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都市》 忘情都市第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章 面试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不但没有钱数,连做个梦都会被手机铃声吵醒,这几天我可真够霉的。迷糊中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老式挂钟,我靠,还没到8点,谁他妈的这么早催命啊。昨晚我和一帮网友玩游戏熬夜到3点半,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吵醒,没脾气才怪。 “小方,快到我家来,速度。”手机那头传来老陈急促的声音。 “我说老陈,你打昏了兔儿啊?说不出理由要你好看。” “少废话,应聘不上别怪我不厚道……” “什么?帮我找到工作了?” “穿好点,8点半前到我家。”老陈说完就挂电话。整个通话用时不到一分钟,丫的可真够节约的。 这个老陈是我游戏里认识的一个好哥们,某个单位的科长,和我关系很不错。我认识他好几年,没少在他家蹭饭。老陈办事情向来风风火火,唯一缺点是患有严重的“妻管严”。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男人要么不顾家,要么就都象老陈这样属于“被统治阶级”,正常的根本没有几个。前几天托他帮忙找工作,没想到他办事效率还不是一般的高。 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短袖白衬衣穿上,胡乱洗漱一番。临出门前照了照镜子,还好熬夜习惯了,没黑眼圈。 赶到老陈家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一家集团公司要招人,正好一个副总是他朋友,老陈就把我推荐了过去。应聘时间是下午3点,老陈这个急性子居然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 介绍完情况,老陈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方休啊,你也不小了,这样的公司正好合你的胃口,我都给朋友说好了,应聘只是走过场。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丢人?老子还不是一般的郁闷。每次喝酒到最后嚎啕大哭的都是你,我什么时候给你老陈丢过人啊?算了,看在老陈你帮我找工作的份上,我就不在嫂子面前告你黑状了。 我向老陈两口子道了谢,拒绝了嫂子请我吃早饭的好意匆忙逃离了老陈家。开玩笑,老陈婆娘煮的鸡蛋面在一帮朋友中是出了名的毒药,真的佩服老陈吃了10多年不皱眉头。 回到租住屋,翻厢倒柜的找出大学毕业证书,然后在电脑上捣鼓自己的个人简历,特长一项里我填写的是:广告策划、计算机。 广告策划是我大学的专业,至于计算机嘛,在网络游戏“完美精英”里我说自己是第二,估计没人敢说自己是。大学毕业3年,我的生活费用几乎全是通过网络游戏挣的。打装备,卖装备,倒卖装备是我最拿手的本事,老陈那小子就曾经不止一次背着他老婆向我购买装备,价值一千元的装备他只出500就给我抢走了,完全无视我鄙视的眼神,我熬夜打装备容易么? 中午接了几个电话,3个是网友打来约我下午上游戏,一个是老妈打来的,说什么有人要给我介绍女朋友,非要我回家见一下面。见面?怎么老妈也含蓄起来了,不就是相亲么。为了一棵造型不知道好坏的树苗,要我放弃整片森林?直接了当的对老妈说我找到新工作,下午就要去上班了,至于见面一事以后再说,好男儿要以事业为重……老妈见没办法说服我回家,只好反复叮嘱了我半个小时才肯挂掉电话。 按照老陈说的地址我转了2趟车才找到翔龙集团。好家伙,20多层高的大楼,装修豪华、气派。再看前来应聘的人,一个二个穿的周吴郑王,足有三、四百人之多。大热天的居然还有几个傻b穿西装,不象是来应聘的倒象是来相亲的。 报名处是2个穿着工作制服的小妹,看样子年龄比我还小,长的还不错。这么漂亮的小妹搞接待,看来这样的大公司很注重脸面。“名字?” “方休。” “简历留下,这是你的序列号码” 依照小妹的吩咐,我递上自己的简历,然后接过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3个阿拉伯数字——227 “我们依照号码叫人,你可以去会议室里坐着等。” 227,为什么不是9527呢?我随手把纸条塞进裤兜,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等待的感觉真不爽,还好可以抽烟和“打望”。当一包烟还剩几支的时候,终于轮到我粉墨登场。摸出手机一看,2个多小时就面试了200多个人,看来大公司的招聘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快刀斩乱麻。(事后我才得知面试室不止一个) 因为老陈事先打了招呼,我只是来走走过场,所以我心里没有一点压力,甚至有点希望面试的问题越刁钻越好。应聘的人估计不下500人,没有精彩的表现哪能抢眼? 一看见面试室大门我就乐了,门口还站着一个穿公司制服的美女,墙上“面试室”三个字很醒目,不会是怕应聘者找不到吧。咦?不对劲,这个美女对脚旁倒放着一把扫帚视而不见,都不弯腰扶正一下,难怪我总觉的有点不对劲。 哈哈,有意思。想考验应聘者的公德心,这么阴的考题亏他们想的出来。 我快速琢磨了一下:“我能看出这个扫帚是个陷阱,肯定其他应聘者也会看出来。嘿嘿,要玩就玩大一点。” 于是我快步走到门前弯腰把倒地的扫帚重新扶正,然后站起身来对着那位漂亮的美女就是一通数落:“扫帚倒在地上你都不扶一下,拿公司的钱就要给公司做事,工作态度决定工作业绩。” 我声音不大,但室内的人应该能刚好听清楚。没理会那个美女恶狠狠的眼光,我径直走进了面试室。 房间里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看样子是公司的管理人员。还未等我说话,一个脑袋有点秃的大叔就发话了:“227号,方休?请坐。”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说真的,这样的格局让我很不自在,电视里审问犯人通常就是这样的场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混口饭吃不容易。 “你的简历我们看了。请问方先生,你应聘我们公司是出于什么考虑?”坐在中间的一个30岁左右的白领丽人开始提问,声音还很好听。 “专业对口”,我回答的很简洁。 “很多人对我们这次招聘只设面试不设笔试提出了疑问,你是怎么看的?” “个人简历就能体现文字功底”这个提问只能赌一把了。靠,我又不是你们肚皮里的蛔虫,我杂个晓得你们想啥子? “你希望你的上司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不是吧,问题怎么越来越古怪了?我好倒霉,这个女人肯定今天中午和他老公吵了架。但愿进了公司别和这个女的在同一个部门,否则我早晚会受不了。 “好象在现实的环境下没那么民主吧,希望能变现实不?”我发誓我说的这句话是真心话。 “回答完了?” 还有完没完啊,不问专业知识,老问这些无聊的话题,这不是折腾人么?老子心一横冒出一句:“我补充一下,希望我将来的上司说话言简意赅。”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提问的丽人脸色一沉,而另外三位考官的脸上则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看到气氛有点不对,秃顶大叔出来解围了:“好了,面试结束,方先生请回家等候通知。” 一个专业方面的知识也没问,面试结束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向几个考官道了一声谢谢,离开前我看了一眼那个提问的美妇,发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估计是在思考怎么折磨下一个应聘者吧。228号,我为你默哀三分钟! 走出面试室大门,我对把门的美女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扫帚,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是告诉她这套把戏被我识破了。至于她能不能理解我的手语,就要看她智商如何,哈哈。 第二章 抢亲 晚上7点,当我登陆上游戏,老陈没问我面试的结果,却劈头就来了一句:“老大你怎么才来?快召集人马来沙城,今天有敌对行会攻城。” 这是什么朋友啊?都不关心我一下。 ……自从我带领行会打下沙城一个多月,没人再敢来沙城挑衅。开玩笑,我手下行会兄弟500多人,我们沙城不找别人麻烦就对了,今天居然有人不怕死来摸老虎屁股,不给老子面子就叫你命不由天逆我亡。 “什么行会?”我问老陈。 “行会叫什么凌云阁来着,是个女法师带队,听以前和她视频过的人说不是人妖,长的很漂亮。” 这个死老陈,居然连别人长的如何都打听好了。看来今天他那个爱吃醋的老婆肯定不在家。 我在行会频道里只敲了一排字:“在线的兄弟速度回沙,有节目。”10分钟不到,就有300多个兄弟回到沙城参加守卫之战。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人妖,只要是敌人就杀。 等待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一场乏味的pk,敌人只来了不到100人,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攻城战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不到,敌人就被我们打的溃不成军。那个据说是美女的凌云阁掌门被我们杀死四次,其中一次还被我暴了两件极品装备。呵呵,让她哭去吧,小样居然敢跑来攻城。 攻城战结束后正无事可做,系统飘过一行红字:“比武招亲活动10分钟举行,今天抛绣球的主角是——雪菲儿。” 雪菲儿!不就是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法师么?刚才还被我们杀的瓜兮兮的,这会儿居然还有心情找老公?呵呵,正无聊呢,俺就陪你玩玩。 主意一定,我立即在行会里面喊话说我想去抢绣球,来几个人帮忙干掉竞争对手。说是只要几个人帮忙就够了,可当我穿着最好的装备来到比武招亲专用场地后,才发现来了不下一百多人。再仔细一看,晕,几乎全是自己行会赶来帮忙的兄弟。招什么亲,咱这叫抢。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比武招亲还没开始,老陈他们几个流氓就开始做雪菲儿的思想工作了。 “神话打装备厉害,你嫁给他的话,下半辈子吃穿不愁了。” “你是老大,只有沙城老大才配娶你。” “清场了,不是沙城的男性公民速度离开,刀剑无眼。” …… 这些话中听啊,哈哈。 我还没高兴多久,就听混乱中有人喊了一句:“如果你不嫁给我们老大,我们见你们一次杀一次。” 一听到这话我暴汗,有这样做思想工作的么? 根本来不及阻止,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抢人有理,强jian无罪,打倒吃人的旧社会,我们老大就是流氓杂了?” 妈的,哪个傻b说我是流氓?这不是故意败坏老子形象么。正当我恨的牙痒痒之时,“铛”的一声,比武招亲开始。顾不上清查谁在败坏我名声,我看准楼台上飘落的红绣球一个健步跨过去把绣球拣了起来。游戏系统立即飘出一行红字:“绣球被勇士枫天¢不败神话拣起。打倒枫天¢不败神话,你就是持有绣球的新英雄。” 我看看周围,全是俺的行会兄弟,有几个不开眼的人叫嚣着想来当英雄,结果立即被我的行会兄弟乱刀斩于马下,于是这个世界就清净了! “卑鄙。” 一个声音传来,我寻声望去,原来是女法师雪菲儿在楼台上看见这一幕,在骂我呢。 我怎么就卑鄙了,难道我的兄弟、朋友多也是错?懒得和她说话,反正只要我持有绣球满10分钟,系统就会默认我和他的夫妻关系。想解除夫妻关系?嘿嘿,对不起,那得15天以后。 “告诉你,你强行抢到绣球也没用,时间一到我就去解除关系”,雪菲儿又在骂俺了。 妈的,老陈、不死你们现在怎么不帮我说几句公道话?……什么时候人跑光了?一群没义气的家伙,回头要你们好看。 好不容易熬了10分钟,看着系统飘过红字:“恭喜枫天¢不败神话成为比武招亲活动的胜利者,让我们一起祝福枫天¢不败神话和雪菲儿这对新人”。 我正准备调侃一下这个刁蛮的女法师,却看见系统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下线了。” 靠……古人常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看非但不甜,还很涩口。 晚上睡的很不安稳。 有没有试过被几十人追杀的经历?我有过,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梦到自己在游戏里被人追杀。想跑但跑不快,想喊救命可什么话也喊不出来,天要亡我那种感觉真的好无助。无数的雷电击打在我头上,后背还能感觉到刺骨的刀锋…… 迷糊中依稀看到带头正是女法师雪菲儿,这丫一边对着老子甩雷电一边凶神恶煞的说:“叫你抢亲,叫你欺负良家妇女……”。 不就是在游戏里抢了个老婆么,长的啥样都没看到,万一是恐龙老子休了你,拽什么拽! 这个梦还真他妈的玄乎,梦里居然还跑出个喊打喊杀的“良家妇女”。抹一下额头的汗水,我决定有时间买一本解梦的书自己研究研究。 被噩梦吓醒后正在暗自郁闷,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电话是一种美德,反正不花自己的钱。 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的腻人的声音,“请问是方休先生吗?” “啊,你是哪位?”我有些迷惑,我认识的女人中没有这样的声音。 “方先生,恭喜你顺利通过我们翔龙集团公司的考核,成为我们的正式员工。”原来是公司的人,不对,现在应该叫同事了。 “哦,谢谢”,对于结果我是早就知道的,老陈说了没问题肯定没问题。 “方先生,请你下午3点准时到公司12楼策划部报到”。 策划部?美女应该不少吧,我心里乐了。 “好的。” “那好,我就不打搅你了,再见。” “麻烦你了,再见。”放下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仅仅两天时间,我就从散兵游勇变成了正规军。 第三章 交锋 为了给领导和新同事留个好的印象,中午我特地去理了一下头,虽然没以前潇洒,可看起来比较憨厚。回家对着镜子取下隐形眼镜,架上一付久违了的眼镜,怎么看都是一个典型的斯文人。 再次来到翔龙集团大楼时多了一分亲切感,那个叫什么来着的人不是说过“祖国是妈妈,单位是我家”嘛,算了,管他什么人说的,名人说的话有时候也是放屁而已。翔龙、策划部、美女们,老子方休来矣! “瞧这人,大白天也在发呆呢。”两个窈窕身影从我旁边走过,留下一阵窃笑声。 两个女孩的笑声惊醒了站在大门前yy陶醉的我。汗,一不小心君临天下的豪情就变成了美女茶余饭后的笑谈,还好白日做梦不会留口水,要不我就真的糗大了。 我再三提醒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 电梯刚一打开,我还未来的及迈步,就被里面匆忙冲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鼻子那个痛啊。被撞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女人的惊呼和东西掉地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地上撒了一地的文件、合同。 一个女的一边埋头拣散落的文件,一边抬头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是你?” 我和她几乎是同时叫了出来,我今天难道踩到狗屎了?这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我数落了一通的那个把门的美女。 看见是我,美女马上变了脸:“哼”。埋头拣文件不再理我。 对方好歹是一个美女,昨天也是我的不对,识破考题就算了,没来由数落了她一通,让她好没面子。一念之下,我也弯下腰来帮她拣文件。 “不要你帮”,我的好心换来她冷冰冰的一句话。 ……好心往往没好报,不要我帮就算了,我转身把拣到的几份文件递给她,准备闪人。 由于她也正在弯腰拣文件,结果我无意中看见她衬衣领口走光了,粉红色的内衣,||乳|沟全都一览无遗。呵呵,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窥,最多算不厚道,盯着看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点。 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用手掩住胸口骂了我一句:“流氓”。 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那深深的||乳|沟,好不容易从天堂里回过魂来,我连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啊”。 可她根本不听我解释,气冲冲地抱着收拾好的文件走出了公司。 刚才被人当白痴,现在又成了流氓,贼老天不用这样消遣我吧。今天怎么那么倒霉。 当我坐电梯上楼找到策划部时,发现会议室里一屋子人正在开会。我敲门刚进去,就听见一个调侃的声音说道:“这位就是我给大家所说的新同事方休,唔,迟到了六分钟”。 晕,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不就是昨天那个女考官么,难道她就是策划部的领导? 这样的介绍方式够狠,我心里一惊,看来今天才报到就会成为被镇压阶级。“最毒妇人心”,今后要改名字叫“苦娃”了。 见我站着发呆,女考官指了指会议室的空座说:“先坐下开会,一会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策划部人不少,可惜男的加上我只有6个人,除了一个和我年龄相彷还有点朝气之外,其余四个正襟危坐,一副衰像。年轻妹妹多,有几个还长的不错。 散会后我正准备到门口抽支烟,还没走出会议室大门就被女考官(不,现在应该叫女上司)叫住:“方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跟着她来到位于楼角的主任办公室,一进门我才发现是一个套间,不单有办公室和会客厅,居然还有一个小的休息室,真是奢侈。 “有什么好看的,坐吧,难道还要我请你坐?” 我返身坐到会客厅的沙发上,随手点上了烟。还没抽上两口,她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对我说:“谁叫你在我办公室抽烟的?”茶几上明明有烟灰缸,不就是为抽烟的人准备的么,我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她。 “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又没刻字”,听声音她有点生气。 有人看你证明你还有看头,要是别人看到你就把头扭开,估计你就悲哀了。这女人怎么当上部门主任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我叫你别在我办公室抽烟,你没听到啊”,母老虎开始借题发飚了。 “大姐,你这里没禁烟标志。” “什么大姐,我是你上司,我说不准抽就不准抽。这里不是菜市场,我没名字吗?”母老虎的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分贝,看来老虎不吃人永远只是传说。 “对不起,我真知道贵姓。”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啊,我还偏不信这个邪。我冷冷的回了她一句,继续抽我的烟。 “我叫夏婉衣,你来报道之前没打听一下?”,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估计很久没人敢顶撞她了。 嘿嘿,夏婉衣,名字还挺淑女的,可惜性格太膘悍了一点。 我看了看手中的烟屁股,做了一个委屈的表情说道:“没打听过,大……夏主任,我想问一下,既然不允许抽烟,为什么你的办公室里还有烟灰缸?”差点又喊成大姐了,还好我改口的快,不然她可能要抓狂了,女人对年龄不是一般的过敏。 “少给我油嘴滑舌的,我说不允许就是不允许,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 谁愿意招惹你这个母老虎上司,当我白痴啊,我真的无语了。 既然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我也不能含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方休我老实告诉你,别以为你找了关系进公司我就不敢拿你开刀。惹火了我,孙大志都帮不了你。” 孙大志就是老陈的朋友,也是翔龙集团的副总之一。没想到这个姓夏的女人居然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也许是她意识到情急之下说了狠话,马上闭口不再说话。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没想到和她一见面就闹的这么僵。 沉默了片刻,我起身正准备离开她的办公室,夏婉衣突然说话了:“方休,明天早上8点半上班,迟到了扣发半个月奖金,这是公司制度”,说完就径直走进休息间不再理我。? 第四章 迟到 离开夏老虎的办公室时我看到门口有个手拿报表的小妹,我礼貌的冲她笑了一笑,却看见她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美女,你都听见了?”因为不知道名字,还是喊美女稳当。 “呵呵,我不叫美女,我叫张蓉蓉,喊我小张也可以”。美女两个字一下子就把我们的关系拉近了。这个女娃娃笑起来很乖巧,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她冲我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一闪身进了母老虎的办公室。 这是在夸奖我“勇于反抗暴政”?这个象兔子一样乖巧的张蓉蓉真有意思。还没正式上班就赢得美女同事的夸奖,但得罪了女上司,我该高兴还是郁闷? 管它呢,今后干工作仔细点别出漏子,我就不信夏老虎敢公然给我小鞋穿。 走出公司,在街上磨蹭到6点,我买了几瓶啤酒径直杀奔老陈家蹭饭。老陈问我上班的事咋了,我说今天报到感觉还可以,也没提下午和夏老虎顶撞的事。算了,人家老陈一片好心帮我找工作,我就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回到家洗完澡准备早点睡觉,朋友不死邪神打来电话:“神话,快上线,你老婆在大闹沙城”。 打开电脑刚登陆上游戏,行会聊天频道就铺天盖地现出一片文字,全是讨论我的游戏老婆雪菲儿。我刚飞回沙城就看到雪菲儿正在我们沙城皇宫门口大开杀戒,几乎每个回沙城买药的兄弟都被她雷电劈头,几个不幸的兄弟还躺在地下死不瞑目。还好大家给我这个行会老大面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没等我回过神来,一道闪亮的雷电劈到我头上。妈的,还不是一般的痛,想谋杀亲夫啊!还好我满包袱的治疗药水。 电吧,尽管电吧,道士别的不行,就是魔防高,想杀我的人多着呢,可笑到最后的总是我。我在行会频道里打了一连串的“对不起”,安抚了一下行会兄弟。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没人提出不满。 我不知道雪菲儿今天杀了几个人,反正名字红的发紫,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恢复。 “发疯了?有脾气就冲我来”,我对她说。 又被她的雷电劈了几下,可是由于我魔法躲避和魔法防御高,她的雷电几乎对我无效。看见攻击无效,雪菲儿停了下来:“你们沙城的都不是好人,滚远点”。 ……沙城就是我游戏里的家,叫我滚那去?这小妞有性格,俺神话喜欢。 “我走了,谁给你杀啊?别杀了,你看你都红成这样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担心她是“红名”被别人偷袭。(注:游戏里一般杀了3个人,自己的名字就会变红,红名也是对犯了谋杀罪的人的惩罚。杀红名不会犯谋杀罪,所以红名的下场很悲惨,一般会被别人爆光身上的装备。当然,象我这样的高手,即使红名也无所谓。仇人三千,能奈我何,哈哈!) “要你管?我喜欢。”哎,我好心没好报啊,早猜到会这样。 “我老婆杀我行会的兄弟,我怎么能不管?” “讨厌,谁是你老婆了?”啪,我脑袋上又挨了一雷电。 “全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啊,虽然是抢的……”我话还没说完,头顶上的雷电更密集了。 “滚开,我对你没好感”。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好在我脸皮也不薄。 “……” 无语了?呵呵。 “不要叫我老婆,我不承认”,估计她也折服于我的无赖,半晌才打出这几个字。或许,是她杀人杀累了,气都消的差不多了,游戏里的小女娃娃就是这样。 “喊老婆不可以,那可以喊妹妹不嘛?”既然当了一次无赖,我也不介意再当一次流氓。这次没有雷电打到我头上,这就是厚脸皮的优势。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上她了。 “叫你菲儿可以不?”趁势追击,我就是流氓。 突然她从我眼前消失了,系统随即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在热沙荒漠上线了”。 这个傻女人,她难道不懂红名没有安全区这个道理吗?菜鸟!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系统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在热沙荒漠下线了”。……肯定被别人偷袭了。 在红名村复活点再次看见菲儿的时候,我是真的愤怒了。妈的,她一套法神装备被偷袭的人爆掉了三件,还好衣服没爆。 还没等我说话,她倒先开口了:“你们都是卑鄙的人,无耻。”我晕,再次遭受冤枉。老天爷,你怎么还不下雪啊。 我用尽各种好话才让她说出偷袭她的人的名字。……三个人全是我的仇人,估计他们看见菲儿是我老婆,所以才出手偷袭她。我有点内疚,假如不是因为我,菲儿可能不会被爆掉装备。“等我一会,我帮你报仇”,我丢下一句话,飞身到了土城。一眼望见那三个傻b还在安全区外面游荡。 杀!出离愤怒了! 玩过这种游戏的人都知道,只要操作的好,道士单挑几乎是无敌的存在,群殴就体现不出优势。我一个道士和三个大武士pk,虽然我级别高,但要不是我准备的治疗药水够多,估计我早趴下了。偏偏这时候敌人来了几个援兵,不单缠住了我的强化骷髅,还加入对我的围攻。靠,土城怎么没有我们行会的弟兄,都他妈的死哪去了?没时间打字呼叫援兵,我就成为了光荣的烈士,还好没爆装备。我心里发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在pk中战死。 “土城大型pk,速度”,我复活过来后在行会里喊出的唯一一句话。 ……疯狂的杀戮直到深夜2点过才结束。数百人参加的大型战斗,以我们行会的胜利告终。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菲儿还在红名村等我。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到红名村,却发现菲儿早已离去。我试着密了她一下,系统提示她不在线。不会那么绝情吧,我为她出生入死,她倒好,一个人溜下线睡觉。 由于晚上熬夜,第二天我延续了上班迟到的光荣传统,迟到了5分钟,准确说是4分半。当我心存侥幸想悄悄遛进部门时,意外的发现夏婉衣这头母老虎竟然在大办公室门口站着,看见我来了,夏老虎抬腕看了看手表:“今天有进步,只迟到了5分钟。不过呢,公司的规章制度还是要执行的,上班无故迟到扣发半个月奖金。” 不就是想抓我小辫子么,还说的那么委婉。 “昨天没给你介绍部门同事,趁着现在大家都在,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算什么?先敲我一榔头,再给我一颗糖,当我是三岁娃娃?看来这个女人耍手腕还真有一套。 介绍完同事后,夏老虎说了几句乖面子话:“方休才到我们部门上班,希望大家发挥团队精神,在业务上多指点和帮忙,我不希望部门的业绩下降。”说完还看了我一眼。 靠,这是什么话?把老子说成是靠关系进来混日子。就冲这话,我也要混出个人样来。大老爷们还能让你一个女流之辈看扁了不成。 我在办公室分到的座位比较好,靠着窗户,对面坐的恰好是那个乖巧的张蓉蓉,缘分啊。 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就和部门里几个男性同胞混熟了。几个男人都是烟鬼,老子烟一散,哥几个就和我称兄道弟起来。至于办公室里的女同胞么,什么红啊,茹啊,一介绍完我就忘了,只有几个长的比较靓的美女印象比较深。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上游戏,因为我怕熬夜后再次迟到,和自己的奖金过不去那样就太不划算了。听老陈打电话来说菲儿第二就花钱把红名洗白了,这几天和我们沙城的兄弟相安无事,只有家族的残剑喊她“神话的老婆”被劈了几个雷电。 7月份是广告淡季,大家在办公室聊天喝茶的时间多,埋头工作的时间少。我也正好趁各种机会和同事们搞好关系。混熟后,我才知道我应聘那天面试时说的那句“希望我的上司说话言简意赅”已经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从张蓉蓉那里我还得知那个把门的美女叫田甜,公司总经办的。 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一个周,我也很快熟悉了策划部的工作流程,因为是我的老本行,所以我上手很快,我提出的几个创意也都被同事们接受。最重要的是没给夏老虎抓到任何工作中的漏洞。 第五章 表白 一个周没上游戏,手闲的慌。今天我一狠心在下班的路上买了两个闹钟,据商店老板说能把死人从棺材里吵醒。我试了一下,声音大的吓人,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登陆上游戏,我一看系统提示,老婆雪菲儿在线。我立即密她:“菲儿在忙什么呢?” 等了良久她才回话:“pk”。 “那天你什么时候下线的?怎么没等我?”趁她今天心情比较好没骂人,我连忙追问道。 “我给你留言了的,我现在很……”她话还没说完,系统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下线了。” 晕,我忘了她的操作比菜鸟好不了多少,估计她在分心打字的时候被别人杀掉了。果然一分钟不到,菲儿再次上线。 “都怪你害我又爆了装备,赔我。” “我别的没有,就是装备多。老婆,要我来帮忙不?” “讨厌,谁是你老婆了。” “那天我为你战斗到2点钟,第二天上班都迟到了。”我一看势头不对,马上施展苦肉计。 菲儿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你经常上班迟到啊?” “那会呢,我可是优秀员工”,俺方休吹牛也是强项,嘿嘿。 “谁信呢,听说你帮我报仇反而英勇就义了?”菲儿在屏幕上给我发过来一个调皮的鬼脸符号。 我日,谁把老子说的那么菜?这不是破坏我在美女心目中的形象么,好缺德。公然诋毁行会老大,这样的人绝对有理由叛变行会。 “拜托,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你不知道我当时多么勇敢。”帮她报仇不成反成笑柄,我真的很郁闷。 “我换了小号到土城的,没看出你那里勇敢”,菲儿这个小坏蛋继续打击我的信心。 “你一点都不感动?”我打字问她。 “感动什么?”她反问我。傻子都知道我对她有意思,她装傻的水平也太不行了吧。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只会越说越僵。我当机立断跑到中州安全区点击祝福老人,花了100万游戏币为菲儿送上了一条祝福:“菲儿,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当屏幕飘过这排系统红字的时候,我立即看到行会聊天频道里兄弟们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老子。有人说我犯了花痴,有人说我贱,家族里斯文人这家伙居然说我是败家子,100万只换来一个噱头。对于这些议论,我的耳朵会把它们自动过滤掉。 一群光棍懂个球,我在游戏里有的是钱,“舍不得娃儿套不住狼”,给这些白痴谈感情,那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菲儿肯定看到我给她发的祝福了,因为她给我发来了三个字:“谢谢你”。 我马上给她回复了一个笑脸符号,看来这一招奏效了。 说实在的,抢亲的时候我只是好玩,直到现在我才确定我是真的在乎她,虽然我对菲儿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她喜欢用雷电劈人。 “前些天你怎么没上线啊?”菲儿打字来问我。 “想我了?”我反问道,看来英雄救美的行为收到了效果。 “谁想你了,臭美”,这次没被她骂成流氓。 “前段时间工作忙,没什么时间上线”,我解释了一下。当然不能说是怕上班迟到被扣掉仅有的半个月奖金。 “你现实中是什么职业的呢?”我晕,不会是来条查我户口的吧。 “跑业务的,混口饭吃不容易啊,你呢?”我也顺口问了一句。 菲儿那边迟疑了一下回复我:“我刚失业,还没找到称心的工作呢”。 听见她比较失落的语气,我不好再追问。想活跃一下气氛,于是开玩笑地安慰她:“有老公我在,还找什么工作?我养你就是”。 “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可别装着不认识我”,对于菲儿的这句玩笑话,我可没傻到去当真。 “老婆,把qq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 “我们很熟悉吗,干嘛给你qq号码?”我靠,系统都默认我和她是夫妻了,要怎么才算熟悉?这个小妖精真的很滑头。 “我在单位不能上游戏,只能上qq,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们单位管理好松懈啊,允许员工上班时间上qq,看来你们领导也不咋的。”菲儿似乎有些不相信。 呵呵,要是被夏老虎知道我上班时间聊qq,估计我下半个月的奖金也会被充公 忘情都市第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部分阅读 吧。 “当然不能让boss看见啊,说吧。”我继续追问她。 “很晚了,我要下线睡觉了,明天见。” “现在才11点,你那么早下线做什么?”我好不甘心。 “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明天一早公司还有事呢。” 我晕,这个小妖精刚才不是说自己失业了么?怎么又要上班?哪一句话才是真的呢,我头都大了。有一点可以肯定:菲儿肯定是党员,因为她打死也不吐露qq号码。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系统已经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已经下线了”。 看看时间,我也该下线睡觉了。临下线前我在行会里吼了一嗓子:“恋爱的感觉真好!”话音刚落,立即招来行会里流氓们潮水般的口水和鄙视我的手势。 哎,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看来真的有必要加强行会队伍作风建设了。 第六章 美丽的误会 一大早上班后我椅子还没坐热,美丽的夏老虎就用内部电话“传唤”我去她办公室。又出什么状况了?该不会是我上班聊qq被发现了吧?去了之后我才知道集团公司准备给我们10个新进公司的新员工定制工作服,叫我今天上午务必去一趟总经办,否则后果自负。 一听不是找我麻烦,我心神定了下来。临走没忘称赞母老虎今天的气色好,没想到母老虎回了我一句:“我只有今天才气色好啊?”典型的自恋狂啊,我无言可对,匆忙离开她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磨蹭到10点半,我才坐电梯来到18楼,按照门牌找到总经办,和夏婉衣的办公室一样,这个办公室也是一个套间。门没上锁,办公室里四个办公桌都没人。 我敲了敲门,然后问道:“请问有人在没?” “请进”,里间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蛮好听的。 我一来到里面的办公室就蒙了,原来是田甜。最令我意外的是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办公桌上的职务牌上赫然注明她居然是总经半的主任。搞什么飞机,公司面试的时候用总经办主任当门童?她不但被我数落一顿,我还在天报到的时候撞掉了她的文件袋。面试的时候得罪的两个人都是强权人物,一个成了我上司,连守门的美女都“变成了”总经办主任。 看到是我,田甜似乎也有点吃惊,不过虽然没笑脸,但还好没给我脸色看。 “这么巧,又看见你了”,为了打破尴尬,我只好先出声打招呼。“你有什么事?”她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从她的问话里我看不出友善还是不友善。 “我……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撞到你吧?”我走进了办公室,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话。 “那天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呢?”她轻笑着回答,和名字一样,她的笑容看起来很甜。我一下看呆了,直到她故意咳嗽了一声我才醒觉过来。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解释?”田甜捉狭地问我,看来她没有计较我那天的举动。 “不不不”我一连说了三个不字。 “做了坏事还不道歉,看来我没冤枉你哦”。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我还没找你要医药费呢,鼻子都被撞流血了”,不能这样被动,我决定将她一将。 一提医药费的事,田甜马上就转了口风。“好了,我们不提过去的事。方先生你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名人啊,请问有何贵干?” 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成了公司名人啊?懒的过问了,于是我把来总经办登记衣服尺码的事说给她听。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承办这件事的朱大姐出去办事了,要不你这样吧,把你穿什么尺码的衣裤写给我,我下午帮你转交给她。” 一听她这话我就犯愁了,以往买衣服都是在商店里看到合意的,就直接试穿。售货员的眼光贼准,拿给我试穿的尺码都八九不离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穿什么尺寸的衣服、裤子。 见我迟疑着不答话,田甜说话了:“发什么呆啊,你该不会是不知道自己穿什么尺寸的衣服吧?” 男子汉大丈夫,怕个球。不知道衣服尺寸也不是好丢脸的事,于是我实话实说。 “今天听朱大姐说好几个男的来统计衣服都不知道自己穿什么尺码,没想到你也这样”。 对于她的调侃我不在乎,因为前面有几位仁兄和我一样都不知道自己穿衣服的尺码,我又不是no1 我心情大好:“那我下午再来一趟吧”。 “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帮你吧,算作是赔偿你的医药费”,田甜说完径直走到我面前命令似的说道:“弯一下腰”。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依照她的话弯下了腰。田甜就一边翻看我的衣领,一边以教训的口气说到:“你穿的是中型码子,衣服领子上一般标有尺寸的,这都不知道。你老婆没告诉过你啊?” “我还没老婆呢。”郁闷,我看起来很老么? “哦,好了,站起来吧,站直了。” 田甜接着弯下腰来看我裤腰的尺码,我低头准备道谢,无意中又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我再一次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服装公司制服的裁缝,谁叫他把女式衬衣的领口设计成这样的。 由于裤子的尺码在内侧,而我又别了皮带,因此田甜几次想看尺码都没成功,我能感觉到她的手都使上了劲。 我不是流氓,但我的眼睛真的不想从她领口处离开。 “咳咳”,一个咳嗽的声音把我从yy中惊醒。我抬头看了看办公室门口,晕,现在的人居然走路不带声音,装鬼吓唬人啊。 猛然我醒觉我和田甜现在的姿势不甚雅观,田甜由于要翻看我的裤子,弯着腰几乎要靠在我腰侧,怎么看都是一个暧昧的姿势。或许田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把双手从我腰部撤开。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鼻子上架了眼镜,挺秀气。那男的也很帅,不过比老子好象还差点。可以肯定他俩看到了刚才那一幕,气氛很尴尬。 我心里暗暗叫苦,快速瞄了田甜一眼,小脸绯红。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动作,谁看到了都会以为我和田甜的关系不一般。人们常说眼见为实,可谁又知道有时候亲眼所见也不是事实的真相呢。我倒无所谓,反正被冤枉惯了,只可惜拖累了田甜,她也是出于好心帮我。 “小丽你们别误会,我在帮方休查裤子尺码”,田甜回过神来开始解释。 那个男的反应很快,连忙摆手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忙”。 这叫什么话?还继续忙,当我和田甜在耍猴戏啊。此处不宜久留,反正也解释不清楚,于是我对田甜说:“尺码我下午报给朱姐就行了,部门还有事,我先下去了”。 不等田甜说话,我快步离开了总经办。走过那男的身旁时,我看见他对我眨了一下眼睛。 回到办公室,只有老李一个人在埋头赶一份广告策划,其他人都有事外出了。我独自抽了一会儿烟,看看快到11点半了,我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办公室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你好,这里是翔龙集团策划部,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请问方休在不在?”,我听出是田甜的声音,马上换成四川话回答:“我就是”。 “你中午有空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她是为了刚才的事。 “赵志和小丽都是我们总经办的,我刚才把事情经过说给他们听了,可他们似乎不相信。你看你能不能出面向他们解释一下?” “我看没这个必要吧,他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我也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一听我的话田甜就急了:“怎么会解释不清楚呢,至少你要试一试啊。” 很明显,这种事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何必非要现在去浪费口水呢?所以任凭田甜怎么说,我就是不答应去做无用功。最后田甜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方休你要是不去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我这个人最怕女人哭,心一软只好答应了下来,不过我也给她说的很明白,解释的话我会说,但至于他们两个相信不相信由不得我。 见我答应了下来,田甜的语气明显高兴了起来:“中午别走,一会我下12楼来找你”。 “中午找我做什么,他们两个中午要在办公室加班?”我真的搞不懂她中午找我做什么,难道要我中午就上去解释? “他们回来取了文件就离开了公司,今天中午本小姐决定让你请吃饭,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我大脑暂时短路。 如果田甜不是女的,我早就一个“日”字顶回去了。蹭饭就蹭饭,想宰我一顿明说,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好象我请她吃饭还是她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一样。 “吃饭?……”我几乎叫了起来。 还没等我反对,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不说话等于默认哦,就这样定了。” 刚放下电话,老李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方,中午有人请你吃饭啊?” 这老小子不是在埋头工作么,拜托,给点敬业精神好不好。即使要偷听电话也不能断章取……取什么来着?前面我说了那么多话,老李倒好,只听见我最后说的“吃饭”两个字,人才啊!我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说:“恩,中午一个朋友请我吃饭”。 第七章 请客 由于很多天没倒卖游戏装备,所以我的钱包并不厚实在,中午究竟请田甜吃什么成了我必须思考的问题,我可不想吃了上顿没下顿。想来想去还是kfc比较合适,虽然洋快餐没什么营养,但偶尔吃一顿应该没什么问题,关键是那里的消费水平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中午进kfc吃洋快餐的大部分是年轻人,我左右看看又看,周围全是卿卿我我的恋人,只有我和田甜两个瓜兮兮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田甜吃东西很专心很秀气,一个小小的鸡翅拿在手里半天才吃完。她这么秀气,我也不能表现的太粗鲁,对不?所以这顿中午饭我根本没吃饱。 当田甜心满意足的用纸巾搽拭手指时,我也“绅士”的停止进餐。 “你也不吃了?” 我回答的很违心:“恩,我吃的够多了。” “浪费多可惜啊,可以打包带回去的”,田甜指着剩下的大半个鸡肉汉堡建议道。 为了半个汉堡叫服务员来打包?nonono,俺是斯文人。别问我什么叫斯文人,斯文人就是吃饭象我一样秀气的人!“不用了”,我坚定的回绝了田甜的提议。 在走回公司的路上田甜笑着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你吃东西时东张西望的,是不是在偷看周围的美女?” “要看美女用得着东张西望吗,你难道是恐龙?”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东张西望了?虽然我长的帅,你也不用一直偷窥我啊”。 “谁偷窥你了?”田甜的脸红的还真快。 “你不偷窥我怎么知道我在东张西望?” “方休,你就是孔雀”,田甜涨红了脸的叫起来,作势要打我。 我哈哈一笑闪开!!!!!脑子里却一下闪过游戏里雪菲儿的身影,她也是这么动不动就打人的。 “对了,我们面试那天你怎么当起门童了?”我转移起了话题。 田甜也停止了追打我,擦了擦额上的汗说:“你都看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老总说要考较面试者的公德。” “够烂的考题,没新意”,我接着她的话说。 “别人看出来仅仅是扶正扫帚,你倒好,居然把我骂一顿。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找你算帐,月底领了奖金请我吃大餐赔罪。” “不会吧?你才吃过kfc就盯上我那可怜的半个月奖金?”我心里别提多郁闷。 “什么半个月奖金?”田甜好奇的问。 当下我把天上班迟到被夏老虎扣发半个月奖金的事给她说了。蛮以为能博得同情,谁知道田甜居然说我是应该扣的,还说夏老虎是一个很有才华,又敬业的人。一点都不给俺面子。 末了她还问我:“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进策划部吗?” 我回答说:“不是公司统一分配的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要不是夏姐说你很机灵,你以为你能进策划部?”田甜顿了顿,接着说道:“你面试时顶撞了夏姐,她都没和你计较,还对其他考官说你有急智,点名要你进策划部。” 田甜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不会吧,母老虎会这么好心?” “什么?你敢叫夏姐是母老虎?我回头告诉她,就说……” “别别别……”我连忙打断她的话。开玩笑,假如夏老虎知道我这样称呼她,那还了得? “想我不告诉她也可以,领到奖金请我吃顿好的。”这是赤裸裸地威胁啊,田甜现在笑起来怎么看都象一只狡猾的狐狸,可惜老子不是猎人,要不一枪崩了她。 我还能说什么呢?命运就象强jian,假如反抗不了,就得学会慢慢享受。我每天一大早个跑到部门上班,就是为了保住我那可怜的半个月奖金,我容易么?我几乎是含着眼泪答应了田甜无理的要求,没办法,谁叫我有把柄在她手上捏着。 下午上班的时候张蓉蓉递给我一个比较精致的烟灰缸。我很喜欢烟灰缸上那句话——“一支烟,一份心情”。 “送给我的?”我吃惊地问道。 “恩,中午和大家一起逛街时看见,就顺便帮你买了回来。” “要我怎么感谢你呢?多少钱我给你。” “谢什么谢,谈钱多俗,你帮我维修电脑都没谈钱字。” “那怎么成,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呢?” “又值不了几个钱。”张蓉蓉坚持不肯说多少钱买的,也不要我的钱。 她无故送我东西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要钱没钱,长相虽然还过得去,可也没帅到这个地步啊。我这人对感情迟钝,以前在大学时就被女朋友,错了,是曾经的女朋友骂过:“你对爱情愚昧,应该被判死罪”。 一想到女朋友我就悲哀。大学相恋两年的女朋友在毕业的时候丢下一句“你自己保重”,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跟着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儿走了。那些海誓山盟全是骗人的鬼话,精神永远没有钞票实在。如果说我以前相信爱情,那么我现在只相信命运。 “你在发什么呆啊”,张蓉蓉一句话把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你不要钱,那我也买样东西送你吧”,我迟疑了一下说道。 “没那个必要”,张蓉蓉想了想接着说:“有机会请我吃点东西也不错。” 我没有听错吧?我仔细看这眼前这个乖巧的女孩,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很可惜,她的表情不象是在开玩笑。 老妈以前常教育我说“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下馅饼”,可我就是没记在心上,现在好了,别人的烟灰缸都接过手了,想拒绝都迟了。 我就想不通为什么非得让我请吃饭,难道时下不流行“骨感”了,女孩子们都在拼命增肥不成?吃吧吃吧,要是俺今后失业了,就转行去当饲养员。我不是还欠田甜一顿饭么?干脆到时候两个美女一起请就得了。老妈常说:勤俭节约才是持家之道啊! 当我点头答应月底请客时,张蓉蓉脸上露出了可爱的酒窝。 美女让我请客是我的荣幸,我和两个美女一起进餐是我的手段,嘿嘿。 一个下午都没什么事,我抽空又去了一趟总经办,在把自己裤腰尺码(我叫张蓉蓉帮我目测的,她说八、九不离十)告诉朱姐的同时,悄悄把赵志叫出门来,把上午的误会解释了一下。不出我所料,这小子根本就不信我的话,还对我说田甜是公司里出名的美女,追求她的人多,叫我努力。果然不出我所料,越描越黑。 随后的两个周我比较忙,单独弄了两个产品推广项目策划,同事们评价不错,连母老虎都很满意。算一算时间,再过几天就到月底,要发奖金了。对奖金我不是很期盼,这些天我白天在单位忙,晚上在游戏里忙,倒卖装备,洒家有的是银两,暂时还不缺零花钱。 在游戏里我天天和菲儿聊天,讨她欢心,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算得上很密切,十五天时间早过了,菲儿也没去解除婚约,至少现在我喊她老婆不会被雷劈,遇到她高兴的时候还会喊我作老公。我们俩的关系让家族里的不死邪神、斯文人他们大跌眼镜。不死这小子也学我去抢了一回亲,结果没过两天就发现抢来的老婆是人妖,为这事,不死这瓜货郁闷了很久。嘿嘿,这正是我们一帮兄弟希望看到的结局。 第八章 演唱会 总的说来,这些天我过的很充实,唯一的遗憾是菲儿始终不愿意告诉我qq号码,更别说找机会视频看看她了。 今天正好星期六,昨晚和菲儿聊到1点半才睡觉,不死那瓜货一大早就打来电话把我吵醒。 “不败,晚上有节目”,电话那端传来不死兴奋的声音。因为游戏里我叫枫天¢不败神话的缘故,因此不死他们几个哥们在现实中都沿用了游戏里的称呼。 “又发现新的人妖目标了?”自从他在游戏里抢到人妖老婆以后,我们都当成笑谈。 “我日,再说别怪我翻脸了哈。” “鬼才怕你翻脸,你以为自己是美女啊,有屁快放,我还想再睡2个小时”。 “你睡觉能打出麻痹戒指?” “什么?麻痹戒指?”我没听错吧,我的瞌睡一下子没了。 “是哦,还是老子人品好。全服务器唯一的一个麻痹戒指,昨天半夜我打魔王爆的,刚才以4000元卖了”。 不死这个见了美女就流口水的人要是人品好,那我岂不纯洁的就象一张白纸?看在4000大洋的份上,我也不和他计较这些。我只关心晚上有什么节目:“节目咋个安排的?” “6点半老地方见,先弄饱肚子,然后去唱歌”,不死回答道。 “反对,唱歌不好耍,没新意。”我马上反对。 “反对无效,老陈、斯文人、残剑他们都同意了的,你不去老子还少花点钱”。 “那好吧,晚上老地方见”。去,当然要去。这小子以前没少宰我,这一回他请客,该放放血了。可惜是去唱歌,哥几个全是五音不全之辈,为什么就不能选点别的节目呢?郁闷。 晚上一顿饭吃了3个多小时,吃的很尽兴,5个人吃了1100多元,光酒就喝掉600多元,每人都整了大半瓶白酒,老陈的酒量最差,走路都有点歪。酒饱饭足后看看时间,才晚上10点,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奔“天上天”练歌城k歌。“天上天”在我们市里算档次比较高的歌厅,据斯文人说音响效果很不错,忘了告诉大家,这里陪唱的小妹也长的很不错。 伴唱的小妹就免了,一是我们都是不识简谱的粗人,吼出来的歌怕吓坏妹妹,二来小妹们出场费太贵,消费不起。不死邪神那瓜货在直接拒绝歌城服务员提议的同时,冒了一句:“我们这些挑沙的挣钱不容易”,把那女服务员逗得直笑。 我们4个人一听他的话马上走开几步,生恐别的客人看出我们是一路的。靠,开玩笑不分地点,有本事就说自己是做鸭子的。 一进包间我们就烂泥一般倒在沙发上,服务员跑来开了空调后转身问我:“老板,请问你们要喝点什么酒?” 也难怪服务员会来问我,残剑、不死整个看起来就是路边打劫的造型,斯文人的牛仔裤上破了好几个大洞,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被统治阶层。老陈倒是和我一样带着眼镜,可惜那老小子酒量不咋的,一瓶老窖没喝完就要死不活的。 “弄点啤酒来,顺便整点水果”,刚才喝白酒到位了,我想现在喝点啤酒也不错。 “我们这里有百威、嘉士伯、青岛金100……” “青岛金100整2件来,搞快点。”服务员话都没说完就被不死打断,不死今天请客,牛逼哄哄的。 两件啤酒被两个男服务员抬进来后,残剑这小子从沙发上一越而起关上了包间房门,然后提起一瓶啤酒吼道:“现在我宣布沙城演唱会正式开始,来点掌声鼓励”。 鼓掌是不可能的,对于这样的瓜货,骂都懒的骂他,我们不约而同对他比划了一根中指,连喝高了点的老陈也不例外。 “演唱会”在残剑《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的歌声中拉开帷幕。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的声音:噪音! 我原本只打算喝酒,疯疯闹闹就算了。虽然哥几个唱的不行,但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之内,直到在沙发上躺了快一个小时的老陈出马。以前还真不知道这老小子是一个麦霸,逮着话筒不松手唱些《三套车》这样的老歌倒也罢了,关键是唱得比哭还难听,原本应该欢快的歌从他嘴里吐出来全成了哭丧。 为了从他手里抢回话筒,不死他们提议让我唱一首。嘿嘿,是你们逼我出绝招的,别怪俺不厚道。 好说歹说从老陈手里抢下话筒,我选了一首ln的《讲不出再见》,这是我的保留曲目。说句老实话,ln是我很喜欢的歌星,我也不想把他的歌唱成这样,要怪就只能怪我老妈没给我生一付好嗓子。 “是对是错也好不必说了,是怨是爱也好不须揭晓,何事更重要比两心的需要,柔情密意怎么可缺少……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恋,浮沉浪似人潮那会没有思念,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我唱歌虽然不好听,但很投入,至少我觉的自己找到了天皇巨星的感觉。 不用转身看他们哥几个我也知道自己歌声的威力,虽然不能让死人复活,但至少可以“秒杀”方圆十米之内的任何人。开玩笑,当年大学时代我的歌声可是寝室“七种武器”之首。 感觉还没尽兴,我正准备换个口味来一首王杰的《浪子》,几个傻b惊恐的端着酒杯猛冲上来:“不败,唱累了,来喝酒喝酒”,“哥子就是生猛,把酒干了”,一边说一边把我手里的话筒抢走。 “不行,生疏了,我再整一首最拿手的”。 “老大,你就饶了我吧”,残剑估计是再一次被我征服了。 事后据次听我唱歌的斯文人说,自从听我唱歌后,他重新找回了在公众场合唱歌的信心。 靠,不就是我唱跑调了几句么,也不至于这样不给面子吧。不准我唱歌就算了。啤酒不醉人,但有点涨肚子,正好溜出去方便方便。 或许命运真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这一趟厕所还上的真是时候。我刚走到厕所门,就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女人喝酒比我还厉害,一会你叫吧台送两瓶度数高点的红酒来,你和陪酒的小妹儿帮我灌醉她。” 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马上回答道:“王总你放心,保证灌醉她。” 随后就传来这两个人y荡的笑声,看样子是有两个败类在打坏主意。 我不想惹麻烦,为了避免他们怀疑被我听到对话,我马上转身回走10几步,然后才大声哼哼呀呀地慢慢走向厕所,果然那两个人听见外面有人要进厕所,马上停止了谈话。 在走进厕所的那一瞬间,我瞟了一眼出来的那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白衬衣的中年胖子,大概四五十岁,头发上抹了不少发蜡,面相看起来很正派。还有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居然也带了一付眼镜。假如我没碰巧听到他们的对话,绝对想不到这两个道貌昂然的家伙如此卑鄙。 “靠,老牛想吃嫩草”,我心理暗暗为那个即将落入魔掌的女人感到惋惜。 等我减负出来,那两个家伙早不知道走进哪个包间去了。在声色场所这样的事多了去,那管得了这么多,要怪就怪那女人好酒贪杯吧。 第九章 救美 回到包间,老陈这个麦霸拿着话筒还在发飚,哭腔真他妈的难听。看样子是平日里被大嫂镇压惯了,难得出来放风一回。不球理他,要嚎就继续嚎吧,我只管和不死他们抽烟、喝啤酒。这几爷子还不是一般能喝,特别是残剑,一仰头咕咕咕的就喝一杯,看来不用自己出钱就是能多喝点。 两个半小时,我们5个人喝了4件啤酒,足有48瓶。歌没唱两首,酒倒喝饱了,害我跑了3趟厕所。看看时间差不多12点半了,我们一行人才尽兴的走到吧台结帐,掏钱的当然是大财主不死。 走出练歌城大门,我散了烟给他们,正准备坐的士回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服务员,结帐”。这不是刚才厕所里那个眼镜的声音么,怎么这么巧? “周刚,你把帐结了自己坐的士回去,我先开车送夏小姐回家”。 我回头看去,只见那个中年胖子正吃力地搀扶着一个脑袋低垂的女人走出来,看样子这个败类的目的达到了,这个女人醉的一塌糊涂的。 当胖子路过我身旁时,我特意从侧面看了他搀扶的女人一眼。这一看不打紧,晕,这女人居然是我的顶头上司夏婉衣,原来被胖子灌醉的是母老虎。等我回过神来,胖子搀扶着母老虎已经走出两三米远了。来不及多想,我追上去拦在胖子身前,我突然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 不等胖子说话,我喝问他:“你要咋子?” “小兄弟你挡着我干什么?” 胖子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挡着他的去路。开玩笑,我能放他走么? “她是你什么人?”我指着母老虎问他。要不是我眼尖,母老虎今天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时候不死他们看见状况,也围了上来,只不过他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她是我老婆啊”,死胖子见了这种阵仗有点心虚,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鬼才相信他的话,我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了他和眼镜的对话。“放你妈的屁,”我一骂完,突然对着他鼻子就是一拳。以前听大学一个特能打架的哥们说,打鼻子既不会出人命,又能有效的让对手短暂丧失反抗能力。没想到我次使用就收到了实效,胖子鼻子吃了我一拳,马上惨叫一声用手掩着鼻子蹲了下去。 胖子一松手,母老虎马上就软在地上。我一把扶起母老虎,冲残剑他们吼道:“打撒,楞着做什么?”说完我用脚狠狠的踹了蹲在地上的胖子一脚。 残剑他们没问理由,上前围着死胖子就练上了无影腿。我一看他们喝酒后那狠劲,我加了一句:“把他打到性生活不能自理就可以了”。 这时那戴着眼镜叫周刚的家伙结帐出来,看见胖子被打翻在地,连忙大呼小叫的上来帮忙,结果被不死一拳抡中肚皮,也和胖子一样被我们打翻在地。残剑那小子还一边踹人一边吼着:“叫你嚣张,老子一烈火秒了你”。妈的,以为自己在游戏里pk啊? 这场“pk”只持续了3分钟不到,胖子和眼镜就被我们几个打得连声求饶。这期间我看见练歌房的保安从大门处探出头来看了两下,也没敢来管闲事。几个过路的人更是站得远远地看热闹。 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我好不容易叫住了残剑他们四个人,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只说了一句这个女的我认识,然后我就叫大家分头闪人。开玩笑,不闪人等着被警察抓去录口供啊。 我叫斯文人帮我拦了一辆空着的士,然后费劲地把母老虎弄上车,说了我的地址,叫司机开往我家附近。我不用担心不死他们,哥几个也不是傻子,打了人不跑才怪。车上我使劲摇了摇母老虎,问她家住那里,她迷糊中断断续续说出华景花园几个字,便又趴在我身上睡了过去。晕,她家和我家完全是两个方向,只好叫的士司机调头开往华景花园住宅小区。醉成这样,总得把她安全送回家才能放心。 这个傻女人,不能喝就别硬撑,要不是碰巧遇上我,估计现在已经被胖子强jian了。一想起死胖子就恶心,真不是个东西,玩下三滥手段,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我很奇怪母老虎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这种声色场所,看情形她和胖子的关系并不亲密。虽然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这种状况下根本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母老虎趴在我大腿上昏昏沉沉的,看样子被灌了不少的酒。 管她和死胖子什么关系,反正我救了她。我习惯性地伸手想摸一支烟出来抽,一抬手才意识到母老虎趴在我身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摸到裤兜里的烟盒。这时我才发现母老虎和我的姿态极不雅观。由于趴着,母老虎半截裙子下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后背也露出了白花花的一大截,最要命的是夏天裤子穿的薄,我能明显感受到她丰满胸部传来的热度,随着的士车行驶快慢的变化,磨的我既舒服又难受。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某个部位慢慢起了变化。我想,是男人都想用手去摸两把…… 一路上我忍的不是一般的辛苦,好不容易到了华景花园。一下的士车我就傻眼了,这么大一片住宅小区,鬼才知道她住哪里。没办法,我只好使劲摇了摇靠在我身上的母老虎,在连续问了很多次后,母老虎才迷糊的说出她的家是b栋3—10,说完就再也不吭声了。 我怎么知道那栋房子是b栋啊,晕。鬼地方,连个巡夜的保安都没有,想问一下路都找不到人。没办法,我只好一手搀扶着母老虎,一手提着她的坤包慢慢找。 等我历经千辛万苦把母老虎弄到她家门口时,我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裤子几乎都能拎出水来。门铃响了好一阵也没人开门,该不会没人在家吧?我又使劲拍起了防盗门,还是没人来开门。 “没……人,钥匙……在……包里”,估计是我拍打防盗门的声音吵闹了母老虎,她大着舌头对我嘀咕了一句。 我暗骂自己笨,我怎么就没想到女人的钥匙一般都放在提包里呢。还好,母老虎家里没人,不然我这样送她回来肯定说不清楚。 进了她的家,我摸索着开了灯,客厅很大,装修的很气派,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进了她的卧室后我把母老虎往她床上一推,她就软软地仰面躺在了床上。 终于解脱了,一路上搀扶着母老虎找她的家,我的手膀子不是一般的酸痛。 我坐到床边摸出一支烟点上,接着给不死他们打了电话,这几个家伙全部安全到家,没出任何意外。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问我女人是谁,叫我怎么说?我只好含糊的说是一个朋友搪塞他们,要信就信。 打完电话,我随手把烟头拧在她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这个八婆,肯定自己都抽烟,不然床头怎么会有烟灰缸。可恨上次在她办公室里居然还不准老子抽烟。 人送到了,我看了看手机,都快2点钟了,我也该闪人了。 正准备闪人回家,母老虎却突然剧烈的干呕了起来,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看样子很难受。我连忙把她扶起来坐到床边,用手拍打她的背部,希望她好受一点。 大家都知道,有些人醉酒后睡一觉就没事了,可有些人却会闷的难受。我正寻思是不是该到厨房给她调一杯糖水解酒,母老虎抓着我的手突然用力,把头埋在我胸口呕吐起来。根本没有躲避的时间,我就被她吐了一身,连带她自己上衣也全是荤七素八的。 好不容易等母老虎呕吐完了,我把她放倒在床上。她倒好,呕吐完了继续昏睡去了。 我的利朗衬衣啊,难得我穿一次体面点的衣服,就是这个下场。闻着刺鼻的异味,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一大片污垢,我真的欲哭无泪,好人难道真的没好报? 跑到她家卫生间,我脱下衬衣用水龙头冲洗了一下,胡乱随便拎了两把后又穿在身上,那滋味真不好受。要是早走5分钟就不会这样倒霉,给不死他们打什么电话嘛。 我想我应该走了。 第十章 意外 回到夏老虎的卧室,我正准备把床柜灯关上后离开,却无意中发现母老虎衣服上的污垢更多,嘴角、脖子上也不少,房间里面异味很重。要是杨贵妃这样醉酒,估计她长的再漂亮,唐明皇也会把她打入冷宫。 想想母老虎在公司时这么漂亮的一个白领丽人,醉酒后落到这步田地,还差点被胖子强jian,也怪可怜的。算了,帮人帮到底,谁叫我摊上了这么一件倒霉事。 我花费了些时间去厨房帮她调了一杯浓糖水,然后找到了她洗脸用的面巾。帮她擦嘴角和脖子上的呕吐物时,因为我用冷水浸湿了面巾的缘故,母老虎似乎清醒了一点,还用手拉扯面巾,不过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我想扶她起来喝点糖水解酒,结 忘情都市第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部分阅读 果糖水洒了一大半在了她身上,没办法,我总不可能找家伙拗开她的嘴巴。 灯光下的母老虎显现出那种少妇独特的风韵。脸色因为喝了酒绯红,有点象红苹果,真的很有吃相,难怪那死胖子想打她主意,红颜是祸水啊! 说老实话,我上班快一个月了,母老虎在我印象中只有“强悍”两个字。记的有一次张蓉蓉说母老虎显得很会打扮、有气质,被我一句“再有气质也快满30岁,离更年期不远了”顶了回去。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冤枉了张蓉蓉,光看脸还真看不出母老虎是已经是29岁的人了。我暗自把母老虎和田甜、张蓉蓉作了个比较,没有田甜靓,没有张蓉蓉乖巧,可偏偏有一种成熟女人的味道,越看越顺眼。特别是刚才洒了不少糖水在她白色的衣服上,浸透后隐隐能看见里面粉红色的内衣。随着呼吸,丰满的胸部一上一下的,让我心跳加快了很多。 她的上衣粘了很多呕吐物,怎么办,帮她擦还是不擦?不擦的话看着都恶心,擦的话难免会碰到她的胸部,万一要是她突然醒了,还不把我当流氓打?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帮她把衣服上的污渍擦掉。手抖的厉害!擦轻了擦不掉,擦重了难免有接触。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想趁人之危。房间里很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慌张。 老子也真够衰的,做好事反倒象在做贼一样。 越是小心,越要出错,手终究还是碰到了她的胸部,很爽的感觉一下掠过我的全身,头很眩,真的。我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可做不到,虽然衣服上呕吐的污渍已经差不多擦干净了,但我的手还在机械的在她衣服上来回擦。别问我揩没揩油,我又不是太监。 面巾一下子擦不动的时候我才从yy中回过神过来,糟了,面巾居然意外的把母老虎的一颗上衣纽扣带开了,而我的手就只隔着一层面巾压在母老虎的ru房上。我用我“高贵”的人品发誓,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我连忙把手撤离那个令我想犯罪的地方,可惜已经晚了。母老虎的双手已经开始在床上胡乱的摸起来。我心里暗暗叫苦,要是她醒来后发现自己上衣纽扣被解开了,会不会把我告到公安局去?刚才兴奋中没察觉,我现在感觉穿着湿衬衣好冷。 “水……水。”母老虎闭着眼睛直叫嚷。我晕,木老虎原来是喝了太多的酒,口渴了。 我没出声,慢慢的把她扶起来靠着床头坐着,把剩下的半杯糖水递到了她的嘴唇边,小心的侍侯着她喝水,我真怕她这时清醒过来。 喝了几口水后,母老虎便开始推杯子,我起身把杯子放到床柜上。 当我转身过来想扶她重新躺下时,结果看到了令我毕生难忘的一幕。母老虎大概是嫌穿着被浸湿的衣服不舒服,正在迷迷糊糊的用手解上衣纽扣。我脑袋嗡一下巨响,眼睛里晃来晃去的全是她被内衣托着的丰满ru房。 如果说刚才母老虎醉酒的媚态能打85分的话,那么现在的表现绝对值100分,太完美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呼吸好困难。身体某个部位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心跳好快,体内有团仿佛有团火在燃烧。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大学时代那么多的三级片不是白看的。 母老虎解完纽扣,把外衣拉扯下来丢到一边。高耸的ru房显的很有弹性,平坦光滑的小腹是那么的刺眼,我不是圣人君子,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我在期盼着某些事情的发生,就象那些电视剧或yy小说里描写的那样。 如果想要知道我的什么秘密,不用严刑拷打,送我1个象母老虎这样完美的女人我就出卖自己;送我2个这样的女人,我会说出所有知道的秘密;送我3个这样的女人,那么麻烦你再给我一颗“伟哥”。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风情万种,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傻子不要江山爱美人了。 虽然明知不厚道,但我还是百分之两百的希望母老虎继续把内衣也一起脱掉。“神啊,感谢你赐于我如此完美的女人!脱,继续脱掉内衣,让诱惑来得更猛烈些吧!”我能听见自己在真诚的祷告。 就在我希望和欲望快达到最高点的时候,原本靠着床柜坐的母老虎横倒在了床上,继续昏睡起来。 不是吧,“脱衣秀”就这样结束了? 我沮丧的看了看母老虎,确认她是真的又继续睡了过去。有人试过这样的心情么?希望飞的越高,坠下来时的失落感也就越大。我感觉一下子从热情奔放的夏天就到了寒风刺骨的冬天,惟独缺少了硕果累累的秋天。上帝这个卑劣的骗子,把我送上了天堂,却又在临进天堂大门的时候把老子一脚踹下了地狱。亏我刚才还真心的祷告!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怎么办?摸出手机一看,靠,这一折腾都快3点了,我真的该回家睡觉了。身体好疲惫,心更疲惫。 我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再费力把横着睡在床上的母老虎挪顺,然后给她搭上凉被。用手挪母老虎时,难免碰到她身体不少部位,手感很舒服,但我已经没有任何不良想法。 看到木地板上还有不少她呕吐的污渍,我到卫生间拿了拖布,帮她弄干净。今天运气比较背,免费当了母老虎几个小时的钟点工。 点上一支烟,然后关灯、关门,就让母老虎一个人继续醉吧。我可不想在母老虎家里过夜,谁知道明天她醒来后会不会发飚,有可能趁我睡着时把我变太监也说不一定。象母老虎这样动不动就斥责手下员工的女人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回到自己家已经3点半,我匆匆冲了一个冷水澡,倒在了自己的床上,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 “母老虎内衣颜色还真是好看,不知道脱光了会是什么样子?”“我会和一个大我4岁的女人发生超越友谊的关系么?超越友谊,我和母老虎好象不存在友谊吧?”“母老虎家里怎么没男人?不对啊,都快到更年期了还嫁不出去?”脑袋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些希奇古怪的念头,根本就睡不着,郁闷。 第十一章 手机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很强烈。依稀记的昨夜似乎做了一个春梦,我使劲摇了摇头,不会是梦到母老虎了吧?鄙视自己一下。 看了看墙上的老式挂钟,中午一点过,昨晚真是累坏了,被折腾到三点钟能不累么,还好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冲过凉后我准备出门压一会儿马路,顺便找个小馆子把肚子的问题给解决了。先给不死他们打个电话,看看有什么节目安排。咦,我的手机呢?没在裤兜里,找遍床铺、电脑桌这些地方都没发现,不会是掉在母老虎家里或的士车上了吧?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用座机电话拨打自己手机,通了但没人接,连续三次都是这样。靠,估计是掉在的士车里被人拣了。这世道活雷锋太少,人心不古啊。 拨下不死邪神的手机号码,刚一接通这小子就大呼小叫起来:“不败你才回家啊,快老实交代,昨晚你去哪里了?” “吼啥呢,老子刚刚才起床”。 “无耻,丢下我们独自去偷欢。我代表全行会鄙视你”,电话那边传来不死的骂声。 不死这人啥都好,就是思想太复杂了点。想我方休虽然不是柳下惠,可俺也不是无耻的流氓。 “给你说了是朋友就是朋友,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我说的是老实话。昨天晚上我本来就没和母老虎发生超越友谊的关系。 “你以为我信啊?老子上午打你手机就是一个女子接的。” “等一下,你说今天上午什么时候打过我的手机?”我连忙打断他的话。 “你少装不知道,自己看你的手机记录”。 “看锤子,老子手机都搞丢了,正在郁闷”。 “搞丢了?少给老子来这套。我上午9点过打你的电话,老半天才有一个女的接电话,好象还没睡醒一样。你和这女人折腾的好晚啊?” 靠,不死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急于知道手机的下落,没理会他的调笑,接着问他:“她说什么没有?” “没咋说。我问你在不在,她没回答。我怕打搅你们的好事,马上就挂了。” “没聊点别的?”我现在有点肯定手机掉在母老虎家里了,估计她接电话的时候还睡的迷糊。 “聊毛啊,难道叫我问她是不是你老相好?” 问清楚了情况,我放下心来。和不死继续聊了几句,我懒得和他扯淡,于是就挂了电话,准备出门吃中午饭。 还没走出房间电话就响了。我以为是不死怪我挂他的电话,于是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就提起电话开骂:“有屁快放,老子现在饿的心慌”。 “恩?”,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惊讶声。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于是马上变换了语气问到:“请问是那位?” “方休,刚才你骂什么?”电话那边传来母老虎冷冷地声音。母老虎肯定听出了是我的腔调,不然不会用那么肯定的语气。 我晕,老虎发威啊。我连忙解释说刚才在电话里和一个朋友在吵架,并不是故意针对她的。 母老虎在电话那边问道:“你的手机怎么出现在我家里?” 虚惊一场,手机真是掉她家里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于是我把昨天晚上如何无意中发现胖子诡计,如何在救把她后费尽心思送她回家的事说了一通。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是人生中的闪光点,我当然要大吹特吹。当然,我看见她脱衣服的事是打死也能说的。 在我叙述的时候,母老虎几乎都在听,没插嘴打断我的话,只在我说到在歌城外救她的时候对我表示了感谢。 当我花了大半个小时把事情说清楚后才发现口干舌燥,我感觉自己的口才足以达到大学讲师级别,可惜没人给我颁发证书。 “那……”电话那头母老虎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要问什么。我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一想到母老虎那副诱人的魔鬼躯体,我的心又飞了起来。 既然她不挑明,我自然也就乐的装糊涂。 “你的手机快没电了”,母老虎突然说道。 “我的手机?”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恩,没电报警了,难道你没听见?”母老虎说道。 我靠,母老虎用我的手机给我家里的座机打电话,这和我用手机拨出电话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花我自己的钱,我这个猪头为了吹嘘自己,居然还和她聊了这么久。还好我老妈不知道,否则又会说我是败家子。记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常被老妈教育:“金山银山也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你咋就不知道节约呢?” “手机什么时候还你?” “你在哪?”我问道。 “我在家,你急着要的话我给你送过来,你住哪里?”母老虎说道。 “算了,不用麻烦你了,我吃过饭自己来拿”。 “那你到我家来吃饭吧,我也还没吃中午饭……”母老虎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断了,肯定是我手机没电了。 去她家吃饭,这倒是一个好提议。嘿嘿,瞌睡的时候遇到枕头,看样子我还可以节约一顿午饭钱。我想也没有多想,抓了一块备用电池就冲出了家门。没办法,肚子咕咕直叫唤抗议很久了。 坐的士车再次来到华景花园,我是凭着记忆找到母老虎家的。昨晚黑灯瞎火地折腾象进了迷宫一样,现在大白天倒是很好找。 按下门铃,足足等了将近一分钟门才打开。母老虎刚一打开门就解释说:“我刚才在做红烧鱼,怕鱼肉生锅,让你久等了”。 我一边说没关系一边暗自打量了一下母老虎,她今天穿了一件圆领体恤衫和一条休闲短裤,脸上没化妆,素面朝天的样子和平日里冷傲的白领丽人完全不搭边。 跟着她进了房间,母老虎丢下一句:“你先在沙发上坐会,我再去炒一个菜,要喝饮料自己到冰箱里面拿,随便点。”说完就又冲进了厨房。 这叫什么话,那有叫客人自己去拿的。随便?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但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嘿嘿。 坐到沙发上我点了一支烟,准备抖烟灰的时候我才发现客厅茶几上没有烟灰缸。我记得她卧室里面床柜上放着一个,便走进去拿了出来。她的卧室里面多了一种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床单、凉被也是换过的,看不出来母老虎还挺爱干净。我注意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昨天晚上没留心看,难道母老虎的老公长期不在家? 电视换了很多频道,都没看头。最近几年的连续剧几乎全他妈的是古装剧,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娱乐节目也相互模仿,除了恶搞没一点新意。丢了烟头,我走到厨房看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随口问了一句。“不用麻烦你,我一个人就行”,母老虎边炒菜边回答。 她身材保养的很好,腿长臀翘腰细,我平时怎么就没看出她也是极品呢。随着用锅铲炒菜,母老虎身体在有节奏的晃动,又一次把我看呆了,让我不禁又想到昨晚她脱衣服时的香艳场面。不好,某个地方有了反应,我连忙返身回到客厅假装看电视,电视里放的什么节目我根本没留心,我只专心地深呼吸,告诫自己要冷静,再冷静…… 我有点怀疑所谓武术的“内功”就是被某个和我现在一样经历的聪明人创造出来的。 坐上饭桌时我才吃了一惊,红烧鱼、麻辣鸡、番茄蛋汤、凉拌空心菜、还有我最喜欢的青椒肉丝。我看了看桌上的菜,又抬头看了看母老虎说:“看不出夏主任你还有一手好厨艺”。 “想不到吧,快尝尝味道合你口味不?”听见我的夸奖,母老虎露出了笑容,完全没有在公司时盛气凌人的架势。我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到嘴里,恩,味道真的不错。 还没来的及开口赞扬,母老虎笑着发话了:“这里又不是公司,什么主任不主任的,叫我夏姐好了。” 管你叫什么,我老老实实地吃饭吃菜,今天确实饿坏了。 我从小吃饭就很“专心”,说难听点就是吃相不好,不过母老虎也没在意,和我边聊边吃。当我确定自己的胃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时,我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母老虎根本就没吃多少,不知道是为了保持身材还是别的原因。 母老虎收拾完桌上的残局对我说道:“你的手机我放在卧室的,我给你拿出来。”说完就径直走进了卧室。 我等了几分钟都没见她出来,于是起身走到她卧室门口一看,母老虎正在对着梳妆镜化妆,我就奇怪拿一个手机那需要这么长时间。 “你是化妆还是给我拿手机啊?”我奇怪地看着她问道。 “两件事一起做啊”,她回答还挺理直气壮的,接着又转身说道:“随便坐,别傻站着,你的手机。” 我走过去把手机接过来,换上了我带的备用电池,坐在她背后的床边用手机玩起了“超级玛莉”。 母老虎化完妆转过头来问我:“你怎么还玩小娃娃的游戏?” 竟然敢取笑我的智商低,我关掉手机游戏也和她开起玩笑来:“你嘴巴都画成血盆大口了还笑我。” 她连忙转过身去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这个爱美的傻女人,好骗的很,看样子智商也高不到哪去。发觉上当后,母老虎转身用手捶了我一下。晕,都快30岁的女人了怎么还和小女孩一样爱打人? 笑闹了几句,母老虎突然幽幽地说道:“方休,很感谢你救了我”。 气氛不对啊,刚才还笑呵呵的,一下子又这么深沉了呢。我很想开玩笑地说今后我迟到时能不能不扣奖金,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举手之劳,有什么好感谢的”。 “我是说真的,要不是你恰好救了我,我还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母老虎的声音很低,完全不是她平日的风格啊。 “过都过去了的事情就别想了”,我看得出她因为这事背上了思想包袱,为了开导她,我决定冒一下险。 第十二章 偷窥无罪 “你堂堂一个母老虎,咋个也娇娇滴滴的,平时我们策划部哪个不怕你发威啊!”,我是以调侃的语气说这句话的,我也没把握母老虎听了之后会不会发飚。 母老虎楞住了几秒钟,随即指着我激动的咆哮道:“你说我是母老虎?” 虽然和我预料中的结果一样,但我还是被她高音贝的嗓音所震撼,母老虎果然是无敌的存在,老虎屁股真的摸不得。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好有王者风范嘛”,我变着花样说她是老虎。我想用“母老虎”三个字骂人应该比用“瓜婆娘”骂人更有效,否则母老虎不会气成这样。回头有时间问问老陈,他家里面也养着一头母老虎,心得体会应该不少。 “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母老虎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激动她的脸都红了起来,白里透红,看的我心神一荡,竟没来由的想起昨晚给她擦脸的情景,傻乎乎的冒出一句:“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话一出口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看到我懊恼不已的样子,母老虎反倒冷静了下来,冲我来了一句:“凭什么说我是母老虎,解释不清楚要你好看”。 我他妈的真是没事找事,吃了饭就该直接拿了手机闪人的,管她哀也好,怨也好,关我鸟事。现在好了,叫我怎么解释? 眼看母老虎又要发威,情急之下我对她说道:“呵斥人是要比喝醉酒好啊”。 一听这话,母老虎一下子就不吭声了,或许这时候她才回想起我是她的救命恩公。不,是救她“贞洁”的恩公。 见她不说话了,我开始发挥在游戏里行会讲话的特长:“看你刚才忧郁的样子,我不想办法让激动起来能行吗?你不激动起来能摆脱忧郁吗?你不知道你自己刚才的状态很让人担心么?”说老实话,我这些句话自己都觉得道理不通,不过好歹算是把母老虎应付了过去。 我顿了一顿,继续开玩笑地“教育”她:“别人救了一头狐狸都还有艳遇呢,我救了你反而被你骂,今后哪个还敢当雷锋?” 母老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作势又要打我:“你还挺会说的,想要艳遇就不要救我这个老太婆啊”。 我晕,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打一个比方,结果就被她抓住辫子不放。今天我说话究竟怎么了,漏洞百出。 我连忙声辩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哼,我看不是比方呢,老实交代你昨天对我做过什么没有?”母老虎说完离开椅子坐到了我旁边,老虎眼睛瞪的很大。 “我对你做过什么啊?”这个黑锅我可不能顶,老天爷你开开眼吧,我可只动了脑筋没动手啊。 “那……”母老虎的脸微微一红,再强的女人也有也羞于启齿的时候。 “那什么那?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我现在决定向菲儿同志学习,打死也不说出秘密。 “昨天是你一个人送我回来的吗?”母老虎埋着头小声地说。 我来之前在电话里告诉了她详细经过的,怎么才两、三个小时就忘了?我现在真的有点心痛电话费了,看样子那大半个小时白说了,浪费我的口水。 “是我一个人把你送回来的啊,难道你不信?”,我回答她说,眼睛故意盯着她看。 见我故意盯着她,母老虎的脸更红,头埋得更低。哈哈,你母老虎也有今天,想当初你在公司是何等意气风发,镇压我们这些“老实人”时是何等痛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轮到我出头了。 “我昨天呕吐了?”母老虎的声音更小了,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你不单呕吐,而且还吐了我一身都是污渍,害我穿着滴水的衣服回家。” 听见我的话,母老虎抬头快速的看了我一眼,我分明看的出她眼神里的几分羞愧和慌乱:“那……那我的衣服是你帮我脱……换的?”这句话虽然小的象蚊子哼哼,但绝对逃不过我的耳朵。可能她觉的说成脱不太好,临时又变口说成是“换”。 “没有,我只带你回家,扶你上床后我就走了”,我早已想好了说词,连忙把衣服的事推的一干二静。 母老虎这时候抬起头,眼神很复杂,我看不出是什么眼神。 沉默了半晌,母老虎似乎下了决心,咬了咬嘴唇说:“我不怪你,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这不是屈打成招么?“真的不是我帮你脱的衣服。”虽然不是我脱的,但我在她脱衣服的时候没有回避,甚至希望她把内衣也一起脱掉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说话也没有开初那么理直气壮。 “我又没要你负责,你着急什么”,母老虎突然淡淡的说道,看样子认定是我趁她醉酒行了不轨之事。 “假如是我做的我肯定会承认”,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在犯嘀咕:“怎么她认定是我脱的啊?” 母老虎的声音还是听不出喜怒:“你不是说我呕吐的时候把自己吐的一身都是啊,可我醒来的时候衣服上的污渍是擦拭过的,地板上也没有污垢”。 我晕,我看走眼了!母老虎精明着呢,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我原本想说是她在我走后自己脱的,可衣服上的污渍被擦拭干净有怎么解释呢?我脑袋都大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看女上司脱衣服这样不厚道的事被当事人揭穿,这次丢脸到丢家了。 没办法,我只好原原本本把她喝醉酒后自己脱衣服睡觉的事情说了一下,只隐瞒了帮她擦拭胸前污渍的举动,改说成临走前帮她擦拭了一下衣服,顺便拖了地板。也不知道她相不相信。 “你都看到了?”母老虎的声音再一次小声起来。 现在谈话的氛围令我很难受,我最多算不厚道,怎么感觉自己真的和她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了呢? “看到了,我承认我没有回避,但你是没脱内衣的。”我老实回答并强调了她是穿着内衣的。其实现在游泳馆里穿着三点式的女郎大有人在,只不过不是地点没有这么暧昧罢了。 “哦?”母老虎虽然脸上虽然还有点红,但声音至少恢复了正常状态。“我本来就是你救的,被你看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算你偷窥无罪好了。” 知道是我救你的就好。咦,不对啊,什么叫偷窥无罪,我哪里是偷窥,我那是面对面的看。不对啊,母老虎语气怎么变的这么温柔?古代的女人一旦被男人看过身体后,要么嫁给这个男人,要么就自尽表示自己是清白的。现在都21世纪了,母老虎不会是要我负责吧?一念至此,我顿时慌了手脚。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母老虎突然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你是一个不趁人之危的好人。” “别……母……夏主任你别这样,万一被你老公回家来撞见,谁都说不清楚”,我连忙想推开母老虎,谁知道慌乱中推到了她的胸口上。 手掌一推到夏老虎丰满的ru房,我便闪电般的缩回手来。我再一次以自己的人品发誓,她的ru房虽然很有弹性,摸起来感觉很爽,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我在胸口上用力推了一把,母老虎的头已经不能靠在我身上,她明显楞了一下,用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神看着我。 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色狼趁机吃她豆腐吧?我脸皮再厚也感觉到自己有点招架不住。连忙解释:“夏主任,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过叫你别叫我主任,看也被你看了,摸也被你摸了,指不定我醉酒的时候你还做过什么来着?”母老虎一幅咄咄逼人的口气让我的心跌到了谷底。 神啊,救救我吧!我纯洁的就象一张白纸,为什么偏偏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呢?不死,残剑这些个祸害都活的比我好,我是冤枉的啊! 我正准备发一个毒誓证明我的清白,母老虎嘴角一弯,笑了,笑得我心虚,我那还敢出声。 正当我苦思良策准备脱身之际,母老虎止住了笑对我说:“方休你觉的夏姐怎么样?” 我日,说到正题了。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但要我负这个莫须有的责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我冷冷地道:“一般”。 “哦,犟驴脾气还蛮大的,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逼迫不成就想起用怀柔手段来招安老子?门都没有。 “我就是这个脾气,改不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趣还很有脾气,我想认你当弟弟,你愿不愿意?” 我正在郁闷中,生怕母老虎说出要我负责之类的话来,一听她问我愿不愿意,立即条件反射的答到:“不愿意”。话一出口马上就醒悟到自己真他妈傻,不做弟弟,难道做她的情人啊?连忙赔笑着纠正自己的错误:“我愿意,我愿意”。 母老虎好笑的望着我:“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愿意”,这一次我回答的很干脆。我正愁这件事不知道如何收场,没想到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知道我为什么认你做弟弟吗?”母老虎看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原因。女人心,海底针,哪有那么多功夫去找?只要她不让我负责,上刀山下火海何足惧哉。 “你很有个性又有趣,还救了我。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亲人,有你这样一个弟弟也不错。” “你不计较昨晚的事了?”我还是有点放不下心。 “所以我认你做弟弟呀,有啥好计较的,被弟弟看到又不是被外人看到。”母老虎说的很真诚,我从她眼睛里看不出其他成份在里面。 第十三章 暧昧的姐姐 这也叫理由?让我想到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她说的不中听,但我还是很感动。真的,今年“感动中国”的提名应该有母老虎一席之地。今后不能叫她母老虎,该改口叫夏姐,被她扣掉半个月奖金的仇是没法报了,我自认倒霉。 “我好感动,请问当弟弟的有没有红包?”当我以夸张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母老虎(不对,现在应该叫夏姐)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她的真诚。 “我原本打算给你5000元作为感谢费的,不过现在既然认你做弟弟,那就是一家人了,谈钱多俗”,她说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我听起来好象被雷劈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我几乎跳了起来。 曾经有5000元人民币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 看到我夸张的后悔表情,夏姐笑的更欢,又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闻到她的发香,我不自然起来,于是开玩笑地说到:“夏姐,这样的姿势被姐夫看到了会吃醋的。” 夏姐丝毫不为所动地说:“瞎说些什么啊,我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公?” 晕,我以前还以为夏婉衣在家性生活不谐调,所以才在公司凶神恶煞的,没想到居然快30岁都还没有结婚。 “可你这样是在骚扰我哦,我怕管不住自己的手。”天地良心,我说的可是我的真心话。 “我相信弟弟是个好同志,呵呵。”通过肩头,我能感觉到她在得意地笑。 这就是我平日里认为的傻女人么?比鬼还精灵。碰上这样不拘小节的姐姐,我还能说什么,我还敢说什么?靠就靠吧,没什么大不了。 为了避免尴尬,我就和夏婉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从面试那天一直聊到昨天晚上的事。期间她说靠着不舒服,把头直接倒在了我大腿上,脚也放在了床上,简直就是把我大腿当成了人肉枕头。 我曾试图反抗,结果被她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的,姐弟俩关什么事”顶了回来。晕,报纸、杂志上刊登的明星姐弟恋还少了?胸大无脑的女人,怪不得差点被死胖子强jian。 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否则我估计“温柔”的夏姐会再次变身成为母老虎。 从谈话中我得知道夏姐昨晚是在敲定一笔50万的业务之后,盛情难却才接受对方公司总经理黄本元(也就是那个胖子)的邀请去唱歌,谁知道死胖子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意图灌醉她行不轨之事,没想到被我撞破,还被我和朋友们暴打一顿。 我低头看了看躺在我怀里的夏姐,问道:“昨晚你究竟喝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先是啤酒,后来又提了3瓶红酒来”,夏姐想了想回答道。 “叫你喝你就喝了,你以为人心好坏是看长相?”我真的想不通她是怎么混到主任这个位置的,虽说业务非常敬业、工作能力突出,可生活经验也太差了吧。 “我不喝醉那有你英雄救美的机会?最多以后姐姐喝酒的时候把你叫上。”夏姐仰着头笑眯眯地继续说到:“以前和黄本元也打过几次交道,还真没看出他是这种人。你也长的很帅,可心地也很好啊。”别说,她笑起来真的很有媚态。 对这个傻大姐我是真的无语了。虽然在公司里,看来看去还是我最帅,可长相真的和人品没有关系。“有机会的话,我把你卖到越南当新娘。你就知道我好不好了”,我苦笑着说。 我话音刚落,胸口就挨了一拳,夏姐有变身为老虎的趋向:“你敢!” “怪不得你嫁不出去,原来是有暴力倾向啊”,我哈哈的笑了起来,不畏强权是我的风格。 夏姐举起右手准备再打,被我用左手一把抓住,没等她回过神来,左手也被我制服。我确保自己的安全后说道:“打啊,求求你打我嘛。” 夏姐不甘就擒,妄图反抗,由于她躺在我大腿上,双手被我抓住,却又那里挣扎的开,脸都挣扎红了。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左右,见来硬的不行,她就皱着眉头说:“哎哟,我的手抓痛了。”明明知道她在骗我,可我还是松开了手。 夏姐大概是有点累了,在我腿上侧了一下身,用手搂着我的腰说:“我小睡一会儿,别打搅我。” 这不是昨天在的士车上的姿势么?我呼吸一下急促起来。这哪里是在睡觉,分明是在挑逗我啊。 没办法,我只好推了推夏姐的腰说道:“夏姐你是在睡觉还是想考验我的定力?” “我不管!反正你想当色狼我就打110报警。”我能听出她调侃的语气,也能感觉到搂着我的手更用力。她这样搂着我,等于是面对我的小腹,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部高突的曲线。我可不敢让她这样搂着我,万一自己意志力不坚定揭竿而起,肯定会被鄙视。 我是真的急了:“快起来,不起来我要采取行动了。” 对于我的威胁,夏姐根本就当没听见。 没办法,是她自找的,我也不用客气,抬起手对着她浑圆的屁股打了几下。我怕下手太重打疼了她,刻意注意了分寸。 原以为这一招会奏效,谁知道她居然喊起来拍子:“1、2、3、4、5……怎么不继续打了?”我靠,当我给你按摩呢,这哪是白领丽人,活脱脱一个女流氓啊。 我身体某个部分已经有了反应,再不反击可真的忍不住了。我把心一横,决定主动出击。右手顺着夏姐的屁股摸了上来,在短裤和体恤交接处略作停顿,意无反顾地滑进了她的体恤里面。当我手掌摸到她光滑的后背时,我明显感觉到夏姐身体一颤,搂着我的手也突然间没了力气。小样,和我斗,也不打听打听我以前看了多少yy小说。 手在她背部游走了一小段时间,我顺势把她从侧躺的姿势翻转成仰面朝天,右手也自然而然地抚摩起她的小腹来。夏姐红着脸闭着眼睛,咬着嘴唇,看样子很紧张。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能看,否则自己也会忍不住。 我用手在她小腹上不停地按着圆圈轻揉,圆圈越划越大,眼看我的手指就要触及到她丰满的胸部,夏姐突然用两只手死死按住我不安分的右手,红着脸说:“方休,别……别这样”。 “不行,谁叫你挑逗我”,我故意板着面孔说,手却没有再动弹了。 “别这样好不好,你是我弟弟啊,以后姐姐听你的”,夏姐看到我的样子,也慌了神。 “这可说你说的哦。”我笑了起来。 我见目的已经达到,不放她一马难道还真要吃她豆腐不成?于是我从她衣服里抽出右手,顺便把她扶起来在床边坐着。 看见我脸上露出坏笑,夏姐才知道上了我的当。眼见她要举手打过来,我连忙学着她 忘情都市第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部分阅读 的语调说到:“以后姐姐听你的。”话刚说完,老子头上就挨了一记。 “叫你坏,叫你坏”,夏姐一边打一边说着。 我一边用手招架,一边用英雄慷慨就义的豪情吼出了一句真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靠,暴风雨来的更加猛烈,我怎么有在游戏里被菲尔用雷电术劈头的感觉啊! 疯闹了一会儿,我感觉今天过的真的很开心,看看夏姐的样子,那象快30岁的人呢。哎,她要是在单位也这样随和就好了,也不会被大家叫做母老虎。我摸出打火机,告诉她我烟瘾犯了,到客厅抽支烟去。 “方休,顺便把门关上”,身后传来夏姐的声音。 “关门做什么?”,我没有多想,随口回答。 “我要换衣服,你想当色狼啊?” 我扭头故意对她说道:“看都看过了,没什么看头。” 话一说完我就看到一个枕头飞了过来。“方休,本大姐和你没完……”母老虎发飚了,我手忙脚乱的逃出她的卧室把门关上。 第十四章 老子不是吃软饭的 当夏姐换了一套米白色套装走出来时,我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前段时间因为从心底排斥她,所以根本没刻意打量过。没事打扮的这么漂亮做什么?我虽然很迷惑,但还是夸奖了她一句:“看来看去,还是咱姐最漂亮”。 逢人减寿,遇货添钱,碰上爱美的女人夸她漂亮准没错。果然夏姐听到我夸她漂亮,脸上浮现出笑容,早把我刚才损她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抽烟了,走”。 “上哪?”我有点莫名其妙。 “别磨蹭,跟我走就知道了”,换上老虎皮,夏姐又变的厉害起来,上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那有你这样撵客人走的?”我抗议道。 “到地点你就知道了”,夏姐一脸神秘,无论我怎么打听,就是不肯说要出门做什么。我查差点想问她是不是dng员,口风怎么这么严。 一同走到楼下,夏姐叫我等她一下,随即就转身离去。几分钟后夏姐开着一辆小车来到楼下接我,我对汽车没什么研究,只觉的那标志眼熟,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夏姐,你这车是什么牌子?”我坐在副驾上问道。 “不是吧,你还是城里人呢,连本田车都不知道?这是原产本田,一年前我花了30多万买的。”我被夏姐的回答打击了。30多万啊,估计我这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我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我才从火星旅游回来”,我郁闷的说道。夏姐专心开车,也没注意到我话中的不满。 一路无话,夏姐直接把车开到了沃尔码商场。不是吧,她把我拉来陪她逛商场?看来今天当提东西的苦力当定了,我现在只希望夏姐不是来买大件的商品。昨天不死那家伙还在开玩笑说我们是挑沙的苦力,没想到今天就应验了他的乌鸦嘴。大商场我很少来,里面卖的东西太贵。铺面、电费、员工的工资都要花钱,最终都要转嫁到消费者头上,鬼才相信消费者和上帝能划等号。我还是喜欢地摊货,虽然质量差了一点,但习惯了就好。 一下车夏姐就拽着我的手往里冲,一看就是一个购物狂,那里还有半点淑女的形象。 跟着夏姐坐电浮梯一到四楼我楞住了,整层楼都是卖男装的,夏姐该不会是想给我买衣服吧? “走啊,楞着做什么?”夏姐见我没动,回过身又用手来拽我。 “夏姐你来这里买什么?” “给你买衣服”,她回答的很爽快。 听到她的话,我吃了一惊。到这么高消费的场所给我买衣服,我没听错吧?“不用破费了吧,这里的衣服好贵”,我说话的声音很小,生怕服务员听见后鄙视我。 “我就知道你的脾气,所以一路上我都没给你说要到那里去”,看来她还真是了解我。要是早知道她是带我出来买衣服,打死我都不会跟她一起出门。 见我迟疑着不走,夏姐继续说道:“给你买衣服你还推三阻四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见什么外,难道说姐姐给弟弟买衣服也有什么不对的么?” 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停地脱衣服,试衣服,比电视上的职业模特还累。在夏姐的一再坚持下,短短一个小时我就收获了2衬衣、1件体恤、一条休闲西裤、一双皮鞋,外加一套质地很不错的西服,总价值6700多元,当夏姐刷卡付帐时,我都看傻眼了。感动,我真的很感动,除了生我养我的父母,就数夏姐对我最好了。对我这个今天才认的弟弟这么好,看来我以前真的错怪她了。 原以为买好我的衣物就可以闪人,夏姐又发话了:“我也要去买点东西。”我只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随着夏姐上了五楼。 五楼是女装部,夏姐迈出电梯就径直向内衣专场走去。不是吧?叫我一个男人来参谋买内衣?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去买内衣。内衣专柜前有不少人,可就只有我一个是男人,很显眼。 正尴尬间,夏姐指着一个浅兰色的br问我:“方休,你觉的这个颜色怎么样?” 听到夏姐的问话,几个正在挑选内衣的女人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我狂晕。这个傻大姐,自己挑选就是了,干嘛还大声征询我的意见,以为是在菜市场买菜啊?反正都是穿在里面的,什么颜色还不都一样?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连忙冲她使劲点头。 这时,两个挑选好内衣的年轻女人付帐后从我旁边经过,一边盯着我打量一边轻声嘀咕,看的我都不好意思抬头了。 “你看这个男的长的还挺帅的。”我听到其中一个嘀咕道。 还没等我高兴起来,又听到另一个女人接话道:“帅又不能当饭吃,你看她穿的和那少妇比起来,多寒碜,一看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就是,现在吃软饭的小白脸多。”她们说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长的帅也是错?老子又没招惹你们两个瓜婆娘,居然无端说老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我怒极,老天爷怎么不降雷劈死这两个多嘴多舌的八婆?妈的,可以说我是游戏里的奸商,也可以说我是现实生活中的流氓,但绝对不能说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越想越气,我冲着两个傻b的背影就吼了一句:“死八婆,老子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听见我怒吼,两个瓜婆娘头都不敢回一下,逃的比狗还快,看着很解气。 “你在吼啥呢?”夏姐走过来拉了拉我衣服。我回过身来解释道:“刚才那两个瓜货说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毛病,别理她们就是了,犯的着大吼大叫的么?”满以为夏姐会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没想到换来“毛病”的评价,事态炎凉啊,“亲人”也不一定靠不住。 “来帮我挑选一下”,我再次被夏姐拉到br专柜前当参谋。 当你准备掏钱时,商家绝对当你是上帝,至于你付钱后是什么,我不说大家也体会过。现在这个服务员的态度真是好的过分,就听见她在不停的介绍内衣的牌子和款式,喋喋不休的让人心烦。没办法,我只好故意咳嗽了一声,怒目瞪向服务员小妹,这一招很管用,当服务员感受到“杀气”抬头看见我黑着脸的表情,马上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和夏姐离开商场时已经快五点半了,我拉着夏姐到附近吃了一顿大排挡,总共才花了26元钱,经济又实惠。吃过饭,夏姐准备用车送我回家,我以方向相反为由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独自一人坐的士车回了家。晚上我登陆游戏玩了一会,等到9点钟都没看到雪菲儿上线,只好给她留言,说我怎么怎么想她。 11点半的时候,夏姐打来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以为她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急事,便问她:“夏姐,有什么事?” “没事,我提醒你早点睡觉,明天别迟到。” …… “我都梦见周公了,你现在才提醒我早点睡觉?”我心里别提多郁闷,夏姐太过于关心我这个弟弟了。 “哦,那你继续睡吧,我也马上洗澡睡觉了。” 挂掉电话后我怎么也睡不着觉,老在想象夏姐洗澡的香艳场景。为了不胡思乱想,我打电话给不死邪神,准备和他吹会儿牛,那小子好一会才接电话。 “你在做啥子?”我问他,心里已经作好了被骂的准备,睡的正香被人弄醒确实是一件郁闷的事情。这么晚了,估计神仙也都睡觉了。 “我在靠自己双手寻找生活的乐趣。”这家伙的回答让我明白为什么他这么久才接电话,堕落啊。 “那你继续”,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这个恶心的家伙,居然把自蔚这种破事说得那么高档,还乐趣呢。别以为我没听说过“生活就象自蔚,得靠自己双手”这句话。 第十五章 郁闷的饭局 第二天上班我特意穿上了夏姐给我买的新衬衣和休闲裤,在办公室里走了一转,看来看去还是我最帅。快下班的时候夏姐把我叫到她办公室,一脸严肃的问我:“你们在教训黄本元的时候没透露真实姓名吧?” 我想了老半天才想起夏姐说过死胖子叫黄本元,该不会是他被我们打死了吧?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我摇了摇头说:“一般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都没有相互叫名字”。 “哦,那我就放心了。”夏姐长舒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我连忙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听说他肋骨被踢断了一根,花了不少钱到处找你们。刚才他还打电话来套我的话,被我以喝醉了酒为由搪塞了回去。”夏姐的话挺有意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打了人留下姓名让别人报复的道理。 这个死胖子,看来还真的该打。为了不让夏姐担心,我说当时灯光很暗,黄胖子应该看不清楚我的面貌,叫她不要担心。 “他那个人小心眼的很,你还是注意点,今后别去那家歌城了。”夏姐叮嘱我道。 虽然我不怕死胖子报复,但从夏姐办公室出来后,我还是给不死,残剑他们打了电话,告诉他们目前的状况,叮嘱他们也机灵着点。我不知道黄胖子和那个眼镜还能不能认出我们,因为打人的地点就在歌城门口,灯光绝对不象我安慰夏姐时说的那么暗淡。假若不是担心会给夏姐招惹更多的麻烦,我现在就找人再去k死胖子一顿,把他的住院时间延长点。 下午是公司发奖金的铁定时间,我从财务那里签字后领到了我在翔龙集团的笔奖金3200元,听张蓉蓉说效益工资会在10号以前发放,我这个新员工也有接近1000元的效益工资。3200+900嘛都是4100元了,我的天,比我在游戏熬夜打装备挣钱多了一倍。 不对啊,夏姐不是扣发了我半个月的奖金么?难道翔龙集团一个新员工的奖金都有6400元?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连忙跑到夏姐的办公室一问究竟。 夏姐听完后笑着说:“就你这样的新员工也想一个月拿6400元的奖金?这个月我都没扣你奖金。”。 “不是吧,当时你说要扣我奖金的时候,我还没成为你弟弟哦”。 夏姐见我吃惊的样子,得意的说道:“那是给你敲警钟,吓吓你,免得你继续迟到下去。动不动就扣半个月奖金,怎么能体现姐姐我的人性化管理呢?” 晕,原来夏姐根本就没打算扣发我半个月奖金,一个大好人啊! “还是姐姐对我最好”,我夸张地说道:“来拥抱一下,理解万岁”。 夏姐看出我在和她开玩笑,故意板着面孔着说:“想揩油,没门。”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昨天以来,夏姐明显开朗了许多。我突然间感觉到,有这样一个姐姐真的很好。 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从幸福的感觉中拉了回来,号码有点熟悉。我接了电话还没来的及问是谁,田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领了3200元钱高兴不,今天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大餐了?顺便把你的工作制服领回去。”听她口气,我要是不请她吃饭别想领到工作服。 不是吧,这妞念念不忘吃白食,居然把我领了多少奖金都打听的一清二楚,看来这回我免不了要被狠狠的宰一顿。钱都还没揣热,马上就不姓“方”了。 “你等着,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吃,就知道吃,干脆把张蓉蓉也叫上,两次请客合并成一次,看你们能吃多少。 “你咬牙切齿的做什么呢,谁打来的电话?”夏姐在我挂掉电话后问道。 我于是把田甜和张蓉蓉叫我请吃饭的事说给夏姐听,包括田甜帮我量尺码时被别人误会和张蓉蓉送我烟灰缸这样的事也没隐瞒。 “你还挺有女人缘的啊,有美女找你请吃饭是好事,我也要去。”晕,没事夏姐也来瞎掺和什么? “陪这两个女人吃饭已经够麻烦的了,老姐你没事去掺和做什么?”我连忙想阻止她去。 “请外人吃饭都不请姐姐,怕我破坏你的婚姻大事?”我真的佩服夏姐的想象力,同事之间请客吃饭横正常,怎么就跟爱情婚姻扯上边了呢。 “拜托,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说句老实话,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夏姐快30岁了都还没结婚,她自己的事都还没落实,反倒关心起我来了。 “姐姐长的丑,没人要撒”,夏姐的话让我哭笑不得。谦虚是种美德,但过分谦虚就显得不厚道。 “没人要的话,我只有勉为其难了。”我打趣的说道。 “少贫嘴,姐姐我暂时对你没兴趣。”夏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有了笑容,傻子都看得出我的恭维话收到了效果。 “别说笑了,快点打电话约她们出来吃饭。”在夏姐的催促下,我先后给田甜和张蓉蓉打了电话,约好我晚上在凯丽大酒店请客。据夏姐说那里不单上档次,而且味道很不错。 晚餐时田甜和张蓉蓉穿的都很漂亮,很显然是下班后特意回家换了衣服的。田甜穿了一件花格低胸紧身衣,恰到好处的展示了自己傲人的资本,领口偶尔可窥的风光差点让我拔竿而起。张蓉蓉则穿了一套天蓝色连衣裙,延续了乖巧的风格。打扮的这么漂亮,该不会是两个美女都看上我了吧?我这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自信心强,可惜不死邪神他们说我脸皮比较厚。 这一顿饭吃的很郁闷。虽然田甜和张蓉蓉都没意料到饭局不止两个人,但当三个女的凑到一块后,立马唧唧喳喳说过不停,说来说去尽是时装或化妆品之类的话题,我这个付帐的人根本插不上嘴,完全被晾在了一边。席间夏姐不单宣布了认我作弟弟的消息,还有意无意地透露了不少关于我的情况,搞的我很尴尬。还好她不知道我家的地址,否则很可能连门牌号都会说出来。 不就请两个女同事吃一顿饭么,怎么搞的象婚姻介绍所安排相亲一样?我在桌下连踢夏姐几脚她都不住口,还瞪了我一眼,弄的我不是一般郁闷。 好不容易熬到饭局结束,夏姐执意要开车送我回家,我也不好拒绝。路上夏姐发现我很沉闷,就问我道:“在想什么呢?”我没好气的回答:“发呆。”夏姐扭头看了我一眼,学着我的口气唠叨起来:“小甜活泼靓丽,身材又好,蓉蓉乖巧,性格温柔,哎呀,我真的不知道该挑那一个才好。” 原本很普通的一顿饭局因为夏姐的恶搞变了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田甜和张蓉蓉交代。皇帝不急太监急,她不改行当媒婆真是一大损失。 “夏姐你身材也好,脾气也温柔啊。” “还是弟弟最了解我”,夏姐还没等我说完,就抢着接了话。呵呵,还真以为我在夸奖她呢。 “我还没说完,夏姐你是老虎当中身材最好,脾气最温柔的”。 “你这个乌鸦嘴,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由于开着车,夏姐根本没办法和我斗。一路上我拐弯抹角的取笑她,夏姐只能不时拿一双老虎眼瞪我。 解气啊! 车到我家楼下,我匆忙甩下一句“夏姐,谢谢”就想闪人,结果夏姐速度也不慢,一把拽住我我的手,顺带还扭了我一下,痛的我牙都咬紧了。 夏姐得意的看着我说:“都不请我上去坐坐?”我靠,想收拾我就明说,少找这些借口。 第十六章 桃花运? 我是被夏姐押上楼的。一进家门我就开了空调,这鬼天气,在外面走几步都能热死人。夏姐简单看了看我租住的房子,接连摇头,说了一句:“可真够脏的。” “大姐,不要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有钱,将就点吧,随便坐,我上游戏找一个朋友。”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冻可乐,丢了一瓶给夏姐,或许喝水能让她住口。我坐到了电脑面前,好几天没看到雪菲儿了,心里想的慌。 夏姐也搬了一条凳子坐到了我旁边,好奇的问:“晚上下班回家你就玩游戏?” “啊”,我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回答道。“什么游戏那么吸引人呢,有时间还不如约小田或蓉蓉出来逛街。”又来了,以前怎么没觉得夏姐很罗嗦呢,《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应该由她来主演。 “完美精英,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和夏姐这样的白领谈网络游戏,简直是对牛弹琴。我熟练的找到76区服务器,输入自己的帐号和密码,登陆上了自己的游戏帐号。 “啊?”身旁的夏姐低身惊呼了一下。我扭过看了她一眼,也没在意。在很多白领阶层眼中,所谓网络游戏就是“斗地主”之类的玩意,那里会联想到人物形象逼真的3d游戏。 我翻看了一下好友栏,雪菲儿又没在线,不禁有些失望。于是又给她留言:“亲爱的乖乖,最近很忙么?我好想你。” 夏姐在我旁边笑道:“你写的好肉麻,乖乖是谁?”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有游戏里的老婆,抢来的,名字叫雪菲儿。” “你很喜欢她?”夏姐问道。 “恩,我就喜欢和她抬杠,喜欢她冲我发脾气,可惜她不告诉我电话号码,没听到过她的声音。”我可以发誓没说半句假话。 “可真够傻的,你怎么知道她也喜欢你?”夏姐声音有点怪,该不会埋怨我沉溺于网恋吧? “我当然知道,她在游戏里说过的,我喊她老婆她都不反对。”为了让夏姐明白事情经过,我把游戏里抢亲及后来的发展情况都说了一遍,其中夹杂了大量网络游戏术语,比如pk、行会、沙城等等,夏姐没提出什么问题,也不知道她听懂了多少。 “听你口气你在游戏里很了不起?”夏姐等我说完后问道。 “居然怀疑我的威望?我手下可是有500多号兄弟的。”我一边在游戏里和朋友聊天,一边回答夏姐的提问。“怎么样?来跟我一起玩吧?跟我混,保证没多少人敢欺负你。” “切,刚才还说自己都挂了一次,还保护我呢。” 晕,夏姐没把我的英雄事迹记住,惟独记住我在游戏里帮菲儿报仇那次战死的事,还活学活用的用上了游戏术语“挂”字。 这傻女人什么都不懂,七、八个人打我一个,不“挂”才怪。懒的和他解释,我继续和行会里的兄弟打字聊天。 夏姐在旁边伸了一个懒腰,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看我聊天。她的头好沉,压的我肩膀不舒服,打字都很不方便。我忍了一会儿,确实忍不住了:“我说夏姐,累了就去我床上躺会,我的肩膀好痛。” 夏姐站起来好笑的看着我说:“你不是叫不败神话吗,怎么也会肩膀痛啊?” ……游戏名字和现实生活完全是两码事,她居然混为一谈,不是一般的强啊。 “我给你揉揉肩吧。”夏姐不容我拒绝,真的走到我身后帮我揉起来。 打不成字了,我干脆靠在了椅子上让她揉肩膀。夏姐揉肩的方式明显是自创的,根本不知道轻重,舒服是谈不上,我只希望自己别被揉散架。别问我为什么不出声反对,当你把头靠在一个美女的胸脯上享受,你会出声反对么?呵呵。 热流从夏姐的指间传出,闭上眼,我的心却看见了天堂。快感逐渐由头至脚缓缓地在身体里游走,酥麻的感觉让我陶醉其中,差点呻吟起来。 “黑色的夜,燃烧着风,无情的细雨淋的我心痛……”手机铃声把我从迷思中惊醒,也把我那颗在云端漫步的心无情地射落下来,那种感觉好失落。 “接电话呀。”夏姐停了动作提醒我,还好我的后脑勺还能感觉到她温暖的胸部。 不管是谁,在这种时候给我打“骚扰”电话都是罪不可恕的!老天爷你就显一次灵,别他妈的老象阳痿病人般没用,发出你的九天神雷劈死这个不知情趣的家伙吧! 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我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吼道:“这么晚了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 “方休,你干嘛那么大声。现在才9点过,你就睡觉了?”电话那端传来田甜不满的声音。 可不能得罪这个难缠的美女,我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美女,这么晚了,有何指教?” “没事,就是想问你怎么成了夏姐的干弟弟了?” 我晕,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夏姐对我好,我当然也对她好了。难道我认一个姐姐也要向你汇报不成? “哦,夏姐见我长的帅又有才华,很对她的胃口,所以认我做弟弟。”我玩笑话刚说完,肩膀就被夏姐狠狠地拧了一下,痛的我差点叫出声来。夏姐弯下腰把耳朵凑了过来,开始干起了偷听的勾当。 “吹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实话实说也有错?我是长的帅嘛,至于才华,我以前可是网络游戏的职业玩家,能靠游戏养活自己,没一点天赋和才华能成么?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爱信不信。” “明天到我办公室来拿衣服,对了,今天张蓉蓉好漂亮,拜拜。”田甜话一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一看手机记时,刚好59秒,这丫好节约。 “谁打来的电话?”夏姐这时已经坐到了我旁边,一副要我坦白从宽的样子。 “田甜”,我很老实的回答。能不老实么?夏姐把耳朵都凑到手机面前偷听来了,估计也听出了是田甜的声音,我要是敢撒谎肯定会被揭穿。 “哦。” 看夏姐的表情很满意我的回答,为了避免她继续追问下去,我故意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你下手还真的狠,难怪人们常说最毒妇人心。” “说我心肠歹毒?打是亲骂是爱,谁叫你是我弟弟呢。” 靠,这都是什么理论啊!“夏姐你刚才说什么,爱我?我没听错吧?好酸,有人在吃醋。”我故意调侃夏姐。老虎,不,应该是老子不发威,以为是病猫啊。 女人的脸皮果然要薄一些,夏姐被我一句话就说的脸红起来。“不给你这个坏家伙说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送走夏姐,我陷入了迷惑。田甜这么晚了打电话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夏姐对我的喜欢有点超出姐弟的范围,张蓉蓉这小妮子是不是也对我有好感?越想越迷惑,头大啊,我难道最近走桃花运了?我这样的人也会交桃花运?从大学毕业至今,我从没和女生真正交往过,因为大学女友说过的话就象一个诅咒似纠缠了我三年,我曾经不止一次想彻底忘记这些话,但是我做不到。 “方休,我们分手吧,他很有钱也很爱我,可以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 “钱能买到我们两年的真爱?” “你不懂我的心。我们没有真爱,你对爱情愚昧,应该被判死罪。” ……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我甚至能看到那个带着哭腔,眼神茫然无助的“我”。哎,往事不能回味,往事又怎堪回味!年少时我曾经相信爱情,可爱情却抛弃了我。爱情对我来说,曾经是让我宿醉的醇酒,可是爱情对她来说,只不过是续一杯免费的咖啡。去他妈的爱情!我现在只相信命运,哪怕我命由天不由我!亲朋好友只知道我沉溺于游戏,却又那能体味到我的伤心。 看着电脑上的游戏画面,我再次在键盘上敲下这行字“菲儿,你在做什么?我好想你!”恍惚中的我根本没注意到采用的是行会聊天模式,而没有改用私人聊天模式,直到行会聊天频道里铺天盖地的“反馈信息”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老大在发春了。” “沙城最新报道:城主不败神话因为脑袋进水患上了相思绝症。” “哪位兄弟有伟哥?给不败来一颗。” “收购美女一名,有意者请速度联系不败神话。” 还有几个傻b居然模仿女子的话:“不败哥哥,我在沙城皇宫里面,你来找我嘛,我也好想你哦。” “老公,我们出去吹吹风好不好?” …… 整个行会都沸腾了,一群流氓捏着老子的失误大做文章,根本没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如果不出意外,我的丑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服务器。毕竟,沙城城主发傻犯这种低级错误是很少见的。 真他妈的丢人,我暗骂了自己一声,毫不犹豫的下了线。让他们一群猪yy去吧。 第十七章 田甜的计划(上) 昨夜睡的一点都不好,因为半夜的时候停电,被热醒后就再也没办法入睡,今天一早上班就打瞌睡。这些天来,我根本没有熬夜打装备的精神劲,以前通宵奋斗只为打出高级游戏装备卖个好价钱,现在每个月有固定工资和奖金领,用不着熬夜挣钱。 大办公室人多嘴杂,虽然我的办公桌靠着墙角的窗户,但上班时间公然在办公室里睡觉始终影响不好。苦苦支撑了一个小时,确实熬不住,正准备抽支烟解困,张蓉蓉做贼似的问我:“嘿,你前段时间提起夏主任都咬牙切齿的,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她弟弟了?” 我瞌睡的很,强打精神回答到:“现在说不清楚,有时间慢慢摆给你听。” 夏姐办公室不是有一个休息室么?要不是张蓉蓉提起夏姐,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有休息室就肯定有床,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呢?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张蓉蓉似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没功夫给她解释,我歉意的对她笑了笑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有人找我就让他打我的手机”,上下眼皮都快打架了,我真的抗不住了。 走进夏姐的办公室,我发现夏姐正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托着下巴想事情。这个傻大姐,没事装什么“思想者”啊。给她说明来意,和我预想的一样,夏姐很开通的指了指休息室说:“里面有床,空调开的低,注意别感冒。” “谢谢夏姐”,我道谢后走进休息室。 “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把门掩上。”身后传来夏姐的声音,话里有话,难道我以前就是没开化的野人?算了,有求于她,就不和她计较了。 休息室里就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床,板凳都没一根。我掩上门,和衣倒在床上就睡,枕头上传来淡淡的香气,和夏姐头发的香味一个样,很好闻…… 我一觉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准确地说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一看来电号码,是田甜这小妞,准是工作服的事。 “田大小姐,什么事啊?”我躺在床上问道。 “一个上午你都没来拿工作服,跑哪去了?”田甜的口气不善。 “我们策划部这两天比较忙,我出去拜访一个客户去了。”我肯定不能说自己在夏姐办公室睡了一上午的觉。 “你现在在家还是在单位?”田甜问道。 “我在单位。”我老实回答。 “我也在单位,10分钟内到我办公室来拿工作服,朱姐出差了,我帮她发放。” 起床的时候我发现夏姐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在床头,“见你睡的正香就没叫醒你,我先下班了,出门时记得把大门关上。”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仔细好看了一下表。靠,都中午1点过了。连忙用手机给夏姐打了一个电话,表示感谢。“夏姐啊,今天上午给你添麻烦了。” “你这个睡神终于醒了。”电话那边传来夏姐在取笑我。 “睡舒服了,醒来才看见你留的纸条,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又打呼噜又流梦口水的。”夏姐笑的更欢。 我用手摸了摸枕头,果然有一处有点湿润,这下糗大了。“你偷窥我,女流氓。” “谁偷窥你了?我的办公室我的床,我是正大光明进来的。” ……和女人永远说不清,继续聊了几句,我挂了电话,10分钟的时间快到了,该上总经办拿工作制服了。 总经理办公室只有田甜一个人,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工作服,我道了声谢转身就想走。现在又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千万别闹出上次那种误会才好。说句老实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不愿意和田甜这样的美女交往啊?关键是我怕自己自作多情,到头来又落得一个“我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的下场。三年前的教训太深刻了! “你有事?”田甜叫住我。 “没啊”,我下意识的回答道。 “那你干嘛不坐一会?” “这个这个……”我突然觉得语塞,楞了一会才说道:“现在是下班时间,被人看见了不好吧。” “我们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田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忘记了上次被误会时她着急解释的样子。有时候,没做亏心事并不代表别人就不误会你,举头三尺有神明也没用,神明不会帮你作出解释的。 “找我有事么?”我转移了话题。 “晚上一起去看文艺演出不?我有两张票。”田甜低着头说道。 以前大学读书时,我追女朋友可是追了半年,她才同意和我交往的,难道三年以后世道就变成美女主动追求帅哥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象田甜这样可以打95分的女孩,追求她的人肯定很多,我自己都没觉得自己有哪点好,值得她如此青睐。瓣起指头算,我们总共打交道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10次,爱情是不是来得太他妈的突然了点? “我不喜欢看演出。”我觉的自己很残忍,我真的怕自己担负不起这份爱。说完我转身就走。 “方休你等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田甜急切的叫住我。 “哦?”我转身看着她说道:“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我不适合你。” “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你以为你是谁?”田甜很委屈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纳闷的问道。 “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你竟然这样的态度,自大的……”我一听她的话不对路,连忙挥手打断她的话:“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帮忙,帮什么忙?” 害我虚惊一场,我还以为眼前的美女看上我了呢,不过心里竟然微微有点失落。 “晚上陪我去看一场文艺演出,挺精彩的。”田甜见我语气松动,马上追过来游说我。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示好,这里面有问题,我暗自提醒自己。 “你陪我去就好了,就一次”,田甜紧张的说。 “你不说理由我绝对不去。”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见我态度很坚决,田甜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有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直纠缠我,我计划让你假扮我男朋友,让他知难而退。” 我靠,田甜的计划怎么听起来很象yy小说啊。“我假扮你男朋友和看文艺演出有什么关系?” 在我的追问下,田甜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原来几天前,一个叫周贵的纨绔子弟无意中在街上碰见田甜,惊为天人,对田甜展开了潮水般的追求,每天提着一束玫瑰花等在田甜回家的路上向她表白。可惜的是田甜不喜欢他那种调调,没少给他好脸色看。这个老兄也很“痴心”,对田甜说只要她没男朋友,他就不会死心。最近两天更是对田甜的行踪进行跟踪。 “有人追求你是好事啊,看你这个样子还不知足。”听完田甜的叙述,我宽心下来,和她开起了玩笑。 “讨厌,我都急成这样了,你还说笑”,田甜举起手就想打我。 “打啊,朝这打,打了我还想我帮你的忙?”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那你答应帮忙了?最多我请你吃一顿饭,你看好不好?”田甜果断地把手放了下来。 “成交”,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何况还可以宰她一顿,没想到马上 忘情都市第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部分阅读 就可以宰回来。我略一思索就答应了田甜的请求,田甜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偏偏选中我呢?”我望着田甜的眼睛说道,希望可以从她眼睛里读出点什么信息来。 “因为……因为你是帅哥,”美女夸我长的帅?还没等我高兴起来,田甜又接着说道:“最主要是你笨,我想气气那个无赖。”说完田甜捂着嘴巴窃笑,怎么看都象狡诈的狐狸。 帅哥?我看自己完全就是一个衰哥,好心帮忙就是这个下场,老子今后绝对以此为鉴,不再滥当好人。 没必要和她纠缠,我掉头又继续往门外走。田甜冲我嚷了一句:“晚上7点半,艺术宫门口见,不见不散啊。” 靠,还不见不散呢,弄得跟玩真的一样。我刚一出门转弯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定睛一看,居然又是田甜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赵志。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冲我低声说道:“不见不散。” 日,今天出门忘了看黄历,真是晦气。 第十八章 田甜的计划(下) 下午下班的时候夏姐打电话来叫我到她家吃饭,我推说朋友找我有事谢绝了。坐车到老陈家蹭了一顿晚饭,结果反倒被老陈敲诈了一件极品游戏装备。这老小子可真够坏的,当着他婆娘的面夸奖我重义气够哥们,视钱财如粪土,正当我飘飘然的时候突然来一句:“方休,你仓库里那件攻5的战袍借我拉风两天如何?” 妈的,都把我吹成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了,我好意思当着他老婆的面拒绝么?无奈之下只好用他家的电脑上游戏把那件全区唯一的战袍给了他,最少价值300元rb的战袍啊,肯定是收不到钱的。靠,金钱如粪土,友谊值千金,是不是朋友就等于粪土? 从老陈家打车来到艺术宫,在大门口左等右等,时间都到7点40了田甜都还没到。搞什么飞机?正在郁闷的时候,田甜出现在我面前,我注意到她身后跟了一条尾巴,那小子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衬衫,头发挑染了一小搓金毛,一看就不是好人。从脸像的角度来说,比老子还色,难怪田甜看不上他。 田甜走上来就挽着我的手,故作亲密状的大声说道:“方休,让你久等了。” 我暗自好笑,恋人之间那有这么大声说亲密话的,田甜的演技可真的差劲。我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拜托,给点敬业精神好不好,你把我当男朋友还是敌人?女孩子要学会矜持。” 抬头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四周,观众都在忙着剪票入场,惟有周贵这家伙在一旁用阴冷的眼光盯着我。靠,田甜这样的美女是你周贵这样的垃圾能泡的么? 随着田甜走进艺术宫,找到座位坐下没两分钟,我就又感到有人盯着我,扭头一看,身后一排相隔不远的地方竟然坐着周贵。我靠,怎么这小子阴魂不散啊。问了一下田甜,田甜身子抖了一下,似乎有点害怕的说:“他家很有钱,估计座位是临时花钱买的。”这不废话吗,傻瓜都知道这小子的座位是花钱买的。 “别怕,有我呢。”我用右手握住了田甜的左手说道。田甜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便不再动弹,任由我握着…… 演出准时开始。说句老实话,虽然我不懂艺术,但也从现场观众的掌声中听出节目很精彩。田甜似乎也忘记了周贵的存在,看小品时乐的合不拢嘴。 然而这种情形没有维持半个小时,猛然间田甜使劲地用左手挽住了我,把身体靠了过来紧张的说:“他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田甜的举动吓了我一跳,她的手紧紧地挽着我,以致我的右手根本动弹不了。我趁着舞台灯光闪耀的机会,瞄了一眼后排不远处的周贵,果然这小子在盯着我们,估计他现在恨死老子了。 “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我轻声安慰田甜道:“能不能把手松一点,我动不了。” 田甜松了手后不安的问道:“他的样子好吓人。” “可能是他不死心,谁叫你长的这么漂亮。”凭良心说话,田甜真的比很多女明星长的漂亮。听了我的夸奖,田甜仍然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忧心忡忡问道:“他怎么看见我和你在一起都还不死心啊?” 你问我,我问谁呢?象周贵这样的人太多了,说好听点叫“痴”,说难听点叫“无赖”。 怎么样才能叫他知难而退呢?我总不可能天天陪着田甜,假扮她的男朋友。 见我不说话,田甜可能以为我没听见她的话,凑到我耳边又说了一次。她的嘴离我的耳朵是如此之近,弄的我耳朵痒痒。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周贵不死心了,这年头哪个年轻人谈恋爱的时候象我和田甜这样拘谨? “或许是我突然出现,加上我们不够亲密,让他起了疑心。”我对田甜说道。话一说完我抬起了座椅上的扶手,用右手搂住了田甜的小蛮腰。田甜根本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楞在那里不动,我顺势手上加劲,把她搂在了怀里。 “别动,这样才象恋人”,我低声说道。 “这样不舒服,我不习惯这样坐”,田甜回过神来,想挣扎着坐直身体。我当然不能松手,反而用手搂的更紧。 “如果你想被他继续纠缠我也没办法。”我是笑着说话的,不是取笑田甜,而是故意做戏给周贵看。 一听我这话,田甜不再挣扎,就这样靠在我肩膀上继续看演出。我们这样亲密的动作落到周贵眼里,如果眼光能杀人,我估计自己已经被周贵谋杀了n次。呵呵,这个小样,让他继续在一边郁闷吧。 由于刚才田甜挣扎了一下,我的手为了搂住她,已经快移到了她胸部,我没有想揩油的意思,为了不让她误会,我得把手挪个地方。当我轻轻地把手往下滑至她的腰部时,我明显感觉到田甜身子颤了一下。 美人在怀,我也不好受。夏天大家都穿的很薄,肌肤相接完全是一种诱惑,特别是在昏暗的舞台灯光下,我眼睛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领口的||乳|沟。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快,搂着她的右手手心渐渐有了汗水。演出是没办法看下去了,赶快心里默念《道德经》平息内心的欲火才是最紧要的事。 当我的心境平息下来时,我扭头看了看周贵。咦,这小子什么时候闪人了?这可是个好消息。 我用肩顶了顶田甜,让她稍微坐直了一点,凑在她耳边说:“坏人走了。” 听到我的话,田甜马上向后排望了望,当她扭过头来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 我问她:“还继续看演出不?” “随便你。” “我无所谓,你要看我就陪你。” 田甜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打算,不说话就权当默认继续看演出。 我正准备缩回搂着她腰的手,田甜又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她的这个动作让我很被动。假扮的男朋友居然享受“正规”待遇,意外啊。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她。 “说什么?”田甜反问我。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继续默念我的《道德经》,当我的柳下惠吧。 演出结束,田甜叫我送她回家,说是怕周贵守侯在她楼下。我问明她家的住址,恰好和我回家路线相同。田甜的话提醒了我,为了预防万一,我摸出手机给残剑打了一个电话,说明田甜家的详细地址,叫他带几个人到附近路口处等我。残剑这小子门道多,认识一些道上混的弟兄。我说的很小声,田甜应该没听到。 演出结束时人特多,田甜见不好打的士,就叫我陪她走一段路。反正现在也打不到的士车,我便同意了她的意见。 走了一段路后,田甜问我。“刚才的演出听说是省艺术团主办的。你认为怎么样?” “我根本就没看。”对于这样的问话我只能苦笑。在一个无赖仇视的眼光下搂着一个极品美女,我哪还有心情看演出? “那你做什么去了?”田甜好奇的问道。 “没做什么。”我可没傻到说我又偷窥了她的||乳|沟,明摆着找打的事我绝对不做。 “刚才我好紧张,手心全是汗水”,田甜说道。我知道她说的是被周贵盯着的时候。 “我和你演戏的时候手心也全是汗水。” 或许是我的话让田甜想起了刚才的亲密动作,她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你动作很熟练嘛,经常和女生演练?” “电视、电影上多的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我又不是火星人。” 正好这时一辆空着的的士迎面开来,我招手拦了下,叫司机调头送田甜回家。 由于田甜居住的地方要经过两处阶梯,所以的士车只有停在了离她家200多米的地方。我抢着付了车费后送她到了楼下,说声拜拜就想闪人,田甜突然拽着我的手,蜻蜓点水般吻了我的脸一下,在我耳边丢下一句“谢谢你”便匆匆跑上楼去,留下我一个人在楼下发呆。 她的道谢方式很有“特色”,俺喜欢,多道谢几次就更好了,呵呵。 第十九章 能奈我何 走下石梯,我正准备摸出手机告诉残剑到路口没有,一个人从路边的黑影处窜了出来拦住我去路,吓了我一跳。借着路灯我看清了这人的面孔,原来是周贵这小子,看来我惹上麻烦了。 “干什么?”妈的,居然装鬼吓人,一会要你好看。 “眼镜,和你女朋友很亲密嘛,操过没有啊。”周贵的语调和他人一样猥琐,真的很欠扁。我暗自估摸了一下他的实力,假如他没带刀子之类的话,我能两下弄翻他。 我假装不认识他,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大哥,有话好好说,要钱我给你。”为了麻痹他,我故意用手在裤兜里摸钱。 “钱老子有的是,滚过来。”见我好欺负,这小子的语气又硬了几分。 我战战兢兢地低着头走到他前面,仔细看了看他的双手,确定了他手上没刀子,我信心更足。哎,其实我该报考演员的,做广告策划真是埋没了人才。 “田甜是你啥子人?” “是我女朋友。” “名花虽有主,老子也要松松土。小白脸,从今天起最好离她远点,不然老子搞死你。”说完,这小子居然给了我一耳光,差点把我眼镜打掉。我日,世道变求了!一个小混混都爬到老子头上来了。 “我和田甜交往快一年了,你也认识她?”我捂着半边脸,露出害怕的表情。 “老子认不认识……” 不等周贵把话说完,我抬腿照着他小腹就是一脚,周贵完全没有想到一头温柔的绵羊会突然发飚,被我一脚踹的倒退了好几步。没等他站稳,我冲上去对着他鼻子就是一拳,这小子啊的一声就捂着脸弯下腰来。机不可失,我跳起来用手拐重重地砸在他背上。和我估计的一样,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两下就被我弄翻在地爬不起来。 操,你丫不是想“松土”么?别以为老子带着眼镜就是斯文人。我对着躺在地上惨号的周贵补上两脚,摸出手机打通了残剑的电话,叫他马上带人从路口进来。 周贵在地下翻滚着惨叫,间或咒骂我几句,无非就是嚷着要报仇,要我好看。这样的人我以前见的多了,骂吧,趁现在还能说出话来,别以为会有人深夜出来搭救你。这年头,人心都被狗吃了,碰上麻烦躲都来不及,谁他妈的还会管你打架斗殴这样的小事。 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抬头看了看跑来的人,残剑一行足足有六个人。还没跑到面前,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神话,啥子事这么急?” 我摸出烟,挨个给来的人发了一支。那五个脸生的兄弟一看就是狠角色,有纹身的也有黄毛长发的,还有一个光着膀子,胸口一道半尺长的刀疤。残剑还真会挑人,全是形象犯罪的角色。来的是些什么人并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只要是来帮我的就行。残剑欠他们人情,我欠残剑人情,各有各的回报方式而已。 散完烟,我指了指躺在地上不出声的周贵,摸了摸隐隐生痛的左脸道:“这傻b想拗我马子,还说要给我好看。”周贵这小子挺会装b,一见残剑他们几个人跑过来,马上停止了惨叫和咒骂,只是偶尔呻吟几声。想博取同情?门都没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操,敢和老大抢女人。神话你什么时候耍女朋友了?”,残剑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抓住周贵的头发把他脑袋提了起来,回头又对我说道:“你下手不轻,有点象秒杀哦。” 我刻意避开了残剑前面一句问话说道:“一脚一拳一肘子,下手不狠点可能达不到效果。”我注意到周贵流了很多鼻血。 “开工”,残剑站起来就抡开了无影脚,同来的几个人立马围上去默不作声的踹起来。周贵的惨号再次响起,不同的是这次咒骂变成了求饶声。求饶?晚了点。打人就应该打得对方害怕为止,现在对他越狠,我以后被报复的机会就越小。 一分钟不到,周贵的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我出声叫住了踹的正欢的几个人,照这样的踹法,估计周贵这个垃圾熬不了多久。我蹲下去抓住周贵的头发说道:“和我玩,你还嫩了点。” “老大,别打了……”周贵一张脸全是鼻血,完全没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这种纨绔子弟仗着有钱认识几个小混混,平时走路都是横着走,真要是碰上玩命的就立即显现出垃圾本色。 我抓着他的头发顺势把他的脸用力摁在水泥地上,“老子打过你?” “没没没……”,一听我语气不对,周贵慌忙喘着气说道。 “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这小子挺识相,很配合。 “家庭住址、爱好、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我感觉现在自己有点象查户口的。没办法,为了避免以后被报复,我必须让他投鼠忌器。 “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真的很鄙视周贵这种没骨气的人,居然哭了,也不知道是痛哭了还是吓哭了。 “老大问你话,你丫还不说?”残剑对着他的大腿又是一脚。因为我在游戏里是行会老大,残剑喊习惯了改不了口,偶尔在现实生活中还会冒一两句出来。平时听起来比较刺耳,现在这种场合倒是正好适用。 “我说,我说,老大你们别打了。”周贵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他的家庭情况,详细到了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为了防止他说谎,我叫残剑摸出他的钱包,找出身份证,专门核实了一下他的家庭地址。感觉差不多了,我才站起身来。 闪人的时候,残剑恶狠狠的把周贵的身份证扔到他脸上说道:“周贵,你小子最好祈祷咱哥几个别出意外,否则老子叫人阉了你。” 周贵被我们打怕了,那敢说半个不字,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差没有跪下唱《征服》。 走到路口,我简单的向几个不认识的道上兄弟道了谢,就和残剑他们分了手。他们哥几个还要去喝酒唱歌,我就不去了,免得又“屠杀”几个新朋友。 半夜3点的时候被残剑打来的电话吵醒,这小子大着舌头说:“神话,我那几个哥们说你是个人才。下手狠,脑瓜子又灵活,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老大。” 我日,老子是人才还要他们来评价?我自己都看得出来自己是人才。叫我去混黑道,不是让我走不归路么,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的,我还想多活几年。 “介绍个毛,不是一路人,不吃一碗饭,你又不是不懂,给他们说好意我心领了。明天晚上游戏里见,倒几件装备给你。”今天晚上残剑帮了我的忙,肯定请唱歌的钱也是他付。他仗义,我也不能小家子气,明天得倒腾几件值钱的好装备给他。 “老大,多谢了。”残剑就是这样的人,现实生活中对钱不在乎,偏偏在游戏里对装备看重的要命,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好这一口”。他成天念叨着耍游戏就是耍人品,哎,又一个被网络游戏毒害的年轻人。 “你也早点回去睡觉,这几天自己小心点,有时间还是去找个女朋友,别老是活在游戏里”,我好心的提醒残剑道。 “菲儿,我好想你!”电话那边传来残剑扭捏的声音,这小子居然学着女声重复着我昨天上游戏时误发在行会频道里的话。 “我日,有完没完?”我真的郁闷了,一次手误成千古恨了。 “哈哈,不说了,找机会把你马子带出来给大家看看,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哦。” “恩,挂了哈”我懒的给他解释事情真正原由,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帮田甜的忙帮过头了,差点给自己惹上麻烦。想起周贵就好笑,说狠话之前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强硬的后台。他以为他是谁?不准我和田甜耍朋友,老子耍了又咋的?能奈我何? 第二十章 我就是流氓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夏姐家蹭饭的时候,田甜打来电话表示感谢,说周贵没有再继续纠缠她。我心里暗自好笑,周贵那小子被我们几个人暴k了一顿,今天还不知道躺在哪家医院的病床上呻吟呢,能不能正常走路都成问题,更别说泡妞了。当生命和爱情二选一的时候,周贵这种纨绔子弟肯定会选择生命。假如让我做选择,嘿嘿,我也会选择活命的机会,生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电话里田甜显的很开心,一再强调要兑现自己请客的诺言。我本有心调笑几句,奈何夏姐就坐在旁边,只好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和谁通电话?笑的这么开心”夏姐问我。 “一个普通朋友”,我埋头扒饭,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为妙。 “我可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哦。”夏姐的耳朵可真尖,不去做侦探很可惜。 “我又没说是男的,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夏姐你吃醋了啊,好酸。” “去去去,少给我来这套,老姐关心你。对了,你想找一个什么类型的?”夏姐可真够狡猾的,拐弯抹角的想探听我的口风。 “找个你这样类型的,以你为榜样撒。”我开玩笑的说道。 “油嘴滑舌,讨厌,说的我好老一样。”夏姐笑骂道。前两天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还会脸红,现在居然能反击我了。 “谁敢说我姐姐老,站出来,看我不抽死他”,我装做生气的样子继续和夏姐开玩笑。 “你在游戏里就是这样东拉西扯的追美女?”夏姐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连忙辩解说:“不要冤枉好人,我对游戏里的老婆可是真心的,总有一天我会见到她。”一想起菲儿我就感到温暖。夏姐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吃过了饭,我照例到厨房洗碗。光吃不做自己都觉的不好意思,所以只要在夏姐家吃饭,我都承包洗碗的活,偶尔也帮夏姐拖拖地板什么的。曾经开玩笑地向夏姐讨要工钱,结果讨来一双白眼。 洗完碗回到客厅,夏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把她脚挪了挪,坐到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这个傻大姐一点都不注意形象,又走光了,白色的内裤都露了一下截出来。对于这样的场面,我也习惯了,顺手把她的裙角拉下来遮住走光部位。 “你注意点形象嘛,又走光了。” “流氓,往哪看呢”,夏姐淬了我一口。晕,我的一片好心说了真话却成了流氓,这个世界好人难做啊。 “你该庆幸我不是色狼。”我故意用色咪咪的眼神打量着夏姐。 “老实交代,报纸上说的公交色狼是不是你?”夏姐又是一盆污水给我泼来。我日,居然把我和公交色狼相提并论,我还没色到那个地步吧。 我心里寻思:“我要是色狼早把你打来吃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兴奋。鄙视自己一下,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见我不说话,夏姐以为得了势头,继续打击我:“听说公交车上的色狼也是带着眼镜,外表装的也挺斯文。”夏姐越说越离谱,再任由她说下去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过好象这些年黄河泥沙多,跳下去洗不清也正常。 “你被骚扰过啊?说的活灵活现的”,我好笑的问夏姐。 “我可没有,想起就恶心”,夏姐连忙否认。我敢打赌,假如夏姐这样漂亮的白领乘坐公交车上班,肯定是色狼下手的重点对象。 “恶心?那就满足你”,我一边说一边恶作剧地把右手放到了她的臀部快速摸了两把,“真舒服,我都想当色狼了,哈哈。” “死方休,调戏良家妇女,我要报警。”夏姐想撑起身来打我,我早有防备,左手一推,夏姐就又被我推到沙发上躺着。 “想打我,门都没有。,我右手又在她臀部摸了起来,说我是流氓,我就”流氓“给她看看。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我能感觉到夏姐的皮肤很光滑。 “别闹了,来帮姐姐揉揉肩膀”,夏姐翻了一下身,趴在了沙发上。 我日,把我当美发店的学徒了?不管这么多,继续在她臀部摸了几下我才停手。迟疑了一下,我坐到夏姐身边给她揉起肩膀来。 “左边重一点,对对,啊,轻一点轻一点……”,房间里就只剩下夏姐指挥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原本只想随便给她揉两下应付了事,谁知道该死的双手却出卖了我,双手和她肌肤相接的那种感觉太好了,以致我根本就不想离开。从肩膀一直到后背,我只是机械的听从夏姐指挥。按摩到她腰部时,夏姐很享受,似乎睡着了,任由我搓揉。 夏姐的腰很细,我用手顺着夏姐的腰给她上下“按摩”,好几次我的指尖都几乎触及到夏姐的ru房。我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发生了变化,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呐喊:“上一点,上一点,再上一点……”我感觉好紧张,生怕夏姐发现我的企图,手都有点颤抖。由于夏姐是趴着的,我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妈的,老子还真的不是当色狼的料,谁见过美色在眼前手却会颤抖的色狼? 正当我无记可施之际,夏姐把双手垫在了下巴处,原本紧贴沙发的胸部一下子露出了空档,刚好够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便顺着夏姐的腰摸了上去。夏姐身躯一颤,我的手掌传来充实的感觉,好丰满好有弹性,那种快感好销魂。见夏姐没有反抗,我胆子逐渐大了起来,轻轻地搓揉起那令我冲动冲动再冲动的豪||乳|。 夏姐逐渐发出了呻吟声,慢慢侧起了身子背靠着我,现在她的整个胸部都已完全在我掌握之中。不用给我伟哥,我的眼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性感,那么充满诱惑。 绝对的诱惑,绝对的挑逗,我承认我不是君子,在我的抚摩下,夏姐性感的双唇微张着呻吟不已,双手也开始在自己的小腹游走起来。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让我的心再一次迷乱,我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吻向了夏姐。 我的初吻给了烟,第二吻给了初恋女友,第三吻就是眼前的夏姐。她的嘴唇好软好甜,怎一个爽字了得,特别是当我用舌头叩开她的牙关,品尝到她的香舌之时,我快乐的想死去。夏姐也迷失在热吻中,双手紧紧搂着我的后背,热烈的回应我。每一次舌间的接触,我都感觉全身毛孔在舒张…… 吻到我狂野,吻到我窒息……假若不是一个电话破坏了浪漫的氛围,下一刻应该是我和夏姐抵死缠绵的香艳。“黑色的夜,燃烧着风,无情的细雨淋的我心痛……”我从来没有觉的王杰的歌如此烦人。弓在手箭在弦却发不出去,憋的好难受。 当我摸索着关掉手机,想再次吻夏姐的时候,却被夏姐用手挡住。夏姐分明还没完全从暴风骤雨般的热吻中回过神来,眼睛说不出的迷离和妩媚,然而说出的话却好似晴天霹雳:“我是你姐姐,你能给我幸福吗?” “姐姐?幸福?”夏姐一句话把我脑袋里的精虫全部打击下去,我迟疑了一下,慢慢坐直了身体,缩回了引发原罪的双手。天,我刚才对夏姐都做了些什么啊!夏姐看着我的眼神慢慢变的透彻,仿佛想看穿我的心思。我的心好乱,根本集中不了精力。 “扶我起来”,夏姐伸出手来示意让我帮忙。我把她扶起来坐到沙发上,茫然地看着夏姐整理头发和衣服。 “刚才没看够啊,还看?”夏姐见我呆呆的盯着她看,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努力深呼吸,收敛心神,也靠在了沙发上和夏姐并肩坐着。犯下这样的大错,请求夏姐原谅是不可能了,老老实实的等着“末日审判”吧。等了很久也不见夏姐说话,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房间内气氛很尴尬也很凝重,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如坐针毡啊,我发誓,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之慢。稍微侧了一下头,瞄了一眼夏姐,晕,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该不会在思考怎么收拾我吧? 该闪人了,再不闪人要出问题。“夏姐,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诚恳的向你道歉。” 我刚站起身准备逃离这个地方,夏姐发话了:“准备就这样走了?” 听到夏姐这句话,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我会对自己行为负责的。”不该摸的也摸了,不该亲的也亲了,现在是该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时候了。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有面对生活的勇气。 “你要怎么负责?”夏姐睁开了眼睛,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还能怎么负责?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夏姐,象个小女孩般庸懒地靠在沙发上,浑身却散发着成熟女人特有的气质。这样女人中的女人,看了真的令人想犯罪。 “我……”,话在嘴边打转,可我就是说不出口,难道叫我直接对她说:“我性骚扰了你,我一定会娶你的。”要是真的这样简单就好了,我天天跑到大街上骚扰美女去。 见我期期艾艾结巴似的表情,夏姐嘴角一弯,居然笑了起来:“色狼也会负责?”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测,刚才还板着一张脸,10秒钟不到就变了。 “我当然会负责”,在表明态度的同时,我不忘声辩一句:“我不是色狼”。当然后面这句话的声音很小,有点象蚊子哼哼。我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在侵犯夏姐后理直气壮地说“抚摩、亲吻是姐弟关系融洽的表现”。 我话音刚落,夏姐伸手就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痛得我牙齿都咬紧了。忍了,谁叫我他妈的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双手呢。 看见我强忍疼痛不吭声的表情,夏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怎么认了一个宝器弟弟啊,逗你玩还真是开心,呵呵……” 逗我玩?我不知道夏姐为什么发笑,自然也不敢轻易答话,怕又惹她生气,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有诱惑力“傻瓜,我说过要你负责么?”夏姐突然又把头靠在了我肩膀上,她要靠,我现在就当好靠背让她依靠,现在推开她无疑是在逼她变身成母老虎。 “啊?”我一头雾水,搞不懂夏姐究竟在想什么。 “没听懂?我说不——需——要——你——付——什——么——责——任”,夏姐把嘴凑在我耳朵前,一字一顿地说道。 “为什么?”话一问出口我就后悔不已。好奇心会害死人的,明明她都说了不需要我承担什么责任,我干嘛还傻乎乎的追问为什么啊。 “想知道原因?”夏姐抬起头好笑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上次要不是你救我,我早被黄本元那老色鬼毁了。”夏姐想了想,解释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原因绝非那么简单,夏姐是在找理由搪塞我。要说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夏姐上次就感谢过了,何必非得认我当她弟弟,直到今天才任我对她动手动脚、胡作非为?刚才我在亲吻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夏姐也有点配合我的动作,否则我那能那么容易吻到她的香舌。想当初我读大学时和女朋友,不,应该说是那个为钱甩了老子的贱人接吻,足足花了近10分钟才拗开她的牙关吻到舌头。难道夏姐是一个外表冷漠无情,内心狂热y荡的女人?和她认识快两个月了,除了平时和我说笑打闹之外,也没什么出格的表现啊?晕,头都想大了还猜不到真正的原因。 夏姐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调侃我道:“不相信?那你慢慢想吧,我休息一会。”说完她就躺了下来,脑袋又放到我的大腿上,靠,又把我的大腿当枕头。 “你去床上睡吧。”我提醒她道。 “不,我喜欢这样,不服气啊。”这个夏姐,我还真拿她没辙。 “抱着我。”夏姐把我的右手拉来抱着她的胸口,不是吧,又要考验我的定力? 在一接触到她ru房的同时,我的手就习惯性的轻轻在她ru房上揉了起来。什么叫做事不经过大脑?就象我现在这样,警报都还没有完全解除,俺就再向虎山行。 满以为我的举动会招来夏姐的臭骂,没想到她居然轻声地说道:“只准在外面摸,不准亲我,不然要你好看。” “我偏不摸,我忍的住。除非告诉我为什么对我特别好”,我停止了右手的动作接着说道:“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你慢慢想吧,我睡午觉了。” …… 老天爷,你是故意派这个女人来考验我的吧,老子鄙视你! 第二十一章 麻烦(上)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真的很困惑,根据夏姐平时的性格,要是换作别人对她这样动手动脚,估计脸上少说也要挨上几巴掌。可是我刚才胡作非为,她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有点“配合”我的动作,我方休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莫非是我长的象她的初恋情人? 虽然这几年我整日沉溺于网络虚幻的世界里,但偶尔也会和几个知心哥们谈及所谓的爱情。记的有一次喝酒,大概是两年前,那时候斯文人正疯狂的追求一个漂亮妹妹,所以说到爱情的时候很有感触:“被爱是幸福,爱人是痛苦。”老陈喝醉了酒用哭腔连声说结婚以后就失去了自由,问世间情为何物,无非是一物降一物,谁叫这老小子怕老婆呢,没人同情他。当时“情圣”不死邪神说了一句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话:“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太低。”老子的大学女朋友就是在钞票的诱惑下,跟一个公子哥儿跑了,去他妈的爱情!至于残剑这个被网络游戏毒害的青年,对爱情完全愚昧,和我比起来,他更应该被判死罪。 有些问题越想越糊涂,比如现在夏姐和我这样暧昧的姐弟关系。我不是圣人,做不到有情无欲,也不想当有欲无情的浪子。老天啊,我都够衰的了,没必要这样折腾我吧,别他妈的逼我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看来有时间得请教一下不死这个“情圣”了。 我就坐在沙发上搂着夏姐坐了大半个小时,直至快到上班时间才叫醒她。 夏姐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说道:“真不想起来,睡午觉真舒服。” “你倒是安逸,我的脚都被你压麻木了。”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脚。 “有美女投怀送抱你还不满意?你这个色狼是怎么当的?”夏姐不但没有感谢我,反而把我直接划到了色狼堆里。 “我是色狼,那你就是女流氓,而且还是专门骚扰帅哥的女流氓。” “我骚扰你?”夏姐听到我的话突然站了起来,在我手上使劲拧了一把,“你去110报案嘛”,说完便坏笑了起来。靠,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女人笑的好嚣张。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连忙退了一步,一看右手胳膊,夏姐开玩笑不分轻重,把我的手胳膊都被拧红了,不是一般的痛。 “你刚才又动口又动手的,不是色狼是什么?”夏姐边说边用手梳理头发。 我指了指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又动口又动手的就是我这种斯文人。” “拐弯抹脚的骂我是小人,找打是不是?”夏姐作势又想打我。我连忙又退了一步说道:“收拾快一点,要迟到了。”等我和夏姐驾车赶到公司时,足足迟到了20分钟。还好打考勤的是夏姐本人,不用担心被扣发奖金。 坐在办公室里抽烟发了一会呆,我用手机给夏姐发了一个短信:“姐,我们这样子不好,我好怕自己忍不住出问题。”不一会她回复“乱想什么,看不出你还挺封建的。”封建?生平 忘情都市第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6部分阅读 一次有人这样评价我。我虽然戴着眼镜,可也不是迂腐的老夫子啊。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我又发了一个短信给她。 “等我死的时候告诉你”,夏姐回的短信让我心都凉了半截。算了,以后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本人,特别是管好自己的嘴和手就是了。 我打开电脑上了qq准备斗一会地主,恰好看到不死这个“情圣”也在线,于是我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说成是帮同事出主意,叫给不死给点建议。 不死的回话只有一句话:“你那个同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羡慕啊。” 幸福?老子焦虑都还来不及,没觉的有什么幸福。还没等我追问为什么,不死又通过qq给我发来一段话:“对于未婚美女要孜孜以求,对于已婚少妇绝不能放弃,对于未成年美女要用发展的战略眼光看待。和你的同事商量一下,他不上就转让给我。” 看了他的话,我哭笑不得,这家伙空负“情圣”大名,活脱脱就是一个禽兽的造型。老的少的都不放过,我不就成种马了么? 和不死聊感情完全是扯蛋。我正准备转变话题问他游戏里行会的情况,夏姐打来电话叫我马上去她办公室一趟,电话里没说有什么事,但我能听出她语气很急。 一进夏姐办公室,她就示意我把办公室的大门反锁上。还没等我发问,夏姐就对我说道:“给我一支烟。”夏姐偶尔心烦的时候就要抽烟,这个习惯我是知道的,现在她的举动告诉我,肯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夏姐抽烟的姿态很优雅,特别是用指甲弹烟灰的时候让人着迷。我以前在网吧里也见过不少抽烟的女人,都不能跟夏姐相比,或许这就是白领丽人的气质所在。 “黄本元星期五,也就是3天后要到公司来”,夏姐抽了几口烟后平静了下来。 我心里很纳闷,死胖子不是伤的很重么?怎么才一个月时间就活蹦乱跳了?“他来公司做什么?” “刚才他打电话来说是要来商量广告策划的事。” “我还以为是好大不了的事,他来关我什么事。”就这一点破事,夏姐居然把气氛搞的那么紧张,让我误以为是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商量工作只是一个幌子,我想他是来查看打他的人是不是我们公司的。” “查就查,怕他做什么,我还不信他能咬我,惹毛了叫人再k他一顿。”和夏姐不同,我的字典里找不到退让两个字。听到我的话,夏姐眉宇间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我见夏姐沉吟着不说话,知道她是为我安危担忧,便安慰她道:“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当时天黑,又过了这么多天,死胖子未必能认出我来”。夏姐还是放心不下地问道:“假如他认出你来了怎么办?” 认出来就认出来,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慌顶个屁用。现实生活和游戏有很多相似之处,在游戏里pk,千万要抗住,抗不住就磨,磨得敌人没脾气,让他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给敌人造成一种假象——你就是打不死的“超级小强”,这样到最后敌人一般都不愿意主动招惹你。现在死胖子仗着有钱有势,想把我踩到脚下,除非一下把我踩死,否则我会让他后悔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老子没钱没老婆,贱命一条,尽管放马过来,老子等着呢。 见我不说话,夏姐可能以为我胆怯,坐到我旁边迟疑了一会说道:“要不然我去找他谈谈?” 谈锤子,有什么好谈的?现在夏姐去求黄本元等于是羊入虎口,不但帮我不了我的忙,反而只会增加我的思想包袱。死胖子这样好色的小人,逮着机会不把夏姐弄上床才怪。 “没什么好谈的,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麻烦我来解决。”我摸出一支烟,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决定主动出击,就象上次收拾周贵那样对付死胖子,我就不信他没弱点。 “还是让我去试试吧。”夏姐仍然坚持她的建议。 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脑袋就这么不开窍呢。死胖子拿出10万元找人想收拾我,可见是下足了血本,单凭你几句话就能让他平息怒火?我知道夏姐是为我好,可我真的没办法理解她的思维方式。死胖子想把事情搞大,我就陪他疯好了。 “方休,我真的好怕你出意外”,夏姐突然神色黯然的看着我说:“都是我连累了你。” 夏姐的样子看了让我莫名地好感动,因为我看得出她是真正关心我,即使是亲姐姐也不过如此。 “别怕,我现在不是好手好脚的么,要是缺胳膊断腿的怎么揩你油啊?”为了宽夏姐的心,我故意转移了话题。“讨厌,这时候你还挑逗人家。”夏姐略带哭腔的声音马上变成了娇嗔,配合着脸上淡淡的红晕,眉目间充满了诱惑。我心神一动,闪电般的嘴了夏姐的粉脸一下,夏姐的脸更红了。 “夏姐,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件事。”我一句话打破了尴尬的处境。 “嗯。”夏姐这时候象失去了主见,可能还没从刚才我偷袭她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我请假三天,没意见吧?”我继续问道。 “嗯,工作这边的事我会处理,千万别冲动。”夏姐回过神来叮嘱我。 用什么方式解决问题那是我的事,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尊重夏姐的样子。“知道了。”我爽快的答应下来。 离开夏姐办公室,我马上给残剑发了一个短信,叫他通知那天打黄胖子的几个哥们晚上出来到老地方聚一下。 第二十二章 麻烦(下) 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田甜打来电话,叫我晚上陪她吃饭,她请客。我晕,这么晚了才想起给我打电话,请客不诚心啊。 “我晚上有节目安排,来不了。”我在电话里直接回绝了田甜请客的提议,今天确实没办法两头兼顾。 “有饭局?”电话那边田甜的声音显的有些失望。 “嗯,推不掉的。”我说的可是老实话,饭局是我发起的,要是我临阵脱逃,估计不死、残剑他们会浩浩荡荡地直接杀奔到我家吃上一个星期。这些懒家伙,一听到“吃”字,保准比谁都行动的快。 “是不是约了女朋友?”田甜在电话那头问我。 “我上次就给你说过没女朋友的啊,你是不是想给我介绍一个?”我笑着反问她。 “我才不给你介绍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好请你吃饭,感谢你帮忙。” 田甜比较厚道,答应请我吃饭居然这么积极,是个好同志! “这几天我可能比较忙,要不这样,吃饭多麻烦的,干脆你把准备用来请我吃饭的钱直接给我算了”,我开玩笑的说道。 “梦嘛!”田甜估计被我的话给气惨了,直接挂掉了电话。 这小妞,脾气还不小,咋就不懂幽默呢?我摇了摇头,无意中却发现同事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几个女同时还抿着嘴在笑。我日,刚才没意识到是在办公室,说话大声了点,估计被同事们听的一清二楚。这下糗大了,大家不会以为我是认真的吧? 我抱歉的对同事们说了一句:“和朋友开玩笑,大家可别当真哈。”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引发大家一阵哄堂大笑。哎,工作比较沉闷,大家多笑笑也好。 晚上7点,我准时出现在“老地方”,不死、残剑、斯文人、老陈他们哥几个老早就到了。我这个主人都还没到,他们哥几个倒好,已经很“主动”的叫服务员上菜了。听说我要请客吃饭,他们屁颠屁颠的就跑来了,有饭吃就行,也不过问为什么我要请客。 我一落座便径直说出了黄胖子要找我们寻仇的消息,因为上次我已经转告过他们,所以大家也没什么太大反映。直到我说出黄本元明天要到公司,有可能认出我来时,老陈才嚼着卤排骨含混不清的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今天就是找大家出来商量一下,假如我有打算,还用的着找你们出来商量啊?”这群懒人,每次都叫我想办法,这次我倒要看看谁能想出好点子。 听见我的话,不死也停下筷子抠着头皮说:“当时灯光比较亮,假如说在你们公司碰到面,很有可能不败会被认出来,这是一个麻烦事。” 我正想说出我的打算,残剑发话了:“怕个球,照我说是上次打轻了……我日,不死你这个龌龊人,死到一边抠去,头皮都掉进菜里去了。” 残剑话音刚落,坐在他旁边的斯文人就用杀猪般的叫声吼了起来:“你个龟儿子,你手在做咋子?”大家循着斯文人的目光看去,操!残剑这瓜娃子一边慷慨激昂的数落着不死,一边用手躲在桌下抠脚底板。恶心,不是一般的恶心!对于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行为,我们四个人整齐地对着残剑比划出四只中指。 就在众人声讨残剑的时候,我在努力回想刚才残剑用手捞过什么菜吃。卤排骨是不能吃了,残剑那家伙最爱吃卤排骨,还有油炸花生米也值得怀疑……想来想去,满桌的菜似乎都被残剑污染过,我一点都提不起吃饭的欲望,郁闷。 “不败,你老实说上次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相好?”残剑这小子问话的时候笑的很y荡,脸上两颗青春痘在灯光下都发出闪亮的红光,按中医理论来说是虚火上窜,我估计这也是他意y的根源。 “给你说了是老子的上司,要我说好多遍?我们是纯洁的姐弟关系。” 老陈轻声嘀咕了一句:“上司是不假,纯不纯洁只有个人清楚。” 好你个老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假装没听到他的话,问道:“卤排骨味道可以不?” “嗯,不错,招牌菜的嘛”,老陈不虞有它,又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指了指残剑道:“我刚才看见这小子用手在盘子里挑来拣去的哦。” 我话音刚落,老陈就“扑”的一声把排骨吐了出来,随后又是一阵吐口水的声音,接下来斯文人和不死也埋头重复起老陈的动作。 我望着残剑笑了笑:“现在没人和你抢排骨吃了。” “我靠,老大你好毒!”残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在游戏里老子就是道士,pk都是以“毒”服人,不“毒”混毛啊! 三个瓜货这时候停止了呕吐动作,都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想笑,我只是说了老实话而已,没必要用“含情默默”的眼光“电”我吧。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是我做人的原则,哈哈。 “服务员”,我高声吼了起来。妈的,吼了半天才来人,这里的饭菜便宜归便宜,可服务态度也不是一般的恶劣。看看这个服务员,用不死的话来说,要身材没身材,要模样没模样,饭店要裁员肯定个下岗。 服务员小妹进了包间后,我叫她把怀疑被残剑污染过的几道菜全撤了,另外上几道菜,顺便也叫她拿10瓶冰冻啤酒进来。 菜上齐后,我们关了包间的门,一边吃一边开始了正题。几乎没有争议的就确定了用“以暴制暴”的方式解决此事,这个结果也在我预料之中。在游戏里每天pk,让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当别人用拳头欺负你的时候,你就要用刀子反击他,不然你会被别人永远踩在脚下,最终丧失翻身的念头。在这个用实力说话的年代,讲道理是没用的。 唯一的争议来自于要不要找其他人帮忙。残剑力主就我们几个私下里把事情解决,我却有自己的考虑。老陈有家室,也有体面的工作,我不想把他拖累进来,再说他细胳膊细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先找两个可靠的兄弟分别守在黄胖子公司门口和住宅门口,跟踪监视他的言行,象黄胖子这样的好色的人,多半在外面养着女人,只要能拍到他亲密的照片,那么世界就清净了,因为我从夏姐那里了解到黄胖子是靠她老婆的娘家起步的,也是一个“妻管严”。当然,只做这件事还不保险,还得想办法弄到黄胖子女儿的照片,表明他的家人都是被我们摸了底的,如果我们出事,那么他的所有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甚至有必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去暴打一顿那个和黄胖子一个鼻孔出气的“眼镜”,杀鸡给猴看,错了,黄本元是个大胖子,应该是杀鸡给猪看。假如这样都不能令他就范,那我们就只能采用暴力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引用足球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我说话的语调很慢,也说的很详细,我想在座的兄弟都应该能理会到我的意思,说穿了,种种行动都是想达到让黄胖子害怕的目的。我的计划一说完,不死他们全部赞同。 “不败,你不去混黑社会真的可惜了,至少我认为你当狗头军师是最佳人选。”残剑一脸兴奋的神色,脸上那两颗青春痘又发出了红光。 这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什么狗头军师?这是夸我脑袋灵光还是损我一肚子坏水? “找谁帮忙跟踪黄胖子呢?”不死皱着眉头问道。 “我去,我看起来老实本分”,老陈自告奋勇的推荐自己。 我一句话把他的提议顶了回去,“你哪都别去,回去接受你婆娘的再教育。”我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大笑。不理会老晨的抗议我继续说道:“跟踪他的人一定要可靠的,我想好了”。 “说撒,吊什么胃口。”老陈不满的嘀咕起来。 我没理会老陈,望着不死说道:“战魂和龙少。” “哦,他们两弟兄靠的住。” 见残剑他们一头雾水,我便把战魂和龙少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战魂和龙少是表兄弟,都是开出租车的,是我和不死在“传世”游戏里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喝过很多次酒,人耿直,关键是有车,方便跟踪黄胖子。因为不是一个游戏,所以我以前也没把他们叫出来和残剑这几个哥们相互认识。 等我的介绍完,不死又补充了一句:“叫这两弟兄帮忙,最起码可以节约打的士跟踪黄胖子的车费。” 我靠,原来怎么没看出不死这么聪明呢?和老子想到一块去了。 第二十三章 解决麻烦(上) 金山银山也是一分一厘积累起来的,能节约当然要节约,何况我又不是有钱的主。商量推敲了一会细节,大家都感觉计划没有什么漏洞,再三确认不死记得黄胖子相貌之后,我们便简单分了一下工,由我负责探听黄胖子的所有资料,不死带战魂两兄弟负责跟踪偷拍,斯文人想办法找到黄本元上高中的女儿,残剑负责弄点必要的“工具”。老陈不出力,今天晚上的饭钱就着落到他头上。这叫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计议完毕,大家也无心继续吃饭,付帐闪人。我给战魂打了一个电话,正好龙少也和他在一起,于是我把事情经过和现在的处境说了一下,他们二话没说就答应帮忙,果然够朋友。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不到,便给夏姐打了一个电话,“夏姐啊,你有黄本元的名片没?” “有啊,你要?我找找。” 等了一分钟不到,电话里边传来夏姐的声音:“找到了。” “夏姐,麻烦你开车来接我一下,把名片也带来,我在花园路上面那个路口等你。” 夏姐来后,我接过黄胖子的名片一看,乐了。上面不仅有公司地址、电话,甚至连住宅电话都写在上面,黄胖子啊黄胖子,等一会有你好看的。 见我盯着黄胖子的名片直笑,夏姐问道:“你笑什么?” “黄胖子的公司居然是做房地产的?”我故意转移话题,指着名片说道。 “很正常啊,做房产的公司才会经常找我们做策划啊。”夏姐对我的问话不以为然。 “做房产有搞头,那黄胖子不是富了流油哦?”我逐渐把话题往我需要的方面引。 “听说公司是他老婆娘家的钱出资创办的,他只是总经理。不过他家确实有钱。” “死胖子开的车比你这辆如何?”我问道。 “他平时比较低调,开的是一辆帕萨特,听他说买了一年半了”。 “车子一般,那肯定车牌号也好不到哪去。” “他那辆的还不错,65828,至少比我的好多了”,夏姐回答道,突然她意识到什么:“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可别做傻事。” “没什么啊,随便问问”,天地良心,我可是不想让夏姐担心才善意说谎骗她的。 看夏姐的眼神,显然有点怀疑我的话,不过好在她没继续追问下去。一路无话,夏姐开车送我回了家。我道了谢就径直上楼,今天可不能让夏姐到我家坐坐。 十分钟后,我下楼开始了我的行动。打的找到了名片上所说的“富源”房地产公司,然后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黄胖子家的电话。通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喂,哪位?”我刻意变换了声调问道:“请问王刚先生在吗?”王刚这个名字是我胡乱编造的,变换声调是为了预防万一。 “打错了。”那女人冷冷的回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后几秒钟,我按下了重拨键。这次我不等对方先开口,抢先问道:“请问是王刚先生吗?”“给你说打错了,打错了。”电话那端传来那女人不耐烦的声音,随后电话再次被挂断,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稳了一下心神,我第三次拨通了黄胖子家的电话,这次电话那端传来一头母老虎咆哮的声音:“你烦不烦?打骚扰电话好耍啊。”“这里不是花园小区的电话啊?”我故意装出吃惊的声音。“打错了,这里是丽苑小区,再打我报警了哈。”“砰”的一声,黄胖子老婆估计是把话筒砸到话机上的。对于她这种不礼貌的态度,我一点都不在意,因为现在我知道了黄胖子住在丽苑小区。 我不知道丽苑小区在哪没关系,战魂他们跑的士的肯定知道。任务圆满完成,可以收工回家了。 回到家我马上给不死打了电话,详细告诉他刚才所知道的一切,并一再叮嘱他明天一早就叫上战魂他们开始跟踪。有了黄胖子公司地址、住宅地址以及车牌号,只需要守在上述两个地方的出口处就行了。假如这样都跟丢了,那只能说明不死的智力太低。我唯一担心的是黄胖子的伤势没好完,短时间之内不去找小蜜或情人幽会。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都在不停的和几个兄弟电话联系。老陈因为没有参加行动,也是一天内打了十多个电话过来询问进展情况。天,黄胖子没有什么异动,早晨开车送女儿上学,然后到公司上班,中午没回家,晚上7点不到就回家休息了。唯一收获是弄到了黄胖子女儿的照片,据斯文人说是趁黄胖子早晨开车送女儿去学校的时候偷拍的,我看了一下照片,一个胖妞,和她老爸一个猪样。 第二天上午,不死他们弄到了黄胖子老婆的照片,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长相飚悍的女人,都丑成这个样子了,难怪黄胖子会忍不住出来“打野食”。下午4点过,我正在家里上游戏,不死打来电话,说黄胖子一个人开车往城郊方向走,他和龙少在跟踪。 “跟紧点,无论如何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我一听情况就来了精神,我有一种预感,黄胖子这趟出门肯定不是公事。 半个小时之后,不死再次打来电话说黄胖子在城郊一个居民楼的前接了一个20多岁的女人上车。 “拍到没?”我兴奋的问道。 “拍到了2张,不过样子不是很亲密。”不死回答到。 “我日,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做什么?继续跟下去”,我连忙对不死吼道。 我现在心里已经有底了,独自开车接一个20多岁的女人,黄胖子果然是一个“风流”人物。 这个下午收获非常大,不死他们在一个咖啡厅偷拍到了黄胖子和那个女人手牵手的照片,这还不算厉害的,最经典的一张是黄胖子搂着那女人的腰走路的照片。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虽然不死他们没有拍到黄胖子和那个女的更亲密的照片,但我已经很满足,我从没指望不死他们能拍到黄胖子裸体之类的照片,就凭手上这些照片已经很有威慑力了。从“接人”到“上车”,再到“喝咖啡”,最后“进宾馆”大门,全都有照片,不怕黄胖子不低头。作为一个才学会摄影两天的人来说,不死不仅超越了很多偷拍的前辈,也超越了自己,我觉得不死不去当“狗仔队”太可惜了,简直是埋没了“人才”。 第三天上午,我叫斯文人把黄胖子的心腹那个带眼镜的年轻人的住处也摸清楚了。 中午的时候,我把大家召集到我住的地方聚头,战魂和龙少也参加了进来。首先我把前两天的情况总结了一下,然后把冲洗出来的照片一一展示给大家看。 “现在准备工作基本上做完了,下一步就是把黄胖子约出来。” “怎么约?”不死一脸茫然地问道。 “直接给他打电话”,我说道。 “不如守在他回家的上,弄得那么麻烦”,残剑插话说道。大家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神色,显然都以为残剑说的方法可行。 我没理会残剑,这小子办事的方式就只有简单粗暴,不动脑子。“咱们这次是以威吓为主,我上次不是说过了么,必要的时候可以杀鸡骇猴,眼镜就是那只猴,现在该他发挥作用了。大家想一下,暴打眼镜一次,让胖子知道我们也不是喝稀饭的,这次是眼镜,那么下一次可能就会轮到他,绝对会给他心理造成压力。” “顺便还可以敲点钱来用。”残剑指了指照片。 “不,绝对不能要钱。打人是治安问题,只要不打残废,应该不会出大事。偷拍也进不了笼子,惟独敲诈危险,量刑比较重。”为了准备这次行动,我可是下了一番功夫。 “我赞同神话的意见,打眼镜不打胖子”,不死发话支持我。 我冲大家点了点头,“这事就这样这样定了,晚上下班的时候残剑带人守侯在眼镜回家的路口,见了他就暴打,别太投入,当心过路的人报警。打完发短信给我通个气就可以了。” “你呢?”不死问我道。 我得意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迎接我这句话的是几个傻b粗俗的中指拇……。 下午快5点30分的时候,我在金座茶楼给黄胖子打了一个电话。 “黄总啊?”我故意拖长了声音问道。“哪位找我?”手机那头传来黄胖子的声音。 我没理会他的问话,径直说到:“我手头有个项目标底,不要管我从哪里弄来的,你有兴趣没得?” 黄胖子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没问真假,先问项目:“哪个地段的地皮?” “桥南。”我回答的也很含糊,这种私下里勾兑的事还是含糊点好,否则很容易被黄胖子识破。 “有什么要求?”黄胖子很直接,显然他也不是次做这样的事。 “那要看你黄老板是不是爽快人了。”我故作高深的回答他。 “要我怎么相信你?” “开标标底和我报的数目相同,我才收钱。有兴趣就来金座茶楼7号雅间谈谈,我等你到6点半,一个人来。”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不怕黄胖子不上钩,遇到这种好事,即使明知道是假的,黄胖子都会来。没办法,这就是商人。有了项目标底,就可以报出最接近的标书,就时下房地产开发项目而言,一块黄金地段的地皮,拿到手后只要不是修厕所,几乎都是稳赚的格局。这样的好事,要是黄胖子肯放过才是怪事。 第二十四章 解决麻烦(下) 10分钟后,不死打电话通知我:“黄胖子一个人开着车离开公司了。” 呵呵,一切顺利,大鱼咬钩了。大约20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这个奸商,听见有钱赚,跑的还挺快。“请进”,我大声说道。 服务员把黄胖子带进雅间后,我叫不要进来打搅我们。然后指着沙发对黄胖子冷冷说道:“坐。” “请问贵姓?”黄胖子听我语气不对,也没有落座,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他从我的身形样貌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认没认出我来并不重要,反正今天老子摆的就是鸿门宴,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我把装照片的信封递给了他,笑着说道:“黄胖子,听说你很想我啊?” 黄胖子一听我的话,马上想起什么,转身就想打开房门奔命。我哪容他跑脱,一把拉住他的衬衣后背的领子说道:“慌什么,看看你自己的照片。” “什么意思?”黄胖子的声音很不自然。 “少废话,叫你看就看”,我对他没有好脸色,“你的照片很有趣,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大声叫人来一起看你的照片。” “我的照片?”黄胖便轻声嘀咕着从信封里拿出我们偷拍照片看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黄胖子看了几张后就愤怒的想撕毁照片,由于心急想把照片一起撕毁,结果十多张照片重叠在一起反而撕不烂。 “我还有2套,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象现在这样傻。”我看着好笑,出声制止了他的愚蠢行为。 “你想做什么?”黄胖子冲到我面前咆哮。 妈的,口沫都溅到我脸上了。我一把推开他:“死胖子,注意口水。请你观赏还不领情,你不看,你老婆应该喜欢看。” “你在威胁我?”黄胖子眼珠直转,估计在打什么鬼主意。 “少动你的花花肠子,假如我出了什么意外,我保证这些照片会出现在大街小巷,乃至你夫人和女儿手中,当然,我也不保证你夫人和女儿的安全,还有这位和你亲密的小姐。” “你敢?”黄胖子吼了起来。 靠,老虎不发威,你还当老子是病猫。 “你可以试一下”,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照片,顺手就给他肉脸上来了一下“啪”的一声,这个世界清净了。“即使你找道上的人老子也不怕,大不了死的时候拉你垫背,别他妈的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吼啊,怎么不吼了?给脸不要脸。”我越说越火起,抬脚对着黄胖子的肚子就来了一脚,把这个肉球踹到了沙发上。 “尽管放马过来,老子就看看你们全家是不是每天都背着钢板出门。”说完我转身就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别别别”,黄胖子肚皮吃我一脚,顾不上痛嚎,出声叫住了我:“兄弟,有……有话好好说。”我不用回头也能猜想到黄胖子捂着肚皮说话的狼狈样。见我停了脚步,黄胖子连忙跑过来陪着笑脸:“坐下来慢慢说,好说好商量”。 我扭头瞪了他一眼,真是一副贱相。刚才我斯文一点,黄胖子以为我好欺负,对老子凶神恶煞的。一旦我摆出流氓样,黄胖子马上就象焉了的茄子,底气不足起来。我正要说话痛骂胖子一顿,包间门突然被服务员打开,不死闪身进来。一边关门一边问道:“谈的咋样?” “黄老板有钱架子大,想继续玩。”我背对着黄本元给不死打了一个眼色。不死心领神会的吼道:“操,那就是谈不拢了哦”,抡起了拳头走向黄胖子。 包间里马上响起黄胖子的求饶声,哎,黄胖子上次被打断了一根肋骨,不知道好完没有。我转身坐到沙发上,点了一只烟自顾抽起来,看不死演戏。“叫你拽……叫你嚣张…妈的,叫你包二奶……”不死一边骂一边扇着耳光。黄胖子才倒霉,包二奶也成为了被打的理由,估计他自己也想不通。在不死拳脚交加下,黄胖子发出了很有特色的惨叫,一长一短的,就象家里死了人哭丧一样。嚎吧,这间茶楼是老陈的朋友开的,黄胖子吼破了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搭救。 估摸着差不多了,我开始和不死唱起了“二人转”。 “喂,打够了没有”,对于这种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把戏,我和不死他们在游戏里玩的很熟。 “这种人,不打皮就痒”,不死说着又给了黄胖子一耳光。黄胖子挨了一记耳光,又听见我在给他说话,连滚带爬的跑到我脚边捂着脸叫痛。 “跑,你以为跑的掉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死追上来对着他屁股又是一脚。 我丢了一支烟给不死,淡淡地说道:“先别打了,我想现在黄总应该有兴趣和我们谈下去。” “我谈,说什么我都答应,别打了。”黄胖子现在很怕我们继续打下去。 “哦?”我故意吊黄胖子胃口,不继续说下去。 黄本元不敢正眼看我,怯怯的说:“要多少钱,兄弟,我给你们。” “给你妈的钱,你以为有钱就可以找人摆平我们?”不死本来站在窗边抽烟,听到黄胖子的话,忍不住喝骂起来。 我做手势打断了不死的话,盯着黄胖子说道:“老子没黑道背景,照样玩死你。” “误会,误会啊”,黄胖子慌忙摆着手声辩。 “误会?对我老姐灌酒也是误会?还舍得出10万找道上的人出面。告诉你,老子不怕,最起码要拉你垫背。” 见黄胖子不说话,不死这个恶人适时登场了:“神话,别和他罗嗦,搞了他再找机会收拾他老婆娃儿。”听到不死的话我心里乐了,这小子装啥像啥,可塑性很强,有前途啊。 正在这时,黄胖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我一眼,不敢接。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尽管接。黄胖子接起电话后不到10秒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不,不,不你先去医院,这几天不用来上班了,我晚点给你打电话。”胖子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盯着他,接着说道:“我正在处理!!!!!恩,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没事,管好你自己。”最后一句话黄胖子是用命令般的口气说的。 挂掉电话,黄本元主动讨好似的望着我说:“我公司里的小周打来的电话。”我缓缓吐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周刚是吧,还能打电话,证明手没被打断。”黄本元这个老鬼果然很精明,脑袋点的象小鸡吃米一样,顺着我的话说道:“恩,恩,一点小伤,我叫他去医院自己搞定。”小伤?亏黄胖子说的出口,我可是知道残剑打人的狠劲。不想和黄胖子再废话,我直接说道:“这次是他,下一次可能是你或你家人,我的意思你懂吧?” “我懂我懂,兄弟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黄本元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这次黄本元学乖了,老老实实地坐到沙发上等我说话。这傻b,要是一开始就这么合作,哪里会招致皮肉之苦呢,一个字:贱! 我知道现在不能逼急了,怕黄胖子狗急跳墙,但也不能让他摸清我的想法,否则结果会对我自己不利。于是我冷冷的问道:“说吧,咋个解决?”越是莫测高深,越让人害怕,这方法用在黄本元这种怕死鬼身上应该可行。 配合着我说话,不死摸出手机给残剑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老大叫兄弟们把人盯紧点,你们回来两个人,到茶楼来。”呵呵,不死脑筋转的很快,所谓三十六计,都是以攻心为本!什么“兄弟们”、什么“盯紧点”,这些字眼用的太好了,总共才7个人参加行动,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我们人手很多一样。 果然黄胖子听了不死的话,恐慌的看了不死一眼,露出了认命的神色:“我认栽。得罪了各位老大,希望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一码。” 我没直接回答他,摸出两支烟,摸了一支递给黄胖子:“我是个斯文人,但被逼上绝路的时候我照样会发狂。” 黄胖子摸出火机给我点上烟,陪着笑脸问道:“敢问兄弟哪里高就?” “夏婉衣是我上司,也是我老姐,你动她,我就要你好看,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死了无球所谓。”我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见我语气不对,黄本元吃了一惊,连忙解释说:“我真不知道,不然我那敢打她的主意。” “别的人我不管,但想动我老姐,可要先问问我兄弟们的拳头。” “兄弟,真的是误会。明天我就在狮子楼摆桌席向夏经理陪罪。”黄胖子拍着胸脯打包票,看那神情,就差没写血书表心迹。 “我不管你请了那路神仙,反正只要我姐或我任何一个兄弟出事,全要算到你头上,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指了指茶几上的照片。 “这个,这个……”黄本元急的直搓手,话也结巴起来。 我眉毛一扬,厉声喝问道:“怎么,想继续玩?” “不是 忘情都市第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7部分阅读 不是”,黄胖子急忙摆手道。“照片,能不能……能不能出个价,我愿意买回来。” 我暗自好笑,这钱虽然来的容易,可老子还不想收。当下我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道:“老子要求财还轮不到你。你才有几个钱?” “是是是,兄弟不是那样的人,我一看兄弟就知道很讲义气。”黄胖子这个老滑头趁机给我扣了一顶高帽子。 我也想早点结束这件事,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指着黄胖子的胸口说道:“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照片和底片都可以给你,你要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半辈子和老婆女儿。” 没有任何的犹豫,黄本元马上发了一个誓:“假如我黄本元今后再得罪……对了,老大你贵姓?” “方休,一醉方休那个方休,我不是黑社会,别叫我老大”,我淡淡地说道。 问清楚我的姓名,黄胖子接着发誓:“假如我黄本元今后再得罪方休老弟,我全家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对于发誓这种虚假的玩意儿我根本不信,要是誓言能实现,那么我大学的女朋友也不会为了钱和我分手。说什么从今以后我只爱你一个‘,说什么不在乎你有没有钱,在我身边就好’,全他妈骗人的鬼话。“得了,你也别发誓,要是我发现你有任何报复行动,我也不想你被雷劈死,只需要给你注射一支艾滋针就行了。”我故意把艾滋两个字拖得很长。 一听我说的狠话,黄胖子马上又急了:“方兄弟,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我黄本元虽然色是色了点,可我这个人真的很重义气,答应过的事没有不作数的。” 我拿起茶几上的照片递给黄胖子,“话我说完了,至于怎么做是你的事。奉劝一句,在外面搞女人小心点,把屁股擦干净。” 黄胖子尴尬的笑了笑应承道:“是是是,谢谢兄弟好意,我家里的老虎要吃人的。” “底片明天叫一个兄弟给你送到公司来。”我站起身来又对不死说道:“给残剑他们打个电话,叫兄弟们闪人。” 第二十五章 不打不相识? 还没等不死摸出手机,黄胖子已经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嚷开了:“看你说的,哥哥我还不相信你方兄弟是一个耿直的人么?”我日,我什么时候成了死胖子的兄弟了?黄胖子看看了时间,堆起笑脸对我说:“方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都快7点了,不如由我做东,一起去九景天吃个便饭?”看着黄胖子脸上的肥肉,我脑袋一下就蒙了,呀荷,黄胖子该不会被我们打出感情了吧。 看见我怀疑的眼神,黄胖子接着说道:“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只想把事情了结,今后大家见面仍然是朋友。” 我当然不可能凭他这句话就轻易相信他。“算了,要做朋友随时欢迎,今天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你那个住院的兄弟吧,把他嘴巴堵牢点。” 我招呼了不死,不理会黄胖子的游说,径直出了茶楼。临走时不死给他丢下一句话:“记得把茶钱结了。”呵呵,这小子考虑的很周到啊。 下了茶楼,迎面碰见残剑和斯文人匆匆赶来。 “弄的怎么样?”残剑心急地问我。还能怎样?也不看看是谁策划的点子?我得意的冲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黄胖子人呢?”残剑接着问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正准备答话,身后传来了黄胖子气喘吁吁的声音:“等一下,等一下。” 靠,这死胖子阴魂不散,究竟有完没完啊。我没好气的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 残剑一见黄胖子从茶楼追出来,以为出了什么意外,马上就想走上前去教育教育黄胖子。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否则以他的火暴脾气,黄胖子一句话不对路估计头上又会多出几个疙瘩来。 “方兄弟你别误会,我是真的想结交你们几位,不打不相识嘛。”黄胖子手里抓着照片跑到了我面前一米远的距离就停下来,大概是慑于残剑的恶相吧。凭良心说,残剑完全够得上形象犯罪的标准,虽然他自己不承认这一点,多次强调自己是一个帅哥。 黄胖子的行为令我有点看不透,不过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我也不怕他翻脸。于是我沉吟了一下征求大家意见:“黄老板想请哥几个聚一下,消除误会,联络联络感情,我听大家的意见。” “我随便”,不死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懒了点,每次都是这句话,没一句新台词。 斯文人更洒脱,看着我说:“神话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晕,我在征求大家的意见,怎么又推到我头上来了? 现在就只剩残剑没表态了。“残剑,现在听你的了”,我望着他说道。“去,反正我现在饿得心慌。”还是他厉害,一句“饿的心慌”就决定了所有人的去向。去就去,底片还在我手上,谅黄胖子也不敢耍什么小动作。 坐在胖子的私家车里我悄悄问斯文人:“战魂他们呢?” “回去了,叫你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 他们回去了也好,至少有什么意外的话,不至于被黄本元来个“一锅端”。 黄胖子真的是有钱人,到了“九景天”直接叫服务员开了一个豪华包间,上了一桌他平时接待用的宴席,回头问我:“方兄弟,你看喝红酒还是白酒?” 呀荷,想考较哥几个的酒量啊?难道还怕你不成?“国窖1573”我回答他道。反正酒钱不是老子出,要喝就喝好点的。 “去拿5瓶1573和一条软”中华“来”,黄本元吩咐服务员小妹道:“菜上快一点。” 看不出来黄胖子除了好色,还真的比较豪爽。好家伙,光酒和烟就是2000多元。 酒菜上桌后,黄胖子吩咐服务员除了上菜外不准进包间,然后亲自给我们四人每人斟了一杯酒。黄胖子端起酒杯对我们说道:“四位兄弟,以前多有得罪,咱们不打不相识,来干了这杯,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还真看不出来黄胖子有这气量,不打不相识,说的好,反正不是我挨打,哈哈。“干!” 我一一把三个兄弟介绍给黄胖子,不,现在应该改口叫黄老板了,别人敬我一尺,我也该还别人一丈不是?好酒好菜,大家吃的红光满面的,黄胖子连续讲了几个荤段子,一下子拉进了大家的距离。男人就是这样,几杯酒下肚,就开始掏心窝说话。期间我小声提醒残剑注意吃相,被黄本元听到后还埋怨我的不是,说就喜欢残剑这样豪爽的年轻人,乐的残剑屁颠屁颠的喊他黄大哥。我都晕了,这是谁跟谁啊?中午是谁吼的最厉害,说要再教育黄胖子的啊? 黄胖子酒量很好,可也架不住我和不死他们轮番劝酒。一个包间就只听到他大着舌头说:“兄弟,我看你对路,送你…你钱也不要,我喜欢,干了”,“服务员,拿酒来,服务员……” 这顿饭从晚上8点一直吃到11点,酒桌上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到后来也喝醉了,迷糊中好象是不死送我回家的。 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头晕的很,冲了一个冷水澡后才稍微好受一些,国窖1573虽然好喝,可喝过头了也难受。不死这个傻戳戳的瓜货,昨天送我回来把我直接往床上一丢就了事,鞋子都没给我脱。 忙了三天,麻烦是总算解决了。为了预防万一,我事前就提醒夏姐这两天别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消息我会时间通知她。只有田甜、张蓉蓉这两个妮子打了电话来关心我为什么没上班,都被我以患了热伤风为由搪塞了过去。现在可以向夏姐交出满意的答卷了。 “夏姐啊,事情搞定了。” “都急死我了,昨天晚上怎么没给我打电话?解决了就好,你没事吧?”电话那头传来夏姐关切的声音。 我拖着疲倦的声音说道:“我都快死了,头昏的很。”昨天晚上那种喝酒的阵仗,没醉死真的是运气。 “怎么了?他们打了你?伤的严不严重?”夏姐的声音显的很慌乱。 我一听夏姐的话就知道她误解了我的意思,连忙解释说:“不是啊,昨天晚上和黄胖子一起喝了很多酒,现在头都沉的很。” “你吓我一跳,头昏的很就在家呆着,先别忙来上班,我一会来看你。不说了,我在开车。” 上司命令我不上班,我正好可以奉旨睡觉,管他大梦谁先觉,反正平生我不知,呵呵。 10点过的时候夏姐来了,一见面没有询问我怎么处理麻烦事的,反倒责怪我不爱惜身体,喝的烂醉,现在都还没清醒。嘿嘿,能清醒才怪,昨天我还没完全迷糊前记得五个人喝了6瓶白酒,至于后来又喝了多少,我完全记不清了。虽然被夏姐责怪,可我一点都没有不爽的感觉,反倒觉的温暖,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好姐姐,我还有啥不满足呢。这两天看来夏姐也没睡安稳,眼圈都是黑的。 我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给夏姐听,包括行动的每一个步骤和我的考虑。夏姐听完后说了两句话:“我很担心你,能和平解决最好。方休,假如你把这些心思用到工作上,我敢肯定你做的策划是全公司最好的。”句话让我很感动,可第二句话也太那个直接了吧,说我没把心思用到正途?算了,夏姐也是一番好心,没必要和她计较。 “好好好,我听到了,夏姐说的我一定做到。” 夏姐见我答应了,又接着说道:“我正准备让你参加下个月初在广州举行的培训,你正好学点实用的东西。” “什么?什么培训?”夏姐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是策划行业的培训,5天时间里全是我们这一行的知名人士讲课。每两年才举办一次,很多人想去听课还没机会呢,我们公司今年只有4个参会名额,你可别浪费机会。” “不是吧?我够努力的了,为什么选中我啊?”我不由的叫起苦来,好好的叫我去参加什么培训啊?晕,出了校门后我倒是看了不少书,可惜全是电脑和网络游戏方面的。现在叫我去培训,那不是要我的命啊。再说了,菲儿都很多天没联系上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我装出可怜的样子对夏姐说:“夏姐,你看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下次再参加好不好?” “不行,你以为是菜市场买小菜讨价还价啊。”夏姐一句话就把我所有退路给堵死了。 …… 正郁闷着,夏姐的手机响了,她从坤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征询我道:“是黄本元打来的,接不接?” 黄胖子找夏姐什么事?“接。”夏姐接了电话,我也把耳朵凑上去听黄胖子说什么,可惜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从夏姐的语气和神色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夏姐接完电话,我迫不及待的问她:“看你又说又笑的,黄胖子说些什么?” “说今天下午要亲自到公司来道歉,还想见见你”,夏姐回答道。 “就这些?”刚才夏姐和黄胖子说了10多分钟,鬼才相信只说了这些。 “下午到单位你就知道了”,夏姐神秘的说道。 “不说就不说,我自己给他打个电话。”我一边说一边摸出自己的手机拨号。冷不防夏姐一伸手把我手机抢了过去,假装生气的说:“现在知道了就没多大意思了,反正是好事。” 我是真的郁闷了,夏姐不单不告诉我谈话内容,还不准我自己问,这不明显是手胳膊往外拐,帮外人啊?我一气之下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夏姐连喊两声我都故意没搭理她。见我故意不理睬她,夏姐也并排着躺了下来轻声说道:“黄老板说你人品很不错,想在事业上扶持你一把,准备下午到我办公室来详谈。” 我人品好?恐怕黄胖子看重的不是我人品,而是我手上的照片底片吧。我“切”了一声,睁开眼睛想给夏姐说明这点,不料眼睛一睁开就再也不想闭上眼睛。夏姐因为半侧着身子躺在我旁边,衬衣领口半敞着,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连她||乳|白色胸罩都看的清清楚楚,罪过罪过。见我盯着她胸口看,夏姐也意识到自己走光了,用手掩了住胸口嗔骂道:“小色狼,看什么看?” 偷窥有罪?我老脸一红,慌忙转过身去说道:“以前就看过了,有什么好看的,谁稀罕?” “你……”,夏姐估计是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突然用嘴在我肩膀上使劲咬了一下,我日,那才叫痛哦,忍着肩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觉,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夏姐,麻烦你下次咬我请咬嘴唇”。“美吧你”,哎呦,我腰部又被她用劲拧了一把。 再和夏姐说笑下去,我怀疑自己可能真的不能活着走出家门。于是我坐了起来,岔开话题道:“老黄想怎么扶我一把?” 黄姐庸懒地转成仰躺的姿势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说下午来面谈。” 我真的无语了,谈话连别人意图都不弄清楚,这个傻大姐怎么当上主任的?管他呢,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下午见了黄本元再做打算。 第二十六章 交易 下午三点,我在夏姐办公室见到了一脸“憨厚相”的黄本元。还未等我打招呼,黄本元就上前两步热情地握着我的手就不放,“方老弟,你来了啊,正等你呢。”黄胖子热情的有点过分,如果不是知道这老小子只对女人感兴趣,谁都会怀疑他有同性恋倾向。一个糟老头,又不是美女,大热天的那么亲热干吗?这个黄本元,肯定有求于我,否则哪会这般热情。 好不容易把手从黄胖子汗湿的魔爪下抽出来,我分别给他和夏姐打了一个招呼。接过黄胖子递过来的中华烟,我坐到了沙发上随手点上烟。由于不知道黄胖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只好开门见山的发问:“不知黄老板今天找我有何贵干?” 黄本元听我这么一问,呵呵一笑:“我说方老弟,咱也不是外人,你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喊我老黄就是。”我心里暗笑,老黄,怎么听起来象条狗的名字? 我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几个烟圈,从衬衣口袋里摸出十多张底片递给黄胖子,“说吧,找我什么事?” 黄胖子接过底片道了一声谢,然后扭头看着夏姐说道:“夏经理,你这个兄弟可不简单啊。” “他就这付德行。”夏姐淡淡地说道。什么叫这付德行?夏姐的话真能打击人的。 黄胖子冲着夏姐恭维了我两句,这才想起我这个主角,回身看着我说到:“方老弟,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真诚地向夏经理道过歉了,假如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再向夏经理道歉一次。” 姜果然是老的辣!我肯定不可能要求黄胖子当着我的面再次道歉。老黄这一手耍的漂亮,搞得我很被动,假如我再摆出一副高傲的面孔,那就显的我太不近人情。当下我也竭力装出诚恳的面孔说道:“老黄你看你说到哪去了,过都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兄弟我今后还要仰仗你多提携。” “哈哈,好说,好说。”黄胖子象老狐狸一般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这个老狐狸把我当楞头青啊,呵呵,看谁笑到最后。 夏姐的办公室响起了两个“真诚”的笑声,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老友叙旧聊到了开心事。只有夏姐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估计她在纳闷我和黄胖子为何发笑。 “老黄,你脸上的伤昨天回家没后没什么事吧?”我注意到他左脸还有点红肿,那是昨天不死给他留下的。 “没事,我直接说喝醉了摔的。”黄本元接过话头子说道。 “哦,昨天真是对不住了。”在表面上至少我还是要假装关心一下他。 “说那些就走远了撒,要是我计较那些,今天我就不来找你方老弟了。” 几句简单的开场白之后,黄胖子直奔主题说道:“老弟,我准备再投50万,和贵公司合作半年,联系人算到你名下,你看如何?”我抽着烟听他说话,没吱声。 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50万的广告单,按联系人的提成10%来算,意味着我就突然有了5万元进帐。有了这50万的广告单,没有人再小瞧我这个新人的能力,我在公司也肯定能得到更多的重用。可黄胖子前段时间才和公司签了一个50万的广告单,为什么马上又出大手笔?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底片的事讨好我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事情。我一想通这点,心情马上平静下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开始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黄本元看。 见我沉吟半晌没表态,黄胖子有点被我盯得不自在,“老弟,5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哦,你仔细考虑考虑。”我见他眼神不停的闪烁,呵呵,他被自己的眼睛出卖了都还不知道。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得警醒点,当心飞来横财变横祸。想扣着底牌和我玩,门都没!我摁灭了烟头,用调侃的语气对黄本元说道:“老黄啊,50万可是一个大数目哦。” “我知道兄弟你视钱财为身外物,可这50万是公对公的,希望能帮兄弟在公司弄点人气。”黄胖子简直是在放屁,我方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我什么时候视钱财为身外物了?昨天那种场合,我能用照片、底片换钱么?打人是治安案件,可敲诈罪名就重了。万一黄胖子报警,告我一个敲诈罪,一群兄弟都得进笼子吃“公家饭”。 “黄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想不通有哪点值得你抬爱。”我故意做出姿态给黄本元看,他不亮底牌,我就绝不松口答应,我可不想“拿人手软”。 黄胖子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只见他扭头望了望夏姐,欲言又止。 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我心领神会的站起身走到夏姐面前,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有你在,黄胖子有些话不好直接说,你找个借口先出去一会。”夏姐也是明白人,简单叮嘱我小心后就找了一个借口出了办公室。 我径直把办公室门反锁,对黄本元说道:“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呵呵,和老弟打交道就是愉快,来,先把烟整起。”说着又散了一支烟给我。 我日,言不由衷。我真的佩服黄胖子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他前后和我打交道三次,前面两次都被暴打,居然还说愉快,典型的被虐狂。 我给他点了烟,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我说老黄啊,你就别忽悠了,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提,只要我方休能做到,绝不皱眉头。” “够爽快。”黄胖子一拍大腿说道。 当下黄本元源源本本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还真不是无条件的投放50万广告单给我,这老小子还有附加条件。一是看中了残剑和不死打架的身手,想让他们进他公司做保安,说白了就是当保镖、打手,月薪2500保底;二是偶尔遇到生意上的竞争对手,需要用不光彩的手段赢得胜利的时候能找我们帮忙,当然这个忙也不可能是白帮的。 对于黄本元的这两个条件,个倒是没什么问题,黄胖子除了好色之外,没有什么大的仇家,把残剑和不死弄到他那里上班也不错,风险不大,还有高工资领。至于第二条嘛,确实有点难办,摆明了叫老子去做违法的勾当。 见我面露难色,黄胖子开口问道:“兄弟你是不是很为难?” 知道我为难还问个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老黄啊,你看能不能这样,遇上麻烦事,我能出手帮忙肯定帮;太难办的事我只能出出主意,我也得给兄弟们考虑退路。”我突然明白黄胖子为什么不找混黑道的人做事了,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光拿钱不办事的多了去,有事无事找他借钱,他黄胖子敢不借么? 黄胖子仔细琢磨了一下我的话,咬咬牙下了决心:“好,就这样定了,我不会给兄弟们绝路走的,我也相信兄弟你说到做到。” 一听他这话,我长出了一口气,麻烦事这个概念大,反正办不了的事都往太难办这类一推就成。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办公室里再次响起我和黄本元“真诚”的笑声……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残剑、不死就被我“卖”给了黄本元,我已经看见5万元在向我不停的召唤。 目的已经达到,黄胖子推说告辞还有急事,改日再找哥几个聚一下。临走前还暧昧的眨着眼睛对我说:“夏经理很关心你这个弟弟哦。”我日,要不是他溜的快,我肯定给他一巴掌。“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和夏姐有你想的这么龌龊么?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夏姐回来后,我把和黄本元的“交易”告诉了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我还是从她眼神中读出了一丝忧虑。和夏姐交往快两个多月,我还是次这么真切的感受到夏姐的心境,真的,那是一种只可神会不能言传的感觉,如果非要找一个字眼来形容,我想“牵挂”两个字比较合适。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抽烟,思量所谓的人生和理想。年底就26岁了,也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今后的路子。小时候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是啸傲江湖的侠客,纵情于山野,大隐于闹市。总觉得人生当如鲜衣怒马、白衣仗剑般洒脱,及至懂事后才知道世事无常数,美好梦想往往被无情的现实击的粉碎。人到无求品自高这类没营养的话这些年听的够多了,我本俗人,混尘世饭、做卑微梦,假作清高傲骨不如做回本色的自我。读书时为情痴没错,现在为钱狂也没错,以前总抱怨没机遇,现在机遇来了绝对不能放过,哪怕剑走偏锋,一失足成千古错。不飞则已,飞必冲天,老子是天才的嘛,呵呵。 “方休,你在傻笑啥子,大白天的做梦啊?” 一个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惊醒,一抬头就看见张蓉蓉脸上那夸张的笑容。我晕,刚才自己笑出声了?尴尬,没办法,我只有装出一副憨厚像,无辜地望着张蓉蓉。 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张蓉蓉笑吟吟地继续问我:“想到什么好事了?” 这死丫头还嫌我脸丢的不够,就能小声点么?我用食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低声对她说道:“刚才我梦到自己结婚了。”“哦,新娘子漂亮不啊?”张蓉蓉好奇的问道。见她上当,我四周看了看,确信没人注意到我们这个墙角后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说道:“当然漂亮,除非你认为主角是恐龙,嘿嘿。” “流氓。”张蓉蓉红着脸啐了我一句,乖乖地埋头害羞去了。哼,小丫头片子,居然敢笑话我,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俺就是流氓,俺怕过谁来? 很快磨到了下班时间,我打电话约了残剑和不死吃到老地方吃饭。为了5万元提成,今天可得给这两个小子“洗脑壳”。 当我打的士到了老地方,不死和残剑已经在饭桌前等的不耐烦了,“我靠,你们两个是飞过来的啊?”不死嘿嘿一笑:“吃饭不积极,脑壳有问题,何况是吃白食。”他无耻到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什么?“神话,斯文人和老陈他们呢?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到?”残剑不满的问道。我估计这小子这辈子是饿死鬼投胎,除了吃还是吃。 “今天找你们来是有正事商量,所以没叫上他们。”我散了烟给他们后也坐了下来。“服务员,按200元的标准上菜,另外拿几瓶冰冻的百威来。” “啥子事这么神秘?”不死好奇的问道。 我慢慢吐了两个烟圈说道,“黄胖子看中了你两个有傻力气,想请你们两个当保安。” “日!”随着残剑鄙视我的话,两个人对我甩出了中指拇。 “日毛,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慌锤子?每人一个月2500,逢年过节还有钱领。” “2500?”两个瓜货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我就知道他们会动心,保安一个月能领2500的工资,恐怕在全市同行业也找不出第二处。 “恩,就是2500”我故意把两千五三个字加重了语气,为了进一步诱惑他们,我瓣着指头又给他们算了一笔帐:“想一想,游戏里一套顶级装备才只能卖1500元,一个月能弄齐一套装备?电费、上网费一个月也要两百多吧?熬通宵打装备伤身体。当保安只是白天上班,喝喝茶,吹吹牛,8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晚上照样可以耍游戏。” “黄胖子又请客又招保安的,这会不会是陷阱哦?”不死迟疑了一下问道。 “是陷阱我可不可能把你们往里面推嘛?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当下我又把和黄胖子的谈话简要说了一遍,突出了四个字:相互利用。“靠游戏混不了一辈子,高工资不拿白不拿,你们又用不着给他卖命,情况不对就闪人,自己机灵点就是了。” “我怎么有点象卖身的感觉?”残剑有点委屈的嘀咕道。 “别人想卖还卖不出去呢,不愿意去的话我另外找别人。这样轻松的美差都不愿意干?”我操,这小子明明动了心,却还装出委屈的样子,又要当表子又要立贞洁牌坊,那有这么好的事? 这时酒菜上齐了,我们哥仨个边吃边谈,不一会便达成共识:不死、残剑他们两个先去试一下,干的不舒心再办法闪人,反正至少要先在面子上给我撑起。一说定,我马上给黄本元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和他约好不死、残剑三天内到他公司报到。嘿嘿,我不仅出售装备,现在还当起了人贩子。鄙视一下自己吧。 第二十七章 象他们这样的朋友 吃完饭回到家,我立即登陆上游戏,很多天没看见菲儿了,想的慌。当我看见系统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在热砂荒漠上线了”的时候,心里那个激动啊。 其实每个人都有两个自己,只是都没有留意而已。一个是现实当中的自已,一个是虚幻当中的自己;一个是放纵的自己,一个是收敛的自己;一个是开朗的自己,一个是腼腆的自己;然而我们往往将一个伪装好的自己来面对任何人和事,却将一个真实的自己永远只留给自己。在网络上,除了现实中的朋友外,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他们所看见的只是那个永不言败的游戏角色枫天¢不败神话,我可以在虚拟的游戏里肆意的释放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甚至于象现在一样飞蛾扑火般的投入一场网恋,哪怕某一天雪菲儿离开了游戏,离开了我,我也不会受到三年前那般痛彻心菲的伤害。 我飞快的在键盘上给菲儿打下一排字:“菲儿,我好想你。” “不败,我也想你。” 看着菲儿回话,我良久无语。就为这一句,我痴又何妨?我痴故我思,相思化字词。 三年前女友弃我而去的一幕再上心头:“方休,你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这一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忘却,往事不堪回首,他妈的为什么总上心头?我方休没有对爱愚昧,也不该被判死罪。 “不败,你怎么不说话?我要进你的行会”,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游戏聊天频道里全是菲儿刷屏的话,也只有菲儿胆敢这样对沙城城主这样无理。 “欢迎啊,你在哪?”老婆大人要进行会“指导”工作,我哪敢说半个“不字。 “你刚才在做什么?密你那么久都不回话,老实交代是不是泡妹妹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菲儿也是一个醋坛子呢?“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三年”这句话我耳朵都听起老茧了,还想叫我老实交代? “我纯洁的就象一张白纸,哪会做这样的事情?”对于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是打死不会承认的。“我纯洁的就象一张白纸”是不死这个烂人的口头禅,孤且借用一下,反正我大学时代也曾经“白纸”过。 看到我的回话,菲儿直接发了一个做鬼脸的符号给我。 “在哪?我来收你进行会”,我打字问她。 “我在你们沙城皇宫门口。” 我连忙用行会回程卷回到沙城。找到菲儿后,我把她收进了行会。 “可以把我提上老大位置么?”菲儿打字问我:“我还没做过沙城老大,骑过白马呢。” 我毫不犹豫的把菲儿提上了老大位置,同时还把沙城城主的专用白马交易给了她。菲儿骑着白马在沙城内兴奋地来回奔跑,说实话,女法师穿着红色长袍骑白马就是好看。兴奋了一阵,菲儿跑到我面前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白马我喜欢,我要了,让我当几天老大玩玩。” 不是吧?白马只有沙城城主才能骑,难道菲儿想当沙城城主?我很怀疑她的领导能力。于是我委婉的说道:“行会人多,管理起来比较麻烦,你才进行会就当老大,我怕大家不服气,过段时间你和大家混熟了,再让你当老大过过瘾,好不好?” “哼,你怎么知道大家不服气?征求大家意见不就得了。”菲儿跳下马来冲我嚷了一句,看样子要发飚。 我正想措辞说服菲儿,菲儿已经用行会聊天模式在行会里喊开了:“赞同我当沙城城主的打11111111,每人发一根金条。” 我日,这也叫征求意见?这是赤裸裸的收买人心啊。都知道她是我老婆,行会的兄弟们多少会给我一点面子,更何况有钱进帐。果然不出我所料,行会聊天频道里沉寂了一下,然后就山洪爆发般出现了一排又一排的11111111妈的,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 “怎么样?我的人气不比你差吧?”菲儿用私聊频道问我到。虽然我没在现实中见过菲儿,但透过她的问话,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那幅得意的嘴脸。 苦笑,我惟有苦笑,碰上这样的老婆,我是彻底无语了。 “想领金条的快来沙城仓库,在线的人人有份。”菲儿的话音刚落,沙城安全区就挤满了想来领钱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恨的我咬紧了牙齿,平时守城的时候一个二个磨磨蹭蹭的,现在一听说有钱领全部跑的飞快。最气人的是不死、老陈这几个瓜货居然也去排队领金条。 “鄙视你”,我冲着老陈骂了过去。 “呵呵,牺牲你一个,幸福几百人。不要白不要!” 我有点后悔今天晚上登陆游戏了,前后不到一个小时,我就从威风八面的沙城城主降格成为普通沙城成员。随着金条的发放,行会里响起一片歌功颂德之声。什么“谢谢大嫂”、“谢谢菲儿老大”之类的话络绎不绝。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老天你开开眼啊,赶快打个雷劈死这帮见利忘义之徒吧。 “不败,你老婆比你豪爽。”不死这家伙领了金条还损我一句,我现在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不想看到这个场面,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于是我悄悄一个人躲到皇宫里面郁闷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菲儿密我:“不败,你在哪里?” 现在才想起我了?我没吭声。 菲儿继续密我道:“我知道你在线,真的生气了?” 我还是没回她的话。 “老公,我和你开玩笑,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虽然有些郁闷,不过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到和菲儿生气。看在一声“老公”的份上,我回答道:“没。” “哦,那我就放心了,刚才一共发出去34块金砖。”菲儿说道。 晕,有钱人!34个金砖,按照市场价格,最少也能卖200元人民币。还好今天没有守城战,否则500多人的行会,一人一根金条,那还了得?为了一个游戏里的虚名,200元半个小时就没了,早知道刚才我就直接让她当老大得了,那样还节约点钱。 “老公,我提你上老大了,我有些疲倦,准备睡觉了。” “你不是要当老大过瘾么?怎么现在……”,我的字还没打完,系统已经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下线了”。 我打字的手一下子楞在了键盘上,菲儿的举动真让人琢磨不透,从我手中抢去沙城城主的位置后又还给了我,难道她花了200多元钱仅仅只是想过过瘾,听听大家的好话? 想不通就干脆别想,找一个她心情好的时机直接问就得了。看到行会频道里还有不少人在谈论刚才菲儿“仗义疏财”的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帮见钱眼开的家伙,平时口口声声说兄弟如手足,可一见了金条全当了叛徒。 “老子回来了,刚才拿了我老婆金条的全部到皇宫来上交,嘎嘎”,打完这排字,我用力敲下了回车键盘。菲儿是我老婆,她的钱就是我的钱,老子的便宜你们也敢占。 还没等我得意10秒钟,系统就接连发出提示:“你的好友枫天¢不死邪神下线了”、“你的好友枫天¢残剑下线了”、“你的好 忘情都市第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8部分阅读 xxx下线了……。”行会频道里鸦雀无声,刚才还七嘴八舌讨论的人全部集体蒸发。 我拿起手机拨了不死的电话,准备骂他几句,关机。接着拨打老陈和斯文人的手机,同样是关机。靠,我居然有象他们这样的朋友! 第二十八章 打望 最近记忆力好象有点变差的趋势,昨天晚上忘了询问菲儿的qq号码就是有一个有力地证明。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成天和残剑、不死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混在一起,脑袋不退化才是怪事。 晌午时分,我住的片区再次停电,破电网,说停就停。大热天的,家里和蒸笼一样,稍微动一下都闷热的心慌,正考虑要不要去夏姐家避暑,不死打来电话约我去游泳。虽然我是长江边长大的,但我压根儿对游泳就是外行,只能在游泳池里勉强挣扎几下,说起来就丢脸。 “去不去一句话,残剑他们还等着我回话。”不死见我没说话,开始一个劲的催促我。 “先说好,去长江边游泳我不去哈。”我自己知道有几斤几两,对于我这种菜鸟级别的旱鸭子,汛期去长江游泳简直是找死的行为。 “还没开始游,你脑袋就进水了?我又没说去江边,残剑说教院旁边那家游泳馆的美女多,正好可以去打望,说不定还可以泡个漂亮妹妹”,不死在电话那端越说越兴奋,笑声不是一般的y荡,鄙视这个鸟人。 鄙视归鄙视,在游泳避暑的同时有漂亮妹妹养眼,傻瓜才不去。和不死约好在游泳馆门口见面,我立即冲下楼到最近的商场买了一条游泳裤,然后打的士飞奔游泳馆,美女们,俺方休来矣。 到了游泳馆大门,看见不死、残剑、斯文人、老陈这几个骚人都在,连战魂、龙少居然也在。一见我下车,残剑就扯起破喉咙吼了一句:“不败最后到,今天算他请客。”我刚想出声反对,几个骚人已经笑着附和起来。靠,难怪这么好心站在大门口等我,原来是等我来付钱啊,瞧他们这架势,肯定是串通好了的,与其反对无效还不如耿直点。我手一挥:“说的那么造孽,随便游,洒家有的是银两。” 老陈走上来握着我的手说:“还好有你老大断后,有魄力。”还没等我思索他话里的意思,老陈已经抽出手来,转身和不死他们走向了剪票点。 说话说半截,扭扭捏捏的象个女人,不就是买几张门票么?我也跟着走到剪票点,准备掏钱买票。什么?20元一张门票,难道里面有美女裸奔不成,这不是明摆着抢人么?我的头一下就大了,连我一共七个人,单是门票就要花我140元钱。付钱的时候抬头看了看不死他们,几个瓜货正冲我挤眉弄眼。哎,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转眼,那两张百元大钞就不姓方了。 我悻悻地跟着他们进了游泳馆,里面的场面让我们大吃一惊。游泳池浅水区域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来降温避暑的人,象煮饺子一样,别说游泳,就是想顺畅的走几步直线都不可能。要说什么地方最能体现国情,我想现在这个游泳池肯定能算一个,典型的人多地少啊。奸商真他妈的黑心,人都挤成这样了,还在继续卖票。 唯一令我们欣慰的是,来这里游泳的美女不少,粗略一瞟,我就发现了好几个可以打85分以上的美女。我扭头看了看不死他们,全是嘴巴微张、眼睛放光的模样,靠,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哥几个是来“打望”的。 我走到不死旁边低声骂道:“一脸y相,注意口水。”不死听到我的话,竟然没有反驳,只是恋恋不舍地收回色色的目光,望着我说道:“发现极品,坐标正面9,右面6”这种报坐标的方法来源于我们玩的网络游戏,被我们沿用到生活中,数字表示距离,一般情况下以米为单位。循着坐标望去,我看到一个穿三点式红泳衣的少妇,正站在齐腰深的水池里和朋友说话,从上半身的身材和相貌来看,最少能打90分,果然是极品。 就这样傻站着“打望”也不是办法,我已经觉察到很多人在望向我们七个人,虽然我长相对的起观众,可也招架不住那么多质疑的目光。在游泳馆里穿戴整齐而不下水的男人,多半是来打望的色狼,我可不想因为张扬被定性为色狼。于是我招呼不死、老陈他们去更衣室换游泳裤。 换游泳裤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买的黑色游泳裤太普通了,老陈这丫一把年纪了居然穿了一条火红的游泳裤。斯文人更绝,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条星条旗图案做成的游泳裤,岔眼的很。把现今最强悍国家的国旗做成游泳裤,想出这个创意的肯定是个猛人。 我的游泳裤很普通,不过好在我大学时代坚持每天锻炼,三年之后多少还保留了一点肌肉,虽然比不上残剑这个野蛮人,但也还显得出身材。大家把换下的衣服全集中放在了一个管理员能看见的两个大柜子里锁好,这两个寄存东西的柜子又花了我20元钱。靠,今天“打望”的成本出奇的高。 游泳池浅水区里人太多,随便跳下去都有可能砸到人。残剑看到深水区人比较少,便带领大家往深水区的角落走,一边走还一边吹嘘:“这个游泳池我来过,最深的地方才三米,淹不死人。” 什么叫“才三米”、“淹不死人”?我靠,他不说还好点,一说反倒弄的我心里发毛。原本只是想来泡泡水,打打望的,谁知道会碰上今天这种场面,有机会一定要买一本黄历放在家里,出门前看看适不适宜出行。 残剑,斯文人、战魂几个人先后扑通扑通地跳下了深水区折腾了起来。这时候不下水也不行了,我可不想被几个瓜货嘲笑是旱鸭子。顺着扶梯慢慢下了水,我用手指扣着游泳池壁沿挪了几下,咋一下水,感觉还有点冷。 就在我想慢慢挪到浅水区的时候,突然发现不死这小子也学着我的样下了水。 “你还和老子一样装斯文啊?怎么不去游两转?”我怕他识破我是旱鸭子,连忙抢先发问。 “这么冷的水,你怎么不游?”,不死反问我道。 听见不死的问话,我连忙抛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带着眼镜,打湿了水变模糊了咋个打望嘛。”其实这个回答很牵强,会游泳的人只要不潜水,一般来说即使带着眼镜也不会打湿。 “哦”,不死心不在焉的说道:“这边全是男的,没看头。” 我正庆幸自己蒙混了过去,却意外地发现不死也用手指抠着游泳池壁沿挪了过来。看到这丫小心翼翼的表情,我脑袋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这小子也不会游泳吧?回想认识他三年以来,还真没见他游过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我决定试他一试。 “走,我们先去游两圈,活动活动就不冷了”,我故意向不死提议道。 “你去嘛,我先过去侦察一下那边的美女”。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有了谱,这小子百分之百不会游泳。“装b要被天谴,不会游泳就明说,少找借口。”有打击他的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靠,刚才骗我来付钱的鬼主意肯定是他出的。 “嘿嘿,这边水有点冷,技术发挥不出来。”不死这丫最擅长的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心理素质偏偏特别好,被我揭穿了都脸都不会红。人至贱则无敌,正是不死的无耻让我接受他的存在。我努力用一只手稳住了身体,飞快地冲他比划了一个中指拇,解气的对他说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和一个不同点。”不容他插话,我又继续说道:“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是旱鸭子,不同之处在于我很厚道,而你很无耻。” “鄙视你”,不死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还没等他继续下一句,残剑他们几个已经游了回来。 “你们两个不去游泳,躲在这里偷情啊?”从残剑的嘴巴里崩出来的往往不是话,而是毒药,流氓就是流氓。 “偷毛,不死长的比如花‘还丑,把他送给你,你要不要嘛?” 我话音刚落,不死叫嚷起来:“你们两个傻儿,给我死远一点。”还好游泳池里人声鼎沸,没多少人听到他杀猪般的嚎叫。 我们几个人发出哄堂大笑。笑过之后,我怕残剑他们重提游泳的事,于是主动建议道:“走,我们几个去浅水区打望,顺便包场。”一提“包场”,残剑他们立即来了精神,大呼小叫的游向了浅水区。等我和不死慢慢挪过去的时候,残剑他们五个人已经发挥游戏里霸道的作风,把浅水区的一个角落攻占了下来。七个大男人聚在一起,无形中宣告了这块地盘已经有了主人。根据同性相斥的原理,那个角落有了我们七个男人,其他男同胞就很少过来了。嘿嘿,即使来了也无妨,残剑自然会利用嬉笑打闹的机会“无意中”冲撞过去…… 浅水区的水位刚好及腰,这个区域是美女的聚集地。只要不是半蹲着,就能刚好看见美女腰部以上的身段,加上不少女孩喜欢坐在岸边聊天,根本不用刻意打望,来来往往的女孩太多,把我们七个人看花了眼。反正这里没什么熟人,不用顾忌太多。 在水里打闹了一会,我给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自顾爬上岸休息。不休息不行啊,我不识水性,在打闹中被呛了两口水,胸口闷的慌。 坐在岸边看着不死他们在水里用手打着水仗,偶尔有倒霉的人被偷袭摁到水底踩上两脚,玩得很疯。还好我提前退场,不然下场不单单只是被呛两口水那么简单。突然我发现不死他们停止了打闹,全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个反应就是:“糟了,这几个瓜货想联合起来整老子。”咦,不对啊,他们附近的人也好象被传染了似的,全盯着我看做什么?老子那里出了问题?莫非我走光了不成?我连忙低头看了一下,我的游泳裤穿的好好的,完全没有走光的可能。我抬头再次看着残剑他们,嘴巴全都张开了就合不拢,靠,标准的“打望”造型。 什么美女让他们惊艳成这样?我连忙转身抬起头去看。 ……田甜,居然是田甜!这个世界真小,连“打望”也会碰到公司的同事。我转身“打望”的时候正好看见田甜站在我背后一米远的地方,用手指着我,和旁边两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说着什么,那两个女孩经过本人眼光鉴定,都是80分以上级别。 田舔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泳衣,把皮肤衬的很白,杨柳腰加上丰满坚挺的ru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难怪把不死这群骚人都看呆了。我不好意思盯着她们看,站起身来冲田甜笑了笑:“嘿,真巧,在这里都能碰到你。”美女当前,可不能丢了脸面,斯文一点好。 “我一走过来就看见你坐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田甜微笑着问我,她笑起来的时候名符其实的很甜。 “来了一会了”,我一边回答一边扭头给不死他们打了一个眼色。靠,一群瓜货最好斯文点,别在我的同事面前丢老子的脸。 田甜看了一眼游泳池里不死他们的方向,对我说道:“你还有朋友?方休,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个朋友,这是小莉,这是琴琴,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哦,这个穿红泳衣很乖巧的那个叫小莉,琴琴长的比较高,足有一米七零的样子,身材很好。我礼貌性的作了一下自我介绍:“我叫方休,是田甜一个公司的同事。” “你就是方休?大帅哥哦”,小莉对我笑了笑继续说到:“听说你帮田甜气跑了一个色狼,对不对嘛。” 我晕,田甜这丫头怎么没一点保密意识。周贵么,可不是被我气跑的,嘿嘿……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于是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们两位美女,都站着做什么,先坐一会儿还是先下水?” “来这里当然是游泳啊”,小莉俨然就是她们三个的新闻发布官。 我不再言语,对田甜她们三个说道:“那好吧,你们尽兴,我坐一会儿再下来陪你们。” 第二十九章 我们都是斯文人 等田甜她们下水后,我招手把不死和残剑叫了过来,叮嘱他们注意保护一下田甜等三个女娃娃。没办法,这年头色狼、流氓太多。 “狗日的,你认识这三个美女都不介绍一下。”不死裂着嘴巴骂开了。 “介绍个球,我都只认识一个,那个穿黑泳衣的是我们公司的总经办主任,和我关系还可以,你们帮我照看着点。” 残剑这个烂人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y荡的说道:“还好不是社经办(she精办)主任,波大屁股翘,我喜欢”。 “不要打她主意哈”,我警告残剑。美女大家都喜欢,老子近水楼台都还没得月,哪轮得到你小子排队。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打另外两个美女的主意咯?”不死一脸坏笑的说道。 这个瓜货,自己明白就行了,干吗非得说出来。我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左右为难啊,我可不能承诺什么,万一出了意外背黑锅的全是我。无奈之下,我只好说道:“玩的开心点,少说脏话。” “嘿嘿”,两个人坏笑了几声,潜到水底游了开去。 没过几分钟,田甜走了过来站在水里问我怎么不下水。我可不想让她发现我是旱鸭子,便借口自己游累了,想晒晒太阳,搪塞了过去,顺便还指着不死他们挨个给田甜作了介绍。 “怎么全部是外号,是不想让我知道?”田甜嘟起小嘴不满的说道。 “外号和名字有什么区别,都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他们是我网络游戏里的朋友,也是现实生活中的哥们”,我耐心地给田甜解释。 “那我怎么称呼他们?”田甜不解的追问。 我笑嘻嘻地说道:“随便,喊外号就可以了,不用给我面子。只有老陈是公司孙总的朋友,你喊他老陈或陈大哥都可以。当然你骂他也没事,被美女骂是他的荣幸。” “哦,他是孙总的朋友啊,难怪你面试的时候那么嚣张”,田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想,懒的给她解释,于是对田甜说道:“去耍吧,你两个朋友在等你呢。” 田甜笑了笑,转身招呼小莉和琴琴加入了打水战的行列。都是年轻人,加上不死他们刻意的讨好三个美女,因此田甜她们很快和我这几个哥们混熟了,打水战玩的很开心。间或有不知趣的男人想来插一脚,都被残剑他们利用“合理冲撞”挤到一旁。呵呵,泡妞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强硬的后台。想和残剑、战魂这些见了美女就热血澎湃的饥渴男抢表现机会,那是不不明智的行为。 中途我下水一次,在田甜的提议下,所有人把“火力”集中攻击我。不死、残剑这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下手不是一般的狠毒,害我又被呛了几口水。饱受摧残之后,我再次爬上岸坐着观战。见我被呛水后咳嗽的厉害,田甜跑过来问我要不要紧。“现在才想起关心我是不是晚了点?”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她。 “呵呵,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你的朋友玩的那么过分。”田甜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算道歉?”我忙着擦拭眼镜上的水迹,头也没抬的问道。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还要怎么样?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反正我都还差你一个人情。” “我今天晚上不用吃晚饭,刚才在游泳池里就喝饱了。”我说的是老实话,被呛水后一点胃口都没有。 “拉我一下”,田甜伸出手来递给我。 晕,有扶梯她不走,偏要学我爬上岸。我站起身来弯腰把她拉了上来。因为我居高临下的缘故,加上女生力气比较小,想要爬上岸也不容易,我又一不小心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乳|沟,又见||乳|沟!嘿嘿,有眼福的人到哪都有眼福。 田甜上岸后坐到了我旁边,两只脚调皮的在水里踢着水面,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虽然聊天的内容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但我还是感到很荣幸,因为我感受到了周围男同胞们足以杀人的目光。还好老子长的不象牛粪,否则肯定会成为这些无聊之人茶余饭后的谈姿。突然我看到田甜旁边不到半米的地方多了两个人,因为来游泳的人比较多,所以开初我也没有在意。但聊了没两句我就觉的不对劲了,来游泳的人手里拿着手机干什么?我猛然抬头看了一下,居然是两个小混混伸长了脖子在偷拍田甜。我日,这还了得,居然偷拍到老子头上来了。 看见被我发现偷拍的举动,两个混混居然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赖着不走。我心头鬼火起,当老子是病猫啊。我一撑手站了起来,板着脸对那个染黄了头发,手里拿着手机的混混说道:“看够没有,自觉点把照片删了。” “啥子照片?”黄毛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刚才拍的,别以为老子没看见”,说话的时候我瞄了一下游泳池,不死他们都在朝着我这个方向快速移动过来。 “妈批,四眼鸡你说话注意点,你是哪个的老子?”另外一个矮墩墩的混混可能平时嚣张惯了,用手指着我骂了起来。我正准备一脚踹过去,身后田甜拉住了我的手,我只好忍住冲动。我自己倒不怕,可要考虑田甜的安危,要是打起来她受到伤害就不值得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话了,能不能不……不要拍照?”在残剑他们赶到之前我只能故意示弱,“骂吧,先让你拽,一会要你跪下唱《征服》”,我心头暗暗想道。 “小白脸,你还不服是吧?来打老子啊。”矮子见我示弱,更加张狂起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多了几个人。现在出来混的怎么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角色? “大哥,你看能不能这样,这里人多,我们去更衣室里好说好商量?你要多少钱,给的起我肯定给,只要你把照片删掉。”我怕两个傻b看出破绽,努力装出诚恳的样子,说完还假装转身安慰了一下田甜,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都是漂亮惹的祸。” 田甜没有注意到我的调侃语气,紧紧拉着我的手说:“你不要去啊,他们不是好人。”因为慌乱,田甜的语音都有点颤抖。我在公司一贯都是以斯斯文文的形象出现,也没有告诉她上次处理周贵的事我动用了武力,难怪她会担心。不过她现在惊慌的表现正是我需要的,也只有这样的表现才能真正麻痹黄毛和矮子。 果然黄毛和矮子被眼前的状况所迷惑,矮子用手搭着我的肩膀说道:“好啊,哥两个去清净的地方好好聊聊。” 不死他们和我交往几年,相互熟悉对方的性格和脾气,见我没主动动手,也就只是装成看热闹的站在不远处,好笑的看我演戏。现在这里人多,也不是动手的地方。 我推开矮子的手,然后压低声音对田甜快速说了一句:“我们人多,不怕,你们女的收拾好衣服到门口等着。” 黄毛见我没动,扬了扬手机流里流气的说道:“身材很正点哦,传到网上,好东西大家看。”妈的,不就是想利用偷拍的照片弄点零用钱么,没一点技术含量。 我用力挣脱了田甜的手,走向不远处的男更衣室。今天不把这两个傻b打成脑震荡老子就不姓方。 到了更衣室,黄毛、矮子几句狠话就吓跑了里面正在换衣服的人,然后把我堵在了一个角落。 “眼镜,要我删照片也可以,拿1000元钱来买,否则不要怪我不厚道”,黄毛以为我是软柿子,一上来就狮子大张口。 “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开始讨价还价。妈的,残剑这几个瓜货怎么还没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看到门口闪进来四个人,正是不死他们。只进来四个人,估计老陈和龙少在门口放风。 见进来了人,矮子大刺刺的走过去说道:“要换衣服就搞快点,哥们有事要办。” 这样嚣张的表现,不被打真他妈的没天理。果然他话音刚落,脾气暴躁的残剑就一脚踹到了他肚子上,把矮子蹬得倒退了几大步,还没等他站稳,不死、战魂、斯文人冲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爆打。黄毛扭头看见情况不对,想冲过去帮忙。我那能给他机会,趁他不防备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打得这小子痛苦地蹲在了地下。接下来就简单了,我一肘子敲到黄毛头上,黄毛马上用手护着头部发出惨号声,连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打架不单要靠力气,更要讲究技巧,我那一拳一肘子,全靠瞬间的爆发力,以有心暗算无心,也够这傻b受的。 我一脚把黄毛踹倒在地,然后拣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正愁没借力的东西,用手机砸脑袋也不错。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黄毛就被我用手机砸趴在地上直叫唤。诺基亚手机质量就是好,黄毛脸都被我打变形了,手机居然还没散架。打完收工,我才发现残剑他们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几个瓜货站在一旁看我表演都不来帮我,郁闷。我对他们比划了一个中指拇骂到:“你们打的高兴,留老子一个人,就不顾我的死活?” 不死嘿嘿一笑,说了一句让我郁闷了很久的话:“没穿鞋子,踹起来没感觉。” 靠,这也叫理由?难道动手前要我每人发一把游戏里重达80斤的棒子?我没心情和他瞎掰,径直点开手机把黄毛存在里面的手机图片删的干干净净。删完照片,我随手把手机丢在黄毛背上骂道:“一个破手机都比个贱人骨头硬,两下就打趴下了,还有脸出来混。” “走,四眼鸡,闪人了”,斯文人冲我打了一个响指说道,这瓜货好的不学,居然把矮子刚才骂我的话学得活灵活现的。 出了更衣室,看见龙少和老陈正拦着几个想进来换衣服的人。我走上去对这几个素不相识的人露出憨厚的笑容,“里面的两个混混用手机偷拍我女朋友,大家都是斯文人,只发生了一点小纠纷。”懒得再多作解释,我叫龙少和老陈把大家的衣服从寄存柜子里拿过来换上,然后施施然走出了游泳馆。 一出游泳馆大门,我就看见田甜她们三个女娃娃在不远处等我们。看见我走出来,田甜跑过来焦急地问我:“方休,事情解决了?他们没为难你吧?” 田甜换上了一套白色运动装,很有青春活力,看到她着急的表情,我心头不禁一热,这丫头还挺会关心人的。为难我?我没让那两个混混满地找牙就很不错了,也不知道用手机把黄毛砸成脑震荡没有。 “没事,我这不是好胳膊好腿的么,他们表面上凶恶,实际上很好说话。再说了,我们都是斯文人。”我不想让田甜担心,更不想让田甜知道太多血腥的东西,所以我只好撒谎。当我话一说完,身后响起窃笑声。靠,这帮瓜货,就不能严肃点么? 还好碰巧小莉出声喊田甜,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不然我的谎话有可能穿帮。“田甜,你们三个女的先走吧,我和几个朋友还要逛一会,现在太阳大,把你们晒黑了我可担当不起。”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尽快让田甜她们三个女娃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头,我们一会儿还要去教院找一个朋友,美女你先走嘛。”不死这时候站出来说了一句人话。 我趁热打铁地说道:“你看,你的那两个朋友等不及了,你们先走吧,我们就不和你们一路了。” 送田甜她们上了的士车,我转身走回来正准备提议各自闪人。战魂嘴里冒出一句话:“天气好热哦,哪个请我喝瓶冰水啊?”话是对大家说的,可一双“奸诈”的眼睛却盯着我直看。不死等人一听他的话,也立即倒退一步闪开来看着我。 “为什么又是我?门票都是我包的。” 战魂理直气壮地说道:“有钱出钱,我们没钱,但是出力帮你pk了的。要不要举手表决嘛?” 表决?还真以为老子傻你一半? “对对对,我还帮你们把了风的。”老陈这家伙居然也来凑热闹,完全没有一点老大哥的形象。 几个瓜货借题发挥,开始大谈阶级感情,说着说着就扯到田甜她们三个人身上去了,说我不耿直,泡了马子都不介绍。我连忙申辩,可惜老实话换回来的是几个粗俗的中拇指。残剑更始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十个眼镜九个坏,只有老陈是例外。” 得了,老子也不想再浪费口水,反正今天我出血是免不了的,我就不信凭他们几个衰人能把我喝成贫困户。“走,老子办招待喝水,走慢了当弃权。”说完我带头朝100米开外的一个商店走去,身后传来战魂他们嚣张的笑声。 第三十章 刀疤 进了商店,我正准备询问老板有些什么饮料,不死这个贱人已经用大嗓门嚷开了:“老板,来10瓶拉罐百事可乐,全部要冰冻的。”总共才7个人,他要10罐做什么?“你在吃大户啊?”不死嘿嘿一笑:“弄个整数方便你付钱,喝不完我带回家,反正不是我出血。” 妈的,又吃又拿,还真把我当成是财主。郁闷地付了钱,我拿着分到手的一瓶拉罐走出了商店,刚才在游泳池里被呛了几口水,现在哪还有心思喝饮料。 刚走出商店不到20米,两辆面包车就在我们身边嘎然停下,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10多个满脸暴虐的混混从车内冲了出来,堵住了我们7个人,我一眼就看出跟在这些混混后面的正是在更衣室里被我们暴打的矮子。一定是残剑他们下手不够狠,让这小子有力气打电话叫救兵。妈的,早知道报应来的这么快,刚才就应该抓紧时间闪人。 “死眼镜,你也有今天。”矮子脸上挂着血迹,嘴里还叼着烟,一步三晃地走了过来。那付嚣张的嘴脸让我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对他补上几脚。 还未等我说话,残剑一句话就顶了回去:“操,有本事找老子单挑。”残剑很有脾气有血性,娃是好娃,就是笨了点。这样说简直是火伤浇油,摆明了不给自己留退路。现在跑肯定跑不掉,我暗暗盘算了一下自己人的实力,除了老陈可以忽略不计之外,其他人都应该有一搏之力,难就难在对方有10多个人,我们吃亏在人手少。我暗暗给老陈打了一个眼色,叫他到时候自己跑路,呆会混战起来,我自身都难保,哪有时间照看他。好在对方仗着人多,没有提武器,我捏了捏手里的易拉罐,不知道这 玩意砸到敌人脑袋上会是什么效果,嘿嘿。 “疤哥,就是这几个人,到现在都还嘴硬。”矮子回头冲后面一辆面包车喊了一句。 矮子的话音刚落,从车上又走出一个人来。我因为视线被一个混混遮住,看不见走过来的人是何方神圣。 “哪个说要单挑?老子奉陪。”一个比残剑更加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听到这个嚣张的声音,我心中一动,马上喊了一句:“老子说的。” 一个身穿花哨沙滩裤,脚踏拖板鞋,左脸上有一道寸长刀疤的人一闪身出现在我面前,胳膊上肌肉条块分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你?”他的声音很吃惊。 “是我是我,就是我。”我快速跨前一步,猛地举起易拉罐打向他的鼻子。 那人早有防备,一翻手抓住我的手腕,另外一只手一把抓住老子头发笑道:“你娃娃多吃几个包子再来单挑,还想打老子的鼻子,嘿嘿。” 残剑、不死反应很快,一见我受制,立即欺身上来帮忙,被那人快速踢出的两脚逼退回去。他不做动作还好,一活动我的头皮就被他扯得隐隐生痛。 “刀疤,你个狗日的还不放手”,我生气地吼了起来。 刀疤松开了抓我头发的手,嘿嘿一笑地问道:“眼镜,咋个是你哦?” “我都还觉的意外呢,没想到你混得人五人六的。”说完这话,我又回头对一头雾水的不死他们丢了一句:“自己人。” 假如不是亲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刀疤就是矮子他们的大哥。刀疤是我高中时代的同班同桌,这厮关系跟我不是一般的铁。刀疤天生有运动和打架的天分,但天生也和书本有仇,上课时不是睡觉就是yy,每次考试都靠抄我试卷才能及格。作为回报,这小子每天都到小卖部给我“拿”包子吃。别人买包子都是说“买两个包子”,惟独他说的是“拿两个包子”,然后就堂而皇之的拿起包子就走。钱?反正我从来没看见他付过钱,直到高中毕业,我都没搞懂学校食堂的人为什么不敢找他要钱。高考过后我和刀疤就失去了联系,后来听说他家托关系把他弄进了警校,再后来就没了音讯。我根本没想到今天会再次碰到刀疤,而且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多年不见,刀疤显的很高兴:“眼镜,好多年没看到你,镜片都变厚了,读书读傻了没有?” 晕,这就是老友重逢的问候?我没好气地说道:“老子当年傻一半都比你聪明,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听说你当警察了么?”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有时间慢慢给你摆龙门阵。这些都是你朋友?”刀疤指了指残剑他们六个人。我点了点头,随后一一给刀疤作了介绍。 我叫不死跑进商店买了两包烟,出来挨个散烟。矮子给刀疤点上了烟,讨好刀疤。 刀疤抽了一口烟后不解的问道:“矮子怎么惹到你们了?”。我日,原来那矮混混的绰号还真叫“矮子”。当下我把矮子和黄毛在游泳池里偷拍田甜、并想敲诈我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刀疤转身给了矮子一耳光。“叫你少惹事,你他妈的倒好,得罪我最好的哥们。看清楚点,他就是我以前给你们说的那个骚眼镜。” 我日,有这样介绍朋友的么?我带眼镜不假,可怎么看老子也和“骚”字不粘边啊。 矮子挨了一巴掌,捂着脸连忙对我道歉:“眼镜哥,小弟我错……”可怜的矮子话还没说完,大腿又被刀疤踢了一脚:“喊的什么?眼镜都是你喊的啊?喊方哥。”刀疤歉意的冲我笑了笑:“小弟不懂事,你别计较。” “我计较锤子,算了算了,还要感谢他把你这个大人物引了出来。妈的,都混成大哥了,还穿得这么猥琐。”我指着他那条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说道。 “这叫有性格,很猥琐么?”刀疤扭过头去询问他身后的一个小弟,那瓜货明显吓了一条,把头摇得跟不倒翁似的。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刀疤裂嘴对我笑了笑,笑得很拽。我扭头冲不死他们问了一句:“是不是很猥琐?” 残剑个吼道:“不是。” 刀疤眼睛一亮,笑着冲残剑竖起了大拇指:“好兄弟,我刚才就看出你很有脾气,敢说真话。” 残剑等他话一说完,马上接着说了一句:“我只是纠正他的说法,你不猥琐,你那叫y荡。” 残剑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什么话从他嘴里出来都会变味,毒药啊!看着刀疤愕然的表情,我带头笑了起来。刀疤身后一群小弟的表情很怪异,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蒙拉丽莎倒有几分神似。 刀疤一见情况不秒,连忙岔开了话题:“快到5点钟了,你们准备到哪里去?我送你们,正好哥几个晚上好好聚一聚。”说罢扭头吩咐手下小弟留下一辆面包车,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回去。 和不死他们上了车,我坐到副驾驶座上问正准备开车的刀疤:“请我吃饭啊?” 刀疤启动了车子,冲我奸诈的笑道:“你看我穿成这样,身上象是揣了钱的么?”我日,这个卑鄙的家伙,手下都这么多小弟了,还这么抠门。 “刀疤,你就是那个一对一单挑时把王老虎的手踢断的刀疤?”这时候坐在车子后排的残剑象是记起了什么,突然惊问道。 “嘿嘿,几年前的事都还有人记得起。”刀疤似乎很得意,眉飞色舞的对我说道。 “专心开车,拽个球,有本事说一句英语来听嘛。”刀疤和我高中同桌三年,出的糗事多不胜举,其中就包括一次上公开课被前来听课的老师抽中朗读英语课本。天啊,短短两排文章,30个单词不到,刀疤居然就有7、8个单词不认识,读错的单词远比读对的单词多,把教我们英语的教师气得半死。 “你再说以前的事,我要翻脸了哈,换成别人老子锤死他,”刀疤装出恶狠狠地样子说道。 “翻脸?等我下车了你翻车都没关系。”凭我和刀疤的阶级感情,我才不相信刀疤会翻脸,再说了,他也根本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当下我在车里把刀疤以前读书时代的丑闻拣经典的一件一件说了出来,刚开始刀 忘情都市第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9部分阅读 疤还反抗几句,到最后只能闷声开车了。好不容易到了我和不死他们平常聚会的老地方,刀疤趁停车的机会逮着我说:“你的嘴巴比你那个兄弟还毒,有你这样的朋友,算我倒霉。” 第三十一章 同床(上) “以前考试抄我试卷的时候怎么不说认识我倒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啥子叫滴水之恩晓的不?”刀疤的抱怨被我两句话顶了回去。 “我天天请你吃包子还要咋个嘛,以前说好一张卷子换10个包子的。”靠,刀疤这小子居然把以前的旧帐都翻了出来。 “包子你娃娃是拿的,没花自己的钱。再说了,天天抄老子的作业那笔帐以前还没有和你计较。” 刀疤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呸,老子帮你背了那么多黑锅,哪次帮你打架不是我挨班主任骂?你还好意思说。” “我没强迫你,都是你自愿的哦。”高中时代刀疤打架就是一把好手,这点我不否认。 刀疤歪着脑袋盯着我,长吸了一口气:“方眼镜,你娃比我还无耻。” “这么多年你才看出来?” 聊着聊着就进了饭店的小雅间,当服务员小妹进来询问点些什么菜时,刀疤脱口而出:“包子。”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笑晕过去。 席间酒来酒去,刀疤喝出了豪情:“在座各位都是眼镜的朋友,也就是我刀疤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不好摆到台面上说的,尽管来找我。” 大家轰然举杯,干!特别是残剑对刀疤显得很恭敬,一口一个“疤哥”,给足了刀疤面子。 趁上厕所减负的机会,我拉着残剑一问才知道刀疤在道上很有点名气,据说手下有几十号兄弟,并且刀疤还在教院附近开了一家“情人旅馆”,因为有靠山,所以这两年很赚了一笔。靠,这丫混得风生水起,居然还宰我这个穷人。 吃过饭已经是九点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次聚会大家都吃的酒饱饭足,满意而归,除了我这个在游泳池里被呛了很多水的衰人。 刀疤开车把我送回了家,道别的时候刀疤冲我来了一句:“兄弟,我们走的路不同,但我一直没忘记你这个朋友,我的为人你知道。” 刀疤的话让我很感动,虽然现实的生活让我们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但透过他的话语,我能体会到他的苦心和真诚。高中时代的过往种种浮上心头,我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我渴望这种真挚。再呆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长吸了一口气,我对刀疤笑骂道:“想拉我进黑社会?混不下的时候我晓得来找你,回去的时候车开慢点。” 我说这句话完全是无心之举。几年之后,当我和刀疤回忆起这段对话时才感慨人生无常数,冥冥中自有天定。 回到家洗澡后刚打开电脑,夏姐就打电话说要过来耍。晕,我家有什么好耍的?我正想找借口婉言拒绝,夏姐说道:“我们小区停电,热得受不了。”一听她这么说,我话到嘴边只好咽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夏姐来了,我注意到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给我送吃的来了?”我笑着把她迎进了屋。 “梦嘛,我提的是换洗衣服?”一进屋夏姐就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又调低了几度。 换洗衣服?夏姐一句话就把我愣住,我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我家里就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一个,该不会是想住在我这里吧? 夏姐接下来的话再一次让我大脑短路,“太热了,我先冲个凉。” “你在发什么呆啊,热水器能用吧?”夏姐从纸袋里拿出毛巾和换洗衣服,晕,居然把化妆用的瓶瓶罐罐也带来了,看样子肯定不是开玩笑。 “不是吧,你今晚准备住在这里?”我吃惊的问道。 夏姐先是一愣,马上就笑着说道:“我有说过要住你家的吗?大热天的冲个凉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我暗骂自己平日yy小说看多了,靠,“虚惊”一场。 等夏姐进卫生间冲凉后,我登陆上游戏。雪菲儿不在线,残剑、不死这几个鸟人也没在线。卫生间传出来的流水声扰得我心痒,“要是能和夏姐一起冲凉该多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夏姐对我这么好,我居然还有这样龌龊的念头……越是刻意避免不去想绮丽的场面,脑袋就里越多香艳地念头,身体某个部位已经不争气地发生了变化,好在我穿着宽大的t恤衫,只要不站起来,夏姐应该不会发现。 “又在耍游戏啊?”不知什么时候夏姐冲完凉走了出来,把我从yy中惊醒。 “无聊啊”,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扭头看向夏姐,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的魂勾掉。夏姐穿的这件白色睡衣也太透了吧,连里面的红色胸罩和内裤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不是引诱我犯罪么?原本已经“稍息”的那个部位再次“立正”起来。 冲凉后的夏姐显得格外娇娆,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从夏姐身体上移开。“我说夏姐,你这睡衣是摆明了诱惑我犯罪,这么透的睡衣你都敢穿。” “少见多怪,又不是穿出去逛街,在家里穿关啥事。”夏姐好笑地回答道,从坤包里取出一面小镜,坐到床边自顾描眉。 我闭嘴还不成么?不一会夏姐化完妆,在我身边坐下,看我和一高级别法师pk我一边pk一边和她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雪菲儿的头上。我开玩笑的对夏姐说道:“姐啊,你不知道,我游戏里的这个老婆和你性格很相似,都是刀子口豆腐心。” “是吗?你以前不是老背着骂我是母老虎啊?”女人真的很记仇,眼前的夏姐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我说过那么多她的好话,可她偏偏逮着“母老虎”三个字不放。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没这么小心眼吧?”我夸张的叫冤。 夏姐转变了话题问道:“我哪一点又象刀子嘴了?” 我刚才是在赞扬她心肠好呢,怎么赞扬也有错,这不是断章取义么? 正踌躇该怎么回答她的刁钻问题,夏姐突然指着电脑屏幕惊呼起来:“你要挂了。” 晕,只顾和夏姐聊天,游戏里那个法师趁我分神的时机对我一阵猛k喝治疗药水、喝金创药、给自己加血,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按下一连串指令,还好反应及时,我把自己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操,老子要你好看。”我对着那法师连续下了两种毒,打起精神和他pk起来。 “你在游戏里就这副德性?” ……我太投入,一时之间忘了身旁还坐这一个女士,随口就骂了出来,结果又被夏姐抓住了痛脚。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哦,我在游戏里也是标准的斯文人,特别是在我老婆雪菲儿面前没说过一句脏话。” “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你连别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真的爱她?” 我忙着对付那个难缠的法师,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是。” 网恋这玩意儿很玄,和夏姐这样的白领讨论这个问题等于是对牛谈琴,我也说不清楚到底喜欢雪菲儿哪点,反正喜欢就是喜欢。咦,不对啊,夏姐家里有一台电脑的,怎么没见她上网,莫非只是当摆设? 见夏姐不说话,我怕她无聊,于是主动问她:“夏姐,你平时在家上网没有?” 夏姐伸了一个懒腰,淡淡地回答道:“很少上。” “玩游戏还是聊qq?”我接着问道。 “我有点困了,先躺一会儿。”夏姐说完就径直躺在了床上。 …… 我在游戏里接连挂掉那个法师两次后,那丫再也不敢走出安全区和我单挑。靠,也不看看我的名字,居然想挑战“权威”。 退出游戏后我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快到12点,我连忙摇醒了已经睡着的夏姐。“夏姐,你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我怕夏姐出意外,准备送她回去。 夏姐被我摇醒后,从枕边的坤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喂,我是b栋3—10的住户,请问来电没有?……啊,排查线路?……那要多久啊……哦,谢谢了。” 夏姐把手机放回坤包说道:“小区保安值班室说电业局的工人正在排查线路,一时半会修不好,最快也要明天中午的样子。” “啊。”我原本打算把夏姐送回家,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够意外的。 “没耍游戏了?这么晚了我不想再出去住宾馆,就在你这里将就一晚上。” 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可听到夏姐说出来,我还是多少有些惶恐。只有一张床,夏天穿的这么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和夏姐发生超越姐弟感情的事。 见我愣着不说话,夏姐虎目一瞪:“不愿意收留姐姐唆?” 这哪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夏姐一点都不知道我担心的什么。“夏姐,要不这样,我出去住旅馆,你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将就一下。” 听了我的话,夏姐一脸睡意地对我说道:“弟弟你还挺正直的。算了,黑咕隆咚的别出去了,我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要是你胆敢有非分之想我就喊救命。” 不是吧,想都不准想?我正想抗议,“把空调温度稍微调高点。”夏姐丢下这句话翻身继续睡觉,留下浑圆的屁股对着我示威。 我调好空调,看着夏姐仅仅给我留下的三分之一的床铺空间犯愁,侧着身子一不小心都会碰到她,这样叫我怎么睡?出门住旅馆吧,夏姐有话在先,又怕她见外。思索再三,睡!反正老子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第三十二章 同床(下) 我随手给夏姐盖上凉被,关了灯后小心翼翼地和衣上床,背对着夏姐躺下。由于习惯了平躺着睡觉,所以侧身睡觉的姿势让我感觉很难受,久久不能入睡。 夜很静,耳畔传来夏姐匀细的呼吸声,淡淡发香不时钻入鼻孔,一丝一丝撩拨着我的心弦,让我井中月般的心境慢慢有了裂痕,直至崩溃。从内心某个角落升起的暇念,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汇聚成熊熊的欲火,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在欲火与理智的煎熬中度过。 漫漫长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我怎能安睡?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祈祷:“夏姐,给我一个暗示,哪怕只是一个轻微地暗示……”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很多梦,半夜被夏姐翻身惊醒后我发现自己竟然侧着身子搂着夏姐。美人在怀,我却没有丝毫邪念,眼皮都睁不开,还是继续睡吧。 一夜相安无事,只是清晨的时候出了点“小”麻烦。 我是被夏姐野蛮地拧了一下胳膊痛醒的。“方休,我确定你是一个色狼。”夏姐几乎是凑到我耳边说话,声贝不是一般地高。 夏姐的话让刚清醒的我一头雾水,但她随后想翻身的动作让我猛然醒悟为什么我会被骂。可能是睡迷糊了的原因,我的大腿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了她的大腿上,右手也正搂着她那柔若无骨的细腰,我们现在的姿势可以说是相当地暧昧。这还不算尴尬,男人某个部位在清晨时分拔竿而起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由于我半压着夏姐,那个部位也正好紧紧地贴着夏姐丰满的臀部,刚才夏姐翻身失败,因为摩擦的缘故反倒让我一阵冲动。 一意识到这点,我连忙翻身坐了起来,尴尬地看着夏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哎,老子辛辛苦苦忍了一晚上,没想到天亮了反倒无意中成了色狼。 夏姐羞红了一张脸坐起身来不说话,那种三分羞涩、三分娇艳、三分妩媚、一分茫然的表情看得我脑袋轰然巨响,心神再一次宣告失守,因尴尬和恐慌而“稍息”的部位马上再次“立正”,我慌忙一把抓过凉被遮掩,否则被夏姐看见那还了得? 我的动作没有逃过夏姐的眼睛,夏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啐道:“坏家伙。” 我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错的都是我,多说无益。 “现在装老实人了?”夏姐见我不说话,继续数落我道:“老实交代,昨晚有没有趁我睡着了使坏。”晕,她可真会联想,昨天晚上我睡的很老实啊,虽然我心里有想法,可我并没有做任何亵渎她的动作。如果意y犯法,那么估计全天下的男人都得被抓去坐牢,别以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是好鸟,谁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动花花心思?我还和美女同床不乱呢,用坐怀不乱的标准来衡量,那我岂不是君子中的君子?一想通这点,我的胆气又壮了起来。 “夏姐,我可是君子,刚才的事绝对只是意外,人有失手,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听到我的解释,夏姐惊讶地合不拢嘴巴,“你是君子?” 我竭力做出温文遐迩地表情,用力点了点头答道:“柳下惠坐怀不乱被称作君子,我方休和美女同床而不乱,莫非我还比不上他?” 夏姐显然没想到我会抛出这样一个怪异的理由,顿时呆了一呆,随后不禁莞迩。“你还真会强词夺理,明明是坏人还把自己说得道貌昂然的。” 我一见夏姐被我逗笑,连忙打蛇随棍上地附和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多亏夏姐你平时教导有方。” “少贫嘴,一会儿吃过早饭陪我去逛商场,”不等我出声反对,夏姐又笑着说道:“君子弟弟,能不能麻烦你转过身回避一下,姐姐我要换衣服,胆敢偷看我就挖了你眼珠。” 我日,叫我陪她逛商场当提东西的苦力,估计要被累个半死。“请我看我还不看呢,更年期的女人没看头。”我丢下一句话,以最快的地速度跳下床冲进了卫生间,身后传来夏姐连珠炮式的骂人声。还好我跑的快,夏姐可不是君子,不单会动口,还会动手的。 我“减负”时看见夏姐昨晚冲凉后换下的衣服还挂在卫生间,便冲她嚷了一句:“夏姐,你换下的衣服还放在卫生间呢。” 客厅那边传来夏姐的声音:“知道,你有什么要换洗的衣服没有?我一齐帮你洗了。” 半个小时后,我看着阳台上晾着的女人衣裤苦笑不已。除了一件白色t恤是我的,其它四件全是夏姐的,还好朋友们一般不到我这里来耍,否则看见阳台上晾着的女人内衣内裤,我那才是有口难辩。 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除开中午半个小时吃饭的时间,我一直都在陪着夏姐转战市中区各大商场,谁说女人先天体质薄?有种站出来,看老子不抽死你丫。我的双腿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双手更是因为长时间负重量过大,早已经麻木。夏姐也真是的,买时装、化妆品还嫌不够,居然还贪图商场打折,买了一套厨房用具,害我提着大煎锅跑上跑下,这不明摆着是在折腾当苦力的我么…… 直到晚饭后,我才从夏姐的“魔爪”下逃了出来。回到家才发现夏姐忘了收回她晾在我这里的衣服。打了一个电话问她需不需给她要送过去,夏姐一句话让我心凉了半截:“我衣服多,不用那么麻烦了。假如我们这里再停电,我就不用额外带衣服。”……还有下次? 这个周末过得很“充实”,昨天游泳时打架,今天又被夏姐抓去当“壮丁”,两样都是力气活儿。好在明天就是和黄胖子约定“交易”的日子,五万元啊,老子方休终于脱贫了。念叨着我的五万元提成,这一晚我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黄胖子如约来到公司和我签订了广告策划及宣传协议。按照规定程序,夏姐把这笔大额广告单上报给了分管策划、营销这一块工作的副总经理。接下来顺理成章的,我这个才进公司两个多月的新人因为业绩突出受到了公司高层的表扬,使得我在部门和公司里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唯一令我郁闷的是五万元提成费暂时还不能领取,因为公司规定这个月的业务提成必须到下一个月才能领取。 在帮胖子公司做策划的期间,我每天都到保安部去看望残剑和不死,抽抽烟,聊聊天什么的。刚开始两次这两个瓜货还抱怨纷纷,后面几天却又有说有笑起来,我旁敲侧击一问,原来在他俩上班的第三天就成功帮助黄本元处理了一个上门闹事事件,黄本元一高兴,给他们每人发了五百元奖金。两个小样,区区五百元钱就满足成这样,鼠目寸光啊! 通过黄本元介绍,随后两个周里我相继结识了几个大富人,这些成功人士总共给我投放了总价值47万的广告合同,一方面他们是看在老黄的面上,砸点小钱意思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有针对性地做好了前期策划,用口才和诚心换来了他们的好感。最搞笑的是一个据说有千万资产的富婆,见老子长得比较帅,居然动了想包养我的心思,连续几天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喝咖啡、打保龄球,吓得我差点更换手机号码。靠,40多岁的黄脸婆,想起都恶心。 因为连续拉到几笔大额广告的缘故,公司高层对我相当重视,一切迹象都表明我的事业正在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在游戏里,我和雪菲儿的感情也与日俱增,她偶尔见我不在线,还主动给我留言,说点甜言蜜语。我这些天过得很惬意,打了两次电话回家,主动给老爸老妈汇报工作成绩,从父母的叮嘱中我明显感觉到他们放心不少。至于他们在电话里“含蓄”提出要我尽快耍女朋友的要求,我是左耳进右耳出。找女朋友又不是在菜市场买白菜,你想挑哪颗就哪颗?这年头,想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外端庄、回家疯狂的好女人难啊! 一转眼到了10月份,在公司高层的关注下,我和田甜以及广告部的另外两名同事一道乘飞机去广州参加为期五天的行业培训,让我大跌眼镜的是田甜这丫头居然是此行的领队。 第三十三章 赚钱的机会 乘坐飞机抵达广州白云机场时已经是下午5点,一行四人匆忙赶到会务组所在地凯达酒店报到。我和男同事胡文分到了705房间,田甜则和广告部的徐雅丽住在一起,她们是703凯达酒店座落在广州新工业经济技术开发区,三星级标准,住宿条件相当不错,我们住的双人间还配备了一台电脑。在酒店餐厅吃过晚饭,田甜和徐雅丽提议出去逛街,我最烦的就是陪女人逛街,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托不去。广州虽然经济发达,但其治安状况却不如我们内地,为了确保安全,胡文只好跟着两个女的出门。田甜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等她们一离开,我马上回房打开电脑登陆qq宾馆里的电脑没有安装游戏客户端,玩不成游戏,上qq进入行会群聊聊也不错。今天qq群里人还真不少,正为游戏改版的事情讨论不休,我给大家打了个招呼,问道:“大家不上游戏,跑到这里来扯淡做什么?” “不败也来了,我们正猜测游戏改版后的格局。”一个家族里的兄弟回答道。 “老大怎么也没上游戏?”有人在群里问我。 “上不了,我到广州出差,宾馆电脑里没安装游戏客户端。”我无奈地回答。 “不败你在广州?”打字问我的是老销,游戏里一个很耿直的朋友,据说是开黑网吧的。在游戏里他的名字叫蜀¢销声匿迹,大家都叫他老销。 “是啊。”我猛然想起行会里有部分兄弟是广州人,老销以前一再邀请我到广州耍,包吃包住包玩。因为没时间,所以我一直未能成行。 “在哪?说具体点。”老销追问道。 “凯达酒店你听说过没?是在什么经济开发区。”我初到广州,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晕,我家离你现在住的酒店不到500米,在几号房?我来找你。” 不会那么巧吧?我把房间号码告诉给老销,他甩下一句“等我”就下了qq 十分钟不到,老销就出现在我面前。老销30多岁,个头不高,一双眼睛看起来很精明,和视频看起来没两样。一见面老销就给了我一拳,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数落我:“来广州都不通知一下,不当我是朋友?”我嘿嘿一笑,连忙解释自己搞忘了。 邀请老销坐下后,他拿出手机用粤语接连拨打了几个电话,我就坐在他旁边,硬是一句话都没听懂。放下电话,老销又操起广普对我说道:“我把你来广州的消息告诉了怒斩他们,怒斩叫我带你过去一起喝酒。” “怒斩?我们家族的怒斩不是在深圳吗?”我疑惑地问道。 “你小子现在上游戏就只顾泡妹妹,怒斩到广州快半年了你都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他天天在行会里喊话。”老销接过我递上的烟,点上后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怒斩他们还在那边等着,走,我们边走边聊。” 我给胡文留了一张纸条说明去向,然后坐老销的车去找怒斩。老销脑子活,在新建工业园区的时候,他辞去公务员职务在附近开了家黑网吧,什么手续都没办理,更别说纳税什么的。以前在游戏里聊天听说他的事,我就感到很不可思议,现在终于逮着机会询问。 我好奇地问道:“你开黑网吧,相关部门不来查你?” “查啊,怎么不查?一个月要来两三次,不过都是走走过场。每个月底我都要”孝敬“一下相关部门,把我网吧取缔了谁来孝敬他们?”老销嘿嘿一笑,道出了原委。 我用中指对着老销比划了一个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他妈的官商勾结。不过我打从心底承认这是一个好办法,比上税强。俗话说得好,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开黑网吧三年下来,老销房也买了,车也买了。 我问老销目前生意如何,老销苦笑了一下。原来今年园区附近相继新开了三家规模颇大的黑网吧,他的生意受到了极大影响,老销萌生了转行的念头,这几天正在为处理二手电脑犯愁。 老销在谈到处理电脑一事时,我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一个赚钱的机会。回去照葫芦画瓢地也弄一个黑网吧,要是能疏通相关部门,肯定赚钱。退一万步来说,只要电脑价格便宜,倒腾回去照样能处理掉,也不至于亏本。 “老销,你那些电脑啥时候买的?” “去年批量组装的,性能没得说,玩3d游戏不卡”,老销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嘀咕道:“你感兴趣?” “问一下,如果价格能接受,我倒是想倒腾几台回去。”我说的是老实话,老销的发家经历让我动了心。这个月中旬我就能拿到接近10万元广告提成,买几台二手电脑不成问题。 “如果是你自己要,可以考虑1200元一台,假如是你朋友买,1500一台,不讲价。”我靠,老销居然把游戏里卖装备吆喝时的口头禅“不讲价”说了出来。我知道老销的为人,说一不二,于是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去年组装的电脑,玩3d游戏还不卡,1200元的价格应该还算公道,时下组装一台能玩魔兽的电脑最少都得花3500元左右。当下和老销约好明天找时间去看看电脑的性能状况。 我和老销在酒吧里找到怒斩的时候,ktv包房内一个圆脸青年正在和陪酒小姐划拳喝酒。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厮嘴唇上蓄着一小撮八字胡,和老销在车上描述的特征相符,不是怒斩是谁?见我和老销推门进来,怒斩先是一愣,随即冲过来搂着我的肩膀用正宗四川话说道:“哈哈,不败,没想到你居然是眼镜。” “你以为我长了三头六臂啊?听说你龟儿子过的很滋润。”怒斩在游戏里和我同在一个家族,人品很不错,是我的死党之一,经常发短信联系。他是四川人,年纪轻轻就在广东各地市闯荡多年,我也是次和他在现实中见面。 “你别听老销鬼扯,他记恨我到他那里上网不付钱,在造我的谣。”怒斩把我和老销安排落座后,转身在陪酒小姐耳边说了几句,那陪酒小妹笑着走了出去。 我有点纳闷地问道:“其他人呢?刚才老销不是说还有几个游戏里的朋友也要赶来么?” “最强他们已经喝高了,杀破天打来电话说明天中午给你接风。”怒斩散了烟给我和老销,自顾自地点上,“我说老销,今天晚上算我的,你另外找时间请不败。”呵呵,老子一下子成了“红人”,都争着请客。老销好象知道怒斩的脾气,也没和他争论。 我们三个端起啤酒刚喝了一杯,先前出门的陪酒小妹领着两个穿着暴露的靓女进了包房。不是吧,三个女的三个男的,人盯人防守啊?三个小妹自我介绍了一番,在怒斩的安排一下,一个看样子20岁不到,长相甜美的小妹坐到我旁边,她的名字居然叫小薇,晕。我以前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有些拘谨,老销却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场合,搂着陪酒的小妹和怒斩用粤语交谈。 见我放不开手脚,怒斩坐下后端起酒杯吆喝起来:“来来来,大家把这杯酒干了。” 一杯冰冻啤酒下肚,内心的拘谨得到了缓解。“老板喝酒好豪爽。”坐我身旁的小薇拿起我放下的酒杯给我满上,水蛇一般的身体顺势靠了过来,胸部两团肉磨擦着我胳膊,让我心痒痒。妈的,现在的女人都吃啥长大的,怎么胸部都那么丰满?喝了几巡酒,陪怒斩喝酒的小妹已经坐到了怒斩的大腿上,老销和女人也相互搂得更紧,只有我和小薇没有粘在一起。 怒斩这小子可能是见我过于保守,端着酒杯用四川话冲我嚷起来:“不败,你装得那么斯文,别说你是童子鸡哈。你是老大,做什么都应该带头。” 我俯身过去和他碰了一下杯,一仰头喝完说道:“喝酒还搞那么多台词,当心胀死眼睛饿死球。”这句话最早是由不死说出来的,在行会里面流传很广。老销和不死都明白这句话的潜意思,一听之下暴笑起来。几个陪酒小妹不明所以,纷纷撒娇发问。 趁他们分散注意力,我借口上厕所“尿遁”出包房。沿海地区的声色场所都他妈的一个样,连进厕所都有人守在门口小声询问需不需要药丸,靠,老子长得斯文英俊,怎么看也不象磕药的烂仔啊。 回到ktv包房才发现里面光线调暗了许多,电子舞曲的声音更大。我把碰上的事一说,怒斩不以为然地说道:“摇头丸到处都是,他们见你脸生,想宰你一笔。来来来,继续喝酒。” 再次碰杯干了一杯啤酒后,怒斩拉着陪酒的小妹在昏暗的包房内跳舞,魁梧的身体扭得很疯狂,时不时还和陪酒的小妹来一个挑逗地动作。 “帅哥,我们去跳舞好不好?”小薇凑在我耳边撒娇,嘴唇有意地在我耳朵上碰了一下,手也不安分地在我大腿上轻轻抚摩起来。“我不会。”我推托道。“我教你,好不好嘛?”小薇整个身体几乎都靠了过来,不安分的手竟游动着摸到我那个部位,上下轻揉地感觉让我一下就“性”趣昂然。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忍得好难受。 第三十四章 巧计脱困 我用眼角偷偷瞄了一下怒斩,意外发现那厮已经停止舞动,正和陪酒的小妹交头接耳,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但我有一种被偷窥地感觉。靠,把光线弄暗,换上劲爆迷离地舞曲,这些都是全是幌子,目的只是为了营造一个迷乱氛围,方便小薇挑逗、诱惑我。 怒斩虽然好心,可老子向来不吃这一套。明白怒斩的企图后,我定了定心神,装出色色地模样对小薇说道:“摸够了没有?再摸我可忍不住了。” 我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小薇,让她知难而退,可惜我错误低估了这个混迹在风月场所的年轻女人,只听小薇娇笑一声,用一种职业性地诱惑语气继续挑逗我:“帅哥你可以带我出台,只要象征性地给点出台费就可以了。” 从小薇嘴里蹦出的话反倒吓了我一跳,开什么国际玩笑,带你出台?你不怕被查房老子还怕染病呢。瞧小薇主动投怀送抱的架势,根本不是帅哥泡妹妹,而是妹妹在泡帅哥。尴尬的场合,尴尬的对话,还好ktv包房里光线昏暗,否则其他人肯定能看见我红着脸。怒斩这样安排也是出于好心,想一尽地主之谊,推开小薇吧,肯定要被怒斩他们笑话我不解风情;继续“享受”按摩吧,可那个部位已经挺得难受,万一要是一个把持不住那才丢人。 见我沉默不语,小薇再次凑到我耳边,伸出舌头添我耳朵,同时手上略微加劲,隔着薄薄地裤子用手指握住我那部位熟练地上下搓揉。明知她是在故意挑逗我,可我偏偏无从拒绝,快感一阵一阵从敏感部位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一团欲火恣意焚烧着我的大脑:我要! 就在我快陷入迷离之时,猛然瞧见怒斩和那小妹已经坐回沙发,盯着看我。眼睛所见让我脑海灵台闪过一丝清明,靠,再不反击真要栽在小薇手里。我知道怒斩和老销在盯着我“表演”,要看表演是吧?老子让你们看过够。我突然一把搂住小薇,让她无法继续用手挑逗我,同时开始粗暴地搓揉她的ru房。我可不想用舌头去舔她的耳朵,鬼才知道在我之前有多少人舔过。“你知道哪里有成|人用品商店?”我装出急色的口气问道。 逢场作戏是在风月场所的潜规,虽然我对自己相貌很有信心,可也不会傻到以为她会对我一见倾心。小薇做作地偎在我怀里,柔声说道:“我准备有套子。”她的声音虽然温柔,可短短一句话让我彻底恢复了冷静,我故意手上加了一把劲,“我不是指那个玩意儿,我想去另外买点东西。” 小薇吃吃地笑了起来,娇柔地问道:“什么东西啊?”靠,她肯定误以为我是想去买伟哥之类的玩意。 我邪邪地笑了几声,装出y荡地神情说道:“皮鞭、手铐什么的,这样玩才带劲。”想整人也不看看对象是谁,非得逼我说这些恶心的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相信这个女人能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果不其然,小薇“啊”地惊呼了一声想撑起身来,我那容她反抗,用手摁住她后硬着头皮用“认真”地口气说道:“宝贝,你细皮嫩肉的,一会我会好好疼爱你。” 小薇被我用力搂着,竭力挣扎,我估计她心里在问候老子祖宗十八代。妈的,小娘皮,想和我玩,你还嫩了点。感谢写s小说和拍xg虐小电影的高人们!是你们让我方休今天不至于出丑啊。 见我和小薇在这边折腾,怒斩一脸y笑地冲我吼道:“不败,动心了?一会带小薇出去开房嘛。” 我正想调侃说要得,小薇已经惊恐地叫了起来:“不要,我不跟他出台。”她的话正是我想听到的,我假意一愣神,搂着小薇的双手一松,小薇抓住机会脱离了我的“魔爪”,站起身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也站起身来,假意被扫了兴致,用生气地语气对怒斩和老销吼道:“妈的没意思,这里的小姐一点都放不开。” 怒斩不明所以,以为小薇不小心得罪了我,走过来生气地责问小薇什么地方惹我生气。因为我在场,小薇那敢得罪我这个客人,只用胆怯地眼光看着我。 我扬了扬手,拉住了凶神恶煞的怒斩,得意地对他说道:“你小子叫她诱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怒斩的小九九被我识破,不好意思起来:“老大你来难得来一回广州,做兄弟的肯定要把你招待好,要不回头你在行会里说我女人都不给你找一个,我还有脸见人啊,是不是嫌她不漂亮?我另外给你叫一个。”这也叫理由?我不好再说什么,催促一头雾水地老销闪人,留下怒斩买单。 走出酒吧,被夜风一吹,我脑袋清醒了许多,刚才还好我急中生智想出了对策,否则肯定要当场出丑。正想摸出烟点上,怒斩结了帐追出来一脸神秘地冲我说道:“老大,没想到你居然玩那高档玩意儿。”我晕,这小子肯定问了小薇,把我开玩笑地话当真了。 “玩什么?”老销在一旁不明所以地问道。 怒斩嘿嘿一笑说道:“你看不出来吧,不败喜好s” 一听他这话,老销上下打量我,露出心领神会地表情:“难怪那小姐不愿意跟你出台,还真看不出来你喜好这一口。” 老销的话让差点让我吐血,连忙声辩道:“我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有那种嗜好?” 怒斩坏笑起来:“那可说不一定哦,到我店子来耍男人的那一个不是斯斯文文的?可骨子里比我还好色,什么要求都敢提。” 怒斩这小子平时在游戏里就属于天不怕地不怕,什么玩笑都敢开的角色。我怒极反笑:“我的爱好不止这一个,你这样强壮,我也很有兴趣。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店子?” 老销这时候插话道:“怒斩在这边和别人合伙开了一个美发店,se情的。”老销 忘情都市第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0部分阅读 意把“se情的”三个字拖长了音。 “哦,难怪这么y荡,原来是鸡头啊。”我对老销说的话很满意。 “我操,我开店是为了减少社会的性犯罪。每个月按时上税缴费,为国家做了不少贡献。老销你那黑店除了毒害青少年还能做什么?好象至今没办证吧?”怒斩的口才还真是好,硬把原本龌龊的行当说得无限光辉。一听怒斩厚颜无耻的话,我和老销同时低骂了一句:“无耻。”老销接着郁闷地嘀咕:“赚了那么多钱,什么时候上网付过帐啊。” 怒斩显然听到了老销的嘀咕,摸出烟来散发,“我说老销啊,你就别郁闷了,明天我带几个漂亮点的小姐到你那里扎场子,保证你网吧人多得挤人,实在不行,我叫她们现场来段脱衣舞怎么样?” 在网吧里跳脱衣舞,亏怒斩想得出来。不过要是真能做到,那么老销网吧的生意想不火爆都不行。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以后要是我开网吧,也可以搞点类似的噱头。 “别给我添乱,你那是想吸引警察来我网吧扫黄。”老销更加郁闷地说道。 怒斩散了烟,摸出打火机想给我点上。我拿着怒斩散的烟,故意当着他的面仔细看了又看,然后才问道:“怒斩你耍小姐没染病吧?我好象听说性病是接触传染的。” 一听我的话,怒斩激动地叫起来:“不败,我要和你单挑。” “单挑?你一个48级的傻武士,当心我吼得你瓜兮兮地。” …… 和怒斩调侃了一阵,我和老销告辞闪人。临走的时候怒斩热情邀请我们去他开的美发店耍耍,被我和老销“无情”地拒绝,用脚指拇都能猜到他是想用“美色”款待我们。 老销送我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一点过,胡文这小子还没睡觉,窝在床上看电视。我和他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冲凉睡觉,却听到他对我说道:“方休,今天可把我累惨了。你倒好,溜出去和朋友喝酒。” 我心里暗自好笑,陪女人逛街能不累么?“两个美女相伴左右,知足了吧。我出去酒生酒死的也不好受。”我说得可是老实话,今天,不对,应该说是昨天晚上被小薇挑逗地欲火焚身,那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 “喂,你丢下女朋友不管,却让我这个外人当保镖,不厚道哦。” 女朋友?我脑袋一下子短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等等,你说什么女朋友?” “别装了,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进公司不久就把大美女田甜追到手了,让大家咬牙切齿了很久。”胡文的话再次让我大吃一惊,我连忙辟谣:“田甜可不是我女朋友,你别乱说。” “说这话,谁信呢?消息可是总经办内部传出来的,你没看见晚上田主任回宾馆后关心你去向的那个样子,给你打了不下10次电话。”胡文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自以为是的表情。 我连忙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有10多个未接电话,夏姐也给我打了两次。 肯定是总经办的赵志他们不相信我的解释,无意中说了出去,或许是故意张着乌鸦嘴到处八卦也说不一定。我现在有点后悔当时没对误会引起重视,现在传开来更加不好解释。 见我不说话,胡文以为我默认了和田甜的关系,当下也不再言语。 哎,这事还有完没完?真够烦的! 第三十五章 文字传情 第二天上午参加培训我们去得稍微晚了点,足可容纳200人的会议室几乎座无虚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胡文和徐雅丽坐到了倒数第二排空着的两个座位,我看最后一排角落里还有两个连着的座位,便招呼田甜一起去,田甜犹豫了一下便跟我走过去坐下。 凭良心说,授课老师的普通话倒是标准,可授课技巧却令人不敢恭维,十分钟不到就差点把我催眠。参加培训的都是全国各知名广告企业的年轻“精英”,说得好听点是来接受再教育,说得不好听点都是来度假的,想想吧,公款报销吃住,自由支配五天时间,难怪大家为了一个培训名额争得面红耳赤。坐我旁边的两位女士小声嘀咕着要去市区购物,坐了一会儿就公然从后门溜了。半个小时不到,会场就陆续闪了将近三十人。反正没人打考勤,主办方只管收取培训费,哪还管你有没有认真学。 我也很想效仿带头溜号之人,可惜领队田甜就坐在我旁边,我不好意思闪人,只好埋头睡觉。胡文那小子扯了一晚的呼噜,象打雷一样,害我整晚都没睡好。趴在桌子上没多久,我的胳膊就被田甜碰了一下,我以为她是无意识地碰到我,也没在意,正准备继续睡,胳膊又被她用力撞了一下。我茫然抬起头看了田甜一眼,却看见她用右手托腮、眉头微皱地看着我。 我压低声音问道:“有什么事?” “没事。”田甜轻声回答道,这是田甜今天开口和我说的句话。 没事撞我做什么,消遣洒家啊?我不和她计较,埋头又睡,刚一趴下,胳膊再次被田甜撞了一下。靠,这妮子故意找茬,我抬起头正准备兴师问罪,一看见她我见犹怜地表情,我的怒火就再也烧不起来,相反还生出一种想好好怜惜她的心思。 和田甜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我多少还是知道她的性格、脾气,于是想说话逗她开心:“愁眉苦脸地看着我做什么,看来看去还是我最帅?” “臭美。”田甜嗔道。 伟大的“情圣”不死曾经说过:“脸皮不厚表明哄妹妹的功夫还不够。”这个时候是考验我脸皮功夫地关键时刻,作为在游戏里和“情圣”并肩战斗的战友,我在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掉链子。“我臭美你愁眉,正好宝一对。” “讨厌,谁和你宝一对啊。”田甜正想伸手打我,没曾想说话声音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引得前排几个人扭头诧异地看了我们一眼,吓得田甜吐了吐舌头,赶紧埋下头假装做笔记。我可不管这么多,把脑袋凑过去说道:“田大小姐,你不说话我可要继续睡觉了。” 田甜抬起头,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把手指放到嘴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才用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下两个字:“你敢。” 这世道变了?学生睡觉老师都不管,她居然干涉起我来,不就是一个小小领队么。我张嘴正想说话,却见田甜把笔记本推到我面前,用手指了指,意思是叫我不说话,动笔写字。刹那间我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玩这种学生时代的把戏。 我于是用笔在本子上写道:“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把戏?”写完后把笔记本推还给她。这样躲着老师用文字聊天的方式,我和刀疤在高中玩了三年,没一次失手被老师抓到。 “你的钢笔字写得很不错嘛。”田甜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转而称赞我的钢笔字写得不错。开玩笑,换作是一头猪,练了将近十年的钢笔字也应该写出个人样来,想当年我就是凭着这手好字和缠绵悱恻的情书获得女朋友青睐。一想到那个狠心抛弃我的初恋情人,我心头猛然一沉,黯然神伤起来。或许,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将会成为我这一辈子的痛。 见我默然,田甜一脸好奇地推了推我,我看了看笔记本,田甜问我在想什么。哎,叫我如何开口,又如何说起?我恨故我痴,为何还是忘不了她? 慢慢收回思绪,我提笔写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田甜眨了眨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回道:“你也有不愉快?我还以为你天天逍遥快活呢,老实交代昨天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在文字的后面,田甜画了一个时下网络上通用的笑脸符号。 绕了半天,原来这妮子在气恼我昨天出去没给她这个领队打招呼。“和网络游戏里的朋友喝酒去了。”有机会见见游戏里的兄弟很正常,又不是出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我老实回答道。 听说我是出去见网友,田甜一下来了精神,继续对我文字逼供:“什么网络游戏?男的还是女的?”我暗自好笑,问得这么详细,以为是在拷问犯人么。“吃醋?男的在一起才喝酒,要是女的两下喝趴了多没意思。完美精英‘,你听说过没?” 当我把笔记本推到田甜面前时,田甜愣了一下才笑着在本子上写道:“别瞧不起人,当心我电你这个菜鸟。”呀嗬,巧了,田甜居然也会玩完美精英‘,而且还向我这个骨灰级玩家叫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般来说,半吊子玩家才会说别人是菜鸟,所以我也不计较田甜的话,无知者无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避开这个游戏这个话题,我写字问田甜:“昨天你们出去逛了多久?” “一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大家怕你一个人难熬,回来找你玩扑克。” “哦,我还以为你给打电话是想我了呢。”我写这句话原本是想调侃一下田甜,写完后又突然觉得不妥,就想划掉重写一句,哪知道踌躇之间已经被田甜伸长了脖子看到。我怕田甜生气,连忙想解释几句,抬头间才发现她已经羞红了脸。呵呵,女娃娃的脸皮神功就是差点火候。 见我盯着她,田甜就势用左手藏在桌下向我打来,我早就提防她“暴起”伤人,连忙用右手抓住她的手。任凭田甜怎么挣扎我都不放手,田甜无奈之下用右手提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两个硕大的字:“流氓。”流氓就流氓,反正也没人能看见,会议室最后一排的其他人早就溜光了。被骂不还击不是我的风格,可我要写字还击势必要松开右手,那样肯定是我挨打的结局。见我为难,田甜竟得意地冲我笑了笑。 笑什么笑?手都还被我抓着呢。右手是不能放松了,情急之下我用左手抓起钢笔歪歪斜斜地在本子上写下了“能奈我何”四个字。嘿嘿,次用左手写字,怪是怪了点,可咱心情舒坦啊。眼见田甜露出“绝望”的表情,我越发得意。 “手好痛。”硬的不行,田甜开始写字软语相求,配合着可怜的表情,还真象那么一回事儿。我也怕真的弄痛了她,连忙放松了力道,只用手指和她的手指交叉相扣,手掌握在一起。假若田甜这时候稍微用力挣扎,很容易摆脱我的掌控,出乎我的意料,我松劲后田甜反倒“老实”了,任由我握着她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和田甜就这样沉默着,短短几分钟却仿似过了几个世纪。我不是不知道这样握着她的手很失礼,也好几次想主动缩回手来,可实在舍不得纤纤玉手在握的感觉,虽然我对爱愚昧,但我还是明了自己已经悄悄对身旁这个靓女生出了倾慕之情。一念至此,我内心莫名的慌乱起来,近情情怯,久违了的感觉! 正胡思乱想间,田甜柔声说了一句:“流氓,握够了没有?”我扭头看向她,明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涩,脸色娇艳欲滴,竟把我看痴了。“呆子,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田甜浅笑着用手使劲捏了一下我的手指。 玉人在侧,纤手在握,这不是梦。就在这一瞬间我下了一个决心,惟有“极”于情,我才能忘记旧情,从今以后我方休余生只牵这双温柔的小手。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用左手抓起笔用心写下了我眼前最想说的话:此生只愿牵你小手! 田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除了羞涩更平添了几分欣喜,只见她提笔在我歪斜的字旁落笔如飞。 我原以为这妮子会被我真情所感动,挥毫写下“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此类的文字,那想看到田甜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我差点没晕过去。“中午请我吃大餐?” 第三十六章 一天挨了两巴掌 我真是服了田甜这丫头,在我真情告白的情况下居然说出如此大煞风景之话。问世间情为何物,原来是一物降一物,我这是作茧自缚啊!虽然明知她是故意和我开玩笑,可也禁不住微微沮丧。田甜见我发呆,不再言语,嘴角一翘,略带娇涩的脸上露出甜甜地笑容。幸福来的太突然,我甚至能嗅到空气里糖果般甜甜的味道。 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翻腾的心思,缓缓松开手,在笔记本上写下:“中午有朋友请我吃饭,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田甜的回答再次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原因很简单,她写下的是一个“阅”字。正想写字再聊,上午的培训结束,会议室人声鼎沸起来。我笑着指了指笔记本笑道:“听课半日,收获情书数页。” “流氓。”田甜羞红了脸嗔道。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话一说完,我跳闪开去,站在两米开外看田甜咬着银牙冲我发威。田甜本就貌美,绷着脸的样子更象极了冰山美人,顿时吸引了无数男同胞打望的眼光,我一见情况不对,连忙紧跨两步回到田甜身边表明名花有主,否则还真怕有色狼流着口水前来询问美人芳名和手机号码。 正在这时,胡文走过来招呼我:“方休,走,一起吃饭。”我歉意地冲他笑了一笑:“中午有人请客,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胡文听见我的回答,也没额外招呼田甜,转身和徐雅丽一起走了。这小子老早就认为我和田甜在拍拖,当然不会傻到来破坏氛围。 等我和田甜磨蹭着往外走时,喏大一个会场已经只剩我们两人。趁此机会,我正想牵起田甜的小手,却不料她反倒抢先开口:“方休,把眼睛闭上。”叫我闭眼是什么意思?难道想给我一个意外惊喜,就象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一样?我喜滋滋地闭上双眼,微微弯下腰,等着心中的女神送上香吻,“啪”,老子脸上轻轻地挨了一巴掌。晕,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不厚道啊! 和田甜笑闹着回到房间,田甜陪我在房间里一边聊天一边等老销电话。没聊几句,老销已经开车到宾馆楼下接我。见面后给老销引见了田甜,这老小子连声说我不厚道,责怪我昨天没把女朋友田甜带出来亮相。我和田甜拉着手相视一笑,昨天?昨天老子还没拍拖呢,能带谁出来亮相? 晕头转向地在广州城区转了一会儿,一行三人到了一家看样子才开张不久的酒楼。抬头一看,名字叫“金风楼”,呵呵,为什么不叫“金风细雨楼”呢? 正纳闷间,老销的身音从身后传来:“酒楼是最强和一个朋友合伙开的,他是大股东,酒楼名字也是他取的。”妈的,最强这小子把游戏里的行会名字“金风细雨楼”挪为己用,剽窃,百分之百的剽窃。我收回视线想向身旁的田甜解释酒楼名字的来龙去脉,却见田甜也正饶有兴趣地仰头望着刻有酒楼名字的牌匾。 一见老销进门,服务员马上迎上来带路指引着我们到了二楼的包间。豪华包间里已经坐了四个人,我只在视频里见过杀破天,其余的分不出谁是谁。好在落座后老销挨个给我作了介绍,坐在正中间,胳膊上有纹身的是最强,在他两边的也是游戏行会里蜀家族的成员,我一一和他们握手问好。介绍完毕,老销望着我说道:“你那位还是你自己介绍吧。” “田甜,我女朋友。”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我话音刚落,杀破天那小子不识时务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我气死。平时在游戏里和兄弟们相互开玩笑习惯了,我也没在意。 听见有人说自己是鲜花,说我是牛粪,田甜掩嘴笑了起来,把几个瓜货看呆了,连我都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老大,准备在广州呆几天?”最强递给我一支烟,扭头对老销说道:“老萧你打个电话催催怒斩,每次聚会都磨磨蹭蹭。” “来参加培训,呆五天就闪。”我摸出火机,把烟点上继续说道:“混口饭吃不容易,哪象你当翘脚老板这么轻松。” 最强干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干啥的,这里不亏本就行。”最强说得是老实话,以前在游戏里和他聊天,他曾隐晦地说过自己捞偏门、来钱快,当时我追问他是不是混黑道,这家伙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管他是白是黑,通过游戏可以大略看到一个人的人品,最强这人在游戏里很重义气,和我很谈得来。 “不败,如果想换一个环境,可以考虑来帮我打理这个酒楼。”最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真诚。作为今天才初次见面的网友,他的话让我吃惊之余很受感动。 假若三个月前最强对我说这话,我或许会接受他的邀请。现在么,我在公司前途一片光明,可不能辜负夏姐、老陈他们对我的期望,更别说叫我抛下田甜独自到广州发展。于是我笑着对最强道:“谢了,我想来也得经过批准啊。” 众人呵呵笑了起来,只有田甜脸色微红。 正谈笑间,怒斩风风火火的冲进包房嚷道:“不败,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一个纯情妹妹……啊?”可能他话一出口才陡然发现我旁边坐着一个美女,想改口都已经来不及。 一听他这话,我心里暗道糟糕,果不其然,田甜已经寒着脸望向我。因为田甜的存在,众人都不敢接嘴,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气氛显得异常尴尬。我日,这口无遮拦的家伙什么时候开玩笑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触老子霉头。 好在我马上想出了对策,哈哈一笑道:“老子就知道你想陷害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老销给你事先打了电话。” 老销反应也不慢,马上接口对怒斩说道:“我就给你说骗不过不败,你还偏不信。” 怒斩呵呵笑了两声道:“没试过怎么知道骗不了?我就想看不败尴尬的样子。” 我还以为只有我有演戏天分,靠,原来老销和怒斩也不是傻鸟,全他妈的有资格拿奥斯卡金像奖。 “你那套把戏在游戏里都行不通,还拿出来丢人现眼,来来来,我现在当面再给你介绍一次,这是田甜,我女朋友。”眼看几句话让田甜恢复了平和脸色,我放下心来,继续介绍道:“田甜,这个是我游戏里的铁哥们——怒斩,最喜欢开玩笑。” “嫂子好靓。”怒斩这厮知道自己刚才差点闯祸,现在说话象抹了蜜一样。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长的漂亮呢,田甜嘴角重新露出了笑容。警报消除! 这一顿饭吃的很尽兴,席间众人全拣好听的话恭维田甜,特别是怒斩连续说了几个游戏里的趣事,逗得她很开心,还柔声对我说这些游戏里的朋友为人很好。在田甜的追问下,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把我在游戏里的闹的笑话说给她听,而且还将我这个堂堂沙城老大贬低的一文不值。靠,回头要你几个家伙好看,通通行会禁言三天。 吃过饭,向最强们道了谢,约好改日再聚,我和田甜便坐老销的车打道回府。席间我喝了不少酒,田甜也脸色绯红,老销因为要开车,所以只象征性地喝了一杯啤酒。 “不败,先送你们回宾馆还是先到我那里看电脑?” 我看了看手机,反正现在都已经两点过,赶回去铁定迟到,再说田甜绯红一张脸去听讲也不合适,于是征求田甜的意见后对老销说道:“先去看看电脑的状况吧。” 田甜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路无话。到了目的地,我见田甜有点不胜酒力,便让她留在车上等我,自己跟着老销进去查看电脑。 老销开的网吧不大,只有五十多台电脑。因为附近新开网吧搞恶性竞争的缘故,所以他的网吧看起来生意并不好,上座率不到30%,难怪老销急于想转行。我随意查看了几台电脑的性能,都还不错,没啥大的毛病。当下和老销达成口头协议,10月20日前我打一半钱到他的帐户,等货全部到齐后我再付余下的一半。我心里已经打好主意,假如开黑网吧的事情受阻,便让斯文人、不死他们去各个高校推销二手电脑。学生娃娃即使再不富裕,但两、三个人合伙买一台旧电脑的钱还是有的,何况电脑本身性能并不差。 回到宾馆,田甜嚷着说喝酒后头有点昏。我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到床边说道:“建议你喝点水后睡一会。” 那知田甜听了我的话故意装出胆怯的表情:“流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好心没好报。”我郁闷地说道。 田甜浅笑一声,放下水杯凑到我耳边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给你一个奖励。把眼睛闭上,羞死人了。” 美女在耳边呵气如兰,让我的心一下飘了起来,听话地闭上双眼,等待那销魂的一吻。 “啪”,老子脸上再一次轻轻挨了一巴掌。 第三十七章 大场面 听着田甜银铃般的笑声,我不禁暗自骂自己是猪头,短短几个小时,居然被这小妖精连续作弄两次。还好没有外人,否则这个脸就丢大了。不能打也不能骂,我只有尴尬地笑了笑,开始发挥脸皮厚的优势:“打是亲,骂是爱?” “谁和你爱了?流氓。”田甜小嘴一歪,不以为然地说道。女人心思变得可真快,如同六月天,说变就变,我郁闷的仰身倒在了床上。 “起来,陪我说话。”田甜见我躺下,一脸不满地叉着手说道。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调侃了一句:“不起来你咬我?除非嘴我一下。”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不已,这样轻浮的话很可能会招致田甜反感。果然田甜埋下了头,用手摆弄着衣角不再说话。我连忙坐起身来小声地问道:“生气了?” 田甜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气氛很沉闷,我有一种快窒息地感觉,假如因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而丧失这份刚刚牵手的爱情,我真他妈该被判死罪。 “眼睛闭上,把脸伸过来。”田甜一说话,我就放下心来。不就是一巴掌么,反正已经挨了两巴掌,也不在乎多挨一下,只要她消气就行。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吻,是吻!不是巴掌!田甜非但没给我一巴掌,反倒蜻蜓点水般的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太出乎我意料了。印入眼帘的是田甜眸皓齿的欢颜,把我看傻了眼,“老天爷你终于开眼,为我准备华美的今生了么?” “呆子,看什么看。”田甜的话再次让我心神一荡,我发誓,田甜就是我今生的女神。“我不是在做梦吧?”田甜愣了一下,随即装出生气的模样:“对你好你还不习惯?那我还是用老办法。”老办法不就是巴掌么?“不。”我慌忙摆着手表明态度,把田甜乐得捂着小嘴直笑。 田甜中午喝了几杯啤酒,和我笑闹了一阵后感觉有些困,便躺在我的床上休息,说要小憩一会。于是我只好把椅子拉到床边,握着田甜的小手看着她睡觉。田甜小手被我握住,本能地想缩回去,我略一用力,她便停止了举动。 “你不困?” “我不困,你睡吧,一会我叫醒你。”我原本想到胡文的床上躺一会,但怕自己睡过头被胡文回来撞见不好解释,所以只好强打精神熬着。 “你也休息一下吧。”田甜说完闭上了眼睛。这是暗示么?我犹豫了一下,松开田甜的小手,倚着靠背坐到了床头,手顺势摸到她耳际的头发。 “方休,你不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田甜突然小声问我。 快?我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公司里的好事之人早就在八卦我和田甜的关系了。我把得知的情况一说,田甜轻声惊呼起来:“不是吧?你没解释?” “不是才怪。我解释有用么?老早就给你说只会越描越黑,你偏不信。以为现在的人思想都象我这样单纯?不过现在看来只能说大家有先见之明,早早地预测到我们迟早会走到一起。” “你单纯?”田甜笑了起来,胸部起伏的样子很诱人。 “我不单纯你会接受我?”我的手已经慢慢触摸到田甜的耳朵。 田甜推开我的手说道:“我以为你笨,哪想到你表面上看起来老实,骨子里却是流氓。” 冤枉,说我是流氓绝对是对我的侮辱,任何男人碰上象她这样的极品美女,能不为之心动么?除非是太监。 “都怪你太漂亮,是男人见了都会心动。”在说话的同时,我的手又摸到她的耳垂,这次她没有再推开我的手,或许是恭维的话起到了效果。 “我睡觉了,一会儿记得喊醒我。”田甜侧过身来,把手搭在我腿上,完美的身材勾勒出诱人地曲线。哪怕时间倒退两天,我也不敢想象自己能和田甜如此亲密地接触。我定了定心神,怕再想下去会亵渎心中的女神。起身,弯腰,在田甜娇艳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她喜欢上我哪一点,但我已经确定,她就是值得我用一生来呵护的女人。 田甜被我吻后,闭着眼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就沉沉睡去。这妮子睡得香,我可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打瞌睡,直到5点钟,我才叫醒她。看到她醒来时红通通的脸,真想咬一口。 田甜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高挺的胸脯差点让我流口水。“睡的真舒服,喂,色迷迷的看什么看。 我尴尬的笑了笑:“打望都不允许啊?我又没动手。” “我说不准看就不准看。”这小妖精睡了觉精神足,又开始“嚣张”起来。我现在有点怀念没有对她表白前的时光了,至少在表白之前,她还没有对我呼来唤去的。“莫非和我假斯文一样,田甜以前也是假秀气?”一念至此,我心里凉了半截。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田甜的眼光盯得我心虚,我连忙转移话题:“别冤枉好人哦,快5点半了,胡文他们快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幸好胡文没有中途溜课回房间,否则我和田甜两张嘴巴都解释不清。 一听我这话,田甜马上下床穿好鞋子,匆忙溜回自己的房间,临走丢下一句:“不准告诉胡文我们两个的事,也不准说我下午呆在你这里。”靠,当我是瓜货啊,我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的事到处宣扬,成为无聊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晚饭后田甜提议一起出去逛街,胡文马上警惕地看着我,怕我又找借口开溜。他的举动让我感到好笑,虽然我也讨厌逛街,但今天可不同与昨日,现在田甜是我女朋友,田甜要去,我能说不字么。 在外面闲逛了半个小时不到,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怒斩打来的电话。我接通手机还未出声,那端就传来怒斩焦急的声音:“不败,你在哪里?” “什么事?” “要出大事了,最强的两个马仔在老销网吧里被人一伙人k了,他拉了几车人过去准备弄回来,我拉都拉不住。我在他们后面跟着的。” “叫我去?”我他妈的可真够倒霉,一来广州就碰上这样的事。因为田甜他们在旁边,我不敢问得太仔细。 “不是,是老销叫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想点办法拦一下最强,万一混战起来,他那点家当就全毁了。”怒斩的话让我大吃了一惊,电脑都被打烂了我拿什么回去开黑网吧? “我马上赶过去。” 挂掉电话,我匆忙对田甜他们说道:“一个朋友出车祸受了点伤,我赶过去看一下。”我看出田甜很想和我一起去,但碍于胡文和徐雅丽在场,不好说出口。打架不是请客吃饭,田甜跟过去是个麻烦,万一被误伤了就更不划算,当下我故意不理会田甜冲我打的眼色,拦了一辆的士直奔老销的网吧。 同在新开发区,我5分钟不到就赶到了老销的网吧。网吧里打斗的痕迹还在,里面坐着20多个年轻人在上网,其中有10多个一看就是混混的人坐了满满一排。找到老销,我悄声问他怎么一回事。老销把我拉进休息用的里屋,关上门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老怪他们是跟最强混的,经常到我这里来耍,刚才不知道怎么跟一帮这里的混混打起来了,我的电脑都被砸烂了两台。” “外面那10多个人就是动手的?操,打了人还敢留在这里,够嚣张的。” 老销一脸焦虑地说道:“就是他们,我现在想关门,可他们都不出去,他们在自己的地盘嚣张惯了。最强的那两个小弟跑了,我给最强打的电话。” “怒斩说最强拉了几车人过来,看样子要大型pk”我老销说道。 听了我的话,老销脸色更加难看:“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不晓得这次要报废好多台电脑。牵涉到最强,我又不好报警。最强在游戏只服你,你看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稳住他。” “稳毛,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强的火爆脾气。”我也感到很郁闷,时间不等人,我得赶快想办法保住老销的电脑。“怎么样才能把这些混混引出来呢?”有了,不出来,老子就想办法引诱你们出来!我叮嘱了老销几句就转身出了网吧。 走到离网吧200多米的转拐处,我摸出手机给最强打了一个电话,那丫说正在来的路上。我告诉他老销的担忧网吧被砸,并把我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行,你点子多,就按你说的办。”电话那头最强略一思索,答应下来。 10多分钟后,最强、怒斩带着手下赶到,我晕,来了4辆小客车,将近100号人,全是手持铁棍、刀片的楞头青,瞧这架势和港片中的蛊惑仔没两样。最强亲自带了两车的手下到另一个路口堵着,防止对方有人漏网,并叫剩下的人听我安排。我从剩下的人中挑了几个看样子比较机灵的,叫他们赤手空拳地去网吧做出寻仇的样子,打几下就跑,等那10多个傻b追出网吧,就引诱他们往这边跑。其他人全部窝在车里当伏兵。 安排妥当,我就跳上车等着看好戏,我不能露脸,怕被那10多个当地的混混认出后给老销添麻烦。派出去寻仇的几个兄弟果然机灵,去了没两分钟,网吧那边就传来了打斗声,随即响起了密集、凌乱的脚步声,嘿嘿,追出来就好。我马上按下手机设置的快捷键,这是我和最强定的暗号,叫他马上带人从另外一边冲过来,既要防止那10多个傻b躲进网吧,又可形成合围之势。几个过路的行人一看势头不对,要么跑出老远,要么躲进街道两旁的商店。 等那10多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混追到拐角处,迎接他们的是从车上跳下的40多个手武器的汉子。发现上当,那些傻b掉头就跑,能跑的掉么?最强已经带人快速堵住了他们的去路。100人打10多人,现实中我是次亲眼看见这样的大场面,以往所见都是小打小闹,所以感觉非常震撼。不过我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因为自己一方人太多,很多人根本就挤不进去,没有想象中喊杀声震天的火并场面,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只有此起彼伏的惨嚎。三分钟不到,那10多个傻b就象死猪一样趴在了地上,看样子最少也要在医院里呆上几个月。 打完收工,我搭乘最强他们的车出了开发区,告别后我再搭乘的士回到了宾馆。田甜他们出去逛街还没回来,大约20多分钟后,外面才姗姗响起刺耳的警笛。 第三十八章 生米没煮成熟饭 在宾馆里看了一会儿足球赛,怒斩打来电话说已经回到市区,正准备和最强一起泡酒吧,问我去不去。才闹了事就公然嚣张露面,这两人够拽。 “我看见警察过去了,你们最好低调一点。”我怕他们出事,于是提醒了他们一句。 哪知我的话却引来了怒斩哈哈大笑:“低调,最强什么时候低调过?老大你不要担心,这种场合太多了,警察照例都要到现场走走过场,否则没办法向市民交代。你没觉得警察到现场的时间比较晚么?你以为是他们办事效率低就大错特错,嘿嘿。” 我听出怒斩话里有话,问道:“你们事先打了招呼?” “只要不死人,什么都好说。其实砍挂两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强马仔多,随便叫几个兄弟出来顶包,跑路就是。”怒斩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象我们这种捞偏门的,哪一个在白道没有靠山?出了事,还不是比谁的拳头硬,比谁的后台大。” “……”广州表面的繁华和地下世界的内幕所形成的反差让我让我很吃惊,这个现实的社会,有钱有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等于拥有特权。我根本就没注意听怒斩下面的话,脑袋里反复闪现着“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来不来?最强在催了。”电话那头怒斩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混杂着酒吧里的劲爆舞曲。我回答道:“算了,我还要等女朋友,她出去逛街了。” 挂掉电话继续看电视,直到田甜他们三个人回来。见我老老实实呆在宾馆里,田甜冲我做了一个鬼脸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朋友只是受了点轻伤,简单包扎就没事了。”我继续圆谎 忘情都市第1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1部分阅读 。 “方休,你才走不久,离宾馆不远的地方就发生黑社会械斗,来了10多辆警车,地上血流成河。”胡文一脸兴奋地说道,那模样就好似自己亲眼所见。我暗自好笑,假如告诉他那场械斗是我指挥的,估计他的眼珠都会掉下来。 “哦?死了很多人?”我故意装出好奇的神色问道。 还没等胡文继续吹下去,徐雅丽接口道:“你们男的就喜欢暴力,不聊那些了,来,我们玩扑克。”说着从坤包里摸出两副崭新的扑克牌。 我刚想开口拒绝,田甜已经兴奋地表示赞同。她都表示要玩,我只好“乐于奉陪”。虽然我竭尽全力施展牌技,无奈田甜玩双抠的技术实在是太菜,所以到最后我脸上几乎贴满了纸条,输都输麻木了。玩双抠玩到凌晨两点钟,两个女娃娃实在熬不住了才收场。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田甜的要挟下,天天跟着她乖乖地听讲座,记笔记,顺带还打发了十多个个厚颜无耻想来给名花“松土”的色狼。每当有自认为英俊潇洒之辈来邀请田甜一起就餐或询问手机号码,田甜都一脸笑容地望着我,看我怎么应付。当着我的面想拗老子马子,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滚”、“死开”、“爬远点”这些字眼成为我这几天挂在嘴边的常用词。一个厚颜无耻的瓜货被我骂了一句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脸带羡慕之色地说了一句:“原来是同行‘啊。”让我哭笑不得。 结束培训,离开广州的前一天晚上,最强、怒斩、老销他们联合做东,邀请我和田甜吃宵夜。因为返程的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所以我根本不用担心喝醉了起不了床。在几个瓜货轮番劝酒的情况下,那一晚我喝的烂醉,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看样子是一个宾馆。我昏沉沉地起了床准备到卫生间洗漱一下,刚一使劲推开卫生间的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叫,把我吓了一大跳。 田甜赤身裸体正在冲凉,见我闯了进来,吓得马上丢掉淋浴喷头,用双手紧紧捂着胸部,因为双手挤压的缘故,原本丰满高挺的胸部出现了深深地||乳|沟。眼前所见美色差点让我流鼻血,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需要用手扶着门框才不至于跌倒。 “快出去。”田甜这时候已经扭过身去,扯下浴巾遮住胸前,薄薄的浴巾下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股欲火突然从我下腹升起,瞬间冲到我大脑。我疾步走到田甜身后,身体贴上去,双手紧紧环抱住她小腹,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田甜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慌间用手掰我的手,想挣脱我,没想到浴巾因为挣扎反倒掉了下去,露出高挺但抖动不已的玉峰。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一口吻在了田甜耳朵上。 “方休,不要,不要啊……”田甜拼命的扭动起来,浑圆的臀部摩擦着我那个部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和冲动。 我稍微挪了一下身体,把田甜推到了化妆台前,从正面抱着她,吻到了她的樱桃小嘴。当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叩开田甜的玉齿,顺利吻到她的香舌之时,我能感觉到田甜已经放弃抵抗,身体也似乎一下失去了平衡,要不是身后有化妆台撑着,田甜绝对会瘫下地去。享受着舌与舌交融带来的奇妙快感,我的手趁机攀上了田甜那弹性惊人的玉峰,恣意把玩。田甜根本没有任何阻止动作,她已经逐渐迷失在热吻所带来的快感中,小嘴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随着我手上的挑逗动作,田甜嘴里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一声一声地刺激着我,磨灭着我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生米即将煮成熟饭,我也不能再忍受这种诱惑,恋恋不舍地离开田甜的小嘴,我飞快地脱掉自己的上衣,正准备解除下身的裤子,田甜突然用手使劲地抓住我哀求起来:“方休,如果你是真心爱我,就让我保留到嫁给你的那一天,好不好?” 田甜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淋在我那颗火热地心上,抬头看了看田甜,娇羞的眼神里竟然透出几分坚决的神色。我愣了一下,我这是趁人之危? “我还没准备好,你打算马上和我结婚?”田甜见我停止了动作,继续对我说道。 我承认我好色,但我绝对不会强迫心爱的人做不愿意的事。我默默地抓起衣服穿好,顺带把浴巾披在田甜身上。田甜那副连神都会动心的躯体,虽然对我而言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但我已经不会打它主意,至少现在不会。凑到田甜耳边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乖乖,对不起,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说完我转身出了浴室。 坐回床上,我反复思量刚才的一举一动,我知道假如自己真要用强,田甜绝对不会拼命反抗,在我的挑逗下最多挣扎几下便会丧失抵抗力,开玩笑,以前大学看了那么多片,难道是白看的么?可是假如违背她的意愿和她发生了关系,她会怎么看我?患得患失间,我连田甜什么时候走出来坐到我旁边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田甜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尴尬地笑了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道:“在默念《道德经》。” 田甜嘴角一弯想笑,但马上忍住,板起了面孔对我说道:“闭上眼睛。” 又来了!就不能来点新花样?我乖乖地闭上了双眼。啪,脸上挨了一记巴掌,靠,这次比以往要重一些。我郁闷地睁开眼,看见田甜脸色微红地看着我,我估计她是想起了刚才在预浴室里迤俪的一幕。 我一把搂住她,柔声说道:“乖乖,我刚才不知道你在浴室里面,不会有下次了,我会等到娶你那一天。” 田甜没有反抗,轻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怎么你和我跑出来开房了?”我问道。“你还说,都怪你不好,昨天醉成那样,你的那些朋友给你开了房后就不负责任的走了,我担心你出事,只好留下来照看你。”听了田甜的话,我突然间意识到昨天怒斩他们给我开房,本意是想给我制造一个亲近美人的机会。我心头一热,哥们就是哥们,考虑得周到啊!可惜我醉的太厉害,昏睡了一个晚上,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愧对行会兄弟啊。 “那你不是陪我睡了一个晚上?”我故意装出吃惊的神色问道。田甜羞红了一张脸低头不语,默认了我的问话,她那娇羞的神态让我心动不已。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怒斩打来的。“不败,昨天晚上做了几次?” 我日,这个y荡的家伙问的好直接,我不安的看了田甜一眼,回答道:“你娃思想好复杂,我可是君子。” “算了,你这个假斯文。”电话那头传来怒斩y荡的笑声,“快说,做了几次?别他妈的说假话,我和老销他们打了赌的。我赌你做了两次,老销赌你做了一次,最强赌你做了三次。” 听了怒斩的话,我原本感谢的心情一下子没了。靠,这几个垃圾居然拿这事打赌,老天爷怎么不降下惩罚劈死这几个狗日的家伙。“我操,回头要你好看。”说完我挂掉了电话。 田甜被我的大嗓门下了一跳,吃惊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打算瞒她,于是回答她道:“怒斩打电话来问,我和你发生关系没有。” “卑鄙。”田甜似乎也被激怒了。 “就是,还好我是君子。”我连忙附和我一句。 话一出口,田甜就仰头用一种复杂地表情看着我说道:“君子?趁人之危的君子!你发誓在没结婚之前不能和我发生关系。”叫我发誓?如她所愿发了一个誓后,我嘿嘿一笑,再次厚着脸皮把嘴凑了上去,吻到了田甜的小嘴。田甜只不准做,但没说不能接吻,应该没超标吧,嘿嘿。 第三十九章 夏姐的报复 和田甜胡闹了一阵,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10点半,于是一前一后回了宾馆。原以为胡文那小子会过问我昨晚为何夜不归宿,哪知道这小子躺在床上发神,见我回来也没出声。“你在挺尸啊?”我忍不住问道。 胡文抬头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中邪了?我好奇地来回走了两圈,盯着他看了又看。“有啥心事?说出来我帮我参谋参谋。” “方休,你觉得徐雅丽怎么样?”胡文张了几次嘴,终于吐出了一句人话。 我一时之间没明白他的问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怎么样?”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胡文可能看上了徐雅丽,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很不错啊,活泼开朗、人又热心。”我和徐雅丽只是这次培训才开始打交道,对她根本就所知甚少,我总不可能直接对胡文说她脸上青春痘太大,胸部太平之类的吧。 听了我的话,胡文一下来了精神:“你也这样认为?我的意思是说……是说……”胡文这小子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下文来,我只好自己问道:“是说做女朋友怎么样?” “对对对。”胡文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我故意沉吟了一下,再次昧着良心说了一句话:“你和她蛮般配的。”瞧胡文魂不守舍的模样,多半和徐雅丽已经搭上了线,我可不想实话实说自讨没趣。果然胡文听了我那句话,脸上期期然露出陶醉的表情。我心头一乐,这下好了,公司花钱让我们四个人参加培训,学没学到东西先不说,至少成全了两段美好的姻缘,这样未婚男女搭配的模式就是值得推广。嘿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午饭后老销他们驱车前来送行,到了机场离登机时间尚早,一帮家伙就连声催促我去剪票,好似在送瘟神一样。他们可以绝情,我可不能寡义,和兄弟们一一握手道谢、告别,临走之际我摆出了一副很酷地造型说道:“我会回来的。”操,居然没一个人鼓掌。 坐飞机回到l市已经是晚上九点过,胡文现在当起了徐雅丽的护花使者,主动承担起送她的任务。我打的送田甜到她家楼下,说了n次乖乖,接了三分钟吻才被允许离开。当我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到家,一进门开灯,就发现夏姐睡在我床上。从上次她家停电到现在,短短不到20天的时间,夏姐住的小区又间歇停过两次电,夏姐都是跑到我这里来住。我这次到广州培训,临走之前特意给她配了一把我家大门的钥匙,所以见她睡在我家里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唯一令我感到意外地是夏姐今天没穿睡裙,仅仅穿了一件粉红色文胸和一条窄得不能再窄的内裤。这不是挑逗洒家么?眼不见心不乱,我放下行李,走到床前把凉被给夏姐披上。虽然动作很轻,但夏姐还是被我惊醒。“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姐欣喜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的,我看见夏姐就有一种亲切感,笑着说道:“刚刚才回来,夏姐你那边电网又崩溃了啊?是不是因为你的人品有问题?” “你的人品才有问题。”夏姐笑着反击道。 “住旅馆最少80元一晚上,我这里有电脑有空调的,起码能值50元一晚上吧?我算算你住了几天。”我坐到床角故意掰起指头算起来。 话音刚落,夏姐已经嚷了起来:“有美女姐姐陪睡,要给钱也是你给。” “老太婆,臭美。”我和夏姐开玩笑习惯了,别说老太婆,就是取笑她是老巫婆她也不会生气。 “是不是找打?”夏姐掀开凉被撑起身来想打我。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眼里晃来晃去的全是她丰满的胸部。“啊”的一声,夏姐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睡裙,连忙又把凉被拉来遮掩身体,一张脸迅速变红。 我见了她的窘态,呵呵一笑:“来打我啊,求求你来打我,当心走光哦,哈哈。” 夏姐红着脸白了我一眼,慢慢躺了下去,扭身不再看我。 夏姐既然服输,我也不落井下石。进卫生间准备冲凉的时候发现夏姐的睡裙在阳台上晾着,难怪她没穿睡裙。 冲了凉关灯后刚上床睡觉,原本侧身背对着我的夏姐突然翻身抱住了我,惊得我一个哆嗦,张嘴正要说话,夏姐香软的舌头已经滑进我嘴里,不容我反抗,夏姐一边用舌头挑逗我,一边用手在我胸口游走,有意无意地顺着我的胸膛越揉越下去。夏姐激|情、暧昧的举动一下把我欲火挑逗起来,什么《道德经》,什么正人君子,见鬼去吧,我用舌头热切地回应夏姐的热吻,手也不安分地开始搓揉那足以让正常男人流口水的ru房,夏姐嘴里不断发出销魂的呻吟。我身体的那个部位已经胀的很难受,迫不急待地搂着夏姐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正要学着h片里的男主角般提枪上马,没想到夏姐猛然用手对着我胸口一推,把我掀倒在一旁。我正要翻身再上,夏姐已经打开了床头的电灯开关。 房间里的光线突然变亮让我视线短暂不适应,夏姐已经坐起来指着我帐篷高举的部位得意地笑出声来:“小流氓,看你怎么办。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救命。” 我日啊,这是夏姐在报复我刚才取笑她。先是主动挑逗我,到了关键时候一脚把我踹开,看我笑料。我心里那个懊恼,今天被夏姐忽悠惨了。 我一把抓过凉被一角遮住自己充血的部位,狠声说道:“不色不是男人,看什么看,看一次收费100” 我的话再次惹得夏姐呵呵直笑,胸口两团肉直颤悠,看得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夏姐示威般地挺了挺胸膛,让那丰满的胸部变得更加高挺,“谁叫你刚才取笑我。只准看,不准动手,动手我就翻脸。”我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快,靠,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跳起身来匆忙跑进了卫生间。当我10分钟后再次回到床上,夏姐用一种好笑的眼神看着我。我发誓,我要牢记这次教训,再也不受夏姐的挑逗。 “自己解决了?”夏姐轻声问道。不问还好,一问更让我努气上涌,我用冷水足足冲淋了10分钟啊,就差没动用冰箱里的冰块,要是今后留下什么后遗症,那才叫冤枉。 我背对着夏姐躺下,冷冷地说道:“不用你操心。” “你是我弟弟,我怎么能不关心呢?”夏姐又开始施展怀柔政策,老子偏不吃这一套,不再说话。 “又犯牛脾气了?姐姐和你开个玩笑,你不会那么小气吧。”夏姐把身体贴了过来,再次用手搂住了我。夏姐的动作让我不自在起来,特别是她胸口贴着我的后背,让我心猿意马。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了一下心神道:“我说,夏姐,你别挑逗我了好不好?我不想再去卫生间冲10分钟冷水。” 听了我的话,夏姐轻声笑了出来:“小弟你还真是可爱呢。” 可爱?老子忍得多辛苦啊,不说我意志坚定反倒说我可爱?我是正常的男人,又不是太监,不要忽视我的存在啊,突然间我绝得好悲哀。“夏姐,这样下去,我怕我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沉默了片刻,夏姐才轻声说道:“知道。”顿了一顿,夏姐抱着我的手变得更紧。“你还在生姐姐的气?方休,你知道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有种亲切感。” 和夏姐交往确实有种很舒服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依赖的感觉。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我在拿主意,但那种依赖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潜移默化地在发挥作用,或许对她产生欲望只是我意志差,控制不住自己。“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老实回答道。 “对了,你去广州几天都没给我打个电话回来,学的怎么样?”夏姐突然问道。 一提广州,我脑袋里马上闪过田甜的笑颜。才和田甜分开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要是被田甜知道了,恐怕会大发雷霆吧。脑袋里闪过不少希奇古怪的念头,可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一丝愧疚感,难道这也是对夏姐的依赖性在产生作用? “怎么不回答?心虚了啊?”夏姐摇了摇我,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竟让我生出一种和恋人私语的错觉。 “忙去了,那边有不少游戏里的朋友,三天两头请我喝酒吃饭。”不知道为什么,我回避了和田甜相恋的事。 “哦,没请你喝花酒啊?”夏姐紧追不放。 “花酒没喝上,黑社会械斗倒是参加了一次。”当下我把老销网吧那事说了一遍。 “上课不用心,把心思放在策划小混混打架上,你要气死老姐啊?”夏姐笑骂道。 小混混?恐怕最强听了夏姐的话会吐血。“我说老姐,有组织有纪律的100多人pk叫小混混打架?” “反正都一样,不说了,我困了。”夏姐说完送开手,背过身去睡了。 我正愁被夏姐抱着无法入睡,现在她主动撤手,我求之不得。刚松了一口气,转成平躺姿势准备睡觉,夏姐反手把我的手拉到她光滑的腰间说道:“方休,转过来抱着我睡。” 这是暗示?转念一想,亏得夏姐如此坦然,我怎么又生出如此龌龊的想法?碰上这样开放的姐姐,艳遇多多啊。 第四十章 门道(上) 一夜相安无事。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夏姐穿着睡裙正在上网,听见响动头也不回地说道:“厨房有豆浆油条,自己热一下再吃。” 我嘿嘿一笑:“有姐姐就是好,起床就有早饭吃。” “脏衣服都帮你洗了。” 不是吧?我连忙跑到阳台上一看,我昨晚换下的脏衣服全部都被夏姐洗干净后晾到了阳台上。我在感动之余颇有些尴尬,夏姐一个养尊处优的白领,居然帮我这个干弟弟洗脏衣服,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夏姐,中午我请你下馆子。” 听见这句话,夏姐扭头冲我一笑:“这还差不多,先说好,大排挡少来哈。”我笑了笑没说话,就凭她帮我洗衣服这一点,怎么也不可能是大排挡这个档次。 吃过早饭我坐到夏姐旁边看她斗地主。原本想上游戏看看,可夏姐在联众斗地主正在兴头上,我不好意思扫了她的兴。无聊之际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想问一下这几天行会里的情况,这小子昨天晚上不知道跑到哪儿鬼混去了,还在睡觉,和他扯谈了几句才听出是我的声音,“不败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操,你没看来电显示?” “哪个说接电话非得要睁眼?”不死的话还真有点道理,我睡迷糊的时候也是抓起手机随便按一个键接听,假如一不小心按到挂断键也无妨,反正找我有急事的人肯定会再次打过来。不过曾经有一次就是这样挂断了老妈的电话,被骂得狗血淋头。 “行会这几天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有一个垃圾行会攻沙,小意思。对了,听说你又勾搭上一个清纯妹妹,好久给我介绍一个啊。”不死这小子消息还蛮灵通,多半是怒斩他们惊讶于田甜的美貌,私下里向不死打听。我和田甜是在广州才好上,连我自己都有点意外,不死又那里会知道,嘿嘿。俺方休纯洁地象一张白纸,什么叫“又勾搭上”? “你这个傻b,成天就想着妹妹,当心死在床上。年轻妹妹没有,我旁边姐姐倒是有一个,漂亮的很。”说完我冲夏姐“憨厚”的笑了笑,夏姐原本扭过头来狠盯着我,听见我称赞她漂亮也不禁笑了起来。 一听说是美女,不死马上来了精神:“熟女?介绍给我嘛。”说实话,y荡的人我见过不少,但象不死这样既y荡又无耻的人还真不多。以前他就因为在行会里喊话“对于未婚美女要孜孜以求;对于已婚少妇不要轻言放弃;对于未成年漂亮妹妹要用战略眼光看待”被行会里的女玩家集体追杀,现在一听我说有漂亮姐姐,这家伙立即撕下了羊皮。 “夏姐,有人对你感兴趣哦”,我对盯着我看的夏姐调侃了一句,接着对不死说道:“你继续自蔚,中午叫大家老地方集合,都他妈斯文点,我姐姐要来……哎哟。”话还没说完,夏姐已经在我胳膊上使劲扭了一下,痛得我叫出声来。 慌忙挂断电话,我揉着被扭痛的地方冲夏姐嚷道:“想杀人啊?” 夏姐好笑地看着我揉胳膊。“不要拿我开玩笑。刚才和谁通电话?瞧你满口脏话,想必你朋友也不是好东西。” “游戏里的一个朋友,对了,上次救你的时候他也在场。”我上次给夏姐叙述从黄胖子手里救下她时,只淡淡提了一下同行的还有几个朋友,反正说了她也不认识。 “谁?”夏姐显得很诧异。 我解释道:“游戏里和我一个家族的不死邪神,也是我现实中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 “哦,你中午准备叫他吃饭?”夏姐问道。 “另外还有几个,都是我的死党,也是那天救你和帮我对付黄本元的人,一起吃饭没问题吧。有两个人最近还进了黄本元的公司当保安,我上次给你说过的,这么快就忘了?” 夏姐经我提醒,突然想起了我和黄本元的交易,笑了笑说道:“你好坏,连朋友都出卖。我可要当心点,免得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虽然明知夏姐是在开玩笑,可这话也太打击人了吧,我象出卖朋友的人么?对友情我可不是一般地看重,我这是给不死、残剑提供就业机会,为社会减少不安定因素。 看见我一脸郁闷的样子,夏姐笑的更欢…… 夏姐笑够了突然对我说道:“方休,你的脏话太多,和游戏里的朋友偶尔说说不要紧,在外面和其他人打交道可要注意点。我有一个想法,以后出席各种应酬和社交场所把你带上,多学学社交礼仪有好处。” 晕,什么社交礼仪?想我方休虽然不是风流倜傥,可也不是长相吓人之辈;再加上自幼熟读各类小说,《厚黑学》、《丑陋的中国人》之类的奇书也翻看过不少,勉强也算饱读诗书之人。那些端着红酒、西装革履的社会名流,满口仁义道德,实质一肚子男盗女娼。与其做那样的伪君子,倒不如做个真小人,至少做个本色的俗人也心里舒坦。“还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表示对夏姐提议的反对。 夏姐听了我的话,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徐徐说道:“融入社会是最重要的,很多时候不是你选择生活,而是生活选择了你。” 我不想在这样的问题上和夏姐争论,毕竟她也是出于好心,为了我好。于是呵呵一笑不再说话,看她继续玩斗地主。 在去“老地方”之前,我悄悄给不死发了一个短信,叫弟兄们注意言行,别在夏姐面前给我丢脸。到了“老地方”,我引着夏姐进了包间一看,不死、残剑、老陈、斯文人、战魂、龙少这六个瓜货一个少。一群贱人啊,听说有饭吃有美女看,跑得比兔子还快。 落座后我把在场的朋友一一介绍给夏姐,除了老陈自觉年长,故意装稳重外,其他人全部好奇地看着夏姐。夏姐临出门前换了一套昨天带来的休闲服,还特意补了一点淡妆,显得很有青春活力,要不是我说明,这些家伙根本就想不到眼前这个青春漂亮的女人是我上司。 残剑这家伙更是用夸张地表情说道:“夏姐姐看起来好年轻,就象才毕业的大学生。”这家伙狗嘴里终于吐出象牙来,意外,绝对是意外!这句话显然很受用,夏姐微微一笑对大家说道:“很高兴认识大家,经常听方休提起你们。”夏姐拿起面前满满的一杯啤酒继续说道:“我酒量不好,就打个保龄球,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那天帮忙。” 夏姐这番话很得体,我马上端起酒杯附和:“都来,都来,干了。” 一桌人轰然举杯。 酒过三巡,趁着大家高兴,我把准备买10—20台电脑,开一个黑网吧的想法抛了出来,马上引发了大家的争论。夏姐轻轻用脚碰了我一下,我知道她是埋怨我事前没透露风声给她。趁大家七嘴八舌之机,我望着她抱歉的笑了一下,低声对她说道:“昨晚准备告诉你的,被你打岔了。”夏姐或许是想到昨晚故意挑逗、折磨我的事,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先别说话,我准备把网吧分成10股,钱我出,我占七成,其余三成归你们六个,就当是大家上次帮我和夏姐的酬劳。当然,前提条件是网吧能赚到钱。”我打断他们的争论,继续抛出我的想法。 把网吧分股的事我在广州就想好了,只要黑网吧能弄起来,多少还是要考虑一下这些仗义的兄弟伙,没有他们,我根本就没有那接近10万元的提成。之所以自己留下七成,那是要防备另外一些没考虑到的因素。一听不出钱就占三成,这帮家伙更加兴奋。不死扯着嗓门说:“我还打算只要一有空就到不败的网吧里耍霸王电脑的,现在丑话说到前头,谁要想白耍电脑就是跟我过不去。”使劲吞了一下口水,不死又用讨好的口气补充了一句话:“当然,夏姐来,随时欢迎。” 妈的,这家伙不是一般的无耻,早就打定主意想白玩电脑不付钱。我毫不犹豫地对他比划出一根中指拇。其他人碍于夏姐在场,没有动作,倒显得我那根中指拇异常岔眼。我还未来得及缩回手,马上就为冲动付出了代价,夏姐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我一下,我出门穿的是凉鞋,不是一般地痛啊! “场地、客源,还有怎么疏通关节?”夏姐不理会我痛得咬牙,慢慢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说中了问题的关键。我之所以现在提出来,就是想让朋友们出出主意,这些问题不解决落实,开网吧赚钱只是一个笑谈。 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我忍着脚下传来的疼痛补充道:“文化局和工商局谁有门道?假如不想办法搞定他们,即使赚到钱都不够罚款。” 第四十一章 门道(中) 夏姐个打破沉默:“文化局那边我可以去试试,看能不能走点后门。”全部门都知道夏姐门道多,在公司是一等一的攻关高手,她的话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工商呢?”我扫了一眼在座的人,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残剑接话道:“不败,玩别的我在行,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嘛,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强项。”他的话差点没让我晕过去,强项?除了打架厉害和泡妹妹脸皮厚之外,我还真没发现残剑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实在不行,只有找黄胖子问问”,我心里暗自琢磨。 龙少突然仰起头问我:“小箭,你知道肥肥不?”他喊的是我在传世里的游戏名字。 “知道,你说的是和你们一个家族的追月。” “对头。”龙少用力点了点头,正想继续说话却被坐在他旁边的战魂打断:“肥肥就是市工商局市场监管科的,找他应该没问题。” 难怪传世里的朋友都说战魂智商不及格,反应比别人慢半拍,这丫有关系都不早点说出来。顾不上追究他的智商问题,我追问道:“你们和追月关系咋样?确定他能帮上忙?” “嘿嘿,肥肥和我们从小玩到大,不帮我打他屁股。”战魂的口气象极了“同志”,笑得不是一般地猥琐。他的话让我一下看到了希望:“那就好,我和他没见过,下午帮我把他约出来谈谈,不会让他白帮忙的。” “没问题。”龙少和战魂回答得很干脆。 “场地和网线怎么办?”不死插话了。 这个问题我早有考虑,既然不死把问题提了出来,我也就只好顺便说一下。“不用网线,直接拉一根十兆的光纤,老陈去办应该没问题。”老陈点了一下头,我继续说道:“场地的问题我考虑,你们不用担心。” 碍于夏姐在这里,我不好说的太详细。在我的计划中,准备用10台电脑集中到一间屋子里搞普通服务,另外用10台电脑搞成每小时二十元的情侣包间,在包间里弄点沙发之类的摆设,关上包间门外面就什么都看不见,随便你怎么折腾,反正老子认钱不认人。当然这样的地点不好找,一般居民楼都不符合这样的要求,况且我打算把网吧开到大专院校附近。这年头,读书娃花钱比上班族舍得,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 边吃边聊,眼看快到下午两点,于是我提出先送夏姐回家,回头再和战魂他们联系。临走的时候我给不死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大家等我一会儿。夏姐出了饭馆对我说道:“开黑网吧麻烦,干嘛不办理合法手续?钱不够我这里可以出一点,当我入股好了。” 办理合法手续?老老实实正当经营,我买进的二手电脑能竞争得过别的大网吧么?一个只有二十台电脑的小网吧,扣除房租、电费以及各种税费之后,别说赚钱,能不亏本已经是万幸。何况我根本不是想走大众路线,我赚钱的主要手段是靠情侣包间。只要运作的好,一台电脑每天10个小时的上座率,一天就能带来200元的利润,一个月下来,那十个情侣包间就可以给我带来6万元的利润。即使每个月拿出1至2万元来孝敬各路神仙,我都还可以弄到至少4万元的收入。 当然,这些打算是不能告诉夏姐的。于是我只好借口是给一群兄弟找点儿事做为由勉强搪塞过去。 我准备打的送夏姐回家,夏姐却不同意:“我就一个人回去好了,天气热,跑来跑去比较麻烦,你还是回去找你的朋友继续聊吧。” 送夏姐上了的士,我飞身回到“老地方”的包间,灌了一口冰冻啤酒,把自己的想法全部抛了出来。当听我说有可能一个月赚上四万元钱时,包间里沸腾了,连一向号称稳得住的老陈也一脸欣喜之色。我发誓,和他们交往几年,从来没看见他们这样激动过。靠,老子又不是美女,全他妈的用火热的眼光看着我。 “四万分三成,那就是一万二,我们六个人分,每人刚好两千。”斯文人已经掰着指头算开了,这瓜货对钱很敏感。 “为了每个月有钱进,肥肥不答应也得答应。”战魂红着脸,拍着桌子激动地叫嚣起来,龙少在一旁点着头答应。 看到大家的狂喜之态,我忍不住泼了一下冷水:“妈的,网吧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就已经这么激动,要是网吧搞不成,一个个还不是空欢喜。假如包间里有人办事‘被告发,谁去搞定公安?” 要捞偏门,肯定就要考虑周详。吸引人的不是包间里那台二手电脑,而是关上房门后的隐私安全。要是三天两头有警察大哥来查,网吧早晚得关门。 我一句话把几个瓜货从意y中的拉回现实,众人面面相觑。我心里一乐,故意装出一筹莫展的样子说道:“我可没关系找警察大哥当靠山。” “刀疤,找刀疤。道上都传说刀疤在局子里有靠山,你以前和他合穿一条开裆裤,找他帮忙肯定没问题。”残剑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找刀疤帮忙是我计划中早就想好的一环,原本我想让大家着急一下再说出来,没想到居然被残剑一口喊破。真他妈的见鬼了,为了钱,连残剑这小子的脑袋都开了窍。 一听残剑这么说,众人象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看着我,再做作下去肯定会犯众怒,我接过龙少递过来的烟,点上后抽了一口说道:“老子早就想到了,一会战魂和龙少先把追月约出来,晚上残剑陪我一起去见刀疤。都行动起来,到各个大学附近找合适的房子,时间抓紧点,最好在35天内把场地落实下来。老陈,你先去问问,拉一跟光纤专线要多少钱,我现在手头没钱,要过几天才有。” 老陈接话道:“对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钱?我刚才粗略估算了一下,按你说的那样搞下来,少说也要五万块钱,这还没加上跑关系用的钱。” “钱的事不用大家操心,我不会喊大家凑一分钱。”我说的很干脆。 接下来不死这个烂人说的话差点没让我闭过气去:“我估计不败和刚才那个夏姐有一腿,为了钱他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为什么没有富婆来包养我啊?”他的一句话让几个瓜货动了心思,全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想些啥呢?”我毫不客气地对不死比划出那个招牌性的手势,“不要想歪了,这笔钱来路正,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谈了差不多了,大家闪人。” 结完帐后,我叫战魂打电话把追月约了出来,地点还是老陈朋友开的金座茶楼。 追月和我年龄差不多,大概也就26岁左右,身材比较魁梧,那身肉和黄本元有得一比,果然不负肥肥的称号。一见到我,追月笑就伸出手来说道:“幸会幸会,我该喊你小箭还是老大啊?呵呵。” “还是喊我小箭好了,在游戏里喊习惯了。”和追月热情地握手后,我招呼他坐下,递上一支烟后直奔主题:“追月,我打算搞一 忘情都市第1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2部分阅读 网吧,想找你帮忙打点一下……” 战魂不等我话说完,接口道:“肥肥,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和龙少都有股份在里面。” “哦?”追月显然有点吃惊,愣了一下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天天喊穷,怎么一下子成暴发户了?” 战魂嘿嘿笑了一下说道:“小箭让我们占干股。” 我日,我一时疏忽,忘了给战魂这个脑袋进水的傻b办交代别乱插嘴,话已至此,我想不承认都不行。当下我也不兜圈子,照实说道:“是这样,我打算弄一个小网吧,不办证那种,分了几成干股给几个兄弟伙,找点零花钱。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活动活动,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帮忙。”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担心追月提出要分干股,我就只剩七成,刀疤那面还是一个未知数,假如到最后我这个出钱的人不能占到五成以上,那还不如就此打消念头。 追月沉吟了一下问道:“多大的规模?要我怎么帮?” 我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另外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能搞定当然最好,假如需要向上打点,我希望你找最关键的一个人。” 追月再次沉吟了一下:“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我可以试试,能不能成我不敢打包票。” “试毛线,靠着你老爸以前的关系还摆不平啊。”战魂突然冒了一句出来。事后我才知道追月的老爸以前曾经当过市工商局的副局长,两年前才退下来。 追月望着战魂和龙少苦笑道:“你不晓得人走茶凉啊?放心,我不阻挡你们奔钱‘程,我尽最大努力就是了。”顿了一顿,追月对了说道:“小箭,我们在游戏里相处的很不错,我也早想和你见见面、喝喝茶,你的事,我这个当兄弟的放在心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打点我们科长可能要花点血本。” 一听他的口气,我心中一喜,只要有门道就行,工商这方面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接下来喝茶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我邀请追月去按摩厅按摩。根据龙少事前提供的资料,肥肥除了耍网络游戏之外,只有两个爱好:打牌和按摩。果然,我一提出这个提议,追月就眉开眼笑的望着我说道:“小箭你也好这一口啊,哈哈。” 晕,我心里暗自想道:“好这一口?这不都是为了把你老人家侍侯好么。”是不是胖子都喜欢这个调调?黄本元急色,追月也同样急色。 第四十二章 门道(下) 我是真的没想到追月竟然如此好打发,我做东请他享受了一次100元的推油按摩,就使得追月和我称兄道弟起来。这件微不足道的事让我明白:投其所好、送其所需,只要我手段对路,工商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人就是这样,当一千元现金摆在你面前,或许你还嗤之以鼻;换成一万元,你还犹自抱着“贞洁牌坊”不放;10万呢?是不是有一点动心?再换成100万……直到开出让你就范的价码为止。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忍受住金钱、权力、美色的诱惑,我只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圣人,所谓清高、所谓情操,全是因为诱惑不够。 走出按摩厅已经是下午五点过,我邀请追月一起吃晚饭,这家伙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抽空去陪陪女朋友。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好一个未来的“模范丈夫”。我打眼色叫战魂、龙少随着追月一起离去,让追月小尝甜头之后,该打打友情牌了。 追月的话提醒了我,一整天没给田甜这妮子打电话,不知道她会不会责怪我。我摸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乖乖,我想你。” “明天我到办公室找你,把报表上的数据再核实一下。”手机那端传来的话让我一愣,什么报表?旋即我就醒悟田甜是在家说话不方便,多半是家人在她身边。呵呵,这小妖精,还蛮机灵的。 一想通这点,我马上笑着调侃道:“小小年纪就早恋,我要告给你爸妈听。” 田甜大概已经走到了一边,压低声音急急地说道:“你敢,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哈哈,麻烦你现在就来收拾我嘛。”我笑得很大声,惹得了几个路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不和你说了,明天见。”田甜急急地挂了电话。我心里暗自好笑,原来田甜在家还是一个乖乖女。 左右无聊,我打电话把残剑叫上,一起打的士去刀疤那里蹭晚饭。刀疤开的情人旅馆就在大路边,距离教院仅仅五、六百米的距离,一看旅馆名字我就想笑,“和平旅馆”?还好不是和平饭店,这么土的店名也只有刀疤才想得出来。旅馆只有五层楼,外表装修的还将就,楼下有一个台球厅,聚了二十多个社会青年和教院的学生在玩。 我正自打量,斜刺里跑出一个人来,“方哥,来了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上次在游泳池里碰见的卷毛,这小子满脸堆笑,手里还提着一根台球杆。我和残剑接过他递来的烟,“是你啊,刀疤呢?”黄毛给我和残剑点上火,回头指了一下身后的旅馆说道:“疤哥在五楼办公室训人,这两天他火大。” 没要黄毛陪同,我和残剑径直找到了刀疤那间所谓的经理办公室。刚走到虚掩的门外就听见刀疤在里面咆哮:“你妈b一天到晚就只晓得睡女人,当老子的话是耳边风,出了事才想起找我。”靠,听刀疤的口气是在训斥小弟。 我故意大声咳嗽了两下,敲了敲门,室内里的骂声马上消失,随即传来刀疤嚣张的声音:“死眼镜来了啊?进来就是。” 一进门我就看见两个混混垂着头站在屋子中间,刀疤正端着茶杯喝茶。见我进来,刀疤摇了一下头喝道:“你们两个先回去等消息,顺便叫服务员过来泡茶,告诉厨房多弄几个菜,老子晚上要招待朋友。”两个混混面露喜色地去了,看来我这个好人来的真是时候。 见我和残剑站着,刀疤站起身走过来招呼:“站着和我比高矮啊,坐坐坐。你叫残剑是吧?说老子y荡的就只有你一个。” 残剑刚落坐,一听这话马上站了起来摆着手说道:“疤哥,开玩笑的,不要当真。” 我撇了一下嘴对残剑说道:“怕他个球,你随便考他一句英语,他都不球晓得。”残剑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居然把刀疤开玩笑的话当了真。 “不败,我都说不来几句英语。”残剑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和刀疤都逗乐了,齐声笑了起来。 刀疤笑着说道:“方眼镜,你这个小弟很不错,我喜欢。” “不是小弟,是朋友。”我纠正了一句。 刀疤一把拉过来一张藤椅,在我和残剑对面坐下。这时走进来一个打扮时髦,笑得很媚的年轻女人,在刀疤的吩咐下给我和残剑沏茶,一弯腰可以瞟见胸口里面的风光。靠,刀疤这个y荡的人,连旅馆里的服务员都穿得这么风骚。 等那女人走后,我冲刀疤竖了一个大拇指说道:“你招的服务员长得还可以哦。” “都是恐龙谁还来住店?你要是喜欢,晚上叫她陪你。”刀疤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难怪大家背地里叫情人旅店,感情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出来卖的啊,一对情人可以入住,单身男人只要有钱,也照样可以在这里挑选“情人”。 见我愣着没说话,刀疤坏坏地笑了起来:“骚眼镜,心动了啊?哈哈。” 我冲着刀疤比划了一个中拇指,“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y荡?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说就是,帮你老子不收好处费。”刀疤很豪爽地说道。 “我要开一个黑网吧,想找你疏通一下警察那边的门道。” 听了我的话,刀疤奇怪的问道:“网吧和警察有毛的关系?你应该疏通工商、文化、税务部门。” 我嘿嘿一笑,把我准备在网吧里搞包间的事儿说了一遍。 我话音刚落,刀疤激动地跳起来口沫四溅的吼道:“眼镜你这个奸商,不做生意真得可惜了。我的旅馆住一晚上才三、五十元钱,在你网吧上一个小时的网就要收二十元钱?” 我接过话头说道:“注意你的口水,打得死人。你旅馆里有电脑?我说的是包间,有沙发那种。” “你也玩这个?”刀疤眼睛瞪的老大,我知道我的想法超出了他对我的认知。 “要是正规网吧我还大老远跑来找你做什么?只准你放火,就不准我点灯么?”我嘿嘿一笑,油然说道。 刀疤脸上浮现出y荡的笑容。“我以前就说带眼镜的都是骚人,你还不承认。找关系没问题,准备在哪里搞?” “我觉得你这附近不错,有个教院,住家户也多,我主要针对的是年轻人。”我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我的话让刀疤苦笑起来:“你想抢老子生意啊。” “网吧只适合耍朋友的年轻人,萌芽阶段那种,来你这里的都是开了花,可以结果的人。不仅不存在竞争,相反我在帮你培育客源。你想嘛,一个小时能做什么?调调情都要半个小时,要想爽透,自然还得跑到你这里来开房间。食髓知味,你懂不?做了一次,难道你不想做第二次、第三次?”我一边组织思路一边游说刀疤,看得出他在很认真地听。 “你说的好象还有点道理。”刀疤摸着脸上的那道疤痕思考我说的话。这小子,这么么多年过去了,老习惯还是改不了。 “我不是老蒋,你别动不动就立正。”我用手示意刀疤坐下来说话,这鸟人一米八的个头,我仰着脖子说话很辛苦:“不是好象,是肯定。我不做这个,以后肯定也会有人插手做这个,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 “你的鬼点子多,每次都说不过你。其他人想在我地盘上搞这个?哼哼,活得不耐烦了。”刀疤没好气地说道。 残剑这时候摸出烟来散烟:“来,疤哥,点上。” 刀疤抽了一口烟,徐徐说道:“我倒不是怕你抢我生意,我是担心你娃娃血本无归。你确定能赚钱?” 一听刀疤这话,我心里踏实下来。“亏我的钱你会心痛?放心,你帮我把警察那边的门道疏通就可以了,需要多少钱说个价。” “谈钱就俗了,你怎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凭我这张脸还是能管几个钱的。”刀疤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晕,谈了接近一个小时,都快7点钟了,冲刀疤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肚皮饿了,一会把车费吃回来,包子之类的别端上来丢人。” 第四十三章 网吧开业 刀疤对我这个老朋友真是没得说,在吃饭闲聊的时候得知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场所,马上就吩咐手下小弟第二天帮我在附近打听。人生在世,当交几位有情有义之友,做几件可喜可贺之事。虽然我方休尚未做出令人侧目的大事,但拥有一群热血的朋友,已经不枉此生。 刀疤手下几个小弟陪同我们吃饭,席间不停劝酒,啤酒、白酒轮番上阵,若不是残剑帮我接了几招,估计我会来个“现场表演”。饶是如此,一顿饭下来,我跑了六趟厕所,被刀疤取笑肾虚患有尿频。尿频就尿频吧,总比硬憋成膀胱炎好。 吃饱喝足,我和残剑从刀疤处告辞闪人。回到家我给老销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给我留二十台电脑,并过问了一下前几天在他网吧门口发生的械斗事件的处理结果。 “处理?我刚从最强那里回来,他和怒斩活的比你我潇洒。”电话那端传来的消息让我很吃惊,蛮以为在广州发生这样大规模的械斗事件,会多少闹出一点动静来,哪知道泡都没冒一个就沉下去了。 “没上报纸吧?” 老销的回答很肯定:“没有。这种事发生过不少,一般来说稍微有点关系都可以捂住。大家都习以为常了。”略微顿了一下,老销象突然想起似的说道:“你老婆今晚上了线的,刚下线,你上线陪我们耍一会儿不?” “今天就算了,我也是刚喝完酒。对了,转告一下在广州的兄弟,不要把我现实中的事拿到游戏里说。” 老销果然精明,一下就猜到我这句话的意思:“你是指拍拖?鄙视你,现实中抱一个,游戏里还要占一个名额。” 对于老销的鄙视,我完全无视。“谁说耍了女朋友就不能网恋?我和雪菲儿又没从游戏里走到现实中。”说这话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无耻,毕竟在几天以前,我还盼星星盼月亮地渴望知道菲儿的一切,想和菲儿见上一面。一念至此,我感觉胸闷起来,对菲儿没有遐想,那只是自欺欺人,我还真有点怕在游戏里失去菲儿。 挂了电话,我很想登陆游戏给菲儿留言,忍了又忍才作罢。哎,网情飘渺,就这样随缘吧。 第二天上午,我到总经办和田甜聊了几句,就到十四楼财务部领了广告提成的支票,几笔大广告加一些零碎的小策划,我总共收入十万两千多元。十万啊,靠倒卖游戏装备,估计直到游戏公司倒闭我都还不能挣够这个数目。以前人穷,没接触过支票,怕出洋相,于是我中午把夏姐叫上,在她指点下把支票倒腾成了银行卡。说来也怪,当手里紧握十万银行卡的时候,感觉天更蓝,草更绿,看什么都顺眼。 下午,公司里就盛传一个叫方休的新人上班仅仅三个月,就弄到了十万元的提成。 没说的,请客吃饭成为我接下来两天的主要大事。请分管领导、请全部门同事、请黄本元及广告客户,两天下来,我银行卡里就少了六千多元,光是请黄本元和关高客户就花费我三千多。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可这两天持续高消费的结果还是让我有点心痛。 转眼又过了两天,夏姐、追月和刀疤三人相继传来好消息,有关部门的“工作”已经做通。见面、送礼、送钱,又花费了我五千元钱。刀疤那面仅仅花费了一顿饭钱和价值近千元的礼品,追月那边相对而言要困难得多,我送出了两个装钱的信封才算了事。追月他们市场监督科的李科长我给了2000元辛苦费,另外还送了1000元给追月。 惟有夏姐帮忙疏通文化局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我两次开口询问,都被夏姐责怪我见外,所以我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夏姐对我的关心和帮助胜似亲姐,我都不知道如何来回报她。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场地。好在刀疤的小弟办事效率高,第五天就帮我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那是一个濒临倒闭的茶馆,距离刀疤的情人旅馆仅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加上教院,三个地方恰好呈一个三角形。我很喜欢这个场所,50多平米的门面摆下下十台电脑绰绰有余,最关键的是,茶馆楼上也是同样格局的门面。 租用场地价格谈判的事我完全甩给了刀疤去操作,牵光纤的事老陈也联系好了,由于是从附近小区“搭顺风车”,不是牵专线,所以我选择了牵两根光纤,反正搭顺风车只是凑份子钱。 小小一个黑网吧,千头万绪,好在一帮兄弟大力帮忙,不,他们也是在为自己努力。购买电脑桌、沙发、分批汇款给老销、找匠人把二楼的大空间隔离成一个个小包间,我一时之间成了大忙人。到了月底的时候,我的网吧基本就绪,我的银行卡上仅仅剩了一万多元。这些天,付钱已经成为我习惯性的动作,付钱出去就象割心头肉,割多了自然就麻木了。 在筹建过程中我征询了大家的意见,把网吧取名为“沙城”。让目前无所事事的斯文人负责网吧管理,说白了,就是收钱。大家还约定,自己人假若要到二楼包房里上网,一律照价给钱。 开业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所有人全部在沙城网吧集合。我心情有点激动地说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据点,我打算明天就开门营业,大家多推荐点朋友来耍。”明天会成为我捞偏门的桶金么? “钱钱钱,我只要10元以上的……”不死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钱我再买一套极品装备来pk”残剑说的话很“质朴”,可惜没人理会他这个游戏中毒的人。 大家正聊得正欢,我突然发现战魂不见了踪影,连忙问龙少他的去向。 “他在二楼看黄片去了。” “走,我们上去把战魂拉出来,弹鸡鸡弹到死。”不知道是谁喊出了一句,所有人坏笑着冲上了楼。 …… 由于众兄弟的帮忙,我的“沙城”网吧开业以来生意非常火,朋友的朋友不断前来捧场,二楼的上座率竟然高达80%—90%按照我和刀疤的约定,我对到二楼上网的老顾客实行服务,只要持有卡,那么在刀疤那个情人旅馆里吃住都享受8折优惠,一个月时间不到,我的沙城网吧就在附近几个学校间打响了名头。即使不是情侣,也有一些爱显摆的年轻人会单独进包房上网。用不死这个禽兽的话来说就是“肯定在里面学战魂一边看黄片一边sy”。 只要不损坏我的电脑和沙发等东西,我才懒得管你在里面做什么。开业十多天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家伙跑到二楼包房里偷电脑配件,斯文人识破后马上打电话给刀疤,结果那偷东西的家伙被打进了医院,头上据说缝了十多针。活该,这就是想断老子财路的下场! 第四十四章 酒会 这个月我非常忙。临近十一月,是广告旺季,公司上下忙成一团。跑关系、拉客户、做策划,每一项工作都和钱挂钩,为了钱,老子也豁了出去!白天在单位拼命工作,下班抽空和田甜约会,累中自寻乐趣。唯一令我不爽的是斯文人这丫天天呆在网吧,除了玩游戏和对着前来上网的美女流口水,我就没见他履行过网管的职责,上次发现有人偷电脑配件估计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的。自从网吧开业以来,我几乎天天在深夜朝网吧跑,处理白天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偶尔在网上和菲儿聊几句。 短短十多天时间我就瘦了一圈,不死这群良心被狗吃了的家伙非但不同情,反倒说我是因为和田甜夜夜笙歌所致。夜夜笙歌?昨天我看电影时左手“一不小心”碰到田甜胸部,脸上还挨了一巴掌。这年头,十个美女中找不出一个矜持一点的,全是面相温柔,骨子里野蛮之辈。 今天下午一上班,夏姐就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让我晚上随她出席一个酒会。我刚想找借口推辞,夏姐柳眉一竖道:“成天和你那些游戏里的朋友鬼混,自甘堕落。”夏姐的话把我说郁闷了,我也想堕落啊,用不完的钞票、看花眼的美女、唔,最好再来一支古巴雪茄,最昂贵那种。可惜这都是梦,我他妈的还真没有堕落的基础。 “酒会八点准时开始,是黄本元和另一个老板发起的,出席嘉宾全是l市房地产界有头有脸的人,黄本元今天中午叫人送了两张请柬给我,特意叫你一起去。” 我嘿嘿一笑:“老黄恐怕只是想请你这个大美女去吧?” “少贫嘴,你去了可以多接触一些有钱人,说不定还可以谈成一笔广告。”夏姐笑骂道。 “夏姐你出马就得了,何必拖上我。你只需对那些色狼、色鬼们笑上一笑,广告合同就不请自来。” “你越说越没正经,讨打!”夏姐作势欲打。哎,女人除了撒娇和暴力,还会什么? 在夏姐的强硬态势下,我被逼答应晚上随她出席那个什么什么酒会,就当是去白吃白喝好了,说不定还可以见到在黄胖子公司当差的不死和残剑。听了半天,我连酒会的名称都没记住,鄙视自己一下。 一离开夏姐办公室我就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抱歉地告诉她:“今天晚上我要和夏姐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她给我交办了任务,晚上不能陪你了。” 田甜一听是公事,倒也开通。“没事,你们策划部和广告部一样,应酬多。少喝点酒,这几天你瘦了不少。”田甜公然在办公室里这样说话,肯定是办公室里的人都外出了。我见过道四下无人,坏笑着说道:“乖乖,来嘴一个。” “波、波、波。”田甜一连在电话里嘴了三下。我正想厚着脸皮问她分别嘴哪里时,田甜已经轻骂一句“流氓”挂了电话。这也叫流氓?那不死之流该叫什么? 下班的时候夏姐用车送我回家换衣服,原本我想将就一下,可夏姐一句话差点让我噎死:“我们是去参加酒会,不是去逛菜市场。”想想也是,假若以我现在的穿着凉鞋、运动裤、t恤去参加酒会,估计明天我的照片会上晚报娱乐版头条,嘿嘿,一夜成名。换上西裤、衬衫,夏姐还不放过我,非得要我打上一条领带。晕啊,秋老虎还没过去,不是想闷死我吧?我死活不打领带,夏姐只好由我折腾。 换好衣服,我刻意把衬衫解开两颗纽扣,走到衣柜玻璃镜前仔细左右晃了晃,镜中之人虽然略显消瘦,但斯文英俊,帅呆了! “看什么呢?胡子拉渣的,象个小老头一样。”夏姐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一句话就把我打回了原型。伤自尊啊,没胡子还叫男人么。 收拾妥当后,我陪夏姐回家换衣服。草草吃过晚饭,夏姐换了一套米色时装,什么牌子我不知道,但夏姐穿上后很能凸显丰满的胸部,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无穷魅力,加上衣服领口开的比较低,夏姐稍微一弯腰都有可能走光。深深地||乳|沟和白色的胸罩冲击着我的眼球,看得我一个劲吞口水。 “夏姐,你想迷死一大片啊!” 正对着梳妆镜化妆的夏姐回头冲我一笑,说道:“怎么样,还行吧?” 连我这个天天和她打交道的“斯文人”都要吞口水,可以想象一会儿夏姐在酒会上会吸引多少色狼、色鬼的眼光。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漂亮是漂亮,可是穿这么暴露给别人看很舒服么。” “吃醋了?”夏姐好笑地看着我说道,她的耳朵不是一般地好。对于她的问话,我不置可否。 “我这算保守的,你去了就知道了。”夏姐说完后继续专心化妆。 磨蹭到七点半,在夏姐的催促下驱车赶赴“九景天”大酒店。上次和黄胖子喝酒吃饭就在“九景天”,看来这里是黄胖子的“窝子”。 随夏姐来到“九景天”酒店后面的会所,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悠扬地萨克斯音乐。会所门口站了八个身穿旗袍的迎宾小姐,一个个身材高佻,估计是请来的业余模特。会所门外还三三两两站了十多个身穿白衬衣、烫金马甲,打着领结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保安人员。我一眼就从中发现了不死和残剑,妈的,其他保安都笑着打量来宾,履行分内职责,惟有他们两个“贼头贼脑”地望着迎宾小姐流口水。 我给夏姐打了一个招呼,施施然走到两人面前低声喝道:“别以为你们两个瓜货穿了马甲我就认不出来。”听见我的喝骂,不死和残剑才回过神来。不死吃惊地问道:“不败你怎么来了?” 看他那吃惊的模样,我暗自好笑,老子就不能来么,这里又不是白宫。“随夏姐一起来看看,多认识几个大款,拉点广告。” “哦,难怪你这个骚人穿得人模狗样的。”不死这坏笑起来。 我懒得和他打口水仗,换了个话题道:“多抽点时间去网吧转转,斯文人那小子一天到晚只晓得泡妹妹,管理好点,服务周到点才有钱分。” 一直没吭声的残剑突然插话道:“今天晚上不能去,黄总说了,尽心尽职的人每人可以额外拿到800元奖金。”靠,我就奇怪他们二人向来不值夜班的,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是冲那800元奖金来的。黄胖子的钱还真是好赚,早知道多推荐几个人进他公司当保安。 我和不死二人聊了几句,怕夏姐在里面一个人无聊,于是闪人进了会所。进得会所我一下就傻眼了,装修豪华的会所大厅堪与我大学时代的阶梯教室比大小,里面足有接近500人,托着一杯杯红酒的服务小姐蝴蝶般来回穿梭,拿着酒杯的来宾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估计都是l市的头面人物。要不是亲身经历,我绝对会以为这是某个大制作成本电影搞的场景,想不到我一个小人物也会有机会混迹于这样的高档场所,意外。 我顺手从经过身边的一个服务小姐托着的盘里端起一杯红酒,轻抿了一口后就拿着酒杯在会所内晃悠。正如夏姐所说,参加酒会的男人穿得很隆重,至于女人嘛,仿佛都在为国家节约布料,薄、露、透者比比皆是,很明显可以看出很多靓女是成功男人们的“外婆”。转了大半圈,没发现夏姐的身影,倒先看到黄本元在主席台下和一男一女聊得正欢。我走过黄本元身前时,学着在电视上见识的场景,抬了抬酒杯冲他笑着点头示意。 黄本元见到我,低声和那两人说了一句,上前两步来到我面前说道:“方兄弟,一个月不见还是那么精神。”这老狐狸,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老子长的帅,可这段时间忙于各种事务,消瘦了不少,精神个屁。 我笑着打了一个哈哈,对他说道:“黄总大手笔啊,今天我可算长见识了。” “哪里哪里,在场比我黄某人面子大的人比比皆是。”黄本元脸上堆起了笑容,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 “黄大哥,有什么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忙我就不耽搁你了,谢谢你的盛情。” 黄本元面露喜色的说道:“够兄弟。” 和黄本元说了几句没营养的闲话,我趁来宾和他打招呼的机会抽身闪人,继续在会所里找夏姐。我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这种场合我也是次见识,所幸到目前为止还未丢人现眼。现在我很赞同夏姐前段时间关于要我多学社交礼仪的提议,确实也是,很多东西是书本上学不到的。 又在酒会里转了将近五分钟,会场内的美女把我眼都看花了也没发现夏姐的踪影。我正自着急,主持人已经站到主席台上宣布酒会正式开始,场内男女都围在主席台四周听黄本元和另一个组织者讲话,我不好意思在场内窜来窜去,无奈之余寻了一个角落坐下品酒。 第四十五章 受辱(上) 当一杯红酒将尽之际,主席台上的几个鸟人终于结束夸夸其谈和相互吹捧的肉麻言语,出于礼貌,几百名宾客对他们“精彩”的讲演予以热烈地掌声。我也站起来跟着鼓掌,不为别的,最起码要对他们停止强jian我耳朵的行为表示欢迎。 宾客四散落座后不久,夏姐就找到了我。“进来多久了?刚才我围着会场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你。” 夏姐的话让我郁闷不已,我找她,她也在找我,我俩很可能走的是同一个方向,难怪没碰上面。还好我没离开座位,否则要在几百人参加的聚会上找一个人,难度系数还真有点大。 “我也找了你一圈。”我招手示意不远处的服务员小妹送来两杯红酒。 夏姐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笑着说道:“刚才碰上几个有业务往来的朋友,随便聊了几句。” “有收获没?” 夏姐淡淡地道:“一个老板答应下个月投放二十万元的单子。” 夏姐年纪轻轻就能坐上策划部主任的位置绝非偶然。从酒会开始到现在,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她就轻松搞定了二十万元的广告单,虽说美女拉广告似乎要容易些,但也不能否认夏姐攻关的口才是上上之选。 我自问在这方面差了夏姐一大截,心服口服地冲夏姐竖了一下大拇指,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杯:“来,夏姐,恭喜你旗开得胜。” 酒会组织得很松散,不外乎就是请了一个省内的艺术表演团和两个走||穴的二流歌手前来表演助兴,更多的时间是来宾自由交流和参加舞会。因为夏姐貌美加上有白领丽人气质,所以频频有男人无视我的存在,前来邀请夏姐跳舞,夏姐是来者不拒。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会场内翩翩起舞,不时交谈浅笑,我在微微嫉妒的同时竟有一种落寞感。这种感觉来的突然,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莫非自己喜欢上夏姐了?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摈弃这个念头,低头把玩手中的酒杯。 “方休,来陪我跳一曲。”不知什么时候夏姐坐到了我旁边。 夏姐的提议让我猛然一惊,自己知道自家事,跳舞我可是一个地道的门外汉。当年读大学时几次“扫舞盲”的活动我都积极参加,态度也相当认真,可不仅没收到成效,反倒落下一个“舞林无影脚”的外号,教我跳舞的几个女生被我踩脚都踩怕了,只要一见我伸手邀请,一个个都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没女生愿意带我,我又不想让男同胞教,所以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是班里唯一一个不会跳舞的另类。睡我下铺的兄弟曾经不止一次打击我:“方休,你舞不会跳,歌又唱得蹉跎‘,以后肯定找不到老婆。”对于这些谬论,我是左耳进右耳出,老子帅哥一个还担心找不到老婆? 与其献丑不如藏拙,于是我老老实实回道:“我不会跳,看你跳就好。” “你不会跳舞?”夏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听见了本世纪最大地谎言。原本我没觉得不会跳舞是好丢脸的事,可一看到夏姐的眼神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错的很离谱。 “你以前没学过?” 当夏姐用十分惊讶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谁他妈的说只有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夏姐,你只管去跳,别管我。”至于学了n次都没学会这类丢人的话,打死我也不说。 正郁闷间,夏姐已经拉着我的手站起身来说道:“走,姐姐教你。” 我试着想把手缩回来,居然没有成功。夏姐见我犹自不站起身,便浅笑着弯下腰来说道:“我带你在这个角落练练,没人会笑话你……” 夏姐后面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注意听,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她因为弯腰而走光的胸部,白色内衣难掩春色,好圆好大,仿佛即将裂衣而出。“流氓。”还未等我好好欣赏,夏姐已经发现我的企图,站直身啐道。意外,绝对是个意外,春色送到眼前,总不可能叫我闭上眼睛装圣人吧。 看见夏姐不悦,我连忙站起身来想解释一下,一个不察竟被夏姐拉着手带离了两步,我刚想返身回到座位,手被夏姐使劲拉着,却哪里能回得去。枉我自称“把细”人,一个不小心竟然着了夏姐的道。 “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夏姐把手搭在我肩上,不容分说准备跳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闪人肯定是不可能了,我只有硬着头皮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好在会场内跳舞的人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靠近角落,不打眼。 我真的不是跳舞的料,才机械的“挪”了几步,我就踩到了夏姐的脚,我心一慌,刚想说声抱歉,却不料再次踩到夏姐,夏姐嘴张了张,没有说话,只用鼓励地眼光看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一曲的,反正踩到夏姐的次数最少也是两位数。 落座后夏姐笑着对我说:“不错,还有点儿感觉,再放松点就更好了。” 我知道夏姐是在鼓励我,惟有报以苦笑。 坐着休息了一会,夏姐对我说道:“再跳一曲。” “还跳?”我差点惊叫起来,夏姐莫不是被踩上瘾了吧?“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一上去就紧张,手和脚都不听使唤。” 夏姐一听这话马上接口道:“你只需放松就好,下一曲我带你。”我现在有一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丢一次脸是丢,丢两次脸也是丢,反正老子脸皮也不薄。 这次是夏姐主动变换脚步来将就我,我只需要随着她的节奏挪动脚步就行。别说,这个方法比较有效,至少一曲过去,我还没踩到夏姐一脚,只不过由于我动作生硬,和夏姐多少有些不合拍。 一曲终了,我正准备闪人,却被夏姐一把拉住:“慌什么,再陪姐姐跳一曲。” 说句老实话,和夏姐一起跳舞很能找到自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没有感觉到压力。 犹豫间,舞曲再次响起,是张立基的《我心深处》。张立基是我中学时代的偶像,可惜从未大红大紫过,他的唱片近几年在内地市面上基本上是有求无货。一听《我心深处》旋律前奏,我竟生出一种此曲非跳不可的感觉。 没跳几步,夏姐便把搭在我肩头的手移到了我的腰间,头轻轻地靠在我肩上。“传说中的贴面舞?”我心里一惊,但也没有阻止夏姐的举动。我看了看舞场内,象我和夏姐这样姿态跳舞的人比比皆是,也不算出格。 夏姐的 忘情都市第1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3部分阅读 举动让我很意外,但也让我乐于享受。由于要把头靠在我肩上,因此夏姐高挺的胸部实实在在地顶在我胸口,那种因为摩擦带来的快感让我脸微微发烫,心跳加快了不少。我仿佛和周围的人和事完全隔绝,脑子里异常清晰地勾勒出夏姐穿着内衣的胸部模样。 身体某个部位不争气地挺了起来,不时碰及到夏姐,我能肯定夏姐也察觉到我下身的变化,没多久夏姐就把头挪离我的肩膀,恢复到正常的跳舞状态。我注意到夏姐脸色很红,估计她也很尴尬,不过好在没骂我耍流氓。 尴尬地坚持跳完这一曲,我扭头正准备坐回沙发继续喝酒,却意外发现我和夏姐的座位已经被别人占去,一对男女正坐在我们的位置上旁若无人地说笑调情。瞧那富家公子哥儿身穿花格衬衫,面带骄奢之色,整个一个暴发户的类型。那女孩最多二十出头,腰细波大,中上姿色,倒也有几分看头。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的已经冲我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泡马子啊。” 对于这种纨绔子弟,我一向是看不起的。我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说道:“你泡马子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座位是我先来的。” 那油头粉面的家伙听了我的话,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慢条斯礼的说道:“你能喊得答应,我就把座位还给你。”说罢竟扭头无视我的存在,继续和那女生调情:“别理这个眼镜,看他那付德性,穿得那么寒碜,以为是民工聚会么。来,宝贝,一会哥哥带你去吃西餐……” 我日,老子好歹穿的也是国内知名品牌,正想发作,夏姐一把拉住了我轻声说道:“方休,别理这种人,我们另外找个地方坐。” 要不是大众广庭之下,我当即就要这傻b好看。没理会夏姐,我耐着性子对那家伙说道:“你还讲不讲理?” 那家伙调情时再次被我打断,腾地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从茶几上端起酒杯向我泼过来,我压根儿就没想到这厮脾气竟然这么火暴,两句话不对路就动手,来不及闪避,我脸上和胸口全被他泼上了红酒。 第四十六章 受辱(下) 当我被红酒泼脸的一刹那,我都呆了,难得低调做一回斯文人,马上就有不识相的家伙踩到我头上,还他妈的有没有天理了?以前就听说有钱的公子哥儿拽得要上天,没想到竟然让我碰上。周贵如此,眼前这家伙同样如此。透过带着酒渍的镜片,我看到那家伙正用嘲弄的眼色看着我。操,士可忍,孰不可忍!不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还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 我脑袋一热,上前一步准备冲着那家伙的小腹踹上一脚,却不料右脚刚抬起,手臂便被夏姐死命拉住,差点把我拉得失去重心跌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那小子看见我的狼狈样,竟嚣张地望着我笑了起来,老子好想一酒杯砸到这家伙脸上。 我瞄了瞄四周,已经有10多个宾客围了上来。顾不了那么多,先弄翻这家伙再说,我使劲挣了两下,居然没有甩开夏姐。无奈转身对夏姐喝道:“放手!”夏姐不是一般的笨,拉着我的手起码让我丧失一半的pk能力,换成是不死他们处于这种状况,绝对只拉对方,限制对方行动自由,方便我下重手。 “方休,别惹事好不好?这么多人在看着。”夏姐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涨红了脸把我手臂抱得更紧,她的动作差点没把我气晕过去,就这样拖着夏姐上前pk,不但报仇无望,恐怕还会添上新恨。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被夏姐缠住根本没机会找回场子。算了,今天老子先忍一口气,算给黄本元一个面子,改日再找机会打这家伙的闷棍。我心里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方休一定要把面前这厮踩到脚下。当下我很光棍地对围观的宾客说道:“不好意思,我失礼了。”说罢,我不理会围观者的议论,转身拉着夏姐冲出了会所,随便无聊之人去议论,我又不是名人,会场里面认识我的人廖廖无几。 出得会所,夜风一吹,被红酒泼湿的胸口传来一阵凉意,我整个人马上从狂怒中清醒过来。不死正和残剑在会所门口闲聊,见我拉着夏姐冲出来,迎上来问道:“酒会快结束了?不败,你喝麻了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道:“麻锤子,老子在里面差点被人弄了。” “日,是哪个傻b?走,进去弄回来。”不死有被我的话唬了一跳,冲动地转头招呼残剑就想往里闯。 我连忙一把拉住不死,“弄毛,你们穿成这样,傻儿都知道你们是保安。算了,这口气我忍了。”我一边说,一边背着夏姐使劲给不死打眼色。不死心领神会地说道:“哦,这样最好,夏姐在,还是尽量不要惹事。” 我一听不死话里故意说出夏姐,知道他懂起了我的意思,当下和夏姐离开,身后犹自传来残剑破锣般的叫嚷声。 走出“九景天”,我趁夏姐取车的时间,拨通了不死的电话,把刚才发生冲突的地点和对方的相貌仔细说了一遍,叫他马上装成服务生进去认人,明天中午我再和他联系。 我刚挂电话,手机马上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黄本元打来的。 黄本元果然是老奸巨滑之辈,说的话很注意分寸:“方老弟,让你委屈了。我问了一下朋友经过,才知道你和薛公子闹了点矛盾。”我刚才和那个姓薛的起冲突,估计他应该是躲在围观的人群后面,否则哪会知道我受委屈?问朋友之类的话,只不过是托词罢了。 “我说老黄啊,我刚才可是给足了你面子。”我含混地和黄本元打着哈哈。之所以这样说,我一来是想获知刚才他是否躲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二来是想想试探他对刚才那事的态度。和黄胖子这样的老狐狸打交道,我不能不小心点。 果然,黄胖子嘿嘿一笑说道:“方兄弟你拿得起放得下,是个人物,我老黄没看走眼。” “放你老母,受羞辱的不是你,当然放得下了。”我在心里狠狠问候了一下黄本元的老妈,随即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道:“你打电话给就只是为了安慰安慰我?” 电话那端黄胖子迟疑了一下才用小心翼翼地口气问道:“方老弟你下一步……” 靠,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反倒想试探我的口风,我岂能如他所愿,当下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说吧,你我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兜圈子。” “这样吧,酒会结束后我和老弟你联系,出来喝喝茶、聊聊天。” 我日,我真的很不喜欢黄胖子这样的性格,步步为营的造型让人很不爽。喝茶?当自己是漂亮妹妹么?我可没时间陪你这个糟老头子摆龙门阵,谈理想、聊人生。 “我说老黄啊,你这就不厚道了,我当你是朋友,为了给你面子,这么大的羞辱我都忍了,你反倒和我摆这些玄龙门阵。” 黄胖子被我将了一军,急得舌头打卷:“这个………这个……” 这时夏姐已经把车开到我的面前,见我现在打电话,摇下车窗招呼我上车。我坐到车里,对黄本元说道:“没说的我挂电话了。” “别………别忙,方老弟,你想没想过报复?” 黄胖子这句话问得很突然,照理说想调停我和那个纨绔子弟的矛盾也不用问得这么直接,我沉吟了一下说道:“这好象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吧?面子我是给你了,至于……”我从黄胖子吞吞吐吐的话中已经琢磨出一点弦外之音,所以故意没把下面半截话说出来。 果然黄胖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你给我老黄面子,先谢了。假如方兄弟你要采取什么手段,我绝对不会干涉。” “哦?”我随口答道。 “老弟你明天上午有空没得?出来喝喝茶。” 再不明白黄胖子有一些“想法”,那我真得可以和战魂那个智商不及格的瓜货竞争“家族傻”了。绕来绕去,黄胖子原来是想假手于我,在我和姓薛的小子起冲突这一点上做文章,靠,多半是借刀杀人的鬼主意。反正报复那家伙是板板上钉钉的事,老子就看你黄胖子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想通这点,我就把喝茶的事儿应允下来。 夏姐在旁边,我怕自己言多必失,便对夏姐说道:“夏姐,先把我甩回家。” “嗯。” 黄胖子一听我在和夏姐说话,意识到我说话不方便,马上丢下一句“方老弟好艳福”,挂断了电话。 晕,这色老头脑袋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见我收起电话,夏姐扭头问我在给谁打电话,我照实回答是黄本元打来的。当然,我没说黄胖子有所企图,只淡淡地说是黄胖子想调停我和姓薛那小子之间的矛盾。 一路无话,夏姐把车开到我楼下,径直随我上了楼,看样子夏姐今天要在我家睡觉。我也没问,反正她住我家也不是头一遭。 回到家,我才发现夏姐的套装上也被溅了不少红酒,当下劝夏姐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则脱了衬衫,光着膀子玩游戏。今天行会兄弟没多少人上线,老婆雪菲儿也没在线,只有斯文人那瓜货在行会里和一个妹妹聊天。当我采用私人聊天模式提醒斯文人照看网吧警醒点儿时,这家伙二话不说就下线了。真想打电话给骂他几句,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下了游戏上qq么?交往了几年的朋友,当我不知道他的德性么? 夏姐冲凉出来穿着睡裙径直上床睡觉,我玩了一会游戏,没劲,关掉电脑后也去冲凉,准备早点休息。一进卫生间我就发现夏姐忘了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到阳台上,便顺手帮她晾了。咦,内衣也换了,莫非夏姐刚才洗过澡后没穿内衣?联想到刚才跳舞之际夏姐用胸部摩擦我胸口的香艳场景,害我洗澡时兴奋不已。 关灯后刚躺下,夏姐便转身面对着我问道:“你刚才怎么不听我劝阻?” 听了夏姐的话我不是一般地郁闷,“要怎么才算听你的话?我这不是忍了么?”要不是因为被夏姐拉着,我肯定会出手教训那个狂妄的小子。 “我不拉你,你会忍?还呵斥姐姐我。” 我听出夏姐的语气里有一丝不快,连忙申辩道:“当时气昏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夏姐,你不会计较吧?” “我才不和你计较呢。”夏姐拉着我的右手摸到她的脸上,她的举动让我好温馨好期待,我没有拒绝她,甚至琢磨下一个抚摸的部位。 “夏姐你真……” 我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夏姐已经在我手臂上狠狠地来了一口,差点让我痛出声来。只听夏姐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计较才怪。” ……我现在真的啥想法都没了,真的!美女在侧,心如止水者能有几人?俺方休现在做到了这一点,我为自己的“定力”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第四十七章 拽是一种美德(上) 早晨醒来才发现自己用手抱着犹自酣睡的夏姐,我起床后用手摇了摇她:“懒猪,太阳照到屁股上了。” 夏姐醒后慵懒地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我无法用文字来形容那眼神,不只是惊艳那么简单,娇媚、性感都不贴切,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放电”,竟然让我生出一种手脚酥软的感觉。长久以来都以为“一笑倾城”是夸大之词,现在终于明白,那只是我的无知。夏姐这一眼完全可以算得上“一眸勾魂”,假如今后有人再问“你认为女人什么时候最迷人”之类的问题,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刚睡醒的时候。” 夏姐那一眼太令人震撼了,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强自压下吻她的冲动,我再次使劲摇了摇她的肩膀把她叫醒。“夏姐,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一听“迟到”,夏姐条件反射般起了床,用手在凉被下乱摸。我好奇地问道:“找啥呢?” “衣服,我放哪去了?” “你的衣服不是洗了晾在阳台么。”我好笑的嘀咕了一句,看来夏姐真是睡迷糊了。“哦。”夏姐应了一声,穿着拖鞋滴答滴答地跑到阳台收衣服。接下来我看到了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是看,不是偷窥!夏姐用晾衣架收衣服时,因为角度问题,恰好站在逆着自然光源的位置,那薄薄的睡裙看起来几乎就是透明的,丰满的ru房清晰可见,随着夏姐的动作微微颤动,撩拨着我的心弦和欲火。 在我眼中,夏姐就是垂青于我的性感女神,我要占有她,哪怕因此天诛地灭!心脏跳得好快,每走一步都似乎要耗尽我所有的气力,好不容易走到夏姐身后,刚想豁出去抱住她,夏姐突然转过身来把先收下的衣服递给我:“方休,帮我放到床上去。” 夏姐的动作吓了我一跳,我愣了一下,茫然间竟傻傻地接过了夏姐递过来的衣服,照做不误。把衣服丢到床上,我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冲动的激|情和胆量。不等夏姐进屋,我抢先一步跨进卫生间,匆忙关上门。鄙视自己,连当色狼都不会,我活得真他妈的窝囊。算了,还是学不死吧,生活就象自蔚,还是得靠自己双手。 …… 等我解决问题出来,夏姐早已穿戴整齐,关切地问我是不是昨晚在酒会上吃到不干净的点心导致拉肚子。哎,这叫我怎么说得出口?惟有对她报以苦笑。 在去公司的路上,夏姐又一次问我:“感觉你今天怪怪地,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对于不好回答的事,我照旧闷声不开腔。夏姐见我沉闷的样子,愈发误以为我身体不舒服,竟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伸出手来摸我额头。我不忍拂她好意,只好让她用手测试我发烧没有。 “也没有发烧迹象啊,是不是拉肚子?”夏姐象是对我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夏姐的言行让我很惭愧,她关心体贴我,实打实地把我当弟弟看待,可我呢?居然对她动歪念头。脑袋一热,我脱口而出:“夏姐,我对不起你。”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真是蠢的可以,只要今后注意点,克制一下自己就行了,完全没必要说出来。 “什么?”夏姐一听,来了兴趣,大有我不坦白从宽就会牢底坐穿之势。 哎,谁叫我他妈的犯傻呢?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刚才在家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说完我反倒轻松了起来。当然,言辞间我略微作了一些修饰,总不能直接说“夏姐,我早晨看到你没穿内衣,好想xx你”吧? 夏姐听完后不但没生气,反倒喜滋滋地说道:“那证明我这个老太婆还多少有点魅力啊,你在哄我开心是不是?” 我原本以为老实交代后会招致夏姐责骂,反正我是采板上的肉,随便夏姐怎么宰,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想夏姐是这样的态度。我略一思索,便知道是夏姐怕我难堪,所以才故意说这些搞笑的话活跃气氛。哎,夏姐真是一个好人啊! 见我不说话,夏姐继续问道:“早晨你钻进厕所就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拉肚子呢,害我白担心,你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晕,怎么又提起这个问题来了?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回答,只好隐晦的回答:“享受生活的乐趣。” “享受生活的乐趣?不懂。”夏姐盯着我追问。 我被夏姐看得很不自在,埋下了头低声说道:“就是……就是自蔚。” 夏姐显然也意想不到我的回答,明显呆了呆,随即掩嘴笑了起来,把我笑得莫名其妙。我就没明白,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有生理需要,有什么好笑的。她不说,我自然不会傻乎乎地主动问。夏姐笑够了,一踩油门,继续往公司进发。 上午10点过,我正在办公室帮张蓉蓉琢磨一个药品媒介推广会的文字预案,黄本元叼着烟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和他相识的同事纷纷站起来和他打招呼,有钱做广告的人就是大爷,都想在他身上割块肉下来。 我对张蓉蓉抱歉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迎上去和他握手,故意当着大家的面招呼黄本元:“哎哟,黄大哥你还真准时。”言下之意,这肥羊是俺方休养的,别想从我饭碗里抠吃的。我不得不防着点,公司内部虽然明文规定严禁相互拗客户,可实际上相当于一纸空文,客户指名点姓选择下单给谁,莫非公司还会不接单不成? 黄本元肯定猜到我在做戏,马上配合地说道:“刚从你们老总那里下来,来看看老弟你啊。走,陪老哥我出去喝喝茶。”我心里暗自佩服这丫比我还会演戏。 出得公司,我坐老黄的车来到离公司不远处的一家茶楼,这家茶楼雅间隔音效果不错,不怕会被人偷听。 “老弟啊,我昨天差点没被醉死啊。”黄本元一落座就诉苦起来。我就奇怪,怎么今天黄本元脸色那么差,刚才还以为他夜里操劳过度了呢。 我没理他,径直拿起他丢在茶几上的“中华”,抽了一支出来点上。“说吧,是不是因为生意上的麻烦事?” “兄弟果然聪明。”黄本元说话前必先夸人是其特色,一听就是商海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和这类人打交道很累。黄本元继续说道:“不瞒老弟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薛震家的老头子最近在我和竞争华夏小区那块地皮,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排挤出去。我试过了,正常手段不管用。我和相关部门有关系,他也有……” 通过黄本元的口,我才知道酒会上那个飞扬跋扈的家伙叫薛震,仗着其老头子薛礼德有钱,拽上了天。 靠,我就知道不是好事,黄胖子想借我手剪除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我递了一支烟给黄本元,反正是他的烟,我是借花献佛。“哦?你意思是找道上的关系摆平他?” 黄本元点上烟,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个恐怕有点难度,涉及到工程项目,在暴利的诱惑下对方很可能软硬不吃,万一报警就更麻烦。” 黄本元一听我这话,马上面露焦虑之色,不停地搓着手。考虑了一会儿,黄本元狠狠地抽了两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说道:“兄弟,不瞒你说,这个项目油水比较足,我拿下这个项目后三年之内都可以不用愁。反正你要报复薛震,不如把目标改成他老子,你放心,只要我拿到这个项目,绝不会亏待你。” 说老实话,我现在对这事儿一点头绪都没有,原想一口拒绝,现在一听有好处,我马上改变了主意。钱这个东西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薛震这家伙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才这么飞扬跋扈么?拽什么拽,老子有了钱照样也可以拽上天。 “想我怎么帮你?你确定只要搞倒了薛老头就能拿到地皮?”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黄本元见我动了心,轻松了不少。“我会找人放出风声,就说我为了拿到项目,走了不少关系。薛礼德这人疑心病重,绝对放不下心来,肯定也会马上有所动作。只要我们弄到他勾兑‘相关部门人员的证据,不怕他不服软。只要他不参加竞争,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的公司,对我形不成威胁。” 黄本元一口气说出了计划,看样子这事儿他也不是琢磨一两天,很可能早就计划周详了的,否则临时绝对想不出这么损的阴招。这厮真不是东西,为了搞垮竞争对手竟先用自己下饵,确实够阴险的。我一听不是让我搞绑票勒索的勾当,也长出了一口气。 “计划听起来不错,不过难度有点大,操作起来比较麻烦,勾对一般是单对单,想偷拍证据很困难。”我想了一会接着说道:“另外还需要搞一点专业设备。” 第四十八章 拽是一种美德 “设备要花多少钱尽管说,我这次一定要那到这个工程项目。”黄本元一听有戏,连忙拍着胸口承诺道。 自从上次偷拍黄胖子后,我就专门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偷拍设备,大概了解了一下种类和价格行情,也曾去市中区数码城询问过,知道有人在私底下出售偷拍机,其中包括针孔偷拍机。我暗暗合计了一下,拟出了需要的设备。我需要三套设备,手机、针孔和纽扣 “先拿10万出来购买设备,不够再找你要。” “好,我马上叫人送十万过来。”黄胖子拿出手机就想拨电话,我打了个手势阻止。“等一下,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只是尽力,不一定能够成功,被抓了现行保证不牵扯到你;其二,你要帮我搞到薛礼德的详细行踪,包括他有没有二奶、喜欢在哪个酒楼吃饭、有没有在外住宿的窝子;其三,成功了我要拿到我应得的那份酬劳。” “酬劳没问题,只不过兄弟你要抓紧点,下个月15号就要开招标会,时间不等人。”黄本元滑归滑,但是涉及到切身利益事儿,倒一点儿也不含糊。 我算了算时间,现在才10月26号,距离开标还有接近20天时间,扣除前期准备,应该还有10天时间可供操作此事儿。我提出让不死、残剑帮我,黄本元一口答应,并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财务人员马上送10万元现金到茶楼。 当下我和黄胖子又商量了一下细节,等我设备一到位,他就立即着手放出自己贿赂政府官员的风声。有黄本元当鱼饵,我就不信薛礼德不上钩。 拿到钱后,我让黄本元用车送我到银行把钱先行存好,只留了5000元带在身上,然后返回公司向夏姐请了半天假。夏姐好奇地问我请假事由,我当然不敢名目张胆说是要干偷拍这样违法的事儿,只好推说网吧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去处理。 中午我把田甜约出来吃了一顿kfc我一直没搞懂象炸薯条这些没营养的食品为什么会大行其道,还没有苍蝇馆子里的回锅肉来得实在。打的送田甜回公司后,我直奔“沙城”。路上我分别给不死、残剑等人打了电话,叫他们务必赶来,有重要事情宣布。除了老陈这家伙因为要加班赶一个汇报材料之外,其他人如数到达。 等我赶到自己的“沙城”网吧时,斯文人这瓜货正在楼下玩游戏和别人pk看见我进门,说道:“战魂和龙少已经到了,在楼上210包间喝茶。”说完继续埋头pk哎,照他这样管理法,网吧恐怕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和斯文人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下这两天网吧的经营情况,还好,上座率达到了80%我上楼进了包间,战魂马上一脸期待的迎了上来:“小箭,那么急喊我们来杂子,是不是今天分红?拿了钱正好晚上可以去耍三温暖‘。” 分红?亏这小子说得出口,他自己也有股份在里面,平时有空都不来照看一下。虽说他们6个人合起来只占了三成,可苍蝇蚊子都是肉,我又没叫他们出一分钱的。我对战魂比划了一个标准的中指拇说道:“一个月都还没到,分毛。你看你都瘦成皮子包骨头了,一天到晚就晓得嫖,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锤子,我瘦是瘦,但有肌肉。”战魂扬起胳膊比划了一个搞笑的健美动作,还好我刚才在kfc没吃多少,否则全部要糟蹋在这瓜货手里。 我强忍恶心,打断了他的话:“你在搞笑啊?过两天我要租用你们的车跟踪两个人,油钱我出,每人每天400” “又要搞哪个?”龙少在一旁插话道。 “等人到齐里再说,这次假如成功了,每人最少能搞到一万块钱。” “啥子一万?”我说的话正好被推门而入的不死和残剑听到,一听到“钱”字,这家伙特别敏感。 我笑骂道:“冥币要不要嘛。黄胖子通知你们明天起放假没有?” 不死点头表示接到了通知。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老陈有事来不了,斯文人要在楼下守网吧。残剑,你把门反锁一下,我有重要事情和大家商量。” 一听我说话的语气很严肃,几个人不再说笑,残剑返身把门关了,反锁。当下我从参加酒会说起,一直说到和黄本元商量的计划。中间被战魂打断了一下,这小子极度猥琐,居然问我参加酒会时泡到漂亮妹妹没有。泡铲铲,能出席酒会的小妹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懒得理会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 我花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的起因、计划,以及顾虑的因素全部说完,最后补充了一句:“只要把这个事情办好了,大家都有搞头,一、两万是少不了的。不参加的现在可以选择退出。” “我参加。”战魂个跳起来表态,一脸y荡的表情。“可不可以预支我1000,晚上我先去爽一下。” 操,我们在谈正事,这家伙却在考虑下半身的“xg福”。我摇了摇头,没有参加不死他们对战魂的人身攻击,这家伙天性如此,平时再怎么伪装,几句话过后都能露出y荡的尾巴。我摸出烟,每人发了一支,制止了他们的口水战,问道:“你们三个快点拿主意,不参加我好找其他人帮忙。” “我无所谓,只要能拿到钱就行,计划最好再周密一点,多考虑各种突发因素。”不死象一滩烂泥般倒在沙发上说话,今天这家伙表现不错,动了脑筋的。 我冲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残剑、龙少你们两个怎么说?” “干。”龙少的回答很简洁。 残剑接着龙少的话说道:“你问一下老黄,叫他多提供点名单,要干就多干几个,大家捞饱了好收手。” 我笑骂道:“靠,你以为是自留地里的韭菜,想割哪茬就割哪茬?一个就够了,做多了肯定要翻船,到时候大家都去看守所吃公家饭‘就安逸了。” 眼见没人反对,我也不客气,照自己拟订的计划安排起来。“不死和残剑下午去数码城联系设备,看看缺货不;战魂、龙少继续跑车等我通知,薛礼德的照片一搞到手就正式开始跟踪。”顿了一顿,我摸出那5000元在手里甩了两下,继续给大家打强心针:“尽管去干,洒家有的是银两,但是别他妈的招妓也给老子弄一张发票回来报销。战魂你笑毛,我说得就是你。” “我日,你有钱,该你拽!”战魂盯着我手里的票子骂道。 我呵呵一笑:“有钱了都不拽,难道叫我玩深沉?拽是一种美德!” “操还是一种风格。”战魂嘴里冒出的这句话让我彻底无语。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商量完毕,正准备叫大家闪人,残剑突然说道:“不败,你不准备叫刀疤参加?” 我不是没想过让刀疤参加进来,可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倒不是顾及自己能分到多少钱的问题,叫刀疤杀人放火可能在行,但叫他去搞跟踪、偷拍这样的技术活,多半会搞砸。何况,我深信只要计划周密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残剑说道:“你想让他提着刀直接搞绑架?连累大家都去蹲号子‘?” 话虽如此,不过残剑的话还是提醒了我。干脆这些天叫刀疤派一个灵醒点的小弟来帮我照看网吧,那样就可以把斯文人挪出来用。 主意一定,我离开网吧后就径直去“情人旅馆”找刀疤借人。 借人的事很顺利,刀疤二话不说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小弟,据说是今年7月份才大学毕业的。我很为那个看起来比较顺眼的小弟惋惜,才出校门步入社会,可惜进的是黑社会。 我突然想到假如用的士车跟踪薛礼德,很打眼,时间长了恐怕会惹起怀疑。正好刀疤有车,不妨借来用用。“刀疤,你那辆长安车我可能要用几天。” 刀疤有点诧异:“你又不会开车,要车来做什么?” 我不想让刀疤知道我的计划后担忧,于是说道:“不好说,你别问。” 刀疤没有追问,应允了我的要求:“什么时候要?车子随时都可以来拿,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来找我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要用车的时候找人来开。” 刀疤的话让我很受感动,不由得想起以前高中时代和他搅在一起疯耍的场景。通常惹祸的是我们两个人,可每次挨老师骂的都是他,一来是因为我成绩好,老师有意偏袒;二来是因为刀疤为人耿直,经常替我打掩护,背黑锅。我至今都还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眼镜,要是我混黑社会,肯定是大哥的料。”当时我只是当他说着玩,也没在意。读大学时听到他警校毕业后当了警察,我还为他高兴过,那想事隔多年在异乡碰面,刀疤竟然真成了道上的名人。哎,从警察到黑道,巨大的反差,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 第四十九章 绑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 哎,往事不可追,往事又怎堪回味,有些人有些事能留下一个美好的片段已经很不错了,我还能祈求什么?刹那间,我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因为我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是我生命中最华美乐章的“她”。 “眼镜,你在想啥?一付苦瓜脸的样子。”刀疤的问话把我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我在刚才回想起以前我们的高中生活,好象你还差我20元钱没还吧?”我强打精神笑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说道。 “你在搞笑啊?我差你钱?”刀疤听了我的话差点没跳起来,他那激动地表情让我暗自好笑,心情也好了许多。刀疤就是刀疤,要是他能看穿我是故意转移话题,也不至于七门功课有六门挂红。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快到5点钟。“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你还当真了?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办,今天就不宰你了。” 刀疤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右脸上那道疤痕,仰着头摆出不屑的模样说道:“你以为老子会留你吃包子?” 当年刀疤就经常说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亏他还记得住。我和他相互瞪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走的时候刀疤死活要叫一个小弟开车送我回去,说是要顺便锻炼一下小弟的驾驶技术,吓得我有好远跑好远。 坐公交车慢慢摇回家,随便煮了两袋方便面充作晚饭。正准备上游戏去露个脸,和兄弟们增进一下感情,黄本元打来电话邀请我吃饭。我差点没被气死,请客有这么晚发邀请的么?几分钟前我才撑下两袋方便面,现在那还吃得下去。 “我说老黄啊,你要请客也得稍微早一点通知啊,我刚吃过。” “一个下午我都在想办法找薛老狐狸的资料和照片,准备在吃饭的时候给你。” 我一听黄胖子的话就来了精神,胖子的办事效率就是高,黄本元如此,追月也如此。“我这边的准备工作比较顺利,现在有了你手上掌握的资料就好办多了。” 黄本元说道:“方兄弟,那我稍微晚点请你喝茶。” 我也急于想早点拿到资料,完善一下计划,于是一口应道:“要得,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上了游戏,除了菲儿不在线,好友栏里老陈、不死、残剑、斯文人等人全都在线。我试着挨个密了一下,全是挂机自动回复,今天还真他妈邪门。这时我注意到游戏短信箱一闪一闪的,谁这么无聊给我发短信?我随手用鼠标点开一看,短信居然是菲儿发来的,叫我不要沉溺于游戏,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落款是“想你的菲儿”。晕,野蛮任性的菲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我看到短信发出时间是中午1点过,那时候我正在陪田甜吃中午饭。 给菲儿回复短信留言后我就下了游戏,我发觉自己最近两个多月来玩游戏的瘾越来越小,除了上游戏和菲儿聊天,根本提不起以前那种不玩游戏手就痒的激|情。 无聊之余给不死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在做什么,这家伙居然把我电话直接挂断,几分钟后才回拨过来,声音显得很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靠,今天这家伙吃了炸药?“问你买偷拍设备的事儿。” “明天见了面再说。”不死说完就想挂电话。 和他交往几年,性格脾气都被我摸熟了,听这家伙慌张的语气我就觉得不对劲,连忙出声制止:“慌锤子,你在干啥子哦?” “我在和琴琴看电影。”不死丢下一句话就挂断了手机。琴琴?琴琴是谁?这些天在公司都忙昏了头,脑袋没往常清醒。好不容易才想起是田甜的朋友,上次在游泳池里见过的那个高挑美女。我感到很纳闷,琴琴怎么和不死这个烂人搅在一起的,一联想到几个月后不死甩掉琴琴后果,我不由得头都大了,造孽啊!田甜肯定要为朋友出头,到我家里来声讨。 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明天我得好好劝说一下不死,让他死了这份心。 8点半左右,黄胖子打来电话,约好在丽华休闲会所 忘情都市第1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4部分阅读 见面。打的士到了丽华会所,报出黄本元名讳,迎宾小姐径直把我引到一个豪华的套间。 在黄本元吩咐服务员别来打搅后,我习惯性的反锁了门。“资料我先看一下。” “我想应该够了,能找到的我都找了。”黄本元一边说一边从真皮沙发上拿起一个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厚厚一叠资料。 我接过资料,大略浏览了一遍。黄本元还真有两把刷子,资料准备的比较齐备,不单有薛礼德出席各种公众场合的10多张照片,还有薛礼德的公司、家庭情况,包括联系方式、喜好、和某某政府官员走的比较近这些都一应俱全。 “很不错嘛,老黄你有心了。”我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语带双关的对他说道。这么详细的资料,绝对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凑齐的,看来黄本元想对付薛礼德也不是一天两天时间。 黄本元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嘿嘿一笑道:“不瞒兄弟你说,这些资料可花费了我不少功夫。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蚱蜢,所以我对你是绝对放心。薛礼德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树敌不少,假如这次我们搞翻了他,即使明知道我是最后受益人,他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确定是我做的,顶多只是怀疑。” “那是当然,你把自己当作鱼饵抛出来诱他上钩,这一招实在是高,够兄弟我学的。”我笑着接了一句,心里却在问候他家十八代祖宗。一条绳上的蚱蜢?要不是看在报酬丰厚的份上,鬼才帮你出头。 “哪里哪里,兄弟你才是年轻有为啊。”黄本元假意谦虚了一下,但我听得出他对我刚才说的话很满意。“接下来看你的表演了,兄弟你有什么打算?”说罢,递了一支烟过来。 表演?当老子是猴子么?我在心里再次鄙视了黄胖子一次。既然他想看我表演,那我就露两手给他看,免得以为我光说不练。 我摸出打火机顺手给他点了烟,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才悠然说道:“资料还不够,漏掉了几个看起来细小,但却是最关键的环节。” “哦?”黄本元对我的话多少有些吃惊,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我们既然要偷拍,那么就首先要确定偷拍的地点。行贿的地点不可能是在薛礼德家里,要么是他送钱上门,要么会选择象这样的会所包间,当然,也不排除在某个酒楼的包间里。” 我的话让黄本元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如果是银行转帐就麻烦了。” “不可能,现在是实名制,简单的银行转帐很容易被查出,所以多半还是当面砸钱。我们这是有心算无心,薛礼德应该不会考虑的那么周全,辗转几次倒帐。” 听了我的分析,黄本元紧锁的眉头仍没舒展开来。“到底要怎么才能偷拍到证据?” 我喝了一口茶,分析道:“首先要确定他会送钱给谁。送钱给分管国土、城建工作的副市长,你能偷拍到么?我猜想这种工程免不了要找建设局的人,特别是招投标管理中心的人。你的资料上不是特别注明薛老头和那个姓李的主任关系很铁么?”我低头翻看了一下资料补充道:“李亚君,对,就是这个姓李的。哦,他还是建设局副局长兼任招投标管理中心的主任,是个实权人物,我想他应该成为我们盯梢的重点,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人,这个要认真排查一下你的资料后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黄本元显然很吃惊于我的分析的头头是道,或许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戴着眼镜装斯文的混混,只不过仗着有一帮兄弟嚣张而已。让他继续吃惊吧,老子本来就聪明,前些年看杂七杂八的书把眼睛都看成近视了,连这点问题都分析不透,岂不是冤枉。 “接下来,要解决在哪偷拍的问题。这个比较麻烦,出不得差错。所以必须搞明白薛礼德有没有二奶、喜欢在哪儿就餐、有没有习惯住宾馆等细节问题,我们才好抢先一步采取行动。比如”九景天“是老黄你的窝子,如果不出意外,你都是在那里请客,而且还喜欢在同一个贵宾包间请客吃饭。我如果要偷拍你,那么只需要知道你有没有预定贵宾包间就行了。 同样道理,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薛老头有没有和你一样的嗜好。我知道很多人都有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事情的习惯,包括你,也包括我。“ 当我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黄本元已经成为我的“忠实听众”。这老狐狸,平日只顾昧着良心赚钱,哪来时间看侦探小说或同类的纪录片,所以被我“洗脑”也不奇怪。 “兄弟,我完全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凭你的才华,在翔龙当策划业务员简直是屈才了,有没与兴趣出来跟着哥哥干?”黄本元几乎是两眼放光地看着我,双手不停地搓着。 “干你老母,想叫我每天给你出点子,当老子白痴啊?”我心里暗骂一句。瞧这阵势,黄胖子被我刚才一番话震撼住了,姑且不论是否有做作成分在里面,但我想我的形象在他心目中至少已经得极大改观。 “看你说的,我这人懒散惯了,黄总你可是高看了我一眼啊。凭我俩的弟兄感情,有什么事只要传一句话给我就行了。再说了,我们已经是绑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了。”我打着哈哈,对着黄胖子坏笑起来。 第五十章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兄弟,我刚才的话你考虑考虑,随时欢迎你来,保证待遇比你在翔龙高出一大截。”黄本元犹不死心,继续游说我。 黄本元的话很具诱惑力,钱这玩意儿是好东西,谁不爱呢。换成几个月前对我说这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可现在我办不到。现在我和黄胖子是平等的“朋友”关系,一旦投奔黄胖子门下,我和他的关系肯定会发生变化,要我仰视他?呵呵,门都没有。 “老黄,你看夏姐对我这么赏识,我可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你放心,老哥你的事就是我方休的事,一句话,我随叫随到。”为了体现我的诚意,我故意用手把胸口拍得嘭澎响,妈的,下手重了点,胸口痛啊! 黄本元听到这话仿佛意识到什么,冲我笑了笑说道:“代我向夏主任问好。” 笑的这么y荡,黄胖子肯定以为我和夏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所以没去跟他混,完全是我迷恋于夏姐的美色的缘故。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主动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周眼镜现在走人了?” “上个月我就找个借口把他解雇了。”黄本元说的很轻松。 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黄胖子更是一个现实的人。周刚马前鞍后的侍侯他,一旦没了利用价值,照样被他一脚踹开。 临走之前我问了黄本元一个问题:“偷拍证据这种事完全可以请私人侦探做,为什么找上我?” 黄胖子奸诈地嘿嘿一笑:“私人侦探只认钱不认人。我觉得兄弟你值得信赖。” 这也叫理由?我猜想黄本元一来是想培植自己的打手团,二来万一出事,也好有人顶锅。靠,这老小子成天就琢磨着算计别人,不是一个好鸟。 带着资料回到家已经是晚上11点,洗澡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几个月前还傻傻地在网络游戏里为了几个小钱熬夜,几个月后竟能和财大气粗的老板面对面谈条件,人生无常数啊。以前不敢想的现在想了,以前不敢做的现在也做了,我的人生正逐渐变得精彩,事业、爱情都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惊喜,可是为何还是忘不了她? 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干脆起身打开电脑听歌。搜歌时脑际突然闪过酒会上那曲深情的《我心深处》,哎,我自笑我痴,落寞化唱词。 耳畔传来熟悉的旋律,“即使走过漫漫长路,仍难伴到老,终于不再共我好。而始终想像裂痕定可修补,在我痛心的深处。当初跟你日夕同路,明明极近,怎么不再为我等?而始终相信在未来定再共行,在我痛心的深处。情深没法再去救药,越过你的想像,明天定会与你再遇,在这伤心的深处……”一字一句牵引着我的思绪回到三年前那段颓废的时光。 在她狠心割爱后,我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固执地留在了l市。在那段灰色的记忆里,这首歌相伴我整整半年,而我也痴痴等了她半年。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联系上她,却没有任何一点关于她的音讯,直至我迷上网络游戏,为生计所迫成为一个半职业玩家。我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她已不再是我人生最华美的乐章。犹记当初游戏里建的个id名叫“伤心小箭”,每当有人问我为何用这个id时,我都有一种深深地失落感…… 这一夜我睡的很迟,早晨是被闹钟惊醒的。原本想到公司喝喝茶,消磨半天时间,却不想被张蓉蓉逮着帮忙做策划,折腾到11点半才收工。打了一个电话给不死,叫他把几个弟兄全约到“老地方”吃午饭,随后我赶到银行取了一万元钱,连同昨天没存的5000元,一共是一万五,七个人每人2000,剩下的一千当聚会的饭钱。 到了“老地方”还没进雅间,我就听到老陈和残剑在争论游戏里面的装备属性问题,我推门进去才发现人都到齐了。 我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说道:“老陈,你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还和残剑这样的青勾子娃儿争论游戏,你是党员,要注意影响。”一句话把不死他们逗得哈哈大笑。当然,被我说成是糟老头和小娃娃的老陈、残剑是用鄙视的手势欢迎我的到来。 趁服务员还没上菜,我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钱说道:“包括我在内,每人2000” 一听我这话,小小的包间马上沸腾起来。“分红啊?”不死嘴都笑歪了。 “正愁今天晚上没钱搞节目,瞌睡遇到枕头啊。”战魂笑的最y荡。 ……。 等他们议论完了我才接着说道:“这是行动的活动经费,事情办好了还有大头。网吧开张一个月都不到,分毛。” 残剑问道:“黄总那里预支的钱?” “黄总?我只晓得黄胖子,妈的,你当保安不到两个月就成了叛徒。”我笑骂道。 残剑不好意思的抠了抠头皮说道:“嘿嘿,上班的时候喊习惯了,你总不可能叫我在上班的时候当着他的手下喊黄胖子啊。再说,不死也喊的是黄总。” “日,你把老子扯进去咋子?我是冤枉的啊!”不死委屈的嚎叫起来,不明底细的人还以为包间里面有人在遭受严刑拷打呢。好在服务员都习惯了我们一群疯子的作风,也没有大惊小怪地闯进来。 分了钱,大家的情绪明显高涨起来,特别是老陈,主动请缨要求参加行动。老陈和我们这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不同,他有老婆有娃儿,我可不想让他冒险。于是否决了他的提议,只是叫他抽空多去网吧转转,照看一下。 “不败,昨天我和残剑去逛了一下,只有手机和皮包式的偷拍机子,对方说需要针孔式的必须先付钱,他们从广东把货直接发过来。” “没针孔的搞毛啊。”我心里一下子担忧起来,一是从广东发货过来时间长,另外要是对方先收钱不给货咋办?我正准备询问有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我只好打住。 等服务员一出门,我就连忙问道:“有对方联系方式没?最好今天下午和他们联系一下,把价格谈好,只要两个手机式的,我看了网上的报价,3万块钱应该能拿下。” 不死问道:“不要皮包的?” “你的样子象不象是提公文包的大款嘛?记住,你就是y荡的代言人。” “我日!最y荡的是你。” 我和不死的对话又惹得残剑他们几个哈哈大笑。一付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让敲门门进来上菜的服务员小妹儿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们几个有啥好笑的。 菜上齐后,我起身反锁了门,小心驶得万年船,干这种见不得光之事还是低调点好。坐下后正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的电话响了,一看,原来是老销打来的。他说元旦期间准备和最强、怒斩一起到l市来耍,我当即表示欢迎。 电话那头老销很客气地问我:“不败,需要什么广东的特产,我顺便给你带一点过来。” 我刚想说不用,猛然想到偷拍机的事儿,连忙提了出来。刚才脑袋短路,没想起老销他们就在广州,肯定有门道搞道针孔偷拍机。 老销为人厚道,没打听我买针孔偷拍机做什么就一口答应下来:“我们这里多的是,最强去年还做过这一行的。” “我要的比较急,你看能不能快点?最好是飞机托运过来。” “行,要几个?”老销问道。 “两个吧,货发出后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好去查收。说明价格,我回头把钱打到你帐上。” 和老销谈妥后,我有一种感觉,这次行动肯定能成,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针孔偷拍机这个东风。接下来大家边吃边商量,很快拟订了具体行动方案,等偷拍设备全部到位后立即开展行动。 吃过饭,我把不死拉到一旁询问他和琴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死装的很纯洁:“恋爱中的男女关系啊。” 靠,这家伙y荡不是一天两天,鬼都不会相信他的话,何况是我。“这次准备耍多久?”我直奔主题地问道。 “熟悉归熟悉,你这样污蔑我,我照样会告你诽谤。”不死几乎是跳着吼道。 我无视他的举动,接着说道:“琴琴是田甜最好的朋友,忘了告诉你,田甜现在是我女朋友,我可不想被你搞砸了。” “我这次可是真心的。你信不?” 看不死的样子,不象是在说假话,棒打鸳鸯的事我还做不出来。“算了,再相信你一次。” 就在我准备打的士回公司之际,不死冲我来了一句:“假如琴琴找田甜向你打听我的人品,你要说我纯洁的象一张白纸哈。” ……一张写满y荡二字的白纸。 第五十一章 碰上一个老实娃 下午上班后我才发现偌大一个办公室居然没几个人到岗,一问正在埋头书写策划文案的老李,才知道在广告旺季,大家一般都是上午在单位忙文字、平面策划,下午外出回访客户,征询客户意见。 “哎,现在广告公司多,竞争激烈啊,不上门服务哪行?”老李的感慨了一句,继续埋头弄策划。 上门服务?这一点我也做的不错,黄胖子的私人恩怨我都掺和进去了,回头是不是该叫他给我送一面“热情服务”之类的锦旗? 在办公室上了半个小时qq,我悄悄溜出公司闪人。左右无事,不如去网吧看看生意如何。到了“沙城”才发现大门紧闭,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连忙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一问之下才知道刀疤接到“上头”传来的消息:今天下午有关部门要开展联合执法检查。虽说我那黑网吧跑通了各种关系,可也不能太嚣张,为了安全起见,刀疤叫其小弟关门停业半天。刀疤在处理这样的问题上比我有经验,毕竟他那“情人旅馆”也是捞得偏门。 “哦,没事就好。” “你在网吧?过来吹会儿牛不?”刀疤问道。 “今天算了嘛,我直接回去了。” 看看时间还早,我决定到教院去逛逛。说来好笑,到l市3年多了,我居然没到教院逛过,事实上自从我大学毕业,我就再也没进过任何一所学校的大门。 教院的建筑风格不错,绿化率也蛮高,显得比较幽静。我叼着烟在校园里瞎逛,每当美女走过,我就多看几眼。都说教院靓女多,这话一点都不假,短短半个小时我就见识了不少美女。至于男生则没什么印象,因为打望的时候已经直接过滤掉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僻静角落,眼看前面无路,我正准备原路返回,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我跟你说,和老子作对没你好处。”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嚣张,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仔细想了想,却又毫无头绪。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一个外省口音说道,听语气可能是个学生。 个声音马上喝道:“饶你可以,马上和晓晓分手我就饶了你,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因为被一片灌木丛挡着,我看不见说话的人。什么人这么嚣张?好奇心驱使我向前几步一探究竟。还未绕过灌木丛,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随后就传来被打之人“哎哟”的声音,看样子这一下挨得不轻。 我急于想知道究竟是谁挨了一耳光,连忙紧走几步,靠,居然是周贵这个垃圾,难怪刚才觉得那么耳熟。周贵面前还站着一个穿着长袖t恤的人,用手捂着脸。 “给你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每天找人到学校扁你一顿,让你在学校都混不下去。”周贵叉着手恶狠狠地威胁道。搞恐吓是这家伙的拿手好戏,上次也是这样威胁老子。 那被打之人捂着脸不敢说话,似乎很惧怕周贵。 见那人老实、软弱,周贵越发猖狂,骂骂咧咧地抬手又在那人脑袋上来了一个暴栗。哎,我这一辈子最看不得这种持强凌弱之人,老天爷不管,我管。咳了两下,我施施 然走了出去。 周贵平日张狂惯了,张嘴就冲我骂道:“死娃子找打是不是?装贵鬼吓……”话未说完就发现是我,惊呼道:“是你?” “骂啊,继续骂啊!” 我坏笑着走到他面前,突然扬起左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周贵这小子一直在防范着我,居然被他一侧身闪了过去。想躲,哪有这么容易?我快速抬起右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周贵“啊”的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我没有继续追打外强中干的周贵,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预防这小子狗急跳墙,暴起伤人。 周贵呻吟了两声,慢慢站起身恐慌的看着我,一只手下意识的挡在面部。我放下心来,因为根据书上说的经验,眼神和潜意识的动作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周贵现在这模样,正是怕我继续追打的表现,或许也是因为上次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 我呵斥道:“伤好完了,又可以继续跳了是不?”对周贵这种无赖,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只要你够狠、拳头够硬,那你便是他老子。 周贵一听我说话,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我不说话。 “老子问你,妈的还不说话。”我跨前一步作势欲打。 周贵急忙向旁边挪了几步,声辩道:“别别……老大,我说,我说。我不知道他是你小弟啊。” 小弟?原来周贵以为被他欺负的那丫是我小弟,难怪那么紧张。 我嘿嘿一笑:“我不认识他,过来,老子不打你,再躲老子叫人打上你家去。” 一听我这话,周贵只好怯怯地走了过来。我心里暗自好笑,他的家庭地址和电话我早就忘了,没想到随口说出的这句话还管用。 “老大,我没招惹你。”周贵心虚地说道。 我指着身后的“t恤男”说道:“他又那点儿招惹你了?”这时我才看清楚t恤男是一个20出头的学生,左脸被周贵有巴掌扇得红了一大片。 “我……”周贵半天也没“我”出一个所以然来。瞧他这架势,多半又是看上了别人的女朋友,想用暴力抢过来。 那学生见到我帮他出头,急忙说道:“我上个周骑自行车带女朋友出去逛街,不小心撞倒了他,结果他就找人追打到我们学校,三天两头找我麻烦,要我陪他一万元医药费。我是农村娃,家里供我读书都不容易,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 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问道:“你赔不起医药费,他就叫你用女朋友来赔?” “嗯。”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周贵嚷了起来:“姓黄的,你说话当心点,我可是被你骑车撞了的。” 操,周贵家庭殷实,根本就不在乎那区区一万元钱,用脚指头想想都应该知道周贵是看上了这个黄姓学生的女朋友。我扭转身去对周贵嘲笑道:“你小子的手段不行,这么老的招数都还在用。你敢说你不是因为看上了别人女朋友,自己撞上去的?” 周贵一听我这话顿时没了脾气。 我摸出烟,点了一支,犹豫了一下,丢了一支给周贵,那家伙忙不迭地接了。 “来一支不?”我扬了扬手里的烟盒对那学生问道。 “谢谢,我不会。”那学生摆手道。 “老大给你烟是看得起你,别他妈的不识抬举。”周贵见我态度有所缓和,走过来冲那学生喝骂道。 我转身狠狠地盯了周贵一眼,这家伙倒也知趣,马上闭嘴不再说话。 “周贵,我和你没过节,今天只是凑巧,这个娃儿比较老实,不要找他麻烦。”我也不想把周贵逼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给他台阶下,以后见面还有说话的余地。 周贵上次被我打怕了,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下来。我怕他心里记恨,于是故意对那学生娃说道:“以后有人找你麻烦,你去和平旅馆找一个叫刀疤的人帮你出头,就说是眼镜推荐的。” “刀疤!”刀疤在道上以心恨手辣著称,周贵肯定听到过刀疤的名头,所以才会听到我的话后低声惊呼起来。 我看到周贵的脸色不太自然,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于是故意对他说道:“我刚从刀疤那里喝茶出来,怎么,你小子也认识那瓜货?” 周贵的态度一下子变的很端正:“我认识疤哥,疤哥不认识我。” 你认不认识刀疤关我鸟事?我见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把他拉到一旁,说了几句乖面子的话,让他留下了手机号码。这种纨绔子弟,或许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周贵走后,我和那黄姓学生聊了起来。我很“佩服”他的忍耐功夫,问道:“他打你,你怎么不还手?” “我从小到大没打过架。” 他的回答让我很郁闷,我犹自不死心地说道:“那你可以跑啊,报警也可以的。” “他是社会上混的,前天还带了人来找我麻烦,我不敢报警。” …… 哎,娃是好娃,就是太老实了一点。 通过简单交谈,我得知这娃名叫黄天林,是外省人,目前正在读大三,学得是计算机专业。 “方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对这个小黄很有好感,笑了一笑说道:“小意思,我只是路过,凑巧了。” “方哥,我留一个寝室电话给你,假如你要维修电脑什么的,我可以尽点力。”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自己很有信心,正好我的网吧缺少维护人员,于是我掏出手机记了他们寝室的电话号码。我把自己开网吧的事儿一说,天林一口答应下来。 当我承诺每个月给他兼职工资时,天林居然摆手连声说:“不要,不要,如果方哥硬要给我,那我就不好意思来你网吧帮忙了。” 呵呵,这样厚道的人我还是次碰到。 第五十二章 携美回家(上) 和天林告别的时候,天林问我是不是混道上的,我断然否决。 我正想问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天林微微有些失望地说道:“刚才方哥你打周贵的时候好有气质!我误以为你是道上的大哥,还想跟着你做小弟呢。” 气质,原来我方休打人的时候还有气质?俺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这个词语俺喜欢,不过后面的那句话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盯着天林说道:“我不是出来混的,更不会收你当小弟,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我发誓,我说的是老实话,出来混迟早要还,我不想让眼前这个顺眼的娃走弯路。我拍了拍他肩膀继续说道:“没有卑微的理想,只有卑微的人,只要自己不看轻自己,就没人敢小瞧你。” 我走出教院正准备坐车回家时,夏姐打来电话叫我去她家吃晚饭,说是周末,姐弟俩聚一聚。她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明天是周末,难怪今天下午没几个人到办公室上班,哼哼,回访客户这样的理由也只有老李这样的老古董才会相信。 坐公交车去夏姐家时听到前排两个中年女人唠叨,说什么自己的孩子在外地读书很长时间都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等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愧疚的念头涌上心头,我突然绝得心里堵得慌,我何时又主动给家里打过电话?哎,已经快一年没看到父母了,为人子,止于孝,我这个为人子的不孝啊。 反正偷拍设备要三、四天后才能运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抽空回家看望父母,尽尽孝道。一念至此,我决定明天一大早坐车回家看望父母。摸出手机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明天准备回家看望父母,周末不能陪她逛街看电影。田甜倒也懂事,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到家后给她打个电话表示旅途平安。 吃过晚饭,我又在夏姐家陪她看了一会电视,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到8点钟了,我起身准备告辞闪人。 “今天那么早就准备走了?”夏姐问道。 “我明天一大早要坐车回家看望父母,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我把准备利用周末回家看望父母的打算说了出来。 夏姐想了一下说道:“l市到d市,跑高速路也就半天的时间,左右明天无事,我开车送你回去。” “那怎么成?开长途车很累人的。再说了,沿途收费关卡多,加上汽油、车子损耗什么的,费用可比坐大巴车贵多了。”我连忙拒绝夏姐的好意,我这是回家,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 夏姐呵呵一笑说道:“看不出你还蛮精打细算的,姐姐说过要你付钱么?” 我从心底很感谢夏姐对我的热心帮助,但我确实不想给她添加麻烦。“不要我付钱更不能劳你大驾。” “你要付油费也可以啊,我不和你争。就这样定了,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回去,正好去看看d市的风光。” 夏姐的话让我感到很郁闷,d市的城市建设还没l市好,哪来风光可言?正待措辞说服夏姐放弃开车送我回家的打算,夏姐又说话了:“我认你当弟弟,正好利用这次机会看望你家里的两位老人。” 听了夏姐的话,我差点就想骗她说自己这次回去的目的是相亲,不用跟我回去了。不过只怕我这样说了,夏姐恐怕也会找到帮我“把把质量关”的理由。靠,我怎么每次都说不过夏姐? 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夏姐的要求。 夏姐收拾了一下,用车把我送回到租住房屋的楼下,她没跟我一起上楼,只说要出去办点事儿,我也不好追问,自行上楼回家。 回到家我件事就是登陆游戏。菲儿没在线,还好不死和斯文人在线,我通过私聊模式告诉他们周末要回父母家,偷拍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不死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听说我要长途坐车回家,居然给我这么来了一句:“把你号上的装备转给我,万一你路上遇到车祸挂了,我还可以睹物思人。” “老子死了都不会给你装备,宁肯被系统回收。”靠,不死真的“够朋友”,老子这么年轻,他就已经帮我把后事都安排好了。对于这样的乌鸦嘴,我只能鄙视! 我骂了他一阵,才开始问正事:“手机偷拍设备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联系好了没?” 不死打字回答道:“联系好了的,对方说一万五一台,不讲价。” “钱不是问题,你再联系一下他们,就说我们最迟下个周星期一去提货,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我马上打手机联系一下。”不死答得很爽快。 下游戏后,我给黄本元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明天要回老家。“老黄啊,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家,回来后我再给你联系。” 黄胖子在电话那头一听就急了:“兄弟你走了我们说的事儿咋办?” 妈的,偷拍设备都还没到位,怎么开始行动?今天才28号,离下个月15号工程开标还有半个多月时间,完全不用慌张的。于是我胡说道:“我这不是回老家找人帮忙么,你以为我没事回家做啥?这种事,有一、两个环节需要生面孔,我后天晚上就回来。” 反正是我策划操作这件事,具体有些什么环节,需要多少人,老黄也不太清楚,所以我在电话里吹嘘也不怕露馅。见黄胖子没了异议,我接着说道:“你别慌,设备要两、三天后才到位,到时候钱不够还得找你要点。” 黄胖子一听我是在为他那事儿忙碌,明显高兴起来,用恭维的语气说道:“没问题,差多少直接说就行了。兄弟,感谢你了哦,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非得让我说假话你才高兴?我心里暗自好笑,嘴上却假意客套了一番:“老黄你说这这种见外的话是什么意思,咱弟兄之间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以前就说了,你的事就是我方休的事,我可不想帮你把事办砸了。” “兄弟你早去早回,回来后哥哥请你喝酒。”黄本元说道。 “好,就这样说定了,我还有事儿,先挂了。”我不给黄本元继续罗嗦的机会,说完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喝酒可以,不过老子可没你这样老奸巨滑的哥哥。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说白了,我和黄胖子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现在对他有利用价值,当然好话不断。嘿嘿,我还没傻到昏昏然的地步。 夏姐到我家的时候把我都看呆了,只见她大包小包地提满了东西,差点连门都进不来。 “愣着做什么?帮我拿一下啊。” 我醒悟过来,连忙伸手接过她手里提的东西,还真沉。 “夏姐,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我放好东西转身问道。 夏姐揉着手指说道:“有些是我自己要用的,那些蜂王浆之类的营养品是准备送给你爸妈的。” 晕,夏姐刚才所谓外出办事儿就是为了买礼物啊,估计她怕我反对,所以没有告诉我。 瞧这架势,想退货显然是不现实了,何况夏姐她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当下我只有先行道谢,等有机会再回报夏姐的恩情。“夏姐,真不好意思,用你的车,还让你破费。” “你总不可能让我空手去吧。”夏姐甩了甩手臂说道:“我刚才看到一件茄客,你穿起肯定帅,不过我确实拿不了那么多,只好下次再去买。” 我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的衣服不少了,多了也是浪费。” “随便你。”夏姐也不强求,坐到了电脑桌前的椅子上直嚷肩膀酸痛,我马上识趣地走过去帮她揉肩膀…… 夏姐睡觉前非要我说说读书时侯的趣事,无奈之下我只好把高中时代我和刀疤他们的故事说了一些,聊着聊着我便睡着了,也不知道她还在听没有。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夏姐高音贝的嗓门吼醒的:“方休,你看你干的好事。”我揉了揉眼皮,要变天了? 第五十三章 携美回家(中) 一睁开眼就看见夏姐用一双虎目瞪着我。 我干啥了?昨天晚上我就讲了一会儿高中时代的往事,并没有什么没有出格的举动,莫非半夜睡迷糊后对她做了非分之事?一想到这里,我骤然一惊,悄悄把手滑进被子摸了一下。还好,虽然早晨俺那里习惯性地撑着帐篷,但内裤还穿着,不象是脱过的样子,顿时我的胆气又壮了点儿。 我得问清楚到底哪里得罪了夏姐,让她变身成为母老虎。“夏姐,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夏姐把左手举到我眼前“彪悍”地说道:“你自己看。” 我使劲眨了眨眼看去,夏姐左手手背连带着虎口部位全是水渍。“什么意思哦?”有水渍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哪来的水? “还什么意思?看清楚点,这是你做梦流的口水。” “啊,不是吧?”一听夏姐的话,我差点羞死过去,这也太丢人现眼了。 夏姐可不管我羞不羞愧,继续用话碾轧我已所剩无几的自尊:“你倒好,趁我睡着了把我的手拉来垫脸,这么大了还流梦口水,羞死人了。” 我闷头不说话,出了这样的丑,闭嘴装憨是最好的选择。 夏姐坐起身来,扯下枕套把手背擦拭了一下,准备下床。“难怪睡觉时总觉得哪里不舒服,也不知道你流了多少梦口水在枕套上。”一边说还一边故意对我做出恶心的样子。 夏姐也太打击人了吧?来而不往非君子。我趁她坐在床边准备穿鞋之机,一把拽住她手腕突然一用力,夏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被我拉得仰倒在了床上。 我起身把被子往夏姐身上一掀,夏姐就被盖在了被子下面。夏姐刚想撑起身来,被我用 忘情都市第1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5部分阅读 一推,再次仰倒在床,我快速裹了几下被子,把夏姐整个人都裹了进去,只余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由于我裹的巧妙,加上用膝盖压着被角,致使夏姐连手都伸不出来,更别说脱身而出。 “方休,你要做什么?快放了我。”夏姐的话显得有点慌乱。 我只是想和夏姐开开玩笑,并没有任何想亵渎她的意思。眼见夏姐无力反抗,得意地说道:“老虎发威又咋样?我不喝酒也是打虎英雄,哈哈。” 我正笑的畅快,突然看见夏姐脸色发红,眼神不对。顺着夏姐的目光下移,乖乖不得了,只顾和夏姐开玩笑,完全忽略了男人清晨的自然生理反应,夏姐该不会以为我刚才动了色心吧?我怪叫一声跳到一边,用最快地速度胡乱笼上衣裤,逃也似地跑进卫生间去。 我发誓,今后再也不在这样尴尬的环境条件下和夏姐开玩笑。 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一会,我才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夏姐早已化好妆,收拾妥当,见我埋着头走了出来,又一次出言打击我:“方休你今天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英雄是和色狼划等号的。” 我哪敢出声接话,由得她说。 “时代不同了,现在英雄也带眼镜,色狼也带眼镜,让人分不清谁是英雄谁是色狼。” 这年头,怎么感觉女人天天都在过“三八”节?一个比一个拽! 对于夏姐数落我的话,我只有忍了,反正也不是次被女人说成是色狼,上次在商场还被两个瓜婆娘误以为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呢。哎,今朝晦气,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冲着夏姐所说的色狼也带眼镜这句话,我重新换上了隐型眼镜。夏姐围着我左看右看后冒出一句:“别以为你取了眼镜我就认不出你是色狼。” …… 收拾妥当后,我和夏姐提着她买的大包小包的礼物,一同到楼下的小面馆吃早饭。夏姐只吃了不到一半便自行去不远处的公共车库取车。我也不劝她继续吃,时下流行骨感,老的、少的、只要是女的,都一窝蜂忙着减肥,争先恐后地把钞票往卖减肥药的奸商口袋里塞。为什么没人往我口袋里塞钱啊? “小伙子,你女朋友长的很漂亮哦。”店主接过我递上的面钱说道。 我懒得和他说,一句话回了过去:“你搞错了,她是我姐姐。” 夏姐长的漂亮还是难看关你球事,以为恭维夏姐几句我就会经常来照顾你生意?牛肉面里连牛肉都见不到一砣,全是边角料,靠! 夏姐驱车到了面馆前把我接上,正式开始了我的回家之旅。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二十,也就是说,只要中途不塞车,中午一点前准能抵达家里。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是老妈接的,告诉她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一点左右到家吃饭。 路上和夏姐时不时聊上几句,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在我的指点下,夏姐七弯八拐地把车开进了厂区,停在了我家楼下的空坝里。厂区的宿舍楼没有车库,这里的娃娃们比较老实,砸玻璃,划车身之类的破坏断然做不出来,这一点我还是很放心的,再说了,我家就住底楼,照看车子也方便。 走到家门口我就闻到熟悉的回锅肉香味,还是老爸老妈了解我,知道我从小爱吃肉,每次回家都给我做几样荤菜。以前只觉爸妈罗嗦,从为顾及两老的感受。我这次回家,老两口特意为我做我最爱吃的回锅肉,可我呢,以前竟然连抽空回家看看他们都嫌麻烦,突然间我感觉鼻子有点酸,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是我这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 老妈听到我开门的声音,迎了出来,见到我时显得很欣喜。随即看到我身后的夏姐,连忙叫我介绍。 我收敛了一下心神说道:“妈,这是我们公司的夏主任,也是我认的干姐姐,这次我就是坐她的车回家的。”说罢我又转身对夏姐说到:“夏姐,这是我妈妈。” 就在我妈连声说欢迎的同时,夏姐乖巧的说道:“伯母,我这次跟方休一起到d市来耍,给您们舔麻烦了。”说着就递上了大包小包的礼物。 老妈连忙摆手说道:“尽管来耍就是,还买什么礼物嘛。” 两人一个要送,一个推辞不收,我只得出声打圆场:“都站在门口不累啊,妈,你就收下嘛,夏姐大老远的来耍,一点心意。” 我妈见推辞不掉,只好象征性地接了一件礼物,热情地招呼夏姐进屋去。我把其他礼物从夏姐手里接过后,跟着走进了客厅。 招呼夏姐坐到沙发上后,老妈转身就把我拉着我唠叨:“叫小夏来耍就是了,还买什么礼物,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看别人小夏多懂礼貌,再看看你自己,都二十好几了,还成天昏昏戳戳的。” 晕,老妈当着夏姐的面教育我,完全不给我面子。我偷眼看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的夏姐,她嘴角明显上翘,肯定笑话我。照我老妈这精神劲,估计我活到60多岁还得接受她老人家的最高指示。 老妈训话完毕,端出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叫我陪夏姐看电视,她又走进厨房帮老爸做菜去了。 “你妈妈很精神、很健谈,我发觉你和你妈妈长的很象啊。”夏姐小声地说道。 我才接受了老妈的再教育,正郁闷,一听夏姐的话就乐了:“夏姐你这不是废话么,傻瓜都看得出来我妈很健谈。我是他儿子,不象她象谁?” “你是不是从小就很听你妈妈的话?” 虽然我没明白夏姐问这话是啥意思,但我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夏姐轻声笑了笑说道:“你看别人小夏多懂礼貌,再看看你自己,都二十好几了,还成天昏昏戳戳的。”我晕,夏姐居然把我妈刚才教育我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而且还是模仿我妈的口气用d市口音说的。 哎,这里是我的家,夏姐怎么反倒象回到“主场”一样? 第五十四章 携美回家(下) 没聊一会儿,老爸老妈就端着饭菜走出厨房,招呼夏姐到饭厅吃饭。我听得很清楚,我妈说的是“小夏,让你久等了,来来来,尝尝我家老方的手艺”,只字未提我这个亲生儿子。 夏姐到厨房洗了手,来到饭厅坐到了我旁边。我又专门给老爸介绍了一下夏姐,老爸笑呵呵地拧开一瓶老窖酒说道:“夏主任年轻有为啊,方休回来之前没说清楚,我还以为是个男同事,看来只有我们两爷子喝了。对了,夏主任你喝点酒不?” 夏姐客气地婉拒了我老爸的好意。 听了老爸的话我暗自好笑,我爸只有半斤不到的酒量,假如夏姐真要放开喝,先醉倒的肯定是他。 “小夏,来来,尝尝这个水煮鱼,趁热吃味才鲜。”老妈一边说,一边给夏姐夹了一筷子水煮鱼片。 夏姐被我妈的热情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连忙起身用碗接住,不住道谢:“伯母,我自己来,用不着那么客气。” 我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老爸,轻轻碰了一下,一仰头干下肚去。我没理会老爸喝多喝少,拿起筷子开始对着桌上的荤菜挨个扫荡。老妈见了我那吃相,朝我猛打眼色,我只当未见,在自己家还客气什么? 可能是老妈见我吃相不雅,叹了一下气对夏姐说道:“小夏,你别介意,方休这娃儿从小吃相就不好,也不知道为这事儿挨了多少打,可就是管教不过来。” 夏姐轻笑着说了一句:“没事,可能他是饿了吧。” “就是就是,我早晨没吃饭。”我顺着夏姐的话撒了一个谎,因为嘴里包着一大片回锅肉,所以说起话来不太方便。 老妈没好气地盯了我一眼埋怨:“这么大了都不懂自己照顾自己,不吃早饭咋行,年纪轻轻容易得胃病。” 我妈就这样的人,刀子口豆腐心,一听见我说没吃早饭,马上就忘了数落我,关心起我来。 老爸插嘴给我解了围:“老太婆,你少说两句,没见有客人么。夏主任,别客气,请菜哦。” 夏姐端着碗示意自己正在吃。“还是喊我小夏好了,伯父的手艺很好,这个鱼香肉丝味道很特别啊。”夏姐不愧是领导,口才一流,两句中听的话就把我爸夸的飘飘然起来。 鱼香肉丝就摆在我面前,夏姐根本就没尝过,还味道特别呢,哼,当我没注意么? 吃过了饭,我进厨房帮老爸洗碗,老妈则陪夏姐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方休,这个是你女朋友?”老爸小声问我。 “不是哦,夏姐是主任,我都给妈妈说了她是认的姐姐。”我连忙解释道。 老爸“哦”了一声继续洗碗。 我在厨房忙完出来,夏姐和老妈正聊得兴高采烈。我问夏姐需要休息一会不,夏姐摇头说不困,叫我带她出去逛逛。 于是我给老爸老妈打过招呼,“征用”了老爸的自行车,载着夏姐出去逛街。刚才吃得太饱,正好运动消化一下。 我带着夏姐先后参观了小学、中学。在中学操场角落的一棵法国梧桐前,我指着树身“大侠方休到此一游”几个歪歪邪邪的字对夏姐说道:“以前高中常看武侠小说,把眼睛看成近视了。” 夏姐凑上去看了看那行已经不怎么显眼的字,转身对我说道:“还大侠呢,我看就是一个破坏公物的家伙。” 想当初我和刀疤等几个要好的兄弟还天天对着这棵树练“降龙十八掌”,想学武林高手一掌把树劈断呢,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令人怀念。哎,久违了,那种青春的感觉。 我用两个手掌围住树干,指间已经合不拢。“时间过的真快,以前这树只有胳膊粗细,几年间就长这么粗了。” “树要长高,人要长大,你不也长大成|人了么。”夏姐在一旁说道。 我收回思绪,正准备叫夏姐闪人,夏姐突然问我:“你带着刀子没有?” 我解下钥匙扣上的水果刀递给她。 夏姐接过水果刀,转身在我刻字的旁边也刻下了一行字:“大侠夏婉衣到此一游。” 晕,夏姐和我所刻文字,除了名字不同,其他全部一样。“夏姐,你这是抄袭,完完全全的抄袭啊!”我不平地叫起来。 夏姐笑着把水果刀递还给我说道:“你不再来一句?” 我摇了摇头,我所刻的字犹可辨认,没必要再多此一举。“你夏女侠都到此一游了,我哪还敢现丑?” 夏姐笑了笑没再说话。 接下来,我用自行车载着夏姐满街转,凡是值得一看的地方都没放过。夏姐玩得很开心,我却累的要命,自行车可不比小轿车,全靠“两腿”驱动,特别是上坡的时候那才叫累。夏姐感觉到我蹬自行车比较吃力,主动说要下车走一段路,我原本想咬牙坚持,可拗不过夏姐的劝说,最终还是放下面子,听从了夏姐的建议。走就走吧,反正时间尚早,也不慌着回家吃晚饭。 顺着马路边走边聊,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我抬头望去,看见街对面有两个人嬉皮笑脸的对着我挥着手。 “六分、雷管。”我大声喊出声来,顺势把自行车往夏姐身上一靠,冲过去和他们打闹在一起。 六分和雷管都是绰号,他们俩和我从小学起就是同学加哥们,一直到高中毕业。高中毕业后,我和六分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我在重庆、他在沈阳,而雷管高考失利后则去应征入伍当了兵哥哥。开初一、两年我们还经常保持联系,可时间一久,因为各种原因,我和一帮好朋友竟然失去了联系。如今再次见面,让我欣喜异常。 “转业回来多久了?”我冲着雷管胸口来了一拳。这小子看到我可能高兴坏了,嘿嘿傻笑着不说话。 “把你女朋友叫过来介绍一下哦。”六分这几年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是精精瘦瘦的造型,只不过少了张狂,多了几分沉稳。 他的话提醒了我,我连忙扭头往夏姐看去,正看见夏姐用手撑着自行车好笑的望着我们。刚才我一见到六分、雷管就兴奋过了头,把夏姐晾在了一边,罪过,罪过。 “走,过街去说。她不是我马子,是我们部门主任,认的干姐姐。”我连忙对他们解释道。这些家伙向来口无遮拦,我怕他们说错话惹夏姐生气。 给夏姐她们相互作了介绍,我对夏姐道:“我刚才不是给你说我有一帮很要好的哥们么,六分和雷管就是其中两个。” 夏姐笑着对六分他们说道:“刚才方休还对我说起你们呢,没想到这么巧就碰上了。” 六分呵呵一笑:“我们都有好几年没见面了,我一直都很想念这个瓜娃子。以前我们就说过,一朝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 一朝是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哎,惭愧啊,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地流浪,自从“她”离开后就每日沉溺于网络游戏,为了生计熬夜,很少有时间去回想高中时代的往事。 见我沉默不语,六分问道:“这几年你小子跑哪去了,现在混得好不好?” 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呢?前几年是混日子,最近几个月同样是混口饭吃而已。我勉强笑了笑答道:“毕业后我就留在了l市,最近进了一家广告公司。”我望了一眼夏姐继续说道:“夏姐就是我们策划部的主任,也是我的顶头上司。” “瞧你说的多委屈一样,有美女当上司不错了。我现在在厂里天天面对的都是些大妈大娘,全是四十多岁的老果果。”六分接了我递过去的烟,点上后继续抱怨道:“厂里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迟早要砸了铁饭碗跳出来。”六分从小就很有傲气,头脑很灵活,在一帮兄弟中,拿主意的不是我,就是他。 现在的三线企业都是要死不活的,每个月连几百元的工资都不能按时发放,年纪轻轻就在里面呆着“养老”确实也不是办法。我问雷管道:“你娃也进厂了?” 雷管神色一黯,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没有,现在都是自谋生路,我要是早两年退伍就好了。” 我不愿再提及这些话题,拣了些以前的趣事聊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怕夏姐站着无聊,便和六分、雷管相互留了联系电话,告辞走人。 回家的路上,夏姐建议明天上午去d市城区逛逛,然后开车回l市,我点头答应下来。回到家,爸妈已经把晚饭做好,坐在沙发上等着我们回来吃饭。 吃饭时我推说明天下午公司要开会,所以早晨就得开车赶回去。老妈有些不舍,微微失望地说道:“工作重要,只要你常回家看看我们这把老骨头,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老妈的话象针一样刺在我心里,我方休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让老爸老妈有个盼头。我抬头的时候看见夏姐歉然地望着我。 由于我家是两室一厅,因此夏姐晚上就睡在了我的房间,爸妈下午就把床铺铺好了,我看了一下,用的还是新毯子和新被子。我则一跃连升几级,成为了“厅长”大人,好在沙发是折叠式的,睡起来也不觉得狭小。 夏姐关门睡觉后,我正躺在沙发上看意甲联赛,老妈走出来小声问我:“方休,对妈说老实话,这个女娃娃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肯定是妈妈从老爸处听到我的解释,以为我中午洗碗时说的是玩笑话。老妈轻言轻语,生怕被里屋的夏姐听到的样子很搞笑,我笑着说道:“假如我说不是的话,你是不是要安排我去相亲哦?” “别吊儿郎当的,正经点,快说。”老妈不耐烦地催促。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正色道。 “啊?”老妈多少显然有点意外,或许在她们老一辈的人看来,不是谈恋爱断然不会大老远把女娃娃领回家。 “我看这个对你很好啊,为人处世都不错,年龄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女大三,抱金砖。” 老妈的话让我很吃惊,我都不急,她着急什么。 夏姐醉酒被我搭救,认我作弟弟这些事说来就话长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无奈之下我只好说道:“夏姐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耍的女朋友也是公司里的,长得还要漂亮点,这次正好有事回不来。” “你别豁我哦,好久带回来?妈妈给你把把关。方休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媳妇了。”老妈一脸不相信的神色在我耳边唠叨。 …… 好不容易把老妈“打发”走,我却没了看球赛的心情,关了电视睡觉吧。 第五十五章 失恋 一早醒来的时候,老妈正在厨房做早饭,我拿了5000元钱给她,这是我大学毕业后次拿钱补贴家用。老妈愣了一下,随即收下笑着说:“平时节约点,你这钱我给你存着,娶老婆用得上。” “爸呢?”我以为老爸出去晨练去了,随口问道。 “他啊,一大早就跑农贸市场给你们买桂圆去了,一早上市的桂圆新鲜。”老妈一边炒蛋炒饭一边说道。 正说着,夏姐也起床走出卧室。老妈对我说道:“你陪小夏聊天去,早饭马上就好。” 快吃过早饭的时候,老爸才用自行车驮着一筐桂圆回来。我和夏姐走的时候,老妈又拉着夏姐聊了好一阵,大意是说我人懒又不懂事,希望夏姐多照看着我一点儿。我听了几句就郁闷地闪到了一边。 和爸妈道别后,夏姐和我带着一筐桂圆开车到了d市市区。在市区逛了半天商场,草草吃过中午饭,我们便驱车赶回l市。l市正下着大雨,两天后就进入11月,估计天气马上就转凉了。 夏姐开车送我到了楼下,我向她道别时,夏姐问我怎么处理桂圆。 “我爸妈的一点心意,你带回家慢慢吃。” “大概有30斤,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夏姐说得确实不错,桂圆虽然味美,可是吃太多却会“败胃口”。商量了一下,我和夏姐一人留了点,余下的由夏姐明天上班带到单位分给部门的同事。 回到家我想到忘了给六分和雷管说一声我走了。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状态,可能是昨天记录六分他们的电话后无意中按错了键。手机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和7条新短信,我打开短信一看,7条短信全是田甜昨晚发的,开头还关心地问我到家没有,后来语气逐渐严厉,到最后已经骂我是“死方休”、“骗子”了。 再看几个未接电话,除了不死打过一次电话,其余的也全是田甜打来的。我连忙给田甜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第三次打去,被她直接挂断。我心里暗暗叫苦,前天答应田甜到家后打一个电话报平安的,没想到居然忘了。 试着给田甜发了两个短信道歉,同样没有回信,看来田甜是真的生气了。 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都怪自己疏忽,造成了如此结局。没有任何的犹豫,我冲到了楼下,准备打的士去见田甜,向她当面解释。 下了楼,冒雨招了一辆的士,连路催促司机开快点儿。到了离田甜家200米远的台阶处,我不等的士停稳便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刚跑出不到5米,身后传来的士司机的怒吼声:“开钱,白坐的唆。” 一回头,正好看见的士司机从车里探出半个脑袋,满面怒容地瞪着我。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想白坐,连忙返身陪着笑脸解释:“不好意思,有急事,搞忘了。”问明车费是18元钱,我掏出20元等他找补,那厮左摸右摸也没找出两元零钱。靠,他坐在车里倒还安逸,可怜我站在车外吹风淋雨的。 眼见那厮折腾,我心慌起来,要是被大雨淋感冒了,这两元钱还不够买药吃。匆忙丢下一句“不用补了”便冲向田甜住的楼房。 从下车的地点到田甜家的楼下,虽然仅仅只有两百来米的距离,我跑的速度也不算慢,可大雨还是把我淋成了落汤鸡。要不是刚才那司机磨蹭,我也不至于被淋的这么惨。 躲到楼梯间,被淋湿的衬衣贴在身上怪不好受,凉风一吹,顿觉冷飕飕。甩了一下头发,我摸出手机给田甜发了一个电话,没响两下就被田甜挂断。 是在家不方便接听电话,还是她仍在气头上?于是我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乖乖,我就在你楼下,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么?” 短信发出后,半晌没有回音。 我不死心,又接连发了两条相同内容的短信给田甜:“乖乖,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认错,我交代,乖乖你下楼来打我巴掌吧。” 等了好一会儿,田甜也没给我回复一个短信,淅沥的秋雨声让我感到很烦躁,我的心已经跌到最低点。莫非贼老天又戏耍了老子一盘,这次仍然是有爱无果的爱恋?一念至此,我的心空洞洞地感觉好难受,我不甘心啊! 又勉强支撑了一会,我抵不住秋风的凉意,挪到了二楼的楼梯间,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我现在不是一般的懊悔,自责没把田甜放在心上。于是再次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乖乖,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我就在你楼下,麻烦你下楼来听我一句解释好不好?我就守在这儿直到你下楼来。” 寒冷让我不得不蜷缩成一团。自己真的好失败,大学相恋了两年的女友到毕业的时候跟别人跑了,现在田甜也不理会我,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回想和田甜的相识、相知,及至广州之旅的迤俪一幕,犹如发生在昨日,在脑海里翻腾不休。 好几次我都冲动地想上楼去敲田甜家的门,可我又害怕冒失的举动招致田甜反感。即使见了田甜又如何,有她父母在家,我能说什么?患得患失间,我感到无比的彷徨。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雨下得愈发绵密了。 楼梯过道偶尔有人经过,每当楼上传来脚步声,我都满怀期望的转身仰望,可惜下楼来的人都不是我所盼望的伊人。或许是我蜷缩着坐在楼梯上的模样很落魄,路过的人全都用诧异、怜悯的眼光看我,初始两、三人我还回瞪一眼,及至后来,我已经麻木了。随便他们怎么看我,失去了田甜,我还要面子做什么? 无助地摸出一支云烟,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看着烟头一明一灭,突然觉得人生好寂寥,如同嘴里的烟一样淡而无味。悲观的情绪笼罩着我,此时的心境竟和三年前如此相似。 和三年前一样,我在等待,等待一个很渺茫的奇迹。 就这样一支接一支麻木地抽着烟,直到所带的大半盒“云烟”全变成了烟头。从家里出发到现在,应该有三、四个小时了吧,湿透的衣服都已经半干。连续几个小时同一个姿势蜷缩着,浑身酸痛。我又不敢离开楼梯半步,生怕田甜突然心软下楼来找我时,我却已经离开。 咬牙又硬熬了一阵,我站起来想活动一下手脚,却忘记了搁在膝盖上的手机。只听咣铛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待我拣起来时,才发现不知道摔坏了哪里,手机居然自动关机了。 下电池,再上电池,拨弄了好一阵,我确认这个手机是真的摔坏了。摔烂了也好,要不是这破手机莫名其妙的成了静音状态,我昨天就会准时收到田甜的短信,更不可能没听到她打来的电话。越想越气,我脑袋一热,冲动地把手机摔向了地面。 再呆下去,奇迹也不会出现。弯腰从被摔成几块的手机“残骸”里找出si卡揣进裤兜里,我决定先回家,明天一早再到单位向田甜作解释。 雨一直下个不停,反正都已淋湿了一次,再淋一次又何妨。 夜色迷离,心却凄凄,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可怜。 回到家冲了一个热水澡,盖着厚被子躺在床上犹自觉得很冷。辗转反侧睡不着,胡思乱想间竟记起ln的一首老歌《雨丝情愁》。 “滂沱大雨中,像千针穿我心。何妨人尽湿,盼冲洗去烙印。前行夜更深,任街灯作状地怜悯,多少抑郁,就像这天色昏暗欲沉。看四周都漆黑如死寂,窗中透光,一丝奢望,但愿你开窗发现时能明了我心,我却妄想风声能转达,敲敲你窗,可惜声浪被大雨遮掩你未闻……” 哎,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情深如我,也不过只是路人眼里怜悯的失恋者。 第五十六章 得之我幸(上) 我起床的时候感觉脑袋很沉,下床走了几步都有点眩晕,穿着夹克也畏冷,不用看医生我也知道是发烧的症状。 当年读大学时为了节约钱,从四月份到十一月,一直坚持天天洗冷水澡,也没感冒什么的,没想到昨晚两场雨却把我淋成了病号。三年没锻炼身体,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啊。 想摸手机给夏姐打个电话请半天假,手伸进裤兜才回想起昨晚一怒之下把手机砸了。真是昏了头,砸什么不好,偏偏把身上最值钱的手机砸了,我干嘛和钱过不去呢?现在最紧要的是先保证手机通畅,否则不单不方便与田甜联系,而且还影响到黄本元“那件事儿”。 我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才八点不到,估计夏姐还没到单位,于是便先用座机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 “哪个?”不死迷糊的声音传来,这个时间不死一般都在睡觉。黄本元为了让我们把事情办妥当,特意给不死和残剑放了长假。 换作平时碰上不死睡懒觉,我肯定会恶搞他一番,不过今天我确实没有精力陪他玩。“我出了点状况,你赶快来我家一下,帮我买一个一千块钱左右的手机。” “啥子状况?你哪个哦?”可能是我喉咙肿痛,说话嗡声嗡气的,以致于不死竟没听出我的声音。 “不败,生病下不了楼。手机又坏了,你快点买一个手机来,顺便买点治感冒、发烧的药来。”一说话喉咙就痛,我只好长话短说。 不死嘀咕着还想说什么,被我径直挂断了电话。 和不死结束通话后,我马上拨打了夏姐的手机,准备向她请一天的假。夏姐可能刚赶到公司,因为我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得知我发烧的消息,夏姐叫我安心休息,并说中午要过来看望我。我迟疑了一下,谢绝了夏姐的好意,推说自己想好好睡觉。夏姐见拗不过我,也只好作罢。 夏姐在电话里叮嘱我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熬不住就去医院输液。” 她的话让我倍感温暖,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姐姐就是好。向夏姐道谢后,我挂掉了电话。 请假的事情办妥后,我稳了稳心神,在座机上拨下了田甜的手机号码。和田甜恋爱以来,我都是用手机和她联系,因此我确定她见了陌生号码肯定会接听电话。嘟嘟几声后,话筒里传来田甜甜美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很怕她听见声音发现是我后挂掉电话,竟不敢开口。打这个电话其实就是一种赌博,赢了可以挽回我的败势,输了就会丧失曾经拥有的一切。 “喂,请问是哪位?”田甜再次问道。 我略一犹豫,哑着嗓子说道:“乖乖,是我。” 话一出口,电话那端就没了声音。丧失这个机会,恐怕我再难挽回这份爱情。当下我强忍喉咙的疼痛,倒豆子般把手机无意中按成了静音状态及冒雨在她家楼下苦侯几个小时的事说了一遍。短短十几句话的时间,我竟感觉是过了好几个世纪,生怕田甜没有耐性挂断电话。 田甜一直没有吭声,但我知道她在听。解释完后,我内心的郁闷也仿佛消散不少,原不原谅我,那已不是我考虑的范畴,田甜的一句话,甚至一个摁结束通话键的小小动作都可以宣判我的“无期徒刑”。 田甜还是没有吭声。压抑的感觉再次袭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用破嗓门说道:“乖乖,我的话说完了,要宰要杀随便你。” 或许是我说的话并不搞笑,因此田甜并没有象拍拖时那样被我轻易逗笑。 气氛很尴尬,田甜不说话也不挂电话,我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敢主动挂断电话。 “你声音怎么回事?”良久田甜才出声问了一句。 我如实回答是昨晚淋了两场雨所致。 “你以为我会下楼来迎接你大驾么?说你傻还真的是傻。”田甜说完后便挂断了电话。 话筒里响起盲音的嘟嘟声,我落魄地放下话筒。结束了,我和田甜短暂的恋爱已经结束了。 “你以为我会下楼来迎接你大驾么?说你傻还真的是傻。”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荡,头晕的厉害,苦苦用手支撑着电脑桌才不至于跌倒。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蜷缩在被窝里也感觉到天旋地转。闭上眼,悲从中来,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爱情似流沙,转瞬间就从我手里滑落,余下我一个人空染相思满河床。一次情灭,便多一次伤痛,或许这就是我方休今生无法更改的宿命。 “方休,你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前女友的话不知从记忆的某个角落冒了出来,恶魔一般在不停的诅咒着我。 去他妈的爱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伤之下,我沉沉睡去。 “嘭嘭嘭”,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闹醒。肯定是不死来了,一群朋友中只有他或残剑才会这样野蛮地敲门。 “有完没完?”我吃力地坐起身来,张口喝骂,却意外发现自己说出的声音小得可怜,不死在门外根本不可能听到。 起床后晃晃摇摇地走到门前,在打开大门的同时我就忍着嗓子痛骂出声来:“瓜货。” 话音刚落我已看见来人,门外哪有不死?印入眼帘的是田甜那张娇嗔的容颜。 “是你?”我陡然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旋即狂喜万分。田甜来看我了,否极泰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古人诚不欺我。 田甜见我堵在门口,眉头微皱,不悦地说道:“不欢迎?” 我连忙闪身让田甜进屋,她的到来让我意外之余多了几分欣喜,连重感冒、发烧也仿佛好了几分。 田甜进屋后随手把提着的一个塑料袋放在了电脑桌上,四处看了一下,坐到了椅子上。我关好门返身坐到床上不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和田甜谈恋爱没多长时间,有空闲都多半是陪她看电影、逛街之类,田甜没有到我住的地方耍过一次。有一次晚上送她回家,坐车经过我租住房屋的楼下,我也只是指着楼房说我住在上面。虽说是恋人关系,可晚上时间不恰当,也不好邀请她上楼来耍。 田甜听到我问话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她听清楚了我的问话没有。于是我尽力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次。 田甜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以为都象你这样傻啊?”说罢端起我电脑桌上的水杯走到放在墙角的饮水机前接水。 我以为田甜想喝水,连忙站起身想去帮忙。刚挪动两步,田甜转身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你坐下。” 我乖乖依言坐回床上。田甜接了水,小心翼翼用嘴试了试温度,走回电脑桌前从塑料袋里拿出七、八种药品,看了一会儿,取出10多颗颜色各异的药丸,一手拿杯子,一手托着药丸走到我面前。“把这些药吃了。” 我没说话,接过药丸分两次和水吞下肚去。我不知道是些什么药丸,猜想是一些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品。 田甜放好杯子后坐到了我旁边说道:“发烧没力气,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我迟疑了一下没动,因为我怕自己一躺下,田甜就会告辞离开。 田甜见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竟仿佛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好笑地看着我说到道:“你躺下休息,我请了半天假,不会走的。”有了她这句话,我才放心地躺回了床上。 “乖乖,坐过来一点儿。”我侧躺着对田甜说道。 田甜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床头。我伸手抓住她左手,拉进了被窝里,只有抓住她的手,我心里才会觉的踏实。 我想和田甜聊一会儿天,可苦于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不一会儿竟再次睡着了。 第五十七章 得之我幸(下) 好梦易醒,此话一点不假。迷糊中听到说话声,我睁眼一看,原来是不死到了,正与田甜说话。 我咳嗽了一下,撑起身问道:“手机买到没有?” 田甜见我醒了,走到床头帮我把枕头垫在后背,说道:“慢点,不用下床,就靠着床头说。” 我望着田甜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就说几句。” 这时不死走上前来,递给我一个诺基亚手机。“1200多,你给我1300好了。” 我和不死开惯了玩笑,知道他是故意找茬。这家伙,把游戏里的奸商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我那能如他所愿?“兄弟伙,谈钱多俗,零 忘情都市第1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6部分阅读 头计较什么?钱我过两天给你。” “我打的士的钱都不报销么?鄙视你的人品,怪不得你会重感冒,被天谴啊,哈哈。”我没精力和不死斗嘴。惟有忍了,这厮见我气短,笑得愈发嚣张。 突然不死的笑声嘎然而止,我顺着不死的目光看去,只见田甜正用仇视的眼光盯着他。我觉得有趣,不死即使被田甜骂了也不敢还口,否则田甜在琴琴面前参上一本,这厮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不死无奈的样子,我不禁笑出声来。 “他那样诅咒你,你居然还笑?”田甜扭头埋怨我。 这也叫诅咒?呵呵,要是田甜听到不死以前和我开的玩笑估计要晕过去。我对田甜笑了笑解释道:“不死和我开惯了玩笑,当不的真。” 趁田甜把注意力集中我身上,不死匆忙丢下一句:“不影响你们两口子唱二人传了,我还有事,拜拜。” 我和田甜还没反应过来,随着“嘭”的一下关门声,不死已经脚底抹油,溜出了我家大门。 这个邪恶的家伙,我和田甜是恋爱关系,那有他说得那么龌龊。我收回视线,望向田甜时才发现这妮子已经被不死一句“两口子”说红了脸。田甜娇羞的表情看得我心神一动,再不愿把视线挪开。 田甜回瞪了一眼,突然问我:“昨天出门为什么不带伞?” 我愣了一下说道:“给你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一心急就冲到楼下了。” 田甜小嘴一撇,说道:“你傻啊,有事不能今天再说么?” “我以为乖乖你再也不理我了,只要你不生气就好。”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当时的烦忧和凄苦,不用装也说得情真意切。 田甜似乎被我的话打动,坐到了床头柔声说道:“说你傻你还真的傻,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谁说不理你了?” 田甜的话让我转忧为喜,挪了一下身子,和田甜并排坐到了一起,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小手说道:“乖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田甜任由我握着她的手,娇笑着说:“我怕打搅你泡妹妹啊。”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于是接着她的话头说道:“好酸,有人吃醋了。我支持你用嘴在我脸上盖章,这样别的女人看见你的签名就知道我名草‘有主了。” “5757124还差不多。”田甜笑了起来,连带我的心也开朗起来,一扫昨晚以来的阴霾。 我凑到田甜耳边说道:“给点同情心好不好?我是病号呢。”说罢,蜻蜓点水般她耳珠上吻了一下。 田甜娇躯一颤,白了我一眼,嗔道:“没见过这么色的病号,以后你住院我可得盯紧点,免得女护士遭殃。”耳朵是田甜这小妖精的死||穴,敏感的很啊。 我没理会田甜的话,径直调笑道:“咦,某人的敏感点变了?再试一试。”说着我就探过头去准备再吻一下田甜的耳珠。 还未等我伸出舌头,田甜突然叫嚷我一句:“好痒。”接着用空着的右手推了我一把,田甜推我的动作很突然,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推倒在床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正在发高烧,浑身无力,即使有所准备估计下场也是一样。 田甜见我被推倒,连忙伸手想拉我起来,随着一声娇呼,田甜被我故意拉倒下来,恰好压在我身上。不容田甜起身,我双手用力环抱住她,让我们两人面对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你故意的。”田甜娇羞地责怪道。 我轻轻一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有意的。”喉咙发炎,加上说了这么多话,我不敢使劲笑,否则会牵扯到喉咙,痛的厉害。 田甜被我抱住,一挣扎,身体就会和我发生摩擦,我乐于闭上眼享受这种异样的快感,可惜田甜稍微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我睁开眼就看到田甜微仰着头,咬着嘴唇、脸色绯红。呵呵,我还以为只有我色,原来靓女也有动情的时候。 “不反抗了?”我微带失望的问道。 “色狼,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么色?”田甜红着脸问道。 这个时候,当色狼俺也认了。“乖乖,因为爱所以才会对你起色心啊。” 趁田甜分神的时候,我抓住时机把嘴凑了上去。令我意外的是小妖精这次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任由我品尝她的樱桃小口,还不时伸出调皮的小舌头挑逗我一下。 一阵热吻后,田甜猛地撑起身来喘着气说道:“不行了,我都快出不了气了。” 我倒没有这感觉,只是感冒后咽喉发炎,接吻的时候牵扯着有点痛,不过和接吻时身心交融的销魂感觉比起来,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我伸出手,示意小妖精继续我们的热吻。小妖精惊讶地吐了吐舌头:“再来一次?帅哥,你发骚了,是马字旁那个骚。”一句话说完,她自己都感到很好笑,捂着嘴咯咯笑出声来。 和女朋友接吻都叫“发骚”,那么象不死这样y荡之人的体温岂不天天超过40度?和他们比,至少我纯洁的象一张白纸。 田甜趁我分神的时机,快速溜下了床,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快到中午了,你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稀饭。” 稀饭熬好后,田甜执意要喂我。才煮好的稀饭很烫,她是一勺一勺的用嘴吹凉点后再喂我。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无比幸福,失去大学初恋是我的命运,能得到田甜这样温柔体贴的美女的芳心,何尝又不是我的幸运! 吃过午饭,田甜叫我继续上床睡觉,下午按时吃药,她要回家吃中午饭。她的话句句显现出对我的关心,怎么听怎么舒服。临走的时候,田甜对我说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在家不方便接听电话,后来我关机了,直到今天早晨开机才看到你要来找我的短信。” 一听她这么说,我连忙接话道:“错的都是我,都怪我不好,没及时给你打电话,惹你生气了。” “我生过气么?”田甜调皮地笑了笑,凑到我面前吻了一下我的脸。“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是我喂的猪,要自杀都必须经过我同意。” 看着田甜调皮的样子,我心情大好,点头承诺到:“我方休从今以后遵守两条家规:一、乖乖说的全是对的,必须无条件遵从;二、如有分歧,参照条办理。” 满以为我的“忠心”表白会换来田甜一个销魂的香吻作为奖励,我都把头稍微侧了侧,方便她下嘴了。谁知道小妖精冒出一句:“规矩就这样定了,但不是家规,谁说一定要嫁给你了?” …… 田甜走后,我开始思量怎么搞定黄本元那件事,我病的还真不是时候啊! 第五十八章 两件好事 按照黄本元的承诺,假如这次偷拍成功,我和兄弟们将捞到不少油水,这是一个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偷拍设备可能明天就运抵l市,时间不等人。我病成这样子,肯定不适合亲自参与头几天的行动。按照以往的经验,重感冒后最少也得37天时间才能康复。 仔细考虑了一下,我发现目前参加行动的兄弟中竟无一人可担当现场指挥重任。此次偷拍不同于上次收拾黄本元,这次行动充满了许多不确定因素,很考验现场应变能力。残剑、不死等人打架斗殴可能在行,但这些家伙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假若任由他们发挥,恐怕只会把事情搞砸。老陈点子多、办事沉稳,倒是一个好人选,可我担心万一被对方识破,会拖累了他,毕竟老陈有老婆有小孩,还有一个体面的工作。 思来想去毫无结果,我也就懒的再细想。实在不行,我只有带病参加行动。 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新手机,把自己的si插上,从床头柜里翻出摔坏那个诺基亚手机的备用电池装上,开机后准备给老销打一个电话,问他货什么时候到。查找老销电话号码时我看到了六分的电话号码,发烧把脑袋烧糊涂了,咋就没想到六分呢?六分脑瓜子灵活,pk也是一把好手,不输于刀疤,是临场指挥的最佳人选。 大喜之下我拨通了六分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直奔主题:“六分,发财的机会到了,有点风险,你做不做?” “什么机会?你声音怎么怪音怪气的?” “淋了雨感冒了。”六分是我从小耍到大的兄弟,即使不能来帮我,也绝对不可能走漏风声,这一点我完全放心,因此我把那事儿全部说了出来。 “我这边时间比较紧,你考虑一下,最好晚上之前给我回过话。” “你意思是说放手让我指挥?”六分在电话那端问道。 “嗯,有啥不妥?”我问道。 “没什么,只要你的朋友都听我的就没问题。”六分的话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六分这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自信心特强。 “什么时候能来?我这边可能要耽搁你10多天时间。” 六分回答道:“我马上打电话到厂里请假,父母那里也要打一声招呼,完了我就直接坐车过来,到了l市给你联系。” “那麻烦你转告一下雷管,他不愿意来不勉强。” 六分笑了一声说道:“雷管转业后学过电器维修,有可能派上用场。那小子天天喊穷,肯定会跟我一起来。” 我突然想到了刀疤,于是对六分说道:“对了,l市还有一个老同学,你来了我带你去见他。” “哪个?”六分问道。 “来了就知道了,会让你意外的。”我卖了一个关子。 六分出身在军人家庭,办事果断,见我卖关子,也没再追问。 和六分谈好后,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六分答应出手帮忙,这是一个利好的消息。今天晚上等六分到达后再召集合兄弟们开个碰头会,把方案再推敲一下,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展跟踪行动。 挂了电话不久,夏姐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正在来我家的路上,叫我在家等一下。早晨就叫她不用专门来看望我,可夏姐还是来了。 一见面夏姐就问我感冒好些了没有,我不想让她担心,回答道:“吃了药好多了。” “哦,感冒了多喝点白开水,别抽烟。”夏姐关心地说道。 “知道了,夏姐你越来越罗嗦了。” 夏姐责怪我道:“声音都不对劲儿,还说自己没事。” “本来就没事啊,我下午都准备上班了。”由于晚上准备召集兄弟们碰头,我不想被夏姐或田甜撞破,因此下午必须去单位露个脸,证明自己病得不重。 “身体不舒服就不用去上班。”夏姐皱着眉头说道。 “能坚持就坚持吧,在工作上我不能让别人说闲话。”虽然夏姐是部门一把手,可我也不能长期请假,以免成为出头鸟。伟大的“情圣”不死曾经说过,即使你是妓女,也得先立一个贞洁牌坊。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敬业的同志,有前途,有前途。”夏姐听我这么一说,接过话笑着打趣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公司高层对你几个月来的表现很满意,准备把你当成新同志中的先进来宣传,这是好事啊。” 我不是做梦吧?夏姐的话怎么听起来有种讽刺的味道在里面。我是先进?莫非其他年轻人表现的比我还差? 见我不相信,夏姐补充道:“上午孙总亲口对我说的,有可能还要你在公司召开的年终总结大会上发言。” 在大会上发言,这是谁跟谁啊?天啊,光公司总部就有140多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吹嘘自己,这未免太变态了点,那样我可算彻底出名了。 我咳嗽了一下说道:“夏姐,你知道我一直比较低调,不想当出头鸟,新人窜太快了要被踩,你看能不能跟孙总说一下,那个发言就免了吧。” 夏姐好笑地望着我:“你想的还蛮多啊,这个不是我说了算,高层定的。再说了,要踩你,得先过老姐我这关。” 眼见推脱不掉,我只好死了这份心。“这个……,当先进发奖金不?” 夏姐笑着说道:“要啊,不过你最好不要抱任何幻想,我们部门的惯例是先进必须办招待。我都帮你想好了,请部门同事吃饭、唱歌,估计1000元奖金刚好够,不够你自己再贴一点。” 我靠,这就叫先进?当了先进不但自己没好处,反倒要自己贴钱,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天理?虚名害人啊,我听到夏姐的话后别提有多委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出血时。哎,又要当冤大头出血了。 聊了一会儿,夏姐叫我一块坐车到公司。我突然想到田甜可能会来我这里收拾家务,难保不会发现夏姐存放在我衣柜里的衣服,到时候我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于是我提醒夏姐把放在我这里的衣服带走,理由很充分:“天气转凉了,单薄的衣服该拿回去存放了。” 夏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收拾衣服。收拾妥当后,我随夏姐去了公司。 下午上班不久,田甜就借故跑到我们办公室。田甜今天穿了一件比较紧身的衣服,打从她一走进门,小王这几个色鬼就没眨过眼。我暗自好笑,看吧看吧,涨死眼睛饿死球。这小妖精,当我不知道么?表面上是交办一个业务上的问题,其实是想看我下午来上班没。我见她用眼角瞟我,趁无人注意我之时冲她做了一个接吻的动作,羞的这妮子连忙转过头去。 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嘴对嘴都热吻多次了,居然还会因为一个飞吻害羞。 田甜离开办公室后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色狼。” 我现在对色狼的称呼完全无视,或许是俺的“厚黑神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天天和不死这样至贱之人搅和在一起,我这张白纸多少沾了点污痕。给田甜回了一条短信:“乖乖,为了你我情愿不自由。” “记得按时吃药,我要忙了,晚上我家里有事,不能来看你。”田甜又回了一条短信。 “嗯,我会想你的。” ok,晚上就可以召集兄弟们开碰头会了。 第五十九章 疯子六分 在办公室无聊,我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出发没有。六分回了一个短信:“我和雷管在车上,司机说晚上八点左右能到l市。” 办公室人多嘴杂,不适宜在电话里谈论这事,所以得到六分的答复后,我挨个给参加行动的兄弟发了一条短信,通知大家晚上八点半准时到我家碰头,商量明天“开工”事宜。 下班回到家后,我给不死打了电话,把六分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他,叮嘱他和六分联系一下,晚上和残剑一起去长途车站接人。 不死比较谨慎,在电话里询问我:“六分他们可靠不?我觉得我们的人手已经足够。” “我和他们从小就一起玩到大,你说可靠不嘛?六分鬼点子多,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又是一个和你一样带着眼镜的人渣?”不死用鄙视的口吻说道。 不死没和六分打过交道,不知道六分的性格,我可是清楚的很。“嘿嘿,你说他是人渣?告诉你,六分是个疯子。” 我的话勾起了不死的好奇心,追问道:“怎么说?” “刀疤和六分单挑,我买六分赢。刀疤下手虽然狠,但他绝对不敢和六分叫板。” 话音刚落,电话里传来不死的惊呼:“日哦,你找了个野兽啊!” “嗯,一个有智慧的野兽,六分发起疯来我都拉不住。” 不死小声嘀咕了几句说道:“还好是自己人。” 挂掉电话后,我不由得想起高中二年级时的一件往事。那时候校园里还不时兴群殴,相互之间有了矛盾几乎都是单挑。有一次我们惹到一伙混社会的小混混,他们花钱请了一个社会上特能打的混混出面单挑。 我们这边全是穷学生,把10多个人一个月的零用钱凑齐了也不够请打手。准备认栽之时,六分自告奋勇站出来要求和那混混单挑。虽说六分从小被他老爸训练格斗之术,但毕竟对方是靠打架出名的混混,大家怕六分出事,纷纷劝他放弃,可惜六分死活不听我们的劝告,执意要会一会那个混混。 单挑的结果很令我们感到震惊,那个出名的混混交手不到一分钟就被六分打倒在地。那场面我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六分和那混混走到一处后,说了几句话,就见那混混抬手给了六分一耳光。六分挨了耳光后没有还手,只是倔强地站着不动,那混混可能以为六分慑于他的“威名”不敢还手,又接连扇了六分几耳光。正当那混混麻痹大意之时,六分突然抬脚踢中他的隐私|处,那混混发出一声惨嚎蹲了下去,六分趁机用手肘猛砸他的头部,没几下就把那混混砸趴在地下。 我们一帮人正庆幸单挑结束,六分获胜之际,却见六分红着眼一把扯住那混混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往水泥地上猛砸。 我们被六分的疯狂举动吓呆了,竟忘了上前阻止六分。再任由六分打下去,那混混非丧命不可,好在对方10多个人一看势头不对,围上去把六分架起来就打,我们冲上去就是一通混战。扭打间,突然又听到两声惨嚎,我寻声望去,乖乖不得了,六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半块板砖,红着眼睛、势若疯虎般见到对方人就往头上招呼。已经拍翻了两个躲闪不及的混混,剩下的混混一见势头不对,跑得老远才停下观望。 那一架六分打出了威风,可也惹下了麻烦。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听说和六分单挑的混混被打成了脑震荡,对方放话出来要斩六分五只手指。 大家都为六分担心,劝他去报警,六分这家伙居然还嘿嘿笑着说自己有办法对付。晚自习的时候六分没来,我们都以为六分怕晚上遭报复,呆在了家里。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六分就笑着告诉我们事情解决了。我们追问缘由,六分神秘地打开书包,露出一把很锋利的匕首和一根带刺的铁棍。 见大家不明白,六分道出了真相。原来昨晚六分又逮到一个混混打了一顿,逼他说出了参与斗殴的所有混混的名字和地址,挨个用板砖砸上门去,放话说只要自己没被杀死,那么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靠,这样疯狂的事也只有六分做得出来。不过让我们吃惊的是,经过六分一闹,社会上所有不利于我们的消息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某中学出了一个精神分裂的学生,发起疯来什么人都不怕。那一年,六分才17岁。 这件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混混也是人,嘴上说不要脸不要命,可真碰上不要命的,居然没一个敢接招。我曾私下问过六分怕不怕,六分笑了笑说道:“人不狠,站不稳!” 说也奇怪,那混混出院后也没采取报复行动,偶尔碰面还和六分称兄道地,让一帮兄弟跌破了眼镜…… 吃过药后,我上床躺了一会儿,直到斯文人、战魂、龙少他们到来,三个傻b根本不关心老子病情,围坐在电脑前聊得人喜神欢,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八点过一会,六分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车站,拨打不死的电话占线,还没联系上不死。正说着,六分发出“啊”的一声,随后手机就断线了。我再打过去,却被提示暂时无法接通。我不知道六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给残剑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六分到了,让他和不死找到六分,尽快赶到我家来。 这一等就是40多分钟,中途我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询问她在做什么,田甜好一会儿才回话说在织毛衣。晕,这年头,会织毛衣的年轻女娃娃还真是少见。 快到九点的时候不死他们才赶到我家,他们四人一到,我房间里面顿时热闹起来。我给大家相互作了介绍后,问不死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不死转身望了望六分和雷管说道:“你自己问你那两个supern朋友。” 我不明所以,连忙询问雷管怎么回事儿。雷管笑了笑说道:“有四个小混混想抢六分的手机。” 一听雷管的话,屋里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听下文。我靠,这个世道真的变了。六分没去抢人就对了,居然还有人想抢六分的手机? 我说道:“估计是六分戴着眼镜,那几个不长眼睛的混混以为他是软柿子。” 雷管接口道:“就是就是,野蛮人带眼镜,装斯文人想泡马子。” 站在一边的六分这时开口了:“雷管,熟悉归熟悉,在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我本来就是一个斯文人。” 我和不死他们听了六分的话,望着斯文人轰然大笑。我强忍着大笑后引起的咽喉疼痛对六分说道:“这里就有一个斯文人。” 笑过之后,雷管把在车站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六分他们下车后,六分就给不死打电话,接连打了三次都是占线。雷管讲到这里的时候,不死插了一句:“我那时候正在和琴琴谈人生理想。” 泡妹妹就是泡妹妹,不死居然把自己说得很高雅似的,还谈理想呢,甜言蜜语的还不是想把别人骗上床?靠,我率先对他比划出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六分联系不上不死,于是就给我打电话。他和雷管刚走出车站十多米,冷不防从背后冲出一个人,一把抓过他的手机就开跑。六分和雷管追到车站附近一个小巷时抓到了那个抢手机的混混,抢回了手机。这时那混混的三个同伙出现了,想仰仗着人多收拾六分和雷管。六分这个疯子打架厉害不说,雷管当了几年武警,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麻利地放倒四个混混后,一不做二不休,反倒把那四个混混洗劫一空。 听雷管说到这里,战魂忍不住对着六分说:“我日哦,你们两个疯子真下得了手,比我们几个还狠,捞了多少?” 我故意对战魂说道:“你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叫疯子?” 六分一脸无辜地抱怨道:“四个瓜娃子加起来才80多块钱,比老子还穷,连手机修理费都不够。” 不缺钱还用得着出来抢人么?六分的话让大家再次轰笑起来,纷纷笑话他们不厚道,连“穷人”也不放过。 第六十章 包吃、包住、包女人 六分和雷管把四个混混洗劫一空后回到车站大门,恰好碰上前来接人的不死和残剑,相互试探着一问,知道遇到了正主,于是才一同打的士赶到我家。 我见六分郁闷,安慰他道:“手机烂了就别修了,明天你买一个新的,顺便买两张这边的卡,你和雷管一人一张,钱算我的。” 随后我清了清嗓子,用手势示意大家都别说话。“现在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六分和雷管加入这次行动。他们两个都是我从小耍到大的哥们,绝对靠得住。” 见不死等人没有异议,于是我接着把分工再安排了一遍:“雷管和不死明天负责把两台手机偷拍机买到手;残剑、龙少一组,战魂和斯文人一组,你们四个分两班负责跟踪薛礼德,务必要摸清他的生活规律,到了哪些地方,见了些什么样的人,越详细越好;明天起行动由六分指挥。” 顿了一下,我补充道:“我这两天和黄胖子保持联系,争取再搞点活动经费,病好一点就出来参加行动。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趁现在人都在,提出来一起商量。”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的,都不吭声。只有六分欲言又止,于是我问六分有什么疑问。 六分扶了扶眼镜说道:“相关资料呢?最起码每人手里要有对方的照片,人都不认识怎么跟踪?” 日,我居然忘了最关键的东西,没照片叫大家跟踪空气啊。还好六分提醒了我,看来我真没找错人。我指了指电脑抽屉,叫龙少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分发给大家。 “这些资料大家现在看一下,薛礼德的照片每个组发一张,各人保管好。” 趁大家浏览资料的空暇,我对大家说道:“虽然没拜把子,但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说见外的话了,大家坚持10多天,搞成了大家都成万元户。” “等一下,龙少的车子是自己的,可以自由安排时间。我是帮人开车的,白天才拿得到车哦。”战魂突然说道。 对于战魂这瓜货我是真的无语了,我郁闷道:“我日,你不会和龙少商量一下,你们那组守白天,他们守晚上啊?” 等大家都把资料浏览了一遍,我再次询问道:“还有问题没?” “晚上我们住哪里?我和雷管还没吃饭哦。”六分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妈的,我也没吃晚饭。 我嘿嘿一笑,说道:“一会你们去刀疤那里住,他管饭,随便吃,别给老子面子。” “刀疤?包子刀疤?”六分一脸疑问的神色。 我就知道六分会吃惊。“嘿嘿,就是偷包子那个刀疤。没想到吧,如今他可是混社会的操哥。” 六分一听我的话,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在电话里说的老同学就是他哦,好多年都没看到他了。老子管他是啥子操哥,不请吃饭就把他房子拆了。” 别人刀疤好歹也是在道上扬名立万的人物,手下也有几十号小弟,六分居然说要去拆他房子。六分的话让我佩服不已,疯子就是疯子。 残剑一向比较“崇拜”刀疤,听了六分的话忍不住冒了一句:“拆房子?说大话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六分脾气火爆,那只是针对“敌人”而言,对自己人向来比较随和,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有和残剑理论。 我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残剑你别把他的话当真,六分以前和刀疤关系好得很。你别看他架着眼镜,那是泡妹妹用的,这家伙下手可比刀疤狠。假如你还别不服气,有时间你和他玩两手就知道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当年刀疤都不敢和六分单挑。”我说这番话,一是高中时代那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我实话实说而已;二是想树立六分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毕竟这次行动要靠他指挥。 残剑一听我的话,诧异地望了一眼六分说道:“日,我不和疯子单挑。” 不死打趣地插了一句:“那你可以和雷管练一把啊。” “雷管是才转业的武警,你咋不和他练两手?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痛。”残剑冲不死吼道。 六分适时站了出来:“都是自家兄弟,别扯远了。我看了一下方休的计划,大家别高兴的太早,万一没偷拍到薛礼德行贿的镜头怎么办?是不是要另外想办法让他退出竞争。” 假如偷拍不到薛礼德行贿的录像,那就没有办法要挟他退出。我知道六分没把话说完,这种情况下,要想让薛老头不参加招投标,只有采取暴力手段威胁他或者他的家人。一旦由偷拍转成|人身攻击或绑架,那么肯定会招致警方介入,后果不堪设想。 屋内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偷拍不到证据,大不了拿不到酬劳,反正大家也不吃亏,没必要搞绑架之类的把自己送进鸡圈吃皇粮。考虑再三,我说道:“大家务必记住,偷拍不成,我们就收手,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为了活跃气氛,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放心,只要我们计划周密点,以有心算无心,肯定能成功。” 我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六分。“活动经费全在里面,明天你取三万给不死,先把手机型偷拍机买到手再说。这件事别告诉刀疤,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风险,你和雷管就说是来l市耍几天。” 我转身对战魂说道:“你和龙少,每天该报销多少钱,都找六分报销。大家也一样,吃饭、喝水什么的,全找六分要钱。至于耍小姐或泡妹妹的花销,就麻烦你们各人自掏腰包,六分你盯仔细点,严格打表,别他妈的让他们嫖妓还开发票回来报帐。” 不死等人听到最后一句,全部嚷开了,说老子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靠,我要是放手让这几弟兄花钱,再多活动经费都不够。 “一会儿龙少送六分和雷管去住刀疤的情人旅馆,明天再另外找地方住,买了新手机卡后告诉大家号码,方便联系。以后大家要聚头全到沙城‘去,我这里不是很安全,公司的人常来,看见了影响不好。” 我说的是老实话,夏姐、田甜随时有可能到我家来,撞见一屋子人不怀疑才怪。 计议妥当后,大家各自散去。我摸出手机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问明他在旅馆后,告诉他有两个老朋友要去拜访他。 “哪两个老朋友哦?”刀疤问道。 我回答道:“他们在来的路上了,估计十多分钟后就到你那里。” 刀疤在电话那头追问:“说清楚点,到底是谁要来,不说清楚老子一概不接待。” 我嘿嘿一笑:“不理?当心有人要砸你场子。” “砸老子场子,哪个那么大胆?你以为我刀疤象眼镜你那样细胳膊细腿?” 狗日的刀疤,居然说老子是细胳膊细腿。拽吧,一会儿六分到了看你还说狠化不。 不理会刀疤的嘲笑,我径直挂掉电话。煮了一袋方便面,吃了后躺在床上反复思量刚才的行动安排有无遗漏。 正思量间,手机铃声响起。我随手接起电话,刀疤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个死眼镜,女同学不介绍两个来耍,偏偏把疯子给老子推过来。” 我还未说话,话筒里马上传来六分的声音:“狗日的刀疤,老子看得起你才来找你……叫你的厨子搞快点,包子这些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哈。”六分的声音也不小,至少我听得清清楚楚,估计是刀疤开了免提的缘故。 接下来又是刀疤和六分斗嘴的声音。哈哈,他们两个人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经常吵架,友谊就是在吵架中培养的。恶人遇到疯子,这下有刀疤受得。 趁两人斗嘴的间隙,我抓紧时机恶搞道:“六分和雷管这两天火气大,刀疤,你最好找两个漂亮点的服务员给他们消消火,最好把你的小蜜、情人都派上。” “日你个先人板板,亏你想得出来,老子包吃包住,还要包找女人?让两个傻b自己解决。” 电话里马上传来雷管的声音:“刀疤你不厚道哈,现在都是三包‘的哦。” 雷管的话差点没把我笑死过去,老子才不管刀疤三包还是四包,反正不用我操心。趁他们斗嘴的时候,我挂掉电话后直接关机。 时间不早了,自己是病号,还是睡觉要紧。 第六十一章 梦之衍生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昨晚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梦的前半段已经记不清楚,只晓得梦境中一直有雾,自己不停被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追杀,直至被逼上万丈悬崖。为首之人扯下蒙面黑纱,竟然是薛震这个垃圾,当薛震怪笑着举起明晃晃的大刀迎面向我劈来之际,我猛然被惊醒。 被噩梦惊醒后浑身大汗,犹自觉得后怕,还好自己醒得及时,要是在梦里被薛震一刀劈挂了那才叫冤枉。这个狗家伙,侮辱我不说,居然还跑到梦里面来追杀老子,回头要你娃好看。 看了看时间,才六点过一点儿,离上班时间尚早。钻进被窝想睡一个回笼觉,那料汗水粘身,凉嗖嗖地怪难受,于是起身洗了一个热水澡。或许是出了一身汗,外加洗了一个热水澡的缘故,我竟感觉神清气爽,突然间感冒也象好了许多。 无聊之下摸出手机给一帮子兄弟发骚扰短信,除了厚道的雷管说我无聊,叫我注意休息之外,其他瓜货要么不回话,要么就是一个简单的“日”字。 磨蹭到七点半,我下楼吃过早饭,慢慢坐车到了公司。同事们一大早来到办公室后一般都要先神吹一会儿,据资格最老的老李说这是部门成立以来的“光荣”传统。我没参加他们的龙门阵,坐在椅子上回想昨夜所做之梦的前半段。 张蓉蓉见我闷着不吭声,笑着问我:“帅哥,一大早就摆造型装酷啊?” 我喉咙还有点痛,本不想说话,可美女关心咱,咱也得把礼数走到不是?否则夏姐灌输给我的那些社交礼仪知识岂不是白学了?“没啊,我都快成蟋蟀了,还帅哥呢。” “看你心事重重的,肯定遇到了郁闷事儿,说出来好受些。”张蓉蓉是办公室的开心果,平时和我开玩笑习惯了,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的。 平素这些年轻女娃娃都喜欢搞些碟仙、解梦之类的玩意儿,何不问问她? “你会解梦不?” 一听我的问话,张蓉蓉马上来了精神:“会啊!快说一下梦到什么了?” 我小声说道:“我梦到被人追杀,而且追杀我的人是我现实中认识的。” 或许是我的梦境有些古怪,张蓉蓉惊呼起来:“啊,被人追杀?” 我心里暗道不妙,她这么大声说话,估计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果然其他人一听到蓉蓉的惊 忘情都市第1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7部分阅读 呼声便停止了谈论,纷纷向我俩望来,小王等人更是围了上来连声追问是谁被追杀。瞧他们一副八卦的样子,大有刨根究底之势。 我还未来得急编个谎话应付,老实的张蓉蓉已经泄了底:“方休说他昨晚做梦被现实中认识的人追杀。” 听了张蓉蓉的话,办公室里的同事马上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都说我这个梦怪异。 “别人梦花、梦狗、梦钱,方休你倒好,做梦都打打杀杀的,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说话的是办公室里出名的快嘴少妇朱玲,人虽然长的颇有姿色,可就是嘴巴毒了点,我一向敬而远之。 还未等我分说,齐大姐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就是,可能是警匪片看多了,回头我得管管我那儿子,成天就知道港片。” 我晕,我做梦关她儿子看港片鸟事?倒霉啊,无端被她把老子做梦的事儿拿回家去当教育儿子的反面教材。 更晕的还在后头,小王这厮关心地拍了拍我肩膀:“方哥,这不是好兆头,我劝你最好去拜拜菩萨,求个符来带起辟邪。” 小王一句话把我哽的说不出话来。真他妈的见鬼了,一大早就对我说这些晦气的话,不是在诅咒我么?求锤子的符,老子在游戏里就是道士,包裹里装的符还少了?众口铄金,八卦杀人啊! 就在我快绝望之时,办公室最最厚道的老李发话了:“我怎么从小听说梦是反的?” 老李这句话好似黑暗里的一盏烛光,指引我走出黑暗的迷茫。对啊,我也似乎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句话来着? 也许是听了老李的话,也许是看到我脸色不好看,大家渐渐止住了议论,转到其他话题继续八卦。 张蓉蓉见大家散去,压低了声音问我:“方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生气吧?” 我也压低了嗓门对她说道:“没生气。”眼见她脸上浮现出笑容,我恶作剧的加了两字:“才怪!” 张蓉蓉的脸色刚阴转晴,马上又晴转阴,短短两三秒钟内居然有如此丰富的变化,倒令我刮目相看。 “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让你出丑啊。”张蓉蓉以为我真的生气了,略带愁容地道。 我压根就没生张蓉蓉的气,再说了,即使要生气也犯不着和蓉蓉这样乖巧的女孩计较。“伟大”的“情圣”不死长期教育我们:“打望如赏花,女人笑的时候最娇艳。”虽然不知道不死是从哪里剽窃来的文字,但确实有几分道理。当下我冲蓉蓉笑了笑:“你看我象生气的样子么?” 蓉蓉一见我的神态就知道上当受骗,冲我吐了一下舌头,恢复了往日的玩笑:“脸皮厚,死猪不怕开水烫。” 晕,早知道刚才就硬着头皮再装象一些,让这个丫头多着急、内疚一下。 正和张蓉蓉低声斗嘴,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随手接通了电话。 “方休,这是我的新号码,你存一下。”电话那端传来六分张扬的声音。 六分的手机昨天不是在抓扯中坏了么?我暗自奇怪。“你一大早就跑出去买手机和卡啊?” “嘿嘿,刀疤两个手机,被我征用了一个,另外叫他小弟帮我买了一张你们这边的卡。” 我靠,居然有这种好事?看来昨天是六分这个疯子力压刀疤这个恶人。 六分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我刚才打了电话给不死,叫他过来一起到银行取钱买设备。你昨天说的那个网吧在哪里?总得有人带路,不然我咋找得到?” 靠,昨天龙少居然没把六分他们带去认路。办公室人多嘴杂,不方便说话,于是我低声对六分说道:“等一下,别挂电话。”随后我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夏姐办公室那边的楼梯转角处,我才对六分说道:“没事儿,你随便叫刀疤找一个小弟带你去网吧都行,你和雷管住最里面两个包间,铺盖枕头那些我叫人给你们买好送来,你们将就几天,住刀疤那里耽搁他做生意。” 六分对这些倒也不在意,“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雷管呢,没和你在一起?”我问道。 六分坏笑着说道:“那个贱人才起床,昨晚上和一个服务员妹妹勾搭上了。” 靠,雷管正事儿一点没办,倒先把自己的生理问题解决了,当兵几年变聪明了不少。我怕雷管沉溺于女色误了正事,连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六分说道:“你盯着点雷管,他娃娃别陷进去了,当心得病传染你。” “嗯,晓得了,昨天刀疤丢了一盒套子给他,不可能用得完。”六分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刀疤不安好心,是想让雷管精尽人亡啊! 聊了几句,六分就想挂电话,被我喊住。我迟疑了一下,对他说了做梦被薛震追杀一事。 六分听后不忧反喜:“看来老天爷会保佑我们这次成功,梦是反的。梦里面你被追杀,那就预示着现实中是你追杀那小子。你晓得我最讨厌梦到什么不?”不待我回答,六分自顾说了下去:“我最讨厌做梦捡到钱,因为那预示着自己要破财。” 听六分的语气不象是编造的谎话,我顿时宽下心来。气也顺了,腰板也直了许多。 “六分,你想个办法,找机会弄薛老头的儿子一顿,但不要让他怀疑到我头上。” 听了我的话,六分不假思索的说道:“这个好办,寻他落单的时候,我和雷管k他一顿就好了。” 这样直来直去也叫办法?要是事情真这么简单,我早就找人动手了。 “我前不久才和他发生摩擦,假若他莫名其妙被暴打一顿,不怀疑是我才怪。我主要是怕他跑到公司来找麻烦。” 六分这时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才还没说完,我和雷管打的时候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让他误以为是我们打错了人,这不就得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六分果然鬼点子多。 薛震啊薛震,在酒会上泼我红酒时不是很嚣张么?在梦里面都差点逼的老子跳崖,过几天也该咱风光一下了吧,嘿嘿。 第六十二章 改变命运的偷拍行动(上) 结束通话后,我回到办公室继续消磨时间,人就是这样无聊,太忙了不爽,太闲了同样不爽。好在十点过的时候车站货运部给我打来电话,叫我去取广州那边发过来的货物。老销、最强他们办事效率比较高,仅仅四天时间就把针孔偷拍机安全运抵l市。 左右无事,我到夏姐办公室打了一声招呼,先行闪人。 一走出公司大门,我就给黄本元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中午出来吃饭,商量正事。嘿嘿,吃饭是虚,叫他追加活动经费是实。 黄本元在电话问:“方兄弟,是不是准备开展行动了?我正准备联系你。” 我见周围无人,才放心回答道:“嗯,三台偷拍设备到位了,我马上去取。另外两台设备今天之内搞定。” “那太好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商量一下细节。中午我请客,九景天不见不散。”黄本元豪爽地说道,语气显得很兴奋。 你以为老子会和你抢着付钱?我呵呵一笑:“中午我还要给你引见一个新朋友,我专门请他来帮我的。” 黄本元迟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我知道这老小子犹豫什么,这种见不得光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联系也尽可能保持单线联系。这样万一出事,他可一推了之。 “老黄,你别担心,这个朋友是我从小到大合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绝对靠得住。我和薛震碰过面,有些场合我不能出现,怕万一被认出来就麻烦了,所以这次行动得靠我这位朋友现场指挥。” 黄本元果然是老狐狸,干笑两声掩饰道:“哦?那我一定要见见方兄弟鼎力推荐的人物。” “对了,老黄,偷拍设备周边地区都缺货,我是托关系从沿海弄回来的,价格有点贵,所以费用要超标。”和黄胖子说话绕了几圈,我才把话题引到我想表达的正题上去。 “钱这些是小事,你不要担心。我中午再给你准备十万。”黄胖子真他妈的肯下血本,由此可见那个开发项目对他而言是相当地重要。 我故意装出不在意的语气说道:“用不了那么多,只需要追加五万就行了。” “那好,不够的时候你直接说。”送到手的钱都不要,黄本元肯定在心中骂我是傻b心痛啊,一句话的工夫,五万元就飞了。为了放长线吊大鱼,我忍! 和黄本元说定后,我径直打的士去“沙城”找六分。六分见到我感到很意外:“你不是病危么,还跑出来诈尸?” 我只是感冒、发烧而已,这家伙居然说老子病危。懒得和他计较,我问道:“雷管呢?” “你不是叫他和不死一起去买设备了啊?找他有急事?” 哎,这两天脑袋不好使,昨晚自己分工安排的事,今天却忘了。我定了定心神,对六分说道:“走,马上陪我去车站提货,带点钱在身上。” 原想叫战魂开车过来接我们,可又怕他们错过了跟踪薛礼德的时机。我盘算了一下,不能冒这个险,任何一次疏忽都可能导致我们前功尽弃。我和六分赶到长途车站货运部取回了三个皮箱,立即又打的赶回“沙城”。 反锁包间的门后,我打开皮箱一看,箱子里装的正是我在网站上查到的那种针孔式偷拍机。哈哈,有了这家伙,何愁大事不成? “你会弄这玩意儿?”六分摆弄着偷拍设备道。 “我日,箱子里不是有说明书么?再说了,网上那些特殊‘论坛也有关于这方面的帖子,全是交流操作心得的。看看不就会了?”为了这次行动,我可没少下功夫。 六分谨慎地说道:“机会不可能来第二次,必须确保一次就偷拍成功。” 我点了点头,六分的分析很有道理,有必要在偷拍前练练手。于是我说道:“一会儿你安排一下,叫大家晚上在这里集中,全部学习一下。我们又不是专业搞这行的,只要保证有声音有图像就行了。” 下楼后,我找到刀疤指派给我的那个网吧管理员,拿回了六分所住的包间钥匙,叮嘱他从今天开始,包间暂停营业。我把钥匙交给六分,叮嘱他好好保管,那个包间里面有偷拍设备,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小心为妙。 去九景天的路上,我给老销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已经收到货,下午五点钟以前就把钱打到他的帐上。老销不一会儿就回了短信,表示收到钱后给再和我联系。 到了九景天,我给六分和黄本元相互作了介绍。待酒菜上桌后,黄本元吩咐服务员没经允许不得进入包间。随后我们三人边吃边聊。 黄本元言谈间有意无意的想询问一些六分的情况,结果全被六分耍太极拳推了回去。在我们一帮朋友中,六分的嘴巴可以说是最严的,黄胖子想从六分嘴里探听虚实,显然注定会失败。 见他俩相互称了斤两,我呵呵一笑,对黄本元说道:“老黄啊,你就别试了,六分的嘴巴比我还严。” 黄胖子被我说中,却也脸不红心不跳,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对六分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稳重老成,日后必成大器。来,哥哥我先尽地主之谊,干了。” 六分酒量极佳,和黄本元接连对饮了几杯。我则因为重感冒的缘故,滴酒未沾。 我抓住两人斟酒的空暇,对黄本元道:“老黄,你知不知道薛老头一般请客吃饭爱到哪些地方?” 黄本元一听我说正事,马上放下了酒杯,侧身从一个皮包里拿出几页资料说道:“这是针对你上次指出的不足环节补充的资料。”接着黄本元又从皮包里拿出厚厚一匝百元钞票:“按照兄弟你的要求,这是追加的五万元活动经费。” 我把资料和钱接过手后,把钱装进携带的背包里。我看了看黄本元提供的最新资料,感觉不是很好,明显看得出这些资料是黄胖子匆忙赶制,根本不能和上次提供的详细资料相比。反正我也没指望能再从黄胖子这里再获取有价值的信息,因此也不是很失望。 刚把资料转递给六分,不死给我发来短信,说两部手机型偷拍机已经顺利买到。他先带回家,晚上再给六分送过去。 这绝对是一个利好的消息,我抬头对黄胖子说道:“老黄,刚才一个兄弟打来电话说另外两台设备已经到位。” 黄本元一听这话,用略带紧张的表情问道:“什么时候正式行动?” 我哈哈笑道:“今天一早就开始了,现在兄弟们24小时在盯薛老头的梢。只要一确定那老小子的生活规律,我们就可以放出风声造势了。” 当下,我、六分、黄本元各自把自己想到的,在行动中可能碰到的麻烦全部提了出来,一边吃一边商量如何解决,在一些细节问题上甚至发生了争论,直说得我喉咙肿痛不已。妈的,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争论的时间就占了一个半小时,好在大家把所有可能导致偷拍失败的因素全部想出了应对之策。 最后我对黄本元交底道:“准备工作做的这么详细,假如不是因为人为因素造成偷拍不成功,那就怪不得我们。” “我只希望小兄弟们尽最大努力,不会让大家白忙活的。”黄本元通过刚才对偷拍行动细节的争论,多少也意识到这次行动的难度很大,因此也没把话说死。 离开九景天,六分陪我一道去银行汇了六万元钱给老销,然后分手各忙各的。我给老销发了一个短消息后,打的去公司上班。 今后是大鱼大肉还是喝粥,就看兄弟们在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内的表现了。由于期望值太高,我竟微微有些激动,或许,我的人生轨迹将会因为这次行动而发生某些改变。 第六十三章 改变命运的偷拍行动(中) 下午上班后,办公室同事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有我这个资历最浅的“新人”无所事事。这也不能怪我,公司的惯例就是如此:对新人要求多看多听多学,只下达适量工作目标任务。 广告策划是我大学所学专业,所以上手很快。对我而言,每个月两个策划方案的任务,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就可完成,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办公室磨洋工,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别的同事一般是先拜访客户,做好策划后征询对方意见,修改n次,直到对方满意才签合同,偶尔还会发生策划的宣传活动开展完后,对方单位拖延付款时间甚至赖帐的事儿。我则不同,黄本元介绍的客户一般都是碰碰面、吃吃饭,直接就签约下定单,先行付钱,说白了都是“人情”广告,因此策划方案做的再差,也不会发生赖帐的事儿,这也是我决定帮黄本元搞定这件事儿的一个重要原因。 十一月的两个策划方案我在回家的前几天便已经完成并上交,对方单位也提前把钱打入公司的帐户,因此只要没有新的广告业务,我完全可以混一个月。上班可比熬通宵打装备卖钱舒服多了,既轻松又可以混日子拿薪金。 快下班的时候,田甜给我发来短信,提醒我按时吃药并送上飞吻。我回了一个短信给她:“咬你舌头。”田甜那边就再无下文。这小妖精,热情似火,冷漠的时候又拒人千里,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 下班后独自去“粥斋”吃了一碗粥,因为感冒的缘故,平素觉得鲜美可口的鸡丝粥竟然淡而无味。哎,说什么人生象酒,怎么我现在感觉生活就象手里的这碗粥?淡而无味! 打的提前赶到“沙城”,一进门就看到天林蹲在地上维修电脑主机。自从我帮了天林以后,这个老实娃三天两头到我的网吧帮忙,搞得我都很不好意思。 和天林打过招呼,我转身对刀疤派来的高学历“网管”说道:“今后天林来上网,不管楼上楼下,一律别收钱。” 正在忙碌的天林抬起头说道:“方哥,那咋成?我不能白上网啊。” “就当感谢你帮我维护电脑吧。”我冲他笑了笑,这个老实娃,咋就和我以前一样傻呢? 兄弟们都还没到,楼上包间里只有六分和雷管两个“暂住人口”。雷管这个骚人正在看黄|色小电影,六分则躺在沙发上看书。我走上前去一看,晕,居然是获得1966年诺贝尔文学奖的《百年孤独》。电脑音箱里不时传出阵阵呻吟声,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安心看书?疯子的言行果然和常人不同。 见我来了,六分坐起身来把书扔到一旁,“刚才龙少把白天的情况讲了一遍,我全部记录下来了。” 我坐到沙发上,接过六分递过来的笔记本看了几眼。薛礼德白天的生活似乎很有规律,从早晨九点出门到晚上六点过回家,连中午饭也是在公司里吃的。笔记本上还写明了下午三点左右薛震到过一次公司,三点半左右离开。六分在此处用笔打了一个问号。 我把笔记本递还给六分,“这个薛老头生活很有规律,叫兄弟们继续跟踪,一有情况就马上和你联系,免得遗漏了关键的东西。” “我在考虑要不要跟踪薛震。”六分扬了扬眉说道。 六分的话点醒了我,对呀,薛礼德完全有可能自己按兵不动,私下里却派自己的儿子做见不得光之事。于是我对六分说道:“反正早晚也要拿他开刀,我建议跟踪,特别是过几天黄胖子放出风声的时候更要注意。” “车呢?人呢?”六分问道。 “刀疤那里有车,我事先就给他说好了的,随时可以征用。至于人嘛,设备买齐了,不死和雷管现在也空了下来,干脆叫他们两个跟踪薛震。” 六分点了点头,对坐在电脑面前的雷管说道:“雷管,过来一下。” 雷管在电脑前看黄片,“性”趣正浓,压根就没听见六分的话,气得六分冲过去直接关掉了电脑,冲雷管吼道:“昨天晚上你还没爽够?你娃迟早要死在女人肚皮上。”对于六分的举动,雷管只能不满地嘀咕几句,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撑着帐篷走过来坐到我旁边。 妈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冲着六分吼了一嗓子:“我日,你这个猪头,当真不是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心痛唆,老子以后到你家直接开关电脑100次。” 雷管见我骂六分,嘿嘿直笑。 这个肇事的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不打击他是不行了。“笑锤子,离老子远点,晚上戴套不带刀的家伙。” “哪个晚上戴套不带刀?”随着一身问话,不死提着两个箱子一脸y笑地从门外闪身进来,接着残剑、龙少也走进了包间。 我没理会不死这个瓜货,接过装有手机偷拍机的箱子放到墙角,对六分说道:“斯文人、战魂晚上要跟踪薛老头,来不了。” 六分等所有人落座后,把中午吃饭时商量的细节问题全部说了一遍,并安排不死和雷管从明天起跟踪薛震,车子由雷管明天一早去刀疤处开回来。 我见大家对六分的分析和安排都没意见,于是说道:“趁现在大家都有空,尽快熟悉手机偷拍设备。” 当下由不死负责教大家使用手机偷拍设备。手机偷拍机分为皮包和“手机摄像头”两部分。皮包是时下流行的肩挎式,里面装着摄像机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手机摄像头则和一般的手机没什么差别,只需拿在手里对着偷拍对象,按下开关键就可偷拍。发明这玩意儿的人真变态,肯定是个偷窥欲望特强之人。 不死这家伙买设备的时候自己也没搞得很清楚,罗嗦半天才让大家弄明白怎么操作。 让残剑试验了两次,还好,虽然拍下来的图象晃动不已,但还是能明显看出画面上的人是谁,声音也很清晰。 在众人一片叫好声中,残剑自诩是“中央电视台特别暗访组”的,结果被不死一句“老子还真没见过长得象你这样蹉跎‘的记者”顶了回去。我心里暗自好笑,不死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哪曾想不死接下来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不败,听说你们公司漂亮妹妹多,不如明天你带一个偷拍手机去单位偷拍一点回来,注意多拍点胸部,大大饱饱眼福。” 一听不死的提议,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纷纷鼓掌叫好。无奈之下我出声提醒大家别得意忘形:“做人要低调,各人嘴巴管严点,别一不小心说出去害了大家。老黄说了,只要这次能成功,票子、美女包在他身上。大家用心点,改变命运的时候到了。” 我说话的重点是前半段,后面一句纯粹是为了给大家打气。可几个y荡的家伙好象只听到钞票、女人两个字眼,一个个兴奋起来,嚷着成功以后要玩3p、4p 哎,如此堕落,这群家伙没得救了。 笑闹了一阵后,六分又再三强调了一下行动的纪律,碰头会才结束。 第六十四章 改变命运的偷拍行动(下) 偷拍行动在接下来的几天进展颇顺,首先是战魂和斯文人在十一月2号、3号连续两天拍到薛礼德在“帝都”酒搂请客吃饭。3号那天中午一得知薛礼德再次进了“帝都”酒搂后,我马上提着公文包打的赶到“帝都”酒楼。“帝都”和“九景天”一样,都是高消费场所,也是有钱人摆阔比富之地。 到了“帝都”,我径直走到总台,把公文包往柜台上一放,询问道:“请问我们薛礼德薛总是在哪一个包间?他叫我带资料来。” 我满以为会有一番波折,哪曾想那个女大堂经理站起身来笑着回答:“薛总订的是银杏‘厅。”说罢招呼不远处的一个女服务员:“小王,带这位先生去2楼银杏厅。” 让服务员带我上去?不露馅才怪。我连忙一摆手说道:“不用麻烦,我自己上去。”说罢,我不待那个服务员反应过来,抓起公文包就冲上了楼。 我只需要知道薛老头在哪个包间吃饭就行了,没想到那么容易就知道了答案。上了二楼我根本就没去找什么银杏、金杏,而是直接进了拐角处的厕所,在里面磨蹭了几分钟,才慢慢走下楼去,临走还对那个女大堂经理笑着道了一声谢谢。 有钱人似乎都有一个嗜好,吃饭、打牌都喜欢在同一个地方,黄本元如此,希望这个薛礼德也不例外。 4号晚上八点,龙少和残剑发现薛震约了三个人去郊区的“馨园”休闲会所,直到凌晨两点过才各自回家。龙少他们顺利偷拍到和薛震一同出现的另外三个人的图像。 通过观看偷拍回来的录像资料,六分发现3号白天和4号晚上偷拍的带子都出现了同一个人,一个身穿浅色休闲西装的中年人。薛礼德头天请此人吃饭,第二天晚上薛震又请此人到娱乐场所玩耍,六分和我商量了好一阵,一致认为这家伙能让薛家父子如此重视,肯定不是一个小人物。 5号中午,我和六分亲自去了一趟黄本元的公司,把偷拍到的图像全部放给了黄本元看,当黄胖子看到录像带里那个穿浅色休闲西装的中年人和薛礼德说笑着走出“帝都”酒楼时,闷哼一声:“李亚君,果然是他。” 李亚君,我记得黄胖子给我的资料上重点提起过此人,是建设局副局长兼招投标管理中心主任,是个实权派人物。 “这个人昨天晚上还和薛震一起耍到两点过。”六分这时开始播放4号晚上偷拍的带子,我偷瞄了一眼黄胖子,这家伙的脸色极其难看。 看完录像带,黄胖子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闷着不说话,估计是在思考对策。当下我给六分打了一个眼色,没出声打搅黄胖子。 过了几分钟,黄胖子突然把半截香烟用力摁在了烟灰缸里,抬头问道:“方兄弟,你看凭现在偷拍的资料可不可以扳倒李亚君?” 黄胖子一向精明,怎么也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说老黄,你这是当局者迷啊。俗话说捉奸都要捉在床,光凭现在的图像资料能说明什么问题?现在都啥年代了,市里面主要领导都在报纸上公然提出要和老板交朋友,以情招商,吸引投资。你以为政府官员和老板在一起吃顿饭就表示官商勾结、暗箱操作?” “晚上和薛震一起的还有一个市政府的副秘书长。”黄本元嘀咕了一句。 我继续分析道:“副秘书长又如何?即使你把录像带提供给市纪委、省纪委都没用,两个政府官员深夜出现在娱乐场所,最多只能算生活作风问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别人是受贿了的。” 黄本元正待说话,被我不客气地用手势打断。“老黄,我晓得你也有后台,这个项目又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李亚君只是副局长,说话管事的秘书长也不只一个。对了,我们安装好偷拍设备后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只需让薛家父子知道你在活动就行了。” 黄本元是老成了精的人物,刚才看见录像带乱了心神,现在略一思索我的话,马上醒悟过来,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道:“看我着急的,还是两位小兄弟看得远。” 他这一下拍得可真不轻,虽然电视广告上常说“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可也犯不着这么用力吧?把自己打伤了是小事,万一把弄成痴呆,我找谁要报酬去? “黄总你放出风声以后,薛家父子肯定会有所行动。这几天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免得落人口实。”六分谨慎地说道。 六分说得很有道理,既然黄胖子可以叫我们跟踪薛礼德,当然不排除黄胖子也被别人盯梢的可能。当下我们和黄胖子约好在今后几天都不再见面,只保持电话联系。 和六分一起回到“沙城”包间后,我对六分说道:“时间越来越紧了,明天晚上前得想办法把针孔偷拍机全部安装到位。” 六分点了点头道:“那我一会儿就去预定帝都‘的银杏厅,明天中午就叫雷管带上工具去安好。” “那馨园‘休闲会所怎么办?不知道具体包间怎么守株待兔?” 六分笑了笑说道:“这个难不倒我,只要薛震再去馨园‘,我就有办法叫他进安装了偷拍机的房间。” “别吊胃口,快说。” “明天下午先去占两个包间,把针孔摄像头安好。昨天晚上薛震走后,我叫龙少和残剑进馨园‘开了一个包间,顺便向服务员询问了一点情况。馨园’总共才48个包间,其中安装了机麻、彩电的大套间只有20个,因为收费贵,所以大套间每天都有少部分是空着的,也就是说,随时去随时都有空位。” 六分的话让我一头雾水,“安装针孔摄像头和馨园‘生意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你又不知道薛震具体要去哪一个套间。” 我话一出口,六分就得意地说道:“你想不到是因为你没我聪明。” 我没吭声,任由六分继续说下去。“七点过我们就把空着的大套间全部订下来,让人跟踪薛家父子,一旦他们往这个方向走,我们就恰倒好处地退两个大套间出来,嘿嘿。” 我日,这种请君入瓮的方法也想得出来,疯子的脑袋在这些特定条件下果然比正常人好使。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六分说的办法,觉得可行。当下我对六分说道:“那就照你的方法办,安装的时候小心点,别露出破绽。” “这个问题你放心。我和雷管研究了半天的,只要包间里有电视,把针孔摄像头安装到电视里,除非你把电视拆开,否则根本发现不了。”六分信心十足地说道。 6号中午,六分、雷管、不死、龙少、残剑五人顺利包下帝都‘酒楼银杏厅,把针孔摄像头安装进了电视机。当然,这四个狠心的家伙也没给老子节约,吃得是海鲜、喝得是1573,一顿中午饭就花了2200多元,典型的败家子作风! 当天晚上,六分、雷管、不死、战魂、斯文人五个人又跑到馨园‘折腾了3个多小时,在两个大套间的电视里安装上了针孔摄像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给黄胖子打了一个电话,叫他马上放出风声。我不管黄胖子怎么操作,他有他的门道,只要薛家父子能“及时”听到消息上钩就行。 7号下午,薛家父子频繁外出,从兄弟们反馈回来的跟踪情况来看,这两爷子多半是收到了黄胖子在四处活动的消息,也加快了活动的节奏。 当天晚上,六分坐镇馨园‘,一手编排了一出请君入瓮的好戏。我们以有心算无心,顺利偷拍到薛震邀请政府官员打麻将,故意输钱的画面,妈的,别以为打麻将故意输钱就不是行贿。短短两个小时不到,薛震就把所带的钱全部“送”了出去,据我和六分估计,最少也在50万元以上。 8号中午,薛礼德单独在帝都‘酒楼银杏厅宴请李亚君。或许是没有旁人,薛老头在包间里给李亚君直言黄本元也在四处活动,并承诺自己拿到项目后再给李亚君30万辛苦费等等。 7号、8号,仅仅两天时间,我就拿到了所需的一切证据。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把所有偷拍磁带收了起来,并叫六分监督着雷管把3台针孔偷拍机拆了回来,连同两台手机偷拍机一起全部放到了我家的床下。 这次偷拍可让我们一帮子兄弟开了眼界,什么“阳光工程”?都是欺骗普通群众的鬼话,私下里全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 第六十五章 待价而沽 黄本元先后给了我们十五万活动经费,一番折腾下来,剩了两万六千多元。偷拍任务已经完成,这剩下的活动经费自然没有退还给黄胖子的道理。我和六分一合计,便以庆祝行动圆满成功为名,在八号晚上把大家叫到“老地方”聚一下。 趁还未上菜的空挡,我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些天来的花销大略算了一遍,然后给每人分发了3000元。我数了数剩下的5300多元钱,说道:“我自己拿3000元,分1000给老陈,另外1000给刀疤,白用了他这么多天的车,多少还是要意思一下。” 众人都觉得这个分配方案比较恰当,纷纷表示赞同。 我把3000元钱放进皮夹子后,心情大好,开玩笑地说道:“看仔细了,公款就只有300多点儿了,各人点菜的时候还是斯文点,超标了按人头凑份子。” 话音刚落,一群瓜货就齐刷刷的对我比划出中指,连雷管和六分也不例外。 残剑这个大嗓门率先吼了起来:“老大,我鄙视你。” “不败,原来你是这样吝啬的人,以后不要你说认识我。”这句落井下石的话是不死说得。 …… 最绝的是雷管,那厮用两只手捂着上衣口袋“咬牙切齿”地说道:“想让我把揣进包包的钱拿出来,没门。” 我靠,只进不出,典型的财迷啊! 我心里那个委屈,不就是一句玩笑么,用得着这么打击我么?我求助地把目光转向坐在身旁的六分,指望他站出来为我说一两句好话,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故意转过身去和龙少探讨“老地方”服务员的漂亮指数,日,又是一个没义气的家伙。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几个家伙在不死的煽动下,纷纷扯开了喉咙要求把素菜全部换成荤菜,战魂冒出一句:“有熊掌没的?”硬是让服务员愣了足足10秒钟。 在一个路边的三流饭馆点名要吃熊掌?这明摆着是说话不经过大脑。我现在愈发坚信“无知者无畏”这句话的可靠性。 几个家伙点菜可真够狠的,饭桌上的菜盘子都叠起了两层,还真是看得起我,把我当成了有钱人。“大家敞开肚皮吃,别给我面子,过两天在你们的分红里面扣钱。” 趁几个家伙发傻的机会,我快速把盘子里仅剩的几个龙虾夹到了自己碗里。嘿嘿,待会儿反正都是我付帐,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酒饱饭足之后,一帮人全摸着肚子赖在椅子上叫唤吃得太饱,不想走动。我叫服务员重新泡了一壶茶,关上门陪着他们吹龙门阵。 正闲聊间,黄胖子打来电话。“嘘,是黄胖子打来的。”我示意大家禁声后接起了电话。 “方兄弟,事情进展的如何了?”电话那头传来黄胖子急切的声音。 “老黄啊,事情基……”我刚想给他报个喜讯,说明事情已经基本上办妥。六分突然用手把我嘴巴死死捂住,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说还没弄到证据。”说罢才放开捂着我嘴巴的手掌。 事发突然,我一时还没回过神来。黄胖子那边又焦急地问道:“还没拍到证据啊?你们得抓紧时间,再过五、六天就要开标了。” 我扭头望向六分,只见这家伙正对着我使劲眨眼,我猛然领悟到六分的企图,冲他点了点头,对黄胖子说道:“我们一定努力,兄弟我现在都还没吃饭,正在跟踪薛老头,有消息随时通知你。” 不 忘情都市第1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8部分阅读 待黄胖子继续说话,我直接挂掉了手机。 收好电话,我用餐巾纸使劲抹了抹嘴,冲六分吼道:“你个傻儿,油腻腻的手在我嘴巴上摸,变态啊。” “我不阻止你的话,你就直接说了。”六分嘿嘿一笑答道。 战魂不解地插话问道:“你们两个在说啥子?” 嘿嘿,要是战魂都醒悟了,这个世界哪还有笨人?这个嘛,红花自然需要绿叶来衬托,和战魂一比,貌似我的智商高出了一大截。 没理会战魂,我冲六分笑道:“比我智商高的没我帅,比我帅的没我智商高。” 六分这家伙示威性地举起了一个拳头对我晃了晃,再缓缓竖起了中指。靠,老子说他智商高居然还不领情。 我对一头雾水的众人解释道:“六分是个卑鄙的人,他的意思是先别把偷拍成功的消息告诉黄胖子,先让黄胖子着急一下。一来显得我们偷拍到证据不容易,二来嘛,自然是希望黄胖子多给点钱。” 一听我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称赞”六分有头脑、够卑鄙。 不死更是触类旁通的发挥了一通:“这和泡妹妹一样,两天就弄上床的没有挑战性,两个月都还不让你牵手的反倒令你朝思暮想。” 不死的这句话让众人哄堂大笑起来。情圣就是情圣,啥事儿都可以和“性生活”挂上钩,不服不行啊。 “方休,黄胖子承诺给多少钱?”六分突然问道。 “没具体说,反正少于20万别谈事儿。” 一听我说到钱,众人全部止住了笑声,紧张地听我和六分讲话。 六分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再熬两天才通知黄胖子。你别先提钱的事儿,让他开价,反正着急的不是我们。活动经费都能开出15万,我想报酬应该不会低于20万。” 我点头表示赞同六分的分析,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和他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我才不会傻到主动谈钱的事儿,反正我不着急。再说了,谈钱多俗?” 一帮兄弟全听出了我话里的调侃语气,再次轰笑起来。纷纷要求我拿到报酬后马上打电话报信儿。 “报锤子,老子拿到钱就消失,让你们狗日的几个喝西北风去,反正今天你们都吃饱了。” 对于我这句玩笑话,大家都没当真,自顾乐呵呵的规划拿到钱后怎么花销。 又闲聊了一会儿,大家才各自散去。临走时我再次叮嘱大家务必要严守口风,否则不单报酬拿不到,可能还有血光之灾。薛家父子有钱有势,连黄胖子都惧怕三分,狗急了尚且会跳墙,真要是把他父子俩逼急了,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到柜台付帐时我郁闷不已,操,几个家伙真能吃,在苍蝇馆子吃一顿饭也花了我600多元。 第六十六章 买对首饰 送错了人 回家时路过金晶商场,我见时间才八点钟,便打算顺带买点方便面之类的速食品回去,一进商场我就傻了眼,以前的超市现在变成了电器专场,一楼卖百货的柜台也换成了珠宝首饰专柜……全他妈的玩“乾坤大挪移”,只苦了像我这样半年一载才逛一次大商场的大老爷们儿,在里面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 也好,早琢磨着给田甜买一副耳环,今天正好分到3000元钱,不如先挑选一副耳环,明天给小妖精一个惊喜。 拿定主意,我信步走到了一排珠宝首饰专柜前观看。导购小姐见我看的仔细,热情地问我想挑选什么首饰。 “先生,你想挑选什么首饰?” “耳环。” “先生,这边请。请问你是想为女朋友还是太太挑选?我们xx公司最新推出了xxx钻石耳环系列,其中……” 我最烦听到导购员喋喋不休地广告,连忙回了一句:“没事,我看看。” 那导购小姐犹自不知趣,不厌其烦地为我介绍某款钻石产品。我暗自好笑,看我的穿着也不是有钱人,向我推销钻石耳环岂不是找错了对象,莫非是因为老子长得比较帅? 懒的理会她,我自顾埋头挑选。假若是我自己要买衣服什么的,因为嫌麻烦,所以一般只要看上去不错就买了。可如今是次买礼物送给田甜,也不知道小妖精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心里根本没谱。玻柜里的各式耳环绚彩夺目,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差点让我挑花了眼。 连续看了三个专柜,我都没找到中意的耳环,要么款式看不入眼,要么就是价格贵的吓人。就在我有些失望地来到第四个专柜时,我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款非常合我胃口的耳环。那是一款英文字母“love”样式的铂金耳环,不知怎的,我从眼看见它,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款耳环仿佛是专门为我设计的一样,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麻烦你把这款耳环拿给我看看,那个英文字母形状的。”我指着那love型的耳环对专柜售货员说道。 售货员从玻柜里拿出耳环,微笑着递给我。 我接过耳环仔细端详,服务员对它的介绍我压根儿就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我留意到耳环上还有几个小字:“给最爱的人”。假若不是放在眼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那几个字来。 呵呵,此行不虚。给最爱的人,没有比这更适合的礼物了。我心中一喜,抬起头询问道:“多少钱?” 售货员微笑着回答:“1888元。” 1888就1888,商场不是菜市场,好象不能讨价还价吧?再说了,送给心爱的人,爱情是不允许打折扣的。我把耳环递还给服务员,交代她用首饰匣装好,然后干脆地付了钱。 就在我付完钱,等待售货员到收银台开发票、找零之际,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方休,你在这干嘛?” 是夏姐,我一下就分辨出说话之人是夏姐。晕啊,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的小! 我还未转身,夏姐已经走到了我旁边,一脸不解的问道:“你晚上跑到女人首饰专柜干嘛呢?” 我平时向来不独自逛商场的,没想到今天单独逛了一次就碰见熟人。单单是碰见熟人还好,为什么偏偏是在我购买女人首饰的时候尴尬地碰上夏姐?这也太凑巧了吧! “夏姐你怎么也晚上逛商场啊?”我情急之下想转移话题。 “冬装刚上市,无聊出来逛逛。”夏姐浅笑着回答。 夏姐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她手里拎了一个某衣服品牌的袋子。 “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逛商场的么,怎么跑这里来了?莫非知道姐姐我快过生日了,给我买礼物?”夏姐脸上的笑意更浓。 听她这么一问,我猛然想起夏姐以前说过她的公历生日是十一月二十二日,记得当时她还“威胁”我务必要送礼物给她。要不是听到夏姐的话,我还真忘了过几天就是她30岁生日,愧疚间我顺着夏姐的话点了点头答道:“是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不已,耳饰的款式不适合送给夏姐,更何况耳饰上面刻的字很暧昧,明显是送给恋人的。 我连忙摇头,可惜夏姐正转过身去接售货员递过来的收据和首饰匣,没看到我摇头的动作。 “哇,好漂亮的耳饰。”随着低声的赞叹,我看到夏姐已经打开了小巧的首饰匣。 “先别看,回家再看。”我眼疾手快,一下关上了首饰匣。 夏姐转身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做的那么神秘,反正迟早都要送给我。” 完了,完了,夏姐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心知这个误会是没法解释了。假如我现在直言这个耳饰是送给田甜的,说不定夏姐会当场和我翻脸,指责我欺骗她,毕竟刚才是我点头亲口承认送给她的。我日啊,和夏姐交往久了,什么事都说“是啊、是啊”,这一下误会大了。 我正犹豫要不要以生日当天再送礼为借口拿回首饰匣,然后私下里偷偷调换成另外一款样式的耳饰送给夏姐,没想到夏姐一句话就击碎了我的如意算盘。 “看不出来你还蛮有品位的,这个款式我喜欢。”我无言以对。 这时售货员插了一句:“呵呵,这位先生挑选的这种款式是限量版,我们xx专柜今天才进了一个。” 这句话要是换在十分钟以前对我说,我肯定会自夸审美眼光。可现在么,我只想用抹布堵住售货员的鸟嘴,然后在她耳边大吼一声:“退货!” 听到售货员的介绍,夏姐欣喜地望着我。哎,记得以前有部小说叫《上错花轿嫁对郎》,我如今却是买对首饰,送错了人啊! 见我发愣,夏姐用手拉了我一把,示意我跟她一起出去。“后悔了?你这个吝啬鬼该不会是心痛钱了吧?” 心痛钱?夏姐对我向来很好,也舍得花钱给我这个干弟弟买这买那的,给她买点首饰我自然也不会心痛这点钱。我现在只担心耳饰上面的字很暧昧,不知道夏姐看到时会作何感想。 心情复杂地尾随夏姐出了商场,我原本打算自己坐的士回家,可夏姐坚持要用车送我回去,拗不过她,我只好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路上夏姐劝说我在年后考一个驾照,以后用车也方便。我随口答道:“养活自己都困难,哪有闲钱买车。” 夏姐提前收到生日礼物,心情似乎很好。“别说丧气话,几个月前的你和现在的你能比么?今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公司高层对你印象很好,你只管好好挣表现,合适的时候我会给你推荐的。” 夏姐一边开车一边“教育”我,初始几句我还用心听,可没听几句心思又转到了耳饰上。哎,给最爱的人…… 第六十七章 虚惊一场 车至楼下,我下车向夏姐道谢后正准备上楼,却被夏姐叫住:“好几天没来你这里,都不请我上去坐坐?”我只好止步等她泊好车一同上楼。 一进门,夏姐就皱着眉头说道:“几天没来,你住的地方就变成狗窝了?地上这么多烟头也不扫一扫。” 对于她的话我只能报以苦笑,这些天我忙于偷拍的事儿,那有闲心收拾房间。再说了,地上的烟头也是不死他们一群瓜货留下的,我感冒后咽喉肿痛,压根就没抽烟。 夏姐说完便把提包放到窗边,走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扫帚。 虽说我脸皮比较厚,可也不能让夏姐这个客人帮我打扫房间,连忙抢上去嗫嚅着说:“夏姐,你先坐着,让我来。” 夏姐白了我一眼,自顾打扫起来。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发誓,今后谁再在我房间里随地扔烟头,我就……… 哎,还是算了,狗日的几个瓜货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同他们讲文明礼貌简直是对牛弹琴,还是自己勤快一点,抽空多打扫打扫。 夏姐打扫完毕坐到了电脑面前的椅子上,我陪着笑脸解释:“前几天身体不舒服,也就没顾上打扫。” 夏姐转身板着脸说:“你又感冒又发烧的,还抽那么多烟?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无言以对。委屈,我都七、八天时间没抽烟了。 见我不吭声,夏姐可能也觉察到自己语气过重,轻笑了一下说道:“看在你给我买生日礼物的份上,不说你了。把提包递过来。” 我依言把提包递给了夏姐,夏姐接过提包后就径直拿出首饰匣。我一见苗头不对,连忙以洗澡为借口溜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夏姐看到耳饰上的文字,气氛肯定很尴尬,此时不闪,更待何时? 洗澡磨蹭了半个小时,我才走出卫生间。一进卧室就看见夏姐坐在电脑前玩纸牌游戏。 听见我的脚步声,夏姐扭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玩纸牌游戏。 我见夏姐没有追问,顿时放下心来,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夏姐旁边看她玩游戏。 “耳饰是你选的?”夏姐突然问道。 来了,夏姐肯定是看到了耳饰上的文字,发现了破绽。我心里暗道要糟,惟有硬着头皮回答:“嗯。” 满以为夏姐会追问我为什么要送给她带有暧昧文字的耳饰,进而严刑拷打逼问我买耳饰是不是想送给别的女人,那想夏姐非但没有变身成“母老虎”,反倒用略带娇涩的声音说道:“这个款式不错,我很喜欢。” 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莫非夏姐没看到耳饰上的文字? 见我发愣,夏姐用手梳理了一下耳发,问我道:“好看不?” 原来夏姐已经把新买的耳饰戴上了,只不过刚才被头发遮掩,我未发现而已。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好看,好看,我选的东西咋会不好看。” 夏姐开心地笑了起来,不再说话。 气氛有点沉闷,我故意当着夏姐的面揉了揉眼睛,暗示自己瞌睡来了,想早点睡觉,可惜夏姐专心于游戏,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这么晚了谁还给我发短信?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看,短信是田甜发来的:“睡觉了?” 我怕夏姐扭头看见,于是退到床边给田甜回道:“还没有。” “我在你楼下呢。”田甜再次发来的短信把惊出了一身冷汗。 平素小妖精这个时间都在家陪父母,今天怎么突然会有空跑来找我?我日啊,这么晚了夏姐还在我家逗留,田甜看到后会不会生气?当务之急是先下楼稳住田甜,一念至此,我匆忙丢下一句:“夏姐,朋友给我带来一样东西,叫我下楼去取。” 不待夏姐反应,我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下楼的时候我打定主意,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田甜上楼,否则我就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匆忙冲到楼下,我四下一望,没看见田甜的身影。正狐疑间,田甜发来短信问我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回短信。 我连忙给田甜打电话,却被她直接挂断。 “嘻嘻,笨蛋你真的下楼了?我在家呢,不方便接电话,老妈在看电视。”小妖精再次发了一个短信给我。晕,原来这妮子在逗我开心呢,害我白白虚惊一场。 虽说白跑了一趟,但我心情却大好。依照小妖精的脾气,要是走到我楼下,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或直接上楼来,哪用得着慢腾腾地发短信?我暗笑自己发傻,徒自慌了阵脚。 “乖乖骗人啊?”我打字慢,所以发的短信也往往只有寥寥几字。 “想你才给你发短信,不喜欢?那我今后再也不给你发短信了。”语气虽然不善,但我可以想象得到田甜成功捉弄我后,翘着小嘴,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发短信给她解释了两句,才道别上楼。临上楼前,我跑到附近的杂货铺买了一包烟。 我叼着烟回到家,发现电脑桌前空无一人,卫生间里传来水流声,看样子夏姐正在洗澡。我未作理会,径直坐到电脑面前玩起了游戏。不知怎得,近段时间我丝毫提不起打装备的兴趣,偶尔上线也仅仅是给菲儿留言或者和游戏里的朋友聊聊天。今天游戏里在线的行会兄弟很少,不死、残剑这些家伙都没在,也不知道他们分到钱后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正无聊间,夏姐洗完澡走了出来,“又在抽烟。” 我抖了抖烟头,嘿嘿一笑道:“感冒早就好了。” “刚才你匆忙跑下楼去拿什么?”夏姐好奇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词:“没什么大不了的,前几天一个朋友借了我600元钱,今天专门跑来还我。” “晚上专门跑过来还钱?” 我笑着继续圆谎:“嗯,我那个朋友很讲信用,说好今天还钱就肯定在今天之内还。” “看你慌的,我还以为是美女找你呢。”夏姐笑着调侃道。 嘿嘿,要是田甜这个美女找上门来,我还真不好解释,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当下我也打趣道:“有夏姐你这个大美女在,其他女的都只能算恐龙‘”。 夏姐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细声地说道:“油嘴滑舌!你继续玩,我先睡觉了。” 我抗议道:“不是吧,又在我这里睡觉?住旅馆都还要给钱呢。”话音刚落,夏姐已经象猫一样钻进了被窝。 “美女陪你睡觉,没叫你倒给钱就很不错了,你还想怎地?” …… 以前把夏姐当作母老虎的时候,貌似我胆量不小,口才也极佳。可自从被她认作弟弟以来,夏姐就象翻身奴隶把歌唱,我长期在言语间落了下风。 在游戏里聊了一会儿天,我才关灯上床睡觉。刚一躺下,夏姐温暖柔软的身体便靠了过来,天啊,夏姐仅仅只穿了内衣内裤。 正觉紧张,夏姐的一只手已经搭在我胸口,在我耳边呵气如兰道:“你心跳好快!” 第六十八章 离纪录仅差一米 不用夏姐说明,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我不知道夏姐的动作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反正我只能咬牙苦忍。 见我不吭声,夏姐在我耳边细声问道:“有心事?”说罢,夏姐挪了一下火热的躯体,半躺在我怀里,把我的右手完全压在了身下。 变换了时间、地点,夏姐平素关切的声音现在听来却分外暧昧。我感觉自己呼吸很沉重,也能通过右手感觉到夏姐弹性惊人的肌肤传来的诱惑。我尝试着思考一下人生或别的什么,藉以分散注意力,可惜越是刻意为之,夏姐醉酒后那惊艳的一幕却反倒更加清晰。 身边躺着一个近乎赤裸的美女,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心动,脑袋里没有邪念的绝对不是圣人,而是太监或傻瓜。 我不是一个善于控制自己情感的人,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有了反应,再不摆脱目前的窘境,我怕自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夏姐,你把我的手都压麻木了。”我一边说道,一边试图抽出被夏姐火热躯体压着的右手。 夏姐闻声咯咯笑了起来,微微抬了一下身子,容我抽出手来。 我刚松了一口气,忽听夏姐在我耳边说道:“方休,我好喜欢你给我买的耳环。”我和夏姐离的如此之近,以至于夏姐柔软的嘴唇碰触到我的耳朵,差点让我心神失守。 “嗯。”我不敢多说,只好含混地应道。 夏姐没有接话,手指却在我胸膛处划起了圆圈,撩的我心痒痒。随着她那指尖的轨迹,我的心再次不安份起来。 “夏姐,你在吃我豆腐。”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夏姐的回答很简洁:“色狼。” “吃我豆腐还说我是色狼?我要是色狼早对你下手了。”夏姐的话够晕人的,色狼这个称呼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夏姐呵呵一笑,又往我怀里挪了挪:“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才放心……啊!”夏姐放心两字刚说完,身体已经接触到我的那个部位,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几秒钟过后,夏姐嗔道:“还说自己不是色狼。” 冤枉啊,夏姐要是不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我这个纯洁的象一张白纸的人会起色心么? 我刚要出言反驳,夏姐突然翻身凑上来吻住了我的嘴。我微微一愣,随即投入于和夏姐的热吻中。什么平常心,什么内疚,都让它见鬼去吧,耳际萦绕的是情圣不死的名言:“让美女独守空房绝对罪不可恕。” 享受着夏姐香舌带来的快感,夏姐已经吻的迷离,连我用颤抖的双手解开她的内衣也未反对。我贪婪地抚摩着夏姐上身每一寸肌肤,从光滑的后背到平坦的小腹,直至傲人的玉峰。 当我趴在夏姐身上,学着黄|色录像从她的耳珠沿途而下,吻到她那丰满的双峰时,夏姐终于发出了令我魂不守舍的呻吟。那是一种销魂的召唤,更是一种催人奋进的号角。 亢奋代替了理智,让欲火烧得更猛烈些吧! 我喘着粗气,用手摸索着准备褪去夏姐的内裤,温顺的夏姐却突然用力抓着我的手制止道:“不,不要,我今天身体不方便。” 不方便?不会这么巧吧? 猛然听到夏姐的话,我停住了所有动作。日啊,老天爷为何如此对我?送了一个赤裸美女到我床上,却只能看不能做,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谴? 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我颓然倒在床上。黑漆漆的房间很静,只余下我和夏姐的呼吸声。 夏姐的话打破了沉默:“生气了?” 我强忍失落答道:“没生气啊。”我已经凉到了心底,鄙视自己言不由衷。 夏姐轻叹了一声,翻过身来,用手掌缓缓轻揉我的胸膛问道:“忍得很难受?” 她的问话让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挑起了我的欲火,却在我“性”趣昂然之际当头泼我一盆冷水,欲火得不到发泄,能不难受么? 我不吭声,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要到卫生间自行解决。还未等我做出决定,夏姐的手已经顺着我的胸膛滑至我的小腹,轻柔地打着旋儿,指尖间或隔着我的裤衩扫过那个部位。 让我“性”奋,却又不能给我,夏姐这分明是在折磨我啊!“又挑逗我?”我不安地问道。 夏姐没有回答,手却再次下滑,摸着我那帐篷高举的部位轻揉起来。她的动作让我再次兴奋,双手不安分地游走于她的玉峰。 唇,再次吻在了一起;舌,也纠缠在了一处。夏姐的手已经滑进了我的内裤,温柔地抚摩着。 “你别摸我,闭上眼睛,我帮你解决。”夏姐突然停止了热吻说道。未待我反应过来,夏姐已经将我内裤拉下,用手温柔地套弄起来。 和自蔚比较起来,夏姐的动作极不规范,但却更加容易令我兴奋,差点让我兴奋地叫出声。 “舒服吗?”夏姐温柔地问道。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答道:“手稍微握紧一点更舒服,啊!别太使劲………对,就这样。” 夏姐在我指点下调整了手势,娇声啐道:“色狼!” 管她说什么,反正我现在很爽。我的初吻在大学时给了烟,我的初次也在大学时给了右手,而夏姐则是个用手为我解决问题的女人。 夏姐抱怨手臂酸痛的同时,快感一阵又一阵的传来。我知道自己快控制不住,连忙起身拉着夏姐坐到了床边,我可不想弄脏被褥。 双手搓揉着夏姐丰满的胸部,我在轻哼中到达了高潮。 “坏家伙,把我的手都弄脏了,快找点纸来。”夏姐如释重负地喘着气说道。 我心情大好地搂着夏姐吻了几下,才跳下床摸索着从茶几上拿纸擦拭。 搂着夏姐躺回被窝里,我轻声说道:“夏姐,你对我太好了。” 夏姐猫在我怀里没有回答。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觉吧。” 我的话音刚落,夏姐就呵呵笑了起来:“明天是周末,你还上班?” 这些天忙于偷拍的事儿,我根本没意识到明天就是周末。要不是夏姐夜宿我家,我明天一早肯定会赶往公司上班。 夏姐想穿回内衣,被我制止。于是我搂着赤裸上身的夏姐睡了一夜。 周六一早,我是被夏姐折腾醒的,一睁眼就看见夏姐侧着身正在用头发作弄我。 见我醒来,夏姐嘴角上翘,浅笑着说:“小猪睡觉还留梦口水,羞死人了。”我定了定神,回想了一下昨夜夏姐的温柔举动,笑道:“有么?那肯定是梦见你了。” 趁夏姐分神之际,我的手再一次游走于她的上身各处,夏姐脸上迅速出现了红晕,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昨夜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夏姐娇羞的表情让我很有成就感。 夏姐见我直直盯着她看,埋着头低声啐道:“色狼。”说罢就想伸手阻止我的挑逗动作。我那能如她如愿,趁势抓着她的手移到了我那早已“立正”的部位。 “我要。”我凑到夏姐耳边说道,随即吻到了她的耳珠。 昨夜的浪漫经历再一次上演,只不过这次由于天色大亮,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夏姐所有的举动。而夏姐则因为害羞,几乎全程闭着眼睛,任凭我上下其手,嘴里不住发出婉转娇吟之声。 收拾残局之时,夏姐突然指着离床足有两米的电脑说道:“看你做的好事。” 我茫然抬头望去,晕,电脑屏幕上居然残留着我昨夜怒射的玩意儿。 两米?貌似以前读大学时,听一个和我关系很铁的哥们吹嘘过,他高中时代的纪录是三米。看黄片也能创造如此纪录,那才叫猛人啊! 第六十九章 倒霉的supern 就在我匆忙打扫残留在电脑屏幕上的“证据”之时,夏姐坐在床边,晃着两只脚发话了:“我要冲个澡,你自己弄脏的自己打扫。” “什么叫我自己弄脏的?我是主犯,你就是帮凶。” 我说的是老实话,可惜夏姐根本不吃这一套,径直穿着我的拖板鞋走向了卫生间。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勇气,我冲着她的背影嚷道:“我要和你一起洗。” 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的夏姐显然对我的话感到很吃惊,转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有戏”,我正窃喜,却不料从夏姐嘴里嘣出两个字:“流氓。”随即闪进了卫生间,“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一夜之间,我在夏姐嘴里完成了从色狼到流氓的“进化”。 打扫完毕后躺在床上,回味昨夜和方才的疯狂举动,兴奋与激动之余多少有一些不安。傻子都明白夏姐对我多少有点意思,否则依照她的个性,甭说帮我解决生理问题,单是轻薄几句都会遭到斥责,说不定脸上还会多出一个巴掌印。夏姐为我付出了尊严,我又能回报什么? 我突然发觉自己很无耻,在暧昧情愫滋生之际非但没有趁机扼杀,反倒挑逗夏姐以逞一时之快。现今我和夏姐的关系很微妙,说是姐弟吧,偏偏超出了姐弟的界限;说是情人吧,可又离只差一步捅破那层纸。假若夏姐透露出半点要我负责的口风,我该怎么办?狠心说“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么?凭良心说,夏姐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人,能有夏姐这样的老婆应该是三生有幸之事,可是我对夏姐好感多于爱慕,准确说是亲切中带着肉欲成份。接受了夏姐,必然得放弃田甜,这何尝不是对田甜的一种伤害? 万恶为首,悔不该贪图一时的快感啊! 就在我内心自责不已之时,夏姐已经洗完澡,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了卫生间。见我躺在床上,讶然道:“昨天晚上还没睡够?懒猪!” 我坐起身来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 夏姐见我神态怪异,走上前来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还以为你又感冒了呢。” 夏姐不关心我还好,她这一关心,反令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哪里不舒服?”夏姐坐到我旁边关切地问道。 我抬头愧疚地看了夏姐一眼,一接触她的目光便迅即埋下了头。气氛很压抑,犹如一块巨石压在我胸口,闷得我不能呼吸。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躲是躲不掉的,事情总得有个交代。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我抬起头,心虚地用一种近乎蚊子哼哼的声音说道,“夏姐,我昨晚……昨晚……” 夏姐一愣,旋即淡然一笑:“昨晚?昨晚你睡的很好啊。” 她的话似乎在暗示我什么,我一时之间竟没能准确体会其中的意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用再掩饰。“夏姐,我昨晚太冲动,请你……” 我话音未落,夏姐已经出言打断:“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着了,你不是在耍游戏么?” 要是我再听不出夏姐话里的意思,那我真可以同战魂竞争家族里弱智的“光荣”称号了。夏姐这不是明摆着没和我计较昨夜的事,给我台阶下么? 夏姐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亏欠她太多。心头的巨石落地的同时,我暗自发誓,不论今后夏姐遇上什么问题,我方休肯定会个冲上去“堵枪眼”。 正思量间,夏姐突然挽着我的手,笑着说道:“今天可得陪我逛街。” 从昨夜尴尬的事到陪她逛街,夏姐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别说逛街,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既然夏姐如此释怀,我自然也乐得配合,当下笑着说:“陪你逛街可以,没有奖励我可不干。” 夏姐作势欲打,“陪老姐逛街还谈条件?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唆。” “你本来就是母老虎。”我小声嘀咕道。 反抗暴政的人要么成王,要么成寇,很不幸地是,我属于后者。在腰间被夏姐使劲拧了一把后,我乖乖地跟着夏姐出了门。咱这不是怕,咱是好男不和女斗。 一个上午我都陪夏姐穿梭于各大商场,手上拎满了夏姐采购的物品,大到冬季穿的防寒服,小至洗头用的护发露,我也收获了一件jes防寒服。夏姐拎着轻巧的女式坤包走得精神,却苦了我这个打杂的,在商场内不止一次看见男同胞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哎,和美女相比,现在的帅哥似乎不值钱了。 折腾了半天,直到中午一点钟才和夏姐去餐馆吃饭。 正吃着,田甜发来短信,约我下午陪她逛街,看到手机屏幕上“猪,下午陪我逛街,不许请假”这句话,我顿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天啊!整天陪女人逛街,即使换作那个把内裤反穿在外面的supern也会崩溃。 “有事么?”夏姐停止了进餐,望着我问道。 我可不敢照直说是田甜在“召唤”我,歉然说道:“网吧那边出了点问题,我一会儿要赶过去处理一下。” “那吃过饭我开车送你过去。” 由夏姐送我过去,不露馅才怪。我连忙推迟,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夏姐开车送我过去的念头。 吃过中午饭,我把防寒服搁在车上,给夏姐留话下次去她家取,然后就匆忙打的士到田甜楼下接人。 到了田甜住家附近的巷口,我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结果足足等了两只烟工夫才见小妖精哼哼唱唱地走了出来。田甜今天穿了一套牛仔套装,象极了在校大学生。 我迎上去笑着说:“乖乖今天好青春。” 满以为会看到田甜笑脸,谁知马匹竟拍到了马腿上,田甜小嘴一歪不满道:“哼,往天就不青春么?” 哎,这年头,美女是宝,帅哥是草啊! 一路听着小妖精银铃般的话语,牵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我心里油然升起幸福感。有如此美人相伴左右,即使累死又何妨。我暗自给自己打气:方休,你就是无所不能的supern! 为了不至于被夏姐撞见,我说服田甜下午去了游乐场,陪她疯了一下午。说是疯,这话可一点不假,那个见鬼的“旋转列车”,小妖精坐了两次还嫌不过瘾,非得让我陪她坐第三次不可。可怜俺方休一世英名全毁在了这玩意儿上面,从旋转列车下来便歪歪斜斜地冲进公厕呕了个天昏地暗。 我这个supern好失败!难道非得内裤外穿才能发挥全部潜能? 第七十章 共识 由于田甜要赶回家吃晚饭,因此六点不到我就“重获新生”。经过一整天的“拉练”,双脚又酸又痛,爬楼梯回家时感觉两只脚象灌了铅一般沉重。 回家后我倒头就睡。睡得正酣,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糊中看到来电显示的是黄本元的手机号码,这家伙肯定又是追问偷拍进展情况。 我打着哈欠接起电话问道:“啥事?” “哎哟,我的方老弟啊,啥事?哥哥我都快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了,托你办的事儿进展如何了?”黄胖子连珠炮似地问道。 我睡得正香,被这家伙吵醒后心里很是不爽,冲着手机就是一通咆哮:“慌锤子啊,没见弟兄们正在忙活?大半夜的鬼嚎鬼嚎什么,把钱准备好,明天联系你。” 黄胖子显然被我的状态唬住了,迟疑了一下说道:“兄弟,现在才八点过一刻,拿到证据了?” 黄胖子的话让我清醒了一些,才八点过一刻?我日,原来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我还以为已经是下半夜了。 “老黄啊,刚才不好意思。连续熬夜忙你那事儿,困的很。” 电话那头传来黄本元急切的声音:“兄弟你们拍到证据了?” 和这老狐狸打交道可不能马虎,我坐身来,甩了甩昏沉沉的头回答:“没拍到证据敢叫你准备钱么?” “好好好,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黄胖子在电话那头高叫起来,听起来十分刺耳。妈的,吃了春|药也不用这样兴奋吧。 黄胖子压根儿连我住哪里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当下我没好气地回答:“在家里睡觉,我性取向没问题,不搞断臂的哈。” “方兄弟果然有手段,出来喝喝茶,洗洗脚不 忘情都市第1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1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19部分阅读 ?”黄胖子大喜之下,也没注意到我语气不善,当然,也有可能是这老狐狸城府深,没表露而已。换作我,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照样无视面子问题。 我接连打了两个哈欠,推说自己疲倦,叫黄胖子明天中午给我打电话。黄胖子在电话里还想罗嗦,被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六分说得对,偷拍成功后我们根本就不用着急,自有着急之人,反正我手中有黄胖子需要的东西,不怕他不给钱。 刚躺下不久,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妈的,这个黄胖子是阴魂不散啊。我闭着眼摸索着拿起手机吼道:“你还有完没完?” “你吼谁呢?”电话那头传来不死的声音:“不败,快上线来,你婆娘说找你有急事。” 婆娘?我一愣,随即想到是游戏里的老婆雪菲儿。我不解地问道:“她又咋了?” “不知道,我也是刚上线不久,她叫我转告你,找你有急事。”不死丢下一句便挂了电话。靠,这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节约啊, 夏姐、田甜、雪菲儿,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啊,全凑齐了。 穿好衣服,我打开电脑登陆游戏。刚一上线,菲儿就打字问我:“老公,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上线?” 我打字回道:“这段时间单位工作忙。” “为什么今天这么晚才上线?” 我对菲儿解释说:“陪一个单位的同事逛街去了,听不死说你找我有急事?” “哦,很久没看到你了,上线来看看你。” 菲儿的回答让我郁闷不已,不死这家伙没有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便心急火燎地给我打电话,现在好了,想睡觉都睡不成了。 在菲儿的要求下,我强打精神陪她在游戏里骑着白马赛跑,带着她去刷怪地图打装备等等,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过才结束。 和菲儿道别下线后,我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觉。左右无聊,我给黄胖子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请我去丽华会所喝茶,那厮欣然应允。 到了丽华会所,漂亮的服务员小妹指引着我进入一个套间。黄胖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台的天气预报,见我进屋,连忙站起身来热情招呼我坐下。 我落座后笑着说道:“黄老哥你有雅兴啊,天气预报也看得有味。” 黄胖子拿起茶几上的“软中华”,递了一支给我点上,这才摇头晃脑地说道:“要变天了,不注意不行啊。” 黄胖子这句话大有深意,我会心地笑着附和道:“是啊,要重新洗牌,也该变变天了。”变天?恐怕是言之过早,证据都还没拿到手就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假若报酬谈不拢,我肯定不会交出证据。 “兄弟,头拍的证据带来了没?”黄胖子笑着试探我。 不见兔子不撒鹰这道理谁都懂,我自不会傻到事先交出偷排的证据。当下我两手一摊,也笑着答道:“晚上不方便,万一弄丢了不单拖累老哥你损失一个项目,连带弟兄们也会损失一笔报酬。” 黄胖子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自然知道我是在谈钱的事儿,打了一个哈哈问道:“都拍些什么?” 老子有鱼饵,还怕你这条大鱼不上钩?我悠然抽了一口香烟,缓缓说道:“三盘磁带,任何一盘都足以让薛老头闭嘴,合在一起就可以决定某些当官的乌纱帽。” 我话音刚落,黄胖子眼睛一亮,“那条线的?国土还是规建?” 说句老实话,在会所偷拍到的薛震豪赌输钱的画面,我只认识其中的规建局副局长李亚君,现在一听黄胖子的口气,我马上意识到我忽略了这个重要筹码。当下我不动声色地说:“有你熟悉的规建局老李,其他几个人正在调查。” 果然不出我所料,黄胖子很看重这个信息。连声说道:“方兄弟,明天中午你务必要让我看看还有些其他什么人。” 我盯着黄胖子的眼睛说道:“行,没问题。” 一听我这话,黄胖子明显松了一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得色。哼,这老狐狸,以为瞒得过老子么? “老黄,假如偷拍的带子里牵扯到其他人咋办?”趁这老小子得意,我突然问道。 黄胖子完全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微一错愕,旋即用手掌猛拍大腿道:“方兄弟啊,你要是做我这行,老哥我还有活路么?” 我笑着不答,任由这死胖子表演。类似的场面在近些年的电视、小说里屡见不鲜,没想到居然让我在现实生活中碰上。 操,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肚皮里的小九九。能和李亚君坐在一起打牌,且值得薛家父子行贿的人,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对黄胖子而言,帮薛家父子的人就是阻碍他奔“钱”程的绊脚石,正好借此机会一并搞下台,也可以为自己的“靠山”肃清仕途上的竞争对手。这只是我的猜测,其中具体缘由恐怕只有黄胖子自己清楚。 “10万,不管涉及到谁,这是你我私下里的事。”黄胖子伸出食指对我比划道。 “一石数鸟。”我没有直接回答,仅仅点了黄胖子一句。 黄胖子沉吟片刻,似乎是下了决心:“20万,加上活动报酬50万,总共70万。” 我假意思考了一下,向黄胖子伸出了手。当我和黄胖子双手紧握在一起达成“共识”之时,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声:“感谢电视剧编剧,感谢小说、杂志作者!!!!!!我不是一个人!!!!!!” 第七十一章 堕落的始端 70万对黄胖子来说或许只是小意思,可对我而言,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短短几句话就敲定70万元,这钱似乎也来得太容易了些。 和黄胖子约好明天中午在此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老弟,看你急的,我给你安排了节目。”黄胖子出言留我。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连忙问道:“什么节目?” 见我发问,黄胖子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老弟你这么死心塌地帮我,做哥哥的肯定要好好感谢你。” 说罢,黄胖子径直走出房间,叫来一个服务员耳语了一番。我不知黄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坐回沙发抽烟,静观其变。 几分钟后,服务员端着几瓶红酒带着三个衣衫单薄的靓妹鱼贯进入包房。这三个靓妹年龄都不大,最多二十出头,容貌可以打八十分。 “来来来,这边坐。”黄胖子拍着沙发,一脸y笑地望着进来的三个靓妹。 这个老色狼,原来所谓的感谢就是叫小姐。正思量间,三个靓妹已经填空般落座,我旁边坐了一个长发靓妹,我和黄胖子之间则隔了一个穿着低胸红色衣服,波涛汹涌的小姐。 听大波妹介绍,她自己叫红红,坐我旁边的长发妹叫兰兰,坐在黄胖子旁边的叫小张。 服务员放下红酒就转身走出了包房,临走把房间里的光源调成了彩色吊灯。我是次见识这种场面,在感觉不自在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很刺激。 “兄弟,这里安全的很,今天晚上咱哥俩放开耍。小张你去把酒倒满。” 安全?这种花红酒绿之地能有安全?我扭头望向黄胖子,印入眼帘的却是身旁那丰满靓妹高耸的ru房。靠,这女人莫非从小喝奶长大的?波霸天下啊,都可以和前些年香港那个叫什么子楣的艳星一较高下了。 坐在黄胖子身边的短发靓妹斟了五杯红酒,整齐地摆放在茶几上。黄胖子端起两杯酒,顺手递了一杯给我。“啥都别说,来,兄弟,干了。” 妈的,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让黄胖子小瞧,我仰头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的红酒。 “两位老板好豪爽。”大波靓妹娇笑道,接过我和黄胖子的空酒杯,随即又斟了半杯。 黄胖子嘿嘿一笑,用命令的口吻对大波靓妹说道:“先表演节目。” 大波妹娇声和黄胖子调笑了几句,才走到电视机旁边的点唱机摆弄起来。趁此空档,我对黄胖子说道:“老黄,你慢耍,我还有事,一会要先走。” 听了我的话,黄胖子马上笑着说:“兄弟,安全包在我身上,这三个小妹都是教院的大学生,你不信可以叫她们把学生证拿给你看。” 当两个靓妹变戏法般拿出学生证时,我不禁呆了呆,现在的女大学咋都这么开放呢?敬业啊,出来卖还随身携带学生证。这时房间里响起了劲爆的舞曲,大波妹站在房间中央随着音乐疯狂地扭动起来,黄胖子则已经把手伸进小张的衣服内大肆搓揉。 “帅哥,来喝酒。”坐我身边的兰兰不知什么时候端了一杯红酒,“含情默默”地看着我。哎,大好青春,奈何自甘堕落。我接过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把半杯红酒全部倒进肚去。 酒,是一杯接一杯,而大波妹身上的衣服也是越来越少,胸部两团肉球被胸罩紧紧勒住,随着音乐不住颤动,看得我心慌,恨不能冲上去一把扯掉她的胸罩,彻底解放两团肉球。 黄胖子那头不一会儿就剥光了小张的上衣,象狗一般用嘴在小张的ru房上舔来舔去,右手则在小张下腹搓揉,把小张挑逗的媚眼如丝,娇喘不已。 气氛很尴尬,香艳的场面让我坐立不安。我能觉察到兰兰放在我大腿上的手在慢慢游向敏感地点,一种酥麻的感觉快速传遍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我的手,仿佛不听使唤般地滑进了兰兰的衣服…… 或许是觉察到我这边的变化,黄胖子仰起头冲大波妹生气地吼了一句:“快脱,只要我兄弟高兴,老子给双倍小费。” 老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大波妹马上扭动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坐到我的腿上,反手解开内衣,挺着一对豪||乳|压了过来。靠,差点把我挤压得窒息过去,平生从未有过如此荒唐经历,但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的心理防线瞬间全盘崩溃。来吧,让我更堕落吧! ……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三盘偷拍的录像带再次来到丽华会所,早以恭候多时的黄胖子嬉笑着迎了上来:“兄弟,昨晚你可真英勇,好羡慕你们年轻人啊。” 狗日的黄胖子,昨晚趁老子喝得迷糊之机,让大波妹和兰兰把老子上了。荒唐之时,也没注意戴没戴安全套,要是一不小心得了病,那才叫冤枉。 “批话多,我要是被传染上性病,我发誓会给你屁股来一支艾滋针。” 见我脸色不对,黄胖子连忙笑着解释:“不可能,昨天那三个都是临时客串的,虽然不是chu女,但倒也干净,连她们什么系什么班级我都知道。” 老牛偏偏爱吃嫩草,对黄胖子这个y荡的家伙我真是无语了。我摸出三盘磁带一边用摄像机放给了黄胖子看,一边留心黄胖子的神色,可惜黄胖子这个老狐狸一直在笑,我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放完偷拍的带子,我很想问黄胖子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管他呢,好奇心会害死人,我只要拿到钱就好,不想掺和进尔虞我诈的官场斗争。 黄胖子接过带子小心地放进衣服口袋,随即抓过身旁的公文包,取出一张支票递给我,我仔细数了数7字后面的0,是70万没错,这才放下心来。 “老黄,别怪我没提醒你,假如你把偷拍的资料透露出去,而你又是工程招投标的最终受益者,薛家父子不怀疑你才怪,自己把屁股擦干净点” 黄胖子拿到证据,心情大好,呵呵一笑:“这个不用老弟你关心,我自有门道。” 想想也是,有了偷拍证据,交给纪委也行,在本地网站上传视频也行,都可以扳倒薛家父子及其后台。至于如何不被怀疑,黄胖子这样的老狐狸肯定有招,我犯不着为他担忧。 和黄胖子分手后,我径直到银行提钱,把自己的20万存了一张卡,其余50万全换成了现金,装进在路边买的旅游包,这才给龙少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用车把送我回家。 车上我拉开旅行包对龙少说拿到了50万元报酬,把这小子乐得连闯了两个红灯…… 第七十二章 前途 龙少送我到楼下后,下午也不准备再跑车了,一路眉开眼笑地护送我上楼,假如这时候有人持刀抢劫我,龙少绝对会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拼死反抗。开玩笑,抢财迷的钱,不等于要他的命么? 进了屋,龙少就死死抱着装钱的旅行包傻笑不已,连我递烟给他都不理会。我自己点上一根烟,摸出手机挨个给参加行动的兄弟发出了终极招唤术:“到我家分钱,速度。” 残剑是个冲来的,这粗鲁的家伙用拳头把我家大门打得砰砰直响,害老子以为是收水电费的来了。 我刚一打开门,这家伙就喘着粗气问道:“钱呢?拿到多少?”瞧他这衰样,估计是一口气冲上楼来的。“日,敲门斯文点嘛,你以为你是房东老板啊。” 残剑完全无视我的存在,闪进了房间东瞧西看,马上把目标锁定在龙少抱着的旅行包上。就在两个财迷争执由谁暂时保管旅行包之际,楼梯又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是急着来分钱的家伙。果不其然,不死和斯文人一前一后地冲上楼来。 “狗日的,听到分钱就跑得那么快。”我冲不死笑骂道。 “分钱不积极,脑……脑袋有问题。”不死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我,迫不及待地冲进门去嚷道:“钱呢?警告你们几个,千万别冒领我那份,否则没完。” …… 等斯文人进门后,我关上了门。妈的,这几弟兄的嗓门太大,我怕楼上楼下的邻居有意见。 短短二十多分钟时间,所有兄弟一个不落的全部赶到我家。见人到齐了,我一把抓起旅行包,拉开拉链,把一匝匝崭新的百元钞票全倒在床铺上。“50万,我们几个平分。” “哇。”众人齐声发出惊叹,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骤然升高。 “票子啊,崭新的票子啊!”战魂傻笑着就想用手去摸,却被六分一把扯了回来。 “都别慌,等眼镜来分,否则少了一张算到你头上。”六分这句话够阴险的,吓得战魂连忙缩回手来。“我只是想先摸一下。”战魂的话语中透着几分委屈。 我笑骂道:“摸锤子,要自摸去厕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天中午从黄胖子那里弄了50万,算上我一共8个人,先给每人六万二,剩下的四千给老陈。” 老陈原本也打算参加行动,是我怕行动暴露后拖累他,死活没让他参加行动。现在么,大家都分到酬劳,多少也应该给这老小子表示一下不是?对于我的提议,大家都没表示异议,当下我就按人头每人分发了六万两千元。 几个瓜货拿到钱,马上开始商量晚上去哪鬼混。这个说xxx按摩厅的妹妹漂亮,那个说xxxktv的小妹儿也不错,惟有雷管呆头呆脑地冒出一句:“我觉得刀疤那里的服务员都可以。” 我们先是一愣,随即狂笑不已。刀疤那里除了一、两个服务员容貌尚可之外,其余全是平庸姿色,妈的,雷管这厮什么眼光?难怪大家都说当兵三年,母猪也会变貂禅。 残剑这时候抽出三张百元钞票递给我:“老大,把你仓库里那套战士新衣服卖给我。” 我一把推了回去:“不卖,你要我送你好了,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刚分到钱,这游戏中毒的家伙就想买装备,网络游戏害人不浅啊。“你看我和不死,玩游戏赚了不少钱,哪象你那样倒贴钱进去的,再有钱也不用这样浪费。” 不死见我爽快,贼笑着凑上来:“不败,反正你现在上线的时间少,不如把逍遥扇给我吧?” 对于不死这贱人的要求,我是坚决不会答应。“不,我留着泡妹妹。”靠,我又不是唐僧肉,你一口他一口的还不把我啃成光骨头啊?自己想来都好笑,游戏里一把逍遥扇也管不了几个钱,可玩游戏的人偏偏把装备看得比钱还重。不死骂我重色轻友,无所谓,反正我是左耳进右耳出。 眼见大家吵闹了半天都还未商议出晚上到哪里狂欢,于是我提议道:“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找机会把薛震那小子弄了。” 我话音刚落,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纷纷点头赞同,表示要把薛震打成猪头,最好是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 “一会儿我去菜市场买几把菜刀。”雷管搓着手兴奋地说道。 “你以为是杀猪啊?几个人打一个还用刀?”我笑骂道。“不死、残剑不能去,你们在黄胖子那里当保安,难保不被薛震认出来。雷管一会去刀疤那里把长安车借出来,麻烦你和六分下午蹲点跟踪一下那小子,摸清楚他晚上在哪里活动。” 六分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在回去前帮你把麻烦事全部解决完。” 回去?我骤然想起六分是请假来l市帮我的。“厂里现在不景气,一个月才五、六百块钱工资,你这么年轻回去等老死啊?不如自己出来找事做。” 众人一听六分要走,也纷纷劝说六分辞职后到l市来发展。 我见六分不吭声,猜想他也有一些意动,于是继续劝说道:“回去和你父母好好说一下,这边工作也不难找。只要你肯出来,我负责给你找个好一点儿的工作,实在不行,凭你这身肌肉,当鸭子也会受富婆青睐的。” 我原本是见气氛有点沉闷,想说几句搞笑的话活跃一下气氛,哪知道却遭到一帮家伙的集体鄙视。 “不败,偷拍设备还在,不如我们成立一个偷拍公司,六分不就是想找钱么?这样捞偏门来钱快。”不死突然插话。 他的话一下让众人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地看着我,等我表态。我摸出烟来点上,反复思量,利用现有设备继续搞偷拍,我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来钱快是快,可偷拍毕竟是偏门,万一要是翻船,轻则吃官司,重则招致杀身之祸。 一句话,或许就能决定大家今后的命运。犹豫半晌,我把自己的担忧全部说了出来,最后加上一句:“这个问题我一个人作不了主,假如大家都觉得继续干下去有前途,那我也无话可说。” “那么举手表决,同意的举手。”不死接过话头,率先举起手来。 残剑跟着举起手来,斯文人犹豫了一下,也把手举了起来。战魂、龙少两兄弟相互望了望,相继举手表示同意。接下来是六分和雷管。哎,我早知道尝到了甜头,大家都不肯收手的,既然大家都不怕,那我也舍命陪君子了,当下我也把手举了起来。 和一帮瓜货交往了多年,从未搞过举手表决这玩意儿,没想到次“民主表决”就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还是见不得光的未来,前途无“亮”啊…… 第七十三章 跪下唱《征服》 晚上八点过,我正在游戏里和敌对行会的一个大武士pk,六分打来电话:“薛震一个人开车去了一个叫百乐门‘的酒吧,我和雷管在外面等他出来,你要过来看好戏不?” “别慌动手,等我来了再说,我要亲眼看这家伙跪下唱《征服》。”一听这个好消息,我连忙退出游戏,也顾不上被游戏里的敌人骂我是怕死鬼之类的。 我匆忙给龙少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到我家楼下来接我,平素几乎没去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百乐门”酒吧只是耳熟,具体地点我却找不到。利用等龙少的时间,我给斯文人和战魂分别打了电话,叫他们赶去“百乐门”和六分会合。 赶到“百乐门”和六分、雷管会合后,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发现该酒吧并非如想象中那样地处繁华路段,酒吧大门外就是一条马路,非常利于打人后逃逸。“那家伙把车停在哪里的?”我向六分问道。 六分指了指不远处马路边停的一辆本田小轿车说道:“就在那里。” 我打量了一下酒吧大门到薛震停车的地点,足有五、六十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合我意,在酒吧大门口打人怕保安干涉或有人报警。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四十分了。 “薛震这垃圾开着车出来喝酒,不大可能在酒吧里喝得烂醉,恐怕只是来找找乐子的,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大家准备一下,那家伙见过我,你们动手,我就在龙少的车里看热闹。” “听六分说你想让他跪下唱《征服》?”战魂嬉笑着问我。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只要你办得到,我送一把攻击33的裁决给你。” “好,大家都听到了,小箭你到时候可别不认帐。”战魂挽着袖子,志在必得的说道。 操,这小子和残剑一样,玩网络游戏都快走火入魔了。唯一的区别是战魂在玩《传奇世界》,而残剑玩的是《完美精英》。攻击33的裁决按照《传奇世界》时下的行情,最多才120元人民币,我刚从黄胖子那里搞到20多万,这点小钱,还没放在洒家眼里。 当下我叫龙少把出租车停在那辆本田小轿车的斜对面,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盯着“百乐门”酒吧的大门,六分、雷管、斯文人、战魂四人则窝在本田小轿车后面的长安车里。长安车的前后车牌都已经被雷管作了“技术”处理,车牌是用黄泥水刻意泼过几次的,昏暗的路灯下压根就看不清楚车牌的号码。 果然不出我所料,九点半不到,薛震就从“百乐门”酒吧里走了出来。我摸出两支烟,递了一支给龙少,“兄弟,演出开始了。” 点上烟还没抽上两口,薛震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小车前,正准备拉开车门,说时迟,那时快,六分等人突然拉开车门冲上前去,将薛震围了起来。 “你是不是祥子?”六分喝问道。 这句莫名其妙的问话让薛震呆了一呆,回过神来才匆忙答道:“几位哥子认错人了,我姓薛。” 换作一般人,突然被几个气势汹汹的人围住,肯定会慌了神,以致于口齿不清。薛震这家伙反应倒也敏捷,可惜他万万没想到我们是故意找他的茬。 “妈批,有胆子泡老子的马子,却没胆子承认,打!”六分这丫不厚道,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出手,一拳头打在了薛震的肚皮上。薛震闷哼一声就弯下腰去,却被雷管从身后一把抓住头发提住。这个姿势正好方便了六分,连续两巴掌扇过去,“啪啪”两声格外响亮。 “我不叫祥子。”连续吃了两个耳光,薛震的口齿也不灵光起来,声音比较含混。 “六分这招高啊,打了这小子,还叫这小子以为是认错了人。”坐在我旁边的龙少说道。 我扭头冲龙少嘿嘿一笑:“象薛震这样风流的花花公子,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无知少女,咱现在也算为民除害。” “战魂动手了,快看。”龙少用手示意我继续看“演出”。 短短两、三句话的功夫,打架现场又发生了变化。原本是六分一个人动手,现在薛震已经抱着头蜷缩在地,被六分、战魂等四人围住猛踢。鞋子践踏身体时所发出的声音和薛震的惨号,隔着一条马路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年头,非但良心不值钱,尊严似乎也有贬值的趋势。薛震用红酒泼掉我的自尊,我就用拳头打掉他的尊严。虽说不是自己动手,但能现场“观摩”,照样很解气。唯一的遗憾是几个瓜货没有选好角度就一窝蜂地围上去练“无影脚”,以致于我和龙少受视角限制,看得不是很真切。 六分等人围着薛震踢了半支烟的功夫,眼见薛震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才停脚。 战魂推开斯文人和雷管,故意往我和龙少的方向看了看,抓着薛震的头发试图把薛震提起来跪着,可惜连续试了几次都未成功,只要一松手,薛震就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呵呵,早先不叫薛震跪下唱《征服》,现在人都被踢得半死了还唱个屁?看来,那把33的裁决还得继续留在俺的仓库里了。 “狗日的,给老子跪着唱《征服》……”战魂犹自不死心,还想继续尝试。我在车里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已经围了七、八个看热闹的人。是时候收工了,再不走,万一有人跳出来管闲事就麻烦了。 我叫龙少把车从六分等人面前开过,这是事先和六分等人商量好的讯号,只要我和龙少一走,大家必须马上闪人。我怕战魂不死心,车子驶出一百多米后我又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催促他们赶快闪人。 不一会儿,六分等人开着长安车追了上来,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到了“沙城网吧”。我叫龙少把长安车开去还给刀疤,叮嘱他务必要把车身的黄泥斑痕冲洗干净。 进了网吧二楼的包间,我还未说话,战魂已经迫不急待的嚷了起来:“小箭,我刚才踢得最卖力,你看那把裁决……”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没达到让薛震跪下唱《征服》的初衷,因此后面的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妈的,这小子自己都是“万元户”了,还眼谗老子的游戏装备。我先冲他比划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然后才说道:“你现在补唱《征服》,我绝对自己掏钱买一把35的裁决送你。” “鄙视你。”战魂甩手还了我一个中拇指。“老大,你是道士,要裁决没用,送给我用正合适……” 架不住这小子死磨硬泡,我无奈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方休,我打算明天就回d市。”六分突然说道。 “要得,回厂把停薪留职办了早点回来。雷管,你明天也要回去?” 仰躺在沙发上的雷管坐起身来说道:“那我明天也跟六分一起回去算了,下次和六分一起来。” 我问六分道:“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最迟半个月。”六分想了想答道。 我笑着说:“嗯,下次你们来了先租房子,老住在网吧也不方便。” “就是,租了房子就方便多了,比如带一、两个人回去……”战魂突然插话道。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雷管和战魂已经“惺惺相惜”地y笑起来。我日,这两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迟早会精尽人亡! 第七十四章 误中副车 眼见雷管和战魂相互打着眼色,傻瓜都能猜到这两个贱人一会儿要溜出去耍小姐。我好意提醒道:“万恶y为首,百毒钱为先。你们两个当心染病。” 战魂嘿嘿笑了一笑,伸手在裤兜里摸索起来。我满以为这家伙被我说得不好意思,准备掏烟出来给大家散烟,哪知道这家伙左掏右掏,竟摸出一个避孕套来,洋洋得意地说:“晚上戴套不带刀,安全。” 靠,这家伙已经y荡到骨子里了。他能说出这样nb的话,我除了“佩服”还能做什么? 笑闹了一阵,我正准备反唇相讥,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手机一看,是黄胖子打来的。这么晚了黄胖子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莫非我们刚才收拾薛震的事传了出去,黄胖子已经收到了风声?我对大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 “方老弟啊,马上要变天了。”电话那头传来黄胖子兴奋的声音。 “变天?”我一时之间没弄明白黄胖子说的是啥意思。 “证据我已经通过巧妙的手段送到纪委了,另外还上传了一段录像到网上,这回老薛想翻身都困难了。” 听了这话,我这才确定黄胖子说的是偷拍的事儿,并非打人事件。我返身坐到沙发上笑道:“偷拍证据的事儿已经完结,接下来你爱咋搞就咋搞。” 黄胖子呵呵笑了几声,才接着说道:“老弟,你知不知你都拍到了些什么人?告诉你,还有一个政府副秘书长和一个国土局的副局长,至于他们背后还有些什么人,我一时之间也给你说不清楚。” 靠,还有这些政府官员,难怪黄胖子会“豪爽”的一次性给了我们70万元报酬。这个老狐狸,看录像带的时候一声不吭,还真是沉得住气。我们做交易,原本只打算帮他搞臭薛家父子,让其退出招投标竞争的,哪曾想一网撒下去,居然还捞起来几条大鱼,直接帮黄胖子及其靠山做了一件大好事。现在钱货两清,各不相欠,自然也不可能叫黄胖子追加报酬。 “有些什么人我又不关心,跟我说没用,反正我都不认识。”说这话的时候我懊恼不已,要是早些时候如果能确定有这么多名堂在里面,我完全可以漫天要价,不愁黄胖子不答应。 “老弟,你要叮嘱你那些兄弟把嘴巴缝上,千万别走漏任何风声哦,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黄胖子声音一下变的严肃起来。其实不用他提醒,我也知道这里面水很深,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淹死”人。 我理了理头绪,答道:“这个你放心,证据是我们搞的,传了出去对我们也没好处。薛老头出事,你是直接受益人,其实最该担心的是你。” “我这边做的很干净,没有纰漏,老薛最多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是我在搞他。”黄胖子说得很自信,我也相信这老狐狸有手腕和门道搞这些事儿。 “对了,半个小时前,我叫几个弟兄把薛震搞翻了,估计那家伙要在医院里躺很长一段时间。” 我的话显然让黄胖子吃惊不已,连忙追问:“你又和他打照面了?” 操,当老子是傻b么?我暗骂一句,才油然说道:“没,我叫了三、四个兄弟帮我办的,全是新面孔。你放心,我设计‘成争风吃醋,绝对没有破绽。” 听了我的话,黄胖子在电话那头长舒一口气,再三叮嘱道:“老弟啊,这段时间低调点。” 结束了和黄胖子的通话,我才发现去刀疤处还车的龙少也返回来了。当下我把刚从黄胖子那里获悉的信息给大家说了一遍,并详细分析了事态的严重性,叮嘱各位兄弟管好自己的嘴,千万别一时口快害了其他兄弟。 我原本打算请几个帮忙的兄弟吃烧烤,却被黄胖子打来的一个电话搅了兴致。眼见众人也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大家各自闪人回家。 回到家,我给残剑和不死分别打了电话,叮嘱他们把嘴巴管严点,一是针对偷拍的事儿;二是针对黄胖子,毕竟残剑和不死在黄胖子的公司里做事,不把嘴巴封严点的话,很容易被黄胖子这个老狐狸摸清我们所有的“底牌”。 说完这些,我正想挂断和不死的通话,不死突然冒了一句:“你老婆在线,刚才还在行会里询问你在没在线呢。”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老式挂钟,马上11点钟了,菲儿找我有事?“你密她,给她说我马上进游戏。”我匆忙对丢下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登陆进游戏后,系统提示雪菲儿在沙城皇宫里,我马上用行会回城卷飞了回去。“老婆,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才回家?”菲儿打字问我。 “嗯,刚才不死给我打电话说你找我,我这不一回家就上线来陪你了么。” 虽然菲儿只是我网络游戏里的老婆,可不知怎地,我对她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凭良心说,她在游戏里再任性,我也只会看到她的可爱之处,假如她不下线,我也情愿陪她一直聊到天亮。网络就是这样,相互没见面,反而让我心里一直有一份挂牵。 以前我在游戏里的目标是打装备卖钱和带领行会兄弟称霸服务器,可自从结识菲儿后,我上游戏的目的已经逐渐简化成陪她聊天、游玩。未曾见面,心却相连,网恋啊! 菲儿完全无视我的回答,打字问我道:“说的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出去泡妹妹了?” 看到她的问话,我甚至可以想象一个美女坐在电脑面前,盯着游戏画面,咬着牙齿的表情。其实在我心里,不下数十次地幻化出菲儿的模样,虽然模糊,但却令我遐想回味。 “吃醋?我真是出去办事了。”我连忙解释。至于办了什么事儿,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哼,谁吃醋呢。这么晚了办什么事?肯定不是好事儿。”哪知道这妮子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让我一时语塞。确实如她所言,今天晚上我们搞的行动确实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我正待岔开话题,菲儿又打字过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下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菲儿就径直下了线,留下我一个人看着游戏屏幕发呆。 郁闷地退出游戏,关了电脑,洗漱完毕后我直接上床睡觉。迷糊之际,夏姐打来电话,询问我睡觉没有。 我郁闷地回答:“刚要睡着就被你吵醒了,老姐你不是在闹耍我吧。” “哦,那你继续睡觉吧,晚安。”夏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晕,这都啥跟啥呢,难道菲儿和夏姐今天都吃错药了不成? 第七十五章 分红 第二天一大早六分和雷管便自行坐车回d市去了。临行前六分还专门给我打了一 忘情都市第1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0部分阅读 电话,叫我这段时间低调一些,不要频繁和黄胖子见面,以免生出意外。 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埋头做一个夏姐交办的策划,黄胖子打来电话报喜:“薛礼德的公司因为资质‘问题被市政府紧急叫停,已经正式宣布退出了招投标竞争行列。” 资质问题?听到黄胖子的话我感觉很好笑,薛礼德明明是涉嫌在招投标过程中行贿,搞暗箱操作被举报的,市政府还真他妈的会找说词。所谓的“阳光政务”,却也不过是欺上瞒下的伎俩。 由于办公室有很多同事在场,我不方便说话,因此我故意说了一句:“我还在上班,先恭喜你了,记得请客哦。” 黄胖子也是老成精的狐狸,哪有听不出我说话不方便的道理,马上接口道:“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兄弟你不吭声,听我说就行了。” 我随口答道:“嗯,我在听。” “据可靠消息,今天一大早薛礼德就被请到纪委‘喝茶去了,可惜薛震昨天被你们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否则照样会被立案调查。嘿嘿,父子俩都进去了那才叫精彩。”黄胖子的声音显得很兴奋,我猜想这家伙在电话那头肯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贼样。 薛震人都还在医院躺着,证据确凿,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我很想知道几个受贿的贪官有没有被“双规”,于是笑着问:“还有呢?” 黄胖子回答的很干脆:“现在还不知道,水很深。” 由于这事儿涉及到官场派系斗争,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有结果。黄胖子是真不知道内情,还是不愿意向我提及里面的名堂?我不想深究,我已经拿到自己的报酬,让那些政客狗咬狗去吧。 和黄胖子继续闲聊了一会儿,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我借口工作忙,挂断了电话。 几天以后,也就是15号,黄胖子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南城那块黄金地段的工程项目。当晚黄胖子在“九景天”大宴宾客,也邀请我出席,我记着六分的提醒,婉言谢绝。倒是夏姐出于礼貌去应酬了一下。 我特意看了16号的报纸,新闻报道里吹嘘说该项目有四家公司参与招标会,现场竞争激烈,最终实力雄厚的“富源”房地产公司夺标,充分体现了l市推行“阳光工程”的成果云云。操,洋洋洒洒数百字,通篇都是荒唐文,也不知道那个写报道的记者收了黄胖子多少红包。 这些天我比较低调,但并不表示我不忙,连续几天晚上都在核查网吧的帐本。网吧营业额我都是隔几天才去收一次,查帐本的目的主要是看看现金和帐本有没有大的出入,毕竟是自己的网吧,仔细一点好。 由于在帮黄胖子偷拍证据期间,网吧的包房暂停了几天,所以营业额受到了一定影响,饶是如此,10个包间在营业期间上座率都在保持在了10个小时以上,营业额突破了5万元,加上楼下那10台普通电脑的9000多营业额,总收入达到了6万元。扣除房租、人工费等杂支,以及孝敬各路“神仙”的费用,一个月下来,“沙城”网吧总共有四万五千元的纯收入。 18号中午,我通知一帮兄弟来分红,18要发,这个时间分红正是好彩头。出乎我意料的是,往日一帮见钱眼开的家伙到了我家后竟然没有马上嚷着要分钱。我也没多想,径直按照七成的标准先自己拿了三万元,然后把剩余的一万五千元分成了六份,摆在电脑桌上。 “各人自己拿。”我笑着说道。几个瓜货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一个人动手。 见众人没动静,我以为他们嫌少,有点生气地说:“我拿七成,你们六个占三成,每人两千五百元钱。莫非你们嫌少了?” 我的话马上招致他们的一致鄙视,几个瓜货连说带骂的,闹了半天我才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老陈接到我的电话后,在来的路上相继给其他几个人打了电话,商量决定等我先收回网吧的投资成本再开始分红,结果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 “真得不收?”我问老陈。 老陈笑了笑:“不败,我们都知道你耿直,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还是等你先收回成本再说吧。” 老陈的语气很有人情味,让我感觉很温暖。这年头,只要自己得利,不管他人死活的自私鬼难道少了?都他妈的信奉“不拿白不拿”的原则! 见大家主意已定,我正准备交代几句场面话,不死这家伙已经抢着说:“俺们是好人,不占小便宜。” “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变好人了?”我好笑地问道。 不死嬉笑着对我说:“他们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一直都比较单纯。”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生出想k人的冲动。无耻的人我见过不少,但象不死这样无耻的贱人,还真他妈的少见。极品!当然,这样“单纯”的极品,只会成为大家诅咒的对象。 待众人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完不死后,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干脆这样,我拿四万,另外五千给老陈,算是一次性弥补上次行动的损失。”老陈想要插嘴,被我用手势制止,我问大家:“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吧?” 对于我的提议,除老陈自己反对外,其他人都没意见。说句老实话,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多少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重义气。平日里随便疯闹、斗嘴,关键时候却绝对不会掉链子,否则老子也不会和他们成为兄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俺方休就是老天爷派来打救这群“烂人”的。当然,这句话我不能说出口,否则会淹死在众人的口水中。 老陈的反对票被我们直接无视,我点好五千元钱递到老陈面前,这家伙竟象大姑娘般忸怩着不肯接受。 “你这个糟老头,白送你钱都不要,你当真比战魂还傻一半?” 我原本只是想游说老陈把钱收下,结果不小心把却把战魂惹恼了,这瓜货在众人的轰笑声中满面怒容地冲我不停比划拳头。我懒得理会战魂,强行把钱塞进老陈的裤兜,补了一句:“老陈,这是大家的意思,你要是不收钱,就是不当我们是兄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在众人的一再劝说下,老陈才“很是勉强”地收下那五千元现金,嘴里还犹自嘀咕:“要不得,要不得,我没出力不能收这钱。” 残剑这粗人早已不耐烦,瞪着老陈吼了一嗓子:“锤子才要不得,下次唱歌你买单。个人藏好点,免得回家被你老婆搜出来就冤枉了。” 一听这话,老陈立即停止了嘀咕。瞧那神情,这家伙多半是在考虑如何藏好这笔私房钱。我一直没搞懂,一个大男人咋就恁怕老婆?换作我,肯定是宁死不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要是以后田甜也象老陈的婆娘那样“膘悍”,我还能“不屈”么? 一念及田甜,我就又想到上次给她买耳饰的事情,失败啊失败。 分红的事情就这样草草结束。见离上班时间尚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揣上一万元钱搭乘龙少的的士车去了一个距离夏姐家非常远的老字号珠宝首饰店,我可不想再被夏姐撞见,以免再生事端。 第七十六章 好险 在珠宝首饰店精心挑选了半个小时,我才花三千多元钱买到中意的首饰。那是一条铂金项链,坠子是一朵造型很漂亮的花,虽然我的审美观也不咋的,但我的直觉告诉我,田甜应该会喜欢。 我准备给田甜一个惊喜,因此下午一上班我就给她发了一个短信,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说有重要的事找她。田甜在回复的短信中询问我有什么事,呵呵,现在就说了,哪还能叫惊喜呢?我又发了一个短信给田甜:“下班的时候等我。”田甜没有再回短信,按照我和她交往以来的惯例,不回答等于默认。 本想继续弄上午未完成的策划,哪知道提笔后竟然无从下笔,脑袋里想的全是田甜看到项链后欣喜、甜蜜的表情,一个下午就这样荒废了过去。 快到五点一刻的时候,田甜发来短信:“猪,上来。” 我正等下班等的心急,一见田甜的短信,顿觉精神一振,连忙乘着电梯来到18楼总经办。进了总经办后我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田甜一人,我不禁微微一愣,询问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田甜笑着说道:“朱大姐、小丽她们刚走,赵志请了一个周学习假。” 原来如此。我走到田甜面前笑道:“我们田主任在力争先进么?一个人坚守岗位。” 田甜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倒了一杯白开水,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傻站着干嘛,坐呀。” 我随手把水杯放到了办公桌上,在椅子上坐下,问道:“你什么时候可以闪人?” 田甜嘟着小嘴说:“你不是要我现在就走吧?” “反正快下班了,你是部门领导,没人给你打考勤。”我笑着就想伸手握她撑在桌面上的小手。田甜一惊,慌忙把手缩了回去,扭头看看了门口说道:“这是在办公室呢,你以为是在你家啊。” “人都走完了怕什么?”我嘻皮笑脸地站起身来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田甜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被我握住,心里更加慌乱,想要缩回手去,我岂能如她所愿?左手“自然”地搂在了田甜的腰上,让田甜就几乎和我面对面地帖在了一起。 田甜被我搂住,一边慌乱挣扎一边急促地说道:“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我可不管那么多,改为双手搂着她的腰,顺着她的话在她耳边提醒道:“乖乖,小声点,当心别人听见。”说完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在办公室冒着被公司同事撞破好事的风险吻田甜,我尚是首次,感觉格外刺激。嘴唇离开田甜耳垂的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一些人喜欢在办公室偷情了,刺激呗! 田甜或许没想到我有那么大胆,竟敢在办公室强吻她,又羞又急之下嗔道:“色狼,门都没关呢,被别人看到就完了。” 公司18一共楼有三个部门,田甜的办公室靠近角落,对面一间办公室是财务部王主任的地盘,这个已经到更年期的女人长期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好几次到总经办来办事,王主任的办公室都是大门紧闭。我来的时候,和总经办相邻的几间办公室都貌似没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脸皮厚倒没什么,田甜可是女娃娃,被人撞见在办公室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为了田甜声誉着想,我停止了对田甜的骚扰,转身把大门关上并反锁了起来。 关好门转身后,我才发现田甜脸都红了,正咬着嘴唇瞪着我呢。我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乖乖你生气了?” “坏家伙,把眼睛闭上。”田甜气呼呼地说道。 我日,又要扇老子耳光?小妖精的巴掌我早已不陌生,反正都是走过场而已,我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站那么高干嘛?矮一点。” 我心里那个委屈啊,意思一下不就行了?还非得叫我半蹲着,方便她扇我耳光。好男不和女斗,就当打是亲骂是爱好了。 就在我准备迎接田甜例行的耳光之际,突然田甜紧紧搂住我,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通狂吻。我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原来在办公室这样特定的环境下,田甜这妮子竟然被我刚才浅浅一吻挑逗起了春心。意外啊!难怪不死那贱人以前常说越是纯洁的女人,一旦动情后,越疯狂。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醒悟过来后,楼抱着田甜坐到了椅子上,开始配合着田甜热吻。要我舌头么,我主动给;要我整个人,我白送。自从和田甜相识以来,我从未见过田甜如此主动示爱,怎能不倾力倾心,竭力配合?一通热吻下来,田甜这妮子已经媚眼如丝,娇喘如兰了。 眼见田甜急促地喘着气,我心痛地说道:“乖乖动情了?我刚才差点被你吻到窒息。” 小妖精娇媚地看了瞪一眼,没说话。我埋下头看着她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部,笑着说道:“休息够没有?我们继续!” 不待她出声,我已经用嘴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在经历了和夏姐的暧昧关系以及“丽华”会所的荒唐一夜后,食髓知味,我的自制力似乎一下降低了很多。手已经滑进了田甜的衣内,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走,时不时顺着肋骨而上,用大拇指掠过田甜坚挺的双峰。每攻占一寸土地,我的心都会狂跳一次,能拥有如此佳人,我方休前世不知修了多少福缘。 当我顺利解开田甜内衣,用手握住田甜胸前傲人的双峰之时,我感觉身体下面那个部位已经有了强烈的冲动。此时我和田甜的嘴唇早已分开,小妖精已经不堪我的挑逗,闭着眼,红唇半开地瘫倒在我身上,脸上绯红。我用手轻轻搓揉田甜的双峰,内心矛盾不已。 田甜春心荡漾,已经陷入了痴迷状态,假若我这时候想要,再略加挑逗,肯定能如愿以偿。可是,在办公室就这样草草要了田甜的次,似乎是对“女神”的不尊重;另外假若弄出什么响动,比如田甜的呻吟声,难保不被路过之人听见。就在我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差点没把我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田甜也被敲门声惊呆了,手忙脚乱地扣好内衣,站起身来随口问道:“谁啊?” 日啊,这个笨女人,就不能不吭声么?我心里暗暗叫苦。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田主任,我是朱姐,开一下门,我钥匙忘带了。” “去开门,装成刚睡醒的样子,我躲一下。”我站起身,当机立断地附在田甜耳边叮嘱道。然后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水杯,快速钻到田甜的办公桌下躲了起来。公司中层干部的办公桌都是高档货,一面是座位,另一面则是木板,没有任何走光的可能。我躲的这个位置,除非朱姐来坐田甜的椅子,否则断然不会发现我。 田甜这时候已经走过去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我躲在桌下忐忑不安。 “都六点过了,田主任你还在加班啊?”我听到朱姐用狐疑的声音问道,估计是田甜绯红的脸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田甜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解释说:“刚才有点累,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哪知道就睡着了。” 妙啊,这妮子满聪明的,不仅回答的巧妙,而且声音也是装得象才睡醒。趴着睡觉醒后脸肯定是红的。 “哦,这样啊,当心感冒哦。回到家才发现没带钥匙,我家老汪走亲戚去了,我进不了门,只好回来拿。要不是碰巧你还在,我就只好在家门口喝西北风了。”朱姐笑着说道。 接下来,两个女人又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朱姐在办公室外间取了钥匙闪人,临走邀田甜和她一起下楼,田甜怎么可能跟她一起走呢?呵呵,我听到田甜借口要整理一个报表,留了下来。 听着朱姐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田甜关上了门。我从办公桌下钻了出来,两个人相互对望着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好险。”我对田甜笑着说道,冲她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第七十七章 向来痴 从此醉 见我露出得意神色,田甜不悦道:“刚才真的好险,要是朱姐直接开门进来,我可不想活了。你还嘻皮笑脸的,讨厌。”说罢抓着我的胳膊使劲拧了一把,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温柔的女人,也有变身成为母老虎的潜质啊! 手指刚享了艳福,现在胳膊就惨遭摧残。我认罪还不行么?“是是是,乖乖反应好快,动作、表情演绎到位,奥斯卡奖应该颁给乖乖的。” 被朱大姐这么一打岔,我和田甜都没了继续亲热的心思。还好刚才没和田甜迈出最后一步,否则被朱大姐这么一折腾,俺被吓成阳痿了找谁负责?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我决定带田甜外出吃饭,田甜提议去步行街“圣殿”西餐厅吃西餐。西餐?田甜的提议还真把我愣住了。老子压根就没吃过西餐,也不知道洋鬼子开的饭店除了卖牛排之外,还卖回锅肉不。管他妈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小妖精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先行下楼,回办公室取了皮包,里面装着给田甜买的铂金项链,今天晚上它才是主角。到公司大门外与田甜会合后,我们一道打的去了步行街“圣殿”西餐厅。 一进圣殿西餐厅我就吃惊不已,居然还有人在餐厅里弹钢琴。操,卖唱的弹的都是钢琴,这地儿高档啊!服务员很热情地指引我们来到靠窗的一张“情侣桌”,嘿嘿,其实俺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侣桌,反正只有两把椅子。 “两位要点些什么?”服务员恭敬地弯腰问道。 我抄起桌上的菜单,看也没看便很“绅士”地递给田甜,示意女士优先。田甜略一浏览,便轻声对服务员说道:“小份牛排,七分熟的。一份披萨,一杯草莓冰激凌,谢谢。”田甜点完菜后,把菜单递还给我,我扫了几眼,发现菜名都很花哨。因为以前没进过西餐厅,我不敢贸然点菜,沉吟了一下,指着田甜对服务员说道:“她点的,来两份。”为了掩饰我没吃过西餐的事实,我补充道:“另外再来一份意大利通心粉。” 服务员转身离去,我也放下心来,正暗自庆幸没在田甜面前丢丑,却听田甜浅笑起来。我不知小妖精为何发笑,于是发问:“乖乖在笑什么?” 田甜用手托腮,笑吟吟地对我说:“笑你啊,没吃过西餐还假老练。” ……我不知道田甜是怎么看出我在“假老练”的,不过既然被她识破,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强撑下去,做出一副憨厚样直直地望着田甜。 田甜见我没有否认,嘴角笑得更弯了。“哈,我果然没猜错。” 被小妖精笑得不好意思,我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这一挪还真他妈的是时候,我狂日。打死我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他,离我几米远的地方,那个贼头贼脑望着我的家伙不是不死么?我使劲眨了一下眼,定睛再看,没错,就是这个y荡的家伙。 这厮不在家玩游戏,跑到这里来干嘛?再看对着他坐的是一个女人,虽然看不到面容,但从背后看去,身材还不错。 “你在看什么?咦,那不是你的铁哥们么?”田甜好奇地问我。 就在田甜也看到不死之时,和不死一起进餐的女人转身向我们看来,居然是田甜的好友琴琴。……这个世界还不是一般地小啊。 田甜或许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琴琴,一见之下欣喜不已,冲他们友好地挥了挥手,那边琴琴也一个劲儿冲我们笑。 田甜对我说道:“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我笑着制止道:“算了,你没看见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增进友谊‘么?你就别去当电灯泡了。” 刚才田甜骤然看见好朋友,欣喜之下未及多想,经我这么一说,才醒悟过来,一长小嘴成了o型。“琴琴和你朋友在谈恋爱?” 我心里暗自好笑,不是谈恋爱用得着上这里来浪漫么?按照不死的性格,多半会随便找一个路边小店应付了事。正想回答田甜,却见不死施施然走了过来。 “美女,又见面了哦。”这话是对田甜说的。给田甜打过招呼,这厮才贼笑着对我说:“我们比你们早到几分钟,你一进门我就看见你了,冲你挥手,可你只顾打望看美女,瞧都不瞧我一眼。” 我日,这厮说的话让我郁闷不已,刚才老子哪有打望?我分明是在寻找座位。狗嘴吐不出象牙,歪曲事实,这不是明摆着诋毁老子的光辉形象么? 我看了田甜一眼,果然小妖精听了那厮的妖言,正对我横眉怒视。“别瞎说,老子什么时候打望了?”我连忙打断不死这个乌鸦嘴。情急之下说了脏话,听得田甜眉头又皱了一皱。 不死干笑两声,问道:“过来一起吃不?”一起吃?想把老子的约会改成朋友聚会,这厮不安好心啊! “我才不想当电灯泡呢,你可以滚了。”我一口回绝了不死的提议,心里把这个y荡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白白被他破坏了浪漫的氛围,莫非我真的很衰? 待不死这衰神离开后,田甜低声问我不死什么时候和琴琴好上了。具体时间我当然也说不上,只好推说两人在游泳池初次见面就眉来眼去了。末了我低声嘀咕道:“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我的嘀咕被田甜听到,她竟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是这样。” 哈哈,难得田甜也赞同俺的观点,我心里那个乐啊,笑着对田甜说:“这家伙本来就是牛粪。” “说谁呢?我是说我这朵鲜花插到了你这个牛粪上。”田甜抿着嘴轻笑了起来。晕,田甜青春漂亮,是鲜花不假,可俺方休的长相也对得起广大观众,再不济也比牛粪强吧?看着田甜娇笑的媚态,我心神一荡,冲口而出:“乖乖好靓。”我可以对天发誓,俺说得是心里话。 田甜白了我一眼,不再继续说俺是牛粪。嘿嘿,美女果然都喜欢别人夸奖自己漂亮。 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桌后我就傻眼了,俺没吃过西餐,不会使用刀叉啊!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田甜,田甜很耐心地示范了一遍给我看。当我切下了一小块牛肉,用叉子叉住正准备送进嘴里品尝时,突然看见牛肉上居然还带着血丝,靠!眼见田甜吃得津津有味,我却提不起半点食欲。 田甜见我没吃,奇怪地问我:“你怎么不吃啊?”我只好推说自己不饿。 这顿饭吃得我很窝火,七分熟的牛排带着血丝就不多说了,那是野蛮人吃的;闻名世界的披萨嚼起来味道就和和油葱饼差不多;至于意大利通心粉更日白,不就是把米粉做成了竹筷长短的面条么?尝了两口我就想骂娘,狗日的厨师该下岗了。 好在后来上了一道甜点,草莓冰激凌的味道还不错,被我三下五除二地吃进肚里。 田甜见我面前的主菜几乎都未动过,柔声问我:“不习惯西餐的口味?”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岂只是不习惯?我他妈的简直就是老山猪吃不得细糠啊! 田甜停止了进餐,对我说道:“那我们以后不吃西餐了。” 田甜的话让我很感动,为了将就我的口味,她竟然放弃自己的爱好。这样的女人,值得我去珍爱。为了这朵鲜花,俺方休当一辈子牛粪又何妨? 结帐后,我和田甜给不死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径直走出了西餐厅。这鬼地方,老子是再也不会来了。田甜劝我找一个馆子吃点饭,我推说不饿,拉着她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吧。 待服务员关上包间的磨花玻璃门后,我从皮包里取出装着项链的首饰盒对田甜说道:“送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哇,好漂亮。”田甜一打开首饰盒就赞叹起来,旋即拿起项链仔细端详项链上的花形坠子。看了一会儿,田甜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我:“铂金的,要花不少钱吧?” 我笑着对她说:“喜欢就好。” “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故意坏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田甜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我是在开玩笑,也笑着说:“妈妈说,女孩子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否则要吃亏。你的礼物我不能接受。” …… 沉默了一下,我复对田甜说:“乖乖,戴上试试。” 田甜没吭声,我伸手拿过项链,坐到她身边帮她戴项链。亲手给田甜戴项链这个动作,我下午都不知道在心里练习了多少次了,心情很激动,手有些颤抖,连续戴了三次才成功。 “你苯啊,笨手笨脚的。”田甜转身过来对我娇嗔。 我又不是情圣,次给女孩子带项链,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定已经很不错了。我委屈地说道:“保证以后不笨手笨脚了。” “油嘴滑舌,坏人。”田甜妙目流转,粉脸微红,把我看得痴了。 向来痴,从此醉!这一刻,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余生都会成为眼前这朵鲜花的牛粪。 第七十八章 身陷花丛的悲哀 自从三年前被大学初恋无情踢飞后,我从未象今天这样释怀开心过。长久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及自卑都随着田甜娇羞一笑消散无踪。 事实可以证明,我方休绝不是一个对爱愚昧的人! 到翔龙公司上班这几个月,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俗话说的好:“生命总在转折处”,一不留神,俺方休有钱了,还找到一个让人羡慕、眼红的女朋友。 田甜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脸上再次飞起红晕,羞窘地槌了我肩膀一下。“别老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看好不好?我想听故事。” 我晕,想听故事?还好不是想听我唱歌。我清了清嗓子,挺直背脊,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 “讨厌!”小妖精再次举起粉拳威胁我。 乖乖要听故事,咱就讲讲故事。于是我给田甜讲述我在游戏里的趣事以及大学时代的往事,甚至连我在毕业前夕被初恋女友甩掉这样的事儿也没隐瞒,全部说了出来。田甜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静静地聆听,偶尔才插话附和一句。 当聊到我被初恋女友甩掉时,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田甜说:“以前也曾经有一个长头发、大眼睛的女孩缠着要我讲故事,可惜她最终留给我的是伤害。乖乖,你可不能抛弃我这堆牛粪哦。” 田甜原本一直静静地听我讲述往事,听到这句话后再次娇笑起来。“把你甩了,我到哪儿去找你这样老实听话,挨了巴掌还叫好的猪呢?”这妮子,居然还故意把“猪”字拖得老长。 俺牛粪都当过了,还在乎当猪么?呵呵,还好老子脸皮厚,不会脸红。 “乖乖,你知道么,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华丽的传奇。” 田甜眼里闪过一抹感动的神色,嘴里说出的话却差点没让我跌倒在地:“难怪杂志上说现在的色狼都是诗人,这些话你随口就来,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对别的女孩表白?快点老实交代,否则……否则……”说到后来,小妖精自己都忍俊不住,嘴角一弯,银铃般地笑了起来。 …… 送田甜回家时已经是深夜11点,她老妈从10点过就接连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她回家,据不完全统计,一个小时内,给田甜打了12个电话,被田甜形容成“追魂夺命呼”。哎,可惜了我做的准备工作,从书本上学到的很多情诗名句没来得及一一说给小妖精听,只有以后再找浪漫的时机补说了。 20号中午,黄胖子打电话给我,说薛家通过操作,花了大笔资金把行贿事件给摆平了,薛礼德连同被纪委“双规”的几个政府官员已经放了出来。至于薛震这家伙,还在医院里躺着保养。 黄胖子通报的信息让我很吃惊,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也没弄翻薛礼德,什么世道?这件事也再次让我坚信,没有所谓的平等,只要有钱有权,那么很多事都是可以操作的。 “那几个涉案官员呢,咋处理的?”我不甘心地问道。 黄胖子的语气并非我想象中的那样失望:“还能咋处理?全部被拉下马了,都回家喝老晕茶。” 黄胖子说的也是,薛老头经过这次折腾,对其生意帮助最大的几个靠山都被“一锅端”了个干净,失去了外部助力,薛老头也不可能在l市的房地产行业掀起波浪了。偷拍事件已经在l市闹的沸沸扬扬,可以想象平素和薛家父子保持联系的政府官员们的态度,现在薛老头就是一条臭鱼,大家避之都还惟恐不及,谁还会傻到去主动沾染腥气?薛家父子在l市房地产行业的好日子,貌似已经到头了。 在电话里我问黄胖子:“薛老头这么快就出来了,老黄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对你使绊子?” “就凭他?以前我都不怕,现在更就不怕他了。再说,我那件事处理的很干净,你以为老薛仇家少了点啊?”黄胖子的语气明显带着不屑的意味。这家伙,现在尾巴都快拽上天了,浑然忘了10多天前还如临大敌的窘况。 老薛仇家多?听黄胖子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我怀疑他使用了栽赃陷害之术,把战火引到了其他人的头上。嘿嘿,黄胖子还不是一般地阴险。我没心思细想其中奥妙,也不想和黄胖子抬杠,毕竟我和他是站在同一个战壕的,只要他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别把老子拖累了就行。 考虑到年关将近,我在电话里叫黄胖子帮忙介绍几笔广告策划业务,黄胖子一口应允了下来,末了还给我大谈兄弟感情之类的废话。操,象他这种笑面虎,吃人的时候连骨头都不吐,假若完全相信他的话,指不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转眼又过了两日,22号是夏姐三十岁生日,我封了一个888元的红包,一大早就跑到夏姐的办公室里“上交”,拣好听的话说了一大篇,全是祝福她永远年轻漂亮、发大财之类的,乐得夏姐合不拢嘴,连声夸我嘴巴象抹了蜜一样,她还一再叮嘱我晚上吃饭、唱歌之时帮她撑起,放开喝酒。姐姐过生,当弟弟的肯定要全力扎起,我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 到了下午下班后,夏姐先是邀请全部门的同事在凯丽大酒店吃饭,喝酒虽然也不是强项,但还是能勉强应付小王、老李等人。若不是在饭桌上帮夏姐代喝了不少1573,我肯定会把老李等几个不胜酒力的菜鸟全部当场“拿下”。 酒饱饭足后,夏姐又在“天上人间”练歌房包了一个豪华大厅,说什么明天反正是周末,叫大家尽情飚歌。跟随夏姐去练歌房飚歌的都是部门里的年轻人,男的就我和小王两人,没办法,部门里其他几个上了年纪的男同胞全部借口喝高了,先行酒遁回家。 在唱歌方面俺属于弱势群体,这一点我还是有自知知明的,所以一进练歌房我就以喉咙痛,不方便唱歌为由堵死了任何想让我“亮嗓”的可能。嘿嘿,要是老子上去吼一嗓子,估计会把我这几个月在办公室辛苦建立起来的“完美”形象破坏殆尽,说不定连夏姐都会责怪于我。献丑不如藏拙,俺只鼓掌、献花还不行么? 开始飚歌后,夏姐又叫服务员抬了两件啤酒和八瓶红酒进来。初始我还暗笑夏姐小题大作,就那么10来个人,而且还只有两个男人,用得着搞这么大的阵仗么?可是当开始喝第二轮酒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日啊,刚才在饭桌上部门里的娘们一个个都娇滴滴的说自己不会喝酒,再三相劝才端起酒杯浅尝即止。现在可好,唱高兴了,端着酒杯到处找人碰杯,也不管是啤酒还是红酒,一仰头就灌下肚去。瞧这豪爽劲儿,刚才全他妈“打了埋伏”的。我咋就这么糊涂呢?忘了女性天生自带三分酒量。 夏姐是今晚的主角,少不了要喝酒,不时递过一杯酒给我叫我帮忙“消化”。上午我是拍着胸脯夸下海口要顶住的,因此凡是夏姐转给我的酒,我全部“接招”。 喝到后来,部门里的女人们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但凡一曲唱完,必定干杯,连一向乖巧低调的张蓉蓉也频频主动出击,接连和我碰了几次杯。作为男同胞唯一代表,我时刻被女同胞们“关怀”着,硬是没有落下过一杯。小王这瓜货,不提也罢,在饭桌上就差不多已经喝到位了,到练歌房后被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同事一劝,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几杯红酒下肚便冲到卫生间呕吐,出来后脸色煞白,偏偏倒倒地向夏姐告辞后,自行打的士回家去了。 小王走后,我成为女同事们灌酒的重点对象,老子一概来者不拒。喝不下也得喝,干吧,为了维护部门男同胞的尊严! 喝高兴了后,一群疯婆子在歌厅包房里又唱又跳,我这个舞盲艳福不浅,竟成了女同事们跳舞争相邀约的对象,迷迷糊糊也记不清和那些女同事跳过舞,有没有趁机揩没揩油我是真的记不清楚了,反正大家都喝高了,搂搂抱抱,一团亲热。 歌不停,酒不止……最终我一个大男人却被一群娘们给灌倒了。不是我酒量不好,更不是老子不努力,而是部门里的娘们太狡猾,我孤零零的一个男人身陷花丛,也是一种悲哀啊! 第七十九章 打虎 昨夜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已是下半夜。酒醒后口渴的厉害,我起身想倒一杯水喝,一伸手竟摸到一个光滑的胴体,一惊之下昏沉的脑袋立马清醒过来,连忙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电灯。晕,夏姐啥时候跑到我床上来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喝酒的场景,马上意识到是夏姐把我送回了家,或许夏姐也喝得差不多了,也在我家睡觉。管她那么多呢 忘情都市第2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1部分阅读 ,反正夏姐也不是一次两次在我家过夜。我撑起身来,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仅穿着一条内裤。喝完水后我走进卫生间冲了一个澡,昨夜陪一群娘们喝酒、跳舞,很是出了几身汗。 冲澡之时莫名其妙地闪出一个问题:“夏姐帮我脱掉衣服的,她该不会趁我醉酒的时候偷窥吧?”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止不住胡思乱想,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那晚夏姐用手帮我解决生理问题的香艳画面。 草草冲完澡,当我下体撑着帐篷想摸上床继续睡觉时,才发现夏姐已经醒了,正侧睡着盯着我下面直看。我老脸一红,急忙上床钻进被窝。气氛很尴尬,方才竟被夏姐看到丢脸之事。我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又无从说起。 “酒醒了?”夏姐可能是被我冲澡的声音吵醒的,声音显的很慵懒。 我顾作镇定道:“那点酒算啥子哦,酒嘛,说白了就是水。” 我的话引起了夏姐的几声轻笑:“喝水也能醉得象猪,你可真能干。” 夏姐这句话让我倍感冤枉,要不是为了帮她挡酒,我能醉得不省人事么,就凭那几个娘们想灌醉我?门都没有。我转过身,望着夏姐不服气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昨天我喝了多少酒,白的、红的、黄的全都齐了,要不是喝得太杂,我也不至于被你送回家来。” “你帮我喝酒,我送你回家,很公平啊。你不知道你有多重,光是扶你上楼就花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夏姐浅笑着说道。 你原本以为是夏姐和公司同事一道把我送回来的,奇道:“你一个人送我回来的?” 夏姐白了我一眼,似乎是责怪我在说废话。“其他人也喝的差不多了,只好我一个人打车把你送回来,你都不谢谢我,早知道让你睡在街头了。” 虽然明知夏姐是在开玩笑,可她的话还是让我打了一个冷颤,让我露宿街头?母老虎还真是毒!“要怎么谢?顶多免收你房租,莫非还要我以身相许不成?” “讨厌!”夏姐浅笑着嗔道。 怎么女的都喜欢说讨厌两个字啊?田甜常挂在嘴边,夏姐也……冷不防夏姐偷偷伸过手来使劲拧了我腰部一把,痛得我“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看你还口花花不?”夏姐见偷袭成功,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长吸了一口气,忍着痛回道:“偏要。”有道是好男不和女斗,反正我都不是好人,正好当这句话是狗屁。 夏姐一边笑,一边又伸出左手想再次偷袭于我。这次我早有防备,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嘿嘿笑起来:“得势不饶人,最毒妇人心。”见我取笑她,夏姐竟又妄图用右手帮忙,也被我一把抓住。 双手被我用劲逮住,夏姐挣扎了几下都没成功,娇呼着说我抓痛了她的手腕,我见她表情痛苦,错愕之下连忙松手,哪知夏姐双手一脱困,就对着我肚皮、腰部一阵“招呼”。靠,怎么忘了夏姐原本就是母老虎,我这不是放虎归山,自作自受么! “pk”时难免肌肤相触,好几次我甚至用手在夏姐胸前拉来扯去的,顾不了那么多,不制服这头母老虎,今完晚别想睡觉了。一阵慌乱之后,我终于再次成功逮住夏姐双手。 制服了母老虎,那种成就感就别提了。我得意地冲夏姐说:“打我啊,求求你打我嘛,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见我挑衅,夏姐居然涨红了脸又开始挣扎起来,手活动不了,就用脚踹我。我连忙把大腿搭在夏姐腿上,制止她无谓的反抗。这下夏姐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可是我的姿势也已经由侧身躺着变成了半趴在她身上。 初始我还尚未察觉自己姿势不雅观,等我发现夏姐脸色越来越红,手上的反抗力道也越来越弱,直至好似完全无力时已经晚了。夏姐的丰满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粉红色的内衣不能完全遮住春色,我的目光已经被深深吸引住,再也不想挪开半分。 房间里很静,只余两个人的喘气声,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味道。我的心越跳越快,下体的“帐篷”早已重新撑起,欲火正从小腹一寸一寸往上升,直至我的咽喉,令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 时间在一秒一秒流失,我的嘴也在一分一分地往夏姐那过分娇艳的红唇上凑,我好渴…… “不要啊。”夏姐扭动着头想阻止我,声音略微带着一丝慌乱。她无力的抗拒非但没能阻止我的行动,反而激发起我体内男人与生俱来的原始征服欲望。欲望的烈焰灼我体、焚我心,我要让眼前的美人在我身下婉啭承欢,我要让她在迷离呻吟之际娇呼“就这样被你征服。” 不顾夏姐的挣扎,我喘着粗气在她小巧的耳朵上狂吻,随后是泛着红晕的脸、娇艳的红唇。强烈的占有欲驱使我不懈进攻,终于扣开了夏姐禁闭的双唇,用舌头在她檀口内搅动,与此同时,我的手也冲破内衣堡垒,大肆搓揉她那足以让男人喷血的玉峰。 在我的挑逗、诱惑下,夏姐的心理防线没能坚持多就便全盘崩溃,我缩回舌头换气时,夏姐用双手紧紧圈住我的脖子,檀口微张,喉咙里竟发出足以让任何正常男人“提枪跃马”的嘤咛声。 当美女防下矜持,欲拒还迎的时候,不做一点实质性的举动,那才是对美女真正的亵渎。我快速除下自己和夏姐身上的羁绊之物,我的动作很粗野,当然,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温柔。连试几次,我都被拒之门外,没办法,我又不是不死那种乱性熟练工。后来,还是夏姐帮忙我才得以成功。伴随着一声闷哼,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和身下的美人交融为一体。异样的感觉从下体传来,我迫不急待地正式开始了“xg福”之旅。当夏姐目光迷离,发出娇喘低吟的时候,我的心神都已经沉浸在这种无法用世间任何言语来描述的快感中。 冲刺冲刺再冲刺,摩擦带来的快感从下体一波一波的传向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舒服得我直想呻吟。神啊,就让我这样快乐到死吧! 完事后,夏姐要去卫生间冲澡,我尾随进去夏姐也没反对。呵呵,摸摸搓搓,鸳鸯浴就是爽! 上床后我半趴在夏姐胸口,一边玩弄她的||乳|峰一边和她调情:“我休息一下,一会儿继续当武松。” 夏姐丝毫没把我的调笑放在心上,反倒柔声关切地说道:“傻瓜,你以为身体是铁打的?” “我不管,你不唱征服我就一直要下去。”色色地看着夏姐。 夏姐和我对了一下眼,见我色色地望着她,连忙伸手关掉了电灯。哼,关灯就能跑掉么?在加快搓揉玉峰之巅的同时,我的另一只手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夏姐大腿根部掠过。没多久,房间里就又传出夏姐急促而诱人的呼吸声。 20多分钟后,俺重振雄风。我刚才实在是太兴奋了,在忽略夏姐感受的同时,完全是凭着原始的欲望在一个人奋战。第二次时我注意照顾了夏姐的感受,也尝试着换了几种片上的姿势,在夏姐的配合下,全部试用成功,每一种姿势都是一份独特的快感。夏姐刚开初还冷静地交代我别射入她的体内,可是后来在她急促地“我要”声中,我再也忍不住,一哆嗦就把生命的精华再次送入她的体内,害得夏姐事后又跑了一趟卫生间。 连续做完两次后,天色已经微亮,楼下也传来卖豆浆、油条的吆喝声,大运动量后有些疲倦,我这才搂抱着赤裸的夏姐沉沉睡去。 第八十章 一生不可自抉 临近中午时分,夏姐起床时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夏姐背对着我坐在床上正准备穿衣服,赤裸的后背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看得我目眩神迷。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我坐起身来。 夏姐听见响动,扭头回看,见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慌忙红着脸抓起一件衣服遮在胸前,虚张声势地呵斥我:“不许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动辄就打人、挖眼珠的,难怪嫁不出去呢。当然这句话是宁肯被打死也不能说的,否则我很可能被夏姐槌成猪头。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奇怪,摸也摸了,做也做了,看两眼又不会掉肉什么的,用得着这么紧张? 夏姐见我丝毫没有回避的觉悟,用手抓着内衣又缩回了被窝。或许,再强的女人也有害羞、娇涩的时候,连夏姐也不例外。夏姐现在的样子,任谁都不会把她和母老虎三个字联系到一起。 “母老虎也害羞了?”我调笑道。 “去你的,流氓。”夏姐狠盯了我一眼啐道。 “流氓?流氓就流氓。”我是流氓我怕谁?趁夏姐不备,我恶作剧地突然将被子掀了起来。夏姐“啊”的叫出声来,下意识地用手遮住重点部位。 我原本只想和夏姐开开玩笑,可是在看到夏姐雪白的胴体后,马上就有了生理上的冲动。 夏姐正想起身穿内衣,却又被我推倒在床,反正都被她骂成流氓了,我也不介意多一个色狼的称号。这一次,夏姐不仅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相反还相当的配合。 鏖战半个小时后,我才心满意足的鸣金收兵。云雨过后,夏姐跑去卫生间冲洗,我则躺在床上回味方才和夏姐激|情时的场面。 夏姐冲洗完后乖巧地钻进被窝,依偎在我怀里,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方才在夏姐娇喘莺鸣之时,我曾故意停止冲刺动作,询问夏姐是我长的帅还是“弟弟”长的帅,夏姐当时羞涩地回答:“两个都帅。”因此夏姐一发问,我脱口而出:“我在想究竟是我长的帅呢,还是弟弟帅一些。”嘿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夏姐可能也回想起刚才的问答,神色扭捏地嗔道:“讨厌。” “讨厌?那我就再讨厌一次。”我一边说,一边故意用手在她的玉峰上轻轻搓揉起来。这里是夏姐的“死||穴”,很容易把她的xg欲挑逗起来。 夏姐见我双手不老实,连忙用手死死压住我的魔掌,细语相求:“不要,不要再挑逗我好不好?” 说句老实话,我根本还没有从一刻钟前的暴风骤雨中缓过气来,见夏姐求饶,于是笑着说道:“我想是想要,可弟弟不答应啊,哈哈。” 夏姐仰起头,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现在的夏姐,已经完全失去了母老虎应有的彪悍,脸上全是幸福的神色,看不尽的温柔。人道温柔乡就是英雄冢,看来此话一点不假,我已经相当迷恋夏姐,只不过我不是英雄罢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之人,夏姐错爱于我,田甜也……一想到田甜,就倍觉愧疚。前几日我还信誓旦旦对她说这一生只爱她一个,如今却和另外一个女人赤裸相拥于床上。玩火玩出问题来了,现在这场面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哎! 夏姐听到我叹息,挪动了一下身体,不明所以地问我:“怎么了?” “你对我太好了。” 夏姐微微一愣:“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啊。”晕,这个答案说了也是白说。 我犹豫了一下,怯怯地问道:“你能说说你过去的事么?” 夏姐神色一黯,轻轻说道:“我知道你迟早要问,也没打算瞒你。” 夏姐不是l市人,而是成都人。5岁那年,父母在一次意外交通事故中双亡,靠奶奶把她抚养长大。夏姐大学毕业那年,相依为命的奶奶也过世。在夏姐情绪最低落之际,一个姓胡的帅哥出现在他面前…… 夏姐说的故事桥段简直就是琼瑶阿姨悲剧小说的翻版,我听到这里已经明了夏姐和胡姓帅哥的最终结局,因为夏姐至今独身。我没吭声,任由夏姐说下去。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当夏姐全心投入平生次热恋,甚至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给予胡姓帅哥后,那个该被杀千刀的家伙竟然为了一次公派出国留学的机会,狠心抛弃了夏姐,攀上了一个高官的女儿,任凭夏姐如何哀求、挽留也没有回头。 夏姐说起这段往事时似乎是轻描淡写,但我知道她的内心肯定不会好受,因为我也被初恋女友甩过,对个中感受非常清楚。同是情场失意人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夏姐在经历刻骨铭心的伤痛后,毅然离开成都这个伤心地,来到l市闯荡,一呆就是7、8年。在这些年间,夏姐碰上了形形色色的追求者,却全部被她无情地拒绝。说到这里,夏姐牵强地笑了笑,自嘲的说道:“一些人说我是性冷淡。”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地问道。 “有一次上厕所,我无意中听到几个女同事的议论。”夏姐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你怎么解决?”我追问了一句。 我想问夏姐怎么处理公司的谣言,谁知道夏姐竟会错了意,羞涩地喃语:“用手。”呵呵,她的声音虽然小,可还是被我听得清清楚楚。 夏姐的往事让我原本沉浸在淡淡地愁绪中,可一听她这话顿时乐了,坏笑着说道:“你是性冷淡刚才还那么主动?”说罢,我故意手上加劲,搓揉玉峰上的凸点。 夏姐受不了我的挑逗,慌忙用手阻止我的动作,娇声道:“色狼!” 我停止了动作,但双手仍然将两个玉峰置于掌控之下,胡搅蛮缠地说:“哦,我知道了,性冷淡只喜欢色狼。” “你使坏,讨厌啊!” 我嘻笑着说:“我不使坏,你会喜欢我么?” 夏姐或许没有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接,先是一喜,随即眼睛里又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自作多情,谁说我喜欢你了,这些哄人的话留着给你的小田甜说去。” 啊?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田甜的关系的?我脑袋骤然短路。 见我发愣,夏姐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我和你,不会有结果的,只是意外。” 意外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时下流行的一夜情? 大家因为生理上的需要,相互寻求偷欢的刺激,完事之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谁也不欠谁什么。可问题在于,连我这个傻子都能看出夏姐现在是言不由衷! 我的敢以自己的脑袋担保,夏姐绝对对我有好感,否则也不会和我如此亲密。假若她要解决生理问题,只需钩一钩指头,想要一亲芳泽的“狼友”们还会少? “你骗人!”我盯着夏姐说道。 夏姐仰头和我对视,半晌才一字一句地回道:“你有田甜。” 一句话,夏姐只说了短短一句话,就把我打回了原形。夏姐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我有女朋友,而且大家还同是一个公司的同事。选择其中一个,必定会伤害到另一个。 夏姐见我不能释怀,竟然开导我说:“你别背思想包袱,就当是我诱惑你好了。其实我们这样已经很对不起田甜,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也比老姐我漂亮,希望你好好痛爱她。” 夏姐竟劝我好好痛爱田甜,可谁又来痛爱她?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一生不可自抉! 第八十一章 被调戏了 只要是男人,就多少都喜欢意y,这个结论我是以自己为标杆得出的。貌似俺这样纯洁的好男人都会偶尔做春梦,可想而知其他男同胞的意y指数也不会太低。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能有几个少女不怀春?又有几个男人不意y? 对于艳遇,我曾不止一次做过种种假设。或许是性格使然,最终答案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过想归想,可真要遇上了又是另外一码事儿。现下夏姐的豁达就让我很自卑,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挑逗夏姐情欲的是我,负不起责任的还是我…… “别考虑这么多,该起床请我吃饭了。”夏姐打断了我的沉思,坐起身来穿衣服。 经夏姐这么一说,我顿觉饥饿,方才沉溺于情爱,荒唐中竟忘却了时间。我连忙翻身坐了起来,笑着说:“请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 夏姐笑骂:“去你的,快把内裤穿好,羞死人了。” 晕,忘了自己身无片缕……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比较舒心。夏姐自从和我发生了超越姐弟的关系后,非但没有疏远我,对我的关照反倒更细心。当然,仅限于姐弟关系。六分和雷管回到l市后,我把“沙城”网吧所有事务都交给他俩打理,省了不少心。至于我和田甜的关系么,呵呵,这妮子现在是越来越粘我了,昨天还送了一条自己织的纯毛围巾给我,不过似乎寒冬还未到来,送早了点。 12月20日下午,公司召开年终总结会,我作为新人代表在会议上发言,嘿嘿,稿件是田甜利用职务之便,翻出历年的新人总结,挑选精华之作,广纳“百家”之言,去芜存精而成,再加上我事前演练了几次,所以我在年终总结会上的发言博得了公司上下一致好评。事后夏姐对我说,公司上层的几个大佬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认为我只要稍加磨砺就可以委以重任。 工作、生活都在向美好的一面发展,唯一令我郁闷的是,我竟被一个人盯上了。 就在公司召开年终总结大会后的第二天下午,下班后我在办公室赶一个策划,所以稍微加了一会儿班。等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时,才发现偌大一个办公室就只剩下了小红一个人在加班。 小红其实比我大两岁,是一个已婚少妇。当我才进单位的时候,叫她红姐,还差点惹她不高兴,非得叫我称呼她为小红。事后张蓉蓉告诉我这个女人比较虚荣。等我和小王他们几个男人混熟悉后,才得知这个女人非但虚荣心比较强,而且还属于比较风骚那种类型,部门里关于她的传言比较多,最厉害的一个版本是说她在外面勾引了10多个男人,给其在外地上班的老公戴了n顶绿帽子。 自从听说小红的风流韵事后,虽说我并未亲见,但下意识还是对她是敬而远之。平素大家在办公室里偶有交谈,开玩笑,也并未深交,仅仅是同事关系而已。 “等一下,方休。”我走过小红身边时,被她突然叫住。 我不知道她叫住我有什么事,随口问道:“有事啊?小红。” “方休,能不能帮我修一下电脑?”小红苦着脸问。 往常我在办公室也没少帮同事们修理电脑的小故障,当然,复杂一点的问题我就搞不定。大家天天在一个办公室,这点小忙都不帮,面子上说不过去。所以一听小红这么说,我没有任何犹豫就应允下来:“没问题,我明天上午帮你看看。” “可是……我明天一早就要交策划给客户过目啊。”小红脸上写满了焦虑。 晕,不会这么巧吧?又让老子摊上这样倒霉的事儿?上个周才帮孙大姐修了一个中午的电脑,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我略一思考,决定还是先帮她修理电脑。“啥问题?” “我也不知道,反正设计图纸的时候老出问题。”小红的回答倒是很干脆,说不上具体问题叫我怎么弄?还真当老子是无所不能的电脑高手了?老子要真是电脑高手也不用到处找人维修网吧里出故障的电脑了。 “不知道哪里出问题,我也爱莫能助啊。要不这样,你明天一大早找公司里的技工帮你弄,找个借口推迟半天给客户看策划就行了嘛。” 我说完正准备开溜,却慢了一步,小红已经挽着我的手嗲声嗲气地说:“帅哥,你就帮帮我嘛。”丰满的ru房在我胳膊上蹭来蹭去,异样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 凭良心说,小红长相还不错,身材也是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随便打一个八十分没问题。稀里糊涂间,我就被小红拉到她的座椅上坐下。事以至此,我想不帮她修电脑都不行了。 当下我打开她的电脑,检查是否是公司系统软件出了问题。仔细察看了两遍,却有未发现任何毛病。“编辑软件没问题啊?你说说具体问题是啥样的。”我一边说一边给她演示用编辑软件绘图。 “啊,怎么会呢?”小红突然贴了上来,胸口两坨肉紧紧地压在我背上,她的手则从我肩膀处伸出来,握着我的手操纵鼠标。 我日啊,这个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小红的这个姿态不正是日本片中色狼们的招牌动作么?悲哀,不是一般的悲哀,我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要是传了出去,我这张“狼脸”往哪搁? 从小红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给这个尴尬的场面平添了几分暧昧,换作不死之流,或许早就经受不住诱惑了。我承认小红颇有姿色,可惜俺方休不吃这一套。 哼,想勾引我?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个骚狐狸到底有多骚。我身体往前倾了倾,脱离了小红的诱惑,装出惶恐的语气对小红说道:“别……别这样,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小红送开手,转到我旁边站着。“没有问题啊?你再帮我看看是不是电脑其他地方出了问题。”说着说着竟弯下腰,用手对着电脑屏幕上指指点点。 我又不是天王老子,要表示客气也不用弯下腰来对我说话,小红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故意露出领口里的风光给我看。嘿嘿,这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不看白不看。当下我“假装”被她深深的||乳|沟吸引,时不时趁扭头和她说话的机会偷看几眼。 饱了一会儿眼福,我感觉肚子很饿,便停了检查,站起身对小红说道:“你电脑没问题,或许是刚才网络不稳定,有点卡的缘故。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吃饭了。” “就检查完了么?”小红的表情很意外,随即又换了一张笑脸对我说:“你帮我这么大的忙,叫我怎么感谢你呢?不如这样吧,我请你吃饭。” 电脑根本就没有问题,何来帮忙一说?我心里暗自好笑,兔子都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大胆,当真以为我老实就好欺负唆。傻瓜才会和她一起吃饭呢,恐怕最终会被她引诱上床去。 我连忙摆着手拒绝了她的提议。“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还有点事要去朋友家。” 我是匆忙逃离办公室的,事先压根就没预料到小红竟然如此难缠,差点把自己给陷了进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打我的主意,一方面是因为自身的需要,另外一方面也说明我长的帅啊。否则办公室好歹还有几个男人,怎么会偏偏看上我? 坐的士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好笑,于是摸出手机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的事儿全部告诉了他。这家伙一听我虎头蛇尾,在电话里大骂我是笨蛋,末了还追问一句:“这个女人老公不在家,也怪寂寞的。你有她的电话号码没得?快点告诉我,我想和她聊聊人生。” “聊毛,你那点花花心思老子还不知道?聊着聊着就聊到别人床上去了。事情万一露馅,你屁股一拍就可以走人,我和她一个单位的,还不被她闹得天翻地覆啊?” “如何善后是你的事,和我无关,哈哈。”不死在电话那头贼笑起来。 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咋就还没被天谴呢?埋怨了不死一通后,我挂掉了电话。 一直“专心”开车的士司机这时突然说了一句话:“你那还不算精彩的,上次我载了一个小姐,打表打了30多元钱,到了地头死活不肯给车费,说愿意让我爽一下,权当车费。” 靠,这师傅一直在竖起耳朵听我摆玄龙门阵啊?原来小红还不是最猛的。这年头,骚人处处有啊! 第八十二章 干柴烈火 我很后悔把被女同事调戏的事告诉不死,因为我回家后不久,残剑、斯文人这些家伙纷纷打来电话询问细节,表面上都摆出一副关心兄弟安危的嘴脸,实际上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说,打死老子也不说自己的糗事。 玩笑是黑色的,代价也是惨痛的。接下来两天,小红利用一切机会暗示我,发短信给我时一语双关倒也罢了,大不了不回复她就是。最不能忍受的是只要办公室里的人稍微少一点,她就必定会屁颠屁颠地跑来请教我业务上的问题,挺着胸部在我胳膊上扫来扫去挑逗我。胳膊倒是舒服了,可我生怕被同事撞见,心里烦着呢。 呵斥她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怕伤了她的自尊;不计较吧,对自己来说又是一种折磨。从未想过自己会处于如此尴尬境地,这种事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估计报警都不会被立案。这年头,美女都拽得很,只听说有猛男强jian美女的,哪有美女调戏帅哥的道理? 周六晚上我从老陈家蹭完饭出来,琢磨着晚上如何消遣。田甜的姑妈昨天从成都回来,所以这妮子不得不呆在家里陪着,夏姐则因为接近年底,每天晚上饭局不断,是一个大忙人。正准备打的士去“沙城”逛逛,小红发短信来约我喝咖啡,靠,这骚婆娘还有完没完?在删除短信时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于是回复短信答应了下来。 晚上八点半,我和小红在“好心情”咖啡吧碰了头,据小红说这里幽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小红钓“猪哥”搞一夜情的窝子,所谓幽静只不过是托词,人少当然不容易碰上熟人! 小红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我坐下后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小红明显是化了妆才出门的,打扮得体,低胸毛衣外罩浅红外套,很有点小资情调。假如不知底细,很容易误认为是一个正派女人。 “来了,喝点什么?”见我如约而来,小红面露喜色。 不知怎的,虽然小红颇有几分姿色,但我打从心底对她提不起兴趣,淡淡答道:“随便。” 小红叫来服务员,给我点了一杯卡布基诺,我不置可否,任她表演,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服务员端来咖啡后,我浅尝一口,赞道:“味道还不错。” 小红听我这么一说,展颜笑了,一语双关地说:“懂得品味的人才知道好。”这女人真不简单,说这种隐晦的话象背台词一样。好在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下故意装憨,几句话把话题引到工作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她聊天。 小红是一个急色的女人,因为她好几次想把话头引到敏感话题,但都被我巧妙化解。其实我也是如坐针毡,不住用眼瞟向咖啡吧大门。妈的,不死这瓜货咋还没进来解围? 念色狼,色狼就到。我心里正犯愁呢,伟大的情圣不死邪神已经迈着潇洒的步伐走进门来。我连忙装着未见,自顾与小红聊天。 “方休,这么巧啊。”不死这时已经走到我面前。我抬头一看,日,这家伙今天穿着西装,剃了胡子,抹了发蜡,脸上还挂着微笑,粗犷中透着简约,怎么看都是一个“有品位”的人。 不死果然够哥们,帮我解决问题来了。“呵呵,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看来世界还真是小哦。”我笑着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假装寒暄了两句,转过身来给小红作了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杨林。” 杨林是我和不死都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不愿意把不死的真实姓名告诉小红,因此随口给这家伙改了姓氏。随即又指着小红对不死介绍道:“小红,我们公司出名的美女。” “幸会,很高兴认识你。”不死虚伪地冲小红颔首示意,反倒是小红放得开,主动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以往不死喜欢独自去偷欢,所以兄弟们从未亲眼目睹不死泡妹妹、泡姐姐的本领。我今天可算长了见识,单凭不死现身后说得这两句话,就完全可以当得起“色林前辈”这个称号。 因为不死的到来,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和平素木纳的表现相比,不死此际完全象换了一个人似的,荤、素段子张口就来,逗得小红捂着小嘴连声娇笑,胸口剧烈起伏,平添了几分香艳。逗美女开心,这应该算是色狼的入门功课吧? 小红刚开始还顾忌我坐在旁边,不好意思过于投入。可惜在不死的马屁攻势下,没过多久便已经和不死一唱一和起来,彻底无视老子的存在。在现实面前,我不得不承认不死比我更懂如何讨女人欢心。 眼见时机已经差不多,我借口上厕所,溜进卫生间给守侯在咖啡吧外面的残剑打了一个电话,约定五分钟后电话联系,这才施施然踱回座位。此时,不死和小红已经从兴趣爱好聊到了生活原则,我仔细听了几句,发现这两个y荡的家伙问答之间都是在相互试探,显得犹为有趣。妈的,要上床就明说,偏还要搞那么多花样。 正在心里暗自诅咒这对贱人被警察叔叔捉奸在床,我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 “老大,不死得手了没?”残剑的话很直白,没有一点儿生活情趣,难怪至今还找不到一个女朋友。假如让他来顶替不死的角色,只会坏事。谁知道这脑袋卡壳的家伙会不会直接来一句“美女,我们做吧”? 强忍笑意,我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叫道:“什么,他出车祸?你等一下,我马上赶过来。” 话一说完,我便匆忙挂断了电话,用焦急的语气对小红说道:“不好意思,我的一个朋友刚才出了车祸,不知道伤势如何,我得马上赶到医院去看看。” 事情来得太突然,小红一时之间只来得及“啊”了一声。我不待她说话,径直说道:“这样吧,杨林,你留在这里陪美女喝咖啡,我一会儿赶回来。” 小红张口想说话,却被不死抢了话头:“要得,你赶快去,如果你朋友伤势不严重就回来。” 我马上接口道:“那就这样定了,如果我没赶回来,麻烦你帮我送美女回家。” 话已至此,小红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看不死,小红点头对我说:“你快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家好了。” 我再三致歉后,飞奔出了咖啡吧。跑出30来米才找到龙少停靠在路边的的士车,日啊,除了六分因为要守着网吧,脱不开身只外,残剑、斯文人、雷管、老陈、战魂这些个垃圾竟然一个不落的全跑来看热闹。 还未等我说话,一帮y荡的家伙全部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情况,包括小红长相如何、不死如何勾兑等等,逼我把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得知小红长得颇有姿色,战魂几乎是流着口水对我说:“小箭,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叫我出场哦。” 下次?遇到小红这样的贱人已经够烦的了,还他妈的想老子有下次?我对战魂比划了一个中指拇,骂道:“美女说了,不喜欢你这样的牙签。” 众人哄笑,把一个过路的中年妇女吓得慌忙跑开。晕,还真当我们是一群流氓了! 战魂被我取笑,不服气的扬言一会儿去发廊比试大小。这样的点子他都能想出来,牛人! 一群人无聊,说笑着猜测这会儿不死是否趁我不在,已经对小红上下其手。残剑更是摸出一张百元钞票,让大家下注,赌不死今晚能否得手。下注的结果很搞笑,连他自己在内,在场的所有人全部买不死会把小红弄上床。倘若不死现在知道这个结果,应该感到“自豪”吧,哈哈! 半个小时后,我给小红打了一个电话,直说因为朋友伤势比较严重,我不能赶回去了,请她谅解。小红的回答果然没有一丁点抱怨的意思,只是说她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 大约10分钟后,不死和小红走出咖啡吧,扬手招呼了一辆的士离去。事情进展到这里,我们这些看热闹的本应该各自回家睡觉,但一群瓜货坚持要看到结局,于是七个人挤在一辆的士车里追了上去。还好晚上没有交警值勤,否则龙少的士严重超载,肯定会被罚得心痛。 不出老子所料,不死和小红坐着的士去了一家宾馆,进去后就再也没见出来。干柴烈火,天作之合,哈哈! 第八十三章 小风波 第二天上班后,我寻个机会,装作毫不知情地问小红:“昨天真的不好意思,后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小红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自如地答道:“你打来电话后我就回家了。” 和她闲聊了几句,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回家?呵呵,我们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中午时分,我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打算询问他昨夜的艳遇情况。这可不是打听他人隐私,俺这叫关心兄弟。 电话拨通了好一会儿,那头才传来不死不耐烦的声音:“烦不烦啊,你们几个从早晨到现在,打了多少个电话了?” 看来关心不死“性”福生活的人还不只我一个,居然有人比我还心急,一大早就开始追问不死,缺德啊! “别人拉皮条还有报酬呢,我又没拿你一分钱好处费,问问情况总可以吧。”人是我介绍给他的,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我倒也理直气壮。 电话那端的不死似乎清醒了一点儿:“哦,是不败啊,你 忘情都市第2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2部分阅读 还好意思说,昨天你们居然跟踪老子。” 我怕这家伙不老实交代昨晚的事儿,于是先给这厮扣了一顶大帽子:“现在都中午了,你还在睡觉,你以为黄胖子傻你一半,付你工资请你在家休息?” “日啊,你不知道,一大早残剑、战魂他们几个就打电话过来骚扰我,老陈一个人就打了三次电话。” 不死这家伙也够郁闷的,一夜情搞得“天下”皆知。“少装可怜,你弄了一晚上?声音怎么听起来要死不活的。” “六次,那女人简直是如狼似虎,差点儿我就被弄趴下了。” 听到不死的抱怨,我脑袋里顿时浮现出不死躺在床上求饶,小红骑在他身上扬鞭策马‘的情形。这个y荡的家伙终日猎艳,昨晚终于遇到强悍的对手了。 得到满意答案,我冲不死吼了一句:“一夜六次狼,你强!”随即挂断了电话。 不死想和小红来一段露水缘,而我正好急于想摆脱小红的骚扰,所以才把她介绍给了不死,反正两人只是“偷性”,没有任何感情成份在里面,一夜疯狂后就会各自走人。一方面解决了小红的性饥渴,另一方面又便宜了自家兄弟,我太有才了。 可惜天无定数,我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也低估了小红这个看似波大无脑的女人,以致后来才会被小红算计,差点连命都丢掉。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从这天以后,小红就再也没有骚扰过我,甚至有一些躲着我的意思。她的举动正合我意,老子乐得清闲。 24号晚上是平安夜。前两年兄弟们都是集体活动,一群光棍挤在人群中打望、揩油,倒也自在。今年略微有些不同,因为我和不死去会合的时候,都带上了自己的女朋友。 田甜和琴琴一碰面,便躲到一旁唧唧喳喳说过不停,我们几个男的则聚在一起商议游玩线路。我见不死穿着前晚那套西装,顿时想起他和小红的事儿,当下压低声音调侃不死:“你丫咋不把小红带出来溜达溜达?” 话一出口,便见不死怒目相瞪,冲我比划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把其他几个知情人逗得笑出声来。 残剑冲我笑道:“你们两个神经病,把马子带出来,今天晚上算是报废了,看见美女也只能眼巴巴望着留口水。” 我打断残剑的话说道:“打望倒不是问题,至于揩油么,老子揩自己女朋友的油总不犯法。” “嘿嘿,当心被别人揩了。”残剑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过倒也提醒了我,一会儿得留心点儿,田甜和琴琴都是美女,难保一些色胆包天的家伙不趁人多来占便宜。管他那么多呢,谁要占我家乖乖的便宜,定要叫他手来手断,脚来脚断,脑壳来稀烂!嘿嘿,反正我们一伙人多,不会吃亏。 商量了一会儿,大家一致决定先去教堂领巧克力吃。当下由残剑和六分开路,我和不死保护着自己的马子走在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奔教堂。我们几个男的人手一个吹气的塑料棒子,准备随时还击挑衅者。平安夜大家都是相互闹着玩,随时有可能被拿着相同“武器”的陌生人袭击,不准备一点自卫的“武器”咋行? 人多,是平安夜的特色之一。是人是鬼都跑到繁华路段溜达,人能不多么?大街上全是黑压压的人流,途中不时有年轻人偷袭我们,我的脑袋上也挨了好几下,好在有残剑和六分两个苦力在前面开路,我们一行人才慢慢推进到市中区的商业广场。 商业广场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哪儿热闹就钻哪儿去,看热闹也是国人普遍的共性。正随着人流慢慢挪动,我突然听见身后的琴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以为她又被旁边的路人用塑料棒偷袭,所以也没在意。方才田甜这妮子被偷袭时也是大呼小叫的。 拉着田甜刚向前挪动了一步,就听一个愤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干啥子?想找死明说。” 我一听是不死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去,就见不死用手指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头发很花哨的年轻人喝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拉着田甜挤到不死身边询问。 “这个傻批摸刚才琴琴屁股。”不死咬着牙齿说道。 难怪不死会这么气愤,向来都只有他占别人便宜,哪被别人占过便宜?我望向琴琴,刚好听见琴琴低声对田甜说:“那几人一直跟着我,开始我没注意,哪知道他们越来越过分。” 听琴琴一说,我这才注意到那年轻人周围还有几个年龄相仿的人,嬉皮笑脸的,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说老子摸你马子?老子还摸过你老母呢!你他妈的也不看看你马子丑得跟猪似的,脱光了让老子上老子还不愿意呢。”黑夹克丝毫没有道歉的觉悟,态度还极度嚣张,他的几个同伙全用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我们。操,原本我还想劝劝不死,息事宁人的,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 我有些庆幸自己是戴隐形眼镜出门的,否则动起手来会吃亏。转头看了看“大部队”,靠,几个粗心的家伙居然没发现有人掉队,已经走出了10多米远。由于广场人多声杂,也没听见不死的争吵声。我怕动起手来,误伤到田甜和琴琴,正准备把她们拉到我身后,却见不死已经一拳打向黑夹克。 这个冲动的家伙,动手前也不先看一下实力对比情况,还真当自己是不死之身?靠!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为,但却不得不为。不死是我兄弟,我不可能看着不死被打,匆忙对田甜丢下一句“快去找他们回来”,便奋力挤过去帮不死,慌忙中找不到趁手的“武器”,顾不了那么多,只好握紧拳头照着黑夹克的脸上打去。 双拳难抵四手,我只能认准黑夹克这个目标打,至少在被打趴之前,也要让黑夹克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混乱中,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撑到“大部队”赶回来。 第八十四章 神的眼泪 打架本不是我的强项,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我肯定讨不了好去。好在普通人打架,拼的是只是血气,谁狠,谁就能笑到最后。所以我不顾落在身体上的拳脚,牢牢扯住黑夹克的衣领,手脚并用,拼命往这小子脸上、小腹、下裆等要害部位招呼,就差没学泰森用嘴咬他耳朵。 伴随着围观人群的惊呼,黑夹克被我和不死一鼓作气弄趴在地。几乎就在黑夹克倒地的同时,他的一个同伙挥拳打到我鼻子上,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心神一松之际,我脑袋上又挨了一下重击,随即软倒在黑夹克身边。我日,没坚持到“援军”到来。 混乱中,我的背部又被狠狠踹了几脚。刚才拼命时脑袋发热,挨了不少拳脚还不觉得怎么痛,现在几脚踹下来,痛得我狠吸了几口气,无奈之下只好用两只手死命抱着脑袋苦忍。这个时候反抗,只会招致更加无情地打击,当前最紧要的是保护脑袋、下腹等要害部位。 这是我平生次被别人放倒在地,被别人随意践踏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我的尊严。 从不死暴怒出手到我被打倒在地,大约也就短短两分钟左右。等六分他们赶回来帮忙之时,不死也脸青鼻肿的倒在了一旁,样子比我还狼狈。 妈的,我和不死下手都狠,却没笑到最后。 见到援兵到来,我强撑着站起身来,想把不死扶到一边,以免在混战中被踩到,哪知手还没搀到不死,屁股上又挨了一脚,害老子一个踉跄,倒在了不死身上,压得这家伙痛呼出声,鼻子眉毛都皱到了一块儿。 我日下黑脚之人的老母,完全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连伤员都不放过。正当我诅咒卑鄙的偷袭者时,被我压在身下的不死鬼叫起来:“你狗日的好没用,两下就高潮了。”这家伙,自己都被打成熊猫脸了还有闲心说这些风凉话。我发誓,假如再遇到这种以少搏多的情况,我绝对不跟着他一起疯。 “你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没坚持好久。” 不死苦着脸辩说:“老子的领带被逮住了,不然的话……”说到这里,不死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今天打领带还准备洋盘一下,哪晓得栽在这上面。喂,不要使劲压着我胸口,出不了气。” “以为我想趴你身上啊?你又不是美女。”现在全身疼痛,我哪还有力气站起身来? 一通混乱之后,对手全部被六分他们放倒在地,一个个哎哟直叫唤。我们这边六分、雷管、残剑都是pk好手,斯文人、龙少、战魂等人也不是喝稀饭长大的。战斗结束后,田甜、琴琴两人花容尽失的连忙冲上来搀扶我和不死。 “过来帮一把。”我站起身后,用尽气力冲站在我旁边的雷管吼了一句。几个瓜货才忙不迭跑过来搀扶我和不死。 我费劲地抹了一把鼻血,对搀扶我的雷管和龙少催促道:“快走,再不走就麻烦了。”繁华路段发生了群殴事件,警察不过问才怪,我可不想再添麻烦。 围观看“全武行”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见我们一行人要离开,马上自动闪出一条道来。妈的,刚才我被打倒在地,也没见有人跳出来见义勇为。越想越气,我喊住在前面开路的六分:“疯子,你回去帮我补上几脚,一会儿到我家碰头。”六分听到我的话,一脸杀气地转身就往人群里钻。 我们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嚎。六分发彪,那几个瓜货有难了! 整个斗殴过程不超过10分钟,结局以六个对手被打趴在地,我和不死被兄弟们架着离开现场而告终。商业广场人山人海,或许稍微离得远一点的人还根本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血战。 平安夜,他妈的一点也不平安!不死被揍成了黑眼圈熊猫,我被打出了鼻血,战魂和斯文人也挂了点彩。 回到家后,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我和不死的伤势如何,我和不死半躺在床上都不想动弹,稍微一碰身体都觉得疼痛不已,也没理会他们的询问。或许是我们外表的狼狈样吓坏了众人,田甜竟急的哭出声来。田甜眼泪夺眶而出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田甜心目的分量。 我强忍疼痛对趴在我身上抽泣的田甜说道:“乖乖别哭,又死不了。”哪知道她听到我的话后哭的更加伤心。 后来还是不死厉害,咧着嘴冒了一句:“没洞房之前他挂不了,你想当寡妇都难。”这句话有奇效,田甜马上止住了抽泣。琴琴白了不死一眼,顺势用粉拳槌了不死肩膀一下,痛得这家伙合不拢嘴。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活该! 回家后不久,六分也赶了回来。一进屋就眉飞色舞地冲我嚷道:“每人肚皮和脸上补了一脚,过瘾的很。” 听了六分讲述战果,我顿觉解气,一下子来了精神:“你倒过瘾了,可惜我和不死没亲手报仇。” “你们怎么搞的?看见我和不败被打都不快点回来帮忙。”不死接过我的话头,一脸郁闷地责问众人。 战魂揉着手腕辩解道:“广场那么闹,我们又走在前头,哪个晓得你们在后面整起来了嘛?要不是小箭的马子追上来告诉我们,你们被整死在那里我们都不晓得。” “动手前你们该喊一声。”六分也说道。 喊锤子!现场闹麻了,相隔10多米远,能听见才怪。我心知这事儿也不能怪六分他们,要怪也只能怪不死太冲动,要不是这家伙沉不住气,我至于被打得这样惨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我岔开话题缓缓说道:“时间不早了,各人回家,记住,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免得麻烦。” “你没事?”六分问道。 我不想被众人看扁了,强撑起身坐了起来,笑道:“你以为我象不死那样不经打啊?” 我的话激起了不死的血性,这家伙腾地跳下床来,来回走了几步,说道:“我没事,哈哈。” 没事?哄鬼呢!以为我不知道他暗地里痛得咬牙切齿么?我正想揭穿这家伙的虚伪面目,琴琴已经抢先一步拧了他腰部一把:“讨厌。” 哈哈,不死这家伙恶有恶报,我正笑的得意,无意间却瞟见田甜正狠狠地盯着我,脸上犹自挂着泪痕。我心里一凛:“糟糕,这妮子该不会是以为我在骗她眼泪吧?”我连忙冲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欺骗她。 趁不死小两口吵闹之际,我对六分打了一个眼色,六分马上心领神会地说道:“不早了,我们走吧,让两个残疾人早点休息。”我日,他可真会措词。 田甜想留下来照顾我一会儿,可我精疲力尽的,实在没精神陪她,于是便以自己累了想睡觉为由,力劝田甜早些回家。说实在的,我也不想田甜离开,可是她不能在外过夜,始终要回家的,我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家出现意外,现在正好可以让六分他们送田甜一程。 田甜拗不过我,只好轻轻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间。看着她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我在心底暗自发誓:无论经历再多波折,我也要牵着田甜的玉手终老! 在此后的诸多不如意之时,我都会回想起这一刻:平安夜,令我心仪的女神为我流下了珍贵的眼泪。 第八十五章 兄弟 躺在床上,全身骨头都似散了架,连翻身都伴随着一阵阵疼痛。血的教训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全是他妈的扯淡!你不踩别人,别人还嫌你挡路了呢。 脑袋被狠槌了几下,虽然疼,但思维也格外清醒。“没实力,只能被别人踩在脚下,无钱、无权、无拳,凭什么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立足?平淡是真,说这话的人要么是曾经登峰造极的退隐之辈,要么就是奔波一生却碌碌无为之流。我之所以会被初恋女友甩掉?还不是因为包里没钱!” 古人说人生在世,交几位有情有义之友,做几件可喜可贺之事足矣。反思自己,可以交心的朋友不缺,但似乎尚未做出一件足以自傲之事。 “只有卑微的人,没有卑微的人生,别人能出人头地,为啥我不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娃儿天生会打洞之类的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虽然我只是一个俗人,但也得混出点名堂来,否则是人是鬼都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那还了得?” 人的一生,或许会遇到很多波折和坎坷,也往往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改变了人生的轨迹。那一夜,我辗转反恻,彻夜未眠。也正是这一晚,我做出一个决定:“我要飞,哪怕一失足成为笑谈!”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不能出人头地,也不能活得这般窝囊。 平安夜的突发事件,让我足足在家呆了三天,还好鼻梁没被打断,否则俺的魅力值定会大跌。自我受伤后,田甜这小妖精似乎一下子懂事了很多,下班后都会到我这里转转,有两次还和夏姐在我家不期而遇。自从我和夏姐一夜疯狂之后,夏姐就再也没在我家留宿,我和她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之上。夏姐不说,我更不会说,所以田甜仅仅知道我和夏姐是亲密的姐弟关系,碰见夏姐来探望我,也从未生疑。 夏姐很会做人,当着田甜的面一再夸我找到一个体贴的女朋友。夏姐表面上是夸奖我,实际是在夸奖田甜,所以把小妖精乐得如沐春风。田甜在暗喜,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不经意间又看到夏姐眼神中淡淡的忧伤。她是有房有车的富足白领,而我方休到现在都还一无所长,说句老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夏姐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她的眼神如此忧郁,让我内心很是不安,也正是这一刻,我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亏欠夏姐太多太多。 我承认和夏姐单独在一起时很开心,甚至很迷恋她的胴体,所以当“莫非爱上夏姐了”这个念头在脑海闪过时,我都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好在两个女人聊得正欢,也没注意到我的神色。 哎,感情这玩意儿真伤脑筋,远比策划偷拍之类的复杂多了…… 在家呆着的这几天,一帮兄弟都轮流来看望我。当然,不死这家伙除外,因为他和我一样,也躺在床上养伤。听残剑说,这个y荡的家伙躺在床上看片时被琴琴抓了一个现行。听到这事儿,我是真的对不死这家伙无语了,全身都快散架了,还念念不忘看片,完全就是一副“学习型”的色狼的嘴脸! 兄弟们提来的水果和营养品把电脑桌上剩余的空地儿全占满了。这帮家伙也真是的,提这么多礼物跑上跑下的不嫌麻烦么?嘿嘿,依我说,直接送我两百、三百元钱还实在些。六分来看望我时,还带来了圣诞节那天的《l市晚报》,指着一则报道对我说:“那事都上报了。” 我接过报纸一看,印入眼帘的是斗大的标题:“平安夜不平安,六男重伤住院”,副标题是“昨夜我市发生一起恶意伤人事件”。仔细看完报道,我才知道那六个瓜货比我和不死惨多了,全部被六分踢进了医院。由于该事件影响颇大,警方已经介入进行调查。 调查?呵呵,骗谁呢?傻瓜都知道这是记者加的一句套话而已,就象不死或战魂说自己很纯洁那样,会有人信么? “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六分突然问道。 一句话把我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打算?我上次不是说了这件事低调处理么,反正我们也没吃亏。” “我又没说这件事,我是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莫非你想开一辈子黑网吧?” 汗,这家伙问话也不说明白,害我理解错误。当下我笑了一笑道:“一辈子倒不至于,这两天我都想过了,按照现在这样混法,你我兄弟想要混出头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开黑网吧是捞钱的捷径,不能丢,不过还得另外想办法。” 六分点头应道:“苍蝇蚊子都是肉,网吧这一块不能丢。这些天我守在网吧观察了一下,觉得网吧的包房少了点,经常有排队等候的情况发生。我们旁边不是还有一个门面吗,干脆一起盘下来,全搞成那种小包间。” 六分的提议其实很不错,我也有这种想法,于是附议道:“可以,正好兄弟们捞了一笔,干脆大家筹钱一起搞。” “那好,算我一份。”六分顿了一顿,摸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我,继续说道:“我们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现在该接新的偷拍业务了。” 说句老实话,自从上次帮黄胖子偷拍证据之后,我也时不时在考虑继续搞这行当的可行性。钱这东西,大家都爱,我只担心兄弟们被暴利蒙蔽了双眼,收不了手,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落得一个悲惨下场。 既然现在六分提起这事儿,我也就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的顾虑全部说了出来。 六分狠抽了两口烟,低头沉吟片刻才迟疑着对我说道:“要不这样,这事由我来操办,愿意参加的兄弟算股份,不愿意参加的不勉强。你先帮我接两个业务‘打开局面,以后的事一概和你无关,出了事我来扛,你只管收分红就行了。” 我知道六分怕连累我,才说由他操办,我坐着只需坐等分红。我日,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出了事大不了陪兄弟们一块儿倒霉。我脑袋一热,对着六分吼了回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未免太小看老子了。” 六分嘿嘿一笑:“你娃就是受不得刺激,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么。” “好个屁,大家在外面卖命,我在家里数钱,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能同甘不能共苦,还能叫兄弟么? “兄弟,你确定参加?”六分举起手掌笑道。 “确定。”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和六分紧紧握在了一起。狗日的,用激将法诓我,当我不知道么?做个穷人,饥寒交迫;做个富人,天天快活。为了活的更滋润些,俺这次也豁出去了。 第八十六章 游说 主意已定,六分当即给一众兄弟打电话征询意见,和我意料中一样,没有一个人反对。毕竟,偷拍这种事虽然有风险,但回报却是相当惊人,大家尝到了甜头,哪肯错失这捞钱的大好机会。 鉴于田甜和夏姐经常出入我家,偷拍设备存放在床下容易被发现,于是当天我便叫龙少用车把几个箱子全部转运到了六分和雷管的租住地。 康复后上班的天,我去夏姐办公室销假时,夏姐叮嘱说:“这段时间上面在考察你,在公司里注意一下言行。” 我正埋头补填病假条,夏姐的话让我一下紧张起来,莫非是我开黑网吧或者搞偷拍的事被人告到了公司?慌忙抬头问夏姐:“调查我干嘛?” 夏姐讶然看着我说:“高层准备提拔你这个有志青年啊,你还不满意啊?听清楚点,是考察,不是调查。” 我这两天一直在思考扩充网吧包房和如何开展偷拍业务这些见不得光之事,刚才咋一听夏姐说“上面”在调查我,马上神经兮兮地联想到是不是这些事被人捅到了公司,所以我的反应才这么强烈。现在经夏姐一解释,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只好尴尬的冲夏姐笑了笑,装憨道:“我还以为是我们的事被公司知道了呢,吓我一跳。” 话一出口,夏姐扑哧一下也笑了起来,旋即又板着面孔小声埋怨我:“别在办公室说这些事儿,正经点。” “偏要说,咬我?”我故意提高音量,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夏姐。我并非真想惹夏姐生气,生活压力大啊,偶尔和美女斗斗嘴也蛮有意思的。 “你……”夏姐一时语塞,用一双“虎目”瞪了我足有半分钟时间才恶狠狠地说道:“鉴于方休同志无故旷工三天,按照公司相关规定,先扣除当月所有奖金,报请公司领导作进一步处理。” 现在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请病假三天就要扣一个月奖金,还要不要人活了?我快速看了一眼办公室大门,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不是旷工,是病假。你这是打击报复。” 夏姐趁我不备,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请假薄,得意的对我扬了扬:“报复你又怎么样?有本事把请假条拿出来嘛,即使你写了我也不会签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因为是在公司,我也不好和她计较,只得郁闷地败下阵来。 夏姐见我服软,这才浅笑着安慰我:“中午到我家吃饭吧,一会儿下班我去买点菜。”先用一块板砖砸昏我,再喂我一颗糖果,夏姐还真会“收买”人心。 由于我中午要找黄胖子商量一些事,怕给耽搁了,于是对夏姐说道:“中午我有点事要办,要不晚上到你那里吃大户怎么样?” “随便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补完请假手续,从夏姐办公室出来后,我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我今天比较忙,没时间陪她。 田甜倒也没说什么,只回复短信叫我注意休息。 临近十一点钟的时候,我没给黄胖子打电话便径直打的士去了他的公司。残剑在这里混得很不错,对秘书妹妹讲明我是黄本元的朋友后,便一路说笑着带我来到黄本元的新办公室。据残剑介绍,黄本元最近花一万元钱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指点,把办公室搬到了公司顶楼。目前顶楼就只有一间办公室和一间会议室。 “我先下去看nb转播,一会儿你办完事来找我。”残剑这家伙对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丢下我就飞速闪人。 我试着推门进去,才发现黄胖子的办公室大门是反锁了的。敲了两下大门,里面没有人答应。残剑说黄胖子在办公室,这小子该不会是在消遣洒家吧?我掉头走到电梯门口,犹豫了一下,摸出手机给黄胖子打了一个电话,铃声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 “老黄,你在哪里?” 电话那端传来的老黄的声音很怪异,听起来就象感冒了一般:“方兄弟啊,我………我在公司忙,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在办公室?”我返身又走向黄胖子的办公室走去。 “是啊……你找我有……什么急事?”黄胖子说话急促,似乎病的不轻。 这时我已经再次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一听他这话,马上重重地敲了几下门,笑道:“故意躲起来不见我唆。” “啊?”电话那头传来黄胖子的惊呼,随即电话被挂断。我猜想黄胖子可能是在办公室里间打盹的时候睡着了,所以刚才没听到敲门声。我也没往别的方向想,摸出一支烟来点上,靠在墙上等这老小子出来开门。 左等右等,一支烟堪堪抽完,办公室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来,狂晕,居然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那女人埋着头匆匆从我旁边走过,留下一抹淡淡地香水味儿。我一愣神之间竟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如何,不过背影看起来很不错,腰细屁股圆,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 靠,刚才我还以为黄胖子是打盹去了,没听见敲门,现在想来,那家伙在接电话的时候肯定正在“冲锋陷阵”,所以说话声才会显得很压抑、急促。 扔掉烟头,一进黄胖子办公室就看见这老小子正端坐在老板椅上喝茶。“再怎么伪装,实质还是一个y荡。”我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脸上却“自然”地挂着微笑同黄胖子招呼:“黄总在忙工作啊?”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虽说这句话是出于“斗争”形势的需要,可也太虚伪了点。 黄胖子从座椅上一弹而起,迎了上来:“啊哈,方老弟你可是稀客啊。老哥我这些天太忙,也没顾得上和你联系,不要见怪。” 说这话的时候,黄胖子脸色自如,完全看不到一丝尴尬。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换作是我被别人撞破好事,老早就红到脖子根了。“活到老,学到老”,此话一点不假,俺今天又长了几分见识。呵呵,即使你在别人眼里是烂到骨子里的垃圾,也得先把自己的牌坊树起来。 和黄胖子握手很不爽,他的手心有点润。我有点怀疑这家伙刚才忙着打扫战场,却没顾得上擦拭自己的手心。不会是某种分泌物吧?一念之下,我把黄胖子全家女人都问候了一遍。趁他转身之机,我用右手在自己裤子上使劲擦拭了两把,晦气啊! 黄胖子招呼我在其对面落座,随后打电话叫来女秘书,给我泡了一杯茶。 “方兄弟,听说前几天你碰上了麻烦?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黄胖子呷了一口茶,大刺刺地望着我说道。 残剑、不死他们在黄胖子的公司当保安,不死请假要经过黄胖子点头,黄胖子什么样的人?都快老成精了,相信用不了几句话就可以套出不死请假的真正缘由。或许,不死自己也没保密意识,在请假时自己说了出来也未可知,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黄胖子知道平安夜的事。当下我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一点小意外,差点阴沟里翻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事态发展好歹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黄胖子也笑着说道:“哦,那就好。我正准备下午给你打电话呢。”这丫还不是一般的虚伪,真要是关心老子,哪会等到今天?势力之交,果然不能经远! 黄胖子的话让我很不爽,决定小小地反击一下,否则还真被这头老狐狸看扁了。“我的身子骨可不象你老人家这么棒,种了自留地‘,还有精力承包责任田’,说起来都很丢脸,我在家足足是躺了三天。” 黄胖子脸色微微一变,嘿嘿干笑了两声。他是老狐狸,没理由听不出我是在影射方才他背着老婆和别的女人乱搞的事。 “听说对方全进了医院,警方查的很紧?”黄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奸巨滑、贪财好色、胆小怕事,这十二个字可以高度概括黄胖子的为人。不就是把人打进医院了么,又不是捅了天的事儿。见他追问,于是我顺着他的话答道:“是在查啊,不过我照样活得自在。”我之所以故意用不在乎的语气说话,就是想误导黄胖子的思维,让他误以为我不单有黑道背景,而且还有警察叔叔罩着。 这个么,不能怪我卑鄙,而是现今这世道就流行这个,没一点“背景”,黄胖子会鸟我? 果然黄胖子在听了我的话后,“哦”了一声后就不再吭声,看神情似乎在回味我方才说的话。此时不提来意,更待何时?“不提这些小虾小蟹了,老黄,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介绍一点特殊的客户。” “特殊客户?”黄胖子满脸狐疑之色。 我顺手拿起黄胖子放在办公桌上的“中华”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上,吞云吐舞了一番后才徐徐说道:“偷拍设备是现成的,这些资源不利用岂不是很浪费。” “啊?”黄胖子吃惊地看着我,很显然,我说的这句话让他非常意外。或许,在他看来,薛家父子失势,工程顺利拿到手后,偷拍事件已经圆满地划上了句号。如今我旧事重提,焉能不让他吃惊?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自顾抽起烟来。说句老实话,游说黄胖子给我介绍客户,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毕竟在这事儿上黄胖子捞不到什么好处,更何况前不久才闹出偷拍事件,黄胖子帮我介绍客户的话,等于是向别人宣布上次的偷拍事件是他弄出来的。我只是在赌,赌黄胖子舍不得丢弃目前和我们良好的“战略伙伴”关系。 黄胖子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有什么办法不让别人怀疑薛家父子那事儿不是我干的?” 问题来了,黄胖子果然问到了点子上。好在我在来之前就把这些问题考虑的比较周详,所以也不怕黄胖子提及。“很简单,不需要你出面,你只需给我们提供一个大名单就行。” “不需要我出面?”黄胖子再次露出狐疑的神色。靠,这家伙还真是小心谨慎。 “对,不需要你出面。老黄你长期在商场里打滚,多少知道里面一些恩怨,你只需要把你朋友里面那些需要帮助‘的有钱人的名字提供给我们就成,最好是那种嘴巴很紧的。剩下的事,由我们来做。当然,我们不会和你发生任何关系。” 我一口气把自己的考虑倒豆子般说了出来,静听黄胖子表态。我说的这个方案是经过无数次考虑,和六分在电话里反复讨论了几次才形成的。要想让黄胖子帮我们,首要条件肯定是不能牵扯到他的既得利益,否则一切都免谈。 黄胖子这一次,考虑的时间更久。我也不催他,反正我想好的方案不止一种,只不过我方才所说的是眼下最佳的而已。 “计划听起来不错,可是你们即使拿到名单后又能怎么样?我不可能出面当介绍人。”黄胖子再次发问。 听他这么一问,我顿感有戏!我哈哈一笑:“匿名信会充当介绍人。为了不招人怀疑,老黄你也会收到一封同样内容的匿名信。我们以后不开展上次那样敏感的业务,只针对夫妻是否和睦、下属是否忠诚等问题做事,而且委托人必须是你认为可靠的才行。当然,你是一个例外,有什么特殊需要,我们几弟兄随叫随到。”要想让黄胖子用心帮我们,还得给他一点儿甜头尝尝。 黄胖子一听,长舒了一口气,严肃的脸色也缓和起来。 我趁热打铁,继续游说道:“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一是一,二是二,万一出了意外绝对不会牵扯到你。再说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你和我有瓜葛吧?上法院还得讲个子丑寅卯,讲究白纸黑字呢。” …… 黄胖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冲我点头说道:“行。” 我心头狂喜,笑着对黄胖子表态:“老黄,我方休今天欠你一个人情。” 黄胖子这家伙果然舍不得丢掉和我们的“战略伙伴”关系,看来这一把,我是赌对了。 第八十七章 与狼共舞 事情谈的如此顺利,倒颇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交代了几句场面话后,我起身告辞。还未走出办公室,就被黄胖子叫住:“方兄弟,等一下。” 我转身望向黄胖子,只见这家伙搓着双手,神色尴尬。一个不祥的念头在心头一掠而过,难道这狗日的家伙想反悔? 还未等我发问,黄胖子的话已经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这个……刚才你没看到什么吧?” 一听黄胖子这话,我马上醒悟过来,这厮怕我把他在办公室偷情的事张扬出去,所以才有此一问。我本想说啥都没看到,可转念一想,这样的答案黄胖子未必会放心。于是故意马着脸答道:“老黄你还是信不过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象你这样的成功男人左拥右抱很正常,大家都知道是逢场作戏。不过,我可要提醒你 忘情都市第2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3部分阅读 句,吃窝边草很危险,传到嫂子耳里就麻烦了。我现在当着你的面发誓,假如我方休把你今天的事传说给第三个人听,我不得好死。” 我这样说,既能表明我不是嘴巴不牢之人,又可以“关心”黄胖子,进一步拉近我和他的距离。至于发誓么,完全是文字游戏而已,嘿嘿,我只承诺不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可没保证今天以后的事。以黄胖子好色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被我撞破他的好事而停止和刚才那个女人继续偷情。 黄胖子听到我的话,顿时面露喜色地走到我面前:“那黄脸婆出国旅游去了。兄弟你别多心。多谢你提醒。” 难怪这老色狼敢在办公室和下属偷情,原来是家中无老虎啊。当下我也装出色迷迷的模样应和:“如今太平盛世,出门都是带套不带刀了。” 黄胖子一听这话,猛然一拍自己脑门y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忘了兄弟你也好这一口,我们还算是炮……战友的嘛。” 黄胖子或许是怕说“炮友”惹我反感,所以马上又改成“战友”。看着黄胖子丑陋的嘴脸,我真想一巴掌抽过去。妈的,这家伙上次请我喝酒看艳舞,结果我喝醉后糊里糊涂和两个学生妹疯狂了一夜,也不知道是我上了她们,还是她们上了我。 被黄胖子提起旧事,饶是我脸皮比较厚,也感到十分尴尬,连忙岔开话题:“老黄,办公室里做那事儿刺激不?” 或许黄胖子已经把我当成是同一战壕的“狼友”,一听我发问,顿时脸泛红光,来了兴致:“不是我吹,我在这地头做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感觉一次比一次爽。”黄胖子这句话倒是实情,上次我和田甜在办公室里调情,也感觉格外刺激。 色而不y是上品,y而不色是中品,又y又色是下品。象黄胖子这样拿无耻当本事的禽兽,应该可以算是“极品”。 不想再和这y荡的家伙聊下去,我再次告辞,却不料黄胖子正在兴头上,冲我壤了一句:“中午别走了,咱哥俩到九景天好好聚一聚,老哥我再好好帮你参谋参谋偷拍的事儿。” 我本想闪人,可一听黄胖子说要帮我琢磨偷拍业务上的事,连忙应允下来。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为何黄胖子始终不把我当“自己人”看待。以往和黄胖子打交道,我都在潜意识里把黄胖子列为“危险”人物,在和他交往过程中步步为营,表现的过于小心谨慎和出色。黄胖子也不是傻子,焉有看不出我在提防他之理。大家都是表面真诚,其实暗地尔虞我诈。看来,今后得改变策略,有选择地露一些漏洞出来,并且尽可能在无伤大雅之时投其所好,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让黄胖子消除戒心,毕竟没人愿意自己被别人算计的。 这些想法在我脑中电光火石般掠过,使我猛然开了窍。既然铁了心想混出名堂来,哪还能讲什么原则!这世道,不随大流混不走啊!原则?哼哼,以后没有原则就是俺方休最大的原则。 “老哥,那事儿只要你点头就成,有啥好参谋的。我倒是很羡慕你在那方面的本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可得教兄弟两手。” 与其恭维一个好色的成功男人事业有成,还不如直接夸奖他床上功夫厉害。果然黄胖子听了我的恭维话,再次得意的y笑起来:“哈哈,这个好说,好说。” 下得楼来,我先去保安室给残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随黄胖子去了九景天。 黄胖子沿途不住吹嘘他年轻时的风流韵事,着实让我长了不少见识。据他说,风流半生,从未在老婆面前露过馅。我暗自掂量,姜还是老的辣,纵然不死再y荡十倍,也未必赶得上黄胖子目前的y荡指数。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黄胖子这样的人渣咋就没被天谴呢? 一唱一和,等到了九景天,黄胖子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同道中人”。酒菜上桌后,黄胖子喝了两杯就皱着眉头说只有两个人喝酒聊天,气氛不够热闹,提议再找人来凑热闹。我抓住机会展现自己好色的一面:“最好找两个女人,你一个,我一个,多了我吃不消。” 黄胖子没有任何犹豫,连声称赞这是一个好主意,掏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言辞之间几乎都是命令似的口气。放下电话,黄胖子对我挤眉弄眼:“两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呵呵,这老狐狸,不对,现在应该叫老色狼。老色狼的办事效率还真高,我由衷地赞道:“看不出来老黄你宝刀未老啊。” 黄本元同我碰了一下杯,美滋滋地呷了一口酒道:“体力我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不过嘛,要说经验,嘿嘿……” 我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故意用一种担忧的语气问道:“在外面叫的恐怕不干净哦?希望不是恐龙。” 黄胖子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我用得着在外面叫?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接下来黄胖子挪了一下座椅,右手一把拍到我肩膀上。这还不够,这厮居然还用手在老子肩膀上揉了几下才放开。晕,从办公室到九景天,黄胖子就没洗过手,餐桌上擦手的方巾摆放的整整齐齐。妈的,想起黄胖子手心粘乎乎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正当我提醒自己务必在饭后要回家换外套之际,黄胖子继续说道:“你放心,保证干净,你想咋玩就咋玩,今天我说了算。你来的时候看到了娟娟了吧?不是美女我还看不上眼!” 靠,黄胖子真“厚道”,居然把方才被我撞破好事的姘头叫来陪酒。听他的口气,似乎只要我愿意,他还可以割爱让美于我。我心头这么想,嘴上却应道:“她低着头匆匆走出来,没看见脸,不过从背后来看,身材不错,屁股也大。” 黄胖子笑了笑,居然安慰我道:“没关系,一会儿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放开点耍,让你先选。” 换做一个多月前,听了这样的话,或许我还会脸红,现在么,嘿嘿……老子一会儿就挑那个叫娟娟的,我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好放得开。“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我就挑她了。” 我心里很明白,这些女人之所以甘心被黄胖子玩弄,完全是看在钱的份上。否则象黄胖子这样的糟老头,鬼才愿意搭理他。 “没问题。”黄胖子回答得很干脆。 接下来,我和黄胖子继续推杯换盏,不时聊一点“男人最爱聊的话题”。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被黄胖子称作李敏的妙龄女郎赶到。一进屋就连呼好热,热?包间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并不高。李敏把羽绒外套脱下,露出一副魔鬼身材,坐到黄胖子身旁撒娇,完全无视老子的存在。此女容貌指数八十,开放指数粗略估计是九十,完全可以和部门里的小红相提并论。 黄胖子因为把大话说在了前头,见我在一旁干坐,连忙替我作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文案秘书李敏。敏敏,今天我兄弟唱主角,你可要把他陪好哦。”黄胖子故意把陪字加重了语气。 李敏一听这话,马上心领神会地坐到我旁边娇声道:“帅哥,我叫李敏……” 靠,这女人当我白痴啊,黄胖子才介绍了她的名字,现在居然又自报家门。我望向黄本元,只见这家伙正用得意的神色看着我,似乎在说:“怎么样,我没说大话吧?”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也不能让黄胖子看扁了,于是接过李敏话头,妹妹长、妹妹短地和她调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叫娟娟的女人也赶到包间。我一眼看去就知道她就是我上午在黄胖子公司所见之人,因为她还穿着同样的衣服。黄胖子果然没说谎,此女的容貌、身材都没得说,比起夏姐来也不遑多让,而且年龄也只有二十出头。 令我吃惊的是,鹃鹃和李敏在这种场合碰面,两人竟谈笑风生,毫无一丝尴尬之色。后来我专门就这事儿问过黄胖子,黄胖子的回答差点让我咬断自己的舌头:“我经常带他们一起开房,在办公室也一起玩过。” 黄胖子在娟娟进门后,照例给我作了介绍,把方才对敏敏说的话又对绢绢说了一遍。这下好了,我原本搂着一个李敏,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开放指数更高的绢绢。我不知道黄胖子是否在这方面有些心理变态,他也不吭声,只是用得意的神色看着我。直到我一个劲儿冲他打眼色,这个“大方”的色狼才把李敏从我怀里召唤回去。 酒菜很丰盛,不过我没吃饱。双手在绢绢身上游走几乎就没停过,连喝酒都是娟娟送到嘴边,我哪还有闲心去夹菜?饭局上香艳的场面虽比不上殷纣的酒池肉林,但也足以令我迷醉。 我本俗人,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完美,金钱和美女任何一样都足以把我征服!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酒饱饭未足,黄胖子埋单后猴急的招呼大家闪人。估计这家伙被挑逗起了xg欲,急着想到附近的宾馆开房。黄胖子临走对娟娟丢下一句:“把我兄弟陪好,没陪好别回来见我。” 参谋偷拍的事儿变成了参谋女人,老子果然好运道。xg欲已经被娟娟挑逗起来,离上班时间还早,还是找个宾馆解决生理问题要紧。 第八十八章 所谓衰人 带着绢绢走出九景天酒楼才发现黄胖子和李敏早已不见了踪影。靠,黄胖子这家伙真不够朋友,有车也不载我们一程。我摇了摇头,在心底万分虔诚地诅咒这两个急色的贱人碰上查房的警察。 正思量间,娟娟拉着我的胳膊娇声道:“帅哥,我们去哪里?” 这女人方才喝了几杯酒,脸上泛起了红晕,看起来水灵灵的,眼神中透着媚态,风骚到了骨子里。骚吧,待会儿要你在床上唱《征服》。我嘿嘿一笑:“我想去你家。” “不行啊,家里不方便。”绢绢见我调笑,靠了过来,胸口两坨肉球撩得我心都酥软下来。不管那么多了,今天无论如何要把她拿下。 随手拦了一辆的士车,我拉着绢绢坐进后排。“两位到哪?”的士师傅启动车子后问道。 上次的香艳场面给我的印象太深刻,所以我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丽华会所。” 扭头看了娟娟一眼,这妞居然在望着我笑,眼神里是道不尽的妩媚。如此尤物,却被黄胖子糟蹋了,在心叹可惜的同时,我也颇有些感触,现今的女孩咋这般不自爱呢? 管它那么多,送上门的美女,决不放过。抱着这样的想法,我靠在座椅上,慢慢把右手伸进娟娟的外衣,绕过她的后背,隔着内衣攀上玉峰。在我行动过程中,娟娟没有一丝反抗,相反地还把身体往我身边挪,直至完全软靠在我身上。 我们现在的姿态象极了一对相拥而坐的恋人,所不同的是别的男人是用手扶着女生的手臂,而我则是用手袭胸。我根本不怕被的士司机识破,因为我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娟娟的外衣遮掩下进行的,所以即使司机回头看也不会瞧出任何破绽。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会有封建残余跳出来指责我们这是伤风败俗。 娟娟的胸部很丰满,摸揉起来手感很好。当然,这也有黄胖子的功劳。娟娟似乎很乐于享受我的挑逗,一只手也轻放在我那揭竿而起的部位,时不时轻轻给我揉上那么一下,享受中我已经开始想象此女在我身下娇吟不已的香艳场面。 假如不出意外,接下来我会顺理成章的和娟娟开包间,然后做该做之事。可惜贼老天嫉妒老子的艳遇,给我安排了一个插曲。 一路无话,正当我完全沉浸在调情的快感中时,突然被车子一个急刹车甩离了重心,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的士车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物体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后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到前排的座椅靠背上,顿觉眼前一黑,差点没被撞昏过去。 出车祸了,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娟娟的尖叫声已经响了起来。我这时才发现原本被我搂在怀里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车厢底。 “伤到哪里了?”听见她的尖叫,我忙强忍额头的巨痛问道。 娟娟惊魂未定地说:“出车祸了?”听见她这么一问,我猜想她也没啥大碍,只是被巨大的惯性甩离了座位而已。 这时出租车司机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没事吧?” “没事才怪,你龟儿子咋个开的车?”我额头被撞的昏头昏脑的,正自气恼,听这家伙的发问,想也不想的就骂了过去。抬头一看,出租车原来是和一辆皮卡小货车撞了个正着。 估计那司机见我能破口大骂,也不象是受了重伤的人。于是也没再理会我,重重砸了两下车门,跳出驾驶室,自去和对方司机理论去了。操,他妈的也不关心一下受伤的乘客。 这时绢绢已经爬起身来,花容失色的看着我。她的运气比我好,只是被甩离了座位,虽然样子狼狈了点,但毕竟没象我那样一头撞在前排靠背上。 车是不能坐了,还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内伤才保险。我摸出手机给战魂打了一个电话,准备让他赶过来送我去医院。“战魂啊,我出了车祸,你快点来接我。” “啊?伤的重不重?说地点,我马上赶过来。” 我抬头四处望了一下说道:“靠近新区转盘的三岔路口。脑袋被撞了一下,昏的很,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正在这里,你放心,脑袋撞了一下死不了人。”战魂的回答让我很郁闷,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巴望着老子挂掉啊?我正想骂他,却听战魂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坐在的士上的?” 我连忙答:“是。” 电话那端突然传来战魂哈哈的笑声:“你个宝器,我就在你后面,快点下车。” 和娟娟钻出的士,就看见战魂站在车外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揉着额头狐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前面刚下完客人,恰好跟在你们后面不远,亲眼看着两个车子撞到一起的。这位是?”战魂这家伙不仅不关心我有没有受伤,反倒打听娟娟的来历。 我不耐烦地说道:“一个朋友,别他妈的乱想。快送我去医院。” “你又没受伤,去毛。额头就只红了一点,看你那怕得要死的样子。”战魂怪眼一翻,一句话顶了回来。 我狐疑地走到车子的后视镜前仔细照了照,果然额头仅仅是红了一处,看不到伤口,更别提血迹什么的。确定自己没受伤,我顿时放下心来,感觉额头也不痛了,脑袋也不昏了。扭头看向战魂时,却见这个y荡的家伙正嘻皮笑脸地在和娟娟说话。 我疾步走上前去打断了战魂的话:“嘿嘿,你小子还有点经验,咋就知道我没事呢?” 战魂嘿嘿一笑:“我大老远就看见你脑门上有两个红彤彤的大字,龙飞凤舞的看不清楚,走上前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左边是傻‘字,右边是一个逼’字!” 我日,一时不察,竟着了他的道,这家伙骂老子是傻逼呢。好在没有其他兄弟在场,否则我肯定要被大家鄙视一年半载。 当着外人的面,我不想和这瓜货计较。刚才那辆的士车被撞损了,显然不可能再乘坐,与是我对战魂说道:“别说废话,先送我们。” “到哪?”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送她到黄本元的公司,再把我甩到公司去。”经过这么一折腾,什么性啊欲啊的都没了。额头隐隐作痛,还是老老实实回公司坐着休息一下为妙。 绢绢大概是逆来顺受惯了,对我的决定也没表示异议,只是在回去的途中用我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我知道这是她的手机号码,等她一下车我就马上删了个干净。贼老天既然不准我和她发生露水缘,那我还留手机号码作什么? 晚上下班后,我乘坐夏姐的车随她回去。吃过晚饭,我本想早些回家休息,可夏姐非得让我陪她聊会儿天,于是我对她说了中午发生的车祸。夏姐虽然明知我没事儿,却还是禁不住追问我有没有受伤。 “你下午上班的时候怎么没说?”夏姐有些生气,责怪我道。 我满不在乎的回答:“没事,就只撞了一下额头。” 夏姐伸出手来摸着我额头说:“还好没撞起疙瘩,听你说话也不象被撞傻了的样子。” 晕,夏姐这是关心我还是取笑我?“撞傻了也不怕,有你养我啊。” 我说这句话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姐弟之间的玩笑。哪想夏姐会错了意,啐道:“你傻了,你的田甜宝贝会养你,哪轮的到我。” 我一听这话就乐了:“夏姐你居然吃醋了,哈哈。” 夏姐被我牵强附会的乱说一通,大羞。红着一张脸扬手想槌我,被我站起身来闪过。夏姐并未因此罢休,不依不饶地追上前来。看见夏姐娇羞的表情,我那看似牢固的道德防线再次崩溃。当下我也不躲了,迎上前去抓住夏姐的手,顺势抱住了她…… 这一晚,我是在夏姐家过夜的。不过,贼老天又一次给老子开了一个大玩笑。当我情欲难奈,准备把白天的损失弥补回来之际,夏姐难为情的对我说了一句话:“今天不可以,我那个来了。” …… 天啊,为什么我方休怎么这么衰呢?我发誓,俺今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绝不再挑逗夏姐。除非……除非是她先挑逗于我。 第八十九章 越堕落越快活 这一晚,夏姐是第二次帮我用手帮我解决生理问题。这是我耐不住欲火提出的要求,不能怪夏姐诱惑于我。 发泄完冲动后,我搂着夏姐躺在床上,听着夏姐熟睡后发出的轻微鼻息声,我竟久久不能入睡。 年少之时,每看武侠港剧,都迷醉于丹心铁骨、英雄豪情,幻想某一天自己也如主角般鲜衣怒马,快意恩仇,对于剧中英雄携美、相濡以沫的场面反倒觉得不值一晒,总觉得温柔乡是埋葬英雄的坟冢。及至随着年岁的增长,方才明白自己幼稚的好笑。英雄尚且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我这样的俗人。 大学时代轰轰烈烈投入热恋,写情书、约会,倾注了满腔热情,天真地以为和她的爱情会如书中所说的那样,成为后世流传的经典。可惜,老子的初恋被变心的女人一刀阉割,只给我留下三年颓废的后遗症。 没真爱过的人永远也不知道失恋的可怕。痴情或许可以为你带来一段牵手的佳话,但也极可能是一种难以磨灭的痛苦。所幸,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碰上了田甜,也碰上了夏姐。 和田甜的热恋,一度让我找回失落已久的自信。曾经有很多夜晚,我都在心里刻画她的一颦一笑,暗自发誓要让小妖精成为最天下幸福的女人。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无情的。事实证明,我——方休,骨子就不是一个专情的男人。想拥有田甜全部的爱,却又无法抗拒夏姐如水柔情。 痴情、忘情、极于情、多情……和不死相比,我只不过多了前面三个步骤而已,最终也不免堕落。或许,“博爱”才是男人虚伪面具下最真实的面目。物欲的都市里,迷失的不仅是我们的躯体,还有我们年轻的心。 哎,夜凉,如水,本应入梦,偏我烦忧。 轻轻放开夏姐,起身穿上衣服,我走到客厅开灯找出烟灰缸,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或许,抽麻木了就不会这么烦恼。可是,我真能骗过自己的心么? 一支烟尚未抽上几口,夏姐已经披着睡衣走出卧室。 “烟瘾犯了?半夜都不睡觉。”夏姐语气中透着责备的意味。 我暗自埋怨自己动作不够温柔,惊醒了夏姐,只好歉意道:“睡不着,起来抽会儿烟。” “有心事?说来听听。” 我长吸了一口烟,默不作声。 气氛有些沉闷。夏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我这才意识到夏姐仅仅穿着睡衣就走出了卧室,这么冷的天气,很容易感冒。 抿灭剩下的半截烟头,我站起身来走到夏姐面前,挽着她的手臂往卧室里走。“你起床做什么?穿这么少,想感冒啊?” 夏姐没吭声,任由我拽着走到床头。“你先躺下,我去关灯。”等我关掉客厅的灯回到卧室,夏姐仍然站在床头,没钻进被窝。 “不听话唆,傻站着干嘛,快进去。”我不容分说地帮她脱掉睡衣,把她推进被窝,随后自己也脱掉外衣钻了进去。 我刚一躺下,夏姐就又打了一个喷嚏。笨女人,这么冷的天气只披一件睡衣就起床站这么久,当自己是国防身体么?我怕夏姐冷,连忙把她搂在怀里,责怪道:“你看你手脚都冰凉了,你不怕感冒,我还怕你传染我呢。” 夏姐听我这么说,仰起头浅笑道:“你终于肯关心我啦?” 靠,这是什么话?说得我从来都是薄情寡义一样。“熟悉归熟悉,再乱说我照样告你诬陷。”我和夏姐开玩笑惯了,类似这样的台词估计她都能倒背如流。 果然,夏姐完全无视我的警告:“哼。” 夏姐方才的神态象极了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娃娃。相处时间长了,她偶尔流露出小女孩般的娇羞,都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偏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识过。再强的女人也有温柔娇羞的一面,或许,这也是绝大多数女人的共性。 “哼什么哼?假如不是因为你那个来了,我马上就要你好看。” “讨厌!”夏姐在我怀里挪动了一下,调整睡姿。肌肤紧贴,怀中丽人传递过来的感觉,让我再一次印证了方才的想法,温柔乡,绕指柔,果能消磨雄心壮志。 见我吭声,夏姐突然幽幽地问:“你怕了?” 短短三个字,把我一下问懵了,下意识地回道:“怕什么?” “你自己知道。” 夏姐的语气颇有些萧然,让我没来由的感到惶恐,心里堵得难受,仿佛救命稻草突然断掉。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夏姐的答案很让我失望。在这个问题上,我曾不止一次问过夏姐,每次都被她搪塞过去,这次也不例外。 “我们这样没有结果的。”我很佩服夏姐敢爱敢恨,可是明摆着我和她没有好结果,继续这样下去只能越陷越深。自己已经亏欠夏姐太多,真的不想让夏姐受到任何伤害。 沉默了一会儿,夏姐才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要结果,也不是想和田甜争什么,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吗?” 夏姐所说的一字一句,都仿似大锤直落我心,将我所想的,准备说的全部击的粉碎。天啊,夏姐竟爱的比我真,陷的比我还深。 一个女人尚且能飞蛾扑火般投入,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于是我柔声对夏姐说道:“快乐!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这句话我说的很坦然,我发誓,没有任何虚假成分,因为它来自我心。 我感觉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倒不是因为夏姐的表态,而是因为我终于说出了一直不敢说的心里话。自己并非仅仅只是迷恋夏姐胴体那么简单,而是在不知不觉间对她动了感情。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意识到夏姐竟然在我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你不后悔?”夏姐语音微颤地问道。 后悔?我想,碰上这样的事儿,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后悔的。我不是圣人,只想做回本色的自我而已。当下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我后悔没早遇见你。” 夏姐继续轻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这个问话让我很郁闷,连带着把我也圈进了贱人一族。这也叫贱,那小红、绢绢之流又算什么?我呵呵一笑,调侃道:“你不是很贱,而是不够贱。”话未说完,我的左手已经悄然从夏姐小腹攀上她的玉峰…… 假如越堕落越快活,就让我继续堕落吧! 第九十章 流氓客人(上) 元旦节公司放假三天。我事前已经和田甜商量好,准备带她回d市溜达一圈的,省得老妈隔三岔五打电话来唠叨。 29号一大早上班,我就跑到夏姐办公室找她借车。夏姐问明情况,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应允。我还未来得及道谢,夏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和田甜都不会开车的嘛,准备推着回去?” 我知道夏姐在开玩笑,自也不和她计较,转身把办公室的大门关上,笑着对夏姐说:“我不会开车,并不代表我的朋友不会开车啊。你见过大佬级别的人物自己开车么?”夏姐考虑的还真周到,不过这个问题我早已解决,雷管老早就嚷着元旦节要回d市,正好充当免费车夫。 夏姐白了我一眼:“大佬?我管你大脑还是小脑,我也要去。” 我完全没想到夏姐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慌了手脚。“不是吧,你想当电灯泡?” 我带田甜回家的目的是让老妈见见未来的儿媳妇,却不料夏姐突然杀出来插了一杠。有夏姐在,我哪还有机会还和田甜亲热? “我不管,不把我带上,就别想从我这里借车。哼。”夏姐得意地看着我,一副不愁我不就范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夏姐的性格变得很难捉摸,根本不象一个成熟的白领,倒象是才参加工作的黄毛丫头。 夏姐耍无赖,我就耍流氓,看谁的脸皮厚。于是我坏笑着反击:“我无所谓,大不了回家后对我妈说带了两个老婆回来,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 果然我话一出口,夏姐就招架不住,红着脸嗔道:“呸,没正经。” 正经?三年前俺够正经了吧,还不是被负心女人一脚踢飞。现在这年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正经干吗?说句老实话,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有哪一个不想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很多满口仁义道德的家伙,骨子里其实比我还堕落,全是他妈的假正经。 我嘿嘿一笑,挑衅地问道:“你还确定要去不?反正我老妈对你很有好感。” 夏姐红着脸略一思量:“去,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当着田甜的面,你还敢这样说?” 威胁不成,反倒作茧自缚,斗嘴一番,以我败下阵来而告终。好在田甜知道我曾经救过夏姐,关系平素就密切,私下里更是以姐弟相称。因此当我把夏姐要亲自开车送我们回d市的消息告诉田甜时,这妮子非但没表示不满,反倒打电话给夏姐表示感谢,殊不知她和夏姐通话之时,我就坐在夏姐旁边。在夏姐和田甜通话的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小妖精对我一往情深,我却没有专情以待。 或许女人的感觉天生比较敏锐,夏姐放下电话后马上觉察出我的异样,轻声劝慰我道:“是不是觉得对不起田甜?”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夏姐突然神色一黯:“那我不去了,希望你们玩得开心。”说罢伸手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她的举动让我很吃惊,好在我的动作也不慢,一把摁住电话阻止了她:“你干嘛?” “给田甜打电话啊,就说我有急事,去不了。”夏姐答道。 我强笑道:“你以为你不去我就会好受?对得起她就对不起你,对得起你就对不起她。你想反悔,不给我左拥右抱的机会唆。” 夏姐见打不成电话,颓然放下话筒,幽幽说道:“我们是见不得光的。哎,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看上了你这个坏家伙。” 郁闷啊,要是允许一夫多妻该多好?我不要多了,只要两个就好。夏姐的话让我很心痛,真的!多情多烦恼啊! 夏姐接着又低声说道:“你有我家的钥匙,随时可以来找我。” 莫非夏姐以为我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偷腥?我郁闷道:“要解决生理问题,我完全可以找其他女人。” 一听我的话,数秒钟前还神色忧郁的夏姐完全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陡然提高了音量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还去找了其他女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只不过是举例说明,哪曾想夏姐居然当了真。吃醋,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大姐,那是举例啊,举例,你知道不?你看我憨厚老实的样子,象是在外面鬼混的人么?” 夏姐把脸凑了过来,对着我左看右看,半晌才吐出一个字:“象。”说完,夏姐就咯咯浅笑起来。刚才还神色忧郁,几分钟不到就笑出声来,女人还真是善变。 我正要反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手机一看,是怒斩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我估计怒斩是在大街上给我打的电话,因为听起来很吵。 “我?我在单位上班啊。”我微微一愣,搞不清楚怒斩为何有此一问。 怒斩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快请假出来接我们,我和最强、老销他们在超长客运车站门口等你。你上次说过的哈,我们来了,你要包吃、包住、包美女。” “我日,你们几个傻b什么时候到l市的?”妈的,几个瓜货来l市耍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正想骂下去,却见夏姐正拿眼瞪着我,似乎在责怪我爆粗口。 我歉意地冲夏姐笑了笑,捂着手机飞快说道:“几个游戏里的朋友大老远的从广州跑来看我,看来元旦节不能回家了。” 夏姐张口想说话,被我打手势止住。电话里又传来怒斩的声音:“老大,拜托你搞快点,我们几个人站在路边上瓜兮兮的。” “谁让你们不提前通知我啊?” “靠,老销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他保留着上次发货给你给的地址。结果呢,在成都下了飞机后,这家伙告诉我们把那张写着你地址的纸条搞丢了。” 我真服了这几个马大哈,都他妈的成年人了,还玩这一套。惊喜?几个色狼加流氓有啥好惊喜的。“别说了,我马上赶过来接你们。” 挂了电话,我站起身来对夏姐说:“元旦节回家的计划取消,我现在要去车站接几个朋友。别人大老远赶过来,我不可能丢下不管。” “走嘛,我开车送你过去。”夏姐也站起身来说道,夏姐如此通情达理,乐得我抱住她吻了一下。当然,这样的举动免不了被夏姐说成是流氓。 去车站接人的路上,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怒斩等人到了l市,回d市过元旦的计划取消。田甜一听这话就急了:“我都给我妈说好了要和同事出去旅游了啊,现在叫我怎么圆谎?” 哎,小妖精只有捉弄我的时候聪明,咋就这么老实呢?“那这样,不用圆谎,这两天你到夏姐家去住。” “这样不好吧,夏姐会不会答应啊?”田甜迟疑道。 “有啥不好?我的姐姐就是你的姐姐,就这样定了,我马上给她说。” 结束通话,我把田甜的事儿对夏姐一说,夏姐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反正我家还有两间客房,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住人。” 我道了一声谢后,夏姐居然开起了我的玩笑:“晚上你要不要也住到我家来啊?” 三人睡在一张床上?这可是个好主意,嘿嘿!不过我也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于是装着没听到夏姐最后一句话,挨个儿给一帮兄弟打电话,通知大家中午在九景天聚会。 第九十一章 流氓客人(下) 赶到超长客运中心,我一眼就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分辨出怒斩。别人都是行色匆匆,唯有这家伙玩世不恭地叼着一支烟斜靠在墙上,神经痉挛般抖动着一只脚,盯着从身前经过的女人,脸上隐隐浮现出色狼标准的笑容,连我走到他身旁都未察觉。 要是夏姐没跟在我身后,我肯定会把“y贼、色狼、变态”这些污水盆子全部扣在他头上。不过眼下既然夏姐在场,我在她面前当然要表现得斯文一些。 虽然明知这家伙在打望,我还是厚道地问了一句:“看啥这么开心呢?” 怒斩转身看到我,马上站直了身体坏笑着说:“啊哈,来了啊。l市的小妹长得真水灵哦。快看,那个穿红衣服的奶子好大,是你最喜欢的类型。” 怒斩说话极快,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一听他胡言乱语,心里暗道要糟。果不其然,这家伙的大嗓门立即引得几个路人投来鄙视的目光。被陌生人鄙视本也无妨,糟就糟在夏姐和我一前一后走过来,肯定也听到了怒斩说的话。 顾不得答话,我刚想转身想看夏姐的反应,怒斩已经欺身上来,凑到我耳边压低嗓门说道:“老大,你背后有一个极品少妇,看样子有点风骚。” 一听这话,我连抽这丫两巴掌的心都有了。靠,这嘴无遮拦的家伙先是诬陷老子人品,随后又把夏姐说成风骚少妇,也不知道夏姐听到没有。再任由这家伙胡说八道下去,我都不知道如何收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忘情都市第2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4部分阅读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胡说些啥子?”我一边呵斥怒斩一边冲他眨眼。 怒斩色归色,智商倒是没啥问题。他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嘎嘎干笑两声说道:“哪个喊你和美女一起出现嘛,不陷害你陷害谁?” 夏姐这时已经走到我旁边,我对夏姐说道:“这个是我游戏里的朋友怒斩,最爱开玩笑,你别当真。” 夏姐盯了怒斩一眼,没有说话。 怒斩这家伙倒也识趣,脸上努力堆起笑容,赔笑着问道:“美女贵姓?” 我正想介绍,夏姐已经自我介绍道:“我是方休的姐姐,名叫极品。” 惨了惨了,我心知怒斩方才说的话全部被夏姐听得一清二楚。再看向怒斩时,这家伙呆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笑容,还不如说是中风后面瘫来得实在。我心里暗骂一句“活该”,嘴里却说道:“莫生气,这家伙有钱的很,一会儿吃饭让他出钱办招待。”我这话是对夏姐说的,夏姐不置可否。 “要得要得,中午我请客,当我给姐姐赔礼道歉好了。”怒斩也不含糊,用手拍着胸口一口应允下来。靠,要不是我机敏,看这家伙如何下台? 气氛缓和下来后,我问怒斩:“老销和最强呢?” 怒斩往候车大厅方向指了指,郁闷地说道:“几个家伙在里面坐着当大爷,说我是四川人,川普操得好,叫我出来等你。” 我怕老销等人再生事端,于是叮嘱怒斩陪夏姐聊天,我独自跑进候车大厅寻找老销和最强。 进了候车大厅四下一望,最强、老销、杀破天三个人正坐在墙角说笑。郁闷,这帮家伙坐飞机来的时候咋就没出事呢?这么多人一起来,不是存心想吃垮老子么? 上前相见后,免不了一番热闹。我赶紧把刚才怒斩和夏姐发生矛盾的事儿说了一遍,提醒大家别说错话。 “老大,看不出来你喜欢熟女啊?”老销好奇地问道。 “你别乱说,这个夏姐是我认得干姐姐。她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连忙予以否认。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不会傻到主动坦白的地步。 “你上次带到广州来的那个马子呢?被她甩了?”杀破天突然问道。 什么叫狗嘴吐不出象牙?这就是!“妈的,我还在热恋呢,你丫就诅咒我失恋是吧?”我当胸给了杀破天一拳,痛得这家伙咧着嘴大呼小叫。 走出候车大厅,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怒斩的攻关能力,短短几分钟时间,这家伙不知道使什么手段,不仅让夏姐消除了对他的误会,而且还交谈甚欢。怒斩一口一个夏姐叫的蛮熟络,让我倍感意外。 给夏姐引见了众人,老销他们事先得我交代,不着痕迹地几个马屁拍过去,夏姐表面无动于衷,但我估计她心里多半乐开了花。 看看时间也临近中午了,我提议到九景天边吃饭边聊。总共有六个人,夏姐的车不够坐,于是只好招了一个的士,分乘两辆车到九景天。中途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到九景天预定一个20人就餐的大包间。 会师的场面相当的热闹。不死、残剑他们原本在游戏里就和老销他们熟识,战魂和龙少虽说和我们玩得不是同一个游戏,但一经介绍后,立刻就和怒斩等人称兄道弟起来。人以群聚,物以类分,天下y荡原本就是一家人,嘎嘎! 喝酒、叙旧,畅谈游戏里有趣的往事,聊到兴之所致,喝彩举杯。好在大家都明白中午只是一个开场白,好戏还在晚上,所以虽然喝得热闹,但也未烂醉,只有老陈这个酒量逊色的瓜货走路有些偏偏倒倒。饭钱总共3600多,被怒斩抢着付了。这家伙这些年挣了不少钱,我自也不和他争。 饭后,我叫不死带怒斩等人先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安顿下来,我自己则和夏姐、田甜一道回了公司。我对两女言明晚上的节目不适合女人,劝她俩别参加,哪知夏姐和田甜竟异口同声威胁我:“不准去喝花酒。” 呵呵,喝不喝花酒可不是我说了算,晚上我只是带上钱包去负责结帐的。 吃晚饭时少了两个女人,增添了一个刀疤。席间闹了一个笑话,怒斩在酒桌上说刀疤旅馆里有几个服务员看起来比较清纯,意思是只要刀疤不反对,他想去勾兑。我们一帮知道底细的人听了怒斩的话全部哄堂大笑,丫的刀疤那里的服务员全是做兼职,只要有钱,全部可以叫上床,哪有清纯可言? 酒饱饭足,我征询老销他们的意见,怎么安排晚上的节目。最强涨红着脸用广普嚷道:“今天k歌,明天泡酒吧。” k歌?嘎嘎,这可是我的强项!不理会老陈等人的反对,我带着最强等人杀奔“天上天”练歌城。 自从上次在这里暴打黄胖子后,我就再也没踏足练歌城。开了一个豪华大包间,练歌城管事的领来八个陪唱小姐,那个模样让我暴寒。甭说怒斩等人看不上眼,就连我自己这个东道主的都不好意思。容貌普通倒也罢了,可其中几个女人的年龄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三十多岁。操,这不是摆明糊弄洒家么? 越想越气,我对着那管事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那管事的带着那些女人怏怏离去,我正思量如何挽回颜面,包间里突然冲进来6个手提警棍的保安,嘴里骂骂咧咧的吼着:“谁他妈的在这里闹事?滚出来!” 我们包间里一帮人腾得全部站起身来,最强、六分等人反应迅速,手里已经提起了啤酒,准备开战。 我日,又要群殴?就在剑拔弩张之际,突听刀疤怪笑起来:“狗日的,要造反了!” “疤哥?” “疤哥,是你哦。误会,误会。”保安中两个人赔笑走上前来。 见是刀疤熟识之人,我这才放下心来。人的名,树的影,我万万没想到刀疤竟然如此有名气。不过仔细一想,现在的风月场所几乎都有黑道背景。一些混混白天打架斗殴,晚上穿着制服便成了娱乐场所的保安。 “快去把你们猴子找来。”刀疤似乎不屑与这些小弟级别的交谈,大大咧咧地叼着烟说道。 “疤哥,猴哥他不在,有啥事你尽管吩咐。”一个保安赔笑着说道。 “哦?”刀疤拿眼盯着那人看了好一阵,直盯得那小子混身不自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叫刚才那个领小姐进来的家伙给老子小心点。”几个保安一听刀疤这话,连忙知趣地闪人。 群殴尚未开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刀疤化解,看来这家伙在道上的能量不小啊。 “疤哥,好威风。”残剑端着一杯酒递给刀疤。 刀疤露了风头,长了脸,脸上浮现出得意神色:“没事儿,几个小垃圾,他们老大我认识。” 趁众人歌功颂德之际,我扬声对刀疤说道:“刀疤,这里的小姐还没你那里的服务员看着舒服,不如把她们叫来一起喝酒。” 我这个建议得到了怒斩、雷管等人的热烈支持。刀疤不好推托,无奈地盯了我一眼道:“眼镜,算你狠!” 看着刀疤给手下兄弟打电话,叫人开车送服务员过来,我心里那个得意啊。嘿嘿,又节约一笔钱。 “只能来7个。”刀疤放下电话对我说道。 “嗯,可以了,其他的我另外想办法。”我叫不死招呼大家唱歌、喝酒,自己走出包间思量再三,给兰兰打了一个电话。兰兰就是上次黄胖子在丽华会所叫来的学生妹,上次激|情后我存了她的电话号码。打通兰兰的电话后,她已经记不起我是谁了。这也不怪她,在那种场合相遇,仅仅是露水缘分,当然认钱不认人。当下我也不绕弯子,径直说明我是谁,需要6个开放的学生妹,陪唱歌每人200,其他小费额外算。 兰兰略一犹豫便答应下来,答复我半个小时后带人赶到天上天练歌城。 解决了“包女人”的问题,我心情大爽,回到包间抢过“麦霸”老陈手中的话筒高歌了一曲。妈的,我还没开唱呢,不死、残剑、老陈、斯文人四个家伙就借口尿遁,逃也似的躲了出去,让我“屠杀”所有人的愿望落空。 吼完之后,我扫了一眼坚持呆在包间里的众人,结果令我相当满意。哈哈,触目所及,尸横遍野。麦霸算个球,俺歌霸才是无敌的存在! 第九十二章 纯洁如我 “难得今天高兴,我来一首比较拿手的英文歌,ok?”我瞄着人仰马翻的众人道。我这个人集体观念强,凡事讲究民主决策。 “no”怒斩带头吼了起来,随即引发了其他瓜货对我的讨伐,一点都不给我这个东道主面子。 “眼镜,你不要再丢脸了。”这是刀疤说的。 “老大,拜托你别再强jian我们的耳朵了。”这是最强说的。 “受不了啦,你的声音比你人品还垃圾,听得我想吐啊。”这是雷管说的。 …… 所有人中,惟有六分没出口伤人,不过老子一点都不感谢他,因为这家伙对老子比划的是中指拇。 哼,这群不识货的家伙居然妄想剥夺俺的“唱歌权”,既然不讲民主,那俺就只好搞独裁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英文歌的杀伤力有限,干脆直接来一首摇滚歌曲,再把这群瓜货的耳朵轮jian一遍。 主意已定,我走到点歌台前点歌。在屏幕上刚按出摇滚歌曲界面,我的两只手臂突然被牢牢抓住。晕,刀疤和雷管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后,一左一右的把我手臂架住,让我无法点歌。 “你们两个狗日的搞偷袭。”我一边骂一边试图挣脱两个瓜货的魔爪,可惜这两个家伙头脑虽然简单,但四肢却很发达,我哪能挣脱开来,旋即手里的话筒也被赶上前来的怒斩夺走。 正扭扯间,尿遁的四人推门进来。不死这家伙贼笑道:“呀嗬,你们在问歌星要签名还是在搞断臂?” 怒斩等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方才不死四人是故意溜走的,遂一起大骂他们四人不讲义气…… 疯闹了一阵,七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定睛细看,原来是刀疤“黄店”里的服务员。虽说这七个女人也不咋地,但好歹比方才那些个陪唱的老阿姨好上十倍。女人们的到来,马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雷管这家伙盯着倒数第二个进来的妹妹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敢以自己的脑袋打赌,眼前这个姿色尚可的女人就是传说中和雷管有一腿的那个服务员。 我对刀疤打了一个眼色,当下由他对现有“资源”进行了分配。僧多粥少,战魂这个急色的家伙迫不及待地抢了一个,乐得合不拢嘴,反倒是老销和最强显得很大度。因为是刀疤提供的服务员,所以他自然不好意思占名额,再加上六分、不死和我,剩余的六位将享受大学生妹妹陪唱服务,嘎嘎。 一群人继续k歌、喝酒,话筒转来转去,再也没落到俺手里,伤自尊啊! 手机震动,是兰兰打来的电话。我心头一阵狂喜:“你们到了?” “我们在门口呢,不知道方哥你在哪个包间。” “等我,我马上出来。”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出包间。 刚一走出包间,不死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问我是不是接女人。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这家伙贼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另有安排,还好我刚才明智。”晕,难怪这y荡的家伙方才没有抢刀疤的服务员。 当我搂着兰兰,带着几个青春貌美的大学生妹妹走进包间之时,一众y荡全傻了眼。我估计除了雷管之外,挑选了服务员的色狼们把肠子都悔青了。 在我的安排下,小妹们分别坐到了单身兄弟的身旁,把老销他们乐的连声称赞我够兄弟。 反正也轮不到我唱歌,与是我搂着兰兰坐到了一角,让兰兰坐在我大腿上端着酒杯喂我。整个包间里,除了雷管那一对,就数我和兰兰的姿态最亲密。其余人么,尚在努力勾兑中。 “这些都是你同学?怎么看样子放不开啊。” 兰兰颔首回答:“嗯,是一个学校的,偶尔出来赚点零用钱。我估计是人太多了不适应,一会儿喝高兴了就好了。” 要喝高那还不容易么,我走出包间招呼服务员又拿了20瓶红酒进来,招呼大家尽情喝,不喝醉不散场。 酒是好东西。对男人而言,酒不仅可以增豪情,还可以壮色胆;对女人而言么,嘿嘿,女人不喝醉,色狼哪有机会?众人开怀畅饮,把一瓶瓶红酒、啤酒倒进肚子。那架势和喝水一般。 一通痛饮之后,包间里再没人唱歌,男人、女人都装出不胜酒力的模样在相互找感觉。男人为性,女人为钱,空气里漾溢着迷乱的味道。 兰兰趴在我怀里嚷着还要喝,我也有了五、六分醉意,一边揩油一边思量着一会儿到哪开房才合适。男男女女这么一大群人,集体去开房,不被怀疑才怪。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推开,闪身进来一个身穿皮夹克,体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这男人进了包间略一打量,便旁若无人径直走向刀疤。我有个直觉,这人很可能就是刀疤说的那个猴子。 坐在靠门处的六分反应机敏,一把推开搂着的学生妹,长身而起,伸手把那人拦住喝问道:“找谁?” 六分的问话惊醒了众人,全部停止了手上动作,盯着在场中对峙的两人。 见有人阻路,那人微微一愣,伸手想推开六分,却不料被六分反手抓住胳膊一拉一带,差点跌了一个踉跄。六分正待继续下手,被赶上前来的刀疤拦住:“自己人!” “刀疤,你哪找的兄弟?”那人转身看了六分一眼道。 刀疤嘎嘎怪笑道:“他是疯子,连我都照打不误。”六分象是印证刀疤的话一般,扬手对刀疤甩出一个鄙视的手势,转身回到了座位。 “各位,这位是猴哥,这场子归他罩的。”刀疤点明这人来头,果然如我所料。 猴子抱拳对大家说了一通致歉的话,大意是自己的手下冒犯了我们,要我们多海涵云云。 在刀疤的引荐下,和每个兄弟对干了一杯红酒,刀疤和六分面前干了两杯。临走之际,猴子扬声道:“今天算我的,各位尽情耍,欢迎以后常来。” 嘿嘿,看不出猴子也是生性豪爽之人。谁他妈的说混社会的没人情味?瞧人家猴哥多豪爽,主动帮俺把唱歌喝酒的消费结了。 “刀疤,你面子大哦。”我恭维刀疤,想借机再讨点便宜。 “那是。眼镜你又想打啥坏主意?酒钱都有人拣底了,买套、开房的钱甭想我帮你出。” 靠,刀疤啥时候也变得这样聪明了? 我嘿嘿一笑道:“人这么多,到哪都不安全。依我说还是去你那里安全些,放心,洒家有的是银两,绝不赊帐。” 我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兄弟的赞同,刀疤自也不好出言反对。 又折腾了一轮酒,看看时间快到12点,众色狼按奈不住,纷纷催着我闪人。不死这家伙趁大家招呼的士的空隙,还跑到街对面的成|人用品商店买了几盒避孕套分发给众兄弟。这个吝啬的家伙,居然只发了两个给老子,给自己独留了四个。靠,用不完留着吹气球么? 几分钟后的一个电话证明了不死具有前瞻性的眼光。我正搂着兰兰坐在车里大过手瘾呢,田甜和夏姐打来电话,非得要我马上赶到夏姐家去,也不说理由,任凭我如何推托解释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好中途下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万元活动经费,连带那两个避孕套一起交给了六分。这玩意儿,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用了。 兰兰以为我想单独行动,也随我下了车。待大部队走后,我摸了300元给她,嘱咐她自己打的回学校。 为何倒霉的又是我?我安排了活动的开头,却未猜想到自己的结局。算了,不考虑这么多了,老子晚上既未戴套也未带刀,这也证明俺纯洁啊! 第九十三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到了夏姐家门口,我径直掏出钥匙打开门。卧室的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透出,里面传出不小的电视声。关上大门,我走到卧室门口,推开门往里看。晕,两个傻女正并排着坐在床上看电视呢。 我正想出声招呼,夏姐和田甜已经发现了我,伴随着田甜一声尖叫,一个物体突然迎面飞过来。我被田甜的尖叫声震住,竟没来得及躲避,被田甜掷出的事物砸在头上,好在不是电视遥控器之类的硬物,软软地砸到头上也不痛。我扶了一下被砸歪的眼镜,定睛细看,掉在地上的原来是一只布质玩具小猪。本想给她们一个惊喜,却被“误”伤,最近俺的运气咋这么差呢? “方休,你怎么进来的?”田甜缩在铺盖里,声音有些慌乱。 我拣起小猪,进了屋,这才发现卧室里开了空调,难怪刚才觉得比较暖和。随手掩上门,在把玩具小猪扔还给田甜时我故意说道:“小猪,给你。” 田甜白了我一眼,没有伸出手来拿玩具。“你才是猪呢,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拍拍腰间挂着的钥匙串答道:“当然是从正门进来的,你以为我还会飞檐走壁啊?”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要是田甜追问我怎么会有夏姐家的钥匙怎么办,虽然是姐弟关系,但毕竟不是亲姐弟,有了钥匙,岂不是不管啥时候想来就来?郁闷,我咋说话不经过大脑呢? 正暗自后悔,田甜好奇的追问道:“你怎么会有夏姐家的钥匙?”小妖精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提问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把心一横,刚想老实交代,突听夏姐说道:“你没把钥匙转交给田甜?”把钥匙转交给田甜做什么?夏姐这句话把我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看你好粗心,忘了是吧?”夏姐边说边对我递眼色。我恍然大悟,夏姐这是在给我找借口呢。夏姐假意责怪了我两句,扭头对坐在身旁的田甜说道:“上午小弟对我说你要到我这里来住几天,我怕你进出不方便,当场就拿了一把钥匙给他,叫他转交给你,哪知道他却给忘了。” “他啊,做什么事都粗心大意的,笨得和猪一样。”田甜笑着对夏姐说,末了还冲我吐了吐舌头。 我粗心大意,笨得和猪一样?老天爷你他妈的究竟干嘛去了,夏天不飞霜老子忍了,可这大冬天的,咋都还不下雪呢?我是冤枉的啊! “就是就是,我也发现他有时候脑袋转不过弯来。”夏姐这时也笑了起来,附和着说。 …… 两个女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对我开起了批斗大会,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把我晾到一边瓜兮兮地傻站着。否认她们的话吧,肯定会被扣上认罪态度不端正的帽子;任其批斗吧,两个女人一台戏,还真不知道这两位的“二人转”要唱到几时。 忍了一支烟的工夫,夏姐和田甜还在当着我的面继续讨论关于我的话题。从智商到长相,竟没一句好话,直把我说成是地上少有,天上绝无的瓜货。 我实在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一个是我女朋友,一个是我老姐,别望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哦。” 两个女人谈意正浓,被我生生打断话题,齐齐掉头恶狠狠地看着我,四只眼睛都似要冒出火来。这当口,我不能示弱,否则以后我会成为第二个老陈,于是我也鼓起眼睛回瞪过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田甜率先发难:“夏姐,你弟弟欺负我,你也不管一管。” 夏姐马上帮腔道:“方休你还是不是男人,欺负女人算啥本事?……” 接下来两个女人连珠炮似责问把我轰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次攻击范围扩大到我的人品,连我上班天趁田甜弯腰拣文件,偷看她胸口的事也被说了出来,羞得我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汗,这妮子咋什么都敢说呢? 再不阻止田甜,恐怕这妮子会说出更加令我尴尬的事儿来,情急之下我提高声音喝道:“再说,我走了哈。”配合着故意装出的生气面容,我这句话收到了奇效。夏姐和田甜被我一吼之下顿时住了嘴。 我咳嗽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田甜嘟着嘴突然冒出一句:“只准你在外面喝花酒,就不准我们说了?不说就不说,有啥了不起的。” 我晕啊,这还是我那乖巧听话的乖乖么?我瞪大了眼睛看望向两个女人,却见田甜和夏姐都盯着我直看,似乎要从我神色间证实方才我是否在外面喝花酒。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田甜和夏姐打电话给我,是怕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天下女人都一样,吃醋是天性。不过此时我被说中要害,内心竟紧张起来,干笑了几声才解释道:“朋友远道而来,不尽地主之谊怎么成?再说了,逢场作戏而已。” “你还真去喝花酒了?”田甜激动起来。 虽然田甜神色不正常,但我不想欺骗她,于是老实回答道:“嗯,在练歌房找了陪唱的小姐。”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神色变的紧张起来:“你和那些女人做过什么没有?” 听到田甜这么一发问,我顿时放下心来,搞了半天,原来田甜所谓喝花酒是以上没上床为标准的。这个么,我原本是有心为之的,可是被田甜和夏姐的电话紧急召唤回来,自然也就没能和兰兰上床。 田甜见我不回答,粉脸通红,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不敢说了吧,方休,我看错你了。” 我远本想借机调侃田甜几句的,眼见她如此在意这个问题,马上意识到不能在这上面开玩笑。于是连忙解释道:“唱歌喊陪唱小姐很正常啊,陪唱又不是陪睡,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这个回答让田甜迟疑了一下。“你是坏蛋,不早说。”田甜突然抓起身旁的玩具小猪向我砸来,好在我这次反应快,伸手接住。 “我的大小姐,你把夏姐家当你家了?又发脾气。”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失态,歉意地望了夏姐一眼,夏姐对她报以微笑后责怪我:“你也是,直接说不就得了?偏要绕那么多圈子。”晕,我咋知道小妖精所谓的花酒是咋回事儿呢?夏姐竟也不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否则难免再生其他意外。于是我装出可怜样说道:“我也想喝花酒啊,可惜没钱付小费。” “夏姐,你看,他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田甜再次嘟着嘴,用手摇着夏姐的胳膊撒娇,看样子是想联合夏姐再次镇压我。 咦,田甜怎么光着手臂啊,莫非只穿了文胸?联想到卧室里开了空调这一环,我快速扫了一眼床上,果然在一角发现田甜脱下的保暖内衣。“还想镇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打定主意和田甜开玩笑,于是故作不知地走到床前,把手伸向田甜道:“是我不对,让你打两下好了。” 田甜不知是计,竟真伸直手来打我,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田甜身体前倾间,被子向下滑了不少,虽然不足以让我看到什么“实质内容”,但也让她吃惊不小,连忙抓着被子掩在胸前。 眼见得计,我一缩手长笑道:“哈哈,有些人走光了,不是我故意偷窥你啊。” “讨厌啊,流氓。”我和田甜亲密接触次数不少,该看的早看了,能摸的也早摸过了,不过那都是只有我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象这样当着他人的面调情尚属首次,直羞得田甜粉脸绯红。 我心知玩笑不能太过分,否则事后夏姐那边也不好交差。当着她的面和田甜调情,这不是摆明刺激她么。眼见夏姐脸色不自然,我马上收敛了笑容,赔笑着问她:“夏姐,我是睡隔壁么?” “你不睡隔壁睡哪?只要田甜不反对,我也不反对你睡这里。”夏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道。 叫我直接问田甜这个问题,那还不如我自己撞死在墙上来得干脆。给两个女人道了晚安后,我摸到隔壁客房睡下。大半夜都在幻想着和两女同床共寝的香艳场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第九十四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一大早我就被客厅传来的电视声音吵醒,起床后才发现田甜和夏姐正跟着电视节目在跳健美操。现在是冬季,两人跳操时都穿着春秋衣,我暗叹可惜,两人要真穿成电视里那样就爽了。意y间,我感觉下体渐渐发生了变化,连忙转过身背对两个女人问道:“今天是新年天哦,早晨吃什么?” 夏姐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喘着气对我说:“厨房有牛奶和面包,自己去拿。”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一刻,电视台那帮家伙脑袋里装的全是豆渣,弄一点电视剧回放之类的不好么,非得一大早就安排这样的破节目?一人健身,全家都睡不安稳。 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牛奶,随手拿了两个面包啃着走回客厅,我坐到沙发上独自吃喝起来。不错,吃早餐还有两个美女伴舞,俺这顿早餐档次高,嘎嘎。 几分钟后,当我恰好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之际,电视里的健美操节目也凑巧结束。因为刚运动过的缘故,夏姐和田甜脸色都红彤彤的,象极了深秋的苹果,真想一人来一口。田甜笑着坐到我旁边问道:“我们跳的怎么样?” 我使劲咽下最后一片面包,仰头喝完半杯牛奶,这才用手揉着肚子满意地说道:“不错,吃早餐还有人伴舞,秀色可餐。” 话音刚落,就听田甜这妮子叫了起来:“夏姐,方休说我们跳操是给他伴舞。”靠,看这妮子的架势,莫非又想“镇压”我不成? 夏姐笑着回答:“他就这副德行,欠打。” 听到夏姐如此回答,田甜竟象奉了圣旨般洋洋得意起来,半仰着头对我说:“把脸伸过来。” 我求助地望向夏姐,却见她已经别过头去,瞧那样子是万万不会帮我的了。我方才对田甜说的是老实话,只不过表达方式稍微欠妥而已。罢了,反正也不是次挨小妖精的巴掌,那么多次都忍了,再当一次忍者神龟又何妨。 闭上眼把脸凑上去,田甜如愿用小手在我脸上轻轻印了一巴掌,乐得小妖精咯咯直笑。 我睁开眼,就见到小妖精如花似玉的笑颜,把我看痴了。 “呆子,想什么呢?”田甜的问话猛然把我惊醒,汗,忘了夏姐也在场。 我老脸一红,情急之下说出了心里话:“我在想刚才你和夏姐咋就没穿成电视上那样呢,三点式多好啊。”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晕啊,为啥每次面对田甜或夏姐我都不能保持平常心呢? 说出心里话是酣畅的,可是后果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田甜原本笑吟吟的望着我,一听我这话脸一沉:“这种话你也说出口。” 小妖精回头望了一眼夏姐,转身再面对我时已经冷若冰霜。我连忙解释自己是在开玩笑,并主动闭上了眼睛让小妖精打我出气。 “啪”,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差点儿把我打懵了。真打?我揉着火辣辣的脸皮刚要发怒,田甜这家伙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夏姐的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好大的脾气。正气恼间,卧室门突然打开一道缝,田甜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骂道:“方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下流胚子。” 从我说错话到挨耳光,及至田甜回头骂我,短短不过一分钟时间,如果不是脸上还火辣辣地痛,我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茫然望向夏姐,却见她正站在客厅靠近厨房的那端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我冲夏姐苦笑了一下,跌坐回沙发,摸出一支烟来点上。脑子很乱,或许抽支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夏姐走到我旁边坐下,惊疑地问我:“刚才怎么一回事儿?” 狠抽了两口烟,我郁闷地答道:“你也看见了,我挨了一耳光。” “我是问你田甜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刚才你们小两口亲热,我不好意思当电灯泡,正想进厨房呢,没注意到你们说什么,你怎么惹她生气了?”夏姐脸上浮现出焦虑的神色。 我晕,原来夏姐没听到我和田甜的对话。当下我把方才和田甜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说明我只是想开一个玩笑而已。夏姐听完后当即责备我:“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开这样的玩笑。田甜肯定是以为我听到到了你们之间的对话,嫌你说话轻浮才发这么大脾气的。” 我辩解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关系好得很。”我曾经对夏姐说过比这更轻浮的话,也没见夏姐生气。 夏姐继续教育我道:“你以为女生都象你脸皮那样厚啊。” 夏姐这句话够打击人的,我脸皮要是真的厚就好了,至少一耳光打来,我也不会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痛。何况即使我说错了话,田甜骂几句也就是了,再怎么也不该出手甩我耳光是吧?现在的女娃娃一个比一个骄横,原以为田甜是个例外呢。 多说无益,我也懒得再声辩,只顾埋头抽烟。夏姐叹了一口气,起身推门进了卧室,估计是去劝说小妖精去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夏姐走出来对我说道:“小田甜都被你气哭了,还不赶快进去哄哄她?”说罢,接连对我使眼色。 卧室门虚掩着,我知道田甜这妮子能听到我和夏姐的对话。我被打了一耳光,凭什么还要我低三下四的求她原谅我?当下我权当未曾看见夏姐打的眼色,扬声对夏姐说道:“她哭关我什么事?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我。” “你怎么这样执拗愚昧呢?”夏姐有些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愚昧”,这是一个令我很敏感的字眼。我方休要是不对爱愚昧,也不会经历那么多情感坎坷。太自我了没人爱,莫非低声下气就能挽留爱情?……想着想着,我突觉胸中一闷,连准备回答的话也憋在了肚子里。 恰在这时,田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别以为你好了不起,滚,不想看到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自以为是?叫我滚是吧,老子还不想侍侯你呢。脑袋一热,我冲动地打开大门冲了出去,身后只传来夏姐呼唤我的声音。 当夏姐家大门被我“嘭”的一声甩手关上那一刻,我的心好痛!一份短暂的爱情,就这样被我关上了门。脑袋里不断掠过和田甜交往的片段,从电梯偶遇到广州培训时纸条传情;从我冒雨在她家楼下苦候几个小时再到送她项链……往昔温馨的一幕幕竟成为我此时心痛的根源。 曾经有一个被我视为女神的女孩,我曾发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誓言易立也易碎!在新年的天,我再次失去了让我迷醉的爱情。或许,对我这样的男人来说,爱情只是一个奢侈的梦,如今梦醒了,自悲自怜才是我方休最终的宿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楼去的,但觉天地虽大,却独我一人孤身只影。 摸出手机想给不死打个电话,突然想起一帮家伙昨夜全去了刀疤的情人旅馆,一夜操劳,没准这会儿都在搂着女人睡大觉。妈的,我都快郁闷死了,这帮瓜货还在逍遥。老天爷既然瞎了眼,就让我来替天行道吧。从手机短信里翻出一条短信,挨个给这帮家伙转发了过去。 短信内容如下:“年终总结:为表彰你在过去一年里为娱乐行业和医疗行业所作出的贡献,经市妓委、精委、裆办、捅鸡局、睡务局、正奸会、奸插局等部门商议,决定联合授予你秃鸡手‘称号。” 新年天就收到这样的短信,估计这帮y荡的家伙会郁闷死。短信一发完,我感觉自己好受了些,憋在心头那口郁闷之气消散不少。我怕这帮家伙回短信骂我,索性关了手机。 我发短信只想恶搞一番,原本就是苦中作乐,只能一时,不能一世。脑袋清醒过来后,我开始后悔刚才自己摔门而出的冲动之举了。 夏姐既然都已经劝说过田甜了,自己还犹自抱着大男人思想不肯软语相求,我他妈的咋这么笨呢?现在田甜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念至此,我惶恐起来,慌忙走回夏姐住宅楼下,犹豫着是否应该马上回去向田甜道歉。 脑子里再次浮现出田甜在我重感冒时悉心照顾,以及我被打伤时她情急落泪的场景,小妖精对我柔情似水,我竟为一点儿小事辜负了她的深情。越是自责越是难过,徘徊良久,我颓然坐到了楼梯上,彻底丧失了上楼道歉的勇气。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乖乖,你会原谅我么??? 第九十五章 别哭,我最爱的人 我就这样傻等在楼下,每有脚步声从楼梯上面传来,我都热切地希望下楼之人是田 忘情都市第2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5部分阅读 甜,可惜连续十一次让我失望。烟在手,愁上心头,吸进肺里的全是烦忧,患得患失间半包烟抽化为灰烬。我不敢到小区外的超市买烟,因为夏姐所住的华景花园有三个出口,我怕和田甜错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梯再次传来脚步声,凭着前面十一次倾听脚步的经验,我马上判定这次下来是一个女人。会不会是田甜或夏姐?我站起身望向楼梯口,脚步声渐近,我的心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 楼梯转角处闪现出一个女人,是田甜!没错,真的是田甜!在乍见田甜的一瞬间,简直无法用文字来形容我内心的狂喜。我三步迈作两步冲上楼梯,也不理会田甜眼里惊疑的神色,张开手臂迎面将她紧紧抱住。 好害怕失去怀里的小妖精,抱紧点才觉得心安。 出乎我的意料,田甜不仅没有任何反抗,反倒哇地一声靠在我肩头哭了起来。我骤听哭声,下意识以为是我搂得太紧,手臂箍痛了怀中玉人,连忙松开手来道歉:“乖乖别哭,都是我不好,看见你太高兴,没注意到箍痛你了。” 田甜象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低头嘤嘤啜泣,我这才注意到田甜是空着手下楼来的。莫非小妖精是下楼来找我? “乖乖,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连带我都伤心。”田甜哭泣的样子让我好心痛,只恨自己平素舌滑嘴快,如今竟说不出更顺耳的劝慰之言。 田甜仰起梨花带雨的脸庞:“你真狠心,就这样走了,我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声音虽小,但一字一句我却听得很清楚,犹如尖针刺心——痛!看着小妖精红肿的眼睛,我不由得暗骂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一个大男人,居然和女孩较真,心胸如此狭窄,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口水淹死? “咋会呢?我这不是一直在楼下反省自己么。”我想帮田甜拭去眼角涌出的泪水,慌乱间摸遍全身口袋竟找不出一张餐巾纸,无奈之下只好牵着小妖精的小手愧疚地说:“乖乖,别哭了好么?” “我不下楼来,你就一直不肯回头吗?”晶莹的泪花顺着脸庞滑落,滴到我手背上,让我的心狠狠一颤。正想说点什么,田甜突然紧紧抱住我的腰放声大哭:“方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女人泪、绕指柔,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感动。我知道田甜很在乎我,但没想到她竟如此痴情于我这样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我突然感觉自己眼睛很润,那一刻我真想痛哭一场,为自己的愚昧,也为了小妖精的痴情。强忍眼泪,试图再次劝慰伏在我胸膛抽泣的田甜,那曾想自己却未语声先咽:“乖乖,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别哭了好吗?” 我和田甜就这样相拥在一起,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没有人能将我和小妖精分开!我发誓,没有任何人能把我和小妖精分开,除非我方休不存于世。 良久,我才偷偷抹了一下自己已经湿润模糊的双眼,轻声对田甜说道:“乖乖,不会有下次了,相信我。” “嗯。”田甜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旋即疑惑地问道:“你也哭了?” “哪有的事?刚才眼睛被你的头发扫了一下。”我连忙否认。 “又说谎,猪,把脸伸过来。”田甜嘴角弯了弯,犹带泪痕的粉脸上有了笑意。 其实我现在和田甜相距极近,再把脸伸过去就鼻子碰鼻子了,不过既然小妖精发了话,我总得有所行动才是,于是我心甘情愿的缓缓闭上眼,等待那代表原谅和宽恕的轻轻一巴掌。 田甜给我的是热吻,不是巴掌! 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我们吻的热烈,吻的贪婪,吻的忘乎所以…… 一对上楼的夫妇从我们旁边经过,他们惊异的目光带着些微羡慕。呃,吻自己的女人,让别人羡慕去吧。 直到田甜憋不住气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嘴唇。用手轻轻拭去田甜脸上的泪痕,我柔声道:“乖乖,我们上楼去吧,这里过路的人多。” “哎呀,夏姐还在楼上等着我买味精,糟了糟了。”田甜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地说道。 “啊?” 田甜白了我一眼:“夏姐家里没味精了,中午做菜等着用呢,都怪你这个坏家伙,耽搁了正事儿。” 一听这话,我大受打击:“看来我表错情了,我还以为你是下来找我的。” “哼,要不是夏姐给你求情,我才不原谅你呢。别说了,快去买味精。”田甜撅起小嘴表示不满,拉着我风风火火地冲出了楼洞。呵呵,我才不信她不是藉机下楼来找我的。 在去买东西的途中我才得知,田甜之所以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因为我对夏姐说了轻薄的话。“你对我说这些倒没什么,可你居然对夏姐也说这样的话,太不尊重人了,你以为夏姐就不往心里去?”田甜说这话的时候异常认真。 就为了这么一句话我就挨了一巴掌,欲哭无泪啊!。我郁闷地摸着被打的左脸寻思, 平素和夏姐开的玩笑可比这大多了,也没见夏姐生气过。我咋这么倒霉呢,偏偏遇上田甜这么一个较真的女朋友。 好在田甜接下来的话安慰了我受伤的心灵:“我当时见你嘻皮笑脸的说那些话,怕夏姐生气,一急之下就给了你一巴掌。对不起了,原谅我啦。” 我见小妖精颇难为情,自也不想和她计较,难得她认识到打人是暴力行为,我只好打肿脸充胖子:“没事,就当给我拍蚊子好了。” “我就知道你脸皮厚,打不痛的。”田甜见我没责怪她,马上恢复了笑脸。 晕了,我脸皮厚,打不痛?我委屈地叫起冤来:“差一点没把我抽昏过去,还不痛?不准有下次了哈。” “嗯。”小妖精用力点了点头,不顾路上还有其他行人,从我右边绕到左边,拉着我的手、掂着脚尖吻了我一下被打的左脸。 挨耳光的是左脸,享受香吻的也是左脸。不过换来这个香吻的代价未免太高了一点儿。 买了味精回到夏姐家,乍一进屋就被夏姐劈头一阵责骂:“你倒好,把田甜气哭了一走了之,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把手机关了做什么,跟老姐我玩失踪是吧?有脾气就别回来找田甜。”晕,啥时候夏姐和田甜站到了一个阵营去了? “夏姐。”田甜拉了一下夏姐的手,示意她别再继续说话,夏姐这才住了嘴。 “哪个把我家宝贝气哭了?站出来,看老子不抽死他丫的。”我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说道。在母老虎发威的情形下,唯一的应对之策就是装憨。 或许是我的表演到位,或许是夏姐压根儿就没想过分为难于我,反正我一番做作之后,夏姐和田甜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罚你下午陪我和田甜逛街去。” 逛街?那怒斩他们怎么办?我正想说明情况,却听田甜说道:“夏姐,明天再去好不好?方休说我眼睛都哭肿了。”夏姐安慰了田甜两句,答应下来。嘿嘿,女人和女人就是好沟通些。 趁两个女人进厨房做菜之机,我打开了手机一看,靠,都快中午12点了。紧接着短信声音频繁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一帮y荡回骂我的话。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我中午脱不开身,下午再去找他们,却被这家伙告之今天中午刀疤请客,众人正在划拳喝酒。 “你狗日的不厚道,喝酒都不通知我。”我怕田甜她们在厨房听见我说脏话会生气,压低了声音骂道。 “爬开哦,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代表兄弟们鄙视你。老子打了你几次电话都提示你关机了的。我们商量好了,晚上泡酒吧的钱由你出。” 不容我抗议,不死那家伙已经挂断了电话。日,晚上又要大放血。 第九十六章 强jian易躲,意y难防 傍晚时分,我向田甜承诺晚上一定回夏姐家睡觉后,被“恩准”外出放风。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蒙蒙细雨,新年天就下雨,怕不是什么好兆头。贼老天还真是吝啬,要么不下,要么就来一场瓢泼大雨,让一众瓜货取消今夜的酒吧之行才好。 可惜,鬼老天从不遂我愿。 不死等人陪着最强、怒斩、老销、杀破天他们在“沙城”网吧消磨了一下午,我前脚刚跨进刀疤的情人旅馆,这帮瓜货后脚就到。一看见我,怒斩就笑着对我说:“老大,你那个网吧有前途,我们下午全去给你捧场了。” 听说他们去过网吧,我便心知这个下午的生意肯定是泡汤了。“沙城”里普通座位加上包房才20台电脑,他们就占12台电脑……捧场,这话听起来咋就这么别扭呢? “少给我说这些,上网付帐没?”我现在不光包吃、包住、包女人,现在还包这几个游戏中毒者上网,郁闷。 怒斩嘿嘿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对我比划了一个倒着的“v”形手势。“v”字形手势代表胜利,这个我是知道的,可这倒“v”手势代表啥玩意儿我还真不知道。 “你这手势是什么意思?”不耻下问是咱方家的光荣传统,我可不象不死那虚伪的家伙,经常不懂装懂。 “哈哈,这都不懂?你不是问我付没付钱吗,看清楚了,先叉(差)着。”一群白玩电脑的家伙全部附和着笑了起来,笑声那个y荡啊。 靠,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说了?我正想转移话题,却见怒斩笑着弯曲了中指,只余一个食指在我眼前晃悠着。莫非这小子突然转性,良心发现,表态今后一定补上,还是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疑惑间,怒斩又发话了:“假如你非得逼我付上网费,我就只好这样了。” “什么意思?”我被吊起了胃口,急于想知道答案。 “刚才是叉(差)着,现在么,当然是一直叉(差)啦,哈哈。” 悲哀,误交损友啊!我发誓,今后凡是碰上不明白的新玩意儿,我绝对不吭一声。 晚饭是在刀疤的情人旅馆食堂里吃的。我曾好心提议出去烫火锅,却遭到最强、老销等怕辣之人强烈反对。呵呵,不出去吃饭更好,洒家虽然有得是银两,但能节约一点总算一点,是吧? 饭菜很丰盛,不过我总觉得似乎少了一样什么东西,偏又想不起来究竟缺少了什么。正巧战魂和不死在饭桌上讨论如何在酒吧快速泡到妹妹这个“神圣”的话题,他们的话提醒了我。酒!刀疤那厮请大家吃饭居然不给酒喝。无酒不成席,这不存心让广州来的几个家伙笑话咱四川人寒碜么? “刀疤,叫你小弟煮点枸杞啤酒来撒,狗日的那么小气。”我不满地冲刀疤吼了一句。自家兄弟,我也不怕他生气。 刀疤和最强这两个黑帮分子正聊得起劲儿,被我一嗓子搅了谈兴。刀疤眯着眼,习惯性地摸着脸上那道刀疤道:“你把老子看成啥子人了?自己问他们喝酒不嘛。” 他的这句话把我搞糊涂了,妈的,酒都没上,怎么知道别人不喝呢?我正想反驳过去,却听不死这丫接口道:“现在就把肚皮喝涨了,晚上还喝毛?” “你好无耻,大家一起鄙视他。” 满以为其他人会跟着我对不死比划中指,用经典手势鄙视不死,哪曾想竟无一人响应俺的号召。我纳闷地看了看在座的其他瓜货,靠,一帮y荡都在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俺就是菜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一般。 哎,强jian易躲,意y难防。这一次老子被一帮瓜货联合起来算计了,天上飘雨果然不是好兆头。 靠,洒家有的是银两,区区十几个人还不至于把我喝穷。再说了,酒水都喝到兄弟们的肚子里,也没流到外人田。当下我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还怕我耍赖不成?老子中午没来是因为出了点麻烦。” “什么麻烦?”最强问道,眉毛挑得老高。最强在广州道上混,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其警惕性高出常人许多。 我一听最强的口气,知道他误以为我碰上了棘手的事儿,想帮我解决。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今天差点和马子说拜拜了,还好现在没事了。” “哦,这个我可没办法,不过解决了就好。”最强嘿嘿笑道。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可是以前读高中时你常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劝你想开点,趁年轻多穿几件新衣服。”雷管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必定是经典言语。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确实是我高中时代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如今被雷管照搬出来教训我。郁闷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是不假,可是接下来还有一句“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雷管这家伙咋就单单就只记住了前面那半句呢? 当下我没好气的回了雷管一句:“死远点,一夜六次狼。眼圈都是黑的,早晚你要精尽人亡。”众人大笑。 “我说老大啊,你怎么还没把那个叫田什么的小妞打来吃了?”一向不喜说话的杀破天突然插了一句,又引来众狼一阵y笑。 “打毛。你看我是这么龌龊的人么?我可是真心喜欢田甜,准备娶她当老婆的。”妈的,这帮家伙都是有性无爱之人,根本不懂两情相悦的妙处。 我的真心话招来众人一致鄙视。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烂泥,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正沉吟间,不死插嘴打断了我的思路:“对了,你的雪菲儿在行会公告里给你留言了,说什么山什么的,我只记得有雨有雪的。” 我自疑惑道:“什么?有雨有雪?”不死象记起了什么,补充说道:“还有天地绝。”心意一动,我陡然想起一句话,连忙问道:“是不是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对对对,就是这个,太长了。”不死在桌子上猛拍一巴掌嚷道。操,不死真他妈的太有才了!象他这样转述留言,足以难倒一大片中文系的书呆子。若不是俺念过几年古文,还真想不出菲儿给我说的是什么。 还未等我细想菲儿为什么会突然在行会公告里给我留言,饭桌上再掀波澜。 “我说不死,你丫没事别鬼叫鬼叫的,吓我一跳。”话是残剑说的,我寻声看去,残剑和老陈这两个不厚道的家伙正躲在桌子一角大吃特吃,几分钟前还满满一碟的卤排骨已经快见了底。 吃,别给其他瓜货任何机会。我站起身来,一筷子夹起一块卤排骨丢进嘴里含混说道:“给老子留几块。” 悔不该一句话提醒了众人,一时之间但见筷子翻飞,嬉笑声不断。往往刚想出手,就发现瞄准的“目标”已经被别人抢了先机,偶尔筷子碰击,感觉就象在游戏里pk一样。呵呵,还好是在刀疤的食堂,否则单凭我们这一群老大不小的男人饿鬼投胎的模样,就足以荣登上晚报生活百味版的头条。 吃过晚饭,众人见时间尚早,便在刀疤旅馆楼下的台球室消磨时间。磨蹭到八点半钟,一群人分乘两辆破长安车浩浩荡荡冒雨直奔“据点酒吧”。据战魂这厮说那里平素常有单身美女出没,一众y荡吵闹着要去安慰美女们空虚寂寞的心。ok,夜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第九十七章 批着羊皮的狼 一进“据点”酒吧,我就感觉这里很不错。呃,我不说里面美女多,而是因为酒吧里的乐队居然在演唱gucry》。这年头,流行的是嗲声嗲气的情歌,已鲜有人再捣鼓摇滚。 战魂这家伙说得没错,这里年轻小妹儿多,因此气氛显得犹为活跃。酒吧这种地方俺不熟悉,任由战魂带我们到一个角落坐下。我么,只管喝酒,最后主动埋单就行。大家围在一起喝了几巡酒,热闹了一阵后,战魂、残剑等人连说无趣,要求化整为零,个人单独行动。 单独行动?不就是勾兑上美女后撇下兄弟们独自去偷欢么,靠。“去嘛,请妹妹喝酒自己付钱,别赖到老子头上。”我笑骂了一句。 不死冲我“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见过白吃白喝的人会带钱出门吗?谁叫你是老大呢?”这家伙真的很无耻,伙同残剑、战魂等人拎了几瓶红酒另外开辟战场去了,恨得老子牙痒痒。 “不败,你们几弟兄还真有意思。”老销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喝,不喝白不喝,反正今天老子注定是冤大头的命。放下酒杯,我摸出烟来散了一圈。进来时是十三个人,现在坐在一起的只有最强他们三个人,加上我和六分一共才五个人,刀疤这家伙也因为碰上熟人,被拉到一边喝酒去了。 我散烟给怒斩时接连喊了他几声,他才伸手接过去。“你小子干嘛不和不死他们一起去,玩深沉啊?”。这家伙一进酒吧就心不在焉的,仿佛有什么心事。 怒斩点上烟,悠然吞吐了几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原以为他是指以后还会有机会来l市玩耍,正准备说几句面子话,却见怒战突然转身对最强说道:“我决定不在成都搞了,这里不错。” “什么?你不回成都发展了?”最强原本仰躺在沙发上抽烟,一听怒斩的话马上弹坐起来,失声问道。 “我想在l市开个酒吧。”怒斩答道。 “不是吧?”这次轮到我大吃一惊,怒斩这家伙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弹了弹烟灰,怒斩平静地说道:“我把广州的店子转了,这事儿最强、老销他们都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去广州。原本想回成都做点生意的,现在改变主意了。” 怒斩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把广州的店子都卖了。“你不是在广州那边混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想回来呢?”上次我去广州,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曾经听怒斩说过,早些年他只身南下广州,睡过大街、拉过皮条,吃尽苦头才混到今天这般模样。如今一切顺风顺水,他却萌生了退意。 这时老销插话了:“我们早劝过怒斩了的,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靠,几个家伙来l市都两天了,也没听他们说起这事儿。我正想埋怨几个家伙不够朋友,却听怒斩又说道:“在外面飘了这么多年,也腻了。”话语中透着倦意。 话说到这份上,我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回四川发展也不错,脑子灵光的人到哪都能找大钱。” “成都那边条件比l市好,又是你的根据地,你咋改主意了?”最强一脸疑惑地询问怒斩。 “成都那边虽然朋友多,可惜这么多年没来往,都生分了。再说他们在这些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嘿嘿笑了几声,怒斩继续说道:“l市的人有钱,开一个小酒吧,打发日子也不错。” 最强沉吟了一会儿,应道:“嗯,不败他们在这边混得也不赖,有啥事正好有个照应。不败,我建议你入股,怒斩这家伙赚钱贼厉害。”最强的话让我心中一动,这个想法有创意,俺不是还有20万么,存在银行也没啥意思,舍不得娃儿套不了狼,不如投进去搏一把。 “可以啊,不败你准备出多少?”怒斩笑呵呵地望着我说。 靠,开酒吧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先探听老子底子了。“我只有几万,不过还能借一点,大概10万没问题。” “哦,那也成,就让你占便宜分点红。其他的钱算我的。” 日,我知道怒斩这家伙这些年在广州那面找了不少钱,却万万没料到还是低估了他。要开一个象“据点”这样的酒吧,没有百来万根本想都别想。 “你这个土老肥,都富得流油了还来宰老子。” “谁让你是老大嘛。”怒斩坏笑起来,妈的,这小子笑起来咋就那么像黄胖子呢? 我正想调侃怒斩几句,突然听到邻桌传来一记清脆的耳光声,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恶毒的话语:“给你脸不要脸,出来混还他妈的装纯洁。” 突如其来的这个变故马上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扭头看去,就见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公子哥儿正在发彪,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那女人用手捂着脸在抽泣,容貌看不真切。那公子哥儿被我们几个人盯着,非但没有一丝不自在,反倒越发得意,嘴里骂骂咧咧的。这时邻桌的另一个染了黄发的年轻女人伏在被打女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两个女人起身奔出了酒吧。两个女人前脚刚离开,那公子哥儿和另一个同伴就追了出去。 从那女人被打直到冲出酒吧,短短不过半分钟时间,加上酒吧里有乐队在搞现场演唱,所以很多泡吧的人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变故。我正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听怒斩说道:“走,出去看看,被打的是一个美女。” 靠,怒斩这厮的眼睛可真毒,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能一眼分辨出美丑。于是留下老销照看衣物,我们四人也跟了出去。 一出酒吧大门,就看见十几米外两男两女纠缠在一起。不对,黄发女孩是被拉着手,穿红衣服的女人则被那公子哥儿用手拽着头发往酒吧方向拖。借着酒吧门口的灯光,我这才看清红衣女人的面孔,蛮清秀的一个女孩,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左右。 “看不下去了,狗日的连女人都打。”我对身旁的六分说了一句,准备上前管闲事。 有六分在,对手即使再多两人我也不怕。 刚迈步,我的肩膀就被按住,一愣神,怒斩已经冲了过去。还真看不出来,怒斩这家伙虽然胖,但身手却出奇的敏捷。 借助冲力,怒斩一拳狠狠砸在那公子哥儿的后背。虽说冬天穿得厚,但怒斩偷袭的这一拳却也不轻,但听那挨了一记重拳的年轻人啊的大叫一声,扑倒在地。我冲上前去正想扶起那红衣女孩,却不料又被怒斩抢了先机。 “老大,我先进去,这里交给你们了。”怒斩丢下一句话就扶着红衣女孩闪人。这家伙真狡猾,自己去救美献殷勤,却让我们帮他收拾烂摊子。 一回头见那公子哥儿正想从地上爬起来,我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这小子背上:“踩死你个扑街的。” 此次pk没有一点悬念,两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三、两下就被我们打扑在地。顾不得理会两个倒在地上呻吟的家伙,我对六分和最强一挥手道:“走,回去继续喝酒。” 带着黄发女孩回到酒吧,怒斩正坐在陪着红衣女孩说话,不用猜我也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如今这社会,敢于见义勇为的热血青年已经不多了,我或许可以算一个,但怒斩绝对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 见我们回来,怒斩对那红衣服女孩介绍道:“梅梅,这都是我的几个哥们。” 短短两三分钟时间,怒斩不但套出了别人的姓名,而且还妹妹长妹妹短地叫得满亲热,果然没安好心啊。我仔细瞧了一眼那个红衣服女孩,和张蓉蓉一个类型,蛮乖巧的。 “几位大哥,谢谢你们帮我,我叫胡梅,古月胡,杨梅的梅。”那红衣女子此时已经平静下来,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道。 哦,老子刚才错怪怒斩了。梅梅?妹妹?反正也差不多。怒斩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自己人,便叫胡梅讲一讲刚才发生的事。 胡梅口齿伶俐,两三分钟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原来胡梅和范丽(黄毛女孩)是同事,都在丽都百货商场站柜台卖男装。那公子哥儿姓丁名仕奇,前段时间购物时和两个女孩相识并提出要和胡梅耍朋友,今天约两个女孩出来泡吧。 怒斩问道:“你们是在拍拖?” 胡梅慌忙摆手:“不是啊。他三天两头往我们商场跑,我怕影响不好,准备今天给他说清楚的。” 胡梅由同事陪着到酒吧给丁仕奇讲明态度后,出于礼貌陪着他泡了一会儿酒吧。当胡梅想要回家时,姓丁的小子死皮赖脸地提出要去宾馆开个房间继续喝酒。对于这种要求,胡梅和范丽当然不会答应,于是就有了丁仕奇掌搁胡梅的一幕。 胡梅刚一说完,怒斩这丫就拍桌怒道:“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梅梅,别怕,有我帮你。” 怒斩如此作态,差点令我把含在嘴里的红酒笑喷出来。一个逼良为娼的家伙居然装出大义凛然的模样大谈王法,小样,哄谁呢?咦,不对啊,这家伙拍完桌子把手放到胡梅的肩上做什么? “谢谢哥哥,你是个好人。”胡梅连忙道谢。哎,这个无知地妮子,难道没听说过色狼一般都披着羊皮么? 第九十八章 刀疤发威 怒斩在胡梅面前树立起“光辉”形象后,马上发挥y荡精神,对美女象春天般温暖,对兄弟完全是寒冬一样冷酷无情。胡梅说一句话,这小子马上堆着笑脸回答;我一旦插嘴,怒斩马上瞪着眼睛打断老子说话。 连续几次自讨没趣后,我叼着烟在酒吧里晃悠了一圈。我原本想关心一下其他狼友,哪曾想不死等人无一例外地把我当成了电灯泡,几乎是连踢带骂的撵老子走。色狼们宁可断手足也要穿衣服,人心不古啊! 无聊之余想给田甜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她和夏姐在家里做什么,可酒吧里太嘈杂,于是我拿着手机走到酒吧门口准备拨号。一走出酒吧大门,抬头间恰好看见几辆高级小轿车驶到街对面停下,从车上下来十多个年轻人,看衣着打扮都是有钱的富家子弟。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扎堆,一大帮公子哥儿招摇出行,到酒吧集体买醉倒也常见,因此我也并未在意。 拨下田甜的手机号码,响了七、八声都还没人接。“怎么回事,不会这么早就睡觉了吧?”我暗自纳闷,无意识地抬起头望了街对面一眼。这一望差点没把我手机吓得掉在地上, 街对面那十多号人正提着棍棒状的家伙疾步走来,为首之人正是刚才被我们打趴在地的丁仕奇。 顾不得给田甜打电话,我转身冲进酒吧报讯儿。进了酒吧我暗暗叫苦,兄弟们没聚在一起,没时间挨个通知,打起来肯定吃亏。一眼瞅见乐队主唱拿着话筒正在“抒情”,我三两步冲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话筒吼道:“快准备家伙,大型pk” 我敢肯定,这时候酒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怕几个瓜货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我忙指着酒吧门口又嚷了一句:“对方来了十多个人,手上有家伙。” 我刚说完,那十多个人已经冲进了酒吧。我头一埋,把话筒丢给那乐队主唱,躲进了人群。妈的,找武器要紧。 打那十多个提着棍棒的家伙进门后,酒吧就变得鸦雀无声,静得可怕,这时候傻瓜都明白这里即将发生群殴事件。死寂了大约几秒钟,女人们才相继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酒吧开始骚动和混乱起来,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角落里闪,生怕自己被误伤。我趁乱跑到里间的一个角落准备寻找趁手的武器,操,他妈的破酒吧只有沙发,连折凳都没有一根。 “用这个,可以当刀用。”残剑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我身边,蹲着递过来一瓶红酒。我连忙蹲下去,随手接过掂量了一下,嘿嘿,实在找不到武器,这玩意儿也不错。老子就不信这帮瓜货个个都练有铁头功,再说了,瓶子敲烂后锋利的玻璃碎片还可以当刀片用,总比用拳头好。 “那里,他们在那里。”随着丁仕奇的一声怪叫,一群人杀气腾腾地向怒斩等人的座位走去。十多个人一起上,即使最强和六分再能打,手无寸铁之下也必然要吃大亏。我心念一转,冲残剑做了一个稳住的手势,提着酒瓶站起身来长笑道:“老子在这里。” 我并非想充英雄,只想引几个对手过来,分散对手的战斗力,我们也是十三个人,人数上并不吃亏。 “啊?是你?”对方阵营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随即从人群后闪出一个人来,走到丁仕奇旁边耳语了几句。我靠,这世界还真小,居然在这种场合下又碰见周贵。这家伙先后被我揍过两次,这第三次嘛,难保老子不会吃亏。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丁仕奇手用铁棍指了指我和怒斩他们,喝道:“你,还有你们几个,出来!” 出去也好,免得误伤了他人。“出去就出去,老子还怕你们不成?”我将酒瓶对着木桌一敲,提着半截锋利的酒瓶子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寻思,呆会儿动起手来是先收拾周贵还是先收拾丁仕奇。 还未走到丁十七等人面前,刀疤提着一把手臂长的马刀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就听刀疤用无比嚣张的声音说道:“威胁老子的兄弟,你们这些龟儿子活得不耐烦了。”我发誓,自从我认识刀疤以来,刀疤从未象今天这样“帅气”过,这样的亮相方式太震撼了。 “疤哥。” “是刀疤!” …… 刀疤一出场,那群富家子弟立刻骚动起来。这些家伙一向仗势欺人,真正遇上了象刀疤这样的狠角色,屁都不敢放一个。正所谓有钱的怕无赖的,无赖的怕不要命的。刀疤这家伙在l市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靠拼命打下了自己的地盘,在l市混的烂仔,多少都应该听说过刀疤的名头。 这时候一帮兄弟提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站到了刀疤身旁。我留意看了一下,妈的,最强和怒斩手里居然提着西瓜刀,六分、不死等人则拿着不知道从那里找出的木棒,只有我和残剑瓜兮兮地提着酒瓶子。 我们刚一站定,刀疤就用马刀挨个指着前面的几个人轻蔑地问道。“谁要找我兄弟的麻烦?就凭你?你?你?还是你?”但凡被他用马刀指着的人,无一例外的都胆怯地退了一步。毫无疑问,谁要是胆敢点头,刀疤的马刀就会劈在谁身上。 在一群提着武器的敌人面前还能如此嚣张,刀疤也确实够张狂的。这种张狂是拿命搏出来的,我自问自己学不来,在场诸人中或许只有最强和六分能做到。 对方也许是被刀疤的气势所震慑,也许是万万没想到我们来了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包括方才还扬武扬威的丁仕奇。 “走,出去说话。”我对刀疤道。 刀疤没吭声,只眯着眼盯着对方一群人。气氛很怪异,空气里弥漫着浓浓地火药味。 大约几秒钟后,刀疤冷冷地开口了:“没听见我兄弟说话么?” 话音刚落,刀疤突然上前一步扬起手里的马刀向着对面的丁仕奇砍去,丁仕奇举着铁棍一挡,两件铁家伙噹的一声,竟碰出了火星。随即丁仕奇发出一声闷哼,刀疤一脚闪电般踹中那厮的肚子,踹得那厮跌撞在背后站着的同伙身上。 我满以为接下来是一场混战,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酒瓶。出乎我意料的是,刀疤出手后,对方十多个富家子弟竟转身就逃。 慌乱中,一个小胖子“咚”的一声一头撞到门框上,一边呼痛一边求饶:“哎哟!疤哥,别砍我……别砍我。”我日,竟有如此喜剧人物。 我上前一步夺下小胖子手里的铁棍,照着他的小腿来了一下狠的,痛得小胖子杀猪般叫唤:“不要打我,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别打我。” “有钱就了不起?”我又给了这丫一下,转身对斯文人道:“你留下来盯着他,其他人追,这帮家伙把车停在街对面的,别让他们跑了。” 一群人追出酒吧把正准备上车逃逸的一群公子哥儿拦在了车前。这一刻,我心知今晚的一切花费有着落了,嘿嘿,正愁今晚的酒钱花费贵呢,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付帐……好人啊! 第九十九章 太有才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英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流氓,英雄有英雄的气质,流氓有流氓的气势。堵住一群富家子弟的去路后,刀疤晃了晃马刀,嘎然吼道:“跑啊,继续跑,谁他妈再跑,老子就挑谁脚筋。”这年头,功利熏心的人进官场从了政,能砍能杀的人成了流氓,剩下的老实人么,只能被欺压。 刀疤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帮富家子弟大概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刀疤这个煞星,白白挨上一、两刀。枪打出头鸟,这样血的教训比比皆是。 和方才酒吧里的紧张局势比起来,现在我们完全占了上风。我放下心来,开始琢磨着怎么利用这帮愣头青创造最大的价值。瞧眼前这些年轻人,穿着名牌、开着高档小车,肯定是有钱的主儿。今晚被他们破坏了喝酒的气氛,酒钱自然要算到他们头上的。不过要想敲诈出更多的好处,必须得先把这些公子哥儿收拾服贴了才行,因此我也不阻止刀疤发威,乐得在一边看好戏。 “不说话,就是不给疤哥面子哦。”残剑突然说道。汗,这瓜货居然到现在手里都还提着一瓶红酒。 忘情都市第2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6部分阅读 拳头硬才是王道!刚才一帮富家子弟慑于刀疤y威,全部不敢出声,现在听残剑这么一说,顿时再次恐慌起来,好几个人悄悄往后挪了一两步。我能想象到这些家伙的心态,想开溜却又怕成为出头鸟,被刀疤盯上。没人愿意冒这个险,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这群家伙会逃窜。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有几辆小轿车停在这里呢。 “哪个是带头的?”刀疤再次厉声发问。 一群公子哥儿齐刷刷拿眼睛瞅着丁仕奇,慌得这小子连忙摆着手求饶:“疤哥,我真不知道是你朋友,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呃,你狗日的带着着这么多人,提着铁棍子,耍威风啊?”刀疤盯着丁仕奇手中的铁棍骂道。 刀疤话音刚落,丁仕奇马上把手里的铁棍丢到地上表明态度,呵呵,这家伙倒也不傻。他的这一举动彻底动摇了一帮公子哥儿的信心,一片铁棍落地的声音之后,这些家伙就全部手无寸铁了。其实他们有十四个人,加之有铁棍在手,足以和我们一战,哪知道全是脓包,还未动手就乖乖投降。 人的名,树的影,和刀疤这样敢玩命的流氓斗,这群家伙差了何止一个档次? “眼镜,这些傻b冲你来的,究竟是啥事?”刀疤转身问我。 冲我来的?反正我也动了手的,也算是吧。事已至此,该我上场露脸了。我示意不死和残剑将地上的铁棍收拣起来,施施然走上前去把怒斩管闲事,我和六分等人k了丁仕奇一顿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毕竟怒斩他们远来是客,那有主人家指责客人的道理?刀疤听见是怒斩管的闲事,也不好多说,掉头冲着六分调侃:“疯子你咋搞得,这点小事儿都摆不平?” 丁仕奇他们惧怕刀疤,六分这个疯子可不怕,抬手对着刀疤比划了一个中指姆:“你娃嚣张的很哦,一会儿回去单挑。” “锤子大爷才和你这个疯子单挑。”刀疤听了六分的话,明显打了一个寒颤。呵呵,即便是强如刀疤,也不愿意对上六分这个疯子。 两个家伙真是的,高中吵了三年还嫌不够?我出声打断两个瓜货的争论:“别扯远了,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望了几眼面前的一群有钱人,我决定先拿周贵开刀,这家伙前后被我打过两次,我在心理上完全处于优势。 “周贵,你小子能啊,居然又是你龟儿子,过来。”我对周贵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到我面前来。周贵一听我叫他,哭丧着脸嚎叫起来:“老大,我真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是你,我绝对不敢来的啊。” 我正想说话,残剑已经象发现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呀嗬,又是你小子,上次住了几天院?妈的,我看你皮又痒了。” 残剑提着铁棍一边说一边走了上去,瞧架势是想给周贵来上几下。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这个冲动的家伙,周贵那个倒霉鬼估计又得去医院躺几天。现在可不能打这帮公子哥儿,我还指望着他们给我结帐呢。他们是什么?他们是肥羊!他们就是提款机! 周贵讪笑着走到我面前,怯怯地望了刀疤一眼,点头哈腰地说:“疤哥好。”操,一副奴才相,要是这丫出生在抗日战争年代,铁定是个汉奸。 刀疤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看周贵一下。一个巴掌拍不响,刀疤的态度正合我意,我扮红脸,他扮白脸,这样的效果更好。 我接过周贵递过来的烟,由得他给我点上,悠然吸了一口才说道:“我实话告诉你,今天老子招待广州道上的朋友,却被你们几个搅屎棍坏了兴致。”我可没有说谎,除了老销这个奸商,其余三个人都是混道上的。 一听我这话,周贵原本努力挤出来的笑容一下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苦瓜脸”,就象家里才死了人一样。呵呵,俺要得就是这个效果。扫了一眼四周,我发现有不少路人站在远处望着我们这边准备看好戏。不能再拖了,万一有好事者偷偷打电话报警就麻烦了。 “去,一边站着去。你过来,看什么看?说你呢,过来。”我一把推开周贵,装着不知道丁仕奇的名字,对着他勾着手指说道。 丁仕奇脸色比周贵好不到哪儿去,走过来的时候刻意站到了我的右边,同刀疤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看得出来,方才刀疤在酒吧里的那一刀,让这家伙产生了很大的惧意。 我也不想废话,寒着脸直接丁仕奇对说道:“给你两条路,一、继续和我们开战;二、向我们赔罪……” 我的条件还没说完,丁仕奇已经硬生生打断了我的话:“老大,我错了,你们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我日,丁仕奇提着铁棍冲进酒吧时看起来嚣张无比,哪知道这家伙竟然比周贵还贪生怕死。周贵给不死等人挨个散了烟后就一直站在我旁边,一听丁仕奇表态,连忙对我说道:“老大,我们都是来帮仕奇扎场子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给疤哥说说,就放我们一马吧。” 我日,说来说去,这帮家伙还是惧怕刀疤发火啊。我转头对刀疤笑道:“刀疤,这帮瓜货只买你的帐,好象我说话不作数哦。” 刀疤和我同窗加同桌三年,马上就明白了我说这话的意思。只见刀疤一个箭步冲上来,伸出大手对着周贵就是一巴掌:“找死是不?眼镜的话你都敢不听?” 可怜的周贵,三次和我打交道,三次都挨了打,也不知道是长相问题还是人品问题。 演戏演得差不多了,我假意劝住刀疤,对周贵和丁仕奇说道:“我这个人呢,最喜欢交朋友,是友是敌,现在就听你们一句话。”在一个人快渴死的时候,你给他一点水,或许他会感谢你一辈子。我现在就是送水的大善人,嘎嘎。 听了我的话,丁仕奇和周贵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道:“交朋友,交朋友。”或许是怕这样的说法会招致我们的反感,周贵这家伙捂着脸换了一个花样:“方哥,疤哥,让我跟你们混吧。”混?混锤子,还不是想靠上一个有黑道背景的靠山,当我是战魂不成?反正老子没点头答应,要认大哥,找刀疤去,还真当老子是黑社会啊? 我正暗自好笑,一帮公子哥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嚷着要跟着我和刀疤一起混。莫名其妙就多了十多个小弟,我和刀疤你望我,我望你,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完全按照着我的预想的轨道发展。一帮公子哥儿为了表示诚意,同时也是为了向我们赔罪,死活请求我们给一个面子,允许他们办招待请客喝酒。 别人热情邀请,总不能不给别人颜面是吧?我假意沉吟了一下,扬手对一众兄弟道:“走,喝酒。”嘿嘿,提款机开始发挥作用了,也没枉费我一番口舌。 我叫周贵帮助不死、残剑把管制刀具全部收藏到车里后,随同大伙儿再次来到酒吧。进门之际,最强在我耳边笑着悄声道:“你太有才了,不混黑社会真的很可惜。” 百章 我想唱 一大群人涌进酒吧,再次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眼球,连酒吧服务员都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估计这些家伙在纳闷,方才还喊打喊杀的两帮人马怎么突然就亲热起来了呢?呵呵,喝免费的酒,让其他人发呆去吧。 人太多,只能分成两处坐下。丁仕奇这家伙倒也识趣,酒一端上来就举杯先向胡梅赔罪,胡梅那杯酒被怒斩代喝。我就搞不明白,别人向胡梅赔罪,怒斩这瓜娃子争着喝酒干什么?还真当自己是内裤外穿的supern? 落座不到一分钟,我们双方的人都还没相互介绍完,外面就响起刺耳的警笛声。俺所料不差,果然有好管闲事者偷偷报了警。警察叔叔们来是来了,不过这速度么,嘿嘿!我叮嘱斯文人把铁棍塞到沙发底下,示意大家继续喝酒。眼下歌舞升平,我就不信他们能给我扣一顶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 刀疤见我叫斯文人藏铁棍,笑道:“眼镜你把细哦,他们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老子以前穿虎皮的时候没少干这事儿。” 丁仕奇也讨好地说:“几个小警察,几句话就打发走了。” 这家伙本想拍马屁,却不料拍到了马腿上。只见刀疤狞笑道:“哦,看不起警察?麻烦你来打发我嘛。”丁仕奇一见刀疤神色不善,慌忙闭上了鸟嘴。 三个警察进门后直奔吧台,估计是想先摸摸底。还未等他们问出事情缘由,刀疤已经走了过去,随即丁仕奇叫上一个公子哥儿也围了上去。我看到刀疤和三个警察说说笑笑,显然相互认识。呵呵,警民一家亲,和谐啊! 打发了几个警察,大家继续喝酒,折腾到接近凌晨一点钟才结束。我怕田甜和夏姐在家担心,于是打的先走。和我一起闪人的还有老陈,这家伙是典型的妻管严,这么晚回家,估计会被嫂子一通臭骂。至于其他人么,第二天我才得知他们又去ktv潇洒了两个小时,反正有一群提款机,不潇洒白不潇洒。 汗,人生际遇各不同啊!一大群瓜货去ktv耍得乐不思蜀,我却在夏姐家被两个女人“斗地主”。酒吧里那么嘈杂,没听到手机铃声是很正常的事儿,可两个女人太小题大作了,活逼逼拷问了我半个小时。 为了幸福的将来,我忍,我再忍…… 半夜独自躺在床上,我给老陈发了一条短信:“母老虎发y威,男人就是忍者神龟。我终于体会到你的感慨了,难兄难弟,握手。” 第二天一大早,老陈就打来电话,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一顿。原来我昨夜发给他的肺腑之言被嫂子看到了,当场把老陈批斗得狗血淋头,还给老陈立下规矩,不论是私人聚会还是公事应酬,必须晚上十一点之前赶回家,否则睡客厅当厅长。 近段时间不能去老陈家蹭饭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为可怜的老陈默哀三分钟! 最强他们在l市耍了三天就赶回广州去了,据说是道上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怒斩则留了下来。这家伙相当的卑鄙,明明早就定了要留下来开酒吧赚钱,却厚颜无耻的对胡梅说是因为对她一见倾心,所以才毅然放弃了回广州发展的大好机会云云,把胡梅这傻丫头感动地热泪盈眶。哎,愚蠢的女人啊,难道没听说男人在讨女人欢心时的智商仅次于爱因斯坦么? 事实证明,俺的“招安”政策很明智,那帮公子哥儿虽然贪生怕死,但其家境却不可小瞧。有钱人家社会关系广,门道活,怒斩在l市租房、找门面、办证、装修等杂事,根本不用我们操心,那帮公子哥儿跑前跑后,没用半个月时间就全部搞定,乐得怒斩直夸l市人民热情好客。 有这样的资源,不用白不用,所以我也通过周贵、丁仕奇等人拉到了七、八个广告业务,虽说不象黄本元那样一票砸下来就是五十万,可总价值好歹也有六十多万元。嘿嘿,六十多万元的广告业务,光是提成我就能拿六万多。 那帮富家子弟又出力又出钱的,只不过换来了我一句:“有啥事儿说一声就行。”嘿嘿,他们出了小事,我找刀疤解决,要真出了大事儿,天王老子也没用,自也不能怪我没尽心尽力。 二月一号晚上,怒斩的“快活林”酒吧正式开张营业。怒斩携“老板娘”胡梅一同站在酒吧大门外欢迎各方来宾。自从胡梅答应和怒斩谈恋爱以后,我们一帮兄弟都管她叫老板娘。起初胡梅还争辩几句,可架不住我们天天喊,月月喊,也就只好默认了下来。 我带着田甜和夏姐前去捧场,也是捧自己的场,毕竟我还有十万元股份在这里面。不过我们似乎到的早了点,其他宾客都还未到呢,诺大一个酒吧才稀疏坐了十多个客人。 一进酒吧我就傻眼了,由于酒吧的事儿都是怒斩在负责,所以我也是次看到装修完后的“快活林”酒吧。酒吧名字取得不伦不类倒也罢了,令我大跌眼镜的是酒吧里居然张贴了几张李宇春的海报。愤怒,美女、帅哥不贴,为何偏偏贴他的海报?靠,什么欣赏水平? 我问怒斩是不是他喜欢,怒斩猛摇着头回答:“这家伙是梅梅的偶像。”唉,爱屋及乌,你愚蠢,你愚蠢啊!若非夏姐、田甜站在我身边,我非得用两根中指姆鄙视怒斩不可。 时间尚早,一帮兄弟都还没有到场,我和田甜、夏姐寻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坐下看乐队表演。咦,咋就这么面熟呢?这不就是据点酒吧的那支乐队么?怒斩居然把他们挖过来了,这家伙,做生意果然有些手段。我笑着甩了几支上去,这几个年轻人不错,今后就是酒吧的亮点和摇钱树。 听了两首软绵绵的情歌,我倍觉无聊,便对田甜和夏姐开玩笑道:“你们谁有兴趣上去唱一首?夏姐,你唱歌不错,干脆你先来吧。” 夏姐一听这话,连忙摆手笑道:“还是田甜唱吧,我唱歌难听死了。” 田甜这妮子自从到夏姐家住了几天后,就和夏姐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什么事儿都和夏姐一个鼻孔出气。听了夏姐的话,田甜连忙推让:“还是姐姐给我们带个头吧,我很少唱歌的。” 两个女人相互恭维、推让了一会儿,竟不约而同的向我望来。晕,不是想让我上台搞屠杀吧?我他妈的发傻,吃饱了没事提议唱歌干嘛呢。 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夏姐笑着对我说:“干脆你上去唱一首吧,我和田甜给你献花。”我自己知道自家事,就凭我这破嗓子,甭说献花,听我唱歌后不挨板砖砸就是万幸。当下我连忙推托:“算了吧,我唱歌简直就是搞屠杀。” 田甜一听我这话,反倒咯咯笑了起来:“猪,你又在骗人了?” “我真的没骗你啊。”我心慌起来。 田甜脸色一沉,嘟着小嘴不满地说道:“哼,不理你了。夏姐叫你唱都不给面子。” 百般推托不掉,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了演出台,对那个长头发的主唱帅哥说明难处。那个叫皮皮的帅哥比较厚道,不但答应帮我和音,还建议我唱英文歌曲,这样吐词不清晰的问题能混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了信心:“ok,就唱gucry》好了。” 我接过话筒轻咳两声,话筒还蛮不错。就在我信心空前爆棚,准备一展摇滚歌喉之际,酒吧大门口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怒斩,不败要搞大屠杀了,你这家酒吧要倒霉了。大家先别进去。” 我扭头一看,发出惨叫的是不死这贱人,其余瓜货全在门外探头探脑,不肯进来。靠,我唱歌有这么恐怖么?我正想开口招呼众人进来欣赏我最拿手的英文歌曲,却见怒斩神色慌张地跑进酒吧,几步窜上表演台夺下我手里的话筒,抹着额头的汗水对我急急说道:“老大,今天酒吧天开张,你就别搞屠杀了好不好?你这么一唱,别的客人全给你吓跑了。你真想唱,找个白天开专场,上午下午随便你挑,ok?” 太阳啊,酒吧里到处贴着超女海报,不就是给大家表明想唱就唱么? 曾经有一个演唱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及。假如上天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想屠杀这帮不讲义气的家伙一万遍! 百零一章 心和誓言 歌没唱成,酒也没喝高兴。一帮兄弟聚在一起刚端起酒杯,怒斩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贼笑着说道:“我说各位,我这是小本买卖,别以为是公款吃喝,少喝点行不?” 虽然明知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可这话听起来咋就这么不中听呢?我笑骂道:“狗日的奸商,连自家兄弟都要克扣。” 众兄弟纷纷“怒骂”怒斩不够哥们。当然,因为有几个女人在场的缘故,骂法比较含蓄,田甜听得一知半解,不住追问某某话是啥意思。我被逼没法,只好胡乱解释一通。这也不能怪我不尽心解释,田甜她们没玩网络游戏,肯定不知道那些游戏里的术语。 怒斩人胖,脸皮自然也不薄,完全无视众人的声讨,嘿嘿干笑两声扬长而去。没过几分钟,这奸商突然又杀转回来,凑到我耳边说道:“老大,你也有股份在酒吧,你这是在喝自己的血汗钱哦。” 晕,抠门到这地步,难怪这家伙存了那么多钱。算了,我也不喝了。男人么,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正巧这时候丁仕奇、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带了不少人来捧场,怒斩立马红光满面地迎了上去,那架势就跟吃了春|药一样兴奋。公子哥儿们缺德、缺心眼,就是不缺钱,以怒斩圆滑的经商手段,肯定把这帮家伙哄得团团转。 周贵和田甜再次见面的场景很喜剧。周贵这家伙笑着喊田甜“嫂子”,居然把小妖精羞得一脸绯红,一再声辩只是拍拖,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他们笑得高兴,可就为这事儿,小妖精足足埋怨了我三天。 自从“快活林”酒吧开张以后,这里就取代“沙城”网吧成为我们聚会的主要场所。 怒斩奸是奸了一点,不过他做生意还真是一把好手。这家伙不单通过兰兰招了七、八个美貌的女大学生当陪酒女郎,同时还教唆丁仕奇等一帮公子哥儿到附近的酒吧惹事,把别人的生意搞得很秋。天天发生打架斗殴的酒吧,谁还敢去啊?所以附近酒吧的客人几乎全流失到快活林来了。 我怕“快活林”招到报复,只得让雷管和六分带着几个刀疤的手下天天驻守酒吧,随时“镇压”敢于在酒吧寻滋闹事的瓜货。斯文人则继续打理网吧,不过这家伙毫无敬业精神可言,逼得我从刀疤手下另外找了一个绰号叫“半头牛”的小弟帮忙管理网吧。 半头牛这家伙也是一个喜剧人物,到俺网吧上班没几天就垫着木凳攀上通气窗上偷看包间里一对小恋人偷情。结果一兴奋就从两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扭坏了脚踝不说,还落得一个“偷情半条腿”的雅号。哎,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小弟,刀疤手下压根儿就没一个好鸟啊。好在“老实娃”天林经常跑到网吧来帮忙,否则网吧的管理肯定一团糟。 过年放假期间,我如愿以偿的带田甜回了一趟d市。田甜这妮子表现很不错,嘴甜不说,在我家抢着干家务活,把我老妈乐得合不拢嘴,背着田甜一个劲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老妈也真是的,我都不着急,她倒着急起来。在家呆了两天,我和田甜就赶回了l市。一老一小两个女人联合起来镇压我,受不了啊。 长假结束以后,偷拍行动正式启动。我没有直接参加行动,只是偶尔帮着六分策划、组织一下,人手调动和具体行动都由六分指挥。从二月底一直到五月初,他们一共干了九次,大多是一些想知道配偶是否出轨的委托,所以报酬远没黄胖子那次高,九次加起来仅仅只有四十多万元,我分到了4万元。这样也好,报酬虽然低,但风险小,不容易翻船。 我也乐得清闲,每天就在办公室里上网看看小说,和同事聊聊天什么的,甚至很多时候把策划分给张蓉蓉做,让她也挣点小钱。小王他们不止一次问我:“成天都看到你无所事事,为什么却有那么多广告策划的订单?”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一概打马虎眼搪塞过去。呵呵,想探听我虚实,抢老子饭碗么? 日子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一晃就到了五月。 一天下午刚准备下班,夏姐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因为你业绩出众,公司高层准备把你提成主任助理。” 要是两、三个月以前,我听到这个讯息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可是现在么,我一个月杂七杂八的收入加起来最低也有6—8万元,当然这包括了网吧、酒吧、偷拍行动的分红,以及拉广告业务的提成。所以我听到消息后没有激动,只是冲夏姐笑了笑。 我知道她为这事费了不少心。不过说句老实话,现在这个主任助理的头衔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而已。 夏姐见我没有多大反应,诧异地问我:“高兴傻了?” 我淡淡答道:“有啥好高兴的。当不当助理都一样,反正都被你骑在头上。”话虽然这样说,我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待会儿挑一个上档次的地方,好好请夏姐撮一顿。 夏姐老虎眼一瞪:“你还想爬到我头上啦?你这样的新人,进公司不到一年就提升到副主任级别,已经是特例了,为你这事儿,我可没少出力。” “我可没骑到你头上过,最多只爬到你身上。”我眯着眼调笑起夏姐来。 自从上次在夏姐家和田甜闹矛盾后,我和夏姐就再也没做超越姐弟情谊的事,顶多只是在口头占占夏姐的便宜。我承认我很想做,可总又摆脱不了心头对田甜的愧疚感,所以平素都是尽量克制这个念头。 “坏家伙,告给你的小乖乖听。”夏姐白了我一眼道。 “尽管去告,别忘了告诉她你就是大乖乖。”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走,晚上我请你吃饭,免得你说我这个当弟弟的尽占你便宜。” “你还好意思说,以前是你一个人蹭饭,现在还加了田妹妹。等一下,我把工作服换了再去。”夏姐一边说一边走向休息室。 自从上次发给老陈的短信被她婆娘看到后,我就没敢再去他家蹭饭。至于我带着田甜去夏姐家蹭饭一说,全属诬陷。夏姐和田甜关系好得象亲姊妹一般,每次都是夏姐主动邀请田甜到她家吃饭的。说我带着田甜去蹭饭,这不是贬低俺的人品么? “田甜是你主动邀请的,我好象也是陪衬的吧?”我回了夏姐一句。 夏姐无视我的大实话,头也不回地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去了,连休息室的门都没关。 “你在考验我的意志啊?门都不关。”我埋怨道。 “你别偷看。”里面传来夏姐的声音,随即休息室的门被掩上。 就在门被掩上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对夏姐雪白胴体的记忆,压抑已久的欲火猛然被点燃,我竟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夏姐正在换衣服,上半身仅仅穿着一件胸衣,听见响动慌忙抓起一件外衣遮住胸口,一脸惊愕脸色:“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不待夏姐说完,我已经紧紧抱住她倒在了床上。从挑逗她的那一刻起,我忘记了所有,心头和脑海里只有狂烧的欲火…… 疯狂的做,疯狂的爱,越做越爱。我没有违背自己的心,但却再一次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百零二章 错在多情 夏姐没有埋怨我的冲动,完事后轻轻推开我,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对镜梳妆。我贪恋美好的感觉,躺在床上回味夏姐方才的一举一动,一切就象是电影,却又如此真实的存在。在外稳重端庄,在家热情奔放,眼前的丽人简直就是造物的恩宠,让我痴迷,让我沉溺。 “婉衣,我爱看你梳妆。”在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柔情似水的夏姐。天地良心,我发誓我说的是真心话。 夏姐回头对我淡然一笑:“你的嘴越来越甜了,是不是平时对田甜说顺口了?” 我一听这话大受打击,猛然坐起身来激动地说道:“假如我刚才说的是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如此发誓,倒把夏姐吓了一跳,慌乱间用手捂着我的嘴埋怨道:“你傻啊,平白无故发毒誓做什么?” 我轻轻推开夏姐的手,歉然一笑:“话以出口,覆水难收。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都听到了呢。” 夏姐呆了一呆,低下头喃喃自语。休息室里很安静,加之我和夏姐距离相当近,所以她嘀咕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我听到。“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上邪》,又闻《上邪》!游戏里雪菲儿曾对我说过这话,网恋飘渺虚无,菲儿连qq和电话号码都不告诉我,谁知道她是不是突发奇想,消遣于我呢?所以我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事后菲儿也未再提及此事。 此时骤听夏姐轻吟词句,指天为誓,永不分离!我能真切感受到夏姐爱的比我深,也爱的比我真。霎那间,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夏姐竟对我如此情深! 心下感激,我正思量说一点好听的话,夏姐突然发话了:“阿休,你知道吗,我们这样对田甜很不公平。” 田甜、夏姐两个都是我深爱的女人,和其中任何一个相处我都觉得很幸福、快活,哪怕是两人在一起联手“镇压”我这个“刁民”时,也是甜蜜多于烦忧。我不是没想过将来,可每一次想起这事儿就头痛,也就未曾认真思考过。 “婉衣你什么意思?”我茫然问道。左手是爱情,右手也是爱情,我都不想放手,谁能教我该如何抉择? “今后我们不要这样了,长痛不如短痛。”夏姐接口轻轻说道,既像是征询我的意见,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万万没想到夏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内心一阵慌乱,一把拉起夏姐的手问道:“婉衣你在说笑对不对?”夏姐想缩回手去,我固执地握着她的玉手不放。 夏姐缩不回手,只得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有没有为田甜着想过?万一我们的事被她撞见怎么办?再说了,我只是因为生理的需要才和你在一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换作我没听见夏姐方才的话,或许我会大受打击,乃至心灰意冷。现在么,我心里很明白,夏姐是怕插足于我和田甜之间,破坏了我和田甜的爱恋。夏姐的言语很让我感动,也让我很心痛。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念这番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夏姐的眼睛。 “啊?”夏姐听到我的话后身躯明显一震,慌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黯然、几分无可奈何。夏姐虽然是商场高手,可在感情方面却是不擅伪装的菜鸟。 我心中暗自叹息,安慰夏姐道:“婉衣,你别背思想包袱,船到桥头自然直。”口里在宽慰夏姐,其实我内心也在怀疑自己:我真的能给夏姐带来幸福么?眼前的欢愉或许就是日后心痛的开局。 无情不似多情苦,为何俺总是为情所困?我倒想一颗心分成两半,可世俗、法律能允许我这样做么?哎,物欲的都市里,迷失的不只是我的躯体,还有我这颗年轻的心…… 我很担心夏姐再说让我心痛的话语。休息室里很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砰砰砰”跳得很快。 “哎哟,”夏姐突然叫出声来:“你捏得我好痛。”晕,因为过于紧张,我没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劲也在逐渐加大,夏姐可能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才叫出声来。 我慌忙松开手,才发现夏姐的左手已经被我捏得红了一大片,令我心痛不已。当下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怕你再说那些话。” “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是有意的啰?”夏姐一边揉着手,一边浅笑着说道。看着夏姐的笑脸,我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甚至是依赖夏姐。不矫揉造作、不拿姿作态、最关键一点是刀子口、豆腐心,很是体贴人。 见我呆呆望着她,夏姐笑意更浓:“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夏姐一笑,我心头巨石落地,赶紧说道:“没事就好,否则我心痛死了。” “就知道油嘴滑舌,”夏姐啐了我一口,接着说道:“说真的,我也很困惑。照我们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我怕我们会控制不住自己。” 伤脑筋啊,夏姐咋又把话题扯回来了呢? 见我不说话,夏姐停住了揉手的动作,缓缓说道:“阿休你还年轻,不要把精力放在这些方面,我承认是有点喜欢你,所以……”夏姐的话越说越小声,其实也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不过我知道她是指我们亲热的事儿。稍微顿了一下,夏姐又提高了音量:“我上次已经给你说得很清楚,钥匙在你那里,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带感情se彩。” “啊?”但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夏姐的话再次刷新了我的震惊。不要带感情se彩是什么意思?是特指爱情么?假如只有xg欲,没有感情,这和一夜情有啥分别? 我心如刀割,夏姐作贱自己都是为了我啊。我埋下了头,我已经不敢面对夏姐坦然的目光,怯怯地问道:“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这事儿就这样吧。”夏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从今以后,只能喊我夏姐或姐姐,不要喊我婉衣,我不想田甜听到后和你闹别扭。” 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脑海里翻来覆去全是那句“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别郁闷了,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吃饭。”夏姐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一如往日般温柔。天还是那片天,地也还是那片地,可惜我再也觅不回往日心境。 可以笑的话,我不会哭。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为夏姐,也为自己那未知的前路。 “男子汉大丈夫,别哭。来,笑一个给姐姐看。”一双温暖的手轻轻为我擦去眼角的泪痕。 痴心、深情又如何?美梦到头来还是被残酷的现实击的粉碎,错在多情啊!!! 百零三章 再见初恋(上) 陪夏姐吃过晚饭后,我独自回家后登录游戏。不死等人都没在线,事实上自从怒斩的酒吧开张以后,在l市的一帮兄弟都很少玩游戏。由于我不能保证上线时间,因此把沙城城主的位子也让给了老销。老销是个称职的行会老大,敌对行会多次偷袭沙城,都被老销带领行会兄弟击溃。 和行会里的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天,我正准备去打点装备,突然系统提示:“你的妻子雪菲儿在沙城皇宫上线了。” 菲儿的出现让我改变了主意。游戏装备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也卖不了几个钱,倒是很久没看见菲儿了,想念得紧。 “菲儿,今天怎么有空上线啊?” 几乎就在我发出问候的同时,菲儿也发来信息:“嘻嘻,你也在啊。” “我专门等你呀。”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等我做什么?你不是正在和现实中的女朋友热恋么?”一看见菲儿这样发问,我就忍不住想鄙视残剑这个智商不及格的家伙。这家伙革命意志不坚定,也不讲兄弟义气,为了一把攻击32的裁决就把我的现实生活出卖地干干净净。事后我责怪他不够朋友,哪曾想这厮脸皮比我还厚,不但不悔过,反倒丢下一句:“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 汗,我悔过!兄弟感情不值一把裁决! 菲儿自从知道我现实生活中在热恋后,就常把事儿挂在嘴边,给我留言的时候通常都会在最后加上一句:“代我向你的田甜宝贝问好。” 问好?当我的智商和战魂一样不及格么?莫非要我屁颠屁颠跑到田甜面前说:“乖乖,我游戏里的老婆叫我代她向你问好。”不消说,田甜肯定会对着我5757124后才问我游戏里的老婆是谁。 “呵呵,谁说热恋就不能上网?”我反问道。 我曾经在网上和菲儿谈及过网恋,菲儿对网恋的态度很是令我吃惊。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曾经爱过你,毫无保留地爱过你。” 毫无保留,我承认我做不到像她这样投入。当时我只是逮着她“毫无保留”四个字做文章,一个劲儿开玩笑索要她的电话号码和qq号码,却忽略了一些东西。等到后来我知道菲儿是谁时,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怨只怨天意弄人啊! 菲儿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却突然问我:“前段时间你很忙?有没有想我?” “想啊,天天想你想到梦里头。”我连忙答道。发觉自从和田甜热恋以来,我的口才大有长进。不进步不行啊,我可不想当“下岗男朋友”。 “切!忙什么呢?”菲儿追问道。 “忙着追女孩子啊!”我发了一个鬼脸符号过去,和菲儿开了一个玩笑。 菲儿发了一个鄙视我的动作过来:“你们男人都这样花心的,老实说,盯上谁了?”晕,这丫头居然把我的玩笑当真了。 我原本是想开玩笑的,但菲儿一句话勾起了我的心事。不是说女人最懂女人么?反正我和菲儿也没见过面,没通过电话,正好向她讨教一下夏姐的事,听听她的意见 忘情都市第2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7部分阅读 。当下我打字说道:“菲儿,我想请教你一个事儿。” “说吧,我在听呢。”菲儿爽快答应下来。 “等我把话说完你再说意见,别打搅我。”菲儿发过来一个“嗯”字表示同意,于是我通过私聊把我和夏姐的事告诉了她。我没明说这事是发生在我身上,凡是涉及到自己都是用“那个男人”等字眼来代替。 打字叙述完我和夏姐的事后,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静静等待菲儿的意见。“你是真心爱你女上司吗?”半晌后菲儿问了一句,我估计她已经猜到我就是那个男人,所以才用了“你”字。 我毫不犹豫地在键盘上敲出一个“爱”字,补充说了一句:“现在我很困惑也很内疚,这样对她和田甜太不公平了。”既然被识破,我也就不再隐瞒。 菲儿对我这句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那是她为你着想。” 我何尝不知道夏姐是为我着想?正待继续讨教,却见菲儿发来一句话:“我有急事,改天聊。”随即菲儿就下线了。我是真心请教菲儿,没想到她竟然敷衍于我,郁闷…… 第二天一早上班,公司副总找我谈话,鼓励我好好干。一周后,我被正式任命为翔龙集团公司策划部主任助理。当然,为了这个主任助理,我前后请了两次客,花了将近七千元钱。这个主意是夏姐出的,理由是要团结部门所有的同志。 策划部没有副主任,所以我这个主任助理实际上就是副主任。整个部门20多号人,除了夏姐,就是我说了算。荣升主任助理后,我才体会到当主任助理的好处蛮多,每个月没了策划任务,但工资、奖金的系数却提高了不少,还拥有单人办公室,连带部门里的女同志对俺也热情多了。不过唯一令我郁闷的就是公司会议太多,夏姐老拿我当挡箭牌。哎,有利就有弊,开会也算一种干部待遇吧! 办公室搬到夏姐对门后,夏姐也不避嫌,时常过来聊天。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夏姐是我姐姐,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就这样,我白天在公司里吹吹牛,看看报纸,偶尔出去拉点广告,晚上下班则带着田甜去“快活林”听听音乐,喝喝小酒,日子倒也过得逍遥快活。可惜,贼老天妒嫉于我,再次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事情起因是从公司染指房地产行业开始的。公司高层经过“深思熟虑”,于7月初与浙江鸿运集团达成合作协议,共同出资筹办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浙江鸿运集团是一个家族企业,涉足多个行业,资本雄厚。现在我们公司搭上了这个线,进军房地产行业搞多元化发展,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就在这时,公司里却流传出老总炒期货失败,有意收山的小道消息,给房地产公司的成立蒙上了一层阴影。我曾询问夏姐和田甜这个小道消息的真实性,结果两人都摇头说不知道底细,夏姐还教育我一定要安心工作,不要东想西想的。 7月10号下午,翔龙公司召开全体中层干部会议,田甜、夏姐和我都参加了会议。一进会场我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公司里的中干们都在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由于到得稍晚,我和夏姐只好在后排寻找座位坐下。田甜见我到了,也溜到了后排挨着我坐。嘿嘿,人品好的人,两边都是美女。 “今天究竟是什么事?气氛有点反常。”我低声问比我早到一步的田甜。 田甜压低了嗓门对我和夏姐说道:“鸿运集团要过来一个负责人,听说要到我们公司来当副总,同时兼任新成立的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 晕,对方的人在独立核算的新公司当老总倒也罢了,至于到我们公司当副总,这不是扯淡么?难怪中干们都议论纷纷。我突然想到前几天的小道消息,心头掠过一丝阴影。再看田甜,她也一脸愁色。 夏姐突然问道:“田甜,我们这边谁去新公司那面?” 田甜摇摇头答道:“听广告部的老白说要去几个管理人员,具体名单我也不知道。” 我接口说道:“应该没有我吧,我才提成助理。嘿嘿,我也不是学那个专业的。” 夏姐一听这话,脸上有了笑容:“就该把你这个懒人踢出公司去锻炼锻炼。田甜,你不知道方休有多懒,当了副主任后迟到的次数比以前增加了很多。” 田甜和夏姐一个鼻孔出气,一听夏姐的话,偷偷用手在我腰部掐了一把。 我真他妈的比窦娥还冤枉啊!晚上我几乎都陪着田甜看电影、泡酒吧的,这妮子咋就没想想我为什么会迟到呢?再说了,现在部门的考勤都是我在负责打表,有权力不用岂不是傻瓜? 正想鸣冤,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就见公司老总迈步进了会议室。同时进来的还有孙总和一男一女。当四人在主席台就坐后,我陡然看清了那白衣女人的面孔。 “啊?怎么会是她?” 百零四章 再见初恋(下) “惠茹,真的是在惠茹!”在白衣丽人抬头的一霎那,我心里百感交集。 岁月或可磨去我心中的容颜,却不能阻止我再见她时的惊艳。四年了,整整四年,自她走后,我曾不止千百次幻想着和她再次偶遇,话说从头。记不清有多少个寂寥的夜晚,为情所困的我,对着香烟空染相思。 往事不可追,往事又怎堪回味? 多一分希望,便多一分追忆,多一分追忆,便多一次伤痛。在惠茹离去的日子里,我痛苦过,也彷徨过,甚至一度希望炼狱的魔火焚我卑微身躯,销我痴昧灵魂。 爱情在开初把我们从陌生人变成了恋人,却又在最后把我们从恋人变成了陌生人。老天爷你真他妈的残忍,不能牵手,又何必让我们相识相恋?既已分手,又何必让我们再次相逢? “各位,这位是鸿运集团副总经理颜惠茹小姐,也是我们即将成立的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大家掌声欢迎颜小姐的到来。”孙总热情澎湃的介绍让我很吃惊,短短三、四年未曾见面,颜惠茹居然成为鸿运集团的核心管理团队成员之一。 惠茹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大家点头示意,用眼光飞快地打量台下诸人。 我曾经以为自己有了田甜,就能忘掉过去所有不开心的往事,直到当我的目光和惠茹目光相交时,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 爱上一个陌生人容易,忘记相爱过的人却很难。面对伤害过我的初恋女友,我竟提不起恨意,或许是我坚强,或许是因为我身边有田甜乃至夏姐…… 我没留心惠茹是什么表情,在和她目光相对的后,我马上选择了低头、闭眼。听不见主席台上说些什么,萦绕耳际的只有老狼伤感的情歌。 “当爱过的人又再出现,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电话那边流着我的眼泪,你也知道那是为了谁。时间带走的日子会相信,我所交给你的心,过去的温柔让我颤抖,我还想着从此以后。是谁遇见谁是谁爱上谁,我们早已说不清;是谁离开谁是谁想着谁,你曾经给我安慰。写在心里的话也会改变,是曾经躲避的誓言!昨天不懂的事又会重来,你的心是否依然在……” 当爱过的人又再出现,我的心,已经乱如麻!缓慢睁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息内心的激动,可惜我能听到到自己内心的叹息。因爱生恨,恨之极点原来就是爱,爱恨纠缠,无解! “猪,你在练气功啊?”坐身边的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轻声发问。 田甜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我茫然望了田甜一眼反问道:“什么气功?” 田甜白了我一眼:“这要问你自己啊,你不停吐气吸气的,也不听孙总讲些什么。” 晕,肯定是刚才我的脸色很难看,引起了田甜怀疑。我强自对田甜笑道:“没事,刚才我突然肚子痛,现在没事了。我不呼吸,那不成僵尸了么?” 搪塞了一句,抬起头来瞄了主席台一眼,却意外发现颜惠茹正盯着我看,见我抬头望向她,才慌乱转移视线。晕,她在看我,她一直在看着我! 不想、不愿、不敢再看向主席台,我唯有低头。哪曾想这一举动又被田甜看在眼里:“肚子又痛了?”我慌忙摇头,随即又慌忙点头,最后只得无奈朝田甜歉意地笑了笑,伸手在桌下握住了田甜的小手。 乖乖好温暖的小手!沉吟了一会儿,我决定坦然面对老天爷给俺开得这个大玩笑。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逃避的了一时,不可能逃避一世。 当我第三次抬头望向主席台时,我再未逃避,足足和颜惠茹对望了五、六秒钟,她才挪开视线。这一次我算是真正看清颜惠茹的目前的面貌,三年了,这女人变得更加靓丽,和田甜相比也毫不逊色。只可惜田甜是可爱,她却是天使容,蛇蝎心,可怕! 会议很简短,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所有议程。会议并未如小道消息所说那样当场宣布去新公司的管理人员名单,仅仅就是一个见面会。会议结束后,颜惠茹和公司两位老总站在主席台前闲聊,我牵着田甜的小手从她面前走了过去,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我承认,我多少带了点炫耀的目的在其面。爱情对我来说,是一杯宿醉的醇酒,可是爱情对她来说,却只不过是续一杯免费的咖啡。哼,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方休并非对爱愚昧,并不是离开她就找不到女朋友。 在电梯口和田甜分手后,我随夏姐回了部门。一回部门夏姐就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反锁上门问道:“刚才你和田甜在搞什么鬼?开会的时候不停在说话,那个新来的颜总盯了你们好几眼。” 夏姐的话让我心头泛起一阵快感,对啊,我咋就没想到那薄情寡义的女人也会吃醋呢?早知道应该和田甜做出更亲密的动作。靠,想当初狠心一脚踢开我后投入富家公子的怀抱,害老子用三年时间来祭奠那份被遗弃的爱情,要不是碰上田甜和夏姐,或许到现在我都还生活在自卑自弃中。 “问你呢,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夏姐皱着眉头问道。 我刚想通了一些心结,心情大好。听到夏姐发问,于是笑着对夏姐说道:“不要皱眉头,不好看。” “啊”?夏姐显然不适应我这种跳跃性的思维:“你在说什么哦?你不怕新来的女上司对你有意见啊?” 意见?那女人岂止对我有意见?见到我不把她放在眼里,肯定恨不得马上把老子开除了吧,哈哈。突然间我又想通了一件事:虽然被女人甩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不过我是受害者,用不着愧疚。好后悔当初自己啥都不懂,否则……想到尽兴处,一扫阴霾。 “你笑什么?”夏姐见我突然发笑,好奇地问道。 “想知道?我不告诉你。”说罢,我又笑了起来。 夏姐哼了一声,不悦道:“谁稀罕。” 我怕夏姐真的生气,但又不想把我的往事告诉夏姐,徒让她担忧。于是坏笑道:“你想知道就过来。” 夏姐不知是计,居然傻乎乎地走到我身前。我假意附在她耳边说话:“我笑是因为……是因为我想要你。” 话一说完,我就紧紧抱着夏姐,轻吻着她的耳珠。从耳垂吻到嘴唇,从站着到躺到休息室的床上,我贪婪地占有着夏姐,完全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夏姐激烈地回应着我的每一个举动,我能感觉出她在迎合我。 我和夏姐再次在办公室偷情!忘了时间、忘了地点,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 当我们穿整好衣物,我准备闪身回自己办公室之际。夏姐幽幽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 我心中暗自叹息:夏姐,你这又是何苦由来呢?我转过身,肃容对夏姐说道:“那个你所谓的颜总,是我的大学初恋。为了钱,她在毕业后,跟着一个公子哥儿跑了。” 短短两句话,却仿佛耗尽了我全身的气力,zuo爱的欢愉竟压制不住内心再一次的伤悲!原来,快感欢愉有限期,伤悲空虚无穷尽啊。 百零五章 上门(上) “你说什么?新来的颜总是你初恋女友?”夏姐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失声问道:“什么跟一个公子哥儿跑了?你意思是说她把你甩了?” 夏姐连珠炮似的发问是我始料未及的,要是换作别人这样问,我肯定会问候他全家女性。拍拖时被女人甩是一件耻辱的事,这样追着问不是明摆着揭我伤疤么?夏姐和我关系不同,也不可能嘲笑于我,所以我只好对夏姐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我回办公室一个人静一下。”我对夏姐说完话便独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刚坐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总经办的电话号码。自从拥有单独的办公室后,田甜经常打内部电话来“查岗”。 我看看时间还没到五点钟,接起电话打趣地问:“你们办公室的人又溜光了?” “有人在的话,我不会打电话和你聊天”,田甜在电话那头轻笑着说:“猪,一会儿下班在办公室等我,有好事儿。” 心情正郁闷,和小妖精调笑几句也不错。我故作惊奇地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呢,晚上准备请我吃饭啊?可别又是你请客我付钱哦。” “你放心,绝对不要你付钱”,小妖精在电话那头哧哧笑起来:“不是我请,是我老爸请你吃饭。” “什么?你老爸……”我想我绝对没有听错,田甜的老爸准备见我这个未来的女婿。 田甜似乎早就料到我很吃惊,得意地又说了一遍:“很吃惊是吧?我也很意外的。刚才我老爸给我打来电话,叫我把你带回家吃饭,说是要看看你长啥样。” ……恐怕不是光看我长相吧?多半是想试探俺是不是有志青年,人品如何。别的不好说,不过人品这玩意儿么,貌似俺在一帮兄弟中还算比较厚道的。出淤泥而不染,俺纯洁的就象一张白纸啊,嘎嘎。兴奋中,我已经隐约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拍着我的肩膀,用语重心长的口气对我说:“小伙子,你很不错,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正yy间,话筒里传来田甜不满的声音:“你说话啊,要去就去,不去拉倒。” 晕,只顾自己yy,忘了小妖精还等我回话呢。“去,当然要去”,我连忙一口答应下 来:“好啊,下班后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先去超市买点礼物。次去你家,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随便你,我老爸不看重这些。” 和小妖精说笑了一阵,我挂断了电话。这个好消息来得太及时了,正好可以消除再见到初恋女友后的颓废心情。 下班后,我拉着田甜到超市采购了一番,什么脑白金、人参、蜂蜜之类的保健品,全挑价格最贵的买。今天情况特殊,我想即使我老妈在,也不会责怪我铺张浪费。在服务员的“热情”推荐下,我差点买下一把按摩椅给“未来岳父”送去。还好田甜在我询问价格之际冒了一句:“你是来采购家具的啊?” 想想也是,哪有次登门拜见“老丈人”就送椅子的?今天脑袋咋就这么笨呢?被服务员几句话说的晕头转向。被田甜拽着离开超市时,不经意间看见方才那热情的服务员笑着在和同事说话,一脸得意神色。狗日的不厚道,把老子当猪头打整。 去田甜家的路上,田甜叽叽喳喳说过不停,全是关于她老爸老妈的性格和爱好。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所以我也听得很仔细。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田甜的老爸和翔龙公司的老总是战友。难怪田甜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总经办主任,嘿嘿,有关系就是好!这个社会就这样,一棍子下去说不定可以抡翻两、三个诗人。都他妈有才,没关系或出不了头的最终就是“庸才”。 上楼时,田甜突然俏皮地问我:“你上次为什么没来敲我家的门呢?” “上次?”我脑子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什么上次这次的,我做梦都到你家去过很多次了。” “笨,就是你淋雨重感冒那次”,田甜脸色微微一红,继续说道:“你没勇气来敲门是吧?” 晕,田甜一说我才醒悟过来。我回头望了一眼,呵呵笑道:“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上次我就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间坐了三个多小时。你以为我不想来敲门啊?一来不知道你家是五楼的那一户,二来怕你父母提着棍棒把我当强盗打啊。” “被打了活该!”说罢,田甜用手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郁闷,我就没搞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五楼,田甜径直走到最左边的一道防盗门前按下了门铃。嘿嘿,我这人记性好,下次单独来保证不会按错门铃。 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不到的中年男人开了门。晕,小妖精的老爸咋显得这么年轻?容貌和我想象中慈眉善目的老人形象完全大相径庭。要不是田甜进门之时说了一句:“爸,方休来了”,我还真不敢主动开口招呼。据说不死这家伙去琴琴家作客时,就把琴琴的舅舅误认成“老丈人”。嘿嘿,这个y荡的家伙以为他不说,老子就不知道么?也不想想琴琴和我的小乖乖是什么关系。 没错,这个就是田甜的爸爸。“田叔叔你好,给您添麻烦了。”我连忙堆着笑脸把手中大包小包的礼物递了过去,心头却在想:“这个老丈人不老啊。” “年轻的岳父”先是一愣,随即接过我递上的礼物,笑着说道:“你就是小方啊,来耍就是嘛,干嘛还买这么多东西呢。” 我连忙接口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来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这些客套话,都是我方才接到田甜的电话后,在办公室里反复斟酌过的。 “小甜,叫你带小方来吃顿便饭,你看这是……”摇了摇头,田叔叔笑着招呼:“来来来,快进屋来坐。” 田甜俏皮地冲我吐了吐舌头,我和她相视一笑,跟着她老爸进了客厅。我知道,我已经给他老爸留下了一个好印象,这关么,应该算是顺利通过。 进了客厅刚一落座,田甜的妈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我连忙堆着笑脸站了起来。田甜的老妈看起来很富态,虽说眼角有了皱纹,但仍能看出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在瞟了两眼被田叔叔随手放到茶几上的礼物后,田甜的老妈这才对我说道:“小伙子很懂礼貌,你们先坐一会儿,马上开饭。” 我连忙说了一句:“阿姨好,给您添麻烦了。” 田甜老妈转身又进了厨房。不知怎的,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田甜的老妈比较势利。 这时田甜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嗔道:“坐啊,傻站着和我老爸比高矮啊?” “小甜,小方是客人,哪有你这么说话的?”田叔叔说话时语气并不严厉,但听起来却带着不容忤逆的意味在里面,我猜想这和他曾经是军人有关。“小方,来……坐坐坐。” 我“憨厚”地冲他老爸笑了笑,依言坐回沙发。 田甜被他爸爸呵斥了一句,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我心里明白,小妖精是想说:“猪,把脸伸出来。” 呵呵,这对父女有意思。未来的岳父似乎年轻了点,不过很对俺的胃口。 百零六章 上门(下) 从进门到落座,我一直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状态,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被未来岳父一个不爽将我扫地出门,到时候吃后悔药都晚了。这年头,卖“伟哥”的多,还真没见过谁卖后悔药。 “小方,抽烟不?”田叔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软云烟,正撕着封口。 我正要说话,却被田甜抢先了一步:“爸,方休不抽烟的。”说完这话,还小妖精还示威性地瞄了我一眼。 晕,刚才小妖精被她老爸呵斥了一句,现在开始迁怒于我了。既然已经被田甜说成是不抽烟的好人,我只好无奈的圆谎:“谢谢田叔叔,我不抽烟。” “哦?现在的年轻人不抽烟的少啊,少抽一点没事。”田叔叔抽出一只烟来自顾点上,却没有力劝我来一支。 我认命地望向田甜,小妖精噗哧一声笑出声来:“不抽?你不抽烟屁股还差不多。”一听这话,我心里暗暗叫苦,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呃,钻下去好象是四楼,离土地还有一段距离…… “小甜,做人要厚道。”田叔叔说出的话让我一愣,哟嗬,看不出来田甜的老爸还挺时髦的,连“做人要厚道”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可能是见我尴尬,田叔叔又打着圆场对我说道:“小方,来抽起。” 厚道的“老丈人”啊!我“憨厚”地冲田甜笑了笑,起身接过田叔叔递来的烟自己点上。嘎嘎,我这是奉旨抽烟。 田甜的老爸喜欢足球,据说每逢世界杯、欧冠等大赛必看。所以他在闲聊时询问我有什么爱好,我毫不犹豫的把足球列在了项。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才不会傻到直说自己最喜欢的是网络游戏。还未等我充分展现在足球方面的见识,就听厨房里传出田甜老妈的声音:“吃饭了。” 哎,要是再给我十分钟就好了,我有信心在足球方面和未来的老丈人达成共识。 洗手上桌子前,我一再告诫自己:“斯文,一定要斯文!” 田甜老妈的厨艺很不错,虽然仅仅是一些家常菜,但弄得色香味俱全,让我食心大起。可惜这里是田甜家,不能象平素一帮兄弟聚会那样海吃海喝。菜,只能夹面前的;饭,也不能大口大口地扒,突然间要假装斯文,还真不是人受的。 “小方,来尝尝这个。”田叔叔把一盆香水兔挪到我面前,热情地说道:“这个是你阿姨的拿手菜,尝尝。” 还是“老丈人”理解我,妈的我早就盯上这玩意儿了,只不过因为离得比较远,我为了在他们面前保持斯文形象,不好意思伸长了手去夹而已。我受宠若惊地夹了一片兔肉放进嘴里,连声称赞田甜老妈的厨艺。开玩笑,“岳母大人”做的菜,即使再难吃也得咬紧牙巴大声叫好不是?如此大好机会,不拍拍马屁怎成? 田甜老妈做的香水兔味道真不错,正想再再尝一块,突听“岳母大人”发话了:“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来了!貌似田甜的老妈不好交流,我得小心应对。放下筷子,正襟危坐,我毕恭毕敬地答道:“嗯,我是d市的。” “岳母大人”似乎来了兴致,追问道:“哦?怎么来l市了,小方你在什么单位上班?” ……转头看了田甜一眼,这丫头正埋头“专心”对付碗里的鱼头。我不知道小妖精有没有向她的父母提及我的事,不过我很反感这样的询问方式,总觉得自己象是被审讯的犯人。“我和田甜一个单位,只是部门不同。”我回避了自己为什么到l市这个问题,那是我心中的一道疤痕。不知怎的,我又想起初到l市的那段灰色日子。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哎! “小方你现在住哪里呢?”未来的岳母脸色平静地问道。 我随口答道:“我在东顺路租了一套房子。” “岳母大人”似乎有些吃惊:“租的?” “嗯”,我点头了点头,补充了一句:“在那里住了将近四年。” “还没买房子啊,你准备什么时候买?” 一听这句话,我心头微微来了气。别说我才上班一年,哪怕就是把前面荒废的三年也一起算成上班时间,我现在也照样买不起房子。妈的,l市总体消费水平不算高,偏偏房价高的离谱。年初的时候房东老板还找到我,委婉地说现在房价看涨,是不是提高一点房租。我操,两室一厨的空房子每个月收老子300元还嫌少?房价高的是新修住宅,你他妈出租旧房的跑去凑什么热闹?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阿姨,你也知道,现在l市的房价很高,我才参加工作不久,还不具备买房子的能力。” 说不清什么原因,我没有对田甜的老妈透露我准备在l市购房的打算。不是我吹牛,以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在l市繁华路段买两套100平米的住宅完全绰绰有余。网吧每个月最少能给我带来3万元的收益,酒吧那边虽然我只占一成多点的股份,但因为生意出奇的火爆,每个月分成结算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况,广告提成和偷拍行动分成也是我银行存款的主要增长点。 我的话音刚落,田甜在桌下踢了我两脚。我知道她是责怪我不会说话,可是如今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事实上,我也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点不妥当,假如我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额外收入,就凭我那点工资和奖金,短时间内能买得起住房么? 田甜的老妈方才还笑脸盈盈,在听了我的回答后,脸色变了一变,不再说话。我很理解她关心自己女儿终生大事,不想让女儿吃苦的心情。不过,我是真的很反感动辄就用钱用房衡量一个人的做法。 田甜见我不说话,低声嘀咕了一句:“妈,你问这些干嘛。”我装作没听见田甜的话,继续埋头扒饭。 “我关心你的终生大事,没有房子就没有根。你也不想想,结婚了你住哪里?”田甜老妈的声音不小,我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我万万没想到田甜的老妈如此现实,完全无视我这个“客人”的存在,竟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番话来。 “妈,你在说什么呢。”田甜的语气也重了起来。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妨说得明白点。小方,你准备什么时候买房子?小甜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我也不希望她将来吃苦。” 我心底掠过一抹浓浓的悲哀,房子,就真得这么重要么? “阿姨,我是真心爱田甜,房子不代表幸福。假如我不是真心的,那么即使有再宽敞的住房,田甜也不会幸福。”总有一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岳母大人”闷哼一声,随即就被田甜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痛得我眉头一皱,差点没叫出声来。四年前,惠茹嫌我是一个没钱的穷小子,狠心背弃了爱情;四年后,田甜的老妈又以住房衡量我对田甜的爱…… 气氛很沉闷。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被绑在刑台上的犯人,等待着迎头落下的一刀。哎,我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 田甜的老妈用冷冷的话语打破了沉默。“让小甜跟着受苦就幸福?我们家小甜……” “你还有完没完?”田叔叔把手中的碗筷往桌上一摔,“咣当”一声让我心头一凛。愣神间,田叔叔已经离桌进了书房。 田甜的老妈一呆,嚷了一句:“你发神经啊!”旋即跟着冲进书房,呯的一声关上门。从田甜的老妈以房子刁难我到田叔叔摔碗离桌,短短不过几分钟时间,我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演变成如此格局,心中暗自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过于冲动。 “非得顶嘴,现在你满意了?”田甜一张俏脸冷得跟冰块儿似的。 我无语。一顿见面饭竟然如此收场,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现在怎么办?”心慌之下,一向精明的小妖精也失去了主张。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老爸和老妈为了我们的事在怄气,你最好去劝劝。我先走,有我这个外人在,恐怕………恐怕更难收场。记住,一定要代我向他们两个说声对不起。” 从田甜家出来,我的心情相当地沮丧。次上门,就把未来的岳母气成这样,我和田甜的恋情的前景不容乐观。人道好事多磨,贼老天千万别把老子的小乖乖给磨掉了。 百零七章 挑衅 时间尚早,我决定先去“快活林”酒吧溜达一圈。坐在的士车里,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突然之间感觉眼里的这个城市好陌生,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四年,我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乡人。 手机铃声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我摸出手机一看,电话号码很陌生。自从接电话不花钱后,我多了一项美德——“来电必接”。 接通电话后没听见对方的声音,我随口问道:“喂,请问是哪位?”接连问了两次,话筒里才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ln的歌。” 前几天在办公室无聊,我上网把手机彩铃重新设置了一番。田甜和夏姐的号码我设置成了张立基的《你是我最美的梦》;普通来电随手弄成了ln的《忘情都市》;至于不死他们一帮瓜货的来电则全部被我设置成了摇滚版的《社会主义好》。兄弟么,就是拿来恶搞的! 是她,居然是她!我根本没想到颜惠茹会给我打来电话。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晚上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向我这个穷小子炫耀自己总经理的身份么?一连串疑问从我脑海里闪过。 我长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心神,冷冷说道:“我这个人学不会喜新厌旧。”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公司副总,我只知道,这个正在和我通话的女人曾经欺骗了我纯真的感情。我不记恨她,但绝对不表示我会原谅她。 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良久颜惠茹才再次开口说话:“还在恨我?” 我的心一颤,恨?我真的恨过她么?“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记恨?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哈哈。” “以前的事……对不起。我……”惠茹的声音依然悦耳,不过在我听来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以前你和我有关系么?我告诉你,晚上别给我打电话,免得我女朋友误会。”一口气发了一通火,我直接挂掉了电话。在挂掉电话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很痛。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个春日的下午,暖阳高挂,我和狗狗、猴子、黑人等哥们一起翘课,跑到球场上挥洒汗水。偶然的一次捡球机会,我见到了手捧书本、一袭白衣的她。眩目的惊艳后,我开始疯狂四处打听白衣美女的讯息。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周后,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颜惠茹。 连续几天点着蜡烛熬夜写情书,同寝室的哥们都以为我注定会失败,结果在我连绵不断的情书攻势下,佳人默许了我对她的追求。 “在那悠远的春色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洋溢着眩目的光华像一个美丽童话。允许我为你高歌吧以后夜夜我不能入睡,允许我为你哭泣吧在眼泪里我能自由地飞……”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华美,就如同《青春》这首歌里所唱得一样。我爱的那么真,爱的那么痴! 狗日的青春!老子创造了开头,却控制不了结局…… “兄弟,快活林‘到了。”的士司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付钱、下车,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梦醒了! 收拾心情走进“快活林”,一眼就望见梅梅正在吧台里忙碌。我走上前去问道:“梅梅,你家怒斩呢?” “方哥来了啊。他刚和六哥一起上楼看球赛去了,你找他有事?”梅梅一边给顾客找补零钱一边回答。呵呵,六分就六分嘛,六哥?听起来刺耳。 “哦,没事儿,我就来转转。”靠,怒斩这家伙自己窝在房间里偷懒,却叫一个女人家打理生意,丫的还挺会享受生活。 梅梅冲我笑了笑,招呼道:“方哥想喝点什么,干红还是鲜啤?”梅梅这个女孩很聪明,对经营酒吧这一行上手很快,加上她以前在商场当过营业员,懂得如何招徕顾客,所以怒斩才会如此放心交给她打理。 “来点鲜啤,谢谢。” “小娟,一扎鲜啤”,梅梅扬声招呼服务员,随后转过头来对我说道:“雷哥在那边。” 我顺着梅梅的手势望去,在一个角落寻到了雷管的身影,和他围坐在一起的还有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叮嘱服务员待会把啤酒给我送来后,我朝雷管他们那一桌走了过去。 “当时我看见一刀砍来,连忙往旁边一闪,顺势一拳打在那家伙下巴……”我走到雷管背后时,正巧听见这厮在吹牛。 ……上次闲聊时对我们一众兄弟说的是铁棍,怎么现在又变成刀了?正想打断这厮的龙门阵,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公子哥儿已经看到了我,起身招呼道:“老大,来了啊。” 怒斩他们在游戏里“老大老大”的喊惯了,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改口。六分、雷管、刀疤等人则喊我“眼镜”,他们敢这样喊,周贵等人可不敢喊我作眼镜,于是都跟着怒斩他们喊我“老大”。 老大?要是我真是手拿折扇、嘴叼雪茄的有钱老大, 忘情都市第2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8部分阅读 我一定带着周贵这帮狗奴才整天出没于各大高校,没事就打打望,调戏调戏校花、校草什么的。嘿嘿,残念。 我一拍雷管的肩膀,笑道:“又在吹嘘你的光辉岁月啊,哈哈,继续。”眼见雷管红光满面,正说到兴头上,我自不会揭他的底。由得他鬼吹,唬唬周贵这帮公子哥儿也好。 刚在周贵旁边的空位落座,服务员送来了我点的鲜啤和酒杯,周贵连忙满脸堆笑地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我:“老大,今天嫂子没来啊?” 我接过酒杯咂了一口:“来锤子,老子刚从她家出来,跟丈母娘吵了一架。” 一听这话,周贵马上知趣地闭了嘴。说句老实话,周贵这家伙猥琐是猥琐了一点,不过也有不少优点,每次喝酒都抢着付钱不说,给我拉广告业务也很卖力。貌似有位名人说过“看人要看主流”,所以他的问话虽然令我不爽,但也没呵斥他。 我转头问雷管:“这两天酒吧里没出啥事吧?看你挺悠闲的。” 雷管嘎嘎怪笑起来,用手捏成拳状道:“有我和六分在这里,谁他妈的还敢惹事?” 雷管的话音刚落,酒吧里就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寻声望去,就见三个年轻人正拿着酒杯等物品乱砸,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吓得几张邻桌的客人慌忙跑开。 我日,他妈的在我地盘上在发酒疯,这还了得?我从沙发上弾起身来,招呼众人继续喝酒,带着雷管冲到那三个年轻人面前。眼见一个穿黑t恤的瓜货正要砸玻璃杯,我连忙一把抓住他手腕喝问:“干啥子?” 那厮涨红着脸,喷着酒气骂道:“滚开。”狗日的,这家伙喝了酒力气比较大,我还差点逮不住他的手腕。 “我是老板,有话好好说。”怒斩不在,我这个合伙人只好硬着头皮出头。当着众多客人的面,我自然也不好爆粗口。 旁边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家伙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老板……我正要找老板,你龟儿子卖……卖的啥子酒?掺了好多水?” 掺水?花衬衣的话一下激起了我的怒火。妈的,原来是故意来找茬的。我怒极反笑:“兄弟,酒可以随便喝,话可不能乱说。” “说你b”花衬衣突然抄起一个空酒瓶向我脑袋砸来。 我本能的举起左手一格,却意外格了一个空。呃,原来是雷管这个武警哥哥救驾来了。“拉出来再说。”我强压心头怒火,拉着黑t恤的手就往外拽。 狗日的,今天不把你们三个瓜货打成熊猫脸,老子就不姓方。 百零八章 借刀杀人 我和雷管拽着黑t恤、花衬衫,拉拉扯扯地往酒吧大门挪,周贵等一帮公子哥儿也跟了出来。出门之际,依稀听得一个公子哥儿在我旁边说了一句话,貌似是说花衬衫是某人的儿子。由于现场很吵,我没听清楚,也没放在心上。这三个瓜货如此招摇,公然踩老子的场子,不扁不足以平“民愤”。 一出酒吧大门,我就想用言语挤兑黑t恤三人,诱使他们先动手,这样事后若有麻烦,也好有话说。 “龟儿子,开了一个酒吧好了不起。”花衬衫没给老子表演的机会,一拳照着雷管脸面打去,随即两人扭打在一处。 分神间,脸上“啪”地一声,我挨了一耳光,脸上随即传来一阵剧痛。狗日的黑t恤,胆子不小,竟然还敢先动手。 松手,退开两步,我摸着火辣辣的脸皮暗自庆幸黑t恤不是打架的行家。打架么,在未曾把对方放倒之前,老子绝对不会使用扇耳光的招数。周贵等人眼见pk开始,一窝蜂涌了上来准备群殴。 “让开,老子来。”我一摆手制止了周贵等人的冲动,轻蔑地对黑t恤招了招手:“傻b,再来。” 我是故意激怒黑t恤,因为六分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打架除了需要勇气和血性,最重要的还是冷静,头脑发昏只会让对手有机可趁。 黑t恤果然是个“愣头青”,被我的手势一刺激,马上大吼一声挥拳冲了上来。 眼见这家伙来势凶猛,我假意做出伸手格挡的架势,堪堪等他冲到身前才突然侧头避过拳头,用脚在这家伙脚下一绊,反手推了一把,黑t恤这貌似彪悍的家伙踉跄两步后跌了一个“狗啃泥”。 不待这家伙起身,我转身冲上前去就是一阵暴踢。操,是人是鬼都爬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那还了得? 我这面很顺利,雷管那边也是一面倒的局势——不知道六分什么时候冲了出来,加入了雷管那边的战团。花衬衫他们两个肾亏的家伙哪是雷管和六分的对手? 怒斩这家伙最不厚道,非但不动手帮忙,反倒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口沫四溅地叫嚷着:“野蛮冲撞……雷管,快用烈火……哎,笨,叫你用双烈火啊……” 晕,别人来踩场子,怒斩这厮居然还有闲心看热闹,老子真想给在他嘴巴里下毒,让他闭上鸟嘴。狗日的胖子,没有一个是好人! 三个不自量力的瓜货全被放倒在地,花衬衫一边呼痛一边威胁我们:“有种打死老子,你们几个等着……老子要你们好……好看。”妈的,我见过不少贱人,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贱的人,居然强烈要求被打。 对于这种要求,我当然乐于满足,嘎嘎。正待走上前去补他几脚,却见雷管咳嗽两下,“呸”的一声朝花衬衫吐去。再看花衬衫时,赫然见其脸上多了一滩暗黄|色的脓痰,极其恶心。高中时看过一本医书,记得上面说痰呈黄|色是人体内有化脓性炎症的征兆。该不会是雷管夜夜笙歌,一不小心“中标”了吧?一念至此,我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花衬衫被雷管一口脓痰吐中,马上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疯狂用手擦拭脸颊。 这个搞笑的瓜货,被我们打倒在地都还犹自嘴硬,没想到竟被一口脓痰击垮了心底的最后防线。呃,这件事给我一个很大的启发:要想击垮一个人,不单要伤其筋骨,更要在心理上践踏其自尊。 这时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围了上来,马屁如潮。懒得听这帮马屁精啰嗦,我正想询问酒吧的损失有多少,准备要这几个家伙十倍赔偿。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靠!今天出警怎么这么迅速?我心头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警笛声越来越大,两辆警车越开越近,那种不祥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来不及细想,我低声对怒斩快速说道:“情况不妙,快通知刀疤,想办法找几个证人,证明是他们先动手打人。” 趁众人都扭头去看驶来的警车之际,我猛地用手把自己的衬衫撕裂。电视上那些家伙为了掩人耳目,通常都是给自己手臂或大腿来上一刀,嘿嘿,自残么,我可没那么傻。六分见了我的举动,马上领悟到我的意思,也不管雷管乐不乐意,一把将雷管的t恤扯成了两幅布料……狗日的家伙,够狠。 两辆警车还未停稳就从里面冲出三个警察,我留心数了一下,加上两个开车的,总共来了五个警察。 一个胖子挥动着警棒大声喝道:“哪些动了手的,站出来。” 我还未答话,黑t恤已经连滚带爬地冲到警察面前哭诉道:“我们三个在里面喝酒,被老板连带保安打了一顿。” 几个警察全向我看来。我连忙上前几步,走到胖子警察面前苦着脸着说:“警官,你们来得正好,他们几个喝醉了酒在酒吧里闹事,也是他们先动手打人。你看,我衣服都被他撕烂了。”我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衬衫,以示自己没有说谎。 “酒吧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他们先动手的。”雷管这家伙罩着两块布料走了上来。 “就是他,他就是打人的保安。还有那个穿白t恤的也是,他也动了手的。”花衬衫方才还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此时却象吃了春|药般亢奋地站了起来,用手对着雷管和六分指指点点。 “把这几个人全带回去”,胖子警察转身对另几个警察说道,听他的语气似乎是个头儿:“另外问一下,现场有没有目击者。” 我、六分、雷管被带上了警车,怒斩虽然没有动手,但因为他是酒吧的老板,所以也被“请”进了派出所。 警车是长安车,车厢后面是改装过的,和驾驶、副驾驶之间隔着铁栅栏。我们四个加上花衬衫他们三个全在后面车厢里呆着。 路上我悄声问怒斩有没有通知刀疤,怒斩冲我点了点头。嘎嘎,既然通知了刀疤,那就好办,我定下心来。 花衬衫见有警察在车上,欺我不敢动手,竟又主动出言挑衅:“死眼镜,你得罪了老子,没你好处。”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的语气,似乎有所依仗。 “哦?你好了不起哦。”我嘲笑道。 “我老爸会要你好看。笑,一会儿你哭都来不及。”花衬衫再次威胁道。 老子就是流氓,怕你个球!冲他比划了一个中指姆,由得他骂骂咧咧,浑作耳边风。黑t恤两人见我们不还口,以为我们怕了,也开始破口大骂,越发嚣张起来。 “哪个龟儿子再骂,老子就堵谁的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瘦高个警察终于忍耐不住,回头厉声呵斥花衬衫三人。 突然被警察呵斥,花衬衫三人立马泄了底气,不敢再满嘴“喷屎”。 这个细节让我微微一喜,呃,貌似这些警察不是和花衬衫等人串通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今天警察出警这么迅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暗自估算了一下,从出门动手到警察到来,绝对没有超过十分钟时间。除非……除非有人一见花衬衫三人找茬就马上打电话报警,否则警察绝对不会来得这么快。 “事情有蹊跷,看来警察不是和他们串通好的。”我在怒斩耳边悄声说道。 怒斩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我沉吟了一下,组织思路:“我们可能被耍了。除非他们一开始闹事就有人打电话报警,否则警察绝对不会来这么快。我刚才也以为是他们和警察串通好了来整我们,现在看来不象,这三个家伙纯粹就是有点家庭背景的愣头青。” 怒斩锁紧了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他们闹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想了想,缓缓说道:“借刀杀人。” 怒斩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 百零九章 立威(上) 我们刚进派出所,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就开着车赶到大门口,叫嚷着要作证。我仔细看了一下赶来的“自己人”,狂晕!丫的要作证也得挑选几个长相稍微憨厚点的吧?全是穿着标新立异、面貌猥琐之人,我要是警察,也不会相信这些人的话。 “包龙星,你要翻天了是不是?回头看我咋个收拾你。”花衬衫突然指着一个公子哥儿威胁道。那公子哥儿被花衬衫一呵斥,顿时蔫了下去。 我徒然记起方才在酒吧,有人在我旁边说花衬衫很有来头,当时因为现场嘈杂,没听清楚,现在看来提醒我的人应该就是小包。以前听周贵讲过,这个包龙星家里是做建筑工程生意的,准确说来应该算是“暴发户”那一种类型。 我冷笑道:“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各人自求多福吧,楼下掉一个花盆都能砸死人的。”我本不想在警察面前多事,毕竟这时候出头是不明智之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然我低调,但并不表示就任由花衬衫嚣张。 胖警察听见我们争吵,回头怒视:“放明白点,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顿了一顿,又对身旁的一个年轻警员吩咐道:“把戴眼镜的那个带到我这边来。” 两个人争执,偏偏只针对我一个人,当真以为带眼镜的好欺负么?够日的世道!我郁闷地望向怒斩、六分,却见几个y荡的家伙正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我。 哎,人心不古啊! 我不知道怒斩等人被带到哪去了,因为我是单独被胖警察带到办公室的。支开了带我进屋的警察,胖民警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办公椅,指着沙发对我说:“自己坐。” 花衬衫主动挑衅,抢先动手,有不少证人看见,因此在打架事件上我多少占了一个“理”字,也不怕这厮颠倒黑白。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坦然坐到了沙发上。 “方休是吧?”胖警察摸出一包软玉溪,先抽了一支丢给我,然后才自己点上一支笑道:“刚才做做样子,回来的路上刀疤打来电话了。” 我正奇怪为何他知道我的名字,一听后面一句话,马上明白了原因,连忙问道:“你认识刀疤?” 胖警察笑了笑:“岂止认识,读警校时他就睡在我上铺。” 啊?刀疤和胖警察居然是多年校友!难怪刚才他说是做做样子。听到这里,我顿时放宽了心。刀疤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嘎嘎。 我摸出火机点上烟,笑着问道:“老哥你贵姓?” 胖警察拿起办公桌上的工作牌晃了晃:“什么贵不贵的,我姓张名飞。”张飞张翼德,嘿嘿。我这才留意到牌子上的职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居然是副所长。 “张大哥年纪轻轻就成领导了,混得很不错啊。”我笑着恭维了一句。 张飞抖了抖烟灰,苦笑着说道:“很不错?老弟你这是在挖苦我吧。要是有关系,谁愿意呆在基层?对了,你知道刚才你惹到谁了不?” “谁?”我好奇的问道。 “国土局局长的公子,就是穿花衬衫的那个”,张飞狠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一个出名的二世祖,当着他的面我不好说太多。” 我料到花衬衫的来头不小,因此也没有吃惊。国土局很了不起么?老子又不搞建筑工程,不求他老爸办事。市政府副秘书长和建设局的几个头都被我整“下课”了,惹毛了连他老头子也摆上一道。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沉吟了一下,我对张飞说道:“哦,给大哥你添麻烦了。他们三个在我酒吧里无故砸东西闹事,不听劝阻,还先动手打人。” 张飞点头说道:“嗯,这个我会叫人调查清楚的,有证人就好办。”证人?不提还好。我叫怒斩找证人,他居然转身交办周贵等人来作证。 正闲聊间,刀疤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来了一句:“张胖子,你娃又长胖了。” 刀疤就是刀疤,嚣张惯了,求人办事儿也改不了德行。不过既然他敢这样说,也就证明他和张飞的关系真的不一般。莫非……莫非这一高一胖的两个y荡是断臂关系?一念至此,我心头暴寒。 我要是张胖子,绝对会反唇相讥。可惜,我不是。 张飞不仅没有动怒,反倒丢下烟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迎上前来对刀疤笑道:“疤哥你也来了啊,我正和你朋友闲聊呢。” 刀疤一听,这才记起我这个主角给晾在了一边:“眼镜,录完口供没有?录完了走人。” 录口供?我日!从进派出所到现在,我都是在抽烟聊天,正想回答说没有,张飞已经搓着手抢先说道:“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马上就又要走,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张飞也没“这个”出一个名堂来。不对啊,张胖子说话吞吞吐吐的,里面肯定有猫腻。断臂!两个瓜货肯定以前是断臂关系,只不过后来貌似刀疤变了心。 受不了张胖子突然口吃,我好心给他解了围,对刀疤说道:“还没有。” “录啥口供哦,一会儿我把那三个被打的叫到一起,批评教育一下,大家和好也就算了,对方也是有背景的人。”张飞在一旁打着哈哈。 “算了?你看眼镜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算了,没有那么好算的事!”刀疤指着我的破衣服对张飞说道。 刀疤果然够朋友,这种情况下都替我出头。我心头一热,脱口说道:“刀疤,算了,衣服是我自己扯坏的,当时又不知道张哥是自己人。” “我日,眼镜你是吃脑花长大的啊?这种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鄙视你!”刀疤甩手给了老子一个鄙视的手势。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撕自己的衣服裸奔么? 我晕,毕竟张飞不是自家兄弟,又有公职在身,因此我也不想在他的地盘和刀疤争执。站起身来对张飞说道:“张大哥,调解的事儿就不劳烦你了,有空兄弟请你喝酒。我的那些朋友现在可以走了不?” 张飞笑着答道:“可以啊,随时都可以走。”说完这话,张飞又扯直了嗓门冲办公室门口吼道:“王纪,王纪。” “什么事?头儿。”方才带我进门的那个年经警员跑到门口问道。 “去,把方兄弟一起的人放了,叫做笔录的兄弟歇一会儿。” 那年轻警员点了点头转身去了,约摸过了10来秒钟,他再次跑了回来,抠着脑袋问:“头儿,是全部放还是单放酒吧那边的?我忘了。” 我晕,居然还有比战魂还搞笑的人…… 我偷偷往张飞看去,这家伙的脸都变色了。“你个猪脑壳,我叫你只放他们这边的人。”张飞几乎是咆哮着说这句话的,遇到这样的手下换谁都会生气。 等那个叫王纪的警员唯唯诺诺地再次离开后,刀疤笑道:“这样的猪头也混进队伍了!”操,刀疤他自己脑袋都不好使,居然还笑别人。 “这个王纪是靠关系进来的,脑袋有点不灵光,啥事儿都记不住,我们一般都喊他叫做忘记‘。”张飞被手下丢了脸面,连忙作了一通解释。 怒斩等人被王纪带来后,我一一给张飞作了介绍,这才道谢告辞。周贵等人也尾随着跟了出来,一路叫嚷着要帮我们报仇云云。 报仇?我要报仇还指望你们这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刀疤的小弟们天天吃饱了找不到事儿做,一身傻力气就是用来打架的。念在周贵他们方才表现积极,我也就没有说风凉话,只是说要和刀疤商量一下对策,叫周贵带着一干公子哥儿回酒吧继续喝酒。周贵一直想进入我们的朋友圈,死磨烂缠着不走,被刀疤呵斥了两句才闭嘴闪人。 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对刀疤说了一遍,指出这次挑衅是故意的,旨在给客人造成“快活林”不安全的印象,从而搞砸酒吧的生意。 “依我看,这三个家伙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把我们酒吧砸了,对他们三个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想想,假如”快活林“的生意搞砸了,谁是最终受益者?” 怒斩不是笨人,马上接口说道:“其他的酒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确定幕后指使者是谁,反正肯定就是附近的。前段时间我们不是也去骚扰过别人么?我估计是来报复的。”六分插话道。 在派出所门口聊了几句,我建议等花衬衫三人出来后跟踪一下,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我的建议得到了除刀疤外所有人的赞同。暴打一顿后再问话,这是刀疤一贯简单粗暴的作风。 上了刀疤的破长安车,怒斩突然嬉皮笑脸地问我:“老大,你被单独带走后是不是挨了几下?” 我正想回骂过去,刀疤接过了话头:“挨锤子的打,我赶到的时候眼镜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看见怒斩等人郁闷的眼光我就感到好笑,狗日的几个家伙想看老子笑话,哪曾想俺人品好,到哪都是吉人自有天助。 刀疤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方才他和张飞在办公室里的对话有暧昧成分,如今正好严刑拷问:“刀疤,你和那个张胖子是不是有一腿,说话很亲热哦,看不出来你还好这一口。” “不要污蔑老子哈,我只喜欢女人。老子没少帮那个胖子忙,不然你以为他年纪轻轻的能当上副所长?”刀疤瓮声瓮气地吼道。 在刀疤的解释下,我们才明了他和张胖子的真正关系:刀疤以前做警察时,曾经救过张胖子一命。后来刀疤辞职混社会,估计是出于剪除仇敌的目的,也透露了一些内幕给张胖子。张胖子靠着这些内幕讯息破了不少案子,积功后才得以被提拔成副所长。刀疤说这些话时东拉西扯的,对出卖内幕消息的事也说得很隐晦。 靠,一黑一白,都不是好鸟。管他们是不是断臂,反正断不到老子头上。正暗自思量间,一直不吭声的雷管压低了嗓门说道:“他们出来了。” 百一十章 立威(下) 听说花衬衫他们被放出来了,我连忙扭头往右面车窗看去。……怒斩这个可恶的家伙挡在前面,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他的后脑勺。脑大脖子粗,咋就不去当伙夫呢? 奋力挤开一条“血路”,我也凑了上去。花衬衫三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派出所大门,浑不知已经被我们盯梢。在派出所门口站了不到两分钟,三人招呼到一辆的士上车离开,我连忙叫刀疤开车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花衬衫三人在“爵士”酒吧门口下了车,径直进门去了。怒斩猛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叫道:“狗日的,见不得穷人吃饱饭,肯定是这里的老板指使这几个龟儿子干的。” 穷人?怒斩这家伙都富得流油了,居然还好意思叫嚣自己是穷人。他要是穷人,那我岂不是要饭的?我正想鄙视怒斩,坐在后排的六分马上嘀咕了一句:“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没心思跟怒斩这个奸商搞笑,冲刀疤问道:“刀疤,这个‘爵士’啥来头?”说真的,既然对方敢设计报复,自然多少有点斤两。 “管他啥子关系,走,跟我进去砸场子。”刀疤边说边打开了车门。这么多年过去了,刀疤火爆的脾气有增无减。 我见势不好,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刀疤的后衣领吼道:“你冲动锤子,就我们几个进去砸场子?万一对方人多咋办?你娃脚长,打不赢还跑得脱,留老子一个跑得慢的在后面给你们吸引火力啊!”pk方式有很多种,像男人一样去战斗固然可赞,但绝非最佳办法。最佳的办法么,我个人推荐“打闷棍”。 “我刀疤打架都是冲在最前头,从来没跑过。有老子在,哪个敢打你?” 和刀疤这种脑袋缺一根筋的人没啥好解释的,于是我岔开了话题:“你总不可能让我和雷管穿成这样去吧。”衣服被我狠狠撕了一下,中门大开,完全就是两片布搭在身上,这种造型去砸场子,老子还不如把内裤外穿装supern来得拉风些。 “就是,先回去换衣服,顺便抄点家伙。”雷管显然也意识到穿着破衣服去砸场子有损脸面,出声附和道。 在我和雷管的坚持下,刀疤无奈开车把我们送回“快活林”。怒斩寻了一件衣服给雷管穿上。我嫌怒斩的衣服太宽大,从一个公子哥儿那里“征用”了一件衬衫。七月流火的天气,这家伙在t恤外面还罩了一件衬衫,装斯文也不是这种装法!操,这件不起眼的衬衫居然是“plyboy”。 周贵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子哥儿一听说我们要去挑场子,也一窝蜂地跟了出来。有人自愿当炮灰,我自不会犯傻出声反对。周贵这些公子哥儿纵情声色,多半年纪轻轻就是“肾亏选手”,万一我们打不过对方,嘿嘿,我有信心比周贵他们跑得快一点。 “有人自愿当炮灰,嘿嘿。”我冲身旁的怒斩耳语道。 “英雄所见略同。”怒斩圆脸上堆着笑容回答道,嘴唇上的小胡子怎么看怎么y荡。 ……怒斩这个奸商什么时候变成英雄了?英雄pk时冲在最前面,怒斩这个y雄也有冲在最前面的时候,比如泡妞、喝花酒、异性按摩…… 走出酒吧,我拦住正准备上车的刀疤说道:“刀疤,给你兄弟打一个电话,人多点总是好的。” 刀疤“哐当”一声把打马刀从窗口丢进驾驶室,扭头笑道:“小场面,怕球。” 我正想说话,六分走了上来对我说道:“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了,等一下。刀疤,打电话拉一车人来,人少了眼镜要吃亏。” 六分话一出口,我就马上意识到“他们”是指残剑、不死等人。狗日的六分,也太小瞧老子的战斗力了!不知怎地,我脑海马上浮现出港片《蛊惑仔》里大型pk的场面,感觉血液在燃烧沸腾,激动莫名。 不死等人来的速度比较快,也比较整齐。刀疤手下的兄弟则逊色了许多,等到热血都冰冷了才姗姗来迟。 “刀疤,你这帮小兄弟战斗力不行。”六分摇着脑袋,摆出一副行家的模样说道,没有给刀疤留任何颜面。 敢如此和刀疤说话的人,也就只有我和六分。我和刀疤的关系自不必说,至于六分么,这家伙疯起来不是人。灯光下刀疤的脸色阴沉,走到赶来的小弟面前,照着排头的“矮子”就是两巴掌。“老子最后说一次,谁他妈给老子丢脸,老子就要谁好看。” 可怜的矮子,竟因为六分的一句玩笑话招致皮肉之苦。默哀……烧纸…… 我往六分看去,却见这家伙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疯子,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度量。 赶来的兄弟加上刀疤的手下,队伍一下庞大起来,足有五、六十人之多。好在周贵等一帮公子哥儿的几辆小轿车发挥了作用。晚上没交警执勤,不用担心因为超载被开罚单。一群杀气腾腾的愣头青,估计交警见了也不会上来自寻烦恼。这年头,大家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到了地头,刀疤手一挥:“抄家伙。”但听一阵金属碰击声,刀疤的小弟们提着铁棍、西瓜刀争先恐后地冲进了“爵士”酒吧,我们这些主角反倒被落在了后面。 “刀疤,你给张胖子打个电话,免得一会儿碰面尴尬。”我拉住刀疤说道,这家伙脑袋简单,冲动之下那顾得了那么多。 “对头,你不提醒我还差点搞忘了。”刀疤嘿嘿一笑,摸出手机给张飞打了一个电话,大意是他正在“爵士”酒吧收拾花衬衫一干人等,叫张飞接警后拖延半个小时。挂掉电话,刀疤冲我一笑:“搞定,走!” 原本以为里面客人不少,进了酒吧一看,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里面压根儿就没几个人,连带花衬衫三人在内,总共才七个人,被刀疤的一群手下团团围住。狗日的,在开庆功宴啊? 见我们进来,刀疤的手下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刀疤走上前去,马刀一指:“哪个是老板?” 酒吧里死一般寂静。 “不说?给老子砸!” 得了命令,刀疤的一众手下立马挥动手中的铁器乱砸开来,周贵那一帮公子哥儿也混杂在其中砸得兴奋。 “别砸……别砸,我……我是老板。”一个中年男人怯生生地答话了。 “好,很好!终于心痛了!”刀疤收回马刀,转身喝道:“不准停,继续砸!” 中年男人面如死灰,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别砸了。” 刀疤冷笑着不说话,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显得很恐怖。出来混,谁狠,谁就能混出头。 或许,老子脸上多一道刀疤,少一副眼镜,也很拉风。正意y间,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摸出来一看,是田甜打来的电话。酒吧里砸得噼里啪啦,不好接听电话。于是我疾步走到酒吧门口接听。 刚一出得酒吧,我就猛然一惊。妈的,老子糟了…… 百一十一章 血性 百来米外,一群人……不,应该说一大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提着棍棒向“爵士”酒吧冲来,一眼望去竟有三、四十人之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毫无疑问,这群家伙是冲着我们来的,若不是我凑巧去酒吧外面接听电话,我们肯定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操,原想仰仗人多收拾挑衅者,哪知道一不小心竟掉进别人布下的陷阱。现在好了,被别人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形势危急!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转身冲进酒吧大吼:“刀疤,我们中计了,来了几十个人,全是提裁决的。”话一出口,老子真想扇自己一耳光,连忙补充道:“都他妈的别吵,来敌人了,四十多个带家伙的,大家快准备。” 我的话不啻于在酒吧里丢下一颗炸弹,酒吧里顿时乱了起来。我一把拉住六分说道:“叫兄弟们把几个瓜货盯住,最好把脚绑上……” 我话还没说完,酒吧里陡然响起刀疤破钹般的声音:“兄弟们抄家伙,进来一个砍一个。”刀疤的声音如此之高,我竟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扭头看去,原来那家伙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话筒,正站在表演台上发号施令。就在刀疤吼完的一瞬间,门外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但见刀疤奋力一掷,话筒“哐当”一声将酒吧的一扇玻璃门砸得粉碎。 几个正欲冲进来的家伙被话筒扩音出来的巨响吓了一跳,赫然倒退开去。打架如作战,必须一鼓作气,否则必会气弱势衰。此际刀疤已经似一阵风般冲到酒吧门口,马刀前指,傲然矗立。“来一个老子砍一个。” 我发誓,从未见刀疤如此拉风过!刀疤假若生于用实力争胜的兵荒年代,必是叱咤风云的乱世巨星! “刀疤!” “是教院的刀疤………”教院在刀疤的老窝附近,也在刀疤的势力范围之内,因此混道上的人一般称他作“教院刀疤”。 对方一群人象水开了锅一般再次沸腾起来,震撼于刀疤的嚣张狂妄,竟无一人敢上前一步。趁对方慌乱的机会,刀疤变戏法般从裤兜里掏出一条两尺长短的深色布条,快捷地将刀柄与手牢牢绑在了一起。 我拿眼四望,但见刀疤的手下都在做着相同的动作。正寻思着是否把征用的“plyboy”脱下来缠手,六分一拍我的肩膀,递过来一段花布条。 我留意到他握刀手腕处也缠了几圈花布条,于是疑惑地问道:“哪来的?” 六分眯着眼没说话,只是用左手向身后指了指,我转身朝身后望去,顿时乐了。花衬衫赤裸着上身,被不死拿着一把西瓜刀架在脖子上,一张脸象极了苦瓜。在花衬衫旁边,是同样一脸苦相的黑t恤,呃,现在这家伙应该不叫黑t恤了,因为他身上的那件黑t恤已经被战魂等人割成了n条。 就在我转身分神间,酒吧门口的局势又发生了变化。 “刀疤,你也来淌浑水?”我寻声望去,但见一个身材高挑,长相彪悍的汉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根两尺来长、手腕粗细的铁棍斜斜扛在肩上。妈的,这么粗的铁棍打在头上,那还有活命的机会? “龙二,你都可以来插一脚,老子肯定也要捞点好处。”刀疤说完,嘎嘎怪笑起来。从两人的对话中,我猜想他们以前肯定因为争地盘发生过摩擦。 那叫龙二的家伙没有马上说话,取下铁棍不住在手里一上一下敲打着,盯着刀疤说道:“原本以为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猪头在闹事,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刀疤,你的地盘在教院,你这一脚伸得太长了,当心缩不回去。” “哈哈……”,刀疤一阵狂笑:“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l市还轮不到你龟儿子说话。” 刀疤一句话激起了对方的怒火:“操,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怕你。” “单挑你龟儿子不是老子对手,混战老子照样吃定你个傻b”刀疤再次缓缓抬起了刀,指向龙二。我知道,只要刀疤一动手,对峙马上就会演变成混战。 气氛非常压抑,让人有种抓狂的感觉。 “龙哥,救我。龙哥……”酒吧内突然传出一阵呼叫,随即马上是两记清脆的耳光声。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六分已经拽着黑t恤头发走向酒吧门口,经过我身边时六分居然冲我笑了一笑。我不知道他为何冲我发笑,连忙提着一根铁棍跟了上去。 来到酒吧门口,六分突然冲龙二问道:“你的兄弟?”不等龙二回答,猛地一刀捅在黑t恤的大腿上。 “啊……”黑t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身体一软,跌倒在地。对方几个人喝骂着想抢上前来救人,却被刀疤马刀一挥,吓了回去。 六分任由黑t恤倒在地上,一脚踏到他脸上,冷冷地说道:“再嚎老子剁你手。”我不知道腿上被捅了一刀究竟有多痛,因为我从未“享受”这种待遇。不过六分话一出口,黑t恤马上停止了惨嚎,也不知道是惧怕六分,还是因为脸部被六分踩着,发不出声响来。 六分收拾了黑t恤,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盯着龙二一字一句的说道:“有本事和我单挑,你赢了我老子随便你处置,你要是输了很简单,给老子跪下唱《征服》。” 我日,疯子被激发起血性了。 “哈哈,你算老几?敢跟老子谈条件。”龙二吼了起来。我猜想这家伙当着众多小弟的面被藐视,肯定肺都被气炸了。 “妈b,你又算老几?” 忘情都市第2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2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29部分阅读 刀疤突然上前一步,马刀高举,仿佛随时可以迎头斩下去。 若论气势,刀疤绝对是最盛的。不过若论疯狂么,刀疤似乎还不及六分,因为就在两人对话之后,六分又一刀朝黑t恤大腿捅了下去。黑t恤的惨嚎声划破夜空,传得老远。 “记住,是你老大害死你的,因为你老大没种。”六分对黑t恤说完这话,再次站直身挑衅龙二:“我有资格谈条件么?” 我突然间明白六分为什么要激将龙二单挑了。假若双方混战,刀剑无眼的情况下我们一帮兄弟难保不出意外。至于单挑么,六分向来自信心爆棚,连刀疤都不怕,自然也不惧这个龙二。 “老大说话,你插什么嘴?刀疤砸没教过规矩啊?”龙二避开六分的问题呵斥道。龙二这话虽然很大声,不过却被我听出了一点苗头,那就是龙二下不了决心和六分单挑。不为别的,单单以他老大的身份,也不敢贸然接受挑战,否则要是pk输了,岂不颜面丢尽? 就在此时,刀疤突然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朋友可以全权代表我,他要是输了,老子的地盘全让给你。” 龙二还未答话,刀疤这个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粗人已经一声怒吼,马刀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向着龙二脑袋斩去。 日,可惜了六分的一番苦心! 百一十二章 像男人一样战斗 刀疤一动手,酒吧里的人马上蜂拥而出,我冲在了最前面。我日,老子是被逼冲到最前面的…… 不是我想逞英雄,而是后面的人冲出来把我推到了pk的最前沿。老子发誓,要是查出来是谁在背后狠推老子一把,回头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不容我多想,对面几个人已经挥舞着铁棍冲了上来。再不出手不啻于等死,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斜斜划出一刀,在刀棍相接的一瞬间,虎口传来一阵剧痛,西瓜刀几欲脱手。缩手、侧身,我才堪堪避过另外两根当头袭来的棍子。由于闪避之际动作过猛,脚下一个踉跄,我跌倒在地。未及起身,对面一个家伙朝我当头一棍砸下,避无可避! 在那一瞬间我心如死灰,所有的感觉只能用一个“空”字来形容。“噹”,头顶传来金属相击之音,随即一只手抓住我后背衣领猛往上拉。 我没事?一个念头刚刚升起,耳畔传来怒斩的暴喝:“快起来。” 借着上拉之力,我站起身来。没有任何地犹豫,扬刀向着刚才偷袭我的敌人砍去。那狗日的家伙可能正集中精力应付怒斩,冷不防被我一刀劈在肩膀上,闷哼一声闷哼之后,那家伙握着铁棍的手马上垂了下来,随即铁棍掉到地上。怒斩趁此机会,一棍扫在腰间,惨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双方接近百来号人此时已经混战在了一起,战斗的最前沿已经从酒吧门口挪到了一旁的人行道上。夜色下人影交错,场面混乱,难分敌我。 从绝望到感受生机,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烧。满场砍杀声如同催人的战鼓,敲击着我的心房。杀!杀!杀!我不杀人,人必杀我! “老大,跟我走,千万不要分开。”怒斩回头冲我吼道。 我几下扯掉缠在手腕的布条,丢掉西瓜刀,弯腰抄起掉在地上的铁棍,跟着怒斩向离我们最近的一处战团掩去。西瓜刀在这种场合威力太小,还是铁棍砸人“实在”些。 说来也巧,那处战团正好有战魂和龙少两兄弟。“砍死你个狗日的hp……砍死你个狗日的hp……”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战魂。这家伙在游戏里骂人时,千篇一律的都是这句话,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我和怒斩从斜刺里加入战团,呃,准确说是偷袭。绕到和战魂他们pk的三个家伙侧面,劈头盖脸一阵乱砸后,倒下两个,跑掉一个。这种混战场面,突施冷箭比正面冲杀的效果要好得多。 怒斩急急说道:“全提棍子,不要分开了,先去把其他人找到。”说完,一蹂身向下个战团掠去,难得他一身肥肉,身手竟是无比灵活。 我们四人一组,提着铁棍四处搜索。见到自己人苦战,就绕到敌人背后打“闷棍”,在经过三个战团,砸翻了七、八个敌人后,顺利找到不死、斯文人、残剑等人。狗日的几个人也不傻,跟在雷管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背后冲杀,竟无一人受伤。反倒是雷管光着上身,状若疯子,浑身血迹斑斑。 我一把拉住杀红了眼的雷管,大声喝问:“哪里受伤了?” 雷管一呆,用手在小腹、胸口等处一阵乱摸,茫然问道:“哪里受伤了?哪里受伤了?” 我靠,虚惊一场! “不败,我们集中在一起,滚雪球找六分和刀疤。”眼见雷管没事,不死挥着铁棍急急说道。“滚雪球”是我们游戏里大型pk的常用词语,意思是在混战的情况下,几个级别高的人聚在一起,集中优势兵力蚕食对手。大家都知道不死这话的意思,轰然叫好。 八个人、八根铁棍,无论我们出现在那一个战团,对对手来说都是一个噩梦。敌人少,我们就一拥而上,摧枯拉朽般击倒敌人;假若对手多达五、六人,我们就分成两组前后夹击,乱棍之下,所向披靡。 不断解放陷入苦战中的自己人,我们的“雪球”越滚越大,及至最后整个战场所有的自己人都集中到了一处。至于敌人么,东一个、西一个的倒在地上,足有20人之多。一些机灵点的家伙则跑得无影无踪。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战场,倒在地上的人,不分敌我,貌似没挂一个人。或许,彼此下手之际都多少有些顾忌,因此铁棍、刀片都是往后背、大腿等部位招呼,否则真要弄出人命案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六分、刀疤……”不死扯着喉咙高喊多声,没有人回答。传入耳朵的只有地上伤者的哀鸣,有敌人,也有我们自己人。 正犯愁间,刀疤的手下黄毛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方哥,疤哥和六哥追龙二去了。” “什么时候?哪个方向?你狗日的不早说。”雷管一听暴跳了起来。 黄毛被雷管的神态吓了一跳,怯怯地答道:“那边。”我顺着黄毛的手势看去,所指方向竟然是我们的来路。 我转身一把拉过周贵:“组织人手把受伤的自己人用车送到医院,雷管,我们去找刀疤他们。”带头奔了几步,我又转身叮嘱了一句:“注意别集中送一个医院,分开点送。” 我和一群兄弟提着铁棍向着黄毛所指方向追了上去,能不能找到刀疤、六分,我真的没有把握。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刀疤和六分是我们一群人中战斗力最强的两个,他们聚在一起,应该不会吃亏。 刚沿着大道跑出三、四百米,迎面驶来一辆警车,警灯闪烁,但没拉警报器。 我心里一惊,停了下来,冲大家说道:“把家伙丢了。”碰上警察,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没必要去触霉头。 警车驶得很快,在经过我们站立之处时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还未等我回过神来,车上传来一声长笑:“站住,全部把手举起来。”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象刀疤的声音? 正疑惑间,六分的声音响了起来:“打完了?你们几个没打赢?” 靠,果真是这两个瓜货。妈的,坐在警车上装神弄鬼吓唬人,老子好想给他们脑袋来上几记闷棍——前提条件是两个瓜货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刀疤、六分、张飞从警车上走了下来,随后下来的还有龙二。狂晕,刀疤和龙二刚才还打死打活的,怎么现在相安无事了? 张飞一见到我就着急地连声问道:“方休,没死人吧?” “没有。”我摇了摇头,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飞一听没有弄出人命,顿时放下心来,脸上也有了笑容:“你们慢慢谈,我先走一步。”随即走到警车里拿出一个通话器大声吼道:“兄弟们,立功的机会到了,速度!” 张胖子的话再次让我云里雾里起来。什么立功的机会?莫非警方要严打了?速度?这词儿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张胖子招呼刀疤和龙二坐进车里,拉响了警报扬长而去,剩下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这他妈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正想开口询问缘由,不死已经抢先问道:“六分,这是怎么一回事?” 六分嘿嘿一笑:“你们没人受伤吧?” 我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喝问道:“快说,我们都他妈的担心你和刀疤,你们倒好,屁事没得。” 当下六分把事情原委详细说了一遍。原来张胖子接到刀疤的电话后,担心以刀疤的火爆脾气会弄出人命来,于是开车出来看看。张胖子半路上正好遇到六分和刀疤在追杀龙二,连忙制止。若非张胖子出现,龙二估计会被刀疤和六分砍成半死。在张胖子的“斡旋”之下,龙二和刀疤快速达成了“划界而治”的口头协议。龙二那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屈辱地答应让出两条街给刀疤,并送几个小弟给警方交差…… 妈的,刀疤增添了两条街的地盘,张胖子也顺利“破获”了一起流氓械斗案件,可我们呢?瓜兮兮地“像男人一样战斗”了一次…… 百一十三章 出来混一定要y 听六分叙述了原委,一众兄弟纷纷大骂刀疤不“仗义”,责怪六分不讲“原则”,没把龙二砍成半条腿。 六分听了兄弟们的埋怨后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看我。兄弟多年,我焉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家伙目前是众矢之的,说出来的话肯定不能服众,指望着我给他说两句好话。 略一思索,我制止了众人的叫嚣:“都别闹了,我说两句。我认为刀疤这样做也不错,表面上看只是他占了便宜,其实也是间接帮了我们一把,否则真要拼一个鱼死网破,对我们也没有好处。现在警察出面,双方讲和,谁也不好撕破脸,我们也不用担心出门被乱刀砍死,对吧?” “我日,让我们去拼命算什么?”战魂犹自不服,小声嘀咕。 “战魂,你脑袋里装的是豆渣啊?你以为刀疤想谈和?没看见警察出面了么?有本事你提着33的裁决找张胖子pk嘛。再说刀疤风光了,我们多少也会沾光啊,现在他搞到两条街的地盘,正在兴头上,我建议大家这段时间也别泡酒吧了,天天去吃大户。” 一听可以白吃,雷管马上咧着嘴笑了:“对头,对头,刀疤旅馆里的那个厨子的手艺硬是要得。” “对个球,要吃也要上九景天什么的,你好没得追求哦”,不死跳出来义正严词地驳斥雷管,我正奇怪这厮今儿怎么这么正经,却听他继续说道:“最好,吃完饭再找一个高档点的按摩房,活动活动筋骨。水床、胸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象不死这样十句话有九句话不离男女之事的y荡家伙,你还能指望他说出什么好话来? 战魂这小子刚才还叽叽歪歪,现在一听有便宜可占,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就是,应该喊刀疤负责三包‘,我不挑肥拣瘦,只要白耍就行。”靠,不挑肥拣瘦是吧?老子一会儿就给刀疤打电话去,让他给战魂找两个“极品恐龙”。 一群y荡的家伙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如何痛宰刀疤,貌似已经吃定了刀疤一样。连信誓旦旦宣称对梅梅情深似海的怒斩也撕掉了伪装,口沫四溅地介绍某某按摩厅的小姐正点,某某洗浴中心服务员“热情”。天啊,怒斩才到l市几个月啊?说起这些话题来如数家珍,让我这个在l市呆了四年的人都感到汗颜。亏这厮还说自己对梅梅情深似海,骗谁呢,小样!这样的鬼话也就战魂那智商不及格的家伙才会相信。 我注意到残剑一直傻站着没有说话,我以为他对于刚才的事还耿耿于怀,于是问他:“你在生刀疤的气?” 残剑没有吭声,我提高音量又重复问了一句。这次残剑终于有了反应,只见这家伙哭丧着脸对我吼道:“操,我在想上次xxoo的事,你一打岔,现在集中不起精神了。” ……残剑在这种场合居然也能yy,我藉着灯光偷瞄了一下残剑下体,顿时惊为天人,失声叫了起来:“大家快来看,残剑想女人,长三条腿了。” 正在激烈讨论的众色狼呼啦一声围住残剑,啧啧称奇,那神情好似在在动物园里参观大猩猩一般。残剑大窘,下意识地用手试图遮掩某个发生了变化的部位,结果被一帮不厚道的人架住双手,动弹不得。 一番评头论足之后,“性霸”不死丢下一句:“出来混,一定要y。残剑你有前途,我看好你。”我不知道残剑此时是什么感受,要是换作我被不死如此评价,早就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出来混,一定要y!天啊,我这个纯洁的人咋就交了这么一帮“色友”呢? “研究”完残剑,一帮色狼继续讨论床战技巧。好在“色友交流会”没开几分钟,就被呼啸而过的两辆警车打断。呃,这是张胖子叫来收拾战场的。 战场都收拾了,再呆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大家约定明天晚上给刀疤一个“意外的惊喜”后便各自散去。 等的士的时候我给周贵打了一个电话,虚伪地道了谢,告诉他目前的状况,末了一再叮嘱他转告一帮公子哥儿,说刀疤很满意他们今天的表现,有啥事尽管开口。周贵在电话那头听说刀疤很高兴,再三表达了自己誓死跟着刀疤混的决心。 挂断电话后我自己都感到好笑,这样也行?嘎嘎,出来混,不单一定要y,必要的时候还得“假”。 坐的士回家的路上我才猛然想起田甜方才给我打过电话,连忙摸出手机,一看之下,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 未接电话是田甜打来的,两条短信也是她发的。条短信是:“猪,为什么不接电话?”第二条是:“惨了,我爸妈为了我们的事吵架,我夹在中间好难做。我也没想到我妈会这样,你别生气啊,会有办法的。” 生气?我除了刚走出她家门口的时候感觉很郁闷之外,还真没生过气。我爱的是田甜,又不是她老妈,势利眼就势利眼吧,大不了过一段时间我自己买一套房子,叫田甜搬出来单独住。一想到即将和田甜单独过二人世界的生活,我的脑海马上就浮现出小妖精妖娆的容颜和魔鬼般的身材。嘿嘿,和小妖精抵死缠绵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真是期待啊! 想着想着,那个部位慢慢有了变化,汗,刚才错怪残剑这个好兄弟了。 眼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我放弃了给田甜打电话的打算。只是给她回了一个短信,告诉她我没有生气。田甜没有再回短信给我,估计这妮子已经睡熟了。 下了的士,我气喘吁吁地一口气冲上楼,准备摸钥匙开门时傻眼了。日啊,钥匙不知道掉到哪里了,摸遍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静下心来一想,猜测钥匙要么掉在“快活林”门口,要么就是掉在“爵士”酒吧那里,因为晚上我只在这两处地方“剧烈运动”过。 现在到处都黑灯瞎火的,想找到一小串钥匙肯定是扯蛋。找不到钥匙我就进不家门,进不了家门就意味着不能洗澡换衣服。汗,征用来的衬衫虽然高档,可他妈的穿着总觉得别扭。 焦虑间猛然想起夏姐家还存放着我的衣服,于是我硬着头皮给夏姐打了一个电话。 “阿休,这么晚了有急事?”电话那头夏姐的声音显得很迷离,估计是在睡梦中被我吵醒了。 “把你吵醒了啊?我钥匙掉了,回不了家,准备到你那里来睡。”我边说边往楼下走。 夏姐没有任何地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来吧,一会儿到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开门。” 二十多分钟后,夏姐穿着一件睡衣给我开了门。我的眼睛久经考验,一眼看出夏姐里面没穿文胸。关上大门,我笑着调侃夏姐:“你这样子,要是被过路的人看到就亏大了。” 夏姐伸了一个懒腰后白了我一眼,埋怨道:“这么晚了,哪有过路的人。你以为别人都是像你这样是夜猫子啊,老实交代晚上到哪里去晃了?” ……穿成这样还伸懒腰,这不是要我的命么?那个部位立马有了反应。 我不敢对夏姐直言自己参加了大型pk,推说在快活林酒吧和朋友喝了一会儿酒,钥匙可能掉在出租车上了。 “你要洗澡不?我先去睡觉了。” 夏姐对于我的解释没有怀疑,交代了一句就转身准备回卧室继续睡觉。曼妙的身姿、浑圆的臀部落在眼里,我顿时感觉一股欲火直冲脑门。“婉衣”,我急急喊了一声,追上前去由后搂住夏姐:“我要和你一起洗。” 不等夏姐分说,我火热的下体已经贴在了夏姐的臀部,而双手,则滑进睡衣游走于伊人如锦缎般光滑的小腹和弹性惊人的峰峦之间。 …… 一切就象是电影,却又比电影还要精彩,初次鸳鸯浴带来的感觉,如梦幻如空花。真实的场景让我惊喜,夏姐的每一声娇喘或莺鸣,都在撩拨着我的心…… 这一晚,我要了夏姐三次。呃,出来混,一定要y! 百一十四章 你爱我像谁 一大早坐着夏姐的车去公司,下车之际正好碰见张蓉蓉。 这妮子见我从夏姐的车里钻出来,明显愣了一下才笑着打招呼:“夏主任、方主任,两位早啊。” 自从我当上主任助理以来,同事们都改口叫我方主任。起初我很不习惯,一再提醒大家直接喊我名字或叫我“小方”,可惜大家当面答应得好好的,隔一会儿再见我时又是叫我“方主任”。次数多了,我也懒得再纠正大家对我的称呼。 我心知张蓉蓉有点疑心于我一大早乘坐夏姐的私家车上班。部门里的同事都相互知道大概的家庭住址,我和夏姐完全是两个不同方向,因此万万没有可能在早晨上班时同坐一车的道理。对这些事儿,我倒无所谓,可牵扯到夏姐我就不能不管了。 “蓉蓉,你也来得早啊。”我一边招呼张蓉蓉一边思索说词。 好在这时夏姐走了上来,冲张蓉蓉笑着点了一下头回礼:“蓉蓉今天来得这么早啊,吃早饭没有?要是没吃,一会儿我们下楼吃面条。” 平素夏姐在公司里总是不苟言笑,除了“母老虎”这个外号之外,还有一个雅号叫做“冰山丽人”。我曾就这个称谓调侃过夏姐,说她在公司冷漠、端庄,在床上奔放、疯狂,夏姐听后俏脸绯红,嘴上不说,暗地里却给了我一脚,差点把我踹下床去。从此以后只要我和夏姐睡在一张床上,我肯定是睡在靠墙那一面。嘿嘿,夏姐的玉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我给踹下床去。 和夏姐交往快一年时间,我能真实感受到夏姐变得越来越随和,平日里高兴的时候甚至主动和同事们开玩笑。我对夏姐说这个转变是因为她受了我的影响,可惜夏姐不承认。就以现在的情形来说,换作一年前,夏姐顶多只是冲张蓉蓉笑着点点头而已,哪还可能主动招呼张蓉蓉吃面条什么的。 “谢谢夏主任,我在家吃过了。”张蓉蓉乖巧地答道。 得夏姐延缓了一下时间,我已经想好了借口:“蓉蓉啊,我要是你就先答应着,今天不成还有明天、后天啊。对了,夏姐,我一大早打的到你家修门锁,也没听见你说要请吃面条啊,重女轻男么?” 夏姐本就是冰雪聪明之人,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焉有不心领神会的道理。只听夏姐咯咯笑了两下,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没有重女轻男,我现在是一并请客嘛。” 我心里叫好。夏姐配合的很默契,于是我继续演戏道:“我只听见你请蓉蓉哦?” 夏姐白了我一眼,走到张蓉蓉面前说道:“蓉蓉,我们不要理他。帮姐姐修锁都要讲报酬,斤斤计较的男人,哼。” 说完这话,夏姐自顾和张蓉蓉一路说笑着乘坐电梯去了,丢下我一个人傻傻地站着。郁闷,演戏倒也罢了,可在张蓉蓉面前被夏姐说成是斤斤计较的小人,这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亏我刚才还为夏姐的演技叫好呢。 张蓉蓉这丫头也真是的,我才搬离大办公室没多久,她就把“阶级感情”抛到了脑后,看来真是人走茶凉啊!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泡了一杯茶,正想抽一支“开门烟”,夏姐打来内部电话称赞我方才反应快。夏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反倒郁闷了。 “你在想什么?在听我说话没有?”夏姐在电话里问道。 我故意装出生气的口吻回答:“再也不帮你修锁了,帮你忙还被说成是斤斤计较。” 夏姐在电话那端沉默一下,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忍俊不住的话:“以后你来我家,我也要收门票,折换成午餐、晚餐也行。” 这个傻大姐,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看了看大办公室大门,确信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问夏姐:“床铺费还是小费?哈哈……”以夏姐的性格,我估计她一听我这话,马上会红脸。 呵呵,“情圣”不死常给我们上课,说得最多的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好哇,居然这样说我,你马上过来认错,否则我就不给你配钥匙,也不准到我家来,让你天天睡马路。”夏姐威胁道。 柔情似水的女人,刀子口豆腐心,我才不怕夏姐会翻脸呢。再说了,和夏姐单独相处的时候,什么玩笑没开过?于是我祭出无赖精神笑着说道:“那我只有天天晚上拿着扩音器在你楼下喊你的名字了。” “你敢,当心我告你骚扰,叫保安抓你去派出所。” 夏姐一说出派出所这三个字,我马上联想到昨天晚上的大型pk张飞就是派出所的,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夏姐的话提醒了我,一会儿有空了还得给刀疤打一个电话,详细问一下昨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喝了一口茶,继续开着玩笑:“你看我敢不敢嘛。”无赖和普通人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脸皮特别厚。我这个人么,脸皮不厚,但好像也不薄。 “算了,和你说不清。你过来一下,我有些正事要问你。” 放下话筒,正准备去夏姐的办公室串串门,田甜突然发来短信:“猪,中午在办公室等我,一起吃饭。”我心知田甜所为何事,于是回短信应允下来。 来到夏姐的办公室,我自顾坐到夏姐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笑着问道:“说吧,什么事,只要不是叫我补交门票就行。” “去你的。”夏姐先是笑着白我一眼,随后又收敛了笑容。我不知道她要问什么,惟有等她开口。 夏姐嘴唇张了两下,似乎有点难于启齿。我有一种预感,夏姐要问的问题是我的私事,而且很可能是关于我和颜惠茹的。果然,夏姐稍微犹豫了一下,小声地问道:“昨天我记得你好象说过新来的颜总是你……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自从昨天下午告诉夏姐颜惠茹是我初恋后,我就知道夏姐会追问这事儿。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或许,仅仅是我这个对爱“愚昧”之人偶尔闪现的灵光。这年头,说不清楚的事太多了,比如——爱情! 不待夏姐说完,我打断了她的问话:“是,她就是我相恋两年的前女友。” “你和她?田甜知道不?”夏姐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句老实话,如果夏姐不追问这事儿,我本打算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不过现在夏姐既然问了,我也就不打算再遮遮掩掩,或许,说出来我会好受一些。 当下,我从如何与颜惠茹相识说起,一直说到我为了逃避现实而沉溺于网络游戏,在虚幻的网络游戏里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 我满以为自己说出这些后能舒坦一点,事实证明我错了。记忆太好,是一种包袱;用情太痴,也是一种罪过;难以忘情,则是一种悲哀。 这是我成年后,次在女人面前流泪。 在我叙述过程中,夏姐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善解人意地替我关上了门,并在我讲述完后递给我一张纸巾。 “你虽然恨她,其实你内心根本没有忘记她。” 夏姐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可是在我听来,却不啻于一声惊雷。为何总是无法抹去惠茹的影子?她给了我这么深的伤害,我真没有忘记她么??? “方休,看着我。”夏姐叹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你——爱——我——像——谁?” 我抬头,和夏姐四眼相对。夏姐眼神清澈,我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像。 “爱你因为你是你。”我确信自己在回答时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因为……它来自我心。 百一十五章 以舌堵嘴 夏姐听了我的回答后,脸色自如,看不出悲喜,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双眼看穿我的心。办公室里很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良久,夏姐才缓缓说道:“唉,我没那个命。” 夏姐的话语带着淡淡地忧伤,在那叹息声中,我分明听出了几多柔情、几多无奈。在外人看来,夏姐一直是干练、豁达的白领丽人。谁又知道在撕下伪装的外表后,即使洒脱如夏姐,也终归没有外表般坚强。 或许是夏姐的情绪感染了我,突然间我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是痴人说梦,现实中没有完美,残缺才是永恒的主题!像夏姐这样的女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哎,管他是谁遇见谁,又是谁爱上谁,我要是真把爱情这玩意儿考虑通透了,也不会被人嘲笑成“对爱愚昧”了。靠,我满以为用青春作筹码能赌来爱情,哪曾想却被爱情强jian了不设防的青春…… “傻头傻脑的样子,你又在发呆了?”夏姐的问话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长吁了一口气,我收拾心情,随口答道:“没想什么。” “不老实,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她的问话让我头痛,什么时候厚道的夏姐也变得八卦起来了?回忆过去只是徒添感伤。 “有什么好想的?”我一头靠在椅子上,没好气地答道:“假如能回到过去,我宁肯打光棍也绝对不会和她交往。” “哦?原来你的志向是当和尚啊,看不出来你还志存高远嘛。”夏姐嘴角一弯,脸上有了笑意。 ……今天夏姐咋老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我这样的帅哥要真是去出家当了和尚,岂不是让很多女人郁郁寡欢一辈子?嘿嘿,即使要当和尚,我也要当花和尚。”眼见夏姐心情好转不少,我正准备再调侃几句,却不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郁闷,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打搅我和夏姐讨论“人生”。我一边在心里狠狠咒骂打来电话的第三者,一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看号码,才发现电话是黄胖子打来的。这老家伙前段时间忙着折腾开发项目,甚少和我联系,这会儿突然打电话找我,莫非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我站起身来歉意地冲夏姐说道:“我先回自己那边了。” 夏姐一挥手,示意我自便:“嗯,回你的庙子继续撞钟去吧。” 我急于想知道黄胖子找我什么事,也没理会夏姐在言语中取笑我是和尚。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黄胖子的声音:“方兄弟,你好啊。这么久都没给老哥我打电话,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靠!狗日的黄胖子还真会说话,一句话就把所有不是推到了我的头上。我没和他联系,莫非他又联系过我么? “老兄你可是大忙人,耽搁了你的时间我可吃罪不起啊。”我打着哈哈应付黄胖子,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黄胖子干笑了两声,一语双关地说道:“看你说的,见外了不是?我黄本元的公司大门随时都向你敞开着的。” “你这算正式邀请呢,还是只是朋友间的玩笑?”我坐到椅子上,顺着黄胖子的话将了他一军。和我开玩笑是吧?我正愁找不到乐子呢。反正无聊,和这个老狐狸斗斗嘴皮子也不错。 “哈哈,方兄弟你要真的跳想槽,我可欢迎得很。就怕我的庙子小,方兄弟你瞧不上眼。”黄胖子以前几次三番邀请我去他公司做事,被我找理由拒绝几次后,他也就没再提及此事。黄胖子东拉西扯,迟迟不肯说出找我的目的,我也不禁佩服黄胖子。丫的,还真沉得住气。 不想再绕圈子,于是我用“诚恳”的语气说道:“说吧,老哥你找我有啥事?只要兄弟能办到,绝对不会拉稀摆带。”黄胖子的性格我知道,说话吞吞吐吐惯了,我可没时间和他耗下去。 “小事情,小事情,这事儿对兄弟你来说只是小事儿一桩。”黄胖子一听到我这话,马上给我送了一顶高帽子。 小事儿?要真是小事儿他还用得着找我?我不吭声,故意冷场,等着黄胖子继续说下去。 黄胖子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老哥我有一个审批手续在国土局那边卡起了。你知道,手续过不了我就不能动工,现在我……” “等等,你说什么卡起了?”我才听一句话就连忙喊暂停。审批手续卡起了关我什么事,莫非把老子当成了垃圾桶?晕,老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耐心听别人倒苦水的人啊! 黄胖子以为我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有一个审批项目在国土局那边卡起了,交上去后一个多月没给我办下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国土局又没门道。”黄胖子今天真是莫名其妙,难不成想让我找人把国土局长暴k一顿?妈的,老子是戴着眼镜的斯文人,不是恐怖份子。 “哎,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方兄弟,你中午有空没得?一起吃个饭。” 黄胖子在这时候突然转了话头,多少令我有一些意外。不愿意说?我还不愿意听呢。当下我一口拒绝了黄胖子的提议:“我中午有事要处理,恐怕抽不出时间来。” “要不这样,我下午来办公室找你?”黄胖子追问道。 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那么黄胖子在关键时候绝对不会掉链子。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还真佩服他。最初认识黄胖子的时候,总感觉这个人唯利是图,是典型的小人。可是这些时日以来,特别是经历了偷拍、开黑网吧、酒吧斗殴等事件之后,我的观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涉及利益,哪有什么冲突?还是古语说得好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让黄胖子到我办公室来似乎有些不妥,再说办公室里也不好商量某些私下的勾当。“老黄,下午我横竖无事,干脆我来找你算了。”我打定主意,不管黄胖子找我帮什么忙,反正我多少要捞点好处才行。要我白白出力么,免谈。 “行,我在办公室等你。”黄胖子一口答应下来。 “不见不散,记得找个美女来泡茶哦,哈哈……”和黄胖子开了一句玩笑后,我挂断了电话。 中午下班后,田甜如约而至。小妖精昨天晚上肯定哭得很伤心,眼睛看起来有点肿,让我心痛不已。 关上办公室大门后,田甜告诉我:“我妈妈反对我们两个交往。” “你妈妈说什么了?”我想追问她老妈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可是田甜却咬着嘴唇再也不说话,让我干着急。 心情一下子烦躁起来,我来回踱了几步又问道:“那你老爸是什么态度?” “我爸爸倒没什么意见,他最疼爱我了。”田甜摆弄着衣角,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地回答道:“他们昨天为了我的事,还吵了一架。” 田甜犹自可怜的表情让我心中一痛,我能想象到昨夜田甜是如何地揪心。不忍心再看田甜难过,我坐到田甜身边,一把搂过玉人柔声说道:“乖乖,别难过,你妈妈也是为你好。明天我就去看房子,卖一套中意的,属于你和我的房子。” “啊?”田甜显然对我的话感到很吃惊,抬头疑惑地看着我。 l市的消费水平虽然不高,但房价却是例外。一般的工薪阶层不埋头苦干十年、八年的,根本买不起房子。别说l市,现在全国都这样,涨薪水的幅度远远落后于房价的涨幅。 “你没听错,我明天就去买房子,产权写成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紧紧搂着田甜,心中除了爱怜,没有一丝邪念。 “你才上班多久?怎么就有钱买房子?” 小妖精的问话让我一时语塞。她去过我家里,也知道我的家庭条件很一般,如果说成是 忘情都市第2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0部分阅读 母的积蓄,多半会引起她的怀疑。情急之下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这个……我没偷没抢,你放心。” 我说的是老实话,我现在搞到的几十万,确实不是靠偷或抢弄来的。我惟恐小妖精继续追问,只好低头朝着她那性感的樱唇吻了下去…… 话多是吧?我就以舌堵嘴。 百一十六章 色诱 我和田甜吻得贪婪,吻得疯狂,唯一遗憾是没有吻出下文。不是我不想延续热吻带来的激|情,而是田甜坚持不肯让我逾越最后一步。小说、电视里常见仙道、武道难求,可谁又知道“色道”的最后一步也是如此艰难? 我忍,我再忍!我总有一天会被这妮子逼成忍者神龟…… 田甜制止了我的下一步动作,羞红着脸对我嗔道:“色猪,不准流口水,把脸伸出来。” 郁闷,一个巴掌拍不响,接吻的时候你情我愿,大家都hppy,为啥就非得败坏俺的形象,把我说成色狼一族呢?想归想,这些话可不能当着小妖精的面说出来。还是老老实实闭上眼睛,“享受”田甜温柔的巴掌吧…… 陪田甜吃kfc,陪她逛街,陪她去书店买言情小说……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回到办公室后,我这个“n陪”因忠于职守,表现尚佳,获“女神”恩准在无人处接吻一次,时间不准超过三秒。 三秒?我暗自估摸了一下自己的速度,蜻蜓点水最多也只能两、三下,这不是折磨人么?我试探着询问:“乖乖,可以积少成多,一次性领取不?” “啪”的一声轻响,我脸上挨又挨了一记。随后听到小妖精一声轻笑:“若是那色狼来了,迎接他的有耳光。” 莫名其妙地又被小妖精作弄了一次,我大呼冤枉:“冤枉啊!贼老天你咋就不飞飞霜、灌灌水呢?”不敢当着小妖精的面说她不是,我惟有向天叫屈。 话音刚落,田甜就伸手捂住我的嘴,一脸严肃地说:“别说老天爷的坏话,会被天谴的。”……这妮子还真有意思,犯得着这么紧张么?老天爷不但是近视眼,多半还有点耳背。 想到这里,我恶作剧地伸出舌头在小妖精手心舔了一下。 田甜一声惊呼,连忙缩回手去,啐道:“你是狗啊?不正经。”小妖精似笑非笑的表情,竟把我看痴了。 “你是狗……”好险,还好我醒悟得及时,没有说“你是狗日的”,而是硬生生把后面两个字吞进了肚子,改说成:“你是狗,我就是狗;你是人,我也就是人。” 一听的我的话,田甜“怒视”:“你是狗,我是养狗的人。” ……自从和田甜明确恋爱关系以来,斗嘴之时我就没有赢过,唯一的例外是接吻。严格意义上来说,接吻应该也算斗嘴的,谁要说接吻不算斗嘴,老子抽死他丫的。你咬我、我咬你的,嘴唇和舌头都斗在一处了,不叫斗嘴叫什么?嘿嘿,但凡接吻我都积极进攻,占了上风的。想到尽兴处,我一扫郁闷,差点没笑出声来。 “色狼,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田甜一脸警惕神色。 我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坏笑道:“别人都让宠物狗上床的。”今天我算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平了一天之内挨两巴掌的记录,也不在乎多挨几巴掌。 女孩的脸皮自然不能和男人相比,小妖精脸色一红,显然已经明白到话里的另一层含义。大羞之下站起身来嘟着嘴说:“坏蛋,让你睡厨房。”话音刚落,小妖精便夺门而逃。 郁闷,昨晚夏姐威胁说要让我睡大街,现在田甜又威胁我说要让我睡厨房。我好可怜啊! 几分钟后,田甜打来内部电话,说新买的两本言情小说落在我办公室里了,让我好生保管,明天中午来取。挂断电话后我随手拿起一本言情小说翻阅起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大怒。什么言情小说啊,整个就是一本整人秘笈,字里行间全是女主角恶搞男主角的桥段。难怪小妖精这段时间整人的方法层出不穷,原来是从这些垃圾书上学来的。 在心底狠狠问候了作者的全家女人,我忿忿不平地翻回封面。呀嗬,作者居然是个女性?那干脆就问候她本人吧…… 下午上班后,夏姐交给我一把新配的钥匙,叮嘱我千万不要再搞丢了。对夏姐这种义举,我是肃然起敬,连忙把头点得象小鸡啄米。 给夏姐通了一个气后,我在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会儿便自行出了公司。自从我当了主任助理以来,夏姐就把部门里打考勤工作交给我负责,所以现在我溜号根本不必像以前那样提心吊胆。 自己溜号,然后自己给自己打上早退,貌似战魂也不会傻到那一步。要是真有这样的人,恐怕也不叫诚实人,而是应该叫做瓜货。 打的溜到黄胖子公司,我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他的办公室。失望,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这家伙正在埋头写字,没有像上次那样公然在办公室里偷情。妈的,咋就不偷情满足我的偷窥欲望呢? 咳嗽了一声,我走了进去。黄胖子抬头看见我,从椅子上一弹而起,笑着迎上来招呼我坐到沙发上,随后又打了一个电话叫秘书来泡茶。 “方兄弟,你果然守信用。”黄胖子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我。 我接过烟后自顾点上,悠然抽了一口才笑道:“老哥你这么热情,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上你这里来了。” 黄胖子脸上堆起了笑容,打着哈哈道:“自家兄弟还说这些,哈哈。” 自家兄弟?丫得你姓黄,老子姓方,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说真的,假如黄胖子要是真有弟弟,也肯定不是好鸟。既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么有其兄,也应该有其弟吧? 正分神间,门外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我转身往门口望去,正好看见黄胖子的秘书兼小蜜娟娟一步三扭地走进屋来。 “小娟,来给方兄弟泡一杯茶。” 娟娟甜甜地应了一声,冲我这个方向笑了笑,然后才走到饮水机前给我泡茶,浑圆的屁股翘得老高,呃,那条超短裙要是稍微再短那么一点点,我敢肯定能看见里面的春光。娟娟今天上身穿着一件浅绿色衣服,什么样式我没瞧出来,反正是领口开得很低那种。怎么说呢?娟娟今天的这身打扮压根儿就不象上班族,倒象是出来做皮肉生意的。 泡了茶,娟娟走过来弯下腰将一次性纸杯放到茶几上。在她弯腰之际,我从领口看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东西。 “方哥,茶是才泡的,注意别烫着。”娟娟站在茶几对面,继续弯着腰和我说话。浑不知领口内的春光被我一览无遗。我见她抬头看着我,连忙点了点头算作回答,同时将视线挪开,假意看向坐在我身旁的黄胖子。这一扭头,我恰好看到了黄胖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小娟,出去的时候把门给我关上,我和方兄弟要谈正事。”黄胖子叮嘱了一句,小娟这才在高跟鞋的伴奏下,扭着屁股离去。 娟娟走后我才长舒一口气:“老哥你公司里美女如云啊,眼睛都看花了。”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暗骂。妈的,娟娟穿成这样,不是明摆着诱使男同胞们犯罪么?要是真在公交车上遇到咸猪手,绝对不值得同情。 “哈哈,还算看得过去。兄弟你要有意思,娟娟我借给你一段时间。”黄胖子没有任何犹豫,接着我的话头说道。 我一听黄胖子的话,顿时明白娟娟的出场是黄胖子刻意安排好了的,或许,连娟娟穿得这样暴露也是黄胖子特意指定的。黄胖子这家伙还真不是东西,玩弄女人不说,竟还把女人当作商品转来转去。这厮上次就让娟娟色诱于我,幸好被一起交通事故搅了兴致。 今天又来这一招,老黄啊老黄,你就不能玩点别的花样?我缺的是钱啊! 摆了摆手,我对黄胖子笑道:“君子不夺人之美,老哥你的好意我这个做兄弟的心领了。给你说句老实话,偶尔逢场作戏我还可以,要是天天在一起,那肯定不行。” 黄胖子哈哈笑了起来:“兄弟你年轻力壮,咋就说丧气话呢?要不要老哥我送点进补的玩意儿给你?” 狗日的黄胖子,我所谓的不行是针对他那句“娟娟我借给你一段时间”而言,意思是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不想出来鬼混。他倒好,理解成我“那方面”不行。操,老子昨天下午一次,晚上三次,也没有腰酸背痛! 百一十七章 无间道? 在别的事儿上被误解,或许我还能忍受,但是在这种事情上被误解,可不能打马虎眼儿。眼见黄胖子笑得猥琐,我只好苦着脸解释了一番。 我满以为黄胖子随后就会切入正题,哪知黄胖子在听了解释后反倒笑得更加嚣张。直到见我脸色不好看,黄胖子这才住了嘴。 “老黄,你有啥事就直说,用不着兜圈子。”我不咸不淡地说道。 见我谈正事儿,黄胖子马上收敛了笑容问道:“听说你们翔龙和鸿运联手准备进军本地房地产市场?” 昨天才宣布的事儿,今天一大早黄胖子就知道了,他的消息还不是一般地灵通。听了黄胖子的问话,我暗自心惊,甚至怀疑公司里面有内鬼。 见我不吭声,黄胖子一脸“诚恳”地继续说道:“兄弟,你我不是外人。我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我脱口问道。 黄胖子嘿嘿一笑,这才道出了心里的想法。原来这厮在得知我们公司和鸿运集团联手组建房地产公司后,时间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打什么主意呢?说白了就是让我当内鬼,利用我在翔龙获知情报快速方便的优势,时间将信息告诉他。 黄胖子说完后,一脸期待的表情。我他妈仅仅是一个中层管理人员,还是副职,能了解到多少公司的内幕?当下我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老弟,只要你真有心做,不愁没机会。新公司刚成立,肯定需要人手。你现在是中层,到了那边肯定不可能把你当一般工作人员对待,是吧?”黄胖子再次嘿嘿奸笑起来,胸有成竹地说道。 让我玩无间道?看着黄胖子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真恨不得泼他一盆冷水。颜惠茹将会直接负责管理新成立的公司,要我在她手下低声下气地办事,门都没有。 “老黄,不是我不帮你……呃,一来我不想去新公司,二来即使去了,也不一定会受到重用。”我说的是老实话,与其被颜惠茹呼来唤去,我还不如辞职的好。 “老弟,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外人?这事儿成与不成先不说,只要你记住老哥我的话就行。”顿了一顿,黄胖子抄起桌子上的烟,递了一支给我,继续开导我道:“你干死干活,图个啥?你可别忘了,压在你头上的人不止一打,想出人头地,难哦。” 黄胖子这家伙假如改行当说客,绝对可以挤掉很多人的饭碗,句句话都说到我的心坎里面去了。我承认黄胖子的话是在赤裸裸地诱惑我,可这些话确实很蛊惑人心。 心里虽然认同黄胖子的话,但我嘴上犹自辩解道:“我可没想过要出人头地,我就混日子而已。” “那就更好了,混日子也得要钱啊。现在你除了广告提成,一个月最多5000元顶天了,靠你那点薪水,买套房子都不够。兄弟,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你还犹豫啥呢?” “靠你那点薪水,买套房子都不够。”当我听到黄胖子这句话,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去田甜家拜访的情景。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真的过得好么?没钱、没房,我衣着再光鲜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遭人白眼的外乡人。我要真有钱,颜惠茹会离我而去么?一想到这些,我的心情马上沉重起来。大丈夫要钱、要权、要拳,拘于小节,难成大事…… 沉默半晌,我丢掉手里的烟屁股,迎着黄胖子期翼的目光缓缓说道:“我不敢保证自己能进新公司,但我保证不把今天的对话转告给第三个人。” 黄胖子脸上笑意浓了起来,伸出手来说道:“好,那我等你好消息。”两手握在一起的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没有丝毫内疚,反倒有一种解脱感。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真的需要钱;或许是因为田甜老妈的话刺激了我;或许是因为颜惠茹即将担任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而我,从未在心底原谅过她…… 临走的时候,黄胖子执意要让娟娟送我,被我找理由搪塞过去。在电梯关门的一瞬间,黄胖子丢下一句话:“兄弟,我让她晚上联系你。”我想再次拒绝,电梯的两扇门已经合拢。 走出黄胖子公司大门时,我迎面碰到和我一个部门的小红。我虽然很奇怪她来这里做什么,但还是笑着主动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小红,真巧啊。” 小红骤然看到我,有点吃惊,随即满脸笑容地答话道:“方主任……是你啊,你来找黄总商谈事情?” 对眼前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不死和她有一腿,我才不愿意搭理她。我找黄胖子干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我一听这话,顿觉不爽,于是我故意不答话,只是拿眼看她。 “方主任,我还要找他们财务签收一笔策划费用,我先上楼去了。”小红讪讪地说了一句,不敢面对我的目光。 广告策划费用?我心里来了气。做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人抢自己人的客户。黄胖子以前是夏姐的客户,自从我和他打交道以后,夏姐就主动放弃了黄胖子这个大客户。当然,以我和夏姐的关系,也不存在什么利益上的冲突。现在小红想从我碗里抢饭吃,这可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黄本元是我的广告客户。”我丢下这句话后,狠盯了小红一眼,这才扬长而去。 一转背,我就给不死打了一个电话,详细把小红想抢我广告客户的事说给他听。不死在听完后说了一句令我倍觉郁闷的话:“你最近脑袋不好使了咋的?我和她啥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床喊亲爱的,下床就说goodbye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有锤子的用。” 原本想叫不死约束一下小红的行为,却不料冲动之下反倒被不死笑话一番。郁闷,这对狗男女经常幽会,咋就没被警察叔叔查房时逮到呢? “你自己注意点,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娃不要为了下半身的一时冲动在阴沟里面翻了船。” 我好意提醒不死,哪知这家伙根本没听到心里去。电话那头传来不死的y笑:“不败,晚上记得准时到刀疤那里集合,哈哈,哥几个今天晚上放开耍。” 不死的话让我猛然想起今晚还有一个聚会。狗日的刀疤,让兄弟们卖命,自己却躲在一边捞好处,不宰他宰谁? 于是我也笑着应和道:“喝他的酒,花他的钱,耍他请的小妹儿,晚上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百一十八章 痛宰刀疤 下班后,我打的顺路载上六分和雷管赶往情人旅馆。到了地头刚一下车,我就看见刀疤正与不死、残剑拉拉扯扯的,刀疤嚷着要出门参加什么朋友聚会。 靠,想溜啊,问过老子没?我们三人二话不说,沉着脸冲上去架着刀疤就往旅馆里拖。 刀疤两只手被六分和雷管架住,动弹不得,扯直了喉咙冲在一旁玩桌球的小弟们求援:“黄毛、矮子,快点来帮我。”“帮锤子”,我一把夺过刀疤手里的便携式提包,转头冲黄毛等人笑道:“私人恩怨,你们继续。”“狗日的……大白天抢人了……”刀疤转瞬间就被六分等人架进了旅馆,至始至终,黄毛等人都在“专心”玩着桌球。这帮家伙都知道刀疤和我们的关系,除非脑袋进水了才会掺合进来。 我拎着刀疤的皮包跟了进去,但见刀疤颓然坐在一个标间里的床上,一左一右是雷管和六分,门口还站着不死和残剑。这阵势,完全是铁桶中的铁桶!刀疤想要“越狱”,成功的机会几乎为零。 见我进屋,刀疤弹起身想冲上前来抢回皮包。他快,六分和雷管更快,两人一人拽着刀疤的一只手,再次将刀疤拉坐到床上。刀疤在他手下面前可以耀武扬威,但我们一帮兄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怕啥呢?单挑群殴随便他选!单挑么,他一个人挑我们五个;群殴么,我们五个殴他一个。 “眼镜,你们几个家伙好无耻。”刀疤咬牙切齿道。 不提“无耻”两个字还好,一提我就鬼火冒:“无耻?你狗日的还好意思说我们无耻?我们傻呼呼地拼命,你个瓜货却拿着我们的劳动成果谋私利,你娃长进了嗦,晓得出卖朋友了。”“就是就是,对于出卖兄弟,亵渎友情的人渣,我建议用满清十大酷刑伺候。”我话音刚落,不死马上接口说道。汗,落井下石的事儿这家伙没少干。 “我没有出卖朋友啊。”刀疤一张脸扭曲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郁闷。 一直不吭声的雷管这时厉声吼道:“不和你说这么多,反正今天你包吃、包女人。狡辩是没有用的,不要以为我们的智商都和战魂一样。”瞧雷管那厮洋洋自得的表情,似乎智商比战魂高也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哪个不厚道的人又在背后说我坏话?”门外突然传来战魂的尖叫。晕,说曹操,曹操就到。战魂这家伙的耳朵咋就那么灵呢? 正疑惑间,门外已经传来一群人的声音。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听错,单单几个人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响动。冲出门外一看,我顿时傻眼了,乖乖隆得咚,不单斯文人、龙少、老陈等人来了,就连周贵、丁仕奇等公子哥儿也全跑来凑热闹。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啊?可真够损的!为刀疤默哀……烧纸…… 一大帮人在刀疤的情人旅馆胜利会师,战魂他们是为了“包吃、包女人”,而周贵等一干公子哥儿则是打着恭贺刀疤扩充地盘的旗号来露脸,趁机巴结刀疤。 在昨晚的群殴中,貌似好几个公子哥儿挂了彩,有脸上贴着纱布、有的胳膊上绑着绷带……白花花的很岔眼。感情这些家伙把创伤当成了勋章,进门后就一个个围着刀疤“疤哥”长、“疤哥”短地叫过不停,有意无意间显露着自己的“白色勋章”。战魂等人也没闲着,挤在狭小的房间里高谈阔论,商量着一会儿上什么酒楼吃海鲜,完全无视刀疤的存在。 小小的旅馆标间里一时之间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红光,呃,除了刀疤这个“冤大头”。如果不是怕刀疤暴走,我真想给他拍一张照片。靠,这个瓜货脸上的那道疤痕一抽一抽的,笑得比哭还难看。 嘿嘿,喝刀疤的酒、花刀疤的钱,让这个瓜货心痛去吧! 六分见场面混乱,拍了几下巴掌,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后大声说道:“都安静一下,今天刀疤是主人,大家听他是咋个安排的。”话题扯到正点子上了,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看向刀疤,等他表态。 刀疤此时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一般,茫然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嘴唇张了几次才蹦出一句话:“大家都来了,不如一起吃个饭啊。”ok!大家等得就是这句话。既然刀疤已经表态要请客,那么剩下的事就不用他老人家操心了。战魂此时表现出了高度的组织协调能力:“大家各自上来时的车,不败你和六分、雷管坐刀疤的长安车,不死、残剑跟我来。”呀嗬,一遇到占便宜吃白食的事儿,连战魂这家伙也开了窍。 众人潮水一般退出了房间,各自上车去了。刀疤“怒视”我和六分、雷管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狗日的,你们真够阴损的。”说罢垂着头走出房间。 “刀疤,等等。”我连忙叫住刀疤。 刀疤回头“狞笑”着问:“眼镜,你娃后悔了?”后悔?丫得,宰你一顿我会后悔?我快步跟了上去,“真诚”地对刀疤笑道:“我后悔个球,我只是提醒不要忘了带钱。”“日。”刀疤甩手对我比划了一个鄙视动作:“你以为老子手提包里装得是草纸?”刀疤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他的手提包还在我手里,哈哈,原来里面装了不少钞票,难怪皮包看起来涨鼓鼓的。 跟在刀疤屁股后面的雷管这时候插了一句话:“刀疤,吃完了还要请客按摩一下哦。”雷管这家伙以前当武警的时候没少押送犯人,此时出于对自己今晚的“xg福”着想,竟对刀疤实施了“人盯人”战术,刀疤走一步,这家伙就走一步,比押送犯人还认真负责。 “以后不要说我认识你们几个瓜娃子。”刀疤的声音显得很无奈。 我估计现在刀疤已经彻底被我们击溃,正想好言安慰他几句,却不料被六分抢了话头:“啰嗦啥子?反正迟早都要吃,肥水又没有流外人田。”“又不是吃你……老子上辈子欠你们的啊?”我走在后面听到刀疤嘀咕,暗自好笑。 我能听到,走在他旁边的六分自然也能听到。但见六分猛地停住脚步,喝道:“高二上期的时候,你抄老子数学好多次?说好了抄一次,请一回客,你自己说差我好多?”……听到六分的话,我真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那么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被六分搬了出来,疯子,十足的疯子啊! 旅馆外面有不少刀疤的小弟正在玩桌球,听到六分的话全都骇然地望向我们。 “看锤子,再看老子每人一耳光。”刀疤吃不住六分,但呵斥一众手下时还是很有气势。威胁完耳朵灵敏的手下,刀疤马上“亲热”地搂着六分的肩膀,加快了走向长安车的脚步。 嘿嘿,恶人自有疯子治。 在车上我向刀疤追问昨晚的事儿,刀疤顿时大倒苦水。细问之下我才得知龙二割让给刀疤的那两条街虽然繁华,但却离刀疤的大本营稍微远了点,管理起来很不方便,刀疤正为这事儿头痛呢。我对这些道上的事儿本就不热心,因此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提醒刀疤务必要确保“快活林”的安全。 一说到“快活林”,我骤然想起今天怒斩没有来参加聚会,连忙询问六分缘由。 六分答道:“酒吧才乱了一次,怒斩不敢放心出来耍,说要亲自坐镇两天。对了,怒斩前些天联系的领舞小姐到了,他准备在酒吧里搞钢管舞。”六分的回答到马上引起了刀疤和雷管的兴趣,两个y荡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探讨起钢管舞在“艳舞”中的地位…… 钢管舞?我才懒得管怒斩搞什么钢管舞还是脱衣舞的,只要能招徕更多顾客,我能分更多红利就行。 晚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究竟喝了多少酒、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一帮瓜货真能喝,老子前后吐了两次,醉得一塌糊涂,连“集体活动”都没参加就不知道被谁送回家了,靠! 百一十九章 噩梦 噩讯 金色的殿堂,大红的灯笼,夺目的“喜”字。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随着婚庆主持人老陈的口令,我携带穿着婚纱的田甜和夏姐向父母下跪叩首。 “夫妻对拜!”我转过身去对两位佳人会心一笑,缓缓弯腰施礼。不死、六分等亲朋好友在旁边一个劲儿起哄:“态度不认真,跪下去唱《征服》……”对拜完毕,我站直身和夏姐、田甜紧紧相拥。就在我陶醉在幸福甜蜜中时,婚礼殿堂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十多个提着k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也不说话,只是狂笑着向正沉浸在喜悦中的人们疯狂扫射……圣洁的结婚殿堂转瞬就变成了血腥的炼狱屠场。 从睡梦中被突然吓醒后,我猛然坐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气,半晌才回过神来。突然间我感觉喉咙很干,于是起床倒了一杯水喝。顺带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唔,都快五点钟了。 返身躺回床上,却再也难以入睡,因为梦境中最后的那一幕太令人震撼、惊恐。做噩梦……呃,该不会是前天晚上群殴后留下的后遗症吧?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我索性起床打开了电脑。 刚一登录游戏,系统就弹出提示我有几则未读留言。我猜想是菲儿给我留言的,于是信手点开留言条。 留言内容的字不多,但我却感觉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不败,对不起,我今后不上游戏了,忘了我吧!相见不如怀念——曾经爱过你,毫无保留地爱过你的菲儿。”菲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竟然毫无征兆地挥手告别游戏、告别我。我打开游戏好友目录,夫妻栏里空空的,连好友栏里也找不到雪菲儿三个字。心切间,我连忙回了一个留言给菲儿,却被系统提示查无此人。 ……菲儿竟然把游戏账号删掉了。 我颓然仰靠在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沉溺于网络游戏多年,见惯了缘聚缘散、分分合合,虽说早知网恋飘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主角一旦换成自己,心里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接受。或许,我和菲儿在游戏里经历过的风雨,在落霞岛上说过的情话……注定是我宿命中的悲哀。 我正是因为参不透现实中的悲欢离合,才逃避到网络中,固执地相信这里可以还我一片澄澈的天空。遇到菲儿以后,在游戏里啸傲江湖的同时我曾一度天真地以为上天为我准备了最华美的乐章。可惜,世间事不是每段缘都能成真,也不是每个美丽的开始都有美丽的结局,更何况是“相见不如怀念”的网络游戏? 哎,往事如潮心如铁,我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惯看春花秋月? 对于游戏,其实我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若不是因为菲儿的存在,我早已放弃。如今,菲儿走了,我也该对行会里的兄弟们说再见了。 梦从哪里开始,就让它从哪里结束吧。我飞回落霞岛,解下华贵的天玄道袍,再把逍遥扇放回仓库。从此,我不再是鲜衣怒马、剑指江山的沙城城主。纵使大家不明我意,但在我自己心中,我依然是那个冷风吹不皱眉梢的枫天¢不败神话。 从我在行会公告板里留言,说明我封号退出行会、退出游戏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只不过早走一步而已。 当我封刀挂剑、退出游戏后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告别了昨天,今天、明天的我又将会有什么际遇? 上班后,我照例去大办公室转了一圈。夏姐把给部门员工打考勤的任务交给我,虽说没必要鞠躬尽瘁,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给男同胞散烟,和女同事打打招呼,在大办公室晃悠一圈后,我打道回府。 我前脚刚进自己的办公室,夏姐后脚就追了上来:“方休,孙总找你,叫你马上去一趟。”我闪身给夏姐让座,诧异地问她:“孙总?他找我什么事?”夏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坐:“我也不知道他找你做什么,可能是叫你交部门的半年工作报表之类的。”“哦。”我点了点头应道。这些天混归混,工作业务上的事儿我可没有偷懒,半年的工作报表本月初就完成了,很多重要数据全是我挨个核实过的,脑子里记得很清楚。 夏姐转身正要离开,我突然想起那个荒诞、恐怖的梦,于是出声叫住夏姐:“夏姐,昨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听见我的话,夏姐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低着头压低嗓门说道:“我昨天梦见自己结婚了,新娘是你和田甜,还拜了天地……”还未等我说出后面恐怖的一幕,夏姐就笑着打断了我的话:“白日做梦!你啊,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不正经的东西。不和你鬼扯了,你早点上去,莫让孙总等久了。”明明是晚上做的梦,夏姐非得说我是白日做梦,也没有谁规定不准大白天做梦啊!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又哪点不正经了?我抬起头想反驳夏姐的话,却发现她已经袅袅婷婷地走到了大门口,只留给我一个无限遐想的背影。 从抽屉里翻出部门半年工作报表,我大略翻了一下,再一次默记了几个重要数据,这才信心爆满地上十六楼找孙总。嘿嘿,在领导面前多表现表现总是好的。 敲门后,我进了孙大志的办公室,他一脸笑容地招呼我坐下。我被提拔成策划部主任助理后,通过老陈的关系约孙大志出来耍过两次,感觉这人还不错,挺实在的一个人。我送他一件“1573”,他居然还推辞了半天,要不是有老陈在一旁给我帮腔,我估计他多半不会收下。 “孙总,听说你找我有事?”虽说老陈一再对我说甭给孙大志面子,直呼其名都行。可说归说,老孙毕竟是我上级,这点礼貌还是必须的。总不成让我见面就对老孙说“狗日的,找我咋子”吧? 孙大志笑呵呵地说道:“呵呵……小方啊,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喝茶不?”大凡当官的、掌权的、有钱的,都喜欢忽悠,往往说话或回答跑题万里,你还得洗耳恭听,生怕听漏了一句半句重要的话。这个老孙虽说性格随和,偏偏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老陈那般爽快。比如现在,我问他找我啥事,他反倒调转头来问我“喝茶不”。忽悠啥呢?我又不是范伟,你也不是本山大叔啊! 我陪着笑脸说道:“孙总,不用麻烦了,我刚在下面喝了一开‘。”他既然不开口,我就只好主动再问一次:“你是不是要我们策划部半年的工作报表?”说罢,我站起身,向他递上了半年工作报表。 孙大志接过报表瞟了两眼:“哦,动作满麻利的,小伙子不错。”晕,我有才这件事地球人都知道,就不用重复了吧?若不是看在老陈的面子上,我才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我们翔龙和鸿运联手成立新公司的事你也知道吧?”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不详的预感,冲孙大志点了点头:“知道。”“是这样的,我们集团呢,要抽调少部分中层管理人员过去,房地产公司那边由新来的颜总挂帅,亲自点将……。”“什么?”我失声问道。新公司由颜惠茹当总经理,这我是知道的,可是在中层管理人员任用这方面也全由得她说了算,这一点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孙大志没注意到我的失态,笑着继续说道:“小方你作为才进公司的新人,能在一年之内走上领导岗位,足以证明你很有才华,所以颜总也很看重你。”见我不吭声,孙大志可能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新公司的待遇比我们这边只高不低,况且你去那边后,还可以顺带去掉一个”副“字。”待遇?我他妈的现在根本没考虑这些。我只想知道,究竟是翔龙推荐我的呢?还是颜惠茹主动提出来要我去新公司的。可惜,这个问题几次到了嘴边,直到告辞出门我也没有问出口。 晚上做噩梦,一大早又听到这个噩讯,妈的,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老子在翔龙的好日子貌似到头了。 百二十章 烦忧 回到办公室,我仰头灌了几口凉茶,坐在椅子上仔细回味孙大志方才说过的话。我现在已经基本可以判定是颜惠茹想抽调我去新公司,因为老孙说过“颜总很看重你”云云。 颜惠茹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会看重我?这个女人现在故意对我示好,只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伤害了我,还想一笑而过,真当我是猪头么? 正胡思乱想间,夏姐款款走进屋来,站到我面前发问:“这么快就回来了?孙总找你什么事?”“上头要我去新公司。”我站起身来,招呼夏姐道:“自己坐。”夏姐一双丹凤眼瞪得老圆,丝毫没有落座的意思。“什么,老孙让你去新公司?”她的话让我暗自好笑,刚才还管孙大志叫孙总呢,现在怎么又变成老孙了?夏姐果然觉悟高,爱憎分明。 “不是他,我估计是颜惠茹分管新公司的人士调动。”我淡淡说道。 我给夏姐说过我和颜惠茹的事儿,因此夏姐听我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狐疑神色:“她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用调侃的语气继续说道:“或许是见我这些年长帅了不少,又看上我了吧。”夏姐冷哼一声,坐到了我对面的椅子上。“你去不去?”我摸出一支烟来点上,长吸了一口,才无奈地说道:“公司高层的安排,由不得我自己。”我说得是实话,假如公司高层铁了心要我去新公司,除非我辞职,否则只有乖乖地服从领导安排的份儿。妈的,这个世界令人无奈的事太多,真正能称心快意的恐怕没几个人。 忘情都市第3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1部分阅读 “砰”,夏姐突然拍桌而起:“别去。”我愕然抬头望向夏姐,只见她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看着我,脸上颇有几分愤慨神色:“这分明是颜惠茹想整治你,别去。”“整治我?整治我什么?”我茫然问道。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夏姐脸色稍缓:“新公司虽然是我们翔龙和鸿运联合组建,但拥有绝对的自主权。你知道颜惠茹的底细,她调你过去,是想趁机把你清洗出公司。”“不是吧?”夏姐的话令我很吃惊,我还真没想到有这一层意思。 夏姐白了我一眼,态度坚决地说道:“一会儿我去给孙大志说,如果不行我再找老总,我不同意,休想从我部门调人。”夏姐的话令我非常感动,我知道她是真心真意为了我好,换作其他人,夏姐肯定不会如此生气。我站起身来,想劝夏姐不要激动,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被夏姐领口溢出的春光所吸引。夏姐双手犹自撑在办公桌上,浑不知自己走光了。 见我盯着她领口直看,夏姐方才意识到自己走光了,连忙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啐骂道:“不帮你了,让你被开除。”夏姐略带娇羞的神色让我心神一荡,竟生出一种异样的快感。我冲夏姐得意一笑,轻声丢下一句:“今天是白色的。”赞美造字的祖先赋予汉字神奇的妙用。省略了后面的“胸罩”两个字,照样能让彪悍的母老虎露出娇羞的女儿态。嘎嘎,谁说老虎屁股摸不得? 嘴上占了便宜,我怕母老虎暴起伤人,连忙几步窜到办公室门口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果然不出我所料,刚一逃离“危险地段”,夏姐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死方休,要你好看!”我暴寒,夏姐以为是在家里么?这么大声说话,被同事们听到后影响多不好。没有任何地犹豫,我砰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大门,顺带还反锁了房门。公司的门都是木制的,隔音效果只有一个字:赞! 关上了办公室大门后,我才长舒了一口气:“拜托,这里是公司,打情骂俏要不得。”“你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自觉把脸伸过来。”说这话的时候,夏姐笑得很“灿烂”。狂晕,她什么时候把田甜的必杀技学会了? 夏姐越走越近,我却不敢打开门躲避,开玩笑,夏姐这个母老虎一发飙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正慌乱间,我的手机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人肯定是好人,哈哈。 我冲夏姐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连忙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接电话的过程中,我的脸至少应该是安全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一个幽幽地声音传来,这个声音我至死都能听出来。 靠,要是早知道电话是颜惠茹打来的,我宁愿挨母老虎一巴掌。 “找我什么事?”夏姐在面前,说话多有不便,我转身想用左手拉开房门,却不料却被夏姐抢上前来阻止。夏姐掀开我的手后,闪身把背靠在门上,示威性地看着我,大有“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此路不通,我只好掉转头走向自己的座位。心里暗骂自己糊涂,接电话前也不先看看来电显示。 “中午你有空不?我想找你谈谈。”颜惠茹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下意识扭头看了夏姐一眼,见她没有跟上来。于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对不起,中午是休息时间,不谈公事。”“不是公事……我只是想……”不待颜惠茹说完,我便打断了她的话:“不是公事那就更没有什么好谈的。对不起,我还在忙。”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颓然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妈的,老子还没进新公司就开始对我进行电话骚扰。想取得我的原谅,求个心安么?门都没有!我不恨她,但绝不代表我已经原谅她。 “刚才谁打来的电话,是不是她?”夏姐从我的谈话中揣摩出一点端倪,走上前来问道。 经过颜惠茹来电话这个小插曲后,我再也提不起和夏姐继续开玩笑的兴致。于是对夏姐老实答道:“是。”“她找你做什么?”夏姐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找我做什么啊,我都郁闷得很呢。”我没好气地答道。 夏姐绕到我身后,双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柔声说道:“别怕,只要你不去新公司,她就拿你没办法。公司这边我帮你顶着。”……夏姐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要真不想去新公司,方才在老孙办公室就可以直言拒绝。以老陈和孙大志的私人关系,想必老孙看在老陈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于我。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有怕过颜惠茹。我要真是怕她,也不会用那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我反手握住夏姐搭在我肩膀上的柔荑,叹了一口气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受害者‘,占了一个理字,哪会怕她?”听了我这话后,夏姐不再吭声,只是将手挣脱了我的掌控,开始在我肩膀上轻轻拍打。 我闭目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夏姐另类的按摩,内心却在考虑要不要再和黄胖子谈一谈条件。当“内鬼”这样高风险的行当,没有高报酬可不行。 “方休,你想去新公司不?”夏姐突然停手,柔声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缓缓答道:“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没有选择。我和她的事总得有个了断,假如这个蛇蝎女人真的想对我耍手腕,我会要她好看。”“我就知道你这头犟驴会这样想。”夏姐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言语中竟带着淡淡地忧伤。 夏姐的一声轻叹勾起了我的烦恼。假如我真和颜惠茹闹翻了,我倒是随时可以辞职闪人,可夏姐、田甜怎么办?她们都在公司任职,难保颜惠茹不会迁怒于她们。 哎,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百二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在颜惠茹狠心离开以后,我还曾傻傻等待,以为某一天她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惜,除了伤痛,我什么都没有等到。无情的现实让我觉悟,所谓“痴心换情深”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之语。“男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女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太低。”这,才是醒世警言! 在网络游戏里混了三年,我的伤口已经愈合,是时候跟往事说再见了。爱已欠费,情已停机,我深深知道,假如迈不过颜惠茹这道坎,将无法回到我现有的生活轨道。 我靠在椅子上,考虑了半晌,终于下了决心:“夏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不要再劝我了。”夏姐再次叹了一口气,幽幽问道:“这事儿田甜知道不?”我老实答道:“去新公司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侧身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才发现刚才一通牛饮,茶杯早见了底。站起身来想去沏茶,夏姐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我。 “方休,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但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商量商量。”“商量什么呢,你以为我是去和她吵架啊?呵呵。”我嘴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内心真得很感激夏姐。这年头,野蛮型的女人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像夏姐这样温柔体贴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见面不要像仇人一样。只要她不主动惹你,你也没有必要处处跟她过不去。”夏姐紧紧搂着我,丰满的胸部顶在我的后背,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让我无法集中精神回答她的话。我分开夏姐紧扣在我腹部的双手,转过身来调侃道:“婉衣,不要挑逗我。”“不正经。”夏姐啐了我一口,顺带还趁我不注意时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郁闷,她自己脸都红了,还说我不正经,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夏姐拧了我一把,笑嘻嘻地打开房门回自己办公室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搓揉着被拧红的胳膊……教训啊,再温柔的女人也是“变脸”高手,我他妈的吃过很多次亏,咋就这么没有耳性,不知道吸取教训呢? 夏姐走后,我独自在办公室考虑了一会儿。逃避不是办法,同在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与其尴尬,倒不如来个痛快。犹豫再三,我给颜惠茹发了一条短信,约她晚上八点半出来谈谈,地点在快活林酒吧。短信发出后半分钟不到,颜惠茹的回复就来了:“不见不散。”不见不散?妈的,热恋两年都要散,何况见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几次想把颜惠茹是我初恋女友的事告诉田甜,可惜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犹豫再三后,我决定在彻底解决和颜惠茹的关系后才告诉田甜,毕竟,田甜是小娃儿心性,没有夏姐那么豁达。 “方休。”田甜突然抬头看着我。我心里一惊,以为被她看穿自己有心事,连忙应声回答:“在。”田甜闻声先是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来,引得邻桌的几个男人不住偷偷看她。狗日的几个y棍,让你看,涨死你娃的眼睛饿死你娃的球。 “我又不是在点名,你回答那么快做什么?猪!”田甜娇笑着打击我。 碰上田甜这个小妖精,只能无语。我一直都认为,在遇到这种尴尬情况时,“装憨”是男人最佳的选择,嘎嘎。 “今天早晨出门,我爸叫你有时间再来我家一起吃个饭。”田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随口答道:“哦,知道了。”回答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咦,她爸爸找我做什么?于是连忙追问田甜:“你爸爸找我什么事么?”田甜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他找你做什么,反正应该不是坏事。”想来也是,田甜她爸爸虽然看起来年轻了点,但绝对算一个厚道人,不像她妈妈那么势利。一想起她老妈上次的表现,心里就不舒服。略一思索之后,我对田甜说道:“乖乖,代我谢谢你爸的好意,等我把房子买了后再登门拜访。”“不,要说你自己给他说去。”…… 说服田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足足花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口水都快说干了才终于让小妖精应允下来。当然,自由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这个周末我必须陪同田甜逛一天街。想起就腿颤,一整天啊,还不把我“拉练”成瓜货? 送田甜回到单位后,我径直去了“沙城”。现在网吧这一块儿的事务我基本没怎么过问,只是一个周来收一次钱,到了月底再统一把分红、工资之类的发放给一众兄弟。 网吧看起来生意很不错,楼下坐满了教院的学生,呜嘘呐喊地在网络游戏里手动冲级。斯文人这家伙口才不错,把我们枫天家族吹得天花乱坠,招揽了一大帮教院的学生玩《完美精英》。当然,这些学生全是以家族新成员的名号进入我们所在的服务器。 这样也好,游戏里我们的家族在不断壮大,现实生活中这些学生又可以给网吧送钱来,白天手动练级,晚上我的网吧还可以给他们提供挂机服务。嘿嘿,小钱也是钱,不赚白不赚。 我还未开口向斯文人询问最近几天的营业额,这家伙已经一脸怒容地质问我:“老大,你在行会公告里的留言是什么意思?”留言,什么留言?我先是一呆,随后才想起昨天晚上在行会公告里已经宣布自己退出行会,退出游戏。 (本书在“一起看文学网”首发,希望看盗贴网站的书友来首发网站支持我。)“没什么意思,腻了。”我玩游戏三年多,先后换了三个区,每天冲级、打宝、pk,差点就迷失在网络游戏里不能自拔。现在想起来,以前那种生活方式确实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斯文人扬手对我比划出一个鄙视的手势:“以前是你号召大家来这个区的,也是你说只要游戏公司不倒闭,就一辈子玩这个游戏的……”“等等。”我眼见斯文人越说越激动,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去嫖妓,妓女还说你是最威猛的男人呢,你信不嘛?”斯文人不说话,怒目看我。我心里暗叹,斯文人这家伙中游戏的“毒”太深了。 “兄弟,游戏不是生活的全部。级别再高、装备再好有什么用?能换房子和老婆不嘛?少玩点游戏,多存点钱才是硬道理。”歇了一口气,我继续劝说斯文人:“你也不小了,抽点时间找个女朋友,免得成天干精火旺的。”“耍女朋友更花钱。”斯文人一句话顶了回来。 他的回答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这小子咋就钻进牛角尖了呢?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出去嫖妓就不花钱?靠!学我嘛,找个女朋友,想咋搞就咋搞。”郁闷,为了劝说这家伙,我竟然昏头昏脑地把自己纯洁的爱情说成了赤裸裸的肉欲,还好田甜听不到这话,嘿嘿。 接下来我反复给斯文人讲“道理”,斯文人被我灌输了一大通“道理”后脑袋似乎开了窍,信誓旦旦地表示:“好像你说得也有道理,今后我少玩游戏,多花时间泡妞就是。”少玩游戏,多泡妞!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子发誓自己只是想帮助兄弟戒掉游戏瘾,没有起心教唆斯文人去犯色戒! 离开“沙城”后,我本想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喝半天茶,哪知道刀疤新接管了两条街,上上下下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结果我不幸被刀疤抓了“壮丁”,帮着他忙活了半天。从分派人手到既得利益分配,全是刀疤提出大体思路,我帮他完善细节。末了,这个吝啬鬼只在旅馆食堂请老子吃了一顿便饭了事。 (/htl/bookboutht /htl/bookboutht?bid=11263这个是我首发网址)晚上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快活林”酒吧大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我才迈步进了酒吧。 进门后我直奔吧台给怒斩打了一个招呼,要了一瓶红酒,这才转身扫视酒吧大厅。今天酒吧里的客人不少,我来回扫了两遍,连躲在角落埋头泡妞的雷管都被我的火眼睛睛给发现了,却没看到颜惠茹的身影。 操,这个贱人该不会是耍我吧? 正暗自懊恼,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正是颜惠茹打来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 “喂,你在哪里?”我不待她说话,先行喝问道。 电话那头回答:“你到了?我在2房间。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不用了,我马上来。”说完这话我就挂断了手机。晕,我忘了“快活林”酒吧里面还有八个包间,那是怒斩这厮开展“钢管舞”服务项目的场所。 见了面句话该说什么?如果她提起旧事又该怎么回答?一路上我心事重重,感觉比以前读书时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作弊紧张得多。 当我拎着一瓶红酒走到2包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时,包间的门突然打开,随即我看见了那张曾令我茶饭不思的容颜。 白衣、素面,颜惠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一切就如六年前的那次初遇。在这一瞬间,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脑海里翻腾不休的是那首我曾经吟唱经年的《昨天今天》。 “当爱过的人又再出现,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写在心里的话也会改变,是曾经躲避的誓言!昨天不懂的事又会重来,你的心是否依然在……” 百二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下) “你来了。”颜惠茹的话在打破尴尬的同时,也把我拉回到现实。暗自给自己打气后,我随口答道:“来了。”颜惠茹没有接话,只是侧身一闪,意思很明显:示意我进屋。 既来之,则安之,我定了定神,径直走进包间将红酒搁在茶几上,然后寻了最大的一张沙发坐下。在我潜意识里,这种情形下坐单座沙发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只会凸显自己的卑微。 颜惠茹关了房门,走到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明明还有几张单人沙发,丫的非得和我坐在一起,什么意思? 猜不透颜惠茹的举止,我想抽一支烟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刚要点上,突听颜惠茹问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颜惠茹的话让我点烟的动作缓了一缓,我瞄了一下,见她正用略带诧异的眼光盯着我看。我故意不理会她的话,点燃烟后吞吐了一口才徐徐说道:“男人抽烟很奇怪么?”“以前你最讨厌别人抽烟的。”颜惠茹见我看着她,转移了目光,低声说道。 她没说错,以前读大学时我确实不抽烟,碰上有人在狭小房间里抽烟,我都会感觉呼吸不畅,可这都是好几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现在还拿这些说事显然很可笑。天变、地变、情也变,缘何独我不可变? “人是会变的。”我本想说人心会变,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算了,还是听从夏姐的劝告,凡事留一点余地的好。 颜惠茹听了这话,不再言语。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进门之际那一刻短暂的“和谐”被我一句话破坏殆尽。 一支烟堪堪抽完,我感觉嗓子有点酥痒,便想倒一杯红酒润润喉咙。扫了一眼茶几,却未发现酒杯。弯腰仔细看了一眼茶几的夹层,别说酒杯,就连开酒器都没有一个。 颜惠茹见我东翻西找,忍不住出声发问:“你在找酒杯?”我吃饱了撑着,不找酒杯难道是拣破烂么?对于颜惠茹这样幼稚的问题我不屑于回答,站起身来准备自行去吧台拿酒杯等一应物事。 “你等着,我去。”颜惠茹站起身来抢前一步拉开了房门,回身冲我歉意地笑了笑:“不知道你想喝什么,准备等你到了再点的,所以没替你叫。”我一怔,扬了扬手中未开封的干红答道:“我就喝这个,麻烦你叫服务员送一盒冰块来。”颜惠茹点了点头,出了包间。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头突然泛起一阵悲哀,曾经亲密相爱的恋人,如今竟找不到共话的由头,甚至连仅有的几句话都如此客套,如此公式话。 罢了,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鬼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这就是老子的命! 几分钟后,颜惠茹回到包间,跟随她进门的还有一个叫吴雪的学生妹。怒斩前段时间招徕了几个开放的大学生妹妹来酒吧跳舞,这个吴雪和另一个叫孑孑的女孩是几个女大学生中容貌最漂亮的,也是最受酒鬼们追捧的钢管舞女郎。 受不受客人追捧都不重要,最气人的是怒斩这个奸商为了节约几个人工钱,居然让这些跳钢管舞的学生妹在闲暇时负责端盘子。靠,这不是浪费人才么? 我不想让颜惠茹知道我在“快活林”入股的事儿,因此在吴雪进门之际就偷偷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别和我打招呼。吴雪这妮子倒也乖巧,放下端着的果酒、冰块、水果等物事,一声不吭地转身出了包间。 颜惠茹直到吴雪关门走后才突然想起这事儿,讶然说道:“这里的服务员怎么不负责开酒?”开酒?汗……要是颜惠茹知道方才端酒的是钢管舞女郎,不把她惊讶得合不拢嘴才怪。 我打开干红给自己倒了大一杯,默然看了颜惠茹一眼,这才给她倒了半杯果酒。 “自便。”我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颜惠茹轻轻颔首,优雅地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从她喝酒的姿态,我可以断定这些年她绝对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怒斩曾经给一众兄弟详细讲解过其中的门道,没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联想到被颜惠茹一脚踹开的沉痛往事,我那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怨气在酒精的作用下,竟一丝丝滋长起来。 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早说、晚说都一样,反正迟早都要说。“这些年你过得很不错嘛。”颜惠茹是一个敏感的女人,早在和她相恋的时候我就知道。听到我的问话后,她显然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嘲讽意味。 放下酒杯,颜惠茹双手手指交叉扣在了一起:“一般,你呢?”换作四年前的我,肯定会毫无隐瞒地叙述自己的往事。那个傻乎乎的年代,颜惠茹一皱眉或一撇嘴,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同宿舍的哥们为此还常常埋怨我对女朋友像春天般热情,对兄弟却像寒冬一样冷酷无情。 我承认,我曾经深爱过眼前这个女人,甚至毫无保留地爱过她。可惜,爱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年轻,我不懂保留;因为年轻,我尝到了初恋的苦涩的滋味……四年过去,伊人不改旧时容颜,可我还是四年前的我么? 我强自笑道:“我?过得很好啊。”脸上堆着笑,可内心却相当地落寞。 骗天、骗地、骗自己,我真他妈的无敌了。 颜惠茹再次颔首,低下了头轻声道:“过得好就行,以前的事真是很对不起。”颜惠茹这句话顿时让我胸口堵得慌。对不起?两年热恋、三年颓然,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伤害了我,莫非还想一笑而过不成? “别提以前的事,免得大家都不开心。”我仰头长呼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还在恨我?”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利刃,再一次刺穿了我的心。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作为一个被爱情抛弃的失败者,我还有权利去恨谁?爱与不爱之间,我都只是一厢情愿,由不得我来划定界限…… 我不再说话,又点上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中颓然看着烟头一明一灭。爱情就像手中烟,越抽越短。所谓天长地久,不过是意y者的传说。 颜惠茹的话再次打破了短暂的沉寂。“短短几分钟,你就抽了两支烟了,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曾经相信爱情,现在只相信命运。”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靠,这女人要是去演戏肯定能拿奥斯卡金像奖。我正想继续说下去,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进来:“不败,还需要什么自己去拿,我上楼看球赛去了。”……怒斩这奸商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兄弟了?肯定是吴雪那个天生y贱的瓜婆娘乱嚼舌头,把我和一个女人在包间里喝酒的事告诉给他,这家伙以为老子在泡妞,贼头贼脑地跑来探听虚实。当下我沉着脸对怒斩说道:“狗日的别废,老子在谈正事儿。”怒斩“憨厚”地冲我笑了笑,缩回脑袋,关上了房门。我怕这家伙又叫别人来打搅,便走过去反锁了房门。 回到沙发坐下,我淡淡地对颜惠茹说道:“刚才那家伙是这里的老板,我的朋友。”“哦,你以前不说脏话的,怎么……”颜惠茹迟疑了一下,说道。 以前?又是以前?人生若只如初见,相见欢、离别事,都只是浮华一梦!天变,地变,缘何我不可变? 我苦笑举杯,酒入金樽,何妨沉醉,喝!今天以后,愿我此生再无痛苦回忆! 百二十三章 心如止水 我不想活在阴影里,抹不去的记忆好像一场演不完的戏,让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回到不堪回首的过去。 酒是好东西,壮胆色,虽然我没有一丝醉意。第二杯红酒下肚后,我决定将事情作一个了结。该放的得放,该说的得说,否则,我将无法彻底解脱。 “颜总,这次约你出来是想谈谈关于新公司的事。”我故意称呼她为颜总,而没有喊她惠茹,就是为了摆明车马:经历了四年前的那场风波,我和颜惠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又恰好是我的上司,那么,以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或许要不了几年就会慢慢把她遗忘。 伟大的“情圣”不死邪神曾经说过:“这世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那些所谓刻骨铭心的相思,都只不过是意y的代名词。”以前初听不死说这句话,我还不服气地和他争论了大半天,现在突然想起来,反倒感觉颇有几分道理。 颜惠茹听到我的话后娇躯一震,抬起头望着我,脸色看不出悲喜。 我不再考虑她的感受,自顾说了下去:“今天早晨孙总通知我,说集团公司准备派我去新公司锻炼,不知道新公司什么时候正式挂牌?我是去什么部门?”颜惠茹足足看了我一分钟,才公式化地答道:“公司已经注册,挂牌仪式正在筹备中,初步定在下个月八号。你具体负责什么部门还有待商榷,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孙总提出来。当然,找我也行。”下个月八号也就是八月八号,发发,是个好兆头。我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想知道是谁点名要我去的?”颜惠茹咬了咬嘴唇,略微犹豫了一下答道:“这是老总办公会集体决定的。”问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颜惠茹,从她的表情我马上就猜到这个女人在撒谎。再说了,老孙在找我谈话的时候也曾经说过“颜总很看重你的才华”之类的话。 颜惠茹为什么要撒谎?假如她是想借此提升我的职务,消除内心的愧疚,为何不敢直认是自己点名要我去新公司?莫非这其中有诈?一念至此,我突感自己背心凉飕飕的。要真如我猜想那样,那么这个女人真正可以称得上是蛇蝎心肠。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颜惠茹目光和我一接触马上就转移开去。“新公司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人事部那边过几天会作出人事调动安排。”我曾经看过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里面提到在交谈时不敢看着对方眼睛是一种心虚的表现。现在颜惠茹在回答时不敢用眼直视我,分明内心有鬼。 我的心一沉,暗自想道:“天使的容颜,居然长了一副蛇蝎心肠。你虚伪,那么我也就虚伪。”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起杯来冲颜惠茹笑道:“颜总,来为以后工作上的愉快合作干一杯。”工作岗位都还没定,鬼才知道以后在新公司的工作会不会愉快! 碰杯之后,我一饮而尽,颜惠茹则喝了小半杯果酒。此时我已经没有任何陪她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于是故意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抬头对颜惠茹说道:“颜总,时间也不早了,你看今天是不是就这样?”时间还未到九点半,正是夜猫子们泡夜店和酒吧的黄金时间,但我确实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女人交谈,所以才说出上面一番话。 她嫁给了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犯不着我去过问。至于我的悲喜,貌似也和她无关。与其两个人各怀鬼胎,不如早点散场,各自落得清净。 颜惠茹张了张嘴唇,没说话。我怕节外生枝,连忙站起身来做出准备随时闪人的样子。 我的话都说得这么直接了,颜惠茹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味。“那谢谢你的款待了。”颜惠茹也拎着坤包站起身,主动向我伸出手来。 四年前,我和她是心手相连的情侣。四年后,我却莫名其妙成为她的下属,再也找不到牵手的任何理由。世事真他妈的无常啊! 现在,我再次握到颜惠茹的手,没有自己事前想象中的那般激动,因为此时的我早已对她失望。 我和颜惠茹的关系只能到这样了,我提不起多少恨意,但也没有一丝半点恋旧的情怀。假如她今后想要在工作中针对我,刻意让我难堪,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初恋娇艳如故,可我已经心如止水。 送颜惠茹走出酒吧后,我问明她并未自行开车前来,于是扬手给她招呼了一辆的士车。的士车停到我们面前后,我叉手站着不动,我不想当开车门的车童,更遑论送颜惠茹回住所。 颜惠茹自行拉开车门,回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未说话。 我的住所和颜惠茹所住的宾馆是同一个方向,但我并不想和颜惠茹同乘一辆的士回家。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冲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关于从前的爱情故事,我不想听,因为我就是那个伤心人。 的士车绝尘远去,在带走初恋情人的同时,也带走了我对青春的祭奠。 送走颜惠茹,我竟莫名其妙地微微有些失落。 时间尚早,我决定回到酒吧再喝几杯。刚要进门,却见大门口有两个男性青年搂在一起正在啃“兔脑壳”。 我靠,都他妈的什么社会啊,居然在大众广庭之下搞断臂。 心情不爽,我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其中一个家伙的头发,劈头给了这厮一耳光,喝道:“狗日的,要断臂到厕所去,别影响老子生意。”那被打的家伙摸着脸,半晌才回过神来。或许是见我戴着眼镜,长相斯文,刚要举起手还击,却被他的“相好”死死拉住:“亲爱的海海,别惹他,他是这里的老大。”我向说话之人看去,原来是一个小白脸。靠,明明是一个男人,声音却偏偏甜得腻人,咋就不去泰国发展呢?我指着那个娘娘腔的小白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方老板,我叫楚歌”,那小白脸一边回答,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香喷喷的手巾来做擦汗状。操,老子最看不惯这样娘娘腔的动作,以为自己香汗淋漓么?呃,不是分泌系统出了问题就是脑袋里面长包。 狗日的,这年头chu女很吃香么?连眼前这个断臂娃也姓楚。懒得理会这两个心理已经扭曲的变态,我施施然踱进了酒吧。 还未走到吧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颜惠茹发来的短信:“方休,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恨我。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想亲口向你道歉,但你不愿意听,我也没渴求你的原谅。”我草草浏览了一下短信,又将手机揣进了裤兜。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现在说这些不嫌晚了点么?我现在很怀疑自己以前的欣赏水平,学校里芳草无数,我竟瞎了眼偏偏爱上她。 收拾心情,我在酒吧里找到雷管、六分,吆喝着喝起酒来,准备一醉方休。 酒还未过三巡,颜惠茹的短信再次搅了我的雅兴。这次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以前我离开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是什么意思?看到这条短信,我原本古井不波的心再掀涟漪。人,总是有七情六欲的,想要心如止水,难啊! 百二十四章 母爱无痕(上) 收到颜惠茹的第二条短信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之间,我很想知道颜惠茹所说“迫不得已”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承认,我这个人在某些问题上相当地执拗,两年倾心付出只换回一句“你对爱愚昧”,这样的结局换作是谁都不会甘心。 正欲回一条短信给颜惠茹询问缘由,坐在身旁的六分突然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电话:“眼镜,该你摇骰子了,要给马子打电话先把骰子摇了再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六分的一句话让我猛然想起田甜,小妖精才是我的女朋友啊!有这样乖巧漂亮的女朋友,我他妈的还想什么呢?即使和颜惠茹冰释前嫌又如何?我已经不可能再用青春去等待下一个不明原因的“迫不得已”。 心烦意乱之下,酒兴全无,最怕举杯销愁愁更愁! 当下我对围坐在一起喝酒的众人说道:“你们继续,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说罢,我端起桌子上的啤酒杯,在众人的嘘声中汩汩灌了满满三大杯啤酒进肚子。 白酒醉人,啤酒涨肚,我接连喝了三杯啤酒,马上打了一个饱嗝。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我重重地将最后一个啤酒杯反扣在桌上,说道:“嘘个球,老子自罚了三杯的,没破坏规矩。”向六分要回手机,我起身告辞。狗日的瓜货些,我喝酒的时候没人出言阻止,现在三杯罚酒都喝下肚了,一个个开始“假惺惺”地跳出来挽留。我要是留下来,那三杯罚酒岂不是白喝了?当我是弱智不成? 没理会众人挽留的言语,我自行坐的士回了家。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睡着不久,不死等一帮瓜货就相继给我打来电话,骂我不讲义气,擅自退出游戏…… 倒霉的一个晚上,酒没喝高兴不说,反倒被一帮游戏中毒的瓜货寻着理由骂了一通。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迷糊中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方休,还没起床上班啊?工作要用心,当心砸了饭碗。”电话那头传来老爸的声音,我暗自庆幸没有闭着眼睛暴粗口。 “爸爸,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我一边揉眼睛,一边翻身坐了起来。 “今天厂里有车去l市,你妈妈说要搭顺风车来看看你,估计现在都出发了。”……老妈要来看我?上次老妈来l市看我,在卫生间发现了我前几天换下的衣服没及时清洗,直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环视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心中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问道:“妈妈坐的是什么车?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厂里拉货的大东风,她说到了l市再给你打电话,你注意听着。”老爸回答得很干脆。 货车?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哦, 忘情都市第3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2部分阅读 我都那么大了,你们不用大老远的来,我晓得回家来看你们。”一听我这话,老爸就在电话那头抱怨开了:“你还好意思说,除了过年你回来露了一下脸,这半年你啥时回来过?平时也不主动给家里打打电话。”老爸的话让我很愧疚,真的。平素瞎忙活,竟忘了抽空回家看望二老,要是有车就方便多了,至少周末有空可以开车回家看看老两口。呃,现在买一辆富康车也不过七、八万而已,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结束和老爸的通话后,我马上起床冲进卫生间,看看有没有漏洗的衣服。反正时间尚早,于是我扫地、拖地、收拾房间,呃,烟灰缸得藏到隐蔽处,免得老妈瞧见后又埋怨我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眼见快到上班时间我才匆匆忙忙赶到公司。 我先去夏姐办公室“汇报”了昨夜和颜惠茹摊牌的结果,随即向夏姐请假:“我老妈今天要来看我,一会儿我早点走,家里还没收拾好,得收拾一下,免得她来了说我邋遢。”“你本来就邋遢。”夏姐嘴角一弯,笑了起来,旋即又责怪我道:“你妈妈要来都不提早通知我一下,我也好准备一下啊。”夏姐的话让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准备?你准备啥呢?又不是丑媳妇见婆婆。”话一出口我就懊恼不已,我这嘴巴咋就关不住呢?夏姐本是一番好心,却被我曲解了。还未等我解释,夏姐已经伸手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把牙齿咬碎两颗。 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是用皮肉之苦换来的教训。 眼见形势不妙,我连忙陪着笑脸对夏姐说好话。女人靠哄,这个最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老妈来之前还唠叨着要来看看你呢。”“是来看儿媳妇田甜的吧。”夏姐仰头望着天花板,对我不屑一顾。 我一听她的语气稍有缓和,连忙趁热打铁:“不是哦,她特意让我把你叫上一起吃中午饭的。”“真的?”夏姐一下兴奋起来,冲我嚷道:“伯母什么时候到?要不要我开车去接?”夏姐前后态度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准备好的很多好话没有机会说出口。刀子嘴,豆腐心,夏姐这样的女人简直太完美了。 我摇头道:“一大早出门的,反正中午吃饭之前应该能到吧。我一会儿还要先回家收拾一下。”“那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喊我一声。”夏姐的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我笑着满口答应下来。嘿嘿,正为收拾房间发愁呢,夏姐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就送上门来。 从夏姐的办公室出来后,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妈妈来了,叫她中午到我家里吃饭。想了想,我又给六分和雷管打了电话,约他们中午到我住的地方吃饭,并理所当然地叫他们顺带买些菜早点带到我家里来。以前读书的时候这两个家伙没少在我家混饭吃,现在叫他们买菜貌似也不过分吧,嘎嘎。 十点刚到,夏姐和我一前一后溜出了办公室。我在去向牌上写明是去拜访客户,夏姐则根本就没有注明去向。在策划部,她就是“一把手”,没人敢计较她是否迟到、早退。 我和夏姐在家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将房间打扫干净。刚想坐下歇一会儿,六分和雷管这两个瓜货就土匪般地冲进屋来。我一看他们两手空空,连忙问道:“你们买的菜呢?”雷管这家伙对我的问话不理不睬,却对夏姐笑着打招呼:“夏姐也在啊?呵呵。”夏姐冲他们点头示意,算是回答。 六分一屁股坐到床边,摸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我:“雷管说你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少吃两样菜没关系,嘿嘿。”狗日的两个家伙,存心来吃白食啊!“吃火铲,今天我妈要来。叫你们顺路买点菜来,我刚才在收拾房间。你晓得洒,我妈最见不得我不收拾房间……日,不要抽烟啊,我把烟灰缸都藏了的。”一见六分摸出火机要点烟,我连忙出言制止。 六分楞了一下,马上站起身来笑嘻嘻地对我说道:“反正你都抽不成,把烟还我。”一听六分这话,我狂晕,六分真可以算得上是极品朋友了。散给我的烟,还想收回去,这不是消遣洒家么?我不答话,只是将那支烟放倒嘴边,用舌头在过滤嘴上舔了两下,这才“憨厚”地对六分说道:“还给你,我还是很有骨气的。”我的举动让六分和雷管惊为天人,当然,他们的眼神里更多地是鄙视。 “好了,好了,你们别胡闹了。估计你妈妈也快到了,赶紧买菜去。”夏姐强忍笑意对我说道。 “我一会儿要去接我老妈,所以……买菜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菜钱么,大家都兄弟伙,说这些伤感情哈。”六分、雷管两个瓜货哭丧着脸下楼买菜去了,临走时顾不上在美女面前保持风度,居然对着老子比划中指拇。 用目光押送两个瓜货出门后,我转身对夏姐抱歉地笑了笑,调侃道:“两个瓜娃子是农村来的,不懂礼貌。”夏姐面露惊异神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我晓得,你纯洁得就像白纸。”……貌似我的名声不差啊! 正当我沾沾自喜之际,夏姐接着说道:“哦,对不起,我拼音不好,刚才发音不准确,我是说你纯洁得就像白痴。”我狂晕,夏姐损人的功夫见长啊,好在俺的脸皮也不薄,指着大门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的眼光可真好,他们就是打算来白吃的。” 百二十五章 母爱无痕(中) 正当我为自己的急智感到沾沾自喜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你说谁是来白吃的啊?”声音一入耳,我就知道是田甜到了。我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还没到十一点一刻,嘿嘿,这妮子多半也是溜号出来的。 虚掩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小妖精一身及膝的碎花洋裙,外套一件同色的小坎肩,俏生生地站在门外。呀嗬,小妖精今天的穿着明显花费了一番心思,比淑女还淑女啊。 “夏姐你也在啊。阿姨到了吗?”田甜前一句是同夏姐打招呼,后面一句却是冲我问的。我正待开口回答,夏姐已经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小田今天打扮得真俊俏,阿姨还没到哩。在门外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坐。”“就是,就是,快进屋坐啊。”我连忙附和道。 田甜冲夏姐展颜一笑,走进屋来。这妮子,天生丽质,不用回眸都是“百媚生”,竟把我看呆了。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田甜小嘴一撇,不乐意地赏了我一记白眼:“猪,色迷迷地看什么呢?”郁闷,小妖精刚才还挺淑女的模样,咋一转眼就开始欺压我这个老实人呢? 一般来说,色狼见了美女都会吞口水。我是斯文人,自然没有吞口水这等下作动作,所以么,我流露出来的,绝对只有“深情款款”的眼神! 平素白眼吃得多了,我自然不会和小妖精较真,只是“憨厚”地笑了笑:“我记得以前某人曾经说过自己从不溜号的。顺便告诉你,猪只对自己的同类感兴趣。”“讨厌。”田甜娇嗔,抬手就想拧我胳膊,还好我早有准备,笑着闪身避开。 妈的,我一直没搞懂,女人生气时要拧胳膊,害羞时要拧胳膊,甚至高兴时偶尔也要拧胳膊,当真以为男人的胳膊是橡皮泥捏的么? 田甜没拧到我,竟拉着夏姐的手软语相求:“夏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方休作弄我呢。刚才他还说我是来吃白食的。”……小妖精竟然恶人先告状。说实在的,我还真怕两个女人联手“镇压”我,那样的话,我无疑就是砧板上的肉,肯定只能任凭两个女“屠夫”宰割。 好在夏姐厚道,任凭小妖精怎么说,只是摇头浅笑道:“你们的事,我不掺合哦。”我注意到夏姐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我的胳膊看了两眼。呃,不是夏姐厚道,而是她方才已经提早完成了捏“橡皮泥”的工作。 田甜见夏姐不肯帮忙,嘟着小嘴气呼呼地坐到了床上。这妮子,连生气时都那么惹人喜爱。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柔声问道:“真的生气了?我刚才是说六分和雷管这两个家伙,我叫他们顺路买点菜,结果他们想来吃白食。这两个家伙好吃懒做搞惯了,连碗都不会洗的。”反正六分和雷管不在场,可以随便往他们头上扣污水盆子。嘿嘿,不把他们说得无耻一点,怎么能凸显俺的憨厚、质朴呢? 听我这么一说,田甜脸上顿时阴转多云,咯咯地笑了起来:“哦,难怪我上楼时看见他们风风火火地往楼下冲,像背后有鬼在追似的,原来是被你逼着去买菜啊。”顿了一顿,田甜象是想起了什么,四处瞧了瞧,问道:“今天家里很干净,打扫了卫生的?”好不容易有了吹嘘的资本,我自然不会放过:“像我这样勤快的男人不多了。”话音刚落,屋里的两个女人齐刷刷地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旋即不约而同地面露恶心呕吐状。郁闷,和战魂他们相比,我绝对算勤快的,至少,我的牛仔裤两、三个月就要换洗一次,不像他们那样“时尚”。 说起“时尚”二字,就不得不提战魂那瓜货。战魂曾经有过超越他智商的经典发现——有一次他去发廊洗头,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见世界上最前沿的牛仔裤专家声称,牛仔裤买了就是不用洗的。打那以后,一帮瓜货名正言顺的再也没有洗过牛仔裤,并美其名曰:“时尚”!只有我和老陈例外。我是委实跟不上潮流,与“时尚”无缘,老陈则是在回家宣扬了战魂的“时尚学说”后被他家的那头母老虎责令“劳动改造”一个月。在此期间,不准与我等一干“时尚”人士接触,且一家三口的饭由他做,衣服由他洗。 说笑了一阵,两个女人进厨房淘米煮饭,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事可做。正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六分和雷管闯进屋来。 狗日的,又用脚踹门,可怜老子刚才擦拭得好辛苦。 两个家伙一进屋就气喘吁吁地直嚷腰酸脚痛,我笑着迎上去接过二人手里拎着的菜,转身提进了厨房。好家伙,有鱼有肉的,还真沉手。 我好心询问田甜和夏姐是否需要帮忙,结果被田甜轰了出来,说我呆在厨房里碍手碍脚。郁闷,虽说炒菜不是俺的强项,但洗洗菜、切切肉之类的还算手脚麻利啊。转念一想,能奉旨偷懒也算机会难得,于是我乐呵呵地跑回客厅。 六分和雷管见我出来,马上围了上来向我索要跑路费和菜钱:“菜钱是三十九块五毛,加上跑路费,你给五十块整的得了。”这个……这个菜都买回来了,我还会傻到付钱么?没说的,我伸出右手冲两个瓜货比划了一个倒着的“v”。嘿嘿,瞧见两个瓜货一脸绝望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你老妈还没到,菜都没有下锅,这样傻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三个先来整几把‘。”雷管提议道。 雷管的建议得到了我和六分的积极响应。于是两个女人做饭,三个男人玩扑克,大家都有得忙,貌似也没人偷懒不是?嘎嘎。 斗了一会儿地主,夏姐走出厨房冲我问道:“方休,差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你打电话问问伯母到哪里了?还有,家里的板凳都不够坐啊。”……家里只有一张椅子、一个沙发、一张独凳,确实不够这么多人坐,看来还得下楼买几张凳子。我丢下扑克对夏姐说道:“我老妈没用手机,她说到了l市给我打电话。”“她能找到这里吧?”夏姐追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说道:“反正我还要下楼买凳子,不如这样,你把车钥匙给我,一会雷管他们两个开车陪我去接我老妈。”夏姐拿起搁在电脑桌上的提包,从里面取出车钥匙递给我,转身又走进厨房继续忙活。 我叫上六分和雷管下得楼来,准备先去附近的杂货店买十张塑料凳子,免得以后一帮瓜货到我这里来老抱怨没坐的地方。 快走到转角处的杂货店时,我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杂货店的柜台前拿着电话正在拨号,是妈妈。我喊了一声:“妈。”疾步走上前去。 老妈拿着电话转过身来,望着我露出了笑容:“你今天没上班吗?怎么那么早就下班了?”这时老妈发现了随后跟来六分和雷管,迟疑了一下,出声招呼道:“这不是小雷和小骆么,好几年没见,你们也到l市来耍?”六分和雷管连忙向我老妈问好,顺便解释说自己也在l市工作。 我没理会老妈的话,自顾接过她手里提着的帆布包,抱怨道:“好重啊,这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哟?”“没啥没啥,知道你爱吃肉,就只给你带了一点香肠和腊肉。”老妈笑着说道。 “以前就告诉过你的,不用带东西来,这里啥都能买到。你到了l市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害我们在楼上傻等。”老妈像做了错事般低声说道:“我没有你这边的钥匙,又怕影响你上班,所以想等你下班后才给你打电话。”晕,我亲爱的老妈啊,你还以为我是在国营工厂上班么?咋就那么机械呢? 这时,杂货店的老板娘突然插了一句话:“小伙子,你妈妈都在我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了。”什么,老妈竟然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老板娘的话让我一愣,正要张口询问,老妈却已经摆着手连声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刚到,你们就来了。” 百二十六章 母爱无痕(下) 自我能记事起就知道爸妈都很严厉,偏生我又是一个顽劣之人,于是吃饭挑食要挨骂、作业潦草了要挨骂、不收拾房间也要挨骂。很长一段时间,我和爸妈的关系都比较僵,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我去c市读大学。 黄荆棍下出好人,呃,这是我们家的家训。 我离开爸妈独自到c市求学后,虽然快活自在,但也深深体会到“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爸妈对我的管教开始放松,我曾询问过老妈缘由,老妈当时没有细说,只是说我已经长大,能自己照料自己了。可笑的是,我当时没有领会到老妈这句话的涵义,还自得地以为自己的翅膀已经长硬,用不着老妈成天在我耳边唠叨。 妈妈怕影响我上班,在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如果不是杂货店老板娘的话点醒了我,我可能还蒙在鼓里。 响鼓不用重锤,大道至简,母爱无痕,有些爱是不容质疑的。老妈掩饰的话让我感觉鼻子有些发酸,这么多年了,我竟蠢笨如斯。 “妈,我们回家吧。”说这话时,我的内心满是愧疚。我暗暗发誓要“为人子,尽其孝”,老妈在一天天老去,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让妈操心。 带着老妈上了楼,进屋后我放下帆布包,冲着厨房喊到:“田甜、夏姐,饭菜做好了么?” 田甜和夏姐闻声跑出厨房,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热情地冲我妈妈打招呼:“阿姨,您到了啊,坐了这么久的车,累坏了吧?先休息一下,饭菜马上就好。” 两个美女太热情了,倒让我妈妈有点不知所措,连声说:“不累,不累。”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去。 眼见老妈闲不住想到厨房去帮忙,我连忙一把拉住老妈的手,笑着说道:“你莫管,让她们两个去忙。” 我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换来老妈一通埋怨:“你这娃,咋这么说话呢?到了你家就是客,哪有让客人下厨,主人却在旁边坐着耍的道理?” ……和夏姐、田甜她们在一起,哪轮得到我方大厨显露身手?即使我想下厨,她们还不会批准呢。哼,不就是我上次炒回锅肉的时候把糖当盐放了么。 不待我继续劝说,夏姐和田甜已经一左一右地把我老妈“架”到沙发上坐下。她不听我这个做儿子的劝,但拿田甜和夏姐一点办法都没有。 田甜和夏姐前脚刚进厨房,老妈马上就板着脸数落我:“你呀,岁数也不小了,该自己学点儿厨艺了。” 我嘿嘿一笑:“她们会就行了嘛。” 老妈正要继续教育我,六分和雷管一人抱着一摞塑料凳子走进屋里。 看这两个瓜货的狼狈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两个也太客气了,吃顿便饭还要自带凳子,一人带一个也就算了,偏还带这么大一摞,哈哈。” 不用猜我也知道,这两个瓜货在心里已经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只是看我妈面子,才没跟我计较。嘿嘿,人生得意须尽欢,拽就是一种美德。 午饭很丰盛,菜肴色香味俱全,大家谈笑风生。都是自己人,我自不会客气,落筷如飞。反正不是我掏的钱,不吃白不吃。 老妈见我吃相难看,几次给我递眼色,我浑作不知,埋头苦战。最后老妈实在忍不住了,出言提醒我注意吃相,引得六分和雷管这个两个“假斯文”的家伙在一旁窃笑不已。 在这个关键时候,小妖精和夏姐都表现出了较高的觉悟和坚定的立场。见我尴尬,两人轮番地给我老妈夹菜、寒暄,借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六分、雷管这两个家伙的心胸居然还不如女人开阔。鄙视两个狗日的! 差点被老妈“镇压”后,我也不好太过于放肆,于是收敛了一下吃相,也学着田甜她们的举动,往老妈的碗里夹了两筷子菜。“妈。来尝尝这个水煮鱼,味道很不错,还有这个炒肉丁也安逸……” 见我一下子变乖了,老妈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小休你终于懂事了,别管我,你自己多吃点。” 受到老妈的称赞,我本应该感到高兴,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妈说得没错,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给老妈夹过菜。忽然间,我感觉心里堵得慌,做儿子做到这个份上,不但很失败,而且还很不孝。 恰在这时,老妈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以前你五岁的时候也给我和你老爸爸夹过菜的。”我抬头望向老妈,只见她眼神中充满慈爱,像是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 老妈记得我孩提时代的言行,我却记不住老妈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老爸老妈辛辛苦苦养育我二十多年,我却只在幼时给他们夹过一次菜……我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联想到平素都是老妈主动打电话来关心我的生活状况,叮嘱我注意冷暖,而我却甚少过问二老的生活……突然间,鼻头一酸,眼泪几欲夺眶而出。我连忙飞快地扯过一张纸巾,取下眼镜擦拭眼睛。 夏姐似乎留意到我的失常,有些诧异地望过来,我只好一边擦拭一边强笑着说道:“水煮鱼片好辣,受不了了。” “你从小就吃不得辣椒,少吃点这些燥火的东西。”老妈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敲击着我的心房,拷问着我的良心。眼眶里的泪水越擦越多,已经不受我控制地涌了出来。 不能在妈妈面前哭,更不能让她操心。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匆忙丢下一句“辣椒揉进眼睛了,我去冲洗一下”便埋着头冲进卫生间,砰地关上了门,再将水龙头拧开,任由自来水哗哗地流。 妈妈让我勤俭节约,我在心里骂她小气;老妈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嫌她啰嗦;老妈大老远背着腊肉来看我,我竟还怪她给我丢了脸面…… 自来水在流,眼泪也在流。越自责我越控制不住自己奔腾的情绪! “方休,眼睛要不要紧?”门外传来田甜的声音。 随即老妈焦虑的声音响起:“用水冲一冲,不要揉眼睛。把门打开,我给你看看。” 我怕她们担忧,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冲一下就好了。” 擦去眼泪后,我用手捧着水洗了一个冷水脸,对着镜子照了一下,ok,虽然还有点儿红,但也是正常现象,这下肯定露不出破绽。 回到饭桌后,我刻意和六分、雷管聊起以前读书时代的旧事,专拣开心、好笑的事儿说,不一会儿就成功地让桌上的气氛继续热闹起来。 饭后六分和雷管借口有事,脚底抹油溜了。不厚道的人啊,平时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临到考验友情的时候却留我一个人“战斗”在洗碗线,靠。 好在夏姐体贴,留下田甜在客厅陪着我老妈说话,她自己跑到厨房来帮忙。我正好有事和她商量,因此也未拒绝。 “夏姐,我想学开车,你在驾校有关系没得?我要学开车。” 夏姐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有,去年我就叫你学,你不听我的话,怎么到现在又想学了?” “我想自己买一辆车,以后回家看望父母时方便。”我答道。 “你是钱多了找不到地方花?我那不是有车么,你要用的时候尽管拿去用就是。” 我笑着说道:“反正迟早要买,大不了我先买一辆便宜点的二手车练技术。你那车是女式的,我怕被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又来了,都给你说了不要计较这些的。对了,刚才你哭了啊?”夏姐突然笑着问道。 ……夏姐不愧是领导,一双老虎眼明察秋毫。好在她也不是外人,看见了就看见了,也没啥丢脸的。 “夏姐,一会麻烦你去宾馆给我老妈订一个单人间,我这里住不下。” 夏姐埋头洗碗,头也不抬地说道:“去我家里住嘛。” “不了,还是住宾馆方便。反正明天就是周末,我准备留她多耍几天。”我拒绝了夏姐的好意。虽然夏姐和我关系不一般,但我不想给她增添更多的麻烦。 和夏姐简单商量了一下,我决定明天陪着老妈逛街,给她买点东西尽尽孝心。逛商场买东西我不在行,但田甜和夏姐绝对是好手。 洗完碗,夏姐对我妈说道:“阿姨,下午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和田甜下班后来陪你耍。方休,你下午不用上班了。” 老妈一听这话连忙摇着手说:“不用麻烦你们了,工作要紧。小休你还是去上班哦,我下午坐车回去。” 什么,老妈要走?下午坐车,到家后岂不是很晚了?我连忙劝说老妈:“夏姐就是我们部门里的一把手‘,她说不用上班就不用上班,我要真去上班了,说不定她还要扣我奖金。” 夏姐郁闷地看了我一眼,顾不上责怪我,和田甜一起游说我老妈。 我们三人好说歹说,老妈才总算答应留下来住两天再走。 下午,田甜和夏姐回公司上班去了,老妈帮我收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时,发现了我藏在角落里的烟灰缸,足足给我讲了半个小时关于抽烟有损健康的大道理。 汗,早知道该带老妈出去逛街的。 周末这两天,我推掉了所有应酬,专心陪着老妈在l市游玩,给她和老爸买了不少东西。老妈没手机,买。老爸钓鱼的鱼竿不够好,那就换高档的进口鱼竿……很多东西买下后,田甜都悄悄把贴在上面的价码表偷偷撕掉了的,饶是这样,还是被老妈数落了一通,说我不知道勤俭节约。 由于东西太多,我怕老妈携带不方便,因此老妈临走那天,我专门拜托雷管开夏姐的车把我老妈送回了d市。 百二十七章 将爱情进行到底 送走老妈后我本打算约兄弟们到滨江路喝茶,只可惜俺脚底抹的油不够多,溜得不够快,被小妖精和夏姐缠住,脱身不得。哎,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被两个美女押送着进商场,逛女装,这样的艳福不要也罢。 下午五点刚过,我接到了老妈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小休,我到家了。” 老妈的电话让我吃了一惊,失声问道:“到了?怎么这么快?”从l市坐车到d市,一般来说要五个小时,老妈中午一点过几分出发,仅用了四个小时就回到了家中。妈的,出发时我再三叮嘱雷管注意安全,开慢一点,现在看来,那瓜货显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专车嘛,又不是坐大客车。”老妈在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既然老妈已经安全到家,我也就没有啥好担心的了,至于雷管那个飞车党,等他回来还车的时候再找他的麻烦也不迟。靠,以为自己是舒马赫啊? “安全到家就好。妈,平时多注意休息。现在天气热起来了,叫老爸去钓鱼时注意一点,千万别中暑。太热了就干脆别去,呆在家里喝喝茶多好。”我一边说,一边将两个女人采购的物品放到休闲椅上。 听了我的话,老妈叹了一口气道:“你爸要是听劝就好了,你们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犟得跟牛一样。” 电话那头老妈的话音刚落,老爸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方休,别听你老妈唠叨,俩父子当然应该一个脾气啰。这钓鱼竿扎实,手感不错。”呵呵,原来老妈是用免提给我打的电话啊。 ……八百多元一根的进口钓鱼竿,如果不扎实我马上叫兄弟们去拆了那家渔具专卖店。 正和老妈聊着,田甜在柜台那厢出声招呼我:“方休,过来帮我看看这款凉鞋怎么样?” 我随口答道:“你等一下,我在接电话。” 老妈听见我说话,出声问道:“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啊?” “我在陪田甜和夏姐逛商场,她们买衣服,我当搬运工。”我老老实实回答。 “哦,那你去忙嘛。”老妈说完这话,却又马上又叫住我:“等等,你发现没有,那个小夏好像对你也有点儿意思。” 晕,老妈啥时候也学会八卦了啊?我定了定神,故意装出吃惊的声音说道:“不是吧?我怎么没发觉?”虽说嘴上否认,但我内心却暗赞老妈好眼力。 “我悄悄观察了两天,应该没有看错。”老妈在电话那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嘿嘿,夏姐岂止对我有一点儿意思?好在老妈八卦功力有限,没往深处想。我四处望了一眼,周围三米之内都没有人,这才笑着对老妈低声说道:“有意思更好啊,这也证明你儿子长得帅,不愁娶不到老婆,哈哈。” “小夏这个娃娃也蛮不错的,挺实在。”老妈没有继续追问夏姐和我的关系,只是说道:“你感情上的事,我们不多嘴,你自己拿主意。用钱节约点,没有钱谁愿意嫁给你?” 老妈的话让我一下子联想到我和田甜现在的处境,田甜倒是愿意嫁给我,可惜她老妈嫌我是个穷小子,从中刁难。 郁闷,在某些势利人的眼中,钱就是衡量爱情的标准。 一想起田甜老妈那副势利嘴脸我就心情不爽,俺方休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哪一点配不上她家田甜了?再说了,俺这一年来也挣了不少钱的,虽说这些钱的来路不是很正,但毕竟是我冒了风险,付出了脑力和体力换来的,也可也算得上是血汗钱。 老妈见我良久不回话,以为说到了我的痛处,叹了一口气,开导我道:“你现在的工资、奖金比我和你爸加起来都要多哩。小休,别想那么多,钱多钱少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过得舒心就行。” 对呀,只要自己过得舒心就行!老妈这句话让我开了窍,田甜的老妈势利不势利关我什么事?我要娶的是田甜,只要她铁了心要嫁给我,我还不信她老妈能从中作梗。 想通这一点,我的心情瞬时晴朗起来,继续和老妈聊了两句才挂掉电话。 走到柜台处,我煞有介事地帮田甜瞎参谋了一番。嘿嘿,虽说我对所谓的“名牌”不感兴趣,但也不能表现得太弱智不是? 在女人面前不懂也要装懂!这一招是我从不死那里偷师学来的,关键时候绝对不能掉链子。 被小妖精和夏姐马不停蹄地“拉练”了一个下午,走出商场时我早已筋疲力尽。美女逛商城,帅哥两腿颤悠悠。 两个女人收获颇丰,可怜我当了半天苦力却一无所获。没办法,田甜和夏姐全逛女装专柜,压根儿就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唯一令我庆幸的是:今天没有瓜婆娘说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眼见到了晚饭时间,我提议回我家吃饭,夏姐嫌跑来跑去麻烦,建议在商场的快餐厅随便吃一点东西填饱肚子了事。意见出现分歧,我和夏姐都望向田甜。田甜这妮子倒也干脆,挽着我的手却对夏姐示好:“夏姐说在这里吃就在这里吃。” 2vs1,我的反对票就这样被两个女人无视,社会不和谐啊! 吃过晚饭后,夏姐独自乘坐的士回家,我则瓜兮兮地被田甜拉去看了一场电影。郁闷,看电影时我大腿上堆放满了小妖精下午采购的商品,严重影响我搂抱田甜的质量。 没揩成油的遗憾在送田甜回家时得到了弥补。呵呵,送小妖精上楼后,她主动送上了香吻,我们两人就在她家的门口足足热吻了一分钟。 “猪,你不会把东西放到地上啊?”嘴唇分开后,田甜轻声嗔道。 眼见小妖精一脸娇艳神色,我哪还守得住心神,连忙把提着的东西放在地上,双手搂着小妖精的小蛮腰,瞅准她那性感的樱唇再次吻了下去。呵呵,奉旨献吻,我可得好好表现一番。 舌尖接触,心灵沟通,情趣与xg欲并存,身体摩擦所带来的快感更是让我欲火怒焚。小妖精初始尚能频频用香舌迎合于我,但渐渐地就丧失了“战斗”力,到得后来鼻息愈发急促,小嘴竟发出轻微的莺鸣,差点就让我把持不住冲动。 我怕再挑逗下去会让小妖精控制不住自己,这里是楼道,可不比我家,万一她家人听见门外响动,出来查看那就糟了,于是我强忍冲动停止热吻,抬起了头。双手离开小妖精的小蛮腰的那一瞬间,小妖精居然差点瘫倒在地,若非我反应快捷……呃,方才一通热吻,竟然把小妖精的春心挑逗起来了,嘎嘎。 “乖乖,动……心了啊?”我本想说“动春心”了,话到嘴边临时改成了“动心”。 田甜两颊绯红,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迟疑了一下才抿着小嘴点了点头。呵呵,女神为我动春心了!还未等我高兴多久,田甜突然用粉拳在我胸口捶了一记,轻声啐道:“还笑?流氓。” ……捉曹,放曹的都是她。在这场爱情的逐力中,我完全处于下风,不过,我心甘情愿! 我正想说一句讨她欢心的话诉衷肠,田甜问道:“进去坐一会儿不?” 田甜的老妈不喜欢我,我现在两手空空地进去岂不是自讨没趣?我略一犹豫,摇头小声答道:“算了,今天太晚了。改天有时间再来。” 陪着田甜在门外站了两分钟,待她心情略微平静下来后我才转身下楼。我怕小妖精再次春心荡漾,因此告别时仅仅蜻蜓点水般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刚走到路口准备打的回家,手机振动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田甜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休,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连忙喜滋滋地给她回了一条短信。 嘿嘿,我方休誓将爱情进行到底,让她老妈瞪眼去吧! 百二十八章 偷窥有罪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雷管打来的电话,接通手机后我强忍怨气说道:“回来了啊?你跑得快哦。” “刚进市区。我回家吃了晚饭大概也就六点半的样子,要不是在高速路口堵了二十多分钟的车,我早到了。” 我瞄了一眼的士车上的时间,呃,这个狗日的飞车党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从d市回到l市,别人需要五个小时,这家伙仅花四小时就飙了回来。扣除堵车那二十分钟,这个记录变成了三个小时四十分。 玩生死时速么?这家伙简直是在找死!我再难压制怒火,冲雷管吼道:“你个hp,咋个不把内裤穿在外面装超人呢?可以飞得更快啊,最后撞电杆、啃电缆。” 雷管可能没料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嘀咕道:“晚上车少,速度就快洒。” “快锤子,你以为是在游戏里玩赛车啊?还好我老妈没出事。”歇了一口气,我继续骂道:“出发之前就给你说了的,开慢点、开慢点,你非要抢着去投胎。你撞死了不打紧,老子还要花钱买花圈。” “不说了,反正你答应了要请我耍小姐的,嘿嘿。”雷管在电话那头非但没生气,反倒贼笑起来。 ……难怪这个y荡的家伙肯忍气吞声听我“教诲”,原来是挂念着老子对他的承诺啊。要y荡是吧,待会儿老子去挑一个大婶陪他聊天、谈人生,嘎嘎。 和雷管约定在我家楼下碰面后,我挂断了电话。突然觉得的士车的车速变得很慢,扭头看向仪表盘,靠,居然只有20码/每小时。从仪表盘收回目光之际,我察觉到的士司机正拿眼看我。 “车子出问题了?开这么慢。”我疑惑地问道。 那司机见我望着他,连忙收回打量我的目光,正视前方答道:“晚上 忘情都市第3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3部分阅读 车慢点好。” 这厮脑袋进水了?六车道的马路只跑20码。心头烦闷,我扬声道:“停车,停车,我就在这里下。” 郁闷地跳下的士车,我跺了跺因为逛街而酸痛不已的脚,正准备掏钱付车费,的士车却突然箭一般地飙了出去。 “喂,不要钱了啊?”我扬声高喊,可惜的士车已经飙出老远一截路了。瓜货到处有,咋今天特别多呢?瞧的士车飞奔的架势,多半又是一个撞电杆啃电缆的。 我摸出手机给雷管打了一个电话,向他说明了我下车的地点。十分钟后,雷管飞车杀到,载上我向夏姐居住的华景花园驶去。 到得华景花园,把车停到车库后,我接过雷管递过来的车钥匙说道:“上去坐一会儿不?” 雷管摇摇头,沉声说道:“我和夏姐不熟悉,还是不少去了。” 不上去,我也不勉强。于是我拍了拍雷管的肩膀,说道:“谢了!我上去还车钥匙。” “快点下来,我等你办招待哦。”雷管y笑着说道。 “你娃总有一天会精尽人亡。”我不想出去鬼混,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上去后可能要耽搁一会儿,要不这样,今天我就不陪你晃了。我给怒斩打一个电话,叫他给你安排一个学生妹,钱全算我的。可以不?” 一听我这话,雷管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要得,要得,叫怒斩安排那个三叶草。” 我思索半晌,“快活林”酒吧里貌似没有雷管所说的这个人,于是茫然问道:“三叶草?哪个三叶草?” “就是那个跳艳舞时波涛汹涌的,超短裙上有三片草叶的那个啊。”雷管见我没有明白,急着解释道。 靠,怒斩挑选跳艳舞的学生妹个个都是波涛汹涌!雷管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平素我去“快活林”喝酒,一般都在大厅里图个热闹。酒吧包间推出艳舞服务后,我还真没有观看过艳舞表演,自然不清楚是哪个女的在跳艳舞时爱穿带有三片草叶的超短裙。 “尽管放心,我这就给你安排,你回去后直接找怒斩要人就是。”说罢,我摸出手机给怒斩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雷管的事安排一下。 怒斩那家伙一听是我出钱请客,马上极其y荡地笑道:“干脆你也请我爽一把嘛。” “滚”就一个字,我想对怒斩那厮说一万次。怒斩这个不厚道的家伙,每次出去晃都拿老子当幌子,不是说上我家玩耍就是说我找他有事,害得梅梅以为是我把他带坏了。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怒斩的无理要求,挂断了电话。 雷管听说事情谈妥,马上喜滋滋地跑了。这家伙跑得比狗还快,希望他撞上电杆、补啃电缆,嘎嘎。 我独自一人上楼,取出夏姐以前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后马上听到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咦,夏姐在洗澡?我马上决定去吓唬她一下。关上大门,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嘿嘿,今天运气不错,夏姐洗澡时没关浴室的门。 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去,印入眼帘的是夏姐丰满完美的胴体。夏姐侧身站着正在冲凉,浑不知我在门外偷窥。活色生香的场面勾起了我的欲火,下面那个部位马上有了反应。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犹豫着是多看一会儿还是马上进去和夏姐一起洗鸳鸯浴。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那个部位,短短数十秒就已经支起帐篷了 就在这时,浴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啊……” 我一惊之下慌忙抬头,但听砰地一声,额头被一个硬物砸中,脑袋顿时昏昏沉沉起来。 “来人啊,抓流氓啊……”夏姐再次高声尖叫起来。 “是我,别喊了。”我慌忙现身吼道,却见夏姐一脸惊恐神色,正手忙脚乱地用浴巾遮掩胸前的春光。胸口起伏,平添几分诱惑。 我一现身后,夏姐呼救的声音嘎然而止。额头传来剧痛,我伸手一摸被砸之处,滑溜溜的,将手凑到鼻子前一闻方才知道那“暗器”原来是一砣肥皂,难怪刚才差点把我砸晕过去。 “是你啊?”夏姐惊恐神色消褪,取而代之地是一脸怒容。 情况不妙,母老虎要发威。我连忙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对夏姐说道:“你忘了你给过我钥匙的嘛,叫我随时都可以来。” 夏姐怒容稍缓:“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你先去客厅看电视,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我故意装着没听见夏姐的话,摸着额头开始皱眉呻吟:“哎哟,好痛啊,刚才你用什么东西砸我?哎哟……” 一听见我叫唤,夏姐顿时慌了神,胡乱将浴巾围在胸前,走上前来掀开我的手,用玉手轻揉我的额头,歉意地说道:“阿休,我不晓得是你啊。” “砸得好痛,你就不能换一个轻点的东西?”我这次没说谎,一大块肥皂砸到脑袋上,确实很痛。 “我只是随手抓了一块肥皂。谁叫你偷窥了?活该!”夏姐的话让我郁闷不已。我只露出半个脑袋去偷窥,却被她砸中,这几率也太大了一点儿吧?正懊丧间,夏姐语气一软,继续说道:“把脑袋埋低一点,我看看砸起包没有。” 我依言埋下头,由于我和夏姐是面对面站着,这一埋头就看见夏姐丰满高耸的胸部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顾不得额头还在疼痛,我顺势将头埋进夏姐丰满的胸膛。嘿嘿,额头上挨的这一下似乎很值得。 百二十九章 天谴 接下来的一切当然顺理成章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rp太好,每次都没有跟夏姐的生理期相冲撞,嘎嘎。 配合刚才偷窥的视觉刺激,加上夏姐在我的挑逗下刻意迎合,我在她的呻吟和震颤中得到了最大化的满足。 激|情退去后,夏姐像只猫儿一样偎在我怀里,头发磨擦着我的胸膛,酥酥的。 “你决定什么时候学车?”夏姐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嗯,尽快吧。”我强敛心神,把身子略微往旁边挪了挪:“不管是自己买车还是借你们的,先拿到驾照再说,这样以后我回家就方便多了。” “那好,我明天上班就帮你联系驾校,如果顺利,半个月就能拿证了。”夏姐一边说道,一边顺势跟着我挪了挪身体。 看样子要想抵挡住诱惑保持“晚节”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日啊,明天还要起个大早,现在我迫切地希望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让那个叫柳下惠的家伙来灵魂附体吧! 夏姐的活动能力跟办事效率还真不是盖的,一早我到公司刚泡好茶,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方休,驾校那边我已经跟他们王校长直接打过招呼了,他说没问题,随到随学随时拿证,等会儿我把他的手机号码发在你手机上,你有空的时候直接跟他联系。” “好的,谢谢了。”我把电话歪夹在耳边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跟她说道。 “还跟我客气?”夏姐的声音有些嗔怪。 “呵呵,说顺嘴了,谁叫我是一个斯文人呢?”办公室四顾无人,我心情大好地同夏姐调侃。 估计夏姐办公室没有旁人,又或者是夏姐委实受不了我的“斯文”,隔着话筒朝我啐了一口,“呸!驾校那边说了,拿证是小意思。不过,正因为拿证容易,你更要学得认真点儿,毕竟,技术练好了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知道了,你比我老妈还啰嗦。”我嘴上虽是嫌夏姐啰嗦,心里却真的充满了感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夏姐的关心爱护之情,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报答啊。 刚挂断电话,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夏姐发来的短信。按照短信上面给出的电话号码,我找到了驾校那个王校长。 听声音对方是一个厚道的长者,一听我是夏姐介绍来的,他谈话间热情得不得了,叫我随时去,又说几个人共同上一个车学着不过瘾,准备给我安排一辆专车,并安排他们驾校最好的师傅带我。 听他说到专车,我一下子联想到刀疤那个长安车。他那个瓜货貌似不止一辆车,我占用一辆也不错。再说,他的那破车多半在公安局挂了号的,只要不太过分,通常情况下没有警察敢主动去摸老虎屁股,虽然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过征用他的车上路练技术倒是上上之选。 我脑筋一贯转得比较快,甚至连练车的地方都想好了,西城那边新建的开发区修了不少公路,有的还没通车,但都修得又宽又好,拿来练车是再合适不过。 至于跟车的师傅么,守着雷管这个老驾驶员不用,我会平白无故拿烟孝敬别人么?反正雷管那厮整天精力过盛,不给他找点儿事做,他就只知道想着怒斩那里的“三片草叶”,我这是在拯救他啊,免得那瓜货终有一天要精尽人亡。汗,我他妈的太重义气了! 想到这里,我对王校长说:“王校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车么,你就不用费心了,你那里学员多,也不好调剂,我朋友有个车,先借来练练,老师也有现成的,就是办证的时候再麻烦你一下。” “好说好说,你什么时候要证跟我打个电话就是。”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校长也没刻意跟我客套,只是又叮嘱了一句,“方兄弟,别怪老哥多句嘴,开车这事儿不比其他,还是要谨慎一点儿。” 呵呵,这句话多半是夏姐委托他说的罢,连语气都差不多一模一样,我知道他是冲夏姐的面子,当下向王校长表示了感谢。夏姐这么帮我,我怎么也得给她把面子撑足,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 下午在公司里晃荡了一圈,我就溜出来去找雷管。果然,那瓜货一听我说要跟他学车,比我还兴奋,也难怪,能当我的师傅这种机会对他而言可以说是百年难遇,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见面的时候,我见他眼圈深凹,精神不振。靠,也不知昨夜和“三叶草”做了多少次。 “做了几次?”我忽然问了一句。 “嘿嘿。”自家兄弟,这点默契他倒还是有,yd地笑了一笑,伸出巴掌来对我晃了晃。 “五次?日哦。”我打死也不信,老子最高记录才四次,我不相信他比我还猛。 “狗哄你。”雷管见我怀疑他的战斗力,涨红了脸赌咒发誓。 “你本来就是狗。”信他才是狗,我心里暗暗想道。 不知道雷管是心虚还是不好意思,把话题转了开去:“你不是要找刀疤借车么?再不去天一黑说不定就找不到他了。” 晕,只顾取笑雷管,倒差点把学车的正事忘了,我赶紧和雷管打了一辆的士往教院赶。 一路上雷管显得特别兴奋,抓紧时间给我灌输开车的基本原理,又拿的士司机做反面教材,一会儿说人家刹车踩得太急,一会儿又说人家换档不及时,弄得那司机郁闷之极,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砸白眼给我们,害得我真想在座位上划条“三八”线,再在额头上贴几个大字——“表说我认识你”! 一下车,司机还在找钱,雷管那家伙就朝情人旅馆飞奔过去。妈的,跑这么快,要撞电杆啃电缆么?陡然想起雷管飙车的记录,我开始有点儿后悔找雷管做师傅了。 被司机鄙视了一路,又想到可能上错贼船拜错师,我一路郁闷地走进刀疤办公室,看见雷管正在跟他贴身肉搏。 “你们在干啥子?见面就搞断臂,不能忍一下么?”我冲两个瓜货吼道。 “断毛,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有这样的爱好。”刀疤一边护住下身,一边叫嚷:“他娃一进来就在我身上乱摸,老子性取向可一直没有问题啊。” “摸你?我声明我的取向也是正常的,不信你问怒斩。”雷管嘴上反驳,手下却不见得慢了半分。 我正想坐到沙发上慢慢看好戏,却见雷管哈哈一笑,随即闪到门边,手上拿着一串钥匙在晃悠:“搞定,扯呼!” 刀疤一脸茫然地问道:“抢老子钥匙做什么?” 我坏笑道:“恭喜你,我要学车了。” “啊?”刀疤的脑袋原本就不灵醒,否则以前也不会每次考试都是倒数了。“你学车关我啥子事?咋个要恭喜我呢?” “因为我看上了你的那辆破车,准备征用几天。”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象地主家的阔少爷,提着鸟笼、带上几个狗腿子去抢亲,再假惺惺地恭喜人家一句:“你家的闺女俺看上了。”一念至此,我就忍不住想笑。 刀疤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敢打赌他绝对不知道我最后那一笑的涵义。看看雷管,再看看我,刀疤知道大势已去,只好哭丧着脸说道:“你要车明说就是,你我兄弟一场,不用开口我都知道该怎么做,不要把我刀疤看扁了,我是那等小气人么?” “不小气是么?借我千儿八百的可以不?”雷管接过话头,笑嘻嘻地说道。 刀疤怒视雷管,向前偷偷挪了一步。雷管警惕性倒是很高,进一退三,马上退到门外准备随时抢车闪人。 “你怕毛啊?”刀疤拿我没办法,把气全出到雷管身上:“老子总要把家里的钥匙取下来啊,要不你请我在外面过夜?包女人哦。” 雷管一听这话,马上把车钥匙取下来,再把剩下那串回掷给刀疤,然后冲我打个响指:“眼镜,go,上课了。” …… 当天晚上,刀疤的破长安就被送进了修理厂。不能怪我没悟性,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哪个瓜货在马路正中间放了一块大条石…… 操!真他妈的邪门,征用刀疤的破车居然也会被天谴? 百三十章 人生就是交易 星期三的上午,集团公司正式公布了去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管理人员名单,连我在内总共十一人。 在随后召开的中干会议上,我被任命为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营销策划部经理。呃,营销策划不错,好歹和我的专业对口。令我很吃惊的是,小红也被调往新成立的公司,职务居然是营销策划部副经理。据说小红升职的原因是因为公司高层看重她的公关能力。 公关能力强?呵呵,这个评语倒也蛮适合小红这个风骚的女人。 明确去新公司后,接下来就要求各人就回原部门交接手头的工作,八月二日到新公司报到即可。嘿嘿,从现在到八月二日,有接近二十天的空闲时间,正好用来练习开车。 中午时分,我正和田甜在夏姐家蹭饭,黄本元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下午要来公司找我,有事和我商量。 “我下午要出去办事,恐怕没时间接待你。”我下午确实有事,雷管说刀疤那辆破长安已经维修完毕,可以继续上路学车了。 黄胖子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接口道:“老弟,哥哥我有些心里话想给你说。要不这样,你在哪?我马上开车来接你,咱哥俩边吃边谈。” 我他妈的都撑了两大碗饭了,黄胖子这厮才打电话来约我吃饭,这不是消遣洒家么?“呵呵,老兄你这客可请得不诚心啊。你看看,都快一点钟了。” 黄胖子在电话那头似乎也意识到不妥,马上干笑了两声才说道:“恭喜老弟你高升,我都是刚刚得到讯息的。对了,你下午什么时候出门办事?我过来耽搁你半个小时。” 我心知黄胖子耳目广,因此对他这么快就知道我被任命为营销策划部经理这事儿也不感到奇怪。绕来绕去,黄胖子是为了上次那事儿,想再探我的口风。 考虑到黄胖子是本地出名的房地产老板,而我又刚刚被调往房地产公司,假如和他过往甚密,我怕被同事们嚼舌头,于是我说道:“干脆下午我办完事去找你,到时候电话联系。” 挂断手机,田甜问我是谁打来的电话。我随口答道:“是黄本元。” “他找你做什么?”夏姐搁下饭碗迟疑地问道。 黄胖子想拉我下水,让我做“内鬼”的事肯定不能说,否则两个女人不单只骂黄胖子,说不定还会把我也连带镇压。于是我违心地撒谎道:“哦,没什么事儿,我叫黄本元给我留心房子。” “你要买房子?”夏姐吃惊地问道。 我点头回答:“迟早要买,现在买还便宜一点。”说罢,我望了望田甜。 田甜见我望向她,马上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我们最好住到夏姐家的附近,以后就可以长期来蹭饭吃。” ……这妮子的主意貌似很不错,只是这附近前几年都开发得差不多了,好像没有新建的楼盘吧? 下午花了两个小时时间练车,对于我这样的天才,两个小时已经足以上路。呃,用雷管的话来说,开车就像zuo爱,越弄越熟练。 我原想亲自开车去黄本元公司,可雷管那瓜货死活不干,只是用鄙视的眼神瞪着我。妈的,这胆小鬼,老子不就是把车擦破了一点点皮么?想着一会儿跟黄本元还有正事要办,我也没多跟他啰嗦,便让他开车把我送到了黄胖子公司楼下。 不知道是黄本元打过招呼,还是我往这里跑的次数比较多,早给认熟了。那前台负责接待的小妹见我进门,冲我笑了笑,顺手往里一指:“黄总在办公室的。” 别人对我客气,我也不能不讲礼貌不是?对于漂亮妹妹,我从不吝惜自己的微笑。向她道了谢后,我径直乘电梯到了黄胖子的办公室。 黄胖子正在接一个电话,看他一脸y色,我敢打包票绝对是他哪个相好的打来的,见我进来,他赶紧收住话头:“……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晚上你在会所等我。” “老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调侃着,心里却在想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左拥田甜右抱夏姐也就心满意足了,嘎嘎,貌似每个男人都曾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呵呵,瞧你方老弟说的,只要你老弟勾勾手指头,那排队的还不知道好长呢。”黄胖子果然是老狐狸,拍马屁的功夫比我高出何止一筹。靠,要是我的手指头真这么管用,我还起早贪黑上班干嘛?早就跑到繁华路段勾手指头去了。 我刚要说话,黄胖子接着问道:“老弟今天喝茶还是咖啡?娟娟出去办事了,我只好亲自动手,呵呵。” “哦,喝茶吧。”一听黄胖子这么说,我定下心来。至少,今天不用担心被超短裙诱惑了。 黄胖子一边说话一边去拿茶杯给我泡茶。我自顾点上烟打量黄胖子的办公室。说真的,我来了这么多次,今儿还是次仔细打量。妈的,以前吸引我眼球的都是娟娟丰满的胸部和超短裙下修长的美腿。 做房地产就是赚钱,就这间办公室至少也有100平米。我慢慢踱到落地窗边,因为楼层高,这里的视野极其开阔,整个l市大半尽收眼底,倒也是个好所在。靠,这死胖子还真懂享受!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年头,房价一天一个价,如果没有横财,单靠那点儿微薄之薪要想挣到一间象样的房子怕是等到退休也难啊。 正沉吟间,黄胖子端着茶走过来:“方兄弟在观景么?不是老哥我吹,我这办公室可比那观景台的位置好多了,就是地方窄了一点儿。” 地方窄了一点儿?这也算人话么?我苦笑着接过黄胖子递过来的茶杯,掀盖嗅了一下回答道:“老哥你这地方要算窄,我那可就是狗窝了,整间房都还没你这一个角落大。冬天冷夏天热的,月底还要应付房东的啰嗦。”说这话的时候我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黄胖子就是做房地产的大老板,我放着这个资源不利用,傻啊!当下我接着说道:“对了,老哥你知道现在哪里有现房出售?” “哦?老弟你还没在l市买房子么?”黄胖子一脸诧异地问道。 黄胖子主动问话,正中我下怀,于是我趁机苦着一张脸继续说道:“你老哥都是做这行的,l市的房价你还不清楚?普通的两室一厅,连买带装修,没个二十万哪里拿得下来?”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黄胖子面露不悦之色:“你也知道老哥我是做这行的,你居然都一直不跟我说,看不起老哥咋的?” 演员啊!我心里暗赞黄胖子演戏的功夫。演戏,貌似也是俺的强项,当下我也故作惊喜状地说道:“莫非老哥你有现房给我推荐吗?” “还推荐什么啊?我这里闲置的房子多,直接拿一套去住就是。你想要多大的?一百五到三百平米的都有,有啥要求尽管跟我说。” 呃,这个我倒真没细想过,我跟田甜就算加上小方休,应该两居室够住了吧。想到以后会跟田甜做一个小娃娃出来,我就莫名的兴奋。转念又一想,老爸老妈年龄也不小了,家里就我一个独子,如果老爸老妈愿意,把他们从d市接过来养老也可尽尽孝道,这样算来,起码也得三居室才够。 “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差不多够了,再大了兄弟我可实在负担不起。”我对黄胖子说道。 见我动了心思,黄胖子唾沫横飞地继续说道:“静竹花园有一套房子,一百三十平米。小是小了一点儿,不过户型不错,光线也好,最方便的是这一套居室是当时我们推出的样板房,装修方面专门请设计师下了一番功夫,住着绝对不掉价。” “现房?” 黄胖子自负地答道:“现房。只要你看得上眼,随时都可以搬进去。” 静竹花园我知道,属于中高档社区,周边环境也好,离夏姐那个小区就隔着一条街。照黄胖子的说法,那房子倒也合适,于是我问:“这房子得要多少钱?” “钱?老弟你跟我提钱?”黄胖子突然间显得有些激动,冲我肩头一推,神色夸张地说道:“你要看得上眼,尽管来拿钥匙,土地证、房产证都是齐备的,随时可以过户。” “那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那房子也是一砖一瓦花钱盖起来的不是?” 我知道在这个敏感时期提出买房子的事,黄胖子是求之不得,想卖一个大人情给我,醉翁之意么……我要相信他真是顾及所谓的兄弟情分,那我才是傻到家了。 “那我说啥价就啥价咯?”黄胖子见我态度坚决,口风似乎软了下来。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一百三十平米大约市值18万左右,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只要他肯收钱就好办,于是我点头答道:“尽管说。” “爽快!”黄胖子对我竖起大拇指,然后说:“一口价,五万!” 呃?五万?连装修的价恐怕都不止这个数,我觉得好像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见我迟疑,黄胖子追加了一句:“不瞒你说,那是两年前修建的房子了,以前一直给别人住着,前段时间才空出来。”说完,黄胖子狡黠地笑了笑。 一听他这话,我马上领悟了黄胖子眼神里含义。呵呵,原来是他金屋藏娇之所啊!笑归笑,可黄胖子所说的价格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摆手道:“老兄你这个价位我可不敢接手啊,太便宜了我不是?” 黄胖子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哈哈,亏本的买卖我不做,那个工程的钱我早赚足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成功”地把房价增加到八万。汗,要是让那些嫌房价高的市民知道我主动要求开发商上涨房价,估计我会被人民群众的口水给淹死。 谈妥看房时间后,我在黄胖子办公室里盘桓了一会儿,说了很多毫无营养的废话。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厮只字未提要我去新公司后给他提供内幕的事儿。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不提,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他不是被国土局卡了一道报批手续么?我想我能帮他出点力。 谢绝黄胖子邀请我吃晚饭的提议后,我告辞闪人。走出黄胖子公司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觉悟:人生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除了自己的利益,道德、尊严、良心什么的全他妈的都是扯谈。 百三十一章 借力打力 我之所以起心帮黄胖子解决这件事,仅仅是礼尚往来。这年头,吃什么都不能吃亏,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 以黄胖子的活动能力,他的报批手续居然会被卡在国土局迟迟得不到审批,这中间肯定有名堂,因此我方才也没有向黄胖子透露口风,免得万一办不妥事,反倒落个笑柄。好在黄胖子这事儿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可操作的余地,只要我操作得当,完全有机会借力打力,进而从中牟利。 眼见到了晚饭时间,我打定主意先去刀疤那里混一顿饭吃,顺带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黄胖子的事。 刀疤这家伙极其不厚道,在电话中听说我要去蹭饭,居然叫穷:“我天天喝稀饭,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还准备带兄弟们到你那里混饭吃哩。” 虽说明知刀疤是在开玩笑,但我的背心还是冒出一阵冷汗。带着兄弟们来混饭吃?混黑道的果然是黑心黑肺啊,这么恶毒的手段都想得出来。这厮手下兄弟足有五、六十人,喝稀饭都会把老子喝穷。 “少给老子哭穷,快叫厨子切一点猪耳朵,一会儿好下酒。我有正事找你。”我懒得再和刀疤啰嗦,冲他嚷了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打的一到情人旅馆,我就直奔食堂检查晚饭准备了什么菜肴。刀疤晚饭时确实是准备喝稀饭,不过这家伙喝的是厨子精心炮制的冰镇八宝莲子粥。狗日的家伙在电话里哭穷,暗地里却比谁都奢侈。 心里有了谱,我这才杀奔刀疤的办公室兴师问罪:“你不是说你穷得心慌啊?我看你吃得比地主都要好。” 刀疤这家伙原本正在空调屋里闭目养神,我的出现让他陡然一惊:“来得这样快啊?你在说啥子哦?” “啥子?我要把兄弟们叫来,一起喝八宝莲子粥。”我一边说一边摸出电话作势欲打。 “不要叫他们来。”刀疤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身,窜到我面前想制止我拨打电话。“稀饭熬得少,人多了不够吃,扣掉你那份可以不嘛?” 对于刀疤的威胁,我向来都是无视的。 我高中和刀疤同桌三年,他那几根花花肠子我焉会不知?早料到他要窜过来抢手机,我及时一退,闪出了他的魔爪范围。 我嘿嘿一笑,威胁道:“你要敢抢手机,我保证天天带人来吃白食。”对刀疤这样的守财奴,就应该狠一点。 一听我这话,原本气势如虹的刀疤马上蔫了气,换上一副笑脸对我说道:“大家一场兄弟,我怎么会抢你的手机?走嘛,正等你开饭哩。” 看着刀疤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就乐,当下我笑道:“刀疤,就你那两把刷子,还不够看的。打架你在行,至于恶搞么,嘿嘿……” 在刀疤的吩咐下,厨子把冰镇八宝莲子粥、冰冻啤酒、卤排骨等酒食全端进了办公室,我和刀疤就窝在空调室里边吃边聊。 听说我要帮黄胖子,刀疤的脑袋马上就当机了:“你不是说这个人老奸巨滑,不能深交的么,怎么现在你突然要帮他了?” 刀疤的问话让我一愣,黄胖子现在能带来利益,你管他老不老奸呢?现在这年头,认奶不认娘的人多了去。 “深交?黄胖子又不是美女。”我夹了一块卤排骨放进嘴里,含混地继续说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再说了,我帮他又不是白帮。” “我帮你的忙就是白帮。”刀疤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本想对刀疤说“牢骚太多防断肠”,可转念一想,这般高雅的诗句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与其浪费口水,不如多喝两口啤酒。 又喝了两巡酒,我才问道:“刀疤,你现在和龙二的关系怎么样?” “啥子怎么样?打那事后就没碰过面。那家伙是个孬种,我抢了他的地盘,屁都不敢放一个。”刀疤说完,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仰头狂灌一气。 我等他放下酒瓶才又接着问道:“你记得上次在酒吧带头闹事的那个花衬衣不?” “记不起样子了,那种小角色遍街都是。”刀疤顿了一顿,斜眼看我:“咋子?你又想去捶别人一顿?” ……在刀疤的脑袋里就只有打打杀杀。汗,假如打架能解决问题那就好了。 “你可别小瞧了那个花衬衫,他是市里面国土局局长的儿子,能量不小的。”我说的是实话,那个花衬衫虽说是一个二世祖,可他老爸手里有实权,子仗父势,自然可以横着走路。 刀疤大嘴一撇,不在乎地说道:“管他是哪个王八蛋的儿子,惹毛了老子照样砍。” “砍毛啊?他可是一个财神爷。”刀疤的话让我郁闷不已。 “啊?”一听我这话,刀疤马上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问:“你意思是说让他交保护费?”看着刀疤脸泛红光的模样我就有一种想扁人的冲动。如果不是考虑到刀疤四肢发达,pk起来我一定吃亏,我真想给这瓜货头上来几记爆栗。或许,这样能把刀疤敲聪明点。 强忍冲动,我气急反笑:“哈哈,你以为你是l市黑道大哥,想让谁交保护费就让谁交保护费?你以为你是许文强啊?” 刀疤刚想说话,被我用手势制止下来。当下我把事情缘由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分析道:“我估计这事儿是有人眼馋黄胖子大把大把地赚钱,从中使了手脚。黄胖子这个瓜货呢,抱着钱又送不到管事的人手里。” 刀疤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意思是想牵线?” 呃,不枉费我的口水,刀疤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当下我笑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国土局长软硬不吃,这样事情就难办得多。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们做通了他儿子的工作,不愁办不成事。嘿嘿,办成事后,黄胖子那边肯定会有所表示。” “要是那小子不答应帮忙怎么办?”汗,刀疤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问题都敢问。 我想也不想,盯着刀疤说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三天两头找他麻烦,我就不信这家伙天天背着钢板出来鬼混。这种事不用我教你吧?” 话都谈到这份上了,刀疤即使再笨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我叮嘱刀疤从即日起派出小弟开展人肉搜索,四处寻找花衬衫。这种二世祖,多半夜出昼伏,好找得很。 果然,当天晚上十一点半,刀疤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找到花衬衫,并帮我约好了明天中午在鑫鑫酒楼碰面。 第二天中午,我和花衬衫在鑫鑫酒楼碰了面。花衬衫姓陈,单名一个剑字,像他那样的家庭,肯定不会缺钱,因此我也没打算在金钱方面拉拢他。见面时,陈剑敌意甚浓,说话也很冲。出来混的年轻人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吃软不吃硬。嘿嘿,貌似俺也有这样的毛病。 想事情办的顺当,陈剑这个二世祖是关键的一环。因此我压根儿就没把陈剑的不敬放在心上,只是对这厮笑着说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天我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树立敌人的。” 我一见面就摆明态度,倒让陈剑有点吃不准我的来路:“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眼见面前这个年轻人心浮气躁,老子正好对症下药。当下我也不兜圈子,径直把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不看重钱,但山不转水转,多一个朋友也多一条路,刀疤在道上还有点名气,假如你有啥不好出面的,我们可以代劳。” 没钱的人出来混图的是钱,有钱的人出来混图的是名气。像陈剑这样不愁吃不愁穿的公子哥儿,能和刀疤一桌喝酒、称兄道弟,绝对是一件足以向好友炫耀的事儿。 趁陈剑思量之际,我继续游说他:“我那朋友的报批手续迟早也要审批下来,提前几天审批下来也是人情。况且,这件事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在我的游说下,陈剑最终答应帮忙出力。嘿嘿,只要肯出力就好,否则老子花两千多元整治的这桌酒席岂不白白浪费? 果然不出我所料,几杯1573下肚后,陈剑这个愣头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频频举杯和刀疤对饮,称兄道弟,一团和气…… 由于中午饮酒过量,我本想下午溜号不去上班的,可是刚回家躺在床上,夏姐就打来电话说集团公司高层临时通知四点钟要开一个中干会议,欢迎新来的集团公司副总。 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询问夏姐:“不准请假?” “不准请假。”夏姐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来的副总是鸿运集团的少东家,也就是你初恋情人的老公。” “什么?” 夏姐叹了一口气,略微提高了一点声调缓缓说道:“据说新来的副总名叫隋源,是颜惠茹的老 忘情都市第3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4部分阅读 公。” ……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 百三十二章 疑惑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晕,都快三点了。我来不及多想,揉揉发痛的太阳||穴,冲进卫生间冲凉。 冷水淋头后,被酒精麻痹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开始仔细思考刚才夏姐在电话中的言语。颜惠如的老公来翔龙当副总看起来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是鸿运集团的少东家,颜惠茹能坐在今天的位置肯定也是得益于他。 从见到颜惠茹的那一天起,我就意识到总有一天会和她老公碰面。颜惠茹的老公会不会知道我是颜惠茹的前男友呢?不知怎地,我竟想起了以前做过的那个恶梦,被人追杀到悬崖边,虽说当时追杀我的薛震已经成为过去时,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却笼罩全身,让我的背脊不由自主的发冷。是冷水冲在身上产生的错觉吧?我强自安慰自己,关上水龙头,擦干身上的水渍。 这个凉冲得通透,当我走出卫生间,酒意已经荡然无存。管他会有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思忖完后,我觉得身上又充满了一股子干劲儿,一路吹着口哨下了楼,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公司。 到了公司楼底,我看离开会还有一刻钟时间,便给夏姐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哪。夏姐回话说正和田甜在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厅闲聊。 我就没搞明白,她们两个为什么连开会都这么积极,又不是抢购打折商品。 一到休息厅,我就暗骂自己是乌鸦嘴。方才正想着打折商品呢,没想到田甜和夏姐果真在交流换季打折的讯息。 田甜招呼我坐到她旁边,兴奋地说道:“阿休,夏姐说阳光百货正在搞换季活动,满300送100,今天时间可能不够了,周末你陪我去逛逛嘛。” 听到这话,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自己左拎三包,右拎三包,蹒跚举步的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汗,我咋就这么命苦呢! 见我做出委屈样,田甜瞪了我一眼:“猪,不愿意?” 眼见小妖精发威,我连忙答道:“愿意,愿意。”佳人有约,我还有什么话说呢?反正当苦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哎,被“镇压”的次数多了,我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眼看就要到开会时间了,我转身朝夏姐问道:“不就是来一个领导嘛,用得着召开紧急会议么?” 夏姐向门口望了一眼,才低声说道:“我最近收到一些不利于翔龙的传闻,只是空||穴来风没跟你说。” “什么传闻?”我追问道。 “鸿运要接手整个翔龙。”夏姐面无表情地说道。 晕!鸿运要接手整个翔龙?这可不是小八卦。我正要继续追问,却见同事们陆陆续续走了过来,会议时间到了。 我们三人进了会议室,在后排寻了座位坐下没两分钟,便看见几个人从会议室的贵宾厅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我们翔龙集团公司的秦总,他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在孙大志的指引下往主席台上走,落在最后的则是颜惠茹。 我来翔龙的日子也不算太短,秦总亲自主持中干会议倒是次遇上,据说他身体不太好,一贯比较低调,很少在公司露面,平日里大小事务都是孙大志等几个副总在具体负责。 一想到副总,我的眼光便牢牢锁定在那个年轻人身上。从老孙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人百分之百就是颜惠茹的老公。 果然,秦总随后的介绍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个端坐主席台的年轻人正是颜惠茹的老公——隋源。 隋源这家伙长相不错,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配上西裤,给人斯文、干净的感觉。听到秦总介绍自己,隋源站起身微笑着冲会场里的人颔首示意,说了一句“今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才款款落座。 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不简单。干练而不张扬,亲和中透着刚毅,难怪当时颜惠茹会决然地抛下我投入此人怀抱。 论相貌,他不比我差,论性格,看样子也还算温文尔雅,论家世,那更没有可比性,我累死累活一辈子怕也赶不上人家指头缝里漏出来的,所以他是“座上宾”,而我,注定是“对爱愚昧”的瓜货! 颜惠茹是对的,傻瓜才会放着王子不要选青蛙。一念至此,我仅存的一点骄傲颓然而泄。 收回打量的目光,我无意间发现田甜也是一脸欣然地朝台上的帅哥打望,眼里明显有欣赏的成分。 妈的,有钱也是他老子挣下的,这样的小白脸多半靠不住。我肚子里拼命地阿q着。不过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颜惠茹的关系,我也可能会欣赏这个人。可惜,命运注定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正郁闷间,感觉脚下被夏姐轻轻踢了一下。我正奇怪她为何踢我,却见她低着头没看我,只是玩弄着手里的笔。夏姐的神态有点奇怪,我仔细看了看,留意到那笔尖始终指着一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正好对上颜惠茹望过来的目光。 ……看样子颜惠茹看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只是我方才心事重重,没留意到而已。 颜惠茹盯着我看作什么,炫耀自己挑选老公的眼光么?我不无恶意地想着,也报复性地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比谁脸皮厚是吧?老子貌似没怕过人。 此时,隋源已经在台上侃侃而谈,从国内大形势谈到本市房地产小气候,具体说的什么我没仔细听,不过从会场不时爆发出的掌声跟笑声来看,他倒是很受欢迎的。只是颜惠茹显然没有用心听她老公精彩的就职演说,不时拿眼盯着我看。偶尔目光偏过去,也仅仅是在她老公脸上一掠而过,看不出丝毫柔情。 如此这般貌合神离,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另有蹊跷?我脑子里忽然闪过颜惠茹发给我的那个短信——“以前我离开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怎样一个迫不得已?莫非颜惠茹的婚后生活并不好? 隋源突然进驻翔龙的疑团还没解开,我脑袋里又多了一个关于他跟颜惠茹关系的疑惑。 烦,他们关系好不好关我什么事?我强迫自己收回望向颜惠茹的目光,低下头准备闭目养神。 “怎么了?”小妖精发现我的异常,埋下头悄声问我。 我半开玩笑的对她说道:“我还以为你只关心台上的帅哥呢?” “吃醋啦?”小妖精脸上偷笑着,好像能让我吃醋她挺开心似的。 见我不吭声,田甜又低声娇嗔道:“猪,我的心你还不知道?乱吃飞醋,先存着,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听到这声娇嗔,我的心一荡,悄悄在桌下握住她的小手,小妖精任由我握着,脸上飞起了一抹红霞,看得我都痴了。至于台上颜惠茹跟她老公怎样表演,呵呵,那是他们的事儿,与我无关。 散会的时候,我留意到颜惠茹是挽着隋源的手离去的。在大众广庭之下,刻意显示夫唱妇随么? 眼见自己曾经为之倾心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成双入对,再心胸宽阔的男人在经历这样的场景时都会心存芥蒂。我不是圣人,也永远不可能成为圣人!或许,这个时候被阿q附体才是最佳的选择。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田甜就打来电话:“阿休,晚上带我去酒吧玩好不好?我都很久没去了。” 呵呵,肯定是办公室里没人,这妮子才敢用这样的语调给我打电话。一想到小妖精冲我撒娇时的表情,我就感到自己很幸福,于是随口调侃道:“好啊,我带你去快活林‘看跳艳舞。” 满以为会被田甜嗔骂几句,哪曾想小妖精在电话那端兴奋地说道:“好啊,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 ……小妖精居然对艳舞感兴趣,这可是一大发现。趁着她现在高兴,我故意压低声音道:“你可要认真学哦,以后我要你跳给我看。” 小妖精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说话,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那端传来小妖精脆生生的声音:“呸,你去做梦嘛。” 做梦就做梦,总有一天这个梦会成为现实。我继续调笑道:“梦里面你跳艳舞可不准穿衣服哦。” 女孩的脸皮确实要薄一些,小妖精招架不住,丢下一句“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便挂断了电话。 嘿嘿,小妖精跳艳舞,光想想都令我心跳加速。和田甜调笑几句后,我心情大好,不禁暗自好笑自己方才看见颜惠茹挽着隋源,竟然没来由地吃“飞醋”。 百三十三章 老大的老大 正沉思间,内线电话又响了起来。准是田甜这妮子有什么威胁性的话没说完,又打过来“骚扰”我,反正没花自己的电话费。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被田甜这样的美女打电话电话“骚扰”也算一种福分,公司里其他色狼想被田甜电话骚扰还没机会呢。 我想象着色狼们嫉妒的样子,未及细看来电显示,拿起电话张口便开始调笑:“想威胁我啥子?” 还没等我继续往下说,电话那头就传来夏姐疑惑的声音:“我想威胁你啥子?” 晕,我一门心思以为是田甜,没想到原来是夏姐打来的电话。幸好我还没来得及提不穿衣服跳艳舞的事,否则夏姐肯定很生气,后果也会很严重。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赶紧解释道:“呃……刚才田甜打电话来威胁我。” “哦,原来是你的小乖乖打电话来查岗啊,难怪刚才电话一直打不进来,现在你有空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夏姐听我这么一解释,顺带幽默了我一下。 挂了电话后我并没有马上去夏姐办公室,而是靠在座椅上抽了一支烟。联想到刚才开会前夏姐说的话,我估计夏姐是要对我谈隋源进入翔龙高层的事儿。 吞吐之间,我想了很多。翔龙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并非可有可无,混了几年,我现在好不容易算是在l市安定下来了,下一步还准备买车买房娶老婆。网吧和夜总会虽然赚钱,但拿不上台面,我总不可能跟田甜的妈妈说我是以开黑网吧、招人跳钢管舞为营生的吧?那样莫说是田甜的那个势利眼老妈,就连我自己的老爸老妈如果知道了也肯定要骂我败坏家门。何况,捞偏门的风险大,不是长久之计。 要想掩人耳目,我就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职业,翔龙集团就是这样的一个幌子。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隋源是否知道我和颜惠茹以前的关系。 长吁一口气,我吸进最后一口烟后把手中的烟头摁灭,然后打起精神往夏姐办公室走去。 “怎么这么慢啊?”夏姐在进门后抱怨了一句,示意我关上办公室的门。 我随手关上办公室大门后对夏姐笑道:“呵呵,想我了呀?”我不想气氛太沉闷,故意拿夏姐开玩笑。 夏姐是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出言责怪我道:“开玩笑也不分时间、场合。” 我冲夏姐嘿嘿一笑着,问道:“说吧,有什么天大的事儿?” “我听到有风声说鸿运有意接手整个翔龙。”夏姐沉声说道,言语间带着淡淡地忧愁。 夏姐刚才开会前就说过这个八卦,只是语焉不详而已。我担忧隋源知道我和颜惠茹以前的关系,怕他的出现会涉及到我的切身利益。可夏姐作为翔龙的资深管理层,就算换了老板别人仍要倚重于她,只要有钱拿,帮谁打工不是一个样?一念至此,我宽慰夏姐道:“你自己也说只是风声了,这年头小道消息漫天飞,没必要当真的。”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夏姐缓缓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事儿在业界流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隋源过来任副总,我想应该是准备要摆上台面了。” “我们翔龙不也有人去鸿运任职么,你多心了吧?” “我在翔龙也干了十年了,虽然不敢以元老自居,但这点儿敏感性还是有的。”夏姐见我质疑于她的判断力,急着要说服我:“我们派到鸿运的那个王总去到那里后虽说也安排了一个副总的职位给他,可就分管些办公室、内勤等闲杂部门,根本参与不到鸿运的核心运作,摆明了是一个闲职。可你看隋源过来这阵势,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是志在必得。” “呵呵,人家好歹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帅哥嘛。”我一时起意,对夏姐调侃了一句。 “看起来是人模人样的,肚子里么倒难说得很,我看这个人……”夏姐略微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三个字的评价:“不简单!” 夏姐对那家伙的印象不好,我猜想是因为我的缘故。不过“不简单”这三个字的评价,倒是跟我不谋而合,这也算英雄所见略同不是? 当下我对夏姐说道:“其实我跟你想法差不多,新公司的成立可能也是一着棋,虽然他们具体想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是里面肯定有名堂。” “你说得对,新公司水肯定深。要不,你还是别去了,我去跟孙大志说,实在不行我直接找秦总,我想这点面子秦总还是要给我的。” 夏姐的话让我很感动,汗,我欠夏姐的太多了。作为一个男人,自尊心决定了我不可能活在夏姐的羽翼之下。 我的血性被彻底激发出来,狠声说道:“不用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谁要踩我,肯定要付出代价!” 别人扇你左脸一耳光,假若你再把右脸伸出去满足别人的变态欲望,那绝对不是宽容,那叫贱!现实生活虽然不同于游戏,但很多时候和游戏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游戏里想要放倒我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更遑论在现实中。 “嗯。”夏姐似乎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表示鼓励:“以前你和我对着干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夏姐咋老逮着俺过去的小辫不放呢?我反手握住夏姐的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调笑着说道:“和母老虎斗,其乐无穷。” 自然,我的话换来的是夏姐的白眼。不过,她那表情落在我眼里,却又成了一道欲拒还迎的风情…… 唉,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幸福倒是幸福了,不过也累人。当然,我并不排斥这种累,呵呵,换了哪个正常男人也不会排斥的。 快到下班时间的时候,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约好在公司楼下碰面,先一道吃晚饭,再去泡酒吧。 约摸一支烟的功夫,田甜走出了门厅,我正要迎上去,却见她旁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人的衬衣在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咦,那不是隋源么?到了门口,隋源似乎对田甜说了句什么,我站太远听不见,只见田甜笑着摇摇头,隋源便跟她挥挥手,转身钻进了停在门口那辆奔驰绝尘而去。 田甜朝我这边走过来,笑着一把挽住我的手臂招手拦的士。 “你跟隋总很熟么?”我不无芥蒂地问了一句。 田甜转头对我笑笑:“别说你在吃飞醋啊?我只是跟隋总在电梯里遇到而已,他问我要不要搭顺风车,我可没答应。你说的啊,女孩子要矜持。”小妖精说完,用手捂着小嘴吃吃地笑起来。 “这么听话?”我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故意逗她一句:“矜持的女孩子可不会要求看艳舞哦。” 一听我这话,小妖精松开挽着我的手,嘴里急急说道:“不许耍赖,你答应了我的。” “我偏要,你咬我啊?”我故意向她发出挑衅,在大街上,又是公司楼下,我估计田甜不敢对我怎样。嘿嘿,麻烦来咬我嘴唇。 正沉浸在yy里,小妖精居然真的动口了,不过不是我所期待的部位,随着一阵疼痛,我的手臂上多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印。 靠,还真咬啊?我故意哎哟一声大叫。 “怎么了?很痛啊?”果然,田甜仰起头一脸紧张地问。 “嗯。”我苦着脸指指胸口:“这里痛!” “呸!”小妖精知道上当了,又顺手给了我一肘,骂了一句“活该”,自顾往不远处正在下客的一辆的士车跑去。 哎,韩国人拍什么电影不好,偏偏拍那个杀千刀的《野蛮女友》,不仅把一大批温柔体贴的女人改造成了母老虎,同时也造就了一大批新一代的“好男人”,呃,显然我也是后者之一。 对酒吧而言,九、十点钟才是夜生活的开始。时间尚早,我让的士把我们载到“快活林”附近,找了一间餐厅跟田甜吃晚饭,磨蹭到八点半点才慢慢一路散步往“快活林”走去。 到了快活林门口,一个小弟远远看见我,张口便“方哥方哥”地叫得亲热,我冲他笑了笑,随口寒暄了两句,便拉着田甜的手推门进去。 此时正值酒吧黄金时间,人来客往的很是热闹。我和田甜一进门就被怒斩发现了,他一边迎过来,一边扯起嗓子喊道:“嘿嘿,稀客啊,是哪股风把我们的田大美女吹来了哟。” 怒斩这瓜货,向来重色轻友。哎,说什么文人相轻,因该是色友相轻才对。 “田甜说她想来见识一下……”我正思量着如何对怒斩解释,田甜在一旁抢过话头说道:“阿休说你这里可以看艳舞。” 汗,我万万没想到田甜问得这么直接。我大窘之下看向怒斩,却见这家伙一张肥脸上的肉不断扯动,显然他也没有料到田甜是来见识这个的。 约莫10秒钟后,怒斩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哈一阵狂笑,然后对我说道:“不败,你可不要栽诬我啊,我可是做正当生意的。” 靠,怒斩要是正当了那我去喝西北风啊?我趁田甜不注意,快速对怒斩竖起一根中指拇表示鄙视。 “啊?没有啊?”田甜一脸的失望,又扭头朝我狠狠盯了一眼,好像我欺骗了一颗纯真的少女的心。看这架势,今晚我若不满足她的猎奇要求,我是不得清静了,手臂还有点隐隐作痛,我可不敢挑战那个小妖精的野蛮极限。权衡之下,我朝怒斩使了个颜色,嘴里骂道:“你这里有几个艳舞妹妹晓得,不要跟我装处啊,又不是不给你钱。” “啊……你怎么知道地那么清楚?背着我经常来么?” 晕啊,我本想把污水盆子全扣到怒斩头上,哪曾想田甜却留上了意。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老实”交代:“刚推出这个服务的时候,被不死他们硬拉着来看过一次。” “哼!”田甜不悦的瞪了我一眼。 怒斩见田甜来真的,又见我默许,于是也不再多话,只是贼贼地笑了笑,把我们带进一个包间。 田甜正好奇地打量包间,孑孑便袅袅婷婷地推门进来,大概是怒斩跟她打过招呼,这妮子很配合地佯装不认识我,礼貌的问了一句:“请问两位需要什么服务?” 没等我回话,小妖精便装作很老道的样子大刺刺地说了句:“先来段钢管舞嘛。” 孑孑闻言也不禁愣了一下,用眼神向我询问。我狂汗,就差没汗如雨下了。 我苦笑着指了指田甜,对孑孑说道:“今天晚上你听她的。” 一听我这话,田甜扭头对我一笑,我满以为小妖精会夸奖我几句,谁知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我是老大,听我的。” ……好歹我在游戏里也曾经是老大的啊,怎么一到现实中就变天了呢?强烈要求制定一个“男人节”,呃,最好就是明天。 百三十四章 艳舞 音乐响起,包间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在靡靡的舞曲声中,孑孑开始缓缓扭动。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吊带短裙,领口开得很低,随着身体的扭摆,深深的||乳|沟在幻变的灯光中若隐若现。裙子的材质似乎是弹力的,群摆很短,刚好把臀部紧紧包裹起来,配上起码高达三寸的尖头凉鞋,一双玉腿显得分外白皙修长,随着摇摆,裙子往大腿上方慢慢收缩…… 随着音乐节奏的转换,孑孑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双手交叉搭在肩上,一点一点地将两根装饰性的吊带从肩上褪下。在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吊带短裙终于滑落在地。 啧啧,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暗赞。孑孑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摆脱了裙子的束缚,胸前那对呼之欲出的肉球在胸罩的托护下微颤,向我发出无声却极尽诱惑的邀请。 此时音乐的旋律越来越简单,几乎只剩下原始的鼓点。孑孑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檀口微翕,发出蛊惑人心般的呻吟。我能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正准备变换坐姿,忽听身旁的田甜发出一声轻呼,我寻声向她望去,却见方才兴趣盎然的小妖精已经低下了头。 这就害羞了么?我暗暗好笑。再看场中,方才明白小妖精缘何害羞。原来孑孑正把手指伸向背后,准备去解开胸罩后面的暗扣。 小妖精只是一时好奇,想来开开眼界而已,我并不想让她了解得太透,估计她也不能接受真正意义上的艳舞。所以见势不对,连忙咳嗽一声,冲孑孑摇了摇头。 孑孑疑惑地望了我一眼,确定我是真的不需要她露点之后,这才魅惑的一笑,手指又慢慢从后背滑向纤腰,再滑向玉腿的根部,虽然仍是在极尽能事地挑逗着我的视觉感官,可毕竟也算留有余地了。 小妖精这时也抬起了头,见我望着她,顺势向我怀中靠来。 眼前是艳舞女郎||乳|浪臀波,怀中有娇俏佳人软玉温香。我正陶醉在“性”福中,突觉那个部位一痛,差点没叫出声来。小妖精已经坐直身,板着面孔说道:“还说你不是色狼?都这样了……” 小妖精说完这话看了我那部位一眼,汗,我被自己的那个部位出卖了。 郁闷,在这样的声色诱惑下,没反应的人还算是正常男人么?貌似阳痿才会没有反应。 我苦着一张脸望着小妖精,她见我似乎很痛苦,又软语问道:“弄痛了?”说完也不等我回答,隔着裤子轻轻搓揉着刚才被她挥掌的地方。 玉手所及,全是酥麻的快感,呃,赞美这个完美的世界! 孑孑在房中疯狂地挥舞着,小妖精的动作也在我轻声的调教下渐渐熟练,樱桃小嘴在我耳边吹气如兰,我生理上的快感也越来越强,正当我快要憋不住准备出声将孑孑赶出包间时,小妖精忽然停手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gover!”说完冲我娇羞一笑,径直站起身来走出包间。 天堂与地狱,原来真只隔着一条裤子啊!也不知上辈子我造了什么孽,碰上小妖精这么一个喜好恶作剧的女友…… 送田甜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闷声没说话,小妖精时不时地拿眼偷看我一下,然后自顾抿嘴偷笑,终于,她忍不住拽了一下我的袖子,轻声询问道:“生气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因欲求不满带来的郁闷而已。 “虚伪。”田甜浅笑,随即把樱唇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以后结婚了我跳给你看。”说完又飞快地低下头,摆弄着裙角。虽说车里光线很暗,但我能猜想到小妖精那娇羞的神色。 一想到小妖精不穿衣服跳艳舞的样子,我就忍不住从心底里笑了出来,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消散无踪。哎,我觉得跟小妖精相处久了,我的心脏负荷力大大增加,以后去玩蹦极跳绝对没问题。 正握着小妖精的小手yy着,我裤兜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靠,深更半夜的,谁他妈这么不识趣啊? 我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掏出手机看看来电显示,咦,居然是陈健。我想挂断了待会儿再打回去,但在田甜的注视之下这样做未免显得有些心虚,要是她误会成别的什么,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心念一转,我当着小妖精的面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很嘈杂,陈健几乎是用吼的在跟我说话:“方哥,你那事儿我可算给你搞定了。” 我心中一喜,却不方便细问,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 陈健那家伙多半喝高了,大着舌头继续说道:“你跟那姓黄的说,之前是他得……得罪了分管的人,所以活该被卡,今天我回去问清楚了,我老爸说过两天准能办下来。” 能审批下来就好!我正要表示感谢,却听陈健继续唠叨道:“这些事平时都是一个副职在分管,不过……既然我爸答应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啦!” “那这事儿就先谢在这儿,改天兄弟请你喝酒。”这话我说的很含混,田甜听见了也不要紧。 “哈哈,改天把疤哥约出来,吃饭、洗脚、推油,咱一个也不能少,我请!”那边传来陈健嚣张的笑声,周围还有一些人声,估计他是在借机显摆自己跟刀疤的“过命交情”。 我哈哈一笑,再次道谢后才挂断了电话。田甜顺口问了一句是谁,我回答说是一个朋友,她也没多问,再次把头靠在我肩上傻笑。我顺势搂着她的纤纤细腰闭目yy 送田甜到楼下,一通热吻后我正准备闪人,小妖精叫住我道:“阿休,今后你不要再去看艳舞好不好?” 我转身冲她点点头:“我以后只看你。” 田甜一声轻笑,转身上楼去了。 第二天早上到公司后,我本想打电话给黄本元,告诉他国土局方面的事已经搞定,转念又一想,还是作罢。等审批手续办下来后再说也不迟,反正黄胖子也挺遵守“游戏规则”的。 正思忖着,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倒把我吓了一跳。拿起来一听,却是田甜,这次我确定没接错了,开口调侃道:“怎么一大清早就想我了啊?” “方经理,你的新办公室在211号房间,今天上午就可以搬过去了。” 我奇道:“怎么是你通知我?” “这是孙总和颜总的意思。” 小妖精说话这么正经,肯定是周围有人。嘿嘿,这时候挑逗她,她也只能干瞪眼。于是我得意地笑了一声,调笑道:“不如你搬吧,搬到我家。”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挂断了电话。我可以想像小妖精又羞又气,偏偏还无能为力的表情,哈哈,我总算小小地报了一箭之仇。 得意完毕,我才想起她说的搬办公室的事,新公司设在金源大厦十八、十九楼,不过因为装修工程还没结束,所以把这边翔龙公司的二楼空出来暂时给我们办公,最近事忙,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望着桌上凌乱的书籍物品,我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好男儿志在四方,这个么,收拾房间确实不是我的强项。无奈之下,我只好叫来夏姐帮忙。 这一收拾起来,大到烟缸、茶杯、书籍文件,小到别针、茶叶,还有一大摞的磁盘报表,零零碎碎装了一大纸箱。最后我在柜子右下角居然发现一堆食物残渣,据目测推断,其前身应该是饼干一类的东西。我猛地想起来,前段时间田甜担心我没时间吃早饭,硬给我买了一大堆“爱心干粮”,可我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喜好的,接过手就顺手塞进了柜子。 汗,要是让小妖精知道这些心血都孝敬给了耗子老兄…… 百三十五章 人生就是一场yy 贴好箱子上的最后一张封口胶,夏姐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尘,再用手背擦擦额上的汗珠,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大功告成!” “大功告成,亲个嘴儿。”我笑着便作势要凑上前去。哈哈,韦小宝真是生造词组的天才,尤其以这句最为经典。 “去去去,都是大经理了,在办公室还没个正经。”夏姐啐了我一口,自顾伸了一个懒腰。 今天夏姐穿的一身职业套裙,两手一举起来,上半身的衣服便跟着往上爬,圆润的肚脐跟小蛮腰在我眼前一览无遗,明明就是在诱惑我嘛。哼,说我没正经,我偏要正经一次,想到这里,我故作严肃地道:“夏主任,呃,这个……你好像走光了。” 夏姐好笑地白了我一眼:“走光就走光,给你看了也不少根汗毛。” 貌似在办公室里要“正经”的规矩只是对针对我一个人……是谁说男女平等啊?我抽死他丫的。 我一边郁闷着,一边蹲下身去抱起那个装得满满实实的大箱子。妈的,还真不轻! 夏姐见我皱皱眉,关切地问:“要不要找人帮忙?新办公室找得到吧?要不,我送你下去?” 呵呵,夏姐以为我还是三岁孩子么?这点儿小事还要劳师动众。虽说大家都知道我跟夏姐关系好,可这种特殊待遇要是落在多事人的眼里,很难保证没有八卦传出,我倒无所谓,夏姐毕竟还是女的,被人指着说也不好看啊。 一念至此,我笑着对夏姐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呵呵,就不用送佛送到西了吧?” 夏姐也被我逗笑了,瞅着左右没人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这才洋洋得意地转身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可怜我双手抱着大纸箱,想躲也躲不掉啊! 我的新办公室跟之前的办公室楼层不同,但平面位置是一样的,都是过道最里面一间,嗯,也好,在最角落里平时来办事或聊天的同事不多,溜号方便。 总算完成了搬迁大业,虽说之前夏姐替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只在一旁“监工”,但脑力活儿也累人不是?我筋疲力尽地倒在新办公室的靠椅上,望着那一箱东西,怎么也提不起勇气去整理。唉,搬一次办公室真比打仗还累。 反正这次只是临时的,整理好了隔不了多久又要装箱不是重复劳动么?让它待在一边凉快去吧,我才不去作无用功。找到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偷懒,我越发地佩服自己的才气了。 刚想躺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就接到内线电话,是颜惠茹打来的,说有事要我到她办公室去一趟。妈的,有啥急事干嘛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让我亲自跑一趟,这不是明摆着消遣洒家么?也罢,谁叫我在人家手下混饭吃呢。去就去。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十二点了,呃,莫非她所谓的急事就是请我吃午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一边咕哝着一边往颜惠茹办公室走去。 颜惠茹办公室的门没关,里面的陈设跟布置一览无遗,我顺便打量了一下,心里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才发现她的办公室居然和夏姐那间是同样的格局。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惊人的巧合! 颜惠茹正低着头好像在写什么,我定定神,用手礼貌性地在门上敲了敲,问道:“颜总,你找我?” “哦,方经理你来了啊,快进来坐。”颜惠茹见我进来,放下手里的事,站起来朝沙发方向指了一下,往饮水机方向走去,嘴里问道:“喝茶吗?云南普洱。” 我心里微微紧了一下,她还记得我喜欢喝云南普洱茶,以前读书的时候没什么钱,不过每次去江边喝茶的时候我总爱点上一壶普洱。 哎,颜惠茹一向记性好,不然也不会每年拿奖学金了,不过,那也只能证明她记性好而已,并不代表什么。我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下来,用纯公式化的口气说道:“颜总不用客气了,我不太喜欢喝茶,有事尽管说吧。” 我看见颜惠茹躬身倒水的背脊明显一僵,然后听到她轻呼了一声,好像水洒出来了。可以泡茶的水温度不会太低,我脚下一动,又强自忍住了,“方休啊方休,这女人带给你的伤害还不够深么?不要又多事了。”我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要学会郎心似铁。 颜惠茹转过身来递给我一杯白水,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果然是演戏的材料。人生如戏,你演我演大家演,只是看谁演得更好罢了。 “上午忙着搬办公室很辛苦吧,很抱歉这么急把你叫来。”颜慧茹的开场白显得很人性化,看得出这些年来她也干练了不少,可能是耳濡目染的关系吧,想起当初那个指着鼻子骂我“对爱愚昧”的黄毛丫头,我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恍惚间,颜慧茹的话断断续续灌进耳朵里:“这边新公司刚成立,头绪很多,人手又很紧张,所以我们最近在人才市场初选了一批人,过两天准备对他们进行面试,准备最后录用二十个左右……” 面试?我好像听说过新公司要招一批新人,不过没想到招聘就在这两天。她是公司老大,爱用谁用谁就是了嘛,还用征求我的意见么?莫不是要让我当苦力,去招聘新人吧? 我心里暗自嘀咕,颜惠茹见我没吱声,继续解释道:“我想面试工作由我、你、开发部陈经理、广告部的胡经理四个人参加,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请你准备一下面试的题目。” 真是要我去面试新人?一时间我心里百味交杂充满了感慨。一年前我为鱼肉,参加面试接受旁人的指点挑选;一年后我却变成了砧板上的刀,可以出题决定别人的命运;一年前田甜在考室外给我设下扫帚圈套,一年后她成为我女友,陪我看艳舞;一年前夏姐是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的主考官,一年后却成了我最亲密 忘情都市第3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5部分阅读 红颜…… 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天,但是已经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真让人不得不感叹人生就是一场yy 正沉思间,我听见办公室的门又被人叩响,抬头一看,竟是隋源。 隋源看见我坐在一旁,径直走过来冲我点头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这位该是销售部的方经理吧?” 人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当下我也站起身来,走上前两步伸出手去:“隋总叫我小方就是。” “你们都别客套了,方经理是我大学同学,你叫他方休好了。”颜惠茹走过来给隋源介绍。 颜惠茹这一招还真是高,我跟她的同学关系虽说公司里几乎没人知道,不过来日方长,难免会有被说穿的时候,反正也是正大光明的,不如敞开了说到显得光明磊落。看来我之前担心是多余的了。 “咳,你同学在翔龙怎么不早说啊?”隋源对颜惠茹微微责怪道。 “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我也是前几天新公司选人的时候才知道的嘛。”颜惠茹解释了一句。 “呵呵,”隋源闻言爽朗地一笑,又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既然这样,那都不是外人,咱都别客气,你也不要隋总隋总的了,直接叫我隋源就好。” 隋源说完,转头对颜惠茹说:“小茹你做完了吗?一起出去吃点儿东西,方休你也一起啊?” 呃,我可不想做灯泡看他们两口子卿卿我我的,想着正要推辞,颜惠茹却先说话了:“我手里这份材料赶着要做完,下午要报到建委去,你们俩先去吃吧。”说完又把头埋进文件堆里。 “她就是这样,一做起事来就没个节制。”隋源似乎习以为常了,对我摇摇头说:“方休,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你我这么投缘,要没什么别的事,一起吃饭聊聊?” 我心念一动,这也是个机会,正好趁机试探一下他的底细。于是我也做出一脸欣然状:“那我就不客气,叨扰了。” “方休啊,其实我老早就听说过你了。”点完餐后,趁还没上菜的功夫,隋源对我说道。 “哦?”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些虚,该不会是颜惠茹有说梦话的习惯吧? “孙总给我介绍这边公司的年轻才俊的时候,批就有你的名字。”隋源见我有些疑惑,递给我一支烟,继续说道。 “呵呵,那是孙总过奖了。”我表面还是谦虚着。 “孙总是很实在的一个人,看人的眼光不会差。你作为一个新人,能在短短一年间脱颖而出,走到今天这一步,在这一行中,不容易哟,这就是你实力的体现。”隋源认真地给我分析。 “运气而已。”我说的也不完全虚伪,要没几个“贵人”帮忙,我再有才,也不会升得这么顺利这么快。 “不。”隋源摇摇头,“机遇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均等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抓得住它。” 一席饭的功夫,我跟隋源聊了很多,营销理念、世态人情、商场起伏,他的谈吐跟我想像中的二世祖完全不同,至少在表面上,他是一个有思想有能力的人,我开始怀疑之前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就算鸿运真的要兼并翔龙,也是强者恒强的客观经济规律吧。 和隋源做朋友,我或许还在潜意识间心存芥蒂,但也不一定非得做敌人吧?真要是这样,他该是一个强大的对手,这个结论就是我在这顿午餐后,除了一肚子油水之外最大的收获。 下午我到夏姐办公室,把中午的情况跟她大致讲了一下,她也拿不准隋源的态度,只是说凭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不太喜欢这个人。 如果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女人就是盲从于第六感的动物。我又得出了一个新结论,但却不敢跟夏姐说,不然脑袋上会多一个爆栗。 我又岔开话题,跟夏姐商量了了一下面试的考试方向、考题等各项事宜,回忆起一年前她考我的情形,我们都有些唏嘘。最后我跟夏姐打了一个赌,这次考试会不会出现第二个“方休”,也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我赌没有,因为像我这样有才的貌似很少,嘿嘿;夏姐却赌有,原因么,自然又是她那自以为百试百灵的“第六感”。 靠,老子倒要看看谁他妈的应聘时敢不按常理出牌! 百三十六章 不按常理出牌 在我看来,新公司需要的不是学历高、能力低的书呆子,要的就是业绩,至于过程么,各人有各人的方法,倒不必太过在意。用伟大的情圣“不死”的话来说,勾引只是一个过程,能否上床才是硬道理。 磨着夏姐给我准备了10个面试用的试题,我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颜惠茹不是要我准备面试的试题么?我明天上午正好可以借口准备面试考题不上班,嘎嘎。我计划明天拉雷管陪我再去练练车,最近我的驾驶技术已经熟练了很多,至少雷管那瓜货的脸不再皱得象核桃壳了。抓紧再练几把,应该说可以拿证了。 坐电梯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看来电号码,是黄胖子打来的电话。这个时候找我多半是国土局那事有结果了,我接通了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就断了。 我抬头看看电梯里“信号已覆盖”那个牌子,心里一阵郁闷。靠,盖毛啊。 好不容易等电梯慢慢摇到了二楼,在过道上不方便说话,我等回到办公室才拿起座机给黄胖子回了电话。 “黄大哥啊,刚才不好意思,在电梯里没信号。”我给他解释了一声。 “呵呵,没关系,这是你新办公室的电话吧?”黄胖子嘎嘎干笑了两声,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果然,黄胖子没等我答话,继续说道:“国土局的报批手续办下来了,方兄弟你的手段还真不少嘛。” “嘿嘿,一点小意思,举手之劳。”我谦虚了两句,心里暗赞黄胖子耳目灵通,居然时间就知道是我出了力。 “你我兄弟,就不用谦虚了。对了,那套房子我已经叫人整理好了,老弟你随时可以入住。” 黄胖子办事果然利落。我心中一喜,随即对他表示了感谢,然后约好第二天就去接房办手续。 挂了电话后,不知怎的,我有些恍惚,一种不太真实的眩晕感笼罩着我。都说合格男人的要求是“五子登科”,票子、房子、车子、妻子、儿子一样不能少。票子么,我虽然不多,但是跟大多数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工薪阶层相比,六位数也不算太少了;车子和房子么,似乎也是伸手可及;想到妻子,田甜那娇羞的俏脸又浮于面前,妻子来了,儿子还会远吗?如此人生,不说大富大贵,也算比较圆满了吧? 只是,这一切来得委实太顺了,顺得让我有些心虚,生怕明天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yy的梦。 为了克制住脑里不吉利的想法,我给雷管打了一个电话,喊他出来练车,他却说正跟怒斩、六分在快活林斗地主,走了就“二缺一”了。听他在电话里心浮气躁的口气,绝对是输红了眼想翻本。这个瓜货,也不想想六分是啥子脑袋,怒斩也不是省油的灯,跟他们打,不把他的“三枪”牌内裤输掉都算运气。 被雷管这瓜货一说倒勾起了我的牌瘾,妈的,趁雷管这“菜背篼”还没被六分和怒斩榨干之前,我多多少少也要分点儿羹不是?当下我以最快的速度溜出办公室,叫了一辆的士直奔快活林。 嘎嘎,银行卡、ip卡、ic卡通通准备好,老子来了! 快活林下午没什么生意,只有几桌人在喝茶斗地主,我进去怒斩办公室时,几个瓜货正斗得正兴起。怒斩和六分面前的打火机下面轧满了厚厚一叠纸币,只有雷管那厮额头上流光溢彩的看不分明,走近了才发现上面写着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左边是“苦”,右边是“瓜”,煞是好看。 趁雷管拿出皮包掏钱的时候,我瞄了一眼,貌似还有几张红色的纸币,于是赶紧强烈要求加入战斗。到吃晚饭一清帐,我居然也赢了三百多块。 晚餐就在快活林吃的套饭,怒斩在席间踌躇满志地跟我说他想把生意再做大一点儿,引进一批“牛郎”。 呃,怒斩这家伙真是做生意的料。现在有钱的寂寞少妇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项业务肯定应该大有市场。说不定雷管、战魂之流还巴不得有这个机会呢,可惜就是长得有点“原生态、后现代”,估计富婆们也不会点他们出台。 雷管见我拿眼睛看他,心虚地冲我嚷道:“眼镜你看我作啥子?我不当小白脸啊!” 六分忽然插话道:“那是你当不到,你要有那条件早就下海了。”取笑完雷管,六分又一本正经地把头转向我:“你们单位是不是后天要面试新人。” 呃?不是吧,六分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工作来了,而且居然连这种内幕都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接着说了一句:“我要来面试。” 咳……咳咳,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一块水煮肉片哽在喉咙里,辣乎乎的呛得我好难受,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咕噜灌了几口茶。 “你要来面试?”慢慢缓和过来后,我狐疑地望着六分问道。 “我向你学习啊,找个正经工作混混。”六分说得很轻松,好像找这个工作是给翔龙集团面子似的。 我确信六分不是在开玩笑后,仔细想了一想,这个疯子说不定还真的适合做这个,再说以我现在的能量,把他弄成助理或左右手也不会太困难,以后在公司,身边多个自己人还真是有益无害。于是我便对他说道:“算你小子运气好,这次考试我是考官之一,想知道面试考题么,100元!”我说着得意地指指自己的脑袋。 满以为六分会向我讨要面试题目,哪知这家伙对老子比划了一个中指道:“你倒给我一百块钱我还要考虑一下呢。不要给我说题目,我要凭各人的实力进去。” 靠,就算拽是一种美德,也不用这么无限发挥吧?郁闷,六分这个疯子总是不按牌理出牌,报了名也不早说,否则打死我也不会和夏姐打赌了。遇上六分这疯子,我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第二天上午,我先到公司将夏姐为我准备的考题交到了颜惠茹手里,然后我才按照和黄胖子约好的时间,准时来到静竹花园。 原本我想把田甜带来一起看房子的,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不跟她说,一来想给她一个惊喜,二来我也不愿意让她知道我和黄胖子私底下的交易。我说房子是八万元买的,小妖精会信才怪,以她的脾气肯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我也不可能跟她详细解释这件事。 人往往就是这样,说假话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你言之凿凿,说真话时反倒没人相信。 那套房子果然就像黄胖子说的那样,户型合理、采光好、小区环境也不错,虽然是两年多以前装修的,但并不过时。加上此处本是黄胖子金屋藏娇之所,因此家具、电器样样俱全,收拾衣服就可以住进来。 当下我就跟黄胖子一起到房屋交易所完善了所有手续,汗,交易费黄胖子主动付了。 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我有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老爸、老妈下次来l市就不用住宾馆了,呃,还是不要先告诉他们,买车后接他们过来,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了。 下午我没去上班,而是在搬家后伙同一帮兄弟在新居喝了半天啤酒,后来听他们说我喝醉后像个疯子一般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汗,还好没耽搁第二天一早的面试。 面试和我设想的差不多,前面几个进来面试的人都显得很紧张,被我们几个“考官”连珠炮式的问题问得瞠目结舌。我怀疑照这样下去,二十个名额能不能招满。 其实这也不能怪面试的人没水平,主要是开发部的陈经理和广告部的胡文太不厚道,极尽刁钻之能事,以看考生的窘态为乐。 靠,两个家伙真是变态。 颜惠茹认真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面上倒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十一号请进来。请十二号做好准备。” 工作人员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六分嘴里叼着烟傲然走进屋来。 我日啊,这瓜货竟如此嚣张!我左右看了看,其他三个考官的眼珠都快掉到地上了。还好他们不知道六分是我的朋友,否则还不连带把我鄙视死? 看六分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悄悄竖起一根中指拇放在桌子上冲他比划了两下。那家伙显然看到了我的手势,居然走到我面前直接将半截烟头摁灭在我面前的烟灰缸里。 靠,欺负我不敢在同事面前说脏话么? 我正要发作,颜惠茹已经开始发问:“看你的简历,你以前是在国有企业上班,怎么放着铁饭碗不要跑这里来应聘啊?” “现在十家国有九家亏,呆在那里没前途,不如趁年轻出来闯闯。”六分退回主考席对面的椅子坐下后回答道。 “年轻人就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啊。”陈经理似乎有些看不惯六分,挖苦他道。 我本可以帮六分打圆场的,不过六分这疯子说过不要我帮忙,那我就由得他发挥。反正他要进新公司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我事后做做工作。 “贵公司要的是人才,不是唯唯诺诺的傻瓜。”六分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心里对六分的回答叫好,换成我,我也要这样回答。 “你对房屋销售有什么看法?”胡文这时候插嘴问道。 这个题目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关键是看被考之人对这行是不是有一定了解,同时看看他们有没有自己比较独到的见解。一般人都只会说些万金油似的套话,我倒要看看这个疯子是如何不按牌理出牌的。 六分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表情,侃侃而谈:“我最近以购房者的身份在全市好几个知名楼盘的销售部进行了调查,我在五家售房部提出同一个要求,说想去二十楼左右的工地现场,结果只有一家公司的销售员陪我一起爬上了二十三楼。注意,我选得楼盘都是电梯尚未开通的。在现场看房的感觉就是跟沙盘完全不同,更加直观,加上销售员的讲解,那种购买欲对购房者而言是很强烈的。所以,我的看法就是,房屋销售首选就是要敬业,既要舍得说,更要舍得跑,让自己站在消费者的立场去说服他们,让买房变成一件舒心的事。” 妈的,六分的话太令人震惊,连我的眼镜都快挂不稳了。这瓜货真是疯子,为了来应聘居然做足了准备功夫。 我扭头看看其他几个评委,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胡文自不必说了,连最刁钻的陈经理也频频点头。 “你回去听通知吧。下一位。”颜惠茹淡淡说道,呃,我注意到她在本子上打了一个勾。 靠,不能就这样便宜六分这家伙。于是我连忙出声制止道:“等一下,请问骆先生,假如有人出高价让你出卖公司机密,你会怎么做?” 虽说我这个问题是临时想出来的,但好歹也算考校应聘人员对公司的忠诚度。颜惠茹等人见我如此一问,先是一愣,随即释然。 六分见我发问,嘿嘿一笑答道:“先收对方的钱,再把对方的阴谋告诉给公司领导,这样钱也挣了,又落个好名声。” ……这样也行? 百三十七章 诅咒 六分退场之后,面试照常进行。对女士,我向来比较厚道,无论美丑都未过多刁难;对男的么,特别是那些屁事不懂,偏又自我感觉良好的瓜货,我便旗帜鲜明地和陈经理及胡文站到同一阵线,实施打击,无情地打击。 面试一直搞到中午十二点多才结束。总的来说有水准的不多,要不是六分这瓜货横插一脚进来,夏姐肯定得请我吃饭。不过能请美女吃饭也算一种荣幸,嘿嘿,假若我把话放出去,说不定还有不安好心的人愿意花钱来买这个指标呢。想到这里,我又心情大好起来。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考虑现在请夏姐吃饭会不会太晚了点儿,怕她已经吃过了反说我请客不诚心。正想着,颜惠茹说道:“大家都辛苦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一起出去吃饭吧。” “好啊,就去馨园酒店吧,那里的商务自助餐弄得不错,我请。”陈经理一听,连忙一口应承下来。狗日的开发部就是有钱,请客吃饭都这么牛b 胡文笑呵呵地答应下来,我心知颜惠茹想听听我们几个考官对新人的看法,因此我也点头表示赞同。 自助餐什么都好,就是里面的人都太假斯文,老子盘子稍微堆尖一点儿马上就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望我。郁闷,害老子也假斯文地跑了几趟。 果然,颜惠茹席间一边吃一边随口询问我们对今天这批新人的看法,大家各自说了几个自认为表现突出一点儿可能有潜质的人,基本都能达成共识,只有当胡文提到六分的时候,陈经理提出了质疑:“这个人我总觉得看起来不太正经,油腔滑调的,就会卖嘴皮子。” 我想出言反驳,怎奈嘴里刚塞进了一个肉丸子,心里一急,差点儿没被噎着。日,要是这样被噎死,不知道会不会被载入《自杀指南》。 好在这时颜惠茹说话了:“我倒觉得这个人有点儿意思,敢讲真话。”望了望陈经理,颜惠茹接着说道:“陈大哥的话也有道理,不过就凭他为了这次面试到处跑市场,并能有针对性地提出房地产行业销售环节的问题,说明他有一定的可塑性,假以时日,说不定还真能弄出点儿名堂来。我们的新公司就是需要这种有冲劲的人。” 颜惠茹此言一出,胡文马上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陈经理也无话可说。我心里也为六分顺利进入鸿运而偷笑,有他在我身边帮忙,我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颜惠茹自身工作能力如何我还不敢妄断,不过在用人上还算有点儿眼光。 下午的碰头会没什么悬念,新人的名单很快就确定下来,六分当然也在其中。 开完会,我正准备给雷管打电话叫他开车来公司接我去练车,雷管这厮昨天输得差点卖身,今天就算想翻身也只有那条三枪牌内裤做本钱了,当然不会有人理睬他。号码还未拨完,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黄胖子打来的。 “方老弟啊,晚上有空么?一起吃个饭啊。”咦,今天吹的啥子风哟,接二连三有人请客吃饭?妈的,羊儿主动要求被宰,我自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当下我笑呵呵地答应了他的邀约。 在公司楼下上车的时候,我意外地看见六分戴着墨镜,叼着烟坐在前排。靠,以为自己是小马哥么?我正要开口调侃,他却先抢着说道:“眼镜你娃不厚道啊,早上考试故意刁难我。还说是兄弟,你说怎么办?” “啥子怎么办?我不刁难你怎么凸显你的实力呢。”我故意把“凸”字拖得特别长,看他对我比划了一下中指,我马上也回敬过去。 “刚才开会已经确定了人选,你娃运气好,有我这个内应,不然早被刷下来了。”反正四人会议他也没参加,现在随便我怎么说都有理,嘿嘿。 “你帮我?你不帮着扯我后腿都算我祖上有灵了。”六分显然不相信我的人品,斜瞄了我一眼,很拽地笑了一下说道:“下回求求你不要帮我了嘛。”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样拆法吧?好歹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正要出言呵斥六分,手机又响了,看看来电,是战魂那瓜货打进来的。 靠,真当老子接电话不要钱就可以随便骚扰么?“快放!”我正郁闷得紧,没好气地冲他吼道。 “啊?放啥子?”战魂智商确实无人能及,这问题也只有他能问得出来。 “你还能放得出来啥子?有啥事快说。”对这样的白痴,我无语。 “今晚上到你新家去喝酒啊,庆贺你乔那个……乔那个什么喜。”汗!那瓜货居然能把“乔迁之喜”说成这个样子,跟传说中的“鸟生鱼汤”也有得一比了。 “喝毛。昨天你们喝的那堆酒瓶子还堆在那里没人收拾呢,真当老子是地主啊?”一想起新居的“夜”就这样被一群瓜货糟蹋了,我就心痛不已。不说倒也算了,战魂这瓜货纯粹是在找骂。 “大不了今天吃了一起收拾嘛。”战魂小声咕哝着。 “我今晚有人请了,改天你们要来,记得自带酒菜。”懒得和他啰嗦,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今天有人请客?”雷管和六分同时扭头朝我看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心开车!”我感觉到车的方向稍微甩了一下,连忙冲雷管那家伙吼了一声。上辈子不知道我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交的朋友不是白痴就是疯子,咋就没一个正常呢? “眼镜,你娃又吃独食!”雷管总算把头转了回去,六分却仍不放过我。 “啥子叫又吃独食嘛?一个朋友请客,没得事就一起去嘛。”被这两个瓜货缠上没得法,好在不是我请客,黄胖子倒也不会计较多两双筷子。“靠边停车,你还要开到哪里去?快停车,该换我了。”跟这两个瓜货瞎扯半天,我差点儿搞忘今天是来练车的。 晚饭时,黄胖子见我多带了两个朋友来,果然不介意,满脸堆笑地热情招待。六分和黄胖子见过面,总算吃相斯文,可雷管那家伙真不晓得“客气”两个字是咋写的,敞开肚皮一通猛整,完全没有给我留丝毫面子,让我背地里很是汗了一阵。黄胖子倒不以为意,反夸他“吃得是福”。 靠,猪才最有福! 要吃完的时候,雷管忽然停下筷子,愣头愣脑地朝我问了一句:“嘿嘿,眼镜,吃完饭有没得其他节目?” 我正要答话,黄胖子已经呵呵笑了起来:“有节目,有节目,出来耍就是要放松。” 反正有人代劳了,我自然不用再开口。六分闷着头继续吃,呃,我留意到他尽在夹那盘火爆腰花。靠,当真以为“吃哪补哪”么?这种临时抱佛脚的招数,我倒是头一次遇到,强! 果然,饭后黄胖子建议大家去丽华会所轻松轻松。联想到上次在丽华会所包房里看艳舞后做出的荒唐事,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嘿嘿,我发过誓不在外面乱搞,可没说不看的啊…… 到了丽华会所刚落座,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呃,是田甜。……莫非这妮子和我有心灵感应,知道我要去看艳舞? 包间内的舞曲声音太大,接听电话不方便,于是我闪身出了包间。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小妖精一张口就发难。 我赶紧解释道:“在外面跟几个朋友吃饭,没有听见手机声音。” “哦。”小妖精好像没有怀疑。我刚松了一口气,六分推门出来找我,门一开,里面嘈杂的舞曲声音便传了出来。 “咦?你那边是啥子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小妖精耳朵倒尖,一下子觉察出不对:“你在酒吧里看艳舞啊?” 我一听冷汗直下,真恨不得把六分那瓜货脑壳扭到肚皮里去。心里在骂,嘴里却赶紧说道:“你莫瞎猜,是饭馆旁边一家迪士高,妈的,晚上噪音扰民,等会儿我就打110告他。” “猪,你又说脏话。”田甜在那边轻笑一声,貌似我过关了,咳,智商高,就是不一样。 反正“性”致已经被打断,我也不想继续跟黄胖子他们鬼混下去,不如带田甜去看新居。于是我对田甜说道:“对了,你现在有空么?”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空。”呵呵,小妖精看来也正无聊。 “那好,二十分钟后你下楼,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故做神秘地说道。 小妖精的好奇心被我勾了起来:“哪里?又去看艳舞?我不去。” …… “去了就知道了。”我当然不能说,好不容易制造一个惊喜,说了还有那效果么?呵呵,我想像着小妖精在新家惊喜不已的样子,就忍不住傻笑,嘿嘿,那张床刚换上新的床上用品,说不定…… 我越想越是是兴奋,那个部位已经有了反应。 结束通话以后,六分一脸期待地对我说道:“眼镜,黄大哥说等你进去点节目。” “点毛,我马上要去接田甜。你们自己放开耍。” 不理会六分诧异的目光,我径直推门进去和黄胖子解释。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开,我打的径直去赶往田甜家。 在路口接到田甜后,我把她带到静竹花园,此时正是晚饭后活动时间,小区的院坝内很热闹,小孩们在嬉戏,大人们在散步、聊天……我心中涌起一种家的归属感,能感觉到自己牵着田甜的手在微微颤抖。 在楼道里我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田甜忍不住问我:“新租的么?” 我笑着不答。打开门引着小妖精进屋,开亮客厅所有的灯,这才拉着田甜的手很认真的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对我的话,田甜似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大约十多秒钟后她才扔下我,兴奋地在房里转了一圈,然后跑到我面前对我说:“猪,闭上眼睛,脸伸过来。” 呵呵,又是这一招,不过这次不会再是一耳光了吧?我笑嘻嘻地闭上眼睛,等着小妖精搂着我的脖子柔声细语地说“老公你真好”,然后献上香吻…… “啪”,我脸上微微一痛,靠,又是一耳光。虽然不太重,但也够我郁闷的。 见我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小妖精嘟着小嘴说道:“你自己看看,满地都是酒瓶子,比垃圾堆还不如。” ……忘记那帮瓜货昨天喝完酒就拍屁股闪人了,害我精心导演的一场惊喜变成了一记耳光,靠,战魂、不死、怒斩、六分、雷管…… 我在心里默默挨个念着名字,真诚诅咒这帮家伙打一辈子光棍! 百三十八章 公开恋情 见我满脸郁闷,小妖精忍不住“噗哧”一笑,娇嗔道:“猪,不服气么?” “不敢啊。”我苦着脸对小妖精说道。事实也是,对于她的“落英神剑掌”,我除了说“i服了u”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言语呢? 小妖精终究不忍心,倾过身来轻轻地在我“伤口”上慰劳了一下。 嘿嘿,想蜻蜓点水后便全身而退么?我可不愿放过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假使我真的要做不欺暗室的君子,想必小妖精也会在心里恼我不解风情。 貌似蠢如战魂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就势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小妖精倒也乖巧,主动闭上眼把香吻送上前来,呃,绕了一大圈,总算回到我预想的轨道了。 小妖精的香舌在我嘴里游动,忘情奉献。我一边回应她的激|情,一边把双手探进她的裙子,在那层峦叠翠间上下求索……小妖精的娇喘声逐渐变得急促,我知道她春心荡漾,嘴上加紧了挑逗,手却滑出来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小妖精被我吻得迷迷糊糊的,却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嘴里咿咿呜呜地表示抗议,她的挣扎扭动更刺激了我的感官,欲火一阵高过一阵。当我把她放倒在床,正欲开展下一步动作之际,小妖精突然扭头把樱唇移开,幽幽地说了一声:“阿休,再等等……” 小妖精楚楚可怜的声音虽不大,对我来说却象是当头棒喝,灵台顿时清明下来。我他妈的以前犯傻啊,干嘛答应小妖精在结婚之前不动她呢? 眼前的小妖精云鬓散乱、我见犹怜,就像一颗娇艳欲滴熟透了的水蜜桃,我却只能眼观不能亵玩,真是涨死眼睛饿死球啊! 我可不愿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于是我深深吸了两口气,把小妖精从床上拉起来,由她自己整理衣服,我则跑进卫生间对着冷水一阵猛冲,以平息下面揭竿而起的欲火。 洗完澡出来,我看见小妖精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走过去一看,晕,又是韩剧!真搞不懂,女人咋就这么容易被那些低级老套的桥段轻易吸引呢? 刚挨着小妖精坐下,她象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我:“阿休,这房子不便宜吧?你哪来的钱买的?也没见你跑装修啊?”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砸过来,还好我早有计较,于是便“老老实实”地招供道:“房子是朋友介绍买的,因为当了两年样板房,又是熟人,所以给我打了个八折,办完手续十五万左右,我找老爸老妈借了几万,之前几年存的和这一年来挣的业务费都扔进去了,现在我是标准的无产阶级了,结婚后你要养我啊。”一边说我一边涎着脸往田甜身上靠。 “猪,谁说要嫁给你了?”田甜沉下脸嗔道。 不是吧,难道真的嫌弃我啊?好在小妖精这次没让我郁闷太久,接着说道:“怎么不早给我说,好歹这个家我也有份啊。” 呵呵,原来小妖精是恼我没有跟她“有难同当”啊。当下我笑着说道:“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么?哪知道被不死那帮瓜货给破坏了。”说起这事儿我就生气,又在心里把刚才的诅咒重复了一遍。 “对了,今天下班的时候我看见隋总和颜总两个恩恩爱爱的,走在一起郎才女貌还真是般配。” 女人的思维还真是难以琢磨,好好的不知怎地一下子就从新居扯到八卦上去了。 田甜说这话是无心,可我听起来却满不是滋味,因为她的话又勾起了我的心结。 以前……以前我也曾每天定时守候在女生寝室楼下等候佳人,那时候我们走在路上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艳羡的目光。我经常调侃颜惠茹,说人家都在替她不值,一朵鲜花插错了地方,她却总是不依地用玉手来捂我的嘴,不许我看低自己,然后趁机被我用舌头在她手心舔上一、两下…… 那时候天空很蓝,我和她也总有说不完的情话和道不完的誓言。可惜,谁也没有想到,几年后我和颜惠茹竟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的思绪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里,直到田甜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才回过神来:“你在发什么呆哦?羡慕他们啊?” 这话让我彻底醒转过来。羡慕?放着眼前这活生生的女神,我还需要羡慕别人么?于是对着田甜展颜一笑:“我是在想以后我天天来接你下班,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羡慕我们呢。” 田甜似乎也被我的话说得心动,脸上泛起喜色,珠光流转。 我想起一件事,扳过田甜的肩膀柔声唤道:“乖乖。” 小妖精大概还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中,痴痴地出神。 “我想在公司公开我们的关系,我要你做我堂堂正正的女朋友。”我认真地望着田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会努力挣钱,让你妈知道,她的女儿跟着我绝对不会受罪。” 田甜被我话语里的真诚感动,轻轻地“嗯”了一声,把头靠进我的怀里。 我曾经梦想着和颜惠茹携手到老,可惜,如今她已为人qi;而我的怀里也换成了另一个玉人。汗,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年头什么都变化的太快…… 第二天一早,夏姐便打来电话:“晚上在凯丽大酒店聚餐,大家要给你和小红送行,也祝贺你们上调‘。” 上调……上吊?这词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管他妈的是上吊还是跳水,反正又能混一顿好吃的。昨晚不死深更半夜还打来电话骚扰我,以庆祝喜迁新居的名义要求我连摆三天流水席镐劳兄弟们。 操,三天流水席?真亏这瓜货想得出来。要流水还不容易么?老子有空就去药店逛逛,瞧瞧有没有巴豆卖。 一个上午都在忙着新公司的筹备工作,好在下午没什么事,所以我又溜号去练了会儿车。无意中说起晚上有饭局,雷管那瓜货居然没有嚷着同去,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啊。仔细盘问之下,我才得知他又跟昨晚会所里的一个小妞儿好上了。靠,这厮狗改不了吃屎,总有一天会精尽人亡。 到下班的时候,我特意回到公司楼下等田甜一起去出席欢送宴。小妖精今天一袭窄身碎花连衣裙,凸显出她傲人的身材,呃,这是她中午特意回家换的。 “乖乖今天好靓。”我上前揽住她的纤腰赞道。 小妖精听了表扬完全没有发扬谦虚的美德,脸上越发笑得灿烂。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走光?”我一边说,一边居高临下朝她胸前俯视了一眼。 “哎,在大街上呢,当心被人看见。”小妖精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小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我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怕啥?涨死眼睛饿死球!”自然我的话又招来小妖精的一个白眼。 到了凯丽大酒店,才发现同事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看见我和田甜手拉着手闪亮登场,大家先是一愣,随即掌声、笑声、尖叫声响成一片,倒把田甜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挣脱我的手羞红 忘情都市第3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6部分阅读 了脸跑去跟夏姐坐在一块儿。 我和田甜的恋情在公司里早已不是秘密,但由于我们两个都未承认,加上掩饰工作做得好,所以传闻仅仅只是停留在八卦阶段。如今骤然公开,田甜脸嫩,我自然也不好在同事们面前和她过于亲热。 席间不断有人过来敬酒,好歹大家共事一年也多少有了些感情,我一概来者不拒,端杯便干。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渐渐地,有了几分醉意。 小红今天她穿了一身低胸长裙,胸前却是轻纱做的,更突出了她的波涛汹涌,下身的裙衩开得很高,行走间,雪白的大腿晃得人眼花。作为今天的另一个主角,她自然也没闲着,准确的说,都是她在出动出击。 对小红这女人,我一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她不来招惹我,我也犯不着主动理睬她。 可惜老子虽然厚道,但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百三十九章 调停 酒过三巡,三桌人多多少少都有了几分醉意,场面也愈发热闹起来。 刚应付完前来劝酒的小王,就见小红一步三摇地走到我面前,嗲声嗲气地叫了一声“方经理”。 我一听,顿时觉得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悄悄望了田甜一眼,她却故意别过脸去跟夏姐摆龙门阵。想到我和小红毕竟今后在同一个部门,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把关系弄僵,便也摆出笑容端着杯子站起身来。 小红咯咯笑着朝田甜那边望了一眼继续说道:“方经理年轻有为,人又长得帅,难怪能抱得美人归。我要不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嫁了那死鬼老公,说不定啊,叫我倒追也愿意呢。田主任你好福气。”小红前面两句话是对我说的,最后一句却是冲田甜去的。 “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心里暗骂,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小红也算是夸奖老子长得帅。 田甜毕竟姑娘家,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哪经得这样的玩笑,当下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只是不愿给我拆台,才低头咬着嘴没说话。倒是夏姐站了起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插了一句:“小红,你喝多了。” 小红偏偏不知趣,借着酒劲继续撒野:“呵呵,夏经理,这你就太小看我了,不是我自夸,就是再来两瓶我也不会眨下眼。”接着小红又把脸别过来,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笑着说:“方经理,都说男女搭配,工作不累‘,来来来,喝了这一杯,今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多多照顾姐姐我哦!” 此话一出,一群喝高兴了的同事纷纷起哄,除了夏姐和田甜。 我心里有了怒气,一家人?发廊里的小姐才和你一家人,老子哪敢高攀?小红那话里的挑逗之意连白痴都听得出来,我正考虑要不要喝她这杯酒,却听她嗲声道:“姐姐敬酒你也不喝?”说罢竟举起自己的杯子凑到我嘴边。 背后是墙壁,我避无可避。正想伸手阻拦,却已晚了一步,被小红贴了上来用手搂着脖子灌酒。我紧闭牙关,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一脸无辜地望向田甜。果然,小妖精再也忍不住,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各位慢用,我有事先走了”便拎起坤包快步离去。 我心一慌,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猛地用手推开小红追出门去。身后传来小红的“哎唷”声音,靠,这贱人摆明了是故意借酒生事,也不是什么香玉,老子才懒得理会。 追到酒店门口,田甜叫了一辆的士正要上车,我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冲的士司机摆手示意让他闪人。 “乖乖,对不起啊,我真是冤枉的。”妈的,怎么天上不飞霜啊。 田甜先是扭过头去不理我,见我不住陪好话,终于转过身来对我说:“阿休,其实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气那……”田甜想骂小红,话到嘴边终归说不出口,只好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气那人太不知检点。” 不是生我的气就好,我连忙说道:“我的乖乖最明事理了。”心里把古今中外的诸路神仙都暗拜了一遍,田甜姑娘家不好意思骂人,我可不用顾忌:“操,谁和乖乖对着干,老子就要谁好看。乖乖你放心,那贱人以后在我手下,早晚要收拾她。” 这种时候,不怕骂脏话,就怕骂得不够狠! 见田甜消了些气,我叫她跟我一起再进去,她却摇摇头说:“我刚才那样子出来,现在怎么好意思再回去?再说,我也不想见到那……贱人。” 呃,小妖精终于学会说脏话了。 “那我送你回去。”我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走。 “傻瓜,夏姐还在里面呢。今晚你是主角,好歹给她面子,你进去吧,就说我不舒服先走了。”田甜这小妮子还想得真周到,我这时候离开倒真不是时候。 见我迟疑,小妖精踮起脚尖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难得小妖精这么懂事,我也不好拂她的意,为她招了一辆的士,把她送上车才转身走进酒店。 回到包房,夏姐正跟小红说着什么,见我进来,便拉着小红朝我走来,嘴里说道:“方休,刚才小红喝多了。”说完又扭头对身后的小红说:“还不快跟方经理道个歉,这么大的人了,开玩笑还是没分寸。” “免了,我受不起。”我冷冷地说道。 不是我不给夏姐面子,只是一看到小红那贱人我就来气。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假若有人想要欺到我头上,那么以牙还牙就是我唯一的处世原则。貌似今后日子还长,你这厮在我手下一天,就有你罪受一天,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一场欢送宴就这么不欢而散。因为知道要喝酒,夏姐没有开车出来,晚上我叫了一部的士送夏姐回家。 在路上,夏姐对我说:“今后你跟小红关系不好处了哦。” “我管她?好歹我正她副,我怕毛。”在夏姐面前我可不怕用粗口,想咋说就咋说:“今天你也看见了,她摆明就是找茬,见不得别人好。” “嗯。”夏姐点点头,又叮嘱我道:“总之今后你凡事要小心点儿。” “我心里有数。”我恨恨地应了一声。 车到夏姐楼下,她下车时问我:“阿休,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茶解酒。”我知道夏姐一番好意,无奈心中不爽,于是抱歉地对她摇头道:“算了,今天很累,我想回去早点儿休息。” 夏姐点点头表示理解,不再言语,转身下了车。 第二天是星期六,难得一个周末想睡到自然醒,却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靠,谁他妈这么缺德啊?我揉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又是黄胖子这家伙。 “老黄,这么早有啥事儿?”我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嘿嘿,不好意思,打扰老弟睡觉了。”我说话的声音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黄胖子能听出来倒也不奇怪,但他咋就笑得那么y荡呢?多半这y荡的老家伙以为我旁边有女人……老色狼,以为个个都象他那么y荡么? 我不想解释,解释也没用,只会越描越黑,便又问了一句:“没关系,我也差不多睡醒了,有什么事么?” “是有点儿急事想跟你说,中午有空么?我在九景天定了一桌。” 妈的,他连酒席都定好了,还问我有空没有,不是虚伪么?我在心里暗骂,嘴上却答应了下来。 等我中午时分赶到黄胖子在九景天的老窝时,黄胖子已经把菜点好了。示意服务员关门出去后,黄胖子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厚厚地信封递给我,呃,感谢费来了。 我接过手掂了掂,起码好几万。 果然,黄胖子笑呵呵地说道:“五万块,小意思,上次国土局的事方老弟你可帮了我大忙啊,我知道要打点那帮家伙也不容易,做哥哥的总不能让你掏腰包啊。” 黄胖子就是这点好,游戏规则玩得转,我也不跟他客气,谦虚了两句就把信封放到身旁的椅子上。 接下来就是胡吃海喝聊女人,吃饱喝足我拿着信封刚准备起身闪人,黄胖子忽然扭扭捏捏地把我叫住,说道:“方老弟啊,那个阿红,她头发长见识短,你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 阿红?哪个阿红?我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了一遍,我认识的人中名字带红的只有那小红贱人,莫非黄胖子口中的阿红就是指的她?一念至此,我猛地想起曾两次在黄胖子公司楼下碰到小红,旋即又想起小红昨晚说什么“一家人”,当时没留意,现在想来,方才明白原来她也是黄胖子的人。 妈的,这两个y荡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很可能早就勾搭上了。我在公司里的动态,黄胖子之所以一清二楚,看来也是拜她所赐了。靠,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见我沉吟,黄胖子以为我还在介意昨晚的事,又说:“一场误会而已,阿红也是一时酒后糊涂,改天我让她专程给你和弟媳妇陪个不是。” 像黄胖子这样的老狐狸,啥风浪没经历过?我猜想他是怕我这条内线不可靠,便又拉拢了小红。 我就奇怪,小红贱人除了卖弄风骚,屁事不懂,咋就能一步登天当上新公司营销策划部副经理,看来这中间也有猫腻,黄胖子该功不可没吧。 不过黄胖子也太小看我方休了,凭我现在正职的地位,要架空一个副经理也不是很难的事儿,到时候看她拿什么跟黄胖子交差。 打定主意,当下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堆着笑对黄胖子说道:“既然黄大哥你说话了,小弟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那女朋友姑娘家面皮薄,过几天就消气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我这话软中带硬,顺带也想试探黄胖子和小红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呵呵,晚上我就给阿红说去。”黄胖子和小红果然有一腿,一不小心漏了口风。 晚上在床上说吧?操,一对奸夫y妇!我在心里暗骂,脸上却保持着自以为“憨厚”的笑容。 利益之交就象演戏,不外乎就是你骗我,我骗你的。 前脚刚辞别黄胖子,后脚我马上就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约他马上到我家商量紧要的事情。大戏已经拉开帷幕,现在该轮到六分出场了。 百四十章 应对 六分一进门就直奔冰箱,嘴里不住嚷着:“妈的,啥子天气哦,热得死人。”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冻啤酒,六分匪气十足地用牙咬开,仰头狂灌一气。半瓶啤酒下肚,六分方才缓过气来,用一种发情似的声音吼道:“爽啊,真他妈爽”。 靠,不用花自己的钱,换成老子也会喊爽。“收到公司的录用通知了么?”我沉声问道。 六分抹了抹嘴角,答道:“上午接到一个电话,喊我星期一下午去报到。” “哦,有没有说在哪个部门?”我继续问道。 “没说。”六分答了一句,旋即对我警告道:“你娃别打我主意,我可不想在你手下看你娃脸色做事。” “靠,你以为我想和你一个部门?”六分的话正合我意,我冲他比划了一下中指:“你想来我还不要呢。不过说真的,现在你还真不能进我这个部门。” 六分见我不象是在开玩笑,奇道:“为啥?” 当下我便把黄胖子想找我当内鬼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六分,包括颜慧茹和我的恩怨、隋源的出现这些与新公司相关的事情全说了出来,最后说到昨晚上小红的挑衅以及今天中午黄胖子出面调停的事。 六分听得很仔细,待我讲完后,抽出一支烟来自顾点上,靠在沙发上装深沉。半晌,六分才缓缓问道:“眼镜,你想怎么样?” 我嘿嘿一笑:“你觉得呢?” 六分抽了一口烟,扬眉说道:“你是部门一把手‘,完全可以把那叫小……小红的晾到一边去。”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然后想办法把我弄到关键位置去,最好是那种有机会搞到机密的部门。”六分一边说一边拿眼看我,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哦?你也想掺合进来?”我接口问道。 六分抬头冲我笑了笑:“你啥子都说了,我不掺合肯定要被你娃灭口,嘿嘿。”六分将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继续说道:“反正这年头票儿不好找,你都不怕,老子怕毛。我们两个扣起手来搞,要玩就玩大一点。” 知我者,六分也!六分这家伙跟我一样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凭他体内疯狂的基因,说不定比我做得还狠。想到这里,我对他竖起一根手指,呃,这次是大拇指。 嘴里问道:“你想去哪个部门?” 六分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我一句:“准备把我弄到哪里?”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先去广告部!那个部门油水足,管事的胡文跟我关系不错,对你印象也可以,当时就是他提议录用你的。我再去打个招呼,你的路子应该会很顺。” “他提议录用我?你不是说是你帮忙力挺的么?我就奇怪你小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六分抓到我话里的破绽,一边鄙视地向我伸出中指,一边质问于我。 靠,疯子的记性还不是一般地好。还好他不是敌人,不然老子的日子肯定很难过。 正思量间,六分忽然一反刚才的惫懒模样,坐直了身子说道:“对了,眼镜……” 我以为他又想起了什么招数,等了半天他却没了下文,于是我按捺不住问道:“喊我啥子?” “哦,那个……算了,没得啥子。”六分张口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吞回肚去。 操,喊起好耍,消遣洒家唆? “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娘们儿了?有事就说,老子最烦你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一边冲他发泄不满一边暗自奇怪,六分这疯子,居然也有这样扭扭捏捏的时候,这倒真是天大的新闻,估计说给雷管、刀疤那几个瓜货听,他们都要怀疑我的人品。 “你才是娘们儿呢。说就说,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六分被我一激,脖子上的青筋顿时冒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对我说道:“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女娃娃叫张什么蓉的。” 呃?原来是为了女人啊,难怪六分这副瓜样。咦,不对啊?这厮都是“阅尽天下黄片,心中自然无码”的y荡之人,怎么这会儿如此扭捏作态?该不会是想玩真格的吧?我仔细想了想,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思春的可能。 只顾着分析这疯子的心路历程,我却骤然间忘记了他刚才想打听的名字,于是我故意装作没听清楚,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哪个?” 六分大概以为我是故意在逗他,很不信任地斜看了我一眼:“我只晓得叫张什么蓉的。” 张什么蓉?张蓉蓉?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公司里值得六分费心思来找我打听的女娃儿,也只有张蓉蓉了。妈的,六分这瓜货眼睛还真的有毒,去公司面试了一趟,也就最多在公司逗留了半个钟头,居然就把张蓉蓉给瞄上了。 “拿来!”我朝六分伸出手掌。 “啥子?”六分一脸茫然地问道。 “信息费啊!”平时一班瓜货敲老子竹杠的时候敲得梆梆响,生怕一棒子敲不死我,终于也有风水轮流转的时候啊,嘎嘎。 六分弱弱地问了一句:“我们两弟兄还谈这个?”这个疯子从来都是敲诈人的,除了我估计也没谁再有这个胆子找他要钱。 靠,现在都进入信息时代了,信息就是生产力,钞票才是硬道理。“你搞清楚哈,活雷锋都在东北,老子是南方人。” 我的话音刚落,六分对我竖起一根中指。我正要出言威胁,没想到六分紧接着又添上了一根食指,做了一个二指朝下的动作。 咦?虽然这个动作是表示“欠帐”,但已经足以让我喜出望外了,能让六分出血,不容易啊,看来张蓉蓉的魅力不小哦,呵呵。 六分这家伙虽然疯,但说话倒是没“假打”过,当下我颔首笑道:“张蓉蓉,女,年龄不祥,策划部。”我怕六分埋怨我“出售”的信息不狗份量,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未婚”。 “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对人家有企图么?”六分横了我一眼。 我日,好心好意通报情况居然变成另有企图,老天爷你咋不劈死那忘恩负义的瓜货?算了,老天爷估计去配老花眼镜去了。 我郁闷地说道:“要是政策允许一夫多妻,你以为我会给你留机会么?好歹你我兄弟一场,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六分非但不感谢于我,反倒大刺刺地说了一句:“老子能文能武,你竞争得过我么?” 汗!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居然忘了以前高中时代求老子写情书的糗事。能文能武?能y能疯还差不多…… 转眼便到了星期一,八月八日,听起来很吉利的一天。新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终于挂牌了。 一大早上班,我就发现公司楼下锣鼓喧天,一大群老太婆穿红戴绿地打着腰鼓……日啊,挂牌仪式要十点才正式开始,这么早就闹翻了天? 公司大门口搭起了一个舞台,几个工人忙上忙下的铺红地毯,胡文和他们广告部的几个人在台上站着指手画脚,我走过去跟他打了一个招呼:“这么早就来了?” “没办法啊。”胡文无奈地摇摇头,凑过来说道:“新来的隋总对这个剪彩仪式很看重,说是今天还有市领导要来。” 一个房地产公司剪彩还能惊动市领导?看来这个隋源果然有些“能量”。我宽慰了胡文几句,便径直进了公司。 虽说剪彩仪式是十点才正式开始,但为了吸引过往人气,九点钟文艺表演就开始了。隋源果然是大手笔,直接在市歌舞团找了几个年轻漂亮的献上激|情热舞。天气本来就热,加上几个的惹火表演,看得下面的男人差点流鼻血。我则幸免于难,因为表演刚一开始,我就被小妖精借故支去里里外外给她当跑腿,一会儿要茶杯,一会儿要胶水什么的……… 小妖精这点儿把戏也太小儿科了,不就是怕我看得心花花么?貌似“快活林‘的艳舞都比这个好看。 快到十点半的时候,传说中的市领导才姗姗来迟,后面还跟着秘书等人。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分管经济的王副市长,这家伙经常上电视,在l市也算风头人物了。 挂牌仪式上,王副市长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大致是什么欢迎鸿运集团来l市投资,为本地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之类的套话。 隋源脸上一直堆满了笑容,看上去显得很自得,倒是秦总神情自若,脸上看不出欣喜。轮到隋源发言之时,他居然张口大谈翔运房地产公司的规划、前景…… 郁闷,新招聘的人都要下午才报到呢,咋就提前召开动员会了呢?正感叹着,四围响起一阵掌声,再看台上,王副市长、秦总、隋源三个人正手持剪刀剪彩呢。而后礼炮声声,弄得我头上沾满了花花绿绿的碎纸。 挂牌仪式折腾了一个小时总算结束。走了,领导也走了,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舞台顿时空空如也,只剩下满地的纸屑。 中午的开业酒会在全市顶级的金麒麟大酒店举行,用餐环境、菜品档次都是全市流的。公司中层以上的干部都应邀参加。不过老子是不起眼的配角,主角么,当然是王副市长、秦总、隋源他们。 好在我和田甜、夏姐她们坐一桌,倒也秀色可餐。 百四十一章 独缺女主人 酒会中途,我特意去跟胡文碰了一杯酒,仰头干完后,我把他拉到旁边小声说:“老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们又不是外人,有啥事儿你尽管说。”胡文很干脆地问我。 他爽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于是直接对他说道:“新进的人中有一个是我的兄弟伙,我记得你那里好像名额有点多,你看能不能把他要到你那里,多带他一下。” 胡文听了很是觉得有些奇怪,问我:“哪个哦?怎么之前一点儿没听你提过?” 我苦笑一声给他解释道:“那家伙是个疯子,不准我给他开后门‘,说要靠自己的能力闯进来。” “疯子?”胡文想了想,讶然问道:“你不是说的那个姓骆的吧?”……看样子六分这个疯子形象是深入人心了。 “除了他还有谁?” 胡文狠狠一拍我的肩膀,说道:“原来那个嚣张的家伙是你兄弟呀?你娃还真稳得起嘛,不但不帮人家的忙,临走前还要出题刁难一下。早知道是你的朋友,我绝对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咳,看你老兄说的,我是不好明着帮他,今后还要麻烦你多关照一下。”我嘿嘿一笑,油然说道。 “说这些?我们部门本来也差人,我看他挺机灵的,待会儿我就去跟颜总要人,你尽管放心好了。”胡文倒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当即就一口应承下来。 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冲胡文又嘱咐了一句:“对了,关于六分和我的交情,我不想公司里别的人知道,省得麻烦。” 胡文点点头道:“我晓得。”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这次他帮我,假若下一次他有什么事,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没多久,我就看见胡文去给颜惠茹敬酒,两人似乎说了几句。胡文敬完酒,见我在看他们,悄悄对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ok,游戏开始了。”我冲胡文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六分的事搞定了之后,我心里踏实下来。 酒会结束后,我便借口有点儿醉酒想回去休息为由,正大光明地溜号去练车。汗,喝酒后练车,估计被交警逮到后会被一辈子列入黑名单,嘎嘎。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心情好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见了成效,整个下午练车都比较顺,雷管拍着胸脯对我说考试绝对没有问题。 一想到考完了就可以拿证,拿了证就可以买车,买了车就可以带着田甜和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出去风光一下,也可以随时回家看看老爸、老妈,我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于是我时间拨通了驾校王校长的电话,对他说我随时可以参加考试了,他在电话里答应马上给我约考试时间。 挂断电话还没两分钟,王校长打进电话来,说后天上午正好有一批学员要参加考试,已经把我的名字加了进去。 我谢过王校长,挂断电话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雷管,没想到这瓜货居然小声嘀咕了一句:“今后我过马路要小心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马路杀手。” 靠,狗日的乌鸦嘴! 第二天,六分就按照预定的设想进入了广告部。我溜到他办公室去看了看,靠,这瓜货居然假模假样的摆了几本房地产方面的专业书在办公桌上充门面。 再看看我那营销策划部进的新人,清一色都是才毕业的大学生,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啊!好在老子下手快,从新人中抢到三个美女,呃,都是满青春那种。乐得部门里另外几个光棍直夸我体贴下属。 周三上午,我请了半天假,到考场折腾了一把。老王的办事效率不错,一周后我就拿到了驾照。 拿到驾照的那个周末,我想到还欠着夏姐一顿饭,便给夏姐打电话,顺便让她帮我把王校长约出来,对这次学车和考试的事表示感谢。 晚上我在公司附近一间餐厅订了一桌,席间聊起来才知道王校长跟夏姐家里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难怪交情这么好。 夏姐因为曾经听我提过想买车,便在桌上对我说:“阿休,你不是想买车么,正好现在王伯伯在,你可以向他咨询一下,不过,你得另付咨询费哦。”说着咯咯一笑,转头对王校长问道:“是不是啊,王伯伯?” “你这丫头啊,还是这么调皮。”王校长和蔼地对夏姐笑笑,接着对我说道:“你别听她胡说,腕衣从小就调皮,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改。” 呃,原来母老虎是这样炼成的啊?我用脚在桌下轻轻碰了一下夏姐,却被她用劲踩了一脚,痛得我后悔为啥要穿凉鞋出门。 “王伯伯你别破坏我的形象啊!”夏姐在王校长面前就像个孩子,不依不饶地撒娇。 “你还有形象么?”我暗自嘀咕着,却不敢让她听见半个字。 “你这孩子。”王校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又转过头来问我:“小方,你要买车?” 我老老实实地答道:“是在考虑,就是不知道买什么好。” 王校长沉吟了一下对我说:“前些时候有个学员,拿到驾照后买了一部富康,这还没三个月呢,就被公司通知说马上要公派他出国,现在正急于把车卖掉。下午他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留意给他找个买家。你要不嫌弃是二手车,我倒是觉得不错。” 我对车的了解是一片空白,不过王校长推荐的应该不会差吧?正要答话,夏姐却抢先问道:“哦?这车性能怎么样?什么配置?多少钱?” 王校长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五月中旬买的吧,自动豪华版的,八万五,加上手续费和保险什么的一共花了十万出头,现在卖出来全包价八万。要不是急着脱手,也不可能这么便宜。” 听起来貌似不错。我看向夏姐,她好像也很满意,于是我便对王校长说:“那就这么说定了,麻烦王校长帮我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车,如果没啥问题就抓紧把手续办了。” 一顿饭的工夫,我的买车梦似乎也快成真了。 夏姐开车送我回家的时候问我:“阿休,你刚买了房子,现在又要买车,钱方面没问题吧?有困难可不要硬撑着,尽管跟我说哦,反正我借给你也要算利息的。” 夏姐还真想得周到,不过我那些来路不正的收入我不想让她知道,怕她担心,便故意装出一副很郁闷的样子插科打诨地说:“还要收利息啊?算了,我还是去卖血算了。” “切,没句正经。”夏姐啐了我一口,那样子连笑带怒,看起来煞是动人。 “是你说的我没正经啊,”我涎着脸凑到她说道:“那我就没正经给你看”说完便对着夏姐耳边轻轻吹气。 “哎,我在开车呢,别闹……好痒。”夏姐咯咯笑起来,一身花枝乱颤,越发诱人。 一路说笑,不一会就到了静竹花园。车子停了下来,夏姐望着我不说话。 “不留我,我就下车了哦?”我笑着调侃道。 夏姐哼了一声,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第二天一早,我搂着夏姐光溜溜的胴体睡得正香,手机响了起来,是王校长。 “小方啊,你下午有空吗?我已经帮你约好时间看车了。” 我精神一振,连忙赔笑着回答:“好啊,今天下午我正好没事,给你添麻烦了。” 和老王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挂断了电话。 “谁啊?”夏姐睡眼惺忪地问我。 “王校长约我下午去看车。”看到佳人初醒的样子,我那里又开始不安份起来,用手轻轻在她的浑圆屁股上拍了一记,调笑道:“要是他老人家看到你和我这模样,会怎么想啊?” “流氓。”夏姐慵懒地骂了一句。 “我就是流氓,你来咬我啊!”话音刚落,肩头一痛,哎哟,还真咬啊?郁闷! 好在牙齿印不深,要不…… 一上午就这么厮混过去,中午享受了一餐夏姐的厨艺。刚洗完碗,就接到王校长的电话,说时间有变,要我马上赶过去。 夏姐想开车送我,被我拒绝了她的好意。玩笑归玩笑,要真让王校长看出什么来,我怕对夏姐声誉有影响。 我匆匆打了个的士赶到王校长约的地方,那车就停在那里,一辆白色的富康,在阳光下泛着光,像个婷婷的美人在对我发出呼唤,这就是我即将拥有的车了么?我次懂得为什么有的人把爱车称作老婆了,我看着也忍不住有一种想要上去试试的冲动。 见我跃跃欲试的样子,王校长把钥匙扔给我:“小方,上去试试吧。” 一圈跑下来,“爽”!比刀疤那破长安何止舒服十倍。 之后的过户手续就很简单了,整个过程不足一小时,我就变成有车一族了。哎,真象做梦一样。 一切就绪后,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说准备第二天再去她家拜访她老爸老妈。小妖精有些奇怪,问了我几遍我都忍住了没说。 那天晚上,我生平次很勤快地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厨房里擦得干干净净,冰箱里的啤酒方便面都换成了新鲜蔬菜水果,脏衣服臭袜子什么的都彻底清洗干净……呃,这个家,貌似就缺一个女主人了。 百四十二章 有钱就是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开车去超市买礼物。汗,到的时候超市还没开门,只看到一些老太婆排成一条长龙。没听说物价要上涨啊?停好车后上前一问才知道她们是等着买限量特价商品。 我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意思排在一堆老太太中间,无奈之下唯有站在远处苦等。 好不容易磨蹭到超市开门,我直奔补品区,专捡包装精美的补品拿,什么乌鸡精、脑白金、燕窝、人参……一件件只管往购物车里扔。想过田甜老妈那关,礼数、礼品都不能少。 开门的是田甜的老妈,一见是我,脸色略微有些不太自然,只淡淡说了一句:“哦,是小方来了啊。” 倒是田甜老爸热情招呼我坐下,又埋怨我见外,每次来都大包小包的。我“憨厚”地笑笑,正要往沙发上坐,结果屁股还没碰到沙发就被田甜拉到了阳台上。 “猪,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嘿嘿,你要搞清楚,我是来看望未来的岳父、岳母的。”我故意把“岳父、岳母”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小妖精被我调侃,脸上有点挂不住,嗔道:“谁是你岳父岳母啊!” 我正想继续调笑,却被小妖精出奇不意地在腰间拧了一把,连忙转换话题:“我买了一辆车。” “你买了一辆车?”小妖精诧异地问道,言语中颇有几分惊喜。 既然已经交代了,于是我便把买车的事简略说了出来。小妖精正要继续追问,客厅里已经传来他老爸的声音:“小甜她妈啊,你出去买条鱼买几瓶啤酒回来,中午我要跟小方好好喝几杯。” “没见我这正忙着洗衣服么?”田甜老妈抱怨的声音传来。 我闻声连忙撇下田甜回到客厅,对田甜的老爸说道:“伯父,不用麻烦了,中午我已经安排好了,请您们吃个便饭。” 田甜老爸摆手说道:“何必那么麻烦?中午就在家里吃。” 我正要答话,田甜跑过来央求道:“爸,方休一番好意,你和妈就一起去吧,省得在家吃饭要我洗碗……” 我连忙接口道:“就是,就是,我已经安排好了。” 见我一脸诚意,又经不住宝贝女儿软磨硬求的,田甜的老爸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眼见老爸已经应允,小妖精冲我吐了一下舌头,跑去做她老妈的思想工作了。呃,各个击破,看不出来小妖精还有点儿战略思想呢。 陪田甜老爸喝茶、聊天的中途,怒斩打来电话,说一帮兄弟晚上要到我家聚会。 老子不就是买了一套房子么,没必要三天两头跑到我家来白吃白喝吧?郁闷归郁闷,不过我得感谢怒斩的这个电话,使得我有机会走到阳台上打电话到九景天预定了一个包间。 临近中午时分,我带田甜一家子下楼走到停车场所,用遥感器打开车门,田甜径直喜滋滋打开前门钻进车去,摁下车窗冲她爸妈招呼道:“坐后面。” “咦,小方,上次你来没见你开车啊?”路上,田甜老妈张了几次嘴,终于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我一边开车,一边答道:“哦,车是才买的。”嘿嘿,驾照也是刚拿到手这句话可不能说。 路过静竹花园的时候,我有意把车速放慢了一点儿,小妖精像是知道我的心意,指着窗外的建筑对她爸妈介绍道:“方休的房子就买在这个小区。” “咦,这不是静竹花园么?”田甜老妈看了一眼说道:“我有个熟人也是在这里买的房子,上次搬家的时候我还去看过,环境倒还不错。”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田甜老妈紧绷着的脸松弛下来,房子、车子我都有了,这下她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在九景天进餐的时候,田甜老妈一脸堆着笑,话也多了起来,居然还说了些田甜小时候的趣事。嘿嘿,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田甜小时候被人家叫做“野小子”呢,没想到女大十八变,现在倒成了一个窈窕淑女了。 因为待会儿要开车,所以我只陪田 忘情都市第3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7部分阅读 甜的老爸喝了一杯啤酒。倒是他一瓶啤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小方啊,有空常来玩,陪我下下棋,下次可不许再带东西来了。” 未来的岳父大人发话了,我只好憨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假若空手去登门拜访,田甜的老妈会不会再对我冷眉冷眼。 正思量间,田甜的老爸又说道:“我家田甜从小被她妈惯坏了,小方你可别介意。” “怎么就变成我一个人惯的了?你没份么?”田甜老妈插嘴驳道。 貌似默许我跟他们女儿交往了?我懒得理会他们拌嘴,望向田甜,只见那妮子装作未听到我们的对话似的自顾拼命夹菜。呵呵,小妖精害羞了。 吃完饭等待结账的时候,我正在寻思着怎么安排下午的节目,却听到田甜老爸对田甜说道:“待会儿你跟小方去玩吧,我跟你妈就先回家。” “伯父伯母……”我话未说完就被田甜老爸挡了回来:“小方啊,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玩法,我们一把老骨头也掺和不进去,呵呵。” 话都说到这地步,我还能说什么呢?当下我开车先将他们送回家,然后开始陪小妖精到步行街逛商场。 一进商场,我的视线被珠宝专柜的一则钻戒广告所吸引。说句老实话,对钻石这玩意儿我是一窍不通,吸引我的是一句广告词:“全市限量销售九枚。” 限量销售的肯定比较珍贵,走近一看,价格果然贵得离谱。妈的,这么小一粒玻璃渣就要卖9999元,抢人么? 我正想着,小妖精凑了过来:“哇,好漂亮的钻戒。” 导购小姐很热情地上前介绍道:“这是我们刚到的货,全市限量销售九枚,原产地是南非。” 管你南非还是北非,老子只知道价格不菲。 眼见小妖精仔细端详那款心形钻戒,我心中一动,笑吟吟地问道:“喜欢?我买下来送你。不过……不过好像只有那种时候才送钻戒哦。” 小妖精脸色一红,掉头就走:“谁稀罕啊!” 这妮子,明明喜欢却偏不承认。我快步追上小妖精,再次笑着问道:“真不稀罕?” 小妖精一脸娇羞地转头白了我一眼,突然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哪来的钱买车啊?” 小妖精跟我混的时间久了,连我转移话题的本事也学会了。好在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我老早就想买车了,进翔龙之前存了一笔钱,专门留着买车用。” “我还以为你买彩票中大奖了呢!嘻嘻。”解除了心里的疑问,又自认为成功的转移方才那个尴尬的话题,小妖精心满意足地踏上了电梯,向二楼女装部进军。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广告,我赶紧跟上小妖精的“血拼”步伐。 说来也怪,平素被小妖精或夏姐“拉练”时感觉苦不堪言,今天却一直兴趣盎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逛了一下午,我给田甜买了两套夏姐服装。嘎嘎,都是领口比较传统那种。妈的,这年头色狼比较多,听说外地有个女人在公交车上居然被挤怀孕了。 眼看到了晚饭时间,小妖精的精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我正想和小妖精商量上哪吃晚饭,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老大,你在哪里哦?”电话那头传来怒斩的嚣叫,旁边一片噪杂,貌似还有战魂、不死等人的声音。 晕,只顾忙着陪小妖精,居然把怒斩上午说好要带兄弟们来蹭晚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来就来么?老子可没答应过你哦。”我才懒得理那帮瓜货,不把我吃垮看来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毛!”怒斩一声怒吼:“兄弟们都在你家门口等起了。”狗日的一帮瓜货,贱到无敌了! 随着怒斩的怒吼,电话里传来一帮瓜货嘈杂的声音,闹哄哄的,我一句都没听清楚,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正郁闷间,电话那头换成了六分那疯子的声音:“我们菜都买好了,两件啤酒也抬来摆起了。给你十分钟,不出现的话老子就砸门。” 换作是别人威胁,我都可以无视,不过六分这疯子说的话,我可不想赌上一把。 算了,看在这帮瓜货自备酒菜的份上,多少也得给他们一个面子不是?当下我冲电话吼道:“等老子回来,谁砸门谁是我儿子。” 顾不得对田甜解释,我拉着她的手就往停车场冲去。 百四十三章 俗人俗事 听说一帮家伙要到我的新家折腾,田甜这妮子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你不是常常吹牛说自己是老大吗?干嘛还被自己的兄弟欺负啊?” ……知道还说出来,这不伤自尊么?想当年俺在游戏里登高一呼,四方英豪来朝,何等风光?哪个见了老子不恭恭敬敬地道一声“老大”?可那毕竟是以前的事,如今俺封刀挂剑,游戏里的瓜货们早把老子给忘了。再说了,这现实生活中不比游戏里,否则不用“路见不平”,早被我毒倒一大片了。 新家的大门固然要保卫,但也不能飙车亡命。汗,不是俺不想开快点,而是车技还没练到那个程度。由于心慌,开车回家途中熄了两次火,等我和田甜赶回静竹花园停好车,距离六分“规定”的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其间雷管那瓜货又打了一次电话来催,因为我在开车,便让田甜帮我接的电话,托美女的福,总算暂时让那帮瓜货停止了电话骚扰。 刚走至楼下,我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雷管那瓜货的大嗓门清晰可闻。咦,怎么貌似还有鸡叫声?我连忙带着田甜疾步冲上楼去。 见我回来,一帮瓜货大声起哄,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狗日的一群瓜货,希望没吓到邻居。 来不及细看,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门一开,雷管等人一涌而入,反倒把我这个主人给挤到了一边。还是田甜见机得早,落在最后,等他们全都都挤进屋去才好整以暇地走进来,陪我一起查看瓜货们自带的“干粮”。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我差点没背过气去。猪肉、牛肉、排骨、卤鸭子、鱼,没一样素菜不说……居然还有一只活鸡。靠,把我这里当成屠宰场么?当我质问这只鸡是谁带来的时,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望向战魂。这厮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弱弱地说了一句:“他们喊我负责买鸡的……” 唉,家族不幸,竟出了一个如此智障的家伙。算了,不能对战魂这样的家伙要求太高,这厮没到美容美发店去拉一个“活鸡”来点杀已经算谢天谢地了。 望着地下那一摊原料我就头痛,还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还是老陈厚道,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便提议大家每人负责做一道菜。这提议居然得到了好几个瓜货的响应,呃,他们做的菜能吃么?我心里很是怀疑,悄悄把田甜拉到一边,提醒她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尽量吃自己做的菜,以及卤菜等熟食,小妖精见我说得言之凿凿的,便也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战场转移到了厨房,里面不时传出碗盘掉在地上的声音,听得我无比心痛。眼不见心不烦,我只好躲到客厅,拉着怒斩和战魂斗地主。他们两个一个是发誓永远不进厨房,一个据说是从来没分清过盐和味精,所以我们三个正好凑成一桌。 等饭菜陆陆续续做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战魂那瓜货比较“霉”,一个半小时就输了几百块钱,这种乐善好施的客人我欢迎啊,嘎嘎。 坐上桌子吃饭时我才发现十道菜里居然有一半都有蛋:清蒸蛋、煎蛋、青椒炒蛋、番茄炒蛋、番茄鸡蛋汤。呃,我心呼不妙,连忙打开冰箱一看,果然,头天买的十个鲜鸡蛋只剩了一个。操,不是说好自带干粮的么?还好我买的那箱方便面藏在床底,不然估计桌上还会多一道菜泡面。 老陈和不死的手艺貌似不错,回锅肉、水煮牛肉、糖醋排骨、麻辣鱼,加上六分买的卤鸭子,总算让我不至于“望蛋止饿”。 一帮瓜货倒也不挑食,一上桌就发动筷子攻势,当然目标都是先荤后蛋。随着箱子里空啤酒瓶的增多,大家都兴奋起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开始瞎扯谈。因为田甜在场,所以话题自然慢慢集中到我和她的关系上。 “嫂子,什么时候请我们几兄弟喝喜酒哦?”龙少平素话不多,唯有喝酒后是例外。 田甜尚未答话,雷管接过话头:“就是,要把眼镜管紧点儿,免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靠,以雷管的人品,居然好意思说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公理了? 田甜听了雷管的胡言乱语,倒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笑了一笑。 “老大,准备什么时候生小孩?”我和田甜还没结婚呢,战魂这瓜货居然当着田甜的面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摆明想害老子被田甜镇压么? 眼见一帮瓜货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越说越上瘾,我怕田甜生气,连忙转移话题对田甜说道:“对了,田甜,六分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哦?”田甜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六分,后者脸上也是一片茫然。 “这小子对张蓉蓉感兴趣,想请你帮忙牵线呢。”我话音刚落,一帮瓜货马上无比一致地把目光集中到六分身上。 不死和怒斩更是连声发问:“张蓉蓉是谁?” 眼见成功转移矛盾焦点,我嘿嘿一笑,徐徐说道:“我们公司的一个美女,六分想泡别人。” 田甜一听这话顿时也来了劲儿,连声朝六分问道:“是吗?是真的吗?” 六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当着田甜的面偏又不好发作,一时间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愣在那里没了语言。 大家本来还半信半疑,见六分的失态,心里顿时有了谱,象炸开了锅似的齐声轰然大笑,尤其以怒斩的笑声最为嚣张,看样子他在酒吧被六分压抑得久了,终于得到一个发泄的机会。 面对一片林立的中指,六分脸色不变,泰然自若地说道:“你们笑锤子?老子是男的,喜欢一个女的很奇怪么?我可不像你们那样喜欢搞断臂。” 真的疯子,敢于直面林立的中指,敢于无视众生鄙视的目光! 顿了一顿,六分扭头向田甜问道:“你认识张蓉蓉?” 田甜笑着对六分说:“何止认识,我和她可是好姐妹。” “长得漂亮不?多少分?”不死在一旁问道。汗,这家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典型的不知足啊。 田甜一脸得色地说道:“漂亮不漂亮都与你没有关系,对了,你怎么没把琴琴带来吃饭?” 田甜一句话把不死问得哑口无言。 ……琴琴算老几?假若一个女人就能拴住不死的心,不死还叫“禽圣”么? 正思量间,战魂那瓜货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嫂子,你有点偏心啊,都不把那个叫张什么蓉的介绍给我。”说完,他又有些心虚地问旁边的雷管:“那个姓张的女娃娃见过没得?长得乖不乖?” 靠,连人都没见过,就开始争风吃醋了,战魂不愧是战魂,天下智商,倒数的。 战魂这一说,大家也跟着起哄,都吵着要田甜给他们介绍女朋友,为了达到目的,一帮瓜货不分年龄大小,都无耻地围着田甜喊“嫂子”。 只有老陈“家教”好,没掺和进去,躲在旁边嘿嘿偷笑。 一番调笑,大家酒兴高涨,两件啤酒喝完了还嫌不够,又去楼下超市抬了一件啤酒上来。呵呵,男人的友谊是酒精考验的,这话一点不假。我们就是一群平凡人,能在物欲横流的世道坚守内心最“赤裸裸”的友谊,也可算弥足珍贵了。 到最后一帮瓜货倒了一大半,在我新家横七竖八地躺着,看这样子,我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开车送田甜回家了。趁最后尚有一点儿清醒的时候叮嘱她自己坐的士回家,路上小心点儿。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都过得比较逍遥自在。新公司开业之初,一切都处在起步阶段,很多运作都是颜惠茹在操办,因为没具体开发项目,我们策划部也没什么好策划的,自然乐得清闲。因为无聊,部门里的光棍们都忙着跟新来的女同事增进“友谊”。小红在部门里显得很活跃,我也由得她折腾。说句老实话,我还真没把这个荡妇放在眼里,满以为可以随时收拾这贱人。郁闷,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幼稚。 期间,黄胖子和我碰过几次面,不过因为公司才开业,没什么业务,所以都只是纯粹吃饭、联络感情。 正事没进展,我反倒又在黄胖子处拉到几笔偷拍业务,都是比较容易操作那种,两个月下来光偷拍一项就进帐两万元。 自买车后,每天下班时只要我有空,都会准时去接送田甜。有时候送她回去时间还早,我也会到她家坐坐,陪她老爸摆开棋局杀上几盘。田甜还真把那晚我跟六分开的玩笑放在了心上,硬拉着我帮忙一起设计了不少让男女主角邂逅的桥段。六分也没辜负田甜的一番苦心,连续被拒绝两次后,第三次终于成功地将张蓉蓉约出来看了一场电影。 夏姐那里我去得少了,有时候会约上她和田甜一起来我家,吃吃饭,聊聊公司的八卦。 说到颜惠茹,我们的意见倒比较统一,都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能把公司上上下下打点得井井有条,也挺能干的。 田甜和夏姐不知道,颜惠茹原本性格就比较好强,做什么事儿都很认真,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才女”,只不过现在更显优秀而已。偶尔我们也会聊到隋源,对这个人,我们三个都有各自的看法,田甜是觉得他温文尔雅又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我则因为颜惠茹的关系,不愿招惹麻烦,对他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倒是夏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隋源有成见,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觉得隋源口才虽好,却不太务实,只限于纸上谈兵。 管他娘的谈什么兵,我又不是英雄,精力有限,只要不招惹到老子头上,一切都好说。 百四十四章 我总是心太软 上班时喝茶、看报的悠闲日子持续了整整两个月,直到我们翔运公司搬迁到金源大厦。金源大厦总共十九层楼,我的办公室在十八楼,朝向不错,能看到奔腾的长江和滨江路的景色。隔壁是小红那贱人的办公室,再过去就是我们营销策划部的大办公室,部门十二个兄弟姐妹全在这里办公。 搬到新的办公地点后,颜惠茹在没有具体项目可操作的情况下,要求各部门加强对新员工业务能力的培训。郁闷,房地产策划这玩意儿,没有具体项目怎么培训? 没办法,我只好跑到黄胖子的办公室抢了几本专业书,丢给小红,这骚娘们不是要出风头么?由得她带领手下员工集体yy好了。 搬到新办公大楼后的第三天,上午九点左右,我正在办公室内上网看体育新闻,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接通就听到斯文人那厮气急败坏地声音:“老大,糟了,网吧出事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黑道上有刀疤罩着,轻易不会有人来招惹老子,有关部门也是打通好了各道关节的,怎么会出事? 我满肚子疑惑,连忙向斯文人问道:“到底啥子事,你说清楚!” 斯文人被我一吼,总算稳住心神,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一大早几个工商局的人跑到“沙城网吧”,以网吧无证经营为由,说要查封网吧,并要求老板到工商局接受处罚。 耐着性子听斯文人说完,我才问道:“他们人呢?” “早走了。老大,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开门营业啊!工商那边我去想办法。”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以前不是和工商那边的肥肥说好了的么?每个月的孝敬费,我可是没有少缴一分,怎么会出现目前的状况?想到这里,我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肥肥的号码。 “方老板,好久不见了哟。”肥肥大概是看到来电号码,一接通就热情地招呼我。 我跟他寒暄了两句才言归正传,“对了,肥肥,今天你们单位的人到网吧来转了一趟,说是有什么问题,要查封我的网吧。” 肥肥听完我的话,打了个哈哈,说道:“老弟,你那个事有点儿麻烦……”顿了一顿,肥肥接着说道:“前阵子我们单位搞轮岗交流,我被轮到别的所了,上个月才调的。忘了告诉你,现在管事那个张科长是个死心眼,和我关系一直不好,估计这次是故意整你们的。我现在没混局里,也不好说话……” 靠,当真是割韭菜么?割完一茬又长一茬。好不容易通过肥肥理顺了在工商的关系,好端端地轮岗干嘛?妈的,轮岗是假,轮刮才是真。 我心里暗骂,嘴上却跟肥肥客套了几句才挂断电话,毕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就算暂时没用也不能轻易断掉,说不定以后山不转水转,还有用得着那天。 查封、处罚这些都只是摆在台面上的东西,唬唬老实人而已,说穿了还不是想从老子手里多捞点好处费。 本着“民不与官斗”的原则,我马上老老实实开车去了一趟工商局。 那个姓张的科长果然难缠,我一再暗示,话都递到嘴边了,这老小子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惹得我心头火气。靠,大不了老子甩手不干了就是。 眼见今天不会有什么突破,我只好先告辞离开。 走出工商局,我回头望了一眼那黑洞洞的大门,心里忽然油然生出一种疲倦的感觉。沙城网吧开张到现在接近一年时间,虽然我在这上面也赚了不少钱,但是开黑网吧终究是象在走钢丝,说不准什么时候麻烦就会自己找上门来,若不是为了一干兄弟们在里面占的干股,我早就想收手了。今天这事儿一出,我想退出的愿望更加强烈,只是这么多兄弟还靠着它吃饭,关闭网吧也甚为可惜。 我在脑内逐个扫描兄弟们的名字,战魂就不用想了,直接无视;不死虽然有点机灵,但他的小聪明只是用在泡上,不可能被一个网吧所羁束;雷管那厮,整天嘴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迟早一天精尽人亡;六分倒是不错,但是他现在也进公司上班了,不可能有太多时间去过问网吧的事;刀疤么……咦,刀疤貌似还算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手下小弟多,有时间又有精力,加上黑白两道都有人买账,今天这插曲在他眼里或许只是一碟小菜。嗯,把“沙城网吧”转让给刀疤我也放心,不单肥水没流外人田,而且兄弟们照样可以每个月定时分红。 那张科长不是想搞垮“沙城”么?等我把网吧一转手,我倒要看看他能把刀疤怎么样,嘿嘿。我越想越兴奋,马上调转车头往情人旅馆开去。 到了刀疤那里已经快要吃午饭了,刀疤一见我就奇道:“眼镜,你娃不好好上班,跑到我这里来干啥子?” 我径直在沙发上大刺刺地坐了下来,笑道:“吃中午饭啊。” 刀疤一听这话,顿时摆出一副苦瓜脸不吭声。我抽出烟来丢了一支给他,自己点了一支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哭丧着脸咋子?老子饭量又不大。”不待刀疤接口,我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把网吧转给你。” 刀疤显然一时间没领会我的意思,一头雾水地问我:“你说啥子哦?转给我,转给我做啥?” ……原来我一直高估了刀疤的智商,我暗自汗了一下,耐着性子对他解释:“沙城网吧我不想做了,不过兄弟们在里面有干股,我又不好就这样关掉,准备转给你,我只收成本钱。” 刀疤呆了半天,终于转过弯来,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娃又有啥阴谋哦,做得好端端的为啥白白便宜我?” 我日,一番好意居然被刀疤怀疑另有企图,看来这年头真的做不得好人啊。 “你搞清楚啊,网吧不是我白送给你的。、我要收回我的本钱,当时买设备、连带简单装修用了十万,用了一年有点儿折旧,只算你五万;第二、不死、斯文人他们六个以前那三成干股一分都不能少,六分和雷管我也准备给他们一成,我就不要了。” 刀疤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盯着我看了半天,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冲他吼了一声:“你看毛啊?” 刀疤听到这句话反倒嘿嘿一笑,对我说道:“我还以为你脑壳短路了,会骂人说明还正常。” …… 接着,刀疤小心翼翼地追问道:“是不是你马子逼你洗手?” 洗手?老子还天天洗脚呢!我懒得跟刀疤多说,直接下最后通牒:“她不知道我这些事,主要是最近事情多,我也顾不过来,才便宜你小子,一句话,要不要?” “要要要!怎么不要?不要白不要……”刀疤赶紧忙不迭地答应下来。这家伙虽然脑壳不怎么开窍,但还没有傻到有钱不赚的地步。 我正要开口询问他要不要去看一下,刀疤又贼笑着问道:“我占六成是吧?多少钱?” “我们两兄弟就不多说了,五万。” “好,成交。” 事情搞定后,我给不死等一干“股东”分别打了电话,他们都没意见,反正每个月照样有分红,只是见我退得突然,都多少有些奇怪,被我以“没兴趣了”为由敷衍过去。 刀疤欢欢喜喜请我吃了一顿中午饭,又陪我到银行,划了五万在我账上。加上前阵子偷拍分到的那两万,我账上的余额又回到了六十万以上。我在“快活林”入股得到的回报足够我养车养房养家,所以我打算暂时不去动这笔钱,以后把老爸老妈接到l市来或许有用得上的时候。 跟刀疤分手的时候,我坐在驾驶室里把车点燃,摁下车窗对刀疤淡淡提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工商所有几个人跟”沙城“过不去,说是要罚款,不过我想对你而言只是小意思啊。”说完,我便趁他还在愣神的时候发动了车子。 “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果然有问题。你娃给老子记倒……”背后传来刀疤的怒吼,不过很快就听不见了。 彻底放下了网吧的事,我觉得轻松了很多。下午回办公室打盹,直到快下班时,部门文员小陶敲门把我吵醒。 小陶拿来的材料需要颜惠茹过目,横竖无聊,我便亲自拿着那份材料上楼去找颜惠茹。 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我正要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似乎还有吵骂声。颜惠茹在里面发火?我正暗自奇怪,门突然被打开,隋源一脸铁青地冲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表子”什么的,见我站在门口,先是一愣,旋即怒气冲冲地走了。 两口子吵架了?透过虚掩着的大门,我看见屋里撒了一地东西,颜惠茹背对着门望着窗外像在发呆。 要不要进去?我拿着材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置身事外。别人夫妻间的家务事,貌似还是不要过问的好。悄悄替她带上大门,我转身下楼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仔细翻看了一下小陶送来的材料,发现其中有两处错误,于是自己着手进行修改。田甜今晚要参加部门聚餐,所以也用不着我去接她回家。 弄好材料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回家。电梯从楼上下来,到我面前打开门的时候,却看见颜惠茹独自一人在电梯里。想到下午无意间撞见他们夫妻间闹矛盾,我微微有些尴尬,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向她打了一声招呼,走了进去。 颜惠茹颔首示意后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儿。 因为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电梯一路下去再没人进来,狭小的空间里面就我和颜惠茹两个,空气里面有一丝压抑。我悄悄看了一眼颜惠茹,发现她眼圈有些红,似乎哭过,我害怕被她发现,不敢多看,又赶紧把目光转移到电梯里的显示屏上,14、13、12……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多事,千万别淌这趟浑水。 妈的,这电梯怎么走得这么慢? 好不容易盼到了一楼,电梯门刚一打开,我就冲了出去,恰在这时,身后传来颜惠茹幽幽的声音:“阿休……” 我本可以装作没听到,继续前行的,可是……“阿休”是颜惠茹以前对我的称呼,她的声音一如四年前那般温柔,让我几乎产生一种错觉。心神恍惚间,我脚下动作一僵,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阿休,可以陪我去坐坐,喝杯茶么?” “拒绝她,这个女人已经和你无关了。”我长吸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我正要谢绝,回头却发现颜惠茹一脸凄然神色,楚楚可怜。 面对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也是曾经带给自己最深伤害的女人,我再一次心神失守。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在心底打下烙印,就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上车再说吧。”我心底泛起深深地无奈,妈的,老子还是心太软啊! 百四十五章 看客 默默走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我很绅士地替颜慧茹打开车门,她扭头轻声对我问了一句:“买车了?” 我点头答道:“刚买没多久。” 上车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征询颜慧茹的意见:“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请你先去吃饭?” 颜慧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答应,然后把头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看着声旁的淡妆丽人,不知怎的,我竟有一种感觉:虽然颜惠茹现在有钱、有权,貌似风光,可她过得并不快乐。 我估计颜慧茹现在也没什么胃口,所以也没问她想吃什么,径直把车开到了时代广场旁的“廊桥”西餐厅。这地方我陪田甜来过几次,小妖精每次都对这里的牛排赞不绝口。说句老实话,我对牛排那种半生不熟的玩意儿没有一点儿兴趣,只是觉得里面氛围不错,比较清静,适合颜慧茹这时候的心情。 熄火,停车。颜慧茹靠在座椅上好像睡着了,我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她却睁开了眼睛,问道:“到了?”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这里有间”廊桥“据说不错,你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颜慧茹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句,便自己下了车。 因为已经错过用餐高峰时间,所以餐厅里没什么人,我们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点了菜,便又各自陷入沉默中。颜惠茹不说话,我自也不好开口。 点的菜陆续送上来,除了轻微的咀嚼声,我们这桌安静得有些异常,直至我的手机铃声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 看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电话后,压低声音问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比较斯文的声音:“方大哥,我是天林。” 晕,这老实娃啥时候买的手机?也不把号码告诉我,回头得好好数落这小子。 “天林啊,你找我有事么?” “方大哥,你是不是不做网吧了?” “是啊,不过现在的老板是我好朋友,我给他打了招呼的,你可以继续留在那里,待遇什么的都不变。”当着颜慧茹的面,我不方便说得太清楚,只好含含糊糊地解释了一番,想打消老实娃的顾虑。 天林沉默了片刻说道:“其实我去网吧主要也是想给方大哥你帮忙,你走了我也不做了。” 人各有志,我也不想勉强他,便对他说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找个正当的工作,计算机维护这方面的我应该没什么问题。”说到自己的专业,天林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自信。 计算机维护?好像前两天还听说办公室的人说想去人才市场招一个计算机管理员,也不知道招到人没有? 想到这里,我对天林说隔一会儿给他打过去,然后挂掉电话问颜慧茹:“我们公司是不是要招懂计算机的?” 颜慧茹正闷头割牛排,听见我的问话,抬起头来疑惑地答道:“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没找到合适的。”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没等我开口,颜慧茹就看着我的手机问道:“你有合适的人选?” 颜慧茹既然看出来了,我便也不拐弯抹角,冲她点点头说道:“我有个小兄弟,这方面技术不错,正好他想找个工作。” 颜慧茹“哦”了一声,淡淡地说了一句:“那让他明天早上到公司来上班吧。”接着继续低下头,把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 ……连面试都不用了?我顾不得向颜惠茹道谢,赶紧拨打手机通知天林这个喜讯:“天林,你明天上班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金源大厦18楼。对了,记得穿整齐点。” 显然天林在电话那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消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用激动的语气连声问我:“真的啊?真的啊?”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天林兴奋不已地向我道谢:“方大哥,谢谢你啊,你真是我的贵人。” 呃,我一不小心居然变成“贵人”了!晦气,这老实娃一句话就把老子的性别给改了。 挂断电话,我这才向颜慧茹道了声谢。她放下手里刀叉,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对我说道:“先别忙着说谢谢,试用期不合格我可不会给你留面子哦。” 难得她脸上露出笑容,我赶紧点点头:“才毕业的本科大学生,学得就是计算机应用专业,人老实的很,不像我以前是混文凭。” 颜慧茹又笑了笑,旋即笑容在脸上凝固,估计是我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汗,我他妈的没事提以前做什么? 为了缓和气氛,我连忙岔开话题:“待会儿吃完了就在这里喝茶吗?” 颜慧茹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太闷了,我想去江边吹吹风。” 呃,以前她遇上烦心事也爱拉着我去江边吹风的。这么多年过去,她这个习惯还没变?猛然间我有一种失落感,行为习惯都保留了,缘何偏偏变了心? 吃过饭,我载着颜慧茹来到滨江路。停好车后,陪着她一起沿着石阶往江边走。 “这里的景色有点象c市。”颜慧茹忽然低声发出一声感慨。 我仔细看看四周,也是百感交集。曾经,c市的滨江路是我和颜慧茹常去的地方,她喜欢吹风,喜欢玩水,我呢,则独爱坐在江边,泡上一壶普洱,笑吟吟地看着身边的佳人,憧憬着我们的未来…… 唉,事物在变,人也在变,只有眼前的同一江水,兀自滚滚奔流,不随世变。 我在感慨,颜惠茹却已经径直向一座由船改建成茶楼的所在走去。 尾随她上船后,我们选了一个靠窗可以看江的位置坐定,一个女服务生走过来问道:“两位,请问点什么茶?” “普洱。”我和颜慧茹异口同声地答道。 服务生看了我们一眼,含笑赞了一句:“两位真默契。”她这一说,我跟颜慧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一时间又都沉默了下来。 汗,别他妈的看见骑白马的就以为是白马王子,那家伙可能是唐僧;同样,看见金童玉女也别自以为是地认定他们就是夫妻,搞不好是溜出来偷情的…… 很快,茶水便摆在我们面前。我不想太冷场,又想到下午在颜慧茹办公室门口看到那幕,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下午,我都看见了,你们没事吧?” “嗯?”颜慧茹显然没想到我会忽然提到这件事,咬了咬嘴皮没吱声。 每当犹豫不决的时候,颜慧茹就会不自觉地咬嘴皮,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这老毛病还是没改。 颜慧茹双手捧着面前盛满热茶的玻璃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氤氤的热气冲进了眼里,我看到她的眼睛分明有些湿润。她好几次抬起头来,想说什么,一接触到我的目光却又把头埋了下去。 灯光下,我看见颜惠茹的手紧紧地握住玻璃杯,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有些发白。 “你没事吧?”我心里终是不忍心,便又再问了一遍,只是很小心地把“你们”换成了“你”。 颜慧茹终于抬起头来迎着我的目光,强笑着答道:“我没事,只是闹了一点儿小别扭而已,倒叫你见笑了。” 既然颜慧茹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勉强她,拿起水瓶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续了水,又沉默了下来。 半晌,颜惠茹终于放下杯子,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很大决心似的,开口抬头对我说道:“阿休,说真的,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碰不上你。” 我心里一紧,四年前,颜惠茹也是这样面对面陪我坐着喝茶,也是用这样的语气柔声叫我的名字……四年后,人还在,心却惘然。 有些人,一旦错过,将永成看客! 见我抬眼望她,颜惠茹又低下了。只用手指蘸着桌上的水渍在面前胡乱涂抹着,嘴里 忘情都市第3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8部分阅读 嚅嚅地说道:“那时候……我太年轻了,有些事、有些话……总之,都是我对不起你。阿休,我……” 既然大家都知道再也走不回原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是徒添伤感么?她可能跟隋源离婚么?就算离婚了,我也不可能抛下田甜与她再度牵手,有些东西,错过一次,就是错过一辈子。 我不想听她无谓的忏悔,于是打断她的话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感情的事无所谓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权追求自己的幸福。”颜惠茹张嘴要说什么,被我用手示意打住,我继续说道:“再说,我现在也有了女朋友,她很对我很好,我也很珍惜这份感情。” 颜惠茹的目光暗了下去,轻声问我:“是不是总经办的田主任?” “是的。”我点头直认不讳。 “她是个性格温柔的好女孩,好好珍惜。”颜惠茹说道,脸上又挤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在我看来,这笑容实在有些勉强。 想到田甜,我便打心底里涌起一股温暖,小妖精性格温柔不温柔有待商榷,但她从未嫌弃过我。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颜惠茹说道:“我会好好把握属于我的幸福。” “嗯。”颜惠茹淡淡地应了一声,端起面前的杯子大口喝了几口茶水,她望望杯底那堆干瘪的茶叶出神了一会儿,然后大声叫道:“老板,买单。” 她的声音有些反常地大,以致于旁边路过的两个人好奇地朝我们这边看了看,那个女的轻咦了一下,试探性地朝颜惠茹叫了一声:“颜总?” 我寻声抬头望去,靠,这世界还真他妈的小,居然是黄胖子和小红这一对奸夫y妇。 百四十六章 祸端 颜慧茹听见有人喊她,闻声抬头看了看,对小红微笑着点头示意,淡淡说道:“杨经理也来喝茶啊?我跟方经理谈了点儿事情,正准备走。” 正说着,一个女服务生走过来,对我说道:“先生,六十八元。谢谢!” 我正待掏钱,颜慧茹却抢着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女服务生,对她说道:“请给我开发票。”我正待阻止,颜惠茹又转头对我说道:“方经理,你别跟我争,这个该公司付的。” 服务员都走出两米开外了,我还能咋样?约一分钟后,服务员找零回来,颜惠茹接过零钞和发票看也不看便对我说道:“方经理,麻烦你送我一下。”说罢,和小红打了一个招呼,径直走了。 颜惠茹在这件事上反应之快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呃,是时候配合她演戏了。当下我走到黄胖子面前调侃道:“黄老板,还是你逍遥哦……”我一边说一边故意朝小红瞄了两眼,黄胖子嘿嘿干笑了两声不说话。旋即我又苦着脸无奈地摇摇头,压低嗓门道:“兄弟我可惨了,碰上一个女强人,妈的,下班也不得闲。” “咳咳……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黄胖子打着哈哈。 “能者多劳?你狗日的才想每天一颗伟哥,去搞能者多劳。”这种情况下相见,大家都尴尬,所以我也懒得跟他多说,便冲黄胖子和小红摆摆手说道:“好了,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耍。” 刚转过身,就听见背后传来甜的腻人的声音:“方经理慢走哦,拜拜。”靠,这骚货见到男人就发嗲,十足的花痴一个。 走到外面,颜慧茹已经下船了,在岸上等我。见我走近,轻声问道:“你认识那个男的?” 我随口答道:“是我以前一个老客户。”我不想说的太明白,黄胖子和我关系特殊,把他说成是客户也是无可厚非的。 颜慧茹轻“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一路上石阶的时候,她忽然问我:“杨经理这个人怎么样?” 我一愣,随即领会到她是担心小红是个大嘴巴,拿着这事儿到处广播。拿老子说事儿?小红这贱人和黄胖子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他们才是出来偷情的呢。我跟颜慧茹清清白白的,就算老同学一起喝喝茶、叙叙旧也很正常嘛,心虚的该是他们,我怕毛? 后来我才知道,我把小红那贱人想得太简单了,为此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也不好跟颜慧茹说这些,只好含糊地答道:“杨经理公关能力不错,别的么,我跟她也不太熟。”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停车的地方,我打开车门示意颜慧茹上车,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道:“算了,我自己坐的士回去。今天真的谢谢你,现在我心情好多了。”说着淡淡笑了一下。 不愿坐我的车,我也不勉强,便替她拦了一辆的士,目送她离开后我才开车回家。 难得这么早回家,我进屋后洗了澡便倒在床上,打开电视机,几十个频道换了几轮也没什么好看的,妈的,不是性病广告就是老掉牙的肥皂剧,尽他妈的是些垃圾节目。索性把遥控板往旁边一丢,也懒得理会电视里放什么,自己点上一支烟,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胡思乱想间,我脑海里竟又浮现出颜惠茹那凄然的神色。 比起田甜的单纯、夏姐的温柔,颜惠茹留给我的,除了一段悲喜莫名的回忆和强烈的自卑,还有什么?妈的,我怎么老是忘不掉旧事?我上辈子也不知道欠了她什么,就算欠她的,也该还完了吧? 总之,我跟颜慧茹之间是一个深深的泥潭,我是万万不愿再涉足其间了。 一念至此,我深深懊恼起来。今后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之间只有同学之情、同事之义,再无……正想得出神,手指忽觉一痛,烟头不知什么时候燃到了尽头,我赶紧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还好,没烧到新床单。 辗转反侧间,实在熬不住我才睡着。醒来天已大亮,拿起手机一看,我日,快九点了。手机上有五个未接电话,其中三个是田甜的打来的,另外两个是天林的号码。 糟了,今天不是叫天林一早来公司找我吗?这丫肯定等急了。我赶紧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漱洗了一下,便抓起车钥匙往楼下跑。 路过部门会客室的时候,我一眼便看见看见天林坐在里面。呵呵,这小子还真是个老实娃,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汗,以为我这里是和尚庙么? 我正要进去,小陶走过来轻笑着对我说道:“方经理,那个人说是你让他来的,等你老半天了。” 我见小陶瞧不起天林,便肃容说道:“你别以为他是呆子,这家伙是电脑高手。” “哦?”小陶显然不信,又朝会客室里面望了一眼,笑嘻嘻地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咳,为啥大家都爱以貌取人呢?看来老子长得帅也算运气不错了,这得多谢我亲爱的老爸老妈,我一边想一边推开会客室的大门。 天林一见到我,唰地一下站起来,叫道:“方大哥。呃……不对,他们说你是方经理。” 看他那瓜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在我面前不用客气,喊啥子都无所谓。”见天林憨厚地点点头,我又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我有事来晚了,现在我就带你上楼去找颜总。” 我把天林送到颜慧茹办公室门口,看他好像有些紧张,便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别怕,你的水平应付这里的工作是绰绰有余,放心。等下考完了下来我办公室找我。” 天林答应了一声,便去敲门。晕,他那叫敲门么?没一点男人风范。我叹口气,伸手在门上笃笃使劲敲了两下,听见里面颜慧茹说了一声“请进”,我才又对这老实娃笑笑,转身离去。 快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整理员工培训资料,天林敲门进来了。唔,这次声音总算大了点儿,孺子可教。 天林一进来就兴奋地对我说道:“方大哥,我被录用了!” 录用是意料中的事,通不过才奇怪呢。我笑着站起身来,伸出手去祝贺他,结果这瓜货抓着我的手就一阵猛摇,靠,太他妈亲热了。 我赶紧招呼天林坐下,正要开口询问他面试的情况,老实娃一脸灿烂地抢先说道:“正好刚才颜总的计算机有点小毛病,我几下就帮她修好了,她当场就叫我去办公室申请一套工作服,说我已经被录取了。”天林还沉浸在激动中,末了,又说了一句:“颜总真是个好人啊!” 好人?在别人眼里,她或许是个十足十的大好人,但对我而言,一个伤我至深的人还能算个好人么?若不是,为何我又偏偏狠不下心恨她呢?或许……正因为我堪不破,所以才会迷惑。 我不想再继续让这些无谓的问题困扰自己,横竖到了吃饭时间,便拉着天林出去吃饭,算是给他祝贺,那老实娃却硬说这顿要他请,谢谢我给他找的这份工作。老实娃固执起来也会变成牛鼻子,我拗不过他,便随便找了一间经济实惠的小馆子走进去。 馆子不大,味道倒是不错,都是家常菜,我吃了整整两大碗,还想再盛一碗汤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刀疤那厮打来的。嘿嘿,多半是工商局找他麻烦了。 接通了电话,我不容他分说,对着他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你娃想起了?早点儿咋不打来?老子才吃过饭,别给老子说你现在要请客哦。老子吃不下大不了打包。” 刀疤被吼了一通,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我请毛!”不等我骂他,他又继续吼道:“你转给我的啥子jb网吧哦?一大清早工商局的就上门来贴封条。” 连刀疤都搞不定?难道这事儿真有这么棘手?把“沙城”这个烫山芋丢给了刀疤,现在我反倒觉得有些不安。 “那现在咋办?” 刀疤忽然一阵嘎嘎怪笑:“咋办?还好老子聪明,一大早就派了二十多个小弟在门口站着,几个工商局的瓜货远远看见就向后转了,老子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到太岁爷头上动土。” 我听得刀疤言语之间无比嚣张,这才松了口气,笑骂道:“你拽,下回你干脆就在他们工商局门口开一家黑网吧嘛,电线、网线全接他们的。” 我话音刚落,刀疤就在电话那头骂了起来:“我日!你以为我傻得像战魂啊?” 嘿嘿,换作是战魂那瓜货还真难得说,难保他不会问“工商所在哪里”之类的话。 工商的事告一段落,我对沙城网吧总算也有一个最后的交待,现在我彻底可以华丽的退场了。 因为头天晚上没睡好,下午我在办公室关起门好好地睡了一觉,直到快下班的时候田甜给我打来电话。 “猪,晚上我们去快活林‘嘛?”小妖精在那头兴奋地说道。 ……自打上次去看了艳舞回来,小妖精就像上瘾了似的,常常嚷着要我再带她去,总被我找理由搪塞过去,唔,今天说什么好呢? 我正在搜肠刮肚想借口,小妖精不耐烦地说道:“你又有啥借口嘛,不想带我去是不是那里有什么怕我知道的秘密啊?” 呃,小妖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啊?她这么一说我还真不好找借口了,只好道了一声声“遵旨”,然后便听得小妖精在电话那边得意地笑了起来。 郁闷,我没事干嘛跟她提什么艳舞?有田甜在场,只会涨死眼睛饿死球,惨无人道啊! 晚上刚走进“快活林”,小妖精说她先去一趟洗手间,我正跟怒斩说笑,夏姐给我打来电话。 “阿休,你在哪?” 酒吧里很吵,我扯起喉咙对着手机吼:“我陪田甜到快活林‘玩。有事么?” 夏姐“哦”了一声便再没下文,我等了半天,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咦,电话早就挂了。 夏姐这个电话真有点儿奇怪,啥也没说明白就挂掉了,莫非她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儿么?我挠挠头,纳闷地把电话放回裤兜里。 百四十七章 十字路口 夏姐在电话里似乎有话要说,会是什么事呢? 我下意识从裤兜里又掏出手机,准备给夏姐回拨过去。恰在这时,田甜走过来,摇着我的手说道:“猪,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听见几个女生在议论,说这儿有个歌手唱歌很好听,人也长得帅,今天晚上就在大厅陪我听听歌吧?” 歌手?在“快活林”驻唱的歌手,貌似就只有皮皮一个人,难道所谓“长得帅”的歌手就是他?皮皮唱歌倒还勉强,不过样子么,我不知道现在这些小女生是啥眼光,皮皮也算帅么? 老子做人一贯比较低调,穿着也不讲究,再说了,在公司里当部门经理,想前卫一点也得注意影响是不?否则,要说帅哥,哪能轮得到皮皮? 小妖精既然提议要听唱歌,我自不愿拂她的意,一方面是皮皮唱歌确实有两下子,另一方面我可以免去看艳舞的“痛苦”。当下便陪着小妖精来到吧台,点了两瓶啤酒,一边喝酒一边等皮皮来。 平时我记得皮皮的演唱是从八点半开始,今天不知怎么,都快九点了,还没见皮皮的影子,台上只有乐队的几个家伙有气无力地奏着乐曲。 正好这时候怒斩走过来,我便拉着怒斩问道:“皮皮那小子呢,怎么还没来?” 怒斩暧昧地一笑,看了田甜一眼,悄悄对我说:“那小子被一个富婆包养了,哪还在乎我这点儿工资,最近他妈的老迟到了。” 皮皮虽然没老子帅,不过总算是“快活林”的台柱子,顾及我的股份,我有点儿担心地问怒斩:“那这里怎么办?” 怒斩横了我一眼,笑骂道:“我都不怕,你怕锤子!”顿了顿,又说:“放心,我已经在物色新的人选,牛郎的征选也正在抓紧进行中,要不你来?” 我怒极反笑:“我可以热情,也可以冷漠,和他们倒也有所不同!” “相信我,你绝对可以一炮‘而红。”怒斩不失时机地顺着我的话,损了老子一把。 鄙视!极度鄙视这个狗日的皮条客!对于怒斩的“幽默”,我唯有报以两声冷笑:“现成的资源都被你流失‘了,你还好意思说。” 怒斩不甘示弱地反击我道:“你这瓜货,作鸭子‘有做包子’赚钱快么?” 我们谈笑的声音稍微大了点儿,被小妖精听到了,莫名其妙地扬声问我:“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见什么鸭子、包子的?” 我瞪了怒斩一眼,赶紧回头哄小妖精:“没什么,怒斩在说要想转行做饮食。” 田甜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对怒斩说道:“是吗?做鸭子吧,北京烤鸭那种风味肯定受欢迎。” ……我好笑地望向怒斩,那瓜货哭丧着脸,扔下一句“我去忙”便马上闪人。哈哈,还是咱们家田甜懂事,知道怒斩是做鸭子的料。 田甜见怒斩不太对劲儿,拉拉我的袖子问我:“他怎么了?” 我看着怒斩的背影,开心地答道:“他去学习做鸭子了,哈哈!” 皮皮迟迟不来,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说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我便对小妖精说今天没有安排演出,拉着小妖精离开了“快活林”。临出门的时候,小妖精问我皮皮去哪里了,我嘀咕了一句:“他也学着做鸭子去了。” 小妖精似乎觉得有些奇怪,还想再问,我赶紧把她推到车里坐好,关上了车门…… 在小妖精家楼下停好车后,小妖精却没有一点儿想下车的意思,我知道她在等什么,不就是吻别么?虽然俺唱歌没有老张好,但接吻么,貌似应该不会比他差吧?哈哈! 对于接吻这样的技术活,我是百分之一百乐于效劳的。当下便倾过身去搂住小妖精,照着她的樱唇吻了下去。 热吻不单销魂、最要命的还是挑欲。一通热吻后,我的那个部位又不争气地蠢蠢欲动,小妖精也肯定感觉到了,羞红了脸推开我。 挑战自己忍耐的极限真的很难受。小妖精见我有些郁闷,坐直了身体一边整理衣服头发,一边轻声问我:“猪,很难受么?” “嗯。”我点点头,随即一句话冲口而出:“乖乖,嫁给我!” 小妖精似乎没想到我会在此时此地忽然冒出这句话,有些愕然地望着我。 “嫁给我!”我再一次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知道么?每次和你短暂地分别,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小妖精垂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怎么半天不给答案啊?就在我快对自己丧失信心的时候,小妖精忽然一下子扑到我身上,主动献上香吻。 这是表示……答应了么?!哈哈哈,小妖精终于答应我的求婚了。我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一边热烈地回应她的索求,一边盘算着,明天上午一定要溜号去把那个“抢人”的钻石戒指买下来。 靠,“抢”就一个字,我只“捱”一次! 田甜上楼后,因为害怕自己太激动影响开车,我在她家楼下又待了好一阵,才发动车往静竹花园开,路过夏姐的住宅附近时,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语焉不详的电话,横竖时间还早,不如上去坐坐。主意拿定,我便把车开进了华景花园。 开门进去才发现屋里静悄悄的,我径直推门进了夏姐的房间。 空调开着,夏姐穿着睡裙趴在床上睡着了,被子被踢到一旁。 夏姐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有时候却还像个小孩子。我微摇摇头,走过去帮她把凉被盖好。 正想替她关上台灯,我的眼睛无意落在台灯旁的一张纸片上。咦,好像是医院的诊断书,夏姐生病了么? 我好奇地拿起那张纸,细看之下我的心却象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头脑里“轰”的一声——夏姐怀孕了! 难怪刚才夏姐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原来是这事,她当时心里一定很乱才会找我拿主意。 正迷乱间,身边的夏姐又翻了一个身,凉被滑落到地上,看着她睡衣下的胴体,或许是心理作用,我竟觉得夏姐的小腹有些微微的隆起。 我茫然地捡起地上的被子搭在夏姐身上,因为心情有些激动,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儿,夏姐一下子惊醒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随口问我:“阿休,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正要回答,却看见夏姐的眼神一下子凝住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在盯着我手上捏着的那张诊断书。 “刚到你就醒了。”顿了一顿,我扬着手上的诊断书问她:“你……你怀孕了?” 夏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慌忙坐起身来答道:“不小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挨着她坐下,直视她的眼睛,问道:“是我的吗?” 夏姐不敢看我的眼睛,低下了头。 “是我的么?”我再次着急地问道。 夏姐咬着嘴唇,半晌才抬起头,一脸泫然地看着我:“阿休,你别逼我。”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果然是我的孩子。可是夏姐不是每次都采取了措施么?记得以前我问过她两次,她都说自己心里有数,让我别杞人忧天,怎么现在会出意外? 夏姐似乎猜测到我在想什么,靠坐在床头柜上,神情像个犯错的孩子。半晌,才轻声地解释:“那阵子你不常来,我便没做防备。上次……那个之后,我想着第二天去买药,结果公司的事儿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错过时间了……都怪我不好。” 看着夏姐那歉然的表情,我的自责感暴涨到极点。这事真要怪也是怪我啊!以前夏姐就提醒过我,要采取安全措施,我却嫌影响快感而没有答应她,没想到现在真的出事了。 我颓然坐在床上,摸出一支烟正想点燃,陡然想起夏姐怀孕了,抽烟会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又把香烟放回了烟盒里。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长吸了两口气,妄图整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 夏姐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拿掉倒是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可这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弃之何忍?若是留下来,我能负起这个责任么?我若不负责,夏姐未婚生子,又该怎样去面对世俗的目光?先不说别人指指点点,就是我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关。一边是田甜接受我求婚时娇羞幸福的神态,一边是夏姐面对一纸诊断手足无措的样子,两个情景象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反复穿梭…… 妈的,亏我平时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到了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原来我也只是一个瓜货。 见我闷不作声,夏姐挪了挪身体,轻声说道:“阿休,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再烦了。” 这笨女人,她会处理什么啊?我心里暗骂,可自己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 夏姐顿了一顿,又象下定了决心似的对我说道:“我不希望你为了所谓的责任而承诺什么,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夏姐的话象一道响雷打在我的心上,我对夏姐,真的仅仅是为了“责任”吗? 我正待开口,夏姐已经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对我说道:“阿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直视夏姐的眼睛,竟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表情。……怀孕,对我和夏姐来说,都没有准好准备,都显得手足无措。或许,独自静一静能想得更深更远。我默然点点头,轻轻拥抱了夏姐一下,起身离开了夏姐的家。 回到自己家里,我打开淋浴一阵猛冲,跟夏姐相识、相交、相知的点点滴滴象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一幕幕重现,发威扣我奖金的母老虎,酒醉后差点儿落入黄胖子魔爪的弱女子,给我买衣服陪我回家看老爸老妈的干姐姐,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带给我无穷快感的美娇娃……最后,镜头定格在她怀孕后面对我时强自镇定的表情上。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迷途的人,徘徊在陌生的十字路口。我到底该怎么办??? 水淋在身上,很凉,却浇不灭我内心的烦躁。 百四十八章 巧合?天意? 好不容易又熬过一个不眠之夜,早上在卫生间洗漱时,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眼都是血丝。郁闷,可能现在战魂都比老子帅。 本该去接田甜上班了,可我现在这个样子,田甜见到了一定会追问我原因的,而我还没准备好怎么跟她解释。于是,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推说自己上午有事,让她自己坐车上班。田甜倒不疑有他,只轻轻撒了两声娇便答应了。 胡乱打理完后,我匆匆赶到自己的办公室,把一天的工作大致安排了一下,便拿起电话往夏姐办公室打去。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大概夏姐也和我一样,昨晚没有睡好所以迟到了吧?我心里寻思,随即拨通了她的手机,听到的却是“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不对啊,夏姐的手机向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光备用电池就有两块,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我越分析心里越慌乱,思考再三后我又往翔龙公司的策划部大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张蓉蓉,一听见她在那头“喂”了一声,我就急匆匆地问道:“蓉蓉,我是方休。夏……夏姐今天来上班了么?” 张蓉蓉在那头愣了一下,然后答道:“好像今天没看见她。” 虽说我早就知道多半会是这个答案,但得到确切答案后我还是失望地“哦”了一声。 “怎么了?你找她有急事?要不我再问问其他同事?”张蓉蓉这个小姑娘一贯热心,说完后我听着她在电话那头扬声四处问道:“你们有谁知道夏经理今天来过吗?”等了一会儿,张蓉蓉才又给我回话道:“今天夏经理没来,听说她请假了。” 请假?这个时候夏姐请假干什么? 我正愣神间,张蓉蓉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调侃我道:“怎么啦?方大经理,风水轮流转,现在没人给你打考勤还不习惯啊?” 咦,张蓉蓉这妮子跟六分相处没多久,好的不学,单单学会了调侃别人,可惜,可惜。不过六分那瓜货,貌似也教不出什么好东西吧? 呀嗬,跟我耍嘴皮子?六分尚且不足为惧,何况是张蓉蓉!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到扣奖金我倒想起一件事,好像听说有人的工资卡都被一个彪悍的女人 给没收了,蓉蓉你想知道是谁不?“ 张蓉蓉一听我开她和六分的玩笑,不敢再接话。我得理不饶人,又拿他们调笑了几句,张蓉蓉因为在办公室,也不好多说,只是支支吾吾的。眼见把这妮子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才志得意满地收了线。 嘿嘿,我惹不起六分那疯子,镇压一下张蓉蓉倒还是没问题。管他是不是胜之不武,胜了就是王道! 跟张蓉蓉说笑了几句后,我的心神总算好转了一些,不似刚才那样慌乱。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去找夏姐。电话打不通就干脆直接去她家,反正我手上有钥匙。 说做就做。正好有一份材料要交给颜慧茹审阅,我便亲自跑到她办公室送材料,顺便请假。 敲门进去后,颜惠茹正在忙,我把材料递给她,说道:“颜总,这是你要求整理的材料。” 颜慧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接过材料顺手放在办公桌上,嘴里淡淡地说道:“嗯,我一会儿就看。” “颜总……”我见她在忙,便简短地说道:“刚才有个朋友来电话说临时有点儿急事,想要请我帮忙处理,如果公司没什么重要事我想早点儿离开一下。” 颜慧茹应道:“好的,你自己安排吧。”说罢,埋下头自顾忙去了。 自从前天谈心后,我跟颜慧茹就一直保持着这种自然的上下级关系。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我现在的麻烦已经不少了,我真不想再和她闹出什么事端来。 从颜惠茹办公室出来,刚一出门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小红。这个贱人怎么会在这里?我奇道:“你来干什么?” 小红脸上有些尴尬地讪笑了一下,支吾着说找颜总有点儿事。 我心里犯了嘀咕:有事?这贱人能有什么好事?该不会是想来拍颜惠茹的马屁吧? 因为惦挂着要去找夏姐,所以我也没有往深处想,“哦”了一声便继续朝电梯走去。 离开公司,我径直把车开到华景花园。用钥匙打开夏姐的房门后,我试着叫了她几声,可是都没有回应。在几间屋子里找了一下,也都没有夏姐的踪影。 夏姐会去哪儿呢?我想了半晌也没结果。很想出门找她,可l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想存心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朝门口方向走了好几次,又都颓然地倒转回来。因为怕出去找她反而跟她错过,所以我决定等她回来。 心烦意乱之下又好几次拨打了夏姐的手机,都一直关着。 从早上等到中午,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夏姐还没回来。我心里的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夏姐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到后来,我觉得自己象只没头苍蝇一样,烦躁地在夏姐家窜来窜去。 实在熬不住饿,我从冰箱里翻出一点饼干草草填了肚子。解决了肚子问题后,我坐到了夏姐书房里的电脑桌前,左右都是等,不如上网打发时间。 虽说我经常来夏姐家,但这台电脑我还真没用过,貌似也从未看见夏姐上过网。 打开电脑后,我随手打开ie浏览器,点开地址栏的下拉框时,一个熟悉的网址忽然吸引了我的眼球。 奇怪,地址栏里居然有“完美精英”的官方网站。 自从雪菲儿离开游戏之后没几天,我便也悄然归隐,事实上,离开游戏后我就再未进过“完美精英”的官方网站。这时候在夏姐的电脑里看见这个网址,倍感亲切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夏姐是本来就一直在玩完美精英呢?还是见我在玩,爱屋及乌才去学的?不过怎么没听她说起过这事儿啊?真要学这游戏,我不是现成的老师吗? 疑惑中,我在“开始”菜单搜索框里输入“完美精英”试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她装在e盘内的登陆器和挂机外挂。 我点开登录器,上面显示有上次登录过的游戏账号,这个应该就是夏姐的帐号吧?呵呵,还是数字和字母混合的。由于不知道夏姐的密码,所以我不能登录她的游戏帐号。无聊中,我信手点开e盘里的一个挂机记录文件,这一看,竟赫然发现了“雪菲儿”这个名字。 雪菲儿???夏姐??? 雪菲儿就是夏姐!天啊,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我简直不敢往下想,这两天突如其来的事太多,让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一般,可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夏姐就是“雪菲儿”,也就是我游戏中的“老婆”! 仔细回想起来,种种往事似乎早就预示过这个答案。难怪夏姐会对我这么好,会这样无条件的把自己交给我;难怪雪菲儿会在虚拟世界里和我这样的一个陌生人私定终生,还对我说出“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的誓言。现在想来,夏姐之所以退出游戏,更主要的原因是怕我沉溺于虚幻的网络游戏不能自拔,进而影响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方休啊方休,你真是个大笨蛋!太多太多的巧合,我竟未察觉,若不是今天偶然的发现,恐怕我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方休自问这辈子做人虽不算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但至少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缘何如此捉弄于我?上司、干姐姐、情人、孩子他妈……夏姐的身份已经够丰富了,可贼老天仍嫌不够,还安排她在游戏里做了我的老婆,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菲儿”离开的时候,正是我和田甜处于热恋之时,夏姐表面上一如往常地跟我们谈笑风生,心里想必着实好受,所以才决定挥慧剑斩情丝。可是,终究断得了网恋断不了现实,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长吁了一口气,我摸出一支烟点燃了,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望着菲儿的挂机记录,满脑子只想着以往夏姐如何待我,我又待她怎样。 夏姐对我的感情,我从来没仔细分析过,或许,是潜意识压根儿就不敢去细想,一直把她定位于一个红颜、一个亲人,而她对我呢?也是同样如此吗?就算因为游戏里的玩笑加上现实里的好感,但对一个弟弟、一个知己朋友,也不用奉献到这个地步吧?我方休何德何能,赢得佳人对我如此青睐?此情此生又何以为报啊? 我越想越内疚,不觉冷汗涔涔而下。如果说我对夏姐只是单纯的姐弟之情,为什么又逾越非分?如果说我只是解决生理需要,为什么又不去找别的女人?难道,我对夏姐,或说对菲儿,也是……爱?我把夏姐当作最亲密的爱人,那田甜又算什么? 我一贯认为自己跟不死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他是“玩”,而我是“痴”,可现在看来,我和不死又有多大的区别?我能给夏姐带来幸福么???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天都快黑了我才猛地醒转过来。看看电脑里的时间,呃,快八点了。夏姐到底去哪儿,怎么还不回来啊? 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我关掉电脑,准备去附近转转,看能不能碰到夏姐。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钥匙在门锁里扭动的声音……夏姐终于回来了。 百四十九章 难补心痛 夏姐一进门,连灯都没开,就跌跌撞撞地倒向沙发,压根没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 我替她打开客厅的灯,光线猛的刺进夏姐眼里,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是阿休么?”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作用,夏姐的脸色看起来一片惨白,连往日性感的红唇也尽失血色。这还是我熟悉的夏姐么?我脑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急急问道:“这一整天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整天。” 夏姐半躺在沙发上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轻轻摇摇头,强笑道:“傻弟弟,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丢了不成?”就几句话的工夫,夏姐都说得气喘吁吁的。 我的心一沉,夏姐现在的状况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下再也顾不上询问雪菲儿一事,追问道:“你去……做了?” 我多么期望夏姐能再次对我摇头,可是,她沉默半晌后却轻轻应了一声:“是。” 是?那孩子……我的孩子,我跟婉衣的孩子,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是”字,就……没了?生命这玩意儿有时候想起来还真是脆弱,就在一念之间,说没就没了。 霎那间,我心里象被什么掏空了似的,连痛都找不到落脚之处。一方面心痛那个刚刚萌芽就夭折的小生命,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当爸爸的惊喜。但更多的,却是心痛婉衣。一个女人,独自去做人流手术,生理上的苦楚自不必说,心理上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我曾听说过,有的 忘情都市第3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3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39部分阅读 人一次流产后就可能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我好恨!这一切恶果都该由我来承担啊,为什么要落在孩子身上?为什么要落在婉衣身上? 强自稳了稳心神,我望着夏姐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又痛又怜地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夏姐用很微弱却很坚定的声音对我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摇头偏执地说道:“我不信,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的。” “阿休,你清醒点儿,我们都没有足够的准备来接受这个孩子,他的出现原本就是个错误,我不希望把错误延续下去。” “可是……”我还待要说,夏姐轻轻对我摆摆手,说道:“我好累,想静一静,你回去吧。” 又是想“静一静”,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发疯了,怎么也静不下来,可是目光接触到夏姐那虚弱的身子,无助的眼神,内心的烦躁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地长叹了一口气,对夏姐说道:“我扶你上床休息。” 夏姐应了一声,由着我把她扶到床上躺着。我从未觉得夏姐的身子如此之轻,就像一阵风吹过就会被卷走。忽然,一种莫名的恐慌蔓延我的所有神经末梢,我恐慌地预感到夏姐离我越来越远,远得最终会消失,而我,则无力留住…… 我本想留下来照顾夏姐的,可夏姐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猜测是她不想让我担忧。 从夏姐家出来不久,田甜给我发来一条短信,问我今天是不是很忙。换作以往,我肯定马上会一个电话给她回过去,柔情蜜意地聊上一番,可现在,我只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给田甜回复了一条“有事在忙,稍后找你”的短信,我径直把开车回了静竹花园。 回家后冲了个澡,心头还是烦闷不已,便从冰箱里拿出啤酒一阵猛灌。前晚一晚没睡好,白天又一直处于焦虑紧张状态,两瓶下肚便有了些醉意,心头一阵难受,勉强把第三瓶喝了一大半,便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刚到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到夏姐家询问她的状况,电话响了。 田甜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阿休,你知道吗?夏姐病了,好像很严重,请了三天假。” “哦?”我自不能说自己早已知情,再说也不知道夏姐是以什么名目请假的,便佯装惊奇地问道:“怎么回事?夏姐得了什么病?” 田甜显然也有些慌乱,只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一早听别人说的。要不,中午我们一起去她家看看吧?” “好。”夏姐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恨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唉,或许夏姐是对的,我和她都还没有足够的准备,来迎接那个意外的小生命。一想到这里,我又禁不住懊恼起自己来。 那个上午特别难熬,我看了好几次时间,实在无聊,便召集部门的同事开了一个会,让大家把前期的工作汇报一下,顺便提出近期一些工作打算。 开会的时候,其他人都很准时,只有小红,等会议开始了十分钟后才姗姗来迟。 我心情不好,自然不会给她留任何面子,沉声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到?” 小红全没留意到我的火气,懒洋洋地说:“不是临时通知的么?刚才我去楼下洗了个头。” 靠,这贱人溜号也不找一个好点儿的理由。我怒上心头,高声斥道:“洗头?上班时间洗什么头?你这个hp,以为这里是夜总会啊?” 我次在公司发这么大的脾气,同事们都惊奇地看着我,大概以为我吃了炸药,小红那贱人显然也被骂懵了,张大嘴巴傻兮兮地看着我。 我继续不留情面地发难:“别以为你是副经理就有特权,这次扣你两百元考勤奖,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会跟颜总汇报,申请换人。” 小红嘴角抽动了一下,又换作一脸柔顺状,乖乖地坐在角落。妈的,这种贱人,不骂她不爽。 大概是我的“发威”具有震慑作用,整个会议很顺利,不到一小时就开完了。 开完会,距离中午下班还有一小时,我终于忍不住溜号出来。小红那贱人溜号要被扣奖金,老子溜号却自由得很,哼,活该她在我手下受气。 我把车开到翔龙公司楼下,给田甜打电话让她下楼。 电话被挂断了,没过一会儿,我就收到田甜的短信:“猪,我在开会,暂时走不开,你先去超市买点儿营养品,我这里结束后给你电话。” 满以为买补品很简单,可当看到补品货柜上琳琅满目的营养品时,我顿时傻了眼,完全不知道从何着手。附近的售货员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我也不好意思上前去问。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大婶推着购物车从我身旁路过,我赶紧斯斯艾艾地凑上去问道:“这位大姐,请问……给流产的病人应该买点儿什么?” 那大婶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作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嗔怪地对我说道:“年轻人啊,就是这么不小心。” ……汗! 见我一脸苦笑,大婶微叹口气安慰我:“你也别急,事情发生了还得补救。”随即她又马上给我热情地“传经送宝”:“女人家这个时候最要保重身子,多吃蛋白质、多补充水分,少吃辛辣的食物。” 看那个大婶一副很专业的样子,于是我又“不耻下问”:“那到底我要买哪些东西呢?” 大婶把我白了一眼,径直从货架上一边拿下一些货物,嘴里一边给我介绍功能,什么红枣升血啊,水果防止便秘啊什么的,对于她的“产品说明”,我开始还听一些,后来只管把她拿下来的东西往我的购物车里扔就是了。 选购完后,我连声向那位大婶道谢,顺便问了她一句:“请问你是做什么的啊?” 大婶笑了笑抛下一句话:“我是医生。” 呃,难怪这么专业。看来我运气还硬是不错。 刚走出超市,田甜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猪,东西买好了吗?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一上车,田甜便扭过头去翻看后座上的东西,一边看一边叹气,然后便开始数落我:“你们男人家,就是不会办事。人家夏姐是生病,又不是生孩子,你买这些干嘛?” 我也不好还嘴,只得把注意力尽量集中在方向盘上,心里却在暗自庆幸田甜刚才没空跟我一起去采购,要不然很可能全部换成牛肉干、话梅等垃圾食品。 走到夏姐家门口,我差点就想掏出钥匙来开门,猛省起田甜在身边,便把伸向裤兜的手改朝门上敲去。 好一会儿,夏姐才一脸倦容地打开了门。一进门,田甜连忙拉着夏姐问这问那,我趁她们讲话的空档问了一句:“夏姐,你吃饭了么?” 她淡淡答道:“没什么胃口,不想吃。” 那怎么行?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嘴上不好说,只用眼神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却装没看见,只顾拉着田甜说话,我微叹口气,便朝厨房走去。 从冰箱里找出两个鸡蛋,我便开始烧水,准备给夏姐整治糖水荷包蛋。 回到客厅时,夏姐和田甜正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夏姐,你到底生的什么病啊?”田甜好奇地问道。 夏姐淡然地答道:“也没什么了,就是重感冒,可能前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开太大了。” 田甜释然地说道:“哦,只是感冒还好,听说你请三天假,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夏姐笑笑说:“平时工作太忙,趁机多请几天假,就当偷懒吧。” 田甜脸上有些羡慕地说道:“唉,我也好想这么休息几天啊。” 夏姐笑着啐了她一口,埋怨道:“好的不想,尽想生病干什么?” 女人聊天,了无乐趣,于是我再次走进了厨房。当我将一碗糖水荷包蛋递给夏姐的时候,田甜娇羞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忸怩地对夏姐说:“夏姐,阿休向我求婚了。” 这时,夏姐刚从我手里接过碗,闻言后手微微一颤,滚烫的糖水撒了些她手上,痛的夏姐轻呼了一口气。 我心里一紧,连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在茶几上,又拿了两张纸巾递给她擦手。 田甜在一旁赶紧问道:“夏姐,你没事吧?”旋即又掉头埋怨我道:“猪,夏姐生病了没力气,你就不能小心点么?” 还未等我认错,夏姐已经强笑道:“没事,没事。”夏姐一边拿纸巾擦拭手掌,一边继续说道:“我是看你们终成正果,替你们高兴啊。” 夏姐擦拭手背的动作令我心痛不已,很想上前捧起她那被烫伤的玉手,放到嘴边呵护。抬头间,我却看见夏姐警告性地对我横了一眼。 或许是夏姐意识到气氛不对,马上用开玩笑的语气对我说道:“阿休,你要是对田甜不好,我可不会饶你。” 我知道夏姐在想什么,也知道她现在笑脸下的心情,可我能说什么呢?唯有苦笑着答道:“我哪敢。” 见我这个样子,田甜似乎想起了什么,拉着夏姐告状:“夏姐,你不知道这头猪有多笨,刚才我在开会,让他去给你买点儿礼物,你看看他都买什么了?红枣、豆奶粉、补血口服液……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去看望坐月子的呢。”田甜嘻嘻一笑,又继续说道:“明天我给你买点儿麻辣牛肉干和烧烤来,感冒了没胃口,就要吃这些才对。”说完得意地冲我扮了个鬼脸。 听田甜说到“坐月子”的时候,夏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马上又消散了,只是看了一眼堆在门口那堆补品,不置可否地朝我们说了一声“谢谢”。 哎,再多的补品也难补我的心痛和愧疚! 百五十章 醉酒后的英雄 之后的几天,我都趁上班的时候溜号出来,到夏姐家给她熬汤做饭。夏姐这两天话很少,几乎不和我说话,我也不理会,只负责每次监督她把汤喝完,然后便把厨房收拾干净再离开。 到第三天,夏姐唇上又浮现出一点儿红晕。那天晚上,我照例收拾好一切正待要走,夏姐喊住我:“阿休……” 我脚下一停,转过身子面对夏姐。 “这几天,辛苦你了。” 夏姐的言语让我感到一丝欣慰。我笑笑,坐到了沙发上。 “明天我就要上班了,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夏姐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隔着茶几对我继续说道:“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直直地看着她。 我正待发问,夏姐轻叹口气说道:“我们的开始原本就是一场错误,现在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以后,我只是你的姐姐,我会象以前那样关心你,不过仅此而已。你就快跟田甜结婚了,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我傻傻地看着夏姐的脸庞,虽然仅仅隔着一个茶几,但给我的感觉却仿似隔着一道深深的鸿沟那么远。爱和不爱之间,莫非都只是我一厢情愿? 半晌,我沮丧地问道:“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菲儿……” 我话里最后那两个字,对夏姐而言无疑象是一道惊雷,她一下子弹起来,睁大了眼睛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苦笑两声,说道:“婉衣,你瞒得我好苦。” “我……你……”夏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喃喃问道:“你……看过我的电脑?” 我缓缓点点头,说:“若不是那天无意中看到你的挂机记录,我还真不知道你就是菲儿,你准备瞒我一辈子么?” 夏姐低下头,半晌后才抬起头,用一种坚定的语气对我说:“菲儿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无论是菲儿也好,夏腕衣也罢,对你来说都是过去时。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你快要结婚了,你要好好对田甜,别辜负她。” 我内心一阵黯然,绝望地看着夏姐:“别辜负田甜,我就能辜负你么?” 既然我不能给夏姐一个承诺,再拖下去对她来说也只是一种残忍的等待。放手,或许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我慢慢站起身来,迎着夏姐坚定的目光走过去,她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终于,我们的身影再度交叠在一起,那拥抱,那吻,都是那么激烈,一种充满诀别的激烈,像是藉此让记忆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又像是想藉此把对方牢牢吸附在自己体内。直至最后快要窒息,我才放开夏姐,转身往大门走去。 “阿休,等等……” 难道夏姐后悔了?我欣喜若狂地回过头,却听她轻轻说道:“把钥匙……留下吧!” 我一度雀跃的心再次沉入冰冻的谷底,默默掏出钥匙串,除下那把熟悉的钥匙,放在大门处的鞋柜上。 “砰”的一声门响,把我和夏姐隔离在两个世界。几多温馨、几多迷恋,在这一刻都已成为过去……在收获的秋季,我却失去了婉衣,失去了菲儿。 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我眼前闪动的全是夏姐的音容笑貌,完全无法集中精神。正想着,前面的长安车来了一个急刹,我下意识地踩了下刹车,却仍是“轰”地一声撞上了它的“屁股”。 那司机怒气冲冲地走下来质问我,我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也懒得理会他说些什么,只是拿出钱包数了五张红色大钞递给他。那家伙一愣,旋即接过钞票骂骂咧咧地开车走了。 我顾不上查看车子的情况,继续往前开,最后,车停在了“快活林”门口。 “方哥,今天就你一个人啊?”守门的小弟看见是我,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随口“唔”了一声,推门进去。 怒斩不在,倒是雷管跟孑孑在吧台后调笑。 “啤酒。”我径直走到吧台,找酒保要了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两大口。 雷管见我有些失常,撇下孑孑跑过来坐在我旁边,好奇地笑问:“眼镜,你撞鬼了呀?” 我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消沉地答道:“是兄弟就不要问。”旋即又冲酒保吼了一声:“来,给他来一瓶。” 可能是见我不对劲,雷管也不开玩笑了,老老实实坐在旁边跟我你一口我一口地对干。 酒入金樽,何妨沉醉!醉了好啊,至少可以忘记眼下诸多不愉快的事。 不知道喝了好多瓶,我觉得头越来越痛,但是神志却似乎越来越清醒。酒这玩意儿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你越想喝醉的时候往往就越清醒。我他妈的为什么醉不了?忘不了? 喝到肚子发胀的时候,我一个人起身朝厕所走去。 刚走到厕所门口,我就听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女人喝酒比我想像中还厉害,一会儿你再叫两瓶度数高点的洋酒进来,不兑饮料,你和陪酒的小妹儿帮我,我就不信灌不醉她。” 另一个男人马上赔笑答道:“老大,我做事,你放心,保证让她今晚……” 随后就传来这两人y荡的笑声。 咦,这对白怎么这么熟悉?我揉揉有些发痛的脑袋,恍惚间,像是又看到夏姐醉得一塌糊涂地被黄胖子搭在肩上的那一幕。我心中一苦,妈的,败类到处有,酒吧里特别多。 我守在门口,等那两个败类出来后看清楚他们进了一间包房,我才进厕所“减负”。回到吧台,我拿起两个空啤酒瓶对雷管吼道:“抄家伙,跟我来。” 雷管虽然不明所以,但也学我抄起两个酒瓶就跟了上来。 走到包房门口,我一脚踹开房门,大吼了一声:“女的出去!” 包房里面只有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女人斜靠砸沙发上,看样子已经喝得“到位”了,另一个陪酒小姐一见是我们,赶紧很配合地冲到门外。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被我们的举动吓得愣了一下,旋即站起身来嚷个不停。 “左边那个是你的。”我对雷管交待了一声,便径直冲到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面前,拿起酒瓶在他头上砰的一声砸碎,那家伙马上就捂着脑袋埋下身去哇哇乱叫。他的同伙刚要上来帮忙,雷管的酒瓶也在他头上开了花。 我才不管眼镜男喊爹还是喊妈,把破酒瓶子扔到一边,跳到沙发上对着那家伙就是一通狂踩。踩得兴起,又挥起拳头劈头盖脸一阵招呼。直打得浑身没力气了,坐在地上,看着那滩烂肉傻笑,笑着笑着,竟睡着了。 朦胧中,好像有人在摇我,又好像听到很多嘈杂的人声。我想睁开眼,可怎么也办不到。 我是被一道强光照醒的,醒来的时候,赫然看见刀疤和张飞。 “老弟,你终于醒了。”张飞望着我,一脸苦笑。 见我醒来,刀疤冲我肩膀就是一拳,骂道:“死眼镜,我还以为你娃挺尸了呢!” 我坐起身来,揉了揉发痛的头,茫然问道:“我怎么会在派出所?” 张飞答道:“我们接到报警说快活林‘有人闹事,赶过去一看,结果是你老弟喝醉了酒,把人打伤了,伤者被送到医院去缝针去了。” 哦,我一下想起来了。那两个y贼,不打不足以平民愤。 “雷管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刀疤怪笑着问道。 当下我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张飞沉吟片刻,叫王纪去找那个陪酒小姐来给我作证,咬定那两个瓜货不安好心。 安排好一切,张飞才长吐一口气。刀疤则奇怪地看着我问道:“别人救美还有个想法,你是那股神经发了啊?” 我瞪了刀疤一眼,懒得说话。郁闷,今天救的女人连长啥样都没看清楚。 没多久,那个陪酒的小姐被带到派出所,证实那个眼镜男确实要她多灌旁边那位女士喝酒,而且当那位女士喝得半醉后,胖子也确实曾对她动手动脚。 一桩醉酒滋事案,经过陪酒小姐这几句话,转眼变成了见义勇为的壮举,而我,也从一个闹事的醉汉一眨眼变成了救美的英雄。 呃,原来英雄是这样炼成的。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十月底的l市,秋意渐浓,似乎在预示着这是个离别的季节。在游戏里,我是冷风吹不皱眉梢的沙城城主,可在现实中呢?凉风过处,我竟觉得连骨子里也渗着寒意,酒倒是醒了一大半。 刀疤和雷管一左一右地走在我身边,或许是刀疤一时兴起,这瓜货竟扯起极度靠左的破喉咙大吼:“我站在,猎猎风中,恨不能……”雷管则在一旁打唿哨起哄,看他们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世间没什么愁苦事,我次羡慕起那两个瓜货来。 雷管来派出所的时候,把我的车开过来了,至于他怎么会有车钥匙,我估计是趁老子睡着的时候“偷”的。我刚要上车,忽然听见雷管高喊了一声:“哎呀……” 这瓜货又有啥事一惊一乍的?只见他指着车头上的凹坑对嚷道:“你这个车什么时候被撞了?” 撞了?什么时候?我闻言绕到车前面,看见车头处被撞凹了好大一个坑。 我正要张嘴骂是哪个瓜货干的好事,猛的省起来酒吧前好像是我追尾了,便支支吾吾给雷管大致解释了一下。 我满以为雷管会给我一个鄙视的中指,或是骂我这个徒弟不争气,没想到他只是围着我转了三圈,上上下下地看我。 “有屁快放,转锤子转!”老子头都要被他转晕了。刀疤此时也停止了他的“英雄赞歌”,掉过头来奇怪地望着雷管。 雷管神秘兮兮地冲刀疤招手说道:“你看眼镜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哪里不对?” 刀疤仔细看看我,嬉笑着答道:“哪里不对嘛?还不是四个眼睛一副瓜样。” 操,老子的所谓“正常”就这般形象么? “不对,这小子今天一定有什么事。”雷管难得深沉地摇摇头,开始分析道:“先是撞车,然后喝闷酒,然后打架……” 刀疤在一旁纠正:“不是打架,是见义勇为。” 雷管无视刀疤的反驳,自顾继续分析:“所以我觉得他今天肯定是……” 呃,雷管这瓜货啥时候变得这么会头头是道地分析问题了?我正奇怪,刀疤抢着问了一句:“是什么?” 妈的,刀疤啥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雷管这次答得很干脆:“我也不知道。”靠,我还以为这瓜货终于开窍了呢! 百五十一章 翔龙易主 一路上,刀疤这瓜货唠叨着来保释我,喊老子请他吃宵夜。 靠,老子现在好歹也算个“英雄”了,还需要保释?我鄙视地对他比划了一个中指。不就是喝酒么?老子现在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喝醉。 随意在路边一处大排挡边停下车来,一落座我就高喊:“老板,抬一箱啤酒来。” 不理会理刀疤和雷管诧异的目光,我自顾用筷子撬开瓶盖,满满倒了三杯,塞到两个瓜货手里,然后仰起脖子一口干掉。 之后我便一瓶一瓶地把酒往肚子里倒,恍惚间听见两个瓜货象是在聊女人,我嘟囔了一句:“这是一个忘情的年代,什么都他妈的变化太快……” 那晚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再度醉了,醉得连后来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这事被雷管和刀疤两个家伙拿去在兄弟间广为流传,害得在好长一段时间里,一提到“酒”字,我就被一干瓜货们取笑。 睡醒后睁开眼,我习惯性地伸手往枕头下摸手机看时间,咦,怎么没有?我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床单上到处是黑黑的脚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最后停留在昨晚上跟雷管、刀疤喝酒那一段,莫非是我喝醉后他们把我扛回来的么?妈的,两个瓜货,都不替老子脱鞋。我一面悲哀自己误交蠢友,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快11点了,糟了…… 正待起身洗漱了去公司露个面,要下床时忽然想起今天是周六,难怪公司里没人找我。 心情一松,我才感到浑身酸痛不已,便又倒了下去躺在床上。 头有点昏,好想再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只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回想起夏姐昨天所说的话,我的心就空荡荡的难受。 诀别的拥抱、绝望的吻,我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似的,仅剩下一具躯壳在呼吸,经历过四年前那个“宣判”后,我曾以为我可以从此潇洒面对离别了,没想到夏姐的决定仍是让我有一种不堪承受之痛,这是用再多的酒精也麻痹不了的。 或许,我现在唯一能作的,就是像夏姐说的那样,让田甜幸福。只有这样,夏姐的退让才不是无谓的,我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不能再让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被我伤害。 我想我需要一种形式把自己的心羁束起来,因为我实在不敢保证下一刻还能不能想得这样豁达。于是我趁自己没有改变主意前,马上从床上弹坐起来,顾不得宿醉后的难受,挣扎着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又冲了个热水澡,总算把酒气蒸发了不少。 接着我用最快的速度开着车赶到上次看钻戒那个商场,冲到柜台前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径直指着那广告对售货员说道:“我想买你们那款钻戒。” 售货员看看广告,抱歉地答道:“不好意思,先生,您想要的那款戒指是限量版,我们店里的货已经卖完了。” 呃?这种价格“抢人”的戒指都有人抢?有钱人还真他妈的多。 我在心里暗骂,那个售货员见我很失望,便又热情地给我推荐了几款其他款式的戒指。也罢,反正也仅仅是订婚,随便选个套上就是。当下我也没什么心思多选,从售货员给我推荐的几款铂金戒指中随意挑了一枚付帐。价格倒比我原先的预算少了很多,只花了3000元不到。 下午,我把车开到修车场修理,被告之要三天时间才能修好。虽说有保险公司理赔,也着实让我心痛了一把。 晚上,我打的把田甜约出来吃饭,在餐厅为她戴上戒指那一刻,我看见田甜眼里闪着欣喜的光芒,再一看,那眼神似乎又换成了夏姐那一抹凄然的泪光。我强自敛起心神,努力在心里告诫自己,方休,以后田甜就是你的女人了,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猪。”田甜一边左右欣赏着手上的戒指,一边对我说道:“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你爸妈过来跟我老爸老妈见个面吧。” 唔,田甜倒是想得周到。我握着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想下周回d市一趟,接他们过来,你回家也给你爸妈说一声,问问他们下周六有没有空。” 田甜答应了一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对了,还有夏姐,也算一家人啊,叫上她吧。” 听到夏姐的名字,我的心又颤了一下。双方家长见面摆明就是筹备婚礼,假若硬拉夏姐来参加,这对她来说岂不是很残忍?于是我推说道:“还是算了吧,她跟你我的父母爸妈都不熟悉,改天单独再请她吧。” 田甜想了想,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便点点头没再坚持。 第二个周末,我开车回d市把老爸老妈接到了l市。看着我的新车和新房,老妈紧张地问我:“这得花不少钱吧?” 老爸接过老妈的话头替我答道:“哎,我说老婆子,你就别管这么多了,咱家的儿子你还不放心么?不会偷不会抢,你就安心等着娶媳妇抱孙子吧。” 一席话说得两个老的笑逐颜开,我也在旁边跟着笑。 “见面会”很成功,田甜的老爸和我老爸很谈得来,她妈虽不算很热情,但也还算有礼数。几个老的在一起商量酒席的事儿,倒把我和田甜两个正主晾在一旁。看他们比我们还兴奋的样子,我们也乐得轻松。 婚礼原本打算定在春节,可小妖精嫌那时候天气冷,穿婚纱不好看,硬要推迟,最后定在明年五月左右。 转眼到了十二月,又是年终了。 一天,颜慧茹把我叫到她办公室去,对我说:“方休,最近我们公司可能有两个新项目要启动了,我希望你们策划部也参与到前期筹划中来。” 哦?终于有项目了,闲了几个月,我还真想找点儿事来做做。 颜慧茹看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笑了笑继续说道:“滨江路和步行街商圈那两个项目,市里已经基本内定给我们公司了,不过暂时还没公开,所以这事就暂不外传。” 我没多说什么,只点头表示知晓。作为新成立的公司,能搞到繁华路段的开发项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至少,可以说明现在我们翔运公司“朝中有人”。 这事刚过没两天,要下班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准备收拾一下便离开,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号码,是夏姐打来的。 这段时间以来,夏姐一直如她所说,跟我保持着纯洁的姐弟关系。每次见面都是我主动给她打电话,几乎都有田甜在场,即使偶尔单独相处,她也尽量把话题扯到工作上去。每每看到她,我心里还是隐隐地作痛,只是尽量不去想、不去碰。 一看到手机上那个久违的来电显示,我的心禁不住一跳,接通了电话,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平和的声音问道:“夏姐,有事吗?” 夏姐简洁地对我说道:“翔龙易主了。” 我一下子听得不是太清楚,连忙又问了一声:“什么?” “翔龙易主了。”夏姐再次重复了一遍,又解释道:“秦总退了,现在隋源成了翔龙的老总。刚刚开了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据说是秦总因为身体不适,把大部分股份转让给了隋源。翔龙公司的名称不会改,明天媒体会正式对外公布。” “你们那边有什么反应?”我问道。 夏姐答道:“大家除了震惊,暂时还没听说别的。因为这次高层变动没涉及中层干部。” 翔龙易主也算意料之内的事。我和夏姐以前就想到过这种可能,现在终于成了现实。不过,谁当翔龙的老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顶多算一句饭后八卦而已。对我们这些所谓的白领打工仔而言,只要有钱,阿猫阿狗我也叫它老总。 想到这里,我释然了。和夏姐客套了几句后,她主动挂掉了电话。 刚挂掉电话,田甜又打进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只好装作不知道地又听了一次,末了还安慰她一通。在我看来,鸿运入主翔龙也不算坏事,可以算得上强强合并。 第二天的报纸果然铺天盖地地刊登了翔龙易主的消息,一上午我也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询问相关事项的。妈的,要听八卦自己看报纸,狗仔队更敬业。老子现在又没呆在翔龙集团,哪知道那么多?询问此事的电话不停打来,我干脆一把拔掉了电话插线,这下彻底清静了。 结果我的清静也没维持多久,中午要吃饭的时候,黄胖子就打进我的手机,约我在“九景天”吃饭。 吃饭?妈的,吃饭是假,探讯是真。我和黄胖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的小九九我岂能不知? 百五十二章 黄金点子 刚进九景天的大门,一个女服务员就迎上前来,满面笑容地朝我问道:“请问方先生是么?” 大概是常常见我跟黄胖子来这里就餐,又或者是黄胖子特别交待了她,所以这小妹才会有此一问。我点点头,那女服务员马上笑着说了一声“请跟我来”,便一扭一摆地走在前面引路。 到了二楼一个雅间门口,那服务员停住脚步,轻敲了两下门,嘴里对我说道:“方先生请进,黄老板在里面等你。” 话音刚落,门一下子被拉开,黄胖子y荡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方老弟,好久不见了,快进来……”说完又对我身边那个服务员吩咐了一句:“可以上菜了。” 酒菜陆续摆上桌子,黄胖子跟我的话题也由瞎扯谈慢慢进入正题。 “方老弟,翔龙易主的消息你早知道了吧?”黄胖子试探性地问道。 我老老实实答道:“我也是昨天下午才听说。”我这是说的实话,不过我估计黄胖子多半不会相信。这社会就是这样,说真话的时候,没人相信,等你说假话了,别人反倒信以为真。 果然,黄胖子未置可否地干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听说翔龙的新老总隋源就是鸿运的少东家,也是你们现在翔运公司颜总的老公,是吧?” 有小红这贱人当内线,黄胖子知道这些也很正常,当下我点了点头。 黄胖子顿了顿,又凑过来对我挤眉弄眼地说道:“听说方老弟跟这位颜总关系很不一般啊……”说罢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奸笑。 眼见黄胖子笑得那么y荡,我不由胃口大倒,同时心里迅速分析了一下:他难道知道我以前和颜惠茹的关系了?按理说这事儿黄胖子应该不可能知道,不过真要有心调查也难说。毕竟我们,尤其是颜惠茹当年在学校也算风云人物,知道我们这段感情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但也不少。 我不知道黄胖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决定先试探一下黄胖子到底知道多少内幕。 “黄大哥,你我虽然是兄弟,可这种玩笑也不能乱开。我和颜总完全是工作上的联系,那个女强人精力充沛,干起工作来不分时间,兄弟我对她可是唯恐避之不及啊。”说完,我装出一脸苦笑,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黄胖子小眼睛闪烁不定,显然是在过滤我话里的真假。见我喝完酒,又拿起酒瓶给我斟满,嘴里貌似随意地说:“最近你老弟又接到什么任务啊?” 操,这老狐狸果然狡猾,滴水不漏不说,反倒想顺势探听商业上的虚实。 我暗自盘算了一下,关于那两个项目的事,虽说还没公开,不过颜惠茹既然说有好几个人都知道这事,想必也不算什么“绝密”消息了,横竖已经内定,就算黄胖子知道了也回天乏力,不如大大方方地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里,我故作神秘地左右看看,轻声说:“最近有两个项目要我参加前期策划。” “哦?哪两个?”黄胖子一听,顿时来了劲,脸上的红光越发油亮,象极了刚从卤水中捞出来猪蹄膀。 黄胖子那张油脸凑过来,差点儿就没贴在老子的脸上。我连忙后撤少许,强忍恶心答道:“滨江路和步行街。” “滨江路?是不是中段的旧城拆迁改建?”黄胖子失声问道,随即又追问了我一句:“老弟,这消息确切么?” 确切?妈的,也不想想翔运的后台是谁?凭隋源的活动能力,这消息想不确切都难。我心里暗自思量,嘴上却替黄胖子作出分析:“我也只是听颜总这么对我说的,不过女人家多半谨慎,她既然说了这话,多半有八、九分准。” 黄胖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忖了片刻,猛地咬咬牙 忘情都市第3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0部分阅读 ,拿出电话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对电话那头说道:“明天晚上给张局长的邀请发了没有?……没有?那就不用发了,同时取消明晚的宴席……唔,你不用管,照办就是。” 黄胖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一脸忿忿然地骂道:“狗日的老张这家伙胃口真大,明明都内定了还故意给老子留下希望,想捞足好处。妈的,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我心里暗自好笑,黄胖子这厮肯定想用钱开路,染指滨江路那个项目,没想到摸错了门路,碰上了一个“通吃”的主。 当下我装出茫然的神色问道:“老黄,怎么回事儿?” 黄胖子先是一窘,随即干笑两声,解释道:“那个姓张的是分管这块地皮开发的,老子在滨江路这个项目上没少给他,却还是……”说着愤然用手一拍大腿嘀咕道:“老弟啊,你这次可帮了我大忙了,要不我还不知道要往那个无底洞里扔多少钱。” 这消息于我是可有可无,不过既然对黄胖子有用,总算我也不是无功受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既然开始了,只能继续走下去。 吃过午饭,我辞别黄胖子,开车回了公司。处理了一些杂事,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四点了,便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约他在公司大门口等,让他找个借口溜班出来。 我到了楼下没等多久,六分便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香烟。靠,这家伙好歹现在也算半个白领了吧,怎么还是这样一副鸟样?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走出大楼,六分四处张望了一下,径直走过来对我问道:“啥子事这么急?老子正在教办公室的小妹妹斗地主。” ……上班时间教妹妹斗地主?看来广告部还真是悠闲,希望别被颜惠茹知道才好。 我心里想着,嘴上说道:“上车再说。”又随口问了他一句:“你娃找的什么借口请假?” 六分嘿嘿一笑:“我对老胡说你找我有事。” 我日,请假都把老子搬出来当挡箭牌,这不是损我么?我鄙视地冲他甩了一个中指。 六分上车后不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对我说道:“对了,昨天战魂问了我一个很经典的问题。” 靠,战魂那家伙的问题又有哪一个不是经典的?不过能让六分产生这种兴奋表情的,我倒也有兴趣听听,于是追问究竟是什么问题。 “他问我是不是智商低的人情商就会高一些?” 我一听之下呆了一呆,待反应过来后把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在路边,旋即伏在方向盘上爆笑不已。这种弱智问题都敢问,战魂还真不愧于“家族傻”的称号。 “你怎么回答他的?”我边笑边问。 六分一脸坏笑地答道:“我当然对他说是。” “他相信了?” “嗯,那小子还挺得意,说自己情商高。”六分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 ……白痴年年有,貌似今年特别多。还好今年就快过完了,谢天谢地,呃,顺便祈求老天爷给战魂这瓜货来一个五雷轰顶,将他的智商劈高点。 笑闹了一阵,我继续开车上路,很快就来到我以前的租住房楼下。自从我从这里搬出去后,六分和雷管就续租了这里。不过,雷管要么在酒吧的阁楼上住,要么在外面鬼混,甚少回这里过夜。 进了屋后,我把黄胖子中午请我吃饭的事儿详细讲给了六分听。六分听的很仔细,不时打断我,询问对话细节。末了,六分缓缓“总结”道:“黄胖子整个就一暴发户,小事聪明,大事糊涂。” 呃?六分居然这样评价黄胖子? 见我一脸惊讶神色,六分接着分析道:“现在我们翔运的后台是鸿运集团,摆明了是财大气粗的主,比实力,l市还找不出能和鸿运抗衡的房地产公司。” 对于六分的分析,我点头表示认同。不过鸿运集团强大和黄胖子是不是暴发户扯不上边吧?于是我插嘴道:“这些老子知道的不比你少,还用你分析么?” 六分摸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我,自己点上一支后才老神在在地继续说道:“换作我是黄胖子,与其去做无用功,还不如趁水浑的时候弄点实惠。他竞争不赢翔运就别去掺合,把开发中心转移到城郊地段,别看现在不吃香,到了一定时候,嘿嘿……” 话都说到这份上,假如我都还不明白,那我真可以找一块豆腐去撞死了。 六分的话颇有几分道理。鸿运集团假手翔运抢滩l市,作为国内知名的企业,绝对不会甘心于开发城郊偏僻的地段赚小钱,下一步肯定会集中人力、财力在l市弄几个形象工程树立形象。黄胖子假若想和我们翔运公司竞争市中心范围内的热点地皮,单凭他那点资本,显然是以卵击石。不单他不行,我相信只要是翔运插手的项目,就绝对不会落到其他人手里。 既然市中心不行,倒不如把开发重点转移到城郊去抢占地皮。这个过程必须快,否则一旦其他房地产公司意识到这一点,黄胖子就会落了先机。呃,这个黄金点子可不能白白给黄胖子,怎么说也要敲上一笔。 想通这一点,我心情大好,笑着对六分说道:“妈的,市中心的开发项目被垄断后,城郊的地皮价格肯定要被抬起来,我们要不要去买两套旧房子等着开发商拆迁补偿?” 六分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也笑着说道:“两套太少,最好弄一、二十套等着黄胖子来拆迁,哈哈。” 正说着,我手机响了起来。呃,说曹操,曹操就到…… 百五十三章 变天 我对六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黄胖子y荡的声音就灌进我耳朵里:“方老弟,晚上有空吗?” 我心中窃喜,嘴上却含糊地问道:“是黄大哥啊,有事么?” “没事晚上出来放松下,七点半,我在丽华‘等你,不见不散。”黄胖子在那头干笑两声,旁边似乎还有女子的娇笑。靠,这烂人还真会过日子,这会儿又不知道抱着哪个妹妹在逍遥快活。 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事,但黄胖子叫我去,肯定不是纯粹请我“放松”那样简单,不过跟他打交道,貌似我还没怕过,当下便满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我和六分一合计,决定让六分晚上跟我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好随时沟通。 晚上七点半,我和六分如约出现在黄胖子的老窝——丽华会所。 黄胖子看见六分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旋即堆起笑脸热情地拉我们入座。 等待上酒和果盘的时候,黄胖子说他要上洗手间,离开了一下。他刚出去一会儿,六分那瓜货也说尿急要去解决问题。妈的,都是懒牛懒马。 正一个人坐在房里无聊,手机短信声音响了起来。我一看,咦,是六分那瓜货发的,在厕所发短信,莫非他比老子还无聊,打开一看:“黄胖子躲在过道打电话。” 奇怪了,打电话还要用尿遁作借口?黄胖子莫非在玩什么古怪?左思右想,我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动脑筋。 又过了一阵,六分跟黄胖子两个勾肩搭背地走进屋来。靠,两个瓜货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相逢恨晚,其实肚子里都在各自打着算盘。人生如戏,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真他妈的没意思。 酒水上齐后,照例要先聊一些没营养的话。好在不到五分钟,包房的门开了,三个年轻貌美的小妹鱼贯而入。我粗略瞄了一下,都有八十五分以上,也不知道黄胖子到哪去物色这么多 呀嗬,瞧这阵势,黄胖子还真是纯粹请我来“放松”的。既来之则安之,黄胖子一番“好意”,我和六分自也不能辜负他。 在几个靓妹的娇笑声中,我们觥筹交错,喝得相当尽兴。黄胖子果然只谈风月,不说其他。只是快结束的时候,有个人敲门进来递给他两个黑色手提皮包。 黄胖子把两个皮包扔给我和六分,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小兄弟,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六分拿眼看了看我,见我坦然收下,便也有样学样,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原来刚才黄胖子溜出去打电话就是为这件事啊,我心下释然,不过隐约又有点儿不安。六分把这个皮包一收,可就算彻底上贼船了,前路是明是暗还未可预知,我也不知道拉他入局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朝六分看了一眼,那家伙正和身旁的美女调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家伙,一旦疯起来,做事的手段比我狠比我准,既然答应参加这个游戏,想必也是衡量过利害的。想到这里,我才稍微心安。 喝完酒,黄胖子提议再安排点儿“余兴节目”,换了雷管、战魂那几个瓜货肯定一拍即合,不过我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心情,便婉言谢绝了。六分也说要搭我的车回去,呃,这家伙最近好像安分了很多,我揣摩着是张蓉蓉调教有功。 走出丽华会所的时候,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黄胖子把我们送出来,两只手分别搭在我和六分肩上,笑得象一头老狐狸。“今天没耍舒服,改天再补上。” 我拍了拍手中的提包笑道:“瞧你老哥说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见外了不是?我们哥仨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靠,老子倒了八辈子霉也不会跟他这种老狐狸做“自己人”。我心里对那黄胖子很鄙视,不过看在“礼物”的份上,我也只好陪笑了两声。 后来我才知道,在这晚,除了那两个皮包,黄胖子那个挨千刀的还另外给我和六分准备了一份“大礼”,一件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大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家的路上六分打开手提包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百元钞票。初略一数,足有五万元之多。我和六分一人一个提包,也就是说总共有十万元。嘿嘿,黄胖子还真舍得下血本。 当然,他“仗义”,我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来。于是我示意六分给黄胖子打了一个电话,将我们下午分析的那些名堂全告诉了黄胖子。至于黄胖子听不听从我们的建议,那是他的事,我们也不能强迫他转变经营思维。 隋源入主翔龙这件事,对我们翔运这边似乎没有什么影响,我照样每天按部就班的,该做事就做事,该溜号就溜号。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去接田甜下班。刚在翔龙公司楼下停好车,想站到车外抽根烟,一出车门,便听见后面有人叫了我一声:“方经理。” 我扭头一看,是“眼镜王”,“眼睛王”是跟我一起被聘进翔龙的,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人比较老实,不擅钻营,但做事情倒是勤勤恳恳的,所以前不久被提拔成翔龙公司内勤处的副经理。 自我调到翔运后,这些同事就很少碰面了,这时看见他也觉得有些亲切,便拍着他的肩膀开玩笑:“你娃升职了还没请客哟!” “唉,别提了。”“眼镜王”愁眉苦脸地叹口气。 才升职怎么就这副表情,我奇道:“怎么啦?”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四顾看看,才小声对我说道:“新上任的隋总准备在公司搞大换血,风声都传出来了,鸿运那边要过来好几个高层管理人员,据说副职也有一定调整,现在中干们都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帽子就没了。” 哦?看来隋源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大干一场啊。历来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夏姐和田甜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波及。 我正待宽慰他几句,“眼镜王”朝我后面指了一下笑道:“不说这些。田主任过来了,我先走了,不妨碍你们。改天我们哥俩出来喝酒,好好聊聊。”说着眨眨眼转身走了。 陪小妖精在外面吃晚饭的时候,我特意悄悄观察了她一下,看她跟平时一样,还是吃得那么专注,似乎全然不知道“换血事件”,于是便问她:“听说你们隋总最近准备搞一些人事上的调整?” “嗯。”田甜刚往嘴里塞进一块年糕,应了一声,待咽下去后才慢慢说道:“大概是吧。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见小妖精一副没心机的样子,很是替她担心,便先给她打预防针:“有些事顺其自然,你不用计较太多,做得不开心大不了辞职就是。” 田甜奇怪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早上隋总还夸我能干呢。”小妖精说着得意地一笑。 ……几句表扬就把她乐成这样。 见我有些不以为然,小妖精瞪了我一眼,然后故作神秘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呃?又是秘密?最近我都感觉自己快变成大内密探了。 小妖精兴致颇高,我自也不敢打击她的热情,连忙作出一副很“狗仔”的神情专心听八卦。 小妖精对我的配合很是满意,清清嗓子发表她的“秘密情报”:“蓉蓉可能要调到总经办来当副主任。” 看来翔龙还真是变天了,连向来粗线条的小妖精都有了小道来源。 见她得意,我忍不住给她泼冷水:“小道消息,不足为信。” 小妖精见我不信她,有些急了,连忙加重语气说道:“这是隋总早上亲自对我说的,还说征求我的意见呢。我当然举双手同意,蓉蓉本来就是我的好姐妹,能在一个办公室当然更好。” 看她这样子,这消息应该是没错了。张蓉蓉这妮子本来就能干,在公司也磨练了好几年,倒也有资格胜任总经办副主任一职。论资排辈、重男轻女都是扯淡,能者上位才是硬道理,这一点隋源倒还不糊涂。不过六分貌似又要低一级了,嘿嘿,这瓜货知道了肯定又要郁闷。嗯,再过阵子也该想办法给六分制造点儿机会了,他掌了权,更利于我们开展“工作”。 送小妖精回家后,我一边开车一边在想,以往碰到类似大事,夏姐早给我打电话通报情况了,可这次到现在她那里还没传来动静,莫非事情波及到了她?她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选择沉默么?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赶紧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给夏姐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夏姐熟悉的声音,虽然是淡淡的,却也足以让我舒心。 “方休,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我稳稳心神,用平和的语气问道:“听说翔龙要大换血,你那里没事吧?” 夏姐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没去打听这些,过几天宣布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大不了换个环境。” 夏姐的想法倒是跟我差不多,看样子她的心态调整得很好,不用我操心。 挂断电话前,我想嘱咐她一句“早点休息”,话到嘴边却又换成了“晚安”两个字。哎,有些事不能强求,在未出现转机之前,还是随缘吧。 百五十四章 小插曲 两个繁华路段的开发项目被我们公司顺利拿到手后,一经媒体公布,可谓一石惊起千层浪,迅即在l市的房地产行业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大大小小的开发商都在惊呼:狼来了! 黄胖子倒也聪明,知道鸿运集团来势汹汹,便听从了我的建议,将今后的开发重点调整到了城郊地段。 我从黄胖子那里得来的消息表明,一些不知趣的公司甚至想联手打压翔运。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是一个靠实力说话的年代,岂是联手就可封杀的?如果他们想要玩降低房价等手段,只会自取其辱,毕竟,翔运公司的后台是庞大的鸿运集团,绝对的大鳄! 对于外界的响动,颜惠茹也不是一无所知。在公司的中干会上,她就公开宣称:“我们就是狼,是到l市争夺房地产行业这块蛋糕的。” 也就是在这次中干会上,隋源第二次现身于翔运公司。上一次,还得追溯到4个月前公司挂牌成立。那时候,隋源是作为翔龙公司的副总出席挂牌仪式,这一次,他则是以大boss的身份讲话的。 隋源说了很多,我只记住了两点。一是两个新项目年初就动工;二是资金方面没有一点问题,因为项目投资方是鸿运而非翔运。 呃,年初就动工,看来春节一过就有得忙了。 元旦节后的一天下午,我正在会议室和部门里的几个同事商讨项目策划事宜,老销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自从我退出游戏后,和老销,最强他们联系也逐渐少了,只是偶尔在节假日互通电话,问候一声。现今老销突然打来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 “不败,晚上你一定要上线,十万火急。”刚一接通电话,还未等我开口,老销就急着说道。 “什么事?”我示意大家继续讨论,起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妈的,沙城被别人占了,我们攻了两次都没攻下来,今天是第三次,要是再攻不下来,行会估计就要散了。” “什么?沙城啥时候被攻下来的?”老销的话让我很是吃惊,行会是我一手组建起来的,沙城也是兄弟们经历了很多波折才打下来的,怎么现在沦落到快要崩溃的地步? “唉,你还好意思说?自从你退出后,你们家族很多人都没怎么上线了,行会一下子少了很多人,不被别人攻下来才怪。”顿了一顿,老销接着说道:“三个敌对行会现在合并在一起,人数比我们多,你叫我们怎么守?” ……我退出游戏都大半年了,沙城失守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我正要反驳,老销已经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今天晚上7点,你准时上线,攻城战由你来指挥,行会里的兄弟都等你回来。对了,把不死他们全部叫回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妈的,这次再攻不下来,我们蜀家族的集体删号。” “删号?我日,没那么严重吧?” “不删号还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难不成天天被别人清场?对方扬言要把我们撵出服务器。”老销在电话里郁闷地说道。 靠,狗日的兔崽子们还真够狂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就凭对方的这句话,我就非回去不可。 答应晚上回游戏帮忙后,我回到会议室继续讨论。策划方案确定下来后,我叫小陶形成文字报送颜惠茹,自己则溜回办公室着手联络不死、残剑、斯文人等人,再通过他们联系了不少以前行会里的老兄弟,相互约好晚上七点准时上线。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要求在l市的兄弟提前到“沙城网吧”集中,同在一个网吧,指挥调度起来动动嘴即可,比打字指挥迅捷多了。 磨到下班时间,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今晚要上游戏帮老销他们攻城,不能陪她。小妖精嘟着嘴抱怨了几句,叫我“跪安”。呵呵,这妮子,辫子戏看多了,中毒不浅啊! 收拾妥当,我开着车径直杀奔刀疤的情人旅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吃饱了才有力气攻城不是? 一到情人旅馆我就傻眼了,老陈、不死、残剑等一帮瓜货正围坐在一起吃得人喜神欢。 “不败来了哦,快来,坐这里。”不死见到我,连忙热情的招呼,不明底细的人肯定会误以为他是这里的老板。 落座后,我扬声问道:“战魂、龙少,你们来做什么?” “帮你们守城啊!”战魂一边夹菜一边回答:“不死说你们家族有几个战士号没人上,正好让我们两兄弟上线杀战。” 哦,原来是不死叫来帮忙的,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旋即又对六分和雷管问道:“你们两个不是不耍游戏的么?怎么转性了?” “狗日的两个是来吃白食的!”一个郁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转身一看,原来是刀疤这个冤大头端着一大盆蹄花汤走了进来。汗,混社会的“超哥”,居然沦落到端盘子的地步,传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草草吃完晚饭,眼看时间快到七点,我用手将油嘴一抹,吼道:“走哩,打下沙城,老子请大家吃烧烤。” 一听我这话,众人全部沸腾。不死这瓜货马上带头将筷子一扔,起哄道:“不吃了,不吃了,留着肚皮吃烧烤。” “整死那帮狗日的,b翅膀长硬了还想造反!”残剑阴沉着脸吼道。 “男的全部杀死,女的给我留下。”雷管不知哪根神经短路,涨红了脸用筷子使劲地敲着饭碗乱嚷嚷。 汗……女的留下,留下来跳艳舞么?靠,一个连qq号码都不会申请的瓜货! 面对林立的中指,雷管那厮犹不知耻,反而更加卖命地用筷子敲击饭碗、菜碟。 人无耻则无敌,貌似雷管现在已经无敌了——前提是刀疤没有及时出现。“狗日的你在发疯啊?白吃白喝不说,还要砸老子的场子!都他妈的别走,把饭钱交出来。” 刀疤一声暴喝,顿时把所有人的声音都盖了下去。大家你望我,我望你的愣了一下,旋即爆发出阵阵怪叫,争先恐后地向大门冲去。靠,居然想要饭钱?滚开,老子神阻杀神、佛阻杀佛!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几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刀疤,我们一行人高呼着“自由”冲出了食堂,冲出了旅馆,浩浩荡荡杀奔“沙城”网吧。 身后传来刀疤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呃,吃别人的饭菜,让冤大头咒骂去吧! 将网吧底楼的顾客全部撵走后,我们顺利“接管”了网吧。登录游戏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被老销提成了行会老大。当下我也不客气,快速在行会聊天频道里打下一排字:“我回来了!在线的兄弟,七点半在跃马沙城大门集中,速度!” 通告一发出,行会聊天频道马上沸腾了,文字信息铺天盖地的刷来,众多行会兄弟都在向我问好,让我在眼花缭乱的同时心潮澎湃。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剑指沙城、跃马热荒的日子。 “也,不败,你还很受欢迎的哦!咋就没人欢迎我呢?”不死坐在我旁边,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大声抱怨。 由于都在一个房间里坐着,因此大家都可以相互交谈。老陈听到不死抱怨,马上接口说道:“就是、就是,好歹我们以前也算风云人物啊。” 我正想说这是人品问题,坐在远端的战魂已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不死,你居然拿一个红名号给我,装备都没的,你喊老子出去裸奔啊?” 战魂的话音刚落,残剑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吼锤子,没装备找斯文人要。” “残剑,我日啊!要是战魂把我的装备爆了,算在你头上哈。”斯文人干嚎的声音象哭一样。我真搞不明白,这些家伙近一年来搞了不少钱,怎么还在乎一点不甚值钱的游戏装备?当下吼了一句:“别他妈的废话,快点相互调剂装备,到老地方集合了。” 当我换好装备赶到集合地点,才发现一年时间不到,很多行会里的兄弟级别高了不少,甚至一些人的级别比我还高。嘿嘿,想必敌对行会也冒出了不少级别高的对手吧,真期待今晚的攻沙战役啊! 眼见行会里的兄弟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将行会成员的聊天功能全部关闭,在行会里发出了道指令:“在八点以前打破城门,攻占敌人的复活点。” 敌人显然准备很充分,战斗异常激烈,打破沙城大门足足花了我们将近二十分钟时间。沙城大门虽然被我们打破,不过敌人在门口集结了大量兵力,我们挺进的速度相当缓慢。 网吧里兄弟们的骂声此起彼伏,我意识到这样下去很可能会输掉今晚的攻沙战,于是我扭头喊道:“不死,老陈,你们两个各自集合一队高级战士,准备用传送戒子突袭复活点。” “日,又喊老子去冒险。”不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我交易给他的传送装备接了过去。 接下来我扬声对斯文人喊道:“斯文人,你带十多个家族的兄弟走暗道搞偷袭,尽量把敌人引到地道里去。” 等不死和老陈他们准备妥当后,我在行会里下达了第二条指令:“战士、道士全力攻打门口的敌人,会飞的法师相互组队,进去骚扰皇宫门口和二楼的敌人。不要怕,爆了装备行会出钱赔。” 这条指令附带解决了大家的后顾之忧,一经发出,我们行会的攻势马上猛烈起来。斯文人在网吧里赞道:“老大就是豪爽,爆了装备也管赔。” 我嘿嘿一笑:“我赔锤子,一会儿结束了我叫大家找老销。” 话音刚落,网吧里马上响起一片骂声。 几分钟后,我的安排收到了效果,敌人的兵力被我们有效地分散。根据冲进城里的斯文人说,守复活点的敌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正是搞突袭的大好时机。 “老陈,你和不死准备好,一会儿把复活点搞下来。”我一边说,一边骑着马当先冲进城去。敌人一见是我,马上分出一部分兵力围追堵截我。为了帮不死他们吸引更多的火力,我跳下马来,故意四处跑动,将追击我的敌人慢慢诱到偏僻的角落。 眼见围追我的敌人越来越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大吼一声:“老陈、不死,快冲。” 当我忍受不住压力用随机卷飞出沙城时,不死、老陈已经冲到复活点。随着传送指令发出,两队高级武士犹如天降神兵,迅速击溃为数不多的几个敌人,占领了敌人的复活点。 “复活点已经被我们占领!大家冲进去帮忙!”当我在行会里发出第三道指令后,顿时轻松了不少。嘿嘿,只要占领住敌人的复活点,敌人想翻身都难。 敌人为了夺回复活点,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都被我们击溃。相反,他们战死的人,一在复活点复活,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我们的高级武士秒杀,鲜有活口。 守稳复活点后,我决定变攻为守,马上亲自带队将被我们击溃的敌人堵在沙城门口,同时让老陈带领我们家族和“蜀”家族的兄弟围攻皇宫,不时派出战士冲进皇宫去消耗他们的药水。 外面的敌人冲不进沙城,困守在皇宫里面的敌人就得不到支援,最终被我们打破皇宫大门,占领了皇宫。 昂首进入皇宫的那一刻,我知道,今天的攻城战已经进入了“垃圾时间”。果然,敌对行会的反扑力量一次比一次弱,最终只剩下零星的骚扰。 当系统宣布沙城易主时,我长嘘了一口气,在行会聊天系统里说道:“谢谢各位兄弟,沙城回来了。爆了装备的兄弟,一会儿找老销要钱!”话一说完,我就赶紧溜下了线。 网吧里马上又响起一片“骗子”、“垃圾”、“奸商”的骂声。一群瓜货,就想看老子出丑,偏不给你们机会,嘎嘎。 一分钟不到,老销的电话来了。“不败,你可真够损的啊,把烂摊子丢给我处理……。” 我呵呵一笑,打断了老销的话道:“沙城可是帮你们打下来了,其他的事你看着办。” “无耻。” 我不甘示弱地反击老销:“奸商。” ……。 躲过了游戏里的索赔,我却没躲过现实中的要挟。妈的,六分、雷管站在网吧大门口,象两尊门神一般,我根本没机会溜走,只得老老实实地被一帮瓜货“押送”着去吃烧烤。 喝着啤酒,不死他们热烈地谈论着方才攻城之事,可我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参与讨论。沙城可以失而复得,那么人呢?婉衣会不会回心转意,再共我好? 百五十五章 佳人有约 就在我们攻下沙城后的第二天下午,翔龙集团那边传来消息,中干轮换了三分之一,不过好在田甜和夏姐没受影响。 翔龙那边在变天,我们翔运这边倒没受到什么波及。只是两个新项目在元旦节之后就立即上马,正式宣告我的悠闲日子结束。 一天下午,我正忙着整理部门的一份资料,田甜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下班。 到下班时间了么?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真的快六点了。可是,手头这份资料事关项目营销方案,我必须赶在明天上午开会之前弄完,否则会影响下一步决策。 我望着资料上令人发昏的数字和表格,焦头烂额地对田甜说:“唉,我也想早点下班,可是……” 没等我说完,田甜在电话那边接过话头说道:“可是手里的事情还没做完,要加班‘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我奇道。 “你就那几句口头禅,在忙‘、要加班’、你自己打的士回家吧‘……哼,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田甜的话里充满了埋怨。 咳,也难怪田甜。自从滨江路和步行街两个项目正式到手后,翔运这边的前期筹备策划工作也紧锣密鼓地开展起来。私营企业就是这样,平时没事的时候大家喝茶看报说八卦都ok,可一旦项目启动就得一头扎进去。所以这段时间别说溜班,就连正常时间下班都很难保证。我都记不得有多少天没去接田甜下班了。只有每天送她上班的时候,能短暂的相处一会儿。 我知道田甜心里面委屈,便柔声对她说道:“乖乖对不起啊,等我这阵子忙完了,我好好生生陪你耍几天。”说完最后那句,我嘿嘿笑了两声,自从上次无意中成为“英雄”后,我就一直没有去过“快活林”,这一说倒勾起我看艳舞的瘾来。 小妖精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凶巴巴地对我说道:“光顾着工作别忘记吃饭啊,饿死了可没人给你抚恤金。” 话虽然难听,不过我知道小妖精是心痛我,于是笑道:“我饿死了,你不心痛么?” “哼,臭美。”小妖精丢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忙完手头的工作已经快九点了,刚乘电梯到楼下,就看见胡文和开发部的陈经理正好从另外一部电梯里说笑着走出来。胡文见到我,朝我招呼了一声:“方休,走,一起去宵夜。” 有人请客,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反正胡文他们广告部有钱。于是我笑嘻嘻地跟他们打过招呼,一起往外走去。 我们三人随便找了一个大排档,胡乱叫了七、八个菜填肚子。妈的,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吃啥都香。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便一边喝酒一边发牢骚。 陈经理首先发难:“妈的,最近忙得要死,老婆都怀疑我有外遇了。” 胡文端起面前的啤酒跟陈经理碰了一下杯,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知足吧,现在翔龙那边的几个经理不知道多羡慕我们呢,那天我碰到老张,他还说后悔当初没要求调到翔运来。” “哦?为什么?”我听见翔龙的事,不由得上了心,便开口问道。 陈经理有些惊异地看着我:“翔龙那边最近搞得风声水起的,你可别说不知道啊。” “最近翔龙那边在人事方面有些调整,不过现在已经差不多都到位了吧?”我接口道。 胡文接口说:“咳,你真是的,比我还闭塞。”说到这里,胡文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说不说出下面的话。 咦,莫非有什么八卦?我正想追问,开发部的老陈已经开口了:“我说小胡,有啥事儿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女人。” 胡文一听这话,连忙摆着手说:“哥几个随口聊聊,也没啥不好说的,反正原话也不是我传出来的。” “酒话酒说,睡一觉就忘了。”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八卦,于是“鼓励”了胡文一下。 “听说隋源坐正后,不光是大换血,还在那边大搞一言堂‘,前几天听说连孙大志都碰了钉子。” 胡文的话让我一惊,隋源这人看上去不是挺随和、民主的么?怎么现在给大家这样的感觉,莫非以前的斯文只是假象? 我正思忖间,陈经理压低了声音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也听说隋源现在很看重从鸿运带出来的人马,常常请他们去吃大餐看艳舞。”陈经理说话间一副无比神往的样子,像是恨不得自己也能享受那待遇。 “老陈,看你说起这个一脸馋相,”胡文笑着调侃了一句,又正色说:“老陈你说得是夸张了点儿,不过隋源常常带亲信和女人去吃饭看演出我倒也听说过。” 胡文说话间有意无意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呃?带亲信和女人出去,胡文看我干什么,莫非是说田甜……? 那种疑惑在我心里闪过了一下,旋即又被我否定了,我自己都没听田甜提过,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我暗骂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又继续端起杯子跟他们碰杯、喝酒。 不知道为什么,胡文说到隋源时,看我的那种眼神总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正好第二天会议提前结束,难得有机会可以提前溜班,又恰逢周末,我便给田甜打了个电话准备约她晚上一起去“快活林”过周末。 电话响了老半天小妖 忘情都市第4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1部分阅读 精才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妖精就在那头劈里啪啦地说道:“又没空是吧?哼,我就知道,所以我自己已经安排好节目了,你自己慢慢忙吧。” 终于等到小妖精说完了,我才苦着脸答了一句:“啊?你就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啦?” 小妖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你说得多委屈似的。” 我继续跟她调笑:“是啊,原本想约你去看艳舞的。” “你啊,就知道看艳舞。”小妖精在那头啐了我一口,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刚才隋总还说见我最近工作比较辛苦,正巧人家给了他几张演出票,他约我一起去。” 隋源?演出?我脑里咯噔一下,马上想起胡文昨天说的话以及那个眼神。 “你答应去了?” “我想着你要加班没时间陪我,反正我也无聊,便答应他了。现在也不好再反悔。” 一听田甜的话,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别去!” “嗯?”小妖精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强烈,奇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潜意识不希望田甜和隋源走得太近,可这话也不好跟田甜说,所以我只好死撑着又说一声:“不为什么,反正不许去。” 小妖精显然被我说得有些火了,扬声答道:“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咋就变成我不讲道理了呢?我正要继续劝说,田甜又在电话那端说了一句:“我既然已经答应他了,做人得讲信用。”说完便径自挂断了电话。 郁闷,好不容易这个周末有时间,佳人被别人约跑了不说,我还反被小妖精埋怨成不讲道理、不讲信用的小人,郁闷啊。越想越窝火,我一气之下把车开到了“快活林”。 进酒吧后我就闷不做声地斜靠在吧台边,怒斩见我脸色不豫,亲自帮我调了一杯酒,据说是他新创的,让我试试。 靠,当我是实验室里的“小白”么?看着那杯花花绿绿的液体,我还真不敢下口。不过,怒斩一番好意,我也不好当面拂了他的颜面,无奈之下只好想办法拖延时间。 “这酒叫啥名字?” 怒斩嘿嘿一笑,压低嗓门道:“干柴烈火!怎么样,有创意吧?” 创意?他妈的咋不叫“怒斩梅梅”呢?怒斩这个色狼,居然连酒名都取得这么赤裸裸,好歹也应该斯文一点不是? 没心情和怒斩说笑,我现在关心的只是这杯酒喝下去后会不会直接跑厕所。 可惜还未等我想出新的拖延招数,怒斩已经一脸期待地说道:“愣着干嘛?尝一尝啊!” 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喝似乎说不过去。于是眼睛一闭,仰头将酒杯中花花绿绿的液体倒进嘴里,呃,味道居然还不赖,没想象中的那般恐怖。 “操,那有你这样品酒的。”我喝酒的方式让怒斩心痛不已,直说我是“牛饮”,糟蹋了他精心调制的好酒。 正说着,我们旁边多出一个人来,那人还热情地冲我打着招呼:“方哥,好久不见了。” 呃?这个人是谁?我眯着眼朝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瘦瘦小小的,好像有些面熟,却又叫不出名字了。 那人见我有些迟疑,笑着作了自我介绍:“方哥你不记得我了吧,我姓包,你叫我小包就是了。” 小包?我好像有点儿印象了,那晚在“爵士”酒吧打群架的时候,有个人提醒我说“花衬衫”有后台,貌似那人就是眼前的小包。 对,就是他,和周贵一起混的二世祖。当下我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记得他。小包欣喜地说道:“方大哥记起我了?”汗,好像被老子记得挺光荣似的。 我见小包顺眼,便指指身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替他要了一瓶啤酒。这家伙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不住地道谢。 我喝不惯怒斩调制的新玩意儿,于是又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呃,就算我想喝,估计怒斩也不会再给我调制了,用他的话说,我的那种喝法只适合喝啤酒,成本低。 几瓶啤酒下肚后,小包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只是好几次见他欲言又止的,我以为他有事相求,便笑着对他说道:“出来混别跟娘儿似的,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小包猛的灌了一大口酒,才迟疑着对我说道:“方大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百五十六章 争执 “好。”小包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渍,对我说道:“平时大哥来的时候身边好像带着女朋友吧?” 我忍不住心里一沉:“唔。”我不想在别人面前细说这事,于是随口答道:“她今天约了朋友,有事。” “我常常跟几个兄弟在爵士‘那边玩,前几天我在那里看见你女朋友跟一个男的一起看表演,好像很……”小包略微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好像很亲热的样子。” 小包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看样子隋源约田甜出去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不安,难道历史又会重演? 或许是我的脸色很难看,也或许是小包怕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只听他又嚅嚅地说:“方大哥,你别怪小弟多嘴……” “别说了……”我闷哼一声,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小包见我窝火,马上借口上厕所,闪了。 怒斩在旁边冷眼看着,见小包走了,又递给我一瓶啤酒,嘴里说道:“你别听那小子乱说,田甜跟你那么久了,你还不放心么?” 久?我冷哼一声,颜惠茹还跟了我两年呢,不也是丢一句“对爱愚昧”便扬长而去了么?滚他妈的天长地久!这是一个充斥着背叛、离别、伤痛的年代,没有谁是谁的谁,爱情注定卑微! 我颓然坐到独椅上,仰头狂灌一气。冰冷的啤酒下肚,却怎么也浇不灭我心头的怒火! 忽然间好想找人倾诉烦忧,可拿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也没有合适的对象。再一次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居然连一个能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我的目光牢牢停留在手机上的一个名字上,迟疑了良久,终于按了下去…… 约摸半个小时后,夏姐在吧台找到了我。此时此地,再次见到夏姐,我竟有一种恍如见到亲人的感觉。 一见到我,夏姐就着急地问道:“阿休,你怎么了?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虽喝得不少,神志却很清醒,让怒斩给我开了一个包房,把夏姐带进去坐下。 关上包房的门,我把今天跟田甜的事,包括小包的话,原封不动地全部告诉给了夏姐。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透明的,似乎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只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样自己会舒服点。 夏姐听完始末,沉吟了片刻,对我说道:“阿休,隋源这人不简单。” 这句话夏姐不止一次地说过了,以前每次听的时候我都认为是夏姐对隋源存有偏见,今天听起来却深有同感。 夏姐见我没吭声,接着说道:“最近翔龙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隋源一上台就大搞一言堂‘,很多决定都没事先通知就直接对外公布了,弄得大家工作都很被动。对公司的老班底,他是能换就换,不能换的就打压,或者架空。他对从鸿运带过来的那帮人却信任得很,那天听财务部的王姐悄悄对我说,这段时间的招待费比往年同期高了两三倍。而且……” 夏姐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 我沉声对夏姐说道:“夏姐,你有话尽管说,我有思想准备。” 夏姐微微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听一个以前在鸿运呆过的同学说,隋源和别的花花公子不同,这个人心机很深。听说他以前在鸿运内部就闹过好几出绯闻,只是奇怪的是,颜惠茹对此从来不置可否,也没听说她为这事跟隋源闹过。田甜年轻,又没遇过什么挫折,不知道人心险恶,你得多操心一点儿,工作要忙,女朋友也别太忽视了。我有空也会多跟她聊聊,提醒她一下。” 我点了点头,示意夏姐继续说下去。 夏姐叹了一口气,安慰我道:“明天不上班,你去跟田甜好好谈谈,别为这事越发疏远了,倒便宜了外人。” 夏姐说得对,不给对手可趁之机才是根本。 由于喝了不少酒,走出酒吧后夏姐执意不准我开车,我拗不过她,只得由她送我回去。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居然梦到我和田甜结婚了,隋源那瓜货站在一个角落,灰溜溜地干看着。 好梦留人睡,一觉醒来已快正午,我拿起手机给田甜打了个电话,说我半个小时后在她家楼下等她。 田甜出现在她家楼下的时候,穿了一件鹅黄的大衣,质料和裁剪都很到位,把她的身段烘托得凹凸有致,一点也不臃肿。 换作以前,我心里早赞开了,不过现在看到她这样,我反倒觉得有些碍眼。“女为悦己者容”,田甜现在是在为谁而“容”? 坐上车,田甜见我在看她,轻声问道:“看什么呢?” “好看。”我机械地点点头,忍不住问道:“才买的么?” “嗯。”见我夸奖,田甜言辞间不自觉地透着一丝得色。 我从不在意什么名牌:“名牌不一定名正言顺,昂贵不一定昂首挺胸”。我脑海里忽然间闪过以前不知在哪看过的这句话,嘴里随口冒出一句:“多少钱啊?” 小妖精似乎犹豫了一下,有些忸怩地答道:“没花钱。是隋总说我最近表现不错,奖励给我的。” 又是隋源!看表演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冒出衣服事件来了,我的脸色原本就很严峻,这会儿更越发寒了。 田甜见我不快,赶紧申辩说:“你别想歪了,隋总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对我们下属都很关心爱护,一点儿架子也没有……” “够了,别说了。”我加重语气制止了田甜的话,没理会田甜愕然的眼神,我继续说:“我看你现在嘴里整天除了隋总还是隋总,公司是不是该给你评一个最敬业奖?” “你……”田甜嘴巴张了几下,却又没说什么,脸蓦地涨得通红,眼圈也跟着红了。 见田甜这个样子,我也有些不忍心,稍微放缓了声音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只是提醒你,多个心眼儿,别太幼稚了。” “你……你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田甜涨红了脸,柳眉倒竖,半晌才爆出一句,然后猛地拉开车门,捂着脸往楼上跑去。 等我回过神来,想好好再给田甜说说,可惜几次电话都被她挂断。到后来再打过去,她干脆关机了。 靠,看来田甜中隋源的毒还真不浅!冬日的天空一片死灰,和我此时的心境何其相似,我傻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后,任由不安的心绪随着烟雾在狭小的车厢里弥漫…… 第二天是星期天,从一早起床到晚上,我给田甜打了最少10个电话,一见是我的电话,她就挂断了,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星期一一早,我就把车开到田甜家楼下的巷口,准备接她上班。可她下楼后故意装作没看见我,好几次想出口软语相求,可男人的自尊让我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得眼睁睁看着田甜招呼了一辆的士绝尘而去。 休息了两天,一上班事情就堆得象山一样。整整忙了一天,连吃饭都象打仗一样,好几开会、赶资料……一忙,就把给田甜打电话的事儿给耽搁了。 晚上加完班走出公司,我拿出手机准备给田甜打电话,看到屏幕上提示我有一个未接来电,难道是田甜找我?我心里一动,急着打开来看,却是夏姐在晚上八点多打来的,下午开会的时候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所以未曾听见。 夏姐找我有啥事?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刚九点,夏姐应该还没睡,于是我调出夏姐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那边传来夏姐熟悉的声音:“阿休,怎么刚才没接电话啊?” 我解释道:“下午开会的时候调成静音忘记换回来了,没听见。夏姐,你找我有事吗?” 夏姐轻“哦”了一声然后问道:“你和田甜还没和好吗?” “嗯,她还在生我的气。”我无奈地回答。 “谁叫你总是气人家。”夏姐也帮着田甜声讨我,汗,我实在无话可说。 我正想分说,夏姐在那头笑了起来:“好了,知道你也不好受,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明天一早记得去接田甜啊。” 呃?夏姐说的话我一时没听明白,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没事了?” 夏姐呵呵一笑:“今天晚上我约田甜一起吃饭,你们的事她都对我说了,她说你小气、吃飞醋,又说你不相信她。” 我吃飞醋?……这种事情哪个男人遇上了也不会大度的。 夏姐也知道我的委屈,轻叹一声说道:“这件事上田甜固然有些幼稚,但你在处理方法上也有问题。”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现在都已经过去了,我在中间替你说了几句,总算她答应给你一个机会,以观后效,所以刚才跟她分手后我才给你打电话,想提醒你好好表现表现。不过,看田甜那样子对隋源好像很是推崇,所以你现在怎么说隋源,她也肯定听不进去,说多了恐怕还会适得其反。你别操之过急,总之要多抽点儿时间陪陪她。” 夏姐的一番话听在我耳里,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说她为了我和田甜的事这么辛苦周旋,我该感谢她才是,可那个“谢”字到嘴边滚了几次却总说不出口。 一阵短暂的沉默,那种氛围很微妙。良久,夏姐才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看你的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夏姐的斡旋果然起到了作用。第二天早上,我仍旧把车停在老地方等田甜,田甜下楼后,径自走过来拉开车门,像一个骄傲的小孔雀般的昂首坐了进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犯不着和小妖精继续闹别扭。我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田甜听了马上瞪着眼答道:“这么严肃干嘛?又不是开批斗会。” 我知道田甜在跟我说笑,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看着田甜的眼睛,诚恳地说:“前段时间工作太忙了……以后我会尽量抽时间多陪你。” 田甜咬咬嘴皮,“嗯”了一声,把头轻轻靠在了靠背上。 这时一个讯号,表明小妖精已经原谅我的讯号。我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感慨不已。 这是我和田甜交往以来次真正意义上发生分歧,虽然这吃争执最终圆满收场。但我觉得在这个环节,自己太处于被动的劣势。或许,是该要主动出击了,为了捍卫属于我的东西,为了保护我心爱的女人。 等着吧,隋源,老子会一张一张撕下你狗日的虚伪的面具。 百五十七章 试探 星期一上班后,我把手头上的工作重新归集整理了一下,能交给部门里其他同事去做的我都“分包”了出去,尤其是小红那个贱人,我扔了一大堆零星琐碎的杂事给她。嘿嘿,老子都忙得焦头烂额的,也不能让她闲着不是?消遣一下这个波大无脑的骚蹄子,凭她那没进化完全的猪脑,估计连续几个晚上都要耗在数字堆里,没空去找黄胖子发骚了。 将工作分派完后,我欣喜地发现: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挤一挤总会有的。下午,我提前半小时溜班出去,把车开到翔龙公司楼下,准备给田甜一个惊喜。 下班时间刚过没多久,田甜就和几个女同事说笑着走出公司大门。我再仔细一看,万花丛中一点绿,隋源赫然置身其间。妈的,这厮真是阴魂不散啊!只见他混在一干美女堆中,左右逢源,谈笑甚欢。换作以前,我觉得他这是很随和亲善的表现,可现在,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活脱脱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看着隋源谈笑风生的模样我就不爽,心念一动,下车扔掉烟头向他们一行人走过去。 相距10多米我就冲田甜挥手喊道:“乖乖,我在这里。” 田甜闻声看过来,一见是我,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惊喜地朝我这边快走了几步,嘴里说道:“咦,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加班呢?” “工作哪有做得完的,还是陪老婆要紧些。”我笑着迎上去。 “咦?田主任什么时候结婚了啊?还保密呢。”几个女娃儿听到有八卦顿时开始起哄。 田甜赶紧申辩道:“你们别听他瞎说。”说着有些害羞地白了我一眼。 眼见隋源和张蓉蓉等人走近,我笑着对隋源打了一声招呼。不待他回话,我又向张蓉蓉等人挨个儿打了招呼。 我是故意忽略隋源老总的身份,在我眼里,没有所谓上位者和下位者之分,只有看得顺眼和看不顺眼之别。真要比较起来,且不说张蓉蓉和我的交情,单凭是六分的女朋友这一点,张蓉蓉在我心目中的份量也肯定比隋源重。 隋源似乎没觉察到我对他的忽略,反倒笑着赞道:“方经理对女朋友很体贴啊。” 我打一开始就一直在留心观察隋源的表情,那张脸上布满了阳光,连一丝异样的痕迹都找不到。奇怪,难道之前的种种迹象,真是如田甜所说,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向隋源笑着客套了两句,便把头扭向张蓉蓉那边,同她调笑道:“蓉蓉,最近你好像长胖了一点儿啊,当心变成胖妹没人敢要你哦。” 张蓉蓉狠狠瞪了我一眼,又悄悄转头去向她旁边的姐妹求证,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隋源也一脸灿烂地笑着对张蓉蓉说道:“小张,方经理跟你开玩笑呢。” 假如隋源想染指田甜,照理应该不遗余力地破坏我的形象才是,怎么反倒说起我的好话来了?隋源的表情显得十分自然,让我不禁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他。 为了稳妥起见,我决定再试探一下。 于是我趁和田甜说话的机会,用手自然地搂着她的瘦肩,故意把嘴唇凑在她的耳珠上,用旁人恰能听得见的声音对田甜说道:“乖乖,待会儿吃过饭我们去酒吧玩……” “好啊好啊。”田甜一听之下马上表示赞同,又回头冲大家问道:“蓉蓉、隋总、丁姐、小丽,待会儿一起去吧。” 我故意不做声,田甜旁边那个叫“小丽”的小女生似乎有些跃跃欲试,刚要开口却被旁边年纪稍微大点的丁姐悄悄拉了一下,张蓉蓉也笑道:“我可不想去发热发光‘。” 我跟田甜耳语的时候,就一直悄悄拿眼角的余光瞄着隋源,却见他一直笑吟吟地在那里看着我们,等田甜询问后,隋源这会儿又用艳羡的口气对我们说道:“唉,真是羡慕你们啊,想当年我追我老婆的时候,劲头可也不小……” 隋源的老婆?那不是颜惠茹么?要是让他知道我就是颜惠茹以前的男朋友,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坦然地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眼见隋源的表现没有什么疑点,我觉得没必要再试探下去,便跟大家扬手道别,然后揽着田甜的肩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身后传来隋源和几个女人的谈笑声,我的脑子里更是糊涂了,隋源到底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还是一个隐藏得至深的敌人?我的直觉告诉我隋源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可我偏偏找不出他可疑的地方,真伤脑筋啊。 晚饭后带田甜去“快活林”,正好碰到皮皮也在,田甜很入神地听那个“衰哥”唱歌,我却始终集中不了精神,心不在焉的走神了好几次。最后连田甜都发现了我的失态,问我怎么回事,我只推说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自然又被她埋怨一顿,怪我不专心陪她。 把田甜送回家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把车开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还是觉得想不通,便调转车头朝六分那里开去。 六分开门后,我才发现这家伙正在网上聊qq,于是威胁道:“你个骚人,又在网上泡妹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泡妹妹了?我在练习打字速度,知道不?”六分一边分辨一边扔了一罐啤酒给我。 我伸手接过啤酒径直拉开,“砰”的一声,啤酒泡沫冲起来溅得我一头一脸都是。六分那瓜货居然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贼笑,妈的,一个不小心,便着了这家伙的道儿。 “深更半夜来找我,肯定不是好事,说吧。”六分说完,“啪”的一声拉开拉罐,大口喝了一口。 我也没心情跟他计较,胡乱用袖子在脸上抹了几把,便把最近自己和田甜的境况、包括隋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尽量用客观的语气跟六分说了一遍,六分听的时候一直没插嘴,但我感觉得到他很认真地在听,在想。 末了,我问六分怎么看待隋源这人,他沉吟了片刻,文绉绉地说出八个字:“不是大善,即是大奸。” 如果说我是“当局者迷”,那么六分可算得上“旁观者清”了吧?他既然也这么想,说明我也不是纯粹在庸人自扰。 “你说现在怎么办?”我确实没了主意,拿眼望着六分。 他啜了一口酒,缓缓说道:“老办法。” “偷拍?”我脱口而出。 六分点点头,继续说道:“也不用动用设备,只需要找两个弟兄跟跟看,看他下班后在做些什么,不是便一清二楚了么?你要是还想不通,就搜集一把资料卖给黄胖子,最后狠狠捞他妈一笔便辞职走人,这么简单的事儿,还犯得着半夜三更来骚扰我?” 六分说得很有道理,虽说辞职一事我暂时还没考虑,不过跟踪隋源倒是最直接的一个办法。 解决了困扰在心头一个大难题,我也终于有心情还嘴了,便对六分调侃道:“老子是张蓉蓉派来查房的,明天你要是不请我吃饭,我就说你这些天都在鬼混。” 六分鄙视地对我比划了一下中指,随即问我:“跟踪的人和车你准备怎么安排?” 我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战魂和龙少整天开着的士在大街上跑,跟人倒是很方便,也不容易暴露,只是这个跟踪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影响他们挣钱就不好了。反正沙城网吧转手后,斯文人和残剑整天无所事事,不如让他们帮忙。至于车子么,我自己的车肯定不方便,只好再征用一下刀疤那辆破长安。 当下我把想法告诉六分,他也认为可行。 说干就干,打电话给刀疤落实车辆后,我随即拨通了残剑的电话,凑巧,残剑和斯文人这两个家伙正在沙城网吧里玩免费游戏。残剑一听说要开工,反应就是:“油水足不足?” 我笑骂回去:“老子的私事,没有油水。你实在想要,我只好打一张欠条。” “白求恩的哥哥——白求干啊。”残剑嘀咕了一句。 玩笑归玩笑,残剑和斯文人一口答应帮忙。当下我把隋源那辆“宝马”车的车牌号、以及长相等资料全部告诉了他们,由得他们去蹲点守候。 第二天晚上,我送田甜回家后,便约了六分、斯文人、残剑几个出来,凑在一起分析“战果”。代价么,当然是我请他们吃宵夜。 “你喊我们跟的是个啥子人哦?”残剑一见了我就开始嚷嚷:“比不死还花,一晚上就跟两个不同的女人约会,而且长得都他妈的很正点。”残剑一脸羡慕的说道。斯文人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哦?两个女人?长什么样子?”我追问道。 结果两个瓜货一个说圆脸,一个说瓜子脸,比划了半天都没争论出个结果来。妈的,原来这两个瓜货居然没带偷拍设备出门,我实在对这两个瓜货无语了。 好在这个问题发现得早,当晚我就让六分拿出一套手机式偷拍设备交给他们,并特意准备了两块电池。 之后几天的进展很顺利,每晚在家,我都从电视屏幕上看到隋源跟不同的女人进出各个餐厅、酒店、娱乐场所之间,偶尔也看到一两个要害部门的领导出现在录像中。只可惜不能把这些录像拿给田甜看,否则肯定会重重打击她心目中隋源的“光辉形象”。 到了第四天,事情终于出现了突破性的进展。 一聚头,我就从偷拍的录像里看到张蓉蓉跟隋源在一间餐厅吃饭,我拿眼瞄了瞄六分的表情,那家伙眉毛都快拧成了一根绳,隋源惹到张蓉蓉头上,明显是不智之举。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扬声问斯文人。 斯文人答道:“中午,就在离这家伙上班地点不远的一个餐厅。”六分和张蓉蓉的恋情尚处于萌芽状态,因此除了我,其余兄弟并不知情。 我正要追问,屏幕上画面一换,我和六分都不由得惊呼一声。 录像里,一个女人从隋源的车上走下来,抬起头一笑,那y荡的样子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竟是小红那贱人。 接下来,小红和隋源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一间酒店。恰在这时,画面没了,操! “怎么没拍了?”我急着质问斯文人。 斯文人懊丧地说道:“设备没电了。” “操,明天把三块电池全带去。”我郁闷道。 六分在旁边追问了一句:“你记得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吗?” 斯文人仔细想了想,说道:“那个女的先出来,打了一个的士闪人了。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男的才出来,然后我们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找你们。两个人在里面待了一个半小时,足够做那些事了。”斯文人说完,嘿嘿贼笑了两声。 没想到小红这贱人也和隋源有一腿,我和六分对视了一眼,都颇有些意外。 送走残剑和斯文人,六分皱着眉对我说道:“小红这女人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你要小心她。” 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么?有什么好怕的?倒是现在隋源向张蓉蓉示好,这事儿有点难办。 当下我迟疑着问六分:“你要不要给蓉蓉提个醒?” “先别忙,让残剑和斯文人再跟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六分猛地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迟疑着说道:“我在想,小红和隋源搅在一起这事儿黄本元知不知道。” 百五十八章 暴露 我沉吟了半晌,才对六分说道:“我估计黄胖子知道这事的可能性不大。”我见六分没有异议,于是又继续往下分析:“小红这贱人又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典型的有奶便是娘‘,黄胖子虽然有钱,但和隋源一比,活脱脱就是一个土老冒,隋源更年轻,更帅,最重要的是更有钱。小红能给她老公戴绿帽子,自然也不会对黄胖子这个奸夫有所顾忌。 六分闻言扬了扬眉,沉声问道:“那如果黄胖子知道呢?” 我点燃一支烟陷入了沉思:如果黄胖子知道,那么这事就复杂了。黄胖子如果知道这件事,那也就意味着是他授意小红去勾引隋源的,目的么,当然是想凭借小红那一身烂肉去获取他想知道的情报,现在小红在我手下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公司的机密讯息,所以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甚至,如果黄胖子胃口再大一点儿,他就是想拿小红搭桥上船,让自己靠上隋源这艘大船,联手在l市房地产市场上搞风搅雨,分一杯羹。 我把这些想法告诉六分,他思索一阵后猛然一拍桌子,发狠道:“妈的,管他哪种情况,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搞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在黄胖子那里捞足一笔便辞职闪人。” 听到六分这话,我不禁犹豫了一下。说老实话,我目前还没考虑过辞职,毕竟马上就要结婚了,没个正经稳定的工作也不太合适,就算田甜不说,她那个势利老妈会怎么想?还有,我也不想让老爸老妈为我担心。 六分看出了我的犹豫,又骂道:“你小子咋就不开窍,硬要死守着这棵树吊死?只要有钱,出去随便做点儿什么生意,不比这起早贪黑看人家脸色过日子强?除非你还对以前那个初恋情人有想法。” 想法?我想个毛啊!颜惠茹于我,早已经成为昨日云烟了,就算还有感情,纯粹是一种朋友间的关心而已。 仔细想来,六分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我还是下不了决心,于是我对他说道:“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斯文人和残剑继续跟着隋源满城跑,只是镜头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小红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过隋源和黄胖子任何接触的画面,看来,这事果然跟黄胖子无关,是小红那贱人主动向隋源投怀送抱,想攀上隋源这根高枝。这种人估计隋源也见得多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上床大家快活,下床就说拜拜。 我心里的疑惑倒是解开了,六分那边却又出现了麻烦。因为在随后的一天晚上,录像带里又出现了隋源和张蓉蓉共进晚餐的场面,而且还是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这玩意儿,说好听点儿叫浪漫,说难听点儿就叫暧昧,难怪六分看到那段镜头的时候脸色铁青,眼神里透出狠色。 我心里暗道不妙,等残剑和斯文人一离开,我便赶忙递给六分一根烟,然后劝慰他道:“你小子也别太往心里去。不就是吃个饭么。张蓉蓉我接触得多了,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人,隋源是她的上司,又是一力提拔她的人,请她吃几顿饭,你想,她能抹下脸来拒绝么?所以你也犯不着这么生气,有合适的机会给她提个醒。只是……”我顿来了顿,才又说道:“隋源这个人平素表现得太他妈的完美了,几乎无懈可击,我们拍的这些证据又不可能拿出去大肆张扬,所以你跟张蓉蓉说话的时候要注意方法,别像我那样差点儿跟田甜闹僵。” 六分没有吭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刚才那番话他听进去了没有。 偷拍的工作进行快一周了,也没什么新的进展,我准备让残剑和斯文人再拍两天就收工。 这天下午,我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的时候,颜惠茹打来电话。 “方休,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茶。” 晚上我还得和六分一起查看今天的“战果”,我正待找藉口推辞,忽然心念一动,这段时间偷拍的录像带中,隋源身边出现的女人不下十个,但其中居然没有颜惠茹,莫非他们夫妻真是貌合神离、感情淡薄如斯么?我心里有些疑惑,又想顺便打听一下隋源的虚实,便一口答应下来。 坐在滨江路上一个茶楼里,寒冬的冷风吹在脸上隐隐刺骨。 我和颜惠茹随便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后,相对无语。 见我长时间地看着她,颜惠茹捧着茶杯把目光投向窗外,眼神迷离中带着一些淡淡的感伤。联想到隋源夜夜笙歌,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更换,我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隋源待你不好么?” 颜惠茹显然对我的话全然没有思想准备,闻言后娇躯一震,茶水都险些泼洒出来。 为了掩饰她慌乱的神色,颜惠茹低头啜了一口茶,却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不依不饶地再问了一遍:“隋源待你不好么?” “你想到哪儿去了?”颜惠茹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大家工作都忙,所以可能平日里见面沟通的时间少了一些,不过……”她习惯性地咬咬嘴唇,埋下头淡淡地说道:“他对我真的很好。” “真的么?”我知道她在说谎,却也不好直接揭穿。 颜惠茹闻言抬起头来,努力用她的眼睛正视我,想显示自己并没有说谎。可惜,她并不是善于说谎的人,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安。 眼见她不安的样子,我也不忍继续为难她,笑了笑刚想把话题转到隋源身上试探虚实,手机响了起来。 看看来电,是斯文人打来的,莫非他们又有什么新发现?我向颜惠茹说了一声抱歉,便走到一旁去接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那头传来斯文人气喘吁吁的声音:“老大……不好了,我们被发现了。” 出事了?我心中一紧,赶紧追问道:“怎么回事?你不要急。” 电话那头这时又换成了残剑的声音,只听他恨恨地说道:“我们跟着那家伙刚要进一间酒店,忽然冲出来七、八个人,围着我们就打。妈的,还好我们跑得快。” 呃?事情有点儿蹊跷。隋源平素出门泡妞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七、八个随从?莫非是他发现被人跟踪,临时召来的帮手?我猛然想到以前曾听谁说过,隋源和道上的某些人过从甚密…… 一想到这里,我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追问道:“你们没事吧?” 残剑粗声粗气的答道:“放心,只是破了点儿皮,没事。” 一听人没事,我顿时放下心来,继续问道:“设备还在不?” “都在。” 我暗自庆 忘情都市第4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2部分阅读 幸,隋源现在只是怀疑有人跟踪他,只要偷拍设备没落到隋源手里,我们就不用担心。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心急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便问残剑:“你们现在在哪里?” 残剑答道:“正在开车往六分住的那里去。” 我赶紧对他说道:“那你们就待在那里等我,我马上来。” 回到座位上,我对颜惠茹歉然地说道:“刚才有个朋友打电话来说他出了点儿急事,我要马上赶过去帮忙处理,不好意思了。” 颜惠茹幽幽说了一句:“你也还是老样子,把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去吧,小心开车。” 我也顾不上跟她多说,抓起外套便往外走,路过柜台的时候,我顺便把茶钱付清了。今晚原本想在颜惠茹那里掏到一些话的,现在却无的而终了。 赶到六分那里,我一进门就听见残剑那瓜货吼得哎哟连天的,象杀猪一样,再看他们两个,身上脸上都挂了点儿彩,六分正拿了一瓶白酒在给他们消毒。 “怎么回事?”我连忙问道。 残剑冲我咧嘴嚷道:“老大,你到哪里去惹的这种人哟,把老子整破相了以后泡不到妹妹你要负责啊。” 我日!残剑这厮本来就形象犯罪的造型,能不能找到老婆还要打个问号。还想泡妹妹? 我没心情和残剑说笑,径直走到斯文人身边,问他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文人一边拿白酒抹手背上的伤口,一边郁闷地答道:“今晚我们跟平常一样跟着那个家伙,看他带着一个女的往一间酒店走,我们正要跟过去,后面忽然涌上来一帮人,围着我们就开打。” 我接口问道:“他们说什么没有?” 残剑在一旁抢着说道:“说锤子啊,都是拿拳头说话。” 斯文人点了点头补充道:“看他们的样子,都象是在社会上混的。” 我心中一惊,和六分对望了一眼,正待说话,却见六分咬着牙阴阴地说了一句:“隋源干的好事。” 因为我的私事,害得斯文人和残剑受伤,我也很过意不去,当下便歉然对他俩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状况,我的为人你们也知道,自家兄弟我就不多说了。”顿了一顿,我继续说道:“还能记得对方的长相不?我马上让刀疤查一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百五十九章 情难自禁 “记得锤子啊?我们跑都来不及。”残剑冲我比划了一下中指,郁闷地说道:“算了,算了,就当老子倒霉,被疯狗咬了。” 我拿眼望向斯文人,他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场面实在太混乱了,我和残剑只顾着闪人,根本没机会去看他们的长相。” 眼见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便拿起手机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 我堪堪把残剑、斯文人被袭击的事说完,刀疤在电话那头已经暴跳如雷:“妈的,欺负到老子兄弟头上来了,你问残剑和斯文人,在那个地盘打的?对方长啥样子?” 刀疤的声音实在太大,连在一旁擦酒的残剑都能听见。没等我发问,他便直接答道:“人民东路,麒麟大酒店门口。” 我把残剑的话重复给刀疤,又告诉他因为场面混乱,对方人又多,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只是估计也是道上的人干的。 刀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答道:“唔,你说的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好几帮人马正在争夺那条街。这样吧,我先叫人打听一下,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 这件事情刀疤查了好几天,也没找到线索,最后只能不了了之了。但我和六分心头都有数,这件事肯定是隋源找人做的,这笔帐迟早要跟他算。 那天我和颜惠茹去喝茶的时候,听她无意中谈起春节后公司又将有大项目,到时候又有得忙。我把这事和六分一说,他估计黄胖子应该对这消息感兴趣,主张把这份“大礼包”先存着,待多收集一些有价值的资料后,再一并向黄胖子讨价还价。 我暗里也想过,颜惠茹和隋源虽说感情不合,但毕竟夫妻一场,我这样做多少也有点儿对不起颜惠茹。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我早在当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世信条上又加了八个字——“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隋源想打田甜、张蓉蓉的歪主意在先,找人殴打残剑、斯文人两位兄弟在后,他既然主动挑衅,自然也不能怪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转眼就要到春节了,各种各样的应酬也多了起来。这天,我正在办公室内无所事事,黄胖子打来电话来说要给我拜年,呃,“黄鼠狼给鸡拜年”,只不知道他又安的什么心。 正好我也想打探一下他和小红那贱人的虚实,便爽快地答应了他的邀请。 在九景天的包房里,黄胖子身边又换了一位年轻漂亮的美女。妈的,这世道,有钱就是老大,这些个美女争先恐后地向一个满头油汗的糟老头投怀送抱,还不是贪图黄胖子的钱么?这年头的人,真的堕落了。 席间黄胖子和我推杯换盏,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不明底细的人肯定会以为我们是忘年交。一瓶1573见底后,我故意说道:“还是老黄你享福哦,不像兄弟我,春节后又要开始忙了。” “哦?”黄胖子捕捉到我话里的讯息,眼睛眯了成一条缝。 我见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便接着透露道:“听说春节后又有一个大动作。” 黄胖子满脸的油汗兴奋得直往外冒,搓着手急切地问道:“知道具体方案么?” 我摇了摇头,答道:“具体情况暂时还不清楚,有消息我会时间告诉你老哥的。” 黄胖子嘿嘿干笑两声,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挤成了两条线,连声说道:“老弟办事我放心,哥哥不会让你白干的。” 黄胖子身边那个美女见我们谈生意上的事,大概觉得无趣,便推说去洗手间走出了房间。等她一走,我趁机笑嘻嘻地询问黄胖子:“咦,老黄你什么时候又找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妹妹,不怕小红打翻醋坛子么?” 黄胖子一听我说起小红,一脸鄙夷地撇了撇嘴说道:“这骚娘们,逢场作戏玩玩罢了,谁还指望会认真?不过那骚货在床上浪叫的功夫还真他妈的正点。”说着,脸上又泛起一脸y笑。 看来我们的猜测不假,小红那贱人自以为攀上的都是高枝,真要摔下来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扶她一把,这贱人,咎由自取,老子就等着看好戏罢。 那晚,我照例收获了一个不小的红包,嘿嘿,没红包还叫拜年么? 到春节前的一个星期,公司基本上就处于“休眠”状态了,每个部门里除了留一、两个人值班外,其他的都休假了。我假借部门需要一个领导镇守的理由,给小红那骚货安排了三天值班时间。 把部门里的事安排妥当后,我便趁放假的时间,回了一趟d市。 一年到头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劳碌,忙于生计,这会儿回到家里,才觉得整个人全身心地放松下来。每天睡到自然醒,跟老爸下下棋,陪老妈聊聊天,尤其是吃着家里自己做的香肠腊肉,比外面的燕窝鲍翅都香,真想一辈子就这样简单地活下去。 大年三十晚上团年的时候,老妈提醒我道:“娃啊,你跟小田马上就要结婚了,明天你就回l市吧,大年初一的,多提点礼品去看看你的未来岳父岳母,不能让人家说咱们不懂礼数。” 老爸闻言也在一旁说道:“就是,这点儿礼数还是要讲的,反正你也回来这么久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吧,把家里做的香肠腊肉带点儿去,虽然不值几个钱,也是一番心意嘛。” 老爸老妈想得还真周到,我点了点头刚要答话,老妈又补了一句:“我说你跟小田能不能早点儿把手续办了,等五月份再办婚宴也不迟啊。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呃?老妈好像比我还急。不过老妈的话倒是叫我心念一动,这事儿早点儿办了也好,隋源随时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尽快把手续办了也省得夜长梦多。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开车回l市后,又跑到超市买了一大堆年货,和着家里带来的香肠腊肉,一并拎着去田甜家拜年。 田甜来开门,一见我大包小包站在门口,一边赶紧替我接过手上的东西,一边惊喜地问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悄悄在她耳边说道:“想你了,行不行啊?” 田甜又羞又喜地瞪了我一眼,转身放东西去了。 我走到客厅,跟田甜老爸老妈拜了年,因为关系都挑明了,他们也没拿我当外人,自然一团和气。 吃晚饭的时候,我陪田甜老爸喝了一瓶红酒,味道挺醇的,一点儿都不觉得醉人。饭后,我向田甜老爸老妈告辞准备要走,田甜也跟着走到门口,对她老爸说要跟我一起出去玩一会儿,她老爸笑呵呵地说道:“大过年的,你们年轻人好好去玩儿吧,只是要注意安全啊。” 我和田甜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她家。 因为是初一,我开车在街上兜了一圈,几乎都没有商场在营业,于是我便问过田甜的意见后,径直把车开回了静竹花园。 进屋后,我把空调开到最大,屋子里很快暖和起来,感觉象春天一样。 我打开电脑,准备上网页看看新闻。没多久,田甜脱去了厚厚的羽绒服,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用身子挡在我和电脑之间,搂着我的颈子撒娇道:“猪,不许玩电脑,我要你陪我看电视。” 此时田甜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羊毛衫,凸显出她傲人的身材,随着身子的扭动,丰满的胸部在我下巴擦来擦去,一股淡淡的体香钻进我的鼻子里,又平添了几分刺激。 “呃,不让我玩电脑是吧?那我玩你行不?”我坏坏地笑了笑,用手臂一把圈住小妖精,把头埋进她深深的两峰之间,贪婪地嗅取着那诱人的体香。 小妖精被我弄得有些发痒,咯咯娇笑道:“坏蛋,别弄啊,好痒……”说完竟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我顿感一股欲火腾地冲上脑门。“我就是坏蛋,怎么样?”我说着,抬起头牢牢封住她的小嘴。用舌头在她齿间极尽挑逗之能事,小妖精被我挑逗得意乱情迷的,也拼命搅动香舌来跟我“对战”。 不知道是刚才喝的红酒现在起作用了,还是小妖精的诱惑太大,吻得忘情处,我的手悄悄滑进小妖精的羊毛衫,从背后褪去她的文胸。 小妖精大概平时见我跟她开玩笑习惯了,知道我最后关头会“刹车”,便也默许我把玩她的ru房。 快感一阵阵从指尖传遍全身,我感到那部位快要挺不住了,便一把抱起小妖精走到床前。将小妖精放倒在床上后,我快速除去自己的衣裤,扑了上去。小妖精此时才感觉到情况不妙,娇喘着哀求道:“猪,不要……” 以往我总会在这时候悬崖勒马,可现在听到她的莺语娇啼,竟又加深了我的征服欲。 “我要。”我一边固执地低叫,一边掀起她的羊毛衫,将嘴凑到粉红的樱桃上。 “啊……”小妖精惊呼了一声,想坐起来,却哪里拗得过我?被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随着我的吮吸,开初小妖精尚还反抗,但在我搓揉、吮吸,不停挑逗下,渐渐变得娇喘连连,偶尔竟还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或许是小妖精陷入了迷离,或许是感觉大势已去,小妖精对我褪去她全身衣裤的举动不再反抗,只是娇羞地闭上了眼睛。得到小妖精的默许,我再无顾忌。 该来的始终要来!情难自禁,欲难自止……在呻吟和汗水中,我和小妖精一起攀上了快活的巅峰。 百六十章 机会来了 激|情褪去后,我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那几滩殷红出神。“怎么了?”小妖精轻轻靠在我怀里仰头问道。 我低下头看着她噘起的樱唇,忍不住又俯头啄了一下,爱怜地问道:“刚才……是不是很疼?” 小妖精闻言羞得把脸埋进我怀里,嘤咛一声:“刚才你那样对人家,现在才假惺惺地问?” 我坐正了身子,捧起小妖精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乖乖,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见小妖精没有吭声,我怕她还不信我,又急道:“以后要是我辜负了你,叫我……” 不待我说出后面的话,小妖精连忙用柔荑掩住我的嘴,娇声说道:“猪,我相信你。” 看着小妖精眼波流转的娇俏样儿,我趁势伸出舌头在她手心舔了一下,小妖精惊呼一声,忙不迭地缩回手去。 我哈哈一笑,搂着小妖精仰头倒在床上,后背刚一接触床单,顿觉火辣辣地一阵剧痛,连忙又坐起身来伸手往那痛处摸去,触手所及,黏乎乎的,我缩回手一看,指尖上赫然有血迹。 方才由于初经人道,小妖精在疼并快乐之下用手在我后背乱抓,将我后背抓破了皮,而我沉浸在“性”福中竟未发觉…… 想明白这点,我举起手指在小妖精面前晃了晃,调笑道:“你看看你刚才多疯狂,把我皮都掐破了,你伤害了我可不能一笑而过,你要对我负责哦。”说罢,我哈哈大笑起来。 小妖精被我一席话说得粉脸绯红,煞是动人,自然又被我趁机“放肆”了一把。 又跟小妖精在床上厮混了一阵,我看时间不早了,故意逗她道:“乖乖,今晚不走了么?” “啊?”小妖精闻言坐起身来,急急地问道:“几点了?” 我拿手机看了看,呃,不知不觉磨蹭到快十二点了。小妖精听说后连忙穿衣服,嘴里念着:“糟了,糟了,这么晚回去可不要露馅了才好。” “你爸妈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我涎着脸说道:“再说你看看这一堆……”我指了指床单,“要收拾完起码一点了,反正过年嘛,就别走了。”我原本只是开玩笑逗小妖精,越说却越期盼起来,嘿嘿,搂着小妖精光滑的身子睡觉肯定很舒服。 小妖精白了我一眼,回道:“哼,懒得理你。”她往床上望了一眼又赶紧转过头,接着说道:“那个东西是你惹的,待会儿你送了我自己回来收拾,我可不管。”说着径直取下挂着的羽绒服去门口换鞋了。 呃?刚才不是大家hppy么?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我一个人的事儿了,没天理啊!郁闷归郁闷,我也只有赶紧穿好衣服跟着出去,送小妖精回家。 在小妖精家楼下,我们又缠绵了一番。末了,小妖精对我说道:“猪,明天我们去夏姐家给她拜年吧。” 咦?夏姐没回她自己的家么?我有些奇怪,当下便问小妖精。 小妖精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亏你还是做弟弟的,人家夏姐对你这么好,你都一点儿不关心人家。” 说真的,我只听夏姐提过她以前男朋友的事,至于她的家庭,夏姐不愿多说,我也就没主动询问。这会儿听田甜说起,我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小妖精答道:“夏姐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她在l市好像也没什么亲戚,所以过年过节都是一个人在家。” 原来是这样啊,唉,老天待夏姐何其不公,偏偏又让她遇上我……心里暗叹一声,便和小妖精约好了第二天一早一起去夏姐家。 回家后把床单收拾好已经快两点了,躺在松软的枕头上,我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想想田甜,又想想夏姐,到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早上,我是被小妖精的电话吵醒的,我一骨碌爬起来,仔细洗漱了一番,便去接小妖精。 到了超市,我们选购了一些米啊、油什么的,都是拿着很重并且夏姐平日里都要用的东西,给她多买点儿,省得她自己去买要费劳力。小妖精则往购物车里扔了很多夏姐爱吃的零食、水果之类的,最后付帐的时候装了满满一车。 夏姐给我们开门后,热情地张罗我们坐下,又忙乎着包饺子,田甜去厨房帮忙,我却没什么可做的,便到书房里打开电脑上网溜达。呃,夏姐电脑里所有关于的“完美精英”的东西全被删除了。 看了一会儿yy小说,两个女人便把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吃完饭,我照例负责料理“后事”。之后,便跟在两个女人后面踏上了漫漫“陪逛”路。 过年期间,商场促销活动多,短短一个小时就收获不少,大包小包的自然又落在了我的肩上。好在田甜经过昨晚那事儿后,耐力有限,我才得以熬到“解放”。不过一想到春节大假还有五天才结束,我心里就止不住的发怵。 正思量着如何安排后几天的节目,田甜发话了:“猪,明天我们把蓉蓉和六分约出来一起玩吧?” 这句话听在我耳里无异于一道天籁,小妖精简直太可爱了。有六分这个大力水手级别的怪物在,安全系数暴增不说,还多了一个免费苦力,嘎嘎。 我忙不迭地答应下来,马上拿出手机给六分打电话,游说他明天一早乘车回l市。六分这厮开初不愿意,嘀咕着说要在家多呆两天,陪陪父母。 靠,非得逼我出绝招么?“那我们只有单独叫上张蓉蓉出去耍哦?出了问题老子可不负责。”六分正在追求张蓉蓉,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佳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果然六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听张蓉蓉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追问了几句后就一口答应下来。 操,古人真他妈的伟大,老早就看清楚了所谓的兄弟情深的本质。“友谊值千金”、“金钱如粪土”,到最后岂不是友谊等于粪土? 接下来的几天,我同田甜、夏姐、张蓉蓉、六分一起,把l市附近的景点都逛了个遍,说实话,来l市几年了,很多地方我都还是头一次去,田甜和张蓉蓉是本地人,自然充当了向导的角色。 到了晚上,我们就轮流坐庄,去酒吧看演出,或者去k歌、看电影什么的,玩得不亦乐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夏姐总是吃过晚饭便笑说不想充当电灯泡的角色,要回家休息。我知道她的难处,也不好出言相留。 这样轻松悠闲的日子没维持几天,节后一上班,马上就恢复了紧张的节奏。 上班的第二天,颜慧茹就召集中干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会上,颜慧茹再次强调要开发部加紧跟进滨江路和步行街两个项目,随后又对大家说道:“最近我们准备在城北新区搞一个大型开发项目。” 此言一出,会场内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城北和城东两个开发区都是l市的热点地带,因为盛传市政府将迁往其中一处,具体会迁到哪里一直还没对外公布,小道消息倒是满天飞,为了防止恶意炒作,两个开发区的土地都被政府严格控制住,要想拿到开发权,没有极硬的后台是绝对不可能的,看来隋源在“上头”的活动能力还真不可小觑。照这样推算,现在公司把重点放在城北,应该说,对政府迁址的最后意向,隋源多半已经拿到比较确切的消息了。 这是一个暴富的机会!有实力的公司只需比别人快一步拿到比较“黄金”的地皮搞开发,绝对会赚得盆满钵满。 一念及此,我连忙集中注意力听下去,只见颜慧茹在主席台继续说道:“这个项目目前还在磋商阶段,只是前期准备工作我们要做在前面,这事就交给策划部和广告部共同负责。方经理和胡经理,你们各自从部门里抽几个能干点儿的,组成一个工作小组,明天我再跟工作组的同志们开个会,具体商量一下。” 说到这里,我听见旁边一声轻响,扭头看去,却是小红那贱人的笔掉在了地上。看她一脸紧张的神色,想必是在想着怎么去给黄胖子报信吧?哼,你以为老子会让你沾染这件事么? 我心里马上想好了对付小红的办法:由我亲自参与策划,便于掌握手资料,至于小红这贱人么,完全可以用部门的日常管理需要加强为由,让她忙于杂务去。 颜慧茹顿了顿,眼光往台下扫视了一圈,沉声说道:“关于城北这个项目暂时还不方便对外公开,只限我们内部了解,相信大家站在公司的立场都知道怎么做。” 会议散场后,我和胡文在休息厅的沙发上坐着聊了几句。 胡文一脸笑嘻嘻地对我说道:“这次可是咱哥俩次合作哦。” 我叹口气答道:“是啊,妈的,刚开年就又要忙了。” 胡文拍拍我的肩膀,笑道:“这事人家想求可还求不到呢,新来这位……”胡文用手往上面指了指,接着说道:“还真有办法。对了,这次工作组的事儿,让你那兄弟也进来历练历练怎么样?” 我寻思了一下,胡文说这话是向我示好,借机提携一下六分,只是我和六分同时身处这敏感位置,以后一旦有什么事都难洗嫌疑。想到这里,我抬头对胡文笑了笑,说道:“这次就算了,项目太大,我怕他资历浅了扛不住。” 胡文听了也没坚持,便又接着商量起别的事来。 下班后,我给田甜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单位有事晚上不能陪她,接着我立刻给六分打电话约好在他家聚头。 一见到六分,我便径直对他说道:“机会来了!” 百六十一章 前奏 我闪身进屋后,径直坐到沙发上,悠闲地点燃一支烟,才不慌不忙地把颜慧茹在中干会上提及的“城北项目”告诉给六分,同时把自己的想法抛了出来。 六分听后也认为这是一个捞偏门好机会。对黄胖子而言,我们公司的新项目绝对是一个“风向标”,只要黄胖子比别人早一步跟风,那么他就能赚到大钱。 我和六分越说越兴奋,只要这笔交易做成功,今后要走要留,就看我们的心情了。 笑过之后,我把公司要成立前期策划工作组的事说给六分听,刚一提到胡文想让六分参加的提议,那家伙就急问道:“你答应他了?” 我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想参加?” 六分连忙摆摆手,说道:“我想参加毛啊?有你在里面就足够了,何必画蛇添足,落人口实!” 六分果然是六分,我心里赞了一声“英雄所见略同”,嘴上却说道:“你都能想得到的难道我还想不到?放心,我对胡文说你小子资历浅,怕扛不住,已经替你推掉了。” 六分松了一口气:“嘿嘿,只要好好干上一票,老子也可以买车买房了。”说起来一副无比神往的样子。 正yy间,六分忽然一拍大腿,叫了一声:“对了……”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问:“啥子?” 六分皱着眉头说道:“你要当心小红,可不能她坏了我们的好事。” 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担心那贱人啊,这不是杞人忧天么?我笑着对六分说道:“你放心,那个hp在我手下,就等于一个打字员、勤杂工,撑破了天也就是个政治理论宣传员,我会让她过得很充实‘的。” 之后,我和六分又商量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才一道下楼去吃晚饭。 第二天下午,颜慧茹在自己的办公室召集“城北项目”策划组所有成员开会。 胡文果然没有把六分选进来,而是在部门里选了两个资历老点儿的员工,我则是选调的老杨和小凡参加。老杨这人做事谨慎,口风严,是个踏实干事的实在人;小凡虽然笨头笨脑,但老实本分,正好方便我行事。 人到齐后,颜慧茹把“城北项目”大致的情况向大家作了介绍。按照公司高层的初步设想,新项目计划用地一千五百亩,拟用五年时间建成城北新区最大的商贸集中区。颜惠茹在会上再次重申不能将消息外泄,并鼓励大家这阵子辛苦点儿,公司会考虑工作津贴云云。这最后一句话一扫会场上的严肃气氛,把大家说得脸上都乐呵呵的。 会议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刚要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了东西下班,颜慧茹把我叫住,对我说道:“方经理,你等一等,再耽误你一点儿时间,我再把几件事给你交待一下。” 我依言留了下来,坐在颜慧茹办公室的沙发上,听她继续给我说了几个策划要点。 刚说着,颜慧茹办公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一个人径自走进来。 我抬头一看,“不速之客”原来是隋源。隋源见我跟颜慧茹并排坐在沙发上谈话,微愣了一下,旋即打了个哈哈,笑道:“是方经理啊?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我站起身来冲隋源点头示意了一下,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来吸了一口,才答道:“是啊,最近公司事多,隋总你不也很忙吗?”我在话里暗刺了他一下。 自打隋源进来后,颜慧茹脸上一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时候她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淡淡地说:“我和方休说一点儿关于城北那个项目的事,也差不多了。走吧。”说着自顾回到桌子前收拾东西。 隋源却对我笑道:“方经理要是有空,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我正待找借口推辞,却听隋源又道:“关于城北那个项目的策划,我正好有一些具体想法,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一听到和城北项目有关,我马上想到可以在隋源那里探听一下有关虚实,便立刻把已经编好的理由压了回去,连声答应下来。 颜慧茹和随缘这两口子真他妈的有意思,同去一个地方还一前一后开两部车。玩车队么?等老子发达了,也他妈的去买一百辆车,出门就排成两队,一队排成n字型,一队排成b字型。呃,钱多就买轿车,钱少就买自行车来充数。 隋源的宝马车在一间酒店前停下来后,我下车抬头一看——“麒麟大酒店”,咦,这不是残剑和斯文人遇袭的地点么? 席间甚是丰盛,隋源和我谈了一些关于城北那块地的事儿。说到和政府部门的接触,他多半一语带过,不过却证实了我的猜想,看来市政府已经敲定把新办公大楼和家属区都建在城北开发区。 我和隋源“交谈甚欢”,颜慧茹却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插一句话。酒过三巡,隋源忽然倒了一杯酒递给颜慧茹,说道:“小茹啊,虽说方经理不是什么外人,可你也别尽顾着吃菜冷落了人家啊。来来来,你也敬你的老同学一杯。”说着硬把杯子塞到颜慧茹手里。 我心中一凛,连忙端着酒杯站起来,嘴里说道:“隋总你别这么说,这杯原该是我敬你们的。颜总你能喝酒就喝酒,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也算,我就先干为敬了。”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隋源闻言嘿然一笑,赞道:“方经理果然会说话,难怪短短一年间便能在新人中脱颖而出,成为我们公司的骨干之材。加上方经理一表人才,假以时日,前途未可限量啊!小茹,有方经理这样的才俊在你身边做你的左右手,还怕有什么事做不成啊!” 隋源的话听起来字字褒奖,可落在我耳朵里,不知怎地,却如芒刺在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颜慧茹听罢淡淡应了一声,我嘴上也客套了两句。隋源接着又说:“这次筹备城北这个项目,我跟小茹谈建立策划班底的时候,个就想到了你,好好干,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这次让我牵头弄城北项目策划是隋源的意思?看来这家伙虽然喜欢寻花问柳,但和其他的花花公子却有很大的不同,抛开关系网不说,能大胆用人却也是他的一大优势。若是没有种种错综复杂的恩怨掺杂其中,若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或许我会真的就这样安心地发展下去。可惜,有些事,是老早就注定了的…… 就在“城北项目”紧锣密鼓筹划的时候,刀疤那厢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上午十点多,我去部门办公室找小凡拿份资料,却看见他正在qq上聊得甚欢。 “小凡,你在干什么?”我站在他身后呵斥道,吓得小凡腾地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看看 我,又看看屏幕上频繁闪动的qq头像,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半晌才嚅嚅地说道:“方经理,这个……这个是一个文学群,我想提高一下自己的文字能力,所以才……” 我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平凡日子”,什么狗屁文学群?还不就是打着文学青年的旗号相互吹捧,瞎扯谈? 我一边想着,正准备教育小凡,手机却突然响了。我刚一接通电话就听到斯文人心急火燎地叫道:“老大,网吧出事了。” 网吧?现在不是刀疤在负责么?能出什么大事?我正疑惑着要问,却听他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天早上来了一大群穿制服的把网吧查封了,还有公安的人。” 查封一个网吧还要出动公安?我意识到事态不对,赶紧问道:“你们现在在哪?” 斯文人答道:“我们没地方去,正准备去刀疤那里。” “好,你们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我挂断电话后顾不得再教训小凡,便匆匆驾车开往教院。 刚走到情人旅馆楼下,还没上楼,我就听见了刀疤的咆哮声,具体嚷些什么听不大清楚,大概也就是“他妈的”、“狗日的”之类骂人的话。 一进刀疤的办公室,就看见几个小弟瓜兮兮地低头站成一排在听训,斯文人和残剑两个瓜货却坐在角落看戏。刀疤额头上的青筋爆起老高,唾沫四溅,脸上那道刀疤显得尤其狰狞。 “他妈的一群饭桶,老子叫你们去是当迎宾的么?要不要把你们几个狗日的当先人板板供起来嘛?球用都没得!” 我走进屋去,沉声对刀疤说:“公安都出动了,你想要他们袭警啊?”说着我朝当头那个小弟递了个眼色,暗示他们离开,几个瓜货却不敢动,只是拿眼望向刀疤。 刀疤朝他们怒吼一声:“滚远点!”几个小弟蠕蠕应了一声,如蒙大赦般迅速撤离。 清场之后,我想向斯文人仔细询问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刀疤就抢着说道:“早上我以前系统里一个哥们给我发了个短信,说是临时奉命要来封我的网吧,马上就到,喊我准备‘一下。我赶紧给斯文人打电话喊他先把值钱的几台机子转移了。” 斯文人点点头,接口说道:“我接了疤哥的电话马上安排几个小弟帮忙一起转移,刚刚搬了一趟,那些穿制服的就来了,一进来就把上网的人全部赶出去,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搬电脑,全部装在车上拉走了。”以刀疤的关系也就仅仅赢得了一点儿时间,转移了几台而已。怎么会这样? “这事情不简单,我估计是有人在暗里捣鬼。还有回旋余地没有?”我分析道。 刀疤阴沉着脸道:“不知道,那哥们现在关机了。” 我见刀疤如此懊恼,以为他损失惨重,连忙问道:“这次损失大不大?” “本钱赚起来了的”,刀疤挠挠头皮,想了想答道:“亏倒是没亏,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点水‘,不下了他狗日的大腿老子就跟他姓。” “重压之下,必有勇夫”。没过两天,刀疤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龙二。 百六十二章 疏忽 自从刀疤得知自己是被龙二摆了一道后,马上在道上放出话去,声称要让龙二性生活不能自理,并连续发动手下的小弟在全城范围内疯狂搜索了好几天,可惜都一无所获,龙二那家伙竟像是平白从l市蒸发了一样。 道上的恩怨,我帮不上什么忙,事实上刀疤也不需要我帮忙,据他说是怕我招致报复。 兄弟有了麻烦,我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全身心投入城北项目的开发策划,争取早点儿挖到属于自己那桶金子。 这阵子,我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的,策划方案一改再改,一稿、二稿、三稿……方方面面的协调会开了无数个,会议记录都堆成山了。为了确定最佳拆迁方案,我带着老杨、小凡他们明地里实地了解行情,脚都快跑断了。当然,每天再忙再累,我都牢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最新进展拷到我那个手指大小的u盘上。每次把那玩意儿从电脑里弹出来放在手心里攥住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我和六分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这么轻松的尽在我掌中了么? 为了消除这种不安全感,我每晚都会和六分碰头,把最新动向告诉他,跟他商量下一步的行事。 颜慧茹曾经在会上宣布过纪律,关于城北项目的所有资料不许擅自复制或带离公司。象我这样用u盘拷贝纯属一级违规行为,所以每次使用的时候我都特别小心,尽 忘情都市第4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3部分阅读 量不让别人看见。 虽然我很小心,但还是出了纰漏。那是一天下午,由于上午开了一个关于开发拆迁的重要会议,中午吃过饭我便呆在办公室整理会议记录,忙了两个多小时才搞定。当我从裤兜里掏出u盘插进电脑里,正准备将资料拷贝下来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听,电话是颜慧茹打来的,她让我把上午商定的拆迁方案打印两份后马上送到她办公室去。 电话里颜慧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大概是赶着有急用吧。我赶紧调整了一下版面,便开始打印,刚开始打印第二份的时候,颜慧茹又打来一个电话,催问弄好没有。呃,要得这么急?我心里疑惑,手上却抓紧时间用订书机把打印好的方案装订了一下,匆匆赶往颜慧茹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办公室里面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有些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又回想不起来。那男人旁边的椅子上还坐着两个秘书模样的人,瞧颜慧茹的架势,象是正在给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汇报工作。我把材料递给颜惠茹,转身离开之际,依稀听见她喊了一声“王市长”,哦,对了,那个男人就是市里分管重点建设项目的王副市长,翔运开业的时候他也来过,难怪瞅着面熟。 副市长亲自来公司视察、听汇报,看来新项目马上就要最后敲定了。我一边想着一边下楼往回走,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一个人从我办公室里面闪出来,差一点儿和我撞了一个满怀。 小红?一见到这个贱女人,我脑子里迅速运转了一下,顿时想到刚才走得急,临走时没有拔出u盘,窗口好像还停留在那份拆迁方案上。一念至此,我警惕地问道:“你刚才进我的办公室干什么?” “我……”小红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媚笑着说:“方经理,你要的报表我做好了,刚刚你不在,我就直接放在你桌上了。” 送报表?我有些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眼,小红低下头转身匆匆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进到办公室顺手关上门,疾步走到办公桌旁边,桌上果然摆着一份报表。我留心查看了一下电脑屏幕,发现还停留在我刚才打印的界面,再看u盘,好好地插在那里,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很懊恼自己的粗心。这份拆迁方案虽然不足以影响全局,不过给小红那贱人看见了总是麻烦;还有u盘里的内容,里面有很多具有重要商业价值的数据和分析报告…… 妈的,以后离开办公室,哪怕是上个厕所也要特别小心了,锁门、关机、取u盘,一个都不能少。我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 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黄胖子的电话,那厮说很久没见到我,想约我喝酒云云。操,喝酒是假,想套老子口风是真。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小红下午偷看了我u盘里的内容。 我回忆了一下,从我离开办公室到回来,前后顶多只有5分钟的时间,小红这个hp最多只能走马观花大致瞄了一下,不会看得太详细。靠,我倒要看看小红那贱人到底给黄胖子“吹”了些什么“风”,于是我一口答应下来。 走进“九景天”的包间,黄胖子正在里面抽烟。见到我,黄胖子一面满脸堆笑地站起身招呼我落座,一面吩咐服务员上菜。 酒菜上桌后,黄胖子问道:“你那兄弟没一起来么?” 兄弟?我意识到黄胖子是在说六分!我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嘴上却笑嘻嘻地答道:“最近那小子忙着陪女朋友,没空跟着我瞎跑。” 黄胖子闻言也是一笑,说道:“女人么,哪里没有?告诉你那兄弟,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哦。” 我心知黄胖子今天找我的用意,不过他既然不提及主题,我当然也乐得糊涂,自顾喝酒吃肉。当我吃到半饱的时候,黄胖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干笑了两声,问道:“方老弟,上次你提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我正往嘴里塞进一条基围虾,一边嚼一边含混地问道:“什么事啊?” 黄胖子也顾不得遮遮掩掩,径直问道:“就是老弟你上次说的那个大项目啊?” 我慢条斯理把基围虾吞下肚去,咂了两下嘴,才不紧不慢地答道:“老哥你不是有来源了么?我还以为小红早就向你通报了呢。” 黄胖子有点儿尴尬地干咳一声,赔笑着说道:“她一个娘们知道啥,头发长见识短的,只知道项目在城北,具体的还得指望老弟你这尊菩萨啊。”说着,他拿起酒瓶替我杯子里倒满酒。 这年头就是这样,只要你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就会有人给你当孙子。 我没吃他这套,冷然说道:“哦?我看小红挺能干‘的嘛。”说到“能干”二字,我特意加重了语音。不待黄胖子接话,我又咄咄逼人地问道:“今天黄大哥找我来,恐怕不是叙旧谈女人这么简单的吧?” 黄胖子被我说得有些难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油汗,答道:“这个……我是听那婆娘说老弟你手里有些东西……” 我对黄胖子用小红盯我梢的做法非常不满,于是用嘲弄的语气说道:“她有本事,你找她帮你搞去。” 我的态度激得黄胖子有些恼火,当下他站起来说道:“方老弟,老哥我也算待你不薄,如果不是小红今天说起这事儿,我至今可还蒙在鼓里……” 靠,既然不相信我,我少不得也要做作一番。当下我坐直身子正色道:“黄大哥,我跟你老哥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为人你该清楚,我既然跟你提过那个话头,自然会有始有终,向你有个交待。出来混靠的是信用‘,现在你既然相信一个娘们的话,不信我,那么就当我之前的那些话没说过。”顿了一顿,我接着说道:“我手上是有些东西,相信对它感兴趣的也不止老哥你一个,只要我放出风去,自然不缺有人识货。” 说完这些话,我不顾黄胖子难看的脸色,径自拂袖而去。 新项目的资料都在我手里汇总,甚至某些核心机密连胡文都不知道。摆明了是独家,我不吊黄胖子的胃口,吊谁呢?不出三天,黄胖子肯定要放下脸面来找我,嘎嘎。 从“九景天”出来,我马上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得知他正在“快活林”喝酒,便马上开车往“快活林”而去。 在吧台找到六分的时候,六分正端着一杯花花绿绿的“干柴烈火”在研究。见我过来,六分举杯对我说道:“来,试试怒斩的新玩意儿。” 嘿,六分这瓜货,自己不敢喝,想拿我当实验室的“小白”啊?可惜老子已经当过一次了。 于是我笑道:“我早试过了,味道还不错。”接着我又扭头对怒斩说道:“你小子还真是无师自通,可以去做调酒师了。” 怒斩信以为真地晒然一笑,六分不疑有他,一口把杯子里的东西倒进肚子里。呆了半刻,猛地“呸”了一声,冲我叫嚣道:“我日,死眼镜,你娃太过分了……呸。” 怒斩满以为六分喝了他的“作品”会像我一样“赞口不绝”,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瓜兮兮地站在吧台后,看看六分又看看我,没有语言。我却为着成功捉弄了两个瓜货,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我没理会六分和怒斩扔给我的中指,收起笑容向怒斩说道:“给我一个清静点儿的包房,我和六分有正事要办。” “正事?你俩能有什么正事?搞断臂么?”怒斩咕哝着,叫旁边一个小妹给我和六分带路。 关上包房的门后,我把今天的疏忽给六分说了一遍,被六分很是鄙视了一番:“你手里的东西就是钱啊!万一要是传了出去,不单拿不到钱,相反还有很大的麻烦。”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可这玩意儿放在哪里才最安全呢?我提议去银行租个保险柜来放,被六分否决了。六分说得蛮在理的,像我们这样的工薪阶层,天天往银行跑,别人不起疑心才怪。 那放在哪里好呢?办公室肯定不可能,家里也难保安全…… “就这里。”六分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快活林”?咋一想有些不可思议,仔细想来倒是有几分道理。这里原本就是我们兄弟聚会的据点,安全系数高。 主意拿定之后,我跟六分又商量了一下以后的步骤。六分再次提醒我小心小红那贱人,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一个借口把她支远点儿,省得天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又碍眼又碍事。 走出包房,我找到怒斩问道:“你办公室是不是有个保险柜?” 怒斩一脸狐疑:“是啊,还空了两个。你打算把私房钱藏在这里?” 我心念一动,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小子长进了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怎么样?理解一下吧?” 怒斩嘿嘿一笑,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指着其中一个空柜说道:“喏,就那个。钥匙你自己保管好,钱掉了老子不负责。” 我哈哈一笑,接过怒斩递过来的保险柜钥匙,呃,这下安全了。 百六十三章 东窗事发 将装着新项目资料的u盘锁进保险柜后,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下总算安全了。 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次一个无心的疏忽,却最终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没过多久,无情的现实就把我现在幼稚的想法击得粉碎,连带被击碎的,还有六分的新房、新车梦。 跟黄胖子摊牌后的第二天,我一上班就把小红那贱人叫到办公室,给她布置了一大堆杂务,差不多相对于平时三个人的工作量,当时她拿着就傻眼了,咕哝了一句:“方经理,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做得完啊?” 做不完?做得完老子还安排给你干嘛?我肚里暗骂,嘴上却打起了官腔:“小红,你工作能力强,这一点我是知道的,能者多劳嘛。再说这阵子部门里事情多,我们哪一个肩上不是扛着一大堆工作?大家都没有闲着。” 小红铁青着脸,无可奈何地领命而去。靠,一个波大无脑的贱人,跟我斗?老子这里别的没有,小鞋多的是。 编排好小红那个贱人,我便安心地等待黄胖子的电话。满以为黄胖子会很快重新找我谈条件,甚至我和六分都商量好了,怎么样跟黄胖子讨价还价,获取我们最大的利益。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黄胖子那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却又偏偏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资料在老子手上,黄胖子不要自然有人抢着要。我准备再等两天,假如黄胖子还不同我联系,我便把风声散出去,自然会有鱼儿上钩。 我心里打着小九九,全然没有意识到麻烦已经悄悄逼近。 到了跟黄胖子见面后的第三天上午,我刚一上班,就接到颜惠茹打来的电话:“方经理,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颜慧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儿僵,但我听了也没怎么在意,猜想大概是新项目的某个方面遇到了麻烦,她找我去商量对策。可当我去了才发现,颜惠茹那种语调包含着的,竟是另外一层意思。 到了颜慧茹办公室门口,我敲了敲门,“请进。”颜慧茹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 一踏进办公室,我骤觉气氛不对。办公室里除了颜慧茹,另外还坐了四个人,翔运的两个副总坐在椅子上,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赫然竟是隋源和孙大志。咦,他俩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见我进屋,齐刷刷向我看来。 怎么有点儿象“三堂会审”的架势?我暗暗心惊,难道是那事情暴露了?随即转念一想,又觉得应该不会是东窗事发。首先u盘我已经藏好了,其次我也没有跟任何人发生交易,确定自己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后,我强自镇定下来,顺手关上门,上前两步朗声问道:“颜总,你找我?” 颜慧茹没有吭声,答话的却是隋源:“方休,枉自我一直看好你,给你机会放手开展工作,没想到你却干出吃里扒外的事儿。” 我脑袋“嗡”的一声,果然是这事儿发了。我心里虽慌,但表面上却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什么吃里扒外?我不明白隋总你的意思。” 一旁坐着的乔总冷哼一声:“别装糊涂,你拿公司的机密出去卖钱,还想抵赖吗?” 一听他这话,我马上意识到,今天要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肯定不能善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既然迟早要撕破脸皮,老子倒不如推个干净。 乔总是我们翔运一个副总,从鸿运公司调过来的一个糟老头子,仗着自己资历深,倚老卖老,一贯看不起我们一帮子从翔龙过来的人。 我平素就看这乔老头不顺眼,这会儿见他嚣张,便立刻顶了回去:“乔总,捉贼要拿赃,捉奸要在床,你不要倚老卖老,七老八十了说话还跟黄口小儿一样!” 乔老头猛地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来正准备发作,却被隋源挥手制止。只听隋源阴恻恻地说道:“方休,我们就来说点儿实在的。听说你用u盘拷贝了公司新项目的重要资料,有这个事儿吧?” 妈的,问题又是出在小红这贱人身上。想必这个hp不服我给她小鞋穿,竟不顾我和黄胖子的攻守同盟,转而跑到新相好隋源那里去告密,“最毒妇人心”啊。我顾不得问候那贱人全家女性,眉头一扬,沉声应道:“是又怎样?那能证明什么?” 隋源被我的态度搞得有些冒火,提高了声音喝道:“证明什么?我和颜总都不止一次的说过,严禁把公司的资料复制或带离公司,你拿u盘拷贝公司机密带回家,你说这证明什么?” 我趁刚才那一句过渡,脑子里已经迅速组织好了一套说辞来应对,当下我做出激动的神色说道:“那只能证明我敬业!”说罢,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最近公司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事情多得要命,项目策划、民意调查、拆迁安排……件件事情都催得很紧。上班就那八小时,要开会、要整材料,还要跑现场,这些我都没跟公司计较过,做不完的,晚上拷贝回家熬夜加班,我自认为对公司,对这份工作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你们实在认为这也是一种错,那我无话可说。”说这番话的时候,我顺便观察了一下每个人的表情,颜慧茹脸上没什么波动,孙大志眉头一直紧皱着,乔老头和另一个副总脸上挂着冷笑,隋源则靠在沙发背上,一副“看你怎么做戏”的神色。 待我说完,隋源嘿嘿冷笑两声,说道:“方经理口才果然不一般。只是关于我们新项目的事情,目前在业界传得沸沸扬扬,方经理好像在本行业也有不少朋友吧,要不要亲自去打听一下?”说到“朋友”,隋源故意拖长了语气。 看样子不光是u盘的事,为了报复我,小红这贱人连我和黄胖子的关系也一并出卖给隋源了。我正待说话,一直没说话的孙大志在一旁发言了:“方休,是男人你就承认了吧。” 我承认个毛啊,刚刚听到隋源提起消息外泄的事我自己都大吃一惊,资料在我手里,明明锁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在l市房地产行业传开? 我自己都没弄明白,要我承认什么?当下我对孙大志说道:“孙总,你也不信我是吗?我敢对你发誓,把新项目的资料泄露出去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隋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仿佛想看穿我的心思。我拿眼对望过去,这时候可不能示弱。 隋源狠盯了我几眼,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着手机说:“你到总经理办公室来。” 一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小红一步三摇地扭进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这贱人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 连人证都准备好了么?我明白这是隋源和小红合起来演的一出戏,连忙思考怎么应付眼前的麻烦。 隋源放低了声音,对小红说道:“小袁,你把你那天下午看到的事再给大家讲一遍。” 小红清了清嗓子,嗲声说道:“那天我去方经理办公室交一份报表……”说到这里,她故意惴惴地扭头看了我一眼,妈的,表子还真会做戏。 “你接着说。”隋源在旁边鼓励道。 小红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接着说道:“我进去的时候,方经理不在,我把报表放在他桌上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电脑上插着一个u盘。我一时好奇点开来一看,竟发现里面装着公司新项目的重要资料和数据。我当时没怎么在意,因为方经理是公司信任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昨天下班的时候我在电梯里碰到隋总,顺口提起这事,隋总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小红刚一说完,隋源便迫不及待地接口道:“是啊,幸亏昨天我来找小茹的时候碰上袁经理,听她一说,我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现在l市整个房地产行业都快传遍了,影响很坏……连上头都惊动了。” 看着隋源和小红一唱一和地卖力演戏,我心里后悔不迭,六分多次提醒我要提防小红这贱人,我却总是低估了她。靠,表子就是表子!现在我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之所以会功亏一篑,完全是我低估潜在的敌人所致。 事情发展到这步,我觉得自己象是不知不觉陷进了一个网里,而这网,正在逐渐收紧,逼迫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一松口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甚至会招致牢狱之灾。打死不松口我才能自救。于是我傲然一笑,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你们要想怎么做悉听尊便,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大不了我方休重头再来。” 说罢我转身离开。就在我摔门而出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隋源冷冷的声音:“这事没完!” 百六十四章 低估 一走出公司大门,我马上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现在情况紧急,多一分准备便少一分危险。 确认接电话的是六分本人以后,我对他说道:“你别说话,听我说就是。” 六分轻咳了一声表示明白。 当下我便把刚才的变故扼要告诉给六分,然后嘱咐道:“我肯定被盯上了,叫兄弟们这阵子尽量不要和我联系,有啥事儿晚上见面再说。对了,那个u盘,现在没有任何价值了,你赶快叫怒斩想办法取出来毁掉。” 中午我在外面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准备下午回办公室收拾一下,顺便打一封辞职信。与其让公司炒我鱿鱼,不如我自己走人来得风光些。 回到办公室,我大致整理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的私人物件少得可怜。刚坐下来准备弄一封辞职信,便听见有人敲门。抬头一看,一男一女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径自走到我面前,那男警察公式化地问道:“你就是方休吗?” 我心里一沉,隋源这瓜货居然报警了!妈的,做得可真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女警察对我说道:“我们是区公安局经侦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她拿出一个小本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泄露商业秘密的案子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妈的,这话听起来相当耳熟,以前在电视上看得多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邀请”去“喝茶”的这一天。 我郁闷地看了看桌上收拾好的物品,靠,早知道就不回来这一趟了。被警察带离公司的时候,好几个办公室都有人伸出脑袋来张望,见我望向他们,一个个的脑袋又缩了回去。身后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我微叹一声,来时威风,去时稀松。翔运,我是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到了区公安局,两个警察把我带进一个审讯室,我被示意坐在桌子的一边,两个警察则坐在另一边,等一个瘦高个警察进屋后,审讯正式开始。 男警察对我说道:“方休,现在有人告发你盗取商业机密。”说罢,凌厉的眼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像是要直透我内心。 我正待出言否认,猛的看见女警察拿着笔准备在纸上写笔录,我一下子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过,在这种情况下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证词,于是话到嘴边换成了:“我是清白的,我要找律师。” 后面进来的瘦高个警察拿眼睛斜睨了我一眼,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拿出十几张照片,扬声说道:“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找上你。” 我定睛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照片都是拍的我和黄胖子交往的场面,有在“九景天”吃饭的,有在丽华会所喝酒的,还有几张,竟是黄胖子、我,还有六分三人在丽华会所门口谈笑甚欢的场面。我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这该是我和六分在丽华会所接受黄胖子“皮包”的那晚拍的,照片上我和六分各拎着一个皮包,而黄胖子则把两手分别搭着我和六分肩膀上,显得很亲热的样子。原来隋源嘴里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些照片。 我心里虽惊,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那些照片顶多只能证明我和黄胖子有交情,而不能证明我和他有过交易,否则何必跟我啰嗦,早定罪了。 见我不吭声,带我回来的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唱起了双簧,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奈何我看穿了他们这是攻心之术,在诈我的话。全当成耳边风,任由他们说破了嘴皮,我就是不开口。 那晚,警察没放我回家,而是把我羁押在那间审讯室里。 晚上,我一个人对着四面冰冷冷的墙壁,仔细把整件事回想了一遍。从计划到实施,应该都是没有纰漏的,这次我和黄胖子之间并未做成交易,现在指证我的证据,就是我同黄胖子交往的照片。操,这也叫证据? 我也不担心黄胖子会把以前偷拍的事抖露出来,因为他就是主使者,真要把我逼急了把他供出来,只会是鱼死网破的局面。 唯一让我没想到的是,偷拍者,人恒拍之。看样子我被偷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笑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忽然,我心里“咯噔”一下。隋源既然能偷拍到我和黄胖子交往的照片,自然也能偷拍到我和颜惠茹来往的照片,虽说我跟颜惠茹行得端、走得正,但落在隋源眼里却难保他不会想歪。怀疑是肯定的,联想到隋源和颜惠茹夫妻感情不和的情况,我这才意识到,隋源很可能找人调查过我和颜惠茹的关系,或者甚至更早,打从他几年前跟颜惠茹开始交往的时候便对我们的底细了解得一清二楚,只是一直隐而不发罢了。 想通之后,我顿觉后背冷汗涔涔而下。 六分想必还不知道我已经出事,刀疤也正被自己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田甜和夏姐……她们知道后会怎么想?我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偏又无能为力。我不得不承认,在现实中,我只是一个渺小的俗人而已。 第二天一早,询问继续展开。 男警察一进屋对我说道:“方休,黄本元已经招了,说事情和你脱不了干系,由不得你不认。” 我朝他冷笑了一下,没有吭声,心里回想了一下,以往我和黄胖子的交易无非是帮他对付一些生意上的麻烦,所用的手段都是拿不上台面的东西,黄胖子自然不可能主动招认。黄胖子顶多供出曾跟我协商过交易,但是不可能有直接证据证明我们曾经交易过,未遂和既成事实完全是两个概念。所以,只要我咬紧牙关,就一定能熬过这关。 果然,中午时分,女警察将我被暂扣的手机、钱包等物品递还给我,对我说道:“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这么简单?出了公安局,我才发现夏姐和田甜等在门外,旁边还有一个提公文包、戴眼镜的人。 田甜一见到我,便冲上来抱着我“哇”地一声哭出来,夏姐在一旁关切地问道:“方休,你没事吧?” 我用手在田甜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对夏姐苦笑道:“我没做过,自然经得起调查。”随即把头转向夏姐旁边那人。 夏姐见状,给我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李律师,这次多亏了他帮忙,才这么快把你保释出来。” 我连声向李律师道谢,他微笑着答道:“这个案子我看过了,原本就是证据不足,所以对方撤诉。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隋源撤诉?看来我的分析是对的。我为自己能挺过这关感到幸运,但我后来才知道事情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隋源这次松手,只是为了找到更好的机会来整治我而已。 送走李律师后,夏姐告诉我,是六分听见我被警察带走,知道我出了事,便找到田甜和夏姐,想尽办法捞我出去。 说到这里,夏姐微皱了一下眉,问道:“阿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对夏姐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被人陷害了。” 夏姐拍拍我的肩膀,沉声说道:“我相信你。这件事我会暗里多留意一下,看能不能还你一个清白。” 田甜此时也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阿休,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我跟隋总说说去。” 隋总?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田甜可不知道,这次布局害我的元凶就是她嘴里的那个隋总。 “你们都别忙乎了”,我冲她们摇了摇头,说道:“公司那边我肯定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虽然我问心无愧,但毕竟不好再厚着脸皮呆下去。你们不要为了我再去另生枝节,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劝说了大半天,田甜才止住哭声。我让夏姐先送田甜回家,自己则掏出手机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 这小子倒是精灵,自从昨天中午我给他打过电话后,他就直接去怒斩那里取出u盘毁掉,顺带还把偷拍设备全部转移到了不死家里。 我顾不得回公司楼下取回自己的车子,径直叫了一辆的士,直接赶往六分那里去和他碰头。 路上,刀疤、怒斩、不死等几个兄弟便接连不断地打来电话,嚷着要给我报仇。呃,这次为了我的事,让大家也跟着担心。平时尽管见面就调侃打闹,但到了关键时候,兄弟们的关心还是让我很是感动。 下车后,我一边走一边拨通了黄胖子的电话。 黄胖子接通电话后惊喜地问道:“方兄弟你没事了?” 靠,这死胖子还真他妈能装。我故意用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托你黄老板的福,我还真没事。老哥,你我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兄弟我要是出了事,想必你老哥也吃不下睡不香吧?” 黄胖子听出了我话里的威胁意味,急忙说道:“老弟啊,这是个误会……误会而已。哎,我也是被逼的啊!” 我一听他话里有话,连忙继续追问道:“说,谁敢逼你?老子还真是看错了人,居然把你当朋友。” “主意是小红出的,她说怕你反悔,所以我才叫人偷偷拍了照片。哪知道她一转背就把照片给了隋源……” “啊?”黄胖子的话彻底刷新了我的认知。这个狗日的老家伙,为了逼我死心塌地和他合作,竟然想出了自己偷拍自己的招数。操,黄胖子一边和我交易,一边暗地里弄老子的证据。势力之交,不能经远。经过这件事,我对这句话有了进一步的深刻认识。 “你他妈的是吃屎长大的啊?我给你说,这事儿没完!”吼完这句话,我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 照片这个“证据”的来源找到了,那流传于圈内的情报又是谁捅出去的呢?莫非隋源为了害我而自己放的风?如果真是那样,事态就很严重了。 一次上当,是人愚我,再有下次,就是我为愚人了。 百六十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敲门的时候,六分警醒地问了一声:“找哪个?”待确认是我的声音后,才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哎,在公安局坐了一天冷板凳,现在才觉得沙发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 六分关上门,走过来问道:“眼镜,吃了没有?” 我原本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听六分一说,才顿觉肚子饿得咕咕叫。妈的,昨天中午就吃了一碗面条,到现在一天多了,就只喝了几口水。于是我赶紧对六分说道:“快,家里有啥能吃的都拿出来,里面连牢饭都没有一碗,老子快饿死了。” “好的没有,就只有方便面。”六分一边说一边走向厨房去给我烧水泡面。 我没力气陪他忙活,便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了一下,原本只想打个小盹,哪知道竟睡着了。直到六分把面端到我面前,闻到那诱人的香味我才醒转过来。 我从来没有觉得方便面这么好吃,一边猛往嘴里夹一边问六分:“你买的啥方便面哦,这么好吃?” 六分嘿嘿笑道:“现在你饿了,就是老鼠药吃起来都会觉得香。” 我日!原想感谢他两句的,现在看来可以省了。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找六分要了一支烟,跷起脚来点燃了,狠狠地猛吸了一口,爽啊! 过足烟瘾后,我才缓过神来同六分商量正事。 “今天你去公司上班没有?”我问六分。 六分把手上的烟灰抖了一下,答道:“上锤子。现在全公司都在传你的事,胡文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是什么态度我现在也摸不准,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向他请了几天假。那小子还算耿直,嘴上也没说什么。今天上午我都泡在快活林‘,跟怒斩、雷管两个斗地主。” 我冲他比划了一个中指,嘴里说道:“你娃倒是精灵。我可惨咯,被带到局子里去喝茶聊人生。” 六分扬眉地说道:“我腿都快跑断了,到处找人捞你。你要真出不来,老子就去割了隋源的jj” 我撇撇嘴回答:“好歹我出来了,反正咬紧牙关不松口,他们能奈我何?再说我也确实没做过,怕个球!”顿了顿,我又对六分说道:“不过警察找我也不是纯粹无中生有,他们手头有些证据。” “证据?”六分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道:“嗯,你绝对想不到,狗日的黄胖子居然自己偷拍自己,把他和我们交往的场面都悄悄拍下来,连你都有份。结果被小红那贱人偷偷拿给隋源,才酿成了这次祸端。” “连我都有份?”六分闻言后十分震怒:“黄胖子傻了?自己偷拍自己?” 我皱了皱眉头,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不过他这样做也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想拿这些照片来套住我,逼我安心替他卖命;再不就是小红向隋源告密后,黄胖子被逼的。” 六分听完我的分析,没有立刻回话,闷闷地抽了几口烟,猛地把烟蒂往烟缸里一摁,沉声道:“只怕黄胖子不是被逼的。他老早就想攀上隋源这棵大树,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我现在怀疑,小红接近隋源也是黄胖子出的主意,这个女人在他们中间起了牵线搭桥的作用。我老早就提醒过你,小红这女人不简单,可惜你娃总听不进去。” 回想起来,六分确实多次提醒我注意小红,甚至夏姐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惜我一直没把这个贱人看在眼里,现在后悔却也迟了。当下我懊丧地说道:“我咋知道小红这贱人能牵扯出这么复杂的关系呢?” 六分无奈地看看我,摇了摇头,接着和我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经过我和六分的反复推敲,都觉得这件事的祸因是隋源想把我搞垮,至于原因么,多半是我和颜惠茹以前的那段关系让他心里不爽。正好小红搭桥,黄胖子主动找到他,他们自然一拍即合。 我曾以为我的无心之失是造成这次东窗事发的导火索,现在才知道,隋源口口声声说信任我,让我负责城北项目的策划、黄胖子不断催我给他提供资料什么的,全是他妈的是烟雾弹,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诱惑我犯罪。这个计划打一开始就是一个隋源布好的局,等着我自作聪明地往里钻。事情的始末大致就是这样,而惟一让我们不解的是隋源为什么不再等等,等到我和黄胖子交易的时候再“人赃并获”? 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儿不合常理,六分在屋子里踱了好几个来回,眉毛都拧成一股绳了,还是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最后他猛地坐在沙发上,嚷道:“妈的,想不通就不想了,就当那些家伙更年期提前到了吧。” 既然想不通,我也无谓再伤脑筋,当下便问六分:“公司我是不可能呆下去了,你呢?” 六分想了想,反问我道:“你认为呢?” 我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依 忘情都市第4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4部分阅读 看,你还是辞职算了。以我现在的处境,胡文也未必肯继续卖面子给我,再说现在计划失败了,你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六分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我如果闪人,公司的消息就啥也不知道了,你不想弄‘回来?” 六分的话刚一说完,我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人。“你留在那里太显眼,我另外还有一着棋。”当下我把黄天林进翔运的事给六分提了一下。当初安排天林进公司只是举手之劳,现在想来,这倒是无心插柳之举了,只要颜惠茹不说,天林就永远不会被暴露。谁也想不到我在翔运还安插了这样一个棋子。 “你小子还真行啊,过两天我就辞职。”六分赞了我一句,随即又问道:“对了,兄弟们都很关心你,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解释?”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拖累大家……”我正说话间,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田甜打来的, 呃,这次的突变倒让她担惊受怕了。 我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见她语带沉重地说道:“阿休,我老爸让你晚上来家里吃饭,说有事跟你谈。” 有事和我谈?在这样的敏感时期,加上田甜异样的语气,想必田甜老爸要跟我谈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我心里一紧,赶紧追问道:“你老爸找我有什么事?” 田甜微一迟疑,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你的事不知怎的,传到我老爸耳里了,他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他就说要你晚上来吃饭,跟你谈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话果然不假。我一下子想起来田甜老爸和翔龙集团以前的秦总是战友,难怪消息这么灵通。以我现在的处境,今晚这顿饭可不简单啊。 挂了电话,我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向六分解释了一下,下楼叫了一辆的士往田甜家赶去。 一进田甜家我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田甜给我开门后便一个劲向我眨眼。我随着田甜走到客厅一看,才发现田甜的老爸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些烟头了。田甜的老妈则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正戴着老花眼镜织毛衣,见我进去,拿眼透过镜片朝我上上下下打量着,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不过那眼光却比针还刺人。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与其被动受人盘问,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我长吸了一口气,对着田甜老爸朗声说道:“田伯伯,听说您有话对我说。其实您不说我也知道是为的什么事儿,我也不想多作解释,我只说一句:我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问心无愧,“想做”和“做了”是两码事,这个必须分清楚。 听了我的话,田甜老爸没有立刻做出回应,只是苦着脸抽烟,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方休,我是可以相信你。可是,外面说得有板有眼、有根有据的,人言可畏啊!” 又是那所谓的证据?我冷笑两声,答道:“证据?田伯伯,您想想,我又没什么后台背景,如果真有充分的证据定我的罪,公安局的人还能让我出来逍遥法外吗?” 田甜老爸没有吭声,她老妈却在一旁说话了:“不管怎么样,现在你惹了一身是非在身上,别人就算不追究你,也会对你有看法是吧?”盯了我一眼,她继续唠叨:“年轻人啊,锋芒太盛难免招人忌讳,你也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别尽顾着找捷径走错了路,连累我家小甜……” 听到她说走捷径,我就窝火,她是在暗示我的房子车子来路不正吗?也难怪,田甜老妈一直看不起我不是本地人,虽然我用自己的行动打消了她的一些顾虑,但现在一旦出了事,难保她不动摇。 田甜老妈的话虽然刺耳,但说我的事涉及到田甜的前程却也是事实。“阿姨,不好意思,拖累田甜了。” “不好意思?事情要真这样简单就好了。”田甜的老妈嘀咕的声音虽然小,但我还是能听到。……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先吃饭。”田甜老爸一边说一边走到饭桌前坐下,田甜给我打了一个眼色,示意我去吃饭,我看了田甜老妈一眼,等着她入座了我才跟着走了过去。 那顿饭吃得很沉闷,我低着头扒饭仍能感受到田甜老妈向我投来埋怨的目光。 由于田甜老妈时不时拿田甜的前途说事儿,所以这顿饭吃得相当郁闷!好不容易磨蹭到大家都吃完了,我趁田甜老妈进厨房洗碗的机会,借口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临走前,我看见田甜望向我的眼里有些惶恐,似乎还带着泪光。 走到楼下,冷风一吹,我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田甜老妈说的话又回响起来。是啊,其实她说得对,这次的事或多或少会给田甜带来不好的影响,连累她倒是一个方面,更关键的是我担心她至今还没看清隋源的真面目,以后吃了亏才后悔莫及。 妈的,隋源不仁也别怪老子无义,你有偷拍的证据是吧,老子也有。 当下我给田甜发了一个短信:“明天下班等我来接你,有要紧的东西给你看,不见不散。” 然后我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上次偷拍隋源的资料从不死那里取出来,我明晚要用。说到“偷拍”二字,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突然间明白为什么黄胖子会不再热衷于和我交易,为什么这厮会将照片提供给隋源…… 百六十六章 策划反击 这次泄密,翔运公司损失也不小,隋源犯不着仅仅为了陷害我而破坏公司的整体运转,何况那所谓的“证据”并不充分。现在想来,泄密的源头应该是来自小红。我可以用u盘拷资料,小红同样也可以。我出现疏忽的那天,离开办公室虽然只有短短五分钟时间,但已经足够小红做很多事了。 我感觉自己的思维逐渐清晰起来,索性一屁股坐在六分楼下继续思考。 黄胖子和隋源之间肯定存在交易,至少,黄胖子在隋源的威逼利诱下服了软。这一点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黄胖子之所以不热衷于和我交易,只是把不足以定我罪的照片作为证据交给隋源,当然不是因为这老家伙良心发现,而应该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 首先,黄胖子捞好处的目的已经达到,犯不着去配合隋源。真要是上演“人赃并获”那一幕,难保隋源到时候不会翻脸无情,连他也一块儿扳倒。以黄胖子的精明,肯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次,在此之前我替黄胖子做过太多见不得光的事,他多半也害怕把我逼急了,破罐子破摔,将那些丑事全抖露出来,闹个“鱼死网破”。黄胖子有钱有地位,犯不着和我“同归于尽”。 直到现在,我才醒悟到自己太嫩,被黄胖子以往故意示弱的表现所蒙蔽。 狗日的黄胖子一方面利用我得到了最大利益,另一方面却拿我当替罪羊向隋源示好,同时还暗地里给我传递了一个讯息——他并没有对我下狠手,而是给我,当然也是给他自己预留了一条退路,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不宜再提,大家就当沙盘上写字,一抹了之。 我猜想隋源拿到照片后也是骑虎难下。消息已经传开了,我就算准备和黄胖子交易也失去了机会,所以明知证据不足,隋源也只能撕破脸皮告发我,指望我在心理防线崩塌的情况下主动供出一切。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怕,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难免不留下蛛丝马迹…… 妈的,在这件事情上,我自是摔得头破血流,隋源的公司也损失不小,只有黄胖子这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我在脑子里把这件事彻头彻尾梳理了一遍,以往自以为做事缜密周全,现在才知道,我“狠”不及隋源,“奸”不过黄胖子。要想跟他们斗,我还得比他们脸更厚、心更黑! 我原本想去找夏姐好好聊聊这件事,坐上的士刚要开口说“华景花园”,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把夏姐也牵扯进来。一念至此,我改口让司机把车开往城南,具体地方待定。 坐在后座上,我拿起手机给六分、怒斩、不死等一干兄弟打电话,约他们在城南一家露天烧烤城喝酒。现在形势不妙,得给大家提个醒,免得发生更多意外。 我刚到了烧烤城不久,一干瓜货就陆续赶来。除了刀疤有事不能来之外,其余瓜货一个不落。也好,哥几个很久没有这样聚过了。 我让老板煮了两壶啤酒,又点了一堆烧烤,一群人围着桌子一边喝煮啤酒一边乌嘘呐喊地聊天。 杯酒灌进肚子里后,斯文人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冲我问道:“老大,你那件事到底是咋回事?六分只说你得罪了小人,具体事情也没说清楚。” 斯文人问罢,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朝大家看了一眼,苦笑着说道:“老子今年流年不利,遭人陷害了。”随后,我扭头对坐在我旁边的老陈说道:“老陈,不好意思,我进翔龙是你介绍的,这次也连累你了。那件事我确实我没做过。” 老陈摆摆手,连声说道:“大家朋友一场也有好几年了,难道我还不相信你么?连累个球!昨天我还给孙大志打了通电话把他骂了一顿,我当时就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你做的。” 我见老陈说得慷慨激昂,顿觉得心里有股热流往鼻头涌去,我仰头灌了一杯酒强压住心头的激动,缓缓向大家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翔运公司现在的总经理颜惠茹是我大学时的初恋……” 我刚说了一句就被战魂那瓜货打断。“啊?老大,原来你跟你老板又搞上了啊?” 家族不幸啊!我心里暗自感叹,竖起中指对战魂骂道:“搞毛,不懂不要打岔,不听就滚一边儿凉快去。” 众人也纷纷冲战魂比划了一下中指,然后催我继续说下去。 “她的老公就是现在翔龙集团的老总,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却是一头披着狼皮的羊。他早就知道了我和颜惠茹的关系却一直装着不知道,到处沾花惹草不说,还把歪主意打到了田甜和她朋友身上。”张蓉蓉和六分的事还没正式公开,我也不便提她的身份,我朝六分看了一眼,见他正埋头自顾喝酒,便继续说道:“总之隋源看不惯我,暗地里想整我,就约了黄胖子联合起来设计陷害我。” “黄胖子?”不死一听见我说的是黄胖子,忍不住疑惑地问道:“是不是黄本元?” 我应了一声,不死更加奇怪:“日啊,他和我们关系好好的,怎么突然要陷害你?” 我微叹一声:“那家伙奸得很,扮猪吃老虎。他是商人,利益永远放在位,对他来说,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不过……还算他念在以前的事,总算给老子留了一条生路,没把我往死里推。” “还不是怕逼你狗急跳墙,拖他做垫背。”六分在旁边冷冷接了一句,接着又望着不死说道:“你最好离小红这个贱人远一点,眼镜就是被她害的。” 我冲六分点点头,用手势制止不死发话,自顾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我对大家说道:“不管怎么样,这次总算大难不死,逃过一劫,不过难保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好运。以后你们都少跟我联系,免得我挨闷棍时连累你们。”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一干瓜货的嘘声:“老大,你太看不起我们了……” “死眼镜,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英雄啊?” “妈的,哪里摔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不败我支持你。” “打架算我一个啊!” …… 众兄弟七嘴八舌地闹翻了天,我眼前晃来晃去全是中指。说句心里话,我次觉得这个鄙视人的手势真他妈的让人感动。 无言以对,我只有端起杯子,一口饮干里面的酒。抹了抹嘴角的酒渍,我沉声对大家说道:“我也想报仇,只是这事又不比攻沙城,打打杀杀一晚上就抢回来了。隋源也好,黄胖子也好,都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我糟就糟在太过轻敌,所以报仇的事,还得好生考虑。” 说到这里,我环视了一下,除了战魂那瓜货一脸不服之外,其他兄弟都在认真听我说话,貌似老陈也像在低头沉思。呃,老陈有家有室的,可不能拖累了他。当下我对他说道:“老陈,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老陈一下子抬起头来,对我问道:“凭啥子?” “你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能和我们这帮光棍比。我们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你要考虑的比我们多,不要让嫂子担惊受怕的。” 老陈一扬脖子,涨红了脸说道:“有家室咋了?那婆娘,平时我只是让她,惹毛了老子就把她给休了。”呃?老陈这“气管炎”也“雄起”了? 一直不吭声的残剑突然嬉笑着接话道:“休了好,找一个年轻点的。” 我日,有残剑这么说话的么?好在平素大家开玩笑习惯了,老陈也没计较。 我责怪了残剑两句,继续说道:“老陈,你的心意兄弟心领了,但是这件事绝对不能把你搅和进来。今后你要上网、喝酒找我可以,除此之外我不会再跟你联系了。” 众兄弟也跟着帮我阻止老陈,他见我们态度坚决,也只得颓然叹了口气,说道:“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散场之后,我让兄弟们先走,自己去结账,六分故意落在后面等我一起出来,叫了一辆的士。 车上,六分对我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刚才已经叫不死拿出来了,在这里。”说着往腰上别着的一个 小包拍了一下。 我点头道:“嗯,你先替我保管好,我明天晚上有用。” 六分有些好奇地问道:“观众是谁?” “田甜!”我沉声道,“事不宜迟,我要尽快让田甜看清隋源这头恶狼的真面目,免得她继续被他蒙 骗,吃亏上当。“ 六分听罢,思忖了半天,说道:“那我也把蓉蓉也叫来。” 百六十七章 真相(上) 第二天上午一觉醒来,我下楼吃了二两肉丝面后才打的到金源大厦停车库去取车。到了公司楼下,我想起那天整理的一些私人物品还在办公室,便准备顺便带回家去。 一路上都未碰见公司里的同事,呃,过了今天就应该叫熟人了。打开办公室大门后,正收拾桌上的茶杯等物品,小红那贱人突然闯进屋来。 小红一进屋就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是方大经理回来了啊。”我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自顾低头收拾我的东西。这贱人犹不知趣地继续在一旁趾高气昂地对我说道:“哦,对不起,忘记通知你了,现在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我,所以你要带走的东西得经过本经理的批准。” 小人得志,犹如癞狗长毛,说的大概就是小红这种人吧。我抬起头冲小红阴阴一笑,嘿嘿,越看小红越觉得她应该和癞皮狗划等号。 见我面露讥笑神色,小红鼻孔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被开除了还笑的出来?一副衰样。” 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操,老子不发威,还真当老子是病猫了!“袁经理?失敬失敬!”当下我停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死死盯住小红,直到盯得她心虚,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眼见气势上压倒了贱人,我自然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于是接着说道:“前几天袁经理和隋总公事繁忙得很啊,加夜班都加到酒店去了。麒麟大酒店,四星级的,好高档的办事‘场所啊!” 小红那贱人闻言一惊,唰的一下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地指着我颤声道:“你……你……” 我哈哈大笑,旋即用鄙视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土鸡就是土鸡,永远也变不成凤凰。”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小红铁青着脸把手指向门外,冲我吼道。 吼吧,老子倒要看看你个贱人能嚣张多久!我不再理会这个已经陷入疯癫状态的贱人,自顾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去。 出得门来,我站在电梯门口,刚摁亮了下行键,电梯门就打开了。里面有人问我:“要上去么?” 我心念一动,唔,去跟颜慧茹道个别也好,顺便提醒她隋源已经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要她以后自己保重。 于是我向那人道声谢,举步迈进电梯。 我将装有私人物品的纸箱放在墙角,敲门进到颜慧茹办公室。颜惠茹一见是我,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 难道颜慧茹也不相信我,当我是洪水猛兽么?我心里一寒,不由感叹世态炎凉,嘴上淡淡地说道:“颜总,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说完这话,我见颜慧茹没有吭声,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终还是放心不下,又忍不住回头提醒她道:“对了,关于我们以前的事,隋源……” 没等我说完,颜慧茹赶紧打断我的话,压低声音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中午我给你打电话,约个地方见面,我有话跟你说。” 现在本来就是非常时期,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横生枝节,一旦出了什么事儿,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颜慧茹毕竟是隋源的妻子,还要跟他共处下去,依隋源的劣性,难保他不会对颜慧茹施加什么恶行。我和隋源之间的恩怨,还是不要把颜慧茹牵扯进来的好。于是我故意寒着脸,冷冷地对颜慧茹说道:“不必了,事情都过去了,多说无益。隋源不是好人,你以后自己保重。” 我说完就往门外走,颜慧茹一时情急,抬高了声音叫我:“阿休……” 阿休?我闻言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看她的目光。只听颜慧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给我最后一个机会,那些话憋在心里,我会内疚一辈子……” 那些话?哪些话?颜慧茹的话成功地挑起了我的好奇心,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我又想起有一次颜慧茹喝酒后发给我的短信:“以前我离开是迫不得已。”这句话一直是我心里一个谜团。或许,现在颜慧茹约我见面,就是要替我解开这个谜团吧。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背着身子点了点头。也罢,过了今天,桥归桥、路归路,没有谁能阻止我的报复行动。 开着车在街上随意转了几圈,我看距离中午还早,也不想回家,便驾车来到滨江路。这几年来l市的城市化进程很快,市中心寸土寸金,各家房地产公司的圈地运动搞得不亦乐乎,想找一个清静之所静一下也难。好在尚有滨江路。 滨江路上车不多,我放慢车速一路缓缓往前开,脑子里则在思考着颜慧茹到底要和我说些什么话。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头绪,最后我索性把车停在路旁,拾级而下走到江边。 早春的江风吹在脸上有些寒,但我却觉得心头象堵着一团火在燃烧,想要迸发却无处着力。郁闷之下,便蹲在水边捡起河滩上的石头一颗颗地往水里扔,以发泄过余的精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中午十二点,在上次我们喝茶的那条船上见。”颜慧茹匆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呃,那条船?我举目望去,颜慧茹在电话里约我会面的地点可不就在距离我几百米开外的地方?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半。我在水边又站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沿着江岸线慢慢朝泊船那里走去。 上得船后,我选了一个临江的座位坐下,点了一壶普洱一边品茶一边等颜惠茹。 十二点的时候,颜慧茹准时出现在船上。见我坐在窗边喝茶,颜惠茹走到我面前轻声问道:“不如就在这里吃中午饭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颜惠茹向一旁的服务员问道:“你们这里就餐有雅间吧?我想要个清静一点儿的。” 我认出那个服务员就是上次说我和颜慧茹很默契,自作聪明地认定我和颜慧茹是一对情侣的那个小姑娘。看样子她也认出了我们,她笑了笑,领着颜慧茹往楼上一层走去,我也跟在后面往上走。 走进雅间坐定后,服务员递上菜单,我示意让颜慧茹点菜,她看也没看,随口让服务员来一条河鱼。 服务员离开后,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静,静得让我觉得很是压抑,便出声打破了这份静寂:“有什么事,说吧!” 颜慧茹看了看我,嘴巴蠕动了半天,终于低头说道:“阿休,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颜慧茹今天找我不仅仅是说声抱歉这么简单,便没打断她的话,听她继续道出下文。 果然,颜慧茹接着说道:“那天,隋源问起了我们以前的事……”她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我这才留意到她双眼布满了红丝,面容憔悴。 见我没有吭声,颜慧茹又说:“他说他已经知道了你和我是……”颜慧茹迟疑了半天,终于才艰难地接着往下说:“……朋友,所以才故意打压你。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对你,都怪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颜慧茹说到这里,眼睛里已经蕴满了泪水。 她的话再次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看着她伤心自责的样子,我心里百感交集。到底是她连累了我?还是我连累了她?如果没有我的存在,隋源会不会对她好点儿? 我叹了一口气,递上一张餐巾纸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了?”颜慧茹用餐巾纸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我知道的又何止这些?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当面打击她罢了。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道:“我猜到隋源知道了我们以前的关系,原本就想来告诉你这件事。提醒你一句,隋源这人不是个好人,你既然看清了,以后要特别当心他,好好保重自己。” 哎,颜慧茹遇人不淑,可这也是当初她自己的选择。站在我现在的立场,除了提醒她一下,还能怎么样呢?自从她四年前判定我“对爱愚昧”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失去了护花的资格。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一声,走到今天这步,要怪也只能怪颜慧茹自己当初选错了人。 曾经天真的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曾想命运才是幕后的总导演。四年前,属于我和颜惠茹的剧本就已经完结,四年后的重逢只会有遗憾和叹息。 哎,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正思量间,服务员敲门进屋,把做好的鱼端上来摆在桌上,又往我们的茶杯里倒满水,才转身退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待服务员离开后,我拿起筷子正要动手夹菜,颜慧茹长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阿休,其实……其实那时候我离开你是有原因的。” 百六十八章 真相(下) 我承认我对这个所谓的原因一度很好奇,不过此时此地,就算知道了又有多少意义呢?只不过徒增伤感而已。 于是我放下筷子接口说道:“阿茹,这些都不重要了。” “阿茹”是我以前我对颜慧茹的称呼,自从分手后我便再没叫过这个名字,我曾以为自己永远不用再说这两个字。四年前的青春故事虽然只是一个不完整的拼图,虽然有些碎片已被时光封印,但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这些点点滴滴都会冲破束缚涌上心头。 曾经相爱,却无缘白头。错过就是错过,到头来只能空叹旧欢如梦。 颜慧茹听见这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也有些激动,张嘴要说什么,却被我抢着说道:“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真的没有怪你。来来来”,我举起桌上的茶杯对她强笑道:“我们以茶当酒干了这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颜慧茹这次没有听从我的话,激动地嚷道:“不,我一定要把真相说出来,不然我真的会内疚一辈子……” 因为激动,颜慧茹脸上泛起了一抹血色。嗯,想来她心里也憋着好多委屈,让她发泄一下也好。于是我放下茶杯不再说话。 “那年,快要毕业的时候……”颜慧茹端着茶杯,在腾腾地热气熏染下,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那年,我爸爸被查出得了尿毒症,需要立即动手术换肾。你知道,我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于是我便利用周末出去打工……” 颜慧茹这一提我忽然想起来了,在大学快毕业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忙着享受最后的校园时光,不是打牌就是聚会,而颜惠茹却总是不在寝室,也不参加任何活动,来去匆匆好像很忙的样子。我也问过她几次,她总是说在忙着搞社会实践,那时候我还开玩笑说她不如去做义工,没想到她却扛着这么大一副担子。 虽然是多年以前的事,我听在耳里仍是忍不住的心疼,便插嘴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对我说?” 颜慧茹闻言抬头冲我强笑了一下,答道:“你家里也不宽裕,我不想让你分心,增加你的负担。” 诚如颜惠茹所言,我的父母以前都是国营企业的普通员工,家里确实不宽裕。不过,既然颜惠茹家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也得知会一声吧?于是我皱皱眉责怪道:“两个人挣钱怎么也比一个人强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颜慧茹没理会我的不满,自顾接着往说:“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隋源的。那时候我在鸿运集团c市的分公司找到一份文员的兼职工作,常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学校。有一次下班的时候,天色很晚了,我在公司门口碰到了新上任的老板隋源。”颜慧茹说到这里微顿了一下,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我却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隋源那时候是鸿运的总经理助理,被他老爸派到c市磨练。他见我为了公司加班加点,便说要请我吃饭。因为他是老板,我也不好拒绝,就去了。”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浮现起田甜的影子,隋源也是这么邀请她的么? 些微的恍惚后,我强自敛住心神,听颜慧茹继续诉说:“吃饭的时候,隋源问我为什么做兼职还这样卖力,我便把来公司打工的原因告诉给他……那个时候,做兼职是按量来算报酬的。隋源听完我的遭遇,便提出要借钱给我爸爸治病。无功不受禄,虽然我很需要这笔钱,却也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又详细地问了一下我爸爸的病情,住的医院等等,吃过饭便把我送回了学校。” “没对你动手动脚?”我急着问道。 “没有。”颜惠茹摇摇头,继续说道:“第三天,我去医院看爸爸的时候,医生通知我,说已经找到了适合的肾,过两天就可以做手术了。当时我很惊异,一问之下,才知道隋源第二天就去医院替我爸爸付清了拖欠的住院费,另外还帮忙联系到了做手术所需要的肾脏。我很吃惊,于是就去问隋源这是怎么一回事。隋源很镇静地告诉我,说是因为我的敬业精神和孝心打动了他,所以才出手帮我,当然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我毕业后必须去他的公司上班,以后每个月扣除一部分工资来偿还债务。” “为了我爸爸的病,我想尽了办法都于事无补,妈妈去世得早,我又还没有毕业上班,哪有能力负担手术费。鸿运公司待遇不错,好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去,所以听到这个条件,我当时很意外、也很庆幸。我想是老天故意在帮我吧,让我碰到一个大好人。为了表示感谢,我执意要拿出我打工攒下的钱请他吃饭。” 说到这里,颜慧茹停下来喝了一口茶,我却留意到她捧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眼睛也越发黯淡。我此时已经意识到,所有的变故都是因为这一顿饭。 颜惠茹稳了稳情绪,又往下说道:“那天晚上,下着雨……我身上的钱不多,便在一间小馆子请隋源吃饭,他说想要喝酒,并要我陪他喝一杯……”颜慧茹的眼神突然亮了,那是一种仇恨的目光,我分明可以看到里面燃烧着的怒火。 “就是那杯酒……那杯酒……”说到这里,颜惠茹忽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而就算她不说,我也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再让她回忆这段痛苦的经历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不忍再听下去,连忙出声制止道:“别说了……” “不,我要说”,颜慧茹朝我凄然一笑,嘴里接着讲道:“我喝下隋源递给我的那杯酒,只觉得头晕晕的,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隋源那个禽兽就赤着身子睡在我身边,我跑到浴室里哭着洗了好久,都洗不干净……”颜慧茹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含在眼里的怒火也化作泪水潸然而下。 见她这个样子,我很心痛,这些年,真的难为她了。我默默递上一张纸巾,颜惠茹却摇了摇头,任由泪水在脸上奔流。吸了吸鼻子,她继续说道:“我哭着冲到他面前想找他拼命,可是他一句话就轻易的击垮了我——你不是孝女么?不想治你老爸的病了?‘说着扔了一张支票给我,我从地上捡起这张支票,20万?我用自己的贞操换了20万。哈,我的身子还真值钱,哈哈……”颜慧茹脸上泪渍未干,又哭又笑的神情像是疯了一般。 好半天,她止住了笑又道:“从那天,那混蛋就正大光明的占有了我,我也从一个临时工一跃而成为他的秘书……”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操!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隋源这种为富不仁的东西,天不诛,我诛!急怒攻心之下,我恨不得立刻就去阉了那狗日的混蛋。 “后来我爸爸的手术很成功,他出院后,我去医院结帐,看到密密麻麻的付款清单,我牢牢地记住了那个数字,我告诉自己,欠多少帐我要同隋源算清楚,我会用我的劳动来付清,哪怕作牛作马也不作隋源的玩偶。可还没离开医院,我就晕倒了,醒来后医生说我怀孕了。” 怀孕?没听说过隋源和颜慧茹有孩子啊?那…… “我知道我和你的缘分已经尽了,就算你知道一切不会看轻我,我也没脸再见你,所以才故意躲你、骂你……” “你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这句话曾经无数次地在我耳边响起,每次忆起都带给我无尽的痛苦和迷惘。直至现在,我才知道,颜惠茹当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比我更痛。 说到我,颜慧茹的声音带了些许柔性,但随即又恢复了冷硬的语调:“我找到隋源,告诉他这个消息,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居然说我肚子里怀的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我当时便想打掉孩子,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隋源的妈妈来找他。她妈妈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人,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要隋源对我负责,后来……后来隋源迫于家里面的压力,也为了在他妈妈面前维持他的假面,只得答应和我结婚。” “就这样,我一毕业就嫁到了隋源家。没想到他婚后第二天,就出去鬼混,还故意带着女人的东西回家向我示威,我当时忍不住跟他吵了两句,那混蛋就对我拳脚相加,可怜我肚子里那个孩子,就这样,活活地……没了……呜呜呜……” 这该死的混蛋,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地站起来便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颜慧茹顾不得哭泣,赶紧起身跟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挣脱她,嘴里恨声说道:“老子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阿休,别……”颜慧茹又扑上来死命地抱住我,娇躯不住地颤抖:“为了那个混蛋,不值得,老天爷会给他报应的。” 老天爷?贼老天真有眼么?我突然间悲从中来,不由得转过身子一把把那副娇弱的身躯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愿分开。 就在我和颜慧茹相拥着沉浸在悲怆的情绪里时,耳边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 “嘿嘿,老同学见面泪汪汪,好感人的一幕啊……”随着阴恻恻地奸笑声响起,隋源那厮如幽灵般出现在包房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没去找他,这厮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我松开搂着颜惠茹的手,便要冲上去揍死这杀千刀的,却被颜惠茹死死抱住。当我挣扎着冲到隋源面前时,却见这厮身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对我说道:“方休,今天我总算看清你了。” 我定睛一看,俏脸含煞的竟是田甜! 百六十九章 眼见不一定为实 隋源已经让我倍感意外,田甜的陡然出现更是使得我心乱如麻。 眼见田甜俏脸煞白,浑身气得发抖,我顿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也没功夫深究她和隋源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木纳地解释道:“乖乖,这是个误会……” 田甜这时候哪里 忘情都市第4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5部分阅读 还听得进我的解释,怒视着我和颜惠茹叫道:“你……你们……”说完,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往外跑去。 我刚追到门口上去,却被隋源突然伸出手臂一挡。“怎么?要走了也不跟老情人来个吻别么?”这厮一脸坏笑地问我,眼睛却瞄向我身背后的颜惠茹。 “滚开!”我顾不得找这人渣算帐,猛地一把将他推到一旁,一闪身追了出去。 被隋源这么一阻,我一直跑到滨江路上才追上田甜。她正站在路边使劲挥手想拦的士,看见我追上来,田甜又沿着马路往前跑,我几步赶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叫道:“乖乖,你听我说……” “你放手啊,放手啊……”田甜一边尖叫着,一边发疯似的想挣脱我的手。 我怕她被我捏痛了,便松开她的手腕,用两只手强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吼道:“你听我说!我和颜惠茹……” 田甜根本不容我分说,用两只手捂住耳朵,头不停地左右甩动着,一边流泪一边哭道:“我不听,不听,不听……” 这当口还发小姐脾气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田甜安静下来,情急之下用嘴朝着樱唇吻了下去。田甜使劲挣扎,无奈被我紧紧搂住,却又哪里脱得了身? 突然间,嘴上一阵剧痛,我不由得松开了紧搂着田甜的手。舌尖往痛处一舔,疼痛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嘴唇竟被田甜咬破了。 田甜脱离了我的掌控,迅速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瞪着我,恨恨地说道:“方休,你这流氓,算我以前瞎了眼看错了你。” 我吐了一口血水,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上前一步想再次解释。 一见我这动作,田甜马上又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倔强,声音却有些轻颤:“你别过来……” 我闻言一怔,停下了脚步,和她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田甜看我那目光,充满了猜疑、冷漠,甚至惧怕,不由得让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冷,几天前还是海誓山盟的亲密爱人,现在却变成怒目相对的冤家,甚至……甚至比路人还生分。我真的很失望,小妖精竟对我绝情如斯! 短短两米的距离,竟似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不,我不甘心。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柔和的语气对田甜说道:“乖乖,请你相信我。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明白,我……” “我不明白?不错,我是不明白”,田甜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神色,激动地说道:“我只明白我是一个大笨蛋。未婚夫和别的女人约会都还蒙在鼓里,要不是隋总和我也去那条船上吃饭,鬼使神差地撞破了你们的好事‘,你还打算把我骗到什么时候?总算老天有眼,让我现在看清了你……”因为激动,田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调的嘶哑。说完那些话,她用极端失望和鄙夷的目光狠狠朝我瞪了一眼。 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我和田甜谈了一年的恋爱,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她对我的信心竟然敌不过隋源一个蹩脚的诡计。原来……所谓爱情,只不过是盖在沙地上的宫殿,任它再华丽辉煌,风雨来时却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我痛心地望着田甜,颓然长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尝试出言挽留:“真的不信我?”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抛下这句比冰还冷的话,田甜又在路边挥了挥手,一辆的士“吱”的一声急刹,停在她面前。她甚至没有回头看我最后一眼,便钻进车里,任由的士载着绝尘而去。 眼见的士逐渐远去,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我视线外,我的心有如堕进一个无底的冰窖里,完全没有了温度。 “我只相信我自己亲眼见到的”,田甜最后那句话如针刺耳。世人对空||穴来风、道听途说之事将信将疑,但对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东西则多半笃信不疑。殊不知,在一些特定的背景下,我们的眼睛、耳朵却会欺骗我们。 “你对爱愚昧,应该被判死罪”,曾几何时,我也对自己亲耳听到的这句话深信不疑,心如镐灰之下,甚至三年不能释怀。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悲剧,到今天才总算明白了真相,只可惜我醒悟得太迟…… 以前是我盲从于自己的耳朵,致使我和颜惠茹的缘分走到了尽头,而四年后的今天,却是田甜轻信于她的眼睛,而否决了我对她的真心。是惊人巧合?还是老天给我的报应?今天我痛悔当初草率离开,假若田甜知道了今天的实情,又会作何感想? 可悲、可讽的情绪在我心中流转,最后慢慢凝结在一起,汇聚成满腔的怒气,无论是对四年前的颜惠茹,还是对四年后的田甜,毁掉我幸福的罪魁祸首都是同一个人渣——隋源。 “狗日的混蛋!”现在我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找隋源算账! 仇恨象魔鬼一样占据我的身心,牵引着我疯了似地跑回船上,冲进刚才那个雅间,一个女服务员正在里面收拾桌子,隋源和颜惠茹却不见了踪影。 “人呢?”我高声喝道。见我脸色不善,那服务员怯怯地对我说道:“已经走了。” “走了?”我完全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机械地重复道。 “嗯。”那服务员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他们吵了几句就走了。” “那男的有没有为难颜……那女的?” 听到我的问话,服务员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颤声道:“那个男的好凶,那位小姐被他扇了好几个耳光,嘴皮都打流血了。那男的还骂她……”服务员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量那狗日的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我也不想再听服务员复述,便转身往外走。 失魂落魄地走下船,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似的,两腿象灌了铅那么重,便在江边寻了一处清静所在,一屁股坐在了鹅卵石上。 方才那些事发生得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乱了阵脚,现在回想起来,这当然不可能是一场意外的偶遇,而绝对是隋源设计的另一个圈套。只是,隋源怎么知道我和颜惠茹在这里见面?田甜又怎么会跟着隋源一起前来?隋源能准确无误地推开雅间的门,肯定是跟踪了我或者是颜惠茹。 一步步往下思索,整件事的实景也在我的推测下一层层剥开:早上我在办公室把小红和隋源上酒店开房的事向那贱人摊牌后,她肯定时间向隋源做了汇报。隋源知道到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害怕我拿出去到处宣扬,便想到最毒的一招:先把我彻底搞臭,这样就算我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言论流传出去,别人也会怀疑我是在故意报复,甚至怀疑我手里那些证据的真实性,那么我说话的可信度自然就大大打了折扣。 我去找颜惠茹,她最后在门边对我说的那几句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更没有留意门外是否有人。不论是小红也罢,还是别的耳目也罢,总之隋源知道我和颜惠茹中午有约,所以派人跟踪了她,或者也同时跟踪了我,只是我不自知而已。 当得悉颜惠茹和我在船上吃饭后,隋源便找到了田甜,以请她吃饭为名把她带到我和颜惠茹所在的那条船上。船上的雅间不多,加上房门只是虚掩着,他自然能轻而易举地制造出一个“偶然”的“邂逅”来。 至于他们出现的时机如此凑巧,大概这也是隋源也始料不及的。我猜想他只想让田甜看到我和颜惠茹私下见面,事后他再以安慰为名,巧舌如簧地来破坏田甜对我的信任,没想到却正好撞上我和颜惠茹说到动情处抱头痛哭的场面。 老子怎么这么衰呢?连贼老天都故意帮隋源。操,当真人善连天也欺么?越想越气,我从地上捡起一块鹅卵石,用尽全身力气向河心掷去。 现在,我终于明白隋源当初为什么要撤诉。绝不是因为证据不足那么简单。这个狗日的撤诉只是一个烟雾弹,是为了迷惑我,让我以为他对我的打击就此结束,从而放松了警惕。而他,则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让我百口莫辩、永不得翻身的机会,他要我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工作,包括恋人…… 我猛然记起,在东窗事发那天,当我从颜惠茹办公室摔门而出时,隋源在我身后阴阴地说了一句话:“这事没完。”当时我以为他所指的是我盗取公司机密的事,现在我回想起来,才恍悟到这个“事”是指要彻底击垮我。 今天,终于给他等到这个机会了。 现在,我自是被他狠狠踩在了脚下,颜惠茹落在他手里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而田甜,还浑未察觉到身边的“好人”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那禽兽不如的人渣下一步会对她有什么企图,我根本不敢往下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百七十章 决定 不知道在江边坐了多久,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我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对付隋源的万全之策。 我不得不承认,想要对付隋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和隋源相比,我和他之间无论是在权势还是在财富上,都不属于一个等级。 不过,有的事,是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之的。没有钱、没有权,这些都不重要。男人,是用拳头来战斗的,伤疤才是男人荣耀的勋章! 胸膛内的热血在澎湃,我站起身,对着奔腾的江水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天不诛,我诛!隋源,老子迟早要你个hp跪下唱《征服》! 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一边往回走一边给刀疤打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挂断,咦,这小子搞什么名堂,难道是网络故障?我又摁下了重拨键。 电话又是只响了一声,不过这次却接通了。 “有事快说,我这里忙……”刀疤压低了嗓子急急对我说道。 呃,有急事?刀疤的语气听起来很急,我便也不同他兜圈,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我的想法:“我要修理‘一个人。”妈的,说话的时候下嘴唇痛得厉害。 “啊?”刀疤显得有些惊讶,不知道是因为没听明白,还是因为我话里带着的浓浓恨意。正在这时,他旁边有人对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我只听见他急急对那人说了一句“你叫兄弟们准备好家伙,我马上来。” “什么事?”我敏感地问道。 “眼镜,你的事我们明天再说,我现在要去找龙二那狗日的算帐。” 龙二?我正想追问地点,刀疤已经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刀疤却把手机关机了。 ……冤有头债有主,看来刀疤这下子有得忙了。 拿不准刀疤什么时候才得空,而现在我却连半刻也不想再等下去,于是径直开车去找六分。昨天我和六分约好,晚上带着田甜去他的住处吃饭,同时也让田甜看看偷拍的录像带。 六分开门后,伸长脖子往我身后望了望,奇怪地问道:“田甜怎么没来?” 我没好气的答道:“闹崩了。” “啊?”六分大吃一惊。 六分见我神色黯然,连忙悄声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点点头,走进屋坐到沙发边上,抽出一支烟来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口,方才颓然说道:“我和田甜已经完了。” “完了?”六分听了我的话大惊,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惹得张蓉蓉也闻声跑到客厅来连声问道:“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完了?” 六分没有理睬张蓉蓉的问话,直直看着我又追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我和田甜分手了。”可能吹了一下午的江风,我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是说完这话,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六分没有再说话,只拿探询的眼光望着我,张蓉蓉却在一旁“啊”的惊呼一声,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不可能。方休,你在开玩笑吧?” 我这个样子象是在开玩笑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包括我和颜惠茹的关系。 六分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张蓉蓉则因为从来不知道我和颜惠茹的事,象听天方夜谭似的,张大了嘴巴望着我。等到我说完整件事,张蓉蓉终于忍不住了,瞪着一双大眼睛问说道:“方休,你是在说故事么?怎么你跟隋总、颜总……你们……” 六分怕我为难,便把张蓉蓉拉到他身边坐下示意她别多话。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我微叹了一口气,对六分说道:“不碍事,今天叫蓉蓉来,原本就是要跟她说的。” 我很后悔没有让田甜认清隋源的邪恶嘴脸,为了让张蓉蓉不再上当,当下我把隋源如何设计夺取颜惠茹贞操,又如何几次三番故意打击我等事说了出来。张蓉蓉的脸色随着我的讲述不停变幻,惊疑、紧张、难过、愤怒……讲到隋源如何对待颜惠茹的时候,张蓉蓉也跟着难过得红了眼圈。待我说完后,她才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隋源竟是这种坏蛋!” 说隋源是坏蛋简直是便宜他了,他就是人渣。我掉头向六分问道:“对了,证据呢?” 六分起身从床下翻出一个旅行包,从里面拿出摄像机,把视频、音频线接到电视机上,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上出现了隋源和各种各样女人的交往镜头,张蓉蓉看得很仔细,不时指着屏幕叫道:“咦,这不是田甜么?” “啊,怎么还有我啊?你们什么时候偷拍的?” “原来小红和隋源去开房了?” …… 看完偷拍的带子,张蓉蓉忽然问我:“田甜看过没有?” “还没有”,我摇摇头,叹息道:“本来今晚就是约你和她一起来看的,没想到……”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昨晚我一想到的时候,就先把田甜约出来看了这盘录像带,顺带再说出我同隋源、颜惠茹的恩怨,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唉,一着失了先机,步步被动受制。或许,这就是天意! 张蓉蓉也跟着叹了口气,低声问道:“那你和田甜真的就这么完了?” 女孩子就是问题多,不过我知道张蓉蓉也是关心我,苦笑着答道:“现在我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我了……” “你不试怎么知道?”张蓉蓉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些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冲我说道:“你给她打通电话好好解释一下。田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原谅你的。” 对啊,假如田甜给我机会把原因说出来,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于是我当着她和六分的面拿出手机给田甜打电话。 张蓉蓉和六分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半晌,我失望地摇摇头对他们说道:“没用了,打手机,她关机,她家里的座机也一直打不通,可能线都被她拔掉了。” 张蓉蓉吐了吐舌头,说道:“看来这次田甜是真的寒了心了。” 六分在一旁插嘴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的是怎么想的,事情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地就乱发脾气,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眼镜,你想开点儿,天涯何处无芳草……” “呸”,张蓉蓉朝六分啐了一口,嗔怪道:“也不能完全怪田甜嘛,看见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换成谁都会受不了的。” “那她不也和隋源出去约会了吗?”六分不服气地回嘴道。 眼见六分和张蓉蓉为我的事争吵起来,我连忙冲他们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只担心田甜上当受骗。我也不希望把她扯进我和隋源的争斗里,害她变成牺牲品。” 六分和张蓉蓉听了我的话,马上停止了斗嘴。张蓉蓉着急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不待我回答,六分便抢着对张蓉蓉说道:“这件事就只能交给你了。” 张蓉蓉一脸不解地问道:“交给我?” 六分微一扬眉,说道:“你和田甜是好朋友,你的话她肯定会听,你把事情的原委包括刚才看到的录像带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告诉她,至于她要怎么做就是她自个儿的事了。”六分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 这时张蓉蓉忽然问道:“这个带子是谁拍的啊?” 我自不能把偷拍的事告诉给她知道,于是搪塞道:“是我对隋源起了疑心,找私家侦探拍的。” 六分见张蓉蓉生出疑问,连忙转移话题:“这件事你没问题吧?” 张蓉蓉歪着头想了一想,答道:“我尽量去做,但我不敢保证田甜会相信我的话。”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而为吧。我望着张蓉蓉,沉声说道:“蓉蓉,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张蓉蓉点了点头答道:“你们放心吧,我和田甜也是好朋友,我也不想看到她出事的。” 说到这里,六分忽然吸了吸鼻子,问道:“怎么有股糊臭味?” “哎呀,我煮的饭……”张蓉蓉惊呼一声,赶紧往厨房跑去。 等我和六分跟着追进厨房,只看到灶上一个黑漆漆的锅里面装着一堆已经看不出原形的东西…… 跟六分和张蓉蓉在外面随便吃了些东西,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开车先送张蓉蓉回家。眼见张蓉蓉上楼,六分开口发问:“现在你想怎么做?” 我将手里的烟头弹出窗外,冷然答道:“我要让那个禽兽以后性生活不能自理!” 这年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我倒要看看,贼老天能庇护隋源到几时。 百七十一章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白天经历了太多变故,我感觉很累,所以送六分回家后我径直洗澡睡觉。正迷糊间,我好像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 田甜?我满怀希望地抓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日,是残剑这厮打来的电话。希望破灭,我摁下了接听键,闭上眼睛没好气地问道:“喂……老子睡觉了,你小子别来消遣洒家……” 残剑不待我说完,便惊慌失措地吼道:“老大,刀疤出事了!” 出事?我一听到这两个字,马上联想到下午给刀疤打电话那幕,刀疤莫不出了意外?一想到这,我睡意全无,连忙坐起身来问道:“刀疤怎么了?出了啥事儿?” 残剑见我问得急,赶紧说道:“放心,没听说他受伤。” 我心中一宽,随即怪责道:“那你小子说清楚嘛,害我虚惊一场!” “是黄毛‘这么跟我说的嘛。”残剑咕哝了一句。 黄毛这小子是刀疤手下一个小头目,前段时间被刀疤派到“沙城”网吧罩场子,被残剑骗进游戏当徒弟,跟着学玩“完美精英”,pk操作手法超烂。 我随口问道:“哦,是那个瓜娃子啊,他对你说啥了?” 残剑这才告诉我,刚才他接到“黄毛”打来的电话,说是刀疤带手下去伏击龙二,混战中龙二被人在肚子上砍了一刀,肠子都出来了,现在正送往医院去抢救,看样子死多活少。 肠子都出来了?我闻言一凛,急忙问道:“刀疤做的?” “不知道。听黄毛说警察到现场的时候,把刀疤一个小弟带走了。” 打架归打架,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原本担心刀疤招惹上这件人命官司,难免吃不了兜着走,听了残剑的话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又不是刀疤砍的,你慌个球!” 咳,刀疤手下的那些楞头青,从小港台枪战片看多了,以为叼着一根牙签就是小马哥,天不怕地不怕的,啥事儿都做得出来。正思量间,残剑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不过……听黄毛‘的口气,那一刀好像就是刀疤砍的,被带走的小弟只是一个顶罪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残剑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估计再问下去他也放不出个响屁来,于是我接口问道:“刀疤现在人在哪里?” 残剑又给我来了一句“不知道”。靠,一问三不知,那他到底知道啥啊?真是急死人了。 “那黄毛‘呢?”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黄毛‘说他去乡下他表哥家住几天。哦,对了,他说刀疤也出去旅游’去了。” 靠,刀疤也跑路避风头去了? 挂断残剑的电话后,我马上拨打刀疤的手机。“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操,刀疤关机了! 放下电话,我再无睡意。刀疤和我从高中起就一直是同桌,他的脾气我很清楚,最是讲义气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会抛下兄弟们自己跑路。呃,看来这次麻烦不小。 我越想越放心不下,与其在家里焦躁地空等,不如出去探听一下情况。看了看时间,才十点钟不到,于是索性穿上衣服,下床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 我开着车正往情人旅馆的路上,放在副驾驶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抓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这个时候,该不会是刀疤打来的电话吧? 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方休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是谁?有啥事?”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疤哥的小弟,他在我这里,因为不方便给你打电话,特地让我告诉你,要你现在马上过来找他,有紧急事要同你商量。” 一听是刀疤找我,我连忙问道:“他在哪儿?” “j区红粉佳人‘夜总会。”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刀疤这家伙,我正愁找不到他,他倒主动跳了出来。当下我便调转车头往j区方向开去。 j区紧挨着城北开发区,原本只是一片荒村,近两年开发城北它也跟着发展起来,成为l市远近闻名的红灯区。 要繁荣,必先娼盛!刀疤这家伙倒还真会选地方“旅游”。咦,不对啊!j区的电话号码貌似是3字头的,而刚才那个号码是2字头,电话应该来自市中区。再说如果刀疤要找我,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而要假手于一个不认识我的小弟,就算迫不得已要这么做,他也不会让那人打电话找“方休”,而是会说找“眼镜”。 将几个疑点一分析,我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就真是脑袋进水了。靠,一定是有人知道刀疤跑路,利用我和他的关系设下了一个圈套等我去钻。 妈的,要不是我警醒得快,差点儿又上当了。一想到被人蒙住脑袋打闷棍后果,我不禁后怕得背上冷汗直流,“吱”地踩了一脚刹车。 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家伙,不是傻子就是莽夫!识破了骗局,我猛地一打方向盘,掉头往“情人旅馆”开去。 到了地头,刀疤的几个小弟正在旅馆外面昏黄的灯光下打台球,一个个显得无精打采的,见我来了,都扬起头向我“方哥、方哥”地打招呼。 一个小弟苦着脸对我说道:“方哥,你来找疤哥么?他这几天都不在。”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弟正待要说话,另一个小弟突然从旅馆里冲出来,神情紧张地压低嗓门说道:“刚才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龙二挂了。” 龙二挂了?我日,现在麻烦了。“谁知道当时是啥情况?”我连忙追问道。 几个小弟相互望了望,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当时我们把龙二堵在一个巷子里,打了他的闷棍‘,那时候场面比较混乱,乌漆麻黑的,老大喊往死里整。后来警察来的时候,小菜’就主动去顶了,他走之前让老大有空的时候,替他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咳,现在龙二挂了,刀疤怕是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还能顾得上谁呢?当下我问明了那个“小菜”家的住址,这小子讲义气,帮忙扛下这漏子,刀疤既然答应了人家,他的事也是我们兄弟的事,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离开“情人旅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兄弟们群发了一条短信:“有急事,立马赶到快活林‘集中商量。” 我驾车来到“快活林”,梅梅正在和调酒的小弟说笑,见我来了,笑嘻嘻地冲我打招呼:“方哥,好久不见了哦!” 我顾不得跟她说笑,径直问道:“怒斩呢?” 见我脸色焦急,梅梅收起笑脸答道:“他这会儿没在,有事吗?” 唔,反正我发了短信,怒斩应该很快就会赶回来,倒也不用心急。于是我对梅梅说道:“待会儿雷管、不死他们都要来,给我一间大一点儿的包房。” “要几件啤酒?”梅梅知道我们哥几个聚在一起难免会喝几杯,便主动问了一句。 我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用准备酒。”我担心战魂、雷管几个瓜货喝了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耽误我们商量正事,便谢绝了梅梅的好意。 没多久,除了老陈没被我通知到以外,一帮兄弟陆陆续续都赶到了。 “老大,啥事这么急哦?”斯文人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妈的,老子今天输得瓜兮兮的,好不容易拿到一把春天加炸‘的好牌,你娃一个短信发过来,雷管和怒斩把牌扔得飞快……”战魂嘴里不住地叽叽歪歪,一旁雷管和怒斩嘴都笑歪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床上还有个等着的……”不死满面怒容地望着我喝道。 只有六分和残剑坐在角落里没说话。 等一干瓜货牢骚发得差不多了,我把他们扫了一眼,沉声问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对,兄弟们都不吭声了,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刀疤出事了!”随即我把残剑的话,加上我在情人旅馆听到的情况对大家讲述了一遍。 一干人都没有出声,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平时在游戏里大家都是快意恩仇,“十步杀一人”也未见皱眉头,真的到了现实生活中,沾到人命官司,却都没有了主张。 半晌,战魂挠挠头,冒出一句话来打破了沉寂:“反正又没人亲眼看见刀疤捅龙二,怕个球!”呃,愚者千虑,终有一得。战魂一句无心之语倒是难得地赢得了大家的共鸣。 “现在不是凡事都讲证据啊?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刀疤干的。”斯文人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点点头,雷管插嘴问了一句:“进去那个小弟可靠么?” 我想了想答道:“那个小菜‘听上去还挺讲义气的,他惟一的请求就是让刀疤有空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妹妹啊?”战魂在旁边y笑了一下,当即遭到大家的一致鄙视。 我冲战魂那厮比划了一下中指,继续说道:“只要他在里面扛得住,这事就没问题。对了,刚才有人想拿刀疤的事来打我的主意。” 大家一听,目光齐刷刷地望着我。 我便又把在去情人旅馆路上接到的那个电话和我后来的想法说了出来。 战魂听完就跳了起来,吼道:“哪个狗日的干的?老子现在就去操他全家。” 怒斩坐在我旁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还好你娃精灵,不然我们现在可能就要给你烧纸了。” 斯文人皱着眉问道:“老大你最近得罪啥人没有?” 没待我回答,六分对我说道:“这个人知道刀疤出事了,又知道你和他的关系,而且和你有仇,你觉得是谁呢?” 六分的分析等于揭示了答案,跟我心目中预料的也是同一个人——隋源。隋源和道上的人有来往,上次斯文人和残剑被袭击,我和六分就怀疑是他指使的。现在他得知刀疤出事的消息,并抓住这个机会布局害我。 “今天中午,隋源那狗日的又摆了我一道,害老子和田甜分手了。” 我话音刚落,屋内响起一片惊呼声。众人纷纷追问那是怎么一回事,我苦笑着摇摇头,不愿多说。 “阉了那个狗日的……” “不败,你要雄起。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老大,搞活动‘的时候你要是不让我参加,就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这年头,越来越多的是陷阱,越来越冷的是感情。天变、情变,唯一不变的是朋友,即使当我陷入困境,至少我还有像他们这样的一帮朋友…… 兄弟们说的话虽然粗俗,但却没有虚伪的成份。我很感动,因为我能体会到他们话语中的那份真挚!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信,在权势、金钱上我不能跟隋源抗衡,但我有一帮能“共苦”的兄弟,这是隋源那等人渣永远也不会有的。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百七十二章 将计就计 正当我们一群人豪气干云、磨拳擦掌之际,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妈的,这么晚了谁还打骚扰电话啊?我有些奇怪地摸出手机来一看,咦,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呃,2字头的,又是刚才那个人打来的。 我连忙朝兄弟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心领神会地止住了说话,只有战魂那瓜货还在唾沫四溅地说要收拾隋源……坐在战魂旁边的怒斩猛地一拉他手臂,战魂才悻然住口。 我接通了电话,那边果然又传来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质问我道:“方休,你怎么还没到,疤哥都有些生气了。” 靠,这年头,李鬼比李逵还他妈放肆! 我再次对大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故意装出一副很恼火的样子回骂道:“他慌个锤子!你给刀疤说,老子在路上碰到一个长得很正点的妹妹,好不容易才拿到她的电话号码跟她搭上线,现在我答应请她出去吃宵夜,大概半个钟头,吃完了就过来。喊刀疤等一会儿,到了j区我打电话跟你们联系。” 挂断电话后,战魂莫明其妙地问我道:“刚才哪个打来的哟,你要请我们吃烧烤啊?” 这瓜货就是表扬不得,一听到“吃”和“妹妹”,马上就口水长流。看到战魂这样子,老子连打击他的欲望都没有了,只拿眼横了他一下,骂道:“吃毛,你是漂亮妹妹么?”说完我扭头望着众人,问道:“j区的电话座机是不是3开头的? “是啊。”斯文人抢着答道:“我有个表姐就住在j区,是3字头,没错!” “唔”,我点点头,又向一干兄弟解释道:“刚才想骗我的那个hp又来电话了。狗日的拿着2字头的话机打电话来,蒙我说刀疤在j区,催我快去。” “去操他妈!”残剑半天没有发言,一出口就成脏:“hp,连骗人都骗不来。” 这时六分猛地一拍大腿,扬声对我说道:“他叫你去,你就去。” 一听六分这样说,其余瓜货全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六分。雷管作势要去摸他地额头,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你吃错药了啊?居然喊不败送上门去挨打。” 只有我隐隐猜到六分的用意,心中暗赞他又一次跟我不谋而合,想到一块儿去了。 只见六分阴阴一笑,慢条斯理地吐出四个字:“将计就计。” 众人恍然大悟,只有战魂那瓜货一时之间脑袋没转过弯来,满脸茫然地悄悄问怒斩:“啥子计哦?” 对于战魂的智商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倒也并不大惊小怪,我当下接口道:“战魂、龙少,你们开车来没有?” 两个人都点头说是。我和六分对视一笑,我对他说道:“想到一块儿了,你说还是我说?” “还是你来安排吧。”六分难得谦让了一回。 当下我也不再客气,便建议大家到j区找一个僻静的场所先埋伏好,由我出面作饵,把对方约出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话音刚落,残剑这个“战争贩子”马上兴奋地吼了一句:“好的,我提裁决‘!” “去你的,裁决‘是老子的专利,你娃自己去厨房提菜刀。”战魂马上在一旁提出抗议。 怒斩见状高声喊道:“大家莫慌,酒吧里多的是家伙,随便你们挑选。” 呃,酒吧里难免会有人闹事、捣乱,所以大都会暗藏一些铁器以备不时之需。怒斩把我们带到一个杂物间,掀开墙角的一张大帆布,露出了一大堆铁棍、西瓜刀之类的铁器,最搞笑的是居然还有双节棍。 我选中了一根大铁棍,正要出门,瞥见角落里还有一把小匕首,便也顺手拿起来别在腰间,用衣服遮住。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老子长短皆备,看那帮瓜货要拿我怎么办? 大家收拾妥当后,悄悄从酒吧后门溜了出去。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有些不放心,便又叮嘱了一遍:“不要弄出人命,打进医院就够了。” “怒斩呢?”六分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赶紧问道。 “来了”,怒斩从门里闪出来,嘿嘿一笑,“我去给梅梅说了一声,免得她担心。” “你说了她才担 忘情都市第4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6部分阅读 心。”残剑嘀咕了一句。 怒斩低声答道:“我对她说我们出去吃烧烤去了。”大家哄然大笑,都说怒斩的组织纪律性越来越高了。说笑间,六分又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一共九个人,三辆车。我和雷管坐眼镜的车,残剑、斯文人坐龙少的车,怒斩、不死就坐战魂的。” 分配完毕,大家正要上车,我心里忽然一动,反正车多,不如再在刀疤那里拉上几个兄弟,一会儿会出现什么状况都不清楚,虽说我们有所准备,但多几个人总不是坏事。 于是我叫住战魂,对他说道:“你开得快,去刀疤那里拉上几个小弟来,喊他们自己带上家伙,等会儿直接到j区跟我们会合。” 怒斩和不死刚一下车,战魂就发动车子飚了出去。……我宁愿玩云霄飞车,也不愿意坐战魂这瓜货开的车。 目送战魂离开后,我回过头来,让六分留意了一下四周,貌似没有“尾巴”,便招呼剩下的几个兄弟各自就位,两辆车一前一后往j区开去。 刚进入j区地界没多久,我便在希望大道上发现了一条支路,不宽,通向一个正在建设中的住宅小区。楼房还没竣工,远远看过去黑洞洞的,呃,这倒是一个利于埋伏的好地点。 于是我们便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地形。支路进去二三十米就到了楼房下,因为还在施工阶段,路的尽头用砖砌了一道三、四米高的围墙,如果让一部分兄弟藏在深处的楼房里,一部分兄弟藏着路口,一旦敌人被我引到此处,势必构成前后夹击、瓮中捉鳖的格局。 我招呼大家仔细查看地形,又把自己方才的想法说了一遍,一干人听了都没有异议,跃跃欲试的巴不得马上pk 六分想了想对我问道:“眼镜,你从路口跑到这里不会有事吧?” 靠,看不起我?我对六分回以一根中指:“好歹老子大学里还天天踢球,跑这几步有啥问题?” 选好了“战场”,我一边向大道走去,一边掏出手机给战魂打电话,准备告诉他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刚拨通了号,就听见“吱”的一下刹车声,一辆出租车停在龙少那辆车的后面,上面下来几个人,领头的不是战魂是谁? ……从“快活林”到“情人旅馆”,来回十多公里的路程,还要接人,战魂这厮居然只比我们晚了几分钟。一帮人走近了,我听见几个小弟还在吹捧战魂的车技,大呼“过瘾”。 走到近前,战魂一脸得意地望着我,满以为我会表扬他,却被我劈头一阵骂:“喊你去接人,不是抢人,开这么快干嘛?不要命了?” 战魂被我打击后,顿时蔫了下去,低着头咕哝道:“我这不是为了赶时间么?” 见战魂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也没再多说,便把刚才的安排告诉给他和那五个刀疤的小弟,然后对大家说道:“我会始终在你们视线范围内活动,除非见我挨打,否则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引过来。现在战魂和龙少,你们去把车开远点,藏好。其他人分作两批,六分带几个人去里面,不死,你带人藏在外面,断他们的退路。” 大家轰然散去,各自埋伏去了。我走到大路上拿出手机,调出刚才的“已接来电”,按着那号码回拨过去。 对方接通了电话,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到了啊?” 我故意不答,问道:“刀疤呢?” “疤哥现在不方便来接电话,你到哪里了?”对方果然含糊其辞不作正面回答。 我心里更是有数,装出懊恼的语气说道:“真他妈的倒霉,老子刚刚进j区,在希望大道上轮胎爆了……呃,就是刚进希望大道不远的地方。你喊刀疤派一辆车来接我,顺便带一个备胎来。” 对方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约莫过了两支烟的工夫,我远远看见一道强光射过来,一辆车开着大灯由远及近,车灯照得我睁不开眼。 深更半夜的,过路的车原本就少,看来应该是“羊儿”来了。为了防止一会儿就地打斗起来殃及我的爱车,于是我故意从人行道往前走去,站在支马路口。 一辆长安之星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几个人鱼贯而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领头的一个人头发披肩,一下车冲我问道:“你是不是方休?” 操,刀疤手下那五、六十号人我全都认得,大多还能叫出绰号,我眼前这个人绝对面生。我默数了一下,对方只有六个人,我们有十四个人,看来今天兄弟们可以打过瘾了。 我嘴里故意问道:“刀疤呢?”脚下却做好了随时闪人准备, “刀疤?”一个光头桀桀怪笑一声,说道:“你去医院等他吧,我们很快送他来陪你……”说着便从车里抽出一根木棒,劈头朝我打来。 我不等他木棒落下,一个侧身,扭头就往大部队埋伏的地方跑去。 那几个家伙不虞有诈,纷纷提着家伙乌嘘呐喊地跟着追来。好在老子以前踢球时的功底打得扎实,否则真象六分那乌鸦嘴说的,来不及跑进“包围圈”就被追上了,那才叫冤啊。 百七十三章 伏击 我拼命往前跑,身后不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怒喝。我在游戏中被敌对行会玩家追杀是习以为常,而在现实中被这么多人提着家伙追赶这还是头一遭。很奇怪,我不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一种强烈的亢奋感。或许男人天生体内就流着好勇斗狠、追逐刺激的血液,这种近乎自虐的嗜好也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 狗日的,来吧! 我一口气跑到那堵砖墙处,借着建筑工地昏暗的灯光,一眼就瞧见六分和残剑等人拿着“家伙”候在一旁的楼道里,便陡地停步,转身。 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见我走投无路,顿时放慢脚步,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 “眼镜,你还跑得蛮快嘛。”长发男喘着粗气调侃道,犹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光头则看上去一副精力过剩的模样,手里把玩着木棍,笑嘻嘻地对我说道:“咦,怎么不跑了?我还没追够呢。” 操,想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么?老子一会儿好好陪你们玩玩。 我正准备发挥演戏天赋,好好戏耍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隐藏在一旁的残剑等人却沉不住气,提着铁棒、砍刀从楼道里闪身而出。 长发男他们忽然看见我身边多了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大吃一惊,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木立当场。 “眼镜,接着。”六分把我选好的铁棍扔给我,随即一挥手,低吼了一声:“上!” 残剑个挥舞着钢管冲了过去,照准“光头”那唯一发光的部位打下去,六分、雷管等人也跟着欺身上去。从追杀人到被人追,长发男他们几个瓜货显然还没适应角色的转换,匆忙间赶紧举起武器仓皇应战。 我径直找上长发男单挑,这狗日的方才阴阳怪气地调侃我,我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这一架打得很是激烈,我们自是憋着一股气,但对方也是亡命之徒,战斗力也不可小视,在人数处于劣势,中了埋伏的情况下还能一边招架一边退却。 初始对方还能反抗一下,等到怒斩、不死带人从背后掩杀过来后,对方才乱了阵脚。我们十四个人对上六个人,武器又占优,马上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 “冲出去。”和我缠斗在一起的长发男眼见情况不妙,发出一声厉喝,举起家伙朝我腰部扫来。我伸出铁棍一格,虎口竟隐隐作痛。操,这厮蛮力倒是不小。 我正想抬腿踹长发男的小腹,却听得这厮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六分在一旁偷袭成功,一棍打在了长发男的腿上。长发男一跪地,我正好一脚踹在他脸上,将这瓜货踹倒在地,随即我和六分又冲上去一通乱打。这种铁器级的械斗通常是一招制敌,一旦被重创便再难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 确认长发男完全丧失战斗力后我才住了手。抬眼看看四周,另外几个瓜货全都被打翻在地,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儿。一问之下,我们这边除了龙少的肩膀挨了一记冷棍外,其他兄弟无一受伤,算得上大获全胜。 刀疤的小弟还不解恨,嘴里不住骂骂咧咧:“妈的,还敢冒充我们老大,打死你狗日的……” 眼见大家都过足了瘾,我才招呼众人停手歇气:“大家都歇口气,搜一下他们身上,把匕首什么的搜干净。” 刀疤的几个小弟顿时蜂拥而上,将倒在地上的几个人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匕首什么的没搜到,倒是手表、手机、钱包之类的全被他们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呃,这些兄弟都是来帮忙的,我也不好出言呵斥,便由得他们发横财。 一个小弟在一个钱包里发现一张身份证,递给我。我看都懒得看就扔了出去。道上混的人,谁会整天把真的身份证放在身上? 我看长发男像是带头的,便上前问他道:“哪个喊你们来整我的?” 长发男停止了呻吟,却不答话。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换个方法来问,却见六分猛地冲上来,一把抓起长发男的头发狠狠问道:“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长发男冷哼一声。六分见他嘴硬,也不再问,径直提着长发男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地上撞,嘴里不住嚷着:“不说是吧?老子就看你说不说……” 没撞几下,长发男已经满脸是鲜血,晕过去了。 六分见长发男晕了过去,这才无奈地松开手,骂道:“妈的,没用的东西!” 我心里暴寒,暗自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蓄长发! 这时不死发起了牢骚:“靠,磨蹭什么?还在我床上等我回去办事呢。你们不说是吧,反正老子蹲了这么久,屎都快蹲出来了,横竖忍着难受,不如拉出来,谁不说就往谁嘴里喂屎。” 战魂一听,嘎嘎笑了起来:“对对对,吃饱了如果口渴,老子这里还提供免费饮料……” 兄弟们一听,轰然叫好。“不死,你太有才了……”残剑在旁边拍手狂笑不已。 六分也冲他俩竖起一个大拇指。 ……两个瓜货还真他妈的狠,连这种折磨人的方法都能想出来。 不死和战魂原本只是说笑,哪曾想却歪打正着。道上混的人都死要面子,万一被逼吃屎的消息传了出去,这些人也就没脸再在道上混了。于是除了昏过去的长发男外,光头等人纷纷张口求饶,煞是热闹。 怒斩此时在一旁又说起了风凉话:“你们这么做捞不到什么好处啊!不如拍了他们的裸照,发到同志网上去卖钱……对了,还可以用手机拍一点录像,哈哈……”怒斩越说越兴奋,笑声听起来极度y荡。 几个兄弟只顾着调笑,我和六分却没闲着,指挥小弟们把地上几个人分成三堆,捆绑起来,分开盘问,避免他们说假话。 盘问的时候,战魂手里拿着一根铁棍一边晃荡一边到处巡视,嘴里不住威胁道:“不听话的,老子要叫他跪下唱《征服》。”别说,这小子还真有点像游戏里提着“裁决”的模样。 “审讯”一通后,我们才得知光头等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原来龙二挂了之后,他手下一个小头领暂代了他的位置,晚上交待下来任务,让光头他们打我的手机,用刀疤的消息把我诱出去好好修理一顿。至于那个小头领为什么指名点姓要修理我,光头他们也不知道。 虽然没有问出谁是幕后指使者,但我可以肯定幕后黑手就是隋源。龙二只是被隋源利用的炮灰,他挂了之后,隋源便扶植那个小头领上位。一个有钱,一个不要命,自是一拍即合。 放那几个瓜货离开前,我们还是用老办法,逼问了每个人的家庭住址。我冷冷对他们斥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知道他的后台是谁,我从没怕过那人。下次再打老子的歪主意,老子就带人干死他。滚!” 几个瓜货扶起犹自昏迷的长发男,连滚带爬地跑了。 骂走那帮瓜货,我看看时间,快三点钟了。我从裤兜掏出五百块钱,塞到一个小弟手里,说道:“几个兄弟今天也辛苦了,拿去买点儿酒喝。” 那小弟坚决不允,推辞道:“方哥,老大平时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对我们兄弟那是没话说的。你是老大的朋友,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这些人冒充老大,你能叫我们来出这口恶气,我们已经很感谢了,哪还能收你的钱啊。” 他的话一说完,旁边几个小弟也连连点头称是,闹腾着就要回去。 ……仗义每多屠狗辈,我这次总算是见识了。眼前这几个小兄弟,可比隋源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 当下我心头一热,便不再坚持,拍拍那小弟的肩膀,对他们说道:“好,就冲你这些话,我方休交了你们这群朋友。以后有啥事尽管来找我,我能力有限,不过一定会尽力而为。” 几个小弟们跟我们告辞,我让战魂送他们回去,临走前我对他们说道:“如果刀疤回来了,让他马上找我。” 送走他们,我转过头来,正听见怒斩在对大家说道:“这场架打得真他妈的舒服,只是这会儿肚皮有点饿了。” 我笑着接口道:“不就是想让老子办招待么?走,喝酒、吃烧烤,先闪的是龟孙子。” 大家都轰然叫好,只有不死那个瓜货苦着脸说道:“老子弃权行不?床上真的还有等着……” “你打电话让那女人自蔚去……”怒斩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按住不死,雷管也上去帮忙,一人逮住不死一只手,把他强塞进龙少的车里,把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我日哦,我好不容易泡到的美女……”剩下的兄弟在不死的抱怨声中各自上车,朝南城开去。 宵夜吃得很尽兴,分手的时候我对众人叮嘱道:“最近你们都小心点儿,见势不对,立马撤退。”众人轰然答应。 我开车送六分回到楼下,六分提醒我道:“隋源不会放过你的,自己当心点儿。” “放心,我命硬的很。”我嘴上调侃,但心里却是很感激六分对我的关心。 目送六分上楼,我不由得感慨万千。“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真正到了关键时刻,靠得住的还是这帮热血的兄弟。女人,貌似和我绝缘! 一念至此,我心里顿觉黯然。田甜不肯听我解释,也不知道张蓉蓉的话她能不能听进去。说真的,我虽然对田甜的刁蛮性格有些不满,但内心却觉得自己愧对于她。毕竟,她为我付出了初恋,但我却背着她和夏姐发生了暧昧的关系。 想起夏姐,我才猛然醒觉,这两天发生的事都还没机会给她说。有些话不吐不快,憋在心里难受的很。 百七十四章 三个女人 上楼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想摸出夏姐家的钥匙,手伸进裤兜里才意识到钥匙早就还给夏姐了。怎么办?我不禁有些踌躇。一个大男人凌晨去敲一个单身女子的家门,让邻居们知道了好像也不太合适,多少会对夏姐的声誉带来不好的影响。 犹豫了半晌,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夏姐打了一个电话。 夏姐大概正在睡觉,接通电话后迷迷糊糊地呢喃道:“谁啊?” 我压低了声音答道:“是我,方休。我在你家门口。” 夏姐“啊”地轻呼了一声,显然觉得很意外,随即有些紧张地问我道:“你在我家门口?出了什么事?” “开门再说。”我小声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我可不想站在夏姐家门外同她煲电话粥。 约莫过了一分钟,门打开了,我刚闪身进屋,就看见夏姐缩着肩膀,嘴里哆嗦着“好冷、好冷”,一转身趿拉着拖鞋跑回了卧室。 待我关好房门走进夏姐卧室,夏姐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已经进入春天了,还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夏姐见我发笑,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上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身子仍裹得严严实实。 我知道她很奇怪为什么我这个时候来造访,于是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夏姐床边,对她说道:“夏姐,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你,我……想给你说点儿事。” 我说话的时候,夏姐盯着我看,待我说完后,她忽然问了一句:“你喝酒了?” 也许是因为面皮薄的缘故,虽然我酒量好,但每次一沾酒总会面红耳赤。我嘿嘿一笑:“嗯,刚刚才跟几个朋友吃烧烤,喝了一点儿酒。” 夏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埋怨道:“你啊,就是太贪耍了,不上班也不能熬夜啊,也不注意好好休息。”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陪笑着辩解:“反正现在不用上班,也没人打我的考勤,什么时候困了什么时候睡都可以。我现在是啥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一说到考勤,我忽然想起以前刚到翔龙的时候,夏姐“威胁”我迟到会被扣奖金,当时我很郁闷,为此还背地里把夏姐叫做“母老虎”。那时候每天下班后约上几个朋友打打游戏喝喝酒,日子倒也过得自在。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儿怀念那段单纯而充实的日子。仅仅相隔了一年,时移事易,再回首却有犹如隔世的错觉,那种生活……我是再也回不去了。 “狡辩!”夏姐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快结婚的人还跟单身汉似的,小田怎么管得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夏姐原是一句玩笑话,但在这时候提及我和田甜的婚事,无疑却是在我伤口上撒盐。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 夏姐看出我神色不对,大概也意识到我有心事,忙挪了挪身子问道:“阿休,你没事吧?对了,你刚才说有事要对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我跟田甜已经分手了。”我黯然说道。 夏姐闻言后身子一震,连声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便再次把昨天我去跟颜惠茹告别,得悉当年之事的缘由,抱头痛哭时被尾随而来的隋源和田甜撞个正着,田甜一气之下绝情而去的前前后后向夏姐说了一遍。夏姐一直没有打断我的话,只是屈膝坐在床上静静聆听。而我则正是要这样一个倾诉者,将内心的烦闷宣泄出去。 这是我第四次回想田甜同我决裂的场景。次是事发后独坐江边,当时只觉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沮丧;第二次和第三次则是分别对六分和一干兄弟们诉说,愤怒和复仇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全部心思。而现在,当我对夏姐诉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的时候,很奇怪,我心里除了一丝怅然外,情绪上竟然没有太多别的波动。或许,是我变得麻木了,又或许,是夏姐从容安静的表情潜移默化地感染了我,使得我烦躁的心情得以松弛。 我说完后,好长一段时间,屋子里都是静静地,除了我和夏姐的呼吸,再没有别的声音。 好半天,夏姐才蹙着眉头问道:“田甜真的走了?” 我点点头,茫然地向夏姐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夏姐略一沉吟,说道:“要不这样,我去把田甜约出来,跟她好好谈谈,把整件事的原委告诉她,包括你同颜慧茹以前的关系,我就说你很早就向我提过这事,是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你对她隐瞒的。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想必田甜也不会怪我。” 昨晚张蓉蓉提出替我说情的时候,我还带着一些期盼,如今夏姐表示帮我寻求转机,可不知怎地,我却提不起劲来。 田甜宁愿相信一个陷害我的外人,也不肯听我解释半句,确实让我很寒心。再往深处想,甚至在她的潜意识中,听信了隋源的一面之词而怀疑我当真出卖了公司的机密也不无可能。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连自己的未婚夫都信不过,我还能指望田甜原谅我? 想到这里,我更是心灰意冷,颓然说道:“算了,没用的。田甜现在完全被隋源哄得团团转,固执地以为我瞒着她和颜惠茹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就算你出面替我澄清,她也会以为你是在帮着我欺骗她。” “那怎么办?”夏姐也急了,一边问一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比划:“难道就任由误会越闹越大?如果隋源这时候趁虚而入,那田甜不是更危险?” 危险?我也知道田甜危险,有一只色狼呆在身边不危险才怪!田甜现在的处境就像蒙着眼睛在悬崖边上跳舞,随时可能失足坠下无底深渊。偏偏她又在自己身边筑起一道无形的围墙,除了隋源,我们只能在墙外眼睁睁地看着,有心拉她一把也使不上劲儿。 想到这里,我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她不信我。” “唉,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换了谁看见那一幕也会受不了的。” “那她不也跟隋源吃饭、去夜总会?”我不满地回了一句。 夏姐一愣,叹了一口气:“田甜太天真了,不知道人心叵测,她跟隋源出去,心里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横竖既成事实了,再讨论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对策,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便话锋一转,把后面发生的事说给夏姐听。 当听到我说有人打电话约我去见刀疤的时候,夏姐紧张地插嘴问道:“你没去吧?” 夏姐的警惕性果然很高,单从我的话里就嗅到了危险,虽然明明知道我现在好端端地坐在她面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冲夏姐一笑,答道:“不,我去了。” 夏姐娇呼一声:“啊?” 我不忍再让夏姐为我担忧,便把后来的变故和应对说了出来。直到我说到不死和战魂逼供的“损招”,夏姐才噗哧一笑,凝重的脸色也明显放松下来。随即又板着脸对我说:“阿休……” 看夏姐那样子,肯定要怪我滋事了。可一来刀疤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我不能不管,二来这是隋源欺人太甚,我总不能左脸挨了一记耳光又把右脸伸出去给他打吧?这些夏姐多半不会懂,我也不想多做解释。 夏姐看我一脸苦相,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对兄弟讲义气,也不想拦你,只是既然沾染上了这些事儿,以后要更加倍小心些,凡事多留一个心眼儿。” 呃,原本是我想提醒夏姐要当心的,怎么反过来倒变成她在提醒我了?夏姐话里非但没有怪责于我,还倒帮我拿主意…… 我心头一热,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夏姐说道:“隋源那个人渣,一肚子坏水,你也一定要当心他。” 夏姐白了我一眼,说道:“隋源的为人是啥样的,我一早就看出来了,还需要你来提醒?你可别忘了,以前都是我在提醒你的。” 夏姐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以前每次跟她和田甜说到隋源,田甜是一脸欣然,我是敬而远之地观望,而夏姐从来都觉得此人只是金玉其外,那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夏姐的人生阅历丰富,识人断事都比我强上许多。 正思量间,夏姐关切地问我:“你一晚没睡吧?要不……就在这里睡?”说完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这里睡?夏姐嘴里的“这里”是指哪里?客房还是卧室?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被人陷害、失去工作、跟田甜分手、刀疤出事、反击械斗……短短几天,我经历的一切比我这一生都还要多,精神随时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情绪也一直暴躁失常,连自己都按捺不住。直到和夏姐说了一席话,我的内心才得以放松下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要我睡我就在这里睡!”说罢,我执慠地看着夏姐。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羞红了脸没有吭声。见她默许,我迅速除去衣裤钻进她被窝。 搂着夏姐温暖的身子,我很快就睡着了。 连续两天没有好好睡一觉,这一觉睡得格外香,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习惯性地用手想摸手机,一摸却摸到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是夏姐给我的留言:“我上班去了。见你睡得太熟没吵醒你,床头的茶是早上泡的,渴了可以喝。中午等我回来做饭。” 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字迹,我心里油然涌起一种家的感觉。再扭头看看床头柜上,果然放着一杯碧莹莹的普洱。咦,夏姐怎么知道我爱喝普洱?宿醉醒来,我正觉口干,便端起保温杯就着嘴喝了一口,唔,水温不烫不凉,入口正好。 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一下子我又想起了生命中结识的这三个女人,如果要形容他们,那么颜慧茹象一杯咖啡,带给我苦涩的回忆;田甜象美酒,浓冽醉人却伤身;而夏姐,就像我手上捧着的清茶,静静地等着倦人归来为他解渴。对于我这种飘泊异乡的无根浪子而言,稳定的工作,房子、车子其实都未曾给我带来强烈的归属感,倒是手上一杯清茶,却让我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与温馨。 百七十五章 突变 喝完茶后,我把杯子放在床头,缩进被窝里,嗅着夏姐留在枕头上的发香,闭上眼又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了颜慧茹,在我们以前常去的江边。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冲我凄然一笑,转身便往江里走。我想出言制止,却见田甜巧笑嫣然地朝我跑过来,我正待迎上前去,却见她笑颜转冷,吐了我一脸口水。隋源这厮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发出刺耳的奸笑,旁边还有一群人在鼓掌,黄胖子、小红赫然在列。忽然,所有人影一下子都消失了,我象是跌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眼前漆黑一片。正恐惧间,前面现出了一点儿光亮,夏姐的声音传到耳里:“阿休,阿休……”“我在这里……”我一把伸出手抓住光亮后面那人,嘴里叫道:“婉衣,别走……” “阿休……”声音更加清晰了,我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拽着夏姐的手,呼,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我在这儿呢。”夏姐任由手被我紧握着,关切地问道:“做噩梦了?” 柔荑在握,佳人实实在在地就在我眼前,夏姐柔和的声音再次让我静下心来。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犹自不想松开手。 夏姐嘴里“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色显得很凝重。 难道又出事了?我心下一紧,赶紧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夏姐张了几下嘴方才说道:“情况不太妙,今天我在公司约田甜一起吃晚饭,她推说有事没答应我。” 田甜知道夏姐和我关系很铁,自然会猜到夏姐约她吃饭是要帮我说话,所以拒绝夏姐是正常的,原本就没报希望,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失望。我苦笑一声对夏姐说道:“这个我早有思想准备,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姐迟疑了一下,长吸一口气,对我说道:“可她转眼就答应了隋源的晚餐邀请。” 隋源约田甜怎么会让夏姐知道?我有些奇怪地追问道:“哦?你怎么知道?” 夏姐答道:“刚才快下班的时候,我去田甜办公室,当时里面还有他们总经办的好几个同事在场,我说请她吃晚饭,她推说有事拒绝了。我刚要走,隋源走进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公然叫田甜下午回家换一身漂亮点的衣服,晚上陪他去参加一个晚宴。田甜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还是点头答应了。” 操,田甜怎么这样不自爱? 隋源向田甜下手原本就是我意料中事,倒也不太惊异。只是这样公然当着夏姐的面说这样轻薄的话语,看来他是有恃无恐了。我暗骂隋源卑鄙,以他的行事,肯定知道我和夏姐的关系,现在故意当着夏姐的面挑逗田甜,自是想通过夏姐的嘴向我示威,打击我。 想到这里,我追问了一句:“你没阻止么?”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说错了话。当着办公室那么多人的面,隋源又是上司,夏姐怎么可能出言阻止田甜,莫不要她当众对田甜说“别去,隋源对你没安好心”么? 夏姐没有计较我言语上的冒失,叹了一口气,轻声问我:“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田甜拒绝夏姐,却答应隋源,明显是在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心里极度难受,赌气说道:“还能咋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是金枝玉叶的大家小姐,我算个啥?一个俗人,一个流氓,原本就配不上她,散了也好。” 夏姐听出了我话里的不平之意,愣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阿休,你也不是孩子了,别尽说气话,田甜只是暂时受了隋源的蒙蔽,我们几方面都努力一下,现在如果放手可真的就完了,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我无语,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能怎么办? 见我不吭声,夏姐又叹了一声,说道:“你真的不在乎这段感情了么?” 不在乎?谁说我不在乎了?一阵悲愤之意涌上心头,在胸间憋着相当难受。对于爱情,对于幸福,于我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痴有何用?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或许,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黯然神伤间我忽然想起了昨晚在六分家拜托张蓉蓉的事,现在田甜把我当作仇人,连夏姐想帮忙调解也碰了个钉子,我自也不会奢求田甜会听张蓉蓉的解释,唯一指望的,就是她能从张蓉蓉嘴里得知隋源的真面目,好自为之,别一不小心着了隋源的道儿。也不枉我跟她相恋一场。 想到这里,我对夏姐说让她等等,我先打个电话。我从床边的裤子里摸出手机来,拨通了张蓉蓉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听到张蓉蓉在那头没精打采的应答声,我就知道这事不容乐观。 果然,我还没问,张蓉蓉便吞吞吐吐地对我说道:“方休,那件事……” 她的语气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于是我替她说道:“她不听解释是吧?” 张蓉蓉答道:“不,她听完了的。”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我意料,于是我接着问道:“那她怎么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张蓉蓉才说道:“她……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田甜这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连忙问道:“你什么时候告诉田甜的?” 张蓉蓉一口答道:“早晨一上班我就对她说了。” 我心里一阵难受,什么也没说便颓然挂断了电话,连向张蓉蓉说声谢谢都忘了。 田甜知道隋源为人在前,推掉夏姐的邀请,答应隋源的约会在后,推敲起来可能有三种原因,一是她根本没在意张蓉蓉的警告;二是她见夏姐在场,故意当着夏姐的面答应隋源,透过夏姐的口讯让我死心;第三种就是我的“背叛”对她打击太大,让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唯有隋源这厮天天对她甜言蜜语,所以明知道隋源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却仍把隋源当成了知己好友而不可自拔。 无论是哪种原因,我对田甜都已经绝望透顶。 见我发呆,夏姐从我掌里抽出手来拍拍我的肩膀,柔声说道:“阿休,别这样,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你,还有我呢!振作起来,好好活出个男人样,证明给他们看。” “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你劝我要耐心等候,并且陪我渡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如此地宽容……”听到夏姐的话,我脑海里不知怎地,忽然浮现起这首老歌,直至此时我才猛地醒觉,兜兜转转这么大一圈,我要寻觅的真爱却原来一直在我身边,为我默默地守候,无私地付出…… 手随意动,我一把将夏姐拉入怀里,凑着夏姐的樱唇痛吻下去。由于太过用力,夏姐的身子压着我一起倒在床上。 上次吻夏姐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怀里这个女人,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是真正爱我、为我好的人。我紧紧箍着夏姐的身子,在她嘴里拼命地索取,夏姐的躯体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堆血肉,更像是给我生命支撑的源动力。 我全神投入于这个吻,我要弥补迟来的悔悟。直到快闭气,我才恋恋不舍地挪开嘴,把夏姐的身子翻倒在身下,用手托着头,凝望身下这张娇艳的脸。 良久,我轻叹一声:“婉衣,你对我太好了!让我怎么报答你啊?” 夏姐正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闻言便挣扎着坐起身来,羞红了脸对我娇嗔道:“谁要你报答?懒猪,快起床,我去做饭,你先看会儿电视。” 望着婉衣离去的身影,我犹自回味着刚才那销魂一吻,心里充盈着满足和幸福感,贼老天总算没有彻底遗弃我,至少还给我留了一个知心爱人。 我穿好衣服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刚打开电视机,手机就响了起来, 忘情都市第4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7部分阅读 我看来电显示是残剑打来的,心里琢磨着这瓜货大概也是刚睡醒,想找我蹭午饭。 一接通电话,残剑劈头就说道:“老大,刀疤露面了!” 呃?刀疤这么快就憋不住了?我急急问道:“什么时候,他现在在哪里?狗日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还打个屁啊”,残剑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刀疤一露面就被警察带到局子里去了。” 刀疤被抓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脑子迅速运转起来。刀疤怎么会被带进局子里去?这厮在系统里有一大帮老朋友,平日里走路都是横着走的,再说龙二的事也没证据是他做的。呃,现在弄成这样,不用说肯定是隋源在暗中使绊子。妈的,这个社会,有钱还真是不得了。 我顾不得在心里问候隋源全家,赶紧吩咐残剑:“事不宜迟,你赶快通知兄弟们到快活林‘集合,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我抓起外衣,匆匆冲厨房喊道:“婉衣,对不起啊,刀疤被抓进公安局了,我得赶紧去跟兄弟们商量一下对策。” 婉衣从厨房伸出头应了一声,叮嘱道:“你别冲动,小心点!” 我跑到她面前,用嘴在她额头上重重印了一下,说道:“晚上等我回来吃饭。”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倒转身来对夏婉衣说道:“对了,你不是有个律师朋友么?好像是姓李吧,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联系好后给我打个电话,拜托了。” 操,我就不信隋源能在l市一手遮天!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刀疤捞出来。 百七十六章 捞人(上) 我刚一下楼,就接到一个电话,是六分打来的。“残剑通知大家去快活林‘集中,你知道吗?”六分问道。 我沉声答道:“是我让他通知你们的。” 六分听出我口气不对,急问道:“哦,又出了什么事?” 我看看周围,小区里人来人往,说话不方便,便对六分低声说道:“见面后再说。” 六分可能猜到我不好说话,便改口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迟疑了一下,老实说道:“华景花园,我刚从夏姐家出来。” 六分似乎愣了一下,却也没多问,只是说道:“那你来接我和雷管嘛,反正顺路。” “哦,那你们下楼在路边等我。” 挂断了电话我才想起来,貌似从华景花园到“快活林”不会经过六分的住处啊。汗!一不留神又被六分这厮给诓了。 我开着车子,“顺路”去六分的住处,还没到楼下,远远就看见六分和雷管两个瓜货蹲在路边抽烟。 “不败,又有pk?”雷管一上车就兴奋地问道。 pk?被人p到头上了,靠!我没心情跟雷管多说,一边开车,嘴里沉声答了一句:“刀疤被抓了。”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六分和雷管神色俱是一变。一帮兄弟中,除我之外,就要数六分、雷管两人同刀疤的交情最深。虽说高中时代我和刀疤在文科班,他们两个家伙在理科班,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一帮子人课余时间都是在一起耍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答道:“具体经过不太清楚,我也是残剑打电话通知后才知道的,所以我让他召集大家去快活林‘商量对策。他没跟你们说么?具体情况要问残剑才知道。” 雷管闻言骂道:“狗日的残剑这瓜货,只喊我们马上去快活林‘,我还以为他请我们吃午饭喝还魂酒呢。”呃,大概“酒囊饭袋”就是为雷管量身定做的成语吧。 一路无话,等我们赶到“快活林”的时候,兄弟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包间里面烟雾缭绕。我数了一下,房间里连我一共八个人,便问道:“还差谁?” 斯文人刚要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我就听见背后有人嚷了一声:“到!” 只见战魂这厮一脸迷糊地冲进包间,嘴里不停咕哝着:“残剑你个狗日的,老子正梦见泡到一个,刚要办事,就被你娃催命电话吵醒了,我不管,你得赔老子一个春梦……” 赔春梦?也只有战魂这瓜货想得出来。这时我听见大家哄然猛笑,再顺着他们的眼光看过去,晕,战魂这瓜货居然连裤子的拉链都忘了拉上。 “好了,都别闹了。”想到刀疤现在吉凶未卜,我实在没心说笑,提高音量把众人的哄笑声压了下去。 众人讶然望着我,不死问道:“对了,不败,残剑说你有事找我们来商量,到底啥事哦?昨天一整晚都没听你提起过。” “刀疤早晨在南城一露面就被警察抓了,黄毛给残剑打的电话。”我的话音刚落,包间里马上闹翻了天。 怒斩插嘴问道:“一露面就被抓了?警察消息咋这么快?” “就是啊,刀疤露面也该先跟我们联系的嘛。”雷管附和了一句。 六分阴沉着脸对残剑问道:“可以联系到黄毛不?刀疤被抓,他咋个晓得?” 残剑答道:“应该可以吧。他好像一直都躲在郊区的,跟外界都有联系,要不消息也不会这么快就传给我。” 我点了点头,对残剑说道:“从现在起,你注意随时同黄毛保持联系,问清楚刀疤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南城,还有被抓的详细情况。”然后我把目光对着大家,接着说道:“大家也别太着急,只要没证据证明最后一刀是刀疤下的手,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刀疤在里面能咬紧牙关就一定可以熬过这关,不过……” 众人听了我前面的话神色一松,待听到我最后两个字又都紧张起来,不死忍不住冲我叫道:“不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妈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 懒得理会众人起哄,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郁闷地接着说道:“不过,象这类伤人致死的案子,通常参与进去的都脱不了干系,具体怎么判就可大可小了,所以必须尽快把刀疤捞出来。” 斯文人急忙问道:“怎么捞?” 我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让那晚参加行动的小弟都统一口径,一口咬定刀疤当晚不在现场?” “这……”六分面露难色道:“恐怕难度很大,先不说我们能不能说动他们,单是找人就够呛。” 我扫了大家一眼,坚定地说道:“难度再大也得干。刀疤一旦进去,他的那些小弟势必成为一盘散沙。你们想一下,隋源和l市的黑社会关系很铁,此消彼长之下我们除非跑路,否则迟早会被他整死,恐怕到时候就连现在这个酒吧也保不住。”说到这里,我特意看了怒斩一眼,这家伙脸色阴晴不定,嘴里的半支烟一吸就短了一截。 我摸出一包没开封的软云烟,撕开后开始“打庄”。 战魂接过烟,嘴里嘀咕了一句:“不败,你别危言耸听。” 怒斩此时接过话头:“赶尽杀绝的事我在广州那边见多了,不败说得有道理,是该作最坏的打算。” “这事要从长计议,律师方面我已经找人联系了,残剑你负责联系黄毛,问清楚当晚参加行动的所有人员名单和家庭住址。照我估计,那晚是选龙二落单的时候下手,参加的人应该不会很多,顶多七、八个,其他兄弟们没别的事就去情人旅馆‘,帮着刀疤的小弟一起,就是挖地三尺也得赶在警察前面把那七、八个人给找出来。六分,你就和我一道,去张飞那里探听一下局子里的消息。现在我们就是要拼时间,和警察拼,和隋源拼,拼尽一切力量也要把刀疤给捞出来。不到最后,老子绝不放弃。” 一席话说得众人群情激荡,叫嚷着要马上开展行动。 临走前我又特别叮嘱了众人一番:“晚上大家都回到这里来吃饭,汇总情况,注意互相照应一下,当心分散了被报复。” 我和六分上了车,先去了一趟银行,我从帐上取了十万作为营救基金。这是个商品社会,有钱不一定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要捞刀疤出来,这点钱多半远远不够。 到了派出所,我径直走进张飞的办公室。张飞看见我和六分,急忙关上房门问道:“你们今天来是为了刀疤的事吧?” 这事这么轰动?我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飞苦着一张脸答道:“龙二被打闷棍,刀疤被抓,我时间就晓得了,咳……” 人与人不同,门道也各异,张飞在警察系统里自有消息的来源。这些都不是我想关心的,只是追问道:“有办法捞他出来吗?” 张飞眉头紧皱,摇摇头说道:“很难啊!”说罢,他看看我们,很诚恳地说道:“刀疤也是我的兄弟,看到他出事我也很着急,只是这事儿是市刑警队那一块儿在负责,我们在派出所就算想帮忙也根本就使不上劲,难啊……”说完,这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见状连忙打开提包,从刚取出的那一沓钱中抽出五叠来,递到张飞手里。 张飞一见,忙不迭地缩回手,压低了声音叫道:“你这是啥意思?” 我一把拉着他的手,把钱硬塞进他手里,解释道:“张飞,你我都是刀疤的兄弟,我也不跟你见外,就直说了,这钱是营救刀疤的活动经费,现在这社会大家都知道,又要认钱又要认人。钱,我们兄弟再难也得凑,至于人这方面就麻烦你想办法,拿这钱去帮忙打点疏通一下,别替我们省,不够再跟我说。” 张飞愣了一下,才感慨道:“刀疤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他妈命好,我都眼红了。相信这家伙定会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地渡过这关。” 谢过了张飞,我和六分走出派出所,刚一上车夏姐就打来电话。 “阿休,我已经同李律师说好了,有什么需要直接打他电话。”说着夏姐给我念了一串数字,我让六分帮我记录下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夏姐又关切地问道。 我叹口气答道:“有点儿棘手,不过大家都在分头想办法。”顿了顿,我又有些歉意地对夏姐说道:“对了,晚上要跟他们碰头,可能不能来陪你吃晚饭了。” 夏姐柔声答道:“你忙你的,别管那么多,我一个人也习惯了,倒是你要小心点儿。”我应了一声,等夏姐那边先挂断了,我才合上手机。 正待开车,却看见六分在旁边向我投来了然的目光。不过既然他没问,我也就没说,只是笑了笑。反正大家心知就是了。 晚上在“快活林”吃饭,大家带回来的消息倒是不错,已经找到了那晚参加行动的全部人员的家庭住址,并都把口信传给了他们,几个小弟也满口答应帮刀疤脱罪,黄毛也答应想办法替我们再去打探道上的消息。 进展貌似很顺利,不过我心里却隐隐有点担忧。警察这次抓刀疤,动作这么快、狠、准,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没有人在暗地里通风报信那才是怪事。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出卖了刀疤,老子要让他后悔这辈子为什么生出来。 情况汇总完后,又相互约好了第二天聚会的时间才闪人。开车回到夏姐家,一进门我就倒在沙发上不想再动。妈的,奔波了大半天,身体累,心更累啊! 夏姐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很疲倦,关心地问我:“很累吧?” “嗯。”一放松下来,我轻哼了一声权当是回答。 “我去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吧,解解乏。”夏姐说着站起身来想往洗手间走。 我一把拉住夏姐的手,把她拖回沙发上坐着,嘴里说道:“婉衣,不用忙了。来,陪我坐一会儿。” 夏姐没说什么,只把头轻轻靠在我肩上,由我揽着她的肩膀,静静地陪着我。有夏姐在身边,我的心情总算踏实了许多,好似再难的坎也总会迈得过去。不过,这次刀疤能迈过眼前这个坎么? 百七十七章 捞人(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忽地一下子醒了,下意识在枕头下摸手机来看时间,郁闷,还不到六点。我的动作太大,把夏姐也惊醒了,喃喃问道:“几点了?” 我轻轻拍拍她的背,低声说:“还早呢,你接着睡会儿。”夏姐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妈的,平时总嫌时间不够睡,今天咋就睡不着了呢?我怕吵醒夏姐,不敢再翻来覆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数数。 我再次醒来时夏姐已经上班去了,我正要摸手机看时间,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我“腾”地一下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在那一刹间我突然有些心虚,这阵子糟糕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搞得我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生怕电话那头又传来什么坏消息。 电话是张飞打来的。“刀疤那边有点儿眉目了。” 我不知道张飞口里所说的“眉目”到底是好是坏?心里有些忐忑,连忙问道:“怎么样?” “刀疤那家伙精‘得很,据说他在里面一问三不知,咬紧牙关说那事跟他无关。倒是一个姓蔡的把罪名全给扛了下来,说是他在路上不小心撞倒龙二,龙二追着他打,他被逼无奈才在路边操起一根木棒还击,又用随身携带的管制刀具伤了龙二。那小子,到现在才知道龙二已经死了,怕得不行,连说自己是不小心过失伤人。” 我暗赞那个“小菜”果然够义气,自己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前后戏也做得很到位,不过……我想到一些问题,疑惑地问道:“现场应该很凌乱吧,别人看不出来?” 张飞嘿然一笑,说道:“这个么,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总之刀疤暂时应该没事。” 靠,以前看警匪片,以为刑侦多了不起,原来现实中的所谓破案也无非是随便找个肯认罪的结案了事。不过这样也好,有钱能使磨推鬼,看样子昨天的钱也花得不冤枉。只是暂时没事不等于一直没事,总之刀疤在局子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不确定因素,我们兄弟几个也都睡不安稳,夜长梦多,还是尽快把刀疤捞出来才算妥当。 我把这意思跟张飞说了一下,他听完有些迟疑地说:“照道理说他暂时还没完全摆脱嫌疑,上头完全扣留他。不过么,想捞他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花费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钱?他妈的命都没了还要钱做什么?我盘算了一下,昨天给了张飞五万元活动经费,我提包里还有五万现金,肯定不够,得再取一点钱出来。 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我性格比较张扬,很多人看老子不顺眼,背地里给我使绊子,都是刀疤帮我一一摆平。哪怕是在跟他重逢的这一年里,从偷拍到沙城网吧再到“快活林”,包括我学车,刀疤都给了我不小的帮助,没有半句怨言。这样的交情是拿钱都买不到的。钱这玩意儿,放在银行也就是个数字而已,只要能把刀疤捞出来,花再多钱也值得。 当下我拜托张飞继续活动,想办法尽早把刀疤给捞出来,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我一会儿再去给他补充“弹药”。 末了我含糊其词地把兄弟们在帮忙为刀疤“使劲儿”的事对张飞隐晦地提了一下。他自是一点便懂,嘱咐我说现在是关键时候,千万出不得半点岔子,最好让大家“关门闭户,小心火烛”。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挑明也知道话外之音,当下我跟张飞约好待会儿碰头的地方后,便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去银行提款。 到了银行,我取了二十万现金连同昨天剩下那五万一道,装在提包里。刚走出银行大门,我心念一转,又倒回到窗口,从鼓鼓的提包里取出五叠来,让银行职员单独开一张新卡存进去。 其后我又“顺路”去了六分的住处,把大致情况给六分说了一下,他也认为这事要趁热打铁,宜早不宜迟。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钟,距离同张飞约定的碰头时间还早,便对六分提议道:“走,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六分一扬眉头,说道:“小菜‘家?” 嘿嘿,狗日的果然聪明,以前在学校踢球的时候六分跟我一个打中场,一个踢前锋,配合不是一般默契。 按照昨天兄弟们查到的地址,我们拐了好几条背街小巷才找到“小菜”家。说这是家还真过了点儿,严格来说这只是几块木板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棚屋,门口横七竖八地扯着几根绳子,上面晾着花花绿绿的床单被套,一旁的空地上摆着一个大木盆,里面还泡着一些衣物,旁边的小板凳上却不见人。 我去敲开旁边一家人的屋门,一个大婶抱着孩子来开门,听说我们是找“小菜”的妹妹,朝屋外木盆那边看了看,说道:“哦,她可能去提水了。” “她怎么不上学呢?”六分插嘴问道。 那大婶叹口气答道:“唉,这丫头也是命苦,父母过世得早,哥哥又不学好,在外面当晃晃‘。真是可怜哦,好在学校见她可怜,免了学费……喏,她回来了……” 我和六分顺着大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提着与她身材极不相称的一大桶水,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 我谢过那个大婶,六分则赶紧迎上前去,接过小姑娘手里的水桶,帮她提到木盆边。 小姑娘用手背擦擦额上的汗水,羞涩地轻声说了一声“谢谢”便又坐在板凳上开始搓洗盆里的衣服。 我趁机问道:“你是蔡平的妹妹吧?” 小姑娘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我和六分,说道:“你们认识我哥?” 我路上早想好了一套说辞,便对她说道:“我们是你哥哥的朋友,他临时有事去外地了,临走不放心你,让我们来看看。” 六分也在旁边跟着说道:“是啊,小妹妹,我们跟你哥都是好朋友,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别客气。” 小姑娘看了看我们,没说话,眼圈却突然红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幽幽地对我们说道:“我哥是不是出事了?” 呃?小姑娘的话没在我预算之内,我和六分都一下子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女孩儿一看我们的表情,眼神一黯:“我知道我哥在外面混,我也劝过他好多次,可他说,他没有文化,不混又能做什么?迟早他会有出头的那一天。他还说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一定要我好好读书……”小姑娘说着,眼眶里的泪水禁不住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掉进木盆里,转眼就溶进了肥皂沫,只有脸上还残留着两道泪痕。 我看六分别过脸去,自己也是心里一酸,鼻子里好像堵着什么似的,连忙对小姑娘说道:“你……你哥真是出去闯天下去了,他说要好好混出个人样才回来见你。这是他这些年攒下的一点儿钱,让我捎给你。”说着我把新开的那张卡连同写着密码的纸条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显然有些惊慌,怔怔地看着银行卡不敢接过去。我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于是又接着说道:“放心,这钱都是你哥挣的钱,干干净净的,来路绝对正。” 六分也转过身来帮忙劝说,小姑娘拗不过我们,接过银行卡向我们道谢。临走前我和六分都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给她,让她有事就打电话找我们。小姑娘收好纸条,很认真地对我们说道:“大哥,你们都是好人,见了我哥替我告诉他,我会用心读书的。” 对于混黑道的这些年轻人,我一直认为他们是受了港片的毒害,向往蛊惑仔的风光,浑看不到那风光后的血腥残酷。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这些人中间,其实很多都知道,黑道最终是一条不归路,可是命运由不得他们做出选择。像黄胖子这样的暴发户,或是隋源那种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二世祖,同蔡小妹,甚至刚才那位热心肠的大婶,根本就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他们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时候,这些碌碌的小人物,却在为三餐不继所烦恼,“隋源们”衣着光鲜,心里却阴暗龌龊,把别人的死活荣耻视作无物,而像“小菜”这样为了生活被迫混迹黑道的人,却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 这时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黑与白,远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泾渭分明。 一路走回停车的地方,我心里都憋得慌。六分也没有说话,只是一路跟着走来,阴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跟张飞约的时间差不多了,我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把思绪又重新拉回到刀疤这件事上。 和张飞见面后,我把那个装着二十万现金的提包径直递给他,拜托他千万帮忙早点把刀疤捞出来,免得夜长梦多。他拍拍提包,答应尽力而为,要我们回去等消息。 跟张飞分手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赶紧拉着他问道:“张哥,刀疤被抓这件事我一直觉得蹊跷,我怀疑有人暗地里阴‘他。” 张飞闻言紧皱着眉头答道:“这个我也早想到了,可是托了好几个朋友去打听,刑侦那边口风一直很紧,没有任何料‘。” 呃,连张飞也打探不出消息。我也知道张飞尽力了,便默然同他握手告别。 随后,我按照夏姐给的号码找到了那个李律师,把案件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他说程序方面他会帮忙…… 之后几天,我和兄弟们天天盼着刀疤出来,我打电话问过张飞好几次,他都说已经疏通了关节,让我们多点耐心。 妈的,就这么空等的滋味真是难熬。兄弟们个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我也是时不时拿出电话来看看有没有漏接的电话。 这样惴惴不安地过了五天,就在大家都觉得快绝望了的时候,第六天,刀疤终于被保释出来了。 百七十八章 绝望 接到刀疤电话的时候,我正窝在六分的住处,无聊的和他翻牌比大小,输了就喝酒。 手机铃声只响了两下,我就出于条件反射一把抓起来,接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头传来刀疤熟悉的嚣叫声:“老子出来了,在局子门口,快过来接我。速度。” 听这瓜货口气,根本不象是刚从局子里出来,倒像是在外旅游了一圈回来叫我去接机一样。不过总算不枉我们一番苦心,刀疤终于出来了! 我顾不上同他调侃,忙不迭地应道:“你就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六分从我嘴里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赶紧抓起外套和我一块儿去接刀疤。 说实话,我们能这么顺利地把刀疤捞出来,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虽说我砸了一大笔钱进去打点,但隋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事儿隐隐有些不对,这些天来隋源那边没有一点动静,难保其中没什么别的阴谋。 我把这想法告诉六分,他眉头皱着想了一下,说道:“现在顾不上这个了,人出来了就好,就算明知是圈套,我们也得钻。”是啊,这次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做一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莽人了。 还没到市公安局门口,我远远就看见刀疤倚在路边的行道树上抽烟,看上去逍遥自在得很。 一钻进车,刀疤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冒出的句就是:“酒啊,肉啊,女人啊,老子来了!”随即又贼笑着说:“走,先去吃饭,老子饿慌了。晚上再把兄弟们约在一起,去吃烧烤喝酒泡妞。我请客!” 刀疤是每顿饭无肉不欢的,这几天还真难为他了。 六分转身对刀疤嘿嘿一笑,问道:“他们在里面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刀疤桀桀怪笑两声,道:“老子以前在警校哪科都要补考,唯独刑侦是一次过关。就凭他们几个要套我的话,嘿嘿,还嫰着点儿。妈的,嘴巴里淡出鸟来了,眼镜,你开快点儿嘛……” 快点儿?以为老子是战魂那个hp?我没理踩刀疤,继续不紧不慢地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欣赏”他在后座上饿得焦躁不安的样子。 刀疤见我故意整他,翻翻白眼,瘫在椅背上作出一脸苦相,说话的声音比打雷还响:“老子饿了这么多天了,你们都没有同情心啊……” 我和六分同时冲他竖起一根中指,那家伙见软的没用,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娃再耍花样,晚上喊小姐的时候没你的份儿。”说完又傻呼呼地笑起来。 说笑了一阵,我忽然想起了“小菜”,便问道:“对了,你知道小菜‘那边怎么样?” 刀疤淡淡答了一句:“无期吧。” 从后视镜里我见刀疤好像没太在意“小菜”的事,有些奇怪。照道理说,依刀疤的为人,“小菜”这次帮了他的大忙,判无期又不是小事,怎么刀疤好像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乎?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那不是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在里面过了么?” 刀疤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么……过阵子再说。” 过阵子再说?过阵子说什么?见我一脸茫然,六分对我骂道:“你这个瓜货连这都想不到?脑筋咋就不会转弯呢?难道不能想办法把小菜‘鉴定成精神病?难道他不能突发个癌症什么的重大疾病,申请保外就医也很正常啊!” 刀疤在后面笑而不答,顾盼自得的摁下车窗到处打望。 靠,原来如此。所谓的法律和规定这些都只是用来规范我这等良民的,六分能想得透这其中的关节,自然没我纯洁。而刀疤这厮,评选十佳暴民就有他的份,良民么,嘿嘿…… 想通了这中间的明堂,我略微放下一点儿心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 窗外隐隐传来几声闷响,我抬头看看天上,一团团乌云齐聚上空,黑压压地遮住了阳光,像是暴风雨快要来临了。 下午一场大雨,将l市狠狠冲刷了一番。晚上,一众兄弟们齐聚“快活林”,为刀疤接风洗尘。用不死的话来说,刀疤这次是参加了一次l市公安局组织的“七日游”。 刀疤的几个小弟也闻讯赶来,怒斩那里最大的包房都嫌窄。大家轮流端着杯子去给刀疤敬酒,倒也热闹。 原计划的泡妞大计告吹了,连“情圣”不死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快活林的包房里,因为到最后大家全都喝醉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浑然不知身在何方,四下里一看,地上到处是空酒瓶子,一个个瓜货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地上,鼾声四起,酒臭熏人,我赶紧站起来,小心地绕开“障碍物”,逃离出去。 后来怒斩心痛地对我说,那晚一帮子人糟蹋了他八瓶洋酒、二十几支红酒,啤酒更是数不清楚。而刀疤,只是象征性地扔给他五百块钱,害他欲哭无泪啊。 出了酒吧,我原本想去夏姐家,但看看自己一身酒臭的狼狈样儿,想到换洗衣服都在静竹花园,便开车回家洗了个澡。 打开衣柜寻找干净外套时,我的眼神落在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上。这床单就是我和田甜“次”时的那张,不过已经洗得很干净,再难看出点点殷红。恍惚间,我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晚销魂的场面,那呻吟、那汗水,甚至我肩上的指甲痕都还那么真实,犹如昨天。 我颓然坐回床上,想起在广州学习、培训的时候,用小纸条写上情意绵绵的文字传给田甜,一天捱了两巴掌心里也是甜丝丝的……甚至在去年那个不平安的平安夜,我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看着令我心仪的女神为我流下了珍贵的眼泪…… 往事历历再现,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般,直至出现那个决绝的背影。我心里一痛,这才回过神来,想到最近几天都在忙刀疤的事儿,也不知道田甜那边怎么样了。就这样任由她被隋源那人渣蒙蔽欺骗甚至占有,情何以堪? 上次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我想田甜也该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话了吧,于是又试着拨通了她的手机。 听筒里的铃声刚响了一下就没了,田甜接了?我心里一阵狂喜,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那头传来冷冰冰的机械声:“你、您所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田甜终还是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实在放心不下,换好衣服便冲出家门,径直把车开到田甜家楼下。 站在田甜家门口,我把手举起来,好几次作势要敲又都忍了回去,一想到即将见到久违的那张俏脸,我又是期待又是惶恐,近情情怯的情绪笼罩着我,脑子里掠过很多想法,田甜见了我会怎么样?是哀怨?还是不理不睬?抑或生气? 最后,我终于下了决心,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会一力忍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她说清楚,到时候她相信也好,怀疑也罢,至少我都问心无愧。 拿定了主意,我对着那道房门轻轻地敲了下去,似乎太轻了,半天没有动静。我又加大了一点儿力道,没多久,里面传来回应的声音:“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田甜的老妈满脸堆笑地埋怨道:“小甜你总是不记得带钥匙……”话音未落,她一见门口是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随即迅速换上一脸冰霜,拿眼斜睨着我,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面对田甜老妈的冷眼,我强压下心头那一口气,陪着笑问道:“伯母,田甜在家吗?我……” 没等我说完,田甜老妈没给我半点面子,打断了我的话劈头便骂道:“你还有脸来找我家田甜?我家小甜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背着她在外面玩儿女人……” 我心头又窘又惊,窘的是田甜老妈说话难听,惊的是田甜居然把这些事都对她爸妈说了,看来真是铁了心要同我断绝关系,没有打算留下半点后路。 我木立在门外,田甜老妈犹自絮絮叨叨地数落着:“……当初我就说嘛,外来人不值得信任,是那傻丫头倔,非要跟你,这下她可知道瞎了眼了,还好没结婚,要不我们还不给你气死?” 我不想再听她啰嗦,连招呼也没打,失魂落魄地转身往楼下走,背后还传来田甜老妈的骂声:“呸,流氓……” 走到二楼转角处,我的思绪再次泛滥开来。仿佛又回到那个的黄昏,那个下着滂沱的大雨的黄昏,我一身寒瑟地蜷缩在这楼道里想乞求田甜的原谅。那一次,我等到了一个奇迹,而现在…… 靠在楼梯扶手上,我麻木地摸出一支烟,一口接一口狠吸着,烟头明灭间,任由绝望的情绪侵袭我的全身。 楼道不断有人经过,或诧异地看我,或麻木地绕过。嘿,在他们眼里的我,也就像田甜老妈说的那样,是个标准的泼皮无赖吧? 伤心地,多留无益。丢掉烟头,我决定去做一件无赖该做的事——喝酒。一醉方休,一醉能否解千愁? 开着车刚到街口,迎面驶过来一辆宝马,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车牌,竟然是隋源的。这个时候他来这干嘛?也是找田甜吗? 我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两车擦身而过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田甜就坐在隋源旁边的副驾驶座上。隋源显然也认出了我,嘴角一斜,冲我一笑,那笑里分明五分自得,五分讥讽。 在这一瞬间,我心里再一次充满了绝望和自卑。田甜和我,从今天起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隋源会对她怎么样,就看她的造化了。 百七十九章 觉悟 我开着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前路有没有尽头,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慢慢瞎转。 路过城郊一间饭馆时,我立时被它的招牌所吸引。“太白居”?呵,这店名倒也不错。醉了好啊,总胜过清醒时为情所累。 我把车停在路边,径直走了进去。此时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里面没有什么生意,只有一个看似老板模样的人坐在柜台里打瞌睡。 “老板,打酒。”我坐到一个角落,扬声喊道。 老板被我吵醒,见有客来,忙不迭地给我递来菜单。我摆摆手,只对他说道:“你随便给我炒两个菜就是,先来一瓶精品特曲‘。” 老板将酒放到我桌上后,便去吆喝厨房炒菜。我也不等菜来,拧开瓶盖往杯子里倒满了酒,仰头一口便往喉咙里灌。一阵辣意入口后直冲脑门,流到肚子里却升起一股热流,真他妈的过瘾,爽! 喝酒的人都知道,独自喝闷酒是最容易醉的。酒入金樽,何妨沉醉?人在天涯,何妨憔悴。好在老子饱受失恋打击,酒入愁肠没有化作相思泪。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饭馆一个雅间的沙发上,一问才得知自己喝醉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饭馆的老板将我扶过来睡的。那个厚道人怕我着凉,居然还给搭了一件大衣盖着。 向老板道过谢,我付了饭钱走出饭馆。坐回车上,一看时间,呃,居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忘情都市第4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8部分阅读 了。酒这玩意儿还真是好东西,一喝,这半天时间就这么混过了。我对着倒车镜用手略微梳理了一下头发,开车直奔“快活林”。 到了酒吧,一眼就看见雷管和怒斩正在吧台里有说有笑。见我去了,雷管一脸y荡地对我笑道:“眼镜,怒斩这里又来了一个,跳艳舞超赞,你看不看?”怒斩在一旁嘿嘿直笑。 他妈的田甜才和我分手几天就和隋源打得火热,我正心烦呢,现在哪有心思看艳舞?我懒得多说,冲怒斩嚷道:“提几瓶酒来。” 怒斩瞪了我一眼,极不情愿地转身去给我拿了几瓶啤酒和一个杯子,打开瓶盖,重重放在我面前,嘴里骂道:“你哪股神经短路了?真当老子这里的酒是自产自销的么?” 我把酒倒进杯子里,一杯一杯地不住往肚里灌,两个瓜货也没再理我,继续讨论新来的艳舞小姐。 台上皮皮的歌声不住往我耳朵里面钻,都是些哥啊妹啊、情情爱爱什么的。操,爱情这玩意儿,算个球,都他妈骗人的。 正怨天怨地间,台上曲风一转,一阵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我不要在破碎的镜头里接受你的逃避和存在,我从冷漠的角度望去,含泪的眼该如何表白,现在的记忆好像一场演不完的戏,让我们都看得见过去……” 王杰的“故事的角色”,曾经是我最爱听的一首歌,现在听在耳里更是百感交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歌是好歌,只是这歌里的悲怆孤寒之意,皮皮那厮却哪里唱得出来?想着自己的遭遇,我不禁悲从中来,强压下心中那股翻腾酒劲,径直冲到台上,二话不说抢过皮皮手里的话筒便嘶声裂肺般地吼起来:“……我知道故事里的夜在为谁叹息,我知道故事里的梦为何不再美丽……” 台下的人一时没搞懂状况,先是一愣,随即醒转过来,不等我多唱便嘘声四起,手上拣什么顺手就拿什么朝台上扔,果皮、烟头、打火机……不过还好,貌似还没有人扔酒瓶子和烟灰缸什么的。 我完全无视台下众人的反应,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角色”演绎:“因为你已不是你自己,何必告诉我要忘了你,故事的角色,消逝在记忆里,故事的角色……” 眼前人影晃动,耳边嘘声嘈杂。突然肚子一阵剧痛袭来,恍惚间我好像看见怒斩和雷管朝我冲过来,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见一群人的脑袋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妈的,想玩车轮战灌醉老子么?我努力想要辨清那些脸庞,却怎么也看不清。算了,反正也是但求一醉解千愁,是谁陪饮又何关?“来来来,再来三杯……”我嘴里嘀咕,声音却小得象蚊子哼哼,很是不爽,连带着肚子里的某个器官也象要造反似的,撕裂般地抽搐着。 那阵疼痛牵扯着我的全身神经,当实在不能承受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的眼睛终于可以看得清楚了。 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写满焦虑的脸,见我醒来,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换作惊喜的神色问道:“阿休,你醒了?” 咦,怎么是夏姐?我不是在喝酒么?怎么夏姐也来了? “婉衣,你怎么……”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夏姐,正待要问个究竟,四周响起一阵嘘声和哄笑声。 我循声看去,怒斩、雷管、刀疤、六分、斯文人、残剑……聚得这么齐,难道又有什么事故发生? 我心里一紧,却听得残剑阴阳怪气地嘿嘿笑道:“咦,好像我们应该回避一会儿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的眼里可没有你,你不用自作多情。”不死摆出一副资深情圣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纠正。 斯文人欣欣然地叨念着:“老大,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吓死我们了。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刀疤在一旁大声叫道:“我就说嘛,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放心,眼镜不活一万年也要活一千年……” 我日!老子几时成了祸害了?千年王八万年龟,刀疤这个狗日的,这不是在绕着弯骂我么?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快活林”喝酒,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哪儿啊? 我张嘴刚要问,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这里是医院,你们不要大声喧哗,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医院?病人? 见我一头雾水,旁边的雷管向我解释道:“你在快活林‘喝醉了,疼得在地上打滚儿,我和怒斩把你送到医院来的。” “就是”,怒斩在旁边补充道:“你娃没有酒品,喝酒就喝酒嘛,喝醉了还跑上台飙歌杀人。再这样折腾酒吧估计就没生意了。” 我喝醉了?还去抢皮皮的话筒唱歌?怎么我自己都全不记得了?我又是疑惑又是黯然,不愿再去深想,便出口询问:“我得了什么病?” 六分一直在旁没说话,这时候苦着脸插嘴答道:“你的胃……”说完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胃怎么了?我看看六分,他低着头没看我,我又看看床边的其他兄弟们,也都好像在躲避我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正想着,我就觉得胃里又是一阵痉挛传来,难道……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夏姐见我脸色很难看,赶紧对我说道:“他们逗你的,你别信他们。你只是酒喝得太多,胃出血而已,医生说只要调理一阵就会没事。” 原来如此,狗日的几个瓜货,联合起来整老子,我想伸出中指对那帮人比划,右手刚伸出去一半,觉得手背上一阵痛,原来我手背上还扎了针打着点滴。 一帮瓜货还要啰嗦,却被一个小护士不容分说地撵出门去。 再次醒来,窗外漆黑一片,我感觉身边象有什么东西,撑坐起来一看,却是夏姐侧着脑袋趴在床边睡着了。 眼见夏姐这样子,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怜惜。 正思量间,夏姐象是被我起身的动作惊醒,忽然抬起头来。见我靠在床头,夏姐有些歉意地对我笑笑:“阿休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对不起啊,刚才我不知怎的睡着了……” 我示意夏姐到我身边,她大概以为我有话要对她说,凑了上来,我用左手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也不多话,照着那两瓣樱唇便吻了下去,夏姐微愣了一下,也没反抗,轻靠在我怀里任由我予取予求。 末了,我松开夏姐,看着她的星眸认真地说道:“婉衣,答应我一件事。” “嗯?”夏姐仰头看着我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夏姐莞尔一笑,点点头,依偎在我的肩头。良久,她抬起头轻轻地说道:“阿休,以后别再喝这么多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夏姐的声音不大,那话听在我耳里却有如当头棒喝。我不免暗自责怪自己,我真是傻到家了,为了一个并不珍惜你的人而伤害自己,却让真正关爱自己的人担心受怕。如果真的就此放纵颓废下去,对得起夏姐,对得起关心自己的兄弟们吗?我越想越心惊,背心不禁冒出了冷汗。 我和隋源迟早要作一个了断,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进攻……就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夜晚,我觉悟了! 百八十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住院的那几天,除了不能随意抽烟之外,竟是我近一个月来过得最轻松自在的时光。以往忙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不够,现在被逼着静养,天大的事也不得不搁置下来。呵,貌似缺了老子,地球照样会转。 怒斩送我进医院的时候给我订的是单人病房,但这个“单人”病房里长期人满为患。起初,那个说话很斯文的护士小姐还时不时来干涉,自从不死这厮出马跟她聊了一次“人生”后,那丫头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偶尔还跟着我们说笑几句。嘿嘿,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不死这厮讨女孩欢心的本事也不是假的。 扫清了“障碍”,我那间病房便成了兄弟们的临时据点,雷管、战魂、残剑几个瓜货一有空就借口说来保护我,跑到我的病房来斗地主。每次清点战果,受伤的都是战魂这瓜货,唔,不能说他是瓜货,应该说是最可爱的人! 好几次刀疤也跑来凑热闹,我颇有些奇怪,这家伙刚被人摆了一道,怎么还有闲心来陪大家消磨时间?趁一次他玩牌玩得高兴,我问道:“最近这么有空?脑袋没充血了?” 刀疤故作神秘地笑而不答。妈的,这厮吃了一次亏终于学了一会乖。 然而没过五分钟,刀疤这厮就忍不住对我说道:“我刚出来,有些事不方便出面,都是交给黄毛几个在办。” “是啊”,残剑一边出牌一边接口道:“现在刀疤玩高档了哦,搞遥控指挥,真nb我听黄毛说最近龙二留下的好几个场子都被人踩了,根本就不经打。” 刀疤在一旁强装矜持,干咳了两声说道:“嘿嘿,做人要低调。”说罢自己也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一脸我所熟悉的嚣张。 ……低调?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每到吃饭时间,夏姐都会熬好肉粥和营养汤准时给我送来,有一次被那个护士妹妹碰上,这丫头居然不无羡慕地对我说道:“方哥,你太太这么贤惠,你真是幸福啊。”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也懒得解释,只是看着夏姐呵呵直笑。 哎,真想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不过我也知道,有些事只能想想而已,太贪心会遭天谴。到了第四天,医生给我做了复查,通知我可以出院了,不过叫我要多调养一阵,而且切记要戒酒戒烟。 戒酒戒烟?少了烟酒为伴,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当着夏姐的面我自然不好反驳,只是闷着点头,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老子点头是表示啥都不戒,嘿嘿……” 我住院这几天,夏姐已经去静竹花园帮我收拾好换洗衣服,所以一出院,她就载着我回她家去。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窝在夏姐家“调养身体”。拜好汤好水之赐,短短几天,不仅胃病没再发作,体重反倒增加了好几斤。惹得一众瓜货们眼红不已,直说我落在福窝里了。 刀疤对龙二残余势力的打压似乎也很顺利,不时有“利好”消息传进我耳里。刀疤风光了,弟兄们自然也可以跟着扬眉吐气。否极泰来,局势貌似在朝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可惜好景不长,这样的惬意心情没有维持几天,就被夏姐带回来的一个消息给破坏殆尽。 那天中午,我正在电脑上泡猫扑论坛,听见外面传来关门声,唔,是夏姐下班了。平素她一进屋总是会跑到我面前来“报到”,今天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呢?我心下有些奇怪,便起身走到客厅,看见夏姐正坐在沙发上,皱紧眉头想事儿。 我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故意逗她道:“经常皱眉头会老得快哦。” 夏姐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阿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该来的迟早会来,这阵子安逸久了,感觉就象暴风雨来临前的静寂,我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压抑得很。我朝夏姐一笑,说道:“前段时间的坏消息还少了?你说吧!” 夏姐见我安然的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今天早上召开中干会,田甜被任命为总经办主任兼总经理助理。” “总经理助理”这个称谓乍一听不觉得怎样,好像还没有总经办主任听起来威风,不过明白底细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实权职位,在公司里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了。妈的,隋源这厮为了讨田甜欢心还真是下足了本钱。田甜虽然是很能干,不过要应付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诡魅伎俩还嫌火候不够,论资历也不会轮到她。能担任总经理助理,可以说是隋源一手遮天的结果。 尽管我做足了思想准备,不过这个消息也不禁让我有些窝火。隋源如此张扬,自是再次向我下了一道战书,高举免战牌不是我的作风,该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我在夏姐旁边坐下来,低头沉吟了半晌,对夏姐说道:“婉衣,我想再跟颜惠茹谈谈。” 夏姐也没问我为什么,只是朝我点了点头。吃过午饭,夏姐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去洗,我则坐在沙发上给颜惠茹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才接通,“喂”,那头传来颜惠茹有些消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我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地对她说道:“惠茹,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和你谈谈。” 电话那头似乎迟疑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的答复:“那……下午四点吧,我正好两点半要去建设局开会,四点应该可以结束。到时候我再跟你联络。” 看样子经历了上次那事儿,颜惠茹也变得格外小心谨慎。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下午出门的时候务必要谨防有人盯梢。 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就收到颜惠茹的电话,说会议提前结束了,约我十分钟后在友谊百货二楼的“肯德基”快餐店见面。 我匆匆赶到“肯德基”,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颜惠茹,我走过去坐下来,点了一杯饮料便开始朝四处打量。 人都是在一次次教训中成长起来的。这个地方看似人多,其实反而非常安全,就算被别人碰见了也不会觉得很暧昧,再加上颜惠茹选的位置也实在不错,凡是有人进出都能一目了然看得很清楚。 我暗赞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眼前的颜惠茹,她似乎又清瘦了些,面容有点儿憔悴,想起上次见面的风波,我忍不住问道:“对了,那天那个人渣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颜惠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然说道:“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反正又不可能离婚。” 不可能离婚?我心中一动,隋源这厮既然不可能离婚,那么讨好田甜肯定就只是玩玩而已。于是我追问道:“为什么?” 颜惠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了家族的面子。阿休,我是个不祥的女人,你还是忘了我吧。” 看样子颜惠茹似乎误解了我刚才问话的意思,我也不好多做解释,便把话题转到隋源身上:“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你,是关于你和隋源的,如果你不愿意回答可以不说。” 颜惠茹看了看我,低声央求道:“阿休,你别跟他斗了,为了我这种女人,不值得。”说着她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怯意,咬牙切齿地颤声说道:“他……他是个魔鬼。” 我不是好战份子,但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爬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的。再说,现在“游戏”已经开始,不是我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眼见颜惠茹情绪有些激动,我用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背上。良久,她才镇静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事实上,就算你肯歇手他也不会放过你。你问吧,我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颜惠茹已经表明了态度,我感觉自己已经多少掌握了一些主动权。 我朝颜惠茹点了点头,径直问道:“你和隋源的感情到底怎么样?” 颜惠茹冷冷笑道:“感情?我和他从来就没有过感情。失去孩子那一刻我就对他彻底死心了。他根本就没拿我当妻子,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和我在一起出现只是为了家族和公司形象的需要而已。” 唔,这个答案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我又接着往下问道:“那么他在家族里的地位如何?” 颜惠茹想了想,答道:“他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哥哥,他爸爸比较看好他哥哥,他妈妈却被他表面做出的假象所蒙蔽,一直支持他。因为家族的生意他妈妈娘家也占了一部分股权,所以家族事业的继承权现在还没最终敲定,两兄弟明争暗斗,谁也不甘心把那位置拱手让出来。” 隋源还有个哥哥?颜惠茹提供的这个线报倒让我颇为意外。我马上意识到其中可以做点儿什么文章。我想找六分一起好好地琢磨琢磨,于是和颜惠茹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临走那一刻,我能感受到颜惠茹眼光里流露出一些难解的情绪,可我实在不敢再多惹是非,但愿能帮助她早日脱离苦海吧,这是我现在惟一可以为她做的事了。 走出“肯德基”的大门,被春雨连续浸y了三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几缕阳光从云端洒下来,落在身上增添了一丝暖意。 我一上车就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混,靠,大白天也睡觉?“你在家等着,我马上来找你。”我冲六分扔下一句话,便关上手机发动了车。 “又出什么状况了?”六分给我开门后,沉声问道。我看了六分一眼,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脸上也挂了很多水珠,看来是刚冲了头,难怪这么快瞌睡就醒了。 我先是把田甜升职的事说给六分听,六分一听就明白了:“隋源那人渣摆明了是故意在向你挑衅啊!” “挑衅?谁挑衅老子就要谁好看!” 六分听了颔首道:“我也觉得你这阵子太窝囊了点,妈的,早就该在这狗日的屁股上放一把火了。” “嗯。”我重重点了一下头。 百八十一章 大礼 放火?六分这比喻实在太精辟了,我忍不住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接着把刚才同颜惠茹见面并打探隋源虚实的事告诉给六分,当说到隋源和他哥哥的权力之争时,六分眼神一亮。呃,这家伙的嗅觉倒也敏锐。 待我说完后,六分赞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镜你早该走这步棋了。” 我接过话头说出自己的打算:“以前我想在商场上找漏洞重创隋源,事实证明,就凭我们哥几个去对抗隋源整个家族,无异于螳臂挡车,根本不可能实现。刚才听了颜惠茹的介绍,我心里面忽然有个主意——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这四个字刚一出口,我就看到六分脸上堆起了笑容,嘿嘿,英雄所见略同啊! 我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吐出一口烟雾,继续往下说我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可以考虑让弟兄们轮流跟踪隋源,偷拍他的丑态,加上之前拍到的那些带子,我想,总有人会感兴趣的。” 六分弹了弹烟灰,沉吟半晌才对我说道:“这事儿就交给我办,你安心在家里等好消息。” 晕,让我在一边凉快,他去唱大戏?我刚要反驳,猛地想到六分此举其实颇具深意。在隋源心目中,我是头号打击对象,一旦我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容易被隋源察觉,从而加强防备。反之我若躲在暗处谋划,一方面不容易暴露目标,同时还可以给隋源造成我在示弱的错觉,从而麻痹大意。 很多人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我看来全是狗屁,这是一个细节决定成败的年代,任何一个小小的疏漏,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我做什么?” 六分邪笑道:“呆在家里养‘病,当然,你还可以xxoo” ……看来,我这场病来得很及时啊。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办事,我放心。妈的,要玩就玩热闹点儿,这次不单要招待新朋友‘,还不能忘记老朋友’啊!” 六分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我指的是黄胖子和小红,重重地把烟头摁灭,狠声说道:“嘿嘿,我们还欠人家一份大礼‘呢。” 说罢我俩相视一笑。嘿嘿,黄胖子和小红这一对奸夫y妇,老子要让他们后悔当初的决定。 由于接下来的行动需要兄弟们群策群力的支持和参与,于是我和六分商量了一下,决定再次召集兄弟们征询意见。 因为最近突发情况比较频繁,兄弟们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很快就齐聚在“快活林”。一听说我准备开始实施报复行动,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全都兴奋起来,嘿嘿,看样子是我不好,让大家等得太久了。 我摆摆手稳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把“偷拍”计划一一陈述出来,末了,我特意强调了一句:“这次我们要把功夫做足,凡是和隋源有瓜葛的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全部通通给我拍下来再说。” 我话音刚落,雷管腾地一下站起来吼道:“这就对了嘛,眼镜,早该动手了。妈的,老子拳头都快长青苔了。” 龙少也附和道:“就是,行动有要用车的地方,随时候命。” 大家纷纷表示愿意与隋源那狗日的周旋到底,用战魂的说法是要让那厮知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提到黄胖子这个“老朋友”,大家纷纷拿眼看向不死和残剑,调侃他们曾经给黄胖子当保安。 不死脸皮比较厚,完全无视大家的调侃。残剑则有些挂不住了,涨红了脸嚷道:“啥子哦?当初还不是不败给我们介绍的工作。你们吼锤子,咋个看老子都不象叛徒嘛。”说完,他拉了拉不死的衣袖,想寻求不死的支持。哪知不死这家伙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不理会他。 大家哄然而笑。最后战魂那瓜货竟傻兮兮地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取个名字,叫杀猪盟‘什么的?” ……丫的以为是耍网络游戏唆?我真的很好奇,战魂这厮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如果有机会打开来看看,我敢保证里面的结构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 接下来的偷拍活动便正式展开,因为发生过雷管和残剑被隋源识破追打的前车之鉴,我叮嘱兄弟们千万要小心,凡事安全,反正我们有的是人手,多换几次班也无所谓。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和六分打电话。 兄弟们憋着一股火开始跟踪隋源,或许是因为我们准备得充分,又或许是因为隋源的黑道“朋友”正疲于应付刀疤打击,因此几天偷拍下来,进展非常顺利,不仅拍到隋源和女人幽会的场景,还拍到他和许多l市的一些政要私下里进出声色场所的镜头。这些当官的平时在公众场合总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私下里还不是满肚子男盗女娼。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谋,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些满肚肥油的家伙有哪一点“先进”。 既然当官不为民做主,干脆就把他们弄下台,让他们回家种红薯去。我手头的这些证据要是一曝光,那些当官的自保都来不及,看谁还敢照顾隋源这个瘟神。 大功告成的那天,我把兄弟们约出来喝酒,也算慰劳他们近段日子以来的辛苦。大家都兴奋得有些过头了,好像已经看见隋源、黄胖子、小红几个hp跪在地上合唱《征服》的那一幕。 “唉,可惜了,没拍到小红在床上的关键场面,不够刺激啊。”不死心有戚戚地叹道。 雷管瞪了不死一眼,笑骂道:“妈的,那骚娘们你上都上过,不要跟我说你是闭着眼睛上的啊。” 残剑在一旁嘀咕道:“我说扮成送外卖的闯进去看看,你们偏偏不准。” “你那形象扮牛郎都没人要。”不死嘿嘿贼笑着打击残剑。 斯文人这时兴奋地问道:“你们说这些带子都拿给谁看啊?” 我正要答话,战魂难得“聪明”地答了一句:“靠,这都不知道,自然是拿给该看的人看洒。” 操,说了等于不说。大家纷纷朝战魂竖起中指。那厮脸皮倒厚,全然无视,自顾自地埋头继续喝酒吃菜。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到六分的住处,和他一道把这次得来的“战利品”连同以前的“存货”一起归集整理。我们两个整整忙了一天,该剪辑的剪辑,该备份的备份,每个版本都要留底。涉及到田甜和张蓉蓉的镜头就咔嚓掉。然后全部刻录成光碟,再分门别类地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大牛皮信封里,准备邮寄出去。 嘿嘿,隋源的老爸自然要寄一份的,他大哥那里也要寄一份……鸿运集团董事会、黄胖子的老婆、小红的老公、薛家父子、市委、市政府、纪委这些一个都不能少。对了,那些涉及政府官员的录像,在网络上也弄一份视频。 准备妥当后,六分到郊区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把“礼物”全部邮寄出去。汗,没办法,为了弄清楚某些详实地址,着实花了六分一番功夫。 “礼品”悉数寄出去后,并没有如我们预期的那样马上在l市掀起轩然大波。或许,是暗流在涌动,我们看不到,又或许是隋源和黄胖子等人在四处“救火”,企图把这场风波消饵于无形。不管怎么样,该做的我们都做足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 那段时间,我反复叮嘱兄弟们行事一定要低调,能不出门尽量别出去,有事就到“快活林”聚头,谨防隋源和黄胖子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快活林”那边,刀疤又增派了好几个得力的小弟过来暗自照应,上次我捞他出来花了不少钱,刀疤一直念叨着要还给我,被我坚决拒绝了。所以这次对付隋源,刀疤特别卖力。 趁这阵子稍微闲点儿,怒斩把“快活林”的账目大致结算了一下,悄悄告诉我,我原先投入的十万元现在已经翻成五十万了,呵,怒斩这个奸商做生意就是厉害,“千金散尽还复来”也。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平静无波,但潜藏的暗流却慢慢从各个口子里逐渐渗透出来:先是张蓉蓉那里传来消息,说不知道为什么,总部那边忽然撤销了小红的职务,让公司里的同事们议论纷纷。照理说一个分公司的部门经理的人事任免,根本用不着劳动总部董事会来决定。更为奇怪的是据说某天有人看见小红鼻青脸肿地来上班,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辞职了。接着不死又在黄胖子公司当保安时认识的一个朋友那里听说这段时间以来,黄胖子每天上班都有他老婆陪同,办公室的秘书也由以前那个美女换成了一个大男人。 那一段时间,市里的人事调动、任免也格外频繁。嘿嘿,看来“礼包”起作用了。 夏姐也说隋源最近在公司里显得老实了很多,也没怎么公然向田甜献殷勤了。又说她最近跟田甜交谈过几次,田甜虽然没有接受她的解释,但也没拒绝听她说话,问我要不要趁此机会加把劲把田甜追回来。换作半个月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我肯定会欣喜若狂。而现在,我已经是心如止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离开我的人,泼出去的水,由她吧。 三月底的时候,我回了一趟d市,告诉老爸、老妈,我和田甜已经分手了。他们没有追问,但眼神中难掩失望。哎,我再一次令他们希望落空。 日子就这样慢慢流逝,转眼三个多月过去,l市也进入了火辣辣地盛夏。 小红已经从l市消失了,据说离婚后去了外地。对于隋源和黄胖子的“不作为”,好几个兄弟都分析说他们是怕了我们,毕竟他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不敢把我们给逼急了。可我和六分却不这么想,隋源和黄胖子这两个人渣都不是省油的灯,越是没有反应越说明他们在酝酿更大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报复行动,但我却有一种危机四伏般的预感。 百八十二章 香消玉殒 七月,令我担忧的暴风雨终于来临。只是我全然没想到狗日的隋源会做得这么狠,这么绝!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暴雨。一大早夏姐刚要出门上班便接到一个电话。当时我正在餐桌上吃早点,见她接完电话后脸色大变,身子一下子靠在门上。我连忙走过去扶住她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蓉蓉跳楼了。” 我陡然一惊:“什么?张蓉蓉跳楼了?” 夏姐颓然靠在门上,默不作声。我一看她这副模样,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屋子里静得可怕。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伤得重吗?” 问这句话时,我真希望从夏姐口里吐出的答案是“重”或者“不重”,哪怕是“很重”也行,可惜我的侥幸之心马上就被击得粉碎。夏姐仿似用尽全身气力抬起头,艰难地轻声说道:“蓉蓉,已经……已经走了。”说到最后两个字,夏姐眼里已经泪光闪动。 啊?乖巧可爱的蓉蓉就这样走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蓉蓉现在在哪里?” 夏姐用手背抹了抹眼眶,黯然答道:“公司。” “走,马上去公司。”我松开扶着夏姐的手,迅速从鞋柜里拿出皮鞋换上。 坐到夏姐的车上,眼见夏姐把车钥匙拧了好几次都没能点着火,夏姐目前的状态委实令我担忧,于是我拉住夏姐的手对她说道:“婉衣,让我来……”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夏姐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我也心乱如麻,不知道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张蓉蓉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跳楼了?她和六分正处于热恋…… 一想到六分,我的心情更是忐忑不安。貌似公司里没人知道他和张蓉蓉的关系,应该还没有人通知他吧?不知道他听到这个噩耗后会怎么样?我一边想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调出六分的电话号码,几次想摁下呼叫键,犹豫再三后又合上了手机。现在情况不明,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等到了现场看过后再说吧。 到了翔龙公司总部大门外,车还没停稳,夏姐便打开了车门冲了进去,我赶紧停好车跟了上去。 公司大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在议论纷纷,我和夏姐上前一问,得悉事故现场在大楼后面的小花园前。 翔龙集团的办公大楼是一栋二十多层高的建筑,大厦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平时午休的时候大家也常在那里坐着闲聊。那时候,乖巧的张蓉蓉就像一个开心果,总是有说有笑蹦蹦跳跳的,任谁也不曾想到,有一天蓉蓉会在那里香消玉殒。 下了一晚的暴雨,地面积满了雨水,脚踩在上面水花四溅,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拉着夏姐直直向花园跑去。还未跑到小花园,远远地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圈人。 从人群的缝隙看过去,好像拉起了一道黄|色警戒线,还听见有警察在高声叫嚷着维持秩序。 我护着夏姐一路挤进去,到了黄线前面,夏姐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啊”的一声惊呼,随即转过头来不敢再看。 我定睛一看,只看见地上伏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红红白白的浆体混着泥泞,染得地面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这就是蓉蓉吗?我只觉得身体象被抽空了一样,一阵惘然,前两天还看见她一副俏丽活泼的青春可人样,现在却变成了地上那堆肉泥。 我不敢确信那具躯体就是蓉蓉,下意识地就想跨过警戒条钻过去辩个究竟。刚迈过警戒线两步,两个维持秩序的警察便冲过来将我架住往后推,嘴里呵斥道:“挤什么挤,没见过死人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一听就急了,也不管对方是谁,拼命挣扎着抗声道:“龟儿子别拦我,让我进去看看,我是她以前的同事。” 那两个警察将我推出警戒圈外,一个年轻一点的沉声说道:“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儿,妨碍了办案,当心把你娃关起来。” 关我?凭什么?我正要顶回去,夏姐已经冲上来打圆场:“不好意思,他是死者的朋友,所以一时激动……” 那警察没好气地说道:“别在这儿碍事……”说罢瞪了我一眼。 这时围观的人全部盯着我这边看,我也不想在以前的同事们面前多惹是非,便由得夏姐将我拉出了围观的人群。 夏姐将我拉到十几米外后对我说道:“阿休,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去闹也无补于事。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部门里打探一下消息,一会儿在我办公室碰头。”说完,她转身往大楼正门走去,走出几步她又倒回来再次对我叮嘱道:“记着,千万要冷静。” 夏姐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让我神志清醒了不少。是啊,现在需要做的事情还多,冲动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长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走到远处摸出手机拨给六分。 六分这厮一接到电话劈头就说:“妈的,一大早被热醒了就再也没睡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堵得慌,正想找你呢。” 莫非六分和蓉蓉有心灵感应?我不敢直接把真相告诉他,于是对他说道:“我现在在翔龙总部,你马上打的士过来,有点急事儿等你来商量。” 六分急问道:“什么事儿?” 我怕言多必失,赶紧说了一句“你来了就知道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刚要转身往夏姐办公室走,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天抢地地嚎啕声,我寻声一看,两个中年人被策划部的几个同事架着,望着蓉蓉的遗体哀恸呼号:“蓉蓉……我的 忘情都市第4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4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49部分阅读 蓉蓉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啊……” ……这两位肯定是张蓉蓉的父母。女儿惨死,这样的打击对于两个父母而言,无疑是难以接受的。没哭两声,蓉蓉的老妈就晕了过去,几个女同事赶紧把她扶到我旁边的石凳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抹胸口,好一阵老太太才又醒转过来继续哀哭,策划部的女同事们一边劝着,一边抹眼泪。 我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但这会儿可不是哭的时候,蓉蓉莫名其妙地突然跳楼,这件事疑点太多,绝对不简单。我悄悄拉过策划部的小王,问他最近蓉蓉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他茫然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蓉蓉脾气这么好,怎么可能得罪别人啊?”我连问了旁边另外两个同事,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悲怆的哭声一阵阵钻进耳朵里,我实在不忍再听下去。想到蓉蓉和田甜两个人同在总经办共事,又是好姐妹,便掉头往办公楼跑去,想找田甜询问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到了总经办,却见主任办公室大门紧闭,只有旁边总经办的大办公室门虚掩着,丁姐正坐在里面发呆。 我推门走进去,上前跟丁姐打了一个招呼,问道:“丁姐,田甜呢?” 丁姐抬头一见是我,有些意外,随即答道:“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可能在来的路上吧。” 我暗想丁姐和蓉蓉天天在一起,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情况,于是我又询问道:“蓉蓉这阵子有什么异常吗?情绪怎么样?” 丁姐神色黯然地答道:“没什么异常啊,昨天她还约我周末去逛商场呢,只是……”丁姐迟疑了一下。我急问道:“只是什么?” 她接着又说:“只是昨天她在抱怨最近隋总给她布置了很多工作,害她晚上还要加班。” 隋源?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丁大姐说完,又自顾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中。我此时心中有了些谱,看时间估摸着六分也快到了,便下楼往小花园走去。还没走近,便看到现场那边的人群一阵骚乱,一个人正拼命往黄线里闯,一副“挡我者死”的气势,两个警察也没能架住他,仔细一看,这疯子不是六分是谁? 看样子他已经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才会发疯。这家伙原本就是个疯子,这下受了刺激,难保会作出什么举动来。眼见四、五个警察围上去阻截他,我赶快紧跑过去,对着六分高喝了一声:“你想破坏现场就往里闯吧。” 六分听到我的话动作一下子僵住了,随即象个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完全失去了气力,颓然瘫坐在地上,也不管衣裤被泥浆弄脏弄湿,只呆呆地望着不远处已经盖上白布的尸体。 或许是警察们不愿再多事,又或许是他们被六分眼里的悲怆绝望神色所打动,两个警察上前象征性地拉了他几下,拉不动他,也就任由他傻坐在地下。 见六分这样子,我实在不忍心上前打扰他。对六分而言,这就是他和蓉蓉最后的诀别,老天让他们生离死别已经够残忍了,就让他们清静地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时光吧。 良久,我才走到六分面前,默然蹲下,他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认出是我,嘴里喃喃念着:“蓉蓉……不会的……我们说好了……” 六分目光涣散,梦呓似的自言自语,不知道想说给谁听,这事对他打击相当大。 “走,到一边说。”我用劲把六分扶起来走出场外,六分此时已经完全软了下来,任由我把他扶到车上坐着。 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一切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唯有不停地递烟给他,自己也一支接一支地猛吸着。 没过多久,走过来一个警察,问我们谁是死者的男朋友。 “是蓉蓉,张蓉蓉。”六分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纠正警察的用词。 我朝那个警察示意六分是他要找的人,于是那警察把六分带到不远处的一辆警车,请他回去协助调查。 百八十三章 无情打击 上 六分跟着警察去了,警车在我视线中渐行渐远。我生平次觉得,六分这个疯子也会有脆弱和孤独的时候。 我坐在车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地思考整件事,怎么想也觉得张蓉蓉不会平白无故的去跳楼。这件事摆明了跟隋源有关,而且关系密切!呃,隋源安排蓉蓉加班,接着蓉蓉就出事,这也太他妈的巧了吧? 我本不想再和田甜联系,可为了解开心头的疑惑,我不得不打电话给田甜,或许,能从她嘴里获得一些线索也说不定呢。谢天谢地,田甜这次总算接了电话。我不等田甜开口便直接问道:“张蓉蓉怎么会跳楼?” 电话那边传来田甜茫然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正在警局协助他们调查。” 哦,难怪没在现场看到田甜的身影。我接着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急?非得让蓉蓉加夜班?”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我一时情急,火头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冲田甜吼道:“你和她一个办公室,又是好朋友,你怎么会不知道?” 田甜委屈地回应道:“警察这么问我,你也这么问,你们烦不烦啊。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信不信由你。” 我见田甜说着就想要挂电话,连忙飞快地补了一句:“这事和隋源脱不了干系……” 话音未落,田甜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我最后说的那句话田甜到底有没有听到。不过以她对隋源的盲目信任,估计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哎,心若被假象蒙蔽,眼睛再亮也没用。 从田甜那里没得到什么线索,加之心里又挂着六分,怕他冲动不顾后果,我赶紧又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直截了当地说明了状况:“六分的马子张蓉蓉跳楼了,六分现在在局子里协助警察调查。” 刀疤一听之下大为震惊,忙问道:“自杀还是被人做的?” “具体还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这件事和隋源有牵连。”我恨恨地答道。 刀疤一听就骂了起来:“妈的,老子找人弄死隋源这狗日的。”晕,我找刀疤是想让他稳住六分,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火爆。 “弄毛啊。”我没好气地冲刀疤嚷道:“现在情况不明,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六分。那疯子这次受的打击不小,一旦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刀疤在那头“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我接着说道:“六分现在在局子里,估计不会呆太久就要出来了,你现在赶紧叫上雷管一起去局子门口等他,然后直接去你那窝子。记住,千万要把六分给我拉住,不要让他放单。我正在想办法收集一下情况,有啥事等我来了再说。” 交待完这事,我又跑到楼上去夏姐办公室找她。公司里的人几乎都下楼看热闹去了,过道里冷清清的。 我走到夏姐办公室门口,门是关着的。我敲了两下,等着夏姐开门。前年,我刚进公司,被夏姐训话出来的时候,乖巧的蓉蓉就站在这里,拿着报表对我竖起一根大拇指……想不到仅仅两年时间,竟已阴阳陌路。 “阿休,你没事吧?”夏姐开门后见我在发呆,关切地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关上门,对她说道:“婉衣,这件事我怎么想也觉得可疑,麻烦你这几天替我留心一下公司里的动向,问问蓉蓉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言行,或是和谁发生过口角之类的,还有,昨晚蓉蓉加夜班,还有没有其他人跟她一起在加班的,这些都帮我打听一下。” 夏姐听了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蓉蓉和我共事了三年,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她死得这么惨我也很难过。放心吧,这些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以蓉蓉这么开朗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自杀。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为了蓉蓉,也为了六分! 想到这里,我恨恨地说道:“这件事很可能和隋源有关。” 夏姐见我说得笃定,很是诧异,连忙对我问道:“隋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坐到沙发上摸出烟来点上。以前我怕夏姐担心,关于偷拍报复隋源、黄胖子等人的事一直瞒着她,现在,情势逼人,该是让她了解内情的时候了。当下我把前阵子偷拍隋源丑态和把柄并广为散播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给了夏姐。 夏姐听完我的话,脸色惨变,嘴里连声说道:“糊涂,糊涂啊。”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如果这事真是隋源做的,或者和他有关,那么你和六分也有责任。” 夏姐的话无异于给了我当头一棒。仔细想来,隋源这次吃了大亏,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厮多半从黄胖子那里获悉偷拍是我下的手,从而展开报复。 妈的,狗日的隋源真够阴险,有种的明刀明枪冲我们来,伤害无辜的人算什么本事?一想到我和六分竟是间接害死蓉蓉的凶手,我又是窝火又是痛悔,负疚感就象虫蚁般嗜咬着我的心。下一个会是谁?夏姐?还是田甜?我越想越心惊,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这时我已经意识到,我和隋源之间的这场斗争竟牵涉到了许多无辜的人,他们都有可能成为争斗中的牺牲品,成为第二个、第三个“张蓉蓉”。是我错了吗?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早在颜惠茹出现在翔龙那一刻我就该离开,或许就不会有这悲剧发生。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以隋源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罢手,“跳楼事件”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们骑虎难下,要想不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害,只有尽快弄翻隋源! 一念至此,我长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认真地对夏姐说道:“婉衣,现在隋源已经疯了,说不定还会对其他人下手,你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已经失去了田甜,现在张蓉蓉也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知道,你也别想太多了,一切等警察调查了再说吧。”夏姐强笑着说,略微迟疑了一下,夏姐继续说道:“我现在倒是很担心田甜,这丫头没心机,跟着隋源要吃大亏。你赶紧找一个机会让她远离隋源吧。” 呃?田甜?我说的话她会相信么?对于夏姐的好意我唯有报以苦笑:“有机会再说吧。” 看了看时间,一上午差不多就这么过去了。我叫夏姐一起先出去吃午饭,她摇了摇头说吃不下。说实话,看了早上那一幕,我也没有半点胃口,正好这时刀疤打来电话,说已经把六分“押”上了车,正在往情人旅馆走,又说通知了一帮兄弟在那里等候,让我快去。我挂了电话便向夏姐告辞,匆匆下楼打的往情人旅馆赶去。 我叫刀疤把六分带去情人旅馆自有我的目的,“快活林”毕竟是娱乐场所,龙蛇混杂,容易出事,而情人旅馆则是刀疤的大本营,有一帮小弟驻守,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容易应对。现在情势比较危急,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一个小小的疏漏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伤。 到了情人旅馆,我径直走到刀疤办公室,兄弟们都到齐了,坐在那里议论纷纷,只是没见到六分。刀疤把我拉到门口,朝楼道尽头的房间努了努嘴,示意六分在那房里。我看了看,房间的窗户是开在过道上的,门口和窗下站了好几个小弟,一副小心翼翼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和刀疤推门进去,六分正坐在床上闷头抽烟,见我们来了也没打招呼,地上满是烟头。 六分的脸色貌似很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寻常,甚至诡异。他现在这个样子,倒让我更是担心。按理说,张蓉蓉出了这样的事,他早该跳着脚骂娘或者抡着拳头要去找隋源报仇了。 刀疤对我悄悄说道:“这家伙从局子里出来一直都是这样,除了要烟,别的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妈的,抽了老子两包烟了。” 我故意瞪着眼对刀疤喝道:“抽烟总比去送死好。” 我话中有话,六分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走到六分旁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疯子,你不要冲动。” 六分朝我斜睨了一眼,没有吭声。 六分这种反常的状况实在让我很是担忧。这疯子,心里打的主意是常人难以猜测的,现在表面上越是平静越表示他心里在酝酿行动。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就是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弄死隋源,估计此时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我知道六分现在正处于即将暴走的状态,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只有等他冷静下来后再说。我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身拉着刀疤出了房间。走到外面,我再次对刀疤叮嘱道:“一定要派人24小时看好六分,我怕他去做傻事。有什么事赶紧通知大家,千万要拦住他。” 刀疤点了点头,冲那帮小弟吼道:“听见没有,多找几个人,不睡觉都给老子看紧点儿,有什么动静赶快报告,出了事要你们晓得厉害。” 回到刀疤办公室,不死、战魂等人早就等不及了,一下子围上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经过以及现场看到的情况大致对他们描述了一下,又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大家听了群情激愤,都破口大骂隋源不是个东西,连一贯比较老实的斯文人都恶狠狠地骂道:“该把那个狗日的隋源先阉了后杀。” 战魂接口道:“依我说,就莫关六分了,让他去做那狗日的,亲手给他马子报仇。” 眼见大家听了战魂的话都频频点头,我赶紧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下来,说道:“战魂别出馊主意,你想害六分啊?谁去给隋源那人渣填命都不划算。”然后我又转头对刀疤说道:“你联系一下张飞,不论用什么代价,务必要探听清楚调查的结果,随时掌握破案进度。” 刀疤听了,当场就拿出手机走到过道上去打电话。 这时不死忽然向我问道:“不败,你在现场看见隋源没有?” 不死的话提醒了我。对啊,今天一整上午好像都没看见隋源那厮露面。 我摇了摇头,沉吟了一下,随即说道:“这厮要么被带到局子里去协助警察调查去了,要么就是心虚潜逃,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便宜了这小子。”我顿了一下,想到了一个点子,抬起头望着不死说道:“你马上去市区,随便找一部公用电话,用知情人的身份给110打个电话,就说今天早上翔龙公司女职员跳楼的事,是他们公司老总隋源干的,说完就立刻挂断电话。” 不死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这个办法好,保证让那狗日的不得安生。我马上就去办。” 百八十四章 无情打击 下 妈的,事急从权,也无须顾虑什么了,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办法。隋源以前栽赃陷害老子,现在老子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报还一报,总之就是要让隋源那狗日的不得安生。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假如证实蓉蓉真是被隋源害死的,除了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外,我还要让他尝到更狠的打击。 待刀疤打完电话进来,我向他问道:“如果蓉蓉是被人害死的,通常那人会被怎么判?” 刀疤想了想答道:“这个说不准,或者挨枪子儿,或者无期……啥都不判也有可能。” 啥都不判?我奇道:“杀人都不判,那还有王法吗?” 刀疤冷然一笑:“王法?有王法的话我也不会出来在道上混了。你看小菜‘,过阵子我就准备活动活动,把他捞出来。” 我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妈的,莫非就这样便宜了隋源那家伙?” 兄弟们一见我血气上来了,都纷纷跟着附和:“不败,我们都支持你,砍死隋源那狗日的……” “阉了他,让那龟儿子后悔被他妈生出来……” 刀疤朝大家扫视了一周,看着我说道:“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有钱人就是大爷!” 我横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帮不帮我?” “我帮锤子。”刀疤说完,见周围竖起一圈中指,也不敢再犯众怒,赶紧又说道:“老子要帮也是帮六分,关你娃锤子事。妈的,那家伙敢害死疯子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闹了一阵,各人各自散去。之后的两天,一干兄弟都聚在情人旅馆汇总消息,分析情况。当然,更重要地是看住六分。这两天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满天飞,有说张蓉蓉是工作压力太大跳楼的,有说她是失足摔下楼的,更有甚者还说她是在和小偷搏斗时被推下楼的…… 我问夏姐能不能看到当晚的监控录像,夏姐却说监控设备早在一个星期前就被隋源勒令停止使用了,据说是为了在公司里营建一个和谐氛围,不让员工们感觉到随时处于监控下。当时多数人赞同这个方案,也有人质疑过此举会不会降低公司的安全防范工作,却被隋源压了下来未予理睬。 从夏姐的口中,我的推测进一步得到证实。隋源这厮明显是有预谋的,监控器早不取消晚不取消,偏偏在张蓉蓉出事的前几天被取消,隋源这一手玩得还真是“漂亮”啊。 至于翔龙公司当晚的看门人,据他说由于当晚下暴雨,雨声、雷声都很大,他连张蓉蓉坠楼的响动都没听见。而且公司因为经常有人加夜班,为了方便加班人员的进出,公司大门一直没锁。当晚那看门人一直窝在值班室里睡觉,根本就没留意到哪些人进出过,所以也是一问三不知。 两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焦急不安的等待中渡过。到第三天中午,我刚准备开车去情人旅馆,就接到了张飞打来的电话,按下接听键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张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法医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你那个朋友是从天台跳下去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左右,是自杀,但是……”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 我心里一紧,忙问道:“但是什么?” 张飞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从她胃里提取出了少量安定药剂,而且……死者的chu女膜破损不久。” 啊?蓉蓉死前被奸污过?我一听脑袋就差点儿炸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会不会是有人下药迷jian?” “这个说不准,因为剂量似乎有点小。” 我忽然想起在电视里常见的情景,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你们没有提取那混蛋的jg液作为证据?不是可以验到dn吗?” 张飞叹了一声,答道:“我也问过,不过很遗憾,找不到这方面的证据,可能是那人戴了套子,也可能是你那朋友跳楼前自己冲洗过了。” 听到这里,我马上陡然想起翔龙公司的更衣室里有冲淋设备。或许,张蓉蓉事后曾经想洗去耻辱…… 我又向张飞问道:“你们确信她是自杀的吗?”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他杀的证据。那晚雨下得那么大,就算是有人蓄意推她下楼,证据也被暴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早没有了。” 靠,又没有监控录像,又没有现场证据,明知道这事是隋源那厮干的,偏偏拿他没办法,这世界还有天理么? 我心头郁闷之极,忍不住脱口说道:“我怀疑这件事是隋源干的。” 张飞显然很吃惊:“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一时语塞。要解释清楚,就要涉及我们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无奈之下我只好说是直觉。 张飞叹了一口气说道:“直觉?办案可不能凭直觉。刑侦那边调查过隋源,他能提供不在场的证据,倒是你那个朋友,好像叫做六分是吧?他却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据来。” 我一听急了,大声说道:“不可能,六分和张蓉蓉是恋人关系,怎么可能害她?” “你不要着急。查过了,六分没有作案动机。” 挂断电话后,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世界真他妈黑白颠倒了。真凶明明就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一帮蠢货却没有办法。 我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努力想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很快,事情的大致脉络就在脑子里呈现出来:隋源弃用监控设备、安排张蓉蓉加班都是他预先计划好了的,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想办法给张蓉蓉下了药。为了不留下证据,隋源使用了套子,事后又销毁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相关证据。隋源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打击六分,打击我。 令隋源万万没想到的是平素里看起来乖巧老实的张蓉蓉却是个贞烈女子,她醒来发现自己受辱后,竟毅然采取了最决绝的办法,从天台上跳下去,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或者是张蓉蓉醒来发现受辱后,与隋源发生激烈的争执,被隋源用言语激得自尽,甚至隋源一不做二不休,亲手把张蓉蓉推下楼去也未必可知。我以前在翔龙公司的时候也去过那天台,边缘上只有一个不足半米高的护栏,要想推一个人下去是轻而易举的。 隋源不在场的证据很可能是伪证,但也不排除这家伙找人下手的可能,不过无论怎么样,我现在都可以肯定张蓉蓉是被隋源害死的。操,花一般的好女孩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含冤而去,象小红那等水性杨花的贱人却好端端地苟活于世,天道何其不公啊! 我心里极端郁闷,忽然间想到了田甜,隋源糟蹋了张蓉蓉的清白,那么田甜呢?一想到她可能成为下一个“张蓉蓉”,我就心惊胆跳。田甜怎么看待我,我可以不管,但我却绝对不能任由她成为隋源的玩物。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准备联系田甜。由于担心田甜不接我的电话,于是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给我最后一个说话的机会,三点钟,我在上次那个茶楼的那间包房里等你,有重要事情相告,不见不散。”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又接着发了一条:“此事千万不要告诉隋源,切记!切记!” 短信发出后石沉大海,很久都没有回讯。罢了,不管田甜来不来,我还是要去等她最后一次,毕竟她是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为了我,田甜付出了她的“次”,再说隋源如果真的要对付她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真不希望下一次听到的噩耗主角就是田甜。 放下电话,我径直把车开到滨江路停好,然后又上了那条船。 那几个服务员似乎还记得我,小心翼翼地替我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又遵照我的要求泡了一壶普洱送进房里,便赶紧退出了房间替我关好门。 我不由得苦笑两声,什么时候我也成了别人眼里的“瘟神”了? 我四下里望了一下,心中百感交集。上次,田甜就是在这里亲眼目睹了我和颜惠茹抱头痛哭的那一幕,因此才会决然而去。今天,她会来吗? 胡思乱想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茶水已经喝得淡然无味了。再好的茶也有余香褪去那一刻吧,就像爱情的缘分,也是有限期的。 我看看时间,三点半,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呃,看来田甜是不会来了。尽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我的心头还是充满了失望。算了,对田甜我也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打开包房的门正要叫服务员结账,却见门口一个人正低着头在那里徘徊,再仔细一看,不是田甜是谁? 我连忙走上前去对她问道:“咦,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进来?” 田甜低头拨弄着衣角没有吭声。 迟到总比不到强。虽然晚了些,但毕竟来了。我心里也有些微欣喜,一把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说地将她拉进了包房。 田甜进屋后马上挣脱了我的掌握,自顾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望着我冷冷说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我来了,你说吧。”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几个月不见,我觉得田甜好像有些变了,变得有些世故,甚至有些傲慢。我顾不得深究她的态度,当下便把隋源如何设计抢走颜惠茹,以及我和颜惠茹重逢后隋源对我实施打击这些事都一古脑儿的全说了出来,说到后面又不时对前面说的补充几句,这样前前后后差不多说了大半个钟头。我自认为已经把事情都交待得一清二楚了,才又向她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并把自己对张蓉蓉的死因猜测诉说了一遍。 末了,我诚恳地对田甜说道:“隋源这家伙已经疯了,我今天这么急着找你来,就是希望你离这丧心病狂的家伙远一点儿,小心别上了他的当。” 田甜由着我说,没有插嘴问话,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弄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眼见田甜仍不吭声,也不知道我说的她到底听进去没有。靠,我都急得快火烧屁股了,她自己倒还不在乎,我见状心里也有些上火了,于是朗声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也没指望过你的原谅,反正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我今天找你来就是希望你不要被隋源利用,也不要成为他玩弄的对象。蓉蓉就是一个例子,我不想你成为下一个蓉蓉‘。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我端起杯子,自顾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的茶水,掉头望着窗外奔流的江水。 良久,我听到田甜幽幽地说道:“蓉蓉出了事,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 ……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清醒?我心里更急,扭头冲她吼道:“你真的以为蓉蓉跳楼是个意外吗?你怎么这么笨啊,蓉蓉都死了你还不明白?她是被隋源害死的啊!” 从认识田甜以来,从未吼过她,包括分手的时候。田甜被我一吼之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方休,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聪明,真当我是傻子么?你和颜惠茹的事到现在你都还没说实话。” 我和颜惠茹还有什么事?刚才不是全部都说给她听了么?我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甜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好端端地隋源为什么要打击你?” 呃,隋源为什么要打击我?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没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归结于那家伙心理阴暗、变态,看不惯颜惠茹曾经和我热恋过。现在听田甜这一说,倒象是里面另有隐情一样,当下我追问道:“为什么?” 田甜用一种有些怪异的眼光看了看我,说道:“那是因为隋源到了l市后,好几次晚上听颜惠茹说梦话喊你的名字,还说什么阿休,不要离开我‘什么的。”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你咋晓得?” “是隋源亲口对我说的。” “你还知道什么?” “隋源听了颜惠茹的梦话,起了疑心,便派人去调查了你们的事,才知道原来你们两个在大学里就是恋人。”说到这里,田甜瞪了我一眼,才又继续说道:“你瞒得我好苦,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晕,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这飞醋?我急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么?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在l市重新见到颜惠茹之后我和她只是同事关系,我们是清白的。还有,你知道隋源是怎么抢走颜惠茹的吗?” 田甜面无表情地答道:“这些你刚才都说过了,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却还和颜惠茹在外面悄悄幽会,清白的同事关系会抱在一起么?”说到这里,田甜发出几声冷笑。 这也算幽会?我实在无语了。不过仔细想来也难怪田甜会生气,一男一女在房间里抱头痛哭,换作是谁看见那一幕都会误会。 我也懒得再费唇舌去做无谓的解释,便黯然答道:“清者自清。随你怎么想都好,反正我们也分手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生活得幸福。” 哎,好歹和她相恋一场,这也算是最后的祝福吧。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多说反倒无益,于是我起身走到门口,扭开门锁准备离开。 “方休……”田甜忽然叫住我。 我转过身来看着田甜。田甜走到我面前,一字一句地问我:“为什么这三个月来你都住在夏姐家里?”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随即转过无数个念头。田甜这样问我究竟是啥意思? 我强自镇定下来,扬了扬眉故意说道:“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现在我住在哪里貌似不用你来关心吧?” 田甜咬了咬嘴唇,问道:“你和夏姐以前就好上了,为什么还要来追我?”说罢,我看见她的眼睛已经红了。 我一时无语,心里却在反复琢磨田甜怎么会知道我和夏姐以前的事。田甜见我不吭声,冷笑道:“没话了吧?先是颜惠茹,后是夏姐,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你根本就是一个花心的人。” 我愣了半晌,颓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田甜听我这么一问,花容惨变,眼泪终于掉下来。“别人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这样,现在你总算亲口承认了。方休,我恨你……”说完一把推开我冲出了房间,只留下我一个人呆立当场。 百八十五章 自杀 愣了几秒,我才猛地意识到不能让田甜就这么离开。上次我已经错失过一次机会,这次如果我再放任田甜就此离去,就等于放任她彻底从我的世界里消失。那么在我的生命中,就将真的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一念至此,我赶紧推开房门冲到柜台,匆匆扔了一张一百元的纸币给服务员,三步并作两步往船下跑。 “喂,先生,补您的钱……”后面传来那服务员的叫声。我顾不得这么多,头也没回地扬声应道:“下次一块儿算……” 妈的,这个地方貌似不祥,连续两次都这样,下次打死老子也不会再来了! 所幸这次我醒转得快,在河滩上追到了田甜。我冲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急问道:“是谁对你说我和夏姐有关系的?” “是谁说的重要么?他说得没错,是我瞎了眼,错看了你……”田甜一边哭着一边嚷,拼命想要挣脱我的手。 他?到底是谁啊?我快抓狂了,把双手放在田甜肩上一阵猛摇,嘴里不住地追问道:“他是谁?到底是谁说的?你快说啊!” 田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最后终于从歇斯底里的哭闹声中说出了一个名字:“黄本元,是黄本元……” “黄本元?”我陡然一惊,这厮居然无耻到这个地步。“他的话你也信?”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田甜一边厉声尖叫,一边挥动双手努力想要拨开我压在她肩头的手。 我正心烦间,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哎,我说那个谁,你在干什么?” 我扭头寻声望去,一个干瘦男人正用手指着我。靠,想英雄救美么?我朝这管闲事的瓜货怒视了一眼,骂道:“你嚎什么嚎,滚!” 那厮不但没滚,反倒又上前了两步,走到我和田甜身边,看了看田甜又看了看我,一脸嬉笑地朝我问道:“你跟这个美女是什么关系?耍流氓唆?” 操,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为自己是谁? 那爱管闲事的家伙却浑没留意到我的脸色不善,兀自在那里象只苍蝇似的嗡嗡鸹噪,嘴里不住地叽叽歪歪:“美女,你认识他吗?” 田甜哭着说“不认识”我,我原本就正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作,连带着心急,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回过头朝那厮怒吼道:“你个hp,没见过吵架啊?你个狗日的再不滚,信不信老子要你娃脑壳开花……”说完,我索性放开田甜,弯下腰开始去捡鹅卵石。 那厮见我要动真格的了,顿时吓得跟龟孙子似的,转身一溜烟地跑出老远。 我追了几步,将手中的鹅卵石狠狠砸了过去,汗,差了一点准头。他妈的真是人善连狗都欺,是人是鬼都跑来管老子的闲事,破坏我和田甜……“ 对了,田甜呢?我转头一望,却发现田甜趁我刚才去收拾那不长眼的家伙的当口,又跑出了好几米远。我连忙追上前去拦住她,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田甜,我真的很爱你,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田甜用双手捂着耳朵,只是一个劲儿地呜呜直哭。 我这个人最怕女人哭,田甜哭得一脸梨花带雨,弄得我心里很乱,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奈间,我唯有紧紧把田甜搂在怀里,任由她在我肩头倾泄伤心。 我本打算等她哭够了,情绪缓和下来后再好好和她解释。却不料肩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晕了,田甜竟然在我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真拿我当仇人么?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我再是斯文人也忍不住了,开口正待要骂,却见田甜用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我,带着哭腔一字 忘情都市第4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0部分阅读 一顿地说道:“方休,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我张口欲说的话一下子又被田甜这句狠话给堵了回去。咳,也难怪田甜这么生气,我和夏姐的事给这个未经人事的女孩的身心造成了莫大伤害,而这种伤害或许穷我一生也永远不能体会、不能弥补。一想到这里,我满腔的火气顿时化成愧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忍着痛拍了拍田甜的后背,喉头动了几动,哽咽道:“我知道我和夏姐的事伤了你的心,但是我和她并不完全象你想的那样。乖乖,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我不想伤害你,真的。” 田甜猛地一把推开我,冷笑着问道:“爱我?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爱我,一边和夏姐……做出那种事,你还居然有脸说爱我?” 对于田甜的反诘,我确实无言以对,不管此事的前因后果是怎么样,但是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我对不起田甜在先,是我负了她。当下我歉然说道:“我知道给你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我也知道我不配乞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今后能好好的过下去,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就算赴汤蹈火我也愿意。” 田甜用手背使劲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用一双通红却又冷澈的眼定定地看着我:“真的么?真的我说什么你都肯去做?” 呃,田甜肯对我提出要求了?我觉得事情有了转机,忙不迭地点头。 田甜俏脸一寒,冷然道:“好,到目前为止,伤我最深的人就是你,我想让你去死!” 我一听这话顿时僵在当场,田甜就真的这么恨我,恨到想要我去死? 田甜见我犹豫,轻哼一声讥讽道:“怎么样,大英雄,做不到了吧?哼,做不到就别吹牛说大话,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稀罕。你最好离我远点儿,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田甜的话大大地刺激了我,妈的,什么叫“做不到”?不就是死吗?难道老子还的真怕了不成? 热血上涌,我牛脾气一下上来了,操,死就死,大不了跳江。 我铁青着脸不做声,走过去一把拉起田甜,拖着她连走带跑地奔到江边,然后放开她的手,上前一步踏进江水里,转过身再次问她:“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你就会离开隋源?” 田甜扭头不看我,也没有回答,只低下头用脚去踢河滩上的小石子。 我见状也不再多话,深一脚浅一脚地便往江水深处慢慢走,一边走一边回想着肥皂剧里面常常出现的镜头,当一个主角赌气要去投江自杀的时候,另一个主角必定会在情势危急的时候舍身相救。 “快叫住我,快叫住我,快叫呀……”我心里在拼命祈祷,祈祷田甜快出声阻止我。妈的,电视里演得倒是容易,可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候咋就那么难呢?这时候虽说已经是七月天了,可江水浸在脚上、腿上仍是刺骨的冰凉,最要命的是老子是如假包换的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眼见水已经淹到大腿了,我心里头阵阵发虚,两条腿也禁不住哆嗦起来。 难道老子一世英名,今天竟要挂在这里? 江水带着寒意渐渐上升,我的脑袋也彻底冷静下来,一边放缓了脚下的步子,一边迅速在脑里思量着,如果田甜真的眼见我自杀而不加阻拦,我该怎么办? 没等我来得及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江水已经漫到腰部了。就在这时候,我终于听见岸上传来田甜的哭喊声:“方休,你这头猪,快给我站住!” 天籁啊!我赶紧依言站定,掉头看过去,只见田甜一边哭一边扑腾着冲进江里,朝我这边跌跌撞撞地奔过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哭骂着:“你是猪啊,叫你去死你就去死,笨蛋、混蛋、王八蛋……” 说话间,田甜已经冲到我身边,抓着我又是骂又是打,溅起的水花彻底让我“湿了身”。 我由着田甜在我身上“狂轰滥炸”,心里万分感激肥皂剧的编导们,眼见情势终于朝我预想的方向发展,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踏实下来,安安心心地准备把这出戏做得更足、更精彩。汗,人生就是一出戏,老子就是戏子。 于是我故作激愤地问田甜:“你不是很想要我死吗?如果我死了可以让你离开隋源,那你就不要拦我。”说着我任由手被田甜拉着,又作势往前挪了一步。 不料这一步竟踏虚了,我脚下忽地一滑,江水一下漫过了口鼻。那一刻,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惊慌之下拼命想往岸上挣扎……幸好我的手和田甜的手紧紧拉在一起,她使劲猛扯了几把才把我拉上去。 操,好险!我惊魂甫定,站在水里只觉得两腿发软,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张大嘴不说话。 田甜此时也是花容失色,俏脸煞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冲我吼道:“你这头笨猪,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叫你去死你就真的去死啊?快走,上岸去!” 田甜嘴里虽然骂得很凶,可听在我耳朵里却比什么话都要来得中听,这场戏差点儿就假戏真做,还好没有白演。 戏都演到这份上了,我得善始善终不是?“叫我上岸去不用跳了?这可是你说的哦。” 田甜点了点头,拽着我的手一起往岸边走。 回到岸边,操,没多久工夫,河滩上便聚拢了七、八个看热闹的人,围在那里对着我和田甜指指点点的,刚才那个“活雷锋”俨然也在其中。靠,管闲事管得还太真他妈的宽,老子“自杀”那一会儿咋不见有谁当雷锋来救人啊? 想到这里,我冲一干瓜货们瞪了一眼,嘴里高声吼道:“妈的,看锤子看,没见过自杀啊?” 百八十六章 话说从头 我任由田甜拉着在坑坑洼洼的河滩上行走。田甜的小手还是这么细这么滑,捏在掌中如一块失而复得的温玉。 正陶醉于失而复得的欣喜中,一不留神间我脚下踢到一块石头,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田甜被我拽着没站稳,也跟着摔了一跤。我赶紧站起来搀扶田甜,手一碰到她的衣衫,哎,好湿,留神一看,田甜的衣裤都在滴水,我和她活脱脱就是一对落汤鸡。 我是个大男人,湿漉漉的四处乱走倒没关系。田甜一个大姑娘家,夏天穿得本来就少,被江水一弄湿,浑身曲线玲珑毕现,难怪刚才那些瓜货直盯着她看。我心下不平,又转头朝刚才那群人聚集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世风日下啊! 我和田甜现在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实在是很尴尬,我瞅了瞅田甜,她也瞅了瞅我,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形象不太雅观,田甜脸上露出了害羞的神色。我轻轻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柔声道:“乖乖,先上车再说吧。”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田甜可能也筋疲力尽了,一声不吭地跟着我回到车上。 开车回到静竹花园,我停好车,带着田甜径直上了楼。 自从搬到夏姐家,我就很少回这个窝了。还好夏姐时不时过来替我收拾一下。一切看起来倒还算井井有条。我到卫生间检查了一下,热水器也还能正常使用,便连声催促田甜赶紧去冲个热水澡,千万别感冒了。 田甜这时仿佛才从懵懂中完全醒转过来,两眼一翻,倔劲儿又上来了,转过身拿背对着我说道:“感冒了最好,反正不要你管!” ……这时候还要耍小孩子脾气?我无语。因为我知道现在我所作的任何回应都必定是错的,便索性闭上嘴,径自走到卧室去打开衣橱想给田甜找一套衣服来换,可翻遍衣橱也只找到她以前放在我这里的两件毛衣和一件防寒服,都不适合现在穿。 无奈之下我只好挑了一件自己的t恤衫,走回客厅塞到田甜手中,连哄带骗地把她推进卫生间,隔着门对她说道:“你先洗,我出去给你买衣服来换,很快就回来,等着我。” 说完我飞快地跑下楼,开车到距离我家最近的一间商场。我怕自己挑选的衣服款式田甜不满意,索性一口气买了三套不同风格的女装及内衣裤。令我郁闷的是,收银员居然抱怨老子的钞票是湿的…… 等我风风火火地回到家,田甜已经换上了我给她那件t恤衫,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因为那件t恤衫是男式的,套在田甜娇小的身躯上犹显宽大,我一见她那样子就禁不住乐了,把手里装服装的袋子朝她旁边的沙发座上一扔,嘴里呵呵笑道:“你穿这个还满好看的嘛,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么急赶着出去给你买新衣服了。” 田甜听完,唰地一下站起来,板着脸对我狠狠说道:“方休,你过来!” 呃,我刚才哪句话又说错惹恼她了吗?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硬着头皮走到田甜身前。却见她咬牙说道:“猪,把眼睛闭上。” ……再次听到这句话我竟有一种恍然在做梦的感觉,哎,都好几个月没人喊我是猪了。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可过了好一会儿,那记耳光也没落下来。 我忍不住睁开眼,却见田甜站在我面前,正一脸复杂地看着我,眼波似嗔似怪。 机会就摆在面前,此时还不趁机表现更待何时? 心念一动之下,我用手轻轻地圈住田甜的小蛮腰,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把嘴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乖乖,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这条猪了呢。” 田甜轻哼了一声道:“贼喊捉贼!明明就是你先嫌弃我。哼,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一旦得到手就不会再珍惜……”说着说着,田甜的声音又哽咽起来。 冤啊!我低下头望着田甜,一脸委屈地急声说道:“乖乖,我怎么会是这样啊?你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可你就是不接,我……”我刚想说出让夏姐替我解释的事,猛地想起现在貌似不方便提起夏姐,要不难保田甜不会再次发飙,于是连忙改口道:“我要给你解释你又不肯听。” 田甜白了我一眼,说道:“难道只许你气我,欺负我,就不许我发点儿脾气吗?小惩薄戒,一点点困难你就打退堂鼓了?哼,没诚意!” ……这还算小惩薄戒?那大惩厚戒又是啥样啊?女人是不讲理的动物,这次我可总算是见识了。我心里虽不服气,脸上却不敢流露半分,苦着一张脸一个劲儿地喊冤:“天晓得啊,为了找你,我的手机都快被按坏了。”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田甜面前晃了一下。我日,这时我才发现手机进水后已经自动关机了。 “冤?你想想,这三个多月来你找过我吗?” 三个多月?我迅速在脑里回忆了一下,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龙二被挂刀疤跑路,接着刀疤被抓我们忙着捞人,然后就眼见田甜和隋源出双入对,我郁闷之下酗酒大病了一场,住进了夏姐家调养,再后来就是忙着准备“大礼”对付隋源和黄胖子等人,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根本就没有机会停歇下来,一直到蓉蓉出事后我才给田甜打过一个电话。或许,一方面是我确实太忙,顾不上和她联系,而另一方面,在我的潜意识中多少也有些恼她亲近隋源吧。 一想到隋源,我忽然想到一件很要紧的事,连忙问道:“乖乖,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以来,那个人有没有对你……那个?” 田甜听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哪个人对我哪个啊?” ……真是个傻丫头。我有些急了,冲口而出:“隋源有没有欺负你?” 田甜这才弄明白我的意思,甩开我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道:“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笨。” 呃,我怎么又笨了啊?不过田甜既然这么说,那就表明她还没有吃亏。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还怕你被那色狼骗了呢。” 田甜啐了我一口,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隋源的为人么?” “你知道?”我诧异地问道。 田甜脸上浮现出得色,斜睨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让蓉蓉给我说过一些事么?还有你自己也不知道罗嗦了多少次。我耳朵没聋,眼睛也不瞎,好坏还分辨不出来么?” 晕,田甜原来早清楚隋源的为人了,那她怎么还跟隋源走得这么近?我张口便问:“那你还……” 田甜接过我和话头答道:“我就是气不过你不来找我道歉,故意赌气跟他在一起的,其实我和他之间也都是单纯工作上的接触。” 我忽然想起上次在田甜家巷口看到的那一幕,便开口询问:“可我有一次看见他开着车有说有笑的送你回家,那是怎么一回事?” 田甜奇道:“什么时候?” 我没好气地答道:“好像是一个周末的上午。我去你家找过你,可是被你妈给轰出来了。” “我妈?我怎么不知道?那天是隋源的家访日‘,有一阵子他每周都要去一个表现比较出色的中干家里做慰问。” 工作出色?是长得出色吧?操,这狗日的花样还真多。“那你怎么没来找我?” 田甜撇撇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你?” 我大惊:“啊?你找过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田甜看了看客厅角落里的电话机说道:“我给这里打过好几个电话,但都没有人接……” 我思忖了一下,那时候我应该已经住到夏姐家去了。田甜顿了顿又道:“我给你打手机也关机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我的。” 晕,我压根没想到自己和田甜之间竟存着这么多的误会,如果不是今天这席话,我和她可能真的都要抱着遗憾与怨恨过一辈子,不知道哪年哪月方才有澄清真相的机会。天意弄人啊! 田甜的话继续传进我耳里,“再后来,有一次我随隋源出席一个商业聚会,碰到了黄本元,他就对我说你和夏姐……我不信,几次偷偷跑到夏姐家楼下,却都看见你的车停在那里……”田甜说到这里,朝我恨了一眼,眼圈又红了。 哎,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怎么又扯远了?我见势不对,连忙岔开话题:“乖乖,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说着便一把拉过田甜搂在怀里想好好和她温存一下,身子刚贴过去就听得她一声惊呼,随即把我推开。“你看看你,浑身湿答答的……” 我这才想到刚才去买衣服回来后只顾着和田甜说话,还没来得及去冲洗。田甜不提还好,这一提,我身上还真觉得又冷又湿的怪不舒服。 “乖乖,我去冲一下,很快就出来,你等等啊。”说完我闪身冲进了卫生间。 百八十七章 冰释前嫌 我走进卫生间刚要打开喷淋开关,突然想起一件事,便打开门探出头去对田甜说道:“沙发上的袋子里有几套衣服,你自己选一套换上吧。放心,我决不偷看,呵呵……” 田甜举起一个沙发靠垫作势欲扔,我连忙闪身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冲洗完后,我穿着干爽的衣服走出卫生间,看见田甜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手里犹自抱着一个沙发靠垫。我见她身上还穿那件男式t恤衫,装有衣服的袋子还摆在沙发一角,连位置都没挪一下。 听到我的脚步声,田甜似乎回过神来,向我问道:“你洗完了?” 我见田甜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以为又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乖乖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田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黯然道:“我又想起蓉蓉了……像蓉蓉这么好的女娃娃,平时连蚂蚁都怕踩死的,却这么一下子说没就没了。前阵子她还说等忙完了陪我去旅游的……”田甜说到这里,眼圈禁不住红了起来。 一听田甜提起张蓉蓉,我肚子里的火又忍不住往上飚,正待痛骂隋源,脑子里陡然想起一个疑问,赶紧向田甜询问道:“对了,那天蓉蓉加班到底是忙什么事啊?什么事那么紧急,非得要熬夜加班么?” 田甜茫然地摇了摇头答道:“这段时间我们办公室的事情确实比较多,不过应该还没到需要加夜班的地步,那天蓉蓉为什么加班我也不知道。” 我强压心头的烦躁,继续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办公室的主任,和她又一直是好姐妹,她要加班没跟你说吗?” 田甜歉然地对我说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半年工作总结这档子事,办公室别的工作便都交给蓉蓉在负责。前些天她在主抓新项目新闻发布会的材料……都怪我,一忙起来也没顾得上关心她。” “这么说来,那天蓉蓉加班不是你安排的?”我从田甜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名堂,连忙追问了一句。 “不是。”田甜笃定地摇了摇头。 田甜这一说,我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测:让蓉蓉加班是隋源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想要制造一个下手的机会。 “乖乖,这件事……”我正要对田甜说出自己的猜测,突然听见电话座机响了起来。这部电话很少有人知道号码,会是谁打来的呢?我站起身走过去拿起话筒“喂”了一声,那头传来夏姐的声音:“阿休,原来你在家啊,半天没人接,我正要挂断电话呢。” 这个时候接到夏姐的电话,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等我答话,夏姐又语带紧张地问道:“你那里没出什么事吧?” 咦,莫非夏姐有感觉?我有些心虚地背转过身来应道:“没有啊。” 夏姐在电话那头似乎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刚才打你的手机却无法接通,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不太放心,就随手打家里的电话试试,没想到你还真在家里。” 夏姐压根就不知道田甜和我在一起,犹自在电话那头自顾说着。我悄悄瞄了一下田甜,却见她正炯然地盯着我身看,让我浑身觉得不自在。 这时,夏姐在电话那头终于说到了找我的正题:“阿休,你晚上要来吃饭么?我烧了一个蹄膀。” 原来是夏姐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蹄膀,特意打电话来通知我。……田甜这丫头方才就为了我和夏姐的关系发火,如今正密切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呢。但夏姐一番好意,我又不能不回应,无奈之下只好含糊其辞地吱唔道:“谢谢了,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我这里还有点事儿。”说到“你”的时候,我飞快地加了一个后缀音,听起来又有点儿象“你”,又有点儿象“你们”,但愿两个“听众”都能各自去正确“理解”。 “啊?那你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夏姐呵呵一笑,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刚转过身子,田甜便问道:“刚才谁来的电话?” 我心知田甜起了疑心,便也不打算瞒她,走到她旁边坐下后,故作轻松的答道:“是夏姐,问我去不去她那里吃饭。”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咄咄逼人的目光,敢于正视喋喋不休的盘诘。来吧,让“逼供”来得更猛烈些吧。 田甜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我连忙解释道:“这阵子我都在夏姐家吃饭,因为前段时间我大病了一场,都是夏姐在照料我。” 田甜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吭声。 我继续说道:“上次我看见你和隋源一起有说有笑地回家,被打击惨了。”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那令我伤心欲绝的一幕,声音也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我发誓,这一刻没有半点做作的成份。“……我只是想借酒精麻醉自己,没想到喝成了胃出血住进了医院……” 我说话的时候,田甜一直阴晴不定,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惊呼道:“胃出血?阿休你没事吧?”说着,用手指了指我胃部。 我趁势握住田甜的柔荑,柔声说道:“傻丫头,早就没事了。” 眼见一场“大难”将消饵于无形,我正暗自窃喜,没想到田甜忽然又问了一句:“那……你这段时间都住在夏姐家?” 又来了?我苦着脸用极小的声音“嗯”了一声。 我话音刚落,田甜又接着追问道:“你睡的哪间屋?” 田甜一抛出这个问题,我顿时慌了手脚,“这个……我我我……”。 说实话吧,不用动脑子也可以预见到下场——“田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说实话吧,万一田甜得悉真相后还不把我踢到火星?左右为难啊! 眼看田甜皱着眉头,脸色越发严峻。为了消除尴尬的气氛,我连忙转换话题:“这时候你还关心这些?蓉蓉死得不明不白,你是她的朋友,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田甜果然被我的话震住了,忙问道:“谁说我不关心?你想怎样?” 我冷然答道:“隋源以为他没留下证据就可以逍遥法外,没那么容易!” “隋源?你咋一口咬定就是隋源干的?”田甜满脸疑惑地望着我。 “你真以为蓉蓉跳楼只是一个意外那么简单?这背后其实藏着很多名堂……” 当下我把对整件事的猜想,包括所谓的“证据”全部说给田甜听,又把这几天来大家的分析也全都说了出来,当我说到蓉蓉死前被人奸污过的时候,田甜忍不住惊呼一声,紧紧抓着我的手,一脸紧张。 末了,我扬了扬眉,狠声说道:“我要隋源血债血偿!” 田甜大概觉察到我话里的杀气,被我握着的小手微微一颤,怯声说道:“猪,你不要做傻事啊!” 我将田甜的小手抓得更紧,“蓉蓉不光是我的朋友,更是六分的女朋友,所以这件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换作是你出了事,六分也会一样尽力。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流氓也好,垃圾也好,但我绝对不能不讲义气,何况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的。” 听了我的话,田甜不满地咕哝道:“哼,你就只晓得对朋友讲义气,也不知道对我好点儿。” 田甜说得没错,我确实有很多对不住她的地方。我心下愧疚,歉然地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田甜终于展颜笑了起来,我顺势用手揽她入怀,依偎在一起。时隔几个月,我和田甜的心跳再次合拍起来。 在这个充斥着出轨和一夜情的年代,爱情注定会面临一次又一次的诱惑。经受不住考验的恋人,分手后成为路人甚至是仇人;经受住考验的男女,谁又能保证在人生的下一个路口不迷失自己呢? 正思量间,田甜突然抬头央求道:“蓉蓉是我的好姐妹,她出了事我也很难过,可我真的不希望你也出事。阿休,答应我,这件事你别就管了,让警察去查吧。” 我一听忍不住火气又上来了,扳正田甜的肩膀,看着她说道:“警察?警察顶个屁用!只知道说要证据,可证据都给隋源这人渣破坏光了。就算有证据又如何?只要有钱,隋源照样可以逍遥法外。” 田甜脸上写满忧郁神色,我知道她心里担忧。叹了一口气,我趁机软语道:“乖乖,你最好辞职别在翔龙干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担心,担心你受到牵连和伤害。” 田甜咬了咬嘴皮,神情坚定地说道:“我不会辞职的。” “为什么?”我急忙问道。 “我呆在翔龙,有什么消息都可以早些知道。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假装同隋源再走得更近些,方便随时帮你打听动静……”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与虎谋皮,这不是摆明让我分心么?我心里一急,不等田甜说完,立马冲她吼道:“你是傻姑啊?” 田甜显然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随即眼圈一红,“你这么凶干嘛,我还不是想帮你?” 我也意识到自己太急了,语气不对,于是强忍焦虑,放缓声调对她说道:“我现在不止是担心你,还担心夏姐,担心所有兄弟。我真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出事,你懂吗?” 田甜点了点头不再吭声,我怕再说下去她又节外生枝,赶紧嚷着肚子饿了,拉着她出门去吃饭。 吃过晚饭,我又带着田甜去逛市中心的商场。因为我和田甜的手机进水后都不能正常使用,于是我还买了两部新手机。 又逛了一会儿,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打算送田甜回家。刚走出商场大门,我一眼就看到一对中年男女迎面走来,那男的相貌堂堂、挺着啤酒肚,不是黄胖子却又是谁? 我精神一振,靠,这世界还真他妈的小啊! 百八十八章 好戏连台 就在我看见黄胖子那当口,那厮也恰好抬起头来,远远地看到我,那厮明显一呆,脸上神情相当丰富,说不清是惊愕还是苦笑。 我恨这狗日的黄胖子平日里口口声声讲义气,却在关键时候从背后插我刀子,如今狭路相逢,看他有什么脸来见我。妈的,这丫树敌不少,咋就没被仇家砍死呢? 眼看黄胖子夫妇越走越近,他看我的目光也闪烁起来,最后干脆埋起头来走路。 我见黄胖子一副心虚的样子,再看看他身边那位彪悍的大婶,我脑子里突然电光火闪般转过一个念头,撇开田甜的手故意大摇大摆地迎上前去冲黄胖子高声招呼道:“黄大哥,好久不见,越发龙马精神了啊!”我话里有话,黄胖子被我说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干咳了两声表示回答。 呃,只要表明认识我就好。我走到他面前堵住去路,故意对他挤眉弄眼地说道:“黄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啊?前两天我又在丽华‘碰到那两个妹妹,人家还问起老哥你呢。嘿嘿,你那个晶晶,真是越看越水灵了……” 我说话的时候,黄胖子脸色一变再变,神情紧张地拿眼朝身旁的中年妇女瞟去。我暗自用眼角的余光朝那个大婶上下打量了一下,操,跟黄胖子长得还真他妈的有夫妻相,都是一脸的横肉。以前威胁黄胖子的时候,不死曾拍过他老婆的相片,一来时间过得久了,二来他老婆也不是美女,所以我对她的长相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可以用彪悍来形容。现在见到真人,我才明白黄胖子为什么逮着机会就在外面偷腥,他老婆简直就是极品“霸王龙”啊! 黄胖子打了个哈哈,强笑着说道:“方兄弟你也真会开玩笑,什么金金银银的,我啥时候跟你去那些地方啦?” 妈的,是你不仁在先,也就别怪老子不义。人生本是一出戏,反正老子今天下午已经上演了一出“自杀”了,这会儿再加演一出“栽赃”又何妨?我心下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多给黄胖子扣几个污水盆子。 当下我邪笑道:“对了,黄大哥你上次叫我给你物色新鲜货,我前天弄到一个大学生,开苞费只要一千,保证是chu女。”说罢我嘎嘎大笑。笑了两声后我才故意装出一副才发现他身边有人的模样,放肆地拿眼上下打量他的老婆。直看到那母老虎双眼一翻快要发飙的时候,我才故作亲热状地搂住黄胖子的肩膀,压低嗓门“悄悄”询问道:“这是你的新相好?” 我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黄胖子的老婆肯定能听到。 “不要乱说,是我老婆。”黄胖子挥开我的手,恼怒地呵斥我。 这个时候岂能容他分辨?我马上装出一脸惊疑神色,“咦,你不是说嫂子早死了吗?”旋即我又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丫就别装了,没想到你老哥居然还好这一口,吃惯了山珍海味想用野菜换换胃口吧?嘿嘿,兄弟我懂,只是……”我再次用轻蔑的眼光朝那胖大婶斜睨了一眼,皱眉说道:“不是当兄弟的说你,你老哥也不用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连这等黄脸婆也看得上眼?”说罢我夸张地摇了摇头。 我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黄胖子的老婆脸色铁青,话音刚落,胖大婶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只见她一手叉在水桶腰上,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地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羔子是哪根葱,居然敢骂老娘是黄脸婆?你以后再来找我们家老黄出去鬼混,当心老娘打折你的腿……” 虽说我对这婆娘发飙早有思想准备,但这番炸雷似的河东狮吼还是让我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我完全可以想像黄胖子平时在她面前是何等的卑微,连忙佯装惊慌地迅速逃离“案发现场”,边跑还边回头对黄胖子高喊道:“黄大哥,我晚点儿再给你打电话啊……” 一口气跑出三、四十米远,听得那骂声渐渐小了,我才停下脚步往回看。 哈哈,那臭婆娘的火气被老子激起来没地方发作,把目标转移到了黄胖子身上。但见她一边叫骂,一边用手指在黄胖子胸口指指戳戳,一身肥膘上下抖动,煞是精彩,而黄胖子则一脸惊惶神色,不住地拿纸巾擦拭额头…… 眼见黄胖子被恶妻镇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得意间,耳边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转头看去,田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见我望着她,朝我啐了一口娇嗔道:“你啊,可真够损的!” “哼,只许他诬陷我,我就不能栽赃他么?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正得意间,却见田甜忽然笑脸一收,板着脸问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真的和黄胖子去过那种地方?” 靠,女人的醋劲儿就象六月的天气,前一刻还阳光灿烂,下一刻就说不准是倾盆大雨,防不胜防啊。 口风紧是我的优点,我连忙解释说决不可能跟黄胖子之流同流合污。田甜将信将疑地把我严审了半天,我费劲解释了好一阵才蒙混过关。呃,在这场戏中,貌似我和黄胖子都是受害者。 开车送田甜到了她家楼下的石梯处,田甜看了看我,没有吭声。我知道她老妈对我原本就有成见,出了这件事更是视我为眼中钉,就连她老爸也不可能再对我象以前那样。唉,我和田甜之间的风风雨雨连我们自己都差点儿没能抵御得住,何况局外人? 我知道这些事说来话长,一时三刻也解释不清楚,加上我不想让田甜为难,便开口对她说道:“乖乖,今天我就不送你上楼了,你自己回去吧。” 田甜显然也明白我是在替她着想,轻轻点了点头,凑到我面前说:“你也别急,老爸老妈那边自有我去解释,他们就我一个女儿,顶多我撒撒娇就不会有事了。”说完咯咯一笑,用嘴在我脸上印了一下,便开门下车回家了。 望着田甜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重新得回田甜的惊喜竟比预想中来得更为强烈。 呃,今天过得还真他妈的充实,又是玩自杀又是打击黄胖子,好戏连台,极度过瘾啊!见天色尚早,我打算先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坐坐,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到达情人旅馆楼下的院坝时,几个小弟远远就冲我打招呼:“方哥你来啦?雷哥他们也刚到,都在楼上呢。” 又有聚会?莫非出了啥事? 我心中一紧,赶紧一口气跑上楼冲进刀疤办公室。屋子里坐满了人,六分也赫然在座。 不死一见到我就骂:“你个狗日的还晓得来啊?一个下午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你打得通才怪哦,老子下午掉进河里差点儿淹死了。” “啊?怎么回事?”几个兄弟一听,连忙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当下我便把下午在江边发生的事扼要地说了一下,还没说完,一众瓜货就嘎嘎怪笑,纷纷伸出中指,骂我装死骗不厚道。 我完全无视他们的鄙视,回道:“跟你们这些瓜货说了也不懂。我又没骗你们,关你们鸟事?” 我的话又惹得大家一阵哄笑。这时怒斩站起来沉声说道:“好啦,别闹了,继续说正事。” 我看向怒斩,只见他扭头对我说道:“不败你才来,我们正在谈论今天又出的一点儿状况。中午雷管和刀疤的几个小弟去跟踪隋源的时候,因为太张扬,结果又被那狗日的发现了。” 就为了这事?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答道:“发现就发现了呗,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也撕破脸了。” 怒斩瞄我一眼继续说道:“隋源身边多了几个保镖,看样子都是练家子,跟在他屁股后面寸步不离。” 我心中一惊:“不可能哦,隋源连保镖都用上了?” 雷管双手比划着插嘴道:“我亲眼看到的,那几个家伙长得很壮实,其中有两个比我高出一个头,胳膊比我还粗。如果单挑的话,我估计顶多只能对付一个,还不见得准能赢。” 刀疤的两个小弟也连声作证:“是啊,我们都看见的。” 一听这话,我马上意识到隋源马上会有新动作。若不是心虚,他断不会突然想起要动用保镖把自己先保护起来。 我思索了一下,朝雷管问道:“隋源身边有几个人?你们怎么会被发现?” “四个。可能 忘情都市第50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1部分阅读 我们几个一时大意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结果就有保安上来找麻烦,我们见势不对就赶紧闪了。”雷管答道。 我点了点头对雷管说道:“好,那这几天你选两个面生的小弟,跟着隋源,看看他这四个保镖有没有换人。”顿了顿,我拿眼朝屋里扫了一圈,笃定地说道:“隋源要行动了!” 众人忙问:“为什么?”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六分冷冷说道:“他狗日的怕死,所以才找人把自己先保护起来。爱打闷棍的人,自然也怕挨别人闷棍。哼,以为有人保护就太平了么?哼,老子就不信弄不死这hp” 六分的话说得很狠,听得我心里暗惊,连忙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劝慰道:“疯子,你不要冲动,这么多人帮你,你还怕他跑了不成?他那条贱命,不值得给他陪葬。再说你万一失手打草惊蛇,一帮兄弟们可都得跟着受牵连啊。你想害死大家么?” 大家也觉得我说得有理,纷纷出言安慰六分,叫他不要心急。大家说的很有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最重要的自身安全,完全不必急在一时。呃,要做就要一次把隋源撂倒,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六分阴着脸,只是狠狠地抽烟没说话。 大家又接着商量了半晌,都是些废话没什么新意。我最关心的是隋源请的人到底是道上的混混还是专业保镖,若是前者就好办多了,凭刀疤现在的势力,龙二留下的游兵残勇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若是后者事情就有点儿麻烦了,因为这类专业保镖多半是一些退伍的军人,擒拿格斗都经过了专门的训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这帮兄弟在他们手下可能都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我对一干兄弟说道:“你们最近都小心点儿,遇到事尽量忍,等大家商量着办,否则被人家敲了闷棍概不负责啊。” 战魂在一旁嘀咕:“恐怕受了伤还是得发点儿补助哦?” “发毛!你还想被打啊?”我心情本来就不好,一听战魂这瓜货又在说浑话,当下便没好气地跟他顶了回去。 怒斩突然接口道:“安全,我一会儿回去也要跟梅梅说一声,让她自己小心点。” 怒斩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于是站起身对兄弟们说道:“最重要的是自身安全。你们先聊,我得去给夏姐说一声,有事打我手机。”说完便匆匆闪人,开车赶去夏姐家。 百八十九章 不是男人 车到夏姐家楼下已经快十二点了。停好车,我习惯性地抬起头,夏姐家的灯亮着,我知道她还在等我。这几个月以来都是这样,无论我多么晚回来,夏姐家的窗口始终透着灯光,像一盏领航灯在漆黑的夜里为疲倦的人指引回家的方向。 家,一想到这个字,浓浓的归属感涌上心头,知道有个人在等待自己的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可是,我真的有那福分享受这种温暖吗?夏姐的温柔竟让我不由得心虚。 上了楼,我摸出夏姐家的钥匙,呃,自从我搬到夏姐家后,夏姐又把以前那套钥匙交还给我。为了我,夏姐一次又一次无怨无悔地付出一切,可是我能给她什么呢?我不敢再往深处想,摸索着开了门。 进屋后,我就看见夏姐象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微乱的云鬓散披在肩上,衬出脖颈间如雪的冰肌玉骨。咳,夏姐也真是的,空调开着,身上也不盖条毯子。 我看夏姐睡得很香的样子,不忍心吵醒她。也罢,让她好好睡一觉,那些烦心的事儿留待明天再去面对吧。一念至此,我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走到卧室里拿出一条凉被搭在她身上。 我没有睡意,便坐在夏姐对面的沙发上,怔怔地望着她那张熟睡的脸出神。 夏姐一张不施粉黛的脸看上去还跟少女似的,不知道的人根本不会猜到她的实际年龄,加上事业小成,我知道平素围在她周围想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可都被她或软或硬地挡在了门外。曾经那段失败的恋情不仅带给她难以愈合的伤痛,更让她不由自主地对男人抱着一种失望、排斥和不信任的心态,她在潜意识里害怕接受新的感情,害怕受到新的伤害。可阴错阳差地,老天却偏偏安排夏姐遇到了我,而且是在现实和网络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同时相逢。或许我们最初彼此亲近都是出于抵御寂寞的本能,后来却都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乃至不可自拔。 我不得不说老天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非但不可笑,而且很残忍。我是一个要啥没啥的俗人,对夏姐这份错爱最终不得不面临着放弃的选择。以前我曾恨那个辜负了夏姐的男人,替夏姐感到不值,而现在,我又何尝不是一个负心人?无论是夏姐的初恋,还是现在的我,夏姐爱上的男人带给她的来的伤害远远都大于快乐。 老天既已夺去她的至亲,又何苦再一次次狠心剥夺她享受爱的权利?即或在梦中,夏姐脸上仍难掩一丝疲色,一定是等我等得太久,等得太累了。可夏姐却哪里知道,就在她一边苦苦等待心爱的男人回家的时候,那个男人却陪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讨那个女人的欢心? 我摸出一支烟衔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了,狠吸了一口,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或许是我这番响动把夏姐吵醒了,她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里含混地问道:“阿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用手撩了一下遮在眼角的头发,夏姐脸露笑容地说道:“对了,今天你不在,红烧蹄膀还剩了很多。你饿了没有?饿了我去给你热一下。”说着便要起身往厨房走。 我实在不堪再承受夏姐这样的温柔,赶紧冲她摆摆手,连声说“没饿”,然后站起来走到夏姐身旁,拉着她重新坐下,把刚才在刀疤那里听到的关于隋源雇请保镖的消息说给夏姐听。 夏姐听完我的话,忧心忡忡地看着我。“隋源可能要报复你们,阿休,你千万要当心啊。” 我原意是想提醒夏姐小心的,没想到夏姐反倒先担心起我来了。当下我苦笑一声,握着夏姐的手说道:“隋源那家伙的脾气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给我一个痛快了断的。依那厮的性子,肯定会先想办法拿我周围至亲至近的人开刀,蓉蓉跳楼只是一个开始,他要象猫耍耗子似地把我戏弄个够。他b的变态,看我越痛苦他就越开心。不过这样一来倒好,我暂时倒是安全的,我担心的是你。那家伙已经疯了。婉衣,你可不能出事,不然我……” 一想到夏姐可能会象蓉蓉那样永远离开我,我就禁不住一阵心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抓着夏姐的手越发紧了,生怕她下一秒真的会在我面前消失。 听完我的话,夏姐一呆,迟疑道:“阿休,你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再怎么说现在也是法治社会,由不得隋源这么乱来吧?” 法治社会?要真是法治社会就好了,至少没有那么多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派”。我冷哼一声道:“那些都是糊弄老实人的。现在有钱是王道,有权才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扯谈。” 夏姐思忖了一阵,抬头强笑道:“反正我也这把年纪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我的主意。倒是田甜跟隋源走得比较近,你得尽快想个办法提醒她才是。”说着,夏姐又轻叹一声:“唉,最近不知怎的,阿甜跟我像是生分了很多,见到我眼神总是怪怪的,还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我,我都很久没机会同她说说话了。” ……依田甜的脾性,得知了夏姐和我的关系,哪里还能给得出好脸色?没当面和夏姐闹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说到田甜,我不免有些惶恐,犹豫着要不要把我和田甜和好的事告诉夏姐。想了一会儿,这件事迟早要让夏姐知道,我不愿、也不忍瞒着夏姐。 张了张嘴,我想说,但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拉着夏姐的手斯斯艾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姐觉察到我的神色有异,一脸关切地问道:“阿休,你怎么了?有事你就尽管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哎,夏姐越是善解人意,我心里的负罪感就越强。但有些事是必须得去面对,不能躲避的。当下我将心一横,长吸了一口气,便把下午在江边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夏姐一直默默地听着我的诉说。我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望着夏姐,夏姐脸上初始还有些吃惊的表情,后来就完全僵住了,到最后她把头完全埋进了身子里,我在侧面只能看见她的满头青丝。 听完我的叙述,夏姐没有吭声,屋子里死一般寂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良久,夏姐把手缓缓地从我掌中抽出去,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摸不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看着夏姐黯然的样子,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有痛,有怜,有悔,有伤……又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袅袅青烟中,跟夏姐相识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在我眼前一幕幕掠过。 “你希望你的上司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很奇怪,我这个人记性一向不太好,可当初面试时的那句问话却一直在我的记忆里。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问这句话的冷面考官在不久之后真的成为了我的上司。而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恰是这位一度被我暗骂为母老虎的上司,经过一场意外后竟摇身一变成为了我的“姐姐”。我眼前仿佛又看到一脸y荡的黄胖子搀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夏姐走出练歌城……夏姐喝醉后风情万种地解开衣扣,那件粉红色的内衣,那令我毕生难忘的惊艳! 夏姐对我这个弟弟真是没话说,给我添置新衣,还亲自开车几百公里送我回家,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拜望我父母。现在回想起来,夏姐对我真是太好了,好到能容忍我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放肆挑逗,好到成为我生命中个肯用手带给我快感的女人,好到心甘情愿为我奉献出她的整个身体和灵魂……急促的呼吸,温软的触感,真实得就像前一刻才发生。 现实生活中的上司、姐姐,网络游戏里的老婆,那个刁蛮任性却爱我至深的老婆雪菲儿,如果没有现实的困扰,那个虚拟的世界应该是我和夏姐的世外桃源…… 为了成全我和田甜的美满姻缘,她甚至企图静静地走出我的世界,独自一人品尝孤苦;甚至……甚至在怀了我的孩子后,为了不给我造成压力而悄然去做了人流手术;在我遭遇人生最低潮的时候,夏姐却又不顾嫌疑地站出来,安慰我,鼓励我,帮我摆脱心里弱势的阴影,继续坚强地在困境中抗争。 就是这样一个几近完美的女人,如此厚爱于我,我非但没好好珍惜,反倒一再地辜负于她。 操,我他妈的真不是男人。 百九十章 何必当初 房间里的气氛相当压抑,我偷偷朝夏姐瞅了一眼,只见她就像尊泥塑菩萨似的坐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某个点发呆。我知道夏姐心中悲苦,也知道自己实在是亏欠夏姐太多。 心里充满了愧疚,却又无言以对,暗暗叹了一口气,我伸出手绕到夏姐的腰后,轻轻地搂着她。爱不好说出口,愧疚更是难以言表啊! 当手触及到夏姐腰际那一刻,我感到夏姐身子微微一颤,任由我搂着,只微微偏转了头。哎,无论以后会是什么结局,眼前的这个女人都必将成为我生命中一段难以承受之重。 神情恍惚间,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热,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手背上又是一热,这一次我能感受到是水滴。我扭头望去,竟发现夏姐流泪了。 不久之前,田甜为我哭泣,仅仅间隔了几个小时,坚强如夏姐也为我流下了眼泪。一直以来,我都自认为比不死纯洁,不像他那样有性无爱,现在看来,我是大错特错!我的“博爱”同时伤害了两个爱我至深的女人。方休啊方休,你还算是男人吗?真他妈的混账透顶了! 夏姐的眼泪越滴越急,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夏姐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冲进了卧室。 轻微的哭泣声由虚掩的卧室里传出来,我没有追过去,因为此时此刻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夏姐。 室内声声哭泣,门外是我的叹息,我和夏姐同样都很无助。夏姐的无助是因为被我的话伤透了心,而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岔道,无论向左走还是向右走,都将是错误。我还有回头路吗? 片刻之后,卧室里的哭声渐渐低了,我定了定神,推门走了进去。夏姐此时正背对着门,站在窗边,肩头还在微微抽动着。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独,那么无助,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一把搂在怀里,可是,我现在还有这个资格么? 夏姐听见脚步声,抬手在脸上擦拭了两下,然后缓缓转过身子,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阿休,恭喜你。” 明明是祝福的话语,听在我耳里道不尽的酸楚,道不完的讽刺。我张口正要接话,夏姐却对我摇了摇头,凄然说道:“阿休,我不怨你,真的,要怨也是怨我命不好,没那福分。”说着,她那原本就红红的眼睛又蒙上一层水雾。 夏姐的话让我心如刀割,我宁愿她打我骂我,也胜过现在的一力包容忍耐。良久,我才哑声说道:“婉衣,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你该打我、骂我啊!” 这时夏姐却忽然笑了:“呆子,我打你骂你做什么?刚才我是想到以前的事才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跟你有什么相干?” 明知道夏姐是为了怕我太愧疚,故意说假话让我宽心,可听到她最后那句我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痛,从今以后,我真的就和夏姐形同陌路,再不相干了么?面对夏姐的如水温柔,我却偏偏无福消受。“婉衣,你放心,我决不会负你,除非……是你先不要我了。”说到“不要”二字,我的心又象被针扎了一下。 夏姐听了,先是拼命紧咬住嘴唇不说话,继而又仰头眨巴眨巴眼睛,长吸了一口气,才故作轻松地淡淡一笑,说道:“傻弟弟,我是你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 “不!”夏姐刻意强调的字眼激得我冲口而出:“婉衣,我不要你做我姐姐,我要你!”我发誓,这句话绝对来自我心。 “那田甜呢?”夏姐轻口吐出的几个字一下子又把我当场击溃。是啊,田甜怎么办? 以往无论是跟夏姐还是田甜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都是全身心地投入,在感受她们的爱的同时,付出自己的热情。在潜意识中,我忽略了最终必须要在两者间作出选择这个不可逃避的事实。田甜可爱娇俏,夏姐温柔体贴,两个人影在我面前交替轮换,我到底爱谁?还是两个都爱?还是,我根本只爱我自己?我一向讨厌做选择题,可命运现在却非得逼我作出一个抉择。世间的男人都羡慕齐人之福,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左拥右抱,可真的面临抉择时,又有多少人能参透其中三味? 左手是田甜,右手是夏姐,左边是爱,右边同样是爱,左右为难啊!无论我选择了谁,都势必深深伤透被割舍的另一个,另一个深爱我的女人。于心何忍?又于情何堪? 从小到大,我对做过的事鲜有后悔的。可现在,我却真的希望世界上有后悔药卖。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救了夏姐后就该一走了之;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去追求田甜;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去挑逗夏姐乃至和她发生肌肤之亲;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向田甜求婚;早知道会这样,我甚至不该在游戏里玩抢亲…… 太多太多的不该,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对爱犯了罪,可田甜和夏姐是无辜的。大错已经铸成,悔之晚矣。 记不得以前是谁说过,“女人的特长是痴情,而男人的本领是负情”。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犹自不信。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到,我他妈的就是一个俗人,说穿了,也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正自责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该让夏姐知道。“对了,婉衣,阿甜她……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夏姐一惊,“啊”的叫出声来。“她怎么会知道?你怎么把这个也告诉她了?”说着跺脚不已。 ……这种事我惟恐躲之不及,哪还敢主动去坦白?当下我只得苦笑解释道:“我怎么会跟她说这些?是黄胖子那厮以前常常见我们在一起,便无中生有地在阿甜面前吹风。田甜质问我的时候,我不疑有诈便默认了。”顿了顿,我见夏姐没说话,又接着说道:“不过这样说穿了也好,总这样瞒着她我心里也觉得内疚。” 夏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难怪最近她对我的态度变得怪怪的。” 我轻叹一声:“阿甜是小孩子脾性,脸上藏不住话,你别跟她计较。” 夏姐淡淡一笑,道:“怎么会?我一直拿阿甜当自己的亲妹妹,说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矛盾,我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到阿甜,可偏偏又放不下你这冤家……”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一动,唉,我又何尝舍得夏姐? 横竖没有结论,我借口说自己困了,告辞要走。夏姐闻言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阿休,今晚别走了,留下陪我好吗?” 我不忍拒绝夏姐,便留了下来。那晚,夏姐象疯了似的,拼命和我zuo爱,那原始的激|情和放浪的娇啼,带给我最强烈的冲击,也让我隐隐觉得很不安。虽然说不出具体的缘由,却总觉得夏姐的举止很反常,很不对劲儿。 终于,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精力也消耗殆尽。我疲倦地搂着夏姐准备入睡,却听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阿休,以后我……还是做你的姐姐吧?” ……发生了那么多事,夏姐以为我们还能回得去从前么?就算我们真的恢复单纯的姐弟关系,坦然相对,别人会相信么?我心里琢磨着,嘴上却没有吭声。夏姐见状又说道:“那要不这样吧,你自管好好地去跟阿甜过日子,好好地对她。想我的时候,我这个家……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对于夏姐的提议,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夏姐真傻,宁愿成全我和田甜,却狠心让自己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这现实吗?我觉得荒唐之极,偏偏又想不出合适的言辞来反驳夏姐的言词。 以前跟颜惠茹分手的时候,我恨我痴心,现在面对两难境地,我恨我多情。 “情”之一字,误尽天下苍生啊!在这个充满诱惑与变数的都市里,很多人很多事都容易被忽略,唯有爱情无法忘却…… 百九十一章 冤家路窄 当我醒来的时候,夏姐已经上班去了。我坐起来想伸一个懒腰,刚一抬手便觉得浑身一阵酸痛,估计是昨夜劳累过度的结果。重新倒在床上,回想昨天的遭遇,真觉得人生就像他妈的一场玩笑。 夏姐居然无私到甘愿一辈子做我的情人,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人生充满了无奈,倘若我当初处理得当,夏姐的无奈应该是完全有机会避免的,偏偏在几次抉择的关口我都选择了临场退缩……昨天,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在人生这个大戏台上演得很成功,事过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一个蹩脚的九流演员,不仅搞砸了自己的角色,还连带把夏姐和田甜的戏份都弄得一团糟。 罢了,感情这玩意儿,横竖剪不断理还乱,我再空自嗟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隋源已经露出了狼的本性,大敌当前,容不得我再分心。 一念至此,我强自抑住满脑的遐思,下床后走到饭厅。桌上照例摆着几种点心,还有鸡蛋、牛奶等食品,夏姐的爱心早餐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管他三七二十一,有的吃就吃吧,反正想再多也是白想。 饱餐了一顿后,我开车准备去刀疤的“情人旅馆”逛逛,半路上接到一个电话,是田甜打来的。“阿休,明天一早蓉蓉出殡,今晚大家都约着去灵堂拜拜,也算是给蓉蓉送个行。下班后你来接我吧,我们一起去。” 呃,蓉蓉这么快就要出殡了?好歹我跟她朋友相识一场,虽说“心意”早托夏姐带给了蓉蓉的亲属,但这最后一面是无论如何也得去见的。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以他和蓉蓉的关系,原本不该瞒他,因为我担心六分这个疯子受到刺激后,控制不住自己。 一边开车一边思索,我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六分。哎,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热恋一场。大不了多叫上几个兄弟跟着一起去,就算六分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们也能够控制得住局势。 到了刀疤那里,却见不死、刀疤和六分正在斗地主,雷管则在一旁观战,看六分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估计也是输多赢少。一问之下,果然是六分“出血”。 我把蓉蓉明天出殡的事说了出来。六分一听,马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冲到我面前问道:“在哪儿?快带我去!” 不死和刀疤也扔下手里的扑克牌跟着站起来看着我。 看着六分充血的眼睛,急迫的语气,我忙答道:“我也不知道,田甜跟我约好下午下班后一起去灵堂,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说着我朝不死暗暗递了一个眼色。不死那家伙见状马上会意地嚷道:“既然是六分的马子,我们兄弟几个也一起去上炷香。”此言一出,刀疤雷管连声附议,都说要跟着一起去,六分没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下午三点时分,夏姐也打来电话,告诉我晚上要去墓园的灵堂拜祭蓉蓉,问我去不去。我便告诉她已经一早约好了要去接田甜,晚上不能陪她去了,到时候灵堂见。 估摸着田甜快下班了,我便把车开到翔龙公司楼下。田甜上车后,我没有急着马上开车,而是望着田甜对她说道:“乖乖,答应我一件事。” 田甜探询地看着我问道:“什么事这么严肃?你说吧。” 我拉起田甜的手,一脸诚恳地说道:“待会儿夏姐也会去灵堂拜蓉蓉,你见到她千万不要跟她吵闹。唉,夏姐也是一个苦命人……”当下我便把夏姐以前被男朋友抛弃的事说给田甜听。田甜听了也没吭声,半晌才对我说道:“你把我想成是什么人了?如果我真要跟夏姐吵闹,还用等到今天么?” 听到田甜说出这番话来,我心里暗自欣慰。这丫头平时虽有些刁顽任性,不太懂事,到了关键时候倒也不给我掉链子。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乖乖,以前的事确实是我不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夏姐,血气方刚地有时候难免把持不住……” 田甜白了我一眼,撇撇嘴轻骂了一句:“花心!” 我正待俯首认罪,却又听得田甜微叹道:“阿休,其实我并没有太怪你,昨天晚上回家后我也仔细想了想,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确实不该还死守着老观念,一而再、再而三地总拒绝你。如果我们早点儿……说不定也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 “人是在挫折中成长的”,这句话果然不假。一直以来,无论田甜的老爸老妈还是我,都把田甜当作一朵温室里的花朵精心加以呵护,或许,恰是这样的溺爱才会让田甜在一些变故面前彷徨失措。如今经过了这场风雨的洗礼,我发现田甜一夜之间竟真的长大了,也成熟了,成熟到居然可以理性地去思考我和她的问题所在并勇于剖析自己,虽然她的想法不能说是全对,但却是一个可喜的讯号。 面对田甜的坦然,我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沉声说道:“乖乖,你放心,我自己做过的事我自己会负责。”说着便放开她的手发动了汽车。 说实在的,我嘴上虽然说得镇静,可到底该怎么去负责,我心里其实并没有底。哎,现在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陪着田甜在街上吃了晚饭,我开车回情人旅馆接六分。一路上我还盘算着六分加上雷管、不死三个人坐后排应该不会太挤。哪知等我到了地头一看,靠,一众兄弟居然都来了,在院坝里黑压压站了一片。妈的,以为是去攻城么? 战魂那瓜货一见到我就怪声怪气地高声叫道:“老大,我们在等你!” 不死嘿嘿笑着凑上前来对我说道:“大家听说六分的马子明天出殡,都嚷着要陪他去。” ……人都来了,总不能把他们赶回去吧。也好,人多总是好办事。 于是我让六分、不死上了我的车,其他人都挤到刀疤那辆破长安里,直奔城郊的陵园。 路上田甜曾劝六分节哀顺变,六分道谢后就闷头不出声。 到了陵园的灵堂,我让兄弟们在刀疤的车上等着,自己则和田甜、六分走了进去。灵堂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以前翔龙公司的同事。见到我和田甜,大多只冲我身边的田甜打招呼,对我却完全无视,只有很少几个人勉强对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嘿,想当初我在公司里虽算不上大红大紫,至少也是炙手可热的新人,如今人一走茶就凉,我除了叹声世态炎凉,还能说什么呢? 我看到张蓉蓉的老爸老妈,被几个亲属模样的人搀扶着在一旁抹眼泪。几天不见,他们看上去竟苍老了好多。哎,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悲哀莫过于此。 夏姐此时正在一个角落里和同事说话,见到我们,朝我们这边微微点了点头。我看田甜好像没留意到,便悄悄扯了她一把,轻声对她说道:“夏姐在跟我们打招呼呢。”田甜扭头看了夏姐一眼,没有做声,自顾走去朝蓉蓉的灵牌拜了三拜。 我有些尴尬地对夏姐苦笑了一下,也跟着上香拜祭蓉蓉。六分一进灵堂就盯着灵牌和蓉蓉的骨灰盒发愣,在我提醒下才走上前去深深鞠了三个躬。 祭拜完毕,我想着一众兄弟们还在外面等候,便招呼六分一起离开灵堂。回头一看才蓦然发现六分的眼眶红了,唉,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我在一旁静候了一阵才上前劝说六分离开,六分没说话只是摇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动手去拉,拉了好几次才总算把六分拉动,一步三回头地往灵堂外走。 我们三人刚刚走出灵堂,就看见迎面走过来一个人——隋源。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隋源还是那副老样子,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不明就里的人多半会以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老子以前也都看走了眼。操,这狗日的表面光鲜,却一肚子坏水儿,真他妈连禽兽都不如。 眼看这厮走近了,我一步跨到灵堂门口挡住他的去路,冷冷说道:“你这人渣,居然还有脸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这里不欢迎你,滚远点!” 我话音刚落,两个身穿紧身黑t恤的男人齐齐上前一步,站在隋源左右。我这才看见隋源身后跟着四个牛高马大的彪悍男子,呃,应该就是雷管口中所说的保镖了。 只见隋源举手摆了摆,那二人又齐齐退下。隋源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道:“不受欢迎的应该是你吧?出卖公司机密的小人!”说完冷哼一声,斜眼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百九十二章 怒 灵堂过往的人多,我原本只想威胁隋源一番,没打算在这里跟隋源正面冲突。可眼见这厮如此嚣张,我心头的怒火腾地冲了上来,用手指着隋源的鼻子厉声骂道:“你这狗日的hp,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蓉蓉就是被你害死的!” 因为骂声太大,又涉及到蓉蓉,周围的人纷纷望向我们并迅速围了过来,对着我和隋源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 隋源这样的人渣,法律虽然被他钻了空子,但我绝对不会给他留任何面子。隋源脸色一寒,斜跨一步想要从我身边闯进灵堂。 我刚想伸手阻挡,冷不防六分从我身后冲出来,一拳打在隋源肚子上,隋源惨叫一声立马蹲缩在地上,六分顺势抓住他的头发,正待再度挥拳要打,隋源身后那四个大汉已经一拥而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六分的胳膊,另外两个人则忙着去扶隋源。 从六分跳出来揍人到被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待我回过神来,见六分在那两个大汉的围攻之下鲜有还手之力,只是尽量护住自己头脸等要害部位,还瞅机会用脚往地上的隋源身上招呼。 我连忙冲上前去想帮忙,刚一挥拳想偷袭围殴六分的一个大汉,那厮举手一格,紧接着又朝我胸口一记猛拳,我只觉一股巨大的冲力推着我蹬蹬蹬连退几步,直至撞倒围观的人。操,胸口好痛,差点儿没让我当场闭过气去。 眼见六分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忍住剧痛又冲了上去。兄弟,本就该有难同当!这次我学了乖,冲上去对着那厮的裤档一脚踢了过去,那鸟人一侧身闪开,却被六分逮着机会一拳揍在下巴,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闪开一条道来。我抬头一看,却是不死、雷管、残剑等人提着棍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顿时展开一场混战。 生力军到了!我精神一振,揉身正要冲上前去加入战团,突听隋源一声大吼:“都住手!”场中各人闻声一愣,手上的动作不由得缓了一缓。趁这当口,那四个保镖迅速回防到隋源身前,抽出自己的皮带拿在手中,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隋源在人墙后狠声说道:“你们等着,这件事我绝不会就此罢休的。”接着隋源伸手指了指六分,装出一副无辜状,“大家也都看见了,是这条疯狗咬我的,到时候麻烦大家给我作个证。” 他的话音刚落,不死就笑了起来:“谁看见了?你看见了么?还是你看见了?” 不死向站在他身边的残剑、雷管等兄弟发问,大家自然心领神会,一阵哄笑。 “我只看见我朋友被几个棒老二‘围殴,至于你么”,我掉头迎上隋源几欲喷火的目光冷笑道:“不过是会说话的狗,你以为警察没脑子?” 我摆手示意兄弟们稍安勿躁,我就不信隋源这hp能一直装下去。六分刚才一拳打在隋源的肚子上,顶多会留下些红色的痕迹。反观六分,被隋源的两个保镖围殴,嘴皮和额头都流血了。倘若警察真的出现场,伤势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我怕锤子。 隋源站在那里气得脸都绿了,狠狠地盯着我。这时候我突然感觉衣袖被拉了一下,扭头一看却是田甜,她一脸恼色地悄声对我说道:“阿休,这里是公众场合,要注意影响。我们走吧。” 靠,我注意个毛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田甜居然在这个时候叫我算了?操,我方休也丢不起那个人。今天反正也撕破脸皮了,要战就战,不是隋源死就是我亡,被打死也好过做缩头乌龟。 此时场中剑拔弩张,眼见战争又将升级,却见夏姐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轻斥道:“阿休,你别冲动。你想让蓉蓉走得也不安心么?” 夏姐的话听在耳里,我不由得一呆,这里是灵堂,确实不适合打架斗殴。 我正欲回话,却见几个肩佩黑纱的人挤到我和隋源中间,看了看隋源又看了看我,怒声喝道:“这里是蓉蓉的灵堂,你们要打滚远点儿,不要在这里捣乱!” 这时人群再度让出一条道,蓉蓉的妈妈在中年女人的搀扶下走过来,用嘶哑的嗓音哭道:“蓉蓉啊,你死得这么惨,这些杀千刀的还不让你清静……我们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张蓉蓉老妈的话让我心中一痛,蓉蓉明明是被害死的,却被说成是自杀。天下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之事太多,到头来受苦的只是无钱无势的人。平等?见他妈的鬼! 我偷眼看了看六分,他的眼眶又红了。再看隋源,却见这狗日的正用阴冷的眼光又逐一扫看我们,嘴角不住牵动。 “我们走!”隋源抛下一句话,转身朝不远处那辆宝马走去,其中两个大汉上了后面一辆帕萨特。操,人渣就是人渣,坐啥名车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狠狠咬了咬牙,心里恨不得上前一把火烧了那车,连同里面的人。 待两辆车绝尘而去,蓉蓉的妈妈已经又被人扶到旁边休息去了。我走到蓉蓉的亲属旁边诚恳地向他们道歉,可惜他们只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开了。 唉,没想到好好一场拜祭被弄成这样。我叹了一口气走到六分身边,兄弟们都围在那里,夏姐正用纸巾小心地替六分擦拭眼角的血迹,哎,泪比血还多! 我 忘情都市第51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2部分阅读 着六分沉声问道:“疯子,你还行吧?” “放心,挂不了……”六分哑声答道,大概是说话间又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皱紧了眉头,轻“嘶”了一声,旋即狠狠地说道:“隋源那狗日的整不死我,就准备着给自己办后事吧。” 自从蓉蓉跳楼后六分的状态一直很差,整日抽烟、喝酒,不是一般的颓废。这一次,疯子的血性算是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我看夏姐也擦拭得差不多了,再次冲她点了点头,夏姐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动,却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这里不宜久留,我示意不死和残剑扶起六分,然后拉着在一旁发愣的田甜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其他的兄弟也跟着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田甜几次要跟我说话,但看了看后座上的六分和残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知道她也是不放心我和六分,可是我绝不可能放下六分,绝对不会。 我把田甜送到她家楼下的石梯,下车的时候她忧心忡忡地朝我看了一眼,默默地关上了车门。 田甜一走,我马上扭头对不死说道:“给刀疤打电话,说我们马上回他那里商量事情。”说完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朝情人旅馆开去。 路上我收到田甜发来的短信,洋洋洒洒几十个字,全是叫我不要冲动之类的话。这傻丫头,以为我不反抗,隋源就会放过我么?我将手机丢给不死,让他帮我回了一个短信,就说我送六分回家就闪人,叫她放心。 回到情人旅馆后,刀疤一见六分挂彩,顿时火冒三丈的吼道:“是隋源那个杂种干的?老子马上叫人去砍死他!” 对于刀疤的提议,残剑、战魂等人马上表示同意。 操,以为这是在游戏里杀人不用偿命啊?如果这么容易就能摆平,我他妈的还犯得着这么伤脑筋么? 我正要给几个头脑发热的家伙泼冷水,却听六分在一旁突然说道:“硬来不行,刚才我和那几个保镖交过手,那丫几个身手相当厉害。只那两个人就差点儿要了老子半条命。” 雷管接口道:“我就说嘛,那几个狗杂种一看就是当兵的退下来的。” 刀疤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妈的当兵的又咋了,被老子锤过的兵娃子还少了?怕毛!现在老子手下有上百个小弟,随便弄死那几个瓜货。” 遇到一帮只会用拳头说话的瓜货还真是伤脑筋。我心里一急,也狠狠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刀疤用比他还大的声音吼道:“你懂个球!小弟上百又怎么样?可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上?一旦一次搞不死那狗日的杂种,就是打草惊蛇,你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我们这里这么多兄弟,你能担保没人会落单?还是准备让一百个多个小弟吃喝拉撒都跟在我们后面?” 刀疤被我一吼,一时语塞,“这这这”的“这”了半天,终于很不甘心地坐回凳子上,嘴里嘀咕道:“那你说咋办嘛?” 我也跟着坐下来,没好气地答道:“我要知道咋办还用得着叫大家来商量?” 正说话间,怒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怒斩抓起电话不耐烦地“喂”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严峻,眉头拧成了两股绳。 大家见状都不再说话,只是疑惑地拿眼望着他。 “报警没有?哦……我马上回来。”怒斩只说了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然后用大嗓门对我们嚷道:“酒吧出事了,刚刚被一群人砸了。” 雷管一听就跳了起来:“我日哦,快活林‘被砸了?快回去看看。” 大家都慌了神,来不及细问,呼啦一下全部冲到楼下。 百九十三章 快活林惊变 在去酒吧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便问怒斩:“快活林‘不是有几个刀疤的小弟蹲点吗?怎么会被说砸就砸?” 怒斩怒冲冲地答道:“守毛啊,那五、六个小弟都被打进医院了。” 呃,这么严重?我赶紧追问道:“那梅梅呢?” 怒斩一脸忧虑地答道:“听说受了点儿轻伤,具体情况到了才知道。” 飞车赶到“快活林”后我们才发现,酒吧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足有数百人之多。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不乏好事的家伙在口沫四溅地描述事发当时的场面。我叫斯文人注意打听情况,希望能探听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刀疤眼见围观的人群挡住了进门的路,心烦气躁之下暴喝一声:“围着看锤子,都给老子让开……”换作平时,刀疤这样广目无张,我肯定会装作不认识刀疤。不过如今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刀疤大嗓门的呵斥声中,我们一行人挤进酒吧。操,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简直就是一场浩劫,能砸的都被砸了,桌椅残骸、玻璃渣、碎木片、金属架散落一地,一片狼藉。几个警察已经来了,正拉着服务员在询问情况。 梅梅站在门后,一见到我们进来便“哇”地一声哭出声来,额头隐隐有个血包,怒斩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去安慰。 兄弟们忙着四处查看“灾情”,我见一个调酒小弟站在吧台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迈过地面上的障碍物,走了过去。那小弟迎上来说道:“方哥啊,你们总算回来了,刚才真吓死我了。” 我摆摆手示意这家伙别慌,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小弟似乎还心有余悸,愣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刚才我们正在营业,忽然冲进来一伙人,我的妈呀,起码十几、二十多个,都提着家伙,进来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保安想上去阻拦也没挡得住。我一见情况不对,赶紧躲在吧台下面,才算躲过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 我日,这小子倒会躲事!我暗暗生气,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那小弟连忙答道:“我报了,当时就悄悄打了110,可是等警察来的时候,那帮家伙早已经跑了。” “他们怎么跑得这么快?” “他们有车”,不死这时走过来解答了我的疑问:“我问过几个围观的人,据说他们开了两辆车来,一辆长安之星、一辆得利卡,看样子是早有准备的。” 我点了点头,又对那小弟问道:“有熟面孔吗?口音是不是l市的?” 那小弟皱着眉头想了想答道:“样貌没看清,灯光太昏暗了,场面又混乱,不过口音么,听他们走得时候喊的声音不像是本地的。” 呃,不是本地的?带着棍棒,还有专车接送,肯定是专门来砸场子的。会不会是龙二的残余力量?我心头刚一冒起这个念头,便马上自己否决了。龙二死后,树倒猢狲散,少部分人虽然被一个小头目带着,但也被刀疤打得东躲西藏,照理说根本不可能组织起20多人的队伍。 靠,肯定是隋源在灵堂丢了颜面,对我们开展报复。我一想通这点,便准备过去找怒斩商量对策,却见他正陪着梅梅在接受警方的询问。 梅梅头上的伤看起来似乎不太严重,不过受到的惊吓却不小,回答警方问话的时候犹自不时抽泣。怒斩则陪在旁边轻声地安慰着,不过脸色却相当难看。 这时候,角落处传来刀疤的怒斥声:“你他妈的是猪啊?咋不早点儿给老子打电话?” 刀疤天生就是一副大嗓门,说话又嚣张惯了,打雷似的声音就算在如此嘈杂混乱的环境下仍然显得很突兀。 酒吧里的人全部往刀疤那边望去,刀疤却好像浑没在意旁人诧异的眼光,瞪大了一双铜铃眼怒视着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小弟。“小平头”被看得两腿发虚,低头怯生生地应道:“疤哥,不是我们不想打,实在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对方人又多,我们惦着保住酒吧,所以……” “保你个头啊,你自己看看”,刀疤用手往四周遭指指点点地吼道:“这就是你们保住的酒吧?还没让人给拆完!骆驼‘他们几个呢?都死哪儿去了?” “小平头”嚅嚅地答道:“骆驼‘哥他们都挂了彩,到附近的诊所包扎去了。” 刀疤喃喃咒骂道:“一群笨蛋!他们几个伤得重不重?”刀疤语气虽凶,声音却低了下来。“小平头”赶紧答道:“都只是些皮外伤,骆驼‘哥走之前说了,他一会儿回来找你。” 刀疤“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这帮人中有没有熟面孔?” “小平头”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眼见刀疤那厮两眼一翻又想骂人,我赶紧走过去劝道:“算了,他们也都尽力了。我也问过,说是一帮操外地口音的人干的。” “管他外地、内地,只要被老子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做的,老子要他龟儿子好看!”刀疤狠狠说道,随即又吩咐“小平头”:“你马上打电话把睡觉的兄弟们都叫起来,妈的,还睡个球,老子罩的地盘也敢砸,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给老子翻出来。明天你就带人到几个车站、码头去转,带上家伙,找到那帮hp就往死里弄。” 我留意到几米外有两个警察正在向酒吧的服务员调查情况,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看上去估摸二十出头,听到刀疤的叫嚣后便想往刀疤那个方向走去,却被旁边年长的那个一把拉住。苦着一张脸对他悄悄耳语了几句,那年轻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其他同事都对刚才刀疤的举止熟视无睹,这才掉过头去继续做他的“份内事”。 唉,又是一个被“潜规则”毒害的有志青年。靠,这些警察平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一旦面对象刀疤这样的浑人,却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这年头,还真他妈的越黑越有理了。 现在的局面已经够混乱了,我也不想再横生事端,便悄悄扯了扯刀疤的衣角,轻声道:“你也小声点儿不行啊?人家警察就在你边上,总也得给点儿面子是不?” “给毛!”刀疤咧着一张大嘴嚷道:“这里又不是胖子的地盘,我怕锤子。”说着,刀疤突然嘿嘿一笑,放低了音量扭头问我:“眼镜,听说你在这快活林‘入了股的?” 咦,刀疤咋晓得我在“快活林”入股的事?当下我干笑两声答道:“你个狗日的鼻子灵,消息满灵通的哦!不过嘛……”我顿了顿,拍了拍裤袋接着说道:“我的分红和本钱早都拿回来了。现在要哭也是怒斩哭。” 刀疤哪里肯信,说道:“他哭锤子。你都赚钱了,我就不信他娃还会亏。这快活林‘也做了有一年多了吧?赚不到钱还开锤子,你以为怒斩那胖娃儿会那么好心养着这帮小弟和做慈善啊?” 我仔细一想,刀疤说得也有道理。以怒斩的奸商本性,断不会做亏本的生意。事实上,怒斩对“快活林”的事一直很上心,倾注了不少心思在里面,先是大打人情牌,拉朋友兄弟们来捧场聚集人气,然后又推出艳舞表演,请来的大学生无论素质还是相貌,和那些会所的小姐相比都不遑多让。所以“快活林”自开业一年以来生意一直火爆,赚回本钱应该不成问题。 我正待和刀疤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怒斩走过来对我说道:“不败,我现在先去公安局办理一些手续,你替我招呼一下兄弟们。”接着他看了看周围,又压低声音狠声道:“妈的,这个仇不报老子也不混了。” 我皱着眉头叹道:“怎么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刀疤正在发动小弟帮你查。” 怒斩把手上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用脚踩着,嘴里说道:“老子不管这么多,明天我就回广州找人,妈的,招惹到老子头上了。” 一听怒斩这话,我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败,你不混黑道真是可惜了。”最强上次来l市时说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操,老子真是脑子进了水,傻到家了。最强他们就是黑社会,有现成的打手不用,我去跟隋源那傻b拼毛的命啊。 一念至此,我原本慌乱的心就象被打了一剂强心针,又砰砰地勃动起来。刀疤见我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怒斩倒是心领神会地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怒斩和梅梅随着警察们走后,我打起精神招呼剩下的服务员关了门,将他们聚集起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都回去休息吧,等老板通知再来上班。” 咳,一旦大规模开战,也不知道这“快活林”还能接着搞下去不,几个服务员相视对望了几眼,一个个苦着脸回去等通知去了。当场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自家兄弟,我关上卷帘门,清了清嗓子对大家叮嘱道:“这次的事据说全是外地人做的,估计又是隋源那家伙动的手脚。最近风声紧,你们也听见了,二十多个提棍棒的,咱们谁都不是对手,所以最近都老老实实地呆着,小心点儿,没事不要出来。” “那不是要闷出毛病来?”战魂一脸不甘地嚷道。 不死也皱皱眉头问道:“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别人挨个打上门来?” “要打就他妈的痛痛快快打一架,这样躲躲闪闪的算个球啊。”残剑说起打架就有一股禁不住的兴奋。 我正待说出怒斩要去广州找人帮忙的事,却听刀疤嘎嘎笑道:“你们有要交待后事的没有?” 此话一出,刀疤面前顿时出现一片林立的中指。嘿,俺这帮兄弟再不争气,貌似也没哪个是胆小怕事的。 我冲他们摆手说道:“大家再忍忍,怒斩明天就去广州找最强带人回来帮忙。隋源那狗日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百九十四章 乱局 我话音刚落,屋子里顿时炸了锅。 “对啊,怎么把最强他们给忘了?”残剑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红光凸现,好似吞服了一剂烈性春|药一般。 战魂兴奋地接口道:“不败你这个hp,咋没早点儿想到他?” 连一贯比较闷骚的斯文人也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上次他们几个来l市的时候就说了,有事随时可以找他们的。” 就在一干瓜货磨拳擦掌,自我感觉吃定隋源的时候,六分却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各人听了都疑惑地看着六分,战魂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最强是在广州那边混道上的,随时可以调动几车人。” 六分吸了一口烟,冷冷续道:“你以为真的象电影里演的空降部队,给你来一个加强排啊?刚才我问过雷管了,今天隋源带的四个打手并不是上次他们跟踪隋源时遇到的那四个,也就是说,隋源请了多少个这样的打手我们并不知道。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调动二十多个人来砸快活林‘,难保他不能再调二十个、四十个甚至更多的人。”顿了一顿,六分继续分析道:“这里不是广州,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最强也不可能派太多的人来帮忙,我们也不能高兴得太早了。” 呃,看样子六分已经恢复了理智。我不知道这种现象该算是好还是不好?当六分重新成为一个理智的疯子,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六分的一席话无异于在大家喷之欲出的热血上泼了一盆冷水,他分析得没错,最强那条线之前确实是被我忽略了,倘若是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动用最强的关系,给予隋源致命打击,或许事态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可惜,我们错过了最佳时机。现在争斗已经白热化,隋源掌握了主动,我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僵局,实在不容盲目乐观。 房里再次恢复了死寂,良久才听见雷管小声嘀咕了一句:“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坐着等死?” 六分狠狠把烟头摁进烟灰缸,说道:“你们都别管这事儿,我晓得自己该咋个做。” 我抬眼看着六分,这家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我敢肯定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一整套计划。“你想怎样?你杀了他以为自己跑得脱么?” “中国这么大,还怕没地方去?”六分冷笑道,这家伙越平静,我越担心。 我心知六分这个疯子真的动了杀心。可是杀了隋源又能怎么样?一辈子提心吊胆地东躲西藏还有什么生趣? 因为怒斩不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商定,又随便扯了几句我就让大家散了。临走前我又特意交待雷管,在最强他们未到达l市之前务必要牢牢盯住六分,别让他做傻事。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快活林”的。关上卷帘门,我又仰头再看了一眼那块招牌。这个酒吧对我们而言,不仅仅是一个酒吧,一个聚会的据点,更凝聚了我们兄弟奋斗的心血。怒斩在酒吧经营上花了不少心思,这次“快活林”遭此重创,看样子以后是再也做不下去了。一想到这里,免不了唏嘘一番。 离开了“快活林”,我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时间太晚,我不想去打扰夏姐,另一方面我也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考虑今后到底该何去何从。 回到家冲了一个澡,点燃一支烟刚躺下,怒斩就打来电话。 前一刻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想,横竖现在“快活林”也暂时不能做了,怒斩去一趟广州也好,最强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整天接触到的都是这类事,多少总有些主意。于是我接通电话便问怒斩:“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广州?” 怒斩沉声答道:“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广州那边暂时不用去了。” “哦?”我心里一震,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怒斩在电话那边接着说道:“刚才我从局子里一出来,就马上给最强去了一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跟他说了,他听了之后没有马上表态,我感觉他好像有些什么顾虑,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说他最近也遇到了棘手的事。” 棘手的事?我一听之下连忙追问怒斩是不是最强惹上了麻烦。 透过怒斩的话我才得知,原来前段时间最强的老大老c突然中风进了医院,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由于事发突然,也没来得及指定由谁来暂时管理组织里的事务。老c手下几股势力彼此不服,平素都各自暗里积蓄力量,如今老大一出事,明争暗斗自然愈发激烈,随时都可能引发大规模的pk这个时候最强一旦离开广州,自己的地盘和手下就很可能被别人趁机吞并。 “你也别急”,我听出怒斩语气里的沮丧,连忙把六分刚才的分析告诉他,劝慰道:“最强现在正在重要关头上,一旦处理得当就很有可能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这对我们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怒斩也同意我的看法,“我也是这样认为。”沉默了一下,怒斩迟疑着说道:“对了,不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怒斩说话吞吞吐吐的貌似不是什么好事,我警惕地问道:“什么事?” 怒斩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快活林‘暂时是不能再搞了,我倒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担心梅梅,她跟着我也不太方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替我照顾她一下?” 呃?怒斩不方便,难道我就方便了?我正待推拒,忽然想到了夏姐,我也正担心她一个人不太安全,不如让梅梅去给她做个伴儿也好。我心下有了计较,嘴里却冲怒斩调侃道:“我哪有什么路子,不如找不死吧,他照顾女孩子倒挺细心的。” 怒斩一听就大声抗议道:“锤子,不死那个瓜货比老子还色,交给他我更不放心。” 我呵呵一笑,这才把自己刚才的打算告诉了怒斩。怒斩听后放下心来,连声道谢。 “谢毛!你丫的当老子是外人?”我不满地对怒斩问道。 怒斩嘿嘿一笑:“做生意习惯了。不败,快活林‘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上次分给你的是利润部分,至于本钱能不能还你就很难说了。” ……奸商就是奸商!我朝他骂道:“你娃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家底,嘿嘿,少一个子儿也别想打发我。” 怒斩听完哈哈大笑,旋即又恨恨地说道:“隋源那狗日的断我们钱‘途,老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看来怒斩这次确实很生气。“快活林”在他眼里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就这么说砸就砸了,换了谁也会心痛的。 没等我说话,怒斩在电话那端又长叹了一口气,道:“不败,跟你说句实在话,其实我这次回来真的是想安安分分地做点儿正经事的,可是隋源那厮也实在欺人太甚了,老子这都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逼?谁不是被逼的?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他妈的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累人啊!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早就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谁又不是一肚子的无奈? 第二天上午睡醒后,我窝在家里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 刀疤一早就派了很多小弟四处去打探消息,可惜没有任何收获。那伙人就像平空从l市蒸发了似的,我猜想是在隋源的安排下藏了起来。我让刀疤派几个机灵点儿的小弟再次跟踪隋源,摸一下他最近的行踪。 就在我想挂断电话的时候,刀疤突然说道:“眼镜,昨晚快活林‘的事上报纸了。” 呃?这么快?我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子开旅馆不订报纸啊?”刀疤在电话那头郁闷地嘀咕了一句。 …… 挂断电话后,我犹豫了半晌,拨通了颜惠茹的电话。她上次不是暗示会帮我么?或许能通过她了解到一些有关隋源的情况。 电话没人接,我又打了一遍,等了很久就在我快挂断的时候,颜惠茹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我开门见山地向她询问道:“最近隋源请了好几个保镖,你知道这件事吗?” 颜惠茹沉默了半天,才迟疑着答道:“阿休,不是我不想帮你,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也不想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难道希望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心头不免有些动气,强忍着问道:“那你就忍心见我被逼上绝路?” 颜惠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阿休,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你受伤害啊!你们别斗了好吗?我都认命了。” 没想到颜惠茹居然这么天真,以为如果我先放手就可以终止隋源的报复。我不想跟颜惠茹多作解释,只是追问道:“你就直说他最近有没有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颜惠茹沉默半晌才无奈地答道:“你把我也看得太能干了。他根本就不回家,躲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我知道这些?” “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 “看了。怎么了?” 我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报纸上说昨天有一间酒吧被人砸了?我告诉你,那间酒吧叫快活林‘,是我朋友开的,里面也有我的股份,这都是你的好老公干的。”说完我冷笑两声。 颜惠茹一听连忙问道:“阿休你没事吧?” “现在暂时没事,以后就很难说了。帮不帮我你自己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我就挂断了电话。说实话,我心里真的不敢肯定颜惠茹会不会帮我,她的性格我知道,终究摆脱不了嫁鸡随鸡的传统观念。 中午我在家随便泡了一碗方便面当午饭吃了,心里闷得慌,索性睡了一觉。醒来时看看手机,已经快五点了。坐在床上又开始思考如何对付隋源,心里越想越是不踏实,依我和隋源现在的状况,田甜和夏姐继续呆在公司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念至此,我马上拿起电话,想给田甜和夏姐发一个短信,让她们下班后务必来我家一趟。短信还未写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我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竟是夏姐。 “阿休,你晚上来我家吃晚饭,有急事找你商量。”夏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呃,我有急事找她,她居然也有急事找我?我连忙问道:“婉衣,出了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你最好把田甜也带来。” 百九十五章 扑朔迷离 在我的印象中,夏姐待人处事一贯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象她刚才在电话里一反常态,言语中显得焦躁不安,让我很是吃惊。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会让夏姐方寸大乱,这么急着要找我和田甜。多想无宜,反正去了就能知道。 我立马冲下楼,把车开到翔龙公司楼下。正准备停车,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快到下班时间,碰上隋源难免不会节外生枝,于是我掉头把车开到距离翔龙公司不远的一个露天停车场停下来,随即拨通了田甜的电话。 “乖乖,我在公司旁边的那个露天停车场等你,你赶紧过来。” 田甜听了显然有些惊喜,“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可是还有十多分钟才下班啊!” 到这个时候,我他妈的都想劝田甜辞职不干了,哪还管他什么考勤?我急道:“我有要紧事找你,你马上来!” 田甜被我说得有些晕了,连声追问道:“到底啥事儿啊?” “你来了再说,快点儿!”说完便赶紧挂断了电话。我没有回答田甜的提问,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考虑到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挂断电话便下车跑到停车场对面的超市去买了一包烟,然后站在超市门口望着田甜要来的方向,观察田甜后面有没有“尾巴”。 约莫过了五分钟,田甜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我看见田甜在停车场找到了我的车,俯身在车窗上看了看,便摸出手机给我打电话。我没顾得上接,只是留意观察田甜身后,在确认没有“尾巴”后,我飞快地跑到街对面打开车门,招呼田甜上了车。 因为天气炎热,加上田甜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因此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额角还挂着汗珠。 我递给田甜一张面巾纸,自顾发动车子。 田甜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坐在我旁边朝我疑惑地问道:“猪,你鬼鬼祟祟地搞什么啊?这么急着要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一边开车一边沉声答道:“乖乖,我跟你说一件事,你答应我听完后千万别激动。” 田甜白了我一眼,嘟声道:“那你先说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夏姐刚才来电话说一定要我们到她家去,有要紧事要说给我们听。” 田甜一听夏姐的名字,小性儿又有些上来了,冷哼了一声答道:“你真的不知道为啥事儿?不说清楚我可不去。” ……哎,这节骨眼儿上还耍小性儿?我赶紧声明:“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夏姐只说去了就知道了,你也知道夏姐不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啊。” 田甜嘀咕了一句“鬼鬼祟祟”便没再吭声,只是把头扭到一旁看着窗外。 汗,田甜没当场闹着要下车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她心里怎么想就由她吧。一路无话,很快我就把车开进了华景花园。 停好车,我拿眼悄悄看了一眼田甜,她还是绷着脸没说话。想起以前我也曾常常和田甜一起去夏姐家,那时候大家一团和气,何等开心!没想到会弄到今天这样冷面相见的地步,世事难料啊! 我下意识把手伸进裤兜想摸钥匙,刚一动作便醒悟到田甜在我身边。咳,要是让田甜知道我身上还保留着夏姐家的钥匙,难保不会大吃飞醋,把局面弄得难以收拾。于是我假装是寻找手机,给夏姐拨了一通电话。 “夏姐吗?你在家里没有?我到你家楼下了。” “我在家。你上来吧。”夏姐应了一句又急急问道:“田甜也来了吗?” 我“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拖着田甜的手往楼上走。田甜一脸不情愿地被我拖着,嘴角翘得老高。 到了夏姐家门口,大门虚掩着,我拉着田甜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落坐。夏姐这时从厨房端了两杯冰水出来递给我和田甜。田甜面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没站起来接夏姐递过来的水杯。我见夏姐的手僵在半空中,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起身替田甜接过水杯放在茶几上。郁闷,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不是的滋味还真他妈难受。 为了打破僵局,我顾不得喝水,冲夏姐问道:“夏姐,你这么急要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 夏姐坐到侧面的沙发上,一脸焦虑地说道:“隋源要对阿甜下手了。” 我闻言一震,旁边的田甜也发出一声轻呼。“对我下什么手?你怎么知道?” 是啊,夏姐怎么知道?我正待跟着要问个清楚,夏姐的回答却更让我差点儿跳起来。“是黄本元对我说的。” 黄胖子?这怎么可能?没等我来得及转过更多的念头,夏姐开口对我解释道:“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黄本元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隋源找他了解你和田甜的事,听口气好象要对你们不利。” 我冷笑道:“查?他还要查什么?那家伙不是把我的根根底底都查清楚了么?连阿甜家他都亲自去家访‘过了。” 夏姐看了一眼田甜,摇头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总之黄本元就是这么说的。” 我奇道:“黄胖子不来找我,干嘛找你说这些?” “我问过了,他说他和你有些误会,怕你不肯信他的话,所以托我转告你小心一点儿。” 黄胖子会这么好心?这厮不在背后插我刀子,我就该烧香了。哪可能提醒我小心点儿? 夏姐见我不吭声,转头对一旁的田甜说道:“不管怎么样,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阿甜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儿为好。”说着夏姐一脸担忧地看看田甜。田甜强自镇定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姐浑没介意,又掉头对我分析道:“我在想黄本元这样做是不是在对你示好呢?” 我冷哼了一声:“他以为向我示好我就能放过他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惊疑不定。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黄胖子干嘛要突然对我示好?我想破脑袋也没想通黄胖子对我示好的动机。从“钱”这方面来看,隋源是他老早就想傍上的一棵大树,正是靠着这棵“树”,黄胖子捞到了不少实惠。从“势”这方面来说,和隋源相比,我们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劣势,“快活林”被砸后,更是元气大伤,这点黄胖子肯定很清楚。现在应该是我们最低谷的时期,能不能捱过去还很难说,黄胖子选在这个时候来向我示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那厮被我摆了一道,依他的小人肚肠,恨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讨好我? 再说这样做对他没一点好处,我自不可能因为他故意示好而轻易放过他,隋源一旦知道他背叛后更会视他为仇人,从各方面打压他。这样的结局,黄胖子这头老狐狸绝对不会算计不到。我越想越是糊涂,隐隐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名堂,可左思右想就是没有头绪。 靠,黄胖子这么一搅和,眼前的局势顿时愈发扑朔迷离,让人费解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便追问了一句:“他没说什么具体的吗?” 夏姐摇了摇头。 “那你信不信?” 夏姐拿眼看了看田甜,皱着眉头说道:“信不信也得防着点儿啊。” 呃,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一直以来,我都担心隋源会为了打击我而对我身边的女人下手,蓉蓉的死让我这种担心越发强烈起来。兄弟们多少还有些自保的能力,而田甜和夏姐赢赢弱质,又时刻处在狼窝里,隋源要想伤害她们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不知道隋源为什么一直隐忍着没对她们下手,但危险随时存在,而且越来越逼近,主动远离危机才是治本的良策。 我抬眼望向田甜,问道:“这事你咋看?” 田甜似乎正在出神,闻言身子微微一震,随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睁大双眼:“下什么手?你们都说蓉蓉是隋源害死的,那么我以后不加班了就是。” ……这傻丫头想得真是太天真了,要害人的方法千千万,隋源即使想加害田甜或夏姐,还会再用上次的伎俩么?田甜的状态加重了我的担心,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继续呆在公司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这样,阿甜,夏姐,你们还是离开翔龙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猜到田甜多半不会接受。翔龙是间大公司,田甜年纪轻轻的就身兼总经办主任和总经理助理两处要职,虽说多少沾了一点儿她老爸的关系,但几年下来,也证实了她自己的能力。现在她的事业正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要想让田甜就这样抛下一切辞职离开,一时之间肯定难以接受。 果然,田甜听了我的话脸色大变,半晌,才咬咬牙答道:“我不会辞职的。顶多以后我出入小心点 忘情都市第52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3部分阅读 儿。” 靠,以为仅靠小心就可以防住隋源的狼子野心吗?我正待反驳,夏姐焦急地抢着说道:“阿甜,阿休说得没错,你看蓉蓉就是一个例子啊。” 田甜撇撇嘴,把头扭到一边没搭理夏姐。 我知道田甜的心结还是没完全解开,心里还在生夏姐的气。再看夏姐,却见她的眼神显得很复杂,既有担忧,又有无奈。 “阿甜,我和夏姐的事以前我就跟你说过,现在趁大家都在这里,我们当面都说清楚。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主动找夏姐的,她只是为我好不忍心拒绝我。还有,很多事我以前没告诉你,夏姐一直很关心你,每次有什么状况她总是时间想到你的安危,她真的是拿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 田甜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姐,复又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哼,妹妹?怕是内疚吧?” 夏姐见状,微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阿甜,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知道以前确实是我不对。我不想多做解释,但是请你相信,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你的。那天我也对阿休说了,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能幸福,不受到任何伤害,我还是把阿休当成弟弟。”顿了一顿,夏姐又叹了一口气, “我在l市也呆腻了,正想换一个环境。” 夏姐一番话真情流露,说得情真意切,但我也能感受到这番话的背后,藏着夏姐的无尽酸楚难受。尤其是她最后那句话,落在我耳里不啻于一道惊雷!夏姐想要离开?我震惊地抬头朝夏姐看去,却见她一脸的平静与坦然,看不出任何波动。 百九十六章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听了夏姐的话,田甜显然也很吃惊,用手指绕弄着垂肩的发丝,半晌没吭声。 我沉声对田甜和夏姐说道:“阿甜,夏姐,不管我做错了多少事,我真的不想你们受到伤害。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要应付隋源的报复,昨晚我们和他在蓉蓉灵堂闹过之后,他马上找人去砸了快活林‘。这次砸的是酒吧,下次砸的恐怕就是人了。” 田甜和夏姐闻言都是一惊,田甜忙问道:“今天报上登出来说被砸的那间酒吧就是快活林‘?” 我点了点头,“晚报上没有提名字,你们知道隋源为什么要去砸快活林‘吗?因为那里是我们的据点,隋源这样做是想示威,这家伙在慢慢耍我们……” 夏姐闻言忍不住生气地骂道:“隋源真是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 这时我忽然想起怒斩昨晚托我的事,便对夏姐说道:“对了,夏姐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是这样,现在怒斩的酒吧暂时开不了,他怕梅梅没人照顾,托我帮忙想想办法。你看能不能让梅梅来跟你住一阵,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夏姐欣然点头应允:“梅梅我见过,挺乖巧的一个女娃娃。你跟她说她随时都可以搬过来。” 此事正好可以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于是便立刻拿出手机给怒斩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说了夏姐家的详细地址,又说有事情要找他,要他带着梅梅马上到夏姐家来,晚饭就在夏姐家里吃。 挂断电话,我不好意思地冲夏姐说道:“夏姐,不好意思,帮你请客了。” 夏姐微微一笑答道:“这算什么请客,随便吃点儿而已,我还怕饭菜不合他们口味,拿不上桌面呢。” 我正和夏姐说笑,田甜在旁边又冷哼了一声,我连忙对田甜说道:“阿甜,你也别耍小孩子脾气了。黄胖子的话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昨天你也看见了,隋源知道我们重新和好,肯定会心生恼怒,所以想对付你也是有可能的。”我朝夏姐看了看,继续说道:“包括夏姐,你们都很可能成为他的报复目标。不如这样,明天正好是周末,干脆你们带着梅梅出去旅游,散散心,到了星期一再打电话回公司请个长假。” 田甜问道:“隋源不同意怎么办?” 与此同时,夏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那你呢?”我心头一热,还是夏姐比较细心。 我稳了稳心神,对田甜笑着说道:“你别管隋源同不同意,请霸王假‘就是了。你们明天出去,到了星期一打电话去公司,就说买不到票回不来,那hp能奈你何?先把这几天应付过去再说。”顿了顿我又对田甜说道:“大不了丢了这份工作,反正也不在乎这点儿钱,我养得起你。我在快活林’投资了十万,只用了一年多便赚到了50多万,隋源砸快活林‘也就是想断我们的经济来源。” 想了想,我继续分析道:“现在我和隋源已经势成水火,换作以前我可以一走了之,大不了忍了这口气。但现在出了这么多事,快活林‘被砸是因我而起,我能不管吗?六分是我的好兄弟,蓉蓉是他的女朋友,蓉蓉死得不明不白,我能不管吗?我现在惟一的顾虑就是你们,只有你们离开l市,安全了,我才能安心去放手对付隋源。” 我话音刚落,两个女人脸上齐齐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不约而同的齐声劝说我别干傻事。 干傻事?虽然老子不是什么圣人,但有些事却非做不可。 我心里盘算着动用刀疤的力量以黑制黑,但嘴上却不敢透露半分,只是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就不信隋源会光天化日之下敢明刀明枪地来砍我,大不了我回d市就是。”说到这里,我为了缓和气氛,对田甜调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时候你可得作好准备跟我一起走哦。” 田甜白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又笑道:“不愿意?不愿意我可要找别的女人啦。”旋即我扭头对夏姐嘻笑着问道:“夏姐,你愿意不?”夏姐看了田甜一眼,一脸尴尬地低头不答。 再看向田甜时,却见她一脸恼怒神色。……貌似我又说错话了,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咳,看来以后我这乱开玩笑的脾气还真得改改。 对刚才那句玩笑话,我唯有无奈地报以苦笑。正寻思着怎么打破屋子里僵持的气氛,忽然手机铃声响了。啊哈,怒斩这个电话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次发现怒斩的可爱。 接通电话后我才知道,怒斩方才正带着梅梅在外面逛街,离夏姐家也不远,所以接到我电话后不一会就到了华景花园。我连忙对夏姐、田甜招呼了一声,冲下楼接怒斩他们去了。 因为大家以前都见过面,彼此也认识,便省去了介绍的环节。当我说起安排几个女人出去旅游的事,怒斩也一力同意。在大家的游说和我的卖力周旋下,夏姐和田甜终于同意外出旅游。田甜那里很费了一番口舌,当她终于点头答应的时候,我觉得田甜又成熟了一些,换作以前,她的小姐脾气早发作了。 经过大家商量,最后决定由夏姐出面找朋友买三张周六去北京的机票,然后从北京转机去大连。呃,说不定这趟旅行能消除田甜的心结也为可知。 当然,还有一个惊喜是怒斩主动承包了此行的全部费用。嘎嘎,难怪怒斩今天怎么看怎么帅! 吃晚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夏姐:“黄胖子下午找你是用的手机还是座机?” 夏姐掏出手机来查看了一下,答是手机。 我拿过夏姐的电话看了看,唔,黄胖子的手机号码还是以前那个,没有换。我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却提示关机了。 怒斩见状出声询问:“黄胖子给夏姐打电话作什么?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就是和这个有关吗?” 我点了点头,回道:“黄胖子说隋源想打田甜的主意,准备下手了。” 怒斩又问:“他跟你说的还是跟夏姐说的?” “他给夏姐打的电话,说是怕我不相信他。” 怒斩放下筷子想了想,沉声说道:“不败,这件事很有可疑。” 我正待细问,怒斩又端起碗只顾扒饭不说话了。靠,我最恨说话说半截的家伙。 晚饭后,梅梅就留在夏姐家。我送田甜回家后,又陪怒斩去拿梅梅的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 怒斩租住的房子紧邻酒吧,由于规划的问题,两栋房子并排修建,墙与墙之间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进屋后,怒斩去卧室收拾衣物,我则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突然,怒斩猛地从卧室里冲出来对着我嚷道:“我想通了,隋源要对付的人不是田甜,而是要对付你,对付我们!” 怒斩的话让我先是一愣,随即脑里突然灵光一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妈的,隋源这一招可真够阴的,表面上透过黄胖子来向我们示好,一方面可以麻痹我们的神经,另一方面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保护夏姐和田甜等身边人,而忽略了自身面临的危机。黄胖子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若不是怒斩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说不定什么时候着了他们的道儿还不自知呢。 一念至此,我背心一片冰凉,不由得一阵后怕。怒斩将装着衣服的箱子往沙发上一扔,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冰冻啤酒,递一罐给我。 我接过啤酒也不多话,拉开就往喉咙里一阵猛灌,冰凉的啤酒下肚,总算稳住了烦躁的心情。冷静下来后,我和怒斩仔细琢磨了一下,决定事不宜迟,明天送走三个女人之后马上召集兄弟们去刀疤的情人旅馆碰头。既然隋源策划得如此周密,估计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危险迫在眉睫,必须赶紧把目前的局势告诉大家,再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应对即将出现的变故,至不济也要先下手为强。 商量好后,我开车送怒斩再次到夏姐家,把梅梅的一应物品给她送去。夏姐的朋友已经给她回了话,说订好了三张明天下午五点半飞北京的机票。 我怕夏姐她们担心,便没有把隋源的真正目的告诉夏姐,只叮嘱她出门在外,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田甜和梅梅。 临走前夏姐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阿休,说真的,你留在这里我真的很不放心。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你是必须要去做的,我也不想拦你,只希望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至于田甜和梅梅,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你不用为我们操心。”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我握着夏姐的柔荑,忍不住再一次把夏姐轻揽入怀,在她耳边吐出两个字:“珍重!”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转过身,我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门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夏姐的目光。我不知道事态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对于明天,我从未如此茫然过…… 百九十七章 死战 第二天上午睡醒后,我先给刀疤打去一个电话。“你晚上有没有空?” “今天有个前辈做寿,以前他提携过我,所以我要去捧捧场。”刀疤答完又对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嗯”了一声,考虑到有写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便对他说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晚上你尽量早点儿闪,我们有要紧事要商量。” 挂断电话,我暗自思忖了一下。刀疤既然不在,那么兄弟们的碰头会也没必要约在情人旅馆。于是我拨通了怒斩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怒斩周围似乎有些嘈杂。“我在快活林‘,找了几个民工来把这里打扫打扫,顺带整理一下。” “下午之前能打扫干净吗?” “应该可以吧。”闻弦歌而知雅意,怒斩一听我的问话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把兄弟们晚上约到快活林‘碰头?” 我“唔”了一声,解释道:“刀疤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前辈的寿宴,迟点儿才能赶来。如果快活林‘收拾干净了,我就想把兄弟们都约过来。” “快活林”刚刚才被砸过,通常情况下隋源不会想到我们还会继续拿那里当据点。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怒斩听完笑骂道:“操,你丫什么时候爱干净啦?又不是喝花酒,就算没收拾,难不成来了还怕没你们的坐处?” 就这样我们决定把聚会地点定在“快活林”,之后我又和怒斩约好下午三点在夏姐家集合,一起去飞机场给几个女人送机。 随后,我挨个给各个兄弟打去电话,约他们晚上七点在“快活林”碰头,并特别交待他们路上小心,尤其是出门的时候留神一下自己身后有没有“尾巴”。 期间我接到一个电话,竟是老陈打来的。自从上次把他“排除”在队伍之后,我便断绝了跟他的联系。 一接通电话老陈就急切地问道:“快活林‘是不是出事了?” ……老陈怎么会知道?我正寻思着该怎么答话,老陈又焦虑地说道:“今天早上我看报纸说有一间酒吧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我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打的士到快活林‘去了一趟,果然看见那里大门紧闭,门口堆着一大堆玻璃渣和破损桌椅。不败,你们都没事吧?” 老陈的话让我心头一热,没想到他虽然被我们排除在圈子之外,但还暗地里关心兄弟们的安危。老陈有家有室,尤其在现在这当口,他和我们走的越近就越危险。于是我长吸一口气对他强笑道:“老陈,你也忒紧张了,就是旁边一间酒吧眼红我们生意火爆,暗地里使了阴招,刀疤已经出面搞定了,趁这机会怒斩准备把快活林‘重新装修一下,过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再闪亮登场。放心吧,到时候有漂亮一定忘不了叫你的。” 老陈听我这一说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一句要我们小心保重才挂断了电话。 我身边的这些兄弟固然有一起长大的玩伴,更多的却是通过游戏认识的,患难见真情。这些来自虚拟世界的兄弟同样让我感动。 唏嘘了一阵,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下楼胡乱吃了一大碗炒饭,就开车去接田甜。等我到了她家楼下登时傻了眼,田甜脚下放着两个大箱子外加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天,这哪是去旅行,分明就是在搬家嘛。 我吭哧吭哧地帮田甜把行李搬上车,路上冲她调侃道:“你拿这么多东西,真是准备跟我私奔了么?哎……”话音未落,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郁闷啊。 还好,夏姐和梅梅都比较轻车简行,我的车才不至于“超载”。在机场入闸处,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梅梅固是红着眼圈同怒斩在一旁絮絮低语,田甜也高兴不起来,把我叫到一个角落里,咬了咬嘴唇轻声哼道:“猪,把眼睛闭上。” 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听到这句话了。我心里微酸,依言闭上了眼睛。良久,脸上一热,呃,这次不是一记耳光,而是一个轻吻。 我睁开眼,看见田甜眼里也闪动着莹莹的泪光。 即将进安检口的那刻,夏姐含笑冲我和怒斩挥挥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三人朝候机厅走去,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和怒斩回到市区时已经接近六点,当下就在“快活林”附近一间小饭馆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填饱肚子,然后从后门进了“快活林”。经过一天多时间的整理,里面已经不再象前天看到的那样凌乱不堪,不过看着几张幸免于难的桌子、沙发摆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心里分外压抑。 没多久,一干兄弟们都陆续赶来,围坐在桌子边议论纷纷。 雷管一走拢就开始发牢骚。“不败,又有啥事哦?你不是说让我们没事别乱跑吗?” 战魂也跟着说道:“就是哦,喊我们小心尾巴‘,害得老子几公里的路程换了三辆的士,是不是该报账哦。” 龙少在旁边对着战魂幸灾乐祸地笑道:“嘿嘿,我坐的是公交车,只转了一次车。” 我看人到得差不多了,大致数了一下,除了刀疤,其他的全都来了。于是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把黄胖子昨天向夏姐示好,说隋源可能会对田甜下手的事讲了出来。话音一落,一众兄弟顿时议论纷纷。等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我又说出了怒斩的分析,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六分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家一听隋源开始真正打击报复了,有说要拼死一搏的,也有主避其锋芒的,七嘴八舌各执一词。 正吵闹间,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示意大家安静一下,接通了电话。 一个男子慌乱地说道:“方哥,不好了,疤哥被人刺了两刀,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没有了意识,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手机落到沙发上也浑没感觉到。 兄弟们见我呆坐在那里,连忙围过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六分一把捡起我掉在沙发上的手机喂了两声,随即也是脸色突变,合上手机涩声说道:“刀疤被人暗算了,现在在第二人民医院抢救。” 众人闻言大惊,怒斩见场面混乱,大喝一声:“还说锤子啊,走,去医院……” 我这时候也总算回过神来,跳起来就往大门口冲,“哗”地一声拉开卷帘门,没等放手又“哗”地一声把门重新拉下来。 就在开门那电光火闪的一瞬间,我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提着刀枪棍棒朝这边掩来,距离“快活林”最多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操,找岔的来了! 不等众人问我缘由,我急着沉声喝道:“外面有状况,快抄家伙。” 说话间,外面猛地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声,玻璃碎裂声和汽车的报警声,我知道是我的汽车首先遭殃了。一众兄弟们一下子回过神来,四下开始寻找趁手的武器,可慌忙之中哪里找得到?这时候怒斩吼道:“大家莫慌。”说着闪身跨到吧台后抱出一堆棍棒,“还好老子今天收拾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 这时候,棍棒敲击卷帘门的刺耳声也传到耳边,我大嚷道:“快,老子顶不住了,再来两个……” 六分沉声喝道:“战魂、龙少你们两个去帮眼镜挡住门,残剑和雷管把桌子都堆到楼梯前,其他人拿好家伙赶紧退到楼梯上准备迎战……” 这时,酒吧后门也传来砸门声。外面强敌环伺,嚣叫的人声、砸门的棍棒声传进耳朵,很是令人恐慌,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不少。好在这个时候六分冷静下来,沉着指挥,兄弟们总算象找到了主心骨,马上依言而行。 眼见大家都按六分的吩咐各就各位,我感到卷帘门外传来的推力也越来越大。我朝战魂和龙少递了一个眼色,大叫一声“闪”,三个人同时离开卷帘门奔到楼梯口,躲到障碍物后面。怒斩和六分他们已经提着铁棍居高临下地守在这里。 失去了我们的守护,卷帘门一下子就被轰然撬开,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大汉冲了进来。还未等我细看对方的长相,怒斩猛地回头朝我们高喊:“不败你带兄弟们先上楼,六分和我断后。” 情况危急,不容我多想,我马上招呼战魂、龙少、斯文人、残剑等人退到楼梯转角处。身后传来铁器碰击的“哐当”声,我回头一看,怒斩和六分已经和冲到楼梯口的敌人交上了手。 由于楼梯口最多只能容两人并肩行走,因此六分和怒斩占了地利,只管将手中的长铁棍向冲上来的敌人头顶狠命砸去,倒也不怕对方一拥而上。不过,我们逃生的路已经被堵死,能坚持多久呢? 正担忧间,酒吧后门也被砸开,呼啦啦地又冲进来七、八个手持砍刀、铁棍的大汉…… 百九十八章 暗道脱困 怒斩和六分疯了似的牢牢把住楼梯口,几个大汉倒也不能轻易近身。有两个家伙准备从楼梯侧面攀上来,被守候在此的雷管和残剑一通乱棍打压了下去。 眼见冲不上楼来,对方改变了策略,大声吆喝着举起椅子、独凳等杂物不停向怒斩、六分砸去,间或还有玻璃罐、匕首……对方这一招真他妈的够狠! 六分和怒斩既要应付正面的敌人,又要分神躲避头顶飞来的杂物,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怒斩一个不留神,大腿被一条独凳砸中,若不是雷管补防及时,险些被敌人抢上楼梯来。敌人的怪招让我们手忙脚乱,不由得往楼梯上方败退。 几分钟后,六分和雷管已经退至楼梯转角处。我正准备去替换已经力竭的六分,却陡听雷管暴喝一声:“杀!”旋即对着冲上来的敌人就是一通狂砸,铁棍与铁棍碰击的声音听起来都令人心惊胆寒。 六分和雷管这厢一拼命,敌人那边也顾忌三分,抢先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招架不住,不住向楼下退却。 “跟我来。”趁着当口,怒斩招呼大家向二楼撤退。大家连忙跟着怒斩来到他的休息间,堪堪等六分和雷管冲进屋后,“砰”地关上防盗门。刚关上房门,就传来铁器重重击打在房门上的声音,好险! 隔着一道防盗门,我们暂时安全了,可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眼见怒斩反锁了房门,我快步走到窗口往下看了看,操,窗户底下还有几个提棍棒的人正在仰头张望。看见我伸头出去,几个家伙冲我扬了扬手中的铁棍,桀桀怪笑。 二楼距离地面有近十米高,我们若是贸然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就算不摔伤也会被这几个家伙一棒一个敲去半条命,想从这条路逃生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回过头,听见六分正吩咐斯文人打110报警,虽然明知道报警没啥用,但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愿那帮瓜货出警能快点儿。 防盗门开始乒乒乓乓作响,估计那帮瓜货正在尝试破门的方法。 这道防盗门是我们现在可以依赖的最后一道屏障。我不知道这道屏障还能支撑多久,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一旦门破,只会是残酷的肉搏战。力量对比过于悬殊,估计我们这一群兄弟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死亡的阴影在逐分逐秒逼近,绝望的气氛笼罩在我心头,压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怒斩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幅的水墨画,画上那只猛虎似乎在冷眼看着我们这帮等死之人,妈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莫非我们一众兄弟真的要葬身于此? 铁器和防盗门碰撞的声音更加激烈,期盼中的警笛却迟迟没见动静,这时众人都开始狂躁起来。 “靠,老子还没留个种呢。”战魂懊丧地嘀咕着。 “老子还有一把37的裁决才升成功没来得及用啊……”残剑到这时候居然还念念不忘游戏里的装备。 不死靠在墙上,也烦躁地嚷了一句:“妈的,难道我们真他妈的都成了瓮中之鳖‘了么?” 就在大家完全绝望之际,怒斩猛地一拍脑门,叫道:“日哦,我他妈的也差点儿跟着你们傻啦。”说着一步跨到办公桌背后,两把撕下幅水墨画,靠,那画背后的墙上赫然竟有一道门。 一干兄弟见状马上来了精神。“怒斩,你这里怎么……”战魂那瓜货刚要问暗门的事,六分一把上前捂住他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战魂这才惊觉闭嘴。 怒斩朝大家连做了两个噤声的动作,才领着兄弟们弓身而进。 暗门通向隔壁的一个杂物间,杂物间的地上铺着一层地毯。只见怒斩一把掀开地上的地毯,摸索着拉开一个盖板,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四尺见方的大洞。怒斩带头跳了下去。跳下洞后,我发现自己落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藉着怒斩手里微弱的手机灯光,我赫然发现是几张厚厚的棉被。 我四下一打量,心知我们已经到了一楼的储藏室。这储藏室在酒吧开业不久的时候我进来过一次,后来怒斩花钱装修后安装了防盗门,我就再也没进来过了。 待大家都跳下来后,怒斩打着手势招呼大家跟在他身后。只见怒斩在一面墙上摸索了几秒钟,又推开一道门,一闪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干兄弟连忙跟着走进门去,却见怒斩站在一个房间里低声吆喝我们径直往前走,直至进入一个大厅。 当我看到这个大厅,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没掉下来。晕哦,怎么回事?这里居然是怒斩家的客厅! 一众兄弟你瞧我,我瞧你的,全部都瞪大了双眼。这时怒斩关好暗门走进客厅,见我们全部张大了嘴巴,连忙作出解释。 原来上一次我们一帮兄弟去“爵士”酒吧开展报复行动中计,被龙二带人堵在里面差点出不来。自打那次发生意外之后,怒斩就多了一个心眼儿,特意买下与“快活林”相邻的一套居室,专门找人设计了这样一条逃生密道。一方面方便自己照顾酒吧的生意,另一方面也可以应对突发事故。 “快活林”酒吧所在的楼房建在一个堡坎上,而怒斩居住的楼房则建在堡坎下,墙靠着墙,正好给怒斩修建逃生密道提供了便利。呃,我们这次能脱险,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政府部门那帮乱规划的家伙和敢于无视建筑法规的房地产老板! 人在江湖飘,难保不挨刀。生意场上的恩怨情仇每天都在上演,说不准哪天厄运就会临头。怒斩今天慌乱之下原本忘了这茬,多亏不死无意间一句“瓮中之鳖”提醒了他,总算一番苦心终于派上了用场。 妈的,怒斩这奸商,肚子里的弯弯肠子还真他妈的多,连狡兔三窟也给用上了。大家一听怒斩说完,都不由得连呼侥幸。 怒斩得意一笑,“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打开防盗门后,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们先等等。”怒斩说完跑到卧室拿出一叠钱揣进兜里。 “嘿,你这厮家里还藏着私房钱啊?”雷管脱离了危险,马上恢复了无赖本色,冲怒斩调侃了一句。 怒斩没理雷管的调侃,打开大门便往外走。我正担心这样出去难保不被守在外面的敌人发现,却见怒斩出门后沿着走道一拐,闪身下了楼。靠,我忘了怒斩家是三楼,平街之下尚有两层楼。 当一帮兄弟穿越底楼的通道到达另一条街道的出口时,都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这才顿觉生命之如此可贵,恍惚间,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刚才情况危急,只顾着想办法怎么逃出生天,这会儿停下来我顿觉茫然。这一劫我们算是躲过去了,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隋源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这次能侥幸逃脱,下次呢?不会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也不可能这么东躲西藏的过一辈子…… 各种问题猛烈冲击着我的脑袋,我觉得头都快要爆裂。好在今天总算赶着把夏姐、田甜和梅梅安全送走了,也算是去了我们一个很大的后顾之忧。 车子估计已经被那帮野蛮人拆散架了,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把命留住其他的再慢慢从长计议。正感慨间,战魂忽然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六分,你在流血!” “你hp喊毛啊?想把敌人引过来砍死你?”我连忙低喝一声,阻止了战魂的“找死”行为。 六分微皱了一下眉头没说话,他的手臂上满是红肿和淤青,胳膊破了好大一块皮,鲜血不住往外渗。 这时候也怒斩低声说道:“走,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去包扎一下。”我这才留意到怒斩也挂了彩,双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情形比六分好不了多少。 一听怒斩说到包扎,我猛地想起刚才被袭击前刀疤的小弟打来那个电话,禁不住失声叫道:“糟了,刀疤还在医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我就准备挥手要拦的士,却听六分低喝了一声:“等等,现在不能去。如果刀疤的遇刺以及刚才偷袭快活林‘的事都是隋源干的,那他肯定能猜到我们会去医院看刀疤。我们一群人涌到医院,不仅仅救不了刀疤,反而是羊入虎口,必会遭到再次袭击。再说,这样做等于直接把火力引向医院,反而会害刀疤。” 六分说得没错,我原本该想到这茬,只是刀疤遇刺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乱了分寸。若不是多亏了六分等人在关键时候临危不乱,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心知眼下步步危机,走错一步很可能满盘皆输,甚至会赔上兄弟们的性命。以我现在这种状态委实不适合再妄作决断,当下我望着六分哑然道:“你看着办吧。” 六分也没推让,沉声喝道:“大家都别磨蹭了,赶紧丢掉手上的家伙,火速打的离开这里。眼下家是不能回了,医院也不能去,这样,我和眼镜、雷管坐一辆车在前面,你们剩下的分坐两辆车跟着我们的车,先到了郊区再说。” 当下大家依言而行,扔了棍棒就去拦车,好几辆空车见我们一帮人凶神恶煞、衣衫不整,都径直呼啸而去,不敢稍作停留。眼见情势危急,远远看见一辆空车驶过来,六分疯性再度发作,直直跑到马路中间以身相拦,怒斩和残剑也有样学样,总算截下三辆的士车往南城开去。 到了南城,我们马上又换乘了两辆长安车往郊区开。 到了郊区,我和六分、怒斩、不死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一户农家乐,准备晚上就暂时在此落脚。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六分打电话让战魂、残剑等人在附近找了一间网吧上网,等候通知。 刚才在车上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摸出手机想打电话询问刀疤伤势,终因司机在场而忍住。现在一安顿下来,我便迫不及待地关上房门拨通了刀疤的手机。 百九十九章 悲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了起来,呃,能接电话就好。 “刀疤,我……”我正要询问他伤势如何,电话那头突然“喂”了一声,却不是刀疤的声音。 我正疑惑间,那人低低地问道:“你是谁?” 咦,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貌似是刀疤的手下“黄毛”。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声:“是黄毛‘吗?我是方休。” “方哥……”那头忽然传来哽咽的声音:“疤哥……刚刚去世了。” 刚才见有人接听电话,我以为是刀疤本人,还暗自庆幸刀疤没有大碍。现在骤听黄毛说刀疤去世,内心巨大的落差让我耳朵里一阵轰鸣。 “不可能,不可能……”我冲电话吼道。“黄毛”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刀疤是什么人?壮实得象一头牛,平时走路都他妈横着走,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挂掉?肯定是刀疤授意“黄毛”骗我,自己躲在一边儿正偷笑呢。呃,这肯定只是一个玩笑,绝不可能是真的。 “方哥,是真的……疤哥被刺破了肝脏,已经……”说到这里,“黄毛”在电话那头嚎啕大哭起来。 “黄毛”的话无情地击碎了我心里最后一丝期望,刀疤……真的就这样走了? 我麻木地呆立当场,半晌才悲声问道:“是谁干的?” “黄毛”强抑住哭声,答道:“还没查出来,矮子带着几十个兄弟出去了。方哥,你快来见疤哥最后一面吧,我们现在都还在第二人民医院,兄弟们死活不让医生把疤哥挪走,道上好多兄弟都来看疤哥了。” “看你妈,人都死了……你妈的怎么保护刀疤的啊?你们……你们……”骂到最后,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喉咙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刀疤!我要见刀疤最后一面!!! 合上电话,我扭头对六分吼道:“刀疤死了,在二人医。” 六分早从我和黄毛的对话中听出不妙,一脸悲戚神色。 “走,马上去医院。”六分转身刚准备往门外冲,就被怒斩和不死从背后死死拉住。 “放开,我要去见刀疤最后一面!”六分双臂被怒斩和不死架着,一时之间挣脱不开,只得嘶声吼道。 怒斩涨红了脸,沉声低喝道:“不能去,隋源正愁找不到我们,你现在去等于是送死!” “送死也要去!”我不待六分开口,一句话给怒斩顶了回去,旋即上前一步盯着不死怒吼:“放开!” 不死一愣神间,被六分抓住机会挣脱一只手来。怒斩犹自拽着六分的左手不放,六分甩了两下没有甩开,猛地回身卡住怒斩脖子冷然道:“你再挡着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眼见要起内杠,我连忙掀开六分的右手。 怒斩弯腰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喘着气说道:“你们……你们疯了?” 我冷眼看着怒斩,寒着脸说道:“妈的,不是你的兄弟你当然不心痛。” 怒斩脸色一变,倒退着倚在门上,用手指着我惨笑不已:“刀疤不是我的兄弟?谁说我不心痛?”说完,怒斩反手拍着房门叫道:“不败,我们兄弟一场,你居然这样说我?操,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你以为老子怕了不成?” 听得怒斩这么一说,我才醒觉方才的 忘情都市第53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4部分阅读 言语伤了怒斩,正待开口道歉,却被六分抢了先。“怒斩,不好意思,刚才我激动了点,你不要介意啊。” 怒斩摆了摆手,冲我和六分苦笑道:“介意个锤子,疯子打人又不犯法,老子好倒霉。” 冲突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歉意地伸手搭在怒斩肩上,叹了一口气,“怒斩,换成你是我,也肯定非去不可。” …… 还好刚才怒斩多了一个心眼儿,留下了那个长安车司机的手机号码,要不然这郊区黑灯瞎火的还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车。我让怒斩赶紧给司机打电话要车,自己则给雷管打了一个电话,刚一说出刀疤的死讯,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便听见周围一阵混乱,随即斯文人的声音传来:“不败,到底怎么回事?雷管一听你的电话就发飙了。” 当下我又重复了一遍情况,并说明我们要去医院见刀疤最后一面,斯文人拿着电话四下询问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大家都要去医院,我们在网吧门口等你们。” 这时候,六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几根一尺来长的铁水管,分发给大家。呃,也好,万一遇到隋源派人突袭也不至于束手就擒,妈的,就是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因为怒斩在电话里催说有急事,不计较价格,因此不多时两辆车便到了农家乐大门口。我让怒斩和六分、不死上了一辆,自己则坐了另一辆去网吧接雷管、战魂等人。 一路上我都在思索如何给刀疤报仇。刀疤因为帮我,被人暗算,这个仇自是非报不可,只是我们现在自身尚且难保,凭什么去和隋源拼?我的头又痛得要命了…… 雷管在后排不住地咒骂隋源,嚷着要将隋源千刀万剐,给刀疤报仇。中途那司机闻言忍不住掉头过来看了我们一眼,雷管冲那厮怒吼道:“看你b,开快点儿,不然老子先整死你龟儿的。”吓得司机赶紧回转头去,猛加了一脚油门,再也不敢稍有斜视。 半个小时不到,我们便赶到第二人民医院门口。车还没停稳,我呼啦一声拉开车门抢先跳了下去。一下车,我便看见医院门口还停了两辆警车,张飞穿着便装正站在其中一辆旁边跟一个警察在说话。 此时此地再遇张飞,我自不便和他交谈。我们和隋源的恩怨迟早要作一个了结,我不想再拖累张飞。 雷管他们刚一下车,那司机就一轰油门飙出了老远……连车门都没关,估计是方才被雷管的凶相吓坏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车子没了,万一出现什么变故来不及跑路,于是连忙跑到六分他们坐的那辆长安车面前,摸出300元钱对司机说我们一会儿还要坐他的车子回去。那司机见我出手阔绰,点头答应了下来。 为了预防司机耍诈,我让龙少留在了车上,转身招呼众人向医院里面走去。 一进门,迎面便碰见刀疤的两个小弟正从里面出来,我忙喝问道:“刀疤在哪?” 一个小弟朝侧面的外科大楼指了指,落寞地答道:“方哥,疤哥在二楼。” 我心急火撩地往外科大楼上跑去。沿途的楼梯、过道三三两两站了好些大汉,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人。 说实在的,刚才在车上我也闪过一个念头,隋源如是在医院附近伏击我们一帮人,那我们肯定是凶多吉少。眼下瞧这阵仗,估计l市道上的头面人物都来了,有这些大哥级别的人在场,料想隋源再嚣张也不敢公然在此地闹事。换句话说,我们在医院里至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奔上二楼,就看见一个房间门口聚满了人,我冲过去费力排开人群,挤了进去。 门口人多,病房内却没几个人。刀疤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的白被单血迹斑斑。刀疤双目紧闭,嘴唇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双大手紧紧捏着被角,那是他生命中最后挣扎与抗争的痕迹。 就是这双手,在高中三年期间不知递给我多少个包子;就是这双手,在l市帮我挡灾解困;就是这双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生生作痛…… 都是我,都是我连累了他!胸中涌起愧疚,伤心懊丧到了极点,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刀疤是我的强大后盾,在这场生死争斗中,隋源要除我,必先除刀疤!我痛恨自己没早点想到这一层,我整日里担心田甜,担心夏姐,却偏偏忘记了自己最亲密的兄弟,我真浑啊! 刀疤就这样直直地躺在床上,他真的去了——永远地离我而去。 平日里我常常调侃刀疤没用,到这时候我才骤觉无用的那个根本就是我。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这无用的废柴?而是刀疤! 正悲切间,我感到有人在我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回头一看却是怒斩。怒斩附在我耳边悄悄说道:“不败,该走了。” 我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刀疤的遗体没有吭声,一想到“遗体”这个字眼,我的心就忍不住象刀割般一样痛! 怒斩见我默然不答,便继续耳语道:“我们真的该走了!刀疤的后事有这么多兄弟给他料理,不需要我们操心。我们现在要操心的是怎么留着命给他报仇。” 听到“报仇”二字,我身子一震,头脑陡然清醒过来。刀疤的死让我深切地意识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轻贱。半日前还生龙活虎的七尺之躯,如今就这样无知无觉地躺于冰冷的被单下。怒斩说得有道理,自身尚且不保,何言报仇?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环顾屋内,战魂、不死等一干兄弟围成一堆神色黯然,六分呆呆地站在我身旁,脸色冰寒,一双拳头攥得紧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老高。 隋源能准确掌握刀疤行踪,并派人刺杀刀疤,这就说明其耳目众多。或许,那厮和l市的某些道上人物达成了某种默契也未可知。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那么,我们一行人……在这瞬息间,我咬牙作出了抉择。 我朝怒斩点了点头,冷然对一众兄弟说道:“走!” 走到楼梯拐角处,雷管突然犟着要回去再看刀疤一眼,我强忍心酸,冲雷管喝斥道:“不想留着命给刀疤报仇你就回去!” 雷管被我一喝,顿时呆了,随即嚷道:“怎么报?你说!” 大家闻言都齐齐拿眼看着我,我强自定了定神,一字一顿地冲雷管说道:“先保命,后报仇!”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谁狠谁才能活下去!为朋友,也为自己! 第二百章 天无绝人之路 我们一行人走下外科大楼时,夜已经很深了。 夜色在路灯的印衬下,好似一个无边的黑洞,随时可能将我们吞噬。这次我和六分不听怒斩的劝告,犟着下山来见刀疤最后一面,现在想起来此行真是凶险。我并不是怕死,只是害怕再次连累兄弟们跟着受害,那我就百死莫赎了。 我不确定隋源是否在我们回去的路上设置了伏兵,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给他任何可趁之机,于是我转身叫来残剑和不死,悄悄叮嘱他们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吊在后面,留心观察我们身后有没有“尾巴”。 瞧了瞧左右,眼见离我们最近的人也在五米之外,我快速摸出手机给龙少打了一个电话。 龙少一接通电话马上着急地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沉声说道:“这个回头再说。你现在马上让司机把车开到二人医后门,稍微停远一点……唔,100米吧,一看见我们出来就立刻开车过来接我们。打起点儿精神,千万别误了事。” 挂断电话,我把兄弟们叫到一块儿,低声叮嘱道:“我怀疑隋源已经知道我们在医院出现,一会儿我们从后门闪人,你们千万别落单,跟着我走就是。” 安排妥当后,兄弟们一起走出外科大楼,不死和残剑远远吊着殿后。一路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大门缓步走去,不时还扭头跟兄弟们交谈几句。趁着说话的空当,我用眼角的余光四下里逡巡,留意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很快我们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往左一条大路通向医院大门,也就是我们来时的路。右边则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因为我上次胃出血就在二人医住过几天院,当时为了消磨无聊的时光曾在医院里四下乱逛,所以我知道这条小路可以通向医院的后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猛地低吼一声“跟我跑”,便迅速奔上小路。因为我事先跟兄弟们打过招呼,所以大家一听我叫喊,马上都跟着追了上来。 短短两、三分钟的路程我却觉得好漫长…… 当我们一帮人刚一奔出后门,一辆车就冲到面前,“嘎”地一声便停在了我们面前。龙少从驾驶位置探出脑袋冲我们挥手喊道:“快上车。” 因为只剩下一辆车,怒斩身形胖我们就让他坐在前排。其他的人都尽量往后面挤,把靠车门的位置留给不死和残剑。操,两个hp还在磨蹭什么?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正当我担心不死和残剑出了什么意外时,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出医院后门,一步跨上车,还没等关好车门就急呼“快走”。 司机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踩油门,长安车轰鸣着奔了起来。 我刚叫不死关上车门,怒斩等人就七嘴八舌地发问:“刚才你们搞毛啊?” “有人盯梢?” 不死喘了两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一个hp贼头贼脑地跟在我们后面,被我和残剑杀了一个回马枪,打得真他妈过瘾!” 残剑喘着粗气接口道:“要不是被那瓜货耽搁了一下,我们早跟上来了。” 靠,居然还真有人盯我们的梢!我没留意大家继续说些什么,只顾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现在形势突变,隋源既然胆敢对刀疤下毒手,可见这个狗日的不光心狠手辣,城府也深得很。失去了刀疤这个强有力的依靠,我们现在只能自己靠自己,所以必须步步为营,事事小心,一步走错就会是血的代价。 沉思片刻,我探头对正在开车的司机说道:“师傅,这车能不能租给我们用几天?多少钱我们照付。要不你说个数,我们把你这车买了,待会儿就去取款机提钱给你。” 司机沉默半晌才嚅嚅道:“我一家五口靠这辆车养活,哥子们要去哪里我直接送你们去就是,不要钱。” ……当我们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了?靠!我心知那司机是胆小怕事,也就没再为难他,只是让他开车送我们到城市公园。 “半夜三更的去公园做什么?”六分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再说话。 城市公园位于市中心,四年前还只是一个街心广场,后来市政府投资搞了一下绿化,修建了一些休闲娱乐设施。由于位于市中心,因此晚上去那里休闲的人也特别多,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居然还有不少人在这里纳凉。 下车后,我警告那司机把嘴巴封严点,然后才给了他300元钱封口费让他走人。 一众兄弟对于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都困惑不已,那司机开车刚走,六分等人就全部围了上来。 我懒得挨个解释,于是提高了音量说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不败,现在怎么办?”怒斩沉声问道。 “要不先去我家里躲一躲?”龙少迟疑着说道。 我摸出裤兜里的软云烟,挨个散了一圈,才接口说道:“你想把麻烦惹回家?” 就这一句话,我就把龙少问住了。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混道上的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冤有头、债有主,无论怎么报复仇人都不为过,但有一点,那就是不能报复仇家的家人。当然,惹了事的人也不会傻到把麻烦带回家。 借着雷管的火,我点燃了烟,狠狠抽了两口,“隋源想逼我们自乱阵脚,老子偏不让这狗日的如愿。兄弟们,走。” “去哪?”战魂凑上来问道。 “找地方睡觉。走,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我们边走边说。”眼见大家都不动,我颓然说道:“你们也都看见了,现在漏子越捅越大,看样子l市是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唉,都怪我连累了你们。” 我话音刚落,眼前就竖起一片林立的中指。“不败,你说些什么哦?”斯文人首先出言抗议。 “就是,说这话就是没拿我们当兄弟看。”残剑跟着气呼呼地说道。 战魂也跟着发难:“你个hp,现在说这些有啥意思?老子根本就没心虚过。” 雷管和六分没有多话,只各自朝我肩头重重捶了一拳。 患难见真情啊!面对众人的鄙视、谩骂和拳头,我心头却热乎乎的。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我沉声说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准备躲两天,等隋源放松警惕后就跑路。” “一定要跑路么?”残剑追问了一声。 我知道残剑是l市本地人,可能舍不得说走就走,但是以隋源的为人和行事,肯定对我们这群人都进行了周密的调查,包括家庭情况。所以现在就算有家也是不能回去的了,否则很可能会连累家里人。暂时离开l市才是我们惟一的出路。 我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大家不住地点头。 这时雷管在一旁插嘴道:“干脆我去联络一下黄毛,试探他一下,让他把刀疤手下的弟兄们都召集拢来,眼镜你直接接手做老大算了。我就不信拼不过隋源那狗日的。” 战魂、龙少和斯文人等人一听,纷纷出言附和,吼着要去接管刀疤剩下的力量。我拿眼看了看六分,他也正望着我,微微摇头。呃,还是六分知道我的心意。刀疤生前,他的小弟对我们毕恭毕敬,现在他死了,那帮小弟还会买我们的账么? “这条路行不通。” “咋行不通?”战魂不解地问道。 我朝战魂摆手示意他别打岔,嘴里继续说道:“刀疤的那些小弟也难保个个都忠心可靠。龙二就是一个例子,树倒猢狲散,他一挂,手下的小弟就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乱了。再说刀疤手下那些小弟毕竟只是些小混混,成不了大事,否则刀疤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偷袭了。”说到刀疤的死,怒火和仇恨又再一次涌上心头。 “不败说得有道理,硬拼只有送死。”怒斩适时地插了一句话。 我强忍着情绪的波动,定了定神,又接着说道:“现在隋源是非要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他到处在找我们,凭我们几个现在的实力,一出头必定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惟一能做的就是一个字——忍! 听了我的话,大家都没吭声,估计大家都在思量我说的话。约摸半分钟后,六分突然说道:“我建议先在l市躲几天再跑路。” 六分此言一出,不死等人都愣了,齐齐问道:“躲?往哪里躲?” “这么多人去住宾馆,很容易被查出来。依我看,不如我们连夜包两辆车跑路。”怒斩分析道。 现在就跑路?绝对不行,刀疤的后事未了,没下葬之前我绝对不离开l市。当下我狠声说道:“即使要跑路,也要给隋源制造一点麻烦。你们别担心,我还有一个去处。” 众人疑惑地看着我。“眼镜,你娃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快说。” “哪里?可靠不?” 兄弟们的追问又勾起了我的思绪。隋源啊隋源,你想逼得老子走投无路,操,老子岂能如你所愿? 第二百零一章 避难 对于兄弟们的疑问我并没有立刻作答,只是吆喝着让他们跟着我走。当下我们便招了两辆的士车,一前一后往教院方向开去。 到教院后门附近的一个居民小区,我招呼大家下车,领着他们往一栋破旧的居民搂走去。这栋楼房据说以前是教院的教师宿舍,后来学校搞了集资建房,很多老师搬新居后,空出来的老房子就租给了教院的学生。 我领着一干人爬了八层楼梯到了楼顶,摸出钥匙来打开房门。刚一打开电灯,一众瓜货就急不可待地冲进房间四处打量,七嘴八舌地询问这是谁的房子。 我关上房门,长嘘了一口气,“这屋子是天林以前住的。” “天林住的?”因为天林以前曾经在沙城网吧干过好一阵子的网管,所以大家对他都不算陌生,一听是他住的房子,都有些奇怪。 战魂有些艳羡地说道:“看不出那老实娃居然还是有房一族啊。” “这是他以前在沙城网吧打工的时候,和他女朋友一起租的房子。”我解释道。 不死这时回转身一脸郁闷地说道:“不败,天林这家伙未婚享受已婚待遇,表面上还成天装出一副处男相。操,有前途!” 对于不死的反应,我是真的无语了。住在一起就一定上过床么?貌似以前老子和田甜搂搂抱抱了近一年都没发生关系。 “网吧转给刀疤后,正好翔运公司需要一个电脑技术人员,我就介绍天林进了翔运做事。他嫌这房子离公司远上班不方便,便又在公司附近另外租了一套房子住。我当时听说这里的租金每个月才两百块,觉得便宜便把它转租过来,想拿给雷管住的。” 战魂一听我给雷管租房子,马上跺着脚叫嚣起来:“不败你不厚道哦,老子也没地方住,为什么不给我租一间啊?” 我冲战魂比划了一下中指说道:“你个hp,家里三室一厅的房子你还说没地方住?那时候雷管和六分挤在我以前租的那套房子里,一室一厅,就只有一张床,鬼才晓得他们两个晚上有没有搞断臂……” 正说得起劲,突然看见六分正靠在衣柜上拿眼瞪我,我心中一惊,连忙止住话头。靠,六分这疯子这些天正烦着,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恰在这时,雷管猛地一拍大腿叫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好像以前是说过给我找了一套房子。”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叫好像?老子当时交了一年的房租给房东,结果雷管这瓜货说住在“快活林”方便“办事”,不领老子的情,死活要住酒吧的休息间。当时我曾小小的心痛了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这房子居然在紧要关头派上了用场。 听我这一说,大家总算都放下心来。战魂那瓜货动作甚快,一下子冲到长凉椅上躺了下来,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就被不死、残剑等人无情地“镇压”了。 正闹着,怒斩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心地问了一句:“那个天林……可靠不?” 嘿,老实娃不可靠还有谁可靠?我嘴上淡淡对怒斩答了一句:“放心,天林绝对可靠!” 说实话,当初把天林弄进翔运公司,一方面是帮他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另一方面我也有私心,因为那时候我和六分正打算在公司窃取资料,而很多资料都是通过电脑保存的,多一个懂电脑的自己人总是有利无害。 算来天林进翔运也快一年了,凭借他的专业技术,也已经在翔运站稳了脚跟。他就是我安插在隋源身边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虽然在那次窃密行动中没来得及发挥作用,但也没暴露身份。颜惠茹虽然知道天林是我的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丝毫不担心颜慧茹会出卖我,或者出卖天林。没有理由,只是直觉而已。 我被隋源陷害离开公司后,天林曾打电话给我,说他想辞职追随我,被我劝说一通后收回了想法。天林就是我布下的一颗棋子,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他,但我相信这步“暗棋”终有一天会成为扳倒隋源的“杀着”。 天林搬走后,这房子空置了大半年,所以屋子灰尘很多。一干瓜货都懒得动手收拾,和衣挤在两张床上睡觉。 从隋源派人突袭“快活林”开始,大家便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后来又四处奔波劳累,折腾了一整晚,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非常疲倦了。躺在床上没多久,我耳边就响起了各种节奏的鼾声。 靠,我极度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睡着。 我是被人用手打醒的,睁眼一看,战魂正瓜兮兮地站在床头望着我。“不败,哪里有吃的哦?”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操,才早晨八点过。算算时间,从昨晚四点过到现在,总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我躺在床上懒得起身,骂道:“你个hp得了甲亢?一大早的就喊饿。” 战魂一脸苦瓜相地叫起冤来:“再不吃东西,不用隋源找到我们,老子就先饿死了。” “隋源?隋源来了?”睡在另一头的六分突然大吼一声,坐起身来。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日,一个甲亢,一个疯子,凑齐了! 被六分这么一吼,和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的不死、残剑也醒了,旋即怒斩、龙少等人也从里间冲了出来,紧张地询问出了什么事。 六分见众人瞪大了眼看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吱唔了两声后再次睡下。“天还没亮,继续睡觉。” ……这厮把大家都吵醒了,还能睡得着么?天还没亮?太阳没照到屁股上还差不多!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于是琢磨着让谁下楼买点儿吃的上来。想来想去还是龙少比较合适,他平素都是开车,直接抛头露面的机会少,我们一群人中就他面生一点儿。 一说到吃的,一帮瓜货全都嚷开了,吵闹着让龙少下楼后买牛奶、买面包什么的。我摸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纸币递给龙少,这家伙屁颠屁颠跑下楼去了。 龙少这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正当我们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准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却见他提着几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出现在门口。 还未进屋,龙少就开始抱怨:“操,累死我了。” 不死他们赶紧上前接过龙少手里提的袋子,呃,没一个人去扶气喘嘘嘘的龙少一把。 我凑上前一看,晕,有两个塑料袋里装的全是包子,恐怕足有五、六十个之多。另外的袋子里还有饼干、方便面、饮料……除了吃的居然还有一盒蚊香。 “老子昨晚被蚊子咬惨了。”龙少见大家奇怪地看着他,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问他为什么一买就是这么多,他咧嘴一笑说道:“反正都是老子跑路,多买一点,免得上下八层楼麻烦。”说着,递给我一把零钞。 我接过钱随手揣进裤兜,转过身时,却发现怒斩等人手拿包子吃得正欢,连声明要睡觉的六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下床来抢食。 哎,看见包子就想起刀疤…… “你咋不吃?当心被抢完了哦,老子不得再下楼了。”龙少这时冲我问道。 我不想说出原因让大家难受,于是反问道:“你不也没吃么?” “嘿嘿,我刚才在面馆吃了三两牛肉面。” ……难怪这厮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这样的回答,不是明摆着讨骂么? 龙少的回答惹了众怒,战魂带头开始骂了起来。得,为了有力气声讨龙少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我也从塑料袋里抓出两个包子边吃边骂。 吃过早饭,大家便围坐在客厅里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我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刀疤下葬后我就准备跑路,你们呢?”说完我拿眼看着不死、残剑等人,至于六分和雷管,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会和我共进退。 怒斩和斯文人当场就摆明态度要和我一起走。 不死考虑了一会儿也说道:“走就走吧,大不了我换个地方重头再来。”他说得踌躇满志的,只是最后又加了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操,y荡就是y荡,连跑路的时候也胸怀大“志”。 战魂嘿嘿干笑了几声,也说要跟着不死去找“芳草”。 最后只剩下龙少,他原本有些犹豫,见大家都表态了,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留下有什么意思?只能有难同当了啊。大不了打个电话回家,说我出去打工‘了。前阵子我老妈还说给我找了个女孩,约好了过两天见面呢。” 龙少话音刚落,一干兄弟都幸灾乐祸地怪笑起来。 少顷,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抛出了下一个话题——往哪里跑? 这次是怒斩率先发言,他提出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成都,一个是广州。 关于成都的提议,六分觉得不太合适。认为成都虽说是怒斩的老家,不过他离乡背井也有好多年,关系网早没了,再说成都距离l市不远,难保哪天走漏风声后不被隋源杀上门来。 至于广州,我也有一些顾虑。现在最强也正处在势力之争的风口浪尖上,我们去了他也不可能有过多的精力来照顾我们,反而会令他分神。 我把顾虑一说,六分便接口问我:“眼镜,你想清楚没有,我们这次跑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纯粹的避祸还是找机会积蓄力量以图东山再起,回来找隋源报仇?如果只是避祸那就无所谓,随便找个远点儿的小城市就可以了,但若是后者,那么我们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广州。” 怒斩想了想,点头跟着说道:“你怕我们去了会连累最强?其实不一定,在广州我们都是生面孔,很多事情最强手下不方便做的,说不定还能用得上我们。” 怒斩这话提醒了我。隋源这次用来对付我们的就是外来力量。而对于最强而言我们又何尝不是“外力”?帮最强在权势争斗中打垮对手,我们才有机会积蓄我们自己的力量,才有杀“回马枪”的资本。 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这一帮人恐怕要全部“染黑”了。 第二百零二章 跑路 上 一旦“染黑”就再难回头,我固是被形势所逼,但连累兄弟们也跟着我走上这条不归路,却让我未免有些惶惑不安。虽说现在大家都铁下心来跟着我共同进退,但明天究竟会怎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更不敢对兄弟们的将来作出任何允诺和保证。令我担忧的远不止这些,混迹社会后,夏姐和田甜她们怎么办?如果被父母知晓后,会有什么后果? 以前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距离黑道这么近。唉,称心快意,几人能够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老子还真没看出路在何方。贼老天既然把我推到这个田地,不由我作出抉择,被逼上梁山也是天意。妈的,“黑”与“白”之间原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是非曲直又岂是简单的黑白二字能说明白的? 一念至此,我猛地站起身来喝道:“妈的,去广州就去广州,反正老子想浑了,无球所谓。” “你无球所谓,未必老子就有球所谓?”六分也站起身来对着我笑问了一句,这家伙说得圆滑,引得一众瓜货发出一阵哄笑。 我没理会众人的哄笑,自顾说道:“我刚才想清楚了,我们就去广州。到了广州后我们就马上找事情做,打工也好,瞎混也好,怒斩你要重操旧业都可以,总之要想办法先安顿下来。如果最强那边有什么棘手的事,一个招呼,我们随时可以去帮忙。”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变了。我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我,更能适应这个冷酷的社会。在这个你不害人就会被人所害的社会里,一味的妥协退让只会让欺辱你的人更加得寸进尺。所谓的本分,在绝对的强势面前都只是无稽之谈。道德?丫的道德就像chu女膜,一捅就破。通过这场血的洗礼,除了心智和毅力被磨练出来,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变得冷酷了很多。 战魂这时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不败,我们是不是坐飞机去广州哦?我以前有个兄弟伙好像在卖机票,说是可以打折,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喊他帮忙订票?”说着就要伸手去掏手机。 以隋源的心计,不可能不派人留意机场、码头,万一那丧心病狂的家伙派人给我们制造一点麻烦,我们能否安全登机都成问题。“你个hp脑袋又进水了?”我伸手在桌上一拍,骂道:“坐飞机走?你怕隋源找不到我们是吧?” 战魂一脸茫然地小声嘀咕道:“飞机快哦,再说我也没坐过。” ……就凭这hp的智商,但愿他在广州不要被人卖了才好。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侧身对龙少说道:“你在本地熟人多,看能不能通过朋友找两辆车,等这两天风声一过,找人开车送我们去成都,租金不是问题,关键是要信得过。到了成都我们再从那里坐飞机去广州。” 龙少拍拍胸脯说没有问题。 我又掉头交待残剑和不死,让他们利用个人的朋友圈和关系网,留心一下道上的动静。刀疤死了,道上肯定不平静。 我心里暗藏着一个念头:和刀疤一场兄弟,他的后事我是拼死也要去看看的,哪怕只能远远地送他最后一程也好,算是了我的一桩心愿。 商量好一切,我再次叮嘱大家这几天要特别小心,只能通过手机跟外界联系,千万不能对外透露我们的行踪,更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这时候怒斩突然提醒我道:“对了,你马子回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我没说话,只是默然地朝怒斩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厨房里拨通了夏姐的电话。 夏姐接通电话后,和我随便聊了几句她们在大连的情况,说她们一切都好,让我别担心。我听了心里稍安,只要她们平安无事我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我接下来要跟夏姐说的话不想让田甜听到,便低声对夏姐问道:“田甜在你旁边么?” 夏姐误以为我想找田甜说话,连忙答道:“她刚下楼买零食去了,要不一会儿等她回来我让她打给你?” 我连忙对夏姐说道:“不必了,你们走后我这边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想单独跟你说说。”当下我便把这两天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对夏姐说了一通。 夏姐听到刀疤被人暗害后也是大为震惊,又听说我们被隋源追杀要跑路,很是为我们担心,直说要马上回l市。 回来?我们都要跑路了,她回来做什么?我劝慰了夏姐几句,然后对她说道:“这件事你务必要瞒着田甜和梅梅,不能让她们知道,免得她们担心。还有,l市暂时是不能回了,翔龙公司那边你看能请长假就请长假,不能请假就干脆辞职,现在回来凶多吉少。你想办法把田甜和梅梅拖着在大连多玩几天,等我到了广州跟你联系,到时候你带着她们直接从大连飞到广州来跟我们会合,一切等见了面再说。” 说完这些,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却听夏姐在那头急叫了一声:“阿休……” “嗯,还有什么事吗?” 夏姐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没什么,你……一切小心。”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合上电话,我无奈地苦笑两声,我知道夏姐很担心我,只不知田甜知道实情后会怎么想,又会作何打算。毕竟她的家、她老爸老妈都在l市,她能抛下一切陪我逃亡去广州吗?想到当初曾戏说要带她私奔,没想到居然真的一语成谶。 以我现在这种状况,生死尚且难说,更遑论要带给田甜安稳幸福的生活。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也没有资格谈情说爱,或许等夏姐、田甜她们到了广州,我又得面临着下一道坎了。唉,这些烦恼留待以后再想吧,目前当务之急是怎么带着兄弟们平安离开l市。 那天下午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黄毛打来的。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萎靡很消沉。“方哥,你们现在在哪里?雷哥、六哥他们都还好吧?兄弟们都很惦记你啊,疤哥下葬的时候你们会来吗?” 换作以前,我肯定会对“黄毛”表现出来的关心打从心底感激,不过现在么,我却暗自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不是我不相信他,只是现在这当口,一言一行都得万分小心,一个小小的闪失都有可能害得兄弟们全军覆没。刀疤之死,难保就没有人暗中捣鬼。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生前没有人背叛他,也并不能保证现在就没有人有异心,毕竟,刀疤留下来的位置不乏有人眼红。 想到这里,我强笑一声,搪塞道:“现在隋源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非得除我而后快。没办法啦,我只能暂时闪一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黄毛”似乎没留意我的答话,继续哑着嗓子说道:“疤哥一走,兄弟们现在都心灰意懒的,几个没义气的家伙已经跑到”老虎‘那边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看都要闪完了。唉,可惜了疤哥带领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 “黄毛”所说的状况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树倒猢狲散,原本就是自然法则。 没待我开口,黄毛又接着说道:“方哥,要不你回来主持一下大局吧?我跟矮子都商量过了,都说方哥你人豪爽,待兄弟也耿直,大家都愿意跟着你干……” 操,老子这身肉 忘情都市第54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5部分阅读 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对于道上的那些名堂,我根本就一无所知。倘若傻呼呼地贸然去当出头鸟,什么时候被别人卖了可能还会帮人家数钱呢。于是我不待“黄毛”把话说完便赶紧连声拒绝,称自己只是刀疤私底下的朋友,跟道上全无瓜葛,也不打算在道上混。 刀疤一死,l市的地下格局肯定会有大变动。且不说隋源这贱人对我虎视眈眈,单是l市的其他势力就够我们喝一壶了。刀疤的“情人旅馆”那些财产,自会有人眼红,轮不到我们。假如“黄毛”他们真铁了心要替刀疤报仇,那么不用我出面他们也该怀疑到隋源头上。或许,他们和隋源交火,我们能找到收拾隋源的机会也未可知。“黄毛”听完我的话,又试着想用帮刀疤报仇的理由说服我,被我坚决拒绝。最终,“黄毛”气恼地挂断了电话。 假如“黄毛”他们真要替刀疤报仇,不用我出面,他们也该怀疑到隋源头上。或许,他们和隋源交火,我们能找到收拾隋源的机会也未可知。我承认自己存了私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蓉蓉的仇,刀疤的仇,我都要报,但我会采用我自己的方式。与其成天提着马刀砍砍杀杀,倒不如躲在暗处下黑手。接下来的两天,龙少忙着联系出行的车辆和司机,残剑和不死则四下打听道上的消息,然后相互印证真伪。现在我们不能外出活动,只能靠电话联系外界,获取信息。期间我又给夏姐和田甜打过几次电话,都只是随便聊聊。这边发生的事我再没提及半字,我相信夏姐会有办法处理好她那边的一切。 这两天,一帮兄弟们都窝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就是靠打牌或者发呆来打发无聊的时间,方便面、饼干都已经吃到反胃了。沉闷的天气,沉闷的气氛,连一贯爱开黄腔的战魂也安静了很多。呃,这个hp不爆发他的“惊人之语”,我们还真他妈的不习惯。 这样惴惴不安地等待了三天,终于从“黄毛”那边再次传来消息,刀疤将于明天下葬,定在当天晚上给他做法事道场。 我和六分私下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隋源会利用这个机会设下埋伏,等我们自投罗网。假如大家都涌到灵堂去拜祭刀疤,隋源未必敢叫人冲进灵堂发难,但在路上设伏突袭的可能性很大。目前我们还不够力量跟他硬拼,所以集体露面相当危险。 刀疤是兄弟,怒斩、不死他们同样是兄弟,我们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不过,若连刀疤最后一面也不去见,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商量了半天,我和六分决定让怒斩他们留在这里,就我们两个去灵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殃及其他兄弟。 第二百零三章 跑路 下 我和六分商量定后便走回客厅。怒斩、战魂、雷管等人正围着桌子斗地主,其他兄弟凑在一起买马。我把刚才同六分商量的结果告诉他们,话还没说完,不死这瓜货就把手里的牌猛地一扔,唰地站起来冲我大骂道:“妈的,你娃很想死么?想死不如就从这楼上跳下去还更快一些。” 其他几个兄弟也跟着站起来指着我和六分一通臭骂,说我俩是一对傻子,明知道有危险还硬要去闯。 对于众人的责难,我和六分唯有相视苦笑。我们和刀疤情同手足,若是连他最后一程都不去送,真的是要遗憾一辈子了。我知道众兄弟是心里担心我们,我也知道此行很凶险,但有些事是明知不可为而非要去为的——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我抬手示意大家噤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刀疤是为我而死的。为了帮我,刀疤连命都送掉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大不了下去陪他。换作今天是我躺在那里,我相信他也会不顾一切的来看我。” 一听我这话,众人全部不吭声了。半晌,怒斩把手里的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皱着眉头粗声问道:“那你们中了埋伏出事了怎么办?” 我刚要开口,六分就接口答道:“今天晚上守灵的人肯定很多,我们尽量小心就是。实在不行顶多我们就不进灵堂,只远远地看看就闪人。”顿了顿,六分又道:“大家待会儿就收拾一下,今晚我们去拜祭一下刀疤,然后一起跑路。” 不死奇道:“今晚就走?” 我答道:“对,就是今晚。一旦今晚我和六分在灵堂露面,隋源肯定很快就会收到风声,如果我们不跑快点,那可能就麻烦了。” 大家听了我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战魂站起身来说道:“妈的,老子光棍一个,没啥好收拾的,随时喊走都可以走。” 怒斩转头冲龙少问道:“车子方面没问题吧?” 龙少点了点头答道:“早说好了,等我电话随时可以出发。” “人可靠吗?” “放心,都是选的跟道上毫不沾边儿的老实人,只跟他们说拿钱包车,其他的一概没说。”旋即龙少扭头对我问道:“是不是现在就通知他们?” 我想了想答道:“好,你通知他们晚上八点准时到楼下来接我们。刀疤的灵堂设在情人旅馆,离这里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晚上我和六分去那里转一圈就走,你们就在上车等我们。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切见机行事,应该没有大碍。再说刀疤的小弟都会在那里守着,隋源就算有什么小动作,谅他也不敢当场拿我们怎么样。” 这时候战魂突然冒出一句:“如果隋源或者他手下那些hp敢去刀疤的灵堂,不败,你就煽动刀疤的小弟砍死他个狗日的,那家伙一挂,世界就清净了。” 战魂这番话倒是陡然间提醒了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刀疤是隋源派人暗害的,隋源自不会亲自去“猫哭耗子”。但派人混杂在吊唁的人客中充当耳目的可能性却非常大。如果他们来闹事的人少,我和六分大可以当场发难,有刀疤的小弟们撑腰,就算不把那几个瓜货弄死至少也要打到他们以后性生活不能自理。若是人多,我也可以言辞煽动,利用那帮小弟们的热血和冲动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到时候我和六分就可以趁乱闪人…… 在整个设想中,我只有一点不确定,那就是假如矮子、黄毛或刀疤手下其他小头目中有一两个人背叛了刀疤,那么我们此去很有可能就是自投罗网。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正要说出这重忧虑,六分突然扬声说道:“我有个主意。晚上等车到了,龙少,你和战魂就在车里等我们,剩下的全都给我找些家伙,埋伏在我们回程的路上作接应。” 怒斩追问道:“埋伏?在哪里?” 六分接口说道:“沙城。” “沙城网吧?” “对”,六分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沙城网吧和情人旅馆只隔着一条街,网吧后面有一条巷子,到时候让车停在巷子那头,我们就穿过巷子跑到停车的地方,你们就提着家伙埋伏在巷子里,如果有人追我们就给他一闷棒。” 不死忽然插口说道:“嘿嘿,要”纪念‘是吧?我倒有个主意。我记得那条巷子里面有好几个下水道盖子,不如我们把它拆下来,黑漆漆的,让几个瓜货掉到臭水沟里去做“忍者神龟’。” “毛啊。”我一听就吼起来:“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哦?黑灯瞎火的,晓得老子眼睛又不好,到时候我和六分一不小心掉下去才冤枉。” 不死骂道:“你笨啊?我们先在井盖上做点儿手脚,用绳子拉着,你们先跑过去自会没事,轮到那批瓜货的时候我们再动手不就得了?到时候让他们来一个摔一个,来两个摔一双,嘿嘿……” 呃,此计貌似可行。当下我又拉着不死、怒斩等人仔细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便分头各自着手去准备。反正在l市我们也就只呆最后半天了,谨慎一些应该没事。于是我让龙少出门弄些棍棒绳子之类的,顺便再落实一下车子的事,这个是我们全部计划的关键所在,万万不能掉链子。 晚上一干兄弟把“库存”的最后几包方便面全部消灭干净,算作是与这临时的避难所作出的“告别”。 晚上八点,龙少便接到司机的电话,说车已经到楼下了,一干兄弟们早就等着这句话,呼啦一声全都冲到楼下。除了随身的钱包,几乎都没什么行李。 一下楼便看见两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路边,我们分别上了车。让司机把车开到沙城网吧背后的那个巷口停下来,然后留下战魂和龙少守车,其他人各就各位,我和六分则穿过巷子朝情人旅馆走去。一路上我特意留神了一下地面上的井盖,操,足有三、四个之多。 走出巷子,隔着一条街就听见对面的情人旅馆那边传来唢呐和锣鼓的声音,呃,法事已经开始了。 “情人旅馆”大门前的空坝子搭建了一个巨大的临时窝棚,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路边停满了车辆,面包车居多,也不乏好几辆高级小车,估计是大哥级人物的“坐骑”。 看来,刀疤之死在道上影响确实不小,估计l市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我暗自叮嘱六分小心行事,然后跟他一前一后往灵堂里走。 “黄毛”在门口站着,一见到我就快步迎上来,还未说话,“矮子”从一旁冲出来高声冲我招呼:“方哥你们来啦?” 操,这么大的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方某人的大驾到了么?冲黄毛点了点头,我随着六分进了灵堂。 灵堂里人很多,除了刀疤的小弟,别的我差不多都不认识。突然,我意外地看见张飞穿着便服站在一个角落里,呃,有警察哥哥在此,貌似安全有了保障。 遗照里的刀疤嘴角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子嚣张,可惜,我再也听不到他那张狂的笑声了。拭了拭微润的眼角,我点了三柱香,虔诚地朝他的灵牌拜了几拜,希望刀疤泉下有知,能保佑我们平安离开l市,有朝一日为他报仇。 鉴于这里极可能有隋源的耳目,又或者是背叛刀疤出卖我们的宵小之徒,因此上完香后,我信步走到张飞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节哀顺变”,张飞脸上一黯,却不说话。 我低声问他这个案子有没有查到什么头绪,他颓然地摇了摇头。我把手搭在张飞肩上扬声对他说道:“飞哥,我有点儿事儿跟你商量一下。” 其实我跟他商量事情是假,利用他的特殊身份震慑场中有异心的人是真。 我带着张飞朝坝子里一个角落处走去,刚才我就暗自观察过,那个角落里光线比较暗,方便逃跑。到了角落里,我对张飞沉声说道:“刀疤是被隋源害死的,那厮心狠手辣,我们也被他逼着马上准备离开l市跑路了。” 张飞听了身子一震,“你是说……刀疤是被隋源害死的?你确定?” 我拉着张飞的手,正色道:“刀疤就是因为帮我才遭暗害的。你知道我的为人,也知道刀疤和我们的关系,我没必要骗你。这里估计还有隋源的耳目,他一心想除掉我,现在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离开l市,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见不到我了。飞哥,我闪了。” 话音刚落,我向六分打了一个眼色,突然转身朝沙城方向狂奔。 跑过街后,我回头看到有两个人正朝我们这边急步跟来。靠,还真他妈的有耳目。我心知这两个人是想跟踪我们,找到我们的落脚之处的。“有戏。”我冲六分低喝道,他会意地应了一声,继续死命地往网吧后面那条巷子里跑。 刚进巷子后不久,一个人影便迎上来喝问道:“不败?”我一听是不死的声音,连忙答道:“是,快走,后面追来了,两个!” 不死转身跟我们一起往巷子深处跑,不多时便看见两边有几个人影,我知道是怒斩等人埋伏在那里准备使绊,便和六分径直往停车处跑去,布陷阱收拾猎物这些后事就交给怒斩和不死他们了。 坐进车里歇息了不到三分钟,怒斩他们便风风火火地冲上车。龙少打了一个响指,随即扭头对身边的司机说道:“人到齐了,走!” 藉着夜色的掩护,两辆黑色的桑塔纳一前一后地往城外迅驰而去。路上我悄悄询问身边的不死:“得手没有?” 不死贼兮兮地反问道:“你说呢?”旋即接着说道:“我们听见惨叫才走的,估计那两个瓜货最起码要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我心里大呼可惜,只是伤筋动骨也太便宜他们了,老子若不是急着跑路,非回头把下水道盖子盖上不可。 出了城刚要上高速路,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摸出手机来给黄毛、矮子等刀疤手下的几个小头目群发了一条短信,说刀疤的后事拜托他们多费心,我们一干兄弟在回d市的路上,后会有期云云。 发短信的时候不死凑过来看了一眼,奇道:“不败你发错了吧,我们不是要去成都么?” 我冲他嘿嘿一笑,“如果刀疤手下的这几个小弟中有人叛变,那么肯定要向隋源汇报,我就是要让隋源误以为我们回d市去了。他们扑错方向,我们才更安全。” 不死恍然大悟,朝我竖起一根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 车内漆黑一片,只余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我突然间心生感慨,四年前我两手空空来到l市,逃避痛苦的回忆,四年过去了,我却狼狈的逃离l市。来去之间,我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第二百零四章 旧地重游 由于高速路上碰到一起车祸,因此车到成都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为了防止被司机走漏风声,我不敢让司机送我们到旅馆,一进二环线我便招呼兄弟们下了车。 两辆桑塔纳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凌晨的成都街头空荡荡的,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一群人围在路边,或站或蹲,等我拿主意。 说也奇怪,到了成都后,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完全不似在l市时那般烦闷。我拿眼看了看怒斩,笑道:“这里是你的窝子,你看着办吧。” 怒斩舒展了一下手脚,嘴里应道:“还能咋办?先找地方住下,等天亮了再去买机票。” 战魂一听突然来劲了,凑上来问道:“是不是住”锦江‘哦?听说那里的小妹儿全是极品……“说着自顾呵呵傻笑。 我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路灯下,战魂胡子拉渣的,一件白t恤都成了灰色,貌似比乞丐好不了多少,当即出言泼了他一头冷水:“麻烦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啊,你去”锦江‘当牛郎都怕没人要哦。“ 众兄弟轰然大笑,战魂一张脸憋得通红,呃?莫非这瓜货还有自尊可伤?刚要开口再调侃他两句,却听他慌张地说道:“等着,老子……哪里有厕所?老子有点憋不住了……”说完也不待回答,一溜烟跑到一处墙角就地解决了“困难”。 战魂此举极具煽动性,大家纷纷有样学样往墙角跑。呃,因为急着赶路,所以一路上都没停车方便,被战魂这么一说,都忍不住了。 ……素质啊!我一边念叨着一边飞快地四下瞄了一眼,无人,连忙也跟上去随大流。 处理完“存货”,一身轻松。我们招了两辆的士,由怒斩引路去找旅馆。一通七弯八拐后,的士车最后停在一条巷口边上。妈的这是什么地方啊?巷子里的路灯很昏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怒斩倒似很熟的样子,带着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巷子深处走去。 走进去才发现巷子里好几处透着微弱的灯光,怒斩一路走一路介绍说这里都是一些“黑旅馆”,不用身份证,你说你是刘德华都没人管。 考虑到我们一行八个人去投宿太打眼儿,过于分散又怕有变故,我便让大家分作两批,分别找了两家相邻的旅馆住了下来。登记的时候,不死那瓜货居然真说他叫刘德华,操,咋不叫芙蓉姐夫呢? 这旅馆价格倒是便宜,但住宿条件委实不敢恭维。我一走进房间便闻到一股霉臭味,不过逃难期间由不得我们挑剔,再加上紧张奔波了一晚,现在骤歇下来才觉得疲倦之极,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被乒乒乓乓的敲门声震醒,然后便听见战魂那破落嗓子在嚣叫:“起来吃饭了……”靠,真是甲亢。我摸出手机一看,快八点了,再看看窗外,天已大亮,想到今天还有正事,便赶紧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开门出去。 拜战魂这个“闹钟”所赐,大家很快都整整齐齐地围坐在巷子里一家面铺的桌边。铺子虽不大,种类倒不少,杂酱面、牛肉面、担担面……味道也还不错,我一口气吃了两碗还言犹未尽,吃完再看其他人,面前也都摆了两三个空碗,收钱的时候,我看老板面上有些古怪,呃,估计是把我们当成饿死鬼投胎了。哎,以后到了广州,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吃到这样正宗的麻辣小面了。 我结账的时候看到钱包里的现金不多了,便朝大家问道:“你们身上带的现钱够不够买机票?” 一干瓜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看样子都“弹尽粮绝”了。我正思忖着待会儿去银行取钱,却听得怒斩嘴里包着面含混不清地答道:“我带的钱够,机票我包了……” ……怒斩这奸商平素里都是一毛不拔,难得逢年过节地大方一次,对于这种“乐善好施”的要求,一定要满足他,呃,最好是持续地发扬光大。一干瓜货们和我的想法差不多,都欢呼起来,怒斩似乎顿时觉得说错话了,把面碗往桌上使劲一放,吼道:“妈的哪个再闹就自费!” 大家齐齐闭嘴收声,半晌战魂弱弱地小声问了一句:“我次坐飞机,要买保险哦。” 怒斩气得两眼一翻,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吃完早饭怒斩便把众人的身份证收集拢来出门买机票去了。我思量着横竖要去街上取钱,不如带兄弟们去买几套换洗衣服。自打在“快活林”遇袭后,大家急于躲避追杀,再也没回过家。身上的衣服都穿了好几天了,夏天本来就热,加上连日来都处于搏杀状态,一干瓜货的衣服上都汗渍斑斑,六分的袖口隐隐还有血迹,并且都已经开始散发异味了,估计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下我便叫上不死让他陪我上街,一干兄弟中,除了怒斩胖点儿,不死和雷管高点儿,其他人的身材都差不多。我先去银行取了五千块钱,才到街上找了一间美特斯邦威的专卖店,随便选了几种式样,按人平三件的标准买了一大包。付完账,售货员一边帮我们打包一边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单位批发去搞活动的,不死趁机跟那售货员搭讪,直说得那个心花怒放……色狼,是不分时间地点的。 回到旅馆,几个瓜货正在我和六分住的那间房里打牌。我们前脚刚踏进门,怒斩后脚就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信封,嘴上嚷道:“票订好了,下午五点的飞机,估计到广州是七点左右。” 我指着不死提着的一大包衣服对大家说道:“你们自己选自己能穿的,每人三件。现在去洗澡换好衣服。” 一干瓜货听了立刻一拥而上抢衣服。怒斩拿着一件加大号的t恤衫走过来嘻笑着对我说道:“干脆,中午你办招待请客得了。” 靠,奸商就是奸商,本性难移啊! 考虑到大家啃了这么多天的饼干和方便面,我原想带大家去一间高档点儿的酒楼杀一顿,但怒斩提议去吃火锅,他说到了广州就再也吃不到地道的火锅了。他这一说,大家都纷纷响应,当下我们一群人退房后,上街叫了两辆的士,浩浩荡荡地杀向“刘一手”火锅在成都的分店。 “吃自己的要忍,吃别人的要狠”,几个瓜货显然深深领会了这句话的精髓,点菜的时候便指着菜单气势汹汹地对服务员说道:“除了这几道不要,其他的全部来一份。” “不够吃再点。” 我摸了摸腰间的钱包,现在还是鼓鼓囊囊的,等会儿就要彻底消肿了…… 看着一帮瓜货得意的样子,我恨恨地骂道:“哪个点的菜哪个负责吃完,不然就是自费。”话音未落,眼前便出现了一片林立的中指。操,什么世道啊? 我们这桌人吃火锅那场面,汗,那吃相……到最后,一帮瓜货都撑得叫唤了。惹得临桌的人对我们侧目不已。残剑狠狠盯了那桌人一眼,刚骂了一句“hp”便被我们拉着出了门,这时候不宜多生事端,一出门我们就招了的士,径直往双流机场赶去。 到了机场还不到三点,好在雷管随身带了一副扑克,时间倒很容易打发,感觉没过多久,广播里就传来播音员甜美的声音,该登机了。 飞机升空那一刻,我心中猛地一松,这下终于彻底地摆脱隋源了。 飞机一路向南,呃,l市也是在成都的南面吧?只不知飞机是否会飞过l市的上空。我发誓,我会回来的! 空中小姐柔美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扯回机舱,我要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唔,跟家里买的速溶咖啡一个味儿。一想到家,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扭头对怒斩低声说道:“靠,我l市的房子还没处理呢。” 怒斩一口喝光杯里的饮料,一脸苦相地回道:“你那房子算什么,老子的店子才亏大了,还不知道被隋源那些狗日的手下拆成啥样子了。算了,伤心事不提了,睡觉!”说着便靠在靠椅上闭着眼,没多时我耳边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说睡就睡,很是令我佩服。 我也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准备打个盹儿。刚闭上眼睛便听见前排传来不死的轻笑声,细听之下,却是坐在前排的不死正操着“川普”绘声绘色地和一个空姐聊天。 操,连跑路都不忘泡妞,禽兽行径啊! 我暗自骂了两句,闭上眼睛继续养神。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子一震,飞机着陆了。 站在停机坪上,再次呼吸到这个南方城市的干燥空气,我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上次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新人,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然而时隔不到两年,我却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事情。世事无常,我不是没想过会再到广州,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狼狈的状况下旧地重游…… 唉,不管怎么样,广州,我又来了! 第二百零五章 再聚广州 我正感慨间,忽觉衣角像是被人扯动了一下,扭头看去,却见战魂一脸猥琐地凑在我耳边说道:“嘿,不败你看,广州的美女好多哦!” 怒斩在旁边纠正道:“你个hp,广州虽然是个大都市,但原生态的美女却没几个,你看到的这些美女都是外来妹。” 战魂瞪着一双小眼睛一边四下张望一边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嘴里说道:“不管本地妹还是外来妹,只要长得乖的就是好”说完,战魂和不死对望了一眼,一起嘿嘿y笑起来。 ……这句话听起来咋这么耳熟呢?我朝四周看了看,靠,连一个上八十分的都没有。悲哀啊,战魂这厮啥欣赏水平? 我正待鄙视战魂一番,却见斯文人拿着手机走过来低声对我问道:“不败,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你看……” 我们这次匆匆离开l市,几乎都没跟家里人打过招呼,打个电话回家也是情理中的事儿。不过为了预防万一,确切的位置却万万不能透露。 我沉吟片刻,然后叫齐兄弟们统一口径,对家里只说去深圳打工,别的一概不能透露半分。 我这厢一发话,众人纷纷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老爸老妈他们恐怕连做梦都没想到我现在会流亡异乡吧,联想到他们对我的期望,我心中很是愧疚,也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电话是老妈接的,一听见她的声音,我忍不住差点把实情告诉她。仰头强吸了一口气,强笑着跟老妈拉起了家常。 从自己的血压到老爸钓鱼的成果,老妈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不知道是因为我今天话少,还是因为母子间天生有种骨肉连心的灵犀,总之老妈似乎察觉到我有哪里不对劲,连声问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打电话回家陪她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看来我以前真的对老妈老爸关心太少了,以至于现在主动打电话回家多问候几句也显得那么心虚。好在我早有准备,当下便对她说自己有一个朋友在深圳,生意做得风声水起的,好多次高薪邀请我去他公司帮忙,我也觉得在深圳发展潜力比l市更大,便决定辞职到深圳给朋友打工,多攒点儿钱给他们养老。 老妈对于我的说辞显然有些意外,追问我现在是不是在深圳,没等我回答,那边又听到老爸在旁边要求跟我通话,很快电话里传来老爸熟悉的声音:“你跑去深圳了?” 我应了一声,又把刚才那套说辞给老爸重复了一遍,老爸听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咳,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跑那么远去做什么?我跟你妈的退休金足够过日子啦。倒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小心别弄得太累。唔,攒点儿钱也好,早点儿给我们带个媳妇儿回来,你妈啊,一看见别人家的小孩儿就念叨着想抱孙子……” 老爸的一通话让我很不是滋味。父母年纪也大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仅没能在膝下尽孝,还捅下了这么大的漏子,被逼着离乡背井。他们只想在有生之年享受一点儿天伦之乐,可我现在惹了一大堆麻烦在身,连这个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们。 我实在难以负载老妈老爸的关爱,随口吱唔了两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合上电话,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隋源的手段,这狗日的人渣若是胆敢动我老妈老爸一根毫毛,我发誓一定会让这家伙死得很惨。靠,大不了一命偿一命! 走出机场,怒斩低声询问我道:“要不要先联系最强?” 我抬头看了看天,想了想答道:“算了,最强现在也不顺心,你知道他那性子,要是知道我们来了就算再没空也要抽出时间来费心安排我们,我不想给他添乱。反正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再说大家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一下,不如你先带我们随便找个旅馆安顿下来。我打算明天先联系老销,让他帮忙给我们找几个住处,最好是相邻不远的房子,等安顿好了再和最强联系。” 怒斩也赞同我的意见,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广州的房子紧,想在市区找几套房子可能一时半会儿的比较困难,估计要住郊区了。” “郊区就郊区,我们也不是来度假的,还是一切尽量低调一点儿的好。” 当晚怒斩带我们坐的士去到郊区,仍是找了一间“地下旅馆”,不过从装潢和设施等各方面都比昨晚在成都住的那家“黑店”好了很多。 洗了澡出来,六分一个人靠在床上发呆,脸上的肌肉时而扯动一下,眼里发出寒光,我知道他又在寻思怎么报仇的事,微叹口气也没去打扰他。 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机给夏姐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已经到了广州,让她带着田甜和梅梅飞过来跟我会合。 夏姐说她已经打电话辞去了在翔龙的职务,田甜也顺利请到了长假。只是田甜嚷着说上次路过北京只停留了匆匆一夜便转机到大连了,很遗憾没在北京游览一番,吵着想再去北京各处转悠一下。 对于田甜的想法,我没有反对。反正我这里暂时也还没完全安顿下来,她们晚几天来也好,只要不回l市,夏姐、田甜她们都应该是安全的。 挂断电话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翔龙公司的工作强度一贯不小,田甜又是总经办主任兼总经理助理,照道理是绝对不容许田甜请霸王假的。为什么能顺利获准休假?想来想去肯定是隋源这厮的缓兵之计,他若是不准假,那么田甜很可能会象夏姐那样辞职,甚至不再回去l市。 我心里明白隋源是在给田甜留一个机会,一个随时可以回到他身边的机会。操!老子绝对不能让这厮称心如意。 第二天本有机会睡到自然醒的,可惜生物钟在前几天已经被战魂那“甲亢娃”打乱,等我醒后摸出手机一看,郁闷,居然还没到九点。 本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无奈却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翻身坐起来调出老销的手机号码给他拨去电话。 老销接电话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像是还没睡醒,听说我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广州,先是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待听得我语气很确凿地说出了旅馆的名字和房间号后才相信了我的话。对于我们“空降”广州的这个消息,老销显然大为吃惊,叫了一声“你们等着”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没过半小时,我便听到有人在砰砰砰地擂我的房门。一开门老销冲我肩膀就是一拳,操着广味普通话骂道:“你这家伙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候到的?也不通知我去接你们。” 我冲他嘿然一笑,把他迎进屋里。原原本本地把被人陷害、追杀的大致情形扼要给老销说了。又说要他先帮忙找几套挨着的房子,想办法让兄弟们先安顿下来,再联系最强以图后事。 对于找房子的要求老销听了连声答应下来,忙说这事不用操心,他会尽快帮我们搞定,但最强那边还是应该知会一声,至少叫他一起请我们吃顿饭算作接风,这个礼数不能失。 老销说着便给最强打了一通电话,只听他用粤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便把手机交给我,示意最强要和我说话,我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便被最强一通破口大骂,说我不拿他当朋友,到了广州也不通知他云云,末了他扔下一句话,说中午在“金风楼”给我们接风,十一点半到旅馆门口来接我们。 放下电话,我用房间里的座机往其他几间房打电话,通知兄弟们说中午最强要请我们吃饭。接电话的几个瓜货估计都还在睡觉,被我吵醒后原是极端不爽,但一听有饭局都兴奋起来。 趁等待最强的当口,老销问起我和隋源的恩怨,话间又提到老陈,问他怎么没跟我们一起来。我简单地跟老销解释了几句,只说不想连累老陈。 说话间我想起老陈还不知道这几日的变故,便摸出手机打通了老陈的电话。老陈一听我说起刀疤之死和我们到广州避难的事,语气大急,连声问我们现在过得好不好,缺不缺钱之类的,我心里很感动,忙叫他放心,并说我们在这边已经找到老销、最强他们。为了让老陈宽心,我对他说打算在广州长期发展,以后也不打算再报仇了,要他自己好自为之。最后老陈执意要我让老销听电话,听老销的答话我知道老陈是在拜托老销要照顾好我们。唉,老陈这个哥老倌是个实在人,但愿以后还能有机会再见面。 约莫快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听见楼下传来一声紧过一声的汽车喇叭在响,探出头一看,楼下停了三辆小轿车,最强站在一辆领头“沙漠王子”旁边,正在用手机拨号。我连忙从窗口冲他高声打了一个招呼,他才把手里的手机放回兜里。 兄弟们下楼后和最强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分头上车,最强招呼我上了他的“沙漠王子”。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在一间酒楼的门前停了下来,当我下车仰头再次看到“金风楼”这块牌匾的时候,心里又想起了上次的广州之行。景物如旧,只可惜心境已变。 第二百零六章 好消息、坏消息 进了酒楼,才发现杀破天等人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两桌酒席的凉菜已经摆上,就等我们落座后上热菜。 “随便坐”,最强招呼我们进屋,旋即又扭头对守候在门口的服务员吩咐道:“可以上菜了,抬几件鲜啤来……等一下,多放点冰块。” 服务员领命后转身离去,最强这才再次招呼大家大家落座。酒菜上桌后,最强喝退服务员,端起酒杯说要给我们接风,脖子一仰,就“汩汩”把一大杯冰冻啤酒倒进肚子。丫的,混社会的人喝酒就是耿直。 东道主既然提议喝酒,我们自然不能推迟,于是也将面前的满满一杯啤酒干了。刚放下酒杯,坐在另一桌的一个小弟连忙起身走过来给我们挨个斟酒。 最强见大家没动筷子,连忙招呼大家,“吃菜,来来来,先尝尝我们正宗粤菜。” 待大家尝了几口所谓的特色菜,最强这才神色凝重地询问我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我心知上次怒斩给他打电话时就说了我们的处境,不过怒斩那厮毕竟不是当事人,很多细节无法表述清楚。当下我苦笑了一声,便从隋源出现、设计陷害于我说起,直说到酒吧被砸、刀疤遇害。 虽然这些事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但每说到伤心、愤恨处,我的语调都会显得不自然。好不容易熬到整件事情说完,我才长嘘了一口气,定睛看 忘情都市第55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6部分阅读 最强说道:“混不走了,到广州来避难。” “唉,不败,不是我说你,要是你们在偷拍那个隋什么的人的时候,先知会我一声,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结局。”最强皱眉接口说道。 “怎么说?”六分听到这话,停下筷子望着最强。 最强抬手捏成拳头状,狠声说道:“要搞定一个人,就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你们的方法不对。你们以为那个人会在乎他的身份地位?错!越是有钱人越不要脸!对这样没脸没皮的垃圾只有一个办法……”最强说到这里,化拳为刀,在空中虚斩了一下。 最强的话不无道理,我现在很后悔在处理这件事上没有先下手为强。事实上,在隋源一步一步逼迫之时,我完全有机会对那厮迎头痛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帮兄弟中,除了刀疤,其余人都不是混道上的,事到临头,还真有可能下不了手。唉,一着失算,满盘皆输啊,平白错失了很多可以一竿子敲翻隋源的机会不说,最后还搭上了蓉蓉和刀疤的性命。 我越想越后悔,不由得再度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最强见我郁闷,再一次举杯招呼大家。 酒过三巡,怒斩说出了我们一行人的打算:先在广州安顿下来,等时机成熟后再潜回l市报仇。 最强和杀破天等人听后频频点头,认为目前的形势也只能这样。最强歉然地对我们说道:“我这边现在也比较麻烦,抽不出太多的人手去四川,等我熬过这阵子再跟你们一起回去操翻那傻b” 最强这边的形势,我早听怒斩转述过,他自身都处在风口浪尖上,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打压乃至送命。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我大是感动,连忙接过话头表示感谢。一众兄弟也开始轮番向最强敬酒。 “各位兄弟就安心在广州呆着,有我一口饭,就饿不死你们。”一轮酒下来,最强拍着胸口承诺道。众人轰然叫好,连声称赞最强够哥们,讲义气。 我考虑到这么多人肯定会增加最强的负担,假如集体跟着最强混黑道,说不定还会落得一个惨死他乡的下场,于是向最强提出最好化整为零,先给兄弟们找个工作,混熟地皮。 我的建议得到了怒斩、老销等人的赞同。大家齐齐拿眼看着最强,最强寻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也行,我这边也不是很安全,跟着我反倒害了你们。工作的事儿你们别慌,明天我就想办法给你们搞定,放心,全是正当行业,哈哈……” 最强这么一说,我顿时放下心来。正要表示感谢,却听怒斩那厮嚷了起来:“我说最强啊,你就不给我找一个工作?” “操,你丫的谁敢收留你?一看就是龟公,连人妖都不放过。” 最强这句话捅了怒斩两处软肋,一是怒斩在广州开过“鸡店”,专做人肉生意;二是怒斩以前在游戏里受装备的诱惑,违心地娶了一个女法师,呃,那女法师是全服务器都出名的人妖。 怒斩被翻出旧账,郁闷不已,当即用手势对最强表示鄙视,却引来我们一阵哄笑。 我调侃着对怒斩说道:“你也别郁闷,干脆找个富婆包养你算了,躺在床上就来钱。” 怒斩嘴里不满地嘀咕道:“日,那样梅梅会杀了我的。”话音刚落,这家伙突然又兴奋起来,一脸y笑着对我们说道:“对了,这边”鸭子‘比较吃香,你们有兴趣没?不死,你勾引女人在行。雷管,听说你一晚上可以做七次,那些老女人最喜欢你这种退伍的……“ 操,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头上!怒斩话未说完,在他面前已经出现了林立的中指。 最强、老销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帮我们落实了住的地方,在城区两栋相邻的居民楼给我们租了四套房子,地点也在最强势力范围之内。据说房主都是因为借了最强的高利贷,被逼用房子抵债的,至于房租么,和内地也差不多。最强本不想收租,但我们实在过意不去,一再要求下最强才勉强答应每套房子收取五百元租金。 最强真的很够哥们,四套房子一个月才收我们两千元。妈的,在广州这中高消费的地方,随便聚会一次,吃一顿饭都不止这个价。由于担心一众兄弟生活困难,我专门去银行提了五万元现金出来,准备分发给大家权作在广州这边的安家费,结果居然没有一个兄弟愿意接受。 说句实在话,虽然我热脸贴了冷屁股,但从我内心而言,真的很感谢这帮陪我一起跑路的兄弟,没有他们的支持和鼓励,或许我方休早就被隋源那厮玩死了。 工作方面,最强也通过关系给我们一一介绍了工作岗位。龙少去了一家物流公司跑运输,雷管、残剑到一家超市当保安,斯文人因为相貌比较“正常”,直接被安排到“金风楼”做管理人员,不死随着老销倒腾二手货生意,战魂则自愿去帮怒斩重建美容美发店。 在最强的安排计划中,我和六分原本都是去一家健身器械公司跑销售的,结果我和六分都没有去。我是想利用自己的积蓄在广州做点小生意,而六分则直接跑到“金风楼”向最强表示愿意跟着他混社会。 最强为此还专门打电话征询过我的意见,我心知六分一心想给蓉蓉和刀疤报仇,跟着最强混可以结识更多帮手,加上最强这边也需要得力的人手,便没表示疑议,只是在电话里一再拜托最强多照看一下六分。 我们到广州后的第三天下午,夏姐便带着田甜和梅梅风尘仆仆地飞抵广州。老销开车将她们接到了我的住处,随即怒斩搭乘老销的车将梅梅带走了。 由于六分跟着最强混,吃住都在一个娱乐场所,所以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实际上也就我一个人居住。如今夏姐和田甜来了,刚好够住。 搁置好行李后,田甜、夏姐便坐在沙发上向我讲述大连的城市风光和北京的明代长城如何如何雄伟。汗,我现在哪有心思听这些?表面上不住地点头表示在聆听,心里却在思索如何向田甜提及目前的处境。 好在田甜讲了一会儿就嚷着要去冲凉,趁田甜去卫生间冲凉的当口,我忙向夏姐询问如何将目前的处境告诉田甜。哪曾想夏姐冲我笑了笑,说道:“我都全部告诉田甜了,你以为能瞒得了么?” 我对夏姐的话大吃一惊,“什么?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你打电话给我的第二天我就告诉她了。” 夏姐的话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连忙追问道:“那她怎么说?”我这些天一直担心田甜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肯随着我到广州重新开始。 “你自己一会儿问她不就知道了?” ……这个关键时候,夏姐居然卖起了关子,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松口。正在我无计可施之际,田甜冲凉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边用浴巾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道:“夏姐,你们在谈论什么啊?” 夏姐没有答话,扭头冲我一笑:“小甜出来了,你自己问她,我也要冲凉去了。”说罢,夏姐径直起身取了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我靠,夏姐也太不厚道了,居然把难题留给我就闪人。郁闷,我还指望着她给我帮腔呢。 “猪,把脸伸过来。” ……别的恋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亲热都还来不及,田甜倒也干脆,直接用耳光表示“亲热”。日啊,老子人品貌似没什么问题啊? 我没理会田甜的话,强自笑了笑,说道:“阿甜,夏姐说把我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你了,乖乖你不会怪我吧?” 田甜一声不吭地坐到我旁边,继续用浴巾擦拭着头发,象是没听到我说话。无奈之下,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说你猪你还真是猪,我要是嫌弃你还会来广州么?”田甜白了我一眼,嘟着小嘴埋怨道。 不是吧?小妖精这次居然如此通情达理,倒让我有些意外。见我发愣,田甜浅笑了起来:“以为我很刁蛮任性,肯定会大骂你一通吧?” 我用力点了点头,旋即发现田甜脸色不对劲,于是慌忙使劲摇头。 “哼!把脸伸过来。” 眼见田甜不乐意了,我连忙说好话讨她开心。在我的追问下,才得知夏姐借这次旅游之机,找田甜深谈了几次,帮我做通了田甜的思想工作。夏姐给田甜谈了些什么,田甜没说,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田甜这次不顾父母的阻挠,辞职追随我到广州来,几乎全赖夏姐的功劳。 意外的利好消息让我兴奋不已,禁不住开始“规划”自己和田甜的幸福未来。就在这时,田甜泼了我一盆冷水,“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只答应夏姐给你两年时间……” 汗,都实际行动了,还需要口头承诺么?看来,广州还真可算得上我方休的福地。 唯一令我比较郁闷的是,晚饭后田甜居然拒绝了和我睡一个房间的提议,嚷着要和夏姐睡一块儿。郁闷归郁闷,但我打心底佩服夏姐的斡旋手段,短短几天时间就做通了田甜的思想工作,恢复了她和田甜的姐妹关系。 歇灯后躺在床上,我反复思量这一年多来发生的变故。刀疤和蓉蓉的仇是非报不可的,否则九泉之下无颜再见故人。如今夏姐、田甜都安全了,我也少了很多顾虑……一想到顾虑这一点,不知怎的,我脑海里竟突然闪过颜惠茹的影子。唉,不知道这个苦命的女人今后会怎么样…… 不愿去想却偏偏挥之不去,我索性拿起手机给颜惠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颜惠茹激动的声音:“阿休?” 我沉默着没吭声。“” “阿休,你说话啊。我好担心你,你现在是在哪里?” 担心我?自从颜惠茹上次拒绝帮我后,我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此际听她这么一说,我古井无波的心里再起涟漪。 “阿茹,你最近过得好么?”我心里暗自叹息不已。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颜惠茹焦虑的声音:“阿休,你没事吧?我真的很担心你。” 和初恋的老公成为死敌,这本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局。很可惜,世事不会依照我的意志发展,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了。 “阿茹,我不怪你没帮我,不过,我和隋源根本没有任何和好的可能。你知道么?他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正想挂断电话。手机刚要离开耳朵,就听见颜惠茹在电话里尖声叫道:“不,阿休,你听我说……” 我心里一愣,我和隋源,不是我死,就是他忘。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休,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颜惠茹此际的声音已经哽咽,我耐着性子没说话,静待下文。约摸过了十秒钟,才听得颜惠茹用一种怪异的语气缓缓说道:“阿休,医生说我最多只能活两年……” 第二百零七章 颜惠茹的请求 颜惠茹的话让我心下大震,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了变,似乎有些艰难,“医生说我最多只能活两年了。” 我呆呆地靠在床头,一下子觉得脑袋很空,只听得颜惠茹又用一种近乎默然的声音补充道:“是一种遗传病,我爸爸以前也是得了这种怪病,很像尿毒症,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尿毒症?貌似颜惠茹曾经说过他爸爸换肾康复了的。我突然回过神来,急促地问道:“不是可以换肾吗?你爸爸以前不也换过?” 颜惠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答道:“换肾也难保能多活几年,我爸爸换了肾之后也只熬了两年就去了……”说着说着,颜惠茹的声音就哽咽起来,我猜想她又想起了她爸爸,又想起了当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劝慰她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好一会儿,颜惠茹才继续说道:“算了,我也想通了,这样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还是别去糟蹋钱了。” “不”,我突然心里一紧,连忙打断她的话,“阿茹,你听我的,去住院治疗,去做手术换肾,你还年轻,会好起来的。” 电话里传来颜惠茹凄婉的叹息:“阿休,我真的觉得活着好累。” 虽说我对颜惠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激|情,但即便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我也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消沉,于是搬出各种理由劝说颜惠茹别放弃最后一丝希望。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颜惠茹只是静静地听我说话,一声不吭。 唉,哀莫大于心死。 好话说尽,我感觉口干舌燥,正准备下床倒一杯凉水喝,却听颜惠茹轻声呼唤:“阿休……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以答应我吗?” 我心里已经隐隐猜到颜惠茹要说什么,本想狠心拒绝,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颜惠茹此生最后一次央求于我了,拒绝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一软,我柔声道:“你说吧,我在听。” 颜惠茹见我一口应了下来,倒似乎有些犹豫了,好半天才嚅嚅地说道:“我知道隋源对不起你,作了很多坏事,也知道你放不下报仇的念头。可是我想求你别去找隋源报仇,行吗?” 果然是这码子事!换作别的任何事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确是我万万不能应允的。刀疤、蓉蓉惨死,兄弟们流亡异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隋源那厮所赐。我根本没资格代替兄弟们做出放弃的承诺。 我叹了一口气,“阿茹,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阿休……”颜惠茹急得带着哭腔叫道:“相信我,你们是斗不过隋源的,他已经疯了。你以为我让你放弃报仇是为了隋源吗?不,在我眼中他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是担心你,我不想在我最后的日子里看见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如果那样,我宁愿现在就死。” 颜惠茹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说真的,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也隐隐有些痛心,以为她是在利用我的同情心来维护隋源,没想到她要维护的那个男人却是我。我为差点儿再次误解颜惠茹而愧疚。但我实在不能答应她的请求,否则不但对不起死去的刀疤和蓉蓉,更没脸去面对一帮陪我跑路的兄弟,甚至没脸去面对一墙之隔的夏姐和田甜。 颜惠茹要我在她的有生之年不去找隋源报仇,也就是说除非她死了,否则我都不能对付隋源,而这两种情况一个是我所不愿,一个是我所不能,我感觉自己被置身到一个两难的境地,面临着从未有过的为难。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断然拒绝颜惠茹的哀求我也自问做不到。思来想去,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对颜惠茹说道:“阿茹,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这件事已经不完全是我和隋源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了,他害死了蓉蓉,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又害得我的朋友有家难归,我不能代他们做主,但是我可以答应你,两年,在两年时间之内我不会去找隋源麻烦。” 我说两年自也有我的打算,我们刚到广州,连脚跟都还没站稳,就算现在要我们去报仇也根本没有足以跟隋源叫板的筹码。这样的局面在短期内都不会有改观,有两年时间作为缓冲,或许足够我们积聚力量。 颜惠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终于轻叹一声,“好吧,那你一切好自为之……” “阿茹……”我听她口气要挂电话,急忙叫了一声,准备叮嘱她一定要去医院接受治疗,哪曾想话未说完,电话已经响起了忙音。 哎,原本就睡不着,这通电话更是让我平添了几分愁苦。点燃一支烟,烟头在黑暗里一明一灭,我的心却回到了五年前的大学校园。颜惠茹那时是大家公认的校花,我和她的恋爱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可惜,贼老天爷给颜惠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父亲生病,隋源这人渣乘虚而入……一连串的变故毁了颜惠茹的后半生,甚至她自己也将死于那个该死的遗传病。难道真是天妒红颜?才会让颜惠茹遭遇如此多的不幸? 天意如刀,世事如棋!人命,在贼老天手里或许就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脆弱得令人心寒。 蓉蓉死了,刀疤也死了,颜惠茹也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悄然而逝,为什么死的不是隋源?不是黄胖子?不是小红那贱人?这世道当真只有祸害才能横行无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一定要做一个比隋源更狠,更恶的人。 摁灭烟头后,我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到耳朵里痒痒的,努力睁眼一看,却见田甜正望着我笑得正开心。 “懒猪,该起床了。”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我觉得眼皮直往下沉,撑都撑不住,田甜见我这样子,凑近我耳边问道:“猪,昨晚没睡好?” 我没有力气多说,只“嗯”了一声。 田甜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红晕,忸怩着轻声说道:“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 呃?貌似有机会!我赶紧趁机装出一脸郁闷状。“是啊。你忍心见我每晚都象这样睡不好?” “唔,我考虑一下啊……”考虑?嘿嘿,看来有戏。我正yy间,一声轻响,脸上微微一痛,靠,一不小心又着了小妖精的道。 田甜此时已经闪到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娇笑道:“懒猪!快起床,说好今天陪我们逛广州的。” 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夏姐和梅梅是次到广州,中山纪念堂、黄花岗、黄埔军校旧址这些景点自是免不了,加上华南植物园、世界大观、越秀公园什么的,这三天“拉练”下来,我的旅游鞋鞋底足足被磨掉了一层。操,难怪怒斩那厮把梅梅扔给我不见了人影,原来是早有预见啊。 到第三天晚上,我正倒在沙发上为我已经起泡的双脚默哀,夏姐忽然说她和田甜决定明天去人才市场交流市场找工作。我让她们别急,说等她们玩够了最强自会给她们安排好一切,却不料两个女人居然异口同声地一致说“不”。我以为她们误会了最强所介绍的工作的性质,连忙解释说都是正经的工作,又举了其他几个兄弟为例子,哪知田甜听了嘟着嘴说,她们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去应聘,以次证明她们的实力。 ……勇气可嘉,只不知结果如何。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啊。当下我便开玩笑说如果她们一周内找到月薪两千以上的工作我就请她们去吃火锅。 没想到仅仅两天后,田甜和夏姐便双双被一家外资公司录用。田甜做了文秘,而夏姐还是做老本行——营销策划。靠,这次我失算了,忽略了年轻漂亮的女人无论到哪里都吃香啊! 请客的时候,原本对象只有田甜和夏姐,可一帮瓜货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一个不落地准时出现在我请客的餐厅,差点没把我吃出血来。 事后田甜不好意思地告诉我,她只是悄悄对梅梅说了这事儿,没想到会弄成这样。郁闷,梅梅知道不就等于怒斩知道了么?怒斩知道了也就等于所有瓜货都知道了…… 田甜和夏姐去上班去了,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开始心慌起来。呃,田甜和夏姐都顺利找到了工作,我倒象成了吃闲饭的人。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总得找点事情干才对。 好在我这些天也没闲着,利用逛街的机会顺带留意了一下,觉得礼品店这一行还不错,投资少,资金回笼也快,只是唯独缺少一个门面。我打电话跟最强商量了一下,下午最强就派人带着我在他地盘内挑选了一个不大的门面。这门面地理位置不错,租金也相对比较便宜,当然,这都归功于最强。毕竟这是一个强势者当道的社会,l市如此,广州也不例外,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响亮。 转眼间,我们到广州也快一个月了,在最强、老销等人的帮助下,我们这一帮外来人总算都暂时站稳了脚跟。我的礼品店生意因为刚开张不久,生意虽不算火,但也没有亏本。其他兄弟们也都还混得像模像样的,不死那yd据说又捕捉到了两个新目标,正在继续往横向发展。只有六分,让我放不下心来。 第二百零八章 计中计 一天晚上,最强打来电话,约我一个人去他罩着的一家ktv喝酒。我猜想他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找我商议,便匆匆和夏姐、田甜打了一个招呼,打的赶了过去。 到了那家ktv后,前台一个着装暴露的妖娆女子扭着水蛇腰把我引到一间包房后,亲热地将波涛汹涌的胸部贴在最强肩上,嗲声撒娇:“强哥……”话未说完,最强就把“水蛇腰”一把推开,“叫服务生送一扎鲜啤来,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该干啥干啥去。” “水蛇腰”呆了一呆,郁闷地走出门去,呃,还乖乖地把门关上了。我暗笑最强这厮不解风情,坐到沙发上扬声说道:“嘿嘿,美女投怀送抱,别人高兴都还来不及,你丫倒好,把美女往外推。” “呵呵,你喜欢?我一会叫她跟你走就是啦。”最强操着“广普”笑着说道。 晕,我家里那两个女人还没摆平,哪有心思在外面拈花惹草?要是被夏姐和田甜知道了,还不被口水给淹死?当下我连忙拒绝:“算了哦,你晓得我不好这一口的。再说,我家里还有两个……” 最强盯着我猛看几眼,哈哈大笑起来。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便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最强。 正抽烟闲聊,一个服务生将一扎鲜啤送进包房。待其走出包间后,最强起身将门反锁好,走到我旁边坐下,沉声说道:“昨天晚上”蛇皮‘挂了。“ 来广州的第二天,最强就把他现在的状况给我们大致说了一下。最强的老大,也就是老c,手下有四个得力干将,人称“四大金刚”,最强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个分别是“蛇皮”、“大黑”和“棍子”。这次老c中风,夺位之战也就主要集中在这四派力量上。“蛇皮”原本只是最强手下的一个马仔,只是有一次在本部被仇家突袭时,因机缘凑巧救了老c一命,所以被破格提升,得以出头。这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贯仗着有功在身,除了老c以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积怨不少。“大黑”表面上看来是一个重义轻利的人,但城府颇深,在一帮兄弟中人缘最好,对最强也还算不错。老c多次在公开场合对他横加赞赏,大家都猜测老c洗手后,多半会把自己的位子传给“大黑”。至于“棍子”,常年冷着一张脸,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曾经有一次“蛇皮”手下一个马仔仗着他老大的势头当着众人的面冲撞“棍子”,结果几天以后,这个马仔就从人间蒸发了。连嚣张的“蛇皮”也忌惮“棍子”三分,当然就更没有谁愿意轻易去招惹这个煞星。 老c中风后,手下这四股力量相互牵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破了现有的平衡而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在这个当口“蛇皮”突然死亡,无异于在这潭看似古井无波实则暗潮汹涌的水里投下了一块巨石,势力均衡的格局马上就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以为最强现在来找我说这件事,可能是想让我作为旁观者替他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于是便接过他的话开口问道:“知道是谁做的么?” 最强皱着眉头灌了一大口啤酒,“还没有查出来。”蛇皮‘是被人从背后下的手,一刀致命。 我追问道:“在哪被捅的?当时身边没人?” 最强不假思索地答道:“在一个酒楼的卫生间,足足过了十分钟才被发现。” “那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我一边问,一边思索“蛇皮”挂后谁会得利。 最强看着我,有些迟疑,半晌嘴里才憋出两个字来:“六分!” “六分?”最强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六分那个疯子在广州黑道上还没混几天就敢捅下这么大的漏子?“你确定?” 最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在猜测。前两天我去医院看老c的时候,在医院门口碰见”蛇皮,因为一点组织里的事没谈妥,那个反骨仔公然叫嚣着说要我好看。兄弟们不服气当场就想弄死他,是我不想多事,所以喝止了下来。六分当时也在场,我无意中看到你那兄弟神色不对,他眼里面露出的那种狠意在我手下那帮人中还找不出第二个来。 我的心神完全沉浸在这个消息带给我的震撼之中。仔细想了想,最强说得也有道理,六分那疯子一贯不按常理出牌,难保他不会下狠手。 自从蓉蓉出事以来,六分就一直不太正常,刀疤的死,对他刺激更甚。可惜现实摆在哪儿,我们在l市斗不过隋源,自然也报不了仇。之所以跑路到广州,是因为我们在很大程度上都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最强身上。最强荣,我们则荣;最强损,我们则损。 会不会是六分想暗中帮最强剪除敌人呢?呃,很有这个可能。不过如果六分一旦背负了命债,就等于已经把自己的退路给彻底断了。 我心里开始隐隐着急,六分啊六分,你他妈的怎么不事先和老子商量一下呢? 眼下“蛇皮”一挂,清水变成了浑水,局势对最强相当不利,“大黑”一贯口碑好,“棍子”也表现得很低调,反倒是最强刚好在不久之前和“蛇皮”发生过冲突,所以大家绝对会把怀疑的焦点都聚集在最强身上,这不是在给最强惹祸上身吗? 我心下不安,对最强叹道:“阿强,不好意思,我没想到那疯子给你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最强对我的话似乎不以为意,反而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劝慰我道:“不败,你也知道我的脾性,我最强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怕事之人。说实话,你那个兄弟很对我的胃口,假以时日,他定非池中之物。”说罢,最强又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后叹道:“哎,看到他就像看到我自己当年的影子,猛冲猛打,不计较后果。可惜啊,现在出来混的,没几个有这种胆量。” 最强虽是这么说,但我却越想越觉得此事有点不对劲。六分虽疯,但却不是莽撞之人,局势的微妙我能看出来,六分自也不是瞎子,刺杀“蛇皮”不是一件小事,一旦不能一击得手,必定后患无穷。照道理来说,六分应该不会傻到拼了自己的命去给最强惹上一身骚的,就算真的要去冒险,也断不会事前毫无征兆,甚至连个口风都没给我透露。 当下我把自己的疑惑分析给最强听,最强听后也觉得有些道理,挠着头问道:“如果不是六分,又不是我手下的其他兄弟,那会是谁做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当即和最强商量了一下,决定马上把六分找来问个清楚。 约摸一刻钟后,六分到了。不待他落座,我径直向他问道:“蛇皮是不是你做的?” 六分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坚定地答道:“不是!”说完他又看了看最强,口里补充道:“我倒是想过,不过怕弄不好反而会给最强惹来麻烦。” 不是六分做的,那会是谁下的手呢?“大黑”?还是“棍子”? 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余吞吐烟雾的声音。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故意陷害最强呢?我抬头正要说话,却见六分猛地一拍大腿,嘴里吐出四个字:“借刀杀人。” 操,六分这疯子反应也不慢。我接口道:“一石二鸟!” 最强抬头看了看六分,又看了看我,脸上有些茫然:“你们知道是谁做的?” 我沉吟了一下,问最强:“”蛇皮‘死了大家最怀疑的是谁?“ 最强苦笑着答道:“自然是我。”话音刚落,最强猛地一拍脑门,叫道:“我明白了!妈的,是哪个傻b想陷害老子?” 我见最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沉声说道:“是谁陷害你,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变被动为主动。” “不重要?都不知道是谁躲在暗处下黑手,我怎么能掌握主动?” 我没回答最强的问话,径直问道:“现在老c的情况怎么样?” 见我提起老c,最强忍不住摇了摇头,“怕是熬不过今年,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也不能再回来主事了。” 最强的话让我隐隐有些兴奋,“哦?那么说来,老大这个位子是换定了?” 最强“嗯”了一声表示肯定。我又追问道:“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真要继续屈居人下一辈子,看人脸色行事?” 最强微微一愣,叹了一声:“你真当我是傻子么?只是……”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是老c一手带出来的,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待我也算不错,我不想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反他。”说完,最强端起酒杯,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你么?”我给他倒满酒,嘴里说道:“现在”蛇皮‘挂了,这件事可能是“大黑’做的,也可能是”棍子‘做的,但无论是哪个下的手,其用意都很明显,就是要把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到你的身上来,到时候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现在就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可能成为炮灰。“ 最强听了我的话,嘴巴张了张,却没说话。我心知他已经认同我的看法,连忙继续分析道:“无论老c以前怎么对你,但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哪还顾得上你?你知道我是怎么要跑路来广州的吗?就是因为心存犹豫,一忍再忍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有前车之鉴,难道你还想重蹈我的覆辙?我算是运气好,还能投奔到你这里来避难,那么你呢?一旦你成为众人的靶子,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最强闷头喝酒,不吭声。我知道他需要时间考虑,也不催他,给他和六分发了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陪着他。包间里一时之间烟雾缭绕,倒好似眼下纷繁的局势。 好半天,最强才闷声问道:“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现在”公司‘里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一字一句地答道:“你不杀人,人必杀你!” 最强眼中还有一丝犹豫:“都是自己人,我实在不好下手……” “自己人?”六分冷笑一声插嘴道:“强哥,你拿人家当自己人,人家可拿你当绊脚石啊。” 我也附和着说:“现在摆明了已经有人想害你,在道上混,你敢保证会有永远的朋友吗?拜托,你和”大黑‘、“棍子’是同一起跑线上的对手。”我顿了顿,又诚恳地对最强说道:“你知道我对谁坐老大的位置并不感兴趣,只是我们一场兄弟,我不想你走弯路,落个惨淡收场。”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留意到最强的眼光一直在闪烁,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抬起头拿眼看着我,“妈的,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说吧,若依你的说法,现在我该怎么做?” 我没有马上作答,在脑里把思路大致整理了一下,才徐徐道出我的想法:“现在大家都怀疑你杀了”蛇皮‘,要想彻底洗脱嫌疑,只有一个办法——苦肉计。只有你也遇袭受伤,才能引开大家的注意力,让他们去重新寻找真凶。不过这样一来,你可能就不免要受点儿皮肉之苦了。“ 最强把手里的烟蒂往烟缸里狠狠一摁,恢复了往日的狠劲:“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怕的是用苦肉计被看穿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最强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当下用手势示意最强稍安勿躁。“你先受伤住院。放心,这件事由我们兄弟亲自向你下手,一来不会走漏风声,二来下手时也可以把握轻重。只要计划周全,这出戏绝对可以逼真……” “然后呢?” 最强的话音刚落,六分在一旁紧接着冷冷插了一句话:“敌人既然要玩阴的,我们便搞一个计中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朝六分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即接口道:“对,他们想玩嫁祸,我们同样可以嫁祸。一不做二不休,你住院的时候,我们就想办法把”大黑‘……“我拿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在现场故意留一点痕迹,当然,要让明眼人看出这是有人嫁祸于你……“ “你是说先用苦肉计,然后再自己嫁祸自己?”最强眼神一亮,冲我问道。 “对!我们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你是”无辜‘的,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摆脱嫌疑。“大黑’一死,”棍子‘才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候,就算“棍子’明知是你摆了他一道,也拿不出证据来。”说句老实话,“棍子”派人做掉“蛇皮”的嫌疑非常大。 “当”棍子‘疲于应付几方报复时,你再站出来 忘情都市第56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7部分阅读 振臂一呼,老c的位子自然顺理成章就是你的了。“六分一句话为我的演说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大黑非得要死?最强似乎有些不忍心。 “他非死不可”,我笃定地答道:“他不挂,你就没办法把黑锅扣到”棍子头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杀人就只能等着被人所杀。 六分在一旁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最强说道:“强哥,这件事你不用多管,只需要把”大黑的一些情况和行踪告诉我们,我和雷管自然会做得干净利落。 最强又点燃了一支烟陷入沉思,到那支烟快要燃到尽头的时候,他猛地将烟头弹到对面的墙上,旋即一拳擂在茶几上,狠声说道:“妈的,既然你们兄弟为了我都甘愿提着脑袋卖命,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无毒不丈夫,咱们兄弟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行,就按你们说的办,我马上去布置,痛痛快快地干他娘一场!” “错!不是你去布置,而是我们去布置。你记住,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笑着纠正道。 最强一愣,随即嘿嘿笑了起来:“那我安心等着被你们刺杀好了,刀子可别扎错了地方啊!” ……最强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和六分哈哈大笑起来。 “来,干杯!”最强端起手里的酒杯,冲我和六分喊道。 冰酒下肚的那一刻,我非但不觉得有凉意,反倒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竟让我隐隐感到莫名的兴奋。 呃,暴力、鲜血……以前貌似我就缺少这些东西,所以才会被隋源打成了丧家之犬。 分手之际,我一再叮嘱最强这两天要加强防备,免得我们的计划还未实施他就被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得了手。 和六分走出ktv,看着广州街头陌生的夜景,一种无奈的情绪突然袭上心头,我,现在已经越走越远了…… 第二百零九章 浑水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店里记账,一个人影倏地闪身进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刹破天这家伙。 杀破天径直走到我面前,四下里看了看,眼见没有外人,便把手上拿着的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迅速往我手里一塞,低声说道:“最强给你的,快收好。” 我心知里面装的肯定就是关于“大黑”的资料,便顺手接过信封丢进柜台下面的柜子里。 杀破天见我把东西放好了,才递给我一支烟,旋即自己也点上一根,吐出一个眼圈,悠然问道:“怎么样?最近生意还好吧?” “好毛啊?妈的,广州的”秋老虎“还真他妈厉害,都快十月份了还这么大的太阳,谁都想呆在屋里吹空调,哪个还出来买东西啊?你看现在都十一点过了,才做了一单生意,勉强算是开张。” “呵呵,你这破店肯定不能跟怒斩比,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小心一点,有空过来喝酒。”杀破天冲我挥挥手,转身匆匆推开门离去。 横竖没人光顾,我索性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店外,从柜子里拿出那个牛皮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一看,乖乖,足有二十多张照片,中间还夹着一张叠了几叠的纸。 我把那堆照片大概浏览了一下,拍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只是拍摄的角度不同,正面、左右侧面、背面的都有。照片上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笑容里难掩精明神色,唔,这该就是“大黑”了,看上去果然有些王霸之气。 我一边思量一边摸出手机给六分和雷管分别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务必尽快赶到我的店里来,有急事商量。 趁等他们的时候,我打开叠着的那页纸仔细看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大黑”的资料,包括籍贯、家庭成员、身高、体重、爱好什么的,连有几个马子都写得清清楚楚。估计就算让“大黑”自己来写,也弄不出这么详尽的资料来。操,也不知道资料上这些东西可信度到底有多大。 资料上有两点引起了我的兴趣,那就是“大黑”的喜好和经常出入的地方。“大黑”这厮有两大喜好,一是泡澡,二是喝酒。从资料上看,“大黑”几乎每晚都会去酒吧喝酒,然后再去洗浴中心泡澡,资料上注明了“大黑”常去的酒吧和洗浴中心。而在好几张照片中,我也看到“大黑”出现在酒吧和洗浴中心门口,两相对证,可知这个情报应该不假。唔,或许能从这两条线上找到下手的突破口也不一定。我用红笔在资料上将这两点重重地勾了一道粗线。 不多时,六分和雷管便先后赶到。我把那叠资料和照片扔给他们,又把头天晚上我们和最强商议的计划大致说给雷管听了一下,雷管听后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管他大黑小黑,老子从背后敲闷棍从来就没心虚过。” ……貌似老子敲闷棍又心虚过? 六分仔细把照片和资料看了一遍,然后才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眼镜,你给最强打一个电话,通知他一声,他该住院了。” 我点点头,立刻给最强打了一个电话。事不宜迟,必须尽快对他“下手”了,以免夜长梦多。呃,这件事六分和雷管两个人足够做了,无需再惊动更多的兄弟。 电话接通后,一确认那头是最强的声音,我便笑道:“老大,你该下场休养了吧?” 最强一下子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问道:“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最好就是今天下午,你自己找个机会落单,提前把时间地点通知六分就是。到时候由他和雷管负责下手。” 最强一听当场就在电话那头叫嚷道:“操,不要六分动手,他下手不保险,别真把我给挂了。” “六分现在就在我旁边,要不干脆我把电话给他,你们自己商量,反正见血是免不了的,伤还不能太轻,不然很容易穿帮。”说完我把电话递给六分。 六分拿过电话便开始跟最强商量,我听他说着什么棍啊刀的,不时还发出贼兮兮的笑声。我也懒得听,自顾和雷管抽烟聊天。反正点子也出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他们如何操作是他们的事,老子乐得清闲。 又聊了好一阵子,六分才挂断电话,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见时间不早了,准备留他们在店里叫外卖来吃,六分却推说还要去准备一下便拉着雷管走了。靠,走得这么急,见鬼了么?不过这样也好,老子倒是又省了一顿。 整个下午,我心里都惦着最强遇袭那场戏。操,也不知道他们的戏演得怎么样,千万别穿帮才好。终于到快下班的时候,六分打来电话,说事情搞定了,现在最强应该正在医院包扎伤口,道上也已经放出风声了。 哦,一切都在朝预料中的发展。我问六分:“你砍的哪里?” “不是我下的手,雷管用西瓜刀砍的。手臂两刀,后背两刀,血流得多,但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听了六分的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最强遇袭的事马上就会在道上传遍。 刚挂断六分的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一摁下通话键就听见怒斩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日哦,最强被人袭击了,正躺在医院。” 呃,消息传得还真快。我心中暗喜,面上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开口询问道:“哦?在哪个医院?” 怒斩在那头显然很是心急,粗声答道:“我刚收到消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正准备马上去医院,要不要过来接你?” 我考虑了一下,我们这帮兄弟除了怒斩,其他都算是生面孔,过早暴露我们和最强的关系显然不方便日后行事,现在不是讲形式的时候,再说我知道最强的“伤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我对怒斩说道:“杀破天刚刚才和我通过电话讲了这件事,他说最强的伤势不算太重,估计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对了,最强托他给我们传话,让我们一帮兄弟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去探望他。我问杀破天为什么,杀破天说他也不知道,只说是最强一再交待的。” 怒斩一时间也不可能想通最强此举的用意,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答道:“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是非去不可的。” “最强说了不准我们去医院看他,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去了。”我仍想劝阻怒斩。 “那我待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 晚上刚吃过晚饭,一帮兄弟得悉最强被暗算住进医院后,纷纷打电话来约我一同去医院看望最强。 整个计划只有最强、杀破天、我、六分、雷管五个人知道,我之所以没告诉其他兄弟,就是怕把他们牵涉进来。眼见大家如此关心最强,我只好通知大家到不死住的地方集中,说有事告诉他们。 到了不死和残剑住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坐下,战魂便迎上来问道:“最强被人打了闷棍,你叫我们来这里做毛啊?” 不死也一脸焦急地问道:“伤得重不重?” 操,这时候正是敏感时期,最强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旦我们被人得知是最强的朋友,下一步“工作”还怎么开展? 我好不容易挣开他们的纠缠,自顾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没好气地答道:“看毛啊,这事我跟最强通过话了,他是受了伤不假,但不太严重。还有,最强说了,这件事是他们道上的事,让我们这帮人一个也不准去医院看他。这次就听他的,反正那厮身子壮,挂不了。” 我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却很明了,现在道上关于最强遇袭这件事想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一时间风声鹤唳,道上的形势变得十分微妙。 说话间怒斩也到了,他说他刚从医院去看了最强回来,证实了我所说的最强伤势不重的说法。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战魂那瓜货还意犹未尽地狠骂了一句:“妈的,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hp下的手,老子非给他好看不可。” 我悄悄往坐在角落里的六分和雷管看了一眼,六分倒是神色自如的抽着烟,雷管脸上却有些古怪,象是想笑又拼命在忍的样子。 “知道是谁做的么?”我装作无心地随口朝怒斩问道。他在广州混了多年,道上多少有些消息来源,否则刚才也不可能这么及时的收到最新消息。 怒斩紧皱着眉头说道:“妈的,现在关于这件事的八卦满天飞,有说是”大黑“干的,有说是”棍子‘做的,更他妈荒唐的是甚至还有传言说是最强下手做掉了“蛇皮”后,担心被人怀疑,所以自己找人袭击自己演了一场苦肉计。“ 残剑一听就站起来吼道:“日哦,苦他妈啊,哪个hp说的?咋不让他也找人捅自己两刀来苦一下。狗日的。” 我和六分对望了一眼,暗自心惊。看来混黑道的也不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幸亏我们留有后手,不然反倒弄巧成拙,把最强推到尴尬的境地。 这时候怒斩有些狐疑地朝我和六分看了看,悄声问我:“不败,你可莫说这事真的和你们有关啊?” 我们的计划都是围绕偷袭开展的,人多了不但于事不济,反而更容易暴露。所以对于怒斩的疑问,我断然予以否决。当然,最主要是怕他担心。 当晚兄弟们散了之后,我又暗自约六分、雷管去附近一个茶楼商量下一步袭杀“大黑”的行动。 六分认为泡澡的时候是一个人防御最松懈的时候,所以建议在洗浴中心想办法下手,对于这个提议我认为不太可行,因为洗浴中心不适合携带管制刀具入内。若是要动枪,则惊动的范围会比较大,再说一旦动了枪,问题就闹大了,出了事很难脱身。 洗浴中心既然排除了,那么下手的场所就只剩下酒吧。当下我们决定,第二天一早便让雷管给超市的主管请几天假,如果不准就直接辞职,然后由他和六分去租车行租一部不太显眼的车跟踪“大黑”,争取趁他在喝酒的时候把他干掉。 接下来六分和雷管便依计而行,可是跟踪了两天后,我们发现这件事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在酒吧敲“大黑”闷棍的计划看来要被迫搁浅。原因却是因为“蛇皮”和最强先后遭遇偷袭,“大黑”自然加强了防备,随时进出都有两车马仔跟在身边,六分、雷管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看来有利必定有弊,在执行苦肉计的同时,我们也给自己下一步计划使了绊子。 两天后,最强按计划离开医院回到他自己的窝子“养伤”去了,期间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要我给其他不知情的兄弟转告一声,别担心他的伤势。 “老子一个人在房里静养,没敲门谁也不许进来,有人来看望我,还得往头上抹点水,显示身体虚。”丫的,最强这个演员还真是敬业…… “你虚毛,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哪里有半点伤重的样子?注意别露馅了。”我连忙提醒他。 最强“嗯”了一声,说道:“你们那边别慌,看准了机会才下手。” 我也不知道那个“机会”什么时候才会降临,只好宽慰最强道:“这家伙现在防备森严,我们正在找机会,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家陪田甜、夏姐看电视,六分发来短信:“现在怎么办?那家伙就差没背着钢板上街了。” 时间拖得越长变数就越大,很可能最强的血就白流了。田甜和夏姐就坐在旁边,不方便回话,于是我借口买烟,溜下楼拨通了六分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便问道:“怎么样?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六分狠声说道:“靠,实在不行就来硬的,老子进酒吧给他一刀就闪人,跑得了就跑,跑不了顶多赔他一命。” 我连忙出声阻止六分这个冒险的想法:“这事急不得。我们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做得干干净净的,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你可不能硬来,要不然不但你跑不了,大家也都会被你连累,再坚持几天看看吧。” 如此又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为了不惹人怀疑,六分和雷管每天换一部车,而且每次都去不同的租车行租车,可事情还是没什么进展。直到第七天下午,我正准备收店打烊的时候,六分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语带兴奋地说机会来了,他们跟踪到“大黑”正和一个漂亮在西餐厅幽会,身边没有跟班。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听罢连忙让六分见机行事,比如趁“大黑”上洗手间的时候下手什么的。末了,我在电话里又反复叮嘱他和雷管注意安全,完事后给我发一条短信过来。 六分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回家吃过晚饭后,我坐在沙发上陪田甜和夏姐看肥皂剧。我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在裤兜里,这样六分发来消息后我可以时间查看。电视里面演的什么我一点儿都没看进去,好几次田甜和夏姐跟我讨论剧情,都把我问得瞠目结舌。 夏姐有些奇怪地朝我问道:“阿休,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们了。” 夏姐的话让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点头说有些头晕,可能是下午在店子里空调吹得太猛了。说完便闪身溜进卧室。 倒在床上,我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确定手机没有因为缺电而关机。距离六分最后给我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妈的咋还没动静呢?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给六分打电话,又怕误了大事,只得强自忍了下来。 就在我快要熬到忍耐极限的时候,“嗡……”手机终于振动起来。我连忙拿起手机一看,啊哈,六分发来的是“ok”两个英文字母。 激动之下,我拨通了六分的手机,压低声音问道:“你和雷管在哪里?安全不?” 电话那头六分气喘嘘嘘,“正和雷管一起往回赶,在车上。” “你在车上还喘气做什么?”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脑袋进水了?我不跑等着被抓?”六分在电话那头冲我大吼。 ……太激动,倒忘了这茬,我暗骂自己一声,继续问道:“你确认”大黑“挂了?” “嗯,我从背后捅了一刀,雷管在后面查看了的,那家伙当场就断气了。” 我继续问道:“在哪?” “一个夜市,人多得很。我从背后捅了一刀,应该不会有人晓得是我做的。” 六分的话让我大喜,顾不得追问细节,连忙对他说道:“你和雷管这两天最好别露面,马上回雷管家窝着,我半个小时后来找你们。” 说罢,我挂断了电话,旋即马上拨打最强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对他说道:“”大黑“被六分做掉了,该放出风声了。” 第二百一十章 摸鱼 听了我的话,最强在电话那头微愣了两秒钟,猛地爆发出一声大叫:“搞定了?”言语间难掩兴奋。若不是我早有防备,估计耳朵会因为最强这一声怪叫而暂时性失聪。 眼见最强如此兴奋,我也忍不住替他感到高兴。这次行动有惊无险,一切在我们计划中,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啊! 现在“大黑”一挂,我们这条“计中计”可以说成功了一大半,水既已浑,是到了该摸鱼的时候了。当下我急忙向最强交待道:“你现在赶紧找人在道上放风,就说”大黑‘的死是你找人做的,也就是造谣。“ 最强似乎犹豫了一下,问道:“不败,这么做靠实不?会不会惹祸上身啊?” 我知道最强的顾虑,不过值此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道。惹祸上身,就是这条计中计的关键所在,说穿了也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此计说来虽然简单,但做起来却需要极大的勇气和狠劲。 于是我劝慰最强:“连你自己都觉得这样做不可思议,别人就更不会往这上面想了。放心吧,这番姿态你若不去做别人才会怀疑你,你想嘛,哪有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顿了顿,我继续说道:“等那些所谓的明眼人从中看出”破绽‘,就是你再高调站出来辟谣的时候。哦,对了,你接下来还要调集人手加强自身安全戒备,一个是做给外人看,一个是预防不测,一定把这套功夫做足了。“ 最强似乎正听到兴头上,见我打住,连声追问:“然后呢?” “然后么,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我笑着答道。一旦道上的各方势力开始怀疑“棍子”,那么就算最强不出面,也自然有人上门找“棍子”的茬。 最强此时也明白了我口中“好戏”二字的含义,“嘿嘿”笑了起来。 “你只需要把你的人管好,把自己看严一点儿就万事ok了,说不定”棍子‘还真会狗急跳墙。“ 最强在那头呆了半晌,才发出一句感叹:“你他妈的真是太阴险了,不过嘛……嘿嘿,我喜欢。” “我日哦,老子又不搞断臂,你喜欢个毛啊?还有,啥阴险不阴险的?我可是纯洁得象一张白纸,你丫的可别乱说,当心我告你诽谤。”对于最强的“诬蔑”,我当即义正严词地予以反驳。 挂断了电话,我翻身起来准备去雷管的住处和六分他们会合。妈的,也不知道六分这疯子是怎么得手的。 出门的时候,田甜在沙发上瞪了我一眼问道:“这么晚了还出去?你不是生病了么?” 我随口应了一声,含混地说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趁田甜还没来得及发作前便赶紧闪身出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因为大家相隔都不是太远,我连走带跑,几分钟便赶到了雷管的住处,敲门进去后只看见雷管和六分两个人在屋里,和雷管住一起的斯文人没见到踪影。 “斯文人呢?”我劈头向雷管问道。 “回来就没见到人,估计那个瓜货又是去网吧了。”雷管随手关了门,自顾朝沙发走去,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着。 “操,这么大的瘾还不如自己去买台二手电脑在家里上网,他丫又不是没钱。” 雷管从茶几拿起一罐啤酒递给我,“我又不是没给他说过,那hp居然说他习惯在网吧上网,算了,电脑是方的,他的脑袋也是方的,两个”方脑壳‘凑一块儿了。“ 雷管最后那句话倒深得我心,当下我点了点头,“斯文人不在也好,对了,疯子,你怎么得手的?说来听听。”我一边说一边坐到椅子上,拉开啤酒罐喝了一大口。 六分原本斜靠在沙发上,听我发问,这才伸了一个懒腰,徐徐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六分尾随“大黑”和那位美女进了那间西餐厅,发现在里面人不少,最意外地是“大黑”在里面坐了两个多小时,竟没上一次厕所。眼见在西餐厅不能下手,所以六分和雷管轮流进去喝了一杯咖啡就出来了。说到这里,六分突然将手一摊,对我说道:“两杯咖啡160多,报账。” 晕,一杯咖啡也要八十块钱?摆明了是抢人嘛!我对六分比划了一个倒“v”,表示先欠着,这厮居然不买账,对老子中指相向。 六分和雷管先后在西餐厅里面磨蹭了近两个小时也未觅到下手的机会,于是出门候在车里抽烟。这一候,又足足候了半个小时才看见“大黑”搂着那个美女从西餐厅里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看着两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六分心里暗自后悔没想到在车上面作文章。恰在这时,却见那美女似乎对“大黑”耳语了几句,两个人又掉头往步行街走去。 眼见机会来了,六分赶紧选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下车跟了上去。广州夜市可不比内地,换作l市,这时候步行街虽说也会有不少人,但绝对远远不及广州这面的夜市热闹。起初“大黑”还时不时小心地左顾右盼一下,到后来渐渐便放松了警惕,当六分把手里那把匕首插入“大黑”后背的时候,还听到这厮在跟美女调笑。 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这个在广州黑道叱咤一时的风云的人物瞬息之间就成了刀下亡魂。 这番话六分说起来很平淡,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却听得分外惊心,整个过程哪怕稍微出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失败。 世上很多事就是这样,设想的时候艰难万分,一旦时机选得准,只在片刻之间就可以轻松搞定。 末了,六分不无遗憾地添了一句:“可惜了那把匕首没时间拔下来,我半个月前在一个地摊花了几十块钱买的,这才次用……” 我一听六分这话,连忙追问道:“那上面有没有你的指纹?” 六分嘿嘿一笑答道:“我早准备了一次性手套,放心,绝对干净。” “那你怎么可以确定”大黑‘已经挂了?“这个是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可别一切白忙活了啊。 “当时不是人很多啊?我得手后立即快速往前钻,刚走出几米外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至于后面的情况么,你问雷管。”六分说完朝雷管那边望去。 本书首发于17k原创文学网。 雷管接过话茬继续述说:“六分让我在后面吊着给他望风,看有没有”大黑‘的人暗中跟在后面,他得手后,我就夹在围观的人群中看热闹,疯子下手还真他妈的狠,那把匕首从后到前整个把“大黑’刺透了,”雷管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大黑‘扑倒在地上,流了很多血,那个女的满手满身也都是鲜血,吓得除了尖叫什么都不会了。旁边有胆子大的人伸手去试了“大黑’的鼻息,说是已经没有出的气了。” “后来呢?”我掉过头问六分。 六分“哦”了一声又接着补充道:“后面闹起来的时候,我都闪人了。我手上没沾血,但是稳妥起见,我和雷管还是去先把车洗了,然后才让雷管去租车行把车还了,再打的士在街上绕了两个大圈子,就算警犬再他妈厉害也闻不到我们身上来。” “嗯,这样做保险。”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问道:“用谁的身份证去租车的?” 六分再次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没考虑到这一茬呢,放心,雷管是用假身份证去的。” “就是,我们刚来的时候,最强不是叫人给我们弄了一整套这玩意儿啊?”雷管咕哝了一句,便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丢下一句话:“你们继续聊,我先冲个澡。” 我看六分也有些累了,便准备回家,临走之前我又再三叮咛他这两天要低调一点儿,最好呆在这里躲两天哪儿也别去,有啥事跟我电话联系,一切等风声过了再说。 走出雷管的住处,兴奋之余我突然心生感触,“大黑”这个和我们素昧平生的人,仅仅因为道上的利益冲突,就这样断送在我们的手上。他虽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此事却是我一手策划的。我不杀人,人就杀我!莫非这就是江湖? 之后的事态果然按照我们预料的那样在发展,短暂的平静只维持了两天,道上便传来消息,说“大黑”的十几名手下去突袭“棍子”,结果死了一个,另外几个受伤逃掉了,还有“蛇皮”的残余力量也死灰复燃,三方的矛盾不断升级。 最强天天给我打电话通报情况,好几次问我是否可以拉拢“大黑”或“蛇皮”的手下联手对付“棍子”,都被我拦阻了。我的想法是继续隔岸观火,一旦“大黑”或“蛇皮”的手下走到了绝路,不愁他们不自行前来投奔,到时候最强再高姿态接纳,既增强了实力,又赢得了口碑,何乐而不为呢? 这段时间里,兄弟们各行各事,除了怒斩,其他人对道上的消息都不太清楚,每日只是固定的作息,雷管也重新回到了超市上班。一干兄弟们有空的时候便约着出来喝喝小酒摆摆龙门阵,日子过得倒也潇洒自在。只有我,因为家里有两个女人当家管着,反而少了很多自由。 好在田甜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搬到了我房里。憋了几个月,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好几次我和田甜在家里嬉戏,被夏姐撞见。夏姐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我也看出她眼底多少有些不自在,唉,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怎生想个办法两全其美呢?操,男女间的情事处理起来比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麻烦多了。 还没等我想到合适的办法,有一天,夏姐却趁田甜不在的时候找到我,说她准备搬家了。 说实话,夏姐这个想法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三个人这样朝夕相处也是尴尬,我也不知道怎么对她说,只看着她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婉衣,对不起,我知道委屈你了……” 夏姐伸手捂住我的嘴,嗔道:“傻弟弟,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也是不想看你为难。” 我趁势抓住她的手问道:“你找到住处了吗?”这阵子形势虽然对最强有利,但毕竟大局未定,我有些担心夏姐的安全。 夏姐笑了笑答道:“找到了,就在楼上,前两天我无意间听保安说起楼上那套房子要出租,便马上联系屋主办好了手续,随时可以搬进去。” 呃,就在楼上?那倒是安全又方便。我正思量间,夏姐忽然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我的手心里,一脸红晕地轻声说了一句:“我多配了一把钥匙……” 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的绰号叫影子 自打我们帮助最强暗中干掉“大黑”,给他排除了上位的最大障碍之后,便没再掺和到他和“棍子”的争位战中。最强和“棍子”两派势力表面上看来处于势均力敌的对峙局面,但在我和六分眼里,最后的结局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棍子”被我们设计摆了一道后已经被己方势力视为公敌,就算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最强暗中搞的鬼,但先机尽失,再想挽回也是回天乏术。即使“棍子”想狗急跳墙,但最强成天窝在自己的大本营,根本就不给他“跳墙”的机会。 “蛇皮”、“大黑”的手下隔三岔五地找“棍子”的麻烦,虽然对“棍子”不足以构成太大的威胁,但毕竟疲于应付这些人也耗费了“棍子”不少的精力,人手受到一定折损。而最强则利用这个机会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暗自吸纳前来投靠的马仔,势力倒是壮大了不少。加上最强明里做出一副被动防守的姿态博取同情票,暗里则采取了一系列的手段占据主动,此消彼长,到后来,剪除那条“棍子”对最强而言,已经是水到渠成,欠缺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机会罢了。 老天并没有让最强等得太久,机会很快便降临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夜里,老c终于在医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得悉这个消息后,最强并没有立刻赶去医院吊唁,而是在时间率领自己的手下突袭了“棍子”的总部。在实际利益面前,一切惺惺作态都是chu女膜,一捅就破。 最强选择的时机很准,“棍子”那时候正带着几个马仔在医院对着老c的遗体哀悼。以有心算无心,最强抓住机会一举端掉了“棍子”的老巢,接管了“棍子”的地盘。 “棍子”收到这个消息后心知大势已去,慌忙之下连夜跑路,不过却被他最亲近的马仔出卖,在一个码头被“大黑”以前几个手下截住干掉,过了两天尸体才从水里被打捞出来,落了个惨淡收场。 这一切有的是最强在电话里给我通报的,但大部分都是后来怒斩告诉我的,这丫的不安份,一边做着皮肉生意一边还密切留意着道上的风吹草动,可比不得我们这班兄弟们悠哉游哉。 夏姐搬到楼上一套居室里单独住了下来后,时间一长,不光是我,就连田甜也觉得不太习惯。以前家里的生活起居、柴米油盐都是夏姐一手在操办,现在虽然说还是楼上楼下,但毕竟没进同一道门,很多事都不太方便。这些想法田甜嘴上倒是没说,不过我都看在眼里。还有一点就是,夏姐虽然给我配了一把她家大门的钥匙,但我可以发誓,我再没背着田甜和夏姐幽会过。 经过了这么多波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再去面对夏姐的柔情…… 一晃从l市来广州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里,我并没有完全切断和l市的关系,通过一个单独的手机号码,我和老陈,还有天林那老实娃一直断断续续地保持着联系。 对于老陈,我只是和他随口聊一些兄弟们在这边的日常生活起居、逸闻趣事方面的,至于道上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却没向他透露半点儿口风。老陈厚道,我可不能把他也拖下水。 天林这颗棋子则慢慢开始发挥作用。由于天林长相憨厚,看起来傻乎乎的,加上老实肯干,技术也是没得说,所以时间一长竟然慢慢地崭露头角并得到了重用。我们离开l市没几个月,他就被隋源提拔成信息部的副经理,得到了更多的信任,而且据他说隋源曾向他暗示过只要他好好干,经理的位置迟早会是他的。 凭良心说,隋源心狠手辣不假,不过这厮在用人方面的眼光倒是不含糊,不似很多家族企业任人唯亲,打压有才华的人。 当然,我知道天林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他刻意为之的,因为我以前跟他交待过,要他想方设法往高层靠,尽量去接近隋源,当然他不用使阿谀奉承那套,只需要适时地展示一下自己,让隋源发现他的长处就行。 如果没有颜惠茹那档子事,凭借在策划专业上的实力,我若留在翔运也该混得很不错了。当然,这只是“如果”,再彪悍的人,也逃不过被命运“强jian”。所不同的是,一些人挣扎反抗,一些人则无奈地“享受”。 通过跟天林隔三岔五的电话联系,翔运甚至翔龙公司那边的内幕消息源源不断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比如翔运和翔龙两个公司现在都被隋源一手掌控,又比如颜惠茹生病住进了医院……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我承认我变得疑心很重,在对人对事都往往多留了一个心眼。所以在和天林的通话中,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起过自己的确切位置,当然他也没问。 为了证实天林所说讯息的真实性,我在得悉颜惠茹住院后还特意给她打去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颜惠茹用虚弱的声音证实了自己住院的传闻,但她一直对我说住院不是旧病复发,而只是因为其他一些小毛病。 我没去考虑她的解释是不是因为怕我担心,也没细究她那些话里的真实程度,因为我打心眼儿里不想,也不愿意飞回l市去看她。除去自身安全因素不说,就算我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带给她的也只是烦恼和伤感,与其让她自怜自艾,倒不如表面相信她的话,只要她心安就好。 广州这面,最强做掉“棍子”后,顺理成章地取代了老c的位置,接管了老c留下的一切。由于有我和六分在背后支招,最强对各派残余势力采取了怀柔和棍棒并用,恩威并施的策略 忘情都市第57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8部分阅读 ,该打压的打压,该接纳的接纳,迅速巩固了自己在道上的地位。在既成事实面前,其他各区的老大也不得不认可了最强的地位。 也不知怎的,最强背后有高人支招的消息渐渐流传开来,至于消息的来源,可能是六分,又可能是最强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消息会透露出去,只知道广州的其他势力把我说成是最强的狗头军师,给老子取了一个绰号,叫做“影子”。 呃,这样也好,老子反正是做礼品行业的正当生意人,顶多只是偶尔在电话里帮最强出出主意什么的。 最强坐大后,一切都象是沾了喜气,我的礼品店也慢慢红火起来,迫使我请了一个小工帮忙打理。夏姐凭借自身的实力和经验,在公司接连操作了好几个漂亮的策划,已经被擢升为策划部负责人,前景一片光明。倒是田甜,她所从事的文秘工作原本就琐碎,不容易出成绩,所以一直在原地打转,加上她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太让她遂心,使得她心里很是有些憋闷。 过春节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回l市。那阵子田甜的老妈三天两头的给她打电话,总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催她回去,说什么过年过节的一家子冷冷清清没个人说话,又说她老爸身体不太好什么的,好几次我在一旁听着都于心不忍了,于是我萌发了一个念头,让田甜去读书。 田甜虽然只是大专学历,但由于她老爸的关系,所以她在翔龙公司的时候混得倒也不错。以前我曾听她提过一次说想再去深造,不过因为工作忙,静不下心来读书,所以都只是说说而已。 现在倒是一个现成的机会,一来广州的工作节奏快,压力大,让田甜去读书拿个本科文凭,以后的选择面更宽;二来她老妈之所以一再催她回l市,无非也是不放心她跟我一起混,如果堂堂正正地上学读书,自然也就免去了她家里的这层挂牵,不会再难为她;第三么,反正田甜现在的工作也不太顺,去读书正好可以换一个环境,调节一下心态。好在我原本还有不少积蓄,手头比较宽裕,并不等她挣钱回来养家。 我把这个想法对田甜说了之后,看她的样子也颇有些动心,答应考虑考虑,但好几天过去了,田甜都始终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估计这妮子是担心她走了之后,我和夏姐又再度旧情复炽。 正巧有一天家里的盐用完了,田甜懒得跑路,便让我到夏姐那里拿一点,我向夏姐说起这事,夏姐有些奇怪地说道:“咦,怎么这几天都没听阿甜提起过这事?她答应了吗?” 我苦笑一声道:“还没答复我呢。” 夏姐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好半天才斯斯艾艾地说道:“我知道阿甜在担心什么,这样吧,干脆我也去陪她一起读。” “这怎么成?”我一听便连忙阻止:“你在公司好不容易出了头,现在放弃多可惜啊?” 夏姐微微一笑,“有什么可惜的,反正我以前书读得少,一直都想找机会充充电。” 我心知夏姐是想消除田甜心底的最后一丝隔阂,也是不想见我为难,可她这样做牺牲太大,我又如何能忍心? 夏姐见我迟疑,不由分说地扔下一句话:“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下楼去跟阿甜说。”说完便蹬蹬蹬跑下楼去,留我一个人傻站着发呆。 等我下楼推门进到屋里,两个女人已经亲亲热热地坐在沙发上讨论报读什么专业了。 刚好那是在春季招生阶段,第二天夏姐和田甜就去附近几家高校的成教院招生部拿了一大叠资料回来研究。晚上我关了店回到家,家里还是冷锅冷灶的,看她俩倒是兴高采烈地讨论得热火朝天,浑没人可怜我的肚子咕咕乱叫……我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煮了一大锅,正要招呼两个女人过来一起吃的时候,田甜的手机响了。 田甜拿起手机来笑嘻嘻地叫了一声“妈”,不过大约十秒钟后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随即眼睛也湿润了。夏姐连忙给她递去纸巾,我也放下手里的碗急步朝她走过去,问她出了什么事。 田甜哭了一阵便挂断了电话,啜泣着我说道:“我妈说我爸的心脏病发作,正在医院里抢救,要我马上赶回去。” 夏姐眼见事情紧急,一边宽慰田甜,一边催我赶紧订机票。我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忙给老销打了一个电话,把田甜的身份证号码告诉他,让他帮忙订一张最快回l市的机票。 刚挂断电话,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走到田甜身边问她:“阿甜,你老妈有没有跟你说你爸住的哪家医院?” 田甜抽噎着答道:“好像没说,我也不记得了。” 于是我让田甜再给她老妈回了一通电话,问明她老爸住哪家医院以及病房、床号。田甜立刻拨通了电话,从她的对答中我得知田甜老爸也是住在“二人医”,就住在内科大楼二楼十七病房。 呃,不对啊,我记得我上次胃出血住院就是住在“二人医”内科二楼,整个二楼都是胃肠科的病房啊,难道是田甜老妈弄错了,还是…… 我心念一转,赶紧走到阳台悄悄给老陈打了一个电话,拜托他马上去“二人医”帮忙询问一下心血管科有没有一个姓田的病人。 半个小时后,老陈给我回电话了,说他刚刚亲自去查过,确实心血管科有个病人姓田。哎,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我刚要出声相谢,却听老陈又说了一句:“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你认识吗?” 我一听之下,刚刚蔫下来的心情又猛来了劲,连忙问道:“你确定只有这一个病人姓田?心血管科在几楼?” “是啊,就只有这一个。心血管科在六楼啊,我正在这里,怎么了?”老陈有些莫名其妙。 “哎,没什么,谢谢,真太谢谢了……”我一边连声道谢后挂掉了电话。一惊一诈的,估计老陈在那边会以为我发神经了。 我正待跑回客厅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田甜,手机又响了,却是老销打来的。“机票已经找熟人给你订好了,明天早上九点二十分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羔羊 我合上电话走回客厅,田甜正呆呆地靠在沙发角上,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夏姐坐在一旁陪着她,脸上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看着田甜这副模样,我暗叹了一口气,唉,也真难为田甜这丫头了,无名无分地跟着我离乡背井逃亡到广州,尤其她又从小在老爸老妈的精心呵护下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苦?这妮子嘴上虽没说,但想必心里也常常想家,现在得知老爸病重住院,自己却在千里之外赶不回去,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急。咳,田甜老妈也真是的,说什么不好,偏偏找了这么一个烂掉牙的借口,思女情切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来哄田甜回去吧? 我心里有些矛盾,说实在的,我真舍不得让田甜走,一方面担心她回l市后会有危险,另一方面又不想让她压抑自己想家的念头。正犹豫间,夏姐可能是想打破室内的沉闷气氛,突然冲我问道:“阿休,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那一瞬间我转了很多个念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是老销,说定好了明天一早九点二十的机票。” 田甜一听,马上站起身向卧室走去,夏姐见状赶紧追上去对田甜说道:“阿甜,你别急,我陪你去收拾东西。” 我觉得还是应该把事情的真相说给田甜知道,至于她会作出什么决断,就由她吧。当下我扬声说道:“阿甜,你老爸并没有住院。” “啊?”田甜本已走到卧室门口,听到我的话,惊呼了一声回过头来,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夏姐此时也追问道:“阿休,你说什么?” “你老爸没有住院。”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田甜定定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眼见田甜一脸急切的神色,我略一沉吟后答道:“刚才我想让老陈帮忙打听一下你老爸的病情如何,便把你爸的病房号给了老陈,他在二人医有熟人。可是……可是他刚才给我回电话说内科二楼根本没有心血管科的病房,他打电话到住院部询问过,说心血管科也没有这个病人。” “真的?”田甜听罢我的话,呆了半晌,喃喃地念道:“我老妈为什么要骗我?” 我也不好多说,只是苦笑着答了一句:“你老妈肯定想你这个宝贝女儿了。”说完,我点了一支烟,不再说话。夏姐也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屋子里很安静,约摸过了一分钟,田甜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还是要回l市去一趟,看看爸妈才安心。”田甜说完,见我没有吭声,又急急加了一句:“我只是悄悄地看他们一眼,放心,不会惹麻烦的。只要知道我爸妈都平安,我就尽快回来。” 田甜的想法也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她老妈打了那个电话,做女儿的不可能无动于衷,若是她老爸真出了什么事而她没有回去,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的。可是若就任她一个人这么回去我又委实放心不下。“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回去?”妈的,为了佳人,明知山有虎也只有偏向虎山行了。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夏姐在一旁焦急地说道:“不行,你回去太危险了。”夏姐看了看田甜,又继续说道:“阿甜的妈妈这时候叫她回去,说不定和隋源有关。你们一起回去不是正好中了隋源的圈套?” 夏姐说的也有道理,我猛地想起天林曾说过,田甜走后,翔龙公司总经办主任的位置一直空悬在那里,隋源是在暗示田甜随时可以回去,而田甜老妈一贯对隋源有好感,又一直盼着田甜回家,若隋源出面说服田甜老妈帮他诓田甜回l市,她老妈肯定不会反对。如果这样,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夏姐见我没再吭声,突然揽着田甜的肩膀对她说道:“还是我陪你回去好了,正好我想把l市的房子处置一下。”夏姐这么一说,我记起才到广州的时候曾委托夏姐帮忙处理在l市的住房,后来杂事一多,便把这码事给忘了。 田甜一个人回去我犹自放心不下,遑论加上夏姐? “前两天我朋友说买家倒是找好了,不过必须本人亲自到场才能办过户手续。”夏姐望着我继续说道。 呃?卖房子不用那么麻烦吧?算了,反正房产这玩意儿只会涨不会跌,犯不着为了房子冒险。当下我对夏姐的说法坚决反对。 正僵持不下,这时候田甜突然开口说道:“你们都别争了,谁也别去,我自己一个人悄悄回家看看就走,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没理会田甜的话,脑子里迅速思量,我们一帮l市来的兄弟貌似谁也不方便陪田甜回去,那么广州的朋友呢?最强正忙着整顿手下,老销的生意也忙,只有杀破天最合适了,他在道上混得久,为人也比较机敏,有他在不容易出事。 一念至此,我立刻示意田甜等一下,摸出手机给杀破天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拜托他做一次护花使者。横竖最强那边最近比较顺风顺水,杀破天一口答应了下来。 接着我又给老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替杀破天加订了一张明早回l市的机票。 等我电话打完后,夏姐已经替田甜收拾好了行李。因为预计田甜回l市只呆一、两天,所以就只用一个随身包装了两件换洗衣物。 第二天早晨,我和夏姐一道送田甜去了机场。在候机大厅和杀破天碰面后,我叮嘱他一定要把田甜平平安安地带回广州。 送走杀破天和田甜,回到家后,我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堪堪磨蹭了两个小时,我接连给杀破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操,是谁规定飞机上不能开手机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打通了杀破天的手机,不等杀破天说话,我便开始念叨:“最好坐机场大巴去市区,到了田甜家附近选个隐蔽的地方,千万别让田甜露面……”没等我把话说完,杀破天在那头骂了一句:“不败,你是唐僧啊?我这是长途加漫游!”说完,这厮居然挂掉了我的电话。再打过去,那瓜货居然不接老子的电话了。 操!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允许田甜带手机回去了。汗,都怪我怕她回l市后打电话回家,一个忍不住透露出自己已回l市的讯息。 那一天我都在惴惴不安中渡过,连店都没去打理,到晚上,杀破天终于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田甜她老爸老妈好胳膊好腿的,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而已。田甜在角落里看见她老妈老爸从面前经过,差点就忍不住想冲出去跟他们打招呼,最终被杀破天给劝住了。末了杀破天懒懒地说道:“我们已经订好明天下午回广州的飞机票,保管给你完璧归赵,这下你丫不唠叨了吧?” 听完杀破天的话,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正要挂断电话,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赶紧叫住他:“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杀破天在那头颇有些不耐烦,“你丫的事还真多,又有啥事?说吧。” “我想让你帮我去看望一个人,记住,不能让田甜知道,最好晚上去。”接着我便把颜惠茹所住的医院名字以及病房、床位号告诉了杀破天,让他替我买束黄|色的野雏菊去,那是颜惠茹以前最喜欢的花,这是我这辈子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送花给她了。 我到广州后,在叙述自己的隋源的恩怨的时候,曾经把自己和颜惠茹的关系告诉给最强、杀破天、老销,所以杀破天听说是去看望颜惠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当第二天晚上杀破天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冲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那初恋情人可能熬不了多久,身子因为激素药的关系,浮肿得变形了,浑身插满了管子。我趁护士不在的时候悄悄溜进去把花放在她床头,她都没有知觉。” 杀破天的话让我心情一下郁闷起来,“没人照顾她?” “没有,至少我进去的时候没人。” 没想到颜惠茹会落到这番田地!恍惚间,我耳边仿佛响起那首《生如夏花》。 哎,这就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或许,这就是颜惠茹今生的写照吧…… 在广州的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又是一年多过去了。在这一年多里,田甜和夏姐报读了中山大学成教部的工商管理专业。从写字楼回到象牙塔,初时田甜和夏姐都不太习惯,但很快便融入到新的环境里并自得其乐,田甜那妮子常常笑话我是大老粗、奸商,夏姐居然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我,害得老子常常一肚子郁闷。 期间我们谁也没有再回过l市,我和想获知l市的消息都是通过电话号码联系老陈和天林。我曾潜回d市看望了一下父母,不过也是匆匆来匆匆去,哎,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啊! 兄弟们倒是过得都不错,斯文人和龙少居然都找到了女朋友,而且分数还不低,看得战魂和残剑那两个瓜货暗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不死继续发扬情圣的光荣传统,傍上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富婆,靠,那狗日的也不知道哪辈子积来的狗屎运,那离婚的富婆贼有钱不说,关键是年龄不大,看上去也很水灵。我曾问不死那y荡怎么搞定那富婆的,不过那厮打死都不吐露半句。 l市那边,老陈所在的国有企业股票顺利上市,他笑称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小股东了。天林这个老实娃升任了翔运公司的信息部经理,不过据他传来的消息,隋源的生意也越做越大,翔运已经成为整个l市房地产界的龙头老大,那狗日的人渣甚至还被评为l市十大杰出青年。操,这世道,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名誉。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流淌着,直到有一天天林给我发来一条短信:“颜总因病已于昨晚去世了。” 对于颜惠茹的病,虽然说我心里早有思想准备,但多少心存了些许侥幸。现在乍闻噩耗,我心里如被重锤猛击一般,悲恸莫名。“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以前我以为这句话是对女人的蔑视,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若是遇人不淑真的是莫大的悲哀。 假如我和颜惠茹以前没有分手,假如我们毕业后结婚、生子,她会不会过得幸福快乐?假如没有经历那么多伤心事,心情愉快的她是否能躲掉那该死的遗传病? 望着那小小的手机屏幕,我下意识地删掉了那条短信。手机短信可以删掉,可记忆呢?曾经的那段甜蜜而又酸楚的记忆,将永远植根在我心底,成为我这辈子再也冲刷不去的印记。 我把自己封闭在家里整整关了两天,到第三天早上,当阳光透过窗帘刺进我眼睛里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是时候该履行自己对刀疤、蓉蓉的承诺了。 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刮去脸上横生的胡渣,我用手机拨通了最强和六分的电话。 当我走进金风楼包间的时候,最强和六分已经如约在那里候着了。一见到我,六分贼笑着问道:“眼镜,咋这么好心请我们吃饭?” 最强见我脸色不善,问道:“不败,这么急把我们找来到底什么事?” 我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嘴里沉声说道:“颜惠茹死了。” 以前我曾把自己答应颜惠茹在两年之内不找隋源报仇的事向六分提过,当时他的想法跟我差不多,认为留两年回转余地也无所谓。现在我说出这话来,最强自是一头雾水,六分却一下子听懂了我的意思,扬眉说道:“那么说,我们要准备回去了?” 当下我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大致给最强提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要放手报仇了?”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刀疤和蓉蓉在天有灵,可能也等急了吧。 最强递给我一支烟,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报仇?” 一年多的舒适生活并未磨去我对隋源的仇恨,相反,我常常在梦里和隋源那厮刀刃相见。我知道,以隋源在l市的地位和他家族在国内的影响力,明着做掉他,下场都只会是一命填一命。为了这种人渣填命绝对不值,或许,制造一场车祸什么的意外更合适。 我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对最强和六分说了出来,六分冷冷地接口道:“这样死岂不太便宜了隋源?那hp以前怎么对蓉蓉,对刀疤,如今我要十倍还给他。老子要让那狗日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六分话里那股恨意让我听了都不寒而栗。我拿眼望着六分:“那你说咋办?” 六分却没回答我,只是低下头狠狠抽了一口烟。 “这还不简单?”最强这时候突然插话了,“给那家伙来点儿”面粉“不就得了?” 面粉就是白粉。我心头一凛,扭头追问道:“你有?” “老子黑归黑,但从来不沾那玩意儿啊!”最强赶紧声明,随即低声道:“不过么,我倒可以搞到。” 这时六分抬起头来接口道:“对,让那狗日的染上毒瘾,染了又戒,戒了再染,老子不信他禁得住几番折腾。” 听了最强和六分的话,我也不禁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下来,颓然说道:“可那小子家有的是钱,就算染了毒瘾也吸得起啊。” 最强阴阴一笑,说道:“这不算完,让那家伙染上毒瘾后再患上艾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啊?隋源那人渣整日里寻花问柳,不拿女人当人,把颜惠茹害成那样,又残忍地在欺凌了蓉蓉后再将她逼死,活该这厮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过,最强的主意虽好,一时之间又叫我去哪里寻找合适的“人肉炸弹”呢? 最强像是看出了我的疑虑,傲然一笑道:“至于人选么,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你放心就是。” 既然最强可以安排“艾滋女”,那就省事多了。 晚饭后,最强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要我马上去“祖豪”酒吧。“祖豪”酒吧地处闹市区的黄金地段,生意一贯很火爆。呃,我还知道最强在这里也暗自参了股的。 当我赶到“祖豪”酒吧,发现包房里面除了最强和六分,还有一个年轻女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朝那个女人打量了一下。说实话,她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混迹风月场所的女子,准确的说更像一个初出校门的学生妹,脸上还残留着一股清纯。相貌么,可以打八十五分。 这个时候最强急着召我来,显然不是看一个这么简单,莫非……我再把那个女子上下细看了一遍,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我把头掉向六分,却见他缓缓点了一下头。这时最强说道:“这位是方哥,有什么事他会直接吩咐你,你只管照办就是。” 那女子闻言转向我微微一笑,竟似带着几分羞怯,操,这样的“人肉炸弹”,也太便宜隋源那狗杂种了…… 看着眼前这张笑脸,我依稀像是又看到了多年前的颜惠茹。想到颜惠茹,一个念头蓦地在我脑中浮起。 “你学过计算机么?”我突然朝那个女子问道。 那女人似乎有些奇怪,但还是斯斯文文地回答道:“我在大学里辅修过。” 唔,天助我也!这个女子懂计算机,也就是说可以在天林的信息部里打工或者“实习”,以隋源好色的天性,不难发现这只“羔羊”的。我只需要再制造一段能博取隋源施舍“同情”的故事,接下来的事么,应该就顺理成章了。隋源这厮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只“羔羊”竟是会要他命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布局(上) 趁那个女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最强悄悄地把她的情况大致给我说了一下。 从最强的嘴里我得知这个叫林敏女人表面上看起来文静秀美,但实质确是混迹风月场所的老手。早在她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就因为爱慕虚荣,追求刺激,伙同几个姐妹们利用课余时间出来在最强罩着的一个夜总会里做“兼职”。凭着不俗的扮相和惹火的身段,林敏一炮而红,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也赚了不少钱,这事被她所在的大学知道后,林敏被开除了学籍。 这时候的林敏已经无所谓了,脱离了学校的束缚,她索性更加放浪形骸地投入了“皮肉”大军的行列,频繁出入于高档会所和酒店,用身体换取钱财,直到去年被查出染上了艾滋,在圈内再也混不下去了才被迫洗手。失去了经济来源,又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林敏仅存的一点儿钱这大半年来都被挥霍一空,现在的日子已经很窘迫了。 唉,万恶y为首,百毒钱为先,垮掉的一代啊! 没多久林敏又回到了包房,待她坐下后,我也不拐弯抹角,径直提出要她去四川“修理”一个男人。 “怎么一个修理法,老板你能不能说具体点?” 我淡淡地说道:“勾引那个男人上床,十天,天天zuo爱。” 林敏脸露难色,迟疑着说道:“这个……” 靠,丫的既要当表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不就是为了钱么?当下我直截了当地说道:“放心,这事不会让你白忙活,明天我就先预付五万给你,事成之后我会再往你的账户上汇十五万。” 我出钱,她办事,赤裸裸的交易,就这么简单的一回事儿。二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林敏听了我的话眼睛明显一亮,我心知她动了心。 很快,林敏便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给我,说有需要的时候直接跟她联系,然后便向大家告辞离去。她没问我这么做的原因,其中的关节想必她也能猜到几分,反正只是一场交易,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看着林敏推门出去时那有些孤伶的背影,我心里也不免有些唏嘘。唉,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本可能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却沦落到今天这个凄惨田地,这一切能怪谁呢?全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些年轻人自以为年轻就是资本,敢拿青春赌明天,却一不留神输掉了自己的一辈子。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谁啊。漂亮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臭皮囊。有钱又怎么样?却再难买回健康和生命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人悲喜,与我何干?林敏仅仅是我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我只关心她能不能成功让隋源患上艾滋病。 我提出想亲自回l市导演这出好戏,无奈最强和六分都坚决不同意。六分认为一旦我在l市现身,不但于事无济,反而会让隋源那厮加强警觉,妨碍行事。 最强也同意六分的说法,并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在这边找八个醒目的马仔,其中四个负责跟踪隋源,掌握他的行踪,方便下一步行事。另外再找四个精于调酒的高手,到时候只要应聘到隋源常去的酒吧,让他沾上”面粉“那是轻而易举的。” 六分突然插嘴道:“跟踪的时候千万要小心,那家伙精得很,而且请的保镖身手很不错。” 最强怪眼一翻,笑道:“我以为啥事呢?这些不用你们担心,只管看结果就行了。” 我知道最强是急于还我以前帮他上位的那个人情,不过都是自家兄弟倒也无所谓,如果他认为这样做可以让他心安,那么我就成全他好了。何况在对付隋源这件事上,也只有最强的办法最为简单有效,至于过程是怎样,我倒不太介意。 想来也有些讽刺,人活着总有还不完的债,林敏欠最强的,最强欠我的,我呢,我又欠了谁?颜惠茹?夏姐?还是田甜? 复仇的方案既定,我立刻打电话让天林找了一张隋源的照片从网上给我发过来交给最强。 两天之后,最强就派了八个马仔分三批陆续搭乘飞机去了l市。 这次的复仇计划我没对一众兄弟们隐瞒,就在见过林敏的第二天,我把大家召集出来喝酒。席间我把对付隋源的打算原原本本跟大家细说了一遍,兄弟们一听,全都兴奋了起来,嚷着要给隋源打“艾滋针”。 呵呵,大家跑路到广州都快两年了,也没回过一次家,虽说日子过得不错,但难免有寄人篱下之感。这次如果能顺利扳倒隋源,大家也总算可以扬眉吐气。 待大家乐呵呵的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我朝众人看了一圈,问道:“整死那狗日的hp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去给刀疤上柱香烧点儿纸,妈的,上次连他最后一面我都没见着。”雷管郁闷地说道。 呃,灵堂那次因为担心凶险太大,只有我和六分去拜祭了刀疤,雷管却只在外面搞接应。 六分闷头喝酒没说话。斯文人和龙少低声商量了一会儿,扭扭捏捏的推搡着,我知道他们是打算在这里安心挣钱,便朝他俩打趣了几句。其他兄弟也趁势群起而攻之,闹得两个瓜货脸涨得通红。 不死喝了点儿酒,脸上泛着红通通的y光笑道:“嘿嘿,你们两个瓜货,为了一棵树就放弃了一片森林,可惜啊可惜。妈的,这边的女人皮肤又黑又粗,哪赶得上我们四川的” “你要走?那你走了你家里那个富婆咋办?”残剑贼笑着朝不死打趣道,那笑容怎么看都很猥琐。 “怎么?你想接手?”不死满不在乎地说道:“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要她愿意,随便你咋办。反正老子回去还有一大片森林等着我。” “真的?”残剑一听,呵呵两声傻笑,便乐滋滋地坐下自去yy了。 靠,两个没人性的家伙,都他妈的再说什么呢?我正准备开骂,战魂这厮突然凑到我旁边兴奋地问道:“不败,你的意思是我们终于可以风光回去了?” ……汗!这两年来战魂肚子倒是长了不少,咋就还是没长智商呢? 我瞪了战魂一眼,骂道:“你个hp,风光个锤子啊?我们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就见得光?就算要回l市看隋源的下场,也不能公开露面。” 听了我的话,战魂一愣,嚅嚅地问道:“那……你咋打算的?” 我没有回答战魂的问话,仰头喝了一杯酒。关于今后的打算,我近段时间一直都在考虑,待报仇的事一了,我就准备离开广州。对于黑道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这两年来我在广州看得太多,也听得太多,早已经厌倦了。何况作为道上人称的“影子”,我知道的事太多,这历来都是有权有势者的大忌。虽说最强和我关系不错,但很多事随着形势、利益关系的变化,难保永远不会变质。 或许是我太多疑,可是我知道自己这两年来都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暗地里得罪了不少人,黑道是个大染缸,若再不及早抽身,恐怕就真的洗不白了。 至于其他兄弟们么,象斯文人和龙少那样愿意继续留在广州发展的我也没意见,他们看起来已经习惯了广州的生活。兄弟们大都学会了粤语,只有我和六分还操着一口“川普”,因为我们始终觉得广州不是我们的根。我准备离开广州后回d市发展,老爸老妈都一把年纪了,我也想好好地在他们膝前尽尽孝道,让他们也享享盼望已久的天伦之乐。趁手头还有点儿钱,自己再随便做点儿什么生意,继续开礼品店也可以,反正已经做了两年,这行也算是摸着了一点儿门道。总之,此间事一了,所谓的江湖,于我而言,就是昨日的一场游戏一场梦了。 这些想法我不想在此时此地全说出来,喝完杯中的酒,我嘴里淡淡地答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 目前最重要的是帮蓉蓉和刀疤讨回公道,其他一切都是扯蛋。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和最强保持了密切的联系。从最强那边传来消息表明,计划的进展相当顺利,隋源那厮在去酒吧喝酒时,连续几次被最强的马仔下药,已经染上了毒瘾。期间据说进戒毒所强制戒毒,不过那丫的挺不住,出来后剂量反而加大。天作孽,犹可怜;人作孽,不可活。这也是隋源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理应受到的惩罚。 对于l市那边的动静以及我们对付隋源的计划,我对夏姐和田甜只字未提,在田甜看来,我已经完全融入了广州的生活并安于现状了。夏姐倒是曾经悄悄问过我对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知道夏姐对我这两年来所表现出的淡定和安然有些怀疑,但我却不想把她牵扯进更多的是非恩怨,于是便用“顺其自然”四个字搪塞了过去。 夏姐见我不愿说,也没再过问。 最强的马仔完成落药的任务后已经撤回了广州。呃,现在该林敏出马,我也该潜回l市坐镇指挥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布局(下) 我打定主意要回l市亲自操作最后一步计划后,晚上便把六分约出来喝酒。六分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自是一约即到。 几杯酒下肚后,我向六分提起了想回l市的念头。“现在报仇的事已经成功了一半,后面的部分我想亲自回去操作。” 我满以为六分还会向上次那样阻拦我,心里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哪知道这厮听完我的话,居然淡淡地应道:“什么时候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呃,看来六分也和我一样,心里早就憋着这股劲,非要亲眼见到隋源的惨状才甘心。 六分和我的配合一贯比较默契,一起回去也好,多一个人也有个照应。当下我略一沉吟,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最强,说我们过两天就带林敏回l市。嗯,正好田甜和夏姐快考试了,她们若是问起来,就说是你想做生意,要我陪你出去考察一下市场。 六分朝我比划了一下中指,笑骂道:“靠,尽拿我当”挡箭牌“,你赞助我做生意啊?” “好啊,等到回d市之后,咱两兄弟合伙搞点儿什么,你看怎么样?” 听我这么一说,六分当即表示同意入伙。不过说到投资的比例,这瓜货居然朝我做了一个倒“v”,表示欠着。我日哦,哪有这样蛮横入股的? 懒得跟疯子计较,当下我摸出手机给最强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我和六分准备过两天亲自送林敏回l市。 最强对我们的决定显然有些意外,在电话里劝阻我们打消这个冒险的念头。“过两天我让杀破天亲自带林敏过去,放心,绝对不会出岔子。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等好消息就是了,我怕你们回去,万一被隋源那厮发现后来一个狗急跳墙什么的,我就只能给你们两个衰人收尸了……” 操,最强这厮嘴巴好毒,乌鸦嘴啊! “我和六分商量过了,这件事必须由我们亲自操作,否则心里不踏实。” 最强在那头怪叫一声:“我日哦,你们两个疯子还真把细啊!” 我苦笑着答道:“不把细不行啊!这事我们前前后后忙活了这么久,眼见就剩下这最后临门一脚了,要出了 忘情都市第58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第59部分阅读 忘情都市 作者:未知 忘情都市第59部分阅读 什么岔子导致功亏一篑才冤枉。” 拗不过我和六分的坚持,最强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但前提是要让杀破天陪我们一同前往l市,预防万一。 刚挂断电话,六分猛地抬起头急切地对我说道:“对了,眼镜,我想起来了,家里那套”家伙“还在。” 我一愣,随即反应出六分所指的家是他在l市租的那套房子,而那套“家伙”么,当然指的是我们以前用的偷拍设备。只是有点儿奇怪的是,他住的那套房子是我以前租了之后转给他的,租约应该早就过期了,难道那房子房东一直没有收回? 六分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说道:“到了广州后没几天,也就是我换手机号码的前一天,那房东老太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租期到了问我要不要续租,当时我考虑到屋里还有些”宝贝“可以卖钱,而且说不准还会有用,便又往她银行卡里打了两年的租金进去,所以那套房子还是我租的。” ……我还以为那套设备早被洗白了,曾暗自心痛了一把,没想到六分这家伙还居然留了一手招。唔,既然工具还在,那么回l市后只需要略微布置一下,便可以把隋源这厮的丑态全程偷拍下来,再放到l市的公众论坛上,让大家也都来看看这个“十佳青年”到底有多“杰出”。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六分听,他也忍不住兴奋起来,接口说道:“回去的时候记得把最强以前给我们准备的那套假身份证带上,说不定会派上用场。老板,再拿四瓶啤酒来。” 靠,当真以为老子付钱,就不喝白不喝…… 几天后,我向田甜、夏姐提出要陪六分去江苏考察市场。田甜闹着要跟我们一块儿去,结果被我以她三个月后就将参加毕业考试,应该安心复习为由拒绝了。 在跟兄弟们告别的时候,不死执意要跟我们一起回l市,不过我知道那y荡醉翁之意不在酒,担心他回去后四处泡妞暴露了身份,便没同意。只说等事成之后,保管让大家痛痛快快地出口恶气。 飞机降落在机场,阔别两年,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我在心里忍不住叫道:“l市,我回来了!” 最强事先安排了两个得力的马仔到l市打点一切,所以我们四人一下飞机,其中的一个马仔就来机场把我们接到了租住的房里。操,两个家伙还挺懂享受的,租了一套三居室的住房,我们全住在里面也不嫌挤。 根据马仔的线报,我们得知隋源最近毒瘾越来越大,整日流连于声色场所醉生梦死,至于公司那边,已经很久没去上班了。 ……隋源很少去公司?那么以前我们设计的让林敏混入公司勾引隋源那招就行不通了。 我和六分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既然隋源沉溺于寻欢作乐,那么还是应该从欢场着手,把林敏包装成一个来l市散心的寂寞少妇,在一个“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场合同隋源来一个“不期而遇”,以林敏的姿色,到时候只需要稍加暗示,就不愁炮制不出一场致命的邂逅。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我们便兵分两路,一路由杀破天带着林敏上街购置演戏所需要的行头,而我和六分则趁夜潜回租住的屋子,取出了一套偷拍设备。还好,除了包装箱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里面的装备丝毫没有损坏。 回到窝子,正在摆弄偷拍机,杀破天和林敏便回来了。林敏进门的那一刻,我和六分都不禁眼前一亮,人靠衣装,此话果然不假。林敏这一装扮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白领丽人。除非隋源那厮是太监,否则就算想不上钩都很难。 至于偷拍地点么,我也早就考虑好了。街对面就有一间三星级的酒店——“皇后大酒店”,安排林敏入住后,我们只需事先将偷拍设备安装好就成。 于是我对林敏交待道:“你今晚就去对面的”皇后大酒店“开一间套房住下。勾搭上隋源后,晚随便他安排,但之后的几个晚上,你必须想办法把隋源引到”皇后大酒店‘来住。“ 我话音刚落,六分随即接口说道:“别让他带套子,如果可以,趁激|情的时候用指甲刮破他的皮。”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六分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声。疯子的话虽然很恶毒,但却是保证隋源如期染病的“杀手锏”。为了报仇,也顾不上斯文不斯文了。 当下,我和六分带着林敏到“皇后大酒店”用假身份证开了两间单人间,林敏住一间,我和六分住隔壁。只有这样近的距离,才能保证我们用遥控器启动偷拍设备。 安装偷拍设备时很花费了一些时间,最终我们将摄像头安装在了墙上的一个装饰品里面,除非隋源把那个装饰品取下来,否则绝对不会发现里面的玄机。 第二天,行动正式开展。晚上九点,最强的马仔打电话回来报告,说隋源出现在一间夜总会。杀破天当即开着白天租来的小轿车载着林敏前往。 剧情完全按照我们导演的情节在发展,隋源这厮在夜总会“偶遇”相貌甜美的林敏后,就对林敏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当晚,隋源就带着林敏去一家豪华宾馆过夜。 鱼已上钩,接下来就看林敏的表演了。第二天、第三天……林敏完全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连续五天将隋源勾引到“皇后大酒店”过夜。当然,隋源在床上的丑态全被我们偷拍了下来,甚至连隋源会几种招式,每次能坚持多久我们都一清二楚。据林敏传回来的消息,隋源肩上、背上都有好几道血痕了,甚至那玩意儿都被她“一不小心”划破了皮。 一周之后,我们手上便掌握了足够多的精彩镜头,已经没有再继续呆在l市的必要了,我们当即决定收工。 回到广州后,我给了林敏三十万,多出的十万算作封口费,同时也算作她在录像带里抛头露面的报酬。 应一帮瓜货们的要求,我把这次l市之行的收获播放给他们看。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一眼就可辨出男女主角的面目,真枪实弹,显然比片好看多了。 看到最后,战魂那厮居然不无遗憾的嘟囔道:“可惜啊,这个女的波大屁股圆,便宜隋源那狗日的了,留给我多好啊。” 此话一出,当即遭到我们一顿炮轰:“操,你想死啊?” “”艾滋女“也敢碰?” “你个hp,离我们远点……” …… 一众兄弟中,不死的计算机强一点儿,所以我决定将后期制作的工作交给他来完成。“女的脸上用马赛克处理一下,尽量用隋源这家伙脸的正面镜头。” 我之所以想掩盖林敏的面目,一方面是本着保护她的态度,另一方面是避免有人通过她找我们的麻烦,虽说这种机率很小,但为了稳妥起见,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对于我们的这点顾虑,最强曾经暗示过我是否要他派人去把林敏“做掉”,我没有答应。反正这个女人也是将死之人,此次行动一路都还算配合,也无谓再添上一条人命。 半个月后,我和一帮兄弟再次登上了回l市的班机。出于安全角度的考虑,杀破天、老销还带了三十个马仔随后分批赶来。 为确保自身和家人的安全,我们到了l市后,分头在南城一带的旅馆住了下来。 晚上,我悄悄把天林约出来碰头。两年时间没见,天林看上去成熟了很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的“小白脸”了。见到我,天林也显得有些激动,兴奋地拉着我说道:“方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笑着跟他闲聊了两句,然后把处理过的“片”交给他。“帮忙把这个弄成视频,传到l市的公共论坛上去。” 天林自信地答道:“没问题,等我好消息。” 和天林分手后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我交办的事已经搞定。 “鸿运集团的内网上我也发了。”天林在电话那头得意地加了一句。 我闻言精神一振,连忙挂了电话分头通知一众兄弟到最近的网吧里集中。当我心怀激动地打开l市公众网的论坛时,一行醒目的标题赫然在目——“十大杰出青年和艾滋女大搞一夜情”。 点击进去,就是一个视频界面,摁下播放键,我和六分的“杰作”跃然而出。 两小时后,l市公众网上的论坛就屏蔽了那条帖子。不过,点击量已经达到数千之多,加上下载的,根本删不完。 隋源啊隋源,这下你想不出名也难啊。 隋源搞一夜情身患艾滋的消息一经在网上发布,我立刻联系了杀破天,他带来的那三十个马仔马上分作多批,开始二十四小时蹲点跟踪监视隋源。 两天后,杀破天那边传来确切消息,隋源开车去了医疗设备最好的人民医院,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 第二天、第三天,各方面的信息陆续传来。老陈给我打电话对我说隋源染了艾滋,l市都传遍了,问我知不知道。嘿嘿,他还以为我在广州呢。为了不给他惹上麻烦,我佯装糊涂,然后连呼天谴…… 天林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整个鸿运集团,翔龙和翔运公司都炸开锅了,大家议论纷纷,高层虽然站出来辟谣,可大家联想到隋源之前的吸毒事件,又看他很长时间没来上班,所以根本没人理会那些苍白的解释,好多员工都准备辞职。哈哈,谁愿意帮一个艾滋患者做事呢?一些房地产公司趁机挖墙角,公司里乱成了一锅粥,甚至翔运公司新开的楼盘也有很多客户吵着要退订…… 我们一行在l市呆了八天,期间我们给蓉蓉和刀疤上了一次坟。蓉蓉、刀疤,你们若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忘情都市不忘情(大结局) 我对隋源的报复并没有就此打住,对落水狗就应该痛打,决不能给它任何机会。 回到广州后,我通过电话授意天林,让他在l市给鸿运集团总部寄去了三张光盘,内容自然是隋源和林敏zuo爱的全过程。 隋源这狗日的家伙辱我尊严,害我兄弟,如今老子要连本带利地收回来,若是直接一刀结果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隋源众叛亲离,走投无路,成为丧家之犬。至于鸿运集团的老总——隋源他老爸亲看到自己儿子的丑态后会不会气得中风,那就不关老子的事了。 子不教,父之过,隋源走到今天这田地,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难逃干系。 大名鼎鼎的鸿运集团少东家因性滥交染上艾滋病的消息成为了l市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在网上此事更是被炒得沸沸扬扬,甚至一些好事之徒还翻出旧账,将颜惠茹之死也归结于艾滋病,这一点是我所始料之不及的。 哎,对不起,惠茹,我真没想会把你再牵扯进来,你若泉下有知,希望能原谅我。 没过几天,天林那边传来消息,鸿运集团已经选派了一个副总,来暂时兼任翔运和翔龙的老总,因为部分中干辞职,公司内部也进行了一番人事调整,不过天林的位置倒是没受影响。唔,除去隋源的因素,天林继续呆在翔运倒也不错,还有一定的发展空间。 天林在电话中还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黄胖子这两年来靠着隋源的关系赚了不少钱,这次更是倾尽全力把筹码压在翔运新开发的楼盘上,跟风炒作,哪知被隋源这事一闹,损失不少,估计短期内都再难恢复元气。 多行不义必自毙,黄胖子这厮自以为靠上的是一棵参天大树,殊不知树干早被我们蛀空了。活该这hp蚀财。 我们回广州时,最强留了两个精明的马仔在l市监视着隋源的一举一动。我从反馈过来的消息中得知,隋源自从被爆料后,周围的人对他是能躲多远算多远,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是关门闭户恕不接待,身边的那些保镖也在一夜之间全都“不翼而飞”,闪得干干净净。到后来想必那厮一来是自觉没趣,二来又树敌太多,怕被人寻仇,便天天缩在家里不出门,只有偶尔会在深夜独自驱车去一个郊区的酒吧买醉。 呃,郊区的酒吧?我从马仔的汇报中嗅到了新的机会。 通过追问,我得知隋源每次去的都是同一间酒吧,在距离市区四十多公里远的j县,酒吧的名字很奇怪,居然叫做“爱来爱去”。 得悉这一消息后,我马上召集兄弟们碰头,认为不能放过这个彻底“放翻”隋源的机会。大家一听,纷纷赞同,认为应该回l市对隋源进行“末日审判”。“那狗日的也有今天?老子等这天等了好久了。” “要让那个hp跪下给我们唱”征服‘。“ “把他的jj割下来祭奠刀疤。” ……一群四肢发达脑袋简单的家伙。唱《征服》?当心被隋源咬一口。割jj?隋源是一个艾滋病患者,谁敢沾染他的血液啊?操,全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时机已经成熟,也该做一个最后了段了。我经过反复思量,决定还是从毒品上做文章。 当晚,等兄弟们都散了之后,我给最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我想办法买五十克“面粉”,由他的马仔把“货”先一步带到l市去。 趁他病夺他命,这人渣爱吸粉是吧?老子就利用他买醉的机会在他酒里下粉,让他一次吸个够,亲自结果隋源的狗命。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叫齐l市出来的一帮兄弟,连同最强、杀破天、老销等人,浩浩荡荡开赴l市。 走之前我和怒斩统一了口径,对家里的女人们就说最强过生日,请一干兄弟们集体出去游玩几天,不让带家属,这么一来,就算她们见面的时候无意说起这事也不会露馅。 因为这是计划的最后一步,万万出不得半点岔子,所以此次回l市的消息我连天林都没透露。同时为了预防事后警方万一会追查,我们甚至没有搭乘飞机,而是开了四辆轿车回l市。 快到l市的时候,我在车里听到最强给在l市的马仔“小刀”打电话,要他先把宾馆给我们订好。 到了l市安顿下来后,我让最强把“小刀”叫来询问情况。 “隋源去酒吧有规律没有?” “有时隔个两、三天,有时隔个三、五天,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凌晨,点了酒便缩在包间里一个人喝,喝醉了就睡在里面,天亮才走。” “哦?那他每次都去同一个包间么?”我仔细询问道。 小刀想了想后答道:“是,好像就是最靠角落的那间房。因为靠近洗手间,所以那间房总是空着……也没人跟他抢。” 说到这里,大家都轰然爆笑,残剑用大嗓门嚷道:“那hp也晓得他象大便一样,跟厕所这种地方臭味相投。” 不死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发现隋源还是有优点的,”说完故意卖了个关子,见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他,方才接着说道:“这厮至少还有自知之明,懂得自惭形秽啊。”不死的话音刚落,当即又引得大家一通大笑。 待众人笑够了,我又接着问道:“那间酒吧生意怎么样?平时去的人多不多?” 小刀摇了摇头,“酒吧的位置有点偏僻,生意不算太好,但也勉强凑和。除了隋源以外,常客很少,都是一些过路客,每晚都换有些新面孔。” 听起来应该比较方便行事。问完了我想知道的内容,我沉吟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计较。于是抬头对“小刀”说道道:“你想办法给我弄一套酒吧服务生的服装,记住,要全套,越快越好。” “小刀”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一旁最强低斥了一声:“叫你做你就快去做,别他妈的磨蹭。” 最强这个黑老大一开口,“小刀”马上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应声领命而去。 “不败,你要服务生衣服干嘛?”“小刀”刚一出门,最强便凑上来搭着我的肩膀相问,哪里还有半分老大的样子? 我正要想吊吊大家的胃口,却听六分在一旁说道:“眼镜要亲自下手。” 我心知六分明白了我的用意,当下拿眼看着他笑问道:“怎么,你要跟我抢?貌似你没老子长得帅。” “操!”六分甩手给了我一个中指。 我用中指回敬了“问候”。这时最强和怒斩也意识到我要服务生衣服的用意,纷纷出言相赞,唯有战魂这瓜货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问道:“不败,你要服务生的衣服做什么?难看死了。还没有我这一身帅。”说着朝自己胸前那行英文字母比划了一下。 ……操!战魂衣服上那行英文字母咋看咋都只有三个——“h”、“”、“p”! 当天下午,我就让杀破天上街去给我采买假发、胡须等一应行头。这厮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我还以为他迷路了,直到傍晚才见他提着两大包东西回到宾馆。打开一看,靠,光假发套就有七八个,假胡须款式更是若干。 杀破天那厮见我看得眼花缭乱,居然还得意洋洋地冲我笑道:“老大,你随便选。” 这厮当我是千面人么?汗,办事牢靠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小刀”的办事效率还算不错,第二天便给了我一个纸袋,里面装着我想要的服务生服装。换上试了试,虽说衣服款式是土了点儿,不过身材好了没办法,穿啥都帅。 回到l市的第四天晚上,我正靠在床头看电视,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刚一接通,便听见“小刀”在那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方哥,你要找的人来了。” 我一听便来了精神,急忙问道:“哦?什么时候到的?点酒了么?” “刚到一会儿,点了一瓶1573和一瓶长城干红。” 哈哈,点了这么多酒,隋源这厮还真是找死,看来这次真是天助我也。我一边暗自庆幸一边谨慎地问了一句:“那东西带上了吗?” “小刀”答道:“方哥你放心,误不了事儿。” 挂断电话后,我迅速用房里的分机挨个给各个房间的兄弟们打电话,通知他们:“压轴戏开始了!” 一众瓜货们从睡梦中被叫醒,一听说有好戏看,很快便呼啦啦地迅速聚集在我房间,呃,残剑和雷管还穿着拖鞋…… 我提着“小刀”给我的那个纸袋,又把杀破天给我准备的道具选了一套塞进袋子里,一行人便分作四批驱车前往j县。 路上,我让杀破天到一家店铺买了一瓶长城干红,将那50克白粉全部倒进了酒里,再小心翼翼地封好瓶口,放在纸袋里。操,要是隋源喝了这瓶酒都还不挂那才没有天理! 赶到“爱来爱去”酒吧后,我见“小刀”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上,便和六分、最强、杀破天一道走过去坐下。 “小刀”高声要了几杯黑啤,悄悄对我们说道:“他还在老地方,十多分钟前我假装走错了包房,到那间房去打探了一下,那丫的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举着酒杯说要和我干杯……” 我笑问道:“那你干了么?” “小刀”一脸怪异神色地看着我,苦着脸答道:“老大,他有艾滋的……” 小刀的话把我们全部逗笑了。黑啤送来后,我们几个开始喝酒,不一会儿,其他兄弟也分批赶到,相互装作不认识,几人一桌地围坐在一起喝酒。 约摸喝了半个小时,我见酒吧里只剩下二、三十个客人,便对六分打了一个眼色,便提着纸袋和六分一前一后地往洗手间走去。路上我注意观察了一下酒吧的格局,呃,要让我知道这里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我一定好好跟他握一下手,太他妈有才了。过道七弯八拐的,各个包间也非常隐蔽,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房间里的情况,估计最初的用途多半是考虑用来做“鸡店”的。操,太方便行事了。 一进到洗手间,六分把住门,我则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衣服换上了服务生的制服,再戴上假发粘上假胡须,弄完之后对着镜子一照,连我都差点儿没把自己给认出来。 最后我戴上服务生专用的白手套,提着那瓶红酒走出了洗手间。走到与厕所相邻的那个房间门口,我伸手试了试,门没锁,于是我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然后闪身进到房里。 甫一进门,我便看见隋源那厮仰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见我进去,他也没吭声,只是眩着眼朝我看了一眼。虽说我做足了准备,但那一刻还是免不了有些心虚,万一这厮认出我咋办?看他这样子也像喝高了,操,大不了老子霸王硬上弓,就算灌,老子也得给他灌下去。 拿定了主意,我定了定神,按照自己预定的说辞,操着一口“流利”的川普说道:“先生您好,今晚是我们店庆,店里给每个包间送了一瓶红酒,先生您需要我替您满上吗?” 隋源呵呵傻笑了两声,大着舌头嚷道:“满……满上……酒是好……好东西……” 显然我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以隋源现在这状况,估计就算他老子出现在面前他也认不出来。 当下我给他手上的空杯里倒满了酒,一边倒的时候,我一边在心里默念:“刀疤,蓉蓉,你们在天之灵,千万要保佑我今天替你们得报大仇。”因为心情很激动,手上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一杯酒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倒满,还差点儿撒溢出来。若换作是以前的隋源,想必早就看出端倪了,可惜现在的他,不过是一条失魂落魄的丧家犬而已。 隋源端着酒,毫不迟疑地仰头喝了下去,之后又把杯子递到我眼前:“好酒……来,再满上……” 这次端着酒他却没马上喝下去,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疯疯癫癫地嚷着要我也倒上一杯和他一起喝。操,这酒太“猛”,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 当下我连忙笑称店里有规矩,不许喝客人的酒,说完便把手里的酒瓶往隋源手上一塞,他下意识地接过来,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又再接着自斟自饮起来。 我趁隋源喝酒的时候,暗自把他桌上一瓶尚未开启的长城干红拿在手上退出了包房,然后迅速溜回洗手间。六分还等在那里,我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又把道具和红酒往纸袋里一塞,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整个过程不足十分钟,而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我终于完成了我足足等待了两年的心愿。 回到座位上,我见大家都在悄悄拿眼看我,便冲他们悄悄地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场中轻微地有些骚动,居然有两桌同时高叫“加酒”。 我强忍激动,和最强、杀破天、六分他们继续喝酒说笑。 约莫到两点钟的时候,陡然听到包房那厢传来一个服务生惊恐的叫声:“死人了……”。我心知事发了,没等我出声,一众瓜货争先恐后挤过去看热闹,倒把我落在了后面。 酒吧里还有十多个客人在喝酒,闻声也迅速往包间那边跑去,我见人群都堆在门口没人进去,便故意从后面朝前推挤,六分和最强见状,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也很默契地上来帮忙。前面的人被我们一挤,脚下稳不住便拥进了包间里。这一乱,现场便算是彻底被破坏了,事后就算警方要调查足印也完全无从下手。 我心里一安,也跟着挤进去看。只见一地都是恶臭的呕吐物,酒气弥漫了整个房间,隋源全身蜷成一团,倒在沙发一角,两眼凸起,嘴边还粘着白沫,显然已经断气了。他身边倒着一个酒瓶,瓶里残余的酒洒在地上,殷红如血。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惊叫道:“这不是那个什么公司有钱的公子哥隋源吗?我在网上见过他的视频,听说这家伙有艾滋病……”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生怕沾上不该沾的东西。场中一片沸腾,有人说要报警,有人说找媒体,我则趁现场混乱,招呼兄弟们分批闪人。嘎嘎,连酒钱节约了。 第二天一早,l市晚报的社会版便大幅刊登了一则新闻,称富家子离奇死亡,警方初步怀疑吸毒过量…… 亲手结果了隋源后,我们一行人第二天中午就驱车赶回广州。刚上高速公路我便先后收到老陈和天林打来的电话,告诉我隋源受不了压力已经服毒自尽了。他们的说法跟报上差不多,当然我不会傻到去承认这事是我亲手所为,只对他们说这是隋源应有的下场,又说兄弟们过段时间可能会回一趟l市,老陈和天林听了连声赞成,说到时候好好聚聚。 一回到广州,我便告诉夏姐和田甜说隋源已经死了。 夏姐有些惊疑地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她对我最近的行踪始终有些怀疑,不过就让她仅止于怀疑吧。于是我大大方方地扬声答道:“老陈和天林昨天给我打过电话,说隋源受不住压力服毒自杀了。” 因为之前我便告诉过她们隋源吸毒和患艾滋的事,所以田甜倒也不疑有他,只吐了吐舌头说道:“这坏蛋,活该!” 夏姐也跟着骂了一句:“隋源这个人渣,总算遭到报应了。” 说完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朝我问道:“阿休,隋源死了,你还打算回l市吗?” 我知道夏姐在想什么,心里一凛,开口说道:“这几年我都在外面东飘西荡的,这次准备定下来,回d市好好陪陪我老爸老妈。”说完我拿眼看了看田甜,问道:“你呢?要跟我回d市吗?” 田甜白了我一眼,嗔道:“我连广州都陪你过来了,你说呢?” 我又拿眼看了看夏姐,我没问出来,她也没吭声。我知道夏姐很矛盾,舍不得离开我,但又害怕会引起田甜的猜忌。哎,夏姐开不了口,我又何尝不是左右为难? 想到夏姐待我一向不薄,更为我付出了太多,如今我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怎么忍心就这样把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扔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正要出口相留,却听田甜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夏姐,你跟我们一起回d市吧!” 夏姐脸色一红,低声说道:“那怎么行?阿甜,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我已经比较习惯广州的生活了。你和阿休在一起就好,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再来祝贺。” 田甜听了却娇笑道:“谁说要和他结婚?放心,我一辈子不嫁。” 一辈子不嫁?这小妖精又要搞什么啊?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田甜,只见她冲我扮了一个鬼脸,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命令道:“猪,你出去,我和夏姐有话要说。” “啥话我不能听啊?”我郁闷地嘟囔了一句,被田甜硬推出了门。 我在客厅里傻傻地坐了好一阵子,实在想不出两个女人又要玩什么花样。半晌,田甜才开门走了出来,夏姐跟在后面,脸上带着些微红晕。 咦,两个家伙到底搞什么名堂哦? 正疑惑间,田甜走到我面前,笑吟吟地说道:“猪,今后你要努力挣钱哦!” 毛病!我现在好歹也有七、八十万的存款,回d市后买房买车都够了。我奇怪地看着田甜,讶道:“只要你不大手大脚花钱,我挣的钱足够养活你了啊,你不是要逼我出门打工吧?” “不够”,田甜说完转过身子,把一脸娇羞的夏姐推到我面前,又从夏姐身后探出一张俏脸,嘟着嘴补充了一句:“你还要养夏姐!” 啊??? ——— (全书完)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 忘情都市第59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