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共赴此生》 第 1 部分阅读 执手共赴此生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part1 “……close y eyes and feel your d ti has passed i walk like a shadow” 悠扬高亢的第四句还没响起,就被一只白皙的小手准确的掐灭了。淡黄色太空薄被慢慢拱起,拱出一只抱枕大小的沙皮狗毛绒公仔,然后才是一脸还没醒透的女生。 我习惯性的迟钝三秒钟,才甩甩乱糟糟的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大四开学第二周,但宿舍里仍空荡荡的,只来了我一个。宿舍里其它几个的学分都修满了,只有我还差三个经济类的选修学分。 a大是学分制,只要修够了学分就可以毕业。外院也不像其它院系有许多繁杂的必修和选修,总学分相对较少。很多学生只要勤奋一点,基本前三个学年就可以修满所有的学分。外院的学生到了大四有个最重要的专八,因此学校也没有安排太多的必修课。这个学期只有2门必修,而且都安排在开学第四周开课。所以宿舍的其它几只心安理得的等到开学一个月才会来上课。 总学分里有十个选修课学分,本来我一直以为我也修够了而且远不只十分,但是大四选课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选修课仍然只有七分,而且经济类还有个红色的标注:3分。我仔细查看才发现学校的所有非经济类专业都必须至少修3个学分的经济类选修课。我顿时无语,经济的渗透力果真已经强大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程度,连人尽可夫的外语系都没有放过。3个学分可以一个一个的修,一门课一个学分,但是那样的话我就至少要选三门,把大四选课表翻来覆去的研究,最终选定了一门经济学,三个学分且课时相对不太多。但这就导致我不得不从第二周周六就开始上课,直接让我比其它几只早来将近两个星期……好优桑。 下床,更衣,洗脸,刷牙,我吐着一口泡沫看镜子里睡眼惺忪的自己,万恶的选修课竟然是周六前两节!我踩着小皮鞋,拿了一块昨天在车上没吃完的面包,一边啃一边操小道向经济楼走去。学校的大系都有自己专属的教学楼。三教的经济楼和四教的管理楼是学校最豪华的两栋,跟瑟缩在一教区的六层外教楼不可同日而语。 经济楼很特别,外围是透明的玻璃设计,教室清晰可见,16个楼层每一层都是通过内部的楼梯连接上一层的回廊,但楼梯隐在内侧,从外围只能看见每层的回廊,远远看去像一座空中楼阁,又隐隐像某种标志,很艺术范,但一点都没有经济风,不知道为什么这栋楼会成为经济系的主楼,很明显应该是艺术系的主楼才对。 这栋楼统共没来过两回,一次是新生入学时熟悉环境和宿舍其它的三只来过,那时候我们远远看着,对这栋楼得透明设计生出许多浪漫色彩的情怀。比如你站在楼下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四面透明,真是一个全方位偷窥监控瞄人的好地方。一层的内部很不规则,教室呈相交的曲线排列,中间的相交点居然是电梯间。我们四个沿着玻璃墙壁走了一圈,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走上去,发现除了层不规则以外,剩下的都和回廊一样四方四正的,将我们心里的浪漫破灭的渣都不剩。还有一次就是为上学期的选修课工笔画采远景。 今天是第三次,而且这一学期将有16个周六大课将在这里度过。其实没什么不好,除了,这栋楼离我宿舍真特妈的远了!自从上学期丢失了第三辆破自行车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为二手市场做贡献了,再便宜也是我的血汗啊,价值好几个小时的家教呢。没道理花钱给小偷建设生态型经济循环啊,其实我一直觉得大三买的那辆就是我大一丢的那辆,这种状况只能用俩字形容:坑爹。 但更坑爹的是,三教跟一教恰好在学校的一个对角线,然而中间好巧不巧的被人工湖截断了直路。弯弯的一条月牙湖呀,任你怨念来自四面八方,我自海纳百川静水流深:你怨或者不怨,我都在这里。 我只好提前20分钟出发,从走到快走再到小跑,一路杀到教室的时候离上课只有三分钟。我不怎么爱上课,但是既然上课就十分讨厌迟到。大事上没什么原则是因为我从没遇见过大事,但是小事上一向坚持的很到位。我一直觉得这也是一种人品,慢慢积攒小人品,也许有一天就会量变引起质变,质变引来突变,小人物也能有春天。 在那个阳光繁华的春天,我画了张人物素面,并写下:大雁北回万物生,春风几度再缝君? 我本意只是想说一句婉转哀怨的情话,抒发一下文艺小青年的初初情怀。但后来被熊小雯这个2b青年看见之后就成了我春心萌动外加欲求不满的罪证。明明墙角一朵纯洁的喇叭花硬生生被她掰成了出墙红杏好几枝。真是悔不当初。 犹记得那次选修课上,她捡起我的素描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于久,没想到你那么开放啊?嘿嘿……”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捏着我的素描凑过来:“春风一度按现代话来讲不就是fht吗,那春风几度不就是好几个o?” 再念了念,又一脸暧昧的小声说:“你在怀念人啊?怀念哪个o啊?”然后又靠近些,十分扭捏的更加小声:“那个,他那个是不是很强啊?” 我觉得当时所有的血压都往脑门里冲了,我的闺誉啊,这究竟是怎样的理解水平和思想层次啊……我的心跳次被美男之外的生物给戳平了。然后瞬间意识到我必须要快、狠、准的纠正一下她的中文水平,否则一定会被她雷到神志不清,那我养了十八年的清誉就荡然无存了,以后再想更正,定然百口莫辩。 我一脸心脏病发的模样,指着那句话:“你读读,再读读。”然后不给她出声机会,立马辩道:“大雁北回万物生就是说北方的春天到了,大雁回来了,万物复苏了。春风几度再缝君是指春风还要再刮回来几次我才能再见到你?” 哦……。“就是说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发生在北方的春天并且有春风吹过,大雁飞过的o?你十分怀念,想要再见他一次?” “……”我吓的不轻。 不可置信道:“没有春风。。。没有大雁。。。也没有几年前。。。” 拿着素描让她看清楚日期力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你看落款是3月22日,是我刚画的。那个我喜欢的人他在这个春天走了,我只是说哪个春天我还能再见到他。你看,我真没同他有什么o。他都不知道我喜欢他,你毁了我的清白不要紧,千万不要毁了他的啊。” 说完心里酸酸的有些惆怅,果真有个o的话,还真是期待。而不是他独自划过我的心上,还没来得及有过往,就已经后会无期。 徐志摩说过,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可我一向觉得什么不求的不是傻子就是白痴,像柏拉图式的人物一定是逆生生物,脑残程度不可正向理解,就连和尚养大的仓央嘉措都没那么无欲无求。 可是偏偏有这样一个个人,他在我十七岁的秋天到来,在我十八岁的春天离开,正是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就像某种必然的偶然攫住了一颗怀春的少女心。然而,他像是一个不小心路过花园的少年一样,并不为繁花吸引,没有留恋没有徘徊,取次花丛过,片叶不沾身,而我只是被他衣摆拂过的一朵小小野花,懵懂未醒,来不及盛开,他就已经走过,不曾留意。于是在我尚未懂得有求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只能不求。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但却依然在我最美的年华里沉迷,为你忘了我自己。 后来熊小雯对着那副素描看了半天,半是惊讶半是好奇的答道:“原来是暗恋啊,刚认识的?他是谁啊?” 我本来一阵心虚,担心她认出来,虽然画的是侧面,还有些写意。但那样朗朗卓卓的风采,我还能认识几个?听她这么问不由哑然:“你不认识?” 大概声音里有几许不可控制的虚惊。她看着我半是审问道:“我认识?” 那就是不认识。我立刻满血复活,亏我怕她认出来,毁了他的清白,真是白担心了。于是淡定的拿过素描放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答道:“不认识。” 哦……。“暗恋啊,怪不得老是春天来春天去,说来说去不就是思春嘛。”一副很正常,我知道的样子。并洋洋得意的赋诗一首:墙角一棵杏,春来发几枝;思君不见君,天涯沦落人。 我即刻原地阵亡。不是她中文水平不好,只是好的不太一样。 同时我也抑制不住的脸红,有时候不是害羞不好意思,而是有些人一旦想起,心就会不自觉的沸腾。 后来她顺便赠了我一个外号jiao春春,顾名思义就是一脸春情。我十分不爽并为这个一听就让我心虚让别人遐想的昵称抗争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后来,两个十八岁的姑娘并没有因为那个很挫的绰号向天敌进化,反而就像有了共同秘密一样迅速朝反方向发展,好成了穿一条裙子的闺蜜。与时下流行的好基友可以媲美为百合党。 分别了一个暑假,真是有点想念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了。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门课选修的人还真多,估计有很多大二大三的。趁着还没上课,给熊小雯去了个短信:“小熊熊~你赶快给我滚回来!我打赌,你肯定又圆了不止一圈!” 一。二。三。盯着屏幕等短信。未回。估计这丫的还没睡醒。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有人喜欢吧 那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呵呵 、part2 耳边突然寂静了,有踢踏轻响,鞋底踩过地板规律的摩擦声。 惯性的抬头,或许,我想,这个惯性应该被培养的再慢点,就像一个美女袅袅娜娜的抬头瞬间就让别人惊艳错愕而不至于让自己的表情成了错愕不及的一方。但谁惊艳,谁错愕又好像其实早已注定。 他回来了。 在我不知道他会走的时候走了,在我不知道他会回来的时候又回来了。可是从头到尾,我又知道什么呢?谁又知道有这样一场独角戏呢?他那样的人,为他上演这种独角戏的人又何尝止我一个呢?他甚至不记得我。 这样的问题,过去的那段时间我问过自己很多次,抑制不住的卑微,想叫自己认清现实,别作那痴情女子的烟花模样,灿烂却寂寥。我应该活的像个现代姑娘,潇洒珍重,厚待生活,喜欢的前提永远是对方先喜欢自己,更喜欢自己。这么长时间,我都做的差不多了,若真是后会无期,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功亏一篑。但此刻这样真实,让我想恍惚都不行。 像是谁打开了阁楼的天窗,阳光倾泻下来,尘埃在光束里旋转,被束之高阁的爱慕带着新的热量卷土从来。我在回忆的心动里无所适从。 三年前,十七岁的秋天。大一新生的军训。秋老虎在头顶耀武扬威。 我不像一般的北方姑娘那样身材偏高,那时候年纪小人小,却留了一头浓密的长发一直盖到臀部。可是军训不允许把头发露在外面,我只好将头发窝了又窝,塞在军训的鸭舌帽里。幸好军训的迷彩服偏大,帽子也大,里面塞着厚厚的一堆头发刚刚好绷紧。 军训没几天的一个下午,我们正在站军姿。教官领来一位新人。高高的个子,穿着那套很挫的迷彩服却意外的挺拔,眉目俊朗,肤白貌美,咋一看像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二十多岁的年轻教官立刻被比了下去,在女生心目中的帅哥地位也随即壮烈成仁。 教官是附近军区真正的军人,训练时不苟言笑,只用公式化的语气介绍:“这是你们的学长,姓宋,军训期间他是你们的班长,你们可以叫他宋班长。” 周围响起男女混杂的惊叹,女生想要惊叹:学长怎么这么帅!而男生则想要惊叹:学长怎么可以这么帅!大学里关于学长学妹学姐学弟那些事提前到来。 可惜统统没有响完个音节,就被教官沉稳有力的男中音以千军万马睥睨天下的气势作结:“好了,有什么问题私下再问,现在继续站军姿!” 就这样,新来的大美男班长连一句自我介绍都没有,迅速的在我们对面站出一个标准的军姿。抬头挺胸收腹,中指贴裤缝。身体紧绷,目光从容,倾倒了对面一大片假女兵,甚至还有可能包括小部分假男兵。现在这个时代,男人跟男人的问题越来越让人遐想,尤其这样好看的男人。 我个子小,虽然站在排却是偏左的位置,与美男错过了一个角度,只能欣赏一大半的侧面。美男固然秀色可餐,却不能缓解此刻我的痛苦。 每天下午2点开始要顶着大太阳站一个小时的军姿。脚底板疼的跟要断一样,最痛苦的是我帽子里裹着厚厚的头发,简直成了一个密封的蒸笼。流出的汗划过头皮又被禁锢在头发里,让我觉得又热又痒,难以忍受。我所有的精力都被调集在头皮上,试图抵抗那种一直想要伸手去挠的冲动。分秒难熬,真是一种蛋疼的折磨。终于还是抵抗不住,眼睛瞄着教官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用一根指头迅速的戳一下,再转身,再戳一下。越戳越抵不住,抓心挠肺的难受。终于一下戳的狠了,帽子的扣子崩了,一头青丝毫无美感的散落了。 猫和老鼠的故事里,胜利的往往是杰瑞鼠,他总是用一种挑逗的眼神看着你,并常常在不经意间玩弄汤姆猫,有恃无恐的张扬。然而即便我从小就是杰瑞的粉丝,也没能被偶像的好运照拂到。现实版的猫和老鼠里最终以我这个伪老鼠的行迹败漏而被无情抓包。 “一排三号,出列!” 我向前踏出一步,颤颤巍巍挂在头发上的帽子彻底掉了下去。 教官转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小动作这么多,以为我没看不到吗?”然后稍稍提高音量“别以为我转过身就不知道,抓的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小伎俩!”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我立刻反应到。军训几天后,最初的敬畏和适应过后,大家的小动作普遍增多。我这是真真切切的撞枪口上了。 “说,一共戳了几次!” “报告,三次!” “好,一次十个蛙跳,现在向前十步空地,三十个蛙跳!” 我欲哭无泪,改口说一次行不行?条件反射建立的太诚实了,教官重音压强下,完全没经大脑。 “不要试图欺骗,一共几次我全部看见了,少说一次会加倍惩罚,你应该庆幸没有说谎。” “……” 教官一定修过心理学!我确定我没流露出任何可疑表情。但我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看见了,还是用这句话唬我,顺便唬住剩下的一大票同学。我大惊,这哪里是汤姆猫啊,这分明是斯派克嘛! “向前十步走!班长监督!” “是!”朗朗略沉的一个音节由背后传来,我能感觉到他转身面朝这个方向。 我觉得有些丢脸,但并不是因为即将要在美男面前丢脸,而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披头散发的蛙跳,身后多少束目光汇聚,带来的压力不可小觑,我紧张的小腿发抖。 可想而知我做出来的动作多么别扭,小腿紧绷,只蹲下去一点,然后僵硬的向前跳去,胳膊像两条多余的装饰惯性摇摆,落地时重心不稳的摇晃。根本不像弹跳,反而像一个笨手笨脚的新手僵尸。 教官大声喊停,同时背后传来一阵哄笑。我顿时尴尬的难受,才意识到惩罚这个事情多么让人难以淡定。很久都没再有过小时候那种当众丢脸的难看和羞愤,但现在我无措的手脚都失去平衡。 教官走过来:“你看好,两脚分开成半蹲,上体稍前倾,两臂在体后成预备姿势。两腿用力蹬伸,充分伸直髋、膝、踝三个关节,同时两臂迅速前摆,身体向前上方跳起,然后用全脚掌落地屈膝缓冲,两臂摆成预备姿势。” 一个完美的蛙跳落在我侧前方。然后对我说:“你练习一次。” 我拼命的回想刚才听到东西,在我记忆里一直觉得蛙跳就是蹲下去,身体前倾,然后向前方弹跳就可以了,可是教官解释的那样复杂,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一次的练习再次以教官喊停结束,然后再示范,再练习。如此反复三四次,我依然十分僵硬,眼眶里热热的,在这个午后将我长大成人的那点从容折磨殆尽,只有机械的顺从和原始的羞耻感不停的交织,渴望快些做好,快些过去。 “报告教官,站军姿时间已到。请进行下一项训练。这位同学可以由我继续示范监督完成任务。”再一次练习失败后,这位新晋的班长说道。这是次听他说完整的句子。从容不迫,悠远绵长。 教官点头离开,剩下我对着他等待继续进行的折磨,很难过,很委屈。 他像教官一样站在我身侧,摆出一个半蹲的预备姿势,说:“你看其实很简单,摆好姿势,身体放松向前跳,有一个前倾的趋势就可以了,落地腿部绷直,看上去很用力的样子,胳膊紧跟着摆到身后就好。完全可以怎么轻松怎么来。跳出个样子就是了。” 说着跳了出去。尽管他说跳出个样子就行了,但我看见的依然是一个很完美的蛙跳。 也许因为他不是教官,本身就没有那么大压威;也许因为他的声音很轻柔,就像解析过的慢动作;也许因为他说很轻松的时候真的能够蛊惑;也许他说跳出个样子就是了让我没来由的安心;我照着他说的感觉,按照自己的理解跳了出去。还好,没那么僵硬了。 他点点头:“对,放松就好。我在前面带着,你跟着我跳,三十个,很快。” 听懂他的意思,我有些怔愣,但一瞬间如泉涌的感激温暖四肢百骸。如果不是安慰明显想哭的我,他的声音或许不会这么轻柔,但是我想那也应该是清风翠竹山溪流泉一样明朗的音色,还有一种淡淡的气度。 他在前面跳,我在后面跟着,来回三十个,不到十分钟。 然后带着我归队,教官点点头,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再次向我走来,拿着我的帽子带在我头上,后面的扣子已经扣好了,还有我崩落的头绳。 我小声的说了句谢谢。那个下午我对他的感激久久没有散去。 再然后那天集体又被罚了,因为同伴被罚的时候反而哄笑,完全没有集体荣誉以及团结互助的意识。男生全部三十个俯卧撑,女生全部三十个蛙跳。从此以后,只要犯纪律,男生统统俯卧撑,女生统统蛙跳。 我突然觉得玩军事的真是太阴险了,这一场事情里,先是欲擒故纵的抓典型,然后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光是三十六计就用了好几计且兼玩心里战术,最后一视同仁,将那些抓住的没抓住的,全部找个由头罚了。 、part3 那天过后我对他的感激渐渐变了味道。他在前面领跑,我的视线默默追随,每天五千米都不觉得那样难熬了;他在旁边喊口号,我的眼光会不自觉的瞄过去,觉得他的样子真是好看,忍不住脸红心跳;他时不时的也会在后面监督一切,那个时候我总是想要回头找他的身影,看一眼就心口发热。 可是他总是按时来,按时走,偶尔休息的时候又总找不到他的影子,以至于一直想找机会接近都难。 当然,想接近他的不止我一个,想打听消息的也不止我一个,还有那些被他出色的外表倾倒的女生们。休息闲聊时,总能听女生们说探听来的八卦。 一个说:“宋班长的全名超好听哦。” 然后一个接:“叫什么,叫什么?” 一个答:“宋明轩。日月明,轩辕的轩。” 一个赞叹:“哇,好古典,好文艺哎。不过跟他人很称啦。” 一个又说:“听说是经济系大四的学生哦,而且成绩非常好,很牛的。” 一个感叹:“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啊?” 一个答:“我有个老乡,是经济系大三的,休息那天吃饭刚巧看见了。” 又一个立马兴致勃勃:“那有没有女朋友啊啊??” 一个嘿嘿一笑:“不清楚,不过听说跟他们系的系花走的很近。” 再:“系花,系花是谁啊?” 又:“好像听说是他同班同学,叫什么蒋馨……” “……” “……” 我一直默默的听着。因为她们谈论的这个人,我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让我羞涩于去谈论。当然还有她们说的那个系花让我心口发闷,但却难以阻止年少的热情。 那些年少的热情啊,那么多那么执着。可是即便这个人站在我面前,那种感觉依然这么近,那么远。 于他的记忆最多的截止到军训的那个月末,以后的日子里即使我有心寻觅,也不过几次匆匆的擦肩而过,我装作不经意的走过没有停留,而他则是平平常常的走过,不会停留。那些掩在稀疏寻常里暗涌的情怀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他走,听说去了美国,大概要好几年吧。我掰着指头算我只能等三年半,可是他的这个好几年是多长呢?我没来由的觉得一定很长很长……后来我明白那种没来由或许就是绝望。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无限绝望。 果然几年过去,再也没有消息,我也渐渐的由绝望,思念,到慢慢平静。将这份倾慕当做青春年华里都必然会经历的一次磨练尘封在记忆里。 可是现在他站在那里,站在讲台上,合体的衬衫加西裤,眉目依然俊朗,身形依然挺拔,只是看上去更加沉稳。不过两年半而已,那个时候带着我做蛙跳的白面小生尽然褪去了所有的青涩,成了看上去很有担当的青年。只不过不变的是那种从容不迫的带着点气度的嗓音,此时正朗朗的自我介绍: “大家好,原本安排给你们代课的应老师有课题外出了,临时决定由我跟大家共同学习这门课。现在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 然后转过身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出极好看的三个楷体字:宋明轩。 底下的学生们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着读出来,在他停笔转身的时候,集体哇的一声惊叹:真好听啊…… 他嘴边漾起一抹浅笑,不疾不徐沉稳道:“你们可以喊我宋老师,虽然说,三岁一代沟,十岁一辈分。但我应该没有比你们大十岁,也可以私下叫我明轩。或者叫我的英文名字stephen。” 顿了一下又道:“当然我更喜欢中文称呼。” 但他的后一句即时被一些女生的尖叫压了下去:“stefan?跟吸血鬼王子一个名字吗?好帅哦!” 他无奈的沉吟下,道:“不是,我的名字是stephen,' 039;sti:vevn'。”标准的美式发音,比我们外院的很多老师发音都标准。 但是下面的学生基本都不是外院的人,所以没几个听的出来,而且有时候这两个名字发音也是可以共通的。 大家起哄道:“都一样啦!而且重点是老师和吸血鬼王子同样帅啊!” 他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的笑笑,大概对别人夸他帅已经没什么可回应的,淡淡的一笑而过。 我突然发现他比以前爱笑,但也许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他带的不再是简单的军训生,而是一个注重课堂气氛的班级。他的声音也是有变的,多了更多能够让人如沐春风的东西。大家在他如沐春风的声音里,如沐春风的表情里尽情表达着对他的好奇。而我却在这种如沐春风里犹如当头浇了一盆冰水透心的凉。 他走的时候是我的班长,学长,回来的时候却站在三尺讲台上成了我的老师。他从遥远的后会无期里蓦然站在我的灯火阑珊处,我却没有欣喜,反而觉得有什么把距离拉的更长了,彼此已不能站在同一个高度。 那句歌词怎么唱的?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我想爱,请给我机会。 可是这机会是叫我厚着脸皮去跟自己的老师表白吗?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会上升到一个让你仰望的高度。他像天上的星星,朦胧美好,若即若离的散着幽光,让你觉得既无法企及,又渴望摘下来好好收藏。那些莫名的思慕让他在你面前完美到无懈可击。你明知道那些都是来自自己一个人的想象,却没办法堪破自己给自己摆下的这个迷魂阵,好叫你看透他的弱点,能够将他手到擒来。 如今他在我面前更加的像镜中花水中月,我怕我要像那捞月的猴子一样空悲切了。这该死的顽固的直觉,怎么能直接跨越两年半的距离如此清晰的回应到我心上。难道不知道暗恋一个人是多么的艰难吗? 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着他熟练的打开多媒体,放好投影仪,白色的幕布上显出课件,然后背过身去边写边说:“介绍完毕,我们现在开始上课。这节课我们要讲的是……” 我一点也听不进去,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背影,手指,还有眉眼,以及说话时开合的唇。但即使这样专注的眼光也没能引起他丝毫注意。对他来说,这眼光里纵然有再多的含义也不过是很多目光中的一束,不值得探究。不管是那个有些冷漠的班长,还是经济系很优秀的学长,抑或现在这个一派温和的师长。他都是站在人群的前方,而我淹没在人群里。两年半过去了,情况没有一点改变。 我难过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这样现实的境遇有这样浓烈的情绪真是可悲。 他上课没什么特别,没有让大家三分钟一笑但是也不算枯燥。或许是因为经济类的东西大概跟数学物理一个样,没有语言课上一段赏析来的生动活泼。我一直处在一个恍惚的状态,看见小课间的时候,一大群人围上去东拉西扯,大都是女生,有的娇羞可爱,有的大胆爽朗,但都没有一个像我这样踌躇不前,她们都比我有勇气。 都是因为心里那些沉淀许久的喜欢,总没办法把接近做的自然而然。 我在心里默默的叹气,不管有多少复杂困难的想法阻碍,但再次见到他实在是令我欢喜的,有种心花怒放的冲动。但我更需要赶快上完课,然后找个地方好好收拾收拾情绪。这个学期我可以一直见到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 大概心事太复杂,时间过的很快。第二小节上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说:“今天是次课,讲些更概就好。剩下的时间,大家互相认识下。我喊到谁的名字,起来做下自我介绍。” 我一下极度紧张,然后听他说:“有三个年级,那从低年级开始吧。” 然后男生女生一个一个站起来,自我介绍的花样也层出不穷,教室的氛围空前的火爆。有好些女生强调自己单身,不知道哪个女生大着胆子问:“老师是不是单身啊?”引起一个小gao潮。有些甚至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然后嗲着嗓子问:“老师有没有号码,留个给我们呗……” 我也竖着耳朵喜忧参半的听着,因为我也想要知道这些啊。可是又害怕他说你们已经有师娘了这样的回答,也有些小肚鸡肠的非常不希望他将手机号留给这么多人,尽管我也是其中一个,无甚特别。 面对这些问题,他还温文一笑,然后四两拨千斤的答道:“这些是隐私啊,不能轻易透露的。”然后不再理会。 底下一片失望的唏嘘声,只有这个时候才透出点我熟悉的他的冷漠样子。可是这样的回答对我来说还是喜忧参半啊……这种复杂的心情真是叫人,不爽。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个明朗的声音喊出我的名字:“大四英语系,于久。”这还是我次听他叫我的名字。我自恋的以为真是好听,当然他的声音好听,我的名字也好听…… 我应声站起来,这么短暂的动作,自己也分不清做的从容还是生涩。但是之前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的紧张突然没有了,仿佛三年前的那个午后的轻声安慰还在,我放松声音道: “我叫于久,横勾于,永久的久,简单好记。大四英语系,家是附近t市。由于之前疏忽,漏选了经济类的选修课,只能现在一次性选够三个学分补回来。但我对经济学一窍不通,还望老师同学们多多指教。” 说完径直坐下,心里一片坦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么紧张干什么,大家都是陌生人而已。现在不但不紧张,还突然想起了金粉世家里的一个缎子。 金燕西次给冷清秋上课时,点名点到冷清秋时竟然先厚脸皮的自我介绍: “我姓金,名华,字燕西,你叫我燕西就好了!” 一副纨绔小混混调戏良家女子的轻狂样,惹来底下人一阵嬉笑。但后来却是那样令人回味的纯情以及悸动。 我想如果不是此时此地不对,倘若只有我和他,我会不会大大方方的说:“我叫于久,爱之于谁久不悔的于久。你可以直接叫我于久啊,跟你的名字一样好听。” 可我毕竟没有金燕西那么厚的脸皮。白白错过了一个可以给他印象的机会。 我坐下之后却没有听到他继续喊新的名字,疑惑的抬头发现他还在盯着名册,翻了翻,说:“没有了。” 我抑郁,怎么我就是最后一个?从头紧张到尾啊。要是从高年级开始,我就是个,那我早就说完轻松到现在了。 命运的安排精华总在于叫人难以捉摸。但细想之下又似乎真有那么点安排过的味道。比如我恰好忽略的经济类选修课,然后就在这里遇上他;比如从来都是从高到低的点名偏偏今个反过来,叫我紧张的时候体会个透彻。 可是以后呢?命运还会安排些什么?我忍不住祈祷,命运之神啊,给我和眼前人安排点更直接的吧…… 、part4 或许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刚好照拂了一下我的红鸾星?又或许金牛座的守护星刚巧发光发热?还是我积攒许久的人品终于晓得要爆发一次来证明它的存在感? 总之,我看见他的眼光落在我眼里,他清朗的声音说:“刚好只有你一个大四的,你就做我的课代表吧。刚才很多同学问我要课件,下课后你跟我到办公室拷一下,发到大家邮箱。” 我讷讷的点头,接收到一旁大片羡慕的眼光也无动于衷。 主要是还没能够消化这个命运的安排,来的这样快这样直白。又觉得有些可惜,倘若我刚才祈祷的是命运安排他跟我表白,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我迅速的在心里将这条补上,但很显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句话才是真理中的金玉良言。 我没有等到他表白,我只等到了下课铃声。命运,还是比较适合做关键时候掉链子这种事情。不然,太反常了会吓坏平凡人等。 他从容的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然后学生也大片大片的出去,有的是走出去,有的是追出去。我还在发呆,直到视线里没有他的背影。 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发生的好不真实。大概是暗恋的太久,一直没有机会,搞得自己负面情绪过重,很有受虐倾向。总觉得老天应该极不待见有差别的异想天开,应该一直保持阻止,直到我心灰意冷,投奔他人。叫我懂得在身边的人不一定是那个你最爱的人。 我甩甩头,觉得今天用脑过度。我需要回去补眠一下,把自己的感官世界拉回现实。吃饭,睡觉,上课,打游戏和宿舍几只八卦消磨时间,这才是属于我的生活。他回来了,可是和两年半前给我感觉依然不真实,不如顺其自然。 但是的但是,其实这些发生的事何尝不是平常?只是我的心境叫我不能平常罢了,跟庸人自扰其实是一个道理。 我慢慢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还没踏出去,就看见他又折了回来,正站在门口看向我。我不知道又怎么了,是不是有了交集就会频繁的有交集。 但听他说:“你还有课?” 我摇摇头:“没了。” 他点头:“刚才让你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拷课件,没见你跟上来,折回来找找你。” 我嗯了一声,拿起东西和他一前一后的走出去。 他的办公室就在这栋楼的一楼,那个成相交曲线不规则排列的左上的尽头,走过去要先穿过电梯间。门上写着‘经济系教研组’的牌子。挺大的一间,只有四个座位,他的座位在最里面,后面有几排书架,满满的文件和书。 他指着电脑上的一个文件夹跟我说:“这个是全部的课件,我只做了一半,就先拷这些吧,以后做好了再补。” 我急急在包里翻了一圈,没带u盘,也没带手机数据线。 他看着我估计猜到怎么回事,就对我说:“先用我的,上课的时候带给我。” 我想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善解人意,我可以回去拿一趟,或者约个时间再来啊。如果是他的话,我很愿意将小小的一件事情掰成两件做的。 于是我乖乖的坐在电脑前拷课件,他拿着杯子去泡了一杯咖啡,还给我带回来一杯白水。 捏着一次性杯子的手指薄而修长,将杯子搁在我面前说:“我这里没有甜的咖啡,都是苦的黑咖啡,女孩子应该都不会喜欢,只能给你白水了。” 我点点头:“确实不喜欢,我平常也都喝白开水的。”说完又没话了,而他也只是品着咖啡,没打算找话题的样子。 也许他不觉得什么,可是我觉得很难熬啊。 不得已,只能胡乱的找话题:“多喝咖啡不好,你也少喝一点啊。”话落极度鄙视自己,真是没创意。可是我也没想到有天会和他一起,还要努力找话题啊。我本来也不太善于交际。 他看着手中的咖啡,随口答道:“在国外养成的习惯,提神很有用。” “国外?”我状似随意的接到,其实很想知道他在国外的事情,比如为当初为什么出国?去了哪里?这几年怎么过的?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 其实很想很想了解。 嗯。“留学。待了两年半。” 我在心里叹气,这才是他的风格,他从来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外表看起来像一个温和的朗朗君子,但骨子里总是透着点冷漠疏离的人。那个午后是个例外,也许因为当时我实在狼狈又可怜吧。我没有接触过他多少,但总是有这样的直觉。而女生的直觉在感情里总是尤其的准。 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悸动不知道他有没有将我认出来,但现在看来,可能一点印象都不曾有吧。 课件不多,几分钟就好了。我拔掉u盘起身告辞:“老——师。我先走了,下周六上课我带教室去还您。”喊老师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真的对他用敬语,其实也没那困难。 我起身离开,看他坐下去的样子好像很疲惫。我突然想说‘别太累了’,但是话到嘴边走了一遭,还是没能说出口。有了那么点心思,总觉得小小的事情也会显得暧昧。 走出办公室,心口有些难受,他习惯喝黑咖啡,他说提神很有用,他的样子很疲惫。那在美国的两年半里其实一直很累吧,我禁不住猜测。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叫我在心里翻覆琢磨。 我拿着包包慢悠悠的走着,九月的校园还是绿树成荫,阳光点点的透过树缝洒在石板路上,十分明朗的感觉,可心里却总有些东西难以平静,闷闷的。 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有n条未读短信。想起上课前给熊小雯发的短信,上课就被调静音了,这么久没回,估计该发飙了,所以赶忙打开来看。 条:死春春,你诅咒我是吧!姐就不过去,你以为我会放着家里的空调和红豆刨冰去跟你受罪吗?!?嘿嘿……没门。 第二条:喂!居然五分钟还没回姐,掉厕所里啦??? 第三条:靠!居然敢谅姐半个小时!暑假吃什么了,把胆养肥了? 第四条:你等着!我正式通告——礼物没你份了! 一看有礼物,我立马很狗腿的回过去:“冤枉啊o(》﹏_ 第 1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执手共赴此生 作者:未知 第 2 部分阅读 缺捧场的人。 可我没有想到来捧一个经济学老师的场的人会这么多……多到我这个正牌来上课的学生站在门口环顾了三圈,愣是没找到空位。 足够坐一百五十人的大教室如今黑压压的一片脑袋连个缝隙都没有,看得人直犯密集恐惧症,而选课的人不过区区六七十。 通常大家如此整齐划一应该都是慕名而来,可是慕的什么名呢?我想起当年迎新晚会时有一个系报出辣妹黑丝热舞时的盛况。那个词叫做:艳名远播。 这个盛况不仅吓到了我,显然也出乎正主的意料。 不过他比我淡定,只是同我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略点个头,又一如既往的走上讲台。只留我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脸的尴尬。 他走上讲台环视了一圈。 下面立即爆发一阵窃窃私语,依稀可以听见三三两两的讨论声: “真的跟传说的一样帅哎……” “超有气质……” “是吧,我没骗你吧……” 可他都像没听见一样,云淡风轻的说:“看到这么多没有选这门课的同学也来上这门课,我很欣慰。想必是非常喜欢经济学吧。那下次上课的时候,所有没选课的同学请带一篇五千字的心得过来,并稍作讲解跟大家分享一下 。” 下面蓦然垂下一片脑袋。看的真让人欢快。 然后看见他食指敲在多媒体桌面上,又云淡风轻道:“其实这节课安排的是自习。这门课不是专业课,排版各方面都比较笼统。有必要自己先把这本书上所讲的全部经济流派及其发展过程并代表人物,代表思想自行整理一遍。” 下面一阵愕然。 再听他说:“现在开始自习。没有位置的同学可以回去自习。” 说完,夹起书本自行走了。 一群人目瞪口呆。我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的头晕。他走出老远,才醒悟过来,觉得犀利,真是太犀利了。这就是宋氏犀利…… 以后美貌老师反攻无良学生皆可引用此招。可编入老师防骚扰必杀技。想看美女老师吗?想看帅哥老师吗?嗯,请先交五千字论文并谈谈你的心得体会,然后自习。 可他怎么能长的这么一副君子样呢。真是比那美丽的珊瑚鱼都更具有欺骗性。 在教室的一片唉声叹气里,我乐颠乐颠的走了,觉得今个天气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这段可以分开来更。但是想想还是保持三千字以上吧。文有些清水慢热。但希望大家看的开心。我个人是比较喜欢淡淡的爱情。就像抹茶甜点。清淡弥久。 、part7 奔回宿舍打算补个回笼觉。最近无事可做,越来越迷恋睡觉。最主要现在对他变成自己老师这件事情还是有点适应不良,昨天晚上做了太久的心理建设,失眠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演变成一个习惯,一到他课前就失眠。 刚到宿舍就看见门前熊小雯脑袋枕着胳膊靠在行李上正在昏昏欲睡,一副长途跋涉的样子吓了我一大跳。 伸手拍醒她:“喂,你这是……畏罪潜逃吗?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去接你?”哪次不是得我去接才行,而且一路上能发n条短信骚扰。对她突然这么懂事不声不响的就到宿舍了很疑惑。 她醒来一见是我,立马扑过来假哭道:“呜呜呜……我这不是忘带了吗……一路上憋死我了。”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忘了。”我没好气道:“你会憋死吗,那些耽美同人的小说呢?你上次不是还说你超萌那个xxx,再看十遍都不会腻吗?” 她凝噎道:“在手机里……” 我:“……这个不像是你啊。忘哪了?在车上被偷了?还有,怎么搞的跟逃难一样啊?” 她摇摇头:“不是,丢家里了,走时忘带了,学生证也忘了。幸好身份证没忘,本来买的学生票,结果被警察叔叔一查,非叫我去补票。你说,我哪点长的不像学生啊!”声音很是委屈。 我一边打开门,一边把她跟行李一起拖进来,斜个眼看她,刻意扫过她裹在t 恤里很有料的前胸道:“哪里都不像。” 熊小雯家在南方,个子中等纤细但显得很高挑,脸蛋十分可爱□,无奈身材发育的太有料,让人忍不住想到岛国盛产的那啥。 家境不错,老爸是当地一所大学的教授。但据说是唐僧型家庭妇男,一心想让熊小雯继续在本市念大学。但熊小雯为了逃离魔掌,背着家里老头子,毅然决然的报了千里之外的a大。 所以结果是老头子为了惩罚她坚决不给坐飞机,每月生活费固定五百块,叫她好好吃一回苦头。 这是有一回出去吃大餐她坚持不肯aa一定要我请客给出的沉痛理由。可是一回到家里就不会在限制她的零花钱,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到假期跑的比谁都快来的比谁都晚的原因。这回肯提前好几天来真是稀奇。 她这次竟然没理我的调侃,泄愤似的说:“都怪老头子,叫那个八竿子打不到的朋友得儿子住到家里来已经很可以,还叫我陪他逛x市的各大风景区。神啊,叫我去陪那个二皮脸男人,还不如叫我变成男人这辈子都找不着男人!” 这孩子从大一就开始腐,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当初她看我那个素描的时候那么兴奋正是因为那是她眼里的极品美攻。可是当初好歹她觉得女人跟男人还算正常,可是现在在她眼里,女人找不到男人没什么,男人找不到男人那就太悲剧了。所以她这个诅咒我深以为然,并且对这个二皮脸男人很感兴趣。 立马问道:“什么二皮脸?怎么了?” 她噎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又痛不欲生的模样。嗫嚅了两下没声了。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一向自诩对男人本质的参悟已经达到蚀骨穿魂地步的熊小雯露出这副样子。我更感兴趣了,追着她继续问。 她转移话题道:“你说老头子一向不喜欢带人到家里,这回怎么愿意让他一个拐了几个弯的朋友的儿子住进来?” 我问不出来那个二皮脸让我觉得十分没趣,于是按照与她讨论男人跟男人的一贯思维胡诌:“可能,看上他了吧。” 结果被她拔高了两个音阶的尖叫吵的耳膜都快破了。恶狠狠的说:“你才看上他了!我家老头子对我娘忠贞着呢!那个叫做忠贞不二、矢志不渝、海枯石烂、天崩地裂……”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中文水平了,赶忙喊停:“对对对。那个你手机落家里了,打算怎么办啊?” 她一下泄气了:“等我先补个觉,过几天再给老头子打电话让他给我邮过来。我留书出走,搞不好现在正在生气,没准会让我再买张车票回去。还是等开学再说吧。” 我点点头:“那大家一起睡觉吧。” 她:“……你休想占我便宜!” 然后又笑闹了一阵。她突然对我说:“你不是去上选修课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想起那个防骚扰的必杀技十分开怀,于是回答她:“我们的老师魅力大啊,教室被慕名而来的人占满了,我没位置所以回来了。” 她十分惊奇:“真的假的,魅力这么大?哦,男的女的?你上回说的美色就是这个?” 我一脸鄙视的说:“女的你会感兴趣?” 她点点头:“恩,不感兴趣。”一副还是你了解我的语气。 然后说:“照片呢?快给看看。” 不提照片还好,我顿时想起来貌似说过我有礼物的啊。怎么把这茬给我忘了! 我说:“我的礼物呢?” “先给看!” “先给礼物!” 她一下没了气势但仍然咬牙切齿:“被那个二皮脸抢走了。”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咬牙切齿:“反正就是没有?” 我阳历生日是五月初,那个时候她没钱给我买礼物却宰了我一顿大餐。说好的暑假回去给我补的。 我看着她,看着她,就不放过她。 她心虚道:“我真的有买啊,精挑细选的一只流氓兔公仔。这么大”她用手比划着然后指向我床上的沙皮狗公仔:“比你那个还大,抱起来很舒服的!” 我一听流氓兔公仔顿时开心了。我最喜欢那个浑圆白胖的棉花糖样子!虽然它有喜欢马桶刷的独特爱好,以及喜欢用屁股当武器的恶劣个性。但无奈长的好看啊,长好就是真的好。最重要的它和我一样是金牛座啊! 不用想都知道多可爱了。可是竟然被然捷足先登了。二皮脸男人?这下我更更有兴趣了! 我瞪她:“说!哪个二皮脸?” 她回瞪:“照片!” 我说没拍。她气恨的扔过来一个枕头:“敢耍我啊。拍没拍,拍了拿出来,没拍我下次跟着你去上课。嘿嘿,我不但看个够,还叫他对你印象深刻!” 我一下子又乐了,觉得今天这个必杀技真是太好用了。我幸灾乐祸的告诉她:“由于今天未选课学生去的太多。老师说大家如此热爱经济学让他十分欣慰。所以今后所有未选课去上课的同学要先交五千字心得体会,并小小演讲一下与大家分享。” 嘿嘿一笑,挑衅的看她:你去不去去不去? 熊小雯恨声道:“阴险!狡诈!无耻!” 我想想那个人温润如君子的脸,觉得这个评语,肯定没有人相信。 一连几天,两个人的日子不同之处就在于以前是我一个人吃零食,打游戏,看动漫,追美剧,而现在不管干什么都多了个人跟我抢。她不跟我抢的时候,多半就沉浸在新出的哪本耽美小说里。而那个时候旁边不是哭就是笑,还时不时犯犯花痴说说胡话。所以通常她不跟我抢的时候,我基本也什么都干不进去。 我现在的宿舍一共三个人,本来是四个,但是有一个大一没多久就转去了别系。外语系人较少,也一直空着没人住进来。我们三个倒是十分自在。 除了我和熊小雯之外,还有一个叫陈灵珊,也是外地人。长相娇俏可爱,性格也娇俏可爱,出了皮肤略黑,跟笑傲江湖里的岳灵珊倒是有几分共通。因此被送外号:小师妹。 陈灵珊看起来比我两都小,但她却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有男朋友的人,而且还是从高中开始的。这点常常让我们两个孤家寡人各种羡慕嫉妒恨。不过可惜是异地恋,听说男生家里比较贫困,所以高分低就去了当地的大学。而她被父母逼着复读了一年来了a大。俩人感情甚好,男生的名字好像叫冯景。说过几次,但不太记得了。 我们习惯叫他大师兄。大家都有外号不好让他一个人太特别,于是就按笑傲江湖里的人物配对。本来小师妹最后是嫁给林平之,爱的也是林平之。可是后来林小师弟不是为了辟邪剑谱自宫了么,我们不好让小师妹守活寡不是,于是就叫小师妹还是从了青梅竹马的大师兄吧。 每回陈灵珊在宿舍一脸娇羞的打电话时,我和熊小雯就在这边大叫:“大师兄~有人觊觎小师妹哦~”然后小师妹又一脸娇羞的躲出去。 本来觉得叫大师比小师弟来的妥帖。可惜新版笑傲江湖一出,大师兄的最爱竟然同样不男不女。这让我们觉得小师妹真是悲剧。 没几天小师妹也回来了,必修课也开始了。我们宿舍三人又过起了以往几点一线的生活。选修课基本没作业,我这个课代表实际用途也并不多,所以除了去上课之外,我和他基本没再有交集。 老天在我的□上,仿佛只是不小心打了一个盹,让我和他匆匆一个照面走过,彼此之间又平静的像一汪清水那样难以撩拨。 虽然早已告诉自己一切只是曾经,但还是掩饰不住心里的失落。 人大抵都是如此,一边放弃着,一边又希冀着。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没时间了,所以现在更。以后打算换个时间更文,晚上八点或者临睡前吧。文写到这里确实有点流水,对不起大家。不过我有用心写哦。 、part8 转眼一晃一个月,已是十月中旬。 校园里大部分的树都掉光了叶子,宽大昏黄的叶子层层叠叠的铺在水泥路上,被风一扫如枯叶蝶一样旋转飞舞,惨淡却也美丽。 我坐在教室里盯着窗外的一株壮硕的法国梧桐发呆,脑子里突然回响起张靓颖的g大调的悲伤。 那时候他刚走,我总喜欢一个人跑到他靠过的那株梧桐树下发呆听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深秋的时候他半依着粗壮的树干背对过道,手里拿一本书好像在晨读,但是很久都没有翻动过。 那是我偷看他时间最久的一次,可惜因为角度问题,又只能看到侧面。 他走以后我画的就是那个场景。清瘦的姿态,半垂的眼眸,侧脸弧线美好。只是没有捧一本书,我觉得他其实该有的就是这个样子。 他走之后,很长时间里脑子都只有那句:当曲终人散场,我终于听懂g大调有多悲伤。 我抬眼看讲台上,他还在背过去画供求曲线的各种移动情况,一边画一边讲解。耳边的声音时时环绕,宁静又寻常。 我想起了那首歌里的另外一句: 流转的时光 褪色的过往 岁月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 悄悄抿一下嘴唇,眯一下眼睛,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 他回过身来,我赶忙低头做笔记。这一个月里我做这种小动作也达到不动声色了。 课上到一大半的时候总觉得外面有人晃悠,眼角里的余影特别熟悉。一般我都是借着认真听课的样子用眼光盯着他大吃豆腐,实在不愿意把眼睛挪开。但终于还是架不住外面的人一趟一趟的招摇过市。扭个头过去正好看见熊小雯隔着窗户对我挤眉弄眼。 我大吃一惊,随即狠狠的瞪她,意思是:你来干嘛! 她挑着眼睛指向讲台,笑的一脸暧昧。 我有些心虚,可是一想到熊小雯那种认人本事,除了那些美攻美受她还会把什么放心上,她也就军训那会见过他,现在都三年了,她能认出来才怪。 遂调出一万伏的眼神杀伤力狠狠的剜她,叫她识相点,别打扰我上课,下课再跟她算账。索性剩下的时间不多,但是上课偷腥的小欢愉却是一点都没了。 下课我也不敢磨蹭,谁知道熊小雯会不会无耻的跑进来跟我讨论一番他的攻受问题,他只让上课带论文又没说下课也带,我可不想他的取向莫名其妙的就弯了。最稳妥的法子就是赶在她之前将她拖走。 他一向准时下课,所以我看一见他停笔立马冲了出去,也顾不上好不好意思。然后抓着熊小雯就往外拖。走出经济楼好远才停下来,问她:“你来干嘛啊?”我想语气要淡定,不能让声音泄露我的心情。 她乐呵呵的:“来找你吃午饭啊!我这不是没手机没法通知你么。”一个月了,他家老头子还没把手机寄过来,我觉得为了那个二皮脸的男人,这次罚的有点狠。 我有些生气加无语:“熊姐姐,现在才十点!” 她继续笑嘻嘻,也不管我又叫她熊姐,说:“人家不是早饭也没吃吗,你紧张什么啊,拉我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的心上人。” 我淡定的掩饰:“他不是我心上人,他只是我老师。”但是脸皮忍不住血气上涌,不过好在脸皮比以前略厚。 她故作惊讶道:“我没说他是你心上人啊,你不是一直暗恋一个么。你不打自招什么呀。” 我忍不住爆出一个字:“靠!” 熊小雯继续笑道:“我都来了好久了,不能进去看,站外面总不用交论文吧。本来只是看看传说中的美色,没想到居然看见某人对着那个某人啊,一会一脸呆样,一会满面春光,想的那叫一个入神,含羞带怯的,我见犹怜啊,啧啧。” 我叫她说的真是又羞又恼,忍不住怀疑难道我真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傻样? 我不太确信的说:“不,不可能吧。” 她郑重的点头:“恩,就那样,就差流口水了!” 我一看她这个正儿八百的样子就知道这事绝对子虚乌有。我心虚差点叫她唬住。 我说:“你可以去死了。”扭头继续往前走。 她一把拉住我:“别不好意思啊,要不是我美男看多了,我也得被他迷住啊,不过看在你好不容易有新目标的份上,让你了。不过,他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比咋样啊?” 我懒得理她,自己和自己比有什么好比的,不过真要比,那就是比以前更帅更沉稳更迷人。 我恍惚的往前走,又被她拉住:“去吃饭啦,我都快饿死了。”我回她一句活该还是跟她一起拐去三教的食堂。这次又不是到十一点,人很少。 熊小雯晃荡了一圈嘴里嘟囔着没创意又是这样云云。然后拉我走到一家特色小吃说:“我要糖醋里脊,你要什么?你别再吃土豆牛肉了。” 我翻个白眼你不吃糖醋里脊我就不吃土豆牛肉了,然后继续:“土豆牛肉盖饭。” 等了十分钟,两个人一起端了盘子找位置坐下。刚坐下没多久,对面就多了一个男生,对我说:“你好,于久。” 两个人齐齐抬头看他,熊小雯说:“你朋友?” 我想了两秒,确定说:“不认识。”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不好意思的说:“我用过你的饭卡啊,饭卡上有名字。” 我还是想不起来继续用眼神询问他。 他脸色微红,我想这是个挺纯情的孩子。他说:“就是上次,大概一个月前,我来这里吃饭,饭卡忘带了,刷的你的。但是我说下次请你,你就走远了,我没追上。” 这事不算远,他一提我还有些印象,脑子里是大叔堪比穿堂的洪亮声音:“鱼香肉丝~~”往他盘子里一看,果然还是鱼香肉丝。 我了然的点点头:“你太客气了,我有时也刷别人的卡来着,别人也没要我回请。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应该的。” 他又想说什么,被熊小雯的声音□来打断了。熊小雯说:“春春,你来吃个饭还有艳遇啊。” 我说:“艳遇你个头。”然后对面的纯情小男生扑哧笑了,脸色更红。 熊小雯立马矛头指向他:“饭卡忘带了?真的是忘带了吗?” 对面的小男生一副求相信的样子接二连三的点头:“真的,真的。”我觉得看小说的人你真心惹不起,不管神马事都能给你掰出点子丑寅卯,冠上点因果相连。 然后熊小雯一副女王样:“那做下自我介绍。”对面的男生也是个唇红齿白,出水芙蓉一样的娃,我猜熊小雯最近是不是又迷上这类攻受了。 男生说:“我姓程,程序的程;单名一个博,博学的博。是经济系研一的学生。” 我两点点头,看着这么纯情□的男生居然比我两还高一届。但是觉得他这个自我介绍有点太文人了。一般大家见面,都是互相吼一嗓子:“我叫xxx;有生僻字才会这样分解。”我两不自觉的连起来读程博嘛。 然后突然听熊小雯念道:“程博?”我不知道怎么了,然后听她大笑道:“程博——晨——勃——”男生一脸尴尬。 我从她最后拉长的尾音里才听出点味来。 看着对面男生羞红的脸,觉得真是可怜。爸妈生他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知识会普及到这种程度,那些互相说句话都能脸红到耳根的纯男信女犹如被大浪拍在沙滩上死了好几个世纪。腐女,腐男互相赶超,羞耻之心直奔负无穷。忍不住感叹,生在八零年代的笨小孩啊,你取这么个名字真心伤不起。 我对熊小雯也的惊叹也更进一步。相当年她问我‘那个,他那个是不是很强’的时候,还是一副小女子的扭捏状,而如今谈起晨勃这个话题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一马平川如履平地了。可见大学不是白上的,专攻方向明显加强。 为避免他继续笑下去会让对面的男生羞愤欲死,于是我果断夹了一块糖醋里脊塞到她嘴里。 她咳了几声就一下咽下去了,我赞叹自己选的大小真是刚刚好。然后看她立马灌了几口免费汤,瞪我:“死春春,你谋杀啊!” 也许对面的小孩是想转移话题,也或许是觉得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被调侃心里不爽,只听他急切的问:“春春?为什么叫她春春啊?于久不是挺好听的吗?” 我心想,好听你就这样叫啊,还问什么问?! 这一问戳到了我的生平恨事,立马让熊小雯活了过来,看着我的眼神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我怨念的眯着眼睛威胁她:你要是敢说,我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这个外号的由来解释就不必说了,那是我们的私下秘密。可是她对整个宿舍的官方解释是这样的: 自从这个昵称得来之后,她就不遗余力的想把它发扬光大,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喊。有一次九点以后人聚的很齐,就一起唠嗑。她左一句春春又一句春春,终于惹来大家好奇,问:“为什么叫她春春啊,她跟李宇春一点都不像啊。” 我立马哽了一下。 熊小雯一乐,走过来,手挑起我的下巴,调戏的口气说:“你看,柳眉淡扫,桃花眼,小下巴,冰肌玉肤,细长乌发。可不是一个娇滴滴的春闺美人么。虽然身材差了点,但是哪个男人见了也要思春思到姥姥家。” 我狠狠的拍掉她的手,没有说我思春,却说我引人思春,最近调侃我是越来越没谱了。 彼时宿舍里还没走的那位同学看我一副想要反败为胜的模样说:“她给你起了个春光灿烂的外号你也给她起个不就行了,她姓熊,带熊的外号很多啊。” 我想也是。可是想来想去关于熊的外号只有小熊大熊泰迪熊无尾熊维尼熊……可是这些都是可爱的要死的外号,根本起不到打击作用。只有一个狗熊比较狠,但是我那个时候比较善良,觉得叫一个姑娘家狗熊实在太刺耳了,叫不出来。 于是憋了半天道:“熊样!” 宿舍人:…… 我后来才晓得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当她是个女生,这样做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奈何狗熊两字自己叫着也觉得别扭,始终没想起来能起个什么样的昵称能让她深受打击。 不管是私下解释还是官方解释,她今天敢说哪一个,我都得跟她拼了。 她在我要吃人的眼神里淡定的开口:“你小学没学过一首儿歌叫《春姑娘》吗?春姑娘笑时春风起,笑容如花多妩媚。你看我们家春春笑起来多么好看。” 他两一起看向我,我绷着脸咬牙切齿的一笑。跟丧尸来袭有几分相似。 他两:……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喜不喜欢捏???作者泪奔中……夜里做了个梦,梦见我的点击和收藏那个金光闪闪的涨啊。可是点开评论一看都是负分还说:就这水平还来写文啊。。。我喷血三升……厚着脸皮求收藏,求评论可不可以~~o(》_ 第 2 部分阅读 第 3 部分阅读 执手共赴此生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晃匏氖焙蚓涂瓷纤耍得魑铱慈说难酃庹媸翘昧恕? 让我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以后,他好像瞅准时机一样又神秘兮兮的说:“他天才的地方不止这些。你知道我们经济系的主楼吗?” 我点头,当然,我不是刚从那出来么? 他说:“那也是他设计的。” 我:“啊……?”这下真的被惊到了,拖出一个长长的尾音。 我说:“不……会吧?没听说过啊。”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说:“确实是他,这在我们经济系是一段佳话。头几年他在的时候我们谈论的会多些,但是他走之后就慢慢淡下去了。” 我想佳话其实不能这么用吧,如果真是一段有关风月的佳话应该不会这么快淡下去。连小树林的那桩凶杀案都比经济系的这段佳话生命力顽强很多。我问:“那经济系的主楼其实刚建起没多久?” 他 想了一下:“恩。七年。宋学长高三的时候设计的。听说是因为这个破格录取的。” 我嗯了一声心想不破格他肯定也能考上。学校就爱沾天才的风头。我回想那座很艺术范的玻璃楼,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我说:“那栋楼设计的……”不能说四不像,于是用了很委婉的一个词:别致。 他说:“很别致吧?其实那就是一个收殓型的蛛网模型。” 我说:“经济学上的模型?” 他说是啊。我赶忙拿出经济学课本递给他:“哪一个?你找给我看看。” 他翻了一会很快递给我,我看着书上那个曲折的模型怎么也看不出来跟那栋楼哪里一样,除了底下两条不规则的相交曲线。 我很疑惑的看着他,他说:“层就是这两条相交的供需曲线,上面每一层都是四方四正的回廊。沿着回廊布满了小灯,夜里灯全开的时候,你站在学校28层的静思楼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个立体的蛛网模型。” 我觉得这真是不可思议。把一栋楼建成一个模型的样子,这样得费多少钱。 “建这栋楼花了不少钱吧,学校真是大手笔。” 他突然兴奋的说:“不,宋学长最厉害的不在于设计一个模型大楼,而是他给出一套方案,整整比学校的预算少一百万!” 果然还是经济支出占主导权。可是这个人他到底有多强悍呢? 这顿昂贵的西餐(想对)吃的有些食不知味,我听他说很多的他的事,包括他冷漠不爱交际,很多女生爱慕他,但是都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不敢表白。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身边有个让全校女生都自惭形秽的系花:蒋馨。 时隔三年这个名字再次让我心口发闷,我问:“是他女朋友吗?” 他说:“不知道,像又不像。但是这么多女生里,宋学长只对她有些特别。”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记得他的一双手细长白净,手指上什么也没戴。我想即便有些特别,两年半过去了,也许早已成为曾经。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进入他的未来。 吃完饭在一教分开后,我并没有回宿舍,而是一路跑上静思楼,整整待了一个下午直到华灯初上。我站在28层看远处的经济系主楼,灯光映照下,果然显出那个收敛模型的样子。一圈一圈的灯光曲折的延伸走向模型的平衡点,就博览会上做出的房地产模型一样华美。我觉得那就是中心,是灯光要到达的中心。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沿着那些曲线一点一点的收敛进他心里呢?我现在对他来说是否也有些特别呢? 灯光绵延,我心悠远。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留学那方面功课没做足有比较了解的亲看着不爽可以戳我我改正……看文愉快么么~~另外祝五一快乐作者家住旅游城市,这几天都忙着接待。。。 、part12 入夜有些冷,28楼上更冷,快九点的时候我就回了宿舍。但没想到熊小雯不在宿舍,小师妹却在。 我问:“小师妹,小熊熊去哪了?” 她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去吃夜宵了。” 我终于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坐在位置上什么也没干,手托着腮,蹙着眉,很发愁的样子。我问:“小师妹,你怎么了,有事吗?” 她转过头来看我:“春春,我想考研。” 我吓了一跳,大三下期考研刮起旋风的时候,我们三个就卧谈过,统一表示不想考研。我还记那时候小师妹说:“我毕业了就去找大师兄,一起奋斗两年就结婚。”我们还打趣她:“干脆先结婚再奋斗得了,现在裸婚多流行啊。” 现在都十月中旬了,怎么又要考研?我说:“怎么了?你前段时间早出晚归就在忙这个?你和大师兄闹矛盾了吗?” 她声音里尽是无奈的说:“不是,和大师兄很好。是我爸妈,他们都不同意我和冯景在一起,以前知道我早恋的时候就去找过他,还勒令我不准再跟他有来往。后来他去了当地一所大学,爸妈不让我跟着去,逼着我复读来了a大。但是我没有和他断,这次暑假冯景找了工作, 我们一起庆祝的时候正好被我妈撞见了。我妈把他说的很难看,当场就把我拉走了。一个暑假都看的很严,如果不是我要上学,都不会让我出门。”说到最后哭了起来。 我过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好好想办法,阿姨为什么这么反对,你们弄清楚原因,对症下药啊。” 她哽咽着说:“没有别的,就是嫌他家穷,父亲还有病在身,说我跟了他一辈子只能受罪。” 这下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想起了我妈妈。很多妙龄姑娘都想和年轻时相遇相知的男人相守一生,都觉得在爱情面前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虽然有很多人明白生活不是有爱情就足够,但是却少有人真的能够体会,除非当她们不再年轻。 我姥爷在知青返乡那一代是个大厂的厂长,妈妈读完初中就在厂里上班,是当时厂里的厂花。那时候知青下乡多年,有一个老知青得病了,就由他儿子替补上来,那个就是我父亲。生在知青家庭的父亲读过很多书,长的也俊秀,很有一股书卷气,和厂里其它男人很不同。很快两个人就偷偷的恋爱了。不久以后被我姥姥发现了,说什么也不肯同意,除了当时工农和知青原本互不顺眼以外,就是嫌弃我父亲太穷,而且爷爷卧病在床,身为大儿子的父亲肩上的担子很重。 姥姥姥爷反对的很激烈,妈妈反抗的也很激烈。最后闹得两家人都知道了,结果两家一起反对。我妈妈是个烈性的人,最后拿出了封建时代的杀手锏:她已经是父亲的人了,并且怀孕了。 最后不嫁也得嫁,不娶也得娶,那个时候都还很注意门风。可是妈妈嫁了之后,姥姥气她不听话让她嫁了以后永远也别回娘家。而我奶奶是个有知识的封建女人更可怕,嫌弃我妈妈未婚先孕败坏门风,而且一直觉得妈妈没读过多少书根本配不上我父亲,就是靠着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逼着我父亲娶了她。 奶奶一直对我妈妈冷嘲热风,并且不顾她已经怀孕,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妈妈做,要照顾卧床的爷爷,年幼的小弟,还得照顾父亲的衣食住行。没过两个月,孩子流掉了。妈妈原本体弱,又生了一场大病,结婚几年都没有再怀上。而父亲因为负担爷爷和妈妈两个人的药费还有小弟读书的钱,更加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加班,根本没法照顾妈妈。妈妈那几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有时候都难以想象。 可是妈妈勇敢,坚强。她身体稍好一些也出去找了个厂挣钱贴补家用,减轻父亲的负担。一直到几年后怀了我,这几年勤勤恳恳的持家终于也换得奶奶的好言相待。可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奶奶当时话都没说一句就走了。孩子生下来掉在地上连捡起来洗的人都没有,妈妈不顾刚生产完大哭,可是已经虚脱根本无力起来。最后还是隔壁的老太太看不过去将我用热水洗了洗,找块布包好放在妈妈床头。这些都是从妈妈的日记里知道的,我想幸好我出生在五月入夏,不然我大概也活不了的。 这一次生产也没有过好月子,妈妈的身体彻底垮掉了,撑到我两岁多上,终于还是去了,而我那时还不能记事。除了妈妈结婚时的一张彩照保留下来,就只有墙上那张黑白的遗照。那张结婚照上,柳叶眉,桃花眼,小巧的脸,和父亲并排端坐,郎才女貌。我其实和妈妈长的很像,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 妈妈死后,姥姥来收拾了一些遗物,并且跟奶奶大吵一架,两家彻底决裂。奶奶因此臭名远扬,没过多久就移居到t市。在我印象里,奶奶一直对我不冷不热,但也算没有亏待我,后来二叔有了孩子,这种对比就更强烈些。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所以我一直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些,父亲一个人带着我不容易,我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 直到有我去外地上高中,有天一对老夫妇来看我说:“我们是你姥姥姥爷。来给你一些你妈妈的遗物。”一双颤巍巍的手布满老茧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包裹。这是我长这么大次知道我有姥姥姥爷,我妈妈还是有亲人的。我打开包裹是一个浅绿色的笔记本还有一两张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那个时候特有的碎花小白裙的照片,青春飞扬,温婉动人。我知道那是我妈妈,对面的老夫妇却已老泪纵横。 看完妈妈的日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只有痛苦,悲哀还有恨。谁都恨,奶奶,姥姥,父亲包括我妈妈。恨她一意孤行,恨父亲没有保护好她,恨姥姥不准她回娘家,对于这整场事里的恶人,我的奶奶,我恨却也恨不起来。父亲这些年沉默寡言,除了工作挣钱以外,几乎从不回家,从头到尾管我的也只有奶奶一个而已。但是从那之后,我都很少再去二叔家里,很少再见奶奶。每次假期也只是回到父亲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守着妈妈的遗像,默默的一个人待着。 妈妈日记说她给我起名字叫于久,意思是爱之于谁久不悔。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她不后悔,这句诗对她的初中文化来说已经很深刻了。虽然她说她不后悔,可是有人却在为她后悔自责。 后来姥姥来看过我好几次,我考上大学的时候,笔记本电脑还是姥姥送我的。感情平复之后我也去过c城的姥姥家几次,舅舅很有本事早就搬到了城里,但他们还住在那个很旧的小院里,妈妈未出嫁前的东西都还保留的好好的。她总是一边做着小蛋糕一边对我说:“你妈妈小时候最爱吃这个,老是跟比她还小几岁的弟弟抢。有一次两个人追着跑,一下子没注意被小板凳绊倒了,头上摔破了好大一块皮。”手从面盆里拿出来指着我面前的一块地方说:“就磕在那里。流了很多血,哭的啊……可是后来居然没有留疤,长大了白白净净的很漂亮……”说着就哭了。然后眼睛扭头在肩膀上搽一下,声音里满是压抑:“我当初就不同意他嫁给你爸爸,搁现在我也还是不同意!就他那一大家子……” 我看她越说越激动,赶忙插话:“对,不同意是对的!要我我也不同意!” 然后姥姥又扑哧一声笑了。又开始后悔木已成舟的时候她多照顾她些就好了,她说:“我也就想让她先吃吃苦头,娘家注定管不了一辈子,可是哪知道想管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胳膊被谁推了两下,小师妹说:“春春,你,你怎么了?我没事,你别哭。”我摸摸眼,才知道泪流满面。 我赶快搽干眼角说:“没事。阿姨这么说也用心良苦。你们看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这件事,大师兄怎么说的呢?” 她哽咽道:“我知道,我家也只是比他好一些,嫁过去想补贴也不成,只有干着急的份。我和他商量了我考研等他几年,让他有时间打拼。如果我不继续上学的话,我妈肯定不会让我等着他。” 我无奈点头说:“这也算是个好办法。等大师兄混出点名目,你们还会有转机。现在毕竟比以前开放,只要大师兄有能力让你过好,相信阿姨不是那种不明理的人。” 她忧愁的说:“谈何容易……” 我知道她说的是要混出点名目谈何容易,可是有希望总比绝望好。我安慰她:“你别想这些了,你要相信大师兄多么优秀。对了,现在考研开始报名了吧。你不如好好想想报哪个学校。” 她说:“就报本校,比a大好的学校其实也不多了。” 我说:“那你就好好准备准备复习吧。时间很紧张。”顺便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接过去,点点头,情绪依然不高。我也很失落,两个人相对无言,直到熊小雯回来打破僵局。气氛很快好了起来,我想熊小雯大概是我们几个里最无忧无虑的一个吧,我真的希望我们都能幸福。 我想起妈妈的那个日记本,那里有很多很多关于幸福的憧憬,她记叙那些伤人的过往并没有言辞激烈的指责哀怨和愤恨。她是个勇敢的坚强的美好的女子。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幸福,很幸福,连同妈妈的那份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很狗血的有木有?!?但是我知道有个人这一切差不多都是真实。很多亲也是假期天吧。祝大家开心幸福……一直。 、part13 一大早勤奋的小师妹已经不在宿舍了,手机一直在响,是我新设的铃声。但是手机昨晚被放在床下的书桌上充电,忘了拔下来。我知道不是他的电话,所以磨磨蹭蹭的不想起床。 但是一曲暂停又接一曲,似乎今天打电话的人格外有耐性。为了省话费,我没有设置彩铃,所以实在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这么百折不挠的听着那个嘟嘟声,希望他以后不会幻听才好。 第三遍响完的时候,熊小雯的抱枕准确的砸了过来,武力镇压下我不得不下床接电话,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个陌生号码。刚一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喂,就听见那边传过来一个十分有磁性的嗓音:“喂,于久吗?” 我忍不住感叹这真是把十分魅惑的嗓子,让人一听就觉得对方一定是个魅力四射的美男。我立马精神抖擞的作淑女状,细着嗓子回道:“恩,是的。请问您是?” 对方轻轻一笑,魅惑的嗓音放佛就在眼前,我还在想究竟是哪个美男一大早的这么坚持不懈的勾引我,就听见他说:“我找熊小雯,是他爸爸要给她带点东西。” 芳心不由自主的碎了一地,虽然我对宋大人绝无二心,但是没能被这把好嗓子勾引到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啊。我有些失望的说:“哦,她还在睡觉呢。我帮你喊她一下。” 我还没有喊出口,就听熊小雯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谁?干嘛?”我没来得及发音的嘴立马换了口型说:“你怎么知道就是你,今天觉悟这么高,是不是跟美男早就勾搭好了?” 立马又一个枕头飞过来,同时耳边一阵充满磁性的轻笑,让我觉得刚才说的勾搭俩字实在太露骨了,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正色道:“这个男——生说是你爸爸让他给你带点东西。”我想了想觉得对方应该是个男生,虽然声音酷似犯桃花的boss之类。同时淡定的拿起枕头抱在怀里,看你还拿什么丢我。 熊小雯不耐烦的说:“什么东西?” 于是我对着电话说:“什么东西?” 磁性的嗓子顿了顿,说:“你可以让她接电话吗?” 于是又我像个传声筒一样对着上铺说:“他问你可以接电话吗?” 只听上铺一阵噼里啪啦的怒吼:“不知道我昨晚上吃多了消化不了所以大半夜没睡着吗,大早上的打那么久电话扰人清梦的忒没素质,爱说不说,我在这待了三年多都不知道我家老头子什么时候认识a大的土著居民了,想搭讪也找个高明点的借口,挂了,睡觉!” 这次熊小雯声音颇大,相信不用我再复述对面一定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对面一阵沉默,我在心里叹气,不会真的被说中了又是来搭讪的? 拜熊小雯可爱幼齿的长相以及堪比岛国□的傲人身材,这三年多里见识了各种各样的被搭讪。其中不乏妄图以物质实力冲破防线的,当然这也是最受本宿舍欢迎的一种。男生们纷纷以各种名目前来,希望借熊小雯收东西的空当表达一下自己如何朝思暮想。一般情况下,熊小雯会让我们先借着窗户看一看男生拿的是什么,如果只有玫瑰花,就打发了;如果有巧克力或者其它零食,她才会下去开解一番他们有多么不合适,并留下花和零食作为自己的精神补偿费。 这个声音一听就十分有魅力的男生也是来搭讪的?我觉得如果这样的话,那说明看上熊小雯的人终于有所长进了,真替她感到欣慰。以前她吸引的那些人啊实在是各种不好评论……所以她有很多人追但结局仍和我一样单着。 那边稍稍沉默了下说:“她经常这样被搭讪?”我嗯了一声听那边又说:“有点魅力嘛。你告诉她,半个小时后我在学校的湖畔咖啡等她,如果她不来的话,我一不小心把她手机和学生证弄丢了也是可能的。哦,也可能一不小心把她那些男男图片发给她爸爸也说不定。还有可能……你先跟她说这些吧,不来的话我再想还有的可能。半个小时,不要迟到哦~” 这一席话让我目瞪口呆,前半段听的心惊胆战,后一句尾音拖得毛骨悚然。我深刻觉得熊小雯招惹上的或许不是美男,而是个妖孽。我立马将这一席话转述,熊小雯腾的一声坐起来,颇有几分垂死梦中惊坐起的样子,脸上还带着诈尸的狠意,一字一顿的说:“他、是、谁?” 我被她这副样子搞的一身冷意,抱紧枕头,可怜兮兮的说:“他没说啊。”可是看她现在这样子明显心里有数嘛,其实我大概也猜到了,估计就是那个住进她家害她忘了手机和学生证又半路补票的二皮脸男人吧,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还有这性感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果真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我心里那不厚道的小火苗兴奋的跳啊跳的,欢呼这个男人出场方式实在酷毙了! 可是看着死党这副弱爆了的样子,我很有修养的抱紧枕头,低下头,收起眼底的兴奋,继续可怜兮兮,小心翼翼,忠心耿耿的提醒:“他说半个小时哦,不然……还有可能……那个……现在过了七分钟了。” 湖畔咖啡在月牙湖旁边,但是挨着三教,离宿舍相当远,按我平时去上课的速度快走差不多也要二十分钟。可是现在熊小雯……还没有起床。如果她想赶得及,就得在三分钟内搞定起床的一切工序,并且最多不超过五分钟。 事实证明女人的爆发力也是超乎想象的,三分钟后,熊小雯利落的收拾完毕,并拉着我疾步走向湖畔咖啡。我不解的问:“为什么我要去?”虽然我真的挺想去,可我没说啊。 她回头甩来一个眼刀:“给姐撑场子!” 我故作惊讶道:“你打算找他单挑?” 她忍了又忍:“姐文斗!” 我:…… 这样你带我更没用啊,我心说。我的个姐姐呦,你在紧张啥类?我一路都在兴奋的想这个男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半个小时,准时到达湖畔咖啡。平时虽然幽静但总会有三三两两的咖啡厅如今一片空旷,整个厅内飘荡着低回浅吟的音乐,只在拐角靠着落地窗的一处坐着一个一身休闲装的男人,面对着门口,正笑意吟吟的看着我们。 落地窗外几竿修竹正好遮住外面行走的过道,阳光一层一层透过竹子和落地窗洒在他身上,细碎温柔。嘴唇微微上翘,不像宋明轩那样凉薄,厚薄适中,唇色微红。眉毛深一些,眼睛大大的笑容点点。同样微翘的嘴角,宋明轩的眼睛给人的感觉是淡淡的笑意,而此人却会让人觉得笑容明媚。 这是一个和宋明轩平分秋色的男人,我甚至觉得宋明轩还不如眼前人更有魅力。他就这样坐在那里,带着笑意就能让人心跳漏掉半拍。不过这个美男,是个娃娃脸,我看看身旁同样幼齿的死党。觉得天作之合莫过如此。 不过现在看着熊小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我想这个天作之合或许暂不尽如人意。 熊小雯根本无视眼前的阳光修竹美男图,拉着我在门口喘了口气,就杀气腾腾的冲到男人面前去。招呼都不打,开门见山的手一伸:“手机,学生证还我!” 如果不看她微红的脸,我觉得这种句式,用起来还是很有霸气的。但此时配上她的萝莉气质,只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美男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我在心里无力吐槽,这丫的果然是来勾人的。但是没有开口说话又将熊小雯华丽丽的无视掉了。目光转向我道:“你好,我叫应雄,请坐。” 我径直在对面坐下,使劲拉了两把才把熊小雯拉到椅子上。这个咖啡厅也不便宜,我几乎没来过,现在有的坐为什么不坐,何况面前还有摆好的咖啡和甜点。 搁平时熊小雯肯定和我一个心理,但是今天这孩子忒别扭,我默默的想莫非平时很女王的熊小雯其实陷入情网就是这么个别扭的反应?眼前的甜点一块是巧克力的,一块是抹茶的正好符合我两喜好,今天她竟然能别扭到忽略最钟爱的巧克力,难道、或许这就叫□情来了,什么都挡不住?!时间挡不住,距离挡不住,巧克力也不行! 可是美男的名字,我反设性的问:“英雄?”跟美男的气质好不符啊,像这种模样的就应该起个花无缺那样风骚的名字。 美男嘴角微漾,就像花瓣落水惊起的一圈涟漪,他说:“不是。应该的应,英雄的雄。也占了一个字,你当我是个英雄,也无妨。” 哦……。。我点点头,这个字真是太破坏气氛了。 旁边的熊小雯哼一声,十分轻蔑的说:“什么英雄,无赖还差不多。不过倒是历史上有个人物跟你挺接近的。” 美男斜过眼睛瞄她,我扭头问:“哪个人物?” 熊小雯往背后一靠,挑衅的说:“吴应熊。” 我:…… 我想情网啥的可能纯粹是我想多了,我原本以为会是个欢喜冤家来着,但熊小雯这么说或许真的纯粹是个对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直支持我的cici亲。。作者初次写文有个这么好的读者感觉特别开心。不过感觉是个很小的姑娘,还是要好好学习哒。另外这几天晋江抽的太狠,评论都是才刷出来,所以回的也晚了。作者陪朋友爬了几天山,也快累抽了。存稿用的差不多了,默默的爬去写稿。 、part14 我迅速的低头吃甜点,避免被战火波及到,熊小雯这回太狠了,估计是个男人都很受不了。 但是吃了两口俩人之间还没有起什么不良反应的征兆,我诧异美男修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刚抬头就听美男轻声一笑,道:“你还知道这么号历史人物啊,我还以为上下五千年你只精通断袖呢。真是小看你了。” 熊小雯囧,她就是看了一本穿越变成吴应熊的耽美文才知道这号人物的,一个现代小受穿成了被建宁阉掉的吴应熊变成了一只极品美受。她说他是吴应熊并不是说他无赖被阉,而是讽刺他是个受。奈何他不懂…… 但现在熊小雯在纠结要不要给他说明白呢,说了要被他嘲笑是必定的,不说又觉得这个暗喻其实没有到位。 我在旁边看着熊小雯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这个典故或许另有隐情……但直觉不易继续挖掘。继续下去楼会越来越歪,于是赶忙扶正道:“小熊熊,你是来拿手机和学生证的。” 熊小雯腰杆一挺把进来时那句话又气势万钧的再说了一遍:“对,把我手机和学生证还我!” 应雄往前面凑了凑,俩人就像来电的小青年一样互瞪,他说:“我不记得我有欠你这两样。” 这下连我也想吐血了,这又是要唱哪出? 熊小雯指着我对他说:“你明明打电话给你说要我半个小时后准时来拿手机和毕业证的!你不想认账?” 我对着美男使劲点头,不承认啥的就太没意思了吧? 美男看我一脸诚恳,定定的点头:“对,是我打电话让你来拿的。但是爸爸托我带给你的,不是我欠你的。我也算是帮你一个忙吧,你不觉得态度需要客气些?” 熊小雯:“你……” 一时间狼烟滚滚,我淡定低头喝咖啡,觉着今天熊小雯想文斗也是个问题。 只听她堵了俩堵,没说出什么,我很想提醒她淡定,奈何又觉得他俩这样其实挺有趣,隐隐的我觉得应雄对熊小雯很不同。 熊小雯喘过来之后,说:“又不是我求你带的,再说,你在我家骗吃骗喝还抢我东西占我便宜,做这么点小事都便宜你了。” 抢东西应该是指流氓兔吧,可是我很想问,他占了你什么便宜?我觉得说了这么久终于到点子上了,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听。 应雄委屈的说:“流氓兔不是……你不要了么。至于占你便宜,你压我一次,我压你一次,咱们不是扯平的么。” 我眨巴着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看着熊小雯:压?压?怎么直接都到这一步了? 熊小雯脸一阵红一阵青的甩了我几记眼刀,咬牙道:“你能不说的这么暧昧吗,我不是故意把你撞倒的,但你分明是故意撞回来的!” 应雄点点头:“你不是故意撞倒我的,也不是故意压着我的,更不是故意亲上我的。是我故意走路不小心被你撞倒的,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过是照做而已嘛。” 声音里有几分挑衅几分调侃还有几分委屈,我深刻的觉得男人卖萌是可耻的!听到这里关于熊小雯与应雄美男的相识经过,大概也可猜出些端倪。 肯定是有一天熊小雯同学为我精挑细选了一只流氓兔,然后兴致勃勃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哦,不,是走在回家的大街上。然后被流氓兔遮挡视线一不小心撞上了对面而行的应雄美男,由于阶梯或者其它神马原因导致相对娇小的熊小雯将应美男刚好撞倒了,并且反射性的把流氓兔丢到了一边,好巧不巧的四唇相接。我想那个吻一定特别有力道。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两人都有些傻,过了好一会,两人才爬起来。按熊小雯的性格,走路发生这么糗的事,她肯定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于是:“你走路怎么不看路么,没看见我抱着这么大的兔子吗,你肯定是故意的。” 彼时应雄刚到x市可能水土不服生了点小病,所以才这么娇弱的被推倒了。推倒了没什么,被占了个便宜也没什么,但是没想到被撞的人竟然变成罪魁祸首了。应雄站起来拍拍后背,仔细打量眼前红着脸明显栽赃嫁祸到自己都不太好意思的短发女孩,觉得她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有趣。自己本身在别人眼中也是一个花花公子,他觉得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必要给眼前的女孩一个更深刻的认识。既然撞上了那就是缘分。 于是应美男捡起掉在旁边的流氓兔,就在熊小雯以为他是要向她道歉的时候,应美男出其不意的将她推倒了,并且把流氓兔准确的垫在她背后,双唇顺势欺了上去。 这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舌吻。 所以……引起了路人的围观。 所以……熊小雯同学一爬起来,满脸云霞的跑走了。 徒留应美男在后面喊:“美女,你的流氓兔……”还有你的钱包。翻开钱包里除了几张毛爷爷还有a大的饭卡,以及一张全家福。其中那个中年男人正是这次合作课题的x大的组长……缘分啊,就是这么玄妙。 应雄一双美目半嗔半笑的看着熊小雯,对方则有些恼羞成怒,但碍于应美男的无耻程度,只得生生忍住:“我是来拿我的手机和学生证的,现在请你给我行不行,呢?” 应雄点点头:“可以啊,可是你要怎么谢我呢?” 熊小雯觉得今天无论如何他的无耻程度都会绵绵无尽头。 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想怎样?”怎样才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应熊笑颜如花:“你答应给我当导游陪我逛x市的风景区的,但是却不告而别了,现在你补回来吧。” 熊小雯大惊:“你让我现在陪你游览x市?我还有课!x市可是千里之外!而且我没有答应过你!” 应美男委屈道:“是你说补偿我的初吻的……” 熊小雯:“就你这孔雀样,鬼才相信你是初吻!姑奶奶我才是初吻!正儿八经的初吻!”大厅里空荡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音乐换成了浅浅的轻音乐,衬着熊小雯初吻两个字久久的回荡。我了然的看着她。 应美人笑的更明艳了,简直有一顾倾城的架势。他说:“那这一吻也算扯平了。但是我千里迢迢的帮你带过来手机和学生证,你总要感谢我一下吧。靠近a市也有一个以x开头的城市,你陪我去游那个城市,怎么样?” 熊小雯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千里迢迢不过也是顺道么……但这么个无赖是不会知道何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种君子风度的。 恶狠狠的指着我,对他说:“要我去可以,于久也去!” 应雄回过目光看过来,我立马把头摇成一个拨浪鼓,笑话,应美人一看就不好对付,我要是敢去当个这么发光发热的电灯泡,一定会短路而亡。何况熊小雯他家老头子都能让应雄住进他家,想来人品还是靠得住的。 但是明面上我说:“不行,我还得和画室一起画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呢,这是我家陈老爷子的死命令,要参赛的,我哪也不能去。” 应雄看向熊小雯,意思很明显:是她不能去哦? 熊小雯看着我,看了又看,我诚恳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终于认命的说:“好吧。但是要去几天提前说清楚。还有,全部费用你出!” 应雄说:“当然,但是全程你要对得起付费服务。至于几天,另行通知。” 我忍了几次,这次刚喝的一口咖啡终于喷了,付费服务……有必要这么露骨么?我开始担心应美人的居心了。他看起来的确是个花花公子。 我狐疑的盯着应美人,眼里的询问再明显不过,可是他只是笑笑。我想拉住熊小雯叫她先别答应,谁知道她不等我开口就答应道:“好。那现在把我的手机和学生证给我。” 应美人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过来说:“学生证我先收着,马上买票可以半价呢。” 我默,这是为了防止熊小雯临阵脱逃吧?应美男你够奸猾了。 熊小雯冷艳的接过手机,沉默不语。我觉着大概已经无话可说了。对上应美人,她完全不够段数。 事情告一段落,我们正想告辞的时候,应美人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走了。临走时还说要我们随便点,费用记他账上。本来打算想走的我们果断从新坐下。熊小雯面前的巧克力甜点根本还没动过呢。 我捅捅她的胳膊:“你真这么答应了啊?你不怕,万一……” 她把叉子狠狠的戳进面前的甜点里,咬牙切齿的说:“我又不是傻子,他要是敢乱来,我让他真的变成下一个吴应熊!” 我无声的默了又默,这还是次我看见她这么笃定的凶样。但还是提醒她:“万事小心啊。” 她哀怨的看着我:“你这么担心我怎么不一起去啊。” 我不好意思的打哈哈:“吃甜点,免费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求收藏。作者备受打击。是不是真滴文太冷太清水了呢?大家如今都重口味么???泪了……泪不起了…… 、part15 第二天下午接到宋明轩电话让我先去他办公室一趟,然后一起出去采景。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在心里想,这是唯有我和他去做的事情,是否能够成为所有与众不同的开始呢? 平时出去采景自然是要带画板的和用具的,但是想起陈老头那个宏伟的要求,我觉着现在这个小画板恐怕不行,但纠结了一下,还是拿上了。 轻车熟路的到达他的办公室,一向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这次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刚刚见过的应雄美男。昨天那样子,我直觉他是个小开阔少一类的花花公子,可是现在看他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写东西的样子,难道他也是一个老师? 这个想法让我大大的惊悚了一把,我唯一能想到的花花公子当老师的人就是金粉世家的金燕西。应雄美男浑身上下都是金燕西的气质,很难想象他其实和宋明轩这样的温润君子同处一室,同为师表。我郁闷的想,他不会是看上熊小雯了也来这着吧? 宋明轩见我过来,捏着手里的资料说:“五分钟。” 我说:“嗯。”然后回转目光继续的探究应美男。 他早就看到于久进来了,对上她探究的目光笑着说:“你好,于久,昨天吃的愉快吗?” 这话一提,我探究的眼神从一百瓦一下弱到十瓦,昨天陪着熊小雯泄愤,哗啦啦的点了一堆平时想吃又没钱吃的东西,到最后俩人从早上一直吃到中午,连午饭都是点的最贵的牛排套餐,最后还打包带走。假如他去结账的话……恐怕会觉着两头猪都没这么能吃。 本来以为短期内不会多见的,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就遇上了,真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不好意思的说:“很好,谢谢啊。”然后赶快转移话题:“原来你是老师吗?” 应雄回道:“是啊,我是经济系的老师。”然后看看宋明轩说:“你们今年要修经济系的选修课?” 我想他大概是问熊小雯是不是也修这门课,于是赶快回答:“不是。是我漏选了经济类得选修课,今年补上,宿舍其他人都修完了。”我特意强调了一下其他人,就看见他了然的点点头,小声的说了句:“怪不得。”我想他一定查过熊小雯的全部动向了。这么明显的用心,不由更加为熊小雯担心了。 宋明轩一直没有插话,也没有问我和应雄怎么认识的。我突然发现他好像连正常人的好奇心都没有,这让我觉得怪怪的,其实他一直有哪里不太一般呢? 快五分钟的时候,他放下手里的资料看着我夹在手臂里的画板说:“你拿这个做什么?” 我一愣,不太确定的说:“采,景啊。” 他沉默了一下说:“我们要画的是城市的生活图,大小比例要比照清明上河图。你觉得张择端当时是拿着五米多的画板站在街头画的吗?” 我脸上一囧,他顿了一下,又说:“视线范围内,人群平均流动速度是三十人每秒,每人再你眼里出现的时间不超过十秒,你能在十秒的时间里把三十个人的表情动作和体态全部画下来的话,那你带这个画板也是对的。” 我原本以为只是打趣我,但声音又好像比打趣严肃,脸上虽然微笑,但我觉得他好像有些不高兴?可那丝直觉又像幻觉一样难以捕捉。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我沮丧的说:“不,不能。”脸上更囧。继上次走神的事后,这好像是第二次他这么……直白的揭穿我,但这次好像更甚。我觉着带个画板也不过是做了件多余的事,可是有备无患嘛,干嘛非要说出来让我吃瘪呢?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自己确实是个白痴了…… 我还觉得他最近好像很乐意看我吃瘪似的,诚然这也算是一种不同,可这种不同真是让人黯然神伤。我在暗自伤脑筋,但是应美男拖着下巴似乎看的津津有味,我在心里握拳,奶奶的,在你追求熊小雯这条路上,姑娘一定多给你下几块绊脚石…… 漫长的几秒钟,他说:“画板就先放我这里,我们一起出去。” 我乖乖的把画板靠在桌边,和他一起出去。我以为会直接坐车去市区繁华的地方。但他只是选了一条路不紧不慢的走着,眼神游荡在各个地方。 我打破沉默说:“我们就这样采景?”这样看一遍我什么也记不住啊。 他点点头,我又说:“就在这条路上?” 他这才开口说:“从学校出来,这条路比较幽静,是一些市民的平常生活,穿过前面的巷子有医院,托儿所,再拐弯的一条路可以通到繁华的步行街。沿着这条路线可以观察很多东西。” 我讷讷的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样我,我什么也记不住。”话到最后越来越小声,我怎么没有想起来带相机呢? 他突然看着我说:“没事,我记得住。” 我:“啊……?”直接傻掉了。不可置信的说:“这,这要多强大的记忆力?” 他看着我的眼,略带自嘲的说:“我没有别的优点,就只有记忆力强些。”声音里似乎有几分苦涩? 我不解,这是多么值得人骄傲的事情! 一路走到高楼林立的商业区时,我更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忍不住抱怨:“楼这么多这么高,到时候怎么画啊?学校要我们来画这种高楼大厦,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弄辆直升机再配台高像素的摄像机么?”嘴唇不自觉的撅的老高。 他定定的看着我,我才惊觉自己有多么孩子气。他笑笑说:“你是要画人生百态还是要画建筑百态?”还是让我吃瘪的口气但是比刚才办公室里要好上许多,这次算是打趣吧?他的情绪总是不太明显,让我这个对他用尽直觉的人也难以捉摸。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差不多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虽然这一路他走的不紧不慢,但是我跟的却十分吃力,中途又没有停过,我觉得腿有些酸,时不时的会揉一下小腿。他看了我两眼,说:“去前面的店里坐坐。” 我差点感激涕零,进来以后一人点了一杯饮料。他话一直很少,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的话题。唯一让我比较惦记的就是应雄美男,他们同处一个办公室,应该有所了解吧?但是当着他的面打听别的男人,而且是个美男,他不会以为我色迷心窍吧?但是为了熊小雯,我还是想要问清楚。 于是小心翼翼的提起话题:“宋老师,你跟应——老师很熟吗?” 他喝了一口饮料,语气里有几分冷淡:“不太熟。” 我:“呃——”还要不要继续问?我有些懊恼,今天怎么老是碰壁。 我无奈的低头喝饮料打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听他说:“怎么?”语气还是淡淡的。我想这或许就是顺口一句,但还是斟酌了下回答:“他好像对我宿舍一个女生有意思,昨天还让那个女生陪他单独去一个城市旅游,我就是有点担心……”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抬起头,直视我,眼神里有几分我看不懂的怒气,说:“你?” 我啊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说那个女生是我?这个误会可大了,我赶忙澄清:“不是不是,是我死党熊小雯,我觉得应——老师好像不那么——嗯——专情,我有点担心。” 他沉思了一下,说:“熊小雯?是不是一次上课在外面转了很久,然后下课你就跑出去了,那个女生?” 我有些赧然,忍不住怨念他记忆力果真太好了。那次他刚停笔,全班同学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冲了出去,这在平时学生早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我突然有些觉得那次我是不是真的做的有些太过了?我略微不好意思的小声解释:“恩,是她,那次我以为有急事,所以……” 宋明轩嗯了一声,他对那个娃娃脸的女生有几分印象,因为那天她站在窗外很长时间。一会看他,一会看于久,最后对于久挤眉弄眼,然后于久下课就剑一样的冲出去了,他全部都看见了。没想到应雄竟然看上和他一样有娃娃脸的女生了?那倒是不错。 他斟酌了一下,说:“应雄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行事风格也有几分放荡不羁,但是本质上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也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所以,你不必担心。” 我眨了眨眼,本质上?他不是和他不熟吗,怎么看出来本质上的东西?难道他刚才是故意不想告诉我吗?这个想法让我莫名有几分雀跃,是不是我向他打听美男,他真的有点……生气? 我低头猛喝饮料,掩饰自己血气上涌的心情。 喝的太猛,声音有点大,他讶异道:“怎么了?他以前是我学长,也和我在一个宿舍,但他是本市人,不常在学校,所以相交不是很熟,但为人处世的性格品质倒还看的出来。你真的不必担心。” “嗯。”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果真还是我想多了么,他和他的确不熟。可是应雄看起来真的是个花花公子,而且他也说他行事风格有几分‘放荡不羁’,就算清白保得住,但是小豆腐还是不会少吃的吧。 我试探性的问:“他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 他回答说:“身边围绕的女孩子比较多,但要说女朋友,好像,没有。” 我撇撇嘴:“那就是吃了豆腐,又不给名分啦!” 他说:“不,应雄家世很好,人又长的好,所以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多。但他一直对每个女生都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就像正常的同学一样。他对女孩子从不主动,如果真的只是想占你朋友便宜的话,他不必如此麻烦。” 我觉得这些理由其实都不足以说服我,但是宋明轩却能给人天生信服的感觉,而且他说的如此笃定,让我没来由的相信。同三年前那个下午一样,信任温暖人心。 我在脑子里又想了想应美人的样子,他的确不像个普通的花花公子,他的感觉要比那些花花公子清贵很多。当然我并没有见过现实中有钱有势的花花公子,我的参考只有电视里那些…… 作者有话要说:宋大人吃醋对小于久变相体罚,乃们看出来没……嘎嘎——宋大人其实很幼稚的有木有……有人说俺写的东西太纯情袅,可素作者觉得纯一点的东西不是更长久么作者暂时就只能写的这样…… 、part16 还是很久以后…… 话说于久知道宋明轩的记忆力是非常好非常好十分好,但她始终没闹明白他到底记不记得她呢?她其实算是对他一见钟情呢,那他喜欢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直接问好像有点难为情,于是有一天精心找了一张碟拉着他陪看,这张碟讲的正是男女主一见钟情的故事,后来两人历经波折终于结成好事,互诉衷肠时,男人对女人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当时对你一见倾心呢……” 女人羞涩的低头说:“我也是……” 然后俩人双双倒入鸳鸯被中……全剧终。 于久一直憋道最后才等到这个机会,忍不住愤恨的想,挑碟的时候怎么没有先问清楚表白是在开头还是结尾呢,明明被这个狗血剧情雷得不轻,还得假装很感动的赞叹:“他俩真不容易啊,还是一见钟情呢,结果弄到最后对方才知道彼此互相喜欢。” 然后往宋明轩怀里一躺,状似撒娇不经意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然后眨着一双小桃花眼亮晶晶的瞅着宋明轩。 宋明轩被她这个小眼神闪的心神荡漾。温香软玉在怀,哪有不动情的道理。但是看她这么期待的样子就想逗逗她。 他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双手在于久身上不安的游走,呼吸浓重。 于久暗道一声不好,她今个是用了点小小的美人计,但这还不是因为这男人的话太难套,直接问的话肯定得不到真正的回答。她才精心安排了这出,营造出这种不经意的气氛,合情合理和逻辑的提出这个问题,并让他稍稍有些意乱情迷的说真话。 但现在……似乎意乱情迷的过了头。可是她并没有诱惑的很过分啊?一般情况下都是她被他诱惑的化身成狼才对,今天她不是还清醒着么,他怎么乱的这么快。 眼看他的唇就要顺势而下,于久赶忙捉住他的头说:“你还没有回答呢。” 宋明轩挪出一只手抓着她的小手举过头顶,低头吻着她的耳垂,沙哑的说:“回答什么。” 于久叫这种沙哑的嗓音电的浑身酥麻,宋明轩的声音是那种清明的朗朗的音色,但染上欲望以后却变的格外魅惑勾人。每次他用这种声音糯糯的喊:“久久——”于久的心智就要立 马溃散。 但这次她没忘她还有个精心策划的问题呢,倘若功亏一篑,那么将再问无期。于是强压住心神说:“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声音里也染上了浓重的艳色。 于久正享受着宋明轩的亲吻,没想到他闻言竟然停了下来。于久侧头就看见他一脸沉思的表情。 于久奇怪的问:“你在想什么。”话落立马反应过来,想什么,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她问的问题了,可是至于要想的这么久,这么郑重吗?他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她了,连他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都不清楚? 于久有些不是滋味的说:“你连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都不知道啊。” 宋明轩打断她说:“别吵,我在想是哪次,是你次投怀送报,还是次主动献吻的时候?或者——”他看着她被蹂躏开的领口说:“你次的时候——” 于久立马使劲的想要推开他,气愤的喊:“宋明轩!你到底喜欢我的什么!”他是这么好色的人吗?他喜欢她的身体? 奈何她整个人被他压在沙发里,推不动。于久涨红着脸扭过头去,可怜兮兮的,一动不动。 宋明轩终于觉得可能有点过头了,搂着她哄到:“好了好了,当然不是光喜欢这些,我怎么会忘记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你或许不知道,你眼就吸引我。 于久扭过头来,也不装了:“那什么时候?” 宋明轩想,什么时候?眼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被你吸引,明艳的脸色,闪着碎光的桃花眼,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就让我有些情不自禁,我还是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个被美色所惑的人。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近女色,但或许那是因为没有遇见命定的那个女色,否则只能沉沦。 直到后来总觉得你有些熟悉,应雄从熊小雯那里得来你暗恋我的事情,我才慢慢的想起来那年军训的那个女孩。我唯一一次对别人的关心竟然让你对我情根深种,才恍然原来缘分早已开始。 到后来越相处越喜欢,甚至她的什么他都喜欢,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原来也有这种盲目的——爱。 想了想他觉得其实他还是被她迷着了,但这个原因还是不能照实说,于是选择了一个保守的回答:“从那次画画开始。” 于久记得那次他好像想吻她来着,后来没吻成。但是这个答案真是让她失望,他喜欢她比她喜欢他晚了这么久…… 有些失望,但还想知道他记不记得军训的那个小姑娘,于是问:“那你还记得我们次见面吗?” 他啄着她的唇说:“记得啊。”于久小心脏狂跳。 结结巴巴的说:“什,什么时候?” 他的唇继续向下,含糊的说:“就是次上课的时候。” 于久失望的想哭了,喃喃的说:“你都不……军训……小姑娘……吗?还有……早操卡……” 他终于发现她身上属于情欲的味道全部退却了,也猜到她喃喃自语的什么,可是他不想告诉她自己已经想起来了,因为那样会让他难过原来彼此错过了几年。 不如现在这样,让我先对你—— 一见钟情。 不忍心看她这么失落,他抱起她走回卧室。男人眉目如画,薄唇微抿,英俊脸上爱意浮华,认真的看着她说:“久久,我爱你。” 这还是次听他说这三个字,那么认真,那么动听。于久让他眼里的情愫快要溺毙了,他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外露过了,除了那个什么的时候…… 于久俏脸粉红,像一条醉在幸福海里的鱼,找不着东南西北。失望什么的早就不知所踪。她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脸色越来越红,一股名为羞涩的情绪昭然若揭。然后又看见他的瞳孔里欲望越燃越强。 沙哑的嗓音像一根火材棒,擦出了灼热的火花。 “久久——” “久久——” “久久——” 一声一声,双双倒进粉蓝相间的大床上……本章终。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看完这章,还敢说俺写的是清水文咩?!?作者是不是很恶劣……大笑三声。番外缎子什么的想到就写,这篇文总共也不会很长。今个作者人品,奉上来给大家咬咬。表要忘了收藏哦~~~当是庆贺作者爬上新晋榜。乃们知道,小清新在jj有多难混。作者仰天求支持…… 、part17 看完整个繁华的商业区都已经华灯初上了,幸好后来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歇,没有再保持那样的速度不停的跟两个多小时,拿出平时逛街的实力,倒还勉强撑住。不过到最后,我的眼神确实已经无助于停留在建筑和人群上,果断的被各种商品吸引了,和逛街的确没两样。 晚上随便找了个美食城吃饭,他揶揄我:“看的还好吗?”我又心虚了一把,真是把正事忘的一干二净了,但是转念一想清明上河图不就是生活图么,于是果断说:“看的很好,很清楚,我想我可以负责图上的商品部分。” 他的眼睛闪出些许笑意,薄唇微勾说:“你说的是。”我跟着笑笑,心里却想要是在这句话前面加上‘娘子’俩字该多好。我深刻的体会到何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晚上是搭公交回去的,下车的公交站其实离一教比较近,俩人就自然而然的分开了。 回到宿舍居然破天荒的看见熊小雯在抱着枕头发呆,最近能令她烦恼的其实也只有应美男那一桩事。我问:“怎么了?” 她说:“后天就去。” 我说:“这么快?”应美人你就这么猴急么?后天跟大后天正好有必修课,连上完课都等不及么? 她说:“嗯。”顿了顿又说:“我愁啊。” 我想是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单独拉出去旅游都得愁,犹豫着要不要把今天宋明轩告诉我的应美人那点‘放荡不羁’的事告诉她。但想想我也就别再愁上浇愁了,他不也说了应美人其实还靠的住么。于是砍了前半段,直接对熊小雯说:“你不用愁,应美人其实是经济学的老师,还和宋老师一个办公室的。他今天告诉我应美人这个人还是靠的住的,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 想了想又加了句:“出去要开两间房,夜里门要锁好,不要喝酒,他给的东西不要喝,吃东西要谨慎。” 最后又补充道:“还有,给我有点魄力,管住你那旺盛的猎奇心跟弱到爆的激将承受力!” 她哀怨的看着我说:“我愁的不是这个。” 我好奇的问道:“还有哪个?” 她继续哀怨的说:“你也知道他是个美人啊,我愁的是到时候我把持不住……怎么办?” 我:“……靠!” 但是想想应美人那勾魂摄魄的妖孽气质,倘若他勾着红唇,眼波流转这么一笑,十个女人那得九个扑。还有一个当然是我这种心有所属,矢志不渝的这种。倘若宋大人也这么勾引我的话,我必然把持不住,所以熊小雯这么担心确实很有道理。 我想着自己将? 第 3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执手共赴此生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宓恼庵帧l热羲未笕艘舱饷垂匆业幕埃冶厝话殉植蛔。孕苄■┱饷吹p娜肥岛苡械览怼? 我想着自己将宋大人扑到的美好画面,坚定的对熊小雯说:“那就……扑吧。” 熊小雯:“……靠!” 后天很快就到了,送走熊小雯之后第二天又是宋明轩的课。但这次课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尴尬的事情。 前几天程博给我短信问我:“周六可以让我跟你一起去上课吗?我很崇拜宋学长。” 我没有多想,直接回他:“可以啊,但是宋老师有规定,所有没选这门课的学生去上课都要写五千字的心得并和大家分享一下。” 良久他发来一句:“哦,我知道了。” 我想他听到这个肯定会打退堂鼓,但没想到今天他还是来了。不仅来了,还带了一大包零食送我,而且都是我喜欢的牌子。他拎着个袋子招摇过市的坐到我旁边,但因为袋子太大,桌肚太小,怎么都塞不进去。一大袋零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放在一边之隔的空位上,格外显眼。 我尴尬的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忍不住瞪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招摇的人。 他还是红着脸,一副纯情的样子有些结巴的说:“是、是熊小雯、告诉我的,你比较、嗯,喜欢吃这些。” 我怒,什么时候熊小雯竟然背着我参合这些!事到如今,我再不知道程博是个什么意思也就太迟钝了!可是她明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怎么还替程博出谋划策。我看一眼那堆零食,诚然这些都是我喜欢的牌子,但是更是她喜欢的牌子好不好! 我心里恨的牙痒痒,小熊熊,算你跑的快,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来日方才。正在某x市前往景点的熊小雯华丽丽的打了个哆嗦,被坐在旁边得应美人以暖手为由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那堆零食摆在那里实在扎眼,我很想把它全部分开塞到桌肚里,但是我本来上课就来的晚,这么一耽误几分钟,根本来不及处理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明轩走进教室一眼就被那个大袋子吸引,然后连带看见坐在我以及旁边的程博统统红着一张脸。 他略停顿了几秒,又继续打开多媒体,放好课件。目光扫了一圈,才说:“今天似乎来了一位新人。我说过……” 他还没有说完,程博就站起来:“宋老师,我准备好了。”声音不疾不徐,从容有度,一点都没有脸正红着的样子。 他点点头。程博走上讲台,利落的交上一份精心准备的论文,论文的封面上赫然写着:“论我为何喜欢经济学”然后用了十分钟左右稍加陈述和分析,中间还穿插了一个经济学的冷笑话,惹的下面学生笑倒一片。 我觉得程博除了长相比较嫩之外,或许也是个老练的才子。这么一道堪比大白话的命题,居然被他另辟蹊径讲的津津有味。 他讲完之后,礼貌的问:“宋老师,我以后可以来上课吗?”说话中又瞟了我一眼,脸色微红。 我坐的离讲台不算近,但是这一眼我却看的清清楚楚。他这大概其实就是向宋明轩传达一些暧昧信息,希望老师能够成人之美吧。大学不像高中那样,老师对这些事情大都可以理解,也有些喜欢做月老的,但那大多是研究生和博士生导师。程博应该也很优秀。 所有人都一脸暧昧,我的脸也很红,但只有我知道我被气的!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那个才是我的心上人!没有人知道我心里其实有多尴尬。 程博是按规矩来的,一切做的很好,宋明轩自然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他点头说:“可以。”程博正要走下讲台的时候,他突然又说:“你是应老师那个课题组的吧?” 程博点点头:“是的。”然后宋明轩说:“我记得应老师走的时候说留了任务给你们,时间就安排在周六上午,你怎么有时间来上我的课?” 程博愣了一下,说:“不,不会吧。我没有接到通知啊。” 宋明轩若有所思了一会:“你去办公室看看吧,我应该没有记错。” 程博急急的说:“那我先下去看看。”话音一落就走了出去。 然后宋明轩也拿着电话走了出去,不一会,宋明轩回来说:“继续上课。”但是程博却再也没回来。他发了个短信给我说:“应老师临时改了时间,我不知道,现在我要和其它人一起做课题,不能回去上课了,对不起。”我没有回。 我松了一口气,直接将那袋零食扔到桌底。但是下课以后,我还是要哀怨的拎回宿舍。我把零食往熊小雯桌上一扔,丫的最好永远别回来,我留着罪证等你自投罗网! 我对着一袋零食发怨的时候,接到了同在某x市的应美人的电话。 他说:“小于久,我们交换一个秘密怎么样?你告诉我一个熊小雯的秘密我告诉你一个宋老师的秘密怎么样?” 假如今天之前的话,我肯定打死也不会出卖朋友,但是现在,哼哼—— 我犹豫了一秒钟,果断说:“……好。” 那边静默一下,说:“你都不再犹豫一下,走之前你不还告诉她‘出去要开两间房,夜里门要锁好,不要喝酒,他给的东西不要喝,吃东西要谨慎’么?怎么这么快就变节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她今个得罪我了!” 那边闷笑说:“得罪的真是时候!”他刚下车就接到宋明轩的电话让他改课题组的时间,把所有人全部叫去,并且特意强调一个不漏。然后不一会又接到程博的电话问他是不是改了时间。稍稍一问大概就能得出整件事情。宋明轩怕是对于久不一般。那天于久也就是盯着他多看了两眼,立马被噎,他就觉得有猫腻。今天一事看来,果然。 我觉得他废话太多,直接问:“你还换不换?” 那边立马说:“当然,你告诉我熊小雯的弱点。我告诉你一件宋明轩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的一个秘密。” 他这样一说,我立马想起让宋明轩唯一一位对待特别的女生,蒋馨。心里立马不是滋味完全忘了其实宋明轩说过他和应雄不熟来着。 我想了想熊小雯的弱点,然后告诉他:“熊小雯猎奇心极重,且激将法的承受力极弱。” 那边沉吟一下说:“谢了。其实宋明轩有个外号。” 我啊了一声,问:“什么外号。” 他说:“教主。” 我又啊了一声,问:“为什么?” 那边憋笑道:“日月教教主——任我行。我行我素。”叫你一大早命令我改时间。 我继续长长的一声:“啊——”然后:“这算是秘密?而且是为、数、不、多?!” 那边哈哈一笑,极度欠扁的说:“怎么不算是秘密?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就是秘密。而且的确是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因为这个是我给他起的!”刚起的。 我心头烧起一把旺火,烈火熊熊冲口而出:“靠!你俩去死吧!”你们俩人统统得罪我了! 那边继续笑道:“小于久,不带这么诅咒人的。你都没跟我解释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宋明轩为数不多的,秘密,啊?” 我的火立刻熄灭了。真是昏了头了。我懊恼的嘴硬说:“他是我老师,我,我怎么不能关心他的秘密?” 应美人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嗯——,然后说:“别装了,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喜欢他——是不是?” 我石化了。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我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怎么看出来的?” 他说:“我不是看出来的。”停顿之后,说:“我这不是问出来的吗?” ……你绝!我简直想吐血。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祈求:“你,能不告诉他吗?”下意识的,不想他知道。 应雄想了一下说:“可以。但是以后关于熊小雯你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沉默了一下问:“你是真心的吗?” 他说:“她是这么多女人中我唯一想要认真对待的人。” 那熊小雯应该是幸福的吧,我点头说:“好。”然后想想,熊小雯她其实还不算是个女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在很用心得更文写文呢。累的都没话说了,祝大家看文愉快…… 、part18 用了两天时间将那天看到的内容尽可能的画下来,但是中途烦躁的几次都想搁笔,这种记忆式作画一直不适合我,想象力更是缺缺。初时我以为自己或多或少会是一个好帮手,但现在我开始觉得我或许要成为宋明轩的累赘。 隔天依然是下午去采景,但这次不同的是有一辆车,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十分骚包十分拉风的那种。我看着眼前的保时捷足足愣了几秒,一是因为我居然有幸让保时捷来给自己当座驾,在大片里看的流口水的时候绝没想过今生居然有此荣幸。二是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其实宋明轩这样看上去刻板深沉的人会有的品位。我觉着就算他非保时捷这种拉风的车型不可,但好歹会选银灰或者宝蓝。 这个车完全颠覆了宋明轩在我心里的某观,看他的眼神就不免带了些亲切,闷骚看闷骚自然不同闷骚看仙人那么有距离感。他看着我一脸逮到了的表情说:“这个车是应雄的。” 我顿时心明澄澈,没被颠覆的感觉果真这么好。 他把车一直开到五环以外的换成公路,车速很慢的在环城大道上行驶,这个点五环以外车不算多,可以优哉游哉的看两旁建筑和风景。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开车来,是要采城市的全景。可是城市那么大,就算要画的画有五米多,又画的完吗?我对这次陈老头这个想法越来越头疼了,可是悲催的我们竟然答应了。 车子一环一环的靠近市中心,他的车开的很稳,我看着后视镜里的景物一点一点的后退,心也不知不觉的飞走了。从高中开始就在外地上学,坐车走神这件事情练得比老僧入禅还快。 大多是回忆小时候支离破碎的心情,越小的心,感情就越饱满。奶奶的淡漠,父亲的忙碌,二叔的二婶的无视,我捧着一颗热烫的心渴望被关怀,但人来人往,带起的空气冷淡的可以灼伤所有期待。直到拿到妈妈的日记,绝望藏在心底,但每次一个人默默的靠着车窗,都忍不住哭泣。再后来上了大学,终于出现一个不同的人,却又匆匆的消失不见,此后所有的静默里回忆想象无限惆怅。 记忆里唯一开心的一次就是大一那年冬天,他还没走,我刚刚决定喜欢。我一个人坐在回家的车上,满车的陌生人却次觉得世界不再陌生。那时候偷偷的偷看他半年,年少的心被爱慕的滋味涨的无处可逃,我想,来年春暖花开我就向他表白吧。外面天气很冷,车窗里一片迷雾,我欢喜的捏着食指在车窗上画出他的五官,一个人傻傻的笑。 十一月初的a市虽未下雪,但是已然很冷了。车里有淡淡的暖风,空气遇上车窗形成了雾气。我看见上好质感的玻璃上一个清俊的五官,自己的食指还停留在最后的发梢,车厢里似乎还回荡着自己刚刚那种小声的傻笑。我顿时觉得人生果真就是一出洗具。 我的手指僵在那里复杂的想要不要一巴掌扫下去毁掉算了,但是他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果然听见他说:“这个就是你画的那个系列的人物?”声音里透着些许轻快。 我静了两秒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在画室陈老头问的那句。我不置可否,这个画的是明明白白他的五官,只不过在玻璃上没有画本上那么惟妙惟肖,而那个系列则是我故意模糊过的。但无论哪个,其实都是你。 有雾气化成水滴下来很快把五官打散了,我定下心神说:“嗯,是的。”但到此时,我总觉得自己已经是在欲盖弥彰了,而且越来越盖不下去了。 他说:“嗯,鼻子嘴唇跟下巴果然都有点像我,你要是再画,我可以给你当模特。”声音愉悦的我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我转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眼神里带着某些忐忑的疑问:你其实看出来了么? 他黑沉的眸子清澈的回望我:“怎么了,我当这个模特不合适吗?”澄澈的眸子像是一汪不动的水,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有些尴尬的说:“没,不,很合适。” 我突然觉得车里好热,让我浑身难受,不安的想要扭动。我说:“有点闷,想下去走走。” 现在在三环上,有很多公园,随意找了一个停车,我立马蹿下去,冷冷的空气一下子浸透了心神,我才安定下来。 他说:“去公园里走走吧。” 我灭下去的火又被这句话浇起来一点,怎么感觉跟约会似的?还好空气够冷,灭火威力够足。 公园里其实还有不少人,移栽的一些长青花树也还让人觉得满眼绿色,跟外面差别很大。一些家长带着孩子在免费的健身器材处做游戏,我看着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被这种幸福的气息感染,就忍不住停下来看。 他好像也很喜欢这里的气氛,两个人默默的看着,谁也没有多说话。看了一会,他突然拐过场地走到路对面,我看着他身影一直停在某个孩子身前,那个孩子蹲在那里手一直在地上画着。 我以为他在看孩子画画,但直到走近,我才倒抽一口冷气。这个看上去不到五岁的小男孩是在画画,可是他是用手指在水泥地上画画。旁边有一个破掉的塑料桶装着一些水,不知是从那里扒出来的,上面还带着点泥。 小男孩就这样低着头,旁若无人的用食指占一点水在水泥地上画,哪里水干了又迅速补上,一直画,看地面上那一块大约一米左右的地方已被密密麻麻画满了东西,那些印着水的地方点点血迹,小男孩的手已经破了,甚至塑料桶里的水也染红了一些,但他就像无知无觉一样继续画着。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自闭症。 一次医学知识普及上就提到儿童自闭症的主要表现就有:交流障碍,重复刻板的行为,。感觉异常表现为痛觉迟钝、对某些声音或图像特别的恐惧或喜好等,但多数患儿记忆力较好,尤其是在机械记忆方面。 我仔细的看地上一米宽的画,这个孩子画的正是我刚刚看的健身器材处父母和孩子做游戏的场景,但这个孩子始终没有抬过头,显然画的不是现在的场景。 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真的不知道如何跟自闭症的孩子打交道,总觉得患自闭症的孩子其实是一个失落的天使,总害怕自己会惊扰到他们。但是小男孩的手显然已经破了,这样在水泥地上划,我想想都觉得很疼。 我求助的望向宋明轩,谁知道他只是看着小男孩画画,然后突然蹲下来,像小男孩一样捏着食指,跟他一前一后的沾着水画。一个小时过去了,宋明轩面前也出现一幅一米大的水画,和小男孩面前一摸一样。手指也磨破了渗出血水,我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让这一大一小弄的简直想哭,我到底该怎么办?总不能打110吧? 小男孩面前有一些水又要干掉了,突然宋明轩带着血水的手伸过去补上了这一笔,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画自己的。小男孩明显愣了一下,又继续画。宋明轩给小男孩补笔的次数越来越多,终于小男孩发现宋明轩这边也有快干掉的,奈何人小胳膊短伸不过来,于是站起来走两步,添上这一笔。 宋明轩对小男孩笑笑,笑的也像个孩子一样。小男孩又愣了一下,回去继续画。宋明轩越画越快,终于两人面前都没有要补笔的地方,两幅水画连接在一起何其壮观。宋明轩停下了,小男孩也停下了,我松掉一口气,热泪盈眶。宋明轩又对小男孩笑了,这次笑容更大,清澈灿烂,又带着点些傻气彷徨,仿佛他的灵魂也就是同小男孩一样是个自闭无人沟通的孩子。这次小男孩终于牵起嘴角,想笑,但又好像不会控制嘴角肌肉一样,笑的很僵有点像哭。 宋明轩重新再笑,小男孩也重新笑,我终于明白他是在教小男孩沟通。但两个人的手指都还滴着血,我的心莫名的疼痛又满满的感动。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公园的广播突然响起寻人广播:“哪位游客发现一位四岁左右,上身穿红色夹克小袄,□蓝色牛仔裤的小男孩。小男孩患有自闭症,请发现的游客不要惊吓到他,联系他的妈妈何女士,电话:xxxxxxxxxxx。另公园出口已封,知道找到男孩。” 广播在不停的重复,看小男孩的穿着,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宋明轩一直在专心的教小男孩笑,我赶忙记下电话拨过去。 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声音温软说话得体却掩不住激动的女士,她说:“谢谢你,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过去,麻烦你照顾好他。他有很严重的自闭症,一向很少乱跑,我常带他来这里玩,这次累了,就放他在休息室里睡觉,通常都是两个小时,我不敢打扰,但这次我到了时间进去居然发现床是凉的,人找就不见了,我都吓死了……” 她一直没有挂电话,好像挂了电话我就会不见一样,一路急急的走一路哭泣的说。我一直等到她来。的确是一位看上去很温柔的妈妈,我看的见她眼中的自责,我原本气愤她将小男孩弄丢这件事情也好了不少。 她走过去搂住小男孩,宋明轩对她一笑,小男孩也扭过头对她一笑。 她惊的呆住。 对着宋明轩激动的感谢,哭泣着问:“你是心理医生吗?小涂他一直都不会笑,我看过很多医生,都不行,你是医生吗?” 宋明轩笑笑说:“不是。但是我知道一位很好的医生。他姓吴,年纪已经很大了,以前是xx孤儿院的主治医师,我已经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还能找到他的话,他应该可以帮到小涂。” 何女士不住的点头:“谢谢,谢谢。” 我看着她说:“还是快点给孩子包扎手指吧。”虽然不流血了,但是样子看起来很吓人。 她点点头,抱着孩子急匆匆的走了。 很远,宋明轩还在对着小男孩笑,直到看不见。 我揉揉眼圈,指着他同样惨不忍睹的手指说:“你也需要包扎一下吧。” 他看了看说:“不用,等会买个创可贴就行了。你不用哭。” 我脸一红说:“那怎么行……” “……” “……” 俩个人一边争论一边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也很缺乏想象力,好累啊…… 、part19 采景的事情并不难做,但是我能画下来的却越来越少,更不要说做到像清明上河图那样的繁复唯美精致,我画出来的东西,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何处在模糊焦点。我看着手里的一沓草稿,无限忧伤。 下周和下下周我请了所有必修课的假,也就是这个周六上完课之后,基本会连续半个月待在画室里,真正的艰难时刻才即将要到来。 周六下午我准时来到画室,宋明轩和老头子都在。画室也被重新整理了一遍,清理的空荡荡的,只在两面的长墙上各固定一个五米长半米宽的画板,已经压上了上好的宣纸。感觉上很像画壁画。 看一切布置好,老头子说:“你们专心画吧,画坏了也没关系,纸多的是,多画几次,一定要画到最好。” 我一听这话,脑门上的筋就直抽,这么大一副巨作,一不小心画坏了,你多画几次试试?保准你画到眼花想剁手。我眼皮跳了几跳,直觉这话实在太不吉利,于是硬是找话想要搬回来一局:“感觉画出来的才是最好的,我们一定马到成功,对吧,宋老师?” 宋明轩看了我一眼,说:“希望吧。”一点希望也没多给。老头子出去之后,我对着两面墙壁,又开始惆怅。 虽然我觉得自己的画稿很垃圾,但还是带来了,忍不住把宋明轩带来的画稿拿过来的作对比,这一对比我更加惆怅了。他的画稿上我只能看到很多的轮廓勾勒和布局,但他的画稿却比我多了不止三倍。这样的画稿我根本看不懂,一想起这个庞大的构建,我就觉得脑子里塞的都是浆糊。 我把画稿排开放在画室的地板上。我的画稿上密密麻麻的,建筑人群都像商品一样摆着琳琅满目,布局也并不是按现实来,基本上想起来什么就穿□去。但是他的画稿上除了线条跟轮廓就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我不禁忧伤:“这个该怎么画啊?” 他将自己的那些画稿重新排列了一遍,然后对我说:“我来画底稿,每画完一张,你把这些画稿从左到右递给我就可以,然后站在一边负责画笔和工具。” 我张口愣在那里,这么说根本不需要我动笔?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负责打杂就行了?那之前采景什么的不都白费了? 他说:“底稿不适合两个人一起画,需要工笔的部分我会留出来,你补上去,还有后期上色的部分,需要你来完成。” 我点点头:“那现在开始吧?” 他说:“开始,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顿了顿说:“最多只能毁掉一幅。”我心虚的点点头,祈祷最好一幅都不要毁掉…… 这次虽然画的是写实油画,但也就是色彩上按油画上色,但笔法上仍然要求国画的细腻。所以这次选用的画纸并不是油画布而是生宣纸。自然选用的铅笔也比平时素描的铅笔更细更轻。油画的颜色原料不同于其它颜料,很有质感却不容易画在普通的纸上。所以这幅画最终的上色一定比真正的油画轻薄上许多,或许只是带出点油画的质感效果。我突然觉得这次中西结合的点子并不是创新,而是纯粹的——乱,搞。 按照他的意思,整个画底稿的过程中,我基本没什么事做,把画稿递给他以后,只要时时注意不同地方用的不同型号的画笔就可以了。所以我悠闲的站在旁边看美男。 他坐在高架凳上,腿笔直修长,一只脚还能触到地面。上身笔挺,捏着画笔的手薄而修长,食指上还能看见公园那天留下的疤痕,那天到底还是没去包扎,只是买了个创可贴。手臂随着笔尖抖动,强劲有力的感觉。 一直看他穿衬衫西裤,很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突然很想知道这副衬衣的下面又是怎样的风景。想着想着,我发现自己邪恶了,不禁血气上涌。 不知道是不是连眼神也不知不觉灼热了,他突然回过头来音色低沉的说:“请你不要用——这么专业的眼光看着我。现在要画的不是我,而是面前这幅。” 我在心里咬着小指头说:“靠!这不是专业是专注!不如直接扑倒算了,纸包不住火,眼看我就要自燃了!”但面上强自镇定,若无其事的好像刚刚真的是在研究专业画模,我说:“哦。那你继续。”心里无奈道:“薄薄的一层窗户纸怎么就是没有勇气捅破呢?” 人说我们逝去的不是青春而是那份拼命追逐的勇气,想想那年冬天曾经决定的告白,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成熟的世界里即使天下皆知,也会选择依然沉默,你不来,我不往,温柔相送。也许不能得到,但相伴的时光里岁月静好。 我或许不够成熟,但这份长长的暗恋里却错过了最佳冲动。 我调回目光专心的看他画画,铅笔在他手上仿佛活着得能够与握着它的人心有灵犀。那些在我看来只有线条跟轮廓一样的东西在他笔下变成了弯曲的街道,层层相接的高楼,姿态各异的人群甚至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不禁为之震撼,那些高楼我甚至数的清楼层,与外面的实物几乎对等。 我知道有个自闭症的画家,坐直升机围绕纽约飞了二十分钟就画出了纽约市的全貌,并且详细画出了每一座建筑物,震惊世界,无与伦比。但现在有这样一个无与伦比的人在我眼前,沉默吸引灼灼其华。 我捂着悸动如初的心口,这个人他是我的心上人,但却总能让我比从前更懵懂,是否每一季遇上你,我都强迫花开,妄自悸动;还是遇上你,我的青春才如斯开始。 他的笔尖好像有魔力,能将我也吸引进去。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我都这样待在画室里看他画画,偶尔替他整理一下画稿和画笔,也没有觉得累或者无聊。一个星期以后,初稿基本完成。 我兴奋的想要尖叫。这样的话基本可以提前完成,果然是马到成功。我看着他,开心得说:“上色的话很快,我们很快就可以交稿了。”其实想来一个拥抱,趁这样的时候假公济私的抱一抱,但却停住了,因为他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我有些心慌的说:“你,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可能有些累着了。” 我赧然,画画是很耗费精力的事,一个星期高强度的作画脸色发白已经算很好了。我有些心疼的说:“这个底稿都完成了,上色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再过来指导我就可以了。” 他的鼻尖好像沁出了少许冷汗,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走路的样子有些虚浮。可是他虽然瘦但看起来却是精壮的样子,我甩甩头也许自己盯着他的笔尖太久,已经眼晕了。 我回过头,欣赏他的画就像欣赏他一样喜悦满心。我将颜料调配好,这一次需要的颜料配色颇多,很多并不是按调色表上的来,我必须一种一种的配出来在旁边的调色板上调好,再小心翼翼的上色。 为了避免站着画的太累,所以画板都是固定在高脚凳的位置,如果我坐上去就够不到全部的颜料板。起初我还能不厌其烦的下来,调色,再坐上去,上色。到后来再怎么戒骄戒躁还是控制不住繁琐的情绪。 我觉着还是明天有个帮手再继续吧。正当我搁笔准备从高脚凳上下来,意外不期而至。 爱迪生说: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赋。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里又不知道包涵了多少忍耐,坚持和努力。宋明轩他付出了其余百分之九十八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赋,但成功终于还是毁在了我这百分之一的不耐里。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就叫做一只老鼠败坏一锅汤。 从高脚凳上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身体惯性前倾扑到了前面的调色板,染了自己一身的颜料不说,胳膊扑到正对的画上时,袖子上的金属装饰将画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宣纸破了,虽然只是一个口子,但整幅画却都毁了。 一般将事情做成功的时候我的情绪总是澎湃的难以抑制,但倘若做失败了,却一向镇定自若。失败了才是正常的。但这次在呆了足有一分钟后,忍不住哭出来。 我蹲下来抱住自己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很希望哭一哭,然后起来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常,刚刚不过是我新患了妄想症。我没有毁了画,也没有毁了宋明轩这一个星期的付出。我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让别人的努力付之东流…… 我使劲抱了抱自己,将脸往双腿之间又挤了挤,刺鼻的颜料提醒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破掉的画,就像心口被用同样的利器戳了一道口子那样疼。我突然愤恨起来,就像次拿到妈妈的日记那样愤恨命运的捉弄。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几点处理的不太好。但是先放上来以后还会修。写到这里缺少了点灵感吧,反正那种感觉很飘渺,我感觉不到位。最近有事,也容不得我细细想。但会放在心里琢磨,有更好的感觉了会马上拿过来修。大家觉得别扭的地方也提出来,可以给我些意见。谢谢大家的支持,给评论我很开心。不过小于久心情压抑了,所以作者的心情也有点压抑。对了……作者想把书名改成:你在我眼前。不知道行不行?作者起名很无能。 、part20 我的人生竟然从没体会过完整。 愤怒像疯长的藤蔓一样在心里张牙舞爪,暴戾的情绪催促我想像当年一样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然后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木然的站起来,深呼吸,忍了又忍,将模糊的眼泪吞回去,然后开始动手收拾眼前的狼藉。我看着另一面墙上仍然空荡荡的宣纸,宋明轩是那么厉害,连稍许的模拟都没有,完全一气呵成。我木然的把一切东西都移到对面,然后把眼前破掉的画拿下来固定在另一边稍高的地方。拿起画笔,仰头看一眼画,再低头一点一点的在空白的宣纸上描摹。 整整一夜得时间,仰头低头,不厌其烦,但绝不肯再有一点疏忽。一夜时间我竟然完成的不到十分之一,但感觉已经木然,我只想继续直到一切重新完整。 大概已经第二天八点,我知道旁边多了一个人,应该是宋明轩,但是我不想扭头看他,不想打招呼,我只想我手下的东西完整,我要属于我的完整。 宋明轩看一眼墙上破掉的画和于久满身的颜料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于久眼睛红红的,眼泡有些肿,虽然她撑的很好,但整个脸上都是熬夜过后那种渡了一层疲惫的感觉,掩也掩不住。 她描摹的很慢很仔细,就像扯着自己的神经严禁它有怠慢的情绪。这样过了一夜么?那该有多累。在他的感觉里,于久是清淡的带着一些不符同龄人该有的小成熟,却成就了她自身的独特。就像寂静山崖上的一株小百合,无人欣赏也不需要人欣赏,独自开的热闹,从不会有现在这种落寞和无助,只能靠倔强支撑。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烈日炎炎下一个小姑娘倔强的咬着唇一遍一遍的重复什么,就像现在她这个样子。心里泛起似曾相识的心疼,不,现在更疼,但又有说不出的怒,渗进即将开口的话里:“你一夜都没有回去?”然后:“破了,想要自己重画吗?” 于久顿了一下,他果真是生气了么?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睛又开始泛酸,仰头看画,忍忍。算了,生气就生气,从小到大,我就算做什么抑或什么不做,都有人生气。在乎干嘛呢,我可以自己给自己一个世界,我喜欢画画,因为我可以在我喜欢的世界里安乐无忧。 我不自觉的将唇咬的更狠,这样反而可以更麻木的坚持下去,过了一个度,就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身体突然被人扳过来,猝不及防的笔尖在纸上又拉出长长的一条痕迹,我立马想要拿橡皮擦掉,但手里的笔连同橡皮都被人扔出去老远,一声严厉的喝声:“够了!” 我被他扳过来正对他,我坐在高架凳上比他略高一点,眼睛半垂正好看见他眼中一抹即逝的心疼。那是心疼吧,不是生气。这种关心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大哭。 我其实就是想要他的关心,才这么倔强的,不然明知道别人不关心,我还倔强给谁看?我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对他的希冀早已超出界限,借着这点伤心的事发挥的淋漓尽致。任性不受掌控,借着受伤,攫取一点心疼。 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圈住他,略高的位置,正好把头埋在他的劲窝。诱人的温暖,清爽的带着阳刚的男性气息,心里那丝想要占有的欲望蠢蠢欲动,独自的,霸道的,自私的带着求而不得的酸气。与暗恋时思慕的,期待的,渴求的热切远远不同。这种感觉更贪婪,我紧紧的抱着,渐渐止住了哭泣。 他一直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然后又猝不及防的拉开说:“好了,不是告诉你最多可以毁掉一幅吗?刚刚好不是吗,不用哭的这么厉害,给你,先擦擦脸。”手里拿着一张纸巾却突然一愣。 我想我脸上那点幻想的表情以及眼里掩饰不及的欲望一定表现的一清二楚。背着他再怎么澎湃汹涌都没关系,但是对着他被看个正着,还是让我极度尴尬,羞涩简直不由自主。好在脸上还挂着泪花,掩饰已被带的如一张纯熟的面具,我低下头,还是一张写着难过的脸。 别问我为什么掩饰,我也不能明了。只是本能的觉得这样更好更适合。 他递纸巾的手停顿在那里,虽然低着头,但是位置稍高,我清晰的看到面前有什么越来越近,是他的唇,几乎呼吸相闻。 心跳骤然停止了,连呼吸也被遏制住,他要吻我的念头在心里呼之欲出,又傻傻的总是反应不过来,我觉得自己身体似乎在轻颤,暧昧慌乱。 我不敢抬头看,像当机了一样一动不动,但是直到再次找回呼吸,那张唇依然没有吻下来,扶在肩膀上的重力在加重。 我抬起头,就看见他逐渐涣散的瞳孔,手里的纸巾已经掉在地上。 我怨念的想:就算不想亲我,也不用装晕吧…… 但事实是,扶着我肩膀的手突然失去力道像下栽去,我终于发现不对,勉勉强强的用力抱住他,幸好有高脚凳支持,这样斜着抱住才没让他压趴下。 我慌乱的问:“怎,怎么了?”我这个熬夜的人还没晕呢,你怎么先晕了。 过了好一回,身上的重量渐缓,他慢慢的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飘渺的说:“你没事吧。把脸擦擦。”抬起手,已经没有纸巾了。我想他不会根本没有想吻我,从靠下来就已经是想晕了吧…… 事实好像正是如此。我担心的问:“你刚刚晕倒了,你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吧。” 他似乎从眩晕里回神,说:“没事,就是没休息好。” 我诧异,昨天不是下午就回去休息了? 他说:“昨天回去后,课题组那边有些问题,又熬到深夜,太累了而已,没什么。” 我点点头,但还是建议他:“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没事就当体检了。”那样安心,你总是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他不在意的说:“不用。你一夜没休息,把脸擦擦,然后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还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赶一点,没问题。” 这一哭一吓,我的确很累,但是坚持:“我们都回去,你也需要休息。”然后看着他,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的样子。 他想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我们把画室重新收拾一下,一起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小师妹居然在。 她看着我一身颜料下了一大跳,语气焦急的说:“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你昨晚一夜没回来,我打你电话,手机居然在床头响。。熊小雯出去旅游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又不知道你去哪了,都快急死了” 我想起熊小雯知道我要画画的事,但小师妹早出晚归,我就没有特意告诉她。昨天又忘带了手机。我歉然的解释了一遍,然后说:“你不用担心,我在学校不会有事。你快点去自习吧。学的怎样了?” 她摇摇头:“我没想到这么难,a大出去推免名额就只有两三个,可惜错过了保研。” 真的想考a大的研,的确很难,比高考那会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恐怕更甚。我安慰她说:“还有一个多月呢,加油复习,怎么说你也是a大的,先进了复试线,也许复试能有点优势。” 她不无忧伤的说:“希望如此。” 小师妹走后,我稍稍清理了一下自己,就爬上床闷睡。这会头昏脑胀的,彻夜未眠的后遗症就算年轻也难以忍受。 我怕宋明轩面上答应,但一回头还是跑回画室,所以定了个闹钟到下午两点。他那种严谨负责人的工作狂,时间又这么紧迫,怎么会乖乖回去休息一天? 但迷迷糊糊的觉得闹钟好像有响,但我却没力气爬起来,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闹钟不响了,但自己仍然像梦靥了一样,晕晕乎乎的好像清醒着,又浑身无力的无法动弹。 又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人在旁边打电话的声音,焦急的说:“她好像病了,浑身发烫,叫也叫不醒。” 然后没到一会,就觉得身体被人抱起来,是早上那种清爽的男子气息。我终于觉得这不是个梦靥,因为梦里有他,然后安稳的睡了过去。 再一醒来,满眼的白色,入鼻大的还有医院里普遍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忍不住想要干呕,从小生下来就体弱,这种味道没少闻,由开始的受不了到慢慢习惯,再到心里上反感的又不能忍受。手上的感觉也很熟悉,是挂水的针头和胶带。我反应过了,我又生病了。这副身体其实娇弱的可以。 扭头看见旁边的扒着得小师妹,她好像没睡着,立马坐起来看着我说:“你醒了,昨天高烧快四十度了,我都吓哭了。”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我感激的说:“谢谢你,我醒了,你回去休息吧。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小师妹也很娇小,就是把我从床上弄下来也不是很容易。 她摇摇头说:“不是我,我休息过了。是你们宋老师送你过来的,昨天回来的晚,结果你还没起床,而且手机一直响就是不接。我就替你接了。”换了口气,继续说:“他很关心你哦,说他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不接,我就说你还在睡觉。他说他打了很久,怎么可能没吵醒你,我才发现你高烧了。然后没过一会他就过来了。昨晚是他守在着,这会去买早餐了。” 说罢,暧昧的笑笑:“他很帅哦,而且真的很关心你,昨天抱着你一路跑来的a大附院。” 我叫她说的呆呆的,昨天抱我的,不是作梦?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次生病真是从小到大生的最好的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的更新时间不定,可能会在每天晚些的时候,马上该有的女配男配都该出场了。情节安排上有些麻烦。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谢谢大家的支持。这篇文我写的很认真也很开心。会努力给一个最幸福的过程。 、part21 说了两句,小师妹转身从床头拿了一瓶药膏,打开就要往我脸上涂,我吓了一跳问:“干嘛?” 她瞪我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满脸脏兮兮,到处都红红的,我都没有发现,你真忍心把自己咬成这样。”她拿出一面小镜子,放到我面前,我一看,嘴唇那里乌了一片。 我有些诧异道:“原来还能咬出这个效果啊。”我还以为顶多咬破了一排牙印呢。但现在倒是没破,却有些血印周围一片乌紫。我说:“怪不得感觉说话嘴皮子怪怪的不太利索,但是真的不疼啊。” 小师妹没好气的说:“你的神经到底是有多迟钝!”抠出点药膏轻轻的涂在我的下嘴唇上,一边涂一边说:“不过你倒是挺技术的啊,外面没咬破,倒是把皮下血管给咬破一片。你就不怕长个唇下血管瘤或者感染了得个唇癌什么的。” 我:“啊——唇癌不是这么容易得的吧。而且我一直觉得嘴唇不会生病啊。”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挺严重的,感染什么的……我立马反应过来:“你刚才洗手了没……” 她白我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了!宋老师刚才交代我给你上药的时候吓了我一身冷汗。” 我不可思议的说:“这么严重?”靠,我要是死在嘴皮子上就太不值得了……我还没有跟他接过吻呢,要是这功能都不行了咋办?顿时颓丧了。 小师妹看我这样,颇有几分活该的说:“放心,不是你的病情严重吓我一身冷汗,而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吓人,你不觉得你很像……个丑八怪么?” 我把小镜子往她怀里一扔:“你才是个丑八怪!”不就是一脸中毒了的样子吗! 她捞过镜子呵呵的笑,然后凑近我说:“我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嗯,是你家宋老师咬的呢……我说你们也太激烈了吧……” 我惊奇的看了她两秒,这话很像熊小雯的风格,没想到一向羞涩的小师妹也学会调侃了,但这话换熊小雯来说肯定直的也能掰成弯的,但是小师妹嘛……我淡定的看着她:“哦,大师兄是不是也经常这样的?我下次可以建议他再激烈些……” 果然小师妹脸一红,瞪着我说:“就不能让我反调侃一次。” 我说:“那你后来怎么又知道了不是了?” 小师妹说:“我早就知道不是了。你昨晚刚送来的时候很严重,医生一直再用酒精给你擦身体物理降温。我和他守在门外,他告诉我的。” 我有些奇怪:“他主动和你说的?” 小师妹摇摇头:“不,他昨天那样子有点吓人,一声不吭的。”她想想当时守在病房外的情景,宋明轩一声不吭,身体僵硬的坐着,木然着表情,有种——心如死灰的恐惧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于久说这些,很奇怪不是吗。想想说:“他可能太担心你了,我也很害怕,所以就拉着他一直说话。” 她昨天几乎一遍一遍的说:“于久她会没事的……”想着那个场景突然心有余悸的抓着于久的手说:“你怎么病起来这么吓人。真的别这么病了……” 我抽出唯一的一只手安慰她说:“没事没事,我就是从小体弱多病,娘胎里带出来的。你看这么娇弱的身体简直就是公主级别的,以后找个疼我的老公,指不定多幸福呢……” 小师妹破涕为笑:“就你乐观……”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宋明轩走进了,又轻轻的关上门。手里提了好几袋子还有一个保温桶。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问:“说什么这么高兴。”然后一边把保温桶打开:“我问过医生了,今天只能吃粥,所以我给你多带了些,饿了就吃。” 我心里一阵暖流,默默的在心里呐喊:再说要找一个疼我的老公!我想找你,你会疼我吗? 小师妹扶着我坐起来,我眼巴巴的瞅着的他,你会么你会么?但看他端了碗粥走到我面前:“饿成这样,吃吧。”我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小乞丐蹲在马路边饿的无辜的眼神望着路人,然后突然一个翩翩佳公子递来一块白馒头,柔情似水的说:“吃吧……”然后……我怨念的想,我的眼神里饥饿的不是这件事情啊。 低头一看,果然是碗白粥。昨天先是熬了一夜,然后又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这会看见白粥饥饿感也蹭蹭的往外冒。我伸手接过白粥,一气呵成,然后继续眼巴巴的瞅着他。算了,当会乞丐也没啥,只要公子你肯捡我回家。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滴瓶,果真温柔如一翩翩佳公子:“一次不能吃太多,点滴快完了,我等会叫护士拔完针再吃。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 我有些怨念自己怎么没有摊上喂饭这么好的事,但回头一想他真的来喂,我肯定也吃不下去。何况就算我不能自己动手吃,旁边还有小师妹呢,天时地利但少了人和。一时间有些怨念的瞟了小师妹一眼。 小师妹在被子底下捏了我一把:“我去找护士吧,宋老师你多休息。”然后起身出门,关门时还对我比了个剪刀手,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病房里就剩下俩个人,想着俩天里发生的一大摊事情,毁掉了画又带累他累了一夜。心疼与自责扑面而来,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出口却是一句:“对不起。”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有几丝疲惫:“没事,你养好身体。别再这么任性了。” 我心虚,任性是因为想要你在乎。但是拖累了你们却不是我想的,我觉得我果真还是太幼稚了。我点点头,语气轻快的说:“我已经没事了。听小师妹说你累了一夜,你快回去休息吧,有小师妹照顾我就好了。” 他抓着我的话说:“小师妹?就是刚才那个舍友?” 我说:“是啊,她叫陈灵珊,我们觉得他很像金庸笔下的岳灵珊就加她小师妹了。我们宿舍都有外号啊,就是上次你见过的熊小雯,她的外号叫小熊熊啊。” 我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堆,想让气氛更轻快一些。他闻言笑起来:“是吗,你们宿舍倒是有趣。都有外号吗,那你的外号是什么?” 我囧了,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个春春的外号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于是赶快补救道:“没有,我刚才说错了,我们宿舍就我没有外号。”然后立刻转移话题:“我真没事了,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他摇摇头:“等护士拔完针我再回去。” 小师妹走的时候点滴已经不多,很快护士就过来了。拔完针后我就着白粥吃小菜,发现其它几个袋子里都是一些小菜,并没有其他人吃的东西。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我端着白粥问:“宋老师,你吃过了吗?” 他顿了顿说:“吃过了,给你买的时候顺便吃的。”假如名正言顺,我真的很想验证一下他口腔里有没有余味。但是我不能,却也不相信。 我放下粥:“你回去吧,我吃完和小师妹一起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顺便,顺便再吃点。”我看着他,你不走我就不吃。最近这一招,好像用的越来越多了。但彼此的关系却依然止步不前,真是忒叫人没有想法。 他说:“你今天还不能回去,烧还没完全退下去,要在这里住几天。” 我一下子急了:“这怎么行,画还没重新开始画呢。我怎么能住好几天?不行不行。我好了,我真的没事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了,我立刻掀被子下床,在他面前跳了两跳。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红,我没穿内衣。幸好是冬天厚厚的病服,里面还有我自己的一套睡意,才没让胸前两颗小红莓冒出影子。但是刚才上上下下两次,还是让我觉得整个人羞透了。赶紧爬上床去窝好。 他没甚在意的说:“听话。”完了又加了句:“听医生的话。你现在还在低烧。” 我嘴硬:“都烧习惯了,低烧不算烧。”宋明轩的表情变的有些严肃,但我还是不愿留在医院,我不喜欢医院更不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一个人做。 俩个人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最后小师妹打破僵局,但是声音同样严厉:“于久,你就别闹了,你还要像昨晚上一样吓我们一回吗?” 我沉默了,刚刚还觉得自己任性太过幼稚,现在又在干什么呢?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我抿着唇不甘的说:“但是,画……” 宋明轩帮我掖了掖被角,放缓声音道:“你现在出去也帮不到我,底稿基本都是我画的。你快点好起来,出去才能不耽误上色。” 我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忽然红了眼圈。什么时候,我能以温柔报你之温柔。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他说:“你好了,我会来接你,办出院手续。”小声吸了吸鼻子,我说:“好,我听话。”听你的话。然后抬眼看他:“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 宋明轩放下心来说:“恩。好起来才能谢我,现在快点吃饭,菜要凉了。” 我说:“我会吃完的,你先回去吧。” 他点点头:“嘴唇上也要上药,一天四到五次。夜里帮你上过两次了”沉吟一下道:“今天应该再上三次就可以了。” 我:“啊——刚才小师妹又帮我上过一次了。”这三次也太过密集了吧。 他说:“没事,那今天再上两次。只多不少。” 我……哦。 他说:“我先走了。”然后对小师妹点点头说:“麻烦你照顾她一下。” 小师妹:“不麻烦,不麻烦。”她现在还不是你家的,跟我还算半个家人咧。 又交代了几句,看他走出去之后,我才抚上自己的唇,傻傻的笑起来。像小师妹一样给我上药吗?虽然没被亲但是被摸了也是好的啊……真可惜是在睡着的时候。 小师妹指着我的头一口方言的说:“好了……别介个傻样拉。”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比较温馨家常的一章……被我写崩了。果然还是文字功底不够。思想感情不够深刻。等这本写完了,继续修炼去…… 、part22 养病的日子说不出的无聊,熊小雯不在,小师妹要复习考研除了每日三餐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我。至于宋明轩,天走了之后就没有来过,每天一个电话声音里都是浓浓的疲倦,不用想也知道一个人赶画究竟有多累。 我很想快点好起来,但是低烧就像疱疹一样难以迅速的消下去。这几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隔一会往护士站那里跑一趟,让她们给量量我还烧不烧,护士小姐忍了又忍,最后见到我都没什么好脸色了,但我仍然乐此不疲。要么就让我出院要么就频繁的给我量体温,省的我一个人着急。大概有志者事竟成,第四天上护士小姐端着面无表情的冷淡声音说:“完全退烧了,可以出院了。” 这么多天里我才次看她们真的接近天使……还有冰冰冷不耐烦的声音也如闻天籁。跑回去迅速给宋明轩打电话,高兴的有点语无伦次:“宋老师,我好了,医生说我好了,不烧了,可以出院了。” 那边停顿几秒,才缓缓说:“好,我去接你。” 这一句话比这些天吃的所有药打的所有点滴都有效,让我觉得精神百倍全然没有听到他声音里的虚弱疲惫。 所以等我看见他的时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衣服有些皱,眼里带着血丝,头发也不像平时那么顺,看起来好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过。但难得的是即使染满了风霜也不会像别人那样狼狈。这大概就是天生丽质的关系,他这样明显疲惫的弱态反而更让他有种颓废的美。 但这种美很像天明前昙花极尽的绽放,竟然让我有种眼前人很可能下一刻就会倒下去的错觉,比那天在画室里他真的晕倒更来的让我心慌。我几乎不可抑制的冲口而出:“你究竟多久没有休息了?” 语气里的怒气让我自己也有些吃惊,就像抓到自己丈夫不爱惜身体的妻子,我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压抑对他的心疼。 他揉揉眉心,把手里的早餐递给我,却避而不答:“手续办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也不能继续追问,还有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给他挂过电话以后就早早的换下了病服,此刻提着他送来的早餐,一声不发的走出去。 宋明轩两天两夜休息也没有超过四个小时,此时疲惫的跟着,想着先回去也好,并没有注意到于久类似赌气的神情。 快走出附院大门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很沉稳,是那种很让病人信赖的样子。我觉的他好像是冲着这边来的,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走到近前冲我点点头,话却是对着宋明轩说的:“小宋,你过段时间记得来复查。还有,好好休息,不能让它衰竭的更快了。” 宋明轩笑笑:“没关系,迟早的事情。谢谢胡医生。”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衰竭这样的词直觉让我有些心惊胆战。还有宋明轩说的什么是迟早的事情?我已经明白眼前医生的意思就是宋明轩身体不好,我很想问什么病,但是看胡医生的脸色却有些不好。 刚才还是一副世外名医的淡薄态度立刻变得口气不甚:“你是我的病人,做我的病人要有点自觉。” 说罢径自甩手而去果然很像那些书里描述的有怪癖的世外高人。我有些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但宋明轩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笑笑说:“他就是这个脾气。人很好,做医生很尽责。”很熟稔的语气。 我点点头问:“他说你是他的病人,你什么病?” 他边走边说:“没什么,就是一种小的遗传病,身体某个不重要的器 第 4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执手共赴此生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我点点头问:“他说你是他的病人,你什么病?” 他边走边说:“没什么,就是一种小的遗传病,身体某个不重要的器官会慢慢衰竭,切除就好了。” 我被这话弄的很是一头雾水,搞不清那个器官是不重要的,心肝脾肾肺哪个是不重要的?还是其实他说的是阑尾?但是阑尾好像不算器官吧。然后突然想到男性特有的器官,难道他说的是那个不重要?这个想法让我莫名其妙的脸红了,应该没有一个男人觉得那个器官其实不重要吧…… 我很想追问,但是想想还是换个时间换个机会吧。听他这么说,至少没有性命之忧,这让我在病房里的心慌感好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宋明轩坚持要我回去休息,但自己仍然要回到画室。我气愤的拦在他前面,死也不肯让一步:“你也要回去休息。”还是那招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的架势,对于固执的人你果然只能比他更固执。 两个人拦在大路上很不好看,尤其一个看起来像老师一个看起来像学生,引人猜测。他终于有些无奈的说:“那好吧,你回去,我也回去。” 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才不能再相信他这种话:“不,我送你回去。” 一个小女生对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难免让人接受不良。宋明轩默了两默,确定我是不是开玩笑才点头说:“那好吧。” 宋明轩住在三教的职工楼,是学校分给的一室一厅的房子。不大不小,一个人住却是绰绰有余。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去坐坐了。房子打扫的很干净,东西收拾的很整齐,可以看出主人良好的生活习惯,不禁让我汗颜。我扫视了圈,还好,没有女人的东西,忍不住心花怒放。 他进去卧室找了一会才找出一只透明的玻璃杯看样子是没有用过的,杯底的标签都还贴着。倒了杯白水给我说:“平常没什么人来,也不常用。” 我点点头没人来才好。突然的我就不想那么快离开了,但是我不走的话,他大概也不会休息。灵机一动,我看着客厅摆放的书桌和电脑,说:“我经济学落下了很多,能不能在你电脑上复习复习,你这边很多经济学的书,我可以随便翻翻看看。” 他迟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电脑,翻开课件,顺便把他讲课前做的一些摘录也拿出来,说:“你在这看吧。累了可以直接回去,门关上就好。”然后又揉了揉眉心:“那我先休息会吧。” 我坐在书桌前一副认真的样子说:“恩,你休息吧。”然后听见卧室的门轻轻的关上,我立刻眉开眼笑。想想此刻坐的是他坐的椅子,用的是他用的电脑,手放在鼠标上就好像跟他手握手一样,真是赚到了的感觉。一边觉得自己真是太猥琐了一边又脸红心跳的不想松开。 兀自沉浸了一会,站起来走一圈发现有个小冰箱,打开一看还有不少肉菜。估计也是不爱出门购物的那一类,半月采购一次,一次采购的够半月。翻了翻,有鱼有肉还有排骨,其实自己的手艺还不错,给心上人做顿饭又何乐不为呢? 厨房里也很干净,我甚至觉得他是不是有点洁癖,自己也是爱干净的人,但自问厨房达不到这个洁净程度,简直让我不忍下手。把排骨洗净过水,放进锅里煲汤。又把要用的一些蔬菜洗洗干净空水,等汤好了再开始蒸饭烧菜一切刚刚好。 做完准备工作,又乐颠乐颠的跑回电脑前,想着他说的那个不重要得器官,立马百度一下哪个器官切除人还可以活。不百度还好,一问度娘吓一跳。除了大脑心脏以外,可以切除的器官竟然这么多。脾胆、胰、子宫可以全切,肝、肺、肾、肠可以部分切除,扁桃腺、阑尾不用说了,声带割了肯定也死不了,□不用说了,阴茎也可以,四肢明显也不是必须的。越看越让人心惊,忍不住自己脑补切除,然后一会一个四肢不全,七零八碎的人出现在脑子里,恶心的吓死人。 我赶快甩甩头,什么都喜欢脑补这个习惯真是太不好了。然后想想男人自然不可能有子宫的,难道他有问题的真的——突然想起他说的是遗传病,一般高发的好像正是心脏以及□。 我小心翼翼的翻开网页继续百度,可是百度了一大堆也没找到重点。突然厨房煲汤的锅叫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把锅掀开。放了些调料,尝尝汤的味道,然后加了点水继续炖着。 做完一切回到客厅的时候,我立刻石化了。宋明轩起床了正站在书桌的电脑前,电脑上赫然一排网页全是:男性□的遗传病。我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算了。讷讷的说:“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盯着电脑,更加让我无地自容。他说:“被一阵响声吵醒了,出来看看你,看的怎么样。” 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没法自圆其说。 他移动鼠标说:“查的怎么样?”然后抬头看我:“你以为我是这个遗传病?” 我一阵干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有诚实的点点头。 刚睡醒的头发更加乱,眼里的血丝还没有全部消下去,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让男人此时看起来有些邪魅。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同样邪魅,但是说出来的话确是一本正经:“你多虑了。是身体里一个腺体衰竭。后果就是容易疲劳晕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我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只有长长的一声:……哦……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话题竟然没有引出更多的暧昧,真是失望。如果他说的不是‘你多虑了’而是‘你放心好了’,那我会怎样? 失望的我无精打采的说:“恩。那你也要注意身体,我煲了汤。你在睡会起来喝把。” 他点点头,刚刚眼里的邪魅也消失殆尽,我想其实打趣一下露出那个眼神也是正常的吧……关键还是自己做的事太难让人不给点特别反应了。真是,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已经买了13号的动车去上海。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去上海讨生活可想而知多艰辛。所以这几天的主要精力都会放在做简历投简历上,更新的事暂停。但是最近一两章可能还会在我离开之前放上来。故事大纲基本设定不会更改。等作者生活稳定下来会继续接着写。给自己的期待是希望三个月内完结。大学毕业有段日子了却还是一事无成。但是以后想起这个25岁大概可以这样回忆:一个英语三流的路痴一无所有的坚定的一个人奔向了上海这个繁华的都市,and默默的写完了自己的处女作。也不算白活。马上就要离开待了一年的厦门,离开熟悉的死党,离开天天乘坐的16路公交,还有一壶茶可以享受一下午读书时光的华新路老别墅。心里闷的发酸就想哭。厦门的确是个很美很美时光幽寂的城市,但是再见,希望还能再见。 、part23 最终还是没有享受到与心上人共进午餐的机会,替他蒸上米饭后就灰溜溜的回了宿舍。我觉得自己的行为真是矫情又唐突,可是他是不明白呢还是不明白呢?心情像是被蒙了一层沙,莫名其妙的梗着。 中午收到他一条简讯:“谢谢,汤很好。下午准时来画室。”什么也没多说更没有多问。我想他大概以为我是害羞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心里有些掩不住的失落,明明是欲盖弥彰的暧昧为什么没有朝正确的方向暴露呢? 准时来到画室,他已经在了,没有看我也没有停笔。我还是像以前那样自动自发的给他打下手,新的底稿还没完成,接下来时间紧迫,也就容不得多余心思。余下的三天里异常忙碌,两个人把时间改成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才将将在陈老头给的期限前完成。 画完成了,但像我和他之间也结束了一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结束的第二天,陈老头从外面开完会回来验收。站在累的要死要活的两只面前异常高深的说:“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宋明轩一如往常的淡定,我则觉得心情已经够遭了,于是说:“好消息。” 陈老头说:“好消息是你们完成的非常好,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毫不客气的白眼说:“那是当然。” 然后陈老头不自在的咳了两声说:“听说于丫头病了,这两天辛苦了。” 我点点头是很辛苦,直觉想说有没有奖励?但听陈老头一脸辛苦的说:“其实我忘了说,我给的时间预留了一个星期的安全期限啊。所以……” 我次愤怒的想看人体自由落体运动。一时间口不择言:“去你的安全期!” 陈老头:…… 宋明轩闷笑。我则郁闷的在心里捶地恨不得去找个地方死一死,我最近的形象在他那里越来越有 颜色了。 陈老头说:“好了,为了庆功,我自己掏腰包请吃饭行吧。” 我立刻活过来大声说:“去香妃斋!”这个拥有绝顶美人名字的地方听起来很香艳闻起来也很香艳吃起来就更香艳了,当然价格也比较对得起香艳。是a市一家顶有名的湘菜管,我神往已久。 陈老头一脸牙疼的说:“……好。”顿了顿,又说:“我还是先向学校请功吧,吃饭时间待定。” 我一脸幽怨的瞅着宋明轩让他敲击敲击陈老头,但他只是笑而不语。我觉着这个美好的愿望又没戏了。 熊小雯昨天就旅游回来了,可惜昨天太忙,来不及找她算账,我慢悠悠的走回宿舍打算好好跟她‘谈一谈’。最近程博所有的邀请我统统以忙为借口推掉了,不喜欢的人我向来不喜欢纠缠不清。 回去的时候熊小雯正盯着手上一颗绿色的珠子发呆,碧绿碧绿的看起来甚是喜人。我往她面前一站竟然吓了她一跳。 我说:“想情郎啊,定情信物?” 她急忙辩驳:“才不是!这是——” “是什么?”我问。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这是,嗯,一对,嗯,过世了的,人,的——礼物。”她这句话说的异常卡,我听的也异常卡。没闹明白,又问:“什么?” 她吞吞吐吐,双手合十,兀自说了一堆‘不要怪我不敬’之类的话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棍了?应美人到底带她去哪游了一遭,竟然将人改造成这样了? 我好奇道:“你不是去某x旅游么,你到去了什么地方?” 她瞪了我一眼:“古墓!” 我啊了一声尾音还没结束,就听她恨声道:“不是古墓派的古墓,是真正的一座坟墓!”脸上犹带切齿的表情让我明白她这是被应美人给激了。可是应美人要她这个弱点竟然不是扑到吃掉而是带她去逛坟墓?这个用途实在有点特殊。 我好奇道:“什么坟墓?” 熊小雯面带犹豫的说:“他居然认识一帮盗墓的人,本来说是带我看看一座唐公主的坟墓,但不知道中途怎么回事竟然偏离路线拐进了一座没有记载的古墓中。”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心里由衷觉得应美人果真是家世太好,在我眼里,穷人干不起盗墓这档子事的。 她接着说:“没想到墓里真的有机关之类,我们几个被困在里面好几天。”说的时候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则听的津津有味。 熊小雯继续说:“然后被机关逼到一个墓室,里面躺着,躺着一对人。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喜服,但是已经腐烂了,只有两个人交握的手还还连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男一女。” 她记得她当时非常害怕,然后应雄同样握着她的手向墓里的人拜了三拜,再然后面前就掉出来这个珠子,应雄捡起来递给她说:“这是墓主的礼物。”她记得当时应雄握着她的手时莫名的就悸动非常。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找到路出来了。 听完熊小雯的叙述我嘴巴张成了o型,这比美国大片刺激多了不是…… 我靠近她,故意神秘兮兮的说:“搞不好,你两还有个前世今生啊。” 熊小雯拍拍胸口:“你联想真丰富。这是真正的盗墓啊!”说完赶快捂住嘴巴,然后小声说:“这是违法的,我还在担心这个是纯文物啊——”然后左顾右看了一番说:“你说会不会被认出来,抓去坐牢啊?” 我说:“你不说,我绝对不知道它是文物,拿都拿了,怕什么。要不你再还回去?” 熊小雯摇摇头,有这么经历就行了,她郁闷的说:“我再也不要理这个盗墓贼了!” 然后又看了看珠子说:“你说——这上面会不会有阴魂啊?”说罢一脸欲哭无泪。 我点点头:“说不定是哦。”嘴上一本正经但心里已经快被猫爪子挠破了,好奇啊好奇。她闻言更加欲哭无泪道:“可是应雄说这个是墓主送的,不能丢,不能送,只能自己带着,带一辈子。不然——” 我立即接口:“不然什么?” “不然会撞鬼。”本来她是不怕鬼的,但是古墓里走一遭,就怕了…… 我:噗……。 熊小雯八成是被应美男给耍了,什么礼物什么要带一辈子,搞不好都是个局啊。但是看熊小雯这个傻乎乎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就先不揭穿好了,当是她帮程博的小小惩罚好了。不过话说回来,应美人这个局搞的太精妙了,这姑娘时傻时精,但却不好搞定,这么剑走偏锋的法子果然更奏效,定情信物是送出去了不是。 熊小雯被我笑的直恼。指着桌子上的一堆淹没她桌子的零食说:“这个怎么回事?”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程博是怎么回事啊?” 她倒是不心虚的说:“就是教她怎么追你么,你暗恋的两个人,一个不知天涯何处,一个又遥遥不知前路,不如等着被别人追好了。女孩子本来就是用来被追被疼的,干嘛要暗恋搞的这么辛苦。程博不错,你不妨考虑考虑。” 这话的确戳中了我心里一个痛处。暗恋真的太辛苦,哪个女孩子不想被爱呢?可是心里有了一个人,如果追捧不是来自那个人,那有再多也没什么意义。我没什么特别,一路只求一处风景,不偏不倚,无怨无悔。 我摇摇头:“不,我不喜欢他也不会给他机会。以后他再问你什么,推掉吧。你知道我的。” 熊小雯叹道:“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你这个老师?” 我郑重的点点头:“我会等一个结果。” 她无奈道:“好吧。” 所以事情告一段落后已是十一月底。中间有一次下课宋明轩突然对我说:“找个时间去香妃斋吃饭吧。”但是时间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当时我以为是陈老头请到公款了,十分高兴的回去宣扬:“陈老头请我们去香妃斋公款吃喝哦!”活到这么大还是次吃公款,不兴奋是不可能的。结果熊小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去,我 就问了问宋明轩,他说:“好。” 然后今天我带着熊小雯来到包间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应美人也在。我奇怪的看看熊小雯,她摇头表示她并不知道。然后我又询问的看着应美人,他妖孽一笑:“你们宋老师好不容易请客,我当然要凑回热闹。” 这下轮到我奇怪的盯着宋明轩道:“难道不是陈老头公款请吃喝么?” 他淡笑着摇摇头,应雄则说:“公款啊,明年毕业能申请到就不错了。”我一下蔫了,肉疼。又听宋明轩说:“我请你吃饭是谢谢你做的一顿饭。” 那次的乌龙时隔这么久还能让我脸皮发红,我打哈哈:“不用不用,你也照顾我好几天啊。”生病那次我自动归功于他。 熊小雯看看我,再看看宋明轩,又是那次教室课外的一脸暧昧。应雄这厮更是唯恐天下不乱:“一个给另一个做饭,另一个又照顾了对方好几天。你们,发展的不错啊。” 都答应我不让他知道还这么说,我气愤的一脚踩下去,然后听见熊小雯啊的一声尖叫说:“他的脚在斜对面,你踩错人了!” 我扭头恶狠狠的说:“踩你也一样!”应雄美男似笑非笑。 一顿饭吃的狼烟四起。 期间熊小雯一直盯着宋明轩看看,然后疑惑的问:“他是不是像——你是不是画过她啊?”我生 怕她再说出什么‘春风一度’的东西,于是毫不客气的夹起一筷子辣椒准确的塞到她嘴里,才堵住了她的悠悠之口。 奇怪的是应雄美男居然没有护短,反而看的十分欢乐,真是太诡异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真想来点熊小雯和应美人的前世今生之类的。。哈哈……脑抽。但是跟文风太脱节了,所以又拐回来了。呜呜呜…… 、part24 饭后宋明轩去取车,熊小雯被我喂多了东西去了洗手间。我思考良久,还是向应美人求证道:“看着你心上人被欺负,你竟然可以袖手旁观?”怎么看,这样不像地道的追求者模样。 他嘴角一挑笑的颇有几分奸诈:“还不到宠的时候。” 我顺口接道:“那什么时候到宠的时候?” 应美人又是高深莫测的一笑。直觉让我怀疑到时候了该不会再来秋后算账吧?猛然想起熊小雯手上的碧色珠子,这颗珠子把熊小雯吓的不轻,这一顿饭上没少给应美人脸色看,只不过这脸色在外人看来多少有些娇嗔。在我看来他们之间所有的嬉笑怒骂都只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坎坷,美好结局早已注定。但我却像走进了迷雾深林的灰姑娘,正在错过与王子的相遇。像今天那样明示暗示的玩笑话,当事人毫无反应的冷漠神色真是让人沮丧。有些事情如果注定曲折,那想方设法估计也避免不了。 我觉着还是不要让他们继续这样瞎参合为好,思量着这么一件事,按我猜想这多半是应美人手笔,没准可以拿来当一当护身符。 于是我开门见山的问:“熊小雯手上那颗珠子是你送的吧?所谓墓主的礼物是你故意吓她的吧。”我把后一句话咬的很清楚,也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胸有成竹。在蒙人这件事上,肯定句确实比疑问句更加好用。 哪知对方面不改色的承认道:“是的。”然后又直言不讳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觉得算计人也能算计出这番光明磊落的味道,应美人的实力可见一般。一般来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君子,但是像应美人这种小人实力君子风度的更加得罪不得。我愣了愣,反射性的回答:“猜的。” 应美人戏谑的点点头:“你猜的很对。”但是一副‘那也没什么啊’的表情。 我费力的压想把人大卸八块的冲动,好言好语道:“我今个这么对你心上人也是有情可原的,我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以后还请在宋老师面前守口如瓶,如何?” 应美人摸着他白净的娃娃脸,有些不解的说:“小于久你这么聪明,怎么——”怎么看不出宋明轩已经对你如此不同? 但是话说到一半,突然刹车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里闪着妖孽的小火苗。 我一阵恶寒,问:“怎么——什么?” 应雄笑笑:“当局者迷啊。”而且继续迷着好了,宋明轩那样扭捏又深沉的人,总是一副老练淡然的样子,让人难以区分,他突然很想看看这件事上他还能继续深沉下去?人家小姑娘摆明了还不明白嘛……真是很有趣啊。 那个时候他和宋明轩不同级却同宿舍,他虽然住的不多算是宿舍一个另类,但宋明轩显然也是个另类,白长了一张温润君子的脸,行事作风却是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比他同周围的交集更少。出国几年虽然有所变化,但骨子里还是透着那种冷漠疏离,这样的人要怎样把自己拉入这万丈红尘? 应雄觉得这是一件很有看头的事情,他乐得不插手。 我没有弄懂他什么意思,现在一听见迷这个字我就觉得自己脑子里山也迢迢,水也迢迢,比棋盘 还要乱上几分。 熊小雯回来这后就拉着我往外走,很明显不待见应美人的样子。我眨着眼睛示意应美人我刚才说的话,并以唇语表示可以帮他美言几句。应美人爽快的点点头,我心里轻松与失落交错。由朋友提点撮合未尝不是一条康庄大道,但是这个人我喜欢他好几年,怎么配不上一个更美的开始? 执着一段感情,点点滴滴都变的微妙。 十二月份一过,日子就骤然忙了起来,落下的课要补,专八的复习要忙起来,快到期末考试周的时候,a市下起了大雪。 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在去经济楼的路上,风夹着细雪吹进来还是有些冷。可惜围巾帽子手套这些必备武器在箱底压了三个季节味道有些不好,只能拿出来先洗洗了。想起这次估计是这学期最后一次去他的办公室了,心里就像也淋了雪一样微凉。 这次去是要拷他前段时间出的一套小模拟题,选修课基本没什么作业,大家平常听得再多也没有实际操作过,这次的模拟就算考前练手。毕竟是三分的选修课考不过很可惜。 我到的时候应美人不在,但办公室里却有一个女生,穿着一身戎白的妮大衣,遮住脖颈的短发,背影纤细苗条,一只手微微笼在身后,我站在门口正好看见她拿着的是一个黑色牛皮纸袋。 宋明轩坐在位置上,一边看手里的资料一边和她谈着什么,我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女生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认出了她,就是大一下学期没多久就转系的舍友付婷。 她的性格一直比较独立,转系的事也是做的悄无声息,她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她转了系。现在想想好像当时听说是转去了经济系。能有资格转去经济系的起码是本专业排名前三,付婷的成绩十分优秀。 刚来学校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是孤僻不好相处,穿衣打扮都透着山村女孩的朴素。但是现在一看白大衣,紧身打底裤,长靴,还有唇上粉色的唇蜜,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俏佳人。 学校很大,分开之后也很少遇见,她又从不和我们联系,这样遇见还真是很巧。两年没见我几乎一眼就认出她了,我笑笑打招呼:“你好。你也有宋老师的课吗?” 付婷闻言好像更不好意思了,有点含糊的说:“不是,我是来跟宋老师请教问题的。” 我看看宋明轩手里的资料的确是一些题目,又看看她别在身后的那只纸袋,涨得满满的有一些藏蓝的毛线露在外面,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宋明轩将手里的资料一推,说:“还有不明白的吗?基本上都讲完了。” 付婷有些吞吐的回答:“没,没了。” 宋明轩点点头说:“那你先回去吧。” 付婷怔了一下,看看我,她脸部的线条本身就不太柔和,这下好像又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显得更 有点坚毅严肃,除了两颊并不是冻出来的红晕。 她将背后的袋子拿出来往前一推,努力做出大方的样子道:“这是我送宋老师的圣诞节礼物,谢谢你给我讲了那么多题。” 她把袋子推出去的一瞬间我也蓦然紧张起来,这个样子简直能够让人一眼看穿,‘她也喜欢他’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狠狠的拍击神经。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色,可以想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我简直感同身受。印象里付婷是个有点冷很骄傲的姑娘,做出这样隐晦的表达大概很不容易吧。 可是宋明轩会不会收呢?学生的圣诞礼物,不收的话大概也说不过去吧;可是收了……明明不是为了圣诞。我十分气闷,有种被人抢了所有物的感觉。就像你守护的一株仙草快成熟的时候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这一刻我有点无力的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袋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袋口被撑开,一条藏蓝色的手工围巾露出了些。宋明轩看了看,说了声:“谢谢,很漂亮。”很客套的话,却能让人心情愉悦。付婷开心的笑起来,我则要用很大努力才能控制自己的眼里不冒出酸气来。 付婷的声音变得轻快许多:“老师喜欢就好,那我先走了。” 宋明轩点点头:“也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 付婷不好意思的笑笑,拿过自己的题目就走,路过我旁边的时候只匆匆打个招呼,我觉得若是在走的慢点一定会忍不住高兴的跳起来。难得看见一向有些孤芳自赏外加冷傲气质的付婷这么青春洋溢的一面。 活生生目睹一幕俏小姐芳心暗许的戏码,我的情绪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生硬的憋出一句话:“我是来拷模拟题。”早知道换个时间,有些事有些人相见真如不见。 他说:“嗯。u盘给我。” 我走到刚刚付婷的位置,把u盘递过去。眼前牛皮纸袋敞口的手工围巾好像嫌自己还不够碍眼似的,立在我眼皮子底下端端正正。我觉得自己从没如此小心眼过,十分不爽的拿手指头捅了捅,酸溜溜的说:“手感很好啊。” 宋明轩三两秒拷好试题又递过来给我,嘴上却说:“看上去不错。” 他的声音就像经济学课上陈述一个概念般客观,但听在我耳朵里却像往发酵的湖水里吹了一口气,心底立马一串酸泡泡。 越发觉得呆在这自找没趣。我吸了吸在外冻得不舒服得鼻子,说:“那我先回去了。” 屋子里暖气很足,宋明轩穿着黑色毛衣,显得格外清俊好看。这样子不遭人觊觎真是说不过去。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宋明轩就像那岿然不动的江山,除非他选了你,否则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费。 他说:“好,路上小心。”抬头看了一下窗外,雪好像比来时更大了一点。 他突然站起来,拿出围巾往我脖子上一套:“外面冷,我暂时用不着。” 经典款式的男士围巾在我脖子上围了一圈又一圈,把脸也遮住了一大半,还是长长的垂到膝盖。 我费力的把嘴扒拉出来:“这怎么行,我不用。” 他摆摆手坐下:“围着吧,我自己还有。” 我讷讷的说:“哦,哦。”刚刚还小心眼嫉妒的东西一转眼成了自己的,真是峰回路转的脸红心跳。 我拿了u盘走出去,口鼻里都是薰衣草清淡的香味,很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我一边走一边想或许我可以不再还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到上海降温,然后华丽丽的病了。还在找工作,尽量一个星期保持2到3更。另一篇 禁地 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写,真是很闹心。 、第 25 章 刚来上海,觉得这个城市的确是个强攻。忙于工作业务,补习充电等各项事宜。虽然也有空闲时间,但是已经完全找不到感觉写文了。又不想坑着n久才来填坑,那样我也很累。 所以把故事的主要情节贴出来: 接下来是寒假过年回家,于久在大年夜得知宋明轩是个孤儿的事情,十二岁之前都长在孤儿院,且患有自闭症。十二岁之后才被认养上学。于久自身也算半个孤儿,这个认知让于久终于不顾一切的想要奔向宋明轩。 寒假过完回校,于久对宋明轩的情谊表现上也渐渐明朗,但是宋明轩还是那样静水微恙的样子,不太明显。所以于久慢慢的策划一个表白或者推倒的机会。 但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付婷突然到回到外语系的宿舍要请大家吃饭,并看见了那条她送给宋明轩的围巾放在于久的床上,心里压抑。吃饭的时候于久发现程博也在,席间发生了一件让于久措手不及的事情:程博的表白。 然后于久后知后觉的发现付婷请吃饭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于久很生气,拒绝之后便不再与两人来往。 直到有天于久想约宋明轩的时候,到他办公室找他,却意外的发现付婷居然占据了办公室的一席。原来付婷以给程博创造机会为代价要求程博推荐她得到经济小组助理学员的位置以此接近宋明轩。 付婷盯着宋明轩的眼神小心又炽热,被于久看个正着。但看宋明轩一无所觉的样子觉得他或许天性如此,根本不会有类似喜欢的心情,自己来的不对,十分失落。但一直对外物漠不关心的宋明轩直到看到于久失落的样子才隐隐觉得付婷有所不对。但他并没有解释。 事情又跌入一个谷底,但偏偏这时候小师妹和大师兄也陷入困境。小师妹没有考上研究生而面临毕业回家难以留在a市的危机。原计划破产,大师兄从老家辞职到a市处处碰壁,终于心灰意冷想要放弃小师妹。他觉得这样也是为了小师妹好。但是小师妹痛苦的说:“这个人,我从高一开始喜欢他,跟着他,这么多年了。我次牵手是他的,个吻是他的,次也是他的。我用尽全力想要给彼此一个完整,他怎么能因为认为对我好就放弃我?” 有些时候明明只差一步,但前进一步是幸福,退后一步却可以输的连边都没有。 于久出去打电话给大师兄,一边走一边愤怒的大骂:“你说现实,大家都懂现实。可是小师妹现在明明是,哪怕你得了重病只有一天好活 ,也决不放弃你。你怎么能这样没有完全努力就说要放弃?拿到正好割在伤口上,你是嫌她还不疼吗?” 不知不觉走到了经济教学楼碰见了宋明轩。(非偶遇,宋学长其实一直很注意于久小盆友。)宋明轩自然听到了她一路的大骂,然后问她如果换成是她,对方又真的得了重病没有多久好活,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于久情之所至,毫不犹豫的点头。触动了宋明轩。 然后情势急转,宋明轩主动约了于久,理由是:他压力有点大,要于久陪他看恐怖片。 然后腹黑的宋大人借恐怖之处顺理成章的吻了于久小朋友(出了背景不太好,作者脑补的还是很有爱的。) 接下来两人之间已经跨越暧昧,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正式的表白。于久很幸福了一阵,在此期间熊小雯终于被应美人设计成了生日礼物在生日当晚成功吃掉。没多久之后被以家传宝物早已被熊小雯接受为由成功绑婚。(后来) 之后付婷也被宋明轩找理由打发了。但是有一天她突然拦住于久的问:你知不知道宋老师偏科以前英语很差。 于久不明所以,她觉得宋明轩是个天才,再说英语差怎么出国? 付婷告诉她:后来英语变好,是爱情的力量。 付婷说:蒋馨学姐回来了。宋老师当初出国也是为了她。我站不到他身边的位置,你也休想。 于久呆滞。蒋馨这个名字就像雾里看花一样,终于还是走到眼前来了吗? 蒋馨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回来之后宋明轩的态度的确变了很多。那个吻来的没有上文,也没有了下文。宋明轩甚至问于久想不想出国,去耶鲁大学。于久没有回答。 宋明轩不见得对蒋馨多亲密,但对于久却是疏远了。于久觉得或许他们亲密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那个吻让她明白,宋明轩也是凡人。 有一天蒋馨突然过来找她,对她说:你和我以前有些像呢,大一的时候。我大了好几岁,突然就成熟了,明轩说过那个时候的我很可爱。对不起,明轩告诉我他吻了你,只是当时的你很像以前的我,所以他情不自禁。他向我坦白了,我代他跟你道歉。 于久几乎落荒而逃。 蒋馨撒了谎。宋明轩说她可爱只是在另一个人面前不好扫兴。他向她坦白,只是难受自己吻了于久却还是不能和她继续。 于久给宋明轩发了一条短信:我喜欢你很久,原本想要一辈子喜欢下去,但现在我希望从来没有认识你。 没有多说跟解释。关机之后拿出自己的储蓄卡,做了几年家教的储蓄卡,除了上次给宋明轩买围巾用过一次,从来都舍不得用。但现在她想去一次长途旅行。任性的,放逐的,颠沛流离的。 一周之后等到于久肯充电开机的时候收到的是熊雯大批量的信息,但这些信息都传达着一个遏制她呼吸的消息:宋明轩昏迷了,生命垂危。 几乎是颤抖的赶回来,得知真相:宋明轩原来是因为先天心脏病被遗弃的孤儿。这种心脏病二十岁以后基本都是听天由命。而她那天那条简讯成功的让宋明轩心律失常,心脏病突发。 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宋明轩的主治医师胡大夫告诉他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早在五年前就有人给宋明轩捐了心脏。现在正在医院的贮藏室里。手术成功率只有一半,宋明轩还有意识的时候想要再见一见于久。但是于久来的太晚,他已经不能醒过来了。 胡大夫还告诉于久:那个捐心脏的叫做慕荣。是当年a的名人之一,也是学校经济楼的另一位设计者。宋明轩的兄弟兼朋友。 慕荣是一个狂热的建筑设计师,大楼真正的设计人是他,而宋明轩只是负责预算和一些实施难题上。当年那栋楼是他们的共同手笔。宋明轩从小自闭上学之后只有一个慕荣关系要好,且两人从小学到大学一直一起。慕荣喜欢上了同班的蒋馨,经过追求之后抱得美人归,一直排外的宋明轩勉强接受了蒋馨。(蒋馨是两个都有点意思的,但是慕荣追,宋不追,就和慕荣在一起了。) 出事那年他们都还高一,a市要建一栋标志性的大楼,狂热的慕荣带着兄弟宋明轩和女朋友蒋馨在晚上偷溜进施工工地,参观内部结构建造。但不幸的是娇弱的蒋馨天黑踩空摔倒撞断了施工未完的一处框架,连锁反应之下有一块水泥板轰隆而下砸向宋明轩的头顶,看不见只能靠声音分辨,慕荣扑到了宋明轩。 宋明轩暂时晕了过去,蒋馨崴了脚,但是慕荣却被水泥板砸中胸腔,肋骨反□肺部,已经没有生的希望。最后只来得及对宋明轩说一句:替我照顾蒋馨。 于久久久不能回神,事情急转直下的有些戏剧性,却远比戏剧残酷。摆在面前的只有选择跟困境。这个即将给宋明轩捐心脏的男人他的心脏里装着蒋馨。 于久觉得很害怕,也许换了心就真的随了那颗心。她已经自私的不希望他有一点装着别人,哪怕是一个细胞。 她是那种爱的偏执的人,就像有一种虾,从一开始就选定伴侣,把自己困在洞中,一心一意,老死一生。她也是这种,偏执到画地为牢的人。 于久私心的觉得他以后爱谁都行,就是不能是蒋馨。她分明是喜欢那两个人为什么最终还能得到两个人的合体呢。于久不喜欢这样不专一的爱情,不管那样的两个人如何平分秋色,难以取舍。 于久想把自己的心脏给宋明轩。如果他死,她也不活。如果他活,那么她活在他最重要的位置。 但这个要求被胡大夫否决(搪塞的,不想她把心脏给宋明轩,因为知道宋不会愿意。)但表面上为了让于久安心,同意了。可是当于久打完麻药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还活着,并且完好无缺。而宋明轩已经手术完毕,被送外加护病房等待度过危险期。 于久有些心灰意冷,为那颗爱着蒋馨的心脏。但只要宋明轩可以活着,怎样选择也都无所谓了。 三天后宋明轩醒来,句话说:久久,不要后悔认识我。 于久哭了。 宋明轩表白。蒋馨坦诚当初说谎,然后远走美国。 宋明轩出院之后,熊小雯因为一次光荣中枪坏了2个多月的身孕而不得不提前结婚,在学校里大受争议。应美人不顾非议将师生恋进行到底,人人称羡。也给了宋明轩和于久一个美好的引导。 婚礼上,应美人跟于久又交换了一个条件。应美人要于久在婚礼上照顾好熊小雯(怀着孕,神经时而大条时而紧抽),然后他告诉她一个秘密。 于久对应美人的秘密已经没什么想法了,但是照顾好死党却是应该的。 光荣完成任务之后。应美人告诉她:宋明轩的心脏不是慕荣的,慕荣的心脏被送回了墓地,宋明轩希望他是完整的。 于久惊泪交加。 he 作者有话要说:构思的时候很想哭的。但是现在就这样吧。以后如果还想写的话,再一点一点写出来吧。现在是没时间了。我做的很不好。对不起大家。以后存完稿再发文,不做这样的事了。原谅我吧 第 5 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