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难躲》 第 1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第1章 黄金剩女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神州大地的时候,天空中的烟花绚亮了整个黑夜,美到了极致。只听见一阵冲破云霄的惨叫险些掩盖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我不要变老,我不要相亲!” “时漪同志,请凝神摒气,深呼吸,缓缓吐纳。”死党乔艺馨在电脑那头,双手似乎要挣脱坚固的电脑屏幕伸出来,不停地上下比划,“别激动,别激动,激动也救不了你的鱼尾纹滋生,胸部下垂,肾上腺素日渐下降……” 时漪果断地按掉了显示器的开关,眼泪那个泛滥啊,想她二八芳龄(钟声之后正好二十八岁),居然被家里的老佛爷和损友逼得大年夜还在背相亲宝典,她是有多苦逼啊。好吧,她是不会承认她没有魅力,没有异性缘的。 哼,眼泪往肚子里咽,想她堂堂服装设计师,能文能武,还能被这么一丁丁点的小挫折给打败了吗,也太小瞧她了,东风吹,战鼓擂,相亲男女谁怕谁。 “十一啊,别鬼吼了,还不到七月十五鬼门开的时候呢。”母亲何蕴珍的无敌大嗓门隔着门都能听到她的英气十足。 “请注意措辞,好歹今晚也是除夕啊。你们再逼我我就去把烟花吞了!” “你要是明天能给我带个女婿回来,我肯定不逼你,这马上就要到二十七周岁了,是要步入大龄剩女行列的呀,我们不是怕你对男生产生厌恶情绪,从而投入女人怀抱吗,跟你说,现在社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我这是为了社会可持续发展,强力支持异性恋。” 得了,她还是回去睡觉吧,生活在一群以折磨她为乐趣的疯子中间,她的处境是如此艰难。 还记得上次那个某某某阿姨的姐姐的外甥的表弟,传说中的汽车工程师,差点把时漪直接改造成大众,她还要忍受这样的日子多久! 时间总是飞逝而过,才感觉刚吃年夜饭没多久,元宵节已经悄然而至。当然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而对时漪来说,这日子过的那个漫长劲儿啊,快赶上老太婆的裹脚布了。 大年初七见人类灵魂工程师,大年初八见建筑师,大年初九见美籍华侨,大年初十见股票经纪人……从此走上了相亲这条不归路,而且愈走愈远。 徜徉在相亲的不归路上,时漪欲哭无泪,“亲人们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们就做做好事,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不吃肉不杀生天天吃斋念佛为您二老祈福长命百岁。” “你少来,我告诉你,你今天一个人出去,必须要两个人回来,不然以后就别回家了。”何蕴珍说一不二,这下时漪连反驳的机会都没了。 她真的很努力和那些男人相处了,不计较吃饭的时候嘴巴吃得和鸡屁股一样,不计较喝咖啡的时候勺子总是发出难听的声音,不计较领带和外套有多么不协调,也不计较昨晚那个来白吃白喝要时漪付钱的极品了。 可是相亲结果真的太不如人意了,她总不能拉个男人就去民政局吧,虽说三只脚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容易寻,可是殊不知做女人难,做好女人难,要做相亲的好女人更难啊。 红色灯笼在冷风中闪闪烁烁,大街上满是节日的气氛,为什么就她这么的凄惨! “喂,十一啊,孙美娜是不是找你了?”电话响起,乔艺馨的声音有些急切。 “没有哇,怎么了?”孙美娜是时漪和乔艺馨的大学同学,学的是美术,现在在电台做美术编辑。 “她刚给我打电话,说是今晚电视台三号演播厅有个著名设计师的录制节目,是你很崇拜的苏老,听说苏老很欣赏你的才气,孙美娜要给你引荐,让你赶紧过去呢,苏老节目之后就要出国了,机会难得哦。” “真的啊,太好了,那我现在立刻赶过去,我给美娜打电话让她帮我拖延下时间。” “哎,不用不用,她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要去录制节目,手机关机了,你赶快去,她会尽量拖延的,你别磨蹭了,快点啊。” “好好好,那我挂了啊!”苏老是国内知名品牌服饰“一心”的创始人,更是融合了蜀绣精华,相当有名,但是由于苏老从来不在公众场合出现,以至于时漪一听到苏老名字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怎么样?怎么样?十一没怀疑吧?”何蕴珍激动地看着乔艺馨欺骗时漪的全程。 “阿姨你要相信我,我出马保管成功,十一一听到苏老的名头哪里还会想是不是真的,嘿嘿,还有半小时非诚勿扰就要录制了,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这次的男嘉宾货色都不错,我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那十一到了那里一看不对劲不得逃吗!” “人数是固定的,少了一个女嘉宾节目组肯定哭爹喊娘地拉着十一裤脚苦苦哀求,十一那心软得跟棉花似的,还不是为了帮忙就乖乖留在那里了。阿姨,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哒哒哒,可怜的小十一还不知道命运之神正在送她一份巨大的元宵节礼物。 三号演播厅,这是九号,那是八号,三号应该就在前面了。时漪急急忙忙地往前跑,五号,四号,ok,就是这个了。 “喂,说你呢,怎么还在这里,不知道闲人免进吗?”一根粗短的兰花指霎时出现在眼前,时漪左右看了看,然后狐疑地指指自己。 “你,你就是你。”兰花指翘着,看向时漪的目光要多唾弃就有多唾弃。 “哦,不好意思啊,我叫时漪,是来录制节目的。”出来混总是要被欺负的,时漪朝他微微一笑。 “那你磨蹭个什么劲儿,节目马上就要录制了,快点!”阴阳怪气地瞪了时漪一眼,然后推着她就走。 “别以为自己长得还行就得瑟了,灯光一打下来刷白一片,快点上妆,人呢,都死哪儿去了。”啊嗬,雌性激素过剩的男性把时漪一把拉进化妆间按在椅子上,然后头发一甩就指着小助理上下开工。 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是孙美娜特意给她留了嘉宾席,想想就是这样,果然死党就是好。时漪一想通就笑眯眯地任化妆师在她脸上一个劲儿地祸害。 “衣服换了,换上短裙,要深v领的。” “不用了吧,只是一个小嘉宾,不用这么重视吧。”这是对上那伪娘凶恶的眼神,时漪就脑袋都快低下去了。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时漪只得战战兢兢地换上桃红色的小短裙,真是骚包地可以。 “咚”地一声后台门一下就开了,天上的爸爸,西方的释迦摩尼,真主阿拉,耶和华,亚伯拉罕,都来保佑我吧,嘤嘤嘤,我的人生在这一刻就要璀璨了。时漪激动地捂住心口,不敢大声喘气,害怕心脏承受不了重荷。 突然一道熟悉的音乐声响起,这这这……这音乐不是孟非主持的那个……时漪一把拉住伪娘,“这是什么节目?” 许是时漪瞪大了好几倍的眼珠子吓住了伪娘,伪娘中气不足地说:“非诚勿扰啊。” 哐嘡,一颗地雷爆炸,天空中连续的电闪雷鸣,时漪被烤了个外焦里嫩,抓起衣服和包包就夺门而出。天雷滚滚啊,她居然还是被算计了,时漪看看身上别扭的裙子,极力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 “安全出口,这里应该能通洗手间吧。”时漪自言自语地把门推开。 “……是的,市里对这次居民安置已经找到了妥善的解决方法,我们相信……”话题被突兀的声音打破,众人齐刷刷地看着门口那个浓妆淡抹的女子,可是计划里只有市办公室接受采访的元宵特别节目啊,没有邀请女嘉宾吧。 演播厅一片静寂,导播最先反应过来,“切,切,快切。” 幸好摄像头不是角落里都是,门口的女子没有被拍到。 谭绍旸坐在演播厅里,接受所谓的采访,心里却是把顶头上司狠狠地问候一遍,就因为他长得好看然后就让他来接受采访。他们倒好,吃好喝好玩好,把他赶到电视台,晚饭都是盒饭,谁稀罕露脸啊,以后大街上一走大家都认出你来这是屁好事。 一眼就撇到了小插曲的弹奏者,又是一个俗气的女人,眼锋带过,谭绍旸施施然地把目光转向别处。 “你是谁?怎么来这里了?” 时漪大囧,原本因为奔跑红彤彤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就像上小学的时候班上已经在念课文,突然迟到的她大喊一声“报告”,遭来各个方向的目光。 二十多年的脸掉了,化成一滴滴血水,扔下一句“对不起”,时漪转身就逃了,风风火火地逃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太丢人了。 明明是安全出口,怎么又成演播厅了,真是混乱。既然脸都没了,那么不看到苏老,她就誓不罢休,看到走廊里看上去挺和善的小姑娘,微笑讨好地相问。 “请问孙美娜现在在哪里?” “美娜姐今天休假啊,你找美娜姐?” “不是,哦,我听说今晚有著名设计师苏老的采访,就来了,但是没有看到啊!” “哦,我帮你看下啊。”小姑娘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夹,“没有,这一周的策划里都没有。” 晴天霹雳,时漪咬紧牙关,握紧拳头,狠狠地在心里发誓:乔艺馨,一定让你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第2章 惨淡人生 电梯“叮”地一声敞开,时漪正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狠狠地扇巴掌,她要把乔艺馨的头和四肢都捆上绳子,系在五辆宝马上……五马分尸。 这姑娘不会是来寻仇的吧,猩红的双眼让谭绍旸一愣。 时漪有些脸红,耳朵都烧起来了,刚刚就是搅了这个人的直播,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天上的爸爸一直教育她要敢于直面困难。嗯,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刚刚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不是故意搅局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现在才看清她的长相,长长的直发直到腰际,身高快到他的下巴,之前的浓妆已经卸了,皮肤好的像鸡蛋白一样,咬着红唇低着头的样子就像家里的猫,挠得人心痒痒的。如空谷幽兰,清新脱俗,特别是一双眼睛清澈地像是露珠似的,盈盈秋水,就那么站在那里,仿佛世界为她定格在这一刻。 果然女人就是善变,其实他还挺感谢她的,这么无聊没营养的采访,他才没有闲心对付呢,多亏了她的搅局,把时间从半小时掐到了十分钟,他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时漪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身型颀长,眉毛浓黑,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这么组合在一起,就是一沉稳帅气的男人本色。被这么无厘头的想法吓了一跳,可见美色是多么误人。 就在两人各自思量的时候,“嘡”地一声,电梯晃了一下,时漪有些站不稳,多亏了谭绍旸及时拉住了她的胳膊,时漪感激地朝她笑笑。 然后电梯停了。 “呀,不是这么背吧!”时漪奔过去,努力地按着开门键,可是一点反应都不给。 突然,“啪”地一声,整个电梯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啊,不是吧。”这么惨,今天出门没拜菩萨吧,完全密封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啊。 “喂,你还好吧。”谭绍旸听到重重的吸鼻子声,不确定地喊了一下。 “没事。”时漪哽咽地答了一句,手摸向挎包,可是手机再也不答应她,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四周都黑漆漆的,瞬间巨大的恐慌在心头萦绕,好似掉入无底深渊,她找不到支撑点,只能不停地下坠…… “滋”,一束光线从背后直直地射过来,落在她的眼前。 时漪转过头,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时漪心神一震,快速得撇过了头。 “应该是电梯出故障了,手机没有信号。”谭绍旸看她可怜巴巴地蹲在角落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安慰她,次嘴巴不经大脑,就直溜溜地蹦了出来,只是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温和。 黑暗是时漪最怕的,她有轻微的幽暗恐惧症。时漪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心脏乱得就像要跳出来一样。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这是天上的爸爸教给她抵御恐惧的方法,二十多年来屡试不爽。 谭绍旸眉头微皱,默默地举着手机,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蹲在地上的女子,他不爱说话,更不喜与女子多话,可是嘴巴却不受大脑控制似的,“蹲久了头晕,工作人员很快就会来的,不用担心。” “谢谢你。”时漪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她的心里眼里满满都是黑色,她似乎是在一片混沌中迷了路。 然后,狭隘的空间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强作镇定地背口诀的声音。 “咚”,光明重现,人类迎来一片盛大的光明,电梯重新运作,浑重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是如此的悦耳。 时漪捂着耳朵,重重地喘了口粗气。 谭绍旸的目光不变,依旧温和地看着她,时漪朝他笑笑,“那个,刚刚谢谢你和我说话,再见。”这话是真心的,黑暗中有人发出善意的声音,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哎,”谭绍旸刚想说话,时漪已经跑了出去。 时漪刚走出电梯,就被一阵大力托住,“怎么才来,这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是要急死我呀你。”肥大的身躯在光洁的地板上投影出满满一片,时漪回顾了整个脑容量,实在没见过这个胖大叔。 “你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时漪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被突然出入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你当然不认识我,你认识的是我助理,快走快走。” “怎么了?”谭绍旸迈着长腿走出,见戴着无框眼镜的大胖子抓着时漪,眉头不由紧皱。 “还怎么了,有没有点时间观念啊,这都几点了,快上去上去,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开玩笑,导演都纡尊降贵亲自下来接他们了,居然还问他怎么了,有见过这么大牌的嘉宾吗。 “神经病,你真的认错人了。” “你,你。”又短又粗的手指指着时漪,“说文明话,今晚爱情心声的节目嘉宾是你们两个没错吧,我是导演陈晓贤。” “你真的弄错了,我们根本不是。”时漪瞟了谭绍旸一眼,看他石柱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挣脱了胖子的大手,转身就走。 正好电话响起,陈导接了电话,大叫了一声“饭桶”。 “哎,小姐,别走啊,帮帮忙吧。”陈导硕大的身体挡住了时漪的去路,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安琪儿,加百列,女神,救场如救火啊。” “你的忙我确实帮不了。”时漪为难地看着神神叨叨的胖大叔,该不会是今天三院医生放假逃出来的吧。 “不不不,非常简单的,你一定可以的。”那个热切的眼神啊,就像是饥饿的狼见到了猎物,眼中的精光让时漪很不喜。 陈导看着气质沉稳的谭绍旸,男的刚毅高大,女的秀色可餐,男俊女俏,果然好人有好报啊,大晚上还能让他发现两个极品,天佑他也。 陈导看着男子的面色暗下来,立刻狗腿地递上名片,“是这样的,我们电台有个爱情心声的节目,和那个你的月亮我的心差不多,这不是马上就到时间了嘛,我把二位当成是节目嘉宾了,可是原来的节目嘉宾突然来不了了,还好碰到您二位了,二位行行好,就帮个忙吧。” 时漪看他那张硕大的苦瓜脸,肌肉抽搐,都快哭出来了,心里不由地一软,皱了皱眉,看了谭绍旸一眼,只见谭绍旸正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那个,我们不是情侣,真帮不了你啊。”时漪看胖大叔肩膀一耸一耸的,硬着头皮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有现成的稿子,你们只要稍微配合一下就行了。”这变脸技术真是出神入化啊,就一句话的时间,已经满面笑容了。 谭绍旸看时漪被胖子拉着走,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只见时漪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顿时浑身骨骸都说不出的畅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回眸一笑百媚生,虽然她没笑,谭绍旸不停地自我补脑中。 青梅竹马的两人走入社会后被灯红酒绿的物质左右,男人背叛了女人,女人走了,男人在元宵节那天一个人对着厨房发呆终于幡然悔悟,回头去找自己的青梅竹马。 谭绍旸对着话筒把稿子念出来,时漪真不敢相信这么老套的故事能让谭绍旸说的这么的跌宕起伏,缠绵悱恻,好似她就是那个回了头的浪子似的,看一旁陈导的眼泪巴拉巴拉的,时漪眼角都要抽了。 等到谭绍旸说到最后的时候,节目组拨通提前准备好的手机,时漪要哭着接通电台的电话,然后说“我的灯永远为你点燃”。 时漪对编导的编造能力彻底服了,两人把稿子念了几遍后,节目就开始了,幸好只有声音,没有人物。谭绍旸不经意地抬头,看着眉头蹙起的女孩,心里却美滋滋的。 他的声音清亮,言语间像是带了一种巨大的磁性,吸引着听众陷入其中。曾经她也对一个人说她为他留了一盏灯,一盏在黑夜中照亮通往黎明的灯,可是那个人却不需要了,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她。 “怎么!” 时漪顺着手势抬头,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脸似乎隐藏在光晕下,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啊,完事了啊。” “哎呀,太感谢二位了,小小意思,请二位收下。”陈导很识时务地地上两个信封。时漪爽快地收了,付出劳动当然要收回报滴。 “正式认识一下吧,谭绍旸。”电视台大门口,谭绍旸停下脚步,朝身边的女生伸出手,“幸会,时漪。” “要走吗,要不要搭车。”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再见。”时漪朝他笑着点点头,夹紧大衣的领子就快步离开了。谭绍旸的眼睛眯起来,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他们一定还会相见的。 第3章 不想坚强 浑浑噩噩地奔到家,毫不理会何蕴珍疑问的眼神,时漪一头扎在床上。 “哎,十一,我进来了啊。”何蕴珍兴致勃勃地敲门进来,看到时漪卷着被子趴在床在,拽着被子就把她提拉出来,“哎,跟妈妈说说,晚上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法没有!” 深呼吸,深呼吸……时漪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摒弃耳边的声音,一动不动地继续蒙在被子里。 “哎,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回事嘛!” “哗”被子被拉开,时漪“腾”地一声翻身坐起来,头发胡乱地盖在脸上,“妈妈,你能不能别再这么折腾我了,我真的够了。” 何蕴珍喜笑颜开的脸骤然僵住了,“你什么意思,是嫌我年纪大了,多管闲事了。” 时漪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重了,把披散的头发一股脑儿撸到后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用非得这样来让我交朋友、谈恋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再这样下去我会精神崩溃的。” 何蕴珍的眼睛也红了,“那你说说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儿都当妈了,乔乔虽然没结婚,可是人家都正式交往的男朋友,你呢,你怎么让我放心,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那个路航,你怎么那么死脑筋,人家都不要你了,你非得为了他作践你自己吗?” 心揪般的疼痛,时漪微扬起头,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妈,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我真的没有再想他了,我只是还没有遇上能让我动心的人,这样子的相亲我真的受不了了。” “一一,妈妈只是想让你幸福,我不能对不起你爸爸,我只想看着你幸福,能有个人对你好就够了。”何蕴珍坐在时漪身边,让她靠在她身边,“我和乔乔都是为了你好,回头也不要和她怄气了,妈妈答应不逼你那么紧了,可是你自己一定要重视起来。” 时漪默默地叹了口气,眼泪却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谭家大宅里,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吃元宵。戴晏秋喊过正和萌萌拼图的谭绍晗,“阿晗啊,给你弟弟打个电话过去,怎么还没回来啊?” “老妈,你就别担心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肯定是市里又开会了。”谭绍晗说是这么说还是拿起手机拨过去,刚拨通,门就开了,“谁这么想我呢,到家了还给我打电话。” “小舅舅!”萌萌一看到谭绍旸,就立刻奔上去抱住了谭绍旸的大腿。 “唔,香一个!”谭绍旸抱着软软的小人,萌萌立刻在谭绍旸脸上“吧唧”一口。 “儿子回来了,快来吃元宵,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谭绍旸放下萌萌,坐到戴晏秋边上,“明天晚上跟我去个饭局啊,有事你就先推了,这事很重要。”说完扔下几张照片,拍拍谭绍旸的肩就走了。 谭绍旸无语地看着照片中一脸明媚笑容的女子,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漂亮的阿姨,小舅舅是要给我找小舅妈吗?”萌萌显然没注意到身边人正处在低潮中。 “你说呢,还没小萌萌长得好看是不是。”顶着小朋友的脑袋,逗得小朋友“咯咯”直笑。 谭绍晗:“喂,这个是今天老爸也看过的,你小心处理啊,要是合适就处处看吧。” 谭绍旸:“知道啦,大不了去孤儿院抱个孩子回来,真烦。” 翌日,新年天上班,时漪的生物钟还没有完全调节好,还保留在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老板开了一个冗长的会议,长篇大论差点让时漪的哈喇子都流下来了,接着设计部开小会,制定新年目标和预期,然后设计师给自己的助理和实习生开会。一天就是在各种开会中进行。 风典服装设计公司旗下有四个衣服品牌,平时都是分工,只有特定的工作才会相互合作来。 时漪从巴黎回来就来了这里,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她的团队除了她只有郝静、倪逸飞、小谢,dy四个,今天又给她塞了两个大四的实习生valerie和卢非,一天腼腆的女孩,一个开朗的男孩,总算是给倪逸飞找了个伴了,“嗯,以后倪逸飞有伴了。”时漪头脑一热居然说了出来,瞬间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倪逸飞脸都红了,没好气地说:“我不是gay!”瞬间,笑声更大了。 下午时漪就被分配到了任务,去给市政府工作人员量身定做一套参加会议的西装。 入了这一行,不仅见识到了演艺界的小牌明星和模特,还给政府工作人员加工,时漪狠狠地喘了口粗气。 “咦,这么巧。”时漪正埋头画设计稿,闻言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身边,西装革履,不就是昨晚的那个谭什么吗,时漪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伸出手,“你好,又见面了。” “你是设计师?” “是的,不知谭副市长有什么要求或者建议?”怪不得看到名单的时候似乎有些耳熟,想不到这么年轻就是个副市了,时漪公式化地微笑寒暄。 “没有,你继续,我有事先走。”谭绍旸看她身边的小女孩双眼冒出的精光,心里有些不耐烦。 有助理在,小事自然不用时漪亲力亲为,时漪便坐下继续画设计稿。 谭绍旸走了两步,心里忽然有个想法,然后又转身朝她走了过去,“有没有名片,有问题的话方便联系。” 时漪囧了一下,她还真没想到这个,要给也是她这个下位者主动啊,立刻翻包找了出来双手递上,“不好意思啊,这是我的名片。” 然后就看到谭绍旸点点头大步离开。 “时漪姐,这个副市长好帅哦,好酷哦,好an哦,他的西装能不能我做啊。”dy的眼神一直追随到了门口看不到了才转移,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思春了。 “不要不要,时漪姐,你让我做吧,我一定会好好完成的,这么有味道的男人才配我亲自给他做。”小谢一脸花痴地摆弄手里的卷尺。 “小女生,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分不清方向了,人家说不定已经结婚了呢。”倪逸飞一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时漪身上,他就觉得不舒服,浑身的不自在。 “他今年三十一,单身哦,而且连固定女朋友都没有哦,是本市黄金单身汉之一,家世显赫,姐妹们大家都有希望哈。”郝静亦是闪着桃花眼,双颊都粉红一片。 倪逸飞:“说不定是花间老手,感情骗子,就你们这帮无知的小女生才会相信。” 郝静:“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干活去干活去,早点完成早点回家。”时漪头疼地敲敲脑袋收拾东西下班。 ————————————我是别扭的分割线————————— “什么,好,好,我现在马上去医院。”天旋地转般,四周的一切都在漂浮,高跟鞋卡了一下,脚上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拦了辆出租车就走。 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滴接着一滴,浑身如坠入冰窖般,她不敢回忆她握着父亲的手,冰冷地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温度都带走,她不敢想她唯一的亲人再出意外。 “师傅,师傅,麻烦你开快点,我有急事。” “小姑娘,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啊,真的不是我愿意吃红灯啊。得了,过了这个路口我从下面绕吧,能快点。” 医院里病房,程希然享受着美女的按摩,眼皮子都没给门口的人甩一下,“死小子,现在才来看我。”。 “你以为我愿意来。”谭绍旸丢给他一个卫生眼,程希然挥挥手把美女轰走了,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谭绍旸,“又被你家高堂拉去相亲了,这次又是什么奇葩啊。” “没去,逃了。” “说实在的,你不会还在等着她吧?”程希然穿着蓝色格子条纹的病服,慵懒地看着谭绍旸,眼中的促狭却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别幸灾乐祸,我回头跟你爸提提你嫌这日子太舒坦了。” “别啊,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说真的,你可别再跟自己耗着了,你要是再没个女朋友,你家高堂得着急了。” “聒噪。”谭绍旸看也不看一眼,扣上西装扣子,留给他一个伟岸的背影。 时漪跌跌撞撞地跑进医院,高跟鞋与大理石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异常刺耳。 “我妈妈怎么样了?”像是溺水的人摸到了一把稻草,时漪拽着面前的人的衣襟,就怕一松手她浑身的力气都会丧失。 “医生还在里面呢,你别急,别急啊,肯定会没事的。”戴眼镜的女老师扶着时漪,慈爱地拍拍她的背。 时漪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一直呆呆地望着地面,她害怕,她惶恐,她以为她可以胜任一切,可以给妈妈更好的生活,原来生活还是那么残酷,现实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喂,你没事吧。”谭绍旸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女子,女子的头惯性地一仰,才看清脸,按捺住心底的惊讶,赶紧扶她坐下。 时漪没有看清人,只是有力的大手传来了丝丝温暖,她低低地说了声“谢谢”,可是声音干涩难听,直到一杯热水温暖了她。热气腾腾,氤氲了她的脸,眼睛被热气一熏,更加酸胀疼痛。 谭绍旸自动自发地坐在她旁边,好像很熟稔似的,静静地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时漪像在黑夜中找到了方向,猛然扑上去,脚却一哆嗦差点滑倒,幸好身边人拽住了她。 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时漪坐在病房里,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脑袋里还回荡着医生久久不散的诊断结果,“胃癌……”。 她们天天住在一起,她却一直不知道妈妈的病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她算什么女儿啊,她已经没有爸爸了,再不能没有妈妈了,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时漪咬着嘴唇,眼泪再一次迷蒙了她的眼睛。 谭绍旸透过玻璃,看了她一会儿,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第4章 医院探病 晚上谭绍旸回家的时候果然被批斗了,谭志邦和戴晏秋一人坐一个沙发角。 “你昨晚怎么答应的,今天把人晾那儿了,你这孩子是不是找抽啊。”戴晏秋把手上的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哎,你轻点,别烫着手。”谭志邦紧张地握着妻子被溅出来的水烫到的手,望着谭绍旸严肃地说:“这个女孩儿是我和你妈都比较看好的,英国皇家学院留学回来,父亲是c市军区的副司令,家世人品都匹配,现在就打电话道歉,明天约出来见个面。” 谭绍旸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的事业不需要再联姻了。” “啪”地一声清脆的破裂的声音,一点都不含糊,烟灰缸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转动了几下,碎渣片隐隐约约地闪烁微弱的光。 谭志邦气愤地怒视这个从不听话的儿子,国字脸涨得通红,“要不是有我的人脉在,你以为你能坐得顺畅,告诉你,今年之内你必须结婚。” “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老二先上去吧。”戴晏秋给谭绍旸使了个眼色。 时漪迷迷糊糊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病床上的人脸色黄蜡,像是秋日里枯萎了的花,一夜之间脸色已经变得这么难看,时漪心酸地轻轻抚摸母亲的脸。 何蕴珍还在沉睡,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地抽动了几下。 时漪叹了口气向公司请了假,昨晚何蕴珍从急诊室推出来的时候直接入了病房,她也知道医院的高级病房没有关系是进不来的,她虽然是个设计师却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还在疑惑谁帮助了她要去问问医生。 她还要照顾母亲,联系手术,天还没有塌,她却已经深刻地感受到肩上的担子真的好重好重。 “时漪。”听过叫声,时漪疑惑地回头,看到谭绍旸正穿着便装站在她对面。 时漪扯了扯嘴角,硬是挤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你好,这么巧吗,你怎么在这里?” 谭绍旸看到她的样子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眼里有些心疼,“特地来的,昨天看你精神状态不好,今天休假就过来看看。”然后自然而然地递上了早饭。 他的回答直接而干脆,好像他们相识了很久了一样。时漪仅仅迷惘了一下,就笑着接过了,“谢谢你,我刚想去问医生怎么安排来高级病房的,看来还是直接谢谢你比较好。” 谭绍旸这辈子最没有学会的就是谦虚,还有委婉,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千年不变的冷峻,“没什么,伯母的身体要紧,我正好认识医院的董事,帮忙是小事。”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那等伯母康复之后,你送我几套设计吧。”时漪没想到他的答案那么不客气,愣了一下,想到昨天刚接下的活,笑着应了。 谭绍旸并没有多留,只是走的时候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何蕴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时漪看到何蕴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时漪趴在床边,“妈妈,你吓死我了,你以后都不能这样吓我了。” “这次是恶化了吧,不是还死不了吗,快别哭了,哭起来真难看。”何蕴珍笑着去帮时漪擦眼泪。 “别乱说,我才不难看呢。”时漪没有在母亲的病上纠结,她们相依为命多年,早已经学会了坦承,抱着何蕴珍蹭了蹭她的脸,“之前你瞒着我,肯定也没好好接受治疗吧,医生说是胃癌早期,手术比较好,妈妈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何蕴珍拍着女儿的背,心中酸涩无比,嘴上还是轻快地说:“我一直都比你听话,你就放心好了。” 何蕴珍是个初中历史教师,当天学校便派了老师来看望,关切地问了问情况。何蕴珍的身体到底虚弱,时漪把一切访客都挡在了她的病房门外。 时漪的几个助理也纷纷来看望一番,时漪把手头的活都交代了下去。太阳穴像是在蹦跳,隐隐地作痛。 乔艺馨来的时候时漪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 时漪看到她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不是和你家周立恒去三亚了吗?” 乔艺馨揉揉她的额头:“阿姨生病了,我怎么能不来,昨天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已经在机场了,别生我气了啊,我看着阿姨,你不是要回家去拿衣服吗,快走快走。” 乔艺馨陪着时漪出去,回来路过住院部旁边的花园的时候,看到正在上演的狗血的三角恋情。 穿着病服的英俊男子正亲昵地搂着j□j的漂亮女孩,谁知随即就出现了一位身材更加火辣的异国美女,异国美女怒发冲冠,霹雳扒拉地飙出来一大堆的法语。 然后就看到男子讨好地温柔地用法语说漂亮女孩是他的表妹,异国美女立刻挽上了男子的臂膀,漂亮美女不干了,杏眼圆睁地要求男子解释,然后男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是我表妹,我的妈妈是混血。” 原本当作舞台剧看的乔艺馨实在惹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哎呦,乐死我了。” “你谁啊你,什么意思?”漂亮女孩怒气冲冲地瞪着乔艺馨。 “反正不是你表姐。”乔艺馨笑得腰都酸了。 程希然被逗乐了,再看向乔艺馨的时候,眼里冒出浓浓的欣赏之情。 乔艺馨厌恶地回瞪了一眼,对着可怜的漂亮女孩说:“男人都和别人公然打情骂俏了,也就你这出门不带智商的还真以为是表妹,说你傻还不承认。” “你……”女孩甩手就想教训乔艺馨,却让程希然狠狠地扣住了手。 “还有你,”乔艺馨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花花公子玩弄感情的手段,流利地把同样的话用法语转述给异国女子。 结果可想而知,三人分道扬镳。 乔艺馨以为那两个女孩怎么也得把面前这个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的男人胖揍一顿的,事实上是那两姑娘幽怨而深情地朝男子默诉衷情后就走了。 “怎么,戏还没看够,要不这次你做主角。”程希然上前两步,手插在裤袋里,四十五度角仰视站在台阶上的乔艺馨。 “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看来这家医院的神经科也不怎么样嘛。”乔艺馨鄙夷地摇摇头走开。 程希然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乔艺馨的冷嘲热讽,“有一天你对成为主角的,记住,我叫程希然。” 第5章 从朋友做起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初春的天空飘起了细雨,行走在绵绵春雨中的人们裹紧了衣裳,把寒风挡住。丝丝寒冷钻进皮肤,结起一层层鸡皮疙瘩,时漪捂住嘴,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 站在十字路口,看着雨雾下的城市,有些迷惘,有些……伤感。 忽然间滴落在身上的雨丝被隔绝,时漪呆愣了片刻,抬起头,坚毅深邃的脸庞正专注地望着她。他的眼神有她看不懂的真挚,时漪对这个认知恍惚了一下,轻巧地撇开了头,“谭副市长,又见面了。” “嗯。”谭绍旸的深蓝格子大伞似乎将两人的距离拉进了些,羊毛手套稳稳地握着伞柄。 “你相信下雨是因为云受伤了吗?”她的眼神不变,一直保持着呆望状态,只是声音轻柔得有些让人心疼。 “如果还能受伤证明她还有存在的价值。”谭绍旸淡淡地开口,眼神不知道锁定在前方的哪里。 时漪勾起了一抹苦笑,心里却给谭绍旸一个新的认识——冰冷而无情,殊不知下一句恰恰让她颠覆了对他的所有认识。 “我想保护她不受伤。” 仿佛是心头被重重一击,他平淡的话让她瞬间泛起波澜。时漪认不清这莫名的慌乱,生生压制住心疼的感觉,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头看向更加迷蒙的街道。 谭绍旸盯着她瘦削的后背,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肩膀几乎无法捕捉到的一丝颤动,“你愿意吗?” 曾经无数次梦想过有一个人穿着洁白的西服,能够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入礼堂,她会用世界上最幸福的语言说:我愿意。裙摆扬起的弧度飘落在两人幸福的容颜下,只是这不过少女时代夜深人静时候的一个梦,她追逐过一次,认真地奔跑,用力地翱翔,结局却是她的羽翼被毫不留情的剪掉,时至今日,她宁愿选择相信她没有听到这句话。 “你愿意吗?”声音有些低沉。 时漪知道如果他的眼神是两道x射线的话,她整个人已经血肉模糊了。只是她早就已经鲜血淋漓了,不是吗! “啊!”下一秒完全超出了时漪的意外,谭绍旸不再等待她的答案,拉着她的手就走。他的手紧紧地钳制了她的右手,像是长在上面一样掰不动也拿不掉;他的步子大而急促,时漪只能踩着小碎步跟着手上的力量走。 “喂,你干嘛呀!”时漪有些生气,双脚并拢人往后仰,只是就那么一霎那,她已经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炙热的手掌拢在她的腰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时漪浑身一震,双手去推他的右手,结果纹丝不动。 他的左手一直撑着雨伞,不让时漪淋到。 “谭绍旸,你要干嘛啊,放手啊!”时漪又气又急,脸都涨红了。 只是男人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把她塞在了车里。 时漪怒视着坐在身旁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毫不在意的一瞥。 时漪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雨一滴滴地打在玻璃上。 半晌,她才听到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话,“你愿意吗?” 这会儿时漪连悲春伤秋的情绪都没了,无语地看着西装笔挺,眼神如炬的男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尖利地吼出来,“大前提我们是陌生人,小前提我们没有交集,结论是平行线。” “陌生人,交集,平行线,哈,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居然那么能说话了。”谭绍旸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浓浓的怒火宣示了他此刻的愤怒。 “这么多年?我和你认识吗?” “原来你真的忘记了,小石榴,你记性还是那么不好。”谭绍旸像在自嘲一般,望着窗外,不再看她。 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时漪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在她记忆中,只有两个人这么叫她。一个是不常回家,一回家就会把她举在头顶的爸爸,他每次都会故意把她弄哭,然后再哄她开心,一遍遍地叫她“小石榴”,可是他在那场特大洪水中为了救一个老人牺牲了。 还有那个送她很多漫画书的哥哥,他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他和所有的小孩子都不一样,她喜欢找他玩。他会把蛋糕、巧克力那些小零食通通都给她,她和他疯玩了一个暑假。开学的时候他走了,后来他们没见到过。她没过多久就跟着爸爸妈妈去了部队,一直在部队里上学。每到假期,她都会回到老家,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才过两年爸爸牺牲了,妈妈不堪打击,带着她远离部队和家乡。 那些曾经年少时点点滴滴的记忆,长大后以为再也不会相见,把它放在心底,小孩子真挚的友谊和斑斓的童年,都盛放在记忆里。 时漪的眼睛酸酸胀胀的,那些心底所有的过往像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地跳出来。 谭绍旸倾过身,向前揽过她的臂膀,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她的头发又柔又顺,淡淡的香味。忽然觉得心里一片安静,或许真的是她。 所有的委屈、苦闷萦绕在心头,时漪轻声啜泣了很久,渐渐止住了哭声。才发觉她暧昧地靠在他身上,顿时心头一片烦躁,猛地推了他一把。 “啊!”时漪的额头撞在他的下巴上,谭绍旸痛得捂着下巴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真狠。” 时漪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惊慌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破相了你负责?”谭绍旸看到她不安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美丽了,故意恶狠狠地瞪着她。 时漪不敢大声辩驳,白了一眼小声嘟哝,“谁让你吃我豆腐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谭绍旸:“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谭绍旸叹了口气,认真地望着她:“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 谭绍旸真心觉得他三十年的耐心都快用完了,还是次碰到别人没说什么,他却无可奈何的状况,语气不善地说:“什么叫我想让你说什么?我一直在问你愿不愿意啊!” 时漪才不会每次都被吓到:“我们总共才见了几次面,你就问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谭绍旸:“我都见过你扎两个羊角辫的样子,不是应该算青梅竹马吗?” 时漪握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败下阵来,那个记忆中的哥哥如今再次出现在面前,只是沧海桑田,所有的过往都已成了历史,她不敢卷在那个巨大的漩涡里无法自拔,“亲,那时候你十四,我才十岁,你是有恋童癖吗,还是你太早熟了。” 谭绍旸没有生气,只是望了她很久,“所以你才会搬走,才会消失,因为所有的一切你都不会在乎是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受伤,让人心疼。 “我搬走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工作要迁走,就算我不在乎,过了这么多年,出现了一个儿时的玩伴,他让我答应跟他在一起,这么莫名其妙的事你觉得可能吗?以为是武侠小说,十八年后再相遇啊!”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滴落下来。 谭绍旸极力平复的怒火又被激起,怒视着她的脸和她倔强的红唇,身体直直地斜过去,从后面揽过她的肩,在她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时候吻了上去。 不,不是吻,是咬。内心那股强烈的火焰需要发泄,他要把她那尖利的红唇整个咬下来。 时漪愣愣地忘了动作,空气中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恍惚了一下,她被紧箍的肩膀传来阵阵疼痛。时漪觉得她的嘴巴肯定是肿了,他根本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惩罚她。 被遗忘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用力地去推开他,却发现他箍地越紧,咬得更用力。 时漪一狠心,紧紧地咬住了他的唇,血腥气顿时在唇齿间弥漫。 谭绍旸趁着这个机会,占领了她整个内部空间。 她已经好久没有接过吻,已经忘记了接吻的姿势和动作,只是愣愣地试着去推开他,嘴巴忘记了动。 谭绍旸的动作渐渐变得温柔,一点点地舔舐、缠绕,恶作剧似的在她的空间里画圈圈。 有点麻,有点痒。时漪感觉他的身体越来越倾覆上来,他的右手温柔地托着脑袋,左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鬼使神差的,她被他的动作吸引,慢慢地开始回应他。 相交、缠绕、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点点地融合,一点点地融化。 很久很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他认真地望着她,她亦望着他。 自从电梯里遇到她,就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直到再次遇到,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然后他去查了她的资料,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喜欢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然后他的心情再也难以平复,那是年少时最美的一道彩虹,那种酸涩而激动的心情甚至和方倩雅最亲密的时候都没出现过。在医院里看到她无助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生生撕裂一样,他知道,他把她放在了心上。 此刻时漪内心想得却是,有人说和爱的人接吻连口水都是甜的。刚刚他们的甜吗? “在想什么?”谭绍旸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 “你的吻技一点都不好。” 谭绍旸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淡,但是眼睛里都带着笑意,暖暖地让人看了舒心,“要不要再来一次,你教教我,多练几次就好了。” 时漪的脸瞬间通红一片,“呸!真不害臊!” 谭绍旸轻声笑了起来,和他平时冷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后来我查了词典,知道了风值水而漪生,日薄山而岚出,我还知道了石榴花,小石榴,我们在一起吧。” 时漪:“不好,我们太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你变了,我也变了,也许很多地方我们的观念和想法都可能大相径庭,那么争争吵吵的生活会把曾经美好的友谊都一起破坏,而且我妈妈现在这样我也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事。” “那么,我们就从朋友做起吧!” 第6章 普通朋友 时漪真的以为她和谭绍旸会成为普通朋友的,不过,似乎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接下来的几天,谭绍旸充分地扮演了“朋友”的角色。光明正大地给何蕴珍请专家会诊,光明正大地送饭,光明正大地给时漪打电话。 时漪多数情况下拒绝帮助,可是他打着为何母治病的最佳理由,让时漪连强硬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她刚买了早饭上楼,就看到谭绍旸的助理宋赫文已经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她过来,扬起了一个职业化的笑容:“时小姐,您要的书,我给您带来了。” 谭绍旸忙的时候都是由他的助理来的,早就已经熟门熟路了。时漪还是挂着感激的笑容,不理会他眼里的探究之色,“辛苦你了,每次都要麻烦你。” “客气客气,那时小姐我先回去了。”说完,放下东西匆忙走了。 时漪并没有向何蕴珍隐瞒认识谭绍旸的事,只说是小时候在老家一起玩过的玩伴,多年不见偶然遇到的。 何蕴珍却来了劲儿,活生生地扮演起了海关,姓名、职业、家庭一一问过,时漪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而且还要避免给自己制造麻烦,三句真三句假的回答。可是何蕴珍眼里冒出的浓浓绿光,还是让时漪的小心脏“咯噔”了一下。 这天谭绍旸照样大摇大摆地晃进来,还带来了饭店做的素菜,何蕴珍见到英俊的年青人,眉眼都笑开了。 “小谭啊,工作忙不忙啊,年轻人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阿姨放心吧,工作还好,最近不忙,您也要养好身体。” “小谭啊,下次来不要带花带补品的,工作不容易不要浪费钱。” “不值几个钱,缺什么告诉我,我和时漪是朋友,您也是我长辈,照顾是应该的。”说着说着还不忘向时漪投去一眼,时漪心里正把他恨得牙痒痒的,说好的做朋友呢,这么贿赂当事人的妈算什么,还笑得那么无害,官场上的会有小绵羊吗,骗鬼的,也就被糖衣炮弹包围的老妈呵呵乐着。 果然,谭绍旸走了之后,何蕴珍就迫不及待地追问时漪:“你小时候我怎么没见过那孩子啊,是不是那时候就想着瞒我了?” “说什么呢,小屁孩懂什么呀,跟你说是前不久遇到的。” “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脸红什么,快跟我说说,有没有感觉,有感觉的话要抓住啊。” 神呐,谭绍旸就是她的克星。 下午的时候乔艺馨约时漪在医院附近的饭店见面。时漪看何蕴珍的状态很好,说了一声就下去了。 时漪到的时候乔艺馨已经在咬筷子了,看着桌上的水煮鱼直流口水,“您大小姐不是专门来这里吃鱼的吧?” 乔艺馨艰难地拔出筷子,抹抹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伦家中午都没吃饭,哼。” “你不用上班哦?” “今天干大事去了,唔,这是给你准备的好东西!”说着从麻袋似的背包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本……喔,说好听点吧,资料管理册。 “你的遗产?”时漪眼勾勾地看着她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张张a4纸。 “你妹,伦家要留也留账单给你。哝,这是世纪佳缘的,这是真情在线的,这是百合网……” “等下等下,你毛毛意思啊?” “当然是去相亲啊,我听我外婆说婚事可以冲喜的,说不定你前脚结婚,阿姨后脚就可以出院了呢,只要相信一定会有奇迹。”乔艺馨沉浸在一片圣洁的光辉中,一点都没注意到对面时漪咧着嘴、翻着白眼的嫌弃样。 “还奇迹,我看你就是个奇葩。”时漪吧唧了一大口豆芽菜,嘟嘟哝哝地自管自觅食。 “哎哎哎,伦家是为你好。你看这大街上勾肩搭背的小情侣,穿的还是校服吧,小小年纪已经在默默诉衷肠了,你要为广大青年树立一个榜样,毕剩客也不容易啊。”乔艺馨嗲着声音,翘着兰花指,直戳时漪泪点,还没等时漪的眼泪落下,又说开了,“要不你去换个改个名换个身份证吧?” “怎么的呢?” “你看,你名字叫11,生日是11月11日,超级神棍啊……” 一口辣气呛到了嗓子里,时漪顿时咳得心肝脾胃脏扭曲,嗓子冒火地疼,眼泪也来凑热闹。 “哎呀,快喝水喝水。”乔艺馨被吓到了,殷勤地去帮她抚背。 过了一会儿,时漪才慢慢缓过劲儿来,“你家周大人要找你了,你快回去啊,我的老命可经不起你折腾了,您老就放过小的吧。” “狗咬吕洞宾,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些资料你都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回头找个合适的咱就去了,到时候一上场就秒杀众人。” 时漪弱弱地嘀咕了一句:秒杀你妹! 乔艺馨说要去看何蕴珍,两人正手挽手朝住院部走,却听到女子伤心的痛苦声,还时不时地夹杂着几句控诉。 “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喜欢你,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啊,你别丢下我!”…… 八点档的狗血剧啊,就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两只手死死地拽着一个男人的手。 男人长得就是一祸水,这要放在古代,就是一倾国倾城的祸胎。时漪有些同情那个女孩,自尊都放下了,男人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看的桃花眼像是烙在女孩的身上要把女孩看穿似的。 时漪就感觉身边一阵风猛地吹过,呆愣地看着疾步而去的乔艺馨,只见乔艺馨冲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地一声让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都安静了。 时漪蒙了,蹲在地上的女孩蒙了,程希然蒙了…… 乔艺馨气冲冲地指着程希然,“见过渣的没见过你这么渣的,前两天还上演表妹呢,今天又出来祸害了,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男人,少祸害几个会死啊。” 程希然瞥了一眼盛气凌人的乔艺馨,“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那你就帮她还钱吧。” ? 第 1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2 部分阅读 程希然瞥了一眼盛气凌人的乔艺馨,“这么说你们是一伙的,那你就帮她还钱吧。” “什么!”乔艺馨气得肺都要炸了,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你一个花花公子,伤害了多少个女孩子,不赔偿分手费、青春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就算了,还有脸说钱,你还是男人吗?” 程希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要不你试试?” “你!” 时漪很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有什么过节,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紧把乔艺馨拉住了,“干什么呀,谁让你动手了,快道歉啊。” 乔艺馨不服气:“跟人渣道歉?没打死算好的!” “呵,我不跟疯子一般见识,但是我会要求医院验伤,你侵犯了我的人权,这个希望你能懂。” 乔艺馨对于刚刚的冲动有些心虚,不过看到程希然那张祸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欺负她的怎么算,要不要一起算算?”说着,狠狠地拽了一把地上呆滞的女孩。 “好啊,一起算算,这位疯子小姐,你身旁的女孩仗着我生病期间身体不适,刷爆了我三张白金卡,更重要的是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的,还扬言我玷污了她的清白,我的名誉损失费希望你们考虑。” 女孩明显有些心虚,拼命地想要挣脱乔艺馨的钳制,低着头使劲地摇:“不是,不是,是你那晚自己给我的,你自己给我的,我没有偷。” 乔艺馨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一样:“花花公子还有资格说名誉呢,真是搞笑!” “这位疯子小姐,请不要歧视病人。”程希然也不生气,边说还边扯扯身上的蓝色条纹病服的衣摆。 “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众人都回头望去,只见谭绍旸穿着便服拎着水果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给我买的水果吗,算你有良心。”程希然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立刻窜过去抓住水果篮。 “不是给你的,放手!”谭绍旸看也没看程希然一眼,眼睛望着时漪,眼神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良心,亏得人家一直在医院等着你。”程希然幽怨了,委屈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冷着脸看着乔艺馨。 乔艺馨被他盯着有些茫然,嘴巴死硬着:“原来你是gay啊,你早说啊,我又不歧视你。” 哪知程希然根本没接她的话茬,对她身边的女孩冷冷地说:“回去告诉你老板,我不和他玩了,那些钱算是你的小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旁边被误会的谭绍旸一直习惯的冷脸难得地红了一下,稍稍靠近时漪,“你朋友?” “嗯。” 只是当事人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乔艺馨拉住仓皇而逃的女孩,“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什么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啊,关你屁事啊,要你多管闲事!” 乔艺馨气得差点跳脚,不想耳边爆发了一阵振聋发聩的狂笑。 “你……”乔艺馨指着程希然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希然又恢复了痞痞的样儿,拍掉了乔艺馨竖着的手指头,“我叫程希然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什么你。”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骗钱的,你说你那么笨还想打抱不平,幸亏遇上我这样大度不计较的,回去补补智商吧。”说完,双手插在裤带里朝谭绍旸走来。 “你认识?”程希然看着时漪朝谭绍旸挑挑眉。 “嗯,时漪,朋友!” 回答地没法再简洁了,程希然却是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殷勤地冲时漪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好,我是谭绍旸的发小,程希然。” 时漪礼貌地和他握了手,再看那边正不好意思的乔艺馨,无奈地摇摇头。 “那个,刚刚抱歉,我没有弄清事情错怪了你。”乔艺馨从不扭捏,深吸了一口气就走了过来。 程希然还想摆个谱,谭绍旸却难得温和地说,“你好,我是谭绍旸,时漪的朋友。” “昂,你好,我是乔艺馨。”乔艺馨还想说什么来着,却让程希然粗暴地打断了,“打了我一巴掌,总该补偿补偿我了,我饿了,请我吃饭。” “你……请就请,时漪,那个谭先生,我先走了啊。”诚心要弥补过错的乔艺馨心头似乎忘记了什么,可是一直都没想起来。 第7章 有些纠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要下乡吗?”时漪和谭绍旸肩并肩往回走,看谭绍旸一脸郁色,时漪率先打开话题。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 时漪无语地望着他,双手环在胸前,“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在对你工作的质疑,人民公仆不是都很忙吗?” “嗬,终于不说我贪污受贿了。” “切,装!” 时漪本想问问谭绍旸为何郁郁寡欢的,又怕涉及自己,终是没有问出口。 c市的著名食府里,程希然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张嘴,吃得吧唧吧唧响,“给我剥只雌蟹,把雄蟹拿走。” 乔艺馨带着手套,真想把眼前的人头给拧下来,咬牙切齿地把手中的明虾给一扯两半。 程希然撇撇嘴,十足的二世祖样儿:“还有一盘子,动作快点。” 我忍,我忍,我忍忍……乔艺馨咬紧牙关,直把手里的虾揉得稀巴烂,一点都没注意到面前的人眼中的戏谑。 时漪安抚了身心受到严重伤害的乔艺馨,正要上楼却在门诊部看到了此生她以为她再也不会相见的人。 记忆中的路航,总是喜欢穿灰格子的衬衫,喜欢在冬天穿烟灰色的风衣,那个晨曦中温柔地送早饭的男孩,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宠溺的笑容,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她一个人,任她撒娇,任她发脾气。无数个曾经她都幻想过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与他一起步入爱的殿堂,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是梦总会有醒的一天,一颗心鲜血淋漓再也拼凑不回完整的模样,她痛过恨过也试着遗忘过,再次看到他才发现原来在她心底,还是有他的影子。时漪对这个认知感到十分的可笑。 此刻的路航眉头微皱,一身合体的手工西装,让他多了几分沉稳。岁月是把杀猪刀,割舍不掉是曾经那份难以忘却的眷恋。 用力地眨了下眼,把试图流露的眼泪逼回眼眶,时漪朝那个方向深深地忘了一眼,转身走掉。 却听到有人叫她。 “时漪?真的是你啊?”程希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 时漪感觉到有道目光正锁定在她身上,硬着头皮和程希然笑道:“是啊,没想到那么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回头再见。”说完不顾程希然的反应,故作镇定地快步走开。 “哎……”程希然看着时漪逃荒似的背景,摇摇头走了。 时漪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双脚已经迈了出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盲肠部位隐隐作痛。确信后面没有人了才停下,墙面冰凉的触感从后背渗上来,更加刺激地脑袋似乎要炸开似的疼。 夜晚的风真冷,不知不觉跑到了大门处,树影斑驳,时漪自嘲地笑笑,蹲在地上喘粗气。 谭绍旸被父母逼婚,好几天没有回谭家,今日本是抑郁闲逛到医院,犹豫了很久要不要给时漪打个电话,却在车里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委屈地四下张望。忽然,心里很难受,像是被什么啃噬了一般,莫名地疼痛。 她怎么能委屈?谁又能舍得让她委屈? 大步迈开,几步走到她面前。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时漪疑惑地抬起头。他的脸色铁青,深邃的眼眸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感受到熊熊烈火。 “起来。”时漪来不及反应,就让他大力拉起。 奔腾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时漪觉得自己够丢人的了,一次两次都在他面前失控。 好半晌才微微抬头,“你怎么在这里?”干燥的口腔,嗓子隐隐作痛。 谭绍旸并没回答她,翻身从后座上拿出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谢谢。”时漪接过,吞了几口,才发现喉咙疼得厉害。 又是一片寂静,时漪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忽然划过一丝焦躁,想捕捉什么,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 “你,晚上在这里干什么?”时漪不确定地开口。 半天才听到谭绍旸幽幽的声音,“想来就来了。” “哦。”再度无言。 这不就是韩剧墨迹地要死的节奏吗,时漪觉得她要是再待下去,心脏都会受不了负荷的,“那个……” 突然放大的脸,时漪还没做出反应。嘴已经被堵住,唇瓣上传来干燥的触觉。 “呜呜……”时漪试着抗议,可是声音都被吞没,身体投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吻并不霸道,可也没给她一点离开的机会。像是在品尝一道美食一样,轻舔、吮吸,似乎在她的唇上勾勒出一副美景。趁着她呆愣的时刻,整个地吸住她的舌头。 “唔……”舌头被整个吞没,从舌根传来酸痛,时漪试着扒开他的脸。却让他捉住了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抱得她更紧,他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探进,一步一步地紧逼。时漪觉得她要疯了,要被他逼疯了,可是心里又是极度地委屈: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地这样? 眼泪一瞬间如绝了堤一般倾泄。谭绍旸愣了,从容地离开。呆呆地望着她的眼泪无声地掉落,心似乎被掏空了一样,痛苦地想要把它抓出来踩碎。 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我真的让你这么难过吗?” 时漪的心里很委屈,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傻傻地望着他,眼泪越流越凶。 冬天的凤凰古城很冷,她站在栈桥上望着雾气氤氲的水面,任冷风吹散她最后的缱倦。那个她计划能陪她走一生的人把她扔在了那座城。翠翠的傩送走了,她的路航也走了;翠翠的傩送是爱她的,她的路航却抛弃了她…… 时漪还没从刚刚遇到路航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却又遇上了同样让她头疼的谭绍旸。 即使抛却小时候相识的过去,他英俊高大,前途无量,家境优越,对于一个处在圣斗士边缘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是她不想将就,也不想把对一个人的失望乃至绝望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 只是他眼里的受伤让她心疼,他冰冷的样子让她难受,她知道她的心乱了。 手机响起,时漪翻了一会儿,强压住哽咽接了何蕴珍的电话。何蕴珍问她怎么还不回去,她瞥了一眼雕塑一般的谭绍旸说马上就回。 挂了电话,时漪不知道怎么开口。谭绍旸却把车的保险下了。 “我先走了,有些事我要好好想想,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停顿了一下,“晚上冷早点休息。”然后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她肯回头一眼,就会发现男人伸出的手无力地放下,眼里的落寞让人心疼。 “怎么了,哭过了?”何蕴珍见到时漪眼睛红红的,着急地摸着她的脸。 时漪埋在被子间,闻到何蕴珍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下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默默地靠在何蕴珍的臂弯,“妈妈,我遇见路航了,可是我好没用,我发现我还会伤心,还会难过。” 何蕴珍轻柔地抚摸她的的长发,“傻瓜,深爱过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忘记,不然还怎么叫深爱?” “可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再爱他,我只想忘记他,忘记关于他的一切,我不想再过患得患失的日子。” “他生活在你成长的岁月里,存在即合理,他陪伴了你的大学,也给了你伤痛,他也让你成长了,这是你们之间最直接的关系,美好的过去是忘不掉了,而你曾经受过的伤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如果你不再爱他,这些都无关紧要。” 时漪静静地听着,脑中却浮现了那张放大的面孔,他笨拙地给她擦眼泪,她想她真的快达到犯贱的地步了。 第8章 好久不见 这一夜,时漪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路航带着她去游乐场坐摩天轮,坐云霄飞车,当他们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大声说“爱一辈子”,她能清晰地看到路航宠溺的笑容。 画面切换,他挽着另一个女生的手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她万劫不复,她惶恐、挣扎,她希望他们能够帮她一下,可是他们放肆地笑着,她想喊,可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来她梦到了已逝的爸爸,在水中向她招手。她想去拉,可是源源不断的水像猛兽般咆哮,掀起巨大的旋窝,挡住了她的脚步,让她寸步难行, 然后她梦到了小时候在小河塘边钓鱼的男孩,梦里她傻傻地笑,他亦傻傻地笑。突然间他凶狠地向她跑来,她慌得不知所措,也没有躲藏的地方…… 夜里没有睡好,以至于白天恍恍惚惚的。 主管打电话来让时漪回公司一趟,时漪到的时候正在开会。 时漪没有进去,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手下的几个助理看到她回来,一股脑儿涌了进来。 “时漪姐,”小谢弯着腰冲到时漪面前,狠狠地吓了时漪一跳。 时漪拍着小心脏:“我天,吓死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时漪姐,你怎么来了?” “早上主管给我打的电话,你们最近接的活都怎么样了?” 风典时尚在c市是排得上名号的服装设计公司,在纺织业发达的c市也是靠着不断的打拼才站稳脚跟。所以风典平时不仅要推出自己的产品,还会接下政府工作人员、演艺圈明星或者一些学校私企设计制服的工作。 “那家私立高中啊,别提了,也太难伺候了,不是说不符合他们的办学理念,就是说传达不出他们名校的风采,我们几个已经交过五次设计稿了,比设计婚纱还挑剔。”dy一向开朗,大大咧咧地对时漪抱怨。 “怎么会这样?赵经理不是说就是设计一套春夏装和一套秋冬装的校服吗,有这么难吗?” “哼哼,时漪姐,冯金戈之前还想跟我们抢这单子来着,结果呢,还不是设计个不伦不类的出来被臭骂了一顿。”小谢对这个单子嗤之以鼻,不过想起冯金戈吃瘪的样子就开心了。 说起冯金戈,时漪只能说好人缘的她也会遇上拎不清的对手。冯金戈比她还早来到风典时尚,不过时漪的文凭硬加上设计很有灵气,短短几年就在圈内小有名气,更被八卦门内定为设计总监的接班人。 冯金戈自然不服气,明里暗里看时漪不顺眼,平时在公司遇到,都是鼻孔朝天,高跟鞋恨不得踩在时漪的脚上。 “对了郝静呢?” “今天请假了,这几天看她心神不宁的,好像说是家里有点事情,平时就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啦。”小谢很不忿地撇撇嘴。 时漪摇摇头,“你俩就是磁场不和,我不在估计就会为难你们了,赵经理说让宋斯葭带你们的,怎么样,没欺负你们吧?” “宋姐人还不错啦,就是有点八卦,这个你问倪逸飞就知道了。”小谢说完冲倪逸飞眨眨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了?” “时漪姐,宋姐要给逸飞哥介绍对象,而且女方是宋姐的亲侄女哦。”valerie神秘兮兮地趴在时漪耳边偷笑。 “哗”时漪憋不住乐得脸都红了,倪逸飞红着脸瞪了时漪一眼就走了。 然后,办公室里爆发了超大分贝的笑声。 时漪还想再挖掘一些j□j的,内线电话响起,冲众人摆摆手上楼去了。 赵定均四十多岁了,只是保养得极好,气质沉稳,看上去像三十五的样子,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时漪进来朝她笑笑,“阿姨情况怎么样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都挺好的,谢谢赵经理关心。” “呵呵,别那么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一定。赵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七月份公司决定召开一次秋冬时装发布会,是放在上海时装周上的,每年北京、上海、深圳和香港的发布会都是你们几个跑的,这次的发布会公司很重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作为一个设计师来说,其价值就是在画笔和剪刀上,每年都是一月份和七月份各地跑,有机会一展身手绝对是个难得的机会,只是她还要照顾母亲…… “你不用着急回答,回去考虑考虑,如果可以的话就要着手准备了,不过不行的话也没事,明年一月份的公司也会开的,好吧?回去想想。” “好,我回去想想。” “三天后给我回个电话就行,有什么及时和公司和我联系都行。” “好的,谢谢赵经理。” 风典时尚的设计主要集中的三十到五十这个年龄阶段的妇女,相对来说设计有些偏向保守,所以每年的服装设计之后都只是开展一个小型的发布会,今年要去参加上海时装展,对满怀激情的设计师来说无疑是个机遇。 “哟,什么时候来的?”有种生物就是明明知道相看两相厌却偏偏要往前凑。 时漪一闻到那股浓重的玫瑰香水味,就知道今天出门忘了拜菩萨了,“回来有点事情,马上就要走了。” 冯金戈是典型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无不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再加上一米七的身高和金色的高跟鞋,让一米六三且穿着平底鞋的时漪心里越发不爽。 好吧,有时候女人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穿的什么衣服啊,这么老气,皮肤也干,可不要总皱着眉头,小心嫁不出去啊。”说完扭着快要接触到地面的腰肢,夸张地大笑着走了。 时漪摇摇头,也不多计较,和几个女孩打了招呼就走了。 春日的阳光正浓,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时漪抬头斜望了一眼耀眼的阳光,做了个深呼吸。 迎面驶来一辆白色保时捷,啧啧,估计价位也很喜人呐。时漪正转身要走上人行横道,一闪而过的身影,越来越像周立恒,可是旁边那个亲昵地窝在他身上的女人是谁? 时漪眼见他们扬长而去,摸出手机:“喂,乔乔,你在哪儿呢?” 乔艺馨:“我在公司啊,怎么,考虑好去相亲了吗?” 时漪:“我才没那么二,你家周大人呢?” 乔艺馨:“他应该也在公司吧,他说这几天挺忙的,我也没找过他,怎么了?” 时漪:“哦,我在外面,看到了一辆白色保时捷,座驾上好像是他,随便问问。” 乔艺馨:“唔,这个我知道,刚买的,哎,我不跟你说啦,我在看报表呢,都核对两次了。” 时漪希望这是个误会,希望是她想多了,乔艺馨是真的爱他,希望他不要让她受伤。 “时漪?” 如果你在大街上遇到了你的旧情人,有几个会淡定。时漪听见有人叫她,转身,然后像石头一样僵硬在那里。 她看着路航越走越近,想要逃走,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 她看到路航走到了她面前,五年,是个多长的概念,是1825个日夜,是43800个小时,他真切地站在了她面前,比昨晚医院里的身影更加清晰。 他的眉眼依旧,只是已经不是她熟悉的模样。 “你好,好久不见啊。”时漪的心里百转千回,最终深深地轻叹了一口气,逼得自己挤出来一丝笑容,她知道此时她的笑容有多么难看。曾经深爱的人,有一天在街角遇见,只能换来一句“好久不见”,这是怎样的讽刺。怪不得每次听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心情都会沉重。 “是,好久不见,现在过得好吗?” 从前看言情小说看到这句台词的时候特么想骂人: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毛毛关系啊,从你消失在我生命里之后我的生活质量只会以我自己为标准。现在,当这句话问到自身的时候,时漪切身体会到了“难堪”,再多的话也无从是说出口,也不愿再多说:“挺好的,你呢?” “就这样了,昨天我好像在市医院看到个人跟你有些相像,不知道是不是?” 时漪知道她懦弱,就像现在她多想能缩回坚硬的外壳,或者她宁愿没有遇见过他:“没有啊,我长得比较大众,估计是和我比较像吧。” “是吗,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吗?” 强压住心底的酸涩,“没这个必要了吧,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再见。” 第9章 不要气质 c市某四星级酒店内,两个英俊的男人正抽着烟,一个倚在落地窗前,一个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靠在沙发上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儒雅大方,只是一身浴袍下的身姿怎么看怎么慵懒。 “你就这么栽了,也太快了吧。”顾君翔把玩着打火机,看向窗口默默疗伤的男人怎么看心情怎么爽。 “管好你的未成年就行。”谭绍旸吐出一个烟圈,自顾自地看向窗外。 “去你妹的未成年,我有那么禽兽吗,你以为我和程希然那厮一样。”好吧,在同胞面前也会被无情踩在脚底下的程希然此刻正在美女怀里优雅地打着喷嚏。 “一路货色。”谭绍旸轻飘飘地放出一句。 “靠,你一通电话把我叫来,就是为了打击我,你副市长的工作是不是太闲了。” “要你管。” 顾君翔泪奔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而且还是被这样无情的男人威逼利诱来的,他这是智商都长在旺财身上了吗? “你说我要是和她结婚,她会不会同意?” 顾君翔刚气得猛吸了一口烟,一听这话,感觉烟全熏在了气管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咳得肺都疼了,脸涨得通红,半天咳出来一句:“你果然疯了。” 谭绍旸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到顾君翔已经咳得半死不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女人不都是相信一切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才不是耍流氓么,你说她是不是也这样?” “你他妈的打电话自己问,我不是爱情专家。”顾君翔真心觉得这次不该来的,他这是自己跳进了火坑里啊,恋爱中的男人根本就没智商可言呐。 此刻的时漪正扶着扶何蕴珍在花园里散步。c市的春天来得早,花园里的草坪已经吐芽,郁郁葱葱的,一派生机。 花园里的人不少,时漪扶何蕴珍围着羊肠小道走了两圈。 “我又没老到走不动,我自己伸展伸展手脚,你去边上坐着吧。”何蕴珍推开了时漪扶着她的手,推着她到木椅旁。 “得瑟。”时漪朝何蕴珍皱了皱鼻子,乐得在一旁拿起素描本随手涂鸦。 上午的空气清新,几根碎发随风扬起,嫩黄的身影显得异常和谐。 “姐姐,你在画什么呀?”约摸六七岁的小女孩,双手捧着脸蹲在时漪身边,仰着头,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是生病了吗?” “萌萌感冒了,来看病,看这里很漂亮就跑来了,果然看到一个漂亮姐姐。”小女孩眯着眼睛笑,露出白白的小牙齿,“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啊?” “是衣服啊,就是衣服还没有做出来的样子。” “姐姐你好厉害哦,画得那么漂亮,能给萌萌画一张吗?”小女孩很自来熟,仰着脸,笑嘻嘻地看着时漪。 “好啊。姐姐把萌萌最可爱的样子画下来。”时漪大学学的就是美术,对于人物肖像还是很有把握的,当下就翻了一页新纸,“刷刷”开始画起来。 小女孩却皱着眉头说,“姐姐要说萌萌漂亮,萌萌才不要可爱。” “为什么呀?” “男人们评价一个女人的时候,漂亮的都叫美女,不漂亮的才称可爱。” 小家伙太有意思了,时漪忍不住笑起来,“那不可爱的呢?” “有气质呗。”小姑娘吐吐舌头,人小鬼大地说。 “哈,原来萌萌那么有气质呢!”时漪本就喜欢小孩子,看到小姑娘抿着嘴,腮帮子鼓鼓的,逗弄的心思更加强烈了。 “哼,讨厌,萌萌最漂亮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子太卡哇伊了吧。 “萌萌,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外婆不是让你别乱跑吗,我就差把医院翻一圈了。”中年妇女嗔怪地拉起萌萌。 “外婆,我在看姐姐画画哦,姐姐画的可漂亮了。” 时漪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估计五十多岁的年纪,挽了发髻,皮肤保养地很好,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丝锐利,直觉得时漪觉得不喜欢,只是她目前还不知道这人就是戴晏秋,也就是谭绍旸的妈妈。 戴晏秋冲她笑笑:“萌萌有些顽皮,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也是凑巧。”时漪把画取下来递给萌萌。 小姑娘的嘴巴张成“o”形,欣喜地接过,献宝似的给戴晏秋看,“外婆看我漂不漂亮!” “漂亮漂亮,萌萌最漂亮了,还不快谢谢阿姨。” 好吧,时漪还想装嫩占占年轻的便宜的,一下子就被金箍棒打回了原形。 ……………………………………我是美丽的分割线……………………………… 何蕴珍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三,下午有个北京来的专家团进行会诊。时漪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心里正紧张着,没想到专家这么年轻,大约三十岁的样子,整个一奶油小生。 男子推了推眼镜,指指前面的椅子。 时漪礼貌地道了谢坐下。 “你就是时漪?” “你认识我?”时漪自认不认识医学界的人,狐疑地指指自己。 “我是专门为了你妈妈来的,不,应该说我是专门为了你来的。”顾君翔一想起谭绍旸用他泡美眉的把柄威胁他家亲爱的,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休息了一晚之后,迫不及待地来看让谭绍旸失去智商的“罪魁祸首”。 “额……”时漪愣了,她知道当时病房的事是靠了谭绍旸的关系进来的,之前只知道会从北京来一个专家团,没想到这也是他请来的。他似乎默默地帮了她很多东西,这么一想,才发现从那天晚上起,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 他不再刻意地来医院,她就自然而然没有找过他。她到现在还分不清对他的感觉,只是每次想起他,心头就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有种透不出气来的感觉。 “怎么,听到这个这个不意外吗?” 确实不意外,现在的医生也是他安排的,她接受了他尽心为她安排的一切,她忽然发现她好自私,她甚至连感谢都没说过。 “顾医生,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只是看不惯有一个正在做苦行僧,快成马达了。”说完,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摇摇头。 坐在办公室对着一大推文件奋战的谭绍旸正烦躁地握着钢笔戳黑点,听到手机的震动,掏出来一看,顿时晴空万里。 谭绍旸装模作样地放下钢笔,顺便擦了擦手,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别提多紧张了:这是她次打电话给我有木有,次找我有木有,次诶……好吧,我看她会响多久,不是不在乎我么,给我打电话干嘛,看你能坚持多久……接了吧,说不定有事呢……嗯,让它再响三十秒。 “喂?”谭绍旸刻意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平淡地说。 “谭绍旸?” “嗯,什么事?” “我见到北京来的专家组了,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这么帮我。” “不用客气,朋友嘛。”谭绍旸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怎么那么贱,叫你最贱! “嗯,谢谢你好朋友,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哇噻,这是不是她回心转意要追求我的节奏,要不要欲拒还迎?果然嘴巴还是比脑子反应快,“好啊,不过我下午还要开个会,散会了给你打电话怎么样。” “好,那你想想要吃什么吧,我挂咯,你先忙。” 谭绍旸觉得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美妙了,珠穆朗玛峰已经攀登一小半了,他对剩下的一大半信心十足。 第10章 咬到舌头了 华灯初上,整个城市都染上了一层五彩的光晕。 时漪换了一身黑色的低领羊绒衫,外搭大红的呢子大衣,踩了一双黑色皮靴,和何蕴珍交代了一声。 何蕴珍一听她要和谭绍旸一起吃晚饭,别提多开心了,像拍苍蝇似的把时漪赶出了门,眼里散发的精光让时漪打了个哆嗦。 时漪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不停地暗示自己:只是吃顿饭,只是吃顿饭! 她的长发飞扬,在暮色中离他越来越近,谭绍旸看痴了,如果和她并肩走在安静的街道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喂,等很久了吗?”时漪隔着车窗,站在车外朝他摆摆手。 “哦,来了啊。”谭绍旸难得地脸红了一小下,很好地被悄悄暗下来的夜色掩盖了,殷勤地护她上车。 时漪一想到他两次在车里强吻了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一看今天已经换车了,换成了宾利,“怎么换车了?” “耍帅!”简单的两个字差点让时漪呛死。其实谭绍旸还有两个字没有说“泡妞!”程希然给了谭绍旸一本堪比十万个为什么的爱情指南,其中最重要的一条的就是帅哥加香车,是攻克美女的必杀技。 “嗯……想去哪里吃饭?”待时漪坐定,谭绍旸内心雀跃地望着她。 真是资本主义啊,时漪内心摇摇头。撇头看向谭绍旸,发现他也正看向她,莫名其妙地迅速撤离了视线。 “你还没说想去哪里吃?”谭绍旸心里那个美啊,下午让宋赫文搜集的所有的爱情宝典都是精华呀,书上的话可以用毛主席的战斗经验总结:敌疲我打,敌退我进,不能太放纵,也不能太紧逼,要以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一步一步攻克堡垒。 “我请你吃饭,当然是问你啊!”时漪总归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每次偷偷望向他的时候又总会与他的目光相遇,头疼死了。 “哦,那去淮海路上的私家菜馆吧。”谭绍旸一想起书上写的吃饭问题头就大,背了一下午也没把招数全部背下来。与美女进餐,要礼貌问美女喜欢吃什么,如果对方答随便,就要推荐新开的菜馆打着尝试的名义前往;如果美女有喜欢的就要小心讨好美女。可是她说决定权在他手里啊,算了下次再照书上说的做。 一路无话,只有音响不断播放的美国乡村歌手的沧桑的歌声。时漪处处有觉得怀疑,当事人一句话都没有,太反常了! “剁椒鱼头的葱和蒜过了一遍水就捞出来,不放湘菜!” “君山银针鸡片不要放猪油。”…… 时漪看到服务员的脸越来越黑,频临崩溃,而她的脸越来越红,还没吃就感觉到辣了,他和她明明不熟啊,怎么点的都是她喜欢她的菜,看服务员下一秒就要吐血了,时漪微微清咳,“那个,够了够了,不够吃再点,节约节约!”挤出一个傻笑,然后手撑着脑袋,佯装欣赏包厢内的装潢设计。 菜一上来,香辣的味道立刻满足了食欲,时漪动作优雅,可是进餐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抬头一看谭绍旸正低着头愁眉苦脸的,时漪伸长脖子一看,手里拿着手机,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处理,忙说,“那个你有事就先去吧。” 谁知谭绍旸不知道看什么看入迷了,貌似没有听见,时漪正想再跟他说下,谁知咬到了舌头“啊!”,当下疼得捂着嘴,就差跳脚了。 “怎么了?怎么了?”谭绍旸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扔在桌上,跑过来捏着她的手,“怎么了?” “咬到舌头了。”时漪很囧,这辈子丢脸的事情怎么就都在她身上发生了。 “没事没事,我去给你拿冰块啊!”时漪任他握着她的手,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被疼的,忘了挣脱。 他小心地把冰块喂进她嘴里,“含在痛的地方。”然后很自然弯腰地用纸巾给她擦嘴。 时漪似乎突然清醒了一般,推开了他的手,“嚯”地一下站了起来。 哪知谭绍旸被突如其来的一推愣了神,身体没有站稳,往后退了一部,手撑在桌角上,然后慌乱中手机“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时漪明显地感觉到空气冷凝,赎罪似的弯腰去捡手机,还好手机的生命力顽强,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可是屏幕上的字让时漪纠结了,“泡妞一百条之吃饭篇……” 什么跟什么嘛,时漪的脸“噌”地一下发烧了,“对不起,我不是推你的。” 谭绍旸的脸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生气地接过手机。 “那个,我去趟洗手间啊。”时漪的脸像火烧一样,实在需要缓冲一下,急急忙忙地拿着包跑了出去。 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地不像话,一想到今晚他不正常的表现心就突突的,她已经被深深伤害过一次,她不敢再尝试爱情这个东西,可是他对她的好就像毒药一样让她一不小心就坠落其中。她怕从此就会万劫不复。 也许,她应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 时漪拐过大堂,去收银台结账。 “一共四百八十六,谢谢惠顾。” “时漪……”听到叫声,时漪回头,看到路航站在人群后面正含笑看着她。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时漪朝他笑着点点头,然后拎着包走回包厢,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什么,就是一个熟人而已。 “时漪,你去哪里?”路航紧紧地拽住了她的手臂。 “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你先放手。”时漪压制住心底的酸楚,推开他的手。 可是他的手握得很紧,手腕隐隐地作痛,“我还有事,你先放手啊,那么多人你想干什么!”时漪有些生气了,凭什么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她面前,凭什么他还可以理直气壮地问她。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你跟我走。”说完,不顾时漪怎么挣扎,拉着时漪就走。 “你放手啊,你有病啊,放手!”时漪恨自己的软弱,到现在都舍不得给他一个巴掌,把他从自己的世界赶出去。 “放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谭绍旸已经站在面前,“叫你放开她的手。” 他的声音很粗,时漪知道谭绍旸生气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路航。 时漪使劲地在路航的手下挣扎,可是他的手越握越紧,时漪能感觉到自己手腕上肯定出现血痕了。 “叫你放开我女朋友的手。”谭绍旸一把推开了路航,路航酿跄了两下,身旁有个中年男子,拉住了他,讨好地走到谭绍旸跟前,“谭副市长不好意思啊,我世侄刚从美国回来还不认识谭副市长,真是抱歉啊,今天的误会改天一定上门赔罪,望谭副市长海涵呐。” 谭绍旸扫了一眼林国钊,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然后拉起时漪就走。 夜晚的风哗哗作响,时漪被谭绍旸拉着,只能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谭绍旸,你快放开我,我手疼。”时漪真心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多么不明智,这手腕不肿也该青了。 闻言,谭绍旸立刻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拉着她另一只手快步坐到车里。 手腕上果然上红彤彤一片。 谭绍旸小心地卷起她的袖子,轻轻地摩挲,“疼不疼?” “你说呢”时漪没好气地说,“这样拽你试试看。” “那你下次离他远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你还不是一样!”时漪有些气愤,呢喃了一句。饭也没吃好,还遇上了路航,什么倒霉事都摊在她身上了。 “时漪,我郑重告诉你,我今天很生气!”谭绍旸真的要被气死了,好好帮她看看舌头被她推开,还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糗事,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她还这样说自己,是个男人都该生气! “我,我不该推你的,对不起,我只是不习惯有人跟我这么亲近,手机我也不是有意看到的,我只是帮你捡起来而已嘛,而且我又不知道你在看电子书……”时漪最大的弱点,就是看到别人生气就会勇敢地承认错误,可是看谭绍旸的眼眸里的火苗越来越旺盛,可是为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放大的脸,下意识地捂上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说:“我舌头疼。”顿时,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怎么智商越来越低了。 谭绍旸看她脸红的小样,心头的郁闷立刻消散了,揉揉她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第11章 有何不可 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冷山》 “乔乔,有人跟我说‘结婚’!”时漪从谭绍旸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处于一种迷雾状态,他坐在她对面,认真地对她说,“时漪,我们结婚吧!” 呆萌如时漪也在那一瞬间被雷倒了。她感激他对她的帮助和付出,也欣赏他的为人,只是突如其来的话题让她陷入了迷惘,对,就是迷惘! “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和你提这个?”乔艺馨以为时漪开玩笑呢,手机卡在脖子和肩膀中间,手正忙着打字。 “谭绍旸说他是认真的,让我好好考虑!” 乔艺馨:“谭绍旸?就是医院遇见的那个帅哥?你妹啊,这么劲爆的新闻瞒我到现在啊?” 时漪清楚地从暴躁的叫喊声中听到了键盘无辜的啜泣。 乔艺馨:“那你怎么回答的?” 时漪:“我当然是逃回来啦。” 乔艺馨:“猪脑子啊,这么好的货色放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要抓住啊,这年代敢把结婚挂在嘴边的男人快濒临灭绝了,你居然还无动于衷,你是石头还是根本不长心啊,想想你脸上的皱纹,要我说就该趁早答应,早点领证。” 时漪纠结了,不是应该先谈个恋爱,慢慢培养感情吗,怎么能跳跃那么多步骤呢,还是她真的老了,已经被时代给抛弃了。 乔艺馨:“对了,我昨天在会展中心看到路航了,他和我打了招呼,他有没有去找过你?” “嗯,遇见过。” 乔艺馨:“你不会还对他有什么想法吧,告诉你,像他这种始乱终弃的,就应该打入十八层地狱,你可千万不能心软给他机会哦。” “大姐,人家或许根本就没这个想法,而且我也没那么讨嫌,自己巴巴凑上去让别人奚落。” 乔艺馨:“亲爱的,你的春天已经来了,就发发春吧,要我说明天就去把证领了,这年代缺啥都不能缺证!” “滚,你就不能给我点中肯的建议吗?” 乔艺馨:“多么朴实的回答啊,能用一辈子来捆绑你的男人才靠谱,你就知足去吧。” 时漪脸上写着三个打字:“怎么办!”打开素描纸,拿起铅笔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 “上映的电影看了,电话的铃声换了,我品尝一个人的寂寞,熟悉的路线忘了,我坐在窗边笑了,你突然掉进我心中,擦肩而过的人那么多,幸福要往哪走,谁才是对的人早已经有线索,眼泪被拥抱没收,你在身边的轻松,快乐轻而易举,我说不上道理,我被你的爱没收,该从哪天开始说,今天就是你,不只是我的朋友……”耳机里的声音都是这个调调,时漪的心再一次乱了。 画板“啪”地一声掉在大理石地板上,时漪赶紧捡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被我吵醒了吧,不好意思啊,画板没拿稳。” “你怎么还不睡觉呢?晚上的约会怎么样,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何蕴珍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双手撑着坐起来。 “哟,我说呢,他怎么对我的口味那么清楚,原来有个大叛徒在,妈妈,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交代点什么?” 何蕴珍:“我不是关心你嘛,就是看在他诚心诚意地请教的份上,我才勉为其难地告诉他的,你快说说,有没有想法?” “他说想和我结婚。” “啊!”这下,换何蕴珍傻了,那孩子的智商没有开发完全吧,没有个过程直奔结果了,不过也说明这孩子实诚啊,“要不改天先和他父母见个面谈谈,你也该结婚了。” 时漪感到天上的乌鸦成群飞过,她难道已经找不到正常的人类了,“才见几次面就谈结婚,一看就是花花公子,说不定还有备胎呢。” “当年我和你爸也就见过两次,第三次见面他就回部队打报告了,你们见得还少啊,哦,你还想要轰轰烈烈谈个爱情,风花雪月呢。”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非得我嫁出去你才甘心是不是,今天够生气的了,这下气够本了。” 何蕴珍:“那个傻子惹你生气了?” “我把他惹生气了。”时漪和何蕴珍相依为命多年,不像旁的女孩子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当下把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能不生气嘛,你就是一颗捂不热的石头,他好不容易感觉你对他好一点了,路航还出现了,男孩子多么重面子啊,他再对你说结婚就是证明他想锁着你,让他能够有安全感,哎,现在的孩子啊……”说完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自顾自地睡觉了。 手机上有他发来的信息,“我是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发表的极度认真的言论,你可以怀疑我的态度,但请不要怀疑你对我影响。” “我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谭绍旸“时漪,不要否认你的心里已经有我了,不要不敢承认!”…… 注定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时漪是在谭绍旸的早安信息轰炸中醒来的,想起要给赵定均回个电话,还是决定不做这个发布会了。赵定均觉得有些可惜,得到时漪确定的答案后也没说什么,只说让时漪好好照顾母亲,趁此机会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时漪也觉得有些可惜,可是现在没有什么比照顾母亲更重要的了。 谁知下午倪逸飞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医院,“时漪姐,你怎么能放弃这次机会,难道你不知道这次机会直接关系到设计总监的选拔,你怎么就把机会白白错过了。” “我现在确实也忙不过来啊,再说明年一月份不是又可以开了吗,我妈妈手术后还需要精心照顾,我一旦忙起来就是昏天暗地了,哪里还有精力啊?” 倪逸飞似乎是气极了,脸都涨红了,“时漪姐,其实我可以的,我,我可以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帮你的,真的!” 时漪的表情已经不只是惊讶了,简直可以说是惊悚了,她知道她在感情方面比较白痴,有时候会后知后觉,她居然不知道倪逸飞对她有这样的感情,她真的懵了,懵了…… “那个,我比你大好几岁呢,这个想法你赶快掐死,真的,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弟弟看待,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啊,你也什么都没说啊!”时漪下意识地想逃。 倪逸飞急切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我在风典两年,喜欢了你两年,从你次面试我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是真心的,我想和你一起照顾阿姨,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实现你的梦想了。” “她不需要,她已经有未婚夫了。”谭绍旸现在对时漪真是头疼啊,一晚上让他抱着手机画圈圈,早上又不理他,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了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居然这么快又冒出来一个情敌,还是潜在的,这让他怎能不头疼。 谭绍旸一把揽过时漪的肩膀,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腰上,示威般的瞪着倪逸飞。 谭绍旸不怒自威的气场镇住了倪逸飞,可是真爱面前怎么能这么快投降,“你说谎,时漪姐怎么会有未婚夫的,”脖子都顶起来了,“时漪姐,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 时漪好想叹气,连医院都不清静了,谭绍旸手上的力气不小,实实在在地让时漪感觉到他的火气,“倪逸飞你快回去吧,我们不可能的,回去好好工作!” 倪逸飞如受伤的小鹿般楚楚可怜地望着时漪,仿佛被世界遗弃了,时漪有些于心不忍,却被谭绍旸拥着快步向前走去。 第12章 领证结婚 民政局门口,一辆黑色路虎车内,时漪看着鎏金的几个大字,心脏紧张地好像马上就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谭绍旸搜刮了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给了她一份合同书,里面的条款只有一个条件:要是两年内时漪想离婚,谭绍旸无条件答应。时漪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感动了,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走咯!” 时漪被谭绍旸紧紧地牵着手,手心里传来他的温度。心里默默地说: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以为恋爱最美好的结局就是结婚,不曾想还有另一种结婚的理由,只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遇到了这个人。 “咔嚓!”大红印章下,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红底的照片上两张笑脸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世界上最美好的瞬间莫过于此。 “老婆,我们回家了。”谭绍旸今天拉着时漪的手就没分开过,回过头趁时漪不注意,在她额头上印上深深一吻。 “喂,很多人的。”时漪有些脸红,别别扭扭地快步离开,却让他一个猛拽,身体整个转了一个华丽的圈圈在了他的怀里。 “老婆,我们在这里拍张照吧,留念呐。”说完拿出手机,傻傻地对准两人的脸。 时漪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傻好幼稚,怎么能干出这么小孩子的事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堂堂副市长还会玩自拍,很有科技范儿嘛。” “与时俱进。”谭绍旸一个瞬间的抓拍,定格了她如花的笑颜,头一偏,唇落在她的右脸上。 “我老婆真漂亮,走了,老婆,回家吃饭。”谭绍旸越看越喜欢这张照片,大手一张,把时漪揽在怀里。 “哎呀,你个无赖,说好只拍照的,怎么这样,哎呀,把手拿开啊……” …… 刚坐定,时漪还呆呆地望着大红本本,回过神的时候被谭绍旸捧住脸,一个漫长的热吻。 他主动进攻,她防守阵营;他发起攻击,她迂回抵抗;他从热烈到热情,她从抗拒到配合…… 时漪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好像……入迷了! “老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今天下午还要回去开会。”谭绍旸仅仅是冷静了一会儿,就温柔地看着时漪,盯着时漪的脸和耳朵,越来越红,越来越红,才开心地发动车子。 “我想先回医院,和妈妈说一下。”时漪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背包。 “那你先跟我回家一趟,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顿时,时漪抬起了头,看谭绍旸正认真地开车,到嘴边的话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他们结婚之前,她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她妈妈也没有正式和他见面,他们就这样结了婚……他现在要带她去家里吗,怎么办?能不能逃了,她好害怕的说。 似乎是看出了时漪的不安,谭绍旸勾着唇说:“先不去爸妈家,我在名湖小区有个房子,平时就住在那里,怎么,你要先见家长吗?” “才不咧,我都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样的人,我都没有准备,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时漪骨子里是很传统的女孩,结婚前的礼俗也知道一点,现在才发现他们就像两张白纸拼凑在一起了。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反正以后也不会住一起,只要我喜欢就行了,你别想那么多了。”谭绍旸伸手握着她放在腿上的手,轻轻一捏。 时漪以为以谭绍旸的经济实力,他的房子也该是别墅一栋,走到楼底下才知道是一层。 “怎么,现在嫌弃你老公没有豪宅啦,晚了,后悔也没办法了。”谭绍旸揉揉她的脑袋,拥着她进门。 “告诉你,别再揉我脑袋了,像摸小狗一样,把我头发都摸油了。”时漪迅速地抓住他的手,把他的爪子从身上挪开。 房子基本上没怎么设计和布置,超级简约的风格。 谭绍旸找了双新拖鞋给时漪,自然地蹲下要脱她的靴子,时漪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是不习惯,脚猛地向后一缩,看到他的手一滞,讨好地说:“自己动手,自己动手。”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你要是看不过想怎么设计都行,哦,我让程希然帮我去选房子了,改天你去选个喜欢我们重新买个。” 现在的房价那个高端,怎么买个房子像是去趟菜场似的,时漪有些后悔没有提前好好了解一下了:“你工资很多吗,我可是没家当的。” 谭绍旸拉着她的手往书房走,“放心,我要是有饭吃,绝对会让你吃肉,我吃饭的。” “乖!”时漪一听乐了,踮着脚狠狠地蹂躏了一把他的头发。 却让他一个剪手,他的大手牢牢地锁住了她的双手,然后头发免费做了一回爆炸狮子头。 “啊,你个混蛋,快放开我。”时漪动弹不得,她的头试着想躲开他的手,却不想脱了外套之后,她无意间一动就让她的高耸遭遇了魔手。 时漪趁他愣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了他,红着脸拉了拉衣服,十指张开用手抓了抓头发。 谭绍旸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阿嚇,你坐下。” 不一会儿,谭绍旸捧着一个灰色保险箱进来,朝时漪招招手,“老婆,你来。” 时漪疑惑地坐到他旁边。 他跪在地上,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了一个钻石指环,很简单的式样,“时漪,嫁给我,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不会欺负你、伤害你,不会让你伤心难过,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爱上我。” “傻样!”时漪的眼泪不听话地迷糊了眼睛。 他轻轻地亲了下她的额头,又放开她,打开了保险箱,“这是这个房子和h市一处房子的房产证,这是我所有的银行卡,这是我在程希然公司和我姐公司的股份,还有几处不动产,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要帮我管家,我们好好过日子。” 时漪的心里是感动的,见过无数为了一间房子翻脸甚至离婚的夫妻,他却把他的所有都交给她。 “原来你和我结婚,就是想要个管家婆啊,怎么那么笨呢,找个菲佣一个月可用不着那么多工资,嗯,找个英国管家也够了。” “人家就想要你嘛!”谭绍旸撒娇着把头拱进她的怀里,时漪恶寒了一下:大男人撒什么娇! 时漪笑着打了他一下,谭绍旸心里乐着,手正不规矩地在她腰上摩擦。 “咕咕……”不和谐的声音让谭绍旸差点暴走,这么温馨的时刻居然肚子叫。 时漪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看谭绍? 第 2 部分阅读 第 3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咕咕……”不和谐的声音让谭绍旸差点暴走,这么温馨的时刻居然肚子叫。 时漪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看谭绍旸脸红恼怒的样子真真是可爱极了,哪里还有平时稳重、冷漠的样子,抱着肚子笑倒在按摩椅上。 “不许笑,不许笑,还笑,再笑就惩罚你了。” 时漪最怕痒,笑得四处找空处,“好了好了,我不笑了,痒痒啊,快停手啊。”谭绍旸哪里给她逃的机会,一直追着她跑,直到她蜷缩在转椅上,整个人挂在他怀里。 温香暖玉来怀,谭绍旸才停下动作。 时漪笑着喘不过气来,歪在他身上,急急地顺气。 “我饿了。”谭绍旸脑袋搁在时漪肩上,脸摩擦着她的头发。 “那走啊,出去吃饭。”时漪被他坚硬的短发磨得脸痒痒,拍拍他的背让他起来。 谭绍旸紧紧地抱着她喃喃地说:“不想出去。” “那家里有吃的吗,我可以做。” “做啊……真的吗?”时漪一想自己的话没有问题啊,怎么让他突然间那么兴奋,一想脸顿时烧了起来,“呸”了一句,快步走了出去。 第13章 没想过婚礼 谭绍旸的家时漪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空;用两个字概括:空旷。 厨房里设备齐全,各种刀具都有,只是冰箱里只有几盒泡面和百事,“老鼠都被你饿死了。” “所以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谭绍旸涎着脸蹭着时漪的头发,这动作他做起来超级自然,时漪实在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转身重重地捏起他的脸庞,我拧我拧我拧拧。 “啊……”杀猪般的嘶吼在小区上空久久回荡。 时漪对三十多岁的超智障巨型婴儿感到无比的无奈,煮了两盒泡面,一人一桶,无语相对凝噎,他们的顿饭实在是简朴啊。 再看对面吸着面条吃得喷香的谭绍旸,时漪觉得她也会有智障的危险,看到他扬起的巨大的笑脸,时漪嘴角抽了一下,默默地埋头吃面。 谭绍旸的手机剧烈地响起来,数秒内恢复了冷峻的气质,电话一个接一个,时漪忽然发现原来男人也是这么善变的。 “走吧,我送你回医院。”饭后,谭绍旸把能想到的事都跟时漪交代了一遍,然后就牵着时漪往外走。 “不用了,你不是很忙吗,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谁知谭绍旸根本不理睬她,径直地拉着她走,时漪乖乖地没有作声。 …………………………………………伦家是华丽的分割线…………………………………… 何蕴珍握着时漪的结婚证,看起来比她还激动,眼睛里有水光闪动,“这样子明天就算我下不了手术台我也放心了,谭绍旸靠得住,以后你们要好好的,你别老是不理他,也别无故发脾气,男人都很幼稚的,多哄一哄就好了。” 时漪:“妈,你说什么呢,顾医生都说了你肯定没事的,怎么又说上了,我还要陪着你去旅游呢!” 何蕴珍笑着拉她在身边坐下,“你回趟家和你爸好好说说,你爸在天上也会高兴的。” 时漪:“我下午就回去,我早上交代了护士帮你去买周记的粥,买了吗,我和周记的老板说好的。”时漪看何蕴珍越说越伤感,就赶紧转开话题。 何蕴珍“买了,九点准时送来的,还交代我不能多吃,过了九点就不能吃东西了,十二小时呢,我都记得呢。” “时漪,时漪,你个大混蛋,快给我出来受死。” 两人狐疑地向门口望去,只见乔艺馨踩着高跟鞋双手叉腰,气冲冲地指着时漪,“你居然说结婚就结婚了,你连我都不说一声,证都领了还见不得人吗,我怎么就交了你这样的朋友,啊,阿姨,我要和她绝交!” “喂,别挡道。”乔艺馨还在发表对时漪的控诉,就被一个力量推到了一旁,程希然提着礼品盒笑眯眯地进门。 “阿姨,你好,我叫程希然,是谭绍旸的好朋友,我也在这家医院休养,碰巧知道了谭绍旸和时漪领证的事,就来看看你,我和谭绍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姨喊我‘希然’就好。” 程希然本就长得好,这么乖巧的样子还是次见,果然何蕴珍立刻被收买了,“嗳,来就来了带东西干嘛,见外了不是,你也住院呐,是哪里不舒服吗?” 程希然:“说来惭愧,家里长辈逼我去打理家族生意,我才躲进医院的,也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阿姨,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好好,年轻人有理想抱负是好事,有骨气,呵呵,你快坐呀,乔乔,你也坐,十一愣着干嘛!” “哦……”时漪的手已经被乔艺馨掐红了,有苦难言呐,闻言赶紧站起来,“我去倒水。”说完,默默地摸了一把扭曲的脸。 “何阿姨,你好,我是来给您道喜的,我和谭绍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时漪托着茶杯出来,正看到白衣飘飘的顾君翔也进了病房。 “好好,顾医生,你快坐,我还要谢谢你呢。”何蕴珍现在对谭绍旸那个满意啊,一看一个朋友是她明天的主刀医生啊,还是国外回来的高级医生呢;另一个嘴巴又甜,会哄人开心。两人都可以去演青春偶像剧了,这个女婿果然没选错呀。 “阿姨,不用谢他,你看他拽的。”程希然白了顾君翔一眼,从鼻子里冒出来一个“哼”。 “阿姨,我还有事忙,先回去了,闲杂人等也早点回病房。”顾君翔眼角都没扫程希然一下,然后又衣袂飘飘地飘走了。 程希然似乎是被气到了,追着他跑了。 病房里顿时又剩下三个人,乔艺馨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都给绕糊涂了。” “喝你的茶,手都被你掐肿了。”时漪拿了还没来得及递给程希然的茶自顾自地品尝起来,茶叶是谭绍旸拿来的,碧螺春在透明玻璃杯内如螺般蜷曲,青翠欲滴,散发着淡淡香气。 “你说你见过比你还不厚道的人吗,我忙着帮你物色男朋友呢,你结婚都是领完证告诉我,我怎么那么不稀罕你。”乔艺馨一听时漪提到这个,刚刚熄下去的火焰又熊熊燃烧了,“我也不要什么补偿的,我不随礼就是了。” “我没想过办婚礼啊。” “什么!”何蕴珍和乔艺馨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我们的结婚毕竟仓促,而且最近也没时间准备这个,我们两都没打算举行婚礼,以后再说吧。”她同意了结婚,同意了接纳这个人,却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个人完整地刻在她的心上,每个女孩都憧憬一个梦幻的婚礼,只是那个幸福的仪式她现在没有办法逼迫自己去进行。 这个还得感谢谭绍旸,他同意给她时间,愿意让她慢慢来,在领证之前就答应了她。或许就是这样,她才这样有恃无恐。 何蕴珍或许是猜到了时漪的想法,拦住了马上就要着火的乔艺馨,“行,过段时间也对,等我出院了好好帮你策划一下。” 乔艺馨翘了班跑回来,却得到这么不咸不淡的说法,气得直跳脚。 办公室里,谭绍旸拨了一个电话给谭绍晗,“姐,我结婚了,今天上午领的证。” 谭绍晗吃了一惊:“什么?你不说好好发展的吗,怎么就结上了!” 谭绍旸:“看对眼了就结了呗。” 谭绍晗叹了口气:“你放下了?放下方倩雅了吗?” 谭绍旸“姐,都那么多年了,你也不希望我一直光棍吧。而且她也不错,我觉得你看到她会喜欢她的。” 谭绍晗:“次听到你赞扬一个女生,什么时候把那女孩儿带回家吧,你跟咱爸咱妈说了这事了吗?” 谭绍旸:“没有,一会儿说。” 谭绍晗:“好好说,别发脾气,回头好好哄哄爸妈。” 想了一下,给时漪发了个信息:“干嘛呢?” “准备回个家,给我爸上柱香。” “这么重要的事等我跟你一起去吧,咱俩一起说才有诚意。” “行,那等你下班吧。” “好。” 发完后看着手机傻笑,又一条一条重新读了一遍,看的心里暖暖的。平时最烦发信息了,嫌说话说不明白,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发信息累赘,看来发信息也是要看对方是谁的。 宋赫文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谭绍旸对着手机傻乐,宋赫文以为他看到什么幽默信息了,“绍哥,是什么好笑的信息呢?” “啊嗬,”就看到谭绍旸左手握拳掩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快速地把手机收了起来,“没什么,你有什么事?” 宋赫文挠挠头:“哦,有文件送上来,需要签字。” “对了,三点以后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什么事能提前的提前,不能提前的挪到明天,行吗?” 宋赫文想了一下便签上的内容,点点头,不死心地说:“绍哥,您要干什么去,能告诉我吗?” “约会!”干脆简洁明了,差点把宋赫文噎死。 第14章 在你身边 下午谭绍旸准时出现在医院,甜甜地叫了一声“妈”,喜得何蕴珍脸上的皱纹都都想被抚平了似的,盯着谭绍旸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时漪及时把谭绍旸推走了,谭绍旸趁着机会就拉住了时漪的手,“咱妈是不是很喜欢我?” “是。” “我也觉得我挺好的,咱妈的眼光果然没错。” 时漪擦了擦头顶垂下来的三条黑线,“自恋狂。” 时漪次带谭绍旸回家,见他举着香在时爸的遗像前虔诚地叩拜,心里微微放了心。 谭绍旸见时漪的眼睛里泛着泪光,轻轻地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时漪,爸爸的墓建在哪里?我们去他墓前跟他说说话吧。” 时漪:“在s市的烈士陵园。” 谭绍旸“有点远,等妈妈动完手术我们一起去吧。” 时漪点点头。 回程的路上,谭绍旸开着车,时漪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程希然和顾君翔都是你的发小?” 谭绍旸:“是啊,和程希然差不多四五岁就认识了,顾君翔是我的远方亲戚。” 时漪:“青梅竹马?”脑子却在意淫三个小屁孩在一起,会不会把程希然当成女孩子呢,扎两个小辫子,穿个花裙子……脑门上突然被袭击了,“啊,很痛诶,你干嘛打我!”时漪愤怒地瞪着送她板栗的银。 谭绍旸:“看你傻乐傻乐的,怕你乐傻了。” 时漪:“你才傻!” 谭绍旸:“是啊,所以我才找个比我更傻的,不就能显示我的聪明了嘛,你脑子刚刚是在编排我们三个呢?” 哼,你是大蛔虫哦,连这个都知道。“对呀,三个小屁孩的无邪童年,肯定没少干坏事。” 谭绍旸:“顾君翔是一起上了大学才好起来的,他老家在东北,小的时候根本没怎么见过,程希然小时候我不愿意和他玩,就是一个小姑娘,有一次打架怕对方五大三粗的都打出了鼻血,我才勉强让他当我的小伙伴的。” 时漪:“哎,世界上又少了一只小受。” 谭绍旸看她托着下巴黯然神伤的样子没好气地再次给了她一个爆栗子,“可别乱说,他爸就他一个儿子,他爸还指望他子承父业呢,你怎么想起来说他们了?是不是程希然又去找乔艺馨了?” 时漪感觉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等下等下,程希然找乔乔?怎么回事情?” 谭绍旸:“程希然好像有些看上乔艺馨了,不过只局限于新鲜吧,他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个和他抬杠的挺不错的,你没看出来吗?” 时漪:“他有受虐倾向吧,乔乔每次对着他都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而且乔乔有男朋友啊,还是她的上司,他们都好了四五年了,可别让程希然当小三儿啊。” 谭绍旸:“他一般一个女朋友不会超过一礼拜,你放心,他没时间当小三儿,哎,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已经濒临灭绝了,你就偷着乐吧。” 时漪:“我只看到一个雄性一直在自我感觉良好中!” 谭绍旸:“你的思想绝对没有你表现的那么纯洁,看看你嘴角那邪恶的笑容,那你和乔艺馨是怎么勾搭上的?” 时漪:“我们是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初中的时候没那么要好,因为他爸是我爸的战友所以比一般同学稍微多了解了一点,我爸牺牲后我妈受不了打击,带着我离开了机关学校,我爸妈都是孤儿,不知道去哪里的时候正巧乔叔叔转业,我们就跟着乔叔叔一家一起来了c市。第二年我爸的忌日,我因为学习成绩太差又和同学打架被我妈狠狠打了一顿,半夜玩自杀,我妈在学校值班不在家,是乔乔一路背着我去了医院,加上乔乔上大学的时候乔阿姨车祸去世了,乔乔就像我妈的另一个女儿一样。” 谭绍旸见时漪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问道:“我记得小时候我见你的时候爸爸不是在h市服役吗,怎么葬在了s市?” 时漪:“98年特大洪灾的时候,我爸在s市抗洪救险死在了s市,后来就直接葬在了那里。” 谭绍旸右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没事了,都过去了。” 因为何蕴珍第二天就要动手术所以不能进食,时漪和谭绍旸简单地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的医院。 医院门口,时漪接到了孙美娜的电话,“亲爱的时小漪童鞋,你还在为相亲而烦恼吗?你还在为工作压力大而抓狂吗?我今天主持一档愚人节特别节目,有没有兴趣来现场露个脸,说不定今晚的节目播出以后,你的相亲预约就能围着地球绕一圈咯……” 尼玛,今天是愚人节!她怎么之前不知道,不然死也不会答应今天去民政局登记的,坑爹呀,愚人你妹啊。“姐今天结婚啦,拜你所赐,要不是您老人家的提醒,姐都不知道以后不用费力记姐的结婚纪念日,记好每年的四月一日就行了。” 孙美娜:“丫的,你吃火药啦,你给我等着,等我节目录完我就去收了你,妖孽,给哀家等着。” 时漪在她叫嚣的时候就果然地摁掉了电话,然后死死地瞪着谭绍旸,盯得谭绍旸心里发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这个呀,不过你也说了,以后结婚纪念日多好记啊,是不是!” “哼!”时漪偏过头大摇大摆地走了。 时漪把谭绍旸蹭上来求原谅的脸和手推了一路,在电梯外面不小心一把推在了穿着休闲装的老人家身上,老人家正在喝水,水立刻就洒了老人一身。 时漪从包里掏出纸巾帮老人擦拭:“对不起对不起,水不烫吧?实在对不起,要不我帮您洗了这衣服作为赔偿吧。” “没关系,就一件衣服而已。”老人摆摆手接过了时漪的纸巾自己擦了擦。 时漪在心里喃喃自语:大ck的当季新品,这身上的一套都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资了,她可赔不起。 “怎么了?”谭绍旸追了上来,看到时漪窘迫地站在那里,赶紧给老人道歉。 “真没事,下次注意点就好了。”老人抬起头,一瞬间盯着时漪,眼神定格在那里,忘记了动作。 时漪狐疑地去蹭自己的脸,然后狐疑地看向谭绍旸。 谭绍旸暗暗朝她摇摇头。 “老先生,你怎么了?哎?”时漪冲老人家摇了摇手,老人才像是忽然觉醒了似的,尴尬地笑了笑,“人老了,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 两人告别了老人家,时漪走着走着还觉得背后有视线,回过头来,看刚刚的老人家冲她扬了扬手,她笑着朝他摆摆手,却感觉越来越奇怪。 谭绍旸:“怎么了?” 时漪:“不知道,感觉刚刚那个老人家看我的样子好奇怪,好像认识我一样,又像是透过我再看另一个人,我感觉怪怪的。” 谭绍旸:“说不定你真的像谁呢,别想了。” 谭绍旸陪着时漪和何蕴珍,一直到何蕴珍困了才离开。却没有回到住处,而是拐进了一家黑夜俱乐部。 程希然和顾君翔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一见他进来就数落到:“新好男人一到黑夜就开始暴露本质了吗?” “滚,别以为我和你一样。”谭绍旸脱下外套,一脚把程希然搭在茶几上的脚踹开,“找我什么事?” “靠,你也太没良心了吧,结婚了不请我们吃饭,也不事先告诉我们,现在请我们喝顿酒你还问我们什么事,没见过你这样没品的。” “黑夜不是你开的吗,你想喝多少自己不会拿啊,饭总会请你们吃的,晚几天而已,”谭绍旸看顾君翔一个人默默地喝酒,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明天我岳母就要开刀了,你这个主刀医生还在喝酒,也太不负责了吧。” 顾君翔重重地把被子搁在茶几上:“别烦我,我喝的都是果汁,fuck,来酒吧喝果汁我真是欠你的。” 程希然灌了一口伏特加,“岳母叫的真顺口啊,啧啧,人家姑娘都不愿意跟你结婚,你还乐得跟什么似的,真替你悲哀。” 谭绍旸:“我老婆的意思是婚礼多浪费钱啊,不仅耗时而且耗力更耗钱,收个份子礼金多了,容易引发贪污腐败,所以为了我的政治生涯考虑还是把这个环节省了。多贤惠的媳妇儿啊,不知道就别说话,一边凉快去。” 程希然一脸鄙视:“谭绍旸我服了你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家高堂交代吧,时漪可是什么背景都没有。” “我娶又不是他们娶,不和你们这帮缺爱的剩男同处了,我今天的报告还没看完了,得回去了,顾君翔你快给我回去睡觉。”踢了踢顾君翔的脚,拉起外套就走了,留下程希然和顾君翔在那里面面厮觑。 第15章 遇到坏人 时漪清清早就醒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就起床了,看着手机上的指针一点一点地往下走。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可是心头像是被扔了一把苍耳似的,刺得直发慌。一直等到医生浩浩荡荡地来到病房,把何蕴珍推去了手术室。 乔艺馨一大早就到了,寸步不离地陪着时漪。 “别担心啦,阿姨会没事的,你快给我坐下。”乔艺馨看不过去时漪来来回回地晃着,直接把她按在椅子上。 “我害怕!”时漪停下来,发现手脚控制不住地发抖,无助地靠在乔艺馨身上。 “好啦好啦,没事没事。”乔艺馨拍拍她的背,看见狂奔来的谭绍旸,嘴角勾了一下,“不错,还能赶回来。” “时漪,对不起啊,早上临时要去市委开会,我来晚了。”谭绍旸因为奔跑涨红了脸,汗珠滴滴地往下掉,领带都扯送了,难看地垂在一边。 有个人因为你而紧张,是不是证明他真的在乎你呢!时漪承认看到谭绍旸的这一刻她的心被打动了。 “我买了热牛奶,都喝一杯吧。”程希然看到两个女孩哭哭啼啼,头都大了,摸着脑袋把牛奶递到谭绍旸面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漪默默地祈祷天上的爸爸一定要保佑妈妈。 谭绍旸也不说话,一直静静地坐在时漪边上,拉着她的双手帮她捂着。 乔艺馨和程希然也不说话,坐在对面,焦急地等待着。 “叮……”手术室的灯熄灭了,看到疲惫的顾君翔,一群人冲了上去。 “别着急别着急,手术很成功,已经在缝合了,马上就出来了。”顾君翔摆摆手,按着太阳穴走了。 时漪心头一喜,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谭绍旸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时漪,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脚坐麻了,有点发软。”时漪就着谭绍旸的手艰难地站起来,眼泪却巴拉巴拉掉个不停。 “好了好了,这阿姨没事了你怎么还哭啊。”乔艺馨嗔怪地塞张纸巾给她。 何蕴珍的手术很成功,只是顾君翔列举了一大推忌口的东西,换句话说,能吃的真的是少之又少,时漪喜得跟什么似的,拜托乔艺馨在医院陪着何蕴珍,自己要回家把这事告诉时爸。 “走吧,我送你回去。”谭绍旸很自然地拉着时漪的手,时漪悄悄地握紧了他宽大的手掌,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帮我,我想我撑不了这么久的。” 谭绍旸捧着她明显瘦削的脸,重重地揉了两把:“傻瓜,我们都结婚了,你妈不就是我妈,这也值得谢,走吧,我只能出来半天,傍晚还有个会,我得赶回去。” 时漪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可不能因为这些事碍了他的升职路啊:“你这样老是翘班,会不会挨批啊。” “怎么,关心我啊,放心,我出来的时候都把紧要的事都处理完了的,而且宋赫文那小子能力不错,没把握的事会给我打电话,不过听到你担心我,我真的好高兴。”谭绍旸捧着时漪的脸,眼睛紧紧地对着她的,不给她半分逃避的机会。 “我承认我现在只对你有好感,还不够爱你,但是我会努力爱你的,你给我点时间。”时漪知道她在感情的路上一直都是乌龟,一看到危险就会缩回壳里,和路航分手以后更是不敢再尝试爱情,害怕受伤,害怕被抛弃,但是看到谭绍旸认真的眼神,她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让她把她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谭绍旸心里很开心,嘴角都飞起来了,抓着时漪的手就往地下车库跑去。 由于手术后三天不能吃东西,只能靠打营养液,时漪也省了事,只是炖了一锅鸡汤去医院,准备贿赂贿赂乔艺馨、程希然和顾君翔。 谭绍旸把时漪送回家因为这几天堆的工作实在有点多,时漪赶紧让他走了。 时漪在家等汤炖好,装在保温瓶里就打了车往医院赶去。 医院门口,时漪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路陈氏和林雨梦相携走出来,看到时漪,路陈氏重重地“哼”了一声。 时漪没打算理会,径直地走过去。 路陈氏尖酸地说道:“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来个医院都会碰到这人,很是晦气,还是我们雨梦乖,有礼貌,不像有的人看到了还要装作不认识。 时漪却是被气笑了,和路航在一起三年,路陈氏就没看她顺眼过,路上遇到了装个不认识大家退一步海阔天空,还非得摆摆她阔太太的谱,真真是富人相貌脑残智商。 “时漪,你怎么才来啊,饿死我了,说好的鸡汤呢?”程希然插了个耳机四处闲逛,看到时漪直接飞扑到手边的保温瓶。 时漪:“你怎么到门口来了,乔乔呢?” 程希然:“那个疯子不知道生什么气呢,我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惹到她了,追着我打,我是躲出来的,快走快走,我一个人全包了,别给顾君翔和那个疯子喝。” “哟,前头还死缠着我儿子,弄的那个要死不活的呀,又在这里勾搭男人了,也不知道这做母亲的是怎么教的,只知道没有父亲,没想到这么没有家教,幸好我儿子慧眼识珠,及时把你抛弃了,女孩子家家这行事,我都替她的母亲害臊,单亲家庭的孩子就是要不得……” 许是被遗忘了,路陈氏叽叽喳喳地发起了疯,程希然看到时漪瞬间惨白的脸,桃花眼一眯,一转眼一张脸就黑了几分,眼神狠狠地剐着路陈氏。 饶是路陈氏嘴巴再刻薄,也被程希然的冰冷眼神吓了一跳,怏怏地没有开口。 程希然看到路陈氏局促不知所措的样子才满意地对着时漪说道:“这医院的院长我一会儿去找他叨叨,怎么什么病人都接啊,还没入夏呢就发出阵阵恶臭,真是恶心死了,刚好我医院的股份你家老公也有一份,回头我们再和电视台说说,这市民的素质也得提高啊,到处都是屎壳螂,还怎么创建和谐城市啊?” 时漪被程希然活灵活现的样子逗笑了,“快走吧,一会儿汤凉了你又该摔盘子了。” 路陈氏内心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居然这么被无视了,还是被一个帅得不像样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和时漪在一起的,路陈氏心里气极了,她感觉到她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胸脯气得一颤一颤的。 林雨梦却是捕捉到了程希然话中的两个字“老公”,意思是说时漪结婚了或者是有男朋友了。她知道路航自从回国后找过时漪,这两天更是天天住在公司,哼,要是路航知道时漪已经忘记了他,难道他还会傻傻地等吗。 程希然看着走在边上不声不响的时漪,挠了挠头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你别太在意,世界上就是多了那些吃饱了饭整天没事情干的人,你要是在意你就输了,活你自己的,别管怎么说。”心里却在喃喃自语:回头跟谭绍旸说说,自己的媳妇被别人欺负了,怎么也要欺负回来啊,这糟心事他可不帮忙。 “嗯,刚刚谢谢你,我没事,我是单亲家庭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而且我爸爸是在抗洪救灾中为了救人才牺牲的,他是得到国家追封的烈士,在我心里没人能比得上他,而且我和我妈这十多年都过来了,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跟自己过不去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程希然看到她扬起的笑容才把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 第16章 回哪个家 乔艺馨正在病房里读幽默短信,时漪狐疑地朝程希然翻翻眼,程希然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架势,识趣地挪到一边去了。 “你怎么了,刚从中东吵架回来?”时漪在小厨房里忙着洗碗,乔艺馨靠在一边默默地喝鸡汤,时漪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气场很强,可是硬是被压制了,就像火山硬生生地被太平洋浇了一遍似的。 乔艺馨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鸡汤,白瓷勺子和白瓷碗发出悦耳的触碰声:“没事,就是心里烦。” “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和周立恒吵架了?”忽然,手中的动作一顿,时漪想起来那次偶遇周立恒和漂亮女孩亲密的样子,难道是矛盾白热化了? “也不算吵架,周立恒前几天说出差,昨天能回来,然后会来看阿姨的,可是我今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好像很不对劲,我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不错。”乔艺馨幽幽地叹了口气。 “兴许是忙着呢,他们做老总的一旦应酬起来喝醉了也不一定,你别想那么多了,要是担心,就先回去看看。”但愿周立恒不是真的变心了。 乔艺馨:“十一,你手机在响,是你家亲爱的。” 骤然间听到这个称呼,时漪还是有些脸红,摘下手套,迅速从乔艺馨手上接过手机,又惹来乔艺馨一阵调笑。 “喂,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了?” 谭绍旸:“我一会儿有个会,手机要关机,你昨天不是说请程希然和顾君翔吃饭吗,顾君翔明天就要走了,你去问下他们,行的话晚上叫上你的朋友,我们去环球饭店,你觉得怎么样?” 时漪:“好啊,刚好都在,那我问完了发信息到你手机上。” ……………………………………美妮的分割线……………………………… 晚上时漪特意交代了谭绍旸找来的女护士照顾好何蕴珍,一群人才纷纷去了环球。 时漪结婚很低调,所以公司里都不知道,时漪打算等何蕴珍出院以后单独请,就叫上了孙美娜和乔艺馨。 三男三女,男的英俊,女的明丽。 饶是孙美娜天天和影视明星打交道,看到了这么一群帅哥,眼睛直勾勾地挨个打量:“妈妈咪呀,时漪你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啊,不仅勾到了钻石高官,还陪送了两大帅哥,快帮姐们问手机号啊,微信号也行啊,下次请你吃大餐。”乔艺馨拧过她的脸,才让她回过神来。 可能是职业养成,孙美娜是典型的自来熟,叫谭绍旸左一个“姐夫”右一个“姐夫”,喊得谭绍旸心里那个开心呐,不停地朝时漪扬下巴示威。 孙美娜:“姐姐啊,姐夫这么优秀,一般的男人都不上,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为你相亲了,怎么样,你有什么幸福感言不?” 程希然听到这个,立马呼应:“嫂子,快说说吧,不说下次礼金我可就赖了啊。” 时漪顿时羞红了脸:总不能让她说以为他说他给她时间让她爱上他吧,果然不能叫孙美娜来,一个程希然已经够头疼的了。求助似的望望乔艺馨,乔艺馨乐得看她笑话,连眼神都没飞一个给她,再望望边上温文尔雅的谭绍旸:亲,这要是帮了我,以后我绝对也帮你一次。 许是听到了时漪的内心独白,谭绍旸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拉着时漪的手,“这个应该我说吧,别的话没有,我只能告诉大家,这辈子遇见时漪我才知道我的人生已经开始启程了。”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甚至能数出来他的眼睫毛,时漪的心里不仅有感动,还有一丝被重视的甜蜜,朝他甜甜地笑了一个。 谭绍旸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眸,像是眨在他的心头,痒痒的,柔柔的,捧起她的脸,在额头轻轻地留下一个印记。 “哇哦哇哦,不得了,不得了。”程希然怪声叫起来,带动了孙美娜和乔艺馨,几人拍着桌子,敲着完,让现场的气氛都高亢起来。 顾君翔好看的嘴角勾了起来,跟着程希然拍起了桌子,他知道谭绍旸是彻底沦陷了,只能希望时漪也能向谭绍旸爱她那样深爱他。 一顿饭吃得宾主接欢,孙美娜直笑言“今天不够嗨”。由于顾君翔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众人吃了饭就散了。 “直接去医院吗?”车上,谭绍旸问时漪,体贴地替湿巾给她,晚上几人都喝了几杯酒,虽不至于醉人,对于没酒量的时漪来说还是有些头晕。 “嗯,我想回家洗澡、睡觉,现在回去妈妈也睡着了,明天一早再回去。”有了些酒意的时漪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有些陷进去,她的脸粉嘟嘟,两颊微红,像是打了天然的腮红,看到谭绍旸有些错不开眼,特别是她的小嘴,微抿着,形成了一个半月牙的弧度。 谭绍旸逼着自己收回视线,抚平自己慢慢急促的呼吸,摇下了车窗,又怕时漪受了冷赶紧关上,撕开一片湿巾,狠狠地擦在脸上。冰冷的湿感缓解了体内的热量,谭绍旸不敢再看时漪,快速地发动车子。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石湖小区,谭绍旸抱着已经睡着的时漪下车。 许是夜晚的冷风一吹,时漪微微有些清醒,张开迷瞪的双眼,“到了?” “嗯,到家了。” “唔,我自己走,我很重,你放我下来。” 谭绍旸却抱得牢牢的,“给你个难得的公主抱,好好享受吧。” “呸。” 谭绍旸抱着时漪往里走,时漪越看越不对,她不是跟她说送她回家的吗,怎么来这里了?“你怎么开来这里了?” “不是你说的回家睡觉吗,这不就是咱家吗?” otz……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这是抓她语病呢,哼,“我要回家洗澡啊,身上一股酒味臭死了,你家没衣服,快送我回去啊。” 谭绍旸闻言顿住了脚步,然后放下了时漪,“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从这里到你原来住的小区,开车要四十分钟,我今天也喝了酒,怕晚上开车有危险诶,你今晚就在这里过夜,明早我去帮你拿或是去商厦帮你买行吗?” 是哦,晚上他喝了不少酒诶,玩游戏的时候她很笨不仅没有音律感对数字也特别不敏感,每次挨罚都是他喝的酒,她再提要求好像有点无理取闹诶。 谭绍旸看到时漪的脸上有丝歉疚的表情,加大马力地上演悲情牌:“晚上你睡主卧室,我睡客房,放心,在你没彻底接受我之前你在我身边很安全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再说我明早还要赶去市委,你也不希望我晚上睡眠不足吧。” 好吧好吧,本姑娘这么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让你一步啦。时漪点点头。 谭绍旸立刻开心地拉起她的手就走,心里还在腹诽:果然女人天生同情心泛滥,只要你适当装装弱,博取她的同情心,她的心柔得就跟春水似的,看来爱情宝典很有用啊,明天继续叫宋赫文去书店搜些言情小说来。 才进门,谭绍旸就给时漪放好了热水,“这是我新买的睡衣,还没穿过,你洗完澡换上,洗手间个抽屉里的毛巾都是新的,牙刷也有,你先去洗澡,我去楼下超市买罐蜂蜜。” 时漪的脑子还是有些迷糊,看东西都影影绰绰的,闻言,乖乖地挪到了洗手间。 浴缸很大,水温适中,时漪泡在里面,只觉得浑身的筋肉都舒展了,在医院虽然住的是高级病房,可是只能淋浴,现在泡在浴缸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手摸到浴缸边的架子上,赫然放着一瓶多芬黄瓜绿茶的沐浴露,时漪的脑子有些迟缓:难道男生也喜欢用多芬? 狐疑地拿出来,挤在手心,慢慢地抹在身上。空气中立刻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时漪舒服地靠在浴缸岩上,闭上眼睛。 谭绍旸匆匆忙忙地跑下楼直奔超市,夜晚超市很冷清,很快找到了蜂蜜,付账的时候赫然看到了“杜蕾斯”在一旁看着他,似乎再说:买我吧买我吧,你会用到的,快买我快买我。 谭绍旸能想象此刻浴室里是怎样一副令人遐想万千的情景,只要一想到她柔软的躯体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脏就怦怦直跳。 终于顾不上售货员诧异的打量,抓起杜蕾斯塞进口袋,红着脸快步走了。 第17章 都弱爆了 “砰砰砰”时漪是被拍门声惊醒的,“嘶”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水已经冰凉,而她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阿嚏”一个寒噤,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时漪,时漪,”紧张的拍门声让时漪稍微清醒了一下。 “来了来了。”时漪急急忙忙地从浴缸里跨出来,伸手去够睡衣,也许是水渍打在地上太滑了,也许是刚睡醒身上还没有力气,只听得“扑通”一声时漪华丽丽地摔在了浴缸里,身体与浴缸底亲密接触,激起了无数水花。 “啊……”一声惨叫惊起了夜色中沉睡的鸟虫,时漪觉得她的屁股已经分家了,痛得难以名状,手撑着坐起来,哪知入手一滑,手肘撞在了浴缸沿上,“啪”地一声有种骨头粉碎的惊惧,整个手臂都麻了。 谭绍旸烧开了热水,调好了蜂蜜,甚至对着墙壁练习了无数次的深呼吸,才使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开。 看时漪在浴室里一直没有出来,有些担心,拍了好久的门也没有得到应答,心里焦躁不安,刚想强行进入一探究竟便听到了她的声音,隔着门板,听浴室中的女孩的说话声,怎么想怎么猥琐。 傻乐一会会,就听到了惨绝人寰的叫声,谭绍旸再也顾不得什么,什么修养,什么礼貌通通见鬼去吧。 “时漪,怎么了?”谭绍旸撞开了浴室的门,然后黑夜中发出了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啊……”其嗓音的独特之处在于女声高于男声,男声久于女声,就像合唱团里此起彼伏的唱和,久久难以平息…… 谭绍旸率先回过神来,转身把架子上的睡衣递给了时漪,眼睛不知放哪里好,干脆闭了起来,“你先穿上吧。” 时漪哆哆嗦嗦地接过,矮着身子在浴缸里摸索衣服,上下两节似的男士长袖睡衣,手臂垂下来像是唱青衣似的,裤脚很肥,直到把整个脚部都包了进去。 时漪红着脸,拽着无比之长的睡衣,小心翼翼地从浴缸里挪出来,只是柔顺的布料遇到光滑的白瓷产生了微小的摩擦力,时漪只觉得脚底一滑,整个人就要拽下去,“啊……”嘴上的惊呼已经扩散。 谭绍旸此刻正极度努力地平息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强烈的欲望,那挂着水珠的粉嫩的肌肤,像是无形中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呼吸,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要“淡定”。听到时漪的叫声,身体已经冲破思维的牢笼,慌忙转身抱住了摇摇欲坠的他。 说时迟那时快,完美的动作就在一瞬间落幕。 宽阔的胸膛,强有力的男性的呼吸,时漪一愣神,脑子转过来时已经小鸟依人般靠在了谭绍旸怀里。 谭绍旸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可是此刻的她如同迷了路的小白兔,有些迷糊,有些懵,红唇微启,迷了水雾的眼珠子定定地看着他,长发已经湿透,脸上还有水珠滴下来,这个样子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 谭绍旸一路将她抱到了主卧室的床上放好,然后取了干毛巾递给她,“先擦擦头发。” “哦!”时漪慢半拍地接过,坐在床沿外侧,轻轻地擦头发。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你先换上这个,新的。”谭绍旸尽量不去看她被水浸湿,衣料贴在身上的契合之处,可是长发垂在胸前,直直地往下滴水,打在大腿上又是一片引人犯罪的水渍。 天知道他的忍耐力是有多么的坚强。谭绍旸暗自咽了口口水,“我去给你充蜂蜜水。” 时漪拿起床边的衣服看了看,烟灰色的鸡心领羊绒衫,再低头看看身上已经湿的差不多的睡衣,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胸前的重要位置,眼珠子直直地盯着房门,凌乱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些。 小说里总写女孩子穿男人的白色衬衫或者男人的大t恤的,谭绍旸好想大声告诉他们:这都弱爆了,还有比这个更经典的! 谭绍旸端着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时漪站在床前背对着房门擦头发,烟灰色的羊绒衫穿在她身上显得很长,盖过了屁股,一直盖在大腿约三分之一处,露出修长的大美腿,直挺挺地呈现在他面前。她瘦削的身材套在大衣服下,背部的线条异常柔和。 似乎是感觉到了火热的目光,时漪转过身来。 谭绍旸清了清嗓子,“先把这个喝了。”可是他的眼睛怎么也挪不开地方了,鸡心领把她整个脖颈优美地呈现在外面,露出锁骨,那白皙的皮肤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富有光泽,领子一直延伸到她的胸口,她圆润的两颗水蜜桃把衣服都撑了起来,让那道令人遐想的沟沟随着她的呼吸若醒若眠。 时漪好像并没注意到谭绍旸已经明显发红的脸色和双眸,道了句“谢谢”就接过碗一口气全喝了。 甜腻的味道留在嘴唇上,时漪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 这个动作极大地刺激了谭绍旸,他感觉到来自小腹的那道无名之火就像要冲破枷锁似的,麻痹了他的大脑神经。 一个箭步搂上了她的腰,嘴巴对着她的舌头狠狠地吮吸,拥上她的那一刻,他感觉浑身被一道电流击中一样,脑海和身体都是一片酥麻。 时漪的脑子被骤然间的缺氧弄得有些转不过来,大脑里空白一片,她被他的大力包围,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后退,直退了两步靠在床沿上。 甜甜的蜂蜜从她的唇上传来,谭绍旸像是得到了心爱的东西舍不得放手,一点一点地亲吻她的唇,急切地品尝那淡淡的甜蜜。 她柔软的唇,柔软的舌都是他的,让他有种就这么吞吃的冲动,她唇齿间来带着蜂蜜的甜味,让他愈发难以自拔。 羊绒衫柔软的触感,摸在谭绍旸手上,越发引领着他从她的腰际一点一点地摸索,在他的臀部、背上,慢慢地画圆圈。 他的吻越来越激烈,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只手紧紧地从她的腋下环住她整个身体,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摸。 时漪已经有些喘不过起来,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微微闭着眼睛,只能用鼻子慢慢喘息,她高耸的浑圆贴在他的胸膛上,透过衬衫他也能感觉到那种柔软。 他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把她整个吞进肚子里,永远也不想停止…… 她柔媚地微靠在他怀里,让他激烈碰撞的心难以平息……次他疯狂地想要把一个人嵌进他的骨髓,与他融为一体。 他不再满足于这种亲吻,他想要更多,他朝前用力一压,她整个人顺势被他压在床上,手中的碗早不知在什么时候掉在了地毯上,没有一丝声音。 他一只手压在她身上,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慢慢前行…… 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清新味道,让他不由自主地身陷其中,他的唇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额头,她的眉间,她的脖颈,她的胸口…… 他的手轻轻移到了她的小腹上,她的肚脐,她柔软的酥胸上,在水蜜桃的周围慢慢描画,然后他整个手掌都覆盖在她丰满的胸部…… 他的唇又渐渐上移,从她的下巴上渐渐转移到她的唇上…… “唔”忽然一个大力,他被猛地推开,他酿跄着后退了两步,只见时漪“哇”地一声在床边吐了起来。 时漪捂着胸口,难受地像是整个胃部都在坐摩天轮一样翻转。 体内的欲望渐渐被熄灭,谭绍旸赶紧扶了她去卫生间…… 谭绍旸扶着时漪出来的时候时漪已经靠着他睡着了,谭绍旸认命地轻轻拧拧她的鼻子,引得睡梦中的她皱着眉头转了个头。 谭绍旸把她放在客房的床上,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主卧室打扫。 花洒下他站直身子,让水流冲刷,脑袋里强行按下她娇媚的身姿,然后穿了一件睡裤,抱着她进入梦乡。 夜晚寂静一片,只有被无情地抛弃在黑暗中的杜蕾斯,对着抽屉默默流泪:我是正品,是真品,为什么不用我,为什么抛弃我,嘤嘤嘤…… 第18章 美丽的误会 一个人一生可以爱上很多的人,等你获得真正属于你的幸福之后,你就会明白一起的伤痛其实就是一种财富,它会让你学会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你爱的人。 ——《泰坦尼克号》 一夜无梦,时漪早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阳光照射地暖烘烘的,时漪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迟缓地打量四周,房间是乳白色的,符合谭绍旸一贯的风格,非常之简约。 时漪手撑在后面坐起来,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打开一看,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不想一觉睡得这么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大羊绒衫下除了一件小内裤什么都没有,迷迷糊糊地记起昨晚零碎的疯狂记忆。 难道就这么变成熟女了……她二十多年的处女生涯一夕之间结束了? 总听人说女孩子二十五岁之后如果还是处女,那么不是性冷淡就是没人要?那她呢?她以为两者都有的,难道是她从前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胸前有紫红色的草莓,正在向她宣示昨夜的缠绵吗? 时漪有些头疼,她知道她一旦答应谭绍旸的结婚要求,她所赋予的使命就会相应增加,她已经做好了逐步发展的可能。这些日子以来,他儒雅大方,霸道本质下那颗纯真的心也让她动摇过,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还没完全做好准备的时候她已经和他发生最亲密的关系! 她没有立场要求他怎么样,这是她作为妻子的义务,只是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说:为毛这么重要的夜晚我要睡着啊,她告别少女的那一刻怎么也得清醒着吧。 如果谭绍旸听到这个独白,估计会郁闷地把昨晚让他丢人的小杜无情地踩烂。 如果抽屉的小杜听到这个独白,估计他纯洁的心灵有种想被猫爪子挠死的冲动。 所以,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在四月份的春天的早晨,时漪默默地发誓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开始她的婚姻生活。 床头柜上有他留下来的一张白纸:我去上班了,起来给我电话,衣服放在床前,做了早饭要吃。 他的字很好看,大气而舒展。时漪撅着嘴似乎是把它当成了某个人,冲它挤挤鼻子瞪了下眼,恨不得整个啃掉。 衣服是才买来的,上面的牌子和价签都没有拆,时漪看了一眼,都是粉红色系的,萌萌地朝时漪诉说着她们有多年轻!时漪很想抚额大吼一声:你当姐还是青春少艾呢。 连内衣内裤都是粉红的,时漪及其无语,认命地换上,看着镜子里已经被抛弃了好几年的颜色突然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早饭是简单的三明治,夹了煎蛋和热狗,盘子下还夹着一张字条:热了再吃,有牛奶和燕麦片,自己冲了吃。 肚子里早已空空荡荡,时漪简单地喂饱了肚子,把碗洗了,收拾好床铺,正四处找昨天穿的衣服,路过阳台的时候发现已经晾在晒衣绳上了。 她怎么感觉世界如此的不对劲,她怎么感觉她突然就不了解谭绍旸了呢,他居然连衣服都帮她晒好了,她的心里有感动还有就是酸涩。 和路航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穿白t恤,春秋季节的时候一件衣服穿一天就要洗,即使冬天也是最多穿两天,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御用保姆,南方的冬天萧瑟而湿冷,她每周双休日都窝在寝室里幸福地帮她洗衣服,那时候觉得能帮自己喜欢的人洗衣服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后来他租了房子在外面住,她秉承她的原则从不在他那里住,只是一到周末她就去菜市场买很多菜,为他下厨,为他洗衣服。冬天的时候双手冻得通红,手伸在冰冷的水里整条胳膊的经脉都是酸的,她却乐此不疲。只要看到他的笑脸,她的整颗心就暖和了! 她一直默默奉献的男人就那么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而现在有另一个男人会给她做早饭、洗衣服,她是不是真的也找到了能让她幸福的人? 时漪心中的酸涩无法言语,站在阳台上,俯视幽静的小径和小区里郁郁葱葱的绿化,还有时不时按着喇叭的繁忙的街道,她觉得自己可以换一种方式生活了,不再执着于过去的人和事,只是仅仅活在当下罢了。 谭绍旸的电话来得很及时:“你起来没啊?” 时漪微微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嗯,起了,我昨晚喝了多少酒啊,居然一直睡到了现在?” “还好,不是很多,怎么了,头还疼不?” 时漪觉得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像小情侣互诉衷肠了。“有一点。” 时漪不知道她声音轻柔地说话,就像在撒娇一下,让话筒那头的人心里头痒痒的。 “下次你把他们几个喝回去就是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啊,我姐说晚上叫我们去吃饭,就我姐一家,我爸妈这几天出去了,你不用担心。” 时漪惊讶道:“今晚?”这时间也太赶了吧,就这么要见家人了,时漪感觉心里忽然感觉慌慌的。 谭绍旸:“我姐人很好相处,你别紧张,晚上我去接你,对了,帮我跟妈妈问好。” 时漪:“喂,喂……”时漪还想再问几句的,哪知谭绍旸已经挂了电话,泄气地甩甩脑袋。她只知道他家境不错,父母亲都很严厉,姐姐姐夫经营一家旅行社,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啊,个人爱好啦,性格啦,哎呀,时漪真想把谭绍旸揍一顿,哪有他这么不清不楚地交代的。 只能回去问问程希然了,哎!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城市的街道还是有些拥挤,时漪想快点回医院,只是出租车今天像是玩集体失踪似的。 “时漪?”棕色的宝马停在面前,车窗下是时漪现在最不想见的脸。 路航看时漪有些发愣,直接跑下来站在她面前,“喂?” “啊!”时漪恍然间笑了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说道,“这么巧?” “是啊,我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个身影挺像你的,就试着叫了你一声。你去哪里?我送你吧。”路航的眼睛里那股炙热让时漪有些不适应。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时漪面上的笑容有些生硬,却不妨碍路航继续他的话题,“这里的车不好打啊,上来吧,我送你。” 看向川流不息的车流,时漪有些怔忡。 “上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回来之后就没和你正式见过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时漪再不去就太矫情了。 第19章 久违的左岸 左岸咖啡厅里,时漪望着柳橙汁,思绪飞到很远。她一直不喜欢咖啡,不喜欢那种浓郁的苦味,就算要喝也要加很多牛奶进去,就像她不喜欢松露巧克力那种入口的苦感。 “还记得我们次约会吗?”路航望着时漪,耳边响起昨晚回家后母亲字里行间遇到时漪的别扭,可是眼前恬静的女孩是他不小心放掉了的天使,他深情地望着她,自顾自地说道:“就是左岸咖啡厅,你点了一杯拿铁,我点了一杯曼特宁,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那时候我们约定毕业一起去巴黎看塞纳河……” “打住,你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叙旧吗,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忙,实在没时间。”她真的很忙,她要回医院去照看何蕴珍,要向程希然打听谭绍旸的家世,她可能还要去商场选份礼物…… “时漪,我只想说我现在有能力了,不用再靠家里了,我们可以去法国,可以去欧洲,甚至周游全世界都可以,我想把我曾经犯的错弥补回来!”路航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大掌紧紧包住了她整个手。 时漪急忙挣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路航,我们之间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凤凰古城的时候就到了终点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从来不认为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联系的好。” 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路航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你是不是刻意找个男人来气我的?时漪,你要相信我,我当时离开是因为我父亲重病,家里面临破产的危险,我才匆忙走的,我赶去了一趟美国,等我办完事回来时你已经走了,请你相信我,我的生活真的不能没有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面对他的时候心里不再激动,不再忐忑,她能平静地直视他,“这几年你不也是过的好好的,路航,我们都不是离了对方就难以生存的人,你的家庭你的事业需要你的付出,而我也有我的生活,也许我们曾经相爱过,可是在时间的洪流中我们都已经迷失了,再也回不去当初,无数次我幻想过再次遇见你的情景,可是当我真的再次与你相遇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变了!” “真的回不去了吗?” “没有谁能在原点一直等待,也没有哪段感情能保持在一个位置不动,我们都是社会中的俗人,太多的挫折横在中间,我们都没有选择坚持……” 有看过一段话是这样说的“也许从我们的路途分叉的那天起,当你的命运出现龟裂走向另一个断层,我们之间相守的可能性? 第 3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有看过一段话是这样说的“也许从我们的路途分叉的那天起,当你的命运出现龟裂走向另一个断层,我们之间相守的可能性就像华丽的金沙城堡,可就算再夺目璀璨只需命运轻轻动动手指,便将其瞬间腐化作尘埃。” 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孩是冬日清辉中那飞扬的嘴角,已经不再是如今成熟冷淡的男士,她已经决定放下了。 时漪从干净的落地窗前望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失魂落魄的路航,迈开步子走开。 程希然用一周的中晚餐来换取情报,“我答应啦,你快点说,我还要准备礼物呢。” 时漪很纠结,对于完全陌生的姐姐一家她要怎么办啊,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看到前方的老凤祥的巨大金字招牌,信步走了进去。 看到一款精致的玉佛,小巧玲珑的,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男戴观音女戴佛,总归是个心意,时漪痛快地决定了。 营业员看做成了一个生意,听到时漪还在问送大人的礼物,忙热情地介绍开了。 “哎呀,为什么不要钻石的要金的呀,刚刚那个样式一点都不好看。” “今天还有事,明天再陪你多逛几家吧,你喜欢哪个就买吧……” 对话声越来越远,时漪抬头,见到周立恒正由一漂亮女子挽着,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两人的侧脸,时漪想都没想掏出手机就按下了拍摄键。 “小姐,小姐?”营业员取完手镯出来,看到时漪对着门口皱眉,喊了她几声。 “哦,谢谢你啊,我暂时不需要了,先买那个玉坠就好了。”时漪拿起礼盒就匆忙地跑了出去,却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孩坐上一辆白色奔驰,扬长而去。 掏出电话找到了联系人“乔乔”,却怎么也按不下去,也许是她看错了吧,或许是亲戚之类的呢,这样贸贸然地,会不会给乔乔带来困扰? 正巧接到乔艺馨的电话,“阿姨让你早点回来,别有了男人就忘了回家。” “你……”话涌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好啦,我快回来了,我妈怎么样?” “放心,你可以继续去逍遥,有我这个干女儿在,怎么能不好呢……”然后就听那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样,昨晚战况如何?” “都喝醉了,对了,乔艺馨,你们昨晚灌了我多少酒啊?”一想起身上那几颗暧昧的草莓,时漪的脸上就呈现不自然的红。 “都是你男人喝的,你还好意思说,就三杯你就醉倒了,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 “滚,我还要去买点东西呢,白白。”愤恨地挂了电话,走进了附近的商场。 转了一圈,买了一对卡地亚tank系列的情侣石英表,时漪掏出信用卡的时候,内心还在滴血啊,她次感觉到她和谭绍旸之间是有差距的,她的工资有限,她的家世不好,她好像和他门不当户不对! 这个问题一直纠结了一路,时漪回到医院的时候小护士正在给何蕴珍拔点滴的针头,乔艺馨和程希然据说吵了一架一起去农家乐吃饭了。 “妈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何蕴珍:“老样子,你呢,谭绍旸早上就来看我了,说你昨晚在他家谁的,怕我担心就来告诉我一声,哎,妈妈的老姑娘可算是嫁出去了。” “天呐,你居然是这个想法,妈妈,你不是应该给我上一些关于婚姻生活的课程吗?” 何蕴珍:“享受婚姻又不是复制婚姻,别人那一套未必适合你,你自己琢磨出来才好,对了,家里的保险箱里有我这些年的工资和你爸的抚恤金,你拿去,不要什么东西都让小谭花钱,妈妈能给你只有那么多。” “说什么呢,您的钱还是留着养老吧,万一哪天我不孝敬你了,你还有钱去养老院不是!我这几年的工资和奖金可是很丰厚的,对了,晚上要和谭绍旸的姐姐一家去吃饭,我心里有些没底。” 何蕴珍皱起了眉头:“哎,这也是我不好,那时候脑子发热,催着你结婚,你当时是有些赌气的吧,害的你都不知道对方的家世,现在你们把证领了万一他父母嫌弃咱家可怎么好?” “那就离婚呗,我才不会做没有希望的事……”时漪的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大力包围,整个人被扳过来,“谁呀,干嘛?……”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谭绍旸盛怒的脸,脸黑得像锅底似的,“你要离婚?” “不是……” “嗯?” “没有!”时漪已经不知道骨气为何物,看到他冒着怒火的眼珠子都快朝她迸射出来,狗腿地朝他笑笑,“真没有……” “那刚刚是谁说的?” “我的意思是你家那么有钱,万一你爸妈看不上我,对我不满意,我绝对不敢缠着你,立马就去那什么了!这不是怕影响你家庭和谐关系吗?”时漪讪讪地冲他傻笑,脑袋越垂越低。 “嗯咳……”何蕴珍适时地发出咳嗽声,谭绍旸才放下抓着她肩膀的手,笑容满面地喊了句“妈”。 “妈妈,我姐想要见见时漪,我领她去,您现在还不能吃东西不能受累,等过两天我再让我家人过来看您,您不要介意啊!”谭绍旸说的那个乖那个懂礼貌的样儿啊,时漪摸着被他抓得死疼的肩膀,疼得牙痒痒的。 何蕴珍很痛快地放行了,还一个劲儿地嘱咐时漪要守礼节,给留下个好印象的。 “喂,你的爪子能放开吗?”时漪挣脱不掉他与她十指交缠的手,她知道他又开始耍脾气了,握着她的手非常有力,疼得她的手指都僵直了。 “这是肉体上的惩罚,下次还敢乱说就身心一起惩罚了,明白吗?” “嗯!”时漪望着他冷峻的脸,内心在咆哮: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刚开始追的时候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把电话挂在身上,追到手了以后电话都爱接不接了,这像她这样被吃干抹净的,干脆连说话都硬气不起来了,这差距也忒大了吧。 第20章 姐姐一家 一路上时漪心里还在紧张,这要是万一遇上一个不好说话的主儿可怎么办呐,电视剧里不都是写出嫁的姐姐对弟弟的女朋友不满意,拾掇婆婆处处与儿媳为敌的。 站在饭店门前的时候,时漪突然拽住了走在前面的谭绍旸的衣袖,谭绍旸及时把握机会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时漪还没说话,就被一响亮的叫声打断了。 “小舅舅!”穿着大红色喜羊羊卫衣的小姑娘突然冲了过来,抱住谭绍旸的大腿,“小舅舅,抱!” “哎呀,萌萌,你怎么又重了?”谭绍旸捏了一下时漪的手心,放开她的手,弯腰抱起她。 萌萌弯成月牙的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小肉手伸手去捂谭绍旸的嘴巴,“不说不说。” 小姑娘长得非常可爱,时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看谭绍旸和小姑娘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忙捂了嘴巴。 “姐姐,漂亮姐姐。”萌萌看到时漪,立刻要从谭绍旸身上挣脱下来,双脚晃荡着。 “萌萌,乖一点。”匆匆赶来的谭绍晗不好意思地朝时漪笑笑,从谭绍旸手里接过了突然闹别扭的小姑娘。 谭绍晗:“时漪,你好,萌萌有些顽皮,你不用理她就好。” 时漪:“姐姐好,萌萌很可爱的。” 最后赶来的彭博笑呵呵地:“我们进去再说吧,先进去。” “唔,唔,”萌萌有力的双腿成功地从谭绍晗身上划了下来,谭绍晗抱不住她,只好把她放到地上。 小姑娘揪了揪摩擦中缩起来的上衣,欢快地跑到时漪边上,“画画的姐姐,你不认识萌萌了吗,医院里,你给萌萌画过画的。”看时漪迷茫的样子显然是不记得,小姑娘的嘴都撅起来了,很是委屈的样子。 时漪恍然大悟,“呀,我想起来了,你感冒好了没有?” “好了,药很苦的,我吃了两天就好了。”小姑娘为时漪还记得她很高兴,张手就往时漪怀里扑,“抱抱。” “萌萌,不是姐姐,是小舅妈,小舅妈抱不动你的,舅舅抱你好不好。”谭绍旸好脾气的蹲下来哄小姑娘。 “不要,姐姐香,舅舅臭。” 深受打击的谭绍旸一把抄起了萌萌,把在扛在肩膀上,时漪害怕吓着孩子,忙出口阻拦,“你快放下来,你吓着她。” 谭绍晗走过来挽住了时漪的胳膊:“没事,萌萌最喜欢和她舅舅玩这个游戏了,我们走吧,时漪,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好啊。” 谭绍旸的姐姐并不像谭绍旸那样相貌出众,不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浑然天成的气质,有种大女人的感觉,说话却很好听。反而是姐夫彭博十足的绅士,笑起来的时候让人特别舒服。时漪原来的紧张感一下子就疏散了不少。 进包间后,萌萌又自动自发地挨在时漪身边,“原来你就是小舅妈啊,我知道舅舅晚上有打电话的,他还把电话藏起来不给我看。”说完还朝谭绍旸瞪了一眼,张牙舞爪地做了个鬼脸。 人小鬼大的样子让时漪乐得不行。时漪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给萌萌。 “给我的吗?”小姑娘浓密的眼睫毛对着时漪娇羞地眨了眨,捂着脸靠在时漪怀里。 “对呀,打开看看好不好,不喜欢的话千万要偷偷告诉我哦,不然我会伤心的。” 谭绍晗对时漪的人情世故很有好感,笑着对萌萌说:“收到礼物要先说什么?” “对哦,谢谢舅妈。”说完直起小身板,在时漪脸上大大地“吧唧”一口。 时漪的礼物并不出挑,只是白玉的小物件也很可爱,萌萌很给面子地让彭博给她带上。 时漪:“姐姐姐夫,次见你们,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好,一对腕表聊表心意。” “我们还有啊,真是大惊喜诶。”谭绍晗夸张地直接戴在手上,只问彭博,“咱俩是不是很配?” “是,你们很配。”谭绍旸心里很高兴,他家的小媳妇给他长脸啊,自己什么都没跟她说,她居然都选好了礼物,而且都是中规中矩又上档次的,笑嘻嘻地把脸蹭到时漪面前,“那我的呢,我也要,你不能这么偏心哦。” “喂,正经点啊。”时漪极度无语,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疼得谭绍旸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 饭吃得很愉快,彭博是个很健谈的人,总是能想出一些轻松又不单调的话题,谭绍晗总是最损他几句,又把话题搞活,萌萌偶尔还会蹦几句大人都听不懂的话,和时漪偷偷分享。 “想不到萌萌和小漪这么投缘,我有几次带她去公司,我同事想抱抱她,她理都不理的,小漪你这么喜欢小孩的话,也早点生一个吧。”谭绍晗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熟悉了之后说话也不顾忌了,一席话说得谭绍旸被汤呛了口,“啊嗬啊嗬”咳个不停。 时漪的脸此刻照镜子的话应该能和煮熟的龙虾壳有得一拼。 彭博及时拉住了刹不住话题的谭绍晗,“你都把他们吓着了。” 谭绍晗看两人不自然的样子忙住了嘴:“哦哦,我的话题转得太快了,呵呵,别介意啊。” “小舅舅的孩子比我小啊,以后我就可以欺负他们了。”所谓的童言无忌就是这样吧,把大家刚刚熄灭的话题重新点燃了火焰。 时漪已经囧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了,彭博夫妻很没品地大声笑了起来。 小姑娘以为自己闹了笑话,很不服气地说:“外婆也是这么说的,要多几个宝宝和萌萌一起玩。” 这下,哄笑声更大了。 回去的路上,时漪的脸还是红的,用纱巾蒙住了脸,埋在座椅里。 “好了好了,别把自己闷死了。”谭绍旸看着好笑,伸手去揭她的纱巾,“难道是见不得人?快让我看看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呸,你才见不得人。” “你那嘴巴撅得比萌萌的还高了,都能挂上钥匙圈了。”谭绍旸拉住她推他的手,一边朝她靠过去,一边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今天表现不错,居然还瞒着我准备礼物了,来,奖你一个大kiss。”说完,就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自己还说呢,什么都不告诉我,而且姐姐姐夫还给我准备了见面礼呢,我的还怕拿不出手,都是你。”时漪越想越来气,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顿蹂躏。人家那是大师级专门打造的水晶项链啊,吊坠里侧还有她名字的缩写,还好她有准备,不然这脸得丢到哪里去。 “喂,我这张脸是市里的招牌啊,多少人嫉妒啊,你可不能毁了它,到时候全城的女孩子都要来找你算账的。” “真是……越来越自恋了。”时漪忽然想起来,那次和萌萌一起在医院里的岂不就是谭绍旸的娘、她的婆婆了? 时漪:“喂,我好像已经见过你妈妈了诶。” “什么?”谭绍旸拨弄她头发的手一顿,语气变得很认真:“你什么时候遇到的?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时漪:“喂,你那么严肃干什么?搞得比我还紧张的样子,就是那天在医院遇到萌萌的时候啊,她不是说领她去的是她外婆吗,那不就是你妈咯。” 谭绍旸:“哦,这样啊。” 时漪:“不然怎样,我又不认识,你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啊,会不会很严厉,就是平时都会不苟言笑的样子?” 谭绍旸:“下次见了面你不就知道了,提前知道就没新鲜感了,放心啦,我姐那么喜欢你,我妈也一定会喜欢你的,走吧,时间还早,我们先回医院。” “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啊?” “他们喜欢……” “等下,你慢慢说,我用笔记下来。” 谭绍旸扔给她一个“i 服了u”的眼神,发动了车子。 第21章 婆媳见面 医院里何蕴珍睡得香甜,新请来保姆阿姨认真负责,谭绍旸觉得昨晚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今天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就哄着时漪回家。 顺道去趟时漪自己的房子,笑眯眯地看着时漪打包。 “女孩子收拾行李,您能避嫌不?”时漪正在橱柜里清理,看谭绍旸靠在墙上,莫名其妙地对自己笑,心里就一阵恶寒,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暗送秋波的。 “反正你也要穿给我看的,我就是提前看看脱下来的是什么样的!” “咝”时漪真的脸红了,可是看谭绍旸那漫不经心的神情,特别想上去把他的脸揪了,裹上面粉做成人肉脯。 时漪风风火火地收拾了一个袋子,急急忙忙地往外撤,她感觉这个空间实在太小了,慢一步她就会被吞噬。 “爸,我们走啦。”谭绍旸给时爸上了柱香,看着时漪难为情的样子心情别提多美丽了。 “楼上没有吃的,要不要去趟商场?”路上谭绍旸随意地扯着话题。 “不要了,晚上吃多了会长胖,缺什么明天白天我去买。”时漪觉得自己离“贤惠”两个字真是越来越近了。 谭绍旸的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很自然地去牵她的左手。她的手掌并不是柔软无骨的那种,反而有点肉感,摸起来像是揉着大号汤圆似的,非常舒服。忽然谭绍旸的眉头一皱,摸索到她的无名指,“戒指呢?” “嗯?”时漪正在神游,自然地撇过头,看到谭绍旸生气的脸庞,慢半拍地轻轻嘟哝,“怎么了?” “你手上的戒指呢?” “哦。”时漪掏出背包,在夹层的暗格里掏了出来,“哝!”手掌展开放在手心里。 “戴起来!”声音凶凶的,唬得时漪一个颤栗,乖乖地自己套在手指上。 “可是,不习惯啊,我不习惯戴首饰。”时漪感觉手指上像是多了一个东西,怪难受的,委委屈屈地看着谭绍旸,一点都没发觉她现在的表情多像被抛弃了的小猫,眼神湿漉漉的,让人想一口吞了。 “慢慢习惯,下次再让我看到摘下来,后果你自己想。”哼,果然《爱情宝典》里都是至理名言呐,女人要宠也要凶,否则容易飘起来。 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时漪刚想下车,谭绍旸却缩着车门,优哉游哉地看着她吃瘪的小模样,“亲下,亲下再下车。” 时漪不干:“下车。” 谭绍旸坚持:“不,亲下。” 时漪败下阵来,退了一步:“回家再说。” “那回家你亲我。”时漪很想捶开眼前男人的脑袋瞅一瞅,这还是那个传说中杀伐果断、霸气外露的公务员咩。 “不要,下车。”然后时漪的嘴就被温热的唇迅速堵住了,他吻得很温柔。 像是贴在棉花上的感觉,柔柔的,甜甜的,让他舍不得放下。他的右手按在她的脖颈处,大拇指扣在她耳后,一点点地把她向自己拉进。 也许亲吻也是可以习惯的,比如时漪现在就习惯了谭绍旸的味道。 他吻得很专注,似乎把她唇上的纹路都研究透了。 时漪以为他要停下来了,轻轻地向后退了一下,谁知他忽然加重力气,用力地吮吸、品尝…… 时漪在心里哭喊:男人就是个狼,别被他偶尔装绵羊的时候给骗了。喵喵的,明天的唇又要肿了。 谭绍旸也许是在惩罚时漪的不专心,重重地咬在她舌头上,痛得时漪“哼哼唧唧”起来,只是所有的不满都被他吞没了。 直到很久,他才喘着粗气放开她,“下次要听话!”像是摸小狗似的抚摸她的脑袋。 时漪简直就要崩溃:这是某个动物园跑出来的,不高兴就来个狼啃,不满意就来个狗咬。愤恨地瞪他一眼,抓起包包就跑了。 电梯里谭绍旸厚颜无耻地去勾她的肩膀,时漪正不高兴着呢,打掉了他的手。谭绍旸也不生气,又去搂她的腰,又被她打掉了。谭绍旸干脆整个把她拥在怀里。 她的个子娇小,在他一米八的大个下,一点都动弹不得。 时漪不解气,在他怀里拼命地挣扎,可是他越拥越紧,时漪的手在他腰上摸索,却是越来越生气:世道怎么那么不平衡,这男人都不长赘肉的,造物主也太不公平了。 “摸够了没?”那个柔软的触感在他腰上来来回回的,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吗,谭绍旸觉得他每次遇到时漪都会发疯。 “叮咚”电梯开了,谭绍旸紧搂着时漪出来。 “妈,你怎么在这里。”谭绍旸下意识地放下了搂着时漪的手,看戴晏秋的眼睛斜着在他俩之间徘徊,眉毛像蜷缩的蚯蚓。 时漪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婆婆,而且还是他俩那么暧昧的动作,从婆婆严厉的眼神下就能看出来:她对她是不满滴。 “你不回家我就来找你了呀,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说完,眼睛像是x光线一样锐利地盯着时漪。 时漪被看得心里发毛,礼貌地朝她笑笑。 “妈,进来坐,你等很久了吗?”谭绍旸赶紧开门,推着戴晏秋的后背进去。 时漪心底那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壮志在领略到戴晏秋的眼神之后就打了退堂鼓,很想临阵脱逃,却让谭绍旸拽了手。 戴晏秋就像是中世纪的欧洲贵妇一般,她笔直地坐在那里,就让时漪感觉到五十米内的空气都是凝固,殷勤地跑厨房沏了一壶雨前龙井,送到戴晏秋面前,“伯母,请喝茶。” 戴晏秋好像忙着和谭绍旸联络感情,朝时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继续望着儿子了,“我才走几天啊,你也不给我打电话了,发生什么事也不告诉我了,你这是什么个意思啊。” 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时漪盯着脚尖站得远远的。 “妈,我跟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时漪,本来想等你们回家带她回家的,没想到今天您来了。”时漪能感觉戴晏秋不喜欢自己,所以听到这个,不亚于晴天霹雳。 果然,“什么?你们……” “妈,我们已经领证了,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时漪看着戴晏秋生气地盯着谭绍旸,而谭绍旸也不复最开始的笑颜,认真地望着戴晏秋。她心里在自我脑补:如果我是他妈妈,肯定会说‘祝福个屁’,原来你瞒着我们搞定了怎么的终身大事,最后象征性地通知我们一下呢。 对呀,瞒着他们?他们事先不知道的。时漪惊恐地看着谭绍旸,他们的婚姻原来他是瞒着家里的,那么他们以后的生活呢?他为什么要瞒着家人?一时间,时漪觉得自己好没用,她对谭绍旸什么都不了解,她只是活在谭绍旸给的世界里。 戴晏秋很生气,她的儿子瞒着她结了婚,娶了一个她见都没见过的女人,像世界上所有的妈一样,感觉从小看到大的儿子被另一个女人夺走,而她无力于控制这样的场面。 戴晏秋挎着包就走,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站在时漪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就在时漪被盯得浑身汗毛都颤栗的时候,戴晏秋走了。 谭绍旸拿着车钥匙走上去。 “不用,司机在楼下,你明天最好回家跟你爸爸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谭绍旸追上去,看到她上车才上楼。 时漪愣愣地望着谭绍旸,面无表情。 “对不起,我事先也不知道。”谭绍旸伸手想拥她入怀,却让她巧妙地回避了。 “我心里发毛,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想说我们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他们贸贸然地领证、结婚,而他的父母居然都不知情,他们这样子……到底算什么? “时漪,时漪。”谭绍旸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好一会儿,她僵硬的身躯才渐渐地回转过来。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好吗?”谭绍旸牵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让她靠在他的肩上,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安慰她。 “我爸妈从我就对我非常严格,从我念书开始,我在哪所学校上学,大学读哪个专业,都是他们决定的,自从我二十七岁以后就给我物色各种世家千金、名媛淑女,打从三十岁以后我变相的相亲宴就更多了,他们希望我娶个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可是他们心目中的我都不喜欢。从小,我什么都听他们的,甚至走上仕途也是,所以这次我不想听他们的。” “刚刚碰到你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后来几次偶遇,才发现你是小时候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其实小时候的模样已经渐渐模糊了,只记得梳着两条羊角辫,穿着蓝色背带裙的妹妹。但是不知不觉中总是会遇到的,我想要是结婚的话和你我会愿意的。” “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我的,我都想好了要去讨好你妈妈的计策,谁知道你居然答应我了,也许你就是那个人。我们的事我从一开始就没告诉家里,因为我说了的话意味着我们之间会被破坏。说实话,以后你可能会受苦,因为我爸妈可能不待见你,但是我和我姐一家都喜欢你,所以我才让你先见我姐姐。” “对了,我现在的姐夫是我姐的第二婚,我姐的前夫就是我爸妈强行安排的所谓‘门当户对’,就是一场为了政治和家族的牺牲,所以不要害怕,反正等过段时间我们买个房子等妈妈出院了,我们可以住一起。” 时漪静静地听他讲,此刻才狐疑地问道:“不用跟你爸爸妈妈住一起吗?” “每个月回去吃几次饭就行。” 时漪更加语塞了:“你……和你爸爸妈妈关系不好吗?” “还行,如果他们为难你的话,你也用不着逆来顺受,你是和我领的证。” 看来是不好了,不然这一席话不会这么生硬,时漪心里有些哀怨:婆媳关系是人类一大败笔啊,她已经处于下风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第22章 这次是真的 夜晚很平静,只有两颗别扭的心还在纠结。 时漪靠在谭绍旸的怀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见过无数婆媳关系破裂的例子,也听过无数婆媳吵架的传闻。当有一天这些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无能为力了。她清楚地认识到了社会地位的差距造成的鸿沟,这是她无法弥补的。 “想什么呢?还不睡?”谭绍旸伸出手,让她枕着他的手臂,脑袋蹭在她的发间,淡淡的幽香让他心驰神往。 “睡不着!” “要不我们干点正经事?” “什么!”迷糊的时漪还没反应过来,谭绍旸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吻在她的唇上,吻得异常的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稍一用力就会碎似的。 他的唇如春风般拂过她的嘴角,她的脸颊,然后低头吻在她的耳垂上,心里被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澎湃。 “唔……”他轻轻地舔在她的耳垂上,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浑身都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时漪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她的手渐渐地抚在他的背上、肩上…… 谭绍旸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的手从她睡衣的下摆伸进去,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揉,一只手灵巧地解开她的扣子…… 他的唇慢慢地加重力度,勾起她的舌头与她纠缠。他的手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地的火苗,揉着她丰满的胸部,感觉自己体内已经快要爆炸了…… 时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彷徨,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好像迫切地需要这种感觉,那种酥麻让她不知所措。 他激烈地想要把身下的人整个都霸占,他想直接把她掰开,揉碎,连皮带骨带血整个地吞下肚去。他扯开被子,直起身子,迅速扯掉了身上的衣物,然后三下两下就把时漪整个剥除了。 突如其来的寒意让时漪反应过来,“啊……”看到谭绍旸精光地跪在她身上,她身上未着寸缕,脸红着闭眼去扯身旁的被子,哪知被谭绍旸一把拦了。 他打开了暖气,关掉了让她害羞的床头灯,只留了墙角一盏昏黄的灯。 时漪次与异性“坦诚相见”,捂着身上的重要部位,极力地向后退去。 “别躲。”谭绍旸一把就把她拉住了,拖着她的一只脚让她乖乖地躺在身下,“早就看过了,害羞什么,乖乖的。” “你,唔……”时漪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吞了所有的声音。 谭绍旸已经极力在忍了,可是害怕吓着她,慢慢地引导着她向他靠近。 他再次抚上了她的酥胸,两根手指轻轻地捻着她的花蕊,慢慢地抚摸,重重地揉搓,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舔着她的敏感部位让她渐渐地放松…… 他的唇逐渐转移,在她高耸的山峰上轻咬,换来她无法压抑的呼声,他像是得到鼓励一般,一只手揉着她一只水蜜桃,另一边大口地吞吐,那种柔软的味道让他差点失控…… 时漪感觉自己要疯了,他滚烫的肌肤覆在略带寒意的身上,原本应该娇羞地抗拒的,可是似乎她本能地想要那种温暖,她难以置信地听到耳边传来女子一声声柔媚地轻呼,那样的缠绵婉转,好久,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胸上传来阵阵刺痛,她想伸手去推开他,手里却被塞进来一根火热的棍子,差点烫着她的手,“摸摸他,和他打个招呼!” “啊……”时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逃命似的扔下那个棍子,害怕地向后缩去。 谭绍旸哪里给她机会,一手握住她的纤细的腰,一手把在她肩膀处,“嗯?还没开始呢,今晚乖乖的啊。”说完又是一记热吻,吻得时漪昏天暗地的,任他把她的手放在他背上。然后,他慢慢下移,在她身上留下一串串火热的痕迹…… 时漪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火坑里,到处都是热焰,让她的心也在这里灼化了…… 谭绍旸顺着她的大腿渐渐往下,在她白嫩的大腿上一遍遍地亲吻、抚摸。在她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吻向了她的神秘花园…… “嗯……”他滚烫的肌肤让畏寒的她得到温暖,时漪舒服地哼了一声,随着他的动作放开手脚。忽然,她浑身一个颤栗,他,他,他…… “不,不要……”时漪试着去推开她,她的双手无措的去抓他,只碰到一点他的头发,随即被他的双手有力地握住。 而他的头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没有抬起来,他像是在品尝一份美味的蛋糕一样,时漪真的觉得要羞死了……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漫延”出来了。 “谭绍旸……谭绍旸……”她慌张的叫他。 “嗯!”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然后一张放大的俊脸展现在她面前,她看到他漂亮的喉结一动,“咕咚”一个吞咽的声音…… “啊……”她无力地应付着他突然的重吻…… “味道怎么样?”谭绍旸戏谑地望着快要哭出来的时漪,趁她不备,一个挺身…… “痛……”那股剧烈的疼痛,让时漪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全数流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狠心撕裂的布帛,还能听到丝线断裂的声音。她的手狠狠地抓在他的肩膀上,尖叫着在他身下想要挣脱…… 谭绍旸有些无措,心疼地看着她的脸,只能笨拙地吻掉她的泪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不痛不痛啊……” 他不敢粗暴地对她,自己体内还有一股热浪没有退却,心里直骂:shit!抱着她的腰,慢慢动起来,动作要多轻柔有多轻柔。 时漪还是疼,根本听不进他说什么,只想让他尽快离开,却被他锁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谭绍旸去吻她的唇,身下动作不停,感觉到她不再剧烈地挣扎之后,就渐渐地加快动作……“一会儿就不痛了,再忍忍啊。”一边吻一边轻声安慰她。 时漪现在很疑惑,她不是昨天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吗,怎么今天还会那么疼?难道是他们交缠地太频繁了?只是她的智商显然已经在无边的火热中融化了…… 时漪的哭声渐渐停歇下来,她渐渐地感觉到身体好像更加酥软了,她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上身,手无意间摸在了他精壮的背上,微凉轻柔的触感极大地刺激了谭绍旸。 他再也顾不上了,在她体内快速动起来,他就像是鱼放进了一堆棉花中,到处都是柔软,美好地让他停不下来。他慢慢地加重力道顶进去,她的花瓣异常紧致,包围着他的粗大,像是一层层的暖流随着浪潮涌上来…… 时漪被他突然间猛烈的动作弄得很难受,她抓着他的头发想让他停下来,可是谭绍旸已经失去理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怎么也停不下来…… “唔,好难受啊,你快点好不好,快点出来啊……”时漪委屈地哼哼,谭绍旸哪里还顾得上,“宝贝宝贝”叫着,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慢下来…… 最后他一个深入,顶在她的花心上,时漪伴随着他的动作浑身一个冷颤,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时漪感觉自己的肚子里有股热流在激荡…… 到最后,时漪还是问了。谭绍旸好笑地看着她的小娇妻迷糊的傻样儿,“有我在,你每天都可以尝试次!”接着又是一次剧烈的体力运动…… 第23章 大黄是好狗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亮比天黑来得更加猝不及防。时漪是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醒的,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大黄”厚重的呼吸声。 “大黄,别闹。”时漪翻身继续睡,被强烈无视的谭绍旸火了,埋头就在她胸前啃起来:你才是大黄,你才是犬类…… 大黄很无奈:怎么哪里都要扯上我,伦家是好狗,是好品种,是贵宾犬,不要侮辱我的狗格! “唔,好热……”时漪被撩拨得很难受,昨晚她成功地不醒人事了,哪知早上起来就要经受这种高强度的“晨练”,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 谭绍旸就是一头尝到了甜头的肉食动物,吃了肉哪里还能容忍素菜,早已忍不住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昨晚完事后他抱着她去洗澡,其后就很明智地没有给时漪穿衣服,所以,这一晚上让他心心念念地都是身边那股幽香啊。 “喂,你属狗的啊……”时漪被他抱在怀里,他那根粗壮的棍子坚硬地抵在她的大腿上,她被他吻得吃肉,抓着他的头发,不满地叫唤,“大黄,再不放手,咬死你!” “唔,咬死我吧咬死我吧,求之不得。”谭绍旸一个有力地进发,整个都没入在她的神秘花园里。 由于前戏充分,时漪并不是特别疼,只是她还是新手,不得要领,加上昨晚谭绍旸的勇猛,她还是抗拒地想要逃。 “乖啦乖啦,早起锻炼有益身体健康,乖。”谭绍旸厚颜无耻地摆动起来,不过她顾着时漪的承受能力,动作并不是很大。 他的节奏把握得很好,既不急躁也不拖沓,让时漪慢慢地主动接纳他。 就像两块橡皮糖慢慢地摩擦,又深深地黏在一起,时漪被伺候地很舒服,满足地轻声哼哼,弓起的腿无意识地张开。 早就已经濒临爆炸的谭绍旸看到这个信号,就像水滴到了油中一样,一瞬间“呲啦呲啦”地刺激了谭绍旸的大脑神经。 谭绍旸双手握住她的腰,像是在起点站等待已久的运动员,蓄势待发,自己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对着他向往已有的神秘幽谷一个猛烈撞击。 “啊……”时漪像是突然被投入了大海中,努力地抓住床单,巨大的冲力让她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蹭,十指紧紧地揪着床单,关节都隐隐泛白。她感觉自己没救了,她不仅不排斥这种刺激的感觉,反而极度渴望,这种认知让她陷入恐慌。 “宝贝乖啦,舒服就喊出来啊,乖啦!”谭绍旸温柔地哄她。 时漪很想骂一句:乖你妹啊!但是她才张口,却是不成调的呢喃,就像打开网页时经常会出现的游戏里的女子声音,字字娇媚,调调性感,时漪觉得她快完了,她堕落了…… 谭绍旸终于一个昂首长叹,一股热流浇在她大腿上,然后抱着她急促地呼吸。 时漪不管身上多少汗水多少粘稠了,拉过被子就睡着了。 谭绍旸吓了一跳,摸摸她的额头挺正常的,赶紧抱着她去泡了个热水澡,极力克制自己不看她在水中柔软的肌肤,冲个澡让他差点让他急红了眼,喘着粗气把她包在浴巾里抱上了床。 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给时漪准备了温馨早餐,把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谭绍旸却觉得天气如此晴朗,生活如此美好。如果程希然和顾君翔在的话,估计打死他们也不带承认和这个眼前目测智商为负数的人是好朋友的。 做完了一切,一看手机时间,离今天的会议还早,打了个电话给宋赫文交待了一下任务,就开车回了谭家。亲亲时漪的额头,和时漪说了几句话,可是在睡梦中被打扰的时漪理都不理会,哼哼唧唧了几声,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翻个身继续睡。 ……………………………………卖萌分割线……………………………………………… 时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窗帘被拉开,上午的太阳非常明媚,照耀在洁白的床上,像是虚化了的光圈。 时漪伸了个懒腰,腰那个酸背那个疼啊,揉揉脖子,尼玛,身上到处草莓啊,胸前更是用草莓围成了一个爱心。天杀的谭绍旸,真是恶趣味啊,恨不得把他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刚踩上拖鞋,才感觉到双腿无力,大腿根那个酸疼啊,估计在黑煤窑没日没夜地挖上几天煤,效果也没她现在明显,心底把谭绍旸狠狠地问候了一通。 走出大门的时候她还在深思:他们这是真的在一起了呀,什么契约什么情啊爱的在欲望面前全都靠边站了呀,原来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他们上床前还在讨论的问题:他们家似乎并不接受她,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和他xoxo了,神呐,这段关系不简单啊,她没法活了。 发个一条信息给乔艺馨:如果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掉了,可是它并没有特别伤心,肿么破! 回信很快,是好几行的啊,和好几行的省略号,时漪当下有些后悔,叫你手贱发信心,现在肯定要被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她能想象乔艺馨震惊地从凳子上跳下来的情景。 有一条信息飞来:很不幸地告诉你,小白兔爱上了大灰狼,谱写了羊爱上狼的序曲,ps过程销魂否,动作熟练否,姿势美妙否,可有探究价值否!!! “滚!”时漪忍不住爆句粗口,买了何蕴珍能吃的流食往医院去。 时漪到达病房的时候,听到一个磁性的男性声音,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时漪敲敲门,果然是乔靖远,穿着军装,一身正气。 时漪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乔叔叔”,在她内心深处,乔靖远就像她第二个爸爸,自从时爸牺牲后给了她无尽的关怀,所以见到她心里特别开心。 “哎,哈哈,三个多月没见了,十一又漂亮了。”乔靖远高兴地摸摸时漪的头。 “乔叔叔,不要总摸人家的头啦,会变笨的。”时漪在乔靖远面前很容易就会使小性子,冲他扮了一个鬼脸,惹得何蕴珍笑骂。“乔叔叔,上次军事演习还顺利吗,您今年过年都没回来呢,对了,您今天来乔乔知道吗,她要是知道您回来肯定开心死了。” “哟,你还想着我这个叔叔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没有啊,我这么乖怎么会有事瞒着您呢。”时漪傻傻地笑,低头把汤倒出来端给何蕴珍。 “真的没有,我怎么听说有人不声不响地就结婚了……”乔靖远的语气酸酸的。 时漪才想起这个,当时去民政局的时候真的是头脑发热,想着结个婚也好总不用天天去相亲了,有点赌气的意味在里面,加上当时乔靖远都没有回来过年,很自然地没有说,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真是太完蛋了,赶紧赔笑脸,“当时就想着结婚就不用相亲了,对不起乔叔叔,都没有事先征求您的意见。” “哼,这个我也不管了,反正你妈妈觉得那孩子挺好的,我这次回来可以待一周,什么时候见见啊,再说我觉得你这次办事太不靠谱了,居然连男方家里人都没见一下,你是我干女儿,回头你和那孩子说说什么时候两家人正式见个面吃个饭。”乔靖远说起这话很自然,时漪很感动,在缺少父爱的岁月里她依然分享了乔艺馨的父爱。 “嗯,本想等我妈出院的,那回头我和谭绍旸说。”然后使了个颜色给乔靖远,两人别了何蕴珍,去了医院外面的茶馆。 “什么!他母亲居然不满意你,哼,书记的夫人就了不起啊,放心,干爸罩着你,大不了办婚礼的时候把整个部队拉过来给你镇场,十一,你记着,咱也是有后台的人,别傻傻地被欺负,受委屈就说,要是谭绍旸那小子对你不好,干爸把他吊起来打!”乔靖远的脾气有点暴,天生嗓门大,一听到男方父母可能不满意时漪,一拍桌子就要干起来,吓得时漪赶紧把包间的门关紧。 时漪倒是想着把谭绍旸脱个精光光,倒挂在单杠上,浑身抹上芝麻油,拉起小皮鞭就是一下,油星四溅,血肉横飞,场面会不会很壮观!时漪很无良地笑了,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的谭绍旸突然重重打了几个喷嚏。 第24章 曾经很遥远 一整天时漪都在等谭绍旸的电话,昨晚谭母那不屑的脸时不时地闪现在她面前,让她不禁有些后怕,只是并没有接到回谭家的通知,时漪心里有些不安。 何蕴珍见时漪心神不宁的样子,疑惑地问她:“你和我女婿吵架了?” 时漪立刻调整状态,轻笑道,“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何蕴珍有心调笑她,“你的脸上写着:我很不满。”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我等他电话呢。”时漪转念一想还是没把自己不受婆婆待见的意思表达给何蕴珍。 “哎,变化真是快,之前讨厌个什么似的,现在没有他的电话都寝食难安了……” “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呵呵!”时漪傻笑着打岔,看着何蕴珍因为生病而瘦弱、苍白的脸,她眼睛一酸,忽然发现自己很不孝,自从何蕴珍手术后她虽然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可是她只是像护工一样照顾,连最基本的陪床都被谭绍旸请来的两个护工分担了,她好像连辛苦付出都没有,“妈妈,今天晚上我住医院吧。” “怎么了?你真和我女婿吵架了啊?”何蕴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电话是乔靖远打来的,询问乔艺馨有没有来医院,据说乔靖远回家后一直没有联系上乔艺馨。时漪忙安慰了乔靖远,给乔艺馨拨了过去,优雅的“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烦。 公司的前台说乔艺馨请假了,时漪没招了,当下按键给周立恒拨了过去,“乔乔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在公司上班,她今天请假了。” “那你知道乔乔现在在哪里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有权利过问她的生活。” “你!”时漪一向觉得周立恒自大,却是次听到一个人连分手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好像分手了就和他再也没关系似的,这么心硬的人让时漪很不齿,连为什么都没问“啪”一声撩了电话。 乔艺馨是真的爱上他了呀,这么突如其来的失恋让她能不伤心吗,时漪急得团团转,乔艺馨的性子比她还犟,要是真的要躲起来怎么办!她想起她父母刚离婚的时候,她又一次躲了起来,要不是乔靖远派了士兵到处找,她都不知道乔艺馨平时嘻嘻哈哈的人那么能躲。 时漪为了不让何蕴珍操心,是在楼道里打的电话,此刻在楼道里急得直跺脚。 “时漪,地都被你跺塌啦。”程希然拎了一束鲜花,从时漪身后猛地出声,吓得时漪“哇”一声跳开,捂着心脏愤怒地鄙视他。 “sorry,sorry!你别瞪我了,我给你赔礼。”程希然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忙讨好地摆摆手。 时漪忽然大脑中精光一闪,眼前的二世祖不就是能帮忙的好对象吗,当下拉着他的外套衣襟就急冲冲地说,“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乔乔?” “没有,这么好的天气遇见她还不是要下雷阵雨。”察觉她的眼神,赶紧说,“不下雨不下雨来不行吗,我刚买的新衣服啊,你别给我拽坏了。” 时漪气得跟什么似的,这家伙还这么痞,“乔乔不见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怎么?你们闹矛盾了?多大人了还闹。”程希然显然没领悟到时漪的意思。 时漪生气极了,对着他的手臂就掐下去,“她和周立恒分手了,估计是伤心的,你快帮忙找找,大男人怎么那么聒噪。” “嘶,”程希然很生气,讨好地抱着自己的手臂,想他堂堂男子汉居然被说“聒噪”!他要怎么反驳?程希然气得肝疼,刚想刺她两句,就瞥见了谭绍旸皱着眉头盯着他,跟饿狼似的,盯得他心里发毛,得了,他算是栽在这对无良夫妻身上了。 谭绍旸脸一板:“对大嫂要有礼貌,大嫂说话要听着,大嫂吩咐要照办。” 大嫂你妹!程希然委屈地把鲜花往时漪怀里一扔,“好大嫂,我去给您找人去。”说完转身就走,还不忘瞪了时漪和谭绍旸一眼,极尽幽怨。 “喂,叫你的狐朋狗友帮帮忙。没事,这个事交给他就行了。”程希然脚步一顿,回头正看到谭绍旸谄媚地揉着时漪的肩膀:你才狐朋狗友,真是交友不慎,遇到你们俩这对克星! ………………………………美丽的分割线…………………………………… 此时的乔艺馨还不知道众人为了找她,正在把c市挨个地翻透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周立恒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五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了,她一直以为她是个心狠的,原来在男人面前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她只要一想到周立恒和陈丽璇深情拥吻的样子心就像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血已经流干了,只剩下干涸的血迹还在向她昭示着她被抛弃了,她被一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抛弃了。 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不知道她会伤心吗,难道不知道她已经做好和他共度一生的准备了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她想不明白,所以她去问了,换来的是他漠然的态度,和一栋水林佳园的房子和一张支票。 可笑,在他的眼里,原来她也是可以用钱就能打发的,更可笑的是她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在他眼中,她并不是她自己想象地那么重要。 那个温柔体贴的学长啊,他出现的时候她正好结束了一段不咸不淡的恋情,大四的她正忙着找工作,他丝毫没有征兆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在校园宣讲会上对她另眼相看。 那是怎么样的兴奋呢,她还记得他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而底下的女生早已抑制不住地发出尖叫,他是自主创业的企业代表,还是校友,自然而然就成了那几届毕业生都为之崇拜的对象,当然也包括她。 她学的是美术专业,专攻平面设计,她海发简历,当她面试的时候才知道面试官是他,他温柔地叫她“学妹”,现在她都记得他当时意气风发的笑容。当时的兴奋是崇拜和欣赏居多,那样自信的男生,她在学校里就听说过不少他的“丰功伟绩”,想不到有一天会近距离接触,她当时的脸都红了吧。 她的基本功扎实,专业能力强,很自然地就进了他的公司,然后她就陷进了他的温柔攻势,接着便是平淡的恋爱。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地变得沉默了,他给她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慢慢地,她除了上班时间一般都见不到他,她知道他忙,工作压力大,不敢打扰他,嗬,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对她说呢,一定要在她发现了以后才像胜利者一样对她宣示呢。 她用五年慢慢地陪他走过了他公司最困难的时光,乔父没有时间管她,都是直接给她钱,她的钱以各种名义默默地帮助他,从来不让他知道她在背地里帮助他,不让他觉得他没能力,不让他有一丝难堪,帮他拿下一个个项目,帮他把公司一点点地壮大,在业内打下名头,却原来敌不过一个具有光辉头衔的千金小姐。 曾经的海枯石烂,却敌不过最后一句好聚好散。她彻底输了,输得一塌糊涂,输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段曾经那么美好的爱情就这样消忙了,时漪领证的时候她就在想等乔父回来的时候就正式把他带回家见面了,她也想和他结婚。 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这几天总是在公司里听到关于他和她的八卦,她不屑于出声,毕竟在同一个公司,他和她是男女朋友的事从没有刻意瞒着也没有大肆宣扬过,等到现在她认真想想那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的总经理和美女约会的事大概都是真的了吧。 周立恒对她说他要订婚了,订婚的对象是别人,原来他瞒着她已经策划那么久了,而她和他在同一个公司还傻傻地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咎由自取,世界上哪里还有比她更傻的女人! 酒吧里的乐队也在伤感吗,为什么会播这么忧伤的音乐?龙舌兰和伏特加倒在一起怎么都喝不醉呢? 乔艺馨一手放在吧台上,脑袋枕在上面,一手把着玻璃杯子在吧台上画圈圈,“调一杯最烈的,你这什么酒啊都喝不醉?” 调酒师无奈地看着乔艺馨,“小姐,你已经喝了三打了,不能再喝烈酒了。” “哼,又不是不给你钱,你怎么那么啰嗦,快点调,我要最烈的,最烈的酒。”乔艺馨已经有些吐字不清了,调酒师给了她一杯浓度不高的玛格丽特,乔艺馨并没有感觉出来,一口而尽,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乐队面前。 “喂,我们唱首嗨一点的吧,不要这么伤感的,我们不失恋呐。”她走过去按掉了音响开关。 乐队众人面面厮觑,霎时劲爆的音乐立刻点燃了整个酒吧。 “啊,我们不失恋,大家一起跳啊。”乔艺馨率先跟着节拍扭起了腰,来酒吧的大多是白领阶层,被气氛感染,都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 程希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舞台上又蹦又跳,电吉他的声音都掩不住她的呐喊,边跳边唱,在舞台上扭着腰肢,突然间就看到她纵身从舞台上跳下来,在人群中放纵地高歌。 程希然给时漪打了电话,就坐在边上看她发疯,直到她一曲完毕,疲惫地又脚步虚浮地坐到了吧台上。 “为什么我还不醉啊,再给我一杯伏特加,”乔艺馨傻傻地朝调酒师发笑,然后一下子歪在吧台上喃喃自语,“怎么还不醉啊,醉了就不痛了。” “喂,小姐?”调酒师推推乔艺馨的胳膊,刚想喊酒保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抱起乔艺馨就走。 第25章 撒娇的男人 “笨女人;这么重。”程希然把乔艺馨抱进汽车后座,自己扶着车门咬牙切齿的:还好你自己喝多了,不用我费事把你打晕了;没出息的女人;不就是失恋吗;还来酒吧喝酒! 乔艺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坐起来大声喊着:“混蛋,混蛋;我要掐死你;”然后又突然撞在靠垫上;“呜呜;欺负我,都欺负我。” 程希然看不过去;把她扶好,哪知乱挥中的手一下子拍在他脸上,正中鼻子,当下疼得脚都要跳起来了,狠狠地握住乔艺馨乱舞的双手,“笨女人,再闹把你扔进海里去。” 迷糊的乔艺馨好像是听懂了,委屈地哼哼。 时漪奔跑了一天,过度欢爱后的双腿还是抖着的,咬着牙把平时和乔艺馨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听到程希然已经在酒吧找到了她,一群人才放心地回了乔艺馨家。 乔靖远气得扯着大嗓门要去把周立恒揍一顿,“欺负我女儿,谁给他那么大胆子了,哼,气死我了。” “乔叔叔,你就别生气了,回头让乔乔听到了又该伤心了,你快坐下歇歇。”时漪已经累得说不动话了,拉拉谭绍旸的衣袖让他劝劝乔靖远。 说起来也是猿粪啊,乔靖远中午刚要找谭绍旸相看相看,回头一群人为了找乔艺馨就聚拢了,还没有说上话就开着车在c市开始找人了。 现在乔靖远看着沏茶给他消火的年轻人还算顺眼,一看就是正直的人,不过还是摆着架子说:“今天辛苦了,等哪天我正式上你家拜访,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谭绍旸心里那个苦那个冤呐,今天和时漪缠绵之后就回了谭家。果然昨晚戴晏秋气得不轻,好在他先斩后奏的计策用得不错,谭志邦只要求谭绍旸把时漪带回家,以后时漪不参加工作,去英国进修贵族礼仪,被谭绍旸以时漪母亲生病为由推了,他这一天忙得跟哈巴狗似的,还没跟时 第 4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桓变艉煤媚逋崮兀撬玖钜痪浠叭盟龅埃变裟歉雒院尤恢还俗抛约汉炔瓒疾话锼? “叔叔,哪能让您去家里啊,改天在饭店订个位子,两家人好好叙叙。”谭绍旸奉承地那个狗腿啊,他怎么样也是堂堂副市长好不好,现在在这个和岳父地位等同的大人面前不得不“奴颜屈膝”啊,心里在呐喊:时漪,你再不帮我我和你没完。 也许是他的怨念扩音了,时漪不确定地说:“这里到我家就一条街,要不你去我家睡吧,现在赶回去太晚了。”时漪心虚地避开了乔靖远审视的目光,笑着给谭绍旸一个甜品。 “算了,没得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碍事,你们一起回去吧,我等乔乔回来。”乔靖远为了找乔艺馨特意把休假在家的两个士兵叫在身边,挥挥手让他们自己找房间。 谭绍旸赶紧拉了时漪的手撤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干爸是司令级的?”回到车上,谭绍旸就迫不及待地问时漪。 “你也没问啊,而且干爸是干爸,又不是亲爸。” “那不一样,哎,也对,不是亲爸。”谭绍旸心里很矛盾,他总不能说那个耀眼的肩章在他们那样的家族里能够为她进门提供太多有利条件吧,“走,我们回家,我都快饿死了。” “哼,饿死你活该,还说我,你今天一天都没跟我说你妈妈怎么没叫我们回去啊,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出来啊。” “是是是,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向你转达会议精神,我妈性格比较急躁也比较要强,昨晚的事不用放在心上,等咱妈身体好了以后两家人一起坐下吃个饭就好了。” “真的?”时漪很怀疑,昨天明明是完全不认可她的,有这么简单才有鬼了。 “那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他们,他们心里埋怨我呢,一心要我结婚,我不是结婚了么,只要咱俩早点生个孩子给他们就完事了。” “呸!”谭绍旸眼神灼灼地望着她,时漪一想到他在床上那个发狠的样子脸红地撇过头。 那边,程希然把车停在路边,认命地半抱着乔艺馨,让她在路边呕吐。 程希然:“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干嘛让那帮兄弟早回去呢,把你扔给他们我得省多少事啊。” 乔艺馨已经出于游离状态,浑身发软地向下坠。 程希然托着她不让她摔倒,“好了没啊,笨女人。” 乔艺馨吐得昏天暗地地,突然推开他,“混蛋,离我远点。”然后就重力不稳地向一边栽去。 “喂!”程希然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真的很想掐死她,“你给我消停点,再闹把你扔大马路上。” 谁知乔艺馨一个恶心劲上来,“哇”一声迎面吐在他身上。 “啊,笨女人,我要杀了你。”程希然气急败坏地拦腰抱起她,一下子把她抛进后座。 谭绍旸正在和时漪进行甜蜜地吵架,时漪意思是回自己家,开车到一半才发现被谭绍旸带错了道,谭绍旸正哄着时漪改方向。 谭绍旸的私人号码突然响起,“谭绍旸叫你女人听电话。”一代咆哮帝的声音透过手机金属壳浑重地散播开来。 时漪狐疑地和谭绍旸互望一眼,“怎么了?” “你们快来接我,我车子没油了,这笨女人吐了我一身……” 谭绍旸没等他说完就很淡定地把电话挂了。 “喂,你怎么把电话挂了,他们车子没油了怎么回来啊?” “路上的出租车那么多,放心,条条大路通罗马!” “谭绍旸,啧啧,你还真不是一般性的坏,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我坏不坏,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他的脸微侧,温热的男性气息吐在她脸上,时漪羞红了脸,把他的脸一掌拍回去。 半晌,谭绍旸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你说程希然和乔艺馨会不会擦出火花?” “哎,程希然摊上你这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你要是没有成全他们的想法,怎么能跟我一起出门呢,所以咱们俩是绝配。”谭绍旸默默地对程希然说:兄弟对不起了,乔司令那么雄厚的后台你靠上总比别人靠上好啊,这样家里两位反对他和时漪的几率就缩小一点了。 “这,你都知道!”时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以为她隐藏地很好呢。时漪要是知道谭绍旸几分钟之内就呈现了一个重大的计划的话,估计她就更加诧异了。 “哼,我一看你的眼珠子转哪个方向,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两人又温馨地一路驶回家。 只有那个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程希然潸然欲泣,他招谁惹谁了这是,为了找那个笨女人把c市翻了个遍,好不容易找到她要带她回家了,她吐了他一身,结果座驾还驶不动了,那对狗男女居然还不管他,他命怎么那么苦啊。 “喂,帮我查个地址,我在xx路上,派辆车来接我。”程希然撩了电话,昏暗中那张绯红的脸让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温柔了很多: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嫂朋友的份上,就把你扔在大马路上,哼,笨女人! 谭绍旸回到家直嚷嚷肚子饿,时漪这几天从楼下超市补给了很多生活用品,谭绍旸看在眼里,指着冰箱里绿油油的菜就和时漪撒娇。 “做嘛做嘛,做一个就好,我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干爸在家都不管饭。” “你去洗澡,我去做饭!”时漪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嗲着声音的样子,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两人都不在家吃饭,冰箱里能吃的也只有火腿、鸡蛋和生菜,还有两桶已经干透的龙须面,时漪干脆把能吃的都放在一起煮。 “嗯,闻起来味道还不错。”谭绍旸就穿了一件浴袍,从后面搂住时漪的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 “快起开,面条好了。”小时候为了不让妈妈操心,后来为了讨好路航,时漪的厨艺一直不错,半熟的糖心蛋看起来异常的可爱,分量十足的面看起来卖相很好。 谭绍旸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让她坐在自己前面,他修长的双腿把她夹住,双臂环住她的。 “喂,我不吃啊,我不饿,你快放开我,你这样怎么吃啊。” 谭绍旸给了她一个装满面条的热吻,才堪堪放开了她,时漪给何蕴珍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就抱着衣服去浴室了。 谭绍旸看到时漪进了浴室门,就快速地扫荡了面条,飞速把碗洗干净,就去书房把明天要的文件准备好。时间就是生命啊,不能让走出浴室的女人等你的。 所以,当时漪收拾好回到卧室的时候,谭绍旸后脚就进来了,非常自然地上了床,似乎没有看到时漪涨红的脸庞。 时漪掀开被子,洁白的床单上赫然盛开了一朵鲜艳的梅花,时漪的脸立刻变得五彩纷呈,见谭绍旸还好笑似的看着她,立刻去拉他的手,“你快下来,快啊,要死,早上忘了换了,谭绍旸你快给我下来。” 谭绍旸看她是真的脑了,讪讪地去帮她拉床单,结果被她一把推开,“去拿条备换的啊,再笑,再笑把你脸撕了。”时漪气得牙痒痒,怎么有这么丢人的事情,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谭绍旸很快递过来一条新的白床单,然后就把她手上的接了过去。 “哎,”时漪抢不过,恨恨地跺脚。 “傻子,洗不掉的,不要洗了,我要留下来,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要留下来。”谭绍旸就这样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那条盛开的白床单。 而突听到这么煽情的告白的时漪,在风中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些晚了,大家晚安哦,早点睡觉,明天起来看爸爸去哪儿,啦啦啦,生活如此美妙~ 第26章 打架与叉烧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程希然终于把乔艺馨送到了她家门口;“喂,到家了,醒醒。”程希然托着乔艺馨让她站稳;她却傻笑着用眯起的眼缝看他;曲起一根手指在他脸上一顿乱戳。 “站好站好;呸。”程希然吐掉了乔艺馨无意中戳进他嘴里的手指;心底被满满的郁闷取代,一点都没发现这个情景有多暧昧。 司机按响了门铃;程希然托着东倒西歪的乔艺馨;紧紧地箍住她的腰;不让她摔下去。 突然;一股馨香袭来,她的唇印在了他的脸上;柔软地贴在他冰冷的面孔上,他像浑身被电流通过一样,一股震撼直冲心头,让他整颗心都跳动起来,颈后的脉搏都飞速跳跃起来,他惊呆了,眼神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 这事门开了,乔靖远一见到乔艺馨好不文雅地倒在男人的怀里,她还在亲他……“噌”邪火攻心,血压急剧上升,乔靖远一把拉过乔艺馨,使出一个扫橫腿。 可怜的程希然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感谢方式,退后两步躲过突袭。 却不知乔靖远怎么就跟他干上了,把乔艺馨推给随后赶来的士兵,撩起袖子就和程希然在别墅门口大打出手。 “喂,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程希然见中年男人越战越凶,战斗力没有被够起来,委屈却是一大把。 “少废话,趁我女儿醉酒就趁机占她便宜,也不是个好东西。”说完,拳头已经出去。 司机和两个士兵站在门前,津津有味地看两人一个防一个守。 突然,程希然一个蹬腿,手却转了方向攻击在乔靖远的肩膀上,乔靖远猝不及防,狠狠后退了两步,“好小子,身手不错,叫你装,尽管使出来吧。” “首长!”两个士兵见乔靖远吃了亏,焦急地奔上来。 乔靖远示意两个士兵:“你们,把他打趴下。” “what!”程希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英雄一般不都是看不起群攻而选择一对一的吗,怎么到他这里全反了呢,他还没酝酿好情绪呢,一个士兵已经一脚踢上来了。 “总经理?”司机没想到战局转眼就变了,着急地想打断,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上司挨揍,他的饭碗还要不要了啊。 “老洪,给你看场好戏。” 不知道维持了多长时间,只见到三人脸上的伤痕越来越明显,嘴角还有来不及擦掉的血渍,最后,三人悲惨地躺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程希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杯具(悲剧),特别是摊上谭绍旸和时漪这对夫妻,这交的朋友都是群什么人啊,打架那么狠,专业部队训练的来揍他,他以一敌三,时时小心才没被踩死,现在浑身骨头都酸呐。 “怎么样,服不服?” 服你妹啊,我好心送乔艺馨回来得到的下场就是这样?程希然愤恨地擦掉嘴角的血渍,“要回家睡觉,没空和你们一般见识。” “别啊,大晚上的带一身伤回去,你父母会担心的。”乔靖远笑眯眯地冲程希然伸出右掌,心里却在盘算:长得不错,身手不错,或许可以给自家闺女磨练磨练,不行再一脚踢开。 如果程希然会读心术的话,他就该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任两个士兵架着他也要走。 当然程希然不会读心术,所以他在皱眉的那瞬间就被士兵抬走了,只剩下司机灰溜溜地自己回去了。 …………………………………………美丽的分割线………………………………………… 时漪看着程希然脸上一道青一道紫的,眼角上边还贴了一张创可贴,心里大乐,那张骚包的桃花脸彻底被整容了。 “笑什么笑,摊上你们这对,我实在是人品跌到负值了。好家伙,三个打我一个,莫名其妙就把我的脸毁成了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嚷嚷什么!自己技不如人还不想挨揍,说笑话呢。”乔艺馨揉着太阳穴,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切,果然是一家人,父女两个一样拎不清,这是昨天你在酒吧的消费清单,快点还钱。” “不许说我爸,没把你揍残废够对得起你了,要钱没有,要命自己拿刀。”乔艺馨伸出长腿搭在沙发上,眼神都没扫程希然一下。 时漪坐在一边,把他们的聊天记录全都录下来给谭绍旸发了过去:乔疤已离开,初步鉴定房子要着火。 谭绍旸:添把火直接把两人都烧着。 时漪:我是好人,不过两人已经着了,再烧就成焦炭了。 谭绍旸:撤,远离危险。 乔艺馨和程希然还在相互冷嘲热讽,从南北战争到伊拉克战争,从能源战争到人才争夺,大有你死我活的趋势。乔艺馨已经全然忘记了失恋,追着程希然满屋子的跑。 时漪看够了热闹,拎着包走了,爱怎么闹怎么闹吧,她才不是那个熄火的人。 手机收到了小谢的信息,郝静把上次时漪设计的一家公立小学的校服设计涂涂改改,权作这次私立高中的校服设计,前几天私下交给了客户,今天被赵经理知道了,狠狠地批了一顿,郝静三番两次地挨批,似乎这次是劝她主动辞职了。 事情闹得那么大了,好歹是时漪手下的,时漪犹豫着要不要回公司一趟。 结果没几分钟就接到了宋斯葭的电话,约她到半岛咖啡厅一叙。 宋斯葭三十出头,是个很有品位的女人,作为风典时尚的首席设计师,她很有力地响应了社会的号召,成为一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强人。不过在时漪看来,宋斯葭除了性格要强点以外,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打车到半岛的时候,宋斯葭已经在等她了。中午的咖啡厅顾客不多,舒缓的小提琴曲婉转悠扬。 “来啦,坐吧。”宋斯葭指指她对面的位子。 时漪笑笑,“宋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妈妈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啊?” “手术很成功,不出意外的话,下下周吧。” “快回来吧,少了一个人不行,七月份那个时装展占据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一些以前接的case也要完成,没有你在,我的事情多了很多。” “宋姐能力强,能者多劳嘛。” “呵呵,这话你说我还信一点,公司其他人看我顺眼的没几个,对了那个郝静这次惹怒上头了,赵经理很生气,意思是让她主动辞职,你怎么看?” 原来是那家私立高中是老板的朋友的亲戚开的,校服设计了一个月了还没有成效,校方向老板提了一句之后,老板就向这个case的负责人施压了,原来是时漪,现在换成了宋斯葭,宋斯葭雷厉风行,一句话能干就干,干不好就滚蛋。 郝静见一个多了还没进展还遭来一顿骂,就把先前时漪的设计改了上交给校方,校方倒是满意,时漪手下的dy发现了,在公司里和她闹了起来,赵经理知道原委后就批评了郝静,不知道怎么的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时漪踯躅,“dy什么也没跟我说呢,今天我是收到了小谢的信息才知道的,她跟了也有一年了,就这么开除了不好吧,要不让她主动向校方赔礼道歉,这事就这么揭过吧。” 宋斯葭人向后靠着,手摊开,说道:“赵经理今天忙让我问问你,看吧,我就知道你的结果会是这样,时漪,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性子太软,被冯金戈挑衅你也不说,现在你的手下剽窃你的成果你也不当回事啊?” 时漪自顾自地搅拌咖啡,“反正那个也已经公开过了,她还犯这种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担心什么呀,至于冯金戈,实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惹到她了,自从我到公司后她就没停止过骚扰我!” 宋斯葭:“这次不好说话,是老板不满意她了,她就算留在公司以后也没出头之日了,所以说得罪众小人也不能得罪老板啊。” 时漪:“这样啊,那宋姐你帮帮她,尽量让她少点损失吧。” 随后接到了倪逸飞几个的电话,都是关于郝静的。时漪心里堵得慌,既是可惜这么一个人才流失,又是为不能做大主而无奈,约了郝静见面。 郝静见到她的时候明显地有些不好意思,“时漪姐。”眼睛还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这家茶吧的芙蓉糕很好吃,你尝尝。”时漪给她斟了茶,把点心盘子往她那边推了推。 “时漪姐,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能没有工作啊。”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和宋姐说过,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没有能力帮你,况且我现在还在休假中,对公司的情况也不了解,这次是我真的帮不上了。”时漪见她又要哭出来,赶紧岔开话题,“我是我以前同学在的一些服装公司,也很不错的,你要是决定去哪个我帮你和那头说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郝静固执地望着她:“时漪姐,我知道我不该拿你的设计充数,你不想帮我就直说,我也不勉强,你这么费心地把我往外推是算哪样,不就是我的天赋不错,你和宋斯葭都巴不得我走吗!” 这……时漪傻眼了,这又是怎么个意思,她不是想帮忙的吗,怎么又成她排挤她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小谢和dy跟了我两年,你和倪逸飞跟了我一年,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伤感情了。” “哼,我都被你们逼走了,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吗!” 得,相处了这么久她才次意识到她身边存在着这么一个大叉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得好困,嘤嘤嘤,洗洗睡啦,大家晚安哟,妞子们不要睡得太晚哦,对身体不好的~ 第27章 她和他不再 叉烧的事件平息;却又出现了另一个叉烧,时漪感觉真的是流年不利。 林雨梦约时漪出来见面,时漪自认为与她没有多少交集;并没有答应。 哪知林雨梦直接在医院门口堵住了她;“时漪小姐;一起喝杯咖啡吧。” 时漪断然拒绝:“我不认识你;我觉得没有必要。” “我认识你就够了,路航现在是我男朋友;作为前女友;我觉得我以现女友的身份和你见个面还是有必要的。” 这姑娘脑子不是烧坏了吧;这个理由也可以;太能扯了吧,时漪眉头皱起;她怎么都感觉浑身像是吃了苍蝇般的难受。 没想到林雨梦直接挽住了她的手臂,“不想知道当年路航为什么突然抛弃你,为什么出国,为什么不和你联系吗?” 时漪揉揉涨痛的太阳穴:“我已经结婚了,路航只是存在在我记忆中的一个过客,已经过去了的人你再提有什么意义呢?” 林雨梦:“我不觉得你已经彻底忘记了,也许你老公会对你的过往有兴趣哦!” 时漪没法,跟着她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厅。 “我怎么看你都没看出来你有哪一点胜过我的,为什么路航就是对你念念不忘呢?”才坐下,林雨梦就□裸地盯着时漪看。 时漪笑笑:“怎么,你男朋友对前女友还有兴趣,你都不着急吗?” 林雨梦“反正我们也结婚了,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这是时漪从未听到过的,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时候?” “六年前。”怪不得他当时那么着急地走掉,时漪苦笑了一下,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原因,心底里却再没了从前的怨恨,“你……爱他吗?” 林雨梦:“爱谈不上,喜欢倒是有,他是我所有备选男友里最优秀的,也是我父亲最中意的,他父母也中意我,所以就这么简单。” 时漪:“林小姐是广东人?” 林雨梦:“对呀,祖籍广东,不过在c市长大的,我告诉你哦,这几天路航过得一点都不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估计就是形容他的,他还和他妈妈大吵了一架,为了我以后的婚姻生活少个强有力的小三,所以我今天约你见面。” 不得不说,叉烧都已经进化了,时漪嘴角一勾,“你觉得我屑于去做小三吗?” 林雨梦:“你不屑,并不代表他就能忘了你,他要是精神出轨,对象也只会是你。” 时漪嘴角有些抽搐:“林小姐似乎太难得起我了,我们分开了六年了,不是哪一段感情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特别是我已经有了家庭,过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段映像而已。” 林雨梦叹了口气:“也许你知道了他当年离开你的原因,你就能原谅他了。” 当年么…… 2007年,他们已经步入大三,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开始找工作,路航一毕业就要回家里的公司上班,所以实习并不着急,而时漪已经收到了市里有名的服装设计公司的通知书,所以两人相约旅行。 他们从南京出发,爬黄山、游方特,又绕道浙江,游西塘,逛乌镇,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又转到江西九江去看庐山真面目,最后到了湖南。那是一段美好的旅程,两人拿着地图一路向西。 到凤凰古城的时候已是黄昏,两人找了家临江客栈,那时候两人虽然拥抱、接吻,却约定不到毕业结婚的不进行最后一步,两人开了两间房。 第二天时漪起床后去找路航,却被告知路航一大早就走了,只给她留了一张“急事回家”的字条,那时候的手机还不在学生中普及,时漪拿着蓝屏的摩托罗拉一直拨打路航的电话,只是一直都没有通。 正当时漪害怕是否是遇到匪徒要报警的时候,路航电话来了,他说家里有事,他来不及找她。等她再拨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关机。 她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却被告知路航已经出国,他妈妈轻蔑地看着她,就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时漪至今都记得当时刺耳的声音:路航去美国订婚啦,你快走吧,我一会儿也要赶过去了,以后别再来了,真以为我儿子会看上你啊。 再多的声音她已经听不到了,她怎么能够相信前一秒还对她脉脉温情的人下一秒就要和别人订婚,她找了路航所有的朋友,得到的回答都是一致的。 原来大家早已经知道,就好像她一个傻子一样让大家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所谓的旅行也只不过是他给她最后的相处时光。 每次一想到这些时漪就觉得愤怒,一种被欺骗、被隐瞒的悲哀,可是现在却听到的原因是当时他父亲的公司陷于严重的经济危机,他家面临破产,而他父亲也要被起诉,甚至是坐牢。他迫于无奈去了美国,卖给了能拯救他家公司的美籍华商。 他花了六年时间去打拼,在美国自己开公司,在华尔街占据了一席之地,也用金钱砸向了那段婚姻。 “他回来找过你的,就在那个冬天,他说去要回国过年,可是我知道他是回来找你的,可惜当时你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并没有找到你。”林雨梦幽幽地说道。 当时心灰意冷的时漪并没有继续念大四,得到了系里与巴黎设计学院的交换生机会,她毅然出了国,而且一待就是两年,那年过年都是何蕴珍去巴黎,陪她一起过年的。时漪苦笑:他们毕竟是错过了。 林雨梦抿口一口咖啡:“去年,他回到国内,遇到了你,而你还是单身,他就在筹划着怎么跟我离婚了,呵呵,可惜他低估了我的家族,他并没能和我离婚,今年他义无反顾地回了国,找到了你,而你却不再理他,当他准备好一切想要和你重新开始的时候,你已经结婚了。” 林雨梦像是说故事一样交待了他和她错过的六年。 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荒唐,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伤心,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定位,只是如今他已婚,她已嫁,再相见也只不过是一句“你好”。 “林小姐,请你放心,我没有想要破灭你们婚姻的意思,就算你告诉我他那时候离开我是因为家里出了变故,可是我仍然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不能明确地告诉我呢,原谅不原谅什么的早就已经无所谓了,他离开我六年不也是过的好好的,只不过是心里还有一份执念而已。” 林雨梦:“也对,只不过这执念他不肯放下,时漪小姐,如果有机会你好好跟他谈谈吧,他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 时漪已经不再把林雨梦当作是一个为了爱人来为难前女友的傻女人了,她爱他,只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仅仅是把那段关系加了一个被家族左右的状语而已。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每个人在自己的生活中都是一个主角,这个城市每天都在演绎不同的故事。缘来如梦,缘去如水。 看到一个博客上说:世间没有不散的筵席,谁都是那筵席上的一员。当我们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时,会暂时忘记那徘徊于门外的始终不曾离去的阴影。当繁花落尽,万事阑珊时,眼前只剩下一桌残席,数滴烛泪。那曾说要陪你到白头的,只给你留下一张空着的座椅;爱情里本来就少有完美的结局,曾经拥有过也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又这么过去了,早点睡觉,开始新的一周!向上吧,骚年~ 第28章 要吃红烧肉 晚上谭绍旸从医院接了时漪出来。 路上谭绍旸就谈起了以后的生活问题;“过几天妈妈就可以出院了,让她出院后住在我们家吧,明天下午我和你去看房子;买个大一点行不?” “这样好吗;要不我明天先问问我妈吧。” “也行;不过妈妈就你一个女儿;不和我们住我们也不方便照顾,你尽量说服她吧。” “嗯;不过也不需要买房子吧;现在这个也挺好的啊。”就是有点空;时漪饶有兴趣地笑了一下。 “媳妇儿啊;你咋这样就知足了呢,不用给你相公省银子啊。”谭绍旸转过身捏捏时漪的脸。 “是是;您老领养我吧!” 两人一路斗着嘴回去。 回到家时漪提着买来的食材进了厨房,谭绍旸跟小狗似的跟在时漪屁股后面,拱着时漪的肩膀撒娇,“今天要吃红烧肉,啊呜!” “乖,洗澡去,姐姐做饭哈。”时漪像哄小孩似的拍拍谭绍旸的脸,恶趣味地想象着某个男人穿着女仆服,手指绞着蕾丝花边,娇滴滴地说:“啊呜,讨厌,要吃红烧肉啦!”一下子笑喷出来。 谭绍旸被严重忽略的男人自尊如何能忍受这样的调侃呢,黑着脸去挠时漪痒痒,时漪最怕痒,谭绍旸的手一碰到她身上就“啊”地一声跳了起来。 手里的大塑料袋掉咋地上,两人哪里还顾得上,时漪扒开他,钻着缝隙就逃,谭绍旸仗着手大身子大,把时漪锁在怀里,正好方便他上下其手。两人在客厅里追来赶去,直到时漪被压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矮油,我错了,不玩了不玩了,痒死了……啊,你快放开我。”时漪笑得有些岔气,在谭绍旸怀里不停地折腾。 “嗯?来,叫个‘官人’听听?”谭绍旸冲着她的胳肢窝挠得时漪怕得不行,还在她耳边吹气,让时漪恨不得把他揉扁了。 “官人,官人,官人,官人,不玩了不玩了,快停下啊。” “哈哈……”谭绍旸乐了,把她压在身下,“老爷我还没玩够呢,娘子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了呢。”手不老实地从她宽松的卫衣下伸进去,在她身上挠痒痒。 “啊哈……谭绍旸你放手啦!”时漪痒得不行,又动弹不得,在地上直打滚,谭绍旸压在他身上,渐渐地开始气息不稳起来。 忽然,他低头稳住了她,他含着她的舌头恶意地挑逗,吸一下她的,伸一下他的。他的手已经深入到她的打底衫,在光滑的面料上留下火热的手感。 渐渐地,他含住她这个舌头,激烈地交缠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手上的热度越来越高,时漪被他大力地揉着后背,不舒服地轻声哼了哼。 等到时漪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脱下了她的衣服,正光着身子与她坦诚相见。她身上还留着一件粉红色的内衣,粉粉嫩嫩的,像是只娇羞的苹果。 身上传来的凉意让时漪骤然间脸红了,“我菜还没洗呢,你快起来。”大白天□裸地相对,时漪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先吃了你,好不好。”他回答的时候头已经慢慢低下,小心翼翼地吻在她的锁骨上。 四月份的天气屋子里还是凉飕飕的,即使有厚地毯,时漪还是感觉到了冷,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结在一块儿了。 谭绍旸的体温就像是个火炉子一样,覆在她身上就像是冰火两重天。 谭绍旸也感觉到了她的凉意,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 时漪看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有些难为情,挣扎着要自己起来,然后华丽丽地把额头撞在了茶几上。 “啊哇,嘶……”时漪痛得圈起了膝盖。 “不痛不痛啊,我看看,我看看。”谭绍旸拨开她的头发,扒开她死命捂着的手,“还好还好没破皮。”边说边朝她的额头吹着气,手覆在她额头上缓缓地揉。 他身上就剩了一条平角内裤,把他结实的某个部位隔了一层黑布呈现在那里。他心疼地蹲在她面前,让无意中看到这个的她恨不得挖了眼珠子。 谭绍旸一直看着她,看到她突然涨红的脸,然后顺着她之前的目光低下头去,暧昧的一笑,在她耳边说了句话,羞得时漪拧着他的脸,势要刮下一层皮来。 “你这个色胚,没得救啦!” “那你让你看看色胚的力量。”谭绍旸“嚯”地一声站起,脚步带风地把她一下子甩在床上。 时漪在半空中弹跳了一下之后就被他牢牢地压住了。 “白日宣淫!”时漪的手被他压在两边,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动动嘴皮子。 “呵,我们多试试,正好房子买更大一点,生个双胞胎。” “你呸,你个大色狼。”时漪被他无赖的样子撩拨的难受,一口咬在他下巴上。 “还敢咬老爷,老爷要吃你的肉!”然后,谭绍旸真的在她的胳肢窝嫩肉那里咬了一口,又痒又疼,让时漪无尽折磨。 “这里红烧……这里清蒸……这里用来烧烤……这里就水煮……”谭绍旸一口口咬在她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时漪恨得咬牙切齿的,扭着身子想要挣脱,“你个大坏蛋,呜呜,疼啊!” 谭绍旸不理她,身体在她身上一遍遍的摩擦,用实际行动来“吃肉”…… 一番激战,谭绍旸吃得心满意足,时漪累得连翻身都没有力气,她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乖,老爷去给你做晚饭,你先谁会啊!”谭绍旸神清气爽地把时漪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搬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嗯……”时漪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下次涂上一层蜂蜜或奶油,甜甜的,一口一口吃下肚去,在你身上放下寿司,吻到一个地方就吞掉一口……”谭绍旸窝在她的肩窝处,饶有兴趣地在她耳边唠叨。 时漪一想到欲望都市里萨曼莎□着用寿司装点身体重要部位,就感到一种恶寒,这、这、男生也看这种女性电影? 她一只手伸出去,捏住了他的耳朵。 “啊,啊,你怎么还来这个啊,快放手,快!”谭绍旸疼得去拽她的手,又怕把她拽疼了,轻轻地呼呼。可怜的耳朵红得像做错事似的,由内而外散发着火热啊。 厨房里,谭绍旸看了一下食材,定下了菜单:叫外卖吧!他实在是不会啊!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乔艺馨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只见她头发耷拉在脑门上,泛着油腻腻的光,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大眼镜,眼睛直直地盯着,一眨不眨。 “笨蛋,要被炸死了,笨蛋,左边啊!”突然,操起桌上的小熊公仔,朝对面扔去。 坐在对面的程希然,可怜兮兮地捂着被砸到的额头,刚想说话,就被另一只大象公仔砸到了。 “笨蛋,你怎么不动啊,快动啊,要被炸死了啊喂!” 程希然看看自己的手,青筋直冒,这个疯女人那天害她被无辜胖揍一顿,好不容易想脱身,却被她缠上了,不,不是她缠上的,是她那个腹黑的老爸啊,当时他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傻乎乎地答应了呢。 结果人家带着下属逍遥快活去了,只有他还在这里被这个疯女人欺负,哼,看在她失恋的份上让让她,好难不和恶女斗!然后,程希然就大义凛然地接着按下了键盘。 不一会儿,有一个公仔丢过来。 “干嘛?再砸我砸笨了你赔啊!”程希然怒了,想他翩翩佳公子一个,居然沦落到被玩具砸死的下场,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本来就够笨的,再砸两个说不定还能聪明过来!”乔艺馨白了他一眼,手指从键盘上退下来,“我饿了!” 程希然:“披萨、炒菜还是全家桶,你自己选。” “再这么吃我没饿死就吐死了!”乔艺馨一下子埋在键盘上,倒地不起。 好一会儿,才从键盘上活过来,“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怎么样?” “好啊,去状元楼吧,好久没去了,走!”程希然哗啦一下站起来。 乔艺馨鄙视之:“靠,听到吃的就这么精神,怪不得这么容易被我爸骗!”看到他冒火的眼睛,忽然有些好笑。 程希然很生气:“喂,好歹我也是在c市找了一天把你找回来还送你回家的好不好,你说你不仅没感谢我,还让我白白挨了一顿揍,现在还对我冷嘲热讽的,这合适吗?” 乔艺馨不屑地撇撇嘴:“谁让你自己笨,不知道他说了让你死心塌地地留在这里,不交住宿费就算了,连伙食费都得我出,程希然,你抠死算了。” “哼,老子不陪你们玩了,回家吃香的喝辣的去!”说完,双手插在裤兜里,风一样地飘走了。 只留下瞬间呆滞的乔艺馨。 作者有话要说:妞子们,有米有出国留学过的亲啊,有的话戳我一下吧,帮格子填一份问卷调查啦,嘎嘎嘎,多谢哦~ 第29章 黑色情人节 时漪是被温热的气息唤醒的;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淡淡柠檬味。慢慢睁开一只眼,眼屎迷糊了眼眸,时漪慵懒着伸个懒腰;去揉眼睛。 手被捉住;一只大手盖在她的面颊上。 “干嘛啦;睡觉都不让好好睡!”时漪有些起床气;撅着嘴去掰他的手。 “happy bck day!”谭绍旸“当当当当”递上一罐玻璃糖,用白色苹果样式的玻璃盅装着;很可爱的样子。 不过;“什么bck day啊;干嘛大早上给我糖?” “黑□人节啊!”谭绍旸求表扬似的捧着糖盅;一副“没文化真可怕”的样子,“不是说每个月的十四号都是情人节吗?” “哦。”时漪迷瞪着眼;双手揉了揉,温温吞吞地说:“还有这种说法呢,诶,骗你钱啦,真是小孩子,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时漪,我手酸了,你能不能接过去了。”谭绍旸生气了,想他大男人一个,你不好好伺候着就算了,还怀疑他的智商,他天天趁着她睡着了的时候在书房一个人孤独地看《爱情宝典》,他容易吗他! “哦!嘿嘿,”时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傻笑,“谢谢!我再睡会儿,你快去上班吧。” “你给我起来!”谭绍旸气得脸都绿了,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有木有,收了礼物不仅没有表示还要赶他走? 奈何时漪理都不理他,笑话,昨晚上折腾了她大半夜,试完这个动作又试那个的,他当他俩的身体构造一样呢,他神清气爽,她腰酸背疼的! 谭绍旸钻进被子,手直接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既然不起来我们再多试几次?嗯?”说完,他的手就从小腹一直向下…… “啊,你个变态,快松手,小心纵欲过度啊!”火热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时漪一下子就清醒了,向床沿滑过去,一脚踹在谭绍旸的大腿上。 早上的厨房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深深地依偎在一起…… “能把你的爪子收走吗!”那双传说中的大手正托着她的两颗水蜜桃,抚摸、挤压、揉捻…… “唔……”他正埋首在她的发间,撩起她耳畔的碎发,一点点地轻咬在她耳垂上。 微微瘙痒的感觉让她腰背上隐隐发酸,后背上像是有数万只小蚂蚁在爬,时漪倒抽了冷气,“面要烂啦,你快放手啦。” 谭绍旸从她身后探上前,关掉了天然气灶,把碎碎念了一早上的面条撇在一旁,搂过她的腰就把她抵在墙上,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手枕在她的脑袋上,另一只肩膀避免让她靠在冰冷的墙上。 这个吻很激烈,就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似的…… 果然,她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无力地随着他的用力方向向后靠,他步步紧逼…… 他深深地吻着她的唇,细密的吻一遍遍地落在她的脖子上、耳后…… 终于,她靠在了小餐桌上,双手无力地扶住了桌子的棱角。 谭绍旸一把抱上餐桌,撩起她的长裙,褪下小内内,再也无法冷却的欲望顷刻间全数冒了出来…… “啊……”突然间的激烈让时漪难以适从,他直挺挺地站着,掐着她的腰激烈地碰撞。 “唔……”时漪叫苦不迭,两条腿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与桌子一遍遍亲吻。 早上下床都没力气的双足,被他用力地夹住了他的腰。他的大力让她无助地向后仰,手撑在桌子上,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宝贝乖,舒不舒服?” 舒服你妹啊!时漪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刚想说话,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就是娇弱的呢喃,她绝对不承认这是她的声音,天呐,她什么时候进化到这个地步了! “宝贝乖,舒服就叫出来,叫给我听听,乖!”谭绍旸激烈地与她碰撞,一下一下,直抵她的深处。 “变态……呜……慢点慢点……” “对就这样,舒服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哇……”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让晨间运动的和谐声音羞红了脸,捂着脸不敢再看了。 直到最后,时漪像是脱了水的死鱼,柔柔地挂在了谭绍旸身上。 明天何蕴珍就要出院了,今天的任务还有很多,时漪愤恨地捏起谭绍旸腰间的嫩肉,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弯。 “啊……谋杀亲夫啊你!” 客厅餐桌上,谭绍旸满意地咬着早已冷掉又重新热过的面条,美其名曰:黑□人节的炸酱面。 时漪揉着酸疼的双腿,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谭绍旸像是品味人间美味般的一口一口吞掉,就恨不得给他放上一只苍蝇。 他百忙之中抬起头,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舌头在嘴唇四周一舔,好像吃的是她一样,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时漪把不曾使用的客房收拾出来,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又去商场买了些日用品。双腿就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让她愤恨地想着今晚是不是给他下个绝欲药。 正在会议室里面对着一大帮中老年的谭绍旸顿时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我是美丽的分割线……………… 由于乔靖远接了上级军事演习的指令,要尽快赶回驻地去,何蕴珍便让时漪给谭绍旸打电话,问问啥时候和亲家一起吃个饭。 如果他们知道谭绍旸为了和时漪结婚已经和家里大吵了一架的话,他们估计就没现在这么乐观了。 时漪:“那晚上在白云饭店见,嗯!” 谭绍旸娇滴滴地撒娇:“宝贝,亲个!” 时漪“亲你妹!” 谭绍旸“那我先亲你,宝贝,你也要亲我哦,么啊!”响亮地一个声音,时漪迅速点下结束键。 “咝”气得谭绍旸盯着手机里时漪甜美的睡颜咬牙切齿的。 何蕴珍需要静养,时漪不敢让她多折腾,去家里给她带了出门穿的衣服。 “妈妈,你快躺下,牵扯到了伤口怎么办?”时漪一进门就看到何蕴珍正从厨房出来,吓得她赶紧把东西扔在一旁,上去扶着她,“你要拿什么叫护士叫保姆都行啊,再不济不是还有个护工的吗?” 前不久要给自己谋福利的谭绍旸大手一挥就送来了两个中年妇女护工,这几天因为何蕴珍身体好一些了辞退了一个护工,又找来了一个精通营养膳食的保姆,让何蕴珍大喊他俩败家,又夸奖女婿孝顺。 “医生不说十天就能出院了,我这都躺了大半个月了,再躺骨头里都要长懒虫了,对了,乔乔和你乔叔叔呢,不是说晚上一起去的吗?” “乔乔这几天迷上电脑游戏了,乔叔叔回去教育她了,放心吧,我都交代好了,你要的东西我也带来了。” “乔乔这几天也没来,她怎么样了啊?” “没事,她的治愈能力超强,昨天还把程希然气到了,程希然巴巴地连夜回b市去了!” “这孩子……” 时漪一边伺候着何蕴珍躺下,忽然想起了乔靖远每次那个温柔的目光,试探地问:“妈妈,我爸爸走了十几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在找个伴啊?” 何蕴珍:“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主要是这次你生病我觉得家里没个男人不行,而且另一半的地位不是儿女能及得上的,妈妈还有半辈子的日子呢,难道以后就要孤独过后半辈子?” 何蕴珍:“我不是还有你吗,要是不回学校了,也能拿个退休金和养老保险,到时候的日子不也能过好?” “你别给我偷换概念,我说正经的呢,老妈,你觉得我干爸怎么样?” 何蕴珍:“你瞎说什么呢,越说越没个样子了,这事你跟我瞎说还好,可不能和你乔叔叔和乔乔提起。你乔叔叔是你爸爸的兄弟,乔乔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你怎么能想到那儿去!” 时漪:“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是真心觉得你该找个伴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劝你,你倒好自从我二十六岁以后天天给我张罗相亲,我一说你的事你就给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你觉得你像话吗?” “你就别瞎想了,我和你乔叔叔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除了你爸,我的生命里就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了,只要一想到你爸的脸,我就想都不敢想这事……” 站在门外的乔艺馨正想进门就听到了这话,看了看身边面无表情的老爸,撇撇嘴,真是拙计啊。 乔靖远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面上倒是一点都没显示出来,只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敲门。 乔艺馨无奈地努努嘴:老爸的春天在哪里啊在哪里?说实话她都没关心过这个问题呢,因为她老爸天天泡在部队大院里,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而部队里清一色的大嗓门男人……再一想何蕴珍温婉的性子,她倒是才发现他们两个还真的挺合适的呢。 看自己老爸被她不好意思了,乔艺馨高高兴兴地喊了起来,“阿姨,我们来了,有你喜欢吃的猕猴桃哦。” 何蕴珍听到乔乔的声音,面上一红,嗔怪地瞪了一眼时漪。 时漪摊摊手,去厨房烧热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米有好推荐,米有点击,米有收藏,码字无力啊喂,亲们,给点动力吧,大冷天的,来点火辣辣吧!!! 第30章 谁是谁的谁 乔艺馨蹬蹬蹬地蹭到了厨房;“今天有煲汤吗?我饿了!”在小冰箱里上翻翻,下找找。 “微波炉里还有一碗甲鱼汤,你是多少天没好好睡觉了;眼袋都大成这样了。”时漪无意间瞥到乔艺馨的脸;真是被吓了一跳。 乔艺馨摸摸自己的脸:“有吗;我都打了遮瑕霜了;哎,谁让程希然那家伙勾引我玩那个游戏的;特别有意思!” “那人怎么没把你勾引到哦……”时漪在心里碎碎念;转念一想失恋的她;自觉地把话憋回去了。 “不用劝我什么的;我都看透了,周立恒就是个渣渣;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渣渣,虽然老娘醒悟地比较晚,但是老娘及早抽身了,所以,你别老对着默默地叹气!” 时漪:“我刚叹气了?!”她只是想说:每个人对待爱情都是不一样的,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两人相爱,又是什么让两人分开呢,爱情太复杂,与金钱与事业结合在一起就更复杂了,在爱情里谁又能分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谁输谁赢呢! “谁是谁的谁的谁,谁让谁憔悴,谁是谁的谁的谁,谁让谁伤悲,来来往往的人,谁认识了谁,谁与谁相逢,谁是谁的谁……” 爱上了,分手了,受伤了,也许有的人一辈子受伤一次就会像刺猬一样浑身长刺,以后再也不再谈及此事,也许有的人治愈了就会进行下一场爱情。 佛语说人生是一场修行:每一个爱你的人,每一个恨你的人,每一个你爱的人,每一个你恨的人,无论是爱之深,抑或是恨之切,他们都是你人生中的一段经历,他们都在“帮助”你成就、完全你自己。修行是痛苦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不会总是一帆风顺,更何况修行本身这个概念就足够痛苦了。因为它意味着你不得不自己去面对种种“不愿意去接受”的局,并咬牙去接受,经历拷打,完成自我的升华。修行的道路上,没有失败者也没有成功者,只有一段又一段各式各样的人生,无论哪一段,都足够绚丽多彩、苦乐参半。 人生之修行在于舍得。有舍方有得。试想:得非所欲,舍亦非所愿,该是一种何堪的心伤。大道理每个人都懂,可是真正能够做到的又有几个? 时漪在心底叹了口气,后退两步从门缝里望着何蕴珍和乔靖远,说说笑笑的,很和谐的样子,说不定还真能有火花呢,这个得好好琢磨下。 “你是要撮合吗?”乔艺馨趴在时漪上方,用一根手指戳时漪的脑袋。 时漪:“别闹,我是在探查军情呢,我被相亲了那么多次,怎么地,也得农奴翻身当地主吧,哼,小样儿!” 乔艺馨唬了一跳:“艾玛,那可是你妈和我爸呀,大姐,您老悠着点哈!” 时漪:“放心,一旦苗头不对,我会及时勒住,不会摔下悬崖的。”………… 两人的神级别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谭绍旸来了。他穿了件pokpoker 的暗橙色双排扣修身风衣,敞开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额,这风格?”时漪有些无奈,好歹她也是学设计的好不好,这家伙里头居然搭了一个酒红色的薄羊绒衫,这也太胡搭风了吧,“我记得早上你穿的是黑色的外套吧。” “那个弄脏了,这个我下午特意去买的哦,店员说显年轻,有气质,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那你能把里头的衣服也换了吗?”时漪皱皱眉,看他受伤的小模样又不舍得打击了,“好了好了,你把扣子系上,把领子堆起来,不要解开了。” 谭绍旸如受伤了的宠物,腻在时漪身边求安慰:“媳妇儿,以后你每个月给我设计一套好不好,你自己开个工作室,只给我设计好不好?” 时漪抚额:“亲,那你是想让我饿死吗,还是我把缝纫机搬家去,以后就在家工作了?” “好啊好啊,这样很不错了,以后咱们有孩子了之后你就不用出去工作了……” 额,这思维跳跃得也忒快了一点吧。 “你俩快别腻歪了,收拾东西准备去饭店了!”乔艺馨冒着眼睛被戳瞎的危险,来打断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 “这么快啊,乔乔,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问我干嘛,问你男人去。”乔艺馨脑袋一甩,大步走了。 “放心啦,我妈和我姐肯定没你年轻,光这个你就胜了一大筹了,以后每个月给我设计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时漪忙着化妆,瞪了一眼他抓住她手的爪子,没有骨气地割地赔款…… ………………场景分割线………… 宴席前,戴晏秋送上了一只翠绿的玉镯,时漪看它晶莹剔透,还带着一丝水色,品相很好,就知道价格不俗了,时漪觉得她的心就像是在坐云霄飞车一样,停在最高点什么都不知道,心脏像是头一次活了似的“噗噗”跳个不停,下意识地看了看谭绍旸。 谭绍旸就着时漪的手端详了好半天:“哇,我老妈这么好的东西都藏着呢,果然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啊,时漪快收起来,以后没钱吃饭的时候还能当个好价钱!” “臭小子!”戴晏秋笑骂了一句,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谭绍旸正想说话,却让小外甥女拍了个正着,萌萌学着戴晏秋的动作,拍在谭绍旸脑袋上,嘴里还振振有词,“臭小子!” 谭绍旸脸都黑了,时漪心中的紧张感一下子烟消云散,又不能大声笑出来,直憋得腮帮子都酸了。 时漪真是没想到,谭志邦和戴晏秋对她的态度居然让她受宠若惊,她已经做好了默默吃饭的准备的。 一晚上戴晏秋都言笑晏晏,亲昵地拉着时漪和何蕴珍的手说说笑笑,也丝毫没有冷落硬被时漪拉过来的乔艺馨。 而谭志邦和乔靖远抿口酒说说笑笑,气氛很是温馨。姐夫彭博是个幽默的人,在饭桌上游刃有余,三个男人喝得酣畅淋漓。 那天那个凶悍的婆婆去哪里了呢?时漪疑惑地望向谭绍旸,某人却得意地朝她努努嘴……意思是让她帮他剥虾! 我靠之!时漪无奈地带上手套,把虾当成谭绍旸,我拧!我拧!我拧拧!直接一分为二! 然后就看到红纷纷的虾肉被一旁的萌萌小朋友自觉地拿走了,“小舅妈,吃!”萌萌很大方地舀起一勺子喂给时漪,谭绍旸立刻伸脑袋“啊唔”一口吞掉,完了还挑衅地朝时漪挑挑眉。 这孩子在幼稚中是救不了的。时漪直接无视。 “时漪的爸爸是我的好战友,我的这条命还是他救下的,所以我一直把时漪当作亲生的。她也没有叔伯兄弟,所以我今天就厚着脸皮以女方的叔伯自居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犟起来就不得了,所以以后要是有不听话的时候你们当长辈的也不用客气,呵呵。”说完,乔靖远端起酒杯一干到底。 时漪心里有些难受,婚姻里还参杂着较量和计算,这在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是家常便饭,她却还需要别人来帮她,眼神愤恨地瞪向始作俑者。 谭绍旸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握住她一只手,却让机灵鬼萌萌看见了,小家伙立刻喊了一句“羞羞脸,羞羞脸!”一边说一边还把脸捂住。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做家长的就是希望儿女成家立业,身体健康人平安,每天回家一起吃个饭,假日里一起出去玩一趟,这日子就过得有滋有味的了,亲家母,你放心,时漪这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你就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吧。”戴晏秋抓着何蕴珍的手亲热地说,时漪心里却在疑惑:今天这饭局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那天晚上的是顶着她婆婆的脸来出来骗人的? 乔艺馨和谭绍晗好像一见如故,两人窝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漪只能把眼神投? 第 5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6 部分阅读 プ潘牌诺牧忱闯隼雌说模? 乔艺馨和谭绍晗好像一见如故,两人窝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漪只能把眼神投在谭绍旸身上,不得不说谭绍旸的场面功夫特别好,一晚上把每个人都照顾到家了。 只见他突然抬头冲她一笑,英俊的脸上漾来迷人的笑脸,时漪觉得她快要沦陷了,美男计是最无法抵抗的哇! 晚上萌萌非要跟时漪回去,直接被谭绍旸抱上了彭博的车。 时漪和何蕴珍坐在谭绍旸的车上,尝试着说服何蕴珍回谭绍旸那里,只是没想到老佛爷性子也很犟啊,不走就是不走。 时漪只好威胁道:“妈妈,最后一晚上了,你要么跟我们回家,要么回医院,明天我把家里的被子、床单都换过晒好了我才能回家,家里很久没住人,被子都潮了。” 谭绍旸从后视镜里看到时漪依偎在何蕴珍的怀里,笑容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妈,你跟我们回去吧,时漪前几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何蕴珍拍拍时漪的脑袋:“那还是送我回医院吧,省得我这么个大电灯泡在你们面前晃来晃去的。” 时漪闹了个大红脸,撒娇道:“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一早送上一更,求人品~ 第31章 来亲人了 两人把何蕴珍送回了医院安顿好才回家。 路上;时漪托着下巴,萎靡地靠在车窗上:“我觉得妈妈就是怕给我们添麻烦才不跟我们回来的!” “怕影响我们的二人世界呗!” “那我明天正式和她谈谈吧,今天刚想和她谈来着;乔乔和乔叔叔就来了。” “嗯;咱妈养大你太不容易了;我们得让她享享福了。” “那要是我妈和我们住一起;你爸妈会不会有意见?”时漪关心的还是这个,不能顾了自家的娘;就不顾婆婆啊;这是婆媳关系破裂最有可能发生的原因。 “我妈在妇联还有工作呢;而且她控制欲很强;要是你俩住一起,早晚有一天得吵起来;还是别了,再说萌萌现在我妈带着呢,哪有功夫理咱!” ………… 一回到家,时漪就被谭绍旸按在了门口,他炙热的吻就凑了上来。 她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鼻子里充斥着他男性的气息。 他一只手固定了她的脑袋,一只手解开了她的外套扣子,从腰间开始摩挲,慢慢地延伸到胸前,手托在钢圈的下边,急切地想找出口。 他恼怒地抽出了手,甩掉了身上的衣服,撸下她的外套,双手一起去寻找解放她胸口的途径。 他的舌头灵巧地一点点地勾上她的舌,甜蜜的薄荷味清凉又香甜,在唇齿间慢慢散开。 终于他把手绕到了她的后背,解开了胸衣带子,重重地咬在她粉嫩的脖颈间。 她已经熟悉他的身体,被他轻轻一撩拨,身体内部就已经自然地产生一种兴奋剂,她已经顾不上矜持和庄重,她顺从地抱着他的头,脖子微动,一点点地蹭向他。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吻得更加激烈,舌头在她的雪团上打着圈圈,层层刺激她敏感的神经。他的战略向上移,堵住了她的唇。 她热情地回应他,抱着他腰的手在柔软的羊绒线衣上抚摸,慢慢伸进去,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沉沦…… 她的身体渐渐地软了下来,娇喘不已! 谭绍旸麻利地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抱住她屁股和大腿的部分,用力一提,让她靠在门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他自下而上地仰视她,看到她雪白的胸膛,埋头轻咬。 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头,上身主动倾上前,让他埋得更深。 他掐着她腰的手渐渐下移,掐住她的臀部,让自己的硕大对准她的柔软部位一个猛攻。 “额……”时漪仰着脖子轻哼,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 他卖力地耕耘,却让她的背在门上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背上的凉意时漪微微清醒,不过脑子里最关心的是:这门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那个晚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丢了一路,从大门口一直到卧室,时漪尝到了什么叫一夜叫不停,谭绍旸尝到了什么叫做蚀骨销魂…… 困扰了时漪一晚上的问题:为什么谭家父母对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弯了?她果然带到了睡梦中,不过梦里还在上演爱情动作戏…… ………………场景分割线……………… 春天是个多情的季节,一早起来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路上、窗檐上都湿漉漉的。时漪起床的时候谭绍旸已经去上班了,揉揉酸胀的腰背,心里把那只罪魁祸首骂了个遍。 拎着早饭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走廊里有对穿着考究的中年夫妇正认真地打量她,时漪疑惑地给了一个笑脸,就上电梯了。 “小姑娘,你等等。” 精神矍铄的老爷子追了上来,隔着越来越狭窄的电梯门,着急地冲时漪招手。 “是叫我吗?”时漪开了电梯门,走了出来。 “上次在这里遇到过你的,你还记得我吗?”老人家似乎看到时漪很高兴,急切地想表达什么。 “是不是上次被我撞到的老爷爷,怎么,有什么事吗?” “呵呵,”老人很高兴时漪还记得他。 “爸,爸,你怎么就跑过来了?”中年夫妇一人搀着老人的一边。 老人家没有理会,直直地看着时漪:“小姑娘,你今天是不是28岁,你妈妈叫何蕴珍,你爸爸是时维钊,原x军区陆军少校……” 心中“咯噔”一声,时漪不得不警觉起来:“你们是?” “孩子,我是你外公啊,亲外公啊?”老人很激动,眼眶都红了。 “外公?”时漪懵了,自小都只有父母两人,她的父母都是孤儿,也羡慕别人家的奶奶送孙女上学,别人家的爷爷背孙子游戏,只有她什么都没有,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老人家,时漪有些疑惑——更多的是奇怪!“你们认错人了,我母亲是孤儿……” 时漪还没有说完,贵妇人就拉住了她的手,“孩子,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好不好,这是我丈夫和公公,我们也许真的是你的亲人。” 看中年男子也是一脸渴望地望着她,老人家已经默默地擦拭眼角,时漪有些不忍,点点头,和他们一起向外走去。 ………… “我的小女儿要是活着应该也快有五十岁了,当年我们一家子从上海回湖南老家探亲,遇上了流寇,加上那个动乱的年代,社会不安,我的小女儿在路上被拐走了,才八岁的孩子啊,”老人有些激动,捂着眼眶,不顾自己的失态,“我们一直找啊,一路上到处问人,徒步从上海走到了湖南,但是我的女儿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我们都以为她不再了,可怜我的妻子为了找的女儿直到死都没有瞑目……”说到这里,老人已经抑制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中年男人说:“这是我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你看看。” 时漪接过,黑白照片上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大树下,穿着旗袍,温婉而端庄,她的眉眼带笑,一看就是一个温柔的女子。照片上的女子和她长得特别像,即使岁月流逝,照片已经泛黄,但是她右眼眉梢的那颗痣……时漪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右眼,一样的位置…… 时漪惊讶地抬头看着中年男子,睁大了眼睛。 中年男子朝她点点头,又给她看了另外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拍摄于1965年,照片中是年轻的夫妻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手边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一家子坐在庭院里,笑得非常幸福。 老人已经停止了哭泣,缓过劲来,继续述说:“次见到你,我就像见到了我妻子年轻的时候,特别是你的眼睛特别像,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去问,又怕一问是一场失望,有天在楼下花园看到你和你的母亲在一起,我当时的心口就很疼很疼,我托人去查,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老人示意了一下中年男人,让中年男人继续说:“你的母亲是1973年被无锡孤儿院收养的,之前的消息一无所知,但是正好和当时人口贩子被抓的时间对得上,当时的警局里面还留有档案……我们往返了多次取证,后来拜托了院方,拿到了你母亲的dna,和我和我父亲正好吻合,所以我们是你的外公、舅舅和舅妈,你的妈妈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时漪的脑子有些短路,愣愣地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望着他们。 中年妇女眼角还泛着泪花,对着时漪诚挚地说:“孩子,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可能有些无法接受,但是我们真的找你妈妈找的很辛苦,你能不能帮我们,让我们见见你妈妈,我们想和她见一面。” 时漪的心很乱,他们的材料似乎很全,似乎妈妈真的有亲人,这是真的吗,她如今难以消化,“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我妈妈身体不好,我怕吓着她,你们等我几天行吗?” 临走前,老人依依不舍地望着时漪,中年男人给了她名片,“我爸爸叫沈中乾,我叫沈靖谕,我的妹妹本名叫沈静姝,这些照片希望你拿回去给我妹妹看看,你也可以托人调查我们这话的真实性,孩子,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叫我一声舅舅。” 时漪一个人坐在水吧里,捧着热巧克力,心里还是紧张不已,给谭绍旸打了电话,她现在真的需要支撑,她怕自己hold不住。 谭绍旸来的很快,时漪把大致的意思跟他说了。 谭绍旸握着时漪冰凉的手眉头微皱:“怎么那么凉,冷不冷,今天下雨也不多穿点,你别担心,要是骗子也编不下来这么多的资料啊,你不是说了给几天时间吗,我们好好查查,一会儿我和乔叔叔说下,他和爸爸一起当兵,认识妈妈也几十年了,可能他知道一点情况也说不定……” 时漪点点头,低头抵在谭绍旸的怀里。 “沈中乾……如果是上海那个沈家,是个有名望的世家,沈家出过很多人才,沈中乾已经从中央退下来了,沈靖谕如今是上海市委宣传部的,这一家子为人正直,沈中乾早期好像是教书的,你别急,我让小宋去查查。”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收藏吧啊喂~ 第32章 岳母和婆婆 初中上文言文的时候;学到了“鳏寡孤独”,那时为了不让何蕴珍伤心,多少次对着书本默默流泪;现在却出现了传说中的亲人…… 时漪没有立刻告知何蕴珍。 下午;乔艺馨也来了;因为谭绍旸有事外出;乔靖远直接把自己身边的士兵派过来帮忙了。帮着时漪一起把何蕴珍接到了时漪和谭绍旸的家里,一路上时漪和乔艺馨一左一右地挽着何蕴珍的手;等到何蕴珍发现路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在楼下了。 “我不是说送我回家吗?我这么大个电灯泡罩着;你们也不嫌亮啊。”何蕴珍嗔怪;一席话让乔艺馨恶作剧地捧着时漪的脸;时漪连耳朵都红得发烫了。 乔艺馨大大咧咧地靠在何蕴珍身上:“阿姨,你要是觉得这里碍眼;去我家吧,正好和我做个伴。” 说者未必有意,听者却有心,何蕴珍瞪了时漪一眼,时漪赶紧把人迎了进去。 谭绍旸的家经过时漪的一番小型手工装饰,已经不像原来那么空旷了,可还是让追求美感的乔艺馨唾弃不已。 何蕴珍的房间是时漪精心布置的,因为坐了一路车,何蕴珍也不说回自己家了,直接休息了。 时漪才有时间和乔艺馨好好说话。她是她最好的同性朋友了,她没打算瞒着她或是乔靖远。 “这么说,你很可能就是名流之后咯,以后你婆婆可不会看不上你了!”乔艺馨一下子就抓住了不该抓住的核心,兴奋地压抑声音对时漪说。 时漪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万一真是,我要怎么跟我妈妈说,只见过小说里、电视剧里十年、八年找亲人的,这可倒好,相隔了四十年呢,比天书还难以置信。” 乔艺馨:“艺术来源于生活没听过吗,不过你现在结了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你和谭绍旸先商量吧,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时漪:“面前还不用,不过你也别天天逍遥了,心情不好要不去旅行一趟,或者出个国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乔叔叔很担心你的。” “我没事,就是前段时间有些想不通罢了,谁一辈子没爱过一个渣男,我才没有要死要活呢,本宫潇洒着呢,你快别说我了,给你家亲亲老公做饭去吧,我还有饭局,go了。” ………………场景分割线……………… 晚饭是时漪做的家常菜,因为何蕴珍手术后很多东西不能吃,所以菜色略显清淡,何蕴珍看到了又数落时漪,“你给我女婿再烧两个荤的,人忙了一天了,回家还要吃淡而无味的东西,你忍心吗?” 谭绍旸正开门进来,“什么忍心不忍心啊,时漪,你是不是又在妈妈面前说我坏话了。”谭绍旸看到门口的鞋架,知道岳母已经在家了,说话那个温柔啊。 “哎呀,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 看到何蕴珍正拿着碗从厨房出来,谭绍旸赶紧上前接住,“妈,您刚出院,可不能干活,休息就行,干活有我呢。” 把何蕴珍哄得笑得那个叫开心啊。 时漪朝正偷喝鸭汤的谭绍旸一眼,只是那脉脉秋波让谭绍旸心都软下来了。 趁时漪不注意,就“吧唧”一口印在时漪脸颊上。 “喂,你注意形象,别让我妈看见。”时漪见他要把她圈在怀里,急得去踩他的脚。 谭绍旸吃痛,故意龇牙咧嘴的,斜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饭桌上,谭绍旸那个殷勤啊,让时漪更加无奈了。 “妈,虽然素菜不好吃,但是时漪厨艺好啊,所以你这段时间先委屈下,等过段时间时间再多吃荤的,时漪怕胖,肥肉我都解决啊,不浪费。” “好好,医生让我吃的我都记着呢,没想到你记得比我还牢。而且时漪从小就不爱吃肥肉,而且从来不吃带皮的东西,连鱼的皮都不吃,说是油,你说这孩子都挑食成这样了,而且从小就不爱吃饭,每次吃饭都跟吃猫食一样,难为你一直迁就她……” 时漪一直默默地扒饭,做隐身状,可是自家妈妈连这个短都曝啊,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我不吃饭我也长那么大了。” “你从小就这句话。”何蕴珍白了她一眼,高兴地又往谭绍旸碗里添了一个大鸭腿。 谭绍旸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怨念包围着他,赶紧给时漪夹了一块只有一小点骨头的猪瘦肉,傻傻地冲时漪直乐。 何蕴珍看到两人的互动,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 晚上躺在床上,谭绍旸搂着时漪的腰,幽怨地把脚架在她身上,却被时漪拱掉了。 他的手刚在她腰上抚摸,就让她拿开了。 “呜呜,老婆,福利啊!”谭绍旸委屈死了,他只想到把岳母接回家来照顾,让时漪以后更加念着他的好,谁知道自己老婆说在家里影响不好,居然不和他做运动了,他很委屈的好不好! “小心纵欲过度!” “没事,你老公我身强体壮,年轻力胜。”谭绍旸笑嘻嘻地黏上来,脸迫不及待地凑上去。 “不行,我明天要早起做早饭的!” “我早起,你的活我都给你干了。”谭绍旸的脸都黑了,他心里很脆弱的好咩,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他! “可是,就隔了一个走廊,妈妈听到了怎么办……” “咱家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谭绍旸生气了,放在眼前的肉不吃他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傻啊,看时漪还要说话,直接把她的嘴堵上了,手脚并用…… 顿时春光乍泄,一室旖旎。 第二天是去谭家吃的饭,按照何蕴珍的意思,她现在住在了女婿家里,女儿女婿也应该多去去老宅,同是父母,没得让人心里膈应。 戴晏秋和谭志邦都在家,看到谭绍旸回来都是很高兴的。 时漪这次不仅买了上档次的补品,还给谭家人一身设计了一套衣服,连姐夫彭博也有。谭绍旸知道是时漪辛苦熬夜赶出来的,心下感动,拽紧了她挽着他的手。 “小舅舅,抱抱。”萌萌看到谭绍旸就扑了上来,像考拉一样挂在谭绍旸身上,“舅舅,有没有给我带新的彩笔?” “彩笔舅舅忘记了诶,下次再给你买好不好,舅妈给你带了新衣服,你去试试啊?” 萌萌一听,赶紧去抱住时漪的大腿。 时漪给她做的是无领的红色的肥袖子的短风衣,双排扣子,这个季节正好穿,萌萌本就是一双大眼睛,配着大红色可爱可爱。 “哇,看我漂不漂亮?”萌萌转了个圈,欢喜地笑起来,蹦蹦跳跳地去给谭绍晗献宝了。 戴晏秋也很满意时漪送上的宝石蓝的长袖上衣和短裙,不仅看起来精神、干练,这个颜色显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对着时漪给了更多的笑脸。 “哎呀,今天晚饭吃什么啊,我都快饿死了。”谭绍旸看气氛融洽,赶紧声援媳妇,要知道时漪的厨艺他可是非常满意的。 果然时漪卷起袖子说道,“妈妈,大姐,你们坐着,今天晚饭我来做,要是口味不好,你们就指出来,下次我再接着改。” 时漪小媳妇的姿态立刻博得了大家的好感,戴晏秋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点说不出的味道,但是儿媳妇懂事她还是很高兴的。 “那好,我去给你打个下手。”谭绍晗把手中掰了一半的桔子放在彭博手里,笑着起身。 时漪求之不得:“好嘞,那大姐可要多教教我。” “那是,我姐的厨艺可是得我母亲大人亲传的,传女不传儿的,你趁机多学几招。”谭绍旸笑哈哈地推着时漪走,戴晏秋的脸上笑容更盛了。 谭志邦看了眼儿子,谭绍旸再不情愿也只能跟着他进书房了。 谭志邦坐在书桌后,指了指他面前的扶手椅,“我本以为你媳妇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孩,没想到和乔靖远有渊源,之前我和你妈的顾虑也没有错,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不是儿戏。” “我知道。”谭绍旸和谭志邦在彼此面前都严肃惯了,谭绍旸看着地上的大理石纹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明天大会召开前会有人事调动,c市各方势力都不小,你要是能取得乔靖远的支持,也算是在军队中有了一点位置,这个你想过吗?” “爸爸,我和时漪的婚姻是我看上她了,两方相互帮助固然好,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我和时漪的关系就要和乔靖远绑在一起,还有,京城沈家找上时漪的消息相信你已经听到了。”谭绍旸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谭志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是沈中乾的外孙女婿,以后你的事我就再也不用管了。” “我知道了,我先下楼了。”说完,留给谭志邦一个伟岸而年轻的背影。 晚饭很成功,至少对时漪来说她得到了来自婆婆的中肯称赞,这一晚上的辛苦,让她有种“解放”的赶脚,果然当人媳妇不容易啊。她以后也要过过婆婆的瘾,让她的儿媳妇干这又干那:你妹,哪来的孩子,瞎想。 作者有话要说:考研的亲们加油!要考试的亲们好好复习!抽空来收藏下哇! 第33章 你才轻生 时漪接到乔艺馨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帮萌萌检查作业,自从时漪去谭家吃晚饭露了一手厨艺之后,萌萌就毫不客气地来了他们家;还要时漪给她做漂亮衣裳。 电话里;乔艺馨声音嘶哑;一听就是哭过的;一遍一遍地说:“我以为我能放下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那么痛……” 这是时漪次见乔艺馨哭;即使是她妈妈提着行李箱走掉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乔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要结婚了!” 时漪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本来就是为了陈家的家世去的结婚那是早晚的,可是她要怎么安慰那个受伤的人呢? 乔艺馨还在电话那头哽咽:“我以为我可以很豁达的;结果发现我真的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到啊……” ……………………场景分割线…………………… 程希然从机场走出,慵懒地提着一个黑色单肩包,一只手把包背在肩上,一只手插在卡其色休闲裤里,缓缓地走出。 他很没有骨气地又回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为什么想要回来,他以为他对乔艺馨就像对着朋友一般,可是她把他气走了,他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墨尔本的温度却让他觉得他越来越孤单了。 他的心里好像装了那么一个人的名字,她的样子总是在他脑中徘徊,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有病”,他出现在她失恋的时候,没有让她的视线转移,却让自己爱上了她,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高速公路上,火红的兰博基尼呼啸而过,留下两行痕迹。 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高架桥边的白色身影上,她临江而立,站在大桥上,遗世而独立。她怎么会在这里?会不会想不开?他的心像是被烙铁烙上了一样,急得他恨不得立刻飞上去。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乍响,乔艺馨浑然不知,仍旧呆呆地注视着没有焦距的地方。 “你干什么?有事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啊啊。”程希然二话不说,从后面抱住了她。 “喂,你干什么啊,混蛋,放手啊。”乔艺馨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双手费劲地掰他的手,“你谁啊,你有病啊,你放手啊。” 程希然很生气,立刻放了手,恶狠狠地说:“对,我就是有病,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神经病。” 听到熟悉的声音,乔艺馨恍惚地回了头,惊讶地看着突然间冒出来的程希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走了吗?” “对,我刚下飞机,就看到了一个疯女人想要轻生!”程希然白皙的脸上涨红了一大片,眼睛死死地瞪着乔艺馨,像是在控诉她的恶行。 “谁轻生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跳下去了。”乔艺馨被风吹得生疼的眼睛微微发疼,泪痕已经干涸,发丝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快回去,是想被当成精神病抓走么。”程希然现在的口气很不好,但是看到她微红的眼睛又有些不忍,最终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拖走了。 “喂,我手腕要脱臼了。”乔艺馨不知道怎么回事,程希然这次回来之后像是换了个性格似的,又冷又凶,谁招他惹他了嘛! 车上,程希然飞快地按下了保险,然后就慵懒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像是打节奏般点在方向盘上,他如勾的鼻子英挺地呼出闷气。 然后就在一瞬间,汽车疾驰,即使性能再好,也能感受到身体后仰,后背重重地砸在椅背上。 乔艺馨吃痛,“你发什么疯啊,好好开车,命值钱着呢。” 程希然的嘴角一勾,“刚刚不是还想跳来着么,现在还知道值钱了,你转变的还真快。”赤果果的挖苦和讽刺。 乔艺馨还想反驳,但是车子突然间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吓得她的小心脏难以承受,嗷嗷嗷叫起来…… 然后你就会看到在公路上有一辆火花的跑车正在玩转转圈的游戏,高性能的轮胎一直在默默地承受着主人变态的表现欲…… 等到汽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乔艺馨迫不及待地停下了车,蹲在路边呕吐起来,直吐得连苦水都出来了。喉咙卡得很痛,眼泪也出来搅局,卟溜卟溜地往下淌…… 程希然双手插在裤兜里,皱眉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去后备箱里取了矿泉水和湿巾递给她。 ……………………场景分割线……………………………… 何蕴珍终于知道了沈家在找她的事,出乎意料地平静地面对着沈中乾和沈靖谕。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沈中乾饶是岁数大了,越来越承受不住,看到何蕴珍就红了眼睛。 何蕴珍被他感染,鼻子也酸酸的:“不怎么记得了,依稀还记得一些孤儿院里的事。” 沈中乾舒了一口气:“我们找了你四十年,一天都没有放弃过希望,总算老天有眼,让我遇见了时漪,她长得像极了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现在见到你,我就更加肯定了,你和你妈妈真的很像很像。” 何蕴珍默默地流出了眼泪,时漪递了张纸巾给她,就坐在一旁。 沈靖谕清咳一下:“我妹妹的右耳耳轮上面有一块小硬骨,是出生的时候就有的,不痛也不痒,和你的正好符合。” 话音刚落,何蕴珍下意识地摸右耳,那里确实有一块小硬骨。 沈靖谕:“你方便把你的左边袖子撩上去一点吗?” 何蕴珍看了时漪一眼,撩起了衣袖,只是沈中乾和沈靖谕再也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臂就痛哭起来。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妹妹)!” 何蕴珍:“这是?” 沈靖谕哪里还有一点稳重的样子,红着眼睛:“这是小时候我带你偷跑去玩,你被稻田里的镰刀割的,当时流了很多血,我吓坏了,被爸爸责罚,就一直哭一直哭,反而你红着眼睛一次都没哭,说‘不痛’……后来那里就留了一块疤痕,像是新月的形状……” 何蕴珍的眼泪刷刷地下来:“你们真的是我的爸爸和哥哥,我不是孤儿。” 沈中乾很激动,不停地抹着眼泪:“孩子,我对不起你,当前把你弄丢了,这一找就是将近四十年啊,你能认我吗?” “妹妹,要怪就怪我当时没照顾好你,没找到你妈妈死不瞑目啊,妹妹。”说到这里,沈靖谕已是泣不成声。 这不是谁的错,在那个动乱的年代里,谁也不是故意把孩子弄丢,只能怪命里的劫难,而且这一家人是真心实意找人的,再说她和时漪都渴望亲情,所以何蕴珍只是哽咽了一下,然后轻声地唤出口:“爸爸……大哥……” 原来被亲人记挂是这样神奇的感觉,在这一瞬间温暖了这个心扉,何蕴珍淌着泪叫出了口。 “哎!” “哎!” 沈中乾和沈靖谕高兴地落泪。 “我找了四十年,总算是找到了,现在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到了地下也能见你妈了。”沈中乾抓着何蕴珍的手,痴迷地看着何蕴珍。 时漪做了很长时间的布景,见三个人已是哭得不能自已,她的眼泪也漱漱直掉,擦干眼泪,笑着说道:“外公,舅舅,这是好事,不能再哭了。” “对,对,这是好事,我的好外甥女!”沈中乾抹了一把满是褶皱的脸,慈爱地看着时漪和何蕴珍。 “以后我们就是至亲了,时漪,以后就有舅舅了,有什么委屈什么事都有舅舅,知道吗!”沈靖谕已经恢复过来,又换上了一贯的面容。 何蕴珍也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平静地说起了记事以来的遭遇,让几个人落了无数次泪。沈靖谕提出带何蕴珍和时漪回趟老家祭拜祖先和母亲,再去时维钊坟上上柱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了耶,当然不是指这个啦,重生叶落谁家也更新了,嘤嘤嘤,勤快了一把!祝大家晚安~ 第34章 参加婚礼 这几天谭绍旸似乎非常忙碌;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天黑了,时漪每次看到他疲惫的脸也不多问了。 请的假已经快到时间了,时漪接了一个给一个女艺人设计慈善晚会的单子;赵定均特地允许她可以在家工作。 晚上谭绍旸一脸酒气地回来;噼里啪啦一阵响。 时漪跑出去的时候就见他傻傻地坐在门口的地板上。 时漪跑去扶他;漫天的酒味熏得她直皱眉:“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媳妇儿……”谭绍旸像是在黑夜中抓住了一束光一般;拉着时漪要抱她。 “哎呀,你快起来;臭死了。”时漪伸手去拽他;却让他抱得越紧;“谭绍旸;你给我起来,别在这里发酒疯。” “媳妇儿;你别生气,媳妇儿!”谭绍旸感觉到时漪生气了,傻咧咧地去抚摸她的背,给她顺气。 好不容易把他推进浴室,时漪才拿着他脱下来的西装准备拿袋子放着,第二天送去干洗。 口袋里的手机“滋滋滋”地响个不停,时漪一摸,看到是个陌生电话,跑去悄悄浴室的门:“谭绍旸,你电话响了,我要接吗?” “……” 看手中的电话跳个不停,固执地可以,时漪按下了通话键:“喂,你好,请问哪位?” 对方传来莫名的沉寂,时漪又“喂”了两声。 陌生的女声传来:“请问是谭绍旸的电话吗?” 时漪有些疑惑:“是的,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哪位,一会儿我帮你转告一下。” “嗯,好的,我叫方倩雅,我回国了,什么时候有空聚聚,就这么跟他说吧,麻烦你了。” 对方应该是个骄傲的人吧,时漪这样想着就挂着电话。 “老婆,我的睡衣呢?” 正愣神呢,谭绍旸就穿着一件平角裤,光溜溜的出来了。 他的身上还滴着水珠,头发湿漉漉的,滴在肩上,真是活色生香。时漪不由地红了脸,暗叫幸好何蕴珍这几天不在,不然谭绍旸就等着挨揍吧,想到这里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谭绍旸收到时漪的怒视,委委屈屈地说:“伦家睡衣呢,好冷哦。”边说双手来配合着去摩擦双臂,身体扭得像根麻绳。 时漪心里怏怏的,她都快转型成职业家庭主妇了,“不会穿浴袍啊,真是难伺候。” 时漪刚走过去,却让他一把从后面拦腰抱住,然后谭绍旸在一瞬间华丽转身,扛着她往卧室冲去。 时漪的头朝下,血液往头上泳,连脖子都通红一片……当然,谭绍旸绝对有实力让她整个人都红光四射…… 一场持久战之后,时漪已经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嘟嘟哝哝地说:“刚有个叫方,对,方什么雅的打电话给你……” 谭绍旸给她擦身体的手一滞,看她面色柔和,已经昏昏沉沉地闭上眼了,试探地问:“她还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唔,没有。”时漪很讨厌睡眠被打扰,脑袋拱了一下,挨着枕头就沉沉地睡了。 谭绍旸翻开了通话记录,朝最近期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谭绍旸,我回国了。” 谭绍旸微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对方停顿了一会儿,“什么时候出来一起聚一聚吧,老朋友。” “好……” 夜空里飘着黯淡的几颗星,正孤孤单单地望着地面上的人们,谭绍旸扬着手里晶亮的液体,仰起头,一饮而尽。 ……………………场景分割线……………… 陈家千金出嫁,一时之间报纸、八卦网页的封面都是周立恒和陈丽璇的身影,因为陈家的背景雄厚,谭绍旸也收到了请柬。 婚礼将在c市最昂贵的庄园里举行。 乔艺馨手里拿着那张大红鎏金的请柬,笑得那样虚幻。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上下巴已经凸起。时漪看着不免叹气。 “我没事了,他不是还给我请柬吗,那我就去呗,没良心的又不是我,我不去不是代表我胆小么。” 庄园很大,水清草绿,环境非常温馨。 婚礼的舞台是女孩子钟爱的粉色,大支大支的盛开的蓝色妖姬被装点在彩带上。 长长的红毯两边是美到极致的千叶玫瑰,粉的异常精致,清新怡人。时漪不由地咋舌,真是资本家的生活。 谭绍旸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怎么,羡慕了,要不,我们也举行一个?” 时漪见他没正经的样子就来气,手重重地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嗷嗷嗷,疼死我了,放手放手你。” 时漪冲他得意一笑。 婚礼的嘉宾都是重量级人物,比如哪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哪个银行的行长,哪个部门的部长。看到谭绍旸上来寒暄的人也很多,时漪一直挽着谭绍旸的手笑得庄重地得体。 一个将军肚的西装男捧着高脚杯,笑得那叫一个巴结啊:“夫人很漂亮嘛,谭副市真有福气啊,平时藏得也太严实了,还是次看到夫人呢。” “也是啊,这么美丽的夫人,要是放在外面,还不怕被抢走啊,谭副市艳福不浅。”…… 时漪不知道哪个是真心的,哪个是虚情的,干脆一句话也不插,在一旁陪个笑脸。 “哎,各位叔叔伯伯,快放过我吧,看新人都快出来了。”谭绍旸装作受宠若惊又为难的样子,把大家引开了。 时漪摸摸笑得僵硬的脸:“是不是将军肚那个的权力比地中海的大?” “嗯?”谭绍旸挑了挑眉,喻示着:你怎么看出来的? 时漪得意地一笑:“他最会巴结呗。”看了一圈,座位上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诶,乔乔怎么还没来啊?” 谭绍旸拍拍娇妻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出不了事。” 刚说完,就看到入口处缓缓走来的一对青年男女。男的一身银色西装,就像是阳光洒下焕发的层层银辉,搭配着淡紫色的领带,潇洒中带着魅惑,一双桃花眼勾起了一池的春水。 而他身边的女孩子一身淡紫色的抹胸长款礼服,一朵层层叠叠的淡紫色花朵在腰间盛开,将纤细的腰身勾勒地极致完美,下摆是一层一层的左旋状向下重叠的花朵,一路走来,优雅而高贵,一头秀发简单地盘成一个圈,留了一束垂在肩上。身上没有其他的装饰。 这两人的到来,就像是白云青草间一个最契合的装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身上,而他们就一直微笑着缓缓走来,她挽着他的手,她的头顶正好到达他耳朵的位置,璧人就是形容他们的吧。 时漪朝乔艺馨笑笑,正好收到她微抬下巴的示意,相视一笑。 程希然咬着牙齿,不让自己的嘴型动的幅度过大,“今天之后怎么感谢我,我可是来牺牲色相了。” “姐姐会把你带进鸭店,好好吃一顿的,乖啊。”乔艺馨挽着他的手忽然在他手上拎起表皮,笑得异常邪恶。 程希然痛得皱了眉,“狠心的女人。” 骤间,音乐响起,红毯上白西装白婚纱的新人在花瓣的引领下慢慢走上前。 周立恒长得也很不错,他眉宇轩昂,和身边小鸟依人的新娘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忽然之间,乔艺馨觉得她看他不再那么激动了,她的心就像是一顷碧波不起涟漪,她能够抬头挺胸地正视他的目光,也能够紧锁目光,让他无所遁形。 她察觉到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慌乱和皱眉,只是被微笑的面颊掩饰地非常好,但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本想还想把那对狗男女扔进那水池里,让他们出尽洋相的,现在看看,算了,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狗男女斗,脏了自己的眼。 她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笑得那样灿烂,让身边的程希然晃花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手好冷,嘤嘤嘤,放上去了再吃饭~~~大家中午好! 第35章 回到公司 一早办公室里就人来人往;尖利的高跟鞋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亲密接触。 “时漪姐,你来啦。”最先发现时漪的小谢蹦着凑上来抱时漪,一声惊呼;让办公厅里忙碌的身影都朝门口探去。dy和valerie也纷纷凑上来。 “好了好了;我给大家带了巧克力;小谢帮我分了吧。” “时漪姐;伯母身体好了吗?” “嗯,已经出院很多天了;这不;我就回来了。” dy奸笑着:“啥时候把姐夫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嘘!”时漪赶紧堵上她的嘴;可是已经被边上热衷八卦的同事们听到啦;坏笑地看着时漪,无声地发出奸笑。 “呵呵。”时漪干笑两声;边笑边往办公室跑去。 时漪的独立办公室很小,也很干净,欣喜地表扬:“不错不错,把我的窝收拾得挺干净的嘛。”看三个姑娘推诿着傻笑,想了一下问道:“倪逸飞和卢非呢,怎么一直都没看到?” “哎,卢非那孩子自从实习证明签字以后就没来过,哪像valerie啊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小谢唉声叹气了一会儿,“更可气的是倪逸飞居然主动要求调换部门,说是设计上天赋不高,去了策划部了,以后啊一个楼层里都看不到咯。” 风典时尚设计公司分市场部、策划部、营销部和设计部,而厂房是另建的,四个部门分在四个楼层,其他三个部门平时和设计部的联系并不密切。 时漪心里怔忡了一下:倪逸飞当时跟她表白来着,她给拒绝了,难道他换部门是因为她的关系? 内线电话响起,赵定均有请。时漪整了整妆容,就进门了。 “来了,坐吧。”赵定均正在看文件,看到她难得地露了个笑脸。 他虽然给人感觉稳重、儒雅,可实在是不爱笑,不像谭绍旸骨子里就是个坏胚子。呸呸呸,怎么上班还想到他了,时漪赶紧回了个笑容,坐下来。 “你母亲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谢谢经理关心,已经没事了,现在就是在家休养。” “ok,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 “我会的,谢谢经理。” “呵呵,你就把我当作朋友就行,不用这么拘束,你来风典也这么久了,有个事情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经理请说。” “宋斯葭要辞职,我已经批准了。” 时漪本能地睁大眼问道:“为什么?” 宋斯葭在设计方面极具天赋,她的设计喜欢加入古典的元素,在风尚干了七八年了,一步步爬到设计总监的位置为什么突然会辞职呢。不对,她辞职了,就意味着设计总监的位子空出来了,那么很可能下一任设计总监就在她和冯金戈两人之间产生,可是赵定均这样问的意义在哪里,时漪想不明白。 “是她的私人原因,家里出了点事,她前天来和我说过,昨天递的辞呈。” “可是少了她,冬装展怎么办?现在已经五月份多了,七月份就要开展了。” “公司内部讨论决定先由冯金戈顶上,毕竟这段时间都是她跟着宋斯葭在做,一切以冬装展为前提,这么说,你明白吗?” 怎么不明白,意思是她现在是大神了,凡是顺着她点,只要冬装展成功,那么冯金戈就是下一任的设计总监,如果不成功……时漪毕竟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期,这个真是没法比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调整到工作状态,风典现在急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是,我知道了,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结婚了?” 时漪愣了一下,虽然她和谭绍旸并不是完全的地下爱情,可是公司里的人怎么知道,而且刚刚小谢她们也都知道了,时漪不免有些疑惑:“是的,因为当时我妈妈病得比较重,所以比较匆忙。” “呵呵,也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吧,都没听说你交男朋友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新婚快乐。”说着就递上了一个小纸袋。 一看那简单的logo时漪就有些犯怵,这是献给个巴掌后给个甜枣么,但是理由光明正大,她也不能推脱,笑着收下了。 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一群人复杂的眼光,时漪一概没理会,径直回了自己办公室,卡地亚的情侣对戒,呵,时漪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到赵定均居然会送她这样的新婚礼物。 宋斯葭手头的工作已经交接完毕,但是由于时漪请假,所以她现在也不想去冯金戈那里自讨没趣。 只是有些人深切地懂得: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冯金戈一身黑色立领衬衫和黑色喇叭裤,腰间系了一根红色漆皮细腰带,一双金色高跟鞋,双手抱臂,慵懒地靠在玻璃门上。 “时漪,好久不见了哦,你终于销假了呀,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呢。”边说边走进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坐在转椅上没有动作的时漪。 她以为时漪天天在医院里必定是没有时间打扮,而且偷偷摸摸地结婚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来时漪长得是不错,可是她不注重化妆,她满心欢喜地想要看到一个黄脸婆,谁知道她气色红润,居然状态那么好,哼,那也没关系,她现在是代设计总监,她已经赢了她了。 “谢谢你的惦记,我已经正好假期到了。”时漪微微笑着,冯金戈现在志得意满,不就是想来示威么,可是时漪并不想搭理她。 正巧,手机响起,公司没有规定办公时间不能接私人电话,时漪很自然地拿着手机出去了,眼神都没多扫她一下。 冯金戈哼了一声,扭着腰肢,扭着翘臀走了。 电话是宋斯葭打来的,约时漪中午在公司楼下不远处的泰国菜饭馆见面。 时漪从国外刚回来时,虽然是捧着大奖回来的,但是毕竟巴黎是纯粹的艺术设计,而国内公司的服装设计则是要和市场结合起来,当时她有段时间很不适应,是宋斯葭提点过她,给过她方向,所以时漪对宋斯葭一直是感激的。 冯金戈虽然敢来示威,但是她有不敢让时漪参与冬装展的设计,因为她清楚她和时漪的差距,所以一上午时漪也是给几个手下的助理掌掌眼,把之前一个女艺人的晚会服装设计画出来。 “时漪姐,你啥时候举办婚礼啊,你可不能把这顿饭给省了,我们可是连红包都准备好了。”dy见没人了,赶紧进来。 小谢也随后进来,“就是就是,姐夫什么样也不让我们看看,真是,我们又不抢,藏那么好干嘛。” “好了好了,晚上吧,我先请你们吃饭,把valerie也叫上,地方你们订,这样行不?” “这还差不多。”小谢脑袋一晃,一副“看我们多好心,就这么放过你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父上让某格子包馄饨,家务白痴的格子包了好几个畚箕状的馄饨,父上包的居然和卖的一样,为毛毛这个也要打击偶,呜呜呜,默默中枪的妞子就不要偷笑啦。。。 第36章 陌生或熟悉 从泰国菜饭馆出来;时漪一直在思考宋斯葭的话,一个女人可以为了爱情放弃所有,宋斯葭可以;她呢?时漪有些迷茫。 她手抚小腹;笑容甜蜜而幸福;就像是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我想再大胆一次;这次我什么都放下了,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段感情里;没有顾虑没有后路;如果失败注定我得不到爱情;一个女人也要为了爱情付出一把;过去我把什么都算得太明白,回头才发现;原来爱情不是可以计算的,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路面上不时飘来阵阵花香,时漪的心很矛盾。不是她心眼小见不得冯金戈升职,而是两人多年的积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 “风典时尚在业内已经算是口碑非常不错的了,内地的服装设计公司都是这般,脱离了市场就什么都不是,你的设计灵敏度和天赋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但是你在国内不能成为一线设计师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设计还是太理想化,或许我的话很直白,但是你是我最看好的,民企的弊端就是人情太多,冯金戈现在和老板的儿子走得很近,很多时候我们也要想想八卦……” 是啊,她太骄傲了,她从巴黎回来后虽然也有过小的坎坷,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国内这个市场的复杂程度她一直都在适应当中,也一直都在摸索,可是自己设计的风格不是一朝一夕改变。曾经她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如今冬装展她无法参与,和冯金戈的竞争又落后一步,那么按照冯金戈的性格,她以后在风典时尚只会越来越难挨。 “如果你有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开一个工作室,做你自己的设计,在内地,要想找一个像外国一样的理想的设计公司是很难的。” 时漪的脑子有些乱,阳光晒在人身上微微地发烫。 公司楼下,却遇见了好久没有见到的路陈氏——路航的妈妈,她眼睛红肿着,脸色灰败,难以名状的忧伤,见到时漪,就匆忙地走了上来。 时漪的眉头皱起,实在想当作没有看到,可是人已经在面前了,时漪停下来,喊了声“伯母”。 “时漪啊,你现在有没有空啊,伯母想请你帮个忙?” 次路陈氏这么友好地对她说话,时漪颇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了?” 只见她的眼泪簌簌簌地掉下来,“你去医院看看路航吧,求求你了,他住院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公司,什么事都不关心了,他现在谁也不搭理了,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去看看他吧。” 深深地出了口郁气,听到他生病的消息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可是她已经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了,“伯母,他已经结婚了,也已经成年了,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有母亲有妻子,而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对不起,我想去上班了。” 路陈氏难过的表情她不是看不到,可是她就是这么狠心,生病住院有母亲有妻子照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她再凑上去不是不知好歹么,既然错过就不要留过错。 下午一直在写写画画,时间过得很快。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没想到这次是林雨梦。 她的话开门见山:“我婆婆已经去找过你了吧,听说你不肯来。”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去,一我不是医生没有救死扶伤的本事,二我和他没关系不想多产生误会。”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他的心里就是只有你我该怎么办呢,我又希望你来因为这样他会开心,可是我又害怕他的眼里再也没有我,你说我这个婚姻是不是太失败了?” 时漪不知道怎么说了,和前男友的妻子通话,这个过程怎么看怎么纠结:“佛家不是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么,也许是你们有道坎还没有过,也许是时候未到,谁又能知道呢,而我你尽管放心,我现在有家庭有丈夫,我和他相见也不过是点个头的交情。” “不,时漪,我还是做不到狠心,你来看看他吧,我觉得他见到你才会安心,只要他开心我就开心了,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傻,可是我就是这么傻了这么些年啊,我舍不得……”一串压抑的哭声传来。 时漪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答应道:“那我下班后过去吧,你别哭了啊。路航能够遇见你,真是他最大的幸运。” 下班前小谢和dy上次负责的客户对她的酒宴礼服设计不满意,连带的valerie也忙得团团转,时漪比划了一个吃饭的手势,气得小谢直跺脚,“今天放过你了,下次叫上姐夫给我补上。” 时漪乐得看他们忙碌的样子,这样子会显得她很闲,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路航正坐在床上看文件,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紧闭,从前她就是喜欢他认真的样子,认真的男人才有魅力,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他们都成了陌生人。 他瘦了,脸色有些苍白,时漪叹了口气敲了敲门。 “时漪!你怎么来了?”路航看到时漪既兴奋又惊讶,急忙把手上的文件夹合上,作势要下床,好像动作急了些,不停地咳嗽起来。 时漪上前两步,帮他把被子上的文件整理好:“你别动了,快坐下吧,不用起来的。” 他问得小心翼翼:“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嗯。”她能清楚得看见他眉眼中的喜悦,可是她还是狠心说:“伯母和你太太都找过我,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看看你。”她假装没有看到他一瞬间的失落,“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平时没好好休息吗?” “没事,不是大毛病,时漪,谢谢你能来看我。” “就算做不到朋友我们也不是陌生人啊,你生病了,我才看你不是很应该的吗?” “朋友?”他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只是笑得太牵强,让人觉得心疼,“我们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对吗?” “时间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法让时间停驻在一个点上,感情也是,会发酵、会变质,我们都应该朝前看的,不是吗!而你的妻子很爱你,即使她明知道我来会让她难受她还是想让你开心一点,一个女人为了爱你跟你结婚,坚持了这么多年,她真的很伟大……” “你别再说了。”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刻下来,“陪我说说话好吗,我不想再说别人了。” “不,路航,她不是别人,她是妻子,是将要陪伴你一生的人,就算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也许你觉得我狠心,可是在我和你的爱情里,你没有公平对待过我,你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你回来也没有给过我任何讯息。所以我们的分手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一次面对你的妻子,你难道也要等到了失去了以后才后悔吗?难道你要这样冷淡地过一辈子吗,而且你有把握她会一直怎么义无反顾地爱你吗?” 时漪说完后就不作声了,静静地坐在一边。 直到很久之后才听到他说:“所以你原谅我了是吗?” “我早就原谅你了,放下了我才能去追求我的幸福,现在放不下的是你?” “放下……”他朝她明媚地一笑,“那么我们以后只能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那是他们恋爱的时候,见到校园里好多情侣分分合合,他们坐在石板桥上讨论分手后还能不能做朋友。时漪一直都是不信的,当时还说要是以后再看到别人分手就劝他们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时漪笑着点点头。 路航接着问道:“他对你好吗?” 时漪知道说的是谭绍旸,谭绍旸真的算得上是个好男人了吧,顾家、有责任心、无不良嗜好,看到他关心的眼神已经没有了阴郁,时漪挑着话头说:“……我和他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相遇我没有认出他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他说:“时漪,你一定要幸福。” 时漪没有回头,“你也要幸福,我们都要幸福。” 夕阳的余晖撒在身上,正好接到谭绍旸的电话。 车上,时漪笑着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 谭绍旸帮她系好安全带:“有人给我打报告说看到你去医院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就问问,谁知道你还挺开心的。” “哟,你派人跟踪我呢。” “我哪有那时间,是上次那谁婚礼上一个人今天正好遇到了,无意间提到的,你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时漪:“好吧,那我就坦白从宽了,我去见前男友了,你会吃醋吗?” “都过去式了,我吃什么醋啊,你知道为什么前男友不能变成现男友或老公吗。”谭绍旸看到时漪疑惑地摇摇头,一下子信心倍增,“那是因为过去式是ed,进行时是g,你说都ed了还能拼吗?” 时漪没听懂什么意思,想了好一会儿正想问 第 6 部分阅读 第 7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澳鞘且蛭ナ绞莈d,进行时是g,你说都ed了还能拼吗?” 时漪没听懂什么意思,想了好一会儿正想问看到他笑着眼睛都眯起来了,突然脸上一红,“不学好。” 晚上谭绍旸为了证明他g的魅力,奋战三百回合,直把时漪累得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不知道ed神马意思的自己问度娘去哈,脸不红气不喘哦,嘤嘤嘤,晚安,亲们~ 第37章 热巧克力 接下来几天时漪在公司果然受到了不少排挤;不仅是时漪,还有其他几个年轻的设计师,本来无意冬装展;时漪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她手头好几个单子莫名其妙被抢走;她实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那天刚走进公司;老板的内线就来了,说实话大老板她就见过一次;因为他旗下有好几个公司;他一直以来是把服装放手给赵定均来做的。 步入十七楼;美貌的秘书接待了她;把她引到了总经理办公室,不过见到的却是一个年轻人。 “时漪;”男人长得很英气,目光直接上下打量着时漪,时漪很排斥这种眼神,这样会让她有种变成货物随时会被宰割的感觉。 “你好,请问你是?” 男人夸张地拍着桌子,一手使劲地揉着肚子:“哈哈,笑死了,原来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时漪没说话。 “哎,不要不说话嘛,这么好看的妹纸我居然才次见到,自我介绍下,我叫赵岩睿,是目前风典时尚的总经理,对了,忘了说了,赵定均是我小叔。” “赵总经理你好,不知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小叔这两天要出国考察市场,所以公司这边的事有我负责,我听说你销假回来后没有实际的工作安排,要不你来帮忙冯金戈参与此次冬装展怎么样?” 一句话时漪听出了不少的问题:赵定均出国考察市场,殊不知以后会不会再回来;第二公司现在或许以后一段时间内都由面前这个人管;第三他让时漪去帮忙,可是又不想让时漪得到更多好处…… 时漪略一思考:“请问这是公司的决定还是赵总经理的决定?” 赵岩睿笑得云淡风轻:“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时漪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这风典时尚是真的要用这么个痞子还当家?“那么我想请问如果我参与冬装展我的立场是什么?” 赵岩睿痞痞地转了一个圈:“嘶,当然是设计师啊,你不就是搞设计服装的吗?” “可是目前已经有了代理设计总监,我觉得我并不需要加入。” “不,不,你的能力那么强,整个公司都是有目共睹的,有你参加势必会事半功倍的。” 时漪觉得她已经没必要再说好话了,“赵总经理我觉得你弄错了两个概念,点一个公司的设计总监是这个公司的招牌,不是设计部拼拼凑凑的;第二点每个人的设计风格不一样,不能相容就会显得另类,所以恕我不能接受。” “你的意思是要么你全权负责?” “不过我之前因为个人原因请了很长时间的假,所以如果我现在才开始开工的话进度会更慢,而且冯设计师的设计新颖独特,所以我觉得她就很好。”时漪见他没说话,缓了口气接着说,“赵总经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时漪听到后面的人厚重的哼气声,应该是气得不轻,她心里更开心了。 开水间里,时漪冲了一袋巧克力粉,正喝着香醇的热巧克力,冯金戈扭了进来,“听说你去了十七楼?” 时漪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我光明正大从电梯上去的,有眼睛的都会看到。” “时漪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吗?” “我看你也很不顺眼。”时漪觉得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难道是这两天大姨妈要造访了,一点小小的事情她就忍受不了。 “哦!”声调扬起,陪着“格达格达”的高跟鞋的声音,冯金戈走到饮水机边上,背侧靠在壁橱上,“为什么你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为什么你永远都会那么自信,明明你来得比我晚,可是你却受到了所有的关心和支持,总监看好你,经理看好你,你不想接的单子就可以不接,我们的单子有些还是我们低声下气求来的,我从来不认为你比我优秀,而且我比你更努力,可是现在呢,时漪?离开了宋斯葭和赵定均,你觉得还会有谁会帮你?” 时漪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你觉得我一直以来走过的路都是靠别人搭建的,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是,他们对我有知遇之恩,可是难道对你就没有,我从不知道我刚进风典的时候哪里惹到了你,让你这么记恨我!” “哼,不过是留学混了张证书,你看吧,这次的冬装展就是我声名鹊起的时候。” “嗯,我看着。”时漪慢慢地抿了一口热巧克力,看到冯金戈盛怒的双眸,又加了一句,“差点忘了说了,赵岩睿似乎想让我帮助你,可是我拒绝了,我觉得咱俩的气场太不合了,还是离远点的好。” 果然提到赵岩睿的时候看到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时漪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就抱着杯子走开了。 下班的时候谭绍旸说有事不和她一起吃晚饭了,时漪就打电话找乔艺馨逛街。 路过步行街街角的避风塘奶茶,浓浓的奶香味让时漪忍不住排队买了一杯。 一辆银灰福克斯路过,一闪而过的间隙,时漪看清了车里那个男的正是谭绍旸。 这辆福克斯是时漪帮谭绍旸选的,因为时漪多次跟他提及不想让别人说她傍了大款让他改个国产的便宜点的,还能在经济上爱国。 那他身边那个面对他笑得异常灿烂的女子是谁?时漪突然有些惊慌,她次觉得她对谭绍旸是多么的不熟悉,也许只是一个朋友,可是他的朋友除了顾君翔和程希然她都不认识了。 她陷在深深的迷茫中,她在想他们之间这段感情……她觉得她有些神经质了,就看到一个女人与他同车,她就心里不安宁了,可是她和他的婚姻是仓促的,他们的结合只是时间凑巧而已,那么……她不敢再想了,她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全感。 乔艺馨来得很快,还吵着最近太累,要去做个spa。spa水疗会所贵宾卡是乔艺馨给她的卡,当时说是她一个客户送的,后来工作忙了以后偶尔就会来放松一下。 一躺到按摩床上,浑身就好像放松了一下,脑袋像是一团棉花,舒服得只想睡觉。 服务员在时漪的腰背上按摩,配合精油吸收,按得时漪“嗷嗷”直叫唤。 乔艺馨无良地大笑,笑话她的性福生活。 时漪囧到了极点,到了嘴边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 冷不丁地乔艺馨冒出了一句话:“我报名了西部志愿者,被录取了。” “什么!”时漪一惊,身体回头,服务员的手指不小心在她身上划了一下,时漪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直溜溜地望着她,“你是认真的?” “嗯,孙美娜说电台里在播优秀志愿者的经历,他们的生活深深地触动了我,我不想再浪费光阴了。” “你还是因为周立恒吗?” “也有这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我想换个地方生活一阵子,在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任何认识人的陌生环境里。” “你和乔叔叔说了吗?” “我爸当年都同意我去报名特种兵,只是我没被录用,你觉得这么一个小小的志愿者他会反对,他只会拍大腿说,你这丫头这算是长心了。” 时漪听到这里,扑哧一笑,知道劝不住乔艺馨的,最终还是祝她万事顺利。 乔艺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苦,哪里有那么多的山区啊,中国要是有那么多山,也早让资本家踩完了,你就放心吧,说不定我还能在路上完美邂逅呢。” “你可得了吧,程希然听到还不得生吞了你,对了,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乔艺馨稍稍有些泄气:“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让他屈服吗,我可没那个自信,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这个意思。” 殊不知乔艺馨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有人能够透析,程希然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手里的一叠资料,气得鼻子都歪了,这女人就不能宠,你看吧,一宠尾巴就翘天上去了,现在居然敢自己报名去西部。哼…… 程希然脑补着乔艺馨路上看到他时满脸惊喜、幸福又娇羞的样子,脸上荡开了满足的笑容,好像刚刚怒发冲冠的那个不是他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晚安哦~好梦! 第38章 小魔女到来 回到家时;谭绍旸已经在沙发上休息了,时漪蹲在他身前,深深地打量了好一会儿。 忽然;一双大手把她整个拉起来;“怎么;被你老公迷住了。” 时漪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了,想起那惊鸿一瞥的身影;试探地问:“今天干什么去了?” “怎么;你要查岗啊?”谭绍旸整个脑袋都拱在她背上;脸蹭着她披散的秀发。 “你觉得你魅力很大需要我查吗。” “那倒是;哪有我媳妇儿魅力大啊。”说着,大手掰过她的脑袋;就要亲上去。 时漪把他的脑袋隔开,伸手拧过他的脸,蹂躏的那个开心啊,手感不错,细腻光滑,就是油了点。 “很好玩吧,啊?”谭绍旸被拧得龇牙咧嘴的,狼爪一伸,就把时漪按倒在沙发上,挠着她身上的痒点,时漪喘着气求饶。 嬉闹完毕,谭绍旸仍旧抱着时漪,“今天去美容店了?皮肤看起来很好嘛。” “呸。” “真的,超有手感的。” “咦……”时漪拖长了音,“你还可以再色一点吗?” “我那是真情流露。” 流露你妹啊,时漪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时漪想了想,说道,“我接下来可能要换工作了?” “立志做全职太太了。” “我是新时代的职业女性,别用你狭隘的眼光看我!” “没事,你要是不想上班,我也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放心吧。” “你能不能正经说话了。” 谭绍旸立刻正襟危坐,腰背笔挺,与沙发呈九十度角,时漪满意地揪揪他的耳朵,“乖啊,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哈。” 谭绍旸气得去抓她,却让她一个华丽旋转,已经逃远了。 不过谭绍旸给了她很怂的辞职手段,让老板主动劝退。时漪闷在衣服堆里笑,这个男人的思维果然非常人也。 时漪忽然想喝酸奶,拉着谭绍旸奔向超市。只是她没想到,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回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萌萌穿着粉红色的蓬蓬风衣,头上还带着粉红色的贝雷帽,粉红色的小行李箱横在地上,她坐在上面,手里还抱着她的粉红色小书包,双手捧着脸,正低着头做沉思状。 萌萌一听到动静就抬起了头,原本微笑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谭绍旸手中的白色环保袋,“你们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好久了,快饿死了。” 时漪朝谭绍旸望望,谭绍旸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情况。 “萌萌,你自己来的?”时漪惊讶地看着她自觉地背起书包,“嘿哟嘿哟”去拉行李箱。 小家伙很是豪气:“对呀,我离家出走了。” 谭绍旸“哎呦”一声笑出来,“小小年纪你还学会这个了?” 萌萌不乐意了,小胸脯一挺,脑袋一抬,“哼,不许鄙视我的年龄,年龄小怎么了,年龄小就不能尊重我的人格了吗?” 乖乖,现在的孩子真不得了,都知道啥是人格了,突然有种被穿越的赶脚。时漪拉拉谭绍旸的袖子,可不能招小姑娘哭啊。 时漪蹲□,帮她脱下小靴子,换了拖鞋。 谭绍旸把她的行李搬到了进来,一掂量还沉甸甸的,“说说吧,谁招惹小魔女了,居然都让小魔女离家出走了。” 萌萌小脚一跺,可是拖鞋一点都不配合,连个声音都没有,心里就更委屈了,小嘴一撅,扑到时漪怀里,“彭博大坏蛋,打我屁屁,舅妈你看看,我的屁屁到现在还疼呢。”边说还边朝时漪撅屁股。 萌化了时漪的心,心疼地抱起她,“哦,舅妈抱抱啊。” “肯定又是你不乖了,你爸不被你欺负就好了,还能欺负你。”谭绍旸看不下去了,自家媳妇都没这么哄过他呢,凭什么这熊孩子一来就可以对她撒娇了,心内的小人在打滚。 “哼,我才没有不乖。”萌萌理直气壮地靠在时漪身上寻找盟友,待看到谭绍旸微眯的眼睛时,才低下头,不安地绞着小手指,小声地说:“不就是撩了一下男同学的衣服吗?我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腹肌啊!” 谭绍旸指着萌萌,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夸张地揉肚子,时漪实在不想让熊孩子沮丧啊,可是这熊孩子也太逗了吧,很努力地憋了,可是怎么也憋不住啊。 萌萌像是犯了错似的,捂着脸跪在沙发上,屁股向外撅着,做鸵鸟状。 谭绍旸侧抱着小姑娘,“谁告诉你他有腹肌的啊?快告诉舅舅。” 萌萌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睛一眨,巴着谭绍旸的耳朵布吉布吉地说:“我听妈妈说的,男人有腹肌才能算得上帅气,米乐是我们班最好看的男同学了,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腹肌嘛,可是他居然哭着去告诉老师,我以后都不跟他玩了。”小丫头很生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又歪着头问谭绍旸:“舅舅,你有没有腹肌啊,不,我要问问舅妈。” 谭绍旸再厚的脸皮都经不起这小魔女的挑衅啊,红着脸哄她,“舅舅告诉你啊,男人有腹肌呢,是因为他勤快地锻炼身体,就像打篮球的运动员一样,手臂上那个肌肉发达啊,所以呢,不能去拉男孩子的衣服的。” 萌宝纠结了:“可是不拉衣服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呢?” 谭绍旸一把把她放进时漪怀里,“我去喝口水,你跟她说。”某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根都是红的,时漪不明就里地被他瞪了一眼。 时漪很用心地跟小魔女说明撩别人衣服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是小魔女振振有词地说:“那爸爸为什么还撩妈妈的衣服,舅舅上次还偷偷撩舅妈的呢。” 什么!时漪的脸涨得通红,还让不让她活了,小孩子都看到了。 正好谭绍晗打电话来了,家里大人找那毛孩子都找疯了,时漪忙劝了几句。 回头时,就看到谭绍旸和小魔女大眼瞪小眼。 两人的手中各扯着白色环保袋的一边,毫不相让。 “你们,不饿吗?”时漪真是对某个大男人的小孩子心性无语了,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袋子掉到地上,露出来酒红色的小纸盒子——durex超薄装! 时漪镇定自若地迅速弯腰捡起,然后随身装在大风衣的口袋里。 熊孩子还不知道已经点了火,歪着脑袋问道:“舅妈,这是什么啊,好吃吗?” “好吃,非常好吃。”谭绍旸无良地大笑起来,她的小娇妻害羞了,太可爱了有木有,收到时漪刀锋般的扫射,赶紧闭嘴,拉过萌萌,“那是舅舅治嗓子的含片,嗯,舅舅以前抽烟,把嗓子抽坏了,所以你回家也要看着你爸爸,不要让他抽烟知道吗!” 小家伙被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还坚定地点了点头,正在家里被闺女嫌弃了的彭博躺着也中枪,默默打了好几个喷嚏。 时漪躲进厨房做了一个水果捞,小魔女趁着时漪不备就拿了水果刀自己切火龙果,果然手指“光荣就义”。 “呀,不疼不疼啊,萌萌乖啊。”时漪吓得大叫了一声,把正在擦头发的谭绍旸都吓了出来。 小姑娘倒是非常勇敢,仗义地用没有流血的手摸摸时漪,“舅妈,不疼,我是勇敢的大力水手。” 水果刀在食指上划了一个大口子,幸好划在表面上,谭绍旸带她去上药了。 吃晚饭的时候,小丫头把碗往时漪面前一推,“舅妈喂我。” 谭绍旸瞪了她一眼,可是小姑娘好整以暇地丝毫不受影响,还把谭绍旸恶趣味地把她的食指裹了厚厚一层纱布的手伸出来,明晃晃地打了谭绍旸的脸。 幼稚的男人受到了挑战,干脆碗也推到了时漪面前,“你也喂我。” 时漪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你发烧啦,这么幼稚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萌萌很不开心,她温柔又漂亮的舅妈当然只能喂她一个人,不怕死地接口:“丧失行动能力的怪蜀黍。” 谭绍旸无奈了,他的地位居然比不上一个小丫头,咬着筷子,思索着要不让老太太来把孩子接过去。 晚上,谭绍旸赶萌萌去做作业,“做完作业就洗漱、睡觉。” “我作业都做完了,在学校都做完了。”小丫头羊角辫一甩,抱着时漪的大腿,“舅妈,萌萌手疼,给萌萌洗澡好不好。” 时漪看着谭绍旸黑着脸的样子就好笑,连小孩子的醋都吃,这男人没得救了。 给小魔女换上了时漪给她做的美羊羊连体睡衣,可是小姑娘委屈地抱着时漪的脖子,“舅妈,我晚上和你睡好不好,舅妈身上香香的,萌萌最喜欢舅妈。”说完,一个大啵在时漪脸上。 谭绍旸听得脸都黑了,新版的杜蕾斯他还没有试用效果呢,怎么能小魔女给横插一脚,一把把她扔进了客房的床上,“晚上自己睡觉,要不不乖我就给你妈妈打电话把你接回家。” 谁知小家伙头一甩,“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把你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告诉舅妈,外公还拿着皮带要抽你哦。” 都怪那对无良的夫妻怎么能教出这么一个小魔女,谭绍旸朝她比着中指,完败,而且是输得一塌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打滚求收藏…… 第39章 终究是执念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毫无疑问爱情当作信仰,可是生活已经是;另一番模样;我希望永远学不会坚强。看着他们我就湿了眼眶;不回头两个方向;流着泪的破碎脸庞,仿佛我们昨天又重逢……”——张靓颖《如果爱下去》 时漪果然照着谭绍旸说的;安安分分地在公司“拖拉”;不再主动帮助小设计师们指出问题;也不再给设计部其他成员提供意见;每天准点上班,准点下班;从不参与洗手间八卦,也从不参与冬装展的任何事情。 生活就这么平淡无波地继续着。 何蕴珍这次是和沈中乾一家一起从老家回来的,谭绍旸也请了假,一行人一起去了时爸的墓地。 谭绍旸也是次来,他面对着时爸的照片,郑重地许诺,他身边的那个人他会尽自己全部的力量爱她、宠她、照顾她。 何蕴珍倒像是很平静,只是默默地流了泪。 时漪看到母亲有了亲人,心里是及其激动的,何蕴珍这辈子过得太苦,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她可以再嫁,能够在晚年享受幸福。 沈中乾提出见见谭绍旸的父母,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不是时漪矫情,而是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她嫁了人是事实,她要披上婚纱也是事实,但是她怎么都觉得心里还有一点不对劲,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倒是谭绍旸笑着说婚礼想等两人都闲的时候亲手准备,不过倒是先安排了和家人的会面。 戴晏秋以前是真的觉得时漪配不上谭绍旸的,长相吧不突出,家世吧也不出挑,而且家里还没有个男人,也不知道谭绍旸是看上她哪里了,非要和她结婚。 只是谭绍旸能稳定下来她的心也是放下了一小半,之后的相处每次倒是都很愉快。凭着乔靖远的影响力,高看了一分时漪,没想到她的外家竟是这样的显赫,这是严重超出他们的想象的,所以现在那三分之二不甘的心也没有了。 这些时漪自己也感觉出来了,她知道大家族讲究门当户对,谭绍旸的父母的想法是最正常不过了,她并没有半分鄙夷的意思。 这样,两家人的见面就异常的友好。时漪心情也是极好。 不过没过几天,乔艺馨就走了,她走的时候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告诉时漪她要出发了。 每一个人都会成长,只是成长的方式不同罢了,时漪只是叮嘱她万事小心。 六月初的时候,赵岩睿果然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协商她工作的事,时漪很“识相”地在第二天递上了辞呈。 这半个多月来的工作因为没有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压力,所以时漪的心态很好,但是小谢和dy两个就没有想得透了。 两个姑娘从大学毕业就是时漪一步步带出来的,如今时漪要走了,自然是万般不舍,小谢眉头一拧,“明天我也去辞职了,冯金戈天天看我们不顺眼,我们做的活都是无关紧要的,留着也没意思。” 一旁的dy低着头,没有说话。小谢烦躁地捅捅她,“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在想我们要是辞职了可以去哪里?” 小谢的脾气有些直,“我们是名牌大学设计系毕业的,而且有风典时尚的工作经验,难道我们还能饿死不成。” dy看了她一眼,继续沉默。时漪自然是希望两人的才能能够被发掘,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离了她就离了主心骨似的,眉头一舒,说道:“你们的天赋不在我之下,但是缺了一点见识,如果能到其他大公司历练也是一个好处,如果你们想走的话我可以联系联系我以前的同学,或者你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外省或者国外看看。” 两人像是被一语惊醒了似的,“刷”地一下看向时漪,倒是dy反应快,“我们回去考虑一下。可是,时漪姐,你有什么打算?” “我最近可能不会忙着找工作,这四年拼得太要命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下。” ………………场景分割线………… 下午三点,时漪去小学接萌萌,谭绍晗和彭博由于去日本出差,加上小姑娘因为彭博没有来接她有些使小性子,这几天一直住在时漪和谭绍旸这里。 路上,萌萌叽叽喳喳地和时漪分享上学的趣事,“今天老师又表扬我了,说我昨天的字写得最好,而且算数也做得最认真了,舅妈,下次你还陪我写作业哦,不要舅舅,舅舅粗心。” 时漪想起一大一小因为一道加分的奥数题愁肠百结,咬着笔杆子写写画画就是好笑。 萌萌抓着自己的头发,迫不及待地跟时漪炫耀,“舅妈,明天还给我编这个辫子好不好,今天班上的同学都说好看。”说完了,才洋洋得意地朝时漪甩甩头。 小姑娘的头发又黑又密,时漪给她编的是改编版的蜈蚣辫,头上最外围的一圈编成小辫,然后一圈一圈地朝里编,最后在里面揪成了一个发髻,非常可爱。 “好啊,今天晚上你舅舅有事不回来吃饭,我们去哪里吃饭好呢?” “必胜客,我要吃典藏巧克力蛋糕。” “那你不要嫌苦哦。”时漪弯下腰把小姑娘的小制服整理一下,抬眼的时候正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走来。 “萌萌,还记不记得我?”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时漪站起来,就看到萌萌礼貌地冲她一笑,喊道,“倩雅阿姨。”萌萌没有熟络地朝她扑过去,时漪倒是有点不好猜她的身份,只好冲她一笑。 方倩雅也是一笑,时漪觉得她真是个难得的美女,她笑起来就像是春日上午的阳光,明媚而耀眼。 “你好,我叫方倩雅。是谭绍旸以前的同学。” 时漪笑着伸出手,“你好,时漪,是萌萌的舅妈。”时漪总是不能把谭绍旸的妻子、太太之类的直接说出口,她还不习惯在她的名字前附加上“谭绍旸的谁谁谁”。 方倩雅抿嘴一笑,“我刚回国,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啊。” 时漪笑着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女子有些强势,她说话在无形之间已经是掌握了全局一般,似乎是在吩咐她这样,浑身一个激灵,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踢除。 萌萌乖巧地任时漪牵着她的手,小脑袋里似乎在纠结:以前妈妈说倩雅阿姨说不定会是她的舅妈的,可是后来倩雅阿姨走了,现在的舅妈这么漂亮,对她又那么好,她要不要告诉舅妈呢。 时漪一边走一边和小姑娘搭话,见小姑娘好久没说话,自然是发现了小姑娘的纠结,“怎么了?眉毛都打结了?” 谁知小姑娘一下子就把嘴巴捂住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任时漪怎么问都不说话了,时漪还以为小魔女和她闹着玩呢,也没有在意。 谁知无巧不成书真的是极经典的,时漪和萌萌从必胜客出来,两人笑着要去逛超市。 路过繁华的街头,时漪不经意地朝路边的餐厅咖啡厅望了一眼,谭绍旸和方倩雅正面对面坐着,言笑晏晏。 怪不得她觉得她那么眼熟,她就是那天看到的谭绍旸车上的女子。 透过玻璃窗,时漪都能清楚地看到两人和谐的相处、温馨地举杯,忽然,她感觉很难受,一种被背叛,被欺骗的感觉让她窒息。 小姑娘心里暗暗着急:舅舅,不是我不帮你,是帮不了啊,舅妈生气了,您自求多福吧。 时漪什么话都没说,拉着萌萌走了,“……刚刚说到哪儿了,萌萌喜欢吃曲奇饼干吗,是吗?” “舅妈,”萌萌费劲地抬起头,“那个我们给舅舅打电话吧,倩雅阿姨好久不见了啊,他肯定很高兴的,我们约倩雅阿姨一起吃饭嘛,好不好?” 才一年级的小姑娘啊,居然已经明白大人的世界了,时漪不想让孩子懂得太多,“倩雅阿姨不是说才从国外回来吗,而且还和你舅舅是好朋友,所以他们老同学见面会有很多话说,也会很高兴的,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我们去超市买水果好不好?” 萌萌毕竟还不是很懂,听到舅妈没有生气,就蹦蹦跳跳地拉着她的手走了。 时漪的心里的感觉很奇妙,有一点苦涩,也有一丝害怕,她竟是这般在乎他了吗?难道她真的爱上他了? 她不知道此时的咖啡馆里也不是外面看起来的那么祥和。 方倩雅优雅地托着杯子,笑呵呵地说道:“我今天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时漪和萌萌,好像是时漪去接萌萌放学了,你的妻子是个很温柔的人。” 谭绍旸似乎是被她带动了话题,“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温柔,她有时候也会像小猫一样,伸伸小爪子,有时候又笨得像是小猪似的,实在不像是一个快要奔三的女人,而像是一个小姑娘。” 方倩雅看着他双眼迸发的那种温暖的射线,心头又一瞬间的恍惚,“看来你们的婚姻生活很幸福嘛。” “是啊,有时候在正确的时候遇到正确的那个人,那么就是一生幸福了。你也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方倩雅失笑,“想不到你倒是比我爸妈还愁我嫁呢。”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容变得疏离起来,幽幽地一叹,“你说当初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会地久天长吗?” 谭绍旸有半晌的缄默,然后他低声说:“我追不上你的脚步,曾经我以追你的步伐为目标,直到后来我才发现,你爱的只是我追求你的过程,而我也明白了我爱的不过是一份执念。” “执念……”方倩雅苦涩地一笑,不就是执念么,她以为她可以丢弃的,可以肆意徜徉在各个大洲,回国后看到他的生活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这么一句问话不就是她执念地紧吗。 “所以,回去后还是和你老婆好好解释下吧,我刚刚好像看到她的身影了哦,要是晚上罚你跪搓衣板什么的,你可千万要好好表现啊。” 转眼之间,两人已经恢复到老朋友的调笑状态,谭绍旸果真急切地朝窗外看去,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急得拿起外套就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知道必胜客拿学生证可以打折咩,我以前不知道,后来听同学说的,还有典藏巧克力蛋糕真的灰常好吃哦,嘤嘤嘤,大晚上说吃真是一种犯罪………………大家晚安~ 第40章 夜色正浓 谭绍旸紧赶慢赶地往家赶;可是意外接踵而至,市里养殖场发现了h7n9病例,市委通知他召开临时会议。 汽车打了个转就开动了;给时漪打了电话;但是电话那头的她听不出任何的不同;也许只是方倩雅的玩笑罢了;谭绍旸并没有多说。 此刻,开往广西的火车上;乔艺馨看着眼前含笑望着她的程希然;心头有些犯罪后的愧疚。 “你怎么在这里?” “是不是我不在这里;你就认为你可以自己走掉了。” 乔艺馨被噎住了;眼神都不知道放哪里好,次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程希然还是笑着;可是双眸间隐隐露出的火苗让乔艺馨情不自禁地害怕。 好久乔艺馨才没有底气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 很简单的三个字,乔艺馨咬咬下嘴唇,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坐在床沿上不动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词穷了,她张牙舞爪的性子怎么一下子就文静了呢。 两人就像是两尊大佛一样,立定了。 共同前往广西的好几个都是广西出来的大学生,大学毕业了回家,乔艺馨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老了,不再青春少艾了。 同组的女大学生翁瑜一直看着程希然,那眼神中流露的爱慕让乔艺馨怎么看怎么难受。 那眼神就像是顾客在超市里看到了促销商品一样——势在必得。可是该死的程希然你笑就笑好了,你怎么还能和别人抛媚眼呢。 乔艺馨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喜欢程希然的,那种花花公子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才觉得有新鲜感,一旦得手就像远离病毒一样消失不见。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再刻意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场景分割线………… h7n9出现地非常快,一时之间,c市各大养殖场都是人心惶惶。谭绍旸每天早出晚归,时漪一如既往地找工作,不过不是很积极。 这天时漪陪何蕴珍去医院复诊,看到了愁容满面的方倩雅和谭绍旸的车。 何蕴珍只知道时漪恍恍惚惚的,以为时漪晚上没睡好,笑呵呵地说道:“现在年纪轻,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女孩子家家要顾好。” 时漪嗯嗯了两声,眼神却是朝着那车的方向没有了焦距。 晚上照样是三个人的饭桌,萌萌早就已经被戴晏秋接走了。时漪不说话,多数时候都是谭绍旸和何蕴珍说说笑笑。 谭绍旸洗漱后就进了书房,等他出来的时候时漪已经蒙着被子睡了。 谭绍旸轻手轻脚地撩她的被子,一手从她身下侧过去搂住她。 哪知时漪根本没睡,身体朝另一侧一缩,就让他扑了个空。 谭绍旸以为时漪不好意思呢,全身覆在她身上,亲昵在她耳边说情话。 时漪心里郁闷着,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居然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看着谭绍旸错愕地坐在床尾,时漪拉过被子,翻身朝里,只露出来几率黑发。 谭绍旸发挥小强的优良品质,不知道那别扭姑娘怎么地了,温柔地哄着她,“小漪漪,咱不生气了,谁敢气咱家老大啊,拉出去枪毙。” 时漪还是不说话,闷在被子里,一次次把他拨被子的手打掉。就像是小孩子遇上了好玩的游戏一般,谭绍旸也不恼,从各个角落去骚扰。 终于时漪不耐烦了,“哗”地一声掀开被子,眼锋也没扫他一下,直接抱着被子要下床,谭绍旸哪里能让她得逞,从侧面把她连人带被子抱了个满怀。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超级没有营养的对话果然还是谭绍旸先败下阵来,“小乖乖,小宝贝儿,我哪儿做错了吗,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容易让我犯罪。” 丫丫个呸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货,时漪心头一委屈,眼泪就巴拉巴拉地往下掉。 谭绍旸感觉到臂膀上的潮湿,心疼地捧起她的脸,“不哭不哭啊,我家姑娘这么漂亮,再哭就不好看了呀。”像是哄萌萌的语气,可是时漪的心里没来来由的一暖,久违了的称呼,就像小时候爸爸哄做了噩梦的她睡觉一般,时漪的心里更难过了,竟抿着嘴嘤嘤嘤嘤地小声啜泣起来。 谭绍旸慌了手脚,又不知道怎么劝,把她的脑袋掰到自己怀里,轻声轻语地哄着,“……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啊,还是辞了工作无聊了,不哭不哭啊,你一哭我的心就像是针扎一样的,真的,你能想象你一滴泪的重量吗,你看你掉了多少滴了,想想扎了我多少下了,你心痛不?” 时漪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由于哭泣,鼻子有些塞,嗓子也哑哑的,“……我看到好几次你和方倩雅在一起了,我突然感觉好委屈。” 时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觉得她和谭绍旸之间没有轰轰烈烈过,可是这段感情无论哪个方面她都是满意的,就算她还没有爱上他,就算他天天说爱她,她也只是习惯了这么一个生活模式,可是看到方倩雅出现后,她的心混乱了,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情景她真的难过了。 哪知谭绍旸忽然嘿嘿傻笑起来,“媳妇儿,你是在吃醋哦,媳妇儿,你次为了我吃醋哦,媳妇儿我好开心啊。”搂着她的手紧紧有力,把她揉在怀里。 时漪眼泪汪汪的,看到他满脸的笑容,有种错觉,“你还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还是你真的……” 她的眼睛本就很美,这样噙了一滴泪的迷蒙地看着他的样子,让他的喉结一动,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谭绍旸抑制住把她按在床上往死里折腾的冲动,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放在床在,“别动别的,我和她的事很简单的,我慢慢讲给你听啊。” 和很多爱情一样,他们是大学同学,因为双方家长认识,所以比一般的同学要要好,方倩雅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长得漂亮不说人缘也好,渐渐的,谭绍旸也被她吸引。 像所有的情侣一样约会、恋爱,只是方倩雅是个十足的美国式生活的人,她从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大三的时候方倩雅作为交换生去了英国,谭绍旸不顾家里的阻挠也转去英国。只是方倩雅不断地挑战生活,她去荷兰,去南非,去巴西,足迹踏遍了世界,他们的感情也从浓到淡,直到再也没有激情后,两人平静地分手。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的,前几天她从日本回来,身体有些不舒服,因为她父母已经移民了,在这里我算是她最能找的朋友了,所以我陪她去过医院,再就是帮她把以前的房子联系中介出手。”谭绍旸抱着时漪,那软软的触觉,和香香嫩嫩的嗅觉,刺激地他的手一点一点地在身上打转。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害我一直猜。” “不然我怎么知道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呢!”谭绍旸把手举起放在头顶,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非常严肃,“以后任何事都不瞒着老婆,包括一天喝了几杯水,接了多少个电话。” “你就贫吧。”时漪幽幽地投去一个眼色,可是看着谭绍旸的眼里,那是怎样的千娇百媚,暗送秋波啊。 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的惊呼都隔绝在一个深吻中…… 那个夜晚,她不仅配合而且主动,一次次蚀骨销魂。 “宝贝儿,别忍着,叫出来,乖,叫出来。”他凑在她耳边,循循善诱,温热的气息让她最后一丝羞怯也没有了,攀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身上,在他的引领下,一次次进入□…… 夜深了,火车还在继续前进,躺在下铺的乔艺馨耳朵里塞着耳机,极力无视她对面的男人的强大气场,她好像次觉得原来他根本不是任她欺负时的模样,他坐在那里打电话、看报纸,也不和她说话,可是就是让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这终究是一个不眠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参加了一个酒宴,更新晚了,嘤嘤嘤,打滚求收藏啊~ 第41章 别墅温存 这天;谭绍旸神神秘秘地要带时漪去个地方,时漪任他牵着,一路上还被温柔地警告蒙了眼睛;果然是天蝎男;什么时候都要保持神秘感;时漪心里撇撇嘴。 这是一处独立的小别墅;隐藏在浓郁的绿色间,古朴而典雅;典型的英伦复古风格;那砖那瓦那漫天的绿色;时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走;进去看看?”谭绍旸逮着机会狠狠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在她娇羞地快要打他的时候才放开。 “等下;这里还有湖,这是人工湖吧。”时漪忍不住问回来,看到谭绍旸戏谑的表情才讪讪地干笑了两下,可是又不是游泳池的构造,不就是一个人工湖吗,不过清清碧波,和青草绿地、和红墙灰瓦倒是异常地和谐。 谭绍旸一个用力拽过她的手,让她后退着倒在他怀里,深情地望着她,“你要想在里面游泳,也可以的哦,”然后脑袋覆在她耳边,故意慢吞吞地说道,“黑色蕾丝泳衣哦,要蝴蝶结的那种啊。” 时漪羞得恨不得挖个坑就地埋进去,跺跺脚跑了。 别墅周围是个小花园,种满了红玫瑰,时漪觉得这里的物业应该也是个有情调的人,不然这花也不至于开的那么好。 别墅只有低矮的两阶台阶,轻轻地推开门,期待啊期待啊,时漪心里激动着,不动声色地睁开一只眼,可是……为什么里面都是空的,白茫茫一片! 谭绍旸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脑袋搁在她肩膀上不停地蹭来蹭去,温柔地说:“进去看看,看看喜欢吗?” 喜欢你妹啊,原来你喜欢这种空旷的调调啊,什么都没有,合着是惦记她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呢,时漪转念一想,回身抱住他的腰,仰起头甜腻地喊他,“老公,老公。” 怎么会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错觉,谭绍旸默默地抖了一下,又深情款款地“哎”了两声。 “我好喜欢哦,要是立刻能住这现成的就更好了。”时漪难得撒娇,奉行甜死人不偿命的准则,一个字比一个字拖的时间长。 谭绍旸的小心脏颤抖了一下,拖她前进两步,把她按在洁白的墙壁上就是一个法式长吻。 他捧着她的脸,势要把她所有的甜蜜都吸走,吸走…… 两人看房子的时候辞了售楼小姐,出来的时候谭绍旸就甩了一张卡和一个证件包,“这房子要了,提现。” 售楼小姐笑得那个花枝招展啊,啧啧,这么帅气的男人加这么帅气的房子,怎么就便宜了他怀中那其貌不扬的小妞呢,果然有钱人的品味就是独特啊。 要是时漪听到售楼小姐这番心声,估计能直接扑上去把她咬死。 谭绍旸被她一瞥一瞪看得心里直痒痒,恨不得按在怀里狠狠地蹂躏。 车子停在静谧的别墅区里,只有午后的清脆鸟叫,安静而祥和。 时漪才坐下,就被某人按住了肩膀。 “过来。” “干嘛?”时漪感觉到危险,自觉地向后靠。 谭绍旸看到她湿漉漉、溜溜转的眼睛,倾身吻住,果然很甜美,很美味呢。 时漪挣扎着去推开他,可是深陷其中的某人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知不觉中她的外套已经脱落了,打底衫的扣子已经开了。 “喂……唔……不要啊,”时漪费劲地喘过气,小胸脯一耸一耸的,“大白天的羞不羞啊……” 可是□中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一把拉过她,让她靠在后座的座椅上。 他一手搂住她在她身上轻轻地揉,一手从上衣往上摸索,狠狠稳住她,把她双腿分开,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 温热的唇在她的脖颈上一直辗转向下,时漪无力地抓着他的衬衫,脑袋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力量向后仰。 突然一个旋转,她已经坐在座椅上,他的右手已经在她小腹上徘徊。 就像是在干渴的沙漠中遇到了清泉,谭绍旸一个挺身,让她的柔软紧紧地包裹住他的硕大。 他的左手搂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歪倒,右手抓住座椅的后垫,把所有的力气都加诸在她身上,让她在温柔中沉沦,在爆发中颤栗…… 直到好久好久,谭绍旸灼热的液体喷出,整个人拥住她,两个急剧喘息的人默默地拥在一起。 此刻,千里之外的乔艺馨正背着行囊艰难地行进在苍翠的大山里。 乔艺馨已经快脱力了,从火车站下车又坐了三个多小时的大巴,从大巴下车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拖拉机,跌跌撞撞地在山路间行进。 从拖拉机上下来的时候乔艺馨已经快把苦水反胃出来了,由于这个山区太缺老师,同来的好多志愿者选择留在了乡镇上,乔艺馨自己举了手,然后还带来了一个拖油瓶。 程希然把矿泉水瓶子打开,插了吸管递给她。乔艺馨吃力地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传说中的陌生人连她喝东西习惯用习惯都了如指掌了。 山路疙瘩疙瘩,在乱石间行进,乔艺馨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这样的苦是她自找的,可是却有一个人跟着她来了,虽然一路上她不开口就绝不开口多说一句话,可是有他在,她竟然觉得安心,许是好久没有被呵护了吧。 乔艺馨乱七八糟地想着,同来的镇政府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朝他们招招手,操着很不标准的普通话,“乔老师,程老师,不好意思啊,下面的路得步行了,山路太小,拖拉机进不去啊。” 山路倒是不难走,和部队行军的山区有得一拼,只是坑坑洼洼的,一脚深一脚浅,已经被大城市惰化了的乔艺馨刚走不久就开始喘粗气了。 程希然不顾她的瞪眼,拉过她的行李,自己背在身上。乔艺馨拗不过,也就随他了。 同来的是镇上的一个支书,看到大城市来的老师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可是又怕大城市的年轻人娇弱,看到两个年轻人一路走来,一声不吭的,心里倒是安慰了很多。 坑坑洼洼的山路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停在一个破旧的村庄前,说是村庄,只是各种破旧的低矮的房屋集中在一起。 支书带着他们往里走,一直在边上热情地介绍,村上的村长听到得到了消息,带着众人远远地跑了来。 “哎,老钱同志,你们来了啊,这是新老师吧,你们好你们好。”老村长带着一个深蓝的类似贝雷帽的帽子,双手握住支书的手,笑得那个灿烂啊。 “对,对,我来介绍下,这是新来的乔老师和程老师,可是大城市来的老师,你们好好招待啊,回头让孩子们都来见见。” “那是哩,那是哩。”老村长搓着黝黑的大手,和支书重重一握。 支书又对两人介绍道,“这是我们碧林村的吴村长,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情况就反映给他就行哩。” 老村长很热情,拉着程希然的手一直握着。 乔艺馨看到土坯房后面几个小孩子,正好奇地打量他们,乔艺馨朝他们微微一笑,几个孩子就跑着躲到了房子后面。 她的笑容干净而温馨,一旁的程希然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 支书和村长邀请他们晚上在村里摆个欢迎宴,看着热情的众人,两人欣然点点头。 随后村长就带他们去了村里的学校,低矮的房屋,就是城市里的民工房也比这个好太多了,乔艺馨有些唏嘘。 教室也很小,清一色的老式灰暗的课桌椅,好几个都是参差不齐的,黑板是在墙上钉了几个钉挂上去的,什么投影仪、电视机、电脑那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吴村长笑着说:“上次的老师回县城里结婚生孩子哩,所以孩子们现在没有固定的老师哩,学校里的宿舍好久没有人住哩,晚上就睡我们家吧,两位老师看看……”说完又习惯性地搓手。 他们这里太穷,很多来支教的老师都是来一个暑假或是一两个月就走了,把孩子们的功课也都落下了,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年轻的老师,恨不得他们就能留在这里了,可是那也是不现实的,吴村长心里默默地叹口气。 老师的宿舍应该是好久没有人住没有修葺过了,屋顶都破了,不是乔艺馨矫情,实在是住的地方要过得去吧。 程希然看到乔艺馨的眼神,笑着和吴村长寒暄起来,“好的好的,我们刚来什么都没有准备,还有劳村长帮我们安排了,麻烦你了,我们休息下,希望明天孩子们就能正常上课。” 吴村长求之不得呢。晚宴是在村长家吃的,村长家里的大妈也是个爽快的性子,做了满满一桌的特色菜,虽没有大鱼大肉,也是连鸡连鸭都上来了,乔艺馨眼睛有些涩,他们在家里一顿饭下个馆子的时候谁能想到山区里的平时连荤菜都吃不上呢。 因为两人走了很多路,村长也不多说了,吃了饭就嘱咐他们早点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好冷,鼻涕都出来了,嘤嘤嘤~~~~ 第42章 山区支教 他们的房间是独立的两间很小的屋子;乔艺馨闲下来就把行李掏出来一一放置好。本来是计划可以在县城的地方帮忙的,哪知她一个学平面设计的居然来教书了,真是应了一句话:世事无常! 智能手机早就没有电了;乔艺馨换了一个旧的诺基亚的手机;刚开机就蹦出了很多信息。有时漪;有孙美娜;还有乔靖远的,乔艺馨心里一暖;给乔靖远打了电话。 乔靖远正在部队带军进行军事演练;谁知道家里的闺女居然一句话通知他她去广西了;进的还是山区;虽然操练的时候狠心,可是唯一的女儿他也心疼啊;得知程希然一直跟她在一起,心里才放了心。 乔艺馨和时漪一聊就收不住尾,把一路上见到的都告诉她,无非就是三个意思:这里很穷,这里风景很好,这里的人很朴实。 “乔乔,我们买了别墅了,本来是想靠你和程希然来设计和装修的,现在你们都走了,哎,我们想了一下,这活还是决定等你们来干好了。对了,程希然虽然以前很花心,可是现在就是个大好青年啊,你好好把握啊,好了,我要去告诉我妈妈你的消息了,我挂了啊。” 乔艺馨听着电话那头果断的长音的“嘟嘟”声,心头郁闷,这好朋友也不靠谱啊。 对了,孙美娜是电视台的,号召力极强啊,可以让她来号召社会关注广西的山区啊,乔艺馨为自己的明智欣喜不已。 孙美娜痛快地答应了,“对了,那个桃花眼的男人你好好把握啊,要是实在看不上给我留着啊,长得那么好看,扔了太可惜了呢。” 你妹啊,这群人的话怎么都一样啊。乔艺馨愤恨地看着手机,恨不得把那头的两个女人各打八十大板。 敲门声响起,一开门,程希然已经恢复成魅惑迷人的样子,斜靠在门口了。 乔艺馨微微皱皱眉头,率先走了进来。 程希然大摇大摆地晃进来,一个抛物线扔过来,“村长刚给我的课本,这里的孩子只上语文和数学,其他的只有社会上捐赠来的课外书,我来和你商量一下。” 乔艺馨看着昏黄的灯光下他深邃的眼眸,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来?” 哪知程希然“嚯”地一声站了起来,“乔艺馨你觉得你装傻装得很像吗?” “我……”乔艺馨无言以对,心里暗暗地鄙视自己:我倒是很想选择真傻。 好久,程希然背对着她,心平气和地说道:“语文书给你留下,好好看,不会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让人回去招募教师了,你别搞砸了。” 乔艺馨有些不服气,还没开始就要质疑她的能力吗,只是平时胆子很大的乔艺馨突然怯懦起来,好半天轻声“哦”了一下。 正在尴尬的时候,吴村长的老伴领着自己的小孙女来了,看到程希然站在靠门口的位子,很了解的一笑,“我还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啥缺的不?” 乔艺馨站了起来,笑着应了上去,“不缺不缺,很周到了。” “哎,我们这山里不比你们大城市,你们要是有啥需要的,千万别不好意思,记得要和我说哩。”吴大妈笑嘻嘻地把一旁的孙女牵过来,“这是我家的小孙女,今年九岁了,也在学堂里上课哩,我带她来见见老师。” 小姑娘穿着一个红色的小线衣,扎着两个羊角辫,倒是不怕生,站在一旁看着乔艺馨,眼珠子溜溜转着,半天才歪着脑袋说:“老师好漂亮,比刘老师还漂亮。” 听得乔艺馨有些脸红,吴大妈呵呵笑着解释,“刘老师就是前阵子回县城去结婚的老师,小语,不能对老师没礼貌啊。” “哦,乔老师,我叫吴思语,思想的思,语文的语,是我爸爸起的。” “吴思语,小语,真好听,那位是程老师,小语快打个招呼吧。” 哪知小孩子巴着她的手臂,要把她往下拉,乔艺馨顺着她蹲在地上,小女孩怯生生地说:“程老师好好看啊,比山里所有的人都好看。” 完了,这么小的孩子都被程希然的美貌给吸引了,果然是“红颜祸水”啊,乔艺馨嗔怪地瞪了程希然一眼,可是程希然微笑地望着他们,一个媚眼甘之若饴。 疲惫的身体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乔艺馨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翻了个身就睡下了。一夜无梦。 早晨是被敲门声弄醒的,乔艺馨披散着头发打开门,程希然已经穿戴一新,站在门口了,“快起来,孩子们都要上课了,吴大妈叫我们去吃早饭。” 乔艺馨有些脸红,明明是她主动来支教的,怎么凡是都是让程希然照顾她呢,要是没有这个人,她还真丝不知道会是怎么样一个情景。 早饭是典型的白粥配咸菜,一个黑瓷碗里还有两个煮鸡蛋。 吴大妈热情地招呼他们,“昨晚睡得踏实吧,大老远地来还这么早起,太难为你们了,我特意煮了鸡蛋,你们快吃,说城里人每天早上都要吃个煮鸡蛋的。” 乔艺馨讪讪笑着,看着正在奋力扒饭的小语头埋在碗里,时不时地朝他们笑笑,乔艺馨怎么也不想吃这个鸡蛋了,估计只有她和程希然能吃的吧。 乔艺馨以为程希然是吃不得苦的,可是看他一碗白粥哗啦哗啦两下就吃完了,乔艺馨心里甜甜的。 “老师,吃鸡蛋,奶奶说补身体的。” 乔艺馨还没说话,程希然已经放下了碗,朝小女孩一笑,“老师不喜欢吃,小语帮老师的吃了好不好?” 小语歪头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奶奶说是给老师吃的,我不能吃。” “那我们? 第 7 部分阅读 第 8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8 部分阅读 乔艺馨还没说话,程希然已经放下了碗,朝小女孩一笑,“老师不喜欢吃,小语帮老师的吃了好不好?” 小语歪头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奶奶说是给老师吃的,我不能吃。” “那我们快去学校吧,好不好?”乔艺馨心里忽然涩涩的,以前跟时漪学做菜的时候煎鸡蛋糊了就扔了那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让她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赶紧岔开话题。 “爷爷已经带着同学们去了呢,我特意等着老师一起去的。”小女孩天真无邪,一席话却让睡得忘了时间的乔艺馨更加脸红了,扒了一碗粥就赶紧走了。 山里早晨的空气很好,是十足的清新,山很高很青,一路上的溪水也是清澈见底,乔艺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座竹子做的竹筏当作桥,从桥上过去学校比昨天的路近了很多。人走在竹筏子上,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看着下面的清水,时漪有些害怕。 小语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完全没发现身后的乔艺馨正踌躇不前。 程希然的嘴角都快勾到耳朵根了,这倔强的姑娘在这里居然还害怕这个,呵呵,有意思。伸手拽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包在他的手心里,察觉到她的抗拒,狠狠地捏了两下,果然是光滑、柔软啊。 乔艺馨闭着眼睛,任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睁开眼睛,我们已经到了。” 乔艺馨一睁开,哪里到了,明明还在桥中央,一顷碧波像是连着天一样,远处的高山倒映在水中,简直美到了心里、梦里。 乔艺馨刚一动,竹筏子就一晃,发出“嘎吱”的声音,吓得她双手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程希然心里美得嘴角的笑容能腻死人。 对面的小语歪着头看着老师,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又蹦蹦跳跳地朝他们过了回去。 乔艺馨害羞似的放开了抓他的手,只是他握着她的那个手她没有挣扎,反正握住他的手掌,汲取力量。 “老师,我们快到了哦,前面就是我们的学校了哦。” 乔艺馨默默地数了一下,孩子们总共有四十二个,年龄不等,最高的那个估计有十一二岁了,最小的那个应该只有五六岁,村长正带着孩子们站在学校前等着他们。 小语蹦蹦跳跳地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了。 吴村长呵呵一笑,“孩子们,这是新来的乔老师和程老师,大家和老师打个招呼哦。” 孩子们抬头挺胸站着,齐声喊道,“乔老师好,程老师好。” 幼稚的童声让从没有做过老师的乔艺馨和程希然激动不已。 这群天真的孩子啊,生来就和城里的孩子不一样,城里的孩子们还在和父母撒娇要吃麦当劳还是肯德基的时候,他们就自己背着小书包跋山涉水地上课。 俞敏洪说:蜗牛只要能够爬到山顶,和雄鹰所看到的景色就是一样的。 只是输在起跑线上的孩子输的不仅仅是物质条件,还有精神上的,班上一个孩子说他七岁的时候跟着卖衣服的姑姑去过县城,吃过一个糖葫芦,现在想起来还是甜的。 听的人心酸,堂课没有正式上课,乔艺馨把孩子们所有的情况有记录了下来,她发誓要帮助孩子们摆脱眼前的困境,即使不能像城里的孩子一样接受优质的教育,也要让他们有新的文具和书包。 程希然的触动也很大,从前一瓶酒就要几千块,可是这里昨天送他们来的拖拉机的他付了一个红色毛爷爷,那人硬是推掉了,还是最后支书给了十块钱。 也许家里的投资该改个方向了,这里的孩子需要一个能真正帮助他们的机构。 作者有话要说:擦个鼻涕烧饭去,嘤嘤嘤,收藏啊喂~~~ 第43章 吐血五升 赵定均约时漪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六月份了;才见面时漪就发现赵定均颓废了很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辞职,我好像来晚了。” “赵经理;你从来都不用说对不起的;我反正已经辞职了;你国外的市场考察地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好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呵呵,”赵定均苦涩一笑;自己艰苦奋斗了好几年;总算把风典时尚给撑起来了;结果自家人背后捅了一刀;他的妻子因为长期的两地分居跟他闹离婚,他的大哥趁这个机会让他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的侄子接手风典时尚;这样的话他要怎么说,他一心带出来的宋斯葭和时漪也被排挤走了,他怎么说得出口呢,“或许我的情况你也听说一些了,并不是去考察市场而是去和我前妻办理离婚手续,我没有能力把你和宋斯葭留下,这点我很抱歉。” “赵经理,不好意思的是我,我没有毅力再做这个工作才辞职的,我并不知道你出国的真正原因,我也不会说安慰的话,只是生活是自己的,得朝前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还是打算做全职太太了?” 时漪抿嘴一笑:“全职太太不太适合我,我可能会开个自己的工作室,只是目前还没有成熟的构思,打拼了这么多年正好趁这个机会舒展舒展。” “是啊,去泡泡温泉都好……” 时漪是个看得很开的人,既然已经没有工作了再多想也没有意义,也不再多纠结。 过了几天时漪得到来自y市政府的电话,家里的祖屋在城市开发的范围之内面临拆迁,时漪要回y市几天处理一下手续问题。 “好了,我这么大了,你就放心去出差吧,妈妈身体不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就三天时间而已,等你出差回来的时候我就在家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时漪觉得谭绍旸越来越傲娇了,以前自己还不是搭个火车就到北京,转个飞机到香港,从巴黎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不过有人软绵绵地撒娇的样子也不错。 谭绍旸烦躁地蹂躏她的长发,自己要去北京考察,时漪又要回老家,真是够麻烦的,“那你每两小时要跟我打个电话,我要随时随地知道你在干什么,在哪里,我的私人号码我调成静音,你每隔两个小时就给我发个信息,知道不?” 时漪白了他一眼,“你还不如在我身上装个gps导航呢,你想知道的时候就查一下,绝对可以定位到每一条街道。” “对啊,还要在你电话里装个窃听器,看你老不老实,有没有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联系,路上要是有人跟你搭讪也不行,你得离得远远的。” “呸,你以为我行情这么好呢,别人还看不上我这样的呢。” “你哪样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还有呢,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 时漪被说得满脸通红,有人这么说话的么,“要死了你,再瞎说再瞎说我抽你啊!”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往他身上招呼,谭绍旸陪着她玩,绕着沙发一会儿往左跑一会儿往右跑…… 没一会儿,她就落在了他怀里。他在她耳边宠溺地说,“还有一首呢,你听听哦,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时漪面红耳赤,奈何谭绍旸丝毫没有难为情的意思,双臂拢住了她的两臂,大手从她肥大的t恤的领头里伸进去,一边抚摸握着一边在她耳边调笑…… 时漪一狠心张口就咬住了他的下唇,却让他正好有机可乘,堵着她的嘴,攫取她所有的呼吸…… ………………场景分割线………… 碧林村是个依山旁水的好地方,夕阳西下的时候,坐在小土坡上,看着天空中渐渐西沉的落日的余晖,碧绿的河水里倒映着璀璨的霞光,美不胜收。 乔艺馨拿着相机喀嚓喀嚓一顿猛拍,这个地方实在是比那些所谓的旅游度假区美多了,而且美得纯天然,不由地深深呼吸! “乔老师,你的是照相机吗,可是照相机不是很大的吗?”小语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班上的孩子住得并不是很近,所以下午放学也是三点就放了,这些孩子回去还要做家务呢,小语就直接跟着乔艺馨跑来跑去,她很喜欢这两位新老师。 “这个啊,”乔艺馨扬扬手机的白色iphone5,“这个是去年下半年刚上市的智能手机,叫苹果五代,它有摄像功能的,来,我们一起合个影啊。” 小女孩显然对这个可以面对面拍照的东西很感兴趣,“我见过以前来过的叔叔的照相机,是放在肩膀上的,但是不能拿在手里呢,老师这个为啥也叫苹果啊,苹果不是种在山上的吗?” “你看,它的图标就是缺了一个口子的苹果……” 还没等乔艺馨说完,小语像是突然领悟了一般,“我知道为啥叫苹果五代了,是不是因为买这个手机五袋苹果都不够啊?” 额,这个解释貌似也可以诶,那就这么理解吧,乔艺馨傻傻一笑。 看在不远处的程希然的眼里却不知不觉地跟着她笑了。 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教育经验的人凭着一腔热血来到了这里,走上讲台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怎么教,这里的孩子地方口音严重,光纠音就要花去好长时间,好在耐心足,懂得又多,没有上课的技巧倒也是无伤大雅。 乔艺馨教语文,她特意自制了二十六个字母卡片教孩子们英语,孩子们很可怜,听说早几年的时候有好心人士捐过他们一些书和文具,可是后来就没有了,而且没有固定的老师愿意留下来。 乔艺馨感触很深,听着听着心里就是揪揪的疼。她最擅长的是电脑,可是这里的孩子根本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望着教室里一双双大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走出来之后真的会发现以前的日子真的是她不知足,起码她不用发愁一日三餐,她甚至不用愁工作不用愁以后孩子上学的费用问题。 程希然前半辈子的时候都用在吃喝玩乐和女孩子搭讪上面了,和孩子们这样沟通还是次,但是中午和孩子们一起吃饭时看到那破旧的铝饭盒里的米饭和咸菜的时候真的觉得前半生都白活了,他没有哄孩子或教育孩子的经验,看着乔艺馨和孩子们玩在一起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他的心忽然变得无比地柔软,似乎这样宁静地过一辈子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山里没有什么信号,前一次乔艺馨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还是打了好久才拨通的,所以他们的生活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隐居了,说与世隔绝也不为过。 c市里孙美娜正好要做一期体现人文关怀的活动,电视台批准了孙美娜的建议,专门组建了小组去广西、云南、四川、青海等最穷的山区,希望能够得到社会人士的帮助。 乔艺馨自从和孙美娜通过话之后,每天下完课件事就是走访碧林村每一户人家,调查大家的生活情况,她没有多么大的愿望,只是希望尽己之力。 只是每天一起床就要看到程希然,吃早饭还是会看到,上课的时候也会看到,下课了还要看到他……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像左手和右手,即使不想爱也会相守!那她和程希然难道会……og…… 他长得是不错,性格其实也算好,没有让人发指的恶习,家世也不错……昂,不对,他那泡妞的本事,难道她真的要跟他在一起?然后以后每天都生活在抓/奸和怀疑通/奸对象的阴影里?不,她不要这样,她不想这样,她要的只不过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生活就够了,她还是不能心软,她要坚定立场! 程希然要是知道这个情况,得大吐五升血:尼玛,叫你以前混啊,叫你混啊,现在好了吧,被嫌弃了吧,你呀就是皮痒找抽,人姑娘都不稀罕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看到催更的留言,心里就害怕,哀家口耐的小手指啊,怎么舍得剁掉咧,嘤嘤嘤~ 第44章 洪水来了 再次踏上y市的路;时漪的记忆已经有些杂乱了,那时候还小,只记得家门口摆摊的老爷爷卖的麦芽糖;妈妈不给她买;爸爸却笑呵呵地说牙坏了就能丑娃娃了……故乡;当真是个会让人回忆的地方。 老家是在农村里;时漪打车沿着一段水泥路,一段石子路的颠簸。记忆中的老房子破败地厉害;这是何蕴珍的伤心地;自从时爸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木质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咯吱”声;推开门;还是光滑又显得粗糙的大石板路,庭院里已经长了很多青苔;杂草丛生。再美好的记忆也是在心里铭刻的,时漪看了一眼关上了门。 晚上是睡在镇上的一家档次比较高的旅馆里,就在中学边上,倒是安全。 谭绍旸在电话那头闷闷地抱怨,“这里的环境比家里差多了,看到骑车出门的人都戴上了口罩,大热天的还是阴暗暗的……” “都是全球变暖,破坏环境惹的祸,这就给你们一个摆了一个大问题呢,估计你们回来市里就该跟你们强调环境保护了呢。” “哎,人口太多啊,环境日益变差啊,我觉得程希然他们在山里肯定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呢。” “是呢是呢,电话都不怎么通,典型地与世隔绝呢,我之前还不看好程希然的,没想到他一个阔少爷二话不说就陪乔乔去受苦了,啧啧,感动啊。” “程希然有个比他大很多岁的哥哥,从小就是被父亲和大哥耳提面命长大的,他和他大哥是同父异母,所以家庭情况有点复杂,他就是玩惯了,你别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手下的产业都是他自己打拼回来的,要是真的爱上了乔艺馨肯定是认真的。” “哼,你的好兄弟就知道你会说好话,反正我不管,乔乔得爱上他才行。” “好了好了,我们说别人的事干什么,你今天去派出所了吗,我已经和当地的政府打好招呼了,手续办起来应该会快一些。” “我先去的老宅看了一眼,说实话小时候爸爸一直在部队,妈妈带着我随军,老家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而且爸爸是孤儿,这房子是爸爸挣钱之后给我置下的,这几年没怎么回来过,没想到现在要开河,房子最终还是要没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你明早就去吧,办完事早点回去,哎,早知道还是找人陪你一起去了,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放心吧,我在外国都没迷路也没被拐,难道在这里就被拐跑了,你应酬的时候少喝点酒知道吗,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哼,我就……” 谭绍旸听着时漪娇滴滴的声音,果然很受用,“就怎样?” “就把你阉了!” 谭绍旸又好气又好笑,打趣道,“你还真舍得啊,难道是昨晚没有伺候好你,我保证下次绝对把你伺候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发软……” 时漪一想到昨晚他逼着她浪叫的样子不由得面红耳赤,“呸”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第二天去办手续果然很顺利,时漪交了土地证和房产证,出来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赔偿。只是心里涩涩的,那是爸爸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啊,最终还是没有留住。 时漪不准备留着这一笔赔偿款,她征得了何蕴珍的同意,把钱全部捐给了当地的孤儿院。 从孤儿院出来,时漪再次去了老宅,这一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深深地记住了每一个角落。 回去镇上的路上就开始下雨,电闪雷鸣,一时之间竟是风雨交加。 时漪冒着雨回了旅馆,好心的旅馆老板娘给她煮了一大碗姜茶。 “夏天就是这样,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这样了,喝了姜茶泡个热水澡,你别看这雨大一会儿就该停了。” 时漪笑着答应了,晚上给谭绍旸和何蕴珍打了电话,说明第二天就动身回去了。 一夜好眠,只是没想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雨还在下,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水。 “也不知怎么的,下了一个晚上,雷阵雨不是一下子就下完了么。”老板娘皱着眉看着门外没到人小腿的积水,很无奈的样子。 “可是这样子车还能开吗,我还要回去呢。”时漪直骂昨晚怎么睡那么沉,居然一点都没发现,看来要等雨停了再走了。 一旁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新闻,“受强热带高压影响,本周将有一股超强台风‘萨克斯’袭击……”地图上的位置正是显示着台风将袭击y市,时漪有些郁闷,这就意味着她起码还要在这里待上三天。 立刻就给谭绍旸打了电话,电话没有人接,时漪想着他肯定是在开会了,他的私人手机从不关机,只是有事的时候会调成静音。 又给何蕴珍打了电话。何蕴珍在电话那头很着急,“我刚刚看电视说有台风呢,怎么办哦,你现在还在旅馆吗?” “雨一直在下,我想走也走不了了,没事的,妈妈,台风过境,第二天就会天晴了,我现在就去汽车站看看,要是实在走不了也没事,就几天时间而已。”时漪这样安慰着何蕴珍,心里却也是着急的,雨水都积到小腿了,客车开动的可能性额不大了。 果然大暴雨“啪啪啪”地下个不停,汽车站临时取消了几趟长途客运。时漪挫败地回到旅馆。 谭绍旸的电话已经来了,话里很着急,“怕是会有洪水,我刚刚得到市里气象部门的报告,你别急,我马上安排人去接你到安全地方,你在旅馆里等着。” 洪水……时漪一下子有些发懵了。 只是才到下午一点,雨水已经没过膝盖了,当地政府发布了紧急洪水避难通知。 时漪脑袋还嗡嗡地发涨,任前来的协警拉着她送到了一处高地。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耳边不断地传来呼喊声和呼救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哭闹声,时漪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在角落里,头埋在双腿间…… ………………场景分割线……………… 突如其来的暴雨,空气沉闷地让人透不过气来。谭绍旸握着手机,听着那头传来的一遍又一遍的“sorry”,直接朝着墙壁砸了过去,可怜的手机以一个完美抛物线的姿势重重地和墙壁亲密接吻后稳稳地落在手工毛毯上,只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不过却是留下了一地的碎片。 “嫂子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了,恐怕北京也要下大雨了,这天气说不准,我再给下面的人通通话。”宋赫文看着上司暴躁地一丝气息就能杀死周围所有生物的样子,认命地捡起一地的碎片,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时漪平安无事。 “早知道我就不让她亲自去了,她说什么我都不该答应的,这该死的天气。”谭绍旸越想越生气,越想心越慌,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帮我准备好明后两天的所有会议资料,对了,以我姐公司和程希然公司的名义往y市送一百辆物资,然后给我备辆车,准备点干粮。”谭绍旸握紧了拳头,她睡觉时都怕黑不自觉钻进他怀里的人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黑暗。 “谭哥,你是去y市吗?”宋赫文诧异地看着他,“可是明后两天还要和外商见面,没了你岂不是让竞争对手捡了大便宜。” “所以你把所有的资料都熟悉下,你留在这里,你虽然职位比不上他们,但是你的意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他们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再说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也该放手让你搏一搏了,你快去吧,我要尽快赶到y市去,对了,把你手机借我,我要给乔靖远打个电话。” 宋赫文显然知道谭绍旸是在赶鸭子上架,也不怕回去后市委办他了,直接把手机卡拔了,换上了躺在废墟中却完好无损的手机卡,嘴角抽了抽,说不定是谭绍旸看上了他新买的,故意砸的,不然这手机卡怎么这么耐摔…… 乔靖远正在军区,正接到了上头的抗洪救险的准备命令,一接到何蕴珍哭哭啼啼的电话说时漪在y市,当下就摔了手里的水杯,吓得警卫员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你放心,我这就去问问y市的情况,你别担心,时漪不会有事的。”乔靖远刚安慰好何蕴珍,就接到了谭绍旸的电话。 “你放心,时漪也是我的女儿,我马上就给抗洪部队打电话,一定让他们照顾好时漪。” 谭绍旸安排去照顾时漪的两个男人是程希然哥哥公司的员工,也是退役的老兵,他们到y市的时候已经发起了洪水。 可是时漪却是在y市西面的小镇上,那里已经封锁了道路,要进去很困难。 时漪一直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看着洪水中穿着橙红救生衣的解放军不由得想起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也是在这样的大水中救的人吧,也是在这样的大水中再也没有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早来更新,嗷嗷嗷,神马台风名,神马地名都是虚构的,喜欢的看一看,抱着早饭滚走~~~ 第45章 在一起真好 雨还在下;大水已经没到人的胸口了,他们现在被安排在高处的居民楼。 停了电不由地显得黑漆漆的。 坐在时漪在旁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一直在哭;妇女也在哭;哭的人心里压抑。 天渐渐地黑了;在安全地带的居民们纷纷打开手电筒举在头顶,给解放军照明;也在一点点光明中给人勇气。 救助站的来给他们分了水和饼干;告诉他们;危险地区的群众还在转移;明早五点他们也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 手机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掉了,所幸手表是谭绍旸送她的高级货;不仅防水而且还能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见指针,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十五分,妈妈应该是在家里看新闻,谭绍旸应该在酒店休息了,想起他们时漪的眼睛就酸酸的。 “问下,你们谁有手机吗?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想了一会儿,时漪抬高声音问道。 “没有呢,早不知掉什么地方去了……” 时漪有些失落,就像唯一可以支撑她的力量轰然倒塌一样。 “我有我有,我找到了,不过已经进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一个中年妇女惊喜的声音传来,大家手传手地递到了时漪手里。 手机还在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已经不能开机了,时漪谢过了中年妇女。 “你别怕啊,我们一定会被救出去的,等天亮转移就好了,姑娘你家里人不在吗?”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妈关心地问着时漪。 “我家在c市,我是来办老宅子转让手续的,不知道才一天居然碰到了洪水,我也不知道我丈夫和我妈妈担心成什么样了。” “哎,肯定没事的,我们现在不是在安全屋里嘛,明天转移就好了,洪水退了车子就可以走了,你别急哈,九八年那么大的洪水都淹到人脖子了呢,这次不算什么,姑娘别担心啊。”好心的大妈把饼干塞到时漪手里,自嘲地笑着宽慰她。 时漪的眼睛更酸了,胸口闷闷的,半天哽咽地说:“我爸爸也是解放军,就是九八年发大水的时候抗洪牺牲的。” 时漪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像是在给自己大气,旁边的几个人却都听到了,朴实的老百姓对解放军都有一种敬畏的心理,听时漪这么一说,不由地心疼她。 谭绍旸一路风驰电掣地在高速上疾驰,恨不得立刻出现在时漪面前。何蕴珍、谭绍晗纷纷打来了电话。 谭绍旸让谭绍晗瞒着家里,别让他们再操心了,只说自己在赶去y市的路上,并安慰何蕴珍一定会保护好时漪。 想着时漪委屈流泪的模样,谭绍旸心里像是针扎一样。 y市的雨没有停过,气象专家说这可能是南方遭受的九八年以来最大的一次洪灾,有关部门呼吁市民稳定情绪,保护好生命安全。 ………………场景分割线……………… 后半夜时漪抱着双膝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建筑物倒塌的响声,吓得一下子惊醒了。 嘈杂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安全屋的妇女儿童也被惊醒了,害怕地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 大喇叭传来浑厚的声音,安全屋的顶端一角崩塌,已经不安全了,需要紧急撤离。 霎时,惊慌的声音刺破耳膜。 小孩子们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嗷嗷哭个不停,大人们也手足无措。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依稀可以看到几颗星,大雨已经停下来了,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划着船的人流。 时漪忽然不害怕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再害怕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争取没几个活下来的机会:“都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还算是安全的,没到最后的生死关头都不要慌,解放军既然已经要来救我们就一定会把我们救出去的,大家把随身带的值钱东西都带好,小孩老人在前面,排好队。” 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大家二话不说纷纷照时漪的话做,灾难面前都学会了谦让,主动让最老的老人和最小的小孩站在前面。 房顶倒塌,惊起真真尖叫,时漪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带着大家蹲在安全的角落。 终于,解放军来了,一个一个地分批接走了。 “啊,小乖小乖……”年轻的妈妈原本抱着孩子站在后面,看到排在前面的大女儿,大声呼喊着…… “没事的,你来前面吧。”差不多都是有孩子的母亲,看到这样心早就软了。 “不行,船快要超重了,只能再上一个了,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解放军顾不得脸上的汗水,给大家穿上救生衣。 时漪主动站在了最后一个,她这辈子最大的追悔是没有当一个军人,但是她也要像时爸一样,把安全都留给别人,她的力量有限,没有更大的能力帮助什么…… 台风还是坚强地刮来了,像是千万头狼在嚎叫一样,给营救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前面的都走了,只剩下时漪和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女孩,“你一个人吗?” “嗯,我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哪里?”女孩低着头,声音哑哑的。 时漪搂过她的肩膀,“没事,下一批就是我们了,我们马上就要被转移到安全地带了,不要怕好吗?” “嗯,”女孩点点头,“我不怕。” 江河上巨浪翻滚,惊涛拍岸。一盏盏巨大的照明灯将河堤照得亮如白昼。人群往来不休,穿着迷彩服的军人们扛着一个个沉重的沙袋丢到河里去垒成一道道防线! 时漪此刻才觉得她终于可以活过来了。 “时漪!”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声清亮的呼唤穿透猎猎风声传进了她的耳朵,时漪本能朝声源地望去。 她以为她产生了幻觉,却清楚地看到堤岸上穿着白衬衫朝她奋力挥手的人。眼泪在这一刻全数宣泄出来,原来见到他她会这样激动。 有一个人不辞辛苦来到你的身边,这样的情意怎能让她不感动!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他已经刻在她的心上,此生只为一个叫“谭绍旸”的人开心快乐! 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冲锋舟一下子被推上了高高的浪尖,又重重地摔了下来。时漪被颠地头脑发昏,脑袋磕在船沿上痛得无法言语。堤坝上的人们齐声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喊,每个人的心都随着冲锋舟的起落在不住跌宕! 谭绍旸的心像被揪了一样,他害怕极了,那浩瀚江面上的一叶扁舟,就像是一片树叶一样那么脆弱,他心上的心儿正在那船上害怕、惊恐,他怎么能够让她如此害怕! “呀……”人群中的尖叫声刺痛了他的心,如利剑般让他血肉模糊,谭绍旸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处那抹身影,脑中一片空白。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洪水的咆哮、扑面的疾风、冰冷的雨水、人们的惊叫在这刹那间都被淡化成模糊的背景。 他不能没有她,他不能失去她! 当又一阵狂风刮来的时候,时漪重重地跌进了浑浊的水浪,江水不停灌进她的鼻孔与耳朵,身上的救生衣是那样的渺小,让她再一个大浪中沉入江水中,顷刻间便往水下直坠。 江风在肆意地吼叫,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冰凉的触觉带着死亡的气息。 谭绍旸急红了眼,冲开人群,却被随同的人员拦住,指挥官拉住谭绍旸的胳膊,“已经有战士下水去营救了,您不能冒险!” “放开我,那是我妻子!”谭绍旸怒喊一声,甩开了那人的手,“冲锋舟准备!” 随行的战士拦住了谭绍旸,谭绍旸猩红着眼,猛然撞开了指挥官和战士,像疯狼一般跳上了一搜冲锋舟,一手抓着救生衣套上,一手去解开冲锋舟的绳索。 在极速下坠的瞬间,时漪好像看见了一片茫茫的白光。难道这就是濒死的人会看见的死亡之门吗?她甚至听到了时爸在耳边温柔地呼唤…… 她轻轻闭上了双眼,对不起,谭绍旸,我爱你,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认识的所有人,我就要离开了…… “别放弃,坚持住,朝我游过来,你一定可以的,时漪游过来!” 她的身体起起伏伏,呛了好多口水,身上一点都使不上劲,像是有千斤重的重担在拉着她下坠。 就在她浑身力气被榨干,昏昏沉沉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箍住了她…… “时漪,坚持住,我们都要活下去!” 好熟悉的声音,谭绍旸,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手抓着她,一手抓着冲锋舟的绳索,咬着牙往冲锋舟游去,无数的浪头打来,他死死地抓着她,近了、又近了…… 终于,来到了冲锋舟边上,他居然一只手把她从腰部托了起来,时漪咬着牙,手脚并用,艰难地爬上了冲锋舟。 谭绍旸也爬了上来。 有战士开着冲锋舟来接应他们,巨大的旋风吹得耳边猎猎作响,她朝他一笑,他们在一起,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表吐槽,表拍砖,嗷嗷嗷,哀家继续码字去。。。 第46章 深情相随 时漪马上就被送到人民医院急救了;谭绍旸一路握着她的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也会有一个人爱她如生命,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她多么庆幸此生遇见了他;被他爱着;这也许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医生诊断时漪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吊了两瓶葡萄糖之后谭绍旸就带她到了市里的明珠饭店,时漪不放心谭绍旸;软磨硬泡地也让医生替谭绍旸检查了一番;得知没有大碍才放心。 从漫长的十多个小时后醒来;看到趴在床前的谭绍旸;次她知道她的爱再也不会有保留。 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不顾生命危险去救你,其他的还用说什么呢! 一天之后台风离境;又一波洪波打来,北京高层异常关注,派了高层前来慰问。 沈中乾也来前来的行列中,一办完公事就去看望时漪,却看到在堤坝上和解放军一起扛沙包的谭绍旸,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y市的大洪水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广泛关注,而军民团结一心,严防死守,没有再发生决堤事件,国务院就此次抗洪救灾向全国人大做了工作汇报,表彰了所有在洪灾中积极投身工作的个人和集体。 在这之前,谭绍旸以程希然的名义又陆续送来一百辆物资,他自己却不顾身份每天在前线扛沙包救灾民。 谭绍旸有c市常务副市长的身份在y市没有得到特殊对待,而在北京的表彰大会上也有幸参加,并被授予抗洪救灾英雄荣誉称号。 连带程希然名下的企业和谭绍晗名下的公司都被表彰,获得了抗洪救灾先进单位的荣誉。 表彰大会上也有人反对谭绍旸被表彰,原因是谭绍旸并不是y市的直接领导,而他去y市是因为他的妻子困在大水中,而且不顾危险救的是他的妻子,显然没有大公无私的奉献精神。 沈中乾一派的人早就知道谭绍旸是他们家的外甥女婿,外甥女还是最近才认的,纷纷发言:没有小家何来保护大家,抛开妻子的身份,她也是一个公民,是一个人民,难道非得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这层身份而去否认一个在前线不计个人安危的热血青年吗! 前去慰问的高层也在堤坝上看到谭绍旸扛沙包、救灾民,满身泥污的样子,对他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所以谭绍旸的表彰也就称得上实实在在了。 回到c市的时漪受到了谭家人、沈家人、乔靖远、孙美娜的深切问候,何蕴珍急得红了眼,看到时漪又是一阵流泪。 时漪看到亲人,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眼泪也巴拉巴拉地掉下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乔靖远也红了眼,拍拍时漪的肩膀,和谭绍旸去书房谈话了。 戴晏秋现在对这个知书达理又背景不凡的儿媳妇很是满意,特地托人买了一个买过光的高价玉佩让时漪戴在身上,“保你平安,保你平安!” 时漪很忙碌,她看着大洪水冲走了y市很多家庭,她觉得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乔艺馨不在,时漪就和孙美娜两人找到红十字会,主动担任筹集救济金援助灾区的任务。每天在身上横挂着一条大红幅,不顾高温,在大街上宣传。 孙美娜笑称她已经快变成他们电视台专门的慈善主持人了,前一阵子特地为广西碧林村做过一个单元,现在又在宣传市民捐款了。 时漪想起那咽不下口的饼干和粗糙发硬的面包,灾区的人民不知道还要吃多少顿这样的食物,一想到他们,再苦再累也都值得了。 晚上时漪靠在谭绍旸的怀里,细数从认识谭绍旸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渐渐地发现,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中生活了这么久了。 他每天刮掉的胡子,他每天佩戴的领带,他喜欢的足球明星,他讨厌的芹菜……他们早已融入彼此的生活,只有她一直傻傻地在这段婚姻中观望,立志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却没有从心底里去认可…… 现在似乎也为时不晚……时漪坐在他身上异常地主动,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卖力地前后摆动…… 只是她还不得其法,撩拨得他异常难耐,搂着她的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啊……啊……快点,快点,用力,唔……” 谭绍旸得逞,舒服地浑身打颤,听着她刻意压低的娇吟声,浑身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更加兴奋,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火力全开! “宝贝,你叫的真好听,我好喜欢!”他头撑着去找她的唇,摩挲片刻,在她的耳边低喃。 时漪羞赧,红着脸去捶他,却让他抬起了她的一条腿,疯狂地开始战斗,两人忘我地交缠…… 时漪跟随着他的节奏迎合他,双手在他身上抚摸,甚至她摸着他们紧密结合的地方,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难舍难分,完全成为一体…… 而此刻在广西碧林村的乔艺馨和程希然正坐在破败的教室外面,程希然双手撑着头捂住了眼睛。 乔艺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原来今天程希然难得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抢救。 乔艺馨叹了口气:“别再耽搁了,回去吧,回去看看,不要让以后留下遗憾!” 程希然一直捂着眼睛,乔艺馨默默地起身站在他的面前蹲下,然后把他的头抱在怀里。 “跟我一起回去,好吗?”最后两个字,乔艺馨明确地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委屈和恳求,她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 相处了近一个月,碧林村淳朴的风貌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碧林村的村民和学生得知两人要走也是千般不舍。 无奈家里发生大事,好在程希然之前安排的工作人员已经来了,开了大卡车来,并带来了一大笔钱,希望在碧林村建立一个希望小学,并主动承担碧林村与外界的道路修建问题。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他们要在这里采风,程希然安排来的工作人员已经和当地政府开始协商,希望把这里建设成一个生态自然区,从根本上解决农民的贫困问题。 最重要的是程氏的高薪水待遇下还召来了好几个优秀师范毕业生积极投身于这里的教育事业。 乔艺馨看着程希然憔悴的模样,心里是又感动又心疼。就像他之前要跟着她来广西一样,事先没有告诉她任何的这些安排,他忍受着她嫌弃他花花公子、二世祖的不屑,默默地安排了这一切,而现在他一直不待见也不待见他的父亲却生命堪忧…… 回程的旅途是寂静的,程氏特意派了人来接他,而程希然一路上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乔艺馨是在到了当地县里看到报纸才知道y事发大水,青年志愿者自发游行号召大家捐衣捐物,里面赫然有时漪的照片,之后才知道时漪之前曾被困在y市的大水里,和谭绍旸英雄救妻的事情。 到了柳州白莲机场,程希然派了一个工作人员护送乔艺馨回c市,乔艺馨发现短短的两天,他好像就成熟了不少,看见他眉宇间的疲惫想要陪他回去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乖,你自己先回去,小吴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我先走了,有事会给你电话的,你别担心!” 他次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跟她说话,宠溺的目光看着她,却让她的嗓子眼都堵堵的。 飞机穿过云层的时候,可以看见广袤的天空,乔艺馨忽然觉得自己很矫情,他陪了她一路,伴了她一路,她却不曾真正关心过他,她越来越没品,越来越没良心了。 直达的飞机三个多小时后降落,乔艺馨背着行囊让小吴赶快回d市,自己打了车匆匆回家。 得知乔艺馨回来了,赶到她家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在整理行李,时漪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又要走吗?” “程希然的父亲遇到车祸情况不怎么好,我坐高铁去d市,对了,你在y市的事我才知道,对不起,我居然事后这么久才知道。”乔艺馨已经快速冲了澡,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上,不时地打着水滴,手上的动作不停,歉疚地看着时漪,她已经顾不上叙旧了…… 时漪心里默默伤心: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笑着摇摇头:“我早就没事了,只是你和程希然……” “我觉得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玩世不恭,当然,我还没有其他的决定,他既然能陪我去广西,一待就是一个月,我去d市看看也理所当然!” 时漪心里却在嘀咕:程希然果然有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乔艺馨心中的天平开始偏向他了,明明心里已经有他了,嘴上却不承认,算了算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让他们自己琢磨去吧。 乔艺馨果然乘高铁去了d市,而且行动非常、及其迅速。 第47章 可以试试 程希然刚回d市;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母亲冯婉芝和大哥程皓然各坐一边,冯婉芝看到亲生儿子;一向端庄的她再也顾不得了;嗷嗷大哭起来。 “妈;没事了;妈,我回来了!”程希然一路急赶慢赶;声音都有些发哑;看着发丝中隐隐露出几根白雪的母亲;心里异常懊悔;他真的很不孝…… 主治医师是程父的好朋友,对程希然拍拍肩;病人肋骨折断,伤及肺腑,毕竟年纪也大了,好好养伤吧,以后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人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冯婉芝听到这个消息又开始流泪,看到程希然衣服邋遢,头发发油,劝他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下再来。 程皓然自程希然出现后就没说过他,一直保持着笔直坐在长椅上的姿势,在程希然看向他的时候居然也正看向他,朝他点了点头。 程希然确实是累了,身上都开始发臭了,也不推脱,嘱咐跟他一起来的助理小孙守在这里,陪着母亲。 程希然刚走出医院,就接到了乔艺馨的电话,实在想不到乔艺馨居然到了d市。 “你别动,在高铁站等我,我这就开车去接你。”乍听到乔艺馨前来的消息,程希然是激动的,就像疲惫不堪的时候有棵大树可以让你依靠一样。 谁说男人不脆弱,只是一贯地装作坚强罢了! 看到人群中那个穿着波西米亚水蓝长裙的女子,心里暖烘烘的。 “你怎么会来?” “你都能陪我去广西,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乔艺馨笑笑,看着他,明明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却还是之前胡渣邋遢的模样,心里酸楚,她的意思表达的让程希然开心不已,她说的是“陪”而不是“追”。 陪就好像她是事先知道的,认可的,就算现在她还不认定他,起码他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一定位置了,从听到父亲出事到现在,他的心次变得那么柔和…… “谢谢你来,我很高兴!” “我只是做了一个不让我自己后悔的决定,并没有做太多,真的!” 程希然苦笑了一下,有些沮丧,“我知道,走吧,我带你回去。” “我住宾馆就好!” “我在地铁总站旁边有套房子平时不怎么住,而且那里交通方便,比宾馆好多了,你住那里吧,我这几天都会在医院!”像是解释一样,程希然觉得自己活得相当地窝囊。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商品房,装修地很大气,乔艺馨觉得住在这里的主人应该是自信满满、积极向上的年轻人,她觉得她越来越看不透程希然了。 路上程希然打了个外卖电话,刚坐下没多久,外卖就送上门了。 “不好意思,我实在太饿了,这副样子也不想出现在饭店里了,你将就吃点,晚上我过来带你去吃饭!” 乔艺馨并不是挑剔的性子,中饭是在上高铁前吃的盒饭也真的饿了,不客气地吃起来。 两人吃饭都不说话,一会儿功夫,乔艺馨就吃饱了,问道:“你爸爸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手术后麻药还没醒过来,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断了两根肋骨,肺部也有点受伤,我一会儿再去医院。” 饭后程希然直接拿起了以前的换洗衣服,洗了个澡就走了,乔艺馨看着房间里的阳光的剪影,这才冷静下来:她到底干嘛来了,难道真的只是不放心吗,那么得知他父亲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她此行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c市,谭绍旸已经带着时漪和何蕴珍住进了装修完毕的别墅。 两边的家长认为应该把婚礼提上日程了,谭绍晗笑言,“难道你想怀了宝宝,拍三个人的结婚照吗,而且你不觉得大着肚子拍照很累而且很不漂亮吗,到时候手肿脚肿脸肿,你不想一辈子都留着这个遗憾吧!” 一席话说得时漪哑口无言,一想要是哪天真的揣了一个熊孩子,身体里万一装进去一个球,走个台阶都不敢,怎么还能穿她的性感小婚纱啊,当下决定,婚礼定在国庆节。 因为谭绍晗开的本来就是旅游策划公司,直接、干脆把这个婚礼策划也交给她了,婚纱和礼服是时漪想自己设计的,其他的酒店、宴席的细节等都交给了谭绍晗。 谭绍晗义不容辞,还揽下了度蜜月的路线策划。 自从确定了婚礼的时间,时漪就开始忙碌了,每天坐在书桌前开始画设计稿,早上空气清新的时候在庭院里泡一壶花茶,勾勾线条,修修改改,用她自己的话说:忙并快乐着。 何蕴珍的身体不宜劳累,几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都收到了来自“康友之家”的友好慰问,康友之家是一群癌症患者自发成立的关爱癌症患者的病友组织,时不时地组织一些喝喝茶、跳跳交际舞的活动,时漪是大力支持的。只是现在女儿要结婚了,她就没时间去忙其他的了,按照习俗,女方要准备蚕丝棉被,准备摇钱树等,好在沈中乾的妻子赶来了,乐呵呵地帮助何蕴珍一起打理。 戴晏秋对这个婚礼也给予了高度支持,时不时叫时漪和何蕴珍去谭家吃个饭、喝个汤,和何蕴珍相处地倒是不错。 而乔艺馨在某天看到程希然疲惫的脸,差点在饭桌上睡着的时候终于不忍心了,答应程希然和他试试看。 时漪知道后,心里暗暗佩服程希然的高招,像乔艺馨这样的女孩子内柔外刚,而且吃软不吃硬,程希然表现的越脆弱越让她心疼,这不,不就这么上钩了么。 某天,冯婉芝在医院楼下要给儿子送汤,看到儿子正牵着的漂亮女孩的手,这才知道,儿子终于正经交女朋友了。 对于儿子三十多岁,次正式交女朋友,女朋友还专门从c市赶来这件事上,冯婉芝是老大的欣慰啊,她终于离她的抱孙子路程更进一步了。 程父醒来后就直接让原本游手好闲的小儿子进了程氏,这些年程希然在外面也大大小小开了几个公司和饭店,但是这样的成绩在大企业家眼里无非是小打小闹,所以这次指明让小儿子进自家的公司让一干人等有些坐不住了。 夏天的夜微凉,乔艺馨握着红酒杯站在阳台上仰望星空,程希然一口泯尽了酒汁,缓慢地说道:“我大哥要坐不住了。” 这几天渐渐听程希然提起,乔艺馨才知道程希然和程皓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程希然的母亲是正房,程希然的母亲和程父婚后一直忙于打拼,曾经意外流掉了一个孩子,后来几年冯婉芝都没有怀孕。等到好不容易有了程希然,冯婉芝就从事业上退了下来,开始全心全意照顾儿子,只是等到程希然五岁的时候冯婉芝才发现程父早在外面有了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竟然比程希然大了七岁! 这就意味着当她还在和程父辛苦打拼的时候,程父已经背叛了她,背叛了她辛苦操持的家,冯婉芝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和讽刺,提出离婚。 冯婉芝的娘家是当地的大户,冯婉芝嫁给程父可以说是下嫁,但是当程父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的时候她还是不忍心,于是这个家就这样不幸福地继续着。程皓然的母亲是程父的初恋情人,程希然五岁那年程皓然的母亲生病去世,程皓然被接进了程家,只是当时程父就立下遗嘱,死后的财产都留给小儿子,只给了公司一个小股份给程皓然。 程希然小的时候是被宠大的,母亲因为是唯一的儿子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父亲是因为对母亲和家庭的歉疚。不过小小年纪的程希然却一直受到程皓然的冷暴力欺压,他一直用冷冷的眼神瞪着程希然,而且母亲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长大后的程希然才知道这段过往,小时候羡慕别人家的父母都会陪孩子上学,陪孩子玩游戏,只有他是永远都划不完的卡,父亲或许是愧对程皓然对他要求很严,自从程皓然研究生毕业后就开始在自家的公司上班,而程希然则是一直在游戏人间,反正他有花不完的钱,而给他的钱的人乐意,他干嘛不好好花。 他厌恶没有原则和责任心的父亲,在他的成长道路上从未给过他一丝的关心和爱护,也埋怨过他的母亲在伤心中度过了大半辈子,却没有得到幸福。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他放任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培养和考验,让我在外面的世界到处飞,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就像是做生意一样出了岔子也只能自己想办法……我以为我妈不幸福的,其实她和已经和我爸形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我妈的一句‘你终于醒了’让我爸笑得那样开心,谁又说他们不爱呢……” “你比我幸福多了,你至少父母还在自己身边,我妈妈自从和我爸离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挥发了一样,就像时漪,很小就没了父亲,所以你比我们都幸福!” “呵呵,只是我明白地太晚,程皓然固然恨我,却并没有给我造成多大的损失,你还记得医院那次你给我的巴掌吗,那个女的就是程皓然安排下的,这样的事很多,只是给我困扰倒没有真正伤害我,可是现在他真的动了心思要夺公司的股份了,我忽然很不想他这么做,毕竟当年他也是无辜的。”程希然倚在栏杆上,身体微倾,双臂竖在栏杆上,双手抵着下巴。 “也许事情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把你大哥约出来好好谈一次吧,钱太多也换不来亲情的……” 乔艺馨还没有说完,却让他拦腰抱住,她感觉到他的脸埋在她的背上…… 第48章 过往的爱情 时漪很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好男人;结婚那个繁琐程度不是她能驾驭的,干脆直接打包甩给了谭绍旸,还让谭绍晗觉得这弟妹特别懂事、乖巧;你看什么都让弟弟做主;把小女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啊。 周末是时爸的忌日;谭绍旸开车去了烈士墓园;一路上时漪都没怎么说话。她到现在都能清楚地回忆在水中那窒息、绝望的感觉,她曾经责怪过时爸为什么不退伍;为什么不多陪陪她和妈妈;直到自己也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才发现;救人与被救都是这样的骄傲。 望着墓碑上时爸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时漪笑着对时爸说:爸爸,一定要看着我幸福! 回到市区的时候谭绍旸接了电话赶去处理事情了;最近h7n9病例发现者越来越多,整个城市都人心惶惶的,市委出台了一系列政策,谭绍旸也是非常忙碌。加上台风对c市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后续的修建措施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划中。 时漪想起了那首经典的鸡之歌:我不想说我很清洁,我不想说我很安全,可是我不能拒绝人们的误解,看看紧闭的圈数数刚下的蛋,等待被扑杀的危险,吃我的肉我没意见,拿我的蛋我也情愿,可是我不能容忍被当作污染,想想命运的苦擦擦含泪的眼,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一样的鸡肉,一样的鸡蛋,一样的我们咋就成了传染源。禽流感,很危险,阿嚏阿嚏。谁让咱有个鸟类祖先。孩子他爹已经被处决,孩子他哥抓去做实验,这年头做只鸡比做人还艰难,就算熬过今天就算过了明天,后天估计也得玩儿完。一样的鸡肉,一样的鸡蛋,一样的我们却已不值一钱…… 时漪在商场一楼(专卖蔬果)口停留了一下,想起要给家里买几个好看的装饰品就又上了电梯。 在家纺点看中了一套被子,打电话给谭绍旸忙碌中,看着小碎花式的粉红六件套,直接决定买了,脑子里还在脑补谭绍旸看到粉红小碎花那骚包的眼神,真是要多赞就有多赞啊。 正在会议室研究财政大事的谭绍旸没? 第 8 部分阅读 第 9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9 部分阅读 正在会议室研究财政大事的谭绍旸没来由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让正在滔滔不绝发言的某女主任幽怨不已。 “时漪?”时漪正自想自乐呢,听到头顶上的声音,狐疑地扭过头,却发现是好久不见的周立恒。 “这么巧?”时漪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结婚后越来越向面瘫发展了,不经意地朝他身后望望,却没有人跟着。 “是啊,我来买点东西,没想到会碰到你!” “你一个人?”时漪明知故问地问了一个很没营养的问题,她看到他就想起乔艺馨满脸泪痕的模样,话里就多了一层厌恶。 “是啊,有时间吗,我们出去喝一杯?” 时漪愣了一下,然后干笑着:“额,不太好吧,我们好像并没有那么熟!”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能叫不熟呢,只是平常没有机会而已,走吧,难得有这个机会。” 话说到这个份上太不出去就是没礼貌了,时漪也特别想知道他会跟她说什么,粉红小碎花都没买就走了。 商场七楼有家格调不错的咖啡馆,一进门就有一股浓郁的咖啡的香味充斥鼻尖。 “乔乔现在好吗?”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方面!”一听他的开场白就提到乔艺馨,时漪虽然欣赏他的直接可是这样又让她更加烦躁,说话也有些冲了。 “我知道你身为乔乔的好朋友恨我也看不起我,我只是想关心她一下,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乔乔有手有脚会养活自己,她还有个当司令的老爸容不得她受委屈,要不是乔乔拦着,你觉得你还有命举行婚礼,然后在我面前说她吗?”时漪心里像是吞了炸药一样,越想越生气,有些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 周立恒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么仔细,她只提过她父亲是部队上。” 时漪更加不耻,很想回击一句:那现在知道了她家条件这么好你是不是该后悔当初的决定了。可是何必呢,他们已经分手,一个已经结婚,一个已经决定要尝试另一份感情。往日种种再提又有什么意义呢。时漪叹了口气:“你今天就是要问我乔乔的事吗?” “我曾经很喜欢她,眼看见她的时候就被她的张扬和大胆吸引了,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直爽,刚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接收到她爱意和崇拜的目光就让我的心像要飘起来一样。我一直很爱她,因为在我最贫困最撂倒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她不会温柔地安慰你,却会陪你喝酒陪你打篮球,我一直以为我会和她这样相处下去的。只是时间不是防腐剂,慢慢的,它让很多事都变质了,我是个大男子主义很强的人,而她也是那样倔强,再也没有当初那小鸟依人的感觉了,渐渐地,我开始对她有些冷淡了……” “停!”看着好像陷入回忆,讲故事的周立恒,时漪怎么看都觉得他嘴角的那抹似有非有的那抹笑容很嘲讽,“我不想听你们的故事,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必要再把它放在阳光下晒一晒,即使拿出来也已经是一股霉味了,我不是个好听众!” “学妹,让我说完好吗,我憋着心里也难受,我从来没想过要抛弃乔乔,只是我们的性格不适合,她除了偶尔的穿着打扮,个性不仅强硬而且很没有女人味。再加上陈丽璇出现的时候符合了所有的条件,家境好,可以帮助我的公司快速成长,我可以比计划少奋斗起码五年;最重要的是她很温柔,什么都以你为先,在她面前我的所有优点都被放大了,她说话从来不会刺你,和她在一起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 “呵!”时漪现在非常庆幸乔艺馨早点脱离了周立恒的苦海,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嘴上说着自尊,花的却是妻子的钱,还从妻子那里得到那令人恶心的大男子主义,用卖身来得到金钱上的支持,他怎么能好意思说出来呢,时漪都替他害臊,就在他觉得她没有女人味的时候陈丽璇出现了,这个时机多好啊,天时地利人和啊! “你不用和我聊这些,你只是想要用这些来掩饰你始乱终弃的现实,你不觉得你不仅可恨,而且很可怜吗,你的钱是你岳家的,你的公司是成长了,只是以后别人提起你的时候都会想到你曾经是抛弃深爱你的女朋友然后用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取你所谓的帮助,你放心,乔乔不会再想着你,也不会再记着你,当然,她更不会恨着你,她的生活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用将你的抛弃演化得那么美好!” 时漪气极了,脸都涨得通红,恨不得把手上的冰咖啡都倒他脸上去。 晚上和乔艺馨视频聊天,听她说着程家的纠纷和程希然的成长和忙碌。 时漪想起白天和周立恒在咖啡店说的话,看乔艺馨在摄像头那边开心的样子,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有什么说不得的,让你的眉头皱得像蚯蚓似的。” “我今天遇到周立恒了。” 乔艺馨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木讷地“哦”了一句,两人相顾无言,过了几十秒的沉寂,乔艺馨才托着下巴说:“其实我现在也不恨他了,自从婚礼上见过他之后我也没见过,我好像忽然就觉得心不疼了,憋在胸口的那口闷气也没有了,只是听到他的名字下意识地还会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学长!” “嗯,忘了就好,听谭绍旸说程希然虽然交过无数女朋友,但是心其实不花的,你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好好待他,别把他当下人使唤了才好!” “我哪有!”声音拖长,眼睛一闭一眨,鼻子一皱,那浑然天成的娇憨让时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去了,媚死了,那周立恒是哪知眼睛觉得你没女人味的。”说完之后,时漪突然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他说什么了,快说,什么叫我没女人味了!” “哎呀,没什么的,真的,都过去了的,你还想他干什么!” “笑话,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没有找我一次,没有给过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怎么现在还说我没女人味了,我当初怎么没觉得这男人那么贱呢!” 时漪看她冒火的样子,也知道她没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只好把两人的聊天内容大致说给她听了。 “靠,老娘当初是怎么瞎的眼,你不看好他的时候我还说是因为你们气场不和呢,这可倒好,老娘没让她赔偿分手费,青春消耗费,精神损失费,他还要指责我的不是,看我回去不揍他一顿,老娘非把他的贱嘴撕烂不可!” 晚上和谭绍旸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时漪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你以为世上男人都和你老公一样身体好,个性好,品质好啊,所以你要抓住啊!” 时漪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脑袋:“也是,谁没爱上过几个渣男呢……” “什么意思啊你……”谭绍旸一个翻身把她死死压住,让她没有机会辩驳…… 第49章 三从四德 d市;程希然握着乔艺馨的手,“我妈想见见你,好不好?” 这才几天啊;就见家长了;很有压力的好吧!乔艺馨眉毛直皱;“不好吧;我当时来只是一时冲动,”看到程希然有些发黑的脸色;赶紧自我漂白;“我是说我虽然现在和你相处不错;可是还不到见家长的地步吧;这样子不好!” “怎么不好了?”程希然明显有些生气了,自己难得认认真真谈个恋爱;这女人居然还这么别扭,“你之前不是羡慕时漪结了婚有了稳定的家庭吗,我们也可以啊,我保证一定好好爱你,不欺负你,不挤兑你,你说东我就去东,你说吃饭我绝不喝水,好不好!” 乔艺馨睁大的眼珠子圆滚滚地转了一圈:天呐,他说什么,他居然说结婚,她就算答应了交往也没往这个方向上想啊,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措手不及,她还来不及思考。 “好不好嘛!”某男幽怨地盯着乔艺馨,撒娇的那个嗲啊,汗毛都钻出来了。 “我,我……”乔艺馨已经愣了,实在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 “你看我都下好了新时代男人的三从四德,你听啊,老婆逛街要随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说话要盲从;老婆打骂要忍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交代要记得,老婆购物要等得。”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那种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的人吗!” “哪能啊,乔乔美丽性感,知性典雅,温柔体贴,善良大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也!” “哼,这才差不多!”(这还是人吗,这还是女人吗,确定不是指雕像?!) 程希然在家和乔艺馨腻歪了半天,接到程皓然的电话便去了约定的地方。 钱柜ktv的最顶层豪华大包里,程希然进门的时候看到歌声嘹亮,程皓然却靠在沙发上神游般,右手上的烟蒂已经留了很长一截,他却像没发现一样任由它落在高级西装裤上。 “大哥!”程希然礼貌地喊了一声,打开了ktv里所有的灯。 “你来啦!”程皓然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伸手把烟头碾在烟灰缸里,指指身旁的长沙发,“坐吧!” 程希然点点头,坐在他边上,两人中间隔开了大概二十多厘米的样子,“大哥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程皓然分出一根烟给他,程希然摆摆手没有接,然后他自己把烟在茶几上敲了几下,“叮”地点上火,然后就在把玩手上的打火机。程皓然只吸口,任烟头自己燃烧。 程希然淡淡地看着,没有作声。 好久,等一支烟就这样烧到了末尾,程皓然又把它扔进烟灰缸,来沉声说道:“希然,我不想再和你斗了!” 程皓然示意程希然别开口,“从小到大我都背着私生子的名头,虽然没有受尽屈辱,也是没有感受到父爱的,爱我的母亲因病早逝,让我更加憎恨那个生了我却不能负责的父亲,来到程家的时候我次见到一个对我笑的人是我的弟弟,我很想跟他一起玩的,但是他是少爷,而我只是下人口中的皓然少爷,区别一下子就明显了,我不喜欢那个调皮捣蛋的弟弟。自从我进了程家后,父亲从没在物质上亏待我,阿姨除了对我不热情也从来没有虐待我,我只是恨,恨我的父亲没有责任心,恨他让我的母亲早逝,所以我已在严格要求自己,考最好的分数,上最好的学校,读最能赚钱的专业,没错,我要赚钱,只是我一直不快乐!” 程皓然吸了口气,把眼里的湿意逼退,“我过了这么多年才忽然发现我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我有钱可以声色犬马,寻找刺激,可是那种平平淡淡的幸福我再也没感受过,小时候和妈妈吃一个烤地瓜的幸福再也没有了,看你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混,我是乐见其成的,那样子你就容易失去继承人的资格,只是没想到我的父亲不负责任到这个地步,他早在接我回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我不忿不平,想要把你踩下去,可是你居然丝毫不在意,就像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守着黑夜到天明的时候我赫然发现我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一天开心的日子,所以我不想再争了,不想和你斗下去了,城东的刘氏,城西的钱氏,城北的李氏,都恨不得把程家分了,好一人独大,我们这样自己斗来斗去的我厌倦了。” 自从程父醒来,律师拿来遗嘱后,这是两人次私下见面,也是二十多年兄弟两人次坦诚相见。 程希然是感动的,因为程皓然以前虽然有过小动作,却都是无伤大雅的,并没有那么自私自利,能够和好当然是最好的,他没有野心要管理整个程氏,父亲当年或许是对母亲的愧疚,对家族的交代,让嫡子继承家产,只是程皓然这么多年的辛勤奉献,程父也是安慰的吧。 只要说通母亲那边,父亲应该是不会有异议的,一家人摒弃前嫌有何不可! 程希然怪叫着捶了程皓然一拳,“大哥,你知道你以前读书那么好,我压力有多大吗,别人都是觉得程家老大那么厉害,老二也应该成绩不错的,你说我每年都活在你曾经的成绩里我多累吗,哎,晚上去我那里吃饭把,我带你见见我女朋友!” 程皓然似乎有些不适合弟弟突如其来的好意,转念一想,弟弟都释然了他还纠结什么,笑呵呵地抿了一口威士忌,“是不是你追到广西去的那个?她来d市了?” “对呀对呀,我的脸皮够厚,终于把她追到手了,她都主动来看我了,你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多激动吗,感觉我就像是获得了生机一样,咦,你怎么知道我去广西了?” “你认为你在外面的那些产业我都不知道吗,再说小吴帮你把慈善家的角色扮得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程希然顺手接过他的杯子,灌了一杯,“你不知道那里的环境有多美,纯净得让你的心灵,你的灵魂都得到了洗涤一样,没有了纷争,没有了喧嚣,在那里久了你都不想出来,说实话我也是在那里待的时间长了觉得以前的生活没意思了,只想我妈快快乐乐的,其他的钱不钱的我都不在乎了。我们出去一顿饭少点也要三四千,那里的人一年一家人也就花这点钱。我还没有混到那个地步,听小孩子们问苹果五代是什么的时候打心眼里想帮帮他们。” “和你说通了我就放下了,我也想过了,父亲和我母亲还有阿姨什么纠葛都过去了,我母亲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父亲的身体也不好,阿姨也没过过快乐的日子,所以我决定从下个月里彻底放松了,去外面的时候走走看看。” 程希然一听——坏了,大哥不干了,父亲住院,潜台词不是自己干嘛,怎么能够!他还要陪着亲亲女友去sh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阻止! 那头乔艺馨去了趟超市回来,就看到一位贵妇人站在家门口不停地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乔艺馨快步走了上去,正要找钥匙开门,见贵妇人没有走的意思,正微笑地打量她,干笑着冲她笑笑。 哪知贵妇人把这当成了友好的打招呼,亲切地问道,“请问下你是住在这里吗?” 难道是找什么人?乔艺馨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什么东西,只是太快,她没来得及抓住,“不是,这是朋友的房子,我借住而已!” “哦,小姐不是d市人吗?” 她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乔艺馨囧了一下,难道她是机器人,有探测功能?“我从c市来的。” 冯婉芝已经基本确定眼前的女孩就是宝贝儿子的女朋友了,刚想再问问,电梯里闪出来两个人,一看却是程希然和程皓然,正奇怪正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妈,你怎么来了?”程希然睁大眼睛看看冯婉芝,看看乔艺馨。 乔艺馨早在听到他的呼声的时候就呆住了:她还是见了家长,还是这样防不及防的情况下!神呐,还有比这窘的吗! 程皓然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便把目光投向了乔艺馨,的确是个漂亮姑娘,不过呆呆的,还挺可爱的,忽然有些酸涩,他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心仪的姑娘呢。 “呵呵,我不是想着来看看你吗,出了门才发现没带手机,也不知去哪边找你,想你最喜欢这里的环境,就来碰碰运气,谁知道我运气这么好,都可以去打麻将了!”冯婉芝笑呵呵地冲程皓然点了下头后就拉住程希然不放了,这姑娘有身材,有脸蛋,有礼貌,不错不错啊! 程希然暗暗吁了一口气,拉过乔艺馨一一作了介绍。 程皓然本来想走的,谁知程希然留住了,“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嘛,我们在广西待了将近一个月,都会自己做饭了,大哥也来尝尝,妈,你正好坐着指导指导我们!” 冯婉芝虽然不知道程希然怎么忽然和程皓然关系那么好了,但是良好的修养让她从不在人前做让别人难堪的事,笑呵呵地任由程希然把她按在沙发上。 乔艺馨很窘啊,她本来就不会厨艺,只是能把菜烧熟而已,现在居然要在他妈妈和大哥面前献丑,得,我给您老打下手,您自个儿解决吧! 第50章 准备婚礼 c市;时漪正忙着设计婚纱和礼服,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梦,希望穿上最美的婚纱;做最美的新娘。 时漪亦然;她学设计后件衣服;就是给自己设计了一款样式简单的婚纱;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结婚,会穿上婚纱!穿上心爱的婚纱;挽着英俊的男人;接受众人的祝福;这是多么的幸福。 秋日的阳光正浓;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赤着脚和一袭白色手工西装的新郎在著名风景区深情相拥。 “喀喀喀”的摄像机的声音,定格下的是两人甜蜜的身影;有在海边穿着情侣装嬉闹的,有古风的,有民国的。 谭绍晗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套秋日恋曲系列的婚纱照,光换衣服就换了不下十套。 时漪摸着自己已经僵硬的脸,对谭绍旸挤出一个傻笑。 “啵,”他亲在她的脸颊上,却让摄影师抓拍到了,“漂亮,对,这样自然!” 怎么还在拍?时漪惊恐地望着谭绍晗,谭绍晗一副我也不了解,是你们表现太好的表情。 看毛片的时候,时漪很得意,镜头下的两人表现默契,他们的眼神似乎一直都在一个点上,让专业的摄影师都夸赞他们夫妻之间恩爱。 时漪难得没有羞红脸,拉着谭绍旸悄声说:“当年要是进了演艺圈,说不定现在也是个当家花旦呢。” 谭绍旸见她开心,自然是什么都好!“是是是,我老婆要是进了演艺圈,那是横扫千军如卷席,所向披靡啊!” 引得时漪“咯咯”直笑,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轻咬了一下他嘴角,“贫嘴!” 结婚是个复杂的过程,按照当地的风俗,婚礼是要有一个媒人的,可是自由恋爱的年代,哪里去找个两人之间的介绍者呢,戴晏秋和何蕴珍站在统一战线上,摇头,“不管找谁,这是规矩!” 临结婚了,找媒人!有这么可乐的事情咩!最后沈家舅妈站出来,“这个年龄段的女性也就是我了,我毛遂自荐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说吧!舅妈保管做得漂漂亮亮的。” 宾客的名单都交给谭绍晗了,只是酒店当天的装饰啊,桌布颜色啊,谭绍晗都喜欢问一下时漪的意见。 时漪大手一挥:爱咋咋地!因为时间太紧张,时漪只来得及做自己的婚纱和谭绍旸的一套西装,其他的敬酒的礼服和晚宴的礼服都需要再准备。 时漪有些精神洁癖,她希望这样隆重的场合,所有的礼服都是独一无二的,关键时刻,宋斯葭送上了给时漪量身定做的大红色旗袍,是立领、中袖的长款旗袍,别具一格,不过穿在时漪身上反而显得她的身材更加前凸后翘。 宋斯葭打趣她,“小心你老公不让你穿出来见人了。” 时漪看着她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不由地热泪涔涔,“我没想到你还记着!” “我当年不就说过你婚礼的礼服一定要我设计的,没想到你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差点赶不及,不过因为我怀了宝宝之后工作进度降低,只能赶制出一件了,另外,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时漪:“什么?” “我的喜帖啊,呵呵,我和前夫复婚了,总不能让我的宝宝生下来没有爹吧?”宋斯葭说得坦然,那眉宇间自然流露出的笑意是怎么也假不了的,时漪很为她高兴,“恭喜你,不过你比我晚一步,我不能做你伴娘了。” “傻样,谢谢你,我们都会幸福的!”一句再平淡不过的心愿却让时漪不由地红了脸,宋斯葭于她来说是从巴黎来到c市后个老师,也是好友,她为她现在重拾幸福而高兴。 宋斯葭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再哭让你老公看到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小谢和dy也及时给瞌睡的时漪送上了针头,两人各做了一套礼服,小谢的是水绿色的抹胸斜条纹长裙,dy做的是粉色的及膝小礼服,前面一半都镶了淡紫色的小水钻,腰间斜着一个淡紫色的大大的蝴蝶结。 “时漪姐,这是我们准备了很久的,不要嫌弃哦。” 时漪没想到她们也会准备,说不出来的感动,抱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真诚地说:“谢谢你们!” 婚礼的主婚人是彭博,证婚人是时漪的外公沈中乾,这是两家旁系亲属中辈分最大的,时漪本来想请谭绍旸的领导,让谭绍旸给否决了,“我们只请亲友!” 九月初的时候,程希然和乔艺馨携手从d市回来,作为伴郎伴娘的不二人选,时漪和谭绍旸晾了两人一整天,让时漪尝到了摆谱的滋味。 四个人在小酒吧里聚会,看着两人那样亲密的陪伴,让时漪不停地朝谭绍旸吐酸水,“小绵羊被大灰狼吃掉了,现代版的羊爱上狼啊。” 谭绍旸看着嗤笑不已,“怎么就不是狼爱上羊呢。” 时漪摇摇头,“没看到乔乔十句话的时间里有七句话的时候都在看程希然嘛,这孩子,完了。” “那你呢,你看我的频率是多少!” 时漪故意在他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嗯,不穿衣服的话我一晚上不看……”小样儿,憋不死你。 但是,羊永远别想战胜狼,因为狼能把你整个吞下去…… 晚上,只剩下谭绍旸和程希然两个人的时候,一人一杯红酒对酌。 谭绍旸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你爸身体怎么样了?” 程希然一口而尽,“还行,年轻时不注意身体,老了发病了,医生说以后注意休息和饮食,戒掉烟酒,就没多大问题。” 谭绍旸又给他倒了一杯,“那你哥呢?”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比白天更增添了几分美感,“我已经劝过我妈妈了,我并不想继承我父亲的产业,产业就给我哥吧,反正我和我妈的分红不会少,而且我哥活得也憋屈,他之前为了博一个光明正大的出生都拒绝结婚,公司里很多事我也不想管,直接扔给我哥了,不过我哥提议我父亲找个职业经理人,他说他想出去走走,我父亲答应了,我妈都见了乔艺馨了,现在一心想要孙子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谭绍旸听到了重点了,挑挑眉,“那你?” 程希然一听就乐了,酒杯扣在流理台上,“我儿子肯定比你儿子大!” “呸,我俩都领证了,你俩还没影子呢,而且过我干岳父那关也没见得多么容易,小子,革命尚未成功,你还需努力啊!”谭绍旸把酒杯一放,转身就走了,他要赶紧去把儿子拉出来遛遛了,笑话,居然说他儿子不来,切,他现在就努力去。 离十月一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时漪像是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一样,总是向窗户外发呆,做饭的时候插了插头,忘了按按键,整理婚礼用品的时候半天都没动弹。 何蕴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拉起她的手,“哎,你怎么了啊?怎么最近老发呆?” “就是容易发呆嘛,我感觉我快更年期了。” “胡说什么呢,你是在担心婚礼还是什么?” “妈妈,我怕我做不好,我有时候觉得我做他的妻子很失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老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时漪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好像有很害怕…… “你们证都领了半年了,你还没胜任你的角色吗。要我说,你现在就是紧张的,穷紧张,跟你说婚礼就是一个仪式,你不必多放在心上,是告诉别人你很幸福的仪式,别多想啊!” 晚上躺在谭绍旸的怀里,时漪把玩着他睡衣上的扣子,轻轻地说:“我们要结婚了。” 谭绍旸瓜瓜她的鼻子纠正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补个仪式!”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这么紧张,好像有点患得患失,之前领证的时候也紧张,可是不像现在这样的。” 谭绍旸一听就认真了,从床上坐起来,也把她拉起来坐好,他握着她的双手郑重地说:“时漪,我现在不能说我以后会做到哪样,但是我能保证有生之年我都会爱你护你,也许有天我们的感情可能变质了,那么我也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但是我会有用我最大的可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你已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等到我们老得牙齿都掉光的时候,我们还会牵着手,我希望这辈子我就和你在一起,只希望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你的笑脸,晚上能搂着你软软的身体睡觉,时漪,你要相信我,也相信自己,我们的未来很长,我们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 他的话并不煽情,但是时漪流泪了,她一直不懂爱,经历了一场爱情之后就以为那就是爱了,只是爱情分好多种,有些爱来得晚,它会逐渐升华,逐渐发酵,直到散发出醇香。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求好评,咩~~~~ 第51章 婚礼进行时 婚礼前晚时漪就住进了自己家;因为第二天谭绍旸要上门迎亲。谭绍旸也住进了谭宅,这晚他也要了解很多关于婚礼的东西。 晚上乔艺馨、孙美娜都在她家睡觉,三人齐齐躺在时漪的床上;讲着大学里的糗事和工作后的事;一直到十二点何蕴珍来催来睡觉。 这一点大家都在激动和兴奋中入睡;排除谭绍旸被谭志邦拎进书房耳提面命了一番。 早上四点多时漪就被何蕴珍叫起来了;简单洗漱后,三人就坐车去了早就预定好的高级会所。 时漪由着工作人员做了一个全身的按摩和美体;然后就被按在镜子前;开始了一阵捣鼓。 她的头发先被包起来;她闭着眼睛任化妆师化妆;贴假睫毛的时候,那粘贴时皮肤发出了疼痛;时漪不由地痛呼一声,接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眼睛那个晦涩难受。原谅她以前化妆从来都是一个眼线了事,最多加一个眼影,快奔三了还是次贴这玩意儿! 重头戏是新娘头,做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女造型师,扯着头发这里夹棒夹一下,那里发夹别一下,时漪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咧着嘴,要不是看在是成婚的日子,她绝对甩头不干了,这姑娘绝对是看她太漂亮了嫉妒她所以就来折腾她的,绝对是这样! 穿上她新手缝制的白色婚纱的时候,时漪自己都忍不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呆,好像比平时好看多了,多了点妩媚和俏丽。 乔艺馨和孙美娜已经化了妆,换好了香槟色的伴娘装,见到时漪走出来的那一霎那,两人齐齐惊叫,“哇噻,快来抢新娘啊。” 孙美娜不由地抱住她的胳膊,“今年的新郎不被灌酒都要醉了!啧啧,我们快走,一会儿被人抢走了。” 还是乔艺馨动作快,掏出手机给三人来个张大合影,“这是首发哦,绝对震撼啊,珍藏啊!” 然后穿着礼服的三人又坐车回了时漪家。 上午,何蕴珍这边的亲戚,乔靖远等人都挤到了家里。 九点,迎亲的队伍到了,时漪的表姐沈瑶也就是沈靖谕的女儿也从国外回来了,趴在窗口,跑来跑去向时漪汇报迎亲的盛况。 谭绍旸一身洁白的西装捧着大束百合花站在防盗门外,身为伴娘的乔艺馨和孙美娜怎么也不放心,生生让谭绍旸留下了无数张卡,并给了巴厘岛七日游的大承诺。 今天的伴郎是程希然和顾君翔,一人一身黑色西装,生生亮瞎了屋内人的眼。啧啧,各个都是好姿色啊! 临走还有个哭嫁的环节,时漪原本还被程希然的笑话笑得不行,真的临到走了,眼睛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就掉下来了。 “别哭别哭了,妆要花了,不哭不哭了啊!”谭绍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拿纸巾帮她拭泪。 直到十点整,要发嫁了,时漪抓着何蕴珍的手才渐渐止住眼泪,让谭绍旸心里堵堵的,活像是强抢民女的土匪似的。 谭绍旸和时漪在时爸的遗像前跪拜,然后时漪被沈靖谕背着下楼直到塞到车上,幸好有电梯,真要是背下去,沈靖谕这舅舅的腰可就要好好养养了。 然后沈靖谕的小儿子沈骁,也就是时漪的表弟,挑着一个红木杆子两头都包着红包裹,这是当地的习俗,由家中的未成年男子最好是新娘的弟弟挑着红包裹送嫁。 清一色的八辆奥迪,让整个小区的人都在外头观看了,待看到漂亮的新娘,帅气的新郎也不由地羡慕。 男方随车迎亲的是谭绍旸的两个表妹和萌萌,一路上锣鼓铿锵,时漪和谭绍旸的手紧紧地握着。 两人手里明显冒了汗,但是谁也没有松开的意思,相视一笑,时漪靠在谭绍旸身上,不由想到一句话:只叫人生死相许! 到谭宅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新娘子下车要象征性地洗脸、换鞋,然后给家中的长辈敬茶! 随行的沈靖谕、沈骁、沈瑶、乔靖远、乔艺馨和孙美娜是要吃男方家煮的糖水煮蛋的。 时漪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陀螺一样,到谭绍旸的屋里换了另一条淡紫色的简约婚纱,是谭绍旸托米兰的时装公司特意给时漪量身定做的,一直到前两天衣服送到了才告诉时漪。 时漪望着镜子里幸福的脸庞,由着乔艺馨给她换了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就匆匆往酒店赶了。 到了酒店,由干爹乔靖远扶着她一直走到谭绍旸身边,把她交到谭绍旸手上,在司仪的主持下,两人的爱情宣言出奇的一致:我爱你,一生的目标就是能够陪着你一辈子! 这个过程很简短,是在宾客们已经入座后进行的。 如雷的掌声下,时漪握着谭绍旸的手,好像要把全部的力量都转移到手上,让他知道此刻的她是多么的幸福! 匆匆回房间换了一套大红色的旗袍,谭绍旸也换了一身相应的唐装,伴娘伴郎也换了旗袍和唐装,时漪只来得及吃下一个小蛋糕,就随着谭绍旸挨桌去敬酒。 来的宾客不少,有谭绍旸家里的亲戚,也有部门里的一些领导、下属等,原本两人只想简单一点、朴素一点,只不过知道情况的大家都来问他们“请柬呢”,不由得两人干脆都请了,反正规定了随礼不超过两千,一进酒店就要登记的,这给谭绍旸安了不少心! 时漪这边,清一色的军装也满满两桌,无不是以前时爸的战友、领导的,因为乔靖远的关系,和时家一直没有断了联系,时爸唯一的女儿出嫁,来捧场的自然很多! 还有时漪以前公司要好的同事和同学,时漪非常庆幸她的伴娘是乔艺馨和孙美娜啊,两人的酒量算是女中豪杰了。特别是孙美娜,白的、红的、黄的,啤的,四中全会她也照样屹立不倒。 一圈走下来时漪的脚脖子那个疼啊,脚底板都感觉磨出血泡来了,心下不由地暗暗抹眼睛:这真的是在受罪啊! 等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好几个菜已经有些凉了,时漪也顾不得了,夹了几个清淡些的,填饱肚子要紧。 这家酒店的老板是程希然,所以今天整个酒店都是为了婚礼服务的。 楼上有专门的ktv、舞厅、棋牌室和酒吧,下午众人就在那里消磨时光。 十八层的总统套房里,时漪靠着沙发,很没形象地把脚架在谭绍旸腿上,谭绍旸任劳任怨地给老婆捏腿、捶腿。 程希然的眼力非常好,看着乔艺馨的眉头微微蹙起,赶紧给她敲背、揉肩,这让还是陌生人状态的孙美娜和顾君翔那个不爽啊,好歹给他们留条活路啊。 只是没一会儿,戴晏秋和谭绍晗就找上门来了,按照习俗,家近的新娘当天就要回门的,而回门还要带上回门礼,所以两人就来找时漪了。 下午两点,时漪转上了dy送的粉色及膝小礼服,配着谭绍旸的烟灰西装、粉色衬衫,八辆奥迪又齐齐驶向了时漪家。 随行的是谭绍旸的堂叔、姐夫彭博和谭志邦。回娘家吃了茶,聊聊天,四点又开始集体返回酒店去吃晚饭。 晚饭的宾客比白天还多,许多上午没来的,下午都来了,时漪换上了水绿抹胸长裙,开始新一轮敬酒。 宴席结束后,时漪、谭绍旸、何蕴珍、戴晏秋和谭志邦就站在酒店门口送客人,一直到七点多才上楼。 谭绍旸的朋友已经差不多都结婚了,他的下属年轻的又不敢闹,程希然和顾君翔已经因为挡酒醉的差不多了,所以时漪非常庆幸,没有人闹洞房。 一进门,时漪就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把自己整个人都摔在了沙发里。 谭绍旸拥着她,“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我难道就今天漂亮了?我平时不漂亮吗?” “不,你什么时候都漂亮,”然后伏在她耳边邪恶地咬了她的耳朵,“不穿衣服的时候最漂亮!” 时漪拧拧他有些微红的脸,晚上尽管有强大的伴郎伴娘护航,可是来的人都是军政上的好手,平时喝酒跟和喝水似的,谭绍旸喝的也不少,时漪帮他脱了西装,解了领带,让他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时漪坐在梳妆镜前,把发饰摘掉,解开了满是发胶的头发,用卸妆乳卸了妆,换下了长裙,才悠悠然去泡澡。 巨大的浴缸里,热水浸过四肢百骸,时漪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浑身那股累得散架的骨头好像都松弛了很多,洗了头发,穿上了乔艺馨送的新婚特别礼物! 时漪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即使她和谭绍旸已经亲密了半年多,饶是她经常被他扒得一点不剩,可是这黑纱肚兜、黑纱丁字裤,穿了和不穿有什么区别!时漪还是不敢,不敢保证谭绍旸见了她会不会直接就地把她办了,老老实实地披上了白色浴袍。 作者有话要说:某格子这几天生病了,更新不稳定,大家见谅啊~ 第52章 夜晚不平静 时漪走出浴室的时候;见到谭绍旸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时漪不自觉地拉拉自己身上的浴袍,“你醒了?洗澡吗,我给你放洗澡水?” 谭绍旸朝她招招手;在她将要走近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腕;她一个旋身准确地落入他的怀抱。 “老婆;你身上真香!” “快洗澡去;身上一股酒味臭死了!” “得令,走咯!”谭绍旸嘿嘿笑着;趁她不注意狠狠地啄了一下她的脸。 十八层的另一间总统套间内;乔艺馨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去解身上多余的装扮;终于解脱了束缚;满足地抱着被子睡觉。 家里的小狗怎么那么顽皮了,在她身上一阵挠。乔艺馨闭着眼睛;抓住了传说中的那只狗爪,“乖狗狗自己睡觉,不要闹啦!” 意识模糊的某人正徜徉在一片柔软中,那柔滑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听到有人在说话,在叫“狗狗”? “哎呀,不要闹啦!”乔艺馨抓着那只狗爪不放,谁知今天的狗狗一点都不听话,伸出大舌头在她脸上乱舔,乔艺馨被舔得浑身痒痒,放开了狗爪,要去抓那只色狗! 那毛茸茸的感觉呢,难道是狗狗又被剃毛了,可是为什么它的头不一样了,乔艺馨抬头去勾乖乖的脖子,为什么光溜溜的,毛呢! 陷在迷糊之前的乔艺馨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只有角落墙上亮着一台壁灯,不过她勾着的这个…… “啊!”乔艺馨后知后觉地大叫起来,明明是狗狗啊,怎么又变成人了呢。 怎么办!她要大声呼救说被侵犯了吗,还是要挠花他的脸,还是要抓着被角流两滴眼泪轻哼几声从了他! “你刚刚是在叫狗吗?啊!”程希然在她大叫一声之后清醒了大半,缓过神来,刚刚叫“狗狗”的是在叫他吧? 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充斥鼻尖,乔艺馨的脑子有些短路,说话也大条了,“谁让你舔我的,我还以为是我家狗狗!” “舔你,是这样吗!”程希然郁闷了,他好好一个大好青年居然被当成了狗,当下俯身对着她微张的唇就是一记热吻。 从唇上到口腔,勾着她的舌头汲取她的每一分空气。 乔艺馨不能反对自己的身体本能做出的回应,她好像极度这样的呵护,整个人都渐渐地软下来了,鼻腔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她感觉自己要沉沦了。 程希然此刻好像是品着一杯美酒一样,那样芬芳的时候在舌尖萦绕,让人舍不得吞下。终于在她缓不过来气之前从她的唇上撤离,从她的下巴,一点点往下,一点一点地轻吻下去。 “嗯……”乔艺馨觉得自己矛盾极了,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这样的温暖让她好想陷进去。 他轻咬着她的肩,让她随着他的方向张开双臂,让他整个人都埋进去。 他的唇越来越往下,含着她挺立的樱桃,轻轻咬了一口,那微微刺痛的感觉让她不由叫出来,不过她还没反应过来前就让他堵住了嘴。 这次的吻非常的激烈,他像是要把她整个吞下去一般,绕着她的舌头,一点点攫取她的呼吸。 乔艺馨感觉她的舌根要断了,她没有力气去和他搏斗了,任他的唇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火丛! 他的手从她的双手上收回来,左手从她腰下伸过去抱住她,右手握着她的雪团,那美好的触感,让他恨不得用力抓下去。他的唇移到左边,对着那让他吞口水的诱惑整个含下去。 “嗯啊……”乔艺馨难耐地发出轻吟,手没有方向地摸在他的背上、肩上…… 好像是柔软的棉花在抚摸他一样,程希然浑身不由地一震,下腹那股炙热和涨痛越来越强烈。 他的左手抽回来,整个人下移,唇在她的肚子上、下腹上一点点地轻吻,他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他的右手抚摸在她光滑的大腿上,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花园周围打探。 一感觉到异物,乔艺馨本能地夹紧双腿,她的大腿上有一根炙热的东西抵着,很硬实的感觉,她自觉地稍稍把身体往边上移动,只不过看在某个男人眼里怎么能容忍这种逃避的行为。 他的战略又往上移,一手揉着她的雪团,一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他含着一只雪团,像是对着一盘美味一样慢慢含着留恋不已。 乔艺馨很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双手在他背上抚摸着。 程希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手再次探入花丛,耐心地撩拨着她的敏感。 感觉到手中有细滑的液体流出,程希然满意地把自己早已经忍得不行的炙热一点点推入其中。 “啊……”一下子被饱满,好像整个小腹都扩张了一倍,一瞬间的刺痛被不适代替,乔艺馨抑制不住想要逃离。 “乖啊,乖啊!”程希然不敢乱动,俯□去亲吻她,让她应着他的节奏回吻他,在她慢慢放松的时候,身体渐渐摆动起来。 “好痛,出去啊!”乔艺馨被猝不及防的疼痛惊醒,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我也痛,乖啊乖啊,忍忍,忍忍就好了啊。”程希然摆动的动作不停,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是害羞的分割线………… 谭绍旸回房的时候,就看到令人喷鼻血的一幕。他的小娇妻正跪在床上,双手支撑着身体,头微微侧着,朝他那一笑,让他失了魂,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刺得他精虫上脑。 “老婆,你是想让我欲火焚身、精尽人亡吗?”谭绍旸调整了一下呼吸,把她整个拥在怀里。 怀里的小娇妻像是和她作对似的,在他怀里乱窜,让他的欲望一下子就成长了无数倍。 谭绍旸拥住她柔软的身体,“这是你惹出来的,现在要用你来浇火了!” 他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的欲望进入她的身体,然后在那片浩瀚的空间里驰骋。 “太快了……啊……慢点!”时漪有些受不了他的直接,整个人都向后缩去,谭绍旸哪里会给她机会,捞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身上,然后整个人更加方便地冲刺…… 汗水浸湿了长发,晶莹的肌肤上聚起一层水雾,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迷人。 时漪抱着他的手轻声地求饶,谭绍旸正在兴头上,捞过她整个身体,让她跪在床上,自己则大大方方地站在她面前,“你来!” “什么!”时漪傻了,早知道给她九条命也不敢勾引他了,他身上结实的腹肌让她吞了吞口水,对着他那斗志昂扬的欲望,她这的好想哭啊,能不能不干了。 “你负责把火浇灭!” 时漪苦巴巴地望着他,朝他抛媚眼,只是这男人一副解决不了就不睡觉的架势,时漪很可怜啊,该死的乔艺馨出的什么鬼主意嘛,勾引不成反被抓了,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时漪要是知道乔艺馨也在苦苦求饶,估计心里就该舒坦多了。 时漪微微俯身,手哆哆嗦嗦地伸出来,然后摸向那欲望,这温度绝对可以把鸡蛋烤熟了,时漪恨不得甩手扔掉了,不过看到男人那脸,认命地动起来。 谭绍旸享受地抓着她的肩,不停地喊着,“快点快点……” 然后就在时漪正在心里和小人打架的时候,一个大力贯穿了她。时漪真的要哭了,不带这么玩的,怎么还来啊,嘤嘤嘤,怎么这么不讲信用啊。 时漪现在像极了大海里飘着的一艘小舟,随风飘荡啊,一个海浪打来,她就忍不住哆嗦! …………我是羞涩的分割线………… 时漪家,何蕴珍正抱着时爸的遗像默默流泪,遗像中那张英俊的脸似乎在朝着她笑。 “你也很开心吧,时漪今天风风光光嫁出去了,女婿对咱女儿很好,你也该放心了。” 何蕴珍小心翼翼地抚摸遗像中的眉眼,饶是岁月如何变迁,心头的那股忧伤还是挥之不去。 敲门声传来,何蕴珍开了门没想到会是乔靖远,“老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乔乔估计是和美娜他们出去了,家里也就我一个人,想着时漪不在,你也只有一个人,就过来看看你,你怎么了,哭了?” “啊,没有,”何蕴珍侧开脸去抹脸上的泪痕,“时漪今天嫁了好人家,我是高兴的。” “是啊,维钊在天上也该安心了,现在就等着抱外甥吧!”乔靖远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时维钊的遗像,心里一阵酸涩。 何蕴珍递给他一杯水,自己也坐在一旁,“还得谢谢你,今天来的战友我都不认识,要不是你在,他们也不会来了,看到他们来参加十一的婚礼,维钊肯定很高兴!” “就算没有我,冲着沈家和谭家的面子他们也会去的,只不过现在谭家的家长对时漪就更满意了。” 是啊,这些所谓的家族的门当户对是多么的森严,沈中乾和沈靖谕的出现,何蕴珍在感怀亲情的同时也是非常感激的。何蕴珍叹了口气,“你今天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乔靖远闷了一口茶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似的,“乔乔和程希然要是不出意外过几天就该跟我说结婚的事了,程希然这孩子我看着还行,虽然有时候油嘴滑舌的不过看得出来他对乔乔是认真的,乔乔也不小了,我想在他们办事前问问你的意思?” 何蕴珍一下子没听懂,反问道:“我的意思?” “是啊,按理说以我的年纪是不用也不能去部队了,可是家里一直没人,我回家来乔乔也不再孤孤单单的,还不如住在部队分配的小房子里和那群年轻人待一起,可是这样的日子太寂寞了,我这个年纪也不求什么,只求有个跟我说话的人,本来这话我也不想说的,这些年你待乔乔像亲生女儿一样,乔乔的亲妈已经移民不回来了,她要是结婚连个帮她准备嫁妆的人都没有,我心里头难过,我就想着问你一句话,维钊都走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能放下吗?”说到最后的时候乔靖远显然激动了,拉住了何蕴珍的手,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我……”何蕴珍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么些年了,她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年轻的时候也有同事劝她再找一个,可是去哪里找一个和时维钊一样的呢,她的全部心血都在他身上,哪里还能分出来给别人。 后来时漪大了,也劝着她找一个,可是她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了时漪的名声她从来没想到过要再嫁!乔靖远是时维钊的战友,这么多年最困难的时候都是靠着他的帮助,早就应该把她当成了家人,可是这样的话突然摊了开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我们都不小了,这样的日子就是说不定哪天就过去了,乔乔喜欢你,我以前天天待在部队,觉得对不起她,给她钱给她最好的生活条件,幸好乔乔没有学坏,之前她失恋的时候我才发觉我自己的女儿我居然一点都不了解,我想这次回去就推了部队那边的事,以后就待在家里了。” 乔靖远说得有些激动,双眼微微有些发红,“你生病的时候我就有过这样的念头,我不是亵渎你,我这样的年纪说情爱已经是笑话了,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照顾你,到老了也有伴……” 何蕴珍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她也想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着,脆弱的时候有个人哄着,只是军嫂太难做,她死去的丈夫是军人,她不仅要维护他的名声,也不能让别人因为她的做法而牵连到时漪,所以在时爸牺牲后,她拒绝了所有上门的人。 一直以为这样过下去也不错,没想到还能有个人关心她,她的脸不由地红了,“我,我都一把年纪了,会不会不好听?” 乔靖远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意思,用力地握着她的双手,“不会不会,我们过我们自己的,到时候就帮时漪和乔乔带带孩子,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你要是厌烦了城里,我们去乡下买个房子住着也好!” 何蕴珍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含着泪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咩,大家晚安!求收藏哦!求好评哦! 第53章 另一场婚礼1更 黎明的到来总是在默默诉说黑夜的短暂!那一抹光辉照进屋内的时候;房内的大床上一片暧昧。 时漪是在某个男人的狼吻中醒来的,醒来后就是一阵剧烈的晨间运动。 有句话说得很对,女人不能说“不要”;对男人不能说“不行”;他绝对会付出百分之百的壮力值来告诉你:他很行! 那满室的旖旎无不诉说着最原始的依恋…… 楼层那头;乔艺馨醒来后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又拎起来摔了一顿似的,某只火热的臂膀还挂在她身上;箍着她的腰! 她努力地扒开他的手,谁知道越握越紧,好像要把她整个身体都嵌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然后两个女人的手机响了…… 然后她们被突然的消息华丽丽地被震撼了…… “什么!结婚!”谭绍旸看着时漪呆愣愣的模样;接过她的手机给放到了一旁,把痴呆状的她抱在怀里;“你先别激动啊,咱们冷静一下再说!” “不是,也太突然了吧!我之前一次都没听我妈提起过!”时漪还处在混沌状态,傻傻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我们得赶紧回去,电话里没说清楚,我要去问问!” “啊……”只是她还没说完,就被某个强壮的男人按倒了。 “乖乖陪我躺一会儿,别动,一会儿一起回去!”谭绍旸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欲望,她一坐一起的时候,撩拨地他整个人都难受,真想把她再吞一次,考虑到早上她已经很累了,准备放过她。 而正谋划着给未来岳父一个完美印象的程希然,激动地抱住她猛亲,“你爸同意咱们结婚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结婚了!我又没和他说这个!我爸是说要在我结婚之前把他和时漪妈妈的事给办了,关我什么事啊!”乔艺馨傻咧咧地回味着乔靖远电话里的意思,然后身体被身后的猛地拥住。 “你不结婚!还是你不想和我结婚!”某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 乔艺馨不由地嗔了他一句,“什么呀,现在是我爸要结婚,我结什么婚啊我都没这打算,别添乱了,我正想事情呢……” 程希然生气极了,感觉一股邪火从整个胸膛里马上就要跳出来了,“废话,什么叫我添乱,我们在路上不是说好了吗,回来和你爸商量我们结婚的事,怎么你要反悔?” 乔艺馨总算是脑子回路了,傻兮兮地去握程希然的手,“这个……大家都是成年人,难道你还想要我负责吗,是不是,结婚多麻烦啊,能省则省啦!” “魂淡!”程希然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整个人都仰视他,饶有兴味地说:“可是我想对你负责怎么办!”然后他放开扣住她下巴的手,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要不我们和岳父一起!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哦!” “你要死了你……”乔艺馨扒掉了在她身上乱摸的狼爪,一把掀开被子下床,“我要回家了,给我爹和干妈问候去!” 那厢,时漪正窝在谭绍旸怀里笑得好不开心,“你说我妈这么死脑筋的人,乔叔叔是花了多大的心血才给劝服的呀,啧啧,我好佩服乔叔叔!耶,我这次要看我家太后娘娘怎么脸红!”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四人齐聚时漪家。新婚时张贴的大红喜字还鲜艳地向他们招呼,四个年轻人或站或座,看得沙发上两个中年人不好意思了。 时漪瞧着他们坐了半年也没有说话的意思,给乔艺馨使了个颜色,把何蕴珍拉走了。 “妈,你想好啦!”等何蕴珍坐下,时漪就拉来凳子坐在她面前,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何蕴珍低着头点了点,双手揪来揪去的,好不害羞。自己都活了半辈子了,现在居然要在小辈面前谈及结婚,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了,何蕴珍还是觉得有些害臊。 乔艺馨靠在时漪身后,闻言扑到何蕴珍身边,拉着她的胳膊,“那个阿姨,我爸那人有时候死脑筋,大嗓门,脾气也暴躁,不过十足的男人味,以后就交给你了啊!” “咳咳……”时漪清咳了几下,总算把乔艺馨给推走了,重新坐到何蕴珍身边,靠在她身上,“妈,选个好日子把事办了吧,你有什么想法就和乔叔叔商量,钱的话我这里有!” 何蕴珍摇摇头,“你真的不怪妈妈吗?”她最担心的就是时漪,害怕她反对。 时漪在她肩头蹭了蹭,“我都多大人了,就算爸走后几年我不早劝你改嫁了嘛,乔叔叔是好人,你们还有半辈子的日子要过呢,我只希望你有个人说说话,陪陪你,我希望我的妈妈幸福!” 最艰难的岁月里,母女俩相依为命,彼此的心中都中一份挚诚! 事情 第 9 部分阅读 第 10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10 部分阅读 我希望我的妈妈幸福!” 最艰难的岁月里,母女俩相依为命,彼此的心中都中一份挚诚! 事情很快就定下了,沈中乾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要求大办一场,希望把以前留下的遗憾都弥补。 两人毕竟年纪大了,何蕴珍的面子又薄,只是在庄园里请亲朋好友吃了个饭。 那天的何蕴珍穿了一套粉蓝色的套装裙,乔靖远则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两人全程都没有亲密的举动,只是时漪觉得乔靖远看何蕴珍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时漪靠在谭绍旸的怀里默默地哭了,终于她的妈妈在时爸走后又开始了一段幸福的旅程,虽然来得有点晚,但是还不算晚,不是吗! 婚后乔靖远依言去部队把事情交代好了就回到了家里,两人搬到了郊区的一处小别墅。 何蕴珍的身体要静养,只是耐不住空闲,正好学校一位老师要出版一本历史见解的书,何蕴珍主动帮他校稿,乔靖远就给她打打下手。 周末的时候时漪和乔艺馨就相约回郊区看看二老。 被相继的婚礼刺激到的程希然春心荡漾了,也想捉住某人步入婚姻殿堂,只是乔大美人发话了:再考虑!刺激得程希然一下子就从二世祖转变成了痴情小男人,随叫随到,撒娇卖萌肚皮舞,可把时漪和谭绍旸恶心地不行。 乔艺馨又躲了,在某个不知名的书店躲了一天,美其名曰:想清静清静。结果可想而知,极度愤怒的某个男人直接在车上办了她。 “什么!你要开工作室!”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惊讶出声。 某天四个人在火锅店吃饭的时候,已经闲了很久的时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一直不工作啊,我想趁着我现在还可以奋斗的时候多闯闯,不想去公司看老板脸色,所以只能自己干咯!” 乔艺馨很关心这个话题,“那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谭绍旸已经听到提过,而且时漪早就和他商量多,他是希望时漪能够做全职太太的,他完全有能力养她。不过时漪的理由让他退却了。那天晚上他们欢爱后,时漪伏在他的胸口说,“我要趁着还没有孩子之前工作,生完孩子后我就再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闯去拼了。”所以现在,谭绍旸非常淡定地给她夹菜。 时漪放下筷子,掰开手指头还是数:“首先要有一个地方一个办公室,不必很大,六十到八十平米都够了,至少要做成两个房间,一间设计室,一间样品室。其次是桌椅、沙发、茶几、电脑、电话机、饮水机、复印机、扫描机、传真机,电动高速缝纫机、电动同步缝纫机、电动拷边机、自动锁钉机等,另外还需要工作人员,初步定为文员一人,打样和制版各一人,还要塑料模特等……” “等,等下!”乔艺馨伸手打住时漪滔滔不绝的话题,咽了一口啤酒,拱着脖子说道:“你要不要员工?”然后贼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时漪,手指指着她自己。 那毛遂自荐的样子让时漪有些发笑,故意吃惊地看着她,“你……”笑话,不是早就被时漪盯上了么,就等你这句话呢,时漪立刻换上了诚恳的眼神,“你当老板行不,我只负责接单子干活!” “成!咱俩姐妹出手,绝对的双剑合璧!”乔艺馨自从从周立恒公司离职后就没找过工作,她正打算着年后要去应聘,现在有个大展宏图的机会正好称了她的心! “那正好,我做你们的股东!”程希然一手拍下,傻傻地冲乔艺馨笑,一副求表扬求亲吻的逗比样子。 对着大投资者时漪暂时决定不打击他们了,“那个,那我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乔艺馨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去,你开个工作室还真简单,这么两句话就决定了!你当买白菜呢?” 时漪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回头我会把具体的策划案给你们,你们提点意见,还有,我手上的资金不多,只有四万,到时候我们把财产提前做好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开v更,打滚求订阅!!! 第54章 工作室开张2更 接下来的时候时漪无比地忙碌;厂址是程希然帮忙找的,在西城区的经济开发区内,临近地铁和公交车站;交通非常发达。厂址正好有两层;一层可以做一间设计间、制样间;一间可以做样品间;一层正好作为生产间。 装潢是时漪和乔艺馨商量决定的,买设备不必买全新的;这些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好是坏需要时漪亲自决定。 跑工商局就跑了好几趟,因为时漪想自己解决,都没找谭绍旸帮忙。谭绍旸心疼小娇妻那脚底走起的硬茧子;一个电话跟工商局长叙叙旧,在时漪对着工商局的工作人员明显大转变惊讶不已的时候;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一套应景的木沙发和茶几,时漪为了省钱,硬是去批发市场货比三家的。每天回家比他还晚,让他无比地担心。 晚上谭绍旸抱着她,胸脯一拍,“这个卡里有二十万,密码你也知道,你完全可以用的,有些钱不用那么省,你老公能赚,你就放心花吧。” 时漪摇摇头,“我没钱还你,而且你是廉政的高干,我现在开工作室已经让爸爸(谭志邦)有些微词了,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万一哪天遇到什么举报的,没有问题也会被说成有问题的,我帮不上你的忙,可不想给你添乱。” 谭绍旸心里挺受用的,“这钱是程希然的公司里给我的分工,我早就转到你名下了,我虽然当官,可是我也是要吃饭的,谁说当官的就必须吃糠咽菜了,只要不贪污不犯法就好,以后你就放心地用,我的就是你的,说不定以后我还要你养呢!” 时漪一听就乐了,“好呀,我领养你哦,小白脸!” 高兴过早的某人立马又被狼吞了一次…… 文员是招的毕业一年多的女大学生,时漪和乔艺馨一起面试,乔艺馨亲自给她做了培训和辅导。 小谢和dy在知道时漪开工作室的时间就上门了,急切地拉着时漪的手不放,“时漪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得带着我的,我还没学够呢。” 时漪有些感动,谁说白领职业诸多勾心斗角的,这两个姑娘让她的心头都暖和了,“没问题,正好你俩的设计风格和我目前设定的18岁到35岁年龄段的比较符合。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没钱,公司刚起步也没钱,前几个月的工资肯定不会比你们在现在公司的高,而且我不能保证短期内就会赚钱,所以你们的奖金也不会很多!” 小谢卖力地摇摇头,“哎,我们相信你肯定会带着我们赚钱的,而且说实话现在的公司虽说是外企合资,只不过我们后进去又没有背景的活得也挺累的,要不是时漪姐给我介绍过去,我还得从打杂开始呢。” 看着满满当当的工作室,时漪觉得很有成就感,就像空白的纸张让画家涂满后那满满的自豪感。 十二月一日,“漪艺”工作室正式开张! 开张那天,冲着谭绍旸名头的人来了,冲着乔靖远名头的人来了,冲着沈靖谕名头的人也来了,相比之下冲着两个女老板来的人显然就少了。不过两人的热情丝毫没有减少,好一通忙活。 花篮、鲜花摆满了整个大厅,骚包的程希然为了让乔艺馨看到他不一样的支持,花大价钱在城市里的各大电动广告牌登了一天的广告。 整个场面非常的热闹,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统一穿上了粉红色的毛呢外套,四个漂亮女生往那里一站,气质独特,就是最好的广告了。 时漪以前的老顾客在听说她工作室开张后也纷纷上门来恭贺,路过来看热闹的,也纷纷驻足进来瞧瞧。样品是时漪在闲暇时候做的,主要是秋季的小外套、长群等,时漪的设计偏向青春,很得这个年龄段的人的喜爱。 开张当天就收到了十几份量身定做的订单,其中还有两份婚纱订单。 所以时漪越来越忙了,每天三分之二的时候都在画设计稿,一天下来右手上差不多都是炭,回家后恨不得躲在书房里不出来。认真的女人是最美丽的,谭绍旸常常这样告诉自己。她微侧着头,微动的右手像是在舞蹈一般,刘海用夹子夹住,松松垮垮地绑了一个马尾。 不过三天之后谭绍旸对着满脑子设计思路的时漪生气了,非常生气,而某人眨着大眼珠子,无辜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了?”,这让谭绍旸简直要暴跳如雷了。 就像现在,“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你的工作室开张之后,你整个人都上升到另一种境界了,你现在除非必要否则不主动和我说话,晚饭做得也不用心了,你昨晚和我爱爱时还在想纽扣用那种颜色……”谭绍旸委屈地把头一甩,像极了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时漪一听,眼睛眨了好几眨,然后放下画笔站到了他面前,没洗手就直接蹭在他的毛衣上,在他的白色毛衣上留下了黑黑的炭笔痕迹。 她比他低了一个头,她垂着脑袋的样子,从他看来正好可以看到她微抿的嘴唇,赌气地不看她,“哼,人民还没有原谅你,快点诚心赎罪。” “那个,我好像真的忽略了你诶,老公,对不起哦,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肯定会好好改过的,真诚请求人民的谅解!”时漪撒娇地去握他的大手掌,轻轻地摇晃! “别闹,你当真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谭绍旸要是头顶带个乌纱帽,手里的惊木堂一拍,扬一声还像那么回事的,“堂下小女子时漪,你可知犯了何罪?” 时漪颤颤巍巍地回答,“小女子不该因工作而忽略了家庭,忽略了丈夫,不该不做早饭给丈夫,不该不给丈夫发信息问候,不该不给丈夫煲营养汤,不该不配合丈夫水乳交欢……” 可是时漪现实的回答是,“我都保证过啦,你还想怎么样嘛,你说我好不容易有个属于自己的事业,你不但不帮我,还泼我冷水,还不给我希望,世界上有你这么刻薄的丈夫的吗,一个女人想要在生孩子之前有个事业容易吗,你非但不支持还一直说她的错,哼,男人都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之前说的那么好听,我知道都是骗我的……” 谭绍旸傻眼了,明明“受害者”是他吧,怎么正方莫名其妙地就被反方给代替了,哼,还假装哭,好哇,家法伺候…… 苦命的时漪被谭绍旸反抱着,她的屁股正遭受着无情的打击。 “还狡辩不?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敢歪曲事实不?”谭绍旸很优雅地问一句就打一记屁股,直让时漪又羞又气,脸埋在沙发里不敢抬。 “嗯……”他拖长鼻音,把她拽了起来,“以后还敢做错事不承认不!” 时漪次被打屁股,脸涨得通红,“呜呜呜呜”哭了起来。 谭绍旸一见她吧嗒吧嗒掉下来的眼泪傻眼了,“怎么了?是不是我打重了?我不是故意的,别哭啊。”小心地去抱她,可是倔强的时漪身体一扭就躲过了。 谭绍旸没辙了,看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那个伤心啊让他的心都软得不能再软了,“好了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怪你了,好不好?” “真的?”时漪拖着鼻音,毫无形象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就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副你要是骗人我就哭个没完的架势。 “真真的,不哭了,要变成丑姑娘了。”谭绍旸无奈地哄着她。时漪平时最重仪表了,即使是在欢爱求饶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委屈地抹眼泪,把谭绍旸的心都融化了,他怎么都感觉有种抱着未成年小姑娘的意思。 得到了肯定的时漪蹦蹦跳跳地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老公,我去把衣服的领子剪出来,你乖乖等我哦,晚上好好伺候你。”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通,却让大男人的脸都涨得绯红,仔细看那眼神里还有娇羞的韵味。 谭绍旸这一晚都在极度亢奋中度过,特意在多功能浴缸里泡了澡,在身上涂了香香的沐浴露,然后穿着平角裤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嘴里还哼着“我是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晚上九点,谭绍旸准时“撬开”了书房的门,从背后抱住她,把专心致志的时漪吓了一大跳,“你出来怎么都没声的?吓死我了。” “老婆,伦家是来召唤你洗澡澡、睡觉觉的……”谭绍旸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边说还沿着她的脸颊轮廓慢慢地吻,让时漪整个后背不由得一激,那股寒颤透彻了四肢百骸。 时漪拍拍他的脸,“好啦好啦,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好不好!”很想抚额,你妹的,你这三岁智障,居然跟我玩美男计,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时漪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嘿嘿,她要看着谭绍旸双手被困在床上无辜地呻吟,看他受伤的小眼神像是受了惊的小白兔一样惹人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开v不开荤会被唾弃的,所以下一章有肉哦,打滚求订阅。。。 第55章 “幸”福很简单3更 谭绍旸一路殷勤地伺候时漪洗澡;站在浴室里,隔着玻璃门,看着里面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好几次都想喷鼻血;不;今天为了性福;他忍了。 可惜时漪现在就想折腾他,怎么能轻轻松松地放过他呢;嗲着声音喊着,“老公……伦家后背擦不到呢……你来帮帮我好不好……” 那娇柔的声音让谭绍旸虎躯一震,听这声音就差点把持不住有木有;谭绍旸顺了顺呼吸,口中喃喃地念着《道德经》;双眼一闭,大义凛然地拉开了玻璃门。 哗……鼻血,鼻血,你来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哦。某个没有良心的女纸双腿正横在浴缸边缘,头发整个包在浴帽里,白皙的脖子转过来,眉峰聚、眼波横……谭绍旸恨不得把她揉成一团狠狠地当场办了她。 “老公,水凉了,快点来擦背啦!”时漪心里鄙视之:叫你装,叫你装,看我不腻死你! 谭绍旸拿起搓澡巾,咬着唇暗示自己看不见那片美好的春光。 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慢慢搓着,谭绍旸微眯着眼,那瓷白的肌肤让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折磨啊,太t折磨了,真想一口吃掉、吃掉! 时漪拍拍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我这里好酸哦,老公快帮我按按……” 谭绍旸受不了她那柔得要流出水来的眼神,娇得要滴出水来的声音,手指像是即将犯罪一般慢慢地覆在她身上。那光棍的触感让他迷了神,手不自觉地伸向她的前面,刚接触到那软软的两个咪咪…… “老公,我洗完了,帮我拿一下浴巾!”时漪在谭绍旸的手即将伸过来时,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顺便推了他一下。 回过神来的谭绍旸那个幽怨啊,盯着浴袍下那深深的沟,像是要盯着它开出一朵花来似的。 所以谭绍旸当真不干了,一手抱着她,一手就要去解她的浴袍,时漪冲他笑着眨了一眼,“老公,我们晚上还有余兴节目哦,你确定现在就要全部上演吗?” 谭绍旸一听,闭着眼睛让自己那肿胀的欲望退散,哑着嗓子看着她,“小妖精,我要被逼死了……” 才出浴室门,时漪就主动勾上了他的脖子,抬头吻上他。谭绍旸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节目不节目,抱着她就是一顿猛亲。 他抱着她,她抱着他,一路从浴室门口亲到了卧房,他的脚刚触到床沿,时漪就一个猛推,谭绍旸跌在床上,伸手就去拉她。 时漪撩起浴袍,抬起一只脚从床脚慢慢地爬过去,她的眼睛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刚接触到他便让他拉住倒在他身上,他托着她的后脑勺,翻身把她压在床下…… 时漪激烈地回吻他,与他的舌头纠缠,然后抱着他借住他的力气,翻身坐在他身上…… “老公,我们要开始了哦……”床头有他的领带,时漪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试了试牢固度。 她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浴袍下只有一件只到大腿根的肉粉色睡裙。时漪抱着他的头,从他的额头一直吻下去,一路吻,一路用手在他身上轻轻都抚摸。 女子的手本来就小就柔软,顺带着微凉的触感,在他火热的身躯上移走,让他舒服地急急喘气。 她恶作剧似的舔舔他的喉结,毛茸茸的头发时不时地扫在他的胸口,让他整个人都发痒…… 终于,她吻在了他的胸口,看着他微眯着眼盯着她,时漪媚笑着一个狠心,要在他胸口的紫葡萄上,痛得谭绍旸龇牙咧嘴的,“别闹别闹,老婆,你快点,我快忍不了了。” “好的,老公!”时漪纤细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肌肉上顺着纹理滑来滑去,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挤压,她看着他隔着平角裤的欲望已经肿胀,眉眼一转,整个人重新坐在他身上,让他炙热的欲望正好对着她的花丛…… “快点,老婆,快点……” “可是,我好累哦,想睡觉了,老公!”时漪突然间翻身躺在谭绍旸身侧,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谭绍旸那个气啊,他怎么就上了这个小骗子的当呢,“喂,你想让你老公从此不举吗,下半辈子你的性福就没有了。” “老公那么厉害,肯定可以的,老公,有句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哦,不过你的手好像不听话的样子,没事啦,我相信我老公的意志力肯定不会从此ed的哦!”时漪歪着头媚笑着,心里头怨念着,ed还是你教给我的呢,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心情超级美丽的时漪裹着被子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可是……被子怎么没有了…… 时漪睁开眼,正看到某个男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床头的领带早就不知道怎么就掉了,时漪嘿嘿傻笑着,“我就说我老公很厉害嘛!” 谭绍旸站在地上,直起身子,很大方地解开自己身上的障碍,看在时漪眼里,就像慢镜头分割似的。 “来吧,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嗯,”最后一个字拖长了音,让时漪有些微微地心里发毛。 时漪暗自打量了一下他那硕大的欲望,再对比一下自己的嘴,很没骨气地谄媚道,“那个,老公,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开会吗,很累的,我们早点睡啦,晚安哦。” 谭绍旸很温柔地说:“你要是不做今晚我们就做一晚上!” 时漪想死的心都有了,叫你嘴贱,叫你脑贱,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然后,时漪抬着头,活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双眼一闭,再睁开时下定了决心似的,可是颤抖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在她握住的一瞬间,谭绍旸就忍不住惊了一下,等到她埋着头轻轻舔舐的时候,那柔软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时漪没有经验,只晓得对着它一遍一遍地舔,那个温度估计得有几百摄氏度了。 “老婆,快点,含着它,动动!”谭绍旸忍得好不辛苦,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欲望塞给她。 时漪闭着眼睛认命般地张开嘴,哪知他正好一塞,直接塞到了她的喉咙处,差点让她呛着喷出来,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深深的怨念。 平时和乔艺馨那个大腐女也看过岛国的爱情动作动漫的,好像就有这样的画面。时漪尝试着用舌尖轻舔,握着它的上部,一点一点地□。 谭绍旸感觉自己像是在翱翔,那美妙的感觉让他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老婆,再快点,啊……”谭绍旸已经控制不住了,抱着时漪的头,自己撅着身体就卖力地□起来…… 动作越来越快,时漪已经能预料到明显整个喉咙都要疼痛发炎了。高度兴奋的谭绍旸一个猛击,终于,在一片火光四射中,谭绍旸满头大汗地停了下来,然后滚烫的液体喷了时漪一脸…… 时漪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对,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你看,那个傲娇的男人,让人恨不得挠花他的脸。人们常说:男人是因性而爱,女人是因爱而性。她不知道谭绍旸是不是也这样,不过那男人幼稚的时候还是很好玩的。 而此刻,c市的另一处,乔艺馨和程希然正爆发了两人相恋以来次吵架。 乔艺馨一想到那袒胸露背的小模特,心里就一堵,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还和她那么亲密,心里气得不行,“谁知道你花花肠子鬼点子一堆,幸好我没答应你什么,才几天你就原形毕露了,花心大萝卜!” “我真的和她没什么,以前几个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我要是真这么花心,我还能守身如玉么!”程希然也气,那群狐朋狗友听说他回到c市后就经常打电话约他出去玩,推了很多个总不能以后不来往吧,今天刚去酒吧就和乔艺馨撞了个正着。 “切,谁知道你了,反正我再也不相信你你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程希然也生气了,这女人怎么就怎么哄都哄不好呢,“那你呢,背着我去酒吧,你想干什么?” “我那是光明正大,孙美娜心情不好约我出去玩怎么了,我们才不像你们小姐随身陪伴,不要脸!”乔艺馨越想越生气,说到最后竟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她以为她也可以找到一个携手的人,可是为什么周立恒骗她,程希然也骗她? 程希然一见她哭就慌了,脱了身上被蹭了不少香水的外套,跑上前去抱着把自己抱成一团的乔艺馨,温声哄着,“我真的没有做坏事,我认定要和你结婚的我怎么还会乱来呢,那些朋友有些都是生意上来往的,我以后还想着赚钱养家呢,总不能不和他们打交道了呀,你别哭了啊,我以后再也不去这些地方了好不好……” 乔艺馨不干,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求收藏,求订阅,求好评!!! 第56章 设计初赛 十二月十八日;由共青团中央,中国服装设计协会;中国服装设计师协会联合协办的青年服装设计大赛在c市举行初赛;时漪拿到报名表的时候就心动不已;这是给工作室打广告的最佳时机。 乔艺馨从时漪手里抢过,把报名章程大声地念了出来,“本次比赛的主题是:时尚先锋我引导,旨在弘扬中华服饰文化,引领青年时尚潮流;本次大赛的主题是‘我给春天写个童话’,你妹,这是什么题目啊。” 时漪:“自己揣摩咯!” 晚上时漪下班时去超市采购,准备收买谭绍旸;收买男人的心要先收买男人的胃,以方便未来的半个月时漪都能潜心创作。 不曾想在拦出租车的时候被冯金戈叫住了。 好久不见的冯金戈还是打扮得那么张扬,手里挽着的赫然是前老板赵岩睿,俊男靓女好不赏心悦目。 “你们好。”时漪笑着打了个招呼,手里拎着满满的两个大塑料袋,这形象和他们一比实在是不怎么搭。 赵岩睿也朝她笑着点点头。 冯金戈挽着赵岩睿的手没动,妖娆地说:“听说你开了个工作室,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同事这么多年也没去捧个场!” 呵呵,我见到你就倒胃口!时漪默默地吐槽,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开个店养活自己而已,而且毕竟是同行,抢了你们的生意就不好了。” 时漪这话说得自己都想拍手叫好了,七月份的时装周上,风典时尚斥巨资打造的品牌风格并没有赢来客户的青睐,反而因为风典眼高于手,得罪了之前合作的小商家,让原本信心满满的赵岩睿也受了一顿编排,这在业内已经传开了,风典时尚以前的老顾客很多都是冲着宋斯葭、时漪和赵定均一直合作的,虽然现在风典把成本价压得很低,也免不了没有客户的事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赵岩睿还能让冯金戈继续待在身边!冯金戈的人格魅力真是不容小觑啊。 冯金戈浓妆的脸上顿时没了笑靥,狠狠地瞪了时漪一眼,“一个小工作室也配你说这样的大话呢,我劝你还是乖乖去服装厂当裁缝吧!” 既然话都摊开了,时漪也不装得和她交情多好似的,“是吗,你要是有这个意向,赵经理肯定非常愿意满足你的,对吧?” 冯金戈顿时脸上非常精彩,咬牙切齿地道:“你……” 时漪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有些人嘛,非得在口头上占点便宜,可是,看着冯金戈吃瘪的样子她真的好开心啊。 赵岩睿一直看着两人斗嘴,听到这里好像才刚听到一般,笑着朝时漪走近,“一直忘了向时小姐表达我对时小姐离开风典时尚的惋惜之情,时小姐,要是想回来,风典时尚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工资待遇好商量。” 他站在离时漪三个拳头的距离下,头低下来,时漪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gui香水,眉头微蹙然后张开,笑着抬起头给了对方一个明媚的笑脸,“是嘛,那就多谢赵经理了。”好马才不吃回头草! “岩睿……”冯金戈有些生气,不满意似的跺了跺脚,精致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 “车来了,失陪!”时漪懒得再看到这两人,微微点了下头,然后钻进了出租车里。 ………………偶是美腻的分割线………… 阴历九月中,大闸蟹在这个季节吃是最合适的,肉厚肥嫩,且味美色香,时漪买了土豆、莴笋、鸡爪、香菜、豆芽和扇贝等,准备大展身手做个香辣蟹煲,一想到蟹煲那鲜美的滋味,她都流口水了。 谭绍旸回来的时候时漪正在择菜,亲热地呼唤道,“老婆,今天要什么好吃的呀!” 时漪手上的动作不停,给他一个明媚的大笑脸,“准备做个蟹煲,炒个西葫芦,我还烤了香蕉巧克力蛋糕,在厨房里,你先垫垫肚子!” 谭绍旸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老婆,你太贤惠了。”脱下外套,撇下公文包,匆匆跑去了厨房。 香蕉巧克力蛋糕是刚烤好的,还散发着浓浓的香味,谭绍旸和时漪一样喜欢吃甜食,满足地咬了一口就蹭到了时漪身边,举起手里已经被咬了一口的蛋糕,“老婆,来尝一口。” 时漪甩了下头发,小心翼翼地小咬了一口,然后扬起右脸,“吧唧”一口就被糊在脸上。 谭绍旸坐在小板凳上,卷起袖子,像模像样地开始刷螃蟹,嘴上还说着,“选蟹要五看:一看蟹壳。壳背呈墨绿色的,一般都体厚坚实;呈黄色的,大多较瘦弱。 二看肚脐。肚脐凸出来的比凹进去的膏肥脂满;三看螫足。螫足上刚毛丛生的,一般都膘足老健;无刚毛的,大多体软无膘。四看雌雄。农历八、九月里挑雌蟹;九月过后选雄蟹。五看活力。螃蟹翻个身,腹部朝天,能迅速用螫足弹转翻回的,活力强,可保存。把螃蟹放在地上,行动敏捷、神态生猛者为健康无病的螃蟹。怎么样,我说得对吧?” 时漪很不给面子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这不是常识吗?”心里好笑地看着谭绍旸受挫! 得,可怜的谭绍旸心念着:凄凄惨惨戚戚…… 谭绍旸发扬越挫越勇的优良品质,继续卖弄,“我还知道四味的说法呢,你知道不?” 时漪这次非常给力地摇摇头,附赠一个“你快告诉我”的求知欲超强的眼神。 “大腿肉,肉质丝短纤细,味同干贝;小腿肉,丝长细嫩,美如银鱼;蟹身肉,洁白晶莹,胜似白鱼;这蟹黄,含有大量人体所需的蛋白质、脂肪、磷脂、维生素等营养素,营养丰富……”只是谭绍旸还没有说完,“嘶”地一声叫出来,只见一只蟹钳正稳稳地“啃”着他的食指…… 时漪摘下手上的塑料手套,把蟹拔了下来,某人的手指上已经流出了血。谭绍旸委屈地扁着嘴朝时漪放电,时漪忍得好辛苦才没有笑出来。 时漪把他的伤口清洗了一遍,上了碘伏,然后贴上了可爱的卡通创可贴。 谭绍旸瞧着自己的手指,好哇卡伊的创可贴,怎么瞧怎么别扭…… 受了伤的某人晚上傲娇地坐在餐桌上,像大家闺秀似的坐得笔直,等时漪上了菜之后,就翘起兰花指,用大拇指和中指握住了勺子,然后指指红艳艳的蟹煲。 那个香味实在是一绝啊,谭绍旸贪婪地猛吸了几口。 时漪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也不和他计较,拿起钳子剪掉了蟹脚,把蟹肉掏出来放在小碟子上,“大人请慢用!” 谭绍旸享受地“嗯”了一声,细细咀嚼,满足地闭着眼吞咽,然后睁开眼冲时漪眨眨眼,指指虾。 时漪哀叹一声,带上透明手套,双手把虾壳剥掉,放在小碟子上,顺便倒了一勺蟹煲的汤,“陛下,请慢用!” 谭绍旸勾起一根手指握着时漪的下巴,极尽暧昧地说:“爱妃免礼,爱妃的手艺着实不错,赏!” 时漪恼怒地嗔了他一眼,谭绍旸甘之若饴。 这顿晚饭谭绍旸吃得砸吧砸吧嘴,十分地满足。时漪郁闷兮兮地咬着一块土豆,她怎么像是在养小孩儿一样啊…… 十二月十八日很快就到了,盛大的服装设计大赛在c大校园内举行,时漪和乔艺馨也盛装出行。初赛很简单,设计师带着自己的作品由观众进行民意投票。 时漪这次的设计是以嫩黄作为主色调,一股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模特是以前时漪的顾客知名模特珍妮弗介绍来的新人。 模特一起站在c大的多功能报告厅的舞台上,各行各业都派了代表前来投票。 时漪的心情很激动,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站在学生中间接受导师的指导,恍然之间,她都已经毕业很久了。 见到了几个行业内熟识的设计师,时漪微笑着和他们叫唤了名片,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倪逸飞。 他看起来沉稳了很多,难得西装革履的打扮,很是帅气,大方地和时漪打了招呼,“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怎么样?” 时漪:“是啊,自从离开风典时尚后就没见过了,我最近还可以,你呢,在英姿服装公司还不错吧。” 倪逸飞递给她新的名片,“还行,就是压力有点大,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吧,我还有事先过去看看。” 时漪笑着点点头。 初赛的结果不无意外地时漪入了决赛,看到盛装出席的冯金戈时漪都没感觉那么眼珠子疼了。 风典时尚也入选了。 决赛在十天后在g市举行,届时获胜的设计师将获得入中国服装设计师协会的资格。 冯金戈走到时漪身边,挑衅地说:“我们走着瞧吧。” “好啊,那就先去骑驴喽!”时漪温婉一笑。 冯金戈气得不清,巨大的胸脯震荡了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噗,这章更得好艰难,一直从六点多写到了九点多,这种被卡住的滋味真是难受啊,亲们,来点订阅包养伦家吧!!! 第57章 神奇补汤 这天戴晏秋特意叫时漪和谭绍旸回谭家吃饭。 谭绍旸去工作室接的时漪;路上时漪顺道去商场给公公婆婆和萌萌买了很多东西,让谭绍旸吃醋不已。 时漪给戴晏秋买的高级进口护肤品;给谭志邦买的是降血压的营养液;给萌萌则买了一大堆小女孩子的玩具。 戴晏秋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不住地说:“来就好了,这么花钱干什么;平时多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从最初戴晏秋对时漪表现的不满后,以后每次见面都和和气气的,儿媳和婆婆相处本来就是一门大学问,所幸他们不住在一起;时漪每次都朝老人家撒撒娇;下厨干活的也勤快。 如今戴晏秋虽然不能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不过这个现状时漪已经很满意了。 加之谭志邦这个大家长见到时漪脸上也有了笑容;所以现在让时漪怎么花钱讨好公婆她也是愿意的。 萌萌自从次见到时漪后,谭绍旸的地位就下降了,“舅妈舅妈,”张手就朝时漪身上冲去,抱着时漪的脖子,叽叽喳喳地告诉她学校里的同学怎么样了,老师怎么样了…… 时漪哄了她一会儿,就去厨房给戴晏秋帮忙。 “不用你,不用你,白天工作那么辛苦了,回来吃饭就行,怎么还要你做饭,快出去坐着吧,饿了就先吃点冬瓜盅。” 时漪才不傻呢,不把客气当福气,“妈,我给您帮忙吧,您一个人做饭,怪累的。” 戴晏秋呵呵笑着应允了,状似无意地和时漪开口,“时漪啊,你和绍旸有什么打算不?” 时漪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打算?” 戴晏秋呵呵说笑着,“就是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该把孩子考虑进去了,你们生了孩子,我和你爸爸就有事情做了,萌萌也想要个弟弟呢!” 额,还真是!结婚之前愁结婚,结婚之后就愁生娃了! 时漪立刻做出一副娇羞的小媳妇模样,“妈,我们打算在明年……十个月之后正好是在十月,绍旸的生日就在十月,所以……” 这话说得戴晏秋那个舒心啊,你看,儿子多厉害啊,搞定媳妇绝代风华啊,呵呵笑着说了好几个好。 时漪见她万份满意的模样,想到谭绍旸偷偷把小杜扎破的可笑行为,不由地红了脸。“对了,妈妈,姐姐不想生二胎了吗?” 戴晏秋切菜的手一顿,菜刀扔在案板上,“哎,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她说工作忙,不想停一年受那份罪了,可是萌萌一个人以后大了多孤单啊,所以,我想着你们以后最好能生个两个,小时候带孩子累,可是大了也是个照应啊!” 时漪很想给自己掌嘴,叫你说啊,跟这么聪明的婆婆说话,就是说得越多给自己挖的坑越多啊! 晚饭很丰盛,戴晏秋特意炖了甲鱼、乌鸡炖天麻、牛鞭和鹿茸,各种补汤,当然功能是给两人量身定做的。 时漪不明就里,看着戴晏秋开心地给她盛汤,受宠若惊地喝了好几大碗汤,看得戴晏秋更加高兴了。 谭绍旸很嫌弃地吃了个甲鱼腿就换到了其他的菜里,老人家的一片好意可不能辜负啊,眼睛一闭,把谭绍旸那份也喝光了。 回去的路上,时漪感觉自己的肚子就像孙悟空在里头翻跟斗似的,打了一路的饱嗝。 “吃撑了吧,你说你,难受不?”谭绍旸好气又有些心疼,朝路边的药店开去。 吃饱了是非常容易困的,一回家时漪就洗洗准备睡了,不过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浑身燥热不堪。 “你摸摸我额头,是不是发烧了?”时漪难受地朝谭绍旸怀里爬去,接触到他有力的臂膀后,浑身一震。 谭绍旸揉着她的肚子,帮她消化:“大补汤喝那么多,居然还没流鼻血!” “老人家的一片心意,辛辛苦苦做了满满一桌,不吃掉多罪过啊!” 得,和这个小傻子说不通,饭桌上谭绍旸试图去挡她的碗,还被她凶狠地瞪了一眼,不过老妈说的孩子问题,嘿嘿,看来很有希望嘛! 时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了,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发现会好很多,脑子忽然一片清明:那都是壮阳神汤啊…… 至于有多神,晚上躲在门外听壁角就知道啦! …………场景分割线………… c市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十二月底羽绒服、羊毛裤等保暖衣物就齐齐上阵了。 时漪很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缩在被子里不冒头,所以,家里的空调和工作室的空调居一直开着。 看着已经成型的衣服,时漪伸伸懒腰,招呼小谢、dy等人,“晚上去吃火锅怎么样,吃完了再去银座坐坐?” 为了参加设计大赛,时漪就把手头的设计任务全部交给了两人,从画稿、裁剪到成型只是加入了一些意见,乔艺馨整天忙着营销方面,几个女生都是累得不轻,终于能歇一歇了,大叫着要去庆祝! 文员周蜜是个文静的女生,平时干活很勤快,所以五个女人相处倒是挺融洽。 “来,干杯,终于完工了,提前预祝老板获大奖!” “干杯!” 冬天围坐在一起吃麻辣火锅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又香又辣又麻,周蜜有些拘谨,时漪笑着给她夹菜,“不要和我们客气的,抢来的才好吃呢!” 周蜜浅浅地笑笑。 十二月二十七日,四人到达g市,站在明珠酒店的窗前,眺望对面的香格里拉! 香格里拉酒店作为本次决赛的地点,横幅已经都挂满了,一派喜气洋洋。 时漪:“好了,我们早点睡觉吧,明天早起!” 时漪有些紧张,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起身把所有的衣服都看了一遍,确定收尾工作已经完美了,可是心头有一种感觉很强烈,好像她遗忘了什么! 乔艺馨和时漪一个房间住着,看着时漪翻箱倒柜的,皱皱眉,“有什么东西忘带了?” 时漪不知道怎么表达那种感觉,干脆选择了没说,“不是,我睡不着就起来看看,没事,你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四人收拾妥当之后就拖着行李箱到了香格里拉酒店。 时漪的号码牌在最后,四人就坐在下方看其他设计师的作品。 决赛和初赛有些出入,只能用塑料模特代替真模特,所以显得很死板,表达的效果也赶不上真模特的。 突然,小谢失声尖叫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时漪的心猛地被揪起来,她决赛特别设计的“粉玫瑰”风格被冯金戈整个取代了,连颜色都一模一样,她的手颤抖着紧紧地握住拳头。 “太可恶了,这是抄袭,真t不要脸!”乔艺馨愤恨地站起来,被时漪拉住了,时漪抿着唇,强制自己冷静,“我的号码牌在最后,现在才十一号,我还有时间,走,回酒店!” 慌不择路地回到酒店,时漪把行李箱扔在床上,“快,你们一人一件帮我穿上。” 怎么办,怎么办!“粉玫瑰”的设计是为了表现少女迷人、窈窕的身材,和裙摆被风吹起时那扬起的青春的色彩,粉色又是梦幻的颜色,春天的粉色是希望的象征,时漪想着原来自己的设想,怎么样才能扳回一局! “喂,顾君翔吗,我是时漪,我现在在g市的明珠酒店,我需要你的帮助……我的设计被抄袭了,我现在要临时改了,我要几匹炙热晴红的色丁,对,要快!” 时漪放下电话,大喘着粗气,“乔乔,帮我把床上东西都收走,让服务员再搬一个床来,快!” 小谢和dy急着去帮忙,没一会儿,顾君翔扛着布和一个假小子模样的女生来了。 顾君翔是急赶慢赶赶来的,大冬天的,硬是出了一身汗,“你要的我都拿来了。” 时漪看着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的女生,问道,“这是?” “你好,我叫易安澜!” 时漪见她身材匀称,正好可以当她的模特,刚刚想着去找酒店服务员帮忙的,没想到顾君翔就给她送来了,“你好,一会儿你能留下,帮我个忙吗?” 易安澜睁大了眼睛,很高兴地说,“好啊!” 时漪点点头,转身看准备工作已经齐全了,在心里给自己喘了口气,“小谢,dy,按照原来的尺寸,先把布料裁了,不用特别精确,动作要快!” 时漪咬着牙,不让自己的脑子有片刻的时间可以顾及其他的,以易安澜、乔艺馨为模特,大胆地把原来的粉色长裙剪短,把带子都剪掉,只剩下浴巾一样的小裙子,用炙热晴红那火热的颜色做了大红蝴蝶结,从腰间长长地拖到地上。 把原来绿格子的短裙变成短裤,把原来的粉色长衬衫,变成修身的小衬衫,用大红色做了丝巾搭衬衫领子外…… 时漪的头上冒了一层密密的汗,嘴上咬着针,手指不停地穿梭,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小谢和dy在一旁打下手,头上的汗已经把整个后背都浸湿了。 终于,时漪大喘一声,“好了!” 顾君翔这才大手一拍,“那边已经八十号了,我们快过去吧!” 一群人连水都顾不上喝,吧嗒吧嗒地奔向对面。 走到后台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安排,时漪亮出了号码牌。 工作人员急忙拉着他们往里走,“哎呀,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喊了好几遍了!” 时漪笑笑,给自己打气,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咩,求订阅啊求订阅,还有那贴文的亲请动作慢一点哦,格子写文挣不了几个钱,让格子挣个鸡爪的钱吧。。。 第58章 峰回路转 当“野蔷薇”出现之后;众人的眼光都直直地盯住了才三米多宽的舞台上,那样随性的设计;那样不羁的搭配,骄傲中带着娇羞,好像少女遇到初恋时那样懵懂的情怀…… 如雷的掌声响起,时漪被请上了舞台,当之无愧地获得了设计大赛的一等奖;中国服装设计协会的主任亲切地给她颁发了证书;时漪直接晋级了c市的服装设计师协会。 好像是灰姑娘一跃变成了金凤凰一般,对于这样的吹捧,时漪有些紧张;不过此刻;她的反应是终于她能和谭绍旸站在对等的地位上了。 对于和谭绍旸这段婚姻,时漪是有些自卑的,除了乔靖远义女身份,加上后来的上海沈家外甥女的身份,她有的只是谭绍旸对她的感情,而她今天,凭借自己的努力,终于也“成大器”了一回。 在c市面对着下属一直念叨本季度计划的谭绍旸,狠狠地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对于时漪的这匹黑马,许多大腕们是又欣赏又叹息的,欣赏的是有这样才气的设计师被他们遇到了,叹息的是时漪并没有出自他们中任何一人的门下。 当下,主动朝时漪致意、说话的便有很多,时漪有些受宠若惊。其中最让时漪激动的是著名设计师苏老竟然拍着时漪的肩膀,爽朗地说:“年轻人,好好干,我看好你!” 这就是当初乔艺馨拿了做借口把时漪骗去录制非诚勿扰时的那个借口,当真人真正站在眼前的时候,时漪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比上台发表获奖感言还要紧张。 当然不过是片刻的事情,随后大批记者就按捺不住了,围着时漪闪光灯亮个不停。 时漪被一群记者围着,争相采访她的设计思路,今后的打算等等,时漪发挥一贯的好脾气,一直保持得体的笑容,只是在人群中看到冯金戈的时候目光很冷,不过仅仅一瞬间就撇开了脸。 她心里很恨,世上最无耻的就是做了贼还光明正大地拿别人的成果享用完毕,冯金戈得到了她整个设计,最庆幸的是时漪并没有把整个的设计感想写下来,这是存在她脑子里很长时间的,她有信心熟背于心。 也庆幸冯金戈没有得到,所以她解说的时候尽管设计的衣服很有时尚感和青春的感觉,但是毕竟不是自己辛苦得来的,冯金戈只能从剪裁、布料选择上来解说,让评委原本惊艳的作品最后得了一个三等奖。 虽然时漪得了一等奖,但是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时漪直恨当时自己太轻信,周蜜应该和冯金戈或是赵岩睿关系不浅吧。 那么,就等回了c市后慢慢算账吧! 走到后台的时候,dy还在,乔艺馨和小谢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小姑娘很激动,眼泪汪汪的,抱着时漪就哭出来了,“姐,咱们赢了,呜呜,刚刚吓死我了。” 时漪也是害怕的,那是临阵磨枪的招数,不仅没有像样的设计理念,连衣服都是短时间内急急忙忙赶出来的,发表解说时也是时漪灵机一动,走了和之前的设计迥然相异的路线,没想到误打误撞撞上了。 时漪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微微地颤抖,自嘲地笑了一下,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了。 倪逸飞捧着鲜花在门口站了很久,打定了主意般敲了敲门,dy抹着眼睛放开时漪,“我先去找乔乔姐。” 时漪朝她点点头,然后朝倪逸飞笑了一下,倪逸飞此次比赛也是有丰富收获的,据说下场之后就有大公司找上门来签约。 “恭喜你!”倪逸飞笑着把手上的粉红色郁金香递到时漪手里。 “谢谢,”时漪笑着接过,“也恭喜你,离你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人生中我们总会遇到一些人,不是成了陌生人就是成了朋友,时漪对于倪逸飞能放下对她曾经的执著乐见其成,伸出手,“好朋友,加油!” 倪逸飞愣了一下,然后也笑着握住她的手,“一起加油,好朋友!” 乔艺馨回来后说起漪艺工作室被很多老板投资,时漪一直想打造一个品牌的梦想越来越近了,时漪只笑着让她把联系方式填好,并不谈和谁合作的事。 直到回到明珠酒店,时漪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这才看到房间里等着他们的顾君翔和易安澜。 仔细打量易安澜,双眼皮,小鼻子,薄嘴唇,笑起来就露出一排白牙,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酒窝,鼻子有些皱皱的,时漪才想起来顾君翔能把她带到她们面前,已经是在向她们承认她了。 时漪眼中的顾君翔是谭绍旸、程希然三个当中最酷的,他的冷不是谭绍旸那种官场沉浸之后的上位者的姿态,而是骨子里透露的那种冷清,好像什么事情也提不起他的兴趣一般,不过对于眼前这个明显比她小了好多岁的年轻女孩,时漪有种有好戏看的样子。 因为要急着回去处理周蜜和冯金戈的事,四个人没有多留,第二天一早的班机飞回了c市。 …………场景分割线………… c市,时漪看着坐在长条凳上,不安地抠着手指头的周蜜,在看到冯金戈拿出作品的那一刹那,时漪就想到了周蜜,立刻给程希然打了电话。 显然程希然不负她所托,周蜜憔悴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微卷的长发盖住了脸,时漪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看起来那么好骗的样子,怎么才来两个多月的新人竟敢来偷她的设计,难道她真的没有智商吗,不知道事后会被算账吗。 时漪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很想知道,冯金戈或是赵岩睿许了你多少好处?” “对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我也是不得已,我也不想做贼。” 每个人做错事之后都说自己有苦衷!这简直就是通用词了,时漪被气笑了,“那是不是该怪我这个老板对你不经心了,连你这个员工有苦衷我有不知道!”然后突然提高音量,“啊!”了一句。 周蜜被突然的冷厉吓得哆嗦了一下,“我,我男朋友在地下赌庄欠了钱,快到日子了我们还不上,他们就天天上门来闹,我,冯金戈说只要偷了你的设计给她就给我报酬,我真的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做的……” 听到那嘤嘤嘤的哭声,时漪心里一阵厌烦,她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冯金戈居然想找死,那么就成全她! 谭绍旸站在门外,看到时漪出来就抱住了她,心疼地按摩她的太阳穴,“不生气了,早说让我处理了,把我媳妇气坏了不值得,宋赫文已经录音了,放心,敢碰我的人绝对会回敬他们一杯的。” 时漪靠在他的怀里,紧紧地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有谭绍旸出马,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 先是周蜜去公安局自首,拿出了冯金戈给她的钱,然后把当天冯金戈找她的地点、时间都具体地供了出来。 时漪作为受害人一纸诉状告到了法院,要求冯金戈公开道歉,恢复其名誉。 有谭家、沈家和乔家再加上d市的程家,公安局的办事效率非常惊人,三天之后案子就水落石出。 冯金戈不仅要面对两年的拘留,还要赔偿时漪的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最严重的是在法院宣判了对冯金戈的制裁之后,中国服装设计师协会和中国服装设计协会收回了对冯金戈本次获奖的一切。 时漪是在离家不远的一家茶馆里见到冯金戈的,她还披散着一头枣红色的长卷发,配着殷红的口红,只是眉宇间的郁色和眼底的青色,也没能让厚厚的粉底遮住。 赵岩睿还算有良心,花钱保释把她捞了出来。只是风典时尚这次栽了大跟头,不光是在冯金戈从设计决赛后拉开的商家都要求终止合作,,之前合作的厂商纷纷退货,宁愿赔款也不和没有信誉的风典时尚继续合作。 所以时漪看到赵岩睿还能去保释冯金戈还是很奇怪的,不过这不是她需要管的事情,时漪缄口不问。 倒是冯金戈坐不住了,“你就不问问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一直跟你过不去吗?” 时漪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眼睛眨了一下,脸却没抬起来,“为什么?” 冯金戈苦笑一声,“呵呵,时漪,我真不知道,我要以那种心情面对你,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呢,怎么能够从来都不把别人当回事呢,是什么成就你今天的骄傲呢。” “不,我从来都不自信,甚至我一度自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进风典的时候你就看我不顺眼,或许是我们气场不和吧!” “哈哈……”冯金戈大笑起来,笑得流出了泪,“时漪,你可还记得当年喜欢给你削铅笔的男生?那个笑起来很腼腆的男生,却因为你连笑的权利都失去了……” 时漪的心疼了一下,可是思索了整个脑子,都不知道是谁,“你说的……” “哈哈,杨旭,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直喜欢的女生,她现在都想不起你是谁了?可笑,我这么爱你的人你却一直看不到,哈哈……” 记忆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剪着锅盖头的男孩子,一笑起来脸就会发红,时漪是在一次校园写生的时候认识他的,他一直站在她背后,等到时漪画完了晚霞,收起画板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背后站了一个人,当时把时漪吓得不轻。 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很小声地向时漪道歉,时漪没在意,当时的她只是美术班的普通学生,见他这么喜欢她的画,就大方地送给了他。 他笑着就跑了。后来才知道他叫杨旭,是理科班有名的才子,可是人也很沉默,除了学习成绩好,其他就是放人海里要被淹死的那种。因为在几次时漪在校园里写生遇到后,两人就成了朋友。 杨旭的话不多,一说话就会害羞,时漪当时还指着他的锅盖头取笑他,不过他从来不生气。 那时已经是高三了,很快就到了十二月的统考,美术班的同学去了杭州考试,考完后就放假了,当时和杨旭并没有发展到很深的友谊,寒假里时漪随何蕴珍回了一趟老家,也没什么联系。 再开学的时候,竟然收到理科班的才子车祸去世的消息,时漪很难过,那个天真无邪的男孩,是她枯燥写生的时候的最佳伴侣,她没能参加上他的葬礼,后来和他们班的同学一起去墓园里看望了他。 很快高中的最后冲刺到了,她奋战在文化课里,后来上了大学,时间久了就慢慢遗忘了,只是没? 第 10 部分阅读 第 11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11 部分阅读 锟赐怂? 很快高中的最后冲刺到了,她奋战在文化课里,后来上了大学,时间久了就慢慢遗忘了,只是没想到那个男孩居然喜欢她…… “时漪,你知道杨旭是怎么死的吗?他去美术馆看中了一幅莫奈的睡莲,其实只是艺校学生的模仿,可是他却开心得跟个什么似的,跑着要去送给你,你知道那时候他有多开心吗,笑得整个人都飞扬起来了,时漪你还能想到他那样纯真、干净的笑脸吗?你知道吗,直到被车子撞上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脸还是那么干净,他怀里还仅仅地抱着那幅画……” 冯金戈的话就像魔咒一般揪得时漪的心生疼,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这种事情发生,她不知道那个纯真的少年竟然那样喜欢过她……时漪闭上眼,眼泪流到了嘴角,很苦很涩。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直到后来我无意中打开了他电脑中加密的文档才知道,他那样喜欢过你,喜欢得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都是笑着的……或许,杨旭对你来说只是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一个过客,可是他却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赵岩睿为什么会保释我,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呵呵,时漪,我就是恨你,我恨不得挖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时漪忽然不想追究了,虽然她并不知道杨旭的事,但是她还是愧疚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厚着脸皮求订阅。。。 第59章 深情相守 漪艺工作室在时漪获得服装设计大赛一等奖之后;声名鹊起,时漪却委婉地拒绝了所有上门来谈合作的商家。 乔艺馨很不理解,她虽然学的是网页设计;只不过之前和周立恒一起打拼的时候;选修了很多关于金融方面的课程;时漪的这种做法完全是在把财路挡住,长此以往;即使她顶着中国服装设计师协会会员的巨大光环也会让媒体爆出一个骄傲自大的名头。 然而时漪只是笑笑,让她不要着急;她自有打算。 乔艺馨跺跺脚走了,她最近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扰得她心烦意乱。 自从周立恒婚礼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即使是乔艺馨去公司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也没见过他,后来她就去广西了,再后来就是随程希然去了d市,可以说他们已经没有见面的理由。 不过所谓故事就是非常巧的意思,前几天在饭馆吃饭出来的时候遇到周立恒和他的妻子,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时候,乔艺馨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装作没看见就走了,谁知道回头那陈丽璇居然约她见面!前任女友和现任正牌?多么火爆的狗血剧,平时乔艺馨一定会八卦一下,只是这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怎么都感觉好无语。 乔艺馨婉言谢绝了,当时陈丽璇话是这么说的:“我觉得我们还是见一面谈谈比较好,我为我丈夫对你之前的做法表示歉意,我也想和你认识一下,也许我们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乔艺馨都差点吐出来了,世上有这么奇葩的事吗!一个脑子进了水的水母,表示歉意,早八百年干嘛去了,说甜话也不嫌先把自己腻死了。乔艺馨没想着要搭理她,没成想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那女人居然在工作室楼下等着了。 乔艺馨抚额,万分无语地跟着她一起去了附近的茶座,生平次没有对着自己讨厌至极的人发火,平静地听着陈丽璇诉说他们幸福的感情生活,乔艺馨最后说了一句什么呢,哦,她说:“那,和我有几毛钱关系?” 她拎起包包就走了,可是这运气呢,说背吧也实在是太背了。事后周立恒居然能够厚着脸皮来对她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现在的生活很温馨,我已经对不起你了,我不会再对不起我的妻子……” 特么的!乔艺馨忽然大笑,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仅贱,而且渣啊,当时怎么就脑子发热爱上了呢,一陷进去怎么就拔都拔不出来了呢,可笑啊,就是这样的男人让她心内成伤,乔艺馨在他的苦苦“哀求”下,猛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周立恒,我只恨为什么我当初会认识你,会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他妈的就是一只连畜牲……” 现在竟然还怀疑乔艺馨是来破坏他的婚姻的,他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乔艺馨已经不会再为这种男人哭泣了,她买了上好的红酒,准备回家犒劳犒劳最近为了工作室东奔西走的幕后老板。 那天晚上谁主动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喝了很多,相互抱在一起,吻着,揉着,从客厅的餐桌上,沙发上,茶几上……最后到卧室,只记得酒精下的她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寻找慰藉,总之他们疯狂地爱了。 他身上有股很自然的淡淡的香味,让她不由得沉迷……醒来的时候她的无名指上已经套上了一枚巨大的钻戒……当时她的反应是什么呢,是震惊?是惊喜? 她记不得了,只是程希然总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活像个被强了的小媳妇,“晚上,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说‘我们结婚吧’,来拉着我要戒指,你知道当时我正要进行某项终极性福……” 乔艺馨的脸没有像此刻那样红过,简直可以直接作为rgb为(255,0,0)的最佳诠释,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程希然立刻咬着他的小手指转移诉苦对象,向乔靖远和何蕴珍“揭发”乔艺馨骗婚后又悔婚的不良行为,然后……然后就是乔艺馨悲剧了,被严肃召回,接受党和人民的批斗。 乔艺馨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旁洋洋得意的程希然,认栽! 至此,程乔恋功德圆满,冯婉芝得知儿子拿下儿媳妇后飞快地从d市赶来了,美其名曰来上门!(当地对男方去女方家里的一种说法,为了表示男方对女方的重视和尊重。) 时漪笑着听乔艺馨数落程希然又傲娇了,又告状了,手上的活不停! 一周后一个名字为“意外”的服装品牌问世,当天,漪艺工作室召开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不仅邀请了各大媒体,更是时漪亲自致电之前屡次来和工作室要求合作的各大商家! 时漪这次推出自己的品牌,无疑是讨巧的,一月份各大服装展马上就要展出了,而漪艺工作室目前档次太低,太没有能够去参加服装展的能力,所以时漪只能凭着界内的评价还没有消散的时候打响自己的品牌。 “意外”的出现,一时之间在各大报纸的头版上展出,更有界内知名人士的中肯评价,让时漪和“意外”都上了头条。 c市的服装业有了一股新的风向,那就是在关注“意外”每天的订货量到底有多火爆! 时漪和乔艺馨头疼了,工作室光靠他们四个人是不够了,在加上周蜜引咎辞职后,文员的工作都是乔艺馨在做! 时漪和乔艺馨商量要么和别的服装厂合作,让他们出人手批量生产,要么干脆把工作室变成公司! 乔艺馨比时漪有抱负多了,当即手一拍,决定开公司,形成一个具有一定的服装厂! 这一决定得到了程希然的完全赞同,谭绍旸本不想让时漪工作,见时漪坚持也私下里揽了不少活做! 这样紧锣密鼓地安排也不能解决批“意外”的正常交货,关键时刻苏老先生找到时漪,得知时漪为这一件事烦恼之后,就建议时漪找个不知名的民企服装厂签下严密的合同,给民企一个出名的机会,给时漪一个缓冲的机会。 批“意外”出货的时候,时漪的眼睛湿润了,以前那样羡慕别的设计师可以有自己的品牌,她为这个理想一直在奋斗,终于有一天她也能做到这样了! “谢谢你,我是个胆怯又懦弱的人,谢谢你一直那么相信我!”时漪抱着谭绍旸的腰,真心地感谢生命赐予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 “傻瓜,跟我还客气,好好谢谢乔乔和希然吧,他们两最近忙的够呛!” 时漪舒服地窝在谭绍旸的怀里,“他们不是要明天五月结婚嘛,现在忙事业过完年忙婚礼,多和谐啊,嘿嘿!” …………场景分割线………… 大年夜,时漪和谭绍旸在郊区和乔靖远、何蕴珍吃了年夜饭之后又回谭宅吃了第二顿年夜饭,因为乔艺馨还没有出嫁,所以还是在家吃年夜饭,时漪这才放心一点,不然只有两个老人的大年夜未免太冷清。 烟花绽放的日子,我与你相拥,只愿那烟花最美的一瞬间在我们的心头留下永恒。爱情很短也很漫长,在我们相爱的国度里彼此走过最美的年华。 大年初三的时候,时漪和谭绍旸出国度蜜月了。 站是巴黎,站在巴黎街头,看着繁华的都市风光,谭绍旸拉着时漪跑,听地铁里流浪的歌手弹沧桑的吉他,看街角路口的信手涂鸦。 奔跑在巴黎最美的街道,终于在和平街13号驻足,举世闻名的卡地亚百年老店,刺金的logo向世人展示着她独特的韵味。 每一枚钻戒都是一则动人的爱情故事。钻戒和爱情,如同一见钟情的浪漫,不知究竟是谁先选择谁了。卡地亚“红盒子”用这最炽热浪漫的色彩包裹着美轮美奂的钻石,更深藏着那份对爱情矢志不渝的承诺。 每一枚卡地亚结婚戒指的诞生,都是新人结合的真实写照。其创意设计,如同感情般由起初的火花迸发到漫漫的积淀升华;其缜密选材,像极了茫茫人海的相遇,百里挑一地甄选出最完美的钻石;其制作工艺,又好似两人感情历经磨砺,最终双双戴上永世相系的信物,彼此许下挚爱今生的誓言。 当谭绍旸温柔地褪下时漪手上那枚简单的套环,佩戴上bridal钻戒的时候,时漪不争气地让水雾濡湿了眼眸。一枚戒指,一个传奇,一个承诺,一颗真心。她何德何能能在此生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呢。 店员是个很漂亮的金发女郎,好心地给时漪递上了纸巾,悄悄地说:钻戒见证着你们被红盒子祝福的天长地久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红蝶的支持哦,多谢订阅的亲们哦,格子最近在为三月份的考试忙碌,所以更新有些不及时,但是格子真的已经尽力在码字了,嘤嘤嘤,一心二用真的好难啊。。。 第60章 爱情种子 四月一日;作为一周年结婚纪念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大早谭绍旸就订下了法国浪漫主题餐厅的座位;和时漪一起度过美好的晚上。 时漪在别扭结婚纪念日是愚人节之后除了这个时间其他还是都挺满意的。 时漪特意提前结束了服装厂的工作,回家打扮一番,穿上了酒红色的抹胸长裙,头发盘起来,留下后面一小半散在脖子两边,脖子上带着谭绍旸昨晚送的钻石项链,配上黑色的高跟鞋,挎了prada黑色包包;在镜子前满意地露出最迷人的微笑。 餐厅里钢琴声在时漪出现的那一刹那悠扬响起,乐团开始演奏;时漪微笑着走到谭绍旸面前;任他帮她脱下外套,绅士地护着她入座。 七分熟的牛排酥嫩爽口,时漪接过谭绍旸已经帮她切好的,快速地消灭了几口。 谭绍旸宠溺地举起酒杯,“老婆,祝我们个结婚纪念日快乐!” 时漪笑着举起,和他的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干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甘醇的红酒入口微凉。 忽然,时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急忙站起来,高跟鞋却忽然踩住了拖曳下来的裙摆,猛地要往边上扑去。 谭绍旸就在他对面,在她将要倒下去的时候抱住了她。 多么美丽的姿势,只是被一阵呕吐给破坏了。 时漪一把推开他抱着她的臂膀,手扭在一旁,“哇”地一声吐出来,好像怎么也忍不下去。 谭绍旸次见时漪这么失态,急得再次抱着她,伸手安抚着她的背。 乐团很敬业,虽然对面前的情况很疑惑,可是没有收到停的手势,仍然专注地演奏。 时漪像是浑身都在叫嚣,对着面前的污秽,又是一阵干呕。 谭绍旸也看到了,赶紧招手叫来了服务员,抱着时漪起身,“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别怕啊!” 一辆奔驰风一样地在公路上疾驰,沿途的摄像头“啪啪啪”照下了不少。值班的交警示意奔驰车主停车,奔驰却向没听到一样,交警骑上摩托车就追。 到人民医院停下车,身后的交警终于追上了,刚停下车就看到车主抱着一个穿长裙的女人急急忙忙地往前冲,走到台阶上的还不小心一个趔趄。 交警尽职尽责地追了上去。 值班的护士正在调侃愚人节的最愚人事件,就被谭绍旸一个大吼给吓到了,立刻招呼人把时漪送进了急诊室。 谭绍旸焦急地站在门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可怜的小交警刚上岗三天,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向这一路吃了十九个红灯的车主讲讲交通规则。 “那个,那个先生,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你也不能随便闯红灯啊,这是违规的……” 谭绍旸才见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面容青涩的交警,看上去应该是刚上任没多久,谭绍旸叹了口浊气,“不好意思啊,我妻子突然生病了,我太心急了,我让我秘书把我的证件取来,我一定遵守交通规则。” 宋赫文被大boss一个电话火急火燎地从相亲宴上出来,在电话里听到医院还以为热爱人民的副市长大人受伤了什么的,结果是让他处理闯红灯事件来了,宋赫文一口口水堵在了嗓子眼,差点把自己呛死。 坚忍不拔的交警终于让宋赫文给劝走了,这时已经推了时漪出来了,时漪的面色很差,睡着的眉头还皱着。 主治医师乐呵呵地说道,“恭喜谭副市,令夫人是有喜了,怀孕已经7周了。” 谭绍旸瞪大了眼睛,有孩子了?他要做爸爸了? “是真的吗?”好半天,谭绍旸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主治医师脸上有些颓败了,现代的医疗科技这么发达,我骗你有意思么! 还是宋赫文反应过来,热情地向谭绍旸道喜,向医生道谢。 “我要做爸爸了!”谭绍旸压根没理睬主治医师难看至极的脸,抓着宋赫文的衣襟,开心地有些语无伦次了,突然想到了这次的大问题,谭绍旸急急地扯住了医师的白大褂前襟,“那她怎么突然间吐个不停,之前一点症状都没有啊?” “这个……”主治医师很上火,他一直是被病患家人捧着说好话的,这谭副市声誉那么好的人,居然动不动就瞪眼珠子就动手,他怎么那么点背。谭绍旸在宋赫文掰掉他抓着医师的手时才反应过来。 主治医师也不得瑟了,赶紧陪着笑脸,“这妊娠反应是根据每个孕妇的体质不同有所诧异的,令夫人的身体状态一直很好,所以刚怀孕时妊娠反应不是很明显,最近工作压力大,加上吃到油腻的东西和酒精之类的才导致了一系列的反应,不过请放心,令夫人现在的状态很早,只是因为吐过又疲倦了,所以看上去面色有些差。” 主治医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不过谭绍旸一丝厌烦也没有,喜滋滋地一直听着,听到时漪的身体状况良好的时候才放下了心。 鉴于医院那该死的住院观察一晚的“口头禅”,谭绍旸乐呵呵地去交了钱,然后守在病床前傻傻地看着熟睡的时漪。 小时候那个倔强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了大女人,如今她的身体里有颗爱情的种子正在发芽。一年以前他还想着要是父母实在逼他,他就从母亲挑出的相亲对象里随便找出一个去民政局盖个章,然后他继续过他的日子,要么干脆去孤儿院抱养一个,作为他们家的继承人,没想到会遇到她。 当时缠着她的理由是什么呢,好像是说他们从小就认识,是青梅竹马。她骂他变态,那时的他才十四岁,她才十岁,但是那个暑假的一点一滴他都牢牢地记得。因为那个夏天他亲眼见到了父母吵架的样子,母亲把相框、茶杯、电话机……随手能够到的都摔碎了,父亲冷冷地不说话,后来父亲打了母亲一巴掌。 他们以为他不在家,其实那天他是从程希然家早回来的,没想到却让他听到了他一直以为冷淡如他们也会有爱情的父母那样直白的吵架。起因是父亲在外面有了小三被母亲当场抓获了。 暑假开始的时候他主动要求要去乡下的姨婆家度假,父母在他和姐姐面前虽然冷淡,但是一直保持着高大的家长形象,所以这件事他一直都没告诉姐姐。 姨婆家离c市很远,他想过自由的日子,所以正合他的心意的,只是没想到会和同村的她玩到一起。 姨婆家只有个弟弟和他年纪差不多,可是那弟弟是非常外向的人,调皮捣蛋不说还喜欢顶着大太阳跑来跑去。他习惯一个人在宁静的小村庄散步,碰到了在池塘边安静地钓龙虾的她。 他和她静静地坐在池塘边,谁也不说话。她偶尔会翻一下手里的钓竿,要是有就收线把龙虾放到一旁的红色塑料桶里,要是没有就继续看手中的书。 “哆啦a梦漫画书?”他终于看到了封面,忍不住开口,没想到她就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一旁的桶里拿出了一本下册,递给他,“借你看,不过一会儿要还我!” 谭绍旸还是次看这么幼稚的东西,只是那个下午却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他干脆让她在一旁看书,他主动帮她拿起了钓竿钓龙虾! 夕阳开始下山的时候,他问她为什么一个人来钓龙虾,她说她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没人和她玩。他看着她撅起小嘴的样子,好像一条被抛弃了的小白,想都没想就说:以后我陪你玩。 他们的暑假并不是满山跑,而是静静地坐在阴凉的柳树下,背靠着背,她静静地看书,他就那样看着麻雀停留在田地里,看到稻草人又嗖的一声飞走。 当村里的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又自然地离开,好像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恬静。 直到有一天一只黄鼠狼出现,吓得她起身就跑,结果黄鼠狼排出的气味硬是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就看到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喂!”他和她说,“我去把它抓住让你打好不好。”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 结果她却说:“那么臭的东西我还不要呢!” 不过他们却在黄鼠狼窜出来的地方放了一把火,想把黄鼠狼烧死,让它再也不能叼村庄里的鸡了,只不是火放得大了一点,点燃了田里堆起的大堆稻草,他们都吓傻了,看到有人开了,他抓起她的手就跑。 后来他主动找姨婆认了错,又由姨婆出面给那亩田的主人赔偿了损失,第二天没在相熟的池塘边见到她,他就去她家找她,原来她的妈妈打了她,把她关在家里反省呢。 那个下午,他跑遍了镇上所有的书店,买到了所有的哆啦a梦的漫画书,从她家的后窗传给她。 …………谭绍旸陷在自己的回忆里,听到门口的清咳声才回过神来。 第61章 哥特式思维 时漪怀孕的消息成为重大新闻,是几家人的大头条。 时漪摸着自己尚未凸起的小腹;想到那里住着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心里就异常地激动。即使害喜症状十分严重,心里仍然很高兴。 “儿子;你要是再欺负你妈妈;等你出来我就把你扔掉哦!”谭绍旸每次见时漪呕吐就心疼不已;没事就抱着时漪,头趴在她的肚子上和还只是个胚胎的“儿子”进行深层次的探讨。 “啊;你居然要把我儿子丢掉!”时漪生气地揪着谭绍旸的耳朵,不对;“啊;你是不是一定要儿子啊;万一是个女儿呢;你是不是就不要她了!” 自从从妇保院住了一晚回来,时漪的脾气就见涨了,好像胸口一直闷闷的,稍有不如意就想发脾气,好在谭绍旸哄着她,“媳妇儿,我说错话了,我说的是孩子,不管你生什么,我都喜欢的,要是生儿子就要像你,要是生女儿就要像我,儿子随娘,女儿随娘,福气才大呢!” 哄得时漪开心了,才放过谭绍旸可怜的耳朵。 因为妊娠反应严重,时漪被迫停下了工作室的工作。好在小谢和dy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新招聘的两个设计师也是专业院校毕业,有水平的。时漪放心地开始了她的假期生活。 接到赵定均电话的时候,时漪正穿着三件防辐射服和孙美娜视频聊天,孙美娜最近烂桃花泛滥,正不知道选哪朵掐死,时漪正乐呵地给她出馊主意。 临水的咖啡屋里,赵定均已经入座了,见她进门,给她拉了座位,绅士地等她坐下才重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时漪现在是“高危人群”,非常地娇弱,闻到香甜的咖啡的味道,胃口就有反应,极力地抑制住了。 赵定均喊过服务员,“给这位小姐来一杯黑焦糖玛奇朵。” 时漪忙抬手拒绝了,“不用了,来一杯鲜榨柳橙汁就好。” 赵定均笑笑,疑惑地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加了很多奶的咖啡了,怎么突然换口味了,这家的玛奇朵很正宗,我特意选的呢。” “不是换口味,我怀孕了,少喝点咖啡比较好。” 赵定均的眼里有一瞬间的失神,握着咖啡匙的手顿了一下,不过他掩饰地非常快,饶是时漪坐在他对面,也没有发觉,他笑着说道,“那真是恭喜你了!” “谢谢!”时漪坦然受之。 “我年前出国了,回来才得知你参加了设计大赛,才博得头筹进了服装师设计协会,又是开工作室,又是办厂的,一回来就听到你的那么多新闻,很是为你高兴!”他说得很大方,丝毫没有因为时漪让风典时尚吃了大亏而改变。 时漪笑笑,“谢谢,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努力,我的搭档都很不错,赵经理,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赵定均见她微皱着眉,“怎么?这里的味道是不是很浓,要不换个地方?” 时漪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只是突然有些不适应而已,哪里有那么娇贵啊!” 赵定均才接着刚刚的话题,“我自己旗下有个和法国化妆品和香水合作的两个公司,前段时间就是去法国考察了,对了,我有次在普罗旺斯见到一个背影,长得跟你好像,当时我正和朋友在说笑,等我说完几句准备凑上去看看清楚的时候人就找不到了。” 时漪:“可能你并没有看错,我正月里的时候和我丈夫去过欧洲,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园停留过。” 赵定均的心里是难受的,尽管他只是对面前的女孩有些好感也为自己的错过感到悲哀,要是当时他就勇敢地向她表白,结局是不是就不是这样了,他曾经无数次这样问自己,只是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她应该从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吧,也罢,也罢,不求过当然不得。 赵定均摊摊手,“看吧,我们前世的缘分没有修够啊,在国外看到了一个背影都没看到真人呢!对了,你的工作室开张我事后才得知的,送你个纪念品表表心意。” 是个精致的包装盒,事情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和赵定均认识几年,对他的为人处事还是赞同的,想来也是自己能够接受的礼物,时漪笑着接了。 赵定均看着时漪的面色有些难看了,估计是咖啡屋的味道让她难受了,眉头微微一皱,“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以后有时间就聚聚,你要是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我想起来一会儿还约了人,就先失陪了。” 从咖啡屋出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舒畅多了,她现在就是一件瓷器,一碰就碎的那种,对自己的这个认知感到很无奈,自嘲地摇摇头。 “时漪!” 时漪听到声音缓缓地回头,就见到林雨梦已经快步地走到她面前,惊喜地拉着她的手,“我就看着像你,好久不见你了。” “雨梦!”路航见到时漪有一刹那的错愕,强忍住心里的涩意,喊了一声。 林雨梦见到他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时漪的手,悄悄地撇了撇嘴。 时漪看着好笑,主动看向路航和林雨梦,眼神在他们之间扫了一个来回,笑着说道,“你们好,出来逛街吗。” “出来透气的……”林雨梦把音拉得很长,见到路航有些拉下去的脸,就干脆闭嘴不说了。 路航:“我妈生日快到了,我们来给她买点礼物,你呢,看你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一说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好像刚刚那股浓郁的咖啡味就在喉咙间徘徊了,时漪忍不住,疾走两步到路旁的草坪上,抱着小树干,哇哇吐起来。 路航和林雨梦异口同声地叫道,“时漪!” 时漪感觉自己很难受,像是要把整个胃都要吐出来了,闻到那酸水的味道,吐得更厉害了。 路航去路边的店里买了瓶水拧开递给她,“来,喝一口,漱漱口!” 时漪接过水灌了一大口,把涌上来的那股恶心强烈地压下去,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舒坦了,“谢谢你们啊,麻烦你们俩了。” 林雨梦见到路航看着时漪那关心的眼神心里就有些发酸,想着他什么时候才能用那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啊,又看到时漪难看的面色,忍不住关心道,“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不是,是怀孕了,妊娠反应有些强烈,今天谢谢你们了。” 她眼角眉梢都飞扬起来,有一股天然的美丽,让路航不由地怔住了,早就说过要放下了,看到她的时候心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和她走近一点,却发现,原来真的已经走远了。 林雨梦看着嘴角弯起的时漪,她身上有种温婉如玉的味道,再看路航那苦涩的眼神,心里也在呕酸水,他终究还是在意的吧? 林雨梦微微叹了口气,“没事没事,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放心。” 路航也已经反应过来了,“走吧,我们送你回去,下次别一个人出门了,要是在外面碰到什么该怎么办!” “嗯,我记得了,那麻烦你们了。”时漪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她已经说好了要和他们做朋友的,而且路航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他应该早就放下了,自己再执著反而显得做作了。 路航顾及着她,开车开得很稳,林雨梦和她一起坐在后座。时漪很感谢林雨梦,她是个善良又用心的女子,试问,要是谭绍旸和方倩雅在一辆车上,她自己会不会这么热情地对待方倩雅呢,能给个笑容,搭个讪就不错了吧。 可是这个女子那样爱着路航,一直在努力地让路航回心转意,时漪不由地感激她,要是没有她,她和路航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曾经她也想过他们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然而现在他们却成了朋友。 呵呵,世界就是这样奇妙的!时漪不由地有些头疼,好像自己怀孕后,思维就越来越哥特式了。 车子停在别墅区外面,时漪邀请他们进去坐坐,林雨梦很想来,倒是路航给拒绝了,“下次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先,下次我和雨梦带点礼物再上门!”这样说的时候路航的心在极力地克制,让自己平静。心中的女孩已经有了她幸福的生活,他亲眼见证过她的幸福,她说过她也希望他幸福,那么他就幸福吧! 时漪没有勉强,目送他们掉头,驶出了小区。 车上,路航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雨梦,我们也要个孩子吧,你不是很羡慕你表姐吗,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好像有个孩子是件很好的事情!” “我才不要,你没看到时漪那么辛苦的样子,而且以后孩子大了还会脚肿,我脾气不好了你还会骂我,我才不干!”林雨梦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起了一片涟漪,把眼里的泪水逼退,装作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很想要啊,要不我们先回去努力下……” 林雨梦终于听不下去了,从后座上爬起来就揪他的头发! 时漪回头的时候,就看到谭绍旸悠闲地坐在湖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时漪被看得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乔艺馨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时漪正慈禧太后似的翘着兰花指拣乌梅吃,一旁的小谭子哈着腰,谄媚地伸手让时漪把核吐在他手心里,另一只手平摊着,放着一块洁白的手巾。 乔艺馨话里酸酸的,“啧啧,谭绍旸,你伺候地也太好了吧,整个一个太后的待遇级别啊。” 时漪吐掉一颗核,任谭绍旸给她擦了嘴,“哟,程希然呢,怎么放着你这大美女一个人出来,他还不怕你被人抢走了?” “别提了,跟我爸两人喝上了,在商量以后住c市还是住d市呢,哎我说,我这么进门,你们就把我当成隐形人啊,好茶好水伺候啊,嗯,小谭子!”乔艺馨大摇大摆地在时漪边上的木椅上坐下,当作没收到时漪的警告眼神,欣然就着桌上的杯子喝起来。 谭绍旸看了她一眼,“没得救了,程希然是连水都不给你喝吗?”又一脸讨好地对着时漪媚笑。 “呸,我是来和你老婆商量要事的,”乔艺馨放在杯子,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今年七月份的时装展公司定了小谢和dy跑北京、上海,新来的凌施和小罗跑香港、广州,三月份的时候他们各自跑了杭州和深圳的,我感觉效果不错,当然我不是内行,你看看这些安排。” 时漪看了一眼,沉吟了一会儿,“小谢和dy是我带出来的,我放心,至于凌施,三月份和我一起去过杭州,女孩子挺聪明的,就是有些优柔寡断,小罗倒是个急性子,他们俩一起挺好的。还有六月份的羊绒和毛衫展览会和皮草皮衣展览会,往年因为不在我需要的范围内很少去赶过场,不过现在我们单干了,还是让他们多去看看比较好。对了,厂子那边情况怎么样!” “情况很稳定,现在出货什么的都没问题。安全问题、质量问题的我都交代下去了,每天都会清查一遍,保证不会出现低级错误,倒是六月底c市的服装展,我们公司现在也受到了邀请函,你怎么看?” 时漪把滑下来的刘海夹到耳后,“六月底?我们可以参加啊,小谢和dy完全有能力自己动手设计了,你就跟他们说放心大胆地下手,大不了最后我收场,不丢人就行了。” 谭绍旸一听就炸毛了,“不行,你还有宝宝呢,你可不能去操那心!” 乔艺馨白了一眼现在智商完全呈负数的某人,“时漪根本没说要亲自动手好不!” “那也不行,现在就是要好好休息的!” 得,和智商为负数的人实在没有沟通的必要。 第62章 何其有幸 程希然很生气;他们要结婚了是吧,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是吧;为毛乔艺馨天天专注在她的服装厂上,对婚礼的事情这么不关心呢,气死他了;让他一个大男人天天跟饭店交流大厅摆什么花、开胃菜用什么! 乔艺馨怒了,桌子一拍;大声说道:“你丫的;让你做点事你就推三阻四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程希然一下子就委屈了;扁着嘴;哭兮兮地望着她,那眼睛红红的;眼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一副“不要丢下我,不要抛弃我”的表情,让乔艺馨很无奈,招手过来,“来,哀家疼你哈!” 凑!这孩子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了,程希然一个箭步奔上去,拦腰抱起,让猝不及防的乔艺馨整个摔进他的怀里,“你干什么呀!” “回床上教育教育你!”这话说得男子汉气概十足! 接着房间里就传来一阵劈哩啪啦的响声,实战场面异常火爆!隔着门缝都能听到“嘤嘤呜呜”的呻吟…… 过了几天,乔艺馨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捂着手机悄悄地走到了茶水间,“……好,我知道了。” 乔艺馨叹了口气,想起小时候那个美丽的妈妈,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现在她还能记得她!略微想了一下,就给乔靖远打了电话,“爸,我妈,是我亲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回了c市,我婚礼的事是您告诉她的吗?” “是,她是你妈妈,她有权利知道,虽然这几年可能因为我的关系她不关心你,可是她是你母亲的事实没法改变,我之前就让你抽个空去美国看看她,你总是不听我的,这次是我打电话的,你妈妈终归是要来参加你婚礼的,别耍小性子知道吗!” 乔艺馨心里还是有疙瘩,不过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她都这么多年没来往了,谁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下次您要做我的决定的时候提前告知我一声好吗!” 乔靖远失笑,“你这孩子,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对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被子,我和你阿姨去轻纺城给你置办去!” 乔艺馨撇撇嘴,“阿姨了解我的,你问阿姨就好了!” 乔艺馨没等到下班就先走了,站在十字路口,任春风拂在脸上,发丝飞扬。她的心里其实是有怨的,父亲是当兵的不可避免地总是不在家,可是母亲那样养尊处优的生活根本无法跟着部队随军。 曾经多么美丽的母亲在岁月里被磨平了棱角,她也不和父亲吵闹,只是两人的笑容笑容越来越少,她极度渴望那种自然、亲切的家庭关系,可是她每次回家都是冷冰冰的。 后来连她和母亲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热乎了,在她上大学那年理所当然地离婚。她那时候刚刚成年,已经可以独立了,可是她的母亲连问过想要和谁一起生活的话都没有,就把她扔给了父亲。 她那时候望着她坐在无租车后座的身影,哭得腿都软了。从认识时漪开始,就知道时漪失去了父亲,她和父亲就想方设法地照顾她们母女。其实她是多么羡慕时漪有个母亲可以撒娇,她早就不知道小时候有没有和母亲撒娇过。 上大学的时候,有次乔靖远受伤了,很严重,是部队通知她去看望的,当时的她吓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她给已经出国的母亲打电话,希望她可以回来一趟,可是她连一丁点希望都没有给她,甚至说要让她学会长大,学会自己面对。 她永远都忘不掉自己当时的失望和悲哀,还是何蕴珍向学校请了假,带着时漪陪着她一起去的。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而她一个月一次的电话也逐渐减少,到现在都沦为一年一次了吧。 眼睛涩涩的,乔艺馨抬头望望天,不让眼角的泪流下来。天空很蓝,是澄澈的蓝。乔艺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向前走。 看到记忆中的熟悉脸庞,乔艺馨有些怔忡,虽然已经五十开外了,不过皮肤保养得很好,穿着得体的宝石蓝的套裙,头发微卷,垂在双肩,原来自己还是挺想念的呢。 乔艺馨自嘲地笑笑,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面了,她还能记得自己这个女儿吗! “小姐,您好,里面请!”服务员热情地招呼的声音让她微微回了神。 乔艺馨微笑着挺直腰背,自信地走到靠窗的包间里,似乎刚刚忧伤的样子是一个错觉。。 刘美云看着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儿,心里很激动,眼睛有些发酸,她终是错过了太多,小时候的小棉袄已经要嫁人了,她有些无措地喊了声,“馨馨”。 “妈!”乔艺馨淡淡地喊了一声。 “哎,”刘美云伸出洁白如玉的手去握着乔艺馨的,乔艺馨瑟缩了一下,终是没有逃避,任她握着。 她的皮肤很光滑,乔艺馨感受到她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掌,看来她的生活过得不错,穿的用的都是高级的。 就在她遐想的同时,刘美云含着泪唤道,“馨馨,对不起,原谅妈妈,妈妈这几年都没有好好照顾你!” 乔艺馨心里是生气的,现在说对不起,早干嘛去了,想到乔靖远的电话,按捺住了心底的酸意,手并没有动,“我过得挺好的,我已经有能力照顾自己了,我爸和阿珍阿姨结婚了,您应该知道吧?” 刘美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嗯,他和我说过,阿珍是个好女人,你爸也是好人,你爸说你要结婚了,你决定了吗?” 乔艺馨斟酌了一下,还是把她和程希然的情况说了,“嗯!他对我很好,即使是最苦的地方,他也陪着待过,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孩子脾气,不过很容易哄,很好相处!” “女孩子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错了就会受苦受累,而且嫁了人之后面对公公婆婆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心所欲了,他还需要你哄,他比你小吗?” 尽管刘美云说得都正确,可是乔艺馨还是有点怪怪的感觉,这样的话让她很不舒服。如果时漪这么说,她会认为是在向她显摆谭绍旸的睿智和她对婚姻的理解;如果是何蕴珍这么说,她会认为是在间接地告诉她要收敛脾气了,可是唯独面对几年不见的亲生母亲,她怎么都做不到敞开心扉,“他比我大两岁,在工作上、心智上很成熟,只是和我两人在一起时我比较强势,他会撒娇。” “我不想着你要大富大贵那些,听你爸说他家的经济条件也不错,以后要是和婆婆住在一起,摩擦会比较多,钱是一定要分清的,你爸应该帮你都安排好了,但是妈妈还是不放心,想要再嘱咐你一些。” 乔艺馨:“嗯,我和他挺好的,妈就放心吧。” “我给你购置了一些首饰,你留着,还有这几年我没尽到一点做母亲的责任,希望你不要怪我,这是我自己挣的钱,你留着!”说着,就往她手里塞。 一个大红色的三层首饰盒,还有一张金卡。 看着刘美云虽然怪责她结婚之前都没有任何消息透露给她,但是又小心翼翼地和她说话的样子,乔艺馨的鼻子酸酸的,她有什么立场去责怪谁呢。 终于,忍不住问出口,“这几年,您过得好吗?” 刘美云的眉头稍稍舒展,“我再婚好几年了,也是觉得没有脸见你也没和你提起,不过这些事你爸都知道的,我和你爸做不了爱人,倒是做偶尔能谈谈心的朋友,你秦叔叔是我以前的初恋,后来他妻子生病去世了,我们就走到了一起,他是做酒生意的,他对我挺好的,他有个儿子,去年结了婚,也住在美国。” 乔艺馨不想收刘美云送的东西,她现在已经能赚钱了,就不想再要父母的钱了,只是刘美云硬是让她收下,“我已经缺席母亲的位子好多年了,要是现在能有补偿你的,也就只剩下这点钱了,你别觉得俗,女人还是有钱傍身比较好,你阿珍阿姨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的,以后要是怀了宝宝,妈就来照顾你!” 也许是血脉相连的天性,也许是干涸了许多的泪腺,乔艺馨突然很想哭。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妈来了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嘛,怎么就哭鼻子了,还没完了!”程希然无措地抱着乔艺馨,拍着她的背细心地安慰。 “我只是,只是有些懊悔,其实她对我并没有那么不好,我却一直不想理她,我只记住了她的坏,却没记得她的好,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程希然微微侧头,一点一点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珠,“我们都有不懂事的时候,我不是也责怪了我的父亲很多年嘛,既然现在知道了,以后好好孝敬他们就是了,明天约妈妈一起吃个饭吧,她肯定会有很多问题要考验我的!” “希然,遇到你我觉得很幸运!” 程希然的嘴角翘起,用鼻子去蹭她的额头,“傻瓜,我们都很幸运!” 第63章 情定巴厘岛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和悲凄 那么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 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与你别离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诗 然后再缓缓地老去 ——席慕容《抉择》 乔艺馨和程希然的婚礼办了两场;先是五月份在巴厘岛办了一次,邀请的是几个亲朋好友;婚礼很简单也很温馨。 碧蓝的天空,碧蓝的海水,许下一生的承诺。乔艺馨的眼里含着泪;微笑地看着程希然。 程希然的发言非常带感,从两人相识时候的吵嘴到吵闹;到慢慢相知时候的陪伴和理解;到相恋时候的支持和安慰;乔艺馨一度哽咽;这样的感动也让观礼的观众都忍不住落泪。 刘美云一直坐在何蕴珍和冯婉芝边上;一直带着一种微笑,不过眼睛哭红了。婚礼仪式很简单;倒是伴郎顾君翔和伴娘孙美娜又碰在一起了,孙美娜大喊,“老娘我都当了三回伴娘了,下次死也不干了,你们一个个都结婚了,老娘我还是单身呢!” 顾君翔送送领带,抽了好多纸巾去擦光亮的额头,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一边擦一边和孙美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下次我也不干了,你看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咱俩还得陪酒,这日子太难过了,我们合计一下,长红包吧!” 孙美娜打了一个响指,“好主意!” 乔艺馨和程希然直接装作没有听见。因为去g市的时候见过易安澜,虽然顾君翔没有承认是什么关系,时漪和乔艺馨已经给他们两算了一卦,算出来是配对的,噗,是相配的。 谭绍旸和程希然架着顾君翔走,“听说你找了一个小女朋友?” 顾君翔拍拍稍显褶皱的西服,正正领带,非常地自信,“正确说还不是,但是很快就是了。” 程希然坏笑着给了他一拳,“那姑娘未成年?” 顾君翔一口香槟喷出来,“呸,我至于么,恋童癖啊,不要羡慕哦,还是个大学生呢!” 谭绍旸惊恐地看着他,“我了个呸,你老牛吃嫩草啊!” “管得着么,你们就嫉妒去吧。” 留下两个大男人对着他的背影唉叹不已,“不幸,真的好不幸!” 巴厘岛的风景很美,美得让人心惊。趁着五一假期,时漪和谭绍旸安心地在这里度假。 漫步在平坦的库塔海滩上,洁白、细腻的沙粒在脚底松软地跳动,时漪一身玫红色的泡泡裙礼服,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徜徉在金色的沙滩上。 去乌鲁瓦图断崖也能看到“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壮阔景象,不禁为她身后那凄婉的爱情故事落泪。 “我曾经很想问你一句话。”时漪靠在谭绍旸怀里,嘴里拈着一块当地有名的小点心,惬意地欣赏着无边的海洋风貌。 谭绍旸温柔地她耳边被风吹起的碎发别在耳后,“什么话?” “你当时跟我说,你小时候见到我的时候就喜欢我了,我一直想知道,如果你到现在都遇不到我,你会怎么样?” 谭绍旸望着前方,抱着她的双臂微微收拢一些,把披在她身上的西服盖好,才慢悠悠地说:“也许我会找个看得顺眼的人结婚,也许我会学坏会嫖,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人生之唯一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其实我和乔乔一样,都是胆小的人,不敢轻易付出,一旦付出就是全部,那时候我想这个人这么帮助我,我没钱又不漂亮,而他却高大帅气还是高官,怎么样都不吃亏,而且妈妈那么信赖他,他肯定是值得托付的,其实年少的相遇只不过是我们能够更加信任对方的一个催化剂,我真的觉得遇见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谭绍旸捧着她的脸,让她的眼睛和他的平视,“我现在没有办法向你承诺以后为怎么样,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我的有生之年,爱你,疼你,保护你!” 我也知道: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场景分割线……………… 养胎的日子是多么的辛苦,闻到一点腥味就想吐,腰酸腿酸脑袋疼,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时漪现在特想找个代孕的,不用受那种苦啊! 谭绍晗陪她去报了一个孕妇培训班,是一个退休的妇保院的医生办的,谭绍旸陪了时漪两次,终于不堪忍受更年期大妈的套近乎,不管时漪怎么撒娇就是不去了。 时漪的孕期反应很严重,何蕴珍和乔靖远早在得知她怀孕的时候就搬回了乔宅,时不时来看看她。戴晏秋也很担心,搜罗了一系列的营养膳食给她补身体。 这样的日子在五月中旬的时候结束了,只是从厌食到吃货的转变才一瞬间。时漪现在非常能吃,早上起来能吃一杯豆浆,一个火腿三明治和两个生煎,中午开饭前还要喝牛奶,吃水果,中午一碗饭之后,下午就想着吃小面包…… 看着镜子里长着斑的自己,时漪惊讶地不敢认,更别提那冲破衣服鼓起来的赘肉,这是戴了面具穿了防弹衣的吧,这不是真的吧。 谭绍旸进到卫生间的时候,就见到时漪对着镜子皱着眉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前段时间吐得厉害,时漪变得很瘦,这段时间又变得非常能吃,肚子已经长大了,体重也骤升,谭绍旸心疼地半抱着她。 被触碰到的时漪猛然间挥掉了谭绍旸摸向她脸的手,哭丧着脸,“不要看我的脸,好丑好丑!” 时漪双手捂住脸,无措地摇着头,她都不敢看这样的自己,变得不像她了。 “我媳妇儿怎么丑了,谁说丑站出来看看!”谭绍旸大着嗓门哄她,轻柔地掰她的手,“真的不丑呢,丑的是孩子,他在肚子里看妈妈这么漂亮,就想法子折腾你呢,真的不丑哇!” “真的吗?”时漪睁着大眼珠子,无辜地看着他。 那湿漉漉的眼神,看得谭绍旸小腹一阵收紧,憋了他三个多月,快把他憋死了,哼,主食要,甜品也要! 谭绍旸可怜兮兮地像是被抛弃了的旺财,“媳妇儿,我们可以了呢,医生说前三个月禁止,现在都过了三个半月了,你安慰安慰我吧,我身心俱伤呢!” 时漪望向他的小腹下面,不由地红了脸,“不要啊,会伤着宝宝的,老公,你忍一忍嘛!” “不要,你这话都说了n遍了,老婆,我会很轻很小心的,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一定会让你非常舒服的!”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堵了她的嘴。 他火热的唇含着她的耳根,温热而湿润,让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一股干枯的泉水,需要灌溉和滋润。 她对他的靠近不仅不排斥,反而非常的欢迎,她对自己的这种认知感到羞愧,捂着脸,拼命地忍住,不敢去看他,更不敢回应。 “老婆,你放心,我有数呢,我不会伤害你和宝宝的,来相信我!”谭绍旸褪下她宽松的上衣,自从怀孕后,她的水蜜桃又成长了,谭绍旸得到这一福利更是欣喜不已。 一吞一吐,手指很有技巧地揉捏,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时漪羞红了脸。 孕妇的身体非常敏感,前戏刚开始没多久,谭绍旸就感觉她的身体已经足够湿润了,他缓缓地进入,不敢太猛烈,和风细雨般在她的身体里慢慢前进…… 终于滚烫的液体喷射在她的大腿上,她已经又羞又累,满头是汗地躺在床上。 他平躺下来,撩开她额头上汗湿的头发,轻轻地吻在她的嘴角,“晚上再试一次,要不要,老婆,这样的感觉太美好了!” 时漪累得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丫的,你这人就不能给你占便宜,得了染布你就想要染坊了!” “染布染坊都是我的!”谭绍旸复又双手支撑,俯在她的身体上方,终究顾及着她的身体,不敢再造次,只能亲亲吻吻来满足他浓厚的欲望。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进入了六月。 乔艺馨和程希然在d市的婚礼就在儿童节那天。d市的程家是当地有名的,所以程家嫡出公子的婚礼也不能太寒暄。 程家名下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布置了,比之前时漪的婚礼排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希然的外家冯家也是当地有名的大族,冯婉芝早早地开始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婚礼准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婚礼邀请的嘉宾也很多,乔家往来的都是当兵的,连以前跟着乔靖远的小兵也到了,比时漪结婚时那清一色的中年大叔不仅人数多,年纪轻,相貌也英俊啊,让差点犯花痴的乔艺馨和时漪双双被罚了…… 作者有话要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出自徐志摩~~~ 第64章 服装展风波 九月底的时候;时漪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活像是身上装了一个巨大的球,自从检查出来是三胞胎之后,谭绍旸总是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的肚子! 六月二十号的时候,c市的服装展在会展中心开展,漪艺服装厂的展览是在第三天,然而,这世界恶心的人太多了;恶心的事也总是猝不及防。 展会的天,eq公司展出的秋冬季糖果色休闲装正是出自漪艺公司的小谢之手,也是时漪帮助修改过的。 小谢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了;“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心吗!” dy拉住了她,“你看那边的设计师,是冯金戈啊,她不是在风典时尚吗!” 整个漪艺公司的人都呆了,乔艺馨扶着大着肚子的时漪,指挥手下的人,“放出风去,eq公司抄袭的事,先不要直接说抄袭我们的,三天后召开记者招待会再说,把他们公司展出的每件衣服的文理都拍下来,我们到时候直接上告!” 时漪真的是对这个女人无奈了,她也是学设计科班出身的,资质也很好,只是为什么每次都喜欢剑走偏锋。 “哎,时漪姐,你看,郝静,她也挂着eq公司的牌子呢!”dy指着舞台下不远处的身影,“看她的样子也是在那里供职的吧。” 时漪抓着乔艺馨的手就往外走,“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设计改了,你们几个今天都不回去了,直接在公司开夜工吧,先不要把任何事透露出去,我们身边真的太不安全了。” 怀孕让她的脚有些浮肿,走路也很累,时漪吃力地把自己能想到的事都做了安排。 晚上谭绍旸和程希然都到公司来照应她们,去查设计泄露的事情。时漪和小谢商量了一下,决定有独特的道路,大胆地采用墨绿色作为主色调,以线条美都主题,“我们应该庆幸我们被安排在第三天,不然多长几双手也完成不了,即使大众知道他们抄袭,我们拿出去让大家满意的作品,也照样没有单子签,没有厂家还合作。” 墨绿色显得很老气,不过放上时下流行的日韩元素,套在模特身上的时候才是很有成效的。小谢和dy主抓设计,凌施和小罗和几个打下手的被安排打样、制 第 11 部分阅读 第 12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12 部分阅读 墨绿色显得很老气,不过放上时下流行的日韩元素,套在模特身上的时候才是很有成效的。小谢和dy主抓设计,凌施和小罗和几个打下手的被安排打样、制版。 时漪嘴里咬着针线,给塑料模特身上最后的成衣进行修饰,肚子太大,蹲不下来,时漪累得满头大汗。 小谢的手机响了一晚上,乔艺馨被“滋滋滋”的震动声扰得脑袋疼,“小谢你先把电话接了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小谢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等dy回过神拉她一把的时候,她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设计室里只有她们四人,三个人一愣,只见她满脸的泪水,“我,我不能相信,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 几个人被突兀的哭声吓住了,“小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谢抹了一把眼泪,蹲在地上捂着脸,“时漪姐,乔乔姐,让两个姐夫去查查我男朋友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吃惊地看着她,乔艺馨把dy把她拉起来,“到底怎么了?” “设计稿除了我、时漪姐和dy没有人知道的那么详尽,而前几天加班的时候我男朋友天天来给我送宵夜,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在意,反而因为之前周蜜的事情,所以对新来的几个是有防心的,想来就是我当时的大意让他得逞了,他还问过我设计理念的那些,我当时只以为他是关心我,谁能想到他就是个骗子……” 时漪看了乔艺馨一眼,让她去给程希然打电话,和dy一起扶了小谢起来。 时漪半弯着腰,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你现在哭能这次的损失哭回来吗?不能是不是,不能就把眼泪擦了,起来把设计稿完成,我们后天的成败可就看你们两个了。” 小谢哭得岔气,“我只是不明白冯金戈给了他多少好处这么害我啊,我真的搞不懂啊!” dy和小谢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恨声道,“不是为了钱就是有什么把柄被抓了呗,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快干活,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哭了。” 然而情况并没有乐观,第二天程希然匆忙跑过来说,漪艺公司这次用的模特集体腹泻,不能走台了。 乔艺馨气得脸都绿了,“是不是冯金戈干的,她这是丧心病狂了吗!” 时漪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一会儿,“dy帮我打电话给艾森,就说我有事找她帮忙!” 艾森现在是时尚界的宠儿,国际名模,早年在巴黎的时候,被流氓围住,时漪救了她,也邀请她在时漪的毕业作品上走台,后来艾森被看中一路成为名模,她是中国人,前不久刚来c市找时漪叙过旧,因为感谢时漪当时的帮助,让她有舞台面向巴黎高等院校的大师,所以把时漪当成了伯乐。 “艾森说没问题,她一会儿就过来,就带他们公司的模特!”时漪刚说完,几个人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第三天时漪挺着大肚子陪他们一起进场,漪艺公司的墨绿色休闲装从青葱少女到少妇到家庭主妇的年纪,一律都是墨绿色的装扮,然而她大胆的设计风格也驳得了商家的青睐。更是掀起了c市一股秋冬的墨绿风。 艾森带来的模特更是内地知名的大腕,因着艾森人缘好,之前也都让时漪给他们设计过衣服,一个个上台的时候兼职比上海、北京的服装展还耀眼。 乔艺馨看着一愣,朝时漪努努嘴,“我滴乖乖,这下我得包多少红包啊?” 艾森听到了,“扑哧”一笑,“到时候让我们的准妈妈和你们公司的新锐设计师多给我们做几套时髦衣服就行了,谈钱可伤感情!” 设计师上台的时候,时漪把小谢和dy推上了台,转身歪在谭绍旸的怀里,她这两天累极了。 谭绍旸被吓住了,急急地抱住她。 随后,就把时漪送到了医院,然后时漪的整个养胎过程就全在医院中度过了。 第65章 生娃不容易 十月一日早晨;整个妇保院二楼都笼罩在一阵喜忧参半的巨大惊慌中。喜的是难得一见的三胞胎啊,忧的是那个趴在门口的男人从六点多产妇被送进来之后就一直在说话,时不时叫一声“媳妇儿”;妇保院的院长很担心啊;这c市炙手可热的年轻副市长不会在他们这里魔症了吧? “绍旸;你快坐下歇歇吧,生孩子哪有这么快啊。”何蕴珍见女婿这么紧张,既是欢喜女婿对女儿的深情,又是担忧女儿腹里那三胞胎啊。 “是啊;还不止一个呢;消停会儿吧!”谭绍晗在一旁拉住了他,强制把他按在椅子上。 “哎,时漪怎么样了?”乔艺馨挺着大肚子;迈着大八字步,急切地跑来。程希然扶着她,护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不敢错眼。 “哎呀,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能来的吗,你不能来产房的。”何蕴珍一见她,立刻跑上去,拉着她就往回走,“希然,快送乔乔回去,孕妇不能来产房的。” 乔艺馨被搀着走,想回头可是又怕动作太大伤到肚子,委屈地说:“我着急啊!” 戴晏秋欣慰地握着她的手,“好孩子,快回去,孕妇来产房是不吉利的,快回去啊!”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时漪正在一场和鸡爪大战的美梦中,梦中的谭绍旸想要和她抢鸡爪吃,被她一个排山倒海排到了阳台上,然后她就一个人对着锅子自制的泡椒凤爪嘿嘿嘿直乐。突然一个哇哇大哭的声音出现,伸手就把她刚到嘴边的鸡爪扫到地上了,然后一个大肉团子一脚砸在了香喷喷的锅里…… 上午八点十八分,“哇……”一声洪亮的啼哭让门外惴惴不安的大家长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谭绍旸扭动着产房的门,只是从里面被锁死了,怎么都打不开。 “哎,生了生了,太好了,太好了。”何蕴珍喜极而泣,和同样亢奋不已的戴晏秋紧紧地交握着双手。 产房被“咚”地打开,快步走出来出来两个戴着口罩的粉衣护士,其中一个抱着一个正哇哇啼哭的小宝宝,稳稳地走在后面,走在前面的小护士边跑边喊,“恭喜恭喜,是个千金,三斤八两。” “哗”几人迅速地站了起来,凑到宝宝边上,刚想伸手,却见一旁另一个护士赶紧把他们拦开了,“孩子是早产儿,我们要送去保温箱。” “对了,你们给孩子取好名字了吗?” 饶是谭志邦平时一直板着个脸,对着刚出生的婴儿也是笑眯眯的,“取了取了,女孩子就叫谭佳熠,光辉熠熠!是好时候。” 几个人又哗啦啦地跟着小护士走了。 “哇……”又一声有力地啼哭,让乔靖远和谭志邦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恭喜恭喜,是个小子,三斤七两!” 谭志邦大手一挥,“取名谭佳煜!” 又是想抱又抱不着的酸涩,一行人又匆匆地跟着护士走了。 谭绍旸远远地看了一眼两个孩子,没有凑上去,他的整个心思都系在里面那个女子身上,双手紧握,不停地祈祷:两个了,还有一个啊,加油加油啊。 谭绍旸在门口转来转去,恨不得把所有的头发都一撮一撮地拔下来,第三个孩子的哭声一直都没有响起,他烦躁地踱步,顾不得什么破规定了,坐在一起上,一根一根地开始抽烟。 “怎么还不出来啊,还有一个宝宝呢?”众人齐刷刷地望着产房那小的可怜的一条缝。 何蕴珍突然直直地站了起来,一头撞在了戴晏秋的额角上也没发觉,像是恍然大悟般,“我,我不等了,我给时漪烧点粥去,一会儿醒来正好可以吃。”她的声音很急,却是让几颗苍蝇都回了神。 戴晏秋也不计较额角的微红了,连连拍手,“对,对,连生三个得累着她了,我给她熬个花生猪手汤去。” 所有人都在往好的方面想,只是那个迟迟不出声的第三个娃让门外的大家长心里有些揪起来。 手表上的秒针滴答滴答地发出让人烦躁的声音,谭绍旸一把把它解了下来,握在手里刚想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去,想起来是时漪送的结婚一周年的礼物,又急忙塞回了裤袋里。 “哇哇……”一阵震天的哭声从产房传来,所有人的心都像是从珠穆朗玛峰上回到了平原上一般。 谭绍旸“嗖”地站起来,眼睛直直地瞪着产房的门,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呢,多么伟大啊。 “恭喜恭喜,是个男孩,三斤六两!” “这孩子叫时佳烨!” 回过神来的谭绍旸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兴的谭志邦,何蕴珍初听见之后,给孩子掖被角的手顿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谢谢亲家公了!” 谭志邦看着乖孙子很高兴,“哎,这一辈啊是佳字辈,要是你们不喜欢另外取也没事!” 时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谭绍旸正坐在一旁看坐月子的禁忌,听到时漪微弱的呻吟声赶紧跑到了她跟前。 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怎么样,饿不饿?有小米粥和鲤鱼汤,你要不要喝?” 时漪身上很痛,小腹那里有股灼灼的疼痛,让她的眉头不禁皱起,朝谭绍旸摇摇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孩子的身影,着急地问道,“孩子呢?”她的嗓子像是冒烟似的,又疼又干涩,谭绍旸喂了她一口温水。 “别担心,孩子挺好的,在保温箱里,爸爸和乔叔叔还有我姐一直陪着呢。”谭绍旸一边给她喂温水,一边说道,“个出来的是女儿,有三斤八两重,爸爸取名叫谭佳熠,熠熠生辉的那个熠,第二个出来的是儿子,有三进一两重,爸爸取名叫谭佳煜,第三个小子折腾了你好久,再不爬出来我都要打他屁股了,爸爸取名叫时佳烨!” 时漪听到孩子无事,心上的大石头就放下了,又沉沉地睡去了。 谭绍旸看着夕阳下那面容姣好的女子,温柔地握着她的手…… 第66章 程皓然的番外 我叫程皓然;我的父亲是d市有名的企业家程政;而我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很小的时候我是在黑水街长大的;母亲为了养活我推着玻璃车在路边整天整天地卖烤鸭脖;可是每次我对着那喷香的鸭脖流口水的时候母亲都不会让我吃一口。 那时候的愿望何其渺小,只要让我吃一口就好。终于有一天晚上;我趁着母亲去洗菜的时候偷藏了两个。只是作案很快就被发现,母亲次打了我,是狠狠地打我的屁股。我哭得很伤心;哭着闹着。 母亲晚上来给我上药,眼泪滴在了我身上;滚烫的,她说一个鸭脖可以卖两块钱;两块钱他们可以买四斤大白菜吃一个星期了,她要攒钱让我去念书。 那时候我是不忿的,因为黑水街的小孩都是不念书的,要么是去学校念到初中就开始混了,念书有什么用!母亲说只有念了书赚了钱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才能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了。 黑水街有很多没有父亲或是没有母亲的孩子,因为这是市里最穷最脏最乱的地方。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为着这个目标,我发奋地学习。 母亲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好几次要带她去医院,她都不愿意,她说她不会死的,要看着我成家立业,要含饴弄孙。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背着她去医院,那次她躺在了病床上,因为她昏倒了一直没有醒来。这时候他才真切地知道没有钱是怎样的痛苦。 没有钱医院不给做检查,没有钱不给用药。他跑回了家,把她存的钱都抱着去了医院。 那个晚上她次跟我说起了我的父亲,在我的生命中缺席了十多年的父亲。母亲说起他时脸上带着笑,她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年轻的时候很相爱。 我问她他去哪里了?她说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只是她不知道,他很快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或许他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我次真切地见到了黑色的气派汽车停在弄堂门口,走来一个戴着眼镜,穿得非常气派的人,他说要带我走。 我们一起去了医院,母亲是在他的怀里闭眼的,直到闭眼的时候她脸上都带着笑。她苍白的脸上是一种知足。 我的世界从此又少了一个母亲的角色。不久之后,那个叫做父亲的人带我去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那里没有穿着大拖鞋达拉达拉的神经病,也没有整天叼着烟头无所事事的流浪汉。 那里很美,白墙红瓦,绿树成荫,有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拿着积木躲在门口偷偷的看我,父亲说那是我的弟弟。我木然地看着他,他朝我天真的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饼干给我,我没有接也不再看他,终于他失望地走了。 他跌跌撞撞地扑在一个美丽的女人的怀里,那个女人很美,他叫她妈妈,原来,我的妈妈就是大户人家所谓的外室了吧,或者连外室都算不上,外室至少还能供应生活费。 那年我十二岁,我住进了程家。我的名字也从钱皓然改为程皓然,我有了独立的豪华的卧室,我在一所贵族学校念书,我欣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只是我不再调皮,不再玩耍,我立志要好好学习了。 我从黑水街的落魄少年成长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从二十三岁起就开始打理程氏旗下的公司,我想要报复,报复程政,那个没有责任心任我和母亲在外自生自灭的男人,报复希然,为什么他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了。 我不断地地给希然制造麻烦,而他的确和我想象的一样,成为了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精。可是这样的状态下我活得一点都不开心。 回到了程家,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优越的,只是再也找不到和母亲相依为命时的单纯的快乐。直到有一天,我在酒吧里遇见了她。 像我这样有钱有身家的少爷,生活中不乏吃喝玩乐,捧场做戏外那内心的空虚也希望找个东西填补。 遇见她的时候,她正躲在酒吧的厕所里无助地颤抖,我轻而易举地打发了前来找茬的人,戏谑地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羸弱的身体。 她抬起头时,整张脸已经花了,她惊恐地看着我,颤声地跟我说谢谢。我笑笑,转身就走了。 只是在我离开酒吧的时候,又在地下停车场里遇见了她,她被流氓追着,慌不择路地撞在我的车上,迎面相见时,她眼里的绝望下生出的莫大的希望让我的心头一震,那个眼神和多年前母亲生病时我的眼神何其地想象。 我救下了她,把她带回了我在外面的住所。我的初衷只是帮助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已。 随后的故事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她还只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研究生,和同伴出来玩时被诱骗说她的形象气质极佳,希望她能去朋友的一个广告下拍广告,骗子的假证件很全,她和她的同伴相信了,还打扮了一番去酒吧应聘。结果才发现是一个大骗局。 我帮她救下了她的同伴,她很感激我,说要感谢我。我当时是随口一说,那你以后就负责公寓的卫生吧。 她真的尽职尽责地充当了我公寓的保姆,我忽然发现有她在我的生活挺有意思的,她纯真得像是那白炽灯,又亮又暖,却让我内心那种极度渴望被照亮的阴暗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彼时,我已经三十七岁了,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很多已经结婚做了家长,而我却不甘心我的身份在程家得不到承认,所以我一直不结婚不生孩子。 那个时候从来都不苟言笑的父亲出了车祸,很严重,希然是从广西赶回来的,他回来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好父亲早就立下了遗嘱,真的我可笑,我这个私生子居然还能分到财产。 那微薄的如同施舍的遗产,我不甘心!我一心想让他看看他一直宠爱的那个混混小儿子有什么能耐能挑起整个程氏。 那晚我喝了不少酒,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想到她居然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朋友,是房主和保姆,我都没想到我们的关系能这么纯洁地保持三年。 那个晚上她心疼地抱着我,就像小时候我生病了妈妈抱着我一样,我在她身上攫取久违的温暖,发了疯似的要她。而她不哭不闹,紧紧地抱着我的背,她的眼泪流到我的手心里,滚烫滚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而她早就给我做好了早饭,人却像以前一样不在了。我看到了床单上犹如玫瑰般鲜艳的花瓣,记忆中那破碎又疯狂的片段竟然是真实的。 我没有去找她,也没有联系她。因为就在那个瞬间,我的心里好像被充实了一般,那种莫名的带着酸甜的情绪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终于决定不再和我的弟弟斗争了,我找了他聊天。 我的弟弟这几年在其他城市发展得很好,他名下的酒店遍布了整个华东、华南。我可笑自己一直看不起他,我活得却从来没有他潇洒。 出乎我的意料,希然很快就答应了我,而且主动找大妈要求正式承认我的存在,我是感动的,当年那个抱着积木甜甜地叫我“哥哥”的孩子一直都没有变,变得只有我这个心思一直都很龌龊的人吧。 他拉着我去了他的住所,见到了他千辛万苦追到的女朋友。那个晚上和我大妈也很融洽,四个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听他们讲他们在广西一路的见闻和感受。 我真的很羡慕希然,有一个女孩能够千里迢迢回到家待了不到片刻就追随他而来,我真正羡慕的是他们眼神中流露的那种爱恋。 对,就是一种爱恋,我忽然明天杜晓敏在我不经意看向她时,她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就有这样的情感,我恍然大悟,我开了车疾驰跑向她的学校。 我对她的了解真的很少,我只知道她的学校,她的专业,我甚至没有她的手机号。我问了一路,在研究所楼下一直等,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曾经被我救出的杜晓敏的同伴认出了我,告诉我她下了课就走了,说是出去打工了。我从她那里要到了杜晓敏的号码,我紧张地握着手机,却是一阵忙音。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我见到门外坐在地上抱着腿睡着的身影,再也顾不得其他,抱着她,想把她整个人都融入到我的骨血中。 “我来打扫屋子,可是我的钱包丢了,放在里面的钥匙也丢了,我坐在这里等啊等,等了好久,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杜晓敏幽幽转醒时抽抽搭搭地抱着我,哭得整个人都喘了起来,我才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我不会丢下你的!”幸好,遇见了你! 第67章 孙美娜的番外 孙美娜觉得自己真的很窝囊;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拆穿了还不是都二十八岁的人了;大光棍一个,怎么就遇不上一个r。 right呢,看吧!大学时候的四人寝室,她硬是活生生地给两个人做了伴娘;而且还是相继结的婚,轮到她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的要求也不高啊,身高么;一米七五左右;体重么一百四左右,长得匀称看得过去就行了。工资么最好比她高出两三千的样子;最好有辆车,因为她是马路杀手,不敢自己开车。房子她自己有,存款也丰厚,可是天下的好男人都去哪里了呢,哎,男人在哪里呀,男人在哪里! 不是她眼光高啊,看她一个室友嫁的是c市最年轻有为的副市长啊,帅气又多金,温柔又体贴;这另一个室友嫁的可是d市财团的嫡子,整个一妖孽,奈何那妖孽还是个妻管严。她生平做了两次最成功的伴娘,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把自己推销出去呢。 不对,她也推销过的。那个英俊潇洒的外科医生,和她一起做了两次伴郎,她当时可是瞄准了他的,可是这人一旦背了吧,喝凉水都塞牙缝。想她一个闷骚的大龄女青年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基本功准备把自己推销出去的时候,那丫的,居然让她听到他电话那头哄小孩子的话。 她仗着认识时间长了,又一起混过,就笑问他是儿子还是闺女啊,他宠溺地扬扬手机:半个闺女。她杀到时漪家里一问,居然这丫的早就有了一个水嫩年华的学生女友,气死她丫的,还好她平时看到他时就火速地把那色迷迷的眼神藏的好,我凑!为毛好男人都被其他女人给抢走了! 不是花言巧语搞欺骗的,就是一见面就往拉你拍爱情动作片的,怎么就遇不到一个能托付终身的呢。她的条件也不差吧,电视台知名主持人,虽然是不露面,可是想她1。65的身高,50千克的身材,月薪六千多,父母在国企上班,加起来的工资也有七千多了,养老保险都买好了,以后不用她养老都能活得滋润。她的私生活干净,交友慎重,怎么就是遇不到一个好男人呢,真是伤脑筋。 为了能够在三十岁之前领到结婚证,她积极地相亲了,还去世纪佳缘注册了帐号。可是为毛在她准备好要相亲结婚的时候她守了快三十年的贞操被一个毛头小子夺走了!他丫的,还捂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副“你强了我别想赖账”的表情,天杀的,她招谁惹谁了,偏偏招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哼,我是次哦,反正你得负责,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告你强jian未成年少年!”金闵骏扭捏地扯着被角,蓬松的亚麻短发,服帖地耷拉在被子上。 “去你丫的未成年,老娘还是次,靠,再唧唧歪歪的,把你绑了扔河里去!”孙美娜气得头都大了,快速地穿衣服,这难得和同事轻松一回,却和小实习发生了一夜情,真是滑稽,话说回来虽然是很嫩吧,可是她昨晚醉得像死猪一样,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实质性的一点没捞着,除了那身上满满的红痕和站不起来的双腿,到底是她强了他还是他强了她啊。 孙美娜的腰从后面被抱住,她一下子没站稳,身体微微颤抖了两下,去掰后面人的手,“放手,快放手,你放手啊” “我不管,昨晚是你缠着我留下的,你要对我负责。”金闵骏越抱越紧,赶紧整个人都贴在她的后背上。 孙美娜整个后背都僵硬了,“屁话,我都喝醉了,我知道个屁,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你说你是个雏我就信了,有本事你也拿出血来让我心服口服啊。”孙美娜真是气极了,这话怎么地也应该是她这个女的说的吧,怎么角色转变地这么奇葩。 金闵骏温柔地在她腰上揉捏,“你是怪我昨晚没让你体会到吗,那我们再来一次啊,我觉得你还是喝醉酒的时候温柔,嗯嗯哼哼的,特别好听。” 孙美娜整个脸都绯红一片,气得整个胸脯都一起一伏的,“我呸,你个臭流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呵,小心我告你迷jian。” “是,我就是故意的,我见你喝了那么多酒,就故意抱着你回来,故意勾引你,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就这么看不到我吗,我喜欢你,从进电视台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金闵骏越抱越紧,孙美娜整个人都被他紧紧地勒着。 孙美娜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狠狠地去抠他的手,“喜欢你个大头鬼,我有病才会去招惹你,我多大岁数呢还和你玩,放开我,别再说了。” “不,我要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一时新奇,也不是随便玩玩,我想和你在一起,很想很真,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金闵骏绷着脸一口气说完,干脆用力把她整个人掰过来,然后推倒在床上,整个人扑了上去。 孙美娜到底是女生,力气小,整个一个一米八多的青壮年压在她身上,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他的唇急切地吻向她,她刚穿好的衣服又让他胡乱地扒掉了,她试着推开他,他却吻得更加用力,把她整个舌头都吸进去,她用力地地打他,却让他架住双手,胡乱地绑在头顶。 孙美娜哪里见识过这样发狠的样子,慌了神,眼泪就来了,他温柔地吻去了她的泪水,可是身下的动作不停,拱起她的腰,狠狠地冲刺。 “金闵骏,你混蛋,你王八蛋,走开啊,滚啊……”孙美娜长这么大次这么委屈,贞操没了就算了,谁让她轻信别人呢,所幸她是新时代的女性想得开,可是这个人一再地侮辱她,打着爱的名义,她却只能被他侮辱,所有的眼泪,所有的委屈都涌在心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再也关不了了。 “对不起,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金闵骏慌了神,笨拙地隔着被子抱着她,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我错了,你别哭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滚啊,叫你滚啊!”孙美娜蜷缩在被子里,嘤嘤嘤地直往里面藏。 “好好,我滚,我滚,我去给你买套衣服来,你别哭了啊。”金闵骏着急地穿上衣服,一面哄一面找自己的鞋子。 可是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他着急地跑下楼,前台说她刚走,他急忙跑回去,却只见到她拉开出租车车门的身影,再追时她人已经消失了。 孙美娜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躺在暖和的浴缸里,浑身筋骨都舒展了。把脸霜仔细地涂在脸上,金闵骏够狠,身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她烦躁地把润肤露扔在一边。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哭什么,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委屈,像她这个年纪还是个处,就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只是就这样没了又觉得很不甘。他金闵骏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凭什么要回应他的感情。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被社会压力打倒过的公子哥儿,一个比她小了五岁的人,她没有时间和这样的年轻人玩暧昧,玩感情,她玩不起,也不屑玩。 整个上午都在床上度过了,孙美娜又饿又累,简单地吃了一桶泡面,做了个面膜,倒头就睡,她是打不倒压不垮的孙美娜,没有什么大不了。 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越想越生气,破财又遇灾,干脆不找了盖上被子就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孙美娜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了,伸手一拉台灯,钟上显示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孙美娜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突然接连几个响亮的喷嚏,孙美娜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好疼,脑袋也很沉,不由得喟叹,这年代不仅破财、失身还生病,还有比这更冤的嘛! “谁呀?”孙美娜套上外套,踮起脚朝猫眼里一看,居然是一脸讨好的金闵骏,真是阴魂不散,孙美娜想要开门的手及时收了回来,“你来干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我找小刘问的,你的手机落酒店了,我给你送来。”不说酒店还好,一说那地方,孙美娜就浑身不适,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孙美娜把门开了一条缝,门上的防盗链并没有扒拉下来,伸手一张,“给我吧。” 金闵骏并没有立刻把手机呈上,而是把提在手边的大纸盒子抱到她的手旁,“美娜,我带了港式茶楼的艇仔粥,你把门开开,我递给你。” 孙美娜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闻到那香味,肚子很不自觉地唱起了空城计,孙美娜脸色一变。 金闵骏及时把一旁的巨大的两个纸盒子也提了上来,港式茶楼鎏金的logo,孙美娜暗想把吃的拿走就关门,怏怏地开了门。 金闵骏敏捷地闪身进门,动作快得好像是孙美娜眼睛一花。孙美娜冷冷地瞪着他,金闵骏提着几个大纸盒子傻笑,“好像有点凉了,我帮你热热。” “出去!”孙美娜开了门就推他走,金闵骏一个挣脱,就牢牢地站在离门几米远的地方了,“我帮你拿厨房去热热,你等会儿啊。”说着就探头探脑地开始找厨房。 “把手机给我!”孙美娜见管不了就索性不管了。哪知金闵骏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外套口袋,“这里,你自己拿,我手不方便。” 孙美娜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却听他很为难地说:“刚刚有好几个电话,都是叫十一的打来的,我见打了好几个来,就帮你接了,她说你死哪儿去了,说怎么还不去,有你这么做干妈的吗!” 孙美娜才想起来,今天是三个萌宝的满月酒,当下也不管金闵骏了,赶紧打电话,“乔乔,我是美娜,我生病了,宝宝的满月酒不能出席了,你帮我随礼吧,跟你一样就成,时漪我可不敢现在打电话给她,等我感冒好了我去找你吧,嗯,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肚子啊。” 孙美娜挂下电话,想着乔艺馨在电话那头的私语,脑子一转:“十一打电话来,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你同事啊,你晚上把电话落下了,被我捡到了!”金闵骏哪里敢说自己被那头抢白了一通,问他是谁的时候,他很豪气地回了一句:我是他男人啊,他敢吗?这是要命的事儿啊! 孙美娜真的是感冒了。喝了粥之后就想睡觉,赶着金闵骏走,“粥也喝了,手机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金闵骏受伤的小眼珠子迷上了一层雾,“我真的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你以为我还有精力和你们年轻人玩吗,姐姐现在就是要找个能结婚的过日子了,你这泡妞把妹的手段在我这里行不通,我也劝你早点务正业吧,我可不喜欢姐弟恋。”孙美娜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吹得她头疼欲裂,整个人咳得喘不过气来。 金闵骏赶紧把门关上了,哪知孙美娜身子一歪,就倒了下来,金闵骏赶紧把她抱在怀里,“美娜美娜,你没事吧。”见她整个脸都通红一片,手覆在她的额头,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样。 金闵骏掏出手机,把家里常用的家庭医生叫了来。 孙美娜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的嘴唇干得裂了皮,刚想动弹,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扎上了针,另一个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她床前。昏暗的光线下,他年轻的面容很是耐看,孙美娜告诫自己不能犯花痴,不能被他的样子迷惑。 盐水已经快没了,孙美娜想上卫生间,就艰难地一手撑在身后撑起来,好像是被扎针的手碰到了,手上一疼,孙美娜轻轻地“嘶”了一声。 金闵骏听到动静后微微苏醒,摇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看到孙美娜正站起来去够输液瓶,忙上前帮她撩了下来,“你要干嘛?” “去卫生间!”孙美娜没看到他醒来,垂着眼没好气地说。 “你一个手怎么拿,我帮你拿着吧。” 孙美娜挑眉,“我去卫生间你也去?” 金闵骏头一拽,“我又不看你,你怕什么!” 孙美娜被噎死,生理需要已经频临崩溃了也不计较那么多,快步向卫生间奔去。 “你回去吧!”孙美娜见着他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金闵骏一见态度缓和多了,立刻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这都一点多了,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吗?” “外头有沙发!” “盐水还有一点就没了,我等你挂完了的,你睡吧,我看着呢!” 孙美娜一瞅,这输液管的盐水正在一点一点变少,“没了没了。” “哦!”金闵骏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手,“我拔了啊。” 孙美娜怕疼,眼睛死死地闭着,微眯着一条缝,“呲啦”一声,手上的白色创可贴立刻被血染红了。 金闵骏赶紧按着,拿出温度计放在她面前,“再量一次,要是还烧就吃退烧药,要是不烧了就吃消炎药。” 孙美娜依言把体温计放在腋下。 “37摄氏度,正常了。” 孙美娜拽着被子往下躺,“哦,那我睡了,你也去睡吧!” 金闵骏傻站了一会儿,然后飞快地蹿到床的另一边,上床、拉被子、躺下! “你干什么?”孙美娜气愤地望着他。 “沙发上很冷的,你忍心你感冒还没好我就生病了吗?”金闵骏瞄见她的眼睛马上就要冒火了,赶紧讨好地举起右手,“我发誓我一定规规矩矩地躺在边上。” 孙美娜困的不行,破罐子破摔了,谅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恨恨地躺下。 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的姿势非常暧昧,她的脑袋窝在他的肩窝,一手放在他胸膛,一手搭在他的腰间,而他一只手枕在她的脑袋下,一只手搂着她…… 孙美娜见识到那浓密的眼睫毛,意识开始聚集,扯过被子快速地撤离。 “你醒啦!”金闵骏说话时含着浓浓的鼻音,很性感。 孙美娜无暇顾这些,狠狠地说道,“天亮了可以走了。” “那我去给你做早饭!” “金闵骏,我不需要这些,我说你可以走了。” “脚长在我身上,我不走!” 孙美娜气极,扔掉被子,飞快地下床,许是动作幅度太大,脑袋有些晕眩,金闵骏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怎么了?是不是低血糖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孙美娜,你就这么不识好人心,用完我了就甩手把我扔了!我告诉你,我就是一麦芽糖,粘上你就是你了,你害怕什么,为什么不接受我!” “我懒得跟你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觉得找一个比你小的你心里不舒服,可是除了这一方面,其他方面我都可以的吧,再说你生日在农历十二月,我的生日在一月,这样算下来你就是比我大三岁,女大三不是抱金砖吗,再说万贵妃比明宪宗大十九岁,约瑟芬比拿破仑大四岁,马伊俐比文章大九岁,大三岁真的不算什么了,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我真的没想过和这么近的谈恋爱,我没有这个准备也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以后再说吧,好吗!” …………场景分割线………… 可是一个月之后,她发现她居然怀孕了!她想瞒着所有人偷偷流掉的,可是验孕棒被古板老爹知道了,差点把她家的瓦给拍飞了。 更混账的是,金闵骏送晚饭上门,然后就知道了这么一新闻,然后他的父母第二天就上门了,然后她的父母就这么答应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话说你家男人怎么样了?”时漪呷了一口牛奶,懒洋洋地看着跟着汤匙较劲的孙美娜,转头看向乔艺馨,“那天在电话里可神气了,我是他男人,听听这话多英雄啊。” “你就笑吧,最好笑得你牙齿都掉完!”孙美娜咬牙切齿地把汤匙敲在杯沿上。 “得了吧,你就偷着乐吧,直接连孩子都怀上了,直接从陌生人过渡到老夫老妻,新鲜感神马的一点一点地在生活中找寻,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乔艺馨挪动着笨重的身体,看着孙美娜那委屈的样子,心情别提多好了。 时漪:“哎,奉子成婚哦,礼金我都准备好了,婚纱我也在赶制了,放心吧,保管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孙美娜抓抓脑袋,“姐姐们,你们就不能可怜我一下,我一个还没经历爱情的人,就要进入爱情的坟墓了,你们不心疼吗,不心痛吗吗!” 乔艺馨摸着大肚子,“哟哟,可把你拽啊,你家男人都在电视台那么隆重地告白了,你就见好就收吧。” 话说某天孙美娜去电视台上班,一路上见到所有的同事都拿暧昧的眼光看着她,不知道原委的她按时去修稿,不一会儿,台里领导通知她去一号演播厅,漫天的玫瑰向她迎面扑来,他跪在她面前,对着全市人民向她说:嫁给我! 台里的电话被观众的热线打爆了,观众的留言无一例外:嫁给他! 然后她一感动就这么把自己这辈子的幸福就交出去了!哎! 时漪:“话说你家男人是不是韩国人啊,金闵骏,一听就是一韩国人的名字。” 孙美娜:“什么呀,他爸姓金,他妈姓闵,他属马取名骏,还韩国人么,他有金贤重的忧郁吗,有金范的阳光吗,有金希澈的声音好听吗……” “打住,你这女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恰在这时,“哇”地一声大声地啼哭,三婴儿篮里的三胞胎宝宝正不依不挠地痛哭,静谧的茶座被这震天响的哭声震荡,顾客纷纷看着她们。 第68章 赵定均的赵番外 次遇见她;是在法国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秋日的阳光洒在路旁的梧桐树上;斑驳疏影,黄色的落叶纷纷扬扬,像是在一个诗的国度里。 而她则拿着单反,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脚踩在落叶上,似乎在记录梧桐叶的纹路。她一会儿转身,一会儿弯腰;像是个灵动的精灵。 在遥远的国度;见到一个美丽的同胞,本就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他当时想起的是一首很有名的韩国v;《因为是女子》,也是漫天的黄叶,她突然闯进他的镜头……所以他很文艺地双手插在口袋里,上前主动打了招呼。 她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很高兴地告诉他她是巴黎设计学院的学生,秋日里出来采风。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就像是在异国他乡一个同胞的美丽邂逅。 随后他就回国了,只是偶尔回想起那个扎着马尾的活泼女孩。 他刚刚接手风典时尚,他拜托了朋友,让他顺利地进入了时装设计学院的毕业生汇报会场,年轻的设计师带着他们的设计上台。 当时的他也是慕名而去,他见到了服装设计学院鲜活的设计作品,特别是一组“当年”的作品,不仅融合了中国的旗袍艺术,又融入了法国浪漫、优雅的情怀,还有那裙摆上一片片绣上去的落叶,在模特身上把那种独特的美发挥地淋漓尽致。 他见到了“当年”的作者,台上的她穿着自己设计的青花瓷小短裙,旗袍样式的衣领和长袖,□是汉服传统的白底浅色花叶夹黑条纹襦裙,自信地站在台上,用一口漂亮的法语讲解她的设计感想,她的毕业作品很成功,更是得到了法国媒体和时装设计公司的青睐。 没想到她回国了,在风典时尚的招聘会上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简单的欧美复古印花雪纺连衣裙,梳着到腰际的直发,微笑地坐在那里。 她没有认出他,他也没有点明。他和宋斯葭和几个老牌的公司员工一起面试她,宋斯葭很欣赏她,事后和他说看中了她,认定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复试时,他问她,为什么选择回国发展,她说出国本就是为了圆一个深造的梦,毕业了梦也醒了,只是他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种淡淡的哀伤。 随后风典时尚在他们手下一步步地成长,他也见证了她的成长,从最初的懵懂到慌乱到最后的独当一面。有一次员工聚会,他和她说起:我记得有一年我去巴黎出差,那是秋天的时候,秋意盎然,香榭丽舍大道上满是金黄的树叶,我看到一个女孩抱着单反在拍照,我还和她打了招呼,后来见到你的时候发现和你长得好像。” “哎呀,赵经理,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还和我说还以为上海的梧桐之所以叫法国梧桐是因为从法国移植过去的呢,我特幼稚地跟你说,说不定是这边的种子种在了上海。想不到就是你啊,你都认出我了也不跟我说,异国他乡遇见一个同胞,还都是c市的,多有缘分啊。” 她的眼睛亦如当初的亮,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他的妻子带着孩子长期地住在国外,这让本就是因为门当户对才结合的婚姻慢慢地走入了死胡同。他亦没有精力再去管那些,他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事业上。终于风典时尚成为c市时装界的领军企业,他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企搞得有声有色。 他、宋斯葭、时漪私底下也成了好朋友,当时总是开时漪的玩笑,说不要挑剔了,到年纪了,赶紧嫁出去吧。其实他很胆小,他没有勇气告诉她他的真心话。直到她丝毫没有征兆的结婚。 他是个负责任的上司,他见识到了冯金戈和时漪之间的矛盾,不过对于一个商人来说,竞争更意味着进步,所以他放任她们之间的暗潮涌动。 有时候想想真的很后悔,他连迈出那步的勇气都没有,如果当时他能勇敢地跟她告白,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再回首已是惘然,他祝福她,那一份深切的感情只让自己知道就行。 可是黑暗通常是来的那么的迅捷,那是一段怎样的黑暗呢。他的婚姻终于走进了拿绿本的阶段,他的亲哥哥把他辛苦带大的风典时尚给了他的侄子打理,他生病了,次病得那么严重,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头一次发现自己的人生如此的凄凉。 他没有时间沮丧,他要再次踏上征程!再次回国前,遇到了大着肚子的宋斯葭,她现在很幸福,和她约在街角的公园聊天。聊起了当时在风典时尚日以继夜加班赶工的时候,聊到了上门推销碰壁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事恍如昨日般。 最后宋斯葭笑眯眯地岁他说:“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时没有把那个小姑娘追到手?” 他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都不瞎,虽然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来,可是我却是个例外,不仅看出来了,而且很早就看出来了,也只有她那样的笨蛋什么都感受不到,不过他也太闷骚了,共事了那么多年,你竟然一句口风都不露,现在后悔了吧。” 他一口把正杯的纯咖啡都饮尽了,“我还以为没有人知道呢,看来我伪装地还不够彻底,我不后悔,那样子的小姑娘就要找个全心全意把她捧在心上的人,我不是个好丈夫,或许因为我年纪比她大很多,我会更加照顾她,但是已经没有或许这个可能了,所以我现在就想着赚孩子的抚养金啊。” 宋斯葭摇头一笑。回国的时候得知她已经有了孩子,那感觉竟然不是吃醋,而是欣慰,或许他真的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想要守护的那个幸福,看到她幸福就已经足够。 曾经听过一句话:寂寞如果可以在春天归来时开放,应该是青春中最阴霾的一朵花,终要在阳光的温暖中凋零。但脆弱的往往是岁月的韶华,无法守住与青春之间的任何一个承诺——纵使当时的信誓旦旦历历在目,也一样无动于衷。 能经得起平淡流年的考验的爱情已经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最深沉的呵护。 第69章 小豆芽、小豆包和小土豆的欢乐成长路 三个娃娃已经三个月大了;会翻身了。他们的卧室很大很宏伟,谭绍旸把两间客房打通了,装修一番;充作他们的卧室兼玩具室。 老大谭佳熠姑娘是个非常臭屁又傲娇的家伙;稍有不如意就扯开嗓门嚎啕大哭。老二谭佳煜是个很乖巧的宝宝;每次睡醒了只要不是尿湿他都不会发出声音;黑乌乌的眼珠子看着床头挂着的五颜六色摇摆的玩具不作声。而老三时佳烨不仅顽皮;而且相当捣蛋;不是尿湿了床,就是回奶吐了整条小被子。 不过每次只要老大一干嚎,老二老三就会跟着干嚎;而如果其中是老二哭了,或老三哭了,其余两个孩子一般是各做各的。 三个孩子长得非常的相似,甚至于时漪都会弄错,所以他们干脆给他们穿了不同颜色的衣服,布置的床也很不一样。 老大的床是粉红色,老二的是绿色,老三的是黄色。时漪来给他们取了非常好听的小名,从小到大分别是:小豆芽,小豆包,小土豆。 三个孩子现在已经会翻身了,时漪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挨个地拨动他们的小身子,让他们在她的帮助下翻过来翻过去,骨碌骨碌的大眼珠子萌得人心都快化了。 戴晏秋和何蕴珍在别墅里住了一个月,温馨地相处了一个月,随后时漪就和谭绍旸商量把他们各自请回去了,因为新鲜感和忍耐力最多也就一个月。丈母娘和婆婆那是两不相容的角色,为了日后的和平稳定,谭绍旸从家政公司请来了经验丰富的章妈和刘妈。 萌萌很喜欢三个小娃娃,每次来都会在他们床前对着他们叽里咕噜地说话,虽然回答她的只有那小眼珠子乱转和小小的哈欠还有时不时吐出来的口水泡泡,可是仍然退却不了她的热情,更是缠着谭绍晗要给她再生一个。 有天她兴奋地跑到时漪跟前,拉着时漪的袖子就走,“舅妈舅妈,我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怎么了?” “刚刚我把小豆包抱了一下,不过在床上没有抱起来,小土豆好像吃醋了就哭了两声,他刚哭小豆芽就哭了,我跑到小豆芽边上去看她发现她根本没哭,不过她一哭,小豆包和小土豆就翻身,嗯呀嗯呀地像在说话,然后那奶都流出来了,两个宝宝还在吐泡泡,可好玩了!” 天呐,岂不是又要给他们换衣服了,时漪一想,脚上的步子都快了。难道老大小小年纪就把两个弟弟制服了?时漪跑到婴儿房的时候只见到三个小奶娃平躺在房中最大的圆形床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拳头。 “呀,舅妈,小土豆尿床了!”萌萌刚想去逗小土豆,就见一道金黄色的液体流在米黄色的床单上。 “小土豆,你都三个月了,来乱尿床,就不能学学哥哥姐姐!”时漪很生气,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克星,没一刻消停的时候。 小土豆像是听懂了一样,委屈地哭起来,只是他刚嘤嘤嘤了两声,房门就打开了,谭绍旸急急忙忙地跑来,“怎么了?怎么了?哪个又哭了?” 时漪没好气地轻拍了几下小土豆的屁股,“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天天尿床,换下的床单都是他尿湿的。” 小土豆一到谭绍旸的怀里就像是解放了一样,嗷嗷嗷大哭起来,不过立刻他的声音就被盖住了,床上的小豆芽蹬着腿干嚎起来。 时漪狐疑地看着她,就见小豆包蹬着腿,努力地想要朝小豆芽那头翻身,而小土豆立刻就不哭了,小小的身体在谭绍旸怀里就要往小豆芽的方向瞧。 时漪听说过双胞胎是有心理感应的,那这三胞胎应该也是吧。想不到小豆芽这么不丁点就能hold住两个小的,她真是深感欣慰啊。 晚上谭绍旸洗漱后陪着三个小宝宝做了十分钟的翻身练习就迫不及待地催时漪去洗漱。 “不是说45天就能同房了吗,我这都90天了,你好狠的心啊。”时漪穿着睡衣一进门就被谭绍旸抱了个满怀。 她因为自己哺育孩子,身上有股浓浓的奶香味,和宝宝身上的味道一样。谭绍旸像是一把烈火找到了可以停歇的温泉,歪着头一把把早就想品尝的天然乳汁吸进嘴里。 “啊,”时漪吃痛,想要推开他,被让他抓住了手,时漪生气地咬住了他的头发扯了几下,“喂,本来奶就不够,你还和你儿子女儿抢奶喝,你怎么当爹的啊。” “他们都喝那么久了,我这是难得的好吧,老婆,你有了他们就不要我了,我好可怜啊。天天独守空房,黯然神伤。”谭绍旸一边沿着她的下颌吻下去,一边忧伤地在她身上抚摸。 三个宝宝因为是早产儿,虽然身体健康但是体重轻,在保温箱里待了半个月,时漪也在医院待了半个月,回家后就在婴儿房里的大圆床上坐了半个月的月子。 出了月子,因为时漪身体好想要自己喂孩子,晚上就干脆住在那里,而谭绍旸每次打包前去陪伴都被她赶了出来,非说要等到三个月才同房。这让作为一个生理需求正常的青年男子怎么受得了,你能想象每次见到她撩起衣襟给孩子喂奶,他却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啊。 今天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谭绍旸一路向下,充分挑逗她,让她更快地和他契合…… “嗯嗯嗯嗯……”时漪咬着牙,红着脸听着两人完美的运动,突然一声大哭打破了她的沉醉,时漪拍拍谭绍旸的背,“你快点出来啊,宝宝哭了!” 谭绍旸正在兴头上,哪里能半途而废,抱着她的背,一手扶着床头板,卖力地运动起来。 三娃像是被欺负了一样,齐声哭了起来,而且一个声音比一个大,活像是被人虐待了一番。时漪听得心都碎了,顾不上谭绍旸这边,用力地捶他,“快点啊,你这人……孩子都哭成这样了!” 谭绍旸委屈地退出来,就见时漪快速地套上睡衣就去婴儿床边抱起了哭得最凶的老大,回头一瞅在床上像是淋了水的京巴似的谭绍旸,“你快点啊,看看小土豆,肯定又尿湿了。” 哪成想谭绍旸刚抱起小土豆,那滚烫的液体就浇了他一身,在他精壮的胸膛上顺着纹路流下来,谭绍旸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把手里的娃给扔了,“熊孩子,有你这么欺负你爹的吗!” 时漪一手抱着小豆芽,一手抱着小豆包,笑得肚子都疼了。 …………场景分割线………… 很快三娃就到了十个月了,会简单的呜呜呀呀了,会坐会爬了,某一天小豆包哼哼唧唧地扶着床杆站了起来。 时漪一代优秀母亲正在养成中,立刻欣喜地开始培训三个萌宝的走路问题。可是傲娇的小豆芽懒惰至极,常常抱着桌脚嗯嗯啊啊地说她的鸟语,这不,怎么都不把那藕节似的小短腿迈开。 “小豆芽,妈妈在前面哦,妈妈这里有玩具哦,快点过来!”时漪抱着美羊羊玩偶,卖力地讨好。 傲娇的某个小姑娘根本毫不给面子,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扯着一旁的愤怒的小鸟,根本理都不理时漪。 “额,额……”小豆包和小土豆回头看看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小豆芽,看到时漪手里熟悉的奶瓶了,摇摇晃晃地朝时漪走去。 一步一个踉跄,一脚深一脚浅,终于在快要到达时漪的时候,被时漪一把抱在怀里,时漪激动地在两个萌宝的小脸蛋上响亮地吧唧一口,“妈妈的乖宝贝会走了哦,真厉害,晚上走给爸爸看看哦。” 两个萌宝压根不知道时漪在说什么,看到妈妈笑得开心,也嗯嗯哈哈地把哈喇子都留在了时漪身上。 一旁揪着玩偶的小豆芽突然冒出来一句很清晰的“爸爸!” “什么,小豆芽,你刚刚说了什么?”时漪抱着两萌宝挪到小豆芽边上,激动地抱着她,“小豆芽会说话了呢,刚刚叫了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小豆芽睁着清澈的眼眸,无知地望望时漪,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家妈妈在激动什么,两只胖爪子继续揪手上流氓兔的耳朵。 “乖宝,刚刚说了爸爸是不是,快再叫一声啊。”时漪从脸蛋去蹭她软软的稀疏黄毛,“乖,快叫一声妈妈,来跟妈妈念,妈……妈……。” “爸爸!”小豆芽扭着头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清楚,而且说得比较大声,让时漪心里既激动? 第 12 部分阅读 第 13 部分阅读 明骚难躲 作者:未知 第 13 部分阅读 “爸爸!”小豆芽扭着头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清楚,而且说得比较大声,让时漪心里既激动又黯然,那谭绍旸天天早出晚归,就晚上和孩子们玩一会儿,和他们说说话,明明天天带着他们的是辛苦的她好不好,为什么这么喜庆的成果却让谭绍旸摘取了,这不合适!这不公平! 时漪内心那顽强的小强精神被唤醒,她要再接再厉,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地抱着小豆芽纠正这“发音”问题,可是那傲娇的小公主压根就是一时的热情,转过身来,理都不搭理时漪,气得时漪直骂小混蛋。 第 13 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