成了车匪路霸了吗?你放心,这事交给哥哥了。”说完他又捂着嘴巴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你嫂子最近要来莲花一趟,专门要去桃树坪谢谢你这位神医哩,你最近有空没?” 许子陵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哥哥,您和嫂夫人是俺们桃树坪的贵客,只要你们来我随时有空儿,我代表全体村民随时欢迎您和嫂夫人大驾光临。” “我还想带几个调休的弟兄过来在你那儿调理调理,他们和我差不多,多多少少都有点太监综合症。” “没问题,包好!” “好嘞!” 放下电话,陈指导二话不说专门指定了两个警察骑摩托车护送旅行社的大巴进山。顺便打击车匪路霸们的嚣张气焰。 从此,每当省城旅行社的大巴进山时,前面两辆警骑开道,一路上警笛长鸣风驰电掣,谁敢螳臂挡车拦路设障? 车上的游客不了解底细,浑以为当地政府重视旅游业,这是特意为游客们安排的警察护卫仪式。因此,游客们顿时便感到威风凛凛、特有面子,旅游的兴致自然不必说了。同时,警方的介入还收到了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在警察护送大巴的过程中,许多开着私家车来桃花溪旅游的散客因此也误打误撞冲过了下游几个村子的路障,顺利到达上游村庄。 草鱼潭水底的二百斤黄连慢慢向外释放着药性,桃花溪下游的流水再次以一种很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变苦,天天喝水的人们并没有感觉到其中的变化。但游客们的味觉却是很灵敏的,他们的诧异和吃惊提醒了味觉已经有些迟钝的村民们。 桃花溪下游的水质变苦,而上游的水质依然甘美。散客们像鱼一样溯流而上,草鱼潭下游的村庄顿时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冷清之中。每天只有眼巴巴看着一辆辆进山车辆载着游客们呼啸而过,眼巴巴看着昔日自己家的老客笑逐颜开的进了上游各村的农家小院扔钱。 苦涩的溪水使他们再也没有丝毫勇气走上前去挽留任何客人。 许子陵的目的只是想让溪水变苦,此次黄连的份量下得很轻,所以下游各村并没有出现跑肚拉稀现象。但是,他们饮水很快便出现了困难,由于心理作用,没人再敢喝桃花溪的水,只好到高高的山上挑泉水回来饮用,家家户户的壮劳力每天的时间和体力都消耗在挑水的山道上了。疲劳使许多青年夫妇连晚上生儿育女的神圣行为都删除掉了。 李娟丽有个表姐嫁到了下游的枞岭村,这几天她表姐来李娟丽家串亲戚,从她那里李娟丽了解到了桃花溪下游几个村庄的窘境。 她觉得很不忍,匆忙找到许子陵,商议道:“算了吧,还是把黄连捞出来吧。” “书记大人,你别忘了,”许子陵露出狼一样坚实锋利的牙齿狞笑道:“就是他们差点把你辛辛苦苦拉来的客人全部绑成肉票,旅行社差点因此而取消合同。这些人太容易健忘了!要好好的捋一捋他们的皮,不然过不了几天他们的皮子又痒了。” “我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摆了摆手,用不容置辩的口气说道:“书记大人,村里的大事你来管,这些小事你就甭操心了,我喜欢和小人打交道,我知道火候。” “该收手时就收手,差不多就行了。” “关键是他们不懂这个道理,吃谁的饭砸谁的锅,典型的小人心术,我这是以毒攻毒,这次一定要把他们教得乖乖的,否则今后不知还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你防不胜防。”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别弄得跟上次似的……” “知道了知道了!”许子陵有点不耐烦,低声嘀咕道:“罗唆不罗嗦?” 对于李娟丽这种心高气傲的冰山美人来说,也就是许子陵能在她面前如此放肆,换作别人早就翻脸了。见许子陵不耐烦,她只翻了翻白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走了。 看着李娟丽进了村委会办公室,许子陵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想找个人当坐炕,你表姐就冒出来了,真天助我也!” 一转身他便来到村子西头的李娟丽家。 < <hr 【060】绝对控制 【061】左右逢源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1】左右逢源 061左右逢源 李娟丽父母不在,家里只有她表姐一人在看电视。许子陵装着找李书记的样子踅摸了进去。 “哟,这不是许村长吗?娟丽到村委会去了。”李娟丽的表姐热情的招呼道。 看见李娟丽的表姐风情万种的样儿,他不禁心里一动。 她三十不到,春黛的眉、秋水的眼、粉粉的一张桃花脸,嘴角浅浅一颗美人痣,俏生生站在那里,长身玉立、袅袅婷婷,漂亮之中摇曳出一股妖娆妩媚之气。她的眉眼之间虽和李娟丽有几分相似,但两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 “姐姐,怎么你认识我?”见屋里没有别人,他嘻皮笑脸明知故问道:“您是?” “我是娟丽的表姐,枞岭村的。”李娟丽的表姐很开朗,她眼睛一转一转似笑非笑道:“前两年你和清虚道长还到我家作过道场哩!你那时才这么高。”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桌子的高度。 “噢——”他想起来了,“姐姐是槐槐哥家的,你是水荇姐对不对?” 水荇满面春风地点点头。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水荇眉眼之间春色明媚秋波潋滟,也算是个难得的可人儿。于是他越发忍不住心里的痒痒劲儿,腆着老脸流着涎水,非常肉麻的拍起了马屁:“水荇姐,你真是越长越水灵、比以前更加鲜嫩漂亮了!怨不得我不敢认你,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谁家没出阁的小姑娘哩。” 还是那句老话,在女人面前,你不要怕夸张、不要怕肉麻,不要怕漏出色相。你越大吞口水,肉麻得越入木三分,她心里越舒坦。这说明她的美丽指数、魅力指标已经使你忘情,这要比你很单纯很文雅的说‘你好漂亮吖’管用得多。在别人眼里,你的这些举动或许有些花痴,但在你要愉悦的女人心里,一切都是合理滴、美妙滴、动人心扉滴…… 哈哈哈……水荇捂着嘴巴妖妖地笑了起来。半晌,她才止住了笑意,乜了他一眼道:“你这张嘴巴哄死人不偿命,谁家的闺女有福嫁给你,天天晚上睡觉准笑醒过来。” 他心里不禁暗乐:呵呵……谁家的闺女嫁给我,天天晚上准睡不成觉!!哪儿有时间睡觉?只剩下尖叫了。 “好我的亲姐姐哩!”他假眉三道的叹了口气,“谁能看上俺?” 水荇假意愤愤不平道:“你这样的条件可是百里挑一啊!告诉姐姐,你喜欢啥样的?不出三天我把人给你领来。”说着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一只手貌似很随意的搭上了他的肩头。 眉眼近在咫尺,水荇身上的体香和香喷喷的脂粉味幽幽钻进他的鼻腔里。立刻,他便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色壮英雄胆!许子陵嬉皮笑脸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道:“我就喜欢水荇姐这样的。”说着,一只手很不老实地在她柔软的腰上拂拭了一下。 这一下其实还是试探性的,就像狐狸过冰河,走一步停下来看看冰面的动静,再走一步再停下来听听动静。 纵观桃花溪,正应了许子陵的那句戏言,女人个个如鲜花、男人个个似牛粪。 水荇的男人槐槐黑瘦黑瘦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外号“独轮车”。 槐槐原本不瘸,有一次打猎时被一头凶性大发的野猪追得坠下悬崖,不但摔折了一双用于走路的腿,中间那条撒尿用的毛毛腿也摔得不大管用了,那玩意儿现在只管撒撒尿排排水,干不了别的。 对于水荇来说,槐槐的那玩意儿时下跟自家院子里的水笼头没什么区别。 当时水荇和槐槐婚后不久,正是鲜花似的年龄。可惜,从那时起,一朵鲜花便插到了一坨干巴巴的牛粪上了!基本上没有得到过牛粪的多少滋润。 眼前的许子陵面如冠玉、鼻若悬胆,明眸皓齿、齿白唇红,站在那里修伟挺拔、玉树临风,脸上时时泛滥出一幅懒洋洋色迷迷的坏笑,举手投足间神情、倜傥不群。 水荇第一眼看见他心里便颤了两颤,及至他用言语撩拨、用手,她不觉便先酥了心麻了身。他刚一凑过身来,她那蛇一样妖娆的香躯便如影随形地腻了上去。 美人投怀送抱,熟透了的身子充满了火爆的姿韵,许子陵岂能按耐得住? 不由分说,嘴巴凑上去紧紧压在水荇的温软柔腻的唇上啄起嘴儿来。未几,水荇便娇喘吁吁,手不自觉地伸进他的衣服里乱摸起来,摸着摸着便从上面移到了下面,把个小道医撩拨得气喘如牛血脉贲张,抱起水荇放倒在桌上当场便要亮剑。 见他如此生猛猴急,浑身酥软的水荇顿时唬得魂飞魄散,她急忙伸手拦住了他,声气咻咻道:“现在不行,我姨和姨父马上就回来了。” 她的话音刚刚落地,就听院门吱呀一声,李三毛和老伴回来了。 水荇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去老鳖潭后的树林等我,我一会儿就来。”说罢,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裳,匆匆迎了出去。 见许子陵也在,李三毛先是一愣,紧接着热情的张罗着要给他递烟让茶。 他急忙拦住了李三毛:“李叔,我过来找李书记有事,她不在我就先走了。” 桃花溪流到老鳖潭时,水面变的宽阔起来,形成了一个不小的迴水湾。因东岸有巨石如鳖,故以老鳖潭名之。溪水一路清澈,到了这里时河底突然向下急剧凹下,水也变成了深蓝色,有一种黑沉沉的意思,使得老鳖潭深得不可测。水在潭面缓缓地打着旋,透出些神神秘秘的味道来。 涉水到对岸,转过一片芦苇丛,三步两步钻进了茂密的毛竹林,许子陵掏出家伙对着松软的地面恶狠狠撒了泡尿,然后慢悠悠提上裤子等待水荇。 刚转过身子,却发现古月笑盈盈站在身后。他顿时嚇得魂飞魄散,眼睛睁得足有鸡蛋大。 奶奶的,你来干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鬼一样无声无息就过来了? 许子陵回头看了看对岸,仍然没有水荇的影子。 估计她过来还得一会儿时间,趁此功夫何不与古月先嗨咻嗨咻,等水荇过来再把接力棒交给她,嘻嘻…… 他和古月熟门熟路,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和预热行为,三下两下两人便躺到松软的竹叶上作成一团儿,林子里顿时响起了嗨咻嗨咻之声。 古月本是过来摘芦蒿的,顺便挖了一筐秋笋。她家是农家乐指定接待户,每天都要准备相当数量的野菜,城里人喜欢这口儿。没想到在这里意外碰到了朝思暮想的小情郎,她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打野战的机会。 由于遗传基因的作用,古月属于典型的北欧热血质娘们儿,在这种事情上爆发力很强,加上许久没有沾过许子陵的身子了,所以一经入巷便热情如火,不大工夫便幸福而满足得哎哟哟叫唤起来…… 事毕,他推了推还瘫在地上衣衫凌乱的古月一把,“李娟丽马上就来了,你先回家吧。我俩约好到这儿看看周围地势,村里打算在这儿建个养鸡场。” “是吗?”古月一听咕噜一声爬起身来,咬着雪白的牙齿恶狠狠在他脸上拧了一把:“你个小冤家!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早说,诚心想出丑不是?这事要让她撞见了那还得了,我走了。”说着又舍身上来和他啄了个嘴,手顺势握着他的“啤酒瓶”摇了两摇,然后一哈腰从林子的另一头出去了。 她刚离开不久,水荇便接踵而至,此时他刚刚打扫完战场。 两人更不多言,在旧战场上便解带拉开架势干将起来。 水荇属于那种渴急了的旷妇。所以一经得手便没完没了绵绵不休,一连十几个大潮过去了,她依然感到饥渴难耐热火焚身,那种汹涌澎湃的兴奋劲儿却一浪接着一浪怎么也过不去。她此时的状态似乎是一匹受惊的野马,失控的神经指挥着强健的肉体只管一路往下狂奔,只要有一点力气就要一直往前跑,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气绝身亡。 见她像一把漏壶一样止不住水儿了,许子陵有点害怕起来。他急忙抽身而起,两手急速猛掐她身上的几处大穴。好在许子陵是个出色的中医大夫,手法精到处置及时。不大工夫她脸上的潮红迅速褪下,人也慢慢安静下来软绵绵瘫在那儿,好半天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一个刚刚翻越了十几座大山、乏极了的行客。 又过了好半天,她终于从脱力失神状态中缓过神来。 水荇苍白着脸疲倦的笑道:“我这样是不是很疯狂?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色疯子’?” “有点病态、有点像女色魔。”许子陵看着她妩媚的桃花眼点了点头,然后郑重说道:“却也不完全是病。”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突然一红,低下脑袋说道:“我不管,谁让你是个大夫,我赖上你了,你要给我治。” 许子陵笑了,“从表象上看,你这绝对是病,但刚才又能迅速控制住,从这一点看却又不是病。但有一点必须告诉你,这很危险,你今天刚好是和我干这事,要是遇到个不懂医理的人,极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有这么可怕?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累!” “你动动身子试试。” 水荇翻身爬起便想坐起来,忽觉一阵气短心悸头晕目眩,扑通一下又趴了下去。 “怎么样?”他关切地问道。 一瞬间,水荇的脸色变得蜡黄,她闭着眼睛说道:“头晕,恶心。” 许子陵帮着她翻了个身,让她俯卧在竹叶上,说道:“我给你推推宫活活血。” 说着,伸出双手在她背上按摩起来,边按摩边说道:“肾为生命之源,中医上把肾比作一个架着大火炼气的大鼎……” “什么是大鼎?” “锅炉见过没有?” “见过,烧水用的。” “对,你的肾好比一个架着大火烧水的锅炉,你的体质极好,所以肾水旺、精气足,这原本是好事,但也正因为你的精气足,于是火力自然便十分旺盛,因此蒸发出来的蒸汽就很足,这么多的蒸汽需要时不时放出来一点才能保证锅炉里的压力正常,而你平时又得不到排泄,于是锅炉里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我今天不小心把你的锅炉盖儿打开了,你想想,憋足了蒸汽的锅炉猛然打开会是个什么劲儿?” “爆炸?” “呵呵……差不多!我刚开了个缝儿,你锅炉里便连水带蒸汽一起喷将出来,想盖都盖不住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没事,你想想看,如果锅炉里的水全喷了出来、而底下的大火照烧不误,用不了多大一会锅炉就烧红烧炸了。那样的话,你还能活吗?” “谢天谢地,如此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哩!” “不敢不敢,我差一点快成了杀人犯。” “呵呵……还是强奸杀人犯哩。” “那可不?你眼睛一闭幸福地走了,进了公安局我却是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活该,最好把你枪毙了,到了另一个世界刚好和我作伴。”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过了奈何桥,牛头马面先送你一碗迷魂汤喝,什么前尘后世统统不再,谁认识谁啊?” “那就划不来了,还是好好活吧。说好了啊,过两天你必须帮我放放锅炉里的蒸汽。” “没问题,我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呸、皮厚!占了便宜还卖乖,你个小精猴子!” 许子陵此时想起正事来了,他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说道:“今天的蒸汽放得太猛,你肾水损失不小,这两天你先回枞岭村休息几天,顺便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让你们枞岭村的乡亲们套上马车带上山货到我们村来卖。” “这算啥事,他们巴不得过来挣钱哩!只是前一阵他们做得太过火,估计他们现在不好意思来。” “所以才请你回去做动员啊。” “我说了管不管用?” “绝对管用,谁让你是桃树坪李书记的表姐呢?就说我和书记看在你的面子上只邀请你们枞岭村的人来,别的村一概拒绝。” “好吧。” “一会儿我回观里给你带几包草药回去,这几天你就按时煎服,用不了几天你就好了,到那时咱俩就可以放开嗓子在竹林里打滚叫唤了。” “呸、没羞!这话你也说得?” 呵呵…… 大脑思考、身体办事,以小人之心做君子之事,许子陵就这样一个人。 心里虽然对桃树坪村恨得咬牙切齿,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了为桃树坪村拉车抬轿;暗暗发誓要报复桃树坪的王八蛋们,实际上却对每一个与自己相好的女人都能做到有情有义,绝不似踩蛋的公鸡,始乱终弃,踩完就走。 过了两天,枞岭村便成了下游各村千夫所指的败类。枞岭村的村民们根本不尿这一套,他们头上扣着草帽,只顾低着脑壳提上一筐筐的山货到桃树坪村赶集,时不时对着下游那些眼中的哥们儿冷笑一声:傻冒! 又过了两天,许子陵又邀请和枞岭村一树之隔的花寨子加盟,弹指间,下游的乌合之众便告灰飞烟灭。 他笑呵呵对李娟丽说:“这叫拉一批打一批、挑动傻冒斗傻冒。他们别想安生,一潭水给他们搅成泥汤子,我们好趁机下手摸鱼儿。” < <hr 【061】左右逢源 【062】男人心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2】男人心机 062男人心机 近一个时期以来,由于许子陵采取了打击下游拉拢上游的手腕,刀把村仿佛是处在台风眼中的孤岛,尽管周围山呼海啸地动山摇,刀把村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于是刀把村终于缓过劲儿来了,最明显的标志就是:村长胡建伟回到村里来了,其他背井离乡的乡亲们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胡建伟是个高级瓦工,在外面很能挣钱,没奈何老婆翠儿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催他回家。刚开始他还有点心有余悸,待听说老婆在家里搞农家乐比自己挣得更多,只是翠儿一个人在家里独自支撑太累了!胡建伟当下便不再迟疑,遂跳上火车流星赶月一样奔回老婆的怀抱。 等他把攒了满满一肚皮的小蝌蚪全部飙进老婆翠儿雪白的肚皮里,立马变得抖擞精神生龙活虎起来,转过身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桃树坪找许子陵算账。 经过一个来月的思考,他已经有点回过味来:上次的悲惨遭遇都是拜这个阴险狡诈的小道士所赐。这次来他要会会小道士并还以颜色。 他不是那种“打脱牙和血吞”的主儿,他是睚眦必报之人,他是见血封喉的胡建伟。 进了桃树坪村委会,小道士春风得意满脸奸笑,正在那里恬不知耻的唱空城计哩。 …… 诸葛亮在敌楼把驾等, 等候了司马到此谈、谈谈心。 西城的街道打扫净, 预备着司马好屯兵。 诸葛亮无有别的敬, 早预备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 你到此就该把城进, 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 为的是何情? 左右琴童人两个, 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 你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 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 这段空城计仿佛就是专门唱给胡建伟听的,此时在他听来极具讽刺挖苦意味。 再看小道医那幅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嘴脸,胡建伟心中的怒火便一股一股往天灵盖上直冲,当时恨不能冲上前去一个撩阴脚将其踢翻,然后劈头盖脸啐上一脸痰。 压了压怒火,他强挤出一丝笑纹:“兄弟好兴致啊?气色看起来不错嘛!” 许子陵装作才看见他的样子,急忙收回飘渺的眼神,离座起身翩翩上前,热情的伸出了双手:“哎呀呀……这不是伟哥吗?最近一段时间怎不见你的影子?跑哪儿发财去了。” 伟哥?狗日的骂人不带脏字!连老子的名字都不放过,简直太阴险可恶了! 胡建伟根本没伸手,鼻子里冷横一声道:“发财?发棺材哩!我都快被躲在人后扇阴风打横炮的小人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发球毛的财哩!” “真的?”许子陵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优雅笑容可掬道:“有这回事?” 胡建伟一屁股坐了下来,兀自从兜里掏出烟,自顾点了一颗。烟从他的鼻孔里徐徐冒了出来,双颊上的青筋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两下。 压了压心里的邪火,他这才抬头盯着他那张俊爽的面孔狞笑道:“你不知道?” 他很无辜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兄弟很同情伟哥的遭遇。”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一口一个“伟哥”,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在胡建伟的耳朵里无疑全变成了赤裸裸的嘲笑,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忍不住咆哮道:“这个小人就是你!” “伟哥,这话从何说起?”许子陵的痞劲儿浮上了面皮,嘴角裹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质问道:“你听哪个王八说的?说的什么?证人是谁?何时、何地、证据何在?敢不敢当面对质?” 一连串反诘环环相扣步步紧逼,胡建伟当时便闹了个烧鸡大窝脖。他本来就是瞎诈唬来了,他有个球毛的证据哩?只有张口结舌连一句都回答不出,顿时陷入窘迫之中苦苦挣扎起来。 他梗着涨红的脖子说道:“你别管那么多,我一猜就是你。你说、是不是你?” 哈哈哈……许子陵狂笑起来,然后他凑到胡建伟面前说道:“我们村有几头漂亮的小母驴最近有身孕了,我一猜就是你干的,你说、是不是你?哈哈哈……”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胡建伟被挤到了墙角。原以为一个下马威便可以把小道士挑落马下,谁知半个回合不到自己已经满脸开花满世界找牙了。 许子陵倏得板起了面孔,露出狼一样锋利坚实的牙齿狞笑着,带着教训的口吻说道:“伟哥啊!你是老哥我敬你,但没腚眼子的话可不能乱说,更不能胡说!眼看奔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糙?说话做事怎么还这么不着调调?” 胡建伟被噎得面皮发紫白眼直翻,只剩下长吁短叹的份儿了。 说话间,许子陵的脸色又变了回来。 他笑吟吟走过来拍着胡建伟的肩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语重心长道:“老哥你太急了!好歹也是一村之长嘛,好歹你也穿过咱中国军爷的绿马甲、吃过咱中国军爷的军粮,队伍上是怎么操练你的?至不济咱还是个叉开两腿端鸟撒尿的汉子嘛,天塌下来鸟大个屁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用得着这样气势汹汹声色俱厉?”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不说了。起身缓缓转回桌后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水面的浮沫,浅浅啜了一口,极有风度的用舌头将嘴里的茶梗慢慢运到舌尖上,然后拿出一张纸轻轻将茶梗吐到纸上,这才淡淡地转过头盯着垂头丧气的胡建伟一言不发。 定定看了一会儿呆若木鸡的胡建伟,他喷得一声笑出声来,“伟哥,要能沉得住气、稳得起势、撑得住台面,要不然群众该用腚眼子笑话我们这些当村干部的了!” 他这番话极尽嘲弄、挖苦、讽刺、揉搓之能事,阴损、刁刻、剔骨诛心,舌尖上一句句尖刻的单词像一根根毒刺一下下全戳到胡建伟的肺管子上,把个胡建伟刺得心里直呜咽,浑身筛糠一样直哆嗦。 而他漫不经心的举动则表现出一种从容不迫和不屑一顾,活脱脱就是幼儿园的男老师教训刚刚断了奶的鼻涕娃娃一个样,似乎在告诉胡建伟:你他妈谁呀?你y差老鼻子了!你y根本不配跟俺过招,你让俺用哪一只眼睛夹你y呢? 可怜胡建伟被他那幅鄙夷的眼神料理得几乎要抱着脑壳钻进自己的裤裆里去了。 胡建伟知道自己今天太急了! 本该旁敲侧击一点一点往出掏,关键时刻却没有忍住,以至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让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屁孩玩得死去活来,嘴巴仿佛被小屁孩用一条粘满屎花花的脏裤衩子严严实实给堵上了,想张都张不开。 他的心里不住哀鸣,恨不能当场一头撞死。 不过胡建伟也非寻常之辈。最初的糗态过去之后,他伸出大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转眼功夫便眉开眼笑恢复了常态。 他点着许子陵大笑道:“还说我太急,你急还是我急?刚才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急得?呵呵……居然给老哥上起政治课了,太有趣儿了!” 见他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眨眼间便把自己拔出窘境,许子陵只觉得眼皮子怦怦直跳,不由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厮不好惹,是个难缠的血性汉子!一定要小心对付。 于是他也跟着大笑起来,顺手使了一招太极推手,“嘿嘿嘿,你以为我傻冒啊?我早就看出你是开玩笑哩,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哩,这叫随形就势,凑个闲趣逗个闲嘴而已,谁让你是老哥嘛。你老哥居然连这点小把戏都没看出来,呵呵……太好玩了!” 李娟丽在一边看得心里直哆嗦,刚开始胡建伟咬牙切齿似乎要吃人,眨眼便被许子陵按到了墙角捂住了嘴巴。她还没从短兵相接刺刀见红的电闪雷鸣中缓过神来,两人却又握着双手哈哈大笑起来。 胡建伟拍着许子陵的肩膀笑道:“兄弟,行!有你的,今后咱俩逗趣儿的时间有的是,你就等着吧。” 许子陵撇撇嘴,鼻子里哼了一声,“嘿嘿……我敢保证,你肯定逗不过俺。” “那就走着瞧?” “有什么有趣的法宝尽管拿出来现眼,兄弟俺照单笑纳。” 刚才还是你死我活,转眼就称兄道弟,明明都想一个黑虎掏心把对方打个嘴啃泥,嘴上偏偏嘻嘻哈哈抹了二斤蜜糖一般。 李娟丽越看越觉得胆战心惊、头发直竖,脊梁骨嗖嗖往外直冒凉气。 她暗衬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们玩起心计城府来更可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模笑样的、脚下的绊子便恶狠狠飞了出去,花样儿简直太多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胡建伟,许子陵眯起了眼睛半晌没吭声,不知他在琢磨什么? 李娟丽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清脆的敲击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她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胡建伟根本不信你的话。” 扑哧……许子陵摇摇头轻蔑的笑了起来:“按理说他也是个人物,可就是稳不住台面,诈诈呼呼有什么用处?” “我看他窝了一肚子心火走了,今后咱们要小心防着他哩!” “鹰立如睡、虎行若病,咬人的狗不叫!”许子陵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不行!动不动便呲牙咧嘴先把一嘴獠牙亮了出来,切——什么样子嘛?最多也就是向我展示一下他的舌苔而已。我刚才瞟了一眼,胡建伟舌苔发黄、口臭很重,明显是精饲料吃多了消化不良。” 扑哧……李娟丽被逗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半天才忍住笑意叮嘱道:“我是给你提个醒,小心行得万年船,谨慎无大错。” “倒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只要敢嚣张,我立马让他离故乡。” 他的话平平仄仄、骈四骊六,泛滥着一种坏坏的恶作剧意味,听起来煞是有趣儿。李娟丽又大笑了一回,好半天才停住了风摆扬柳。 < <hr 【062】男人心机 【063】诡辩天才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3】诡辩天才 063诡辩天才 李娟丽问:“你准备怎么办?” “嗬嗬……凉拌!移花接木、栽赃陷害,自有人出面跟他玩。” “你老用这些歪门邪道是不是阴损了点?”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他淡淡一笑反驳道:“双方你争我夺,如何便成了阴损?你想过没有?双方打仗,且不论谁对谁错,哪一方的炮火不伤人?难道就因为你是正义的、你的炮火就应该杀人?呵呵……你太书生气了!再说了,自古以来中国历朝历代朝廷中你争我夺,白白丧命者是君子多还是小人多?” “当然是君子多?” “为什么会这样?” “唯小人都有才,而君子多守拙。” “君子谋道,小人谋食,这便是君子和小人的不同,因此小人做事便无所顾忌。可以这么说,小人不但有才,而且不择手段!你君子凭什么跟我斗?你一不造谣、二不栽赃、三不撒谎、四不偷抢,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干,固步自封、画地为牢,还没有动手你已经败了六成,斗什么斗?连自身都保不住,何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小人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终究会留下骂名。” “你错了!自古胜王败寇,历史是不会谴责胜利者的,按你的说法,刘邦、朱元璋都是不折不扣的地痞无赖外加乡下土流氓,摇身一变成了真龙天子,你见过历史上谁谴责过汉高祖和明太祖?” “这……”她被他这番歪理驳得有点晕头转向,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春秋时期有个著名的宋襄公,知道吗?”他趾高气扬的问道。 “当然知道。” “他是不是君子?” “他……”李娟丽一时有些气短“他似乎不是君子,反倒是有些志大才疏。” “敌人未过河时不攻、敌人渡至河心时不攻、敌人上岸立足未稳不攻、敌人阵形未列好还不攻,这种坦荡器量怎么就不是君子?请问历史上还有比他更光明磊落的统帅没有?” 李娟丽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她面色绯红,心虚地辩道:“历史就是那么评价他的。” “中国人一向不以胜败论英雄,却为何要这样评价他?”小道医双手一拍,在屋里急速转了两圈,然后猛地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李娟丽说道:“所谓‘不以胜败论英雄’是指那些最终成功了的英雄,这是前提!你没有成功、你就不是英雄,你当然不会被‘论’或是不‘论’,你的失败注定会成为笑柄,宋襄公即是如此。” “……” “刘备借荆州,久借不还,典型的无赖行径,最后连武圣人关夫子的性命都赔进去了,怎么后人反倒说刘备诸葛亮等雄才大略盖世英雄?” 一连串的诡辩搅得李娟丽晕头转向、无所适从,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小道医见状冷笑一声,一脸的盛气凌人之态,滔滔不绝道:“阴谋和阳谋如何界定?残忍和勇敢如何区分?血性和刚愎怎么撕掳?狡猾和机智在何处分野?忠厚和蠢笨有何两样?这些你能说清楚?” “……”李娟丽被他问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 “你不行,我也不行。”他忽而又嬉皮笑脸起来:“总之一句话,在生存竞争过程中,为了生存而进行的一切活动都可以是合理的,只要你是胜利者。”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意气风发道:“假如有一天我们桃树坪在你的领导下真正成为天下第一庄,许多年后,你我今天的谈话就可以称作‘柳营春试马、虎帐夜谈兵’也算是中国农村发展史上的一段佳话。” 说话间,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李娟丽却只觉得阵阵冷风扑面吹来,她不禁抱着肩膀缩紧了身子。 说着说着他便意兴高涨起来,侃侃而谈:“前几年国家提倡让一部人先富起来,这两年提倡走共同富裕之路,并一再减轻农民负担,一再强调可持续发展、良性发展。为啥?水无常行、兵无常势,循势而动、因势利导,这说明国家领导人高屋建瓴总揽全局、站在历史的高度上来高瞻远瞩,不同时期便有了不同的大政方略,这是真正的雄才大略!这就跟围棋国手布局作眼一个道理,局布得好棋眼就活了,一盘棋就赢了。桃花溪现在属于发展初期阶段,我认为只能让我们桃树坪先富起来,等我们有了实力再走整个桃花溪共同富裕之路,这恰好和国家的发展过程相吻合,有什么不对?” 说到这里,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小学生一样噤若寒蝉的样子,他捂着嘴巴偷偷乐了一回,然后装模作样道:“你和我只是个村官,根本无力左右其他村子,只有通过这些看似旁门左道的手段来求得发展,实属无奈之举,我称其为‘以小人之心做君子之事’,目的还是想保护桃花溪,走良性发展的路子。大家若一窝蜂上来抢同一杯羹桃花溪就完了,用不了一年,桃花溪就变成垃圾溪了,谁还来这里旅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犯罪的事情咱不干,影响村委会声誉的事情也不干。这跟医生看病一个道理,是药三分毒,为啥还要给病人吃?还不是为了治病救人嘛……” 李娟丽忍不住问道:“现在只要看见你笑、我的心里就发毛,你不会对我也玩心计吧?” “切——”他撇了撇嘴蓦然大笑起来:“怎可能?” “怎不可能?” “你是君子,我根本就不是小人,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们只是为了保护集体的利益才不得不出手自卫,我算计你做甚?你有什么好算计的?算什么算?再说了,我还等你给我介绍你表妹哩,把你算计了,我那漂亮俊俏的小娘子从何而来?” 不知为何,李娟丽现在最听不得这个,许子陵一提这个,她的心里便感到腻味、窝火、烦躁,但因为这事原是她提出来的,所以只有装聋作哑默不作声。 “书记,问你话呢,”许子陵腆着脸嘻笑道:“啥时候把你表妹带来我俩相个面。” 李娟丽阴着脸没吭声,从抽屉里取出一本书,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埋头看起书来。 过了几天,胡建伟便按耐不住旺盛的精力蠢蠢欲动起来。 他先以村长的身份组织村委会开了个会,他先提议然后经过大伙讨论、最后决定以村集体的名义在村边的桃花溪上修一条拦水坝,把水蓄起来。这样一来,可以在小流域内形成一个集垂钓、划船、漂流于一身的水面,以吸引更多的游客来刀把村。 会后,他踌躇满志的迈着八字脚领着一竿子村干部站在溪边现场堪踏拦水坝位置,只见他指指点点、大吹法螺、唾沫星子乱飞,煞有介事为大伙描绘了一幅诱人的发展蓝图,似乎他吹口气刀把村就会昂首阔步迈进小康社会。 早有人把这事告诉了许子陵,他冷冷一笑没吭声,等胡建伟带人把水泥沙子都买好运回刀把村时,他让最近一直在他这里做“放蒸汽”疗法的水荇回了了一趟村里。 水荇前脚刚走,他便带了张渔网抄近路前往草鱼潭。 呵呵……草鱼潭中那二百斤黄连该起网喽!! 一小时后,枞岭村的人们便从水荇嘴里得知:桃花溪里的水质已经恢复如常了。 人们一尝果然甘甜如初。于是乎,桃花溪欢声雷动,人们疯也似的扑进水里打起滚来。 一个多月了,守着桃花溪没水喝,捧着聚宝盆没挣上钱,这下好了,又可以重打鼓另升堂了,于是大伙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从第二天开始,到上游的散客立刻就明显减少了,而且每天都呈现出一种快速递减的态势在发展。刀把村本来就在最里面,没过几天,到刀把村砸钱的的游客几乎绝了迹。 刀把村一些村民的家中囤积了不少肉菜山货,瞬间便成了多余的累赘,卖不掉吃不完,仅靠自己一家人人如何能短时间内消化掉,只有眼看着许多果蔬菜肴变霉发臭,喂猪猪都不吃。更有甚者,许多人为了吸引游客到自己家里来,甚至举债修缮了房屋院坝,如今刚刚开始见到银子,不料突然就没戏了,刚尝到甜头的村民们顿时哭天无泪。 除了桃树坪,上游其它的六个村庄都跟着一起惨遭打击。 痛定思痛,村民不禁要问:下游的水不是已经变苦了吗?怎么一夜之间又变回来了? 正当大伙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忽然传出了一条令大伙毛骨悚然的消息。 消息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桃花溪是有灵性的,谁好谁坏他都看着哩!以前下游村庄不守规矩桃花溪就变苦了,让他们守着桃花溪喝不上水;现在又有人打算在溪上修拦水坝,这不是要在桃花溪的龙背上硬生生箍上一道水泥大坝吗?龙知道了还能不生气?龙一生气就要惩罚刀把村的人了。” 这条消息传到其他六个受到殃及的村子时,村民们顿时炸了锅。 日妈妈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刀把村还想独霸桃花溪,原来都是这帮王八蛋惹的祸?太他妈不是玩意儿了! 刀把村历来恶毒,和桃树坪村打了几十年的冤家,刀把村里没有一个好鸟! 奶奶个熊,谁害得老子没饭吃,老子也要让他没日子过! 对!冤有头、债有主,刀把村砸了我们大家的饭碗,我们砸他们的锅去! …… 也不知谁站在高处举着火把振臂高喊道:“走,到刀把村吃大户去!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众人群情激奋,发一声呐喊,队伍浩浩荡荡开上了公路,略一忽闪便如燎原的烈火一样愈烧越旺。 队伍一路上穿村过寨时总要停下来等一会子,总有好事者站在高处鼓动演讲、也总有人在底下煽风点火。其实大伙都是桃花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不认识谁呀?根本用不着煽风点火摇唇鼓舌,大家都是受害者嘛。 加入者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庞大,快到刀把村时,大伙手里的火把连成了一条好几里长的火龙,声浪滔天、火光熊熊,眼看着失去理智的人们就要冲进去踏平刀把村了。 平地里忽然响起一声吼,宛若晴空中一声炸雷,“站住,谁他妈敢进村子,老子劈死他!” 话音落地,就见村口冲出一条彪形大汉来,只见他拧眉立目、怒发冲冠,手里握着一柄明晃晃雪亮亮的大铡刀,铡刀片子高高举在头顶。 队伍前头的人见状大吃一惊,呼拉一下站住了。 握刀大汉是胡建伟,他此时已经不打算活了。 < <hr 【063】诡辩天才 【064】疯狂的伟哥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4】疯狂的伟哥 064疯狂的伟哥 胡建伟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太没意思了,身为一村之长,真心实意想为村里办点好事,没成想村民们的利益刚刚受到一点冲击,所有的责难便落到自己一家人身上。天色擦黑以后,他家便开始不断受到砖头瓦块的袭击,一个月以前的现象眼看就要重演。 看着哀哀而泣、抖成一团的老婆孩子,胡建伟终于爆怒了。 他从牲口棚里卸下铡刀,疯虎似的扑出院外。 高高举起的铡刀,凶神附体一样的神态,刀把村的村民们被吓坏了。大伙妈呀一声,转过屁股顿作鸟兽散,一个个嚎叫着狼奔豕突、东躲西藏,只恨爷娘老子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生怕铡刀落到自己的细脖子上,生怕被铡刀劈成两瓣瓣。 见村民们都吓得东躲西藏钻进屋里不露面,胡建伟犹不解恨,他提着铡刀在村里一圈一圈转着,用砖头把村里每一家的窗户都砸了一遍,用嘴把全村每一户的上十八代、中十八代、下十八代的祖宗之祖宗全日了一遍,他还扬言要一把火把村子烧了,把全村的鸟男女统统烧掉、一个不留。 大伙早被他的疯劲儿吓傻了,一家家紧紧关上院门顶上门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任由他在村子里耀武扬威杀来杀去。顷刻间,街道上闲逛的十几条游狗做了他的刀下之鬼,狗狗们垂死的的惨叫给村民的心头压上了一块块沉重的石头。 最可怜的是那些没来得及归窝的小鸡、小鸭、小猫、小耗子们,连叫都没叫一声便呜呼哀哉了。最无辜的是那些花花草草们,刀片狂舞中,花花们和草草们顿时瑟瑟变成了碎片片。 一阵疯也似的发泄,心头的怒气渐渐平复下去。岂料此时外村来报复的队伍又过来了,胡建伟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炽盛爆发出来,二话不说,他便举起了还在滴滴嗒嗒往下沥血的铡刀扑出了村外。 一夫拼命,万夫莫当。 他那幅暴怒的雄狮一样的神态和浑身的血迹真把气势汹汹的来犯者们镇住了。铡刀上滴滴答答不断沥下的鲜血无疑让大伙嗅到了死亡的腥味。 “谁他妈不想活了?放马过来!爷爷超度你!”他一遍遍叫着阵,来犯的队伍里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玩命。 当然不会有人真的出来玩命。 大伙嘴上说得气势汹汹,其实谁家也没有被逼得揭不开锅,谁家也没有卖儿卖女,只不过挣的钱少了一点而已。钱是个啥嘛?钱是人身上的汗泥儿,去了再来、来了再去,有了多花、没了少花。哪个的脑壳水肿了会为这种事情去和人玩命命? 大伙聚在一起浩浩荡荡冲到刀把村时,来意、目的、目标其实都十分的模糊。就算真要和刀把村村民们算帐,找谁算帐、怎么算帐、算什么帐?根本没人考虑过!只不过一时之间群情汹汹,又仗着人多势众,有人吆喝一声大伙便盲目得跟上走了。 如果今天没有胡建伟舍命阻拦,今天晚上刀把村极有可能将遭受一场灭顶之灾。这决不是危言耸听,在这种集体无意识犯罪理念的支配下,大伙都不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犯罪行为,所以一旦开始出现犯罪场面,那将是非常恐怖的。 中国人一向习惯转嫁,当自己承受过某种时,他会通过各种途径把这种转嫁到别人头上。刀把村村民砸胡建伟家玻璃是这样,别村的村民来刀把村报复也是这样,中国历代农民起义更是如此。一旦他们拿起刀枪,他们会迅速从受害者转化为者,黄巢如此、李自成如此、洪秀全还是如此,不问青红皂白,萝卜洋芋一锅汆,手段比原来的者还爆烈。于是乎,过不了多长时间便迅速失去民心,然后迅速走向毁灭。 当年,黄巢在长安称帝为时约半年左右,曾三焚长安,致使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更有甚者,黄巢的农民军每日里大量屠杀,四十华里长的护城河为之壅塞。杜甫、王维等大量知名文人仓皇逃出长安就是因为害怕被杀。王维出城门时几乎被杀,当时他已经跪在护城河边上了,刀也已经举起来了,幸亏农民军行刑的小头目是王维故人,他这才拣回一条小命命。由此可见,当时农民军杀人十分随意。李自成的大顺军攻入北京后便大肆掳掠,搜刮成性,还美其名曰:“拷饷”,家境中平者也难以幸免,稍有迟疑便会遭戮;至于洪秀全在所谓的天京搞的那些自相残杀的事情就更令人发指了。 从心理学的层面分析,这实际上是一种“无意识转嫁痛苦”过程,用别人的痛苦来掩盖自己的痛苦。一旦这种痛苦转嫁过程需要冒很大风险的时候,他们会很快终止自己的行为,因为他们的行为本身就是毫无意义、可有可无,本质上毫无理性可言。 现在刀把村村长胡建伟提着血淋淋的铡刀出来玩命,这些人便感到恐惧,更感到划不来,痛苦非但转嫁不出去还有可能招来更大的痛苦,成本太高了!傻冒才干这事哩。 胡建伟口中骂声不绝,他今晚已经骂顺了口,骂得兴致正高,不但花样多多而且用词极刁,花里胡哨、平平仄仄。 他在骂所有的人: “爷爷已经杀了十几口你们的爷娘老子了,赶紧过来,试试爷爷的刀片子利不利。” “孙子们,你们太丢爷爷的脸了!既然来了,给爷爷出来一个站着撒尿的种,让爷爷试试你的脖子硬不硬。” “你们跑到这里干啥来了?莫非给你妈妈拉野汉子来了?”他拍着钢刀,满脸讥讽的笑容,“嘿嘿,你妈妈的野汉子已经被爷爷把血放了,现在就在街上躺着哩,你们刚好赶上给你亲爹们收尸。” “赶紧去啊!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你们的亲爹被爷爷劈了你们居然站在这里无动于衷,你们是驴攮出来的?是狗压出来的?” …… 叫骂之声句句不离挑衅和侮辱,声声不离血腥和死亡。火光下,他扛着铡刀耀武扬威走来走去,浑身的血迹和疯狂的神态把来犯者的心紧紧攥成了一团。 于是人群中便有人低声嘀咕道: 这狗日的疯了,算了算了,跟一个疯子较量啥嘞,还不如回家睡觉算球。 疯了?我看狗日的是装疯,不知道刀把村的那一个倒霉鬼让这厮杀球了,狗日的精着哩,疯子杀人不犯法。 你没听见他把你爹杀了?你还不过去哭两嗓子? 操!胡建伟刚才明明说是把你爹给宰了,你还站在这儿做甚?你狗日的太不孝了,还不赶紧过去跪下给你亲爹披麻戴孝去? 管球真疯还是假疯,我不想在这儿呆了,弄不好狗日的一会儿燥了、飚过来乱砍一气,谁知道谁的脑袋就变成尿壶了,二孬、你狗日得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 于是,队伍中便开始出现三三俩俩的开小差现象。前有车后有辙,紧接着便是三十二十成群结伙一起离开。这些人本就是乌合之众,见别人离开了,便也拔腿跟上,唯恐自己跑得慢了被胡建伟给放了血。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和来时的气势一样,轰轰烈烈的转身撤退转眼便演绎成迫不及待的大溃逃。 胡建伟见状不由豪情大发,在后面虎吼一声,“杀———!”举着寒光闪闪的铡刀呐喊着追了上去。 众人顿时胆颤心寒,不顾羞耻的开始了夺路大逃亡。 兵败如山倒,恐惧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所有人此时只恨爷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于是公路上鞋子跑丢了的、裤子被踩掉了光着屁股甩着一双黑卵泡子的、一跤跌到摔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者比比皆是…… 胡建伟又骂了一阵这才回到村里,见各家各户门依然门窗紧闭,任由自己一人在村外和人玩命,连一个出来帮忙的都没有,他心里的无名火又爆发了出来,于是他又开始在村里一圈一圈的骂大街。 直到天快亮时,他实在是骂累了,气也消得干干净净了,这才在曙光中甩下一句话:“狗日的王八蛋们听着,谁出来老子杀谁,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然后刀上挑了两条死狗回去,在院子当间儿开膛破肚剁头斩骨,架上大锅煮狗肉喝烧酒,吃得高兴了就骂上两嗓子,不高兴了再骂上两嗓子,吓得刀把村全村老少噤若寒蝉,直到中午十二点也没有见一个人出来。 他老婆要给他换洗沾满狗血的衣服,他不让。 他悄悄给老婆说道:“既然狗日的们认为我疯了,从今天起,老子就疯了,我天天扛着铡刀上街转,我不把这些王八蛋们揉成一堆破抹布我他妈不姓胡!” 从这天起,胡建伟脸不洗、头不梳、须不剃,醉醺醺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丝,天天扛着铡刀穿着血迹斑斑的铡刀在街上骂街,整个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形象,当他以这副尊容出现在大街上时,谁要说不怕绝对是他妈的吹大象逼。 十几天下来,刀把村村民被他摧残得内分泌紊乱、生物钟失调,他不躺下睡觉村民们绝不敢出门上街,他睡着了大家才敢开门出来打点水摘点菜。路过他家的一切私有财产时都绕着走,然后匆匆忙忙跑回去做点饭吃,唯恐不小心撞见杀人恶魔胡建伟。人人感到自危、人人自顾不暇,鸡、羊、狗等动物便没有人管了,完全处于自生自灭状态。 十天下来,村里的小动物几乎被他杀绝了,能吃得都被他煮了吃了,不能吃得就扔在大街上人任其腐烂生蛆,加上他扔到家家户户门前的骨头、皮毛、内脏等,刀把村一时间迅速淹没在一种恶臭难闻的气味中。 许子陵早就得到了情报,他当时便大笑起来。 哈哈哈……自毁长城、长城自毁,胡建伟的村长肯定干不成了! 这正是他要看到的场面,他甚至希望这些村子中每个村子都出现一个胡建伟、李建伟、王建伟……x建伟,闹腾得越凶越好,最好村与村之间来个大火拼,桃树坪村好混水摸鱼、各个击破。 望着刀把村方向,他得意忘形地自言自语道:“跟我斗!凭什么跟我斗?拿什么跟我斗?靠什么跟我斗?用什么跟我斗?斗什么斗?能斗得起吗?当然斗不起,肯定斗不起,一定斗不起,绝对斗不起,百分之百斗不起,不可能斗得起,怎么会斗得起?斗得起才怪?” 最后,还飙出一段火星文:“……@*※#⊙……” < <hr 【064】疯狂的伟哥 【065】风月俏佳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5】风月俏佳人 065风月俏佳人 踏着月色,小色医和上官副总两人顺着石级小路一前一后向山上走去。年轻的白领丽人,国旅的副总为了考察青云山旅游基地,在村部蹲点已经有一阵子了。不过,这是她第一次来子陵的青云观,而且是星夜造访。 虽说有沐浴按摩的借口,虽然一个还是十七岁的半大小伙子,虽然他还是一个道士,但是其中会有什么变数,都不好说。 “上官姐姐,”在女人面前,许子陵一向嘴很甜,反正哄死人不偿命,尽管甜就是了。他边走边哄道:“上官姐姐,咱们这里的山叫青云山,山上道观叫青云观,你叫上官卿云,字不同而音同,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默契,也许这山、这观就是专门为你而设的。” 上官副总身体素质很好,身体轻捷灵活,一百多米的上山路对他来说似乎不算什么。听许子陵如此说,她当时愣了一下,这中间的关联她还真没想过。但无论怎么说,许子陵这番话都让人听着非常熨贴。 她靓丽地笑了起来:“许村长,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过,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里面似乎还真有些说头。” “呵呵,万物有灵、万物有缘,五百年前,也许你从这里走入红尘;五百年后,你又从红尘转回这里。” 这句话说得极为考究,明确的讲,这就是一句不折不扣的拍马屁的屁话,但从他嘴里讲出来却是那样的脱俗清高,不沾半点人间烟火。 在秦子衿的熏陶下,许子陵已成为催情圣手,已经到了“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高度。他的话里有蛊,弹指间便给你种了进去,不知不觉你便会陷进他设定的对话环境中不能自拔。 果然,这句话仿佛给上官的心里放进了一条毛毛虫,挠得她心里痒痒的、酥酥的、舒服得不行不行的。 嘴上却自谦道:“呵呵,五百年去、五百年回,这不是千年走一回吗?不敢不敢,再说下去我快成白素珍了!” 不是我说的!他心中暗笑不已:白素珍就是白娘子,白娘子是个白蛇精,美丽善良不假,但终究是妖,你拿她比你自己,怨不得我哦。 “呵呵……上官姐姐太谦虚了,以你的人才品貌至少也是七仙女下凡。” 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自己的容貌姣好,特别是美女,越是美丽越在意,哪个美女不希望自己走街上回头率是百分之二百二?再聪明睿智的女人也不例外。 都七仙女了能不美得让人抓狂? 上官听罢浑身直往外冒蜜水,心里甜得不行不行的,宛若丰满秀挺的胸腔里灌进去了几斤蜂蜜水儿。 月光下,她的一双杏眼不由乜了许子陵两眼,咬着嘴唇笑靥如花:“许村长嘴真甜,你平时也这样说话?” “呵呵……怎可能?”许子陵笑了,用一种很真诚的腔调说道:“上官姐姐,我说了你可能不信?” “不信什么?” “我长这么大从没撒过谎,也从没在一个女人面前说过这些话,因为我就从来没见过比上官姐姐长得好的女人。” “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呵呵…… 说笑之间,两人已到了青云观。 到了观里,许子陵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给她整了几碟素淡的宵夜,趁着上官吃饭,他急忙烧好了洗澡水。 桃花水号称女人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有活血、养颜、嫩肤功效;而野玫瑰中的芳香油成分就更不用说了,其中的那种淡淡的甜香味就非常让人陶醉,加上浴桶乃青云山特有的香柏木制成,被热水一激,香柏中那种柏科植物特有的清芬香味便袅袅升起,具有极佳的镇静作用。 说白了,这一道汤汤水水便是古人津津乐道的“香汤沐浴”。 上官好几天都没洗澡了,对于她这种从小生活在都市中的时髦女性来说,洗梳沐浴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当他看到许子陵为她精心准备的沐浴香汤时,她不禁为许子陵的体贴入微和善解人意而怦然心动。 沐浴的时候,上官沉醉在自己肌肤的美丽中。浸没在温热香溢的桃花水里,手轻轻滑过羊脂玉一样温润柔腻的肌肤,有一种掠过丝绸时那种很华丽的感受。手从骄傲而修长的脖子渐渐滑落,一寸寸下滑至胸口隆起的珠穆朗玛峰上。忽然,她的心里毫无征兆的产生了一种叫做怨恨和愤怒的情绪。 只有丈夫被偷走的女人才会有她这种感受,只有很优秀的女人被丈夫长期冷落才会有这种怨恨。 酸楚悄然偷袭了她的眼睛,倏忽间,眼眶里蓄满了一种叫做眼泪的液体。眼泪越积越多,终于,如同一颗颗珍珠跌碎在澄澈温暖的桃花水中…… 洗完澡,因着头发没干,她便到许村长的书房里坐了下来。 许村长正在书房里凝神定气写字,硕大的书桌上淋淋漓漓摆了一幅行将书就的宣纸斗方,但见满纸云烟、蛇掠虬枝。 他写的是魏碑,录的是明人洪应明菜根谭上的一段文字: 帘栊高敞,看青山绿水吞吐云烟,识乾坤自在;任乳燕鸣鸠送迎时序,知物我之两忘。 上官喜好书法,犹崇魏碑。 魏碑体在风格上天然承袭了魏晋时期人们对待生活的那种洒脱不羁的风度、心灵放牧中那种浪漫奔放的态度。魏碑那种不拘一格的汪洋恣肆和宛若天成的古朴拙重,令人望之而脱俗,沉浸在无拘无束的书写中你的内心世界会慢慢升腾起一种酣畅淋漓的自由灵动。可以这么说,魏碑书写的过程实际上是寻求性灵自由的过程。 写得太好了!不经意间,上官卿云便看得心旌神摇如痴如醉,不由击掌轻赞一声。她有一种忍不住技痒而跃跃欲试的冲动。 其实小色医早就发现了白领丽人每晚都要临几张贴,或魏碑、或颜楷、或行草,通过细心观察,他发现上官副总在书法上已颇具造诣。今天这个局就是专门为她而布。甚至可以说,自她住进桃树坪村委会的第二天起,这个局就已经设好,已经静静的在这儿等她好几天了。 因此,不用她说话,他早已款款为她铺好了宣纸,捧着砚台在身边伺候。 诗为心声、词乃言志,她想也没想便挥毫泼了下去。 夕山掩映斜阳里,楼台影动鸳鸯起。隔岸两三家,出墙红杏花。绿杨堤下走,早晚溪边去。三见柳绵飞,离人犹未归。 此乃北宋女词人魏夫人的菩萨蛮,表现了这位词风与李清照齐名的贵妇于深宅中后院中寂寞哀怨之意。 呵呵……又是鸳鸯、又是红杏出墙,有点意思了! 小色医心里一阵奸笑,点了点脑壳心道:看我给你灌点水洗洗脑壳。 他援笔在手,刷刷刷三下两下便在另一张宣纸上一挥而就: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聚,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小色医信手拈来元好问的古董,似是在劝慰她想开些、豁达些,又好像是在质疑:被人们称情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场场滑稽的逢场作戏而已。收尾时却扎扎实实往她心里又放了一把盐粒子。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种纸上的你来我往之中,有意之举、无意之相,说是不说、不说是说,字在纸上、意在心中。是静影含香、红豆暗递,是欲将心事付瑶琴,欲说还羞、欲说还休。是执子之手、与子同游,是漫步在亭台舞榭、流连于花间柳下…… 所有的一切全凭当事人其时其地的心境感悟,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过他录的词,不知为何,上官的眼角酸得不行不行的,那种欲说还休、欲说还羞的强忍让她感到眼眶子涨得好难受好难受! 她低着脑壳,不言声地从他手里抽过笔。 小色医见状,急忙捧上宣纸砚台伺候,比李公公莲英总管还知趣乖巧。 上官闭上眼睛略一沉凝,香肩伏在案上一阵急动,南唐后主李煜的乌夜啼便跃然纸上: 林儿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 呵呵……许子陵乐得几乎想大笑一场:连窝囊废李煜都搬出来了,可见你心中已绝望之极、怨恨之极,看俺小色医如何给你脑子里灌洗脑水! 想了想,呵呵……俺就篡改篡改酸秀才秦观的鹊桥仙来给你搭座鹊桥罢。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如何不朝朝暮暮? 呵呵……上官姐姐,你别怕呀,失去了你老公那棵歪脖子树,还有俺这片大森林哩!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俺要进来……他的心里乐开了花,小时候的歌谣此刻都迸了出来。 上官香躯微微颤了两颤,黛眉轻蹙杏眼圆睁,紧紧盯住“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几个字看了许久。末了,又把视线移到“两情若是久长时,如何不朝朝暮暮?”这句上。 这句是许子陵篡改过的,似乎在嘲笑那些始乱终弃薄情寡义之人,极具杀伤力! 看着看着,上官不由便想到了自己,她忽然跌坐在椅子上垂起泪来。 < <hr 【065】风月俏佳人 【066】她说还要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6】她说还要 066她说还要 见上官姐姐忽然之间珠泪涟涟,小色医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儿跳过来,“上官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一定是太累了!” 说着急忙取来绢帕递过去,嘴里依然猛给她灌水不止:“上官姐姐,不要太伤心了。世上的事原本就这么回事,不能事事都假,也不能事事都真,看开些!做人嘛、关键是要开心……”没想到酸腐的许子陵连蹩脚港台电视剧台词都蹦出来了! 上官越哭越凶,小色医则假惺惺扶她坐到了床沿上,说:“看开些好,也许你只失去了一条小溪,或许等着你的是一片海洋。” 哇……上官终于不能自己,她放开嗓子哭了起来,一条绢帕显然不够,他又取了一条绢帕过来,亲自捉刀替上官姐姐拭泪。 上官姐姐哭得气噎声颤浑身发软,他便顺势靠了上去。上官姐姐香躯一滚便钻进了他的怀抱里。 小色医乐得鼻涕泡都吹出来了,俺是武松版的贾宝玉,专喜在众香国里踢红粉鸳鸯脚。姐姐,您就放心钻俺,俺是你博大精深温暖无边的小港湾。 小色医意到嘴到,先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似有无限爱意。然后小心翼翼捉住了上官姐姐的一只葇荑,而后将这只葇荑轻轻放到自己唇上摩挲,几分钟以后,又把热辣辣的唇凑到上官姐姐的耳边摩挲。 见姐姐没有反感,而且身子还明显的震动了一下,他便放心地将热唇的轨迹下移,先是香腮后是粉颈,接着便是香肩,然后再来一个珍珠倒卷帘逆着卷上去,如此周而复始绵绵不绝。 姐姐已经不哭了,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了,怕冷似的紧紧搂出他的脖子,脑壳则在他的胸口上蹭来蹭去,眼泪把小色医胸前的跨栏背心浸得湿溜溜滴。 其实上官姐姐早就从他搭好的鹊桥上袅袅而过,只是还有点害羞,不好意思主动解除面具,就等着他发起奋勇的一扑哩。 那种半推半就,欲说还羞的神态分明是在告诉小色医:爱人啊!你若是那多情的猎人,我便是那温柔的猎物;你若是猎人手中的那把猎枪,我决定不再躲闪…… 天不负、有心人,多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丰厚的回报!热血、烈焰焚身,定力在瞬间轰然倒下,小色医再难把持自己,于是心里哀鸣一声:天!我不能再装逼了—— 许子陵身随意动,搂着上官姐姐向床的深处滚去,顺手拉灭了身边的灯,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黑暗并没有使两人的手变得踟蹰,相反,那点子脆弱的害羞也随着光线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上官姐姐比村长小弟弟还急迫,来不及脱去上衣,仅仅撩开自己的裙子、一个虎跨骑在他的身上风摆扬柳起来。沉重而结实的椴木床在在国旅副总激烈而亢奋的摇晃下,发出一阵阵节奏明快却惨不忍闻的呻吟。 上官长身玉立修颀健美,正是那种身体需要处于峰值状态的少妇。骑在许子陵的“大马”上,她奋不顾身的策马扬鞭向天边疾驰,高山、河流、峡谷、红莓花儿迎面扑来,壮烈的长风从耳边呼呼掠过,没有什么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她要带着她的马儿一起扑入远方的那处的火山岩浆中,与他一起在炽烈耀眼的火光中爆炸、毁灭、飞升…… 在她奋不顾身的冲刺中,令人绝望的痉挛带着不可抗拒愉悦将她抛上浪尖潮顶,久涸的美人鱼带着义无反顾地满足在浪尖上一次一次表演着生命本能的水上芭蕾。 事毕,一时久久无语。 澄澈的月光透过老式格子窗的窗棂,细碎的铺洒在床上。月光下,上官的皮肤被渲染成银色。静静的室内,俩人还在无言的回味着,也许,什么也没回味。 过了许久,上官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芊芊素手在他胸膛上划来划去,终于问道:“我这种样子、是不是在你眼里很?” “最难消受美人恩!”说话间,他觉得嗓子有些谙哑,于是润了润嗓用一种很真诚的口吻说道:“你要这样说,我只有自杀以死谢罪了!” 她在黑暗中扑哧笑出声来,“这样就好,我就怕你从此改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你想得太多了!”他在她的香肩轻轻拍了两下,换了一种很深沉的声音说道:“一切都是缘,因缘而起、因缘而落,一切随缘、随遇而安,自自然然最美好、自自然然也最真。” 她的指尖轻轻掠过他面颊,用一种似乎很遥远的声音说道:“你说得很飘渺,似乎很超脱,但我心里觉得这种超脱很残酷!” 许子陵呵呵笑了起来,“人生有许多感人的缘,无论是萍水相逢还是邂逅相遇,都会产生终生难忘的际遇和契合。红尘滚滚、人海茫茫、行色匆匆,这一切的发生也许仅仅因为一句话,也许因为一次不经意的回眸。它来得如此坦然、直接、强烈,可谁又能真正解释清楚缘起何处?”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下,以便让上官姐姐品一品滋味,过了片刻他才接着说道:“缘起如许、缘落亦如此,也天早上你就会后悔,于是在浮生若梦的人间烟火中,我只能选择在寒风漠漠中独自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心房取暖,所有的一切都将湮灭在了天长地久的尘风烟云中。” 时间过去了很久,上官一直默不作声,似乎是在品味这份超脱,末了她忽然笑了起来:“也许我只是一个俗女人,我只觉得你描述的那种情景很凄美。” 小色医不禁暗中奸笑,对喽!就是要让你感到畏惧,否则明天早上你说不定真的会后悔。 于是他说:“当然了,那毕竟是一种缺憾,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我也希望年年有今天、岁岁有今晚。我说的那些不过是一种境界而已。” “呵呵……你真狡猾!说了半天,居然全是在给我打预防针。”上官明白过来,她有点害羞的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一开始你就知道有今天?” “憧憬过!”他又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嗓子,“但不敢那么自信?” “为什么?” “姐姐风华绝代、优雅不俗,许子陵三尺白丁、一介草根,你是金镶玉、俺是鹅卵石,根本没有可比性,有那个志气没那个勇气,想想而已。” 小色医的长处就是在任何环境下都不会放弃愉悦女士的机会和语言,他不会因为已经把上官姐姐“就地正法”了就前恭后倨,他不是那样的人。这也恰恰是他很有女人缘、很能讨女人欢心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谁说的?”心花怒放,上官姐姐肯定要投桃李报,“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生,无论哪方面你都可以用优秀来形容。” “是吗?”坏坏的笑意在他脸上泛滥开来,“长期以来,我一直以为我这个粘豆包不是块好干粮哩。” “其实你很棒!” “是吗?你指哪一方面?” “所有。” “嘿嘿……不敢不敢,承蒙谬赞、不胜感激。” “子陵,我跟你说件正事。” “我听着哩。” “我问你,桃花溪一年四季中哪个季节最美?” 他心暗暗一笑,立刻心领神会,他已基本猜出上官下面要说什么了。 于是他收摄心神振作精神道:“青云山绵延千里,纵深百余里,横广之间覆盖几十个县,唯独莲花出了个桃花潭,这不能不说老天眷顾天造地设。这里风调雨顺、四季分明,春有山花烂漫、蜂鸟翩跹,夏有层峦耸翠、飞流悬泉,秋有天高云淡、山明水净,冬有冰瀑千丈、梅竹傲雪,四时不同、四季各异。从明眸皓齿到艳丽,从楚楚可怜到风韵十足,所谓的‘女人溪’自身其实就是个俏佳人,她确实有生命,所以她美不胜收!” “太美了!”上官几乎听痴了,半晌才从他描绘的梦一样令人向往的仙境中回过神来,她喃喃道:“好山好水也须有点睛之笔,你这段话几乎不用润色就是一段绝美的青云山宣传词。” 他心道:当然不用润色了,我已经在肚里用大肠油润了几十遍了。 他说:“上官姐,我有一个意向,眼看冬天就要来了,我们今年的农家乐马上就到淡季了,你能不能回去安排一下,组织几批冬季游客过来,我保证不像这次这么紧张、保证大伙吃好喝好玩好。” 上官说:“冬季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淡季,大多数线路也都停了,这样一来正好能弥补一部分冬季的时间空缺,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就叫‘踏雪寻梅桃花溪’,标准就定位在半农家乐状态,我想一定会引起省城附近消费者的兴趣。回去我就把这个动议向老总汇报。” “太好了!太好了!让俺咋谢你哩?” 上官脸色忽然一红,把头埋进他的胸脯里,声若蚊蝇道:“我还想要……” 许子陵一阵狂喜:嘿嘿……想要就说,就怕你不要!俺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召之即来、战之能胜的花间一壶酒。呵呵……俺来也—— < <hr 【066】她说还要 【067】极品葡萄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7】极品葡萄 下第一场雪时,亚楠提了一筐葡萄过来。这些葡萄籽粒晶莹玉润,显然是刚从园子里摘下来的,不少葡萄上还带着厚厚的雪粒子。 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葡萄? 许村长脸上的惊讶不亚于看到天上落下个白乌鸦。 “姐,你这葡萄从哪来的?” 亚楠没吭声,从筐里摘了几粒在衣服上蹭了蹭塞到他的嘴里,然后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说道:“你别管,先尝尝再说。” 葡萄汁顺着舌尖及两侧轻轻滑落下去,仿佛一条清亮的冰线一直延伸到丹田,纯正的甘美带着雪花的清芬,咽下去后时间过去好半天,齿颊上依然留有一种淡淡的果香。 “好吃!”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急不可耐地问道:“这是什么葡萄?” 亚楠神神秘秘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这是我自己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你知道这葡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许子陵摇摇脑壳,从筐里拿出一串葡萄只管吃了起来。 亚楠几乎是把嘴俯到了他的耳朵眼上说话:“我告诉你,这葡萄一年能结三次果,我的葡萄园里只有十株这样的葡萄,今年我从这十株树上收了三千斤葡萄,有几个收葡萄的生意人给我前两茬葡萄开价开到八块钱一斤,最后这一茬居然开到二十四块钱一斤,我都吓呆了。” “真的?”他吃惊不小,“按这个价钱,十株葡萄树你差不多挣两万五千多!” “那可不?” 他凑近亚楠,悄悄问道:“姐,你悄悄告诉我,你这是什么葡萄树?居然一年能结三茬果!” 亚楠刚要说话,就听门台阶上外传来一阵跺脚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咳嗽了一声。 是李娟丽!亚楠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先去观里给你做饭洗衣服,回来我再告诉你。” 他点点头,“好吧,钥匙在门脑上的老地方放着哩,你知道的。” 亚楠和李娟丽打了个照面。看见她,李娟丽淡淡的打了个招呼,亚楠便匆匆离开了。 “她来干什么?”李娟丽用嘴朝亚楠的背影一努,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 要换了别人,许子陵也无所谓了,偏偏李娟丽不屑一顾的是亚楠,他便有些生气了。 他装作没听见她的问话,起身给炉子上添了几块碳,撂给她一个冷冷背影,然后默不作声坐下来拿出村里的大帐准备对一对。因为没有会计出纳,所以他这个村长还兼着村里财务的收支。 李娟丽是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冷美人,她还傻了吧叽站在那里等着许子陵回答哩。 “问你话呢?”她又问了一遍:“她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许子陵冷冷的翻了翻眼皮:“怎么了?我姐不能来吗?” 论起来,李娟丽和亚楠还是小学同班同学呢,因为家境和学业上都比亚楠优秀,李娟丽在亚楠面前一向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后来她考上大学走了,而亚楠在这一年便嫁了人。这么些年过去了,李娟丽一直在外面念书读大学,一直不在村里,至于亚楠和许子陵之间的关系,李娟丽并不十分清楚。 听许子陵称亚楠为姐,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神态和语气有些不合适,于是她忙把事情往回里兜。 李娟丽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说:“谁说亚楠不能来了?亚楠还是我的同学哩,我主要是觉得刚才和她照面时她的神态怪怪的,我以为她有什么难事情找到村委会了呢。” “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有事也不可能找到桃树坪村委会。” “话不能这么说,她要真有什么困难,我们肯定要帮她解决,谁让她是我的同学你的姐姐呢?” 这话我爱听!许子陵心里顿时舒坦起来。一转眼,脸上又泛起那种懒洋洋的笑意。似乎忘了刚才的冷若冰霜,遂笑吟吟凑过去说道:“别小看了我姐,有一天说不定她会成为桃树坪村走出去的最成功的女人哩?” 说这话时,他的心里一阵冷哼:哼哼……十棵葡萄树一年挣两三万的女人全国怕也找不出来几个,她不成功谁成功? 李娟丽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真正含义,但又不可能提出什么疑义,于是打着哈哈道:“那当然,亚楠善良踏实,有恒劲,肯定能成功。” 说完,她心里一阵不屑:哼哼,她肯定能成功——她能成功地把两个孩子养大。一个初中毕业生她还能有什么可成功的? 冷美人是个直肠子,什么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许子陵岂能看不出来?看出来了心里就很不痛快,不痛快了他就要在李娟丽面前表达。 他笑吟吟说道:“别看亚楠只是个初中毕业生,脑子却不笨,我敢给你打保票,用不了几年亚楠便会横空出世、睥睨青羊县。” 李娟丽吓了一跳,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许子陵那张英俊得泛出点邪气的脸,心里的感受简直如遇鬼魅: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在许子陵这个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小道医面前,她有时会不自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倒不是因为怕他,而是自己在他面前毫无优越感而言,大学学历在这里没有任何光芒,反而是一种累赘。 一遇到具体的事情,四年大学学到的东西和城市生活带来的那些见识似乎没有一点用处。反倒是这个没上过一天学的小道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说起话来诗词歌赋琅琅上口,谈起儒释道精髓信手拈来,儒雅起来不可一世、阴险起来无可匹敌,连自己这个同盟军有时都被他那副赤裸裸的小人嘴脸和狼一样锋利的牙齿吓得心里怦怦乱跳。 以小人之心做君子之事! 这是许子陵出常挂在嘴边教训她的一句口头禅。 亏他能想出这样的强盗逻辑! 见她不吭声了,许子陵心里一阵冷笑,嘿嘿……这叫盛陈武力、宣示威仪,知道厉害就行。 他对她说道:“书记,如果没啥事我先回了,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李娟丽一惊回过神来,拉下脸嗔道:“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比我大五岁哩。”他装模作样道。 李娟丽眼睛一转,“你要觉得不习惯,干脆你叫我姐姐算了,好歹我和亚楠也是同学。” 干姐干弟,床上黏如蜜。他忽然想起这句色迷迷的顺口溜来。于是嬉皮笑脸拖着涎水热辣辣地应道:“好嘞,姐姐——” “德行样儿?”李娟丽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她庄重惯了,尽管心里美滋滋甜丝丝的,但大面上却很不习惯。 出了门,他便放开嗓子流里流气吼上了。 桃花花开来五道道瓣, 姐在湾里洗罐罐, 小哥有心帮一把, 又怕罐罐夹了俺。 杏树树开花六道道弯, 姐在林中晒毛毡, 哥拿棍棍不敢捣, 只怕姐姐笑俺软。 …… “呸,不要脸。”听见他在外面唱的靡靡之音,李娟丽在屋里臊得面红耳赤,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完了又不由自主暗自笑了起来。 不用回头,他也能猜出李娟丽在屋里是个什么情形,心中暗自得意,脸上不由浮上一脸的坏笑,唱得更来劲了。 软就软、短就短, 不信姐姐不叫唤, 嗨咻咻、哎哟哟, 姐的喊声叫破天。 东山有个王老倌, 听见叫声鸟发酸, …… 雪夜。 片片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洒洒,短短时间,已经为青云山脉披上了一层银装。 远远望去,绵绵群山如同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这一刻,青云观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大厅里燃着一堆火,让偌大的厅中温度上升不少,油松不时发出阵阵“噼啪”声,两个人的鼻端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吃过晚饭,姐弟俩围着火堆闲聊。 本来亚楠是不准备留宿的,家里还有两个小崽子,好在,还有个明事理的寡居婆婆。一对寡妇婆媳再带两个小儿女,组成了一个恓惶的家。 在经过短暂的丧夫之痛后,亚楠毅然责无旁贷担负起了这个支离破碎徒有四壁的家的重担。 在遇到久未见面的许子陵之前,她想着这一生就这样得过且过吧!可是自从有了子陵这位自己不是亲人胜是亲人资助后,她鼓起了生活的勇气,决定要让自己和身边的人也要过得好起来。 中国农村女性的朴实和美丽,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融合和充分彰显。 在跳动的火焰中,许子陵透过明灭的火光,看到亚楠姣好而圣洁的面庞,心头暖洋洋的,眼睛潮乎乎的。 “姐,我一定不再让你吃苦,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这个声音在他心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久久回荡,不肯散去。 “子陵,平日里,你一个人住在山上观里,不冷清吗?过了年你就十八了,要不姐给说一房媳妇!” 许子陵噗嗤一笑,冷清寂寞好像跟他关系不大,白天在村部里同冰艳的美人书记打情骂俏,只恨日头太短,晚上,更是会有各种风情的美女来他观里留宿叉叉。这种生活跟神仙又有什么两样。 当然,自己的混乱史不能让最亲的亲人姐姐知道,她多半会排斥吧!许子陵提高叫道:“姐——我还小呢!况且刚刚干了村长,青云第一庄也堪堪步入正轨,正是千头万绪的时候,我哪有心思顾得上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好!”亚楠笑道:“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对的,我的子陵长大了,将来的你远远不止是一个村长。你还小,以后姐不逼你了!” < <hr 【067】极品葡萄 【068】一次又怎么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8】一次又怎么够 068一次又怎么够 殿外大雪纷飞,殿内却是暖意融融温和如春。 不止是温度,还有心里的感觉。 虽然,曾经的许子陵早已经习惯了孤独寂寥,但是他慢慢发觉有人陪伴的感觉更好。 就如这一刻,他的心头突然浮上一句:洛阳谁家,温着花雕,偎红倚翠…… 许子陵淡淡一笑:“姐,我让你修房子,你动了没?”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动啊,连个匠人都找不到!” “也是!”许子陵点点头,“等开春吧,这事你也不用操心了,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方便。” “我听你的!但是,我想承包一块地,扩大葡萄的种植规模!”亚楠眼中闪现着热切的光芒,仿佛她的人生价值就将会用这一颗颗晶莹如玉价值不菲的葡萄来证明。 “当然,不过我认为最紧急的还是赶紧申请注册商标,等上了规模后,你还可以有偿推广,毕竟这个秘密是守不住的,而且也可以杜绝那些眼红的人。” 亚楠欣慰地看着他说:“子陵,你真的是长大了,考虑问题都能够面面俱到,看来以后我们孤儿寡母就都指望你了!” 许子陵正色道:“姐,瞧你说的,你是子陵这是世上最亲的人,我们还分彼此吗!你再生分我又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了,早点睡觉吧,日理万机的大村长!”亚楠眼里潮乎乎的笑着说。 “好,睡觉!” …… 天空的雪花依旧纷纷飘落,落在远山近树、青云观顶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一首催人入眠的小夜曲。子陵在雪地里打了一套长拳,感觉自己身体微微发热后,进屋上床蒙头睡去。 一宿无话。 第二天清晨,许子陵被一股浓郁饭香熏醒,他翻身下床,直接打开殿门。 风停雪霁,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空气扑面而来,远处,莽莽群山银装素裹,头顶,屋檐下,桧柏苍松枝桠间,挂着一串串冰凌,在晨曦中泛着七色光辉。 “吃饭了,子陵,吃完了,我要赶紧回家,两个崽子昨晚不知道怎么过的。” 许子陵脸一红:“姐,都怪大雪留人,不过有你在这真好!” 亚楠掀起乌溜溜的眼眸似笑非笑盯着许子陵看了半天:“哦,你也害怕寂寞,想有个女人陪你过日子吧!” “哪有,姐你又来了!” 二人有说有笑吃完早餐,许子陵将亚楠送上了一辆去乡里的拖拉机,这才一步三摇走向村部。 别看许子陵年纪小,但是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虽说起初有李娟丽李书记拉来旅行团,但是使用各种手段打压远近村子,保住桃树坪农家乐的生意,并将旅行团源源不断的请来,甚至还有警骑警车护驾,这可都是这位年轻村长的功劳。 在村民的眼中,他再不是一个嘴上没毛的半大小子,而是一个名符其实、非常称职的桃树坪村最最有能力的村长,他的名字将会载入桃树坪辉煌发展的腾飞史。 于是,无论何时何地,不论男女老少,见到许子陵,都会由衷尊敬的叫一声“许村长”,有一些更是为了显得亲切连“许”字都去掉了。 许子陵见谁都是淡淡一笑,但是擦肩而过后,脸色立马寒了下来。他懊恼地发觉自己的恨在慢慢的淡化减少,自从搞了农家乐,这些黑瘦的“牛粪”呆在家里也能挣钱,就全都回来了。那些个之前留守的渴妇多多少少也能得到些滋润,也就顾不上来亲近他这坨非常新鲜的牛粪了。 “我这是为了那般呀?我的换种大计呢?” 许子陵一脚跨进村部,书记李娟丽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正在那里聚精会神用功呢! “哎呦喂,我的美女书记,这么一大早就忙于村务,小心你的身体,没人疼你,村长我可会心疼的!”许子陵痞里痞气地打趣道,其实每天同天生丽质貌美如花的李娟丽斗斗嘴打打科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李娟丽扶了扶眼镜,睇了他一眼道:“去你的,我是看着到了淡季,再下一场雪,估计就该封山了,趁着闲时候,开个村干部会议,总结一下今年的工作,并规划一下来年的构想!” “好啊,未雨绸缪,书记想的周到,但是,谁告诉冬季就是淡季了,今天省城会来两车游客,先通知各家忙着接待吧!” “啊!”李娟丽眼镜一下子跌了下来,“什么,两车?比平时人还多,你是怎么联系的?” 许子陵高深莫测的一笑:“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就不告诉你!” “讨厌!”李娟丽跑过来一顿又打又掐,许子陵还没求饶,她倒弄得自己鬓发凌乱气喘吁吁。 许子陵一动不动盯着她看,发现近在咫尺的红扑扑的脸蛋上梨涡浅浅,迷人的眸眼溢满春情,傲人的胸脯因为喘息剧烈的起伏着,在这个距离,许子陵仿佛听见了她扑通扑通的心跳。 两人面对面,鼻尖几乎挨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能为对方感受,李娟丽咬着下唇放开了掐着许子陵腰肉的手,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许子陵舔了舔干巴巴地嘴唇,拉拉自己衣服的下摆,掩盖住下身骄傲的隆起,这才开口说:“你的身体最近没出什么状况吧?肚子还疼吗?” “不……没有……好多了!”李娟丽结结巴巴地回到桌上,拿起那本运筹学,还没看上几行字,又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在这休息,我去通知他们准备接待游客。”说罢逃跑似的走了。 许子陵望着她一扭一扭的屁股,下身反应更强烈了,不过,他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抚弄着亲爱的有着极强表现欲的小兄弟说:“别想了,她不是你的菜。” 由于有了上官卿云的活动,桃树坪村农家乐的冬天并没有迎来所谓的淡季,这让沿路的十几个村村民都感到匪夷所思。 每每眼睁睁看着一辆辆由警车开道引领着的大轿子车满载游客开往青云第一庄时,这些村子的村民一个个都像是得了红眼病,若非有警车开道,他们势必要拦下这些大轿子,问问到底深山里的桃树坪村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前面开道的警车司机都是曾经的太监综合症患者,自从经过许子陵施针加服药,如今一个个龙精虎猛,一到月上柳梢头,就弄得昔日嘲笑自己的婆娘鬼喊狼叫拼命求饶,只问是不是服了性药、吃了伟哥、抹了神油。 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们为了表达这份感激之情,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执勤报恩两不误的场面。 这一切,许子陵毫不知情。 大轿子跑得欢快,里面第一次来玩的游客不明所以,想着这地方上对旅游业真是够重视的,服务很是周到贴心。 不过有些游客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们中间就有人自豪的解释道:“这就是桃树坪的妙处,除了山美、水美、人美,能够吃好、玩好,还有一条其他地方享受不到的,就是这警车开道,你看多威风啊!听说这是桃树坪年轻村长想出来的招,真是太贴心了!” 其他游客不仅一阵恍然,这条线路真是有着不少的惊喜。 接待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上官卿云居然亲自来了,这让许子陵受宠若惊而有感动万分。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二人免不得再上青云温存一番。 这一次是大白天,感觉又有不同。 上了青石板暖炕,二人便迫不及待啄上一会嘴儿,待唇分时,二人已是裸裎相对。上官卿云是如饥似渴,许子陵是轻车熟路,当他挥枪入巷之际,上官卿云一声婉转的嘤咛为这次鏖战拉开了序幕。 小别胜“新婚”。 二人默契的如同麦浪一般有节奏的起伏着,一时间房内莺声燕语,春光旖旎…… 一番云雨,在这数九寒冬,二人身上竟都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许子陵殷勤地烧了一大桶水,又洒下一些风干的玫瑰花瓣,这才扶着不着寸缕娇软无力的上官卿云慢慢跨入木桶。 许子陵站在上官卿云的身后,为她温柔无比滴揉捏着肩头脖颈,他的手法拿捏准确,力道轻重有别,片刻后,上官卿云的疲惫之感一扫而空,代之而来的是勃发澎湃的荡漾春情。 她用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的声音说:“子陵,你也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许子陵二话不说一骗腿就跨了进去,他就在等这句话哩。 “姐姐,现在我给你搓搓灰!”许子陵觍着脸伸手去揉搓上官卿云如珠峰般挺拔的酥胸,当他触碰到那对颤巍巍的双峰时,上官卿云咬着下唇叹息一声。 许子陵再次挥军直入准备展开残酷巷战的一刻,他使坏般明知故问道:“上官姐姐,你真的还要?” 上官卿云不依地扭动着腰肢,这一刻早已尽抛羞涩,她喃喃地道:“跑这么大老远的路,一次又怎么够?” 于是乎风雨又起,花自飘零水自流! …… 晚上,送走了心满意足的上官卿云和省城来的游客们。在村部,李娟丽召开了第一次桃树坪村村干部大会,除了最高行政长官李娟丽和许子陵,各社长、队长和农家乐代表都来参加,老书记李二毛列席会议。 会议一开始,李娟丽长篇累牍的宣读了她的年度工作报告,充分肯定了桃树坪村过去一年里取得的辉煌成绩,高度赞扬了在座各位为桃树坪村的大发展所做出的贡献,同时要求大家再接再厉,戒骄戒躁,争取在来年取得更大的成绩。 接着,村长许子陵给各位发奖金,三千五千多少不等,大家都兴奋地直搓手,拿到钱都藏在匪夷所思的地方。比如说棉袄的夹层里,棉鞋的鞋垫子下面,裤子的补丁里。 要知道,这可是背着家里娘们的私房钱,这些大老爷们也不容易。 最后,李娟丽再次强调,她和村长没有拿一分钱,剩下的全部作为村部的活动基金。正当下面一些村干部不乐意,又要将许子陵娶媳妇的旧事重提时,村部里唯一的一部座机响了。 三锤拿起电话瓮声瓮气地问道:“谁呀?” “你是谁,让你们村长许子陵接电话?” “你谁呀?深更半夜的,我们村长日理万机,这会正在研究村里的大发展宏伟蓝图哩,没空!” “放屁,少胡咧咧,我是李文,你让他接电话,赶紧的!”三锤耳朵离得老远,嘟囔道:“村长,一个叫李文的,口气挺冲,你接是不接!” 许子陵一把抢过电话同时给了三锤一脚笑道:“李乡长,这么晚了有啥事啊?有事你怎么不打我的手机?” “我都被你气糊涂了,这样,明天你跟李娟丽来乡里一趟,就这样,挂了!” “什么吗?没头没脑!”许子陵嘟囔了一句,怏怏挂断了电话。 李娟丽皱着眉头问道:“是李乡长,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许子陵不耐烦地对着大家挥挥手:“都回吧,你们的婆姨都洗干净了在被窝里等着你们上交公粮呢!” “切——”大家一哄而散,包括年迈的李二毛。 许子陵皱眉思索了半天说:“书记大人,明天去乡里估计少不了挨训,你有个思想准备啊!” “为什么?” “到时候就知道了!唉,我孤家寡人一个,冷灶凉炕的,有谁能给我暖个热被窝呢?对了,你的那个表妹呢?” “等着吧!”李娟丽狠狠抛下一句,气呼呼扭着走了。 < <hr 【068】一次又怎么够 【069】领导谈话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69】领导谈话 069领导谈话 这天天刚擦亮,许子陵和李娟丽就坐上了去乡里的拖拉机,朔风呼啸,二人尽管裹着厚厚的大衣,还是被冻得面色铁青、嘴唇发乌、瑟瑟发抖。 开拖拉机的村民叫二柱子,他一个劲怨声载道:“李书记、许村长,这个鬼天气出门那简直是活受罪,要不是你们俩,打死我也不出这个车,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许子陵死死裹着大衣牙齿打着颤:“二柱子,还有多长时间?” “还早呢?二位领导慢慢受罪吧!” 拿油布做成的车厢里,四面透风,如同一个冰窖。许子陵、李娟丽相对而坐,李娟丽到底体弱,鼻头冻得红彤彤的,几滴清涕正在不受控制的落下,她一手捂着小腹,看那眉头紧蹙的样子,似乎不只是寒冷。 “怎么,肚子又疼了?” 李娟丽咬着牙痛苦地点点头。许子陵马上坐到她旁边,摸着她手腕感觉了一番脉相,然后说:“这是由寒冷引起的,来到我怀里!” “不,不要!”李娟丽说得很坚决。 许子陵也冷得够呛,牙齿打折颤,勉强挤出几丝笑纹,“大书记,别往歪里想,我们只是互相利用,在这寒冷的时刻,利用彼此的体温取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那也不行!”李娟丽依旧坚持着。 许子陵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循循善诱慢慢蛊惑道:“你说过,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谦小让!你本来有病在身,如今壮志未酬,要是冻毙了,又如何施展的宏图大志平生报复。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应该不拘小节;而我是个大夫,还是个道士,咱们这样的身份,你还不能接受?” 李娟丽最终还是踟蹰了半天,终是敌不过对于温暖的向往,慢慢挤进了许子陵张开的怀抱。 许子陵虽然比李娟丽还小四五岁,但是他个头高,发育好,所以将小鸟依人的李娟丽抱在怀中,刚刚合适。 以前许子陵每次给她针灸,自己完全处于被动,这一刻依偎着在他的怀中,充分感受着结实和温暖,还有强烈的男人气息。 她很意外,自己不但不冷了,小腹疼痛感也在慢慢淡去,只是那心砰砰跳的好快,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了耳根。许子陵将她抱得紧紧的,嗅着她发际的洗发水味道,还有女人的幽香,一阵心猿意马。 半晌,李娟丽疑惑地抬起头望着许子陵,“你裤兜里什么东西,一直硌着我的大腿?” 许子陵嘿嘿笑道:“是我永不离身的亲密战友,无往不利战之能胜的无敌利器烧火棍!” “啊!流氓。”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李娟丽一下离开许子陵的怀抱,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大叫起来。 这时,终于听到二柱子说了声“到了”。 乡镇府办公地是一栋八十年代留下的供销社,一共四大间,到底是穷乡僻壤,连最高党政机关都是这一幅寒酸样儿。 许、李二人大概问了问,就来到了李文的门前,上面有个牌子,写着乡长办公室。许子陵刚要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刀把村村长胡建伟带着周围几个村的村长脸色不善的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二人,众村长眼中都有几分怨毒之色,尤以胡建伟更甚。 一帮人擦肩而过,许子陵已经看到门内坐在办公桌前的李文了,他还是上前敲敲门,李文头也不抬说了声“进来”。 许子陵、李娟丽走进办公室,从里面关上门,站在李文办公桌前面,李文半天不发话,许子陵借机打量了一番办公室里的布置。 除了这外间,还有一个里间,估计权作卧室之用。办公室墙上,顶子上,由于受潮,已经开始掉墙皮了,除了几张奖状,几面锦旗再无其他。办公家具也都是用普通木材加工而成的,两张木质靠背椅,两张方凳,一个长条茶几,一张款式老旧的四人木质布沙发。取暖竟然用的蜂窝煤炉子,一个排烟筒通到窗外。 这条件跟他们的村部没什么两样。 李娟丽首先动容了,但是第一次单独面见上级领导,平日里侃侃而谈的她这一刻却有些木讷,有些紧张。 许子陵却不一样,他一直很淡然,不患得患失,于是就孕养出一股从容大气,宠辱不惊。 但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也有些震撼,这说明什么,说明领导想干一番事业,带着大家共同富裕,如今这是在卧薪尝胆呢! 看着李文半天还没从文件里抬起眼睛,许子陵嬉皮笑脸地开口道:“李乡长,我和李娟丽接受您的批评来了?” “批评?”李文依旧头也不抬,“我怎么敢批评你吆?” “瞧您说得,你和书记是咱们乡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我只是你手下的小喽啰,你批评我,那是天经地义的。” 这时,李文才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小喽啰,你当我是山大王,这是人民的天下,我们是公仆,是为人民服务的!李村长,你明白吗?” 许子陵笑容有些不自然了,他道:“李乡长,我这村长起初就有些勉为其难,现在又当得难合上意,要不你将我撤了呗!我一个小道士,没读过什么书,没受过什么教育,甚至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天下,唉!我觉得难以胜任。” 一旁的李娟丽眼睛瞟了一下李文,发现领导的脸色越来越不善,听许子陵说得越来越没谱,她狠狠踩了他一脚。 “啪”的一声,李文将文件一合,拿起旁边的茶缸,打开盖子习惯的喝一口却发现没没水了,他递过茶缸说:“许村长,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许子陵马上接过茶缸,小心翼翼倒了一缸子热水,轻轻放回李文的桌上。 “噗嗤”一声,接着李文就哈哈大笑开了,笑了半晌才道:“两位领导,坐啊,要喝水自己倒,不过我这可没什么招待茶。” 李娟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李乡长怎么一会生气一会高兴,是不是领导都是喜怒无常的,难道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这会,许子陵用玻璃直筒杯倒了两杯水,一杯递到李娟丽手里说:“来,暖暖手!” 李娟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杯的一刻,暖的不光是手,连心头还有全身都是暖融融的。 许子陵这才和李娟丽并排坐在木头椅子上,他这张椅子人坐上去,还发出了几声抗议般的呻吟。 李文指着许子陵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我还没说你,你就要撂挑子,这还能行?你说你没读过书,没受到过教育,没有信仰,这些都不是借口,你才几岁,现在补上还来得及。”李文摆摆手,“先不说这些,现在我要好好批评批评你们两个,特别是许子陵同志。刚才你也看到了,胡建伟他们几个被我骂的是狗血淋头,现在进入考察期,如果三个月还是这个样子,他们都不用干了。” 许子陵在一旁眉头微皱,按他的想法,那几个村出了那么大的事,村长早就该撤了,怎么现在还有什么考察期,这跟死刑缓期执行差不多,多半是死不了了。 李文脸色再次严肃起来:“许子陵,我知道除了医术,手段也非常高明,三十六计玩得溜精,还远交近攻,还合纵连横,纵横捭阖,还有桃花溪下游的水动不动变苦,还有那些几乎引起群体事件的谣言,别人不知道,难道你当我和孙书记也是傻子?” 听到这里,许子陵马上冷汗涔涔了,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娟丽,以为是她告的密。 “别看小李同志,她都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也做了你的帮凶,你们怎么可以用对付阶级敌人的手段来对付邻近的村民呢?第一次瘟疫事件那是权宜之计,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乡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里,可是这种手段可一不可再,你当时对敌打仗吗?还不择手段斗智斗勇?” 许子陵舔了舔嘴唇没吭声,他也没啥心里负担,大不了这个村长不干了去球,自己反正也没啥远大抱负,最好桃树坪的农家乐垮了,男人全都再出去打工,让他再续他的换种大计。 李娟丽在一旁红着眼睛,嗫嚅着:“李乡长,我们……” “听我说完!”李文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这短短半年,你们二人的成绩是非常出色的,这是全乡老百姓都有目共睹的,桃树坪村,从一个交通最闭塞,无人问津的小山村,一跃成为全省旅游文化景点必到之处,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和自然景观,以点带面,带动了地方经济的蓬勃发展。对此,乡里年底的表彰会上,自然少不了你们。但是——”李文话锋一转:“许子陵,你做的那些事,已经过格了,超限了,那是不正当竞争,甚至可以说是非法竞争。你说说,在水里下药,造成瘟疫,散播谣言,几乎酿成群体事件,这些事情性质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作为始作俑者的你,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总书记三番五次强调,要构建和谐社会,你倒好,哼!” 许子陵毕竟年幼,也是个法盲,他哪里知道自己那些小九九领导全都知道,而且还是犯法的,听到这里,他已经有些慌了。 李娟丽还是知道一些法律常识的,现在想想自己同许子陵做的那些事,确实多少触犯了法律,有破败安定团结的嫌疑,“怎么办,自己的远大抱负还没施展,难道还要弄得个锒铛入狱?这个该死的许子陵,我恨死你了!” 她努力抬起头,鼓起勇气争辩道:“乡长,我……我们只是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我们……” 李文双目莹然道:“是,你们做的这一切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两位基层同志,你们的工作能力非常强,但是我们是党的干部,是人民给予权力,所以,我们要为人民服务!许子陵,你都是上过媒体的先进人物,我党的宗旨和行事方式你也该有所了解,回去好好想想吧,多看看法律方面的书!如果你愿意,等村里安顿下来,我可以推荐你到县里上个夜大和党校什么的,拿个成人学历,再入个党,以后发展空间就大了。” “啊!”许子陵慢慢站了起来,眼中潮乎乎的,刚才自己还在盘算自己的小九九,没想到领导为自己想这么多,这么周全,共产党人的行事作风从对陈队长的处理方式上就可略见一斑,如今再看到堂堂乡长,对自己一个小村长的“恨铁不成钢”的谆谆教诲,他抿了抿嘴,马上表态:“李乡长,你放心吧!今后桃树坪村会和邻村好好相处的,带着他们共同富裕。另外您说的到县里学习,我一百个愿意。” 他去县里,当然很大程度是那里有个秦子矜。 看到他欣欣然的样子,李文非常高兴,他说:“好,年轻人就要肯上进,我会安排的,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差不多了,回去好好想想,尽快向组织靠拢,一个人怎么可以没有信仰?” 李娟丽心思缜密,看到许子陵一副得瑟样儿,马上就能想起他和秦子矜的龌龊事,她从心里把许子陵好好佩服了一番:真是太强悍了,这种时候都能想到那种事情。 二人走出乡镇府,不由的同时深深出了口气,看着天空不知何时露出脸蛋的一轮太阳,总算驱走了一些寒意,让人有种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感觉。 “李书记,都是我连累你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在乡里吃顿饭!” 李娟丽乜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不过还是算了,乡里又不是省里,能有什么好地方,等下次有机会进省城再好好宰你。” “也好!这鬼天气,要是有部车就好了!对了,李书记——” “打住!叫姐!” 许子陵嘿嘿一笑:“姐,你那么高的学问,回去给我普及普及法律呗!” “这还差不多!”李娟丽风情万种的一笑:“没问题,谁让我是你姐哩,呵呵……” < <hr 【069】领导谈话 【070】一起过年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0】一起过年 070一起过年 一回到村里,许子陵就张罗着请客吃饭,客人就是下游那些个村的村长,吃在农家乐,喝着青梅酒,抽的玉溪烟,一顿饭下来,大家关系融洽得就像同胞亲兄弟,尽管他们有不少做子陵的老子都绰绰有余。 特别是刀把村的胡建伟,正儿八经一个性情中人,半斤青梅酒下肚,脸蛋成了猪肝色,他拉着许子陵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诉说着自己的郁闷痛苦。 许子陵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于是他许下了来年共同富裕的承诺。 终于到了年跟前,这天,李娟丽正在村部里给许子陵恶补法律常识,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李娟丽接完电话,一下子跑过来和满脸诧异的许子陵来了个拥抱,还在他脸蛋上啄了一口,然后才脸蛋红红的放开了手。 看她脸上腾起的红云,闪烁的目光,随着呼吸激烈起伏的饱满胸部,还有低头抠弄衣角不胜娇羞的模样,许子陵顿时下身火起,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他摸着脸颊皱眉盯着李娟丽看了半天,说:“怎么啦?吃错药了?有什么事值得这么高兴!” “你猜!”李娟丽一扫适才的羞涩表情,扑闪着黑亮的眼睛说道。 许子陵闭着眼睛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会,突然眼睛一睁说:“猜不出。” “切——那你还那么大反应,我还以为你这个小道士有多高的道行呢!好了,姐姐告诉你吧,乡里通知咱俩去参加年度表彰大会,还要让你做经验介绍哩。” “就这,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还有你说什么?还要介绍经验?”许子陵一下子苦着脸说:“怎么介绍,俺们做的那些事都是见不得光的,这份材料还是你这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高材生执笔吧!” “少给我戴高帽子,当然是我执笔,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小弟弟。”李娟丽突然抿嘴正色道:“子陵,谢谢你,没有你,桃树坪取得不了这么辉煌的成绩,没有你,我发现不了自己的价值,没有你,我施展不了自己的抱负。其实这份功劳主要是你的!” “得,不要用排比句,太沉重,太华丽,我承受不了。” 李娟丽眉头一皱,撅着嘴:“你就不能认真一点!” “嘿嘿,这么认真干嘛,李书记,你不会是打算以身相许吧,我还小呢!” “去你的,两句话不到就没正经!好了,你回去吧,这两天没事也不要到村部来,让我闭门潜修专心写材料,等初稿出来,再找你来商议。” “那好,我走哩!” 一脚高一脚低走在上青云观的山路上,除了一些松树还泛着青色,其它的都是一片枯黄,抑或是光秃秃,有一种苍凉的感觉蔓延开来。 许子陵一下子感觉心头空落落的,原来自己一天到晚人五人六的,却已经耐不得寂寞了。 这一刻,他想到了亚楠,自己是否应该去她家过年,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她除了孩子还有婆婆,寡妇门前是非多,人言可畏。 手机在指间旋转着,许子陵突然停下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 “子陵,怎么,想我了?”吴媚在第一时间接起的手机。 “姐,你在哪呢?” “你猜?” “怎么回事,今天总有人让我猜,好吧,你在省里!” “嗯……你抬头看!” 许子陵依言抬头,远远的在青云观门口的石阶上,看到一个小小的红色人影在向他招手,看那朔风中的体型,不是吴媚还能是谁? 他眼睛一红快步奔了上去。 待进入殿中,升起一堆火,给吴媚倒了一杯水,又给她脱下红色羽绒服,他才问道:“姐,你怎么来了?还不给我提前来个电话,外面都冷啊!” 妩媚双手抱着热水杯,小脸冻得通红,但是她笑着说:“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公司放假,我打算在这里过年,你不会拒绝吧!” “真的!怎么会?太好了!那我是不是该去乡上办点年货?” “走,一起!” 下山后,有一辆崭新的白色的小车停在路旁。 许子陵问道:“姐,这是你开来的车?” “嗯,上车吧!” “哎!”许子陵打开副驾的车门一只脚迈入进去。 “过来,你来开。”吴媚将许子陵让进驾驶位,然后自己坐在副驾上。 许子陵局促地扶着转向盘,有些无所适从。吴媚扶着他的手说:“从现在开始,它就是你的了!” “啊,真的!可是……”许子陵马上又有些气馁:“听李娟丽说,开车还要驾照,我没有照,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敢上路?” 吴媚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绿皮夹子,神秘兮兮地说:“你看这是什么?” 许子陵打开一看,赫然有驾驶证、行驶证,还有身份证。许子陵眼神复杂的看着吴媚,半晌吸吸鼻子说:“可是我不会开啊!” 吴媚笑颜如花:“不是有我这个现成的师傅,这穷乡僻壤的你就放开了整,反正也没人查你,只要不撞人,不翻到两边的地里就行了。” 许子陵天赋极高,领悟飞快,吴媚只是口头说了一遍,他便掌握了七七八八,点火,挂档,松离合,踩油门,这辆地盘较高的捷达缓缓开了出去,十几里的路程,许子陵开下来后,已经非常纯熟了。 到了乡里,吴媚又给他演示了一遍倒车移位,嘱咐他有空练一练,等到想停在哪里就能停在哪里之后,就可以开车进省城了。 采办了一些鸡鸭鱼肉和各种蔬菜,二人驾车回返。 许子陵非常兴奋,第一次开车的感觉还是很爽的,简直跟驾驭了女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尤其是一脚油下去,车呼的一下加速的感觉。而且车里了带着暖气,这大冬天的想去哪里就可以开去哪里了。除了不能开到他的青云观门口,这一点多少有些遗憾。 要是在车上干点颠鸾倒凤的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也是在很久以后,许子陵才知道真有人这么玩的,那叫“车震”,是有钱人的热衷的游戏。 扛着东西回到青云观,居然有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等着,是黑牡丹和李晓倩,许子陵将她们带到自己的房间,心里不由一阵恍惚: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半年都过去了。 他回想起第一次在李晓倩的房里,将这对婆媳一举拿下的情景,嘴角不由微微上翘,同时上翘的还有胯下的话儿。 “你们来有什么事?” 黑牡丹双手托着肚皮说:“当然是让你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给咱们检查检查,看看胎儿发育怎么样,胎位正不正。” “你哩?”许子陵痞里痞气地看着李晓倩。 “一样的呀,难道是想你这个肉?”李晓倩贴上来,一手就向他胯下探去,不由发出一声惊呼:“我的天天,几天不见,它又变大了!” “真的!”黑牡丹也伸出手,煞有介事地摸了摸。 许子陵一把打开她们的手:“弄不成事的少惹它,惹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就奇怪了,是你们检查我,还是我给你们检查。” 婆媳俩相视一笑,“当然是让大夫检查我们。” 一旦进入诊断状态,许子陵马上收敛起一切绮思乱想,依次为两个孕妇把了脉,又摸了胎位和乳房,最后的结论是:胎位端正,发育良好。 许子陵又嘱咐了几句,便将婆媳俩送下山去,临走的时候,二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对许子陵说:“记得给俺们的儿起个名,要有水平的!” 这让许子陵有些头大,自己只不过随便洒下几颗种,没想到就惹了一尻子事,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将来,万一有一帮小崽子要认祖归宗,那可就麻烦大了。 回到观里,吴媚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子,招呼许子陵赶紧吃饭,看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许子陵心头一暖,眼睛就湿了。 吴媚没有发现许子陵的异样,她给他碗里夹着菜说:“刚才那两个孕妇跟你很熟吗?好像她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管她们呢,不过就是两个普通的病人!她们怎么能跟你比,你是我姐!”许子陵暗自惊叹女人的恐怖直觉。 “噗嗤”一声,吴媚笑了出来:“我只是随便说说,瞧你着急的模样,不过你还别说,桃树坪的妇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刚才那一对婆媳就跟姐妹花一样!” 许子陵心中暗道:“她们在我这就是姐妹!”不过嘴里不能这样说,他道:“所以说嘛,一朵朵鲜花全部插在了牛粪上!” “好了,吃饭的时候说什么粪不粪的,别说了,影响食欲!” “好好,吃饭!对了,这么多菜没有酒怎么行?” “你看!八三年的拉菲,怎么样?”吴媚拿着一瓶红酒摇晃着。 “哪来的,我去拿杯子!” 吴媚笑道:“不用,我准备了全套。”说着,她又变戏法般拿出两只高脚玻璃杯,用开瓶器转开木塞,往两个杯子里注满了褐红色的葡萄酒。 “来,干杯!”吴媚举起酒杯,眼角眉梢满是笑意,孑然一身的她多少年的春节都是一个人抱着酒瓶在寂寥中漫漫度过,可是这一年,她不再是一个人。 许子陵举着杯子煞有介事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干!” 菜有清炖白条、笋干炒肉、红烧辣子鸡、韭菜炒鸡蛋、香菇青菜,另外一盘醋笋,一碟醋泡山椒。 二人推杯换盏箸如雨下,一瓶价值不菲红酒转瞬告罄。 许子陵还没怎么的,但是吴媚却已是面如桃花,双眸如醉,痴痴地开始要酒喝了。 “子陵,我还要喝,你不说这里有青梅酒吗?来一点让我尝尝!” 许子陵摇摇头:“姐,你喝的差不多,那酒后劲大,你两种一混,立马醉倒,等下一次我再让你喝,这次就算了!” “不行!”吴媚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许子陵的面前,扶着他双肩,笑嘻嘻撒娇道:“不行,我就要喝,人家现在就要喝吗!” 感受着对方吐气如兰,嗅着扑鼻而来热腾腾的香味,许子陵感觉自己也有点晕乎了,似乎心底有某种东西在膨胀,他咽了口吐沫说:“好,你等着,我去拿!” 他依稀记得,就是这小小的青梅酒,让秦子衿和他变得如此亲密无间,那么这一次,又会怎么样呢? 一切顺其自然吧! < <hr 【070】一起过年 【071】酒为色媒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1】酒为色媒 071酒为色媒 酒为色媒。 因为酒,多少贞女变成的“潘金莲”。 不过还有一句怎么说来着:酒醉人不醉心。 就是说,当一个人喝多了酒之后,他她的心里很清楚,只是心底的渴望,平日清醒时候不敢做,甚至想想都觉得肮脏的事,这一刻会变得无所顾忌。 已经醉态毕露的吴媚居然还敢要酒,而对红酒没什么经验,也有了几分醉意的许子陵也居然去拿容易上头的青梅酒? 到底是引诱还是放纵? 到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居心叵测有图谋? 总之,这对“姐弟”又喝上了,一坛入口绵甜口感上佳的青梅酒三下五除二便再次告罄。 此时的吴媚蹙着黛眉,抱着许子陵的胳膊,用饱满的胸脯挤压着他,一口口带着香味的热气喷在他的耳孔里。 “子陵,我美吗?”吴媚突如其来问出这样的话,眉梢眼角尽是落寞和寂寥。 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有一个孤独的心?许子陵顷刻间心头涌出万般柔情,似要将这个女人纳入怀中好好呵护一番。 “美,姐姐是最美的!”这句话许子陵自然不是胡说,不是讨好和溜须拍马,因为吴媚确实是他接触的现代时尚女性的代表,跟秦子矜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吴媚笑了,柔柔弱弱、梨涡浅浅,两眼弯成月牙,她又问了一个大胆的话:“那子陵喜欢姐姐吗?” 看着她明眸皓齿,看着她微微掀动的鼻翼,看着她颀长白皙颈项下两座挺拔的高峰,还有脑中回忆起她腰间夸张华丽的曲线。许子陵发觉自己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再过分分秒秒就要干死了、渴毙了。 他舔着干得如火的嘴唇,喉头不断滚动着,哑声说:“喜欢!” 吴媚的红润火热的湿唇一下子印在了子陵的嘴巴上,将他后面话语封住的同时,香舌如同灵动之极的小兽毫无阻滞地滑入子陵的口腔。 许子陵脑中轰得一声响,似乎一下子找到水源的他开始疯狂的吮吸,吮吸那甘美的液汁。 两条舌头互相追逐着,缠绵缱绻,攫取对方的香津。 吴媚抱着许子陵的腰,感觉自己的心肝都要被对方吸出来,伴着一阵阵战栗,她拉着许子陵的手塞入自己衣服的下摆。 许子陵左手轻松打横抱起一百零五近的吴媚,向厢房走去,一路上,唇未分开,手已探入。 一只禄山之爪轻轻挑开蕾丝,却掌握不住那傲人的高耸。许子陵闭着眼睛,手感同回忆中的目测尺寸相互印证比较。 终于,二人来到了西厢房里吴媚的床上。 炕中不知被谁添了新柴,此刻房中温暖如春,二人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一眨眼都剩下最后的束缚。 吴媚靠在床头,脸色绯红,气喘吁吁,露出大半个白色肉球是胸脯剧烈起伏着。不知是春情和酒意哪个占了上风,总之,她对着许子陵张开了双臂。 许子陵站在床边,看着只着蕾丝堪堪遮住要害的迷人,他喉头快速滚动数记,便如饿虎般扑了过去。 两具肉体纠缠着,不知何时,布悄然尽去,许子陵伸手往下一探,喘息着说:“姐,你已经泛滥不堪了!” 吴媚紧紧抱着许子陵,似乎怕冷般身体不由自主一颤一颤的,咬着他耳朵说:“讨厌,你不会觉得姐姐是个随便的坏女人吧!” “姐姐你没醉?” “我的心很清醒!” 许子陵说:“如果有一个是坏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吴媚紧紧将许子陵的脑袋压在自己里,哑声道:“子陵,进……” 子陵听闻此言,如同听到佛语纶音,在吴媚姐姐的引领下“噗嗤”一声进入了那一处“洞天福地”。 吴媚一声轻叹,许子陵便开始纵横驰骋。 吴媚的成熟不光是在年龄上、阅历上,就是在床上,在男欢女爱方面,也完全可以做许子陵的师傅。 毕竟,人家还拍过呢! 吴媚和秦子矜的风格也完全不同,秦子矜重视过程的没一个细节,喜欢的一唱三叹,进三退一,将过程拉得很长;但是吴媚,自从同张冠寿断了关系后,一个30岁的女人,已经几个月没有被男人滋润过了。 偶尔夜深人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也会抱着枕头排遣一番。可是越是那般,越是空虚。 所以,久旷的她,这一刻追求的只是结果,她的双手在许子陵背后交叉,双腿盘在许子陵的后腰,努力配合着,以使许子陵的每一次冲刺都能深入到最前沿、最妙处。 许子陵百忙之中,没有忘记去揉搓挤压脸前一对雪峰,咂吸两颗樱桃,配合着腰部有力地高频冲撞,吴媚已经渐入佳境。 一声声婉转的娇吟从她檀口中逸出,闭着眼睛的吴媚只觉着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被灌进了蜜糖,然后有蚂蚁在舔食,那种酥、痒、麻、甜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只有拼命的研磨挤压,挤压出生命的精华。 感受到吴媚剧烈扭到的娇躯,许子陵再次提高频度、深度和力度,同时双手也将那一对雪白的“馒头”揉捏成各种旖旎的形状。 在二人下身数百次剧烈的撞击之后,吴媚突然定住,接着,她小腹肌肉紧绷起来,连许子陵都切实感受到了那种被勒紧的强烈感觉,还有内部的高频振动。 “啊——”三秒后,吴媚才发出这一声抑扬顿挫、令人身心俱酥的娇啼。一股热烫的怒潮冲向许子陵,许子陵却如同中流砥柱一般岿然不动。 待吴媚喘息稍定,睁开桃花眼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后,许子陵笑着将她翻了个身,从后面压了上去。 这样,可以更好的契合,而且许子陵的一双手也有所抓持,直接拢住那一对娇香软玉。吴媚不辞辛劳努力撅着尻子,许子陵同样挥汗如雨一次次向前顶去。 在青石板炕上,一对男女为了幸福的终点在忘我的冲刺。厢房里,能听见交织的粗喘声,噼啪的肉撞声,呱唧呱唧的水声。 真是声声入耳,记记酥心! 又不知过了多久,吴媚的脑袋忽然最大幅度的向后仰起,喊出一声长长又高低起伏的“嗯——”,而这一刻,许子陵也发出“嗯哼……哼……哼”一连串短促的吼声。 终于,他们跨过人生的终点,到达了幸福的彼岸。 狂风骤雨不终朝! 风停雨住,两个拼尽全力的人倦极相拥,这一刻,彼此同呼吸,心无间。 稍息了片刻,吴媚似乎又来了精神,她一只柔荑在许子陵的胸肌上一圈一圈划着,一会又去逗弄许子陵的子孙袋、幸福根。 许子陵也不闲着,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对软肉,又伸手去撸那一片萋萋芳草地,刚刚探到那一片泥泞,他惊叫一声:“姐,我没带套!” 吴媚继续忙着手里的业务,似乎已经渐渐有所起色,她面上波澜不兴道:“安全——” 许子陵一听,胯下话儿似乎立刻再次怒涨起来,他说道:“再来!” 吴媚看着许子陵狰狞的小兄弟,似乎吞了两口吐沫,然后直接分开双腿说:“来就来,谁怕谁。” 于是,二人再次滚做一堆,青云观中风雨又起…… 除夕前三天的上午,许子陵接到李娟丽打来的电话,要同他一起研究汇报材料。接完电话,许子陵赶忙脱出吴媚的怀抱,扶着腰慢慢下床。 这些天,二人除了吃就是日,如果中间累了,再做点风雅的事情,那就是坐在后院的,看夕阳西下,听空谷来风。 这些日子,吴媚被滋润的娇艳欲滴,许子陵被挤榨的一滴不剩。 来到村部,李娟丽一眼就觉着他的脸色不对,上来关切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确认没有发烧后,摇摇头说:“你这几天是不是休息不好?” 许子陵“啊”的一声后退一步道:“你怎么知道?”其实他没有看自己的脸色,如果看过之后,他就会理解“色乃伐性之斧”的真谛,他就会重新认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内涵。 “你脸色很差,有些像我家墙上挂了腊肉!” “啊,唉!还不是担心这个劳什子汇报,有压力呀!” 李娟丽极具风情地笑了笑:“这有什么?你都是上过电视的,见过大场面的人,放松啊!” “哎,放松,淡定!” “好了,过来看看!” 许子陵一看,不由对李娟丽的文字功底由衷佩服起来,一片材料洋洋洒洒字数半万,先是大力颂扬上级领导在桃树坪发展中的大力支持,接着中肯评价当地村民在修路过程中的艰苦卓绝,最后才提到自己和许子陵。 许子陵觉得写得有凭有据、情辞恳切、面面俱到、详略得当,简直是无懈可击。 “好,太好,好得不能再好!” “那当然!”李娟丽掐了掐眉头,难掩一丝疲色道:“我可是熬了几个晚上呢!还能不好。你带一份回去好好熟悉一下,明天上台最好能脱稿!记着,这是桃树坪的荣誉,你不要在收获的时候弄砸了!” “好的,我回去先对着大山吼吼,明天见!” “明天见!加油!”李娟丽兴奋的挥舞着自己的粉拳,看得许子陵心头暖暖的。 还有两天便是农历大年除夕,莲花乡各村年度工作表彰大会暨来年工作部署会如期举行,会议地点就在乡政府办公地的门前,一个不小的广场,搭了一个主礼台,铺着红地毯,在礼台后面用两个氢气球悬挂着本次大会的横幅。 一大早,许子陵载着吴媚,拉上了李娟丽,意气风发地向乡上进发。 李娟丽还是第一次坐私家小车,而且还是同自己朝夕相处的许子陵开的,看他娴熟的动作,似乎已经浸淫了有一段时日。 可是自己和他也就是三天没见面,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老天也作美,不但没有一丝风气,太阳还露出了圆圆的脸蛋,将大地和人心照的暖暖的。在这样的冬日,露天里居然不觉得冷。 令许子陵心里更加热乎的是,这个级别的会议居然还有媒体,而且是自己的“亲密战友”。 县电视台的当家花旦——秦子矜居然来了! < <hr 【071】酒为色媒 【072】表彰大会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2】表彰大会 072表彰大会 大会由莲花乡乡长李文主持。莲花乡二十八个村,一个村来个村长和书记,再加一个妇女主任,还有一些正在培养的村干部,也有小一百号人。 其实在这几天,许子陵和吴媚在做原始本能的健身运动之余,还深刻探讨过人生的问题。 就好像起初的时候,吴媚极力反对许子陵踏入官场,参与俗务,可是当她决定在桃树坪投资办厂后,又鼓励许子陵出任这个没品没级的村官。 不光是她,许子陵也有些迷茫,自己其实是个最受不了束缚和别人脸子的人,但是一旦涉足,哪怕再大的官,也会有自己的上司,也要看人家的脸色,听人家的呵斥。 还有就是,一开始自己不愿意当这个村长,可是勉为其难当上以后,他如鱼得水,掀起了滔天巨浪。 许子陵真的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远离尘世,一心追求清新高远,还是该踏入红尘,经纶事务,混迹众生。当他提出自己的疑问时,吴媚闭目好好思索了一番。她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可能就会决定这个小男人的今后的人生走向,她本着对这个比亲弟弟还亲的人负责的态度,反复权衡思量半天,最后才认真诚恳地娓娓道来。 吴媚说:“子陵,虽然你物质和精神上都是一个富有的人,你有远离尘俗的资本。但是,一个男人,就应该做一些男人的事,你身怀医道绝技,又精于权谋工于心计,是应该出世,为无数在红尘中苦苦挣扎的人们做点事,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他们都需要你!” “况且,如今你已入世!牛刀小试便风起云动,我看得出来,乡里乃至县上领导都很赏识你,只要你潜心经营,当有一番大好仕途!虽然身居官场的人不一定快乐,但是有了权力,钱和女人。” 当时的许子陵一听说有女人,马上一拍大腿,“好,万丈红尘我也要闯一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他还想在天下后面补上“女人”两个字。 …… 广场上,上百号人都坐着小马扎,许子陵停车的一刹那,无数村长和书记都眼红了,他们对于这位最近风头正劲的半大小子村长早有耳闻。不过没想到,乡领导都没车,他倒先配了车! 许子陵一下车,拿着话筒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秦子衿便迎了上来,后面还跟着那个熟识的男记者。大家一阵寒暄,就找了位置落座,台上,李乡长已经宣布会议开始了。 乡长李文满面红光、精神饱满的宣布会议开始后,首先宣读了今天与会者的名单,他朗声念道:“今天到会领导有:我们青羊县马县长,县委组织部秦部长,青羊县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吴媚女士,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各位领导的到来。” 台下顿时掌声一片,许子陵扭头望着贵宾席端坐的吴媚,有点羡慕。 李文拿手压了压又说:“参会的还有莲花乡政府领导班子成员,下属二十八个村的村干部。下来直接进行第二项,各村进行经验介绍,第一个枞岭村。” 一连串的经验介绍,许子陵和李娟丽听得相视一笑,什么吗?不是养鸡就是养猪,要么种点经济作物,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 这时,秦子衿已经抓了几个镜头,匆匆跑过来,拉着许子陵说:“子陵,来,一会不是要上台吗,姐给你捯饬捯饬,一定让他们眼前一亮。” 许子陵笑嘻嘻地跟秦子衿上了捷达车,李娟丽在后面恨得直咬牙:“一对骚包,大庭广众的,真是不知羞!”狠狠对着那个方向啐了一口之后,她抚着自己发烫的小脸自言自语:“他跟其它女人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庸人自扰,消消气,呼——” 许子陵再次从车里出来,李娟丽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就不会动了,她喃喃自语:“天哪,这真是跟我朝夕相处的那个半大小子许子陵?” 这个时候,乡长李文的声音再次响起,“下面有请我们今天最后的村代表,桃树坪村村长许子陵上台做经验介绍,桃树坪村在过去的半年里,在新农村建设方面取了令人瞩目的辉煌成就,希望大家能够从报告中得到启发,在来年以全新的思路开展工作中,将地方经济搞上去。好,下面大家掌声有请许子陵上台!” 在大概只有70的掌声中,西装革履的许子陵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台去,他先对着贵宾席的领导微微一躬身,然后又对台下的众村干部躬身致意,最后站直身躯停了约有数十秒。 这十秒钟是用来让大家瞻仰品评他的光辉形象的。被秦子衿一番修饰,本就器宇轩昂的许子陵更显光彩夺目,简直就是一颗耀眼的星星。 单看他目似朗星,眉如剑削,唇红齿白,三七开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千多块的皮特丹顿修身西装更衬出他挺拔身姿,正宗鳄鱼皮鞋擦得铮亮。他往台上这么一站,端的是玉树临风丰神如玉。 台下那些个土鳖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哪里是在听报告,分明是在观看男模走秀的现场直播呢! 吴媚看到被秦子衿收拾的光鲜无比的许子陵,心头微微泛起一阵酸意。同样,这股酸意也在李娟丽心头悄悄蔓延。 县委组织部秦部长同吴媚点点头说:“吴总,你这位小兄弟真是才貌双全哪!” 吴媚淡淡一笑:“以后还需要领导多多栽培。” 秦部长说:“只要是人才,我一定栽培。” “那我代子陵先谢过领导了!” “呵呵,好说好说!” 场面上的客套话,大家只是随口说说,谁也不会太过当真。这时,许子陵已经用他正宗的青羊方言开始表演脱口秀。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大家上午好!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温暖如春,我们激动万分地迎来了莲花乡年度工作表彰大会的召开。在过去的半年里,桃树坪村是取得了一些成绩,这同县乡两级领导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同桃花溪沿岸村民的艰苦卓绝无私奉献是分不开的……” 许子陵意态从容、侃侃而谈,众多村干部虽然没听明白他在说啥,但是已经开始默默佩服他这份潇洒淡定的气度,试想若是换做自己上台,只怕一个字挤不出来,还有可能当场尿裤子。 于是乎,他们重新认真审视台上这位衣着光鲜,也就跟自己儿女一般大小的村干部,要用目光剥开他华丽的外衣,看清内里的本质。 其实很多人都认识,他就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医生,但任谁也没想到,以前穿着麻衣,背着竹篓,如同一个赤脚医生的小道士,居然还是一个天生当官的料。 待看到他如此眉清目朗、俊逸不凡,许多家中有女待字闺中的,已经开始动了招婿的心思,不过待想起人家是住在桃花溪的源头,那里的女人一个个白嫩水滑、赛过西施时,桃树坪村的人又怎么会让肥水流入外人田,于是又暗暗止息了刚刚萌发的心思。 那边,许子陵已经说到了尾声,他居然提前为桃花山泉做了广告,他说:“各位,开春后,莲花乡第一个招商引资项目‘桃花山泉’将在桃树坪村破土动工,我们将以此为契机,利用老天爷给我们恩赐,加大招商引资力度。最后我想说的是,桃花潭的水既然能做矿泉水,为什么不能做啤酒,做白酒,做其它饮料?好,我的汇报完了,谢谢各位领导聆听,谢谢各位同仁捧场!” 许子陵的最后几句话让马县长、吴媚、李文和孙才子陷入了沉思,虽然这个思维过于大胆,但是只有敢想才有可能变成现实。 人们希望自己能够像小鸟一样飞翔,于是在数百年后,有了飞机。 人们希望自己能够漫步外太空,于是在不久的将来,出现了火箭和载人飞船。 可以说,人类的文明史,就是由一个个空想家推动的。 李文站起身,带头鼓起掌来,这一次,不光是领导由衷的鼓掌,便是台下的各村首脑,也全都热烈地鼓动着手掌。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接着,就是县领导颁发奖杯和锦旗,桃树坪村作为突出贡献奖的得主,许子陵和李娟丽同时上台,从马县长手里接过了奖品。当县长握着李娟丽的手说鼓励的话语是,李娟丽激动地热泪盈眶、语无伦次。 最后,乡党委书记孙才子做了本年的回顾,并提出了来年的展望,然后隆重邀请马县长做总结讲话。 马县长说:“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卓越成效的大会,希望全乡二十八个村以这次大会为契机,打开基层工作的新局面!” 掌声再次响起,接着李文“宣布大会圆满结束,散会!” 秦子衿忠实记录下许子陵作报告的整个场面,她也没想到,许子陵居然能做到如此淡定,很有明星大腕的范儿。 为了表示庆祝,许子陵提议邀请大家到省城的香榭丽舍吃饭,他买单。除了那个男记者,大家都欣然愿往,这正好称了许子陵的心意。 于是一车四人,一男三女,意气风发、兴高采烈地向省城进发。 < <hr 【072】表彰大会 【073】女敲月下门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3】女敲月下门 073女敲月下门 转眼间,冰雪消融,春天已经悄然来到。 莲花乡进山的路刚通,省里甚至邻省憋了一个冬天的游客再次迫不及待的涌向青云第一庄。这次,许子陵兑现了共同富裕的承诺,让下游包括刀把村在内的这些村子可以随意招揽散客。 不过,他强调了两个关键词。 第一,是招揽,而非拦截。 第二,是散客,而非大宗游客。 另外,桃树坪村的自由市场也对各村开放,无论哪里的村民都可以到这里来兜售山货。如此一来,桃树坪村的收入是少了那么一丁点,但是许子陵和李娟丽这两位村干部的人气却是空前高涨。 好事成双。 吴媚的矿泉水工厂终于要破土动工了,她找了广告公司要策划一个声势浩大的动工仪式,到开工那一天,县乡两级领导都会有人参与。 自从莲花乡表彰大会结束之后,吴媚就留在了省里,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这个开工仪式的事,这是她公司扩展业务走出的至关重要的第一步,所以她非常兴奋,也非常重视。 于是,这段时日,许子陵又过回了以前那种寂寥的单身生活。 每天服食五毒,洒扫庭院,吐故纳新,打拳练字……从未间断。 其间,李晓倩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她们婆媳即将临盆,已经不敢上山了,只能电话里咨询咨询,主要还是问起娃儿名字的事。 当时,许子陵微一思量说:“红楼梦结局处,曹老先生说道贾家日后必定兰桂齐芳,兰、桂正是叔侄关系,你们两个的孩子不妨叫这个名字。” 李晓倩和黑牡丹听了都很高兴,他老子取的名字,叫阿猫阿狗都成,没想到还有典故,娃儿他老子真有学问。 青云观周围,多是青松桧柏,就是寒冬腊月也能看到郁郁葱葱,不过进入初春之后,就连枯萎的藤萝也开始抽芽吐叶,一派欣欣向荣的盎然春意。 白天,许子陵在村部,也是闲得蛋疼。农家乐已经步入正规,下面有几个社长负责,实在没他和李娟丽什么事,于是一人捧着一本书消磨时间。李娟丽还是那本运筹学,许子陵看得书就杂了去了,天文地理、经史子集他都看,最近好像又开始重温四大名著。 晚上,在观内吃罢简单的晚饭,打上一路长拳,来到后院漱洗一番,偶尔也会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灿烂的星河微微发呆。 古木森森,藤萝如盖,婆娑的月影斑斑驳驳的洒下,几百盘兰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就是再俗不可耐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呆上数日,也会温养出一股儒雅之气。 然后一如既往回到书房,再临摹上一两篇字帖,随后在一片寂寥中沉沉睡去。 没睡多久,突然,有人敲门。夜深人静的时候,铜环叩击在门耳上的声音传的很远。 许子陵穿着单裳,问了声“谁呀”,就开了门。往往这个时候,都是哪家出现了急症病人,不然黑灯瞎火的,没人会上他的青云观来。 “古月,你——” 有着老毛子血统的丑女古月巧笑嫣然的站在门外,清冷月色下,要换做其它人,绝对意外是见了鬼了。 许子陵一来不惧鬼神,二来对这张魔鬼脸蛋非常熟悉,所以微微一愣就过去了。 古月如小女人般忸怩了一下说:“你不请我进去?” “这么晚了,你有事?”许子陵皱眉问道。 “我怕你寂寞,来陪陪你!”古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下三路。 许子陵有些感动,“可是,三锤不是在家吗?这么晚你还乱跑,而且一天忙着接待游客,不累吗?” 古月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三锤没在家,就是在也不顶事。” 许子陵自然能听出弦外之音,他在古月背后的阴影里再次露出了狼一般坚实的牙齿,嘿嘿笑道:“哼,看来换种计划还可以继续!” 带着古月走进书房,二人早已互知长短深浅,熟的不能再熟,也不客套,上手便宽衣解带,放手施为,立刻进入实质性阶段。 古月早已急不可耐,估计三锤就从来没喂饱她过,就在一通互吻之后,她已是一片汪洋。许子陵熟门熟路挥军入巷一阵猛冲,古月便缴了械,投了降。 见许子陵还在半坡上,古月微微一叹气喘吁吁道:“唉!都是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说着,她手伸到二人的结合部,又要故技重施。 许子陵不怀好意地一个指头摸到她的尻门子,中指有意无意的刮弄着。古月皱着眉头,咧开血盆大口嗔了他一眼,说:“想进那里?” 许子陵没有答话,只是一下一下毫不放松。古月扶着他的腰让他退了出来,然后麻利的转身,撅起屁股,并用一个手掰开,说:“人家还是第一次,你轻点!” 许子陵拿手在她里抹了点黏液,然后扶着大鸟很轻松地就一寸一寸送了进去。这在古代称之为“谷道”,是有断袖之癖君子们的最爱。 他感觉自己进入一块温热的油脂当中,前后左右都被裹得严严实实,每一次进出都是那样的难耐,没几下,许子陵也奉献出了他亿万颗亲爱的“子弟兵”。 而在同一时刻,古月居然也是一阵激烈的抽搐,这样她也能攀上高峰? 二人温存了一番,古月心满意足的穿衣走了,许子陵心满意足的睡了。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并未有改变许子陵的生活节奏,仅仅是一个插曲而已。 …… 春暖花开,时节已经到了阳春三月,青云山上的野桃林桃花已经盛开,正是桃之夭夭的季节。 这一日,春光明媚,在邻近刀把村的一块有四五亩地那么大平地上,气球纷飞,彩旗招展,一块能站下数百人的红地毯铺在主礼台前,三尺高的礼台上也铺着红色的地毯,一排鲜花后是贵宾的坐席。在礼台左侧方,二十四门礼炮扎着大红绸子,随时准备燃放。 一声黑色职业套装的吴媚满脸笑容来来回回招呼着县级乡级的重要领导,其他来宾全部交给许子陵接待。作为工厂承建商的二宝,拿着整条的玉溪,见人就散。 早上,九点零八分,是选定的吉时。 在二十四门六响礼炮声中,马县长宣布工厂正式动工,并铲起第一锨土。 接着,李乡长、孙书记、吴媚、许子陵、李娟丽,还有工程承包商二宝全都煞有介事地铲上一锨土。 秦子矜作为青羊县唯一的媒体人也来了,她记录了在整个青羊县也很难得出现的壮观场面,其中也不乏许子陵俊逸的身影。 仪式结束,本来吴媚要安排一场答谢宴,但是被领导们婉拒了,马县长打着哈哈说:“待桃花山泉成功打入市场之后,再吃这顿饭不迟。” 吴媚听了这话,很是动容,也很受鼓舞,青羊县的领导,乃至莲花乡的领导,都相当务实,都是想干事想成事的班子,而并非一味的积攒政绩。有这样的领导,这样的政策,桃花山泉再打不出名头,天理难容。 领导们匆匆离去,秦子矜表示要留下来吃顿饭。 于是,吴媚让许子陵安排一家农家乐,五六个人围了一桌,许子陵专程上山拿了几坛子青梅酒。 席间,许子陵拿出青梅果酒时,秦子矜和吴媚俱是脸上一红,而且女人的直觉让她们都发现了彼此的异样,倒是李娟丽傻了吧唧的,没看出什么名堂。 自从上次在省城的香榭丽舍吃了顿饭,李娟丽对这位县城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貌美如花的记者秦子矜也不是那么排斥了,现在几个女人坐在一起,也能有说有笑。 二宝屁颠屁颠地又是上菜倒酒,又是给许子陵上烟,他还豪爽的拍着胸脯说这顿饭算他的,吴媚淡淡一笑也没有推辞,许子陵和李娟丽是觉得理所当然。 这顿饭正好安排在古月家里,三锤和古月忙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地地道道的山村风味菜肴流水价的端上了桌子。 荤菜有红烧溜达自己在山上跑来跑去随意溜达着找虫吃的鸡,清蒸桃花潭里的白条鱼,青云山里的麻辣野兔丁;素菜是清炒溜达蛋,山蘑菇炒青菜;最后是野山菌煲汤;主食有米饭和花卷。 青梅酒口感绵柔,比葡萄酒还顺口,从没喝过的李娟丽都爱不释口,轻而易举干了半斤。倒是知道个中厉害的秦子矜和吴媚都是浅尝辄止,害怕在这个场合里失态出丑。 李娟丽非常兴奋,没想到自己在酒道上还是个女中丈夫,一时间她频频举杯,两个女人却是含笑推却,她媚笑着向许子陵和二宝邀饮,许子陵窃窃一笑,来者不拒。 不一会,李娟丽就有些大了,她端着酒杯对大家深情款款地说着感激的话语,特别是轮到许子陵时,她差点将许子陵如何为她治病都说了出来,没把许子陵吓死。 饭后,李娟丽被古月送回去休息,许子陵将二宝叫到一边说:“二宝哥,有个事想麻烦你……”他将莲花埠亚楠家房子改建的想法说了一遍。二宝当下就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误不了事。 这边刚说完,二宝又被吴媚叫过去察看工地,商量施工队进现场的具体细节。 只剩下许子陵和秦子矜了,二人并肩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听着鸡鸣犬吠,沐着清风花香。 秦子矜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满脸沉醉地呢喃着说:“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好美,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呀!” 许子陵嬉皮笑脸地说:“那就留下来住上一阵,食宿全免!” “可是不行啊!我还是一个俗人,有工作,还有家庭,他,回来了!” 那个“他”当然指的是她老公黄占元,是龚家营子乡的乡长,难得回来一次的主。 许子陵表示理解,他说:“那我送送你!” 秦子矜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 <hr 【073】女敲月下门 【074】进城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4】进城 074进城 春末夏初,许子陵接到了乡里打来的电话,让他到县上读党校和夜大。 在此一个月前,许子陵已经在李娟丽的悉心指导下写就了一篇热情洋溢、字字珠玑的入党申请书,尽管他还不是很清楚,党为何物? 小许同志不像其他孩子,上过学、读过书,从小就接受红色文化的熏陶,他可能是道教私塾里最后一个门生。小小的山村,也没个电视什么的,村部门口一个大喇叭倒是能放县里的广播,不过也是三天两头,自许子陵记事起,它就没正儿八经放过屁、开过声。 不过许子陵也不觉得什么,就像旧社会找媳妇,结了婚再培养感情,不了解,也可以慢慢了解吗! 吴媚的工厂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工厂的领导班子已经组建,吴媚任总经理,许子陵也挂了个厂长虚衔,基本也不管事的,其他管理干部都有吴媚考察任命。 亚楠家的房子已经改建好了,许子陵抽空去看了一次,对二宝办事还真是没的说,前后整整四大间,做矿泉水的中转站绰绰有余。亚楠还悄悄带着许子陵来到她家后院,看到数十棵已经嫁接过的葡萄树,估计要不了一年,就该结果了。 看到亚楠靠自己的双手让生活有了着落,他红着眼吸着鼻子说:“姐,我早就说过,你迟早会成为咱们莲花乡最能干的女人!但是,如果太辛苦就不要干了,我可以养你的!” 亚楠望着他的俊眉修目,也是泪眼婆娑,却笑着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羞不羞,这么一个大棒小子,还动不动哭鼻子!” 许子陵摇摇头柔声道:“姐,你知道吗,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会这个样子!” “好了,出去吧!姐给你做饭!” 很快,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被端了上来,看着雪白的面条,青幽幽的菜叶和葱花,还有一只白里透着黄的荷包蛋,闻着扑鼻的香气,许子陵颤抖着手挑起几根面送到口里。 “好吃吗?” “好吃!”许子陵只吃了一口,眼泪就滴了下来,面里面有一种暖暖的味道,是他久违了亲情。 “那就趁热吃,不够姐再给你下!” “哎!” 一碗面吃完,许子陵不知道滴了多少眼泪在碗里,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好吃的一碗饭,除了妈妈做的以外。 临走的时候,亚楠坚持将他送到村口,姐弟俩有点洒泪而别的感觉。 许子陵硬给亚楠手里塞了一万块钱,说:“姐,我要到县里学习,可能要好几个月,有什么事,你到桃树坪找李娟丽就行,我给她交代过了,这点钱你看着花,不够给我打电话!省里你也不要去了,姐夫的事等以后我来想办法!就这样,我走了!” “子陵,一个人在外面,凡事要忍让,走吧,家里你放心!” 远远地,一辆烧柴油的三轮摩托“突突突”开了过来,许子陵挥挥手,直接上了后车厢。 回到桃树坪,先到村部交代一番,又去工地和吴媚道了个别,最后回到观里收拾行囊。 许子陵生平第一次长时间出门,实在不知道带什么好,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觉得什么都需要,好在乡长李文一个电话过来说到县城是住招待所,床单被褥洗漱用品就不用带了。不过,许子陵略微收拾了一下,还是弄了整整一箱子。 箱子还是解放前师傅用的柳条编制的那种,没想到他这一提起来,就全散架了,零零碎碎滚出来一大堆。 有带到县里服用的五毒,有行医的药箱,有几本书,几本字帖,还有笔墨纸砚,再有就是换洗的衣服和几个瓶瓶罐罐,是醋泡山椒和竹蒜。他琢磨着去上课,肯定得有同学吧,那些同学估计不稀罕什么,但是这些特产其他地方买不到,也算他一点心意。 可是,眼前这个景象,让他想起了妈妈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正在发愁之际,吴媚提着个新秀丽的行李箱艰难地爬了上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笑了,笑得高深莫测,似乎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但是,许子陵没有笑出来,他嗫嚅着嘴唇,眼眶再次红了。十八岁的他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不再孤单,有这么多人在默默的关心自己,他如何能浑浑噩噩。 “媚姐……” 吴媚摇摇头:“什么都不用说,咱们还要分彼此吗?来,一起收拾东西!” 许子陵咬着唇点点头。 在村口,挥着手目送着白色的捷达车消失在视野尽头,吴媚才叹着气向工地走去。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她知道那叫做离愁别绪,她对这个标致的小弟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许子陵走后,李娟丽一个人呆着空荡荡的村部里,很有些不适应,她望着先进奖杯默默发呆,自言自语道:“原来少了那个臭流氓,我会这么寂寞,没人跟我斗嘴,没人唱酸段子,没人出谋划策扛大旗,没人……” 李娟丽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个小道医还这么不可或缺呢?想着想着,自己的小腹好像又有些隐隐作痛,于是乎她对许子陵的思念就更强烈了。 一个穷乡僻壤、闭塞山区的村长开车去学习,这个新闻已经够震撼了,令同学们没想到的是,县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无数青羊县男人心中的偶像、梦遗的对象——秦子矜居然亲自来接他。 许子陵一到招待所,安顿下来,还没来得及同室友们打了个招呼,就被秦子矜拉走了,让他那些个颇有自傲资本的室友根本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秦子矜作为一个资深媒体人,消息自然灵通,许子陵还没出发,她就盼星星盼月亮地在招待所门口等着,直接将他截住了。 许子陵也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本来他对县城的生活还充满着淡淡的恐惧,毕竟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还是很在乎周围人的目光的,就像第一次进城一样。他想融入这都市的人群之中,可是画虎画皮难画骨,一言一行都会露陷,明眼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有了秦子矜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至少,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有个倾诉的对象,而且,青羊县跟省城的差距不是一点点,简直是云泥之别!所以他那一点隐忧在到了县城之后基本已经淡得没影了。 秦子矜穿着一件白色的花边衬衣,外罩一件黄色毛线背心,下面一条紧身米色牛仔裤将她修长的笔直的双腿清晰的勾勒出来,脚上一双阿迪达斯休闲鞋为这个标志可爱的女生平添了几分活力。 再看她的脸蛋,今天明显化了淡妆,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着,淡淡的眼影使得双眼更加有神,腮红和唇彩也恰到好处,一股似兰似麝的香味让许子陵某些部位直接起了反应。 坐进一家兰州牛肉拉面馆,二人相对而坐。 秦子矜扑闪着双眼,身体微微前倾,许子陵马上会意,递上耳朵。秦子矜说:“咱们先吃饭,然后……” 许子陵坐直身子说:“他,不在家?” “哼,在不在一个样!”秦子矜落寞地说道。 “怎么?”许子陵皱起眉头,有些不理解。 秦子矜俏皮的勾勾手,许子陵再次将脑袋伸过去。秦子矜对他耳语道:“就是一年里回过三次家,见过两次面,上过一床,还疲软的那种。” “哦!”许子陵恍然大悟,他没有发笑,反而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书上看到,性也是人的五项基本生理需要之一,所以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义务,也是违反人性的!” 秦子矜嘴巴喔了起来,瞪大明亮的眼睛说:“没看出来吖,小弟弟,懂得挺多的吗!” 许子陵指了指胯下说:“姐姐是在叫它还是叫我?” “噗嗤”,秦子矜眯着眼睛危险地说道:“现在是叫你,一会就叫它!” 二人对视一会,突然大笑起来。 这时,服务员端着两大碗牛肉拉面放到桌上说:“两位,我们的面拉的很细,你们赶紧吃,要是泡弄了就不好吃了。” 二人依言迅速拿起筷子开动,牛肉拉面里有薄如纸的牛肉片、萝卜片,还有粉丝,用牛骨熬的面汤,味道还真是不错。一碗面吃下去,许子陵已经有些超饱,他受师傅的熏陶,非常注重养生,以往都是七分饱,今天却吃到了十分。 但是,秦子矜吃得有滋有味,一碗面也吃下去了,许子陵当然不能示弱,只不过要多消化一会。 这个地方离秦子矜住的地方已经不远了,许子陵在这一带也算是轻车熟路,居然主动做起了向导。 为了活跃气氛,他说:“子衿,给你说个笑话呗,虽然有些恶心,但是可以娱乐一下。” “你说!”秦子矜一蹦一跳地拉着他的膀子走在一边。 许子陵思索了半天,说:“这是一个关于拉面的故事!” 秦子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好像是个老掉牙的蹩脚笑话,你难道能讲出什么新意?” 许子陵笑笑说:“有一个人到拉面摊要吃拉面,老板似乎要收摊打烊了。这个人有点操,嚷道:你拉不拉?老板问:你吃不吃?这个人说:你拉我就吃!老板说:你吃我就拉!”许子陵拿眼睛余光看着秦子矜的表情,发现她只是淡淡地笑着,他又说:“老板也有些不耐烦了说:你吃多少?客人暴跳如雷:你拉多少我就吃多少!” 秦子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你真够恶心的,幸亏我免疫力强,否则不是要把刚才吃的都吐出来!” 许子陵继续道:“还没有完!老板终于妥协用征询地语气说:那我就拉了!客人大马金刀地坐下说:我等着。没过一会,老板端上面来说:我现拉的,趁热吃!” “格格”秦子矜掐着许子陵的腰,笑得前合后仰,“要死啊,恶心死了,呵呵,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许子陵扶着秦子矜的肩头,深情地说:“子衿,你笑的时候最美!” 秦子矜双眼弯成两弯月牙,朱唇轻启,露出可以代言牙膏广告的洁白贝齿,绽放出最最甜美的笑容。许子陵微微低下头,就要来一个当众kiss。 夕阳正散发着一天中最最强烈炙热的光芒,它的轮廓正巧从二人面前穿过。夕阳西下,一对恋人卿卿我我,多么壮丽而又唯美的画面。 只是,秦子矜显然不满足唇齿之间的感觉,她拉着许子陵的手说:“走,到家里办正事去!” 许子陵当然不会扭捏,而是十二分地欣然愿往。 < <hr 【074】进城 【075】结识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5】结识 075结识 从子衿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天空中一轮明月,跟着许子陵缓缓前行。初夏的夜风轻轻吹过,还带着些许凉意。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喃喃自语:“这就是城里的月亮?跟村子里看到是一样圆吗!” 此刻,他还回味着同秦子衿的数个小时的疯狂肉搏,子衿依旧沿袭着她一贯的风格,一唱三叹、进二退一,将战线拉得很长。就好比一波又一波的洪峰来时,她总能适时的加高堤坝,将洪水挡住,直到无数次的洪峰厚积薄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大能量时,她才会允许开闸放水。 那种巨大压差造成的一泄千里,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有这么一个论断,男人越是持久,最后爆发的一刻就会越亢奋有力。许子陵在秦子矜的身上已经反复证实了这一点。 不过,二人虽然最后都是心满意足,但也累的够呛,许子陵还能下床,秦子矜却是头发凌乱、满脸绯红、大开着双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她有一半是在回味,有一半是因为被子陵耕耘的太深太透,身心皆酥。 大战完毕,许子陵亲自下厨,将她家已经半年没有点过火的灶头开了一次灶。 许子陵熬了三小碗稀饭,蒸了一屉花卷,炒了两盘清淡的小菜,一个蘑菇青菜,一个西红柿炒蛋,端到床上陪着秦子衿吃完收拾了之后,他才出来。 皎皎明月之下,习习微风之中,子陵孤身徜徉在陌生的县城街道上。 “子衿的妙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许子陵摇头晃脑想着心思,向招待所走去。 …… 到了宿舍,大家百~万\小!说的百~万\小!说,游戏的游戏,都在各忙各的。因为第二天才报名上课,这一晚是自由的。 这个宿舍有四张单人床,中间有一个长条书桌,还配了四把木质靠背椅子。洗澡和大小便都要到楼层的公共区域去解决。 许子陵进门时,大家几乎没怎么抬头看他,还是在自顾自的耍着。一个乡就出来这么几个人,他们三个都是干部子弟,都知道他们宿舍有这么一个小村长。几个人都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主,心中暗忖:一个穷乡僻壤、闭塞山区的小村长得瑟个什么劲? 许子陵不以为意,径自从箱子里拿出四坛子青梅酒,一坛估计有二斤,一整条玉溪烟,还有一瓶子泡山椒,一瓶子醋泡竹蒜。 将这几样东西“啪啪啪”全都往桌上一搁,待几人都抬起诧异的眼睛,他才用标准的青羊口音说:“几位哥哥,咱们缘分不浅,这都是市面上买不来的土特产,让大家尝尝,也不枉相识一场!” 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看小村长都这样了,他们也不好拿乔,立刻围着桌子坐过来,其中一个年龄最长喊道:“忠少,赶紧下去弄了点卤菜,咱哥几个好好唠唠!” 不一会,被称作忠少的矮胖青年用塑料袋提了一堆卤菜上了,有猪头肉、凤爪、鸭脖、鸭肠、花生、海带、豆腐丝。这么多东西满满摆了一桌,好不丰盛。 几个人拿饭盒将酒一分,那三个何曾喝过这样的果酒,酒色清亮,味道芳香,闻一闻都沁人心脾。 许子陵提议道:“来,先走一个!” 大家都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然不甘示弱,全都干了。这酒喝着自然顺口,但后劲也要慢慢体会。 许子陵给几个又倒上,然后说:“我最小,先做自我介绍,我叫许子陵,18岁,桃树坪村的,小村长一个!” 对面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手一挥:“什么小不小的,我年龄最长,我先来。何江龙,24岁,乡政府大院的。” 左手那个白净瘦弱带着一副深度近视镜的说:“张耀辉,23岁,乡政府大院的!” 右侧的矮矮胖胖,动作很麻利,他笑道:“这下我不是最小了,俺叫季永忠,22岁,跟他们是一搭的。” 许子陵端起酒:“这么说,三位都是哥哥,来,以后还要多多照应着小弟。” 季永忠夹过一个山椒撂到嘴里,刚嚼了一口,就“呸”的吐了出来,赶紧喝一口酒说:“哎呦,辣死我了!”说着,眼泪还真下来了。他一边哈着舌头,一边说:“你一个小村长,居然还配了车,跟秦记者还有一腿,混得不错啊,中腿挺粗,后台挺硬,还要我们照顾?” 何江龙一摆手:“忠少,少说两句,听子陵把话说完!” 许子陵呵呵一笑:“就凭我,也能跟貌美如花、高雅不俗的秦记者有一腿,可能吗?我们只是认识而已,她把我当个小弟弟。至于那车,也是一个病人送的,我们村可是很穷的。” 戴眼镜的张耀辉轻易不开口,一开口就经典,他轻飘飘地说:“干姐干弟,床上甜似蜜!你们是不是?” “哈哈,我也想啊!”许子陵一脸向往神情,可以迷惑很多人。 季永忠突然开口道:“你是个医生?中医还是西医?” 许子陵嘴里“嘎子嘎子”嚼着一整根鸭肠说:“我师傅是个道士,我自然是个中医。” “医术怎么样?不是个唬人的蒙古大夫吧!”张耀辉冷不丁问了一句。 提到自己的专业,小道医非常自傲,他呷了口酒说:“本人主攻骨科,其他男科、妇科疑难杂症也是来者不拒,有时候也帮人家接个生什么的。” “老弟还真是个全才!”何江龙捏了几个花生扔进嘴里,然后问道:“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小老弟你看看我们几个有没有什么问题!” 许子陵将三人仔细看了一遍说:“龙少、忠少没什么,只是肝火旺了些,年轻小伙子都是这个症状。但是辉少,你脸色灰暗,目带血丝,说话时中气不足,应该是有陈年旧疴!” 张耀辉慢慢挪到许子陵的脸上,正好许子陵的眼睛也看过来,二人对视片刻,张耀辉站起来握住许子陵的手说:“真有你的,龙少、忠少是我的发小,他们都知道,我从小就有羊角风,能活到现在都是赚了的,本来这次我不想来学习,可是省城的爷爷非逼着我来,还好,有龙少和忠少,不然打死我也不来的。” 何江龙也站起来一把抓住许子陵的手,目光热切地说:“子陵,你既然能看出来,一定能治吧,要是你治好了辉少,我们几个以后就喊你大哥!” 季永忠也站起来,认真的说道:“子陵,龙少说得没错,自家兄弟受苦,我们心里跟刀割似的,龙少说得没错,你只要能治好辉少,我们几个就跟你歃血为盟拜把子,以后你就是大哥!” 许子陵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情,郑重其事地说:“三位哥哥的感情让我羡慕,更让我感动!辉少的病情我还要做进一步诊断,不过让他放开心扉,以平和的心态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对他病情的恢复有莫大的好处。” 许子陵顿了顿,再次举杯说:“三位哥哥都是性情中人,子陵有幸认识各位,今晚咱们放开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干了。” 四个人干了饭盒里的青梅酒,都感觉有些飘忽,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张耀辉幽幽地说:“我从三岁开始,就被这病折磨,上海北京去过多少次我已经记不得了,正规医院和民间神医也不知看过多少,香港和美国我也去过,钱花了不计其数,可是这病还跟着我,而且发作的频度越来越高。” 张耀辉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酒说:“要不是龙少和忠少一直陪着我、鼓励我,说不定我早就找个山头跳下去重新投胎了。” 何江龙拍了拍张耀辉的肩膀说:“辉少不容易,他在省军区的爷爷费了老鼻子劲了,也没治好他的病,见了我的都是长吁短叹。我和忠少的爷爷都在市里,一个是组织部,一个是卫生局,也托人想了很多办法,找了无数偏方。这些年辉吃进去的药材恐怕能拉一大车,可是这病……” “哥,别说了!”张耀辉拉着何江龙的手,两个兄弟执手相望,无语凝咽。 季永忠也红了眼圈,他强行挤出笑容说:“看你们,都是二十出头,叉开腿端鸟撒尿的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算什么事?子陵刚都说了,要放开胸怀,要高兴,这样对病情有好处!” 许子陵点点头:“你们不要悲观,咱们先喝酒,现在我才知道,几位哥哥后台才叫个硬,咱们吃好喝好了,我替辉少好好切切脉!” 这一次,似乎大家都吐露了心思,酒喝得更加畅快,气氛也份外融洽。许子陵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自己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跟眼前几个人搞好关系非常重要。 张耀辉背过身去擦了一把眼泪,然后笑着说:“子陵说道不错,敞开心扉,今日有酒今朝休,明日愁来明日愁!该死球朝天,不死好过年!喝——” 许子陵说:“我这是青梅酒,古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今天,能喝这酒的都是英雄,来再喝,不醉不休。” …… 不知不觉三坛子青梅酒喝完,三个衙内基本已经不省人事,许子陵将一个个说着胡话的弄上床之后,一个人又独自喝了小半坛。 望着躺在床上三个睡姿各异的衙内,许子陵神情肃穆,最后幽幽一叹,走过去坐在张耀辉的床边,右手搭上他的左腕…… < <hr 【075】结识 【076】救治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6】救治 076救治 羊角风,又叫羊癫疯,学名癫痫,分原发性和继发性两种。 此类病症的难处就在于它不发病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就算最先进的医疗器械,也难以发现病灶。 就如同这一刻,许子陵紧皱眉头在张耀辉平、滑、尺脉间来回把着,却依然无所得。 他翻出师傅留下的一些医学典籍,通过翻查了解到癫痫的发作跟大脑皮下组织的活动有关,现代医学也证明,有癫痫症状的病人,脑电图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为什么不一样,专家学者众说纷纭,其实也难怪,每个个案情形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同。 许子陵又翻开一本师傅的笔记,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灵枢·海论云:“脑为髓之海,其输上于其盖,下在风府。”督脉入属于脑……贯心,所以督脉及其相关穴位与人体气血、脑亦有密切关系。难经·二十九难说:“督之为病,脊强而厥。 也就是说,在颈项部及督脉相关枢纽穴位施治,可实现调神通络,抗痫止痉的作用。许子陵一下子合上了所有典籍,和衣上床睡觉。 朦朦胧胧间,他好像看到桃树坪所有的女人都在挽留他,不想让他走,所有的男人眼中却放射着怨毒的光芒,还有一帮蹒跚学步的孩子围着自己在叫“爸爸”! 以二宝和三锤为首的男人开始向他围攻,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是往他身上招呼,有人已经掐着他的脖子,他想喊却喊不出声。 突然,听见“哼哧”一声,许子陵被惊醒了,他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发现张耀辉蜷缩在地上,人如同一只麻虾,正在无意识地剧烈抽搐着,口中还发出“呃呃”的怪声。 “辉少,耀辉!”许子陵两声大呼,何江龙和季永忠也翻身起来。这边,许子陵看到张耀辉眼中布满血色,嘴唇青乌,还有黏液从口腔溢出。眼看着张耀辉伸出舌头,牙齿就要咬上,许子陵毫不犹豫将食指横着塞入张耀辉的牙齿之间。 张耀辉的发作还没有过去,完全是无意识的死死咬住许子陵的手指,十指连心,只一下,许子陵的眼泪就留下来。 何江龙和季永忠看着张耀辉痛苦的模样,一边哭着,一边大叫他的名字,同时还感同深受地问许子陵怎么样。 终于,又过了一分钟,张耀辉慢慢平静下来,松开了牙齿,又闭上了眼睛,呼吸慢慢变得均匀。 何江龙和季永忠将昏睡中的张耀辉小心翼翼抬上床,然后过来扶许子陵。只见他食指上两个深可见骨的齿痕,难以想象,刚才他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何江龙红着眼拍着许子陵的肩膀:“兄弟,还撑得住吗?要不去医院消个毒!” 季永忠也拍着许子陵的后背抿着嘴:“子陵,以后就是兄弟,你为辉少做的,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现在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许子陵勉强挤出几丝笑容说:“医院?我是干什么的?”他走到床边,左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碘伏,咬开瓶盖,往指背上倒了一些,接着“嘶”的吸了好几口凉气,然后说:“都歇着吧,今晚应该没事了!关了灯也让辉少好好休息!” 何江龙、季永忠关切地看着他,齐齐点了点头。 一宿无话。 但是,许子陵没怎么睡着,手指一直是火辣辣的疼,第二天起床时,何江龙和季永忠都看到了许子陵一双血红的眼睛。 张耀辉也醒了,他对大家抱怨了一声好累,似乎对昨夜的事没什么印象,看到许子陵手上的伤痕,他皱眉问道:“怎么搞的?” 许子陵笑道:“没什么,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 “这分明是咬伤的,谁呀,难道是我?”他一把拉过许子陵的手指在自己口边比了比,喃喃自语:“原来真的是我!” 再抬起双眼是,眼中已噙满泪水:“子陵,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伤了自己,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许子陵洒然一笑:“我是一个道士,还是一个医生,医者父母心,我看见了,当然不能不管!小上而已,你不要往心里去!” 何江龙和季永忠两个围过来,四个人抱在了一起,何江龙哽咽着说:“从今天开始,在我们眼中,你不是道士,不是医生,不是村长,你是我们的兄弟!” “好!”许子陵从未想到自己突然会多出三位兄弟,天生孤独的他对亲情自然有一种向往,所以他也很高兴,觉得张耀辉这一口咬得很值。 四人一番漱洗,勾肩搭背到招待所门口的小摊上吃早餐,有豆浆、豆腐脑、油条、油饼之类。四人随意要了两样,吃完了又回到宿舍准备去报名。 “辉少,你坐下,我来给你把把脉!” 张耀辉依言坐下后,说:“子陵,辉少是外人叫的,你以后就直呼其名,这样才显得亲切!” “好!耀辉,我已经有了一套治疗方案,但是这个过程会长一些,而且比较复杂,也不可能一次根治。打个比方,就好像戒烟一样,在戒断的过程中要逐步的减量,我也是先让你发作次数越来越少,直至消除。” “都听你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张耀辉这次表现的很乐观。 季永忠说:“那报名的事?” 何江龙马上打断他道:“这还用问,你一个人去报名,并且给我们几个请假,赶紧去吧!” “呃——好!”季永忠微微犹豫一下便应承下来,拿了几个人的身份证和介绍信匆匆走了。 小道医煞有介事,打开新秀丽的行李箱,拿出一个古朴的青铜香炉,又找出几根香点上后说:“这是露凝香,除了而已充作熏香使用之外,它还有凝心安神的功效,我在治疗病患时,通常会点上一支。” 何江龙深深嗅了嗅:“真是国手,很有大家风范,我看耀辉的病多半有救了!” 张耀辉也点点头:“我的心神没有一个有现在这般放松,心境也从未有过的平和,子陵,谢谢你!” 许子陵娴熟的在张耀辉颈后施针,嘴角勾了勾:“作为一个医生,从来不能将话说得太满,反正咱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慢慢让时间来检验效果吧!” 在何江龙目瞪口呆之下,十几根数十公分长的银针经过酒精的消毒后,被许子陵捻进张耀辉的后颈,而耀辉似乎没什么痛感。 许子陵侧头扫了一眼何江龙,淡淡一笑问道:“耀辉,感觉怎么样?” “热、涨、麻。” 许子陵点点头说:“颈部是大脑和各项人体器官连接的通道,各个器官将血液输送到大脑的同时,大脑也会发出各项指令,这就是神经中枢。我在这里施针,挑选的重要的穴位,危险是不会有的,但是针灸对人元气是一种损伤,所以不宜过频,暂定一个星期两次。” “当然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这一百多斤就交代给你了!” 许子陵拍拍张耀辉的肩膀:“别动,我给咱们烧一壶雨前茶,保证你们没喝过!”于是他又在酒精炉上吊上一个铁制的茶炉,开始煮茶。 何江龙笑问:“子陵,你这箱子里到底还有什么古董?” “基本显摆完了,还有基本医书,黄帝内经、千金方、伤寒论什么的,龙少要不要过过目!” “不要,你饶了哥哥我吧!我喜欢看的小岛国的动作片,有兴趣我们一起研究,不过看子陵你这个老学究的模样,应该是喜欢看国产古装的吧!” 许子陵皱起眉头:“你说的什么,我不太听得懂!” 何江龙认真审视了一番许子陵,觉得他并非撒谎,于是仰天长叹:“我的天哪!我是否应该毒害一朵无邪的花朵?”他坚决的摇摇头:“应该叫救赎,最起码也是扫盲!” 张耀辉哈哈笑道:“龙少,我也是很矛盾,子陵清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可能很快就被咱们几个染黑了!” 何江龙面色一阵肃然:“希望他能出淤泥而不染!” 许子陵用青花瓷的口杯倒了两杯茶递给二人说:“两位哥哥,你们在打哑谜吗?到底说的是什么?我都迫不及待了!” 何江龙嘻嘻一笑:“等着,等你给耀辉起了针,哥哥让你见识一下几个g的存货,绝对经典,哥哥我的品味,那绝对不是盖的!” 张耀辉鄙视地看了自吹自擂的何江龙一眼,笑道:“唉,上万块买了一台笔记本,你真是物尽其用了!” “那是!子陵,告诉你呀,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观摩,不过辉少好像不太感兴趣,可能跟他身体有关系,我和忠少确实是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嘶”的一声,张耀辉呷了一口茶,突然闭上了眼睛,如同梦呓着说道:“真是好茶,我仿佛看到烟雨迷蒙的青云山,好清新,好磅礴!” “太夸张了吧!”何江龙不太相信,他也微微抿了一口,闭目品了一会说:“确实非同凡响,苦尽甘来,唇齿留香,是有一番非同寻常的意境。” “二位哥哥真是雅俗共赏,胸怀博大,这青云山雨前茶是我亲手采摘,亲手炒焙,一年不过得两斤,如果拿出去卖,恐怕也是价值不菲啊!” 何江龙皱眉看着许子陵:“子陵,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你太深奥了!” “哪里,只是生活环境不同,有什么深奥的,有的是时间,你们慢慢了解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季永忠抱着一摞子书气喘吁吁进来,边走边说:“书领了,假也请好了,那个女老师还不太愿意,结果被我犀利的眼神镇住了!不过……”他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不住点头道:“好,好茶,比大红袍还好喝!对了我说到哪里啦?” 张耀辉扑哧一笑,“你是要评价一下那个女老师的长相?” “就是,哎,党校居然有这种绝色,人不到三十,身高有一米七,鸭蛋脸,前挺后翘,皮肤白嫩得跟刚剥的鸡蛋没什么两样!” “真的?”何江龙和张耀辉对望一眼,“明天老实上课,咱们也见识见识这位美女老师!” 许子陵淡淡一笑,拍拍张耀辉的肩头说:“起来活动一下,看看感觉怎么样?” 何江龙仿佛看怪物一般看着正在收拾银针盒子的许子陵,呢喃道:“他什么时候起的针?” 许子陵转过头来说:“龙少,现在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收藏了吧!咱们也可以切磋切磋吗!” “啊——切磋就免了,观摩观摩就好!”何江龙几个笑得都有些不自然。 < <hr 【076】救治 【077】初识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7】初识 077初识 四人聚精会神观摩了一阵岛国的动作片,何江龙只是闭着眼睛,从女主角一声声呻吟中就如数家珍地说出饭岛爱、苍井空、武藤兰等众多“动作”巨星的芳名,而且没有一个说错。 可怜的许子陵,村部里也就是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又何曾看到过这些限制级的东西,血气方刚的他当时就挪不开眼睛了。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自己闻所未闻的花样,是找子衿,还是黑牡丹、李晓倩还是古月一一尝试呢? 这个何江龙似乎在这些片子上浸淫了许久,不然也不会达到这种听声辨人的造诣。许子陵对他那是深为叹服,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只是,几个小时下来,第一次看片的许子陵胯下话儿反复,令他不断改变着坐姿,但是心头的震撼还是无与伦比的。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何江龙果断合上笔记本说:“兄弟们,都是光棍一个,还是少看为妙,看多了就要撸,听说过一句话没: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 几人相视一眼,不由一阵爆笑。 许子陵一边烧上凉茶让大家降火,一边吟出一首很合事宜的打油诗:“独做书斋手做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是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一撸一撸复一撸,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倪。” “有才!” “太有才了!” “佩服佩服!” 何江龙几个对着许子陵一阵拱手作揖,细细体之下,全都笑弯了腰。 …… 下午,大家都老老实实抱着课本去上课,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去看看季永忠口里的美女老师。 党课在一个不大的教师里开课,青羊县十个乡,一个乡三人,一共也就三十个学员,再有一些像许子陵他们找藉口请假的,所以,教室里也就稀稀拉拉坐了二十来个人。 许子陵打眼东张张西望望,基本确定自己年龄应该是最小的,其它人多以三十岁为主。 何江龙几个已经熟络地同其它一些熟人天南地北聊起天来,许子陵只是抱着一本党史心不在焉,就连他也知道,所谓上党课,只不过是走一个过程,一个形式,到末了发一张毕业证,入党便顺理成章了。 突然,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个穿着红色短裙,下罩长筒的女子袅袅走进教室,红色高跟皮鞋敲在水磨石地面上的声音,如同敲在了在场所有成熟男性的心房上。 女子很纤细,显得个子很高,坐在前面的许子陵墩在课桌上的脑袋,仅仅看到了她短裙以下的部分。 他一下子俩了精神,深深一个呼吸,这次直起腰身,一览传说中美女老师的全貌。 美,确实美。 脸如满月,发黑如墨,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白色的吊带衫难以束缚胸前一对傲然的高耸,一件浅蓝色的半截袖小衣罩在吊带上,更显得山峰的豪壮挺拔。 半截袖下,如玉皓腕时不时拢一拢如瀑长发,微风吹过,一缕淡香弥漫在教室每个角落。 许子陵眼角余光扫过所有人,几乎每个男人都被女老师风采所迷,有一些喉头急速滚动着,几乎能听到大咽吐沫的声音。更有一些居然将自己的手伸向胯下…… 许子陵皱了邹眉:这些不堪的人居然也是党将要吸收的新鲜血液?他目光纯净地看着老师,从老师风光无限的外表似乎看进了她的内心。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许子陵从她的眼神中,似乎读懂了一个怨妇的哀怨。 老师的眼睛是极美的,如同桃花潭一般深邃动人,许子陵不由得拿她同之前的几个女人暗暗比较。 眼前的这个女人,比之黑牡丹、李晓倩自然要多一番妩媚和现代都市气息,但是同吴媚身上那种商业女强人的气质也截然不同,比秦子衿多了一份成熟端庄,比李娟丽少了几丝青涩与倔强。 “如果同眼前这个女人来上一回,我应该用什么体位?”正在许子陵嘴角勾起,露出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淫笑时,老师开声了。 “各位同学!今天下午是我们这期党课的第一讲,首先自我介绍,我叫胡冰冰,30岁,毕业于古城政法学院,大家都是同龄人,应该没有什么代沟,我们可以以朋友身份相处,共同学习!” “30岁?真是看不出来,所以说城里女人无法用面貌来衡量,眼睛已经不可信啰!”许子陵不由发出一阵感慨,然后又很开心,虽然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入课堂,虽然党课比预想的还要枯燥,可是看着美女老师的曼妙身姿,听着她如同黄鹂出谷的婉转声音,时间不要过得太快才好! 胡老师开始讲课了,她朱唇轻启,“请大家将书本翻到第一页,这堂课我们一起学习新主义革命……” 随着胡老师两瓣性感的红唇不住掀动,许子陵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全神贯注的奇妙状态,而何江龙几个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何江龙说:“嗯,这次算忠少还有些品味,胡冰冰老师,不错!只是,加高材生,谁能搞定?” “龙少,每次你都是当仁不让的,这次怎么了?难道要让我上!”季永忠一双小眼始终不离胡老师的胸脯,猥琐的笑着,悄声说道。 何江龙好不容易侧过头撇着嘴看他一眼,摇头道:“唉,你的脑门也就才够得着人家,你上?没戏!”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耀辉“噗嗤”一笑,“龙少说得没错!咱们几个恐怕都没戏,你们看,子陵那眼神,好像被黏住了,是不是在流口水!糟了,胡老师好像对咱们这位玉树临风的小兄弟也有好感,难道她想老牛吃嫩草?” 的确,也许连许子陵都没有发现,胡老师只有目光落到他脸上时,才会淡淡会心一笑,待目光转向别处时,又恢复了她那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职业表情。 两个小时的一堂大课也不知道是怎么上完的,众男人浑浑噩噩,有几个一听下课铃响,第一时间冲出教室,直奔厕所。 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同学面貌实在不敢恭维,而且还是横眉冷对所有男性同学,估计她们大概在抱怨这些男人们有眼无珠。 胡老师抱着课本向教室外面走去,有几个腆着脸拿着笔记以请教问题想一亲芳泽,更多的人也在前赴后继跃跃欲试,何江龙几个也已加入其中。 胡老师面对这种局面似乎经验老道,她双手抱着臂膀,职业机械的笑着说:“各位同学,你们的有问题不妨记下了,明天上课时我会留出专门的答疑时间,今天就到这里好吗?” 众蛤蟆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看到天鹅近在咫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容颜,仿佛自己也在那双美眸之中,正自陶醉,天鹅已转身离开。 她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回头望了望还坐在桌边看着她的许子陵,突然觉得这个孩子有点那么与众不同,虽然他也是一双色迷迷的眼神,但是难得的是很纯净很清澈,很直接不做作。 “许子陵,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胡冰冰老师说完,就在前面走了。留下目瞪口呆以为自己产生幻听的许子陵,还有一种“蛤蟆”意味难明的表情。有茫然、有愤怒、又羡慕、有失望…… 何江龙几个围着许子陵酸溜溜地说道:“子陵,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啊!胡老师怎么一下子就选中了你,小心如狼似虎吃了你的童子鸡!” 许子陵这才确信胡老师真的叫了自己,他嘿嘿一笑:“几位哥哥,我去看看老师有什么值得耳提面命的事,回来再给你们细说!” 看着许子陵屁颠屁颠地跑出教室,季永忠在身后狠狠比了一个中指:“你丫的,小心精尽人亡回不来!”做完这动作,几个人自己先笑开了。 教室办公室里,只有胡老师一个人。 许子陵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胡老师抬头说了声“请进”。 看到一帮子杂碎跟在后面,许子陵苦笑着摇了摇头。 “坐吧!”胡老师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又起身给他倒水。 “老师,我自己来!”许子陵有些诚惶诚恐,刚刚挨着椅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 胡老师大大方方将水杯递到他手上,“噗嗤”一笑说:“别拘束,坐吧!都是自己人!” “哎!啊——自己人?” “你叫许子陵,桃树坪的村长,十八岁,道士出身,职业是中医!”胡冰冰如数家珍。 “呃——老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胡冰冰莞尔一笑:“李文是我同学,他在电话里盛赞你的能力,说你是唯一的草根学员,让我好好给你上课!” 许子陵恍然大悟,抚着跳得扑通扑通的心脏,心道:“原来自己人是这个意思?” “还有,”胡冰冰双手撑在身后课桌的桌沿上,无意识地将胸型完美的凸显出来,对近在咫尺的许子陵继续说道:“子衿还是我的闺中密友,她也反复跟我提起你。” 说到这里,她俏皮而危险的眯起双眼:“她老公黄占元常年不在家,你老实交代,她跟你是不是有一腿呀?” “啊……”双眼一直在胡老师脸上和胸脯来回徘徊的许子陵大脑完全短路,哪里来的及思考,只含含糊糊发出了这一声。 胡冰冰掩着红唇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后说:“逗你玩呢!别往心里去,走吧,咱们一起去吃饭,子衿订了地方。” < <hr 【077】初识 【078】三陪上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8】三陪上 078三陪上 在县城仅有的短的可怜的两条街道上,有一个叫做“秦盛楼”的清真食堂,没说它是饭店、酒楼,因为它仅仅只够一个食堂的档次。 不过,能在这里偶尔吃上一顿的,也堪称青羊县的小资了,就是那种不愁温饱,已经开始追求物质和精神文化生活的人群。 胡冰冰看到许子陵娴熟地倒出捷达,又极具绅士的打开后座的车门,让她对这代表着封建迷信的半大小子,再次产生了浓厚是兴趣。 当一个女人对异性产生兴趣之后,特别是这个异性还那么的神秘,不可捉摸,时而儒雅绅士,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沉默寡言,以后要是发生些什么,用李宁的那句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来到秦盛楼的一个小包间,秦子矜早就候在那里,她高兴地拉过胡冰冰坐在一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谈了起来,当即把许子陵晾在了一边。 服务员拿着一个小夹子,硬杠杠地问道:“谁点菜?” 许子陵皱眉望了一眼这个长相颇为彪悍的女服务员,不由心中一阵腹诽,小地方跟大地界不光是硬件比不了,这软件水准也差十万八千里,但是打眼看看人家这里生意也是相当火爆,看来是各有各的经营之道。 他心目中的大地界当然是省城的香榭丽舍,他自己也就去过那么一个有档次的地方。 见两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许子陵面上一黑,瓮声瓮气道:“两位美女,吃点什么?” 秦子矜这才抬起头,对着他风情万种地一笑,对服务员说:“我来点好了,你记一下,一份塞外羊排,一份南瓜盅,两份木瓜银耳,嗯——”秦子矜一手托着香腮,看了看许子陵又说:“来份生切牛尾,牛蹄筋,土豆烧王八。主食最后再说!” 看到客人点了不少东西,服务员脸上的表情才不是进门时那般的僵硬,她随和的说道:“稍等,我给你们倒水!” 服务员刚走出门,秦子矜从包里摸出一瓶五粮液往桌子上一掼,媚笑道:“小弟弟,你有口福了,这一瓶酒五百多块呢!” 没见过世面的许子陵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五百多块,够他们山里普通家庭生活小半年,就这么一瓶水,包装倒是还马马虎虎。不过随即他就想开了,吴媚在香榭丽舍的包房一年费用都好几十万呢! 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哪来的?你买的吗?” “哪里,谁买这东西,我脑袋秀逗了吗?这个是黄占元带回来的!” 许子陵点点头,“哦”了一声道:“果然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龚家营子我也去过,在那里干个乡长就有人送这么高档的礼品,唉!” “去去去!”秦子矜眯着眼睛问道:“你唉什么唉呀?跟你有关系吗?” 许子陵摇摇头煞有介事道:“我只是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噗嗤”一声,胡冰冰笑了出来,“子陵,你真逗,听子衿说你自酿的青梅酒可好喝了,什么时候请我也喝一下!” 许子陵“咦”的一声抬起头来,只看得秦子矜微酡道:“那酒不好,男人喝了容易乱性,女人喝了容易失身!” “啊——”胡冰冰故作惊讶地捂着了小嘴,诧异的看着秦子矜,又看看许子陵,似乎他话中有话,到底是承认他们之间有一腿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承认。 秦子矜眼看着自己秘密要被戳破,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闺蜜,但是自己还是需要保留一些隐私的,她也害怕世俗的眼光。于是她傲然一笑道:“冰冰,我的酒量你也是知道的,就这五粮液,喝个两斤跟玩得一样,青梅酒不过是果酒,我喝了又能怎样?” 胡冰冰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心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我看你们分明就有一腿。” 这时,菜陆陆续续上来了,牛尾、牛蹄筋、小土豆烧王八这几个都是给许子陵点的,人家女同志上的是美容养颜汤。 为了喝酒,又要了一盘素拼。 许子陵打开酒,拿了三只玻璃口杯,平均三分,他慢慢的倒着,本来是想看看哪个先出言阻止,可是一直到倒完,也没见哪个女人吭一声。许子陵知道遇上对手了,而且是恐龙级的。 女人一旦敢上桌子,敢端酒杯,那她的实力就比绝大部分男人要强!这个道理还是许子陵在官场上滚爬了多年以后才认识到的真理。 “两位巾帼英雄、女中豪杰,为了大家有缘相识,来碰一下!” “好,干杯!” “干杯!” 看着两个女人一口气都下去了一半,许子陵愁眉苦脸的跟上了进度。 “姐姐们,这是酒,好贵的!一口就是一两五,一瓶子的六分之一,近一百块,就这么一小口就喝没了?”他在心头暗暗嘀咕。 秦子矜招呼着许子陵道:“小弟弟,来吃菜,不要客气,今天你买单!” “啊——”许子陵无奈地翻了翻眼睛,虽然他有这个思想准备。他为难地是这么多硬菜吃进去,晚上还能睡觉吗? “管球他!”许子陵用筷子挑起一串扯蛋,吃了;又夹了几段牛尾,吃了;抓过一块蹄筋,大嚼起来。 秦子矜又端起酒杯说:“常言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现在来第二下,冰冰你说怎么喝?” 胡冰冰柔柔一笑,白皙的面庞腾起两团淡淡的红云,她说:“刚才都喝了一半,现在当然是干了啊!” 许子陵心中一阵抽搐,无奈地学着她的腔调说:“当然是干了啊!”说完了还拈了一个兰花指。 “恶心,干!”胡冰冰命令道。 许子陵虽然只喝青梅酒,但是对这种白酒也不排斥,尤其他已经慢慢发现,价格越贵的酒,喝着越不会上头。 不过胡冰冰这一声气势雄浑地“干”让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吐沫。 “好,干,大家一起干!”许子陵一仰脖子,酒浆化作一道火线流进喉咙。 两颊微酡的秦子矜“呵呵”笑了起来:“嗯,很能干,这才像个男人,冰冰你说是吗?” “切——”胡冰冰大着舌头,作为教师的矜持荡然无存,她说:“他能不能干我怎么知道?” 秦子矜斜眼看着她说:“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能吃能喝才能干!” “哦——”胡冰冰不屑一顾道:“就三两酒也叫能喝?” 秦子矜眼睛一翻,伸手在包里摸了摸,又提出一瓶国窖1573来,对胡冰冰说:“今天要让你知道他有多能干。” “好,倒酒!”胡冰冰直接抢过酒瓶,给自己和秦子矜一人倒了二两,剩下的全部倒入许子陵的杯中。 许子陵一脸苦笑:“两位姐姐,这一瓶也不便宜吧?” “小弟弟!”胡冰冰地拿手对着他勾了勾说道:“姐姐告诉你哦,这一瓶能买五粮液三瓶!” 许子陵瞪大眼睛,彻底无语了,就算自己有百万,也吃不消这般胡吃海喝,用不了几天就会吃光散尽。 他慢慢有些开窍了,只要不是吃自己的,当然是越高级越好,不过就是民脂民膏吗!你不刮总有人刮的。 秦子衿哪里知道许子陵复杂的心理活动,她再次提议碰杯,说:“这是第三下,喝一半哦,下来就可以自相残杀啦!”说完“咕咚”一口,白酒又下去一半。 胡冰冰微微一笑:“我也喝!”就看见她抬起优雅的下颌,绷紧雪白的颈项,将酒倒入口中。 许子陵苦笑一声,“咕咚”一口闷下去三两,虽然是高级白酒,但是那也是有酒精的呀,一道火流从喉咙下到胃部,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还是不太适应这种白酒,也不太适应这种喝法,既然酒过三巡了,下来就要慢慢来。 吃了几口菜,又掀掉了王八壳子,将一只一斤多的王八吃了个七七八八,他感觉自己已经缓过劲来。 秦子衿和胡冰冰还在那里窃窃私语。许子陵鄙视地看了她们一眼,心道:“真是穷话万担,女人跟女人哪有那么多共同语言,居然将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小哥给晾在一边?”他端起酒杯说:“自相残杀时间到了!这杯先敬子衿,感谢她在我成长过程中给予的无私帮助!让我从一个鄙陋的山村小道医一跃成为公众名人。来,子衿,你干了我喝一半!” “好!”秦子衿二话没说一仰脖子就干了,看得许子陵不住咂舌。不过,他还没完成任务,他又对胡冰冰说:“胡老师,谢谢你对我另眼相待,我会跟你好好学习的!” “噗嗤。”胡冰冰脸蛋通红地说:“我有什么好教你的,混社会我讲的那些都没用!不过现在只谈喝酒!” 二人响亮的一碰杯子,干了杯中白酒。 许子陵已经有些大了,但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分明还为尽兴,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又要了几瓶雪花啤酒。 打开酒给三人齐齐倒满,许子陵说:“换品种了,来,再走一个!” “好!” “好!” 二女齐声应和,三人咕噜咕噜将一大口杯的啤酒倒入腹中,许子陵打了一个酒嗝,对两个除了有些脸红的女人深深地佩服了,他起身上洗手间。 秦子衿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说:“这个家伙,小小年纪肾就不行了,才喝这么点就往厕所跑!” “子衿,你不懂,这才是肾好!”胡冰冰危险地眯着眼睛:“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秦子衿一下子抬起头,知道自己不经意间进了胡冰冰设下的圈套。“该死的冰冰,你要死啊!”说罢,两个女人说笑着扭打起来。 打了一阵弄得头发凌乱满身香汗,跟干了什么似的。 秦子衿见许子陵还没回来,柔柔地的问了句:“冰冰,你过得怎样?” “我……”胡冰冰蹙起眉头,眼角眉梢堆起无限落寞。 < <hr 【078】三陪上 【078】三陪下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8】三陪下 078三陪下 秦子矜默然看着窗外,幽幽地说:“冰冰,你这么好的条件,要不找了正紧人嫁了!” 秦子矜说了之后,半天没听见反应,扭头一看胡冰冰泫然欲滴的模样,她赶紧说:“算了,就当我没说,好了,别哭啊,咱不哭!” 胡冰冰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子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要是离开他,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爱不爱他?” 胡冰冰自嘲的笑了笑:“爱?一个小三有资格谈论爱情吗?” “唉,我这个三叔……” 秦子矜刚叹息完,许子陵就回来了,他刚坐下,胡冰冰就端着啤酒邀他喝。 许子陵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确认是真的后,也只能是舍命陪君子。 他隐隐感觉气氛异样,于是揶揄道:“今天我就是个三陪,业务还可以扩展,你们放开整,过期不候。” 秦子衿笑道:“三陪?你都能陪什么?” “你说哩?” “陪吃,陪喝,陪玩。”胡冰冰抢着答道:“现在继续喝!” 秦子衿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冰冰到底是灌自己还是在灌子陵,谁多了都不好,于是她赶紧劝道:“冰冰,喝慢点,差不多了咱们还有后续活动!”说完了,她夸张地对胡冰冰眨了眨眼睛。 “哦!后续活动,好期待吖!好,我喝慢点。对了,你是心疼子陵吧!”胡冰冰伸出芊芊食指点着秦子衿笑道。 秦子衿瞪了她一眼说:“狗咬吕洞宾,好心当作驴肝肺,喝吧,懒得理你。” 许子陵在一边窃窃地想着:后续活动?那会是什么?不会是……嘿嘿…… “子陵,你傻笑什么?是不是想起什么肮脏龌龊的事了?喝酒!”秦子衿居然也加入了邀酒的行列。 “唉!” 三人一不小心又喝了一打,酒足饭饱、面红耳热之际,许子陵一左一右驾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塞入捷达后座,然后自己做到驾驶位,搓了搓脸颊,又点了一支玉溪,抽了一口这才问道:“两位姐姐,现在到哪里去进行后续活动呢?” “百货大楼!”二女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啊?百货大楼,干嘛?”许子陵做梦也没想到要到那里去。 秦子衿吐着满口酒气,趴在他耳边说:“当然是去做女人最喜欢做的事!”一说完,她就靠回了后座。 “什么事?最喜欢?” 左耳朵有人吐气如兰地说:“饭后shoppig,明白吗?” “小品,啥意思?”许子陵被越说越糊涂。 秦子衿摇摇头:“可怜的山村野孩子,没文化真可怕,shoppig不是小品,是英文,购物的意思!” 许子陵点点头,似乎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英文,那跟我说英文干嘛?” “习惯了,开车!”胡冰冰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行人淡淡地说。 “走啰!”许子陵看看车身周围没什么人,一个直倒加甩尾,呼的一声就上了车道,小小秀了一把车技,却引得车里两个女人一阵尖叫,从后面扑上来对他又打又掐。 四团软肉将他两个肩头包住,香风和热气在耳畔弥漫,说是打,粉拳又有什么力道。 “真要命!”许子陵立刻就感到血液万流归宗般呼啦啦奔向一个地方,接着一个颇具规模的帐篷就搭了起来。 两个女人还在不眠不休意犹未尽的闹着,许子陵窃以为她们也很爽吧! 慢慢到了闹市区,许子陵尽管很享受,但还是一抖肩头斥道:“好了,坐回去让我安心开车,出了问题谁负责!” 两个女人似乎也闹够了,被一惊一闹,酒劲也散了不少,老老实实靠在后座上。 片刻后,二女一男来到县里唯一一家百货大楼。 许子陵的捷达车虽然档次不咋地,但是他的车技绝对不是盖的,一把就进了车位,那收费的大爷对着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摊开手掌。 两个女人早已打开车门手挽手走进百货大楼的玻璃旋转门,许子陵瞪着大爷,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小伙子,艳福不浅,怎么,停车费都不想给?”大爷脸上先是笑嘻嘻的,但很快就板起了脸。 许子陵暗道:“怎么停个车还要收费?”随即看到大爷左手里的一沓零钱还有票据,他嘟囔一声道:“多少钱?” “五块,两小时,有发票的!” 许子陵摸出一张五块钱,接过了那张票据,有些不爽地走进旋转门。 “刚才饭钱花了七百多,这城里真是吃钱呢!”许子陵摇摇头走进一楼大厅,顿时被明亮的灯光,靓丽的美女和一片光怪陆离迷了眼睛。 “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哪!”许子陵喃喃自语,没想到外表看着破破烂烂,里面却也是非一般的富丽堂皇,同这小县城的消费水平好像不太适应。 原来,一层是卖化妆品、手表、皮具的,一进门,先被无数粉饰过的女人闯进眼帘,让男人有一种进入天堂感觉。 燕瘦环肥,一个个皮肤白皙、眼神明亮、、香气袭人,许子陵闭着眼睛嗅着沁人心脾的高级香水,慢慢向里走去。 秦子衿和胡冰冰已经在他视野里消失,不过他也不着急。山里来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吸引眼球的地方,当然要好好转一转。 围着化妆品专柜转了一圈,将所有人工美女浏览一遍,又看了看贵的令人咋舌的名表廊,最后来到皮鞋专柜,试了几双价格不菲的皮鞋,然后在小姐们不爽的目光里吹着口哨翩然而去。 上一次进入香榭丽舍,他有种刘姥姥进入大观园的感觉,这是第二次。 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嘀咕着:“物欲横流啊!难怪世风日下!” 正在他大发感慨时,一阵聒噪让他转移了视线。 他看着前面不远处,围了不少人,还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道:“你试什么试,一个乡棒子,你买得起吗?弄脏了又赔得起吗?” 许子陵眉头一皱,分开众人走了进去,很快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一个乡下女孩,穿着一身校服,应该是个中学生,十五六岁的样子,刚才试了一条白色连衣裙。也许她根本也没想买,只是试试而已。 这个女孩虽然穿着普通,但是一抹清丽却难以掩盖,此刻她低着头,绞着校服的下摆,梨花带雨,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周围很多人的目光让她脆弱的自尊无法承受,她要走,卖主还不让他走。 许子陵有些同情这个女孩,更讨厌那个身材敦实的售货员,狗眼看人低,一副市侩的嘴脸。 乡棒子怎么了?俺也是乡棒子,乡棒子不是人吗?没有自尊吗? 许子陵越想越气,他眯着眼睛看了眼那个品牌,好像叫什么“歌莉娅”,然后又看了看那件裙子的价牌,人民币:999元。 “他奶奶的,不便宜呀!”许子陵摸了摸自己口袋,又看了看那个低头落泪的女孩,终于护花兼恻隐之心战胜了一切。 “妹子,你喜欢那件裙子,那就穿起来让哥哥看看,好看哥哥就给你买!” 女孩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净的小脸上还挂着几滴珠泪,让阅女无数的许子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人……他在帮我解围!”女孩心头暗道,她看了看周围那些小市民复杂的眼神,又看了看女售货员讥诮的嘴脸,最后从许子陵明亮的眼神中看到了鼓励。 “哥,那我试试!”女孩深深吸了口气,她其实已经试过不下数十次,女售货员也是早早就记下了她,所有才有今日这番言语。 确实,一个人隔几天就来是同一件衣服,一个月来四五次,可就是不买,也挺闹心的。 女孩也确实是喜欢这件裙子,可是那个价格却令她望而却步,小一千块,那可是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呀! 但是,这一刻,女孩她豁出去了,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她气呼呼一把从女售货员手里抢过裙子,走进了更衣间。 许子陵不耐烦地对周围的那些人挥挥手,眼神不善地说:“好看吗?都走吧,还是想看看我妹妹穿那裙子有多漂亮?” 他这样话没起什么作用,显然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一个“地中海”,从一双酒瓶底厚的镜片后面,瞪着他的死鱼眼问道:“你真是她哥,我看你们长得不像!”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纷纷附和! 许子陵嬉皮笑脸道:“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要不你给她掏这个钱,我让她叫你哥!” 这下,“地中海”噎住了,瞪了他一眼,退到一旁气呼呼的喘着气。 “嗤啦”一声,女孩拉开了帘子,从换衣间袅袅婷婷走了出来,虽然眼中还有些许泪痕,但是她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地看着许子陵,款款地走着,如雨中的海棠,夏日的清荷。 “哥,咋样?”女孩原地转了个圈,甜甜地声音也让人如沐春风。 “好——看——”许子陵由衷赞道,周围的人也被女孩这一股清新亮丽的气息震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但是从他们痴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的观感同许子陵一般无二。 售货员不得不承认,女孩穿这件裙子很合适,甚至可以直接代替人体模特,不过那又如何,她要的是结果。于是她没好声气的说:“好看,那就掏钱吧!” 许子陵嘿嘿一笑:“娘娘,我们乡棒子没这么多钱,买不起,怎么办呢?” “臭小子,乡棒子,你玩我呢!”女售货员气得够呛,脸上厚厚的脂粉扑簌簌往下掉,戗指道:“还有,我才多大,就能当你娘娘?告诉你,今天不买就别想走了,哼!” “啪”,许子陵将一沓“老人头”拍在售货员的手上,在她惊愕之中,许子陵说:“呵呵……娘娘,我就是逗你玩呢!一千块,数数,不用找了!” 许子陵一说完,拉过女孩的纤手,将还处在愕然中的她拉出了人丛! 那敦实的女售货员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中视野中,喃喃自语:“有活动,可以打折……” 许子陵明显感觉到,那只冰腻的柔荑入手的刹那,有几丝挣扎,不过也仅仅是一刹而已。 来到无人的钟表廊,许子陵才笑着放开手,头也不回地说:“你可以走了!” “这?”女孩指着自己身上的裙子说:“我怎么还你?” 许子陵回过身痞里痞气地说:“你打算怎么还?” 看到许子陵色迷迷的目光,女孩捂着胸口,本能往后退了几步。 “哈哈,我有让你还吗?” 女孩蹙着秀眉问:“那你为什么?我们也不认识呀!” “如果真的需要一个理由,那就是你也是青羊山区的人,我们都是山里出来的乡棒子,小县城的人就了不起了,狗屁,总有一天,咱们山里的乡棒子要比他们城里人过得好!” 许子陵的热血誓言女孩根本没听见,她只是捂着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山区来的!” “我不告诉你,这样,你不走我可走了!”许子陵说走就走,他跨上了上二楼的电梯,女孩伸出如雪的皓腕轻轻“哎”了一声,最后嘟囔道:“讨厌,拉了人家的手,又不问人家名字,我叫姜雪晴,你知不知道?” 看着许子陵的背影消失了,姜雪晴才叹了口气,带着“他怎么知道我是山区人的”疑问,回学校去了。 电梯上的许子陵自言自语道:“瞧你那走路一高一低的样,比我还严重,如果不是山区来的,就怪了!还有,刚才酷是够酷,可是现在有些后悔,怎么着也该留个联系方式啊!唉,失策失策!” 就在这时,裤兜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激动的掏出电话,原来是秦子衿打来了的。 “喂!三陪,赶紧到三楼的内衣专柜,过来当力夫拿东西,立刻!马上!” “哦!”许子陵应了一声挂了电话,继续上了三层的电梯。“唉,真个成三陪啰!” < <hr 【078】三陪下 【079】脱衣舞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79】脱衣舞 那一晚,许子陵真真正正成了脚夫,手中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几乎将他淹没,除了内衣,还有处理的女性春装。 付钱时,许子陵煞有介事的装了一把,两个女人合计消费好几千,他可不是败家子,暗自庆幸身上没钱。 他刚要解释的当口,两个女人一人掏出一张百货大楼的金卡,刺啦刺啦刷过,在许子陵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出。 许子陵拿袋子挡住自己的脸,这分明就是男奴吗!还好,没什么人注意他,因为前面两个手挽手的女人已经夺去所有的目光。 终于出了大楼,许子陵将各种规格手提袋塞入后备箱,实在塞不下的就放在副驾驶上。当他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套时,从观后镜里一看,后座里的两个女人已经脸蛋挨着脸蛋睡着了。 这一刻,许子陵恨不得自己坐在她们中间。 他默默抽了一支烟,然后问道:“去哪里?” “回家!”秦子矜毫不犹豫地说。 “去酒吧!”胡冰冰说得更坚决。 “好吧!”秦子矜终究拗不过胡冰冰,也不忍心和她拗,只是坚决地说道:“一会你们喝,我是一滴不喝了!” “随便,反正有小弟弟陪我!”胡冰冰一下子爬起来趴在他背上说:“子陵,以后我也要这么叫你,你陪我喝酒,没问题吧!” “姐,女人喝多酒不好!” “去去去,我知道你是医生,还是个中医,就知道固本培元,还有什么?”突然间,胡冰冰落寞地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生又何欢、死亦何哀?” 许子陵皱眉看了胡冰冰一眼,似乎看到了铅华褪尽的她伤痕累累地心,就在这时,胡冰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然后扑通一声跌回后座,不耐烦地催促道:“开车啦,子陵小弟弟,快去酒吧,我要喝酒!” 毫无疑问,这也是县城唯一的一家酒吧,零点的时候,居然是客人盈门,生意相当火爆。 正中的大厅正在演艺,还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小姐,她们在热情的搭讪着每一位单身的男性客人,希望某位能够成为她们的恩客,或是入幕之宾。 许子陵携着两位颠倒众生的角色走进酒吧,一瞬间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三人要了一张圆桌,可以直接看到演艺的那种,许子陵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一个服务小姐袅袅地走了过来,她每跨出一步,从高高的岔口里,都荡漾着万种风情。 许子陵何曾见识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挪不动眼睛了。 “啪”的一声,许子陵捂着脑袋嘟囔道:“干嘛!” 秦子矜抬着手瞪了他一眼,说:“没出息!”刚才那一声便是这个手掌的杰作。 许子陵脸上有些红,再次客观地看去,发现他只是新奇而已,这里的女人打扮的妖冶,长相却是一般,由于灯光晦暗,也看不分明。 “先生,需要些什么?” 许子陵看着胡冰冰用征询的口气道:“一打冰纯嘉士伯?” “ok!” 当服务小姐将酒和小吃送上来后,她“噗噗”一口气开了六瓶,然后点点头离开了。 这时,演艺似乎也接近了尾声,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子走到台上,开始扭到她纤弱的腰肢,音响里响起女人粗重的娇喘,灯光也不失时机的忽明忽暗。 这是一个罩着的女人,以下是一套白色的内衣。黑的分明,白的炫目。 没见过世面的许子陵当然不知道这是舞,不过秦子矜和胡冰冰似乎早就知道。 “咣当”一声,原来是胡冰冰拿酒瓶碰了过来,她说:“子陵,边喝边看,今天姐姐让你看看眼界!” 许子陵一口干了半瓶,似乎感觉喉咙还是很干,他道:“开什么眼界?” “舞!”胡冰冰干了一瓶道:“不要告诉我你看过,山里应该没有这样的文化节目吧!” “舞?还文化节目?”许子陵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字眼,“大庭广众,怎么可以?” “噗嗤,”胡冰冰娇笑道:“这是工作,不大庭广众,怎么挣钱!” 许子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暗自一叹:“世风日下!”他虽然在大发感慨,可是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那个黑子,深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女子配合着音乐的节奏,一下一下脱着外面的黑色,片刻后,就剩下一件文胸,一只裤衩。 她的皮肤不是雪白的那种,而是泛着健康的奶油色。她在过道上来回踩着鼓点走着,转了几个圈后,双后伸到背后,轻轻脱开了挂钩。 观众的喘气声已经盖过了音响声,大咽吐沫的咕噜声更是此起彼伏。 女子笑了笑,一下、两下、三下,将人们的观感到了极限之后,一把远远的抛掉了胸罩。 顿时,响起了一片抽凉气的声音。那一对不是很大,却难得坚挺,而且那“新剥鸡头肉”的颜色也是粉粉的,非常诱人。 有观众借着酒意冲了上去,却立刻被人高马大、面无表情的内保挡住了,一个个只得悻悻地回到座位,然后看向许子陵他们这一桌的目光就更加炙热了。 的女子在过道上来回走着,踩着鼓点,暗合韵律。 慢慢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女子来到了许子陵的对面,一对酥胸挂在他的鼻尖,双手开始解许子陵的皮带。 看着近在咫尺,只要伸伸舌头就能舔到的“笋尖”,许子陵的喉头拼命滚动着。突然,他感觉腰部一松,皮带已经被女子抽走。 女子将皮带抛在一侧,开始围着许子陵扭腰、摆臀、抖乳。 许子陵皱着眉头,上身最大限度的向后仰去。 女子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裤腰上,然后自己在另一侧,让许子陵配合着,开始将自己的裤衩腰边慢慢向下翻卷。 这事,许子陵是一学就会,不过,近在咫尺的诱惑实在让他难以把持,自己的小兄弟早就昂起高贵的头颅,如火热,似铁硬,随时准备出战。 终于,裤衩被两人共同的努力,在三番五次之后,褪到了女子的膝窝。这一下,她终于了。 许子陵离得最近,他看到了那一道缝子上被修剪过的毛发,呈一道棱形,泛着淡金色,不知道是原色还是染过。 女子向他淡淡一笑,再次踩着鼓点慢慢退入后台。演艺到此结束。 许子陵暗自庆幸,那女子要是再多留一刻,或是再多做一个的动作,他可能就当场爆发了。谁让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呢! 灯光再次暗了下来,许子陵拿眼一扫,惊讶地发现,面前已经堆了五个空瓶子,可是这会还是火烧火燎,饥渴难耐! 秦子矜和胡冰冰同时举起酒瓶道:“子陵,挺能喝,继续!” 三人“咣当咣当”碰了之后,刚喝了一口,刺耳的聒噪就在耳边响起。 一个个子不高,剃着光头,拴着小拇指粗金链子的黑胖男人开口道:“两位妹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个小兄弟怕是应付不来,要不哥几个陪你们玩玩?” 看着被几个膀大腰圆的痞子围住,秦子矜和胡冰冰有些慌了,她们来过这里不少次,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 “滚!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许子陵冰冷的声音顿时响起,他已经观看过四人,都是脚步虚浮、下盘不稳的,而且是耽于酒色,也就是个人皮囊子。 这种人欺负欺负无知的小市民还行,但是在行家手里只有一个字——栽。 很不幸,许子陵正是这种行家,他不仅是是个中医,还练过几套剑法拳术。 “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丘八——啊——”戴着金链子的家伙话没来的及说完,就捂着小腹蹲下了。 另外三个紧张的问道:“八哥,咋的了?” 丘八有气无力地指着许子陵说:“弄死他,这狗日的敢戳我!” 许子陵一下子有些忍俊不禁,自己拿手点穴,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不过想想也就是戳了一下。令他更想发笑的是,这个鸟人还真起了个鸟名——八哥。 三个痞子终于从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身上挪开了眼睛,一个个掏出弹簧刀将许子陵围在了中间。 “保安!”秦子矜大声叫道,可是,连服务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你们?”秦子矜气得哭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拨打“110”,一边口中说:“子陵,你坚持住!” 胡冰冰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 可是,秦子衿最后一个“0”还没拨出去,就看见面前只有许子陵一个站着,刚才三个全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呻吟开了。 秦子矜和胡冰冰惊诧莫名地看着许子陵,其实也包括在座的所有人。胡冰冰微一错愕,掏出几张“老人头”,立刻拉起两人说:“走,人多眼杂!” 都走出酒吧了,还听到里面丘八有气无力的喊道:“臭小子,我记住你了,以后走路都给我小心点,我丘八——哎呦!” 三人坐进车里,许子陵问:“现在去哪?” 胡冰冰直截了当地说:“子衿家!” “哦?好!” 二十分钟后,捷达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秦子矜家单元楼下,三人蹑手蹑脚进了门往沙发上一靠,二女才异口同声问道:“子陵,你是咋做到的?” 许子陵笑道:“我用的是点穴手法,其实也是中医里一种技法,现在掌握的人越来越少?” 在黑暗里,两个女人的眼睛却是亮若星辰。 秦子矜说:“哇,你会点穴,我老崇拜你哩!” 胡冰冰却喃喃自语:“这世上真有点穴这一说,而并非艺术作品中杜撰出来的?” 许子陵道:“当然不是!”他快速在胡冰冰腰部轻薄了一下,她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哦呵呵呵,嗯嘿嘿嘿,救命,啊哈哈哈……”就片刻间,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秦子矜看到胡冰冰的痛苦,马上催促道:“子陵,赶紧给冰冰解穴!” 许子陵道:“姐姐,多有得罪!”说罢,一只手伸进胡冰冰衣服下摆,在她左乳下推拿了半天,胡冰冰的笑声才逐渐消失。 “讨厌!”胡冰冰立刻扑过来,对着许子陵一顿又打又掐道:“坏家伙,害人家受苦,还占人家便宜。” “姐姐饶命啊!”许子陵举起双手求饶。 胡冰冰眼睛翻了翻:“想要姐姐饶了你,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听说你很会,今晚就罚你为我们两个美女!” “啊?那不累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是个三陪,就舍命陪到底吧!” 二女相视一笑:“这还差不多!” < <hr 【079】脱衣舞 【080】爆浆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0】爆浆 080爆浆 第二天上午,无精打采的许子陵坐在课堂上,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前一天晚上没干好事! 何江龙几个已经对他狠狠地一番威逼利诱,可是就是没撬开他的牙关,没有弄清昨晚彻夜未归的他,到底都干了什么! 难道是跟天生丽质、貌美如花的胡老师那个了?这也太那个了吧!二货太过分了! 何江龙几个心里在滴血,在抽搐,尤其是看到许子陵那副神不守舍的鸟样。 确实,许子陵脑海里正回放着昨晚每一个旖旎的画面。 两位热腾腾香喷喷的出浴后,都是简单地裹着浴巾,穿个外搭,发丝上还挂着水珠。 那一抹慵懒的风情,那举手投足间露出的大片雪白,都让许子陵身体的某个部位,再。 秦子矜泡了一壶茶,给胡冰冰倒了一杯,两个女子在沙发上喝着,聊着。 许子陵被赶进厕所,他也要洗的香喷喷的,才有给美女们的资格。 他匆匆洗完,穿了个大裤衩出来后,说:“我们开始吧!谁先来?” “我!”胡冰冰当仁不让,“在哪里?” “沙发有点小,上床!”许子陵说道。 于是乎,在明亮的灯光下,两个活色生香的美貌并排趴在床上,浴巾仅仅是遮住了要害部位,大片白花花的肉肉,映得许子陵只晃眼。 岛国动作片中的画面在不断回放,他弄不清这叫双飞还是3p。 许子陵跪在二女中间,光是嗅嗅那股湿湿的发香,心内便蠢蠢欲动起来。为了缓解某给部位的状态,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想着,少了视觉冲击,也许刺激会少一点。 可是,当他的双手按着胡冰冰柔滑如缎的肩头是,再次暴涨一号。他憋得满脸通红,手上汗出如浆,根本找不准穴位。 好在,秦子衿突然开口说话,多少分散了一些他的主意力。 “子陵,听说丘八那伙人在县城很有势力,你不害怕他们报复?” “报复?他们不行!我下手点的穴位,到医院都不好使,最后还是要来求我,不然他们几个就废了!”许子陵想起那个叫“八哥”的,不禁莞尔一笑。 胡冰冰趴在那里,笑道:“那以后可不敢得罪咱们这位小道医,否则他可会下黑手的,到时候哭都没地方。” 许子陵当即回道:“姐姐放心,我从来不对女人下手!” “这我就放心了!哎,下面一点,用力,对,哦——舒服。”胡冰冰一声声舒服的呻吟着,秦子衿立刻不干了:“子陵,你别光让她一个人爽,还有我呢!” 胡冰冰侧头笑道:“子衿,你有没有爱心,就这也跟我争!” 秦子衿撇了撇嘴:“好,子陵,让胡老师一次爽个够!” “子衿,你真好!” “啊,你要死啊!”秦子衿一声大叫,原来胡冰冰恶作剧般地将她的浴袍拉开了。许子陵不是虚伪的小人,该看的时候他会全神贯注,适才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就让许子陵刚刚平伏下去的“雄伟”再次高昂起来。 他赶紧收摄心神,双手按过胡冰冰地颈部、肩部、腰部、腿部,也不敢过分沉迷与手上柔腻的触感,也不敢过于描绘那夸张的s曲线,他怕一不留神,自己会爆。 “翻过来平躺!”许子陵对胡冰冰命令道。 胡冰冰立刻听从命令翻过身平躺下,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哇,冰冰,你露宝啦!”胡冰冰本能地反应着去拉过浴袍盖好,本来已经红扑扑的脸蛋如同着了火。 “哈哈!没事的,子陵,你看清了没有?”秦子衿不怀好意地问道。 “没……没有!”许子陵咽着唾沫,不停吸着鼻子,深吸缓呼,深怕一不小心鼻血喷出来。 秦子衿说:“冰冰你看,我说没事吧!他没看清!”谁知她又话锋一转道:“子陵,你想不想看清楚?” “想……不想……”许子陵大脑正处于缺氧状态,回答完全依靠本能,而非经过深思熟虑。 “哈哈……”秦子衿娇笑起来,说:“许子陵,不要胡思乱想,小心鼻血喷到冰冰身上,先吧!” “哎!”许子陵这才继续下手,对着胡冰冰的肩头胳膊继续进行按压…… “不行,给我五分钟,我先上个厕所!”许子陵突然蹦下床,大步向厕所走去。 二女人相视一笑,秦子衿说:“咱们把小伙子逗坏了。你,不要太!” “切——先管好你自己,现在要说你们两个没有那么一腿,鬼都不信!” 秦子衿皱眉高声说:“正因为我们是清白的,所以鬼不信。” “懒得跟你争辩,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啊——”胡冰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子衿,你还别说,子陵的手法真是不错,我现在浑身都很放松,太舒服了,我先睡一会!” “好,一会他会把你弄醒的!” 胡冰冰歪头看了看秦子衿:“子衿,你现在说话挺有学问,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什么叫‘弄醒’,多难听!” “呵呵,冰冰,你想太多了,一会我让他轻点!” “你——唉!”胡冰冰噗嗤一笑,“懒得理你。” 许是太累,又喝了点酒,不到两分钟,胡冰冰便发出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秦子衿轻手轻脚翻身下床,赤着脚向卫生间行去。 走进卫生间的许子陵正是血脉贲张的时候,他要自行解决,这“打手铳”的招数他活了十八年从未试过,还是前几天在动作片上学到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不是房子里还有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胡冰冰,他早就和秦子衿滚做一团了。 许子陵蹲开马步,端起炮筒对着马桶就是一阵急速的撸动,他喘着粗气,满眼寻找着可以刺激的东西,终于,两只湿漉漉的胸罩和三角裤映入眼帘,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能够嗅到上面残留的淫靡气味。 手上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极致,炮筒也在变得越来越粗长紫亮,估摸着再来个三五十下,就该喷发了。 许子陵气喘如牛,脑中回放着动作片里的情景,还有同所有经手女人的每个细节,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一个身影快速闪进厕所,并且从里面反锁了门。 许子陵顿时瞪大了眼睛,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秦子衿温柔地看着他,慢慢解掉浴袍,露出连造物主都惊叹的,轻声说:“忍得很辛苦吧,我来帮你。” “她呢?”许子陵悄悄地问道。 “她睡着了,来吧!”秦子衿幸福地闭上眼睛,张开了怀抱! 许子陵更不迟疑,一步跨了上去,将秦子衿顶在门上,开始狂吻起来,一双手则是毫无目的,在她柔滑如缎地肌肤上逡巡着,吻得那样热切,顷刻间便点燃了秦子衿身上的火焰。 “呃——”秦子衿喘息着,拉过许子陵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又握住他的硕大顶在自己的蓬门上,咬着许子陵的耳朵气喘吁吁道:“进,进吧!” 许子陵如闻圣旨,当即腰部一挺一送,便实现了二人无间的契合。 秦子衿仰着头,双手撑住背后的门,以便绷紧身体,同时也是让门不要发出太大的“吱呀”声,但是许子陵动作太大,连门都在呻吟。 于是,秦子衿手在墙上一撑一带,后背便靠在一侧的墙砖上,这下许子陵有再大的力气,也把墙弄不出声音。 “啪啪啪啪!”许子陵记记落力,二人结合部发出清脆的水声,令人迷醉的肉撞声,再加上秦子衿猫叫春般的娇吟,这绝对就是一部令人心荡神迷乐章。 秦子衿双腿一盘,架在许子陵的腰上,一双胳膊也搂住许子陵的脖颈,身体三分之二的重量全部由许子陵的擎天玉柱来承担。 这一刻,晚上吃的那些硬菜,还有平日的苦练全部派上了用场。所谓厚积薄发,也就是这个意思。 “快……”秦子衿突然咬住许子陵的嘴唇,拼命吮吸起来,许子陵也感觉到她体内的急速蠕动。 “不急!”许子陵果断退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马桶盖子上,然后拉着秦子衿背坐在他腿上,一双手正好覆住那一对圆润,虽然不能尽数掌握。 “呃——”秦子衿扭过头和他互吻着,腰部一前一后来回扭动,直到气喘吁吁才道:“子陵,这一招跟谁学的?” “日本av片!” “哦,你好棒,快,再快,啊——” 许子陵托着秦子衿盈盈一握的细腰,飞快地做着上抛的动作,终于在百次后,她一声压抑的娇啼逸出红唇,慢慢地扶着许子陵的双腿低下头来,不再动弹了。 许子陵又是一阵急速的挺动,最后在“噢噢”粗喘中,死死压着秦子衿的大腿根部,一股滚烫的“子弟兵”飙进秦子衿的身体,她在一阵颤抖中再次痉挛,飞上了云端。 二人一起冲了个澡,秦子衿先出来,确认胡冰冰真的睡熟了,才上到床上。而许子陵则是等了一会,才出来。 上到床上,在中间的许子陵正要给秦子衿,她说:“算了,你也累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睡哪?” “就睡中间,让你享受一下齐人之福!”秦子衿弯着眉眼往边上让了点。 许子陵装作有些勉为其难地躺下后,却是久久难以入睡。 要是能安然入睡才怪,左右各睡着一个千娇百媚、活色生香的美女,看着,闻着,想着,刚刚喷发过的小弟再次抬起头来。 秦子衿关了灯,亮若晨星的眼眸凝望着许子陵,压低着声音道:“睡不着!” 许子陵默默的点点头,突然感觉自己的“小弟弟”被人抓住了。 “啊,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又起来了?”秦子衿惊讶道。 “你们太迷人,它也吃不消!” “怎么办?我用手给你弄出来吧!”秦子衿拉过许子陵一只手按在自己乳房上,用手在许子陵裤衩里反复着,配合着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喘息。 终于在她手酸得快要断掉的时候,有一股热烫烫的液体“突突突”喷了出来…… < <hr 【080】爆浆 【081】组织部长的邀约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1】组织部长的邀约 081组织部长的邀约 浑浑噩噩的一天终于过去,晚上,何江龙几个迫不及待将许子陵拉到宿舍,欲再行逼供,许子陵自然是寻找百般借口搪塞,可是做的都是无用功。 就在许子陵快顶不住,准备“屈打成招”时,有人敲门。 季永忠皱眉没好声气道:“谁呀?门没锁,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刮着青皮的小伙子点头哈腰地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许子陵的同志!” “你找他干嘛?” “哦,是这样的!”小青皮赶紧给几个人上烟,还是玉溪呢,档次不差。他给哥几个一一点上了说:“我老大得罪了许先生,现在亲自赔罪来了!” 季永忠讶然道:“许先生,他?你们老大是?” “在下不才,在县城还有几分薄面,承蒙兄弟们抬举,见面还称呼我一声‘八哥’!” 说话间,一个需要别人搀扶的矮胖中年人有气无力地走了进来,他一抱拳,道:“各位兄弟,我丘八是有眼不识泰山,不光害了我,还害了几个兄弟,还请许兄弟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几 个,一切罪责由我承担!” 许子陵看这个老丘八说得十分真诚,倒不似在演戏,那么,这么一个为兄弟作想的老大,混得起来,并且混得风生水起,也绝非偶然。隐隐地,许子陵倒是对这位江湖人有些敬重,但仅 仅是一些,敢染指他女人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敌人! 许子陵上前几步,扶着丘八道:“老哥还记得我吧!怎么了这是,好像气色不佳啊!” 丘八回头看了几个无精打采手下的一眼,叹口气道:“许兄弟大人大量,我们几个冲撞了秦记者和胡老师,你要责罚,理所当然,但是我们江湖上讲究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爽快 ,你这样暗地里下手可就有些不地道了!” 许子陵盯住丘八略显浑浊的双眼说:“老哥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这么快就查出我们几个的身份,说罢,要我做什么?” 丘八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说:“我们几个都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可浑身不舒服,就是查不出什么问题,于是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们几个都是跟兄弟有了身体接触之后,才瘫倒的!那 么兄弟,你到底是哪方面的国手呢?” 许子陵越发觉得这个江湖大佬了不起了,他说:“请恕在下鲁莽,不过如是设身处地,八哥也会如我这般做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小道医,会几首打穴功夫!” “我们是被点了穴道,难怪?那兄弟你……” 许子陵二话不说,上去对着几人相应穴位按了一阵,随着一连串螺旋通心屁放出,以丘八为首的几人一下子轻松了一大截。丘八顿时竖起大拇指,“兄弟,人才!听说你在党校学习,前 途无量!日后在县城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见外,找我丘八就好!” “那我就先谢过八哥了!”许子陵拱手道! “好!走了!”一群小痞子簇拥着丘八慢慢走下楼梯,其中一个刚刚被解穴的青皮道:“老大,让我带人给他点颜色,让他也知道县城是咱们的地盘,得罪了咱们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住口,蠢货!”丘八点着那家伙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要是你是他,看到咱们一伙人来,你会轻而易举给咱们解穴吗?” “呃,好像不会,我怕你们报复!” “这就对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怕?”看到众地痞一副悉心受教的样子,丘八顿时趾高气昂道:“据我分析,他一定是有恃无恐!比如说为我们解穴解的不彻底,比如说他还有更厉害的杀 招!” 丘八威风凛凛扫视一番自己的这些个手下道:“所以,我们要稍安勿躁,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要慢慢弄清他的底子,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有朝一日,他加在我们身上的 痛苦,我要他十倍奉还!” 一帮子地痞看到丘八运筹帷幄、挥斥方遒的豪言壮语,顿时都报以热切的眼神,有的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拍上了马屁。 一行人边走边说,丘八又道:“这次咱们是因祸得福,你们也知道了,那两个女人不是咱们轻易能动的,一个是秦部长的侄女,一个是秦部长的女人,如果咱得手,就糗大发了!所以说 ,以后对目标的背景要做适当的调查,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老大,您真是太有学问了!” “老大,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去你的!”丘八一脚将那个家伙的马屁蹬了回去,“走,忙咱们的业务去!先好好吃一顿,这几顿老子就没正儿八经吃过,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 丘八一伙人刚走,何江龙三人再次以陌生的目光盯着许子陵,还是不太说话的张耀辉说道:“兄弟,我真要仰望你了!” 何江龙也说:“丘八,人称‘八哥’,青羊县一霸,开歌舞厅、弹子房,主要业务是收取保护费,但是似乎同局子里有点关系,所以数十年没人管,竟然让他越做越大!这个人,我在莲 花乡都听过,可是……” “是啊!我来之前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这个丘八名声确实不小,他真的被你制服了?”季永忠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许子陵一阵狂汗,不过好在经此一闹,哥几个将“彻夜不归”那件事暂且放在了一边,他道:“几位哥哥,你们忘了,我是个中医,还会几手三脚猫功夫,他们几个被我点了穴,就这么 简单!” “简单!你说说吧,当时他们多少人,你还要保护两个女人!”张耀辉问道。 季永忠一声呻吟:“什么,你居然和两个女人……” 何江龙也恶狠狠地盯着许子陵道:“刚才丘八说了,秦记者,胡老师,你好狠!” 许子陵欲哭无泪,怎么又转回来了,他赶紧投降道:“好了,现在是为辉少治疗的时间,你们不要打扰我,反正你们也没事,何江龙点香,季永忠煮茶,辉少你坐好!” 这一招果然有效,何江龙和季永忠立刻按照许子陵的吩咐,做起了自己的分内工作,许子陵一边施针一边淡淡地说:“我有何德何能,山村出来的土包子、乡棒子,而秦记者和胡老师哪 个不是天生丽质、绝代佳人,她们又怎么会看得上我?几位哥哥哪个不是倜傥、家世显赫。所以以后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以至于坏了我们的兄弟情分!” 何江龙和季永忠都深觉子陵说得有理,自己倜傥倒是有些牵强,不过家世显赫还算得上,子陵说得都是事实,是自己太敏感了。 看到二人的表情,许子陵心头暗暗一笑,又说:“辉少,你的这个病一方面我来给你医治,另一方面你还要加强锻炼,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一套长拳,你早晚打上一遍,对你身体有莫大 益处。中医讲人体比作一个浑然天成的个体,抑或是一个小宇宙,正所谓正气不足,便有了邪气入侵,所以固本培元、强身健体才是根本。” 许子陵一番言论不仅是张耀辉点头称善,就连何江龙和季永忠都感觉那是至理名言,他们对许子陵的崇拜和仰望似乎又多了几分,刚刚积累起的点滴优越感顿时荡然无存。 慢慢起出张耀辉颈部的银针,许子陵又道:“这几天我上百度搜了搜,有几道菜可以帮助食疗,一会我抄给你!” 听到这些话,不光是张耀辉,连何江龙和季永忠都红了眼睛,张耀辉颤抖着嘴唇说:“子陵,你有心了!”只说了这些,他便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许子陵看着三个老爷们的红眼圈,笑笑说:“咋的了,我可不敢保证疗效,但是应该没啥副作用吧!” 何江龙拉着季永忠道:“子陵,明天早上,我们三个一起跟你学拳!” 许子陵煞有介事地抱拳道:“不胜荣幸!” …… 翌日清晨,金鸡刚刚啼过一声,东方还泛着鱼肚白。 许子陵服了五毒之后,就拉着张耀辉来到招待所院中的小花园里,另外两个他没管,他想着他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纨绔子弟,说话是当不得真的,这种苦,他们也吃不下三天。 晨风中朝露中,许子陵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蹲着马步,面朝东方开始吐故纳新。 张耀辉也学着他的模样,煞有介事的蹲着,可是完全走样了。 “耀辉!”季永忠和何江龙勾肩搭背笑呵呵地走过来,他道:“你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蹲大便!” “去你的!你们试试!”张耀辉不服气地说道。 “试试就试试!”何江龙跨步下蹲,由于身材较胖,根本蹲不下去,刚一用力,一个悠长的响屁被挤了出来。 季永忠捧腹大笑道:“龙少,你更厉害,直接就开始了,你们看我的!”说罢,季永忠有模有样的蹲好,然后问道:“子陵小师傅,不要太酷哦,你看我的根基怎么样?” 许子陵笑着走过来,轻轻在他左肩一按,季永忠便在“哎哎”声中一屁股坐在地上。许子陵道:“忠少姿势基本达标,但是你们要知道,马步是一切功夫的根基,讲究腰马合一,练得是 腰力和胯力,你们应该也听说过铁板桥,若是脚下根基不稳,又如何做到!” “啊?”何江龙和季永忠收起了玩笑之色,何江龙说:“子陵,我当时说过,只要你治好了辉少的病,我们兄弟几个就叫你大哥,现在,你们不光是我们的大哥,还是我们的师傅,师傅 在上,请受徒弟们一拜!”说罢,何江龙真的拉着季永忠和张耀辉,就要给许子陵鞠躬行拜师大礼。 许子陵连忙摆手:“几位哥哥饶了我,师傅就免了,我也是才疏学浅,以后共同进步,拜师一事以后再也不要提了,不然影响了我的心情,可能会耽误了辉少的治疗!” 见许子陵说得认真,张耀辉道:“好了,就按照子陵说得做,时间不早了,赶紧吃早饭,咱们还要上课呢!” “是啊,走吧,今天我请客!”季永忠兴奋地挥着粗短的拳头,似乎已经学到了所向无敌的真功夫一般。 正走着,许子陵的手机“哼唧”起来,他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子陵吧,我姓秦,咱们在莲花乡年度表彰会上见过,听说你来县城了,过几天有空了到我家里来做客啊!” “秦部长,是你,你怎么知道?”许子陵有些吃惊,自己不过是个山沟沟里的小村长,人家可是青羊县县委组织部的部长,位高权重,不是一般的显赫。 秦部长揶揄道:“你又怎么会是小人物,咱们县能上省台新闻的又能有谁,更何况你的青云第一庄搞的相当不错,县里一直注意着你呢!好了不说了,就这么定了,具体时间咱们再联系 ,就这样,挂了!” “哦,哎!”直到听见手机听筒里传来忙音,他才讪讪挂断电话。 看到许子陵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张耀辉关切地问道:“子陵,怎么了?有什么难事吗?咱们都是兄弟了,有事你不妨直说,能帮的我们几个绝不含糊!” 许子陵看着三人真诚的目光,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谢谢几位哥哥的关心,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是啊,刚才秦部长提到青云第一庄,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最为柔软的一个部分,一时间,他想起了青云观、青云瀑,想起了桃花溪、桃花潭,想起了桃树坪乃至青云山和他有染的每一个女人。 一时间,无限柔情涌上心头,还有淡淡的感伤。 真的是很想很想! 季永忠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有什么?到周末你回去一趟看看呗!” “是,是,我是庸人自扰了!走吧!” < <hr 【081】组织部长的邀约 【082】意想不到的关系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2】意想不到的关系 082意想不到的关系 日子一下子变得有滋有味,早晚带着一帮衙内练拳,白天上课傻乎乎看着风华绝代的胡老师为人师表。有闲暇时,不是找秦子衿肉搏,就是在宿舍和几个衙内学习理论知识,教材内容很丰富,很有吸引力和震撼力。 几个人如饥似渴,废寝忘食地学习着,准备哪一天派上用场时也能厚积薄发。 这样的日子没过两天,秦部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下午放学后,许子陵和何江龙几个说了一声,就匆匆开车走了。 几个衙内艳羡的同时,暗暗惊叹许子陵手段通天。 秦部长,姓秦名渊,县委组织部部长,掌握着人事任免的大权,根深蒂固,在这青羊县地界那绝对是呼风唤雨,实权派的角色。许子陵一个山沟沟里的小村长居然能跟他勾搭上,!实在令几个衙内想不通! 不过他们很快就释然了,许子陵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渊深如海,这是几日来几人共同的感觉。 许子陵当然不知道兄弟们又在他身后羡慕自己,议论自己,他驾车来到百货大楼的礼品专柜,买了两瓶剑南春,两条玉溪,就向县委大院秦部长家去了。 县委大院有一个老式门楼,说实话,比青云第一庄的门楼差远了,和门卫大爷打了一声招呼,开车进去,远远地,秦渊已经热情的候在门口。 许子陵娴熟地停好车子,赶紧下车同秦部长握手! “子陵,既然来到县城,今天算是认个门,以后有空常来,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秦部长手掌厚实有力,话也说得非常热情得体。 许子陵受宠若惊道:“秦部长,我一个小村干部,怎敢劳您大驾,今天实在是打扰了!” “说哪里话?走,你阿姨饭都做好了,就等你!”秦部长说着就熟络地揽过许子陵的肩膀,拉着他往屋子里走。 许子陵说:“秦部长,你等一下,我也不知道你喜好什么,就看着带了两瓶酒、两条烟,都在后备箱,我去拿上!” 看着许子陵的背影,秦渊眼中又多了一分赞许,但是他嘴上却说道:“看你,太客气了,难道我让你来吃顿饭,是要你送礼来了!” 看到秦渊冷着脸,许子陵笑容有些不自然,不过他还是拉着秦部长边走边说:“这是一点心意,反正吃饭也要喝酒抽烟,是不是,您别生气呀!” “这还差不多,不过下不为例!我让你来吃饭,还会少了你的烟酒!你个臭小子!”说着,秦部长在他头上亲昵地弹了一个爆栗。 两人已经走进了客厅,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走了出来,已经明显发福,下巴叠了好几层,估计肚皮也是层层叠叠,笑起来挺和气,不过绝对跟漂亮沾不到边。 “你就是小许吧!果然是年轻有为,老秦整天念叨你!”女人说。 秦渊介绍道:“子陵,这就是你阿姨,田芳!” 许子陵赶紧腾出右手伸过去道:“阿——嫂子好!” “呵呵。”田芳笑得眼角的鱼尾纹一一展开,接过许子陵手中的塑料袋说:“子陵,真会说话,就他这长相,再加上这抹了蜂蜜的嘴,多少小女生都要倒霉了!” 许子陵大摇其头:“哪里呀!嫂子本来就很年轻,叫阿姨不合适!” “好,真好!你们先坐,老秦开酒,我上菜,你们爷俩先喝着!”田芳心里很欢实,迈着更加有力的步伐,挪动着敦实的身子向后厨走去。 秦渊摇头笑了笑:“田芳,这么说,你是不是也要叫我一声叔了!” “你等着吧,我只在乎外人的眼光,呵呵!” 许子陵大略看了看,大院里都是红砖绿瓦的平房,不过房子间距都比较大,中间是绿化带和马路,园艺修葺的很整齐,还有些艺术。 这房间里装修的也很不俗,地面是暗红色的实木地板,刚打过腊,油光油亮,墙上贴着墙纸,几幅名人的字画为主人提升了几分雅致。一张带转角的沙发,对面是电视墙,一台五十二寸的三星液晶电视挂在墙上。 餐厅里,桌椅也都是红木材质,桌上,田芳已经放上了几个冷盘,有白切鸡、凉拌猪脸、红油顺风、炝莲菜、洋葱木耳,再加一碟五香花生米。 秦渊拉着许子陵的手,安排他坐下,然后亲自开了剑南春,道:“这酒不错,让你破费了,今天要把这两瓶喝完再走!” “秦部长,这是应该的!叫嫂子一块过来吃呗!” 秦渊大手一挥:“不用理他,她边上,咱们边喝,你那一句嫂子已经够她饱上一整天了!” “哦,好!”许子陵有些忍俊不禁,他双手端起酒杯站起来道:“秦部长,您邀请我,我真是受宠若惊,我一个没上过学,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孤儿,不太懂什么礼仪,有不到之处还请您海涵!来,我敬你!” 秦渊站起来,一只大手按着许子陵的肩头,“坐,又见外了不是,咱们坐下慢慢喝!你很优秀,也知书识礼,没受过教育有什么要紧,现在受过教育的学生又有几个如你的!” “您太抬举我了,我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呵呵,来,再下点,别客气,尝尝你嫂子的手艺,胖人一般能吃,厨艺也差不到哪去!”秦渊笑嘻嘻说着,远远盯了一眼厨房,看到田芳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他随意地问了一句:“子陵,你们党校是不是有一个叫胡冰冰的老师!” 许子陵嚼着一片猪脸,回道:“对呀,好漂亮的,简直就是全体男学员的梦中情人,怎么?秦部长你认识?” “哦,没……没有,我怎么会认识她!”秦渊给许子陵夹了一块鸡腿,端起酒杯说:“来一口有成绩的!” 两人都喝了一大口,“嘶哈”着吃着菜,一时间有些沉闷。 许子陵道:“秦部长,你还没到我们桃树坪去过吧,我们那里的农家乐很不错,极具山村风味,有空你一定去看看,桃树坪村全体村民都欢迎你!” “哦,呵呵,这算是官方邀请,还是私人的邀约?” 许子陵嘿嘿一笑,“公私兼顾!” 这是,田芳端着两盘热菜笑呵呵走了过来,“子陵,嫂子的手艺怎么样?” “好,色香味俱全,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功力很深啊!” 田芳呵呵笑道:“老秦,听见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我这手艺,你还不满足,外面能吃到我这菜里面的爱心吗?” 许子陵赶紧拉开一张椅子说:“嫂子,别忙活了,过来一起吃,菜太多了!” “你们先吃,还有一个汤,我去盛!”田芳风风火火去了后厨,心情那是好得没法说。 秦渊说:“子陵,别光顾喝酒,吃菜为主啊,来,再尝尝热菜,这个豉汁蒸鱼看着不错,中华鲟,刺都能吃的。” “真的?我真没吃过,让我尝尝先!”他挑起一块鱼肚放入嘴里,“嗯,真是,肉质鲜嫩,刺是软的,还有这个汤汁,味道真是好得没法说。” “好,喝酒!”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宾主尽欢!两瓶酒喝得还剩半瓶,田芳心满意足地收拾桌子,秦渊拉着许子陵来到客厅,他沏上一壶黄山云雾,就坐下同许子陵闲聊起来。 “听说你师傅是个道士,这么说你也算半个!” 许子陵点头道:“虽然我没有皈依,但严格来讲,应该算半个!” 秦渊靠在沙发里,微笑着说:“道家讲究冲淡平和,清静无为,但是你在桃树坪的表现却刚好相反!” “啊——”许子陵脑门开始渗出冷汗,酒意也淡了不少,他心头暗道:“难道我的那些勾当他全知道,这个李乡长,叛徒!” 秦渊哈哈一笑:“你紧张什么,要算账也轮不到我找你!没错,是李乡长告诉我的,但是他没有别的意思,他是在夸你!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注意到你,知道吗?” “哦,秦部长,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知道就好,其实在当时的情况下,你的所作所为也无可厚非,社会发展的各个阶段都会有自己特定的任务和矛盾,所以就要因地制宜,不能墨守成规!” 许子陵默默点头,一副悉心受教的样子,让秦渊感觉很受用。 “孺子可教也,如无差错,此子日后必非池中物,我现在帮他,就是日后帮自己!”秦渊主意已定,刚要开口,田芳从后厨出来,说:“茶泡好了,我给你们倒啊!” 许子陵双手接过茶,说了声“谢谢”,田芳笑道:“不客气,你们爷俩多聊一会,我出去走路散步,我要变得更加苗条年轻!” 看着老婆如同变了一个人,秦渊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许子陵说:“子陵,以后有空常来啊,你看你嫂子喜的。” “嗯,我会的,谢谢秦部长!” “哎!”秦渊摇摇头,“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秦叔,这样多亲切。” 许子陵点头道:“好的,秦叔!” 秦渊仰着头思索了半天道:“子陵,如果让你干一个乡长,你打算怎么开展工作?” “什么?一个乡长?”许子陵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发干,“秦叔,我还不到十九岁,不是党员,没有学历,你让我当一个乡长!” 秦渊笑呵呵道:“我哪有那么大权力,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也撇开那些客观因素,想一想,说说看!” 许子陵喝了一口茶,心头翻江倒海,一个乡,那是什么概念?他闭上眼睛想了想才说:“秦叔,我说的不好,你别笑我。咱们青羊县几个乡都不咋的,农业不行,工业更不行,资源匮乏,道路不通,要想加快发展速度,招商引资迫在眉睫。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就各乡那样的路况,拖拉机走着都困难!而要修路,钱从哪里来?” 许子陵拿眼看了看秦渊,发现秦渊正在认真听,用目光鼓励他往下说。于是,他又说道:“修桥铺路,耗费甚巨,政府拿不出钱,老百姓手里也没钱!我觉得,还是要用莲花乡的办法,咱们不要求一步到位,而是等吸引到商家落户,有了效益后再逐步提升公路等级,慢慢走出这种困境,打开工作的局面。” “好!”秦渊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说:“你的这番话,要是何书记和马县长听见就好了!一滴水就可以反射出太阳的光辉,你小子潜力无限、前途无量!” “三叔,你跟谁说话呢,这么高兴!”熟悉的说话声中,一个挎着包的女人走了进来,许子陵一侧头,就看到了青羊县电视台当家花旦——秦子衿。 < <hr 【082】意想不到的关系 【083】夜归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3】夜归 083夜归 秦子衿眼中先是一片迷茫,接着便亮了起来。 “子衿,你怎么来了?”秦渊笑呵呵的站起来说。 “三叔,我孤家寡人一个,当然是混饭来了!” “有的是,你到厨房自己弄啊!许子陵,你认识的,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秦子衿对着二人做了一个鬼脸道:“不用,你们聊,我吃饭去!” 秦渊“呵呵”笑道:“这个死丫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不过子陵,子衿的身世跟你差不多,她也是一个孤儿,这些年我觉得对他照顾的不够。他倒是找了个好老公,黄占元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个乡的乡长了,可是他们新婚燕尔的,就要两地分居,子衿也不容易!” “哦,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今天咱们聊得很投机,你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入党,并拿到学历,这样组织上再要用你,就名正言顺了!” 许子陵站起说:“谢谢秦部长的盛情款待,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叫秦叔!”秦渊瞪着眼睛不高兴道。 “好,秦叔留步,子陵走了!”许子陵发动车子后摆了摆手,松离合踩油门慢慢离去。 开到离大门口的不远处,他关灯熄火,摸出一根玉溪,慢慢吸着。 “秦部长位高权重,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这般主动示好,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更没想到的是,他跟秦子衿还是叔侄关系,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许子陵任思绪信马由缰,从远离尘世的青云观,来到了已经略显繁华的县城,他的心境也慢慢不再清净平和,时时被物欲左右,蠢蠢欲动。 自己虽然只是桃树坪村一届小小的村官,但也算混迹官场,今后人生是何去何从,真是该好好考虑的事了。 现在他才知道当初吴媚的心愿,让他远离俗世,保持那么清高与平和,可是一旦走入这花花世界,许子陵再也耐不住寂寞。 一支烟抽到了尽头,看着烟头的明灭,他不由叹了口气。 人生百年,譬如朝露!自己是该像一颗恒星,恒久放射着耀眼炙热的光芒,还是应该做一颗流星,辉煌一时,但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也许,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中,再杰出的人物,也是一个流星! 突然,“砰”的一声,是车门合上的声音。 许子陵头也不扭道:“来了!” “嗯,你在等我,等了很久吧!” “多久我都愿意!” “呵呵,这是表白吗?”秦子矜说:“难怪婶婶说你嘴甜!” 许子陵抬头看看天上说:“今晚的月色好美!” 秦子矜道:“是啊,又圆又亮!” “走吧,我送你回家!” “那你呢?” “我?你想怎样?”许子陵笑着问道。 秦子矜不高兴道:“为什么总是我想,你不想吗?” “我——害怕影响你!” “那——送我到门口就好,我自己进去。” “哎!” 二人陷入一阵沉默,车内一片压抑,似乎这一路的时间过得特别慢。 终于到了秦子矜家的小区门口,许子陵在路对面停了车。 秦子矜手扶在开门器上,问:“你确定不要进去?” “我不管了,走!”许子陵终于还是敌不过心头的欲望。 秦子矜点着他的脑袋说:“这就对了,你才多大,谁会那么想。” 一进房间,二人便迫不及待抱在一起吻了起来,仿佛“小别胜新婚”一般。 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秦子矜才媚眼如丝的推开他,然后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片刻间,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文胸和巴掌大的三角蕾丝。 明亮的灯光下,秦子矜咬着唇皮,左手插进自己的头发,右手对着许子陵一勾一勾。 看着秦子矜莹润如玉的肌肤、前挺后翘的身材、令人惊叹的高耸和无比诱人的三角地带,特别是她的,的神态,许子陵喉头剧烈滚动着,胯下的雄伟之物再次狰狞的昂起头来,全身的血液都在呼啦啦向这处涌来。 他飞快地剥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条平底裤衩,然后如饿虎般扑了过去。 秦子矜“格格”一笑,双手推拒着许子陵的拱向她的嘴巴,说道:“别……别急,咱们先洗个澡!” 许子陵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秦子矜,大步走进卫生间。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线倾泻而下。 一对男女再次裸裎相对,他们在水下,如同在雨中,热烈的吻着,拼命攫取对方口中的液汁。 许久之后,二人唇分,互相默契地为对方擦洗着,没有放过一个死角,最后齐齐打了一遍沐浴露,弄得香喷喷的。 许子陵的已久,热度和硬度都达到了极致,可是秦子矜还在一下一下它,用手,用胸,用和大腿磨蹭它。 当然,许子陵也没有放过她,一双手在他滑如凝脂的肌肤上游走了,反复在峰谷间徘徊,那长着芳草的三角地带也受到了重点照顾。许子陵明显感觉到,秦子矜已经泛滥成灾了。 秦子矜一声声急促的喘息着,她咬着许子陵的耳朵道:“上回是我第一次在厕所做,没想到还挺刺激,我的小弟弟,今天你想在哪里来呢?” 许子陵红着眼睛道:“哪里都行,不如就在这里?” 秦子矜妩媚地斜了许子陵一眼,推着他坐在了马桶盖子上,然后定定地望着他,一双冰腻的柔荑拂过他高挑的鼻梁,坚毅的唇角,结实的胸膛,最后拢住了乱草丛中那擎天玉柱。 “唔——”许子陵一声低呼,秦子矜的手掌柔软、细腻、冰凉,被这双手握住自己的“烧火棍”自然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啊——哦——”许子陵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秦子矜已经伏下头,小巧的红唇已经裹住了许子陵热涨硬实的硕大。 顷刻间,情欲似乎退居到了二线,许子陵心中涌起万千柔情,眼中潮乎乎的,心道:子衿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了,将来我绝不能负她! 不过,秦子矜的口技似乎并不生疏,好像浸淫过一段时日,许子陵揉着她柔软黑亮的秀发问道:“子衿,你的技术不错嘛,哪学的?” 秦子矜抬起头来,像是一个被夸奖了的小学生,骄傲地说:“怎么样,还算及格吧!” “满分!啊——”许子陵又说一声爽呼,原来秦子矜刚才几乎将他的子孙袋吸进嘴里去。 “告诉你,”秦子矜忙里偷闲说道:“我也从片子上学的,然后用黄瓜和胡萝卜练习,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嘶——”许子陵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从我这里能得到这种服务的就只有你,永远!” “子衿,我许子陵何德何能……”他下面的话已经被秦子矜用嘴堵住,她跨在许子陵的腿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话儿对准了位置,慢慢坐了下去。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许子陵使尽浑身解数,使用了见识过的一切体位,终于在一个小时后,将秦子矜送上了云端。 被顶在墙上的秦子矜双腿仍旧盘在许子陵腰间,经过短暂的意识迷失之后,她睁开眼,长长的舒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子陵,这是我最爽的一次,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被电晕了,连指尖和脊背都在颤抖。” 许子陵拍了拍她又红又烫的脸蛋,淡淡一笑:“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你先休息一下。”二人大概冲洗一番后,许子陵抱着软绵绵的秦子矜放到床上,并排躺下。 秦子矜脸上、身上的红晕在逐渐退却,这是高潮消退期的生理特征。许子陵把握着时机,二人拥吻在一起,默默温存着。 秦子矜爱怜的摸着许子陵的小弟弟说:“他还没出来,怎么办?” “不急,我们聊聊天,也让它歇歇!”许子陵伸手摸了摸秦子矜的那里,还有粘稠带着腥味的白色液体在往外流淌。 秦子矜闭起眼睛喘息稍定,就拉着许子陵的长处说:“进吧,它又饿了!” 许子陵又是一阵感慨,欣然领命,翻身上马。 这次二人动作平和,更多的是在用心去体会,用肢体去感知,去交融。确切的说,就是在探索和认知,纯技术性的交流。 秦子矜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她莹润的肌肤再次泛起潮红,腰肢也下意识的扭动起来。 “子陵,我能清晰地感觉出你的形状,特别是那道肉冠!” “是啊,子衿,我好像整个身心都进入了你的身体,好温暖,好幸福。” 在这关键时刻,许子陵突然响起一个问题,他道:“胡冰冰多大了,应该成家了吧,他老公是干什么的?” 秦子矜一时间无从作答道:“好像有个男人,只是我没见过。” “哦!今天秦部长,也就是你三叔突然问起她,我以为他们认识。” “啊——我不知道!”为了掩盖这个敏感的话题,秦子矜一个翻身,骑在了许子陵的身上说:“现在,我在上面。” “好!”许子陵爽快的答应了。从现在这个角度看,更加刺激。除了可以看到秦子矜陶醉的神态,傲挺的酥胸,坚硬的“樱桃”,因为用力而收缩的小腹,最主要的是只要微微抬头,二人结合部那淫靡的状态一览无余。 秦子矜闭着眼睛,咬着下唇,仰着头,左手撑在许子陵的大腿上,右手无意识的一遍遍掠过自己的脖颈、胸部。 许子陵伸出双手托住秦子矜胸前两团软肉,搓弄着,揉捏着,接着一下子坐起来咬住那一对酥胸,在上面咬舔咂吸,啧啧有声。 秦子矜前后剧烈挺动的腰身突然顿住,许子陵再不迟疑,挥枪频击,记记深入。秦子矜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盆骨升起,迅速遍及四肢百骸,于是她痉挛了,意识再次出现短暂的真空。 感受到了秦子矜的高峰状态的同时,许子陵自己感到先是被紧紧裹住,接着迎来了秦子矜肌体08秒每次的律动,10秒钟过后,愤怒的潮水冲垮大堤,他也送出了自己的蝌蚪大军…… 回宿舍,已是晚上九点。 何江龙几个立刻围过来问道:“怎么样,去秦部长家做客,谈了什么,谈的咋样?” “好累!”许子陵抱怨一句。 何江龙似乎深有同感道:“是啊,跟领导谈话是比较累,尤其是能决定你命运的领导,那绝对要谨言慎行,其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滋味实在不足与外人道也!” “哦,龙少也有这种经历?”许子陵没想到他们是认为自己谈话累的,于是他煞有介事地问道。 何江龙幽幽一叹:“往事不堪,不提也罢!” “哦!”许子陵点点头:“今晚我确实有点累,要练拳你们自己去练,好吗?” 张耀辉拍拍许子陵的肩头:“子陵,你先休息吧!” 和衣躺下的许子陵看到何江龙几个正要往外走去,他道:“周五我要回桃树坪,你们想去吗?” “好啊!”三人异口同声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吧!”看着三个背影,许子陵心头暖暖的,突然,他想到了胡冰冰,明天要问问她,也许,她也会感兴趣呢!另外,这个女人对自己不排斥,应该可以发展成为类似秦子矜的亲密战友吧! 迷迷糊糊中,许子陵仿佛看见秦子矜和胡冰冰不着寸缕地走向他,三人上演了如同桃树坪村发生过的3p大战…… < <hr 【083】夜归 【084】有美相随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4】有美相随 084有美相随 春梦虽无痕,却落花无数! 许子陵摸着自己黏糊糊的裤裆,一阵苦笑:自己是否已经变成了猪客——在乡间到处找母猪下种的公猪,否则,哪来那么大的欲望! 下床上了个厕所,换了一条干净的裤衩,还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干脆去洗了个澡,这才爽爽利利一觉睡到天亮。 这天就是星期五,早上带着何江龙他们三个打了一趟拳,又一起吃过早饭,便像往常一样去上党课。 时间过得挺快,转眼间,一个礼拜就快过去了,许子陵觉得,这一次县城的学习之旅非常值得,特别珍贵。从小到大,一直在孤独寂寥中度过,现在居然结识了几个衙内死党,有可能相伴一生的伙伴,他很开心。 当然,另一个觉得时间快的原因,当然就是有胡冰冰这样的美女老师,光是看着她的绝代芳容,便让人忘却时间的流逝。 估计所有男学员都有这样的感悟。 如同往常一样,上午的课不知不觉结束了,直到下课铃响,许子陵才从愣神中醒了过来,他擦了一把口角,然后跟了出去。 “许子陵,有事吗?”一脚跨进办公室的胡冰冰淡淡的问道,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 “呃——”看到她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许子陵顿时意兴阑珊道:“也没什么事,本来有个问题想请教,下午上课再说吧!” 许子陵悻悻地走了,何江龙几个躲在角落里,一阵幸灾乐祸。 中午的时候,许子陵给秦子矜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午回桃树坪的计划,而且会带上三个活宝。秦子矜一听就来了精神,当即表示她也要去。许子陵高兴地说“算你一个”。 下午的课也是一如既往,波澜不兴。许子陵也不是傻乎乎地盯着胡冰冰了,他懒得做梦,他就是这样的人,凡事不愿渴求,多少还受点道家无为思想的影响。 既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就随她去吧! 下午四点半,因为是周末,所以提前放学,有不少同学都是要回家的。 许子陵和何江龙几个一路小跑回到招待所,行李早就准备好了,也就住两晚,大老爷们的,也不用怎么准备。 许子陵发动了捷达,何江龙要坐副驾,被他赶到了后座。 “子陵,为什么?”何江龙不解的问道。 许子陵嘿嘿一笑:“半路上还要带人!” “谁?”季永忠眼睛一亮问道。 “急什么?”许子陵将车开到了路上,以六十码的速度开着,他神秘兮兮地说:“一个美女,你们看了不要流口水啊!” “切,我们莲花三少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能说阅女无数,但过手的女人也要掰着十根指头数吧!流口水,下辈子吧!”季永忠摇着头,拽拽地说着。 何江龙不甘示弱:“忠少说得对,子陵也太小看人了,我们几个至于吗?她能有苍井空、武藤兰她们漂亮吗?能有她们几个能干吗?” “哦,这么说估计只能算一般话了!” 几个人哈哈一笑,不到十分钟,车来到一个小区的门口,远远就看到一身驴友服装,还背着个大包的秦子矜在那里招手。 许子陵开车过去,突然看到旁边还有一个相同打扮的女人,因为帽檐比较低,一开始还没看清。这一刻,车上几个人看到,立刻傻眼了。 “许子陵同学,何江龙同学,张耀辉同学,季永忠同学,你们好啊!”胡冰冰老师扶着帽檐,笑颜如花,娇声同几个学员打着招呼。 “呃……胡老师,你这是?”许子陵看着胡冰冰的行李,问道。 秦子矜点着许子陵的脑壳道:“你脑子秀逗了啊,没看见我们驴友的标准行头,当然是我去哪里她去哪里了!怎么,不欢迎?” 许子陵突地一笑:“哪里哪里,两位美女姐姐,求之不得啊!只是,哪位美女委屈一下,坐到后面去呢?” 这时,何江龙三人几乎是带着祈求的目光,眼巴巴望着俩美女,早已忘记先前的豪言壮语,不光是流了口水,还忘了擦。 令他们失望的是,秦子矜一下打开车门,将许子陵从驾驶位拉了出来,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塞进了后座。而自己则堂而皇之的坐在了驾驶位上,如此一来,胡冰冰老师就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而不用挤到一帮小伙子中间。 许子陵还没反应过来,何江龙几个都是一脸沮丧。 秦子矜回过头,对着后座几个小伙子抛了个媚眼,然后问许子陵道:“怎么?姐姐我来开,你没意见吧?” “没……没有,你慢点!” “切,这有什么,我在公园里开碰碰车可是高手!” “啊——”胡冰冰一双美目在秦子矜脸上停了一下,又扭头扫了扫后座的四个男生。后排坐三人刚刚好,坐四个就略显拥挤了,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四个人,突然感觉到美女老师的目光,马上正襟危坐,做沉思状。 胡冰冰莞尔一笑,回过头去,靠在头枕上闭上了眼睛。 季永忠示意另外三个脑袋凑过来,然后他低声道:“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刚才我看到了!” 何江龙也频频点头:“就是就是!” 就在这时,秦子矜大声说道:“大家坐稳,我要开动了!”话还没说完,捷达车便呼的一声穿了出去,幸好车前没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车上乘客一阵惊呼,许子陵哭丧着脸问道:“秦记者,你有驾照没?” “有啊?” “几年驾龄?” 秦子矜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五六年了吧!” “那你多久没摸过车了?” 秦子矜回头一笑:“嘿嘿,我从来没摸过,照是花钱买的!” “啊?停车!我来开,开什么玩笑。”许子陵急了,这一车人,可不敢出事。 “淡定!”秦子矜慢条斯理地说:“我开就行,你看我是不是一个天才,不学就会,放心吧!” 许子陵指着她的后背半天,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说:“降速,不能超过四十码,不然我来开!” “四十就四十,一帮胆小鬼,这么慢有什么感觉,唉!” 总的来说,旅程还是相当愉快的,特别是对后排几个男同志而言,毕竟能跟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同车,近距离接触,观其芳容,嗅其幽香,也是难得的幸事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秦子矜的天赋简直可以用惊采绝艳来形容,一路开到桃树坪村口,再也没出现一次磕绊,令人叹服。 车一停,早有一帮小崽子跑了过来,他们都高兴的围着许子陵叫着“村长”,许子陵笑着从车里拿出一包糖果,让他们分,小孩们分了糖,立刻又跑到其他撒欢去了。 一条小路傍着河堤蜿蜒向上,小河旁一栋栋鳞次栉比的老式房子,鸡鸣犬吠,小桥流水,杨柳依依、清风徐徐,一行人顿时张开怀抱深深呼吸着。 许子陵眼中有点湿润,就在刚才小孩们跑向他的一刻,他才知道,虽然心中有恨,但是他已经将这里当做了他的故乡。离开短短数日,居然有着淡淡的思念! 举步向上走去,其他人背着大小包跟在后面,许子陵要带大家先到村部里坐坐,歇歇脚。 许子陵第一个跨进村部,看到李娟丽还在那里抱着书本学习,这次是一本中国农村发展观。许子陵敲了敲开着的门,李娟丽讶异地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即脸上露出喜色。 “子陵,你回来啦!”她亲热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拉着他坐下说:“我给你倒水啊!” “姐,别忙活了,我还有朋友,让我来!” 李娟丽扭头一看,秦子矜正好第一个来到了门口,后面是胡冰冰和三人陌生男人。李娟丽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带这么多人回来,有事吗?” 许子陵一边忙活着倒水一边说:“没事啊!他们利用周末过来玩的!” “哦!”李娟丽默默地点点头,她的目光更多的关注着这样新来的漂亮女人,她有着与秦子矜迥然特异的气质,应该是一种温柔婉约,让男人一见之下就心生怜意。这样的女人要是骚起来,比秦子矜杀伤力可大了去了。 再说,秦子矜跟许子陵这么长时间,要发生的早该发生了,于是乎,这个气质婉约的女人便是她新的敌人。 李娟丽突然感觉自己脸颊有些发烧:“怎么回事,我挣什么?他不过是个半大小子,我们差好几岁呢!”她摸着脸上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张罗晚饭,你们尝尝我们青云第一庄的农家乐风味菜肴。” 许子陵笑嘻嘻地在后面喊道:“有劳李书记!” 李娟丽走了老远,回过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噗嗤”一笑,扭着翘翘地屁股走了。 季永忠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李娟丽的背影,捣了捣许子陵道:“子陵,你们桃树坪的女人怎么也都是绝色,她是谁呀?李书记?” 许子陵笑道:“这个你们可以问秦记者,至于李书记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她芳名李娟丽,芳龄二十有三,大学本科,现任桃树坪村委书记。” 何江龙等人听得两眼放光,咂巴着嘴道:“美女,大学生,村官,正点哪!” 秦子矜鄙视的瞪了几个衙内一眼道:“德行!现在,姐姐告诉你们,为什么桃树坪的女人都是鲜花,因为这里的男人都是牛粪!” “啊——”胡冰冰掩着小嘴,吃吃笑了起来,何江龙几个更是爆笑成一团。许子陵无辜地看着秦子矜道:“秦记者,作为一个媒体人,你可要客观公正,你说我哪里就像一坨牛粪了?” “呵呵!”秦子矜弯着柳叶眉,道:“我只是开个玩笑!真正的原因是这样的,因为这里有一条神秘的小河叫做桃花溪,有‘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之美誉的桃花溪水,它的源头就在桃树坪村。” “所以,这里的女人一个个娇艳欲滴,貌美如花!”秦子矜话锋一转:“但是,这个水不怎么养男人,至少对男人外表没什么作用,这一点你们外来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桃树坪的男人一个个又黑又瘦,所以某人才以牛粪来形容。”秦子矜说罢笑盈盈颇有深意的看了许子陵一眼。 许子陵则是嘿嘿一笑,笑意十分勉强。 < <hr 【084】有美相随 【085】二茬酒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5】二茬酒 085二茬酒 听了秦子衿的话,何江龙几个立刻提出异议,“子陵难道不算桃树坪的人?他长得挺精神啊!” 秦子衿呵呵一笑:“他是化外之人,当然不算!” 张耀辉奇道:“子陵说他没有皈依,严格来讲也不能算道士!” 季永忠嘿嘿笑道:“道士也没啥,道士不但可以结婚生子,还擅长采阴补阳!” “去去去,”许子陵赶紧摆手制止,“三句话不到,就跑到下三路去了。第一,我不是道士,第二,我没练过房中术,不懂也不会!” 何江龙突然凑过来道:“那双修你该懂的吧,听说对男女双方都有好处!” “停!”许子陵竖着双手,“现在跟我去吃饭,晚上咱们住到青云观,我想,这会是你们一生中一个难忘的夜晚。” “走,吃饭了!”季永忠喊了一声,大家三三两两向着三锤家走去。 一路上,雄鸡悠闲漫步,土狗懒散俯卧,黑水牛抖着两扇耳朵驱赶着恼人的小虫,处处炊烟袅袅,有妇人大声叫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日薄山西,晚霞满天。 胡冰冰闭着眼睛陶醉着呢喃道:“好一幅山村晚景图!好清新,好温馨,好美吖!” 秦子衿深有同感:“冰冰,每次来到这里,我都不想走了!” 何江龙等几个粗鄙的衙内居然也诗兴大发,想在美女跟前卖弄一番,何江龙煞有介事地吟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张耀辉不甘示弱:“万里霞菲五月天,山村草木更堪怜。” 最后一个季永忠憋了半天,脸蛋通红,讪讪笑道:“刚想起来一句,现在又忘了!” 胡冰冰和秦子衿相视一笑,再看季永忠的小胖脸,霎时更红了。 三锤媳妇古月听说许子陵回来了,在门口火烧火燎眼巴巴望着,实实在在有望夫归的样儿。 许子陵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他揶揄道:“三位少爷都有大才呀,出口成章,小生佩服之至!” 远远看到古月用饥渴的目光看着他,他笑了笑,带着大伙进了房间。 四男二女六个人刚刚坐定,李娟丽来了,她笑嘻嘻坐在许子陵的旁边,意思是要同许子陵代表桃树坪欢迎大家的到来。接着,吴媚和二宝也匆匆赶来,吴媚坐在了许子陵的另外一侧,俨然也是一地之主。 二宝头脑灵活,非常有眼力见,一上来就给几个男同胞发烟,在外面闯荡的他还有几分识人之明,一眼就瞅出这几个年轻人不一般。 果然,许子陵一一给他介绍,都是乡里的官二代,数年后,他们之中很可能就有一两位成为这一方的父母官。 二宝是个有远见的商人,自从他从桃树坪拿到这么大的工程后,他就开窍了,要想发财,必须要同当官的勾结。 这就是他活了三十几年才悟出来的真理: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于是,有这等好事,他哪里会错失巴结良机。 何江龙等三人中,除了张耀辉还有点节制,其余两个货被二宝几句马屁立刻捧上了天,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酒还没喝一口,两个人就有些晕乎了。 而许子陵则是有些局促的坐着,他偶尔偷偷一瞄,发现李娟丽看几个女人的目光多少有些电光雷火,这让他更加坐立难安。 这时,古月和三锤热情地端着托盘开始上菜。 酱牛肚、红油耳丝、芥末驴蹄筋、凉拌三鲜、口蘑炖山鸡、扒羊尾、干烧鲤鱼、滑熘里脊,先上了四凉四热,外带两瓶衡水老白干。 三锤道:“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大家伙先吃着喝着,后面的菜会陆续上来,慢用啊!”三锤眉开眼笑地揽着古月盈盈一握的细腰向后厨走去,他哪里会发现老婆看向许村长那种热切的眼神。 三锤很开心:这个许村长真够意思,每次重要规格的接待都安排在他们家,这份收入相当可观呀!来日定要单独好好歇歇他。嗯,还有那个吴总,还有李书记,二宝也算一个。 三锤哼着小曲去上厕所,正好看到许子陵从里面出来,他赶紧点头哈腰,又要上烟,许子陵和蔼的婉拒了,那种态度让三锤更是如沐春风。 厨房里,古月正撅着屁股在炒着什么菜,突然感觉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捏住了自己屁股,她刚要本能的大叫,一回头却发现了朝思暮想的面容。 古月皱着眉头嗔怪道:“冤家,你胆子太大了,小心被三锤看见!” 许子陵色迷迷地道:“没事,他在厕所里蹲着呢!”说着又伸手绕到前面去揉古月肉呼呼的胸脯。 “不行啊!光天化日,又是在家里!”古月在许子陵的手里已经开始急剧的喘息。 许子陵放开她,从锅里夹起一块兔丁嚼着,大声赞道:“嗯,真不错,又香又辣,过瘾啊!”他吃完了拿抹布擦了擦手就向门外走去。 “子陵!”古月幽怨地看着他的挺拔的背影,叫道。 许子陵回过头,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深情地说道:“嫂子,等着,记住我的承诺。” 古月坚定的点了点头,闪亮的眸中泪光闪动。 许子陵回到桌上坐下后,发现何江龙几个已经喝大了,他刚拿起筷子,李娟丽问道:“干嘛去了,这么久?” 许子陵促狭地将手伸到她面前说:“你闻闻就知道了!” “恶心死了!”李娟丽本能的大叫起来。 一顿饭其乐融融、宾主尽欢,共计吃了十二盘菜,喝了四瓶衡水老白干,其中有三瓶下了三个衙内的肚子。 散席后,大家分手。许子陵和喝的较少的张耀辉,一人一个搀扶着何江龙跟季永忠,借着月色,一行六人亦步亦趋向山上的青云观走去。 虽已进入仲夏,但晚间的山风还有几分凌厉,几个人被这风一吹,顿时灵性了不少。秦子衿和胡冰冰则是抱着相互搀扶着,一脚高一脚低的跟着他们。 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大家站在了青云观的门口。 大家坐在地上喘了会气,许子陵已经打开了大门,并燃起了烛火,另外还在后院里点起一堆篝火。 胡冰冰站在观前,看着山下的点点灯火,远处的憧憧山影,顿时觉得心胸无比开阔。她淡淡一笑,自问半生的蝇营狗苟又是为了什么? 人在自然的伟力面前,往往会生出渺小之心,从而变得豁达从容。 就在胡冰冰感受如潮水般袭来时,她被秦子衿拉进了后院,几个人坐在竹凳上,许子陵已经摆上几个小菜和干果,搬出了他珍藏的青梅酒。 小菜有熏豆干、香辣鸭脖、醋泡凤爪;干果有酒鬼花生、腰果、开心果。 想一想就让人舌底生津,有举杯痛饮的冲动。 秦子衿包含深意的看了许子陵一眼,似乎在说:“你拿出这酒,又想推倒谁呀?” 许子陵哈哈一笑,说:“走了一段路,大家都精神了吧,现在,咱们再喝个二茬酒,不过这么干喝没意思,给大家出个考试题,答对了,我不喝,答错了你们喝。” 胡冰冰一下就听出来这小子在耍滑头,呵呵笑道:“敢情错对你都不喝酒,横竖都是我们几个喝。” 季永忠吐舌一笑:“还是胡老师厉害。” 许子陵用眼睛扫了一圈,说道:“要出考题了,听好了。”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出题:“一个将军和一个马夫在下棋,这时,跑来一个小孩对将军说‘快回去看看吧,你爸和我爸在家里正吵架呢。’小孩走后,马夫问道:”这小孩是谁?‘将军答道:“我的亲儿子。’我的问题是这小孩和将军是啥关系?” “父子啊!这有啥难的?” 许子陵摇摇头“不对!” 大家七嘴八舌乱猜一气,许子陵的头摇个不停。 “那你说啥他俩是关系?不就是喝酒吗,多大的事?”何江龙粗声粗气道。 “告诉你们,他们两是母子关系,谁说女的不能当将军?穆桂英还当元帅呢。” 大家一想也对,一直净往将军是男人这方面想了。 于是笑着一人一小盅喝了下去。 胡冰冰大声说道:“这种题我也能出。” 她看着大家笑道:“把一个牛赶进鸡窝需几步动作。” 大家一听就炸了锅,纷纷嚷嚷起来。 “有那么大的鸡窝吗?” “谁能算得清要几步,那是不一定的啊!” “除非把牛宰了,再剁成块才能放进去。” …… “你们喝酒吧。”胡冰冰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脸上一脸的坏笑:“总共三步,第一步开门,第二步将牛赶进去,第三步关门。” 何江龙质问道:“那也得有那么大的鸡窝。” 胡冰冰说:“有啊!用牛圈改造成的鸡窝,不行吗?” 大家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季永忠也不甘寂寞:“听好了,一条河上只有一条船,有张三和李四两个人过河,而船一次只能坐一人,问他俩最后怎样坐船过河?” “这题简单,给船拴上绳子,一个人过去后另一个用绳子把船拉回来不就行了?” “游过去不就行了。” “一个坐船,一个拽在后面也可以。” …… 季永忠清了清嗓子:“我声明,一没绳子,二不能下河游泳。” “那就没辙了” 季永忠得意地问道:“没辙了吧,喝酒吧各位。” “你先说他俩咋过河?” “很简单啊,我并没说他俩在同一岸边,张三在河这边,李四在对岸,张三划过去、李四再划过来不就结了?” 大家苦笑着喝酒认输。 何江龙大声说:“我也出一个。一个盘子里有三块肉,三个人分着吃,一人一块,分完后盘子里还有一块肉,这是咋回事?” 说完,满脸的喜色,等着大家的回答。 大家不禁挠头。 何江龙大喜,就要公布答案。 许子陵一摆手:“慢着,答案有了,有一个人根本就没从盘子里夹肉,对不对?” 何江龙沮丧地垂下头去,抓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大家欢呼起来,举杯庆贺。 张耀辉也凑热闹,他一摆手说道:“一只羊要过独木桥,走到桥中间,对面上来一只狼,羊再回头一看,后面上来一只虎,问羊咋过去的。” 这个问题真不好解决,大家又一阵挠头,最终没有答案。 “那就喝酒吧,喝完我告诉你们答案。”张耀辉洋洋自得。 大家无奈的举杯喝酒。 看大家喝完酒,张耀辉得意洋洋地宣布:“羊晕过去了。” 大家一阵哗然。 这顿酒直喝到后半夜才散席。 何江龙三人酩酊大醉,许子陵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弄上床去。这边,胡冰冰也开始胡言乱语,今天她放开胸怀也多喝了几杯,秦子衿正搀着她走入西厢房。 许子陵默默地收拾着狼藉的残局,然后躺在了竹编的躺椅上,遥望夜空中的点点星子,盘算着漫漫长夜如何打发。 刚才,秦子衿离去时包含深意的一个回眸,令许子陵的内心蠢蠢欲动起来。 < <hr 【085】二茬酒 【086】青云观之夜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6】青云观之夜 086青云观之夜 月上中天,虫鸣唧唧。 古木森森,藤萝如盖,斑驳的月影零星洒下。 数百盆兰花静静绽放,如婷婷的少女,微风过处,送来淡淡幽香。 若非青云瀑布飞流直下的激荡水声,这个夜会是多么宁静。 躺在院中的许子陵默默回忆良久。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光,甚至比过去的十八年还要精彩。 有了一批同自己有染的女人,又结识了几个可能相伴一生伙伴。 特别是子衿,这个对自己襄助太多的女人!还有吴媚,也帮自己不少。 自己是否应该淡出,因为自己不能给她们任何承诺。而且,似乎她们也未曾要过任何承诺。 正在许子陵胡思乱想之间,秦子矜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她捏着嗓子道。 许子陵笑着抓住那只手摸了一会,突然又抓住了一只胸,描摹了半天道:“从这个形状和手感来看,应该是子衿吧!” “去你的!”秦子矜打开他的手,自己坐在石几旁,拿起一只酒坛,继续豪饮。 许子陵问道:“胡老师睡着了?” “嗯,子陵,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胡老师?”喝了一大口青梅酒的秦子矜突然问道。 “呃——”许子陵笑笑说:“我……漂亮的谁不喜欢,但是……” 秦子矜闪着眼睛道:“要不我帮帮你?” “怎么帮?” “当然是压住她的双腿呗,还能咋样?”秦子矜大大咧咧的说道,似乎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许子陵似乎看到天上掉下了一只白乌鸦,半晌,他摇摇头,“就算是姐姐跟我开玩笑,我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要的绝对是你情我愿,而不会乘人之危!” “我知道了!那你自己争取吧!啊——”秦子矜大大的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道:“好困,我要睡了,不要来烦我!” 许子陵站直身体,面对月华,一阵吐纳后,打了一路长拳,直打的汗流浃背,他才停下,进屋取了毛巾香皂向桃花潭走去。 好久没有在桃花潭里洗澡了,当许子陵将身子埋入水中时,忍不住一声呻吟,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山里的水温很低,尤其在这夜间。也就是他这种强健的体魄,才敢下这水,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腿肚子抽筋了。 来回畅快地游了几圈,许子陵靠在岸边一块大石上,开始抹香皂,接着又一头栽入水中,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再次露出头来。 上岸,擦干身子,准备穿衣服。 “咦!我的衣服?” “子陵!” 一个娇柔的熟悉女声响起,许子陵回头一看,月色下,古月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手里抱着自己的衣服,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渴劲。 “嫂子,你这是?”许子陵明知故问。 古月幽怨地嗔了他一眼道:“你个坏家伙!”说着就迫不及待要往上扑。 许子陵煞有介事的捂住下身道:“嫂子,三锤呢?” “那个夯货喝多了,现在正躺在炕上装死狗呢!” “你想干什么?” “你说哩?” “不要!” “不行!” “啊——” 古月一个饿虎扑食,两个的身体纠缠着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 回到观里已是凌晨一点,看到几个衙内横七竖八枕叠睡着,许子陵一阵莞尔,拿了个毯子准备到院子的躺椅上将就一宿。 还没躺下,手机就叫唤起来,许子陵眉头一皱,嘀咕道:“谁呀,这么晚?”拿着手机一看,竟然是秦子衿。 他接通手机道:“咋了?” “睡不着!” “哪——想干嘛?” “想干!” “呃——”许子陵抚了抚刚刚出过货的小老弟,有些犹豫说:“可是,胡老师不是睡在旁边吗?” “就是啊!这次睡得比上次还死,快来呀,顺便也让你揩揩油!” “好吧!”许子陵答得没精打采,似乎这货还有点不情不愿。 夹着毯子踱步来到西厢,门虚掩着。 “吱呀”一声推开后,许子陵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秦子衿披散头发,一身渔网,只在下身穿着白色丁字型蕾丝,见他进来后,便开始蜂腰频扭,丰臀款摆,一双葱管般的柔荑在自己浮凸有致的身躯上反复游走。 频抛,飞吻不断。 一时间,许子陵疑似置身某个风月场所。其实他只去过一次酒吧,看过一次舞,可是眼前的秦子衿似乎成了舞者。 房中只有胡冰冰均匀的喘息,但是,许子陵分明听到一种节奏和韵律,秦子衿正是跟着节奏踩着鼓点扭腰摆臀的。 过了半天,他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心跳。 看了这半场的舞蹈,许子陵下身的那根管子里再次,不安分的高举起来,对着秦子衿频频“敬礼”。 “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切——你拿出青梅酒难道不是想将其他人灌醉?”秦子衿气喘吁吁道。 “姐,我不是这样不堪吧!朋友来了当然要好好招待,让大家尽兴!” 秦子衿“格格”一笑,“好!就算是我想歪了,子陵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还不行吗?” “哪里哪里?”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过来!” …… 这张大床他已经忘了睡过几个女人,也许在几十年后,他老得走不动路时,还可以对着这张大床发呆:想当年,我许子陵就在这上,跟多少女人嗨咻嗨咻过。 然后再对着斜阳、西风一声长叹,两行浊泪: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许子陵很是奇怪,眼前是两具活色生香的美女,他的思想还能跑那么远。胡冰冰的胸罩是被秦子衿恶作剧般推上去的,她口中所谓的揩油就是这个意思。 胡冰冰的胸大概有34e,这完全是许子陵脑海里本能反应出来的数据,虽然他不太弄得清这些数字具体是多少。都是参照物的功劳,他许子陵也算是阅奶无数的人了。 胡冰冰的胸不大,但是胜在挺拔,就是传说中的椒乳,即使是躺着,也如充了气般挺拔高耸。 还有那两处“新剥鸡头肉”,更是让人忍不住要咬上几口。 秦子衿已经等不及了,她的下面早已是一片沼泽,她伸出手抓住许子陵的兄弟就往洞口牵引,而许子陵左手按着她的左胸,右手已经开始打着胆子揉搓胡冰冰的右胸。 “子陵,进啊!”秦子衿扭动着腰肢呻吟着,顶住许子陵,配合着他突进,可许子陵还在专注的欣赏着胡冰冰酥软挺翘的。 就在这时,胡冰冰一个翻身,一条光滑的大腿落在而来许子陵的屁股上,直接将他砸进秦子衿的体内。 嘴里还嘟囔着道:“子衿,别玩了,睡觉!” 这一个异动将两人吓得半死,许子陵一动不动趴在秦子衿的身上,连脑袋都闷在她的间,半天没喘一口气。 过了足足有两分钟,秦子衿才轻轻地道:“她说梦话呢!别怕,根据我的经验,她的酒劲还早呢,你放开玩吧!” 许子陵捣鼓了一阵,秦子衿已经猫叫春般叫开了。 “你怎么知道她醒不了?”许子陵突然问道。 “经验吗!许子陵同志,专心点!”秦子衿不满道。 “什么经验?” “告诉你也没关系,哦……再深点……对……就这样……好……别停……快……啊——”秦子衿突然体如筛糠,双目无神,人如同八爪鱼般牢牢吊在许子陵的身上。 许子陵头脸和双手都埋在胡冰冰的胸脯上,异样的刺激,让他也同时到达到了顶点,那种感觉就像从山坡上一路顺畅的滚了下来。 胡冰冰终究没有醒,看来秦子衿的经验确实有用。 秦子衿轻抚着许子陵脊背上细密的汗珠,道:“我们不是闺蜜吗?认识你之前,我们也会做一些假凤虚凰的事,她喝了酒之后的德行我当然知道。” “哦!” 秦子衿有道:“就算你现在上了她,她醒来后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啊?” “想不想?” 许子陵还真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他还是揩了几把油,披衣下床走了。 ,不是他的风格。 这一番折腾,又是近两个小时,许子陵来到后院往躺椅上一倒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清晨,清新的空气,醉人的花香,将一帮子外来人早早唤醒。 许子陵已经端出早饭,菜有清炒芦笋、山蘑菇炒青菜、泡竹蒜,主食是一筐花卷和一锅小米粥。 大家都神清气爽,站在青云观门口的山崖边,等待着日出。 胡冰冰见四下无人,一把将秦子衿拉到角落里低声道:“子衿,昨晚你又睡不着?那也别折腾我呀,使那么大劲干嘛,现在还有手印呢!” “啊!真的?一会我看看,我的也疼,是不是你干得好事!” “不会吧!”胡冰冰蹙着秀气的眉毛,“嗯!不好说,好像是做了个梦来着!” 秦子衿窃窃一笑,突然大声欢呼道:“快看,太阳出来了!”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一轮红日从茫茫云海中喷薄而出,顷刻间,关山万里,都被这一抹红光笼罩。 几个年轻人的脸上也是红光满面,其中两个美女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吃饭啦,看日出能顶包,我就不用那么早起来做饭啦!”许子陵从后院发出一阵抱怨的声音。 < <hr 【086】青云观之夜 【087】接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7】接生 087接生 有说有笑,吃完早饭,已经是日上三竿,大家决定自由组合,开始游山玩水。 何江龙几个似乎早有准备,第一时间冲进房子换上了泳衣裤衩,眼巴巴看着两美女。 秦子矜和胡冰冰则是看着许子陵道:“你去哪里?干嘛去?” “我?”许子陵看着三个可怜兮兮的兄弟,说:“你们跟他们几个到桃花潭游泳去吧,我自己还有点私事要处理。” 三个衙内一听这话,简直是热泪盈眶:子陵,真是善解人意的兄弟也! 谁知秦子矜道:“游什么泳?看他们几个目的不纯的样子,我才不让他们看呢!” 胡冰冰毕竟是为人师表,她温声细语地说:“我跟着子衿!” 许子陵向兄弟们摊摊手,表示自己已经尽力。 “几位哥哥,要不你们自己转转,想游泳可以进桃花潭,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那里面水深且凉,安全第一!” 季永忠瞪着眼睛道:“你干么去吗?” “村里有两个孕妇即将临盆,我看看去!” “临盆?啥意思?”季永忠迷茫的看向何江龙,不过似乎看不出什么结果。 “噗嗤” 胡冰冰笑着轻声说:“临盆就是妇女要生了的意思!” 季永忠难为情的一笑:“子陵真是的,为什么说术语,生孩子就是生孩子吗!说什么临盆,你说分娩我都知道,或者生产……喂,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真是的。” 季永忠跺着脚,看着三人已经慢慢向着山下走去。 他回过头,看到两位哥哥鄙视的眼神,似乎也不太愿意同他为伍。 “干嘛?你们第一天认识我?”季永忠随后哈哈一笑,上去揽住何江龙的肩膀道:“咱们几个乌鸦别笑猪黑,辉少还行,我和龙少是半斤八两。” 何江龙也笑道:“是啊,但是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故弄玄虚。” “龙少,过分了啊!你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可不是咱哥们的作风!” “哦,忠少这几句经典,不错!” “去你的!” 三人一路来到桃花潭,季永忠使了个坏,将何江龙一推,何江龙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季永忠的胳膊,两人顿时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张耀辉在岸上哈哈大笑,突然看到二人脑袋钻出水面,大喊道:“抽……抽筋,救命……救……!”接着就只能看见两个载沉载浮的脑袋。 张耀辉大急,脱去外面西装,一头甩出去大叫道:“伸手抓住!”他是不敢下去的,他要下去了立刻得抽,就是现在脚踏进水里,他都感觉不对劲,水确实很冰。 可是那两个脑袋都没能露出水面,只有四只手在毫无目的划着。 “啊——”张耀辉咬着牙向水中走去,潭水刚刚没过膝盖,他就不由自主抖了起来,红着眼睛抱着头,痛苦的笑着,声线无比沙哑:“龙少、忠少,我救不了你们,就让咱们一起赴黄泉!” 张耀辉就要向水中扑去。 “回去!”一只有力的手把住他的肩头。张耀辉回过头一看,直接晕了过去。许子陵大吼道:“你们俩愣着干嘛,过来帮忙!”说完就不管张耀辉,也不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一个胳膊将一个人夹住,游到了岸边。 接着,一男二女三个人好不容易将何江龙和季永忠的身体挪到平地上。 许子陵脸色严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掌上用力,对着两人的肚皮拍了下去。 “呃——”二人吐出大量的水,又吐出了一堆早上吃的食物,这才极度虚弱的睁开眼。 “龙少,我们这是在哪里?” “别怕忠少,有我在,到哪里都不怕!” 张耀辉气急败坏一人上来一脚,“还没死,赶快起来感谢子陵的救命之恩,季永忠,你个王八蛋,记着,你欠我们一条命!” 季永忠艰难地坐起来,跪在许子陵面前就要磕头,许子陵一把拉住:“言重了,忠少,刚才那一刻,我看到辉少已经发作的情况下,还要救你们,你们这份兄弟感情真的让感动!所以我珍惜你们这样的朋友!” 季永忠和何江龙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张耀辉,张耀辉哽咽道:“去他妈的,别这么煽情好不好,刚才子陵迟来一步,咱们就到黄泉上做兄弟去了。” “对不起!”季永忠还是倔强的叩头,口中说:“对不起,对不起龙少,对不起辉少,对不起子陵,对不起我爹妈!我季永忠记住了,我欠你们一条命!” “好了,起来吧!赶紧回去把身上弄干,不然都得感冒,还能走吗?”许子陵问道。 “能!”季永忠和何江龙相互搀扶着,许子陵架着张耀辉,两个女人眼睛潮乎乎的跟着后面,她们没想到,男人间的感情也能这么炙热。 原来,许子陵带着她们俩走了没多久,感觉心里很毛躁,于是就到桃花潭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要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何江龙三个进去换衣服了,许子陵被两个女人伺候着,又是擦身子,又是换衣服,差点连裤衩都给他换了。许子陵脸上一红,两位姐姐:“我自己来!” 季永忠远远看着:“唉,都是一个屋檐下的,待遇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一阵忙活,何江龙和季永忠烤了火,倒是还好,不过,张耀辉情况不太好,一直在发抖,嘴唇也是一片青乌。看到这情况的季永忠恨不得杀了自己。 许子陵安抚他道:“事情过去了,也没酿成大祸,大家都没有怪你,来,给我帮忙!” 季永忠见得多了,打下手没啥问题,娴熟的点着酒精灯,点上一支龙涎香,然后开始煮茶。 许子陵暗自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袋长短不一的银针,足有数十根,他拈起一根根银针在酒精灯的火焰上燎过,然后冷却一下便旋进张耀辉的颈部。 秦子矜还好一些,胡冰冰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子陵将数十根针扎入,禁不住捂住了嘴巴! 许子陵道:“辉少是受了寒气,引动陈年旧病,再加上心情激动,所以导致寒毒侵入脏腑,我现在要为他拔出寒毒!” 季永忠一听之下,马上道歉道:“辉少,都怪我,你揍我吧!” “没事,忠少,别自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你还是无心之过。再说,咱们这位子陵兄弟可是医道国手,花钱都请不到的,有他在,啥事都没有。” 胡冰冰望着秦子矜道:“子衿,是他说的那样吗?子陵医术很高明?” 胡冰冰挑了挑眉毛,“我觉得是!” 这一耽误,中午饭就在观里解决,许子陵主厨,两个女人帮厨,一个小时不到,几个纯天然的菜肴被端上了桌子。 有清蒸白条,干炸河虾,银鱼炒蛋,清炒山药,清炒芦笋,醋溜藕片,主食是米饭。 看到了这一桌子菜,莲花乡三少再次热泪盈眶。 许子陵拍着一个个肩膀,让他们坐下,然后说:“去去去,别一个个娘们似的,我怎么说来着,咱们都是叉开腿站着尿的爷们!” “粗俗!”秦子矜狠狠盯了他一眼,胡冰冰则是低头窃笑。 “好,有美女在场,咱们文雅一点!”他端起酒碗,里面是半碗老白干,他说:“来,现在给兄弟几个压压惊,吃一堑长一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干!” 四只海碗碰在一起,然后就是“咕噜咕噜”声,连两个女人看着都有些热血。 吃饭完,一堆盘碟撂给莲花三少收拾,许子陵再次背着药箱,后面跟着两个天生丽质的红颜祸水下山去了。 他要去给黑牡丹和李晓倩把把脉,说不准哪一天就生了,山里医疗条件差,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许子陵摸着脸蛋,心中暗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们肚子里是自己的种,自己就担心了?” 他摇摇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就在这时,二宝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看到许子陵顿时喜出望外,一把拉住许子陵道:“村长,我老婆她要生了,怎么办,好像是羊水破了!” 许子陵面色一变:“走!”他立刻小跑起来,将二宝和县里来到的两个美女远远甩在了后面。 奔进李晓倩的房间,看到她腿间的淡红色血水汩汩而出,许子陵有些慌了,那小山一样的腹中就是自己下得种孕育出来的。 “晓倩别怕!我来了!” 本来满脸痛苦的李晓倩看到他的一刻,虚弱的笑了笑。 许子陵手指在李晓倩脉门上一搭,知道刻不容缓。 这时,二宝才气喘吁吁跑进屋子。 “烧水,两个女人过来帮忙!”许子陵大声吩咐道。 二宝慌忙点头,匆匆跑向厨房,李晓倩的房中,有许子陵和秦子矜、胡冰冰。 “关好门,你们两个给我分开腿!” 许子陵拳头握着咯吱吱作响,看着李晓倩道:“嫂子,我们开始!我数一二三,一起用力!” 李晓倩虚弱地点点头,这一刻,脸上荡漾着母性的圣光。 “一二三,加油!”许子陵满头大汗,李晓倩咬着下唇鼓着劲,秦子矜和胡冰冰恐惧地抱着李晓倩发肿的小腿。 “我看到头了,加油!肩膀也出来了,快,用力!”许子陵瞪大眼睛,心脏在激烈的跳动着。 “啊——”李晓倩一声大叫,孩子终于全部脱开了产道,许子陵抱着浑身淤青,满是褶子的婴儿,忍不住在他脏兮兮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居然笑了一下,许子陵眼睛一下红了。 “我的儿!”李晓倩支起身子,“让我看看!” 许子陵赶紧递过去,李晓倩小心翼翼接过,:“瓜娃子,笑啥哩!”她突兀的一巴掌打在婴儿的屁股上,婴儿吃痛哭了起来,声音洪亮之极。 在大家惊异的目光中,李晓倩紧紧抱着婴儿,喜极而泣:“我的儿,妈给你吃奶!” 秦子矜和胡冰冰本来被吓的半死,小小的洞口居然能生产出这么大的婴儿,这绝对是撕裂般的巨痛,而更要命的是,这些在将来的某一天,势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当看到婴儿诞生的一刻,她们又实实在在感到了创造新生命的幸福与满足,虽然被血水溅的一身一脸,看到被母性光辉笼罩的李晓倩,她们还被感动着。 “我的儿!”二宝满脸黑灰冲了进来,带起一股风。 “关上门!”产妇不能见风。 “哦!”二宝唯唯诺诺,过来抱起被红布包着的婴儿,笑眼中带着泪花,喃喃自语:“我二宝有儿子了!” 正当大家沉浸在获得新生命的气氛中,突然有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喊道:“二宝,快叫人,你二娘也要生了!” 许子陵一听,二话不说,抬脚奔向黑牡丹的房中…… < <hr 【087】接生 【088】因果(第一更)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8】因果(第一更) 088因果第一更 今天开始加更,第二更晚上九点前 黑牡丹就相对简单了,许子陵三下五除二,就又将自己另一个儿给拽了出来。二宝他半身不遂的爹抖抖霍霍差点给许子陵跪下,让他实在有些内疚。 二宝自然也对许子陵千恩万谢,硬要留许子陵吃饭,被他婉拒了。 两个小崽子被放到一起,名为叔伯实则兄弟,不过这个秘密只有三个人知道。 许子陵临走的时候,李晓倩叫住他问道:“李村长,你早就给两个孩子起好了名,但是哪个叫兰,哪个叫桂呢?” 许子陵沉吟片刻道:“先出来的叫兰吧!”接着,他从药箱里摸出两只铜锁,其上各有一个图案,一兰一桂,许子陵将它们搁在小孩的襁褓中,迈步出门。 二宝一直目送着三个身影消失,才哽咽道:“村长真是个好人哪!” 可怜的二宝,要是知道李晓倩诞下的并非他的种,又不知会做如何感想。 上山的路上,胡冰冰突然吟道:“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许子陵回头看了看,微笑道:“胡老师好文采,太白居士的东西信手拈来。” “那当然,冰冰是我朋友里最有学问的。” “谢谢你们!”许子陵用真诚目光盯着二女,“你们的衣服都脏了,也不知能不能洗掉。” 秦子矜无所谓的一笑:“这有什么,今天我们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呢,人们总说生儿方知父母恩,看到一个女人的分娩,我们的内心好像也多了些什么。” “子陵,你真了不起!”胡冰冰声线很低很细,看往许子陵的目光中似乎多了几分崇拜与敬佩。 许子陵点点头说:“累了一天了,回去看看几个衙内怎么样?” 回到观里一看,三个家伙都是黑头黑脸,是被烟呛得。 原来,三人好心想做一顿晚饭,弥补自己的白天的过失,可是这几个膏粱子弟,连灶膛都没见过,生个火,刚点着就拼命的加柴,冒出的全是黑烟。 人呛得半死,一锅水还是个凉的。 看到三人的模样,许子陵和两个女的差点笑得背过气去,莲花三少弄得像是初见公婆的小媳妇,站在那里扭扭捏捏,最后也笑开了。 许子陵点点头:“哥几个有心了,晚饭还是我们来做吧,你们擦把脸歇着!” 这一次秦子矜和胡冰冰帮着淘米洗菜,许子陵烧火炒菜,很快,晚饭就被端上了桌子。 和许子陵短短时日的想从,秦子矜倒是没什么,然而胡冰冰看向许子陵的目光已然不同,她越来越发现许子陵是一本书,很有内涵,值得用半生来阅读,如果能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处,那…… 吃过饭,大家又在后院里喝茶聊天。 许子陵发现,胡冰冰偶尔飘过的目光是那样的炙热,他都有些脸红耳热,好在,莲花三少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何江龙说:“子陵,今天你又救了我们三兄弟一命,所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老大。” “哎,龙少……”许子陵刚要说话,张耀辉阻止道:“我觉得可行,子陵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而且身怀杂学奇术,让他做大哥,我们几个心悦诚服!” “但是……” “子陵,别但是了!”季永忠叫道:“今晚明月当空,咱们何不乘此机会,学刘关张那桃园三结义。” “我同意!”何江龙第一个表态。 张耀辉和季永忠也立刻表态。 “这……” 莲花三少顿时黑着脸,异口同声道:“子陵是看不上我们!” “好!我同意!” 季永忠给一人递过一杯茶,说:“那就拜吧!” 于是乎,四人煞有介事对着明月跪倒。 秦子矜和胡冰冰像看古装剧,默默看着眼前怪异一幕。 何江龙朗声说:“明月在上,厚土在下,请您见证。今天,我何江龙” “我张耀辉” “我季永忠” “我许子陵” “我们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许子陵刚要站起,何江龙一把拉住说:“子陵年纪虽小,但天赋异禀,能力非凡,我们几个甘愿叫他大哥,也请您见证!” 接着,四人三叩首,将手中一杯茶泼在地上。 “大哥!” “哥!” “哥!” 莲花三少立刻改口,叫得异常亲热。 许子陵热泪盈眶,没想到自己也结交几个异姓兄弟,这好像在这个时代不流行了呀!他抖着嘴唇说:“几位兄弟,那我以后怎么教你!” 季永忠说:“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叫哥就行。” “好!是不是该喝点酒庆祝一下!” 何江龙第一个摆手道:“今晚不喝酒,明月当空,美女当前,良辰美景,喝喝茶谈谈风月多好,一喝酒,丑态毕露,不好!” 季永忠也说道:“别喝了,昨晚喝得到现在头都疼,看美女都是重影!” 张耀辉笑着点点头。 许子陵进屋拎出一坛青梅酒说:“你们三个不喝,那我可跟两美女喝了,我要学那李太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第二天,去看了眼吴媚的工地,施工进度井然有序,二宝还是有些管理才能的。 一行人进到彩板搭建的简易房里,原来是吴媚和二宝的现场办公室,墙上都是晒出来的建筑图,有全局的,有局部的,很专业。 二宝自然对许子陵又是一阵千恩万谢,让许子陵又小小内疚一番,不过他对二宝的能力有了重新的评估,“咱儿他爹还有两把刷子,将来有机会拉他一把,唉,都是为了咱的儿啊!” 吴媚走过来,拍拍许子陵的脸蛋,笑道:“嗯,挺精神,更像个男人了!听说你昨天一下接生了两个婴儿,连这都会,还真没有你不会的!” “哪里?媚姐不要夸我了!” “还会脸红,还是个孩子吗!呵呵,中午要么一起吃个饭?”吴媚征询道。 何江龙马上走上前说:“姐,不用了,中午我们回乡里,午饭已经安排好了!” 吴媚微微皱眉,“你们几个叫我姐?” 张耀辉说道:“是这样的,子陵现在是我们大哥,他叫你姐,我们当然跟着叫。虽然您看着非常年轻。” “呵呵,你是想说我实际年龄比你们大,不错!好,那我就认下你们几个弟弟,有空到省里,我再请你们吃饭!” “谢谢姐姐!”季永忠甜甜地叫着。 “这位美女有些眼生,子陵,她是?”吴媚指着胡冰冰道。 许子陵有点脸红:“她是我们的老师!” “哦,才上几天课,就将这么漂亮的老师领回家?” “不是,”许子陵赶紧摇手,“她是跟子衿一块来的!” “你紧张什么,好像心里有鬼!”吴媚继续逗弄着他这位小弟弟。 “没,我坦坦荡荡堂堂正正,有什么好心虚的。” 说这话他当然少了些底气,先莫说他本来就想邀请人家来,就说昨晚趁人喝多了酒在人家身上乱摸这一条,也不够堂堂正正啊! 正巧,秦子衿这时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就更红了。 大家都以为他是难为情,还觉得他非常可爱,只有秦子衿和他自己知道那份隐情。 告别了吴媚,许子陵一行经过村部,又和李娟丽说了一声,便驾车离开了。 在二宝家门口,李晓倩和黑牡丹一人抱着一个襁褓,默默望着捷达的离去。 许子陵从观后镜里看到了两个身影,鼻子有些发酸。 中午饭的时候,车开到了乡上,在季永忠的指引下,停在一个叫青梅大酒店的门前。 见过大世面的许子陵微微摇头:“分明就是个小旅馆,还敢自号大酒店,不过,跟周围的建筑物一比,这二层楼的饭店已经算是相当宏伟了,可能在莲花乡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档场所。” 一路上,季永忠已经解释过,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独身女人,长得颇有几分韵味,但绝不轻浮。酒店就是用她自己的名字取的。 开业不到两年,凭着价廉物美、童叟无欺,已经慢慢站稳了脚跟。 停了车,一行人鱼贯而下,直接上了二楼,进到唯一的一个雅间,这是季永忠事先预定好了的。 这边还没坐稳,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给大家倒了一圈茶,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许子陵。 季永忠道:“田老板,没想到你亲自上来服务,太给我哥几个面子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忙去吧!”说话的时候,眉毛一挑一挑的,似乎在显摆,咱莲花三少在这地界还是很吃得开的。 突然,田老板普通一声跪在了许子陵面前,声泪俱下叫了声:“恩人!” “你是?”许子陵通常是以貌取女人的,面前这个女人皮肤白皙、身材颀长、珠圆玉润、长相不俗,一身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遮住了略显火爆的身材,这般跪着,隐隐可以窥见对方深不可测的。 而莲花三少一个个眼睛瞪的比鸟蛋还大: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女人啜泣着道:“我叫田青梅,许大夫真的不记得我了?” “田青梅?”许子陵摇头晃脑,“哦,我知道了?” 女人脸上一喜,“你终于想起来了?” 许子陵胸有成竹的说:“我知道你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顿时,在座的跌倒一大片…… < <hr 【088】因果(第一更) 【089】蹉跎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89】蹉跎 089蹉跎 “先起来说话,田老板!”许子陵扶起女人,尽管如此一来,他再难窥得那无限春光。 女人红着眼睛,嘤嘤而语:“三年前,你到庄家营子为我丈夫治病,分文不取的大恩我会铭记终身。” 许子陵在脑海里搜索半天,好像有这么点印象,那个病人好像已经残废了。 他呵呵一笑,洒然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你丈夫他……”许子陵一下子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走了!”女人哀哀而泣,娓娓道来。 她丈夫是黑煤窑的工人,不幸遇上了塌方,砸断了腿,再加上惊吓过度,当时药石无灵,就准备料理后事。后来听说莲花乡青云山青云观有一位神医,便翻过几座大山请了许子陵去。 当年的许子陵身子刚刚拔高,显得瘦骨嶙峋,一身麻衣长袍显得宽大怪异,再加上满脸稚气,同现在成熟稳重迥然不同。 女人这么一说,许子陵倒是有些印象,当日,他赶到女人家里,床上的男人确实只剩下一口油气。他果断截掉了男人的残腿,然后内灌中药,外用针灸,总算将男人的命吊了回来。 匆匆数载,往事一旦回想起来,如同就在昨天。 女人道:“临走时,您再三交代,病人元气大伤、郁积攻心,至少需要半年的调养,而且切切不可动气。看到我们家徒四壁的样子,您不但没有开口要诊金,还多留了几包药和一沓钱。” “扑通”一声,女人再次跪倒:“你真的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没有你,我们那段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 许子陵再次扶起女人,笑道:“虽然不多,却是我当时身上的所有。害得我走了半个多月,回到青云观,我都不认识自己是谁了!” 想到这里,许子陵再次瞧了瞧眼前这个女人,三年前,也没这么光可鉴人哪?看来,女人还是要生活在城里的。 许子陵挥挥手,似乎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他问道:“怎么回事?” “都怪我!”女人珠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先生再三交代不可让病人动气,可是本来他见自己成了废人,整日脾气暴躁、郁郁寡欢,我再将去找矿主理论的事给他一说,当时他就喷了一口血,再没醒过来!” 许子陵一听,双拳握的咯吱咯吱响,只是,他又能说什么,半晌,他说了一句“请节哀”。 女人又幽幽地道:“后来矿主害怕事情闹大,就给了我二十万私了,我一个女人又能怎么样呢?拿着这笔钱几经辗转来到莲花乡,盘下现在这间店,两年下来,也算慢慢站稳了脚跟!”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但是其中包含的辛酸若非亲身经历,又如何了解。 这一刻,女人需要的是一个听众,所以大家都没有插嘴。不过,两个女人,甚至莲花三少看向许子陵的目光似乎又多了点什么。 尤其是两个城里来的女人,听着一个女同胞低低倾诉,早已红了眼眶。 许子陵的光辉更是无法阻挡,如果说之前纯粹是一种生理的需要,这一刻,她们多了一点情愫。在当今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人格的魅力更加令人感动。 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都发生而来倾斜,往往那底限当标准。 说一只鸡是称职的好鸡,因为它生的蛋是圆的,没有棱角。 说一个官是称职的好官,因为他没有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玩忽职守。 民众的神经已经开始慢慢麻木,但是一旦碰到他们认可的东西,他们就会加倍感动。 许子陵久居深山,远离尘世,没有受到现实世界的侵染毒害,自然处世淡然,不拘小节,不计得失,甚至还用一种超脱尘世的心,关注了人们的疾苦。 所以在他看来稀松平常的小事,可能就会让很多小市民感动良久。 许子陵当然不知道,有两颗女人的心又向他靠近了一步,也许还不止两颗。 女人,也就是这酒店的老板田青梅,她抬起秋水汪汪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许子陵,坚决的说:“自从我立住脚,就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恩人,可是,去了几次青云观,您都不在,这一次被我撞见了,再不能让你轻易走了!” “你想干嘛!”许子陵夸张的向后退去,惹得田青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顿时这包间似乎明亮了几分,许子陵由衷的说:“田老板,你的笑很好看!” 田青梅白皙的脸颊顿时腾起红云,她有意无意地嗔了许子陵一眼道:“听我诉苦耽误大家时间了,现在点菜,既然是我恩公的朋友,今天一律免单!” 许子陵为难道:“你这也是小本经营!” 田青梅摇摇头深情地说:“当日恩公将身上的全部给了我,现在,我就是将整个小店送给恩公也不为过,区区一顿饭,我还请得起。” 胡冰冰站起来细声细气道:“子陵,就听田老板的!田老板真了不起,年纪轻轻,就做这么大的事业!我看你年龄还没我大吧!” 田青梅走过来拉着胡冰冰的手:“到底是城里出来的人,叫我看着都喜欢,我今天二十六,你呢?” 胡冰冰“格格”一笑,“妹妹难道差了吗,我估计你也算着莲花乡上一枝花了吧!姐姐我老了,马上就是过三十的人了。” 莲花三少听到“一枝花”都齐齐点头,再听到“我老了”又齐齐摇头,场面相当滑稽。 “哎呦!”田青梅一拍脑袋,“我的话太多了,恩公,菜点好了没?” “呃——”许子陵一共才下过几回馆子,还是超高档的,在这里他还真点不了。 “这个,田老板,以后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叫人听去都成了笑话。你既然比我大,你就叫我子陵,我喊你姐!” 田青梅一听抿着嘴忍着泪水:“我哪有这福分?好,菜还是我给你上吧!你们等着!” 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五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许子陵的身上,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站起来道:“干嘛?我是脸上有字还是身上有字?” 秦子衿呵呵笑道:“都不是,是你头上有光环!” 许子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何江龙几个点点头深表赞同。 不一会,琳琅满目的精美菜式被一盘盘端了上来,将偌大一个圆桌摆的满满的。田青梅提着一瓶剑南春,打开了亲自给大家倒上,然后敬许子陵。 “嗯——子陵,大恩不言谢,姐敬你一杯!”说罢,二两的口杯一仰脖子就下去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许子陵也干了,说:“姐,你喝慢点。” 田青梅笑道:“有个弟弟真好,还知道关心姐姐了!”她有给自己满上,对所有人说:“各位子陵的朋友,碰到都是缘分,来,我敬你们!”说完再次先干为敬。 莲花三少和县城两美女自然不甘示弱,一起干了。 田青梅点点头:“感谢各位赏脸,你们先吃,我下去照应着!” 田青梅一走,大家立刻随便起来。 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顿时令人食指大动,大家立刻下箸如风大快朵颐起来,只有嘴里塞不下的时候,才端起酒灌一下。 季永忠撕着一只扒鸡的鸡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唉,以后再也休提莲花三少的名头,丢不起这人,我们以后都是跟子陵混得了,走到哪都吃得开!” 何江龙和张耀辉一个抱着猪手,一个啃着羊腿,不住点头。 许子陵也吃得两手油,笑着说:“好啊,以后咱们就是莲花四少!” 秦子衿和胡冰冰相对文雅,专挑绿色蔬菜吃。不过对着小店厨师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不但蔬菜颜色鲜亮纯正,味道还相当到位,这个功力就非同小可了。 胡冰冰两杯酒下去,粉颈都泛起了红晕,她媚媚一笑道:“子陵,以后我和子衿也跟你得了,要不,下半辈子你养我们!” 许子陵举起酒杯哈哈笑道:“求之不得!” 六个人吃的肚大腰圆,喝得面酣耳热之际,田青梅再次进了包间,又要挨个敬酒。 许子陵言道大家下午都还有些事,代表大家婉拒了田青梅的好意。 田青梅恋恋不舍道:“子陵,你这就要走吗?” “姐,课程很紧,以后有空我会来看你的!” “好,一定来呀!” 看着许子陵的捷达车缓缓离去,田青梅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时间过得真快,当你那个毛都没扎齐的黄毛小子,现在都出脱的这么英俊。这小子挺有趣,一双眼还色迷迷的!” 何江龙三人回家收拾东西去了,约定下午还在这青梅酒店门口结合,他们家都很近,所以步行回去。 许子陵开车载着两个女人去看望亚楠,若说这世上他还有亲人,那就剩亚楠这么一个人了。 车上,秦子衿一口酒气喷在许子陵的耳孔里,动作暧昧至极,她娇声问道:“许子陵,你老实交代,现在都有多少个姐姐了?” 许子陵一手打着转向盘,一手煞有介事掐指算着,半晌道:“数不过来!” 秦子衿紧跟着又追问一句:“那和你有染的有几个?” “啊——”许子陵看了看面颊火红的秦子衿,有意逗逗她,于是说道:“就你一个!” “什么?”秦子衿突然扑上去大发雌威,许子陵赶紧求饶:“我在开车!” 胡冰冰靠过来拍着秦子衿的脸蛋说:“子衿,我早就知道你们有一腿,给我说说,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去的!” 秦子衿眼眸中射出危险的目光,一下子又将胡冰冰压在后座里,也不顾她的告饶,上下其手,恶狠狠道:“我现在告诉你,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正在开车的许子陵调了调观后镜,看到了两个祸国殃民的美女在激战,招数之下流,角度之刁钻,令他望尘莫及。 满眼是偶尔露出的大片雪白,满车是两个女人的嘤咛娇喘。活色生香,激情澎湃,看到这一幕的许子陵,胯下之物忍不住再次。 < <hr 【089】蹉跎 【090】新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0】新生 090新生 到了亚楠家,看到家里整洁明亮,亚楠气色也好了很多,许子陵感到非常欣慰。一男一女两个四五岁的小孩疯跑着过来,围着许子陵大声叫着“舅舅”。 许子陵笑着抱起他们,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眼中溢出浓浓的柔情。 在一旁的胡冰冰都被这一幕吸引住了,尤其是许子陵那种充满着舐犊之情的眼神。 这个半大孩子的内心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一刻,他又像一个饱经沧桑的父亲! 许子陵放下两个孩子,拿出带来的糖果零食,孩子拿了吃的一下子跑开了。 亚楠上来给许子陵理理衣服嗔怪着说:“看你把他们惯得!” 许子陵望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小脸,道:“不能让孩子的童年像我们小时候。”说着,又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姐,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 亚楠拿着袋子,眼睛一红,鼻子一酸,马上捂住了嘴,哽咽道:“子陵,来就来了,谁让你乱花钱,等你将来娶了媳妇,姐姐再享你的福!” 秦子矜和胡冰冰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不觉间,眼睛也红了。她们都从许子陵口中得知了二人的关系,但还是被他们这种不是亲情犹胜亲情的关系深深震撼着。 直到这会,亚楠才注意后面还有两个标致的城里女人,虽然穿着驴友服装,但是丽质天成,那抹风韵盖都盖不住。 “她们是?” 许子陵拉着亚楠道:“姐,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秦子矜,县电视台的美女记者,咱们桃花溪的专题片就是她亲自操刀的,非常资深的媒体人;这边一位是秦记者的好友,我们党课的美女老师胡冰冰。” “两位快请屋里坐,怠慢了,子陵年纪还小,无父无母,又没上过学,没受过良好的教育,很多事还要你们多多费心。”亚楠将秦子矜和胡冰冰让进屋子,马上对着许子陵道:“还不给两位老——两位姐姐倒水!” 许子陵这边倒上水,亚楠已经摘来了两挂葡萄,洗干净了,放在玻璃盘子里。 秦子矜看着莹润如玉的绿色葡萄,忍不住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微微一咬,一股酸甜的果汁被挤了出来,秦子矜顿时感觉舌底生津,赶紧又吃一颗,不住点头说:“冰冰,赶紧尝尝,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葡萄!” 胡冰冰轻轻摘了一颗放进口中,轻轻一咬,突然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睁开眼睛,喃喃自语:“这葡萄,竟然能吃出一种意境!”再看秦子矜,一挂马上就消耗完了,她的一双眼正盯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 许子陵走到桌前盯着秦子矜说:“怎么样,好吃吗?” 秦子矜不住点头,终于将自己的手伸进胡冰冰的盘子里。 “呵呵,你知道多少钱一斤?” “八块!”秦子矜抢着答道,不过嘴里没闲着。 见许子陵不搭腔,胡冰冰弱弱地说了句“十块”,这个价已经相当高了! 自从大棚搞乱了季节,让人们随时都能吃到各个时令的水果蔬菜。但就算在葡萄最稀罕时,它也是有价的,十块钱基本上封顶了。 许子陵见两人都说完了,他笑嘻嘻竖起两根手指。 “啊,不是吧?这么贵!”秦子矜难以置信的说道。 胡冰冰也附和着:“是啊,太贵了!” “还不是最贵的时候,到了年根前,能有这个价。”这次许子陵竖起三个指头。 秦子矜和胡冰冰这次彻底无语了,这么说,二人这么一小会,已经消耗了小一百块钱了。 这个消费水平,已不是小小的县城市民所能承受得了的。 看望了亚楠,大家于傍晚的时候回到了县城。 日子逐渐平淡,平淡的时光就会过得很快。 许子陵早晚带着三人打拳,一个星期为张耀辉扎两次针,上课有时候也会傻傻盯着胡老师,脑中回想起在青云观荒唐的那一晚。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胡老师裙装,还有里面蓝色的34e罩杯,看到了那一对俏立如山的椒乳。那个细腻的手感,他会终身难忘。 胡老师当然不知道许子陵脑中龌龊的思想,还以为他听讲听得入神呢! 一个礼拜也会去一次秦子矜家,她依然一个人,依然寂寞,需要许子陵的慰藉,他们也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能够维持多久。 半个月的时候,他去拜访了一下秦部长和夫人,带了些土特产,小坐了一会,便告辞了。 一个月的党校生活即将结束,拿到这张毕业证,他们就自然而然具备了预备党员的资格。 何江龙三人马上就要回到乡里,而许子陵则接到乡里的通知,他的夜大课程被调换成了委培,在县上的明达大学,专业一个是汉语言文学,一个是公共关系学,为期两年。 接到通知的许子陵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还要在县城呆上两年,说不准到时候和秦子矜的娃娃也生出来了。 还有胡老师,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有十足的信心推倒这位。 许子陵也感到了隐隐的压力,乡上对他是下本钱了,到时候是不是要收回的更多。 这一天,党校教育为期已满,学员拿到毕业证开始各回各家。 包含许子陵在内的莲花四少在宿舍里吃散伙饭,喝告别酒。 何江龙三个都哭哭啼啼的,借着酒劲一味吐露着肺腑之言,言下之意,相聚时日太短,舍不得他们这位新拜的大哥。 许子陵可以真切感觉到几个兄弟真挚的情感,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者也不敲门就走进他们宿舍。 他背头梳得一丝不苟,腰杆挺得笔直,虽然穿着便装,一股铁血气质怎么都掩盖不住。 老者旁边还有一个留着寸头的小伙子,穿着黑衬衣,带着墨镜,警惕的东张西望。 “爷爷,你怎么来了!”张耀辉站起来,惊喜的问道。 老者慈祥地笑了笑:“我正好要回乡里,顺便来接你们回家!” 何江龙和季永忠也礼貌地叫了声“爷爷”。 老者笑道:“乖!” 看到许子陵也站了起来,老者快步上去握住许子陵的手道:“你就是耀辉口中常常提到的子陵!果然不错。” “呃——您好!”许子陵有些扭捏。 “嗯!”老者拍了拍许子陵的肩膀,爱不释手:“不错,这个身体条件,在我们部队里都不多见!那个,你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既然都是兄弟,你也跟着他们叫我爷爷吧!听说是你治好了耀辉的病,我们一家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说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张前进还能办到!” “爷——爷——”许子陵这一声叫得生涩无比,这样不能怪他,从小到大都没叫过这样的称呼,他说:“我没啥要求,耀辉是我兄弟,我当然要治好他,现在还不彻底,回去修养和食疗相结合,有时间我再为他针上几次,不出一年,他就该痊愈了!” “嗯!”老者赞许地点点头,“好,年纪轻轻就身怀绝技,而且气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这样,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到省军区找我,或者给我来电话!” “小李,名片!”叫小李的小伙子迅速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许子陵,然后故意跟许子陵握手,他想知道,小小年纪的许子陵到底有什么值得首长注意的地方。 许子陵不明所以,以为是纯礼节性的,坦然伸出手和小李握在一起。这一刻,小李的手掌已经成了一把铁钳,但是许子陵面上始终云淡风轻,小李鼓了半天劲,小脸蛋憋的通红,才讪讪退下。 老者再次点点头说:“你们的散伙饭结束没有,结束了,三个小崽子就跟我走,子陵人家还要上大学呢!” 临上车的时候,张耀辉捣了许子陵一拳,悄悄地说:“我爷爷是省军区的政委,少将军衔,有什么事找他准成!” 许子陵淡淡一笑点点头,目送着那辆军牌别克渐渐远去,举起手中的名片,若有所思。 第二天,秦子矜过来帮许子陵搬东西,顺便带他到学校报名。 胡冰冰也来了,但是她夹着课本,分明还有课,许子陵能够看到她眼中的淡淡不舍,还有淡淡的哀伤。 她不好跟许子陵走得太近,还记得那次从莲花回来,县委组织部部长——秦子矜的三叔找她好好谈了一次。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那天回到家,一打开门,一股呛鼻的烟味差点让她窒息,接着,在烟雾中,她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伟岸的背影。 看到他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小三,没有地位,没有名分,说不开口,见不得人,连法律都不保护的小三。 秦部长抬起一双赤红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然后直接上来,强行拉下她的裤子,将她压在墙上,从背后粗鲁地侵入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胡冰冰感受到火辣辣的痛苦,还有无穷无尽的屈辱,她死死地咬着唇,任泪水滚滚而下,就是没吭一声。 秦部长到底是进入松下之列,硬而不坚,坚而不久,在一阵低吼中匆匆流出几滴清水般的“鼻涕”。 胡冰冰红着眼睛进了厕所,半天才出来,坐在秦部长对面的沙发上。 秦部长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涩声说道:“冰冰,对不起,刚才我……” “算了!”胡冰冰落寞的说了一声,眼神一片空洞。 一阵沉默过后,胡冰冰艰难抬起头,说:“我知道,你不放心,但是这次我是跟子衿一起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刚才最后一刻,你骂我是不要脸的婊子,没错,一个要脸的女人会愿意做小三吗?放心吧,以后,我会守本分的,不会做出墙的红杏!” “冰冰,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冰冰双手捂着脸:“对不起,我很累!” 秦部长站起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了声“你好好休息!” 从那一刻之后,她再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小三,秦部长可以让她瞬间失去一切,她还离不开他。 所以,她对许子陵还是只能发乎情止乎礼。 明达大学是一所大专学校,是青羊县最高学府。 学校坐落在青羊县城东郊,孤零零一座校园,围墙外荒草遍地,更远的地方是一片河滩湿地。据说,春秋两季,会有大批候鸟迁徙,届时景象蔚为壮观。 学校里一共有两栋三层楼,一栋是教学楼,在一层是校长和老师们的办公室;还有一栋是宿舍楼。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食堂,一个图书馆,都是平房。另外,在两栋楼之间,是一块足球场,场上没有完整的草皮,除了两个钢管焊成的球门,还有一些诸如单双杠之类的健身器材矗立其上。 没上过学的许子陵自然是对校园生活充满了向往和好奇,在安顿好住宿后,没来及和舍友打招呼,就跑出去探索校园的角角落落。 秦子矜不想打扰他的兴致,默默跟着,二人利用半个小时,基本将校园转了个遍,最后秦子矜气喘吁吁地说:“子陵,终于看完了,累死我了,我也该回去了!这是饭卡,这是借书证,这是学生证,这是银行卡!” 看到秦子矜为他事无巨细的准备着,许子陵嗫嚅着嘴,半晌说了句:“谢谢!” “你还跟我客气!”秦子矜闪动着明澈的眸子,有些哀伤:“这里离我家太远,我不能每天来看你了!还有,这个机会非常难得,你好好学点东西,对你将来有好处!” “我送送你!” 校门口,秦子矜开走了捷达,许子陵现在也不会轻易出校门,留着车也未免有些惊世骇俗。 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许子陵慢慢走进了宿舍楼。 他将开启自己新的生活,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是一个大学生啦! < <hr 【090】新生 【091】邂逅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1】邂逅 091邂逅 宿舍住三个人,每人一套床具,架子床下面连着书桌,每人还配了一把靠背木椅,有电话和吊扇,条件相当不错。 此时,两个舍友正聚精会神的忙着自己业务,一个在笔记本上打游戏,一个在ouch上看。 许子陵看两个跟自己年龄相仿,就打招呼道:“两位哥哥好,我叫许子陵,很高兴能跟两位一个宿舍,能否知道两位哥哥的高姓大名!” 首先从电脑上抬起一张圆脸,肥头大耳,眼小鼻塌,五官似乎凑在了一块,很滑稽,看着就让人想笑,还有那粗胳膊粗腿,绝对是重量级的人物,身量也就一米六五,但是估摸着体重在一百公斤以上。 胖哥瓮声瓮气说:“我,凌世荣!” “幸会幸会!”许子陵握着凌世荣的胖手摇了摇。 接着,从ouch背后露出另一张脸,戴着一副酒瓶底厚的近视镜,门齿是两颗大龅牙,根本抿不住嘴巴,说话直漏风。 “牙叉苏,就是我了!”龅牙自我介绍。 许子陵伸出手道:“久仰久仰!” 看到两个舍友说完话,又继续开始忙自己的业务,许子陵先走到凌世荣跟前道:“两位哥哥在忙什么呢?” 凌世荣将电脑递过来道:“你帮我玩一下,不要死了,我去放个水!不要告诉我,你没玩过监禁!” 说完,凌世荣急匆匆离去,每跨出一步,楼层好像都在震颤。 许子陵当然没玩过什么监禁,听都没听过,就连笔记本电脑,他也不过是第二次触摸。 动了动鼠标,哎,里面那个女人跟着动呢!分明不是中国人,倒有些像日本女人,突然,就有人冒出来开枪,女人几下被干趴下了。黑屏之后出现一段动画,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骑着,全都是赤身裸体,旁边有个进度条,鼠标的光点在上面闪烁着。 画面虽然粗糙,但是刺激十足。 这时,凌世荣一路小跑进来,张口问道:“怎么样?” 许子陵脸上一红,将本本递给他说:“不好意思,女人好像被抓住了,你玩吧,我不太懂!” 凌世荣大咧咧道:“没关系,你看着我玩,很快就会了,这是日本的一款成人游戏,成人,你懂吗?对了,你有十八没有?” “刚过!” “看着啊!”凌世荣拿着鼠标开始示范,“成人游戏,也可以叫游戏,这里就是凌辱,你看现在女警察被歹徒俘虏了,即将凌辱,你可以用鼠标控制节奏,你试一下!” 凌世荣将声音打开,里面传出女人痛苦的呻吟,随着许子陵点击鼠标速度的加快,游戏里男人攻击的速度也在加快,也就是说,许子陵控制着凌辱的节奏。 “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不错啊!”许子陵将电脑递还给凌世荣,又走到牙叉苏跟前看了半天道:“你又在干什么?” 牙叉苏头也不抬,“电子书,你没看过吗?我现在看到这一本很有名的,叫白洁,超h,h你懂吗?” 见到许子陵摇头,牙叉苏放下电子书道:“说白了,就是够黄,懂了吧!” “哦,跟禁书差不多!” 牙叉苏翻了翻眼,“差不多吧!难道你看多什么禁书?” “我看过!” “嗯!”牙叉苏踮起脚尖勾着许子陵的肩膀道:“同道中人,以后一起研究!” “好!” 这时,凌世荣抬起头来问道:“子陵,下午送你来的那个妞好正点,谁呀?” “我姐!” “哦!” 又过了一会,凌世荣可能通过了一关,他合起电脑,揉着眼睛道:“我20岁,牙叉苏19,你18,以后我就是老大,许子陵你最小,打饭和打扫卫生的小事,你做小弟的就勇敢的承担起来吧!” “这个?” “唉!”凌世荣摇头叹息道:“说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莲花乡,桃树坪,青云观。”许子陵如实相告。 “难怪,山沟沟里,看场电影都不容易吧!来,我让你看看黄飞鸿,你就知道我们俩是名人了,以后就跟着我们混为荣吧!” 许子陵看着电影,一会就热血起来,黄飞鸿的演员他不认识,但是动作太帅了,还有他的几个徒弟,老大叫林世荣,还有牙叉苏、梁宽、鬼脚七。 不对,凌世荣,牙叉苏? 许子陵扭头看了看二位室友的尊容,他顿时以为自己在做梦,难道他们俩是演员。 凌世荣勾着牙叉苏的肩膀道:“怎么样?我们俩可以直接去演戏,我们就是黄飞鸿的徒弟,够威风吧!” “那你们会功夫?” “当然!”凌世荣立刻来了“大鹏展翅”,不过怎么看也像是一只肥鸟抖羽。 而牙叉苏也不甘示弱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造型,但是东摇西晃却像一株墙头草。 至此,许子陵算是看出来了,两位兄弟完全是在装逼。 不过,也无所谓,既然他最小,而人家还长着明星脸,自己就多干点活也无妨。 许子陵一向很淡然,淡然会让人产生一种气度,多干点活怎么了? 有句话说得好:人累不死,但能气死! 许子陵并非斤斤计较之人,所以他不会因为不公而生气,而是处之泰然。 当晚,他就拿着三个饭盒去食堂打饭,食堂里有一排打饭的窗口,有那种桌椅连在一起的饭桌,更多的与许子陵年龄相仿,朝气蓬勃的青年。 许子陵自觉的排着队,一会就打到了菜。菜很丰盛,价格也便宜,许子陵要了一份土豆烧牛肉,一份蘑菇青菜,一份西红柿炒蛋,一共才花了五块,合计就是十五块;另外,每人半斤米饭,又是三块钱。 打了饭,他高高兴兴地往宿舍楼走去,一切都很新奇,一切都很美好。 刚才打饭过程中,他竟然发现了几个校花级的人物,而与此同时,他又发现那些男生一个个都难入法眼。竟然还有几个长相颇为奇特,尊容对不起观众的女生对着他频频放电。 回到宿舍,两位“名人”正在等饭,许子陵“呵呵”一笑,叫道:“世荣,牙叉苏,开饭啦!” 凌世荣和牙叉苏迫不及待抢过饭盒,打开后异口同声一阵惊呼:“好丰盛!”说罢,便头也不抬扒起饭来。 吃了几口,二人同时抬起头来,凌世荣嘴里都转不过弯来,他含混不清地说道:“子陵,不好意思,我们两都忘了给你卡了!” “都是哥们,小意思,来日方长!”许子陵大咧咧的一笑,让两位“名人”哥哥感觉他很男人。 吃完饭,已是晚上六点多,许子陵本来要给大家洗饭盒的,凌世荣瞪着牙叉苏道:“今天让牙叉苏洗,我们也不能欺负小兄弟!” 牙叉苏二话没说抱起三个饭盒走了,许子陵竖了竖大拇指,“世荣哥挺仗义!” 凌世荣哈哈一笑,浑身肥肉都在颤抖,“那是,谁让咱是大师兄呢!” 许子陵感觉有些冷,这厮还在戏里?“那个,世荣,你们在,我出去走走!”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十一点半熄灯呢!” “知道了,再见!” 许子陵走出宿舍楼,外面的天还亮着。 夏季白天长,晚上七点,太阳刚落山。此时,西天边还是漫天红霞,将大地映得火红一片。 许子陵信步走着,围着教学楼溜达了两圈,最后转进了图书馆。 拿着学生证和借书证登记后,从书架上找了一本运筹学,坐在长条桌唯一的空位上,煞有介事地翻看起来。 看了一会,他皱着眉头,一阵腹诽:“什么玩意,这么枯燥,里面这些人名字老长,一个都不认识,什么原理定律也索然无味,根本记不住!跟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压根就没啥关系,那个李娟丽一天到晚看着破玩意弄啥!” 突然,他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微微侧过头,顿时,无语了。只感觉这世界太小,缘分太深。 当日一句“有缘再见”,果然,缘分不浅,在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时空,他们再次邂逅。 “你!”许子陵根本还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是,穿着他买的裙子,实在是太清纯、太合适了! 女孩大方的一笑,然后拿葱管般的食指在嘴边“嘘”了一下,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全都抬起头来,用有些不太友善的目光盯着二人。 女孩那笔写了个字条,许子陵一看,那是一行娟秀的楷体,意思到外面聊。二人还了书,走出了图书馆。 女孩走在前面,非常开心,她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他这位生命中的贵人,如果她不到大学图书馆里来百~万\小!说,那么就不会有这次邂逅相遇。 既然没有如果,那么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缘分吗?”女孩痴痴的想着。 “喂!”许子陵打断了女孩的绮思,“我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是个高中生吧!” 女孩回头瞪了他一眼,眯着眼睛道:“什么喂不喂的,一点礼貌没有,人家叫姜—雪—晴,记住了没有!” “姜雪晴是吧,好,应该能记住吧!” “什么应该,是必须!”姜雪晴本来瞪大很大的眼睛此刻又弯成了两个月牙:“我们学校连个图书馆都没有,所以就来百~万\小!说了,怎么,不行吗!” “行,真是缘分哪!不然咱们又怎么会再次相遇!”许子陵深情的说道,如同喃喃自语。 姜雪晴白皙的脸蛋顿时红了起来,好在晚霞满天,不大看得出来,她吃吃地道:“为什么要再次相遇?” “这个……”许子陵当然不好将真实想法说出来,吭哧吭哧半天才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说,为什么?” “我?”姜雪晴脸色更红了,心中暗想:“难道他能看透我的心,知道我想见他!”自从那次之后,许子陵的俊伟形象就时时出现在女孩的梦中。 许子陵看着晚霞映衬下,美得令人呼吸停滞的姜雪晴,害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举动,赶紧转移话题,“嗯哼,”他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学校离这里不近吧,晚上怎么回去?” 姜雪晴娇笑道:“谁说我要回去,明天没课,所以今晚我就住在这里,这里有个学姐,是你们的校花,我们关系很好,是英语辩论协会的!” “哦!校花,太好了,介绍哥哥认识一下啊!”许子陵觍着脸道。 姜雪晴蹙着黛眉,生气道:“瞧你什么样儿,一听说美女,马上丢了魂似的,哼,既然这样,我偏不给你介绍!”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出谷黄鹂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雪晴,原来你在这里!” 许子陵触电般回身望去,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 <hr 【091】邂逅 【092】倾世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2】倾世 092倾世 刹那间,仿佛天地间,一切色彩都在这个女孩身上绽放,她,夺尽了天地造化! 同许子陵认识的所有女人比起来,眼前这个女孩多了一丝天然的空灵之气,实实存在却无迹可寻。 女孩看到许子陵无礼的目光,脸色一寒。本来整日她都被这种目光包围着,早已习以为常,可是,这一刻,她自己也说不清,气从何来。 姜雪晴面上一喜道:“娇娇姐,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这个人,是不是在骚扰你?”女孩盯着许子陵,冷冷地道。 许子陵一听,眉头一皱,赶紧摇手道:“不是不是,雪晴,你说啊,我们是认识的!” 姜雪晴“噗嗤”一笑,“姐姐,他不是登徒子,不过哪个男人见了你,都有可能变成登徒子吧!” “臭丫头,小心我撕烂你这张臭嘴!走吧,那边英语演讲开始了,我们快去!” “好!”两个女人刚走了几步,姜雪晴发现许子陵没动,她笑着说:“呆子,跟上啊,前面有好多美女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许子陵!”他酷酷地答道。 egliquar,许子陵后来查了字典才知道,这是英语角的意思。 一条水泥柱子搭建的长廊,其上是密密匝匝的藤蔓,将顶子遮得严严实实,恰如其分的诠释了“藤萝如盖”这个词的意境。 长廊两侧有一排水泥条凳,现如今坐着一些男生女生。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了姜雪晴和那娇娇姐这种天之骄女,其它长得太寒碜的也不好意思露面。 所以这些男女学生一个个都很精神,简直就是帅哥美女大派对。 不过,姜雪晴和她口中的娇娇姐绝对是鹤立鸡群,就像两颗璀璨的明星,在何时何地都散发着令人瞩目的光彩。 其中有个男生,身材很修长,穿着一件白色修身半截袖衬衫,也算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见到姜雪晴后面还跟了一个男生,那人站起来硬邦邦地说:“徐娇娇,这个男的是谁,我们这里可是英语演讲,他应该是大一新生吧,他行吗?”显然对许子陵的到来很不欢迎,就像一头雄狮,在下意识捍卫自己的领地。 许子陵一听,“哦,原来叫徐娇娇,真是人如其名!”这一刻他想到了一个词“金屋藏娇”。 不过,那个长相不错的男生令他有些不爽,他打眼一瞧,就发现那厮酒色过度的样子,“他好像很排斥我,估计是感受到威胁了吧!”许子陵整了整卡宾黑短袖,提了提美邦休闲裤,摸摸花了五十块在韩国李勋店理的发型,很有自信。 徐娇娇冷冷地回道:“脚长在人家腿上,我管得了吗?只是,何大少,难道你就能用英语说一个连贯的句子,还是能做个自我介绍!” “你,懒得理你!”被称作何大少的家伙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脸上又白了几分,恨恨地坐下了。 许子陵呵呵一笑,心道:“看来两个人不对付啊,娇娇姐对这个何大少没感觉,那就好,那就好。” 徐娇娇俨然是这个英语演讲的发起者,她看也不看何大少一眼,说:“好吧,咱们现在开始!” 接着,她点到名的,一个个男生女生走到过道上,轮流演讲。有些发音准确,声音洪亮,有些方音极重,还说得结结巴巴。 姜雪晴和许子陵坐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熟络的就像一对老朋友,让很多男生很是愤慨。 通过这番交谈,二人的了解又增进几分。 姜雪晴知道了许子陵怎么上了大学的,许子陵也知道了姜雪晴的在哪个学校,几年级,也知道那个小白脸何大少的真名和背景。 最后,姜雪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山区的?” 许子陵笑道:“因为你走路的姿势跟我一样,一脚高一脚低!” “啊!”姜雪晴想了想还真是,一下捂住了脸:“丑死了,以后我一定要改过来!” 何建军何大少是县委何书记的独子,在这区区青羊县当然是天之骄子,得尽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从小学到现在,他从没认真读过一天书,上过一天学,用他的话说,上学就是为了交朋友,泡马子。 于是,自从成年开始,祸害的清纯女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名声已经坏到了极点。 可是,他长得不错,家境显赫,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很多女生还是如同逐臭苍蝇般前赴后继。何建军自然来者不拒,于是乎夜夜笙歌,旦旦征伐,年纪轻轻,就有些弹尽粮绝后继乏力之感。 若非他成绩太差,凭他老子的能力,再怎么着也不会留在眼皮子底下上这么一个烂大专。 何建军现在换胃口了,主攻青春型。新生开学时,这厮就蹲在校门口,一个一个仔细瞅着进来的女生,默默圈定猎物。 今年入学的萝莉还真不少,何大少非常兴奋,可是,当他第一眼看到徐娇娇时,便对她惊为天人,而那些个萝莉简直就是土鸡瓦狗。 何大少决定从今而后洗心革面,全心全意追求徐娇娇。自此,其他的女生再难入其法眼,虽然那个姜雪晴也是校花级的人物。 何建军看到姜雪晴同许子陵聊得热火,脸色不由好了几分。 突然,徐娇娇点名道:“何建军!” “呃——”何建军从遐思中被唤醒,本能站起来说:“娇娇,你叫我!” 徐娇娇黛眉一蹙,显然对他这个过于亲热的称呼很反感,但是她隐忍着没有发展,只是淡淡地道:“该你了!” “我?”何建军脸都憋红了,讪讪笑道:“我,我就算了吧,我主要是来学习,你不是说也重在参与吗!” 徐娇娇摇摇头,说:“如果你真想参与,回去把基本功好好练练;如果你想当个观众,暂时我们不欢迎。好,就这样,现在下一个,姜雪晴,大家鼓掌欢迎我们这位邻近高中的小学妹。” 姜雪晴在一片掌声中有些腼腆,但是却更添几分清丽,她站在演讲位置上,用标准的美音做着演讲,题目是命中的贵人。 姜雪晴的演讲相当流利,声情并茂,许子陵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就是觉得好,也学着人家鼓掌。 最后,徐娇娇上场,相信在场的很多人都没听她在说什么,因为她单单往场上一站,不少人思维就出现了空白,看着她的红唇不住开合,有几个男同学不自觉地露出了蛤蟆的表情。 许子陵虽然仍旧听不懂,但却为徐娇娇气度所折。 晚上十点,演讲结束,大家散伙。 何建军主动要送徐娇娇,被拒绝了,姜雪晴拉着许子陵的胳膊说:“你看,我们有护花使者呢!” 于是在一片毒辣辣的目光中,许子陵有幸送两个校花级的美女回寝室。 如果目光可以阉割,相信许子陵已经被阉了上千次。 看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后,何建军骂骂咧咧吐了一口浓痰:“什么玩意,总有一天要你在老子胯下婉转承欢,然后再把你甩了,让你后悔今天不该这么对我!” “何少,咱们现在干嘛?”一个男生问道,显然是何建军的死党。 另一个瘦一些的男生说:“何少,要不要我找几个哥们修理修理那小子,到了咱地盘上,不拜拜山头也就罢了,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何建军闭着眼睛,似乎要做一个非常难的决定,片刻后他说:“不急,走,咱们去城里的酒吧happy去。” 一行三人大摇大摆出去了,门卫一看是何建军领着,连吭都没吭一声。 …… 徐娇娇宿舍。 这间三人的宿舍,平时只有她一个人。 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和背景,只知道她比较有钱,还有一定的背景。 毕竟,学校的宿舍,并不是你有钱就能一个人包下的。 今晚,姜雪晴留宿在这里。 两个女孩洗完澡上床后,便开始闲聊。 “你是怎么认识许子陵的?” “哦,是这样的,我又一次去逛商场,后来……”姜雪晴将那次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徐娇娇皱着眉头:“还有这样的人,他是不是对你有企图,现在有钱人都爱玩这一套!” 姜雪晴摇摇说:“应该不会,因为他都没问我的名字,也没要联络方式。” “那你没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们都是山里来的人,他最看不得城里人瞧不起山里的人,他还说,总有一天,山里人要过得比城里人还要好!” “就这些?” “就这些!” “他这个人,我感觉眼神有点色,但是也可将就归入校草一列,你今天跟他聊了不少,他的事你该知道不少吧!” 姜雪晴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娇娇说道:“怎么,娇娇姐对他感兴趣,要不我给你他的手机,你们找机会好好沟通沟通!” “去你的,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徐娇娇说着就要扑过来,姜雪晴赶紧求饶:“学姐饶命,我说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姜雪晴清了清嗓子后,开始说道:“他说自己是山里一个村长,被乡里派出来上了党校,之后又被送过来委培,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和公共关系学。” “哦,那他有什么背景吗?” “我也问了,他说自己是道观里长大的孤儿,什么都没有!” 徐娇娇沉吟道:“这么说就是他很优秀了,一个十八岁的家伙,居然能当村长!” “是啊,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他给了我一个网址,拿你的电脑查一下,是他们青云第一庄的门户网站!” “啥?青云第一庄!” 姜雪晴呵呵一笑说:“就是个农家乐!” 徐娇娇上网一查,再也挪不开眼睛了,“雪晴,还真有,吹得神乎其神,还有桃树坪领导班子的集体照,还真是他!” “这么说,他没撒谎。” 徐娇娇似乎没有听见姜雪晴的话,喃喃自语:“这个人有点意思!” 姜雪晴道:“娇娇姐,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没有,我说困了,咱们睡吧!” “哦!好吧。” …… 新生入学第二天。 今天上午有一节公共关系学的大课。 十点钟的时候,许子陵、凌世荣、牙叉苏三个才急匆匆跑进教室。 阶梯教室里基本都坐满了,只有少数几个空位还被人拿书包占着。 三人立刻分散开来,各显神通。 那边老师已经走到门口,许子陵在过道里东张西望,突然有人拿起一个书包,让出了空位,许子陵赶紧坐下,然后准备说道谢的话。 可是,刚转过头,看到那副倾世的容颜,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hr 【092】倾世 【093】护花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3】护花 093护花 “你怎么这样看人家,你都是用这种眼光看女生的吗?”徐娇娇目视前方,嗔怪道。 “呃——” 不对呀,娇娇姐今天和昨天完全是判若两人,不再是那副清冷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难道说他已经发现而来咱的优点。 许子陵“嘿嘿”一笑,恬不知耻道:“不是,我通常用这种眼光看漂亮的女生!” 徐娇娇口角抽了抽,说:“切——上课了,保持安静!” 讲台上,老师已经开讲,阶梯教室里,坐了好几个班,估计有二百学生。 老师自顾自的讲着课,学生都在窃窃私语,各忙各的业务。 许子陵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因为他坐到了校花徐娇娇的旁边。 何建军在后面一阵咬牙切齿,因为之前他那样绅士地要求和徐娇娇同坐,居然被她拒绝了,而且,他默默的观察发现,徐娇娇婉拒的不只是他一个男生。 那么,她是专门给这个小子留的位子? 不可能,他们不过才认识一天。 何建军对着身边两个男生勾勾手:“今天给我查查那个小子的底细!” 另外一边,凌世荣和牙叉苏眼珠差点掉在了地上,他二人自诩明星脸,许子陵不过就是个打杂的小弟,现在居然坐在佳人旁侧一亲芳泽。 这,只能说明是傻人有傻福呗! 本来这两个小时的课,许子陵是第一次,他未必坐得住。可是今天不同。身侧是明达校花,眼角余光可以瞥到她倾世的容颜,鼻端可以嗅到她淡淡的处子幽香,他只恨时间太短,就是这样坐到地老天荒,他也心甘。 于是乎,他平心静气,似乎神游过去了一般。 临下课时,徐娇娇淡淡一笑,许子陵再次傻了眼。 直到倩影远去,香风依旧萦绕鼻端。他如坠梦中,直到凌世荣和牙叉苏将他强行拖了出去。 在男生厕所门口,凌世荣和牙叉苏全都叉腰,指着许子陵的鼻子,显然气急败坏。 凌世荣气得浑身每块肉都在颤抖,五官距离再次拉近;牙叉苏只是不停扶一下眼镜,结结巴巴、吐词不清地说道:“许子陵,老实交……交代,昨天晚……晚上干……干什么去了!” 凌世荣补充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人民专政是很厉害的!” 许子陵抱头笑道:“二位哥哥,我没干什么呀!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怎么会?”牙叉苏指着徐娇娇离去的地方,说:“她怎么会让你坐她旁边!” “哦,这事啊!我正好没地方了,她人好呗!” “有问题!”凌世荣撇着嘴,“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会交代的!” “哥哥让我交代什么呀?” “我……”凌世荣刚刚扬起手,却被后面一个人抓住了手腕,那人个子不低,染了一头黄毛。 “干什么,你抓着我?”凌世荣看着黄毛后面还站着一帮子人,脸上的肥肉跳了跳,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黄毛推开凌世荣,盯着许子陵一字一顿道:“进去,何少要跟你聊两句!” 许子陵盯着黄毛看了看,一身的腱子肉,应该是个练家子,不过也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 “有什么好聊的?没地方说话了?非要在厕所里讲,不嫌臭啊?” 黄毛指着许子陵走了几个来回,“噗嗤”一声笑道:“你是真不知死活还是什么,你也不打听打听,何少是什么身份,他愿意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你还屁干,还拽,我靠!”黄毛说着就要带人动手。 “喂!”许子陵双手抱头喊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光天化日了,你们可不能无法无天,要谈可以,我进去还不行吗!” 黄毛“哈哈”一笑:“软骨头,给我滚进去,赶紧的!” 见许子陵进去后,黄毛安排两个人守着厕所门口道:“给我守好了,只准出不准进!” 话刚说完,一个年老的老师走过来准备上厕所,一看黄毛,马上识趣地找其他厕所去了。 凌世荣和牙叉苏在一旁瑟瑟发抖,分析着当前形势。 虽然刚才他们收拾许子陵,可那是兄弟内部矛盾,如今看到许子陵要受欺负,他们二人自诩是一代宗师黄飞鸿的徒弟,岂可见兄弟落难而不救。 可是,对方实在是人多势众,双方敌我实力悬殊,二人在反复分析着。 凌世荣说:“牙叉苏,你能打几个?” “半个!”牙叉苏毫不犹豫地说。 “没有的东西!”凌世荣鄙视地看着牙叉苏。 牙叉苏不服气的问道:“你哩!” 凌世荣趾高气昂地说:“三分之二个!” 牙叉苏一听差点仰面跌倒。 就在二人担心着许子陵在厕所里的命运时,许子陵已经大咧咧走了出来,并且熟络地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说:“进去吧,你主人叫你!” 黄毛皱眉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说:“妈里格逼,你骂老子是狗!”他刚要发作,就听里面的何大少的声音:“黄毛,你他妈赶快给我滚进来!” 黄毛二话不说冲了进去,许子陵则在凌世荣、牙叉苏二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向宿舍走去。 接着,他们还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何建军是被人架出来的,他虚弱地道:“狗日的戳我!哎呦,疼死我了!” “啥,不想活了!让我带入去揍狗日的,不打出绿屎来算他没吃过韭菜!”黄毛刚要走,何建军一把拉住他呻吟一声,气喘吁吁说:“先扶我回去休息,这小子跑不了!” 于是乎,一帮人如众星捧月一把,簇拥着何建军向宿舍走去。 见他们走远,凌世荣、牙叉苏抄了小路向宿舍跑去。直到这时,刚才看戏的学生才小声议论起来,同时,同一个廊柱后面,穿着背带裤的徐娇娇走了出来,看着没有占到便宜的何建军,她的脸上浮上了疑云。 凌世荣二人回到宿舍,不免又是一番刑讯,早上同美女同桌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刚才跟何建军在厕所对话的这件事才叫震撼。 他们想着,没有流血事件,肢体摩擦总该有的吧,人家人多势众,有意找茬,居然没怎的就散了? 许子陵跟没事人一样,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 凌世荣眯着小眼睛:“子陵,先别玩了,说说在厕所里,何建军都给你说了什么?” “对呀对呀,据我估计,何大少一定是这么说的:‘许子陵是吧!徐娇娇是我马子,明白吗?以后离她远一点,否则敲断你的狗腿!’”牙叉苏门齿漏风头头是道的说着。 “哦!”许子陵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里的千代,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说来着?”凌世荣又问。 牙叉苏推了推眼镜,“我想子陵会这么说:‘何大少威名如雷贯耳,既然是你马子,那我以后就离他远一点!’” 凌世荣皱起眉头:“那何建军怎么说?” “我想……” “住口!”凌世荣揪着牙叉苏的领口咆哮道:“你吐字不清还叽叽喳喳像个苍蝇,我让你说了吗?嗯?照你这么说,何建军一帮最后怎么眼神不善气势汹汹的走了!” “这个……” “闭嘴,我没问你,不需要回答!”凌世荣放下牙叉苏,给他整理一下领子,又拍了拍他的脸蛋,说:“牙叉苏,乖,一边歇着去,咱们一会吃饭!” 凌世荣又转过脸,笑嘻嘻地道:“子陵,说说呗,到底当时详细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知道吗?当时千钧一发,我们担心兄弟受难,正准备冲入重围先发制人……” 看着许子陵明亮的目光,凌世荣讪讪一笑:“正好,你就出来了!” 许子陵合上电脑:“两位哥哥有心了,我相信你们说的话!走,中午饭我请客!” 饭堂里,学生们还在议论着下课时的一幕,随着何建军等人的进入,似乎带进了一股寒流,大家都噤声埋头吃饭。 他们数十个人霸道地将一些同学赶开,整整占了三桌,那些个同学抱着饭盒悻悻离开,敢怒不敢言。 何建军趾高气昂,一帮手下也是睥睨众生,有小弟已经跑去买饭。 突然,何建军发现了独坐的徐娇娇,她穿着素淡的白衬衣,不施粉黛,没有缀饰,完全的天然素颜,却如淡淡新荷。她一手拢着如瀑秀发,吃得非常文雅。 “看看,我的马子,那才叫大家闺秀!”何建军自豪的说着,旁边一帮手下顿时马屁如潮。 有人提议他过去与嫂子同坐,此话正合他意,于是乎,何建军站了起来,往徐娇娇那张桌子走去。 徐娇娇虽未抬头,但黛眉已经蹙在了一起,心中暗道:“这个何建军实在无耻,是不是应该给他一点警告!” 何建军已经走到桌前,他露出蛤蟆的表情,以自以为最绅士的微笑开口道:“娇娇,我可以坐这里吗?” 徐娇娇站起来,“我吃……”她本要说“我吃完了”,可是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对不起,这里有人了!”许子陵不顾众人目光,大咧咧坐在徐娇娇对面的椅子上。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而徐娇娇的表情更是可爱,她圆睁着杏眼,喔着能塞进一个鸡蛋的小嘴。 “又是你!”何建军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一双拳头握着咯吱咯吱响,脸已变成猪肝色。 < <hr 【093】护花 【094】戏弄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4】戏弄 094戏弄 何建军怒了,身后以黄毛为首的一帮小卒子全都站了起来,整个饭堂里剑拔弩张,充满着火药味道。 凌世荣和牙叉苏脸色煞白,悄悄向一侧退去,只拿眼睛余光关注着饭堂里的一切,装作一副不认识许子陵的模样。 “你找死!”何建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竖起的一只手就要斩下,那是攻击群殴的信号。 “慢着!”许子陵头也不偏一下,眼睛更是没有扫何建军一眼,只是淡淡说了一声。 何建军停住手:“怎么,怕了!”他也不想凡事诉诸武力,毕竟不战而屈人之兵,更能体现许子陵的懦弱,那样一来,一项眼高于顶的徐娇娇又怎会再垂青于他。 “怕?何大少,我没上过什么学,字典里还真没这个字!”说罢他对着何建军勾勾手。 “干嘛?”何建军如吃了火药般硬邦邦地道。 “给你说个悄悄话!” 何建军强忍着将耳朵靠了过去。 许子陵低声说:“别给何书记丢人现眼了,我还跟他喝过酒,要泡妞,咱们公平竞争!” “放屁,就凭你,你没这资格!” 许子陵再次勾勾手,何建军尽管怒火中烧,还是贴过脸去。 “年轻人,过来,消消气,气大伤身!你深深吸口气,看看肋下是不是隐隐作痛!” 何建军瞪了眼许子陵,将信将疑深吸一口气,顿时捂着肋下,小脸煞白,蹲下来口里不住“哎吆哎吆”的叫着。 黄毛赶紧上来扶着何建军,“咋了,何少?” “疼,疼啊!”何建军一脸痛苦。 许子陵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傻了吧唧的,还愣着干嘛,还不扶你们主人坐好!” 众奴才这次再无怨言,争前恐后迫不及待将何建军拉起,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都给我坐下,一个个像电线杆杵在这干嘛!”许子陵再次发号施令。 黄毛满脸怒色,看了看何建军,何建军点点头,黄毛一帮人怏怏在邻近桌子坐了。 所有人都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绝对是意想不到的情节发展。 这是哪跟哪呀?唱的是哪一出? 本来,他们以为会发生一场激烈的群殴,然后许子陵被揍成猪头,说不得还要钻何建军的裤裆。 那绝对是一场精彩的好戏,够他们在茶余饭后议论好几天。 可是现在,许子陵颐指气使,这帮子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居然大气不敢出一个,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恶贯满盈的何建军吃瘪,他们还是很乐见的。 话又说回来,其实,这帮牲口见谁倒霉都高兴。 对面,徐娇娇明丽的眼中色彩迷离,她也款款坐了下来,准备继续看戏。 许子陵端然坐定,对着徐娇娇微微挤了挤眼睛,也不去看那帮瘪三,倒是扭头在人群里搜索到了凌世荣和牙叉苏。 他站起来高兴地喊道:“世荣哥、叉苏哥,赶紧给大家上菜,上硬菜,在座的各位同学放开吃,管够,今天这一顿算我的!” 大家一阵欢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大家心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许子陵同学挺仗义。就连何建军的手下,都有人动了这样的心思。 徐娇娇抿着小嘴,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子陵,“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食堂里的荤菜就是土豆烧牛肉、烧大虾、干炸带鱼,待将这些菜上得断了以后,基本上没人都有了一份硬菜。包括何建军和他手下所有人。 许子陵笑容可掬:“何大少,兄弟们,咱们边吃边说!”他捏起一个大虾剥开,递到徐娇娇的嘴边说:“来,给你吃!” 徐娇娇鼻子一凑,瞪了他一眼,哼道:“我自己来,也不知道你洗手没!” 这幅情形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对小情人在打情骂俏。 许子陵“嘿嘿”一笑,将虾肉扔入口中,有滋有味的嚼着,片刻后看到大家都在看他,“怎么,大家吃啊!这是不要钱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大家这才开动,只恨自己手太慢,胃口太小。 “你也吃啊!”许子陵对何建军说道:“怎么,还疼!” “好一些了,呼吸都不敢用劲!”何建军愁眉苦脸,说得可怜兮兮。 许子陵“噗嗤”一笑,“那你就不要用劲,呼吸吗!用那么大劲干嘛!”他看着何建军,突然眼珠一转道:“哦,我知道,何大少最爱做‘嗨咻’的运动,而那个运动是要用劲呼吸的!” 许子陵声音不大,但是能让所有人听见,大家就看见何建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何建军心中暗道:“许子陵,你个王八蛋,要不是知道你还是个大夫,我早就把你弄死了!也罢,现在先让你逞一时口舌之快,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许子陵又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大嚼起来,然后一扭头,拿筷子指着何建军道:“你有病!” 何建军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本能的回道:“你才有病!” 许子陵摇头叹息道:“你是讳疾忌医,我说你是身体有病,你深呼吸,肋下剧痛,难道还没病?” “啊!”何建军一把抓住许子陵的手,亲热地叫道:“子陵,许兄弟,许大夫,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你别忘心里去。你看看我这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许子陵摇头道:“唉,病入膏肓!” “啊?”何建军差点一下子跌倒在地,神情委顿,双目莹然欲泪。 “病入膏肓吗?我才多大?是不是老天嫉妒我,天妒英才呀!”何建军喃喃自语。 “不过……”许子陵突然一顿,何建军抬起眼,仿若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你说,我还有救?你救我,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许子陵拿起一段带鱼,在嘴里咬着,神情肃穆,含混不清道:“医者父母心,我会尽力!” “我谢谢你,谢谢你了!”何建军不住拱手,差点给许子陵跪下,这一番动作,又让他疼的龇牙咧嘴。 许子陵喝了一口汤,砸吧着嘴道:“你这个病,根源在于生活没有节制,身体亏空,以后必须禁欲,戒酒戒色!皇帝为什么短寿,你跟皇帝差不多了吧!” 何建军没有说话,细细想来,自己自成年之后,确实有过不少女人,而且烟酒也是来者不拒,通宵达旦也是家常便饭,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就这样亏空了? 许子陵面色一整,肃然道:“中医讲究扶正祛邪,人体正气不足,邪气便会入侵,你耽于酒色,自然身体虚乏,现在肋下疼痛只是一个引子。” 看到何建军和黄毛等人虚心受教,许子陵心里都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不过,面上还要强装严肃:“通俗的讲,就像得了艾滋病的人,最后一个小感冒就可能要了小命,为什么呢?因为他免疫系统已经完全崩溃。” “而你!”许子陵指着何建军一字一句道:“你就是这种情况!” “什么?我得了绝症,我得了绝症……”何建军彻底傻了,口中喃喃自语。 所有人都怔住了,完全被许子陵控制住了情绪,黄毛等人甚至被他口中的艾滋病吓得不轻,有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同何建军保持了一段距离。 只有徐娇娇,许子陵不时还向她眨一眨眼睛。 “不过……”许子陵还是将话说了一半。 何建军再次看到了希望,他一把抓住许子陵急切地道:“我还有救是不是!” 许子陵道:“当然!”看到何建军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又补充道:“也不一定!” 何建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许大夫,你坦白说,我还有多少时间?” 许子陵一下子瞪大眼睛,为难地摇着头:“这不好说!” “那我治愈的希望呢?” 许子陵伸出一只手。 “五十,只有百分之五十吗?” 许子陵已经吃饱了,似乎也耽误了大家不少时间,他果断地说:“但是,有我这位中医国手,你治愈的概率就远远超出五成,起码达到六成!” 何建军刚刚抬起的眉毛,又无力的耷拉下来,他的心抽搐着,六成,只有六成而已。 许子陵看看大家道:“大家都吃好了吧,那就散了,那个何大少,咱们到你寝室慢慢谈!” 大伙陆陆续续散了。 黄毛他们都犹犹豫豫,不敢去扶何建军,似乎许子陵那句“艾滋”在他们心头还有阴影。 “你们他妈的干啥呢,还不过来扶老子走!”何建军见他们畏畏缩缩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似乎也想起许子陵的话,气就更盛了,没想到如此一来,肋下又是一阵锥心的痛。 许子陵微微一笑,主动上前架起何建军,何建军顿时热泪盈眶,嗫嚅着道:“子陵,以后你就叫我建军吧!” “唉!” 凌世荣和牙叉苏鄙视的看了看黄毛一伙,然后趾高气昂的跟着许子陵身后,仿佛哼哈二将,再后面是怏怏的黄毛一伙人。 徐娇娇看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他做了什么?他是如何做到的?带着这些疑问,这位校花蹙着眉头,端着饭盒走了…… < <hr 【094】戏弄 【095】爸爸眼睛进了沙子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5】爸爸眼睛进了沙子 095爸爸眼睛进了沙子 何建军的宿舍。 这厮也是单人居住,房间里空调、冰箱、电视一应俱全,在学校这种地方,简直就可以用奢华来形容。 此时,房中只有何建军、许子陵、凌世荣、牙叉苏、黄毛五人。 何建军靠在床头,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只有苟延残喘的份了。 他望向凌世荣、牙叉苏二人问道:“他们是?” 许子陵说:“这两位是我的……” 牙叉苏和凌世荣对望一眼,立刻打断许子陵说话道:“我们是许老大的两个小跟班!” “嗯!”许子陵看了眼两位舍友,只见他们两个不住点头,满脸堆笑,许子陵也淡淡点了点头。 “啊,哦!”何建军叹息一声,说:“子陵,现在没什么外人,你说吧,我这个病怎么治疗?” 许子陵紧紧盯着何建军道:“你想痊愈就必须按我说的做,这第一条就是禁欲,戒酒戒色;第二条是以平常心对待一切,正常上课,正常休息,永远将今天当做最后一天;第三,药补,你应该有这个条件;还有第四,就是靠我,我会为你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 “好!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将今天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吗?我知道了!”这一刻,何建军似乎冷静了许多,他已经规划了自己近日要做的事。 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不光言善,行也善。 时间一如既往的流逝着,转眼间距离那次饭堂事件已经两个星期。 在这两个星期里,许子陵与徐娇娇见过一次面,为何建军做过两次治疗。 对于徐娇娇这样的校花,而且通过他“望闻问切”的专业知识,已经毫无疑问的确定她还是一个处女,对这样千娇百媚的黄花大闺女,他自然不敢过于造次。 因为一不小心,是要负责滴! 再说,到目前为止,要说徐娇娇对他有好感,还不如说对他好奇来得准确。 当她知道许子陵在何建军身上做的手脚后,先是前合后仰一番爆笑,表示大力赞同,认为那混世魔王罪有应得,应该让他吃点苦头;接着又觉得似乎有些残忍,因为很多病人,得知自己患了绝症,就被吓得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何建军本来是个衣食无忧,整天寻欢作乐的花花大少,突然从天堂跌落地狱,万一他寻短见怎么办? 许子陵当时呵呵一笑说:“只要他还有希望,就不会那样做,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而且我也开始着手治疗,虽然恢复慢,但也不是毫无效果。再说,让他安安静静少祸害上一段时日,于校园,于社会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那他也不知道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许子陵摊摊手:“我怎么知道,但是他就算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这才是我的手段。” “你这么厉害,我以后可不敢得罪你,否则以后你使坏,我到哪哭去!” 许子陵听到这话十分耳熟,他几乎本能的说出了同样的话,“我不会对女人下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徐娇娇临走时伸出手说:“好吧,就依你,我会保守这个秘密,你也要掌握分寸!走啦。” 许子陵握着柔若无骨的下手,有一种冰腻的感觉,看到徐娇娇明艳的脸上升腾起的红晕,他赶紧放开手。 那次匆匆的“约会”就那样草草结束了。 对于何建军的治疗,许子陵自然又是针灸,又是,那绝对是不遗余力,每次大汗淋漓,却是分文不取。每每让何建军感动得热泪盈眶。 而让他更加肯定的事,自己确实病的不轻,他也不傻,曾偷偷跑到医院去做了检查。 果然,同许子陵说得一样,什么心电图、脑电图、b超、全身c、照影,所有手段都用了,折腾了一整天,花了小一千块,什么问题都查不出来。 但是院方要求住院,做进一步检查。 何建军一想:你当我是傻吊啊,弄不清就住院,估计住进去就出不来了吧! 于是他果断的放弃了医院,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部压在了许子陵的身上。 许子陵治疗确实有效果,每次治疗后,就会得到一定的缓解,可是依然有反复。 黄毛和那些个小跟班每次见到许子陵为何建军悉心治疗的场面,都不由对许子陵竖起了大拇指。 凌世荣、牙叉苏更是鞍前马后寸步不离,神气活现,俨然成了跟班、保镖。 曾经气焰滔天不可一世的何建军消停了,在以前,他和黄毛一帮人就像是一片乌云,走到哪里,哪里便是阴天,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所以,他的消停,是整个校园,从老师到学生都乐见的事。 而陨落一颗星,同时又会升起另一颗星。 许子陵就是这一颗耀眼的明星,他提拔的身姿,儒雅的气度,渊博的知识,让他当之无愧成了一株生机勃勃的校草。 在各种场合,许子陵已经成为校园女生口中谈论的对象。 甚至,有些狂热的粉丝会当面送上情书,更有甚者,居然公然表白爱意。若是他独自夜归,也会有女生尾随。 对于这些,他只会报之一笑,在明达,他的眼中只有徐娇娇一人。 倒是凌世荣、牙叉苏,对许子陵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天,他们作为许子陵的舍友,也见到了不少萝莉,那些之前对他们不屑一顾的女人,现在有求于他们,自然是一番温言软语,即便是被揩揩油,也在所不惜。 这些事,许子陵就不知道了。 …… 这天是个周末,虽然天时已经入秋,但是暑气未消。 县委书记何美松下班后,一如既往的打开门,令他意外的是,却嗅到了一股焦糊的肉香味道。 他满心疑问,放下公文包向厨房走去,那里还听到咣当咣当的炒菜声音,靠近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了四个菜,光看颜色实在不咋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纤弱的背影,扎着围裙,有板有眼的炒着菜,有时也会一阵手忙脚乱。 “这小子,他在……”何美松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赶紧背过身去擦拭。 “哦,爸,你回来了,哎,你的眼睛怎么了,红红的!”何建军回头一瞥,又继续手里的活计。 何美松转过身去:“没什么,可能刚才在外面进了沙子!” “先洗手,马上可以开饭了,今天尝尝儿子的手艺,顺便陪你喝两杯。”何建军头也不回道。 何美松看见儿子满头是汗,上身的恤都湿透了,他欣慰地点点头没有说话。洗了手,又洗了两个高脚杯,拿出一瓶洋河大曲,在餐桌旁边坐定。 看着儿子的背影,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时间过得真快啊,已经一年啦!”何美松喃喃自语。 一年前,病人膏肓的妻子离开了人世,而妻子弥留之际,他正在省里开会,没能看到她最后一眼。 只有儿子建军陪在妻子身旁,送了她最后一程。 等他从省里回来,只能对着那一罐白灰发呆。 为此,建军和他大吵一通,指责他就知道工作,说他这种人就不该成家,是个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当时,他因为悲愤交加,狠狠给了儿子一巴掌。 儿子建军摔门而出时愤恨的眼神,他终身难忘。 自那次以后,掐指算算,他们父子已经一年没有见面了。 “爸,想什么呢?”何建军解掉围裙,坐下来给两人倒酒。 “没,没有!” 何美松也说不清,但是感觉儿子今天怪怪的,难道突然转性了。 何建军端起酒道:“爸,这是我第一次下厨,鸡翅和带鱼都烧焦了,如果不好吃,我会改进。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说她不怪你,而且还为能嫁给你感到自豪,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我没能做到,我不懂事,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妈妈!” 说罢,何建军自己闷了一个,何美松也红着眼睛干了。 何建军再次倒上酒,给何美松夹了一个鸡翅说:“这都是我在网上学的,以后有空我就会回来给你做饭,这些年我知道爸爸你很辛苦,我还让你那么操心,我太不懂事,太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吃着焦糊咸辣的鸡翅,何美松却觉着这是他一年多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热泪盈眶的他,却是满心幸福的味道。 “爸,好吃吗?” “嗯,好吃!”何建军将信将疑,自己吃了一块,一脸苦笑,“咱不吃了!” “吃,为什么不吃!”何美松眉头都不皱一下,大快朵颐着。 “儿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何美松终于抵不住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 何建军苦笑道:“哪有什么事!”他定定看着两鬓微霜的何美松,道:“爸,你老了!” “哦,呵呵!你都这么大了,我再不老不成怪物了。对了,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只要你儿子用心,还有干不成的事,别忘了,我是县委书记何美松的儿子。” “好!”何美松朗声道:“儿子,喝了这杯酒,咱爷俩以后好好生活!” “嗯!”何建军在心头喃喃自语:“以后,如果有以后,老天爷!你还能给我多少时间?” …… < <hr 【095】爸爸眼睛进了沙子 【096】县委书记召见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6】县委书记召见 096县委书记召见 何书记以为儿子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他还真坚持着每个星期回来做饭,而且,偶尔还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嘘寒问暖。 带着满腹疑问,何书记拨通了学校教导员的电话。 “老马,我是何美松!” “何书记,你好!有什么事?你请说。”马教导员诚惶诚恐。 何书记不高兴道:“老马,现在我是以一个学生父亲的身份和你通话,你不要那么拘谨。我想问的是,建军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他呀!据各科老师反映,他有很大的转变,现在每节课都坚持上,也不会无事生非,好像一下子转性了。还是何书记您教导有方啊!”马教导员还是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马屁。 “教导个屁,老马我也不瞒你,这一年多,我和他不过见了两次面。所以,我想知道他在学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马教导员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件事,从莲花乡来了一个许子陵,好像为一个女生,两人有些摩擦!” “那后来呢!” “后来听说这两个人成了朋友,现在在学校是形影不离!” 何书记一听,确认道:“你说那个学生是哪的,叫什么?” “莲花乡来的委培生,叫许子陵!”马教导员再次说了一遍。 何书记微一沉吟:“原来是他。”他思索片刻道:“老马,你帮我约一下他,晚上我跟他吃个饭,地方就定在学校附近的杨柳岸。” “好,好的,何书记,就他一个吗?” “就他一个!就这样,挂了啊!” 听到电话里一阵忙音,马教导员微微有些失望,同时,又充满了好奇,何书记到底约见许子陵想要干嘛? 他没有多想,第一时间通知了许子陵,既然何书记要单独约见,他自然没有告诉何建军。 许子陵接到通知后,微微点头,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晚上六点。 西天边还是一片火红时,许子陵走近了这家稍有档次的酒店,挂着江南水乡主题餐饮的牌子,自然是附庸风雅,也为了迎合初恋少男少女的心意。 刚进大厅,手机就响了,他接通后,何书记说了二楼的“楚天”包间。 上二楼,推开门,一只大手握了过来。青羊县最高行政长官何美松何书记双眼中满是激动。 二人握了握手,分宾主坐定。 何书记已经上好了菜,备好了酒。 “子陵!”何美松亲自为他倒了一杯洋河蓝色经典,让许子陵受宠若惊。不过何美松还是坚持拿着酒瓶。 他给自己倒了酒,然后端起来说:“子陵,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我今天约你来的目的!”说罢,他一仰脖子喝了一杯。 许子陵当然也跟着干了,说:“何书记,您太客气了!我知道,你是想知道令公子为什么突然转性了?” “正是,咱们边吃边说。”何美松亲自给许子陵夹了一块鲟鱼肉。 许子陵呵呵一笑:“您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我说了,你不要怪我!” “怪你!”何美松哈哈笑道:“我怎么又会怪你,我想我们父子多少年来的心结能够解开,也多亏了你!” “什么?”这一点完全超出了许子陵的意料之外。 何美松独自闷了一口酒,将往事娓娓道来。 许子陵多少有些震撼,原来何建军自暴自弃是有原因的,而且对他的父亲也心怀怨恨。但是遭逢大变之后,人往往会看透一下东西,领悟一些东西。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就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你们父子已经和好了!”许子陵问道。 “何止是和好,他现在还会为我做饭,而且知道关心他的老子!” “那要恭喜何书记了!”许子陵端起酒笑道。 “咣当”一声,两杯酒再次灌了下去。这次,何美松目光灼灼地看着许子陵:“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许子陵叹了口气:“希望你不要怪我!” “怎么?” “恕我直言,何大少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还不自知,我只是略施小计,让他误以为病入膏肓,所以……” “啊?病入膏肓?误以为?”何美松一双刀眉紧紧凑在一起。 许子陵侃侃而谈:“所谓乱世用重典,何大少虽然生理上还没表露出病态,但心理完全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所以我出此下策,也算是当头棒喝!” “那么,”何美松心头震撼无以复加,“他定是以为时日无多,所以才同我这父亲修好。这个孩子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正如建军所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许子陵摇摇头:“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如今的何建军已经变成了一个积极有为的青年,用我的话说,就是永远将今天当作最后一天来过,不留遗憾。相信,等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病愈之后,更会带着一颗感恩的心回报你,回报社会。” “说得好!”何美松虎目含泪,“我虽然是建军的父亲,却不如你了解他,他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你就是我们家的贵人!” “何书记,您言重了!”许子陵端着一杯酒请罪道:“如果我做得有点过了,还请您海涵。” 何美松连连摇头:“不过不过,那小子是该受点教训!子陵,你救回了我几乎放弃的儿子,要我怎么谢你呢?” “不敢不敢!”许子陵连连摆手,脸都有点红了,“我这多少有点恶作剧,难登大雅,不可告人哪!” 何美松点点头:“也罢,大恩不言谢,李文那小子倒是有些识人之明,发现你这个人才,他算是捡到宝了!” “何书记,你太夸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来,咱们喝酒!” …… 这次单独会晤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一老一少,两个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 许子陵回到宿舍,竟然发现除了凌世荣、牙叉苏以外,还有两个小萝莉。她们一个趴在凌世荣的笔记本前玩着劲舞团,一个在牙叉苏的平板电脑上看着电子书,都是不亦乐乎。 而凌世荣和牙叉苏一脸的谄媚,完全是一副癞蛤蟆的表情。 一见许子陵回来,两个女孩眼睛一亮,站起来奔向许子陵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一直在等你!” “等我,有事吗?”许子陵心平气和的问道。若是在没来明达之前,这些小女生投怀送抱,他也可以来者不拒,但是,自从徐娇娇闯进他心房之后,他真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 虽然这些不是土鸡瓦狗,但也再难拨动他的心弦。 不过,似乎那个叫姜雪晴的学妹,也还不错。 其中一个递过一张纸道:“我们是学生会的,现在来邀请您加入,这有一张表,你看看,到底对哪些协会感兴趣。” “这个吗?让我看看!” 这时,凌世荣插嘴道:“子陵,刚才我问了,这两美女是游泳协会的,所以我和牙叉苏都决定加入游泳协会,要不你也来吧!” 听凌世荣说这话时,两个女孩显然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反感。 看到两个兄弟有了着落,不管有没有机会,至少前进了一步,他很欣慰。他举着手中的表格说:“不着急吗!你们先回去,让我考虑考虑!” “好,我们走了,子陵再见!”两个自来熟的女孩翩若惊鸿地走了。 “呃——居然连姓氏都不称呼,咱们有那么熟吗?”许子陵一阵嘟囔,回头一看,两位兄弟满眼的不舍,还有几分失落。 许子陵哈哈一笑,道:“两位哥哥,是不是看上刚才一对小萝莉了,不要气馁,来日方长吗!” “子陵!”凌世荣和牙叉苏对望了一眼,然后点点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两个就跟你混。我们有自知之明,就靠我俩这幅尊容,要想不被人嘲笑,要想泡到靓妞,只有跟着你!” 许子陵道:“两位哥哥,你们太抬举我了吧!我哪有那么厉害。” 牙叉苏一下子急了:“子陵,你是看不起我们两个!” “没有啊!” 凌世荣双眼一瞪:“那你怎么还叫我们哥哥,你才是老大!” 牙叉苏也接口道:“你再胡乱叫,我们就绝交!” “那怎么叫!” “嗯,就直呼其名吧!” 许子陵大喝一声:“凌世荣、牙叉苏何在?” “到!”二人双脚并拢,做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姿势。 三人爆笑一团。 终于,许子陵耐不住二人的软磨硬泡,报了一个游泳,一个篮球。 泳姿完全是自学,当然和所谓的自由泳也不可相提并论。但是他的闭气功夫却是无人能及,在水下一呆就是五分钟,这完全就是怪物。也不知道国家花样泳的女运动员能在水底坚持几分钟。 泳姿虽然一般,但是身姿却炫白的令很多女孩羡慕,不过,虽然白白嫩嫩,却绝对不能忽视其中蕴含的力量。 这一点,很快被他的那些女粉丝在篮球场亲眼证实。 虽然他之前根本不知道篮球是为何物,但一旦接触,了解了规则,因为良好的身体素质,爆发力和协调性,他很快就成了校球队的中锋,在球队中的分量完全不输于乔丹。 因为参加了这两个协会,他在整个校园,特别是全校女生中,人气已经涨到了空前的高度。他的光芒,已经将徐娇娇掩盖下去。 另外一点,许子陵不但带着凌世荣、牙叉苏,还始终带着那个县委书记的大少——何建军。 < <hr 【096】县委书记召见 【097】游泳课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7】游泳课 097游泳课 总的来说,大学生活还是非常清闲的,尤其是这种末流大学,其中有九成学生只是为了混一张毕业证而已。 那样,也算是跨入了大专以上学历的行列。 尽管有人说,现在学历不值钱,在大街上随手扔一块砖头,都能砸中十个本科生。 然而,很多过来人都知道,学历、证书这些东西,你有不代表就有用,但有时你没有还真不行。 所以,还是有一些年轻人,或是不屑于购买一个假学历,或是想体验一些大学的生活,可能还有第三种,像流星花园里的杉菜,为了钓金龟婿,勾搭或者“公主”名媛。 于是,他们走进了这样的大专院校。 虽然这只是一个落后县城的末流大专院校,但是生源却一点不少。 他们之中的许多提前体验了大学生活的一种——同居。学生们也不容易,往往一间十平米的平房,外加一张简易木板床,便造出一个温馨甜蜜的小窝。 你侬我侬着,时不时考验一下那不到一百块钱板床的结实程度,于是,在每一个晨昏之际,板床的呻吟此起彼伏。 但是,依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想出去租房子同居,却苦于没有对象。比如说凌世荣、牙叉苏。 有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比如说何建军。 还有人是不屑一顾,又或者顾不过来,就像许子陵。 许子陵加入游泳协会,让那些女生欣喜若狂。 许子陵第一次穿泳裤,在太阳下,真正是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就是最苛刻的形体老师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第一次上游泳课,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合,看到穿着各式鲜艳泳装的燕瘦环肥,确实让山沟沟里的许子陵大开眼界。 若是以往,说不定他早已喷出鼻血,现在好多了,只是胯下的小兄弟有抬头的迹象。 许子陵为了掩饰泳裤撑起的帐篷,立刻跃入水中,稍显身手后,那凌世荣和牙叉苏梦中的女孩踩着水艰难走了过来。 “子陵,你这是什么泳姿,我们都没有见过,你就像一尾游鱼,好快!” “哪有什么泳姿,分明是我自创的。” “啊!你真厉害!”两个女孩眼前飘起了小星星。 许子陵给凌世荣、牙叉苏使了个眼色,独自潜往了深水区。 在他消失的地方,凌世荣、牙叉苏眉开眼笑。 凌世荣谄媚地笑道:“芊芊,我教你仰泳好不好,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你看我这身形,要是早出生几年,说不定游泳横穿英吉利海峡的就是我了。” 牙叉苏自然不甘示弱:“芳芳,仰泳有什么,我教你自由泳,像你这种修长的身材,自由泳一定像个美人鱼。” 芊芊、芳芳显然对他们不感冒,只是望着水下一个渐渐远去的人影,默默发呆。 自顾自说罢,二人还做了示范。凌世荣轻松自然的浮在水上,证明了面积跟浮力确实成正比这个定律;而牙叉苏所谓的自由泳就差得远了,根本就是狗刨,瘦腿擂得够欢,却是还在原地打转,没有任何前进的迹象。 二人一回头,那里还有芊芊、芳芳的影子。一阵懊恼之后,凌世荣说:“兄弟,看来咱们要用些非常手段!” “什么手段?”牙叉苏问道。 “生米熟饭法!”凌世荣望着远处两个女孩的光洁后背恨声道。 “啊?”牙叉苏扶了扶那副酒瓶底道:“我觉这样不太好,我看咱们还是问问子陵吧!” “子陵?唉!”凌世荣望着满泳池的莺莺燕燕,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叹:“老天爷,请赐予我一个美女吧!” …… 许子陵还在水底潜行着,从浅水区往深水区,开始是一米,最深处有三米多,五十米长的游泳池,一口气就快到了尽头。 一路上,也看到不少玉腿雪足,甚至还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她们饱满的三角地带,许子陵竟然又有了些微的反应。 马上就到了泳池的尽头,他准备再回潜一次,看看能否挑战极限。 就在这时,一个人脑袋突然砸在了他的腰上,许子陵冷不丁喝了一口水,一声抱怨被呛回口中。 他本能的上浮准备出水换气,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容颜。 她的长发如水草般在水中漂浮着,一脸痛苦的表情,显然那一下给撞懵了,估计也没少喝水。三点式的泳衣恰到好处的将其魔鬼身材表露无遗。 第一次,许子陵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穿那么少衣服的她。 许子陵再不犹豫,一把揽过她杨柳细腰,踩着水冲出水面。 谁料到,由于出水太猛,徐娇娇胸衣直接滑了下来,露出两个白花花、颤巍巍的肉球,许子陵一下子眼睛直了,不知身在何处。 徐娇娇一声尖叫,立刻隐入水中,许子陵也跟了下去。 在水底,徐娇娇双手拉着胸衣护着胸脯,忙乱间却扣不上。 许子陵露出安慰的笑容,绕到她背后,给她默默系好带子。 二人游到池边,抓住一侧的栏杆,爬了上去坐在池边上。 徐娇娇歪头,双手挤着头发上的水,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角余光偷瞄着许子陵:他的笑让人安心!他似乎也很体贴!难道他是一个君子?不对…… 想到这里,徐娇娇气不打一处来,她扭头盯着许子陵,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都怪你,你怎么会在水底?你在干嘛?” 许子陵委屈的捂着后腰:“你还说,受伤的人是我,恶人先告状!” “你还说!”徐娇娇准备动用女人特有的专利——不讲理,她道:“深水区能见度那么低,我正要跳水,谁知道你会突然冒出来!” “都说你有没有受伤,还怪我什么?我都没有让你道歉!”许子陵嘟囔道。 徐娇娇气得有些语无伦次,来回点着许子陵和自己的鼻子:“你……我,受伤有什么了不起,人家都被你……” “嘘——”许子陵悄声道:“别激动,小心被别人听去。”说罢扭头左右一看,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怪怪的模样,徐娇娇眼皮跳了跳,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左右地下,有好多腿和脚,她一下子连耳根都红了。 “我……我有事,现走了!”徐娇娇站低着头起来对着围观的人说:“麻烦让一让!” 许子陵看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淡淡一笑。 而在池边躺椅上,做着日光浴的何建军,从墨镜背后看着这一幕,显然有些失落。 围观的人见女主角走了,也都默默散开,但是刚才听到的只字片语,已经可以杜撰出无数的版本。 总之一句话,校花、校草之间已经不清不楚。 于是乎,艳羡者有之,嫉恨者有之。 有听得真的,陆陆续续演绎出一个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版本。 第一个版本是这样的:徐娇娇亲口承认被许子陵那个了,二人发展已经进入了实质性阶段。 第二个则说他亲眼目睹,二人在校外草滩湿地天当房来地当床,在野地里苟合了。 还有一个则比较客观,意思是许子陵只看了徐娇娇的身体,还未有进一步动作,不过就可靠消息称,二人已经准备在校外租房。 …… 傍晚的时候,校园里已经谣言满天飞。校花校草走到一起,在明代绝对是一件轰动的大事。 许子陵一个人在宿舍里给徐娇娇发短信。 “对不起,给你带来了困扰!” “怎么,你说的是那些流言蜚语?”徐娇娇回道。 许子陵点点头,拼出几个字,“是啊,没想到事态那么严重!” “嘻嘻,我不在乎啊!流言止于智者,你也别往心里去!”徐娇娇眉头一皱,笑着拼道:“要不,咱们就交往看看,你也不差嘛!” “呃——我……” “怎么?你还不愿意?呵呵,跟你开玩笑呢!你想得美呀!” “哦——吓死我了!” “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会将你那对眼睛挖出来!” “啊——你好毒,毒毒毒,你越说越离谱……”许子陵一下子将歌词整出来啦! “呵呵,好了,打字手好酸,不聊了,明天见!” “你个懒丫头,明天见!” “你……”徐娇娇拿着手机,脑中回想着那一刻的情景,还好没有第三人看见,否则就糗大的。 想着想着,她扑哧一笑,顷刻间,整个寝室似乎明亮了几分。 第二天,一场物理大课,徐娇娇、许子陵毫不避嫌的坐在一起,一如往常。他们这种淡然处之的方法,往往最容易消耗谣言的生命力。 在后排,黄毛一帮子正窃窃私语,突然他很礼貌的举手站了起来。 中年男物理老师皱了皱眉头说:“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要问?”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对于黄毛,曾经何大少手下第一号打手,绝大多数人都是认识了。自从他另起炉灶后,自然成了老大,敲诈勒索、调戏女学生,其恶行已经盖过昔日的何大少。 大家都很好奇,这个二流子能提出什么样的问题。 黄毛满意的扫视一遍广大同学,然后盯着老师道:“老师,刚才你说牛顿没有搞完,爱因斯坦也没有搞完。” 老师推了推眼镜,说:“是啊,那个问题……” < <hr 【097】游泳课 【098】篮球赛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8】篮球赛 098篮球赛 黄毛打断物理老师道:“睾丸?好像是个生理器官吧!请问老师,我们这是一堂生物课吗?话又说回来,难道要成为伟大的科学家,还不能有那玩意!也不知道挥刀自宫的算不算!” 他话说到一半,就惹起哄堂大笑,物理老师气得面红耳赤,但是他也素闻黄毛的恶名,于是只重重说了句“坐下”,然后就提前下课走了。 当然,也有不少同学对黄毛是怒目而视,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黄毛一伙是明达里一股不小的势力,人多势众。 双拳难敌四手,想收拾他的是大有人在,但俱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子陵直接走过去,在黄毛面前三步以外立定,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想死吗,去给老师道歉!” “他妈的!你算哪根葱,打抱不平是吗?还敢质问老子,何少怕你,我不怕你!我看想死的是你!”黄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啪啪啪啪”四声响过,黄毛满眼金星的看到鼻子跟前有一只拳头,离鼻端只有不到一公分,刚才那一刻的拳风尽然让他有呼吸一窒的感觉。 教室里再次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同学们,甚至黄毛自己都没看清许子陵的动作,那只能说明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而且收放自如。 这份功力,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黄毛身边十来个刺龙画虎的年轻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许子陵身后也出现了凌世荣和牙叉苏的身影,何建军没有动,而是高深莫测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别动!”黄毛对他的手下大声喝道,此时,他有了几分底气,许子陵是强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自古已然。他对许子陵道:“来呀,照着这里,一拳打下来!” 许子陵双眼暴睁,闪电般收拳再次击出。 “啊——”黄毛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半晌却没什么感觉,睁开眼的一刻,许子陵笑着变拳为掌,在他脑门上一按,黄毛就乖乖的落回座位。 许子陵摇摇头:“揍你又怕你不服气,现在咱们来一场公平对决,要是你输了,就真心诚意的给我向老师道歉。” “什么对决?” “为了让你觉得公平,就篮球吧!” “篮球?许子陵,这可是一项团体运动,个人能力再强也没用!” “如果我输了,承担你们一个月的饭钱!” “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同学们可都听到了!哈哈哈哈!”黄毛极目四顾道:“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我要让你输得很惨!” “少废话,走,去篮球场!” 片刻后,双方队员已经入场。 许子陵这边暂时还只有凌世荣、牙叉苏、何建军,一共四人。 而黄毛那边有十几个,就算换上几轮都够了。 双方已经站好了位置,除了许子陵这一队还缺少一个人外,这场比赛还没有裁判。 听说许子陵要和黄毛打篮球,顿时轰动了整个校园,本来上大课的同学奔走相告,很快,篮球场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个受围观的程度竟然不亚于ba。 有细心的更是第一时间请来了学校体育系的系主任马武刚老师,这位国家二级裁判听说了比赛的意图,二话不说,亲自担任裁判。 来到球场一看,许子陵一方连五人队都凑不够,很多同学都跃跃欲试,却被黄毛和他的人瞪了回去,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敢出头,老子一定秋后算账,你好好掂量。 如此,过了约莫有十分钟,许子陵方还是只有四人。 对面,黄毛已经嚣张地开始催促了:“小子,看了你人品不行啊,连一个队员都拉不过来,现在你弃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赌约必须兑现!” 黄毛说完同他身后一班二流子开始肆无忌惮的爆笑起来。 马武刚表情严肃,他望着许子陵,只见许子陵微微点了点头,马武刚皱眉道:“子陵,你确定?” “是的,老师!” “这可是全场四节比赛,你确定你们四个人要对战对方十二人?打完四十分钟全场?”马武刚再次确认。 “是的,老师,开始吧!”许子陵双目冷冽地看着黄毛,黄毛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着。 马武刚吹响了哨子,右手高举篮球,黄毛和许子陵进入争抢位,其他队员也各就各位。 突然,一个女孩排众而出,一瞬间,她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徐娇娇!” “是徐娇娇吖!她要干嘛?” “我怎么看她的气势,有点像少林足球里的小尼姑,难道她也深藏不露!” “早知道我也上去了,说不定许子陵会在意我!” “……” 这一刹那,徐娇娇似乎乘风而来,一往无前;而场外则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武刚落下篮球对徐娇娇说:“请问这位女同学有什么事?难道你要作为队员?” “是的,老师!”徐娇娇盘起头发,穿着一身短装,身材、眼神坚毅。 许子陵赶紧一路小跑到他跟前道:“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回火星吧!” 徐娇娇“噗嗤”一笑:“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许子陵一咬牙:“你给我站到对方篮下三分线外,就在那等着!” “嗯!”徐娇娇点点头,一脸兴奋的跑了过去。 黄毛和他的队员有些魂不守舍,想着一会难免有肢体摩擦,一定要借着机会好好揩揩油。 一声尖锐的哨音中,马武刚高高抛起篮球,比赛开始。 黄毛和许子陵同时跃起,然而许子陵轻轻松松就是一米多高的高度,他伸手一捞,在空中就往回一传。 仅此一下,就赢得满场叫好。 黄毛吐了一口浓痰,“妈的,进球才是硬道理!” 现在是何建军拿球,黄毛后面三个赶紧冲过中场抢球,而此时许子陵已经移动到了对方的后场。 黄毛突然感觉要糟,何建军已经弯腰蹬腿将球狠狠扔到对方后场,许子陵腾空接球,一个虚晃,突破了对方后防线。 黄毛大喝一声,“抱住他!”自己也飞一般回防。 许子陵“嘿嘿”一笑将球轻轻扔给徐娇娇,徐娇娇在三分线外直接起跳投篮,篮球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噗”的一声,落进了球篮。 竟然是一个空心三分球! 许子陵微微一愣,上来和她一个击掌,竖着大拇指迅速回防。 黄毛的队员齐齐吸了一口凉气,都瞪大了眼睛。 球场一片寂静,接着暴起了经久不衰的震天价的掌声和叫好声。 黄毛深深吸气道:“刚刚开始,大家不要气馁,加油,发球!” “陵少,真棒!”凌世荣、牙叉苏齐道,三人击了掌,何建军微微点了点头。 对方已经发起进攻,许子陵一方迅速回防。 黄毛娴熟的运球,轻松过了凌世荣和牙叉苏,已经来到三分线外,接着他一个转身,晃过何建军,腾空跃起,将球投出。 黄毛很有自信,这一球绝对比徐娇娇的还要漂亮。观众们全都屏住呼吸,那一颗心似乎就落在了球上。 眼看着球就要落进球框,突然在球框边上凭空冒出一只手,将篮球拨了开去。 直到许子陵落地,开始运球进攻,黄毛和他队友才反应过来,心头简直是五味杂陈:这都能拦下,还怎么打! 观众也才到这时才“哦”出了声,没想到一开场竟然是这么精彩。 一个声音洪亮,普通话说得相当标准的男生开始解说:“注意了,看,许子陵开始带球进攻,哇!他速度太快,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天,他晃过了所有的对手,不对,对方篮下还有一个后卫。” 男生继续道:“天哪,三分线外,他竟然已经开始起跳,是起跳而不是投篮,他要干什么?他难道得了乔丹真传?会空中走步?啊,他真的走步了,他在扣篮,我的天,啊,球进啦!” “住口!”同时有上百个声音对着他吼道,男生脸一红,朝场外退去。 “这……”黄毛忍不住一声呻吟,他看了看自己的队员,如今是士气低落。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还没比就输了吗?”黄毛振奋精神道:“各位,不要紧张,他一个人能有多少精力,第一节咱们不进球又如何?” 大家一想:“是啊,我们这么多人,拖还不拖死他们!” 于是乎一刹那,全部缩回自己阵地,还不怀好意地将徐娇娇围在了中间。 许子陵微微一笑,示意徐娇娇也退回来,然后留何建军一人防守,其他四人排成一条线慢慢向对方阵地逼近。 “王八蛋!”黄毛骂了一句,然后低声道:“关键时刻,不惜犯规,绝不能让他们轻松进球!” “明白!”大家心里一片炙热,眼睛都盯着徐娇娇凹凸有致的身体,终于肢体接触的一刻马上到了! 凌世荣、牙叉苏二人在前,许子陵居中,徐娇娇在最后,四人呈y型攻入对方阵地。 对方队员开始强堵,令最前方二人不能轻易冲到三分区。凌世荣由于身体冲量大,连续撞翻两人,却被第三个抱住。 凌世荣大吼一声,从人丛中将球传给了牙叉苏,牙叉苏还没移步,高度近视镜已经飞了起来。他眼前先是一片模糊,接着听到“啪”的一声。 他隐隐看到眼镜落地后,又被对方踩了一脚。他蹲下身子默默捡起而来眼镜,戴上后,一边失去了镜片,一边碎成了冰花一般。 黄毛一方得了球,却在自己几个人手中传来传去,而不进攻。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这才是个开始吧!”马武刚叹息一声吹响了比赛暂停的哨子。 < <hr 【098】篮球赛 【099】艰辛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099】艰辛 099艰辛 第一节比赛还没有结束,牙叉苏已经失去战力。 费尽周折才凑够的五人队如今又变成了四个人。 许子陵扶着牙叉苏来到场边坐下后,拍着他的肩膀说:“辛苦了,好好休息!” “可是……” “不用担心,邪不能胜正!”许子陵回头一笑,露出一口耀眼的白牙。 他走到马武刚老师身边静静地说:“比赛继续吧!” “子陵,你确定还有再比下去,这场比赛会异常残酷,我看……” “老师,我要他心服口服!” “好吧!”马武刚无奈地吹响了比赛继续的哨音。 许子陵一方拿球,这次是凌世荣、许子陵、徐娇娇呈三角队形攻入,凌世荣控着球,利用强悍的身体,硬撼两名队员,即将进入三分区。 黄毛大喊一声,“拦下他!”立刻有另外两名队员扑了过来,对着球就是一拳。凌世荣以同体型毫不相称的敏捷将球传入后方,徐娇娇凌空一接直接投出,“噗”地一声,球又进了。 同时,凌世荣发出了沉闷的惨叫声。 马裁判的哨音再次响起,他气呼呼走向坐在地上的凌世荣,此刻凌世荣不仅嘴角肿了起来,还多了一只熊猫眼。 马武刚气急败坏:“你们这是打球吗,你们这是在打架,太过分了,再这样,我会罚人下场。” 黄毛嘿嘿一笑:“老师,何必那么认真呢!再说了,你可是自愿来的,我没请你吧!许子陵说比赛篮球,那么我们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进球,至于其它规则我不太在意。刚才那两下最多算争抢过当,那家伙皮粗肉糙,没事的!” “你放屁!”许子陵遥遥指着黄毛,冷冷一笑,将凌世荣扶到了牙叉苏的旁边,“两位兄弟歇着,看我怎么给你们报仇!” “老师,继续开始!”许子陵大喝道。 马武刚再次无奈点头。 许子陵拿球冲过中线,立刻有三个队员过来堵他,他几个穿裆球就晃过三人,黄毛气喘吁吁冲了过来。 待二人还有五六米时,突然,许子陵微微一笑,黄毛脸上一滞,语文功底极差的他,脑子子忽然浮现出一个词:笑里藏刀。 许子陵闪电般将球扔出,黄毛一时不明所以,想要做出反应却已经来不及。 这一球势如流星,“咚”的一声,篮球结结实实砸在了黄毛的脑门上,令他一阵晕眩,紧接着,篮球反弹而回,又飞入许子陵的手中,他大摇大摆走进三分区,一勾手,一个二分球成功。 再看黄毛,脑门鼻梁上浮出一个圆坨形状的红印,他叫嚣着道:“裁判,他是故意的!” 马武刚笑了笑:“现在想起我是裁判了?我可是很公正的,战术得当,进球有效!”说完他吹响哨子,第一节结束。 许子陵几人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压抑。虽然这一节,他们得了11分,但是能参加战斗的队员已经倒下两个,而且,他们也不再奢望能有新队员加入。 因为,这是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不光是赛场上,日后可能还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没有傻到做这种没相干的事。 “陵少,怎么办?”凌世荣、牙叉苏齐声问道,他们很内疚:“对不起,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没事,看到黄毛别砸应该还算过瘾吧!这才是个开始,我会让跟着黄毛的人都知难而退!” 徐娇娇默默看着许子陵,这一刻似乎感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匹的气势,连她都有些热血。 何建军懒洋洋道:“子陵,可是靠我们三个恐怕防都防不住!” 许子陵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防不住就不防,我们全面进攻,毫不设防。” “好!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就这么办!”三人拳头互相击在一起。 第二节的哨音响了,三人刚刚站起,竟然又有两个女生跑进场来。 凌世荣和牙叉苏兴奋地手舞足蹈:“是芊芊和芳芳,她们要入咱们队!” 可惜,芊芊、芳芳根本没有看他二人一眼,直接走向许子陵道:“子陵,请让我们加入!” “你们不害怕受伤吃亏?” “跟你在一起我不怕!”两个女生异口同声道,简直就像是表白。 听了这样的话,凌世荣和牙叉苏脸色分明一黯。 “呃——”许子陵望了徐娇娇一眼,说:“那好,现在你们两个给我当后卫,适当阻挡对方的进攻就好!” “是,队长!”芊芊、芳芳二人分别站在三分线外,一左一右像是两尊门神。 “哈哈……完全是娘子军吗!许子陵,你今天输定了,我倒要看看这些个美女能承受那种程度的身体摩擦,我们好期待呀。哎呦,我的脑门!”黄毛一声叫嚣道:“进攻!” 许子陵在中线区域抢断篮球,一个侧传,徐娇娇刚要接球,一双咸猪手向她傲人的胸部伸来,她一声尖叫,双手护胸,球已经落入对方手中。 那队员毫不迟疑,将球传给黄毛,黄毛奋勇冲击,晃过二女后,跑到篮下投进了一个二分! “噢,好!毛哥真棒!”那些队员开始聒噪。 黄毛顿时感觉轻飘飘的,顾盼神飞,似乎还发现有一些萝莉给自己抛媚眼。 突然,他“啊”的一声,一只篮球在其瞳孔中不住放大,接着“咚”的一声又砸在了同一个地方。 黄毛眼睛一翻向后倒去,那食指恨恨地指着许子陵。 观众们哄堂大笑,几个女生大声叫好。 原来,刚才趁黄毛思想抛锚的时间,许子陵主动发球,貌似传球,实则速度惊人,又是有心算计无心。于是乎,黄毛被砸的人仰马翻。 许子陵已经拿到球,他迅速跑到中线,这时,马武刚吹响了暂停的哨音 原来是黄毛一方要求换人,黄毛不行了,他要下去休息一下。 第二节互有胜负,许子陵也不好对黄毛以外的人下狠手,他没有那么大的恨意。芊芊、芳芳完全是两个摆设,起不到任何防护的作用。 最终第二节以一分之差,许子陵一方输了。 至此,得分以16:6,许子陵一方仍然领先。 黄毛在场外兴奋的手舞足蹈,怎么也算是赢了一节,这说明对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看到许子陵一方三个主力喘的跟狗一样,他觉得下来已经没啥悬念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求自己的人在后续的比赛中好好招呼许子陵,要报那两球之仇。 第三节,许子陵方以5:10负于敌方,如此一来,双方比分为21:16,许子陵一方优势岌岌可危。 黄毛一方完全是新生力量,而许子陵这边,他们三个都累得大汗淋漓,蹲下了都不想动一下,就连芊芊和芳芳也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终于,决定胜负的最后一节到来了。 许子陵已经定好战术,前半节以防守为主,只要保住微弱优势,也是能赢得,寻找适当的机会在扩大战果。 对方只留了一个人防守,其他四人全线进攻,一人控球越过徐娇娇,然后一个回传,在侧传,又过了何建军。 因为体力消耗的缘故,他们根本无谈争抢,眼睁睁看着对方球员拿着球从自己身边掠过。 许子陵一个人到底也是不行,地方四人配合默契,传球带球都很娴熟,轻而易举晃过后面两个女生,得了一个两分。 轮到许子陵一方进攻,许子陵单枪匹马冲到中线边缘,黄毛一方全部回防,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子陵突然回传,球在后方倒了起来。 “无耻,黄毛大喊道!” 许子陵懒得理他,自顾自的传球。黄毛看了看时间,实在按耐不住,让他的队友立刻进攻。 三人冲了过去,许子陵又是一个回传,人已冲到对方半场,何建军默契的将球再次远远抛出,许子陵跃起接球,手中一滑差点没拿住。 他运着球,向球篮方向运动。 对方五名队员全部回防,他离三分线还有老远,无奈之下奋力试投。 球朝着球框飞去,全部队员都停了下来,黄毛一颗心似乎长在了球上,场外观众也都鸦雀无声,上千双眼睛盯着这只球。 时间似乎慢了下来,那只球围着球框转了几圈,最后没有钻进去。 黄毛一笑站起来,大喊道:“好,拿球进攻,最后的时刻到了!” 对方一个个生龙活虎,带球速度飞快,很快就跑了篮下,如入无人之境,接着一伸手,球进了。 徐娇娇发球,她准备传给何建军,可是高度没有掌握好,被人从中途截了,大家心中同时咯噔一下,连其它反应还没做出来,对方有投中一个二分球。 如此一来,得分已经反超。 “对不起,子陵!”徐娇娇委屈的要哭了。 黄毛直接来到场中,大喊道:“他妈的,老子赢了!” 许子陵面无表情,慢慢地深吸缓呼,他的体力也基本到了极限,利用这个缓冲看看能否恢复一些力气。 马武刚骂道:“时间还没到,给我滚出去,你耽误了时间,我可要加时了!” “啊,什么,好好,继续!” 马武刚吹了哨子。 还是徐娇娇发球,这次她很有压力,于是发得很近,但是对于一个家伙判断很准确,还是找到了球的落点,眼看着就要被他拿到球,这个位置一旦得球,非常危险。 突然,许子陵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穿出,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他拿到了球,接着开始表演单刀,徐娇娇和何建军紧随其后,他们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拦下他,一定不能让他进三分线!”黄毛在场外声嘶力竭。 而观众则大呼加油,声音整齐,令人振奋。 又有两个拦路,许子陵双腿一错直接从二人头上越过,接着又从三分线外起跳,一个有一米九的家伙在中途跳起意图干扰,许子陵身子一沉落地后转了个圈,直接腾空双手扣篮。 呼的一声,球进了! 许子陵落地后一手撑地,大口喘着气,汗水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洼。 终于,比赛结束的哨音响了。 “喔!”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接着是如潮的掌声、欢呼声、尖叫声。 黄毛大声抗议道:“不算,这不能算,他耍赖,那是功夫!” 马武刚摇摇头:“抗议无效!众目睽睽,我宣布许子陵方获胜!” 听着这里,许子陵一方五人全部仰面倒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 < <hr 【099】艰辛 【100】初吻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0】初吻 100初吻 有不少姿色不差的女生拿自己的水杯过来送水,许子陵被重重围住,何建军也有份,凌世荣、牙叉苏也跟着沾了光,另外三个女生更是被众多男生围住。 黄毛摇头看着这一切,就要悄然离去。 “站住!”许子陵被众女生扶着站起身,“现在到了你该兑现赌约的时候了!” 谁知,黄毛脸色一变,回头笑道:“我就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着!” 许子陵眉头一拧,走上去貌似推了黄毛一记,将他推得跌倒在地,然后说:“人而无信,不配做人,既然不是人,我也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你的歉意我会帮你带给老师的!好自为之吧!” 黄毛捂着胸口一口气喘不上来,伸手喊道:“你他妈给我站住,哎呦!” 许子陵回头冷冷盯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翘。 闹得沸沸扬扬的比赛终于结束了,物理老师知道这场比赛是为了他的尊严,于是对许子陵的态度好了很多,甚至提出要无偿为许子陵辅导物理课程。 许子陵物理毫无基础,一条条原理定律如听天书,他赶紧婉言拒绝,逃跑似的走了。 比赛过后的一段时日,大家感觉校园里安静了很多,很久以后大家才发现,黄毛自比赛后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有消息说,那家伙住院了,也不知道什么病。 大家纷纷谣传,他是心肝坏了。 只有许子陵知道,当日他在那货膻中穴点了一下,他的病症跟以前的张冠寿是一样的,医院根本查不出来。 他也懒得理他,让那货好好吃点苦头再说。 校园恢复了平静,时间过得快了一些。 徐娇娇和许子陵走得更近了,但是还没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也就是说,他们还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没有人表迹。 凌世荣、牙叉苏终于因为英勇的表现抱得美人归,但是却非芊芊、芳芳,不过姿容毫不逊色。 这段时日,许子陵接到了吴媚和亚楠的电话。 吴媚说,桃花山泉已经成功打入了市场,在省城各大超市已经上架,反响很不错,有望当年投资,当年盈利。 她在电话里还说让他这位厂长有空也回去看看,不要让她一个人累死累活。 她的那句“厂子是我们两个人的”让许子陵想了很久,总感觉她在暗示什么。 亚楠则是告诉他自己的葡萄收成,还有自己家里作为桃花山泉中转站的情况,总之是财源广进,钱途一片大好。 …… 转眼间,到了深秋。 出了校园,后面是一大片枫树林。 火红的枫叶随风摇曳,在秋季的黄昏,晚霞漫天的时候,交相辉映之下,将尘世间一切染成了赤色。 此时,一对璧人正徜徉在林荫小道上。 正是徐娇娇和许子陵。 徐娇娇说:“子陵,这地方好美,你想到了什么?” 许子陵毫不犹豫答道:“停车‘做’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许子陵故意将“做”字用重音强调出来。 “讨厌!粗俗!” 许子陵突然握着徐娇娇的肩膀,目光投进她如水的眸中,深深的凝视着,直将徐娇娇看得双颊绯红,娇喘微微。 “你看什么?这样看人家?” “还能看什么,自然是看漂亮的妹妹了!你看,在这晚霞红枫间,你美艳的如同坠落的天使!” 许子陵侧头遥望天际,他在思索是否应该讲这个已经成熟的桃子吃掉。 突然,唇间传来一股冰腻的感觉,仅仅是一次触碰,也让他瞪大了眼睛,一时无语。 徐娇娇撅着嘴俏皮地说道:“记住了,你看了我的身体,又拿走了我的初吻,可不许装着跟没事人似的,我不相信什么校园爱情,所以,等到毕业了,如今我们彼此没有变心,那就在一起!” 许子陵当即举手起誓:“我永不变心!” “走啦许兄弟!”徐娇娇揽着许子陵的肩膀,笑嘻嘻地一起向校园走去,她说:“我觉得这样最好,咱们都没有束缚,可以去追求更好的那一半,你说呢?” “我!”许子陵摇摇头:“我知道说什么,也没有意义,所以,你就看我怎么做吧!” “呃——好的,我很期待。” 在进校门的时候,二人一前一后分手了,徐娇娇刚刚进门,许子陵就被几个痞子围住。 “你们是……”许子陵给徐娇娇使了使眼色,意思让她快走,徐娇娇又哪里放心得下,躲在门后偷偷看走,同时,给何建军和凌世荣他们拨了电话。 一个痞子道:“别管我们是谁!听说你小子跟我们黄毛哥不对付,你知道吗?他可是八爷的干儿子!” “你们说的黄毛哥可是二年级的黄毛?那八爷是谁?” 另一个道:“是,就是你们学校的黄毛哥。八爷你都不知道是谁?没见识的东西,那就是在青羊县赫赫有名的丘八八爷!” 许子陵点点头:“这样啊!黄毛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儿子?我还要请问你们见过丘八么,如果能见到他,就说一声,许子陵想见他!” “啊,你认识八爷?” 许子陵淡淡道:“我最多称他一声八哥。”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青皮小子说:“你说你认识八爷,有什么证据,不是胡乱找个借口做挡箭牌的吧!” “放肆!”一辆奥迪a6慢慢在一旁停下,司机一路小跑,打开后面的车门,从里面跨出一支短粗腿,接着,一个又矮又胖的身子从车门里挤了出来,刚才那一句话就是他说的。 青皮小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人身份,在这青羊地界,除了县委书记、县长,也就丘八爷有这个派头。 “八……爷”青皮有点不知所措,他对丘八一直是耳闻,从未亲见,但是那种气势毋庸置疑。他不知道八爷突然造访是何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僭越了,大人物的心思很难捉摸,说不定自己擅作主张,还会惹来处罚。 青皮身后几个营养不良的小子一听是八爷,一个个嘴唇哆嗦,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丘八厌恶地怪眼一番,道:“你们就是跟黄毛仔的?” 青皮赶紧回答道:“是的,八爷!” “唉!”丘八摇头叹息道:“那小子毛都没扎齐,也学人家收小弟,就你们这个档次,也就是能充个人数而已!” “呃——是,八爷目光如炬!”其中一个小弟赶紧拍上马屁。 “屁!”丘八指着许子陵道:“他叫许子陵,我见他面都要尊称一声兄弟,黄毛有眼无珠,得罪了许兄弟,你们还敢跟着瞎掺和!” 丘八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冷得如同三九里的寒风,青皮们一听同时“扑通”一声跪倒,自己掌嘴道:“我们有眼无珠,八爷恕罪,许爷恕罪!” 校门里,何建军、凌世荣、牙叉苏已经操着家伙跑到跟前,就要冲出校门,却被徐娇娇一把拉住,“别急,再看看!” 当他们看到那几个青皮跪倒叫“许爷”时,一个个面面相觑: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何建军到底是县委书记大公子,他见多识广,一下就认出丘八,他低声道:“那个又矮又胖的老家伙人称八爷,在县城绝对是个可以呼风唤雨的角色,他怎么会跟子陵扯上关系?” 凌世荣、牙叉苏一听当即扔了手里的扫把木棍,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庆幸,幸亏刚才没有冒冒失失冲了出去,不然死定了。 徐娇娇悄声道:“好像子陵认识这个叫八爷的?” “啊?认识?怎么会?”三个男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嘘——别吵,听听不就知道了!”徐娇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率先向门外望去。 许子陵看看丘八,又看了看几个跪着的青皮,摇摇头说:“八哥,几个孩子不懂事,他们以后的路还长,他们也是好意,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谁知丘八一摆手:“不行,莫说他们,就是黄毛,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必须让他们受到教训,让他们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不能得罪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八哥,你今天亲自来,应该是为了黄毛吧,本来我想让他多吃点苦头,现在既然有你这层关系,我看也就算了,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丘八一抱拳:“感谢子陵兄弟仗义!黄毛那不肖的东西,他的所作所为我一清二楚,那件事我听说了,你做得很对,他该受到惩罚,等你给他解了穴,我就动用家法!” 一听到“家法”二字,几个跪在地上的青皮不由一阵哆嗦,脸色也白了几分! 丘八再次厌恶的摇摇头:“没骨头,没出息,既然你们许爷不追究,那就滚吧!” “啊——哎!”青皮们如蒙大赦,一路跌跌撞撞跑得远了。 丘八叹了口气道:“子陵,我们走吧!” “好!”许子陵打开车门,回头向校园里望了望,正好自己最亲的几个人都在,他挥了挥手喊道:“都放心回去吧!我去办点事,晚一点就回来!” 看着奥迪a6慢慢离开,何建军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子陵到底跟丘八什么关系,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还有,我隐隐约约听到他去给黄毛解穴,难道他会点穴?那么……” 徐娇娇望着小车离去的方向,秀眉微蹙,拿着手机反复几次按出同一个号码,最终都没有拨出去。 只有凌世荣和牙叉苏两个大惊小怪。“什么,子陵和丘八都称兄道弟,偶的天,当初咱们还在他跟前充老大,简直就是屎壳郎拿大顶!” 牙叉苏道:“谁说不是呢?子陵好有涵养,将来必成大器,我们算是跟对人了!” “走吧,回宿舍!”何建军招呼大家,然后盯着徐娇娇道:“你不想动用你的关系?” 徐娇娇瞪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急匆匆走了几步,然后又回过头道:“牙叉苏,子陵回来了,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嫂子,没问题,这还要你交代!”牙叉苏龅着漏风的牙说道。 “滚,小样!走了。”徐娇娇迈着轻快的步法,一路远去。她的嘴里哼着时下流行的一首小曲火苗: 我的爱就像火苗,将我的心燃烧。 你是我的骄傲,无处可逃。 …… 何建军看着曾经念念不忘的身影,唯有一声叹息。 < <hr 【100】初吻 【101】约见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1】约见 101约见 黄毛看到丘八在许子陵面前屈尊降贵,当然再也不敢小觑许子陵,被解穴之后,更是对许子陵五体投地。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许子陵除了积极参加各项课余活动,最期待的就是上大课,因为那样,他可以和徐娇娇公然坐在一起。 尽管,很多小情人会利用上自习的时间粘在一起,但是许子陵却不屑那样做。 他们真的是属于“发乎情止乎礼”的那种。 秋季的最后一天,许子陵接到一个电话,是久违的胡冰冰老师打来的。 接起电话,许子陵脑海里便浮现出胡冰冰老师娇俏的模样,还有酒醉后被他偷偷侵犯过的那对“笋尖”。 胡冰冰在电话那头很兴奋:“子陵,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见我,怎么,很急吗?” “是的,很急!” “那我去找你!” “好,我在车站接你!” “不如让子衿开车过来!” “不要,你做公交过来吧!” “嗯,好的!”挂完电话,许子陵眉头微皱,奇怪了,美女老师秘密约见俺,难道有啥企图。 吃完午饭,查了查课程表,下午竟然还有一堂大课,许子陵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跟徐娇娇打招呼。他有交代,如果老师点名,就让凌世荣他们给答一声到。 出了校门,很快就来到公交站,顺利坐上一辆去县城的公交。 公交车缓缓从首发站开出,如同蚂蚁一样在路上爬行,而且还是走走停停,许子陵开始倒是坐到了一个老弱病残孕的爱心座位。 一到站牌,便有一堆人拥上来,还没走出几站,车厢内便水泄不通。一个大肚子在许子陵身边站定,他赶紧发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起身让座。 看到孕妇,他不由想起了李晓倩和黑牡丹,她们都生产了,孩子不知道咋样,长得不要太想他才好。 于是,他给自己定了原则,以后在公交车上,一定要给孕妇和带小孩的女乘客让座。 那个孕妇很年轻,对着他浅浅笑了笑,竟然还有两个酒窝,属于耐看的一种,许子陵没有生出龌龊的思想,她觉得准妈妈是不可亵渎的。 许子陵站在那里,扶着横杆扶手,看着前后左右拥挤推搡的人群,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看看慢得像蜗牛一样的公交车,周围围满了“鳖壳子”,不由一阵叹息:要是中国人人都有车了,公路系统铁定要报废。 公交车刚一发动又来了个紧急刹车,许子陵手抓得很紧,脚下分着八字步,站得稳如泰山,可是后背却被一对软软腻腻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然后又迅疾移了开去。 他敏感的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个背着黑色背包的小女生,看样子还不到一米六高,属于娇小玲珑型的,皮肤很白,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睫毛也很长,她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胸前一对坚挺高耸的玉兔却与娇小玲珑的身形形成了强烈反差。 “这个身材面貌倒是同姜雪晴有几分相似,但是这对胸脯可就要加分了!”许子陵在心头暗自比较着,口角弧度慢慢勾起。 小女生个子低,一直抓住横杆很累,谁知道她一放手,司机便来了个急刹车,她整个身体便趴在许子陵的后背上,幸好许子陵根基扎实,才扛住了她娇小的身躯。 许子陵火辣辣的眼睛,让小女生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但是她要拉住横杆,必须点起脚尖,绷直身体,这样一来,便只得将傲人的胸部完完全全展现在许子陵的色眼下。 她不时拉了拉领口。因为,许子陵居高临下,虽然他也不好意思行注目礼,但是绝大多数时候,还是选择俯视。 从那里,他正好看到隐隐隆起的两座雪峰,还有隐隐约约、深不可测的。 许子陵看了看那令人神往的山峰,又看了看小女生精致的侧脸。 小女生几乎吊着自己,脚尖垫在地上,随着车子的晃动一摇一摆的,再看她指节已经发白,许子陵估计她吊得很辛苦,不由心中一动:美女应该得到呵护的。 于是,他拿胳膊撞了撞小女生,小女生转过一双杏眼望来,带着疑问,不明所以。 许子陵去抓她的手腕,好纤弱的细手腕,你别说,除了胸部,其它地方还真有点像那种发育不良的,可能时下流行这种类型的吧! 小女生以为他要轻薄,拿大眼狠狠瞪了他一下,许子陵无奈摇了摇头,还是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小臂上。 小女生先是犹豫了一下,后来车身又是一记紧刹,她赶紧抓住许子陵,漂亮的大眼中终于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小脸红红的,好像有些难为情。 许子陵心里很满足,决定以后日行一善,当然,他的眼中,第一眼见到的肯定是那些需要帮助的年轻漂亮女人。 公交开了约摸一个半小时,可能是快到终点,车上人渐渐少了,那个孕妇早早便下了车。而这个精致小女生,在后来车上有空位时,还是抓住许子陵的臂膀不放。 当然,许子陵不会拒绝,因为他确实很受用,车上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满以为是一对年轻情侣,只是投来的目光多有艳羡神色,深深觉得是俊男靓女,天生一对。 男人天生有一种英雄的情结,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你到哪里?”小女生开口问道,声音很甜,人听在耳中,像喝了蜂蜜一样舒服。 “哦,我到终点。” 一丝阳光从车顶窗投射进来,正好落在小女生光洁的脸蛋上,许子陵近距离看去,小女生肌肤莹润如玉,几已透明,都能看到皮下的毛细血管。 这个女孩应该不到20岁吧!许子陵如是想到。 他曾经看过这方面的书籍,说女孩一生中肌肤最好看的时候就是在二十左右,这个年岁,肌肤水分充足,可用“吹弹可破”来形容。 许子陵觉得近在咫尺的那张小脸蛋就属于吹弹可破的那种,他这般想着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小女生的脸,怔怔的出神。 小女生脸又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娇羞不胜,艳如桃李。 “哦,我在你的前一站下车。”小女生有点失落,一直都是她主动问话,而许子陵却只是被动的作答。 这一次许子陵笑着点了一下头,“那有个座位,你过去坐吧!站了一路了。” “这样挺好的!”小女生声音很小,最后说了句“我到了”。 果然到了站牌,小女生下车了,只是在松手之前,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狠狠的掐了一下许子陵的小臂,着实让许子陵抽了一口冷气。 车很快再次启动,许子陵回头向窗外看去,小女生远远地给他做了个“砍”的手势,让许子陵产生了一种奇怪地想法:难道她想切了我。 最后一站终于到了,他远远就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胡冰冰正伸着脖子向他招手…… < <hr 【101】约见 【102】又推到一个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2】又推到一个 102又推到一个 许子陵潇洒地甩甩脑袋,摆了个酷酷的造型,笑着下了车。 胡冰冰上来挽着他的臂膀,紧紧挨着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吃饭去!” 感觉一团温软压迫着自己的膀子,许子陵受用无比,他眯着眼睛说:“胡老师,有什么开心事吗?” 胡冰冰扭头看向他道:“你怎么知道我开心!” “别忘了,我还是个大夫!” “呵呵,走啦!” 二人黏黏呼呼,就像一对情人,徜徉在熙熙攘攘的县城大街上,目的地是城北的小吃一条街。 到了那里,胡冰冰要吃麻辣串,许子陵要了炒河粉。 因为不是周末,时间也才下午三点多,所以小吃街人不是很多,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其间,许子陵又问了几次,胡冰冰仍旧神秘一笑,摇头不说。 吃完了,许子陵付了钱,两人打了车去往胡冰冰的住处。一路上,胡冰冰始终抱着许子陵的胳膊,现在更是靠在他肩头,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许子陵心里直嘀咕:“老师这是吃错药了?这么急着见我,不会是要推到我吧!” 其实,嗅着淡淡的女性芬芳,看着近在眼前的花容月貌,许子陵早已是蠢蠢欲动,那滚滚血液、百川汇流的熟悉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好像有一段时日没用了,此刻一旦有了反应,再难遏制,这让他只得扯出恤的下巴,掩盖住那一处不太雅观的“帐篷”。 胡冰冰扭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在肩头蹭出一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去了。 下车,上楼。 胡冰冰打开门,双手将许子陵推了进去,然后瞪着圆圆的杏眼,直盯盯看着许子陵,顺手从后面带上门。 许子陵瞪大着眼睛,看着胡冰冰老师走上前来,将芊芊素手放在他的胸口,似笑非笑,一路下滑…… 胡冰冰温软如玉的身体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脸对着脸、嘴对着嘴,热烈的气息急促地吹到对方脸上。 “胡老师……唔……”胡冰冰深深地看了许子陵一眼,舍身向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她香软红润的朱唇紧紧压在了许子陵的嘴上。 顿时,许子陵惊愕地睁大眼睛。 近在咫尺的芳容,她闭着眼睛,沉迷于缠绵缱绻,香舌如灵动的小兽,片刻间已经探访完毕许子陵口腔里的每个角落。 她面色绯红,娇喘微微,身体已如火烫。 他呼吸粗重,双眼,胯下已似热铁。 她慢慢睁开眼睛,屏住呼吸,拉着他的手放入自己的胸衣。 他拢住那处圆实,脑中轰然作响,已经开始放手施为。 胡冰冰早已瘫软如泥,娇声吟吟,一只手牵引着他的手,在她丰满坚实的胸脯上大力揉搓着。 良久,她腾出嘴来娇弱无力地指着卧室颤声道:“房间……进……进……进去。” 昏头昏脑的许子陵抱起女人踉踉跄跄走进卧室。两人倒在床上顿时滚作一团。 许子陵多日未曾开闸,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只知道一味的大力冲撞;胡冰冰如久困沙滩的鱼儿,从未尝过这青春少壮的滋味,最初一浪来时兴奋得几乎晕厥过去;随后,万分愉悦的她借着浪势一次次将自己推向浪尖…… 潮水渐退,云雨初歇。 窗外的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下,一轮明月已经高悬夜空。 两人一时无语。 胡冰冰云鬓散乱、,雪白的肌肤在窗外泛进来的月光下发出玉一样的光泽,一只手在许子陵肌肉结实的胸脯上轻轻抚弄。 “你今后就叫我冰冰吧。”黑暗中传来她慵懒的声音。 “渴!”许子陵发出沙哑的嗓音。 胡冰冰胡乱披了件外衣,下床倒来一杯凉白开。 许子陵支着身子接过一口喝了。 床头绯红色的灯光下,胡冰冰黑亮的头发瀑布般搭在前胸,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深深的在灯下地时隐时现。 看着他发直的目光,胡冰冰咯咯一笑。顺手接过空杯,胡乱脱掉外衣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此时彼此时互知长短深浅,两人默契地像麦浪一样有节奏地起伏着。 一时间屋内又是春光旖旎、燕语莺声…… 良久之后,二人分开。 “老师,你今天是怎么了?”许子陵一只手仍然舍不得离开那酥软的,乐此不疲地逗弄着。 胡冰冰捧着许子陵的脸:“因为今天,老师自由了!” “什么意思?”许子陵皱眉问道:“难道以前你一直不自由!” 胡冰冰幽幽一叹:“是啊!子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贪慕虚荣的老师,我,也走错了路!” “我本是一个山里出来的女孩,毕业以后,很自然的要分配回山里支教,可是那里面实在太苦了,我不想回去!”胡冰冰闭着眼摇着头,仿佛当初这个抉择也是非常难下。 “当时只要不让我回去,我什么都愿意做。这个时候,我碰到了秦部长,也就是子衿的叔叔,很快,我成了他的情人,他帮我在党校安排了工作,还给我买了房子。自此,我成了他的地下情人,也就是小三,见不得光,没有自由,没有自尊,什么都没有……” 许子陵叹了口气,伸出手抹去她的泪水,道:“每个人都会犯错,你还年轻,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胡冰冰睁着泪眼望着他,“子陵,你会不会因为我的下贱而不愿意理我!” “不会!”许子陵立刻表态,“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老师!” “叫人家冰冰!” “冰——冰。” “呵呵,现在老实告诉我,在青云观那一晚为什么不对我下手?” “啊?”许子陵避开她明澈的双眸,“什么?哪……哪一晚,我没什么印象!” “还敢撒谎!我早就猜到你和子衿关系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敢在我的身边办事,而且还摸我!” “没……没有!”许子陵毫无底气。 “你怕什么,你知不知道,当时弄得人家好难受!现在好了,以后我要你像对子衿一样对我,我也要你在她旁边和我做一次。” “这个……”许子陵心里当然非常期待,但是表面上装得很为难。他赶紧转移话题道:“秦部长怎会愿意放开你?” 说起这个话题,胡冰冰顿时意兴阑珊,她淡淡道:“他不放手不行啊!第一,他那凶神恶煞的老婆已经发现端倪,正在暗地里调查他;第二,上面下来考察干部,他表现好的话,可能还会往上动一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是两拳相向取其轻,于是他果断放弃了我,并且将这套房子给了我。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即使日后相见也形同陌路。” “原来是这样啊!看不出来啊,秦部长人好像不错!”许子陵道。 胡冰冰叹了口气:“是啊,除了专制和霸道,他确实还不错!”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吗?走一步算一步呗!党校的工作继续干着,如果找到合适的人,我就嫁了,我已经跨入剩女的行列,不能再等了!” “哦,那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为什么!”胡冰冰蹙眉问道:“哦,你是怕人说闲话!” 许子陵摇头道:“哪里!我孤家寡人一个怕什么,只是怕影响你!” “切——你才多大,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是我的表弟!” “真的?表姐弟,床上粘似蜜,我又来了!”许子陵再次翻身扑上。 “什么,你还来!啊——” 在进入的一刻,许子陵在心中默默道:“对不起了秦部长!” 转念一想他又暗道:“我是在帮你,帮你安慰你曾经爱过的女人!” ……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逝,转眼间,已经到了年末。 再有一个星期,学校就放寒假了! 在期末考试中,许子陵毫无疑问的挂了英语,但是汉语言文学和公共关系学这两门专业课却是几乎满分。 令人惊叹的是,县委书记大少何建军破天荒的各门功课全部及格,这个成绩甚至让校长都大跌眼镜。 这一天,没有一丝风,虽然滴水成冰,但一轮冬日却洒下了不少温暖。 徐娇娇和许子陵并肩牵手漫步在光秃秃的枫林深处,踩着松软的枯枝败叶,十指相扣,悄然无声。 走了很长一段,徐娇娇开口道:“子陵,你寒假去哪里?” “当然是会我的青云观!” “你一个人难道不会寂寞?” “那怎么办,你来陪我?” “去,想得美!” 徐娇娇晃着他的手,昂首向天,美滋滋的深呼吸着道:“虽然是严冬,虽然是夕阳,可是也有她的壮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许子陵深深望着她,心头有一股柔情在蔓延。他在心中暗道:“也许,应该跟过去作别,好好同眼前人谈一场纯纯的恋爱!” 徐娇娇仰头闭上了眼睛,唇瓣如花绽放。 许子陵右手托着她如瀑秀发,轻轻印了上去。 这一刻,只有暖流的交替,没有情欲的味道。 良久,唇分。 徐娇娇拿出苹果手机,将两个脑袋挨在一起道:“有一个月时间,我会想你这个臭坏蛋的,来,留个照片,让我想你时有所排遣!” “咔嚓”一声,一个影像将永远铭记这一刻,有两颗心,曾如此靠近。 …… 离校的前一天,许子陵将徐娇娇送上了回去的车,那是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大众,司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许子陵。 送走徐娇娇,姜雪晴又来约他一起回家,他答应了,正要回去准备,却又接到何建军的电话,他说,何书记请他到他们家吃一顿饭。 领导相邀,他哪能拒绝,只能欣然前往喽! < <hr 【102】又推到一个 【103】心有灵犀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3】心有灵犀 103心有灵犀 “爸,你说什么?”何建军皱眉问道。 “我说,你没病,只是身子虚了点,子陵为了拉你回正途,下了一剂猛药,你不要怪他!” 县委书记何美松说得语重心长。 “这个啊,我早就知道!”何建军会心笑道。 “啊?是吗?那就好!” “子陵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好哥们,好兄弟!” 何建军同他父亲何美松对话间,门铃响了。 “爸,你看一下菜,我去开门!” 看着朝气蓬勃的儿子,何美松双目莹然,望向客厅墙上老婆的遗像,欣慰地哽咽着:“老婆,儿子终于长大了!” 门开后,何建军也不打招呼,直接一个直拳出去,许子陵似乎早有准备,还主动凑过脸去,何建军也没想到,这一拳能打得那么结实。 “噗”的一声,许子陵几乎被打得滚下楼梯,他一把扶住楼梯,抚着嘴角笑了。 “怎么样,解气了吧!” “你!”何建军上前两步,有举起手掌,最终却是紧紧拥抱住许子陵,在他耳边哽咽道:“子陵,好兄弟,谢谢你!” “怎么回事!”何美松从厨房跑出来一看,看到二人相拥的场景,他的眼眶再次变得红红的。 今天的菜比较丰盛,何建军的厨艺经过反复的试炼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准,一些家常菜,诸如鸡鱼肉蛋之类他也能弄个十碗八碟的,还有两瓶衡水老白干,计划三个人分掉。 大家坐定后,何建军给三人用口杯到了白酒。 何美松开口道:“今天是家庭聚会,没有县委书记,只有长者和父亲,所以子陵一定要放开,建军也不要拘束,咱们也来个煮酒论英雄。” 何建军看了眼何美松,说:“爸,您说的真好,英雄么,子陵是当之无愧,我这个浪子要没有他,可能就要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如果那样的话,不过对不起爸爸,更对不起过世的妈妈!” “孩子,做父母的从来就不希望你们回报什么,你们要活出自己的人生,最主要要对得起自己!”何美松扭头看着许子陵道:“子陵,今天我也不说谢不谢的话,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能表达我的谢意!一切都在酒里,干杯!” “何书记太客气了,干!” “爸爸,还有子陵,干!” 63度的衡水老白干,二两五的口杯,一斤也就倒四杯,这么个喝法不光酒不够倒,人也吃不下。这个度数的酒,绝对是火一点就能呼呼的着。 何建军给大家又倒上酒,给许子陵夹了一个鸡腿,给父亲夹了一个鸡翅,笑着说:“你们在尝尝我的手艺!” 许子陵吃了一口道:“咦,外焦里嫩,还有一股甜味,不错,简直就跟肯德基里那老头做的一样。” 何美松也微微点头,微笑不语。 这时,何建军面色一黯道:“子陵,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离开明达,可是,我不想在违逆爸爸的心意,过了春节,我就要去美国了,在那里找了个学校!” “哦,恭喜呀!美国啊,在哪个方位呢?”许子陵为了掩饰微微的不自然,就开玩笑地问道。 何美松拿着一个苹果说:“打个比方啊,我们在苹果的上面,美国就在苹果的下面!” “这样!建军,你到了美国会不会头疼,整天头下脚上的!”许子陵担心的问道。 何建军没有被他的冷笑话惹笑,他说:“子陵,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 二人碰了一杯。 何美松给二人倒上,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他道:“呵呵,本来他那个样子,我都放弃了,没想到他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个做父亲的也要为他将来考虑考虑。还是那句话,全靠了子陵啊!” 许子陵摇摇头:“也好,到美国学些本事回来建设祖国,建设家乡!” “嗯!”何建军重重点头,同许子陵的右手握在一起。 这顿饭吃得时间不短,许子陵从他们家里出来,抬头一看,已是漫天星斗。他慢慢地向学校摇着,脑袋里回忆着到县城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先是认识了党校老师胡冰冰,没想到她是秦子矜的闺蜜,更没想到她是秦部长的情妇。秦部长对自己的主动示好,到现在也令人猜不透。接着认识了堂堂莲花三少,都是有着赫赫背景,没想到跟他们还成了铁哥们。后来党校毕业,接到了委培上大学的通知,他就来到了明达,在这里,他碰到了县委书记的不成器的公子何建军,本意是对他略施惩戒,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救了他,如今二人竟成为莫逆。还有就是徐娇娇,自己第一次纯纯爱着的女孩,那个姜雪晴居然也能在这里遇见。 明达,真的是自己的福地,在这里找到了爱人,情人,哥们,还有县委书记的感恩。 突然,许子陵哈哈一笑,踌躇满志道:“这可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如今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明里暗里总是要还的吧!赶紧毕业吧,也许我还真适合混仕途呢!”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在桃树坪坐镇的村支部书记李娟丽,那个满胸报复的大学生村官,她跟自己比,差距可是越来越大了。 还有,咱家的娇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家有没有想俺呢! 独自的许子陵,看着天上一轮圆月,不由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娇娇,你在看吗!” …… 省城,省委大院。 一栋二层楼的小洋房,周围古木森森,藤萝如盖。这一栋就是传说中省委书记的府邸。 此时,一个俏丽的少女,凭窗看着天上的明月,把玩着一款苹果4s手机,屏幕上只有一副一男一女的大头合影,女的还正是手机的主人。 她道:“小样,想人家了没!” 就这这是,外面传来一个略显苍老,却颇具威严的声音,“娇娇,出来喝爸爸给你熬得汤。” 少女脸上一红,拿着手机就往外走,口中应道:“来啦!” …… < <hr 【103】心有灵犀 【104】大家闺秀不好当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4】大家闺秀不好当 104大家闺秀不好当 省委书记徐天南已经年过半百,两鬓微霜,但是方面大耳,腰杆笔直,虽然和眉善目,但一股威严自然而生。 看到女儿这次回家心情不错,他也开心不少。自从优秀的女儿落榜后,不得不去上郊县那个烂的不能再烂的大专时,笑容就再也没出现在女儿的脸庞上。 可是,这次不一样,女儿似乎爱笑了,也会痴痴发呆,过来人的他似乎意会到了什么,他跟老伴也说了,说女儿已经长大了,让做妈的多操点心。 徐娇娇拿着手机一蹦一跳出来后,看着父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俏脸一红,似乎做贼心虚似的嗔道:“爸,你干嘛这么看人家!” “呵呵,我的宝贝女儿有什么开心事可以跟爸爸分享一下呀,人家说一个的快乐,分享后,就会让大家都快乐的!” 徐娇娇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笑道:“爸,你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可是,人家哪有什么开心的事,没有!” “孩子,爸爸很高兴,你能走出那份阴霾,失败和不幸总是能让人成长,现在我想你该成熟多了吧!我们知道,你长大了,交朋友也很正常,我们只是希望,你凡事要慎重,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徐天南一边盛汤,一边说得语重心长。 徐娇娇眼眶一红:“爸,我懂得,在大学,我不会做出什么出轨的举动,你们放心吧!看看,这是我的准男朋友,先评价一下吧!”她说完了将手机送了过去。 “这个孩子?”徐天南摸着后脑勺,面色凝重,“好像有些面熟,他应该比你小吧!不对,他叫……” “不会吧,爸爸你认识他!” 徐娇娇闪着明亮的大眼,好奇的问道。在她心目中,许子陵不过是个委培的大专生,怎么着自己这位省委书记的老爸也不该认识他吧! 可是,徐天南下一句话将她直接惊在当场。 “他叫许子陵,是青羊县莲花乡桃树坪村人!男性,年龄……” 徐天南以前是财会出生,所以对数字非常敏感,很多报告中,只要一涉及到道数字,他都会很容易记住。 许子陵那么先进材料他只看过一遍,就记住了这些相关信息。 “爸——” 徐娇娇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徐天南,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老爸是派人监视自己,发现许子陵跟自己走的近了,还派人调查人家的底细。 这是不尊重她的体现,她无法接受,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毁了。 知女莫若父! 看到徐娇娇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徐天南摇头苦笑道:“丫头,你多心了,许子陵是青羊县推出的见义勇为的典型,他的材料在省台播过,他没跟你说吗?” 徐娇娇蹙着秀气的眉毛:“真的,他还上过省电视台,他没给我说啊!” “能告诉爸爸,现在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吗?” 徐天南拿着手机,看到里面两个年轻人脸蛋挨在一起的照片,微微叹了口气。这个许子陵据他所知,不但是没有文化,甚至连户口都没有,从小到大都是住在深山的道观里,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 娇娇,比较也是省委一哥的千金哪! 徐娇娇脸上缓和了不少,她脸蛋微红道:“爸,你想到哪去了,我们可是发乎情止乎礼啊!” “哦!”徐天南微微点头,“那么,他知道你的身份背景吗?” “我从未跟他说过,在学校里,只有县委书记的儿子何建军知道我的身份,他整天跟许子陵在一起,不知道跟许子陵说了没有。” 徐娇娇又摇摇头:“但是,据我的直觉,他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背景,而且他也从来不问!在我看来,他身上有一种淡然、超人的气质,这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娇娇!”徐天南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道:“直觉?不要相信那个鬼东西,要相信科学!你是省委书记的女儿,这是事实,如今资讯如此发达,连人肉都有了,你的身份背景恐怕百度一下也能找到。我们不冤枉人,但也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毕竟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你的背景对绝大多数人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徐娇娇摇摇头:“好了,我很累,汤我也不喝了,我先睡了,晚安!” 看着房门关上,徐天南在门外徒劳地说着:“娇娇,爸爸是为了你好,他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大不了混到乡里,没有背景,没有派系,可能他所谓的仕途到了乡里也就到头了,你真愿意同这样的人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徐娇娇不甘示弱的喊道:“那又如何!他已经是个预备党员,在乡里和县里都有人看重他,这还不算背景?如果万一成了您的女婿,这个背景还不够硬吗!” 顿了一下,徐娇娇续道:“还是,您打算将我的婚姻也计划到您的政治路线中去,给我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好通过这种裙带关系巩固你的地位!” “放屁!” 徐天南第一次,在家里,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爆了粗口。 “娇娇,爸爸老了,还能有什么想法?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你的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心愿,爸爸只是害怕你年轻,所托非人,误了终身哪!人家说:女孩子一生只有两次机会,第一次是选择投胎的人家,第二次则是选择嫁去的人家。你明白吗!” “好了,爸爸,睡觉吧!”徐娇娇赶紧求饶道:“不是跟您说了吗?女儿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但是我们真的关系没到那一步,我们还约定了,毕业后再做决定!” “那就好!” 徐天南一听这话,立马放下心来。到底是我徐天南的女儿,做事就是有分寸。 就在这时,进户门被打开,一身米色风衣裹着一个精干的中年女人走着进来,她下意识到了推了推金边眼镜,淡淡地看了徐天南一眼。 “娇娇回来了?刚才在外面停车,听见你们父女在吵架,怎么了?” 中年妇女一边问话,一边脱下自己的风衣,徐天南识趣的接过风衣,挂在门后的衣架上。若说官威,似乎他这位省委书记还不如这个中年妇女来的强势。 “田芳,你回来了,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来个电话,正好我熬了汤,还热着呢,我给你盛去。” 徐天南迈着轻快矫健的步法向后厨走去,难得的一家团聚,令他非常高兴。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样的事情动了心绪,他不由微微一叹,看来自己真的老了。 认为他老了的不光是他自己,还有中组部的副部长,他的糟糠发妻田芳。 只听田芳在他身后道:“老徐,你让人太失望了,今年你还不到五十岁吧!怎么,就打算干完这一届退居二线了,一点闯劲都没有,这可不像当年的你。现在你还有我在上面活动,你自己也少整天窝在家里熬个汤打扫个卫生什么的,出去活动,做不出业绩,搞搞关系总会吧!” 看到徐天南端着碗汤过来,田芳忍不住道:“你,你哪里还有一省书记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家庭老主男,让我怎么说你,你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她这些话是指着徐天南鼻子说的,徐天南顿时勃然大怒:“田芳,你在中组部就了不起了,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你半年都回不了一次家,你扪心自问,不愧吗?你关心过这个家,关系过咱们的女儿吗?她长大了,她谈恋爱了没有?” 结婚多少年,田芳第一次看到了徐天南当年的影子,他们是在知青下乡的时候认识的,徐天南当时虽然只是个会计,可是一身正气,强势甚至彪悍,正是那样,才俘获了自己少女的芳心。 只有他怒时,才像个爷们! “呃——” 被丈夫一阵抢白,田芳一时愣在当场。若是扪心自问,她当然问心有愧,这么多年,自己虽然混到中组部,可是这个家,却是干到省委书记的徐天南一个人撑起来的。 “我们谈谈吧!” 看到妻子一脸挣扎,徐天南补充道:“我们谈谈,谈谈娇娇的将来……” 夫妻一番谈话后,田芳顿时尖叫起来:“什么,这个丫头疯了,她既然生在官宦之家,她的婚姻有怎么能由她自己决定。老徐,这件事没得商量,江东省省委书记赵天平的儿子赵宝刚见过娇娇一面,对娇娇念念不忘,赵天平赵书记已经给我暗示不止一次,意思只要咱们两家结成儿女亲家,他就力挺你进中央!” “什么!” 徐天南眼中精光一闪,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是装清高!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个当官的说自己不想往上爬,那绝对是脑袋被驴踢了。 “但是,我不会将女儿的幸福当做我的政治筹码!” 徐天南还是坚持的说道,不管底气有多足,但是毕竟他说了。 田芳让步道:“老徐,你怎么就知道女儿不幸福呢!人家赵宝刚可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双料硕士,人又帅气,要不是人家主动开口,就咱娇娇的学历,我还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真的?”徐天南这一刻有些意志动摇了,如果能在五十岁进中央,那么在退休前,进入政治局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如果那样的话,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而且也可以荫庇后人了。 二人的对话就在客厅进行,而且他们丝毫没有隐瞒女儿娇娇的意思。徐娇娇在房里哪里能够睡着,她穿着睡衣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鄙夷地看着眼前两个政客,然后皱着眉头,丝毫疲惫不堪地道:“对不起,我的学历让你们蒙羞了!那个,如果赵宝刚有空的话,不妨安排我们见一下!” 徐娇娇再次无论的关上房门,她无力地靠在门上,喃喃自语:“大家闺秀不好当啊!”她本能地拨通了许子陵的电话:“喂,坏蛋,你在哪里……” 门外客厅里,田芳一脸喜色,她兴奋地望着丈夫徐天南,道:“难道女儿开窍了!” 徐天南皱着刀眉,心里似乎堵着什么,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 <hr 【104】大家闺秀不好当 【105】地头蛇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5】地头蛇 105地头蛇 许子陵回家,秦子矜、姜雪晴随行,三人一车。 身后坐着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一个青春靓丽,一个妩媚动人,许子陵不时从观后镜看看,心里那个美呀! 姜雪晴已经知道、并默默接受了许子陵同徐娇娇之间的恋爱关系。她对这个心怀侠义的哥哥倾慕已久,本以为只有徐娇娇一个障碍,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学校里的恋爱,毕业后能走到一起的十中无一。姜雪晴虽然还没上大学,但是看到听到的不在少数,所以还并未将徐娇娇当做劲敌,毕竟自己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哪! 可是,看到秦子矜后,她的双眸就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敌意,一对可爱的虎牙也亮了出来。 她很懊恼,本是同子陵哥哥两个人的旅行现在却多了一个“电灯泡”。其实,如果她知道人家俩亲密无间的战友关系,就会毫不犹豫的说自己是一个大大的电灯泡。 秦子矜比较敏感,一看到这个小美女望向许子陵的眼神,就知道她对子陵有意思,何况,小美女对自己表现出的敌意,傻子都能看出来。 秦子矜“呵呵”一笑,“妹妹不是大学生吧!成年了没有?” 姜雪晴小鼻子一皱,瞪着眼道:“当然,十八岁了,还差三天!” “哦,那就是未成年了,高几了?” “高三,明年就上大学!” 秦子矜有意逗她,道:“这样啊!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子陵了?” 姜雪晴小脸一红,“什么,我看上他!不对,你们什么关系,怎么是你们家子陵?” 秦子矜早有准备,“我是他姐!” 姜雪晴看着许子陵道:“喂,她是你姐?” 许子陵嘟囔道:“干嘛,我在开车,对呀,子衿就是我姐!” “你们一个在山里,一个在县城,她是你哪门子姐呀!” 姜雪晴闪烁着明亮的大眼,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呃——”秦子矜明显一窒,有些心虚,马上道:“我们一见如故,认作姐弟!” “是,是啊!”许子陵马上附和。 这时,秦子矜脱去羽绒服外套,说:“唉,真热,子陵,暖气关小点,不然一出去,就该着凉了!” “你热吗?我怎么不觉得!你看外面北风怒号、滴水成冰的样子,呆在温暖的车里,多么幸福啊!有钱真是好!” 姜雪晴从小长在山沟沟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乘坐小车,还是在这数九寒冬。想象着往年坐四处漏风的大巴回家,一百多里地,回到家里,下半身根本就没啥感觉了。 难怪那么多女孩愿意留在城里,即使吃再多苦,即便做小三,也不愿意回到山里。 她就看到每到周末,就有不少高档的小车停在学校的门口,然后将一个个颇有姿色、衣着光鲜的女同学接走。她当然知道她们干什么去了。 这个社会,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笑贫不笑娼,这就是时下严重倾斜的价值观。 姜雪晴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她碰到了许子陵,年纪轻轻的他似乎不怎么缺钱,还有一部车,如果将来能和子陵哥哥…… 想一想,她都觉得有些脸红。 “子陵,把我搁到乡政府就行!” 秦子矜的话声打断了姜雪晴的思绪,她脸红着笑道:“子衿姐姐原来是到乡上啊!” “那你以为呢?小妹妹?”秦子矜呵呵一笑:“我老公是这个乡的乡长,我是来和他一起过年的!” 姜雪晴显然舒了口气,马上恭维道:“子衿姐姐真厉害,自己是个记者,还找了个当乡长的老公,乡长吖,多大的官啊!” 看到姜雪晴小丫头发自内心的赞叹,秦子矜点点头。 许子陵问道:“这里就是龚家营子了吗?” “是啊,刚刚进入地界,我以前来过一次,还有一段路要走!” 秦子矜说完话,将头扭向窗外,一时间再无言语。 姜雪晴也循着秦子矜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很多挖土机在河床上工作,将一斗一斗的泥沙倒入泥斗车,然后泥斗车就上岸驶向远方。 再往前走,泥斗车逐渐多了起来,本来就不太宽敞的道路,还被压得坑坑洼洼,路边不时再停上一辆泥斗车,真正在考验许子陵这个速成司机。 本来,许子陵还有闲暇从观后镜欣赏后座两个美女,特别是穿着紧身羊毛衫的秦子矜,一对饱满的巨挺胸脯实在令许子陵望之心动,更让一旁的姜雪晴望洋兴叹、叹为观止。 可是现在,面对复杂的路况,他要集中十二分的精神。 姜雪晴突然问道:“天寒地冻的,这些人在干吗?” 秦子矜摇摇头:“他们在抢钱,你们知道吗?这一带的河沙几乎不用遴选,挖出来就能卖,拉到城里工地一吨一百多块,成本有什么,就是一个运费,一点人工成本而已。所以,有这种暴利的驱使,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天寒地冻。” “啊?”许子陵惊讶得合不拢嘴,这他妈的真是在抢钱呢!一车等闲也拉四五十吨,那就是五六千块,十车是五六万,一百车就是五六十万。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那么,谁才能得到这样的开采权呢?既然是暴利,政府不应该平白无故给某人吧!” 许子陵远远望着河床上泛着金光的河沙,似乎看到了巨大的财富。 “当然不会,但是政府只能得到很少的一部分。沙霸,你听说过吧,这些东西都是被一些地方势力霸占着的。” “你老公不是乡长吗?他也不管?” 秦子矜笑了笑:“他哪里管得过来,而且他来时间不长,人家是根深蒂固,轻易动不得的!” “哦!那就叫……” 到了嘴边的话,许子陵硬止住了没有说出来,本来他想说的是“明哲保身”,但是一想,这似乎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也就打住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迎面一个泥斗车横在路中间,捷达是没法过去了。 许子陵按了按喇叭,就看见泥斗车驾驶室里慢腾腾伸出一个紫棠脸的光头脑袋。 “妈里个逼,按鸡/巴按,等着!” 一看就非善茬的司机骂骂咧咧说了句,可能因为怕冷,赶紧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许子陵当时就火了,“狗日骂我妈呢,不是我妈,我早就死了。” 想到这,许子陵一下子下了车,狠狠将门摔上,一步一步朝泥斗车走去…… < <hr 【105】地头蛇 【106】官匪一家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6】官匪一家 106官匪一家 北风呼啸,朔风如刀。 穿着风衣的许子陵逆着风走到泥斗车旁,拍拍车门。 “咚咚咚” 紫棠脸不耐烦地摇下玻璃道:“一边呆着去,想过去?等着,等我车装满了自然会走!” “下来!”许子陵望着对方,脸上是和颜悦色,眼中却冷若冰霜。 “干嘛?找抽啊!”紫棠脸瓮声瓮气地说着,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许子陵依旧不咸不淡道:“把你刚才在车上的话再说一遍!” “干嘛,找抽啊!” “不是,前面那句。” “一边呆着去……” “再前面!”许子陵吼道。 紫棠脸皱着眉头:“还前面一句?是啥?记不太清了。哎,我说你烦不烦啊,这大冷的天杵在外边,老子可受不了,不陪你玩了!” 许子陵冷着脸:“等着,我给你提醒一下,好像跟你妈有关。” “哦!”紫棠脸笑道:“我想起来了,我说:妈里个逼……啊——” 紫棠脸一句话没说完,许子陵一个窝心脚直接将他蹬得撞在车身上。 “砰——” “你有种,再说一次!” 许子陵声色俱厉,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他冰冷的目光似乎比这气温还低几度。 紫棠脸反拍车门,拿手揉了揉胸口,扭扭脖子,发出几声“咔吧咔吧”响声,他冷哼一声道:“嗯?看你瘦不拉几的,劲还不小吗!怎么,想打架,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哪个?” “我管你是哪个!我就知道你妈走路一不小心漏下了你,像你这种货,你爹就应该将你射在墙上!” “你!”紫棠脸二话不说,抬起足有四十三码的高帮军靴就向许子陵胸口踏来,他狰狞的笑着,仿佛看见了许子陵被他一脚蹬得跌坐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的熊样。 许子陵冷冷一笑,待那脚离胸口不到十公分,他才一侧身,然后一反肘击在紫棠脸的膝弯侧面。 “啊!”紫棠脸一声痛呼,收腿站立,一下子没能站住,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许子陵的背后。 地面被冻的异常结实,这一下,紫棠脸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龟儿子,何必行此大礼,你只要诚心认错,我就不追究了!” 许子陵始终没有回头,背着手笑道。 捷达车上,秦子矜毕竟见过许子陵的绝技,所以能看出些门道,倒是姜雪晴,刚才还在为许子陵担心,现在却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嘴微张着,一副惊诧莫名的表情。 紫棠脸不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么?怎么一下子跪在了子陵哥哥的身后?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这时,不远处的泥斗车和挖掘机全部停了下来,有十来个拎着钢管和大扳手的人开始往这边围拢。不用看都知道人家是一伙的,准备围殴许子陵。 紫棠脸试了几次,右腿就是酸痛乏力,根不起来,他恶狠狠地道:“小子,敢惹我牛文龙,你死定了!” 许子陵早已看到慢慢围拢过来的十几个人,个个扛枪舞棍、面色不善,但是他却熟视无睹。 秦子矜赶紧打开窗子喊道:“子陵,快上车,我们回头!” “是啊,子陵哥哥,快!”姜雪晴也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大声喊道。 许子陵摇摇头:“走不了了,你们回头看看!” 秦子矜和姜雪晴回头一看,立刻发现回头路已经被不止两辆泥头车拦住了。 “怎么办?”两个女人几乎同时想到这个问题。 秦子矜立刻慌慌张张给老公黄占元拨电话,可是因为紧张,半天没拨对,不是多一位数字,就是少一位,后来还拨出去一个别人的。 眼看着那伙人离许子陵越来越近了,她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报警啊!”姜雪晴说完这句,果断地爬到前面拿起许子陵的手机拨出了110,响了几声倒是有人懒洋洋的接了,问了发生地点,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秦子矜终于拨对了黄占元的座机,因为拨他手机,根本不在服务区。 此时,龚家营子乡政府乡长办公室温暖如春。 空调热风将这个套间办公室变成了阳春三月,房间里正回荡着一对男女压抑的喘息,任何一个过来人听过之后,就知道有人在从事最原始古老的人类活动。 循声望去,办公室里间的真皮沙发上,一对男女充分发扬“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先辈精神,忘我地“工作”着。 男女上身衣服完好,都是将裤子褪到膝窝,男人将女人双腿搭在肩头,然后不顾一切开始剧烈耸动,同时将双手伸进女人的毛衣里,狠命揉搓。 “快……要死了……乡长……你今天好……厉害,把人家快要弄……弄死了……” 女人断断续续说着,双手向后撑在沙发上,努力抬高臀部迎合着黄乡长。 黄占元双手固定着女人两胯,笑道:“小陈,有你这位言传身教的老师,我再不提高说得过去吗!”说话间,下身可是一刻也未停息。 房间里充斥着肉撞声,娇吟声,喘息声…… 今天是个周末,黄占元家在百里之外,所以一般周末也是在办公室度过。这位小陈芳名陈静,是莲花乡政府办公室主任,年纪三十有余,身体很丰满,长得只能说有二分姿色。 一个月前,一个下雨的傍晚,二人发生了苟且之事。黄占元年轻有为却只身在外,陈静韵味十足又有意撩拨,有了一次之后二人便如胶似漆,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们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所以往往选择节假日加班来干这种好事。 这不,今天刚好是个周末,一大早,二人便按耐不住,开始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嗯——”陈静玉面含春,杏目盈泪,咬着下唇不断扭动腰肢,一声娇啼差点让黄占元精关失守。 “嗯哼!”黄占元一声粗喘,“陈静我来了!”他立刻舌抵上腭,进入最后冲刺。 “嘀铃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该死的电话响了。 二人同时看了一眼座机,陈静一手勾着黄占元的脖子扭腰呻吟道:“乡长不要停,快呀,要死了!” 黄占元眉毛一拧,不管不顾开始忙手头的业务。 连续猛冲了数百下,直到陈静花枝乱颤翻了白眼,黄占元才在对方不断蠕动收缩中送出了自己的几滴清汤寡水。 云收雨住的一刻,电话铃也终于停了。 二人大汗淋漓,叠在一起喘息了片刻,陈静拿着湿巾先给黄占元细细擦了干净,然后才收拾自己。 弄了半天,才提好裤子,又去给黄占元倒了一杯热茶端过来,此时,黄占元已经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吞云吐雾起来。 “小陈,看一下来电显示,看谁打来的?”黄占元接过杯子吩咐道。 陈静脸上潮红未褪,微微一笑:“嗯!” 刚走过去,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不认识,接不接?”陈静压着话筒问道。 “不认识?不是周末吗?谁呀?你接一下!” 陈静拿起话筒慵懒地问道:“谁呀?” 本来还紧盯着许子陵和那帮人的秦子衿很意外,怎么会是个女人接电话,而且语气还怪怪的。 女人的敏感这一刻表露无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马上忽略了眼下更为急迫的事,皱眉问道:“你又是谁?” “我问你找谁?”陈静不高兴的问道。 秦子衿深深吸了口气,心思缜密的她甚至怀疑黄占元包了二奶,难怪了,两人像牛郎织女似的一年都整不了一次,他一个正常男人都熬得住。 秦子衿咬着槽牙,在心头暗道:“哼,这笔账咱们慢慢算。”她再吸一口气平定了心绪刚要说“我找黄占元”时,却看到许子陵已经将所有人放倒。 “呃——”秦子矜表情僵在那里,“算了,没事。”就挂了电话。 陈静眉头一蹙:“神经病!” “谁呀?”黄占元走过来问道。 “一女的,没说什么,估计打错了,要不你看一下号码!” 黄占元一看号码,倒吸一口凉气:“糟了!” “咋了?”陈静也被他弄得紧张兮兮。 “我老婆!”黄占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次,两个女人再次被深深震撼了,许子陵是如何做到的,在重重包围、乱棍相加之下,他居然毫发无损将十几个大汉打倒,而且用了不到一分钟。 那些牛文龙的伙计们,一个个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但是却没有一个见血。 姜雪晴内心翻江倒海:这是拍电影吗?刚才子陵哥哥的身影好像就没怎么动,那些人就自己倒下了,而且似乎还丧失了攻击力。 两个女人打开车门走下车,围着许子陵紧张地查看他受伤了没有,而许子陵则是冷冷盯着牛文龙。 “怎么,不服气?还不让你的人把车挪开?” 牛文龙满头冷汗,差点结成了冰,他知道今天碰上硬茬了,自己十几号人就是在整个乡里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啥时候吃过这种瘪,不行,场子一定要找回来,对了,找公安。 想到这,牛文龙立刻拨出一串号码,说了几句,狞笑着挂断电话,这才抬头道:“小子,有种你等会,今天不给老子道歉,我就跟你姓!” “切——你老子我忙着你,你不挪是吧,那我自己挪!” 许子陵二话不说就向牛文龙那辆泥斗车走去,就在路前面还有好几辆。许子陵挪完一辆,又挪另一辆,直到将最后一辆挪到路边,他才往回走,招呼着两个女的上车。 牛文龙尿都急了出来:“这个老吴,平时喝酒玩小姐随叫随到,一有事半天不露面,他妈的!” 这边许子陵刚刚发动车子,就看到前面开来一辆打着警灯的雅马哈,两个包的严严实实的警察下了车。 这一刻,牛文龙热泪盈眶。 这一刻,姜雪晴也非常感动。她对秦子衿说道:“人民公安真是效率高,你看我一打电话,他们就来了,这下没事了,看看怎么收拾这帮流氓!” 姜雪晴一脸兴奋地关注了外面事态的发展,依她的想法,公安先给这些人上铐子,然后将他们都带回派出所,不过走之前还要给子陵哥哥道歉。 可是,事与愿违,一个年龄大一点的警察,大衣上看不见警衔,他冷冷扫了扫全场,厉声问道:“怎么回事,聚众斗殴呢?” 接着,他先上去扶牛文龙,牛文龙借力想站起来,可是一下还是站不住,一个踽踽,近200近的身子差点将老警察带倒。 姜雪晴一看这情况,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许子陵也马上想到了官商勾结、官匪一家。 < <hr 【106】官匪一家 【107】我要做官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7】我要做官 107我要做官 天更阴了,预报中的大雪可能随时会下。 牛文龙跪坐在地上,肥嘟嘟的脸庞因为疼痛扭曲着。 “吴所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我伤的,还有我手下的这些工人。我们都是守法经营的公民,都是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对我们下了重手!哎吆,疼死我了!” 牛文龙一看到吴忠,像是看到亲爹一般,委屈地只想落泪。其他那些司机看到老大喊疼,也跟着大声呻吟起来。 老警察厌恶地看了牛文龙一眼:还守法公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要不是看在平日孝敬的份上,还有你在县刑警大队干队长大哥的面子,老子才懒得管你,这么大冷的天,老子随便猫到哪家洗头房里不知有多惬意。 先前,他接了一个女孩的求救电话,说是在这一带有人打架,他根本没理。没想到后来牛文龙打了电话过来,正准备爬上一个小姐身子一展雄风的吴所长气不打一处来。 已经接近“联想”年龄他雄起一次容易吗?小姐的手腕差点撸断了,嘴巴也酸的不行,就这样,他才有那么点硬度,正要举兵入巷,一个电话就让他黑毛老鸟恢复了软不拉几的原状。 老吴从夜缘洗头房刚走,小姐就提起裤子,打着呵欠从里间走出来,老板见了笑道:“咋?这么快就完事了?” 小姐一脸幽怨:“他娘的,让老娘起了个大早,又是用手,又是用口,费了一小时,刚有那么点硬度,老东西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老板哈哈一笑:“这就对了,老吴的德行在圈内那是家喻户晓,有人还编了个顺口溜,叫四大软。” “怎么讲?”小姐一下来了兴致。 “洋芋皮、茄子泥、老吴的锤子、清鼻涕。” 小姐呵呵一笑:“老家伙的鸟儿比鼻涕还软,有四大软必定有四大硬了?” “铁匠的锤、叫驴的蛋、小伙的锤子、金刚钻。” “哈哈哈,还有没?说得人家都湿哒哒的了!” “要不我发点福利!”老板贱兮兮地搓着手。 “行啊,咱边干边说!” 二人一拍即合,马上宽衣解带直捣黄龙。 小姐一声轻呼:“还是老板好,你就是小伙儿的锤子、金刚钻!” “哈哈,现在是四大嫩,弹过的棉花……梨过的地……大姑娘的屁股……小媳妇的逼。哎吆,大清早你还挺紧的,啊……不行了……不行了……” 老板一路丢盔弃甲,小姐显然没到酣处,她禁不住狂摆柳腰,最后“啊……啊……”的叫唤开了…… 老吴虽然看不惯牛文龙,但是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别哼哼唧唧了,都是大老爷们,被个小子废了,还好意思喊疼,都他妈给老子住口!” 老吴一声厉喝,牛文龙和他的人全都闭嘴了,只是他有些异样的看着这位吴所长,似乎今天同往日有些不同。 微微叹了口气,老吴对旁边的小警察说:“小孙,去,叫那三个人下车,我要问话!” 叫小孙的警察自然没有老吴的城府,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他知道今天二人过来就是给牛文龙收拾烂摊子的,人家牛文龙平时没少给好处,今天这事,当然要让人家舒坦。 “你们三个出来!谁是打伤人的凶手?”小警察直接给事件定了性,给许子陵定了罪名。 许子陵“噗嗤”一笑,心道:又来个屎壳郎拿大顶冒充大干部的。他推门下车后,秦子衿和姜雪晴也下来站到了他身后。 老吴上前几步道:“我是龚家营子派出所所长吴忠,现在你涉嫌故意伤人,我要带你到派出所问话!” 吴忠说罢,给小孙一使眼色,叫小孙的警察就摸出手铐要拷许子陵。 姜雪晴上前一把推开小警察,挡在许子陵身前声色俱厉道:“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好人,我们是正当防卫,他们才是流氓,路霸!” 小警察生气了,指着姜雪晴沉声道:“小姑娘,你知道在干嘛吗?你是在妨碍执行公务,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现在,我原谅你年龄小,给我闪一边去,别妨碍我办案!” “你!” 姜雪晴毕竟年纪小,突然被扣了个妨碍公务的大帽子,眼睛当时就红了,有些惊慌失措。 许子陵按着姜雪晴的肩头,将她拉到身后道:“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小警察阴着脸:“算你识相!”其实他早就不忿,许子陵长个小白脸也就罢了,居然一车拉了两个绝色美女,这让其它男同胞还怎么活? 小警察再次准备给许子陵上铐子,秦子衿举起随身带着的相机“咔嚓”拍了一张。 吴忠冷然喝道:“你干什么,谁允许你拍照的!” 秦子衿什么世面没见过,岂会鸟他一个区区乡级派出所的所长,“我是县电视台的秦子衿,你们办案应该透明,公众有权了解真相!” “秦子衿?”吴忠念叨一声,不由冒出了冷汗,回头狠狠盯了牛文龙一眼,他妈的,老子被你害死了! 吴忠强自镇定望着秦子衿道:“你真是秦记者,那请出示一下你的证件!” “没带!” “没带?那我还说自己是秦剑呢!”吴忠瞪了秦子衿一眼,喝道:“小孙,上铐子,带着派出所再说!” 秦子衿皱着眉头,正要给秦剑打电话,黄占元的电话打过来了。 “老婆,怎么,给我打电话是想我了?还是?” “哼,我现在在龚家营子周店村,本来要去你那里,现在被人拦下了!” “谁?这么大胆子,龚家营子第一夫人都有人敢拦!” “先是一帮沙霸,现在又是两警察,其中有一个自称是吴忠所长!” “什么?你把电话给他!” 秦子衿将手机递给吴忠,“呶,有你电话!” 吴忠将信将疑接过电话:“我是吴忠,你哪位?” “我是黄占元,老吴啊!我老婆的车你也拦?” “哦,黄乡长,原来是夫人,这是个误会,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要第一时间见到她,就这样!” “哦,是,没问题,交给我,你忙!”吴忠说了一通,额头尽是冷汗,对方那头早已是忙音一片。 吴忠讪讪的将手机交还给秦子衿,刚要说几句软话,许子陵伸出胳膊道:“吴所长,你拷还是不拷?” 小孙也是一脸为难地看着老所长。 “当然……” 许子陵手机响了,他递给吴忠道:“电话,找你的!” 许子陵刚才悄悄给何美松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让他等电话。 吴忠战战兢兢接起电话,几乎哭着道:“我是吴忠,你是哪位?” “吴忠,你不是叫秦剑吗?你猜我是谁?” “啊?秦……秦局长,你好,有什么事吗?” “有人举报你跟路霸勾结,拦下许子陵的车,你胆子不小,许子陵现在是储备干部,是县委书记非常重视的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马上给我放行!” “是!”吴忠立正道:“放行,马上放行!” “走,真倒霉!”吴忠一声暴喝,跨上摩托,心道:“牛文龙,你个狗日的,老子被你害死了,要不给我点补偿,这河沙也别想挖了。” “慢着!牛文龙,现在向我道歉,然后跟我姓!”许子陵淡淡地说着。 牛文龙哭丧着脸,梗着脖子:“道歉,道歉个屁!” “吴所长!” 许子陵一喊,吴忠就心头一颤。他幽怨地看了眼许子陵,只好对着牛文龙道:“道歉,牛文龙,道个歉能死啊!” “我不!” 牛文龙红着眼睛,嘴唇颤抖着,自己今天要是道了歉,以后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吴忠眼睛一瞪,“还硬气是吧,道歉很难吗?那我现在追究你刑事责任,小孙,将牛文龙他们都给我铐了!” “我道歉!我道歉!”牛文龙呜咽一声。 “对不起,我不该堵路,以后再也不敢了!” “什么,我没听见!”许子陵得理不饶人,他要看看强权能让一个人屈服到什么程度。 牛文龙怨毒地看着许子陵,大喊道:“对不起,我不该堵路,以后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我不该堵路,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次牛文龙一遍一遍的喊着。 在牛文龙闭着眼睛的吼叫声中,许子陵开着车走了。 吴忠看到许子陵的捷达车开出,他用手对着牛文龙的脑袋点了半天,最后也一言不发的走了。 车上,回想着吴忠前倨后恭点点滴滴,今天发生的一切对许子陵触动是太大的。他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武力是行不通的,难道他能公然攻击国家机器? “我要做官,做大官,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有尊严,才能让更多的人得到尊严。” 许子陵在心里呐喊着,他能感觉到,姜雪晴和秦子衿正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姜雪晴更多的则是新奇、热烈。 而秦子衿则是多了一份惊奇、疑惑,这个小子能量挺大的,一个电话,连县公安局局长都出面了,秦子衿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还有一件事亟待正式,就是她的老公黄占元是否已经出轨? < <hr 【107】我要做官 【108】套子和湿巾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8】套子和湿巾 108套子和湿巾 将秦子矜一放到龚家营子乡政府办公室门口,鹅毛般的雪片便飘飘洒洒下了起来。 黄占元满怀感激的送走许子陵,然后拉着秦子矜进了办公室。但是他虚伪的表情没能逃过许子陵自诩神医的眼睛。不过他也能理解,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娇妻跟在一个比自己帅气的男人身边,而且这个男人自己还不认识,任谁都会不舒服。 黄占元套间办公室里,不仅熏着檀香,还有一股花露水的味道。当然,这些都是为了掩盖那股蛋白质的气味。 秦子矜吸着鼻子,仔细辨别着其中某种特殊的味道。 “坐啊!站着干嘛?” 黄占元拉着秦子矜的手,抚弄着她的发际,顿时柔情万种,呢喃道:“还是我的老婆漂亮啊!” 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不过却不合时宜。 秦子矜正在怀疑他,他却说出这种话,就好像一个试过很多女人的男人,蓦然回首,才发出:野花不如家花的感慨。 秦子矜双手推开他,冷然道:“不是都说老婆是人家的好!你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你是试过很多女人,才会有刚才的感悟吧!” “女人真敏感,不愧是做记者的。”黄占元觉得找一个精明的老婆,不是什么好事。 “子衿,你也知道,我是干事业的人,对男女之事我不怎么感兴趣。” 黄占元说得信誓旦旦,以秦子矜对其了解,他也确实是那样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性冷淡。但是秦子矜也知道,男人是善变的,不同的环境,会改变他的习性。她还看过一则的报道,说有些男人在自己老婆跟前就会ed,但是换做其他女人,就没有这种症状。 “哦,是吗?”秦子矜抱着膀子在房子里转了两圈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黄占元抓耳挠腮:“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吧?难道是你的生日?” 秦子矜有种被他打败的感觉,“今天是周末!” “这个我知道啊!” “除了你,还有谁加班?” 秦子矜盯着黄占元,层层推理,步步紧逼。 “呃,没谁,就我一个!” 秦子矜淡淡一笑,“是吗?我早上打电话时,分明是一个女人接的,声音还很骚嫩呢!” “哦,哪会啊,陈主任正好路过,我就让她帮忙接了一下!怎么样,我的电话还管用吧!” 黄占元脑门开始流汗,自己还是被绕进去了,撒一个谎,要继续撒若干个谎才能圆上,真累。 秦子矜摇摇头:“你是乡长兼书记,龚家营子真正意义上的最高行政长官,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就不用混了。” “老婆说的是!”黄占元又上前抱着秦子矜,吻着她的发际道:“老婆,咱们多长时间没见面了,想我了没?” “怎么,你想要?”秦子矜在他耳边如猫般问道,她有些蠢蠢欲动,身体某些部位已经湿了,想着在办公室做应该很刺激吧! “嗯!”黄占元一下吻着秦子矜的红润的嘴唇,双手迫不及待攀上那对高跷,用行动作答。他要让秦子矜看看自己在其它女人身上修炼的成果。 “等一下!”秦子矜红着脸蛋推开黄占元道:“关门,拿纸啊!” 看到黄占元的猴急样子,秦子矜笑着躺在长条沙发上,回想着同许子陵发生的无数次,觉得多少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个丈夫。 但是,这绝不可以成为他出轨的理由。 人都是自私的,自己明明出轨,却要求对方忠诚,这便是人丑陋的本性。 秦子矜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才会答应黄占元此刻的要求,就当是补偿吧,也算尽做妻子的义务。 黄占元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因为下身撑起了帐篷,他微微弓着腰,跑得有些滑稽。 陈静还没走,起先看到秦子矜,她有一种的感觉,但是这一刻,看到黄占元的下贱样,她啐道:“好一对奸夫淫/妇!” 骂完这一句,她突然觉得自己脸蛋很烫,原来人家才是夫妻,哪自己跟黄占元不就是…… 想到这,她猛一跺脚,扭着的臀部走了。 房间里,空调被调到了三十度,已经热乎乎的了,具备了打赤膊战的条件。 躺着的秦子矜伸出手摸着手感不错的真皮沙发,闭着眼睛,默默回忆着以往同许子陵鏖战的情形,下身已是一片汪洋。 突然她无意从夹缝里捏出一个安全套的壳子,里面空空如也,油还没有干,上面有“高邦”两个字。 正好这时,黄占元走了进来,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满头黑线,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在心里能将陈静恨死,平时不是一个挺细心的人吗?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秦子矜如同触电般一下子离开了沙发,并本能地扔了壳子,刚才酝酿出的情谊顷刻间荡然无存。 “黄占元,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吧!” 秦子矜的声音冰冷,仿佛看死刑犯一般。 “解……解释什么?” 黄占元有些慌了,自己在这个老婆面前一直处于弱势,而且人家还有一位组织部的叔叔,自己今后的仕途还要多多仰仗人家。 “还装傻!”秦子矜用高跟鞋将安全套的壳子踢到了他脚下。 “这个啊,我没用过,有什么好解释的!” 黄占元梗着脖子,决定利用“打死不松口”那一招。 秦子矜冷冷一笑:“这是不是你的专属办公室?” 黄占元想了想说了声“是”。他知道,现在要小心回答每一句问题,千万不能再被绕进去。 “既然是你一个人的办公室,那还能有外人在这里搞事?” 秦子矜望着黄占元,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悲,做了事还不敢承认,也许当了官的都患得患失吧! “子衿,真不是我用的,我可以发誓,也许……也许是前任,人家用了,将这劳什子塞子角落里。对呀,我想肯定是这样子的!” 黄占元突然感觉自己脑子很好使,看来以后要多面对一些棘手的问题,这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急智。 “呵呵!”秦子矜冷冷一笑:“都是过来人,话说那么白有意思吗?你看看那里面的油……好自为之吧!” 秦子矜开始去拿挂在墙上的外套,她已经决定了,自己一个人回家。 “子衿,不要这样!”黄占元从后面抱住她,“你难得来一次,咱们就在这里一起过年不好么?” “不好,我累了,要回家!” “可是你才刚来!” “拿开你的手,一个乡长不会连这点风度都没有吧!” “不,我不让你走,在你面前,我只是个丈夫!” 秦子矜回过头,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也许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检验他是否出轨,那就让自己死心吧! 顷刻间,秦子矜又变得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她双手抚着黄占元的脸蛋,唇角,然后一路下移,脑海里回想着他们从相识相恋到结婚的甜蜜岁月,双眼失了焦点,嘴角牵出一丝淡淡的笑纹。 对于秦子矜态度的转变,黄占元很不适应,但是当老婆的手摸到他的下身,他马上有了反应。他决定用自己的行动将女人的心拉回来,如果它已经走远的话。 “喔——”黄占元吸了一口凉气,因为秦子矜双手已经塞入他的腰带,摸进他的,并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黄占元再不迟疑,一双手去抓无法掌握的高耸,低头索吻。 秦子矜脑袋一偏,露出陶醉状,黄占元没有吻到嘴,也没太在意,继续去亲吻对方的耳根、脖子。 很快,二人解去束缚,倒在沙发上。 秦子矜似乎很急,直接引导着黄占元进入,黄占元以为危机解除,当然使劲浑身解数,一顿左冲右突,忘我奋战。 秦子矜一直巧妙的避开着对方的亲吻,二人又换了几个体位,黄占元越战越勇,秦子矜内心越来越冷。 不得不承认,在这半年里,在床上的业务,黄占元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一直没闲着。 黄占元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的时候,秦子矜的脑海里尽然想到了许子陵,并将二人暗自比较,很快得出结果:黄占元无论从速度、力度、深度、技巧上,都和许子陵有着不可同日而语的巨大差距。 既然证明了一些事,秦子矜觉得她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愿多做纠缠,于是她开始扭动腰肢迎合起来,并且有节奏的收缩子宫。 “啊——”黄占元一声喊,立刻紧紧压着秦子矜,一口口粗气喷子秦子矜肥硕洁白的胸脯上。 秦子矜满心失望,“这最后的冲刺和喷发也比子陵差远了!”慢慢推开黄占元,坐起身来,凝定的看着他。 黄占元被看的有些心慌,也没有底气,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任何男人都觉得抬不起头来吧! 看着秦子矜腿缝间流出的乳白色粘液,黄占元马上起身回办公室,再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包湿巾。 “子衿,来,我给你擦干净!” 黄占元那里干过这种活,显得笨手笨脚,秦子矜结果湿巾袋子一看,是洁婷牌的。 “你用这个牌子?” “什么?”黄占元抬头问道。 “我说湿巾。” “哦,是!”黄占元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业务,他自己感叹着,到哪里找这么体贴的老公呢,秦子矜,你就感动去吧! “可是,这是洁阴湿巾,你一直在用?” “啊!”黄占元一把抢过湿巾,仔细一看,直骂自己糊涂,又把事情搞砸了。一个老婆不在身边的人,弄这玩意干嘛? 秦子矜推开他,开始整理衣服,片刻后,她已经穿妥,然后向门外走去。 “子衿,你听我解释!” 秦子矜一手扶着门,回头淡淡地说道:“难道套子和湿巾还不能证明什么?不急,等你想好了怎么解释,再来找我!” 打开门,外面大雪纷飞,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秦子矜紧了紧外套,走了风雪之中。 “我让你送你!”黄占元立刻联系车子。 秦子矜立在雪中,仰首向天,伸出双手,任冰凉的雪片落在肌肤上,雪片融化了,将她心头的温度又带走几分。 …… 车里只剩下许子陵和姜雪晴了,这让小丫头有些兴奋,兴奋的她也脱去了羽绒服,硬是坐到了副驾驶跟前。 由于下雪,使路况变得更加复杂,许子陵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无暇欣赏小丫头的万种风情。 不过,充盈在鼻端的青春气息,还有眼角余光扫到的胸前挺翘的山岭,耳后淡金色的绒毛,都令人蠢蠢欲动、想入非非。 姜雪晴哪里想到自己这位仗义的哥哥会生出龌龊的思想,她羞涩地道:“子陵,谢谢你送我回家,送到村口就好了!” “哦,不请我到你家坐坐!” 许子陵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姜雪晴一双杏眼马上就要滴出水来,“不要,人家还没准备好!” “哦,好!”许子陵哈哈一笑,“这个,我也没准备什么东西,下次吧!” “讨厌,停车吧,我到了!” 姜雪晴提着一个旅行包下车了,走了几步回头给许子陵挥手。 漫天飞雪中,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提着行李挥着手,身后是古朴的小山村,更远处是蜿蜒的大山。 许子陵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很唯美,他心头冒出几句诗: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 他也竖起手摇了摇,调转车身,慢慢开走。 “想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你不是还有娇娇吗?”许子陵在心里乐呵呵骂道。 姜雪晴望着慢慢消失在白色世界里的车身,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她摇摇头,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突然,从她刚才立身的旁边草垛子里走出一个带着毡帽的中年人,他若有所思的看看姜雪晴,又看看小车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难道,小妮子给老子我找女婿了?回去一定要问问。” 说罢,中年人大步向姜雪晴方向追去。 …… < <hr 【108】套子和湿巾 【109】别光顾吃奶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09】别光顾吃奶 109别光顾吃奶 许子陵一个人开车,不免无聊。满眼的白色苍茫,视觉上找不到参照物,也有些疲劳,好在剩下的这段路比较平坦宽阔,离到家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 他决定到莲花乡停一下,给亚楠办点年货,然后再回桃树坪。 记得去年的春节,吴媚姐和他在一起度过,二人缠绵缱绻,不知天上人间。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过去了,越是在红尘俗世呆的久了,接触到的人生百态、世间万象多了,就越会感叹岁月的蹉跎。 短短的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许子陵从一个桃树坪的小村长,如今已经成为预备党员,在校大学生,还是储备干部,还有桃花山泉的厂长;另外,在生活上,他还交了一些男女朋友,男的比如莲花三少,那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县委书记的大公子何建军也算是莫逆之交,不过那小子现在在国外,舍友凌世荣、牙叉苏也算是可以交心的朋友。 值得强调的是,女朋友方面,许子陵是大小通吃,秦子矜是亲密战友就不说了,大的有胡冰冰老师,小的是姜雪晴同学,现在的正牌女友那是明达的校花徐娇娇同学。 好丰富精彩的一年,许子陵想想都是心满意足,他不后悔自己出山,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这些了,他还要做官。 “对了,这次回来除了跟几个兄弟聚会,还要拜访一下乡领导,就是李文和孙才子,这两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哪!” 不知不觉,车就驶进了莲花乡。 许子陵直接去了集贸市场,买了半扇猪、半只羊、各种蔬菜,还有米面油,后备箱塞得满满的就去了亚楠家。 听说舅舅要来,亚楠的两个小崽子早就候在路口,一看到车,就大喊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跑来。 穿着花格子棉袄的亚楠在远处笑着,眼中含着泪花。 许子陵远远望着,眼睛也有些红,看着温柔贤惠的亚楠,他总能看见逝去母亲的影子。 卸了东西,看了中转库里的存货,又留下吃了顿午饭,许子陵才回桃树坪。 在村部门口停了车,一路都有人熟络地打着招呼,让他心头暖暖的,对桃树坪人的恨意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他已经默默的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乡,这里的人当做自己的家人。 一段时日不见,李娟丽越发成熟稳重了,她将许子陵让入村部,给他倒来一杯水,然后就有些拘谨的汇报起年度工作来。 其实,她才是书记,正儿八经的桃树坪村一把手,许子陵不过是个村长。但是李娟丽觉得,许子陵很快就会是比自己大的干部了,她本来还有些不服气,但这次见到成稳大气、锋芒内敛的许子陵,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大干部的样子。 许子陵一听,桃花山泉半年的给村里上交的税款达到二十万,这在过去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有了这笔钱,不仅可以发展村里的基础设施,还可以修缮小学,盖个图书馆电影院什么的,丰富村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好,娟丽同志,你的设想非常好,只要在村委会上通过就行,我挺你!” “小样!说话会打官腔了哦,我当然知道要上村委会,不说这个了,马上过年了,今年打算怎么过?” 许子陵摇摇头:“还能怎么过?孤家寡人一个,青灯古卷,在青云观中对着清锅冷灶过呗!” 他虽然是随便说说,但是说着说着,自己也被一股淡淡的寂寥萦绕着,双目中充盈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恰巧,这丝哀伤被敏感的李娟丽捕捉到了,她鼻子一酸道:“要不,你到我家来,跟我家人一起!” 许子陵心里一阵感动,不过,脸上马上恢复了往日那种淡淡的痞气,“不用,我孤独惯了,人多反而不适应,谢谢你的好意!”他眼睛一翻,一股戏谑的表情浮现出来:“如果,你愿意到青云观陪我过,那我就求之不得!” 李娟丽俏脸一红:“去你的,名不正言不顺,那成什么了?” “你想不想名正言顺?” “不想!”李娟丽按说比许子陵还大几岁,可是每次在他面前都找不到优越感,甚至可以用丢盔卸甲来形容。 二人又闹了一阵,许子陵这才告辞只身向青云观登去。 大雪过后,雪漫山道,其他人是不敢轻易登山的。但是许子陵不同,这条路,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到青云观门口。 雪后初晴,一轮冬日泛着耀眼的白光,照在人身上很温暖,不过环境的气温已经降到了最低,估计到了晚上,雪就会被冻住。 到了观内,打开门,看到里面整洁非常,纤尘不染,许子陵心头涌出一股暖意,他信步走到西厢,看到书案上留下的一页蝇头小楷。 子陵,水厂效益不错,年底分红,有你二十万,已经入你账户。当时你放在我这里的一百万,启动水厂项目时,为你投入五十万,你现在是水厂第二大股东,占有三分之一的股份。 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知道一下。 县城学习的收获应该不小,未来的路已经决定了吧!你天生是一块当官的料,不要浪费了!就像你说的,为了让自己活得有尊严,让更多人活得有尊严,你应该做官。 省里的公司有点事,今年春节就不陪你过了,一个人,冷暖自知,保重了! 就这些,知名不具。 捏着散发着淡淡墨香、丝丝馨香的信笺,一股暖流从心头划过,他久久凝立,思绪万千。 一缕夕阳从窗棂射了进来,平添几分暖意,许子陵收拾心情,开始筹划这个春节怎么个过法。 来到厨房一看,年货早有人备好,也不知道这么多的东西吴媚是怎么弄上来的,许子陵一想人家好歹是个工厂老板,随便叫几个壮劳力还不是动动嘴而已,实在是自己多虑了。但是这份心也是非常令他感动。 来到后院,一股兰花香味扑鼻而来,几十盆婀娜多姿的兰花静静生长着。 “子陵,我死之后,你要是日子过不下去就卖上几盆,够你生活一阵子的。” 师傅的话言犹在耳,只是人已杳如黄鹤。 “师傅,如果你还在世,是建议我出世还是入世?” 许子陵摇摇头,师傅在世的时候,无欲无求,凡事都是但求无愧于心,但是自己已经有了欲望,便无法做到无欲则刚,只能退而求其次,尽量做到无愧于心吧! 太阳落山以后,果然气温骤降,屋檐下,松树上,处处挂着冰棱,只有后院的池塘没有封冻,后山的青云瀑布依旧奔流不息。 草草吃了晚饭,翻出基本医书,坐在书桌前翻了起来。 然而,内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他发现,自己再也耐不得孤独寂寞了。 “下山,去看看自己两个儿子!”这个念头一旦冒出,再也无法遏制,他啪的一声合上古书,马上穿戴齐整关门下山。 山路上的雪被冻硬了,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孤寂的身影飞掠而下。 来到二宝门口,他却有些踟蹰,这样登门会不会有些唐突,不管了,他伸手敲门。 院门上的铜环叩击大门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很清脆,有人问了一声“谁呀”便过来开了门。 “是你!”李晓倩面上一喜,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拽进门内,然后伸出脑袋出去望望,才关上了门。 “晓倩,这么晚,谁呀?”黑牡丹听到声音立刻穿着棉拖鞋出来,一看马上回去抱着儿子来到李晓倩的房间。 只留下二宝爹在床上干着急,不知道发生啥事,也没人理他。 李晓倩房内,空调送着热风,温度始终保持在二十五度以上。许子陵看了看熟睡中兰儿、桂儿,眉梢眼角都有自己的影子,他伸手入怀摸出两个红色信封说:“这是我给两个孩子的压岁钱,你们看着给孩子买几件新衣服。” 李晓倩睇了他一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这还需要你操心,二宝可宝贝着呢,啥都是最好的。” “二宝人呢?” “给两孩子挣奶粉去了,可能要到二十七八才回来!” “这么说,他对他兄弟还不错!” 黑牡丹瞪了他一眼:“二宝还算有良心,没有为难我们娘俩,兰儿的吃穿用度都跟桂儿一个标准。” “那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想敲打敲打他呢!既然他这么明事理那就算了!” 许子陵看着两个昔日夺取自己正太身的女人,虽然生育过,可是身材似乎恢复的相当不错,既然这里也没有外人,许子陵也就不打算老实了。 “那个,你们没给孩子断奶吧!” “还没有,干嘛?”李晓倩明知故问。 黑牡丹要比李晓倩旱的厉害,她眉眼间透出一股渴劲,“子陵,晚上别走了!” “婆婆,你疯了!”李晓倩呵斥道,现在她知道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许子陵嘿嘿一笑:“走是肯定要走的,但是在走之前,我要尝尝你们的奶水!”许子陵说罢便欺身而上,一手搂住一个,就要往大床上滚去。 “慢着,死人,哎……让我把孩子放好!” “慢点,要死了,慢……慢慢吃,奶水多的是,嗯,也别光顾着吃奶,下面也动动……对,真好……” < <hr 【109】别光顾吃奶 【110】目标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0】目标 110目标 腊月二十四是送财神的日子,农村已经开始忙活着做过年的各种吃食,小孩子也都换上了过节的新衣裳,时不时听见的阵阵爆竹声,还有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道。 春节的气氛已经很浓了。 许子陵还是给吴媚打了个电话,就算是提前拜年也好。 吴媚也没有什么亲人,接到许子陵的电话,心里很热乎。 许子陵说:“姐,我现在就想当官,你不知道当了官以后有多神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以前就是听人说说,这一回我算是领教了。” “是啊,所以无数人都想走上这独木桥,现在每年考公务员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他们的想法估计跟你一样吧,都想做人上人!你是幸运的,因为已经走在了他们前面,既然你有入仕的想法,我支持你,我想你一定行的!” 吴媚说的很诚恳,当初,连桃树坪的村长都是自己鼓动许子陵当的,没想到他一上位,便如鱼得水,将小小一个村子的经济搞得有声有色。像他这种人,不出来从政,确实有些浪费。 和吴媚通完电话,许子陵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又给莲花三少分别打了电话,那几个小子接到许子陵的电话都非常兴奋,大家约了日子,还是在乡里的青梅酒家好好聚一聚。 接下来,许子陵就开车来到了乡上,他到街道中心唯一的超市打听了一下,还真有办购物卡的业务。 这一招还是吴媚教他的,吴媚在离开之前已经一一拜访过当地的父母官了。送现金太直接,可能没人敢收。大过节的,送点购物卡,让领导办办年货,无伤大雅,也是皆大欢喜。 许子陵找到服务台,办了几张一千面值的,又办了几张两千面值的,然后直接来到乡政府办公室,一打听,乡长和书记都不在。 许子陵又打听了他们家的住处,原来就在乡政府大院里,有几间平房。一个年纪老迈的门卫指了指方位,许子陵给老人留下一包玉溪,就走了进去。 先来到李文家门口,一个妇女正在外面生火做饭,估计是李文爱人,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女孩独自玩着。 许子陵上前礼貌地问道:“请问嫂子,这是李乡长家吗?” 妇女正在生炉子,被呛得满眼泪水,她也不回头道:“是的,他在家里,我叫他出来!” “我进去找他吧,我们认识的!” “好!” 这时,屋里有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出来,“是子陵吗?进来吧!” “是我!”许子陵大步走进屋子,看了看所谓的正厅摆着一张八仙桌,主卧兼着书房,还有一间充作宝宝房,连个厨房都没有,相当寒碜。 此时,李文正在书桌前批阅着什么,见到许子陵进来,马上站起来拉着他做到床边说:“来,抽支烟!” 许子陵接过娇子,扭头望了望,感情有些复杂,毕竟是主政一方的官员,这条件也太将就了吧! 李文似乎看出他的意思,笑道:“怎么,看着可怜是吧?郭书记家里也是一样,我们这是卧薪尝胆,有吃有住已经不错了!” “要是当官的都能像你们……”许子陵突然哽咽的说不下去,他留下那张购物卡,然后也不顾的李文的推拒与挽留,立刻离开了。 到了郭才子家一看,果然差球不多,他说了几句,也是留下一张卡,便匆匆离去。 回到车上,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李文和郭才子虽然清廉的令人敬仰,但是如果这般当官还有意思吗?还会有那么多人削尖脑袋要当官吗? 自己这一激动都忘了说正事了,于是他就在车上给李文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想提前结束学业的想法。 李文说:“臭小子,你急什么,你的职位我们早就给你想好了,一直给你留着。上大学的机会非常难得,拿到这个学历对于你以后的升迁会有很大的帮助,你自己好好掂量吧!好像你还不到二十岁吧,上两年学又怎么了?” 许子陵当然不能讲之前发生的事情对李文和盘托出,所以李文也不知道这小子一下子火烧火燎要当官的真实目的,但是对他晓以利害后,许子陵似乎有些动摇了。 “李乡长说得也不无道理,我将来的天地不能只在乡里吧!乡长算什么,书记也算不了什么!县官才是七品,乡官估计就只有九品了。我许子陵就算当不成封疆大吏,也要混进三省六部,做个三品以上的大员吧!” 许子陵掰着指头数着,政治局常委应该算作一品,省部级领导就是二品,那么要做到市委书记或者厅级就该算是三品了吧! “好,我许子陵的目标终于确立了,就在结婚前,嗯,好像有点仓促,那就在有孩子前,一定要爬到厅级位置!” 人,有了目标,马上就有了动力。许子陵确立了目标之后,马上就开始分析当下自己所处的地位。 毫无疑问,首先要从乡里做起,也不知道李文和郭才子给自己预留了一个什么职位,总之不会是乡长还有书记,那就是说,自己将来连个九品都算不上。 唉,许子陵不免一阵哀声叹气,还是古代好啊,若是还有科举考试,自己中个状元,那就直接有了品级,哪像现在,就算你是北大清华的学子,还不是要从基层做起。 除非,你有过硬的背景,那样可能有些捷径可走。 许子陵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过硬的背景肯定是没有,但是一般的还是有的,比如说李文、郭才子,比如说莲花三少和他们身后庞大的家族系统,比如说秦部长,比如说何书记。 熟读红楼梦的许子陵知道,这些关系他一定要好好维系,那样,他的仕途就会事半功倍。 初入官场,首先要正确的分析形势,顺势而为,站对位置,最后才是个人努力。 闭关研究了好几天,终于迎来了几个兄弟见面的日子。 腊月二十八,中午,青梅酒家。 田青梅看到许子陵为首的莲花四少进来,立刻引导他们进了最大最豪华的包间,也不用几人吩咐,便自己做主要了酒菜,不一会,满桌的珍馐美味,还有一箱子衡水老白干就送了上来。 田青梅安排完毕,敬了一圈酒就知情识趣扭着丰满的屁股出去了。 见田青梅一走,季永忠马上勾住许子陵的脖子,笑道:“老大,半年不见,你的魅力越发大了,你看田老板看见你就眉开眼笑的,步子都迈不开了!” 许子陵“噗嗤”一笑道:“去你的,人家那是看你们莲花三少的面子。” 何江龙严肃的摇摇头:“老大,这个真没有!” 张耀辉也出来作证,“老大,这个地方是我们聚会的定点,可是以前人家田老板从来都不搭理我们,现在一来又是包间,又是酒菜,还免单,我们哪有这么大面子!” “好好好!”许子陵赶紧投降,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他道:“你们几个现在都在哪里公干呢?” 季永忠道:“我先说,老大,我是最没出息的,就在莲花乡,现在是乡派出所的副所长!” “不错嘛!以后在莲花犯事了,找你你可不许给我打官腔!”许子陵笑着跟季永忠碰了一杯酒,二人一仰脖子,三两白酒就干了。 张耀辉站起来说:“老大,我现在在市里,财政局的小科员!” “哦,不错不错,一下到了市里。怎么样,你的病没再犯过吧?” “没有,多亏了老大,不然哪有我张耀辉的今天,我们一家人都要感谢你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许子陵捣了他一拳道:“喝酒,都是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啊!以后再提这事,我就不认你这个小弟了!” 于是乎,二人也是一口闷了三两白酒。 “该我了!”何江龙端起酒朗声道:“老大,我现在也在市里,混个刑警队的小队长,慢慢混着呗!” “啥?那还叫混,你个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不说了,都是领导,喝酒!” 三人都碰了杯,季永忠早已抢过酒瓶给大家倒上了。 许子陵端起酒杯站起来道:“兄弟们,为了咱们的相遇,为了这份兄弟情谊,干杯!” 大家再次干了。 季永忠舌头有些大了,看了看剩下的三瓶酒说:“老大,你不是想把一箱整完吧!” 许子陵摇摇头:“喝酒咱不定目标,喝到哪是哪!”看着三人,他也有些小飘,打了个酒嗝,他道:“你们都是我许子陵的兄弟,现在也都是各个岗位上的领导,国家干部,说白了就是个官!今天,我许子陵给大家透个底,兄弟我也要当官,而且要当大官,目标定在厅级。可能你们以为我喝多了在说胡话,可是这真是我的心里话!” “老大,我相信你,你能做到!”张耀辉被许子陵那种自信的气势所震撼,由衷的说道。 何江龙和季永忠也纷纷举起酒杯:“祝老大早日实习梦想!” 三人刚要碰杯,突然听到隔壁包厢有女人尖叫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异常熟悉,许子陵面色一变,放下酒杯立刻走了出去,紧跟着,莲花三少也跟了出去。 < <hr 【110】目标 【111】玩弄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1】玩弄 111玩弄 牛文山,青羊县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在这小小青羊县也算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了。 他父母都住在莲花乡,马上春节,这次也算是回家省亲。 莲花乡派出所所长马天宇得到这个消息,为了和老同学兼上司拉拉关系,今天在乡上最好的青梅酒家请他吃饭。 马天宇倒是带了几个得力干警,一起帮着敬酒,牛文山来者不拒,酒场上尽显英雄本色,丝毫不弱他这大队长的名头。 众人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牛文山就有些原形毕露了。 三个男人没好话,自然话题都集中在下三路。 牛文山几个亦假亦真的酸笑话,将宴席气氛推向了高/潮。 这个时候,田青梅敲了敲门,大大方方地走进包间敬酒,因为里面有保着一方平安的马天宇马所长。 谁知牛文山本就是色中饿鬼,平日里自以为有点权力,便肆无忌惮,调戏个把民女那是家常便饭。 今天,更是酒壮色胆,自从田青梅一只脚跨进门,醉眼朦胧的他再也挪不开眼睛。 那的胸脯,那肥美的臀部,那窄窄的细腰,将牛文山刺激的当时就有了明显的反应。 当韵味十足的田青梅给马天宇敬酒时,正好给了牛文山一个背影。看着被短裙紧紧包裹着的臀瓣,牛文山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从背后抱住她,臭气哄哄的大嘴就往人家脖子上拱,同时那双咸猪手立刻伸进了田青梅的胸衣,去揉捏那对高翘的胸脯。 “啊——” 田青梅本能的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扭动着身体要躲开他的臭嘴脏手。 牛文山力气非常大,紧紧箍住田青梅,禄山之爪已经开始捏弄揉搓,他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真他妈的软。” “哎呦” 田青梅见挣脱不开,一口咬在牛文山的手背上,那家伙一吃痛,田青梅终于脱开而来恶魔的怀抱,退到了墙角。 牛文山指着靠在墙角满眼幽怨田青梅一声淫笑,回头看了看桌上马天宇带来的那些同僚,似乎看到他们眼中的鼓励。 只有马天宇面无表情,但是他没有制止也等于是纵容,毕竟这是他的辖地。 马天宇有些郁闷:“这个牛文山,怎么当了领导还是不长进,真不知道他怎么爬的比谨小慎微的自己快?”此时,他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出言阻止,田青梅那是认识自己的。 他鄙视地看看自己带来的那帮牲口,他们好像很兴奋。 看到牛文山一步步逼向田青梅,田青梅幽怨地看了一眼马天宇,双手抱着肩膀瑟瑟地缩在墙角。她知道,如果马天宇都不出头,今天自己可能这亏就要吃定了。 牛文山红着眼睛,下身顶起一个不太雅观的帐篷,他瞪着一双大眼袋的红眼睛,嘴里啧啧有声,“马天宇,你个狗日的,有这么好的货色,怎么不早让老子过来!” “嘭” 就在这时,虚掩着的钢木门被人一脚踹开,牛文山正好走到门后,被这一下子掀翻在地,显然撞得不轻。 等他骂骂咧咧站起来时,包间里已经多出了四个年轻人。 在外面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许子陵当时就出离愤怒了,就是他一下子将门踹开的,没想到,牛文山这个倒霉蛋就在门户。 许子陵一看靠在墙角衣衫不整的田青梅,知道自己所料不差,他双拳一握瞪视着牛文山道:“老四,扶田老板出去!” 季永忠立刻扶起田青梅,恶狠狠瞪着眼头上顶着大包的牛文山,田青梅红着眼睛,感激地看着许子陵,路过他身后时,说了句“小心”。 牛文山摸着被撞青的脑门瞪着眼睛骂道:“那里蹦出来的杂碎,敢坏老子的好事,马天宇,你看见了,这是在你地盘,我可是被人打了,你说这够得上袭警吧?” 马天宇有些坐不住了,这几个年轻人可不简单,莲花三少创出名头的历史可比他干这个所长的历史还长,他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家族背景,绝不是他一个小所长能招惹的。 不过令马天宇奇怪的是,这三个小子平日里鼻孔朝天、不可一世,这一刻似乎隐隐以中间那个俊秀的小伙子马首是瞻,他有些眼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马天宇还没表态,张耀辉开口了。 张耀辉很冷静,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一开声便能抓住重点,切中要害。 “马所长,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听他口气也是一个警察!他刚才说是袭警,你可以告诉他,没有穿制服,谁知道他是个警察!而且,哪个警察又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呢?” “你!”牛文山不怒反笑,“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拐着弯骂老子。怎么,马天宇,你认识他们几个?” “牛队长,老同学,我看今天这事就算了吧!他们几个都是我的侄儿,冲撞了你也是无心之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喝酒!” 马天宇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吃一顿饭弄得一身骚。 “嗯?你侄儿,你他妈一下子从哪冒出这么多侄儿?不是干儿子吧?” 牛文山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马天宇大摇其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正进门的季永忠就大喝道:“你他妈放屁!” 季永忠即刻掏出警官证,然后上去抓住牛文山的胳膊道:“现在当事人要告你,请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牛文山一甩胳膊,回头对着马天宇大声笑道:“哈哈,马天宇,他一个乡派出所的副所长要抓我?” 马天宇脸上一寒,“永忠,一边呆着去!” “所长!” “他是我同学,还是我们的上司,你有什么资格抓他?下去!” “是!”季永忠气鼓鼓地站到一边。 牛文山用手背一刮衣襟,大咧咧坐下道:“他妈的,瞎了狗眼,连老子都不认识?” “你!”季永忠就要扑上去理论一番,许子陵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老四,咱们犯不着跟这人渣置气。” 他上前一步和颜悦色道:“请问老哥在哪公干?” 牛文山一愣,刚才进门时就数这小子凶神恶煞,怎么这一会又变成笑脸了,不过他说话还挺动听,于是牛文山牛皮哄哄站起来说:“老子我是青羊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牛文山。” 说完了还不忘在原地睥睨众生般转了一圈,仿佛在接受众人的膜拜。 许子陵在心头暗道:“就你那屁大的官也得瑟,看老子今天怎么玩你!”他依旧满面堆笑,“哦,久仰大名,那这事牛队长准备怎么了呢?” “看在你知情识趣,又是天宇侄儿的份上,坐下来喝杯酒这事就算了!” 牛文山见好就收,马天宇也不由舒了口气。 “这么简单?牛队长真是大人有大量,老二、老三、老四,咱们就陪着马所长、牛队长好好喝几个!” 许子陵给兄弟几个一使眼色,他们立马找位子坐了。 马天宇莫名其妙地看着许子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子陵紧挨着牛文山坐的,他左手拎着一瓶衡水老白干,右手端着杯子道:“牛队长,今天我许子陵冲撞了你,这第一杯算是我给你赔罪!”说罢,他拿酒杯和牛文山手中酒杯一碰,三两白酒就下了肚。 牛文山当然不甘示弱,端酒一干。 “他就是许子陵?那个因为见义勇为上了省电视台的许子陵?那个缔造了青云第一庄的许子陵?那个莲花乡唯一一个同莲花三少被推荐到县党校学习的许子陵?” 听到许子陵自报家门,马天宇心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个小子的材料当时可是县委书记亲自过的手,也算是青羊县的传奇人物了,什么时候成了莲花乡三个活宝的老大?这小子能量不浅哪!想到这,他不由多看了许子陵几眼。 许子陵第二杯已经倒上了。他朗声道:“牛队长,你是马所长的同学,又是我们的领导,这一杯,我代表马所长敬你!” 容不得牛文山说话,第二杯又干了。 接着又是第三杯。 牛文山马上感觉不对劲,他嘿嘿一笑:“子陵兄弟,你想灌老哥呢!”突然,他面色一变,问道:“许子陵?几天前你是不是在龚家营子和一个牛文龙的有些摩擦?” 许子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刑警大队长,消息就是灵通!” 牛文山端着的酒杯突然一晃,泼出来一小半酒水,他赶紧掩饰道:“不好意思,老哥我喝多了!” 他这点小动作如何逃得过许子陵中医的毒眼:“哼,小样,估计听说过爷的名头吧!现在知道怕了?不急,咱们慢慢玩!” “哎,哪有?老哥你酒量如海,怎么会多?”许子陵马上又给牛文山倒满了酒道:“来,咱们把这第三杯干了,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 牛文山心头一颤,硬着头皮将又一个三两干了,他嘴里一阵发苦:“人家说冤家路窄,这话果然不假。弟弟牛文龙当天就把那事给自己说了,没想到许子陵一个电话,连自己强势的顶头上司秦剑都会出马,可见人家的能量。今天这事说白了是自己色令智昏,唉,真是流年不利!” “好,爽快!”许子陵酒瓶一墩,本如惊弓之鸟,刚刚坐下的牛文山突然又站了起来。 许子陵同莲花三少使了个眼色,他们看到牛文山的熊样都会心的笑了,不过是笑得很含蓄,同时对许子陵再次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光是因为他的仗义出手,也不仅是因为他的愤然不顾一切的一脚,他们隐隐觉得许子陵比以前更加的神秘和深不可测。 为什么牛文山听到许子陵的名字会神色大变,甚至惊慌失措?他不过是个只有不到二十岁的在校学生,上学前更仅仅是闭塞的桃树坪村的小小村长。 这个问题,同样萦绕在了莲花乡派出所所长马天宇的心头,而且看到现在这幅样子,他只能在心里让自己这位老同学自求多福了。 < <hr 【111】玩弄 【112】第一次胸检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2】第一次胸检 112第一次胸检 许子陵一觉醒来,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布置温馨雅致的房间,雪白的天花板下是淡粉的壁纸,地板也是白色的,而床上的一应粉色用品和那种淡淡的香味都在提醒许子陵,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 “吱呀” 房门推开了,田青梅红着脸走进来饱含情意地看了许子陵一眼,道:“你醒了,谢谢你替我出气!” 许子陵现在总算知道了,这是田青梅田老板的卧房,她现在看是寡居,那就是独守空闺了。想到这里,就不敢往下想了。 “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许子陵感觉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那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田青梅应了一声,立刻倒来一杯温开水。许子陵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完了,才问道:“那个狗日的咋样?” “噗嗤” 田青梅之前见到许子陵都是文质彬彬,今天突然听到他爆粗口,却感到份外真实亲切,她妩媚地笑道:“你都成这样了,他还能有个好,我看到他在厕所里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怎么不吐死那狗日的!” “呵呵,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你让他喝,他就非要喝呢?” 许子陵冷冷一笑:“让他喝酒那是给他面子了!” “哦!”这一刻,田青梅发现,许子陵再不是当年自己眼中那个半大的孩子,他成熟了,而且变得深沉,富有心计。 “子陵,听他们几个说你要当官,那今天的事做得就有些过了,他牛文山毕竟是县局的人,你不留分寸,以后怎么相见?” 许子陵无所谓的摇摇头:“今天我已经很留分寸了!对了,那几个孙子呢?” “他们哪!在隔壁打牌说是等你醒来,晚上要继续喝。” 田青梅的一双桃花眼始终没有离开过许子陵的脸蛋,她觉得这个小年轻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自己心,不知从哪一次开始,她希望看到他,喜欢和他说话,喜欢…… 田青梅抚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蛋,她不敢确定,自己这个寡妇开始思春了? “这帮王八蛋!” 许子陵偏腿下床,突然感觉一阵头晕,就要摔倒,田青梅马上上前搀扶,许子陵也伸出手要扶住什么。 总算扶着了什么东西,晕眩如潮水般退去,紧跟着,一股绵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许子陵一个激灵,顺手又本能地捏了捏,这才抬头看到了扶着自己胳膊,面红耳赤的田青梅。 许子陵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血液又一次开始百川汇流。 田青梅感觉自己的心跳也空前的加速,这是多少年来不曾有过的事,许子陵俊朗的外表、强烈的男子气息深深拨动了她内心那根沉寂已久的弦。 让她浑身一阵战栗,心湖荡起涟漪。 “可以拿开你的手了吧!”田青梅宜喜宜嗔的神情再次让许子陵魂飘云外。 “田老板,你真好看!” 许子陵淡淡拿开手,由衷地赞美着,没有一丝谄媚和做作。 田青梅幽幽一叹:“老咯,还好看个屁!” 许子陵点点头:“让我出去看看那帮孙子。”刚走到门口,许子陵回头道:“田老板,那个……” “子陵,以后叫我田姐吧!不然你叫我老板,我叫你恩人,多别扭啊!” 田青梅脸上的红潮尚未退却,一股娇羞不胜的模样,杀伤力胜过任何一位少女。 “好,田姐,刚才我不小心摸了你那里,发现那里面有个硬块,如果有时间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啊?”田青梅本来以为那小子趁机占自己便宜,现在听了这话,一下子变了脸色。难道是肿瘤,她不敢想,自己的命运够惨的了,难道老天爷还是这么残忍。 脑海里回想着身边一些熟人因为肿瘤最后弄得人财两空的样子,她的心紧紧抽搐着。 看到田青梅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许子陵知道自己没有注意说话的方式,毕竟现在人都是谈癌色变的,他又赶紧走回来道:“田姐,你紧张什么,这应该是很常见的妇科病,别忘了,我是个医生,要是严重了,我还能不替你着急么?” 田青梅无助的抓着许子陵的胳膊,盈盈欲泪道:“子陵,你不要骗我,老实告诉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 许子陵头有些大,他扶着田青梅的肩膀沉思片刻说:“刚才匆匆一摸,只是一种感觉,让姐道医院检查,只是害怕在我跟前你不好意思。既然你这么紧张,那你坐下,我现在给你好好诊断一下!” “你不早说!姐姐我都是结过婚的女人了,你又是个医生,有啥不好意思!” 田青梅说完,坐在许子陵的对面,但是半天却没啥动作。 许子陵让田青梅不紧张,他自己却有些紧张,严格说起来,田青梅应该是他以医生的眼光看到的第二个女人的身体。 第一个是李娟丽,那个有些性冷淡的女大学生村官,这次回去匆匆忙忙,也不知道她病彻底好了没有。 “脱吧!” “哦,嗯!” “再脱!” “嗯。”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有二十六度,所以了也不是很冷。但是,田青梅每脱去一件衣服,脸上就红了一分,此刻只剩下一件红色低领的保暖内衣和里面的蕾丝文胸。 她怎么可以不脸红,如果是在医院也就罢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房间,而自己除了死鬼丈夫外第一次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身体,这个小男人还不由的拨动了自己的心弦,让自己沉寂多年的心蠢蠢欲动。 许子陵只穿着一件白衬衣,但是此刻已经额头见汗,闭着眼睛的田青梅面如桃花、肤如凝脂,白皙的脖颈下是一大片耀眼的雪白,两座巍峨地峰峦间,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让许子陵差点迷失其中。 房中,有一股淡淡的乳香,如同空谷中的幽兰,似有若无。这一刻房中静到了极点,两个人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咕噜” 许子陵禁不住咽了口唾液,这一声很突兀,但是作为过来人的田青梅又怎会不知道,于是她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许子陵狠狠咬着舌尖,他的脸也很红,幸好田青梅闭着眼睛看不到。 “禽兽啊!人家田姐那么信任你,你居然会生出那种龌龊的念头,简直禽兽不如!”许子陵狠狠暗骂着自己,深吸缓呼间,已然收摄起了心神。 “撩起衣服,解开胸罩!” 现在每说一句,许子陵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会兴奋的跳上一次,终于,田青梅还是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 于是,一幕风光旖旎的画卷展现在许子陵面前,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田青梅早年丧夫,不光是没有怀孕生育,连夫妻生活都没过几次,这是许子陵根据自己的观察判断出的。 田青梅的乳房挺翘傲立,如同一个倒扣的白瓷碗,颤颤巍巍,乳晕呈淡粉,乳尖也是少女那种肉色。 “咦?我怎么知道少女的颜色?是了,都是书上来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实践,哪位夫子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实践才能出真知吗!” 许子陵在心头暗暗一笑,然后吸了口气道:“田姐,我们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嗯!”田青梅点点头,她恨不得许子陵快点,她这样是又累又难为情,很煎熬。 接着,感觉一只手掌抚上自己的乳房,田青梅一紧张,浑身起了一层冷痱子,身体某处似乎有些湿润了。 只是这一瞬间,如同少女的乳房,入手处的柔腻温润,令心志坚定的许子陵几乎崩溃沦陷。 许子陵大张着手,现在乳房周围摸了一圈,然后用两个指头向他记忆中的病灶轻轻压去。田青梅眼睛偷偷开了一条缝,她发现许子陵眼中目光纯净清澈,没有一丝猥亵的杂质。 “嗯,圆形,边界清楚,活动性大,不痛,附和良性的一切特质。”许子陵在内心已经有了论断。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多虑了。同时,萌生一种感动,一种莫名的情意。 “另外一只!” 许子陵淡淡地说着。其实他完全是在装逼,小弟弟三番五次的抬头抗议,他只能用咬舌尖的疼痛压下那股邪火。 看到许子陵已经进入医者的状态,田青梅羞涩也淡了不少,她依言撩起另一边的衣裳,露出另一只颤巍巍的“玉兔”。 许子陵干脆也闭上眼睛,一方面减少视觉冲击,另一方面,也可以全身心的通过触感来判断病灶的良恶。 片刻后,许子陵确认没有其它病变地方,慢慢帮田青梅拉下衣服,松了口气说:“好了!” 田青梅顾不得整理文胸和衣服,着急的问道:“子陵,姐姐的病咋样?” “放心,我已经很确定,只是一个良性的纤维瘤,一会给你扎两针,破坏病灶,让他失却活性,很快就会被周边组织吸收。”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田青梅喜极而泣,老天爷这次对自己还算不错,想想自己这几年容易吗?这日子刚刚好起来,差点又给她一个灭顶之灾。 “对了,扎针疼不疼?” 许子陵一边擦着手,一边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就跨出了房门,看到四下无人,他悄悄的将手放到鼻子跟前,深深一嗅,如同一个瘾君子吸食了大烟一般,久久回味着:“好香!” 突然,他眼睛一睁,又四下里望了望,然后狠狠朝墙角啐了一口:“贱!” 这下,他才朝莲花三少打牌的房间走去。 身后的门缝里,田青梅将许子陵刚才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房中只有一人,她的脸还是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回身做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依然年轻的容颜,只是眉梢眼角有着掩饰不住的倦意,想到女人还是需要一个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港湾,她不由一声叹息。 < <hr 【112】第一次胸检 【113】苟富贵,勿相忘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3】苟富贵,勿相忘 113苟富贵,勿相忘 许子陵一下推开门,何江龙面色一喜,马上推倒正在玩血战到底的麻将牌,站起来笑嘻嘻道:“老大,你醒了!” 季永忠对何江龙狠狠比划了一下又粗又短的中指:“靠,老大把你救了,你不知道我的牌,能吓死你。” 张耀辉慢慢扣下自己的清一色一条龙,也微笑的站了起来。 何江龙胖胖的脸上满是得色,“我是故意的怎么样,反正我不会认输,要不咱们再来!” 季永忠做了个双手下插的动作说:“我鄙视你!”他上前拉着许子陵的胳膊:“老大,你玩不玩?” 许子陵摇头道:“我可不会!”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越过五点。 “你们几个不是还要喝吗?时间差不多了,让田老板给咱们上菜吧!” “就是,中午那一顿被人扫了兴致,咱们哥几个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 何江龙也拉着许子陵,一脸谄媚猥琐的笑容:“老大,田老板的闺房是不是很让人留恋?” 许子陵心中有鬼,本能地转过头去,盯着何江龙,仿佛要从他眼中看出端倪。 “难道他知道房里发生的事?不行,要是这几个孙子知道我给田姐做了胸部检查,那还不用唾沫星子把我淹死!”想到这里,他立刻严肃起来,他要以不变应万变。 何江龙被许子陵看得有些不舒服,嘟囔道:“老大,我脸上有字吗?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 “我吐!”许子陵拍着何江龙的肩膀,马上引开话题:“你还别说,我突然觉得你很帅!” 季永忠顿时后退几步,和二人保持距离,并作呕吐状:“张耀辉,你看,断背山。” “去你们的!你们才是玻璃!” 四人笑笑闹闹进入中午吃饭的包间。 不一会,田青梅就让人送上一桌菜,这次上了一箱剑南春。 田青梅对着大家都笑了笑,走到许子陵跟前,脸上一红轻声道:“少喝点!”说罢,轻快地走了出去。 这下好了!田青梅刚出门,三个男人、六只眼睛滴溜溜看着许子陵,那目光包含着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喂喂喂,这样看我干吗?季永忠同学,还不倒酒!” 许子陵脸皮微红,命令道。 季永忠痛心疾首的摇摇头:“老大,老实交代,啥时候上手的?” “对呀,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见过两次面吧!”何江龙皱着眉头,一股苦思状。 沉默寡言的张耀辉慢腾腾一声叹息:“高人行事,高深莫测!” 许子陵一拍桌子站起来愤然道:“你们这帮孙子,满脑子的污秽思想,难道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没有异性的兄妹姐弟之情。” 莲花三少相互对了一眼,季永忠开口道:“老大,你激动什么,这可不像平时的你,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不是一直是你的座右铭吗?这么激动,是不是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啊!老大,你说的那些纯洁的感情我们都承认,也没人说没有啊!就是太少,凤毛麟角!而且——”这家伙故意一顿,摇头道:“你们的关系不像!” 张耀辉微笑着说:“算了,子陵老大,你先坐下来,就算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只有佩服你,没人会说你无耻的!” “噗嗤” 许子陵坐下笑道:“狗日的,喝酒!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为了祝愿咱们几个以后都能飞黄腾达干一杯!” “好!” “干了!” “干!” 许子陵亲自拿过酒瓶,季永忠一把抢过去,瞪了眼许子陵道:“一边歇着去,酒桌上哪有老大抢着倒酒的,小弟是干嘛吃的。” 许子陵愣了一下,慢慢坐下,动容地看着莲花三少道:“我许子陵何德何能,让几位兄弟看得起我,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你们几个都是性情中人,我许子陵打心眼里佩服。你们都有着显赫的家世,我们不是一类人哪!” 季永忠端着酒站起来道:“老大,你说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难道在你眼里,我们莲花三少是那种嫌贫爱富、以貌取人的人吗?不是!我们是看中你的人品,兄弟相交讲究志趣相投,我们几个在你身上学到很多,我们也知道,你将来,必非池中物!” “忠少说得好!” 何江龙也端起酒:“鉴于老大说错了话,我建议他自罚一杯,大家有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许子陵笑了笑,“该罚!”说罢一口闷了三两。 “真男人,纯爷们!”季永忠竖起大拇指道:“老大,你中午踹门那一脚简直太帅了!” “就是!”何江龙接过话头:“老大,兄弟几个本来以为你要痛揍那禽兽一顿,没想到你收放自如,立刻换了策略,在酒场上将那厮制的服服帖帖。精彩啊,太精彩了!” “干嘛?在开表彰会吗?”许子陵看着莲花三少一眼,骂道:“那狗日的是被喝倒了,但是你们兄弟我不也光荣的倒下了吗?要是你们几个孙子不偷懒,我能那样?” “呃——”莲花三少对望一眼,顿时无语了。 许子陵狡黠的一笑:“这么说来,你们是不是也该罚一杯!” “该罚!”心直口快的季永忠立刻说道,没有发现何江龙和张耀辉能吃人的红脸。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月上中天,终于,一箱酒被分完了。 最后一杯,大家都是满脸通红,醉态毕露,许子陵大着舌头说:“苟富贵,勿相忘!” 四只酒杯咣当碰在一起,四个年轻人豪情四射,恣意挥洒青春。 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日后会让青羊县,龙阳市,乃至蜀南省政坛变得风起云涌、波诡云谲。 四个人都喝多了,许子陵一人估计解决了两瓶,其它几个每人平均一瓶。 莲花三少已经趴在桌上,打起鼾来。许子陵不停打着酒嗝,感觉有一股股东西往外翻,他打开窗子,吸了几个凉气,回头看看几个憨态可掬的兄弟,心头暖洋洋的。 人生,能得到三两个可以交心的知己,是多么的不易,夫复何求啊! 许子陵叫来田青梅,又招呼几个年轻的服务员,让他们帮着将烂醉如泥的莲花三少弄入楼上旅馆的房间。 将他们几个安顿好了,田青梅给许子陵端来一杯酸梅汤,红着脸问道:“你怎么办?” “我?”许子陵左手按着太阳穴,右手掏出手机一看,“糟了,已经十点了,有十九个未接电话,还有两条短信。” 电话和短信都是秦子衿的,许子陵打开短信。 “子陵,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子陵,我在你门口,等你!” 许子陵皱着眉头,从这字里行间,他似乎能感受到秦子衿淡淡的忧伤,难道她有什么心事? 突然,许子陵想到秦子衿在等他,在青云观门口等他,这天寒地冻,她金娇玉贵的身子如何吃得消。 许子陵有些急了,他试着回拨了一个电话,只听到一个电子合成的女声道:“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行,我得回去!”许子陵马上做了决定。 田青梅诧异的望着他:“什么?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是!”许子陵马上穿上外套,摸出车钥匙,然后说道:“田姐,我走了,饭钱和房钱我已经结过了,等他们几个醒了,你给他们说一声,就说我有急事先走了!” “呃——” 看到许子陵开着捷达歪歪扭扭的起步,田青梅在后面喊道:“你可是酒驾,一定慢点!” 许子陵从车窗伸出一只手,轻轻摇了摇。 捷达车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田青梅一跺脚,走进店里,脸色不善地看着收银台的服务小姐。 “经理,咋了?” “我不是关照过你,莲花三少和许子陵他们那一桌免单吗?” “是啊,中午那桌免了,他交的是晚上那一桌的钱还有几个人的房费。” 田青梅叹息一声,有些无语。 …… 路上一个人没有,许子陵将车开到一百码,这种半晚上,这种路况,还是酒驾,已经非常危险了。 许子陵也知道自己在玩火,但是他很着急,秦子衿一项很有分寸,若不是遇到什么天大的委屈,不会这么急找自己,这大冷天的深夜,一个城里女人黑灯瞎火呆在半山腰上青云观的门口,想想都让人揪心。 许子陵大开着四个窗子,这样虽然冻得他手脚冰凉,不停哆嗦着,但是头脑起码是清醒地。 “子衿,你要挺住!” 许子陵稳稳握着转向盘,码表上显示速度已经到了一百二十公里。 突然,一阵雾岚飘来,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 许子陵顿时吓得一身冷汗,仅凭一点记忆,他猛拉手刹,轮胎和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他居然来了一个漂移。 “砰” 车的侧面刮在了突出的山体上。 终于穿出雾气,捷达车的速度已经降到很低,回头看了看,他仍是心有余悸,如果反应再慢一点,他恐怕已经告别这个世界了。 在村口停了车,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残月,深深吸了口气,开始一路向山腰的青云观奔去。 半个小时。平时十五分钟的路程,今天走了半个小时。 因为路上积雪结成了冰,许子陵摔倒了好几回,弄得浑身泥泞、灰头土脸。但是,半个小时后,他还是来到了青云观门口。 大汗淋漓的他,被冷风一吹,那种浸透骨髓的寒意令他几近虚脱,但是,一眼看到门口角落里坐着的那个瑟瑟发抖的孤寂身影,他知道自己还不能休息。 心头一痛,他步履蹒跚地走到秦子衿身边,慢慢蹲下,轻轻叫了几声她的名字,没人应答。 皱着眉头,他伸出手一摸,脸蛋冰凉,脑门却是一片火烫。 “糟了,这个丫头还是冻着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许子陵摇摇头,咬着牙,将秦子衿抱起,向观内走去。 < <hr 【113】苟富贵,勿相忘 【114】距离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4】距离 114距离 进入观内,将秦子衿放到床上,许子陵赶紧插上电热毯,又升起一堆火。 房间里温度很快升了起来,许子陵给秦子衿脱去外套,自己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忙完这一切,他才再次伸出手试秦子衿的额头。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那额头烫得都能烤熟一个鸡蛋。 许子陵知道刻不容缓,但是当他刚要撤开手,秦子矜却一把抓过他的胳膊,委屈万分地哭道:“子陵,黄占元他居然搞女人,他怎么可以?要不是我,他哪里能干到乡长,他怎么可以那么对我?以后我怎么办?” 秦子矜哭哭啼啼,眼睛都没睁,原来是在说胡话。不过许子陵也挺感动,秦子矜在极端无助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这说明,自己在她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许子陵伸出手掌,轻轻拍着秦子矜的后背,口中柔声道:“子衿,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的话语似乎有种魔力,慢慢地,秦子矜停止了呓语,再次进入梦乡。 许子陵再也不耽误,点了秦子矜的昏睡穴,又用银针阻断了痛感神经,这才撩起秦子矜的粉色的秋衣,解开文胸的带扣,露出肤如凝脂、光可鉴人的脊背。 秦子矜被俯卧着,睡得很沉。 许子陵在双掌上倒上酒精,然后涂抹在秦子矜柔滑的后背上,一阵使劲的揉搓,直到皮肤泛出红色。 接着,他用一个玉片开始刮痧。若非点了昏睡穴和下了麻醉针,从小就锦衣玉食的秦子矜绝对撑不下来。 一阵刮下了,直到后背似乎渗出血液,许子陵才作罢,然后想了想,又拔了一阵火罐。 与此同时,他还给秦子矜做了物理降温。 忙活完了一切,时间已经到了凌晨,那弯残月已经跑到天西边。 许子陵摸了摸秦子矜脑袋,发现她退了烧,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于是给她起了针,简单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就和衣抱着她睡下了。 临睡前,许子陵在秦子矜耳畔轻声道:“傻丫头,没有过不去的坎,他一个干部,搞个把女人还不是正常的事,你还搞男人呢!想开些吧!只要心态好就行,别因为别人苦了自己,不值!” 说完这些,许子陵头一歪,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太累了! 一宿无话。 第一次,两个人抱在一起,居然没有干点啥,当然,许子陵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没有生理反应。 每天早上,一柱擎天,那是必须的。 一觉醒来,秦子矜本能的伸了伸懒腰,首先感受到了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她扭过头,看到那张充满阳光的面庞。 自己身上是光溜溜,但是他却是穿着睡衣。 昨夜发生的一切朦朦胧胧间还记得,摸着火辣辣的后背,她似乎能够想到发生的一切。 想到已经出轨的黄占元,她嘴巴一撇,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时,许子陵慢慢睁开眼睛,抚着她的脸颊道:“傻瓜,你应该心安理得才对,本来也许是你出墙在先,如今你发现他出轨,你们不是扯平了。我想,如果你现在原谅了他,他会觉得亏欠你,说不定,以后会抵制住各种诱/惑,成为一个难得的好丈夫!” “这不是太便宜他了!” 许子陵摇摇头:“人心太自私了,总是一味的要求对方忠诚,自己又做到了什么?” 秦子矜目光灼灼地盯着许子陵,她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的模样,“子陵,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你听说过诤友吗?就是能给你忠告的那种朋友,为了你的家庭和幸福,我愿意做你的诤友!” “子陵,谢谢你!”秦子矜裸身和许子陵来了一个拥抱,然后道:“子陵,你很成熟,很睿智,而我却很幼稚。我,知道怎么做了!” 二人相继起床,秦子矜感到神清气爽,似乎从未睡过如此踏实的一晚,她素颜信步走到观外,正好看到一轮红日正从茫茫云海中喷薄而出,顿时心胸开阔,再无烦忧。 对着朝阳做了一番深呼吸,原地跳了跳,这才走进观内,突然,墙角一堆脏衣服吸引了秦子矜的目光,她走过去拾起来准备去洗,可是,却发现两条裤子的膝盖处,还有上衣的肘部全部破开,而且除了泥巴,还有血痂。 秦子矜眼睛一下红了,她似乎看到了冷月寒星之下,许子陵因为她,着急的往山上赶,结果摔得遍体鳞伤。 “子陵……” 吃过早饭,二人结伴下山,秦子矜已经决定,要去龚家营子同黄占元和好。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她允许他犯错,但只此一次。 走到村口,看到捷达车上触目惊心的划痕,一侧的观后镜和窗玻璃完全消失,秦子矜看着许子陵再次流出了眼泪。都怪自己任性,如果子陵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可能是因为到了年跟前,路上连个拖拉机都很难见到,许子陵今天开得很稳,车速始终不超过六十码,车快到龚家营子的时候,秦子矜拨通了黄占元的电话。 “老婆,你在哪里?” 黄占元显然非常焦急。 秦子矜心头一暖:“老公,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好好过!” 对方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片刻后,黄占元说:“老婆,对不起!” “老公,别说了!我来了,你等我!” 在距离龚家营子乡乡政府办公室五百米的地方,许子陵停下了车,秦子矜推门下车后,许子陵对她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然后说:“子衿,我走了!” 秦子矜咬着下唇,半晌,她微微点点头。 许子陵调头缓缓开了出去,秦子矜看看渐行渐远的车身,泪流满面。 她知道,自己和许子陵两颗心的距离正如这慢慢离去的车,渐行渐远,越来越远。 …… 青梅酒家,何江龙、张耀辉、季永忠三个几乎同时醒来,他们拿着一张购物卡,在走廊里面面相觑。 田青梅走过来说:“子陵昨晚有事走了,让我给你们说一声!” 三人望着手中的购物卡,摇摇头各自回家。 …… 寒假,对于许子陵实在没什么意义。 春节,在他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气氛。 这两个节日,在人生的十九年中不曾有过,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 寒假剩下的日子过得波澜不兴,过了正月十五,就是返校的日子。 临走的那一天,他专门路过莲花乡,在那里给田青梅扎了最后一次针。 在返校的路上他了解到,自己那几个兄弟早已上班,他们现在都是国家工作人员,只有那几天法定假。相较而言,自己算是幸福的了。 还没到学校,他已经接到了徐娇娇电话。 “坏蛋,干吗呢?” “正赶着去见你!”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中午十二点,省城的新城国际广场门口,我等你!” “什么?我的天,那么远!” 徐娇娇“呵呵”一笑,“所以呀,我不是给了你一天的时间,足够了!” “去干吗?” 徐娇娇有些失落道:“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啥事?” “陪我相亲!” “哦,你不会看上人家吧!” “所以,你要好好表现!” “我不会让人把你拐走的。” “好啊!”徐娇娇顿了一下道:“臭坏蛋,想人家了没?” “嗯!” “答得挺响亮,快来呀,人家也想你了!” “可惜呀,我开的不是火箭。” “那挂了,你开慢点!” 许子陵放下手机,淡淡一笑。自从那次在游泳池误打误撞看了徐娇娇的“大白兔”之后,一直被她称作“坏蛋”。但是后来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虽然没有捅开最后一层窗户纸,但是徐娇娇已经不拒绝许子陵的禄山之爪了。 徐娇娇应该算是自己真心相处的第一个女孩子,是在循序渐进的谈着恋爱。 有了这段感情经历之后,许子陵才知道原来结果虽然亢奋,但是过程一样刺激。 既然是明天到省里,今晚还是要在学校住的,因为,从青羊县到省会城市蜀宁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 当他将捷达开进校园后,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一些轰动。他许子陵本来就是明达的风云人物,无数学弟学妹心目中的偶像,他身上发生的一点小事,都会变成明达的新闻。 找了个泊车的地方,他一路上和同学们打着招呼,然后走进宿舍。真正返校日是在后天,他反正闲着没事就提前来了,学校有吃有喝有睡还有同学,比他一个人呆在青云观强。 凌世荣、牙叉苏还没有来,宿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他放下简单的行李,往床上一趟,准备先睡上一觉,睡个自然醒。 可惜,刚睡着,又是一个电话将他吵醒。 “谁?”许子陵睡意朦胧的问道。 “子陵!你在睡觉,是我啊,胡冰冰!” “哦,你好!” “怎么这时候睡觉,看样子已经返校了,晚上没事吧,我请你吃饭!” “几点?” “等我电话吧!”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许子陵放下电话,却再也睡不着觉,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最后一屁股坐了起来。 胡冰冰找自己,当然是孤独难耐了!许子陵摸摸“小许”,突然发现,居然有个把月没用了。 难怪有些烦躁,原来是阴阳不调啊! 想到“小许”,突然就联想到了李晓倩和黑牡丹的孩子,他觉得自己应该尽点义务。 在通讯录了翻出李二宝的手机号,直接拨了过去。 “许村长,你好你好!” “二宝,年过得咋样?” “好!一直说去给你拜年来着,可是好几次去青云观都没见你人,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 许子陵点头道:“你有心了,我会记住的。那个,也没啥事,我只是随便说说,做男人要大度,黑牡丹能有个孩子,不容易!”说到这,许子陵故意顿住不说了。 李二宝哪能听不出音来:“村长,你放心,两个孩子吃穿用度绝对一个样!”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随便说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对了,好好干,最好能拉上一帮人,注册一个公司,有机会我会给你的。” “真的!那我在这里先谢谢您了!” “好了,挂了吧!” 挂断电话,许子陵“噗嗤”一笑,总算了了一桩心事。现在,他就等着天黑,同胡冰冰老师上一堂意义非凡的“党课”。 < <hr 【114】距离 【115】最后的晚餐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5】最后的晚餐 115最后的晚餐 万分抱歉,晚了几个小时。好像记得弄了定时发布的,可能记错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农历十六,天上的月亮还是很圆的,就像那首歌里唱的“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明亮的圆月如同一个巨大的银盆,高高镶嵌在深邃的夜空中。 月朗星稀,夜凉如水。 胡冰冰约了他六点在县城的百货大楼门口见面,许子陵提前五分钟来到。 天还是很冷的,在车上的许子陵已经看到了霓虹中亭亭玉立的胡冰冰。 一身火红的收腰风衣衬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诱人身材,黑色的羊毛裤下,是一双过膝的卡其色皮靴,整个装束将其、窄腰、长腿表露的淋漓尽致。另外,一头淡红色的波浪使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远远看去,胡冰冰姣好的脸庞上,那对如同秋湖般的眼波闪现着期盼与兴奋。 许子陵找了了车位,停好车后,胡冰冰上前大大方方地抱起了他的胳膊,“走,咱们吃饭去。” “然后呢?” 胡冰冰看到许子陵戏谑的笑脸,顿时俏脸一红,因为这次台词跟上次差不多。胡冰冰指甲用力,狠狠掐了掐许子陵的胳膊说:“讨厌!咱们边吃边说。”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城里人却不愿意呆子温暖的房子里,青羊县唯一的商业步行街还是人头攒动。 许子陵和胡冰冰相携走入人群,立刻招来了很多视线,无非是羡慕嫉妒恨。羡慕的说好一对金童,嫉妒者认为大白菜又被猪拱了,恨的则想着自己为啥没这种好运。 人心不足蛇吞象。袜子有底,人心无底。 人心不平衡,这是社会一切矛盾的根源。 二人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路边小店,要了一个僻静的桌子,不一会,上了四个菜,小方桌已被摆满。 一盘红油顺风,一盘牛肉,一盘松花蛋,一碟五香花生米。 胡冰冰要了几瓶啤酒。她两人倒满了之后举杯道:“子陵,恭喜我吧,我要结婚了!” 许子陵恍然大悟,看着胡冰冰红扑扑、吹弹可破的脸蛋,他说:“看样子,你很高兴!” “嗯,我也很紧张!” “噗!” 许子陵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心想一个敢做小三的人,居然害怕结婚。 胡冰冰显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俏脸转寒,自己一口干了那杯啤酒。 许子陵也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他关切地道:“酒凉,喝慢点。” 胡冰冰又自己倒满,觑了许子陵一眼,气鼓鼓道:“还不是被你气的!” “我道歉,我诚挚的祝福你。但是,这种事打个电话就行了,你婚礼我一定会出席的,非要找我来干嘛?难道是吃最后的晚餐?” 许子陵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他也做好了被对方拳打脚踢的准备,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胡冰冰居然羞涩地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到胡冰冰娇羞不胜的模样,一股邪火从身体某处串起,许子陵马上就感觉到了小弟弟的硬度和热度。 因为有后续节目,为了赶时间,二人开始频频碰杯,如飞下箸,匆匆吃罢,驱车来到胡冰冰家中。 一进门,顾不上开灯,胡冰冰便如饥渴了几万年一般吊上了许子陵地脖子,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间,如花瓣的红唇已经死死压住了许子陵的嘴唇。 贴着墙,一路向前翻滚,许子陵舌头娴熟地顶开胡冰冰的牙床,和她多汁的香舌缠绕在一起,双手乱摸一阵,乘隙脱去了胡冰冰的风衣,一手托住她的后腰,一手已经伸进南极人,撸开胸罩,压在她温软如玉饱胀翘挺的乳房上恣意揉搓着。 胡冰冰仰起头,闭着眼睛,伸出舌尖在红唇上轻轻掠动,许子陵已经放弃了她的唇,开始情不自禁轻吻对方的珍珠般的耳垂,优雅的下巴,天鹅般脖颈和雪白如豆腐般的胸肌。 “嗯——” 没走到床边,强悍的许子陵已经将自己引以为豪的硕大顶入了一片温热的油脂,随着胡冰冰一声令人魂荡九霄的娇吟,许子陵快速耸动起来。 让我们一起上床,双手儿推开波浪…… 一时间,房中春意正浓,几番风雨,落花无数。 走出胡冰冰的家,是在两个小时以后,许子陵憋了月余,神勇非常,最后胡冰冰吃不住,只好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坐进车里,点起一支玉溪,深深抽了一口,抬头看了看胡冰冰绯红色的窗帘,他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这个女人,也会同秦子衿一般,离他越来越远。 这就是人生,有一些人会慢慢远去,也有一些人又会慢慢走进你的生活。 看看时间尚早,明天还要去省城,正好利用今晚拜访一下县里的领导。既然想要走仕途,人情世故这些功课还是要做的。 尤其是秦部长,自己玩了人家的女人,就当是一种补偿吧! 许子陵开车来到百货大楼,办了两张两千面值的购物卡,然后先去了秦部长家。 见到许子陵贸然来访,部长夫人田芳先是一喜,但是看到这厮两手空空,她脸上的喜色就有些凝固了! 许子陵不动声色,赶紧和走出屋子的秦部长握手寒暄道:“秦部长您好,一直说要来给你拜年,您看耽误的,这年都快过完了!” “呵呵!难得你有心。”秦部长热情地和他握着手,和他并肩走进屋子。 分宾主坐下后,主人秦部长又主动发烟,许子陵赶紧上来接住,然后摸出火机,给秦部长点着了,自己才小心的点了。 田芳冷着脸,端出两杯茶,和第一次见到许子陵兴高采烈的样子判若两人。 刚刚坐下的许子陵立刻又站了起来,小心接过两杯茶,道:“麻烦阿姨了。”然后伸手入怀,摸出一张购物卡交到田芳手上,“我来的匆忙,也不知道给你们带点什么,所以就在百货大楼办了一张卡,一点心意,别嫌少啊!” 田芳眼光毒,一下子就瞥见了卡背面的金额,如数九寒冬的冷脸慢慢融化,很快就绽出了般的笑容。 “哎呦,老秦,你看看这孩子,自己还是个学生吧!哪来的钱啊,这个我不能要!” 话虽如此说,那卡还是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哪里有退还的意思。 许子陵目光如炬,顷刻间看透了对方虚伪的表演,不过,他只是淡淡一笑,“秦部长对我这么关照,这点心意微不足道的!” 田芳马上找了台阶,“那好,你们爷俩聊着,我给你们炒两菜,子陵陪你叔喝两盅。” 许子陵下意识的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秦部长道:“怎么?还有事?” “不是,主要明天要开车去省城办点事,我怕太晚了!” “这样啊!田芳,那就算了吧,酒下次再喝,让小许早些回去休息。” 许子陵一听这话站起来伸出手道:“感谢秦叔体谅!”又回头对田芳道:“田阿姨,这次先走了,下次再来叨扰。” “那你开车慢点!” 将许子陵送出门外,看着他车慢慢驶出,田芳眉开眼笑,“老秦,这小子挺懂事!” 秦部长用手点了点田芳摇头道:“看你的样子,真没见过钱吗?”他从心底对这位糟糠之妻充满了厌恶,特别是看到她顶着组织部长的光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 “切,老秦,这你就不懂了,给钱的话,莫说我不敢要,就是收了也舍不得花呀,但是这购物卡就不一样,不但换不了钱,还有有效期。”田芳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道:“正好,昨天我在百货大楼看见一件貂裘大衣,很漂亮,就是太贵了,1998块呢!这小子不用往你要钱了。不知道这回人家关门了没,真想现在就去提回来。” “喂,老秦,讨厌,一点情趣都没有!” 此时的秦部长已经踱步进了书房,打开电脑邮箱里那一段视频,看着佳人明丽的笑脸,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若不是为了仕途,他又怎么愿意对着这个强势、势利、面黄、色衰、腰粗、声粗的发妻。 “冰冰——”秦部长一声呢喃,包含多上无奈和不舍。 县委大院。 许子陵轻车熟路,同门卫打过招呼,就开车进去。 停好车,敲门,里面是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谁呀!” “我,许子陵!” 何美松打开门,脸上浮出几丝喜色,“子陵,赶快进来!” “何书记,年过得好吗?” “还行吧!一个人,就那么过呗!” 两人坐下后,许子陵掏出玉溪,给何美松发了一根,麻利地为他点上后,自己才抽出一根点上了。 “何书记,这么晚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何美松爽朗一笑:“哪里会!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许子陵摸出另一张购物卡轻轻放在茶几上,又自己倒了两杯水端过来,看着何美松眼中淡淡的忧郁,他道:“您是不是想儿子了?”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是啊,年纪大的人就是这样!” “想了就拨个电话呗,也不是很贵。” “大年初一打过了,也没啥说的。” “听听声音也好,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帮你拨一个。” 何美松刚有点动心,家里座机就想了起来,他走过去拿起话筒:“你好,我是何美松!” “爸!我是建军。” 何美松看向许子陵,指着话筒笑了,只是这一刻,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嗯,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您的声音!” 何美松“哈哈”一笑:“臭小子,谈恋爱了没,不要给我带个洋媳妇回来,我不愿意!” “知道啦,每次都是这么一个话题!” “知道就好,建军,你猜现在谁在咱们家?” 何建军皱着眉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个小妈,好啊,我不反对,但是一定要漂亮。” “去你的!子陵在这,要不让他跟你说两句!” “真的,好啊,快!” 何美松笑着将话筒递到许子陵手中,那边就传过来一声“老大!” 许子陵心头一暖,大洋彼岸都有人惦记着自己,他也有些激动:“兄弟!” 何建军笑了笑:“老大,跟娇娇发展的咋样?” “还行吧,循序渐进着呢!” 何建军一听急了:“啥叫循序渐进,这种事不能耽误,我有经验!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或者大雨滂沱的深夜,感觉捅破那层窗户纸。” “好,那我看看天气预报!” “哈哈,去你的!老大,实话告诉你,这边真无聊,我很怀念在明达的时光,因为有你。” “不要,这话我听着有点瘆人,我知道国外性自由、性开放,但是性取向还是要坚守的。” “当然,老大,在国内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徐娇娇他爸爸是咱们省的省委书记。” “哦,省委书记,啊?什么?” 许子陵心头顿时掀起惊涛骇浪,省委书记是啥级别,乡长科级,县长处级,市长厅级,省委书记就是部级,天哪,自己现在连个科员都不是,徐娇娇,真是一个部级领导的女儿?那她为什么会垂青于自己? “喂,老大,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何建军对着话筒喊道。 “哦!”许子陵如梦初醒,“那个,你还有话对何书记说吗?没有我就挂了!” “你把话筒给我爸吧!” 许子陵递过话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头狂汗:“他奶奶的,省委书记的女儿,这次玩的有点大!” < <hr 【115】最后的晚餐 【116】男性问题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6】男性问题 116男性问题 夜深了,青羊县县郊一栋独院的二层小洋楼。 没有说别墅,因为它还不够别墅的标准。 二层楼上,丘八端着一只前清时期的烟壶躺在藤椅上悠闲的吸着,脑子里还回想着昨夜办掉的一个女大学生,下身不由再次热了起来。 这时,一个青皮走了进来,躬身道:“八爷,黄毛哥有事要见你!” “嗯?这么晚了,他来干嘛?”丘八想了想道:“那就让他上来吧!” 丘八已经是奔五的人了,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马上就步入联想的年龄。自己靠着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是创出了一点家业,可是却无人继承。 年纪轻轻的他便开始祸害姑娘,到了三十岁才娶了老婆,到现在已经换了三房,可是连个丫头片子都没生出来,而他还指望着谁能给他生个带把的继承香火。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会一番哀声叹气,如今的他真是有些怀疑,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报应吧!总之,你让他到医院去检查,那是万万不行的。 在青羊县叱咤风云的八哥如何能够接受自己是不行的男人? 越是年龄上身,丘八就会怀念以前的事,他从黄毛身上多少看到自己的影子,没有子嗣的他已经将黄毛看做了自己半个儿。 黄毛愁眉苦脸的走到丘八面前,“干爹,我是不是病了?” 丘八放下烟袋锅,眯着眼睛看着黄毛,“咋了?” 黄毛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个月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居然从来没想过那种事情,人家说水满则溢,他却连一个春梦都没做过。甚至,现在见到漂亮、性感的小妞,他也没了原来的那份冲动。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问题,他还专门跑到了一家洗头发,结果小姐用手撸了半天,他愣是没硬起来。最后被小姐毫不留情用非常难听的话给骂了出来。 终于,黄毛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自己阳痿了。一时间,他觉得了无生趣,虽然他是个男人,可是一下子,自己那东西虽在,却只剩下了水龙头的功能。这让一向自诩花丛老手的他情何以堪,自己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太监了,只不过是没有经过阉割而已。 犹豫了半天,黄毛终于艰涩的开口道:“干爹,我发现自己硬不起了!”说完,他一下子跪在了丘八腿边,抱着他的大腿哭道:“怎么办,干爹,我不想当太监,要是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丘八狠狠瞪了黄毛一眼厉声道:“起来!站起了说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跪。”看着黄毛慢腾腾站了起来,丘八道:“现在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黄毛将现在的状况和他证明的方法都给丘八说了一遍,越说,他的愁苦之色越浓。 丘八皱着眉头:“怪哉,以前你不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不行了,是不是身体太虚,有没有到医院看看!” 黄毛哭丧着脸:“看了,找的还是县城第一人民医院的老中医,他给我开了很多补肾益气的药,可是,这两个月,我都吃了上百斤了,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啊!” “这样啊?”丘八喃喃自语:“难道是报应,我们的缺德是做多了,老天爷惩罚咱们不能人道,死了也没儿子送终!” “干爹,你说什么?”黄毛看着丘八嘀嘀咕咕,开口问道。 “没,没有,让我想想!”丘八下意识拿起烟壶,黄毛马上掏出一个镀金打火机,麻利给丘八点上。 丘八抽了一口,闭着眼睛思索着。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黄毛,你这个症状从啥时候开始的?” 黄毛皱眉想了想:“干爹,开始也没注意,应该有两个多月了吧!” “哦,两个多月,你还记得,那次我请许子陵回来为你解穴,大概就是那个时间段!” 黄毛一听,脸上马上露出狠戾之色道:“干爹,你的意思是许子陵捣的鬼,如果证实是他,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放屁!”丘八那烟袋锅敲着旁边的茶几道:“淡定,懂吗!我现在问你,你怎么证实,连县医院的老中医都无法证实你的病因,你还能怎么着?” “那我怎么办?” “许子陵。去求人家,这个小子深不可测,说不定真是他做的手脚,意在给你一个教训,所以这次事后,你一定要收敛,尤其是在学校里。另外,我听说组织部的秦部长,县委何书记都跟许子陵关系不错。这种人咱们动不了,就要去结交,多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朋友强!” “干爹,我记住了,您帮忙联系看看,行吗?”黄毛此刻已经有六成断定是许子陵干的好事,他知道那家伙对着没有好感,甚至还有着深深的厌恶。如果他治好了自己,那说明就是他干的,那么老子到时候肯定让他死的很难看。 看到黄毛的眼神,丘八摇摇头,知子莫若父,虽然他不是黄毛的亲爹,但是那家伙屁股一撅,他也知道要放什么屁。 失望归失望,事情还是要做的,他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个时候,打扰人家似乎不太合适,但是看到黄毛祈求的眼神,丘八还是拨出了许子陵的电话。 “你好,哪位?” 许子陵其实存着丘八的电话,当然知道来电是谁,他也知道迟早会接到这个电话,只是没想到电话会来这么晚。另外,今天从何建军口中得知相处半年校花女友徐娇娇的真实身份,他有种失落感和挫败感,二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他自己已经不看好这段纯洁的恋情了。 所以这一刻,他要找到优越感,强烈的优越感。 “哦,许兄弟,我是你八哥!” 丘八难得放下身段,没办法,谁让咱有求于人呢。 “哦,八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许子陵明知故问,但是语气上却无迹可寻。 丘八有些迷糊了,他可是老江湖,本来想从电话里语气上听出一点端倪,可是未能如愿。 “有点事想麻烦许兄弟,我知道兄弟是医道国手,我干儿子,就是你那个同学,黄毛,他身体有些问题,想请你诊治一下!” 许子陵忍住笑意嘟囔道:“黄毛是不是祸害女人多了,身体太虚,有问题看医生去啊,我这点伎俩也就治疗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丘八叹息一声,再次放低身段道:“子陵,这么晚打扰你真是无奈,黄毛似乎得了男性功能障碍,他还那么年轻,要是真有这问题,以后还怎么生活?” 许子陵终于放声笑道:“如果明达女生知道这个消息,大家也许会普校同庆!” “呃——”丘八一句话没有接下去,想了半天才道:“我看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兄弟,你现在在哪里?我派车去接你。” 许子陵想了半天,到底是先晾着那个夯货,还是去给他看看,最后想到,既然要找优越感,当然要去,他要看看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丘八在他面前如何低声下气。 “那好,你来吧!我就在明达。” 听到许子陵答应了,丘八心中一喜,“那好,你等着,我这就派人去接你!” 丘八挂了电话,踢了踢一旁的黄毛,“还不去准备!” “哎!”黄毛脸上恢复了几分生气,神气活现地出去派车了。 回到校园,停好车,许子陵还有失魂落魄的。本来,他想着明天要见到自己的纯情女友,那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可是,当他知道了她高高在上的身份,也多少能想到她明天相亲的对象是什么身份。 明天,自己到底是绿叶还是王子。 默默走过每一个留下过美好回忆的角落,举头看着如水的月华,他的心头充满了凄凉。 若是自己还是青云山上,从未将世俗权势放在心上,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自在洒脱。然而当自己步入红尘,并定下了仕途的目标后,他才知道他的目标是多么的宏伟,又是多么的遥远。 而且,就是自己实现了既定的目标,就能达到徐娇娇择偶的标准吗? 这些问题,想想就觉得头痛,还好,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向校园门口走去。 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门口,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司机正在打电话,看到许子陵,他快步热情地走了过来。 许子陵淡淡一笑,他已经定下计策,对于黄毛,他不会一次治好,而且,还要好好敲上一笔。 “老子这可是在劫富济贫!”许子陵心安理得的想着。 乘车来到丘八的小洋楼下,看到气派的房子,虽然不如吴媚省城的别墅,但是在青羊这样贫穷的小县城,已经算得上皇宫了,就是县政府的办公楼都没有这般奢华。 丘八和黄毛亲自候在门口,显示出足够的尊重,可是许子陵一点也不领情,当他看过丘八的洋房后,想起莲花乡乡长和书记寒碜的宿舍,他更打定了要好好敲这对老小子一笔的决心。 < <hr 【116】男性问题 【117】自己撸撸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7】自己撸撸 117自己撸撸 许子陵把了半天脉,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其实他看到丘八,特别是黄毛失望的神情时,心里都笑喷了。 丘八看到许子陵的神态,心里一沉,估计黄毛得的不是什么好病,黄毛跟随心凉如冰,心丧若死。对于像他这样嗜性如命的男人,一旦无能了,确实生不如死。 看到许子陵拿开手,丘八忍不住开口道:“兄弟,黄毛什么情况!” 许子陵心头暗暗一笑,黄毛不是好货,丘八你也是一个货色,谁不知道你是混黑的,现在他妈的想洗白,有那么容易吗? 内心虽然复杂,但是眼神却清澈无比,他愁眉苦脸道:“不好,实在是不好!黄毛,你应该到医院查过吧,他们怎么说?” 黄毛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他们说我是身子太虚!” 许子陵不动声色,继续道:“然后呢?” “然后就开了一堆中药,钱花了不少,病没有一点起色!” 许子陵突然站起来,义愤填膺道:“庸医,庸医误人哪!” 丘八看到许子陵一脸正气,立刻也站起来,恭敬地问道:“兄弟,这么说来,黄毛的问题,你有办法?” 许子陵背着手,沉声道:“办法当然是有,只是过程比较复杂,而且也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年纪轻轻的,以后这方面要有节制,为什么皇帝多短命,操心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坏在没有节制,色乃刮骨钢刀啊!” “啊?你要拿我做实验?”黄毛哭丧着脸,不是吧! 许子陵头一摆,显得异常气愤,“就是做实验,不愿意是吧?另请高明啊!” “你——”黄毛指着许子陵,眼神阴鸷,在学校的时候他就知道许子陵不好对付,手段高明,心机深沉,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心肝在抽搐,那是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丘八诚恳地说道:“子陵兄弟,他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既然县医院的老中医都没辙,就请你这位国手纡尊降贵给他治治,治好治不好我们都不怪你,就像你说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许子陵说罢,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还有那盏酒精灯,有中医喜欢使用酒精消毒,但是他却一直坚持着高温消毒。 点燃酒精灯,打开针包摊平在桌上,手背在其上如同弹琴般行云流水地一划,书中已经多了数十根本银针,在火焰上略一消毒,就在在丘八眼花缭乱中捻入黄毛的头顶。 他用的是最近领悟的新针法——太乙五行阵,这套针法晦涩难懂,他也是无意中在师父收藏中发现这本用古字写的手抄本,好像年代很久远,书页已经泛黄,而且残缺不全。他也只是掌握了个皮毛,黄毛说的没错,他就是利用今天这个机会拿黄毛来做实验。 黄毛的男性不举问题就是许子陵留下的,其实只要在穴位上一番,便可不治而愈,但是对于黄毛这样的人渣,许子陵当然不会放过,这么晚的来了,当然要有所收获。 太乙五行针博大精深,许子陵正愁没有试验的对象,如今是瞌睡遇见枕头,当然不能错过。片刻间,黄毛的额头已经布满了二十根银针,颤颤巍巍的很是吓人。但是许子陵布针的手法顺序很有讲究,就是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往复不休,最终黄毛只是受了一番折磨,却无大碍。 看到许子陵施针时如同行云流水般潇洒自如的手法,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庞大气势,丘八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位年轻人,说他是医道国手毫不为过,因为就是这套针法,怕是没有数十年的浸淫是无法达到的。 丘八很庆幸,他没有同许子陵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这样一个有着身后背景,又身怀绝学的年轻人,前途怎能限量,就是那句话,金鳞本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个小子迟早会是一条叱咤风云、俯瞰沧桑的巨龙。 确实,就在几十年后,在他弥留之际,他还在自鸣得意,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有识人之明呢! 丘八知道,他和许子陵现在虽然不算什么朋友,但也能说得上话,今后一定要好好结交,既然自己认定了事情,那么虽然自己不是吕不韦,也要将他当做奇货可居赢异人。 许子陵那里知道,这位叱咤青羊县黑白两道的大鳄丘八对自己如此看重,甚至起了追随之心。 此时,黄毛脸色苍白,豆大的滚滚落下,已几近虚脱,许子陵摸上他的脉门,顷刻间便对他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拔针的动作也是如同清风拂过流云,丘八看的瞠目结舌、叹为观止,根本怎会怀疑许子陵的不良动机。他诚惶诚恐,给许子陵递过一块绢帕,许子陵没有拒绝,那来擦了把汗水,然后道:“现在还要在气海施针,希望黄毛少爷能够挺住!” “他没问题!”丘八直接表态,他已经被许子陵施针手法彻底征服,那哪里是在治病,分明就是在表演。不光是丘八,黄毛也深深震撼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大夫给人治病的动作能够这么赏心悦目,虽然自己受了一番痛苦的煎熬,但是看着许子陵眼中山发出的强大的自信,黄毛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他有一个感觉,就是许子陵不知道要比县医院的那些老中医高明多少倍。 “躺下!”许子陵命令道,黄毛马上乖巧地做了,许子陵微微一笑,银针再次消毒,然后捻出五根扎入黄毛的脐下三寸,黄毛顿时不住呻吟,感觉小腹里面似乎是两重天,还不止,因为还有其它难以言表的感觉,他在地上挣扎着,呻吟着,还好丘八早已安排人将他手脚死死压住。 过了约莫十分钟,许子陵起了针,收了针包。 黄毛浑身虚汗被人扶着站了起来,许子陵道:“怎样,看看效果。” “怎么看?” “自己撸撸!” “哦。”黄毛依言将手伸入裤腰一下一下撸动着,同时脑海里回想着以往种种旖旎的片段,半晌,那根东西有了些热度,似乎硬了。 “哇,我……我好了!”然而,就在黄毛记得的语无伦次喊了一声之后,那东西一下又变得垂头丧气软皮沓沓起来。但是,仅此一下,黄毛立刻跪在许子陵面前哭着喊道:“神医救我!” 丘八看到黄毛的熊样,顿时再也看不下去了,借故走出了房间。 此刻的黄毛心无旁顾,一心想恢复自己的男性雄风,而现在,眼前的许子陵许神医就是他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子陵兄弟,兄弟,你真是神医呀,救我,救救我,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许子陵淡淡一笑:“咱们是同学,又是兄弟,谈钱就俗了,现在明确告诉你,我的诊金一分钱不要,收的都是药材的费用,你不知道治疗你的这个病,药材是非常贵的,而且不是一个疗程能够治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本来,黄毛听到不要诊金,刚想抱着许子陵这位仗义的医生亲上一口,可是,等听到药非常贵,心里就咯噔一下,不过也仅此而已。作为一个男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那个器官只剩下放水的基本功能,所以,就是付出一切,他也要再次雄起。 黄毛咬着牙,一脸坚毅:“一切听从您的安排,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那就好!一切药方由我配置,你把钱准备好就行了!” “哎,我明白!” 此刻的黄毛乖巧的就像一个孙子。 许子陵被送走了,走的时候,他发现丘八看他的眼神跟来时完全不同,但许子陵心情大好,也没怎么在意。 当他回到宿舍之后,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幸好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不然另外两个舍友肯定以为他疯了。 今天发生的事确实令他兴奋,没想到自己用几根甘草,几块大料弄成的药方子,一剂卖了五千多。许子陵那是心安理得,反正那也是不义之财,到他手里说不定还能做点好事。 一夜无梦,睡到了自然醒。 洗漱一番,在路边摊吃了点油条豆浆,又回宿舍穿戴整齐了,在镜子跟前转了好几圈,嘴里念叨着:“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帅哥是谁呀?”就匆匆上了捷达。 打开前两天在一个数码商店淘的二手导行,发现去省城蜀宁市有两条路,一条是高速,车程估计要四个小时,而另一条是盘山路,省道,路况较复杂,但是路程只有高速的一半。 许子陵想都没想就开上了省道,因为,徐娇娇在电话里娇滴滴地说要跟他在星巴克吃一起午饭呢!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阔别一个多月的初恋女友,而且还是知道了她的高贵身份之后,许子陵既激动又有些紧张,之前的纠结早就不存在了,他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对方是皇帝的女儿,他也要招惹。除非,人家不要他。 因为,这是他最最珍贵的初恋。 许子陵慢慢加速,车速很快上到了七十码,基本上已经是山路的极限了。 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徐娇娇妩媚的俏脸,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清丽如秋湖的双眸,还有如花瓣的红唇。 忆起第一次接吻的感觉,那种温软、濡湿、甜蜜、芬芳令他每一次回味,下身都会分泌出一些东西。 “娇娇,我来了——”许子陵迎着朝阳,对着群山大喊着,油门不知不觉又加大了一些。 他没有想到,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次道路选择会让他遇到什么,更没想到这次遭遇会对他的一生产生多大的影响。 < <hr 【117】自己撸撸 【118】血案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8】血案 118血案 今天天气不错,过了元宵节,这年也算过得差不多了,一些个纨绔子弟,比如官二代、富二代早就憋坏了,他们一下子就如同放出笼的鸡鸭又开始满世界扑腾开来。 因为路况复杂,坡陡弯急,还动辄有石头坠落,从青羊县前往蜀宁这条省道已经很少有车走了,很多司机宁愿掏那不菲的高速费,也不愿冒这个险。 但是,有很多锦衣玉食的膏粱子弟闲着没事就像找地方冒个险,找找刺激。今天,以唐成龙、方帅虎为首的少爷飙车党就选择了这条路线,他们两个一个是蜀宁市市委书记唐仲联的儿子,一个是龙阳市市委书记方中正的儿子。其余的跟班不是官宦子弟,也是富甲一方的富商巨贾的子女。 唐成龙一辆红色限量版兰博基尼极其扎眼,旁边方帅虎黄色法拉利也差不到哪去,更惹人注目的是他们二人身边副驾各坐着一个时尚前卫的靓丽少女,少女都是齐耳短发,但是无论是发色还是小皮衣都选择了与车一样的颜色。似乎她们就是为了搭配这两部车而生的。 唐、方二人的车在最前面,后续跟着的一些开的车也五花八门,有些根本不是跑车,不过这些车主也都不是什么小脚色,一个开着宝马七系的胖小伙就是工商银行龙阳分行行长的儿子,一个奥迪q7的车主就是龙阳市公安局副局长冯永成的宝贝女儿冯雨欣。 还有很多,都有着不错的外表,起码是衣着光鲜,还有显赫的家世,可是跟最前面两位一比,真正是体会到了“人比人气死人”那句话的真谛。 唐成龙、方帅虎也是给娘老子争气,生了副不错的皮囊,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加上宝马香车和美人,真是不由得他人对他们羡慕、嫉妒、恨! 今天,这两个小子就要飙一场,路段早已定好,筹码除了身边副驾上的女人还有一百万现金。 两人虽然成天在一起,可是谁也不服谁,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赌局。此时,二人眼中充满着雷云电火、冰霜雪剑,先要用犀利的眼神震住对方。 两车的引擎已经发动,巨大的轰鸣声充斥在这条孤寂的山路上,义务拉拉队已经开始鼓噪。 唐成龙右手握拳伸出,翘起的大拇指旋转向下笑道:“虎子,你不行的,要不现在把小铃给我,一百万我就不要了!” 方帅虎直接竖起中指:“操,龙龙,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订了新城国际酒店的总统套房,今晚要好好玩个双飞!” “彼此彼此!” 这时,二人前方一个旗手将小旗往上一挑,两部跑车便轰的一声如离弦之箭飙了出去。后面看热闹的车和人必须在原地等着,因为这条路非常窄,一有会车都很麻烦。不过在终点还是有人公证的。 …… 张耀辉的爷爷张德功,蜀南省军区政委,扛着少将军衔的他今天回莲花省亲,过春节的时候参加了几个规格较高的团拜会,所以耽误到现在才回家。 开一辆挂着军牌的红旗,司机是张德功的保镖兼私人医生,大家都叫他龙五,本来的姓名自己都记不得了。不过这个名字挺响亮,因为赌神的搭档也叫龙五。 本来龙五准备走高速,但是老爷子想看看自己年轻时战斗过、工作过的地方,所以龙五才选择走这一条省道。 一个合格的司机,并非要求你开多快,而是要稳,龙五就是这样一个合格的司机,他的车速一直不超过六十。刚开始龙五还有点担心路况不好,后面坐着首长,他的责任是很重的,但是开了一段之后,龙五才慢慢放下心来,原来所谓的路况不好只是坡陡弯多,没有发现落石和路基垮塌的现象。 张德功看着路边的绵延的群山,回忆起过去的峥嵘岁月,顷刻间忍不住热泪盈眶。 “首长,你怎么了?”龙五从观后镜看到首长正拿出一块手帕擦眼角,担心的问道。 “没事,真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哦,您坐稳了,前面是上坡和连续拐弯。”龙五看到指示牌,提醒道。 “没事!” …… 许子陵虽然没有经过驾校的严格训练,但是山路却难不倒他,很快他的速度就稳定在七十码以上,就算一些转弯他都不减速,但是鸣笛还是有的。 突然,前面一串长长的车队映入眼帘,还有很多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车都是停着的,许子陵粗略一扫,都是好车啊!还有那些站着的人,一个个都很精神,特别有一个穿着貂裘的年轻女孩,黑发如瀑,眉如墨画,站着那里亭亭玉立,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许子陵不由减慢了速度,他默默注视着那个少女的同时,少女也回望了他一眼,似乎第一眼还有些神采,不过当看过许子陵的车后,那眼神似乎又透出了淡淡的不屑。 看着令人不爽的眼神,许子陵只是淡淡一笑,加速而过。 许子陵的捷达消失之后,那个车队也缓缓启动了,他们还是决定到终点看看,毕竟很多人都是没有耐心的。 …… 唐成龙、方帅虎二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狭窄的山路上,二人居然还玩超车,一路上互有胜负,最多相距不过一个车身的距离。 一路上,二人手忙脚乱,遇到陡弯,都是一个漂移过去,每每如此,就会听到旁边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混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 两辆豪车一直胶着着,死死咬着对方,同时两个女人也没闲着,不停的用各种粗俗的谩骂和的肢体语言企图使对方车手分神。 总之,只要能击败对方,无所不用其极。 二人车里都有对讲,前面的唐成龙一看指示牌,前方下坡,而且是连续拐弯,马上喊话道减速。他一说完轻轻点了点刹车,方帅虎一下子便从侧后方冲了过去。 “fuck!”唐成龙骂道:“这狗日的不要命了!”但是他也不甘示弱,他不在乎钱,也不在乎身边的女人,但是面子,不能丢,他要用各种方式证明,他,唐成龙,才是蜀南第一少。 于是,唐成龙毫不犹豫加大了油门,他也不是很担心,因为只要车不翻下悬崖深沟,随便撞到哪里,车里的安保系统都能保住小命。 方帅虎超前了两个车身,终点快要到了,他回头笑道:“龙龙,把钱准备好了没有,还有让你旁边的姗姗洗洗干净,晚上等本公子临幸吧!” “少放屁,到终点再说!”唐成龙脸色冷峻,死死踩着油门,他们这种级别的车,差一点距离,都很难反超。除非对方失误。 这个时候,方帅虎还不时回头对着唐成龙吐吐舌头,突然,从路弯处冲出一个人影,接着又听到对面的鸣笛声。 方帅虎还没做出反应,旁边的小铃已经歇斯底里叫了起来。 “砰——” 一百四十码的车速,那人毫无疑问的砸在了前挡玻璃上,然后又被远远抛出。方帅虎看着玻璃上如同一坨红墨水般的鲜血,还有一些黄白之物在往下滴,他的车速慢了下来。 唐成龙根本没有减速,他把握住了这天赐良机,果断反超,其结果是,他的车再次撞上了那个被撞飞的身体。 看到胜利在望,唐成龙只是回头笑道:“虎子,想赢我,有那么容易——” “啊——” “砰——” 唐成龙回过头的一刻,一辆红旗开了过来,但是自己速度太高,他一拉手刹,用侧面受了红旗的撞击。 就在这一刹那,本以为必输的方帅虎看到了赢得希望,再次踩死油门,可惜,他没有判断准确,红旗偏了方向,他的法拉利一下子撞在了红旗的侧后方。 三辆车都熄了火,兰博基尼和法拉利安全气囊全部打开,片刻后,方帅虎高举着手:“龙龙,我赢了!” 唐成龙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恨透了对面来的这辆红旗。 唐、方二人下车后,这才想起他们好像撞到人了。 唐成龙道:“虎子,你撞死人了!” “切,我看是你撞的,都把我车都弄脏了!” 刚下车的姗姗和小铃听到他们对生命如此漠视,突然间心里冷飕飕的。她们循着地面的血迹望去,终于看到了一个面目全非、头盖爆裂的尸体。 同时,红旗里,龙五抱着一个老人的身体,哭着喊道:“首长,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他果断的按下了警报器。 同一时刻,省军区警卫营墙上的报警灯立刻闪烁起来,这是最高首长出现生命危险的最高警报,警卫营营长李大海当即亲自带队,即刻出动的四架直升机,医疗器械、急救人员一应俱全,即刻飞往事发地点。 龙五看着张德功胸口凹陷进去,口角不停的喷出血沫子,他知道首长胸骨断了,可能已经伤到了脏器,如果首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自尽。 但是,龙五虎目含泪,他冷冷地看着车外两个穿着赛车服的年轻人,一切都是因他们而起,他们已经撞飞了一个人,居然为了分出胜负,还撞向了他的车。 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漠视生命的尊严,如果自己自尽,要让他们两个做垫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德功呼吸逐渐微弱,龙五估摸着就算直升机第一时间出动,路上也要有半个小时吧!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令人义愤填膺的是,那两个杂碎居然没事人一样抽烟打起电话来。 这时,许子陵的捷达慢慢露出车身,身后是一串长长的车队,宝马7和奥迪q7走在最前头…… < <hr 【118】血案 【119】神术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19】神术 119神术 许子陵一眼就看到前面几辆车挨在一起,车身损毁都相当严重,车外还站着几个人,地上躺着一个人,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 他立刻停车,跳下来,一看躺着的人面貌已经无法辨认,头盖开裂,红白的脑浆洒了一地。 纵然他是一个医生,纵然他看过一些血腥的场面,但是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他还是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了几下,然后望向两个年轻男人吼道:“你们报警了没有?” “关你屁事,识相的给我滚蛋,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方帅虎疾言厉色,指着许子陵的鼻子恐吓道。 许子陵看着他们身上的赛车服,和那两辆车上严重变形的高档跑车,马上联想到这两个是非富即贵的纨绔子弟。 看到他们根本没有救人的样子,许子陵有些愤怒了,他大骂一声:“没人性!”接着发现那辆红旗里好像有人受伤,他快步走了过去,突然有人从后面一脚踢来,他本能一个回旋踢,方帅虎一下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狗日的有种别走!” 方帅虎疼得龇牙咧嘴,尤其令他气愤的是,自己那群狐朋狗党已经跟上来了,而且看到自己被人轻而易举地放翻了,这个场子不能丢,否则几年之内都会成为他们的笑柄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子陵摇摇头,冷冷地说了句“一会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种!”他大步走到红旗车旁往里一看,居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面容虽然因为痛苦而纠结着,但是许子陵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大喊道:“张爷爷,你怎么了?” “你认识首长?” “他是我一个兄弟张耀辉的爷爷!” 龙虎虎目含泪:“都怪我,首长伤的很重,我正在等待救援!” 许子陵二话没说,一把将车门拉掉,伸手搭在张德功的手腕上,三秒后飞身跑回车里,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包银针。 “你干什么?”龙五吼道,他自己也是一个出色的中医,知道张德功受伤极重,他一直不敢出手施救,其实是在内心已经放弃了。 “帮我消毒!”许子陵头也不回,自己已经消毒一根针,直接扎在了张德功的心脏处。 看到这里,龙五心里咯噔一声,接着,他看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许子陵信手拈针,十几根银针被他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扎在了张德功胸口的各大穴位上。 “太乙五行阵!”龙五难以置信,几乎是呻吟着叫出了这个针法的名字,看到老首长脸色变得红润,鼻息变得均匀,他知道首长的命是保住了。 不错,许子陵用的“太乙五行针”里的“乙木回春针”,这针旨在激发人体潜能,让张德功能够撑到救援队伍的到来。 龙五一下子跪倒在许子陵面前,在整个军区,连军区司令都不给好脸色的他,给这位貌似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重重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抬起头,嘴唇颤抖地看着许子陵。 许子陵收了针,淡淡地道:“你认识这套针法?” 龙五默默地点点头,他心头激荡无比,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居然会这失传已久的绝世针法。 震撼的不光是龙五,靠的较近的唐成龙、方帅虎、姗姗、小铃,还有后来走过来的冯雨欣,他们都被许子陵这套行云流水的针法吸引住了,许子陵虽然身上沾了一些鲜血,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整体提拔的形象。 冯雨欣一声呢喃,眼前满是小星星:“哇,好有型!” 许子陵当然听不到她的评价,对龙五道:“那好,有空切磋一下!现在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五大略的说了发生事情的经过,也简单推断了前因后果。许子陵听等双拳紧握,银牙咬着“咯吱咯吱”响,双眼因为愤怒而,他走上前去,冷冷逼视着眼前穿着赛车服的年轻人。 唐、方两位少爷看到许子陵的吃人的目光很是不爽,特别是方帅虎,因为他们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子里,生活在阿谀奉承里,何曾受到了一点白眼,一丝冷遇。 本来他们还在漫不经心打着电话,个把人命在他们眼里实在不算什么。可是看到许子陵气呼呼地走过来,尤其自己刚才还被这小子一腿踢到,出了天大的糗。 方帅虎揉着摔疼的屁股和小腿,指着许子陵道:“你算什么东西,这是你能管得了的事吗?” 许子陵眼睛一闭,再次睁开时,眼中红光已经完全敛去,他看了看眼前这些纨绔子弟,然后拍着胸口说:“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一个有着起码良知的人,是个医生,还是一个预备党员,就算你们有着再深厚的背景,你们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人生来没有贵贱之分,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身后的龙五听了许子陵慷慨激昂的话,不由默默点头,心说没想到我们五行门里能出现这样一个人才,如果师傅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然而许子陵的话对于这一大群纨绔子弟完全是对牛弹琴,不过其中有一个人不同,她就是冯雨欣。 若是之前看到许子陵施针的淡定从容,只是微微惊叹的话,这一刻,她已经有点欣赏这位年纪看来不比自己大的小伙子。 因为,她知道,在现时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向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用凤毛麟角都无法形容,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 尤其看到许子陵轩昂的身姿,凌然的气势,俊朗的五官和炫白的牙齿,冯雨欣突然觉得自己的脸蛋热了起来。 不过,与此同时,她有为许子陵的处境微微担忧起来。唐成龙、方帅虎这是蜀南省名副其实的两大恶少,混世魔王,因为种种原因,得罪他们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下场都会凄惨。其中不乏有着不小背景的,最后连父母家族的都给连累的也屡见不鲜。 所以在蜀南省的官场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愿得罪省委书记,也不愿招惹市委公子。由此,二位的劣行可见一斑。 冯雨欣就记得,方帅虎又一次在医院调戏了一个漂亮的小护士,结果被那位主治医师喝止了一下,当时方帅虎诚恳的接受了批评。结果没出一个星期,这位主治医师先生因为吸毒被送进了戒毒所,后来又因为精神问题送进了神经病院。到这里,事情还没有完,又过了几天,听说那个医院一个小护士跳楼自杀了。 想到这里冯雨欣心底就泛起一阵恶寒,像唐成龙、方帅虎这种睚眦必报的人,能轻易放过眼前这个小子?虽然这小子身手不错,医术也算惊人,可是这龙阳市,毕竟是姓方的。 果然,方帅虎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么,党员先生,我想知道你的尊姓大名,还有在那里供职。” 许子陵虽然年龄不大,涉世未深,但是心灵却是玲珑剔透,他一声冷哼,不答反问道:“我的小名就不用说了,自然难入两位少爷的大耳,不过,两位少爷能否留下尊姓大名呢?” “说出来吓死你,我是方……”突然唐成龙阻止了方帅虎的话,淡淡地说:“我们也不是什么人物,只是家里有些钱而已!”他说完了狠狠瞪了方帅虎一眼,心道你个白痴,今天出了这么大事,不赶快撇清关系也就罢了,你还想自报家门? 龙五听到许子陵说话,脸上赞赏之色越来越浓,心想如果这次首长能够痊愈,一定要在首长跟前好好举荐一下这个人才。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人家本来就认识嘛!再想到许子陵那手绝活,想到师父殷切的希望,他微微一笑,暗道:“这小子以后想低调恐怕都不行了吧!” 方帅虎拿食指点了点许子陵,意思说小子有种,我记住你了。然后和唐成龙走到一边合计起来。因为,一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报警呢! …… 青云山脉上空,四架军方最先进的直升机发出巨大的轰鸣,正全速飞行着,然而警卫营营长李大海仍然不住骂娘,他双目含泪,暴跳如雷:“他妈的,给老子再开快,开快,老首长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先毙了你们,然后自尽!” …… 唐成龙、方帅虎根本不看许子陵杀人的目光,两人合计着怎么处理现场,但是当唐成龙看到红旗的军牌时,眉头微皱。 方帅虎也看到了那个车牌,他摇摇头,拨通了冯永成的手机,他是不敢给他爸爸方中正打电话的,那样可能会被打断腿。 “冯叔叔,我是小虎!” 此时,龙阳市天上人间三楼一个豪华的包房里,中央空调让房间温暖如春,而龙阳市公安局副局长冯永成正挺着自己的大肚腩,狠狠撞击着一对雪豆腐似的,而的主人是冯局长刚刚泡到的18岁的艺校女生小晶。 “哦,小虎啊,找你冯叔叔有什么事?”冯永成强行屏住粗喘,乐呵呵的问道,其实他也有些头痛,这个太子爷每次打电话来都没啥好事,而且这几天特别怪,自己的眼皮老跳。虽然自己是个警察,更是个党员,但是偶尔也会唯心一把。 “冯叔叔,是这样的,我们在108省道洋县段出了点事,你快来吧!”方帅虎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他可什么也不想承认,就让警方到场后自己判断吧! “喂……”冯永成对着手机喊了几声,骂道:“混蛋,又让老子给他擦屁股去!” 撅着屁股的小晶正在酣处,腿缝间不停滴下,她扭动着杨柳般的腰肢不依道:“冯局你不能走,走了人家怎么办?” 冯永成确实舍不下柔腻的,还有能夹断他老鸟的,于是大度的道:“给你两分钟!” 小晶摸索着拽过黑鸟自己放入进去,不满地埋怨道:“怎么软了!” “你动动,他会有反应的!” 果然,没动几下,老鸟又来了点精神,小晶刚觉得能够凑合,冯永成的电话又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冯永成又停了下来,小晶一下子坐在旁边,气鼓鼓地道:“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冯永成做了个噤声地手势,然后下床披上一件浴袍,这才走进卫生间接通了手机。 “爸,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 “呃,没什么,刚才在厕所!” “哼,是在那个小女生肚皮上吧!” “胡说什么,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是你能说的话吗?”冯永成拿出了做父亲的威严。 “好了,我才懒得管你,就是给你说一下,唐成龙和方帅虎在盘山路上飙车撞死了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什么?还有唐成龙,两个王八蛋!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冯永成点起一支烟,陷入沉思。 唐成龙,方帅虎,一个是蜀宁市市委书记唐仲联的儿子,一个龙阳市市委书记方中正的儿子,他们俩牵涉到了这桩命案,如果我处理的好,领导满意了,那么…… 想到这,冯永成已经下定决心,这件事,他要全权处理。 既然打定了注意,他立刻通知自己的心腹——交警队的大队长周海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并将现场控制起来。他怕周海不明白,说了句“方书记的儿子在现场”,周海也是老油条,在这个队长位置上干了多年,领导一句提点,他立刻明白过味来。 冯永成还是不放心,又交代一句:“用老人手!” 周海道:“明白!” “封锁交通,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是!” 冯永成穿好衣服,看到小晶还是气鼓鼓坐在那里,双腿间还闪烁着晶亮淫靡的光芒,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上前在小晶饱胀的胸脯和泥泞的腿间摸了一把,然后柔声道:“乖了,我去处理点大事,等这件事办好了,我给你买条项链。” “真的!”小晶脸上一喜,一下光不哧溜站起来在冯永成的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冯永成拍了拍小晶挺翘的屁股,志得意满地走出房门。 坐进自己的车,开上路后,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要给领导汇报一下,不能做没名堂的事,说不定领导还要点拨一下。 他小心翼翼拨通了市委书记方中正的手机。 “喂,我是方中正,小冯,有什么事?” 冯永成说话立刻就不太利索了,“方书记,有这么个事,小虎他们开车出了点事!” “什么事?”方中正声音依然很冷静。 “是这样的,正好雨欣也在旁边,她给我说,小虎和唐成龙撞死了人。” “是吗?”方中正声音依旧不咸不淡,“我们领导干部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 冯永成诚惶诚恐:“书记教训的是。”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现在就到现场了解情况,同时,我已经要求封锁交通,控制现场。” “嗯,小冯,你成熟了,放手去干吧!那个老曹马上就该退了,你是知道的!” 冯永成顿时欣喜若狂,方书记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曹局长是市局一把手,但是还有不到一年就到了正式退休的年龄,方书记意思到时候会力挺自己。 领导说话真是有水平,人家就说一半,剩下的让你意会去吧! 收到这个空头支票的冯永成立刻全速向事发地点开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上了市局的第一把交椅。 < <hr 【119】神术 【120】黑洞洞的枪口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0】黑洞洞的枪口 120黑洞洞的枪口 挂了冯永成的电话,方中正在官场浸淫多年,养成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淡定从容,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一下子摔了手机,吼道:“混账!王八蛋!就知道给老子惹事!” 平息了半天冲顶的怒气,方中正拿起座机,拨通了唐仲联的电话。 “中正,这么早,有什么事?” “仲联,出事了!” 方中正将目前掌握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唐仲联顿时陷入了沉默,片刻后,他哑声问道:“你怎么处理的?” 方中正说了自己的处理办法,唐仲联点头道:“就这么办,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能出面。希望经过这件事之后,两个小兔崽子能够成长起来。” “唉!” “唉!” 两声叹息,饱含对儿子的失望和无奈,越是功成名就的他们,越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 许子陵焦急的等待着,并冷冷注视着现场发生的一切,刚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时间,手机也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徐娇娇打来的。 一接通,徐娇娇娇滴滴的嗔怪声音就响了起来:“喂,坏蛋,你怎么还没到?” “我碰到了车祸。” “啊,你怎么样?不要紧吧!”徐娇娇明显紧张起来。 许子陵顿时感觉一股暖流通过无线电波涌入自己的心田,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我只是路过,看到发生了车祸,你忘了我是医生,还是一个党员,救死扶伤,当然义不容辞。” “那你……”徐娇娇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许子陵面对的事同样重要。 “我可能一时半会走不了。”许子陵带着深深的歉意说道。 “那……好吧!”徐娇娇默默挂断了电话,声音有些落寞。她现在只能一个人去面对赵宝刚了。 徐娇娇刚挂断电话,徐天南就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娇娇,今天你真漂亮!看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跟谁通话呢?” 徐娇娇淡淡地说:“只是一个同学。” …… 周海做事非常有章法,领导让他封锁交通,他立刻派出两辆车,将这条支路的出入点控制起来,并疏导进入车辆绕到行驶。接着,他带来几个铁杆心腹进入现场。 一见到周海,方帅虎和唐成龙立刻围了过来,方帅虎高兴地喊道:“周叔叔,你来了!” 周海冷冷地看了两个少爷一眼。现场看到的一切让他直皱眉头,这两个少爷却是无法无天,人都被撞的无法辨认了。用他专业的眼光看,这个人居然被撞了两次,而且是被两个车撞了,第一个着点是法拉利,第二个是兰博基尼。 当时的情况会有多么惨烈,这让见惯了血腥事故场面的周海都有些动容了。 除了这个死者,那辆红旗也撞得不轻,似乎里面还有人受伤,而车前还有一个小伙子在那里虎视眈眈。 周海走过去道:“是不是还有伤者?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龙五的脑袋这时从车里冒出来,寒声道:“不用,救援队伍马上就到!” 周海皱眉看了眼军牌,马上感到这件事严重了。第一,他从龙五眼中看到那种铁血军人特质;第二,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部队救援队出动,他肯定是一个位高权重的首长吧! 周海涩声道:“是哪位首长受伤了?” 龙五道:“是我们军区政委,张德功将军!” “啊?”周海感觉心脏抽搐了一下,糟了,对方居然是一名将军,而自己背后是两个背景深厚的少爷,想到这里,他脑门的汗珠一下子冒了出来。 周海知道自己必须当机立断,于是他立刻安排人给那些纨绔子弟做笔录,然后将他们支走。毕竟人越少,现场越受控。 本来冯雨欣也是要被撵走的,但是她强烈坚持,最后才留了下来。 这一下现场清净了不少,当事人也就剩下来八个。 周海给冯永成打了个电话,说了伤者还有一个军方的人,冯永成交代道:“稳住现场,我马上就到!” 接着,周海就挨个询问,他必须了解到实情,然后才能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案。先从冯雨欣开始,她因为后来,所以没说出个所以然;下来是唐成龙和方帅虎,听了他们漏洞百出、完全是推卸责任的话,周海不住暗自摇头。 等到周海来到许子陵,许子陵冷冷地说了声“无可奉告”,因为他看到周海同那两个肇事者那般熟络,周海还能够秉公执法吗?既然他不能,给他说了有个屁用。 周海被一下子堵了回去,他眉头一皱,质疑地看了许子陵半天,这才走上几步,询问龙五。龙五虽然呆在部队,但是对地方没什么好感,知道他们中间有很多猫腻,造成冤假错案满天飞。 于是,龙五斜睨了周海一眼道:“你是什么身份?” “我叫周海,龙阳市交警队队长!”周海在对方凌厉冰冷的眼神下突然退后了两步,因为被那种眼神笼罩之后,周海就如同光着身子站在数九寒天地雪地里。 “那他们呢?”龙五指着唐成龙、方帅虎,说道:“你看看他们开得车,就知道非富即贵,这些人你办得了?” “我?”周海立刻有些心虚,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被对方看穿。但是他还是坚持道:“你真的不愿跟我说说当时的经过?” 龙五闭上眼睛,丝毫没把周海当回事,他淡淡地说:“我迟早会说的,但是想听,你没这资格!” “你——”周海气急败坏指着龙五,“你不说,你知不知道我有权带你回去问话。” “你可以试试。” “我——”周海一下子被噎住了,看着龙五粗狂的面容,魁梧的身躯,还有那如同标枪一样笔直的腰杆,他终究没有敢执行自己的权利。只是那手指头点了点龙五,然后扭头向两个少爷走去。 周海一步步往前走着,他觉得自己的脚步从未有过的沉重,冯局长还是没到,他觉得不能再等了,于是他快步走到唐成龙和方帅虎身边轻声道:“今天这两个车怎么能让这两个女孩开呢?她们有没有驾照?” 唐成龙、方帅虎一听,立刻会意,微微点头,“她们没有!” 姗姗和小铃小脸当时就变得煞白,她们也不是傻子,现场形势十分复杂,周队长是要她们两个女人顶杠呢! 两个女孩对望了一眼,似乎看到彼此眼中的决绝之色。唐成龙和方帅虎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被定为肇事者,她俩是适逢其会,想跑都跑步掉,还不如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说不定还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周海立刻亲自上车,消除了两个少爷驾车的痕迹,他是一个取证的行家,毁灭证据当然也是一把好手。 看到周海爬进车子,龙五刚要制止,许子陵当即吼道:“你要干什么?”看到许子陵出面,龙五倒是抱起双臂,看看许子陵如何表现。 “取证!”周海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看你是要毁灭证据吧!”许子陵冷冷地说道。 “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也是一个共/产/党/员,我有我的党性和原则。” 这时,龙五冷冷地说道:“周海是吧?我记住你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你做任何事都是没有意义的。”龙五双目冷漠,似乎能将人冻毙。 周海看了一眼,还是硬着头皮做自己的事,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许子陵突然想起兄弟张耀辉,他爷爷受了重伤,应该让他知道一下,于是他立刻拨通了他的手机,告知而来老爷子的情况,张耀辉一听就急了,立刻又给他父亲报告了。 于是乎,不到十分钟之后,一支由警车开道的车队迅速向事发地点开进…… 在事故发生的第二十分钟,冯永成终于赶到了现场,周海看到他时,差点哭了出来。 二人站在路边秘密商议了一会,冯永成不住点头,说:“这样,现在还是交给你,我把女儿和那两个小子带走!” “也只能这样了!”周海无力点头,虽然他这个交警队长不怎么正直,平时也没少捞好处,但是这一次,确实是他最最违心的。不过事已至此,为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他只能硬着往前走。 冯永成一下子看到许子陵,朝周海问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说认识伤者!” “胡闹,让他走,他要是不走,就以妨碍公务论处!” “是!”周海一听立刻带入去撵许子陵。 冯永成就要将唐成龙和方帅虎赶上车,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冯永成,你干得不错!” 冯永成悚然回头,却看到一个他似曾相识的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干什么?” “我要将无关人等带走。” “好一个无关人等!我是司机,那两个小子无关,我难道瞎了!你知道那辆军车上坐的是谁?”龙五满脸痛心地指着红旗说道。 “谁?” “我们首长,张德功!” “什么?”冯永成突然脑袋轰得一声,好像小腿也不听使唤抽了起来。天哪!张德功,省军区的政委,少将军衔,整个蜀南省也不过两个将军,他就是其中一位! 还有一点,自己的政敌,龙阳市公安局另一位副局长张富强就是这张德功的儿子。 冯永成叹息一声:“今天这事已经不是我能处理得了的了。”想到这里,他立刻给方中正又打了一个电话。 方中正听完,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等我电话”就挂了。方中正知道事态严重,马上又给自己的盟友兼上级唐仲联拨了过去,此时,唐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两人一阵商议,最后达成了共识。 方中正再次拨通了冯永成的电话,说了几句,然后说:“冯局长,非常事当用非常手段,我和唐书记都看好你的!” “领导放心!”冯永成挂了电话,他满脸冷汗,眼现红光,心想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只要今天自己把这事给处理妥了,以后飞黄腾达自然不在话下;而如果今天这事办砸了,自己也算是干到头了! 冯永成一发狠,在周海旁边耳语几句,然后快速到车上拿出一把九二式手枪,就瞄准了许子陵。 许子陵突然一下子懵了,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真枪,第一次有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饶是他心理素质好,也止不住滚滚而下的冷汗。他现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对方的手指,只有一有动作,自己就要躲闪。 只是他抓破脑袋也想不通,对方一个警察的枪口怎么会突然对着自己。 “砰” 清脆的枪声在空寂的山道上响起,传得很远很远…… < <hr 【120】黑洞洞的枪口 【121】我的捷达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1】我的捷达 121我的捷达 这枪声响得极其突兀,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惊,许子陵更是闭上了眼睛,心道完了,子弹真是快,还没看见对方扣动扳机,自己就挂了。 可是为什么呀,自己挂的也太冤了!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一个成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接着又冒出一个叫做“枪打出头鸟”。 但是,他自问,如果再次让他碰到这种事,他依然会出头,因为本性使然。 时间过了两秒,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没事,而这才看到龙五举着一把银色的大口径的银色手枪,刚才那枪是他开的。只是在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枪叫做沙漠之鹰。 “你要干什么!”龙五厉喝道。 “没了你们,这就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冯永成红着眼睛,不顾在场其他人不解的目光。 “简直无法无天,你敢!”龙五话虽说的严厉,但是内心很淡定,他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冯永成敢扣动扳机,他可以在那颗子弹出膛之前打掉他的手枪。 “是你们逼我的!”冯永成疯狂了,他已经开始扣动扳机。 龙五也端起了枪。 一股股寒风扑面而来,大家都没有发觉,因为,现场正酝酿着一场剧烈的风暴。 突然,空中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众人抬头看去。 接着一阵噼啪声响过,一片子弹带着死亡的耀眼光芒洒下,冯永成先是感觉右臂一痛,然后就看见自己握着手枪的断手掉在了地上,扣着扳机的食指好像还在颤动,这一下他才难以置信的看向右臂断茬,立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冯雨欣一个女儿家,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即一声哭喊晕了过去。 大家举头看去,四架武装直升机稳稳停在半空,全副武装端着挂着微冲的军人一个个鱼贯从绳索上滑下,四架直升机上都有狙击手冷峻的端着枪,下面谁敢稍有异动,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冯永成被巨大的恐惧和疼痛包围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这下一切都完了。 一直无法无天的唐成龙、方帅虎也傻了眼,他们这才领略到了军方的是何等的凌厉。 直到这一刻,龙五才默默松了口气,他知道首长这下有救了。 而许子陵则是默默地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这一幕,好像在电影里见过。 李大海一下子从绳子上滑了下来,大声吼道:“控制现场!”接着,端着微冲的士兵立刻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冯永成早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捂着断臂,变得失魂落魄。唐成龙、方帅虎也面色苍白,小腿发软。只有周海还保持着表面冷静,但是心头的惊涛骇浪也无法遏制。 难怪人家不给自己说,这是多大的场面,这位首长到底是多大的官啊? 这时,其中一架直升飞机慢慢落下,从里面走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他们面色凝重地快步走向那辆红旗。 而警卫营长李大海已经从龙五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他马上命令道:“把现场主要人全部带走!” 几个白大褂路过许子陵身边时,许子陵淡淡说了句“伤者断了三根肋骨,肺部穿透”,为首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双目精光一闪,继续朝红旗走去。 来到车旁一看,老者大吃一惊,首长胸口高高鼓了起来,脸色通红,呼吸变得急促无比,形势岌岌可危。老者大声喊道:“不好,首长呼吸道堵塞,小王、小孙,立刻准备器械,我要给首长切开气管。” “是,罗主任!”小孙、小王立刻跑上直升机,拿下器械。 许子陵、龙五、李大海一听立刻围了过来,那边罗主任已经接过一把消过毒的手术刀,朝着张德功的气管切去。 “住手!” 许子陵一声暴喝,现场人都惊了,而罗主任怒了。 特别是罗主任的两个住手,他们拿着异样的目光看着许子陵,因为罗主任的身份和地位,他们非常清楚。 罗主任,本名罗中旭,他是省军区医院心胸外科的科室主任,外科一把刀,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专家,军级待遇。 在这刻不容缓的时刻,在自己果断确诊准备手术的时刻,居然有人出言阻止。罗中旭很是反感,极度愤怒。但是,他没有下刀,不过,看着许子陵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吼道:“你谁是,你可知道,如果首长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承担不起。” 许子陵没有理他,而是从一个护士的盘子里拿起一个针管对着张德功的胸部扎了下去。 现场的人全部睁大了眼睛,龙五是绝对的信任,李大海是一头雾水,两个助手是恍然大悟,而罗中旭则是满脸不甘。 “难道是气胸?”罗中旭的喃喃自语只有他自己听见。 随即,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想法一般,随着许子陵那个针管扎下,发出一阵放气的声音,首长的腹部好像泄了气的轮胎,慢慢平复下来。 这一刻,龙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罗中旭两个助手是满眼的崇拜,李大海更是瞪大着一个铜铃般的眼睛,但是当他看了龙五的表情后,就知道这小子早就心中有数,让自己白担心一场。 倒是罗中旭,在这一刻,自己已是满头冷汗,他暗自庆幸,如果没有这个小伙子在,自己因为误诊然后动刀,而首长会在第一时间窒息而亡,那么后果…… 罗中旭不敢想,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的仕途和职业生涯基本就此结束了。他毕竟是享受国家津贴的专家,能力和度量差不多。相通了这一点,本来对许子陵的一丁点不满这一刻转化为了淡淡的感激。 “这小子是谁?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份造诣?” 这时,许子陵拔出针头,命令道:“赶紧送首长去医院,需要立刻手术。” 现场这几位都是何等身份,可是这一刻,听到许子陵话,没有人感觉不妥,李大海立刻亲自带人将首长弄上担架,然后小心翼翼送进直升机。 许子陵回头和罗中旭对视了一下,当看到罗中旭眼中大度的笑容,便上来和他握手道:“老专家应该是心系首长的病情,心有挂碍,才会影响您的判断。” 许子陵声音很大,在场的基本都能听到,罗中旭拍着许子陵的手背,知道他那句话是在为自己开脱,他立刻觉得许子陵特别顺眼,他动情的说:“小兄弟,今天幸亏有你,不然就出大事了!走,咱们飞机上说。” 许子陵眉头一皱,“怎么?还要我去?” 罗中旭拉着许子陵的手道:“你必须去,做手术的时候,你在身边,我更安心。” 见许子陵还在犹豫,龙五一只大手拍在许子陵的肩头:“兄弟,别犹豫了,走吧!” “可是我的捷达。” < <hr 【121】我的捷达 【122】俺是纯爷们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2】俺是纯爷们 122俺是纯爷们 龙五满头黑线,这个时候他居然能够想到他自己的破捷达车,他心里说,要是你将首长伤治好了,就是弄辆装甲车开开也不是啥事。不过,龙五还是说了句让许子陵放心的话,“有人搞定。” 许子陵本来不想去,但是看到那些端着冲锋枪的士兵,估计自己的意愿已经没人考虑了。 不过很快,许子陵看着慢慢升起的直升机,看着地上越来越像的景物,心头真想大叫一声“耶!老子坐飞机了!”可是他知道这不合时宜,终于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有三架直升机飞往龙阳市第一人民医院,同时,医院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各项应急预案。 还有一架飞机将冯永成、周海、冯雨欣、唐成龙、方帅虎和两个女孩全部送去了军区。 同时,龙阳市市委书记方中正、市长高瑞国已经焦急地侯在医院门口,公安局副局长张富强已经在赶来医院的路上,省国安局副局长张殷殷也在前来的路上。 方中正是接到了军方卫星电话的通知,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军方已经介入,他顿感无力,唐仲联同样也一下子蔫了下来,他们已经决定,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舍车保帅。 …… 同时,徐娇娇一家坐上了省委一号牌的小车,开始往酒店进发。 今天,是他们女儿相亲大日子,对方可是江东省省长赵天平的儿子赵宝刚,这是绝对的门当户对,如果两家能结成二女亲家,那将会带来莫大的好处。 所以,田芳满脸喜色,徐天南也是踌躇满志,只有徐娇娇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 同时,省军区一号牌的红旗上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只是他脸色冷峻到了极点,开车的警卫员从未见过首长如此严肃,这将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老者对旁边的警卫员命令道:“给我接徐天南的办公室!” 没多久,电话通了,老者接过电话咆哮道:“我是程长青,徐天南人呢!” 徐天南的秘书程军上任不到两个月,还真不知道这位程长青是何许人,但是从对方说话的语气看,似乎比书记还牛逼。 程军小心翼翼地说:“请问,您是哪个部门的,什么职位,我们书记今天不在!” “好,好,好!你现在就跟徐天南联系,就说程长青现在已经在去龙阳的路上,你让他赶紧跟过来!”老者说完,一下摔了手机。 旁边的警卫员看着自己新买的苹果,禁不住一阵肉痛。 程军不敢耽误,立刻拿起电话,就在这时,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在108省道上发生的恶性事故,似乎牵涉到了军方高层,程军略一分析,立刻给徐天南拨通了手机。 徐天南此刻心情很是不错,本来已经止息了争斗之心的他,这一刻又萌生了斗志,原因无他,只要今天相亲有眉目,自己就会多一位举足轻重的政治盟友。 所以他交代秘书,不要给他打电话,这一刻看到来电显示,他有些生气了。 接通电话,程军首先道歉:“对不起,徐书记,打扰您了!” 徐天南冷冷地说:“你说吧!” 程军道:“刚才得到一个消息,在108省道龙阳段发生了恶通事故,伤者中好像有军方高层,程长青刚才给你打来电话,让你跟着到龙阳第一人民医院去!” “什么?”徐天南一下子头大起来,他知道发生了天大的事,不然,程长青怎么会亲自出马。 就在这时,程军居然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徐书记,程长青是谁?” 徐天南摇摇头:“他是省军区一号首长!” 摇头是因为失望,程军这个秘书可能干不下去了。 徐天南马上道:“司机,掉头,立刻送我去龙阳市。” 田芳马上道:“老徐,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程长青那个老东西给你打电话。” 徐天南一阵苦笑:“当然是兴师问罪了。” “可是,赵省长那边怎么办?” “你给你打电话道个歉,很快,他就会明白的,希望他能够理解!” 田芳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她点点头:“那好吧!” 一直沉默寡言的徐娇娇突然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知道今天不用相亲,差点蹦起来,“爸爸,你要去龙阳市,我也要去!” “我去办正事,你去干吗?” “不行,我就要去!” “好吧,不要给我惹事。” …… 第一架飞机上,坐着李大海、龙五、许子陵、罗中旭、还有一名叫小孙的小护士。 见到张德功这会比较稳定,大家情绪轻松了一些。 罗中旭打量着许子陵,和蔼的笑道:“还没请教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 许子陵一下想站起来,却“砰”的一声撞在了飞机顶子上,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许子陵红着脸道:“不敢当,我叫许子陵。” “那你是哪个医科大学的学生,专业基础很扎实吗!” “我没有上过医科大学,我的医术是师父教的。” 大家都在认真的听,尤其是龙五,他深怕错过一点有用的讯息。 “师父?”罗中旭表情有些古怪,“你师父是谁?” 大家都非常好奇,这年头还有什么“师父”。接着,许子陵说了一句令大家都大跌眼镜的话。 “我是师父是个道士,他的道号叫做清虚。” 确实,在座的基本都被雷了,这确实有些雷人。 但是,有一个人对许子陵的话没有一点怀疑,他就是龙五,到此时此刻,他几乎可以完全断定,许子陵就是自己师门中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师父,甚至是师祖见到许子陵,那该高兴成什么样子。 龙五真想现在就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师父,可是,又觉得不合适。 二十分钟后,直升机降落在指定位置,舱门一打开,院方便接过担架,抬着首长去做各种检查,与此同时,罗中旭拉着许子陵走进了医院的会诊室,那里已经等候着一大批院方专家。 一路上,医生、护士看到罗中旭都微微躬身点头,非常尊敬地叫上一声“罗主任”,而他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看到这一幕,许子陵羡慕坏了,这老哥谁呀,好吊! 当罗中旭走进会诊室,各位专家都站了起啦,这些专家有年龄五六十岁的,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大家热情的叫了一声“罗主任”,然后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许子陵身上。 一项低调的许子陵突然感觉有些发窘,不过很快,生性疏淡的他就调整好了心态,对着这些不认识的大叔大爷频频点头。 罗中旭也不客套,只是说道:“大家坐吧,等检查结果出来,我们讨论手术方案!”自始至终,罗中旭一直拽着许子陵的手,自然,他也就坐在了罗中旭的身旁。 这下,那些专家可就郁闷了,这是哪来的小子,也太不会坐地方了吧!而且,我们还在研究手术方案。 医院效率果然很高,一个医生拿着各种检查结果跑了进来,立刻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着张德功将军的各项检查结果。 检查项目自然包括b超、x光、c、脑电图、心电图、照影等等,一张张电波图和胶片投影在大屏幕上。 大家很快了解到了首长的伤情,也纷纷有了退意,因为首长肋骨断了三根,而且断骨刺破了肺部,手术不但要正骨,还有修复肺部,大家都是医界的精英,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看着检查结果后,大家知道手术的成功率只有不到三成。 三成,如果伤者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是一位共和国德高望重的将军,所有参与手术的医生,如果手术成功自然皆大欢喜,但是一旦失败,自己的职业生涯即便不结束,也会变得暗淡无光。 人都是自私的,大家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罗中旭冷冷地看着这些人的表现,他的内心也非常复杂,因为别人后退,虽然他不能接受,但是从人性上分析还情有可原,可是他呢?他往哪退。 突然,罗中旭瞪大眼睛看着许子陵,想起了起初见到许子陵时他说的那番话,居然不用仪器设备就断定了首长的伤情,这个小子,难道是妖孽? 这一刻,罗中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福星,在一片阴霾中看到的曙光,他抓住许子陵的手更紧了。 许子陵被这位大叔看得心里直发毛,心道不是吧?虽然我许子陵长得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我可是有自己原则的!虽然你罗主任很有风度和气质,但是我不会接受的!俺,许子陵,是个纯爷们! 罗中旭作为一个知名专家,享受着国家特殊津贴和军级待遇的他又怎么会想到许子陵的此时的龌龊思想。 从进门的一刻,他就充分感受到了在座所谓专家对许子陵的蔑视。 于是,罗中旭冷哼一声道:“这样吧,十分钟以后进行手术,一会,除了刘院长,身边的这位小友也跟我进去。” “呃——”许子陵一下子愣住了,顿时,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再次将他罩定。 刘墉,作为龙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他在被点到名后,自然不会感到奇怪,只能在心头唉声叹气,因为他也知道这次手术的凶险程度。可是谁让他是院长,是第一医院外科第一把刀,他同罗中旭一样,没有退路。 但是,听到罗主任要带这个应该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子进手术室,大家的目光那是相当复杂的。 这些目光中最多的是不解,有一些幸灾乐祸,还有一些是无所谓。 罗中旭拉着许子陵的手站起来说:“为什么带他?因为他有冷静的判断,过硬的技术,和你们没有的绝活。” 罗中旭刚才已经从龙五口中得知,许子陵掌握着一种神奇的针法,要不是这个绝活,首长根本撑不到他们救援队伍到达。所以,他才决定,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让许子陵进手术室,说不定他就能力挽狂澜,发挥巨大作用。 大家听到前面两句,已经有些不大愿意了。要知道,在座的可都是业界精英,谁都单独做过手术,要说没有冷静的判读、过硬的技术能行么?然而当听到绝活,大家就不干了。 立刻,那个相对年轻的医生不服气的问道:“罗主任,他年纪轻轻,能有什么绝活。”他这么一问,算是问出了大家的心思,于是,这次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看向了罗主任,确切的说是罗主任的干瘪的嘴巴。 那目光好似含情脉脉,又好似急不可耐,等待这个答案的众人心里就好像有一只猫爪在挠,挠了又挠。 罗中旭突然咧嘴一笑:“这个,无可奉告!” “切——”会诊室顿时发出一阵嘘声,大家都觉得罗主任在故弄玄虚,心想这个可能是他什么子弟,带进去见见世面,捞点从业资本什么的。 许子陵也望着罗主任挠着后脑勺为难地说:“那个,罗主任,其实我还没有进过手术室!” 这一下,下面坐着的广大专家更是如同炸开了锅,不过,罗主任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不为许子陵和大家的意志所动摇。 这时,以龙阳市市委书记方中正为首的一大帮人走进了会诊室。 许子陵当然不认识龙阳市的一把手,还有各部门主要领导,但是,一个个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上纤尘不染,腰杆笔直,一股淡淡地官威蔓延开来。 就在方中正准备询问手术方案时,居然有人先说话了…… < <hr 【122】俺是纯爷们 【123】大人物驾到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3】大人物驾到 123大人物驾到 痔疮疼得坐不住了,本来想请个假的…… “老大!” 这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方中正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大!” 又是一声,但是却发自另一个人,方中正冷脸抬起头来,就看到两个年让人向着罗主任旁边那个小伙子走去,脸上有着一股欢快之色。这两个人他是认识的,一个是公安局副局长张富强儿子张耀辉,一个是公安局刑警队大队长何江龙。 但是那个小子是谁?没听说过龙阳有这号人物,居然能让这两位公子心甘情愿的叫一声“老大”。这两小子虽然目前的职位不能如自己的法眼,但是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却不可小觑,一个是财政局的局长,正儿八经的市委常委,另一个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一不小心也会成长为一个市委常委。 想到这里,方中正的眉头微微纠结起来,不是因为许子陵,而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发现了一个潜在的可能会抱成一团的势力,在他眼中,一个人从来不可不怕,但是一股势力就很令人头疼,特别是常委中的一股势力,那将会左右着自己整个常委的决定。 不光是方中正,这下子就连刚才对许子陵看不上眼的那些所谓的医界专家们都看不透这个小子了。 倒是许子陵拍着两个的肩膀,示意他们低调。因为他已经看到最前面这位大官面色非常的不和善。 不过,就在这个大官后面,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大叔在朝自己微微点头,许子陵微微分析便知道这是张耀辉的父亲。所以,他也报以微笑。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方中正的面子已经挂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马上大家的目光就再次集中到他身上。他伸出手,握着罗中旭的手说:“罗主任,手术方案定了吗?有多大把握?” 罗中旭虽然给方中正面子,但是却不假辞色,一来他靠的是自己过人的技术,而来也不属于一个系统,他完全没有必要拍这个级别还不如自己的人的马屁。 “不太好,方书记,你看这些专家都不想接手!” 罗中旭实话实说,他对那些地方上的所谓专家很有意见,所以要将矛头指向他们。 果然,方中正一听,目光冰冷的扫射过去,那些专家们在强大的官威之下,全都低下了头。确实,自己能不能干下去,全凭人家一句话。 方中正最后看到一脸苦笑的刘院长,面色才微微缓和一些,问道:“刘院长,你是院子,又是咱龙阳市的一把刀,你说说老首长的情况。” 刘墉点点头:“方书记,正如罗主任所说,首长的伤情不容乐观,断裂的肋骨戳穿脏器,若不是首长生命力顽强,恐怕都撑不到医院。刚才,罗主任已经安排,十分钟后开始手术,因为形势已经刻不容缓,如果您非要了解手术的成功率,我只能坦白的说不到五成。” 方中正逼视着刘墉,但是从他的目光找不到一丝躲闪,他有些不甘心,又扭头看着罗中旭,想要证实一下刘墉的话。 “不错。”罗中旭道:“刘院长说得是好听的,要我说,希望不到三成,但是我们必须做,没有丝毫退路,因为,首长等不起。另外,刚才刘院长说首长生命力顽强,我想给大家稍稍透露一下,是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是他用自己的绝活延续了首长的生命。”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盯住许子陵,许子陵感觉自己的小脸有些发烫,心道哥们我虽然长得帅,但是哥哥姐姐大叔大爷也不用这样看着人家,人家脸皮很薄的。 这时,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短发女孩走上前来,面沉如水道:“罗主任,你们说手术只有三成把握,那怎么行,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要不我立刻联系北京的专家。” 方中正这下也急了,他道:“是啊,张局长说得不错,首长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他知道,这次如果张德功将军安然无恙,可能他这个位子还能做主,他宝贝儿子的性命也能保住,若有万一,他的仕途也算走到头了。所以,不容他不谨慎。 罗中旭眼睛一斜:“第一,时间已经不允许;第二,不是我罗中旭自夸,就北京那些专家,有几个不是我罗中旭的弟子,你不信打电话问问,就说我在这,看他们谁好意思过来。”罗中旭说这些话时那种不可一世的冲天气势再次将许子陵折服。 “但是,我刚听说你要带这个小子进手术室,他才多大呀!”风衣女皱眉问道。许子陵偷偷瞥了一眼,这个女人五官端正,也非常白皙,只是面部线条过于刚毅,似乎本来就不会笑。 罗中旭淡淡一笑:“张局长,这个小事我就决定了,我们也不用商量!” “你——”风衣女拿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罗中旭,罗中旭一把拨开道:“小丫头片子,你爷爷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风衣女又要发作,张耀辉一把拉住他道:“姐,你没听罗主任说,刚才是子陵用绝活救了爷爷。” “子陵,你跟他很熟?哦,对了,刚才听见你叫他老大,他什么身份,就他,还能做你老大?”风衣女皱着黛眉,不依不饶的问道。 许子陵仔细一看,“哦,原来还是姐弟,难怪看着有点面善,原来是爱屋及乌。”但是,一听这个女的明显看不起自己,许子陵就有些不高兴了。 张耀辉也有些不高兴道:“姐,第一,我们是贫贱之交;第二,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病是子陵治好的,而且是分文未取。” 听到这,风衣女面色好像缓和了一些,再次看向许子陵的目光也不是那么冷冰冰地了,她知道,张耀辉的病曾经让整个家族一片愁云惨雾,也费尽了各种资源,包括大量的金钱,可是依旧药石无灵。然而,对面这小子年龄也太小了一些,难道,他真是医道国手? 这时,一个中年医生恭敬地走到罗中旭身畔道:“罗主任,手术一切就位,你看什么时候开始?” 罗中旭看看墙上的挂表,说:“我们也准备准备,五分钟后正式开始。” 然而,罗中旭、许子陵、刘墉还没转过身,又涌进来一大批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六个精神抖擞的士兵,一看就让人想到他们是警卫,他们分两列站定后,目光依旧冷冽的如同利剑一般,扫射着众人。 许子陵一看心头一惊:乖乖,这些人谁呀?被他一看,好像自己都没穿衣服。 接着,当先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他腰杆笔直,每一步都很坚定。 其后,一个两鬓微霜亦步亦趋的老者,但是年龄显然略轻一些,而且穿的是黑西装、白衬衣。 他们二人走进来的一刻,仿佛这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许子陵看了看周围这些貌似大官的人们,一个个低着脑袋,有的脑门已经出现汗珠,他感觉到,真正的大人物来了。 < <hr 【123】大人物驾到 【124】主刀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4】主刀 124主刀 龙五和李大海率先走过去,龙五红着眼睛道:“司令,您处罚我吧,我没保护好政委。”程长青手一挥,“咱们的帐以后再算。” 罗中旭一看来人,再不装逼,立刻走到跟前诚惶诚恐道:“程司令,您还是来了。” “嗯,小罗,手术准备的怎么样?都有谁参加?” 另一边,方中正一干人全都要上去给徐天南打招呼,徐天南只是冷冷地摇了摇头就静静地走上来站在了程长青的旁边。 程长青的问题正是他想问的。 罗中旭点点头:“马上手术,参加人员是我、许子陵和刘墉刘院长。” “哦!”程长青刚一点头,突然眼睛一睁,大声道:“许子陵?他是干什么的?没听说过。” 这时,徐天南看到了许子陵,因为女儿徐娇娇的关系,他曾经再次研究过许子陵这个人,所以对他的外表还算熟悉。 徐天南咳了一声刚要说话,就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扑了过去。 “子陵!” 随着一阵香风扑来,徐娇娇抓住了许子陵的胳膊,“你在这里干嘛!” 许子陵甩了甩胳膊,大庭广众的,他还有些不适应。“我不是跟你说我碰到车祸了吗!” 徐天南拿眼瞪了一下徐娇娇,然后说:“程司令,许子陵是个小中医,曾经因为见义勇被省电视台报道过。” 程长青显然对徐天南不太满意,“怎么,就因为他是你女婿,你就让他进手术室?” 徐天南一听脸色当时就变了,他好在也是省委书记,一方大员,就是在全国,能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也不超过二十个。他气呼呼地道:“第一,他还不是我女婿;第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看到两个大员剑拔弩张的样子,罗中旭赶紧拉了拉程长青的衣袖小声说了一些话,程长青听得不住点头,再看许子陵的目光已经有所不同。 接着,龙五和李大海也走到程长青跟前,说了几句。另外,龙五还对程长青说了自己的怀疑。这下,程长青的目光逐渐亮了起来。 那边,徐娇娇如同小鸟依一般偎依在许子陵的身旁,让何江龙、张耀辉羡慕不已。徐娇娇轻声道:“子陵,我还没有去相亲,今天这个手术你好好表现,到时候我爸就会对你改观的。” 许子陵确实挺想你徐娇娇的,这位自己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友常常令他魂萦梦牵,此刻站在身旁,望着她姣好的身材,嗅着她诱人的芬芳,许子陵真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恣意揉搓一番。可是,他敢吗? 徐天南看了看徐娇娇,不停摇头苦笑,这个死丫头是在跟我摊牌呢!真是女大不中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我承认这个女婿。哼,我徐天南在政界混了这么多年,岂能输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娇娇,过来,不要耽误罗主任手术!” “哦!”徐娇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许子陵,刚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就看到有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一个穿着西装,一个穿着警服。 两人嬉皮笑脸走了过来,穿警服的说:“嫂子,我叫何江龙,是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你是怎么认识我们老大的。” 穿西装的跟着说:“是啊,老大太厉害了,我们分开不过半年,就泡上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嫂子,还是省委书记的女儿。” 徐娇娇脸上先是一红,不过因为是年轻人,马上就放开了,她笑道:“哦,你们就是莲花三少,许子陵跟我说起过你们,怎么,还有一个季永忠呢?” 何江龙道:“那小子没来,嫂子快给我们说说你们的恋爱故事呗!” 张耀辉看看现场严肃地气氛道:“龙少,好像今天太这个话题不合适。” 徐娇娇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以程长青为首的几个人一直走到手术室门口,那里三个主治医师,实际上只有两个,一个是罗中旭,一个是刘墉,许子陵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任务,但是,他也煞有介事的往那里一战,身上的白大褂好像很合身。 程长青开始依次同三人握手,说着鼓励和嘱托的话,接着是徐天南,下来是龙阳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最后国安局的张殷殷也跟三个大夫握了手。 许子陵感觉到每个人跟他握手时,好像意义都有所不同,至于有什么不同,他还说不出来。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三人走了进去。接着外面一行人表情严肃起来,他们走到先前会诊室的大屏幕前,那里有整个手术的实况。 于是乎,在大屏幕前整整站了有五十人,好在这个房间也比较大,不显得拥挤。只是,因为前面的领导都没有坐,所以大家也不敢坐下,这一下,没过多久,龙阳市领导班子里一些腆着大肚子养尊处优官员就受不了了。 手术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一刻,罗主任的精湛技艺表露无遗,他的一举一动都显露着大家风范,令大屏幕前的那些自诩专家都叹为观止。 刘院长也不遑多让,同罗主任配合的异常默契。罗主任拉开一道口子,刘院长止血钳便跟上,无菌纱布吸取血液,露出内部构造。 最令大家瞠目结舌的是许子陵的表现。罗主任手一伸,许子陵居然精准的递过下一把器械,这让罗中旭也异常震惊,非常感动。并且产生了怀疑,这小子难道真没进过手术室? 很快,打开了张德功将军的腹腔,里面的情况让大家大吃一惊,因为直到目前为止,还有断裂的胸骨扎在肺上。 看到这一切,罗主任的冷汗一下子滴了下来,刘院长也瞪大了眼睛,包括大屏幕前的那些医生。 大家都知道,首先要正骨,然而现在如果拔出骨刺,肺部大出血是在所难免,那么首长就真的危险了。 罗主任的手在微微颤抖,刘院长也手足无措,大屏幕前,大家也没有一个敢喘粗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中。 大家在沉闷地煎熬中度过了整整二十分钟。 罗中旭感觉自己汗透重衣,却不敢下手,看着昏迷中的张德功,因为痛苦而纠结的眉头,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罗中旭叹息一声,和刘墉交换了一下眼神,罗中旭无力的道:“手术终止,刘院长,你来缝合吧!” 刘墉点点头,来到了主操位置。 大屏幕外,程长青和徐天南脸色铁青,以罗中旭的技术都束手无策,那么张德功估计真是凶多吉少。 程长青已经在胸中开始酝酿一场政治风暴,他要让很多人为他的政委陪葬。 徐天南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方中正和他的领导班子,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场车祸的始作俑者是谁,但是既然发生在龙阳市境内,市委总脱不了干系。 张殷殷一看这个情况,终于忍不住联系了北京的多位专家,那些专家一听这个病情,再听说罗中旭在场,真的是一个个婉拒了。 倒是之前那些所谓的专家,看到手术室里三人吃瘪了,大多数都松了口气,甚至在心里有些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手术室中,刘墉已经捏起医用的针线,就要进行缝合,却发现有一只手挡住了他,然后将他拉到了旁边。 这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许子陵略显单薄的背影出现在大屏幕上的主刀位置上。 < <hr 【124】主刀 【125】一波三折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5】一波三折 125一波三折 就在罗中旭三人走进手术室的一刻,以冯永成为首的车祸肇事相关人员也被带到了省军区一个秘密基地。 一个偌大的仓库里,几人被粗暴的推了进去,很快有一个护士来给冯永成止血,接着,他们就再无人过问。 半小时后,几个人被一个个提出去讯问,之后一个个又垂头丧气的回来。 尤其是唐成龙、方帅虎两位活宝,一开始还以为有所依仗,对方还没问话,他们就自报家门,意思自己是市委书记的公子,让对方小心云云。结果呢,自然是被人民专政治理的服服帖帖,交代的彻彻底底。 经过问话,政治部主人李锋比对了几人的供词,还有龙五反馈回来的信息,一场因为官宦子弟疯狂飙车造成的一死一伤恶通事故浮出水面。 同时,龙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 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手术室气氛异常压抑,会诊室更是令人透不过起来。 但是,当许子陵毅然走上主刀位,沉闷的局面终于打破。 不过所以的目光都带着同样的疑问——他要干什么? 然而还有几个人的目光是耐人寻味的。 龙五的眼中充满着激动,徐娇娇目光中溢满柔情,何江龙、张耀辉则是充满着希望,而程长青和徐天南确实看不出任何心理波动。 手术室里,本来罗中旭已经放弃了,他正痛恨自己无力挽救以为战友和兄弟,神情中满是自责,可是,当看到许子陵挺身而出,他终于再次看到了希望。 刘墉本来也是心灰意懒,因为,这次手术后,自己可能再也无缘手术台了,如果今后能在医院担任一个医学顾问什么的,那就是万幸。他正摇头叹息之际,却看到了许子陵坚定的眼神,提拔的身影。 许子陵心无旁顾,完全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只知道,张德功是自己兄弟张耀辉的爷爷,那也是自己的爷爷,自己一定要尽力治好他。 刚才,许子陵看到了张德功腹腔里的情况,也知道了罗中旭他们放弃手术的原因,从西医的角度来讲,张德功是没救了,但是,谁让他在这呢! 许子陵右手伸入口袋,摸出他不离身的一包银针,然后一拉,摊平在一旁的手术台上,一手拍下,已经抽出四根针,顺手在一旁的消毒棉上擦过,直接扎在张德功受伤的肺叶上,接着他右手收回,左手探入,卡巴几声已经摆正了断骨。 与其说在治病,不如说是在表演。 他掏出针包的动作行云流水,顺势而为,他挑取银针的动作如同划过琴键,他扎针毫不犹豫,他正骨轻车熟路。 他的一切行为,就是一个外行看来也觉得赏心悦目、无可挑剔。 罗中旭和刘墉最为震撼,但他们知道这不是细心感受的时候。 刘墉一看,立刻用镊子夹着棉球吸取血液,而罗中旭则拿起一张代表着军方最新医学成果生物贴膜粘在了肺部的患处。 许子陵淡淡一笑,收起针包,退到一旁。 罗中旭再次回到主刀位置,看了看所有仪器上首长的生命体征,然后长长舒了口气,和刘墉对望了一眼,齐齐向许子陵点了点头。罗中旭这才抬头望了望监控镜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一刻,大屏幕外了。 何江龙、张耀辉紧紧抱在了一起,徐娇娇双手抱着拳头,热泪盈眶,张殷殷咬着手指,嘴唇颤抖着。 那些专家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最后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扭转乾坤。 程长青突然给了徐天南一拳,爽朗地笑道:“老小子,哪里找来这么好的女婿?” 徐天南也徐徐呼出一口气,擦了擦脑门的冷汗道:“程司令,我也不小了,吃不消你这一拳。” 徐娇娇听到二人对话,白皙的脸蛋不由红了起来。 手术室里,罗中旭给张德功肋骨上打上钢板,然后由刘墉进行缝合。 许子陵一直摸着张德功的脉门,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那些仪器,仅靠三根手指掌控着张德功的生命体征。 大势已定。刘墉已经缝合到了一半。 突然,地面剧烈的摇晃起来,大家第一时间想到了地震。 不错,龙阳市乃至蜀南省本省就枕在青云山山脉上,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地震活跃带。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地震来了。 医院里一下子鬼哭狼嚎,会诊室的医生全都跑了出去,那叫一个熟练,这一刻,眼里那里还有市领导、省领导。 李大海和龙五一看这情况也急了,立刻会同警卫员就要将程长青和徐天南往外拉。 程长青一声断喝:“走什么走,政委还在手术室里,我不走!” 徐天南一看人家军区司令都不走,他也不走了。 以方中正为首的龙阳市领导班子刚想往外跑,可是看到徐天南没走,他们有哪里敢动。但是,还是有少部分官员没有战胜心里的恐惧跑出去了。 手术室里,刘墉面色苍白,双手在发抖,他想跑,可是他不能。罗中旭倒是坚定的站在原地,两个小护士更是面色苍白。 许子陵第一时间就不见了,这让在人们心目中刚刚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一下子又崩塌了。 尤其是程长青,看到许子陵第一个跑开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徐天南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地面震动的愈来愈烈,突然,大屏幕闪了一下,就变成了黑屏。 李大海再也等不下去了,医院电路已经出现问题,形势刻不容缓,他大吼道:“带首长走,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于是,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兵将程长青、徐天南等人强行拖了出去,方中正他们倒是没要人怎么要求,就自行退了出来。 整个医院都在疯狂的往外转移,片刻后,偌大的医院除了手术室,还有手术室外龙五带着的四个警卫员,再也没有一个人。 地震愈演愈烈,就连站在医院外面的广场上,人都有站立不稳的感觉。 徐娇娇被两个士兵拽着,奋不顾身的要往医院里扑,她哭喊着:“让我进去,子陵还在里面,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另一边,张耀辉和何江龙也被人拉住,他们也要冲进医院。 尤其是张耀辉,他喊道:“老大,我的人生是你的给的,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共死!” 徐天南看着徐娇娇哭天抢地的样子,默默掏出一块手帕,自己擦了擦,向徐娇娇走去。 张富强看着自己儿子从未有过的真情流露,眼眶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广场上一片喧嚣,哭天抢地,而手术室中,现在是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随着这黑暗的来临,众人的心也跌入了冰点。 罗中旭微微一叹:“唉,许子陵,这个小子还是年轻啊,难成大器!可惜了,我这么看重他!” 就在几个人陷入深深失望的一刻,突然,众人眼前一亮,许子陵笑着跑了进了。 罗中旭、刘墉顿时惊呆了,还有两个小护士,大家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原来这小子去启动备用电源了,他怎么知道,他怎么能反应这么快? 看到大家愣住,许子陵道:“刘院长,赶紧缝合,我们要尽快撤离撤离,后面的地震可能会更强烈。” 刘墉二话不说,趁着短暂的地震平息时间,迅速缝合。 听到指令,两位护士第一时间打开手术门。 守在外面的龙五等人立刻接过推车,推着张德功向外奔去。 许子陵扶着车架的边沿,一路向外跑去。他仿佛听得见了徐娇娇还有两个兄弟的哭喊。 新一波的地震再次袭来,好在大家已经看到了透着光亮的出口。 十秒后,许子陵等人推着张德功冲出医院,然而就在这一刻,只听见“咔吧”一声,楼面幕墙上大块大块的玻璃顿时碎了,无数碎片如利刃般飞泻下来。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首当其冲的就是躺着的张德功,龙五和李大海一下子扑在了推车上,其他卫兵也毫不犹豫,要用身体为张德功挡住玻璃。 许子陵扯下白大褂,还有身上的西装,一下抖开,然后一卷一带,无数碎片被带了开去,但是他的后背却完全暴露在了玻璃。 接着,无数碎小的玻璃如飞刀般噗噗噗扎在了许子陵的后背上,他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看着徐娇娇朦胧的泪眼越来越远,他伸了伸手,接着便晕了过去…… < <hr 【125】一波三折 【126】兄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6】兄弟 126兄弟 许子陵晕过去了,但是他最后一刻义无反顾的壮举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纵是铁人都被感动了。 好在地震级数不高,医院设计上也是考虑防震的,所以,很快医院再次恢复了正常运转。 张德功将军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中,许子陵却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准备手术的一段时间里,罗中旭讲述了停电后许子陵的所作所为,让本来对他还心存误解的程长青、徐天南感动之余又带着深深的愧疚。 徐娇娇已经哭成了泪人,张耀辉、何江龙也是泪如雨下,就连龙五和李大海这样的铁血军人也眼眶红通通的。 这次手术由罗中旭亲自主刀,还是刘墉协助,许子陵因为背部扎满玻璃,只能趴在手术台上。 罗中旭为他接上各种探测生命体征的仪器,然后开始拔取玻璃。 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的罗中旭主任和刘墉院长这次流的不是汗水,而是泪水。许子陵虽然同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却用自己的人格魅力感染了他们,征服了他们。 整个手术过程,两位小护士一直拿帕子给两位主治医师擦着泪水,时不时,她们自己也会擦一擦。 以冯永成为首的交通肇事相关人员第二天就被移交给了龙阳警方,那是在张德功脱离危险期的五分钟以后。 军区司令在蜀南省省委常委会上一顿咆哮,徐天南当即批示,严办此案。当天下午,相关部门便拿出了判决结果,并立刻执行。 冯雨欣和另外两个陪驾的女孩无罪开释。 唐成龙、方帅虎因为交通肇事造成一死一伤,虽未逃逸,但也不思救人,处十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八年。 交警队队长周海因为参与毁灭证据,但未造成实质性后果,法院没有定罪,但是没过几天,他就从交警队队长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交警。 最倒霉的要数龙阳市公安局副局长冯永成,他因为一时的贪念,动了杀机,结果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因为知法犯法、收受巨额贿赂,数罪并罚,被判处死缓,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同时,他还光荣的成了残联协会的一员。 冯永成知道,自己生不如死的日子来了,因为,龙阳市的看守所,还有大小监狱,都有他滥用职权、蓄意栽赃陷害弄进去的人,这些人恨不得生啖已肉。所以,还没进入看守所的他,一下子苍老了不少,人也变得了无生气。 在被押上车送往看守所的时候,冯永成死死拉着女儿冯雨欣的手泣不成声:“女儿,以后爸爸不在身边,你怎么办?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车,你怎么生活?爸爸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看着车远远开出,冯雨欣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她一下子感觉天塌了下来,顿时从天之骄女变成了一文不名,甚至不知道今晚将睡在哪里? 许子陵依旧处于昏迷之中,但是生命体征正常,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过于虚弱。徐娇娇、张耀辉、何江龙、张殷殷四人轮换照顾,就连莲花乡派出所副所长季永忠也赶了过来。 徐娇娇是寸步不离,只是一个晚上,这个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省委书记大小姐已经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掩不住憔悴之色,但同时却多了几分凄楚的美艳。 张殷殷身为国安部的人员,第一时间就取得了有关许子陵的详细档案,同时,还给了程长青、徐天南个一份。此刻,她对这个小中医完全改观了。 张殷殷其实不过二十四岁,而且也算是少有的美女,但是也许同她的性情和工作性质有关,她一直是穿着中性的制服,不苟言笑,给人一种冰冷的如同随时出鞘的利剑一般。所以慢慢的,大家都忽略了她的性别,只知道国安局有这么一位作风严谨、一丝不苟的女局长。 只有张殷殷自己知道,自己坚强的包裹下,也有一颗需要抚慰的女儿心,可是自己只有爷爷和叔叔,女儿的心思又像谁倾诉。这一刻,看着同自己身世相同的许子陵,回想着他的自信和阳光,张殷殷亘古不化的脸庞慢慢绽出了笑纹。 省军区一栋守卫森严的小洋楼,程长青看着许子陵的档案,微微一笑,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首长好!”徐天南开了个小玩笑。 程长青心情不错,呵呵一笑道:“少来,小徐啊,这次事情处理的不错,我想你也不是没有收获吧!虽然没把唐仲联、方中正一举拿下,但是他们也要沉寂好一阵子。再说他们人到中年,突然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对他们打击也是不小的啊!” 徐天南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哈哈,老首长,你不是只想跟我说这些吧!” “哦,对了,正事差点忘了,对于许子陵,就是你那个小女婿,你要好好培养,那小子现在已经是储备干部,前途无量啊!实话告诉你,我可是很看好他的。” 徐天南气鼓鼓地说道:“老首长,我再强调一下,他不是我女婿,想做我徐天南的女婿有那么容易吗?现在他连个副科都不是,哼哼,想做我的女婿,起码要成为副厅吧!” “哈哈,你个老小子要求挺高,我可告诉你,不是只有你有个好女儿,我还有个正处级的孙女呢!你可要抓紧了。” “老首长优先吧!” “其实,要说副厅,这个很容易!”程长青故意顿了顿,续道:“好了,不说了,人上了年纪,容易犯困,有点累了,再见!”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喂,把话说清楚,你个老东西!”徐天南淡淡一笑,挂断了,拿起许子陵那份档案,看着上稚气未脱的照片,想着他凄苦孤独的身世,徐天南的心头不由酸酸的。 如果许子陵知道,只要实现自己既定的目标,就可以娶到徐娇娇,他一定觉得自己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许子陵不知道,在他昏迷的将近二十四个小时里,发生了多少决定或者说是改变他命运的事。 正如这一刻,龙五拨出了一串秘密的号码。 京郊一栋守卫森严的别墅,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穿着洁白长衫,刚刚打完一套五行拳,感觉身上微微有些发热,走到一旁拿起一盅武夷山大红袍慢慢浅酌着。 一个扛着中校军衔的警卫兵拿着手机过来说道:“司令,五哥找您!” 老者接过手机,便听到龙五的声音。 “小子,有什么事?张德功没什么事了吧!” 龙五道:“师父,张将军没事了。但是今天,我要给你汇报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龙五按耐着激动的心情说:“师父,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了太乙五行针……” “啪” 老者手中的前清青花瓷茶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却恍然未觉。 然而警卫兵却是吓了一大跳,他可是从未见过首长如此失态。 “什么?太乙五行针?” “是的师父,真的是太乙五行针,我已经证实了!” 老者深深吸了口气道:“他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龙五道:“师父,他还在昏迷之中,等他醒了,我再通知你。”说着,龙五将许子陵如何救治张德功、如何昏迷的事说了一遍。 老者听得频频点头,半晌道:“好小子,不错!那就不着急了,反正咱们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几天。就让他养养吧!对了,我先告诉你师祖,让他也高兴高兴。” 老者挂完电话,顿时变得像个孩子,欢欣鼓舞着道:“警卫员,备车,我要去中南海。” …… 张德功病情趋于稳定,已经被转到了省军区医院。罗中旭也走了,不过走之前在许子陵床前站了好久,最后留下了自己的一张名片。 下午两点。 龙阳市第一人民医院。 高级病房中,温暖洁白的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投射许子陵明净的脸上,他依旧昏迷不醒,仿佛睡着了般宁静安详。 折腾了一晚上,徐娇娇等人累得不行,全都坐在那里打盹。徐娇娇就趴在床边,始终抓着许子陵的手。 许子陵一直趴着,虽然没醒,但是下身的那个东西因为不堪压迫,倔强的坚挺起来,终于,他因为垫得不舒服醒过来了。 许子陵先是吐了口气,然后手一撑就要起来,然而,没想到,入手却一片柔软温热,他忍不住捏了捏,这才睁开眼睛。 往右一看,徐娇娇撅着小嘴,一脸嗔怪的看着他,他吓得立刻缩回手。 往左一看,许子陵如同触电一般,马上收了回来,因为他尽然将手放在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人胸上。 虽然他失血过多,但是仅有的血液再次向小弟弟汇聚。于是乎,他的屁股丑陋地撅了起啦。 徐娇娇马上出去喊医生过来,而张殷殷则冷着脸,拉了拉风衣的衣襟,然后出去给许子陵准备洗脸水去了。 莲花三少这会全醒了,一下子向许子陵围了过来,全都是眼眶红红、蓬头垢面,不过,这一刻,他们眼中充满着喜悦。 许子陵紧紧抓着三个兄弟的手,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什么叫兄弟? 兄弟就是你平安富贵时,他会默默守望着;当你贫病交加时,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帮助你,支持你。 这才叫兄弟! 就像这一刻,执手泪眼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 <hr 【126】兄弟 【127】酒吧风波一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7】酒吧风波一 127酒吧风波一 刘院长亲自过来给许子陵做了检查,发现恢复的很不错,很是欣慰,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徐娇娇从镜子里一看,对自己的形象很不满意,立刻拿起小包去了洗手间。 许子陵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裹成了粽子,他笑道:“怎么有点像电影里的木乃伊!” 张耀辉对许子陵感激最深,他哽咽道:“老大,你胡说什么,你现在可是我们张家的大恩人!” “去!”许子陵咧嘴一笑:“都是兄弟,再说这样的话,我就翻脸了!” 季永忠说:“就是!兄弟就要有兄弟的样子。” 许子陵看看徐娇娇和张殷殷还没回来,一把勾过何江龙的脑袋道:“龙少,咱们四兄弟难得在龙阳聚首,你是地头蛇,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去happy一下。” 何江龙皱着眉头:“有是有,只是老大你的身体……” “哎,轻伤不下火线,咱还是党员呢!再说我的身体自己有数,天黑之前就可以拆线了。” “那好,咱们去野玫瑰酒吧!”何江龙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答应了。 张耀辉有些为难,“我害怕姐姐不让去!” 许子陵道:“你多大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女人管着!” “就是!”张耀辉一拍床板道:“去就去,跟着老大,我爸都不会反对的。” “是吗?”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穿着风衣、风姿绰约的张殷殷袅袅婷婷走了进来。许子陵突然发现,今天这个女人少了一份强势,多了一份吴媚。 她的话音虽冷,但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张耀辉显然很怕他这位堂姐,马上站起来道:“姐……” 张殷殷拍拍张耀辉煞白的小脸道:“告诉我,你们几个晚上打算干吗去?” “不……不干什么!”张耀辉结结巴巴道。 “确实没什么!”何江龙和季永忠也附和着帮衬着。 许子陵头一昂,指着张殷殷道:“美女,你是张耀辉他姐是吧,既然我们是兄弟,那你也算是我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晚上我们几个大男人要去happy,happy懂吗?” 张殷殷突然眉开眼笑道:“happy呀,那带上我和娇娇吧!” “不行!”四个男人异口同声道。 张殷殷摇头叹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身体都成这样了,还想着怎么花心!” “哪里!姐,我们只是去见见世面。何江龙你说,那里是不是很正规。”张耀辉辩驳道。 何江龙勉强笑了笑,底气颇有些不足:“对呀,那里很正规的!” 这时,徐娇娇也走了进来,梳洗打扮一番的她风情别具,何江龙他们三个都看傻眼了,季永忠呻吟一声道:“老大,嫂子好正点!” 许子陵趾高气昂道:“那是当然,忠少,叫声嫂子来听听。” 季永忠立刻扯开嗓子高高叫了一声“嫂——子——” 徐娇娇顿时满脸通红,如同一朵盛开的芍药,她一跺粉足道:“讨厌!” 于是,几个年轻人全都笑开了,病房里洋溢着一股浓烈青春气息。 傍晚的时候,张殷殷约了徐娇娇逛街,正好趁了四个男人的心意。许子陵知道,张殷殷是故意这么做,徐娇娇也非常知情识趣。 三个兄弟都去准备行头了,张耀辉还要给许子陵带一套衣服。 就在大家刚离开没多久,病房里出现一个有些面生的女子,这女子穿着一件貂裘,身材好得没的说,前挺后翘、。那件貂裘看样子价值不菲。但是她头发蓬乱,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眼睛更像一双水蜜桃。 如果抛开这些负面因素,她绝对算一个青春美少女。 许子陵想了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天事故现场好像有这么一个女孩。只是两天不见,女孩的精气神似乎已判若两人。 女孩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许子陵的面前,开始哭诉:“对不起,我叫冯雨欣,先替我爸爸向你道歉!” 许子陵皱着眉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摇摇头问道:“你爸爸是谁?” “龙阳市公安局前副局长冯永成,就是那天拿枪指着你的那个。” 听到这里,许子陵就是满肚子气,自己招谁惹谁了,居然会有人拿枪指着自己。不过事情都过去了,许子陵也懒得追究,只是他没想到那个警察还是个大官。 “现在他怎么样?” 冯雨欣抬起一双泪眼,梨花带雨一般道:“他被判了死缓!” 许子陵在心里说了句“罪有应得”,但是看到一个美女楚楚可怜的样子,毕竟人家是父女,他也不忍心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那你找我来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我还能把他放出来吧!” 冯雨欣立刻摇头,“我不敢奢望什么,只是作为他的女儿,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难道是打算用身体补偿他爸爸对我造成的伤害,怎么办呢?我是应该坚持原则,还是勉为其难?人家毕竟是一片孝心! 冯雨欣哪里能想到道貌岸然的许子陵此刻龌龊的思想,她道:“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爸爸之前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是看守所里还有监狱里,他现在已经残废了,到了里面一定会被人欺负的,我想求你给我想想办法,让他在里面过得安逸一点。如果你能做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什么都可以的,真的!” 许子陵紧紧盯着冯雨欣,半晌自嘲道:“嘿嘿,你还真看得起我,不过为了你爸爸,你能这么做,我也很感动。”他从床头柜拿起一条毛巾扔过去道:“拿去洗把脸吧,这样蓬头垢面的,那什么引诱我?” 冯雨欣拾起毛巾,走到镜子跟前看了一眼,立刻走进病房里洗手间。高级病房就这一点好,什么设施都有的。 不一会,冯雨欣重新走了出来,虽然是素面朝天,但是却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尤其是这一刻凄凄楚楚的样子,好像弱不禁风的一朵小花。实在是我见犹怜! 许子陵叹了口气道:“我可以想想办法,但是如果我办成了,你怎么谢我?真的愿意付出一切?” 冯雨欣不由退后两步,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许子陵淡淡一笑,拿起一支笔,刷刷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递过去道:“等我消息吧,并准备好我要的东西!” 冯雨欣接过那张便笺,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但是她一路向外退出去,一路还低声说着“谢谢”。 看着冯雨欣离开,许子陵心头颇有些不是滋味。看来老天爷对人都是公平的,前半生享的福太多,后来总要有些罪受的。他一边解着身上裹着的纱布,一边思考着如何帮冯雨欣这个忙。 毕竟他被她的父女之情打动了,要不要报酬还在其次,让冯雨欣早日走出这片阴霾,重新打起生活的勇气,也算功德一件吧! 终于一圈一圈剥去了纱布,下床来到镜子跟前,扭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背部,确实有些惨不忍睹,他从行李中翻出一合自己配制的药膏,将所有伤口抹了一遍,顿时一股清香弥漫整个房间,接着,那些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幸亏没有被人看到,否则人家不把他当做妖怪才怪。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张耀辉、何江龙一起走了进来。 何江龙深深嗅了一口道:“什么味道?好像!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张耀辉一看许子陵背上的伤口,高兴的说道:“愈合的不错啊,老大,来试试这套衣服。” 许子陵接过衣服,一件件穿上,里面一件真丝黑衬衣,白色休闲西装,白色西裤,白色领带,黑皮鞋,还有一件黑色风衣。 穿好这一切,许子陵往镜子前面一站,顿时皱眉道:“这个造型怎么有点眼熟?” 张耀辉和何江龙顿时笑开了,何江龙道:“可不是么,整个一新版许文强吗!就是黄晓明版的也不如老大酷!” “是吗?有没有马屁的成分!” “当然没有。”季永忠也是一身相同的装束,走进来道:“许文强哥们来了。” 结果,最终出门时,四个兄弟全都是黑色风衣,如果再戴一顶黑礼帽,那就一民国四人组。就是这般勾肩搭背走出医院,那叫一个拉风,回头率达到了百分之百。 何江龙开着一辆帕萨特,民用牌照,大家在大排档胡乱吃了点东西,天刚刚擦黑,便到了野玫瑰酒吧的门口。 时间也就是晚上六点,但是酒吧门口已经停满了各种牌子的小车。自从许子陵有了一辆捷达之后,他也不再是车盲了,对各种品牌的小车也算是略有研究。 就像这个酒吧门口,他就看到了不少好车,比如宝马7系列,比如宝马x6,比如奥迪q7等等,至于大众系列的就太多太普通了。 但是,许子陵也没有看到先两天肇事撞毁的那种豪车,他真想骂娘,那些个暴殄天物的娘贼! 四人结伴走进酒吧,何江龙显然是轻车熟路,买了门票,便走进了地下的大厅。 在外面的时候,酒吧里的喧嚣便略有耳闻,一进酒吧,一下子霓虹闪烁,云雾缭绕,各种声音充斥耳际。 看到舞池里那些年轻的红男绿女扭腰摆臀,释放着青春,他不由一阵惊叹,龙阳市果然非青羊县可比啊! 四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后,何江龙打了一个响指,侍应生很快走了过来,何江龙老练的说道:“来一打冰纯嘉士伯!” “好的,您稍等。”侍应生如同穿花蝴蝶一般一路小跑开去。 何江龙、张耀辉、季永忠等人已经随着劲爆的音乐扭动起来,显然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许子陵淡淡一笑:“想跳就去跳,记得,一定要勾搭几个靓妹!” 季永忠一抱拳笑道:“定不辱命,老大你先喝着,我们给你去勾搭妹妹!”说罢拉着何江龙混进了舞池。 张耀辉犹犹豫豫,又想蹦迪,又害怕冷落许子陵,许子陵给了他一脚道:“滚开,说不定有美女主动勾搭我呢,你在这反而碍事。” 张耀辉点点头,也跑进了舞池。 这下清净了。许子陵拿起一瓶酒,闭着眼睛喝完了,咂巴着嘴巴道:“没劲,一点感觉都没有。”摇摇头,又拿起一瓶。 这时,从舞池里走出两个大汗淋漓的小女生,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可能跟饮食有关,女孩都是早熟,十七八已经完全熟透了。两个女孩穿着校服,但是显然经过一番修饰,那股清纯的感觉丝毫不弱红遍网络的奶茶妹妹。 个头稍高的一个开口道:“累死了!朱小琴,赶紧买饮料去,快把姐姐我渴死了!” 朱小琴点点头,开始翻口袋,翻来翻去之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不起,高晓雨,我好像忘带钱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每次都是!我算服了你了!”高晓雨指着朱小琴就要没鼻子没脸一顿数落,突然看到许子陵一个人做了一桌,而且上面摆着一打啤酒。 高晓雨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将沉甸甸的书包扔给不堪重负的朱小琴,眯着眼睛道:“来,姐姐带你去喝免费饮料,就凭咱们龙阳一中校花的名头,这些大叔大爷什么的还不抢着给咱付账。” 高晓雨拉着朱小琴大马金刀坐在了许子陵对面,给朱小琴拿了一瓶,自己又拿了一瓶,先喝了一口,然后才说:“大叔,能请两位美女喝瓶酒吗?” 许子陵一阵苦笑,他对于所谓新新人类只是有所耳闻,现在算是亲眼所见了。不过,他只是一声苦笑道:“你们都叫我大叔了,我能拒绝吗?” 高晓雨得意一笑,感觉自己阴谋得逞了,她在桌子底细捏了捏朱小琴的大腿,二人面上都有一丝得色。 高晓雨没想到这位大叔这么好说话,她就细细打量了许子陵一番,然后在心里立刻将他枪毙了。 “哼,装什么!还不拿正眼看我,我可是校花级的,我看你是欲擒故纵吧!还有,你说你人长得还行,怎么穿衣服这么没品,你以为你是许文强啊!” 其实,许子陵并不是对美色具备了免疫力,更没想到现在小孩子心里这么复杂。他现在正想着如何帮助冯雨欣,还有如果帮成了,是不是适当收点报酬。 “喂,大叔!”高晓雨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被众星捧月,喜欢被人用目光追逐的感觉。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自己主动搭讪,对方居然不太搭理自己。 “难道他是断背山?”高晓雨和朱小琴碰了碰肩膀,然后笑道:“大叔,刚才我说让你请我们喝一瓶酒,不过我可没说什么酒,而你也答应了!现在不会耍赖吧!” 许子陵噗嗤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暗叹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以往都是我小色医勾搭女人,今天倒是有小女生我!”他摇摇头打了一个响指,侍应生马上飘了过来,许子陵道:“两位小姐,随便点!” 高晓雨和朱小琴一听,当即杏眼圆睁齐声道:“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 “呃,那就两位妹妹吧!随意啊!”许子陵一阵狂汗,孔夫子说得没错,喂女子和小人难养。 “哼!”高晓雨接过酒水单,气鼓鼓道:“为了惩罚你,今天我么要好好宰你一顿!”她水葱般的纤指指着九五年的张裕干红说:“这个来两瓶!”看了看许子陵面色平静,她有翻到烈酒区,点着威士忌道:“这个来一瓶。” 侍应生还是有些职业道德的,他躬身道:“小妹妹,这酒你是不是要多了,威士忌可是两公斤装的。” “要你管!喝不完我打包,我愿意!”高晓雨蹙着眉头对着侍应生摆摆手。 侍应生为难地看着许子陵,许子陵依然是云淡风轻,他拿出一张卡道:“拿去刷吧,密码是6个0。” 很快,侍应生拿托盘端着三瓶酒,并拿着卡和小票走过来,放好酒,双手送还卡片和小票说:“先生,一共消费两千,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许子陵点点头,收起了卡,又向舞池里往前,很快就发现三个家伙都在偷偷往他这边瞄,许子陵嘿嘿一笑,原来他们不过来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可是人家明显还是学生,咱也不能当禽兽不是。 许子陵再收回目光一看,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两个小丫头一人掂着一瓶红酒在那里吹呢,一阵咕噜过后,两人放下瓶子喘气,并抽空分享一下心得。 “小琴,红酒就是比啤酒好喝!” “是啊!红酒还有很多好处呢!美容养颜软化血管……” 高晓雨和朱小琴是故意说给许子陵听的,她们本来想看看许子陵被花掉两千块肉痛的样子,结果却没有看到,于是她们决定再来点语言上的刺激。 许子陵看着两个胆大包天的学生妹妹不住摇头,她们明艳的脸上已经浮起两朵红晕,清纯中多了几丝妩媚。 许子陵心想:难道我长得就这么叫人放心?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喝他的啤酒。 突然,一直大手粗鲁地按在了高晓雨的肩膀上,接着就听见一声聒噪:“小美女,我们老大想请你过去喝杯酒……” < <hr 【127】酒吧风波一 【128】酒吧风波二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8】酒吧风波二 128酒吧风波二 原来,高晓雨、朱小琴在走出舞池时就被人瞄上了。 那是一个韩国人,而且是韩国三星公司中国区域的总经理,可谓身份显赫。 刚才,这个又爱又胖叫做金永山的家伙,从洗手间里出来,就一下子被高晓雨清新自然的模样吸引住了,简直是惊为天人哪! 透过高度近视镜片的聚焦,他将那对死鱼般的目光在高晓雨的翘挺的胸脯和修长的双腿间逡巡了几个来回,这个家伙居然痉挛了。 金永山夹着双腿,走回座位,那双眼睛再也未曾离开过高晓雨的身子。结果,龙阳第一建筑公司总经理马汉讲了半天话,完全是对牛弹琴。金永山愣是一句没听进去。 这马汉不过三十出头,就成了龙阳市第一建筑公司一把手,不由得让多少同龄人是羡慕嫉妒恨,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要羡慕就羡慕人家有个好老爸吧! 要不怎么有人说,这是一个拼爹的年代! 马汉的老爸就是龙阳市城建局局长马武,人家手里那有土地使用权,马汉这个龟儿子通过老子的关系,不花一分钱,直接弄了一块地,搞起了房地产。就这样,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短短几年,这小子也是身家千万了。 这次,马汉从他老爸那里听说三星公司要来国内投资一个大项目,保守估计都是上百亿。既然有项目,土建这一块自然少不了。于是,他就通过关系认识了金永山,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金永山喝了一口酒,用他蹩脚的汉语道:“马先生,你的诚意我看到了,你也知道,我在公司的地位,在中国区域我说话还是很管用的。咱们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中国的小姑娘真的是很清纯哪!” 马汉一听这话知道有门,他早听说金永山这个高丽棒子是个色鬼,长得这么寒碜,简直有辱国体。但是你也得应付不是,谁让人家手里有权。之所以才带他来这个酒吧,因为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那种淘金女郎。 于是,马汉一脸谄媚道:“不知道金总看上什么样的,我让人叫他过来陪你喝酒!” “好,马先生,真够朋友。”金永山用粗短的食指一指道:“就是那个穿校服披着头发的女孩!” 马汉在心里骂了一句:“狗日的,人家还是学生呢!自己要是那样做了,不是跟汉奸没分别!”马汉着实犹豫了一番,但是一看那两个女学生一人拿着一瓶红酒在往嘴里灌,他就有些奇怪了,有这种女生吗?那多半也是下海了的,就像日本的援/交。 难道有人在玩制服诱/惑?马汉向他一个保镖勾勾手,在他脑袋旁边耳语几句,接着高晓雨的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掌。 “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喝杯酒!”光头保镖根本就不是请人,他手掌很大,掌上力道更大,抓着高晓雨的肩膀,高晓雨立刻就被钳制住了。 高晓雨扭头骂道:“小姐?你妈才是小姐!放开本姑娘,不然我喊人了!” 光头保镖冷冷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我老板是什么人,你可以喊喊试试。” “滚,我不愿意!”高晓雨骂道。 “恐怕由不得你。”光头手上加力,高晓雨“啊”的一声,差点没忍住眼泪。 朱小琴有些害怕了,“小雨你不要去,我看那个好像是个韩国人,你看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高晓雨也算一个倔强的女孩,她硬是忍住疼痛道:“我就不去,我不相信,光天化日,你们敢强抢!” “光头,跟他罗嗦什么,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远远地,马汉急了。 光头一看老板不高兴,马上瓮声瓮气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着就要抱起高晓雨。 “啊,大叔救我!”高晓雨始终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那样一来,估计就要面对老板雷霆般的怒火了。所以,现在,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拿开你的脏手!”许子陵慢慢放下酒瓶,声音冰冷,淡定的坐在那里,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投射进光头昏黄的瞳孔里。 光头保镖真的松开了手,不过很快,他觉得有些丢脸,指着许子陵骂道:“麻痹的,哪里冒出来的大头蒜,你可知道,有些闲事你管不起!” “是吗?这两个小妹妹刚才喝了我两千块的酒,没个说法我能放她们走?要是你,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吗?”许子陵依旧坐在那里,给光头分析着道理。 “要是我,当然不行!”光头保镖一甩脑袋,“他妈的,你不要绕你老子,惹急了我光头牛三,我会让你后悔你妈把你生出来。” 许子陵平日里嘻嘻哈哈,但是他也是有逆鳞的。父母、师父就是他心中的逆鳞。想当年,家乡遭了大水,不是父亲,他和他娘根本逃不出来。后来一路行乞,要不是他娘,他也早就变成路边的饿殍了。 现在有人侮辱他的母亲,许子陵怒了。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光头牛三只感觉自己眼睛一花,他有点懵了,这是什么世道,整天是自己找人麻烦,怎么今天有人爬到自己头上了。 而且这个时候,dj的音乐关小了,很多人都聚拢过来。显然有热闹看,比蹦迪有意思多了。 牛三刚要暴起,没想到许子陵冷冰冰的坐在那里继续添油加醋:“现在,道歉,我就当你放了个屁!” 这句话整个酒吧大厅基本上都听见了。 牛三脸蛋憋得通红,他妈这小子谁呀?太嚣张了!给了自己一耳光,居然还大摇大摆坐在那里让自己道歉,要是今天这个场子不找回来,以后在龙阳地界只能把脑袋夹在裤裆里了。 “啊!你放屁,道歉,你等着,但不是我,而是你。不光你要道歉,还要叫三声爷爷!”暴怒中的牛三已经忘了他此行的目的,现在下了死心要找许子陵的晦气。 马汉看到直摇头,但是他没办法,谁让他摊上这白痴保镖呢,保镖吃亏了,他这当老板的也没面子,而且还在韩国金总面前,他要让人家看看他的办事能力,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强子,凯子,你们两个死哪去了,赶快去给我搞定那小子,然后把那两小妞都给我带过来,速战速决,我给你们五分钟!” 强子脑袋昂的老高,“马总,你等着,牛三就是个,五分钟太多了!” 接着,以牛三为首,强子和凯子并排,三人就像一片黑云罩向许子陵。 酒吧里常来的基本都认识着三个,有人开始为许子陵的处境担忧了。 突然,从人堆里冲出来三个人,他们挡住了牛三等人的去路。 牛三郁闷透顶,摸着光不醋溜的脑门,骂道:“你们又是干什么的,敢当老子的道!” 季永忠道:“你想找我们老大的事,我们当然要站出来了!” “找死,揍他们!”强子立刻暴起,一个封眼锤就砸向张耀辉,牛三那还迟疑,一招窝心脚踢向何江龙,凯子当即也是一记左勾拳攻向季永忠。 莲花三少哪里知道这伙人上来就动手,一下吃了亏,当即就听见几声惨呼,全都跌倒在地。张耀辉的一只眼睛当即就变成了熊猫眼,何江龙捂着胸口,半天爬不起来,季永忠也是满眼金星,嘴角已经流血。 牛三哈哈一笑:“就你们这个档次也好意思出来混!今天就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牛三高高抬起脚就要对着何江龙胸口踏下。 很多人,包括高晓雨、朱小琴都闭上了眼睛,她们仿佛预见到了地上倒着那三个人的命运。 突然,大家似乎眼前一花,就看见许子陵一下子站在了桌子上,下一刻,他在空中连续踢出三脚,牛三、强子和凯子全都噔噔噔退出三四步,许子陵才轻盈的落地。 大家一下看傻了,难道是龙哥再生? “啪啪啪” 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接着大家都鼓起掌来。 马汉操了,对那些鼓掌跟他作对的人怒目而视,不停给牛三三个使眼色,让他们尽快搞定。 许子陵弯腰将何江龙三人一一拉起,扶他们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拍拍他们肩膀,一个眼神交汇,兄弟的心思不言自明。何江龙本来还想叫人,但是老大既然要玩,就让他玩玩。 许子陵这才站起身来,解掉白色西装唯一的扣子,掸了掸衣襟,冷冷盯着牛三三人道:“敢打我兄弟,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哇,帅呆了,酷毙了!”高晓雨和朱小琴顿时满眼的小星星。 “麻痹的,我左青龙,右,老牛在腰间,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哥几个上!”牛三率先送出铁拳,强子直接是一记撩阴脚,凯子则是一脚横扫许子陵的腰间。 要是在之前,看到三人围攻,大家估计有人已经不忍心看了,但是这一刻,虽然三个凶神恶煞的地头蛇攻击角度刁钻,但是大家好像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许子陵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他慢腾腾地道:“就让我教训教训你们几个汉奸!”接着,他侧身让过牛三的一拳,伸出双手按在强子和凯子的脚面上…… < <hr 【128】酒吧风波二 【129】酒吧风波三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29】酒吧风波三 129酒吧风波三 牛三三人第一波攻击被他轻而易举化解。 牛三一看,当即吼声连连,一拳打了过来,许子陵出手如电,抓住牛三手腕,往后一送,牛三已经立足不稳,此时强子和凯子已经攻来。许子陵将牛三一下推了出去,正好封住了二人的进攻路线。 许子陵也不想跟他们多做纠缠,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着三人转了一圈,然后就是赏了每人一个圈套——封眼锤、左勾拳,窝心脚。 待他退到何江龙三人身旁时,牛三三个才扑通扑通跌倒在地,痛苦呻吟起来。 “啪啪啪”马汉拍着手走了过来,看都不看牛三他们,就好像不认识一般,望着许子陵笑道:“精彩,真是精彩,没想到区区龙阳,还有兄弟这样的人才。怎么样,要不跟着哥哥干,每月给你开5000,哦不,8000,怎么样?” “我羞于同汉奸为伍!”许子陵伸手去那啤酒,这下,高晓雨和朱小琴满脸崇拜地举着酒瓶。 “汉奸?别说的这么难听,大家都是为了赚钱,而且这些韩国老板出手也很大方的。” 高晓雨站起来道:“这位大叔,你的眼里只有钱吧!那怎么不让你妈去陪他们韩国人!” 马汉一下子气急败坏,他在龙阳市好歹也是知名企业家,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娘。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还在我面前装清高,说罢,多少钱一晚上?怎么,难道要告诉我你们还是处/女!” “啪!”高晓雨红着眼睛狠狠给了马汉一巴掌,马汉抚着火辣辣地脸蛋,冷笑道:“好,老子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说着掏出电话,用快捷键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刚过了十五,城里不少休闲娱乐中心就迫不及待开张了。而在那些昏暗的角落,幽深的街道,还散布着一些针对工薪阶层和外来务工人员的洗头房、房。往往这些地方也就十来个平方,被隔成几个小间,再找两个业务全面的小姐,就可以开张营业了。 虽然本小利薄,但是黑白两道关系还是要打点的。就比如说,如果有一个穿着警服的来了,那是万万不能收钱的。 这也是潜规则的一种。 此时,人民中路派出所所长王学明刚刚走进一个洗头房,因为听老板说刚来了一个蜀中的妹子,的都能捏出水来,于是不畏严寒的他就来了。 一进门,里面的蜂窝煤炉子将小房间也烘得暖暖的,他刚脱去外套,一个水灵灵的小妹便羞涩的将他拉进里间。 王学明舒舒服服躺倒床上,他准备来个全套。什么叫全套,先,接着放炮,最后再按一遍。他经常这么干,那叫一个舒爽。 小妹慢慢按着,年过半百的王学明已经热了起来,他牵引着小妹的手放到自己微微隆起的下身。 想着自己已经步入联想的年龄,那是出一次少一次,他要让自己出的有质量,千万都不要给自己家里那个黄脸婆留了。 小妹冰凉滑腻的小手已经滑进王学明的裤腰,让他感觉有一股火焰在自己的嗓子眼憋着,他也不管按到什么程度,就迫不及待将裤子褪道膝窝,然后将小妹按在床边,一把拉开她的保暖裤。 “妈的,骚货,连裤衩都不穿!”王学明火烧火燎,就要举着自己的黑毛老鸟入巷,小妹急了,拼命扭动着腰肢,“哥,不行,你没带套子!” “我憋不住了,下次带吧!”王学明扶着老鸟,一下一下却没找准位置,突然,手机震动起来,王所长一哆嗦,居然匆匆缴械了。 王学明显然很不满意,也没看来电,直接接通道:“喂,有什么事!” 马汉一听,这语气不对呀,他还以为自己拨错了,于是小心说道:“我是马汉,请问你是不是王学明所长。” “马——啊?马总,您是马总,您好你好!” 马汉道:“不好意思啊,王所长,这么晚还打搅你,本来我和一个外商在谈生意,可是居然有人不长眼把我的人给的打了,还不给我面子,我只能求老哥帮忙了。现在,我们就在野玫瑰酒吧,正好是你的辖区!” 王学明一听,马上道:“马总,你等着,给我十分钟,我立刻带人过去,我倒要看看,在龙阳,谁还不给你马总面子。” 马汉嘿嘿一笑道:“老哥,我等你!”马汉“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对许子陵露出蔑视的神情道:“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一会看看能还有什么能耐?在龙阳,想跟我马汉斗,你还嫩了点。” 许子陵点点头:“那我就等等!”他心里说,你个瓜皮牛叉个屁,一会不过叫来一个所长,市局刑警队大队长都在这呢!他敢抓谁。 另外,许子陵也略同面相,他一开始就发现高晓雨虽然年纪小,但是那一股与身居来的贵气是装不出来的,所以,这丫头也是非富即贵。 有这么两个人物在,许子陵安之若素地回到了原来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高晓雨立刻送上一杯红酒,之后两个小女生旁若无人,殷勤地给许子陵揉起了肩膀。 金永山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叽里咕噜说了一段鸟语,旁边的翻译也狐假虎威道:“马先生,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对你非常失望。” 一听到这里,马汉脸上马上挂不住了,要知道,他为了请到这尊大佛,光是牵线搭桥就花了毛五十万,要是现在韩国人走了,他这笔钱可就打水漂了。 马汉马上小跑来到金永山跟前,躬身作揖道:“金总,再给我十分钟,今晚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要让您知道,我马汉在龙阳也是说一不二的人。” 金永山阴毒地看了看站在许子陵身边的两个小女生,终于还是留下了,他道:“那好,就给你十分钟。” 王学明挂了马汉电话后,立刻联系自己几个也在外面体察民情的干警,大家一听说马总有事,当即二话不说立刻出警。为啥这么积极呢,因为马总人很仗义,每次行动都会有不菲的回报的。 十分钟后,一辆挂着警用牌照的北京现代拉着警报、打着双闪、威风凛凛停在了野玫瑰酒吧门口。几个干警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还是发挥了一个人民警察应有的素质,拿着橡胶辊就像大厅扑去。 远远的,王学明所长就喊开了,“市委市政府正在搞双创,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公然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接着,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野玫瑰酒吧的大厅。 < <hr 【129】酒吧风波三 【130】酒吧风波四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0】酒吧风波四 130酒吧风波四 王所长还是很有水平的,一来就将事情定了性,这下行动起来就少了顾忌。他一走进来,马汉就上前握住他的手道:“王所长,你可来了,你看看,在您辖区,我这样守法的商人居然被打了,你说怎么办吧!” 王学明一看牛三三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差点笑了出来,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他痛心疾首的说:“谁?到底是谁干的,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马汉阴险地一指许子陵道:“就是他!”他心里暗道,小子跟我斗,一会到了派出所,就知道哥们的厉害了。 王学明阴沉着脸走了几步,站定后道:“站起来,我有话问你!” 许子陵摇摇头:“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听你的命令?” 王学明气得浑身发抖:“什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来人,给我上铐子。” 一个干警立刻掏出手铐向前走来,许子陵突然站起来指着王学明道:“你是哪个单位的,什么职位,有你这么办案的吗?也不调查事情经过,仅凭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难道你不想干了?” 王学明在这个所长的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几年,本来也就想着再混两年,安安逸逸退下来。虽然他位置不高,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许子陵这番话很有王八气势,还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说出来的。 所以,王学明不能不深思,不能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许子陵,因为,他害怕自己晚节不保。 那名拿着手铐的干警脸上有些尴尬,他在等王所长示下。王学明看了看另外一边,也有三个伤者,他说:“先不忙铐人,咱们再详细了解一下案情!” 听到自己喊来的人这样说话,马汉可有些不高兴了,难道老子每年的孝敬是白送的,这么点小事都给我打马虎眼,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人撤了你的所长。马汉心里虽这么想,他也有这个能力,但是他只能将自己的心思通过表情表现出来。 “王所长,还有什么好查的,难道以我的身份还能寻衅滋事么?”马汉虽然步步相逼,但是一想谨小慎微的王所长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因为他发现许子陵一方那几人都是那么的泰然自若。 “再给我几分钟!”王学明低着头说道,也不去看马汉能吃人的表情。 马汉握着拳头,回头看了看正在摇头的金永山,他出离愤怒了。 “王学明,直说吧,这件事你到底能不能办?”马汉气急败坏的说道,“要不是办不了,立马给我滚蛋,我再喊人,我就不相信在龙阳还有我马汉办不了的事?” 马汉这话一说完,围观的人就议论开了。 “是啊,人家可是龙阳一建的老总,身家千万,绝对是龙阳的富豪!” “嗯,人家老爸还是市城建局局长,这年头,手里有地就是钱。” “不错,这年头,有地就能空手套白狼,多少官二代都是这么发起来的。” “要不怎么说这是一个拼爹的年代。” “精辟呀!” “……” 马汉一听这些人越议论越不上道,对自己非常不利,他大吼一声:“闭嘴,没事就滚蛋,谁要是还想看热闹的,我马汉会好好记住你们的!”马汉说完,拿着手指对着围观群众点了一圈,看到有人已经开始陆续离开,没走的也不说话了,他对自己的威严还算比较满意。 看到震慑住了众人,马汉再次问道:“王学明,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干了一辈子,还是一个小所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今天这事你能不能办!”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马汉一下子说到王学明的痛处,王学明当时就不忿了,麻痹的,不就指着你有个局长老子,就对我们指手画脚,今天还真不行。 王学明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他直接走到季永忠跟前,因为不知何时季永忠在许子陵的授意下摸出了一个证件。 王学明拿起证件一看,心里笑了,这下好,自己终于可以撂开手了。他拿着证件扭过头为难地道:“马总,无法抱歉,今天这事我还真办不了,你看,人家这位是莲花乡派出所的副所长,跟我一个级别,要不你看,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滚!”马汉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你无能为什么不早说,赶快滚蛋,从今往后,不要说认识我马汉。” 王学明忍着笑,喊了一声“收队”,然后大家都撤了,这个动作比来的时候快多了。 走到酒吧外,一个干警不明所以的问道:“王所长,今天断了马总这个关系,好像你还挺高兴。” 王学明深深叹了口气:“你们太年轻,我是在为自己高兴,也在为你们高兴,今天这些人不是咱们能动的,说不定姓马的也要遭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狂没好事,马汉就是太狂了!” 另一个干警说:“不能吧,王所,你的意思是这帮人你有大人物,那他们怎么不直接站出来。” “可能有人想阴马汉这小子,可能吧!”王学明手一挥,“各回各家,看看明天有什么什么新闻。” 省军区医院,张德功刚刚苏醒过来,他很虚弱,不过罗中旭检查后确认已无大碍。 龙五在一旁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当说到是许子陵在车祸现场救了张德功时,张德功笑了:“没想到,这个小子和我们张家的缘分这么深!他不光救了耀辉,现在又多次救了我,这份人情我们张家算是欠下了。” 当龙五说了许子陵地震是第一时间想到备用电源,又在最后一刻又毅然用身体挡去玻璃时,共和国的将军——张德功动容了! 他只说了四个字:仁心仁术。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罗中旭满面笑容走了进来,他再次给张德功把了把脉,然后道:“首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许子陵那小子下午就已经醒了!” “哦,我还真想见见他,当面说声谢谢。上一次在县里招待所,都没好好谢谢他治好了我孙子的病。” “不急。”罗中旭笑道:“那小子。你有空,人家却不一定有空!” “什么意思?”张德功不明所以。 “你知道吗?这家伙拉着三个小子现在在酒吧里蹦迪。” “什么?他的身体可以吗?”张德功担心的问道。 罗中旭摇摇头:“首长,你多虑了,刘墉给我打电话说了情况,除了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龙五,你说许子陵有可能是你的同门,这是真的吗?” 龙五点头:“首长,是真的,我已经反复确认,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呵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小子将来的成就恐怕就不可限量了吧!”张德功已经联想到了京城的某个高人的态度。 “我想是的。”龙五继续点头。 这时,张德功的手机响了起来,龙五接起来一看是张德功的孙女张殷殷,“首长,是你孙女,接不接?” 张德功笑了笑,心想孙女多半是心系自己的病情,打听自己醒过来没有吧!想到这个乖巧能干的孙女,他的心头热乎乎的。 “你问问她有什么事?”张德功说道。 龙五接通手机,问道:“殷殷,有什么事?” “五哥,现在许子陵他们在迪吧里遇上点麻烦,你说我出不出手?”张殷殷问道。 龙五脸色一变道:“他们不是四个人在一起吗?遇到了什么麻烦,你说来听听!” 于是,张殷殷将许子陵一行人自走进酒吧后发生的一切全部详详细细说了一遍。不愧是国安局的领导,陈述问题条分缕析,非常清楚。 听完后,龙五问道:“何江龙、张耀辉、季永忠三人都受伤了?重不重?” “没事,一点皮外伤!五哥,你不知道,许子陵太帅了,没想到他除了医术,还是一个武术高手,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呀?”张殷殷不无兴奋地说着。 龙五点点头,“我请示一下首长。”他拿开手机,然后将刚才获得的讯息三言两语给张德功汇报了。 张德功听完摇头苦笑,“我还以为那妮子是担心我的安危,没想到从头至尾都没问过我一声。” “首长,殷殷可能……” “没事,年轻人嘛!对了,你给她说,让她相机而动。” 龙五点点头,拿起电话道:“首长说了,相机而动。” “好吧,跟没说一样。”张殷殷吐了吐舌头,“五哥,帮我问候一下爷爷。” 张殷殷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龙五摇头道:“这丫头挂电话还挺快。首长,她让我问候您。” “算她还有点良心。”张德功笑笑道。 酒吧里,如今是剑拔弩张。而人堆里有两个漂亮女孩正在交头接耳、相谈甚欢,只是她们的目光全都落在许子陵的脸上。 马汉拿着手机,一遍一遍的翻着通讯录,他决定这次找个重量级人物,一定要将这帮人整死。 < <hr 【130】酒吧风波四 【131】酒吧风波五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1】酒吧风波五 131酒吧风波五 原来,张殷殷和徐娇娇并没有去逛街,那只是一句托词,她们两个悄悄跟踪着许子陵他们,自始至终,她们两都在人群里默默关注着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何江龙他们几个全都蹦迪去了,而许子陵一个在那里喝酒,两个人就对与众不同的许子陵看高一线。特别是徐娇娇,她心里美滋滋的,原来子陵不花心吗!而当许子陵潇洒绝伦、力克众匪时,就连见多识广的张殷殷都睁大了眼睛。 张殷殷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表明身份,替许子陵他们解围。但是她却发现,在酒吧里,还有两个人在默默关注了许子陵。而且,以张殷殷职业的直觉,她发现这两个人是军方的。 于是,她对今天的事格外感兴趣了。 与此同时,充满神秘、令人向往的中南海伸出,一座小别墅的二层楼上,两个老人正在交谈着。 其中一个靠在躺椅上,头发花白,脸上后手上都有一些老人斑,但是如果细看,你会发现他的面相很熟悉,在九十年代的电视上经常会看到他的面容。 而在他面前,有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恭敬的说着什么,当他听到“太乙五行针”时,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 立着的老者道:“爹,您别激动,我知道你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么几天。” 坐在躺椅上的老者情绪激动道:“那小子现在在干吗,你尽快安排我们见面。” “是的,爹。” “援朝啊?你爹的日子不多了,现在你的位置还是不太稳,你好之为之吧!”说罢,老者泪流满面,“老天真是眷顾我,师父啊,没想到,弟子在临死前,还能完成您的遗愿,我终于要找到师哥了。” “爹,胡说什么,我看你比我还精神。别激动,就这两天,我会让你们见面的。” 头发花白的老者摇摇头:“援朝,我们五行门的人,难道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对了,从现在开始,一定要保护好他。” “那是当然,爹,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而且这小子不简单,现在不光跟徐天南有关系,还让张德功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谁想动他都得考虑考虑。” “去吧,我累了。” “嗯,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出了中南海,李援朝的对着警卫递过手机冷冷地道:“你们只要给我保证许子陵的人身安全就行了。” 酒吧里。 许子陵惬意的拧了拧脖子,对身后的高晓雨、朱小琴非常满意,不过众目睽睽的,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自己几个兄弟,眼中充满着羡慕嫉妒,他清了清嗓子扭头道:“两位小妹妹,天也不早了,没什么事,你们赶紧回家吧!” “不行,还早。”高晓雨狡黠地笑道。 “是啊,不急的。”朱小琴附和着。 许子陵看了看马汉道:“马总是吧?还有什么招赶快使出来,我都接着!” “好,有种,你给我等着。”马汉虽然着急,但是看到金永山似乎不急了,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边,他心里总是淡定了不少。哈哈,有了,城西分局副局长郭兰海,副处级,就是他了!这个人平时跟爸爸走得很近,而且自己还送过他一套房子,这么大的人情,他总是要还的吧! 马汉自信满满地拨通电话。 此时,郭兰海正在和自己的小三吃饭,小三是一位在校大学生,这不,刚刚返校,那是小别胜新婚,郭局长准备吃晚饭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郭兰海兜里揣着一张色戒的盗版光碟,他准备学习一下大明星的高难度动作。 就在这时,该死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打开一看,接通了。 “郭叔叔,我是马汉,在野玫瑰酒吧,我们被人打了!这事您得帮我。”马汉说得可怜兮兮,但是眼中却有种阴险的笑容。 “什么?这还了得,我马上就到!”郭兰海挂了电话,一脸的歉意道:“小惠,我出去办点事,今天晚上一定回来陪你,咱这房子就是这主送的,咱们不能不还这个情。” 小惠媚媚一笑:“说那么多干嘛,人家又不是不让你去。” “还是我的小惠乖,来,啵一个。” 小惠闭着眼睛将小脸伸过来,郭兰海美美亲了一口,喜滋滋地道:“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 “嗯,快去快回!”小惠连连,郭兰海心酥骨软,打心眼里舍不得走啊。 不过,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公门身不由己”,哪怕你在床上跟老婆亲热,一个电话也得提裤子走人。 郭兰海走到门外就开始打电话联系,叫了自己的心腹立刻出警。 而在他刚刚出门,小惠就用郭兰海给她买的最新款苹果5拨了一个电话。 “小刚,你过来吧,姓郭的刚走,一时半会回不来。对,是御景花园小区b座三单元34层中户。” “嗯,赶紧洗干净,五分钟以内就到。”小刚淫笑着。 “不嘛,过来一块洗。”小惠的声音要多腻歪有多腻歪。 “好吧,你等着。” 郭兰海已经回到局里,和几个赶来的警察开着两辆车直奔野玫瑰酒吧,他要是知道自己包养的小三给自己戴绿帽子,真不知作何感想。 十分钟后,两辆警车停在了野玫瑰酒吧门口,郭兰海冷着脸,身后是自己的刑警队队长乔波,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人高马大的干警,一伙人如同一朵黑云向酒吧的地下大厅飘去。 马汉立刻迎了过来,在他耳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郭兰海点点头,面无表情走到场中,看了看双方互有损伤。这种事情可轻可重,完全看执法者的态度,他今天是还人情来的,自然要带这几个年轻人道局子里坐坐,喝喝茶聊聊天,也让年轻人成长成长。 “乔波,将这几个上铐子,带回警局问话!”郭兰海命令道,他知道在公众场合很多事情不好运作,但是到了自己的地盘,那就可以用那句广告词——我的地盘听我的。 乔波一听领导发话,自己也正好在马总跟前表现一下,兴冲冲带人就去给许子陵他们上手铐。 许子陵还没说话,高晓雨一下站出来挡住乔波义愤填膺道:“你们怎么回事?我们才是受害者,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谁给你的权力!” “去,小丫头片子,你还没到十八岁吧,谁允许你进这种地方的,嗯,还喝了不少酒,走开,我就当没看见,否则,小心我把你带回去,让你家长来领人。” 乔波这句话相当管用,高晓雨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他爸爸,所以听了这话,马上缩回了许子陵身后。 乔波一声冷哼就去抓许子陵的手,许子陵摇摇头道:“我再说一遍,正如刚才这位姑娘所说,我们是受害者,属于正当防卫,你们凭什么抓我们,还给我上铐子,还有,他们三个可都是公务员!” “公务员怎么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铐上带走!”郭兰海威风凛凛地说道,马汉已经给他引荐了三星总经理金永山,这厮正摸出一包软中华给人敬烟。 看到乔波的举动,何江龙本来要表明身份,许子陵对他摇了摇头。乔波一把将手铐铐在了许子陵的手腕上,然后阴阴一笑,“咔吧”一声捏到了最紧的位置。 许子陵“嘶”的吸了一口凉气,冷笑道:“乔波是吧,郭兰海是吧,你们听着,我会让你们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 <hr 【131】酒吧风波五 【132】酒吧风波六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2】酒吧风波六 132酒吧风波六 乔波摇摇头:“小兄弟,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接着,他又去给季永忠和张耀辉上了手铐,不过对这两个他没有使坏。最后走到何江龙跟前,看到对方抬起头,乔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冷汗也紧跟着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乔波,这点事你都办不了,难道还要我这个局长亲自上!”郭兰海怒气冲冲走过来,乔波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啊?市局的何队长?”郭兰海头一下大了起来,今天这个人他是抓不成了,而这个人情也还不了了,弄得不好,还得得罪人。 何江龙知道自己被对方认了出来,他索性站起来再添一把火。 “郭局长,这位是我的兄弟张耀辉,你可能不认识,但是他爸爸你应该认识的,他叫张富强。” 何江龙这声音不大,但是郭兰海和乔波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听到张富强,二人脑海中轰得一声,不啻一记惊雷。顷刻间,二人是汗如雨下,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市局的张富强张副局长一直非常强势,而且老局长基本退居二线,冯永成又倒台了,如今人家成为下一任局长那是铁板钉钉的事。而现在二人居然把人家的儿子铐了,而且还是以莫须有的罪名。 看到二人战战兢兢要死不活的样子,何江龙还不死心,他继续小声道:“还有这个也是我兄弟,他是季永忠,莲花乡派出所所长。哦,这个人你肯定不知道,但是市财政局季局长你知道吧,那是他爸!” “啊?”郭兰海头深深低着,他知道,今天倒霉了,这些人哪里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呀!他扭头恨恨盯了一眼马汉,心道,狗日的,我被你害死了。 “这还不算,那一位,我们老大,你居然敢铐他!”何江龙现在每说一句话,郭兰海都是心惊肉跳,他带着哭腔问指着许子陵道:“他又是谁的儿子?” 何江龙噗嗤一笑:“哦,那倒不是。” 郭兰海、乔波顿时舒了口气,却又听何江龙继续道:“但是,他更不是你们动得了的。就在昨天,他当着省委书记、军区司令、市委书记和市长的面为张德功将军做了手术,而当时拿枪指着他的冯永成现在已经被投进了监狱。” “啊!”郭兰海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片刻后,他吼道:“乔波,赶快打开手铐给我放人,立刻,马上!” “是是是!”乔波一叠声的应着,拿着钥匙走过去,却因为手发抖,半天没打开一个手铐。 这时,许子陵站了起来,冷笑道:“既然铐上了,怎么能随便打开?” “你……你有什么条件?”郭兰海真的怕了,他没想到冯永成的倒台居然跟这个小子有关,自己虽然也是个区副局长,可是跟人家比还差一大截呢! 许子陵大度的笑了笑:“也不是我存心为难郭局长,今天这场架,大家互有损伤,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那个姓马的要过来给我妹子道歉,他个汉奸杂碎居然想让我未成年的妹子去陪高丽棒子!” “这个,许兄弟,马总他是有身份的人,你让他当面道歉,这个恐怕……” 许子陵背过身去,“你看着办吧!不道歉也可以,那就把那几个凶徒抓起来带走,我想这件事何队长会搞定的。” 许子陵意态从容,一步步将郭兰海、马汉逼到了墙角。他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两个非常可爱的粉丝,高晓雨和朱小琴正在那里朝他竖着大拇指。 这绝对是给郭兰海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马汉身边,将这几个人的身份给马汉说了一遍。 马汉狠狠看了许子陵一眼骂道:“敢逼我,好!我记住了!”他大步走到金永山跟前道:“金总,实在对不起,不过您放心,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丰富的后续节目,今晚你就下榻在皇都水会,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会替我好好伺候您的。” 金永山颇有些不甘心,本来纠结的眉头,一听说有一对双胞胎才慢慢舒展开来,他微微点头道:“好吧,那我先走,我在那边等你!” 安排好了金永山,马汉脸色一变,顿时满面堆笑走过来道:“许兄弟,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我认栽了,我道歉!小妹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哥哥,但是这个地方你们真的不该来的。” 郭兰海马上拿着钥匙走上来道:“许兄弟,您看,马总也道歉了,我给你们打开手铐!” 许子陵点点头,在郭兰海瞠目结舌中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道:“算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郭局长,让你为难了!” 说罢,他一拍手,道:“两个小妹妹,你们自己回家吧!几个兄弟,跟我去医院,我给你们上药。” 于是四个人穿上风衣浩浩荡荡走出了野玫瑰酒吧。 高晓雨和朱小琴立刻追了出去,高晓雨喊道:“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许子陵回头一笑,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像赌侠那样飞了出去,接着几个人就上车走了。 高晓雨和朱小琴看着名片皱眉念道:“许子陵,莲花乡桃花山泉水水厂厂长?” 朱小琴道:“他是厂长,他才多大呀?” 高晓雨则是瞪大眼睛自言自语:“原来他就是许子陵!” 酒吧里。 马汉堆着笑容将郭兰海等人送走了,然后一转身,面上就罩上了厚厚的寒霜。他真的愤怒了,花了这么大的劲,动用了这么多关系,最后居然还是自己道歉!今后还要不要混了?他立刻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韩三,我出五十万,给我搞个人,会有人给你们带路,不要他们的命,就弄断个胳膊腿什么的,好,我等你消息,事成之后,你的账户会多出五十万。” “好的,马总,我现在就在皇都水会,马上行动,你把钱准备好等我的好消息。”此时,龙阳青帮老大韩三正和他兄弟在皇都水会吃饭,接到财神爷的电话,立刻一拍桌子道:“兄弟们,有活干了,跟我走。” 帕萨特车上,还是何江龙开着车,他除了心口有点疼,并无大碍,倒是张耀辉、季永忠有些破相,但也伤得不重。 季永忠道:“老大,你怎么不让何江龙早点亮明身份,我还不知道被人上铐子是什么滋味,今天算体会到了。” 张耀辉捂着自己的熊猫眼道:“我想老大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何江龙笑着:“老大当然是想看看马汉有多大能量,我说那家伙年纪轻轻怎么就发了,果然底子不干净。” 许子陵淡淡一笑,未置可否,突然,眼睛一眯道:“龙少,有人跟踪!” 何江龙点点头,“难怪,这个车一直在咱们身后缀着,我看马汉这小子胆子够肥的!老大,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咱们跟他们玩玩!龙少,往郊区走。” 张耀辉担心道:“老大,我听说马汉跟本地的青帮还有勾结,要不咱们报警?” 许子陵摇摇头:“报警没用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人,只有你让他怕了,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捅你一刀。听我的,带他们往郊区走!” 慢慢的,路上已经没有路灯,两边建筑物也越来越少,前方就是一片黑暗。许子陵也有些后悔了,因为就在身后,跟着他们的不止一辆车,他不知道,自己兄弟四人将会面对怎样的危机。 < <hr 【132】酒吧风波六 【133】血溅龙阳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3】血溅龙阳 133血溅龙阳 空旷的郊外,四野一片苍茫,本来天上还有一轮明月,此刻不知从哪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估计要好半天,月亮才能重新钻出来。 于是顷刻间,苍穹如墨。 如果从天空鸟瞰,你会发现有几辆小车在空寂的道路上缓缓行驶着,就如蝼蚁一般。 韩三他们开着两辆昌河之星,跟着前面一辆马汉派的广本,紧紧缀着许子陵他们的帕萨特,在路上,韩三已经拟好了作战方案。 只是韩三不知道,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还遥遥缀着两辆车。 韩三看看窗外,很高兴的样子,因为正应了那句话:月黑风高杀人夜。 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韩三这般想着。 帕萨特里,许子陵淡淡地道:“龙少,停车吧!差不多了,就在这里解决。” “一会我一个人下去,等打起来,你们开车冲出去!” “不行!” “要走一起走!” “要打一起打!” 三个人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反对的意志非常坚决。 许子陵叹道:“我也不知道决定是对是错,但是有些东西你必须面对!”说罢,他脱掉风衣,下了车。 身后,两个面包停了下来,但是没有熄火关灯,四道光柱将这一片天地照得纤毫毕露。面包车门呼啦一声拉开,每个里面陆续跳下来七八个人,一共就是十四五个,而且每个手里都拿着钢管、片子刀等冷兵器。 为首一个瘦高青年,一条青龙纹身盘在他的身上,龙首则从领口露出,他的眼中充满了嗜血的狂热。他就是龙阳青帮的帮主韩三。 何江龙身为市刑警队队长,对这种黑帮组织只是耳闻,从未亲见,没想到今晚却被几个人围了。 何江龙上前几步道:“谁是你们头头,我是龙阳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何江龙,你们想干什么,公然袭警吗?” “我是头头,既然你是警察,只要你不反抗,可以不揍你。” “那你们为什么?是钱吗?” “正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们真敢公然械斗。” “我们已经这么做了,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小子们,给我听着,只要不弄死,随便揍,尤其那个最帅的小子。” 许子陵点点头:“你的眼光不差。” “对了,这位哥们是警察,要是他不妨碍咱们办事,就不动他了。”韩三补充道。 一个小马仔不甘寂寞的问道:“老大,要是他妨碍了呢!” “一起揍。” 何江龙一下子回到了许子陵的身后,许子陵摇摇头:“不是让你们不要下车吗!” 略显文弱的张耀辉瞪着熊猫眼道:“我们是兄弟!” 何江龙和季永忠也点头道:“我们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许子陵心头一股暖流淌过,顿时豪气干云道:“好,今天就让咱们四兄弟力战群魔,一会你们就呆着我身后!” 这时,韩三吼道:“上啊,还等什么?一群!” 于是,十几个人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叫喊着冲向许子陵四人,许子陵他们都是赤手空拳,尤其是何江龙三个在后面已经开始发抖了。 许子陵一下冲过去,他出脚如电,每一脚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踢中对方的手腕,而被踢中的人都是怪叫一声,兵器掉在地上。 只一个回合,已经倒下两个马仔。 不过对方都是好勇斗狠之徒,还是前赴后继奋不顾身往上扑。就算是跌倒了,也要用脚勾、用手抱,将对手制住。 许子陵刚刚踹翻一个拿着钢管的,回头一看,突然发现何江龙三人被五六个小痞子围着,左支右绌,浑身是血,险象环生。他急了,脚下一跨,就准备跳出战圈。突然,地上有人抱住他的右脚,他立刻感觉要糟,立刻躬身,就看见一把刀横着削了过去。 “啊——”许子陵一声痛呼,后背已被削出巴掌宽的口子,要不是自己反应迅速、应变得当,估计都被腰斩了。 许子陵知道现在不能有所保留了,他曲腿往下一蹲,一拳捣在抱腿那人腰部,那人立刻乖乖松了手,许子陵就地一滚,让过一片乱刀棍棒。 站起来时,突然脑袋一阵晕眩,许子陵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体没有恢复,而且消耗较大,但是这一刻自己不能倒下,三个兄弟还要自己去救。 许子陵狠狠一咬下唇,两缕血线从口角流下,他旋风般掉头,几步跑到围着何江龙他们的六个人身边,有人刚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腰部一麻,然后没了知觉。 但是还有更多的人围了过来,许子陵一边用身体的各个部位打住如雨棍棒的轰击,一边喊道:“龙少、辉少、忠少,伤着了没有,重不重?” 三人齐声道:“老大,没事!” “放心,就是我许子陵死,也要保你们周全!”许子陵这样说了,也是这样做了,自此,每一记砸向三人的棍棒,许子陵都会毫不犹豫受下。 莲花三少红着眼睛道:“我们三个太没用,连累了老大!啊——”三人突然发了疯,冲了出去,一人抱住一个痞子的腰部。 许子陵一看,当即运劲于指端,连续点了三下,三个痞子软软倒了下去。 四人终于紧紧抱在一起,脸上汗水、血水和着泪水。 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在四人心中滚滚流淌。 突然,三个人的手都摸到了许子陵后面黏糊糊温热的血液,大惊道:“老大,你受伤了!” “我也没事!”许子陵转过身子,将后背触目惊心的伤露在莲花三少面前。 莲花三少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许子陵身上那件白色的西装现在半中间少了一片,那处是血肉模糊,而同时,整个后背都是梅花点点,令人难以想象他受到多少创伤。 “老大……”三人默默无语。 何江龙咬牙切齿道:“老大放心,只要我不死,一定查出幕后主谋,我要报仇。” 张耀辉眼睛通红、泪流不止:“老大,我张耀辉就是你一辈子最忠实的兄弟,不离不弃!” 季永忠握着拳头:“老大,你一定要挺住,你能行的!” 韩三鼓掌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下来我陪你练一练,你要是能打败我,今后,青帮都不会找你麻烦。” “好!”许子陵在何江龙耳边说了句“现在报警”,然后开始助跑,接着一个旱地拔葱,腾身一脚踢向韩三胸口。 韩三大叫一声“来得好”,双手一下抓住许子陵的右脚,然而他立刻发现,许子陵右脚根本没有攻击,到这里已经力竭。 韩三知道要遭,许子陵借势左脚迅若闪电蹬出两脚,第一脚踢在韩三胸口,第二脚是腹部。 二人乍然分开,许子陵双手平展蹲着身子,如同一只随时暴起的猎豹。其实他满头冷汗,眼皮已经开始耷拉,脑门上还有红色粘稠的液体逐渐弥漫视线,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唉,早知道人世险恶,应该多向师父学几招,师父当时为什么不教我呢!” 那边,韩三揉着胸口,难以相信,对面那个小子流了这么多血,居然还是思路清晰、攻守有度。不过,韩三似乎看到了希望,因为他也能看出许子陵的疲态。 弄不死你,以后青帮也不用混了!韩三开始向前冲,许子陵单膝跪地,模糊的视线看到三个韩三的身影。 韩三挥起铁拳,一个直击,许子陵凭着风声让过,没想到对方也是虚晃一枪,接着一个下勾拳击中许子陵的下巴。 许子陵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轻盈的向后飞起,他看了眼如墨的苍穹,真的想就此睡去。 “不行,还有三个兄弟,他们需要我!”许子陵在心头一阵呐喊,眼中精光一闪,就看见一只大脚就要向自己胸口踏下。 而背后,莲花三少已经抢身而出,可是,怎么能来不及。 此时,远处黑暗中,拿着夜视望远镜的徐娇娇大喊一声“不要”。而在另一个角落,一个人沉稳的拿着九二式,枪口瞄准着韩三,他有自信,只要韩三对许子陵构成威胁,他能做到一颗子弹解决问题。而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人拿着高精度的dv将这段画面从始至终记录了下来。 然而,在这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许子陵做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他单手在韩三脚面上一拍,身体横移开了,同时还在向上翻滚,接着如同电光石火的一拳打在韩三的胸口膻中穴。 韩三难以置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如同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他现在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欠奉。 而同时,许子陵的身体“哼哧”一声落在地上,莲花三少终于抢到跟前,将他抱了起来,许子陵虚弱的指了指韩三:“你说的,以后不能找我们的麻烦!” 韩三败得心服口服,他也是条汉子,当即点了点头。 许子陵微微一笑,头一歪,晕了过去。 没多久就听见警车拉着警笛、打着双闪风驰电掣而来,估摸着有好几辆,由张富强亲自带队,警员都是武装到牙齿的,端着微冲,威风凛凛将现场控制起来。 看到这一切,张殷殷强行拽走了徐娇娇,而另一辆车也悄悄隐没在黑暗中。 随行而来的还有两辆救护车,重伤的许子陵被莲花三少亲自抬上了救护车,三个人围在他旁边,悲切的看着他。 有小护士要给三人消毒清创,三人同时吼道:“不要管我,先救老大!” 接着,三人哭道:“老大,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我们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要给我们时间来还。” 那个小护士训斥道:“不要围得那么紧,给你们老大空气,不然他就真死翘翘了!”她嘟囔道:“都是什么人吗!” 韩三和他的人全部被上了手铐,但是有很多人根本动不了,也是被警员们抬着扔到车里。 张富强非常愤怒,居然在龙阳,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还有这样的黑恶势力,而且自己的儿子差点出现生命危险。他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青帮一定是为某人办事。他决定亲自处理此案,坚决一查到底,揪出藏在背后操纵黑帮的主谋,严惩不贷。 < <hr 【133】血溅龙阳 【134】领导探视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4】领导探视 134领导探视 青帮消失了,正如历史长河的每一粒尘埃了。纵观整个历史,能做一颗尘埃,已经很不错了。 许子陵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因为再次失血,他已经非常虚弱,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本来,院方想给他输点血,可是没想到的血型比较特殊,是ab型rh阴性,在全世界来说,都是万中无一的血型。 而相对应的,这种血型的拥有者基本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不是政界显要,就是商业大鳄。 同理,这种人的生命无法得到保障,因为一旦需要用血,全世界都很难找到,又那有血可用。 许子陵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发现病床两边趴着两个女孩,还有三个兄弟在那里打着瞌睡。 这幅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前一天醒来就是这个样子。那么的宁静、温馨,一股暖流在他心中流淌开来,他的眼睛湿润了:为了这帮兄弟,就算死也值得。 左侧依然是徐娇娇,这个自己的正牌女友在这理所当然。但是,右侧是张殷殷,她整天凑什么热闹,难道为了报恩要以身相许? 许子陵一下笑出来声来,大家都醒了。第一眼就看到许子陵在那里傻笑,徐娇娇担心的摸了摸许子陵脑袋:“没发烧啊!” “扶我坐起来!”许子陵敛了笑容,认真的说道。 徐娇娇和张殷殷立刻俯身上前,半抱着许子陵,架住他的腋窝,又在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靠着坐起来。 徐娇娇做的很自然,但是当莲花三少看到张殷殷也做的殷勤自然时,眼神就有点怪异了。特别是张耀辉,他就知道自己这位堂姐自视甚高,从来都没有什么男人入过她的法眼,正如她的一句口头禅: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视男人与金钱如粪土。 张耀辉走上前去,煞有介事摸了摸张殷殷的额头道:“姐,你没有发烧?” 张殷殷当然知道张耀辉的话中所指,她白皙的脸蛋突然红了,狠狠给了张耀辉一拳:“你才发烧。” 徐娇娇作为女人,直觉是非常强的,她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发现,张殷殷这个假小子一般的女人看上自己的许子陵了。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是许子陵的所作所为已经俘获了一个骄傲女孩的心灵。 许子陵哪里知道这些,他靠的舒服了一点,然后道:“娇娇,给我倒杯水!” 徐娇娇刚去准备,张殷殷已经端过来一杯红糖水,自己用勺子尝了一口,然后很自然的要喂许子陵。 许子陵有些迷茫,他伸出手,估计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龇牙咧嘴一番,但还是接过杯子和勺子,说:“姐,我自己来吧!” 徐娇娇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殷殷一眼,然后微微点头,对许子陵的做法比较满意。 许子陵几口喝完红糖水,然后擦把嘴道:“龙少、辉少、忠少,你们三个都有工作,就不用在这陪我了,反正我也醒了,下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娇娇,你也开学了,赶紧返校吧,顺便帮我请几天假。” 季永忠道:“老大说的对,龙少和辉少你们在重要部门,就先回去上班,下班了可以过来看看老大。而我一个乡里派出所,一个星期也没个案子,就让我在这照顾老大几天。” 何江龙和张耀辉看着许子陵,许子陵点点头:“就按忠少说得来吧!” “那我们先走,晚一点再来看你。”何江龙和张耀辉说着走出病房,然而却迎面碰上了张富强。 “爸,你怎么来了?” 张富强提着一个果篮,笑道:“来看看你们老大,怎么?要回去吗?待会一起。” 张耀辉将张富强引着走进许子陵的病房,给介绍道:“老大,这是我爸!” 许子陵赶紧要下床,却被张富强制止了,他握着许子陵的手笑着说:“子陵,不错,耀辉能交上你这样的兄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你对我们张家有大恩哪!” “叔叔,您说得太言重了!”许子陵脸蛋有点红,眼眶有些湿。 “一点都不夸张!”张富强正色道:“你先是治好了耀辉身上的顽疾,如今又三番五次救了老爷子,就在昨晚,还帮我,帮龙阳市百姓狠狠打击了黑恶势力——青帮。以后,龙阳就再也没有青帮这号组织了!” “张叔叔,案子结了么,谁是幕后主使?”许子陵虽然心中有底,但是一切要靠证据。 张富强点点头:“青帮的人还真够硬气,各种办法都使了,他们就是不松口,我正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优盘,里面居然有我要的全部证据。我已经派人对马汉实施抓捕了,敢动我的儿子,他胆子真够肥的!” “叔叔,你认为这个优盘是谁送来的?”张殷殷皱眉问道,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张富强摇头道:“我怎么知道,管他呢,证据确凿,就连马汉的电话录音都有,这次他死定了。纪委也有介入的意思,我估计真要查下去,城建局的马局长可要紧张了!” 看到许子陵陷入沉思,张富强道:“那好,子陵你好好休息,等你康复了我们再好好谢你,好了,再见!” “哦,叔叔再见。”许子陵说了一句,再次陷入沉思,他在想,谁在帮他,这个人太神秘了。 张富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有院长刘墉陪同着。他大吃一惊,赶忙大步上前,道:“高市长,你怎么来了?” 张富强是高瑞国的嫡系,他也深深佩服着这位刚正不阿的领导。尤其是在如今龙阳市政局多变的时刻,站队是非常关键的。自从交通肇事案以后,方中正虽然还担任着市委书记,但是他如今处事非常低调,以他为核心的市委领导班子一言堂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 再加上如今一直以方中正马首是瞻的城建局局长马武现在也岌岌可危,方中正团体的在常委会上的地位和话语权每况愈下。 这个时候,高瑞国来医院,意味有点不同寻常。 而高瑞国的旁边还跟着一个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在他老爹跟前,未语先休的样子,倒是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 “哦,是张局长,你不是也来看子陵了吗?这不,我也来看看这位身手不凡、侠肝义胆的小友!”高瑞国脸上虽然有着笑容,但是那股淡淡的官威还是令人无法逼视,同时,他的话音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十分悦耳。 看到张富强一脸迷茫,高瑞国说:“张局长,跟我进趟病房,你就知道了!” 刘墉一看市长有人陪同,笑道:“市长,有张局长,我就不给您带路了。” 高瑞国点点头:“麻烦你了,刘院长。” 刘墉一听,心头暖融融的:这才是父母官的样子,那里像那个方中正,每次来都把自己当个奴才。刘墉掉头离去,使劲握了握拳头。就为领导这一句话,他都要将龙阳第一人民医院带好,绝不给领导添麻烦。 领导干部往往不经意的一句话,会让下属产生无穷的动力和干劲。因为下属知道,领导对他是尊重、理解和支持的。士为知己者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张富强看到高瑞国的言行举止,他也不住点头,深深觉得自己站对了队伍、跟对了人。 刘墉一走,高晓雨才腼腆的给张富强打了个招呼,“张叔叔您好!” 张富强笑呵呵点头道:“是小雨啊,长成大姑娘啦!长这么漂亮,不是让你爸爸操心么?” “张叔叔,说什么呢?”高晓雨扭捏道,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毕竟,人家那是在夸自己嘛! 高瑞国展颜一笑,“张局长,你说话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三人有说有笑走进病房,何江龙、张耀辉立刻站了起来,刚要问好,高瑞国摆摆手,和他女儿直接走到许子陵的床前。 许子陵哪里认识高瑞国,不过自己可是认识他旁边的丫头。这个丫头好像是个扫把星,自己身上的伤跟她有着很大的关系。 “原来是你!”许子陵指着她惊奇道。 “大叔。”高晓雨这一声叫的非常腼腆。 许子陵摇摇头哈哈笑道:“不对呀,这不像你的性格,别装了!” “讨厌,呵呵!”高晓雨终于憋不住豪放的大笑起来。 高瑞国在一旁目瞪口呆,半晌道:“我就说女儿今天怎么转性了,原来是装淑女呢!” “啊?你是他爸,叔……”许子陵刚要问话,张富强打断道:“子陵,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龙阳市高市长。” 许子陵一听是市长大驾光临,当时就有点紧张,因为,第一次,他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场,许子陵知道那是官威。但是转念一想,一来自己无欲无求,而来还是他女儿的恩人,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他淡定地问候道:“高市长,您好!” 高瑞国目光如炬,先是看到许子陵脸色一变,他淡淡一笑。但是没想到许子陵能顷刻调整好心态,在自己的气势下淡定自若。 这下,高瑞国赞赏的点点头,心说:这小子宠辱不惊、举止有度,不简单哪!高瑞国知道,就是下面那些县委领导班子,或者是市里相关部门领导,在面对自己汇报工作时,往往直到汇报完毕,都没能调整好紧张的心态。 这两天,他对许子陵的情况也进行了了解,此刻,暗暗起了招揽之心。 赞赏的不光是高瑞国,还有张富强,他看到许子陵的表现,不由在心底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厉害,就是自己这种铁血人物,面对高市长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出错。 高瑞国说:“子陵,你好好休养,在此,对你为小雨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说罢,他扭头看着高晓雨说:“小雨,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要叫什么大叔了,子陵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后多跟哥哥学学!” “嗯!好的,爸爸。”高晓雨又开始装清纯了。 “张局长,那我们一起走!”高瑞国道。 “好,子陵,我们先走,找时间再来看你。”张局长摆了摆手。 徐娇娇和张殷殷也说了一声,走了。 许子陵叫住何江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 <hr 【134】领导探视 【135】病房中的春情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5】病房中的春情 135病房中的春情 病房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何江龙道:“老大,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许子陵将冯雨欣拜托他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不行!这个人渣居然拿枪指着老大,怎么可以对这种人仁慈!”何江龙立刻坚决反对。 许子陵摇摇头:“说高尚一点是‘医者父母心’,其实我是看冯雨欣挺可怜的,她很无助,所以才找到了我,一个女儿能为父母做到这些,也算是大孝了,难道你不感动?” “那是她应得的报应,你是不知道,在龙阳,她名气很大呢!” “这么说,你认识她,她长得还颇有姿色,要不到时候让你去收报酬?”许子陵嘿嘿笑道。 “说什么呢!”何江龙脸上一红,道:“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看在她一番孝心的份上,我打个电话问问。” 何江龙一圈电话打了下来,已经了解到了具体情况,他道:“老大,冯永成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听说被欺负的不清,我还听说青帮的韩三也进了那个看守所。” 许子陵想了一下道:“那这样,狱警那边你打个招呼,看守所里面你也带个话,就说我许子陵拜托韩三,不要为难冯永成。” “老大,韩三会听你的吗?” “韩三是条汉子,我想他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那好,我亲自去一趟看守所。”何江龙说着就要告辞,许子陵笑道:“龙少,你是不是对报酬动心了!” “哪有?”何江龙一下子脸蛋红到了耳根。 何江龙一走,病房彻底空了,许子陵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回想着昨晚在酒吧里发生的一幕幕,许子陵再一次真切感受到了权势的能量,再一次激起了他做官的欲望。 这时,门被推开了,在许子陵目瞪口呆中,穿着一身红色风雨,窄腰细腿、明眸皓齿的张殷殷提着一个塑料袋笑嘻嘻走了进来。 “你不是走了吗?这是……”许子陵大脑有些空白。 张殷殷倒是很大方扬起塑料袋:“肯德基的爱心早餐,你身体很虚,我来喂你吃吧!” 说着,张殷殷拉过一把椅子,拿出一盒粥,打开了,舀了一勺,就往许子陵嘴里送去。 “这个……”许子陵大脑有些短路,难道自己魅力真有这么大? “吱呀” 门被再次推开,先送进一个塑料袋,上面有着肯德基老头的照片,接着,徐娇娇温柔的小脸露了出来。 只是,看清了病房中的一幕,徐娇娇有些呆了。 “你不是走了吗?”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向对方问道。 许子陵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干脆闭上眼睛。 张殷殷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将粥盒放到床头柜上,站起来看着徐娇娇笑道:“既然你来了,那就交给你,我走了。” 接着她伸了个懒腰,双手背在身后,挺翘傲人的胸脯,笑着走出了病房。只是一脚跨出去之后,要强的她马上松垮下来,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我张殷殷就碰不到。” 病房中,徐娇娇伸出两个手指,挑起张殷殷那个塑料袋扔进垃圾桶,然后自己拿出一盒粥,舀了一勺,尝了一下温度,递到许子陵的嘴边,许子陵幸福无比的含入口中。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徐娇娇眯着秋水般的眼眸,一脸的坏笑 “噗”许子陵一口粥全部喷了出来,还好他及时调整了角度,不然徐娇娇的头脸就该遭殃了。 “至于吗?这么大反应?” “当然!”许子陵认真的说道:“你说的多难听啊!什么叫勾搭?人家可是国家干部,而且我这两天昏迷时间比醒着的时间多,而醒着的时候你大都在场,又哪有时间勾搭?” “这么说,你还是想勾搭了?”徐娇娇喂了一勺粥,目光灼灼地看着许子陵。 突然,许子陵伸手托起徐娇娇优雅可人的下巴,目光投射进徐娇娇秋日湖水般恬静的眼眸中。 看到许子陵饱含情意的火热眼光,徐娇娇顿时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 许子陵轻轻靠了过去,徐娇娇慢慢闭上眼睛,鲜艳的唇如花瓣般静静绽放。 冬日的阳光温暖的透射进来,为二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啊,你干什么?”徐娇娇满脸通红,却没有闪躲。 许子陵闭着眼睛喃喃道:“真软,好像比看着大啊!” “讨厌!” “是吗,要不要来点更讨厌的?” “不要!”徐娇娇虽然口中果断拒绝,但是身体却骗不了人,她的某个已经有些湿润了。因为,通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觉得许子陵可以托付一生。而且,居然现在还隐隐有了一种危机感。 徐娇娇娇喘吁吁地压在许子陵的使坏的手:“子陵,你真的很男人!” “哦,是吗?”许子陵露出了雪白坚实的牙齿笑道,突然间一阵恍惚,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城里女人说过同样的话。 “是的,所以,我真的爱你,我不想等到毕业,我想现在就做你的女人!”徐娇娇说得含情脉脉、情意绵绵。 若是一个正常男人,当然应该被感动一塌糊涂,当即发表一番山盟海誓,比如:山无陵,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而许子陵真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立刻抱住徐娇娇道:“现在吗?好,就在这里!” “你要死啊!这是医院!不过你已经吃了人家的豆腐,可要对人家负责!”徐娇娇笑道。 一提到负责,许子陵有点紧张,怎么负责,他能负责么?从小到大,他基本是同师傅相依为命,都不知道家庭为何物,他真的能负责么?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省委书记的女儿,真正的豪门千金哪! …… 京郊一个守卫森严的别墅里,李援朝面前的大屏幕正播放着一段视频,而身旁站着两个警卫,其中一个就是当晚在野玫瑰酒吧和郊区出现过。 李援朝越看脸色越严肃,看到最后,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龙五,你安排一下,两天后我要和许子陵会面!” “好的师傅,我知道了!” < <hr 【135】病房中的春情 【136】收报酬去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6】收报酬去 136收报酬去 冬日的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慵懒、微醺的感觉。 冯雨欣的房子和车子已经被定为不法财产没收,如今的她只剩下自己户头上的不到一千块。于是,她开始精打细算起来,比如说现在,她住的就是九十块钱一天的旅馆。 然而,即便如此,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而且这一天,似乎很近很近。 趴在窗台上,还能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让她的阴霾沮丧淡了一些。冯雨欣一直很忐忑,她不知道许子陵会不会以德报怨的帮她,她心里实在没底,因为如果换做自己,她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突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你是哪里?” “欣欣,我的女儿!”是冯永成颤抖的声音。 “爸——”冯雨欣一声叫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乖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没能给你留下什么,甚至是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你,却为爸爸做了那么多,爸爸心中有愧啊!”冯永成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冯雨欣流着眼泪道:“爸,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欣欣,你不知道,刚进拘留所,你爸爸我差点退了一层皮。可是自从那个青帮叫韩三的进来后,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上铺,还给我发烟抽。你看,现在我还能往外打电话。里面的伙食还不错,都能吃饱,而且我的三高已经降下来了。” 冯雨欣哭了,哭得酣畅淋漓:“太好了,爸爸,你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 “女儿,爸爸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 “爸,我知道!” 挂完电话,冯雨欣趴在桌上痛痛快快哭了一阵,然后开始计划如何偿还这份人情。人家已经把事情办成了,自己应该付出报酬。如今的自己,除了身体,还能有什么? 医院,许子陵病房。 徐娇娇经过一番缠绵后,终于返校去了,季永忠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许子陵真正成了孤家寡人。 刘墉推开门,看到许子陵靠在床头坐着,他笑道:“子陵,我来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许子陵转过身,刘墉撩起衣服,拆开纱布,先是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接着,惊奇地发现所有的伤口都已经收口。 刘墉瞪着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似乎什么东西颠覆了他多年的临床经验。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许子陵的伤口起码要七天才能愈合,再七天后才能拆线,可是看目前的情况,最多到明天早上就可以拆线了。 难道是体质特殊?刘墉摇摇头,就算他是万中无一的特殊血型,也不应该颠覆医学的常规理论。 仿佛看到了刘墉的疑惑,许子陵觉得这个刘院长人还不错,所以就坦言相告道:“刘院长,不用感到惊讶,一来,我的体质,新陈代谢比常人要快好几倍;二来,我用的自己配制的药膏。” “什么?自制药膏?能不能让我看看?”刘墉惊讶无比,这个小子才多大,自己就能配药? 许子陵笑着递过一个小圆盒子,刘墉刚一打开,整个病房都充满了一种如麝如兰的清香。刘墉也是资深专家,马上就知道这一小盒药膏药力非凡,但是,令他更加兴奋的是它将可能带来的经济价值。 “这个能量产吗?”刘墉满怀希望的问道,如果能,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许子陵摇摇头:“不能,所需药材非常稀少,配制过程相当复杂。” “哦!”刘墉不免失望的叹了口气。 许子陵笑道:“为了感谢刘院长的照顾,这一盒就送给你了!” “啊?真的,我……太感谢了!”刘墉如获至宝的捧着药盒,他已经决定,立刻让相关人员进行分析,得出药膏的具体成分,然后尝试配制。哈哈,如果成了,那将是一笔难以估量的巨大财富。 许子陵看到刘墉在那里笑嘻嘻的臆想着,不由微微一笑。 “子陵,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刘墉昂首阔步、步履匆匆走出病房。 刘墉前脚走,许子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冯雨欣。” “哦,你好!” “你果然做到了,我会兑现我的承诺,明天晚上,皇都水会1214号房间,我会在那里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 收了线,冯雨欣心儿怦怦乱跳,虽然她以前整天跟唐成龙、方帅虎他们在一起厮混,跟个太妹没什么两样,但是她还算洁身自好,到如今,虽然已是双十年华,依然是个处女。而且,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处过男友。 没想到这一次为了父亲,自己要献出处子之身,算了,给谁不是给,许子陵也算不错了,而且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不过,以自己的条件,应该对得起他了吧。冯雨欣默默想着。 许子陵的心里也颇不平静,以前,在桃树坪相处的每一个女人,和她们的欢好都是建立在彼此性需要的基础上,没有任何条件和束缚,要干就干,干完就散。 然而,这一次不同,一个女人有求于己,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报酬。如果自己果真取了报酬,那么是不是太不讲道义了,这分明是乘人之危。可是,她真的是一个美女呢!胸很大,估计有36d,比娇娇的要大,屁股也不小,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也不错,奶大水丰,能生能养。 “呵呵,矛盾啊!庸人自扰,明天再说吧!” 晚饭的时候,季永忠终于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笑嘻嘻的往外掏着东西。 一会,床头柜上摆着四样菜,卤牛肉、红油顺风、卤豆干、五香花生米,外带一瓶衡水老白干。 季永忠拿来刷牙的缸子,将一瓶酒分了,然后举起缸子道:“老大,干!” 二人喝了一大口,许子陵嚼着牛肉问道:“忠少,你在傻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跟老大单独相处,有点兴奋!” 许子陵瞪大眼睛,夸张的往后挪了挪身子:“不要告诉我你是断背山!” “去你的!”季永忠站起来,作势要动手,最后自己先笑开了。 二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痛快。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 第二天一大早,刘墉亲自过来,给许子陵拆了线,然后又急匆匆的走了。他的团队对于药膏的成分分析已经进入了最后关键阶段。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许子陵一个人在医院的花园里转了转。虽然他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住在高级病房,又不用自己掏钱,比宾馆舒服自在多了。最关键的,是有一些清纯可爱的白衣天使老在眼前晃悠晃的,粉色的护士服被撑得紧绷绷的,都有要被涨破的感觉。 许子陵不住摇头,该死的,这不是勾引人犯罪么? 下午,许子陵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龙五跟刘墉沟通完后,就找到了许子陵,他告诉许子陵,有一个大人物要见他,就在明天。 龙五只能告诉他,这个人是自己的师傅,仅此而已。 许子陵一下子陷入遐想,大人物?有多大呀?大的过县委何书记,还是大得过高市长,难道比省委徐书记的官还大?为什么要见自己的呢?不会是仅仅要替某人感谢自己吧! 想来想去,毫无头绪,看看天已经黑了,于是他换了衣服,打了辆车,直奔皇都水会。 收报酬去喽! 那里,就在那里的1214房间,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洗白白在床上等着他。 < <hr 【136】收报酬去 【137】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7】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137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皇都水会,龙阳市地标,集餐饮娱乐住宿于一体。休闲娱乐项目中,最享誉盛名的就是它的水文化。 皇都水会主体高33层,超过一百米的建筑,在整个龙阳都是首屈一指。一到夜晚,五彩的霓虹,会为这座摩天建筑披上一层光怪陆离的外衣。 而也只有到了晚上,皇都水会才会解开她真正神秘的面纱,向人们展示她无尽的诱/惑与魅力。 冯雨欣无从感受这些,她充满着紧张,又有些期许。 淋浴间里,朦胧的水雾中,一个珠圆玉润的。如凝脂般的肌肤,高耸的,挺翘丰臀,盈盈一握的细腰,修长笔直的玉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黑色三角地带。 冯雨欣自己的手柔柔掠过每一寸如丝如缎的肌肤,竟然也有微微的战栗。 打了两遍沐浴露,冲洗干净,最后披上一件浴巾,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却是心不在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愈发紧张起来。看到酒柜里有现成的红酒,她干脆打开了一瓶,然后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冬日的清晨,龙五开着捷达,许子陵坐在后座上打瞌睡,他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乘着朝阳和晨曦,龙五稳稳的开着车,四个小时后,也就是上午十点,已经到了莲花乡。 龙五告诉他,大人物就在莲花乡等他。 与此同时,龙阳市皇都水会。1214房间。 一只藕段般的玉臂伸出天鹅绒的被子,接着一个螓首和一只丰润的胸脯。女人用手慵懒地挡着早晨刺眼的阳光,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了。 冯雨欣揉了揉头发,又揉揉太阳穴,这才发现床头柜上一只空酒瓶,一只印着猩红唇印的高脚杯。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下身,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说明自己仍是完璧。 突然,她眼角余光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张便笺。 上面用工整的楷体书就几行小字:你已经不欠我的了,以后积极的面对生活,一切总会好的。听说你生活略显拮据,留下一张卡,上面钱不多,只有五万块,是借你的,一定要还哦。还有,酒店的帐已经结了。有缘再聚! 拿着那张字条,冯雨欣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许子陵,你竟然来过,而却没有动我,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是上帝,还是凯撒? 冯雨欣除了感动,还有淡淡的失落。她就这样,一把拉开窗帘,让朝阳肆无忌惮地倾泻在自己莹润如玉的躯体上,一瞬间,她仿佛已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 许子陵还在后悔昨晚没有理所当然收了报酬,脑中回想着冯雨欣那鬼斧神工般的,许子陵真是纠结了一个晚上。如今只余一声叹息:好一颗大白菜,唉!不知道要便宜哪头野猪了! 突然,一个车队徐徐驶入视野,看到那严整的阵容,还有被的街道,许子陵真是吓了一跳,是那个大人物来了呀! 最前方是两个骑警,其后是一辆警用越野,再其后是四辆红旗,中间有两辆加长红旗,后面又是四辆红旗,一辆越野和两个骑警。 龙五已经停了车,他神情激动地看着不远处的车,还有车子外面站得那些戴着耳麦的人,不禁喃喃自语:“难道是师祖来了,居然出动了这么多中南海保镖!” 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彪悍地走了过来,那身材比龙五都要魁梧几分,但是却丝毫不显得笨拙。 那人也带着耳麦,目光如电,煞有介事地东张西望着,走到捷达旁边拉开后车门道:“许子陵,首长要见你,跟我走吧!” 这么大的阵仗许子陵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看了看龙五,龙五微微一笑:“去吧,没事的。” 许子陵被塞进一辆加长版的红旗,第一次,他发现小车里居然像个会客厅,两排对面的沙发,中间是个茶几,还有冰箱和酒柜。 不过,对面坐着的两个老人让他浑身不自在,确切的说是有一种压力,沉重的压力。 两个老人,一个是五十多岁,双目炯炯有神,面色也相当红润,身材魁梧,五官威严,他的目光一直淡淡的审视着许子陵。而另一个更老一些,从其花白的头发,手上和脸上的老人斑就可以推断一二。 许子陵之所以感到压力,那是因为对面这两人都有着很大的气场,甚至,这个闭着眼睛的垂暮老人气场更浓烈一些。若干年后,许子陵才知道那叫做官威,是通过经年累月的沉淀,才会孕养成的一种气质。 “许子陵,你好,我叫李援朝,是龙五的师傅!”李援朝自我介绍道。 “哦,李叔叔,您好!”许子陵赶忙问好,他对龙五印象极好,所谓爱屋及乌,当然敬重他的师傅。 李援朝点点头,暗自赞叹这还孩子身上的淡定沉着,他扭头指了指旁边的皓首老者道:“这位是我的父亲李靖国。” “嗯,李爷爷好!” 这时,李靖国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许子陵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那是怎样的眼神,锐利如刃,冰寒如刀,洞穿一切,明察秋毫。在这样的眼神中,许子陵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数九寒冬雪地里的赤/裸羊羔。 好在,这目光一闪而逝,随即又变得无神浑浊起来。 李援朝看到许子陵的反应还有疑惑,他淡淡一笑道:“子陵,听说你会太乙五行针。” “是的。”许子陵不觉得奇怪,既然龙五认识这套针法,那么人家师傅知道也很正常。 “那是谁教你的?”李援朝和蔼的笑着,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者。 “自学。” 李援朝和李靖国两位老人差点被许子陵这句话雷死! 这是谁呀?太乙五行针可是一套绝世针法,虽然不能肉白骨,但是可以定生死。这样的针法这小子居然是自学的,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李援朝就知道,在他们这一支中,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掌握这套针法。 李靖国除了是国家主要领导人,还有一个隐形身份,那就是中华五行门这一届门主。他一直有一个愿往,就是将五行门不断发扬光大。虽然自己垂垂老矣,但作为自己的儿子和徒弟,李援朝也基本具备了接任的资格。 老百姓不知道,但是在中央高层,几乎大家都知道,五行门就有点像御林军,几乎所有的中南海保镖都是五行门的弟子。也可以这么说,五行门,就是专门培训御前侍卫的。 虽然,还有国安局、中华小组、狼组这些组织,他们不属于五行门,而且这些年来一直和五行门争夺培训中南海保镖的殊荣,但是,从建国到如今半个多世纪,五行门为国家领导人培养了无数的中南海保镖,它的地位不容动摇。 比如说这一届国家一号首长都是五行门的挂名弟子,一套五行拳也打得出神入化,由此,五行门的地位也可见一斑。 想想这些,李靖国微微一笑,自己时日无多,但是五行门能有如今这个局面,就算自己倒了九泉之下,也算对得起自己父亲兼恩师了。 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有两件事,第一,父亲临终前让他找到师兄,让他重归门墙;第二,就是一年后的中南海保镖现在叫着中央特卫选拔赛,其他几个组织都虎视眈眈,好像也不是虚张声势的样子。 的确,现在五行门有些人才凋零,龙五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已经算是个中翘楚。李靖国在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难道,五行门的威名,要葬送在自己下一代手里。 许子陵看着两个老人不说话,他呆的也实在不舒服,于是他咳嗽一声道:“李叔叔,李爷爷,没事的话,我就下车了!” “你等等!”李靖国叫住他,“子陵,你师父叫什么?” “我师傅本名我是不知道啦!但是他的道号叫做清虚。” 李靖国突然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了几颗浊泪,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清虚,师兄啊!果真是你,你可知道,整整六十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呃咳咳……” 李援朝赶紧紧张的拍着老者后背道:“父亲,你别激动,我们马上就上青云观,看看师叔身前生活的地方。” “好,快去,快去,咳咳……”李靖国又是一阵咳嗽,待拿开那块白色的手帕,上面有着梅花一般的几朵血渍。 “父亲!”李援朝脸色凝重,立刻大喊一声:“医生!” 李靖国摇摇头,很是淡然道:“人总是要死的,我虚活了百年,难道还不自足。我们五行门的人,难道还不如那些医生,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真是时日无多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拎着药箱一路小跑过来,结果李靖国厌烦的摆摆手,就打发走了。 许子陵突然伸手想要为李靖国把把脉,谁知李靖国手一撤,反手抓许子陵的脉门,许子陵大惊失色,曲臂一挡,脑中顷刻间想起了师父教的那一套小擒拿手。于是,他用缠字诀一把抓住了老者小臂,然后手往下一滑,已经扣住李靖国脉门。 李靖国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但是,许子陵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抬头看了看李靖国,这个老人确实已是油尽灯枯,就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他的生命不会超过一个月。 看到许子陵的脸色,李靖国不由赞许的点了点头:“子陵,我师兄教了你不少东西啊!不过,你说他真的没有教过你太乙五行针。” 许子陵摇摇头:“没有,师傅只是教了我一些基本的针法,太乙五行针是从他的旧书中翻出来的,我闲着无聊,就学来玩玩。” “什么?闲着无聊,学来玩玩!”李靖国和李援朝两人用同样的腔调诘问道,同时像看怪物一般看着许子陵。 要知道,李靖国的五行门,论财力、物力、资源,那都是应有尽有,可是半个世纪来,就是没有一个人学会这套针法。 李靖国叹息一声:“好了,援朝,安排上山吧!” < <hr 【137】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138】天才还是妖孽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8】天才还是妖孽 138天才还是妖孽 许子陵回到龙五的车上,才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加长版红旗虽然足够奢华,也是非一般的压抑。 看到许子陵的样子,龙五表示相当理解,虽然许子陵不知道二人的身份和地位,但是他们身上的气场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接下来,由许子陵的捷达在前面带路,一个车队缓缓驶向青云山深处的桃树坪村。 靠在后座上,许子陵傻傻的想着:李靖国叫我师父为师兄,那么他就是我的师叔,这么说来,我就和李援朝平辈,最多称呼他一声师兄,而前面的这位龙五,就该叫我师叔啦! 想着想着,许子陵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冬季尚未过去,公路两边仅有的几棵树也是光秃秃的,只有远处青云山脉蜿蜒起伏,磅礴大气。 虽然首长一直要求低调,尽量不扰民,但是地方政府已经给老百姓打过招呼,所以,路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一辆车。 路上,李援朝对李靖国说:“父亲,本来莲花乡到桃树坪的路只能走拖拉机,这还是许子陵在当准村长时,使用各种阴谋阳谋,带着沿路的百姓修成的。” “不错嘛!这小子还真不简单!”李靖国看着公路,频频点头。 李援朝说:“是啊,还不止这些,今天中午,咱们就可以看到他的青云第一庄,到时候,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是吗?我真的很期待,这个小子能带给我足够多的惊喜。” 两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一点,车队到达了桃树坪村的村口。 虽然桃树坪的村民在李娟丽和许子陵为首的村领导班子带领下,已经脱贫致富,基本实现了小康,正在跑步向共/产/主义迈进。但是,想这样规模的车队,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所以,村里的老少爷儿们全都走出家门,站在自家门口,兴致勃勃看这西洋景来了。 到了村口之后,进村的路已是上坡,而且布满台阶,小车已经无法开行。所以大家只好下车,开始不行。 看到路两边黑压压的人们,这下可愁坏了那些中南海保镖,他们一边紧紧围着首长,一直目光冷峻扫视着人群,右手一直放在胸口,还不时用耳麦低声交流着。 许子陵看着直摇头,他走到最前面,村民们马上就发现了他,大家都高兴的叫了起来。虽然他年纪小,但是大家都没有叫他的名字,而是全部称呼道:“许村长,许村长……” 许子陵拿手压了压,然后喊了一嗓子,“大家都回吧,该干嘛干嘛去,你们这样围观一位想要过来投资的贵客,小心把他吓走了!” 大家一听,许村长都说话了,于是三三两两的走了。 李靖国一看,对李援朝道:“你看,这小子还挺有威信的。” 李援朝点点头:“是啊,父亲,我来背你吧!” 李靖国摇摇头:“这个路我还能走。” 许子陵回头对大家一笑道:“咱们先吃饭,就到我们青云第一庄的农家乐去,不知道首长有什么意见没有?” 随行的医生立刻犯难对李援朝说道:“李司令,这些地方的食物怕不干净!” 李援朝望向父亲李靖国,李靖国点头道:“怎么,老百姓都能吃,我们这些老百姓的仆人还有什么不能吃的,要说脏,恐怕城里的食物才脏,农村的可是纯天然的。” 许子陵刚想发飙,心想着老子准备请你们白吃白喝,你们还嫌脏。不过老爷子不错,非常明白事理。他快步走到老爷子跟前蹲下道:“李爷爷,我来背你!” 李靖国顺从的趴在了许子陵的脊背上,许子陵轻轻松松就背起来走了,这一幕让旁边的随行医生和中南海保镖面面相觑。这小子谁呀,面对这么高级的首长,一点都不怯乎。 李援朝摇摇头自言自语:“看来许子陵这小子魅力真不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就让老爷子接受了他,而且老爷子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许子陵本来想走在最前面,但还是有两个尽职的中南海保镖煞有介事的走在最前头,以便应付任何突发事件。 许子陵将李靖国的身子往上送了送,道:“李爷爷,给我讲讲师傅当年的事情呗。” “呵呵,现在爷爷饿了,等我吃完饭,再看看师兄住过的地方,再给你慢慢讲。”李靖国在许子陵的背上蹭出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靠着,然后喃喃自语:“师兄,你还真会找地方啊!” 午饭是在三锤家吃的,席间山珍野味五花八门,还有桃花潭里银鱼和白条,菜肴味道鲜美,色香味俱全。来自京城的首长赞不绝口,就是那些不苟言笑的保镖们都由衷竖起了大拇指。 可惜没人喝酒,许子陵就在李靖国旁边,给他夹菜、去骨、剔刺,李靖国高兴的点着头,感叹道:“好久没这么舒服的吃过一顿饭了。” 许子陵道:“如果李爷爷愿意,可以在这里多住一阵子,那样每天都可以吃到这样的饭菜。” “哈哈,正有此意。” 吃完饭,休息了半个钟头,开始登山。 来人除了李靖国年老力衰,一个医生和护士是普通人,其他都是带着功夫的,所以上这样的山,还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许子陵背着李靖国轻轻松松地往上登去,龙五紧紧跟着他们身后。许子陵不由想起了自己师傅,师傅养育了自己,又教了自己一身本领,可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他就走了。 许子陵吸了吸鼻子,李靖国感觉到了,他问:“子陵,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想起来,都没有这样背过师傅,如果他还在,该多好啊!”许子陵哽咽道。 李靖国幽幽一叹:“师兄,你培养了一个好徒弟呀!” 两个小时后,许子陵第一个登上了青云观,回头看看,李援朝他们离得不远,但是几个白大褂还在半山腰。 “子陵,放我下来,咱们就在这等等他们!” 许子陵依言放下了李靖国,李靖国走上前去,伸出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青云观的青砖墙面,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慢慢闭上了眼睛。 “师兄,我来了!”两颗浊泪滑出眼角。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李援朝他们才气喘吁吁爬上来,而那个几个医生护士估计还要爬上一会。 许子陵打开门,带着李靖国、李援朝和龙五等人跨进青云观内,李靖国看在眼里的每一寸景致,都让他回忆去过去同师兄在一起的日子。似乎,耳边还回荡着两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爽朗的笑声,还有两个少年互相拆招是的“嗬哈”声,还有…… 穿厅过户,来到后院,先是一阵兰花的馨香扑鼻而来,大家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许子陵扶着李靖国走到躺椅上坐下,李援朝也坐到了一边。 李靖国躺下后,看着晴朗蔚蓝的天际,几朵棉絮般的白云,听着青云瀑隆隆水声,他的脸上流露出恬静的笑容。 “人生百年,真是如白驹过隙啊!”李靖国怅然叹道,他摆摆手:“龙五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其它保镖慢慢退了出去,后院里只有李靖国、李援朝、许子陵和龙五。 数百盆兰花静静地生长,池塘里几尾锦鲤恬静地游曳,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静谧。 半晌,李靖国才道:“子陵,带我去看看师兄的遗物。” 许子陵带人走到师父以前的屋子,打开了夹层,除了堆积如山的各种书籍,就是那部已经布满铜绿的电台。 李靖国看了看,叹了口气,再次带着大家回到后院。 “援朝,这里将是我的安息地,我要陪着师兄。”李靖国的声音毋庸置疑。 “啊,父亲,你可是国家领导人!” 李靖国嘿嘿一笑:“管他呢!难道我还没有这个自由。” “是,那就按父亲说的办。” 李靖国点点头:“援朝,子陵是师兄的弟子,那么你跟他就是师兄弟,我死了以后,你就是他最亲的人,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是的,父亲。”李援朝红着眼睛答道。 “龙五,你过来。”李援朝招手道:“子陵是你的师叔,以后他的人身安全我就交给你了。” 龙五举起右手,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李靖国欣慰的笑了:“子陵,叫声师叔来听听。” 许子陵走过来,拉着李靖国干瘪如枯树的手掌,颤声道:“师——叔——” “好!子陵,现在师叔让你看看真真的太乙五行针!”说罢李靖国站起身来,顿时,似乎整个后院的气机都为之所引。李靖国腰杆挺直起来,面色红润起来,眼神不再浑浊,双手也不再颤抖。 李靖国手掌一摊,已经多了五根牛毛般的银针,接着他手指一捻,银针便排成一排。 “看好了!” 老爷子一声低喝,右手指法快速变换。针法从金系到木系,最后是土系。 老爷子针法精妙绝伦,许子陵看得是如痴如醉。 “记住了,最后一针是五行归一。” 老爷子大声喝道,顿时十指狂舞,五根银针在他双手间银芒闪闪,令人叹为观止。 许子陵流出震惊的眼神,难怪自己悟不透最后一针,原来是要双手同时施针。顷刻间,他对老爷子的崇拜敬佩的无以复加。 当老爷子演练完最后一针,许子陵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放着刚才看到的每一针,不由自主的双手开始演练起来。 老爷子看到许子陵从头到尾演练了一遍,尤其是最后一针竟有九分相似,他也先是震惊继而欣慰。 “师兄,你的徒弟是天才还是妖孽?这最后一针我练了整整十年,而你也用了七八年。不过,我们五行门总算是后继有人了。”老爷子念叨道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突然,笑声嘎然而止,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按着脖子,脸色酱紫,直挺挺往后倒去…… < <hr 【138】天才还是妖孽 【139】乐极生悲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39】乐极生悲 139乐极生悲 李援朝顿时立起大叫一声:“父亲——” 龙五直接抢了出去,叫道:“师祖——” 许子陵面色一变,自己的这位师叔本来已是濒临油尽灯枯,到了寿终正寝之时,如今连番情绪波动,一口气喘不上来,恐怕是不妙。 许子陵虽然如此想着,但身体反应迅速如电,只见他左手抓住老爷子的脉门,右手抄起他瘦弱干瘪的身躯,然后一路小跑着进了厢房放到床上,他的诊断结果已经出来。 而此时,李援朝已经叫进了刚刚才爬山来,尚且四肢发软的医生护士。 那医生姓费名祥,可是北京医院的专家,而且是海龟,年纪轻轻,已经在北京医院有了一席之地。要是在古代,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御医,他们可以说就是国家领导人的私人医生,平日里老百姓想见上一面都难。 费祥看到许子陵煞有介事的摸着老首长的脉门,不由生了一阵轻视之心:原来是个小中医。 专家费祥知道,医生这个行业,是要有长年累月的临床经验积累的,所以说,医生越老越吃香。像许子陵年纪轻轻,嘴上毛还没扎齐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道行。 许子陵似乎看到了京城专家蔑视的神情,他淡淡一笑:“李叔叔,借一步说话!” 李援朝点点头,同许子陵走出厢房。而费祥从护士手中拿起听筒和手电,开始检查,不过,很快,他的神情僵硬住了。 青云观的勾角斗拱之下,许子陵摸出一盒玉溪,抽出一跟递给李援朝,一个警卫刚要阻止,李援朝朝他使了使眼色。 许子陵恍如未见,给李援朝点起了烟,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和苦涩的烟味冲入口中,他深深叹了口气。 晚冬时节,下午的阳光已经有了些许暖意,若是靠在面西的墙上,打个盹,那可是非一般的惬意。 白云悠悠,青山隐隐,松涛阵阵。 没想到刚刚认了的师兄,也是聚日无多。许子陵默默想着,又是一声长叹。 “李叔叔,你要有思想准备。” 李援朝尽管知道许子陵说得话会和父亲的身体状况有关,但是这不是被判了死刑了吗?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子陵,也许西医有办法呢!” “也许吧!其实,李爷爷知道自己的情况,真的是油尽灯枯了呀!” 李援朝鼻子一酸,眼眶红了:“我知道,父亲一直有心意未了,如今见到了你,恐怕真的是……” “李叔叔,我……”许子陵叹了口气:“先看看专家的意见吧!” 二人刚准备进观,就看见费祥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他有气无力道:“张司令,首长他……我已经尽力了!” 李援朝目光一敛,紧紧盯着这位享誉京城的海归医学专家,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 费祥艰难的抬起头:“老首长确实已经逝世,通过我们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检测,他的各项器官已经衰竭,从医学上来讲,他已经死亡。” 费祥想想也释然了,这位张首长已经百岁高龄,完全属于是寿终正寝嘛!不过,这次让自己随行,确实有点倒霉。但是,根据自己的经验,他怎么也该有月余的寿命啊!怎么会这么快。 李援朝点点头,摸出电话,自己父亲是国家领导人,他的死在共和国都是一件大事,所以这些事,国家会出面的。 “等等!”许子陵突然出声,立刻,李援朝和费祥,甚至那个小护士都将目光盯住了他,确切的说是他的嘴。 许子陵想了想道:“李叔叔,能不能让我试试看?” 看到李援朝皱起眉头,许子陵道:“用太乙五行针,就用李爷爷刚刚叫我的太乙五行针。” “对呀,父亲说过,太乙五行针可以判定生死,扭转乾坤,快!” 李援朝激动的说道,立刻一把拉起许子陵快步向厢房走去。 费祥脸色浮现一丝轻蔑的笑意,默默跟在后面。 进入厢房,许子陵伸出右手食、中、无名,分别搭在老爷子寸关尺位置,锁眉沉思着。 看到他这幅模样,刚刚生出希望的李援朝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同样心态的还有龙五,倒是那个喝过洋墨水的医生有些作壁上观的样子。 李援朝厌恶的看了费祥一眼,他马上感觉到浑身有些冷飕飕的,不过,也就是刹那的感觉。李援朝立刻又将目光投向许子陵。 许子陵还在默默探查着老爷子李靖国的生命气息,诚然,按照西医的理论,老爷子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确实可以宣布死亡了。但是,从中医角度来讲,人的生机储藏在五脏六腑之间,各项器官的衰竭也是逐个进行。 微微叹了口气,许子陵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了李援朝殷切泣然的目光,还有费祥那不以为然的神情。 接着,他道:“可以救活!” “什么,太好了,赶紧啊!”李援朝恨不得一把将许子陵拥入怀中,狠狠亲上一口。 “什么,不可能!”费祥简直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小子肯定是胡吹毛料,估计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郎中。 许子陵点点头,有些为难的看着费祥道:“可是,我用的这套针法是本门不传之秘,有些外人在场恐怕不太方便。” 李援朝马上会意,“龙五,请费专家和这位护士先出去吧!” 龙五立刻上去“请”费祥出去。 费祥当即脸红脖子粗:“不行,我是卫生部亲自指派的随行医生,首长的健康状况我要全权负责,现在你们要动首长的身体,我怎么可以不在场。” “这……”许子陵显得犹豫不决。 李援朝突然咆哮道:“龙五,你难道没吃饭?” “是师父!”龙五一把扛起一米八几的费祥,就往外走去。 费祥四肢不停乱动,嘴里喊着:“我抗议,我……” 许子陵摇头道:“龙五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既然费专家执意要留下,就让他留下吧,反正,他也看不懂!” 龙五看了看李援朝,只见李援朝厌烦地摆了摆手,龙五“哦”了一声放下来费祥。 “你——”费祥指着许子陵的后背,知道这小子在玩自己,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费祥倒是不担心,他倒想看看夸下海口的许子陵,如果救活一个医学已经判定的死人。 < <hr 【139】乐极生悲 【140】神针续命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0】神针续命 140神针续命 青云观,也许自清虚建成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热闹。 此刻,除了厢房中的两位首长,还有来自京城的名医,省城的龙五,还有青云观外如同标枪挺立的一个个中南海保镖。 但是,这绝不是它最热闹喧嚣的时候。 东厢房,许子陵的卧室,气氛也从未有过的凝重压抑。 有四双眼睛在看着许子陵,其中包含的意义各不相同。 许子陵不想回头,也没有回头,他的眼中有淡淡的哀伤,因为躺在自己床上的这位老人,就在前一刻还对自己欢声笑语,还教了自己那套绝世针法。 “人生变幻如浮云,须臾变化如苍狗。”这是师父生前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果然不假。 看着李靖国因痛苦而纠结的眉头,许子陵握紧拳头:“不,我要救活他,因为,我知道还有话说。” 突然,许子陵右手一展,五朵银芒乍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就发现许子陵围着床铺上的李靖国,开始转圈,一圈又一圈,转到最后愈来愈快,众人只能看到留下的一道道残影。 李援朝惊呆了,曾经,除了父亲李靖国,他是最接近这项神技的人,父亲对他的培养也算是下了功夫。可是,令人沮丧,他真的没有什么进步,让老爷子几乎以为这套惊天地泣鬼神的针法就要在他手里绝迹。 李援朝虽然练不成,但是眼力还是有的,老爷子也给他表演了无数次,每一次都令他叹为观止,然而,这一刻,他不只是惊叹。许子陵给他的是一种高山仰止的震撼。 龙五眼力自然差得远,他就同北京来的小护士差不多,完全是看个热闹。外行就是外行,能看出热闹也是不错。 费祥,这位外表媲美混血歌星的海归专家,他紧紧咬着后槽牙,满头大汗,双手握了又放,握了再放。 许子陵将太乙五行针从头到尾演示一遍,此时已是额头见汗,气喘吁吁。然而救人的只是最后一针——五针归一,前面他都是在故弄玄虚,他要让这位专家看到治疗过程的复杂和艰辛。 猛然间,许子陵左手蓦地张开,左右手十指如同蝴蝶上下翻飞,五根银针在双手间或多或少交替变换着。 随即,许子陵大喝一声,五根银针几乎同时扎进老爷子心、肝、脾、肺、肾五脏。接着,大家就惊奇的发现,老爷子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许子陵微微一笑,双手如同无中生有般,又各自多了五根银针,他毫不犹豫,直接同时将五根银针扎进老爷子脚板底对应的五脏穴位。 如此,老爷子胸口五根针,每个脚掌五根针,最终身上被扎了十五根银针。做完这一切,许子陵向后一跳,搓搓手,拿出一块帕子开始擦汗。 “啊——”小护士一下捂住了嘴,刚才,她跟着费祥医生一起做了检查,老首长真的是已经断气了。可是,他现在居然动了,难道是还魂了,刚才那小子在跳大神? 如果许子陵知道小护士现在心中所想,估计找块豆腐碰死的心都会有。 不过,结果很好,许子陵含着热泪,笑了。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医生,真好! 李援朝一下冲了过去,跪在床榻前,紧紧抓住老爷子的手,笑得泪流满面。许子陵知道,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父亲,你醒过来了!” “咳咳,呃呸。”老爷子扭头吐出一口浓痰,又放出一串罗圈空心屁。那口痰恰巧吐在了患有洁癖的海归医学专家锃亮的皮鞋上。 老爷子喘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胸口和脚底的银针,又看了看有些忐忑的许子陵,他欣慰的笑了。 世事如棋,真没想到,自己教了他一招,他却用这一招救了自己的命。一生都活在唯物主义世界中的共和国高级首长第一次相信了命运,相信冥冥之中,有些人和事是注定了的。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费祥突然双手深深插/进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飘逸长发,痛苦的嘶吼道,然后发疯似的跑了出去。 “龙五,去把费祥带回来,这样出去很危险!” 许子陵立刻吩咐道,龙五头一点,当即追了出去。 李靖国让李援朝将他扶着坐了起来,然后对着小护士摆摆手道:“你也先出去。” 小护士如蒙大赦,不过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今天,这个屋里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 小护士点头如捣蒜,忙不迭跑了出去。 李靖国慈祥地看着许子陵道:“过来,给我拔针!” “哎!”许子陵走上前去,十指运转如飞,李援朝眼花缭乱之际,李靖国惊叹不已之时,他已经取起了所有银针。 “好!真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能看到我们五行门还有这么杰出的一位天才弟子。” 李援朝握着父亲的手,柔声道:“父亲,你不可太激动!” “我知道!”李靖国拍了拍李援朝的手道:“子陵,现在我给你们讲讲师门的事情。” 李靖国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两位听众跨越了漫漫历史长河,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遥远往昔。 五行门远在汉代之前就有,就如同神秘的墨门,一直在人类历史发展中发挥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五行门,起初以医术出名,开山师祖已不可考。 1800年前的神医华佗就是五行门最杰出的弟子,他“悬壶济世的决心,悲天悯人的大爱”一直成为后世无数医者的楷模。 1400年前的大隋朝第一国医张一针,此人医术惊天地泣鬼神,然而医德低劣,贪财好色,最后被隋炀帝一杯毒酒赐死,可谓死于非命。但是,今天的太乙五行针就是这位门内先祖开天辟地开创并流传下来的。 到了明代,五行门除了医术,又创出一套太乙五行拳,拳法以柔克刚,同太极宗师——张三丰创出的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 再下来就是推翻帝制,五行门终于在历史的舞台上崭露头角。八国联军打进来时,五行门门主,也就是李靖国的父亲率领门内精锐在三元里同敌寇打得不可开交,虽然最后损失惨重,但是却打响了五行门的名声。 记得那一次,只有父亲一个人回来,而整个青云观里,也只有我和师兄两个人,那是,我们只有十岁。父亲,他伤得很重,我们师兄弟虽然悉心照顾,但是他虽然性命保住了,却是武功尽失。 好在,父亲还有震铄古今的医术,靠着杏林圣手的雅号,父亲很快创出了名头。 民国成立起初,孙大总统就亲自接见过父亲,父亲还为大总统切了脉。 后来,日本人打了进来,父亲将我二人送入黄埔军校,结果,我和师兄为了自己的信仰,就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本来,无论人品、才气、天分都远胜于我,父亲一直想把衣钵和五行门传给师兄,但是师兄后来选择了国民党,父亲一气之下将其逐出了五行门,同时责令他一生不可提及五行门,不可使用五行门的医术和武功。 可是,在父亲弥留之际,他却对我说:“靖国,去,去将你师兄找回来,就说……就说师傅原谅他了!”说完了,父亲就闭上了眼睛。 李靖国轻轻一叹:“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这大半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苦苦寻找师兄的行踪,中国大陆自不必说,就是港澳台,乃至全世界,凡事有华人的地方,我都打探过,就是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没想到,我的师兄,他竟然成了被老蒋留在大陆的特务,还好,他及早幡然悔悟,没有酿成大错。不过他躲在在深山沟沟里,我又怎么能够找得到他!” “呵呵!”李靖国笑道:“虽然师兄已经作古,但是他却留下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天才传人,所以,我们五行门一定会好好培养你的!” 老爷子用这句话做了漫长讲述的结语,然后摆摆手,表示累了,需要休息一会。 李援朝将李靖国慢慢放到,许子陵则是再次为他切了脉,然后给老爷子掖好被角,对李援朝说了句“暂无大碍”,二人轻轻走出厢房。 走到观外,才发现,已是日薄西山,老爷子不知不觉讲了两个多小时,难怪有些累了。 一轮落日映红了半边天际,她将最后一点光和热洒向大地,然后慢慢沉降。 夕阳西下,倦鸟归林,淡淡的暮霭袅袅升腾起来。 人们大多希望看朝阳,观日出,这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观这无可厚非。然而,夕阳也一样的壮美夺目,要不怎么会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千古绝句。 许子陵又给李援朝发了一支烟,二人点燃后,并肩临崖眺望,红彤彤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费祥终于被龙五抓了回来,这小子一路疯疯癫癫、跌跌撞撞,一会会竟然下到了半山腰,比上山时候快多了。万幸,没有一个不小心滚落深崖。 龙五治疗的方法也简单、粗暴而直接,就是抽上几个大嘴巴,费祥立刻就清醒了。 当费祥看到许子陵和李援朝司令并肩站在夕阳下的一刻,他知道,自己的一身,多半都要仰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龙五看看天色已晚,立刻带着众保镖们到灶房生火做饭,他们都是军界精英,有着非常出色的野外生存技能,许子陵这里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有,池塘里又鱼虾,山上有的是野味和菌类。 所以区区一顿晚饭,他们那是轻松拿下。 天终于黑透了,二人已经站了许久,山间寒气很重。期间,小护士出来给李援朝披了一件大衣。 许子陵幽幽叹了口气:“李爷爷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 李援朝本来心中有数,但是听到许子陵亲口说出,还是满心沮丧,不过,很快,他也就想通了,父亲死而复生,如今可以说是心愿已了了吧! 李援朝也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时,龙五走出来道:“师父,子陵师叔,吃饭了。” < <hr 【140】神针续命 【141】逝去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1】逝去 141逝去 玉兔高挂,万里澄澈。 莽莽青云山脉静静臣服在朗朗夜空之下。 大家齐聚一堂,准备吃饭。 保镖受宠若惊,有生之年竟能跟首长同席。 费祥没有吃饭,他在思考问题,一会还要个首长好好检查身体。 大家吃完饭后都歇下了,许子陵,两位首长睡在东厢,其余人睡在西厢和大厅,反正保镖们都带着帐篷和睡袋,有一片屋檐遮风挡雨已经非常难得了。 月盈必亏,大半圆的残月挂在碧空之上,许子陵走出门外,开始打他经年练习的那一套长拳。 而李靖国终于被费祥拉住,进行各项复杂的检测,最后他垂头丧气的放弃了。 慢慢对着明月一阵吐纳,然后腾挪舞动起来,起初很慢,最后越来越快。但见拳势如风,身影如魅,许子陵已经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奇妙境界。 黑暗的角落,有一双眼睛默默注视着他。 终于,许子陵双拳一收,置于胯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啪啪啪”一个身影拍着手走来出来:“子陵,你这套拳法怕是不想十年火候。” 许子陵扭头一看,面上一喜道:“李爷爷,你怎么起来了?” “时日无多,怎么能浪费在睡觉上?” 许子陵神情一黯:“爷爷……” 李靖国倒是非常淡然,“人生自古谁无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只要能让我五行奇术得以良好的传承,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您是要教我什么?” 李靖国哈哈笑道:“子陵,你真是聪慧过人哪!” 许子陵有些激动,仅仅是太乙五行针就有了起死回生的不凡能力,那么五行门的其它秘术自然也非同凡响。 “可是,爷爷你的身体……”许子陵不无担忧道。 李靖国摇摇头:“没人的时候叫我师叔,现在你站到一边。”他慢慢走入场中,伸手掀飞自己的大衣,龙五一下子从黑暗中冒出来接住。 “龙五,注意警戒,任何人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是,师祖!” 老爷子威风凛凛站在庭院之中,如同一株挺直的苍松,睥睨世间的气势油然而生。 “子陵,看好了,这套太乙五行拳,你是看一遍少一遍。” 李靖国说罢开始起势,接着他身躯旋转腾挪,元转如意,飘逸绝伦,不沾一丝尘世俗气。而且他一头白发,身材清癯,确实有些像一位得道高人。 许子陵看得如痴如醉,也是热泪盈眶,眼前这位门内师叔,燃烧他最后的生命,将这奇技传授于我。 半个小时后,李靖国停了,他看到许子陵泪流满面,吃惊的问道:“怎么了?” “师叔,我一定学好两项神技,将五行门发扬光大,造福天下苍生。”许子陵说得斩钉截铁。 “好,那也不枉我寒夜授艺!” 龙五赶紧上来给李靖国罩上大衣,三人一起向观内走去。 “嘀铃铃”许子陵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再次来到屋外,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是徐娇娇打来的,她说道让许子陵放心养病,学校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缠绵的话,就挂了。 谁知道,刚挂,手机又响起来。 这次是凌世荣和牙叉苏,他们担心许子陵的伤势,表示要请假过来看望许子陵,许子陵赶紧婉言谢绝,说道很快就会返校。 挂完电话,许子陵心头暖融融的,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 信步走向门口,该死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竟然是张殷殷。 这个女人相当神秘,不愧是国安部局的人,几乎什么都知道。她只是问了问首长的身体状况,不过,最后一句话,让许子陵想入非非。 “许子陵,有时间,我爷爷要见你一面。” 说完,张殷殷便挂完了电话。许子陵噗嗤一笑,他想起了自己在病房里竟然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摸了人家的大白兔。那东西比自己娇娇的还大,还软,摸了一次,终生难忘。 俗话说,事不过三,连续接了三个电话,许子陵都有些神经了,他感觉还会有第四个,可是,等了半天,再也没有了。他自嘲一笑,跨进门内。 接下来,一连七天,每一晚,饭后,众人进入梦乡之际,李靖国都会来到后院,或是给许子陵传授拳法,或是给他讲授医理。 许子陵根基绝佳,加上悟性绝顶,所以李靖国教起来也轻松自在得心应手。 今晚,已经第七个晚上。 李靖国感觉自己过不了今晚,而许子陵也粗通望气之术,他不经意的一瞥间,已经发现了李靖国面上布满了死气。 其实,就在前一日,许子陵已经让李援朝通知老爷子的子嗣,还有相关部门的人员,大家都住在桃树坪的农家乐里。 李靖国道:“子陵,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刻能够遇到你,我确实老怀甚慰。其实,功夫和医理有相同之处,各种技艺,若是能够达到神乎其技的境界,基本都是想通的。所谓道者,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光是一个太乙五行,便够世人研究几千年。” “师叔,你歇一会。” 李靖国点点头:“时辰快到了。”说完,他便躺在了那张躺椅上。 龙五立刻冲出来,给首长盖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而许子陵则红着眼说:“通知所有人吧!” 此刻,李靖国已经进入弥留之际。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李家子孙全部围在李靖国的身边,黑压压的一群,差点后院都容纳不下。 李靖国浑浊的双眼看了看,微微点头后,阖然辞世。 接下来就是发丧,至于葬礼方面根本不用李家负责,中组部的人员全权打理。 当晚,青云观内外就挂满了挽联,大厅被改成了灵堂,所有人员尽披缟素。 第二天,一个又一个新闻上经常见到的面孔乘着直升机过来吊唁,接着又匆匆离去。 于是,青云观迎来了建成以来最为热闹的一天。 停尸七日,最后葬在了清虚的身边,这对师兄弟经历了半个世纪,终于再次聚首。许子陵站在二人墓前,一直唏嘘不已。 任你是帝王将相,富可敌国,到头来还不是一抔黄土。 许子陵发誓,他的人生要轰轰烈烈,要灿若明星。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许子陵一个人,青云观再次冷清下来。而许子陵也准备返校。 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某些人规划的差不多了…… < <hr 【141】逝去 【142】情意绵绵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2】情意绵绵 142情意绵绵 立春过后,天气慢慢暖了起来。 无数的女性迫不及待的卸下臃肿的冬衣,换上了可以显示婀娜身姿的鲜亮春装。 许子陵开着捷达返回了学校。 舍友凌世荣、牙叉苏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让许子陵心头热乎乎的。 第二天上大课时,见到了徐娇娇。二人静静听完一节课,下课后,二人走向学校背后的枫树林。 林子里,树上没有树叶,一个个光秃秃的,所以,阳光能够通透的洒落下来,枫树林里变得很亮,很暖。 二人牵着手,默默的走着,走到了林子深处,才停了下来。 “你带我来想干什么?” 徐娇娇转过身,同许子陵面对面,掀起她春日湖水般深邃宁静的眼眸,问道。 “你想干什么?”许子陵笑问。 徐娇娇上来紧紧拥着许子陵,在他耳边呢喃道:“我就想这样静静拥着你,直到地老天荒。” 许子陵抱着徐娇娇的肩膀,分开二人,然后托她的下巴,柔声道:“你是第一个闯进我心里的女人,我要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 “我也是!”徐娇娇轻声道,白净的脸上升起两朵红晕,慢慢闭上眼睛,头微微扬起。 阳光下,徐娇娇的脸近乎透明,可以看到里面的毛细血管。 慢慢盛开的唇瓣,微微乱颤的眼睫毛,不断翕动的鼻翼,都在显示少女内心的慌乱。 许子陵轻轻的俯下头去,两个湿唇紧紧胶合在一起…… 良久,二人分开,徐娇娇脸上红霞更盛,如同着了火一般,看来许子陵的手也没有老实过。 “娇娇,在医院病房里说得话还算不算?”许子陵突然问道。 “什么话?” “你说你不想等到毕业,要现在就做我的女人!”许子陵瞪着眼睛望着她。 徐娇娇笑着逃开了,“色狼,哪有?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 许子陵走在后面道:“原来,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徐娇娇回过身笑颜如花:“我看,男人才是好色的动物。”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色狼的真面目。”许子陵一把抱住徐娇娇,一手覆着,一手按着酥/胸,双手恣意揉搓着。 开始,徐娇娇笑得前合后仰、花枝乱颤,不过很快,她就嘤咛气喘起来,脸蛋再次变得红扑扑的,她一下从许子陵的掌控中脱出身来,气喘吁吁道:“讨厌了,跟你说点正事。” “说罢。” 徐娇娇从一旁抱着许子陵肩膀,二人踩着松软的落叶,慢慢向前方走去。这个枫林,这条小路,都有着二人无数美丽的回忆。 “上次相亲黄了,但是爸爸说对方通知他了,就在最近,还要安排一次。”徐娇娇的声音有些无奈。 许子陵看着小鸟依人般的徐娇娇,叹了口气道:“我一得意忘形,就忘了你是堂堂省委书记的女儿。对方是谁?” “江东省省长赵天平的儿子赵宝刚,据说是什么双料硕士。” “看来我没办法跟人家竞争啊,而且你们也是门当户对。”许子陵叹息道。 徐娇娇不高兴的撇过头:“你当我是什么人,难道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我徐娇娇眼头很高的,一般男人都难入我的法眼,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许子陵扭过徐娇娇的梨花带雨的脸蛋,笑道:“怎么回事,一会哭一会笑的,像个孩子。我知道了,谢谢你,娇娇!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句话,只要你不变心,我也不会变。” “讨厌,讨厌!”徐娇娇扑在许子陵的怀中,双手擂着他的胸口,“以后再也别说什么门当户对的话,本姑娘不爱听。” 许子陵点点头,将徐娇娇紧紧拥入怀中,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心灵的悸动。 当天下午,许子陵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龙五,他来明达应聘体育老师,经过同校长的一番密谈之后,直接就被录用了。 不过,他的名字很雷人,但是身形外貌更酷,如同钢针般竖起的头发,一米八五的身高,九十公斤的体重,方面大耳,犀利的眼神,坚毅的嘴唇,西装下一件紧身毛衣将健壮的胸肌完全表现了出来。 于是,当校长领着他刚走进教师的集中办公室,就惹来了几位女老师火辣辣的目光,同时,他感觉背后有几道仇视的目光,那是那些男老师的。 校长拍拍手:“各位老师,过来一下,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他叫龙五,是我们新聘的体育老师,希望以后大家好好相处。下来,我们鼓掌表示欢迎。” “啪啪啪”几个女老师兴高采烈的鼓起掌来,恨不得上去拥抱这位帅气的新同事。但是,另外几个男老师却半死不活的拍了两下。 校长对龙五点头道:“好了,龙五老师,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就这样,我先走了。” 校长一走,几个男老师十分没有风度的扭头回了自己的桌子,倒是几个女老师围着龙五道:“龙五老师,你好有型!” 龙五腼腆一笑:“几位老师过奖了,你们也很青春靓丽。” “是吗,真的吗?呵呵呵……”几名女老师捂着嘴巴,轻笑着,搔首弄姿,还装起了淑女。 几个男老师聚到一起,那眼光几乎想要吃人,他们现在就想雄师,要坚决捍卫自己的领地。 其中一个嗤之以鼻道:“你们瞧他那得瑟样,还真以为自己是赌神的保镖龙五呢!” “是啊,我们应该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好知难而退。”另一个道。 “我有办法。”一个身材不高,而且长得有些猥琐的男老师在其他几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 他趾高气昂地走到龙五面前道:“那个,叫龙五是吧!你长得这么五大三粗的,不是花架子吧!现在我们五个体育系的老师想跟你打一场篮球,不会不敢应战吧!” 龙五笑着点点头:“什么意思,你们五个,那我队友呢?”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找去呗!” 看到龙五有点犹豫,那家伙着急道:“怂了?” 一个女老师站出来道:“你们真过分,龙五老师刚来,到哪里去找队友。” 另一个道:“是啊,我看你们是看龙五老师长得帅,故意给他难堪。” “你!”男老师指着一帮女人也不好发作,他道:“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插嘴。龙五,你到底敢不敢。” 龙五微微一笑:“要不咱们赌点什么。” 矮个子男老师和后面几个对望了一眼,看到大家有恃无恐的样子,他道:“随便!” 龙五笑了笑:“赌钱太俗了,我看这样吧!如果谁输了,要请全校老师在县上最好的饭店吃一顿饭,还要负责办公室半年的卫生。” “这……”矮个子有些犹豫了,赌注不小啊,他又回头和自己几个伙伴交流一下眼色。 这边,几个女老师紧张了,她们纷纷劝龙五不要比,因为她们知道,那几个体育系的老师还是很厉害的。 矮个子看到女老师的表现,立刻义愤填膺:“好,就依你,输了不要哭。” “好,一言为定。” 龙五看着几个女老师道:“现在我要开始给我找队友了,你们谁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许子陵。” 一个个子矮小,脸上还有不少粉刺的女老师自告奋勇的站出来道:“许子陵,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走,我带你到他寝室找他。” “谢谢你。”龙五点点道。 “不客气!”女老师高兴的走在前面。 刚走到男生宿舍门口,龙五就一眼看到了许子陵和徐娇娇并排走着。 “子陵。” “龙五,你怎么来了?” 龙五看看身边的女老师,又看看徐娇娇,然后道:“子陵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徐娇娇和女老师一看,就各自走开了。 龙五笑道:“我现在是你们体育老师了。” “啊,你不是……” 龙五“嘘”了一声道:“小声点,我在执行任务。” “哦,那找我什么事?”许子陵问道。 龙五看看左右无人,小声道:“师叔,这次你可要帮我。” 许子陵脸上一红:“龙五,我们以后以姓名相称就好了,你这样叫我,我好像很老的样子。” “师父说了,礼不可废。放心,以后当着外人我叫你名字,私下没人时,我才会叫你师叔的。” 许子陵苦笑道:“随你。”确实,有这么一个五大三粗彪悍“师侄”挺怪的。 “说罢,找我有什么事?还有什么事你自己应付不了的?” “是这样的……”龙五将自己刚到学校受到男老师排斥的情况说了一遍。 许子陵笑道:“呵呵,谁让你长得这么威武彪悍,你还让不让其它男老师活呢?” “这个,长得帅难道有错吗?”龙五哭丧着脸道。 许子陵道:“哦,你是想让我给你找几个队友?” “是啊,找几个有实力的。”龙五不住点头。 “小事,就那几个体育系的老师,差得远呢!”许子陵轻蔑一笑。 龙五大声道:“好,我现在就通知他们,一定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想给我下马威,我是谁?龙五!” 龙五高兴的准备去了,走了几步有回过头竖起大拇指小声道:“师叔,你女朋友真漂亮,如果我记得不错,他应该是省委书记徐天南的掌上明珠吧!师叔真高人也!” 许子陵看着龙五健硕的背影,摇了摇头:“确实够高的。” < <hr 【142】情意绵绵 【143】给龙五长脸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3】给龙五长脸 143给龙五长脸 第二天上午十点,明达篮球场。 当体育系的五个男老师到了现场后,直接吓了一跳。 先看对方阵容,龙五肯定不是个草包,否则他应战,就是脑子有问题,看他那副身板,争抢篮板都有优势。 再看其身后,一字排开的四人。 第一个是许子陵,明达校园的风云人物;第二个是黄毛,运动方面颇有天分,以前就是个二流子,现在好像跟许子陵走的近了,慢慢学好了;第三第四个,长得有些差强人意,都是许子陵的舍友,一个叫凌世荣,一个叫牙叉苏,完全是凑数的角色。 真正的对手就是龙五、许子陵和黄毛,这三人当中,许子陵和黄毛的水平大家比较熟悉,可以说跟几个老师的水平旗鼓相当,甚至还略胜一筹。只有龙五的实力,大家不知道,所以他才是最大的变数。 最让男老师吃惊的是,明达校园出现了历史上第一支专业的美女啦啦的。正儿八经的都是各个系的校花,一水披肩发,戴着宽大的发卡,棉布花格子收腰连衣裙勾勒出他们的玲珑曲线,腿上是羊毛裤和黑皮鞋。 那几十个美女往场边一站,谁还有心事看球赛呢? 最为关键的是,她们美人都带着白色手套,手里拿着纸板,上面写着“龙五”加油。 那老师一方五人,以体育系副系主任郭康成为首,他也有一米八五的身高,但是比起龙五就稍微瘦弱一些。 二号叫张庆,留着分头,也有一米八吧,长得到很普通。 三号尹光贤,也一米八,平头,眉毛很浓。 四号杨建平只有一米七五,在篮球场上占不了什么优势。 五号,就是那个矮个子老子,他叫董从峰,估计只有一米六五左右。 如此一来,双方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前三名,这将是一场实力和意志的较量。 只是,郭康成有些诧异,这个龙五来学校不过一天,居然能造出这么大的势,这小子不简单。 不过,当他看到龙五旁边一脸平静的许子陵时,郭康成就知道了,原来龙五是找到他了。 裁判是明达体育系系主任马老师,他吹了一下哨子,现场便安静下来。 其实当他看到现场的阵势,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位新来的龙五老师人气不低呀,除了有美女学生啦啦队,竟然连那几个硕果仅存的女老师也自觉主动的加入了拉拉队队伍。 马老师让双方抓阄选择了场地,然后双方队员各就各位,接下来,马老师开始抛球。 龙五和郭康成面对面站着,二人眼光不时碰触一下,似乎里面有着刀光剑影。 马老师高高抛起篮球,龙五和郭康成高高跃起,郭康成伸出双手,想要将球拿牢,然后单刀,来个看门后,也让观众看看咱郭老师的雄风。 龙五单手闪电伸出,将球一拨,按照常理,这球都是先拨向己方,但是他却将球拨向敌方阵地。 许子陵知道龙五的用意,早就做好了准备,并准确判断了球的落点,一个箭步,如同闪电般冲了过去,运球直接向前突进。 郭康成一声大吼:“拉住他。” 话音未息,龙五已经同许子陵齐头并进,二人如同两把利剑,如入无人之境。 许子陵跑到篮下,划过了对方唯一一名后卫,就是那个小个子董从峰。 郭康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防,观众们也都静了下来,拭目以待,心想许子陵就要得分了,没想到一开始就这么激烈。 许子陵已经开始起跳,上百双眼睛盯着他的身影。 而他的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龙五也在三分线内,而且无人拦防,既然是龙五的事,当然要让他长长脸。许子陵将球从篮筐上方扔了过去,篮球做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运动,直接被龙五牢牢接住。 场外想起一阵“嘘”声。 体育老师这一方也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马老师却笑着点了点头。作为系主任,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的事,郭康成一帮人的心思,实在可笑。以他的眼光,这些人今天难以讨得了好去。 想了想,马老师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谁输谁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但可以吃大餐,以后办公室卫生这个老大难问题半年之内都不用面对了,不错,不错。” 龙五接球后直接跳起,口中说了句谢了,然后竟然在空中跨了两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的扣篮啦! 龙五轻轻的落地,整个场上静的鸦雀无声,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三秒,接着,观众们爆出了整天价的掌声。 郭康成看了看龙五,脸色冷峻,没想到这点子挺硬。他一看士气有些低落,喊道:“精神点,为荣誉而战,董从峰,发球去。” 龙五和许子陵双拳一磕,迅速到中线回防。 对方三人开始向前推进,郭康成站在中间,左右是张庆和尹光贤,三人稳稳控制球,凌世荣和牙叉苏上前干扰,被对方轻松晃过,二人顿时脸上有点无光。 许子陵跟龙五使了个眼色,自己迅速后撤,同黄毛守住篮板,意思还是让龙五进行反攻。 郭康成面对龙五时,不敢托大,果断将球向侧方的张庆传去,紧跟着自己再次往纵深切入。 三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很快就来到了三分线外,尹光贤立功心切,果断跳起,就要投个三分。 郭康成大喊一声:“急个屁。” 尹光贤稍一犹豫,就看见一个大手向自己盖来,他已经来不及传球,只能向高处抛起,这才发现那只手的主人是黄毛。 然而,许子陵已经腾空而起,一巴掌将球击向龙五,龙五将球一带,如同火箭一般冲入对方营地。 郭康成等三人一脸漠然,回防是赶不上了,不如留点力气。现在他们都希望太阳能从西边出来,就是董从峰和杨建平能雄起一次,将龙五拦下。他们他也知道这种希望比中六/合/彩还要渺茫。 杨建平果断出击,怎么也要干扰一下,龙五一个穿裆球,直接无视杨建平,冲到离三分线五米开外,董从峰还是篮板下守株待兔。 突然,龙五开始跑了三步,接着腾空而起,一个直推,篮球狠狠砸在篮板上,不过很不幸,回头就进了篮筐了。 马老师震惊了,这个人的速度太快了吧,还有那个许子陵。 龙五自然再次赢得了轰天价掌声,尤其是几个女老师,已经彻底变成了龙五的粉丝,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喊叫着龙五的名字,恨不得上前拥抱偶像。 许子陵对着龙五呵呵一笑道:“龙五老师,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得那么惊世骇俗,差不多就行了。” “哦,好,你说了算。” 如此一来,龙五一方已经得了五分,暂时领先。 郭康成依旧给队友打着气,但是董从峰和杨建平好像已经是信心全无。 郭康成很生气:“当时是谁出得这馊主意,如果谁不尽力,饭钱就由他一个人掏。” 这一招果然有效,现在大家可是为了自己的腰包而战。 毕竟是体育系的老师,接下来通过有效的组织,也进了几个球。 第一节,龙五方以21:16赢得了比赛。第二节,被郭康成方扳回一局,但是他们付出了全部体力。所以,第三局打完,他们就直接认输了。 输就输了,郭康成倒是很洒脱,走过来握着龙五的手道:“龙五老师,真人不露相,我服了!还有许子陵同学,你真的很厉害。” 郭康成说这话时,看了看场边的拉拉队,然后大声道:“今天晚上,所有老师,所有参赛队员,所有拉拉队队员,我们几个输了的老师请大家在青羊大酒店吃饭,不见不散。” 许子陵点点头,他对着郭康成印象还不错。 因为郭老师一句话,篮球场气氛被推向了最高/潮。 < <hr 【143】给龙五长脸 [144]联欢,变故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4]联欢,变故 [144]联欢,变故 明月当空,玉宇无尘。 晚上七点,青羊大酒店大厅已经座无虚席。 来自明达的逾六十名师生济济一堂,简直比过节还要热闹。 酒店经理一眼看到学校的王校长,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 “王校长,欢迎你来赏光,我们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呀!” 王校长赶紧站起来,笑道:“原来是何总,您太客气了,可是今天主角可不是我。”王校长已经了解到事情的始末,既然是皆大欢喜,自己也就跟着热闹热闹。 尤其是跟那些成群结队的校花学生走在一起,自己也感觉年轻了不少。是谁有这么大能量,能够将这些心高气傲的校花全都凑到一起呢?王校长有些纳闷。 “不是你,那会是谁?好大的手笔呀!”何总经理知道,这么些人一顿下来,没有个万八千是拿不下来的。 王校长指了指龙五和郭康成他们,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二人都笑了,王校长最后说:“我就是来混这免费的晚餐的。” 大厅也就七八张桌子,全被明达的人占了,学生方面,主要是校花拉拉队成员,坐了三桌,篮球队员一桌,其它老师,一到两个系一桌。 很快,何总便亲自安排上菜,菜是八两八热,酒是衡水老白干。 虽然郭康成几个有了心理准备,最多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但是看到上来的酒菜都是自己的血汗钱,还是非常肉痛的。 大家全部倒上酒,一致要求王校长讲两句。 王校长笑呵呵站起来道:“今天这个场合,大家都是朋友,又不是我买单,让我讲好像不太合适。不过,既然站起来了,那就说两句。这第一吗,就是要感谢龙五老师和郭康成老师给大家提供这次机会,机会难得啊,要是每个月来这么一次,那该多好啊!第二,友谊第一,构建和谐校园。” 王校长的讲话立刻赢得了一片掌声,气氛非常热烈。由他提议,大家一起干了一杯。 大家吃了一圈菜,王校长说:“现在应该由今晚的主角来讲几句话!” 龙五站起来,讪讪的有点害羞,估计多少跟现场有不少漂亮女性有关。因为想当年,他面对全军数万名战士作报告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那个,初来乍到,以后大家多多关照,略备薄酒,不成敬意。”龙五脸蛋红红的说道,马上大家鼓起掌来,尤其几个女老师,全都哄笑起来,一个大男人,还脸红,呵呵。 郭康成他们听到龙五这么说,就有些不高兴了,他奶奶的,弄得跟你买单似的,还不成敬意。 接着,龙五提议,大家干了一杯。不过,郭康成几个也就拿嘴唇挨了挨杯子,算是不给面子。 王校长看了看郭康成几个的苦瓜脸,淡淡一笑道:“下面,请郭康成郭老师代表体育系讲话,大家欢迎。” 郭康成站起来道:“感谢王校长,感谢各位老师,感谢各位同学,龙五老师虽然初来乍到,但却是过江猛龙,我们输得心服口服。难得,大家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所以,我们输的也值得。” “是,输得值得。”其余四个队友也都站了起来,热泪盈眶的举起酒杯,于是,大家又干了一杯。 这时,王校长大声说道:“酒过三巡,现在大家可以自由残杀了。” 于是顷刻间,酒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龙五拿起酒,对郭康成几个道:“哥几个,还不高兴,那是酒没喝到位,来,喝一个。” 郭康成一听就有点来气,你这是盛气凌人,还是咄咄逼人?篮球打不过,难道喝酒也不是对手,俺们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郭康成同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站起来道:“好,咱们喝,不知道龙五老师打算怎么喝?” “我是外人,入乡随俗,还是郭老师说了算。” “好!”郭康成眼中密不可察的一笑:“我们这里是开口喝三杯,咱们先来,一会,我几个哥们再跟龙五老师喝。” “好!”龙五爽朗的笑道:“来,郭老师,我们先走三个。” 三钱的杯子,三杯也就将近一两酒,“啪啪啪”碰了三次,两人都干了。 郭康成刚坐下,张庆就站了起来,而董从峰已经屁颠屁颠的给二人各斟满了三杯酒。 许子陵拍了拍龙五的肩膀,对他耳语道:“你行不行?” “没问题。”龙五小声道。 许子陵点点头:“那我过去敬酒。” “去吧!” 许子陵抱着黄毛、凌世荣、牙叉苏小声道:“照顾好龙五老师,不要让他喝过量了。” 黄毛笑了笑:“放心去吧,有我们呢!” 许子陵拿着酒杯,拎着一个酒瓶子,先走到王校长一桌。 王校长和各个系主任坐在一桌上,许子陵也就认识其中一个体育系的主任马老师。 许子陵倒满酒道:“王校长,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好。”王校长很爽朗的同许子陵一碰杯,然后二人干了。 下来,许子陵又单独敬了马老师。接着,对剩下不认识的,他一起敬了。 许子陵转到其他老师桌上去了。 何总经理正好走过来,看到许子陵的背影,他不由点点头,问道:“王校长,刚才那位也是您的学生,好像有几分气度。” 王校长不无自豪道:“他呀,他就是我们明达鼎鼎有名的许子陵,虽然只是一个委培生,但是自从他入学后,我们学校的风气好了不知多少。” “哦,原来他就是许子陵。”何总微微点头,自己哥哥口中经常提到这个小子,估计真不简单。 许子陵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自己,他一桌子一杯,将老师敬完了,直接来到徐娇娇的旁边,加了一个凳子坐下了。 左右一看,偶的天,真正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娇娇这一桌是校花中的校花,一等一的。 众美女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于是纷纷举杯敬酒,但是都是敬他们两人,有的祝“甜甜蜜蜜”,有的祝“天长地久”,有的祝“白头偕老”,有的祝“早生贵子”…… 许子陵赶紧打住,这越说越离谱了,好像是在婚礼现场的贺词吗! 而徐娇娇也放得比较开。微沱的脸蛋,醉意朦胧的眉眼,许子陵微微一瞥,就有些受不了。 不过酒吗,他是来者不拒,而且一一请教了这些美女的芳名,大多没记住,只有一个叫白洁的,让他印象很深刻。许子陵好像记得在牙叉苏的电子书上看到过一部h文名篇,叫做少妇白洁。 许子陵敬完了酒,赶紧离开,这些女孩子并不好对付,尤其是七嘴八舌,吵得他脑袋都疼。 又将其他几桌敬完后,许子陵就往自己桌子走去。 远远的,许子陵已经看到郭康成一方五个已经倒下了三个,龙五只是脸蛋有些红而已,而他肤色本来就不白,所以一般人还不太看得出来。 许子陵点点头,心头浮出一个疑问,难道当保镖的也要能喝?对了,龙五不是张政委的保镖们,怎么回到学校来应聘,到底有什么秘密任务呢? “许子陵同学,你过来一下。” 许子陵扭过头一看,是王校长在叫他,他笑着走了过去,王校长拉开旁边的椅子道:“过来坐,大家都想跟你聊聊。” “是吗,不甚荣幸。”许子陵坦然坐下,丝毫不因为这些人有校长老师而发憷。 何总经理亲自倒了一杯酒,望着许子陵道:“子陵,经常听兄长提起你,我还不以为然,今日一见,你年纪轻轻,却风度不凡,不简单啊,来,我敬你一杯。” 许子陵皱眉道:“何总,难道您是何书记的弟弟。” “不错不错,子陵,你太聪明了。” 许子陵赶紧站起道:“何叔叔,应该我敬您的。” “无妨无妨,干!”何总爽朗的干了,然后道:“王校长,子陵,各位老师,你们吃着喝着,我让厨房再加两个菜。” 王校长赶紧婉拒道:“何总,那怎么好意思?” 何总直摆手,“没事,算我的,今天看到子陵,我高兴。” 何总走后,其它几位老师面面相觑,王校长看出大家的疑问道:“这位何总名叫何美柏,是咱们县委书记何美松的亲弟弟。” 大家恍然大悟,难怪人家生意火爆,在这青羊县,谁还不给何书记面子。 不过这许子陵年纪轻轻就搭上了县委书记的关系,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就连王校长也觉得,以后要同这位神秘的学生多多亲近,因为,人家称呼县委书记为叔叔,可见关系不一般哪! 看到气氛有点沉闷,许子陵起来给大家敬酒,刚才不认识的老师一一请教姓名,然后碰杯。那些老师一个个也不敢小觑许子陵,全都热情的站起来回礼。 当敬到最后一个数学系系主任,听到对方自报姓名,许子陵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对方贼眉鼠目,尖嘴猴腮,一副贱相,还居然起了一个叫“阮遒”的名字。 可能这厮也喝了不少,怕人误解,反复解释,“阮”是阮玲玉的阮,“遒”是挥斥方遒的遒。 许子陵笑着跟这位阮主任碰了杯,就告了声罪,走向自己的桌子。 而与此同时,阮遒满身酒气,向洗手间走去,只是路过校花酒桌时,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这边许子陵刚坐下,龙五就给他做了个ok的手势,原来,郭康成五人已经全部趴在了桌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许子陵拍拍龙五的后背,“怎么样?” 龙五大手一挥,“还差得远。” “要不你过去敬一下校长,还有你们办公室的老师,尤其是那些对你垂涎三尺的女老师,以后要跟人家朝夕相处呢!” “应该的,那我去了,一回回来咱们再喝,我要好好谢你!”龙五说着,拎着个酒瓶子,一摇三晃敬酒去了。 许子陵望着郭康成几人,摇头道:“就这点实力,也敢轻启战端?” 黄毛端起酒杯,不苟言笑道:“子陵,凌世荣、牙叉苏都叫你老大,我也想这么叫,怕你不乐意。自从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发现以前真的是太混蛋了,所以,从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即便做不出对社会有用的人,也绝不做社会败类和人渣。” “好,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以后都是兄弟。干!” 二人杯子一碰,许子陵很欣慰,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能将这么一个社会渣滓挽救回来。 凌世荣、牙叉苏自然不必多说,三人经过半年的相处,早已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兄弟。 大家没什么说的,一切都在酒中。 那边,威武彪悍的龙五终于女老师的脂粉堆中,没能履行回来同许子陵再喝的诺言。 许子陵几个同时摇头叹息:“温柔乡,英雄冢!” “子陵。”一个柔和甜美的声音在叫自己,许子陵离席而起,看着人比花娇的徐娇娇笑问:“什么事?” 徐娇娇旁若无人一般,拉着许子陵的胳膊道:“我那些姐妹听说你会相面,想让你帮她们看看。” “是吗?走吧!” 走到桌前,许子陵嘿嘿笑道:“各位美女,要想看得准,不光是相面,还要摸骨的。”突然间,众美女发现许子陵的笑容有些猥琐。 许子陵坐下后,望着众位美女,喝了一口酒,方才笑道:“所谓相由心生,这个面相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它可以一定程度的反应一个人的气运、命格和品性,但不绝对,因为,不是有人常说什么面善心恶、面恶心善吗?所以一会我说的也只是仅供参考。” 看到大家虚心受教的样子,许子陵又道:“现在咱们普及一下相面知识。通常我们所谓的五官,是什么?”许子陵不忘同众美女互动。 有人马上答道:“眼、耳、口、鼻,还有一官是什么?” “是额头吧?” “是下巴!” “眉毛。” 许子陵指着白洁道:“对了,就是眉毛。但是,在相学上,我们分别叫做监察官、采听官、出纳官、审辩官、保寿官。” 大家一听,不由对许子陵肃然起敬起来,这人长得帅也就罢了,还年少多金,还学识渊博,这还了得。 徐娇娇也是第一次听许子陵款款而谈,看向的目光越发火辣了。 “面相上还有‘三停’。”看到众女的表现,许子陵很满意,他继续卖弄道:“由额头到眉毛上部称为‘上停’,主管少年运程,执掌15岁~30岁之间运势;由眉毛到鼻准头部位称为‘中停’,主管中年运程,执掌31岁~50岁之间运势;由鼻下到下巴部位称为‘下停’,主管晚年运程,执掌51岁以后运势。” “那15岁以前呢?”白洁问道。 “大家猜猜?”许子陵不答反问道。 “头顶吧?” “后脑勺。” “下巴。” “……” 女生七嘴八舌乱猜一气,看到许子陵缓缓摇头,徐娇娇道:“刚才说了半天,耳朵却不在三停以内,我看是耳朵。” 许子陵“哈哈”笑道:“还是我家娇娇聪明。” “讨厌,谁是你家的。”徐娇娇脸上突然更加红了。 “酸,太酸了!”有人抗议道。 许子陵淡淡一笑,道:“分析面相,除了‘五官’、‘三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十二宫’。这可不是圣斗士星矢里的黄金十二宫,而分别是:命宫、财帛宫、夫妻宫、兄弟宫、子女宫、病厄宫、迁移宫、奴仆宫、官禄宫、田宅宫、福德宫、父母宫。” “哇,真是够复杂的。”白洁叹道。 “是啊!”其它女生不仅附和道。 许子陵喝了一杯酒,然后看着大家:“现在咱们正式开始,谁先来?” 大家本来就是闹着玩的,也都不太相信这一套,现在许子陵言之凿凿,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门道。如此一来,大家可就有些犯难了,如果说的好,自然皆大欢喜,如果说的不好,就会成为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病。 所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已经有了退意。 许子陵看在眼里,微微点头,已经将众女面相看了一遍,感觉她们将来夫妻关系都不怎么的。暗自想想也对,漂亮的女人即使安分守己,也会有人故意撩拨,说不定还威逼利诱。红颜薄命,多半不假。 见大家都不想看相了,徐娇娇不甘寂寞道:“子陵,你帮我看看。” “看什么?” “看我将来运程。” 许子陵看也不看,随口说道:“你将来至少是个一品夫人。” “你胡说……” 徐娇娇话还没说完,许子陵打断他道:“别吵,你们听。” 果然,大家听见洗手间有人吵了起来,并有几声鬼哭狼嚎的呼救声。 然后,就看见有几个纹身青年将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阮遒拖了出来。而阮遒还在有气无力的喊着救命。 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想不到好好吃顿饭会有这样的变故,许子陵当先站了起来,那边黄毛、凌世荣、牙叉苏站了出来,王校长和马老师也站起来,酒店经理何美柏满脸怒容走了过来…… < <hr [144]联欢,变故 【145】以德报怨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5】以德报怨 145以德报怨 阮遒贪杯好色,今天多喝了几杯,就有点酒后思,刚才路过女生那一桌,口涎差点掉下来。 阮遒很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这副尊容有些对不起观众,也只有自家的黄脸婆能够接受。不过,这厮平日里,利用自己手中的那一丁点权力,也糟蹋过几个女生。 洗手间外面是公共的洗手池,里面才是分开的男女厕所。 阮遒刚一进门,就发现一个身材火爆、打扮前卫的女孩趴在水池旁,好像是在呕吐,估计是喝多了酒。 女孩一头火红的头发,耳朵上挂着小孩手镯大小的耳环,上身一件白色网状低领毛衣,外罩一件红色马甲,下面一条豹纹裤。 丰满的胸脯压在水池边缘,高翘的臀部正对着阮遒。 阮遒“咕噜”一声吞了一口唾沫,然后贼眉鼠眼的看看左右似乎无人,蹑手蹑脚走到女孩身后,伸出鸡爪一般的右掌就想按在女孩的的上。 与此同时,下身已经支起了一个不小的帐篷。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若是换在平时,借他俩胆,他也不敢在公共场合调戏妇女。 可是今天酒精上头,精虫上脑,他阮遒还就敢了,球不在软,它硬了。 “好软。”阮遒终于隔着豹纹裤触摸到了女孩圆鼓鼓的屁股,他一声呢喃,当时差点就射了。 女孩头也不回,扭动了一下腰肢嘤咛一声:“讨厌。” 阮遒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慌不择路冲进厕所。 掏出黑皮老鸟,射出一道黄色的水柱,刚才雄起的老鸟才慢慢耷拉下来,阮遒撸了撸,望着镜子里红彤彤的脸蛋,心还在砰砰乱跳。 那种手感就像刚刚蒸出笼的白面馍馍,阮遒回味无穷,暗自庆幸自己胆子够肥的。 人过五十三,裤裆常不干。阮遒虽然没到这个年龄,但前列腺也出了些问题,这不,站在小便池前,总是有尿不尽的感觉,老半天都在滴答滴答。 终于挤出最后几滴,提好裤子,阮遒走出男厕所。 那个女孩居然还在,而且还保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高高的撅着屁股,拿着后/庭迎人。 阮遒再次变得口干舌燥,他一边装作吸收,打肥皂,一边东张西望的观察着,反复确认没人,这才咋着胆子慢慢向女孩移去。 衡水老白干的酒劲再次直冲头顶,阮遒怀着色胆和侥幸,伸出一双鸡爪,颤抖着覆上女孩柔软的屁股。 “嗯,干嘛?”女孩不满的晃动着屁股,声音娇软无力。 阮遒一听浑身骨头都酥了,立刻将自己的胯部靠了上去,双手伸到前面,要感受那对挺拔的高耸。 女孩稍一扭头,粗眉、小眼、塌鼻、阔口,还是一张布满麻子的国字脸。 “啊——”女孩一声尖叫。 “啊——”阮遒赶紧撒手,刚刚勃/起的部位一下子疲软了,他啐了一口道:“他妈的,吓死我了,还以为见到鬼了,晦气晦气。” 熟料,女孩刚叫了一声,一帮社会青年就冲进卫生间。 女孩指着阮遒委屈道:“他占我便宜!”说着“哇”的一声继续吐开了。 其中一个男青年,也有一米八吧,很明显是这群人的头头,他上来就给了阮遒两个大嘴巴子,接着又是当胸一脚。 阮遒“哼哧”一声跪在了地上,口角流出了血丝,几颗硕果仅存的槽牙也松动了。 男青年指着阮遒的鼻子道:“妈里格逼,你胆子够肥的,我王三的马子你也敢伸手,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 “啊,我没有啊!”阮遒哭道,他害怕了,确切的说是太委屈了,如果对方是个美女,自己占点便宜,就算招一顿打,也说得过去。可是,那女的让人看到背影想犯罪,看到侧面想自/慰,看着正面只想撤退,跟鬼一样恐怖的,自己为了这种货色,冤不冤啊! 王三是谁,在青羊县,除了丘八,就数他了,这个家伙好像跟丘八还不对付,从来不讲江湖规矩,完全是人见人恶的社会垃圾。 “吆嗬,还嘴硬,哥几个,给我好好招呼,让这老逼养的承认错误。” 几个青年立刻一拥而上,把阮遒这位堂堂的大学教授,数学系主任当成练功的沙袋。一顿拳打脚踢下来,基本上阮遒他老婆已经不认识他了。 “我摸了,饶了我,救命啊!”阮遒有气无力的承认了错误,又是求饶又是叫人。 王三手一抬,众青年住了手,王三伸手揽过豹纹女,冷哼一声:“承认了?现在说,怎么了吧!” “什么怎么了?”阮遒半边脸肿的像个包子,眼眶也裂了一个,说话已经漏风了。 “狗日的,还装蒜?”王三作势还要动手。 阮遒磕头道:“我错了,不能再打了,什么条件,你们提吧!” “这还差不多!我王三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给你两条路,这第一条,就是你哪个部位碰了我马子,我就弄断它;这第二吗,就是给一万块钱了事。” 阮遒一听傻眼了:“我没带钱哪!” “是吗?美丽,他都什么地方碰你了?”王三问道。 “我吐。”就是在这样的时刻,阮遒都差点吐了出来,这么丑的人,居然叫了个“美丽”。 美丽皱着粗短的眉毛,想了想道:“两个手摸了屁股,还有下面碰到了我屁股。” “什么?你个婊/子养的!不想给钱是吧,现在想给我还不要了,老子我要弄断你两只胳膊,一根中腿。” “不要,不要啊!”阮遒向后缩去,哭诉道:“你饶了我,不是要钱吗?虽然我没有,但是外面那些人可能有,我们是一起来的。” 于是,就出现了面目全非的阮遒被几个不认识的社会青年架着,出现在明达众师生面前的一幕。 许子陵离得最近,立刻走到跟前,接着是黄毛、凌世荣和牙叉苏,最后王校长和马老师也走了过来。 而酒店的何总何美柏也一脸怒气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他没想到,还有人敢在他的店里闹事。 看到对方果然有人出头,王三将阮遒往地上一扔,然后道:“你们谁说话算数?” 许子陵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 何美柏大喝一声:“王三,你这是干嘛?那位不是明达的阮遒主任吗?你们为什么打他,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走出我的酒店。” 何美柏说得掷地有声,当然,也无人怀疑他的能力。 不过,王三显然有恃无恐:“何叔叔,今天我可是受害者,你看,我刚交了个女朋友叫美丽,这为老不尊的东西居然摸了美丽的屁股,我都没敢摸呢!” “这——”何美柏一时有些语塞,要果真如王三所说,那么自己这方却是理亏。他转头望向阮遒道:“阮主任,他说的是真的吗?” 阮遒还没开口,美丽直接张开血盆大口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本姑娘还冤枉好人?” 美丽?姑娘?许子陵这一方几人努力忍住胃中的不适,确实,这个叫“美丽”的姑娘长得太寒碜了。阮主任真是大丈夫也,这种货色都敢上,大家在内心对他敬佩有加。 王校长满脸怒容:“阮遒,你哑巴了吗?” “我……”阮遒刚想狡辩,但是看了眼王三能吃人的眼神,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败类,成何体统!”王校长一甩胳膊,走了。 那体育系主任马老师一看校长走了,他也摇摇头,跟在了后面。 “校长,救我!”阮遒声音低低的,他知道,这位校长平时都不怎么待见自己,所以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阮遒还发现,众位女老师,还有那些花季少女们,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狂。阮遒将自己脑袋深深埋进双臂。 王三阴阴一笑:“老东西,看来没人为你出头,看我怎么弄断你三个部位。”说罢,走到阮遒跟前,蹲下身子,一把拉住阮遒的左胳膊。 “不要啊!”阮遒一脸的眼泪、鼻涕和血液,根本看不清表情。不过他思路还算清晰,现在力图自救:“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我给!” 王三一下提高音量:“晚了,现在老子不要钱。” “住手!”看了半天戏,许子陵觉得阮遒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今天毕竟是龙五的事,他不想节外生枝,弄得大家都不开心,而且阮遒的事情闹大,对学校的名誉也有影响。 许子陵给黄毛使了个眼色,道:“你跟他谈谈。”他知道黄毛以前也是在青羊混的,说不定能说上话。 与此同时,许子陵向王校长、何美柏方向走去。 走到跟前,许子陵说:“王校长,不好意思,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不,你们大家先走,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王校长和何美柏总经理看了看许子陵自信的笑容,伸出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无言的走了。 很快,大厅里走得只剩下一桌篮球队员,一桌女老师,还有徐娇娇一桌。 那边,谈判已经开始。 黄毛道:“王三,知道我是谁吧?反正你们人也打了,给我个面子。” “滚蛋,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不就是丘八的干儿子吗?告诉你,丘八现在已经洗白了,青羊道上,以后是我王三说了算。” 黄毛一听骂道:“王八蛋,不要给脸不要脸。” 王三嘿嘿一笑:“怎么着,要动手吗?” “动手就动手,谁怕谁?”黄毛吼道,他的凶性被对方激起来了。 许子陵皱着眉头:“好了!王三是吧,今天我朋友请大家吃饭,我不想多事,也不想给何总添麻烦,这样吧,你划出道道来。” “咦?你是哪根葱,看你年龄,恐怕毛还没扎齐吧!”王三贱笑道,他后面的一帮青年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笑你妈个逼,子陵也是你们能笑的。”黄毛抄起拳头,就要上去揍人。 许子陵摇摇头:“怎么,不想善了,那好,看好了。”许子陵脚下一错,众人眼前一花,许子陵一拳停在王三鼻端前一公分的位置。 王三脸上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因为,就在刚才那一刻,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所谓的拳风,他的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许子陵淡淡一笑,撤回身子,道:“怎么样,现在谈吗?” 王三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无数关于许子陵的回忆涌入脑海,他强自镇定道:“也不是没得谈,只要他出两万块,补偿我女朋友的精神损失,这事就算了了。” “两万啊?”许子陵给凌世荣、牙叉苏使了使眼色,二人立刻会意,在阮遒身上搜了起来,刚发工资,还真不少。凌世荣数完了笑道:“一共两千二百一十二块五毛。” “王三,就这么多,咋样?”许子陵问道。 “不行!”王三还没来得及说,美丽已经抢先答道。 许子陵冷笑一声:“那我们不管了,这个人你爱咋办咋办吧!” “呃——”王三一下子投鼠忌器了,在何美柏的酒店他也不敢太过造次,于是讪讪的接过两千多块,然后道:“今天我是给许子陵兄弟面子,阮遒,你听着,以后路上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我们走!” 王三一伙人终于走了,只留下阮遒瘫在地上不断呻吟着,身上痛,心也痛,刚发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许子陵厌恶的看了看这位数学系主任,他本来就讨厌数学,没想到这位系主任比数学更讨厌,他现在是恨屋及乌了。 “世荣,牙叉苏,你们两个给阮主任拦个车,送他回家吧!”许子陵吩咐道。 “哦,好!”凌世荣、牙叉苏二人架起阮遒来到酒店门口,拉了一辆出租,提前付了钱,车将阮遒送走了。 这下大厅清静了不少,刚才龙五和郭康成他们就都醒了,没想到许子陵处理事情这么干净利落,郭康成几个对许子陵更加佩服了。 许子陵同龙五坐到一起,龙五拍着许子陵的肩膀道:“子陵,啥都不说了,来,我们走几个。” 二人拿三两的口杯,一人倒了一杯。 “干!”二人豪气干云,连干了三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郭康成五人算是见识了,这一杯三两,三杯就是将近一瓶哪! 几个人交换一下眼色,离席去总台结账。一路上,几人内心那是非常肉痛的,看这场面,恐怕一个月工资都挡不住吧。 “小姐,麻烦你,结账。”郭康成哭丧着里道。 小姐查了一下记录,然后道:“先生,今晚明达一共消费了8888元,不过有人已经买过单了!” “什么?”郭康成几人以为自己听错,马上趴到台子边,一看,确实有人结过账了。 郭康成皱着眉头问道:“小姐,你知道是谁结的吗?” 小姐指了指大厅一张桌子道:“就是那位魁梧的大叔。” 郭康成等人一看,原来是龙五,当时他们几个心里就颇不是滋味,自己这方发起挑衅,想要给人家来个下马威,结果人家胜出,还掏了饭钱。 “这叫什么?”郭康成看着身边的几个老师道。 董从峰虽然有些猥琐,但此时说了一句人话:“以德报怨。” “对!”其他人附和道。 郭康成道:“我们几个也是叉开腿撒尿的大老爷们,人家敬我们一尺,咱们就该敬人家一丈。” “对!”其余四人齐声道。 于是一行五人开始朝龙五所在的桌子走去。 与此同时,龙五拉着许子陵,在他耳边道:“师叔,你真行,这招以德报怨,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我真服了。” 许子陵淡淡喝了一口酒:“对你有好处。” 果然,郭康成五人走过来后,一人倒了三两酒,然后齐齐端起来道:“龙五老师,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跟我不是一个档次,大人不记小人过,喝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就是朋友!” 龙五爽朗一笑,“啥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中。”站起来一口干了三两酒。 大家又在一起聊了一会,龙五站起问大家道:“各位,吃好了没,还要上什么尽管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看了看大家没啥反应,他憨憨一笑:“那咱们就散了。” 何美柏出来同许子陵告别,二人握着手,何美柏掩饰不住对许子陵的赞赏。今天晚上发生的这几件事情,已经让何美柏对许子陵产生了莫大的好感。 一行人走出酒店,龙五和许子陵挡了几个车,送走了老师,又送女同学,郭康成几个一一同龙五和许子陵握手,然后上车走了。 门口只剩下许子陵、龙五、徐娇娇、黄毛、凌世荣、牙叉苏几个人,为了给许子陵、徐娇娇创造私人空间,另外四个人挡了一辆车,笑嘻嘻的走了。 许子陵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徐娇娇,一股柔情涌上心头,他轻轻拥着徐娇娇的娇躯向捷达走去,在他耳边柔声道:“娇娇,咱们去哪里呢?” “讨厌!”徐娇娇一手掌拍开许子陵在她胸口使坏的手,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回学校!” 许子陵望了望夜空,叹道:“如此良辰如此月,岂可轻付,咱们应该做点什么?” “许子陵……” 就在许子陵准备将徐娇娇塞进车里,向性福出发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 <hr 【145】以德报怨 【146】危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6】危机 146危机 许子陵扭过头,居然是胡冰冰,他不由一声感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过,数日不见,胡冰冰越发漂亮了,粉色的长款风衣下包裹着令人想入非非的酥挺高翘,一双杏眼水光流转,烫成大波浪的淡黄色头发更添妩媚风情。 或许是爱情的滋润吧!因为,许子陵已经发现,她在说话时仍旧亲昵的搀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 这个男人中等身材,其貌不扬,但是挺起的大肚腩和一丝不苟的衣着表明这人也是非富即贵。 “胡老师,你好。”许子陵揽着徐娇娇的肩头走过去,“这位是?” 胡冰冰偏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正好这个男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过来,胡冰冰脸上一红道:“子陵,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我的未婚夫,叫赵东城,在县政府工作。” 赵东城朝许子陵二人点点头,目光尤其在徐娇娇的脸蛋胸口多停留了几秒,这才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许子陵微微一叹,这个胡老师为什么非要找一个政府机关的,难道;以前被秦部长伤害的还不够。他观这个赵东城,也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夫妻宫一片昏暗,胡冰冰的婚姻路程前途坎坷啊。 “这位是你女朋友吧?这么漂亮!”胡冰冰笑着问道。 许子陵点点头:“她叫徐娇娇,是我女朋友。”又转头对徐娇娇说:“胡老师是我在县里上党校时的美女老师。” 许子陵这么一说,胡冰冰白皙的脸色突然罩上一层红晕,她是想起了同许子陵无数次的颠鸾倒凤,身边的赵东城在床上可是差得远了。 “这么晚了,你们这是?” “哦!”胡冰冰松开赵东城,从手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道:“我们刚订了酒店,现在诚挚邀请二位参加我们的婚礼。” 许子陵接过请柬,握着胡冰冰软绵绵的手道:“一定到,先恭喜了!” 赵东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没还的样子。 徐娇娇对这位胡老师的印象不差,她问道:“现在你们回家吗?我和子陵送送你们!” 赵东城听到这话,看着捷达轻蔑的一笑。胡冰冰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老公带着司机。” 这时,一辆崭新的奥迪a6慢慢停在赵东城身边,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司机,他毕恭毕敬道:“赵县长,咱们可以走了吗?” 赵东城有意无意的望了望徐娇娇,意思再明显不过,大致说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跟了个只开捷达的穷小子。不过也就是心里说说,他面无表情的跨进司机为他打开的车门。 许子陵淡淡一笑:“恭喜你,胡老师,要成为县长夫人了。” 胡冰冰有些哀怨道:“我走了,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呀!” 望着开走的a6,徐娇娇道:“就一破县长,还是一副的,拽什么?” 许子陵“噗嗤”笑道:“你也看出来了?有些小人物就喜欢装逼。” “走吧!”徐娇娇挽着许子陵的胳膊。 “去酒店?许子陵满怀希望的问道。 “回学校。”徐娇娇笑答。 …… 回到学校,将徐娇娇送回寝室,许子陵意兴阑珊的回到宿舍,凌世荣、牙叉苏已经发出惊天动地的鼾声。他找了点卫生纸塞住耳孔,可能是因为也有些累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中,同他曾经有染的女人齐齐温存了一遍,最终就在濒临爆发的一刻,手机闹铃响了。 上午的时候,许子陵跟徐娇娇说好了,到周末一起去参加婚礼,徐娇娇欣然同意。 下午有场体育课,这是龙五第一次代课,不过他丝毫不会紧张,这几个学生难道还有那些军队的老兵油子难带吗? 期间,龙五找到许子陵闲聊。 “子陵,你现在身怀绝技,可曾想过报效国家?” “什么意思,我治病救人,难道还不是在报效国家?”许子陵问道。 “有些大材小用,我觉得你应该参军,以你的能力,可能很快就有一展所长的机会。”龙五目光灼灼道,这是他按照师父意思做的第一次试探。 许子陵摇摇头:“你是军人,老实告诉我,现在咱们国家有多少军队?” “这个,有建制的都过了百万了吧!”龙五感叹道。 “是啊!”许子陵点点头:“那么,凭什么我就能在这数百万人中脱颖而出呢?” “这个?”龙五一时语塞,有些话,他还不能说。 许子陵摇摇头:“你也没把握是吗?还有我为什么要报效国家,他给了我什么?” “这……”联想起许子陵从小到大凄苦的身世,龙五实在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次谈话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许子陵临走的时候说:“周末,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你去吃免费的午餐。” 转眼到了周末,礼拜六上午,龙五开着捷达,载着许子陵候在女生宿舍门口,他给徐娇娇拨了一个电话。 徐娇娇说:“子陵,我有点事,就不跟你去了。” “哦,有什么重要的事?” “没有!” “那好吧,我给你带两块喜糖。” 看到捷达车慢慢开出,徐娇娇朝对面那么雍容华贵的夫人吼道:“你现在满意了吧!” “娇娇!” 此夫人正是徐娇娇的生母,中组部的副部长田芳,她声色俱厉道:“娇娇,看看你,现在连妈都不叫了吗?成何体统。” “妈?”徐娇娇摇头苦笑:“你尽过一个做母亲的义务吗?你尽过一个做妻子的义务吗?你尽过一个家庭妇女的义务吗?” “你!”田芳气得体如筛糠,半晌,她才道:“你是我的女儿,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趁现在你还未酿成大错,我必须制止你。要知道,妈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徐娇娇无话可说,她的眼中充满着怨毒之色,被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拥着上了一辆特殊牌照的红旗。 徐娇娇很纳闷,自己发不出声来,而且外人看到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田芳走在最后,王校长弓着腰送着她。 田芳淡淡的说:“如果有人问起,就是娇娇回家了。” “是。” 田芳一脚跨入车门,又说了句:“别说我来过。” “是。” 直到这辆车消失在视野尽头,王校长才直起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天哪,这徐娇娇居然是省委书记徐天南的女儿,更过分的是,她还有一个中组部副部长的老妈。这样的大佛怎么会容身于明达这个小庙里呢?” “唉,算了,跟老子一点关系也没有。”王校长大踏步走了回去,他感到一阵莫名的轻松。 青羊大酒店。 今天天气还是不错的,晴空万里,太阳高高挂在头顶,冬衣都不太穿得住了。 婚礼现场有些冷清。 许子陵和龙五一起走了进去,赵东城和胡冰冰二人携手迎着来宾。 一身白色婚纱的胡冰冰显得分外娇艳,许子陵不由多看了两眼,直到胡冰冰的声音在耳中响起,许子陵才淡淡一笑,摸出一个大大的红包。 走进大厅,许子陵同龙五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龙五道:“不是婚礼么?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许子陵道:“因为是二婚。” “哦!”龙五做恍然大悟状。 二人抽着烟,磕着瓜子,慢慢等着开席。 “许子陵!” 许子陵摇摇头,“子衿,你也来了。” 果然,胡冰冰的闺中密友秦子矜来了,她大大方方坐在了许子陵的身旁。龙五望向二人的神情有些古怪。 这个小师叔好像有些命犯桃花,身边的漂亮女人似乎也太多了些。龙五已经暗暗打定主意,有空想师叔讨教一二。 “最近过的怎么样?”许子陵记得,他们二人最后一层见面,是在青云观,后来许子陵将秦子矜送到了黄占元的身边。他在尽力修复二人的关系,毕竟佛家都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还好了,子陵,散席后等等我,我有事跟你说。”秦子矜淡淡的说着,但是许子陵从她的眉梢眼角看到无尽的疲倦。 “好!” 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人,但是许子陵一个都不认识,龙五更不认识。 龙五有些闷,自言自语道:“这个赵东城是副县长,好像人脉不怎么样嘛!” 秦子矜摇摇头:“你们不知道,赵东城是青羊县的常务副县长,人脉是极广,主要这是二婚,他是低调处理,今天能来的,不是铁杆派就是至亲。” 许子陵看了看,点头道:“子衿说得不错,我没看到何书记和马县长,秦部长也没来,对了,那个人好像有些面熟。” 秦子矜循着他的手指看去,轻声道:“那个人是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叫牛文山,你认识?” 许子陵冷冷一哼:“有过一面之缘。” “看来你们还有些过节?”女人总是很八卦,尤其是做新闻的女人,总想抓住什么线索。 “已经过去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有礼仪在前台说了一通什么,接着赵东城挽着胡冰冰款款走了进来。 许子陵一直昏昏欲睡,知道司仪说了句“略备薄酒……”他突然就醒来了,在同桌上其他人惊奇的目光中,开始运箸如飞,吃了起来。 许子陵不想再同胡冰冰有什么瓜葛,看到她被一个男人牵起手,有了婚姻的誓言,他就该消失了。 匆匆吃罢,他就同龙五离开了,秦子矜一路小跑跟在了后面。 那边,正在给客人敬酒的胡冰冰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幽怨。 …… 秦子矜的楼下,捷达离得龙五已经等了半个钟头了,有些昏昏欲睡。 而楼上,秦子矜刚刚洗了个澡,这次披着一件单薄的浴巾,慵懒的坐在许子陵的对面。 胸口和雪白的大腿在许子陵眼前若隐若现,挂着水珠的发丝平添几分诱/惑。 “说罢!”许子陵手指上夹着一支玉溪,一股青烟袅袅而上。 秦子矜意兴阑珊道:“我跟黄占元不可能了,虽然现在不会离婚,但是也会形同陌路。原来,有些事情发生了,你就不可能当它没有发生过。”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过了,从现在开始,一心干事业。现在,我已经是县电视副台长,我想以我的能力,青羊县不是我的舞台。” 许子陵笑望着秦子矜,点点头道:“这才是以前的子衿,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突然,秦子矜走过来,身上的浴巾不甘的滑落在地,她珠圆玉润、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暴露在许子陵面前。 秦子矜默默搭着许子陵的肩头,跨坐在他的腿上,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这样也好,起码我们可以保持以前那种关系,至少是在你结婚前。” 许子陵闭上眼睛,久违的冲动感令他血脉贲张,那一对紫色的“葡萄”近在眼前,只有一张口,就能噙住。下身,血液不停汇流,海绵体迅速,它抬起头了。 许子陵舔舐着干巴巴的嘴唇:“龙五还在下面。” “让他等着。”秦子矜用红润的唇封住了许子陵的嘴边,双手探进他的腰带,已经抓住那根肿胀火烫的硕大…… 与此同时,蜀宁市新城国际酒店,一个豪华的包间里,大圆桌旁坐着两家人。 一边是蜀南省省委书记徐天南一家三口,一边是江东省省长赵天平一家五口。 经过赵东平的介绍,那个小子就是他儿子赵宝刚,而两位老人是他的父母。 徐娇娇的目光先在赵宝刚面上看了看,发现这小子长得还算周正,一身的名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阴鸷。 总之,第一印象不怎么好。 随即,徐娇娇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眼神白色唐装的老者,也就是赵宝刚的爷爷,她不知道那老爷子的身份,但是他儒雅脱俗的外表比他孙子容易亲近多了。 众人不知道,其实就连徐天南也不知道,这位赵天平的父亲是个风水堪舆大师,就是在中央高层,有什么大型活动,也会请他来看看日子,断断吉凶,参考参考。 服务小姐很快端上几盘精致的菜肴,并上了酒,给大家倒上,之后离开了。 菜式中西结合,每人一份,半只龙虾,中间一条燕尾豚,还有蔬菜水果色拉。红酒是95年张裕,白酒是茅台五十年特供,洋酒xo、人头马不一而足。 总之,赵家这顿饭不简单。 赵宝刚站起道:“伯父、伯母,娇娇,第一次见面,我代表我们家,敬你们全家一杯。” “娇娇?跟你有那么熟吗?”徐娇娇斜眼看着这个所谓喝过洋墨水的双料硕士,冷笑道。 “娇娇!”田芳制止道,她讪讪的笑了笑:“赵省长,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往心里去。” 赵天平“哈哈”一笑:“田部长,你多虑了,小孩子家家的有点脾气那叫做个性。” 这时,徐娇娇也站起身来道:“赵叔叔,您说话真有水平,但是,我必须首先声明,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什么?”赵宝刚脸皮一紧。 “什么?”赵天平也眼睛一眯,盯着徐天南道:“徐书记,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 田芳终于坐不住了,看来自己手段还是不够凌厉,没有完全掌控住女儿的思想。她不好意思道:“赵省长,伯父、伯母,娇娇确实有一个男朋友,不过就是普通朋友,而且那小子一穷二白,所以我们正在给娇娇做工作。请你们放心,我以党性原则发誓,这个工作一定能做通。” “哈哈,有趣有趣。”赵天平的爷爷,那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头抚掌笑道:“儿子,孙子,你们不要动气,娇娇这个孙媳我认定了,据我观察,这个娃儿眉毛聚而不散,声线轻细如同凤鸣,十有八/九是个处女,徐书记家教不错啊!” 徐天南老脸一红:“哪里哪里。” 赵宝刚马上高兴道:“爷爷,你说的是真的?” 老者胸有成竹笑道:“别人信不过,爷爷你还信不过,而且,爷爷还看出,这个丫头天生夫人命,能娶回家那是旺夫又旺子,将来少说也是个一品夫人。” 赵天平这下也笑开了,“好好,大家边吃边谈。” 徐天南看着女儿冷冰冰的表情,感觉脸上有些发烫。难道,自己真的要靠女儿的裙带关系往上爬?还有,老婆是靠什么方法说服女儿前来相亲的呢? 一顿饭吃完,本来双方家长想让两个小的在一起单独聊聊,但是徐娇娇表示兴趣寥寥,赵天平倒是很大度,他笑呵呵道:“一回深两回熟,不着急,下次吧!” 送走了徐天南一家,赵家三个男人进了一个房间。 老爷子一屁股赵进举坐进沙发里,赵宝刚马上沏了一杯武夷山大红袍,走到赵进举旁边跪下道:“爷爷,您喝茶。” 赵进举接过茶杯,恋爱的看着这个出色的孙儿道:“宝刚,有什么事要求爷爷吧!” 赵宝刚脸蛋红红的道:“爷爷,我喜欢娇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很好啊!”老爷子吟道。 “可是,她有男朋友,而且,她都不拿正眼看我!”赵宝刚急道。 赵进举叹了口气道:“娇娇这个丫头还算配得上宝刚,这样吧,天平,你想想办法,让那个一清二白的小子离开徐娇娇。” 赵天平点点头:“父亲,我知道了!” 赵宝刚站起来道:“爷爷,爸爸,这件事就由我亲自安排,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老爷子赵进举看看孙子,沉吟片刻道:“好吧,非常事当用非常手段,孙子,做得干净点。” …… 一个小时后,许子陵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浑身上下,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后,搓了搓脸皮,这才开门下楼。 打开门的一刹那,许子陵不经意的一瞥,秦子矜撇开的双腿间,还有白色浑浊的液体在缓缓流出。 “师叔,这么长时间,你在干嘛?”龙五下来给他开门。 许子陵摇摇手:“龙五,你跟我不要这么客气。还有,时间很长吗?我们只是深刻的聊了聊。” “哦!”龙五表示会意,他笑着发动了车子。 只是,捷达刚刚开出了城区,就有一辆蜀宁市牌照的宝马x5跟了上来。 < <hr 【146】危机 【147】不让女人受欺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7】不让女人受欺负 147不让女人受欺负 天空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乌云,那弯残月索性躲到了乌云背后,天地一下子黑透了。 龙五默默开着车,郊区连路灯都没有,刚刚在县城感觉被一辆车跟踪,现在却已经看不到了。不过,他看着天地间无边无际的黑暗,第一次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 许子陵不知所以,刚才同秦子矜连番大战,体力透支不少,现在正靠在椅背上打盹。 龙五慢慢加快速度,他想尽快离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无人的郊区。 就在他们车子后面大约一百米处,缀着一辆宝马,里面坐着脸上有条刀疤的人。此时刀疤脸正打着电话。 “赵总,已经发现目标,你说怎么办?”刀疤脸道。 “干得不错,没有被发现吧?”对方是一个冷冷的声音。 刀疤脸道:“点子挺机灵,在县城差点被发现了,现在到了郊区,我关了车灯,远远缀着他,他是发现不了我的。” “嗯,好,不要掉以轻心,还有,以后不要主动跟我联系。” 刀疤脸赶紧点头:“明白。” 刀疤脸挂了电话,突然发现前方车子不见了,因为他看不到车灯。刀疤脸拍了一下方向盘,不小心按了喇叭,在这空旷的四野,将自己倒是下了一跳。 他依旧没有开灯,却还提高了速度。突然,前方十几米处一辆车打亮了所有灯,里面有两个人抽着烟看着他。 刀疤脸不自然的朝着二人笑了笑,也开了前后灯,慢慢经过,又开了出去。 龙五同许子陵相视一笑,默默跟着宝马车后。 刀疤脸一看,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打开导航,从新挑选了一条路向县城开去。 …… 省城蜀宁市,新城国际酒店。 一个豪华套间里,赵天平和赵宝刚面对面坐着,每个人的高脚杯里都倒满了威士忌,旁边竖着一瓶两斤装的威士忌,现在还剩下不到半瓶。 赵天平浅酌了一口道:“这洋酒一股什么味,毫无口感可言。” “是啊,不过,谁让人家比咱们先进呢?如果我们国家在国际上,政治经济文化方面都是老大哥,那么咱们的茅台、五粮液也会得到外国人的追捧。”赵宝刚含着一口酒道。 “儿子,你看得很见地。对了,对于徐娇娇男朋友那件事,你说你自己处理,我倒是想听听,你打算如何处理?”赵天平好奇的问道。 赵宝刚毫不犹豫答道:“当然是威逼利诱,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会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儿子,你做事可不能太过激,这可是在中国!”赵天平语重心长道。 “爸爸,不怕告诉你,在英国,我就干过这样的事,一个英国男孩跟我争女朋友,其结果就是人间蒸发。这个世界上,只要是我赵宝刚看上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跟我争。” 听到赵宝刚这么说,赵天平顿时有些冷飕飕的感觉。 老爷子赵进举的房间。 “父亲。”赵天平仔细组织自己的措辞,半晌后才道:“小刚做事恐怕会不计后果,您看……” “迂腐!看什么看!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处事方式,只求结果,过程不重要。” “万一……” 赵进举摇摇头:“我算过了,没有万一,出去吧!” …… 许子陵回到宿舍,龙五才急匆匆离开,他直接回到车里,先将手机拍的几张照片传给了省国安局的张殷殷,让他协助调查人和车牌,然后给李援朝汇报了青羊的最新情况。 “我知道了,继续观察!”李援朝淡淡的道。 挂完电话后,李援朝脸色凝重,他的情报还不知道徐、赵两家有可能联姻,更不知道一切针对许子陵的活动都是因为争风吃醋。 不一会,警卫直接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李援朝一看来人,立刻诚惶诚恐走上去,警卫员给二人泡了武夷山大红袍,之后就退出去带上了门。 那人仪表出众、器宇轩昂,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帝王之气。 “师兄,近来可好?”男人声音绵绵泊泊,不怒自威。 李援朝立刻站起来道:“首长,你可折杀我了,以后再也不可如此称呼!” “你呀!”男人指着李援朝笑道:“来,咱们切磋一下五行拳,让你看看我退步了没。” 李援朝摇摇头:“首长万金之躯,不宜动粗,况且五行秘术,重在体悟。” 男人淡淡一笑:“师兄,你说的不尽不实,体悟能悟出什么高手?” “那我们就点到为止。”李援朝退而求其次。 “当然,难道师兄要将我打趴下。” 二人来到客厅空旷处,相对而立。 男人突然出手,一个“炮拳”当面打来,李援朝双手一抱,画了一个太极图案,卸去大半力道。 男人撤手,随即一个鞭腿,李援朝不紧不慢,时机拿捏极准,待那腿挨到身体时,自己才微微避让,卸去大半力道,接着反向撞了回去。 男人立身未稳,大喝一声,左手一个开山裂石的崩拳,李援朝被迫无奈,当下双臂一封,硬挡一拳,结果被打的向后滑退了两步。 李援朝站直身子,摸了摸有些疼的小臂,男人额头见汗,抱拳道:“师兄,得罪了。” 李援朝不答反问:“你的心乱了。” 男人幽幽一叹:“我再有两年这届就满了,可是,我的政令居然还出不了中南海,你说这是不是很失败?” “我只是一个草莽武夫,带兵打仗还行,国家大事就不甚了了。不过我知道,您在位期间,老百姓活得越来越好,越来越有尊严。” 男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也许你说的对,但是远远没有达到我的目标。”看到李援朝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他淡淡道:“好了,什么时候给我换个保镖吧。” “为什么?” “用五行门的人。” “呃……”李援朝看着这位高级首长坚毅的目光,重重点了点头,此刻,一个最佳人选已经出现在他心中。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已进入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 许子陵同徐娇娇的关系依旧,始终没有捅破最后一张窗户纸。 徐娇娇最近比较烦。一来,父母,尤其是母亲田芳,一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徐娇娇做着工作;二来,赵宝刚一天几个电话,不厌其烦,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今天是个周六,徐娇娇、许子陵二人约了去逛街,上午十点,二人出现在学校门口。 然而,一个豪华的车队停在学校门外,前后都是一辆路虎,中间是一辆最新款的红色兰博基尼。 有人躬身打开兰博基尼的车门,先是一大束玫瑰出现在众人眼里,接着,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走了出来,他内穿真丝衬衣,外罩白色修身小西装,脚蹬铮亮的鳄鱼皮鞋,左腕上一块百达翡丽。 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是一位年少多金的公子,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因为有热闹看,校园门口很快就围了不少男女,大家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有几个颇有姿色的女生捂着嘴巴小声议论着,幻想这个男生就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你们看,他那双鞋,我在超市看,至少2800!” “是啊,那算什么,看看人家的手表,百达翡丽,上百万呢!” “啊——”有人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价格,立刻发出惊呼。 “那算什么,看看人家那几辆车,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兰博基尼超跑是最新款限量版,全球只推出五十辆,价格高达2500万人民币。问题是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那个捧着99朵红玫瑰的公子,特别是那些女生,谁都希望自己成为幸运的灰姑娘,一举入豪门。 只是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一个女生,而居然她还跟一个小子拉着手。 徐娇娇一眼就认出了赵宝刚,她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不过看看同许子陵手挽着手,自己就坦然了。就让那小子亲眼看看,死了心最好。 赵宝刚好不容易才忍住怒火中烧,以最最绅士的微笑,走到徐娇娇面前,捧着鲜花道单膝跪地道:“娇娇,请你嫁给我吧!如果我太唐突,恳请你原谅!你知道吗?自从第一次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我便对你念念不忘,如今,我终于完成了学业,在国内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还在蓬勃的发展。请嫁给我,我有能力,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徐娇娇蹙着眉头,一时间没有说话,她被这个赵宝刚给雷住了。这小子以为自己多金,随随便便见个陌生漂亮女孩,拿一束花就能求婚。 看到徐娇娇不说话,赵宝刚以为徐娇娇动心了,看来今天自己展现的实力不错,他那眼角余光觑了觑许子陵的捷达,在心头暗笑:“那也能叫个车?” 围观的人中,终于有人开始起哄了,有男有女,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喊道:“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徐娇娇有些纳闷,这些同学都知道自己同许子陵的关系呀,怎么这会倒戈相向呢? 徐娇娇当然想不通,不过赵宝刚却是满面红光:“呵呵,这一招还是不错的吗?生活就像在演戏,一人一百块,这些人就是最出色的演员。” 看看大家没完没了,徐娇娇双手握拳,低头用高分贝的嗓音大喊一声:“够了!” 场上顿时冷静下来,徐娇娇握着许子陵的手高高举起道:“各位,今天在这里,我跟大家郑重的说明一下,我叫徐娇娇,旁边的许子陵他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我一生守候的男人。” 徐娇娇这般一说,有不少女生既是惋惜,也有些庆幸。惋惜的是徐娇娇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回绝了,可以委婉的一点,留条后路,做个备胎吗!庆幸的是,徐娇娇断然拒绝了,说不定,机会就会落得其它什么人头上。 但是一些姿色平平的女生就想不通了,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你还宁次个啥,要是我,可能都要笑掉大牙了呢。 而赵宝刚在听了徐娇娇那段真情表白后,脸色变得煞白,他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道:“徐娇娇,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你真的要跟这么一清二白,没有丝毫背景、根基的男人过一辈子。” 徐娇娇微微一笑:“你这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病,我想得很清楚,说得更清楚,现在有这么多见证人,我也不用重复了。你走吧,我希望你再也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好!”赵宝刚用手指着徐娇娇吼道:“贱人,婊/子,你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说罢,狠狠掼下那束鲜花,几步跨进车门,说了声“走”。 许子陵本来一直没想表态,如今赵宝刚当着自己面骂自己女人,如果自己再不表示表示,就太说不过去了。 “狗日的,你说什么?”许子陵话音未落,人已经动了,一伸手便扣住了赵宝刚后腰处的皮带。 众人眼睛一花,就连赵宝刚两个保镖没来得及阻止。 “放开少爷!”二人异口同声道。 众人望去,这两个人穿着黑西装,一米九的个头,体重绝对超过100公斤,魁梧的身材,坚毅的面容,都在告诉人们,他们是久经沙场的军人。 不过,既然当了保镖,应该就是退役了的。 “放开吗?可以!”许子陵轻轻松松将赵宝刚拎起往徐娇娇面前一墩,然后道:“刚才你嘴里不干不净说我女人什么了?” 赵宝刚暗暗惊叹许子陵的手劲,不过却丝毫没有担心,他知道黑子和铁人的实力,当年在英国,这两个人就让英国的皇家近卫军吃惊了苦头。 “我说,她是贱人,是婊/子!”赵宝刚有恃无恐、一字一顿道。 “啪。” 赵宝刚眼睛红了,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上面有五个肿起的手印。黑子和铁人抢救不急,而且少爷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们也很坦然,只保证少爷的人身安全。 “你敢打我,从小到大还没人……” “啪。” 赵宝刚哭了,“唔——你还打!黑子,铁人,你们是死人吗?” 黑子、铁人刚要动,许子陵冷然道:“两位哥哥,我知道你们是正直的人,而且也是了不起的人,可能为了生活,才选择了目前这份职业。我相信,你们心中是有是非对错的。” 黑子、铁人二人被许子陵扣了个高帽子,一时间还真不好发作了。不过很快,黑子便调整过来道:“这位公子是我们的雇主,我们有义务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许子陵淡淡一笑:“他怎么会不安全?我只是要他向我的女人道歉。” “道歉?”赵宝刚冷哼一声:“本少爷字典里没这两字。” 许子陵刚刚举起手掌,铁人已经伸出手背封住了赵宝刚的脸蛋,黑子也走了过来,挡在了赵宝刚的前面。 赵宝刚一下来了精神,从人缝里伸出脑袋道:“怎么样,打不着了吧!敢打本少爷,黑子、铁人给我揍他,揍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为止。” 许子陵冷冷一笑:“我再问你最后一句,道不道歉。” 赵宝刚摇摇手:“好臭,谁在放……” “啪。” “啊——”赵宝刚捂着脑门,声泪俱下,“黑子,铁人,你们看着办吧!” 然而,黑子和铁人有些惊讶了,对面这个叫做许子陵的小子很年轻,那么快的动作他是如何做到的?不过,雇主今天被欺负的很了,如果自己二人没有任何表示,那么回去只有被解雇的份了。 黑子和铁人相继上前一步,将许子陵夹杂中间,他们相信,一般人在自己二人的气场压迫下,都会受不了的。 可是,二人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一幕,比如,许子陵向后退出一步,比如他面现挣扎之色。 让二人颇为不解的是,许子陵居然云淡风轻的问道:“赵宝刚,我不用你道歉了,现在,我要揍你,揍得你老妈不认识你。” “你敢?”赵宝刚差点跳起来,不过这句话却没有丝毫底气。这小子太嚣张了,都把自己打成这样了,还要打自己,难道他当自己的保镖真的是摆设么? “子陵,算了,跟这种人计较,没意思,咱们走吧!”徐娇娇看到黑子、铁人身上散发出的煞气,不免为许子陵担心。 围观的众人也觉得许子陵应该见好就收,人家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这种人,可是平头百姓能惹得起的。 “不行!”许子陵的话颇为出人意表,他道:“作为一个男人,怎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欺负?万万不能!” 许子陵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他的光辉形象一下子在女观众心目中高大起来。 黑子上前一步道:“许子陵是吧,我想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也不要让我们难做,否则……” 铁人也上前一步,再次将许子陵夹在中间:“对不起,我们需要向雇主有所交待。” 许子陵抬头仰视着二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他冷然道:“你们要怎样?” 黑、铁二人左右各自抓住许子陵一条胳膊,就要动手略微修理一番。 赵宝刚终于残忍的笑开了,心中咬牙切齿说道:“小子,得罪了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住手,你们的对手是我!”一个洪亮的声音,充满着自信与不羁,声音主人那彪悍的身子缓缓而出…… < <hr 【147】不让女人受欺负 【148】围魏救赵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8】围魏救赵 148围魏救赵 龙五平淡的走到二人面前道:“两位同志,多年不见,一切可好?” 黑子、铁人心头俱是一酸,他们曾是国家最优秀的军人——中华龙组成员。中华龙组隶属国家安全局,其成员都是军方最优秀的人才,不过作为特工,能够活到退役的寥寥无几。 他们两个很幸运,都活到退役。虽然得到了一份微薄的补贴,但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自己不能坐吃山空不是。 于是,二人一起出去找工作,这倒好,雇主一听说他们是军人,而且还身手了得,全都表示无法接受,害怕他们有暴力倾向,惹是生非。 二人那是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保境安民,如今退下来,居然变成有暴力倾向的危险人群。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异常苦闷之际,赵进举发现了他们,并待之上宾,只是让二人替他照顾自己的孙儿赵宝刚。 从此,二人就成了赵宝刚的贴身保镖,虽然没有亲手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是多少有些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以前在国外,欺负欺负洋鬼子也就罢了,如今回到了祖国,他们二位有着正义感的军人,面对自己的同胞,如何能够不辨是非。 所以,开始的时候,二人并未过分阻止许子陵,要不是许子陵咄咄逼人,二人也许就当做没看见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故人,这个人曾经是他们业务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样,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军人,因为,他是狼组。 此时此地的相见,黑子、铁人唏嘘不已,虽然不是一个组织,但都是国家最优秀的军人,彼此间惺惺相惜,浓浓的军旅情结抹之不去。 “黑子,铁人,你们两个发什么呆,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是谁,敢坏我的好事,连他一起揍!” 赵宝刚一看二人半天不动,在一旁聒噪不已。 黑子瞪了赵宝刚一眼,赵宝刚顿时如同坠入冰窖一般,那种目光充满着冷漠、不屑和厌恶。他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的话:这两个人曾是国家最优秀的特工,双手血腥,杀人无数,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要用他们,必须代之以礼,而且不能当面做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必招反噬。 赵宝刚和二人相处时间长了,始终见二人对自己毕恭毕敬,都将他们当成了普通的保镖,几乎忘了他们曾经无比辉煌的身份。 铁人哑声道:“龙五,我们还行吧!你呢?难道也……” 龙五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有很多战友退役后,也很凄惨,好一些的违背良心,给有钱人做了保镖、打手,不好的就只能干干保安、门卫什么的,领着千把块的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 看来,对方以为自己也干了保镖,龙五淡淡一笑,露出一口炫白的牙齿:“我啊,在这个学校当了一个体育老师,还不错。” 黑子上前一步:“你也退了?”随即面上一喜,“那就好,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切磋,今天就了了我们的夙愿吧!” 龙五摇摇头:“你们真的做了有钱人的打手?” 铁人正色道:“这次跟保镖无关。” 赵宝刚一听二人终于出手了,他高兴的道:“好,随便你们。” 龙五点点头:“也好,让你们有个交代。” 此时,校园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除了学生,还有一些不甘寂寞的老师,门卫干脆关起而来栅栏门,在岗楼里端着一杯茶水,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 许子陵退到了徐娇娇的旁边,冷冷看着现场,他能感觉到,黑子和铁人是真正的高手,只有高手才能释放出那种犹如实质的气场。 这个把月来,许子陵也动不动同龙五过过招,切磋一下,虽然他招数圆熟,往往能胜得龙五一招半式,但是,龙五有着变态的防御力,许子陵的攻击根本突破不了对方的防御。 而且,当龙五要发出攻击时,他就会首先发出这种强大的气场。 “龙五。”许子陵心中浮起一丝担忧,因为,他感觉到,这两个是绝对是龙五的劲敌。 龙五淡淡一笑:“放心,我们只是切磋一下。” 许子陵阴险的看着赵宝刚,小子,为了让龙五稳操胜券,我应该让你的保镖不能安心应战。 于是,他一步步朝赵宝刚走去。 赵宝刚本来正在幸灾乐祸的看着,突然看到许子陵旁若无人走向自己,他不由直往后退,带着哭腔喊道:“你要干什么?” 许子陵望了望对峙着的三个人,冷笑道:“没事,只想跟你亲近亲近。” 龙五先动了,对于黑子和铁人的实力他心中有数。同自己那是不分伯仲,一对一都难分胜负,如今却是以一敌二。就看自己能坚持几分钟吧! 龙五一拳毫无花俏打响黑子,黑子蹲开马步,却显得异常凝重。铁人立刻一个重重的鞭腿,横扫龙五腰部,企图围魏救赵。龙五早已酝酿好后招,就看黑子如何应对。 如果二人硬碰硬,那么就是两败俱伤,如此一来,自己势必要承受铁人开山裂石的一腿。那样,多半是败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龙五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败,但是,军人的尊严不允许他退缩。 一个狼牙对两名龙组,虽败犹荣。龙五这样想着。 果然,黑子也没有退缩,他轰出铁拳…… 三人第一回合的就要打响,突然,赵宝刚一声尖叫“啊——” 黑子和铁人忍不住扭头望去,招式一缓。高手过招,就是比拼的这一刻先机,还有过人的意志。 此刻两位昔日龙组成员气机一泄,龙五立刻就有机会完胜对手。黑子和铁人也知道自己这次多半败了。 但是,龙五却一下跳出了圈子外面。 这时,大家才发现,许子陵只是高高举起了手掌。 黑子和铁人微微摇头,拉起赵宝刚上了车,然后对龙五说:“这次我们败了,下次再比。” 龙五爽朗笑道:“随时奉陪。” 很快,三辆车消失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散了,空旷的校园门口只剩下徐娇娇、许子陵、龙五,还有那辆捷达。 兰博基尼超跑里,赵宝刚咬牙切齿:“许子陵,你死定了!”说罢,他发出一个早已编辑好的短讯息。 短信内容是:执行a计划! < <hr 【148】围魏救赵 【149】教授,禽兽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49】教授,禽兽 149教授,禽兽 时令已经进入初夏,又到了女性充分展示窄腰长腿的季节。 大三的白洁马上就要毕业了,可是因为高等数学学得很不好,她已经补考过两次了,都没过去,这是最后一次了,已经念了三年了,如果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让她如何同家里交代。 今天,她终于在一个老乡的帮助下,鼓起勇气找到了数学代课老师阮教授家,白洁拎了几样简单的礼品,敲开了阮教授的家门。 阮教授大名阮遒,也不知他老子怎么这么有水平,给他取了这么一个王八蛋名字。但是这厮却名不副实,利用自己手里的那点权力祸害了不少女学生。 白洁也知道阮遒不是什么好货,可能会提出非分要求,但是她只能抱着一份侥幸。 敲开门,家里只有阮教授自己,一个四十多岁胖胖的男人,看见白洁拎的东西,表情很和蔼,可一听说这件事情,脸就严肃了起来。”阮教授,我就要毕业了,我要是毕不了业,回家我怎么交待呀?”白洁声泪俱下的哭着,阮遒却丝毫不为之所动,眼睛扫视着白洁薄薄的t恤下鼓鼓的乳房:”这可很难,我已经报到学校里了,除非……“阮遒的手忽然从白洁的肩头滑落到了丰满的乳房上,白洁浑身一抖,”啊,你干什么?”白洁一下站了起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你让我玩一次,我马上再给你一张试卷,包你能毕业。“阮遒色迷迷的还要去摸白洁的脸蛋。 白洁脸一下红了:≈quo;这……我……≈quo; “你要是愿意就快点,我老婆一会儿就回来了,顶多还有四十分钟。怎样,行不行?”阮遒很不耐烦的样子。 白洁心都快跳出来了,哪里想到这个呀,动都不敢动。阮遒看白洁的样子,一把就抓住了白洁的胳膊把她搂在怀里,手顺势就握住了白洁那柔软又有着青春弹性的小巧乳房。 白洁下身穿著一条紫花的曳地长裙,阮遒手伸到了白洁的裙子里面,摸到了白洁光滑的长腿,白洁浑身发抖紧闭着眼睛,任由他乱摸。 阮遒把白洁的t恤撩起来,将小巧的乳罩往上一推,一对的、雪白的乳房就露了出来。阮遒一只手玩弄着白洁娇嫩的乳房,一边已经把白洁按到了床边,将她的长裙全撩了起来,一把就将白洁的白色拉到了腿弯。 白洁一下感觉到了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已经暴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倒覆的长裙盖住了她的脑袋,让她减少了一点羞辱。”啊……“白洁浑身一颤,一只手在她那里摸了一下,陌生的感觉彷佛过电了一样。 白洁的毛不多,软软的覆盖在淡粉色的缝上,阮遒几乎毫不犹豫地就把的粗大顶到了白洁处女的柔嫩上,那种陌生的坚硬火热的感觉让白洁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不安。 阮遒根本没有时间,一根坚硬的东西就要插/入了白洁的身体,紧紧是开始,撕裂的痛楚让白洁全身一下绷紧了。”啊……痛啊……“白洁痛叫一声,晃动着屁股想把身体里的东西拔出去。 “一切都太晚了!”阮遒凭直觉,感到面前将会是一个处女,现在的大学女生,处女早已是凤毛麟角,这如何让他不兴奋。 阮遒屁股双手把住白洁盈盈一握的腰胯,吸一口气,屁股一沉,就要突入。 “嘭”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高挑俊朗的男生怒不可遏道:“禽兽,人渣,给我住手!”说罢,他向前一冲,一个左勾拳打在阮遒的丹田上。 阮遒捂着小腹,痛苦的佝偻着身子,像极了一只大虾,他感觉自己出了疼痛以外,也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胯下刚刚还狰狞的老鸟此刻已经缩成了一条丑陋的小蚯蚓。 另一边,白洁赶紧背过身,整理好衣物,也没勇气再转过身。不过,她暗自庆幸,如果没有这位同学的闯入,自己的清白之身今天就葬送了。这一刻,她真是有些迷茫,到底是毕业证重要,还是自己的贞洁重要。 “这位同学,麻烦你去把门关上!” 看着冷静无比的学生,阮遒有些怕了,他知道今天这是没那么容易善了。扶着床边,他提好裤子,故作镇定,沉声问道:“你是谁?” “许子陵!” 听到这个名字,阮遒顷刻间头大如斗,虽然这个许子陵入学不过一年,但是他绝对是明达的风云人物,首先搞定了县委书记公子何建军为首的学生痞子团伙,接着,又泡到了徐娇娇那样的校花,更关键的是,他各项文娱活动都很出色,包括绝大多数功课。 “对了,他的英语很勉强,高数差到了极点。”想到这里,阮遒估计许子陵也是找他来说清的,自以为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所以他慢慢变得淡定从容起来。 确实,许子陵最头疼的已经不是英语,自从参加了几次两个美女组织的英语演讲,虽然他不感兴趣,但慢慢的也不是很排斥,到期末考试时,英语马马虎虎也弄了个六十分万岁。但是,高数他真是没有一点点兴趣,一百分的卷子,能得个十分已经是万幸。 这不,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过不了,所以想走走高数老师的路子。 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前面,一个背影长的不错的高年级女生敲开了阮教授的门,他本来想转回去等等,可是突然他动了偷听的心思。 没想到,阮遒真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居然对一个花季的学生提出那种要求,而且学生为了毕业竟然半推半就,如不是他及时阻止,这个女生的一生就被毁了。 许子陵用中医的眼光观察着眼前这位老色胚的表情,他每一个细微情绪波动都没有逃过许子陵的眼睛。 起初,这厮好像很惊慌,但是当自己说出名字后,他似乎反而淡定了。 哦,他知道自己期末考试高数也没过,想着自己也是来求他的,所以他就以为有了谈判的资本。 “哼!”许子陵突然冷哼一声,看到阮遒面色一紧,他淡淡一笑道:“阮教授,这件事,你打算怎么了解?” “什……什么事?”这厮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打算死不认账。 这一切都在许子陵的意料之中,他瞪视着阮遒,“刚才我看到是事,你不要解释一下?” “这个啊!他为了过科,主动献身,就这样!” 许子陵摸出手机,放了刚才在窗外录下的一段对话,阮遒顿时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半晌,阮遒抬起发红的眼睛,涩声道:“你想怎样?” 许子陵看了看白洁,毕竟她是直接受害者,看到她向自己微微点着头,意思一切让自己做主,于是许子陵道:“第一,让我们两个高数及格;第二,向这位女同学赔偿五千块的精神损失费。” 阮遒勃然大怒:“你真是狮子大开口,第一条没问题,我一句话的事,但是我只不过摸摸她,她能值那个价!” “你放屁!老子没空跟你讨价还价,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县电视台的秦子矜就会过来拿材料,到时候只怕你的铁饭碗不保!”许子陵说罢,真的拨通了秦子矜的电话,“秦记者你好,在不在县里,哦,有这么个事……” “别,别打了,我答应你!”阮遒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从柜子抽屉里找出五千块现钞,抖抖霍霍放到许子陵手上,然后哀求道:“你们开走吧!我老婆马上就回来了!” 许子陵再次看看当事人,白洁还是向他点点头,许子陵率先走出门口,然后回头说了一句“记住你的承诺”。 这时,阮遒老婆买菜回来了,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学生从自己家里出来,她也没在意,毕竟这种情况在每次期末考试后都是司空见惯。 二人默默走着,直到走进校园后面的枫树林,看看四下无人,许子陵才将五千块拿出来,放到白洁的手上。 正面近距离细细一看,许子陵心下恍然,也难怪阮遒会对她生出非分之心,因为她确实也有祸国殃民的潜质。 白洁红着眼睛,梨花带雨一般,面若桃李,眉如远山,肩头微微抽动着,相关联的是胸前一对高耸也微微起伏着。 看着这幅场景,许子陵只能拼命的咬舌头,掐大腿,才能维护自己刚刚建立起的光辉形象。 “谢谢你!这些钱应该是你的!”白洁用春葱般的纤指将钱又推了回来。 许子陵摇摇头:“怎么样,那老东西没得逞吧!” 白洁脸蛋一下子红了到耳根,用蚊蝇般的声音道:“没有!” “没有也被吃了豆腐,拿这钱也是应该的。” “可是?” “好了!”许子陵笑得如同春风般和煦,“我这样处理,你没意见吧!你是不是想让那个色胚多受点苦,出点血!” 白洁摇摇头:“够了,这样的结果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好了,不要这样子期期艾艾的,开心点,你这样的美女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另外,顺便告诉你,刚才我在那厮身上做了手脚,他以后再也祸害不了女学生了,这下子你该心理平衡了吧!” “啊?”白洁一下子捂住了嘴,没想到这位同学这么犀利。 许子陵淡淡一笑,“好了,我记得你叫白洁吧!” 白洁咬着下唇,像春日湖水般的眼眸闪现着迷离的色彩,声音也似空谷回泉:“是的,我叫白洁。” “白洁?”许子陵微微念叨了一声,“好像是个名人的名字。” < <hr 【149】教授,禽兽 【150】圈套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0】圈套 150圈套 徐娇娇最近烦透了,本来父母就一直给自己做工作。自从上次气走赵宝刚,这厮在田芳跟前好好告了一状,说徐娇娇不守妇道,如何如何。 田芳其实也不怎么待见赵宝刚,主要是看中了人家家族的势力。她也知道徐娇娇完全听不进自己的话,所以她一直在筹划一条釜底抽薪的计策。如果她知道赵宝刚已经有了计划,她也许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赵宝刚上次被气得够呛,一回来,就在他爷爷跟前哭诉。 赵进举摇摇头道:“孙子,娇娇是个特别守妇道的女人,据爷爷观察,直到今天,她还是一个处女。你小子可要抓紧了。” 赵宝刚握紧拳头:“爷爷,我一定要成为徐娇娇第一个男人。” 看着孙子离去的背影,赵进举脸色一变,麻痹的,爷爷我也想。 …… 眼看着进入初夏,天气慢慢热了起来。 女人的季节终于来了。她们毫不吝啬大秀自己的玉臂、皓腕、长腿、纤足,那是自不必说。 徐娇娇在思想上还是很传统的,她总是觉得应该将自己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同心爱之人一起分享。这其实是许子陵久久未能突破最后一关的真实原因。 尽管二人亲密无间,有多少次,许子陵将她都剥得,就像一只的羊羔。当徐娇娇娇羞不胜,感觉许子陵的火热硕大顶住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时,她总会紧紧夹住双腿,不让许子陵得逞。 …… 终于,到了六月底,许子陵的大一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阮遒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让他高数过了关。 徐娇娇被家里逼得不行,被赵宝刚骚扰的无以复加,就算自己反复更换手机号码,那厮都有办法弄到。 徐娇娇决定,破釜沉舟,同许子陵私定终身,断了某些的念想。 看到徐娇娇有了决定,许子陵当然非常感动,毫不犹豫答应了。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徐娇娇回家偷出户口本,许子陵也要让自己最亲的人——亚楠知道这件事。 亚楠看了徐娇娇的照片,又听说了对方的身份家世,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担忧。 许子陵告别了亚楠,也回到青云观,取了自己的户口本。 回到学校左等右等,徐娇娇还是没有回来。 就在天快黑的时候,许子陵接到了徐娇娇的电话。 “子陵,千万不要过来!啊——”徐娇娇发出一声尖叫。 “喂,喂”许子陵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绑架。 接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许子陵是吧,你女朋友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给你两个小时,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出现,我们几个不介意同你女朋友深入交流交流。” “你们敢?”许子陵吼道。 “敢不敢,到时便知。还有,友情提醒一下,如果你敢报警,后果你可是知道的。那个,你女朋友的胸部真是好软哪!”接着,几人发出一串淫笑。 “王八蛋,在什么地方?” “上次你救了张将军的地方。”对方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许子陵直接冲了出去,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上了捷达,风一般开了出去。 上次事发地点距离学校起码有两个小时车程,如果在白天,也许问题不大。可是现在是晚上,复杂的路况,没有路灯和指示牌。 如果开得过快,那将意味着什么? 只有两个小时啊! 山路坡陡弯急,许子陵心急如焚,有好几次差点冲下山崖,看看时间,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已经花了一个小时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手接电话,顿时手忙脚乱。 “怎么样,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还有不到一小时。”冷冰冰的声音说罢,又挂断了。 许子陵发现,这两次来电显示并非同一个号码。 许子陵着急归着急,这一刻,慢慢冷静了下来。 虽然涉世未深,也无法想象为了一己私欲,人心能够邪恶到什么程度,但是许子陵也隐隐感觉不对劲。 绑匪让他不要报警,但是许子陵觉得应该给龙五说一声。他给龙五拨了个电话,简要的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龙五立刻让他等自己,可是许子陵哪里能等? 龙五立刻找了辆车了,向目的地飙去,同时,他给张德功打了电话。 张德功一听许子陵可能有危险,立刻要求警卫营李大海亲自带人出动,同时,要求他儿子张富强立刻安排警方协助。 许子陵不知道这些,也无暇顾及这些,前方漆黑一片,山体狰狞,庞大的山脉就像一个怪兽,欲择人而噬。 许子陵知道前方有危险,但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 徐娇娇对自己一往情深,虽然无夫妻之实,但也算吃光摸净了,那就是自己的女人。 一个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何面目苟活于天地之间。 许子陵一脚踩死油门,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码,在这样的路况,其实,无异于自杀,但是他真的无法理智思考了。 同一时刻,省军区出动两架直升机,而龙阳市警方,张富强局长亲自带队,何江龙带着武装到牙齿的防暴警察,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直接向事发地点开去。 此时,徐娇娇在一辆富康出租车里,手被反剪绑着,更加突出傲人的胸型,嘴里塞着充满汗味的毛巾,衣衫凌乱,脸色苍白,有一股凄艳动人的味道。 下午回学校的时候,徐娇娇下了长途客车,就拦了一辆出租,没想到,就被拉到这个地方来,而且对方还有人接应,控制了自己的同时,给许子陵打了电话。 徐娇娇隐隐觉得,是有人在操纵这一切,是有人要对付许子陵,到底会是谁呢? 徐娇娇首先想到了赵宝刚,回想那次他离开时阴鸷的神情,徐娇娇觉得他有这个动机。 但是,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难道是和上次车祸案有关,那两个公子不是都进了监狱?而且许子陵也不是将他们投进监狱的始作俑者,还不至于受到如此强烈的报复。 徐娇娇的心里只有一个位置,那就是许子陵,所以,匪徒接通电话,她直接让许子陵不要来,因为,在这样的山道上,弄死个把人,毁尸灭迹太简单了。 然而,女人的心里都是很矛盾的,她们很柔弱,被恐惧包裹着的同时,当然希望有人能将她解救出来。 徐娇娇也知道,自己虽然那样说,但是内心还是很希望许子陵出现的,而且她知道,一向嚣张的许子陵又怎么会听她的话。她有这个自信,许子陵一定会来就自己的。 只是,如果他有了意外怎么办?自己还能苟活么? 徐娇娇毕竟是出身大户人家,不光是长得漂亮,心思也挺活络。这一会,她慢慢冷静下来。她准备套套三个歹徒的话。 起初,三个匪徒是不打算塞住徐娇娇的嘴的,但是她太能喊了,也是被逼无奈。 徐娇娇楚楚可怜的看着三个匪徒嘟嘟哝哝道:“我渴了,要喝水!” 三人面面相觑,史老大道:“小丫头片子,看来你不害怕了,还能想起来口渴。” 史老二毫不犹豫,一把拽出那条擦脚毛巾,拿过半瓶矿泉水,冷冰冰道:“快喝!” 徐娇娇怯生生道:“你们几个跟许子陵有仇吗?” 史老二眼睛一翻:“喝不喝?不喝我再给你塞上。” 徐娇娇蹙着眉头:“那毛巾是干嘛用的,一股子咸鱼味。” 史老三“噗嗤”一笑:“是我们兄弟三个的擦脚布。” 徐娇娇干呕了几声,愣是没吐出什么来。史老二面无表情再次给她塞上了。 其实,雇主给他们说过,不可伤害徐娇娇,只是利用她做一个诱饵,钓许子陵上钩。在这荒郊野外,把他给弄死。如此一来,就有五十万入账。 如果没人交代,他们三个有怎么会放过如花似玉的徐娇娇,基本如此,她也被多多少少吃了点豆腐。 如果许子陵知道,自己还是值那么一点钱,多少会有些郁闷。 史家三兄弟对许子陵没做过什么调查研究,只是知道,只要制住徐娇娇,许子陵就会乖乖送上门来,而且是投鼠忌器。 史老大看了看手上五千多买的瑞士梅花表,心说有钱就是好,这块表戴上,自己感觉档次就高了一大截。不过与此同时,最明显的就是消费观念,钱不够花呀。 糟糕,马上就到两个小时了,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听那小子的口气,对徐娇娇那是非常的重视,应该不会爽约呀。史老大不免有些担忧。 史家三兄弟还是江湖阅历浅,如果对许子陵做些简单的调查,可能他们接这单生意时也会好好掂量掂量。但是,如果他们事先知道徐娇娇的身份,恐怕就不是掂量的问题了,借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 就在徐娇娇隐隐有些失望时,一眼看到有两束灯光从拐弯转了出来,如同撕裂黑暗的曙光。突然间,徐娇娇心头滑过一道暖流,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了。 “原来,我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为了我,许子陵他来了!”徐娇娇无声的留着眼泪。 史老大冷冷一笑:“这小子不简单,这么远的路程,两个小时都能赶到。”接着扭头看了眼徐娇娇道:“丫头,你在这小子心中地位不低呀!” 徐娇娇只能摇头啜泣,豆大的珠泪滚滚而下,滑过白皙的脸颊。 史老二兴奋的直搓手:“这小子真的单刀赴会,大家马上就欣赏到本人的杰作了。” “嗯……”徐娇娇着急的直哼哼,因为她看到他们前一刻的布置,就在路上有好多磨盘般的大石,如果一旦高速撞上,一个侧翻,就会滚落山崖。 出租里的四个人全都盯着许子陵的捷达,毫无疑问,那车速度很快。 许子陵看看时间马上到了,最后时刻,哪里可能减速。 怎么回事,已经到了目的地,怎么没人?不是愚人节么,难道是恶作剧。 突然,一排石头挡住了去路,没有接受正规训练的他终于还是处置失当,立刻刹死了前后制动。 “砰” 巨大的惯性使得捷达向前撞去,同时屁股撅起,翻了过去。 许子陵一看,顿知千钧一发,幸好自己没系安全带,他伸手拉开车门,就地一滚。紧接着,就看见自己人生的第一辆车“骨碌骨碌”滚下山坡,过了半天,也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许子陵浑身冷汗,如果自己还在车里,这样下去,还不是粉身碎骨?麻痹的,谁想弄死我?他紧紧握拳,隐入黑暗之中。 许子陵觉得很蹊跷,这些石头并非是落石,应该似乎有人故意摆在路上的,就是等着自己来撞,要弄死自己,还要伪装成意外。现在,对方没有看到自己,肯定以为自己车毁人亡,一定会过来检查的。 确实,在看到车子翻落的一瞬间,徐娇娇一阵惊呼,当即晕了过去。而史家三兄弟顿时挥舞一下拳头,发出一声“哦也”。大家都觉得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吧! “老二、老三,你们过去看看。”史老大说罢打开车前大灯。 史老二和史老三走出车,向着那片乱石阵走去。 “二哥,你的招挺好使,杀人不用刀,那里学的。”史老三虚心的问道。 史老二叹息一声,故作深沉状:“老三,不怕告诉你,你二哥我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这就叫做天赋。” “是啊,以后还要多跟二哥学学。”史老三道。 “哪里哪里?都是同胞兄弟,还要那么客气,以后多留点心眼就行了。不是有位老人曾经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皆文章么。” 史老三充满敬仰的望着二哥,二哥真是学识渊博啊,自己以后也要多读点书,努力做一个最优秀的匪徒。 二人说着说着走过乱石,来到崖边,往下张望着。 一阵风吹过,二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真他妈高呀! 兄弟俩正准备掉头回去给老大报告消息,突然腰部一麻,接着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后腰,而自己身子好像僵住了,除了脑袋,其它地方都不会动了,更发不出声音。 “我就是许子陵,不想死的,给我点点头,一会我会解开你们的穴道,如果敢大声喊叫,我的手可能不太稳。” 许子陵拉着二人的后腰,让他们身体前倾,只要许子陵手上一松,势必会掉入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感觉的凌冽的山风,史老二不住点头,史老三跟彻底,括约肌一松,一股恶臭传了出来,他吓得屎尿俱下。 许子陵先解开了史老二的穴道,然后问道:“你们有几个人?” “两个!” 史老二一说完,马上又被封住了穴道,而刚才他说的话,史老三根本听不到。 许子陵又解开史老三的穴道,问了同样的问题。 “三个。”史老三直言不讳。 许子陵点点头继续道:“谁指使的?” “不知道。”史老二说。 “大哥知道。”史老三道。 “那个女人呢?”许子陵问道。 “在车上!”这次二人异口同声。 他们哪里能够想到,这次点子这么硬,居然会点穴? 出租车里,史老大看着两位兄弟,觉得他们有些怪怪的,半天都不回来。他摸了摸从东北弄回来的那把仿五四,顿时底气十足。 打开车门,走下车,一步步向几人走去,同时嗓子里喊道,“老二,老三,什么情况。” 史老二突然喊道:“老大,这小子在……” 许子陵当即将二人掀翻在地,二人因为被点了穴,顿时一个狗啃屎,自己布置的石块终于发挥了作用。它们同史家兄弟的脸面发生了亲密接触。 顷刻间,二人血流满面,鼻梁折断,牙齿松动,却发不出痛苦的声音。 史老大很是机警,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回身向车子跑去。许子陵立刻在后面一顿猛追,就差不到十米的距离时,他无奈的停住了脚步。 史老大冷笑着扶起徐娇娇,五四抵住她的脑门。 徐娇娇幽幽醒转,突然看到许子陵,马上高兴就要跑过去,可是,立刻她发现了,自己居然被匪徒用枪指着。 毕竟是一个女孩,她一时间惶恐不已,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看到徐娇娇的眼泪,许子陵出离愤怒了。 “住手,有什么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不简单哪!不声不响就把我两个兄弟制住了,不过,现在你又能怎么样?”史老大不无自豪的笑着,拿枪指向了许子陵。 许子陵紧紧握着拳头,没想到短短半年,自己已经是第二次被人用枪指着。麻痹的,好像不是本命年吗? “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 许子陵想办法分散匪徒注意力,拖点时间,想着对策。 “不能,行有行规,对不起了。” 史老大已经开始扣动扳机,他似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许子陵脑袋爆成西瓜的感觉,他似乎看到了账户上多出了五十万。 “不要!” 徐娇娇突然合身向史老大撞去,与此同时,许子陵手里一个钢镚飞了出去…… < <hr 【150】圈套 【151】红颜一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1】红颜一 151红颜一 “啊——”史老大一声惨呼,握着血淋淋的手腕,那把枪已经到了许子陵手里。 许子陵拥着泪流满面的徐娇娇,用枪将史家三兄弟赶到了一起。 “说吧,为了你们的兄弟,看看谁先说说。” 史老二、史老三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们眼中充满着恐惧与不安,还有难以置信。 点穴,世上还有这种高人?居然还被自己给遇上了。麻痹的,可以去买彩票了。 二人眼中,许子陵如同一个掌控者生杀予夺大权的死神,只要他一个不乐意,自己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有史老大眼中一片怨毒之色,他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今天真的是栽了,没想自己三兄弟会在这区区龙阳市折戟沉沙。 许子陵惯于望闻问切,三人的目光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冷冷一笑:“没人说?看来你们是抱着必死之心了?” 史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然没有言语。 许子陵二话不说,走到史老三跟前一脚踩下,发出“嘎巴”一声,史老三顿时“啊”的一声,晕过去了。 “说不说?” 许子陵看着史老大说的,他听说道上混的都极其将义气,异性兄弟尚且如此,亲兄弟自不必说。许子陵看到出史老大眼中的决然之色,知道自己就是弄死他也问不出什么,但是,他也许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受苦。 于是,许子陵走到史老二跟前,慢慢抬起脚。 “子陵?”徐娇娇隐隐有些不忍。许子陵向她摇摇头,落脚依然坚决。 “不要,我说!”史老大终于受不了了,他颓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如果这些折磨是冲着自己来,他就是死也不会松口。可是这小子不但身手不凡,而且头脑冷静,作风凌厉,哪里还像个学生,分明是个比自己还狠的流氓。 “说罢,我在听,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许子陵目不转睛盯着史老大的嘴唇。 史老大知道,今天说与不说,都难逃一死,现在说了,应该能让兄弟少受点苦。但是,这是违背原则的事情,所以,他嗫嚅着道:“是……是……啊——” “砰砰砰” 三声枪响突兀的在黑夜笼罩的山道上响起。 许子陵根本没看,只是凭感觉一把拉着徐娇娇就地一滚,刚才站立的地面上已经多了两个弹孔,再看史老大,已经倒伏在地,后背多了一个指头大的弹孔,鲜血汩汩而出。 “大哥!”史老二、史老三一声嘶喊。 “嗯?”从一辆沃尔沃sc60里伸出一个留着金发的脑袋,他煞有介事的吹了吹沙漠之鹰的枪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失手。 他叫贝克,是世界杀手组织“影子”成员,英国国籍,还是赵宝刚在英国留学时候认识的。他是赵宝刚埋设的第二步棋,这一套组合拳势必要将许子陵搞死。 贝克说了句“shi”后,看着地上还趴着两个人,他毫不犹豫开了两枪,可怜的史家三兄弟就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徐娇娇第一次看到只有在影视剧里才能见到的血腥场面,俏脸吓得煞白。这是什么人,居然如此草菅人命? 不光是徐娇娇,许子陵也暗暗心惊,此人沉着冷静,出手果断,是个真正的高手。他就纳闷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花这么大的手笔,要自己小命? 贝克走下车,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许子陵和徐娇娇。贝克知道,此行的任务就是杀掉许子陵这个小子,没想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只是这家伙值一百万吗? 其实这点钱,贝克未必看得上,只是从小到大他从未来到过中国,对中国的印象还是从祖辈的八国联军口中了解一二。比如说,中国很富有,地大物博,但是却很懦弱,奴颜婢膝,委曲求全。 所以这次,他带着半观光旅游的性质。到了中国他才发现,这分明是一条正在腾飞巨龙。而相比而言,自己的国家,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贝克决定,回去一定要向会长建议,以后多接中国区域的任务,因为他发现,现在的中国人当中,有钱的,真他们是太有钱了! “小子,好像有两下子吗?”贝克笑了笑,金色长发随风飘扬,俊朗的就像一个好莱坞明星。他慢慢举起了枪。他知道许子陵势必要回护身边的女孩,这个女孩长得也太过祸国殃民了些。 “住手!你不是中国人?”许子陵感到很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而且居然还是一个杀手。 “不错,我是英国人,是个杀手,能死在我手上,你应该感到很荣幸。” “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许子陵不解道,其实他也是想拖延一点时间。 贝克摇头晃脑,用那蹩脚的汉语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一个杀手,作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怎么能透露客户的信息?” 许子陵看看漆黑如墨的夜空,扭头深情的望了望徐娇娇,握着她的手道:“对不起……” 徐娇娇惨然一笑:“跟你一起,我死而无憾。” 许子陵点点头,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现在去死吧!”贝克看到二人卿卿我我,实在是厌恶至极。 “砰砰” 沙漠之鹰发出沉闷的怒吼,贝克同时打出两颗子弹,全部射向了徐娇娇。 许子陵手上一搓,弹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然后扑倒在徐娇娇身上。 “不要!”徐娇娇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这一刻,她已不害怕死亡,害怕的是会看到自己最心爱之人孤独死去。 贝克惊讶的发现,其中一颗子弹居然撞上了一枚不起眼的硬币,不过同时听到“噗”的一声,贝克的嘴角扯出了自信的笑纹。许子陵后背中弹。 贝克笑了,沙漠之鹰称为枪王,近距离射击,它巨大的动能几乎可以同狙击弹相媲美。许子陵以后背挡住了子弹,而且却被巨大的冲量带的扑倒在地。 许子陵感觉喉头一甜,他赶紧封住自身几大要穴。 “你怎么样?”徐娇娇哭出声来,显得那么无助。 贝克往前走了几步,“怎么,还没死么?”他二话不说,再次扣动了扳机,“啪嗒”一声,子弹居然用光了? 贝克感到很没面子,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其实,杀手是不允许犯任何错误的,那样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杀。 贝克脸上有些热,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可能反这种低级错误?很快,他想通了,因为这个被杀的对象带给自己太多的意外。如果早知道许子陵的实力,他不会只要那么少的钱。 徐娇娇惊恐的看着贝克握着匕首一步步朝二人走来。突然发现身上的许子陵咬着自己耳朵低声说着:“娇娇,一会你跑过去发动车子,我缠住这个家伙。” 看到徐娇娇就要摇头,他赶紧道:“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也许我会活着。” 徐娇娇咬着下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贝克终于走到了许子陵跟前,干净利落一刀扎下,对准许子陵后背的心脏位置。 也许是贝克轻敌,也许是该他倒霉,总之,许子陵手中握着一块大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砸向贝克的面门,而且被砸中了。 许子陵本来要趁机反击,却是一阵头晕眼花,跌坐在地上,不过还是着急的喊道:“娇娇,快跑!” “不!”徐娇娇撕心裂肺的喊着。 “为我报仇!”许子陵悲壮的喊道。 徐娇娇泪流满面,一跺脚,发足向那辆出租车奔去。 贝克一个踉跄,就看见眼前一红,鲜血已经盖住了眼睛,他抹了一把脸,冷冷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鲜血,喃喃道:“多少年了,要不是来到中国,我都忘了自己血液的味道。” 他摇着头,一步步向许子陵逼近道:“居然能让世界排名第十的杀手挂彩,你可以瞑目了!”说罢,再次扬起那柄闪现着森然寒光的匕首…… < <hr 【151】红颜一 【152】红颜二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2】红颜二 152红颜二 许子陵感到从未有过的虚弱,那一枪穿透了他的肺部,若非自己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又点了几处要穴,恐怕早已一命归西。 即便如此,此时此刻,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他死死咬着嘴唇,即便自己殒命,也要让徐娇娇成功逃出魔掌。 当贝克选择了结束自己,许子陵笑了。如果换做自己,肯定会去追逐徐娇娇,这才是一个优秀的杀手应该做的事。 贝克看看无星无月一片漆黑的夜空,没来由的一阵心悸,但是,手中那把饮血无数的匕首还是落了下去。 作为一个优秀杀手,他可以通过观察判断对手的状态,就比如这一刻,贝克相信,许子陵已经失血过多,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要他手中的匕首落下,就可以成功的完成在中国内地的第一笔生意,这在自己职业生涯乃至“影子”的业务拓展方面都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突然,变故又生。 许子陵的双目中从新焕发了神采,他双手在地上一撑,已经抓住了贝克拿着匕首的手腕,然后转身,后背一扛,要给贝克来个背摔。 没想到贝克双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一般,一下没有摔动,同时,贝克冷冷一笑,一拳砸向他后背的伤口。 许子陵没有闪避,“啊”的一声,差点直接昏死过去。不过,终于抢下贝克匕首。他反身一刺,手腕却被对方捉住,左手一拳打去,又被对方大手抓住,但是与此同时的一招撩阴脚却踢实在了。 贝克虽然是个杀手,但是也是讲究绅士风度的,没想到对手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裆部遭到重击,这厮顿时双手抱住胯下,弓下腰来,口中嘶着凉气,原地不断跳着。 许子陵眼睛已经短暂失明,他知道这是晕阙前的征兆,时间刻不容缓,等对方缓过来,等待他和徐娇娇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手一张,匕首顿时滑落在地,顿时,仅靠听觉辨别敌方动向。 “fk。”贝克知道对方是强弩之末,否则今天自己就变成太监了。不过这小子也太强悍了,被沙漠之鹰打穿胸膛,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倒下。 他早就听说神奇东方,有个古老中国,难道真的有奇迹? 贝克冲了过去,许子陵突然转身,身子倒伏,双手抓住了贝克的双腿,然后用力将对方掀倒,二人扭打在一起。 徐娇娇非常着急,却半天启动不了汽车,只是在灯光下,看到两个扭打的身体一路向崖边滚去。 贝克这下害怕了,原来许子陵不是要战胜自己,而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这一刻,自己被对方死死抱住,二人正飞速的翻滚着,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疯子,不要!”贝克喊道,他是一个杀手,虽然把别人生命不当回事,但是毫无疑问,他还是非常爱惜自己生命的。在他看来,杀手也是一个职业,干好这个职业那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命没了,职业再好还有个屁用。 许子陵感觉自己听觉也渐渐失去了,只是凭着一股执念,紧紧抱着对方的双腿,向记忆中的方向滚去。 “娇娇,永别了!”许子陵用最后的声音喊道。 “啊——”贝克终于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一颗石子,飞速向山崖下坠落。不过,坠落的不只是他一个,但是,二人信仰不同,死后的归宿不同,黄泉路上也无法作伴的。 “不!”徐娇娇终于启动了汽车,飞一般开到了二人跟前,她本来想撞死贝克这个该死的杀手的,可是一下子冲到崖边,才堪堪刹住。 黑暗中,能见度极低,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贝克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呼喊,只是那个声音越来越弱,越来愈弱。 徐娇娇跳下车,一下跪在崖边,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啊——”她一声嘶喊,慢慢软倒在地。 龙五到了现场,他一下车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于是立刻握枪在手,神情冷峻的向前方走去。 接着,天空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龙五抬头一看,是两架直升机,知道是李大海来了。 直升机打开探照灯,顿时将地上照的亮如白昼,数十个拿着微冲的士兵顺着绳子滑落到地上。 李大海面色凝重,“怎么样?” 龙五一眼看到三个尸体,他紧张的走过去,一一翻起,虽然有两个面目全非,但也是生面孔。但是不是许子陵,让他倒是微微舒了口气。 李大海伸手摸了摸弹孔,沉声道:“是沙鹰。” 龙五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循着地上的血迹,慢慢来到崖边,突然,他就发现了徐娇娇。 龙五赶紧上去一探鼻息,还好,有呼吸。他知道徐娇娇的身份,如果在这里不明不白的死了,估计整个蜀南省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赶紧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外伤,龙五掐住徐娇娇的人中,很快,徐娇娇幽幽醒转。 徐娇娇两眼无神,彷如了无生趣,口中一直念叨着:“子陵,子陵?” 这时,一个士兵走到李大海跟前道:“营长,现场只有三辆车,三具尸体,还有这把匕首。” 李大海抚摸着匕首,看了上面的编号,然后拿手指一弹,听到一声清脆的清音。他说:“这是英国海军陆战队员的制式装备,怎么回事?” 龙五轻轻拍了拍徐娇娇的脸蛋:“娇娇,醒一醒,快告诉我,子陵呢,快说,也许还有救。” 虽然同许子陵相处不久,但是龙五已经被许子陵的人格魅力所征服,早已在心中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师叔。如果许子陵有什么不测,他相信自己的伤心难过不会少过徐娇娇。 一听说“许子陵还有救”,徐娇娇眼中顿时恢复了几分神采,她一把抓住龙五的手臂,指甲都深深扎进龙五肉里,但是他却不为所动。 “救子陵,快救他,他掉下去了!” “怎么会?”龙五奇怪道。 徐娇娇哭道:“为了救我,他跟那个杀手同归于尽啦!” 龙五鼻子一酸,李大海也无比动容,他立刻命令营副:“立刻到谷中地毯式搜索,我会联系军区,调来所有的直升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龙五拍着徐娇娇道:“别太伤心,子陵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度过此劫,那小子,只有见不着尸体,我不会相信他会死。” “可是,他中枪了啊!” “什么?” 徐娇娇摇着头无声的啜泣着:“他给我挡了一枪,那可是穿胸而过啊!” 龙五忍不住扭过头,一阵哽咽:“子陵,你一定要挺住,你是我们五行门最优秀的弟子,将来还会是国家的栋梁。”其实他知道,被沙鹰打中了,生存的希望几乎为零。 吸了吸鼻子,龙五道:“娇娇,山里夜凉,你上车里歇会。” “不,我就在这里等子陵,我要等他。”徐娇娇说得很坚决。 军区另外两架直升机送来了军区司令程长青,政委张德功,还有省委书记徐天南。放下几位领导,两架直升机立刻投入工作。 与此同时,张富强亲自带领的警察车队也到了,打着双闪的警察排了长长一排。 何江龙第一个冲了过来,来到徐娇娇面前,看到她期期艾艾的样子,却不见许子陵,他喊道:“嫂子,我老大呢?” 徐娇娇摇了摇头,目光却幽幽的望着山崖下面。何江龙很快看到有几架直升机在山谷里盘旋着,他的一颗心也沉入了谷底。 徐天南神色沉重的走过来,拍拍徐娇娇的后背,颤抖着双唇:“娇娇……” 徐娇娇回头一看:“爸——”她紧紧抱住了徐天南的腿,慢慢又倒了下去。 几个随行的医生手忙脚乱的将徐娇娇抬到车里,打上了点滴。 张德功走到崖边,喃喃道:“子陵哪!你可不要就这样离开了,你对我们张家的大恩,我们还没有报答哪!” 程长青则是指着徐天南的鼻子骂道:“你还算个省委书记吗?蜀南省乱成这样,你连自己的女婿都保护不了!” 一向低调的沉稳的徐天南也怒了:“妈了个巴子,这件事我会一查到底!” 龙五终于忍不住给自己的师傅李援朝打了一个电话。 “师傅,子陵出事了!”龙五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 李援朝点点头:“是个爷们,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样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哪个杀手,有可能是外籍人士,一定要追查到底。” “是!”龙五默默望着深不可测的悬崖,叹了口气,微微咀嚼着师傅的话,是啊,子陵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 <hr 【152】红颜二 【153】新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3】新生 153新生 岁月蹉跎,转眼间已经到了如火的七月。 京郊,一栋守卫森严的别墅。 小院里,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青年正打着一套太乙五行拳,只见他眉清目秀,目光冷冽,腾挪起落间,颇有大家风范。 这一路拳,他打得元转如意,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刚柔并济,真的悟到了这路拳法的精髓,那就是:心随意动,无招胜有招。 李援朝坐着露台的藤椅上,右手把玩着一只青花瓷茶具,里面焖着大红袍。 十天前,一个无月的深夜,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许子陵死了的时候,许子陵敲开了他的门。当时,警卫以为是一个无家可归者,正好李援朝从外回家,这才看到衣衫褴褛、神志不清的许子陵。 当时,许子陵受了枪伤,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自己这里来的。 李援朝立刻安排他住进了医院,找到最好的医生,很快,许子陵就康复了。但是,李援朝发现,许子陵失忆了。 不过,许子陵没有忘记自己是个中医,还会几招拳脚功夫,但是对身边发生的人和事他都记不得,除了师父清虚。 医生给李援朝分析了许子陵的情况,认为很有可能是暂时性失忆,不过这个时间可长可短,也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李援朝看着性情大变的许子陵,心中一阵唏嘘,曾经多么阳光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却总是沉默寡言。 不过,许子陵练功非常刻苦,真正做到了不辨晨昏,不论寒暑,他的精神就连很多当兵的都佩服不已。而李援朝知道,许子陵虽然记不得很多事,但是潜意识中,他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他要报仇,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李援朝给许子陵讲了自己同他的关系,许子陵毫不怀疑,全盘接受,在李援朝的安排下,开始特训。李援朝是在为年底的全军特卫选拔做准备,他要让许子陵当上一号首长的特级警卫。 看到许子陵收了功,李援朝举着的右手微微往下一斩,顿时有数十个五行门的弟子涌进院子,他们穿着黑色的练功服,将许子陵紧紧围住。要知道,他们都是军界各个系统的精英,现在却是许子陵的兼职陪练。 许子陵摸出一根黑色布条蒙在眼上,然后冷冷道:“各位兄弟,拳脚无眼,对不住了!” 看到许子陵如此托大,立刻有人不服气,开始进攻,许子陵仅凭风声,一个铁板桥,轻轻让过一脚,对方变招很快,就势一脚踏下。许子陵双掌一拍地面,身体居然向上翻滚起来…… 众人一看,再不藏私,立刻一拥而上,许子陵原地伸腿一扫,大家全都腾空而起,他也立刻腾身,或是出拳,或是出脚,电光火石之间,再落地时,地上已经倒着一片陪练。 李援朝长身而起,使劲将手中的茶盅砸向许子陵,许子陵似乎耳廓动了动,伸出右手绕着茶盅画了一个太极图形,卸去茶盅的劲势,这才端着喝了一口。 “好!”李援朝忍不住叫出声来,地上那些弟子也都站了起来,哼哼唧唧的,不过对许子陵充满了敬佩。就是那一招太极推手,自己一辈子都领悟不到其中的奥秘精髓。 更令他们钦佩的是许子陵的那手太乙五行针,李援朝开五行门之先河,最大限度的推广太乙五行针,要让这套神奇的针法造福全天下。 只是,他的愿望虽好,许子陵也不厌其烦的演示,可是整个五行门中,也就是自己大略看懂,要学那是万万不能。 徐娇娇还在明达,终日以泪洗面,这一刻,她深深懂得了“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那名句的真谛。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呢!”徐娇娇轻轻一叹,不胜唏嘘。 那次在崖边,徐娇娇坐了三天三夜。李大海他们先是找到了贝克残缺不全的身躯,接着就是一无所获。 有人说,许子陵被山里的野兽吃了,徐娇娇坚决不信。 张殷殷带着省国安局的工作人员接走了贝克,还有史家三兄弟四人的尸体,他们要深入的调查,这起事件不光影响恶劣,牵扯也会很深很广。 很快,国安局便查到四名死者的身份,史家三兄弟是江湖混混,大案没有小案不断,刚刚出狱不久。但是那个叫贝克的大有来头,之前是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员,退役后,就加入一个叫着“影子”的神秘组织。 徐娇娇第一个就怀疑赵宝刚,也许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能量。张殷殷也觉得徐娇娇分析的不无道理,正打算秘密调查,却突然接到上级的命令,停止一切对此事件的调查工作。 当徐娇娇被告知这一切,她无比震惊,这样不明不白的案件居然不让调查,真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徐娇娇同父亲徐天南做了一次深谈,原来不光是军方、警方还是国安局方面,对于此事都讳莫如深。这意味着,许子陵就这么白白死了。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徐天南再也不给徐娇娇做工作了,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女儿,不但反对她的恋爱自由,如今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居然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徐天南第一次深深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原来,他一个区区省委书记在那些军界、政绩大佬面前真的算不了什么。 自己的根基还是太浅了,人家可都是半个世纪的大家族,盘根错节,荣辱与共。 经过这次事件,徐天南坚定了自己要在上一步的决心,只有站得更高,才能够看得更清晰,才能够纵横捭阖,和那些根深蒂固的家族进行博弈。 最后,徐天南淡淡的说:“女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徐娇娇默默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田芳得知许子陵死了,兴奋的一晚上没有睡着,其实不只是他,赵宝刚也是一样。 不过,赵进举狠狠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孙子批了一顿,骂他找了国外的杀手,不过骂归骂,赵进举还是很佩服自己孙子的魄力的,他那个中规中矩的儿子虽然是个省长,可是那里有这个胆子。 田芳很快回到家里,借着安慰女儿的功夫,探探她口风。 “我可怜的女儿,你一定要想开呀!”田芳假惺惺的说。 徐娇娇看着母亲,心说你还是生我的那个母亲吗?她冷冰冰道:“我已经想开了!” “真的,赵家那个小子非常担心你,要不你见见人家。”田芳试探的问道。 徐天南刚好听到这句话,他恨不得抽这个势利女人两巴掌,可是却意外的听到徐娇娇说:“好,你帮我约他。” 田芳一听大喜,“好,我马上安排,明天怎么样?” “越快越好!” 田芳喜滋滋的走了,没有看到徐天南吃人的目光。 徐天南走到女儿的跟前,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柔声道:“女儿,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爸!”徐娇娇扭过头,一脸冷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京郊,李援朝的别墅内。 程长青和张德功路过院子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二人顿时以为见到鬼了。 “子陵。”二人同时惊呼。 许子陵点头微微一笑,“你们认识我?对不起,我忘了过去的事。”说着走开了。 李援朝领着二人进了房间,警卫给三人沏了茶,然后出去并关上了门。 张德功开口道:“李司令,怎么回事?” 程长青也目光灼灼看着李援朝,他有着同样的疑问。 李援朝叹了口气道:“我想子陵应该在刻意的回避过去发生的一些事,但是他很努力,我知道,他是不甘心,他充满仇恨。” “你不打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张德功道。 李援朝摇摇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背后有着多么庞大的势力,既然咱能都无能为力,还是不告诉比较好。我想,总有一天他会自己想起来的。” 程长青微微点头:“现在大家都以为他死了,你也不打算公布于众。” “是,我要让他当上特级警卫,只有这样,他才有自保的能力。” 张德功反对道:“这样会否对徐家那个丫头过于残忍?” 李援朝道:“怎么会?子陵能够为她去世,就是让她守一辈子活寡也是应该的,所以说,红颜祸水啊!” …… 许子陵消失了,因为尸首全无,所以在法律上,这个人算是死亡了。 慢慢的,大家都得到了这个消息。 秦子衿是最早知道的,以她的本意,要对此事做一个有深度的报道,但是却被宣传部强行压了下去。 明达大学里,广大女生都比较痛心,不过那些姿色全无的就罢了,而那些男生大多变得兴高采烈。毕竟,许子陵这个对手太过强大了些,现在他挂了,大家在女生面前的机会就多了一些。 省城,国安局,局长办公室。 张殷殷穿着职业深色套裙,默默看着窗外,跟许子陵认识时间不长,虽然被吃过豆腐,但是根本谈不上什么相处。只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张殷殷封闭起来的情感壁垒竟然悄悄打开了。 没想到,许子陵就这样走了,而且走的还是那般的壮烈,她倒是有些羡慕徐娇娇,如果有一个人能这般对待自己,应该无憾了吧! 青羊县县委大院,县委书记家。 何美松和弟弟何美柏坐着一起,桌上放着一瓶酒,却摆了三个杯子。 何美松已经给儿子打过电话,对方听到这个噩耗,当时就泣不成声起来。 何美柏端起酒道:“大哥,我没想到,子陵在你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何美松惨然一笑:“他小时候很苦,却学了一身本领,人又懂事,跟我儿子也很投机,我在心目中已经将他看做了半个儿子。” “那小子确实不错,这次真的太冤了!”何美柏叹了口气道:“大哥,你不要太难过,也许有奇迹呢?” 何美松眼睛一亮,瞬即又暗淡下去,“他受了枪上,又从那么高的悬崖落下,唉……” 桃树坪村部。 有人将许子陵遗物送了回来。 李娟丽听说了事情的始末,顿时愣在那里。 次日,亚楠也从莲花乡赶了过来,她看到全村老小尽披缟素,哭声动天。为啥?桃树坪的老老少少心里清楚,自己能够实现如今的小康生活,全是许子陵那位年轻村长的功劳。 在许子陵衣冠冢前,亚楠带着两个孩子久久的跪着,哭得撕心裂肺。 大家都离开了,李娟丽站在许子陵的坟前,看着远处的苍山翠柏,脑海里回想着当初和许子陵在村部搭建班子的情形,眼睛湿润了,脸上却露出会心的微笑。 “真是草木依旧,人事全非啊!”李娟丽幽幽一叹。 顺着石阶一路而下,迎面看到了脸色憔悴的吴媚。 “吴总……”李娟丽毫不掩饰自己的伤感。 吴媚淡淡点点头:“我来看看子陵。” 两个曾经同许子陵有着诸多交集的女人擦肩而过,突然,吴媚驻足道:“子陵在水厂里有三成的股份,以后每到年底,我会拿出来,就当是他支持村里的建设。” “谢谢。” 李娟丽说完,就看到吴媚落寞的身影消失在石阶尽头…… “子陵。” 吴媚扶着墓碑跪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哭着。在她心目中,许子陵不只是一个弟弟,也不只是一个商业伙伴,他们是最亲密的战友,无话不谈的知己,也许将会还会成为……可是已经没有将来了! 蜀宁市新城国际广场。 今天,徐娇娇单独同赵宝刚会面。 天气已经很热了,徐娇娇画了个淡妆,柔顺的长发简单披着,因为有着眼袋,她戴着大大的墨镜,盖住了半个脸面。上身一件白色的短袖体恤,下身是天蓝色牛仔中裤,脚上是一双水晶凉鞋。 白皙的面颊,如同天鹅般优雅的脖颈,高耸的胸脯,雪藕般的皓腕,柔润的玉腿,晶莹的纤巧的雪足。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是,她从容淡雅的气质显露无疑,给人一种感觉,她本就是大家闺秀。 赵宝刚看到徐娇娇,禁不住一呆。这厮在英国时那是相当淫/乱,动辄参加各种派对,玩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这一刻看到天人般的徐娇娇,他突然感到有一团火焰向丹田涌去。 二人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赵宝刚默默看着她,而她却一直看着窗外。气氛非常宁静,这一刻,赵宝刚也只想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位令自己心动的女孩,甚至,他从内心深处对徐娇娇还有那么点尊敬,因为人家这么大居然还是处女。 没有人愿意破坏这份难得的静谧,赵宝刚也不愿意。不过,一旁的服务生等了很久,他轻声道:“对不起,请问二位……” “滚!”赵宝刚毫无风度的一声咆哮,那年轻的服务生顿时满脸通红,一叠声“对不起”先来路退去。 徐娇娇没有卸掉墨镜,一来,她不想让赵宝刚这个禽兽看到自己疲惫颓废的样子,二来,再一会的对话中,也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眼神表情。 不过,她还是极其厌恶的看了赵宝刚一眼,什么素质,这也叫留过洋?还双料硕士?她一阵腹诽,突然发现,戴着墨镜还真是有好处,自己的内心活动对方是无法得知的。 “那个……娇娇,你要来点什么?”赵宝刚柔声问道,挂着自认为绅士的微笑。 “一杯清水。” 赵宝刚打了一个响指,这次来了一个满脸痘痘的胖女,她有些战战兢兢,不过这次赵宝刚心情好,“一杯清水,一杯咖啡。” 很快,服务员拿着托盘送了过来,赵宝刚大方的掏出一张红版放在托盘里,那服务员满脸痘痘都兴奋的红了起来。小费呀,一百块。 之前那个服务生看到这个结局,当场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徐娇娇双手端起水杯,坐直身子,喝了一口,然后静静地看着赵宝刚。 赵宝刚煞有介事搅了搅咖啡,喝了一口,突然发现徐娇娇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一开始,他还装得若无其事,不过慢慢地,他有些坐立难安,心慌了! 徐娇娇淡淡地说:“你不想对我解释一下?” 尽管想到对方能够猜到,但是他还是装糊涂道:“什么,解释什么?” “你说呢?”徐娇娇声音冰冷。 “哦,许子陵的事我听说了,幸亏你悬崖勒马,没有跟他发生什么,不然可有的哭了。”本来,以赵宝刚的想法,是要说徐娇娇要成寡妇了,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变了,他觉得这样说更加委婉巧妙。 徐娇娇叹了口气:“真的不是你找人干的?” 赵宝刚正色道:“我不仅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是正当商人,我怎么能干那种作奸犯科的事。” 徐娇娇又叹了一口气,显得疲惫不堪:“你不是想跟我交往么?” “是啊!”赵宝刚迫不及待的表态。 “这样,给我点时间,一年吧,一年之后,我们就结婚!” “什么,结婚?”赵宝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幸福来得太快了些,但是很快他就有些高兴不起来了。 徐娇娇冷冷的说:“一年之内,别来烦我。” 看着徐娇娇离去的背影,赵宝刚冷冷一笑:“一年,老子就等你一年!我就不相信,难道还有什么奇迹发生么?不过,许子陵还真不简单,是我低估他了,居然能把自大的贝克弄死,有趣!” < <hr 【153】新生 【154】特训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4】特训 154特训 龙五自从许子陵出事后,就离开了学校,回到了张德功的身边。 张德功回来,神神秘秘的说许子陵居然没死,只是失忆,龙五带着兴奋,匆忙赶到了北京。 再见到许子陵,龙五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他来了个狠狠的熊抱,竟然流下了热泪。 许子陵轻轻拍了拍龙五的肩膀道:“你认识我?对不起,我忘记了!” 龙五正要说什么,李援朝朝他摇摇头,看着许子陵毫无心思的离去,师徒俩不由一阵唏嘘。 “师父,你不打算告诉他以前的事?” 李援朝摇头道:“不是我不想,而且你现在告诉他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有那么多人为他在伤心。” 李援朝叹了口气:“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 “师父,你想让子陵参加选拔。”龙五听张德功简单说了一下。 “是啊!子陵的进步现在是一日千里,既然你回来了,我会安排你们切磋一下,现在你的那些师弟,听说要同许子陵喂招,一个个都是哭丧着脸。” “为什么?”龙五奇道。 李援朝摇摇头,却不无自豪的说:“被打怕了呗,子陵真是一个天才呀!我看很快就可以训练他的枪术了。” 吃过晚饭以后,天一黑了下来。 晴朗的月空下,飘荡着淡淡的雾霭,整个夜空显得深邃迷离。 小院中,两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人正在对峙。 许子陵仰望星空,似乎全部心神都投进了那璀璨而神秘的星河,如同入定一般。其实,他现在很轻易就进入这一种玄妙的境界,而且,哪怕闭上眼睛,也能够靠着其它的器官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比如芳草吐芽,繁花绽蕾。 他发现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是和谐共生的。用一句道家的话来说,他悟道了。 二层的露台上,此时除了李援朝,还有他的那些弟子,大家都有些激动,因为,今晚他们将会看到一场巅峰对决。 许子陵名不见经传,但是这些天,大家已经见识到了他超卓甚至变态的实力。而龙五,在军界那可是赫赫有名,他就是狼组里那颗最为锐利的狼牙。 许子陵依旧望着天空,龙五却是望着师父。李援朝点点头,龙五有些不好意思,使出五成力气,打出一记炮拳。 “师兄,请尽全力。”许子陵看都不看他,淡淡地说道。 龙五作为狼牙,自非浪得虚名,一拳毅然向许子陵正面轰去,因为在龙五的印象中,就在半个月前,许子陵还接不住自己五成力气的攻击。况且,他还有后招。 许子陵头一低,平视龙五,双脚随意一摆,已是脚踏七星,右手手掌轻轻在龙五拳头侧面一拍,说不出的流畅飘逸。 李援朝看着不住点头,“好小子,是不是有些托大?” 只见许子陵右掌一兜一转,已经卸去了龙五的全部力道。不过,龙五嘴角只是淡淡抽了抽,随即爆发出寸劲。 许子陵脸色微变,左掌迎向拳锋,然而脚下已经开始飞速后退。 “噗” 二人一触即分,这只是一招试探。 龙五两眼放光,师父说许子陵一日千里,好像还是有所保留,在他眼中,许子陵简直就是个妖孽。 不过今晚,龙五豪情万丈,他要好好干一场,让他干张德功的保镖,真不是一般的委屈,数年来居然没打过一场架。 龙五双拳一握,脖子拧了拧,发出一串“嘎巴嘎巴”的响声。接着,他开始助跑,一步,两步,三步…… 许子陵突然感到大地在震颤,有股烈风迎面扑来,呼吸好像都有些不畅,这时,龙五又一拳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轰至。 烈风扑面,许子陵的短发根根向后飘起,突然五行拳的两句口诀在心中浮现: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嚯”许子陵清叱一声,双脚原地一滑,似乎踏着一个太极双鱼图上。至此,龙五的拳头已经打到,许子陵双掌一夹,往后一带,然后画了一个圆,再向回送出。 龙五立脚不稳,战机已被许子陵占尽,但是他不慌不忙,转身一个旋风踢出鞭腿。 许子陵依旧一卸一缠,借力打力。 龙五退了两步,等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许子陵,这小子真的是明达的许子陵,会不会像武侠里那样在山崖下得到了什么奇遇。 龙五大吼一声,再次出拳,他想,只要许子陵故技重施,他的后招就能克敌制胜,而且,自己还有寸劲的绝招。 许子陵一看龙五一拳打来,人在半空,他身形如电,一转身退入龙五怀中,肩头撞在了龙五的胸口。 龙五一落地,噔噔噔噔居然退了八步,一时间脸色苍白,气息散乱。 许子陵淡淡道了一声“得罪”便不再言语。而龙五真的是太惊讶了,许子陵居然突破了自己的防御,他的战斗力提升了何止一个数量级。 “好。”李援朝带头鼓掌,其他人也都由衷的鼓起掌来。 深夜,二楼露台。 许子陵怔怔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淡淡一笑,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 远在蜀宁市家中的徐娇娇此刻也在看着明月,低低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徐娇娇家里已经安排好,再开学,她会去美国上学,既然她对赵宝刚许下了承诺,田芳自然不会过多刁难。 赵宝刚也毫不担心,他决定到时候就跟到英国,在国外,将徐娇娇搞定。 许子陵的进步让李援朝欣喜若狂,他没想到,自己尽然会培养出一个五行门的一代宗师,如今的许子陵一举一动已经颇具风范,颇有些超尘脱俗的味道。 七月底的时候,许子陵跟着龙五第一次进入了靶场。 柜台里摆着各种枪械,琳琅满目,千奇百怪。 手枪,国产的从五四、五七、六六……九二,然后是美国的左轮,德国的毛瑟,日本的王八盒子,比利时勃朗宁和沙鹰。 步枪是八一杠、九五和零叁,冲锋枪有国产的五六、进口的p5等,另外,还有一些狙击步枪,造型复杂而粗狂。 要学习的项目主要是枪械的认知,人头靶的练习。 选手枪时,许子陵看中了银色的沙鹰,他记得龙五就有一把,他就是看着那强很大气,没想到入手也很沉重。 管理员看他瘦瘦弱弱的样子,笑着给了他二十分子弹。 龙五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因为想看看他怎么出洋相。他知道,沙鹰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后坐力也非常大,一般人控制不住的。 “准备好了么?”龙五问道。 许子陵一个一个压入子弹,然后微微点头。 龙五按了一个按钮,顿时,空中出现了一排无规则移动着的人头靶,许子陵举枪便射,一口气打掉了一梭子弹,同时也真切感受到了沙鹰的恐怖的后坐力。因为,手都有点麻了。 果然,七发子弹,枪枪脱靶,龙五忍住没有笑,但是管理员却“噗嗤噗嗤”笑开了。 龙五柔声道:“子陵,这个对你可能难了些,咱们要不先联系固定靶,毕竟,你都没摸过枪。” “不用。”许子陵已经填好了子弹,右手伸平,五指放松,眼睛一眯,“砰砰砰……”七声枪响过后,许子陵右手垂下,退出弹夹,再次装弹。 龙五和管理员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高空中七个人头靶的眉心全部多出一个空洞。这下,二人看向许子陵的目光完全不同了,龙五是一阵狂喜,许子陵看来学什么都很快了!而那管理员则是无比震撼,因为在这个靶场,以前只有龙五一个人现在玩沙鹰,别人不是不想玩,实在是没有这个实力。 难道说,新的枪王诞生了!管理员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许子陵已经填装完毕剩下的六颗子弹,看了眼靶子的运动规律,然后闭眼开枪点射,再次六声枪响过后,二人惊诧的发现,从天上掉下来六块人头靶。 接着,许子陵又将其它枪械都试了一遍,主要连发的间隔。下来,龙五又给他演示了一边拆枪、装枪。许子陵也很快就可以独立完成了。 走出靶场,许子陵深深吸了口气,而龙五似乎看到了新的人生目标——不被许子陵超越。因为之前,龙五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职业的巅峰,有种高处不胜寒、独孤求败的感觉,但是如今,他看到了对手。 接下来的几天,龙五又带他熟悉了其它几种武器,比如弓、弩、飞刀、手里剑、袖箭等等。如此走完一轮,已经耗去了一个月。 这是一个深夜,郊外的马场,一个俊朗的青年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上,一路驰骋,同时,他手中的劲弩连续发射,场边的一排靶子全都扎着一根弩箭。 清晨,半轮红日慢慢从马场尽头冉冉升起,一时间云蒸霞蔚,天地尽赤。马场低矮的草尖上有着点滴露珠,每一滴里都有一个红红的太阳。 许子陵对着东方,伸开了双臂,任晨风吹拂,朝阳普照。 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过,许子陵笑了笑,慢慢擦去。 接下来的两个月,许子陵学习使用各种交通工具,陆上,从自行车、电瓶车、摩托到各种型号的汽车,水里是各种小型船舶,空中包括直升机、机和运输机。 当然,还要过语言关,这个对许子陵有些难度,一个月下来,只能勉强用英语打打招呼,而且口音还很不纯正。 终于,还有一个月,就是在全军范围里选拔中央特卫的大比武了,作为中央首长的特级警卫,往往要面对各种应急和挑战,有牺牲的,有退役的,一般惯例是两年重新选拔一次。 李援朝对许子陵非常有信心,更关键的是,他本身就是特卫团团长,而且跟一号首长也私下交流过。 这次选拔,要选出十名特级警卫,其中有两个女性。 李援朝觉得许子陵不用临时抱佛脚了,就让他适当休息休息。许子陵自觉写了一个药方,让一个警卫给他去抓药,没想到这几味药材居然抓不到。他找出北京地图,发现有座香山,既然是山,应该有他要找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跟警卫打了个招呼,背着一个旅行包,就直奔香山而去。 一路上,许子陵按照地图说明倒了几次公交,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国家首都的繁华与喧嚣。 大家都在西郊,许子陵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 香山,别名静宜园,位于北京海淀区西郊小西山山脉东麓,距市区25公里,全园面积160公顷,最高峰海拔、主峰香炉峰557米,是北京著名的具有皇家园林特色的森林公园。 1186年,金代皇帝在这里修建了大永安寺,又称甘露寺。寺旁建行宫,经历代扩建,到乾隆十年定名为静宜园。1860年和1900年惨遭抢劫和焚毁,1949年后陆续修复了大部分名胜。主要景点有燕京八景之一“西山晴雪”、集明清两代建筑风格的寺院“碧云寺”、国内仅存的木质贴金“五百罗汉堂”鬼见愁、迎接六世班禅的行宫“宗镜大昭之庙”、颇具江南特色的古雅庭院“见心斋”、双清别墅等。 香山公园地势崛峻,峰峦叠翠,泉沛林茂,古树葱茏。园内各类树木26万余株,仅古树名木就达5800多株,森林覆盖率高达98。香山最著名的莫过于红叶胜景,深秋时节,漫山红叶,灿烂夺目,被评为“北京新十六景”之一。 许子陵看着地图上的介绍,慢慢走进香山公园,他不住摇头,这也能叫个山。在他意识里,山应该是巍峨高耸、壁立千仞的,这个所谓的香山最多只能算个土丘。 但是,这个季节,却是来香山的最好时节,漫山遍野的红枫,让人仿佛走进了一个火的世界。 一阵微风徐来,无数枫叶随风翻飞,有一些落在地上,有一些飘然远去。许子陵踩着厚厚的枫叶,眼角挂着清泪。 仿佛心里某处突然碎裂开来,脑海里就像一面镜子被打碎了,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一抹倩影映入他的眼帘,是一个女孩,只能看到侧影,她身材高挑,披着头发,白色的花边衬衣,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窄腰夹克,下身一件直筒紫色长裤,脚上是一双阿迪达斯休闲鞋。 修身夹克很好的显示出女孩多丰满的胸膛,不盈一握的细腰;长裤则恰如其分的表现女孩饱满的玉臀和那双笔直修长的玉腿。 女孩披散着漆黑如墨的秀发,眉如弯月,脸似银盆,鼻梁高耸,嘴唇很厚。 此刻,她伸展着双臂,闭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这一刻静谧。阳光肆意洒下,为她镀上了一层华丽的金边。 许子陵慢慢的看着,也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他觉得,这个女孩站在香山飘飞的红叶中,是那么的和谐唯美。 女孩好像很敏感,长长的睫毛如同彩蝶的双翅般微微扇动了一下,然后纯净如同秋天湖水般的眼眸蓦地睁开,脸色顿时一变。 “小心!”许子陵突然大喊一声,身形已经闪出。 女孩被他一叫,一扭头,立刻就发现一条从未见过的怪蛇已经弹起,向她飞来。 出于女性本能的恐惧,她居然也在原地跳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喊了声“啊——” 许子陵匆忙中抱起女孩往身后一丢,那条蛇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不过与此同时,他左手中一根银针已经扎在了蛇身的七寸处。 “嘶——”许子陵疼得一阵晕眩,慢慢软倒在地。在他身边,是那条动弹不得可怜兮兮的怪蛇。 女孩慌了心神,她其实身手非常不错,但是作为女生,就算再大胆,天生还是克服不了对于蛇虫鼠蚁的恐惧。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居然会挺身而出救了自己。女孩感到有些内疚,刚才还满心以为他是个登徒子。 “喂?你怎么样?”虽然女孩还是很恐惧,但是看样子被扎了一根针,这小家伙安稳多了。女孩慢慢蹲下,摇了摇许子陵,感觉触手处冰寒刺骨,而脸上却一片火烫。 “怎么办?一定是中毒了!”女孩在原地转了几圈,对了,自己学过一些急救知识,这家伙似乎心脏停止跳动了。 “不行,我东方雨菲不能不明不白的亏欠别人,本小姐就给你做个人工呼吸,这可是本姑娘的初吻,就算你醒不过来,也划算了!” 东方雨菲双手叠在一起,在许子陵胸口按了几下,然后一手捏着他的鼻子,一手捏开他的嘴边,看看左右无人,深深吸了口气,就俯下头去,如花的唇瓣和许子陵的嘴唇紧紧挨在一起。 只是一下,东方雨菲脸上便腾起两抹红晕,显得明艳不可方物。抬起头来,再次吸气,又吹了进去。 然后是第三次…… “雨菲,你……”聂抗天俊朗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他只是上了一个厕所,刚刚听到东方雨菲叫声,就迫不及待跑了过来,没想到,自己一直心仪的女子居然跟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热。 东方雨菲听到聂抗天的声音,知道糟了,可是突然要抬起头,却发现了嘴唇上传来巨大的吸力,她杏眼圆睁,顿时看到面前那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 东方雨菲终于站了起来,只是她双颊如火,一颗心脏怦怦乱跳,望着聂抗天的复杂的眼神,内心升起了一丝内疚:“抗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hr 【154】特训 【155】佳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5】佳人 155佳人 聂抗天脸上阴晴不定,这个东方家与自己家是世交,本来自己一直追求东方雨菲,可是花了几年功夫,连手都没牵过。麻痹的,这下倒好,便宜别人了。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恨不得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弄死,可是脸上还是要保持风度的。 东方雨菲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但是那一刹那双唇接触的感觉,却是那么令人心悸,想一想,跟一个陌生人居然……她不由又是一阵面红耳热。 许子陵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又是一个踉跄,他甩甩脑袋,然后拾起那条半米长的小蛇。 “谢谢你救我。”许子陵淡淡的说。 东方雨菲脸上一红:“没……没有,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中毒的就会是我。” 许子陵点点头,将那蛇装入背包,就要离开。 “喂,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东方雨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还是因为那双纯净的双眸,抑或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用了,谢谢。” 东方雨菲头一昂,道:“你急什么,给我说说那是条什么蛇?” 许子陵停下脚步转过身道:“蝮蛇。” “很毒吗?” “一滴唾液可以毒死一百头大象。” “啊——那你……” “我没事。” 东方雨菲就有些纳闷了,自己可是令京城公子哥们趋之若鹜的超级美少女,就算平日里走在大街上,也绝对是男人目光中焦点,那回头率,往往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像对自己的容貌不怎么感冒。难道,这个世上还有男人不好色? “我叫东方雨菲,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在北京,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不用。”许子陵边走边说。 东方雨菲一跺脚,什么人吗!看着那小子马上就在视野中消失,她喊道:“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相逢何必曾相识。” 许子陵很快就淡出二人视线。 装逼,真他妈能装逼,这就是聂抗天对许子陵的评级。 看到东方雨菲若有所失的样子,聂抗天非常不爽,他已经看出来,东方雨菲对这个装逼的小子已经感兴趣了,他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雨菲,走吧。”聂抗天下意识去拉东方雨菲的手,东方雨菲目光一瞥,立刻跳开了,戒备道:“喂,你想干嘛!” “没……没有。” “哼,你再这样,小心我告诉爷爷,说你欺负我。”东方雨菲昂着脑袋威胁道。 聂抗天马上装作求饶的模样:“我再也不敢了。”其实,他心里在说,唉,你也装逼,都跟不认识的人亲嘴,居然手都不让我牵。 …… 许子陵很高兴,没想到在区区香山,也能找到配置五毒的材料,他拍着鼓囊囊的背包,换乘着公交,回到了别墅。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要亲手制作五毒。 望着窗外的皎洁的月,许子陵脑海里居然浮现出日间所见那个叫做东方雨菲的少女的脸,他摇摇头,开始做手里面的工作。 李叔叔告诉他,还有一个月,马上就要进行比武了,他还要做些准备。 …… 美国,哈佛大学。 徐娇娇正在自己宿舍里看着关于心理学方面的著作,她所选修的主要专业的就是犯罪心理学,同时,对催眠有着莫大的兴趣。在来美国之前,她就规划好了自己的剩下的人生,一定要靠自己弄清事情的真想,不让许子陵死的不明不白。 来到美国一个多月,她已经开始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同时,心中的伤痛也淡了一些。只是对着皎洁的月,抑或是夜深人静午夜梦回,她的脑中还总会出现那一张充满着阳光的笑脸。 “娇娇,有人找你!”宿舍里另外一名中国留学女生道。 “谁?” “一个中国男人,开了很高档的跑车。” 徐娇娇从窗子向外望去,脸色突然阴郁下来。 “陈小月,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不想见任何人!” “这……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嘛,而且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你真不动心,要不我上了?” “随便!” 陈小月看到徐娇娇脸色不善,马上道:“跟你看玩笑呢,至于那么认真么?” “我是在很认真的跟你说,随便。” 陈小月摇摇头,走出了宿舍。一会,徐娇娇就发现赵宝刚开着红色兰博基尼超跑走了。她抱住书本,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个阴魂不散的畜生。” “人走了!”陈小月走进来,拍拍手道。 徐娇娇点点头:“谢谢你,晚上我请客,想吃什么?” “真的?德克士的披萨怎么样?”陈小月两眼放光。 “好,就这么定了!” 晚上,月朗星稀。星空下,两个女生手牵手走着,马上就到麦当劳了。 今晚是中国的农历十五,徐娇娇抬头看看,喃喃道:“美国的月亮并不比中国圆吗!” 陈小月“噗嗤”一笑:“当然,我还是喜欢祖国的月亮,等将来毕业了,我还是会选择回国的。” 二人慢慢走着,有说有笑。突然,有四个男人围住了她们俩。 四个明显是亚洲人,而且还是日本人,其中最高的不过一米七,也就跟陈小月差不多。 四人穿着和服,踏着木屐,脸上红彤彤的,似乎刚刚喝过酒。 其中一个头上没毛的贱兮兮用中国话笑道:“中国的花姑娘?” 徐娇娇将陈小月挡在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另一个留着仁丹胡子的家伙笑道:“当然是劫财劫色!” 徐娇娇咬着银牙:“一帮日本杂碎!”她在国内学过跆拳道,自从许子陵出事后,她就开始刻苦的练习,因为,她很后悔,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更强一些,具备了自保能力,那么,子陵也许就不会死。 一个头发扎成朝天辫的家伙道:“吆嗬,脾气挺火爆,不过我喜欢。” 徐娇娇今天穿着一身运动衣,一双球鞋,她知道今晚很难全身而退,只有先发制人。 陈小月刚刚用手机拨了个“911”,手机就被其中一个日本人一把打掉在地上。 徐娇娇双拳握得紧紧的了,轻叱一声,突然发难,她抬脚狠狠踏在最近的一人脚上,男人一阵吃痛,徐娇娇跟着一个膝撞,那家伙抱着裆部倒在了地上,呻吟起来。 其中一个从身后抱住徐娇娇,前面也冲来一个,徐娇娇奋力一个撩阴脚,迎面来的家伙也抱着裤裆像麻虾一样在地上翻滚着。 扎着朝天辫的家伙死死抱着徐娇娇,徐娇娇怎么都挣扎不开,剩下那个光头家伙拿着匕首,冲了过来。 一直畏畏缩缩躲在一旁的陈小月再也看不下去,扬起自己新买的oo手机狠狠朝扎辫子的后脑勺砸去。 那人啊的一声,一手捂着后脑勺,鲜血已经从指缝中渗出。 徐娇娇向后一个肘击,身后小日本顿时弓起身子,她立刻身子一闪,前面冲过来那把匕首直接划过了朝天辫的大臂。 接着“嘭”的一声,赵宝刚威风凛凛,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的垃圾桶,砸在光头的脑袋上。 几个日本人,带着痛苦、愤恨和不解,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走了。 赵宝刚看着这几个小日本,心说一群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差点让老子都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这厮马上紧张的看着徐娇娇道:“娇娇,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徐娇娇根本懒得理他,走了几步突然扭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赵宝刚这厮自然早就说好了托辞,“娇娇,虽然你不愿意见我,但我却会一直默默守望着你,当你遇到危难时,我就会第一时间站出来。” 徐娇娇不明白,人怎么能够无耻到这样的地步,还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她吸了口气道:“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一年之内,你不能烦我,破坏了这个前提,我的承诺也会失效。” 赵宝刚皱着眉头,深深的看了徐娇娇一眼,然后快步走向那辆跑车,开走了。 陈小月此刻看着徐娇娇的目光完全不同了,真是没想到,这位漂亮的舍友还这么能打,以后一定要多讨教讨教,毕竟艺多不压身吗! “那个,娇娇,我看这个男的不赖呀,如果有个年少多金的男人肯对我说刚才那番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以身相许。” 徐娇娇冷冷道:“你可以上的。” 陈小月有些不明白,自己每次提到这个男人,都会招来徐娇娇的冷言冷语,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么一闹,都没心情了,要不,咱们不吃了吧!” “为什么不吃,费了那么多力气,我可饿了,快走!”徐娇娇率先在前面带路。 赵宝刚的话只有鬼信。徐娇娇就觉得今晚的事情非常蹊跷,哪有那么凑巧,多半就是赵宝刚这个家伙在演戏,他居然用那种拙劣的手段,简直无聊加低级! < <hr 【155】佳人 【156】意外相遇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6】意外相遇 156意外相遇 就在徐娇娇二人在德克士里大快朵颐时,远在蜀宁的徐天南接到了一个电话。 半晌,徐天南沉声道:“你都看清楚了?” 那人道:“是的,书记。是赵宝刚买通了那几个日本人,看来就是为了演戏给大小姐看的。” “无聊,低级!娇娇没事吧!” “小姐功夫不错啊,一般自保足够了!”那人道。 徐天南点点头,略感欣慰:“小刚,辛苦你了,替我在暗处保护好娇娇,这个赵宝刚一肚子花花肠子。”这位小刚本来是省武警总队退下来的一名警察,因为听老实,被徐天南要了过来,一直担任自己的警卫。宝贝女儿只身漂洋过海,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放心,所以就让小刚暗地里保护徐娇娇。 “徐书记,您请放心,只要我活着,小姐不会吃亏的。”小刚信誓旦旦道。 徐天南摇摇头,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其实,他心里明的跟镜子似的,许子陵之所以有那样的不幸,赵宝刚肯定就是罪魁祸首。现在,他考虑的是赵宝刚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大的政治背景。 …… 时间终于进入十二月,北京市气温很低,已经于昨夜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令人没想到的是,这第一场雪就对首都军、警系统提出了考验。鹅毛般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街道上到处积雪盈尺,市区交通完全瘫痪。 于是,在新闻上,许子陵看到了广大士兵、广大公安干警不分昼夜、冒着风雪涌上街头,用工具清理积雪那可歌可泣的动人画面。 第二天早餐,天晴了,除了马路,到处都是一个银色的世界。屋顶、树上还有着积雪,屋檐和树梢都垂下了长长的冰棱。 许子陵深深吸了口气,开始晨练。 今天,年度大比武正式开始了。 上午,李援朝带着许子陵还有其它几个弟子来到了比武现场,大家熟悉一下场地,下午才开始正式比武。 这次比武由中央特卫团副团长周卫国主要负责,参加比武的人员,除了一些推荐,其它都是各个地方军区还有武警总队选拔上来的,总之,每一位军人都会以成为首长的特卫感到荣耀,大家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上午的时候,大家在广场上第一次见面,总共有二百五十名队员,其中将会淘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因为最终只会录用十名特卫。 令人没想到的是,许子陵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天在香山公园里碰到的两个人,一个是东方雨菲,一个是聂抗天。 东方雨菲看到许子陵,先是一阵高兴,不过马上想到那天的尴尬,皎洁的俏脸一下子如同朝霞一般艳红。 聂抗天看到这一切,那是非常不爽,他紧紧握着拳头,麻痹的,真是冤家路窄。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小子也能成为大比武的队员,难道他也有什么过人的本领。本来想着以后见不到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碰到,聂抗天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让心仪的东方雨菲看清对方的实力。 只要自己能够技压群雄,将这个叫做许子陵的小子揍得面目全非,到时候,嘿嘿……聂抗天想着想着就笑开了。 许子陵路过他身边时,有些纳闷,这厮有病吗,一个人在这傻乎乎发笑。 聂抗天看着许子陵的表情,非常不爽,他狠狠对着许子陵扬了扬拳头,只是许子陵的反应似乎相当冷淡。 军区作战指挥使,有着数百台视频监控终端,可以监控到基地每一个角落。周卫国态度恭敬的陪着三个大佬。这三个都是军界泰山北斗,随便哪个出来跺跺脚,神州大地都要震上几震。 其中,一个是特卫团团长李援朝,另外两个,一个是东方云,一个聂抗日。 三个人难得聚到一起,有说有笑。 李援朝笑着说:“东方老,聂老,你们看来是后继有人了,我看聂抗天和东方雨菲实在是难得的人才。” 东方云摇头道:“我那个孙女,唉,我是没有办法,你说一个女孩子舞刀弄枪干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嫁做人妇,相夫教子?” 聂抗日“哈哈”一笑:“东方兄此言差矣,现在时代不同了,讲究个男女平等,咱们这次招收特卫不是还要女的么?雨菲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 二人说了一通,突然将目光齐齐盯着李援朝:“别光顾说我们,说说你的杀手锏吧,我们知道,每次可都是你们特卫团压轴来着。” 李援朝不无得意的一笑:“那是自然,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到时候你们就知道。” 东方云和聂抗日二人相视一笑,指着李援朝:“你个老东西,老搞那么神秘干嘛?” …… 训练营场边缘的一角,许子陵站在那里,默默望着蜿蜒起伏、郁郁葱葱的西山。 突然,有一个女声在背后响起,其实许子陵早就知道有人接近,而且听她脚步的节奏,即使不看,也已隐隐猜出是谁。此刻,再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就更加笃定了。 “没想到你穿着迷彩服这么精神?” “你也是。”许子陵转过身,看着东方雨菲,不无赞赏道。确实,条顺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如今,两人都穿着宽大的迷彩服,但是,一点都不显得臃肿,反而显得轩昂挺拔、英气逼人。 只是,东方雨菲看到许子陵目光灼灼的眼神,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慌乱,如同秋日湖水般明澈的眼眸蓦地掀起波澜,俏脸也微微一红。她赶紧寻找话题,打破这略显尴尬暧昧的场景。 “没想到你也是个军人!”东方雨菲完全是在没话找话说。 “我也是。”许子陵淡淡答道。 东方雨菲望着苍茫郁翠的西山,顿时找到了话题。 “你知道西山的来历么?” 许子陵望着她的侧影:“你的声音很好听,像黄莺。” 东方雨菲一下子捂住了因为害羞而如同着火的脸颊,斜斜睇了他一眼,什么人吗?这样直白的夸人家,人家不会害羞吗?但是看许子陵好像说得很真诚,东方雨菲还真没办法把他同登徒子画上等号。 看到东方雨菲有些窘迫,许子陵摇头道:“说说西山。” “嗯,西山是太行山的余脉,从明朝开始变成为皇家猎场,解放后,这里变成了北京军区的基地。其实,西山还是很美的!”东方雨菲说这话时,双眸中升腾起迷蒙的水气,无暇的脸庞充满淡淡的笑意。 “如果有空,带我去看看。” “好!”东方雨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是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妥,人家这不是明摆着跟自己约会,怎么就心直口快答应了。还好,东方雨菲通过观察发现,许子陵好像也只是随便说说。 二人并肩站立,初冬的暖阳照耀在身上,说不出的温暖惬意。 聂抗天一直在找东方雨菲,从拐角刚转出来,就看到两个身影肩并肩站在那里,不可否认还挺和谐,但是在聂抗天看来却是那样的刺眼。他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握紧双拳,向来路走去…… 指挥室,一台终端前,李援朝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揽过东方云道:“喂,那个是不是你的宝贝孙女?” 东方云一看,奇道:“可不是吗!旁边那个小子是谁?” 聂抗日也凑过来道:“除了我家抗天,还能是……呃——” 李援朝莫测高深的一笑,不过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小师弟可以呀!不声不响居然和东方家的孙女勾搭上了,师兄实在佩服! < <hr 【156】意外相遇 【157】耳鬓厮磨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7】耳鬓厮磨 157耳鬓厮磨 下午的时候,特卫选拔大比武在副团长周卫国的宣布下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轮是一场淘汰赛,手枪速射人头疤,250人同时参加比赛,十个靶要在6秒以内完成。 这个项目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只要选择合适的枪,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基本都能完成。 然而,一轮下来,处于各种主客观原因,还是有一百五十多人惨遭淘汰出局。 被淘汰的人都是面带沮丧,毕竟自己都是各个军区的精英,代表的都不是个人,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前途惨淡可想而知。 不过,也有极少数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 许子陵认识的只有东方雨菲和聂抗天,这两个人也全部入围了。许子陵看了成绩,聂抗天是55秒,东方雨菲是58秒,而自己整整用了6秒。他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水,自己太托大了,要是被直接出局,不是糗大了。心里虽如此想,但是脸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东方雨菲和聂抗天也看了许子陵的成绩,特别是聂抗天,看到他勉强过关,不由得轻蔑一笑,就这样的水平,估计没机会跟自己一较高下了。聂抗天心里微微有点失望,同时,也暗叹那厮运气好,居然逃脱了被虐的命运。 突然,聂抗天眼睛一眯,居然发现许子陵挂在腰上那只巨大的枪套,一抹银色闪现耀眼的光芒。什么?这小子,居然用的是沙鹰,怎么可能?这样的比赛,他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要知道在这个比赛中途换弹夹意味着什么? 如果许子陵用的是九二式,那么成绩……聂抗天不敢想,但是双拳已经紧紧握了起来。他绝不是害怕,而是遭遇到对手的一种兴奋。 本来,李援朝看到许子陵选了沙漠之鹰参加比赛,简直是大摇其头,觉得这厮不知天高地厚。全军有多少顶尖人才,李援朝比谁都有数。 只到看到许子陵6秒的成绩出现在显示板上,李援朝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东方云和聂抗日看到李援朝一副紧张莫名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以李援朝今时今日的地位,又身怀武功,养气功夫那应该是很高的,也就是说,应该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今天二人有些纳闷。 两位军界泰山北斗一起将目光投向指挥室大屏幕,这里有比赛现场的实时监控。突然画面掠过许子陵,还有他得出的成绩。 聂抗日心直口快:“东方兄,你看,那就是上午跟雨菲站在一块的那个小子吧!我看成绩不怎么样嘛!差点就被淘汰了。” 东方云点点头,蓦地看了眼李援朝道:“援朝,你看那小子用的是什么手枪?” “沙漠之鹰。” “啊?”聂抗日顿时张大了嘴。就他所知,在全军,能将沙漠之鹰玩的出神入化的绝不超过十人,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能看到这样的怪才。确实,在这个淘汰赛上使用沙漠之鹰是非常不明智的。 东方云赞许的点点头:“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不过,他看着李援朝今天实在有些怪,他随口道:“援朝,你不会认识那小子吧!” 李援朝摇摇头,未置可否。 第一场比赛就这样结束了,剩下的近百名选手要到明天早上,才会进行第二场比赛。 晚上,在集体食堂吃过饭,许子陵一个人再次来到上午站的地方,基地西北角,对面就是苍茫的西山。 初冬夜晚,寒气分外逼人。 许子陵穿着黑色紧身恤和迷彩裤、大头鞋,面对青蒙蒙的月亮,缓缓吐纳。 夜幕下,苍穹浩瀚而深邃。许子陵闭着眼睛,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玄妙境界。仿佛,他可以听到蚯蚓、土狗在泥土里钻进钻出的声音,可以听见一群蚂蚁在准备过冬的粮食,那是一条硕大的青虫,又仿佛听到了远处营房中战士们均匀的呼吸。 慢慢睁开眼睛,因为有人来了。 “你怎么又在这里?”东方雨菲明知故问、没话找话说,其中她是看到许子陵走出营房,一路跟过来的。 “你呢?”许子陵淡淡的道。 东方雨菲一阵慌乱,俏脸微微一红,好在夜色朦胧,很好掩饰了她的紧张。其实她只是对许子陵比较好奇,发现这个年轻人非常神秘。第一次相见,他那迅若闪电的身法,还有他匪夷所思的抗毒能力,以及对自己的淡然漠然,还有今天参加比赛时选用沙漠之鹰。 东方雨菲事后上网查过,那天攻击自己的确实就是蝮蛇,那么许子陵是如何醒过来的,难道真是自己的人工呼吸救了他?东方雨菲自然不信。 这一连串的问题已经严重困扰了东方雨菲,让她第一次对一个男性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她当然不知道,当一个女性对男性产生了兴趣,这将意味着什么。 东方雨菲双十芳华,美艳不俗,家世显赫,当然是不乏优秀的最求者。也许是身上流淌着军人彪悍的血液,京城那些柔弱不堪,充满脂粉味的公子哥实在是难入她的法眼。 但是,聂抗天却不一样,二人家里一直是世交,从小还是青梅竹马,东方雨菲一直将他当成邻家哥哥。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东方雨菲发现,聂抗天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炙热的让她心慌,让她想逃避。因为,她对他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因为聂抗天的关系,从小到大,也很少有男性能够真正走入她的视野,许子陵却是一个异数,仿佛从天而降一般。 “我……刚吃完饭,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好像饭点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吧!” “呃——”东方雨菲咬着下唇,讨厌,一点都不懂得迂回,不过,从小到大都只有自己发飙,她自然不能甘心一直处于下风位置。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来干嘛的?” “夜观星象。” “什么?”东方雨菲忍不住“噗嗤”一声,弯腰笑开了,这人太逗了。眼泪都笑出来了,她才抬起头看看夜空,月亮倒是很圆很亮,但是能看到的星星却是寥寥无几。她扭头看了看许子陵,发现他好像不似在开玩笑。 东方雨菲蹙着黛眉,许子陵太冷淡了,她要找话说,这就是她的性格,她可以冷落别人,但是别人却不能不关注她。 “你是哪个军区的?” 许子陵摇摇头:“不知道。”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东方雨菲道。 “你没有听错。”许子陵顿了顿,“只是有人让我参加比赛,其它一切都不用我管!” 东方雨菲奇道:“谁?” 许子陵望了望她:“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多了些,我们好像不熟。” 东方雨菲听了这话,马上跺脚道:“是,本来就不熟,不过咱们可都是战友,你至于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还有,人家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就算了!” 东方雨菲真的生气了,长这么大,都是自己不待见别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待见自己。 她刚要走,许子陵道:“又有人来了。” “谁,我怎么没听到。”东方雨菲刚说完,却被许子陵拦腰一抱,二人滚入一旁的掩体之中,嘴巴还被许子陵捂住。 “喂,你干嘛?” “嘘——” 二人在掩体里,仅仅露出脑袋,许子陵冷峻的目光直视前方,而东方雨菲却用眼睛余光看着他。 东方雨菲第一次同一个陌生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强烈的男性气息直冲鼻端,她的脸颊红得像火,心脏如同小鹿般砰砰乱跳,眼中几乎要滴出水来。 “你的心跳很快!”许子陵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还带着阵阵热气,东方雨菲难受的撇过脑袋,她很想说“都是你害的”,但是一想,这明显有着打情骂俏之嫌,于是,只冷冷“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清冷月光下,一个挺拔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二人视野中,他蹑手蹑脚,如同做贼一般东张西望,可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于是站直了身子,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明明看见她过来了呀!还有那个许子陵也不在营房,难道他们两个在一起!” 聂抗天突然一拳打在身旁的石柱上,然后大踏步向营房走去。 “喂,他好像是来找你的!不过为什么鬼鬼祟祟,好像在跟踪你!” “要你管,拿开你的手!”东方雨菲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脸上的红潮依旧未褪,但是在夜色下确实看不出来。她自己也很纳闷,怎么会跟这个认识不到两天的小子在掩体之后躲自己的聂大哥。 许子陵放开手的一刹那才体会到指尖传来的柔腻感觉,刚才一手放在人家不盈一握的小腰,一手压着人家柔弱无骨的臂膀,多少有点吃豆腐之嫌。 “那啥,不好意思啊!刚才那人是你男朋友?”许子陵语气缓和了些。 东方雨菲显然对许子陵心中有气,这厮开始时对人冷若冰霜,后来又借机吃自己豆腐,现在倒好,知道不好意思了,但是还不免有些开涮的意味。 “要你管!”东方雨菲气呼呼说道,但是自己怎么感觉总有些撒娇斗气的成分。她迈开步子快速向营房方向跑去。 许子陵走了两步,在那个石柱旁边停下,伸手摸去,脸上凝重,突然道:“你等等。” 东方雨菲转过头没好声气道:“干嘛?” 许子陵也不看她,只是道:“你过来看看,刚才男人用的是什么功夫。” “聂大哥吗?他练得是红砂掌。”东方雨菲不无自豪道。 许子陵深深吸了口气:“这么厉害,碗口粗的石柱都被弄断了。” “所以我奉劝你,明天的比试最好不要同我聂大哥碰上,否则有你好看的了。”东方雨菲现在存心气他。 许子陵摇摇头:“这恐怕就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 <hr 【157】耳鬓厮磨 【158】义愤填膺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8】义愤填膺 158义愤填膺 东方雨菲先走了,但是,她还是时不时回过头来瞪一瞪许子陵,居然敢吃姐姐豆腐,姐姐我记住你了。 许子陵当然不知道女人心理那么复杂,他还在研究那根石柱,右手摩挲着表面粗糙的纹理,中间部位居然都是虚的,在聂抗天含恨而出的一拳下,中拳部位已经化作齑粉。 “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刚猛的功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许子陵拍拍手掌,大步向自己营房走去。 刚到门口,一个身影拦住了他。 许子陵根本不用看,只是听听他的呼吸,就知道人是谁。 “许子陵,老实告诉我,刚才你跟谁在一起?”聂抗天说得咄咄逼人。本来以他的身份和家世,在同龄人中确实有用这种上位者语气的资格。可是他却没有调查过许子陵的出身来历,现在就是国家主席这样更自己说话,许子陵也不会买账。 许子陵依旧往前跨了一步,二人身体几乎挨在了一起。见聂抗天没有放行的意思,许子陵斜眼看着他,冷冷道:“这就是问话的态度,难道是我欠你的!” “你!”聂抗天其实完全是在自欺欺人,刚才他分明看到两人从同一个地方出来,但是自己却没有逮到,那说明什么? 许子陵将他的话顶了回来,聂抗天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本来嘛,他早已将这位邻家小妹当做了自己的私产,不光是东方雨菲长得确实祸国殃民,而且聂抗天相信,东方家在军届乃至政界强大的家族背景都会成为自己以后发展的助力。正因为如此,从小到大,聂抗天一直将东方雨菲视作自己的禁脔,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领地。有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只是对东方雨菲产生了懵懂的情意,便被聂抗天扼杀在萌芽状态。 眼看着这段时间,东方雨菲就要向自己打开心扉,接受自己,这个该死的许子陵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东方雨菲的全部注意力。 聂抗天将这个家伙恨死了,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不过,聂抗天还真没将他放在眼里,无论在军队里,还是在社会上,以自己的实力和背景,都能够轻松捻死这个小子。 本来,聂抗天准备等到明天,在自由搏击的场上将许子陵弄成残疾,最好是打死。可是没想到,今天晚上二人就开始约会!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聂抗天准备尽早解决问题。 “我要向你挑战。” 聂抗天说出这句话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因为军队有自己的纪律,作为有着大好前途的自己,他也实在是无法控制才出此下策的。聂抗天知道,今天的举动势必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是他真的忍不住。聂抗天不止一次在心底呐喊:“许子陵,你他妈太欺负人了。” 许子陵淡淡望着他:“我没有听错。” “没有,请吧。”聂抗天梗着脖子向空地上走了几步。 许子陵叹了口气:“我想有些话应该说清楚,最起码要让教官知道,发起这场挑战的是谁。” 聂抗天看着许子陵,已经在心里骂娘了,麻痹的,都是被你小子逼得,你倒是还清醒着呢! “只怕不方便。”聂抗天找了一句托词。 许子陵继续往营房走,淡淡地说:“那么,明天场上见。” “不行,看掌。”聂抗天大吼一声,率先发难。 许子陵蓦然转身,虽然是在昏黄的路灯下,他还是真真切切看到,聂抗天一只右掌已经变成了赤红,与此同时,许子陵感受到一股无匹的热力,他心中大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砂掌。 许子陵后退一步,脚踏七星,双手摆出五行拳起手式。他内心充满着激动,这套拳术这么厉害,自己一定要学到手。 聂抗天携着一往无前气势,上手就是杀招,他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下子弄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对东方雨菲有觊觎之心。 赤红的手掌离许子陵不足一尺,许子陵首当其冲,他能够感到一方空气已经变得稀薄,自己的眉毛头发已经开始卷曲。 种种迹象表明,聂抗天的红砂掌确实威势绝伦。 许子陵后脚已经发力,就要利用太乙五行拳里“卸”和“缠”,看看是否能够化解聂抗天石破天惊的一掌。 许子陵双眼充满着炙热的光芒,这是一种面对强者才会提升起来的精、气、神。有些人遇到艰难困苦就选择退缩,而有些人则会迎难而上,抓住机遇,使自己得到更大的提升。 显然,许子陵属于后一种人。尽管,能不能接下聂抗天的这一掌,他毫无把握。只是,他也有些纳闷,自己干什么了吗?聂抗天至于对自己要打要杀吗?这厮不光失忆,对于人情世故都有些弄不清楚。 突然,许子陵似乎想通了什么,双脚踩着五行八卦,连续后退。他是这么想的,书上不是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自己也应该暂避其锋芒,待其力竭之时,自己再来个迎头痛击。 聂抗天一看许子陵向后急退,冷漠的脸上也不免多了一丝激赏,不过那表情只是一闪而逝,只有聂抗天自己知道,他的红砂掌还有很多后招。 就在聂抗天用火红的右掌攻了三招之后,许子陵觉得差不多了,就要反击,突然,聂抗天一直未动用的左掌突然伸出,许子陵也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是一个崩拳轰在对方的掌上。 “噔噔噔”许子陵一共退了八步,只感到气息散乱,而且右臂无力的耷拉下来,他知道,你是脱臼了。 聂抗天残忍的舔了舔嘴唇,道:“今天你死在我手里,一点不冤,因为我不光有红砂掌,我还修成了铁砂掌。”说罢,聂抗天再次腾身而起。 许子陵面沉如水,仿佛没有看到扑向自己的巨大危机,左手顺着右臂一拉一拧,“嘎巴”一声,已经复位。 然而,就是这么一耽误,聂抗天的双掌已经将许子陵死死罩住。 “不要。”一个身影伴着熟悉的声音突然扑了出来,挡在了二人之间…… < <hr 【158】义愤填膺 【159】提前较量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59】提前较量 159提前较量 聂抗天瞳孔一缩,硬生生收住双掌,握手成拳,双目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让开。”聂抗天阴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东方雨菲,对许子陵道:“难道你就只能躲在女人身后,当一个缩头乌龟!” 许子陵心有余悸,刚才聂抗天一双手掌携着毁天灭地之威,自己一时间确实无法化解,若不是东方雨菲及时阻止,自己说不定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是如今,既然大难不死那是必有后福。 许子陵也是有底线的,聂抗天就在挑战他的底线,自己虽然可能不是最强,但也没有弱到需要一个女人保护。他伸手慢慢将东方雨菲拉到一边,和聂抗天冷冷对视着。 东方雨菲还是固执的挡住许子陵身前,望着聂抗天道:“聂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纪律的吗!” “我不管,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聂抗天近乎咆哮道。 东方雨菲眼睛一红:“你怎么了?还是我那个聂大哥么?” “我。”聂抗天也不是无情之人,看到自己从小玩到大小妹凄楚落泪,他纵使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他的心软了。可是,当他想到东方雨菲那是在回护许子陵,他再次怒火中烧。 “雨菲,你让开!反正,我们就是将比试提前了一天。我要让他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他能碰的。”聂抗不可遏,顿时有些口不择言,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祸从口出。 果然,东方雨菲俏脸顿时冷若冰霜:“聂大哥,你说的东西莫非是我,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件东西。”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识,雨菲,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打个比方。”聂抗天有点急了,有些语无伦次。 东方雨菲淡淡道:“好吧,聂大哥,这些年你对我一直不错,我很感激,但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现在,我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从今以后,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 聂抗天恨得咬牙切齿,女人哪!你真是不能把她当一回事,看看吧,一直敬着贡着,现在倒好,要自由要平等,还不跟你玩了。 聂抗天知道,本来自己眼看着就要俘获这位天生丽质、家世显赫的小妹妹的芳心了,都是许子陵这厮害得。 许子陵总算是看明白了,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汗颜。闹了半天,自己是坏了人家的好事,难怪人家对自己要打要杀的。而且在他看来,东方雨菲这个丫头对自己还有些回护,这他就有些看不懂了,自己认识她不过几天,见面不过两次而已。 聂抗天手掌一展,很快,右掌便红若赤火,左掌是硬如铁石,在他眼中,许子陵已经成了一个死人。 令人没想到的是,东方雨菲再次挡在了许子陵的面前,面无表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冲着我来吧!” 许子陵先忍不住了,他一把将东方雨菲拉到身后:“男人间的事情,女人站一边去。” “不行,你不是他对手。”东方雨菲硬是挡在许子陵前面。 聂抗天再也忍不住了,麻痹的,你们分明是往老子眼里揉沙子嘛!他大吼一声:“住口,一起上吧!” 东方雨菲毫不客气,摆出应战的姿势。 许子陵看了看,叹了口气,站到了另一边。 “啊——”聂抗天原地跳了起来,双掌分别印向两人,当然,对着东方雨菲的铁砂掌还是有所保留的。 许子陵面色凝重,他从来都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诡异的掌法,按照五行的说法,这掌中必定有毒,火毒。 那边,东方雨菲同聂抗天一触即分,二人对了个旗鼓相当。 但是仅此一下,东方雨菲对聂抗天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女人的心理很奇怪,明明自己无情,却还希望你对她念念不忘。 此刻,东方雨菲有点哀婉欲绝的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许子陵心平气和,看到一只如同燃着火的手掌轰来,他双手一兜一转,卸去大半力道,正要反攻过去,没想到对方掌上还有一股寸劲,在力竭时打在自己的胸口。 许子陵“噔噔噔”退了三步,看到胸口的衣服上已经多了一个焦黑的手印,与此同时,从胸口开始,有一股如炙入烤的感觉在向身体其他部位扩散。他立刻连点胸口几处穴位,然后看向聂抗天的目光已经冰冷彻骨。 “子陵,你怎么样?”东方雨菲丝毫不掩饰她的关切之色,让聂抗天更是又嫉又恨。 许子陵嘴里说了句“没事”,心里却说,小子下手够狠的,老子还没将你东方雨菲怎么的,你就要打要杀,要是老子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你还不把天捅破了去。 聂抗天“哈哈”一笑,说不尽的狂放不羁,“没事?天下间,恐怕还没有人中了我的红砂掌会没事。” 聂抗天这话显示出自身强大的自信,东方雨菲也毫不怀疑,望着许子陵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许子陵淡淡地说:“以前可能没有,但是,从现在开始,有了!” “你再试试。” 聂抗天挥着双掌再次冲了上来,许子陵将一套太乙五行拳打得刚柔相济、绵绵不绝,聂抗天的红砂掌和铁砂掌再也没有能够印在许子陵身上任何部位。 聂抗天越打越是郁闷。一来,那家伙已经被自己打了一掌,居然到现在还是生龙活虎;二来,这小子一套五行拳自己并不陌生,但是被这小子打出来,自己却似乎处处制肘,一身功夫居然施展不开。 聂抗天操了,大喝一声,双掌一合,就准备来个终结大杀招。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雄浑的声音在营房门口响起:“住手。” 聂抗天原地未动,倔强的叫了声“爷爷”。 “退下,还不够丢人现眼吗!”聂抗日声色俱厉,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这出色的孙子说话。 刚才,许子陵三人在营房门口发生冲突,由始至终,周卫国陪着三老都在作战指挥室里看着。 这一刻,其他三人都默默看着李援朝,现在他们总算知道,许子陵原来是李援朝的高足。 就在聂抗天久战不下之际,聂抗日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出来,那是因为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眼看着宝贝孙子就要动用最终杀招,由不得他不出来阻止。聂抗日比谁都知道,自己孙子有着与自己一般宁折不挠的个性,他还比谁都清楚,孙子自创的那一招有一个名字叫做“与天同寿”,完全是个两败俱伤的损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 聂抗天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当然知道自己爷爷在军委的分量,给他一场公平决斗的能力绝对是有的。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同爷爷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三个人,他认识两个,一个是特卫团副团长周卫国,一个是东方雨菲的爷爷东方云,另外一个有些眼生。 东方雨菲看到爷爷突然出现,脸上一红,跑过去抱着老爷子的胳膊道:“爷爷,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东方云宠溺的点了点孙女的小鼻子:“还不是被你们几个小辈害得,害得我们几个老东西也不得安生。” 听到这里,聂抗天心里有些打鼓,这么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几位首长可都是赏罚分明、嫉恶如仇的人,现在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挑起来的,恐怕挨批评是免不了的了。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是,这个许子陵到底是什么关系,是谁的人,他的背后到底是谁。 仿佛看出了聂抗天的疑问,想要给他解答一般,李援朝慢慢走到许子陵跟前,关切的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东方云和聂抗日在军界浸淫多年,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本领,可是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二人还脸色大变,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看着许子陵。 周卫国也不例外,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有什么资格成为自己顶头上司的师弟,他才多大呀! 东方雨菲听到李援朝这句话,顿时美眸连闪,显然这个结果也完全超出自己预料之外。 只有聂抗天,他冷冷提出疑问:“师弟,他是你师弟,你是什么人?” 聂抗日一听孙子如此说话,当即斥道:“放肆,怎么说话呢!”聂抗日知道,虽然李援朝同他还有东方云都扛着一样的军衔,但是,自己和东方云都是快退的人了,完全靠自己的以前的影响在办事,而李援朝则不一样,相对而言,他还很年轻,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同中央一号首长走的很近。这样的人岂是轻易能得罪的。 虽然聂抗天遭到了爷爷训斥,而且也感受到了那个老者看向自己那种冰冷如利剑的目光,但是,天上的桀骜不驯,让他高高昂着头。 周卫国实在看不下去,虽然他知道聂抗天是聂家第三代掌门人,但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对自己领导不敬,尤其在领导面前,自己这个下属必须拿出姿态,他决定好好敲打敲打他。 “聂抗天是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特卫团团长、北京军区司令、中央军委委员李援朝上将。”周卫国说话掷地有声,充分显示了他作为一个优秀军人的本色,同时,提到顶头上司的一系列职衔,他也充满了敬意和激动,并且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同首长拉进一定距离。 “什么?你是……”聂抗天反应也算快,当即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对于有实力的人,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敬重的。李援朝就是一个有实力有涵养的人,他的存在,几乎成了军界的神话。他的部门就好像古代的御林军,而他自己就是御林军统领,而培养出来的一个个都是出色的御前侍卫。 李援朝在这个位置上一座就是二十年,国家主席好了好几任,他的位置却是稳如泰山、岿然不动,不过军衔却一提再提。有小道消息称,他已经是下一届的中央军委副主席铁定人选。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聂抗天无疑是优秀的,李援朝就是他的榜样,是他的最终目标。对于这样的伟人,他是由衷的尊敬。 李援朝面无表情点点头:“小伙子功夫不错。” 所谓听话听音,李援朝表面上夸奖,但是很显然,他对这个小子是非常不满的,脾气暴躁,恃才傲物,好勇斗狠,这样的人,当特级警卫自然不合适,不过当个狼组成员那是绰绰有余。 听到李援朝的话,聂抗日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李援朝好像不打算给自己面子,这一亩三分地完全是人家说了算。起初,聂抗日也不同意孙子也参加这个特卫选拔,毕竟像他孙子这种有实力,有身份背景的应该在军方锻炼锻炼,这样有助于积累资本,以后在军界好好发展。 如果成了保镖,哪怕是一号首长的保镖,这一干得好几年,而且到时候还要面临退役的问题。 聂抗天听了李援朝的话,心里也颇不是滋味,估摸着自己这次事情多半要黄了。其实,一开始,他对这个选拔也没什么兴趣,完全是耽误时间,耽误前途。因为东方雨菲非要参加,他也就跟来了。 看到没什么希望,聂抗天反而想开了,要说开始找许子陵的事,完全是为了出气发泄,那么现在,他却是发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想要与之一较高下。 仿佛看懂了李援朝的眼神,而且也明了人家是这次选拔的话事人,聂抗天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首长,看来我不适合做这个特卫,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有一个请求。” 李援朝微微点头,毛老人家都说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小子这一点还算不差!不过,他最讨厌的是别人给他附加条件,他是谁,堂堂的共和国上将。 “说说看!”李援朝默默注视着这个年轻的后生,这就是聂家第三代掌门人,虽然比他爷爷和父亲要强那么一点,但是在这个时代,恐怕也不是那么吃得开。他很庆幸,自己的子女没有从军,也没有从政,而是让他们自己发展,做了点小生意。因为,他知道,如果子孙走自己的老路,他们身上那股子傲气是没办法掩饰的,到最后就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 聂抗日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孙子的,他屁股一撅,自己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果然,这小子已经放弃了这次选拔,不过,他还有什么请求? 聂抗天看了爷爷一眼,然后道:“首先,我要向雨菲妹妹道歉,雨菲,从小到大,你就是我最疼爱的妹妹,甚至超过了我的亲妹妹,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他深深吸了气说:“算了,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 东方云点点头:“这一点我相信,刚才你对雨菲的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聂抗日一听,心中暗骂东方云这个老滑头,他那话分明有些挑唆的意味,对雨菲有分寸,那就是对许子陵没分寸了。许子陵是谁,居然是李援朝的师弟。 李援朝道:“其次呢?”他在想,这个聂抗天有没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关系也想许子陵道歉,毕竟许子陵已经伤在了他的掌下。不过,李援朝已经打定主意,就是这小子当众道歉,特卫选拔也没他的份。 聂抗天点点头:“其实,我想让几位首长做个见证,让我跟许子陵将这场比试进行完。” “不行,我不同意,你疯了!”聂抗日第一个表示反对。 东方雨菲也极力反对:“你没看到他已经受伤了吗?” 李援朝倒是没有发表意见,在他看来,特卫虽然要求综合素质过硬,但是,如果每一项能够拔尖那就最好,而且,他也并不认为许子陵会败,如果打不过聂抗天,那他也不是最优秀的。 不过,这种事他不会替许子陵做主,他是许子陵的师兄,要尊重他。 看到六个人十二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许子陵还有点不自在,不过,如今他修炼有成,心境也起了微妙的变化,略一调整,便让这些目光有如清泉涤石一般过而无痕,对自己不产生一点影响。 几个老东西都是人精,包括那个周卫国也非常不简单,不过看到许子陵神情上微妙的变化,都忍不住点点头。 就连聂抗日也心头微动,李援朝从哪找来的这小子,单是这份心理素质,将来前途也无可限量。 许子陵知道大家都在等他回答,他淡淡一笑:“我接受。” “啊?可是你的伤……”东方雨菲心直口快的说了一句,马上感觉到众人的不自然的目光,的确,自己对许子陵的关系已经超出一般同志的情谊。她脸上火辣辣的,一时间只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爷爷的胸膛上。 周卫国实在看不出自己顶头上司的心理,不过毫无疑问,自己是站在李援朝一边,那就是站在许子陵一边,于是他表态道:“聂抗天,如果你执意如此,不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必须离开。” 聂抗天虽然已经想开,但是这样灰溜溜的走,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话已出口,是无法收回的。半晌,他咬着下唇道:“我接受。” < <hr 【159】提前较量 【160】终结对决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0】终结对决 160终结对决 清冷的月辉下,两个身姿提拔的男人对面而立。 脚下是一处高台,用100x100的方木搭设而成,长老就是第二天的擂台,不过现在被提前征用了。 在高台旁边,站着五人,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看着台上。 聂抗天不由得对许子陵也生出几分佩服,他知道,自己双掌一阴一阳,红砂掌阴毒无比,许子陵中了自己一掌,看似无碍,实则脏腑都会受到很重的内伤,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倒地不起。 聂抗天看到许子陵刚才连点胸前几大要穴,他虽然不懂点穴,但是作为武术高手,认穴是没有问题的,他没有想到,竟然会碰到一个点穴高手。 许子陵自幼练武,同时坚持服用五毒,早已将筋、骨、皮和五脏六腑淬炼的异于常人,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李援朝也不无担心,他没想到聂家这个小子竟然也是个武学天才,竟能同时炼成两项绝学,他也微微担心许子陵的伤势,不过,对许子陵的信心还是占了上层,因为,在他眼中,聂抗天虽然是个天才,而许子陵已经接近一代宗师。 台下几人默默注视着场中情形,突然看到聂抗天一抱拳,学着江湖礼仪道:“许子陵,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确实,许子陵身上带伤,能够应邀出战,足以证明此人气度不凡,而且也不是银样镴枪头。聂抗天佩服他是因为,如果许子陵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 本来许子陵还真不待见这个纨绔子弟,但是一来人家确实有实力,二来还算明事识礼,这样的人,也不是不可相交。 许子陵淡淡一笑:“客气,请吧!” 聂抗天顿时运功于双臂,他之前已经领教了许子陵的功夫,知道他一旦施展开来,自己就很难占到便宜。他直接冲上,挥出两掌。 许子陵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两掌不可硬接,不过这一点完全难不倒许子陵,他修炼的五行拳跟太极拳颇为相近,尽得“以柔克刚、连消带打”八字精髓。 只见许子陵闪转腾挪,让过聂抗天的每一掌,同时借力打力,总是在聂抗天势尽之时一个牵带,再来一个回送。 聂抗天久攻不下,早已气息散乱,之前那一点风度也早已荡然无存,他双眼赤红,终于还是动用了他最后一招——天地同寿。 “不可!”聂抗日大声喊道。 聂抗天箭在弦上,哪里还容得犹豫,而且一项自负自傲的他,又怎么容许自己失败。 但见聂抗天双手一合,猛烈搓动起来,片刻后一团红色光晕已在双手之间形成,这光晕乃是聂抗天一身元气外化,类似武林高手的内力真元,可见聂抗天修为确实非同小可。 聂抗天双手擎着光晕,带着凛然不可一世之气势,向着许子陵冲去。 许子陵摇摇头,面色异常凝重,他脚步一前一后,双手一上一下,赫然是太乙五行拳的起手式,这一式进可攻,退可守,不过许子陵真的没有想好如何接下这一招。 场外台下,五人目光中透着不同的意味,激动者有之,紧张着有之,骇然者有之,不可思议者有之。 聂抗日摇头闭眼,似是不忍再看,他担心的是许子陵这个李援朝的小师弟折在自己孙子手中,那么自己同李援朝的关系将名存实亡。他扭头看去,只见东方雨菲那个自己孙子念念不忘的小丫头,也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再看李援朝和东方云,两个老东西脸上倒是看不出内心活动,那个周卫国就差了些,脸上有紧张也有骇然,可能担心出事后自己脱不了干系。 场中,聂抗天手中光晕已经轰下,许子陵的脸上、身上都映上了蒙蒙彩光,但是他面沉如水,古井无波,一双手掌合抱,如同抱着一个无形的球体。 聂抗天一声冷笑,突然感觉心头一空,那是元气消耗过大的缘故,而与此同时,他惊愕的发现,许子陵一双肉掌轻轻拢住自己的双手,而似乎自己被一股混沌的力量包裹着。 慢慢的,那团光晕消失了。 聂抗天心中大骇,自己的终极杀招竟然就被对方轻描淡写化于无形。他一扭头,喷出一口鲜血。 许子陵突然收招,伸手连点聂抗天丹田、血海两大要穴,然后摸出针包,开始下针。 聂抗日大喝一声,刚要上去,却被李援朝生生拽住,聂抗日双目中放射出慑人的目光,却发现李援朝根本没有看他,他的注意力完全在高台之上。 其它三人也是匪夷所思,之前都还在为许子陵担忧,因为聂抗天那一招确实有些惊天动地,不过更让人惊讶的是,许子陵居然轻而易举化解了他的杀招,但是眼前的情景几人却看不懂了。 “你这是……”聂抗天双眼如同要喷出火来,他没想到,自己用了两败俱伤的绝招,居然还是败了,而且败得彻彻底底,如今说一句话都非常吃力,按照自己的经验,恐怕至少要卧床两月,而且一年之内不能动武。这一刻,他想想,也知道非常不值,可是,刚才,他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了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然而真正让聂抗天气愤的是,那小子不但点了自己穴道,还给自己扎针。 穴道受制,聂抗天就发现自己同丹田失去了联系,他这一下惊坏了,自己苦练了二十年,苦守了二十五年的童子身,才有了今天的造诣。这一刻想哭的心都有,麻痹的,你小子也太记仇了,居然把我给废了。 这会又看到许子陵开始下针,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失去知觉,他那个恨哪!你小子不光废了我,还要作践我,还不如把我杀了。此时,聂抗天痛苦郁闷的发现,自己已经是口不能言。 许子陵一口气下完一十五根针,这才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住了,莫名打了一个寒战,才发现早已是汗透重衣。 望着聂抗天红通通的眼神,他虚弱的笑了笑:“我是一个医生,碰到我算你运气好,也不用卧床两月了。” “什么?”聂抗天挪动着唯一可以活动的瞳仁,无声地望着许子陵,一时间五味杂陈。 聂抗日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爱孙,又看了看许子陵,朗声道:“好,了不起,许子陵,今天的事情我聂抗日记下了,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吭一声,我绝无二话。” 李援朝微微一笑,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聂抗日那个老东西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是是多么不容易,完全是被自己这位小师弟人格魅力征服了,许子陵能这样做,顺带连他这个师兄脸上也是很有荣光的。而且,聂抗日虽然很快就要退了下来,但是军界跟政界是不同的,人走茶凉那一套虽然也有,但是却很淡,也就是说,在军界,就算你退了,影响力还在,这无疑将成为许子陵日后发展的助力。 东方云满眼激赏,重重点头,朗声笑道:“好小子,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做到以德报怨!” 东方雨菲偷偷看了看爷爷,她知道自己这位爷爷看人一向挑剔,在他的记忆里,爷爷还没夸过什么人。突然看到爷爷似有深意的一眼,她的俏脸顷刻间红的像火,看来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是无法瞒过自己如同人精的爷爷的。 周卫国望着许子陵,也禁不住微微点头,这个结果,是他最乐见,不过,他在心底也对许子陵充满了感激。 许子陵觉得有些事应该借着这个机会说明一下,不过自己是身体状况似乎不容乐观,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部,他走上前去,一根根起出银针,然后解开聂抗天的穴道,望着他道:“聂抗天,我想你是误会了……”话没说完,普通一声栽倒在地。 “子陵!”李援朝大叫一声,腾身跳上高台,没想到还有一抹身影比他还快,李援朝发现那是东方雨菲,他立刻喊道:“不要动他。” 东方雨菲的手已经碰到了许子陵的身体,发现触手处一片冰凉,她刚要本能的抱起许子陵,却被李援朝喝止住。 李援朝脸色凝重,上前蹲下,伸出三根指头搭在许子陵的左腕脉门。 在场所有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而东方雨菲却愤怒地瞪视着聂抗天。 过了一会,李援朝脸色稍缓,不过语气依旧冰冷:“没事,他只是太虚弱了。” 大家都禁不住舒了一口气,包括刚刚能够活动的聂抗天,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此时,看向许子陵的眼神完全变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尽管虚弱,但是丹田处仍有稀薄的元气,也就是说,许子陵说得不错,自己不用卧床。 聂抗天心头无比震撼,他知道许子陵在身受重伤的一刻,还答应了自己的挑战,在自己落败可能身体遭到功力反噬的情况下,还坚持用最后的精力挽救自己。刚才看到许子陵突然倒下,他真的很紧张,然后听李援朝说许子陵只是太虚弱,并无大碍,他差点没忍住夺眶而出的热泪。 是的,聂抗天再也不恨许子陵,相比之下,自己太不成熟了,不过,经历了这件事,他得到了不小的成长,他已经决定,以后要同许子陵好好相交。这样的人值得深交。不过,还有一件让他感到非常痛心的事,他是真的失去东方雨菲了。聂抗天相信,经过这次事情,小丫头对许子陵肯定是死心塌地了。 东方云看到宝贝孙女的表现,一时间不住叹息,果然是女子向外。不过,他也是非常纳闷,自己孙女是什么时候认识许子陵的,应该时间不长啊,难道是一见钟情? 李援朝抱起许子陵,想高台下走去,东方雨菲关切的跟着。周卫国本来要接过许子陵的身体,这种粗话哪能让自己领导干,但是李援朝根本就没有给他的意思,他只好讪讪的缩回了手。 没走几步,许子陵幽幽醒转,他虚弱地扭过头,朝聂抗天眨眨眼睛,聂抗天会意,快步走到跟前。 许子陵说:“我希望在明天的比武场上见到你。”他说完这句话,不住大口喘气。 聂抗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包括聂抗日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真的?可以吗?”聂抗天喃喃自语,他检视过自己的身体,不光不用卧床,而且是休息一晚,就可以尽复旧观,这一刻,他对许子陵心情完全是崇敬,心头只冒出四个字:渊深如海。 周卫国有些为难的看着李援朝,李援朝叹息一声:“既然是子陵的意思,那就照办吧!” 说罢,他将许子陵抱走了,而东方雨菲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一直走了好远才回头看了看她爷爷,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军人子弟的彪悍这一刻显露无疑,她说:“爷爷,我去照顾许子陵。” 东方云无奈的笑了笑:“注意休息,明天还有比赛。” “嗳!”东方雨菲点点头,快步跟了过去。 东方云临走时,拍了拍聂抗日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聂抗日现在一颗心全在自己孙子身上,他知道祖师爷传下那招“天地同寿”的后遗症。 “抗天,你感觉怎么样?” 聂抗天一扫阴霾,伸出胳膊道:“爷爷,你摸摸。” 练武之人都知道,武道和医道基本相同,一个有武功的人,即便不懂得问诊开药,但是起码的把脉诊断一个人身体状况还懂得的。 聂抗日摸着孙子的脉门,只感觉雄浑有力,根本就不似一场大战之后的样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就板起脸道:“抗天,爷爷老了,以后做事切不可如此冲动莽撞。” “爷爷,我知道了。”第一次,聂抗天显示出诚心受教的样子,聂抗日很欣慰,这说明孙子成长了。 爷孙俩边走边聊,聂抗天说:“爷爷,这个许子陵真的不简单,我很佩服他。” 聂抗日“呵呵”一笑,“这世上还有能让我孙子佩服的人?是啊!就连爷爷我也佩服他,暂且不论他的武功,就是那套针法,你很曾见过一个医者双手施针的!我觉得这个人真能用‘渊深如海’来形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和气度,还有李援朝那样深厚的背景,将来成就必定无可限量。抗天,我看他也不像记仇的人,这种人值得深交。” “爷爷,我知道了。” 聂抗日扭头看向自己孙子,曾经桀骜不驯的他,今天好像性情大变,看到这种变化,聂抗日不由得老怀大慰,他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许子陵。 许子陵自然没有回营房,他在李援朝的床上睡着了,东方雨菲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就被李援朝全走了。走的时候,东方雨菲小脸通红。 李援朝笑着摇摇头:“子陵,别装了,人家走了!” 许子陵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说:“李叔,我哪有在装,人家真的很虚。” “哈哈,行啊,手段不简单。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和东方家的小丫头勾搭上的?”李援朝人老心不老,还是挺八卦的。他也是真纳闷,据他所知,许子陵来北京后就离开过一次别墅,那次是去了香山。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李援朝摇摇笑了笑。 “哪有勾搭?唉!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这事闹得挺大,聂抗天也是要打要杀的,您也这样想?” 李援朝“哈哈”一笑:“现在人家女孩子都毫不避讳承认了,你还装?” 许子陵叹了口气道:“李叔,我是一个连过去都想不起来的人,怎么可以接受别人?刚才我装睡,就是想让东方雨菲对我死心。” “哪有那么容易?雨菲这孩子在北京可是很有名的,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一个能入她的法眼,二十岁了都没有谈过一场恋爱,这种女孩子要么不爱,要么就会爱的轰轰烈烈!” 许子陵的眼神有点邪气:“李叔,你怎么了解这么清楚,不会是对人家小姑娘感兴趣吧?” “去你的臭小子,居然敢拿我来开涮,这件事系统里谁不知道。”李援朝笑了笑,“好了,明天还要比赛,早点休息吧!还有,你真的不要紧吗?” 许子陵自信的一笑:“你说呢?” 东方雨菲坐在爷爷东方云的面前,在爷爷审视的目光下,俏脸如同初升的朝霞,黑长的睫毛低垂下来。 “孙女,你难道没什么对我说的吗?”东方云目光中透着慈爱,明知故问道。 “爷爷!”东方雨菲低声将自己同许子陵之间发生的三两事娓娓道来…… 第二天清晨,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许子陵已经起床漱洗完毕,此刻正对着东方缓缓吐纳。 基地地势不低,估摸着也有百米,许子陵看到东方云海先是一片火红,然后半轮红日慢慢露头,接着突然一跳,一个完整的太阳浮出云海,一时间天地尽赤。 望着莽莽云海,冉冉红日,朗朗青天,朵朵白云,许子陵忍不住一声清啸,今天,将是不平凡的一天…… < <hr 【160】终结对决 【161】散打王之争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1】散打王之争 161散打王之争 蜀南省国安局。 副局长张殷殷被一把手陈汝南叫去谈话。 “殷殷,最近都在忙什么呀?”陈汝南笑容可掬,他知道张殷殷的身份背景,也承认丫头做事认真,有闯劲,有冲劲,仅仅二十五岁,就已经坐到了正处级,不完全是家庭背景的作用。 “没有啊!陈局。”张殷殷冷冷的答道,她本来就沉默寡言,自从许子陵死后,就连国安局都被勒令停止一切相关的调查,她就连这个部门领导也责怪上了。 陈汝南摇摇头,素有笑面虎之称的他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今天能够找到张殷殷前来谈话,自然是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陈汝南摇摇头:“殷殷,你要知道,是国家培养了你,你所做的一切都要对国家负责,对组织负责,我听说最近你擅用职权去调查已经完结的案子,有这回事吗?” 张殷殷瞪视着陈汝南:“难道我连这点权力都没有!还有,你是不是也在监视我?” 陈汝南答非所问:“这么说就是有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违反了组织纪律!好了,从现在开始,交出所有设备,暂时放假吧!” 张殷殷一听眼圈立刻红了:“你——凭什么?”本来她有很多反诘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却只说了这三个字,因为国安局性质很特殊,确实就是一把手说了算。 陈汝南眼睛一闭,他可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否则也不会轻易得罪张殷殷,张德功可是一个相当强势的人,但是给他递话的这位更不是省油的灯,位置也比张德功高了许多,他是没得选择。 看到陈汝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殷殷一跺脚,向门口走去,放假是什么,难道长期下课?张殷殷心中甭提多委屈了,她要找爷爷诉苦去。 就在张殷殷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汝南终于开口道:“殷殷,别怪我,我是有苦衷的,这样吧,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心情好了,就到北京国安局四处报道。” 张殷殷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眼陈汝南,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不过,她还是要去找张德功的。 陈汝南坐在大班椅子里深深叹了口气骂道:“他妈的,什么国安局,还不是大佬们的工具,国家安全?我看就你们几个人,哦不,是几家子的安全!” 蜀南省军区。 今天一大早,守门的警卫就感觉自己右眼皮一直在跳,虽然他是一位忠诚的无产阶级战士,但是这个身份并不妨碍他小小的违心一把。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警卫刚刚念叨完,就瞥见一辆北京吉普以时速六十公里以上的速成冲了过来,他“啊”的一声本能的跳下了岗墩,然后就瞠目结舌的看着吉普车擦着岗墩而过,发出一阵难听的摩擦声。 不过,吉普车丝毫没有降低速度,警卫也没有丝毫脾气,因为,他已经看清了车牌,并且看清了车里的那位。 张殷殷开着一辆北京吉普直接闯了进去,以前每次都是如此,能到这里来,都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看门的众多警卫对这种情况早已是司空见惯,每一次都要躲着这个瘟神。不过他们绝不否认,这个政委的孙女,叫着张殷殷的女孩,确实算得上一个美女。 司令部政委办公室。 张德功早已康复,身体似乎比以前还好了不少,他正在那里批阅一份文件,就听见“咚”的一声,门被人撞开了,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宝贝孙女,腮帮子鼓着,眼睛红红的,毫无疑问,小丫头在哪里受了气。 张德功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女了,平日里她都是很要强的,只有受了莫大的委屈,她才会想到自己。也难怪,张殷殷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在一次国外执行特殊任务时牺牲了,从此,张殷殷就跟着爷爷过。 警卫员小陈在一旁红着脸,毕竟作为一名警卫员,就算是首长的亲戚,也应该经过自己的通报,得到首长的允许才可以放行的。 张德功摆摆手,“小陈,给殷殷倒杯水。” 小陈如蒙大赦,赶紧倒了杯碧螺春,然后知趣的带上了门退了出去。 张德功慈爱地笑了笑,站起来走到长条沙发上坐下,又拍了拍旁边道:“丫头,过来坐,给爷爷说说,又在哪里受了委屈。” 张殷殷红着眼睛,走到张德功面前抓着他宽大的手掌,先是啜泣了一阵,然后才将陈汝南找她谈话的事说了一遍。 张德功听完一拍扶手道:“过分,真是太过分了,谁给他的权力,我现在就给北京打电话。” “爷爷!”张殷殷看到爷爷义愤填膺打算为自己出气的样子,气也就消了不少,她柔声道:“爷爷,陈局长好像有苦衷。” 张德功刚才有点气坏了,现在才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在查许子陵的案子?” 张殷殷毫不犹豫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他救过爷爷,救过耀辉,是我们张家的恩人哪!我怎么可以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就这么简单?”在张德功如炬目光下,张殷殷脸蛋慢慢红了起来,娇声嗔怪道:“爷爷,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张德功一声怪笑:“我们堂堂省国安局的张局长也会脸红的吗?” “讨厌了,老张同志,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不开玩笑了。”张德功正色道:“你不会真对许子陵动了心思吧!” “爷爷——” “好了,这么说你很快就到北京去了。” 张殷殷点点头有些悲切:“以后就本能经常来看爷爷了。” “去去去。”张德功笑道:“凭良心说,过去一年你来看过爷爷几次?” “可是,我不想去。”张殷殷知道爷爷有这个能力。 张德功附在她耳边道:“告诉你一个消息,但是组织纪律你是知道的,就是……” 张殷殷一听两眼放光:“我要去北京。” “唉,人家说女孩向外,我还不信,现在算是信了。好吧,什么时候走,记得给张司令带点蜀南省特产。喂——这个死丫头。”张德功摇摇头,已经听见了张殷殷吉普车引擎的轰鸣声。 …… 北京军区基地。 今天的选拔将进入白热化阶段,剩下的一百名精英将在今天淘汰掉百分之九十,剩下的十位若无意外,将会成为中央首长的特级警卫。 上午十点,首都的天空一碧万里,偶尔有银色的战斗机划过蓝天,拖着长长的白色焰尾。 许子陵举头望了望,暖暖的冬日阳光照在脸上不是很刺眼,却让人如同喝了醇酒,有种微醺的感觉。 “子陵,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马上就要比赛了。”东方雨菲走过来道。 许子陵点点头,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二人刚往外走,聂抗天大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自信和善的笑容,他看了东方雨菲一眼,然后朝许子陵伸出手道:“子陵,交个朋友。” 许子陵看了看他,发现一夜之间,这小子好像成熟稳重了不少,他伸手同他一握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太好了!”聂抗天伸手勾住许子陵的肩膀道:“咱们边走边说。” 许子陵笑了笑说:“好。” 两个大男人居然好像将东方雨菲当成了空气,她气得一跺脚:“一对同志。”然后自己先笑开了,一路小跑追了过去。东方雨菲对于聂抗天和许子陵能够成为朋友还是很高兴的,她虽然对聂抗天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不可否认,聂抗天从小到大,都像一个兄长保护她,她也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哥哥。 聂抗天说:“子陵,你知道吗,这次来了多少精英,我自己就不用说了,截拳道的唐海龙,八极拳的霍云霆,八卦掌的董青山,十二路谭腿谭林,洪拳的赵千羽……” “打住啊,你这么说我也记不住,你都认识?” “当然。”聂抗天道:“这些可都是全军的精英,我那啥也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我们还算认识。” “好,那就让我会会他们!” 聂抗天叹息一声:“唉,其实他们虽然算是精英,但是跟你一比还是有差距,我看今天这个自由搏击的冠军,除了我没人可以跟你争了。” 许子陵笑了:“你比我还有自信?” “那是,我是对自己有自信!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不过想想,今天以后,我们这些人就会在你的指挥下,完成一次又一次保护首长的任务,真的好期待呀!” “是不是真心的?”许子陵嬉笑着问道。 “当然!” 上午,十点三十分,在特卫团副团长周卫国的宣布下,自由搏击大赛正式开始,一百名选手正好有八十名男同志,二十名女同志,于是分成男子、女子两大组。 这场比赛采用分组循环赛,连败两场就会被淘汰出局。 现场有十个擂台,数不清的士兵,首长和记者。十个擂台同时进行比赛,其中有两个归女子组使用。 女子组很快就决出了冠亚军,冠军是东方雨菲,亚军是一位来自江南的女子,身材娇小,皮肤白皙,黑发披肩,曲线玲珑,她叫做孟雪。 男子组自然有一番争斗,第一场许子陵打的轻松写意,就用武当长拳将对手逼下了擂台。他这边刚完,聂抗天也将对方轰出擂台,他笑着来到许子陵跟前道:“不出所料,第一场胜出的就是我给你说得那些精英,电脑随机抽都能抽那么准。” 一个小时后,男子组的一轮比赛结束了,电脑根据各人的成绩再次随机组合。 很快,广播开始播报对战人员名单。 这一场,许子陵的对手是聂抗天口中十二路谭腿高手谭林。 两人往台上一站,互相打量着对方。 谭林身体高挑,眉清目秀,可能是长期练腿的缘故,双腿又长又直,不当模特真是有点浪费。 裁判宣布可以开始以后,双方一抱拳互报了姓名。因为大家都是战友,都是精英,这一次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谭林。” “许子陵。” “请。” “请。” 二人开始对峙起来,突然,谭林脚下一错,左脚脚下一滑,人已冲了过来。 终于,许子陵领略到了传说中的“北腿”,好一个十二路谭腿,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三路劈砸车轮势,四路斜踢撑抹拦,五路狮子双戏水,六路勾劈扭单鞭,七路凤凰双展翅,八路转金凳朝天,九路擒龙夺玉带,十路喜鹊登梅尖,十一路风摆荷叶腿,十二路鸳鸯巧连环。 十二路谭腿招招相扣,一气呵成,许子陵节节败退,只感觉漫天腿影扑面而来,短时间里,他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不过,许子陵再次对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感到震撼,从聂抗天的红砂掌、铁砂掌,到如今的十二路谭腿,到底还有多少精妙绝伦的武功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两个人一直绕着圈子,整整饶了三圈,许子陵仍然没有找到对方的弱点。 谭林也是越战越惊,对方也就二十岁的年纪,或拆或挡之间,就化解了自己的打遍军区无敌手的腿功。他自己很清楚,要说程咬金是三板斧,那么他就是十二板斧,以往交手中,他还从没有过将这十二腿全部使尽。 谭林记得,不久前跟着军区首长到泰国交流,人们都知道泰拳里腿功很厉害,可是他们的散打王被谭林的第二腿就给砸晕了。 这个叫许子陵的到底有多少能耐?谭林甩了一下汗珠,一边运腿如飞一边想着。 他们对战的高台边,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因为其它台子上全部已经分出了胜负。聂抗天、东方雨菲、孟雪和很多士兵全都围了过来。而作战指挥室的大屏幕上,几位首长根本就一直观看着许子陵的比赛。 谭林有些郁闷,他的十二路腿法从头到尾已经踢了三遍,这一会大腿都有点抽筋了,但是没办法,大家都看着呢,硬着头皮第四遍开始。 突然,许子陵也挥舞起双腿,每一招每一式都同谭林一般无二,二人的腿部不断交击,发出“噗噗”的声音。 谭林不是一般的郁闷,什么人嘛,当众偷师,但他更郁闷的是,自己苦练了二十年的谭腿,对方就这样学会了? 这一遍打完,谭林那边已经气喘吁吁,本来他也托大,而且也有卖弄的成分,可是这一下他再也不敢大意,他要一击定胜负,大家都在看着呢,他可不能堕了师门和军区的威名。 谭林喘息稍定,右脚在地上一划,已左腿为转轴,一个膝撞,就要砸向许子陵的腰部,许子陵伸出双手一挡,谭林右腿伸直,小腿扫向许子陵的左腿。 许子陵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变招竟然如此流畅,自己已经没有闪避的时间,只能采取围魏救赵的办法,于是右拳毫不犹豫直接轰向谭林的胸口。 这一刻谭林笑了,你仓促的出招又如何能同我苦心酝酿的后招相提并论,受我一腿,你不残也会失去战力。 眼看着,二人就要攻到对方,场边诸如聂抗天、东方雨菲等明眼人都不忍心再看,尤其是聂抗天,他认为许子陵处置太过粗糙,这样下去,他对今天的散打王又产生了觊觎之心。 下一刻,先是谭林眼前一花,奇怪了,自己明明腿还没到,对方就向侧方倒了下来,而那一拳偏到了谭林的右肩,接着,许子陵左手在地上一撑,完成了一个华丽的侧翻。 谭林一脸难以置信,捂着自己已经脱臼的右胳膊,冷汗涔涔。 现在观众惊呆,还有这么处理的,简直太变态了。过了足足三秒,大家才发了疯的鼓掌叫好起来。 指挥室的大屏幕前,东方云一拍桌子笑道:“好小子,真行。” 比试还没有结束,但是看到场边大家欢呼的样子,好像自己已经败了,确实,自己现在胳膊脱臼,已无力再战。 “我输了!”谭林声音不大,但是现在都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承认失败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他们也看到谭林的功夫,没有人会小瞧于他。 许子陵一抱拳:“承让。”然后走上前去,下意识的在谭林左肩一拍,然后搂着他肩膀道:“下去吧!” 谭林听到右臂“嘎巴”一声,马上就能活动了,他顿时心服口服,只能用看待妖孽的眼光看这个家伙了。 下台后,谭林走了,聂抗天和东方雨菲迎了上来,聂抗天捣了许子陵一拳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就这么一会,居然就学会了人家的功夫。” 许子陵伸手一挡,摇头道:“要不给我演示一遍你的绝技,看我能不能学会。” 聂抗天头一昂:“台上见。” 聂抗天看到东方雨菲似乎有话要说,他找了借口走开了。 东方雨菲脸蛋微红道:“子陵,我看这次散打王冠军非你莫属。” “我跟看中的是能够这些高手切磋。对了还没恭喜你,你可是女子散打王,真是看不出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东方雨菲被许子陵夸得受用无比,娇笑道:“那要看本小姐有没有时间。” 这时,周卫国走过来道:“许子陵,首长们找你。” “好的,我就来。”许子陵对着东方雨菲微微一笑,回头望了望,高台上又有人如火如荼的比拼起来。他一扭头,向周卫国的方向跑去…… < <hr 【161】散打王之争 【162】特卫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2】特卫队 162特卫队 接下来的比试进行的波澜不兴,电脑有些操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许子陵再碰到的那些对手差了很多,许子陵也兴不起偷师的念头,一共斗了七八场,却是未尝败绩。 指挥室几个老东西叫他进去,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擂台上就学会了十二路谭腿,如果仅仅是看了几遍就能有模有样用出来,那么,许子陵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只能说是个妖孽。 许子陵没有让几位首长失望,他不但演练出了正宗的谭腿,而且还加入了自己的见解,直到他离开指挥室,几个首长还在那里埋头苦思。 许子陵没有碰到什么高手,但是聂抗天却一连串的碰到了他口中所谓的精英。 转眼间就到了冠军之争,在聂抗天的要求下,他独自迎战剩下的六人,分别是十二路谭腿——谭林,截拳道——唐海龙,八极拳——霍云霆,八卦掌——董青山,洪拳——赵千羽,蔡李佛拳——洪天。 周卫国完全理解聂抗天的心思,确实,在他心中,许子陵作为今天的冠军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今只剩下一个擂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台上,第一场对战谭林。 谭林以前遭遇过聂抗天,知道他霸道绝伦的掌法,所以一上来,就运腿如飞,将十二路谭腿舞动起来,除了漫天腿影,便是利啸的劲风。 聂抗天一连退后一整圈,然后右掌作势欲扑。 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声:“红砂掌。”声音中充满着兴奋还有恐惧。 大家这才注意到了聂抗天泛着红光的右手,没有人能够想到,聂抗天居然炼成了这么一套阴毒霸道无人炼成的掌法。 红砂掌,为软功内壮阴手之一,又名梅花掌、朱砂掌,练此掌,至少亦须十五年苦功。惟技成后,除非万不得已而保全己之性命者,切不可滥用。盖遥遥击人,死而不知,殊属阴毒。如无故施以杀手,于道德有损,亦为技击家所不取。 谭林素闻红砂掌恶名,不敢与之硬碰,这边一撤招,他就知道自己输了,果然,聂抗天左掌凌空一拍,谭林凌厉踢出一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聂抗天纹丝不动,谭林却一下倒飞出擂台。 谭林站在橡皮垫子上,先是活动了一下右脚脚踝,发现并无大碍,然后才吃惊的盯着聂抗天沉声道:“铁砂掌。” 一下子现场静了下来,只听见倒吸凉气的“嘶嘶”声,大家再看向聂抗天的眼神全部充满了敬畏,一个红砂掌就可以让他傲立当今武林,如今他还身怀铁砂掌,那还不睥睨宇内。 谭林知道聂抗天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就是那一招铁砂掌拍碎自己的腿骨那是轻而易举的。 其余五人也都有自知之明,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去走了个过场,其结果不言而喻,全都被聂抗天一掌拍下。但是他力道掌握很有分寸,就是刚刚将对手轰下台去,却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 所以,被打败的几个人也不由对聂抗天生出一分敬意。 指挥室里的聂抗日从大屏幕上看到聂抗天的表现,忍不住点头欣慰的笑道:“这小子终于长大了。”他记得,以前自己这个孙子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跟他比试,多少都会落下残疾。聂抗日知道,孙子这个转变很大程度上是来自许子陵的影响。 比赛结果出来了,按照周卫国的意思,冠亚军也不用比了,但是聂抗天却悄悄说服了周卫国。 他的意思是,以后这个特卫队要在许子陵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如果下属对他不够尊重,工作岂不是很难开展,今天,就要让大家看清许子陵的实力,对他心服口服。 周卫国发现此事自己做不了主,他回到指挥室向几位首长汇报,其他人都不好表态,李援朝微微沉吟道:“按照子陵的意思办吧!” 周卫国走到外面,看到大家已经等不及了,他赶紧宣布,冠军比赛正式开始,由许子陵对战聂抗天。 二人站到台上,相视一笑,摆出了战斗姿势。 几乎没有人注意,此刻台下有一个穿着便装的短发女子,她目光炯炯的看着许子陵,咬着下唇,眼中泪光盈盈。 但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她就是东方雨菲,她立刻就用直觉判断出这个女人同许子陵关系非同一般。 在内心客观的评价了一番女子的容貌,发现同自己是不分伯仲,东方雨菲突然就产生了淡淡的危机感。 此时,高台上二人已经战到了一起。 聂抗天为了证明许子陵的实力,他也变得肆无忌惮,铁砂掌掌掌都用上了十层力道,就连台边观众都能够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阵阵罡风,然而,许子陵闪转腾挪之间,每次都如同一条游鱼,从间不容发之间让过对方凌厉的攻势。 数十招过后,聂抗天左掌一立,狠狠向对方扑去,许子陵脸色凝重,脚踏七星,双掌微拢,顺时针开始画圆,须臾之间,在他双掌间似乎浮现出一张乳白色的太极双鱼图案。 下一刻,聂抗天铁砂掌打入双鱼图中,如同泥牛入海,竟然毫无声息,同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手腕好像被紧紧束缚住了,接着就看到许子陵双掌一牵一引,顿时含着十层功力的铁砂掌轰在了台面上。 “嘭” 如同一声沉闷的春雷,由方木搭成的高台竟然被轰开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口,可见这一击之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一下,谭林等六人全都看到了许子陵的实力,他们对望了一眼,心头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如果六个人联手,都未必是许子陵的对手。 很快,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台上依旧未分胜负,但是绝大多数观众心里已经认定聂抗天赢定了,因为,聂抗天连番凌厉攻击,许子陵却只是一味防御,虽然不能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但是确实,到目前为止,许子陵没又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击。 而且大家看到,聂抗天这次竖起了右掌,其上已经泛起了淡淡红光,大家终于知道,离分出胜负已经不远,因为一旦使出阴毒无比的红砂掌,那就意味着,聂抗天这一轮攻击更加凌厉。 作战指挥室中,几个老东西面色也有些凝重。 红砂掌的威力大家都是有所耳闻,当此神功大成,手不必着人肌肤,但遥遥以手示意,作抚摩或掌击状,受者即应手而伤,且无法医治,越十日或半月而死,甚至有数时而殁者。 倘若红砂掌威力真如传说中如此耸人听闻,那么许子陵能不能接得住? 聂抗日不知道自己孙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心想着他还是不甘心。但是,李援朝的面孔已经冷得如同结了冰。 比武台上。 聂抗天微微一笑,几步跨到许子陵面前,红砂掌一掌拍下,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众人眼前一花,许子陵已经到了聂抗天身后,聂抗天似乎早已料到,铁砂掌向后一挥,许子陵鞭腿后发先至,一个膝撞,砸在聂抗天肘部,聂抗天突然转身,双掌连拍,许子陵却使出了十二路谭腿,每一腿都踢在聂抗天肘部。 谭林面色微变,许子陵耍起自己的师门功夫,居然比自己这个练了二十年的还要流畅。 谭林心里刚刚一阵嘀咕,就看到许子陵又一一使出了截拳道、洪拳、八极拳、八卦掌、蔡李佛拳,而在他手中,这些拳术似乎都可以克制住聂抗天的神功。于是,六人都低下了头,感到有些汗颜。 其它士兵和记者就是看个热闹,但是也发现许子陵的拳术非常多样,非常好看。 作为许子陵的对手,聂抗天心头充满了震撼,他毫不怀疑,许子陵是第一次见到其它几人,更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拳术,然而仅仅看了一遍,就能够似模似样的用出来克敌制胜,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所有的内行都非常震撼,包括三位老首长,李援朝非常激动,许子陵简直就是上天赐个他,赐给五行门最珍贵的礼物。他认为许子陵能够博采众长、去芜存菁,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同样高兴的还有东方云,他已经发现自己孙女对待许子陵的态度,他高兴的是,自己的孙女看人的眼光同他一般高明。 聂抗天原地立定,摆出一个双手擎天的造型,然后大喝一声,左掌在前,右掌在后,双掌相叠,推向许子陵,与此同时,他喊出了这一招的名字:“红与黑。” 第一次,许子陵感到了无比磅礴的压力,扑面而来劲风居然将他的短发吹起,身上宽大的迷彩裤在劲风中猎猎作响。 许子陵目光纯净,侧身而立,右手不住在身前画圈。 聂抗天来的很慢,短短几米距离走了很久,好像,他双手推着的不是空气,而是一座无形的大山。 许子陵瞬间在身前画出九张太极图,聂抗天也看得分明,一张一张撞破,但是每前进一点,他“红与黑”的威力也削弱了不少。 当聂抗天攻到第八副太极图是,许子陵突然骈指点出,正中聂抗天掌心。 二人同时面色一红,一股气浪以二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迸射而出,台面上的方木全部松动,而擂台四面的绳子全部被这无形气浪崩碎。 “噗噗噗” 一连串的爆鸣,还有漫天烟尘。 尘埃落定,聂抗天眼睛一闭,撤回双手道:“我输了!” 许子陵淡淡收回指头:“承让!” 顿时,观众轰天价鼓起掌来,有人更是忍不住叫好,闪光灯也闪个不停。 东方雨菲不顾一切跑上擂台,抱着了许子陵的胳膊,张殷殷看着这一切,眉头皱了皱,还是选择保持缄默。 周卫国兴奋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道:“好样的,新一代散打王终于产生了。” 指挥室里三个老者相视一笑,这个结果不错。 这时,警卫营走了进来道:“李司令,有一个叫张殷殷的女孩,她要见你。” “哦,殷殷啊,你让他等我一下,我出去见他。” 基地边缘,可以望见苍茫的西山。 张殷殷道:“李爷爷,我……” 李援朝望着莽莽青山道:“孩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子陵落下山崖,究竟遇到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他失忆了,很多人和事他都不记得,比如说我,他虽然接受了我的说法,但是他很淡然,对整个世界都是。” “原来是这样,难怪好像不认识我。”张殷殷轻声道。 李援朝叹息道:“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子陵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他选择遗忘。我之所以不将他活着的消息公布于众,那是因为我知道,对付子陵的势力非常庞大,庞大到我们都没有办法应付。” “那您还让他参加特卫队?”张殷殷问道。 李援朝点点头:“我觉得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对中央特卫动手,那是向中央首长挑战。要知道,他在保护中央首长的同时,也为自己戴上了一块护身符。” 张殷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觉得李援朝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还有些不甘心,于是问道:“爷爷,子陵什么时候能记起过去的事情。” “我问过医生了,人家说,有可能几天,有可能几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张殷殷芳心一颤:“是吗?我知道了。爷爷,以后我就在北京工作,今天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您。” 看着张殷殷萧索落寞的背影,李援朝心头颇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这么命犯桃花,惹下多少情债? 李援朝回去的路上就看到新一届特卫队全体十名成员围在一起,相处的好像很是不错。 李援朝走到指挥室,他看着周卫国道:“周团长,今天是个值得记忆的日子,我建议给大家加餐,也让几位首长体验一下军营的生活。” 周卫国高兴的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刚才许子陵同聂抗天比试完,他就郑重宣布了新一届特卫队的名单,毫无疑问,许子陵成为特卫队队长。 如今,几个人围着许子陵叽叽喳喳,许子陵也一一看着自己这些队友。 说心里话,许子陵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工作是多么重要,将要面对的形势是多么复杂和严峻。直到他一年之后退役,他才知道,这个活,也不是人干的。 许子陵自从遭逢大变,心情变得更加淡薄,就在他同自己的队友一一握手的时候,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聂抗天。” “队长你好,我叫谭林。” “蔡李佛洪天。”一个光头彪悍的青年道。 “洪拳赵千羽。”这个人显得很儒雅。 “八极拳霍云霆。”这小子面色红彤彤的,像是始终燃烧着两片火云。 “截拳道唐海龙。”许子陵握着他的手,发现这家伙跟李小龙还真有几分相似,瘦瘦高高的。 “八卦掌董青山。”许子陵点点头,发现这个小子跟自己有那么一点相似,身上有一股空灵的味道。 “东方雨菲,队长。”东方雨菲笑颜如花,却看不出许子陵特殊表情。 “孟雪。”小丫头没有握手的意思,神情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聂抗天好像已经以副队长自居了,他拍拍大家的肩膀道:“大家也都看到了,咱们这位队长那是绝对的高人,今天我们要紧密团结在队长的周围,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那啥,我听说今晚首长给咱们加餐,还特许喝酒。” “真的。”大家都是军队系统内部的人,当然知道这个特许意义非凡。 东方雨菲道:“那还不赶紧走。” 于是一帮人向餐厅走去,许子陵就走在众人中间,这一刻,自己的队友确实是紧紧围绕在自己周围,但是有一人没有,那就是孟雪。 孟雪走在最后,冷漠的明眸如同古井般没有一丝波澜,她慢慢的走着,似乎身边的周遭都不会让她产生任何兴趣。 许子陵虽然冷淡,但脸上总有着平易近人的笑容,他也知道,今后大家要通力合作,现在应该彼此沟通了解一下。他朝东方雨菲使了使眼色,东方雨菲马上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孟雪,你家是哪里的?”东方雨菲等到了孟雪,开始拉家常。 “上海。” “上海哪里?” 孟雪瞪了东方雨菲一眼,眼睛又掠向路旁,缄口不言了。 东方雨菲吐了一下舌头,对着许子陵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许子陵点点头,此事暂时作罢了。 十人走进餐厅包间,发现里面只有李援朝和周卫国。 周卫国大家都是认识的,而李援朝大家大多是第一次见面。 周卫国让人上了菜,又送了一箱茅台,然后道:“给各位队员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中央特卫团团长——李援朝中将。” 九人同时鼓掌,孟雪只是小手挨了挨,根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李援朝拿手压了压:“欢迎大家的同时,也恭喜各位。今天这一顿算是特卫团犒劳大家,大家一定放开,很快,你们就会接到任务。” < <hr 【162】特卫队 【163】第一次出访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3】第一次出访 163第一次出访 这一顿晚宴,因为有李援朝和周卫国两位首长在场,刚开始气氛还有些压抑,李援朝和周卫国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各自敬了一圈酒,说了些鼓励的话,就找借口离开了。 领导一离开,在场的可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其中最活跃的要数聂抗天和东方雨菲,最冷静的就是那个有着江南韵味的冷艳美女孟雪。 自从失忆之后,今晚是许子陵第一次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在聂抗天的扇动下,他端起酒杯站起来开始敬酒。 一两的玻璃杯,一杯一个,大家都是来着不拒,包括东方雨菲和孟雪,一圈下来就是两瓶。 作为队长,许子陵马上发现,一箱好像不怎么够。 服务员非常善解人意,看着这势头,马上又抱进来一箱。 许子陵不知道,但是其他人已经看出来,军区后勤处那是富得流油,茅台酒居然拿箱子装,这一顿酒就喝掉了上万块。 轮到聂抗天敬酒了,他端起酒杯道:“这一圈,我先从队长开始,队长的实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今后在一起,还要许队长给大家多多指点。” “那是。”几个男同胞异口同声的应和着。 许子陵端起酒杯:“以后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大家直呼其名吧!指点不敢当,大家可都是各种拳术的代表,都是精英。”本来话不多的许子陵喝了几杯酒,好像性情也活泼了不少。 “屁。”谭林笑着看了看身旁坐的几个人摇头道:“以前在师门,甚至在军区,我还真认为我就是天才,就是天下无敌,现在碰到队长,我们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许子陵淡淡一笑:“喝酒,喝酒。” 除了两个女的,每人都过了一圈,也就是说在场每个男的都喝了一斤以上,女的也喝了有小半斤,到目前为止,大家都还算没有现场直播的,不过有几个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红脸。 东方雨菲和孟雪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她们本来欺霜赛雪的脸蛋上浮起两朵红晕,明澈的眸中有淡淡的水汽,让她们更加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聂抗天看了看东方雨菲,叹了口气,端着酒杯道:“雨菲,我敬你一杯。” “聂大哥!”东方雨菲欲言又止。 聂抗天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希望从今以后,你还能把我当做哥哥。” 东方雨菲咬着下唇:“你永远都是雨菲的哥哥。”说着一仰脖子,一杯酒就灌了下去。 东方雨菲就坐在许子陵的旁边,她不得不怀疑许子陵的迟钝,她知道聂抗天放弃了,可是许子陵并没有打算接受她。 许子陵似乎也能感觉到东方雨菲火辣辣的眼神,但是他好像对男女的情感也变得懵懵懂懂,他看了看箱子里剩了不多的酒说:“大家怎么样,要不咱们就将剩下的酒解决了,就结束战斗。” “啊,还要喝?”洪天满脸满脑袋都是通红,他好像差不多了。 赵千羽摇摇头:“没想到队长的酒量也这么出色。” 聂抗天一拍许子陵的胳膊道:“小子,水挺深的呀。” 许子陵没有说话,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又开始敬酒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敬到东方雨菲跟前时,东方雨菲两眼放光,红着脸喝了一杯。 而那个叫孟雪的虽然脸蛋也红了,可是依旧来者不拒,而且沉默寡言。 终于将酒分完了,大家粗略估计,许子陵一个人至少喝了三瓶,他的酒量也让这个队长当之无愧。 聂抗天等几人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的走向营房,东方雨菲和孟雪也走了。许子陵刚要回去,就看到龙五走向一辆京牌红旗。 “李司令找你。” “走。” 龙五发动了车子,笑道:“喝了不少吧!” “差不多吧!” “你以前很能喝。” “是吗,好像不怎么排斥。” 到了李援朝的别墅,时间马上就到晚上十二点,不过二楼的灯光还亮着,说明李援朝还没有睡。 许子陵上了二楼,龙五给两人泡了大红袍,然后退了出去。 李援朝端起茶盅呷了一口:“子陵,你果然不负我们五行门的希望,一举夺魁,我想,父亲的在天之灵看到也会非常欣慰的。” 看到许子陵有些纳闷的眼神,李援朝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记不起过去的事。” 许子陵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觉得唇齿留甘,应该是难得的好茶。 李援朝道:“今晚我就是来给你说说特卫队的意义,其它队员都是军队系统的,我想他们都比你清楚,你们的职责就是要保护好中央首长的人身安全,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生命。” 许子陵看着李援朝,显然还是不太明白。 李援朝说:“如今国际国内形势还是比较复杂的,国家元首经常出访他国,随时都会碰到很多突发事件。要知道如今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冷兵器时代,所以身手好只是一方面,作为一个指挥官,你还要有更加冷静的头脑。” “我大概明白了,这个事好像不好干。” “明天一号首长将会和你们特卫队全体成员见面,后天,就有出访俄罗斯的任务。” “这么快!” 李援朝点点头:“中俄两国一直交好,这次出访应该没什么事,你们正好磨合一下,明年上半年还有一次出访日本的任务,那一路恐怕就不是那么平静了。” “没事了,早点睡吧!”李援朝道。 许子陵点点头:“你也是。” …… 江东省省会江城,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 赵进举长期住在这里,他每天都睡得很晚。 赵进举端着一杯红酒,对面坐着自己的儿子赵天平。 “天平,宝刚最近在干吗?” “父亲,他还不就是忙自己的生意,那小子对政治没啥兴趣,生意做得却是有声有色。” 赵进举摇摇头:“作为一个高层领导,一个国家干部,看待事情要客观全面,中国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清楚,他小子如果没有你这个当省长的老爸,生意能那么红火。” 这一点赵天平看得倒是很淡,“父亲,这就是中国的体制和现状,我只要求宝钢按照规则来,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让人家抓不到什么把柄。” 赵进举似乎对这件事不是太感兴趣,而且在他眼中,似乎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 “宝钢过了年就该二十六了吧,他跟徐家丫头处的咋样?” 赵天平摇摇头:“人家不是说了吗,以一年为期。” 赵进举叹了口气:“告诉你一件事,许子陵还活着。” “什么?”赵天平简直不敢相信。 “不但活着,而且成了中央一号首长的保镖。不过,我听说,他失忆了。” “那要是想起那件事?”赵天平不无担忧道。 赵进举冷冷一笑:“宝钢做事确实有些冲动,这次居然还牵扯到世界杀手组织‘影子’,要不是我从中斡旋,强行将这件事压下来,恐怕宝钢现在就不妙了。” 提起这件事,赵天平对这个无所不能的父亲不免有些怨念:“父亲,当初可是你的纵容,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大,难道他已经自己还是在英国?” 赵进举摇摇头:“天平,这已经不是单单一件暗杀事件,而是上升为政治上的一场博弈。许子陵背后有蜀南省军区,有李援朝,甚至有大老板,但是,现在对方停止了调查,这说明了什么,这就是政治,说明他背后的势力暂时还没有势力向我们叫板。” 赵天平深深吸了口气:“父亲,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现在我都怀疑是你刻意的纵容宝钢,你是在试探,在估摸对方的底线。” 赵进举点点头:“天平,你的政治修为有所提升了。” “可是,父亲的背后到底是谁?” 赵天平心直口快的问了这一句,突然看到父亲双眼中寒光一闪,他立刻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意,看来,他已经触及到了老爷子的底线。 赵进举打了个呵欠,很明显,这是在下逐客令。 赵天平识趣的站起身道:“父亲,你早点休息。” “天平,你给宝钢说一下,让他把自己的事抓紧点。” “知道了,父亲。” 赵天平刚离开,就有人敲门。 赵进举声音波澜不惊:“进来吧。” 门口一个俏丽的女子拿房卡在门上一刷,推开门,走了进去。 外面虽然很冷,但是酒店里中央空调送着热风,温度在二十五度以上。 女子进来后脱去红色长羽绒服,露出里面白色连衣裙。 她走到老者身边道:“您好,我是江城艺术学院的学生,是赵总让我过来伺候您的。” 赵进举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女生,这女生身材,脸蛋却非常清纯,而且他一眼就看出,这还是个处女。 赵进举喉头滚动了一下,心里对孙子的做法非常满意,他站起来道:“丫头,扶我过去洗澡……” 新的一天终于来了,阳光明媚上午,李援朝、周卫国带着许子陵等十人去了中南海,同中央一号首长见面。 其它人都非常激动,中南海在大家心中是何其神秘,共和国最高领导人全部住在这里面,而保护他们的就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 大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自己现在也是广大中南海保镖里的一员了。 一辆红旗,一辆吉普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有几个警卫上来盘查一番,当看到李援朝走出小车,立刻庄重的行了军礼。 一个警卫说:“李司令,首长在会客厅等候各位。” 李援朝“哈哈”一笑:“怎么可以让首长等,大家快走。” 走进会客厅,大家看到了共和国最高领导人,都非常激动,但是许子陵好像平淡多了。许子陵发现,孟雪的脸蛋也是红扑扑的,看着首长的眼睛充满了崇敬。 首长似乎没有什么架子,同大家一一握手,最后握到许子陵时才道:“子陵,怎么?记不得我了?” 李援朝在首长耳边说了两句,首长脸色变了变,马上恢复了常态。 他道:“各位,在今后的一年里,我这条命就交给各位了。” “誓死保护首长!”大家把练了很多遍的口号喊了一遍。这句誓言大家都是发自真心的,多少军人将成为特卫作为自己职业生涯的最高荣誉,他们这些人无疑是幸运的。 见面之后,东方雨菲和孟雪又见了首长夫人,这位第一夫人雍容华贵,的确有着作为国母的大气。 接着,周卫国带着他们先行离开了中南海,返回营地。而李援朝留下跟首长谈话。 首长抽出一支特供软中华,又抛给李援朝一支,二人默默抽着,一根烟快抽完了,首长才开口。 “援朝,我的处境现在你明白吗?我们的体制有着很多局限性,所以,虽然貌似我在金字塔的最高层,却也很难做一些事情。” 李援朝默默看着自己这位挂名师弟,谁能想到,他当了“皇帝”,却还有那么多苦恼,看来这个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来的。 李援朝想着缓和气氛,他笑道:“首长,其实,认真算起来,许子陵跟您也是师兄弟关系,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师弟。” “什么?”首长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于是,李援朝将许子陵同师门的关系说了一遍,让首长听得啧啧称奇。当李援朝说起许子陵的医术和武功时,首长更是不住点头。 半晌,首长笑了,他指着李援朝:“你个老东西,原来将许子陵塞到我这,是为了保护他。” 李援朝却一点都笑不起来,他沉声道:“想我堂堂一个军区司令,共和国的中将,居然连一个人都保不住,我感到汗颜。” 看着李援朝痛心疾首的神情,首长心里也不好使,他深深吸了一口烟:“我也感到汗颜。” …… 这一天,一架最高规格的公务机徐徐降落在莫斯科机场。 舱门打开后,洪天、唐海龙、赵千羽走在最前,接着是首长和夫人,东方雨菲和孟雪站在夫人身后,许子陵目光冷峻的扫视着现场,谭林、霍云霆、聂抗天走在最后。 俄罗斯仪仗队已经开始奏乐,国家总理亲自到机场迎接首长、夫人一行。 今天,许子陵等十人全部穿着黑西装,黑皮鞋,戴着墨镜和耳麦,许子陵调度指挥。两个女同志穿着套裙和平地皮鞋。 现场有很多媒体,见到首长就想往上扑,想要获得第一手新闻资料。 许子陵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通过耳麦果断做出一个有一个部署,特卫队被他全面调动起来,足以应付一切突发事件。 双方领导人做了适当的寒暄之后,就准备上车,许子陵先进入车里,用仪器检测了一番,然后请首长和夫人做了进去,自己也坐在了夫人的旁边。 其余人坐进了后面三辆车。 目的地是俄罗斯国宴厅。 夫人看着许子陵年轻而坚毅的面庞,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掌道:“第一次吧,放松点,你多大了?” “二十一吧!” 夫人惊讶的捂着嘴巴:“这么年轻,不简单呀,我的儿子像你这个年龄还是读书,还要家里养着他。” 许子陵嘴角微微一抽,脸色马上变了。 聂抗天通过耳麦说:“头,前面路不通,好像一栋居民楼发生了瓦斯爆炸。” “具体情况。” 聂抗天道:“俄罗斯总理的护卫车被砸毁。” “大家集中精神,继续跟车走吧!” “是的,头。” 俄罗斯总理吓得不轻,差一点自己的车就被砸中,真是太惊险了,他已经认定这是一次恐怖袭击,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也弄不清对方是针对谁。 莱普斯基是俄罗斯克格勃的头头,今天他一直守在的屏幕前,看着车队缓缓行进,刚才的爆炸也将他吓了一大跳,他已经做出了安排,不过他知道,肯定要面对一些人的怒火。 果然,电话很快就来了。 “总理,我是莱普斯基。” “立刻调查,是哪个组织做的?目的是什么?” “总理,我已经安排了。” “希望尽快得到结果,总统对这次访问非常重视,你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总理愤怒是有道理的,刚才自己幸免于难完全是靠运气,虽然说他的座驾坚硬如同坦克,但是他也不敢做实验不是。 车队又走了一段,突然,大街上涌出无数的市民,他们手中高举着小旗,好像是在,已经将车队包围在人民群众的海洋之中。 “怎么回事?”许子陵问道。 东方雨菲说:“头,这些市民在,好像是反对当局建造核电站。” “这么巧。” “怎么办?人太多了,要赶快做出反应,恐怕越拖对我们越不利。” “让大使跟他们当局交涉,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子陵瞥了瞥首长,发现他面色冷峻,许子陵也感到有些郁闷,怎么第一次出访任务就这么不顺。 “不好,头。” 许子陵听出是聂抗天的声音,马上问道:“怎么回事?” 聂抗天说:“市民已经开始冲击车辆。” 许子陵一把拉开窗帘,看到黑压压的人们正在冲击武装警察用钢盾组成防线,许子陵紧紧握住了拳头,命令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向我靠拢。” < <hr 【163】第一次出访 【164】毛子不安生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4】毛子不安生 164毛子不安生 俄总理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毕竟太年轻了些,刚刚四十岁,就出任这么一个大国的总理。他一边紧接联系莱普斯基,一边联系总统近卫队,另外还给许子陵发出指示。 首先,他委婉的表示了歉意,同时说明了现在外面的形势非常严峻,并且表示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首长和夫人,要求许子陵的特卫队也坚决保护好首长和夫人。 许子陵在耳麦上直接爆了粗口:“麻痹的,这还要你说,国家治理成这样,赶紧下台吧!” 许子陵是随口说说,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没想到这位俄总理竟然也听得懂汉语,他决定这一次要为难一下这位特卫队长。 一旁的首长和夫人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许子陵的谩骂,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首长看到许子陵的模样,竟想起了自己的年轻的时候。 许子陵看到首长和夫人的表情,不由的佩服不已,人家这叫“泰山崩于前而不惊”,自己好像有点失去水准了。 “东方雨菲、孟雪,立刻到首长的车上。” “明白,头。” “明白。” 这时听到洪天的声音,“不好了,头,市民已经突破了警察的发现,接近了俄总理的车。” “收到,静观其变。” 东方雨菲和孟雪从副驾钻了进来,然后翻到车后,许子陵也从前面下了车。 这车用的都是防弹玻璃,除了狙击,一般枪械是打不透的,但是一打开门就会很危险,所以许子陵他们上下车都要翻到前面。 许子陵来到车外,一下跳上了车顶,看到的现象只令其头皮发麻,在莫斯科大街上,少说已经聚集了上万市民,男女老少都有,他们举着小旗子,不少已经冲破了警察的防线,涌到了俄总理的车子跟前。 这些市民群情激奋,手里多数拿着碎砖烂瓦,开始敲击汽车,还有人开始掀动汽车,打算将它翻过来。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呢,俄罗斯这一次准备同中国合作开发建设一座世界上最大的核电站,结果,俄罗斯的反核联盟就号召市民,抵制政府的行为。不知道谁透露了中方领导人今天出访,于是这些人又被组织起来示威。 还好,的市民现在只是对俄总理的车队进行了攻击,目前,他们愤怒的火焰还没有波及到中国车队这边。 俄总理此时如同坐在秋千上,他拿着手机大喊:“莱普斯基,你死哪去了!” “总理,我就在你车外。” 话音未落,就听见车子“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许子陵站在车顶,突然看到一个俄国大汉,有一米九高的个子,浓密大眼,眼窝深陷,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希望,眼窝深陷,黄色的瞳孔充满着愤怒的火焰。 大汉大声喊了几句,刚开始,市民们好像冷静了片刻,但是外围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此时,驻俄大师刘汉生传来声音:“许队长,他是俄罗斯克格勃的莱普斯基,手里拿着尚方宝剑,但是现场太乱了,恐怕他也镇不住。” “刘大使,使馆里又多少工作人员。” 刘大使马上回答说:“有五十多人,现在正在赶来。” “做得好。” 现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混乱不堪。 许子陵看到,又有一批市民去掀动总理的车驾,莱普斯基一个旋身落入人群之中,顿时如同虎入羊群,拳打脚踢,招招见红,每一招都会放倒一个市民,他围着总理的汽车转了三圈,周围已经躺了五六十人。 许子陵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好强悍的身手,好浓重的杀气。” 莱普斯基跳上总理车顶,大声喊道:“我不想出手,但是你们危害到了国家领导人的安全,我有权力格杀你们。” 果然,莱普斯基凌厉的手段震撼住了市民,可惜,也就是让骚乱暂停了一分钟,汹涌的人潮再次涌向车子。 莱普斯基怒了,这些人疯了吗,刚刚被自己打倒的那些都是他们的同胞,现在还在他们脚下。 莱普斯基一个大鹏展翅再次跃入人群,刚刚打倒几人,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的倒飞起来,狠狠砸在了车身上。 许子陵一下闭上了眼睛,却是不忍心再看了。 随即,听到引擎巨大的轰鸣声,许子陵循声望去,天空出现不少直升机,地面上也来了很多坦克和装甲车。 面对如此巨大的军事压力,市民暂时冷静了下来,莱普斯基一下从车上上滑了下来,大口喘气,不过他立刻又艰难的爬上了车顶,他担心,万一被这些疯狂的市民踩在了脚下,谁都救不了自己。 令他欣慰的是,不过军方出动了,总统近卫队也姗姗而来。 这一程总算有惊无险,许子陵突然看到龙五竟然混杂在大使馆工作人员中,还想他会心一笑。 许子陵心头暖暖的,他知道一定李援朝不放心自己,所以私下里安排了。 一行人再次前行,前有坦克开道,上有直升机护卫,浩浩荡荡,半个小时,来到了国宾馆门前。 至于大街上受伤的那些市民,自然有人善后。 俄总统亲切会见了首长和夫人,大家握手、合影然后开始会谈,跟着首长和夫人身边的除了翻译,就有许子陵一人。 首先,俄总统就事件表示了歉意,然后就是空泛的寒暄,大约商谈了半个小时,首长和夫人就被送往下榻的公寓。 至始至终,许子陵始终站立着,就像一株青松,更似一杆标枪。 这小子也太年轻了些,华夏真是人杰地灵!俄总统顿时生出了爱才惜才之心。 这座公寓类似于中南海中的一座,周围布满了明岗暗哨,戒备森严,一座别墅般的公寓,周围有着广阔的水域。 一号首长出行,从医生到厨师,甚至连吃的食物都是要从国内自带的。 当晚,一行足有二十人住在公寓,期间,刘大使过来拜访首长,解释了白天发生事件的始末。 首长送走了刘大使,对身后的许子陵说:“子陵,这件事你怎么看?” 许子陵没想到首长会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道:“首长,我只是您的保镖,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听说过,前苏联的一座核电站曾经发生过核泄漏,确实成了整个欧洲人民的梦魇,不过时隔多年,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人类掌握了和平使用核能的能力,就算国家要建造核电站,老百姓也不至于表现出如此过激的行为。所以我认为,有人在幕后做文章。” 首长淡淡一笑,背后的许子陵却看不到他任何表情,首长道:“好了,下去休息吧!” “首长,按照行程安排,晚上有招待晚宴,你休息一下,到时候我让人过来替你准备。” “好!” 望着许子陵离去的身影,首长面无表情,半晌,关了灯,坐在黑暗中的椅子上。 许子陵走出房间,便按下耳麦询问情况。 “一号没有发现。” “二号没有发现。” “三号没有。” “四号没有。” “五号正常。” 许子陵点点头,这是他们特卫队第一次接受保卫首长的任务,本来应该派出一位老人手指挥,但是在首长的强烈要求之下,由这一队新人独立完成任务。而许子陵就成了一个略显生疏的指挥员。 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出发前,李援朝给他讲过很多,他深深记在心里,并按照要求做了。 比如,在首长和夫人下飞机的时候,身边至少有四到五个肉盾;再比如这一刻,许子陵在公寓的四面各安排了一个明哨,但是在楼顶上,还有一个拿着狙击的暗哨。 李援朝的话语言犹在耳:“作为中央警卫局的特级警卫,保护首长的人身安全,这是你们的最高使命,也是中央警卫局的政治任务,绝对不容有失,一丁点都不能有。” 许子陵抬头看看天上的一弯残月,掐着算算好像进入腊月了,他捂着左胸口,感觉里空空的好难受。 “我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是谁要害我?” 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俄罗斯也是够乱的,还是祖国好,安定团结。 远远看到孟雪,在夜灯下,她俏然独立,目光炯炯望着远方。 许子陵知道她在为夫人警戒,他微微向对方点点头,孟雪就像没有看到他一般,许子陵淡淡一笑,这个冰美人下属好像对他这个队长不怎么尊敬。 在夫人房间里,东方雨菲正在陪夫人聊天。 “雨菲,我知道你,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夫人,多谢您的关心,爷爷身体很好。” “回去有空跟那个老东西聚一聚。” 东方雨菲笑道:“好啊,到时候我来安排。” 夫人伸出手抚摸着东方雨菲的俏脸:“雨菲长大了,真漂亮,有没有男朋友?” “夫人!” “还不好意思,我听说你和聂家的小子一直交往,发展的怎么样?”原来,第一夫人也是很八卦的。 东方雨菲道:“夫人,我只当他是哥哥。” 夫人微微一笑:“丫头,我发现你看许子陵的眼神不对,不会是……” “夫人!”这一刻,东方雨菲的俏脸比初升的朝霞还要明艳。 “呵呵,看来是我说对了,我看问题还是蛮准的吗!”夫人不无自豪的说。 “我……” 东方雨菲刚要分辨什么,孟雪走进来道:“夫人,车来了,我们给你准备。” 俄方来了五辆车,带队的居然是日间所见的克格勃头头莱普斯基。 许子陵带人同对方交接了车,中方接收了中间三辆,过来的俄方人员坐入前后里。 中间三辆,都是一色的加长奥迪。第一辆由洪天驾驶,赵千羽坐在副驾,后座是谭林和霍云霆;第二辆聂抗天驾驶,许子陵坐在副驾,后面是首长、夫人,还有东方雨菲和孟雪两个女警卫;第三辆车由唐海龙驾驶,董青山坐在旁边,后面是一位女翻译。 安排好后,车队慢慢驶出公寓,从公寓到克里姆林宫要经过一段市区道路,俄军方已经将道路了,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驶,应该在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聂抗天开着车,有些不甘寂寞道:“头,你知道俄罗斯也是重工业很强的国家,为什么他们没有什么像样的汽车,连接待外宾的都是德国车,而路面上见得最多的却是日本车。” 许子陵当然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没想到首长开口说:“至于为什么,你们日后可以调查一下,就我所知,现在俄罗斯的汽车市场充斥着日本的二手车,看来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莫斯科大街的夜景还是相当繁华的,但是许子陵一行却没有心情欣赏夜色,他们十个人神经高度紧绷,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对任何突发事件作出反应。 半个小时后,车队停在了克里姆林宫门前,俄总统携夫人、总理携夫人面带喜色迎了出来,双方领导人寒暄之后,走进宴会大厅。 这次被允许进入的只有翻译和许子陵,其他人全部到了偏厅。 国宴厅中,双方来了很多政要,许子陵还看到了莱普斯基,他看到莱普斯基的目光也一直在关注他。 双方领导即兴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祝酒词,然后就是相互认识和敬酒,当然,这些都是做做样子,没有人把喝酒当回事。 几个夫人聚到一起虚假的恭维的各种的美貌,不过谈及自己的子女时,那份情感却是真心实意的。 许子陵百无聊赖之际,莱普斯基端了一杯红酒过来道:“怎么,不来一杯?”他说的汉语,不过却比较生硬,显然不太熟练。 许子陵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疑问。 莱普斯基“哦”了一声道:“我在北京留过学,我很喜欢那个城市,就是冬天太冷了。”说完了,他还是执意给许子陵递酒杯。 “对不起,我职责所在,不能饮酒。”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到中国,我会请你。” 许子陵能说中这番话完全是处于对国际友人的礼貌。 “好,记住你的话!”莱普斯基说完向总理走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不过目光一直盯着许子陵。 俄总理听了莱普斯基的提议,觉得是正中下怀,于是他微微一笑,走向总统对他耳语一番。 总统看着许子陵微微一笑,他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少斤两,如此年纪就能作为一号首长的贴身警卫。 俄总统走到首长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首长淡淡一笑:“客随主便。” 许子陵就接到这个通知,显得非常郁闷,这帮俄国人真是没事找事。他走到首长跟前,首长淡淡道:“让他们见识一下,下手悠着点,不过不要堕了我中华武术的威名。” “首长放心!这帮毛子真是不安生。”许子陵双眼中迸射出强大的自信。 比试分为三场,其中还要求有一名女性参加。 许子陵用耳麦将九名队员全部叫了进来,俄方的三个人也全部到位,其中一个居然是莱普斯基。 俄方第一个出场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很像电影里的俄国大力士,近两米高,光头,虎背熊腰,身上虬结着青铜色的肌块,青筋就像一条条细长的蚯蚓爬满了整个身躯。 大汉只穿一条宽大的短裤,每走一步,大地都好像在颤抖,他走到场中,双手擂动胸口,冷冷注视着许子陵这一方的所有人。 莱普斯基笑着大声说道:“施华洛世奇,本国第一力士,四肢和头脑极度发达。” 许子陵不知道,但是聂抗天和东方雨菲听到这个名字差点笑出声来,施华洛世奇是世界著名的水晶品牌,这么一个粗鲁的汉子居然起了这么一个秀气的名字。 许子陵发现施华洛世奇眼中充满着冷漠和凶戾,既然号称俄罗斯第一力士,实力自然不可小觑,为了稳妥起见,许子陵小声道:“聂抗天,你上!注意不要被对方锁住,还有,只要不弄死就行。” 聂抗天笑着走到场中,脱去黑西装,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单手往前一伸道:“请。” 大家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到了场中,首长和俄总统、总理还在频频碰杯,不过他们的目光也看着场中。 场中二人相距不到三米,聂抗天很想用红砂掌,但是许子陵交代不能伤对方性命,那么这一场就要以铁砂掌为主了。 施华洛世奇双手一擂胸口,像极了猿人泰山,他发足狂奔,两步跨到聂抗天跟前,一只西瓜大的拳头猛地砸下。 一米八五的聂抗天在他眼中又瘦又小,多半要被自己一拳头砸成肉酱。施华洛世奇眼中浮现着残冷的笑意,他是职业拳手,临战经验非常丰富,自出道以来,未尝败绩,而他的对手非死即残。 俄方众多官员同施华洛世奇一样,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位中国保镖的下场,因为无论从身形还是气势上,他都差了很多。 俄总理冷笑看着许子陵,他真正的目标只有许子陵一个人。 聂抗天呼吸一滞,确实,这个叫做施华洛世奇的大家伙体型很彪悍,动作也很块,但是攻击力怎么样要试了才知道。 聂抗天左腿猛地退后一步,右掌挥出,用出五层功力,迎向了对方西瓜般大小的拳头。 施华洛世奇冷冷一笑,居然冒出一句地道成语:“螳臂当车。” 接着,一掌一拳碰在了一起。 “噗”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竟然各自后退了一步。 < <hr 【164】毛子不安生 【165】特级警卫的较量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5】特级警卫的较量 165特级警卫的较量 施华洛世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击居然和对方战了个旗鼓相当,他深陷的眼瞳开始审视起这位来自世界东方的小不点。 聂抗天的身形在普通人,甚至在欧洲普通男人中,也算说得过去,但是在施华洛世奇这位猿人泰山眼中无疑是一个小不点。 施华洛世奇狂暴了,他几乎已经忘了这种感觉,因为一旦他狂暴,就会变得六亲不认。甚至曾经发生过打伤老板的事情。 俄方高层相当震惊,施华洛世奇一拳居然没有将这个中国警卫轰飞,不过他们倒觉得很快就该有好戏看了。 聂抗天首当其冲,立刻发现施华洛世奇因为嗜血而发红的双眼,发现他紧握着西瓜大的拳头,右脚在地上一蹬,一步就跨入攻击距离。 这一次,施华洛世奇利用身高优势自上而下一个直拳,这一拳非常之快,甚至可以听到空气的尖啸,聂抗天的短发被劲风吹得竖了起来。 首长和夫人不免有一丝担心,特卫队成员却自信满满,许子陵更是看都不看打斗的现场,他在观察俄方剩下的两个人,一个女的,腰上挂着一把西洋剑,还有一个是莱普斯基。 就在施华洛世奇的拳头离聂抗天不到半尺的时候,聂抗天居然闭上了眼睛。 俄方高层再次激动起来的时候,心想这小子八成是吓傻了吧! 施华洛世奇也有些纳闷,毕竟在他的意识里,中南海保镖名头那是很响亮的,决不至于这么菜吧! 突然,聂抗天眼睛暴睁,左掌再次仰起。 拳掌无声相交,聂抗天居然再次顶住了施华洛世奇的攻击,但是在聂抗天脚下,青石板地面深陷,龟裂辐射出去。 此时二人正在角力,施华洛世奇居高临下,想要将聂抗天压入地板,聂抗天高昂着头,轻蔑的看着施华洛世奇。 “啊——”施华洛世奇发出一声有如野兽的嘶吼,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了右臂之上,聂抗天突然感到压力陡增,同时,双脚已经陷入齑粉一般的地面。 许子陵摇了摇头,颇显不耐烦地道:“老二,你打算耽误到什么时候?” 现场的翻译立刻将许子陵这句话翻译给了俄方的高层,他们听得面面相觑。 聂抗天大叫一声:“就是现在。” 话音未落,他右掌举起,向自己左手手背打去。 “扑通” 施华洛世奇一百五十公斤的庞大身躯凌空向后飞出,落地处已在七八米之外。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慢慢站直了身躯,左手扶着右臂,眼中戾气尽去,朝聂抗天点了点头。 聂抗天一抱拳:“承让。” 俄方高层全部感觉脸上无光,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首长主动和他们总统碰了碰酒杯道:“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胜败乃兵家常事’,看淡些。” 俄总统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丝笑容。 俄总理听到翻译将聂抗天在获胜后说这两个字翻译给他听时,一方面大骂施华洛世奇无能,另一方面暗自鄙视中方警卫的虚伪,明明赢了,还说什么“承让”。 聂抗天退回来,走到许子陵身边道:“头,幸不辱命。” 许子陵微微点头:“还行,施华洛世奇的胳膊废了吧!” “你看出来了?” “出手有点重了!” “呃——” 这时,俄方那个劲装女子走入场中,她身材高挑,估计有一米九,皮肤是典型的白色,鼻子高耸,眼窝很深,眼瞳是蓝色的。 高挑的俄罗斯女子拔出佩剑,抖出几朵剑花,又来了几个突刺,然后用汉语道:“我叫莎娃,请指教。” 许子陵点点头,从俄方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把中国的长剑,慢慢抽出剑身,一抹秋水般的寒光闪现出来,其上可这“龙泉”两个篆字,最后二分之一的剑身被许子陵一把抽出。 呛啷一声,龙泉剑完全出鞘,许子陵左手两字微微一弹剑身,只听见一阵清音,久久不散。 “好剑!” 赞叹一声,他随手将宝剑抛给孟雪,“你陪她玩玩,点到为止。” 孟雪接剑后一步步走向场中,来到莎娃身前一米处立定,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莎娃一声大叫,抬手就是一个直刺,孟雪一个轻磕,迅即反削,莎娃手腕一抖,刺向孟雪手腕,孟雪退后半步,抬剑格挡,对方又是一个中门直刺。 许子陵点点头,没想到莎娃这个丫头剑术造诣非同一般,攻击非常凌厉,几招下来,孟雪居然有些落败的势头。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互攻了不少招。 两个女子都颇有姿色,剑招也是相当繁杂花俏,二人就像花间飞舞的彩蝶,上下翻飞,左右腾挪,让大家看的眼花缭乱。 孟雪毕竟家学渊源,慢慢已经扭转颓势,一招一式大开大合,往往使出一招,便预料到后面几招莎娃攻击的角度方向,颇有大师对弈的风范。 莎娃吼叫连连,浑身冒汗,她见久战无果,竟然不顾一切舍身扑上,打算落个两败俱伤。 孟雪始终神情冰冷,一看莎娃跃起,一剑刺出,孟雪向剑身中逼出一股气劲,然后对着莎娃的西洋剑身一记猛磕,同时,她右脚抬起,一脚蹬在对方的胸口。 莎娃向后飞出三米,单膝跪地,右手用一柄短剑拄着,她不甘心的看着断剑,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丝。 “承让!”孟雪面无表情退了出去,本来许子陵还想说一句鼓励的话,看到对方的冷漠的神情,想想还是算了。 俄总理再也无法保持他的风度,这厮语言天赋相当不错,这次没用翻译,就知道孟雪话里的意思,他冷冷说了一声“虚伪”,然后对着莱普斯基道:“你上。” 当首长从翻译那里了解到俄总理的意思后,不仅无奈的摇着头,心道:蛮夷之邦,不可理喻。 莱普斯基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许子陵。 许子陵仿佛会意一般,他见过莱普斯基的身手,也知道对方的用意,所以直接走了出来。 “我陪你玩玩!” 俄总统被翻译告知许子陵话里的意思后,对许子陵似乎多了一份欣赏,但是心里也不免腹诽:小子够嚣张的! 许子陵走到场中,淡淡的看着莱普斯基,微微抱拳道:“请。”说罢,双手自然下垂,显然没有先出手的打算。 一号首长也是五行门的人,他看到许子陵的站位的模样,还有那份与天地同在的气度,知道他已经又算顿悟,得窥武术大师的门径,所以他丝毫不为许子陵担心。 这种比试,在出访期间是很常见的,总有一些无聊的领导人,想要在这方面胜过对方。首长回想自己以往出访的经历,好像只有这一次赢得如此痛快,突然间,他想是不是应该让许子陵假意输上一场,毕竟咱们是文明古国,要让对方感受一下咱的怏怏气度。 可惜,莱普斯基已经动手,他是克格勃的当家人,也是俄罗斯军方第一高手,一直兼着总统近卫队的教官。 莱普斯基今天总算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高手,施华洛世奇和莎娃居然就被那样轻而易举的打败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战肩负的意义重大,那是国家荣誉。 许子陵的深浅他不知道,但是作为领队,总不至于比自己的队员差了吧。莱普斯基想,如果许子陵只有聂抗天或者孟雪的级别,他还有有信心取胜的。 莱普斯基冲了上,一双拳头如同雨点般砸下,许子陵没想到对方如此打法,只能伸出双掌左拨右挡,暂且挡住对方的第一波攻势。 一时间,就看到莱普斯基攻势如潮,而许子陵则是疲于应付。 俄罗斯那些高层领导似乎终于发泄出积蓄已久的一口怨气,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挥舞着粗短的胳膊,又有谁能看到,许子陵根本没有后退半步。 莱普斯基知道,自己虽然占了先机,可是居然没有逼退对方半步,而许子陵动辄还有一招半式的反击,他总算看清了许子陵的部分实力。 莱普斯基学过很多拳术,而且悟性很高,将泰拳、空手道、跆拳道等刚猛的攻击拳术通过自身的理解,创出一套独立的拳法。 莱普斯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场面相当壮观,只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徒有虚表。 许子陵眼睛瞥了瞥腕表上的时间,整整三分钟,应该差不多了。突然间,他脚踏七星,左掌一挡,右拳闪电出击。 莱普斯基脸色一变,双肘夹住了许子陵的拳头,嘴角抽了抽:“原来不过如此。” 许子陵淡淡一笑,寸劲爆发,一拳打了过去,直接轰在莱普斯基胸口。 莱普斯基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击的力量,向后飞了两米,落地后又倒退了七八步,不过显然,他还有再战之力。 俄方高层全都闭上了眼睛,尤其是总理那里,他不住摇头:“今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莱普斯基正要再次扑上,一个警卫匆匆跑了进来,在俄总统耳边嘀咕了几句,俄总统一听面色大变,马上让人宣布宴会结束,并同首长夫人道别。 许子陵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 <hr 【165】特级警卫的较量 【166】国际援助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6】国际援助 166国际援助 首长看到俄总统居然忘掉的基本的礼仪,却让一个外长送自己出来,他没有生气,而是充分表现出了一个泱泱大国的气度。 首长让翻译同他一起过去,看着俄总统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总统看了眼首长,又看了看身边的许子陵,稍微犹豫了一下,很快就带着首长和许子陵走进一间小型会客室。许子陵走进去一看,他们的总理,还有莱普斯基也在。 总统点起一颗雪茄,重重抽了一口道:“我的女儿被绑架了!” 首长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车臣是俄罗斯南方的反政府武装,他们在当地有着广泛的民众支持,人员充足,武器精良,这段时间一来,大家有一阵相安无事。不知道怎么回事,俄总统的女儿库娃刚刚下了俄罗斯的国际航班,就被车臣组织绑架了。 总统哭丧着脸,他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年仅二十岁,一直在北京读书,绑匪的要求是25公斤的铀。 首长听了绑匪的要求,只恨恨说了一句:“狼子野心。” 总统激动的说:“女儿我一定要救,那么是付出我自己的生命。但是,铀不能给他们,那样一来,会有多少人民会陷入更加深重的苦难!” 首长点点头,这个总统在大是大非面前头脑还是清醒的,他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总统茫然的摇了摇头。 俄总理站起来说:“总统,让莱普斯基带领我国最优秀的特工人员,一定能把库娃小姐营救回来。” 莱普斯基重重地点点头:“总统,让我去吧!” 总统看着莱普斯基动容道:“你是国家栋梁,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对不起这个国家。” 莱普斯基摇摇头:“但是,我更是一名军人,当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时,当面对不法分子的挑衅时,我当仁不让。” 首长点头道:“好,我看做这件事人员贵精而不在多,这样吧,总统先生,我让子陵协助你们。” 莱普斯基顿时两眼放光,他对许子陵是打心底佩服,刚才若不是比试被迫中断,恐怕现在自己也难道惨败之局。 许子陵一听当即反对道:“首长,我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 首长淡笑道:“保护我的人已经够多了,现在是我们的朋友遇到了麻烦,我们应该提供帮助的。” “这……好吧!” 看到许子陵同意,总统伸出手同首长重重握在一起,厚厚的嘴唇颤抖着,眼中一片湿润。同首长握过之后,总统有走到许子陵面前,握着他的手说了两个字:“谢谢。” 许子陵嘴角抽了抽,算是答复了。 俄总理也走过来,热情的握着许子陵的手,道:“对不起,这场比试是我发起的,现在看来,不光是自取其辱,还很无聊,但是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让我们大开眼界。” 许子陵看着对方两片薄薄的嘴唇不住翻动,一阵叽里咕噜,却实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不过,当听到翻译后的话语时,许子陵会心的笑了:这位总理倒是个爽快人,没有什么心机。 最后,莱普斯基走过来,一把握住许子陵的手,用汉语道:“谢谢你,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 “我想也是,起码你能听得懂我的话!” 莱普斯基爽朗一笑,大手突然加力,想要给许子陵来点颜色,却没想到他憋红了脸蛋,许子陵仍旧面不改色。莱普斯基讪讪的笑了笑,扯开了手。 “许子陵,你安排一下,我们一小时后出发。”莱普斯基道。 “好的。”许子陵微微点头。 俄总统和总理将首长、夫人亲自送到车前,总统握着首长的手道:“麻烦了,摆脱了。” 首长拍了拍总统的手背:“稍安勿躁。” 车队缓缓向住处驶去,许子陵在车上就给龙五打了电话,让他第一时间赶到首长住的公寓,接替他指挥特卫队保护首长、夫人的安全。 半个小时后,车队到了公寓,龙五已经侯在了门口。 首长进去时拉着许子陵的手道:“一切小心,安全第一。” “我知道。”看着首长离去的背影,许子陵嘴唇嗫嚅着,人家是共和国一号首长,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兵,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人家居然能跟自己说那么多体己的话!许子陵心潮澎湃:首长真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首长啊! 许子陵很快就完成了指挥交接,龙五接受了指挥权,他将自己带着的两把沙鹰和一盒一百颗子弹交给了许子陵,许子陵传了一件背心,左右各插着一把沙鹰,还有几个弹夹,外面套着一件西装。 两只手握在一起。 “拜托了。”许子陵道。 “保重。”龙五说道。 许子陵同队友一一握手,互道珍重。这一次,许子陵发现孟雪的眼中微现波澜。 莱普斯基开来一辆军用吉普,跳下车向许子陵招手。 许子陵一路小跑过去,刚要上车,东方雨菲跑了过来。 “子陵!” 许子陵回过头,东方雨菲咬着下唇,黑长而卷曲的睫毛彷如风中彩蝶的翅膀,微微颤动。她从脖子上卸下一块玉佩给许子陵戴上,说:“尽快回来。” 许子陵微微一笑:“一定!” 说罢,上车关门,莱普斯基将吉普开出,许子陵从车窗伸出手臂,跟大家再见。 大家心情都比较沉重,车臣是一支武装部队,一两个人的能力怎么能够同一支部队抗衡,虽然大家看过007,看过占士邦,但那都是影视作品,都是神话。所以他们两人去营救总统的女儿,说好听点,前途渺茫,说难听些,凶多吉少。 聂抗天的心情不好,更多是之于东方雨菲的态度。他知道,东方雨菲这块玉佩对于她的意义,那是东方家的传家宝,是她奶奶留下来的东西。自己追求了雨菲多少年,竟不如许子陵这几天。马上,他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东方雨菲给许子陵做过人工呼吸。他不仅顿足捶胸、摇头苦叹:这么多年,老子怎么就没有想过耍流氓? 莱普斯基开车技术很不错,在市区都开到一百码,他们的目的地是市郊的军用机场。 莱普斯基侧头看了看许子陵,笑道:“怎么,舍不得离开马子?” 许子陵饶有兴趣的看着莱普斯基:“没想到你汉语说得这么溜,马子你都知道。” “哈哈,我知道的还有很多,慢慢你就会发现了。” “你这么乐观,难道很有信心?” “哪里?没有信心又如何,苦中作乐呗!一个特工怎么可以有畏难情绪?” 许子陵苦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冤,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国家那么多人才,随便找一个跟你去不就得了。” “哈哈。”莱普斯基摇头道:“第一,总统非常欣赏你,我也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特工;第二,你们首长愿意送这个人情,我们总统愿意接受这份国际援助的人情。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许子陵看了看车窗外如墨的夜空,心情不是很好,他脱口而出道:“难道你觉得你不如我?”这句话说得很不客气,但是很符合许子陵此刻的心境。 “是的,我承认!”莱普斯基唇角翘了翘,坦然答道。 许子陵扭头看着莱普斯基,能够承认自己不足的人绝对不简单。 反正这次自己被首长当人情送了,干脆开开心心先领略一下异国风情呗!想到这里,许子陵微微叹了口气,眼角绽出淡淡的笑纹。 不过颇有些苦中作乐的味道。 < <hr 【166】国际援助 【167】深入虎穴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7】深入虎穴 167深入虎穴 莱普斯基同许子陵在军用机场上了一辆专机,被告知这一段飞行预计在两小时以上,二人于是躺倒小睡打算一会。 许子陵倒在一排座椅上,却无法入睡。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应该是第二次坐飞机。 上一次坐着首长的一号公务机,是在白天,从舷窗外掠过的一坨坨棉絮般的白云,还有无边无际的蓝天,令人心旷神怡。 而这一次是在夜晚,在俄罗斯的天空,窗外漆黑如墨,恰如此刻阴郁的心情。 许子陵不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有一丝紧张,更多的却是期待。 没想到莱普斯基也睡不着,他扔过一个锡制酒壶:“睡不着?喝一口!” 许子陵打开盖子,没多想就灌了一大口,没想到被强烈的酒气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他骂了一声:“他妈的,什么酒这么冲?” 莱普斯基哈哈大笑:“你不是吧!连伏特加都喝不出来?” 许子陵摇摇头:“这也能叫酒,分明就是燃料吗!” “当然是酒,再喝一口,你就能睡着了。” 这一点许子陵倒是相信,他又灌入一口,只觉得一道火流顺着咽喉倾泻而下,很快,大脑就有点犯迷糊,他把酒壶扔给莱普斯基:“好像有点感觉了,我先睡会。” 莱普斯基笑了笑,接过酒壶灌了一大口,叹道:“我对这东西已经没感觉了!” 莱普斯基有点兴奋,自己作为克格勃的头头,多长时间没有亲自执行过任务了,没想到这一次,拍档居然还是一位中南海保镖。 经过这一次较量,他对中南海保镖有了新的认识,他决定,这次完成任务之后,再到中国进行学习交流,但是,一切的前提是这次完成任务并且活着。 一小时五十分后。 莱普斯基将许子陵叫了起来,因为飞机要着落了,二人即便不用系安全带,也要有思想准备。 驾驶军机的飞行员手艺比较精湛,也就是艺高人胆大,降落的时候,在五千米高空一头栽下,离地面不到五百米才往上拔了拔,结果,整个降落过程用了不到十分钟。 莱普斯基早已习以为常,可是这个过程带个许子陵巨大的不适,他差点将隔夜饭吐了出来。 飞机停稳后,莱普斯基给他递了几张面纸皱眉道:“你昨天吃韭菜了?我讨厌那种味道。” 下飞机后,一辆黑鹰直升机已经候在一旁,二人直接上了直升机,再次向车臣基地靠近。 在飞机上,莱普斯基给许子陵分析了目前的情况。 莱普斯基说:“车臣基地幅员辽阔,纵深十几公里,外围有坚固的城墙,拥有很多先进的武器,直升机和坦克都不少,另外,他们还有两万多杂牌军。” 许子陵看着莱普斯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莱普斯基接着道:“对方守卫森严,我们前后已经有三批优秀特工潜入,但都是石沉大海,但是我也同时也收到了可靠消息,小姐确实就是在基地内部。” “乱弹琴,这样一来无疑打草惊蛇。” 莱普斯基先点点头,表示认同许子陵的说法,接着他又无奈地摇摇头道:“这就是现状,所以咱们的困难是巨大的,前路是艰难的,我们必须同心协力。”莱普斯基又道:“而且,总统说了,如果在十二小时救不出库娃小姐,他就会下令军队发起总攻。” 许子陵淡然道:“不是同心协力,而是你听从我的指挥。” 莱普斯基有些郁闷的看着许子陵,嘴唇动了动,心道:难道你不能说得委婉含蓄一点?不过看到许子陵的表情,他最终没有说话。 直升机飞了大约一个小时,降落在一个俄军基地里,这座基地建在山里,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出山,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莱普斯基显然地位不低,基地的头头见了他点头哈腰,他们已经为二人准备了一辆吉普车。 莱普斯基拉开后车厢,看到里面已经准备了各种武器枪械,所有单兵武器一应俱全,手枪有p,格洛克18式,沙漠之鹰;冲锋枪有p5,p90,ak47,4卡宾枪,施泰尔,大菠萝;还有一杆狙击,火箭发射筒,各种弹头弹药若干。 莱普斯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大家都知道这一次出行颇有些“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感觉,心情都有点沉重。 莱普斯基跨进了驾驶位,许子陵上了副驾驶。莱普斯基伸出手臂摆了摆,开车走了。 孤零零的吉普车驶入僻静幽深的山路,许子陵抬头看到夜空中悬着一弯残月,忍不住呵出一口白气。 “后悔了?”莱普斯基道。 许子陵摇摇头:“我是一名军人。” “到时候如果有危险,你一个人走!” 许子陵望着莱普斯基笑道:“到时候再说吧!” 这条小道显然不咋地,一路上,差点没把人颠飞起来,许子陵就纳闷了,为什么这么远的距离不开直升机。 莱普斯基似乎发现了他的疑问:“这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就隐藏着电磁波干扰,开车安全些,目标也会小一点。” “到了!”莱普斯基打开灯,二人研究了一番基地地图,然后将车隐藏在一片草丛之后。 来到一处制高点,通过望远镜望着一千米外的城墙,墙上灯火通明,在基地中央还有一个高达百米的灯塔,同时还有几架直升机开着探照灯在空中盘旋着。 二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摆在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座金城汤池。 “进去再说。”许子陵道。 莱普斯基点点头:“我做点功课,如果咱们有命撤退的话会用得着。” 于是,许子陵就看到莱普斯基将一箱手雷、一架狙击、一个火箭发射筒和无数弹药都放在制高点上,然后简单用枯草和树枝盖了盖。 莱普斯基拍拍手:“走。” 二人浑身涂着油漆,显得漆黑如墨,飞快向对方城墙下掠去。 在漆黑的夜空下,不注意看,很难发现有两个小黑点在飞速向城墙脚下靠近。 到了城墙下,二人大口喘了喘气,都戴上了夜视镜,沿着城墙来回走了一段距离,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获得了敌方人员的岗哨情况。 城墙有七八米高,爬上去到没有太大困难,但是要不被发现,还有有些难度的。 根据两人观察,对方不但有固定哨,还有流动哨,而且流动哨是一个小时一换,也就是说,要进入基地不被发现,必须解决固定哨和流动哨,而且在一个小时内解决问题。 莱普斯基在手枪手撞上消音器,然后口中发出几声鸟叫,堞墙上立刻伸出一个头颅,莱普斯基一枪毙命,与此同时,许子陵一个飞爪已经抓住墙沿,身体飞速向上方串去。 莱普斯基正惊叹于许子陵流出的爬墙动作,突然发现又有一个头颅伸出墙外,他刚要开枪,许子陵一个硬币飞了出去,对方软软倒下。 许子陵到了墙头,看看左右没有哨卡,刚要招呼莱普斯基上来,突然灯塔的探照灯照了过来,他赶紧背起一具尸体装模作样的趴在墙头。 探照灯照向别处,许子陵扔下绳索,莱普斯基也飞快的爬了上来。 二人扒下对方的军服换上,许子陵将两个士兵的尸体摆弄了一番,在各个关节插上一个银针,他们就成了尽忠职守一动不动的岗哨,你不走到对面,根本看不出来。 看到这里,莱普斯基也不想对游动哨下手了,毕竟动作越大,越容易暴露。 二人猫着身子沿着墙角黑暗的地方向远方跑去,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又解决掉两名哨卡,然后从墙边滑下去,正式进入对方基地。 对方基地内人来人往,商店酒肆什么都有,就像一个小型社会,莱普斯基的面貌和口音与对方没有什么两样,很快同一帮酒后大兵攀谈起来。 很快,莱普斯基就了解到库娃确实被对方关在基地的某个角落,这在基地里居然是个半公开的秘密。 二人混在人群中,迅速向守备司令的住宅摸去。 许子陵说:“既然是秘密,怎么这么多人知道,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个圈套。” “怎么说?”莱普斯基问道。 “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进来太容易了些?” 莱普斯基笑道:“那是因为咱们是高手。” 许子陵道:“我觉得他们这是外松内紧,很有可能是请君入瓮。” “这帮土匪能有这智商?”莱普斯基摇头表示不信。 许子陵说:“一切小心行事。” 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莱普斯基带着他上了一辆运兵车,方向正是地图上的指挥官府邸。 许子陵从莱普斯基口中已经得知,库娃是个难得的美女,他很奇怪,这个时候居然能想起这样的问题。 运兵车开得很快,好像基地正在进行着军事调度,路过灯塔的时候,二人突然发现,灯塔上绑着一个女人。 莱普斯基跟旁边的大兵聊了聊,已经知道了女人的身份。他挨在许子陵的耳朵旁边道:“那是一个国家的特工,好像在找什么人,听说很厉害,杀了不少士兵,但是你也看到了,下场会很惨。” “找人?” 莱普斯基摇头:“不是我的人。” “难道被绑架的不止库娃小姐一个人?”许子陵大胆推断。 莱普斯基看着许子陵,对他的论断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说没有丝毫兴趣。 远远看到指挥部模样的建筑,二人跳下车来,在旁边一个酒肆门口,打算观察一番…… < <hr 【167】深入虎穴 【168】掌握线索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8】掌握线索 168掌握线索 此时,酒肆里非常热闹,空调放着热风,乌烟瘴气、喧嚣不堪。 一群穿着夏季军装的大兵双目放射着淫邪的光芒,正盯着中间桌子上两个的高挑女郎,他们抽着劣质雪茄,喝着烈酒,一个个精虫上脑的样子。 莱普斯基和许子陵交换了一下眼色,莱普斯基立刻围绕酒肆转了一圈,很快又回到许子陵身边,对他一笑道:“就算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许子陵鼻中一哼,二人向指挥部摸去。 在莫斯科,总统刚刚挂掉电话,想了想还是拨出去一个。 “先生,我刚刚收到消息,他们已经进入基地。” “好,我知道了。” “有新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的。” 首长方向话筒,沉默良久,然后拿起卫星电话拨通了李援朝的手机。 李援朝一看来电吓了一跳,“首长,有什么情况?” “对不起。”首长这句话说得生涩无比,自从进入政坛后,他又何尝说过这样的话。 李援朝一惊非同小可:“首长,怎么了?” 首长犹豫了半天才道:“援朝,我让许子陵进入车臣基地帮忙救人了,我知道这一次非常危险,甚至是凶多吉少,我会否太自私了!” 李援朝沉默了片刻说:“他的命很硬的。” …… 莱普斯基在前,许子陵在后,二人慢慢向指挥部靠近着,许子陵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感觉很烫,难道谁在说自己坏话? 突然,莱普斯基停下了脚步,许子陵差点一下撞在他的后背上,他立刻发现,原来前方有一队巡逻士兵走了过来,莱普斯基一下子将许子陵抵在了墙上,嘴吧放在他脖子上。 许子陵本能的一个膝撞就要用出去,却发现巡逻兵朝他们这边看了看,猥琐的笑了笑,走了。 “走了!放手。”许子陵命令道。 莱普斯基扭头看了看,这才离开许子陵的身体,许子陵伸手摸了摸脖子,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突然一阵干呕。 莱普斯基苦笑道:“至于吗?” 许子陵深深吸了口气:“一点不夸张。” 指挥部是座二层小楼,门一直关着,围墙上除了铁丝网,还镶嵌着很多碎玻璃,从外面看去,二楼上还有不少警卫。 不过已经到了深夜,二层小楼只有一盏灯亮着,楼上的警卫一个个也在打盹。 莱普斯基几步助跑,在许子陵背上一个借力,直接翻进了围墙,看看四下无人,然后发出几声鸟叫。 许子陵看看无人注意,双脚一错,在围墙上蹬了三脚,轻轻落入围墙之内。 黑暗中,只有两双乌溜溜的眼睛。 莱普斯基道:“这里面好像也没事守卫吗?” 许子陵道:“还是小心点,一个一个查吧。” 于是二人再次带上夜视镜,一个一个窗户看了过去,没有风险的,莱普斯基直接将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一层没有发现。 二人蹑手蹑脚上了楼梯,一定要探一探那个亮着灯的房间。 这次许子陵走在前面,夜视镜下,可以看到所有的活物,许子陵出手如电,很快,几个打瞌睡的警卫站着睡着了。 他们又将其它的房间检查了一遍,对于没有发现的一概按照前面的办法处理。 最后,两人贴在窗下,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许子陵自然听不懂,但是莱普斯基却听得一清二楚,房间里有两个人在对话。 “司令,你说政府会答应咱们的要求吗?”一个尖细的声音问道。 “他宝贝女儿在我们手上,由不得他不答应!”一个苍老的声音透着一股狠戾。 “我们要是得到铀,就可以研制核武器,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独立了。” “那是当然,只要我们研制成功,到时候联合国都要承认我们。” “司令,你说他们会不会不答应咱们的要求。” “没事,咱们不是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人质吗?她可是石油大亨的掌上明珠。” “是啊,司令,有了这个人质,咱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哈哈哈,这两个女人长得真不错,要不是没有达到目的,老子早就对她们下手了。” “司令神勇,这两个女人逃不出你手掌心的。” “事成之后,你就是开国功臣,还怕没有女人吗?” “那是,司令英明。” “对了,那两个女人关押的地方安全吗?要知道,先后已经来了好几批特工了!” “司令放心,只有你知我知,我就将他们关在……” 下面的话莱普斯基没听见,估计对方是在耳语,不过总算找到了线索,而且是太轻松了。 突然,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带我去看看她们,两个啊,一会不见,还真有些想念。” “是的司令,我也是!”说罢,尖细的嗓子发出一阵淫笑。 莱普斯基立刻带着许子陵藏到墙角,马上就看到两个身材魁梧的身影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看了看周围站着打瞌睡的士兵刚要用脚踢他们,另一道摇头道:“没事,让他们睡一会吧!” 那个尖细嗓子道:“司令爱兵如子,大业必成。” 苍老的声音道:“细节决定成败!” 二人有说有笑一路向楼下走去,居然没有发现所有的卫兵全部站在睡着了,更没有发现许多门都被反锁着。 估计多半惦记着他们口中的两个!莱普斯基这般想着,拉着许子陵远远缀着二人。 前面二人走得很快,但是许子陵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二人一直走的都是曲线,然后才走到了院子门口。 莱普斯基就要追出去,许子陵一把拽住他:“我感觉这地下有问题,不能这样出去。” 莱普斯基经此提醒,不由冒出一身冷汗,他确实也看到刚才两个人走得路线很怪,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怎么会发现不了这种细节。这地下一定埋着地雷。 莱普斯基二话不说,放下几个定时炸弹,然后同许子陵一起从围墙翻了出来。 好在对方没有走远,莱普斯基和许子陵一路慢慢跟了过去…… < <hr 【168】掌握线索 【169】6四面楚歌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69】6四面楚歌 169四面楚歌 二人贴着墙角的黑暗缓缓而行,装着喝醉酒东倒西歪的样子,倒是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前面两人似乎比较警惕,时不时往后看看,每到这时,莱普斯基和许子陵都会静伏不动,仿佛黑暗中两件死物。 司令和手下转过一个拐角,打开一个院门走了进去,门口警卫看到司令非常恭敬。 司令点点头,面色肃然的走了进去。 莱普斯基和许子陵摇摇晃晃经过门口,莱普斯基喷着满嘴酒气就要闯进院子,警卫一拉枪栓道:“滚开。” 莱普斯基睁开朦胧的醉眼道:“伙计,枪拿远点,小心走火,那个,这里面难道有女人?” 警卫非常警觉,冷声道:“再不离开,后果自负。” 莱普斯基抻着脖子向门缝里看了看,警卫非常不耐烦用枪口顶住了莱普斯基的胸口:“这是司令的私人领地,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莱普斯基醉态毕露,笑嘻嘻抓着枪管,“老子就想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女人?” “怎么回事?”里面又走出一名警卫,他拿着一把银色手枪,估计是个小头目,一看到两个醉鬼在生事,马上吼道:“滚,敢说一个不字,我马上开枪。” 突然,许子陵动了,他一指戳在后来警卫的膻中穴,接着又点了他的哑穴,看着这名五大三粗的警卫慢慢软倒,双眼中放射出恐惧的光芒。 许子陵虽然作为特级警卫,可是对于杀戮还是本能的排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杀人。尽管他也知道,他的仁慈有可能会带给自己巨大的麻烦。 许子陵放倒一个,莱普斯基已经干净利落的割断了拿着机枪那个警卫的脖子,他就如同一只被放了血的公鸡,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神中同样透着对于死亡的深深恐惧。 莱普斯基毕竟经验丰富些,他身前抱着那个被点了穴的警卫,这才打开院门。 果然,里面有一个人走上来道:“奥斯基,怎么回……” 许子陵再次如电出手,那没说完话的家伙慢慢软倒在许子陵怀中。 二人将两个被点穴的警卫拖到黑暗的角落,准备凌汛。 莱普斯基作为一个出色的特工,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他让许子陵给他们解开哑穴,然后单独问话,当然少不了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不过很遗憾,从他们口中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讯息,他们并不知道有女人藏在这个院子里。 莱普斯基完全可以相信他们的话,因为就在莱普斯基一个个割断他的喉管时,对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自己找了!”许子陵叹了口气。 院子里只有一排平房,二人一路摸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们没想到,除了三名警卫,这个院落居然是空无一人。 二人围着平房走了几圈,并将房门一个个打开,在里面一阵翻箱倒柜,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很快,二人将一切归位,然后再次转到了屋后。 二人脸上布满疑云,他们可以确信那个司令和另一个尖细嗓子的家伙就在这个院子里,但是好像他们凭空消失了一般。 “地下!”二人异口同声道。 于是,他们二人以脚下为,趴在地上开始向两边找去,不时用拳头和木棍在地面和墙面上敲一敲。 没过几分钟,莱普斯基低声道:“有发现!” 许子陵走过来,先伏下耳朵听了听,然后用拳头敲了敲道:“空的。” “打开看看?” 许子陵点点头,就要用手掀起那个井盖。 “慢着,见人就……”莱普斯基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许子陵点点头,一把拉开井盖,莱普斯基立刻就看到一截木梯。 “谁?”一束光亮露出来,接着是一个光光的脑袋,他没看到有人,放下枪双手去攀扶木梯准备上来看看,莱普斯基一下滑了下去,双脚夹住对方脑袋用力一拧,一声轻微的“嘎巴”声过后,那名士兵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 莱普斯基个许子陵做了个手势,许子陵踏上木梯,然后放好井盖,这才滑了下来。 “麦克,怎么回事?” 二人心中一惊,莱普斯基马上回道:“没事,一切正常,我出去尿了一泡尿。” 那人哈哈笑道:“是不是前列腺有问题了?” 莱普斯基也笑道:“用的过多。” 那人突然道:“你不是麦克,你是谁?”说罢就有一梭子弹如同雨泼般扫了过来。 许子陵一把将莱普斯基推到,就看到一个彪形大汉端着“大菠萝”冲出来,莱普斯基抬枪便射,一枪射在大汉小腿上,大汉吃痛单膝跪倒,莱普斯基第二枪将其直接爆头。 二人隐蔽着,心想这么大动静,对方应该有大批士兵冲出来,可是等了几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异样。 莱普斯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许子陵,然后二人一前一后保持着适当距离向通道深处摸去。 这一路走了有五分钟,居然没有任何发现,二人正有些松懈警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对话声。 莱普斯基一听,立刻断定就是之间跟踪的两个人。 司令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位美女,没想到你们的父亲那么狠心,看来你们在他们心中没什么位置吗?” 一个女声道:“不要碰我,我爸爸一定会要你的命。” 另一个女声用英语道:“我的爸爸也会。” 司令哈哈大笑:“我的基地存在多少年了,就是联邦政府都拿我没办法,既然他们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我就先从你们身上收点利息。”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啊——”接着就听到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哈哈,真不错,老实说,老子半年没碰过女人了!西瓦德,给我按住她!” 尖细嗓子的家伙淫笑道:“是,司令。” 莱普斯基和许子陵突然出现,对方还有发现它们,莱普斯基已经一枪打中了尖细嗓子叫做西瓦德的家伙,那家伙临死脸上还挂着猥琐的笑容。 司令猛然转身:“你们是什么人?” 莱普斯基举着手枪:“取你命的人!” 司令哈哈一笑,一个转身大手卡住库娃的细长的脖子,一柄匕首抵在了库娃裸露的左胸上。 “厉害呀,真厉害,没想到你们有能力找到这个地方来,不过我相信你们是为了就她,现在听我命令,放下枪,否则你们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司令显然不是恐吓,因为库娃雪白的酥/胸上,已经有血珠顺着雪亮的刀锋向下滚去。 莱普斯基知道自己的任务,他乖乖举起手枪。 在这关头,许子陵居然有点兴奋的感觉,因为看到的库娃,她确实有祸国殃民的潜质,身材很纤细,乳房却饱胀坚挺。真正让许子陵兴奋的是这幅场景,好像只有在电影上才能看到,他想到了几个字“暴力与”。 “好,把枪扔过来!” 莱普斯基向许子陵看了一眼,然后高高将手枪抛出,司令左手举起准备接枪,突然看到一枚硬币向右腕飞来,他本能一让,莱普斯基的枪响了两声,许子陵的枪也响了两声。 司令不甘心的望着自己的左右手还有脑门的黑洞,轰然一声向后倒去。 莱普斯基向许子陵竖了竖大拇指,因为许子陵用沙鹰左右开弓,居然同时爆头,而且是同一个弹着点。 许子陵一枪将门打开,莱普斯基马上冲了进去,他飞快解开库娃的绳子,许子陵则脱下了外套给库娃穿上。 “走。”莱普斯基迫不及待道。 许子陵一看旁边还有一个女孩,不似俄罗斯人,他在犹豫要不要顺便救她。因为这一路出去,带一个女人都很麻烦,如今再带一个,有可能一个都走不了。 莱普斯基看都没有看那个女孩,催促道:“走。” 库娃终于有些不忍道:“带她一起走吧!” 莱普斯基坚决反对:“我们的任务是救你。” 许子陵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来帮忙的,现在我决定救她,别忘了,这一次行动我是指挥。” 两个女孩惊喜道:“你是中国人。” “中南海保镖。”许子陵不无自豪的说。 莱普斯基一跺脚:“你会后悔的!”他扶着库娃向出口走去。 许子陵用匕首割断绑着这个女孩的绳子笑道:“没想到你也会说汉语,能走吗?” 女孩坚毅的点点头。 许子陵当先走去,女孩走了几步,好像显得非常虚弱,根本跟不上几人脚步,许子陵一扭头将她扛在肩头快步走去。 女孩身体很轻,估计不到一百斤,正应了那句话——好女不过百。她被许子陵扛在肩头,脸蛋微微一红,从小到大,除了父亲,还没有一个男人同自己如此亲密的接触。 “我叫莎莉瓦·侯赛因·马吉德·提克里特,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声音很轻柔,就像春风拂过湖面。 “许子陵。你是人?”许子陵问道。 “是,叫我莎莉瓦就好。” “你怎么会说汉语?又怎么会被绑架?” 莎莉瓦道:“我在北京大学读书,至于为什么被绑架,我也不知道。”其实是莎莉瓦不想说,他父亲是石油大亨,她担心自己吐露实情后,会刚离虎穴,又入狼窝。 四人很快到了出口,许子陵放下莎莉瓦,脱下自己的防弹衣穿在她身上,他脸色平静,好像做这些都是很自然很应该的。 然而,两个女孩看向许子陵的目光完全不同了,除了欣赏还有崇拜和感动。 莱普斯基也将自己防弹衣脱下,穿在了库娃的身上,他是跟着做的,没有引起什么反响。 许子陵望着莱普斯基道:“你上去看看。” 莱普斯基望了许子陵一眼,有点郁闷,但还是爬上木梯,顶开了井盖,转了一圈然后道:“快上来。” 这下四个人都懂汉语,交流立刻变得方便多了。 许子陵将两个女孩一个托了上来,免不得要碰到她们的屁股,就连一向豪放的库娃脸上都红得厉害,尤其她想到刚才自己上半身被他看完了,更是娇羞不胜,这一刻他仿佛忘了看到自己身体的不止许子陵一个人。 莎莉瓦更别提了,她们种族的女人是很保守的,这样程度的肌肤接触早已超过了正常关系的界限。 然而,当四人钻出地道,马上就感到外面气氛不对。 显然,对方已经发现有人潜入,直升机不停的盘旋着,灯塔的探照灯旋转的速度快了不少,地面上巡逻的小队也明显的增加了。 许子陵给两个女人一人一顶帽子,将她们的长发盘在里面,两个女孩在许子陵面前都显得非常乖巧,让莱普斯基不是一般的郁闷。他对这位公主的刁蛮恶名可是早有所闻,没想到她还有小女人的一面。 许子陵和莱普斯基对望了一眼,冷声道:“接下来所有人听从我的指挥,我和莱普斯基负责引开敌人,库娃和莎莉瓦趁机出城。” “不行,要走一起走!”库娃和莎莉瓦异口同声反对道。 许子陵丝毫不给她们商量的余地:“要想活着出去,必须服从命令!” 莱普斯基拿异样的眼神看着许子陵,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强势的一面,面对两个美女,语气也这么强硬。 “趴下!”许子陵一把按到两个女孩,莱普斯基也立刻趴在墙角,他们头上立刻有一架直升机低空飞过,雪亮的探照灯几乎将地面照得一览无余,幸好几人趴伏在墙角,还有几棵植物遮掩。 “走。” 看到直升机离去,许子陵扶起两个女孩,带头向前走去,两个女孩走在中间,莱普斯基负责殿后。 莱普斯基看了看自己多功能雷达表,发现因为电磁波的干扰,已经无法同外面联系,现在要冲出去,完全只能靠自己。 两个男人各牵一个女孩向灯塔方向跑去,许子陵突然看到前面有两辆雅马哈摩托,他道:“库娃,你们会骑摩托吗?” “会的。”两个女孩点点头。 许子陵道:“到时候我们会吸引所有士兵的注意力,你们看到城门被爆破,乘机冲出去。” 两个女孩看着许子陵,眼中泪光点点,但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灯塔下,两个骑摩托的巡逻兵正在小便,二人有说有笑,比拼着谁射的更远一些,许子陵上去抱着两个脑袋碰在了一起,二人立刻软软倒了下去,下面的液体还在慢慢渗出。 莱普斯基检查了一下油箱,发现油量充足,许子陵驾驶一辆,载着莱普斯基,库娃驾驶一辆,载着莎莉瓦,两辆摩托全速向城门方向冲去。 开出约一百米,两辆摩托已经引起了基地军方的注意,两辆直升机从灯塔旁边飞掠过来,还有几小队士兵也开始向这边集结,同时好像城门方面也调转了枪口。 突然,直升机上的机关炮轰鸣起来,弹雨在摩托车后激起一片烟尘,库娃和傻了眼一阵尖叫。 许子陵当即道:“全速前进,别往后看。莱普斯基,还等什么?” 莱普斯基兴奋道:“老子给你来点刺激的。”说罢按下了炸弹遥控器。 “砰” 近百米高的灯塔根部被砸断,一下子倾覆下来,不但砸中了两架直升机,还重重砸在赶过来的士兵队伍中。 “砰砰” 两架直升机一架在空中直接爆炸,另一架落到地上,油箱也爆炸了,一时间车臣方面的士兵鬼哭狼嚎。 “喔耶。” 莱普斯基掌握时机极准,他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拳头,突然摸到了自己右肩的鲜血,他骂道:“他妈的。” 许子陵赶紧问道:“怎么了?” “没事,挂了点小彩。” 看着黑压压围过来的士兵还有装甲车,许子陵一扭车头说:“引爆酒馆。” 莱普斯基毫不犹豫再次按下遥控器,指挥部旁的酒馆发生而来连环爆炸,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有多少士兵在睡梦中见了他们的真主。 这次爆炸多少吸引了一些注意力,本来的那些士兵分了一部分驰援指挥部,库娃已经看出了许子陵的意图,仍然全速向门口冲去,有子弹扫射过来,她们尽管尖叫着,但是车速没有慢了半分。 许子陵看到库娃的摩托飞速向车门冲去,那么压力果然小了很多,他刚刚想莱普斯基发出爆破城门的指令,就看到四面八方坦克和装甲车围了上来。 “轰”的一声,厚重的铁门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轰然倒塌,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基地方面以为政府军攻了进来。库娃抓住着难得的机会一鼓作气冲了出去,一直到城外里许,库娃停了下来。 两个女孩扭头看着火光冲天的城里,默默流着眼泪,然后库娃一甩头发,将油门轰到尽头,雅马哈一下冲了出去。 城中,莱普斯基的鲜血顺着胳膊流泻下来,没有停歇的势头。 许子陵看到被围反而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够突围的还是围墙,如果两人都没有受伤问题不大,但是一来已经惊动了大批的人,而来莱普斯基受伤颇重,形势非常不妙。 莱普斯基看了看眼前的情形苦笑道:“已经四面楚歌了吗?” 许子陵点点头,飞快点了莱普斯基几处穴道,止住他的血,然后笑道:“你的汉语功底不错。” 莱普斯基一拍许子陵的肩膀道:“我引开他们,你走。” 许子陵摇摇头:“一起来,一起走。” < <hr 【169】6四面楚歌 【170】突突出重围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70】突突出重围 170突出重围 四面楚歌!这是眼下二人境况的真实写照。 “怎么样,能开车吗?”许子陵问道。 许子陵的那句“一起来,一起走”激起了莱普斯基冲天豪气,他道:“能!” 许子陵二话不说,跟莱普斯基交换了位置,他掀掉外套,拔出两把沙漠之鹰,大喊:“冲出去。” 又有两架直升机跟了过来,头顶的机关炮已经开始轰鸣,同时装甲车的炮筒已经开始瞄准。 许子陵瞄准了直升机,沙鹰有效射程只有一百米,必须等直升机进入射程之内。 直升机显然低估了两个疲于逃亡之人的实力,采取了低空飞行,一梭子弹打下,居然落空了。 因为有直升机在射程之内,装甲车也不敢从容发射炮弹。 许子陵看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双手擎枪,面对弹雨恍若未见,对着两架飞机的在五秒内打光了子弹。 “走!”许子陵一声暴喝,装上两个弹夹,他不知道根本顾不上观察战果,也不知道其实摩托已经开到了最快速度。 “轰轰”两声,两架直升机在空中直接爆炸了。 一时间浓烟滚滚,装甲车暂时失去了目标,雅马哈发疯的向门口冲去,两边还有零散的士兵开着枪,莱普斯基一手开车一手扔出几颗手雷,那些枪立刻哑了。 摩托终于冲到了门口,许子陵双枪上下翻飞射击,枪枪都有亡魂,已经杀出一片血路。 莱普斯基刚要兴奋的大叫,被许子陵一把拉着滚落在地,随即,一发炮弹在雅马哈摩托上爆炸了,巨大的气浪将许子陵和莱普斯基高高抛起,再落下时,许子陵双膝一软,再看莱普斯基已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许子陵紧紧咬着嘴唇,忍住翻涌的血气和火辣辣的切肤之痛,他知道现在是最关键时刻,绝不能放弃。 他手上突然多出六根银针,他先给自己插了三根,立刻又给莱普斯基插了三根,全部都在头顶穴位。 这金针刺穴是为了激发身体的潜能,有种提前透支的意思,对正常人伤害很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莱普斯基当即精神一振,差点冲回去跟基地分子决一死战,许子陵一把拉着他,快速向外面跑去。 二人一路狂奔,后面又出现两架直升机和几辆装甲车,幸好路况不坑坑洼洼,装甲车开的还没有两人跑的快,不过直升机速度还是很快的,马上二人就进入了对方的射程。 千米的距离,二人用了一百秒,这个速度大概可以参加奥运会了。许子陵拉着莱普斯基冲上了制高点,莱普斯基几近力竭虚脱,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晕,死死咬着下唇,两缕鲜血从唇角流血,他恍如未知。 莱普斯基将火箭筒架在肩头,许子陵立刻将放进一枚弹头,莱普斯基早已瞄准好,一架直升机就是他的猎物。 “嗖” 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焰尾画出一道绚丽的轨迹,远远就看见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爆开,就像一朵绚烂的烟花。 “耶——”许子陵挥动一下拳头,却发现莱普斯基倒了下去,后 < <hr 【170】突突出重围 【171】林雨林喋血一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71】林雨林喋血一 171雨林喋血一 库娃载着莎莉瓦沿着唯一的小道一路狂飙,两个小时后,油耗尽了,雅马哈摩托“突突突”几声熄火了。 除了头顶一弯月牙,四野一片漆黑。道路两侧黝黑嶙峋的山体,就像一只只欲择人而噬的巨大怪兽,在这孤寂的深夜,给这两个年轻的女孩带了无穷无尽的恐惧与压力。 “走!”库娃拉着莎莉瓦,这个时候只要歇下来,就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莎莉瓦重重的点点头,这两个并不熟悉的女子,这一刻竟变得患难与共。 二人手挽着手,她们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早到达基地,好通知他们救援许子陵两人。 想到许子陵和莱普斯基为了吸引敌人的活力,毅然掉头时,两个女孩眼眶都湿了。 两个年轻的女孩一路跌跌撞撞,走了约一个小时,手上、膝盖、肘部全都磨烂了,就在二人筋疲力尽之际,模糊的视野里看到两盏大灯。 …… 许子陵背着莱普斯基又走了一段,实在走不动了,这才放下莱普斯基稍事休息,这一路狂奔,二人没有淡水补充,嘴唇已经全是裂口,特别是莱普斯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非常苍白。 “别管我,你自己走吧!”莱普斯基艰难的说着。 许子陵摇摇头,竖起手指“嘘”了一声,他关掉了手电,用夜视镜发现了一只松鼠,慢慢举起沙鹰,瞄准。 松鼠抱着一个松果小心翼翼的跑着,突然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向前一跳就要跃上一颗大树。 “砰” 一声剧烈的爆炸,大树被连根拔起,松鼠被远远抛到二人跟前,已经晕死过去,它两只短小的前爪还抓着那个松果。 许子陵和莱普斯基不由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森林里还有雷区,更没想到小松鼠救了二人的性命。 不过发生了这次爆炸,敌人已经知道他们的方位,是祸是福根本无法叙说。 许子陵拎起那只带着体温的小松鼠,用匕首划开他脖颈,将热血送到莱普斯基的嘴边,莱普斯基暴饮两口,推开道:“一股骚/味!” 许子陵点点头,知道他是想留给自己,也没时间推脱,放到嘴边将血吸干,然后挂到腰带上,再次背起莱普斯基,向林子深处走去。 不过,这次二人小心多了,莱普斯基拿着手电,辨别着任何一个可能埋有地雷的地方。 十分钟后,刚才地雷爆炸的地方,已经多了一群士兵,其中那个指挥官面色凝重,他用手指摸了摸地上的血渍,放到鼻端闻了闻说:“他们到底是不是人?留了那么多血还能跑!不对,还有兽血,这应该是一只松鼠。对了,他们没有淡水,应该是喝了松鼠的血,这两个人非常顽强啊。” 指挥官看了看摇头道:“不是两个人,只有一个人是顽强的,通过鞋印的深度,他居然背着战友?” 想了想,指挥官联系到基地指挥中心:“敌人已经进入雨林,请求排雷专家和直升机支援。”他有重复了一遍,然后带人沿着脚印向前方追去。 …… 俄军基地。 库娃和莎莉瓦已经双双醒来,她们刚才只是虚脱,没想到已经到了基地不远处,被巡逻兵带了回来。 二人身上伤口已经经过简单包扎,指挥官看到库娃醒了,高兴的走过来道:“库娃小姐,您安全了,我是基地指挥官,我已经向总统汇报过,您再休息一会,我就派人送您回莫斯科。” 库娃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哑了,一个护士立刻送上一杯淡盐水,库娃一口喝了道:“救人,赶快去救许子陵和莱普斯基。” 指挥官显然非常为难,他的基地非常靠前,但是兵力和武器装备都不充足,他不敢擅自出击。 库娃看到指挥官的表情,愤怒嘶哑的喊道:“我要打电话,给我接总统府。” 莎莉瓦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也非常着急。 电话很快接通了,库娃听到父亲的声音一下哭了。 “库娃,我的女儿,你受苦了。”俄总统虽然管理着一个大国,但是在这一刻,浓浓的舐犊之情流露无遗。 “爸爸,赶紧派人救许子陵他们,他们很危险。”库娃急着喊道。 总统点点头:“女儿,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爸爸等你回来。” 总统夫人马上接过电话:“女儿,吓死妈妈了!” 库娃眼泪滚滚而下:“妈妈,要不是许子陵他们,女儿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救他们,一定要救他们。” 夫人道:“女儿,赶紧回来吧!爸爸妈妈都非常想你。” 库娃直接挂断了电话。 指挥官道:“小姐,我送你回去。” 库娃瞪了指挥官一眼:“没有见到许子陵,我不会去。” 莎莉瓦拿过电话,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二人说得是语。 “莎莉瓦,我的女儿,你安全了吗?” “爸爸,我已经在俄军基地,女儿求求你,派人就许子陵他们,是他们救了您的女儿。”莎莉瓦泣不成声。 “许子陵?他是俄国特工?” 莎莉瓦道:“不是,他是中国人。” “我知道了,快回来吧,爸爸妈妈都吓坏了。” 莎莉瓦坚决道:“见不到许子陵,我也不回家。” 俄总统立刻做出部署,第一次时间派出一队特工,并且给首长打了电话。 “谢谢,我的女儿获救了。”总统说得非常诚恳。 首长一直没有休息,他沙哑着嗓音道:“子陵呢?” “我已经派出精锐特工前去营救!” “好,我知道了。” 首长挂了电话,一旁的龙五道:“首长,子陵怎么样?” “不知道。”首长疲惫的摇摇头。 龙五看着有些不忍:“首长,你去休息一会,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首长道:“我建议,你也带人前去营救。” 龙五毫不犹豫:“首长,不行,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这是重中之重的。” 首长叹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龙五走出去,咬着牙道:“子陵,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龙五内心充满着痛苦煎熬。 这一夜,特卫队所有人都没有睡意。东方雨菲看到龙五,马上跑过来道:“头,子陵有消息了吗?” 龙五茫然摇头:“总统女儿已经成功获救,但是子陵他们……” 东方雨菲杏目含泪,捂着檀口道:“怎么样?难道……” “没有音讯,我不知道!” 东方雨菲立刻萌出了希望:“没有消息未必就是坏消息,我们赶紧出发去营救啊!” 聂抗天道:“是,雨菲说得对,我们立刻马上出发。” 龙五摇头道:“不行,我们的职责是保护首长,大家都给我安心呆着。” 东方雨菲红着眼睛喊道:“难道就让子陵自生自灭?” 龙五一字一顿道:“东方雨菲同志,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忘了你的职责,许子陵是我的师叔,更是的好朋友,难道我不担心他?但是我想,如果许子陵处在我的位置,他也会这样决定的。” 东方雨菲摇摇头,一下跑了出去,聂抗天叹了口气,也跟了出去。 龙五看看剩下队员,吼道:“大家给我精神点,各就各位!”说罢走进了自己房间。 中东地区,一座华丽的城堡,丝毫不逊于一个帝国的宫殿,不仅仅是华丽,还有她森严壁垒的守卫。 这是石油大亨萨利姆·侯赛因·马吉德·提克里特的府邸,他的财富足可颠覆一个小国,没想到车臣居然敢绑架自己的女儿。 就在几个小时前,萨利姆还投鼠忌器,因为女儿在对方手上,而交换女儿的条件是一千吨黄金。 萨利姆手里确实有这么多硬通货,这是他全部家底。当他派出的六批特工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声息之后,他犹豫了,财富可以慢慢积累,可是女儿只有一个。 就在他紧急调度黄金,准备交换女儿时,他接到了女儿的电话,这让他不由一阵喜出望外,300斤肥硕的身躯差点原地蹦起来。 从女儿口中得知,是一个叫许子陵的中国男子救了她,女儿要求他立刻派人营救许子陵。 要是莱普斯基知道自始至终两个女孩眼里口中都没有他这个救命恩人,真不知作何感想。 萨利姆立刻做出部署,他派出自己城堡中所有的死士,并联系了一直雇佣兵,要求他们迅速前往车臣基地营救。 萨利姆决定,这次无论花费多少代价,许子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作为一个商人,他还是有自己的心里价位的,那就是十亿,他的预算是十亿美金。 < <hr 【171】林雨林喋血一 【172】雨7林喋血二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72】雨7林喋血二 172雨林喋血二 就在几支救援小队向车臣基地驰援时,许子陵和莱普斯基正在雨林深处大口喘气。 莱普斯基咬着牙,浑身冷汗,斜靠在一棵树身上,歪头看着许子陵,积攒起所有的力气说:“你……你还是走吧……不要管我……了。” 许子陵没有看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收拾着那只小松鼠,“别说话,省着力气,不能生火,将就吃一点补充能量。”许子陵将小松鼠剥了皮,切成碎丁,然后送到莱普斯基嘴边。 莱普斯基虚弱一笑:“我……我怎么好像成了一个累赘。” “也不是,你还是有点用的。” “如果死不了……” “死不了再说。” 大半只松鼠肉被莱普斯基吃了下去,许子陵用匕首将鼠骨锯成小短节,然后全部嚼碎吞了下去。 看到许子陵的模样,莱普斯基咬着嘴唇,身体仅余的水分从眼里流了出来。 许子陵深深吸了口气:“别浪费水分,趴下。” “干嘛?”莱普斯基不知所以,但还是依言趴在地上,不过就这几个简单的动作,也将他折腾的一身冷汗。 许子陵手里拿着一朵曼陀罗花,将花朵揉碎,按在莱普斯基背部伤口上。 “啊——” 莱普斯基一身惨叫,许子陵摇摇头:“你快把狼吓跑了。” “你干什么?” “帮你取出弹片。” “你没有麻药啊,也没有手术器材。” “刚才那就是麻药,现在有感觉吗?” 莱普斯基眨眨眼睛:“好像有点麻。” 许子陵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封住莱普斯基创口周围的血管,手上一边动作,一边跟莱普斯基说着话。 “你学过汉语,听说过华佗吗?” 莱普斯基茫然摇头。 许子陵道:“华佗生于东汉末年的乱世,他一生悬壶济世,是我们华夏的一代神医,他发明了麻药麻沸散。” “他真伟大!”莱普斯基喃喃自语。 许子陵两个指头夹出一枚弹片,然后又用银针在其他部位反复探查着,道:“麻沸散的主要材料就是曼陀罗花,没想到林子里就有,我是就地取材,只是没有消毒。” “你也很厉害。”莱普斯基有气无力的说着。 许子陵从战术背心上扯下几根丝线,将银针头部弯成勾,很快就将莱普斯基的背部伤口缝合了。 “好了。” “好了?” 许子陵从身上摘下几颗手雷,又用身上扯下的细线戳成细绳,拉着拉环,如此一来,几个简单的“地雷”便做成了。 莱普斯基看了看许子陵,虚弱笑了笑,他心道: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幸亏自己没有选择与他为敌。 “走!” 许子陵一把扛起莱普斯基,看了看指南针,又看了看天际的北斗星,披荆斩棘,深一脚浅一脚向前方走去。 一弯残月早已升上中天,如水的月华在密匝的林间投下如霜的斑驳月影,让阴森的雨林更添恐怖。 不过二人都是唯物主义者,不信神鬼,唯一担心的遇到毒虫走兽。 二人走了大约十分钟,一群人来到二人之前歇息的地方,一名指挥官模样的人用手捻了点地上的泥土放在鼻端嗅了嗅,道:“是他们,应该不远了。” 其中一个士兵道:“那我们快追。” 指挥官点头:“好。”但他脸色蓦地一变,大喊道:“卧倒。” 随即就听见“砰”的一声。 那名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失去了下身,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啊……疼,救我,救我……” 他从指挥官眼中看到了绝望,也仿佛是解脱。 其实不光是他,还有四名失去半条小腿士兵也在地上翻滚嘶嚎着。 其他侥幸的士兵也都是浑身发抖,眼中尽是恐惧。 指挥官举起枪,扭过头去,在士兵们“不要杀我”的绝望呼号中扣动了扳机。 五枪,结束了五个生命。 其他士兵一时间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指挥官大声道:“该死的俄国特工凶残的杀害了我们的兄弟,我们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其他士兵一听,好像着魔般跟着他喊道:“碎尸万段。”然后一个个再次斗志昂扬的向雨林深处追去。 许子陵和莱普斯基正在侧耳细听,等到五声枪响过后,许子陵道:“解决了五个。” 莱普斯基竖起了大拇指。 许子陵展开地图,打着手电,莱普斯基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前面是一片绝地,里面到处都是毒瘴,我们没路了。” “难道天要绝我。”许子陵喃喃自语。 莱普斯基将耳朵贴在地面上:“他们来了,一共有三队人马,从三个方向而来,每小队十人以上。” 许子陵咬着牙:“好吧,咱们就在这里跟他们决一死战。” 莱普斯基摇头道:“一会我吸引他们的火力,你一个人逃。” 许子陵没有理他,而是望向前方不远处一片朦胧的瘴气,手电灯光照过去,好像还放射着迷离的色彩。 莱普斯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低声道:“那叫五彩毒瘴,正常人吸入一口就会不治而亡。” “五彩毒瘴,五毒。”许子陵突然眼睛一亮,立刻背起莱普斯基爬上了一颗大树,他将一把手枪交到莱普斯基手中,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开枪。” 说完,自己一下溜下树去,每一步踩得很重,脚印向那片毒瘴延伸过去。 “你要干什么?”莱普斯基以为许子陵为了他要引走敌人,自己却走向毒瘴,他忍不住低声叫道。 许子陵回眸一笑:“我对毒物免疫。” 说罢一头扎进了毒瘴中。 其实许子陵也只是尝试一下,他自己也并无多大把握,也做好了及时撤出的准备。怎么着也不能白白死了,拉的垫背还不够呢! 跨入瘴气的一刹那,现在发现里面一片朦胧,能见度不到一米,只能看到自己的手指头。他尽量稍稍吸入一点,身体只有微微麻痹之感,许子陵心中一喜,大大吸了一口,慢慢闭上眼睛,居然发现并无大碍。 许子陵微微一笑,看了五毒真的没有白吃,这一次如果能够逃出生天,真的要多亏了五毒。 想到了五毒,他不由想起了师父,“师父……唉……” 现在,许子陵总算知道了师父不教他武功的用意,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现在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已经很难了。 系列之摆摆头,知道自己想远了,一切都应该等到自己度过这次危机再说。 这时,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同时,一束灯光照了下来,许子陵如同置身五彩迷离的雾气之中,他毫不担心对方能够看到自己。 不过,向全身而退也不容易,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拖油瓶的莱普斯基。 许子陵真的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一个来营救,不过,如果没有莱普斯基,他根本找不到库娃她们的藏身之地。 许子陵检查了一番自己随身携带的弹药,手雷已经用完了,沙漠之鹰子弹十四颗,也就是两梭,而敌人即便不算直升机的支援,也有三十四人。 “这场仗真不好打!” 突然,许子陵脑中回想起一部电影,是史泰龙的第几滴血记不得了,上面有经典的丛林战,他用的是弓。 许子陵左右看了看,就地取材,做了一把简单的弓,又用匕首削了十几根箭,他试射了一支,一下子射入一颗大树,箭尾不住颤动,说明劲头还不小。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野外求生技能,包括制作一些简单的武器,这些都是必修课程。只是,许子陵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要学以致用。 许子陵收起枪,弯弓搭箭冷冷一笑:“今天,才是真正的雨林喋血。” < <hr 【172】雨7林喋血二 【173】雨7林喋血三 混世小色医 作者:悠然钟声 【173】雨7林喋血三 173雨林喋血三 清冷的月辉下,雨林变得分外肃杀,因为有人的闯入,惊起一片夜鸦。 “嘎嘎” 直升机低空盘旋着,探照灯就像一个小型的太阳,将林梢照得亮如白昼,但是林子实在太密,对在林中的步兵没有太大的帮助。 反而,这种明暗的对比增加了不少士兵内心的压力。 眼前传说中的五彩毒瘴也更加神秘迷幻。 士兵们都远远离开那要命的玩意,害怕不小心吸入一口,就这么不明不白见了阿拉真主。 直升机正在下降,螺旋桨形成的巨大气流吹动了亘古不散的瘴气,几名指挥官一看不妙,马上带人后撤,同时命令直升机迅速升空。 许子陵趴在地上,巨大的气流让他站立不稳,而且差点将他暴露在众人眼前。 直升机中,驾驶员突然闻到了一股难以描摹的芳香,脑中迅速出现了幻想,他调转了枪口,一阵混乱扫射,然后大喊一声:“圣战万岁。”接着一个俯冲扎进了丛林。 “轰”的一声,众人还不明所以,又有几个士兵自坠毁直升机下无辜的魂归极乐。 几名指挥官已经聚到了一起,其中一个面色凝重,他道:“五彩瘴气奇毒无比,吸了一点,都会让人产生幻觉,大家小心。” 莱普斯基在树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刚才直升机就从他身旁落下,差点就殃及了他这条池鱼。 如今几十个人就在他的脚下,他们在商量着什么,莱普斯基脑门上一滴汗珠缓缓滑下,在下巴上形成一大滴,他刚要用手去擦,那一滴汗水就脱离了牵绊,滴落下去。 莱普斯基屏住了呼吸,心中后悔不迭,知道这一次被一滴汗水害死了,要是传回克格勃,没有人会同情,反而会笑掉大牙。 这滴汗水不偏不倚滴在一个指挥官的脑门上,他“咦”了一声,狐疑的用手摸了摸,放到舌尖尝了尝,猛然抬头刚要大喊,就听到“嗖”的一声。 这是他一生中最后听到的声音,一支箭,确切的说就是一根细棍棍,前端被削尖了而已,此刻却穿过了自己的脖颈。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没有人能够想到,大家都愕然的望着他,他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双手握着箭尾,眼中充斥着无尽痛苦和恐惧。 “扑通”一声,他倒下了,双目木然的看着天空,深邃的夜空,有没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本来已经子弹上膛的莱普斯基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复杂的眼神望向那片毒瘴中。 剩余的指挥官立刻调转枪口,机枪直接将一片子弹射进毒瘴中,士兵们好像也意识到什么,也都如法炮制,于是,又是一片弹雨洒向毒瘴。 莱普斯基的心紧紧揪起,他担心许子陵会在这片流弹中冤枉的死去。 所有人将一梭子弹打完,才停息下来。 几个指挥官后悔了,他们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惧,是啊!为什么非要追杀这两个亡命之徒,让他们走就算了。 就在几人萌生退意之时,丛林中响起了七声索命的枪响,又有七个士兵倒在了血泊中,和以往一样,每一个都是腿部中枪。 这下,大家才慌乱的换上新的弹夹,又是一片流弹射入。 “啊——”许子陵叫了一声,滚进一旁的池塘里,接着更多的子弹射了过来。 许子陵将一把沙漠之鹰咬在口中,右手伸到左肩,用两根指头抠出一颗弹头。 “啊——”又是一声嘶吼,换来的自然又是一片枪声。 许子陵大口穿着气,真想一下子躺倒再也不起来,可是他知道不能,他撕下了已经看不出原色的衬衣,将伤口草草捆住。 就是这一点动作,都让他冷汗四流。 莱普斯基咬着嘴唇,浑身哆嗦着,眼泪拼命的往外迸射。他没有想到许子陵真的不怕毒瘴,如果那样的话,他一个人完全可以逃走,现在为了自己,他居然铤而走险,现在生死未卜。 莱普斯基咬着牙,从树叶的缝隙中用枪口瞄准了其中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 许子陵拿着一把枪,在地上爬着,他不担心对方能够看到自己,只是向外看了一眼,他又隐身起来,随即连扣扳机,枪响了。 五秒七响,一气呵成。 接着,许子陵直接滚了回去,找到了一个掩体。 车臣的士兵又倒下了七个,他们没有死,但是却残了,在这组织中已经等于被判了死刑。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他们哭喊着,有疼痛,有恐惧。 “撤!”一个指挥官终于受不了了,其它人争先恐后,没有一个考虑那些倒地不起的伤员的。 来时有近四十人,还有一架飞机,如今要走了,只剩下狼狈的二十几人,飞机也毁了,如果说只是为了追击受伤的两个特工,谁会相信。 许子陵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弓再次被拉满。 可是,他却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会做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这些被抛弃的士兵也不例外,十四名士兵互相望着,好像读懂了彼此的眼神,他们将枪口对准了带着他们走向灾难的同胞。 不知谁第一个看了枪。 “砰”一个正在撤退的士兵应声而倒。 “混蛋,趴下。”一个指挥官声音未落,人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被抛弃的士兵们用他们愤怒的子弹在报复,报复无情的战友和同胞。 于是,前一刻还是战友,这一刻已经变成了生死仇敌,他们互相对射着,收割对方生命的同时,也被对方收割着…… 基地门口,一对俄国特工刚刚潜入,就被一辆装甲车的机关炮打的抬不起头来,然后又来了一架直升机,居高临下一顿乱射,这支小队就这样全部牺牲了。 另一支从城墙攀岩上去,都是一色的女性,不过她们动作都非常矫健,似乎使用的东洋忍术,擅长隐身,用毒,还收手里剑,她们到了哨兵跟前才会从黑暗中露出身形,然后手起刀落,悄无声息的已经干掉了不少哨卡。 然而,一队移动哨兵走了过来,为首的士兵突然发现一个黑影,他下意识的就开枪了。 “啊——”一个女声痛呼着滚了出来。 “啊——”哨兵队长握着自己被穿透的右臂,上面有一柄黑色的匕首,他感觉一股黑线向上蔓延着。 顷刻间,所有的枪口调转过来,一片瓢泼的弹雨后,地上慢慢出现几个身材窈窕的黑衣女人尸体。 远远的,一队十几人,带着贝雷帽、穿着迷彩服的大兵默默看着这一切,为首的显然是队长,他骂道:“一群蠢猪,全死了,还没弄清被营救的对象在哪?” 他们就是萨利姆高价聘请的雇佣兵,前身是美国的“贝雷帽”军团,退伍后组成的一个雇佣兵组织。 队长克莱德默默观察着形势,突然听到远处丛林里火光冲天,还有一片密集的枪声,他“嘿嘿”一笑:“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罢,克莱德率先向丛林跑去,身后的队员一个个矫健非常,不愧为世界第三的佣兵团。 然而,没想到溃退而出零散士兵碰到了“贝雷帽”雇佣兵军团,双方再次陷入混战,报贝雷帽的战斗力自然不是盖的,很快就消灭了这部分散兵游勇,但是,更多的基地武装冲了过来,包括装甲车和直升飞机。 克莱德看了看情况,果断选择了撤离,毕竟,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被营救的对象,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莱普斯基点杀了几个还没断气的士兵,然后从树上滑下来,远远地呼喊着许子陵的名字,有好几次他都想冲进毒瘴,可是却又害怕辜负了许子陵,自己的命是许子陵用命换来的。 突然,一个身影从毒瘴雾气中爬了出来,莱普斯基大叫一声跑了过去,抱着许子陵道:“你怎么样?” 许子陵虚弱地笑了笑:“死不了。”突然他脸色一变,拿过一把枪在手低声道:“又有人来了!” 莱普斯基单膝跪地,脸蛋贴着地面,神色苦涩:“很多人。” < <hr 【173】雨7林喋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