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龙by山景王四》 第一章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一章 序 纵年横月,王遇刺,天下大乱。 韩侯卫庄初虎踞於流沙城,及王殁,自拥兵入京以定人心,称韩王,八方诸侯皆服之。 其师兄盖聂,时天下剑,以布衣之身起於阡陌之间,世有闻风慕名者纷至来归,遂成破竹之师,百战百胜,为韩侯驾前驱。 新君悦之,许为首功,敕封镇国大将军。 一 幸福来得太突然 仲秋午後,正是暖意融融,高耸的墙将阳光隔出道道暗影。盖聂缓步穿过绿意盎然的御花园,满园花香袭人,却并未令他停留半步。花园尽处是御书房,开著一扇窗,屏风半掩著一个伏案疾书的人影。 盖聂站在窗前丈余开外,静静地望著那个隐约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之人方才搁笔,唤道,师哥。 盖聂应了一声,绕至书房门前,门口一干侍卫均恭敬行礼,先生来了。他点了点头,推门入内。 年轻的君王端坐案前,双手捧著一只茶杯,低头看案上的奏折,随口招呼道,师哥,你来了。 盖聂自一旁小桌上提了青瓷壶,将卫庄手中的半盏茶水续满。卫庄随意啜了一口,道,你来得正好,我刚把这些都看完,陪我去院里练练剑。 卫庄称王已一年有余,但师兄弟间的相处仍与旧日一般无二。盖聂得空便来中陪他吃饭闲聊,听他说些相干或不相干的事,技痒了便拔剑一较高下。听起来似乎太过平淡,但二人始终心照不宣地维持著这样的平淡。 来到後院,卫庄斥退了守卫,便与盖聂拆招。两人师出同门,数十年来不知拆练过多少回,彼此的剑刃也不知有多少回相击出金戈之音。两人之剑渊虹与鲨齿原是多年前铸剑异士徐夫人所铸的一对雌雄宝剑,刚猛凌厉,无坚不摧,惟有前朝名器干将莫邪堪与之匹敌。他俩本就是当世绝顶的剑客,名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如两条矫健的游龙一般,剑飞寒芒,气势如虹,旁人见他们杀得风云为之变色,不过是他二人闲时消磨工夫的把戏。 卫庄出剑快狠,攻多守少,剑尖始终不离对方周身要害,而盖聂却是行云流水,後发先至,长剑所到之处,将卫庄剑招的诸多後著一一封死,战况一时胶著,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因他们熟悉对方更胜过熟悉自己,彼此专擅之长均是了然於心,便是闭著眼睛也能料到对方的剑尖下一刻会指向何方。 不知不觉已拆了千余招,仍是难分伯仲。两人不约而同地收了剑,卫庄将长剑还入鞘,道,师哥,你今天心神不定,再过一炷香的工夫怕是便要输给我了。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盖聂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小庄,我不会一直留在朝里。 卫庄一愣,随即陷入沈默。两人出师後原本天各一方,盖聂一向任侠江湖,不问庙堂之事,却肯为他戎装秣马,纵横疆场,成就他王图霸业之志,已极承他的情。如今大局已定,他的离开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卫庄知道以盖聂的情,只怕是在自己登基那日便悄然离去,自己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所谓论功行赏不过是个幌子,实则以国之重任牵绊住他。 然而他也知道,如果盖聂执意要走,这世上便不可能有什麽能留住他的脚步。 因此他将盖聂对敕封的接受当做是一种默许,默许自己对他的试探,也默许自己逃避他的试探。 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试探终究不是永无止境的,也许,自他接了自己的书信,只身出现在流沙城下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来日的别离。 卫庄低头望著盖聂手中的剑, 第一章 第二章我的师弟不可能这麽可爱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二章我的师弟不可能这麽可爱 拥抱久远到地老天荒,盖聂温热的呼吸轻拂过卫庄的肩头後颈,一双有力的手掌揉乱他湿漉漉的长发。 卫庄心道,这人还真是抱一下便知足了。他轻推了盖聂一把,伸手勾住对方下巴,双唇缓缓贴了上去。 孤身侵袭万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号称剑圣的盖聂盖先生,在这个几乎有些轻佻的吻前败下阵来。这般唇齿相依的亲昵是他过去三十年里所不熟悉的,柔软的唇瓣,火热的气息,都令他一时无措,心跳声胜过十万战鼓齐鸣。 好在他还有今生余下的所有时光,可以慢慢学习。 他生涩地回应著这个吻,双手稍作迟疑,试探地搭上对方的後腰。冷不防被卫庄一拽,拉下水来,珠玉飞溅之音掩下一句低语,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盖聂浑身衣衫尽湿,刚在池中站稳脚步,便被卫庄强势地压在冰凉的池壁上,狠狠地吻上去。方才浅浅一吻只是引诱,这一回则充满了侵略意味与占有欲,舌尖探入他的口中纠缠不休,双手也不住地在他周身逡巡。 盖聂本就穿得薄,此时湿衣紧裹在身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健壮身形,正是男儿的阳刚之美。卫庄的手掌抚上他的膛时,触感更觉明显。他也辨不清究竟是因为这池子里的水太热,还是小庄赤裸的身体时时贴著自己,引得他体内不知何处生出一股热,灌入四肢百骸。 他恋慕师弟多年,向来守礼自持,从不越雷池一步,纵然彼此关系亲厚,至多也不过在战场上浴血相拥。只有在最荒唐大胆的梦境中,才敢有所逾矩。而今一旦动了情,这情欲竟是来势汹汹。 卫庄觉察到盖聂身体的反应,不由低低一笑,伸手探至他的胯下,轻轻揉捏,师哥莫非想和我在这里洞房麽。 盖聂浑身随之一僵,呼吸陡然加,手指攀住池壁,半晌才叫了声小庄。 也罢,你是师哥,我这做师弟的自然听你。此地虽然简陋,一时也可将就,日後到龙床上再补一宿便是了。 卫庄比盖聂大了半岁,只因入门晚他数载,一直以师哥相称。盖聂十多年来听得惯了,原本习以为常;此时二人两情相悦,亲热缠绵之际,卫庄仍是一口一个师哥,听来更添几分禁忌的旖旎情趣。 盖聂有力的双臂紧抱住师弟,稍显笨拙地亲他,心道,这世上只有一人这般叫我,也只有他与我倾心相爱。 卫庄承受著盖聂平生头一回主动的亲吻,心中喜欢,唇舌间引导著他的动作,一边伸手解他腰带。两人吻得忘我热烈,片刻也舍不得分开。盖聂身上湿衣一时不易脱下,卫庄不耐烦多费周折,急切间直接撕扯开来,露出宽厚结实的膛。 直到吻得双双喘不过气,二人才稍稍分开。卫庄撩了细细的水花洒到盖聂前,手指挑逗地抚,煞有介事道,都说剑圣神勇过人,刀枪不入,今日倒要见识见识,看这副身材是不是当真铁打的。说罢挑眉含笑地看他任自己调戏的隐忍模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旁呵了口热气,轻声道,抱我上去。 池边不远处有一张软榻,供卫庄平日里出浴後小憩。盖聂抱起他出了池子,不及擦拭身上的水迹,一径到了榻前。正要将卫庄放下,不料被他伸手一带,两人一齐跌落在那张宽大的卧榻之上。 卫庄修长的双腿勾著盖聂轻轻磨蹭,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胯下的反应也愈加明显。他翻身将盖聂压在身下,双手爱抚他健实的膛腹肌,低头笑著望他,道,师哥,你可著了我两回道了。 盖聂一手搂住他的腰,嗯了 第二章我的师弟不可能这麽可爱 第三章每个处男都有一双灵巧的手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三章每个处男都有一双灵巧的手 卫庄心道,看我作什麽,你又不会。须知良宵是灯灭帐合,满室皆春,哼,果真是一窍不通。 待他睁开眼来,却也忍不住心动於对方在灯光映照下生动的浓眉俊目,修长有力的身躯,与那格外专注的眼神。卫庄伸臂勾住盖聂的脖子,给了对方一个湿热的深吻,等不及想一睹他这位温柔稳重的师哥在情事中会是怎般模样。 他的身体,也已等不及了。 二人均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方才一阵厮磨痴缠,浑身已是情炽难当,勃起的胯下之物紧贴在一起,弄得下身一片湿黏。卫庄伸手将两阳一并拢在掌中,上下抚弄。他的手指著对方器上亢奋凸起的青筋,喘息著调笑道,师哥,你这兄弟倒也不斯文。 盖聂低头亲吻卫庄的脸庞,呼吸间气息愈发滚烫。卫庄常年握剑,手上与他一样生著茧子,触及他的器时,快感如千尺巨浪一般层层翻涌,势不可阻,几乎要将他整个人一齐吞噬殆尽。 二人胯下尺寸都蔚为可观,单手一时难以顾及周全。盖聂伸手握住卫庄的器,来回爱抚已然湿润的柱身,饱胀的顶端仍在不住往外淌水,为那长的阳物镀上一层靡的光泽,在昏黄的灯烛之光映照下清晰可见。 师哥卫庄忍不住呻吟出声,沾满湿的手攀上盖聂宽厚健实的後背,下身迎合著对方手上的动作。 这声师哥叫得前所未有的勾人,令盖聂险些把持不住。他低头望著卫庄微启的双唇,既想狠亲一顿,吻得小庄透不过气来才好,却又舍不得捂住那销魂的声响,正在两难之际,冷不防卫伸手庄按下他的头,一口咬了上去,舌头挑开盖聂的牙关,直直侵入进去。 盖聂在床上尚不能一心两用,吻得专注了,手上不觉便有松懈。卫庄的手覆上去,与他一并套弄,唇舌在方寸之地急切地纠缠翻搅,连津唾都不及吞咽,自嘴角溢出。卫庄手上稍稍加重几分力道,另一只手按在盖聂膛上,将他推离寸许,在他耳旁喘道,师哥,你自己这里时,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话语字字撩人,更伴随著豔靡的低吟轻喘之声,肌肤相亲,当真是情热如火。此时盖聂眼里心头满是师弟双目迷离的情动模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卫庄偏不放过他,手指扳住他的下巴,又问了一遍,有没有想过我,嗯 盖聂手指轻轻捻开沾在卫庄颈间的发丝,俯身在他脖子上吮吻出道道印记,嘴唇贴著他滚烫的肌肤,道,小庄,我一直都都想著你。 卫庄舒展身体,头微微仰起,毫无掩饰地呻吟出声,盖聂充满占有欲的吻比一味的攻城略地、驰骋天下给他带来更大的快感。因为他所征服的是当世最为出色的人物,而这个人也同样想要征服自己。 两人均已动情,身心满是对彼此的渴望,盖聂的手拢上胀痛的器,两枚湿润硕大的头紧贴在一处,他手指微微用力,顶端便挤出更多体,沾湿他的手掌。 卫庄捉了他另一只手,伸至自己大腿部,我这里。喘息片刻,诱惑的话音中增了几分挑逗,至於其他地方,就等师哥以後自己发现了。 他腿处的嫩极是细腻敏感,触到盖聂手上的厚茧,双腿便是一阵轻颤,本能地想要合拢,却被盖聂的手箍住,动弹不得。麽指的指腹仍旧停留在原地规矩地画 第三章每个处男都有一双灵巧的手 第四章乖与不乖尽在一念之间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四章乖与不乖尽在一念之间 盖聂搂抱住他,轻轻抚他的长发,卫庄笑完後坐直身子亲吻他道,师哥,我忍不住了。说罢在他耳旁低语几句。 盖聂听了他那几句话,不禁心头一震,眼神中透露出欲念,强自镇定气息,轻声道,那你躺著好些。 卫庄嗯了一声,起身与他换了个姿势,仰面平躺在床榻之上,双手枕在脑後,坦然地张开大腿,半勃起的器下方,可见一处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幽闭之。 盖聂坐在他身旁,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卫庄小声道,轻一点。盖聂点点头,安抚地轻触他的唇边,手指头一回抚上他的後,指尖在口轻轻按了按,不禁轻道,这麽小。 卫庄本能地吸气,口中还不忘揶揄道,师哥,你可真会说话,方才我夸你大,这会你就夸我小了。 盖聂又轻揉数下,觉出卫庄身体肌几不可察的轻微绷紧,便伸出另一只手抚他会至腿一带,道,小庄,放轻松些。 我可──啊卫庄头一回居於人下,那私密之地被手指骤然入,颇觉不适。好在盖聂轻重很有分寸,润滑的膏药又用得足量,比起不适,更多是羞耻。他自幼习武,又格要强,吃苦受伤都不在话下,然而床笫之间何妨假意示弱,占占师哥便宜,也是难得情趣。 果然盖聂一听师弟呼痛之声便发了慌,待要将手指抽出,那密却缩得紧紧地,教他不敢用力,他皱起眉头,低沈的嗓音里尽是温柔,疼了莫不是这药不好 卫庄闭著眼,盖聂的关切听在耳中甚是受用,只是密中异物感格外鲜明,甚至能感觉出手指关节的细微活动。他舒了口气,道,没什麽,药有些凉,又开玩笑道,师哥,你武功盖世,也不先用你的深厚内功把这膏药给热一热。 得知卫庄无碍,盖聂安下心来,至於师弟的调侃之语,他早已听得惯了,面不改色地低头继续开拓卫庄的後。那膏药盛在碟中本是凝脂状,遇热便自化开,滋润了原本干涩的肠道,手指的进出渐渐顺畅。 盖聂又扩张了一会,确保师弟已不会因一手指的抽而过分难受,便说道,我加一手指,若是觉得疼,一定要告诉我。 卫庄低声笑道,告诉了你又如何,师哥替我出头,教训欺负我的人麽。盖聂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触,被卫庄搂住背脊索吻。盖聂的手指尚未拔出,忙道,小庄,等一等。 卫庄佯作不悦道,在床上哪里能叫人等双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按住,吻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盖聂勉力存留脑中一丝清明,在卫庄後中的手指退出几分,另一只手索到口,稍稍扳开,两指并拢了一起入进去。 卫庄一声闷哼,牙关下意识一合,竟将盖聂嘴唇咬破。他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舌尖循著对方嘴唇一路描摹过去,寻到下唇那处伤口,轻轻舔舐,低声道,无心之过,还望剑圣大人大量,届时剑下留情啊。 盖聂自然不会生气,比起嘴上那疼痛感微乎其微的小伤,他无疑更紧张师弟。他直起身察看卫庄下身,所幸并未见血,自己的两手指嵌在对方後内,尚余半个指节在外。他将手指小心抽出,多抹了些膏药上去,再缓缓探入。 卫庄後极为紧窒,手指一进去便被湿热的肠壁紧紧裹住,盖聂手上动作轻缓,更能觉察出那肠道在一张一翕地吸吮自己的手指,不由得心头一热。体内异物的加令卫庄的不适感也随之加剧,一只手紧紧攀著床榻 第四章乖与不乖尽在一念之间 第五章好一只磨人的小妖J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五章好一只磨人的小妖J 见他在床上仍是这般强硬骄傲,盖聂心中一时迸发出男本能的征服欲,双手扳开卫庄的双腿,器自後中抽出寸许,又用力挺入进去,全而入。 啊卫庄忍不住呻吟出声,方才嚣张的气焰登时熄了一截,後本能地一缩,将夹著的阳箍得更紧。 盖聂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快感汹涌而至,此时便是想停也停不下了,长的阳在柔嫩的肠道内小幅抽了几十下,这才放缓速度喘口气,问卫庄疼不疼。 卫庄道,疼得厉害,你後背上怕是被我抓出血来了。 被他这样一说,盖聂才感觉到背上火辣辣地,整个人不由得更加兴奋,连眼神都强势锐利起来,他伸出麽指顺了顺卫庄的剑眉,道,再疼可以咬我。 卫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盖聂嗯了一声,静止在卫庄体内的阳突然往深处猛一挺刺,随即低头吻上他的唇,将宛转的呻吟声堵回口中,化为沈闷的哼叫。 卫庄只觉早先时候的钝痛渐渐麻木,些微酥麻的快感自中一点渐渐扩散开来,每次头撞到那一点时,那快活的感觉便令他浑身一个激灵,竟是比抚慰器时的快感更加尖锐直接。 盖聂似乎也有所觉察,索将他双腿架在自己肩头,十指箍住他的腰,阳对准他体内那一点无情猛,饱胀的头一次次狠狠命中,将肠道越磨越热,越越紧,连肠都开始分泌,混著已经完全融化的润滑膏脂,将小滋润得湿滑一片,器进出得越加顺畅。 卫庄被不断叠加的快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想告诉对方慢一些,多享受会儿,苦於被牢牢堵著嘴,亲得口水直溢,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不满地伸手去推盖聂,却换来狰狞的男在他体内愈加凶狠地捣弄,幅度也越来越大,卫庄甚至有好几回感觉到那枚硕大的头在自己小的口堪堪卡住,再猛地挺进到深处,长途奔袭的狂猛之势令他浑身战栗,快感径直钻入四肢百骸之中,前方器更是未经爱抚便坚硬如铁,随著盖聂每一次抽的动作拍击他的腹部,顶端吐出的清溅得到处都是。 他好容易从盖聂的亲吻中挣脱开来,喘道,慢,慢点有话跟你说都说不了了 盖聂果然顺了他的意思,稍稍放缓速度,却仍是对著卫庄的那处敏感点一下一下顶撞。 卫庄被得浑身酥软,说不出是快活还是难受,偏偏那人还亲著他的耳廓问他要说什麽。 本来有,现下不想说了。他顿了顿,又故意冲盖聂瞪了一眼,凶道,不准把我嘴堵上。只是他此时赤身裸体地被盖聂压在身下,双唇被吮咬得红肿不堪,大腿荡地分开,湿淋淋的小里还紧紧含著对方的,这样的凶实在是和撒娇太过神似了些。 盖聂从善如流地转而亲吻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卫庄舒服得眯起眼,我。 盖聂温热的嘴唇在他形状诱人的锁骨上流连不去,低声问道,哪里。还未等卫庄作答,手掌便已抚上他的大腿,自膝弯一直到腿,甚至索到两人相连相嵌的下身,轻轻揉弄对方後口,小敏感地将壮的阳箍得更紧,两人均觉快感更炽。 卫庄被他得双腿发软,半条腿还无力地垂在床沿外边。手臂搭上盖聂的脖子,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著他的後颈,懒散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天生的诱惑,你觉得哪里 第五章好一只磨人的小妖J 第六章腻歪是一门学问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六章腻歪是一门学问 盖聂在他汗涔涔的额头上亲了亲,道,我给你擦一擦身。 都交给你了,卫庄浑身疲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师哥你可真重。 盖聂坐起身,器小心地从他体内退出,头脱离口时,卫庄忽然唔了一声,伸手握紧盖聂的手臂。盖聂又是一阵紧张,不敢妄动,问道,怎麽了 卫庄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捉不透,他沈默了片刻,道,含不住了。 盖聂低头瞧见汩汩白自卫庄口溢出,顺著臀缝蜿蜒淌下,想到小庄已经从里到外都属於自己,方才这里更是不知吞了自己多少水,心头又是一热。他在口轻轻按了按,道,有些肿,按上去疼不疼 卫庄假装难受地呻吟了两声,道,你把我干坏了,你赔我。 盖聂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肩膀,问道,怎麽赔。 卫庄道,你把我抱池子里去,咱们在水里再来一次。他见盖聂微愣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道,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也是真的,不过眼下先欠著,以後连本带利地还。 盖聂拦腰抱起他,道,好。 池子里的水仍然冒著热气,卫庄嫌坐著不舒服,便半趴在石阶上,任盖聂为他清理身体,自己则以臂当枕,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 师哥。 嗯。 这下你练不成纯阳无极功了。他扭过头望著盖聂。 盖聂细细替他擦身,神色如常,这门内功本就难练得很。 卫庄笑了笑,放低声音道,不如改练双修,只要你说句好听的话求我,我明天起就和你一起练。 说话间盖聂已给他洗净了身体,软巾轻轻擦拭後口,问道,这里要不要上些药。 卫庄打了个哈欠,下巴磕在手臂上,我明天便叫医馆送来。 嗯。 就说是给你用的。 後面盖聂是如何回答的,他已不甚记得。翻云覆雨大半宿,又刚泡了澡,睡意愈渐浓重,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梦乡。 翌日卫庄醒来时,浑身酸痛自不必说。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他微睁开眼,环顾房间,察觉这里是盖聂的卧房,而自己睡的,自然是盖聂的床。他隐隐记起昨夜自己身旁的暖意,又瞧见枕边叠得整齐的簇新衣物,心中不由会心一笑。 他起身随意披了一件盖聂的袍子,径自推开房门,屋外一片清幽静谧,夜色犹未完全隐去。卫庄左右看了看,示意不远处的一位侍从过来。那侍从见是国君召唤,快步上前,恭谨地行礼问安,他见国君未穿常服,更是头也不敢抬,垂眸望著袍子垂及地上的一角。 卫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侍从,问道,你是周子阡还是周子陌 少年忙答道,回陛下,属下周子陌。 嗯,你家先生人呢 先生在练武场,他说寅时会来请陛下准备早朝,嘱咐我们不要惊扰陛下休息。 正说著,盖聂端了洗漱之物过来,对一旁的少年道,子陌,你先下去吧。 见周子陌远远地去了,卫庄就著盖聂端著的脸盆净了净手,道,我总是分不清他们兄弟俩。 处久了便能分辨出来。盖聂推门进了房里,将盆放在桌上,道,小庄,怎麽起这麽早。 卫庄用水扑湿了脸,抬头望著他道,饿醒的。 清澈的水珠自他俊美的脸庞上滴滴滚落,尚未梳理的长发垂至腰际,眼神中犹有几分初醒的慵懒。盖聂忍不住倾身上前,吻去他唇边的一颗水滴,轻声道,我让厨房准备了几样清淡小菜,都是你爱吃的。 卫庄一手按在他的後背上,双唇相就,一番缠吻之後,盖聂轻轻捻去他发丝上一串细小水珠,放低声音道,身上觉得如何 卫庄煞有介事地捶了捶腰,长叹一口气道,唉,你的小木床硌得我浑身酸疼。 待会下了朝,我给你上好药再揉一揉。盖聂顿了顿又道,我找人打一张大床,你喜欢什麽式样 床倒不急,卫庄暧昧地笑了笑,不知师哥是要揉我哪里,上药的地方麽。说罢脱下身上的袍子,道,过来服侍我换衣,剑圣大人。 直到卫庄穿戴妥当,满意於自己在铜镜中映照出的王者之风,盖聂这才唤人送来 第六章腻歪是一门学问 第七章禁欲绝不是我的本意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七章禁欲绝不是我的本意 封禅明为祭告天地,实则立威四方。卫庄登基不到两年,更需藉此昭告天下,这无上王位,非他莫属。 最近一段时日,国内诸事繁杂,又适逢封禅将至,卫庄忙得不可开交。他生自负多疑,除了师哥盖聂,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得他全盘信任,因而事必躬亲,白天与群臣开会商谈,夜间埋头批阅奏折,连练剑的工夫都挤不出来。他便拖住盖聂也不准练,说我日理万机,做师兄的总得有难同当,就算你是天下剑,也得陪我一起堕落。 卫庄早先时已与他互换了彼此的佩剑以为信物,渊虹鲨齿二剑自此不现於世。盖聂如今所持,乃是卫庄命人新铸的利剑,曰六合。他将此剑交与卫庄保管,以示自己有难同当的诚意。 两人自从心意相通,关系愈加亲厚,盖聂隔三差五便留宿中。近日卫庄忙於国事,他便每晚在御书房里陪师弟熬夜,为其担去几分辛劳。卫庄便开他玩笑说,古有红袖添香,我有剑圣秉烛,古人只有枉然羡慕的份。 直到次年开春之际,诸多冗繁的筹划事宜才一一备妥,只待吉日。 随行的文武群臣,均是卫庄亲自甄选,盖聂对此并不过问,只是在自己的亲信侍从之中心挑选了一支十数人的小队,以为奇兵,暗中护驾。 三月初九,卫庄在王京祭天坛焚香拜祭,启程赴东岳泰山封禅。此次是卫庄称王以来首次出巡,单是随从士卒便逾十万,俱是锐之师,更有朝廷文武重臣并诸子百家门下的各路俊杰,一路浩浩荡荡,声势逼人。 盖聂披甲跨马,长剑在手,驰行在卫庄所坐的马车左侧。他提剑将边窗的帘幕撩开一角,见卫庄摘了冕冠,双手笼在袖中,靠著车壁打瞌睡。昨晚他连夜批阅奏折直至三更,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是以出城之後一直窝在马车里补眠。 盖聂轻轻放下帘幕,策马至队列最前方,示意众人缓步徐行。过了约一个时辰,有个小侍从跑步从後面赶上来,向盖聂禀告,先生,陛下有请。 盖聂点点头,调转马头回到卫庄车前。卫庄掀开帘幕,外面阳光正好,但见盖聂一身戎装,胯下一匹高头大马,逆光中如上古武神一般雄俊非凡。卫庄微微眯起眼睛,扬声道,盖卿,你上车来。 盖聂犹豫了一下,道,是。随即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身旁的侍卫,上了卫庄的马车。 马车内极是宽敞,有桌有榻,桌上还摆著杯盏果盆,一应俱全。盖聂在卫庄身旁坐下,将头盔摘下搁在桌子一角。 卫庄小憩之後神好了许多,只是神情间仍有些懒散,我睡了多久 不到两个时辰,盖聂望著师弟,关切道,怎麽不再多睡会。 卫庄摇摇头,揉了揉眼睛,透过半掩的窗户往外探望,走得可真够慢的。 盖聂道,是我叫他们慢些,以免马车颠簸,扰了你的休息。 卫庄双眸直勾勾地盯著盖聂,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师哥,你真体贴。 听起来似乎是再直白不过的褒扬,但此话出自常年以调侃他为乐的师弟口中,盖聂总觉得有些玄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招,顿了顿方道,要不要让他们恢复平常行军之速 卫庄道,不必。他将车窗推开,扬了扬手,吩咐走上前来的侍从道,我与盖卿商议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第七章禁欲绝不是我的本意 第八章为什麽他的快活总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八章为什麽他的快活总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卫庄的指尖滑过质地坚硬的甲片,还不忘善意地提醒他道,记得动静小些,若是传了什麽声音出去,总不能将外面十万人一道杀了。 盖聂心道,看起来小庄是真不知道他自己动情时都是怎麽个叫法。 卫庄伸出舌尖挑逗地舔过甲片拼接处,更将系在甲衣上的红穗缓缓含入口中抿湿,他的身体有如游龙一般自宽大华贵的玄色冕服内脱滑而出,只余贴身白衣,前襟半敞,露出一身紧实的麦色肌肤。他低头贴上盖聂的嘴唇,唇舌间含混地说道,发髻就不拆了。 盖聂配合地任他戏弄自己的舌头,也模糊地唔了一声。他爱极怀中师弟衣衫半褪的撩人模样,一手搂在卫庄腰里,另一只手便去抚对方的膛,食指指腹将他前的粒揉得硬起,又一路往下,细细描摹他腹肌的轮廓。 卫庄被他得欲火高涨,低喘道,师哥,你学坏了。你从前亲我的时候,两只手都放得规规矩矩,从来不随便乱。 不是小庄你教我的麽,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盖聂脸上虽然始终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眼神中却分明有一丝笑意。卫庄哼了一声,道,还不承认你学坏了。说著动手去解盖聂甲衣的带子,突然左侧车轮颠了一颠,卫庄手上一用力,将衣带扯开一个口子。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诚惶诚恐的告罪声,路有碎石,不慎碾过,让陛下和先生受惊了。 卫庄面露不悦之色,低低哼了一声,道,还真是受惊了。 盖聂安抚地握住他的手,沈声对车外侍从道,无妨,小心些便是。 是。侍从唯唯应答。大军不久便继续前行,而车内的春意也丝毫未减。盖聂的铠甲已然卸下,身上衣物却还是里三层外三层,著实令卫庄皱眉。以往在卧房床上,卫庄撕他衣服时堪称气势如虹,只可惜眼下天时地利都不沾边,徒有人和也是枉然。 盖聂伸手解开自己衣带道,我自己脱。 那我就只管亲你了,卫庄笑著吻他,怎麽,怕我撕坏你的衣服。他一只手在盖聂身上四处点火,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头。盖聂全身都被他压制住,好半天才费劲地将一条胳膊从袖管中抽出,道,小庄,这只手放一放。 卫庄故意道,你用擒拿手跟我拆招啊。 二人於拳脚兵刃上较量过何止千余回,盖聂脑中一瞬间便有了五六种化劲脱身的招数,然而此时并非是在对战较量,而是师弟又在与自己玩情趣。无奈术业有专攻,剑术独步武林的盖剑圣在这一项上的造诣实在拿不出手,可谁让自家师弟这样乐此不疲呢。於是他想了想,说了一句平生从未说过的话语,我打不过你。 卫庄英俊的脸上果然笑容更盛,想不到居然能从剑圣大人口中听到这几个字,真是三生有幸。那麽认输就要认罚。 罚什麽 卫庄用他的衣带将盖聂双眼蒙住,咬著他的耳朵道,罚你看不见我怎麽被你干出来。 盖聂伸手往眼睛处去,那布条裹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觉得果然是一种残酷的刑罚。 他那条困在袖中的手臂总算被卫庄释放出来,脱下的衣物一件扔在地上,堪堪罩住铠甲,一件丢在桌上,所幸里衣被抛在床榻的角落里──他目不能视,听觉便加倍敏锐起来。他一只手顺著卫 第八章为什麽他的快活总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第九章我隐忍我自豪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九章我隐忍我自豪 这句话令盖聂回过神来,他抱住师弟爱抚对方光滑的後背,任由对方亲吻著自己,忽然想到一事,开口道,莫非你这次出来,随身还带著 不错。 小庄,你 卫庄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现如今难得出一趟远门,身上备些常用的小物件怎麽了。他背过手去,在扔在桌上的衣物堆中一阵掏,果然出一只不显眼的小瓶。他将小瓶握在掌中掂量了一番,体恤地对盖聂说道,既然你眼睛看不见,我就自己来了。 用卫庄平时的话来说,盖聂既然是来侍寝的,床上那些考验体力和耐心的活自然都归他,自己只管享乐,不管其它。因而那些个吹箫自渎之类的助兴,都是难得一见的圣恩眷宠、同窗之谊。如今卫庄蒙了他的眼睛,这样吊著他的情欲,虽然一开始不好受,可是到了後来,聚积的快感一齐汹涌而至,对其身心而言均是无上极致的体验。 盖聂与师弟亲热这些时日,也渐渐感觉到他总是能从对自己施加诸般小小作弄中获取更多快感,正如自己内心深处对这份折磨的甘之如饴一般。 他们注定属於彼此。 因而此时他一边按捺著心头的欲火,一边忍不住隐秘地期待对方这一次会将自己逼到何种境地。话说回来,大白天在天子出巡的马车上欢爱,对一向持重守矩的盖聂来说,本身便已是离经叛道的惊人之举了。 韩王治下虽然军纪严明,到底是十万人马一起出行,阵势排场非比寻常,车辇声马蹄声脚步声嘈杂成一团,一股脑儿地传入车厢之内。盖聂练武多年,本就耳聪目明,此时更是连附近兵士的交谈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竭力稳住呼吸,下身的器却已不顾他的意愿先自亢奋起来。 卫庄的手适时地抚了上来,手指轻轻拨弄著饱胀的头,一边在他耳旁轻笑道,师哥,我没有糊弄你吧。在里固然叫得尽兴,偶尔在外面来一次,是不是也别有番风流滋味 盖聂呼吸一窒,伸出手去索到他的脸庞,低低唤了一声小庄,道,又要跟你学坏了。 你是做师哥的,要坏也是我跟你学,卫庄顺势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道,不准偷看。 盖聂觉得腿上一轻,随即传来一阵衣物窸窣声,只听卫庄道,我这会儿身上什麽都没穿了,要不要看 他的手顺著卫庄的大腿一直往上到挺翘的双臀,轻轻揉捏。卫庄沈下腰来迎合他的爱抚,口中逸出享受的低低喘息声,轻触他的唇,含糊嘀咕道,就喜欢我多的地方。 盖聂一手托住他的臀瓣,另一只手掌滑至他的後背来回摩挲,低声道,都喜欢。 卫庄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情话,稍稍坐直身,拔去手中小瓶口的塞子,往手上倒了些胭红色的脂膏,手指恶作剧地在盖聂上唇点了一点。盖聂只觉嘴唇上一凉,下意识地地舔了舔,随即又被卫庄狠狠吻住,师哥,你什麽时候也学会诱惑人了。 盖聂暗自困惑,但师弟的主动献吻总须好好回应,他便暂且搁下心头疑云,一心一意地回吻对方。俩人直吻得星月无光物我两忘,彼此的膛情不自禁地紧紧贴在一起。享用完这个长长的亲吻,卫庄勾著盖聂的脖子吁了口气,道,还好我们有师父秘传的吐纳术,不然还不亲得背过气 第九章我隐忍我自豪 第十章让车震来得更猛烈些吧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章让车震来得更猛烈些吧 卫庄自然不会当真开窗,让旁人听去这只属於他二人的隐秘。他见盖聂又著了自己的道,忍不住笑道,师哥,有年头没听你这麽说话了。 盖聂那句话喊出来後随即反应过来是卫庄在作弄自己,而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话当真,这一回估著又够小庄笑上十天半个月。他略无奈地在卫庄大腿上揉了一把,又开这样的玩笑。 我喜欢。卫庄笑著吻他,意有所指道,你不管教管教我麽 我哪里还管教得了你。 卫庄见盖聂没有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便又在他耳旁低声暗示道,这样吧,为了表达我诚恳的歉意,你眼下可以要求我一件事。 这回盖聂听懂了,脑中回想起两人过去在床上共尝的种种欢愉,迟疑了一阵,略有些拘谨生硬地说道,那你──自己坐上来。 卫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语带笑意地夸赞道,有进步。说罢背过一只手去握住对方挺得笔直的硬器,在自己臀间轻轻磨蹭,师哥,看来我没领会错,你果然喜欢我在上面。 盖聂被他得欲火难抑,真想一把将这不省心的师弟按倒在床上提剑直入,看他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他低声问道,小庄,那你呢。 卫庄似笑非笑,我不知道,等你告诉我。 当阳顶端饱胀的头边缘再一次滑过臀缝时,两人都有些呼吸不稳,卫庄扶著盖聂的肩膀,喘息著说道,我忍不住了。师哥,看著我──啊,对不住,我忘了你眼下看不见。 盖聂无需摘下蒙眼的布条就能想象出对方此时狡黠的目光,嘴角多半还留有一丝笑意,十足一副让人又爱又恨的神情。他喘息加,只觉得这布条更碍事了。 卫庄好心安慰他道,师哥,稍安勿躁。等我舒服了,自然让你一道舒服。他伸手将对方器顶端抵住自己微微抬起的臀间,你别动。 盖聂双手如铁钳般紧紧箍在卫庄腰际,他知道自己手上用力过度,定然会在师弟腰上留下青淤,可若非如此,他便要管不住自己了。因暂别光明而愈加敏锐的其余感官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一切都是如此鲜明直接,胯下的阳正被湿热紧窄的小一分一分吞入,壁严丝合缝地紧裹住他,师弟温暖的身体贴著自己的膛,甚至能数得出他的心跳。 耳旁似有还无的低低呻吟声中满是被阳物填满而带来的欢愉,又因轻微的滞涩不适而多了几分绵软,更有极尽魅惑的音调说著天真无邪的话语,师哥,我可乖乖坐好了,看我多听你话。 盖聂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去解眼上的布条,没料到那布条虽然裹了好几圈,却只是在他脑後松松地打了个活扣,三两下便被拉扯下来。他睁开眼,正对上卫庄满眼的笑意,确切地说,是取笑之意,忍了这麽久才动手,佩服。 盖聂望著手中的布条,心道,原来这回考验的不是忍耐力而是判断力,真是伴君如伴虎。 卫庄低头将布条咬住,衔在口中,要不要捆我。 盖聂抬头望他,舍不得让师弟重复自己方才经历的那番折磨,便回道,不了。 卫庄松了口,任其从齿间跌落,笨。 第十章让车震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十一章房中术易,练口才难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一章房中术易,练口才难 他话音刚落,下身便迎来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狂猛抽送,如一叶困在海上的孤舟,颠簸於风浪之中,不知什麽时候便会在欲望聚成的浪头前溃不成军。他面色潮红地微仰起头,三两颗汗珠自鬓角推延出长长的水痕,水痕滑向脖颈处时被盖聂吻去,发干的嘴唇擦过他颈部的肌肤,顺势在喉结处流连轻啃。 比起後中充实如火的快感,上半身还远远不觉满足。卫庄一手勾住盖聂的脖子稳住自己身体,另一只手从锁骨一路向下抚,喘息著索求道,师哥,这里。 盖聂随即默契地吻上他的膛,在对方紧致结实,充满力量之美的身躯上留下专属的印记。夜夜春风,自有千树万树的桃花长开不败。 盖聂舌尖尝到微咸的汗滋味,愈发血脉贲张,下身的激战犹自胶著,青筋毕露的阳在湿透的小中大幅抽,每次狠狠摩擦肠壁都挤出淋漓汁水,连口媚都被不断带出顶入。他低头望著眼前靡的景象,喘息重,器亢奋得又胀了一圈,将原本就满满当当的後撑到极致。 卫庄敏感地缩了缩小,低低呻吟道,又大了,好胀 盖聂继续揉弄他的臀部,时而将臀瓣往两边用力掰开,好让小将器全含入,时而又将臀瓣往中间挤压,恨不得连两爿臀瓣都紧紧夹住他壮的。 宝剑锋从磨砺出,他在卫庄的调教下磨砺了这麽多时日,耐力渐长,兼又後劲绵长,持续得越久越是龙虎猛。他将对方牢牢桎梏在身上,器一记狠顶,卫庄埋头在他肩窝处,遮掩自己忍耐不住的呻吟之声。 盖聂亲了亲他,嗓音被情欲熏得沙哑,想要你,就胀了。 卫庄仍旧将头埋著,模模糊糊地咕哝了一声,不知是笑还是哼,有多想。 若是在这当口还能游刃有余地回答卫庄这个问题,那盖聂便不是盖聂了,此时此刻只有用身体才能给出最好的答案。他双手箍住对方的腰,下身猛力地挺进再挺进,次次到底,狰狞的阳将湿润敏感的後得靡红,卫庄被他剧烈的动作颠弄得浑身酥软,後夹紧阳具不住抽搐,口挤出的清甚至沾湿对方短硬的耻毛。 盖聂望著他失神的眼眸中隐约可见的水光,越发用力地摆胯抬腰,坚硬的器在越来越紧窄的後中捣弄,头狠狠撞击深处的敏感点。卫庄浑身一颤,险些失声叫喊,本能地抱紧盖聂,下身器喷出白,尽数沾在二人身上,後中随即也灌入对方滚烫的水,延续他的快感。 两人维持著交欢的姿势抱在一起,交换轻柔缠绵的亲吻,平复彼此的呼吸。盖聂伸手去够被师弟扔到天涯海角的衣物,权作擦拭之用。卫庄懒洋洋地扳著他的肩膀,察看方才忘我之际在对方肩头留下的划痕,有几处已然破了皮。他用指甲在伤处稍稍用力,划出一星血色。 盖聂浑身是汗,渗入伤口中有些许疼痛。他扭头看了看肩膀,心道这莫非又是什麽新式的体罚,便问卫庄,小庄,你这是做什麽。 卫庄笑道,我在给你刺青。 刺什麽 韩王卫庄到此一游。 卫庄只是恶作剧作祟,并非当真要弄伤盖聂。他伸出舌头在对方渗血之处轻舔了舔,又吹了口气,道,师哥,你长进不少,就不怕把我这车给颠散了。 盖聂边给他擦身边应道,我可以新做一辆赔给你。 卫庄戏谑道,我记得你好像只会做牛 第十一章房中术易,练口才难 第十二章一切拦路虎都是纸老虎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二章一切拦路虎都是纸老虎 卫庄胯下所骑战马乃是万中无一的良驹,日行千里,神骏异常。盖聂紧赶慢赶,犹有不及,前方的人影在他极目之处缩为一个小小的圆点。 虽然对师弟的一身武艺十分信任,然则树大招风,暗箭难防,他身为国君,贸然孤身赶路,实在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妥。 盖聂一口气追出三十多里,才在一个三岔口追上对方,彼时卫庄放爱驹在路旁吃草,好整以暇地负手等他。 盖聂翻身下马,手牵缰绳,缓步走上前去。卫庄抢在他开口之前发话道,师哥,板著一张脸作什麽,该不会输了我这一场便要恼羞成怒,用藤条抽我手心吧。 盖聂原本便远不如卫庄的伶牙俐齿,当下被堵得哑口无言,暗道自己若再在此事上多作计较,岂非自承是师弟口中输不起的小人,只得说道,是你胜了,我们这便回返吧。 卫庄望著他长途奔袭後微微涨红的脸,笑了笑,还回什麽,在这里等他们便是,顺便聊一聊赌注的事。 盖聂道,还有赌注 忽然听得不远处长草之中,卫庄的白马一声悲嘶,跌倒在地,随即一个冷冽的声音笑道,赌注便是你二人的脑袋 两人循声望去,一名头裹红巾的赤袍男子自草丛中从容走出,来人约二十五六岁,容貌清俊,额前和右眼下方纹了赤金色印记,狠戾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诡异妖邪之气。 卫庄一声冷笑,什麽人,好大的口气。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盖聂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往前踏了半步,右手搭在剑柄之上,目光始终不离那名男子,只待他一有异动,便即出手。 陛下认不出我了那赤袍男子在他们跟前不远处停下脚步,话语中充满恶毒的挑衅,也难怪,连当年的天下剑都被你收来做了麾下鹰犬,哪里还会将小人放在心上。 卫庄难得将目光在他身上多留了片刻,挑眉道,原来是你。 那赤袍男子又是一阵阳怪气的笑声,不错,是我。卫庄大人,你如今成了天下至尊,这绝世的风采,可是夺目得很哪。 卫庄扫视了一下周围,蔓蔓野草中显然埋伏重重,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是这样废话连篇,真没长进。叙旧免了,有什麽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好那赤袍男子身姿轻盈如鬼魅,倏然间退入草丛,簌簌几下便不见人影,自他话音来辨,已然身在十余丈之外,你们若有能耐破了这八百灭龙阵,再来耀武扬威不迟 野风路过,长草轻啸,无数机关的咯吱声令人不寒而栗。两人不约而同地拔剑出鞘,三尺青锋声若龙吟,大敌当前,卫庄反倒神振奋,向盖聂道,师哥,你我的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指向同一个方向了。 盖聂望著跟前遮天蔽日的无尽野草密丛,低声道,不可大意,这个八百什麽阵──卫庄嘴道,灭龙阵,盖聂不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诧异道,小庄还真不讲究忌讳。卫庄嘴角微扬,他爱怎麽叫是他的事,灭谁自然还是由我说了算。 盖聂提剑道,那我们这便入阵。 二人并肩踏入阵中,周遭气氛霎时剧变,荒草连天黄叶弥漫,回首身後,竟已不见来时路。 盖聂道,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博大深,可惜当年在师父处只习得一些皮毛。 卫庄哂笑道,有这些皮毛,便足够对付著用了。师哥你看,这阵名固然起得威风杀气,却 第十二章一切拦路虎都是纸老虎 第十三章唯大英雄能吃醋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三章唯大英雄能吃醋 话虽如此,卫庄仍是听从盖聂之言,在稠密的刀光剑雨中逐一试探敌方的罩门。寻常身负横练功夫之人,罩门多半在五官、後颈、心口,少数上乘者能将之隐匿在肚脐中。而这些奇诡机关人似乎另有蹊跷,不按常理,一一试下来竟是滴水不漏。 卫庄好胜心起,冷哼道,偏不信这邪。手中剑光霍霍,恃宝剑之利以快打快,缠住诸人兵刃,凝神定睛,细细端详他们脸上,忽然瞧见眉心有一道寸许长的金色细纹,他无暇多想,挥剑便刺。中剑的机关人动作顿显滞涩,脚步也随即迟缓下来,卫庄面露喜色,侧身轻巧避过,叫道,师哥,刺他们眉间 盖聂依言行事,他身快剑更快,师弟话音刚落,他的剑尖便直指身旁一名使刀怪客,正中眉心,对方体内嘈杂的机关咯吱声渐趋低沈,刷刷两剑过後,另两人也像是被倏然间抽去了力气一般,手中兵器纷纷坠地。他无心恋战,纵身跃出圈外,回头正看见卫庄伸腿踢向众机关人的膝弯,令其一个个跪倒在地。不过片刻工夫,便耷拉下脑袋,双手僵硬下垂,机关声也已完全静止。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舒了口气。盖聂道,还好被你及时窥破。卫庄向那摊机关怪人望了一眼,道,侥幸罢了。他顺手将剑递给盖聂,弯腰整理绑腿,对了,你方才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盖聂默然片刻,道,你认得那人。 卫庄直起身,从他手里接回宝剑,他叫秦舞阳,曾在我流沙城盘桓过一段时日,几年前不辞而别。听说刺杀秦王一事,他也有份。 原来他就是秦舞阳。 卫庄道,不错,你觉得他如何 盖聂闷闷地答道,很俊。 卫庄玩味地笑了笑,走近他跟前,故作嫉妒道,师哥,你都从未夸过我俊。 盖聂望著眼前之人,剑眉入鬓,目若朗星,嘴角微绽笑意,额前鼻尖尚余一星细汗,何止英俊,简直可爱。他一时克制不住心中爱意,顾不得光天化日,也忘了眼下尚深陷於龙潭虎,一把将对方拉入怀中,吻上他的唇。 两人方合力赢了一场激斗,身旁并肩而战的队友又是生死爱侣,满心快意澎湃於,俱是气血贲张,此时相拥在一起,几乎情难自抑。盖聂喘息著低声唤道,小庄。 嗯 盖聂将环抱住他後背的双臂收得更紧,再无更多话语。 迷阵中到处都是荒草巨树,透过浓密的枝叶也只能看到一片灰蒙,不见日月星辰。卫庄道,也不知这会是什麽时候,我们的人马也该到了,总不至於十万大军一起走岔了路。 盖聂道,如此庞大的阵局,秦舞阳孤掌难鸣,定有帮手。我们须尽快出阵,应对他们的後招。 於是他俩四下察看,取了一条羊肠小径前行。路旁俱是嶙峋怪石,寸草不生。走了约一炷香的工夫,面前出现一处岔口,将前方之路分为左右两条,一眼望去似乎更加狭窄难走。 盖聂转过头征询师弟看法,小庄,卦象生克变化,你看得比我准,我们该走哪条路 不过是那时在师父房里多顺了两本书,被你一直念了十几年。两条路看上去一模一样,我得──卫庄话音未落,只觉臂上一疼,尚未作出反应,便被不知什麽东西扯入左道。他心中一凛,待要往回走,却见这小路两头延伸,无穷无尽,再 第十三章唯大英雄能吃醋 第十四章是真名士斗触手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四章是真名士斗触手 沿路上一片寂静,惟有脚下藤蔓的沙沙低吟,卫庄不敢多作逗留,以他此时的体力,实是难接硬仗。横竖已中了毒,他也不再刻意去防那汁,强自提气,加快了脚步,暗道,先与师哥会合再说,若是连他也想不出法子,哼,就强暴他。 狭路已趋尽头,卫庄眼前显现出一片广袤的密林,这林中的藤蔓比之前所见更加壮繁盛,肆无忌惮地爬满每一棵树木的枝干。卫庄大皱其眉,举目四望,只见林中布满雾霾,看不真切,他索高声叫道,师哥师哥 忽然一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他的左脚腕,卫庄猝不及防,猛地被带翻在地。他本能地拔剑斩去,那藤蔓韧劲十足,一时竟砍之不断,反而越箍越紧,好似有生命一般。 远远地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庄 卫庄心下稍定,坐起身来用剑刃慢慢磨,总算手中这把削金断玉的宝剑没有给他丢脸,断开的藤蔓知趣地缩了回去。他浑身酸软,坐在原地歇了一会儿,却不见盖聂过来接应。他心说,难不成那毒还会催生幻音。想了想,还是循著方才声音传出的方向一路寻去,渐渐来到林子深处,青木郁郁,雾霾愈加深沈,隐约望去,卫庄险些连自己的眼睛都快要信不过。 只见他的师哥被数十条藤蔓缠住四肢,牢牢缚在一棵巨树的树干上。衣衫几乎被撕裂殆尽,赤裸的膛上勒出道道血痕,线条硬朗的脸庞上混了泥土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纵横江湖多年的剑圣这辈子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知为什麽,卫庄的心跳突如其来地失控了,他对自己说道,我这是心疼。 盖聂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声音有些低哑地说道,小庄你来了,没事吧 卫庄故作镇定地缓步至他面前,以剑尖挑起他的下巴,道,你是真盖聂还是假盖聂,说。 盖聂叹道,我宁可是假的。 怎麽会这样 盖聂道,一言难尽,这里的藤蔓好生厉害,连我的剑也卷了去。我正担心你,还好──不对,你气息不稳,过来让我看。 我哪有,卫庄说著,挥剑斩向那些困住盖聂的藤。剑刃尚未触及藤叶,树後便突然伸出一长长的藤,啪地一声,将他二人捆在一处。 卫庄脚下一个踉跄,贴上盖聂的膛,彼此的唇堪堪错过,将滚烫的呼吸倾泻在对方的颈间。 身体紧贴在一起,盖聂很快觉察到师弟的不对劲,那双湿润眼眸中尽是诱惑之意,分明是动了情,胯下的反应更不必说。 小庄,你是不是中毒了 卫庄低声笑了笑,道,什麽中毒,就不能是想你了麽。他本不如盖聂那般忍人之所不能忍,平日里对自己的欲念总是格外宽容,因而中了情毒後身体敏感到无以复加,撑到现下已是千辛万苦。盖聂此时的模样又激得他心底的征服欲叫嚣不歇,哪里还等得下去,狠狠吻上对方的唇,将郁结在体内的情欲度入他的口中。 这藤蔓倒像是比我还急。卫庄扳了扳缠在他二人腰上的那藤,果然纹丝不动。 师弟的亲吻向来受用,只是眼下危机四伏,他们又被这藤蔓缠住,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先想个脱身之计,可是小庄中的毒想到此节,盖聂便出声问道,身上觉得怎麽样。 卫庄抬眼望他,眸中无限风情诱惑,在他耳後吻了吻,悄声道 第十四章是真名士斗触手 第十五章好好解毒天天向上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五章好好解毒天天向上 盖聂低头去瞧,只见师弟将器握在手中,饱满的顶端仍旧湿润,颜色比平时胀得更红些。他心头一紧,怎麽回事 卫庄蹙眉道,我方才明明快到了,突然又你,你来帮我。 盖聂右手抚上他的器,麽指轻磨铃口,嘴唇安抚地贴上他的眉心,卫庄大口喘气,原本搭在盖聂肩头的手指不自觉地越来越用力,深陷入他肩头健实的肌中。方才眼看已近巅峰,却在临界的刹那间感觉下身气血逆流,连水都硬生生在铃口附近戛然而止。 他原本最喜盖聂爱抚他敏感处时的温柔,此刻却觉分外难耐,体内的狂乱躁动几欲沸腾。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连嗓音都变了调,不行,我腿都在打战了。说罢挡开盖聂的手,膝弯一软,身体直往下沈,双臂撑住跪倒在地。盖聂忙俯身扶他,卫庄摇头拒绝,喘息片刻後,舒展身躯仰面躺下。 他浑身衣不蔽体,藤为床,叶为毯,绿意掩映中一副浅麦色的修长身躯,下身沾满粘稠的白,说不出的春情媚意。双腿毫无顾忌地放肆张开,一手握著肿胀的器,另一只手探至下方窄入口,手指急不可待地在口揉弄,腰部难耐地挺动,催促道,快,快进来。 原来这古怪的情毒使人变得荡饥渴,再无理智可言,须得与人交欢方能缓解。若是自渎,只会适得其反,令毒愈加难以抵挡。 眼前靡的景象令盖聂脑中一片空白,他知晓自家师弟在情事上固然坦诚,却常爱玩些折磨人的小花样,将自己置於欲火焚身求而不得的境地,以为趣味。盖聂还从未曾见过对方先於自己陷入情欲迷乱,又如此露骨直接的求欢,下身方泄了一回的阳先於他的头脑有了反应。他在卫庄身旁蹲下来,单膝点地,尚未开口便被师弟一顿不耐烦的抢白,还傻看什麽,怕你那断在我里面卫庄脸上显露出急躁的神情,顺手从旁扯过一藤道,这或者你,选一个。 若是让小庄当著自己面用此物自渎,自己还算什麽爱护师弟的忠臣良将。以小庄之狠,这事绝对干得出来。盖聂不敢再往下多想,一把抽去他手中的藤条,将师弟紧压在身下,吻住他的唇,阻止他说出更多气人的话语。 卫庄的双腿急切地缠了上来,大腿内侧在盖聂腰际不住摩挲,分身硬硬地抵著他的小腹,浑身上下均已饥渴到极致,除交合外再分不出心神思考其他。他伸手握住盖聂火热的器,别用手了,直接进来。 盖聂被师弟的索求催得心慌意乱,卫庄的腰臀又时时不安分地扭动,器抵在臀间一时竟难以入。眼看师弟又要暴躁,盖聂把心一横,一手大力按住对方下身,另一只手扶住阳具,头挤开口,未经润滑扩张便硬是直直捅入。 卫庄下身感觉到一阵饱胀感,脆弱私处被异物骤然撑开的疼痛减轻了情欲灼烧的不适,又很快被随之而来的强烈快感所取代。他本能地缩紧後,贪婪地将壮的阳吞咽得更深,手臂和双腿一并勾住对方,口中逸出呻吟。 盖聂将器深埋在他体内,低声问道,舒不舒服。 卫庄嗯了一声,像是满足,又像是远远不够。他微仰起头,露出修长光洁的脖颈示意盖聂吻他,又挺起上半身贴上对方的膛,仿佛肌肤非得被他触碰过,亲吻过,才好受些。 盖聂在卫庄的锁骨一带吮吻出豔靡颜色,又将他前两枚小巧的头 第十五章好好解毒天天向上 第十六章怕死的师哥不是好剑圣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六章怕死的师哥不是好剑圣 盖聂微觉诧异,他的师弟向来喜欢居於上位,连自己往常早晨唤他起来都要被掀翻在床上轻薄一番,今天这反应著实难得。迟疑间,卫庄伸手扳住盖聂的下巴,故意道,剑圣大人,不要偷懒。他高潮後被汗水浸亮的肌肤和骤然缩紧的後很快令盖聂顾不上心中这小小疑窦,低头吻上他微启的唇。 卫庄体内情毒作祟,远不及平日与盖聂难分高下的持久,先自泄了这一回,已是大费气力,浑身疲惫,然而此毒余烬未清,由不得他多作歇息。向来龙虎猛、龙马神的真龙天子被干到腿脚酸软,这种有损君王荣光之事不是不可以让盖聂知道,当然,最好别让他知道。 盖聂方才尚未尽兴,深嵌在师弟後中的器仍旧坚挺。方经高潮的後似乎愈发湿热,一松一紧地吸吮他正当亢奋的阳具,渴求壮男的狠猛捣,将这汁淋漓的肏上一千下一万下,以杀尽壁深处的痒。 盖聂应了师弟无声的邀请,有力的手臂扛起卫庄一条修长的腿环在自己腰际,好让阳进得更深。在中激烈进出,撑开紧窒的肠道,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攻占难以企及的地方。下身撞击的声音响在空寂无风的林间,格外令人血脉贲张,连结合处粘腻的渍渍水声听在耳中,都比寻常多几分靡气息。 很快卫庄口中呻吟不绝,身体随著盖聂猛力的抽送来回颠来晃去,将一地青藤碾压出沙沙之声。双臀被扳开,後酥麻得几乎化了,对方的器一阵乱无章法的狂猛抽,十次里倒有五六次堪堪擦过敏感点,越发抵受不住。 卫庄修长的身躯红潮不褪,蹙眉喘息道,师哥,你大为糟糕了。 嗯盖聂低头在师弟唇上亲了亲,下身又疾又猛地进出他的体内。 卫庄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深吻一气,道,我今日怕是要把你榨干才罢休了,你怕不怕。 盖聂望著眼前与自己厮磨得红润一片的嘴唇一开一合地说著露骨之辞,唇瓣上水光隐隐可见,一时心如擂鼓,哑声道,你说我怕不怕。 卫庄低笑,不知道。 盖聂不再给他挑衅自己的机会,胀到发痛的器恢复了猛力的抽,师弟教过他的九浅一深还是九深一浅早已忘在云之巅海之岸,每一下都整而没,连硬的耻毛都强势地挤入,将口嫩折磨得通红一片。 些微疼痛反让卫庄更觉畅快,仿佛藤毒在他体内灌注的情欲正一丝丝挥泄出来,脚後跟下意识地蹭著盖聂的背部,师哥 盖聂在他左肩吻出一个红印,舒服麽。 嗯,卫庄的膛剧烈起伏,大口喘著气,比方才好多了,你别,别停下。说著伸手探至胯下,手指自两人下身结合之处蘸了汁水,抚上自己前方器。 盖聂见他的阳具在湿润的手中弹动,顶端淌下的清越来越多,不禁道,又出这麽快,会不会伤身。 那,那你陪我一起啊。卫庄在喘息的间隙断断续续道,你明知我中毒大伤元气,还不还不快些将元阳度给我补身体。 他不说还罢,一说之下盖聂只觉师弟湿淋淋的小紧窒欲狂,口死死箍住自己的部,又被硬狰狞的阳物干出魅的靡红色,欲念勃发之际关将开,再难锁住,索抱住他软得抬不起来的双腿,提气一顿猛干。阳具蛮横地将湿软热乎的顶开,头不住摩擦挤压肠壁,不留一丝情面地攻城略地,狠到底。 快感如此直接强烈,卫庄仿佛身在千百层巨浪之上,顷刻间便要被 第十六章怕死的师哥不是好剑圣 第十七章好攻不提当年勇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七章好攻不提当年勇 两人草草擦拭了一番,盖聂的衣物早被藤扯得稀烂,贴身仅余一条破了三个洞的亵裤,卫庄大方地将外袍给他罩上,嘴上自然免不了又占了一回便宜。 盖聂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与师弟差相仿佛,身上这件华贵的玄色袍子衬得他眉宇间英气勃勃,更平添几分王侯威仪。卫庄看得满眼笑意,只觉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他为盖聂整了整领口,道,回去後赏你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这话没头没尾,甚是莫名突兀,盖聂一愣神,问道,什麽 卫庄故意紧挨著他,在他耳旁轻笑道,落实你以色侍君的名头。 盖聂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有什麽色 嗯侠义本色 整理好身上衣物,盖聂为师弟挽好发髻,束了头冠,问他要不要背。卫庄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著盖聂,他立时醒悟:唉,又犯傻了。 此时周遭雾气隐约淡了些,二人直直穿过林子,朝深处而去,那幽暗未知的密林尽头,正是生门所在。 林中静谧,空寂无鸟鸣,反倒不像个安生的地方。果然走了不多时,迎面又遇上一拨拦路的。盖聂默默数了数,共有九个机械傀儡,青铜为首,黄铜覆甲,左手持凌厉钢刀,右侧没有手臂,装的是一个飞速旋转的大铁轮,若是谁的胳膊脑袋不慎卷入,恐怕即时血横飞。 盖聂神色自若地打量著对面步步逼近的敌人,抽出长剑挡在卫庄身前道,你在旁掠阵。 卫庄深知自己眼下内劲不足,流失的体力尚未回复,若是硬撑作战,反而拖了盖聂的後腿。 他的师哥昔年曾在黄羊峡一人横扫三百敌军铁骑,威风凛凛,天下闻者无不变色。经此一役,敌军大退六十里,再不复嚣张气焰。 只可惜那时他身在千里之外,分身乏术,无缘一睹剑圣风采。自然,他过後也曾多次问过盖聂,只是他的好师兄虽然对师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实难称得上说故事的好手。那惊心动魄的一仗经他道来,简直如同师门剑诀一般枯燥冗长,听了两句便让人上下眼皮打架。 自五六年前起,江湖人士尊他为剑中之圣,便鲜有堪与其一战者。他师兄弟二人称王拜将以後,自然更加不必说。这一两年来,除了陪师弟过招,盖聂几乎没有再同旁人动过手。 眼前这区区几个小喽罗,在身经百战的剑圣面前还算不上什麽敌手,所谓掠阵云云,不过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台阶。卫庄在不远处找了个树桩权作板凳,好整以暇地欣赏天下剑的身姿步法。同时手中宝剑出鞘,以示自己确实正在掠阵。 这些铜人乍一看声势唬人,然而与初入阵时所遭遇的半人半机械怪物近似,仅能反复演练事先编排的若干招式,与武学高手的轻盈灵活不可同日而语,所恃也不过是铜铁之躯的刀枪不入而已。 盖聂试探数招後便已放下心来,在他眼中,这些铜人套路呆板,不足为虑,只待寻到破绽便能破之。他朝卫庄所在之处望了一眼,见对方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一截圆圆的树桩上,架势同坐在王大殿的龙椅上没什麽两样,再瞧那投入的神情,便是以往中佳人水袖,勇士献艺,也不见他看得如此兴味盎然。 盖聂脑中兀自七想八想,手上出招却是迅捷无伦,宝剑挟了他的浑厚内力,直刺对面铜傀儡的左手,刀剑击挡,迸出火花点点。他觑准对方伸出铁轮的一刹那,身体往前一闪,这一闪拿捏得十分准,堪堪避过身後呼啸而至的又一名机械傀儡,快一步则多余,慢一步则不免伤及自身。 两名铜人打了个照面,收招不及,各自左手的钢刃扎入对方铁轮之中,登时几声脆响,截截残刃断落一地。 这一下干净利落,卫庄远处瞧得真切,不禁眼前一亮。当此强敌环伺之时,盖聂反而愈战愈勇,在诸般凶刃之间游斗闪避,手中一柄利剑使得矫夭灵动,宛如天外青龙,剑气雄浑,胜过千军万马的声势。卫庄遥遥望去,那些张牙舞爪的机械傀儡在他眼中模糊成一团团青黄的暗影,只有一人的身形清晰可见。 但见眼前之人衣袂猎猎飞扬,高大的身材在众傀儡的包围中显得神威凛凛,与传说 第十七章好攻不提当年勇 第十八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八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盖聂望著来路上尘沙飞扬,疑惑道,我们困在阵中少说也有几个时辰,怎麽会这麽久 来人一共一十八骑,马上乘客身披薄甲,手持兵刃,个个形容矫健,胯下俱是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这一十八骑转眼奔到二人跟前,一齐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我等护驾来迟,还望陛下、先生恕罪。 卫庄问道,你们这一路上用了多少时候话音中听不出喜怒,众人只道陛下怪他们来得太晚,不由十分惶恐。当先一人壮胆答道,回陛下,末将等人一路快马加鞭,不敢稍有耽搁,统共大约赶了不到一个时辰。 盖聂与卫庄互相递了个眼神,心中各自诧异不提。卫庄望著眼前一队诚惶诚恐的兵士,不置可否,道,你们几个快马先行过来,大军还在後面吧。 那人道,回陛下,正是。方才先生来追来迎回陛下,末将见大军走得慢,便先领一队人马前来护驾。 卫庄点点头,嗯了一声,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与大军会合再说。你的马给我。 那人不敢多问,忙牵了自己的马,恭恭敬敬地将缰绳呈给卫庄。众人各自上马,往回折返。 盖聂的坐骑甚有灵,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卫庄身後,隔了数丈的距离。卫庄回头看了好几次,盖聂才接到师弟递来的眼色,拍马上前与他并辔而行。卫庄压低声音说道,看来阵里与外头的时辰不同,我们困在阵里大半天,外面的时刻却流逝得极缓。 盖聂点头同意,小庄,这一趟侥幸得很,若我没有及时跟来,让你一人陷入阵里,等我见到你失了魂的身,还不知要如何担心。 卫庄笑道,我变成傻子,只怕你还省心些。 盖聂安抚地搭上他的肩膀,道,我总觉得这个阵法,似乎与那个未曾谋面之人的关联更大些。 不错,想那区区秦舞阳不过是个草包,能有什麽能耐。至於他背後这靠山倒是耐人寻味。卫庄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在想什麽 盖聂不自然地说道,没什麽。只是在想,倘若你一个人在阵里中了毒该如何是好。 卫庄答得很快,自然是姓秦的来给我解毒了。他转过头看了盖聂一眼,打趣道,师哥,你不会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吧。 卫庄挑眉笑了笑,他这一招显然是为自己而设,只是不曾料到这便宜给你占了去。他见盖聂微皱起眉,似乎有话要说,正在腹中酝酿措辞,便抢在他前头道,别说。 盖聂转过头看他,说什麽 你此刻心里所想的。卫庄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了。 盖聂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好。 一行人过了没多久便在半道上与大军会合。在这十万人看来,陛下不过是与盖先生赛马去了,虽然不知为何去时的白马回来成了黑马,然而白马非马,黑马也没什麽不好,只要他二人双双平安归来,便皆大欢喜。 有了方才一番有惊无险的经历,盖聂与卫庄二人商议之下,让大军绕远路而行,於是当晚在平关镇外三十里安营。卫庄用过膳後推说疲惫,早早在帐篷内歇下。 盖聂却是不敢大意,他在营地里巡视一周後,将暗中潜行的周氏兄弟唤出问话,我和陛下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觉察到什麽异动 周子阡答道,一切安好,请先生放心。我们一共十六人,依照先生临行前的吩咐,分作两队昼夜守护,不敢有片刻疏忽。 盖聂欣慰道,那就好。这 第十八章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十九章论攻受脱衣的不同风格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十九章论攻受脱衣的不同风格 哦卫庄眼中笑意不减,半坐起身,单肘支撑著身体,故意屈起膝盖蹭了蹭盖聂胯下,用这把剑守著我麽。 若是从前,即便只是被师弟上一,正气凛然的剑圣心里头便要天人交战地挣扎上三两柱香的时间。然而现如今不比往日了,须知师君长技,补己之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此之谓圣也。 盖聂将手伸入他宽松的亵裤内,从小腿一直往上到膝弯,掌心还带著旷野上被夜风席卷过後独有的干燥。 沈稳隐忍的侠士难得主动的亲昵胜过床笫枕席间千万句调情话语,卫庄在他唇上点水一吻,随即伸手轻轻抽去自己发间的碧玉簪,长发如瀑般垂散,眉目间看不尽的风流情态,只在对方面前恣意舒展。眼眸中的光华侵略如火,将他所有的执念和深情一起俘获,不容他後退半步。 此时的师弟是他所最熟悉的模样,狂傲的,美丽的,他曾屡以最亲密的姿态赞叹膜拜过,却又总是在下一次陷入到同样的怦然心动中,全然无法自拔。 虽然直至今日他仍未想明白,为何格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会对彼此产生如此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自己生来就是为了包容他的任,抑或是他的雄心壮志成就了自己的淡泊宁静,契合得仿佛为彼此而生。 从盖聂面部极细微的变化中读出他的心绪波动,是卫庄自幼娴熟於的童子功,天下再无人能超过他在这门功夫上的造诣。他伸手轻轻扳住盖聂的下巴,道,到了我的床上还在想别人。在想谁,说。 盖聂回过神来,眼神柔和,正对上卫庄的目光,我在想,师父将你收作弟子,是他老人家一辈子最了不起的决定。 卫庄了悟他话中所指,在他肩头拍了拍,揶揄笑道,只是可怜了他的大徒弟,自我入师门那日起,再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最後一字说罢,手腕便即转了方向,勾住他的脖子将其拉至自己近前,贴上他温暖的唇。 唇瓣厮磨的柔软触感实在太过美妙,二人不知不觉间加深亲吻,盖聂没能经受住师弟那条灵舌的逗引,将舌头半强硬地顶入对方口中,身躯也不由自主地逼近上去,有力的手臂环在他的腰後。 方才在迷魂阵中那场仓促得几乎称得上暴的交合,自然算不上情到浓时的顺理成章,既然彼此衷情,理应如此时此景,烛影摇红,徐徐图之。 师哥,你说,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师弟 盖聂默默地想,我除了你,原本也没有别的师弟。不过,诸如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这种话,似乎也不大能想象出自剑圣之口。 卫庄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是忽然间眉心一暖,那柔软的暖意只停留了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刹那,正是自己最熟悉的体温。他莞尔一笑,道,既然我这麽好,那麽师哥,你脱衣服给我看。 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以至於令盖聂隐隐觉得,这句话的前後之间确乎存有某种因果关联,只不过是自己在这麽好的师弟面前,一时参详不透罢了。 以往情事前的宽衣解带,半数交由盖聂,另外半数时候,他则有幸好好享受做师弟的一片心意。只是他每次被师弟扒光衣服总须饱经一番上下其手的折磨,才敞开一件上衣的工夫,下身便高高撑起这种情形,实属家常便饭。因而虽然师弟心意可嘉,他还是更愿意自己脱。 当然, 第十九章论攻受脱衣的不同风格 第二十章所谓相爱相杀,都是师弟发嗲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第二十章所谓相爱相杀,都是师弟发嗲 卫庄眼神无辜地看他,什麽地方著什麽,我不知道啊。说罢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腿状似无意地分开。 於是他後中所含的器物再无遮掩,赤裸裸地展露在盖聂眼前。此物拜师弟所赐,盖聂先前倒也见识过几回。他伸手捉上那物底部,小幅抽数下,在低低喘息的师弟耳旁问道,怎麽今日用这个。 卫庄答得很简单,玩。 盖聂沈默片刻,道,以後少玩。 卫庄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师哥,你是不是很介意它的样子与你不同我早说依你的模样打造一套,我这有上好的羊脂白玉,你就是不肯。他从盖聂深沈的目光中读出了无奈,故作轻佻地勾住他的下巴,笑道,这会才发现我是昏君,晚了。 盖聂低头吻他,疼不疼,有没有上足膏药。 卫庄含混地唔了一声,没用那最大的。 盖聂见过师弟惯常用的那套玉势,玉质莹润剔透,碧色如洗,一共七支,均打磨成男形状,细大小各不相同,最小的不过手指细,最大的堪比壮硕莲藕,气势逼人,连盖聂都自叹不如。 曾有一回,卫庄罔顾盖聂拦阻尝试最大的那支,刚入半寸便疼痛难忍,盖聂在一旁脸色铁青,气恼连著心疼,难得地说了他几句。卫庄索将其一股脑儿束之高阁,过去大半年里再没碰过。若非今日他乡重逢,盖聂早忘了这世上还有此邪物 卫庄扯过半床锦被,随意横在腰际,半掩住赤裸的身躯,反而愈发衬得下身姿态靡。修长的双腿张得坦荡露骨,原本幽闭的後含著一硕光滑的碧玉阳,那阳得很深,只余寸许在外。 他曲起腿弯,伸手握住那玉势,在自己中来回抽送,另一只手上下套弄早已直直挺起的饱满分身,仰躺在床上,口中逸出阵阵喘息呻吟。 盖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著师弟下身私处,那个湿滑的小原本只吞吐过自己的器,只被自己从里到外占有过,眼下却有冰冷硬的异物在其中进出,肆意摩擦娇嫩的,将那紧窒的肠道软湿。尽管光线微弱,他仍能清晰看见口不时收缩,像是不满足似的在渴求更多。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在自己耳旁声若雷鸣。想到二人放纵交欢时,那湿热的窄也以同样的热情包裹自己,缠住自己,显露出蛊惑人心的媚态,盖聂不由乱了心神,激起一阵隐秘难言的快感,亵裤前方高高撑起。 卫庄自渎时余光仍在注意对方,见他向来清明透彻的目光中带上三分情欲,专注凝视著自己最私密羞耻的部位,仿佛一双无形之手轻柔爱抚,敏感之处更觉敏感,甚至比被对方直接征服占有的满足感更为强烈。 他微微闭上眼,声音低哑地问道,看硬了麽。 盖聂单手搂住他曲起的大腿,另一只手自他前一直抚到肩头,俯下身来,在他耳旁低声答道,硬了。 卫庄暧昧轻笑,满意於他的回答,腾出手来骚扰他的胯下。盖聂勃起的器隔著布料被他握在手掌中,不轻不重地揉捏。亢奋的柱愈加坚硬发烫如烙铁,顶端溢出的体在薄薄的亵裤上晕染出一滩深色印子,连卫庄的掌心都有潮湿感。 盖聂闷声道,我先脱了。 卫庄大发慈悲地允了,嗯。说罢松了手,任由盖聂埋头自 第二十章所谓相爱相杀,都是师弟发嗲 廿一不与师弟比清纯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一不与师弟比清纯 盖聂脑中霎时如云霞逸散,烟火盈天,恍惚间不知自己身在师弟梦里,还是师弟闯入自己的梦。只见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陛下此刻正埋首在自己胯下,缓缓将那硬得不能再硬的阳含入口中。 面前这双勾人的眼睛自始至终直直地盯著自己,仿佛将自己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定住了,一分一寸也偏移不得。 卫庄初吞进小半截,器便已在他口中兴奋到极致,青筋毕露,一副狰狞之态。盖聂低下头,一手轻搭在师弟肩头,自惭於阳未能生得样貌俊美些,好与卫庄的容颜相配;却又从心底隐隐生出一股模糊的邪念,浑身被撩拨得情欲高涨,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缘由。 卫庄也是头一回为人吹箫,他一只手攀在盖聂大腿上,明显地觉察到对方腿部肌绷得紧紧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却轻柔得不自然,刻意压抑的呼吸更是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老底。 他将阳具又含深几分,心道,这真刀真枪到底与纸上谈兵不可同日而语,饱读典籍三千,今日一试,全不是那麽回事。器长硬挺,头更是浑圆饱满,哽得他喉中颇为不适,发出轻微的咕哝声。然而浓烈的雄气息霸道地侵入口鼻,冲得他头脑发热,兴奋情绪直灌全身,些许小小的不适浑未放在心上,右手揉按他器部,嘴唇圈住柱吞吐。 如此近距离的直接观感香豔刺激到极致,盖聂觉得这麽看著师弟为自己吹箫的动人模样,便是在一炷香的工夫内泄身十次也不为怪。 更何况,小庄的口中湿热紧窒,不输於他下身那处风流密,兼之那条柔软灵舌不住地勾缠戏弄,舌尖沿著柱周身筋络分布一一轻舔撩拨,甚至戳刺入铃口之中,一时快感空前,阳俨然又大了一圈,将卫庄口中撑得更满。 盖聂伸手轻轻勾了师弟一绺长发卷在手指上,心中将自己的成名剑法十八式从头到尾默背了一遍,方暂时压抑住濒临失控的兽,哑声问道,难不难受 卫庄小心吐出整器,抬眼望著他,道,还好,只是有些 盖聂紧张追问,有些什麽 口渴。说出个字时神情还有模有样,渴字一出口,嘴角便掩不住戏谑的笑意,又故意探出舌尖,将潮湿的头来回舔弄吸吮,如琥珀糖球一般吃得有滋有味。 盖聂没辙地看著师弟将自己的阳当作助兴道具一般肆意亵玩,铃口溢出的清涂抹在唇上,润出一层靡的水光,又从下巴脖颈一路往下,头摩擦过他形状优美的锁骨,划出一道靡的水线。随即又握住涨红的柱身贴在颊上挨蹭,喘息著吻上盖聂肌紧致的腹部。 此时此景之下,爱恨一齐涌上盖聂心头,只想按住他那恼人又不安分的脑袋,扳开他的嘴,器狠狠个痛快,将他的嘴唇磨得红肿破皮,再说不出悦耳的轻薄话,只能乖乖被自己干,然後一滴不漏地吞咽下自己尽兴後出的滚烫体。 脑中闪过一连串令盖聂心跳加速的画面,他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至卫庄颈後,手指撩过发间,滚烫的掌心贴住他的脖颈。器抵著师弟的嘴唇,卫庄却闭上眼,长睫细密如扇,呼吸渐平,迟迟不张口。 盖聂觉得自己与师弟在一起时间久了,有时也学了他的急子,只是俩人老急不到一块儿去。在你心静之时,他会使尽浑身解数将你诱入万丈深渊;等你十万火急了,他却又放慢下脚步,用软刀子一刀一刀凌迟你。 卫庄此时面容沈静,难得敛去顾 廿一不与师弟比清纯 廿二不以床技论英雄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二不以床技论英雄 盖聂习惯了师弟的答非所问,伸臂揽住他的腰,在他下巴上吻了吻,问道,我先给你将那物取出来一抱二吻三出声,这是卫庄教他的前戏三部曲,一丝不苟的剑圣於此向来是条理分明,从无差错。 卫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问道,你神了麽伸手探至他的下身,方泄过不久的器尚未蓄足力,还是先磨快你这把剑为好。 盖聂道,交给你了。 卫庄故作傲慢道,我是铸剑师,可不是打铁的。说罢嘴角微扬,贴上对方的唇,将笑意融在温柔缠绵的吻中。 不知是谁先推拉了谁,二人一起翻倒在床上,辗转於锦被和枕席之间,用亲吻与爱抚一次次探索彼此的身体,永远不觉得厌倦。卫庄深谙调情之道,盖聂又正值壮年,血气方刚,不多时便被撩起了兴,胯下阳具立得笔直,头怒胀,已呈蓄势待发的昂扬之态。 彼时卫庄正半坐在盖聂身上,与之吻得难解难分,硬物抵上他的小腹,新溢出的清润湿了方才未曾拭净的白浊,在对方肚脐处抹上痕迹。 卫庄百忙中低头看了一眼,喘道,真快。不待他再多说半句,盖聂的吻已追了上来,炽热又强势,卫庄只象征地唔了一声,便让出了主动权,任他厮磨自己肿胀的唇瓣,又或是在身上吮咬出十里红梅万点星辰。 卫庄平躺在床上,舒展的双腿被掰开,露出含紧碧玉阳具的後。盖聂一手轻揉口,另一只手将玉势轻轻往外抽出。他的双目一眨也不眨地紧盯那处本能收缩的小口,像在作著徒劳的挽留。待玉势完全脱离,後顿时觉得一阵空虚,蠕动得更加厉害。盖聂指腹在口画圈般揉按,伸出二手指探入其中。中已被玉势疏通扩张,湿中带热,不似平时紧涩,不甚费力便接纳对方手指。 盖聂将手指全而入,肠壁随即缠裹上来,示好地缩紧。他想到方才师弟这处也以同样热情吞吐那无生命的冷硬物,心中隐约泛起微妙的酸意。他抽出手指,覆身而上,在卫庄颊上吻了吻,道,以後不要用了。 卫庄故意问道,为什麽 盖聂表情有些僵硬,沈默片刻,道,因为有我在。 望著对方九分认真一分苦恼的神情,卫庄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双星目中尽是淋漓快意。他勾住盖聂的脖子,明明刚才就不在。 盖聂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吻上他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翻盘的可能了。 他的器抵在卫庄口时,对方的双腿已环上他的腰际,与其说配合,倒更像是催促。顶端浑圆饱满的头一寸一寸挤入後,卫庄轻轻闷哼一声,放松身体,肠道却不受控制地缩紧,阻挡壮男的入侵。 盖聂双手抓揉住卫庄的臀,胯下稍加用劲,将器整挺入後深处。 卫庄双腿夹紧对方,足跟抵住他的後背,彼此结合得更深,敏感的口与他胯部浓密的耻毛碾磨,满足地轻叹一声,道,还是师哥你这最舒服。 盖聂的手箍住对方的腰,挺胯抽数下,觉得师弟这处所在非但一如既往地销魂,似乎更软更湿,肠道恰到好处地裹住自己,快感何止强了一倍。 他的呼吸渐趋重,器进出力道也愈来愈大,卫庄被他刚猛的冲撞力道顶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随他一道剧烈颠簸。若不是始终被对方紧紧抱住,卫庄觉得自己下一刻便会被甩出床头外去。军营大帐里一切从简,床榻自然也比不上龙床固如磐石,二人又有意识地遏制住动静,因而身下那些许吱呀声在帐篷内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在盖聂听来,师弟在床上的轻叹低喘也好,呻吟浪叫也罢,无不令人心驰神醉,胜过世间一切仙音雅乐。卫庄有一回从师哥口中套出这番坦诚之词,虽然心下颇为自得,却也并不如何当真,只觉得多半是他偏心,就好比在自己眼中,师哥用竹笤帚扫个地都比一般人从容稳重,连扫出的落叶堆儿看上去都带著几分豪杰气概。 相较之下,此时床榻发出的轻微杂音反倒令他血脉贲张,连同对方压抑的喘息声一道带给他隐秘的快感,他低喘著伸出手指逗弄对方,口中调笑道,师哥,你是不是想瞧瞧我和床谁先散架 盖聂果然被他说得慢了下来,力道却丝毫未减,每一记都对准中敏感点猛顶,卫庄被他顶得说话都难以连贯,断断续续道,若是床先散了,你可得在有人冲进来前,把我裹严实了。 盖 廿二不以床技论英雄 廿三我家师弟初长成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三我家师弟初长成 春日虽短,光却是一刻都不等人。王京祭天坛的缕缕香雾犹在眼前缭绕,这一日大军便已到了泰山脚下,一路竟相安无事,再无风波。 到了地方,众人便忙碌成一团,准备封禅事宜的,布置守卫的,满足路过百姓好奇心的,虽然有条不紊忙而不乱,但依然是忙。 眼下卫庄反倒成了最闲的一个,他舒舒服服地在帐篷里啃了一会蹄,用细软的锦帛抹去满嘴油,便上山去看风景。山路陡峭,山石奇峻,处处可见苍松翠柏,更添庄严之姿。卫庄傲然自负之心油然而生,觉得只有眼前此等气势雄浑、风光巍峨的五岳独尊之地,方配得上自己这样的一世雄才,人中之龙。 走到半山腰,正遇上盖聂与几位军士商议著什麽。他穿著朴素,鲜有扎眼的衣服,卫庄却总能一眼便将他从人群中挑出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浑未注意到陛下的到来。盖聂是当中说话最少的一个,只是他身上自有一股服众的气势,每次开口,其余众人便一律住嘴,信服地点头。 盖聂说完一席话,像是感觉到了什麽,转过头去,见卫庄一派悠闲地负手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身旁跟著几名侍卫。 那一干军士见盖聂转头,便也循著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惊觉陛下驾到,急急忙忙便要上前行礼。卫庄伸手示意罢了,作势低咳一声,对身旁众侍卫道,你们几个去看看几位将军有何需要,我与盖卿也不甚熟,凡事你们都听他吩咐便是。 一时山间空寂无声,竟无一人接话。多半是山风太大,大夥都没有听清圣谕。 盖聂迎上前去,众目睽睽之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陛下既然说俩人不熟,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行礼要磕头麽 卫庄见他一头雾水亟需提示的表情和众人呆若木的模样,在肚子里笑了个够,这才放过他,恢复平常语调问道,忙完了麽我给你留了只烧。 盖聂愣了愣,回过神道,差不多了。 卫庄道,我正要去山顶看看,一起去吧。 盖聂点点头,转身对众人嘱咐几句,便随卫庄往山顶方向而去。一干人等躬身恭送陛下,这才挺起腰杆,各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泰山顶上野风更烈,携山之巅特有的寒气钻入二人的衣领袖口,连姗姗来迟的夕阳余晖都未能带来些许暖意。两个人像小时候那样并肩立在一处绝壁之上,静望云海茫茫,河山无限。卫庄吹了一会儿风,觉得有点傻,正欲拉盖聂离去,只听得对方沈声道,小庄,你听。 卫庄凝神细辨,风声中隐约夹杂著尖锐的金铁扣击声,当即了悟,佯道,听你肚子叫唤的声音麽回去吧。 两人下了山,在卫庄的大帐篷里分吃烧。卫庄道,方才那声响,九成是姓秦的捣的鬼。那些机械怪人的声音,哼,我做梦都忘不了。师哥,你真该去打听打听他的底细。 盖聂接过师弟分给自己的一只腿,打听他想了想,你是说── 卫庄点了点头。 可他自从刺秦之後便行踪不定,如今一年到头也难见到他一回。 那就去找他家里人,说不定也能问出一二,顺便守株待兔碰碰运气。脖子给你吃。 盖聂一个字回应他前後两句话,好。 终於到了封禅正日,春风和煦,碧空祥云,果然是千挑万选的大吉之时。盖聂大半夜醒了便再没睡著,双手枕在脑後,睁眼直直盯著帐篷顶的铜钩出神。 先前诸般事务均安排妥当,山上山下均已让亲信细细探查,在山石林间捕获了四五只爪尖淬毒的黄铜机关小兽, 廿三我家师弟初长成 廿四一生一代两双人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四一生一代两双人 卫庄提著只一尺见方的红黑色食盒上了马车,摆驾回京。红是珊瑚,黑是墨玉,盖子上镌著双龙戏珠,连提柄上都镂刻著古朴凝拙的纹样。他往榻上舒舒服服地一靠,背後塞了个枕头垫著,揭开搂在怀里的食盒,开始吃凉拌猪耳朵。 卫庄深知王同江湖一样没有秘密可言,可能早晨你在寝门口喊一嗓子盖卿晚上我到你家吃饭,不消三两个时辰,去镇国府串门的张爱卿李爱卿就能从遇春桥一直排到永安门外。 当然,在卫庄看来,信谁宠谁算不得什麽隐秘,只有那些他认为有损自己尊贵形象、霸者气魄之事,方为帝国最高机密。因此,倘若你没有镇国将军那般圣眷优渥,家里免死铁券多得当地砖铺,千万不要去打听诸如大王爱吃猪耳朵这样的秘密。 虽然一路上有师哥亲手烹制的风味佳肴相伴,终究也有美中不足的遗憾,那就是盖聂给他下了禁足令,一二三四逐条陈述,其中飙马属於禁上加禁,更是被一再强调。 盖聂一向心淡泊,对师弟也颇为纵容,平时诸事都随他,可一旦出手管束,那便是任何软硬兼施、威逼色诱都左右不了的。 卫庄对师哥可怕的坚持最是了解,也见过他真正发怒时的样子。他们曾经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清对方的内心,磨合彼此的脾。那些年少时的争执、异见,终究没有将他们分开。 就像如今卫庄在随心所欲之余,也会尊重对方的坚持,只不过他的说法是不忍心看你愁成大胡子。 回京後诸事繁忙,堆积如山的奏折案卷更是挑战陛下的涵养。於是分头闭关,十余日後方腾出时间小聚。两人在盖聂房里关起门大吃一顿,小别胜新婚,之後自然免不了龙战於野,声动九天。待盖聂想起次日要去城郊访友,已是三更时分了。 第二天下了朝,卫庄换了身短袍子,随同盖聂一块前往。两人已很久没有一起走街串巷逛集市,沿路赏看各式风筝糖人,买些香味扑鼻的糕饼果子提在手里,倒寻回几分少年时天真无忧的滋味。 正南大街与汤婆巷的岔口有南市最好吃的王瘸子炸鱼,新出锅的小鱼金灿灿的,香味一直飘出几条街去,十个铜板便能兜一小袋。穿过红石街往前走,在君子弄吃了瓦罐面,往西拐,再走约一炷香的工夫,便能见著一条长长的小巷,巷口生著一丛瘦竹,看起来弱不禁风,竹叶儿倒是片片翠绿欲滴。 这便是他们二人此行的目的地──孤竹里。 孤竹里只有一户人家,家主人雅擅音律,恃才傲物,天下间尽人皆知。过去十余年中,多少王侯贵族、江湖名士,千金求他一曲而不得。五年前自燕赵之地迁居於此,偏安闹市一隅,如今已绝少涉足江湖,空留盛名。 沿著小巷一路往前,便现出一片竹篱屋舍,简而不陋,浑若一幅清雅天然的丹青画。画中惟一突兀的是,在小屋门口站著一个年轻汉子,左手提著一只,翅膀兀自扑棱不休;另有两个小酒坛子用草绳拴了,一前一後搭在右肩上。 只听那汉子对著紧闭的大门嚷道,渐离,我带好酒来了喊了半晌见屋内没有动静,便又来到半开的窗前接著喊。那屋舍的地基颇高,窗子离地足有九尺多,那汉子想跳起来,却又碍於肩头的酒坛子施展不开,手里的还尽啄他的绑腿,样子十分滑稽。 闹腾了一阵,盖聂与卫庄已至近前,卫庄忍住笑意,开口道,唷,有酒有,真得劲呀。说的是他自己的家乡话。 那汉子闻声转过头来,冲盖聂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上下打量卫庄,故作大惊小怪道,乖乖,是俺们陛下来了,瞧这排场,嘿也著一般无二的乡谈。 卫庄冷笑一声,随即反唇相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愈说愈快。他 廿四一生一代两双人 廿五燕赵儿女多奇志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五燕赵儿女多奇志 荆轲转转眼珠,一副你要我生气我偏不生气的样子,这炸鱼好啊,俺和渐离都爱吃。 说官话。 嗯哦 四人围坐在方桌旁,就著炸小鱼下酒。卫庄尝了一口,赞道,此酒甘冽芬芳,确是上品。荆壮士,这麽好的酒,哪儿来的 荆轲得意道,我自个儿酿的。他见盖聂面前的酒碗里空了,端了坛子又给他斟上,来兄弟,咱俩干一碗 卫庄道,你兄弟向来一杯倒,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想让我扛他回去这碗我替他干了。 好荆轲一拍桌子,端起自己的碗与卫庄重重一撞,两人俱是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卫庄一碗美酒下肚,畅快地一抹嘴,真是痛快。荆轲,是兄弟的就别说大话,这酒真是你自家酿制的 我什麽时候诓过你荆轲伸手抓了两条炸鱼,丢入口中大嚼,我这酒,乃是用易水所酿,至清至醇,後劲大得很。你若将这两坛子都喝了,管保你大醉三天。 哦卫庄想了想,据我所知,自从你与小高在易水河畔的那一出传遍天下之後,隔三岔五便有人去河边追慕英雄,弹琴的唱歌的念诗的,什麽样人都有,可热闹得很。你如今还常去那儿 等等、等等──荆轲扬手打断他,什麽叫那一出那一出是哪一出 盖聂在一旁帮著解释道,就是你当年赴秦前夕,小高在易水畔为你击筑践行。 卫庄煞有介事地吟诵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荆轲嘴里半口酒噗地喷在地上,连你也这麽说 高渐离端起酒碗,斯文地啜了一口,道,他就是去那里打个水而已。 这回轮到卫庄想噗了,什麽 荆轲抓抓脑袋,哀叹了一声,就像渐离说的那样。好好地践什麽行那天一早就开始飘大雪,我料想易水寒意更甚,酿出来的酒更好喝,好容易请动了渐离陪我一块去打水,我还包了一大包河泥回来腌咸鸭蛋。,不知被哪个缺德多嘴的看见了 听闻当事人亲述的易水送别真相,盖卫二人一时啼笑皆非,卫庄笑了一会,问道,用那河泥腌的蛋好吃麽 荆轲道,好吃啊我最近又腌了一缸,待会你带些回去尝尝。 高渐离站起身,抱起桌上那琴,我先去收好。 卫庄笑道,毕竟是大乐师。目送他抱了琴往後面而去,三人又闲聊了几句,卫庄吃完一条小鱼,又道,不对啊,你去刺杀秦王,这麽大的事,九成九是有去无回,那时我在流沙城,师哥在临淄,一时赶不回来,那也罢了,小高都不去送你 荆轲右手成拳,抵在嘴上干咳了一声,道,其实这事儿,那个──他向盖聂与卫庄夸张地一拱手,还请盖兄、卫兄听完後保守秘密,莫要宣扬出去。 卫庄佯怒,催促道,快说再装腔作势,我回去就命人画你肖像,不在城里贴满十万张不罢休。 不愧是陛下,心狠手辣,荆轲端起酒碗示意,干一碗再说。 烈酒入喉,为他壮了胆色,荆轲这才道,其实我不是去杀他。说罢抬起头,倘若有个知情凑趣之人,此时便会捧场地问他,那你是去做什麽无奈在场这二人均非此类,认真倾听者有之,埋头 廿五燕赵儿女多奇志 廿六江湖风波恶,先解腹中馋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六江湖风波恶,先解腹中馋 盖聂问道,你们遇到秦舞阳时,他都是独来独往麽 高渐离点了点头,荆轲也道,只身一人混进王,已是千难万难,不知道那小子使了什麽手段。哎兄弟,你话里有话啊。 师兄弟对视一眼,卫庄道,既然荆轲壮士方才讲了那麽彩的故事给我们下酒,不如我也来贡献一个。便将二人前番际遇说了个大略。 荆轲向来爱听这些江湖轶事、高手之争,尤其主角又是自己交好的兄弟,整个故事便显得更为惊心动魄。他听得入神,酒也忘了喝,屡屡打断卫庄的话,追问诸般细节。卫庄也不以为忤,除却摄魂阵中某些小节外,一概有问必答。他谈吐生动,妙语连珠,将惊险之处描绘得活灵活现,盖聂在一旁听了,只觉有些场面自己亲历时殊无想法,经师弟这样一说,委实是险象环生。 荆轲听完卫庄所述,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长出一口气,道,这麽说,秦舞阳这小子如今有了厉害靠山,还一门心思要你们二人命,这事可有些棘手。 卫庄道,我与师哥都觉得,秦舞阳一人不足为惧,充其量不过是狐假虎威。要紧的是他身後那只老虎,有如此手段,在江湖上不该籍籍无名。 高渐离在卫庄叙说前事时始终一言不发,此时蓦然打破沈默道,你方才说,那骇人的阵法中,除了机械傀儡,还有一些半人残躯。 卫庄点头道,不错。 虽不知何人制出那般密繁复的机械傀儡,我却曾听人说起过一种奇花,能驱使行尸走。 众人眼前一亮,道,什麽花 幽闭遮兰。高渐离顿了顿,道,此花原本生於西域苦旱之地,多年前焚毁於一场大火,如今天下仅一家独有,或许能藉此寻得一丝线索。 荆轲子最急,此时已然坐不住,渐离,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到底是什麽地方 名剑山庄。 轻轻巧巧四个字,却令在座众人心头一震,一时面面相觑。名剑山庄地处蓟城,是武林中近十年来新崛起的势力,传闻其庄主剑术通神,以剑为名,称名剑,为人豪爽仗义,乃当今北武林翘楚。 盖聂等人俱是使剑高手,对他的名号自然不陌生,名剑连挑白马帮一十八位好手一战成名时,卫庄还曾与盖聂谈及此事,揶揄他年岁不饶人,该把天下剑的名号让给年轻人了。 荆轲当即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依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劲,此刻便要启程赶赴名剑山庄,不入虎焉得虎子,说不定当场便能逮住名剑与秦舞阳一手交钱一手交花,人证物证俱全,倘若顺藤瓜发觉名剑便是那掩藏在幕後的神秘高手,自然更加妙哉,也好为武林除去一个伪君子。 卫庄思忖道,这幽闭遮兰要查,但须从长计议。师哥,周家俩小子被你派出去探察,这麽多日,也该回来了吧 盖聂喟叹道,真是什麽都瞒不过你。 卫庄笑了笑,起身向荆高二人道,先告辞了。荆轲,下回有好酒别忘了自家兄弟。 荆轲道,下回有打架也别忘了兄弟。对了,咸鸭蛋要不要 明知故问。 俩人叩访孤竹里时身背荆楚旧琴,手提市井小吃,离别时卫庄两手空空,盖聂单手拎了一小罐咸鸭蛋,也算是薄有收获。 绕过数条幽静小弄,重返热闹集市,卫庄忽然想吃李家桥堍的冰花糖,二人便折而往南,远远看见前方岔口涌著众多百姓,彼此挤来挤去,口中嚷嚷,模样激动得 廿六江湖风波恶,先解腹中馋 廿七手中有剑,眼前有你,有幸可一生抱拥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七手中有剑,眼前有你,有幸可一生抱拥 卫庄问道,怎麽 盖聂定了定心神,悄声道,家中已有平、胡、段等多位大夫── 卫庄不以为然地打断他的话,那些不过是碌碌无能之辈,又不通武学,只配给下人治治头痛腹泻。你瞧这位薛大夫,一下便看破我的陈年病因,我们府上那几个庸医哪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你也看过他们开的方子,整天除了芝麻首乌便是首乌芝麻。 我看还是再── 卫庄抬手一扬,示意对方不必多说,身体微微前倾,向薛大夫露出一个优雅谦逊的微笑,薛大夫,不知您意下如何 薛大夫低头思忖一阵,道,承蒙先生青眼有加,老朽在此先谢过先生这一番美意,只是老朽过惯了市井间逍遥自在的日子,豪门大户,不敢高攀,先生还是另请名医为好。 卫庄显得有些意外,毕竟敢当面拒绝他要求之人,这世上实在不多。他继续游说道,先生可是见怪於我师兄方才之言他对您绝无成见,不过是生节俭,心疼我浪费在家里那几个庸医身上的月钱罢了。您只要点一点头,诊金药材医典,要多少有多少。 薛大夫连连摆手,二位千万别误会,实在是老朽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一进大户人家的朱门便浑身不自在,连望闻问切四个字如何写都不清楚了。 卫庄闻言叹了口气,显得心有不甘。薛大夫又道,若先生你还看得起老朽,便试一试这张药方。倘使有效,就差人送个信来,我再为先生调理。每月逢初一十五,医馆都会开门,风雨无阻。 卫庄道,如此多谢您老人家。又与薛大夫寒暄一阵,便将药方揣入怀中,起身与盖聂告辞离去。 两人在附近买了冰花糖,盖聂送卫庄回返里,此时已过午时,卫庄便留他一道用膳。席间诸般珍馐佳肴、致糕点布了一桌,卫庄一概兴趣缺缺,倒是一碟切成瓣状的咸鸭蛋吃得他十分满足,腹中又比平日里多装一碗饭。 盖聂回家後小寐一阵,便在自家後院练剑。他在武学上悟好,又肯下苦功,数十年如一日勤练不辍,方有现今成就。他的剑术已臻化境,到了这一境界,愈往上练便愈艰难,每进一分,须比寻常人多费十倍百倍之功。 他练武时心中空明,凝神守一,只知手中有剑而不知其他,全然进入忘我之境,一练便是几个时辰。待他练完一路剑法,自觉心有所得,方收剑入鞘,抬头望见西首天边的云霞赤红一片,才知已近黄昏。 他便收了剑往自己卧房而去,预备洗过澡,换一身衣服後再用晚膳。穿过绿影小径,蜿蜒长廊,远远地看到卧房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著自己垂手而立。他脚下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步子,那人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也缓缓回转过身来。夕阳暖黄色的晖光中,一身墨绿短袍,额前饰以锦绣暗纹的朱红色发带,眉眼如画,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在一起,仿佛十多年前的那个少年从盖聂的梦里走出。 盖聂一步一步走近对方,彼此目光牵缠得难舍难分。眼前的师弟同午後与自己分别时一样丰神俊朗,身上的衣著却是少年学艺时的惯常装扮,连袖上的花纹都是最熟悉的式样。盖聂一时陷入恍惚,十数年并肩相伴的光在心头逐一晃过,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只做了这麽一桩事,一桩最了不起的事。 而他的师弟,洗脱了昔日青涩稚气的脸庞显得棱角分明,英俊中带著凌厉的进攻,薄薄一层单衣难掩其肌紧绷的修长身材,眼神中的笑意也遮不住历 廿七手中有剑,眼前有你,有幸可一生抱拥 廿八酒不醉人人自醉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八酒不醉人人自醉 盖聂明知师弟就算再倒退二十岁也同单纯天真这词攀不上什麽亲,可望著他收敛起飞扬张狂之後的温顺神情,仍是情不自禁地受他蛊惑,仿佛怀中所拥的确是未及弱冠的稚嫩少年,青涩而不谙情事。 他的心跳急骤如万千骏马奔腾,马蹄声声叩击在他心上。往常亲热时,但凡被师弟挑逗两下,或是献上一枚亲吻,霎时便血脉贲张,连自己姓盖还是姓聂都抛诸脑後。然而此时卫庄垂眸敛神,昭示这一回主导权的易手,将一切都交由他主宰。盖聂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师弟如此乖巧到惹人怜爱的模样,定了定心神,在他额前轻落一吻。 卫庄长睫微颤,缓缓睁眼道,师哥,冠礼什麽时候开始,师父呢 盖聂道,只有我们两个人。 卫庄似乎不信,人生大事,怎麽如此草率。 正因为是你的大事,才只有你和我。盖聂就著师弟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抱著他站起,卫庄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堪堪坐上身後的方桌,分开的双腿夹拢住对方。盖聂低头温柔地吻他的唇,卫庄显得一时间不知所措,被动地承受亲吻,待盖聂舌尖扫过他牙关时才微微张口,接纳对方火热的舌,舌尖触及刹那便即往後退避。这般生涩的表现令盖聂体会到与往日大相径庭的新鲜感,双手搭上他的腰,吻得更深。 卫庄任他汲取自己唇舌间的甘甜气息,右手抵上他的膛,显得欲拒还迎,更催生出盖聂的一分强势──不多不少,一分而已。 待他吻得尽兴,卫庄已是面色潮红,眸光中似有水波漾出,看得盖聂不自觉地伸出手掌,贴上他发烫的脸颊。 本门密不外传的吐纳之术,呼吸之间,暗合天数。两人过去无聊缠斗,便是吻上一炷香的工夫,都能达到气喘而不紊乱,唇肿而面色如常的境界。师弟如此诱人的天然风情委实难得一见,盖聂忍不住将怀抱紧了紧,令其愈加贴近自己,细细打量他的眉眼。 便是如此情浓之际,盖聂也不得不从心底赞叹师弟的出众演技,星眸半闭,将头埋得更低,几乎靠上自己肩窝,似乎羞得抬不起头看他,方才打了活结的束发带子松脱滑落,及腰长发披散,修长的手指尖轻轻攀住盖聂的衣衽,活脱脱一位受了惊的娇弱美少年,明明对师兄的逾矩暗生怯意,却仍是本能地亲近他,信赖他。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盖聂更清楚,眼前这位半生在正邪间横行无忌的高傲君王,有著何等嚣狂任的气焰,他一道旨意便能左右中原的气运,而震怒时,就算最无畏的勇士也会为之胆寒。连盖聂自己,面对他的时候也常有师弟大了管不住的无力感。 眼下这匹常人无法驾驭的烈马,收敛起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野,活色生香地等候自己的征服,如此诱人风姿当前,再正直的赤诚君子也把持不住。 盖聂继续吻他,手掌轻抚他的长发,抱紧我。 卫庄依言伸臂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曲起,脚後跟抵住盖聂的大腿背侧,全身重量都压在盖聂身上。盖聂抱起他来到床榻前,卫庄侧身躺下,双腿蜷曲,不解之余神情有些局促,师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行冠礼,到床上作什麽 盖聂在床沿坐下,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道,行过床笫之礼,才算长成。 卫庄疑惑道,什麽礼 盖聂俯身在他耳旁低语,声音比往常更平缓温柔,安抚心中惴惴的少年,听话。伸手将帐帘拉拢,隔开一室余晖。 床榻上登时显得拥挤,彼此的呼吸在方寸之间蒸腾起暗昧之火,盖聂伸手解开师弟的腰带,前襟半敞,露出单衣下浅麦色的紧致肌肤,卫庄一侧臂肘为支撑,侧身面对盖聂,另一手搭在衣襟上,欲遮不遮,轻声道,师哥你骗我,我不要了。 嗯盖聂将他前那只手包拢在温热的手掌心,低头细细吻他的眉梢脸颊,师哥为什麽骗你。 因为卫庄退无可退,被他吻得呜呜地好久说不出话来,因为你想欺负我。顿了顿又委屈道,我要告诉师父。 盖聂从不知道师弟还能有如此孩童般可爱的一面,明明已是青年的姿貌,神情话音间却丝毫不见违和之处,不禁微露笑意,伸手为他理了理 廿八酒不醉人人自醉 廿九纵酒山水间,情深不知处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廿九纵酒山水间,情深不知处 盖聂一向克己甚严,从不沈溺於杯中之物。平日里只有佳偶挚友相邀,才陪上三两杯薄酒。卫庄虽然有时候会调侃他的酒量,但在筵席上总会为他挡下十之八九的应酬。 常年习武,盖聂对自己身体内的任何一处细微变化均能敏锐觉察到,譬如醉意。只是旁人敬的酒可以谢绝,师弟的酒无论如何也得喝。 他定了定神,道,居然还有喝不醉的法子,小庄,怎麽过去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是不是涉及运气调息之道他还道自己醉得不露声色,殊不知卫庄早已看在眼里,了然於心──他一醉,话就比平时多。 卫庄将手中的白玉壶送出床帘外,搁在床头边的案几上。帘幕开启复又合拢,不泄露一线春色。卫庄俯下身,往盖聂耳中轻轻呼了口热气,道,你先帮我脱了衣服。 盖聂道,好。他方才已将卫庄的腰带抽去,单衣敞开著,手掌一下子便轻易滑向师弟的腰际,干燥温热的指节抚过他块块分明的紧致腹肌和光洁的背脊。 小庄,你身上真滑。 往常若非卫庄逼得他理智上再无回旋余地,决计套不出这样的话。 卫庄一时间从身上舒坦到心窝里,暗想引诱他失控固然百玩不厌,不过偶尔让他实诚一回,也别有一番趣味盎然。 那你再。 盖聂的手便沿著师弟的腹部往上,掌心的纹路擦过前两颗圆圆的粒,耳旁即刻听到卫庄敏感的轻喘声。盖聂毕竟没有当真醉到神智不清,还知晓如何让师弟快活,用指头上的薄茧轻蹭挤按那两处,粒很快被他揉得红肿起来,硬硬地抵著他的手掌。 卫庄被他揉得又痒又舒服,呻吟中满是快慰与更深欲念的渴求。盖聂稍稍调整了坐姿,目光堪与其前齐平,张口便含住他一颗胀挺的尖用力吸吮,舌尖来回舔舐硬粒。卫庄音色陡然升高,膛往前凑,似乎想让师哥含得更深。此时他的衣裳已褪至臂肘,长发掩住裸露的肩头,手指没入对方发间,鼓励其在自己前的狎昵。 两粒头被盖聂轮流吸入口中吮咬,胀得愈发赤红透亮,水光靡。卫庄抱住他的头,下身已然有了反应,器拘在亵裤中,直闷得难受,喘息间仍是不忘揶揄盖聂,师哥,你这是把我当下酒菜了麽。 盖聂终於放过他的尖,一路往上吮吻,在他前肌肤上拓印出片片绯红花海,及至在他唇上轻触一吻,这麽可口的下酒菜,怎麽舍得轻易吃了。 卫庄双臂从袍袖中脱出,完全赤裸的上身紧贴著对方,那就先喝酒,再吃菜。 说罢,他自盖聂腿上起身,仰面躺倒在床榻上,修长的大腿嚣张地架上盖聂肩头,接著脱。 盖聂为他一一除下绑腿鞋袜,外头的裤子脱去後,便露出白锦亵裤,隆起的裆前隐隐濡湿了一滩。卫庄伸手拽住盖聂的前襟,将他拉近自己,故意在他耳旁道,都怪你方才这那,我下面才湿成这样。晚上你给我洗。 明明是刻意为之的麻,盖聂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对,他低头在师弟垂散著发丝的肩头吻了吻,应了一声,以手扶住卫庄的腰,剥去他身上最後一层遮掩。 卫庄一丝不挂地横卧在床上,器半硬著,顶端还滴著水。他双臂枕在脑後,大方地任由盖聂将他从头看到脚。 盖聂此时自己全身上下仍是穿戴齐整,只在方才与师弟厮磨时 廿九纵酒山水间,情深不知处 三十御龙归心谣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三十御龙归心谣 最敏感的地方在唇舌抚慰下原本就已近高潮边缘,骤然间被坚硬如铁的火热阳物侵入,若非有师哥的胳膊护在腰间,卫庄这会儿便要瘫软在突如其来的灭顶快感中。後中些微的胀痛反而令他更加兴奋,大腿肌绷得紧紧地,修长健朗的身材轮廓分明。 只是除了快感的漫延,在卫庄心底同时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他一向控制欲强,事事争先,容不得任何人僭越,总要将天地万物一并控在自己掌中方觉得安心。 好比他们师兄弟二人的房中之事,他非但把握著自身欲念,连对方的情欲欢爱也尽由自己主宰,故非壮士御龙,乃真龙御下也。 卫庄平素不喜欢这体位,一来盖聂处於身後,他得著自己,自己不著他;二来难以掌控主导,心中没有著落,这两点都令他无法忍受,倒并非是因为这跪趴姿势太过羞耻之故。两人从前试过一回,盖聂见他不如往日尽兴,便也断了温故知新的机缘。 眼下难得师哥这麽主动,卫庄自然不想扫这个兴,他下身快感正炽,索闭了眼,将全副心神都贯注於二人紧密结合之处。 盖聂腾出一只手揉按卫庄的臀缝,器撑开湿透的後,硕大头摩擦著不停收缩的肠壁,一直挺进到最深处。口箍住他的阳部,将整长物都含食其中,硬的耻毛抵上臀间,有种扎人的麻痒感。 盖聂的手掌来回轻抚师弟後背,俯下身体,膛与他滚烫的肌肤熨帖得密不透风,又低头吻他的肩膀耳後,浸了酒的嗓音愈加低哑,却温柔得不可思议,这样好像进得更深些,有没有不舒服 对方爱抚亲吻的小动作令卫庄觉得十分受用,攒聚在心头那团模糊的不安渐渐化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微微侧过头,盖聂自他背後刚好能够看见他唇边的笑意,师哥,你兵刃厉害,别把我顶穿了。 到这会儿还信不过我盖聂的器深埋在他体内,一时并不急於抽,头抵著敏感的内里细细研磨,是信不过我的功夫,还是信不过我会疼你。 卫庄轻笑一声,就知道後半句你喝多了渐隐在齿间,盖聂没有听清,麽指在他後颈揉了揉,知道就好。器抽出几分,又深深扎入,卫庄猝不及防,後在剧烈的摩擦之下本能地骤然缩紧。 看不见对方的动作,下一次抽是快是慢,是深是浅,全然无法预知,大权旁落难免令卫庄有所不适,好在对方深得他信任,又甚是顾及他的心绪,於是他觉得偶尔一回受制於人,尝尝新鲜,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师哥,他微仰起头,优雅阖目,都交给你了。 这句话声量并不大,还带著喘音,但是卫庄确信他的师哥一定听得真切,因为此时一连串火热的亲吻落在自己後颈处,甚至还被连啃带咬了数下,想必那里已是一排排齿印,好看得很。 卫庄暗道,瞧师哥这势头,不知是醉了一点点,还是假装醉了一点点。转念又想,就算他借酒起意,又何妨与他共醉一场,便放松身体,迎合他的动作。 由後而入果然进得深,盖聂不过徐徐进出数下,卫庄的腰便软得挺不起来,连头都埋入自己臂弯中。长的阳搅乱後中一池春水,水声淅沥为,鱼儿戏水为阳,阳交叠,宛然入了仙野幻境一般。 盖聂饱满的囊袋一下下撞在臀上,击声响亮,卫庄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可闻,传入耳中更增靡刺激的感 三十御龙归心谣 卅一勇敢者的战役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一勇敢者的战役 卫庄不曾料想到他的师哥有如此壮举,在这当口,他也完全分不出心神去想任何事物,仿佛生命中除了烙刻下盖聂这个名字以外,皆是无尽荒芜。 脖颈上落满他的吻,双腿触及他掌心的暖意,下身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绞合在一起,眼里,心里,每一次呼吸间,满满地都是他的气息。 在赤裸裸的情欲面前,两个人对彼此的强烈渴望与占有欲无可遁形。卫庄的双腿架在盖聂肩头,承受阳猛烈进出的口已微微肿起,色泽润红,媚随著抽的动作时隐时现,盖聂低下头目不转睛,将这番诱人景象尽收眼底。师弟毫不掩饰快感的呻吟声愈加放浪,听得盖聂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狠狠干他,逼迫出他更销魂的声音;还是应该狠狠干他,让他再也发不出这麽勾人的声音来引诱自己。 今天喝的酒不多不少,刚够蚀去盖聂那层内敛克制的外壳,眼前师弟英俊的脸庞上微微渗汗,浑身肌肤呈现出可口的红色,後中被自己得汁水淋漓,又难得这麽驯服地躺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更是助长了他心底那股无名邪火。 盖聂拨开师弟垂散在前的白色长发,在肿胀的尖上吮咬了一口,卫庄本能地弓起上身,吸气道,师哥,轻点。他的手随即被盖聂捉住,探至胯下,指尖抵上阳部和短浓密的耻毛,你最喜欢的地方,要不要也轻点 卫庄的指腹摩挲他阳上凸起的青筋,懒散地笑道,不要。 每次都这麽嚣张地挑战自己的底限,不知道学乖,长此以往,身为师兄的威严何在。盖聂想著,将卫庄的双手分别按在床上,叮嘱道,别动。 卫庄双腿缠上他的腰,脚跟在他後背上轻磨撩拨,知道了,我这不是在等你动麽。话音刚落,深埋在後中的器便如失了控一般,狠狠贯穿紧窄的甬道,巨大的头磨开壁,再不管什麽要害不要害,应当深还是浅,每一下都整没入,直侵到最饥渴的深处,无论是快慢还是力道,都足以令人发疯。 卫庄已经寻不到自己的声音,灌入耳中的尽是下身激烈交合处的粘腻水声,臀瓣也被盖聂的胯部撞得发麻,甚至有耻毛不时挤入口,碾磨嫣红的嫩,股沟间淌下的水痕斑驳一片。不断膨胀的快感盘踞在他周身每一寸地方,盖聂只消轻轻一便是一阵敏感的战栗,下身硬挺的器随著二人动作一下一下地弹在卫庄小腹,濡湿的後被阳捅干得由深处开始痉挛,连大腿部都阵阵酥麻,想要在盖聂腰间挨蹭缓解,却反被对方强行将双腿掰开,露出臀间含著壮男的密,口通红一片,每一道细微褶皱都被撑平,水漉漉地不成样子。 卫庄望著对方,口中兀自喘著气,问道,今天下面这麽湿,是不是夹得你很舒服 盖聂手掌揉捏师弟极富弹力的臀,声音低哑道,太舒服,停不下来了。 卫庄额前颗颗汗珠渗入发间,膛剧烈地起伏著,贯入体内的强劲快感源自他师哥的意志,一波强似一波。 通常他乐意在体的愉悦中放纵享受,只是眼下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连绵不断,以至於他平生头一回有了这副身体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觉,也没有把握是否还能继续承受更多。他的肠道不论如何缩紧,那紫红色的巨大阳物都有办法将其干开干松软,榨出他体内更多汁水。後已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乖乖松开口挨肏 卅一勇敢者的战役 卅二喜欢你就养胖你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二喜欢你就养胖你 弟弟,我看咱们还是再等一等吧。 为什麽先生一定正急著等我们的消息呢 嘘──你这样冒失,惊扰了先生休息怎麽办 我哪有 两名少年正缩在窗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悄声争执,身披枣褐色披风,手持斗笠,肩上驮的背袋鼓鼓囊囊。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便是刚刚长途奔波而回。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不约而同地一齐转过头,见他们最为敬畏的陛下自房中缓步走出,一身宽松的银丝长袍,发髻挽得随意,尖梢儿上还滴著水。 少年们忙上前行礼,正欲开口,卫庄一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们噤声,你们家先生有些累了,正在睡觉。二人唯唯点头。卫庄又打量了他们一阵,指了指左边的少年,周子阡,有事先说来听听。 被点到的少年一阵心惊胆战,陛、陛下,属下不 右边的少年躬身道,启禀陛下,属下周子阡与胞弟周子陌日前奉盖先生之命,秘密探寻秦舞阳的底细。 卫庄心道,又把这两小子搞混了。面色仍是波澜不惊,点了点头,这些他都与我说了,你们可有打探到什麽线索 正说著,盖聂推门出来,卫庄迎上前去,伸手替他掖了掖前襟,不是让你在床上多休息一会麽,怎麽样,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盖聂搭在房门上的手登时僵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是目瞪口呆惊涛裂岸,连房门都忘了关,好半天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没事。 周氏兄弟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眼观鼻,鼻观心,目光死死盯著地上的大青砖。坚信陛下迟早会杀人灭口的周子陌更是吓得两脚发软,恨不能化作一只小甲虫,藏进哥哥的袖子里。 盖聂在周家弟弟肩上安抚地拍了拍,又看向一旁稳重的周家哥哥,道,子阡,你接著说。 周子阡道,我们探得秦舞阳常年行走於流沙城、蓟城、烨城一带,三年前盗取了龙氏家族家传的广陵剑,被一路追杀,最後被困在一个叫作落叶集的小镇子上。听到这里,卫庄嗤笑一声,嘴道,还真是个永远不知道安分的家夥。後来如何 只听周子阡续道,龙氏家族原以为秦舞阳已是甕中之鳖,不料竟有一队人马从天而降,与龙氏家族正面冲突,硬是从他们眼皮底下把秦舞阳和广陵剑一道带走了。 哦卫庄有些感兴趣,那些人是什麽来头 据龙家说,是组织的人。 什麽组织 回陛下,那组织的名号,就叫组织。 卫庄笑了,这倒有意思。师哥,你听说过这个组织麽 盖聂摇了摇头。 周子阡道,听说是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嗜杀而不滥杀,行踪神秘,武林中谁也不透他们的底。 卫庄作势叹道,唉,看来我们当真是老了,江湖上这些有趣的人,有趣的事,居然直到今日才头一回听闻。 盖聂皱眉问周子阡道,这个组织如此诡秘,子阡,他们同秦舞阳的干系,你们可有探知一二 周子阡原本说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盖聂这句话一出,他却骤然像被点了哑一般,支吾著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周子陌也陪他一块儿涨红著脸,看得盖聂与卫庄好笑又好奇。 这是怎麽了 周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哥哥回话道,我们打探到了一些说法,只是片面之词,或许作不得准。 卫庄道,先说说看 卅二喜欢你就养胖你 卅三卫庄大帝微服私访记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三卫庄大帝微服私访记 卫庄对盖聂的话并无太大讶异,双眉轻微地动了动,神色如常地接过汤碗喝了一口,这黄豆好像炖得太烂了。 盖聂问道,要不要我另外再去煮个汤 不必,卫庄摇头,很香。你想去名剑山庄寻访那冥主的踪迹 盖聂嗯了一声,这组织行事如此隐秘,暂时不宜再打草惊蛇。我想来想去,还是先把小高提到的幽闭遮兰这条线索查一查。 倘若那名剑便是冥主本人,恐怕棘手。 盖聂道,你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 卫庄此时才抬头正眼瞧他,你一个人去 盖聂点头,不带手下,也不必惊动荆轲他们。我一人来去,便於隐藏行踪,免掉诸多麻烦。 你觉得我很麻烦卫庄夹了一筷葫芦丝,吃得津津有味。 盖聂委实没料到师弟会提出与自己同行,以他现如今尊贵无极的身份,再跟自己一块儿满江湖跑,恐怕不是个明智之举。一怔之下,道,小庄,你 武林中的事,自然按武林规矩来办。卫庄的语气一派理所当然,再说,你我号称纵横,若是缺了我,出去还怎麽横著走。 盖聂无奈道,我们不是去寻衅打架。 卫庄莞尔一笑,道,到了江湖上,一切可由不得你。 话说到这份上,盖聂只得让步,更何况,他内心深处也始终怀念师兄弟二人初涉江湖时那段意气风发的岁月。他又想了想,那里的事── 我自会妥善安排。 师兄弟两人便相约三日後午时在东城门口碰头。当日盖聂早早到了,等了不多时,便远远望见师弟挺拔的身影,一头白发染得乌黑,身穿一件藏青色布衣──那明明是自己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他顺了去──肩上煞有介事地挎了个褡裢,俨然一位普通的江湖客。 卫庄来到盖聂跟前,大方地任他从头到脚打量自己,怎麽样师哥,我这身打扮还算地道吧。 盖聂之前从未见过师弟穿布衣衫,眼前青年眉目俊朗,英气焕发,依稀记得曾听人说过一句什麽布衣难掩什麽国色的,虽然一时记不起那句话确切的说法,但觉故老相传之言实是在理。 两人既已会面,当即打马直奔蓟城。蓟城在王京的东北方,倘若快马加鞭,十余日便能到达。只是一路神色匆匆,难免会惹人注意。於是二人扮作浪迹天涯的游子,一路信马由缰,能住店绝不露宿,能打尖绝不赶路,偶尔还故意绕一点小小的远道。 二人著意低调,纵然撞上不平事,亦只在暗中出手。沿途山水景致无限,一路赏玩过去,白日里并辔而行,夜间有佳客叩窗,此中甜蜜自不必说。待二人牵著马步入蓟城的大门时,心中还颇为不舍。 蓟城虽偏隅东北,繁华却不输王京,集市上车水马龙,热闹得很。进城一打听,那名剑山庄在当地无人不知,声誉良好,当地人提及庄主名剑,无不交口称赞,说他少年俊才,武艺超凡,人品出众,那语气简直比夸耀自己家里的兔崽子还要亲热。 盖聂与卫庄两人牵了马,来到一家面铺打尖,一人要了一碗蛋丝面,边吃边计议接下来如何行事。 面铺老板耳朵尖,听二人在谈论名剑山庄,便笑呵呵地说道,两位英雄是想去名剑山庄谋份差使吧这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最近几日他们正在招募拳脚厉害的护院,名剑山庄家大业大,月俸一向给得 卅三卫庄大帝微服私访记 卅四自古英雄出少年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四自古英雄出少年 盖聂将缰绳的一头绕在手上,停下脚步,还礼道,不敢。 那胖子往前挨了半步,继续同盖聂套近乎,敢问英雄怎麽称呼啊 盖聂道,敝姓聂。 哦,聂英雄,在下是名剑山庄的管家成璜,那胖子的态度全然不像刚才那般倨傲挑剔,神情谦恭有礼,著意结纳,不知聂英雄现如今在哪里高就 盖聂不动声色,在下兄弟二人自幼离家,常年在外拜师学艺,如今艺成归乡,正想在蓟城谋一份合意的差事。 成璜忙不迭地东张西望,聂英雄还有一位兄弟在哪儿呢 盖聂尚未答话,卫庄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从旁边人群中挤了出来,走至跟前,叫了盖聂一声哥哥,又向成璜客气地拱了拱手,管家先生。 成璜连连摆手,叫我老成就行,这位想必便是聂小英雄了果然气概不凡,与令兄一样是条好汉。 卫庄一生中听过的恭维话加在一起足以再堆一座泰山,成璜这句话放在往日里,他听了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然而想到自己此时扮演的是个江湖上籍籍无名的晚辈,便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又是还礼又是客套,做足了工夫。 成璜又与二人寒暄了几句,便引入正题,不知二位是否有意到我们山庄来我们庄主求贤若渴,最爱结交武林道上的好汉,二位一身惊人艺业,若是在那些个小地方白白埋没了,岂不可惜。 卫庄搭著盖聂的肩膀,故作好奇道,我们兄弟俩刚从西楚之地回来,一进城便听人说贵庄正在招募护院,久仰名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声,这便过来看看热闹。 成璜叹了口气,我们山庄每五年便会招募新的护院,取代庄里上了年纪或是不堪用之人,不过,想必二位方才也瞧见了,来应征的多半冲著我们庄里许诺的几吊辛苦钱,没几个有真功夫的。聂英雄方才露的那一手,不说他们,便是咱们庄子里,怕也没几个人及得上。在下斗胆想请聂英雄到咱们庄上来当个统领,酬劳方面一切好说。 卫庄道,成管家不愧是老江湖,眼光好得很,我哥的轻功和内力,从前师父也常夸他的。我虽然这两样比不上他,自问拳脚上还有几分看头──说罢不待盖聂防备,右手直侵他门面,盖聂侧身向旁闪避,伸臂挡隔。二人拆招拆熟了,此时的攻防之战全然不假思索,明明所用皆是武林中人人会使的拳法套路,在他二人手底下,却是招招妙,刚柔并济,虽然出掌时不带内劲,却也迅捷有力,转眼便过了六七十招。 成璜虽然自己武艺平平,但他身为名剑山庄管家,见识广博,也结交过不少英雄豪杰,却从未见过如此赏心悦目的对攻,不由大声叫好。 二人见周围渐渐聚拢了看客,当即默契地收手罢斗,又谦逊了一番,成璜亲见了他们的拳脚功夫,哪里还舍得放他们俩走,话语间愈加殷勤,说可以给聂小英雄安排副统领之职,一门两兄弟,山庄二统领,可为江湖增添一段佳话云云。 卫庄显得很心动,犹豫了一阵,对盖聂道,哥哥,难得成管家如此心诚,你看── 盖聂也作出一副思忖的模样,片刻後慨然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俩便叨扰了。 两位老弟真是爽快人,哎呀,今後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啦。成璜面露喜色,嘴上也改了称呼,亲热得紧,当下便要领他们进名剑山庄。他伸手示意请,率先在前方带路,两位老弟随我来。 在他身後,卫庄在盖聂耳旁低语道,聂小英雄的马儿跑得正是时候吧 是你── 卫庄比划了一个噤 卅四自古英雄出少年 卅五我和我的小师弟让你惊呆了吗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五我和我的小师弟让你惊呆了吗 只听得那名被名剑唤作李兄的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养兰花的小院,我今後是无缘再踏足了。 名剑山庄地僻屋陋,原是容不下李兄这麽尊贵的人物。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一阵,盖聂终究隔得太远难以听清,只能从动作辨出他们二人话不投机,愈说愈僵,一时争执不下,竟至双双拔剑,战在一处。 名剑虽然近年来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盖聂还是头一回亲见其剑术,但见他剑尖微颤,直指对方要害,是轻盈疾快的打法,下手却不失稳健,留有余著;那名李姓男子也不遑多让,手中长剑使得如疾风骤雨一般,两柄剑在月下寒光凛凛,剑光中各携风雷之势,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李姓男子见占不到便宜,便虚晃一剑,道,日後再向贤弟请教。说罢便拂袖扬长而去。 名剑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扬声道,假山後的朋友,请现身相见吧。 盖聂一怔,暗道,我敛息收气,不想还是被他察觉,这位名剑庄主的功力可不能小觑了。现当下情形不由他不见,只得自假山後走出,向背对著自己的名剑客客气气地拱手道,名剑庄主。 名剑缓缓转过身,盖聂方才在远处只隐约望见他一身白衣白冠,这时才看清了他的相貌,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尽管神情平和,然而轩昂气度中不经意地流露出自持身份的矜傲,盖聂心中一动,他与小庄倒有两分相似。 虽不知来者何人,是敌是友,名剑仍是不失礼节地拱手还礼,边打量盖聂边说道,刚才在下察觉到假山背後有一丝气息,虽然掩藏得好,但仍能分辨出有高人造访,未曾远迎,还望见谅。不知尊驾是── 盖聂又说了几句谦逊致歉的场面话,见此时李姓男子已去得远了,周围再无第三人在场,便低声道,庄主,在下盖聂。 名剑大吃一惊,盖聂的名字他自然听说过,昔年的天下剑,如今圣上面前的红人,封王拜将风光显赫,眼前这人的模样也与传闻中有九成吻合,单从气息判断,便知是当世罕遇的高手无疑。只是这位鼎鼎大名的剑客与自己素无往来,为何突然现身庄上,又如此藏头露尾,令他一时间半信半疑,盖先生夤夜光临敝庄,不知有何贵干。 盖聂道,庄主有所不知,在下化名聂风,如今在贵庄上当差,今晚值夜,听到这山庄禁地附近有动静,才来查探。 聂风老成同我说起过你,夸了你不少好话,我今日才从外地回来,尚未来得及见上一见,没想到天下剑在自己庄上做护院小弟,名剑觉得面前此人说的不是真话,便是胡话。 盖聂知道自己此时无凭无据,难以完全取信於对方,便道,此间谈话多有不便,请庄主移步房中一叙。 名剑微一沈吟,好。 二人径直来到盖聂暂居的偏院,踏进院门时,盖聂脑中忽然一个咯,小庄方才说今晚睡在自己房里,这句话中该不会藏有什麽暗示吧万一这会工夫自己和名剑两个人贸然回屋,正撞见光溜溜的师弟从被窝里钻出来,那该如何是好 名剑见身旁盖聂的脚步忽然迟疑,不由出声问道,盖兄,怎麽了 盖聂摇头道,没事。他已望见自己房中还亮著灯,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小庄还没睡。 推开门,果然见卫庄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就著桌角一盏小灯翻看书册,手里还托著一碟花生米。 庄主,这是在下同门师弟卫庄;小庄,这位便是名剑庄主。 卫庄将花生米搁在桌上,向盖聂递了一个 卅五我和我的小师弟让你惊呆了吗 卅六你是我命里无尽的战场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六你是我命里无尽的战场 名剑的目光聚在桌角那盏灯忽明忽暗的火苗上,似是在整理脑中的头绪。半晌,他开口道,我与李兄结识多年,是莫逆之交,纵然在他卸甲归田後,也时有来往。有一回,我去他家做客,见他神情郁郁,便询问有何难事。他说家中老母亲刚刚过世,子欲养亲不在,又问我幽闭遮兰是否当真能起死回生。我一向与李兄无话不谈,他既问起,我便如实回答,说此花无法唤醒往生者,只能驱控其尸身。 卫庄道,於是你便将花赠予他了 名剑叹了口气,他说只求再为母亲捶一捶背,扶她出去走走,说上一会话。我当时虽然觉得有些有些不妥,但想到他此举出於一片至诚孝心,便赠他一朵花又如何,此事他知我知,想来也不会有什麽大碍。 卫庄打断他,你只送了他一朵花 名剑点了点头,幽闭遮兰非同小可,我看在兄弟情义上赠他一朵,已是担了天大的干系。 卫庄听了,低声自言自语道,一朵花儿,能同时控那麽多具尸首 名剑续道,我後来意外探得他正在私底下招兵买马,又用幽闭遮兰做些神神鬼鬼的事,这才发觉他对我有诸多隐瞒欺骗,枉我对他一番推心置腹,说来真是唉他顿了顿,试探著问道,二位见到的活死人,大概是什麽样 盖聂将二人闯迷魂阵一事对名剑说了个大略,想起卫庄方才那句果然是他,不由问道,小庄,你早猜到那个神秘人是李信 卫庄懒洋洋地说道,战场上交过手,对他的声音还有几分印象。 盖聂恍然,难怪。我只同他打过照面,没有说过话。 名剑听得暗暗心惊,李信犯下弑君大罪,自己成了帮凶,只怕整座山庄都要陪葬。想到此节,不由面如死灰,眼神呆滞,不见光采。 盖聂又问道,你们这次起争执,是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瞒不住你了 名剑木然点头道,这幽闭遮兰的花朵摘离植株一年後便会失效,我料他定会设法再来山庄索取,因此才借著征募护院的幌子招徕人手,又请了些道上的好友,明里暗里防他。他迟疑一阵,还是开口问道,陛下,名剑识错了人,铸成大错。我一人死不足惜,只求饶过全庄上下百口人的命说罢地一声,重重跪在卫庄面前。 这一下来得突然,盖聂甚至来不及伸手扶他。房内一时寂静无声,等待宣判的时间漫长得像最严酷的折磨,名剑额前大颗大颗的冷汗直往下淌,若有芒刺在背,背脊却依然挺得笔直,决绝的目光始终如一。 卫庄心道,看来手里这碟花生米是吃不完了,他将碟子搁在桌上,哢地一声脆响,打破了这封闭的房间内令人窒息的死寂。他起身亲自扶起名剑,难得语气和缓地说道,名剑庄主果然是条汉子。又说了几句体恤的话,让他放宽心,李信及其党羽势必要除,但名剑山庄依然是武林望族,不会枉受牵累。一席话说得名剑五内翻腾,既感且佩,此时莫说让他为卫庄提鞋牵马,便是为陛下而死,亦是求之不得。 卫庄又嘱咐名剑严守他二人身份之秘,在外人面前仍是以聂氏兄弟的名头相称。三人悄声商议了一阵,名剑告辞离去。 盖聂送走名剑,回来向卫庄道,小庄,恭喜你又多一位死心塌地的追随者。 卫庄笑道,这是天赋,你学不来。 对了,我不是让你早些休息。 早休息了哪里还有今晚的收获卫庄靠在椅背上欣赏盖聂宽衣解带的样子,口中续道,在神秘人还是神秘人的时候,要说他大费周章杀我只为博秦舞阳一笑,我还信他三分;眼下他露了底 或许他与秦舞阳是相互利用盖聂猜测。 卫庄右手食指搭在唇上,极缓极缓地摇头,兀自陷入深思之中,当年攻下王京时,前秦嬴姓已被我灭族,未留活口。这李信一心扳倒我,难不成想自立为王。 此时盖聂已脱去上衣,露出一身悍肌,走至卫庄近前,双臂撑在椅子两边扶手上,要不要睡了 卫庄渐渐回神,目光赤裸裸地扫视面 卅六你是我命里无尽的战场 卅七镜里春花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七镜里春花 盖聂曲腿而坐,镜面中清晰映出自己的身形,师弟从身後挨近,亲吻自己的肩膀後背。 卫庄见他直著脖子看得好似呆了一般,全然忘了回应自己,便佯作不快地在他厚实的肩头咬了一口。 盖聂这才醒觉,回过神来,反手搂住师弟的腰,望著他似笑非笑的俊美眉目,忍不住又转头看镜中二人相拥的样子。 他完全被眼前这幅画面蛊惑了。镜子里的自己每一块肌都绷紧,背脊挺得笔直,而小庄明明平时也同样站如苍松,可一到床上,那松枝都化为枝蔓,热情地缠绕上来,自己简直难以招架──不,是简直求之不得。 小庄。盖聂忽然出声,不知是叫怀中的这个,还是镜子里的那个。 怀中的师弟应了他一声,被他紧抱住的身体一点也不安分,不多时便骑上他的胯部,又扳过他的下巴亲吻,看我们般不般配。 盖聂将手臂收得更紧,以吻作答。 卫庄低笑问道,有没有想好怎麽干死我了 盖聂搭上他腰带的手一时迟疑,显然对师弟过於露骨的提问没有准备。 卫庄建议道,要不要把我的手捆在床柱上。 盖聂抬头望著师弟,想象他一丝不挂的模样,双手反绑著,挣脱不得,手腕上还被绳索勒出几道红痕好家夥,这岂不是存心勾引自己对他做坏事了。只是盖聂转念又想到从前自己被他缚了手脚不得亲近的难捱,哪里舍得让师弟也受这般折磨,眼中流露出不赞成的神色。 那──卫庄探出舌尖在盖聂耳垂上舔了舔,悄声说了一句什麽。 盖聂又摇头。 卫庄假装为难地叹了口气,眼里却满是笑意,你真麻烦。 盖聂解去师弟腰间系带,卫庄低头看了看,忍不住小声咒骂了一句,昏了头了,穿这麽土的衣服上你的床,又白了盖聂一眼,难怪今天我说什麽你都摇头。 在盖聂看来,自家师弟不论绿裳红袖还是紫花大氅,穿在身上都是一样的英俊不凡,因而这个白眼吃得有点冤枉。 他试图分说明白,你说的那些招式太折腾,让你舒服一点,这样不好麽。 让我舒服卫庄脱去外面的短衫,只留一件白色的贴身亵衣,下身有意无意地挨擦对方胯下,笑中带几分揶揄,师哥,这可是你说的。 每回听到师弟用这样的话来套他,盖聂便知要糟糕,又想,他俩在这是非之地胡来,本就已是非常出格之事,师弟的要求还能更过分到哪里去,便点了点头。 卫庄衣衫不整地贴在盖聂前,附在他耳旁暧昧低语道,我要你跟上回一样,舔我下面。 上一回盖聂借了酒劲,把师弟身上每一寸地方都亲了个遍,私隐之地的旖旎风光如今回想起来,还直教人脸红心跳。他一只手抚著卫庄的後背,另一只手探入他亵裤内,轻揉臀,那你小声些。院里还住著不少人,他可不想大半夜让人听了壁脚去。 卫庄反手隔著布料按住他的手,耳语道,对自己这麽有把握,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来吧,剑圣大人。 他方才一直靠在盖聂身上,彼此膛熨帖得密不透风,盖聂伸手抱住师弟,一手撩开他的衣襟,弄皱了衣服,明天穿什麽。 穿你的。卫庄乐於享受师哥为自己宽衣的情趣,借机好一番耍赖卖乖,引盖聂签下诸如脱一个袖子亲一口等一长串绝密要约。待他终於袒露出整个肌紧致的上身时,膛前一枝红梅已悄然怒放。 他垂眸赏梅,指尖扳住心口处一瓣红印,犹有不 卅七镜里春花 卅八欢欢喜喜吃夜宵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八欢欢喜喜吃夜宵 盖聂被师弟的话震得心跳生生漏了一拍,明知这不过是床笫间调情凑趣之词,仍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手掌熨帖在师弟小腹,卫庄道,看来是要了。 两器轻蹭彼此,顶端均已湿润,盖聂呼吸愈急,双手自师弟大腿到饱满的臀瓣,一手指滑至臀间,探索那处隐秘之。 卫庄爱他温柔中带几分占有欲的爱抚,软下腰来亲吻盖聂的脸庞,温存之际二人不觉互换了体位,盖聂抬头望了望铜镜,镜中映出两具同样年轻有力,轮廓分明的躯体,热情地交缠索求著对方,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近得连彼此的心跳都不再是秘密。 卫庄伸手扳住盖聂的下巴,迫得他正对著自己,别看镜子,看我。搬来镜子助兴的是他,忍受不了师哥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的也是他。 盖聂拿师弟没有办法,低头在他微微蹙起的眉宇间吻了吻,卫庄低喘著示意不够,亲吻自眉心落至鼻尖,直至点上他的唇。卫庄这才满意,张口伸出舌尖戏逗对方,修长的手指握住盖聂器,引导其抵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饱胀的顶端吐出清,在他身上画出道道湿痕。 最敏感的部位掌控在师弟手中,盖聂只觉下腹似燃起无名之火,一时口干舌燥,哑声道,这样是生不出龙子的。 是麽卫庄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那你教我啊。 盖聂狠狠吻住师弟,恨不得将那勾得他心痒的笑容吃进肚里去。亲吻自脖颈间一路向下,在卫庄膛上描摹出新的花瓣。卫庄舒服得眯起眼,喘息声愈渐绵长,双腿放肆地缠住盖聂的腰不放。 他们睡的不过是寻常小床,比不得禁将府中的床榻那般宽敞,抱在一起连滚十七八滚还在床中央。眼下两人一番你来我往,半个枕头已被挤到床外,盖聂眼疾手快地将其救回,塞给师弟。 做什麽。卫庄正在挑逗对方胯下,哪里腾得出手去接枕头。 盖聂道,给你垫著。 师哥,我倒不知你是这麽讲究的人,卫庄轻咬他的耳朵,戏谑道,吃宵夜还要在底下垫个盘子。 话虽如此,他还是配合地让师哥给他垫了枕头,铺好被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面朝铜镜躺下,双臂枕在脑後,还伸出一条腿,脚趾头轻拨对方那挺翘的物,又滑至下方,掂了掂两枚沈甸甸的囊袋,这麽大阵势,不知这顿宵夜是裹粽子吃,还是包饺子吃 盖聂捉住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火的脚,在脚尖上作势咬了一口,难得地说了句荤话,剥小庄吃。 卫庄低低笑了声,从哪里开始吃。 盖聂双手抚上他的腰臀,俯下身在师弟小腹亲了亲,答道,最嫩的地方。 卫庄双腿大张,臀间那处最为敏感脆弱的幽暴露在盖聂眼前,口一张一合地翕动著,一副诱敌深入的模样。 盖聂的手掌抚他大腿内侧,低头在腿处的嫩上轻轻噬咬,卫庄只觉又酥又麻,不禁呻吟出声。 亲吻忽然暂停了片刻,卫庄不满地低喘著,睁开眼正欲发话,刚好瞧见盖聂将自己饱胀的器含入口中的一刹那,这画面委实太过靡豔,卫庄不由周身血脉贲张,燥热得透不过气来,手指深深陷入对方肩头厚实的肌中。 盖聂将师弟器吞入半截,用力吸吮了几下,卫庄只觉浑身被吸空了力气,整个人软瘫在床上,连勾人 卅八欢欢喜喜吃夜宵 卅九我能想到最甜蜜的事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卅九我能想到最甜蜜的事 盖聂麽指抹去师弟额前一星汗珠,你不是说累了麽。 好啊,挤兑起我来了。卫庄佯怒道。纵然此刻浑身酸软,亦不泄丝毫疲态,眉宇间尽是堪与对手鏖战至天明的恣狂气势,我看是剑圣大人怕被我榨干了身体,气有亏吧。 激将法对盖聂向来无效,他好脾气地任由师弟对自己诸般动手动脚,口中说著调笑轻薄的话语,不时状似无意地触碰自己身上敏感的地方,连卫庄故意用小腹蹭他的器都硬是没吭声。 卫庄见他铁了心演练定身法,哼了一声,暂时罢了手。 盖聂这才恢复了动作,他半坐起身,换了个姿势,将师弟稳稳当当地困在身下,低头轻吻他的脸颊。 卫庄偏过脸,索要印在唇上的吻,一条腿习惯地勾上他的腰,盖聂一边吻著师弟,一边伸出手掌,从他臀瓣一直抚到膝弯。 温柔的亲吻与爱抚化去卫庄方才心头些微不快,他抬眼看向盖聂,刚才你,你怎麽不动。 盖聂没有作答,只问道,困乏了麽。 卫庄望著对方专注的眼神,从师哥这句话的口气判定他此时不好糊弄,只得无奈地如实交代,有一点。 盖聂叹道,那还逞强。 卫庄嘴角微扬,挑衅的眼神一闪即隐,不与你痛痛快快地尽兴一场,教我怎麽睡得安稳。 就这麽想让我干死你。 你不想麽。 盖聂盯著师弟,眼神中从未浇灭的欲火燃得愈炽,低头寻到他的嘴唇,衔住唇瓣一点一点厮磨,比起方才如春夜细雨一般的浅吻,多了些火热和力度,隐隐有征服的意味。 卫庄毫不示弱地回应他的吻,唇齿间的战役,从来寸土必争。 一旁的镜子早成了摆设,因为他们就是彼此的明镜,照映出对方所有喜怒心怀。旖旎一吻,胜过九天霞光为云,十万落星如雨。 直至卫庄轻喘著在盖聂前推了推,微笑道,好了,我现下神了。胯下有意地挺了挺,这里也神了。 盖聂让出半张床给师弟侧躺著,双腿并拢,现出修长的轮廓。他的手掌入卫庄腿间来回轻抚,那是卫庄身上极敏感之处,掌心的薄茧触及腿嫩,引得他不由呼吸一滞,正想去扳对方的手让他往上再挪几寸,那手掌却自动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长巨物,又硬又烫,带著些许潮意,硬邦邦地自卫庄身後挤入他腿间紧窄的缝隙之中。 硬物来回摩擦腿一带的敏感肌肤,偶尔动得急了,蹭过臀间,甚至能觉察到头边缘的轮廓。没有入,却比入更有隐秘快感。卫庄双腿间一阵酥麻轻颤,喘道,师哥,只是这样你便满足了 盖聂的手掌爱抚著师弟前,器在他腿间来回抽送摩擦,悄声在他耳旁道,这里也紧得很。 谁料卫庄很不配合地转过身来,我要看著你。 盖聂望著师弟那双勾魂眼眸,薄唇被自己吻得水润红嫩,蓄了良久的忍耐力一下便销蚀得干干净净,哑声道,小庄。 卫庄的笑容简直有些可恨,你不想进更紧的地方去麽。 盖聂觉得口中干渴得连吐字都觉艰难,没有带膏药,太干涩,会伤著你。 卫庄勾住盖聂的脖子,让他俯压在自己身上,明明 卅九我能想到最甜蜜的事 四十银龙吐水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四十银龙吐水 盖聂情欲高涨之际,一时没有听清,也万万料想不到师弟会口出此言,所以他下身动作并不停歇,只追问了一句,什麽 卫庄脸上难得地露出气急败坏的羞恼神情,无论如何也不愿将刚才那五个字再重复一遍,两眼狠狠盯著盖聂,目中杀气犹胜剑锋上凛冽寒光。 盖聂慢了半拍的思路终於清晰,小庄,你说你他终於放缓阳在中抽的力度,低头看了看师弟下身,那硬挺的器胀鼓鼓地翘著,顶端不住往外吐出清,沾得腹部一片粘腻。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卫庄急道,别动喘了口气,续道,你,你先拔出来。 盖聂道,你平日里不是常说在床上扫兴是大忌麽。 卫庄有时候委实不知道他的师哥是真的死心眼、一筋,还是故意气自己。他推了对方一下,让我起来。他原本最爱在事中互相爱抚,值此非常之时却恨不得盖聂连跟手指头都别碰一下,离自己越远越好。 谁想盖聂非但器仍旧深嵌在他後中,身体压著他不放,还去他的小腹,你身上什麽也没穿,不必怕沾湿了。 卫庄咬牙,好你个盖聂,这笔账我──不待他撂完狠话,体内那要命的器又开始搅弄,碾压他的敏感点,令他无暇再出言威胁对方。他的身体软如龙潭遇春,任身姿矫健的良驹在自己身上驰骋,踏出水声连片。 後大口吞咽著壮器,卫庄只觉浑身上下都敏感到极致,连一丁点最轻微的触碰都承受不了,哪怕器上拂过一瓣落花,都足以令其失禁。 偏生此时一向体恤他的好师哥似乎全然忘了千金难买的同窗情谊,胯下那壮硕的阳狞态尽露,彻底将那处又紧又嫩的小当作自己的所有物,恣意捅干狠肏,将湿透的小捣得更湿。靡的汁水自器交合处直往外溢,沾得私处一片狼藉。 暗夜中看不真切,但盖聂确信师弟的後已被自己染上媚的豔红色,连臀瓣都被自己的耻毛磨得通红。望著身下师弟只有自己一人得见的媚态,他的胯下愈加坚硬亢奋,将卫庄牢牢按住,往死里一通狠干,卫庄已然陷入情欲迷乱的境地,汗水洇湿了长发,渗进身下被毯中,後深处一个劲抽搐不休,腿打颤,双腿无力再夹住对方,只能任由对方强行掰开架在肩头,刚猛的阳在湿淋淋的小中狠捣直撞。 卫庄头一回後悔平日里对自己的纵容,以至於眼下身体全然不知该如何抵御情欲的冲击。前方器濒临失禁,後方的小却还在不知羞耻地发浪,饥渴地嘬住男舍不得放,勾引对方干到更深的地方。 他用力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想再忍一忍,下身尿意却在对方的一再凶狠逼迫下忍无可忍,徒劳的挣扎换来对方一波更凶狠的攻势,两粒硬挺的头更是被整颗含入,吸到肿胀发疼。到了这个时候,双方都已迷失心智,沈沦在无边无际的欲海当中,只余下纵情交合的快感。 卫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想叫,想喊,想呻吟,想问他的师哥是不是当真要将自己活活干死在这张床上,却被盖聂含住了舌头做不得声,当下更觉浑身难受。他虽与盖聂亲密无间,在床上什麽狎昵事都做过了,却也不想让他目睹自己失禁的糟糕模样,自己在对方心中应当是强势的,完美的,永远掌握所有主动,即便是在盖聂胯下被肏得哀哭求饶乃至生生,亦属鱼水之欢,尽兴而已。 待盖聂松开他的嘴唇时,他已是气喘吁吁, 四十银龙吐水 册一你行你上啊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册一你行你上啊 翌日卫庄醒时已经日上三竿,睁开惺忪睡眼,见盖聂已经练完一套拳掌回屋,神奕奕,鼻尖上还沁著细汗。 小庄,准备起床了麽 卫庄原本想应他,在被窝里暗暗捏了捏腿脚,改口道,再躺一会。 这一躺就是大半天,直至晚饭时分才起来,名剑设宴款待他们,席间一再赔罪。两人对这种场面上的应酬甚为默契,一张一弛,恩威并施,三巡酒过,这名剑山庄也完全纳入卫庄麾下。 席间卫庄问及名剑如何与李信结识,名剑备述前事,原来数年前他在南楚一处荒野之地不慎被一种罕见的金眼蛇咬伤,奇毒猛烈,险些不治。刚巧遇上在附近隐居避世的李信外出采药,他医术高明,硬是将名剑从濒死境地救回。二人神交已久,一见如故,名剑又铭感李信的救命之恩,由此成为至交,时有往来。 卫庄恍然,难怪你如此信赖他。 名剑叹了口气,心灰意懒道,我欠他一条命,如今他陷我於如此境地,两相抵过,此後再不相干了。 盖卫师兄弟两人既已不虚此行,也就不在庄里多作逗留,翌日便辞别名剑返回王京。回京後,盖聂修书一封,简述二人在名剑山庄探得的消息,连同两坛贡酒,差人一并送去孤竹里。与此同时,卫庄亦派遣手下,到各地秘密探察李信麾下组织的基所在。他深知李信心机深沈,里外只怕遍布他的眼线,因而派出的都是过去在流沙城时便已追随自己的亲信部属,个个深得他信赖,身手出众,均能独挡一面。 没过几天,便陆续有飞鸽密报传回,却都没有什麽显著的进展。这日卫庄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批阅奏折,一位人端了茶水进来伺候,卫庄头也不抬,伸手问他要杯盏饮茶。却听得那人发出测测的笑声,听来有几分耳熟。 他抬头一看,是你。竟是久违的秦舞阳,穿了人服色,面容清瘦,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戒备森严的禁竟有外人闯入,卫庄脸上却殊无惊惶之色。他将手中的笔搁在笔架上,好整以暇地抬头瞥了秦舞阳一眼,看来你家李将军果然有回春之术,秦义士在迷魂阵中伤成那样,这麽快就痊愈了。 秦舞阳冷哼了一声,还不是拜你所赐。 怪我卫庄嘴角勾起,眼神中却透出一股轻视之意,怪我从来不正眼看你,还是怪我没有接受你不自量力的邀请 卫庄,你太狂妄了秦舞阳被说中心事,气得嘴唇发抖,苍白的脸上稍增血色,是你自己有眼无珠,这世上多的是人为我所迷,你、你就不怕我去勾引你那位大侠师哥 卫庄嗤笑一声,身体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翘著腿,语调更加愉悦,能勾引到,就是你的。 秦舞阳被堵得无话可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顿了顿,又道,你知道他今天会入对付你麽 卫庄眸光一凛,他你是说李信 秦舞阳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道,禁军里有很多组织的人,里也是。他还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盖聂今天一大早已经出城,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这个消息委实太过惊人,卫庄当即站起身来,准备亲自去一探真伪。他打开书房门,一只脚即将踏出门槛时,忽然停了下来,转过头问道,为什麽给我通风报信 秦舞阳显得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他他对我很好,我话还未说完,门口早已不见卫庄人影。 左右 册一你行你上啊 册二长得帅的都轻伤不下火线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册二长得帅的都轻伤不下火线 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只见秦舞阳孤零零地站在门前,还是方才潜入御书房见卫庄时的那身人打扮,簌簌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沐天邈道,难怪卫庄大人对鄙人的贸然造访毫不意外。他看向秦舞阳,秦弟,他当年那样对你,你还背叛我,给他通风报信 秦舞阳眼神冰冷,毫不相让,那你呢我只当你一片真诚待我,如今看来,我也只是你复仇之路上的一颗棋子。 秦弟,你恨他,我也恨他,我复了仇,便也相当於为你报仇雪恨,这其中有什麽分别 秦舞阳厉声道,这不同,这不同你不明白,沐天邈,你果然什麽都不明白。 好了沐天邈爆喝一声,强自压抑下心头无名之火,道,你先过来。 卫庄不想一直维持自己目前的站姿,虽然很有君临天下的万钧气势,时间久了却容易让双腿关节僵硬,影响战斗中身体的灵动敏捷。所以众目睽睽之下,年轻的君王很不给面子地发话道,两位到王来说家务事,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沐天邈道,卫庄大人不必心急。沐某今日带了几样奇珍异宝,专门进献给吾王陛下。最後四字的语调中尽显恨意。他往後退了几步,身後两名头戴火焰纹样面具的男子大步上前,臂上装的机括中出金色细针,在空中擦出万千火花,兹兹作响,目标直指卫庄。 此物乃是沐某新近研制,我称它为火焰鸟,卫庄大人可还喜欢 满天金针携凛冽杀气倏然而至,然而针快,快不过卫庄瞬息万变的身形,他向右後方倒退斜行丈余,袍袖一振,一股浑厚内劲自然发出,多如牛毛的细针纷纷坠地,火星子在触及冰冷玉阶的刹那湮灭於无形。 卫庄心中不敢大意,区区带了火花的漫天花雨,哪里值得沐天邈如此吹嘘,这其中定然另有玄机。他疾声喝令众人闪避,果然那些细针落地片刻後,纷纷化为碎屑炸开,火光重现,几名侍卫身上已燃起火来。 原来此物悄无声息地落地後,会先沈寂一段时间,倘若遇袭者疏忽轻敌,只道自己成功将其击落,不及时退避躲散,便会遭到第二波更近,也更凶险的突袭。 沐天邈抚掌大笑,重生之鸟,是为火焰。卫庄大人,沐某这份薄礼您可还看得入眼麽 无数碎屑往四面八方炸开,委实防不胜防,连卫庄的鞋尖上也不慎被飞溅的火花烧出一个圆点。他面容愈加冷峻,居高临下,道,沐冥主,当年战场上你我未分胜负,不如今天再来决个高下。 沐天邈道,胜者如何,负者又待如何 卫庄神情凝重,眼神中却尽显矜傲自负的本,胜者生,负者死。 好沐天邈解下红色披风,交予身旁手下,单枪匹马拾级而上。 他手中的兵刃样子甚是古怪,长约四尺,一头雕有一只模样凶恶的豹首,呈怒吼之势;另一头刀不像刀,铲不像铲,细看还有小倒钩。腰间还缠著钢打造的长索,尾梢垂在地上,随著他的脚步叩击玉阶,发出铮铮的声响。 卫庄始终静静站在玉阶之顶,不置一词,凌厉的杀气已自他眸底隐去,执剑而立的挺拔身形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沐天邈的脚步不紧不慢,长长的玉阶何止百级,征程过半时,他的步子迟缓了半分。 册二长得帅的都轻伤不下火线 册三英雄救美是喜闻乐见的壮举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册三英雄救美是喜闻乐见的壮举 盖聂策马一路驰骋而至,距离玉阶还有两三丈时,等不及勒马,手掌在马背上一拍,足尖一点,借力凌空跃起,如鹰隼般一个俯冲,手中长剑如索命之神,几道剑光闪过,登时便有数人毙命倒地。他的双足初踏上战场,剑锋便已淌下淋漓鲜血。 他沈默著,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然而在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强烈怒意,胆敢与他为敌者,下一刻必将倒在他的剑下。 双方士气顷刻间全盘逆转,组织一方阵脚大乱,没有人能在盖聂剑下挺过十招,所有劈、砍、戳、刺都显得不堪一击,等待他们的唯一结局只有死亡。 盖聂的眼底一片血红,手中的剑一刻不曾停下杀伐,他的灰衣染上大片大片的斑驳血色,硬生生在重重围堵之下杀出一条路。 路的尽头,他的师弟在等他。 卫庄侧身靠在栏杆上,以剑撑地,乍一看站得很稳,但盖聂自刚才冲上玉阶时便留心到他下盘发虚,更不用说这麽久以来他始终站在原地,不曾移动半步。虽然盖聂方才并未看到他被沐天邈所伤那一幕,却也不难料到师弟独木难支,多半已吃了亏。 他又劈开数人的拦阻,抢到卫庄身前,叫了一声,小庄 卫庄脸上显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伸手扳住盖聂手臂,低声说道,你扶我一扶。 方才大杀四方的冷硬剑客脸上登时变色,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一边说著,一边伸手将他小心搀扶住。 卫庄大半重量靠在他身上,却仍是勉强站立不倒,对盖聂的发问避而不答,只道,小点声。 盖聂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的脾气,在人前是万万丢不得半分面子的,一时间又心疼又无奈,我带了五千人来。禁军那里,我也已经派了人,不至大乱。 卫庄嗯了一声,侧转过头,目光堪堪与盖聂相对。身後战场万千喧嚣化为寂无,眼神交汇不过短短瞬间,彼此已知对方心中千言万语。 盖聂道,我先搀你回去,看看你的伤势。 卫庄默然片刻,问道,有轿子麽。 盖聂忍不住再度追问,到底伤在哪里 卫庄将他拉近,在他耳旁轻声说了三个字,又恢复正常语调道,我走不了台阶。 盖聂本能地便要侧过身去师弟背後察看,被卫庄一把扯住衣袖,别看。片刻後又问道,伤处显不显眼 自师弟成年後,盖聂便鲜见他这般变化莫测的子了。他退後半步,假意为师弟整理袍子,飞快地扫了一眼,安慰师弟道,你穿著黑衣,几乎瞧不出来。 卫庄这才稍感放心。盖聂提议道,我背你。说话间左袖一扬,挡下破空而来的一支短箭。 此时大批军队入护驾,组织的士气已近衰竭,再难抵挡五千铁甲。对战消耗的不是热血,而是信念。沐天邈手持兵刃远远地站著,不知面具之下作何种表情。 卫庄眺望战局,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人动作夸张地向自己挥手致意,手里的兵器不时往两边之人劈砍,然後继续向自己挥手。 那是荆轲麽卫庄问道。 盖聂往同一方向望去,是他。又向师弟解释道,他坚持要来。 原来早晨沐天邈派手下以荆轲佩剑上所悬玉饰为诱饵,诓盖聂出城。盖聂见那玉饰确属荆轲所有,心中挂 册三英雄救美是喜闻乐见的壮举 册四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册四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 卫庄果然给荆轲备了一顶大轿,梨木锦带,威风八面,一路敲著锣打著鼓,热热闹闹地出了,径直往孤竹里而去不提。 再说中情形,盖聂早已请来侍医,专等为卫庄诊治伤情。卫庄刚下轿子就上龙床,他拗不过师哥,只得不甚情愿地趴在床上,趁数名侍医忙前忙後地准备剪子清水等物时,悄声对守在床头的盖聂道,区区皮之伤,你给我上些药就是了,何必传唤他们。声音压得更低,伤在最多的地方,不会有大碍。 盖聂道,这当口,还开这样的玩笑。 侍医们恭谨地来到二人面前,躬身向卫庄告了罪,其中一人端了椅子,手指轻轻搭在卫庄手腕;另一人小心翼翼地剪开他被利刃洞穿的裤子,以察看伤口。 冷不防卫庄问了一句,是喜脉麽 房里似乎陡然间开始下雪,为他把脉的那位侍医明显受了不小的惊吓,手指一颤,险些在卫庄的腕上留下一道指甲痕。电光火花的一刹那,他脑中闪过对这句话的一百种解读,最後还是一咬牙,如实禀道,回陛下不是。 卫庄似乎显得颇为遗憾,道,真可惜。 盖聂坐在一旁无奈地看师弟戏弄在场一干人等,那些侍医紧张得汗珠子直往下掉,终於隐约了悟为什麽自己手下的周氏兄弟等人那般惧怕卫庄。 所幸伤口无毒,诚如卫庄所言,不过是一点皮伤,敷以里最好的伤药,静养数月便能痊愈。只是伤处位置尴尬,多有不便。伤势未愈前,连上朝都成问题,以陛下这般雍容的圣颜气度,总不能趴在龙椅上听政。 於是卫庄索搬至将军府暂住,府上清幽怡人,夥食可口,更有专人为自己包扎换药,正是调理养伤的绝佳去处。 如此一过二十余日,卫庄伤口渐渐愈合,留下四个圆圆的疤,看起来像一圈齿印──话又说回来,那本来便为豹齿所伤。御医又送来些去疤生肌的药膏,色泽白润,气味清香,比前几日敷的药粉好闻得多。 这日清晨,盖聂循例为他换药,卫庄趴在榻上无可无不可地翻看奏折,其中一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秦舞阳三日前自刎於狱中。 盖聂听了,手上微一迟疑,沐天邈假死遁逃,他却死了。 卫庄想了想,道,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沐天邈的尸身在伏诛当日被抬下战场後,一直停放在殓房内,预备次日依照卫庄的吩咐枭首。夜间,令史最後一次查验尸体时,竟发现死者脸上覆有一层细腻的人皮面具,揭去面具後一看,赫然是门口值夜的守卫。纵然令史每日与死尸打交道,仍是吓得肝胆俱碎。他不敢怠慢,连夜告知上司,一层层通禀,最後上达天听时,卫庄却气定神闲,丝毫不感到意外,沐天邈若是就这麽丧命,反倒是奇事一桩了。 盖聂给卫庄换好了药,边收拾瓶罐边问道,若是任他逍遥江湖,难免後患。要不要发个通缉海捕文书 卫庄道,大张旗鼓地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们丢了谋逆重犯师哥,我的伤可还没好,你忍心再看我被什麽豺狼虎豹咬上一口麽。 盖聂实在佩服师弟,明明是再假不过的故作可怜之词,经他口中道来,便平添几分诱惑意味。他忍不住几步走至榻前,俯身吻上师弟的唇,手掌小心搭上他伤口附近的肌肤,这里连我都舍不得咬。 卫庄单臂勾下他的脖子,笑著回吻他,火热呼吸间 册四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 册五我的亲亲豆腐花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册五我的亲亲豆腐花 卫庄这句语说得全无威吓之意,听起来倒像是在劝诱鼓励。盖聂明知故问,真的无赦 卫庄伸手轻佻地抚上对方脸庞,颗颗水滴顺著他的手腕,划出道道晶莹长痕。他拖长声调,除非──蓦地一把攥住盖聂前衣襟,将其生生拽下池子,──你下来陪我。 盖聂在师弟跟前向来不设防,一个倒栽葱,手中那只布包险些脱手,幸而落水刹那在卫庄身上借了力,这才在水中稳住脚步,不至於摔得太狼狈。 即便如此,他也已经从头湿到脚,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显出健壮厚实的膛轮廓,头发上的水淌到前额脸庞,再一直蜿蜒至更下方。 他长出一口气,将护在身前的布包搁在池子边沿。不待他打开包袱,卫庄便挨了过来,手心贴在盖聂口,微一用力,将他按在池壁上,火热的亲吻不容抗拒地袭来。 盖聂起先被师弟制住四肢,手足动弹不得,及至吻得忘情,他使力挣开,双臂如铁箍一般,随著亲吻的加深,将卫庄牢牢嵌入自己怀抱中。 尽管被水浸透的衣物湿黏在身上有些不舒服,然而怀中温热身躯的触感实在太好,盖聂一时不禁心猿意马,手掌在师弟湿滑的背脊上来回爱抚,流连不去。 卫庄轻喘著,手指在水下灵活地解开盖聂的腰带,说道,师哥,我可要先与你说清楚,这不是在占你便宜,不过是讨还你欠我的一桩事。他的笑容里带了几分诱人堕落的邪气,悦耳的声音刻意放得更低,连本带利。 盖聂问道,什麽事话一出口便颇觉自己多此一举。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能有第二桩事不成。 你亲口答应过,要和我在池子里亲热一回。盖大侠,不,该叫盖老板,你该不会全都抛到脑後了吧。 经卫庄一提醒,盖聂才想起是有这麽回事,那还是在他们初次交欢,互明心意後,自己接下了师弟一个玩笑般的邀请。 既然是师弟的愿望,莫说是区区一个水池,就算要在熙熙攘攘的澡堂子里颠鸾倒凤,自己多半也说不出一句回绝的话来。 卫庄见盖聂点了头,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手中的腰带随意地缠绕在腕上,问道,店里怎麽样 盖聂道,还不错,今天卖了四十八碗。 他辞官後在南市盘了一间小铺子,专门卖豆腐花。上好的新鲜嫩豆腐,面上缀了细碎的葱花和虾米,再洒几滴香油,陶大碗里满满一碗,只卖三文钱。 卫庄曾闲来无事为他算账,即便每天售出一百碗豆腐花,风雨无阻地卖上二十年,非但赚不回盘店的本金,还得喝西北风。因为每卖出一碗,盖聂就要贴两文钱。纵然如此,他还是每日早早起床磨制豆腐,打浆滤渣点卤,全然乐在其间,比过去上朝时还尽心。 盖老板恭喜发财啊,卫庄笑著问道,不给我尝尝你的手艺麽。 盖聂道,我给你带了,趁热吃。说著转身解开一旁的包袱,取出质地厚实的食盒,揭开盖子,里面盛著一碗白嫩嫩的豆腐花,细葱盈盈,虾米如弓,还冒著些微热气,教人食指大动。 卫庄将手伸进盖聂的衣襟,手指灵巧地抚,师哥,我很忙,腾不出手,你说怎麽办。 盖聂十余日未 册五我的亲亲豆腐花 册六不入虎X,焉得销魂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册六不入虎X,焉得销魂 他灵活地自盖聂双臂中挣脱,整个人潜入水下,盖聂的怀抱中仅余圈圈波纹漾开。隔水而望,盖聂觉得眼前画面放慢了下来,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破布片纷纷离散,下半身真实的触感也愈加强烈,他的师弟非但将他身上的衣物撕咬殆尽,以唇舌挑逗其亢奋的胯下,甚至将他的器顶端含入口中吮了吮。 也许是这池水太热的缘故,盖聂虽已赤裸,仍觉体内一股热流游贯全身,若是放任师弟在水中如此这般地继续下去,只怕自己再也无法自控。 他拉住师弟的手往上提,卫庄终於放过那在自己口中完全挺立的阳具,自水中冒出头来,长发湿透,眼角含笑,这便忍不住了师哥,以你的修为,定力似乎不该这麽差。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践踏自己定力的始作俑者,却反过来对自己肆意挑衅,真是吃准了自己对他的无可奈何。 不待他作出反应,卫庄便长腿一蹬,转眼游开数丈远。盖聂靠在池壁上平复呼吸,远望师弟优美的泳姿,想起他小时候一度害怕下水,如今的水却早已不输自己,莫说是这小小的池子,便是急流瀑布,汪洋深潭,也一样遨游自如。 卫庄在池子中央鱼跃出水,周身千百串细碎水珠飞溅如散佚的星辰,他远远地向盖聂微笑示意,换了口气,又一头扎入水下。 透过清明见底的池水,盖聂望见师弟如一条长尾的鱼儿径直游向池子的另一端,一时情不自禁地追赶上去。一个故意延缓,一个矫勇直行,二人距离愈来愈近。当卫庄触及池壁,在水中转过身来时,盖聂堪堪赶到,借著余势一扑,将师弟按在温润玉壁上,重重地吻住他。 卫庄的长发在水中散作万千银丝将二人笼住,嘴唇触及的一刹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二人急不可待地拥抱抚彼此,在渐渐升温的呼吸间汲取最熟悉的气息。池面上雾气久久不散,周遭愈显暧昧,卫庄又将盖聂拉近半步,足尖踩上他的脚,被吻得湿红的嘴唇微启,说不出的风流俊态。盖聂拒绝不了师弟的邀请,他的冷静自持已在方才的交锋中被卫庄戮杀,甚至无需卫庄说一句话,他便心甘情愿地将心底的欲念交由对方主宰。 他伸手搭在师弟腰上,两具同样高大健朗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紧绷有力的肌紧贴著,挤压著,亲密得再无一丝间隙。胯下阳具相抵,顶端溢出的湿在水中悄无声息地化开,似乎连清澈依旧的池水都沾染上情色的意味。 卫庄伸手挑起盖聂的下巴,轻笑道,难得见你这样的眼神。 什麽眼神。 想把我吞进肚子里的眼神。 盖聂望著师弟勾起的嘴角,只觉得撩人到极致,压抑不住喘息地吻上去,厮磨他的唇瓣,在他脖颈间啃咬出连片红印。卫庄低低呻吟著,唇边却隐含笑意,看来我说对了。 他的右腿屈起,勾住盖聂的腿弯磨蹭,盖聂爱抚他腰际的手掌顺势往下,轻托住他浑圆的翘臀,缓缓揉捏。 当手指到几点疤痕时,盖聂手上动作忽然一滞,方才如急雨般落在师弟肩头前的吻也在顷刻间变得温柔。 卫庄扳住他的肩,故作不悦道,师哥,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盖聂一愣,实在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有什麽缘由。 只听卫庄续道,自从我屁股上多了这个疤痕,你 册六不入虎X,焉得销魂 册七发情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册七发情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盖聂低头亲吻师弟的耳,全不将些许调侃放在心上,小庄没问自己有没有吃饱饭,已是难得的温柔体贴了。 更何况,师弟那处湿热紧窒的後正紧紧含住自己的阳,强烈快感自胯下径直侵入脑中,全副心神都在取悦师弟,再无余裕思索其它。 卫庄眸光湿润,额前渗汗,长发垂散在地,浑身快活得发颤。盖聂阳的每一记深深戳刺都恰好撞在他中最瘙痒的地方,愈是被得凶狠,愈是渴求更多,後下意识地缩紧,恨不得将这阳具牢牢锁在体内,片刻不离。 盖聂情不自禁地吻住师弟的唇,阻断那些如喘如泣的连绵呻吟,灵与的全部快感皆源自身下这具修长诱人的身躯,每一次结合都是新的战场,驰骋千里,抵死缠绵。 红得发紫的阳激烈地撞击後,柱身在火热的肠壁中来回摩擦,已然硬挺至极限,卫庄又伸出手指,在其部轻揉捻挑,施予他势如狂潮的快感。 盖聂擎起师弟一条腿架在肩头,手掌大力爱抚师弟丰满的翘臀,将那圆瓣又搓又捏,揉弄出鲜嫩的红晕。臀间的小中深嵌著一青筋毕露的男,长壮实的模样煞是狰狞,正疾速而亢奋地在股间抽进出,似乎有著永无止境的力量,任中贮有多少汁水,都将被榨取得一干二净。 口周围的褶皱已被完全撑平,泛著靡的水光,连嫣红的媚都被干得翻进翻出,小却仍是无畏於强悍的进犯,将其整包裹住,使尽浑身解数吸舔吮咬,挑战它的持久耐力。没有人愿意在这场角力中认输,卫庄只觉後之中酥麻难当,饱胀的快感不断加剧,不论自己如何扭腰摆臀,头总能准确地寻著那处敏感点,狠狠顶弄。 他浑身肌肤说不出的难受,本能地将盖聂的头按在自己前,索求炽热的亲吻与爱抚,红瓣之上再点落花,重重叠叠,香豔不可方物。 盖聂低头含住师弟前硬粒,下身猛锐攻势不减,壮硕的阳在湿透的小内整进出,饱满的囊袋在臀上拍打出激烈的声响。若单单只是这体撞击的声音也就罢了,那阳捣弄小时还伴随有粘腻的水声,这两样声音加在一起,胜过世间最厉害的催情之物。 卫庄被这靡的声响搅得心神俱荡,十指尖深深陷入盖聂後背隆起的肌中,眉峰蹙起,喘息著低语道,怎麽怎麽这麽湿。 盖聂被师弟撒娇一般的埋怨激得血脉贲张,哑声说了一句我很喜欢,低头吻住师弟的唇,舌头撬开齿间长驱直入,与师弟的舌头勾缠在一处。他的吻技在卫庄看来仍是後生晚辈,此时却足以将二人的欲望一齐引向巅峰。 唇舌缠绵半晌,盖聂将手指探至胯下,学著师弟往日沈湎情欲时那般按摩他口嫩,问道,舒服麽。 这一举动令卫庄被阳磨得敏感的私处愈发难以忍耐,後骤然缩紧,双腿勾紧盖聂的腰,将对方火热的阳吃得更深,呻吟道,里面很酸。 要不要再重些。 卫庄低低嗯了一声,後吮住阳,催促对方快马加鞭。盖聂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快感直贯头顶,拔出器,头退至口,又狠狠撞入,直捣深处。没有再给师弟留任何喘息的间隙,连自己最後的退路也一并斩断,他的天地间只余下不知疲倦的进攻与冲撞,攻占与侵蚀,耳边销魂的呻吟低喘,就是至高 册七发情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四八豆腐侠的崛起完 吞龙by山景王四 作者:山景王四 四八豆腐侠的崛起完 盖聂又在师弟臀上揉了揉,将他抱起,双双下了水。卫庄背倚池壁,双腿盘在盖聂腰上,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一起。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温热的池水又没至口,盖聂只觉一股热源在体内蹿来蹿去,几欲喷薄而出。 两人交换了几个亲吻,在滚烫的呼吸间追逐彼此的唇舌,卫庄轻喘道,师哥,看不出你倒也急得很。原来盖聂的阳已然勃起,硬硬地抵著他的臀间。 盖聂一手托住师弟臀部,另一手抚上他的下体,手掌贴著耻毛摩挲了一阵,五指随即拢上那稍稍抬头的器,上下套弄。 卫庄的喘息急促起来,不要乱。双臂却勾住盖聂的脖子,献上炽热的亲吻,非但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急切地索求更多。他刚泄过一回,身体敏感,没过多久便在盖聂的爱抚下又起了。 每回他的师哥被挑起欲念,他总会千方百计地消磨对方的忍耐力;而当他自己想要时,却是一刻也不容迟延。此时他的右手已然伸至下方,握住盖聂的器便要往自己臀间的里入进去。 最敏感的部位被师弟握在手中,令盖聂一时乱了呼吸,他甚至能感觉到头正来回摩擦那处熟悉的小,柔软又湿润的口一开一合,流出自己方才在他体内的残余白,渴求自己胯下这硬巨物捅入狠干,给他高潮後的心深处带来更极致的快感。 只是卫庄当下的姿势委实有些勉强,有几回眼看半个头已陷入中,又滑脱出来。盖聂强自克制心神,手指陷入师弟丰润的臀,压抑地喘道,小庄,你当心些。 明明後几可吞入阳一纾欲望,却总不得其门而入,卫庄心中不禁也有些焦躁,於是松开手道,你来。 盖聂安抚地吻了吻他,道,腿夹紧了。 当器缓缓挺入卫庄体内,他全身肌肤都染上一层浅淡的红色,香豔可口。盖聂看得一阵口干舌燥,喘息著含住他前硬挺的粒用力吮咬,卫庄眉宇微微蹙起,难耐又快慰地呻吟出声,後不自觉地缩紧,二人的体位得以让器嵌得更深,头不偏不倚地抵著敏感点,哪怕是最轻微的动作都令那一点饱受折磨。 盖聂自然喜欢师弟紧紧含住自己阳具的销魂感觉,只是一上来就吃这麽深,最里面更是死死咬住,这快感来势过猛,万一── 他吻上师弟晕红的脸颊,打断自己脑中太过扫兴的设想,下身挺胯在後中小幅抽数下。 卫庄声音陡然拔高,连攀在他後背上的十指都一齐收紧,指甲在他健实的背肌上留下划痕。 盖聂停下来问道,怎麽 卫庄缓过一口气,佯作镇静道,没什麽了。 盖聂附近他耳旁低语道,是不是有一点 卫庄含糊地嗯了一声,你不要停。 盖聂双臂箍紧师弟的腰,下身挺动愈发剧烈,池水面上细珠飞溅,涟漪四起,水下亦不复平静,汩汩暗流翻腾不已。卫庄身体上下颠簸,如一叶失衡之舟,首颈为舵,长发为帆,随潮水时涨时落。 他不得不紧抱住对方,後背在光滑池壁上来回摩擦,体内的阳具比平日里更硬更烫,一下一下地直捣深处,狠狠撞上他最瘙痒的地方,偶尔有少许温热的清水挤入,後中又酥又胀,说不出什麽滋味。 下半身含著盖聂的阳 四八豆腐侠的崛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