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宠入骨(繁)》 香水(1)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香水(1) 冬季来临,s市里的空气是乾燥的,冷风似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削骨的寒。 暖气充满屋室,清晨的光景透不过厚重的窗帘,只留一道微光在地上。 纪茉的意识还有些朦胧,赤着脚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想要入口时,突然身後袭来了人,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她的味道。 接着他撩开了纪茉的头发,细细密密的吻落她的锁骨,顺延着往上吻去。 因为她的小公寓里开着暖气,所以纪茉只穿着件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睡了一觉起来,轻薄的裤腿已经卷到了大腿根。 他一手搂紧纪茉,让她的背脊没有缝隙的贴在他怀里,一手顺着她的小腹摸下,来到腿间和密处徘徊着。 她微微偏过头,轻皱着眉问,「你怎麽找到我的?」 季若尧听着她刚睡醒时腻人的嗓音,恨不得一口咬上她的喉骨。 「你以为你能逃开我吗?」 他回答着,手也没有闲住的从纪茉t恤下钻了进去。 灼热的掌心没有衣物的阻隔,贴着她的皮肤。手掌揉搓着她的丰盈,让纪茉身子有些发软,两手无力的撑向桌边,他更是不肯放过的追了上来。 纪茉感受到他下腹的热源正顶着她,撑在桌上的手指骨慢慢曲起,她轻抿着唇,忍不住在他的抚摸下,细微的幽吟。 季若尧让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身子压了过去,挤开她的双腿,将她抵在桌旁。 纪茉下意识就去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机会捉到她的唇。 她不抗拒,任由季若尧从猛烈捻转,到津津有味的含入品尝。 这人嘴巴里怎麽又是,那麽重的烟味。纪茉不满的推了推他的肩,但无果。 把她的t恤往上一推,含住她胸上的一点,在齿间辗转厮磨。 季若尧松口,飞快的解开皮带後,急躁的扯下她的短裤,连着里面的内裤也一起褪去,掉落在她脚面上。 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腰上。慾望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炙热的温度,预示着接下来该有的动作。 季若尧报复性的咬住她的耳垂,猛地挺身,又硬又烫的贯穿进来,让纪茉颤栗了下。 因为他先做了前戏,所以下面已经湿漉漉的纪茉,对他突然顶入倒是没有那麽难受。 太久没有碰过她的季若尧,显得有些失控,狠狠的冲撞摇晃着,纪茉稳不住身子,只能牢牢的环住他的脖子,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呀……啊啊啊……你慢一点啊……」 这前後抽顶的摇摆,碰倒了杯子,水洒了一桌。 他找准了纪茉敏感的那个方向,对着那块软地一阵刺激,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微长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想念纪茉的味道,那是会让人上瘾的味道。 所以此刻,肆无忌惮的掠夺着。 再一次得到她,让季若尧在她身体里兴奋的无以复加,狠狠的顶到她最深处,下腹蹿过难以言喻的快感,抵着她就去了。 纪茉原本蜷曲的脚趾头终於松开了,虚弱的靠在他肩头,哼哼唧唧的喊着,「你私闯民宅,我要告你……」 季若尧还没有从她的温柔乡里退出来,那些浊白夹杂着她透明的花液,从他们交合之处,慢慢滴了下来。 他低低的笑,「我私闯的不止是民宅,你不知道啊。」 纪茉一颤,因为他的慾望在她身体里又蓬勃了。 「你别……」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先退了出来,跟少了个阀门一样,下身的液体沿着她的大腿滑了下来。 纪茉被他转了过去,一条腿折放在桌上,大手将她的小腹压近自己,迫使纪茉失去平衡感两手按向头顶的橱柜门。 季若尧就从後面闯进她的身体,一手来到她胸前尽情挤捏那酥软。纪茉塌着腰,丝丝细吟,「哈嗯……慢一点……慢一点求你了……」 他把这柔媚的话语视为鼓励,两手握住她的腰,配合自己更加猛烈的撞击。 她尖叫,「呀啊……那里……别碰那里……」 季若尧故意往她最敏感的点,狠狠的送着。 水声不断,伴着纪茉支离破碎的吟呢。 季若尧持久到吓人,她的腿已经发麻了,踩在地上的脚底湿哒哒,全是流下的花液。 终於,等到了那股热烫的液体泄在她小腹中,舒服的他扳过纪茉的脸,在她温热的小嘴上索取着。 季若尧在她耳边说着,「下次别傻了,你逃到哪里,我都能轻而易举的上了你。」 香水(1) 香水(2)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香水(2) 纪茉任由他抱着坐在浴缸里,着实提不起一丝力气,大清早就想再睡个昏天黑地。 於是,她迷迷糊糊的被扒了t恤,不着片缕背靠在季若尧怀中,他脱下自己的衬衫,往浴缸里放水。 季若尧的手指来到她的蜜谷,往里捻转抠出浊液。纪茉早就软成一滩水,被他的动作撩拨的整个人抖了抖,倒是精神了。 浴缸的里水很快就漫至她的胸下,她的手伸向架子上摸索找到头绳,把才刚洗过的头发紮起来,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几缕头发散在肩背。 看着诱人,他低头咬上纪茉的肩骨,齿间稍稍用劲。她感觉到疼,身子往前躲开,被身後的紧紧禁锢住,动弹不得。 就知道季若尧怎麽可能老老实实帮她清洗,他的中指也挤了进去,开始摩擦内壁。 「啊……恩……」她忍不住低吟。 浴缸里的水还算透明,除了一点点白浊的细线,她低眸就能看见,他的两根手指在花瓣里律动,深深浅浅的进出。 强烈的酥麻感流遍全身,使她的手紧紧扣住浴缸两侧,两只脚来回推着水。 身後的慾望顶着她的尾椎骨,纪茉太长时间没有被开垦,现在小腹酸痛的难受,可并没有抗拒他,毕竟她对季若尧还是有点愧疚。 但他除了两根手指在律动,偶尔勾弄得她难耐的扭着下身外,也没有其他举动。他手的动作加快,一个退出,又加进一根手指,忽然被撑开的内壁,敏感的到达了兴奋的顶端,裹着他手指开开合合,温热涌出。 他手指抽了出来,纪茉微微颤着,连指尖都没力气了。 却被他捉住了葱白纤长的手,握住身後那根肿胀的热物,上上下下的滑动,顶端沁出的白丝,浮在水里。 纪茉随他折腾,软语问着,「你怎麽进来的?」 「恩……」他闷哼着保持她的手在快速的圈套,顺便回答,「你不知道房东都有备份钥匙吗。」 她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你是我……房东吗?」 季若尧没有应声,从胸腔震动中的笑,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纪茉呆了下,她就是试一试离家出走能不能成功,没想到真的逃不出他的掌控范围。 如果逃跑行不通,只好一起下地狱了。 他带领着她的手动作越来越快,直到他的极致,喷射了出来。 浑浊的液体掺杂在水中,都漂到她胸口,她立刻推着水面,不想再洗了,偏过头去亲了下季若尧的唇,「我想睡觉了。」 季若尧抱着她回床上,她自动让出一半的床,等他也躺上来背靠着枕头,纪茉就攀到他的胸膛上枕着。 他手臂绕过纪茉的背,搂住了她,笑着,「你倒是会找位置。」 纪茉像只猫的一样闭着眼,用脸蹭了蹭他,意识快要昏沉沉的睡去前,习惯要道声晚安,但想起现在的时间是个大清早。 於是,她说,「早安,小叔。」 离家出走的这半个多月里,纪茉一直忐忑的辗转难眠,加上被翻来覆去折腾的累了,没有两分钟就沉睡下去。 屋里光线晦暗,季若尧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在呼吸间起伏,他神色深沉。 季若尧突然无意识的扣住她的手腕,想看看是不是还如同记忆最初一样的纤细如柴。 初夏时节,黄梅雨阵阵。 空气中夹带着潮湿,让人察觉出闷热即将来袭的预兆。 纪茉挨着行李箱,乖顺的坐在厅中,季家祖宅在d市的怀咏镇。 此时诺大的前厅只有她一个人,静的彷佛听见雨水打在,门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上。 季敬闻扶着季老太太跨进门槛那一刻,纪茉慌忙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攥着衣角。 老太太和她想像中差不多,用冷漠疏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十九岁的少女,肌肤胜雪,双目顾盼似泓清,再长大些不知道要勾去多少男人的魂魄。 老太太想到这里,冷哼了一声,便开口,「你就是纪嫣然的女儿?」 纪茉愣了下,随後抿着唇点头。 听到这句问话,连季敬闻也不免拧起眉头来,虽然他和纪茉也才相认不过三天,但她毕竟是季敬闻的女儿。 他料到季老太太终究是不肯承认,这个外来的野种。 香水(2) 香水(3)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香水(3) 气氛凝固在,春末夏初的细雨,吹拂厅檐下的灯笼声中。纪茉手中的衣角快要被绞碎了,她骨子里也有点傲,不肯轻易示好奉承。 估计季老太太也不稀罕她的讨好。 季敬闻见此心中自然堵得慌,只好招来家中佣人,出言对纪茉道,「你一路下来肯定累坏了吧,先去休息一下,收拾收拾晚上来吃饭。」 纪茉抬眼看着他,没有作声,转身拉起行李箱的杆,搬起过门槛,沉默的跟着佣人走出厅门外。 季老太太至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她,把玩着手里通体玉润的核桃,全当没有认孙女这一回事。 季敬闻无声的叹息,想起了什麽,犹豫了一番,还是对老太太道,「老三说他今天回不来。」 果然,季老太太捏紧了掌心的玉核桃,「这麽多年了,他什麽时候回来过?」 老太太微怒冷笑,讥讽着,「要是你认个杂种都能让他特地来一趟,我的面子倒要挂不住了。」 不愿与他固执的母亲争执,季敬闻便摇着头离去。 季家有四子,老三季若尧,是最惹不起的人物。 在季家一族中,除了长兄季敬闻,没有人和他来往过密,连季老太太他都不曾放在眼里。 季敬闻倒是很羡慕他,可以脱离季家的束缚,照样活得风生水起,或者更甚。 远洋集团是季若尧一手创造出来的神话,经过蛰伏了几年後势头疯狂,跟他从小行为乖张,不服管教的性格如出一辙。 原以为季氏企业毕竟是老企,根基稳,枝叶繁茂,不是这麽容易就被追赶上的,不过现下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水花打在窗檐上。 纪茉的卧室被安排在後院的小阁中,雅致安静,有倚楼听春雨的感觉。 但她暂时没有这份闲情,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坐车从c市到d市,再到怀咏镇,她已经精疲力竭,加上路途中只喝了一盒牛奶,和啃了一块面包。 纪茉胃从小就不太好,现在更有些反酸的疼。 她来得匆忙没有带胃药,於是说服自己熬一熬就过了。 结果到了晚上面对着一盘盘菜肴,她动筷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连味道都不细尝,嚼过就强迫自己咽下。 季敬闻看她唇色比刚才更淡了些,自是觉得她身体有点不适了。可还未开口询问,季老太太倒是不会放过这个奚落她的机会。 「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要弄桌满汉全席来招待你啊?」 季敬闻皱紧眉头,「妈,你少说两句。」 老太冷冷一笑,睨着眼,「怎麽,我说不得她了是吧?」 「你在外面有那麽多的女人,怎麽偏偏就纪嫣然怀上了,我还觉得稀奇呢,闷声不响二十年,突然就来认亲了,我问问你啊,你亲子鉴定是在正规医院做的吗?」 季老太太横了一眼纪茉,毫不留情的说,「别到时候给人拿张假证明糊弄了,那真成了个笑话。」 啪—— 纪茉把筷子拍在棕红木桌上,站了起身来,倔强的抿着唇。 老太更是笑不可遏,「呵,果然跟她妈一个德行,贱骨头还敢有脾气。」 话音刚落,纪茉一挥手将半桌的菜推到了地上,盘子碎的是劈里啪啦响,瓷片渣子四溅,一地佳肴变成了糟粕。 季敬闻赶忙站起来,却还来不及拉住离去的人,对她的背影喊道,「纪茉!」 老太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也不是没经过风浪的,片刻不到就彷如无事的说,「瞧瞧,我说她还有错了?」 「妈,你!」 季敬闻有怒,又有口难言的一甩手,作罢。 他坐不下,踱了几步,准备去後院找纪茉,却刚好碰上她拖着行李从廊下走过。 季敬闻三两步上去,拉住她的细胳膊,「你上哪去!」 纪茉挣了两下,没用,就冷淡的说,「放开我,不用你管。」 这时,季老太太一双筷子摔了出去,门槛挡了一下,筷子弹起来又落地。 「想走让她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货色就想赖在我季家!」 季敬闻回头看老太的功夫,被纪茉得空甩开了手,拉着箱子就走出了檐下。 幸而雨是蒙蒙点不大,不撑伞也无碍。 季敬闻追了来,知道今天是劝不回纪茉了,於是抓过她的手,塞了一卷钱给她。 他无奈的说着,「别换电话,过两天我……爸爸再去找你。」 纪茉没应声,但也没拒绝。 捏紧了手中的钱,这的确是她需要的,也是她来认祖归宗的原因。 香水(3) 香水(4)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香水(4) 纪嫣然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临终前将纪茉付给了自己的哥哥,纪胜然。 她的舅舅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上班族,有妻有女,再拖一个名叫纪茉的油瓶,拿着微薄的薪水,肩上的担子实在沉重。 不过,这倒不妨碍纪胜然对她很好,好到就像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舅妈梁瑶和她毕竟骨子流的血不一样,梁瑶简直巴不得纪茉哪天出个好歹,就能减轻些负担了。 因此连同舅舅的女儿,与她相差不到两岁的纪思萱,她看纪茉也是厌恶至极。 女孩儿小小不如大人想得多,开始纪思萱只是嫉妒她,同读一所学校,因为纪茉的长相总是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但随着梁瑶对待纪茉的态度,久而久之潜移默化感染了纪思萱,嫉妒催生了恨的种子发芽。 三个月前,纪胜然体检查出恶性肿瘤。 不幸中的好消息是肿瘤在中期被发现,还有可能治癒。 更坏的消息是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不仅如此,还有术後调理住院费等等,这些费用加在一起,对家底单薄的纪家来说,赶上天文数字了。 人都害怕死神敲门。 所以病床上的舅舅,不顾纪嫣然生前嘱托,向纪茉道出她的身世,并且让她去求一求她的生父,看能不能出点救命钱。 纪茉不怨他,不怨这个近十年来对她悉心照顾的舅舅。甚至她觉得纪胜然好像能有救治的机会了,为此感到高兴,完全没把身世这回事往心里去。 大概她从小性子就比较薄凉,对她出生以来别提照顾,根本连见都没见过的生父,没有半点感情因子。 季敬闻,她的爸爸。 禾子成季,是季家企业的季。 两家的姓同音,不同字,更不同命。 纪茉以为最多是,抱着人家的大腿不要脸皮的哭一场,这个有钱人就会撒她一脸钞票,让她滚蛋。 没想到,季敬闻却震惊的看了她很久,很久,然後说她的眼眸,像极了纪嫣然。 话不多说的拉着她去医院亲子鉴定,报告都还没拿到手,就要纪茉回去收拾一下,陪自己回季家祖宅,见季老太太。 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纪茉还是懵的状态。 家里的舅妈梁瑶正在後怕,那只民间孔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会不会回来报复自己时。 纪茉就回来了。 递给她一卷不厚的钞票,除此之外,只有被雨淋湿的狼狈样。 梁瑶捏着手里连医药费的边,都够不上的钱,嘲讽的笑,「哟,你不是说,你是季家大小姐吗,这点钱拿来打发乞丐呢?」 她鼻音很重的说着,「我拿不到钱,只有这些。」 纪茉坐长途巴士连夜回到c市,到医院却找不到纪胜然,困意都被惊走了。 「我舅舅在哪,为什麽要给他转院,你明知道全市最好的医院就只……」 梁瑶打断她的话,「钱呢!」 她朝纪茉伸着手掌,「钱呢,那医院住院费有多贵,掏不出钱来,人家会让你白住?」 纪茉说不出话来。梁瑶撩着头发到耳後,不以为然,「我让你舅舅转院,还不都是为了让他活得久一点。手术费我是拿不出来了,现在倒是可以让他在床上能躺多久算多久,我也是仁至义尽了。」 纪茉攥着手,双眼泛泪光的瞪着她,「那你告诉我,舅舅在哪家医院。」 梁瑶脸上浮现一抹狡笑,「你到门外跪着,等我先给思萱做好午饭,她放学回来,我就告诉你。」 纪茉知道,她就是要践踏她的自尊心,就要是折磨她,来获取快感。 可有什麽办法呢,想到病床上的纪胜然,会不会也像那天纪嫣然突然离开她,纪茉就妥协的走到门口,动作缓慢的跪在了淅淅沥沥的雨中。 如果不是季老太太情绪不稳,死活不让季敬闻离开,他绝对不会打电话拜托季若尧。 刚好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季若尧约人打高尔夫的计划都取消了,他才答应去找这位未曾谋面的侄女。 纪家在市偏郊区的位置,放眼望去,一片都是居民自建的复式小房屋,再过两年该轮到这里拆迁了。 一辆豪车停在窄窄的巷口,放在平时很是惹眼。但今天下雨,家家窗户紧闭,只有犬吠声大了些,连雨声都很静。 车开不进去,顾明从副驾座钻出来,撑着伞跑到后座去打开车门。 季若尧下车後接过雨伞,对他的助理说着,「你在这等着吧。」 被拿走雨伞的顾明急忙用手挡在头顶,左右瞧瞧,躲到边上的屋檐下老实等着。 季若尧路过一户户人家,找着门牌号。 他视线向前,捕捉到了一抹单薄的身影,像被牵引着走了上去。 雨雾如烟中,她跪在地上,一头长发垂在身後,发丝贴着脸颊,抬头仰望他。初夏的闷热,在看到她湿透的衬衣,几乎把内衣勾勒出来,随着她呼吸起伏的时候,显得更燥了。 这个场景,季若尧每每以为自己忘记了,当偶然想起时记忆却清晰的可怕。 纪茉疑惑的打量着这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俊美的很有侵略性,不像好人。 是一只穿着西装的狼。 他盯着纪茉,让她警惕的问着,「你是谁?」 纪茉刚想着要不要站起来躲开他,就发现双腿已经跪麻了。 季若尧扫了一眼她家的门牌号,眉骨一扬。 他的声音非常磁性,纪茉愣住却是因为他说的话。 「我是你小叔。」 披在纪茉肩上是他的西装外套,她闻着很重的烟草味道。 还有淡淡的香水。 纪思萱走着烂熟於心的路线回家,但看到这辆横在巷口堵住她去路的车,不免张着口眨眨眼。 少女已经到了爱慕虚荣的年纪,瞄到旁边檐下躲雨的顾明,急忙对着反光成境的车窗整理了下发型,暗恨自己忘记贴假睫毛。 顾明对眼前妆扮不符合她年纪的女孩,扯下脸来,毫不留情的说,「你这麽随便就跟陌生男人搭讪,如此轻浮放荡,你爸妈知道吗?」 受到言语羞辱的纪思萱气的红着眼睛就跑了,顾明嫌弃的摇了摇头。 纪思萱一路踢着地上的石子,骂骂咧咧的,在离自家门口不过四五步的距离外,慢下了步伐。 她看见了一个比刚才在豪车旁的男人更好看的,不对,是好看十倍百倍的男人。 从纪家走出来。 他的白衬衫开着领口纽扣,卷着袖子,撑一把黑色的雨伞。 伞檐抬高了些,看清了被他搂着肩的人,是纪茉。 又是纪茉! 纪思萱一股怒气上脑,攥紧了手掌中的伞柄。 纪茉应该抗拒这个男人过分亲昵的搂着她,但无奈她觉得头晕的很不舒服,全身更是软绵绵的没力气,唯一的倚靠就是他了。 她低着头,季若尧停下脚步,她抬起头。 是纪思萱堵住他们的去路,声音甜腻的说,「姐姐今天又有客人了?」 纪茉看着她一脸的浓妆,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她开口,纪思萱先对她身旁的人说着,「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上她,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你付了钱还得病就不好了。」 纪茉有些错愕,「你在胡说什……」 「我不上她,难道上你?」 说话的嗓音,近的彷佛就在纪茉的耳旁。 看着这个极有诱惑力的男人,纪思萱红了脸颊,羞涩的说,「也可以啊。」 纪茉的背有一半都贴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胸膛震了下,闷笑了声。然後他撩开纪茉身上西装,吓的她本能的往後缩了下,却看季若尧从外套内侧拿出一个皮夹。 他把雨伞塞给纪茉,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钞票,走近纪思萱。 纪思萱还在为这个男人靠近自己而心跳不已时,季若尧两指间夹着钞票,指向对面楼底下,「瞧见躺在那的人没。」 纪思萱直愣愣的转过头,楼底躺在席子上的老汉衣着褴褛,满身满脸的脏污,手旁都是酒瓶子和烟蒂,从视觉上都能闻到让人作呕的气味。 季若尧一把抓过纪思萱的衣领,夏季校服的领子比较宽,很方便的就把钱塞进她的胸罩里。 「你给他上一次,这些钱你先拿着,完事了他来跟我说声爽,我再多给你点。」 纪思萱彻底惊住了,几张钞票从衣摆下飘了出来。 他走进纪茉的伞底,如同刚才一样紧搂住她的肩,迫使纪茉贴着他往前走。 看纪思萱张着嘴,还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挡路。 季若尧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眼神一沉,「愣着干什麽,去啊!」 纪思萱吓得抖着肩後退,伞掉在了地上,她惊恐的绕过季若尧跑到家门口,哭嚎着捶门。 其实他吼人的声音最先震到的是纪茉,所以她此刻挺羡慕纪思萱还能跑。 她在季若尧的桎梏下,只能跟他走。 他的鞋底踩过一张浸在污水中的钞票,眼不低一下。 香水(4) 得到(1)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得到(1) 顾明似乎是预感到了什麽,转头—— 就看见了季若尧,他正搂着一个人向这边走来,距离越近,那人的容貌越清晰。 他不知怎麽晃神了片刻,然後急忙抬脚上前,先季若尧一步拉开车门。 季若尧上车之後,就听她说着要去医院看舅舅,那张小唇一开一合,管她在说什麽,季若尧只想压上去,咬住深入。 他看着纪茉脸色苍白如纸,一手扣住她後脑勺,让她退不了,一手覆上她额头,温度的确有些烫,「你发烧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本来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的纪茉,现在因为心底充斥着无力感,而红了眼眶,隐隐的哭腔,「我怕再不去见他,就没有多少时间了。」 季若尧沉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车内开着冷气,他思考时的目光就更像寒冬冷锋。纪茉捉摸不透他的意思,有些不明的畏惧,向後靠了靠。 等到他对副驾座的顾明交代着,让他打电话给医院办纪胜然的转院手续,以及安排他的手术事宜。 纪茉松了一口气,卸下紧绷的肩膀,她想,或许这个男人只是看起来很危险,却不是个坏人。她全然忘了他刚刚在纪家的作为,以及把纪思萱像脱衣舞娘一样对待的行为。 纪茉眼睫上还沾着泪,对他说着,「谢谢你。」 对上她饱含感激的目光,季若尧错以为自己是个慈善家,这个小妖精还不知道,他是要把她从头到脚啃到肚子里去。 既然不明白,那麽他就说明白,「我和季家关系不太好,即使你是我的侄女,也不要以为……」 顿了顿,季若尧微笑,「这是无偿资助。」 纪茉怔了怔身,表情认真起来,「等我赚了钱就还你,我可以写欠条,书面文件都行,总之一定会还你。」 他听了个笑话,不禁好笑的问,「觉得我缺钱?」 纪茉抿唇,咽下口水。她嘴唇和喉间微动,让季若尧几不可察的眯了下眼睛。 她肯定的摇头,「你不缺。」 话音刚落,季若尧突然压向她,停在与她的唇仅有几厘米的位置,一只手臂就横在她的侧脸旁,按着座椅背。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眸,看着面前放大的五官。 他的另一只手,指尖在她喉咙描到锁骨,再往下从她的两团浑圆中间滑下,触感通过薄薄的衬衣像电流过遍全身,她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灼热的气息扑在她面颊上,纪茉的意识又瞬间绷紧,看向季若尧身後,司机和副驾座的人明明能察觉後面的动静,却根本无动於衷,当做什麽事也没有。 她慌张的唤,「小叔。」 试图通过这个称呼,提醒季若尧想起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会有所顾忌的放过她。 他果然愣了一下,但随即笑了,笑的格外温柔,「叫的真好听,再多叫几声来听听。」 完全不在预想之中的後果,她懵了。 见纪茉獃獃的看着自己没出声,他笑的危险,「不会?」 季若尧的膝盖顶入她两腿之间,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慾,「我教你啊。」 他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来到纪茉的下身,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中指伸了进去,她一个激灵,深吸了口气。他的手指隔着内裤摩擦她的花蕊,一边在她耳畔吹着热气,让她整个人软成一摊。 耳边是他沙哑混合慾望的嗓音,「比如,你可以叫小叔给我,插进来,填满我,搞坏我。」 纪茉一时被魇住了说不出话来,从未尝过被人这样触碰,恐惧笼罩中竟然有一丝诡异的渴望,让她颤抖着。 在他手指来回搓弄下,湿透的内裤紧贴着她花瓣形状,他勾一抹坏笑,指腹狠狠的按下花核。 「呀……」纪茉尖叫了一声,找回了神志试图去推开他,剧烈的挣扎着。 季若尧抽出手指,用两只手摁住她的肩,结结实实的压在座椅背里。他凑近,她偏过头去躲开,刚好通红的耳尖正对着他。 「现在你知道我要什麽了,别考虑太久,等急了我可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说完季若尧有点狠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她紧闭上眼,连痛感都带着绮丽的酥麻。 他松开纪茉,想起了什麽,「哦,还有。」 「你向季敬闻求助是没用的。」 他目光沉然地注视着她,声音压低,语速缓慢,「我这个人有两个毛病,一是六亲不认,再一个,我想要的,落到我手里就没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这句话在纪茉往後的几年里,每次逃离都无一例外的被抓到後,深刻的认同了。 顾明淡定的偷瞄了一眼後视镜,季若尧到底是不肯老实的坐回原位,像逗弄小猫儿一样的戳戳她的脸蛋,指尖挠挠她的下巴。 纪茉推开他的手是无济於事,乾脆随便他怎麽挑逗,腻了大概就收手了。 可季若尧不是这麽想呀,她这样娇弱的病着反而勾起了慾望,想把她按在这里操哭为止。 重感冒让纪茉头疼欲裂,昏昏欲睡,最终还是倒在他肩上。 季若尧抬起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身子,迷迷糊糊的纪茉主动靠在他怀里,莫名的安稳。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抓住,细的好像稍稍用力就能拧断。 他也并非真的不顾忌季敬闻,但是,和要忽略在见到纪茉时翻涌如潮的心,相比,跟他大哥反目成仇更容易些。 得到(1) 得到(2)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得到(2) 九年前刺骨的冬季,呵出的热气下一秒就能凝结成白雾。 纪茉抱着黑色的相框,长及胸口的头发随冷风轻轻摆动,绵服外套里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即将推去火化的棺材旁。 纪胜然在一边和家属们鞠躬,不时看看年纪尚小的纪茉,她始终垂着眼眸,不哭不闹的,让人心疼。 脖子上凭空多出了条还有余温的围巾,纪茉转头看向一身纯白休闲服的少年。他也不说话,默默的陪在纪茉身边站着。 少年十五岁,叫卓彦朗。 他是纪嫣然的闺蜜,莫云阿姨的儿子。他家里的生活条件似乎不差,犹记得在纪嫣然生前,莫云每次来都带着一大堆的东西给纪茉。因此她从小九不缺洋娃娃,莫云阿姨总是一把把的送。 偶尔卓彦朗也会来她家,纪茉总是跟在他屁股後头,彦朗哥哥彦朗哥哥,甜甜的叫。 当时纪茉不懂,什麽是郎骑竹马来。 搬去了舅舅家,莫云依旧经常来看她,只不过留坐的时间越来越短。後来,也来的不频繁了。 然後有一天,莫云告诉她,你彦朗哥哥去留学了。 十四岁起,她就再也没见到过卓彦朗。 零碎的片段戛然而止。 从很长的梦中醒来,纪茉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在意识逐渐恢复後,她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房间很大,透过落地窗前的薄纱帘,能看见城市的缩影,天光正亮。 对着床悬挂的一面电视,黑洁如镜的屏幕中映出纪茉的样子,散着一头柔软的长发,身上是丝绸质感的睡衣。 她睁大了眼睛低头看自己,睡衣的领口很深,露着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两团浑圆半遮半掩,胸前顺滑的质感下,两点挺立。 纪茉呆愣了片刻,房门被人打开,她下意识的抱起手臂捂严实了胸口。 进来的是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她端着托盘,对纪茉微笑,嘴角的弧度工整的像拿尺子比过,「纪小姐,这是白粥,还有消炎药和维生素。请你先喝完粥,再把药吃了。」 余琼放下托盘,看见纪茉正发现了手背上的一节胶布,於是她向纪茉解释,「在纪小姐睡着的期间,医生来诊断过,吊了水。」 纪茉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哑的难受,使劲咽下口水,「我睡了多久?」 看了一眼手表,余琼回答,「从纪小姐到酒店开始算计,大约是十九个小时。」 余琼被远扬集团的季总裁聘任秘书,到现在不长不短也有三年了,季若尧这个人的脾气她始终摸不透。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季若尧并不是外界传言中的不可一世,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是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情,保持一贯冷漠的态度。 可在十九个小时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现让季若尧惊喜若狂的事。 对,就是他将纪茉抱放在床上,轻柔的害怕吵醒她的动作,打破了这个僵局。 余琼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听筒,靠在一边,「如果纪小姐还有别的需要,可以用这个电话,按001就会有人来。」 纪茉醒来到现在,有很多问题涌上脑子,一下子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他在哪?」 就捡了最重要的问。 苦於那个人的名字到嘴边了,就是想不起来,不过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倒是印象深刻,挥之不去。 那张有着淡淡妆容的脸上显露出疑惑。 「……季若尧。」 终於记起来了了。 顾明接到余秘书电话上来的时候,余琼已经走了。 只有穿着一件简单大方的黑裙,坐在沙发里的纪茉。她看着茶几上放的绒布首饰盒,盒中缎面上躺着一条项链,坠子上小巧的绿宝石周围嵌着碎钻。 她垂眼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像是雾中的茶花,看不清的宁静。 半响,顾明轻咳了一声,提醒她,也提醒走了神的自己。 纪茉从思绪中抽离,拿起项链,绕过脖子戴上了。宝石的幽光在她肤如凝脂的颈间,熠熠生辉,衬着她淡淡勾起唇角的容颜。 「带我去找小叔吧。」 接受这份礼物,意味着什麽,她大概是想好了。 宋家小少爷今天手感不好,不耐烦的两手交叠在球杆,撑着下巴看高天演一杆杆顺着打。 绿皮的桌面上,花色印数字的球在咚咚咚的响声中,很快就连着进洞,清空了桌面。 宋秦嗤了声,撇了高天演一眼,凑到沙发里的那个人旁边,「尧哥,晚上咱们干什麽去?」 趁兔女郎摆球的空档,高天演说着,「这天刚亮,你就盼着晚上的事了。」 「我这不是被逼的嘛,谁让我家老头不许我去,没邀请卡我怎麽进去!」 季若尧漫不经心的问着,「去哪?」 高天演知道宋秦说的是什麽,所以急忙阻止,「诶诶,别撞枪……」口字还没说出口,宋秦就天真的撞了上去。 「百乐汇周年庆啊,一万换三万,上不封顶耶。」 季若尧挑眉,「百乐汇?」 高天演暗自摇头,宋小少爷果然是在温室长大,涉世未深啊。 季若尧斜靠在沙发边,手指在膝盖上点着,「百乐汇俱乐部,可是季氏企业的主心骨呢。」 尾音轻扬,带着危险。 宋秦整个人蔫了下去,弱弱的说着,「哥,我错了。」 还有谁不知道,季若尧跟季氏企业的关系。他估摸着,季若尧的毕生心愿,大概就是在寿终正寝前彻底搞垮季氏。 宋秦年少无知时曾经问他,究竟和自己家的企业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如此。 他的回答很简单,爽。 真假难辨。 季总裁念在宋秦头脑简单不与他计较,只是哼笑了一声,是对季氏的轻蔑。 他握过球杆站了起来,走到桌旁,衣着撩人的兔女郎,极尽媚态的递上壳粉。季若尧接过扣上球杆,擦了擦就扔到一边,连眼也不瞧笑容有些僵住的兔女郎。 寻求无果的宋秦,又捞上高天演的肩,「尧哥瞧不上那地界,咱哥俩降低下身份去玩玩呗。」 高天演挡住他的脸,「高家在百乐汇有股份,我肯定是要去,但我不想被宋老爷子砍,你就洗洗睡吧。」 会所的门被推开。 正对着的宋秦个发现,但进来的人是顾明,他就没什麽兴趣了。宋秦刚准备移开视线,却看见了顾明侧身让了路,出现的人微卷的长发垂腰,穿着黑裙子,目光向他们这边投来。 不算是宋秦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但一定是韵味最特别的。於是,他眼也不眨的,盯着她迈着两条白到剔透的小腿走向了季若尧。 正好季若尧打完一杆,看着来到身旁的纪茉,目光不着痕迹的,在她颈间项链上停留了一瞬。 他顿时心情大好,嘴角上扬,「会打吗?」 纪茉瞧了眼这一桌滚来滚去的球,诚实的摇头。 「来,我教你。」 你又教我?! 哪轮得到她躲开,季若尧大手一抓就将她扯了过来,搂在怀里。 他塞给纪茉球杆,压下她的背,自己也贴了下去,严丝合缝的可不止是背与胸膛。 她的裙子因为弯腰变短了些,後臀亲密接触着,他兜着那根软柱的地方。 现在是软的,一会儿就说不好了。 季若尧看似认真的在教学,凑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钻进耳蜗里,让她手都麻了,还怎麽打球! 对准了白球,他带着纪茉一推杆,同时下身往前一顶,撞的她踉跄了半步。垂下来的绿宝石剧烈的晃着,纪茉咬了咬牙,这种後入的暗示,绝对是故意的。 宋秦不是没看过别人玩女人,但是在季若尧这还是头一回见。而且还是如此的,含蓄。 好奇宝宝问着,「这是哪位,哥你不介绍一下?」 高天演笑了,「还用问吗,肯定是你嫂子。」 季若尧一时兴起想打球,酒店内的娱乐会所今天就不对外开放了,在这种情况下,能被顾明放进来的人,被季若尧色慾熏心上下其手的人,还能是谁。 况且,认识季若尧的这麽多年来,哪见过他这样对着女人笑。 经高天宴这麽一指点,又看季若尧正饶有性趣的『教』人打球,等於是默认了。宋秦这才恍然悟到,刚想讨好着叫一声,嫂子。 只听咚咚两声,一杆进洞。 纪茉偏过脸去,对他说,「小叔,我想和你谈谈。」 这句话掷地有声,在场除了季若尧,其余的人都愣住了。 得到(2) 得到(3)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得到(3) 不到十五分钟。 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季若尧,拉着他侄女的小手从休息室里出来了。 二话没说,给他俩人打了个手势,就带着纪茉扬长而去。 会所的大门缓缓关上,宋秦宝宝很迷茫,想指责季若尧,都找不到说辞。 「这还算不算重色轻兄弟?」 谁来告诉他,侄女到底在不在『色』的范围内? 从季家祖宅回来的那天,纪茉并没有把行李搬回舅舅家,而是放在了一间招待所。 在季若尧抬手要将房间钥匙,扔给顾明之前,被纪茉夺下,「我有东西要收拾,他上去不方便。」 其实她只是想换下这一身,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裙子。 如果这样去医院见舅舅,有点别扭。 抱着裙子从厕所出来的纪茉,正面迎上,手放在裤袋整个人懒懒的倚着墙,盯着她的季若尧。 说好在外面等的。 在见到纪茉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可以如此让你无法移开目光。这是件非常不好的事,对季若尧来说。 若是没有在意的东西,也就无所谓失去,要是一旦想去拥有,贪婪是永无止境的。 眼前的纪茉,挽着的马尾松松散散,白t恤,牛仔短裤,帆布鞋,是让人想摧毁的乾净。所以季若尧付之於行动。 纪茉来不及反应的瞬间,被他推回了厕所,裙子裹着的首饰盒也摔落在地上,绿宝石的坠子掉了出来。 季若尧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脑勺,低头封住那红润的小嘴。 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她啊了一声,可惜声音被堵截,他趁机强悍的将舌喂进去,在她嘴里肆意。 她的味道好得不得了,清新又诱人,不断不断的想要全部吸到腹中。 他的舌头在她温热的嘴里撩拨着,轻咬着她的小舌,吮着不放,摩挲得纪茉全身麻麻的,脚都站不稳,手就不由自主的勾上了他的颈项。 这个动作激起了季若尧,他更用力将她收入胸膛,和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两张嘴中发出啧啧的吮水声,他身下的慾望逐渐苏醒。 在纪茉感觉到抵着小腹的硬物後,大手正要滑进她的t恤里。她慌忙拦下,推不开,嘴还被紧吸着,就用绵软的哭声哀求。 她怎麽可能知道,这样只会让男人慾望燃烧的更快,她又没这方面的经验。 幸好,季若尧尚有一丝人性未泯,稍微轻了些动作,但不是不动,手已经来到她的裤头,扯开纽扣在即。 纪茉按住他的手,委屈的说,「你答应在舅舅手术之前……不这样的。」 「我答应过?」 表情是真疑惑,可惜他在酒店的允诺,到现在还没超过一个小时,穿帮了。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知道逃不过,但,「至少不要在厕所……」 他停下了,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回去就办了你!」 招待所简陋,隔音效果也极差,门外的顾明面不红心不跳,捡起门里扔出的行李箱。 听季若尧说着,「拿去处理了。」 既然要扔,那为什麽还陪她来取,纪茉不解的看着他。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他一双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我就是想知道小侄女有什麽花招,要耍给我看。」 「我只是不喜欢那条裙子。」 他很满意她的任性,宠溺的搂过她,「以後挑你喜欢的。」 在纪茉的印象中,医院应该是消毒水味极重,冰冷的床架,和摸着粗糙的被褥构成的。 但是她眼前的病房光线透亮,刷着浅米色的墙,桌上摆着花瓶里面插着满天星,整洁中带点温馨,只有一张病床,安静的像能听见吊水的滴答声。 纪胜然察觉到有人靠近,就睁开了眼睛,少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眉间微微皱着,明眸里含着水光。 她抓住他的手,「舅舅。」 纪胜然张了张嘴,刚清醒喉间乾涩,就回握了下她的手,冷气袭来,下一秒,就被人强行分开了和纪茉的手,他向男人看去。 穿着黑色,长身玉立,虽然是笑着眯起了凤眼,却感觉他眼神中有几十发冷箭,直戳在纪胜然身上。 看着季若尧的举动,顾明抿了抿嘴,人家就是跟外甥女握个手怎麽了,能不能对病人好一点? 纪茉紧蹙着眉,手腕愣是在他手心里转不出来,她不敢太狠的瞪了一眼,还在装无辜的人。 「小茉,这位是……」 她顿了下,「他是……我小叔。」 纪胜然曾经答应过,要将纪茉的身世秘密带进坟墓里,所以在说破之後,对纪茉和他妹妹感到抱歉。直到突然的转院,一群医生围着他讨论手术方案,被护士精心照料。 他猜到了,与姓季的脱不开关系。 他是厌恶季家的,但受着季家恩惠的他又能怎样。至少由此看来,季家对纪茉还是重视的,他的愧疚感也就稍微减轻了几分。 纪胜然当然不知道,他不仅现在能得到周全的治疗,痊癒後还有远扬集团的聘用大礼等着他。 而这一切都是她和季若尧谈判换来的。 几个小时前,在酒店娱乐会所的休息室。 纪茉沉下气,手里攥着裙摆说,「只要我舅舅的手术成功,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听完,季若尧脸上的笑涡若隐若现,「小侄女,你这样谈条件就太吃亏了。」 她拧起眉来,垂下了眼眸,沉思了片刻,又抬头注视着他。 纪茉冷静的说,「如果我把自己给你,我想要的,你都能给我吗?」 他的笑意放大,但看她的眼神却深晦了几分。 纪茉很聪明,太聪明,像只小狐狸。 於是,豺狼想着,看来要把狐狸养笨了,这样就算她要跑,也不会跑得太远。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季若尧的手迅速由扣着她的腕,转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进了电梯之後,更是猖狂的用两臂从後圈住她的腰,鼻尖蹭着她的颈窝。 纪茉抬起肩膀,想把他挤出去,「很痒啊……」 「小东西,」季若尧搂紧她,「你想继续上学吗?」 由於种种原因,最主要是纪家支付不起高昂的学费,所以纪茉已经高中毕业了,却没有接着念大学。 季若尧看过她的成绩册,品学兼优,大学志愿这一栏,写着放弃。 她回答的,不是想,或不想。 是,「也可以。」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纪茉这个年纪,还是去沾沾书卷气的好。 这个决定导致了後来,她的追求者不怕死的,都堵到了季若尧眼前。 他才醒悟,把娇美明媚的纪茉,放到一堆荷尔蒙过剩的小屁孩中,他绝对是脑子有病,自找的不痛快。 季若尧的薄唇轻擦着她的颈线,来到耳窝,坏心眼的伸出了舌尖,舔了一下。 她条件反射的缩着脖子,和他的脸庞拉开距离,「你把我行李都扔了,我要重新去买。」 因为纪茉还清晰的记得,他那一句,回去就办了你。 虽然躲不过十五,能躲得过初一,也是好的。 他挑眉,等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才听见他说,「好。」 得到(3) 得到(4)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得到(4) 为了拖延时间的纪茉,几乎逛遍了百货商厦里的每一家品牌店。 季若尧看着她挑的东西越来越多,他愉悦的心情,直接反映在勾起的唇角上。 只有顾明忙着刷卡,密码按到手指疼。 纪茉看着快堆成小山的战利品,有点泄气的坐在沙发里,蹙着眉,看站在玻璃柜旁英英玉立的季若尧。 她这样挥霍无度,别说完全触不到他的底线,就连眉头他都不皱一分。 纪茉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於是,当戴着白手套的柜员小姐,捧来一盒耳坠,钻石光亮都闪得人睁不开眼。 她扬起下巴,豁出去的点着,「这个,这个,和这个。」 柜员小姐笑脸盈盈的问,「您要这三款是吗?」 她还没出声,季若尧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说着,「除了这三个,其他的都包起来。」 柜员小姐明明在室锻炼了一段时间,突然觉得承受能力又不够用了,多亏顾明上前提醒,唤回了神,恍惚的捧着盒子带人去刷卡。 见他的小侄女一脸惊愕的仰头,季若尧轻笑着说,「也许我大概了解你的喜好了。」 她真是惨败。 如果能料到季若尧会用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从容的走进更衣室,而纪茉才刚脱下t恤。她是绝对不会用试衣服这种方式,来耗时间。 臀背撞入他的胸膛中,低醇声音在她耳後,「小茉,我觉得你不穿比较好看。」 还没来得及回瞪他,一只大手握住她左边的柔软,只隔着夏季的薄内衣,没有两秒就被他从下推了上去,两团雪白晃动了一下迷人的波浪。 他的指尖暧昧的按住一粒茱萸转着圈子,摩挲着让它硬挺,电流般的感觉灌遍了她全身。 而另一只手滑向下,刚换上的裙子对她来说是失策,对季若尧来说简直是助长狂热。 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溜进了她的内裤里,细细感受着她紧合的花瓣,上面的雪乳被炙热的掌心揉捏到变形。 还没有被人侵犯过的地方,被稍微刺激了下,缝隙浸出了润滑的液体,他的指腹就顺着往里施压。 她娇颤着两手抵在墙上,忍不住轻吟出口,就听见传来的低笑,「嘘,外面还有人呢。」 纪茉立刻咬住下唇,不指望更衣室的隔音效果有多好,但他竟然捏住那颗小珍珠,微微上提,花瓣上摸索的两只手指捏住了小核,上下冲击着她的神经。 纪茉紧紧的闭上眼睛,因为旁边就是全身镜,一字一字的咬牙说着,「回去再继续求你了!」 其实哪还有人,早让顾明打个电话给商厦负责人,经理就一身大汗的赶来,就把店员都遣走了。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她瞧也不瞧的抓下几件衣服甩在柜台上,得到消息的经理又领着人风风火火的都回来伺候她。 结果发现折腾的只是无辜的店员,罪魁祸首正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微笑。 她简直胸闷。 几个小时走走停停,疲惫的是纪茉,不满足的是季若尧,苦的是拎袋的顾明。 她也想清楚了,再糟糕的事都熬下去了,何况跟着他也没有不好,甚至要什麽有什麽不是吗。 决定不再挣扎後,她转身就勾住了季若尧的胳膊。 「我们回去吧。」 她的主动,让季若尧心情大好,刮了下她的翘鼻,「先去吃饭,晚上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这话说的纪茉心里咯噔了一声,反悔还来得及吗? 在车上吃饱了有点犯困的她打了个哈欠,季若尧给她身子枕着,竟然真的就睡着了。等他捏了捏她的脸颊,醒来又回到了酒店门口。 顾明将後备箱里的大包小包拎出来,交给酒店的礼宾经理,两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正儿八经的拎着各种首饰时装的袋子,进了电梯。 季若尧牵着她,从另一边的电梯走了进去。她发现这里只有到十六层以上的楼层数,而季若尧可以看也不看,就娴熟的摸到十九层的按键。 纪茉想起那间大到不像话的酒店房间,专门有间房是换衣间,都是他的衣服,就问着,「你住在酒店?」 「我只是懒得搬了,你要是不喜欢,明天陪你挑个房子?」 回答的时候,他在漫不经心的用指尖绕着她一缕头发。 她摇头,好麻烦,「那不如直接把酒店的房间买下来。」 季若尧手上动作一顿,忽然笑了。 纪茉疑惑的看他,「你笑什麽。」 他笑意毫不收敛的说着,「不用买,这酒店就是我的。」 她愣了一下,电梯门就在此时打开了,突然脚下一空,吓的她叫了声,「啊……」 季若尧打横抱着她,朝已经敞开的房门走去。 顺便在她耳边说,「一会儿别叫小叔了,叫我的名字。」 她有那麽一瞬间的恍惚,被季若尧眼底闪烁的光影灼烧了下心口,忘记了逃离。 得到(4) 惯坏(1)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惯坏(1) 光线昏暗,和外面的温度低得让人打寒战不同,暖气流过这间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季若尧放倒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来当烟灰缸用。 在纪茉意识朦胧,从眼眸的惺忪中,看见火光在他指骨间夹着的烟上,忽明忽暗。 袅袅的烟气像绢丝上升。 她闭上眼,抱着被子翻过身去。 季若尧知道她醒了,她翻身背对着自己,手指尖隔着t恤,顺着她背脊的线条滑过。 「很痒啊……」她叮咛了一声,扳过手来胡乱的挥了几下,赶走他的手。 刚想把她搂到臂弯里来,他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开始震动。 季若尧不耐烦的抓过一看,眸色立刻就深了下来,按灭了烟。 「小茉找到了吗?」 是季敬闻的声音。 房间很安静,所以纪茉缓缓睁开了眼,长睫垂下。 在她脑後,是季若尧低沉磁性的声音,「找到了,她在s市。」 纪茉彻底醒了,刚才睡得迷糊,一时彷徨间,彷佛和两年前记忆交错,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现在的她,是从季敬闻家里逃出半个多月,被惯坏了之後,叛逆期晚来的小孩。 她转过脸去,盯着季若尧,从他的薄唇,下颌的流畅的弧线,喉结,统统好看的不像话。 突然有点想念。 於是,她热切的目光,使季若尧偏过头,就看见这小妖精朝他似笑非笑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下一秒,她就掀开了被子,钻进被窝里。 季若尧还没明白她想干什麽,就感觉裤头被打开了,他愣了一下。 电话那边的季敬闻说,「找到就好,那你们准备什麽时候回c市?」 纪茉掏出那根暂时还是柔软的茎体,握住上下的搓弄,感觉手中的长物逐渐坚硬膨胀时,她舔了下唇瓣,埋下头去。 她的舌尖顺着紫黑慾望上的脉络一点点舔着,那根粗茎很快就被唾液染湿。 季若尧闭上眼睛,强忍着一股躁动,说着,「明天就回去。」 纪茉一手握着他滚烫的慾望,直起腰来,将碍事的头发撩到一边,又张嘴吻下去。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身下的被子鼓起来,又塌下去。 季敬闻无奈的叹息,「你多跟小茉说说,蒋蕙也不是刻意要针对她的,都是一家人相互多包容,体谅下……」 季若尧现在真的顾不上回话,他只想掀开被子,下身的风景不知道多旖旎。 情慾的气息弥漫,电话那边季敬闻看不见,继续说着,「……她也就听你这小叔的话。」 纪茉含住那根圆柱的前端,浓郁的男性味道充斥口腔,引出大量的唾液,手在不停的套弄,她吮吸了一下圆头,听见上面传来一声闷哼。 她得逞的勾出一抹笑意。 手机刚被扔在床头柜上,打了个旋的功夫,她就被一把扯住胳膊,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仰面按在床上。 季若尧看着她的头发散在白色的床单上,几缕贴着脸颊,凌乱又性感至极。 他那双深邃幽沉的眼睛,尽是浓重的欲染,「你现在有劲了是吧!嗯?」 纪茉连得意的神色都懒得敛去,还偏要委委屈屈的说着,「我还难受着呢。」 他眯了眯眼,跨坐在她身上,双手捧起她两团白乳,向中间一挤。裤子被她扒了正好,一个挺进,就将昂扬的慾望从下面直直的顶到纪茉的下巴。 捏着她的酥软,夹紧了他的热物一下一下的抽进,时不时抵上她的唇瓣,双重刺激下舒服的他不自主的速度愈快,一点点白色的浊液粘着她的唇,抽出拉成一条细线,再断开。 那根粗壮磨得她沟间快起火了,她难忍的扭着腰,一阵阵空虚感袭来,在她小腹盘旋。 他倒是很痛快,她就越难耐。 终於他低吼着最後往前一送,抵着她的柔软的唇,将要射出去的时候,她仰起头含住了顶端。 纪茉放下脑袋,张着嘴呼吸,口腔里还有浓稠的白浊。她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他,红润的唇角缓缓流下粘腻的液体,简直是诱人犯罪。 季若尧掌心靠在她嘴边,「吐出来。」 她立刻闭上嘴,用力的吞咽下。 她喉间滑动的水声就像一个魔咒,让他的慾望马上又硬挺了起来。 他咬着牙,要疯了,捏着她的下颚,「你可真会折腾我!」 纪茉笑着缠上他的脖子,眼睛里闪着氤氲的水汽,仰起头去亲亲他的嘴角,又凑到他耳边。 她吐着气,「小叔给我。」 四个字在他心上点了一把火,有接近燎原的态势。 「如你所愿。」 他话音刚落,就将纪茉翻转了过去,趴在床面。单膝跪在她身旁,大手有力的抬起纪茉的腰,迫使她支起身子,双腿跪在床上。 扯下她的短裤,季若尧一挺腰,硕长的热物毫无预兆的戳入,重重的填满了她。 「呀……轻一点啊……」她开始的尖叫,慢慢化作酥媚的呻吟。 开始缓缓抽动,到一个个深撞之下,他浅浅退出,再整根没入,摩擦汹涌。 这速度不断攀升,力道却有增无减。 「啊……先慢一点嗯……呀啊你敢不敢慢一点……」她撑在床面的双手颤抖着,呻吟被撞得断断续续的。 「叫得再大声点。」有点恼羞成怒的娇愤更让他欲罢不能,握住她纤细的腰,尽情的狂乱冲刺,拍击的响声混杂着潺潺的水声。 灵魂都要被撞飞出去的感觉,让她晃着一头长发,「嗯啊……混蛋……大混蛋……啊啊啊……」 几下大力的冲撞之後,季若尧绷住自己从她里面拔了出来,喘息间,问着,「谁是混蛋?」 灼热的物体突然撤了出去,她空虚到了极致,呜咽着,「我错了小叔。」 季若尧低笑了声,索性把她身子转正回来,分开抬起她的腿,架在他的腰上,跪在她两腿之间,又是重重的捅了进去。 被控制住了下身,接受他凶悍的攻击,疯狂的快感由着被撞击的软蕊爬上神经,纪茉仰着下颚尖叫,整个人几乎陷入麻痹掉的兴奋,手下床单被揪的乱七八糟,胸上的白乳晃荡着诱人的波涛。 她实在受不了,用力缩腹收紧内壁。她忽然的挤压,让他欲流澎湃焚烧,快慰尖锐的无法抗拒,狠狠的抵到她的最深处。低低的吼声扬起,伴随着滚烫的液体激烈的打在纪茉体内。 他的身子压向纪茉,张嘴咬烙在她肩上。 距离公寓六百米外的一家药店内,收银员抬头就看见站在眼前的男人,一身工整的西装,清冷的面庞,周身散发的温度和寒冬的天气一样低。 顾明说着,「请拿药效到位,身体伤害最小的。」 避孕药。 从收银员拿出一盒药片,还直愣愣的盯着他。 扫码,付钱,全程顾明面无表情,在心里就对着季若尧的小纸人咆哮了千万遍。 他这两年多来被季若尧大手一挥,扔给纪茉使唤,都快变成她的助理了。成天给她跑腿买粥买水果不提了,买卫生巾买避孕药就过分了啊! 顾明将车子停在她的公寓楼下,下车之後,仰头看着有些年头的楼房,外墙的漆都掉得差不多了,也亏纪茉找得到这麽偏僻的地方。 想想季若尧更是厉害,不声不响的买下那间公寓,连带着旁边上下左右的房。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侄女果然是被养笨了,哪有『房东』每天亲自上门煮饭烧菜,嘘寒问暖跟个佣人一样伺候她。 顾明进门时,纪茉已经换了舒适的长袖短裤,一大截雪白纤细的腿,横架在季若尧大腿上。 那人正捏着她莹润小巧的脚脖子,缓缓的转揉着。 桌上放着瓶药油,顾明想也不想就能猜到,肯定是房事太猛烈,又伤着了。 纪茉扭着身子,转过来看见了他。 她心思一动,笑得美目流转,对顾明说着,「好久没见,有点想你了。」 尾音软软缠绕,听在顾明耳朵里,和侩子手刀落下的声音没两样。 握着她脚踝的人手一顿,又稍稍掐住,牙痒痒的说着,「你想他做什麽?」 季若尧勾起唇角,顺便向门口的人看去。顾明彷佛看到了一把上膛枪,正对着他脑门。 「纪小姐饶命。」 她故意显得无奈,皱着眉,「别这样,搞得我不能想你似的。」 此时,顾明认真的在思考,遗书上该写点什麽。 惯坏(1) 惯坏(2)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惯坏(2) 最後一抹余晖,已经随着太阳的没入而消失在天际,c市天色是灰白的中夹染着绯红,鱼鳞般的云层,红得像正在燃烧的火。 霞光潋灧。 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进长松园的正门,远处独栋而立的别墅,分散在各个树林茂密的深处。 后座的纪茉跨坐在季若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唇舌相交,他下身肿热的慾望隔着裤子顶着她。 他一会儿含着她下唇,一会儿舌尖挑勾着她嬉戏,唇间溢出的水声滋滋作响。 温热潮湿的触感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她口中搅动着。 他的大手在纪茉背後游移,从毛衣的下摆探入背脊轻轻摩挲,找到了内衣的扣,两指捏住一拧就开了,另一只手则迅速从前面伸进,攻陷她的酥胸。 纪茉不由自主的嘤咛出声,直起腰来往前挪了一些,在他裤裆的帐篷上坐下,晃着腰前後摩擦。 在她的挑逗下,季若尧的慾望已经硬挺到快要涨破裤裆,手从她的背後滑出,刚要解开皮带时,就听见前面传来顾明的咳嗽声。 季若尧慾火难掩的烧了嗓子,吼了过去,「开你的车!」 顾明想哭,「……到了。」 车窗外是季敬闻家,三层楼的欧式别墅映入眼帘。 纪茉立刻扣好内衣,从他身上退了下来。 「我自己进去,你回去吧。」说着,她的手已经摸上车门。 甜美的笑容就在眼前,季若尧怎麽甘心罢休,没有得到满足的慾望,此刻还高耸的支着裤裆呢。 於是大手抓过她的胳膊,按在座椅背上。 纪茉用力抵住他的肩,分开两人的距离,笑得越发明媚,「这是季家门口,你收敛一点行吗?小叔。」 难怪她一上车就不老实,原来在这等着呢。 季若尧眼里的欲色格外迷人,「小侄女,你还没下车呢,这车方向往哪开,是我决定的。」 得意的太早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纪茉,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我饿了,想回去吃饭。」 季若尧笑了,极具诱惑的威胁说,「明天别乱跑,等着我来接你。」 一字字的咬在她耳畔,「自己点的火,自己灭。」 当肩头被松开了,纪茉澄澈的眼里漾着笑,像滑出掌心的鱼,飞快地溜下了车。 顾明拎出她的行李,关上车的後备箱,跟着一起进了季家的门。 除了季敬闻,季家还没有人知道纪茉今天回来。 所以,毫无防备的季雅涵在看到门口出现的人时,怔了一下,手里还握着一杆画笔。 来开门的周嫂也是一愣,随即笑眯眯的说着,「哎呀,小姐回来啦,来来来,我来拿吧。」 她说话间就从顾明手里,接过纪茉的行李箱。 纪茉随意的挥挥手,算是送别了顾明。 她弯腰脱鞋,长卷的黑发如缎滑下肩头,从鹦鹉绿色的毛衣领口,可以看见白皙的锁骨,动作自然又妩媚。 客厅里的夏晴用手肘推了下季雅涵的胳膊,小声的问着,「那不是纪茉吗?!」 嗒—— 画笔的颜料滴在了纸上。 客厅几人中,有个女生疑惑的开口,「她是谁?」 有人反问,「建筑系的那个纪茉没听过?」 女生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夏晴凑过去插话,「多少男生的女神好嘛,很出名诶!」 「我知道我知道,我舍友还给她写过情书啊,结果第二天就在垃圾桶里找着了,脾气挺傲的。」 「好纯情哦,什麽年代了还递情书。」 「说实话,其实是你写的吧,还扯舍友。」 在八卦跑偏後,最初疑惑的女生又一次抓到了重点,「那为什麽她会在雅涵家?」 话题被引到这里,众人纷纷朝季雅涵看去。 在走上楼梯前,周嫂轻声在纪茉耳边说着,「今天大小姐的同学来家里。」 於是,她淡淡的扫了一眼客厅里的人,以及挪开沙发腾出的地上,铺着的画纸和一罐罐颜料,就收回了视线。 在纪茉踏上楼梯时,不巧季雅涵的声音响起,她顿住了脚步。 「她也是我爸的女儿。」 语气是无奈中,带着点哀伤。 这句话在有脑子的人耳朵里,转个弯就能懂了—— 纪茉是私生女。 可能在季若尧身边呆久了,她熟练的掌握如何快准狠的反击,同时显得游刃有余。 纪茉优雅的转过脸来,目光在一群人中找到了那个男生。他清俊的五官不止一次的,出现在季雅涵的电脑屏幕上,好像叫林垣。 管他叫什麽呢,是季雅涵的心上人就行。 纪茉眼波流转间,对他莞尔一笑,明媚,娇柔。 男生因为她的笑而失了神,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上楼的身影。 等纪茉背影彻底消失,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捅着林垣,「哇,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林垣摇着头,苦笑说,「人家就是打个招呼,你们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众人一齐嘘他,闹得欢。 季雅涵也跟着笑,在捕捉到林垣不着痕迹的,又向楼梯尽头望去时,她攥紧了手里的画笔,指关节泛着青白。 季敬闻赶在晚饭前回来,他特意看了下玄关的鞋柜,少了一双属於纪茉的拖鞋。他急忙走进客厅,早早的那些人都走了。现在只有季雅涵,半跪在地上整理着颜料和画笔。 抬头见是季敬闻,她笑着,乖巧的喊了一声爸爸,然後又低下头接着收拾。 在余光中能看到季敬闻步伐很快的上了楼,她的脸色一下就黯淡了下来。 纪茉的房门虚掩,他轻轻推开,却没见到人。 他想了想,转身去了小儿子季雅清的房间。 季敬闻来时,纪茉正和圆滚滚的季雅清,两人趴在窗台上玩飞行棋。 「回来啦。」 纪茉平静的应了声,「嗯。」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再说别的就走了。 瞄了一眼门外,季雅清悄悄问着,「茉姐姐,你不是说最少要一个月才回来吗?」 被人戳到离家出走失败的痛处,纪茉笑着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蛋,「怎麽,不想见到我啊?」 他嘟着嘴,不满的说,「你别老是捏我,脸都捏肿了。」 「捏捏才消肿。」 晚饭的时候,在餐桌旁没有见到蒋蕙。 季雅涵拉开椅子坐下,「妈妈没回来吗?」 「她在医院照顾外婆。」 季敬闻说完之後,看向另一边的纪茉,虽然她没问,但还是给她解释着,「雅涵外婆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眼下已经没有大碍。」 纪茉表情依然是淡然,语气平平的说着,「老人家没事就好。」 季雅涵拿起汤勺往碗里盛,一边说着,「爸,明天不是慈善晚宴吗,白天我想去买条新裙子,好不好嘛……」 她讨好的将一碗鱼汤摆在季敬闻眼前,摇着他的手臂撒娇。 「好好好答应你,快吃饭。」 得到满意的答覆,季雅涵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穿好看点,才不给季家丢人啊。」 话音刚落,季敬闻神情微变,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纪茉。 上流阶层的慈善晚宴,是不可能让不姓季的纪茉出现。否则,这将变成他季敬闻的一个丑闻。 其实,季敬闻也很矛盾,不想纪茉永远见不得光,但又必须这麽做。 然而纪茉事不关己的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季雅清的碗里。见他的脸皱起来像块肉包子,她就用凶神恶煞的眼神,威胁他吃下去。 纪茉对他们的对话,完全不感兴趣。 也懒得管季雅涵是故意这麽说,还是故意这麽说的。 惯坏(2) 惯坏(3)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惯坏(3) 第二天是周末季雅涵也起晚了,下楼就碰见刚来的顾明。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季若尧的助理,看上去是个严谨,又严肃的人。而季若尧是她在一年当中,也许都见不到三回面的小叔。 季若尧是个很恐怖的人,这是二叔和奶奶从小给她灌输的认知。 直到季雅涵发现,恐怖和迷人,两者之间竟会如此的接近。 可怜她即使对季若尧心有涟漪,也从来不敢贸然叫他小叔,只有季敬闻在旁的情况下。 但是纪茉不一样,很不一样。 当初她就是被季若尧送回来的,在酷暑的盛夏。这两年多来,那个顾明成了季家的常客,成了纪茉的,说好听点是跑腿。 顾明每次来不是送东西,就是来接人。 纪茉总是极其随便的对待,季若尧送来的东西。不喜欢,再贵重都丢一边看也不看。而她懒得动的时候,不管顾明说什麽,就是不肯踏出房门一步。顾明也不敢催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她慢慢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更让季雅涵难以置信的是,有一次顾明来了,纪茉冷着脸瞥了他一眼,甩下一句,「让季若尧自己来找我。」 直呼其名,把无心偷听的季雅涵给吓到了。 结果,季若尧真的来了。 那是快要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中,季雅涵再见到他。 她年幼且被二叔唬住不敢见他之前,从来不知道什麽样的男人,可以在举手投足间风姿卓然,但同时带着侵略性。 至少在季若尧之前,她没见过。 同样是侄女,他对季雅涵是残酷的不闻不问,对纪茉是纵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比嫉妒更多的是想不通,究竟是为什麽。 今天顾明来时,将身上做工十分考究的大衣脱下收搭在手上,板直了腰,处处透着一丝不苟的谨慎。 纪茉正在餐桌旁用早餐,她穿着深烟色的裙子,纤白的手指在杯上画圈,一边翻着杂志,抬头见是他,微微一笑,但没打算动弹。 幸好,他身後还有个季雅涵。 纪茉看到了她,啪的合上杂志,放下交错的腿,站起来时椅脚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咿的一声长响。 由此可见,纪茉对她的态度,是眼不见为净。 顾明考虑找这位季小姐商量,如果她每次都出现一分钟,这样他不用多费唇舌软磨硬泡,纪茉就自己钻进车里了。 凛冽的冬季。 绿草不见踪影,路旁树枝泛黄,看着粗糙又乾瘪。还没到下雪的程度,车子驶过的路面结了层薄薄的冰霜。 日光照耀,给远扬集团的大厦镀了一层银边。 电梯直升最顶层,纪茉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他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之後,她稍稍怔了怔,然後就是巧笑嫣然,「好热闹啊。」 l字型的皮沙发上坐着高天演,宋秦,以及季若尧。 他平时喜欢穿黑的,今天却穿着白色的衬衣,衣摆拢在皮带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修长的西装裤上。 这个动作,表示他现在非常不耐烦。 纪茉来了,他薄唇抿成一线,又点燃了一支烟,更不耐烦了。 跟随高天演来的小秘书站在沙发旁边,听见宋秦毕恭毕敬的打了声招呼,之後,愣了一下。 因为宋秦称她,嫂子。 纪茉脱下黑色呢子大衣挂在门旁的衣架上,笑笑说,「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你们继续。」 在薄而淡的烟雾里,她裙子是露肩设计,娉婷走过季若尧身边,故意捏了下他的耳垂,晃着纤细的小腿,去向无人的办公桌。 季若尧深吸气,盯着沙发上的人们。 他笑了,却让人感觉是飞雪贴着脖子,冰得一哆嗦。 他眼神正传达的是,你俩孙子到底什麽时候走? 宋秦被他盯得战战兢兢,而高天演纹丝不动,一看就是久战老手。 所以季若尧先问他,「这次招标,有你寿山什麽事?」 高天演笑了,「我又没说,我是为了寿山来的。」 宋秦一下炸起来,「那你来凑什麽热……」 「我是替博翰来的。」高天演目光是对着季若尧说。 博翰公司是乔家的,而他们这个阶层上的人都知道,乔家是爬山虎,一直是处於吸附着高家这面大墙生长。乔家有女乔瑶光,真可谓是养女有利,她对高天演来说像是亲妹妹,他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是有求必应。 这些宋秦当然了解,不自觉低骂了出声,「妈的,又是乔瑶光。」 「你什麽意思?」高天演终於看向他了,挑了下眉,是威胁的神色。 宋秦是个软骨头,比他硬的都怕,於是哀求说,「演哥我求你了,如果这次没让我拿下,回去老头子肯定把我抽断气。」 帮博翰对高天演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只因为乔瑶光开这个口了,没有报酬,他也会去做。现在想来,如果成全宋秦,等同於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宋家。 宋秦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见他思考,肯定是动摇了,那必须加把劲啊。 「而且你看,乔瑶光她也算宋家半个媳妇了吧,都是一家人还争什麽争。」 宋秦他哥宋政,和乔瑶光是有婚约的,订婚宴就在下个月初五。乔家也是本事大,一个女儿卖了两家。 电脑屏幕後的纪茉听到这句话,歪着头,饶有趣意的看高天演。 果然,宋秦这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瑶光是不是你宋家的媳妇,不到最後谁都说不好,不是吗?」 他语速平缓,笑容让宋秦想起了高天演养的德国狼犬,那吃生肉的架势,估计一口能咬断他的胳膊。 於是宋秦宝宝吓到了,然後重点也就搞错了。他单纯的以为这位妹控狂魔,只是觉得他哥宋政花名在外,太过风流,乔瑶光嫁过来会受委屈。 不过别说宋秦,这个办公室里除了纪茉,连季若尧都没猜到那对兄妹间的猫腻,他大概是没往那处想。 纪茉也是非常不巧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他们商谈不下,几个来回都没挫掉宋秦的锐气,还在不依不饶的,对高天演动之以晓之以理。 纪茉手里转着桌上随便拿来的钢笔,视频看的咯咯笑。 笑声在季若尧耳朵里就太刺激了,本来今天要把她就地正法到下午,谁知道半路杀出两个来拦的。 目前局势对纪茉来说,再拖得久一点,吃顿午饭她就可以回季家了,可不就是身心都愉悦。 她笑得越开心,季若尧周身的气压越低。 清凉的烟气入喉,也压制不住烦躁。 将银制的烟盒往桌上扔,一声脆响之後,他说着,「这次项目对远扬很重要,我说过公平就不会让人钻了空子,投标你们各凭本事吧。」 话已至此,高天演走的爽快,宋秦即使还想挣扎,但也是无可奈何的离开。毕竟如果赖着不走,保安也不是光拿工资不干活的。 诺大的办公室安静的就剩下视频里的嘻嘻哈哈,纪茉关了网页,看到他朝自己走来,就站起身。 细微的闷响,是钢笔掉在了铺着的地摊上。 决定先发制人的那一秒,就抓住了季若尧的手腕,一扯就把他按到软背座椅里。她的大腿折放在他两腿之间,膝盖和他胯下差几厘米的距离。 纪茉按住他的两只手,俯下身,在他右耳吹起,「你不是说,我点的火,我自己灭吗?」 季若尧看着她的锁骨,以及从领口的幽暗中,呼之欲出的春光。 她移向他的左耳威胁,「所以你别动!」 季若尧胸腔震了两下,笑了,齿间洁白的晃了眼。 他缓缓举起双手,「我不动,请随意。」 惯坏(3) 惯坏(4)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惯坏(4) 纪茉笑着起身,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的帘子一扇一扇放下。 当光线渐趋的暗下来,她再回头时,眉梢眼角带着撩人心尖的妩媚。 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纪茉手背向身後,拉下裙子的拉链,那声音像一点点剪断他的神经。白皙的肩骨,纤细的腰线,无一不是在要他的命。 从两肩上剥下裙子,上身的布料全搭在腿上,半透的蕾丝胸罩下,若隐若现的茱萸,牵动着他的视觉。 纪茉伸手揽过他的头压向自己,让他薄薄的唇舌尝遍了她的肩颈,锁骨,乳沟。然後隔着一层蕾丝将高耸的尖端纳入湿热的口中。 他含住了红尖儿,重重的吸吮,牙齿轻咬着转碾。纪茉抱着他的头,不自觉的弓起腰,往前挺胸,头皮酥酥麻麻的,细细呻吟脱口而出。 不断溢出湿液的缝隙被火热的大物顶住,她心里燥燥的身子不自觉扭动。 他的手刚捏上她的浑圆,就被她毫不客气的拍掉了,「让你别动。」 纪茉笑得像只小猫妖,扣住他的手腕,往下带着来到裙摆之下,她勾起丝薄的内裤边沿,让他的手指伸进去,摸索到那柔嫩濡湿。 他长指缓慢的探入紧窒的花径,那里面如同塞满了羽毛般柔软的地方,诱人至极。 纪茉抓着他的手腕,当一件工具使,在狭窄的径中来回移动,忘情的呼吸。 开始速度是平缓的,可逐渐加快却不是由她控制,然而快感顺延上来,她来不及反应,下面的手指又在出去後,回来时多加了一根捅进来,在花径中曲着关节,勾住内壁,往下一扯。 纪茉按住他正准备冲刺的手,艳丽美目十分不满的看着他。 季若尧表情装无辜,拔出两根沾着蜜液的长指,指缝间黏着一条条结成网状的银丝。 他那双深沉的眼睛,如狼一般的紧咬着她,然後张口含住了自己的指尖,将指腹上,她的春潮,用舌头席卷乾净。 纪茉差一点又被勾引了。 她推开季若尧,从他身上下来,於是裙子掉落在地。他享受着被诱惑的感觉,看着橘红的蕾丝内裤被她缓缓脱下,还有高跟鞋,一只,两只丢在旁边。 她全身剩下蕾丝胸罩未去,这一点不必要的遮掩,也是留在让人心上难以抑制的痒。 纪茉靠上来,丝滑的头发顺着圆润的肩头垂下,他抬手撩起一缕细细闻着时,她解开了他的皮带,捏着拉链慢慢拉下。 从内裤里抓出他蓬勃的慾望,他的手掌正摩挲着她雪白的大腿,然後掌心的触感缺失。 是纪茉又跨了上来,但没坐下。 她看着季若尧,轻轻咬唇,惑人心智。 她的手伸向自己的下体,两指贴着自己湿的不成样的花瓣,将它们分开,对准那根烙铁般的坚硬,缓缓坐下身子,粗硕的头刚被花口吸住,快慰还没尝到,腰上的力量就钳制着她动弹不得。 纪茉疑惑的瞪着他,「干什麽!」 季若尧唇畔带着笑意,不慌不忙的吐出两个字,「干你。」 下一秒,握着她纤腰的大手重重往下一按,瞬间贯穿了她到达顶壁。 「呀——」纪茉尖叫了声,突然间的极度撑开,饱胀感刺激着她涌出了春泉,从与他交合的地方缓缓溢出来。 她软了身子靠在他胸口,却听见砂质般暗哑的声音,在她头上说着,「小茉,我们来算算,会有几次好不好?」 纪茉轻轻拧起眉头,「什麽?」 没有人替她解答,只有季若尧的手掌盖住她的臀,抬腰往上顶。 顶的纪茉背都直立起来,攀住他的肩。坐式让他的慾望与她衔接的太紧密,轻轻移动就会引起剧烈的快感。更何况被禁锢住的身体,只能接受他强悍的往上冲刺。 拍打的水声渐大,他每一下都是猛烈的挤入接近野蛮,撞得纪茉大腿根都发疼,痛感之後是快感在翻涌着,燃烧出难以承受的绚丽。 「哈啊……啊太深了……我不要了啊啊……」 纪茉红润的肌肤里渗出细细的汗珠,滚落至乳沟。 她微喘着,红润的唇瓣像娇艳欲滴的花,开开合合,诱人深入。 所以他停下来,扣住了纪茉的後脑勺按向自己,长驱直入的搅动着,吸走她口中的甘美。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的捏住她颤动的花核,稍稍用力的捻转。 敏感的小猫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喵呜的声音,花径里又迎来潮涌,湿润了他还放在她身体里的热柱。 季若尧松开她的口,舔去她嘴角流下的唾液,用沙哑的嗓音说着,「这是第二次。」 说完他扯下椅背上那件浅灰色的呢子大衣,抛向办公桌,扫落了原本放在桌上的钢笔、电话、水杯乱七八糟的散落一地。 他两手握着纪茉的腰将她拔了出来,晶莹的液体找到了出口,像少了阀门般的流淌下来。 季若尧把她扳过身去,先面朝大衣放下,又抓过她的双手向後拉住,让她半身悬在了桌面上。 他从後面一捣而入,撞进蕊心,抽出,捅的她花液四溢,一遍又一遍。 纪茉的鼻尖时不时蹭到他的大衣上,清晰的闻着,那些混着烟草和交合中产生的旖旎气味,「啊……小叔太重了啊……嗯啊……啊慢一点嘛……」 小腹被顶得一鼓一鼓,火热的粗茎在她的体内倏地进进出出,折磨着她欲仙欲死。在密集的冲撞下,她每条神经都酥麻掉了,强烈的快感迅速漫上来。 在这时候季若尧放开她的手,她全身无力的爬倒在桌上,膝盖软软的差点跪下,内壁剧烈的颤抖着,能感觉到温热的春泉正源源不断的流下来,打湿了地毯。 季若尧抱起她,咬着她耳垂,「第三次了呢。」 这下纪茉知道了,他算的是她高潮的次数! 想踹他一脚的心情,抵不过他将自己抱上了桌面的迅速。 纪茉脸朝着他的方向,在光线偏暗中,他笑着,如同一朵剧毒淬染过的花。 季若尧捉住她细滑的腿,向两边分到最大,粗茎对上她不停张放的入口,尽根没入完美的将她的花瓣撑至最大。 「嗯……小叔……」涨满窒息的感觉传达到她全身,再次咬住唇,是因为难忍,紧闭上眼颤动着睫毛,像柔软的羽毛。 季若尧俯下身,亲了她的眼角,「小茉,你真美……」 低沉悦耳的声音之後,是狂野的抽送,凶猛的快要把她贯穿才罢休。 纪茉揪着身下他的大衣,喉咙都呻吟到乾涩,扭着头,眼睛睁开了一些。 该死的,这是谁设计的办公室! 天花板上是一面灰色的镜子。 她看见自己被情慾渲染的双眸,还有他的硕大正在她狭窄的花口奋力的抽出、挺进,花瓣粘在粗茎上带出来一些,又塞了回去。 他动作稍微缓慢,重重的撞击柔弱的花蕊,让她的慾望得到平和抒发,「啊……小叔……嗯啊……好舒服……啊……」 纪茉薄红的脸颊粘着乌黑的发丝,眯着眼,微蹙着眉头,不停地轻喘娇呻,这番模样勾缠着季若尧心上的那条线。 他忍不住加快抽动的速度,汗水顺着他额角,滴在她的小腹上。 纪茉的娇喃就变成了哭哭啼啼的求饶,快速的冲刺将花口透明的汁液给捣成了白沫,从桌沿接连不断的滴落。 他迷醉的时候,简直像一个无法无天的混蛋。 不用像,他就是。 惯坏(4) 迷失(1)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迷失(1) 疲惫的像打了一场仗。 纪茉躺在沙发里,准确的说,是半个身子躺在季若尧大腿上。 她仰头靠着沙发边,长长卷卷的头发垂着,呼吸时盯着落地窗外,望不到边的天际,视线里是倒着的城市。棱角分明的高楼,显得十分冷酷。 顾明端着一盅汤敲门进来时,看见微薄的阳光无力的打在她的头发上。 他放下,白瓷的罐沿在光照下冒着一缕缕热雾。 季若尧正要揭开盅盖,指尖才碰到袅袅升腾的热气,就听到顾明出言提醒着,「季总裁小心烫,刚才重热过一次。」 季若尧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挑眉,「热过一次?」 顾明愣了下,茫然的复述,「热过一次。」 季若尧偏头向仰躺着的人,笑涡渐深,「一次还是两次?」 顾明不知所云,看纪茉猛地抬起头,瞪着季若尧,从牙缝间溢出一句话,「说不定是三次呢。」 他收不住笑意,却还微蹙着眉说,「怎麽办,我觉得是四次。」 纪茉愤愤的抿着唇,抬起一脚蹬上季若尧的胸口。 平日里杀人都不见血的季若尧,被她类似这样肆无忌惮的攻击虽然时不时会发生,可每次都让顾明倒吸一口凉气。 纪茉才碰到他的胸膛就被大手捉住了脚踝,拉到他唇边,在她白皙的脚背落下一吻。纪茉穿得是裙子,抬拉之间,裙底春光似要乍泄。 顾明下意识紧闭眼睛,他是珍爱生命的。 因为纪茉全身酸粘的难受,午餐都没动几口草草喝了汤,就只想着回家洗澡睡觉,满足欲与食的季若尧,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在纪茉去洗个手回来的短短几分钟後,他却变卦了,让顾明把她送到他的酒店。 她走出办公室前,狐疑的盯着季若尧。知道他存着坏心思,可惜他除了给纪茉一个粲然的笑容之外,什麽也没有多说。 开车的顾明无意间从後视镜里,看到她有点困倦垂下眼眸。车窗外漏尽来树叶筛过的阳光,洒在纪茉的脸庞,彷如回到两年前,她雪白乾净的就像一张纸。 转眼,这张白纸,被季若尧肆意的染上了颜色。 几分钟前,在办公室里,顾明例行公事,对他说着,「今晚在景榈的慈善晚宴,主办方希望您能上台说几句。」 上流社会的慈善晚宴每三年一次,今年选在景榈酒店,季若尧的地盘。 他表情显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但转瞬即逝,换上了颇有深意的笑容,「参加晚宴的都有谁?」 对上他那双眼睛,深邃中透着趣味的光,顾明就猜到他寻思的是什麽了,於是说着,「有季敬闻先生,季太太和季小姐。」 别的名字报了也白报,浪费口水,季若尧根本就不感兴趣,他想折腾的,舍季家其谁? 果然,他故意问着,「季家两个小姐,你说的是哪一个?」 顾明淡定的回答,「禾子季的季小姐。」 余琼手里拎着一件礼服,来到季若尧的套房门口,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纪茉,她穿着衣帽间里随意抽下的男士衬衫,发尾还沾水,面色红润带点湿气,像刚从浴室里出来。 她环抱手臂,看着余琼问,「他又在打什麽主意?」 余琼递给她一张卡片,「抱歉纪小姐,我也不太清楚。」 她的确只负责将纪茉打扮好准时送去,其余的事季若尧没说,她怎麽敢多问。 纪茉换上这件枣红的小礼服,裙摆停留在膝盖上,红鸢的颜色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她随手拿出一片金叶子的发夹,对着镜子随意的挽起长发,露出骨骼线条清晰的背部。 华宴厅酒店位於的十层,余琼陪她走到紧闭的金框硬皮大门前,朝她点头後离开。 宴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但纪茉站在这里,时间是九点。 平时精确到按秒为标准的余琼不可能搞错,只是为了让画面更精彩些,季若尧别有用心的画了一笔。 所以,当纪茉推开这扇厚重的大门,在璀璨华丽的灯光下,全场的目光焦点毫无例外的,被吸引了过来。 一脸错愕的季雅涵,正盯着门口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的说着,「妈妈,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而此刻,纪茉谈不上慌乱,更多的是茫然,她只用了半秒钟和台上站着的男人对上视线。 季若尧外头穿着浅驼色的长大衣,里面一件领口开着几粒扣子的白衬衫,白皮鞋。比起在场所有男士昂贵的正装革履,他这一身简直太随意。 他正望向纪茉,眉梢眼角带着笑。 季若尧想玩的时候,该正式的场合他就不正经,不正经的场合他更嚣张。 脑海里闪过余琼递给她的那张卡片,上面是季若尧笔锋苍劲吊诡的写着—— 小侄女,我们来玩个游戏。 於是,纪茉在全场投来的目光中,看到了她无比熟悉的『家人』,才知道原来是这麽个玩法。 季若尧不慌不忙的补完最後一句话,「希望今晚大家尽兴。」 磁性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唤回了在场人士的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谁先回过神来,带头鼓掌。 蒋蕙偏头怒视着自己的丈夫,对上她凌厉的眼神,季敬闻虽有不满的皱着眉头,但还是低声说着,「这不是我安排的!」 紧接着,在一片掌声中走下来的季若尧,用行动解答了谁才是真正的主谋。 众目睽睽之下,他迈着长腿来到了纪茉面前,她没有片刻犹豫就挽上他的手臂。 毕竟,她是猎人放的捕兽夹,乖乖顺从才能保全自己。如果逃跑,不一定枪口改成对准她的脑袋了。 短暂的安静後,宴会厅里的交谈声不绝於耳,也隐藏着噼里啪啦的,在场单身女士们心碎的声音。 长长的餐桌上西式甜点中式美味一应俱全,琳琅满目的酒水任君挑选,水晶吊灯下的香槟塔高的吓人。 在一览无余她背部优美的线条後,季若尧瞬间沉下了脸,轻轻取下别着她头发的金叶子。长长卷卷的发丝倾泻,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遮住了背後的美景。 纪茉看着一位个头不高的中年男人,举着酒杯上前来,笑呵呵的问候,「这位是季总裁的……」 问的是季若尧,看的自然是纪茉。 他狭长的眼眸漾着笑,手臂从纪茉的挽勾中抽出,转而揽住她的肩,然後说着,「侄女。」 中年男人笑容惯性的延长了几秒,似乎仔细回味季若尧的话,就有了一丝僵硬,真是有点出人意料的回答。 原本准备好类似『天生一对』、『佳偶天成』的恭维词,现在没一个用得上了。宋善只能感慨道,「季小姐真是貌若天仙,如果犬子没有婚约在身就好了,唉。」 这句话也恰好被走来的宋秦听在耳里,心惊了下,爹你是不要命了吗!遗嘱写好了吗! 然而宋善见到他,记起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啊,又笑了起来,「对了,季总裁你看我这小儿子,与季小姐年纪相仿也,看着还算登对?」 宋秦目瞪口呆的,听着他爹乐呵呵的讨儿媳妇,吓得差点尿裤子。 季若尧缓缓的眨了下眼睛,笑着说,「宋秦,你怎麽想的?」 宋秦宝宝深吸一口气,声音快哭出来了,「尧哥,我不敢想啊。」 这位中途到来的佳人,竟是季若尧的侄女,这件事在须臾之间,不胫而走的传遍了宴会厅。 单身千金们迅速粘合好了自己刚刚破碎的心。膝下有子未婚的名流们都不约而同,开始打着纪茉的注意。 只是大家都有疑问,如果是侄女,那麽究竟是季家谁的女儿? 季敬闻携妻女早已到场,在不远处和他人侃侃而谈。 难道是季家长年在国外生活的老二季思河,总不可能是那个至今仍躺在医院老四季远澜,每天就靠着医疗器械维持生命,还有什麽生育後代的能力。 迷失(1) 迷失(2)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迷失(2) 她长发微微卷曲,形成慵懒的弧度,挡住了雪白的肩背,但发间些许的空隙告知着众人纤细的骨架,与透明质感的肌肤相映成彰,引人流连。 季雅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攥紧的拳头几乎快把指甲嵌进了掌心。 纪茉越是优雅的站在季若尧身旁,淡漠的对待频频来恭维的人,季雅涵就越是恨。 一个私生女,凭什麽受到他们众星捧月,她季雅涵才是名副其实的季家小姐! 蒋蕙留意到季雅涵的表情,不着痕迹的鼻息深重了下,转过身来,轻柔地整理季雅涵的头发,脸上依然大方典雅的微笑,声音却是咬着牙的威胁,「我不管你有多大的脾气,都给我忍着。」 季若尧没有挑明纪茉的身份,也没有将人带到他们面前,不是给季敬闻面子,这就是他的游戏而已,让他们可以整晚提心吊胆的游戏。 敛去最初的惊诧,季敬闻镇定自若的和旁人谈笑风生,但他无意间的一瞥,是季若尧正倾着身子,听纪茉对着他耳畔说话。她海棠色的唇瓣,离他的耳骨不到厘米的距离。 这个画面看上去,另有别的味道,让季敬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产生了些违背常伦的想法。 直到纪茉身边出现乔家的小姐,她将纪茉带离了季若尧身边。季敬闻才收回了视线。 乔瑶光本来就精致的像个洋娃娃,此刻穿着藕粉的纱裙,层层叠叠的纱质裙摆长及膝盖下,露着光洁纤细的小腿,一双水晶高跟鞋在灯下闪着耀眼的光。 她正往手中的盘子里夹着造型诱人的小蛋糕,纪茉的目光一路从她挽着头发的珍珠发链,到半高领隐藏的脖颈上,那淡淡的吻痕。 乔瑶光的悄声传来,「今天演的是叔侄关系,就别靠的太近。」 她舔了下指尖沾到的奶油,对纪茉微微一笑。 纪茉捏起银质的小叉子,刮下她盘中蛋糕的一角,耸肩说,「我倒是想离他越远越好。」 乔瑶光笑,「结果又被抓回来了吧。」 她指纪茉离家出走的事。 纪茉嘴硬的反驳,「我这次只是试一试,能不能走得掉。」 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麽,眯起眼对乔瑶光,「是不是你出卖我了。」 纪茉从准备离家出走到实施计划,只有她,和小胖子季雅清知道。 乔瑶光无辜的睁大了眼睛,「拜托,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战友,卖谁也不能卖你啊。」 关於『战友』的说法,纪茉其实不太认同。 她和季若尧这是乱伦,乔瑶光那是毁尽三观。 纪茉想到这里时,走来了一位穿着黛色的正装的男人,他衬衣领口别着一枚鸢尾花的针,工整的边角,颇有禁慾的气息。 乔瑶光一看见他,笑的眼眸熠熠生辉。她放下盘子上去两步,缠住高天演的胳膊,甜甜的唤了声,「哥。」 高天演偏头看她,眼神无比宠溺,一手更是抚上她瓷般的脸蛋,轻轻捏了捏,「乔叔在哪,我去跟他打声招呼。」 乔瑶光脸沉了,「哦,原来你是来找我爸的啊。」 高天宴勾起了唇角,搂过她纤细的腰肢,稍稍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对她哑声说着,「小恶魔,我想找你,你让我找吗?」 说完他微张亮洁的齿,去咬了下乔瑶光的耳尖。 这两个行为不端的兄妹正目无旁人,坦坦荡荡的调情。纪茉一个局外人,反倒是紧张的在人群中搜寻着宋政的身影,生怕那位乔瑶光的未婚夫看见这场景。 但是,她还没找到宋政,先看到了一个背影,说熟悉却又很陌生。 当他转身和旁边的人交谈,看清他侧脸的轮廓,她愣了一下。 那个丰神俊朗,言笑晏晏的男人,纪茉认识。 被注视着而有所感应的男人,於觥筹交错之中,望了过来。 只有一眼,他便神色如常的移开了目光。 唯有纪茉,还出神的捏着银质的叉子。不知何时高天演已经离开,乔瑶光面带疑惑的推了下她的手臂。 这轻轻一撞,纪茉手里的叉子掉落在地毯上,回过神。 乔瑶光眨眨眼,「怎麽了?」 纪茉摇了摇头,浅浅一笑,「没什麽,我出去透透气。」 不远处,季若尧修长的指间是酒杯,在和身边的人谈笑,视线却悄然跟着那抹摇曳生姿出了宴会厅。 他薄唇的线条逐渐往下,最终将殷红的酒滑入口中,有那麽一滴遗漏在唇瓣,像血色的胭脂。 纪茉是从侧门出来的,虽然经常来酒店,但她的确不熟悉这里的地理构造,抱着肩臂缓步走着。 「小茉。」 这声音,让她怔了怔身子。 纪茉慢慢转过身去,看见他清俊的脸庞。 「原来真的是你。」 卓彦朗如同一缕春风,不期而至地吹到她面前。 她微张了张嘴,半响,才淡笑着说,「好久没见了,彦朗哥。」 他带着浓浓的笑意,说,「你长大了。」 这时候纪茉心中翻涌的是凄惶,眼前都是当年寒天冬季的阳光,和少年时的卓彦朗。他的出现是告诉她,她已经回不去了,在一座华丽空洞的城中里迷路了。 这座城的主人叫季若尧,他非常的聪明和狡诈,用无止境的纵容粉饰这困住她的笼子,让她不知不觉的迷失了自己。 卓彦朗出来好一会儿,要回到宴会厅前留下了纪茉的联系方式。 目送他离开,纪茉松了拳,掌心几道弯弯的月牙。 此时,身後冷不丁的传来,「他是谁?」 纪茉僵硬的转了过去,看见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倚着墙。 她对自己说,千万不要被季若尧这副性感诱人的样子给骗了,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可惜纪茉不知道为什麽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舌头不利索,「他是……一位兄长。」 「兄长?」他轻轻动眉,复述了一遍这个别扭的称呼。 纪茉咽下口水,湿润乾涩的喉咙,「小时候很照顾我的哥哥。」 他笑了,「哪一种照顾?」 季若尧的眉梢眼角都在笑,但声音冷到零下。她知道,躲不开了。 这里没有铺地毯,他的鞋跟敲击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几声冰冷之後,来到她面前。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怎麽不说话了?」 纪茉眼波流转,踮脚搂住他的脖颈,笑得媚眼如丝,「小叔想要我的时候,不要找借口欺负我。」 季若尧轻笑了一声,居然扯下了挂在他身上的纪茉,「我现在不想要你。」 他退後半步,和纪茉拉开距离,笑得温柔缱绻,「今晚有别的人选,是个很可爱的妹妹呢。」 她神色的瞬间失去光彩,发愣的看着季若尧从身边走过。 纪茉回过神来,对着他的背影,怒道,「季若尧,你敢!」 季若尧定住脚步,顾长的身姿转回来,歪着头好笑的问,「我为什麽不敢?」 纪茉气绝,冲上去几步攥住他的衣领往旁边的墙上推,仰头啃咬他的唇。她撬开季若尧的唇齿,含住他的舌尖,胡乱的吮吸他。 季若尧闷笑了声,一手隔着顺滑的发拖住她的後脑勺,告诉她什麽叫长驱直入的掠夺。另一只大手揉着她的臀按向自己,让纪茉清晰的感受到坚硬的慾望正抵着她。 ──────────────────── 大家好,对,没错,我又卡肉了_(:3」∠)_ 迷失(2) 迷失(3)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迷失(3) 纪茉揪着他的衣领,唇舌搅混在一起,两人纠缠着踉踉跄跄的跌进电梯里。她推开季若尧的肩,两人唇间的银线细到断裂,粘在了她红润的嘴角。 电梯门徐徐关上,纪茉的一双高跟鞋却留在了门外。 纪茉环视电梯内,都没有摄像头,她就安心在季若尧身前半跪了下去,解开他的裤子,从里面掏出粗壮的紫茎。 她仰起下巴,看着季若尧,一双平日里若似秋瞳淡然的眼睛,此刻饱含浓郁的娇韵,舌尖轻轻舔过嫣红的唇瓣。 季若尧皱了下眉,他清楚自己被诱惑的上钩了。 她像蔷薇,而荆棘紧紧缠绕着他,刺破他的血管吸取着养分生长。 纪茉抬起他早已挺立的硕大含进嘴里,湿热紧密的感觉让他闷哼,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浓重的男性咸味让她心房一酥,撑大了唇角不由自主的用力吸吮,如凝脂白玉的小手握住含不下的粗茎,来回摩擦。 季若尧垂眸就是她放荡的吸吮自己时,那长长卷卷的睫毛,还有光下闪烁的眼影亮粉。 他低笑着牵起纪茉另一只手,伸进内裤里拖住男茎下方的玉袋,让她揉搓着那地方。 纪茉嘴上将粗茎吐出来,再深咽到喉咙里去。小舌头顺着根上的脉络来回滑动,眼儿里冒出的浓郁全被她舔入腹中,空虚的感觉从下身窜了上来,让她并拢了双腿。 季若尧享受的眯起眼睛,稍稍偏过头去,忍不住笑出来,「想要吗?」 他的声音是蛊,穿过耳朵,纪茉就中毒了。 季若尧抬起手去按下旁边的电梯,然後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翻身压向电梯的墙,同时大手在她背上游移,没有布料的阻隔,只有那带着香气的头发和他的指尖抵死纠缠。 他另一只手来到她的丰盈处,握住其中一边大力的揉捏,没有人会在礼服里穿胸罩,所以她用的乳贴在他肆虐的下,被搓掉了。 掉在衣服里挺难受的,纪茉扭着身子,自己伸手进去掏出来甩掉,结果礼服就被撑松了。她雪白的起伏低头可见,还有隐隐约约的珍珠红晕。 季若尧眸色渐深,幸好电梯及时到达。 他拦腰抱起纪茉,双手没空,还是她开的门。 两人连卧室都来不及进去,直接倒向沙发。欺压着她的娇躯,抓着她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薄料的撕裂声传来。 他握住她的绵软揉捏,掌心是茱萸在滚动。 放肆的啃咬着她细致的脖颈,撩起纪茉的裙子,大手熟练的在私处摩擦她的花核,诱惑出湿润的春水。双指并起深深的陷入她湿透的花径里,又浅到深,再到剧烈顶刺。 快慰冲上脑,她抓住他粗茎的手都没机会动,接着就被他抽走了,手心一空,但是下身被塞满了。 季若尧将自己挤入她狭窄的小道里,耐心的转着圈研磨。 「小茉乖,放松一点……你要把我夹断了……」他啃着纪茉的耳尖,细细的喘着气。 他两手握住她的膝盖,向外掰到最大,等她已经适应了尺寸,开始一下一下嵌入。 季若尧总能找到她的敏感点,刺得她说不出话来,呜咽着,一会儿求饶,一会儿求欢的。 在她到达极致时,野蛮的一个前进,硬生生的尽根没入,顶到了花户的最深处。 她在潮涌中哆嗦,酸涩的快感刺激的头皮都发麻,「小叔……快一点……求你快一点……」 纪茉双颊染上了红,没有任何名称的红,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都依你。」 他吻住她开开合合的嘴,揉弄着她粉白的玉团,另一只手垫到她的臀下,配合着自己的速度使劲占有她。 季若尧放过她的唇,引出一连刚刚被堵着的串尖叫和呻吟,她哑着的嗓音成了最好的催情剂,他更是放肆的狠狠深进浅出。 她震颤着的花瓣都快受不了了,大脑空茫,只能追逐那滋味,带着点疼痛的美妙。 纪茉感觉整个身子都要被撞散架了,不受控制的她,仰头咬上他的肩。 她迷迷糊糊的,听他在耳畔低语,「他这样照顾过你吗?」 最後,他深深的撞入紧顶住她的幽谷,颤动着将浓浓的白液喷入她花户内。 没有丝毫力气支撑眼皮的纪茉,昏昏欲睡的躺在沙发上,不准备动了。季若尧熟稔的抱她进浴室,轻手轻脚的替她清洗乾净,过程中纪茉就睡着了。 他从来不去思考,为什麽她想要什麽就给什麽,连在男女之事上对她如此好。 季若尧轻柔地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她闭着眼咕哝了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他走到落地窗前,面对着夜色阑珊中的城市,点了根烟。 季若尧的本意是想把她惯成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结果反倒是自己变成了除了她之外,谁也不要。 而纪茉呢,她的心又在哪。 莫名的烦躁。 玻璃反照着他的轮廓,在一片沉寂中。 纪茉睡到自然醒来,已经是早上了。 深冬白寥寥的天光从薄纱帘透进来,她摸了摸身边的床位没有人。懒懒的睁开一丝眼缝,是季若尧背对着她正穿上一件衬衫,手臂擦过袖筒,顺滑的声响。 纪茉伸了个懒腰,软绵绵的问,「几点了?」 季若尧转过身来,勾了唇角,「醒了?」 他一边扣起袖口,一边在床上坐下,然後双手撑在她身旁。 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在纪茉对他的畏惧彻底消失之後,就是诱得她五迷三道的。 季若尧问,「想吃什麽?」 她的耳际还回响着,他昨晚的那句问话。 这可能是在吃醋吗? 於是,纪茉撑起自己的半身,长发垂在肩头,声音有点哑,但更性感。 她问季若尧,「对你来说,我是什麽呢?」 他轻柔地将落在她脸庞的发丝,勾到她耳後,吐出两个字,「侄女。」 纪茉愣了一下,对上他的眼睛,突然觉得好冷。 她呵的笑了声,「你这叔叔当得可真好啊,每天上着自己的侄女?」 季若尧眯起一只眼睛,闪着危险的光,他挑起纪茉的下巴,「我还以为,这两年已经把你养得温顺了。」 纪茉无路可退,只能任他轻轻捻转她的唇,然後将食指压进她的口中。 他笑涡明显,「看来是我忘记把你的牙拔了。」 迷失(3) 迷失(4)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迷失(4) 弱冠之年的林垣头上顶着医学系草的名号,在z大混迹一年了。 在校期间认真学习临床医学知识,闲暇时光和三五好友打球打游戏。目前感情状态是空窗,他在这方面没有过多的想法。 但也有想过在将来,可能会出现一个他喜欢的人,假使有幸,她也喜欢他的话。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如此特别。 他次见到纪茉,是在夏天。 异常炎热的黄昏,天像火烧过一样的颜色。 居然有人会选在这个时间来学校报到,林垣刚打完球和几个大汗淋漓的男生,走在斑驳的树影下。 突然,前面的人嚷着,「哎哎哎,快看前面那个小学妹,真他妈俏啊。」 林垣其实不太有兴趣,听到了是下意识的扭头看去。 耳边的蝉鸣像笔尖在纸上,来来回回的沙沙声。她安静的站在教学楼底下,随意的扎着头发,穿着水蓝色的裙子,微风偶尔走过她的裙摆。 天气太热的原因,她脸上似乎染上了一点点红晕,像一朵在夕阳下的蔷薇花。 纪茉无聊的低着头踢脚下的石子玩,有男生嬉闹的传来,她抬起头望去。 林垣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那一眼,自此陷入。 一个女孩子长得漂亮不稀奇,但如果她的气质孤傲到骨子里,穿着打扮显示出家庭条件的优良,举手投足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娇贵。 那麽,就太惹人注意了。 所以纪茉转入z大後,在大家的预想之中引起了风浪,指的是狂蜂浪蝶。她越是不怎麽搭理人,越激起人的征服欲。 虽然z大很多家里有背景的都不住校,包括林垣也是。 但放在纪茉身上,怎麽看怎麽神秘。 她上课放学都是由一辆黑色保时捷接送,驾车的男人总是正装革履,不苟言笑,一张扑克脸难以接近。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也没那麽亲密,根本不像是情侣,这让追逐纪茉的人都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不知道是她被成堆的追求者烦的不行了,还是别的原因。 林垣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梅雨,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味道。放学,她从教学楼出来,撑着一把淡黄色的雨伞,从树林间走过。 倏地,一股冲动涌上他的脑子,不顾落在身上的绵雨,林垣跟了上去。就差几步之遥,在她走出校门後,他却停下了脚步。 那个接送纪茉上下课的人,此刻正替另外一个男人打着伞,身後是一辆像电影中的豪车,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黑色的伞檐下,男人两手插在口袋里,见到纪茉,他就自然的掏出手来展开双臂。 纪茉快步上去,把伞一收扔给顾明。 自己躲进季若尧的怀抱里。 她笑得眉眼弯弯,「你怎麽来了?」 季若尧转身将她送进车里,同时说着,「下班早了,就过来接你。」 纪茉坐进车里,狐疑又好笑的看着他,明明他自己就是老板,爱什麽时候上下班还有人管了。 她不知道,季若尧在搂着她进车时,看向不远处林垣的眼神,阴沉的吓人。 林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季若尧刚刚就留意到这个男生,追着纪茉出来,似乎有话要说。 他觉得自己来得可真及时。 校门口走过的很多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建筑系的小仙女有男朋友的事情,一时间传开,踩碎多少少男心。 可是林垣竟然更加不能自拔了,原来她也会露出那样的笑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说到底也是一个小女人。 这两年里,纪茉在校的时间少之又少,学弟们只知其名,不见其人。她的确背景颇深,校方对她的宽容度令人乍舌。 因此纪茉离家出走半个多月也没来上课,其实学校里是没有人知道的。 林垣在他的朋友提议去季雅涵家完成艺术展作品时,作为一个医学院的,他是不想凑这个热闹,但是他没拒绝季雅涵的目光,那样期待的目光。 一方面,这个季家的千金喜欢他,他知道。另外一方面,如果能和季家挂钩,对他家的企业是非常有利。 然後,他居然看见了纪茉,出现在季家。 林垣沉寂了两年的悸动,她一个笑容,使其死灰复燃。 神魂颠倒的後果,直接导致了等他走出季家,有些记忆才慢慢浮现。 他曾经在高尔夫球场见过季若尧,季家三少,远扬的总裁。连父亲都要对这个比他小的男人点头哈腰,奉承的不行。 林垣停下脚步,一如当初在校门口那样定住了身子,蓦然睁大了眼睛。 他忘不了那个男人的眼睛,男人的助理,也就是接送纪茉的人。 如果说,纪茉是季家的私生女,而季若尧是季家的三少…… 他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授课的教师还在唾沫横飞的讲着课题,纪茉坐在大教室的最後一排,只是在挽救她少到可怜的出勤率。 然而她的心思也并不在这里,脑袋里回响着早上季若尧的话。 「看来是我忘记把你的牙拔了。」 他的手指在纪茉嘴里来回搅动,缠着小舌勾诱着它,指腹缓缓描过她的齿迹。 「咬我没问题,别想试着逃离我身边。」 季若尧抽出手指,带着莹亮的唾液,他放在自己唇瓣舔了下。 他不笑,眼神非常骇人,「虽然我没有玩屍体的癖好,但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挺有意思呢。」 纪茉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知道,季若尧说得出,他就做得到。 见到她映着水光的瞳孔里害怕的情绪,他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又轻吻她的嘴角。安慰着她,「乖,别怕,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说开玩笑的神情,更像是在开玩笑。 想得太入神,纪茉连什麽时候下课了都不知道,盯着窗外气温骤降後的薄雾。 等她回过神来,教室里的人都走差不多了,她合上几乎崭新的课本。 在安静的走廊里,传来陌生的男声,「纪茉同学。」 纪茉应声回头,清秀的五官,还是有印象的。以为大概又是找她说些有的没的,想交换联系方式的追求者。 所以她只停顿了两秒,扭过头就走。 「关於你叔叔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林垣这一句话,成功的让纪茉停住了步伐。 迷失(4) 幼稚(1) 若宠入骨(繁) 作者:小八老爷 幼稚(1) 教学楼後面是一条安静的林荫道,梧桐在入冬後叶子落了满地,树上只剩光秃秃的枝桠。 纪茉踩着枯黄的树叶,每一步都脆响。她吸了吸鼻子,不愿意再往前走,「我们一定要选在室外谈?」 很冷啊。 林垣简洁的回答,「教室人多。」 也是。纪茉不可置否的耸肩,「你到底要和我谈什麽?」 空气里低低地浮动着一股树叶混着泥土的味道。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她等了一会儿,林垣没说话。纪茉不耐烦的正要开口。 「你是季敬闻的女儿,对吗。」 纪茉没有任何表情的点头。 他逐渐皱起了眉,接着说,「所以,季若尧是你的叔叔,可你们……」 「对不起打断一下,请问学长的名字是?」 纪茉对他有印象,但使劲想想,还真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她眨着澄澈漂亮的眸子,看上去格外清纯,但林垣也难以忽略那一抹,不同於同龄女孩的媚气。 他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林垣。」 哦对,季雅涵的心上人。 她扬起唇角,微微笑着,「林垣学长既然知道他是季若尧,那麽你凭什麽觉得……」 「你能揣着这个秘密,安然无恙的走到季家去告状?」 纪茉慢条斯理的说,「他想让谁闭嘴,就有办法让那个人永远都开不了口。」 说出这句话,纪茉正悲凉的想,连她也是一样,等季若尧对她失去兴趣了,她只好让自己当个哑巴,以此明志,留住小命。 林垣看着她,胸腔里像割了道缝,呼呼的漏着风,特别难受。 在纪茉转身要走的时候,他说,「我不是要以此来威胁他。」 林垣望着她单薄的背影,每一个字都像叹息,「我只是想问你,这样下去……有结果吗?」 纪茉眼前是白光刺眼又锋利,从冬季的天空僵硬的打下来。 她没回头,快步离开,像落荒而逃。 今天校门口没有顾明,因为纪茉旷课了,比正常时间早几个小时从学校出来。 她拦下一辆计程车。窗玻璃外是汹涌的车流,淹没城市的轮廓。 到季家时,黄昏将至未至,灰蒙蒙地天色。 有点奇怪的是,季敬闻比平时回来的都要早,早的就好像一天没出去过的姿态,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翻看着报纸。 他看到纪茉,拢下手里的报纸,「今天去学校了?」 「嗯。」纪茉平静的点头,不多做停留的从楼梯往上走去。 昨晚她彻夜不归家,季若尧给出借口是,纪茉喝多了就在酒店里休息,他应酬多,忙忘了把她送回季家。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季敬闻的神情复杂,可那又如何呢。 季敬闻怎样看待这件事,怀疑与否,对纪茉来说都无所谓。 这个父亲可有可无,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季若尧给的,该依附着谁活下去,她很清楚。 但人始终是感情动物,尤其当一个女人被宠坏了之後,要是还不动心,可能吗? 纪茉站在淋浴下,温热的水打在身上,不断冲刷着那些红痕欢爱的印记。 她的脑袋里竟然盘旋着林垣的声音—— 这样下去,你和他之间会有结果吗? 纪茉生气的关了水,抽下浴巾。 抹开镜子上的雾气,出现的是她的脸。 有时候纪茉在想,如果没有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季若尧还会不会要她? 所以,似乎想要从他身边远离,不必那麽麻烦,毁容多简单。 纪茉吹着湿哒哒的头发,突然想起是不是该和顾明说一声,免得他去校门口傻等着。毕竟,这个人固执的就像块木头板子。 她拨去电话没有几秒,那边就接通了,「顾明,我今天旷课,现在已经回家了,你不要去接我。」 「好,我知道了。」 纪茉愣了下,因为这声音是季若尧的。 怎麽忘了只要是她打给顾明的电话,无一例外的,都会被转接到季若尧的手机上。 「晚上吃饭了吗?」 纪茉梳着头发,「还没,刚回来洗了个澡。」 她又问,「你呢,下班了吗?」 季若尧声音懒散的回答,「就快了。」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诺大的会议室此刻安静的出奇,坐着十来个部门经理都识相的闭着嘴。 最尴尬的要属正站在屏幕前做项目解说的,这是头一次踏进高层会议室的小职员,刚刚季若尧抬手虚指,让满头虚汗的他收声,都不知道演的是哪一出。 他看着季若尧的背影,修长又高挑的身姿,剪裁得体的西装让他显得孤高又疏离,但偏偏这样的人,对着电话的声音却是那麽温和。 她说,「我明天不去上课了。」 他压眉,「嗯?」 「我去找你吧。」 他勾了勾唇角,「嗯。」 季若尧收起手机,这才转身回了座位,整了整衣领靠向椅背,对呈獃滞状态的小职员,一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小职员回过神,好不容易找到头绪,才说了一句就被他打断。 「你把前面的再说一遍。」 他这麽说着,小职员又开始慌张了。 季若尧估计是忘记了前面的内容,但是小职员怎麽可能忘掉,刚才季若尧听他解说时那寒光凛凛的眼神,和那抹冷笑,下一秒彷佛就要让他从这里滚出去。 让他再说一遍无疑是自虐啊! 小职员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又复述了一遍。 季若尧微蹙起着眉,指尖轻敲了两下桌面,「还行,再改改,下个星期给我确定的方案。」 谁来帮小职员接着下巴? 其他参与会议的高层们早已深刻体会到,什麽叫伴君如伴虎,什麽又是一时骤雨一时晴。 变天也只在一通电话之间。 最初因为季若尧阴沉的脸色,压抑到人人正襟危坐的会议,居然在诡异的和谐气氛下散会了。 余琼起身整理他桌面上的文件。 季若尧对她说着,「明天所有的安排都帮我往後推。」 他手在会议桌上按了下,迈出一步又停住,似乎忘记了什麽事。 但懒得想,於是作罢。 是的,他忘了通知顾明。 习惯性的把纪茉电话转接给季若尧之後,顾明坐在车里已经等待她一个多小时了。 他面无表情,目光透过昏沉的天色看向不远处的校门,建筑蛰伏在冬季萧条的林间。 顾明一点也不着急,如果超出了他的工作时间,还能领份加班费。 左侧车窗传来—— 叩叩叩。 是手指关节敲击窗玻璃的声音。 顾明转头看去,灰黑色玻璃後是半张女生的脸,他按下车窗。 蒋蜜弯下腰,对车里的人说,「纪茉早就回去了。」 她本来已经路过这辆车旁,作为纪茉的同学,虽然没怎麽和她说过话,但她知道这个人是来接纪茉的,想想还是回头好意提醒。 然後这个男人就冷冰冰的说了句,「谢谢。」 蒋蜜扁了扁嘴,直起背来转身走开。 几步之外她听见身後关上车门的声音,蒋蜜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顾明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 她愣了下,照实回答,「蒋蜜。」 他表情没有波澜的继续,「好的,电话号码是?」 蒋蜜张了张口,数字差点从嘴里冒出来,转而警惕的盯着他,「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个?」 顾明一板一眼的说着,「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追求你。」 幼稚(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