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爱我》 分节阅读_1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 只想用一把解剖刀轻挑开你的皮肤,剔去你的脏器,放干你的血液,等你变成一具空皮囊,再钻进你的身体里,这样,我们的爱才能合二为一。 by——浪屹 两种特殊的职业,一种特殊的爱情 一种职业消失于维多利亚时期,如今再次兴起,只为和他相遇。让它带你去见证殡葬师和一个圣体师相遇后,产生出的限制级爱情,顺便带你聆听那些深夜的‘肉x体交流’。 嚯嚯~小说所有情节、名称均是瞎编乱造,如有雷同,敬请见谅 (一)新人报道 硕大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 ——题记 【清明节大酬宾,凡是在本殡仪馆制定全套殡葬服务的顾客,一律享受九折优惠,外推出新型服务,在本馆殡葬即可获得与逝者艺术写真一张。】 钟离站在殡仪馆门口,拿着浆糊往墙上贴一张白底黑字的宣传报,为庆祝清明节的到来,本殡仪馆特推出此项优惠活动。这年头经济不景气了,连殡仪馆都不得不紧跟时代的步伐,面对同行做些竞争了。 本馆环境清幽,园林式的布局让您放松心情,贴心的服务给您家的温馨。本馆同时代的进步,全权引进国外优良设备,专业人员操作,运用最恰当的火候,还您最优质的粉末! 钟离是馆里的高级葬仪师,也就是入殓师,说白了就是专门帮逝者接风洗尘的。从刮胡子、修眉毛、做专业面膜、染发,到用杀菌皂清洗全身、精油射pa按摩、伤口处理、最后到化妆,一应俱全。在阳间,他们被称作“天堂开门人”。 钟离,男,二十八岁,纤弱的身材,白的像吸血鬼的皮肤,配上一双肃穆寒凉的眸子,无多余表情的脸基本面瘫,很容易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从整容防腐间出来的尸体。钟离从小就是孤儿,性格孤僻不多与人交流,对人也摆出一张扑克牌脸。也难为他天天待在充满特殊气味的室内,不见天日,经常遇上些比较棘手的工作都吃不下饭,忙起来更没时间管自己的肚子。久而久之,他也慢慢变成了一座冰山,也可能是职业病,因为这是最不需要微笑服务的行业,笑,在这里是一种忌讳! 钟离十八岁就来到这家殡仪馆,转眼已经在馆里已经做了十年了。这十个年头,他看着人潮交替,新人辈出,走了几批人,又来了几批人。虽和其他工作一样同为服务行业,但整日接触到的,都是人生最消极的一面,因此这个职业不适合大众人群。就算你技艺超群、心怀敬意,也不会有人因为你的服务效率高,而从这里笑着进,笑着出的。在外人看来,这样的生活和地狱没什么区别,可钟离却坚定的呆了十年。 他不打算走,也不打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在他面前躺下的人,已经很好的反应了外面社会的局势,他有得清闲之地又何必出去添乱。他每天都在与不同面孔的人打交道,比如被烧焦的,被砍成段的,被碾压的支离破碎的,肢体高度腐坏的,这些在他看来都太正常不过了。 而有些时候,也会出些比较令人发指的案件,比如前不久发生的人皮面具案,他不是刑侦人员,不需要为案情发展提供线索。他要做的很简单,就算按家属的要求,把割下来的已经严重脱水变形的人脸,重新拉撑拼凑缝合在骨架上,然后为她画上浓妆,遮盖住伤口就行。可这样的工作,却往往要耗费他整整一天的时间,几乎不吃不喝,才能帮逝者完美的离开人世。 因为是资历深厚殡葬师,做的时间久了,经验也丰富,心理素质自然比其他人好得多,所以除了日常的工作,每次遇上这种变态级别的工作,毫无疑问,大都请他上,顶多再配上两个助手!钟离精湛的技艺,使得他在几年间迅速累积了不小的名气。一传十,十传百,很多有需要的人都会请他上门服务,但他偏偏从不接外单!每次有人找他,他都说同样一句话:若有需要,请和馆里联系,提前预约! 一个月前,馆里招聘人员,就是需要一个有摄影技能,并且敢帮死人拍艺术写真的摄影师,就叫它圣体师吧!可能很多人都听说过,在英国十八世纪的维多利亚时期,有一种职业就是专门在人死后,帮他们拍一些与家人或是爱人的合影。他们通常会被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照片上的人看上去自然安详,没有半分狰狞和恐惧。这些照片都被他们的家人或爱人所珍藏,因为这是他们来过人间的最后一个证明。 果然,经济不稳定了,面对生存压力,殡仪馆连这种服务也推出了。要知道,这种职业已经消失大约两个世纪了,以前这个令人尊敬的职业,现在重现江湖,却只为讨一口饭吃,世态炎凉啊! 本以为没人愿意做这种工作,有专业的摄影技能不去舒舒服服的帮人拍拍婚纱照、帮模特拍个写真、外景什么的,来帮死人拍这个。不过,迫于生存压力,还真有人吃多了撑得慌,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这不,来应聘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舒野,24岁,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一腔热血、充满活力,本应成就一番事业报效国家,为党和人民做贡献的。然而,这居然就是他步入社会后面试的份工作,看在党和人民的面子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被馆里录用了。 有人应聘就不错了,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招聘条件,趁同行还没有这种意识,能捞一笔是一笔,先收进门再说。 钟离呆的久,上面把新人分给钟离,叫钟离多带带他,多交他些经验,让他好琢磨这样的化妆效果,怎么拍更合适。其实,这个职业在当代根本不存在,他们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馆长派人把舒野带到门外,指了条路,让舒野顺着自己去找钟离。钟离此时正在防腐整容间化妆,很少有人会涉足大厅背后的停尸间,毕竟谁没事闲的会想跟牛鬼蛇神打交道。 刚见面,钟离还在专心工作,他们对着装有着严格的要求,防护服、手套、脚套、头套、专用口罩,一样不少。每次画完一个就更换一套,保证高品质的个人卫生和尸体卫生,让人来得放心、走得舒心,是全体工作人员对顾客极度负责任的表现。 钟离穿着整齐,站在遗体旁三鞠躬,这是对逝者最基本的尊重,然后才开始下笔。因为戴着口罩,钟离长长的刘海遮到眉毛,整张脸最后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钟离听见脚步声,看都不看他的说, “听说你刚大学毕业,有文凭有手艺,怎么会来做这种工作?” 舒野想不都没想坦然的回答, “管吃管住待遇好,干嘛不做,我无父无母无负担,听不见闲言碎语,更省了拼死拼活扎堆儿进公司单位的劲儿,不挺好嘛!” 钟离没说话依旧低着头,专心的用暗红色的唇笔帮躺着的胖女人勾勒唇线。他们化妆的工具不是一般人化妆用的化妆刷,长而细的棕色笔身,像一只油画笔一样,化妆盒也像一个调色盘,把各种颜料倒在白色的小格子里,用画笔在人脸上描绘出优美的线条。 钟离在一间大约一百平的宽敞房间中工作,房间里除了黑白灰,绝对没有多余的摆设和装饰,这里隔音效果好,听不见外面大厅的悲乐和哀嚎,只有冰柜的抽风机不停运转发出的嗡嗡声。 舒野次进到停尸间,一点儿也不害怕,年轻人胆子大,好奇心重,难免的。 “哦,对了,馆里暂时没有宿舍了,主管让我先和你一起住,也好让我向你多交流学习,你不会介意的吧?” 舒野的笑容仿佛给这个冰冷的地方带来了一丝生机,钟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冲闯劲儿,像极了十年前的自己。钟离指指旁边的冷库, “等把这五个画完就下班。” 舒野无处可去,干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杵着下巴看着弯下腰专心工作的钟离,等着等着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推尸车的轮子碾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咯吱咯吱的响声回荡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一具具尸体被庄重的送出了房间。两个小时后,钟离脱了白大褂,扔了橡胶手套,取下蓝色口罩,一百平的房间里瞬间只有两个活人了。他推推舒野, “喂,醒醒!” “嗯,你画完了?” “看尸体的大爷都不在这儿睡觉,你真睡得着,走吧!” 钟离带着舒野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大厅,还有两家人在火化炉前等着敛灰。钟离来到更衣室,换上干净无异味的衣物,然后下到停车场,开走了一辆黑色帕萨特。钟离没有和其他人住,介于工作时间长,技术精湛,也帮馆里吸引了不少顾客,所以馆里分了套房子给他住着,水电煤气馆里全包,福利不错! 他住的地方离馆有十公里,离市区有三十多公里,那里住户稀少,环境清新,的确适合钟离这种冰棍面瘫患者的居住。钟离住五楼,一百多平对于他一个人住是有点空,现在加了个室友也凑了点人气。 本来有三间卧室,一间是钟离的卧室,房门紧闭,旁边的一间是改成书房,在钟离卧室对面的一间没人住,被锁了起来。总的来说,房间整洁干净,钟离又爱干净,根本不用担心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因为钟离简直比处女座还洁癖! 钟离打开那间锁起来的房间,里面堆了些不常用的东西,窗帘紧闭,有点灰味,看来是不经常进来的。 “你住这间,待会儿收拾下,以后除了我的卧室,其他地方都可以走动,” “好,那你可以帮” 话还没说完钟离转身就去了浴室。 好吧,舒野眨眨眼,环顾四周熟悉熟悉,进了卧室件事就是打开窗帘,通风透气。房间不算太脏,等钟离洗完澡,舒野也打扫的差不多了。 钟离穿着黑色浴袍,半干的头发松松垮垮的垂在额前,他站在门口对舒野说, “等会儿回市区买些你需要的东西,日常用品我可没有多余的,” “哦,好吧,那我们去市区吃晚饭,钟大哥想吃什么,我请客,” 钟离翻了一个白眼, “我叫钟离,不叫钟大哥!” (二)亲身教学 钟离是个十足的宅男,不喜欢逛街,只是在车上坐等舒野买完东西就回家了。回到家,舒野拿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送给钟离, “钟离,送你的,” “不要,” “这么直接就拒绝,我很尴尬的,” “” “那,以后我们就要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还要一起工作,还得靠你好好栽培我呢,送个见面礼很正常,别拒绝我的一片好意!” 钟离没再说话径直朝卧室走去,舒野跟在后面苦口婆心的解释着。钟离走进卧室关上门,舒野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钟大哥,钟大哥,钟大哥,” “” “钟离,钟离,钟离,” “吵死了,” “那你出来下嘛,” “” “钟离,钟离,钟离” 舒野像叫魂一样的叫着钟离的名字,还真把门叫开了。钟离不发脾气,只是不耐烦的板着扑克脸, “我再说一次,我不要。” 舒野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项链,直接上手戴在钟离脖子上,刚碰到钟离的脖子,他像被弄疼了似的躲了一下, “你干什么?” “别动,给你戴上,反正你那么固执,我拗不过你,只能用行动证明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咯!” 从记事开始,就没有人那么近距离的和钟离有过肢体接触。钟离一言不发,关上门躺到床上。夜渐渐沉下来了,可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条链子像是孙悟空的金箍越勒越紧,勒得钟离的脖子发烫,热的难受。因为工作习惯,钟离平常除了一块表,全 分节阅读_1 分节阅读_2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2 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更不习惯有个东西坠在脖子上。他索性取下项链,随手甩在旁边的柜子上,才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钟离睁开眼,洗漱完,看见柜子上半挂着的项链,越看越不顺眼,于是打开抽屉塞到了最低下的盒子里。穿上干净的衣服,载着舒野一起上班去了。 今天舒野的任务,就是研究钟离是怎么帮人们化妆的,重点是看哪些地方打阴影,哪些地方提亮,若有创伤的地方是怎么进行皮下缝合的,拍照角度要怎么选才能让身体呈现出自然美。日常的面部处理钟离一个人就够了,所以舒野搬个凳子坐在钟离旁边,目不转睛的看他化妆。有时候盯的累了,还把目光转移到钟离身上。钟离的侧脸轮廓分明,全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寒气,舒野不敢看久,钟离也忽视他,继续专心工作。 他们的双手中断了那些人在世上受苦受难的旅程,把他们送向一个极乐世界,该结束的结束了,该开始的也就开始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钟离的双手塑造的是无比神圣的灵魂,可蓝色口罩下的钟离却拥有一副魔鬼的面孔。被他漆黑的瞳孔盯久了也会冻感十足,因为那双眼睛所放射出的是一把把坚韧的利剑,随时准备着把你四分五裂。不知是否常年处在阴气重的地方,大多数时候在防腐整容间和停尸间来回跑,钟离的身上也不由的散发着寒意,加之他的性格,这种奇怪的生物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职业忙起来连中午都很少吃,舒野也待在钟离旁边寸步不离,拿个本子记着要点,老僧入定似的,一坐就是一整天。苍白的屋子也没多少异味,等下班了,腿麻的都站不起来了。在食堂简单的吃完饭,回到家,舒野坐在书桌前整理今天的资料,简单的画了几个人脸,把今天记的要点都反应在画上会更映象深刻些。 今天的学习笔记舒野都领悟到了关键所在,可是还有几个地方老画不对。钟离坐在电脑前写报告,看见舒野一个劲儿擦掉画的东西,擦了画,画了擦,频率之快,钟离的眼睛都要被闪花了。于是他敲敲桌子,拿过画册看看,动笔在画上稍做修改,舒野站到他身边,恭敬的俯身看他修改的地方。 钟离边修改,边解说, “这里,阴影不应该向下,要向上衬托死者松弛的肌肉有紧致感,还有这里,一般死者的这个部位都呈灰黑色,打阴影多此一举,最后,如果换成这个角度,立体感会更强,其他的没多大问题,这些都是常用的技巧,有些特例等以后遇到再告诉你,” “哦。” 舒野侧头听着钟离一口气说完一大堆话,盯着盯着就灵魂出窍了,感觉钟离的声音像块磁铁,吸引着他越靠越近,身体越来越轻。 “懂没?” 钟离转过头对舒野说。看见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钟离迅速回过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离我远点!” “哦哦,好,好,明白了。” 钟离顺带对下午舒野盯着他看的事儿提出了意见, “还有,我最讨厌谁盯着我看,下次给我注意点,” “是,是,不好意思啊,下次不看了。” 一晚上,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钟离敲着键盘写报告,舒野也只敢盯着画册,不敢抬头。直到钟离关机站起来准备离开书房, “钟离,你要睡了?” “还有事?” “没有了,” “明天我替你接几个一般的人(指正常死亡的人),像平常照相一样,只用帮他们摆几个简单的造型就可以,你先自己试试,我在旁边辅助你,” “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舒野次正式开工,就有一个自然死亡的老人,她的老伴要求拍一张两个人的照片,钟离给她化完妆就推到舒野那里。舒野工作的地方是一间整容防腐间临时腾出来的,后面有扇门,家属可以直接从后门绕过停尸间进入照相室。照相室离钟离工作的地方不远,里面放了背景幕墙、桌椅板凳、还有一些支撑尸体摆造型所需的工具,比起钟离那儿的单调,这儿显得要拥挤些,也鲜活些。 钟离随两个推尸体的工作人员把尸体推到拍照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把老人抬下来,放到一张西式的古铜色椅子上,她的老伴也坐在她身边。尸体靠背后的两根木棍支撑着,看起来不那么松软,老伴搂着她,做出一副老人靠着她的老伴睡觉的姿势,安详端庄。 舒野还没照,钟离就开口告诉他应该注意的问题, “你仔细观察,死人的眼角和嘴角大多数是下垂的,如果你平行或是抬高相机,照出来的效果可能有些死板,所以,你可以蹲下来或是选择其他角度,这你是专业的,先照几张试试。” 舒野听了钟离的建议,把身体重心稍稍降低先照了一张,然后依次调整重心,直至找到合适的位置。 相片当场就洗出来了,老人很满意,说了几句谢谢就匆匆离开了。舒野次感到这份工作要比一般的摄影师还高尚,因为一般摄影师只是暂时留住了一瞬间的美好,而圣体师则是为人们的一生画上圆满的句号。他工作的地方是凡胎肉x体逗留过的最后一片净土,今后是天堂还是地狱要看各自的造化了。 一天下来,他总共帮五家人照了相片,有照全家福的,有照单人照的。每次拍照有钟离都在旁边辅助他,他也倒不觉得吃力,只是钟离,要提着五公斤的化妆箱来回跑,还要根据拍照时的问题进行妆容上的修改,照完相还要再次补妆,自然有些劳累。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开头! (三)看什么看【总攻已上纲上线】 钟离没怎么吃饭就回家了,舒野担心晚上钟离饿,就趁他洗澡的时候用简单的食材煮了碗鸡蛋面。钟离穿着黑色的浴袍出来,舒野站在厨房门口对他说, “洗好啦,刚见你没怎么吃晚饭,先吃点儿面再去写报告吧!” 厨房对钟离来说只是个摆设而已,因为他几乎不用厨房,一个人的时候,要不就在外面吃,要不就点外卖。有人亲自为他下厨他倒是觉得稀奇,走到餐桌面前坐下,看着面里卧着的金黄色鸡蛋和青色葱花,还加了几滴芝麻油,热气腾腾,和他冷冰冰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他开口句话就是, “下次别煮鸡蛋面,腥!” 虽是这么说,钟离也斯文的吃起了面,刚吃了两口就停住了,为什么这面吃起来和外边煮的不一样? “这是鸡蛋吗?” “难道你家还有别的蛋吗?”(邪恶) “为什么没腥味?” “没腥味儿是因为我加了一点胡椒粉,去腥的,聪明吧,哈哈!” 钟离没吭声,低下头继续吃面。 舒野坐在旁边看他吃,仿佛钟离的吃东西的样子也是块磁铁,又吸着舒野靠近他。钟离又吃了两口,转过头对着舒野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吃?” 舒野摇摇头。钟离放下筷子, “那就离我远点!” 舒野赶忙站起来, “哦哦,我那个,去洗澡,你吃完放着,我待会儿来收拾。” 热水流过身体,每个细胞都沉静了下来,天的工作算不上辛苦,只能是对这个工作有所了解吧,至于后面的路是个未知数!钟离对厨房的事也不是一无所知,至少等舒野出来,钟离已经把碗洗好了。舒野看他卧室门紧闭,便就没再去打扰,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半个月,钟离除了自己的工作,其他时候都在辅助舒野拍照,舒野也聪明,没多久就熟悉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和要领。半个月后,钟离进拍照室的次数逐渐减少,舒野渐渐也对那些人的要求应付自如了。 再好的殡葬师也需要休息,不过他们可不是像公司员工周末双休,一个月有八天休息时间。他们不固定哪天休息,都是轮休的,明天终于轮到钟离休息了。而舒野,现在的工作才刚起步,要再接再厉,虽然比刚开始的时候多了些生意,但一天最多的时候也就十多个人,跟钟离平均每天要面对三十个人来说,已经轻松许多了。 所以今天钟离休息,只有舒野独自去上班,舒野又可怜兮兮的看着钟离, “钟离,我一个人去吗?我都不认识别人,中午都没人陪我吃饭了,” “那今天正好给你个机会认识别人,” “啊,那中午你能来陪我吃饭吗?” “不能,” “那我中午回来吃好不好?” “你麻不麻烦!” 无趣!舒野背着包准备出门,钟离又叫住他, “晚上你再回来吃,” “嘻嘻,好!” 为了不让更多的太阳和光线照射进来叨扰了灵魂,照相室的高墙壁上只开了两扇小窗户通风。除了吃饭上厕所,舒野几乎一天都呆在照相室里,刚开始,总是对残留的腐臭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比较敏感,但渐渐也就习惯了。只是没有钟离时不时进来查看的身影,他有些孤独,想必来过照相室的肉x体也会感到孤独吧!没关系,舒野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回到家就有人陪了,肉x体们也快回家陪陪家人吧,哪怕只是看着他们粗茶淡饭的平凡也好。 天将暗下来,舒野也刚好进了家门,一进门就急忙朝钟离跑去。 “钟离,我回来了,饿死我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看见舒野直奔厨房,钟离退后一大步,嫌弃的捂着鼻子说道, “离我远点,先去洗澡,别把味道弄得满屋子都是。” 舒野低头闻闻衣服,出了厨房自言自语, “去,根本闻不见好嘛!” 他们每次画完或是拍照完一个人后,都要用消毒洗手液清洗好几遍,然后换上干净的工作服,才能继续为下一个人服务。久而久之,都多少有些洁癖,回家天天洗澡,时不时要洗洗手才舒服。哪怕只沾染了一丁点属于那里的味道,半夜就会感觉有东西在你旁边转悠,冷的人直哆嗦! 洗完澡,舒野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脱下的衣物放到洗衣机里。家里有两个洗衣机,一个是洗工作时穿的衣物的,另一个是洗平常的衣物的,因为钟离说,他不想把那股味道混得到处都是。 钟离坐在桌前看着手机,瞥见舒野出来,就把手机收了起来。舒野看到一桌子的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做了那么多菜,不错嘛,” “买的,我不做饭!” 舒野还想夸奖一番,却一脸尴尬的收回赞美的话, “好吧,那你一个人的时候都是吃外卖?” “有大部分时间在食堂吃,” “为什么不自己做呢,每天在外面吃对身体不好,” “每天闻着尸体的味道已经够了,我可不想再弄得满身油烟味。” 眼前的这个人原来还是挺矫情的!反正都有尸腐的味道了,再不沾染些正常人都会有的味道,那真和行尸走肉没区别了。舒野换个方式问钟离, “那你有女朋友吗?要是有的话她可以给你做饭啊,” “女朋友是什么东西,” “额,好吧,其实女朋友是一种雌性活体生物,用来繁殖和杂交的,实话说,你长得挺不错的,要是到外面去工作肯定有” “还吃不吃了?” “吃吃吃,当然吃,我只是这么一说,你看你怎么又” 话还没说完,钟离就把碗筷放下,站起来离开了餐桌。 “哎,钟离,别走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快过来吃饭吧,” “饱了!” 说完他转身去了书房,关上门,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看资料写报告,偶尔刷刷屏、玩玩游戏什么的。得了,乱说话的下场就是,舒野一个人负责后续所有的打扫工作。 舒野洗好了碗,打扫了房间,而钟离全然无视他,穿着黑色的睡袍走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洗衣 分节阅读_2 分节阅读_3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3 机转动的轰鸣声,其实细想,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柴米油盐,一日三餐。不一会儿,轰鸣声就戛然而止了,只剩下纯粹的水流声。 浴室和洗衣间连在一起,中间被一扇门隔开,舒野抬着盆还没走进去,就停在了门口。他看见,花洒喷出的水扶过一副白皙的身躯,这个白和那些肉x体的白不一样,这是叫白嫩细腻有光泽,纤细的躯干白的能看见深蓝色的静脉交错排列,潮湿的头发被缕向后方,舒野还是次完整的看到这张脸庞,雾气缭绕,果真冷艳无比! 花洒下的人背对着他,用一个白色的浴球把全身涂满白色泡沫,泡沫又顺着水流缓缓流下,滑过臀部和大腿,浴室里充斥着朦胧的沐浴露香芬。浴室里的男人很警惕,发现有另一双眼睛正在注视他,他转过身迅速望向那个地方,仿佛几支利剑脱弓而出。 舒野还没来及解释,钟离就把浴球砸像那双邪恶的眼睛, “你看什么看?”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来拿洗好的衣服的,对,衣服!” 钟离没好脸色的命令他, “把东西给我捡进来,” “哦!” 舒野拿着湿淋淋还滴落着泡沫的浴球,小心的推开门半掩着的们,低着头走过去,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瞄向中间那个黑白分明的区域。 “你看够了没?” “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不把门关、关紧,还怪我!” “门没关你就看啊?” 舒野也不是故意偷瞄的,但他确实偷看了小半天都没回过神来,所以有些心虚的辩解道, “都是男人,不就看了一眼吗,你凶什么,” “我说了,我最讨厌别人盯着我看,你上班的时候看,我写东西的时候看,我洗澡你还看,你到底要看什么?” 舒野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慌了神,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事实。舒野抬头看着这个男人,一副扑克脸,脾气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性格古怪,人品有待考证,居然还用这种审犯人的口气质问他,搞得他好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这一个月来,舒野就没见他笑过,无论怎么逗他,他都摆出一副臭脸,每次都弄得舒野碰一鼻子灰,尴尬至极,他都快受不了了!钟离就不是个正常人,无法取悦、无法沟通、无法捉摸,整一个‘三无’青年,不会好好说话也不会笑,世上还会有谁比他冷?死人!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了,难道钟离是具尸体! (四)潮湿的欲望 舒野还没回过神来,冻感十足的声音又传开了,仿佛在无限的空间里产生的回音效果,从远处传来神秘的召唤。 “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舒野真的发现了钟离的秘密呢?舒野倒吸一口凉气, “呼,我什么都没想,” 钟离逼近一步, “那你刚才在看什么?” 钟离蛮不讲理的质问,让舒野彻底打消了他是尸体的念头,而且他肯定,没有哪具尸体会比钟离更讨人厌的了! “你怎么连看一下都不可以,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当我的老师呢,怎么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那你他妈的看够了吧!” “我他妈的没看够!” 舒野想都不想大吼一声,然后和钟离对视,相互沉默了几秒,此刻只剩水流冲击地面瓷砖发出的‘哗哗’声被循环放大了。舒野站在那里看着钟离,看着水流冲刷过他凸显的锁骨,看着他眼神里衍射的不羁,舒野想说说不出,想动动不了,像被下了魔咒一样。他拼命克制自己,可眼睛还是不自觉的乱扫一通,瞄准那个与洁白的身体形成巨大色差的地方,他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浮动了一下。 下一秒,舒野扔下盆,把钟离顶在墙上强行亲吻,钟离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有惊讶,就任凭舒野进入的舌头剧烈的搅动着。舒野虽和钟离差不多高,但两人力量悬殊,所以舒野要把他紧紧按在墙上还是绰绰有余的。舒野吻的太投入,自己的xx也亢奋起来,贴到钟离的腿间,搂着他的手不由的向下伸去摸索着。 夜深人静之际,并不代表没有任何声音,只是你缺少聆听它们的意识。现在,闭上眼,用心聆听,你会听到很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比如现在,二维空间的肉x体传来了一阵痴汉笑, “哈哈,看他,他忍不住了耶!” “快,继续亲他,亲他,” “可是被按在墙上的那个人,好像没什么反应嘛,” “哎呀,就快摸上去了,他怎么收手了?” “你看你那样儿,难不成你也想上去摸两下子!” 活人存在的是三维立体空间,而二维空间,是活人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的一个平面。跨度空间是不在同一层面的,所以能跟着来到家里的,多半是让钟离化过妆或是让舒野照过相的灵魂。他们其中有些上了天堂,有些入了地狱,还有的游走在其他空间,那不正是此时窥视着这一切的肉x体们嘛! 舒野尚存一丝理智,在紧要关头撤回手,气喘吁吁的退回到花洒下,站在那里任水冲淋。钟离表情僵硬,默不作声,清醒过来的舒野连忙解释, “不,钟离,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出去了!” 舒野穿着滴水的衣服冲出了浴室,关上门,靠在门背后平复自己的呼吸。而钟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轻微的生理反应,然后从容的站在水流下,继续冲洗掉身上的白色泡沫。 舒野回到卧室重新换了件衣服,发现迷之地方依旧挺立涨热,无法抚平的欲望只有让它发泄出来。舒野躺进被子里,半脱了裤子,一只手握住那个肿胀的xx,一只手寻找那个紧闭的小嘴儿。闭着眼睛回放刚才和钟离亲吻的画面,他的唇那么甜,那么软,腰那么纤细,皮肤那么光滑,把手里的这个家夥想象成是他的,握着它上下移动、爱抚,不断发出呜呜的靡靡之音! 已经积累了太多的汁水正在慢慢涌出他的铃口,难耐的欲望早已把其他置之度外,靡靡之音也逐渐放大,快要喷薄而出之时,一阵敲门声吓的他收回了手。 “”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舒野的话都没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等果断拒绝后才反应过来,帮忙?帮什么忙?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忙?这一拒绝不真的承认自己在忙了! “” “” 时间在尴尬中凝固了几秒,舒野以为钟离离开了,谁知钟离直接开门进来,捉奸在床的既视感,吓得他手忙脚乱提起裤子。 “你你你,你干什么,我没叫你就进来了,懂不懂规矩,” “是你懂不懂规矩,大晚上喘什么喘,吵得我睡不着。” 尴尬癌急性发作,舒野的脸白一阵红一阵,自己正在一个难耐的高超,却被yy的对象逮个正着,箭在弦上久不能发。 钟离大摇大摆的站到他床边,低头藐视他,居高临下,一副看笑话的姿态。舒野无奈的闭上眼睛, “你能不能出去,我保证不再打扰你睡觉,” “你是在为刚才的事吗?有需要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没有了,现在我只需要你出去,” “呵,是吗?” 钟离冷哼一声,像是在深刻的嘲讽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舒野刚才就够丢脸了,现在又丢了一次脸,还被赤果果的进行人格上的打击和尊严的践踏。身为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经没脸了,不能连男人的尊严都被糟蹋掉。所以他的结论是,钟离这个家伙欠收拾! 钟离转过身正要离开,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回床上。舒野压着他,迅速解开他的黑色的浴袍,夜晚中露出了两副白皙的身体最为突兀。舒野的舌尖粗鲁的挤进钟离的口腔,用还残留着一些粘/稠/汁/水的手抚摸钟离的大腿,口腔里的小舌缠绵交错着,舒野的呼吸又变的急促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 只是钟离一如既往的冷淡,不会笑,也不会叫,更没有多余的表情。舒野放慢动作, “喂,这样子你很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告诉我,” “没有,” “那你倒是给点反应啊,不然我的自尊心很受打击的,” “你要我说什么?” “不说什么,至少可以给点表情也可以啊,痛苦?享受?” “没试过,不会。” 舒野一脸震惊,心里暗自嘲笑,果然是个比尸体还冷的人,简直清高的要命!舒野低下头问, “没试过!连平常的那什么都没有过吗?” 钟离一脸淡定, “不就那样吗,也没什么的,” “那你和别人上过床吗?” “” “我说,你到底是x冷淡还是x无能?”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好,你成功的挑衅到了我,那我今天就要了你,做到你叫为止。” 钟离的家夥倒是敏感,才被舒野把玩了一会儿就屹立不倒,可钟离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再次和他热情的家夥形成鲜明对比。 “钟离,摸我,让我先射一次,” “为什么?” “因为没有东西润滑你会很疼的,还是你有,如果有就拿出来,免得待会儿受罪。” 钟离狠狠的瞅了舒野一眼,偏过头去,把手搭在舒野的xx上,温柔的捏着。 “喂,你别光拿着不动啊,用点力气行吗,像这样。” 舒野用手捏住钟离的家夥,不断套弄,钟离又学着舒野的力度和方式,反馈在他身上。刚才堆积的欲望终于得以喷薄而出,随着一股暖流,一堆浊白的琼浆射到了钟离的腹部,钟离随即松手, “可以了吧!” 舒野笑而不语,只是裹了一把琼浆涂到钟离紧闭的小穴处,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推进。钟离感到有异物的扩张,有点不适,闷哼了一声,然后立即恢复了面如冰霜。次的扩张要久些,等小穴适应了才能进行下一环节, “钟离,如果受不了就说,我可不想你受伤,” “” 舒野的xx早就蓄势待发了,钟离只感觉一个庞大的硬物进入他的身体,钟离皱了皱眉头。然后舒野又往内进了一段,钟离的甬道已经被撑到最大限度了,钟离拉着舒野想起身,却被舒野按住,继续长驱直入。 “喂,放松点,你夹的太紧了,你该不想还没体验到快感,就让我射在途中吧!” 说完,舒野扯过枕头垫在他的腰下,双手扶腰再一次进入。 “疼!” 他妈的。 “次都会疼的,那我慢一点,一会儿就好了。” 舒野开始慢慢菗揷,幅度也越来越大,频率不断加快,钟离只感觉眼冒金星。平时就缺少运动,现在的震幅足以令他的骨头散架了, “嗯啊,你弄疼我了,” “我知道,” “那你还不快停下,” “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温暖,我停不下来啊,唔,钟离,我吃了你的处,你就逃不掉了。” 有些身影无处不在,他们总在你以为世界静的只剩下你们的时候,在漆黑的角落里激烈的讨论着。不一会儿,二维空间又传来肉x体的声音, “你看,上面的那个好用力啊!” “是啊,下面的人很痛苦吧,” “哪有,我刚才还看见他嘴角抽搐了下呢,怕是爽得在偷笑呢,” “他们可是很享受,哎,可惜我都没这样享受过就来到了这里,” “切,你会享受吗?你有资格享受吗?要是真懂得享受,你怎么会年纪轻轻就着急来见我们啊!” 舒野压着他狠狠做了两次,钟离的感觉是和 分节阅读_3 分节阅读_4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4 被一阵拳打脚踢的暴力对待没区别,全身酸痛,难受的要命。谁他丫的以后说在下面舒服他跟谁急!钟离的次还经不起这么大动静的折腾,要不是看他面色苍白、泪迹斑斑的可怜样儿,舒野暂且忍住兽欲,否则会把他折磨到天亮也说不定啊! (五)病患的待遇 一夜良梦,春宵苦短,裹成一团的床单,被掀到地上的被子,都沾染了两人的体液,尽管犹如车祸现场现场,舒野也这样将就搂着钟离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天刚放出的光芒,亮的钟离睁开了眼, “你醒了,” “” “还难受吗?” “” “还能起来吗?” “” “好吧,那我能进你的卧室吗?这儿脏了,你不会想一直躺这儿吧,” “” 舒野把一丝不挂的钟离横抱起来,小心的放到他卧室的床上。就是因为钟离真的太瘦弱了,轻如羽毛,抱他都不费吹灰之力,更不用说制服他了。舒野又端来一盆水,擦干净钟离的身体。擦到私密部位的时候,钟离似毒蛇般尖锐的眼神看着他。 “别紧张,我是帮你看看受伤没。” 钟离又缓缓闭上眼睛,任凭舒野翻弄。最后擦拭了一边身体,舒野摸摸他的额头, “没事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躺着别动了。” 钟离掀开被子,看到胸上、腿上都是紫红色的斑斑点点,比人死了三天产生的尸斑还恶心,伸手摸过,好像每个片段又浮现在眼前。不一会儿,舒野抬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进来,挖了一勺吹吹,送到钟离嘴边。钟离睁开眼瞧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却像刀片锋利的刮在舒野身上。 “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昨晚可能、大概、也许弄疼你了,可谁叫你先挑衅我,你自找的,不过放心吧,作为补偿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就先吃点东西吧!” “爽吗?” 舒野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惊愕到了, 这个问题不像是他这种人会问的。 “啊?嗯,爽、爽吧!” 想不到钟离这么直白的就问出那两个字,又勾起了昨晚的回忆。钟离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把头转朝一边。 “我替你请假,中午回来给你做饭,别乱跑,把车钥匙给我,我去上班,有什么就打电话,别乱跑啊!” 早上,舒野接了几个平常的任务,帮五个已逝的老人拍全家福,帮一个出车祸的孩子拍个人写真,只是那孩子的面部修复没有钟离做的细致,还帮两个病亡的人拍了纪念照。 他看看安排表,现在没有人了,但下午有个被虐杀的青年女学生要来拍照,遍体鳞伤,没一处完好的地方,但有衣服的遮挡也看不出来。可最致命的问题是,她的嘴唇被割去了,只露出暗红色的牙龈和洁白的牙齿,并且残片已经找不到了,不然可以给她缝上去。光想想就有点不知所措,所以舒野趁着回家给钟离做饭的机会问问他,一般这种情况他要怎么做。 十五分钟后,家门钥匙响了。匆匆的脚步声靠近卧室,越来越清晰,舒野打开灯, “钟离,怎么样,还难受吗?有发烧吗?” “没,” “那你想吃点什么?吃饭?喝粥?” “面。” 舒野在他的额头上温柔的亲了亲,随即煮了两碗面抬到卧室,扶钟离做起来,舒野边吃边想下午的工作。 “有事?” “哦,下午有个被虐杀的女孩,嘴唇被割去而且找不到了,只露着牙齿,一般这种情况你们会怎么处理?” “当然正常处理,难不成还要给她找个假嘴缝上,” “啊,那我要怎么照,总不可能把她缺失的嘴就这样留在照片上吧,会不会有点吓人,” “那你找个面纱给她戴上不就遮住了,” “哎,好主意,还是你聪明,嘿嘿。” 下午,舒野见到了这个被残忍虐杀的女孩,清秀文静的高中学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畜生,竟然能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痛下杀手。 舒野准备了一块白色的面纱给女孩戴上,然后用两根方形长条木棍支撑她的躯体,扶她坐在一个秋千上,他的父亲站在她的后方,握着女孩放到秋千铁链上的手。就像古时候的女子,出门要戴上面纱示人以表矜持,她在阳光明媚的花园里,坐在秋千上荡漾,累了便靠着睡着了。 相片洗出来的效果实有几分韵味,她的家人都很满意,女孩半遮半露,隐藏了破碎的笑容,留下欠缺的身影,也永恒的离开了她的家人。 下班后,舒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市区,买了很多东西,很多以后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还买了些吃的,多亏了家里那位足不出户的宅男,家里的冰箱也快变成摆设了,冰箱里空空如也,连残羹剩饭都有不起。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太阳准备落入西山,回家的路上,舒野接到钟离的电话, “你回来吃饭吗?不吃我要点外卖了,”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去趟市区买些东西,马上就到家。” 半个小时后回到家中,天已经暗了下来,家里有人却无半点光亮。要是小偷窍门进来摸索半天,最后发现床上其实是躺了个人的,只是不出声不开灯,也不打扰他,就默默的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细思极恐。 “你怎么不开灯?” “我喜欢黑色,” “好,但我喜欢白色。” 舒野把外面的灯打开,钟离的卧室里依旧是他喜欢的颜色。 “你饿了吧,我去做饭,我买了药,吃了饭吃点药就会好的。” 钟离拉住舒野, “我想出去,躺累了,” “好。” 舒野把他抱到客厅,又是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的脸颊。 吃完饭,舒野赶忙把昨天留下的战场收拾了一遍,钟离慢慢挪到书房,打开电脑玩游戏。不知是否昨晚体力消耗过多,今天的他反应总慢半拍,频频被敌方击毙。他无奈的关了电脑,换了黑色的睡袍,站在浴室门口对着正在打扫卫生的舒野说, “我要洗澡,” “哦,好,那你洗,我出去,” “没叫你出去,我行动不便,你来帮我洗,” “啊!哦,好。” 介于舒野才帮顾客拍完照身上幽幽的味道,钟离把舒野驱逐到花洒下先清洗一番,才允许他进入浴缸。两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舒野把花香味的沐浴露倒在浴球上,然后搓揉出细腻的白色泡沫,涂在钟离的手臂上、腰腹、大腿。 他心虚着,没敢抬头看钟离,怕他发现自己的xx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不过还好,被水面上漂着的泡沫遮盖住了,舒野也下意识的换了个姿势。 “你不舒服?” “没有啊,” 钟离一把抓住水面下的家夥, “那你这里怎么回事?” 舒野咬牙切齿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很危险的,” “” 钟离抓着不放,也不说话,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舒野受不了对面的男人这么直接的握着他的xx,发现钟离的东西也逐渐膨胀。水面上漂浮的泡沫一个个破裂溶解,虽然水里一片朦胧,但也盖不住两个粉红色的突兀。 钟离收回手闭着眼靠在浴缸边,舒野的脸已经泛红,差点就忍不住扑倒这个男人狠狠做他。舒野咽了咽口水又继续清洗那副诱人的身躯,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水下潜伏的恶魔,那家伙气势只增不减,换姿势时还会偶尔晃动一下,青色银迷。 “看够没有?” “你觉得呢?” “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喜,尤其是唔。” 钟离的牙齿突然间被一个柔软而坚挺的东西撬开,一阵激烈的热吻后,舒野终于退出了舌头。 “我也不喜欢别人盯着你看,因为你,只有我能看,么!” “我不要,我不舒服,” “好啊,那你帮我用嘴,” “凭什么?” “你自己惹来的麻烦你自己摆平,不能做你,你只能用嘴了,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法,我也不介意。” (六)厉害角色 舒野拔掉塞子放干浴缸里的水,让钟离屈膝躺在浴缸下,舒野跪坐在钟离的胸口,按着他的肩膀慢慢靠近他冷峻的脸庞,一根赤色长矛正瞄准他。 “张嘴,” 见钟离没反应,舒野又用铃口蹭到他的嘴边, “张嘴,含住,对,舔它,用舌头,嗯啊!” 钟离扶着舒野的大腿根部,小舌卷住他的r棒,吞云吐雾。驾驭在钟离之上的舒野,发出沉重的鼻音,处于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正在被顽皮的舌尖,摩擦着最顶端稚嫩的肉头。舒野的身体渐渐疲软下来,趴在浴缸边。 钟离的咬合肌都酸了,终于等到了神圣的高超降临,从唯一通道喷涌而出的圣水,塞满了钟离的口腔。平躺的钟离对突如其来的潮水呛到,还咽了几口下去,然后连忙偏过头,吐出了并不合口味的汁水。 释放过后,舒野整个人趴在钟离身上,钟离没有表情也不说话,心一下一下跳的很平稳。 “起来吧,别着凉了,” “我要洗澡,” “刚才不是洗过了吗,” “你刚才又弄脏我了,” “好,我帮你洗。” 洗完澡,舒野把钟离擦干抱回床上,让他靠在自己膝上,帮他梳理柔软的头发,借故久久未离。 “钟离,我的床单全都洗了,没地方睡了,” “沙发、书房、厨房都空着!” “那样会着凉的,我病了谁来照顾你啊,要不,我就凑合跟你挤一晚吧!” “” 看钟离默认了,舒野笑哈哈的躺下,搂着他的腰。他的侧腰纤细的很,一只巴掌就可以捏全,舒野恨不得全身上下再摸个遍,想想又忍住了。关灯前舒野得意的对钟离说, “你欠我一次,日后翻倍补回来!” “不可能,” “那你试试,敢逃一次就再加倍,做到你能为止!” 深夜福利开放时间,肉x体们又开始狂欢了, “快看,那个瘦瘦的男人笑了哎!” “哇,他们好像很幸福!” “是啊,我从没见他笑过,今天真实是太幸运了,” “是那个男人幸运,能博他一笑,” “哼,我也能笑,有什么好稀罕的,” “如果你能七年不笑,我们也稀罕你,” “什么叫七年不笑?” “你去问你旁边的那个吧,” “嘘~他们睡着了,我们就静静站在这儿看着他们吧!” 第二天,钟离总算是能自理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居然都是躺着度过的。自己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去管舒野那个家伙,让他叫破喉咙算了,可想想他yy的对象竟然是自己,听着他颤抖的呻音,各种银雨的画面就出现在眼前,不堪入目,让钟离怎么能忍。于是头一昏,一世英名就毁于他人之身下了。 “醒那么早啊,昨晚睡的好吗?” 舒野落了一个早安吻,然后甜甜的说道, “你说呢,抱了我一晚上还越抱越紧,可以松手了吧,我要起床,” “哦,嘿嘿,我就喜欢抱着你嘛,” “无聊。” 今天上班碰到个厉害角色,当然,这是对舒野来说,钟离对此表示小儿科,习以为常。 一个成年男子醉酒溺亡,两天后在河里被人捞起来,那些人本想着家属来认领的时候好讨点打捞费,结果等了半天无人认领,便丢弃在河边,打电话叫公安来领走 分节阅读_4 分节阅读_5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5 ! 人送来了,正躺在白色床单上。本就虚胖的身体被水泡得已经严重浮肿,手掌的皮质开始蜕落泛白,腿上还有淤青和伤口,看来是落水后挣扎自救的过程中弄伤的,只可惜夜生活丰富多彩,没人有闲心去注意他的存在。还有伤口的地方更是腐坏的严重,早看不出鲜红的血肉,只有些褐色的砂砾渣子还粘在青灰的肉缝里。 类似于溺亡或是糖尿病死亡的人,都会出现严重的水肿现象,不仅仅是因为被水泡过才会浮肿。而且化妆时还会有少量水分渗出皮肤,所以容易脱妆。火化时更明显,因为火化时浮水会从体内流出,导致炉火熄灭,所以火化师傅要忍着高温,伴随着阵阵腐臭味,拿着几十斤重的铁铲翻烤尸体。 钟离给今天的个顾客浮肿男上完妆,那张世界欠他千千万的死鱼脸也有了些气色。两个推车人把他推进照相室,舒野让他靠在单人沙发上,头仰着,双手被木条固定住,担在扶手上照了相。照片上,淡黄色的背景下坐着一个眼睛凹陷,脸庞浮肿的人,僵硬的肢体和反色调的背景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怪异的部分只能是用p射修改后才自然许多,此时,p射技术便彰显了它各种强大的p图功能。 照完相,多余的水分又染花了妆容,钟离打开化妆箱就地补妆。最后尸体和家人匆匆见了几面,被送进了炉子。淡淡的尸臭还弥留在照相室,比以往的味道浓郁些,可初出茅庐的舒野,对这种陌生味道的抵抗力为零。钟离走后,舒野撑不住了,奔到厕所一阵狂呕。 下班后,钟离载着舒野回家。舒野一下午都在干呕,只是吐不出来东西,脸色也不比那个浮肿男的好多少。平常舒野在车里能说会道讲个没完,今天静悄悄的不吭声了。 “不舒服?” “呵,有点,” “次闻见是不大能接受,” “那你次闻见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没反应,” “什么?那味道,简直比微波炉烤的榴莲还恶心啊!” 车子三三两两停在路口等红灯,钟离把手放在车窗边杵着头说道, “这还好,腐烂的不算严重,味道也不算大,有次,有个死了一个月的,头发基本是掉光了,尸体早就腐烂液化了,大多数的皮肤组织被泡在腐水里,有的地方都轻微白骨化了,还有些腐烂的黑斑,从外表看不说有多渗人,就凭他那从塑料袋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我和其他两个人憋着气轮流交替整理了一天呢!” “打住,你厉害,你nb,我哇!” 舒野一想起要在那种面目全非还充满恶臭的人面前站一天,而且味道比今天的浓几十倍,他就爽快的把头伸到了窗外呕起来。 回到家,钟离点了外卖,舒野含着筷子,杵着头在桌子上发呆。胡箩卜丝炒鸡蛋,番茄白豆腐,青椒洋芋丝,芹菜牛肉,小炒肉片,还有海带汤,看着满桌的饭菜香气扑鼻,肚子咕咕响,但愣是咽不下去。舒野摆着碗筷,一副委屈的模样看着钟离, “我吃不下去,” “那就喝汤。” 钟离看看桌上的海带汤,就像一碗黄绿黄绿的浓汁,还飘着黑乎乎的头发丝,哦不,海带丝。 “这汤的颜色,咦,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 接下来的几天,钟离不仅要写报告,还要带新来的人学习,几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舒野也早把浮肿的尸体和腐臭的味道抛之脑后了,该吃吃,该睡睡,要说年轻人的健忘能力就是强! 钟离整天忙于工作,忘记了还有个眼巴巴饿着的舒野等着他去喂饱。 这天晚上,钟离在查资料,舒野端了杯热牛奶进来, “还在写呢,喝杯牛奶早点休息吧,这都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钟离头也不抬的说道, “明天我休息,写完再睡。” 舒野把牛奶放到桌上, “最近来拍照的人越来越多了,今天主管给我派了两个人,明天我也有轮休的机会了,哈哈,” “嗯,” 舒野弯下腰趴在书桌前,眯着眼睛小声的盘算着, “这个择日不如撞日,你要不要把欠我的什么东西补回来?” 听到这里,钟离就看到了舒野夹着的狐狸尾巴猖狂的摇摆着。他停下手上的工作,直视前方,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喂,欠债肉偿,天经地义,” “出去,” “好吧,你把牛奶喝了我就出去。” 钟离拿起透明的玻璃杯,喝下了半杯牛奶就放在一旁,然后接着写报告,通常这代表他不想喝了,逼他也没用。 舒野那着杯子规矩的出了书房,舒野把剩下的牛奶倒进下水道。水池仿佛是一个银雨的调色盘,乳白色的液体在银色的金属水池中晕染开,顿时得意的笑了笑,暗自说道:就知道你是不会轻易从了我的,但我是出来了,看你还能在里边待多久! (七)卑鄙手段 钟离在电脑前专心的写报告,几分钟后,他感觉头有点发昏,眼睛发烫,像是发烧了,摸摸头又没那么严重,继续工作。 又过了几分钟后,钟离感觉全身有一股热浪袭来,仿佛在蒸桑拿。背后的一阵一阵冒汗,小腹也在抽搐,脑子里不停重复着舒野和他欢爱的场景,一遍又一遍,那根反应棒也在逐渐挺立。 钟离似乎有所察觉,捂着胸口踉跄的出了书房。刚打开书房门,就看见舒野坐在漆黑的客厅里朝他微笑,小人,分明是笑里藏刀!见钟离往卫生间去,舒野上前拦住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 “滚开!” “哟,我好心关心你,大晚上还给你送牛奶,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还说,你在牛奶里加了什么?” 舒野耸耸肩,依旧微笑。钟离推开他,却被舒野一把拉住揽入怀中,含着他的耳垂温柔的说道, “你身体烫成这样,还要去哪儿?” 舒野搂着钟离,蹭在他耳边倾吐一口的潮热气息,这种暧昧的温暖加速血液流动,药性在男根下发作的更猛了! “要不到我帮你解决?” “不要,不要,让、让开,” “你不要,可它要。” 舒野一把握在那个理想的地方,钟离闭上眼睛咬着嘴唇,呼吸逐渐加快。 “钟离,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冷淡,连做的时候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我想看看,你在我身下银档的样子,肯定很过瘾吧,” “” 舒野把他的三角裤扯下,巴掌毫不犹豫的扑到那个地方去。 “钟离,你的一举一动总是那么迷人,我深深陷进了对你的幻想中,还有,你这张脸,简直就是个冷美人,但你越冷,我就越想要你,离,我喜欢你,好喜欢你,好想占有你,别拒绝我好吗?” 钟离拼命挣扎着,只感觉体力在飞速流失,一切的抵抗只能是徒劳无功。 “松、松,唔唔,别、别碰我,舒野!” 钟离推着他,用尽全力大声叫出他的名字。 “几个月来,还是次听见你叫我的名字,再叫一次吧,” “我不想这样,离我远点。” 钟离越是抵抗,舒野就越是来劲,他把钟离压在桌子上,毫不留情的扒光了他。齿缝在吮吸胸前凸起的糖果,他的手也不闲着,反复套弄钟离的家夥。钟离死死咬着牙就是不开口,上下齐攻的架势弄得钟离的铃口红涨烫手,不久就滴下几条银丝。即使欲望快要破体而出了,钟离顶多就闷哼两声,想强忍着熬过漫长的黑夜。 “离,想射了,别啊,我还没进去呢!” 舒野堵上他的铃口,怕他受伤,做够了充足的润滑后,才反身插进钟离的蜜穴。没有扩张完全强行进入的疼痛感,直逼钟离的泪水夺眶而出。 “舒野,你居然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你混蛋,” “我不管,钟离,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次见你就还喜欢你,我要占有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舒野带着狂野的告白,重重的菗揷了几下, “你这个疯子,不、不要呜呜,” “好,那我慢点,这已经是痛苦最少的姿势了,马上就不疼了,放松点!” 钟离扒在桌子上,舒野不断深入,终于,舒野贯穿深处,两人死死的贴合在一起,密不透风。 “你看,我全部进去了,现在你是我的了,嗯啊,你的里面好舒服,离,我喜欢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舒野,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卑鄙,” “我卑鄙?你敢说你不想要吗,你看你把我吸得好紧,离,马上,你就会很舒服,你会想要的!” 舒野深入浅出,钟离后方最紧致的秘径被撑平,他内壁上单薄的血管快要被磨破了。舒野的体液温暖着他狭隘的空间,他却捏住钟离的xx,在快要喷薄而出的时候堵住他的铃口。钟离想发泄的出口被残忍阻断,没有通路的潮水只能堆积在铃口,出不来,进不去。 高超一过,舒野抽离,钟离瘫软的缩在地上,捂着胸口太过剧烈跳动的心脏,大口喘息获取氧气。以为完事的钟离又开始被肆虐的亲吻,他的身体,从上到下,从脖子、肩膀、小腹、大腿内侧到脚背,每亲吻一口,舒野都要含住他白嫩的皮肤用力吮吸,刚才还是白净的地方多了很多紫红色的斑块。 舒野撕开盒子,戴上一个有螺纹花纹的套, “你还要干什么?” “说好的加倍奉还,这才一次呢,” “你、你别太过分!” “你还没射出来呢,憋着不难受吗?” 舒野扶着他的双腿再次进入,螺纹加强了摩擦,只要轻轻一动,钟离敏感的内壁就好像被刀划开一样,被层层剥落。顶端的花纹也反复撞击着钟离的腺体,实属一个刺激却又艰辛的过程。 “舒野,不、不要了,求你,我、我,受不了,呜呜,” “其实你很舒服吧,你看你的小嘴把我含的多紧,我特别想要你,狠狠的要光你,没关系,我会慢慢、慢慢的享用你!” 刺到最深处,舒野就把他的腿抬到肩上,就着刚才的润滑长驱直入。套上凸起的花纹不断摩擦光滑的内壁,每动一下都发出滋遛滋遛的声音。舒野像头发情的狮子,一直压着钟离做了三次,体验着花蕊被千刀万剐的酷刑,钟离的脖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来了,连轻微的哼叫都费力。最后,浑身湿透的躺在沙发上,眼皮沉如铅块,闭上就再也无力睁开了。 钟离靠在舒野怀里,沉重的呼吸着,额头上、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汗水和泪水,唇瓣时而合拢,时而张开。舒野搂着怀里的男人,亲吻他的眼睛,还偷偷伸舌头尝尝他额头上咸湿的味道。舒野很是痴迷钟离身上的温度,虽然他的性格冰冷古怪,对人对事也漠不关心,但身体还是有温度的,不冷不热,刚刚好。 舒野知道,过了今晚之后,有些话,当着钟离的面恐怕难以启齿,或者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了。所以他只能趁着钟离像只乖猫咪一样,躺在他怀里,不知道反抗,不知道拒绝时,悄悄的讲给他听: 离,你要是能一直躺在我怀里就好了,虽然现在你就在我怀里,可我更希望你是自愿的,离,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就是某个瞬间起,我便再也离不开你,今天的事,你会不会怪我?原谅我好吗,原谅我在牛奶里加了药,原谅我逼你和我做,原谅我自私的想把你占为己有,甚至都不征求你的意见,原谅我想把你捧在手心融到骨子里的爱,拿不出来了! 两人一直欢愉到凌晨三点,钟离被他折腾的昏睡过去,连最后舒野抱他上床又侵犯了一次都没有力气挣扎。然而,有些肉x体们又在深夜寂静之时才窃窃私语, “我现在很困啊,不过刚才那戏真是太激烈、太精 分节阅读_5 分节阅读_6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6 彩了,” “害羞死了,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想也想得出,那个瘦弱的男人叫的有多销魂!” “是啊,你看看他身上有多少个印子,啧啧!” “反正唇印那么多,要不你再过去加两个也无妨,” “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大家勿扰人休息,都散了吧!” (八)疯狂后的告白 第二天早上十点,艳阳高照。舒野不想吵醒这个被榨干的男人,静静的看着他蜷缩在自己怀中。睡熟的钟离像只温顺可爱的小绵羊,只有在梦中,绵羊才不会拼死挣扎开大灰狼的怀抱。 钟离脖子上几个鲜红的斑块颜色不退,反而紫的发黑,肩膀上的牙齿印清晰可见,光滑的大腿上更是残留了几簇新红的吻痕。就这样,白净的身体一夜之间被玩弄的狼藉不堪。舒野忍不住伸手摸摸那些印迹,心想,昨晚是不是下手重了些? 劳累过度的男人本可以睡个好觉的,却因为花蕊的撕扯被疼痛折磨的不得不清醒过来,保持浅度睡眠的人总是容易被吵醒。舒野的手才在他疲倦的眼角停留了几秒,他就睁开了眼睛,从干哑的喉咙里发出几个字, “别碰我,” “还疼吗?” “卑鄙,” “对不起,我昨晚没控制住自己,弄疼你了吧!” 舒野搂着怀里的男人,男人却想挣脱他的怀抱, “放手!” 舒野像个任性的孩子,头靠着钟离任性的说道, “我不放,离,我昨天说的话是真心的,你明白吗?” “住口,恶心。” 听到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舒野松开了手,既然恶心,为什么你一开始,还主动送上门来和我欢爱?既然恶心,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擦边挑逗,难道不是你给我的暗示吗?为什么觉得恶心,还要等我把躯壳掏空,满满装下的都是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觉得恶心? 舒野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失落,而是缓了缓面色,又重新把他搂在怀里, “离,你真的觉得,两个男人做很恶心?还是你在为我给你下药的事情生气?” 钟离把这种疯狂的告白当做一种侮辱,他可以忍受舒野对自己实施的暴行,但难以接受,他为了索取更多而对自己加以卑劣手段的行径。他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只敢淡淡记起却不敢多加思念的人,或许从最开始他就错了!钟离闭上眼掩盖酸涩的泪腺,咬着牙不说话。舒野还是注意到了他身体在微微颤抖,俯身轻轻吻住了他红肿的嘴唇。 钟离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推开舒野,手推在舒野的肩膀上,指甲深深的陷进皮肉里。舒野哆嗦了一下,继续俯身深吻。钟离的力度毫不减弱,用尽全力只恨不得把他的肉挖一块下来。舒野自顾自的吻着他,他也掐着舒野抵抗那疯狂的热吻。 可如果早知道,他的手要为了抵抗热吻而用力掐上十多分钟的话,他也许会考虑省点力气早些松手。 钟离快要窒息了,他大口呼吸,可得来为数不多的氧气很快又被舒野消耗殆尽。直到钟离无力动弹,舒野才不舍的离开他的唇,肩膀上也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血印。 “离,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得巴不得把你吃下去,一刻都不要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为什么你感觉不到?” 舒野蛮横的撒娇着,就像一个咿咿呀呀的孩子,在有限的词汇中拼凑出自己想胡乱表达的感情。钟离摇摇头, “你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喜欢和我做罢了,感情的事总是虚无缥缈,患得患失,花掉的时间和精力最后只会徒增悲伤,何必呢?” 舒野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把他固定在自己胸前,下巴摩擦着他略带汗味的头发。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最终得到的只有痛苦,也许它能给你幸福呢,离,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痛苦的,和我在一起好吗?” “在一起?呵呵,真是可笑,你强留我也没用,我可以和你保持肉x体上的关系,但请你不要再说这种幼稚的话,” “离你还是不明白,算了,我不逼你,先不说这些,我去准备吃的,你再躺会儿,待会儿我叫你,么!” 钟离身体底子太虚弱了,连饭都吃不下去,吃什么都往外吐。舒野担心了,带他去市区的医院,吊了三瓶针水才有些起色,但也只能吃些流食。 钟离两天轮休就又耗在了床上。自从舒野来了之后,钟离就再没有好好休息过,攒了近三十年的精力,全被舒野消耗殆尽。不过今后的两天,都是舒野开车送他上下班,帮他做饭打扫,洗衣洗澡!舒野想着那次有点凶猛,总想补偿他些什么来着,所以除工作以外的所有事情,舒野都帮他做了。就算他工作的时候,舒野也隔三差五跑去看他,可钟离每次见舒野来就把他赶出去,来了几次都被哄走,舒野也就不去打扰他了。 今天和两个新来的人正式见面,一个叫陈华,一个叫龚德,别想了,都是清一色的男性,毕竟很少有女孩子会有勇气和魄力接受这种工作。 陈华有四十多了,以前是个司炉(火化师),跟着馆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主任把他分给舒野,主要是帮他这个年轻人留条命罢了。毕竟对着死人拍照已经是大不敬了,还要摆出各种姿势,怕工作久了得罪‘人’,年纪轻轻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所以找个懂事的师傅帮帮他,好让他避讳禁忌。而舒野私心,当然也不想那么快离开钟离。 龚德,只比舒野大一岁,长得倒也清爽朴实,农村来的,没技术文化低,但有一颗谦虚上进的心,招进来打打下手也不错。 因为陈华是老师傅了,对这类事情自然熟悉不过了,舒野只简单交代了几句,重点还是放在龚德身上。龚德次做这类工作,不仅要教龚德一些基本知识,还要亲自带他上场操兵练习,实战考核。 “龚德,把他的身体往左边移一些,对,再用支架固定他的脖子,别让他的头沉下去,对,就这样。” 中午的时候,陈师傅抬着一盒东西走进来, “哎,陈师傅,这是什么?” “血砂,用鸡血和狗血混合朱砂做的,点在死人的眉心可以压制些阴气,你们年轻,阳气旺还感觉不到,我老了就不行了,经常觉得脖子凉、后背冒冷汗,这可不是生什么病了,我还在火化炉旁站着就经常冷的哆嗦,你知道,那炉子温度高着呢,外面都热烘烘的,但就是冷,那就说明啊,东西站在你背后呼呼的吹风啊,还有时候觉得肩膀疼,那是因为你肩上坐着东西呢!” “啊!哦,好,我知道了。” 虽身处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什么复杂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两个字简单化,但这话还是听得他整个人都凉了半截。在这个阴阳交界处工作,还是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的好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哈哈,你也别害怕,时间久了,跟灵魂也处熟了,一物降一物,有人想害你,自然有人会保佑你的。” 终于下班了,舒野把车开到门口等钟离出来,可是半天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想想今天陈华和他说的话他有些后怕了,急忙冲进去找钟离。可是整容间早就空无一人,其他的葬仪师也都走了,房间的灯也都被关了,只有外面走廊上微弱的橘色灯光透进来。 整个空间瞬间静谧的只听得见他的心跳,砰砰砰!他越来越觉得冷,觉得有人站在他的后面吹风。舒野汗毛都倒立起来,后退着离开房间,头也不回,边走边打钟离的手机。忽然,后面的厕所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铃声,铃声就像在空洞的山谷中传出来的,还不断有扭曲怪异的回声,仿佛有人在召唤着他! 他壮起胆子,顺着声音来到厕所门口,门紧闭。他推开门,刚才空荡的铃声毅然回荡在耳旁,好像铃声又跟他在同一空间了。镜子上面的唯一一盏灯亮着苍白的光,因为频率不稳还偶尔闪烁着。 他挂了电话,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忽然听见有人难受的喘息声,几秒钟之后声音消失了,厕所里又安静了下来。另一边即刻响起急促的冲水声,不禁让舒野的心骤然紧了一下。 他推开扇门,一个白色的空马桶,垃圾箩旁散落着几张白纸。第二扇门,一个盖着盖子的白色空马桶,垃圾箩被踢翻在地,还破了一个洞。第三扇门,一个没有冲洗干净,边缘还沾着污垢的空马桶。第四扇门,推不开!舒野停在了第四扇门前,门关着,稍微低头可以看见,里面倒映在门框下的一团不明物体的黑影。 他又对着门边唤了钟离几声,也没有任何回答。露在t恤外面的脖子嗖嗖发凉,顺着脊椎蔓延到后背。舒野咽了咽口水,手畏畏缩缩的伸向门边。蓦地!门被拉开了!即使舒野知道有人在里面,但陈师傅的那番话给他的心理暗示,还是考验了他的心跳。舒野吓得跳开靠在墙上,整个人都贴在满是小广告的墙壁大叫一声, “妈呀!钟离?叫你你不出声,你要吓死我啊!” 钟离也被门外突然出现的脸吓到了,捂着胸口,把头偏向一边。 “” “钟离,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你是不是又吐了?是不是又一天没吃进东西了?” 钟离扶着门直不起腰来,舒野搀扶着他上了车。钟离一天都呆在整容间化妆,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在休息室喝了两杯水,吃下去的东西不久就吐光了。钟离虽然不舒服,但也在专心的拿着化妆笔描摹着。舒野心疼, “我送你去医院吧,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原来身旁的男人硬撑了一天,难受的靠着座位睡着了。到了医院,舒野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了医生,医生说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并不是每个人的体质都适合吃的,加之那晚的风雨实在是超出了钟离的承受,所以给钟离带来现在的痛苦。舒野陪钟离吊完针水,拿了点药才回家。 (九)太平间的禁忌 钟离的身子骨太经不起折腾了,现在瘦的像个骷髅,只能靠吃流食才不会呕的厉害。舒野在边上,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直到晚上吃了药,钟离才消停的睡下。 钟离刚睡意朦胧,就听见舒野小声的自言自语, “离,对不起,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卑鄙的混蛋,怎么能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可我哎,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对面,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我不会睡太沉的!” 舒野摸摸钟离憔悴的脸,帮他盖好被子,悄悄站起来准备离开。转身时,一只冰凉的手勾住他,拉他的人半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怕,我怕半夜,没力气叫你。” 无论这句话是对舒野的指使,还是对他的请求,舒野的心始终无法平静。反而涌出更多酸液,糟食着他的细胞,然后细胞坏死,脱落,又长出新的细胞。虽然痛得想流泪,可过后却能沉浸在重生的喜悦中,希望,有时就是这么神奇的力量! 终于,钟离依偎在舒野温暖的胸膛,才肯进入梦乡! 做一件事是会有相应的代价和收获的,上次疯狂夜之后的代价是,舒野再也没碰过钟离,收获到的是,体验了自己用手解决的痛楚。钟离还是钟离,身体恢复之后依旧冷如冰,静如水,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每天早出晚归全身心的投入工作,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吧! 今天舒野去停尸间找他,他还在帮最后一个人化妆,舒野也没出声,静静的坐在靠墙的位置等他。他低下头化妆时,额前落下的碎发,露出的鬓角,微翘的睫毛,低沉的眼角,修长的手指,还有那双比冰柜里的人还要寒凉的眸子。 停尸间不能抽烟,舒野只好啃着手指头盯着他,露出一头饥饿到走投无路的狼,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只肥美兔子的饥渴 分节阅读_6 分节阅读_7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7 眼神。饿狼的脑子里反复思考要怎么个吃法,压着吃?坐着吃?站着吃?躺着吃? 不一会儿,还没等他纠结出最终结果,美味的兔子起身,把尸体嗖的推进冷库保鲜。饿狼回过神来,看着兔子收拾好东西,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出了停尸间。 该走的人都走光了,外面的走廊也鲜有人迹,一如既往泛着鬼魅的橘色灯光。走在灰色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舒野突然把手搭在钟离肩上,钟离立刻推开他的手,疾言厉色道, “你干什么!” “怎么,生气了?不就是拍了你一下嘛,” “白痴,懒得跟你说,总之以后别再做出这种行为,” “什么意思?哎,你说清楚,别走啊!” 钟离到更衣室换上日常衣物,去了停车场。舒野只敢跟在他后面,小声的泛着嘀咕, “这家伙,脾气越来越大,不就拍了下吗,至于又绷着张脸吗,平常不会笑就算了,总是冷冰冰的,和那些人一样,冷冰冰的,”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舒野尴尬的坐到副驾驶座位上,钟离发动了车子。等车子出了大门,他一边专心的开着车,一边淡淡的说道, “你说我脾气不好,和那些人一样冷冰冰的?” “你听错了!” 钟离顿了顿,平缓的说, “在那些地方,不能搭肩走路,老人常说,人有三团火,头顶一团,肩上两团,如果在阴气重的地方搭肩,容易把两团火拍灭,那么,那些冷冰冰的人就会跟着你走,你到哪儿他们就到哪儿,慢慢的,你也会冷冰冰的了,所以,这也成了太平间的禁忌,前两年就有人因犯了禁忌,死在过道的墙角边,就在你刚才拍我的那条走道,从此,没有人敢搭肩走路,更不敢闲聊,因为你不知道跟你聊天的是不是人,” “那,我刚才岂不是差点害了你,好险好险,不过,你是听谁说的?还是,天啊!不会是你经历过才变成现在这样,冷冰冰的吧!” 钟离极度怀疑他的智商为负数,遇上这种事情,就相当于一个大写的死字,谁经历过还有命在这儿跟他闲聊的!钟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是以前的司炉陈师傅告诉我的,他在炉子旁待了那么多年,很多经验都是他告诉我的,” “陈师傅?不就是现在和我一起工作的那个陈师傅吗,他是司炉,你是葬仪师,按理来说你们就不属于一个系统,而且你为人高冷,怎么会和他有话说?” 前面发生了交通意外正在塞车,三三两两的车辆积少成多,慢慢把马路两边堵得严严实实。钟离停下车告诉他, “以前刚来的时候,我也只是帮师傅打下手的,那时候我师傅是个女人,她画着我在旁边学着,画完了就帮她把尸体推出去让家属确认,然后转交给司炉陈师傅,渐渐的和他的交集多了,就说上话了,在这方面他倒帮了我很多,” “哦,那他好好的司炉不做,现在怎么会来帮我?” “” “该不会是你叫的吧?” 钟离本不想说穿这件事的,还嘱咐陈师傅不要告诉舒野,他顿了两秒,避开舒野惊讶的目光。 “你以为呢?” “钟离,为什么,怕我出事儿?” 前面的交警正在忙碌的指挥交通,事故车辆很快被拖离了现场,被车塞得像粽子一样的路面也渐渐通畅起来。钟离轻轻踩下油门, “司炉也是个体力活,他年纪大了做不了多久了,要不是看在帮你的活儿要轻松些份儿上,他早就走了,所以,你少瞎想,”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啊!” “我是担心你,担心你出了事阴魂不散缠着我,” “你放心,有你在,我才舍不得出事呢,” “别不要脸啊!” 回到家,舒野进了厨房做了几个家常菜,两人吃完饭,又坐在电脑面前忙工作。舒野翻看着最近的照片,记下一些需要在支架或者姿势上改进的地方,便于下次完善。 正好想到一个案例,死者是个中年男人,开有一家公司,最近用公司抵押贷款导致破产,妻子与其离婚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他气不过上吊自杀了。最后是被对面一栋楼的小孩儿,拿望远镜无意间看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三天了。 最后警方断定这是自杀案件,联系其妻子辨认尸体,她却一口拒绝声称与此人无关,停在医院停尸间几天都无人认领,只好送来火化。来到世上四十载春秋,原本家庭美满、事业有成,最后一个晴天霹雳,落得个死了都没人认领的下场,是上辈子造孽太多遭现世报了,还是人心狠绝世态炎凉了,不得而知! 尸体无人认领,当然不会找舒野拍照,是他中途去找钟离的时候经过火化炉旁看到的。让他映象深刻的不是身上遮不住的褐色尸斑和快要与脖子分离的半掉头颅,而是那条灰红色坑洼不平歪挂在嘴边的舌头。他在想,要是有这样的人要求照相,他要怎么隐藏那个可怖的舌头? 他抬头看见不苟言笑的钟离,伸两个指头敲敲桌子。 “钟离,我今天路过火化炉旁,看见个上吊死亡的中年男人,虽然我没有帮他拍照,但我在想,如果以后遇到类似情况,我要怎么帮他拍照啊,关键是他那舌头,吊在外面,咦哟!” 钟离看了一眼他夸张到扭曲的面部表情,像个滑稽的小丑。 “塞不进去就卷进去,把舌头稍微折叠下放进嘴里就可以,只是嘴巴不能完全闭上,如果要摆姿势,让他平躺在床上,头下放东西垫高,嘴巴会稍微闭起来一些,” “把舌头卷起来,像这样吗?” 舒野把舌头伸的老长,然后用手愣是把自己的舌头卷进嘴巴里,钟离撇了撇嘴,无奈的点点头。舒野又接着问, “那化妆呢,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颜色深的很,你怎么遮住的?” “人都死了,化妆只是为了美化外表,让他看起来尽量保持正常人的样子,要是颜色太深的地方,多涂点遮瑕膏,多擦几层粉,实在盖不住也没办法,家属都不会故意为难你,你干嘛还要为难你自己。” 舒野咂咂嘴,又神秘兮兮的问, “钟离,你见到这些人,害怕吗?” “那,刚开始是有些害怕,后来就习惯了!” 钟离说得无所谓样子,从简单的几个字背后散发的寒凉,着实难以掩盖这些年他独自承受了太多常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工作在一个灰暗又神圣的地方,痛苦和悲伤时时刻刻在围绕着他,活人最不愿意见到他,而他却很受死神的尊敬,在别人看来,他似乎比死神更令人敬畏! 其实习惯才是最可怕的,人的感官都麻木了,还有什么能刺激他的感情呢!舒野微微抽动嘴角,心底暗自滋长的同情,让舒野忍不住想抱住他,想去勇敢保护这个可怜的男人。 (十)原来都是我逼你的 舒野看着钟离,原来淡漠冷清的钟离,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只是时间久了,他习惯了恐惧罢了。恐惧来自我们的内心,没有人不会害怕,只是当我们不再怕它时,我们一定已经达到了与它合二为一的境地了。舒野似笑非笑的问,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是最怕的吗?” “” 钟离低着头没有回答。 “不说算了,那你猜我最怕什么?” 钟离望着桌子不说话,舒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俯身环住他的肩膀, “离,我最怕离开你啊,么。” 钟离默默承受了个吻,却偏着头躲开他的第二个吻,舒野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犹豫了一忽儿说道, “好,我答应过你的,我不碰你。” 舒野捏紧拳头,回到对面,拿起铅笔继续在本子上描画着。渐渐的,笔和纸摩擦的刷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像一阵疾风刮过树叶,啪!铅笔断在画纸边滚落到地上。 钟离挑起眼角看着对面的人,默不作声。舒野起身退后出了书房,冲到卫生间,开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泛开红晕的脸颊,湿润的嘴唇,一双饿狼般饥渴的眼睛,胸膛因为剧烈的喘气而起伏不停。自己怎么会变的那么不受控制呢?对他的欲望总是这么强烈! 舒野低着头静待饱涨的地方平静下去。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不知为何,只要闭上眼,就会浮现出他赤果的身体,白腻的皮肤,浮动的锁骨,一副不肯屈从的倔样,最致命的还有那个湿润温暖的洞穴!那里面就是个温室,一个会滋长无尽欲望的温室,一个想让人长期逗留的温室! 明明可以压倒他,脱下他的裤子就可以肆虐的享受一番,可就是这么两个简单的动作,他却无从下手,一忍再忍,忍不住的时候只能靠自己解决。 舒野愤怒,不是愤怒钟离的拒绝,而是愤怒自己饥渴的疯狂,几近变态的疯狂。下身隐隐发作的欲望逐渐爆发,舒野进了浴室,旋开花洒,半敞着浴袍,一只手扶墙,一只手伸进裤头,掏出一根坚硬的r棒,摸索着。 钟离见舒野离开,停下手上的工作靠在椅背上,为什么看见他这个样子,会突然有种违心的刺痛感。就刺在心尖儿上一阵清醒,眼前一亮,实有醍醐灌顶之效,刹那而已,却那么实在。 见舒野久久不回,钟离出了书房,寻着水声走到浴室门口,以为舒野在洗澡,想转身离开却又听见急促的喘息声。未经允许就随意开门似乎是钟离的习惯。他轻轻打开门,看见一个全身湿透的男人背对着他,嘴里好似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钟离,离,我好喜欢,你知道的却,你让我。” 钟离毫不避讳的直视,连沉浸在欲火中的舒野,都察觉到异样的目光。除了他,还会有谁会悄无声息的专门来看自己出糗!舒野伸出手放在腿侧,他早就习惯了在自我享受的时候被突然打断兴致,于是舒野静静的背对着他。 钟离上前关了水,也背对着他。舒野开口, “让我静一静,” “你没事吧?” “出去!” 以为钟离会离开,可出其不意的是,钟离居然伸手抓着他睡衣的一角。舒野闭上眼睛,咬着牙克制这种不自知的情动,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的这些动作真的很危险,” “你到底要怎样?” 一句话就像还漂着浮冰的冷水,浇醒了欲火中半昏半沉的男人! 舒野转过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两秒后,他反手把钟离按在墙上,愤恨的在空荡的浴室怒吼,把声音压制在脖子里的颤抖的怒吼。 “是你到底要怎样?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不给回应就算了,还跟我做,做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知不知道,我不敢碰你是因为怕再伤害到你,你不接受我,我可以等,但我现在沦落到自己解决,你又冲进来问我,我要怎样,我能怎样?你要我怎样?” 四目对视,舒野明显占了上风。钟离先躲开了舒野的视线, “放手,我不想和你吵,” “我也不想,既然今天都说到这儿了,我们就把话挑明,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不要再耍我了,” “你要什么答案?” 舒野一字一句的问他,生怕他听错了什么。 “你到底、你到底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喜欢?” “没有。” 干脆利落的回答。 “真的没有吗?哪怕只是有过那种感觉呢?” “没有,” “你确定,这就是你想给我的答案?” “是!” 舒野松开钟离,倒吸一口凉气,无论大事小事,无论舒野开心还是生气,都改变不了钟离的态度。连回答这个问题都这么不 分节阅读_7 分节阅读_8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8 屑,字字斩钉截铁,凉的刺骨锥心。 可能钟离真的没有喜欢过他,不然怎么会这么淡然的回答,难道这发生过的一切都是舒野自己逼他的?舒野失落却又平静的问, “那你跟我这样算什么?” “各取所需,” “取什么,我需要的是你,你的心,可我好像并没有取到,” “我没有心,也不可能给你,” “现在不可能,那以后呢?” 钟离偏头避开他真诚而期望的眼神,过分期待一件本不属于他的东西,结果只会更叫人失望,他曾经也是那么的绝望过。钟离淡淡的回答, “舒野,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你我之间,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你从不和别人亲近,但我很庆幸我能和你住在一起,能做饭给你吃,能跟你说任何话,能抱着你睡觉,几个月来,我们能我自以为比任何人更了解你,你居然说,我们是陌生人?” 钟离回过头加强了语气, “难道不是吗,除了疯狂的做过,我们之间还有过什么?” 有他送给钟离的项链,有钟离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呼吸,有钟离给他解答时的温柔语气,有工作时他注视钟离的目光,还有钟离只吃他煮的鸡蛋面。那是从前,现在并没有任何! 舒野点点头,裹着冰凉的衣服,狼狈的逃出了浴室。回到卧室,他重重关上门,随手扔下衣服,钻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当你认为你们已经算是相互依附对方,算是过着两个人的生活的时候,而对方只是抱着娱乐的心态,旁观你的真心,那种被戏耍的尴尬刻骨铭心。 钟离出了浴室,进到书房继续写报告,深夜才回房休息。 钟离的记忆,在每天早晨一起床就被定时格式化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开门时发现对面的门早已打开,房间光亮整洁,唯独不见了舒野的踪影。他打电话给舒野,响了几声接通了, “你在哪儿?上班要迟到了,” “不用等我了,你先去吧。” 电话挂断了,对方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似乎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黄粱一梦而已。 钟离一个人来上班,平时在车里,舒野说个没完没了,想躲清静还来不及,现在真的躲开只剩他一个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缺点什么。 到了更衣室,他穿上干净的白大褂,戴上蓝色的口罩,提着五斤重的黑色化妆箱穿过幽暗的走廊,转进整容间。打开墙边的白炽灯,灯管闪了两下,照亮了灰白色的房间,银色的冷藏冰柜反射着呆板的亮光。已经有一个顾客在等着他的服务了,他打开柜子,礼貌的鞠了三个躬,打开黑色的化妆箱,弯下腰开始细致的工作。 中午,一个人吃饭,还是不见舒野的身影。进了停尸间就不能随身携带任何电磁产品,所以手机也不在身边。吃完饭,他去拍照室找舒野,遇见正在忙着洗照片的龚德, “龚德,舒野呢?” “他今天请假了,你不知道吗?” “他有说请假干什么吗?” “没有,”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啊,” “好的,别说我来过,谢谢。” 下午更觉得沉闷了,钟离头发里悄悄积累了一小溜汗珠,眉头也不知不觉皱成一堆,眉眼抑郁,似乎有些暴躁。手上的速度稍微快了些,化妆刷不小心把客人的唇线画歪了,他又擦掉重画。心不在焉,却又逼迫自己认真工作,额头上只是大写的一个字,烦! 在了十年,他从来没觉得这间房如此沉闷过,空气凝成一团铅球,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熬到下班,钟离回到更衣室,件事就是给舒野打电话。舒野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 “你今天没来上班?” “嗯,” “为什么?” “我在收东西,” “收什么?” “钟离,我明天就搬出去了!” “” 钟离的耳朵像被打了一棒,嗡嗡作响,愣着没说话。 “回来吃饭吧,我忙,挂了。” 钟离挂了电话,巴不得油门踩到底飞奔回家。一路上,鼻子酸酸的,不停的用纸擦,可什么都擦不到。到了门口,他的心跳得厉害,不知是爬楼梯的速度太快了,还是面对门里的人太过紧张。 进了门,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就像普通家庭的日常晚饭一样温馨。厨房里的人端出几盘菜,和往常一样和他打招呼, “回来了,吃饭吧!” 钟离关上门,坐到桌前,都是他爱吃的菜,他从没说过他爱吃什么,可舒野却记得。钟离拿起筷子,淡淡的问道, “你要搬走吗?” “嗯,我已经找好房子了,” “那么突然,要搬去哪儿?” “a小区。” a小区里和钟离在的小区是两个不同的方向。钟离随便嚼了几口菜胡乱咽下, “为什么搬出去?” 舒野抬头看着他,好像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钟离没看他接着吃。舒野对此给出了正当理由, “当时是主管让我暂住在这里的,三个月了,既然我找到房子就不打扰你了,” “嗯,那什么时候走?” “放心,明天一早就走,一刻都不耽误你,” “那要我帮你收拾吗?” “不麻烦了!” 舒野大口吃完回了房间,关上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本来也就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他的一切都已经花光了,而且不计成本的被投入了,覆水难收,亏的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舒野一个人站在窗口,夕阳斜下,残留的云霞也即将褪去,自从天住进这里,还没有好好看过窗外的风景。除了大片的绿化,开阔的视野可以望见城市的高楼大厦。有的地方已经打开了缤纷的霓虹灯,提示夜晚的到来,夜幕之下会有更多精彩的内容,交易、索取、游戏,接踵而来 该发生的每天都在发生,不该发生的也正在发生,在这个世界上,仿佛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因为命运如此,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都没能逃出它的手掌心,就如我们再努力也挣脱不掉命运的枷锁,注定要带着这副脚镣进到坟墓里的。 想想看,人生如戏何必当真,所以,一切又都显得那么理所应当了! 舒野打开窗户探出头去,深呼吸一口夏末黄昏微润的空气,发现吐出来的气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呼不出来,干痒烦躁,憋的难受。 华灯初上,远郊的晚风转凉了,却怎么也凉不过他的心! (十一)开窍 搬出来后,舒野依旧正常工作,早点只需要准备单人份,午饭和陈师傅、龚德一起吃。晚饭就是一碗面,他很少有心情去买菜做饭的,有时能免则免,这样的生活简单便捷。他偶尔会碰上钟离,擦肩而过时,两人都只是形式的点头问好。半个月来不曾说过一句话,也不曾正眼看过对方。 这天下班,舒野和龚德一起吃饭,龚德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和一直低着头的舒野聊天。 “舒野,你和钟离不是住一起吗,怎么最近没看到你们一起回家了?” 舒野听到那两个字,猛地抬头,随后又愣了愣说道, “哦,之前主管叫我暂时住在他那儿,我现在找到房子就搬出来了,工作又不在一起,所以经常也遇不到,” “是这样啊!” 龚德左右看看,又遮着嘴巴,像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哎,俺听说钟离对人冷的很,除了工作时间会和你简单的交代两句话,其他时间想和他说上话难天上去了,我还以为你受不了他才不跟他住一起,” “没有,其实他挺好的,只是性格太内向太孤僻了,好了,我饱了,还有事先走一步。” 离开钟离的这段日子,他次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是如此漫长,能熬过每一个孤独的白天,却熬不过每一个没有任何期待的长夜。黑暗的侵袭挖掘着千疮百孔的心,白天若无其事,夜晚却像一只受伤的狗,只能自顾自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舒野一个人回家,回到家还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可他纵然有再多的思念,也只能寄托秋风,横扫落叶时,带走他满腔的忧伤。 他最受不了的不是思念的寂寞孤独,而是听到钟离两个字。每每听到这两个字,他都仿佛从一个无限循环的噩梦中突然惊醒,竖起耳朵听关于他的所有话题。别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舒野都牢记在心。分开之后,他也不打听钟离,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专心的听别人口中谈论的钟离。随后自己又不能容忍那么在乎他的一切,外表是排斥的,内心却是默默接受的懦弱。 今天,照相室来了个客人,是个 20岁出头的女孩子,全身成青灰色。让人觉得离奇的是,她的脚背立的很高,绷的很直,像踮起脚尖跳芭蕾舞那样。送来之前,陈师傅告诉舒野, “这个女孩是个舞女,那天凌晨下班回家,她还穿着红色的舞鞋和服装,案发现场还发现她手里捏着一块方镜,她无意间犯了一个禁忌,十二点之后切忌照镜子,否则很容易招来脏东西,因为那些东西的脚是踩不到地的,所以他们可以贴上你的脚底,控制你,或是让你看见幻觉,更何况她走的那条小路以前发生过命案,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是死于心梗,但我猜她肯定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吓的引发了心梗的。” 一条鲜活的生命,前一秒还在台上展示自己曼妙的舞姿,下一秒就不明不白的上了黄泉路。以为未来会万众瞩目的,可能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睡不醒。 下午,钟离负责画她的妆,画完后推到了照相室,她的父母看到她的遗容,连连点头, “她以前就是这个样子,那么文静,眉毛那么清秀,怎么现在就突然醒不过来了呢!女儿啊,你快醒醒吧,别吓我们啊,呜呜。” 你要是现在醒了那才是吓死所有人呢,到时候又得多几条冤魂。你就安心去吧,我相信你去的地方绝对比人间幸福,多想人想去都没得去呢!舒野出神的想着。 龚德和陈师傅在一旁安抚他们,钟离上前嘱咐了几句, “她已经出现了尸僵,所以脚背只能保持立着的样子,你多用几个支架撑起她的腿,让她一只脚屈膝、另一只脚平放,扶她靠在背景墙上,你从侧面照就可以,” “嗯。” 舒野点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仔细听着背后男人的一字一句,吐出的气吹进他的脖子里,气流是温暖的,可心却是凉的刺骨。 拍完照,陈师傅他们推着尸体去了大厅,只有钟离和舒野还站在照相室里面。舒野背对着他整理道具,钟离主动开口, “你最近还好吗,怎么瘦了些?” “挺好的,就是天气热吃不下什么东西,你呢?” “老样子。” 的确和以前一样,要是有变化,钟离就不会这么无所谓的和他讲话了,至少连声调都没有起伏。 “那你忙着,我走了。” 等钟离离开,舒野的一记重拳落在了墙上,心中的怒火再次被平静的体温话语所点燃。他讨厌钟离的故作虚伪,想冲出去提起拳头,狠狠的揍钟离一顿,问问他,难道他忘了他说过什么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来说这些话干扰他。还是他想看看没有他,自己会有多狼狈吗,钟离你真当我是个笑话来嘲笑是吗,真是懊恼!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种情况可不是狗血的巧遇,而是冤家路窄。加完班,钟 分节阅读_8 分节阅读_9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9 离开车经过大门口,正巧碰见等车的舒野, “你还没走啊,” “有点事耽搁了下,” “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等车,一会儿就来了,” “天快黑了,不安全,我送你吧!” 舒野上了车,坐在后座,头看向窗外,两个人始终没有多余的交流。一路上,钟离都很自然的从后视镜偷瞄两眼舒野,舒野看着窗外,却也知道他在注意着自己,但就是不想回头。 a小区离得不远,钟离开车慢了些,十分钟的路程花了二十分钟才到。 “到了,你要上去坐会儿吗?” “太晚了,就不打扰你了,” “也是,谢谢你,我走了。” 两人分别,钟离驶向另一个方向,消失在天边即将黑白交替的分界线。 肉x体的笑声也消失了,没有激烈的讨论,没有羡慕的眼神。一个个被霜砸了的茄子样儿垂头丧气,更像被邢官架在老虎凳上用鞭子打了似的。 “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这表情,似乎不太妙,” “那个男人不是和瘦瘦的男人住吗,怎么来到了这里?” “他们吵架了吧!你看,两人都走了不是吗,” “有人疼有人爱不好啊,不知足非要闹,这下好了吧,活该!” “算了,不看了,他们的世界太烧脑了!” 半个月在不经意间稍纵即逝,但对刚刚自作多情完的人来说,半个月,脸皮又厚了一尺。城市的步伐井然有序,工作、休闲、娱乐,比起只顾看别人的生离死别要有趣得多! 迎来秋高气爽前的最后一番酷暑!秋老虎! 夏天本就是热闹的代名词,我最喜欢夏天的热浪,夏天的骄阳,夏天的雨露,夏天的泥土和花香,简单自然,不留余地的热情!夏天会增添许多欢腾的气氛,调剂了按部就班的春风细雨,能滋润着千万生灵,却融化不了一颗冰寒的心。 虽然星级服务的好评广受顾客的欢迎,但这两天气温高,尸体腐烂的就快些,殡仪馆里又经常堆着些没人认领的尸体,别的顾客来了都没法让位,占着茅坑不拉屎。然后顾客数量一多,即便放在冷库里也有令人可怖的腐臭味。因此,保养尸体的工作人员要经常给他们打扫卫生,打防腐针,减缓尸腐速度。 这天中午,顶着湿热的空气,舒野本就没胃口吃饭了,看到的一幕更让他倒了胃口。 龚德去找钟离,要他在对尸体的修复工作表上签字确认,核对一些信息,然后拍照室才能跟进拍照。以前这些都是舒野做的,后来搬出来了就全交给了龚德。 舒野才走进食堂,就看见钟离双手扶着桌子,趴在龚德身后,虽然没有贴在一起,但脸却凑的那么近,只要转个头保准能亲上。那么近的距离,两人还说的不亦乐乎,舒野的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钟离,平时不是对人很冷淡、不近人情的吗?不就确认个信息,有必要靠的那么近吗?到底是在和我作对还是示威,你算个什么东西! 等钟离签完字,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舒野,舒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离开了食堂,连饭都没吃。为了中午的事怄气,下午在工作上,舒野也故意为难了龚德不少。 “你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说了在这里放支架吗,” “你用心点,把相机抬高,说过多少次了,” “不行不行,你看看这些地方,曝光了都,把照片重新洗一遍。” 连平时少言寡语的陈师傅都看不下去了,趁着龚德不在的时候问了问舒野, “小舒啊,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啊,” “那今天的脾气怎么那么大,平时龚德再不对,也不见你和他大声说话的,今天是他哪里得罪你、惹到你了?” “没有,哪有的事儿,可能天太热了,有点着急上火。” 舒野冷静后细想,怎么平白无故的和龚德过不去,再怎么说中午的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是钟离和他靠那么近,要怪只能怪钟离,不怪他。 话说自从他搬出来以后,钟离就学着和别人交流了,不管男女老少,见面还打上了招呼。钟离在大家心中,就是一个模样,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冷的让人毛骨悚然。忽然间,钟离开口说话了,这种惊为天人的举动,一时间变成了八婆事儿妈们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了: “你们说钟离最近是怎么了,都跟我们打起招呼了,” “我到这儿两年了,但身为同行,我跟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可这两天,这家伙会主动跟我说话了,一天管上十几句呢!” “是啊是啊,他次跟我打招呼,我正在推尸体呢,可把我吓坏了,要知道,他肯跟我开口说话,就跟那尸体突然坐起来跟我说话,对我的惊吓程度是一样,” “可不嘛,这个冰山美人也终于是开窍了!” 钟离跟大家的相处比舒野想象中的要融洽很多,尽管他不太爱笑,但有话说已经是给足面子了!只是钟离一见到舒野,又摆出一副冰山面瘫脸对着他,点个头就算把事儿糊弄过去了。这叫什么事儿,对别人喜笑颜开,对自己就像有深仇大恨一样,他想表示什么?对我不满吗?看不起我吗?凭什么啊! (十二)绑架 最近多少人都说钟离变了,变得平易近人了,居然还跟舒野身边的人越走越近,但又故意躲开舒野,一副“跟你不熟”的表情每次气得舒野内伤。本来也就是,钟离都说了,搬出来了,两个人没有那种关系,就是陌生人。舒野是真心付出的,可钟离的本意如此龌龊,什么叫各取所需?他越想越为自己不值。 这天下班,他准备找钟离讨个说法,等在钟离的车前,钟离看见他,又摆出一如既往的冷漠脸。 “有事?” “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和龚德当着我的面走那么近,什么意思?做给我看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钟离打开车门想走,一把被舒野拦在车门外, “我说,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平时工作需要来往密切,有意见吗?” “有,意见大着呢,钟离,你是故意在气我吗?” 钟离一副不屑的笑道, “呵呵,你有什么值得我气的?” “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做这种事,脏了别人还脏了自己,恶心!” 钟离冷哼一声, “你对我做过的恶心事还少吗,你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你、你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还是想要我一一细说出来帮你回忆,那才真是恶心!” 舒野的忍耐到了极限,他涨红了脸,像锅炉中沸腾着的铁水,急切的想要出炉变成无坚不摧的钢铁,证明自己才不是那么软弱。舒野揪着钟离的衣领,太阳穴突突跳,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少逼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呵,你的限度不过如此,还敢说爱我,可笑!” 舒野的自尊和真心再次被击碎,掉在地上的残渣还被人踩在脚下嘲讽。舒野毫不留情的给了钟离两拳,钟离倒在灰扑扑的地上,舒野和他扭打成一团,但无论舒野怎么打,钟离也不还手也不挡。 “呵,还是动手了,早就想动手了吧,难为你一直忍着,忍着自己的愤怒,忍着自己的欲望,现在怎么不忍了?” “钟离,没想到你是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人!” “是啊,我就是这种人,自私自利,冷淡无情的人,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个满口谎言的虚伪小人,我和很多人上过床,别沾沾自喜的以为你是个,其实你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即便是钟离先欺骗他的感情在前,舒野要恨他,但舒野也决不允许别人碰他,就算是曾经也不可以。舒野松开钟离的衣服, “你说什么?你一定是生气才这么说的,对吧,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告诉我,” “好,我再告诉你,从天开始我就只是跟你玩玩而已,我牵着你的鼻子走,你还跟着我走,被我玩儿的团团转,别以为你对我了如指掌,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得到,你真的很愚蠢!现在你看清楚了,还敢说爱我吗?” 舒野的心是凉的,泪水却无比滚烫。涌出眼眶的仿佛不是泪,而是血,心上泵出来的血液,因为心被挖了一个大窟窿,心里的位置空缺了一块,无论多先进的技术都无法弥补的缺口。不痛,只是彻底绝望了!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为什么?” 钟离沉默了。 “说啊,钟离你说啊,” “没什么好说的,告诉你这一切,就因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听到了吗,我根本不爱你,也不会爱你,更不会感谢你那肮脏龌龊的爱!” 爱是纯粹的,就算核危机爆发全世界的东西都被污染了,但爱也不会被污染,因为它是人类生存的本能,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它不脏。 舒野抬手,给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响的停车场里都有回音,疼痛的酥麻感在钟离脸上灼烧。钟离嘴角裂开了,舒野又捧着他的脸,用大拇指帮他轻轻擦去嘴角的血丝,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对不起,离,打疼你了,对不起,” “舒野,放过我吧,” “不,不可能,你是爱我的,你是我的,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的!” 舒野趴在钟离肩上哭喊着,钟离没有掉一滴眼泪,连基本的愤怒或是悲伤的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显现,这不是一个常人能去轻而易举表现出来的冷淡。 血液里的温度骤降凝固成冰,心脏的位置早已被掏空,失控的情绪背后只剩下一个残损的空壳。不仅是因为被骗者的感情化为泡沫,飘散空中一触就破,更可以说骗子的蛇蝎心肠足以是掠夺你感情的血滴子。 爱情,就像一只鬼美人凤蝶,空有美丽虚幻的外表,实则捕捉到他的人都会离奇死亡,虽能换得巨额金钱。爱情也不例外,得不到的时候,为了外表的华丽和利益的诱惑一味追求,得到之后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原来甜蜜的背后竟是这般毒辣: 左翼为美人颠倒众生,右翼为骷髅诡异离奇,振翅之间,欣喜与恐惧交替重现,每个城市都有一座神秘的蝴蝶公墓的传说是真实的,那我希望自己能够找到那座波塞冬孤独的灯塔。 钟离躺在地上,等着哭够的舒野缓过劲来,却遭到舒野突然一击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刺眼的光亮,晃得他眼睛疼,他皱了皱眉。紧接着感觉有液体一滴滴的滴在身上,流过的地方灼热难耐,随后又迅速冷却下来,接着又是几滴。他忍着痛楚,眼睛睁开一条细微的缝四处观察,一个嘴角上扬的白衣少年映入眼帘。 他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燃了一半的蜡烛,正是蜡油不停的滴在他的胸口上。 “你醒了,我等了你好一会儿呢,” “这、是哪儿?” “别怕,这是我家,怎么样,头还痛吗?” 温暖的手掌抚过他的额头,少年轻声细语, “这儿破了,我帮你上了点药,还痛吗?” 钟离想起身,发现手脚被绳子捆绑在身后,钟离立刻警觉起来。 “放开我,” “别急啊,先陪我玩个游戏怎么样,” “舒野,我不会爱你的,放了我吧,我们还能是朋友,” “可我不和贱人做朋友,哈哈哈。” 舒野扭曲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钟离自知,舒野是不 分节阅读_9 分节阅读_10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0 会轻易放过他的,一个骗得他团团转的贱人! “你想怎样?” “到了现在还那么从容,不怕我杀了你嘛?” 舒野对着钟离耳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不会,” “你骗得我那么辛苦,伤透了我的心,怎么知道我不会,反正你是个孤儿,杀了你没人会在意,到时候我告诉别人你已经辞职了,然后把你的尸体掺和着别人的一起烧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从此你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我,则是享受过你的最后一个人,” “那你动手吧!” 舒野吹灭了蜡烛,逼近钟离的脸,落了一个吻, “你知道的,我宁愿自己去死,也舍不得杀了你的,” “那你到底要怎样?” “我就想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不在乎,” “真的吗,那这是什么?” 舒野拿出一条项链,摆在钟离面前,钟离闭上眼睛不作答。舒野再次靠近钟离的脖子, “你不在乎我,干嘛一直带着我送你的东西,” “这就能说明我爱你了吗?” “我一直都观察着,从我送你项链的第二天开始到我搬出来的这段时间,你脖子上可什么都没有,现在怎么多了条项链?” “那天在床下找到的,本来想找个盒子装起来,顺手戴上就忘记取了。” 舒野抬起他的下巴质问道, “真的是忘记取了,还是忘不掉我啊?你是爱我的对吗?” “没有,放了我,” “你觉得可能吗?” “之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忘了我吧,” “要是那么简单就能忘记的话,我早忘了,谁他妈愿意记得和你的那些事,钟离,说话要考虑后果,别让我恨你。” 舒野扶起了只剩一丝遮挡的钟离,拿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走向钟离,刀尖折射的一团银光,就像停尸间冷藏冰柜折射的光芒,灰暗死寂。钟离靠着墙无法后退, “你要干什么?” “怕什么,怕我杀了你,放心吧,你欠我的太多了,还没还清呢,怎会就这么便宜了你,让你轻易解脱呢!” 舒野割开了紧紧束缚着的绳子,给钟离换上一副松一些的手铐,把他锁在一根手臂粗细的柱子上。然后,舒野从他与柱子之间的缝隙钻进去,刚好和钟离来个面对面零距离接触,顺便脱了他最后的遮挡物。 “舒野,你真的很无耻,我说了我不会爱你,你别逼我了,” “你错了,我没逼你,可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呢?离,我爱你,我不要离开你,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你看,你离我就那么近。” 钟离偏过头想躲开他的吻,却被狠狠的捏住下巴,这力度几乎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了, “离,你是我的,不管以前你和多少人有过关系,你都是我的,我狠不下心恨你,忘不掉你,我爱你,爱的不得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囚禁你,每天都要你,把你吃的干干净净,直到你爱上我。” (十三)戏谑游戏 爱一个人会想占有他,但如果要逼迫对方被占有,那就是一种病态,精神和心理难以治愈的双向病灶。舒野把头埋进钟离的肩膀,用光滑的刀背滑过冰凉的肌肤表面。 “现在我要和你玩一个游戏,要是你赢了,我就打开你的手铐,要是输了,我就用这把刀,割开你的皮肤,再用燃尽的滚烫蜡油,滴到你的伤口上作为惩罚,怎么样?” “” 钟离闭着眼睛挪了挪身体。 “别不说话啊,要不你先听听是什么游戏再作回答也可不迟,听着,游戏很简单,你要让我爽就行,但不能用手,也不能用嘴,只能用这里,如果我先射就算你赢,如果你偷懒,那我就让你的小嘴儿尝尝滴蜡的滋味,么,” “你这个疯子,变态!” 钟离愤怒的吼叫着,舒野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就占据了钟离的口腔,被手铐锁着的钟离躲也无用。一只温暖的巴掌覆盖住他的下方,舒野挑逗玩弄的手法,总是能让钟离的xx迅速回应。 “很舒服对吧,待会儿要是不听话,有你好受的,现在游戏开始吧,” “” “怎么,不动吗?那就提前透支一下对你的惩罚吧!” 黑色的蜡烛被重新点燃,顺着烛心青蓝色的火光,融化的蜡油落在他挺立的铃口旁,敏感的神经总会让所有感知放大数倍,欲望如此,疼痛亦如此! 钟离抽泣了几声, “住手,”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你要我怎么做?” 舒野的指腹在钟离的胸前反复捻揉, “这次看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我什么都不会,” “害羞什么,你不是和很多人玩过吗,现在就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啊!”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平!钟离硬着头皮,贴紧男人的j身,交叉来回摩擦,就像一条蛇缠绕住可口的猎物,就收紧身体蠕动挤压。他纤细的身体银雨的晃动着,猎物发出的靡靡之音,加上摩擦的炙热引得这条小蛇将猎物紧紧环抱在内。 钟离的耳朵被轻轻咬了一口,钟离暂停了动作,听到一句桃色的情话, “离,每次和你做,你总会很投入,是不是只有我能满足你,是不是只有我,会让你的小嘴儿含着不放,然后无数次高超得受不了,嗯啊,离,抱紧我,再紧一点。” 妖娆扭动着下半身的男人,似乎被自己攻破了最后的防线。当然,感受xx坚挺的硬度,才是最能撩拨起x器敏感神经的一剂良药,而且比任何情趣方式来的都要舒服。 舒野每次开口,总能替他说出心中最难以启齿的欲望。 “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你不,吻、吻我,” “哦,再说一次,” “吻、吻我,唔嗯。” 舒野没有直接吻住他的唇,而是含住他胸前的凸起,舌尖扫过,似乎能感受到表皮的跳动,钟离的动作越发激烈,房间里弥漫着两人的硝烟。 舒野享受着,男人靠自己攀升了顶峰。释放了的钟离被舒野搂在怀里,过了良久,钟离徐徐睁开眼, “可以放我了吗?” “好啊!” 舒野解开他的手铐,因为激烈的拉扯,钟离的手上留下了一串红色的印迹。 “疼吗?” “让我走,你说过你会放了我的,” “我只说过解开你的手铐,可没说让你走啊!” 舒野的原话的确是这么说的,钟离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又被他玩儿了一次。 “舒野,你叫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你爱我,” “不可能,” “你明明是钟离,你到底在怕什么?” “别碰我,让、让开,滚,你给我滚。” 舒野坚定的摇摇头,认真的说道, “钟离,离,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好吗?” 舒野温柔的说出了那句话,钟离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飘飘欲仙的感觉,差点没站稳又投入他的怀抱。他后退两步靠着墙, “你能陪我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一辈子,” “呵呵,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舒野,一辈子太长,就算是一天之后的事情都无法预测,谁又能保证一辈子的事情呢,所以,不要轻易说一辈子,” “好,那我们就在一起,在一天,只要每一天都在一起,总会有一辈子的!” 钟离苦笑着摇摇头, “舒野,还记得你问过我,我最害怕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最怕失去,我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就不担心失去,只怕现在拥有你,再看着你离去,会让我比死更难受,所以,没有就不会失去,” “可我并不会离开你,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那是你的事,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相信,只要一无所有就不怕失去,这是最值得肯定的。” 男人心里到底藏了什么,让他如此冥顽固执,舒野猜不透,他的心思,就像掷入大海的一粒沙,深不可测。 “好,既然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就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肯定不会!” 这些天,除了工作的时候,舒野都和钟离寸步不离。钟离和他说过很多遍,好说歹说都劝不动舒野,就干脆由着舒野的性子来,钟离也不搭理他了。只是每天晚上钟离都被吃个七七八八,说得越多,吃的苦头就越多。起初钟离还会反抗,可是他瘦弱的身板怎么犟的过舒野。 再到现在,钟离也就习惯了,习惯忍着,忍着对他的恨,恨在生根,爱也在滋长。 “嗯啊,” “弄疼你了,” “每天都这样,你不腻吗?” “哈哈,跟你,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舒野用力顶到深处,钟离掐了下他的肩膀,每次舒野弄疼钟离,钟离都会在他背上留下几个泛淤血的指甲印,或是几条刮痕作证据。几天下来,舒野背上深浅不一的印迹只增不减。 “唔我不是玩具,拜托你轻点!” “你不喜欢这样吗,看你的宝贝好像很喜欢啊,” “” “哈哈,离,这个时候的你真好看!” 钟离无奈的把头转开,舒野总会奇奇怪怪的夸他,但他似乎对这样充满恶趣味的赞美很抵触。 “别恶心我,” “哈哈,你就是好看,你的身体更好看,总让我难以自拔,所以,我还想再要一次。” 这次在上面的人反而躺在了下面,舒野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一把搂过钟离, “你总在下面躺着,这次换你在上面动动了,” “你又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啊,” “你无不无聊,” “没关系,要实在不会的话我教你,很简单的。” 舒野抬起他的下巴, “你这生气的样子,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在外面可千万不能这样哦!” 舒野亲昵的捏捏钟离的脸,被钟离挡开了,舒野的手背上留下一排浅浅的指头印。 “放我下来,” “还害羞?好吧好吧,我来帮帮你。” 舒野扶着自己翘首久等的xx,瞄准红心,按着男人的腰往下压。 “舒野,放手,你别推,唔,” 舒野紧紧抱着他的大腿, “好了,进去了,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舒野的手指划过钟离粉嫩的果子,另一只手压住他的肩膀,然后顺着背脊抓住他的臀, “把剩下的宝贝儿全吞下去,别偷懒,否则我真做你个十次八次的,让你明天连床都下不了。” 上面的钟离挪动着身体,动作略显生疏,显然不熟悉这种体味。 “喂,你是想弄断我泄愤吗?” 钟离气得憋了半天, “我不会,” “你真是被压久了,连这种基本技能都不会了,趴过来,对,记得要动你的腰啊宝贝儿,” “可以了吧,” “学得真快,哈哈,继续吧,别偷懒哦,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第二天,舒野果真连床都下不了,不是因为他偷懒,而是舒野就喜欢先言而无信,然后再看他生气、最后再想尽办法征服他的那种满足感。舒野就是要让他彻底折服于自己身下,服的五体投地,服的无力反抗。这算不上折磨,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离,来,我抱你去洗澡,你看看你,浑身白一 分节阅读_10 分节阅读_11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1 块红一块的,脏死了,” “哼,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还敢顶嘴,罚亲两下,么,么,” “你真没个正经,说话不算话的无赖,” “你又生气?再生气小心现在就吃了你当早餐。” 舒野抱着一丝不挂的钟离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浴室,调好水温, “我要自己洗,你出去吧,” 舒野也担心会在浴室里忍不住再来一次,那钟离可能真会生气,惹火了钟离,钟离在床上也不会让舒野舒服。 “嗯好吧,再亲一下,么。” 等舒野走了,钟离一个人躺在浴缸里,全身上下都涂满泡沫,清洗了好几次。不一会儿,舒野俏皮的露个头,端进来了一份早餐,一杯牛奶,两个煎蛋,两片黄油面包。 “吃早餐了,” “可我还在洗澡,” “怕什么,你洗你的,我喂你就是,张嘴乖啦,吃完我还要去上班呢,张嘴,嘻嘻!” 舒野穿戴整齐,拿个凳子坐在浴缸外,用嘴递送食物给浴缸里的钟离,钟离不敢不吃,怕他的反抗会再次招来粗暴的对待。 世道不同了,大清早都能听见肉x体的闲言碎语, “我也好想吃,可是没吃的,好饿啊,” “你看看,又和好了不是,分分合合有意思吗?” “这就是生活,生活平淡如一日,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也当过人,大家都体会过的,” “谁说生活就只能是活人才有的,咱们自己不也有生活吗,现在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啊,” “听,有关门声,你说那个男人都走了,这瘦瘦的男人还在笑着想什么呢,傻不拉几的,” “你才傻不拉几的,那个男人那么体贴,一准儿是想他的好啊,楞谁也不忍心一直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啊!” (十四)醋坛子翻了 入秋,路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落叶了,秋天赶走了夏天的闷热,倒多出来几丝清凉。外面总是呈现出美好的样子,但也不能掩盖丑陋的事实。这个世界,其实一直都充斥着残酷、血腥和欲望的。 每天都有人因大事小情而死去,也有人背负了上前世的罪恶来到这个世界,替他们还债,更有甚者会使用最肮脏低劣的手段,巧取豪夺别人拥有的美好,来把自己装点的美好,从而使外面都是美好的样子。不要被外表所迷惑,这句话任何人都比我心知肚明,但明知故犯的人也总是数不尽! 舒野一直“囚禁”着钟离半个月,还“警告”他,要是敢跑,后果自负。钟离是想跑也跑不了,舒野没收了他的身份证、家门钥匙、车钥匙,但他也不想跑,终究跑不了的。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恨都咽下去,自己承受,筹划着在恰当的时候反击。 只是半个月,钟离就受不了了,太清闲的日子这二十多年来还是次享受过。感觉不好,整天活动的范围仅限于家里,无聊的发慌。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就是偷偷看一眼舒野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听舒野虚心求教他工作上的问题、亦或是被他紧紧搂腰睡觉。 “舒野,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随时都可以啊,不过你不工作我也能养活你,担心什么,” “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么?” “让我去工作,” “呵,一个连真实想法都不敢说出口的人,再多工作也是浪费时间,” “什么?” “没什么,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钟离听得出舒野话里有话,他只想着有朝一日,定把舒野对他的都报复回来,才懒得跟他费口舌。钟离白了他一眼, “你爱怎样就怎样,” “哟,脾气那么大,担心晚上会被压的很惨的哦!” 舒野在钟离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一秒钟就让钟离全身酥麻,这是种厌恶又无法抵抗的感觉。 周旋多次,在钟离的再三要求下,舒野还是放了钟离去工作,不然在床上的时候,钟离总不让舒野好过,总得弄出些小差错来破坏娱乐兴致。又回到了老的地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工具,一副副独一无二陌生的面孔。钟离刚回来就遇上一个棘手的顾客,一个16岁的叛逆少女,因为感情问题跳楼自杀。 不得不说,跳楼是种极其不明智的死法,因为跳楼时,重力原因会让头部先着地,紧接着内脏和骨骼会因受到巨大的冲击波而炸裂。接触地面时人不会立刻死掉,而大脑的神经会有几秒的反应时间,就算脑浆四溅也是这样。可别小看这短暂的几秒,那将会让你承受前所未有的疼痛。虽然活着也很痛苦,但比起任何一种死法,活着的痛苦指数是最低的,所以,活着吧! 这女孩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她落地时有多么痛苦,但看她的脸就知道一定不好受。脸部骨骼全部断裂,五官崎岖变形,眼睛充血,鼻梁塌陷,下颚松软。 钟离接手她的整容工作,步要做的就是帮她塑颜。面部骨骼粉碎了,需要填硅胶捏出大致的轮廓,然后往嘴里塞填充物,比如棉花之类的东西使五官饱满起来,最后上妆。半天的时间都耗在她身上了,第二天下午,女孩才基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个16岁的花季少女就以这样的容貌离开了世界。 是她太幼稚太冲动,选择自杀的不归路,还是爱情本就是以无数人的生命为基石,不断垒加起来的嗜血城堡?在爱情里,如果其中一方注定是坏人,那为什么坏人总是活的逍遥自在,好人却又默默容忍伤害甚至付出惨重的代价;在生活中,坏人最终会被绳之以法,好人自会得到合理的公道。可是,爱情并不等于现实生活,所以好人坏人无法区分定夺。那么,那些为爱而死的人,是不是太糊涂了呢? 女孩无法照相,因为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再多的支架也撑不住一副空皮囊。就这样,她被推进了平板燃油炉,没有骨骼支撑,连皮肉在被碳化后剧烈收缩的回弹现象都没有,也就是“坐”不起来,光平躺着皱缩成一团焦肉,几个小时后化为一缕青烟。龚德拿表格给钟离签字确认, “钟离,你回来了,前两天去哪儿了?” “哦,不舒服就请假了,” “还好吗?看你都瘦了,” “没事了,” “俺们特想你的,悄悄告诉你,你不在,舒野老抱怨,别人化的妆照出来的效果都不好,既然你回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好不?” “好吧。” 晚上钟离、舒野和龚德一起回城吃饭,陈师傅还有事就没跟来。深秋天寒,就去市区吃了火锅。桌上的气氛就像麻辣的汤料,激烈的翻滚着。不一会儿,餐桌上的钟离给腼腆的龚德夹菜, “龚德,多吃点,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好的,哎,钟离,你现在真是太体贴了,就像俺哥一样,俺哥对俺可好了,啥都让着俺,好吃的都留给俺,” “你跟着舒野,他平时叫你做着做那的,可累坏了,所以在我这就别见外了。” 旁边的舒野涮了些牛肉放到钟离碗里, “钟离,少说话,多吃点,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是啊,钟离,你也多吃点,别尽顾着给俺夹菜了,” “看什么看,听到没有,人家都叫你别夹了,你就闭嘴赶紧吃吧!” 见钟离一个劲儿对龚德好,舒野气得想把旁边的可乐易拉罐捏成一团,然后砸在钟离身上,再指着他大骂:你他妈是我的人,当着老子面儿跟别人聊的热火朝天,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晚上就做死你! 尽管舒野在桌子底下对钟离强加制止,但钟离才不管舒野的踩脚、捏手等暗示性动作,继续和龚德聊天, “待会儿吃完我带你到处逛逛,” “好啊,俺从来到这里工作就很少有时间出门,对城里又不熟,你能带俺逛逛真是太好了。” 舒野把手放到钟离大腿上掐了一下,咬着牙问道, “钟离,你报告不是没写完吗?” “哦,钟离,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改天也可以,” “没事儿,报告明天写也是一样的,难道今天有这么好的机会聚在一起,倒是舒野,你有事可以先走,别妨碍我们,” “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舒野收回手继续低头吃菜,结果硬是吃了一肚子气。 吃完饭,钟离真带着龚德上街逛去了。他以前最不喜欢逛街的,说街上吵,他爱清静。自打舒野次住进来,钟离就只陪他上过一次街买东西,而且全程黑脸,买完就走,然后除了去医院,就再也没回过市区。现在倒好,拉着龚德逛了一晚上,哪儿热闹上哪儿挤去,夸他两句,还当真把自己当人家哥了。 舒野走在他们后面,看着钟离光秃秃的脖子,话说上次舒野把他绑回来,取下了他送给钟离的项链后就再没还给他,他也没要回去。估计舒野再还给他,他也不会再戴了吧。舒野看看手机,叫住了钟离, “钟离,十点半了,” “哎呀,真十点半了,你陪俺逛的太久了,来这里工作还能遇到你们这些好人,俺真是开心的很,你瞧,跟你在一起时间过的也快,快回去吧,” “那好,下次再带你逛其他地方,我先开车送你回宿舍。” 龚德住在离殡仪馆不远的宿舍里,钟离把他送到门口,他咧嘴笑的很开心,跟钟离和舒野说了再见。钟离今天的心情的确不错,还提了个大胆的要求, “舒野,我把你送回家吧,” “什么叫送,你不跟我回去吗?” “我有自己的房子,干嘛住你那儿。” 舒野脸一沉, “前两天都好好的,今天又怎么了?” “我要回家,回我的家!” 舒野疲惫的靠在副驾驶位上,歪着头, “钟离,你就使劲儿气我,气死我你就解恨了,” “对了,把我的证件和钥匙还我,” “不还,你能怎样?” “靠,不还算了,你还真以为我没地方住吗,” “你能住去哪儿?” “找个酒吧先凑合一晚,还有人陪,明天我再回去换锁,省的看见你就烦,” “钟离,你最好只是说说而已,别让我发现你做这种事,” “那你把东西还我!” 刚把舒野送到楼下,舒野还没等车挺稳就下了车,转到另一边,二话不说把车上的钟离拽下来, “看到你跟别人温柔体贴那样儿,老子就来气,现在是你自己要火上浇油的,就怪不得我了!” 钟离被舒野粗鲁的提上楼, “舒野,你放手,喂,我要回家,放手,” “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带你回家吗,” 舒野抱起他。 “放我下来,” “两天不收拾你还敢来劲儿了。” 舒野住顶楼,顶楼只有他一个住户。舒野把钟离放下拦在门前的楼梯上, “到家啦,还想去哪儿,自己进去还是我扛你进去?” “滚开,” “哟,敢叫我滚了,你这张嘴还真是乖的不得了啊!” 舒野堵在楼梯转角,钟离只能硬闯,整个人都撞到他身上,以为会有机会逃走,结果被舒野逮个正着。舒野拉着他的手拖他上楼,钟离却在挣扎中推到了舒野,舒野摔在楼梯上。钟离看着他捂着腰痛苦的表情,顿时傻了眼,上前用脚轻轻踢踢舒野, “喂,没死呢吧?” 舒野趁机抓住钟离,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得意的笑着说, “好你个钟离,居然敢推我,想谋杀亲夫吗?” “靠,舒野你这个骗子,混蛋,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无所谓,反正你谁都不相信,也不差我一个,” “松手,让我走,” 舒野轻轻咬住他的下唇, “除了我身边,你还能去哪 分节阅读_11 分节阅读_12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2 儿?别动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十五)走了就不要回来 最近几天天气不好,连绵阴雨,大白天也是灰蒙蒙的,心情压抑到极点。就在前天晚上,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城郊一处电线杆的线路老化,经不起风吹雨打,从中间断了。正巧有一个中年男子骑车经过此处,断落的电线缠在他的身上,直接触电,于当晚十点十三分抢救无效身亡。 被电死的也是个死,像只烤乳猪躺在白色床单上。钟离给他化妆,僵直的尸体和冰库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只是身上的黑色电斑格外引人注目。电斑是电流击穿皮肤后烧黑变硬的部分,电斑的位置也是电流出入口。电斑面积比较大,直径八厘米,其中有一处在脖子到耳朵间,钟离用深色的遮瑕笔盖了三次,然后上深色的粉底才勉强盖住了烧糊的焦肉,可那淡淡的煳香味儿就盖不掉了。 遗体是钟离帮龚德推进来的,推进来的时候舒野刚为一个老人照完全家福。被电击男子的姐姐来见他最后一面,想和他照一张相片留念。他现在只有一个姐姐,还惦记着亲情来看他一眼,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舒野让他坐在一个单人靠背的椅子上,姐姐站在他旁边,把手担在他的肩上。咔嚓!最后一张照片被神圣的拍下了。 钟离没跟舒野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看他们忙活。照完了舒野轻轻唤了钟离一声,钟离装作没听见,和龚德一起把遗体推出去,舒野准备着道具迎接下一个顾客。快下班的时候,钟离叫上龚德去吃饭,没有邀请舒野,后来龚德也叫了舒野,舒野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随即发个信息给钟离:下班以后来照相室找我。钟离不回,但舒野仍然会在照相室等着他。 下了班,他叫龚德先走,陈师傅也随着去了,照相室只剩下舒野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修修改改。接近傍晚,周围鸦雀无声,听不到哀乐也听不到哀嚎,天色微暗,走廊上的灯也关了一大半。不一会儿,听见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不急不慢,向照相室靠近。钟离推开门,站在门口, “有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真是麻烦,” “你要嫌麻烦还来干嘛?” “那我走了,” “你敢!” 钟离还没出门就被叫住, “急着干嘛去,找谁去吗?” “有什么就直说,别话里有话的,” “你觉得我话里有话是心虚了吗?你和龚德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你疑心病还真重,一天乱猜测不觉很无聊很幼稚吗?我告诉你,就算我真的有什么,也轮不到你管,” “那你到底有什么吗?” “与你无关,我不想再跟你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舒野黑着脸,看着钟离振振有词的样子,拿上包自己走了。钟离习惯了舒野的莫名其妙,没管他,自己找龚德他们吃饭去了。以为舒野气一会儿,就会去找龚德他们一起吃的,结果大家都吃完了也不见舒野。散了之后,钟离去附近找了一圈,也不见舒野的踪影,来到停车场,坐在车上给他打电话,次没人接,第二次也没人接,钟离想着舒野八成蹲在家里某个角落里赌气呢,于是开车离开了。 这种时候他大可转道回自己的家,省的看见舒野又要和他吵,吵的头都大了,可舒野还是没把他家的钥匙还给他,他也不会真像自己说的那样出去睡,所以只有硬着头皮回舒野的家。回到家,家里一片漆黑,明显舒野就没回来过。钟离暂时解除警戒,换上衣裳,洗个热水澡,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天空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袈裟,夜幕悄然降临。十一点半了都不见舒野回来,钟离担心他大晚上的出事,手机反反复复的拿起来、放下去,最后不情愿的决定,再打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有事?” “你在哪儿?” “要你管,” “你还回不回来,我要锁门睡觉了,” “” 电话挂断了。 钟离气的把手机摔在桌上,自己就不应该给他打电话,心里暗骂:舒野你就是个神经病,一天到晚发什么无名火,爱回不回,不回拉倒,我才懒得管呢,像我稀罕你回来似的,你不回来更好,我还清静了。心里骂归骂,但他不会真把门锁上不让舒野进来,只是气冲冲的关上卧室门睡着了。 凌晨一点多,一阵巨响的关门声惊醒了钟离,然后听到玻璃杯掉到地上破碎的声音。他开门出去查看,发现卫生间的灯亮着,睡眼惺忪的钟离,看见伶仃大醉的舒野趴在马桶边吐,真想没出来过转身回房继续睡。可钟离还是问了一句, “你去喝酒了?” “要你管,” “我确实不想管,但你影响到我睡觉了。” 听了这话,舒野的火冒起了三丈高,感情自己只有在被他当傻子一样牵着鼻子走的时候,他才会稍微说两句哄哄他,除此之外,舒野无论做什么,都会给他造成极大的麻烦。他靠在冰冷的墙边,把钟离的家门钥匙拿出来仍在地上,然后抬高声调说, “真是对不起啊,吵到你睡觉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回你家去,我就吵不到你了,赶紧走!” 钟离捡起地上的钥匙,出了卫生间,在外面的洗漱台上接了一盆水抬进里面,眼睛都不眨的把一盆冷水泼在了舒野脸上, “谢谢你还我钥匙,别忘了我的其他证件还在你那里,也请你一并还给我,我明天肯定走,一早就走,但现在请你先睡觉,别在这里发疯。” 舒野指着门口吼道, “钟离,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好,听你的,” “钟离,你够狠!” 钟离拿毛巾给舒野擦干,上前扶起舒野,却被他推开, “你要么就干脆点,一次伤够我,要么就痛痛快快的和我在一起,别他妈每次伤害我以后又给我希望,这算什么狗屁,钟离,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爱着我?” 钟离起身, “以后别再问这些问题了,我不想回答,别逼我,” “好,那等你想回答了再告诉我。” 第二天,钟离像往常一样起床,发现身边不再有另一个人的余温,还真有些不习惯。走到客厅,发现舒野蜷缩在沙发上,他拿了毯子为舒野盖上,轻轻的关门离开了。殊不知,躺在沙发上的人彻夜未眠,直到听见关门声,才终于落下一串滚烫的泪水。那些以为能强留住他的自信原来只是空穴来风,在舒野以为他已经快要离不开自己的时候,那个男人再一次逃走了! 舒野知道,钟离真的离开了,千方百计想要留住的人,最后被他一句话赶走了。始终是自己强留的他,他要是愿意留下,才不会为了那一句话就离开的。但值得肯定的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的钟离,却害怕把一个爱字说出口。确实,要克服一个对自来最大的障碍去说爱,然后再次将自己陷进一个痛苦的圈套中,真的太难了! 以前,我认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只有一方爱上了,是不可能幸福的在一起的;但现在,就算两个人相互爱着,也不一定会在一起。因为两个人各有所思,对未来的顾虑反而成为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你站在那边,我站在这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起慢慢的下沉! (上半部完) 嘿,说你呢,咋地,看完就想走啊,我写得容易吗我,必须给个收藏下载来安慰下我被掏空的身体啊! 我是下半部的分割线 (十六)腹黑杀手 钟离今天的工作比较棘手,要处理一个死于被谋杀的年轻女子。死者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之前有一个男朋友,是某化工厂的实习生。她刚进公司不久,因为长相清秀,赢得不少男士的青睐,因此她的男朋友怀疑她出轨,一念之差起了歹心。 那天她正准备睡中午觉,她男朋友来找她,只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可几个小时后,邻居报警称有浓烈的煤气味儿,警方赶到现场发现一具女尸,初步判定为煤气中毒致死。可后来,女孩卧室的床头柜上,一个被打开了的空矿泉水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痕检还在就近的地面上发现少量细微的油斑,经法医检验后,警方迅速逮捕了女孩的男朋友。 在空瓶子和油斑中均检出高浓度甲氟磷酸异丙酯,也就是沙林,是一种神经性毒剂,常态下无色无味,溶于水,却比水挥发的快很多,若人直接接触沙林几分钟内就可致命。嫌疑人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找来高纯度沙林放置于空矿泉水瓶,中带到死者的卧室,离开前隔开煤气管,待沙林发挥作用后,煤气浓度也加重。他猜到,若警方赶到定会先开窗透风,于是剩下的沙林就随煤气被吹散,不易被人察觉,而且女孩死亡的症状和煤气中毒症状很像,若不是地上细小的油斑,也许女孩就这样枉死了。 因为沙林会通过皮肤粘膜进入体内,所以女孩送来的时候,皮肤已经有被腐蚀的现象。钟离一边低头清洗伤口,替女孩恢复原来的样貌,一边想着,这年头,有些男人还真是极品,疑心重、神经质、腹黑变态。刚走了一个舒野,现在又来了一个,大家都是极品男的受害者,算是同病相怜了! 化完妆,推去照相室照相,当然不是钟离亲自推过去,也不是舒野亲自过来推。自那次挑明话后,他们就彻底和对方撇清关系。以前偶尔碰面还会点头示意,现在是彻底避开对方,就算遇上也装作没看见,只苦了龚德在中间来回跑腿。每次见到舒野,钟离的心就跳的厉害,感觉全身的酥软下来,没有力气,但和舒野陌路后,钟离又些失落,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今天的局面的,也是自己,让舒野一个人承担太多本不属于他的过错。 还记得吗,在白天能装的若无其事,却逃不过夜晚的扪心自问。好久没听到肉x体的声音了,不知道他们可好。 “哎哟喂,他们两个怎么又分开了,你说我该往那边跑啊?” “往那边跑都一样,搞得两头不是人,”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装什么装,” “你别说,前两天我还偷偷去看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又喝酒了,一进屋就满地的瓶子,我差点都没地儿落脚,” “那男人肯定难过才喝酒的,但这瘦瘦的男人不喝酒,你说他是什么个想法啊?” “我猜瘦男人肯定也难过,不然也不会偷偷把那条项链拿回来,还每天捏着它睡觉,他难过,只是不说,” “哎哟,你这新来的小姑娘,虽然嘴巴被割了,但也说的很中肯啊!不错,是这么个理儿,” “得了,你们几个看着他,我们几个去那边看看。” 陈师傅今天轮休,陈师傅不在,就只有龚德和舒野两个人,是要比平常忙一点。可偏偏越忙,就越爱出岔子,早上才上班不久,舒野就被家属指点了一番。 “我说你会不会照啊,你看看,这里照的这么模糊,都几次了,你的手拿不稳相机吗?” 舒野直接把相机递给龚德,转身就跑了出去,龚德连忙解释, “别激动别激动,他这两天遇到点儿事,理解一下,俺给你们照,照到满意为止,好不!” 龚德跟了舒野一段时间,舒野也亲自交了他不少的东西,应付一下还是可以的。只是,陈师傅不在,舒野也不见了,只剩龚德一个人,又要推人,又要照相,又要洗照片,忙的团团转。刚转去防腐间推人,看见是钟离的人,连忙吐苦水, “钟离,你见到舒野了没,今天陈师傅请假回家了,刚舒野和别人怄气也跑不见了,只有俺一个人,来回跑可累死俺了,” “没见到,怎么了,平常都不会有这种问题的,” “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俺发现最近舒野身上总一股酒味儿,今天照相更是连相机都拿不稳,被说了几句就跑了,俺前两天还问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他说没有,劝他少喝也不管用。” 分节阅读_12 分节阅读_13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3 钟离想象那些画面,想象他拼命的灌醉自己,在疯狂的呕吐,然后真的会忘了自己。他看着尸体,呆滞的问, “他经常喝酒吗?” “啥叫经常,是天天,这都小半个月了,他以前不这样的,他跟你熟,你知道他咋了吗?” “不知道,” “俺现在最需要他啊,不行,俺得回去了,一会儿该来人了。” 晚上,钟离细细想想龚德说的话,自从他走的那天起,两人就再没见过,以为舒野会放下了,没想到他居然自甘堕落,傻得天天喝酒麻痹自己。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是被逼无奈,但也总算踏实满足。现在离开他,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有唠唠叨叨的关心话,没有他温暖如和煦的体温,还真有些不习惯。 天是越发冷了,寒冬的气息已经侵袭了整座城市。半夜,钟离再一次被冷醒,明明已经加了一床被子的,下意识翻了个身,把手搭在双人床旁边,是空的,更冷了!钟离又把暖气调高,可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反反复复想着舒野。舒野说的对,自己都不敢正视自己,那有什么资格教导别人什么才是‘真心’二字呢?既然如此,是不是该给他一个答案了,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第二天下班,钟离打算写完报告就去一趟舒野家,想了一整晚,现在是时候面对他了。晚上九点,钟离开车来到舒野楼下,天空已然飘了点细碎的雪花,叶子上也铺了一层白色。舒野今天轮休没上班,家里的灯也亮着。 钟离上楼,敲了几声没人开门,估摸着舒野怕是又喝醉了。还好他留着舒野给的家门钥匙,便开了门。客厅的灯亮着,暖气蒸发了热烘烘的酒精分子扩散在空气中,他没见舒野,只是听见卧室里隐隐约约的动静。 卧室门半掩着,钟离轻轻推开,看见两副赤粿粿的躯体正面交锋,正处在水深火热之际,两个人依稀说着什么,下面的人还发出银档的喘息。钟离看见这一幕愣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顾不上什么羞耻,脸他想给舒野的答案都忘了。 舒野看见突然出现的钟离,连忙推开下面的人,穿起衣服,下面的陌生男人用被子遮住自己。舒野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他, “你先走,” “怎么,被捉奸在床了?刚才明明都快高超了,看来你也不只是和他才可以那么爽啊!” 舒野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穿上衣服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提醒呆在门口的钟离, “他说,我比你厉害哦!” (十七)为什么这个时候才说 钟离呆若木鸡,舒野对他的好再一次跳出脑海,脑子里嗡嗡作响,连最后的那句话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想走却没有力气抬脚,想说话却开不了口。舒野坐在床边,看着门口的钟离, “你来干什么?” “” “不是说了吗,走了就别再回来,你又来干什么?” “” “你有什么事吗?” “” “钟离,说话!” 钟离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种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哦,那天,走的急,你的钥匙还在我这儿,现在还你。” 舒野上前拉住钟离,钟离还是这么镇定自若,是不是那么多年积累的工作经验,造就了今天心理素质强大的他呢! “钟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玩玩,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也可以玩的很开心,不是吗?” “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认真的,钟离,钟离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钟离甩开他的手, “你的解释我听到了,我相信你是和他玩玩而已,但我也相信我看到的,” “你看到了什么?看到我和他上床?那你看到我对你的感情了吗?你相信了吗?所以刚才你是吃醋了吗?钟离,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这重要吗,只是玩玩而已,你转身也会对别人说这句话吧,和我也只是玩玩而已!” 舒野从没玩过他,反而知道他玩了自己以后,还止不住的想念他、爱他,那种要拥有一个人的冲动从未止息过,连一个质疑和喘息的机会都没给过自己,就是这样,他坚定的爱着他。可是,舒野今天不想忍了,他想让钟离知道,爱上他自己有多痛苦,而钟离有多么的无情决绝。 “要玩也是你玩我,我没有,我是爱你的,我只爱过你一个,钟离,可你不相信我,你拒绝了我,你伤害了我,你忘了吗?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没能阻止,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你又知道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你生气了?就因为我和他,是,钟离,我就是和他玩了,但我不相信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只是来还钥匙的,你告诉我,你其实想说什么吗?” 舒野焦急的看着钟离,期待一句话,期待一个答案,期待一个人。钟离避开他的目光,温柔的说了一句, “我想说,钥匙还你,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靠!钟离,你是要整死我吗?还是你真的就这残忍,你连最基本的喜欢都说不出口,你就是个懦夫,你混蛋,钟离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混蛋!” “对,我是混蛋,不是我不爱你,而是你爱错人了,舒野,你爱的人他妈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钟离放下钥匙,原来所有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欲言又止。那时候他多想冲上去抱着舒野,告诉他,他也很想念他,他是爱着他的,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以前是他不敢说!可是,总是有那么多的可是,每一个‘可是’都抛出他内心的不安与胆怯,他害怕拥有就会失去,害怕他的不坚定,害怕自己无力承担他的爱,害怕难以忘记一切的不愉快! 舒野最后一次拉着他的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如果你真的是来还钥匙的,刚才又怎么会露出失落的表情呢,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钟离不是这样的,钟离,你没发现你已经爱上我了吗,不要再逃避了,钟离,我是认真的,就一次,这次别走了,好吗?” “舒野,我拥有你,只是拥有了一样,但如果我失去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可如果你都没有拥有过,那才是真正的失去,更何况,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无论如何,我会陪在你身边,” “你究竟要我怎样才会放手,到底还要坚持多久?” “不知道。” 钟离轻轻拍着靠在肩上的人,哭的像个不给他买糖吃的孩子,耍赖大哭,顽皮的很。舒野趴在钟离的身上,紧紧揪着钟离背上的衣服, “钟离,如果你要走,现在就走,不要再回头了,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同情,你明白吗?” “那你倒是松手啊,抱得那么紧让我怎么走,” “就这样吧,你只管走就好,这次别再回头了!” 你走了,我就天天买醉,天天找人,把自己折磨死。 “哎,真拿你没办法,好了,别哭了,我不走!” 舒野的头深埋在钟离怀里,耳朵却竖的笔直,仔细听着钟离说的每句话,生怕错过了什么。终于,舒野等到了钟离的答案,立刻惊喜的抬起头, “你答应了?我没听错吧,你真的不走了吗?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不不不,你再说一次,” “我不走,我愿意陪着你,够了吧,烦死了,怎么还哭,多大的人了,” “呜呜,我是开心的,钟离,你刚才差点吓死我,就怕你真的走了,那我会伤心死的,钟离,反正就这一次,你已经错失了离开我的绝佳机会,就休想离开我,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绑也要把你硬绑在我身边,” “那,你能先松一松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哦,太激动了嘛!” 这算是冰释前嫌吗?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钟离答应了跟舒野在一起,他也总算没有愧对自己的本心。以前为了让舒野放手,说了很多违心话气他,你们都不知道,他天天对着那些“顾客”心里有多毛。生怕那些人突然睁开眼,抓住他捏化妆笔的手严刑拷问: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不禁觉得后背一凉。。。 舒野抱了钟离好一阵,搂着他说了一堆话,其中说的最多的就属“你终于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许走了”。钟离看着舒野傻笑,像个千辛万苦终于骗到糖吃的孩子,笑的甜甜的,而那颗糖果正是自己,他自己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为什么现在才说爱我?” “怕,怕你不够坚定,” “你很奇怪啊,今天这种情况,我都笃定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我也没说我原谅你,你准备怎么道歉?” 舒野仔细想了想说道, “那我就搬回去和你住,以后当你的司机,天天接送你上下班,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家务,端茶递水,捏肩捶腿,怎么样,” “那我岂不是占大便宜了,” “没关系,你慢慢还就行,” “怎么还?也给你端茶递水,捏肩捶腿?” “这是我的事儿,你嘛,就” “打住,你先把你的卧室收拾好再说。” 舒野看到自己的卧室,润花液倒了一桌子,蓝色的tt洒了一地,床单早就被裹成一团,尴尬癌瞬间爆发了! “呵呵呵,这个,我这个,嗯,马上收,” “不是我说,你来的也真是时候,还有以前,我每次自己动手的时候你都能逮个正着,哎,你是不是装了监视器监视我啊?” 钟离耸耸肩,靠在门口看他收拾战场, “少把我想的跟你一样变态,是你每次声音都很大,我路过听见的,” “什么?那你就不能不管我吗,非要在我快那什么的时候进来打断我,这笔账得跟你算啊,” “那你刚才做的风流帐我跟谁算啊?” “额,算我头上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嘻嘻!” 最后,邪魅的笑容+扑倒! (十八)次 大好的阴天,就适合睡觉,两个人都轮休,舒野睡的跟猪一样沉,外面的瓢泼大雨打在玻璃上的声响都没能吵醒他。钟离倒是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上八点的生物钟就准时醒了。一睁开眼看见舒野,依旧温暖熟悉的体温,依旧锁在自己腰上的臂膀。 钟离借着昏暗的光线注视着他,自己还是次好好观察舒野,以前都是被舒野折腾够了,哪还有力气去观察他。不过现在的舒野,还是一个爽朗的大男孩儿,就和刚来的时候一样,虽然下巴多了一层淡淡的胡渣,也不影响他的清爽,反而多了几分成熟。 在钟离看来,舒野真的只是个孩子,睡着的时候是那么安静,平稳吐出的气息吹在钟离的额头上,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生怕自己趁他睡着的时候跑了。钟离觉得自己就是个欠债的人,欠着舒野一大笔帐,还也不还不清。钟离伸长脖子,轻轻的碰碰他的唇边,然后偷偷的扬了扬嘴角。舒野朦胧的睁开眼睛,钟离立刻收起笑意,舒野次真正看见钟离的笑,大为惊讶,‘花容失色’。 “我没眼花吧,你刚才是笑了吗?” 钟离翻个身平躺着,舒野用手撑着头, “你眼花了,” “呵,难得见你会有点多余的表情,别小气,再笑一个嘛,” “我又不是卖笑的,” “那请问,我要付出什么代价你才肯再笑一次呢?” 钟离没回答,愣了愣又抬头吻住舒野的唇边。 “这也是你次主动吻我,离,只有你,一会儿让我绝望透顶,一会儿让我身处天堂,也只有你,让我那么不能自已!” 一阵深吻,舒野压到钟离身上,脱掉他的衣服,手在他的腰间游走。舒野向下移,含住钟离凸显的锁骨,再向下移,唇盖住了粉色的蓓蕾,舌尖扫过,像含 分节阅读_13 分节阅读_14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4 棒棒糖一样反复舔舐着。舒野顺下摸去,手上的动作挑起了某个部位的骚动,钟离的xx已经达到理想的状态。 “离,你硬了,” “我能说这是晨博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信又会怎样?” “不信我就要惩罚你,惩罚你骗我,” “怎么罚?” “我要你,一百次都不够,” “呵呵,你有本事就来拿啊!” “这可是你次主动让我要的哦!” 钟离的语气略带挑衅,舒野作为上面,自然也不甘示弱。冰凉的润润才沾到口径上,钟离的小穴立刻紧了一下。舒野的指尖穿破小穴,直至内径,随着动作的加快,钟离的呼吸越发急促。舒野弯下身,把钟离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钟离的腿紧紧夹住舒野的腰,舒野顺势探入内部。 墙上映出两人影子的轮廓,暧昧的浮动着。舒野迷离的眼神落到钟离的脸上, “看什么?” “看你次叫的这么销魂,” “呵,你哪来这么多次,” “谁叫你以前做死都不吭声,不露表情的,” “我懒得,” “现在怎么不懒得了?” 舒野往前深插进去, “唔,你就不能温柔点,” “你想想我多久没碰过你了,我可忍不住了,” “那你不是也找别人玩了吗?” 钟离看着舒野一本正经的说道。舒野轻轻揪着他的头发, “吃醋了?你还好意思吃醋!要不是你骗我,我能忍得这么辛苦吗?” “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不爱我,其实心里爱我爱的要死,” “你哪来的自信啊,” “不然你干嘛把项链偷偷拿走?惊讶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你的答案,等你亲口告诉我,”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在乎我,” “舒野,没有你,我就一无所有了,还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啊!” 钟离次这么认真的告白!他真是有太多次了,就像两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所以两个人次做的这么彻底。 经过两个小时的轮番轰炸,床单、被褥、枕头上,混合着汗水和体液都湿透了。钟离趴在舒野肩上,闭着眼睛喃喃的说, “舒野,我饿了,” “我刚吃饱,你又饿了,” “那下次我吃你,让你饿着,” “你这说的是梦话吗,白日梦,” “不管,我就是饿了,要是我饿死了,你就没吃的了,” “我发现你今天很不一样哎,会说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比如现在,次撒娇!” 钟离睁开眼,无奈的看着他, “那我自己去弄,” “别别别,您这万金之躯,待会儿再把房子给点了,房东不得找我麻烦。” 舒野把暖气温度调高,挂了条裤子就起来了。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面,” “正好,你想吃饭家里还没菜呢!” 舒野去厨房下面,钟离也睡不住了,套了件衣服就起来。他只见过舒野用厨房的样子,自己又很少进厨房,所以,还是次对厨房产生了那么点兴趣。他默默走到舒野身后,舒野开口, “要不我交你煮吧,如果我不在,你也不会饿肚子了,” 钟离听见舒野会不在自己身边,就一脸紧张, “你不在?你要去哪儿?” “我哪儿都不去,我的意思是,万一有时候我忙赶不回来给你做饭,你自己也不用点外卖了。” 钟离舒了一口气,怎么现在对他的话已经这么敏感了。钟离从后面抱着舒野,任性的说, “我才懒得学,就等你回来给我做,你不回来我就不吃,” “离,这可是你今天第二次说情话,次主动抱我啊!” “又是次,合着我所有的次都给了你了,” “没有,还差一样,” “差什么?” “你自己说呢!好了,出来吃吧。” 舒野抬出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钟离还站在厨房门口,左思右想到底还差什么?差什么? “快来吃啊,你不是饿了么?” “你说差一样,还差什么?” “次刨根问底、寻求答案,这不像你啊,钟离,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冒名顶替的钟离,快把面具摘下了。” 钟离拉住舒野张牙舞爪的双手, “那你告诉我答案,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假冒的钟离,” “哟,还真有心机啊,好吧,你忘了我绑你回来的那次,你在停车场跟我说的话了?” 上次舒野本不想绑钟离回来的,就因为他说了这些话,舒野的怒火烧上脑门儿, “是啊,我就是这种人,自私自利,冷淡无情的人,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个满口谎言的虚伪小人,我和很多人上过床,别沾沾自喜的以为你是个。” 钟离隐约记得是说过这么句话,那舒野说的差一个,原来是差这个啊!哎呀,舒野真是小心眼爱钻牛角尖! “想起来了吗?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呵呵,我胡乱说的,我没跟别人上过床,所以现在不差!” 舒野把吃到半空的面咬断,含着一嘴面含糊不清的说, “什么?你乱说的,你没事乱说这个干嘛,想气死我吗?” “当时是想气你来着,谁叫你纠缠我不放的,活该,” “钟离,你行啊,要不是今天你主动投降归顺于我,怕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一次说了吧,你还骗过我什么?” “我没那么无聊,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编瞎话骗你,” “好,你骗我一次,先欠着,下午搬家,改天连本带利收回来。” 舒野一边用筷子搅着面条,一边把脸靠近钟离,距离上次开荤才过了几分钟啊,这又想着下次开荤的菜式了。钟离放下筷子,捧着他的脸, “舒野,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总喜欢贴我这么近?看电脑贴的近,工作贴的近,吃饭还贴的这么近,” “额,因为,我觉得你像一块磁铁,你做什么都能吸引我靠近你,可能同性相吸吧,你看你看,又吸住了,么!” 舒野趁机亲了钟离两下,傻不拉几的在一旁笑着。 “你能不能正经点,快吃吧,” “可我想吃你,么,” “可我想吃面,坐下!” “行,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儿上,听你一次!”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忘了顾虑,忘了怨恨,却不忘初心! (十九)新年新气象 撕了旧历,又迎来了新的一年。新年新气象,即使再阴沉的天气也会被反衬的喜庆些。人的心情也一样,就算有再忙再累,只要与亲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可是这里,有让人最不能忘却的沉痛,无论外面有多热闹,这儿,绝不会带给人们一丝笑容。 被送来的是个中年妇女,上山采药不慎跌下山崖。她跌落的位置离地面有十层楼高的样子,全身有多处骨折和擦伤,脸部由于撞击到石头上而皮开肉绽,右边的脸有很大一部分存在紫黑的淤血,嘴里的牙齿在脸部与石头撞击时从中间断裂,嘴唇被咬穿,鼻梁发肿发青。 钟离在修复她面容的时候,用和她皮肤颜色相近的颜料涂在脸部紫黑的部分,然后上粉底液,用深色遮瑕膏遮住擦伤的部分,露出完整的面容,最后再从眉毛到嘴巴一一妆饰。钟离化完妆,把她推到舒野的照相室照相,随行的只有她的丈夫,两人和照完,洗出来的照片上唯独那张肿的像香肠的嘴,显得有些不自然,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拍的都很到位。 她的丈夫看了还算满意,忙说了两句谢谢就离开了。这大概是她丈夫最后一次见她完整面容的机会了,马上,这一切马上都将化作一缕青烟,随着排风口被排到空气中,再被我们当氧气吸入到肺里。 这两天馆里的生意冷清了不少,也许是快要过年的缘故,连上天也眷顾人类。也就这两天偷得清闲,舒野和钟离趁机休假去了。自从上次以后,他们终于名正言顺的住到了一起,趁新年放假,舒野决定,去采购一些东西回来装饰一下家里。吃完午饭,舒野就拉着钟离进了城,偏偏钟离只擅长沉默,舒野又擅长问东问西, “离,你看这个怎么样?” “玻璃花瓶,” “等下去买些花插上,会很好看的,” “你看着办吧。” 买了个水晶玻璃花瓶,舒野又拉着钟离进了另一家店, “你看,这幅画也不错,买回去挂在卧室墙上,你觉得呢?” “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啊,那这个呢,这串贝壳风铃很别致啊,” “家里别挂风铃,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说的一本正经不带一点含糊,尽瞎掰大实话的架势,惊得旁边的导购小姐一身冷汗。 “额,那这个呢,这个笔筒放在书桌上也很合适啊,” “嗯,好,” “还有这个,这套床单看起来很不错,很适合你的风格,简单舒适,你说呢,” “额,” “好多东西啊,你说我该买什么?” 钟离一下午都见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无奈不想再逛下去的他直接对导购小姐说了句, “都要,刷卡。” 舒野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追赶着前面人的步伐, “你别走那么快啊,” 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直奔停车场。钟离陪他逛了四个小时,已经是人生极限了,生怕停下来,舒野又要拉着他逛个没完没了。 “钟离,钟离,你等等我啊,” “赶快上车,” “怎么了?” “吃饭去,你不饿吗?” “哦,都七点了,是有点饿了,嘿嘿,” “谁叫你要买那么多破东西,” “什么破东西,这些都是新年要用的!” 小两口偶尔拌起嘴来,还是挺可爱的! “你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什么卡通笔筒、玩具抱枕、还有那套白色蕾丝边的床单,什么审美水平,我发现你除了在床上会动脑想些无赖的办法对付我之外,其他时候基本是个智商压制的二百五,” “哎呀,怎么跟老公说话的,什么叫智商压制,明明是童心未泯好吗,” “噗,童心未泯!还真是,不然怎么会想那么多无聊的方法来整我,果真幼稚至极!” 车子驶离城区,天色将晚,远方天空的霞光,也渐渐褪去了火辣的外套,露出了一片微醉的身姿。一路上,舒野看着钟离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完全不顾旁边他的感受,舒野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好你个钟离,太宠你就给我摆脸色了,看我不收拾你。 突然,舒野放松下来,深呼吸一口气,面带微笑,皮笑肉不笑。 “钟离,你真的觉得我很幼稚吗?” “嗯,” 钟离毫不犹豫点点头。 “好吧,那我只好再幼稚一回!” 舒野解开安全带,把钟离藏在裤子里衣服扯出,解开他的衣扣,低头靠近钟离的胸膛,小口吻着钟离的身体。 “舒野,我还开车呢,” “你专心开你的车,我亲我的,” “舒野,这样很容易出事的,不要闹了,” “容易出事你就更该专心了,哈,离,你好像有反 分节阅读_14 分节阅读_15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5 应了!” 舒野继续保持姿势舔舐他的小腹,钟离xx炙热,不得不花二十分的注意力去开车。快到家时,舒野又拉开他的拉链,伸手进去握住一根r棒。 “舒野,不要,真的很危险,真的唔!” 舒野张嘴含住钟离的xx,钟离一脚刹停了车子,用手推开舒野, “嗯啊,舒野,别、别舔了,” “舒服吗?” “你回家再闹好吗?” “不好!” 舒野更埋着头,把他的r棒深深吞下,用舌头尽情的卷弄他的铃口。 “舒野,嗯,够了,别含了,” “是不是很舒服,” “不要,唔,不要碰那里,” “好啊,我可以不碰,那你就憋着吧!” “” 正千钧一发之际,舒野松了口,钟离却喘着粗气,一是被挑起的欲火未减,二是生气舒野玩‘物’丧志。钟离仰头靠在座椅上,舒野帮他整理仪容仪表, “怎么样,还能开车吗?” 钟离怨恨的翻了个白眼,一脚油门继续上路。 到了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钟离下车就直接上楼,才不理会后面的舒野。回到家,钟离就进了书房,砰地一声把门关起来。舒野知道钟离生气了,于是进门前礼貌性的敲了门, “钟离先生,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 “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 舒野打开门,先探个脑袋望望,钟离正戴着耳机玩游戏,才懒得理舒野。舒野走到他身后捧着他的脸, “怎么,生气了?” “” 见钟离不说话,舒野在键盘上乱按一通, “哈哈,ga over咯!” 钟离把鼠标扔在一边, “你烦不烦!” 舒野在他耳旁轻语,手探进他的衣服中,并不断向下延伸, “刚才没让你爽成,还难受吗?” “滚开!” “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别碰我,唔。” 舒野站在他身后,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堵住他的双唇,一边亲吻,一边揉捏他半软的xx。钟离试图抓住他的手,但被他反手按在自己的xx上。 “你不是从来没自w过吗,今天教你一次,” “谁说的,” “哦,这么说来你又骗了我一次咯,” “没有,” “那你到底,有没有,摸过自己的这里?” 舒野抓着他的手,捏了一下手中的r棒。钟离为了逃脱制裁,免受皮肉之苦, “别,我、我摸过,可以了吧,” “啧啧啧,为了惩罚你又骗我一次,我要你现在摸给我看!” 舒野不顾钟离的反抗,毫不留情的扒光了他的衣服裤子,从后面环住他的腰, “离,我要看,看你把自己摸爽的样子,” “我不要!” 舒野含咬住钟离的锁骨,钟离也不敢动,就站在原地享受这种痛感带来的兴奋。 “还不动,是要我帮你吗?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舒野,有时候,你就是个变态,” “你不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就停下来,” “” 钟离握住自己的东西,双手开始自上而下缓慢的来回移动,舒野在他后面,吻遍了他光滑的背。每当钟离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音,舒野都会忍不住咬他几口,一来二去,钟离的身上除了几簇吻痕,还多了几串牙印。 “唔,舒野,帮我,好难受,” “叫老公,” “老公,我、我要,” “你要什么?” “我要你,让我、让我射,” “那你想我怎么做?是帮你用嘴呢,还是让我操死你?” “操、操我,” “是操死你,大声点,” “我要你,操、操死我!” (二十)炸毛受 舒野把钟离扑在书桌上,从抽屉拿出随处可见的润润。一番润滑过后,舒野从后面挺进,由浅入深,才进了一半,钟离的小嘴就流了几滴口水。紧接着,舒野直接顶到他敏感的腺体上,钟离握紧拳头趴在桌面上, “离,舒服吗?” “离,你喜欢这样的姿势吗?” “你非要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 “你要我说什么,” “离,说你爱我,” “我、我爱你!” 钟离的爱让舒野更加猛烈的冲击着,终于让欲望破体而出。他抽出j身,钟离甬道灌注的洪水和自己喷薄的津液顺着大腿流下。还不甘心,舒野又把钟离翻过了按在桌上,把他的腿圈在自己腰上,再次侵入。 “你还来,” “你不想要吗?不想的话,我现在可以出来,” “你这算威胁我吗?” “是又怎样,” “刚才的帐还没算呢,你凭什么威胁我,” “就凭我能让你爽。” 不知为何,今天的钟离特别暴躁,特别是提起在车上的事,再加之舒野的威胁,钟离就突然炸毛了。 “狗屁,让开,”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少跟我提刚才,刚才的事儿还没完呢,你知不知道你在车上做这种事情有多危险,哎,舒野,我发现你每天都想着怎么折磨我啊,整死我你就开心了吧,下次我也整你一次试试,真是气人,” “” 次批评舒野的钟离。 舒野光笑不答,他好像明白了,某些人正因为没被满足而气急败坏呢!钟离看见他笑,火更大了,直接把他连人带衣服赶出书房。舒野穿上衣服,去了厨房,准备做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心想着,自从和钟离在一起后,钟离都很听他的话,虽然表面上处处跟他作对,但心里是顺从的。只是他真的不善言辞,所有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对待感情有点木讷,更不擅长主动,就等着你去猜,要是你猜不中,他就再换个方式让你接着猜,直到猜对他的心思才肯罢休。 舒野抬着香喷喷的面进了书房,先敲敲门,里面的人没有动静。舒野开门,把面放到他面前, “你不是饿了吗,给你煮了碗面,快吃吧,” “不吃,” “别生气啦,要是饿坏了我会心疼的,吃一点好不好,我喂你,” “放下,我自己吃,你出去,出去啊!” “好好好,我出去,你要吃啊!” 钟离等舒野走后,他闻着旁边飘来的阵阵芝麻油、煎蛋、葱花的混合香味,还是忍不住诱惑拿着筷子吃了起来。舒野一个人坐在外面吃,想着钟离那副脸嘴又摆出来了,那脾气就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还是和以前一样令人讨厌。舒野最讨厌他不笑也不说话的样子,但想想刚才,他居然发火了,生起气来能扯一堆道理,比他更像个孩子,还好意思说他幼稚。 过了一会儿,钟离把碗端出来,扔在厨房,然后看都不看舒野就准备走。舒野站起来拉着他, “至于吗?” “至于,” “呵呵,好,那我下次不那样了。” 舒野捂着嘴偷笑。钟离甩开他的手,舒野又把他拉回来,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 “你怎么生气都可以,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准走,” “凭什么都要听你的,” “那我听你的,” “哼,你愿听我还不愿说呢!” 舒野用两根指头捏捏他的下巴, “怎么今天的脾气特别暴躁啊,是不是刚才没让你爽成,憋着难受啊!” 钟离转过来朝着他的胸口揍了两拳,舒野二话不说紧紧抱着他,钟离越挣扎,他抱得越紧,就是要好好治治钟离的倔劲儿。 “要是不甘心,我现在补偿你啊?” “舒野,你个混蛋,流氓!” 这种情况下,舒野当然是要帮钟离闭上他的嘴。然后,嘿嘿,全方面给他做做辅导工作! 好久不见的肉x体们,此时正在观摩一场世纪大战, “发生什么了?那个瘦瘦的男人怎么哭了?” “你怎么才来啊,你是没看见刚才那一幕,上面那男人把瘦男人绑起来,瘦男人反抗,结果上面的男人直接上啊,” “啥都没用,就直接上,一点不留情,那场面一个雄伟壮观,” “你们怎么一天就讨论这事儿啊,还排队看人家那啥,哎,” “说的像你不看似的,你看你脖子上那块,啧啧,是不是风流死的,哈哈,” “我这是倒霉被电死的,” “那你够倒霉,被电成那样,比他脖子上的唇印还大呢,” “别说话,快接着看。” 舒野用手铐把钟离绑在床上,钟离反抗用脚踢他,舒野一把按住他的脚踝,直接从中间进入。 “放开我,你干什么,” “干你啊,” “舒野,别乱来。” 舒野继续前进,因为没有润滑,摩擦太大,进的要吃力些。 “舒服吗?够不够爽?” “不要,舒野,” “怎么不要啊,还是这样也不能满足你?” “舒野,真的好疼,快出来,求你了,呜呜,” “现在求我了,刚才不还挺冲吗?怎么,需不需要再来点其他的,离,” “你、你这是变向报复!” “这是很严肃的惩罚,惩罚你对我的大不敬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着,舒野已经进入了他的后穴,没有润滑的甬道被堵的发红。钟离承受不了这种剧烈的剐蹭,就像是一把烤红的刀在一层层削肉剔骨,烧的脆弱的地方痛痒难忍,生不如死。 “离,你连哭的样子都那么诱人,” “别碰那里了,我快受不了,” “离,舒服吗?” 尽管全身都在撕扯的疼痛,钟离还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脱口而出, “舒、舒服,嗯啊,我不知道,” “呵呵,我知道你舒服的要死,告诉我,有多舒服?” “唔,你好大,好舒服!” 舒野顺手拿了一支ky放到钟离嘴边, “咬着它,要是掉了的话,以后就再也不许用它了!” 钟离逼不得已咬住细长的管身,再说不出话来,就算是叫,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声。舒野再次顶入,这次火辣辣的r棒穿插到钟离的秘穴深处,钟离向后扬起脖子,发出沉闷的叫声,头上布满细小的汗珠,与泪水混合着滑过绯红的脸颊。 最后,钟离痛到无力呻音,尽管如此,还是死死咬住嘴里的东西。 “离,还痛吗?” 钟离使劲点点头。 “离,再来一次好吗?” 钟离更加用力的咬着ky,慌忙摇头,可事实宣布反对无效。 “离,你看,你的小嘴已经张的那么大了呢,这次就不会痛了,我忍不住了,再让我要一次吧!” 舒野又一次进入,硬性扩张不容易反弹,所以舒野轻松的直至底部。一阵翻云覆雨,搅得钟离肠子都要断了,钟离早已经没有力气了,却还是含着管身。口腔里积满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来,流的下巴、脖子上黏糊糊的。钟离的蜜穴也被舒野丰富的汁水反复滋润,舒野再次抽射的那一刻,流出来的玉液泛着丝丝鲜红。 舒野解开他的束缚,拿掉布满牙印的润润,再看看盛开的红花,心疼的说, “叫你咬着你就真的咬着,我跟你开玩笑的,都破了,你不会松口吗,笨蛋,” 钟离颤抖着嘴唇, 分节阅读_15 分节阅读_16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6 虚弱的挤出一句, “你、满意了?” 舒野吻了吻他的唇,只是唇与唇之间的碰触, “好了,我抱你去清洗,待会儿给你上药。” 午夜的讨论继续开展, “瘦瘦的男人好可怜,表示同情,” “同情也轮不到你,人家还没说话呢,” “这种事情,到处都有,以前我见的多了,” “你谁啊?新来的?” “我以前是个舞女,酒吧的午夜档是我工作的时间,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这里了,但我记得是他们帮我化妆照相的,” “他们经常这样玩吗?很伤啊,”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一对活宝,” “那个男的很细心啊,虽然有时也很粗暴,瘦瘦的男人其实不怪他的,不然怎么连做梦,都会梦到那个男人对他的好呢!” “他躺在他怀里睡着了,嘘!” (二十一)一条龙服务 天刚蒙蒙亮,舒野就被一阵骚动吵醒了,他看看睡梦中的钟离,正紧紧抓着他的手,皱着眉头,叫他的名字。 “舒野,不要走,舒野!” 舒野拍拍他的脸, “离,醒醒,醒醒!” 钟离立刻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眼神里还延续着刚才的恐惧。 “做恶梦了?” 钟离捂着汗淋淋的额头, “嗯,你还在,我以为你走了,” “我能走去哪,那是你做的梦罢了。” 钟离勾着舒野的脖子,他的手心里都是汗,背上也有,他贴着舒野的脸,精疲力尽的说, “当初是你答应我的,你不会离开我,不会留我一个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 “还算数吗?” “你是害怕我不认账?” “如果你什么时候做不到就告诉我,我会放你走,当然,我没有不相信你,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有一天离开了,那想离开的人一定是你,不过,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就算再绑一次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那你呢?从头到尾都是你问我会不会离开,那你会离开吗?” “会啊,你要绑住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就先收拾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说,” “你不敢收拾我!” “是吗” 舒野缠付在钟离身上,十指相扣,两唇相交,盖住昨夜留下的绯红印迹再次吮吸,加深对钟离的标记。舒野的手想换个地方抱着,钟离还是紧紧抓着舒野的手,可能还没从刚才的噩梦中缓过来。 “怎么,还觉得我会走?” “什么?” 舒野动动被钟离抓着的手,钟离才反应过来,松了手,上面还湿乎乎的, “出那么多汗,看来你刚才还挺害怕的,呵呵,” “那是因为太热了,” 舒野用纸巾帮他擦去头上的汗珠,一边擦,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说谎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 “不就是那些吗,你还能怎样?” “呵呵,就那些!下次你可别求饶啊!” 【本殡仪馆诚招一名司炉,要求18岁至38岁男性,能吃苦耐劳、有良好职业道德、勇于承担工作压力、接受挑战,薪资待遇面议。】 放假回来的钟离和舒野,天上班就看见门口张贴的招聘信息,询问过后得知,有一位司炉在宿舍上吊了,馆里才重新招聘的。警方介入调查,得出的结论是自杀身亡,馆方也对外宣称是因家庭原因自杀身亡,与工作无关。但知道其缘由的人并不多,从司炉调过来的陈师傅就是其中之一。 据陈师傅所说,上吊的男人姓王,年龄三十出头,才来没多久,当时就是来顶替他的职位的。过节的那几天,大家为了吉利,都避开了这些事情,等过完节,很多人担心时间长尸体腐坏,才纷纷来料理后事,所以馆里的生意又忙碌起来。而出事的那天,小王又恰好遇上家庭矛盾,所以心不在焉,要推进焚烧尸体的炉子时不小心用铁铲把尸体推翻到了地上,当时只有他一人,他又把尸体随便捡起来,赶忙推进炉子。 他的舍友放假回家了,晚上他一个人在宿舍,就在十点左右的时候,住在对面的人准备上床睡觉,听见有碗筷杯子掉落的声音,可并没有在意。第二天早上,同事不见他来上班,派人去找才发现吊死在宿舍的垂挂式电风扇上,电风扇因承受不了重量掉落到了烟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他的确是死于自杀,可是否因为家庭原因自杀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而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既然是本馆的人,馆长为平息事件一片苦心,包了他的事后费用,让他再最后享受一次社会的福利——殡葬一条龙豪华大礼包!就是所有的殡葬配套品均用最好的,寿衣是最好的棉质,化妆品是最好的牌子,照片可以多拍两张,骨灰盒免费送,骨灰保证烧成最细腻的,并完整奉上。因为有些殡仪馆的火化炉里烧的不止一个人,所以抬出来的骨灰里还有可能混着其他人的!最后,给予一定慰问金! 这件事情被大家传开了,几乎成了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可半个月后,小王的事情也随着他的离开被尘封入土,没有人再提起,再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他,因为新人已经来替代了他。 人就是这样,生前都默默无闻,死后还期待别人记住你?吃穿住行就算是再顶级的,也免不了沦为一把黄土,随风而逝的下场,更何况有的散到空中了,还提心吊胆害怕被寻仇报复呢! 地球不会为了谁的消失而不转动,这句话虽有点无情,但不无道理。每天都有人在消失,每天都有人来到这个世界,太阳依旧东升西落,二十四小时也分秒不差。大家说“又是新的一年了”这种话,一般会挑元旦或是春节来发表感叹,而对于入行的舒野来说,清明节才是他感叹“已经一年了”的佳日!只是迎来了年份上数字的增加,又不是迎来了玛雅预言的世界末日,不过对于能躺在这儿的人来说,的确是世界末日,因为这些人不会再看到下一秒的世界了,所以没什么好感叹的! 又到了清明节,清明节又要大酬宾活动了:凡是在本殡仪馆制定全套殡葬服务的,一律享受九折优惠,外推出新型服务,殡葬可获得逝者艺术写真一张。 商场的大酬宾会有人蜂拥而至,结伴同行扎堆儿购物,但这个大酬宾,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上赶着让人去死的节奏啊!完了还有模有样的欢迎人家下次光临! 没办法,就算是不好,也不能妄加评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不也是现在社会的一种处事方式吗?你没别人的资本,没别人的权势,别人叫你干什么,你也只能唯命是从。就像在这里一样,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但如果有一点差错或是不如意,他们照样可以把你送进地狱,永不翻身。 钟离还是熟练的在脸上妆饰,舒野依旧咔嚓咔嚓抬着相机为摆出各种姿势的‘木偶人’照相。有时候,钟离会帮衬着推尸体去照相室看看舒野,舒野也会借着让龚德增加实践经验的借口让他顶一会儿,自己跑出去找钟离。有一次钟离背对着门口在帮人涂指甲油,舒野蹑手蹑脚的去到钟离身后,突然一把抱住钟离的肩膀,可钟离还是很淡定的继续工作,似乎都没有一点要转头看他的意思。 舒野纳闷儿的问他,没有被吓到吗?他回答,没有,舒野又问,难道是自己进来的动静被钟离发现了?钟离停下手上的活说,他根本没有发现舒野进来了,而是他后面躺着的人的眼睛,看到了舒野进来而已!其实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只要你转过头,都能发现有人正在盯着你看呢!呼呼。 (二十二)隐患 要说二月春风似剪刀,不如说四月春风似剪刀更合贴些。馆后的山上早就葱翠了一大片了,四月份的阳光充足,湿度也正好合适,所以四月份才是实至名归的万物复苏。这天早上,钟离刚起床,发现躺在身边的舒野睡的像猪一样沉,晃他半天都不醒。 于是,钟离抬起他修长的大腿,把脚放到舒野的腰间,轻轻一蹬,舒野就滚到了床下。正在睡梦中的舒野从地上跳起来,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看见床上的钟离微微一笑,舒野问道, “我怎么睡在地上?” “你刚自己翻身掉下去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推我下去的。” 钟离被舒野灌输的思想影响颇深:说谎是要接受严厉惩罚的。于是他低头穿衣服,默不作答。舒野怒,骑到钟离腿上说, “小骚货,敢推我下去,” “你才小骚货呢,你个大流氓,” “哟,敢顶嘴,掌嘴二十,要不要我帮你?” “幼稚,” “幼稚?嫌我上次幼稚的不够?” 才说着,舒野就想扒了钟离的衣服,无奈,最后只是在钟离脖子上戳了个唇印, “欠我一次!” 两人来到馆内,大清早,就有一具尸体引人发怵。从外表看,尸体是个四十多的农村男人,肢体的右半边与左半边对比呈浅灰色,右小腿肌肉部位两个明显的牙印,周围颜色更深,呈青黑色。死者于前天早晨六点出门,上山采药,在沟谷旁,不幸被一条银环蛇咬伤。 银环蛇咬人后,神经毒素会阻断神经传导,不会出现疼痛感,反而会嗜睡。死者在被咬后,倒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到了晚上都不见回来,亲人报了警,昨天晚上才在树林里找到,今天一早就被送来了。 舒野让龚德给男人照相,自己站在一旁指导,舒野还和死者的妻子交流了两句, “现在村子里不兴土葬了?” “我们也想土葬,可现在村里抓的紧,说国家说了,土葬占地面积大,污染环境,要普遍实行火葬,这不,今天早上就拉来了。” 土葬是比火葬占了不少地方,而有些人就把从死人这里节约下来的土地,用来建造高楼大厦,最后再卖给活人住,死人的空间越来越拥挤,活人的空间又过剩,我说这就叫跨区间差异,‘两极分化’的确很严重! 明天轮休,今天钟离的工作要忙些,舒野中午吃完饭也不见钟离,打电话给他,他没接,进了整容间就不能使用任何电子产品。舒野只好进房间找他,去了整容间他不在,最后在太平间找到他。 他正在帮那个人女人缝合被手臂上骨折后的骨头戳穿的皮肤,只缝了一半,看见舒野进来,钟离头也不抬的说, “怎么了?” “你吃饭了吗?” “我忙着呢,” 舒野凑近了看看,撇了撇嘴说道, “这个不吃也罢,吃了还难受呢,” “别乱说,里面味儿大,快出去,” “哼,就你好欺负,每次你要休息前,他们都提前把这种活儿交给你做,也就是你受得了了,” “反正早晚都要做的,好了,别让我分心,快出去吧。” 舒野今天算是开眼界了,以前只听钟离说过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今天是亲眼见到了,这还只是皮下缝合一个被骨头戳穿的骷髅,尖利的银色弯针穿过皮下拉出黑色的丝线,黑色的丝线密布在伤口处,线上还粘连着少量血渍。舒野才稍微靠近看了一眼,就已经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按钟离以前说的那些,要是都被他看见,他准要做恶梦外加神经紧张。 下班后,舒野还在为中午看见的事烦恼,烦恼那些画面在脑子里定格了,怎么赶都赶不走,更烦恼钟离的工作环境,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些一次比一次可怖的环境中,渡过了人生最宝贵的十年的,他为钟离不忿,却更心疼钟离。回来的路上,舒野忍不住开口问, “你真的不怕吗?一个人待那么久,” “怕什么,你不是天天给他们照 分节阅读_16 分节阅读_17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7 相,你怕吗?” “那我给他们照相时,他们都已经被修复的很自然了,恢复样貌之前究竟有多么恐怖,只有你知道啊,” “你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换工作,如果是我,我早换工作了,去哪里都好。” 钟离踩了一个刹车, “你是暗示我,你想换工作了?” “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可以继续待着,我说过会放你走的,没关系。” 钟离又重新发动车子,舒野连忙摇手解释道, “不不不,我不走,反正到哪儿都是一个人,你在那儿我就在那儿,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有什么关系。” 两人在车上沉默了,钟离不敢多问,舒野也不敢多说。 回到家,钟离去洗澡,舒野想弥补他,给他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钟离洗完澡出来,看见一桌子的菜有些惊讶, “今天是你生日?” “不是啊,” “那今天也不过节,怎么吃那么丰盛?” “听你这意思,我平时不给你吃那么好啊,” “呵呵,这倒没有,今天有点突然,难道这是你走之前,给我做的最后的晚餐?” 舒野语重心长的回答, “离,我不会走,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好吗?” “好,吃饭吧!” 自从舒野上次随口打了比方后,钟离就自己建了一道过不去的坎儿。虽然嘴上说着他不在乎、他已经忘了的话,但梦,还是暴露了他心里的猜度和恐惧。他经常在黎明时分,紧紧抓着舒野的手,拼命叫着“舒野,不要走”。舒野才更加明白,自己随便的一句话,竟然给钟离造成这样深的心理阴影,原来钟离是这么在乎自己,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拥有你,只是拥有了一样,但如果我失去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每逢深夜,依旧能听得到他们空间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那个瘦男人又做梦了,你们看见了吗?” “早就看厌了,每次都是那个梦,他身旁的那个男人推开他,关门走了再也不会来,只留下他一个人,没看点,” “要是那个男人真走了,瘦男人肯定很伤心的,毕竟他那么爱他,想的念的都是他,” “爱有什么用,有时候,爱会牵制你,成为你的包袱,搞不好还让你送命了,你看看他,脖子上那条勒痕怕是再也消不掉了,” “是啊,就是因为我公司倒了,那个贱人才离开我的,以前我有钱的时候,她口口声声说今后会和我同甘共苦,结果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至死她都不愿来见我一面的下场,所以说,爱情有时候会让你送命啊!” “你们也不要太悲观了,谁不是经历了一些波折后才修成正果的,其实折过头来想想,这些经历也是一种幸福啊,” “你们看,那个男人不依旧紧紧抱着他吗,说明梦只是梦,现实才是真理!” (二十三)梦魇循环 “舒野,不要走,别离开我,舒野!” 天刚亮,陷入梦魇的男人挣脱了恐惧,逃回了现实世界。钟离突然惊醒,回过神来四处张望,看见旁边的男人安静的靠在床头,自己还紧紧抓着他的手,就知道又做梦了。 钟离放开舒野的手,转过身背对他,舒野起床穿衣,出了卧室。钟离揪着被子心里痛骂自己,舒野都说了不会离开自己的,我到底在怕什么,这十年见过比这恐怖的画面不知有多少,听过的闲言恶语比这不堪入耳的又有多少,如果舒野真的离开了,不知会不会做出比梦里疯狂的行为。 舒野今天休息,做好早餐,两个人面对面,低着头往嘴里塞东西,钟离喝完半杯牛奶,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我上班去了”,就匆匆出了门。 路上钟离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懦弱了,甚至不敢正视自己的恐惧,连和最亲密的人都不能坦诚相见。自己并不想害怕的,但就是克制不住,也不知道能对舒野说什么,难不成真的要说“舒野,求你别离开我”这样的话吗?转念一想,可他并没有离开啊!车子拐进空旷的停车场,舒野整理好心情,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早上都是帮几个老人修整遗容,没什么难度,但也不能放松,毕竟自己是他们的个引路人,他们去到另一个世界的映像自然不能差。一连八个人,钟离持续工作到中午,别的葬仪师都去吃饭了,连外面等候的家属都去吃饭了,可他没胃口,继续低头工作。家里的舒野随便吃了点,打了个电话给龚德, “龚德,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问问你,钟离中午去食堂了吗?” “钟离,没有啊,你要找他吗?” “不用。” 舒野回了趟城,在街上逛了逛,顺便买了些东西。傍晚回到家,为钟离准备晚饭,刚把水烧开,钟离紧跟着进了家门。 “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做你的就好,我没胃口,” “中午不吃,晚上也不打算吃了?” 舒野温柔的问道。钟离放下包没回答, “我煮了面,多少吃一点吧!” 钟离还算是很听舒野的话的,就真的只吃了一点,然后进了浴室洗澡。 舒野收拾完就进了书房。水流声停了,钟离用一块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走了出来,舒野叫住他, “钟离,你进来下,” “有事?” “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你要谈什么?” 钟离把毛巾盖在头上,低下头来不敢望他,生怕他下一句话就要离开自己。 “钟离,你该刮胡子了,” “嗯?就、就这个?” “是啊,即使‘顾客’不会投诉你,但你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吧,” “哦,好,” “钟离,你能告诉我你梦里都梦到了什么吗?” 钟离接着擦擦头发, “” “钟离,我们有什么” “舒野,要不你帮我刮胡子吧!” 钟离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舒野给他的脸上涂了一层洁白的泡沫,薄荷香味随之散发出来,脸上凉凉的。舒野拿一把锋利的刮胡刀,小心翼翼的自上而下刮过钟离的下巴。钟离一直看着舒野,但舒野始终避开他的眼睛,两个人没有交流,没有表情。 最后,舒野用湿毛巾擦干净他脸上残留的泡沫,钟离的唇轻轻碰了上来。舒野偏过头,拉开钟离, “你应该静下来好好想想,” “你觉得我该想什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样遮遮掩掩没意思,” “那你是要听我说,求你不要走、求你别离开我这样的话才觉得有意思吗?” “我只是想听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藏了什么?一句玩笑话而已,至于天天做噩梦被吓醒吗?” “” 舒野转身离开。 钟离回忆着这种恐惧的来源,一遍又一遍的温习那些被尘封的过往,一条隐藏的伤口正在渐渐被挖开。 钟离靠在床边,舒野进来后就直接躺下睡觉。钟离抱着手看着背对他的舒野,他知道,越是隐藏,就越会暴露,现在,舒野有权知道这件事。他说得对,我们之间的确不该再有所隐瞒,如果现在都还不说,那才真是要逼着舒野离开自己,他不想这么做。他知道舒野没睡着,终于开了口, “七年前,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和你一样,对我很好,他和我都是葬仪师,那时候我还没有搬到这儿,跟他住一个宿舍,他比我大两岁,工作经验比我丰富,教了我很多东西,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两年,两年后的一天,他突然告诉我,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我,他说我们不可能长久下去的,于是我和他大吵一架,次和他吵架,我说,你可以走,我不拦你,于是真的他走了,就再没回来过。” 舒野翻了一个身面对着他, “然后呢?” “他出车祸,死了,我还记得,那天是我亲手帮他换的衣服,亲手帮他化的妆,一边用他教我的方法画着,一边掉着眼泪,眼泪湿了粉底花了妆,就卸掉再画,最后也是我亲手把他推进炉子,亲手帮他敛的骨灰,亲手把他埋到坟墓里的,五年来,我却从未去祭拜过他一次,我骗自己,慢慢会好起来的,所以这五年,我都活在他的阴影下,一遍又一遍的温习失去的感觉来警醒自己,” “所以,当我胡乱说了那句话,就让你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你害怕我会像他一样离开,你还放不下他?” “” “那我呢?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吗?还是,你单纯把我当成他了,想去弥补他而已?” 钟离平躺下,看着天花板, “刚开始是的,你做什么都像极了他,所以当你让我和你在一起时,我理智的拒绝了,你根本不是他,你也不能代替他,后来,我说服了自己离开你,但我依旧念着你,想到的梦到的全是你,都淡忘他这么个人了,我才发现,我爱上了你,一个原原本本没有他的影子的你,” “所以,你没有再拒绝我,所以,你现在是爱我的!” 钟离诧异的看着他,他只听见自己说爱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你不害怕吗,一个能亲手把自己爱过的人送进坟墓里的人,现在对着你说爱你,你不怕会成为下一个他吗?” “钟离,他的死不关你的事,这是一场意外,但现在你爱的是我,我并没有离开你,这才是现实啊,” “我让他走,他就永远的离开我,这也是现实啊,” “你只是做了对的事情,一个人决意要走,你是留不住他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他最终还是会离开你,不幸的只是他遇上了车祸,这是个巧合,与你让他走不能形成因果关系,所以你不需要自责,就算要自责,五年也够了,你现在是和我一起,要是不好好珍惜我,难道你想让悲剧重演一次吗?” “呸呸呸,不许乱说!” 舒野拉过钟离把他抱在怀里,揉揉他松软的头发, “那,你现在给我好好睡觉,不许再乱想,让我也好好睡个觉,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有多能折腾,” “舒野,对不起。” 舒野顿了两秒,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愿意,你只管一直这么折腾我就好!” (二十四)我饿了 六月份的太阳渐渐毒辣起来,温度也急剧攀升,几次都赶着想爆表的节奏。室内的人享受着空调舒爽的风,而室外的人只能顶着骄阳,汗水作伴,潇潇洒洒。快下班的时候,殡仪馆的车拉进来一具男性尸体,一进门就一股腐臭味,家属说要先冰着,不准烧,因为相关人士还没有为本次事故负清责任。 事情是这样的,死者是一个建筑工地的工人,三天前的中午,因为经不起高温的烘烤,高空作业时昏厥坠落,当场死亡。他的兄弟也是该工地的工人,医护人员到场诊断死亡,准备打电话叫殡仪馆拉走的,可他的家属不同意,说是工地负责人要求其在高温下作业,直接导致其坠楼死亡,要付全部责任。 他们找到相关人士,可人家说气象局没有发布高温红色预警,那么多人都正常工作,他不排除有操作失误才坠楼的可能,所以不予负责。家属一气之下,找条白床单简单盖住尸体,堵了工地大门! 湿热的环境下,细菌滋生的更快,尸体的腐坏加速,才三天,尸体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腐败绿斑,嘴唇外翻,腹部膨隆,面部肿胀,有点辨不清样貌了,并且尸腐的味道让人难以承受,于是工地报警,警察强制叫殡仪馆来收人,才有了今天下午的场景。 殡仪馆说了,这人已经开始腐烂了,冰冻不了多久,更何况这两天气温高,腐烂会更严重。警方介入调查,建议相 分节阅读_17 分节阅读_18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8 关人士和家属私了,最后家属同意赔偿一定金额才把人化了。 钟离明天休息,这种工作又提前交给他做,加班两个小时。期间舒野进来看过他,才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味道,看到钟离手下那个肿胀的男人,还因不时的翻动,从口鼻流出黄水,舒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咽了咽口水。钟离无奈的看着他, “好好,你忙,我出去等你!” 好不容易等到钟离下班,可笑的是,一路上舒野都用手捂着嘴巴,一看到钟离就像吐!钟离满头黑线, “我有那么恶心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你恶心我,是哇!” 回到家,舒野坐在沙发上,钟离走到他旁边,他立刻弹开, “别过来!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 看着舒野一脸嫌弃的样子,钟离当着他的面脱光,直接把衣服扔进洗衣机,进了浴室。再出的时候,舒野还小心的靠近,闻了闻钟离身上的味道, “额,这还差不多,挺香的,” “你也快给我去洗澡,今天我给你煮面吃,” “你煮?” 舒野严重质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把厨房当禁区,从不涉足厨房之内的人的手艺。但看着钟离一脸自信,也不认打击他,反正舒野也不想吃,味道好不好的都无所谓,就让他煮, “那你煮吧,少下点面,我不太饿,还有,注意安全!” 尽管不太指望钟离的手艺,但舒野还是有所期待,钟离终于会给自己做饭了,这已经是个惊为天人的进步了。洗完澡出来,钟离就把两碗面条抬出来,上面还盖了两个金黄的有点焦了的鸡蛋。舒野看看,点评了一番, “乍一看嘛,还不错,外观九十分,” 尝了一口,点头连连称赞道, “一碗面,酸甜苦辣咸都有了,哇!” 然后立刻吐了嘴里的尤物,还不如不吃呢,比刚才更恶心了。 “你都放了些什么啊?看着挺好的啊,怎么吃起来那么,口感非凡!” “是吗,我学你,顺着调料盒子,每样都放了一点。” 舒野记得没错的话,那调料盒子里除了盐和味精,还有花椒粉、胡椒粉、八角粉、孜然粉、辣椒油和白砂糖!又拌了两下,下面冒出来几颗黄白相间的物体, “这是什么?” “姜和蒜啊,你不是说葱姜蒜要在一起,味道会更好,” “我说的是炒菜,而且你这东西切那么大,你认为会好吃?” 钟离尝了一口, “是有点怪,不过和你的也差不多啊!” 舒野摆筷,心里咆哮道:什么!我煮的东西会和你煮的这堆玩意儿差不多?你一定是刚才看到那些东西,暂时麻痹了五感。 舒野只是这么想想,也没好意思说出来,而钟离,转眼间就把他碗里的面吃个精光! “你怎么不吃?” “我、我不饿,” “嫌不好吃?那我再煮一碗,” “别动!” 舒野禁止钟离再进厨房,就怕下一次会做出个炸弹让他吃。 舒野敷衍两句,这事儿就算过了。晚上在书房写报告,舒野开始觉得饿了,但又不想让钟离发现,于是自己就到外面偷偷翻冰箱找吃的。诺大个冰箱,就只找到半个红烧肉罐头,和一个仅存的鸡蛋。有总比没有好,舒野烧水煮了鸡蛋,正准备吃,钟离就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你煮了鸡蛋啊,正好我也饿了,分我一半,” 舒野实属震惊, “你刚才可是吃了两碗面的人!” “嗯,可我好像又饿了,” “钟离,你平时不这样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了?” “哼,罚你乱说话,再没收一半鸡蛋。” 舒野真的只剩半个罐头了。 好不容易撑到十二点,见钟离已经睡熟了,舒野又爬起来找吃的。可冰箱里空空如也,四处翻找都没有吃的,连面也没了,正后悔着刚才让钟离煮面,突然阴魂不散的钟离站在他身后说大吼一声, “喂,你在找什么?” “哎呀妈呀!你要吓死我,” “你很饿吗?” “是啊,” “我也有点饿了,你找到分我吃点,” “钟离,你今天怎么那么能吃,” “不知道,就是饿了,找到没,有吃的吗?” 看着钟离睡眼惺忪,半开的睡衣,凌乱的头发,还用那种柔弱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反正吃饭还要自己动手,洗菜、切菜、炒菜、洗碗,那么麻烦,还不如直接吃他来的方便。舒野便杵着桌子说, “当然有,” “什么?” “你啊!嘿嘿嘿!” 肉x体们只要一听见舒野诡异的笑,保准立马出来看热闹,还是成群结队组团看热闹,在阳间,人们管这叫看麻衣相。 “哎哟,刚刚准备睡就被拉出来了,” “开始了吗?” “马上就开始,怎么就我们几个,快去叫他们啊,” “来了来了,别催,” “这瘦男人还反抗,每次都反抗无效,还不如不反抗呢,” “呵呵,这身体白白嫩嫩的,扭几下才好看嘛,” “你就是色,看看你旁边的那个,人家多安静啊,不像你整天瞎起哄,” “嘿,我还问你们了,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安静吗,我告诉你们,因为他认识那个瘦男人!” “什么!真的吗,你都不告诉我们,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发生什么了吗,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我!我和他好多年前就认识了,可后来,我出了车祸,就离开了他,我知道,他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内疚自责,我也看得到他会在梦里见到我,但我想告诉他,他不用这样,一切都过去了,可是我做不到,我说不出来,他也听不见,现在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安心了,即使忘了我,我也安心!” (二十五 )一碗面引发的‘血’案 开灯就见两个男人站在床边对峙, “舒野,你、你不是饿了吗,放开我,我可以再帮你去煮碗面,或者,或者找其他吃的给你,” “你还敢煮面,面都被你吃完了还煮毛线啊,我告诉你,今天我饿肚子都是因为你煮的面,你得负责,” “舒野,你捏痛我的手了,那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要吃你,你要做的就是乖乖躺着吧!” 钟离反抗,但每次都反抗无效,有时候无效的反抗还会遭到虐待,这不,舒野又翻旧账算起来了。 “你上次不是说,我就这么些方式,还能怎样,还记得吗?” “我、我没说过,” “呵呵,你之前欠我一次,加上现在赖账再罚你一次,你总共欠我两次,离,你是有多饥渴啊!” 虽然钟离心甘情愿被舒野压倒,但还是提心吊胆舒野会不会玩什么新花样来报复他。果不其然,舒野分开他的双腿内侧,拿出一个黑色椭圆的球体,塞进他粉嫩的花蕊中,钟离觉得一阵不适, “什么东西?” “这是一个无线震动装置,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按一下开关,然后要试试吗?” “不要,嗯啊!” 舒野按动开关,椭圆的球体在里面震动起来,还有微电流窜过,十足带感。 “震感如何,舒服吗?” 钟离摇摇头, “那你喂饱我,我就帮你拿出来,” “你要我怎么喂?” “先用嘴吧,宝贝儿!” 钟离双腿并拢跪在床上,抱着舒野的腰,头伏在舒野胯间,小嘴包住了舒野的r棒。 “对,就这样,再深一点,” 钟离又往下诺了一点,舒野突然按了下开关, “你” “别紧张,我只是让你试试效果,不许松口,接着吞。” 钟离只能继续往下深吞,还带着滋遛滋遛的声音。舒野的手摸着钟离胸前的红豆,用指甲轻轻刮过表面,钟离闭上眼,自己的xx也随之膨胀起来。 “离,难受吗,要不我也帮帮你!” 舒野转了个方向,含住钟离的xx,同时,迫于威胁,钟离的嘴也不敢离开舒野半分,尽管很想说话,也只能先忍着继续往下吞。在这方面,不得不承认,钟离的技术在舒野的调教下,的确要好一些。舒野的铃口流出的汁水填满钟离的口腔, “咽下去!” 钟离听话的咽下去,一股咸腥在嘴里散开。舒野看着钟离笑笑,按了开关,小球在钟离的甬道里剧烈的抖动,紧接着用舌头撩动他的xx,不一会儿,舒野的嘴里也感受到了温暖。后面的小球还在不停的跳动,越跳越向内延伸。舒野含着一滩液体,俯身送进钟离嘴里, “我不要,唔嗯,” “你自己的东西你都不要,你还吃了我的,是不是爱我要多过爱你自己啊!” “嗯啊,舒野,可以关掉了吧,” “再等等!” 舒野压着钟离,吮吸他凸起的糖豆,轻轻咬住前面,然后用舌尖来回摩擦。 “唔啊,别这样,舒野,” “那你要我怎样?” 舒野把玩他的xx, “嗯,快、快进来,” “你后面不是有东西了吗,” “把它拿出来,我要你,” “要我?要我干什么?” 钟离咬着牙齿,想破口大骂,利用欲望来折磨他太不公平,可又不敢大声说话,只怕惩罚会更变本加厉。于是,钟离放低声音,撒娇似的叫了他的名字。 “舒野,” “说啊,我在听,” “我要、我要你操我,可以了吧!” 舒野帮钟离拿出湿滑的小球,顺利挺进被充分扩张的甬道。钟离感到一阵充实,还伴随着刺痛和快感, “这样可以吗?” “嗯啊,舒野,再快一点,” “叫老公,” “老公,老公,” “今天这么听话,是不是早就想要了?” “没有,啊,是、是我想要了,” “所以今天故意不让我吃饱,原来是为了吃你啊!” 舒野喜欢在欢爱的时候给钟离来点欲加之罪,钟离也何患无辞。不过有时候,为了男人的尊严,他还是会反驳一下的。 “我没有让你吃我的意思,我好心煮面给你,你还怪我,” “那你抢了我的水煮蛋,一半都没留给我,我饿到现在都是你的错,你吃饱了来喂我,天经地义啊,” 这种逻辑,钟离还能说什么。 “呜,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你现在不正吃着呢嘛,” “呵呵,那就让我吃个通宵!” 舒野把钟离的腿扛到肩上,长驱直入,贯穿始终。舒野在这种事情上是有些霸道,而且经常玩辅助游戏,玩起来也不知道收敛,但钟离就是喜欢他的不留余地。轰轰烈烈的情爱,无休无止的追寻,敢爱敢恨的豪爽,这才是一个大胆的舒野,不畏惧、不屈服。 舒野在不停的往下压,钟离后庭的花苞开的越大,他也能狠狠撞击着钟离的敏感点,忍着韧带被拉伸的酸痛,和猛烈的菗揷,钟离的鼻翼上集满了汗珠。 “啊!” “怎么了?” “腰疼,” “是我太用力了吗?” “大概是我老了,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傻话,我的离还年轻着呢,要是你真的经不起我折腾了,大不了让你折腾我啊,” “你才傻,我都经不起你折腾了,还怎么折腾你,” “好啊,那我就傻一辈子,一辈子折腾你、保护你、爱你,离,答应我,下次不许再瞒着我什么,也不要一个人承受压力,你现在有我,相信我,我能为你分担的。”br/ 分节阅读_18 分节阅读_19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19 钟离靠在舒野肩上,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了,漫到嘴边的千言万语,想说爱,想说感激,想说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是这样: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今夜,有个人召唤钟离来到梦中与他相会,看不清脸,只是对钟离简单说了几句话: 钟离,看到你现在能幸福,我就安心了,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离开,也许今天你和我也会这么幸福吧!钟离,我没有怪过你,从来都没有,你也不需要再为我的事感到不安,也不要再禁锢自己的内心,你应该笑,大胆的笑,你可以开心的对他笑的,就像以前对我笑的那样,现在我真的要走了,你就忘了过去,做回你自己吧! 钟离徐徐睁开眼睛,太阳烂漫的挥洒着光芒。旁边的舒野还沉浸在安然的梦里,而他又梦到了他,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些话,就好像是在他耳旁说了一遍一样。他珍惜现在,就不应该再怀念从前,现在和从前只能拥有一样,更何况从前已经向他告别过,剩下的只有现在,他别无选择。 钟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的知道自己渴求什么,拼命想表达一些事情,那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让他舍弃过往,流露出对现实的珍藏之情。他果断的决定,他要好好爱舒野,清空了所有位置,只为装一个舒野! 钟离温柔的摸摸舒野的头发,吻了吻他的眉间,他眉头微微一皱,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呈现在自己眼前。次见钟离笑的这么幸福,幸福的肆无忌惮! “离,我看见你在笑,这次肯定没眼花,” “嘻嘻,傻瓜,” “你又笑了,你居然笑了,我是修了几辈子福能见你笑,” “你喜欢那我以后天天笑给你看,好不好,” “好,好啊,当然好了,嘿嘿,看来这福没白修!” (二十六)信任危机 钟离换了个发型,把遮到眉毛的碎发剪短,露出额头,加上他自信的笑容,再给舒野一个眼神,舒野简直幸福的开花了。每天都仿佛置身蜜糖中,全身裹了厚厚的糖衣,和钟离腻在一起,细数这千丝万缕,怎么都分不开。 “离,你又变漂亮了,” “你这样说我会很尴尬的,” “你知道吗,你每次笑都是在勾引我,所以,你正深陷困境呢,” “我笑很危险,抱着你很危险,吃饭很危险,工作时也很危险,对你来说,我整个人就是个危险品,无论我做什么,你总能找各种理由欺负我,” “是啊,你知道就好,离宝宝,” “离宝宝?舒野你这个禽兽!” 只要一进整容室,钟离就恢复冷峻的面容,因为,这里真的不需要任何笑容。今天的工作不太繁重,除了帮几个正常人化妆外,还见了一个年轻小伙。年轻小伙是一家造纸厂新招的工人,刚来不久,对流程设备还不太熟悉,由于技术失误,他不慎落入碱池里,碱池的碱水立刻腐蚀了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包括口腔和眼球。被送到医院时,皮肤已经重度烧伤,最后没能度过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 钟离想,那几个小时一定很难熬。全身要顶着被碱水腐蚀的伤口面积逐步扩大,还要承受伤口化脓流血的痛楚,医护人员每次用碘伏为他消毒时,他的眼眶都能渗满泪水,可是他不能哭出来,因为泪水会再次感染他面部的伤口,所以,他的家人在旁边为他用纱布接住溢出的泪水。 钟离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进行面部处理,才抚平他脸上的坑洼,其间舒野还来看过他,只不巧,舒野又一次看到了这种画面,比上次那个胖男人还要恐怖十倍的画面,上次是心惊胆战,这次可以说是面目全非。舒野默默的坐在一旁低着头,钟离怕他看了又不舒服,所以又把他赶了出去。 画好了没让照相,就被送进了炉子。年轻的生命就葬送在一滩池水中,每每工作时,总会有人看到水面上飘过的灵魂吧!像这样需要进行大规模的面部处理,的确很费时间和精力,更挑战殡葬师的心理素质,所以诸多因素加在一起,很不利于加快工作进度。 但现在,3d打印技术已经出现了,而且有的殡仪馆已经开始使用3d技术去重塑死者面部,再惨不忍睹也不需要亲自动手,3d打印机会帮你完成任务,快捷方便效果好,本馆也正打算引进这种技术! 今天舒野看到了不该看到东西,于是,一颗稚嫩而脆弱的小心脏,就此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啊!回家的路上,钟离又安慰舒野, “好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我可不敢保证你下次再进来,会不会直接昏过去,” “我天天见,有什么好怕的,要怕也是你怕,”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也天天见,有什么好怕的,” “听说馆里要弄一台3d打印机,到时候就不用你们亲自上阵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这儿不需要你了,你打不打算离开这里?” “到时候再说,你呢?你想离开吗?” “我说过了,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今天,肉x体们又出来活动了, “自从那个七年都不会笑的面瘫男走后,我们好久都没见了,” “所以,今天又有大戏上演了?” “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你看看他们两个,多安静啊,今天怕是没戏看了,” “安静点好啊,不然我的耳朵里总是水流声,哗哗哗的,吵死了,” “哎,那个新来的,你怎么全身肿的像个灰老鼠一样啊?” “我在水里泡了两天了,能不肿吗?” “那你为什么在水里带那么久啊?” “喝醉了掉水里了,俗话说的好,一醉解千愁,没错啊!” “挺乐观的,来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对吧!” “你们看,他动了!” 舒野朝钟离挪挪椅子,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舒野拉起他的手, “离宝宝饿吗?我给你下碗面?或者你想喝点什么?” “才吃过饭的,” “好吧,你好像不开心,都不和我说话,” “没有,我写报告呢,” “那亲舒宝宝一下吧?” 还没等钟离行动,舒野就领先一步,吻了他的唇。 “唔,我还写东西呢,” “要是你再敢乱想,我就每天都吃光你,让你没力气去想,” “呵呵,那我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这半个月来,舒野除了在馆里工作,剩余的时间都在往市区跑,所以钟离最近都只能和龚德他们一起吃饭。这天晚上,舒野回来的有点晚, “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哦,店里来了两个人闹事,处理完了才回来的,” “舒野,你真的是在酒吧工作,只是工作吗?”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我?” “没有,我想问你,你怎么突然想去兼职,现在不累吗?” “不会的,你放心吧,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临近月末的时候,舒野频繁给钟离带回来很多东西,包括衣服鞋子、护肤用品。舒野还说,他会让钟离过的很好,会尽力给他最好的,钟离只是简单的笑笑。一天早晨,舒野刚睡醒,钟离就放了张银行卡在他枕头旁边,舒野诧异,拉着他的手问道, “什么意思?” “你要急用钱的话就先用卡里的吧,密码没变,” “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你每天回来那么晚,那么辛苦,我不需要你买东西给我,也不需要你早出晚归是为了让我过好,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过的不好,” 舒野拉钟离坐在床边,抱着他的腰,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相信我,好吗?” 舒野这样子持续了一个月,只要是有空闲时间他都会去市区,钟离虽然劝过几次,但舒野坚持,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这天晚上,钟离躺在床上等着久违的开门声,舒野回来的更加晚了,回到家就倒在床上。钟离跟他说了几句话,还没等说完,舒野就睡熟了。钟离亲了亲他的脸,挽着他的手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下午,钟离和龚德他们吃饭的时候,龚德还问钟离, “钟离,你最近怎么在食堂吃饭了,以前不都跟舒野一起回家吃的吗?” “他最近还要忙其他事情,就不用麻烦他做饭了,” “是吗,忙其他事情,怪不得俺最近老见他和一个男的打电话,还约好几点在酒吧见、好好谈谈什么事的,” “他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俺问他,他说那个男的是他的朋友,看样子感情还挺好。” 晚上回去后,钟离坐在电脑前,想着今天龚德和他说过的话,又看看表,十点多了,他忍不住给舒野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动次打次很有节奏感,的确像是酒吧里才会放的音乐。 “舒野,你要回来了吗?” “可能还要过一会儿,你困就先睡吧,别等我了,”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在叫舒野, “舒舒,快过来,马上开始了!” “好,钟离,不跟你说了,我等会儿就回来,先挂了。” 挂了电话,钟离走到舒野以前住过的卧室,站在窗口,看着远方城市里闪烁的霓虹灯,几束长长的白色激光灯在漆黑的夜空中交相辉映。自从舒野忙其他事后,他也开始会胡思乱想了,现在,他更加要想,那个叫他‘舒舒’的男人是谁,舒野为什么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残留着同一种香水味,每次都是倒床就睡,想和他聊天的机会都没有。舒野到底在做什么,忙到都顾不上自己。 (二十七)小聪明 一大早,馆里来了一群穿制服的警察,扔下一具尸体就走了。尸体瘦骨嶙峋,从外面看,背部有淤血和成片紫斑。尸体直接被扔进炉子烤成肉干,骨灰就随便装在了一个盒子里放着。钟离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意,换了衣服就去工作了。中午舒野来陪他吃饭, “你听说了吗,早上那个瘦的只剩骨头的男的,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听说是在监狱里被车仑女干了,感染了艾滋,死了才直接送过来的,” “监狱里这样的事不是挺多吗,” “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啊,他本来就被判了死缓,在里面受尽欺辱,又不敢说,结果感染了这种病,各个都害怕,监狱还在查携带者呢,要我说,那些人真实丧尽天良,都进去了,还不忘把别人拉下水,一命偿一命,看来他们的死期也不远了。” 钟离听着舒野说话,咽了嘴里的菜,淡淡的说了一句, “要是我有病,你也会这样说我吗?” 舒野把手伸到钟离眼前晃晃,出神的钟离回过意识,微微一笑, “哦,我只是这么一说,我没病,” “我知道,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没有,只是想看看看看你有多爱我,” “哈哈,钟离,谁说你没病的,这不,傻病又犯了!” “那你还爱我吗?” “当然了,好了,快吃吧!” 下午下班,舒野坐在更衣室,给钟离发了条信息: 我不舒服,你晚上能不能陪着我? 舒野没回。去照相室找他,龚德说他已经提前走了,还问钟离和他们一起吃饭,钟离拒绝了。一个人回到家,煮了碗面,虽然看舒野煮过很多次,但自己还是煮不出那种味道,味同嚼蜡,吃了两口就把剩下的面倒进了垃圾桶。 钟离关了所有灯,进了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躺在水里。手机在柜子上震动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卧室里闪着幽蓝色的光。是舒野的信息: 刚才在路上没看见你的信息,你现在怎么样了? 钟 分节阅读_19 分节阅读_20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20 离,你还不舒服吗?看到信息回我。 钟离躺在浴缸里,没有看到短信。过了几分钟,舒野打来电话,手机在柜子上发出长长的震动声,舒野打了两个都没人接。这边的钟离刚洗完澡出来,就进了书房,坐在电脑面前翻看舒野的照片。 翻到一张玫瑰花的照片,那是上个月钟离过生日,舒野送给他的,当时钟离还说他就是幼稚,两个大男人送什么玫瑰花,下次别买了。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把花插在一个舒野买的水晶花瓶里,放在客厅,每天给它换水,花想了好一阵子。一阵急促的开门声,舒野回来了。 “钟离,钟离你在吗?” 钟离关了照片,打开文档报告,坐在书房等他找进来, “怎么坐在这儿,你不是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今天那么早就能回来了?” “我走的急没看见短信,刚才看见了,给你发信息打电话都不回,我才赶回来看你啊,” “哦,我没听见。” 舒野拉过凳子坐在钟离旁边,看着钟离敲键盘写报告, “吃饭没有?” “吃了,” “龚德说你没和他们吃,老实交代哦,” “我回来自己煮了面,” “额,你煮那面能吃吗?” “还行,只是味道不如你的,随便吃了两口,” “早就说教你煮了,你又不学,还偏要等着我给你煮,” “要是麻烦你,以后可以不煮,我在外面吃。” 舒野扯着钟离睡衣的一角,把他拽过来, “钟离,你不舒服我没赶回来陪你,不开心了?” “你在忙你的事情,我在忙我的事情,互不干扰,我哪会不开心,” “你开心最好,省了我哄你的力气!” 舒野偏着头得意的笑着,钟离挡开他的手,继续写报告。这是最近一个多月来,舒野回家最早的一次,也是两个人交流最多的一次。 钟离下午的短信只是想看看舒野会不会留下来陪自己,舒野没看见,提前就离开了,但值得庆幸的是,就在钟离感到孤单的时候,他及时赶回来了。原来,那个可以对事漠不关心的钟离,为了舒野,也会耍小聪明了。 这天下午,钟离提前结束工作,在门外等着下班的舒野,然后跟着他去到了市区,他所谓的工作的地方。钟离在街对面看着,舒野进了一个酒吧,那的确是个热闹的酒吧,才八点就人声鼎沸了。舒野进去后,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拉着他上了楼。过了一个小时,舒野还没出来,钟离给他发信息: 今晚能早点回来吗? 过了一会儿,舒野出了酒吧,好像有点醉的样子,那个男的帮他打了车,舒野坐上车后,钟离才离开。 钟离比舒野先一步到家,舒野回来后就靠在沙发上, “今晚好开心!” “你喝多了,” “呵呵,无所谓,开心就好,钟离,让我抱抱你。” 钟离没躲,舒野就靠着他肩上,他依稀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别靠在这里了,回房睡吧。” 钟离把他扶进房间,他想试验一句话,酒后吐真言,又是一个小聪明。看着舒野已经模糊了意识,他关了灯,蹲在床边问舒野, “舒舒,其实今天在酒吧我想问你,你爱我吗?” “别逗了,我才不爱你,我爱钟离,” “那我是谁?” “发什么神经,你是季嘉明,你说你他妈都快结婚了,再逗我我可生气了。” 我是季嘉明!我快结婚了!原来酒后真的会吐真言。 “那如果我是钟离,现在我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爱才能吻,不爱就不能吻!” 钟离代表自己俯身轻吻他,却被舒野推开, “你干嘛,你出去,我不要你在这里,” “舒野,我是钟离,” “出去!” 钟离带上卧室门,去对面的卧室睡觉。可躺到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舒野,他很想念舒野,想那个会紧紧搂着他的舒野,想那个会肆虐拥吻他的舒野,可明明只是两对门,却觉得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睡到自然醒的舒野,睁开眼件事就没叫着钟离的名字, “钟离,钟离,你在哪儿?” 隔壁的钟离来敲敲门, “舒野,把门打开,” 舒野起身开门, “嗯?你怎么睡在外面,是要跟我玩儿分居吗?” “你忘了吗,昨晚是你把我赶出来的,” “我、我赶你出来!怎么可能?” 看着钟离不说话,低着头的样子,眼神里好像充满了委屈,像只撒娇的小猫,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我说什么了吗,怎么能把你赶出来了?” “你昨晚说说你喝多了怕打扰我睡觉,就把我推出来自己反锁了门,” “哦,是这样啊,那你昨晚睡的好吗?你会不会怪我?” 舒野搂着钟离的腰,向他靠近,覆上了他的唇,钟离脑子里飞快闪过一句话:我爱钟离,爱才可以吻,不爱就不能吻。 “喂,你好像不太专心哦,” “没有,我去上班了,” 舒野抓住钟离的手,愣了几秒,神色担忧, “钟离,今天你轮休啊!” “哦,那我去书房。” (二十八)全新的生活 一整天,钟离几乎都待在书房写报告、玩游戏,因此被舒野评委本年度最无趣的化妆师。舒野去做饭,不一会儿,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钟离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 晚上八点,酒店5楼见,季! 钟离移开视线,离开书房,换了件衣服去洗澡,洗完澡照样和舒野面对面吃饭,还夸舒野的菜味道好。七点,舒野就出了门, “钟离,我走了,我争取早点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 “嗯,路上小心。” 舒野出了门,紧跟着钟离也出了门。钟离跟着舒野来到了酒店楼下,还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带着他有说有笑的上了楼。钟离折头回家,回到家,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双腿,期待听见舒野开门的声音。 “你们看,他怎么了哭了?” “奇怪了,平时也没见他哭过啊,” “得了吧,他们那啥的时候,他哭的还少啊,” “你闭嘴,一天瞎想,现在不是没那啥吗,可他怎么哭了呢?” “我看他们两个挺正常的,没吵架,没斗气,你说他这是高兴啊还是难过啊?” “废话,肯定是难过啊,谁高兴哭的时候会是这幅表情,苦瓜脸,” “那你们说他为什么难过?” “我猜他是为了那个男人才哭的,那个男人可能做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但那男的不知道,他也不问,” “又是个新来的,我说你怎么比他还肿,也是在水里泡久了?” “没有,我是在工地摔死的,没及时烧了,放的时间有点长,胀气来着,” “哦哦,还不错,欢迎你的加入!” “闭嘴,看好戏,那个男人回来了。” 凌晨刚过,舒野开门,看见钟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依旧是不开灯的习惯,家里黑漆漆的。 “我回来了,怎么在这儿睡着了,等久了吧,快上来,我背你进去睡觉。” 钟离趴在舒野背上,舒野笑呵呵的说, “告诉你件开心的事,我” “舒野,我们,我们还在一起吗?” “什么叫还在一起吗?” “就是,你还是只爱我一个,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舒野把钟离放到床上,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 “我不在两天,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都两个月了,哪里只是两天,” “好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 “舒野,我困了,先睡吧!” 当一个人正在逃避什么时,他偏偏遇到的就是什么。钟离不敢再和舒野对话,他学会逃避他的眼神,逃避他的体温,知道舒野什么都不说了,钟离就放心了。 枫叶又红了一轮,红的像血,像从心脏上刚流出的最鲜活的血液,而且必须承受利器的致命一击,才能取得这么娇艳魅人的颜色。红色,不仅是个能让人兴奋的颜色,还是个警示危险的颜色! 一个星期了,钟离都没有见舒野来食堂吃过饭,前两天龚德说他请假了,可舒野没跟自己说过他请假,而且每天都送他一起上班,只是每次都到很晚才回家。今天他又忍不住问了龚德, “龚德,舒野不来吃饭吗?” “哦,他、他请假了,” “他去干嘛了,需要请那么久的假,而且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额” “龚德,你不会撒谎,还是和我说实话吧,” “这个,他去,那个,好吧,他已经辞职了,他走的时候还让我先不要告诉你,” “” 钟离扔下东西,立刻开车回家,在车上他给舒野打电话,舒野没接,他连续打了几个,舒野都没接。等回到家,舒野才给钟离回了电话,钟离接起电话连忙问, “你在哪儿?” “怎么了?” “现在回来一趟,立刻,” “什么事儿那么急?我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 钟离没说话,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舒野隐约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抽泣, “钟离,你怎么了?说话钟离,” 电话挂断了。 钟离靠着墙边滑坐在角落里,放声大哭,他觉得心凉透了,但这次没有人在他身边安慰他。积攒了许久的泪水终于爆发了,他都不记得了,自从那个人离开他后,有多久没这样痛快的哭过。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他相信舒野,至少现在舒野没有亲口宣判死刑,他就依旧相信舒野说过的话,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最终得到的只有痛苦,也许它能给你幸福呢,离,看着我,我不会让你痛苦的,和我在一起好吗?” “离,你是我的,不管以前如何,我狠不下心恨你,我想你,从今天开始,你都是我的,” “那我们就在一起,在一天,只要每一天都在一起,总会有一辈子的,” “如果有一天离开了,那想离开的人一定是你,不过,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就算再绑一次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钟离,你不是一无所有的,你还有我,无论如何我会陪在你身边。” 钥匙声响了,舒野回家,听到角落里传来的哭泣声。‘啪’,突如其来的光亮,走到钟离身边,帮钟离擦掉半边眼泪。 “发生什么了?” “舒野,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 “那我问你,你这两个月酒吧,都是去找一个叫季嘉明的人,对吗?” “你怎么” “回答我,” “是,” “你们感情很好,而且上个星期你跟他去了酒店?” “是,” “所以你瞒着我辞职了?” “是,” “舒野,要是我现在才说,求你不要狠心的抛下我,还来得及吗?” 钟离紧紧搂着舒野的脖子,他真的害怕再重温一遍失去的感觉,所以他粉碎了禁锢在外表下一个叫尊严的虚伪面具,哭着求他不要离开自己,这些话他现在不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资格说了。泪水沾湿了舒野的肩膀,舒野却淡淡的笑了,拍拍他的背,解释道, “酒吧是季嘉明开的,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两个月前,我遇到他,他的女朋友快要毕业了,他们打算回去结婚,他看酒吧生意不错,不舍得关了,所以想转让酒吧,那天我去酒店是因为他 分节阅读_20 分节阅读_21 狠心爱我 作者:浪屹 分节阅读_21 约了律师办转让手续的,我说过,我会尽我所能让你生活的很好,所以我不会给你机会说那句话的,我不会狠心抛下你,我只会狠狠的爱你啊!” 钟离擦擦眼泪,伏在舒野肩上,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 “投资有风险,万一失败了,不让你白高兴一场啊,而且你以为我是去那玩的吗,我是和他虚心学习经营之道去了,亏得你乱想,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啊,” “谁让你和他在酒吧里搂搂抱抱,喝醉了还念他的名字,” “我和他是朋友,朋友之间的拥抱,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搂搂抱抱了?你跟踪我?” 钟离的方式的确光彩,低下头支支吾吾, “我没有,我、我是无意中看到的,” “钟离,你学坏了,会撒谎会玩跟踪,呵呵,不过也好,至少你的眼泪证明过了,你已经离不开我了,既然这样,离,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会给你全新的生活,甚至可以给你一个家!” 此时此刻,我想不出任何华丽的辞藻来表达我的感情。十年,对我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十年,是一段艰辛而冗长的路途,十年,经历过太多,但我却无从说起。 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你,在一份备受争议和冷落的行业中,我遇到了自己认定为正确的人。我不害怕失败,不怕痛苦,不怕受伤,只怕失去,失去你,我的世界将会坍塌崩溃。我也是幸福的,因为我验证了一句话,对的人永远不会缺席你的人生,只是堵在拥挤的人群中罢了! 我喝了一口果汁,继续敲着键盘,记录下钟离和舒野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爱的过程。尽管这短暂两年经历了不少坎坷,好几次差点错过彼此,但欣慰的是,他们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 “所以,从那天以后,你们就一起经营这间酒吧,一直到现在!” “是啊,刚开始都是我一个人打理的,钟离活了三十年,其实和住在深山老林里没区别,对经营生意一窍不通,好在他聪明,有些事情一学就会,现在也可以帮我很多,诺,他来了。” 钟离抬了一杯红酒走过来,解开了一颗衣服扣子,坐到我对面, “我不在,舒野是不是又趁机说我坏话了?” “他才没有,他刚还夸你聪明来着!” 舒野亲了亲钟离泛红的脸颊,微醺的气氛缠绕在两人周围。两个人不知道在耳语什么,钟离害羞的笑了笑! 只要你心中对幸福有所期待,总有一天,它会来到你身边。一路走来,没有在泥潭中挣扎过,又怎知在岸上的自由洒脱,是有多么的来之不易。与其将就苟且度日,不如涅槃重生,让自己经受烈火的烘烤,严寒的雕琢,岁月的熏陶,看似人生百态,不如一见倾心。不求最后能同凤凰翙翙其羽,但求日月同辉,朝夕相伴。有些人,即便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最后还是愿意为了等到那个人而倾其所有,弹指一挥间,一等就等了三十年! 我低下头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 “该记的我都记下来了,好了,我该走了,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等等,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浪屹!海浪的浪,屹立的屹!” ——end 分节阅读_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