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001酒家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1酒家 林一饶有兴趣的望着眼着脸如大麻皮、声音却宛转如脆鸟的酒家女,来到这武侠世界已近十载,总算熬到剧情开始运转,虽脸上不显,内心早已沸腾澎湃。 “幻,扫描一下这两人身份”林一心神连接上自己的随身空间,幻身为空间的管家,有着诸多不可思议能力。 嘀:“身份确认,华山劳德诺、岳灵姗”心神中响起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间,却是那智脑一般的声音。 “果然是这两人,大戏开罗,我也有一展心中所想的机会了,华山派吗?倒是很深的算计,本来无趣的世界,有个岳不群来斗智倒也不寂寞了” “要什么酒”清脆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拉回林一久远的记忆,含笑的随手摆了摆道了一声随意郑镖头见林一神情反常,不复平时冷淡模样,又望了一下那酒家女,哈哈大笑起来: “哟,我说林一小子,平日里对着街坊里的闺阁可没今日这般失态,莫不是春心萌动,看上人家小姑娘不成”此言一出,不大的酒家里更是一下子喧闹起来,吃的镖局这碗饭,平日里可以说提着脑袋混饭吃,故而众人便更喜欢这些带黄的段儿。 狠狠瞪了一眼老郑,刚好这时酒已上桌,便自饮起来,旁边坐的史镖头及众镖师也都止了笑,大家都明白这林一虽然外表冷淡,却决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自十年前做为孤儿被收入林家,得赐林一这个名姓,经过十年苦练,镖局中能当对手的已经全部落败,可谓少年英雄之称。 “我说这小子今天打猎怎么心不在焉,原来是在这南国大好春光之下,也免不了俗”众人都已止声,此时却还无顾忌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少镖头林平之 苦笑一声,转过头无奈的道:“少镖头何苦取笑于我,要说在这闽地要说少年英杰,非少镖头莫属,行侠仗义挥金如土,谁人不给一份薄面?” 林平之讪讪一笑,神色音闪过一丝得意,也不多言,林一今日古怪,不复平时冷漠面容倒也是好事,冷冰冰的在他周围便有点发冷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和他如此玩闹,记得小时候,自己常常取笑玩闹于他,可惜木头一般人物,只会挥着木剑…… 一声冷笑打断了林平之的回忆,却是两个头缠白布身着青袍之人,进店时大家早已发觉,却只当是寻常客商,不料却在此时作声:“我道是哪来的兔儿爷,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也敢自称少年英杰?莫当天下人都死光了不成”说完还不屑的冷哼几声,实在是无礼之极! 众人勃然变色,各自按着刀柄,有几个甚至已经站起,跃跃欲试 郑镖头首个站起,倒是个老成持重的,出声道:“尊驾是谁,莫非当福威镖局好欺负不成”虽然语气平淡,在说道福威镖局时,倒也透露着自豪。 郑镖头虽然武功平平,但配合着这一股子傲气,又有身经几十年老江湖的一番威势,倒是激起了众镖师的血性。各个大喝起来,却不料两个青袍人依旧淡定的道: “福威镖局,好大的名头,老弟可曾听闻过?”那汉子望向同桌之人问道,却是理也不溃镖头的发问,那神情可谓无礼之极! “小小镖局,井底之蛙罢了,也只敢在这偏僻之所称雄,这便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闻言,无不愤怒,史镖头平日脾气暴燥,头一个冲了出去,一拳直拳带着风声直奔那侮辱镖局之人而去,史镖头练的少林罗汉拳,经几十年苦练,早已炉火纯青,众人看到这拳的威势无不喝彩,直以为能一拳建功,直捣黄龙,林一却小小的摇了下头,认出此拳却非少林真传,因带着空间,又有幻这样一个超级大的作弊器,笑傲江湖中的各种武学早就了然于胸,虽只选得其中一二来精练,但眼光早已天下少有。 果然那青袍汉子只是略一转头避过,史镖头收势不住,拳擦着肩头而过,此时拳已使老,对方却借着这一小小的转头之举,回手的一肘狠击在史镖头后脑,直接史镖头打晕了过去。 喝彩声忽止,众人而露不可思议的神色,惊疑不定的朝这两人望去,寻思着两人来历。 林平之见此,知道气势已泄,自己身为少镖主,此时出身定能挽回颓势,故纵身而起,一招云里乾坤拍将出去,那青袍人倒也不慌,站起身来侧身避过,身体来个九十度的旋转,双手如飞便要抓住林平之双肩,却不料林平之低身下潜,借着下潜之势,又一朝云里雾里朝青袍人踢去,两人拳来脚往斗得不亦乐呼。 “哼,小娘子倒有些手段”青袍人边打边骂,句句不离林平之小白脸的软肋,终于激得林平之怒气勃发,招势便凌乱起来。 林一摇了摇头,知道林平之到底少年心性,如何受得激?果然,只片刻,林平之屁股中招,直接飞将出去,来了个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势,难看之极 两个青袍人得意非凡,肆无忌惮的大笑,“我道有什么威名,原来也只是不入流的角色……,脸上不屑更甚” 林一双眼寒光一闪,福威镖局收养自己十年,哪容得这般羞辱,要不是涵养比那些镖师好些,恐怕早就发作了,此时更不犹豫,身形飘忽而起 那两个青袍人话未说完,一抹艳红漂起,青袍人满脸惊骇与不甘,转过身去,入眼的是一柄带血的剑,一个冷漠的人。 林一已经回座,长剑直插在地,血顺着剑身而下,妖异非常。 “你……”话未说完,两具尸体轰然倒下,却是一剑双雕了林一若无其事的拿起尚有半杯的酒自饮自酌,虽是次杀人,却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这突发的一剑直让整个店里鸦雀无声。店主人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刚才的一剑,自己躲得过吗?” 只过了许久,店中才暴发出一阵冲天大叫:“好!”众人欢呼喝彩,林一却有些两难,寻思道:“如今青城派两人已灭,林家的灭门惨事也不远矣,是帮还是不帮?若帮了,那剧情大改,虽然自己武功已成,倒不担心什么,但失却原著的魅力,但是可惜,还需从长计较一番” “不愧是我林家千里驹,虽是偷袭得手,但武功也有一流了吧!”林平之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刚被羞辱而来,随手拿起一碗酒,走到林一身边,相对一笑,高举起酒杯道了一声:“干” 整个店里的气份顿时达到高潮 “不愧是林家少主,即使年纪尚小,也有一份收笼人心的手段,武功虽然低微,却也有可取之处”,店主人冷眼观察,别人看不出青袍人的武功路数,店主人却是一清二楚的,刚才青袍人与林平之过招,使的分明是青城一派的武功路数,这一眨眼便给杀了,余沧海铁定要血洗福威镖局,看来大乱将起,该撤离了。 少年人不知轻重,郑镖头倒是心有戚戚,从少主几招落败来看,这两人的武功倒是不凡,如今身死,却不可让人知晓,于是在众人喝得烂桩时,掏出几多银钱与了那店家,两人悄悄的拉回后院埋了去。 这些人各怀心事,埋人时倒是寂静无声,本是和风暖絮的春天,却又平添一丝凉意。 001酒家 002不群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2不群 “第几个了?”林一目光沉静,似睁非睁,双腿盘于床上,心神和幻连结在一起。 “第十七个”幻简洁道 轻轻点了点头,林一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忽的站起来到窗前。 “我们的计划也开始了吧,幻,具象化拟人,顺便帮我易容”林一双手背后,仰首望天,今晚月光无华,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青城一派的报复已经展开了。而自己第二枚棋子也已经到来,真是有趣的江湖棋。呵呵 “是的主人”幻的声音从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忽的转变过来,清脆悦耳,又带有江南女子的柔媚温柔 一阵洁白雾气忽的升起,如烟如雾,如梦如幻,在那一团雾气中,又分中一道立于林一旁边,一阵扭曲过后,化为一位双十年华的妇人,衣物素白,如梦似幻,正是幻具象为人,为今晚好大一场杀人盛宴而准备的。 幻的美,是根据林一喜欢的女子而来的,有江南女子的柔美,又有北方女子的身材与身高,皮肤晶莹玉润,外表如天成,简直不像是人间中人,称之为完美亦不过。 正因为美极而显得不真实。 反观林一,一阵雾气过后,面容体态剧变,已由原来的二八少年郎,变为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双目精光暴闪,威势无两。 随后打开衣柜,两套纯黑的夜行衣换上,两人悄然而出房间。 “啊”“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如墨的深夜中更显诡异,墙外的树影娑婆,在平缓的风中以极平静的姿态舞动,又有谁会想到墙内的残酷? “余沧海!我自问对青城派持礼有佳,你为何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灭我镖局满门?”林震南痛心疾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眼中除了仇恨之外,已经只剩下不甘。 到得此刻,林震南早就知道酒家之事,更知道林一做的好事!可惜搜遍全府,林一便如同消失一般,再无踪影。 此时林震南也知,不管那两人是林一所杀,还是林平之所杀,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府之人所杀,而这,便够了。 “哼,杀我孩儿,掩埋尸体妄图毁尸灭迹,你们做的好事!我儿一剑毙命,今天,就让我来领教一下辟邪剑法有何厉害之处”余沧海似乎怒不可遏,一声暴喝响起,手持长剑一招鸿飞冥冥似要致人死地。 忽忽冥冥,便是这招的精妙所在,从空中而下,剑尖飘忽不定,让人产生不真实感,最终在考虑剑尖落点时饮恨。 “铛”林震南也不甘似弱,更何况是个老江湖,若像林平之这种少年郎对上这招,后果堪忧。 全力施展开辟邪剑法,可惜功力太弱,只一交手,便完全落在下风,似是风雨中的小船一般,各招间险之又险。 不过十招,唰的一声响起,余沧海松风剑法果真不凡,挥动间已斩断林震南左臂,顿时血如泉涌。这还是余沧海本意不取其性命,只为那辟邪剑谱而来,如非如此,林震南早已饮恨剑下。 “爹”“相公”两声焦急之声同时响起,伴随着脚步声而来,却是林平之与林夫人双双出得厅外,泪眼相交,林震南挣扎着想要站起,今日一役已是不死不休,在此哭哭啼啼反让仇家笑话,可惜受伤过重,仆一起身便昏过去。 此时关系身家性命,林震南却昏死过去,只让孤儿寡母更加慌乱。至少林夫人表现得极其不堪,双腿打颤,嘴蜃哆嗦。 “哼,米粒之光,也敢放光?”余沧海不屑与狂傲之色尽显,配上那染血张狂的身体与脸,如深渊中的恶魔一般,每一句话都让人胆寒。 就在此时 林夫人双眼闪过一丝绝决之色,她出身于洛阳金刀王家,自幼也是习了些武艺的,虽然平平,但也养成武人的一股子气势。 嗖的一声响起,已是提剑上向窜去,仇恨与伤痛让她暴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实力在此刻竟然有大副度的提高,又和余沧海近在只尺,当真可以用暴起伤人来形容。 这一剑快若惊鸿,余沧海也是大惊,急向后掠去,剑光过后,一条发丝落下,直惊得一身冷汗。 余沧海久经战阵,虽一时不防为林夫人所趁,又岂会束手?只在甫一惊讶过后,便震定下来,不过几招,林夫人也给砍翻在地了。 林平之发出比之前更凄厉的惨叫,摇摇晃晃的往母亲处走去,或者说爬去。人间至惨之事莫过于此。 林一和幻却平静的望着场中的孤儿寡母,又望着已是血淋淋的余沧海,并没有解救的意思,虽然镖局有十年收养之恩,但只救一个林平之,便也算报答了,这是林一久思所得,还是要按照剧情发展下去,其一林震南怀壁其罪,自己以后不可能一直相护,其二林平之富家少爷,如苦不经历剧变,恐怕很难有所成就。 “行动吧”两人拉上脸罩,从屋顶飞跃而下,双双持剑刺向余沧海,按理说以林一的武功,已算是绝高,偷袭下斩杀余沧海也不是不可能,可惜两人都无杀余沧海的意思,使的却是华山一派的苍松迎客。 又是“叮”“叮”两声响起,剑上传来两道雄浑力道,直震得虎口发麻,余沧海面露惊色,足足向后跃去一丈,才暂松下心来,既而大怒: “华山派?”脸上惊疑不定,以此两人身形武功,莫非是岳不群和宁中则亲至不成?心中一凉,有华山搅局,辟邪剑谱难得矣。 “岳不群!宁中则!我报杀子之仇,你们也要来结这梁子吗?” 可惜林一和幻都没有回答的意思,又是直接持剑而上与余沧海战在一起,只见穿针引线、天衣无缝、夜绣鸳鸯、织女穿梭……养吾剑,希夷剑……直把华山剑法舞了个遍。 余沧海憋屈不已,内心已经确定此二人便是岳宁二人,三人越战越烈,越战越久,林一脸上紫气闪现,这更坚定了余沧海的判断。 林一给幻使了一个眼色,当即幻跳出战圈往青城弟子中掠去,只一晃惚,青城弟子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幻右手持剑,脸色在面罩下几不可见,青城弟子已是吓破了胆,竟无一合之敌,只片刻,几十个年轻一代弟子,青城派新一低的希望尽数被屠杀。 余沧海闻得惨叫,便知道要糟,只是没想到华山竟敢对武林正道下手,回身一望见得惨况,大脑直接空白。林一趁机在余沧海身上连刺数剑,当然,都避开了要害。 等回过神来,已到崩溃边缘,高手比斗,最忌分心,只一个失神,又给林一一剑刺中肩头,这一剑直接来个对穿,余沧海惨叫一声向后疾掠而去。 不愦是久经杀场之人,仇恨与愤怒在逃跑时便逐渐冷静下来,细细回想场中变化,又是一阵惊疑,看岳不群和宁中则的做法,莫非要把我青城一脉尽数斩尽不成?青城与华山本无仇怨,华山此举莫非是? “辟邪剑谱!” “啊”余沧海大叫一声,怒气再次喷涌而出,此次已是怒极,配合上一身血衣,倒也有一番气势。 此时再不走,恐怕这身老骨也要交待在这,再不犹豫,借着屋外一颗大树转折而去,其身法之迅疾,倒是不同凡响。 林一似笑非笑,本没有留下余沧海的打算,否则岂容他全身而退?这般算计开来,青城与华山已是不死不休,只不知道那君子剑该如何应对呢?江湖很快就有好戏了。 见余沧海已逃,林一和幻对视一眼,便双双跃起,消失在月色之中。后方远处传来些许呼喊之声…… 002不群 003辟邪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3辟邪 林平之凄凉的跪在荒山的一座新坟旁,眼中已经没有泪,泪,早在几天前便已流干,血顺着双眼流下,把眼前碧翠的青山染红,一个平日养尊处优的少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父母更是饮恨黄泉,情何以堪?事何以平?天何以公? “爹,娘,为何你们这般狠心离平儿而去,世间虽大,平儿该何去何从?”两行血泪落下,空洞的眼神更加空洞了。 怔怔的望着远处高山,无助,绝望,还有一丝丝愤怒,是的,愤怒只剩下一丝,或许很快连愤怒都会灭绝,这便是心如死灰的感觉吗?几天来不吃不喝,茫茫然,萧萧然,惘惘然…… 永远这样坐着吧,望着坟头,轻风在发间飞舞,背向夕阳,如血的夕阳,把自己染成血色,一身不堪重负的复仇渴望,让人不想站起。 责任好沉重 林父在当晚因摧心掌及体没得到救治而亡,却是余沧海想不到的,毕竟,他没有杀死林父的打算。林家辟邪剑法一世英明,当年曾以此剑法完胜青城派祖师,谁又会认为到林震南时连二流武功也算不上了,只觉林震南恐怕是为了林平之而不使尽全力罢了。 然林震南内力浅薄,摧心掌阴狠毒辣,当日心脉被伤,若是放在平时尚不会危及性命,可悲可叹的是,当日灭门,心脉本就脆弱不堪,倍受煎熬,再中催心掌,果断发作,未及交待遗言,便在昏睡中故去了,这也正合了林一之意,否则计划恐怕还要多费些周折。 林一缓缓向坟前走来,手中捧着一束白菊,神情冷淡,似云淡风清,林一本是冷漠之人,当日的决定不曾后悔,现如今林平之心已死,却有点始料未及,毕竟,这枚棋子已经按在手上十年了。 装作恭敬的把菊花放在坟头,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算是回报几年来的照顾。 冷漠之人或许都有一段难以忘怀的断肠心事,林一也不例外,造成他来到此世的缘由,同样是家破人亡,万幸的是,他报了仇,与敌同归于尽。更幸运的是,幻在这一刻由灵魂与鲜血激发,穿越时空,降临在一名六岁的乞儿身上,幻是一枚家传宝玉,实际上却是一座仙家洞府。有山林灵泉,有古之典藉,有武学巨著,甚至有修仙之秘录,可惜的是,被加了封印。 报了仇不代表消了恨,因为伤疤还在,触到了还会痛。 痛过的人才明白痛的滋味,但并不是明白滋味后每个人都有勇气重新站起,更多的人则是在沉默中消亡了。 “少镖主节哀”同样冷漠的递过一丝方帕,机械似的动作伸到林平之的眼前,可惜对方连眨都不曾眨一下。 丝帕是幻变出来的,大男人不会有这东西,只是借着丝帕递出一丝关怀罢了,痛过之后,心就会关闭,如同现在的林平之,以及林一。 “青城派自几百年前流传,底蕴丰厚,余沧海天资卓著,武功更是已达一流境界,想要报仇,恐怕不可能了”林一自语道 这倒不是林一妄自菲薄,青城一脉较之于中原大派,如少林、武当、五岳等只能算是二流,但几百年流传,谁能保证青城山中没有几个隐世的老不死?华山这般脆弱都有风清扬坐镇,青城山人杰地灵,可想而知。 这样说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激他一激,不把林平这弄疯绝不罢休。如此,江湖再起腥风…… 如九幽一般的声音打断林一的思路:“那晚,你去哪了!”如风一般轻的话语,林一甚至怀疑自己根本是幻听。 “那晚,你到底去哪了”林平之满脸狰狞,忽的转过头来对着林一一瞪,怒气在瞬间暴发,直接扑了上来。 “哼”林一轻轻一摆,便脱了开去,对于林平之的感受即使有感,却也容不得别人用这般语气和自己说话,更何况,只是一枚棋子。 “废物”,“啪”林一轻抬起右手,一个巴掌扇将下去,直打得林平之昏死过去,几天不进水米,又如何抵得上这含怒一掌?虽然没带内力。 他的心早在前世便死了,现在想做的只是游戏江湖,或许让整个世界也感受一下痛苦的滋味,是的,他是这么打算的,也已经开始这般做了。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幻的情绪忽的一动,对他自称智脑的它来说,这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幻为什么要带他来这样一个世界?难道只是为了体验江湖仇杀的快感,闪烁的双眼或许有答案,但他是幻的主人,奴仆只要忠诚便够了。幻如是想着。 没有犹豫,从空间中移出一些灵泉泼在林平之身上,这些灵泉可不是普通泉水,空间中最高的山,每年也只顺着流下来一汪而矣,得了此泉水的滋润,林平之一定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成长起来,他要培养林平之,为世界添一个恶魔。 灵泉及体,很快便把林平之身上的伤修复的七七八八,几日的疲劳与饥饿也瞬间去除,人当然也醒将过来。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林平之歇斯底里的吼着,但却没有再像刚才一样扑上来,头脑看来清醒了许多。 从小到大,别说被人扇脸,就是身上也没被人打过,父母疼爱,外公溺爱,何时受过这般侮辱,这一刻,愤怒再次点燃。 林一啪啪的拍了几下手,“当日你如果有这般气势,倒也不会让余沧海小视了去,可惜啊可惜,人家连杀你灭口都欠奉” “你……”林平之只觉得胸口要炸开,怨气无处发作,又想到父母之仇,满腔怒气化为一拳拳狠狠的击打在地上,直到鲜血淋漓。 “也罢,看在你有心振作的份上,那晚所取之物便予了你”说完从长袍中抽出一卷红色布团,正是那林家祖传,辟邪剑谱。 随手一扔,江湖中人人求之不得的绝世剑谱飘将出去。林平之在听到林一说话时,便抬起了头,此时刚好接住。 入目的几个字却让热起来的心,“辟邪剑谱!”内心狂喜,不过接下来的几个字,瞬间让火热的心又凉了下去。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这,这,这”双手颤抖,语无伦次。此时已经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林平之此刻的心情。 明白了父亲与自己辟邪剑法的致命缺陷,明白了先祖当年的忍辱负重,明白了自己将来…… 痛? 恨? 不甘? …… “当日你父知满门可能尽殁,便央我去祖屋中取了此物,还让我尽快回返,务必保得你周全,可惜天意弄人,回来时镖局已不复存在”林一自顾自的编着早已准备好的言辞,誓将林平之骗死还帮自己数钱。 “阴阳两隔逝归去,白首遥望是故人;山外荒草枯枝恨,却道一年春来迟。” 林一头也不回,一首归辞咏毕,便施展绝世轻功远去,空气中飘荡着:“你好自为之” 林平之呆呆的望着那出尘的背影,内心不由的生出一丝后悔,“原来他是奉了爹爹之命,原来却是我误会了他,原来……” 儿时逗弄于他,却从未见他生过气,此次他还会原谅自己吗?会吗? 痛……为什么痛? 003辟邪 004山野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4山野 林一离了福建,便一路北上,此行的目的是嵩山少林,一路上且停且走,顺手收拾了几拨不长眼的强盗草寇,此时天下太平,上山为寇者都是些悍匪刁民,或是犯过刑法之徒,倒不用有怜悯之心。 林一虽然有心报复,却决对不会对普通人下手,江湖之人手染鲜血太平常不过,如那西方有名的句子:“骑士虽然斩杀了恶魔,自己便也堕落成恶魔”对着恶魔下手,当然理所应当,杀人者人恒杀之,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理由。 可惜没遇到看得上眼的武林人士,本想找那日月神教的麻烦,一路上都未曾遇见,江湖传言,神教行事肆无忌惮,乱杀无辜再平常不过,莫非这神教改了脾性,倒做起安民顺民来了? 其实林一不知,日月神教源自于明教,当年朱元璋得天下,因着军中骨干许多出身于明教,权力多受制肘,更有诸多不服管束,便明里暗里的打压,到如今百多年已过,明教早就分裂,而日月神教,便是最大的分支。 幸好有空间相随,幻大美女相陪,倒不寂寞,当日幻大美人变身后,林一不曾要求变回去,只觉这般模样更是养眼。幻美女一举一动莫不稳重大方,极有大家闺秀之气质,实在是因为她集世间女子善良美所化,想不让人亲近都难。 一路聊东谈西,医卜星相,人文地理,无有涉及,但有所疑惑,便有美人开解,但有所需,也能实时造出,当真好不快哉。前世积累诸多知识,此时更是如鱼得水,与幻美人单相验证,倒也是一番秒事。 若行得累了便回到空间中饮几口灵泉,在草屋中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在溪流边安静调琴,在高山上迎风而立舞起剑招,在书房中博览群书…… 人间至妙之事,尽在于此。 前世之时,自己为道出家,抛下一个幸福和满的家庭不顾,只闪终南山中参仙访道,饥则食树果,倦则寝山林,经十八年苦修,终证金丹大道,其时金丹已成,神魂状大,也能元神查于微毫,对那山中众多苦修之士,也了然于胸,大多破得本参,能认得自我,能耐得寂寞,只要耐心修行,至少也能有一番高深的根基。想今世有所成就,倒是千难万难了。 其时金丹大道已成,元神当真强大,能洞悉天下因果,闲来无事,便好读书,易学古经,医卜星相,诸多杂学更是受不释手,可惜当时没有这随身空间,多有不便。今世空间相伴,已是超脱世间,真如那世外神仙。 或许许多人会误会,既然金丹大道已成,为何还因报父母之仇而与敌同归于尽?其现代人多有误解,金丹大道并不是那原子弹,并不是什么炸药库,丹药,丹药,丹是类似于药的一种物质,药能滋养身体,而丹滋养的却是元神,当金丹元满时,至丹田沿小周天而上,至泥丸宫中,与灵魂相融,成就无上阳神,到得此时,朝游栖霞而暮苍海,天下虽大,也能任君逍遥。 金丹大道初成之时,倒也有些许神通,可惜挡不得子弹,父母遇害之时,林一当时便感应到了心悸无比,运转易算之法,只知家中大祸已生,顿时灵台清明不复,只存报仇一念。 为父母报仇之事,已是犯了杀劫,杀劫之中,那点易算的本事也差不多无用了。天机混乱一片,至死方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无有其它。 眼看天色将黑,林一仍然悠哉漫步于山林,武功既高,黑夜亦如同白昼一般明亮,以前许多日都是藏于空间之中休憩,今日忽的心动,要往这山村人家借宿一晚。 翻过几多山岭,终于见烛火灼灼,有一户人家似隐似明的存在于半山腰之中,倒也奇特,当今天下太平,能存于山中者,非高人隐士即妖邪。 行至门前,却是一条碎石铺成的道路,一旁便是山体,另一旁却是百丈悬崖,只余下一路可环绕着山体而下,想来是出行的道路了。 所谓艺高人胆大,妖邪靠的都是那引诱来害人,林一自信元神强大,当真不惧,若是武林中人,那更是无虑了,自己十年苦练,天下武学信手拈来,何人可敌? 轻磕几下柴门,屋内便传出声响,想来寂夜有客,也可以排遣一下愁思了,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老的老汉,双眼浑浊,双脚虚浮,即非高人隐士,更非妖邪,倒是可惜。 “贵客监门,老汉有礼了”老汉双手抱拳,倒是武林中的见礼 “老伯有礼,在下路经此地,天色已晚,便来叨扰借宿一晚,还望行个方便”林一回礼道,内心寻思着这老汉如此普通,因何故而居山腰?此地外出采办多有不便,便是那健壮青年,想要到集市求得盐米,恐怕也要几天行程,当真不可思议。 正自暗暗猜想,老汉倒是客气的迎入家中,取出家中最好的米面,放上锅中整治,古代时民风纯朴,若有客人到家中坐客,便要拿出家中最好的吃食招待。 老汉一番盛情倒也不好推却,几柱香的功夫,香喷喷的青葱面条便已上桌,其油不过几滴,面条倒不见得会好吃,只是林一望着那碗面,拿起了筷子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哎”莫名的惆怅,林一思绪似乎又回到自己小时候,与父母一起吃葱油面的时候,当时其乐融融,虽然家境贫寒,却是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如今阴阳两隔,面还是这碗面,心境早就不是当时的心境了。 老汉见得林一叹气,误以为饭菜不合胃口,赶忙道:“山野之地,无甚好东西招待,怠慢了,怠慢了” 明明的已是家中最好的吃食,此时见客人不满,竟然露出如此不安的表情,民风纯朴至斯,当真可叹。 “老伯莫慌,非是面食的缘故,只是在下思及家中父老,有所感慨罢了” 老汉见状,竟也发出叹息。 “某家中本有老小,老伴已是西去,儿却守不得这山野寂寞,非要入那滚滚红尘走那一遭”说完泪水便随着话语而下,情真意切,恐怕也是内心凄苦之人。 整理了一下情绪,老汉接着说道:“先祖从龙征战八方,立过不世功业,可惜先皇量小,不能容人,不得矣隐忧至此,立下祖训,不再入那红尘,只求一生平凡,心安理得罢了” “阁下身配长剑,想来是武林中人,想我那儿,几十年前也学了些许家传武学,本事大了,心也就大了,一朝下得山,便一去不回去了”老汉叹息声又起,无奈的大摇其头。 只是老汉不知,他的只言片语竟引得林一心中巨震,如万古洪钟,一遍遍的在心中回响,思及前世老父母,是否也如同老汉一般,对灯空叹,对月长悲? 两人相顾无言,各自想着心事,屋外传来倦鸟低鸣,不知是否也是思及妻儿?月色时隐时现,是否也羞于见人? 004山野 005东方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5东方 两人言语缺缺,却又心境相似,陷入一种奇妙境的,最后林一忘记是如何来到房间,如何走上床去,又是如何睡着的。 只知道,沉浸在回忆中,如同又活了一世。 当缕阳光透过窗台映射入屋内时,林一便醒了,缓慢的起身,静坐在床缘边上,透过窗户望见清丽雄奇的森林和天空时,昨夜种种浮现在心田,当真“弃我去者不可留,乱我心者多烦忧”,在这个世界呆了十来年了,不也是这样过来了吗?不也逐渐淡忘前世种种?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不管什么绝症,都无压力! 林一决定,前世种种,随风而逝吧!今世要做的,便是要世人尝尽苦难,以解他死不瞑目之苦。 老伯已经起身,站在院中活动拳脚,只是些粗陋的把式,挥舞时气势十足,似是军练之法,可惜老伯并无内力在身,只得形似。 “后生,此地清幽,也算得是一处福地了,前有百丈悬崖,后有百尺爆布,老汉我自家种着几块山地,粮米也不缺了,看那远处的白色山石,可是难得盐岩,我们世代居于此地,全是靠它养活”老伯兴致不错,许是长居于此,无人交谈的缘故。 顺着老伯所指,果真在一片山崖上露出洁白一方土石,而这弯弯曲曲的小径,竟然是通向盐岩而非山下,想林一昨日来时,没路时直接以轻功掠过,便不用考虑有路与否了。 “昨晚却是想差了,此地称为世外桃源亦不为过”林一恍然 “倒是一处隐居的好去处”忆起前世自己搭的茅草屋,取个水都要下山……该死,怎么又想起前世? “我去准备早饭”老柏纯朴的笑容配上毫无心计的话语,兴致盎然的回到屋去,那样子,能让任何躁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这是幸福的感觉?”林一呆呆的想道。 后山只是穿过石屋的后门,再行得百米开外,果然有几丈瀑布飞流直下,岸边绿草成萌,稀疏的分布着几株果树,树上结了几个绿油油的果子,想是时候未到,未得成熟。 离果树不远处圈养了几只鸡和鸭,不规距的几只已经扑的越过栅栏,跳上草地,为什么不飞呢?原来只是些雏鸡鸭。黄毛还没褪尽,便急于闯入那更广阔天地。 鸡上树,鸭入水,一派和谐的世外桃源景像。一尘不染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似乎,空气都是甜的。 “咦”林一望向爆布旁的一块石头,有点惊讶于在这荒野之所竟然有石刻,走到近前,双手轻抚,这石刻竟然已经非常圆润,莫非是被人长期抚摸不成? 脑中闪过一丝影像,老伯形单影支,独自徘徊于石刻旁,眼泪顺着手指一次次的抚摸石刻,如抚摸自家孩儿的脸…… 长石不过尺长,内刻有细小剑字,想必刻石之人已得剑法精妙所在。 “余自幼习武,至今十八载矣,每日于爆布之下,或劈、或砍、或崩、或撩、或格、或洗、或截、或刺、或搅、或压、或挂、或云,自觉已入剑之殿堂,然手中长剑,却从未饮过人血,甚憾,山林虎狼,畜牲之辈,有何资格祭此宝剑?定当学霸王,除暴而安良,不负先祖所遗宝剑,东方柏留” “东方柏?江湖无名之辈,恐怕早已湮于江湖之了吧?这大概就是老伯所说的不孝子,当真年轻气盛”轻轻摇了摇头,林一也不在意,江湖险恶,每日仇杀不断,多少年轻武人死于非命?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只叹尘世如潮,人如水!何时归! 提剑跨00骑挥鬼蜮,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夜雨八方战孤城,平明剑气看刀声。 侠骨千年寻不见,碧血红叶醉秋风。 伴随着吟唱,林锋兴致高昂,三尺青锋从腰出拨起,平举于前,右手一抖,嗡嗡声不绝于耳,每吟一句,便刺一剑,似无所觉,似无所虑,只是平平一刺,如刚开始习剑的孩提一般。 但,又有几人知道晓此剑奥妙? “也罢,既然老伯清苦,吾便猎几只野物加餐”林一纵身而起,竟是沿着瀑布逆流而上,手中长剑如双手摇摆一般晃来晃去,看似再普通不过。 爆布从中而断,像窗帘一般从中撕裂开来!剑法之神奇,已至于斯!此乃神技。 此时,幻也被主人的情绪所感染,分身而出,左手持剑,与主人并肩而行,亦是如步行一般左右摆动双手,爆布再也不堪重负,直接改道。 “壮哉”林一高呼一声,冲天而去,幻紧随其上,二人如龙入海,胶相腾挪,男的俊,女的靓,翩然起舞,再无一丝剑的影子,虽在舞剑,却如跳舞。 “恭喜主人突破至无剑境界”幻娇笑的说道,如花般开。 “嗯”林一也是喜悦,自己一直苦练独孤九剑,靠着强大的元神作为支撑,又有强大的悟性,早就把此剑法练得炉火纯青,可惜最后一步一直未能迈过。 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武功的至强剑法,练至最强处,却是无剑胜有剑之境。 无剑,是一种境界,它不是剑招,故而是学不会的,只能靠悟,悟靠的是心,最后却要摒弃心,心中有剑,算不得无剑。 如果硬要说它是什么,只能称之为道。 “远处猛虎搏兔,倒是少见,我们且试一试,谁先刃这只大猫”相视一笑,两人几乎同时疾射而去,山林之中,看似挺近,其实足足隔了一座山的距离,两人轻蔑高绝,只需在树尖上一点,十几杖距离便远去,当真匪夷所思。 如果现有旁人在观看,不难看出,两人虽然看似并肩,其实幻一直落后半步,林一也再清楚不过,幻的实力,当真无法用这个世界的武学来衡量。 林一轻叹,他从未把幻当成奴仆,可惜幻确是个死脑筋,如果她不是智脑,那……只一愣神的功夫,幻虽然晚到此许,却已经拿下大猫。 两人未再言语,一路回到石屋,幻在半途时,便隐入林一身体中去了。只剩林一单手持虎,落入院中。 “了不得,几百斤的大虫竟这般轻松打杀了?”老伯感叹道 他一生因武生恨,见得林一的异形,也只是稍作感慨罢了。 早饭清粥野菜,虽然清淡,却别有一番滋味。 005东方 006伯光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6伯光 深山虽然幽靜且风景秀丽,但到底不是常居之所,特别是林一这般内心本是喜静恶争,却被亲情所伤之人,要是在老伯处多住得几日,恐怕为自然之道所溶,慢慢的便消融了斗志,一世也不想出了。 这日总算离了群山,到得湖北境内,舒舒服服的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此时的林一武功已至化境,再不能从外表显出一丝武者气势,要不是生得俊朗非凡,恐怕会被当成普通人。 找到一处靠窗的位子,自饮自酌起来,细细咀嚼着当地名菜,时不时的望着窗外街道忙碌的人群,双耳聚于屋内各种人物的谈论,当真别有一番滋味。 大多数都是本地寻常人家,不过是些家长里短,街邻丑事,还有些往来商人,时刻不忘追本逐利,大堂正中,还有几个武人高谈阔论,大声喧哗,视旁人为无物。 西首的尖嘴猴塞,听其自述倒有个响亮的外号叫什么飞天鼠吴失手,想必是轻功见长,却喜欢盗人财物之辈。 南首的腰宽体壮,练的自然是外门硬功,名叫铁柱,倒也相符,看其太阳穴突起,想是有几分火候, 北首之人双眼飘忽不定,每一次从男人处瞟过都无停留,恐怕不是为了银钱,因其不管贫富,只是扫过,倒是在女女之时,刻意停留。 此人却未报得姓名,其脸面有须,上身着短袍,下身却是类似裙子一般的衣物,一柄精钢刀横放在桌角,眼中时不时有神光崩发,想必内力不俗,右手有着厚茧,刀法恐怕也不弱。 林一注意到,越是美貌之人,北首之人目光停得越久,不用猜,也知是个淫贼了。这三人倒是有趣,聊着些天南地北的新鲜事,时不时的插科打浑一般,都是些黄段子。 轻摇了一下头,女人果然还是江湖人的最爱。 “我说铁老哥,吃着江湖这碗饭,怎能如此娇情?城里张员外,平日里鱼肉乡民,谁人不知?今晚我等便去取了这不义之财,下辈子荣华富贵还要做这劳会子小贼?”吴失手鼓吹的说道,声音竟然没放低的意思。 铁柱似乎有些心动,几次鼓起勇气想应承此事,最后却又忍缩回去,内心恐怕煎熬无比。 “张员外我倒是知晓的,可听说其人最是喜欢结交江湖人士,院中更是有许多高手充当护院,以我俩身手,如若被擒,一世威名岂不丧尽”铁汉子踌蹰道。 “要不怎么要老哥帮忙呢?不是老弟吹牛,平日里普通富裕人家,凭我的轻功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张员外内的高手被调走,只需一刻钟时间,定搬空他满屋金银!若是老哥肯引走那些护院……”吴失手双眼打转,话却不说完,只是盯着北首的汉子猛看。 “两位兄弟倒是坦荡,难道不怕在下离了这酒楼,便往那衙门走上一遭?”北首汉子轻笑道,轻酎了一口烧酒,气定神闲,仿佛从没听过话,也没回过话一般。 “咳,大哥你何必取笑在下,别人不识得大哥威名,在下可是如雷灌耳”吴失手说完竟起身行礼,倒是做足了礼数。 “哦”北首汉子轻敲桌面,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节奏缓慢,却给人莫大压力,铁柱莫名奇妙,吴失手已经满身汗如雨下。 只是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林一不过多食了几口肉,内心多猜几次此人身份,吴失手却度日如年,瘫软在地。 过得许久,北首汉子才略一拱手,朝铁柱与吴失手随手一摆,说道:“也罢,在下田伯光,人称万里独行,有礼” 话虽说得随意,但那声音却并没有放轻的意思,满堂本就喧闹的客栈,顿时有种掉进冰窖的感觉,诸人纷纷退闭,想是这田伯光恶名昭著,能止小孩夜啼…… 吴失手松却一口气,重新落座,向田伯光道:“大哥,那张员外富得流油,家中又怎会没有娇妻美女?只要大哥出马,那些个护院还不是如土鸡瓦狗一般尽数屠尽?” “吴老弟想是不知道这行的规距”田伯光斜望了吴失手一眼,冷哼的说道。 “还请大哥指教” “老哥我是淫贼,却不是那杀人的强盗,做的是淫0人妻女的勾当,杀人放火?太过简单耳,神不知,鬼不觉,那才是最高境界”田伯光略带鄙夷的望向吴失手。 “大哥教训得是,是在下自作聪明了”吴失手再次落回座中,已是失望之极,原本想说动两人取了那富贵,哪知一个蠢如牛,另一个滑如鬼,再不能掌控局面,已有退却之心。刚想告辞,铁柱却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拿起手中铁棍,当头朝田伯光砸落下去。 “当”的一声巨响,看似不怎么强壮的田伯光,竟然单手用刀架住长棍,顺势再这么一削,就朝铁柱双手削去 本来十来九稳的一招,眼看双手不保,铁柱竟然左手疾放,右手疾退,退到边缘处,往那棍头一推,铁棍登时飞将出去,同时左手随着身体一旋,又拿住另一头棍头,当真精妙。 “咦,少林小夜叉棍法!”田伯光出声道,随即冷声: “阁下竟然是少林弟子” “你真是田伯光!”铁柱大喝道 “不错” “今日要取你这淫贼狗命,以报家姐凌辱之仇,喝!”铁柱身体倾上,棍如蛇影,已是欺上身来,小夜叉本就是奇诡闻名,此时在这等壮汉施展开来,倒是说不出的别扭。 “咣”“当”“嗖”兵器相交,相碰,相卸之声不绝于耳。 “两位好汉慢斗,在下听闻衡山刘大侠金盆洗手,便先行一步”飞天鼠果然不憒鼠辈之名,最会见机行事。 两人斗得正酣,哪会理会于他?田伯光以快刀成名,轻功绝世无双,稳占上风,铁柱棍法虽然森严有度,然则火候欠佳,林一看在眼里,不出二十招,必然落败。 想到自己本意上少林取那方证性命,尔后栽脏于日月神教,不如先取此人性命…… 这愣神的功夫,铁柱已是浑身是血,然悍勇之气却不做丝毫掩饰,招招以命搏命,只攻不守。 轻叹一声,既然有人代劳,那便不出手吧。只是这田伯光,倒是,双眼一寒,再看田伯光时,如见死人。 杀不得人,却奸0淫0妻女,在这江湖,实在多余。林一瞬间叛其死刑,只是他好像忘记,田伯光奸人妻女,又怎么会不杀人?多是些普通人罢了。他到底生于现代,对这种事深恶痛绝,内心深处才会忽略田伯光的杀人的“优点”。 两人又斗得片刻,铁柱一招用力过猛,空门大开,被一刀削去脑袋,死无全尸矣。田伯光轻拭刀身,随意得如同宰杀一只猪,江湖人命,至贱于此。 “朋友要看到几时”田伯光双眼一冷,转头望向林一,在他的眼里,林一身着青色长袍,配上那云淡风轻的笑容与不凡的容貌,当真和这杀人现场不合之极。 因为有空间存在,林一平时并不会带一把剑在身上。 “啪,啪,啪,田兄身手不凡”林一笑着起身,朝前走去。 诡异!像个书生,看到杀人现场,竟然若无其事,还打招呼。满店闻得他的凶名,无不退避,此人却能品酒看杀人! 退后一步,再退后两步。 危险! 撤! 006伯光 007商人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7商人 田伯光凌空飞跃,几乎足不沾地,只愿早早的离开此地,离开那个笑容满面,却又极度危险的人物。 “逃得掉吗?”林一轻语,借着内力,以音速直接击落如飞的田伯光,不是音波功,只是普通的千里传音。 他是被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内心惊骇到极点,本来已经高估的实力,瞬间又直线上升。身体重重落了下去,幸好皮糙肉厚,只是皮外伤。 林一只是在玩耍罢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有被玩死的老鼠,利爪撕裂?莽夫所为。更想让他死前体验一把有心无力的感受,如那大部分无故被奸污的少女,可想而知,当被夹在田伯光肋下时,该是怎么样一种心情。 绝望,恐惧,敢来一点期待吗? “哼”林一并不急切,酒壶中尚有余酒,不可浪费。只是靠着强绝的元神,锁定着田伯光罢了。 短暂的头冒金星之后,凭着多年江湖中锻炼出来的敏锐,虽然被追杀,却还是观察起四周。 入眼的是一方广阔的绿水,平静的湖面时不时的有暗流涌动,湖中成群金色鲤鱼摇摆双尾,游弋前行,根本不在乎岸边的陌生人,湖的中心矗立着三座人工铸造的山石,每一座远远望去都如同一座小岛,古朴的拱桥连接三座假山,假山的正中耸立着一座精致小亭。 这是一家极其奢华,眼光独道的人家,只这蓬莱三岛的布局便非同小可,非几十万两不能成就。 “往哪里躲?”田伯光心急如焚,在被景色震住的一刹那,便惊醒过来,如此地步,哪还有心情游玩? “对,对,假山”再不犹豫,因为没有桥梁连接湖中心,飞速的在岸边搜寻起来,果然在一个类似码头的地方,泊着几条小船。 林一吃饱喝足,漫步在街上,虽是漫步,但速度决对不慢,一步丈余,很快便寻到田伯光落户之所,却是一座高大院落,走至门前,溜金的匾上写着:“张府” “哦?莫非是老鼠刚才讨论的张员外家,手中正有些拮据,正好借些银两”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视两个守卫如无物。既然是来惹事的,当然不会而入。大摇大摆才是正道! “来者何人”护卫见林一洒脱气质,面容上也恬淡安详,能在门口守卫,不会连这点眼力劲都没,知是非常人物,倒不敢太过放肆。 “杀人”两眼一眯,长剑凭空出现,那名在后头不耐烦相询问的守卫身首异处。那守卫拱起见礼的手瞬间定格,双目直接呆滞掉了。 “啊!”惨叫声只过了片刻方才响起,向后跌倒的滚了进去,屁滚尿流是最好的形容了。 想是通报去了。 举目四望,两对青石做成的石獅,门前也是青石铺就,大门高有丈余,宽有近一丈。 “这便是高门大户吗?”重生在福州时,镖局已算是大户了,可惜和这座大院一比,更像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稀落的脚步声传来,林一也不在意,大步跨入门内,镂空的墙面阻挡了大门外的视线,墙边满是奇花异草,转了过去,果见长廊里十多人汹涌而来。大多手持刀剑,少许赤手空拳。 “杀!”没有犹豫,因为已开杀戒,十多人或跃起,或从外围包抄,全都神情肃目。 淡然一笑,手腕轻挽了一圈,剑花闪过,落下一地尸体。各种姿势的都有,像一副定格的画,扑通,扑通不绝于耳。 站于后方的武师倒吸一口凉气,以他们的江湖经验,当然不会在不明敌人实力时就贸然攻击,前行的都是些年轻人,当作炮灰再好不过。果然今天大派用声…… 再不敢托大,几人恭敬的向林一见礼:“大侠神技” 林一可不是杀人狂,既然威名已立,便没理由再杀下去,此间主人无恶不作,养的狗自然也会咬人,倒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让此地主人来相见”威严的声音响起,明明已是春天,却如寒冬,几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受不了的已经向后撤去,估计是去禀报了,林一自游玩起来,此地景色不错,正当春游。背后的尾巴紧随其后,远远跟随。 小桥流水,奇石镌刻,还有万千香花异草,又有诸多稀禽异兽,当真美不胜收,一路行来,心情倒是越发明快起来。 “小人张万福,恬为此间主人,大侠但有所命,不敢不从,但请放过一家老小,小人定当感激涕零”来者是一个老头,六十岁许,满头的黑白相间的头发,一身镶金带玉的装束,面容倒是不错,至少没有印象中奸商的样貌。 “不愦是商人出身,在我面前竟还能面不改色,也算是个人物,听说你鱼肉乡里,强取豪夺,莫非良心已失,只剩黑心?”林一对张万福的冷静有些感慨,知道是个聪明人,便也不再多废话。 取人钱财前至少要把理由摆足,林一是这般想的,也正在如此作为,既然你鱼肉乡里,又巧取豪多,那送些钱财不过是行善积德,你送的兴高采烈,他也收得心它理德,岂不双赢? “大侠恐怕入世不深,小老儿是商人,商人若有良心,又怎么会是商人,那是善人!大侠所需银两几何,小老儿自去取来就是了”张万福淡淡的道 林一听得回答,差点噎住,果然人至贱则无敌,这般话从张万福口中说出,真个是心安理得,半点羞愧都欠奉。 “你倒是直接,我又何尝不知无商不奸?今日来也确实来取些盘缠,但若能为乡里除害,何乐而不为?”林一有点不爽对方的语气,恐吓道。 他两世加起来在人世间行走的次数实在太少,在处世上可以说相当小白,这番直接话其实已经暴露自己的浅薄。 “呵”不屑的笑声响起,张万福移步向前,和林一对面而座,刚才的恐惧已经在几句谈话中消除,再无一丝顾虑。 “此地商铺张家十占七八,若张家倒闭,只会害得物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又何来为民除害?”张万福双眼一睁,与林一对视道。继续道: “我张家世代居于此地,商人贱买高卖是常事,小商贩与大商贩相比,便是成本要高上许多,售价便更高,否则利润几何?至于鱼肉乡里,更是妄言之谈,弱肉强食,死了活该,如同在下面对大侠,不也是双手奉上身家性命?” 一席话说得林一目瞪口呆,他本来情商就很低下,不然也不会为道出家,也不会十年苦练,到底还是没有大的经历,此时让张万福的话一堵,倒真是哑口无言了。 若无理由的强杀,岂不是惹人笑话,连田伯光之流都不屑为之,自己要动手?可人家已经双手奉上钱银,自己不动手?面子往哪搁? 想到田伯光,林一转头望向墙外,也罢,今日便放你一马。 007商人 008算计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8算计 林一终究没有动手,这十年来自己为仇恨所蒙敝,行事乖张,毫无目的,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今天杀人,明天还是杀人,他自己也未能明白为什么杀人。 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动机产生怀疑,对自己的目的产生动摇。 他只把自己当成书外的人,从未融入过这个世界。更像一名看客,喜欢制造高潮。 杀青城派年轻一代全数精英,为的是挑起江湖动乱,岳不群阴险毒辣,且有大丈夫的忍辱负重,青城派卑鄙无耻,两派半斤八两,能够狗咬狗再好不过。 只是为了快感,以杀戮为快感,如同在下一盘棋,他武功天下无敌,就是棋外的大手。随意操纵输赢。 他不救林氏夫父,为的是让林平之如原著一般报仇不择手段,能学成辟邪剑法纵横天下。 有童年时的一点友情,也有坐看江湖风云起,如同神仙一般俯视蝼蚁众生在生死中挣扎。 这是力量带来的快感,他已经迷失其中。 这时候他想到很多,林府时苦练,偶尔与林平之偶尔的对答、打闹,与东方老人的那段平静幸福,与…… 张万福望着林一双眼闪烁不定,淡淡的笑容在嘴角边裂开,此时若是持剑而上,定能斩杀林一,当然,他并不知晓幻的存在。否则张府恐怕鸡犬不留,幻可没有人类的怜悯之心,一切伤害主人的,诛杀之! 张万福是商人,商人喜欢把利益最大化,杀死林一没有半点好处,一个年纪轻轻,武功却高得不可思议之人,杀之可惜! 且不提张万福暗自算计。 林一如同进入定境,唯一不同的双眼是睁着的,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第二天,从第二天到第三天,他一直这么站着。 心神空洞,一幕幕的景像交相的浮现出来,心灵在一次次的冲击下变得更加纯净,仿佛一场心的洗涤。 直到第七天,林一才被远处的嘻笑声惊醒过来,那是一名身着鹅黄服饰的少女,在不远处偷窥时发出的笑。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美?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千娇百媚、鱼沉雁落,这些修辞都难以尽述其美,如果说幻的美是朦胧且缥缈,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美,那这名女子就是真真确确,让人一见便想拥入怀中,好好疼惜的美。 又是发了好一阵呆,女子款款走到跟前,娇羞道: “呆子,看够了没有”玉手轻扬,似乎想挡住林一的目光 林一回过神来,上前一步,直接把女子拥入怀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四周守卫的武士直接呆傻掉了。 这便是幸福,林一如是想着,这一刻,只愿永恒。 那女子也近乎呆滞,就这般顺从的被拥入怀中,连一丝挣扎也无。张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好奇爹爹不让自己入园,偷偷的瞒着婢女嬷嬷,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不曾想,却把自身给搭上了。 直到怀那人双臂越来越有力,把自己拥得喘不过气来,才发出“嗯”“嗯”的声音开始挣扎,脸色已经从上红到脚根,想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被沾污,岂不是…… 感受到怀中的挣扎,林一彻底清醒过来,赶忙放开双手,脸上说不出的尴尬,古代男女大防,自己这般轻薄,恐怕会让人想不开。 “姑娘见谅,在下,在下,绝非有意冒犯,只因情不自禁,呵哈,哈”林一平生次做出可笑摸后脑的举止。 那样子,好傻,好天真,还有一丝丝可爱?张莹是这般想的。 情不自禁便搂抱,如果故意还了得?不是要学那田伯光了!当真是少年心事,林一前世处男一个,今世更是才十六岁,这般经历,便是初恋了吧? 张莹气乎乎的一跺脚,羞怒的转过身去,再不敢看那人一眼。只觉自己一辈都没这般失措,生于大户人家,教养是格外严格的,今日实在太过失态。 “你还说”再不敢呆在此处,小跑离去。 只留下林一喃喃的站在原的:“一见钟情吗?春天要来了吗?幸福要来了吗?”到底是修为高深,只一感叹便回过神来,内心寻思着这几日经历,如同新生。 元神一扫,田伯光早已无影无踪,想是见他多日没有追赶,趁机溜走了。 张万福早到得园子外围,大小姐被搂抱这样惊天的事,守卫当然刻便禀报了,此刻见到张莹跑过,不但没有丝毫的怨怒,脸上反而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少侠有礼” “有礼,何事?”不满于张万福打断自己的思绪,话语也不耐烦了许多。 “少侠虽然武功盖世,便可这般欺辱于老儿吗?”张万福忽然愤然的吼道 林一莫名奇妙,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无比,但一回神,便想到刚才的女子,气势瞬间便泄了下去。 “敢问老丈,刚才的女子……” “哇,唔!~”林一话未说完,张万福便大哭起来 张家本就人丁单薄,或许是坏事做尽,一家老少横死无数,如今只剩下张万福和张莹独活,商贩人家本不会和江湖有所交道,但如今子嗣都快断绝,哪里还会顾得上江湖的可怕?这才有张家这么多武林中人当护院。 请了江湖中人护院,便是入了江湖。腥风血雨虽然可怕,至少能保得一丝血脉。 张老儿这一哭,倒也不是完全的做戏,心中本就悲苦,想自己百年之后,诺大家业为人所占,祖宗牌位无人供奉,岂不悲哉? “莹儿清白毁于你手,如今老儿打又打不过你,你便娶了她吧!”张万福收声道,语气似乎决绝万分。 这倒把林一吓一大跳,自己虽然也有此意,但毕竟是次见面,谈婚论嫁是否太早?又想到古代女子若清白被毁,一生恐怕都悲苦万分,难再嫁个好人家,这般寻思间,便有些举棋不定。 又细想这张老儿一举一动,疑点颇多,这园子里有这般多高手守卫,那女子是如何闯将进来的?就算是府里的小姐,也没有在一众武师面前露脸的可能。那么说…… 脸色再次一冷,林一已经猜出是张老儿在捣鬼,刚才自己元神扫描田伯光时,已经在奇怪这内院之中为何一个人都没有,此时看来,这张府的主人,恐怕只剩这两位了。 “阁下想学吕不韦吗?”一直被人算计,是人都会有脾气,自己刚从那类似入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忍不防的着了道,此时有一掌拍死张万福的冲动,但到底是七天中心神大有进展,已不复之前冲动。 张万福见他道出,索性止了哭,大方的坐在一旁,“贤胥不愿吗?”似笑非笑的望着林一 “莹儿从小便失却了父母,在这府中,老夫请最好的老师教导,如今才德兼备,莫非配不上贤胥不成?更何况商家中事,老儿可从来没让她接触过” 林一脸上阴睛不定,自己失态恐怕被看在眼里,看那成竹在胸的样子,这番算计是吃死自己了。 若这般答应了,岂非太没面子?若不答应,这桩良缘又该向何处去寻?林一内心悲愤道:“几日来自己连番在张府进退失据,还是太年轻了吗?” 这正是:事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008算计 009千户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09千户 巴陵府至前天开始便热门非凡,据说城东张府嫁女,要说这张府小姐,随便在巴陵拉几个街坊,全部大摇其头: “张府有个鸟门子的闺女,除了那张老不死的,还有介个?” 要说这平民百姓不识吧,竟然连本地富绅,也都言不知,太过稀奇。 养女待嫁,这般藏着掖着,如何会有媒婆上门?一不小心宅成老姑娘,那不是遭罪吗?林一初时在街里采办时,听到这些风言风雨,很是汗了一把,这张万福原本的打算如何却是不得而知了。 这不,消息才刚传没几日,更暴炸性的消失便又来了,传言张家女婿本是武林人士,父母双亡,却是一孤儿。 哗,这一下炸了锅,大伙断言这铁定是上门女婿,大部分嗤之以鼻,古时上门的,地位连妾都不如,当然遭人非议了。林一倒不心急,这些时日在张万福处吃亏太多,已经麻木了,不对,应该是准爷爷大人肯定有周全安排,否则他一个不爽,到时血流成河,张府灰飞烟灭,然后拐了媳妇直接浪迹天涯,妙哉。 当然,还有许多吃不着天鹅的嫉妒成狂,整天围着张府猛转,幻想着有一日张家小姐出门看上自己,然后直登天阀,一生荣华富贵袭不尽…… 结果,断手折脚的还是轻的,有不知死活敢闯府里的,往往只剩下绝望,被n多三大五粗的壮汉围住,直接打死。 任他风吹雨来打,我自稳座钓鱼台。果然,在成婚当天,准爷爷高调宣布,张家的嫁妆是张府一半的财产。 众人哗然 你问另一半?就当是张林当天入室所得,不姓张,姓林。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些本来盼着张万福早死的官员、富绅及武林人士,全都跃跃欲试了,照本来状况,张万福一死,大家刮分张产,如今却便宜了那个不知道哪来的乡巴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张万福老成谋国,在成婚当天才宣布这些消失,恐怕也存了立威的心思,林一心知肚名,只等着这些跳梁小丑过来送死。 张府后院 “小姐,小姐,今天您可真像天上的仙女一般,奴婢再没有见过比您更美的女子了”出声的是一句十三四岁的丫鬟,青绿色上衣,配上脆绿的长裙,名唤作翠儿的便是。 张莹粉红的脸颊低得更低了,娇羞的语气如黄鹂般好听,轻啜了口:“要你多嘴” 话虽如此,但翠儿却能从中听出那浮于面上的幸福。 那个男人,俊朗非凡,武功高绝,且才智绝顶,当真不似凡人,怪不得小姐一见倾心。 张莹寻思着自己虽然常被下人们赞叹美貌,但世间之大,自己只见得院中一片天,如若真有绝美的女子出现,他会心动吗?”张莹呆呆的想着,任由身体被摆弄来,摆弄去,又是凤冠又是霞帔,梳头穿衣,好不麻烦。 毕竟是一见钟情,没有感情基础,张莹虽然倍感幸福,但脑中总是挥不去那淡得几不可见的担忧。 “能守他一世,便够了”内心深处轻轻的许下誓言。 张府前院,此时已是热闹非凡,门口此起彼伏的彩礼声,过道中熙熙攘攘的问候声,院内热热闹闹的吹拉弹唱,重要的客人被请进堂中奉茶落座,等着开席,不够份量的,便只能站在院中听书说戏。 主位的是张万福,次位的当然是林一,大堂之中的两把交椅。宾客依着两旁落座。林一闭目养神,丝毫不给众多重量级宾客面子,今日且高坐钓鱼台,钓几只老王八。 “世翁安好,小侄许亦欣有礼”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公子率先给张万福见礼,眼睛瞟过林一,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嗯”张万福轻点其头,林一眼睛都没睁开。 许亦欣本有几分顾忌,此时见世翁毫无表态,误以为是默许。平日仗着家父乃是巴陵府府尊,行事无忌惯了,此时再不犹豫。 “哪来的无知乡巴佬,敢世翁同座?来人啊,给我打将下来”许亦欣明知故问,只要动手,到了这个时候,借口已经不重要了,今日本就是来谋这百万家产的,而最直接的手段,便是打杀了林一。 身居高位日久,便越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小富小贵杀人才会多加掩饰,大富大贵之家,从来都是赤裸裸的杀戮。 虎狼般的狗腿子从厅门处一涌而入,手中竟然拿着追捕犯人用的刑具,可见准备之充分。 “哎哟,少主人,此人不就是江南一带通辑的江洋大道吗?你看,这是他的悬赏画像”差驭捧上一张图画,果然和林一有几分相似。 林一正品着一口好茶,听到这里直接喷了出来,无知者无畏,今日大喜之日,难道要大开杀戒不成?眼角瞥见爷爷仍然气定神闲,倒也不急着理论了。 周围的宾客议论纷纷,大多数落井下石:“果真是他”之声呼喊开来,这些人见府尊少主出头,哪里还敢争胜,在旁边摇旗呐喊,自少不了一份功劳。 “大胆贼人,犯命案三十七起,今日见着官差,还不速来受死!”许亦欣大喝道,他身旁的差奴早就趁势而上,手段尽出,要拿下林一。 “嘭”“嘭”……如击败革,差奴们尽数倒飞而去,而且无一例外,都撞上了许亦欣。 “啊,混蛋”惨叫声响起,可惜没有两句便没了声响,却是那养尊处优的公子,受不得几声重压,便晕了过去。 “哼”林一有些恼怒,站起身来便要发作,原以为张万福有些手段,必叫这些人失望而归,如今却迫得自己出手,怎能不怒? “贤孙女婿息怒,息怒!”张万福也跟着站起身来,装作惶恐的模样一个劲的道歉。 林一寻思着这爷爷是想让自己立威,火气逐渐消了下去。只是立威容易,也只能让人以为自己一介武夫,又有何好处?正在这时,门外高亮的喊声响起: “王万户到!白云追月一套!”大门报礼声忽然打了鸡血一般,响亮得整个院落息数可闻。 张万福面露喜色,拉着林一匆忙前往前厅,进来的却是个满脸黝黑,身着飞鱼官服的武将,年龄大概四十许,许是久居上位,气势不凡。 “万户大人有礼!”张万福恭身道,林一也侧身行礼 “世叔别来无恙,小侄代家父向您问好”王万户侧身避过张万福的礼,也恭敬的行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世侄一路辛苦,还请入座”张万福赶忙说道 王万户轻摇其头:“不必了,公事繁忙,小侄此来,特意送来令牌官服,这位一定是令孙女婿吧,恭喜!” “多谢!”林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不到张万福给他来了这么一出,千户令牌…… “不必烦恼,此官职不入府驿,不用点卯,相当清闲”王万户似乎看出林一所虑,道明出来。说完不等林一道谢,便匆忙离去,只不知,为何这般急切? “恭送万户大人”众人齐声道 婚宴正式开始!至于捣乱之人,早已被扔到大街之上,一时间喜气冲天,杯盏交错,好不热闹。 009千户 010一夜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0一夜 夜已深,喧闹了一天的婚宴终于接近尾生,冷饭残羹自有仆人收拾,烂醉的宾客许是得不到张家产业而郁闷,非要在酒桌上赚回去,新娘早就拜过天地送入洞房,林一却有些踌蹰不前,两世加起来也是头一回,由不得不紧张。 今夜无月,繁星密布,遥望南边一拜:“父母在天有灵,儿子今日成家立业”话未完,泪已落。 遣散了跟随的尾巴,双手推门面入,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凤冠霞帔的张莹,头顶着大红的盖头,漫步来到床边,俯身而下,新娘的体香让林一有些沉醉,感觉到伊人抖动的身躯,上前轻轻揭开了头巾,顿时美艳当前。 张莹娇羞无限,头几乎缩进脖子根里,眼睛低着看脚,却又时不时的往林一处瞥。 她也一定很期待和紧张的吧? “莹儿”林一坐在床边,鼻子已经贴在张莹的玉颈,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从鼻中吐出,轻柔得如同婴儿的抚摸。 “嗯!”蚊子般的响动从张莹口中响起,几不可闻 移开靠上肩头的脑袋,来到桌边,两杯小蛊倒满,双手持着递了过去:“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喝完合苞酒,敢紧歇息才是” 张莹抬手接过,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林一,他的眉毛又浓又弯,眼睛比自己大得多,鼻子挺直,嘴巴不大,各种部位点缀在一张俊朗的脸上,更显迷人。 想起以后的日子要和这张脸朝夕相对,内心不由的生出甜蜜的感觉,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男人。 “怎么了?竟然发呆”林一取笑道,轻轻刮了一下她小巧子,手捧着酒蛊已伸了出去,张莹见状,赶紧的也递了上来。 酒入喉,心落地,从此百年是夫妻。永相随,不抛弃,人生再也无缺陷。 “林大哥”张莹只觉得双颊发烫,只说了一句,便止了口,因为她看到林一喷火的目光,那种赤祼的欲望,任何人都能读懂。 “莹儿,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我一定好好爱你,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吻上那樱桃小嘴,把张莹的回答塞回心里去,有的只是此刻的幸福。 永恒! 夜已深,两人共赴巫山,便不细表。 红烛摇摆是春风,薄帐轻舞暖心怀,红娘一线缘姻定,从此巫山不独行。 过得许久,云雨已闭,张莹已被折腾得沉沉睡去,望着沉睡的伊人,林一陶醉了,迷离了。只愿此生都这般搂着她…… 幸福! “嗯?”林一今霄心满意足,正是得意之时,想不到大意之下,竟没发现屋外有人,此人呼吸极其细微,几不可闻,是林一来到此世碰到的最强高手! 轻轻的放下手中伊人,轻轻的帮她盖上被单,再轻轻的走下床椽,最后轻轻的带上房门。 “出来吧”林一双目一凝,朝着拐角处出声道。 来人卟一露面,林一心下便一沉,来人身着不男不女的衣物,脸上抹了一层厚厚脂粉,衣色妖艳直如那女鬼一般。 “东方不败?”林一试探的问道。 “正是奴家,林少侠自在房内风流快活,累得奴家在此地挨饿受冻,当真狠心”东方不败妖里妖气的回答,那声音尖锐却失了厚重,配上她做作扭捏的身形动作,林一直接打了个冷颤。 不敢再在此地,怕自己万一冲动动起手来,累得莹儿,便罪大莫及了。又忽然忆起刚才颠龙倒凤时被此人听在耳内,怒气一下子窜了起来。 “远处说话”林一沉声道,身形率先一晃,已到了屋顶,再一晃,便远去。 东方不败也不娇情,如鬼魅一般跟随而上,那速度,竟然比林一还要快上一分! 片刻后,二人来至城外。 “因何故偷窥于我?”林一见其身形动作,知是强敌,虽然自信,却也不轻易树敌。毕竟现在的林一,可不是孤家寡人。 东方不败却不答话,从怀中取出一个青果,喃喃自语道: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只叹尘世如潮,人如水!何时归! 提剑跨0骑挥鬼蜮,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夜雨八方战孤城,平明剑气看刀声。 侠骨千年寻不见,碧血红叶醉秋风。” 吟闭,目光灼灼的望着林一,或者用含情脉脉更为恰当。 “我本以为,天下间便只我一人是傻瓜,却不想前时回到家中,竟然发现这般有趣物事”东方不败轻叹道。 林一在其吟讼时便已明了,又听其归家等话语,明了东方不败便是东方柏,想来没人天生会叫东方不败的吧? 当日沉濅在剑术领悟之中,不知不觉一剑剑刺出,每一剑都包含一首词的变化,结果那些青果,每一粒都留下了这痕迹。更可气的是,当时心气太高,竟把姓名也一同刻印其中,现在想来多么幼稚可笑? “老伯可知你归家?”林一出声道 “不知”东方不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随意且不耐的继续道: “当年在下年轻气盛,一心建功立业,保家安民,可惜天不遂人愿,机缘巧合下入得神教,从此身不由已,可悲乎,可叹乎?”似是询问,又似自问。 长叹一声,“天下人管天下事,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傻的何止东方兄?江湖中人哪个不傻,为名,为利,终归一场空,成功的,随了愿,失败的,几个祭拜?聪明之人,又有哪个会自找苦吃?”林一心有触动,自己何尝不傻?以已之力搏天下。 “林少侠果然是东方的知已良朋,在下从家中一路打探而来,发动诸多教众,才打听得少侠今日成婚,不想来时已晚,正是少侠美妙时刻,可惜,可惜”东方连连叹惜,一声接着一声,只到把林一全身鸡皮疙瘩全都激了起来,才堪堪罢休。莫非本来打算……不敢再想下去,会崩溃的。 东方眼中忽的闪过不易察觉的光茫,似是久旱逢甘露,又似他乡遇故知,东方不败兴奋的说道: “在下愿以日月神教为嫁妆,委身于林少侠可好?” 石破天惊! 林一内心哀叹,看来想不动手都难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天下,武功到了何种层度? “东方兄见笑了,在下实无龙阳之好” 其不死心的说道:“若在下不是男人,你是否便同意?”目光满含期待的望着林一,确是真情。 可惜! “绝无可能,在下已经娶妻,不会再作它想,还请东方兄自重”林一赶紧把话说死,此时若不回绝,东方不败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念想,不如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娶妻,至少两人面子上都好看些。 果然东方不败失望的转过头去,她的内心实不想与林一动手,更想成为朋友,她如是想着。 表白被打击,自不愿再多做纠缠,深深的最后望了林一一眼,飘然离去。 无月,无风 长呼了一口气,这才安下心来,想起今夜的经历,前半夜人间仙境,下半夜却是幽冥地狱,冰火两重天,莫过于此。 010一夜 011令狐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1令狐 自大婚之日起,两人如胶似漆,片刻也不愿离开对方,因着林一的要求,张莹也开始习武,主攻的是内力和轻功,灵泉虽对习练内力有莫大帮助,对招式就几乎无用,故而还是保命功夫最是重要。 招式毕竟不能短时间内成就,像林一所练的独孤九剑,初时却是先练的天下剑招,等有所成,才涉及九剑。以其绝高悟性,也花了十年。 这日两人来到后院,泛舟其上,张莹轻拨着湖水,白润的双脚早已脱了鞋袜,细水在双足间轻抚,说不出的畅快,张莹的双脚明显是缠过的,虽然比正常略小,但绝不是三寸金莲模样。 轻轻一点,张莹如雨燕般轻柔,凌波湖上,只片刻,便来到假山之上,林一轻轻一笑,知道张莹轻功初成,很是喜欢炫耀,也不以为意,紧跟着跃向其上。 张开双臂,如一只大鸟一样把张莹拥入怀中,嘴巴不老实的凑了上去,轻轻的吻。 “相公!” “嗯”林一享受着美好的宁静与幸福,真是不想再理江湖纷扰了,美人屋,温柔乡,最是英雄冢。 可惜江湖非一人之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便是这般。 “莹儿,如岳父所言,既已身在江湖,也得奋发向上,做那人上之人,只是武艺高强,却挡不住那些大派。”林一轻叹道,婚后张万福曾与他细细谈过以后发展,以其老谋深算,很快便给出了一系列实用的建议,林一深思过后,知道今日这般无忧无虑的日子将少有了。 守护!家产也好,妻子也罢,都容不得林一像以前一样漫无目的。 这便是责任,男孩与男人最重要的一项转变。 离巴陵已过百十里路,一辆简约却不简单,纯朴却不失大气的马车疾驰飞奔,告别了岳父,林一思前想后,还是带上了张莹,自信有自己在身边,不会有所差池。 这也是他的一点私心,想把这一次衡阳之旅当成现代度蜜月一般,加深夫妻间的感情。 张莹从未出过门,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过不停,每当这时,林一总是轻抚着张莹的长发,细细的为她解说,一点也不觉得烦闷。 那日翁婿谈及江湖中事,给出的一条建议便是扬名,如今江湖大事,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不容错过。 倦鸟归愉悦,山林空放谷,一路上说不出的浪漫温情。 “少爷,少奶奶,再过十里,便到得衡阳县境内,这天气阴云密布,想是要下雨了,是否稍适休憩?”车夫是张府的老人了,早年东南西北的闯荡,经验是再丰富不过的。因忠心于张家,得赐名张忠。 林一拨开车帘,果见天空再无初时的明媚,便点头应允了。又在官道行了片刻,始终未见得遮雨的地界,马车虽然淋不着,但张忠却无处可躲。 元神运转开来,在离官道半里之地发现了一处山洞,向张忠指了方向,让其去避雨。 过得片刻,大雨倾盆而下,此时正逢雨季,不知这雨要下到几时,林一和张莹拿出干粮,在地上铺上一层餐布,席地而座,细嚼起来。 正自取闹欢笑,马蹄声又起,却是一个湿淋淋的年轻侠客也朝洞中驶来,张莹有些害羞,紧紧的靠着林一身旁,半句话语也不出了,没有了刚才的活泼。 那侠士见有人在洞中,下马施礼道:“华山令狐冲见过诸位,雨势太大,还请行个方便”令狐冲其时已有二十四五年岁,闯荡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经验丰富,初见此三人,便知道是行脚的夫妻仆从,也不在意,大方的向对方抱拳。 林一轻颌首,算是同意了,示意张忠从马车上取下几根木材,就地升起一堆火来,春季时淋雨最易发病,林一此举,也算周道了。 “多谢,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令狐冲脱下外衣,在火堆旁烘烤,出声道。 “在下林一,这是拙荆”林一向张莹一指答道。 令狐冲细细打量二人,只觉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中羡慕,又忆起小师妹,幻想着有朝一日终成眷属,对二人的态度也从刚才的平易,变为亲近。 “此处近衡阳,莫非同路不成?” “正是,听闻刘大侠金盆洗手,我夫妇二人也想去见识一番,令狐兄弟出身名门,想必有在受邀之列,还请为我等二人引荐”林一站起身来,郑重的施了一礼,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们没有请帖,要么硬闯,要么当那梁上君子,不管哪一种,都大失风度,至少林一不允许张莹这般做为。 令狐冲倍感诧异,两人身形样貌,实在太过柔弱,莫非自己看走了眼?林一不过十六岁,张莹方才十五,在令狐冲眼中,只得算半大小子,如小师妹一般,在自己心中,还是个孩子。 见其语气坚决,也只得应承下来。寻思着一路护得他们周全,也得报答这日之情了。 林一暗自好笑,见其神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也罢,便指点你一番,不负今日相遇的缘份。 “令狐兄出身名门,武功想是非凡,不知道可否指点在下几招?”林一挑战道 “额”令狐冲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见其神色,便点头应允了。 “山洞狭小,恐怕难以施展,不如到外面如何?雨虽大,机会却难得,还望成全”林一假装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极力装成急不可耐。 张莹细步向前,从腰间取下丝巾,轻抹几下,道了声小心,她虽听闻夫君武功高强,却从未见其动过手,不够担心。 令狐冲有些无语,看其情意绵绵,自己看来下手分寸若难把握,不是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好不容易烘干外衣,看来内衣也难幸免了,他是果决之人,当下提了长剑出得洞中,与林一相对抱拳道:“请!” 一招苍松迎客递出,动作似缓实快,既然动手,当全力以赴,江湖中的规矩如此,若不全力,会被对方以为轻视自己。 全力不代表没有分寸,武功高强之人收发自如,便是这般。 林一不欲速战速决,在其刺过来的时间内,心下已经定计,招式就用不入流的小派功夫得了。右手一抬,长剑已是隔挡在前,轻笑一声,顺势取令狐冲胸膛。令狐冲临危不乱,长剑回撤,从上往下一架,养吾剑法施展开来,门户森严,林一只觉得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不管如何变招,始终无法突破开去。 “看来,若只使这般内力剑招,恐怕难以取胜”为了逼出令狐冲的极限,林一加大了内力,剑招也陡然一变。 “当”两剑相交的声音传来,令狐冲后撤几步,脸上显出异色,刚才那一招大有讲究,貌视平平一刺,其实剑尖力道何其庞大?自己横剑一挡竟被荡开。 养吾剑法最擅防守,连师傅都言自己剑法已成,难以正面击破,看来此人殊不简单。 明了对方实力高低,令狐冲转使希夷剑法,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正是取自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之音,这路剑法若大成,威力巨大,可惜令狐冲只算得小成。 一招白虹贯日使出,此招最擅聚力,对方也是一剑刺出,刚好两人剑尖相触。 “咘”竟然传来一声闷响,林一倒退一步,轻点其头,算是认可此招。 令狐冲再不迟疑,神色郑重,借着雨势使出无边落木,剑尖如千点雨水,真泼出去。 “果然是练剑奇才”林一感叹道,这一路剑法本是取树叶飘落时苦练成得,今日借着雨势,威力不减反而大增,当真不可思议。 疾向后跃去,此时不是展现实力的时候,还是退避为上,只退得丈余,令狐冲身形冲天而起,一招天绅倒悬顺着下落之势已经递到。 “在下认输,还请令狐兄手下留情”林一双手背后,毫不理彩这危急的一剑,张莹在洞内紧张万分,“啊”的叫出声来。 张莹只知夫君武功高强,但强到什么层度,心里却没底,故而惊呼,但转念一想,刚才那一剑,自己也能躲开,恐怕是夫君有意相让,便也安下心来。 “嘭”的一声响起,只见地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小洞,这还是令狐冲收手所制,可见这招的威力。 两人相似一笑,虽只斗得片刻,却各有所得,欢喜的回到洞内,继续谈那江湖趣事。 011令狐 012斗田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2斗田 雨一直下,眼看天色已暗,想来不会停了。林一和令狐冲谈天说地,张莹小鸟依人,只听不答,在山洞中倒别有一番意味。张忠已拿出马车上的吃食准备晚饭,这辆马车着实庞大,诸多物事都不必上街采办,只自带便成。 过得片刻,林一许是倦了,和张莹回到马车,两人依着窗台各自不语,此时无声胜有声,再多的言语,在这雨中,也会显得虚弱,只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便能知你心,便能懂我心,心心相通,入无边妙境。 令狐冲背手望着雨夜,雨声虽然躁杂,但这份意境,却古往今来为人所喜爱,古有留得残荷听雨声,以杂乱之声,入清静之念,妙哉。 正自沉思,却传打斗之声,举目望去,远处一男一女似是并肩而行,那女的满身泥土,想是淋了雨后跌过跤,边跑边挥着手中长剑,似要把那男的击落下去,可惜剑术不济,每一剑都让对方轻易挡了回去,那男子挥着一把不长不短的刀,样式奇特。 再一细看,却又发现那男子运步如飞,那足不点地的样子,在这雨天路滑时,更显轻功造诣不凡,已达极高境界,令狐冲暗自心惊,身体避入马车后方,冒头继续观察着。 许是见逃不掉,那女子干脆停了下来,土黄色的长衫,配上同样色彩样式普通的帽子,倒像一个出家人。 “嗤,嗤,嗤”三剑刺出,男子身体似不动如山,又似以极快速度转闪后回复原型,只知这三剑未能建功。而后女子收剑不及,被男子一手拿住手腕,敢忙撤剑。男子拿住长剑,横剑在胸,左手拿着剑柄,右手却去捏那剑尖。 “咣”的一声响起,长剑竟然被折断,这份功力实在不俗。 “小美人儿,何须再逃,且和大爷洞房花烛,共赴巫山,大爷一定会好好疼惜与你,你看远处有辆马车,倒是现成的新房”男子淫笑的调戏道。 令狐冲热血上涌,拨剑便要向前冲去,但只踏出一步,便收了脚,冷静下来,寻思着自己恐怕不是对手,此番前去若救不得那女子,岂不可惜? 自忖着那男子的轻功刀法,与那一份不俗内力,正面取胜艰难,还是智取为上,轻轻敲了几下马车,指望林一一同出手。 “我已知晓,你不妨先去营救,我俩一明一暗,正好配合”远处这么大响动,林一当然知道,只是有心磨练令狐冲,故不急着出手。 只这磨蹭的功夫,那男子已点了那美貌女子穴道,正在上下其手,好不快哉,令狐冲再不犹豫,身体猛的冲将出去,长剑借着身形向前刺去。 这一剑来得极是突然,田伯光江湖经验丰富,初见马车时,便不在意,江湖中人多以马匹代步,极少用马车的。故而未多加防范,此时见剑势太急,恐怕要中招,急忙拉过旁边的小尼姑挡在身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狐冲收招不及,一剑刺入那女子肩部,幸好半途收回五分力道,只刺得寸许。 “啊”女子惨叫一声委顿于地,令狐冲这才有机会细细观察,确是个尼姑无疑,一脸白晰之极,柳眉杏眼,说不出的柔婉,此时受伤,美态更盛。 “来者何人,竟敢坏大爷好事!”那男子在那尼姑中剑时,便向后疾退几退,出声大喝道。 “华山令狐冲,杀的就是你这淫贼”语气愤怒,却没有跟进后招,只是小心察看起伤者伤势。 “令狐师兄,我是恒山派仪琳,多谢师兄相救,咳,咳”那尼姑早已被田伯光追赶得筋疲力尽,此时再中一剑,声音都有些微弱了。 令狐冲大惊,急忙连点穴道止住伤势,怀中取出一颗疗伤药让其服下,而后横抱胸前,往山洞中行去。 奇怪的是那男子竟没趁人之危,倒让令狐冲很是疑惑。等到重新出得山洞时,那男子仍然站立不动,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田伯光纵横江湖多年,今日有幸遇见华山英杰,倒要好好讨教一番”其内心恼于美人被伤,但华山派威名,却不敢轻易揭其虎须。 “不敢当”令狐冲冷语道,面上虽然镇定,但内心却有些无力,万里独行田伯光,轻功高绝,刀法精湛,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欲对恒山派师妹不诡,我不能袖手旁观”虽然明知不敌,但还是挺身说道。 “倒要看看你是否有本事管得此事!”田伯光单手持刀,一招力劈华山斩下,似是要拼力气。 令狐冲知内力不及,却也别无选择,若自己退后一步,那疾风暴雨般的后招会接踵而来,还不如举剑隔挡。 “咣当”震耳的相交声响直,田伯光腰部一扭,靠着轻功游走起来,手上的刀一招比一招快,令狐冲只有隔挡之力,初时倒是低估他了,就算不退,情势一样处于绝对下风。 养吾剑法中的古柏森森施展开来,此招最是厚重大气,防守时更能以一分力斗三分,叮叮叮之声不绝于耳,斗得二十招开外,此剑招尽数被破,田伯光刀法奇快,毫无破绽的剑法让其拆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落败。 “我道华山有甚么高妙剑法,原来也是土鸡瓦狗之辈,哈哈”田伯光边斗边笑,语气张狂。 令狐冲听了怒气上涌,再支持不住住招,被一招削中左肩,幸好危机时刻,一招白云出袖使出,才免得左肩被削断的命运,即便如此,一道浅浅的伤口还是不住的往外冒血,本来武功就不及,这般下去非死不可。 灵机一动,大喝道“且慢!” 田伯光不屑之色更浓,寻思着这胆小鬼恐怕要求饶了,什么华山派,狗屁罢了。 “有屁快放” 令狐冲气极,但形势比人强,无可奈何:“我自知不是对手,但我师父正在洞中歇息,正该禀告于他” 田伯光闻得君子剑在此,内心倒是一慌,但他不是愚蠢之人,只一寻思,便知道有诈,若岳不群真的在此,又何以不露面? 虽然怀疑,但也不敢妄动,面上仍旧狂妄道:“久闻君子剑大名,何不出来一见?”这几句,却是往那洞中说的。 本以为能拆穿了令狐冲的慌言,哪曾想,那洞中真的传来话语:“无耻淫贼也配我动手?冲儿,且回来让我指点你两招,再去战这淫贼。” 令狐冲欣喜,知道林一已有定计,回转身去。 田伯光大怒,想自己虽无门无派,行事却素来无忌,虽然各大派对自己喊打喊杀,却哪个真的动手?大门派都有顾忌,凡事总给自己几分薄面,而这岳不群,竟如此狂妄! 虽则大怒,却并未欺上前去,情况不明,还是静观其变为妙,片刻后果真有一人下得车来,和令狐冲一起入得洞中,那背影与江湖传闻的君子剑倒是十分相似,便更加不敢上前,此时雨势转缓,找了一颗大树暂避,静待为妙。 012斗田 013造就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3造就 令狐冲神情尴尬的随了林一回到洞中,他斗田伯光不过,却把林一给供了出来,人家一家老少都在,若有所差池,其罪难赎。 这件事究根结底是五岳剑派的闲事,林一若不加理会,就此离去,也不算得不道义。想到此处,令狐冲内心惴惴难安。 想他平日里作为华山大师兄,武艺除了师父师娘之外,华山上何人能敌?师父谦谦教诲,当以君子为榜样,他也一直身体力行,哪知今日,哎。 旧时行走江湖,靠着华山的威名,小鱼小虾信手拈来挥去,大鱼大侠的,自己也持礼恭敬,人家自然也不会相难,确未遇到过今日这般,斗不过,跑不过,内心慌乱之下,便把朋友拉入火坑。 他自内心倍受煎熬,哪里会想到林一其实高兴无比。 林一自有打算,半日相处,他只觉令狐冲剑法的悟性之高,还在他之上,若能传他一套绝世剑法,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初时便隐隐心动,又见得令狐冲诈那田伯光,便笃定了主意。 “既然令狐兄称在下一声师父,那在下实在不能无所表示,也罢,便传你一套剑法,为我胜了那田伯光”林一郑重的说道,极力摆出一副为难,却坚定的神态来。 令狐冲闻得此言,羞愧难当,脸上讪笑道:“林兄弟见谅,见谅啊,刚才失言,宁林兄弟陷于险地,是我不该”说完长揖到底,语气诚恳。 林一既然打定主义,又岂会在意些许小事?轻摇了一下头,右手伸出止住令狐冲的下拜:“且听我道来” 林一背负双手,往洞口望去,深邃的目光透过雨幕,向田伯光望去,缓缓道出缘由。 “不瞒令狐兄弟,当日在下也曾追杀这淫贼” “啊?”令狐冲面露惊疑,田伯光武功之高,自己尚且难胜,林一却曾追杀于他?顿时有些莫名奇妙。 “还请林兄弟详述” “哎,那日之事,说来话长,这时想来,仍旧如在梦中,只因那田伯光为在下引出一段良缘,在下有心放其一马,但思及万千受害少女,又心有不甘,此贼死不足惜,在下不能因一已之私,而害无辜之人,故想借令狐兄弟之手,除去此獠。”林一没有解答令狐冲疑惑的意思,只是道出传剑的缘由。 “莫非?”令狐冲望向马车,脑中勾勒出一副影象,林夫人如受惊的兔子般躲在树后,而田伯光淫笑的扑将上去?就在此时,林兄弟挺胸而出,英雄救美,与那恶贼恶斗不休,最后把贼人惊走…… 怪不得林夫人话语闪烁,声音也几不可闻,更喜欢躲在林兄弟身边。既而恍然: “是了,他年纪轻轻,武功便与我不相上下,若以命搏命,当真难敌”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再无疑惑。 林一正自好笑,也不点破,开口道:“还请令狐兄成全!”语毕也是深揖到底,这场景说不出的怪异,天下高妙武学,无不藏着掖着,如林一这般求着别人习练的,也算前无古人了。 令狐冲思虑道:“二师弟劳德诺曾带艺投师,师父尚且真心传授,今日自己学了林兄弟剑法,想师父不会怪罪”主意已定,便点头应允了。 “还请令狐兄不在人前提起剑法来历”林一补充说道 “这是自然”令狐冲听到这话,也有些许期待,到底是如何的绝世剑法? “此路剑法唤作:七十二路疾电剑,练成之后,出剑快逾闪电,且如闪电般诡异莫测,宁人防不胜防,重点便在,奇,诡,这两字上。令狐兄且安坐,在下先传心法”林一走到跟前,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那神态如大灰狼见了小绵羊一般。 令狐冲闻得此剑法神奇,内心尚在激荡之中,哪会注意这些?依言盘漆而坐,林一轻抬双掌,按于头顶百会穴,一丝丝内眼可见的黄茫顺着手心流向令狐冲。 江湖中人岂会有人把头部要穴置于人前?令狐冲此时虽然激动,却不是傻子,头一偏便想躲开,哪曾想,林一那双掌如同天罗一网一般,直罩在顶,竟不管如何转移,都未能移开。 “令狐兄且安座,在下无意相害,若要相害早便一掌拍下了,不是吗?”林一淡然,却满含威严的说道。 令狐冲苦笑一声,如今骑虎难下,任人摆步夷!当下便不再动。 只觉一股阴凉气息直透丹田,内息随着外来的凉气转动,一个周天,两个周天……高速的旋转开来,而每转一圈,内力属性会阴凉一些。运行的路径,直接改道,不复华山内功运行法门,直到如今,令狐冲后悔莫及,华山根基被破,连死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华山派正宗门派,所练武学纯和中正,即不阳刚,也不阴柔,此等内功虽是筑基的良法,但进境,却着实太慢,练一辈子或许也能成就绝世高手,但到那时,还有心争胜吗? 而属性功法则不然,对习练者要求更高,且一不小心,便有走火入魔之虞,却是因为练习属性功法,会激起内心欲念,暂且不表。 片刻后,内力已是完全转化,并按一种新的路径运行起来,量虽无变化,质却完全不同。 “呼,大事成矣”林一满意的点点头,不理会悲愤欲绝的令狐冲,此子得了诸多好处,在灵泉作用下,免去自宫之苦,此时不知,日后必然感激涕零。 葵花宝典奥妙无穷,相传是前朝太监所创,因其断了子孙根,内力在身体内诸多经脉运行便不会有欲望产生,平常男人练之,内力通过这些经脉时,便如身边有一美女挑逗,又怎么能忍得住? 忍不住时,便沉迷其中,内力无人引导,吐血算是轻的,经脉尽断也不无可能。 修习内力最是要心静平和,欲念一起,走火入魔便不远矣。 林一和东方不败比较过身法,明白自己内力虽远胜于东方,速度却不及,他的身法源于葵花宝典,如令狐冲一般不自宫练习,有灵泉对修习内力的奥妙,加上元神强大,倒是把整本葵花修成。 灵泉奥妙无方,乃是修仙之人所用之物,林一的内力可刚可柔,可阳可阴,已是能模拟天下武学了。 当然,只是模拟,并不能完全体现出威力,如那身法,便不如东方不败,若使少林武学,比之方证,恐怕亦不如。 葵花心法的唯一奥妙便是一个“纯”字,令狐冲的内力较于林一远远不如,较之东方便更不纯粹了。 这里的“纯”不是精纯的意思,而是相对于葵花身法而言,可以理解为“最适合”。 令狐冲之后的路会很坎坷,今日得了莫大机缘,武功突飞猛进,来日内力加深,因为没有自宫,自己修成的内力便不如今日这般纯,七十二路剑法威力也会下降,林一存了小白鼠的心思,用自身的阴寒内力引导,此时令狐冲的内力质量倒是不错,他日就难说了,内力不纯,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可思议变化? 林一嘴角裂开一丝奸笑,试目以待吧。 013造就 014祭剑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4祭剑 令狐冲委顿在地,神情说不出的落幕,二十多年苦练一朝被废,当作何感想?行走江湖,老一辈能从步法、身法、剑法能看出一人出处,更有甚者,凭着呼吸法门,就知其人所学武功。 “林一,你害得我好苦啊!”令狐冲怒视着林一,非是不想上去搏个高低,只因刚才见识了林一手段,已经没脾气了。 “再不是华山门徒,再不是了”剩下的只有苦笑,若非自己贪心,何至于此?知足常乐,以前武功不高,至少有师父师娘疼爱,如今?哎! “你又何必烦恼?华山不华山的,真这般重要吗?如今你绝世剑法的内力已成,他日纵横江湖,逍遥无边,岂会让田伯光之流逼到如此境地?就是你师父亲至,恐怕也难以胜你了”林一没心没肺的打击着,他来自于后世,哪还存什么门弟之见?在他看来,人往高处走,有好的武功不学,是要遭天遣的。 “你!你!你!”突遭剧变,令狐冲一口鲜血喷出,再无法坚持下去,心神受到重大打击,只觉得和这人理论,当真对牛弹琴。 现如今内力已成,还能怎么的?自废功力,重修华山派心法?这个想法一冒头,便被狠狠的掐灭,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罢了,罢了,田伯光可还在外面等着,若你长久不出,或是干脆逃了,我是不会管这位娇滴滴的小尼姑的!”林一向内努了一下嘴,还是祭出人质来威胁,免得浪费时间。 果然,令狐冲闻得此语,向地上仪琳望去,露出不忍之色,请求道:“还请夫人为仪琳师妹换了湿衣” 林一明白令狐冲已经答允了自己,轻点了下头,抱起仪琳转头朝马车行去,果然是国色天香,入手柔软,就算出家为尼也掩盖不住绝世芳华。 此时雨已停歇,田伯光自在树边吃着干粮,时不时的朝山洞望来,林一有心隐藏,当然只剩下背影给他看。 张莹收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又喂了几滴灵泉给仪琳,她是次见到能媲美自己容貌的女子,好奇心大起,时不时的比划着五官,与她做比较,时而蔟眉,时而欢笑,时而惊叹……林一望着这多变的脸色暗自好笑。 知道此时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遗憾的转身朝令狐冲去了。 “想来你已是做好准备,且看好”林一说完,便演练起来,一招招辟邪剑法、或许叫疾电剑法从手中使出,流星飞堕、花开见佛、江上弄笛、紫气东来、扫荡群魔、直捣黄龙、群邪辟易、钟馗抉目、飞燕穿柳、流星赶月…… 当然,演练时的行气法门,也都一一解说,令狐冲葵花内力已成,此时行气法门一提,两相对照,相信很快便能融汇贯通。 当直快如闪电!这是令狐冲的观感,与此剑法相比,田伯光的快刀简直如孩提舞的,慢如蜗牛了。 直到见了此鬼神莫测的剑法,那一丝悔恨便也烟消云散,他是爱剑,懂剑之人,绝世剑法面前,怎么能忍耐得住?暗自记忆不提。 林一虽在演练,却没放慢的意思,他明白令狐冲的资质之高,恐怕多看几遍便能记住,果然,连着舞了七遍剑法,令狐冲已能跟着舞动了,初时还有些生涩谬误,第十五遍时,终是大功告成,一手辟邪剑法似模似样,找不出一丝初学的样子。 当然,只是初学而成,七十二路的剑法能从头舞到尾,且不出差错,但临敌之时,难道也要舞给敌人看? “可记住了?”林一说道。 令狐冲还自沉迷在剑法中,听得相询,果断刺了自己一剑,却是分心所制,这剑法太过疾速,容不得分神。 “已无碍了,想不到却是如此绝世的剑法,刚才是我误会林兄弟了”长揖到底,这一揖却是真心,江湖中人谁人不爱武?能把如此秘藉随手传授的,心胸之宽广可想而知。 “罢了,今日好处,日后自知,华山派山门就算进不得,难道不会在暗处守护不成?归根结底,你的内力还是华山派转化而来,怎可一刀斩断传承?”林一不经意的说着。 哪想得令狐冲闻得此言,双眼射出的光亮,心头的大石落了几下,离地虽还有距离,总算心安不少。 “来,时间已过去半个时辰,还是抓紧时间,我帮你喂招,且向我打来”林一横剑在胸,一副防守的架势。 “多谢成全” “啪,嘭,当,咣”之声响彻山洞,连远处的田伯光都面露惊色,暗自寻思:“这两师徒莫非临时报佛脚?随即大怒,只觉对方欺人太甚,竟这般小瞧于我,自己好殆也是成名人物,被这般戏耍,将来还如何在江湖上混?” 片刻过后,再也忍受不住,往洞中行来,誓要将华山派赶尽杀绝,然后上那华山,好好疼惜一把君子剑之女,以泄心头之恨! “啊!”才刚行得几步,一声大叫响起,眼前更是一黑,还道是暗器袭来,赶忙往左侧避去,长刀架起,以作守护。 哪想定盯一看,却是令狐冲这小子被踢出洞口。好一具人形暗器…… “久候,久候”令狐冲一手摸着尼股,一手持剑的行礼道,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田伯光怒气冲天,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华山派戏耍,再不答话,又是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砍下,其力道之猛,是前次的两倍以上。 令狐冲暗道,又没杀你爹娘,怎么这么大火气?此时剑法不可同日而语,身法更是激增,随意的侧身避过,手中长剑如毒蛇一般从下至上刺出,目标是田伯光的下鄂,这一剑匪夷所思,出剑角度之刁专,速度之迅疾,让人心寒。 只这一招,田伯光便吓得亡魂皆冒,刚才力道太猛,如何收得刀?只得借势在半空中旋转身体,才堪堪避过。 只是,这才是开始!落地丧未站稳,第二剑又至,却是刺的后脑,速度太快,只得又闪身避过,但辟邪剑法法岂是这般好避?剑便抢了先机,第二剑便更难抵御。 “嗤”发丝被带下许多,若非轻功高绝,恐怕凶多极少,冷汗不自觉的浸满全身,心道这小子诡异。怎么才过去一个时辰,便如换了一个人? 本来的怒气,也被这一剑斩得干干净净,到底是成名人物,渐渐的也沉下心来,还好令狐冲初学乍练,许多次取其性命的机会都错过了。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沉心静气,另一个存着磨练剑法的想法,又是酣斗一场,快刀对快剑,百多招转瞬便过去了。 随着剑法日渐纯熟,田伯光越难招架,渐渐萌生了逃命的心思,这一分神,便又被刺中几剑,衣服早已是洞洞装,鲜血顺流而下,好不凄惨。 借势后退一步,仗着轻功高绝,掉头就跑,此时心魂皆散,哪里还会有过多防备? “啊!”好比杀猪般的惨叫响起,一把长剑从胯下飞过,一陀黑呼呼的物什掉落在地。 “令狐冲,你好狠!我田伯光誓灭华山!”伤痛激起了血性,速度一下又掉高不少,令狐冲有心追赶,但自忖速度与之差不多,便放弃了。 好一招弃剑式,次便建功,难忍心下得意,暗自喝彩不提。 令狐冲寻思着:“如今腌了田伯光当太监,也算完成林兄弟嘱托,这位林兄弟邪性得很,倒算不得坏人,仪琳师妹例寄托于他处,想来不会有事。” 思虑毕,也施展身法随着田伯光远去了。 014祭剑 015疑惑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5疑惑 “夫君,这位小师父醒啦”张莹在马车中喊道,她是知晓林一内功深厚,只要不是离得不太远,便可闻得。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林一其实早已跃出洞中,欣赏起雨后的空山,虽然已是黑夜,但对内功精湛之人来说并不妨碍。 令狐冲竟然不告而别,让林一大受打击,怎么说也是他个传授武功之人,尚未享受为人师的快感,竟独自离去了?这让林一情何以堪啊。本还指望一起入得刘府,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原著中的令狐冲意气风发,是个重诺重情的君子,为任盈盈的一诺千里寻医,为求师父的网开一面,在嵩山时极力放水,视名利如草芥,只为谢师恩。又与江湖草莽举杯共饮,与魔教左使把酒言欢,如此豪放大气的人物,今日为何如此缩手缩脚,处事上这般小家子气? 他却不知,此时的令狐冲,才开始闯荡江湖不久,未遇那桃谷六仙,未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未曾直面生死,最主要的是,任盈盈还不认得他。 或许是每时每刻总忆起自己命不久矣时,性情才会有根本的转变吧? 张莹的喊声打断了林一的思绪,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那便先放下吧。 “我是在哪里?”仪琳弱弱的问道,伤势已经在灵泉的作用下康复,体力还未恢复,也可能是被田伯光追怕了,如今话都不敢大声说出。 张莹手抚着仪琳额头,安慰道:“放心吧,那淫贼已被你那位令狐师兄打跑喽,如今却是在我夫妻的马车上” “哦,哦米豆腐,多谢女施主,男施主收留之恩”仪琳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一双大手按在铺位上,饶是使尽浑身气力,也动弹不得。 正是林一,此时见她虚弱,便不欲其起身。“小师父安心将养,此处有我夫妇在,定不会有危险的” 见林一坚决的语气,倒不好再挣扎,只得送上一个感激的眼神,闭目养神。 林一和张莹谈笑声时常传来,咯咯的笑声时断时续,两人夫妻恩受,直接无视了车内的小尼姑,闹得仪琳一晚上没睡好,失血的脸颊格外红艳。 第二日风朗气清,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张忠早已奉上早饭,炖的清甜小米粥,三人各吃了一碗便打发起程。 衡阳县自先秦时期便是机要重镇,因是雁群每年往南迁徙时必经之所,故又称雁城。从马车窗户往外望去,往来行脚商贩骆驿不绝,哟喝声不绝于耳,一派繁华景像。 行不多久,便寻那客栈歇憩,张忠地熟,自驾着马车寻去,到得跟前,抬头一望,却是大名顶顶的“回雁楼” “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好名字!”林一赞叹道,张莹扶着仪琳下得车来,取笑道:“为什么不是,大雁稀疏,盼望着有回返的大雁下饭呢?你看这酒楼,分明是吃饭的地界” 仪琳听了也咯咯直笑,这两夫妻真是逗人,忆起昨晚经历,又闹了个大红脸,又忆起杀生罪过,敢紧的:“哦米豆腐”一番。林一无奈着信步带头进入,张忠自去整理马车,张莹和仪琳紧随其后。 这一行三人,两个年轻靓丽的夫妻,再加上个小尼姑,一进门便吸引大众眼球,最主要的恐怕还是两女超凡脱俗,美艳动人,张莹初为人妇自不必说,仪琳本是娇小的类型,更易博得大男人的喜爱。 林一隐约记得,此处是令狐冲和田伯光斗智斗力之所,现如今田伯光已去,令狐冲不知所踪,岂不失了乐趣?三人找了楼上靠窗的位置坐下,打量起满楼的酒客,三教九流自是随处都有,倒也无甚稀奇,若要真找出几个特殊的,酒楼靠着大门的几个道士。 不多时,满桌的饭菜便已上齐,仪琳不食浑腥,点菜时倒是特别照顾了一番,七素三浑,张莹生于大富之家,每顿饭自然不会少了饭菜,要不是林一已得了百万家产,只靠自己养活的话,怕是要当那劫富济贫的侠士了。 三人正自大快哚颐,林一无趣的扫视着店内,只盼有几条有趣的消息解解闷,果然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那伙道士正自谈论刘府之事。 “天门师叔,刘大侠的金盆洗手大典,都邀请了哪些江湖朋友?”出声的是一个年纪较小的道士,看其身形气度,恐怕是次下山。 “自然是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少林、武当恐怕不会来人,毕竟,刘师弟还没这般大的面子”被称为天门的道士回道。 “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华山,嵩山,恒山,泰山,诸多英雄已到衡阳,三日后金盆洗手大典,必将盛况空前,到时五湖四海,哪个不知五岳威名?”另一名道士自傲的插口道。 林一心里一动,三日后便是大典,嵩山派的布置肯定已经就绪,这刘正风乃是朝庭亲点的实授参将,嵩山派竟敢肆无忌惮杀其满门。江湖有这般强势?可以不把朝庭脸面放在眼里? 参将是个什么官?明史职官志:镇守湖广总兵官一人,旧设,嘉靖十年罢,十二年复设,万历八年又罢,十二年仍复设,驻省城。分守参将三人,(曰黎平参将,曰镇【】参将,曰郧阳参将。)守备十一人,把总一人。这是湖广行省军区仅次于总兵的人物。一共就仨。搁今天起码是省军区常委。 刘正风草风一个,何德何能能让巡抚奏知皇帝,直接授了这般实缺,真真不可思议。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嵩山明知刘正风参将之职,却仍灭其满门,江湖的地位,高得有些没谱,把皇帝老儿当个摆设? 再反思皇帝的举动,又让人着摸不透,他该是极大的魄力,才这般逾格栽培刘正风?其目的又是为何? 夺权?还是掌权?夺的是谁的权,为的是掌的哪个的权? 林一思维有些混乱,寻思着岳父所捐的这个千户,来得也十分蹊跷,锦衣卫是朝庭极之重要的特务机构,岂是能随便安插人物的?若真能随意捐得,那只能说明这官职实在狗屁不是,怪不得当日万户曾言:“不入府驿,不用点卬”敢情只是为了震住巴陵这个小地方的芝麻绿豆官,一点实用价值也无? 当日见那万户行色匆匆,恐怕是打听到日月神教在巴陵府的异动特意赶来,授予自己官职,只是顺路? 似乎要抓住什么关键,却又理不清头绪。 林一暗自摇头,自己这个千户也就是五品小官,嵩山敢明目张胆的杀参将,肯定不在乎自己了,就是万户亲至,也只得望洋兴叹,肯定治不住这帮江湖人士,毕竟指挥使也才正三品。 无心再听泰山派的几人的话语,之前的准备很是不足,本以为有岳父所捐的官位,再加上与万户大人的亲近,能威逼利诱,摆平嵩山,然后借机施恩于衡山,结交另外诸岳,以此扬名天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岳父毕竟不是江湖人士,不知道江湖在朝庭中的地位,如若知晓,定不会给自己如此建议”林一猜测道。 “夫君”张莹见林一一口饭也不吃,却只顾发呆,轻碰的提醒道。 林一这才回过神来,还有三天,若尽心布置,事情还是大有可为。 015疑惑 016江湖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6江湖 安顿好两女在客栈中歇息,林一独自往刘府前去,他要赶在众人之前,和刘正风见上一面。内心有诸多疑惑,也想请刘正风解答明白,虽有所猜测,还需有人验证。 “烦请通报,锦衣卫千户拜见”来到刘府门前,林一略一拱手道。 片刻之后,刘正风亲自到门口迎接,此时他尚未接到圣旨,算不得官场中人。 “大人有礼,还请入内奉茶”刘正风淡淡的说道。 林一信步走入,刘正风紧随其后,屋内繁忙一片,想是在为金盆洗手大典做准备。如此繁荣景象,谁又能知,三日后血流成河,老幼不存? 分宾主落坐,林一开门进山的恭贺道:“恭喜大人得授参将之职,不日内便有人来宣读旨意,下官特来提前恭贺”林一站起身来,以下属之礼重新拜见。 眼神不自觉的观察起刘正风,内心的疑惑再一步扩大开来,那刘正风果然毫无喜色,有的只是脸上的不屑与无奈,暗自摇头,事情果真不简单。 刘正风显得极其不耐烦,可能是把林一当成极会钻营的下属,有瞒着上司私自讨好之嫌,又或许对官场本就极其厌烦,当下只是逢场作戏的回道:“哦?阁下年少有为,同喜”语气心不在焉。 林一有些无语,自己名声不显,不然岂会受如此怠慢?从刘正风的语气不难发现,江湖中人,对于朝庭,好感缺缺。 “既然入官场非其本意,那便是迫不得矣了,是何缘由?”林一暗自寻思着,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皮,中华大国官场文化深厚,就是扯上一天,也不带一句重复的。 终于在一盏茶过后,两人都已厌烦,刘正风举杯送客,林一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道出实情,以期有联手的可能。 “今日此来,其实是为大人身家性命”林一忽然严肃的说道。 “哦?”刘正风并未在意,只是安坐着静待下文。 林一举起桌上的热茶一饮,继续放言道:“据查嵩山派诸多高手已入衡阳,恐怕非只是观礼这般简单” 刘正风眉头轻皱,作为衡阳真正的地头蛇,嵩山的作为又岂会不知,虽极其不满,但五岳剑派毕竟是联盟,在对方未曾表态之前,也不好先行动手。锦衣卫的作为倒是耐人寻味,莫非以为衡阳无人不成,手竟伸得这般长? “还请明言”刘正风自林一入得厅内,次露出请教的表情,心底倒想探一下锦衣卫在衡阳的底,以便将来行事。 林一轻笑,说道:“嵩山派已知晓阁下与魔教有染,洗手当天,将对大人行非常手段” “嗯?”刘正风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强大的气势陡然从身上升起,压向林一 没有想像中的冷汗淋漓,甚至连一点失态都无,林一依旧淡然的安坐其上。 “这等隐秘之事,锦衣卫竟知晓得如此详细?莫非其在五岳的耳目,已经灵通到这般境地?今派遣如此年轻的千户前来,莫非……以前倒是小觑了锦衣卫,以如今形势来看,朝庭恐怕要有大动作,归顺朝庭未尝不是一步妙招,心中不免得意。”刘正风内心惊讶,面上却摆出一副大怒的表情。 “且诈他一诈。” “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魔教人人得而诛之,在下清白之身,如何会与之有染?”刘正风大义凛然的喝道。 林一站起身来,带着满脸嘲弄的笑容,缓步走向刘正风,到得身旁,才轻语道:“曲洋” 刘正风脸色剧变,面上阴晴不定,时而抬头望向林一,时而簇眉紧锁,直到半刻后,方才站起身来,长揖到底,说道:“还请小兄弟指教” “呵呵,不敢当大人礼,我早就说过,是来救大人身家性命,还请大人坦诚相待”林一回到座前,出口道。 刘正风再次犹豫不决,直到许久,方才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与那曲洋音律相交,互为知音知已,本想归隐山林,如今恐怕,哎” “既已有归隐之念,又为何求那一官半职?”林一道出心中疑惑。 “小兄弟一看便是初入官场江湖,从小肯定也是受的天地君亲师的教诲,如何明白江湖的广大?”刘正风轻叹道。 “不错,这其中有何讲究不成?”林一回答道。 刘正风不屑的说道:“朝庭在江湖人面前,再是无用不过,任何一个大点的门派,都能小视它” “这是为何”林一心道果然如此,只不知道内中是否有隐情。 刘正风接着说道:“当年太祖明教出身,靠的是江湖而得的天下,最后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天下英雄莫不失望叹息,纷纷离了朝庭,重回江湖” 轻啄一口茶,继续道:“正因为朝庭失了江湖人的信任,再无江湖人愿于效忠于它,没有江湖人的支持,这个朝庭还有谁会认它?” 林一只觉得莫名奇妙,没有江湖支持便要小视于它?便不认它,这是哪门子的歪理?朝庭强盛,内中利益纠隔不清,若门派不忠于它,它便不会派兵搅灭吗?到时,任你武功再高,又怎敌得过千军万马? 刘正风没让林一疑惑太久,冷笑着道:“若朝庭敢动江湖人一根毫毛,别说各地官员要遭殃,就算皇帝老儿也不敢说高忱无忧,现如今各派占山为王,划地为界,哪个不是掌控一方土的行政赋税?官员在门派领地,屁也不是。” 林一惊呀道:“当真如此?可依在下所见,各派弟子稀少,有何实力与朝庭为敌?” 刘正自豪道:“拿我衡山一派来讲,在这南岳之地,又有哪个敢忤逆了?且不论派中内门弟子,就是外门弟子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江湖帮派何止万千?又何需仰朝庭的鼻息过活?” “额”林一一句话被噎在口中,内心惊涛骇浪,刘正风所言,完全颠覆自己以前的认知,若门派的实力如此广大,那朝庭恐怕要寝食难安。 忽然又想到日月神教,朝庭既然不敢动江湖门派,却又为何对日月神教追杀不休?是了,那日月神教野心勃勃,其教主一心想称霸武林,在这江湖为尊的世界里,统一了武林,这国家还有皇帝什么事?看他不爽,岂不是轻易的便能弑君夺位? 正派虽然实力强大,但大多安于现状,故而朝庭才莫许了这种诸侯林立的局面,非是不想管,而是有心无力。朝庭,正道,魔教,三个势力鼎足于世,实力相当,都无力约束毁灭对方,才有江湖的平静。 “所以你与曲洋,正道不容,魔教也不纳,只得投靠了朝庭?”林一恍然道。 刘正风赞赏道:“正是如此,小兄弟也该知道在下的无奈了吧,朝庭虽好,却不是江湖人该去的地方,从此威名丧尽不说,再不能行走江湖了。” 林一冷笑着回道:“你的意思是在下现今为官,也管不得这江湖事了?” “难,难,难,纵然武功盖世,也没人会买帐”刘正风摇头道。 林一陷入深思。 016江湖 017空间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7空间 返回的路途中,林一倍感沉重,一路上走走停停,思索着刘正风之事,思前想后,都难以决断。 他武功绝顶,若是击杀嵩山派众高手也是轻而易举,如此作为,必将臭名远扬,与正道人士成为不死不休的死敌。 犹犹豫豫回来房前,张莹正抱着枕头倚在床上,那昏昏欲睡的娇俏模样,让林一心疼不矣,知道一直在等他归来,一股暖流划过心田,一天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似乎没必要给自己压力”林一大悟的想道,刘正风死活,关他何事?要想扬名,机会多多,何必抱着此事不放? “自己似乎又走入心中的胡同,原本太过残忍无情,现如今却有些优柔寡断”林一寻思着。 这一刻,林一想到幻,想到随身的空间,在事不可为时,让张莹躲入空间,这天下间谁能伤得了?又何须委缩不前,行事这般多的顾忌? 他一直犹豫着是否把空间的秘密暴露出来,夫妻本是一体,这一刻林一下定决心不再隐瞒。 “夫君,你可回来了”张莹惊喜的说道,她一天都无精打采,有些不满林一独自出门,却不告知缘由,男儿行事,虽未必插得上手,但终是不想林一相瞒。 “嗯”林一打算暂时放下一切,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张莹拉着林一的手,来到桌前落坐,望着林一的双眼,先是略显犹豫,而后坚决的说道:“你我夫妻,还有什么事不能相告的,夫君便是莹儿的天,莹儿真的不想再如今日一般,只能在此空等,那内心焦急煎熬,时刻盼着夫君归来”说完,扑入林一怀中轻泣起来。 “唔~莹儿是不是很没用,明明很努力的练武,想要帮上夫君,可是,唔~夫君是否嫌弃莹儿武艺低微,若是如此,莹儿以后一定更加努力,只盼夫君不要事事都藏在心里,不让莹儿知晓”张莹想到内心委屈,唔唔的大哭起来。 林一顿时慌了手脚,哄女孩开心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拼命的吻着张莹脸上的泪珠,重复着:“对不起” 双手紧紧的抱着张莹,不想放开。直到过了许久,张莹抽泣声越来越低,竟是在怀中沉沉睡去。 “哎,该是有所决断的时候”林一轻叹 一夜平静,第二日一早,林一醒来时,张莹一如既往的打好洗脸水,伺候在一旁,林一心下感动,拉着张莹的手,低声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管见到什么景像,都勿要惊慌,记住,一切有我在” 张莹点了点头,知晓林一放开怀抱,已把昨日的话语听进心里。 内心期待的靠在林一肩头,轻闭双眼。 “好了莹儿,睁眼”林一和张莹闪身进入空间内,还好无人在旁,不然非吓死不可,这可是凭空消失的仙家手段。 张莹慢慢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一座古朴高大的院落,院外群山环绕,似无穷尽,院内简洁大方,纤尘不染,望向厅内,没有如常人家的座椅,有的只是一个明黄的蒲团,大大的“道”字竖立在蒲团之后,给人一种强烈的宁静出尘的视觉冲击。 “这里是?”张莹吃惊的望着林一,静待林一的解释。 “不急,我们先到外面转转”拉着张莹的手,缓步而出,入眼的却是碧靛青的河水从院前流过,两岸覆着菊花,这水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仙家有名的“菊泉”,最是能延年益寿,林一双手捧了一把,递到张莹嘴前,示意其饮下。 入口甘甜,而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手脚也轻快不少,举目四望时,有幽禽怪鸟,四时有不绝之间,异草奇花,八节有长春之色。整一派仙家福地,世外洞天的景像。 “好美”张莹陶醉的说道 林一转头与张莹相对,认真的道:“此处便是我之洞府,这等匪夷所思之地,本不欲让你知,但昨夜你一言,让我不想再隐瞒下去” 张莹吓了一跳,心道:“莫非夫君是那天上的神仙?不然怎么会有这般奇妙所在” 林一摇了摇头:“我的来历,难以尽述,却不是神仙,这个空间来历,我也不明所以” “哦,哦”张莹娇笑道。 “主人”幻忽然出现在旁,往林一行礼道。 林一见惯不怪,张莹却大吃一惊,惊的是凭空冒出的手段,及到见得幻的样貌,脸上震憾之极,先前仪琳已是顶顶的美人儿,如今和幻一比,却又差了许多,暗自比较,只觉自己也要逊上一筹,听其称夫君为主人,莫非是此处管事不成? “这是夫人”林一指着张莹说道,复又指向幻,开口道:“幻的来历,我也不知,只道是这空间中天生地养的人物,以后相处,要以礼相待。” “是的夫君,姐姐有礼”张莹向幻行礼道 幻侧身避过,却不敢受礼,只是再次拜道:“见过夫人” 林一摇了摇头,知道幻的尊卑观念十分强烈,便不再勉强,给了张莹一个肯定的眼神,三人复又回到院内。 林一在首处的蒲团上坐了,幻又变出两个,与张莹分坐。 开口道:“我本为仇恨所迷,那日追赶田伯光到得张府,有幸得岳父教诲,悟通根本,戾气已是去得大半,又有幸与莹儿成就良缘,自觉内心冲灵恬淡,回归道家清静无为,前世求仙惘惘,只以为练丹修气,便可成仙,今日大彻大悟,已知修仙的道理,见得江湖杀实戮过甚,有心阻止,却苦无良方?不知两位有何教我?”林一望向两人,虽知渺渺无望,却还是相问道。 张莹眼珠四转,率先开口道:“夫君武功高强,又有空间这般神奇的物事,何不立个山门,也学那些大派,广纳门徒,到得实力强横之时,再作区处?” 林一轻点其头,也觉张莹言之有理,却不急着回答,而是向幻望去,幻身份神秘,还有诸多未知之迷未曾发掘,是否有惊喜? “主人知道我的身份,当知我的想法最喜直接了当,如夫人所言,若无灵泉相助,没有一二十载恐怕难以成功,而灵泉极之珍贵,这般用度,怕是……”幻踌蹰道。 “无妨,今日畅所欲言,绝不怪罪”林一笑道,示意其继续往下说。 “主人何不寻那日月神教,或是朝庭取而代之,到时整束实力,只需三年五载,便能一统江湖……”幻娓娓道来。 听到此处,张莹的嘴巴张成o型,林一不置可否,内心也觉是个办法,以他和幻的联手的实力,取皇帝或是东方不败性命该不是太难,再加上毫无破绽的易容之术,取而代之,只需万事小心,当可无人发觉。 又思及刘正风所言,武功高强不一定受人待见,一入官场,身份便低人一等,如今已入官场,便改了这传统又如何? 心中计较已定,复又与两女在空间出游,心中大石尽去,心境又不相同,时而谈笑风生,时而追逐打闹,甚至幻也不时露出浅笑,一派乐融融的景像。 017空间 018洗手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8洗手 当日三人计议已定,兵分两路,林一火速赶往湖南省行府,欲借总兵府一万兵马,应付此次洗手大典,幻则赶往京城,寻求有力时机,力毙皇帝,再乔装改扮,取而代之。 两骑各自飞奔,林一快马扬鞭,第二日便到得总兵府,手持金牌一路闯入府内,这金牌却不是千户令牌,而是模仿皇帝御赐金牌所造,能便宜行事,必要时可调动一省兵马。 “张总兵何在,速速来见”林一内力激荡,顿时整个总兵府鸡飞狗跳。 过得片刻,一名腰圆体宽,满脸福相的胖子匆忙赶来,林一高举令牌,那胖子定睛一看,金牌上金字耀眼,龙飞凤舞的镌刻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与映像中的图影在脑中一对比,丝毫不差,当下不敢怠慢,跪倒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一极力营造冷漠铁血的印像,便不多废话,开口道:“速去调集一万精兵,一个时辰过后,整装待发,不可违令!” “下官遵旨!”张总兵拜道,急急起身,往内院行去,想是去取兵符,果然再出来时,已全身披挂,向林一行礼道: “上使稍待,下官往兵营一行,已在院内备下酒菜,还请入内歇息” 林一点头答允,张总兵再不废话,马蹄声响起,已是远去,自有下人招呼林一入内,清茶美婢的伺候着。 “呼,幸好一切还算顺利,自己两世加起来也没见过省府大员,今日表现当真可圈可点”林一暗自得意,一省总兵又如何?只要胆气够壮,一样唬得你屁股尿流。 且不提林一美酒佳美酒佳肴的独自享受着,那张总兵火急火燎的直奔兵营,点算起人马来,此时天下大定已近百载,兵士早就堕落思安,一通战鼓擂起,十来万的兵丁只得几千人集结待合,还都是些老弱。 张总兵怒不可揭,自己前程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急?当下连杀数人,军纪为之一振,那些耍懒的,偷酒赌财的,全都吓破了胆,一声令下,往城门处集结起来。 到张总兵满头大汗的回府时,林一酒足饭饱,顺便向他讨要了刘正风授职的圣旨,便快马来到城门上方,望着这黑压压一片,内心升起豪情万丈,张总兵陪客在旁,为林一介绍身旁参将,这次却要劳烦他领兵。 那参将皮肤黝黑,身形壮硕如牛,一身肌肉在阳光下更显健美。 “末将石斧,拜见上使大人”声如雷音,石斧走到近前,猛然下拜道。 林一很是满意,此人一看便是铁血汉子,他武功虽高,对军旅战阵却并不明了,有个领兵,再好不过。 其实一万兵丁,实际作用并不大,那帮人手段高超,以一敌百再容易不过,以一敌千也不是难事,内力精妙所在,当真神奇,前世时,那些特种兵,以一敌几十都无问题,何况是如今的江湖? 故而人数虽多,震慑作用大于实际。 “出发!”林一意气风发,高喊道。 “诺!”万人齐应的豪气直冲天际,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 两日之后,刘正风府上人来人往,将近午时,已有五六百远客如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来,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主席上的当然便是五岳剑派的主要人物,如华山君子剑夫妇,恒山定逸,泰山天门道人……,又过得些时候,刘正风清点主要宾客,却发现青城派余沧海未到,五岳与青城派一向交好,按理说余观主当亲到才是,如今未到,是何缘由? 今日人潮汹涌,刘正风只是稍作疑惑便抛之脑后了,忙前忙后的招呼宾客,分身乏术矣,哪还有闲情想这些? 自前两日林一上门,刘正风便对嵩山有所防备,今日一见嵩山派只来些二代年轻弟子,左冷禅的师兄弟却一个未见,更加确信了嵩山派图谋。 暗自叹息一声,如今骑虎难下,已顾不得许多了,刘正风到底不是阴险狡诈之人,连家人都未曾撤到安全居所,他只是有所觉悟,在事不可为时,要以一死谢天下。 可惜他低估了嵩山派的无耻,此时家眷恐怕都被控制住了。 众人分席而座,顿时好不热闹,奇怪的是,刘正风并无座在上首,一把孤零零的太师椅在这喧闹的大厅中很显突兀。 “诸位英雄今日肯赏脸前来,刘某在此先行谢过”刘正风起身长揖到底的说道。 此时吉时已到,他移开桌旁的板凳,立刻便有仆从捧上金盆和毛巾,想是早有演练过的。刘正风来到厅的正中。 缓缓伸出双手,内心忐忑不安,知道若插将下去,从此与江湖永别,再不是江湖人,从此无事一身轻,能纵横山水,醉心音律……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人人全神凝视着那双手,内心无不在思量:“自己是否有朝一日,也会如此,到那时是否能如刘大侠这般洒脱?” 知晓嵩山派会有所行动,当下不再迟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双手疾往盆中伸去,若平时这般伸手,不过一瞬,今日却如拉长了时间一般,永远伸之不到。 “且慢!”一声大喝自门口响起。 刘正风长吸一口气,双手停留在水面上,再不寸进。内心竟有小小庆幸,又有诸多悔恨,刚才若再果断一些,岂不是……这是怎么样的心情? “奉左盟主之命,刘正风不得洗手!”来人高举一面令旗出声说道。 “费师兄何故阻我?又有何理由阻我?左盟主又不是我衡山掌门,无权管我衡山之事!”刘正风高声说道。 姓费的冷笑一声:“左掌门无权管得,那费某手中长剑便能管得了?” “放肆!费师兄还请自重”刘正风大怒,如此赤祼裸的挑衅,刘正风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当下欺身而上,一式小落雁式对着费彬拍去,让人如此削了面子,又如何能忍住? “砰”双掌相交的声音传来,费彬退后数步,撞上一桌酒席,那桌子承受不住,四散开来,刘正风也不好受,连退五步,才堪堪站定。 “大嵩阳掌,果然名不虚传”刘正风赞叹道,抽出长剑,就要再次攻上。 “住手,再敢妄动,便宰了你这孩儿”这时从厅内走出一人,左手轻提一少年,正是此人出言。 刘正风转过身去,见得儿子被擒,怒气上涌:“敢动我孩儿一根寒毛,我誓杀你”双眼杀气崩发,他实是想不到嵩山派竟无所不用其极,以家人相威胁! 此时人为刀砧,我为鱼肉,如何是好?举目四望,群雄亦是面露愤然,当下道:“诸位英雄在此,嵩山派如此行事,还请为刘某主持公道” 说完对着四周深深拜下,群雄顿时如炸开了锅,有几人忍不住,已到得前来,对着协持人质之人吼道:“还不放手?” 定逸师太脾气火暴,哪见得这般恶行?当下挺身而出说道:“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嵩山派欺人太甚,贫尼却是要管上一管。” “刘正风勾结魔教,欲图不轨,敢问师太,若如此,还可让其洗手不成,丁勉不才,却也不做那令人齿冷之事!”那人冷笑着扫过群雄,大声说道。 那魔教百多年来一图妄图称霸江湖,当然免不了相互仇杀,与在座正派人士可谓仇深似海,众人听得有此隐情,望向刘正风的目光便从刚才的同情,转成切齿痛恨了。连刚才挺身而出的定逸,亦是大吃一惊的望向刘正风。 刘正风再一次群雄嘱目。 018洗手 019乱局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19乱局 能够横眉忍对千夫所指的无不是真勇士。 此时大厅中的刘正风,受到群雄所指,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他终究没有鲁迅的忍耐,只片刻,便露出焦急的神色,再也忍受不住四周的冷言冷语,开口解释道: “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所谓勾结,所谓不诡之心,却是从何说起” “不错,刘师兄光明磊落,义气深重,江湖尽人皆知,如若不然,今日金盆洗手大典,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江湖朋友赏脸前来?在下相信刘兄”表态的是岳不群,此时他力排众人的议论,以内力震荡传遍整个刘府。 费彬冷笑着,出言相讥道:“岳掌门在华山赏雪观日出,又怎么会知晓江湖中事?” 此言一出,华山派众人无不变色,纷纷拨剑出鞘,岳不群脸色不变,淡笑道:“比起左盟主整日奔波,探人隐私,在下清闲得很呢,你说是吗?费师兄” “尔敢辱及盟主!”费彬大怒,上前两步,却被身旁的陆柏拉住,那陆柏轻摇其头,目视刘正风,示意大局为重。 深吸两口气,费彬转向刘正风,大吼着说道:“东方不败你不识,那我问你,魔教长老曲洋,你也不识吗?” 这一吼只震得府中之人耳朵嗡嗡作响,费彬挑衅地望了望岳不群,面露不屑,尔后又转头望向刘正风,待其对答。 此时厅中之人觉得费彬的指责似乎有理有据,否则也不会指名道姓的责问,不约而同地望向刘正风,想要弄个明白。 刘正风却如陷入沉思般,低头不语,直至良久,方才长叹一声道:“不错!曲洋,曲大哥在下不但识得,还是刘某人平生难得的知交好友” 短短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府中众人“哗”的一下炸开了锅,霎时大厅一片嘈杂,众人一片议论纷纷。 “哎”岳不群轻叹,似是惋惜的摇了摇头,退回座内。 关心刘正风的,无不摇头叹息,看热闹的,哗然而哄,落井下石的,刻薄的语句出口成脏,人情事态,真真老天都难测,上一刻还是刘大侠,到得此时,刘败类便算好听的了。 “既然刘师兄已经承认,左掌门仁慈,曾说过只要刘师兄力毙那魔头,一切既往不究”费彬得意的说道。 “不必多言,我与曲大哥音律相合,知他品性高洁,断不是滥杀的魔头,要我出卖兄长,恕刘某人办不到”刘正风一股豪气上涌,忆起与曲洋往昔种种,当下有杀身成仁的绝心。 “想要如何,放马过来吧!今日就算刘某身死,也好过做那不义鼠辈”刘正风大义凛然的喝道。 “啪,啪,啪,刘师兄果然是真英雄,大豪杰,既然如此,便怪不得丁某人不讲情面”那丁勉手起刀落,便往刘正风之子砍去,府内群雄,欲往相救,却是来不及了。 “叮!”一道极速的人影闪过,刘正风之子安然无羡,丁勉哆哆的后退七八步,方才稳下身来。 林一望着孩子稚嫩的脸膀,心中怒火直窜得老高,愤然道:“嵩山托塔手,便只会欺辱小儿不成?” 丁勉吃了暗亏,知道来人功力不俗,按耐下怒气出言问道:“来者何人,敢管五岳家务事?” “锦衣卫千户林一,见过诸位英雄”林一抱拳说道 “朝庭鹰犬竟敢管江湖中事?莫非活得不耐烦了?”却是费彬插言道,群雄亦是愤慨,均想着这刘正风不但勾结魔教,竟连朝庭也有牵连,当真死不足惜。 林一却不回答,自顾自的从怀中取出圣旨,当众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本已豁出性命,不料林一横插一杠,当下跪倒口乎万岁,接了圣旨。对众人说道:“刘某现已入得朝庭,江湖中事,再与我无关,左盟主的号令恕难从命,诸位师兄,恕不远送。” 群雄见得刘正风竟然跪地接旨,把江湖中人的骨气扔得干干净净,无不大怒的离座而起,怒视刘正风。 那费彬走到众人面前,朗声道:“诸位都已看到,刘正风通贼卖江湖,若不杀之,何以正江湖义气?” “不错,正该满门抄斩”群雄大呼道,有几个不愿掺合的,如恒山众尼,华山诸人,也无奈表态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罪不及妻儿,刘正风你自我了断吧!” “想取刘某人性命,还要看尔等有无这本事”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唯有一决高下,就算血溅三尺,也不忹英雄本色。 众人跃跃亦试,费彬大步走出,想是要个领教了。 就在此时,林一大喝道:“来人啊,查刘府众人,意欲谋害朝庭命官,给我全部拿下!” 府外早已待命的官兵一拥而入,领头的石斧提着一柄大斧当先而入,径直往那费彬拿去。 “呯”如击败革,却是自不量力,为费彬所伤,一掌震退到林一脚旁,武林中人与武将的实力一目了然。 剩余的官兵见得参将惨状,便只来个只围不攻,静待林一指挥。此地狭窄,正是江湖中人用力之所,非是军队厮杀之地。 林一苦笑的上前扶起,简单检查了一番伤势,还好石斧身体够强壮,休养些时日当无碍。转而笑咪咪的望着费彬,也同样的一势大嵩阳手迎面打出。 那费彬见得林一所发招式,当然认得是嵩山派的武功,又想起此人身份,便以为是偷学而来,怒气更盛,十成功力的大嵩阳手迎出,只听得同样“呯”的一声响起,费彬喷血抛飞,身体在空中抽触不休,已是受了极重内伤。 林一暗道:“难得有人与自己比试内力,当真不知死活。” 对着手掌轻吹口气,不屑的说道:“大嵩阳手费彬不过如此,不知道另外的十二太保,可堪一击?”说完目视其余嵩山派诸人,神秘一笑。 有那比较老成的嵩山副掌门汤英鹗,从刚才那一掌看出门道,知此人年纪虽轻,内力却匪夷所思,能把以内力见长的费彬重创至此,单打独斗恐怕再无人能敌,当下沉声道:“一起上” 今日却是来了六位嵩山太保,除去那太嵩阳手费彬外,还有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和嵩山副掌门汤英鹗。 五人从四周合围而上,或用剑,或空手,无不动转全力,今日嵩山脸面受挫,此时只有震杀林一,才能挽回颜面。 林一首次露出慎重的神色,别在腰间的长剑已是拿在手中,心神瞬间进入无剑、无招境界。 何谓无招无剑?难以言述,在林一的心神中,五人凌厉的平生绝学,已不是绝学,而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如行走坐卧,再是平常不过。 “锵!”林一轻抬双手,好似拍苍蝇的动作,长剑化为流光,向五人罩去,那拿剑的,顿时不稳,空手的,惊骇撤手,只一招,便逼得五人从哪来,回哪去。 群雄虽不喜朝庭,但见得如此神妙的一招,无不大声的道了一声:“好!” “今日便是我扬名之时”林一视旁人如无物,自信勃发,高声说道。 此句话语若之前说出,恐怕无人理会,甚至还会道一声大言不惭,但如今听得,虽不服气,却无人反驳,已是认同。 嵩山众人初时面如死灰,后又露出绝决之色,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何不放开怀抱,斗他个酣畅淋漓,就算落败,也不负几十年苦学! 019乱局 020独斗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0独斗 “今日但有死战,绝无逃跑的嵩山弟子”汤英鄂话说得豪气,示意周围弟子围笼在一处,刚才五人围攻,已试出林一深浅,知围攻决难取胜,不如以车轮战耗其体力,这般斗法还有一线生机。 那陆柏哈气的上得前来,知道只有激林一弃剑才有一线希望,口中说道:“你剑法虽精,可敢与我比试一下手上功夫?” 林一哈哈大笑,一眼便看穿嵩山派所打的主意,今日他意在扬名,单打独斗当真是求之不得,欣喜的上前,还剑入鞘,抱拳的回道:“但有所命,不敢辞尔” 一招平常不过的少林长拳打将上去,陆柏有仙鹤手之称,手上功夫轻灵多变,着实不弱,当下见其小视于他,便也学着林一直拳挥出。其实心里却暗自盘算,只想着拳到中途,化拳为掌,来个出其不易。 陆柏冷笑着迎向那长拳,口中骂道:“莫以为嵩山派无人”忽然变招,一式仙鹤缠蛇使出,直往林一的膻中要穴打去。 群雄见得此招诡变,其变招时机掌握得妙到毫巅,均想这仙鹤手果然名不虚传,若是自己应付开来,恐怕也要手忙脚乱一番。 林一神情不变,仍是以少林长拳对敌,少林长拳最是阳刚猛烈,此时一拳打出,自有一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见陆柏打来,左手轻抬,还是一招直拳轰去。此时双手齐攻,内力散于双手,自不如一拳来得有力,但以他的内力,并不会有多少妨碍。 “砰”的一声响起,拳掌相交,那陆柏本是使出八分力在掌中,右掌与林一左拳先是相碰,一股子反震之力传来,左手隔挡住林一右拳,身体借力往后飘去,竟因为反震之力,而使左手免于断折。 刚才若是林一右拳先打到,恐怕这左手便要废掉,因其打着消耗内力的打算,故只是一触即退,林要欺身跟上,仍是一直拳往前打去。因着刚才震得发麻,此时陆柏再退已是来不及,不得矣,全身内劲运转于手指,以钉字手往林一直拳的关节啄去。 林一知晓这一招以点破面,自己内力虽强,恐怕右手也要受些伤害,当下变招,直拳化为勾拳,拳头往那并笼的五指迎去。 “嗤”的一声,两人交接,陆柏惨叫着退后二尺有余,右手鲜血淋漓,手指扭曲,已是被直拳打折。 两人交手不过几招,时间更是短到只有一瞬,群雄呼喝声又起,武功高强的,能看出奥妙,那些武功低微的,只见得陆柏两三招被人折断手指,不尽虚虚的声音大起。 嵩山众人脸色铁青,有几个低阶的弟子扶着陆柏下去休息,林一背手而立,长衫飘飘,自有一番风骨傲气,目光灼灼的望着嵩山派众人,示意来人出战。 那四太保也不是蠢人,知晓单挑难以起到消耗战的目的,商量一阵,便决定派出两人围攻,至少相互照应,多多拖延些时候。 走出前来的却是托塔手丁勉,大阴阳手乐厚。两人一出人群便往林一前后跃去,一前一后,正好配合。 林一忽然起了游戏的心理,忆起前世电视所见的太极拳,那拳法在群殴中最是好用,当下沉思着回忆着招式。 高手过招,稍一分神便可能落败,丁勉与乐厚对视一眼,抢攻而出,这丁勉外号托塔手,下盘与手上功夫自是不弱,乐厚更是拳力或阴或阳,宁人防不胜防。 林一回过神来时,两人的拳力已是及身,招式没回忆起来,倒是想起太极拳主旨是画圆,当下双手往两边伸出,化为双掌,接住两人掌力,身体一转,以脚为中心,两手为半径这么划了一个圈。 这初学乍练的一招竟然建功,那两人拳力被引,擦着林一的身体便过去了,只觉万千巨力打在空气一般,体内气血翻涌,好不痛苦。 林一自觉好玩,他却是不知,太极拳粘字决已经有所得,卸力亦是做得极好,刚才两人双掌,如同各对着圆球的一边,转拉一下,球虽转动了,但力道去是卸在球底去了。 正自想着,两人又是拍掌而出,林一依样画瓢,又是一转,场中群雄,只觉得这一场比斗怪异之极,一边是嵩山两人全力扑上,一边却是林一旋转身体,有识得武当派太极拳的,也认不出林一这是哪门子拳法,太极拳虽擅防守,但也有诸多技击之法,故只当是高明的卸力法门。 要知道,林一内力属性能模拟天下武学,他的双掌接力,而后旋转身体,若是普通人来使,两道内力入体,不吐血便难得了,哪还能这般轻松化解?盖因内力属性不尽相同之故。 两人打将一次,内息便激荡一番,只到十来次,两人已经有些委顿,口中鲜血也是不要命的喷出,已是受了内伤。 “无耻小儿,有本事就接大爷几掌,这般躲闪是何道理?”乐厚气极,出口大骂道。两人已不敢再随意进攻。 林一自觉好笑,出口道:“接你一掌又如何?放马过来吧”双手一勾,神情渺视乐厚。 “竖子无礼!”乐厚使出十二分力,高高跃起,右掌化阳为阴,却是饱含最阴毒的阴劲的一掌。 林一不动如山,右掌伸出,两掌撞在一起,竟无声息发出,林一有意试验武艺,乐厚一掌的阴劲随着右掌透体而入,那阴劲经过右手到达左手时,已被转化为纯阳刚气,左掌拍出,往那胸口打去。 “呯”如击败革,乐厚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生死不知。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林一武艺之高,难以想象。 “这难道便是斗转星移的奥妙所在?”林一暗自寻思,他内力特殊,却是轻易的悟通法门,此时一掌打出,如同乐厚自己全力一击。 丁勉在乐厚高高跃起时,也欺身而上,只是故意慢上几拍,等林一一掌击飞乐厚,忽然暴起,一掌往林一后背打去,此时林一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抵挡已是来不及。 “咔嚓”的一声响起,没有想象中林一中掌后的跌倒在地,丁勉哀号着跪坐在地,左掌扶着右掌,露出极其痛苦之色,右手竟被反震致断! “呼”群雄顿时鸦雀无声,只凭内力反震,便把嵩山派高手手臂震断,这是什么概念?可以用闻所未闻来形容。 就是江湖中扬名一时的吸星大0法任我行,也没有这般深厚内劲,望向林一的眼神,便如看一个怪物一般:“这小子打娘胎里便开始练功?”复又自我否决了,他不过十五六岁,就算打娘胎里练,也才十多年功力。 嵩山派剩余的两人默不作声,知道今日完败,再斗下去已无意义,扶起受伤的诸人,向群雄道了一声后会有期,又朝向林一说道:“今日嵩山派认栽,来日定当讨回!” “无妨,随时恭候,只不知左冷禅是否接得住在下一掌”林一大笑道,不忘数落一番。 “不想朝庭有此年少英雄,看来这江湖该不平静了”群雄中有些许见识的,都觉此次朝庭的强势,能调动如此多兵马的,不可能是小小锦衣卫的决断,而是上头…… “诸位英雄若无人赐教,刘大人之事便就此揭过”林一扫视全场,复又开口说道。 众人明白,今日恩怨已过,他日想找刘正风麻烦,便是与朝庭为敌,白道力量虽大,并非铁板一块,故再无人上前挑战。 金盆洗手大典,在经过这一段小插曲,又重新开始,有不耻于刘正风作为的,都随了嵩山退走,其中大部分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五岳剑派走个干净自不必说,丐帮等大派也不停留,此时只有些小鱼小虾,凑这热闹。 这一日,林一名扬江湖。 020独斗 021伤重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1伤重 夜黑风高,紫禁之巅,幻如暗夜的精灵,舞动在夜空中,玉足轻点,来往于各个宫殿,搜寻着皇帝的身影。 这皇宫中始同一洼泥沼,任幻如何使出异能扫描,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不得矣,只得一间间的找来。 “来者何人”一声大喝响起,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冲天而起,轻落在幻的身后,那人面容苍老,声音尖细,应该是一个太监。 幻并不答话,而是淡淡的开口问道:“皇帝何在?”话语飘渺,如冷风刮过。 那黑衣人轻簇眉头,只觉诡异,寻思着“这少女连一点人情事故也不懂?夜闯皇宫,竟这般洒脱的质问皇上在哪?” “速速退出皇宫,否则别怪下下手狠”黑衣人跃起挡在幻的面前,出声道。 似乎没听到,幻自顾自的张望着四周,而后竟然无视黑衣人,转向另一边的灯火行去。 黑衣人愣住片刻,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本不欲辣手催花,人家却不领情。身形随之掠去,手中拈住绣花针,向幻射去。 “叮”的一声响起,挟持着必胜的一击,竟被挡住。 幻看似是轻松的回剑挡住,拿长剑的右手竟有些发麻,这一挡并不轻松,针上的力道奇诡莫测,力道之强,让人不敢小觑。 幻奇怪的回头张望,望向黑衣人,“刚才的攻击是他所发?竟有这般力道?” “何故挡我?”幻问道 黑衣人面露无可奈何之色,看来只有一战了。“私闯皇宫是死罪,在下身为大内管事,你说为何挡你?” “哦”幻似是明了的点了点头,脚下轻点,长剑随身体化为一抹剑光,向黑衣人脖子抹去。 黑衣人淡定的又掏出一概绣花针,以一针之力挡住这致命一击。另一手复又掏出几根连着丝线的针,向幻射去。 幻向后轻跃,身形急转避过,已知这老者武功不凡,受限于空间和世界的规则,不可能动用太多力量,功力其实略逊于林一,虽有很多异能力,如造物,疗伤,扫描对方武学等等,却不代表能无敌于天下。 这老者身形武功,应是皇宫大内秘传的“葵花宝典”,幻有这个世界的全部武学,能轻易判断出来。 这葵花宝典是前进太监所创,一直是守护皇帝秘传法门,前朝覆灭时,有许多太监并未出宫,而是继续侍候新的主子,宝典才得以在皇宫传承。 又一部分出宫的太监也习得,也不知何故,机缘巧合下为福建南少林寺所得,这便是日月神教和辟邪剑法的来源了。 再次欺身而上,独孤九剑施展开来,身体化为一团幻影,围绕着老者疾攻,哪知她的动作虽快,却要逊老者一畴。 “叮叮当当”交错声不绝于耳,幻已经施展全力,虽一时压制得老者回防,但观其气色,却显游刃有余,知道难胜。娇喝一声,向后疾退。 老者再次张开五指,使针向前射去,武功到了他这般高度,招式其实已经是其次,天下武学,无坚不摧,唯快不破。他的针,宗旨就是一个“快”字。 破空声此起彼伏,以绣花针打出凌厉的破空声,也能看出老者功力强绝,幻左闪右避,思索着破敌之法。 老者双手灵敏得不像人类,一针未回,另一针已出,没有丝毫间隙,幻清啸一声,已是心有所得,再次欺身向前。 老者嘴角裂开一抹淡笑,那是成功的喜悦,因为他看到幻竟然要以命搏命,而现实的情况却是,绣花针打向幻的胸口要穴,幻的长剑指向老者咽喉。针比剑快,老者自信能在幻长剑及身前杀死她,而后轻松躲开。 “嗤”针刺入肉的声音传来,“嗤”长剑穿身的声音也适时响起。 老者的笑噶然而止,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因为眼前,长剑已轻易穿透脖子,从后颈透出,他错估了幻中针后的速度…… “明明……”轰然倒地,双眼圆睁,可谓死不冥目。 反观幻,心脏位置一个极细小的圆孔透体而出,鲜血也如长线般势落而下,只要不是被秒杀,幻自信能够修复,一阵白雾升起,那细小的伤口恢复如初,连一点伤疤也无。 “阿弥陀佛”一声洪大的佛号响起,一名身穿袈裟,体态苍老的和尚从远处走来,步子似慢实快,给人以缩地成寸的的感觉! “妖女不在深山大泽修行,却要来这滚滚红尘走一遭,岂不知红尘最是磨人,千百年苦修皆成空,岂不可惜?”那和尚的声音再次响起,给人一种震慑心田的感觉。 幻轻皱眉头,眼前这个和尚不似武修,开启扫描,竟似有一层迷雾阻挡,让人看之不透。 “也罢,即已开杀戒,今日老衲就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妖孽”老和尚一直以神通观彻刚才的战斗,误以为幻是山精妖怪,否则心脏洞穿,岂能安然无恙? 他一身守护皇宫,也修行在皇宫,平时有不长眼的武林人士闯入,是不会出手的,只有像今夜这般,对方明显不是使的武功,而是神通法术,才会应战。 幻只觉得一股子压迫传来,心中明了和尚修为高深,在元神上远超林一,她的实力是根据林一而变化的,相近却略低,此时和尚能压迫她,证明林一也多有不及。 和尚修行,比道家更讲究无色无相,诸法皆空,精神力比同级修道者者高出一节也是常喇中,幻当下凝神静气,以应付这股压力。 “嗡”的一声响起,空气如凝结了一般,幻只觉心神剧荡,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已是受伤。 老和尚没有怜惜的意思,再次开口: “嘛”又一声咒语响起,空间也似乎凝固了,幻再坚持不住,从高空坠落。 老和尚修为高绝,以绝强0精神力震荡攻击,秒杀修为弱的对手当真易如反掌,自信已经重创少女,见其落地,也不继续攻击,而是缓缓降落,来到幻身旁,似是要验证幻的死活。 毕竟长年呆在皇宫,交手经验几无,不知江湖险恶,换作任意一个江湖人,在不明对手情况下,都不会轻率上前探查。 趁此机会,幻猛然暴起,全身精气神凝结于剑尖向,老和尚刺去,双脚连点,头也不回的往墙外跃去,竟是弃剑而去,此时逃命要紧,也不管那剑是否刺中,只顾飞奔。 “阿弥陀佛”老和尚的声音传来,宏大正气的语气,无一丝受创后的感觉。 幻只觉自己一口闷气喘不上来,只奔得十几里路,便栽下头去,她的异能力,靠的便是精神力为支撑,此时精神受创,再不能支持,昏倒于地。 身体如被湮灭,在空气中分解开来,一抹金光冲天而去,向着南方遁去。 021伤重 022笑傲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2笑傲 “仪琳小师父”张莹轻敲着回雁楼的客房叫道,这几日她一直呆在此处,心中虽然担心林一,但还是选择相信他。 “嗯”仪琳整理好衣裳,开门答道,她的伤势渐愈,已能到处走动,只是不宜做剧烈运动罢了,本来张莹想在空间中陪伴林一,也因为仪琳的关系陪伴在此。 林一尚算完美的处理完刘正风之事,打发了石斧及一万兵马,回到客栈时还未入夜。见得两人正在楼下用饭,便也凑上来打秋千,实在是张莹刚刚沐浴过,全身说不出的青春诱人。 “夫君,事情办妥了吗?”张莹坐在林一身边,娇声的说道。 因为是晚饭时间,客栈中门客稀少,林一他们说话自无太多顾忌,绘声绘色的和两女谈起今日发生之事,讲到精彩处,两女时不时的发出惊叫声,美人如玉,不管是笑,还是哭,自有一番妙处。 打打闹闹一番,一顿饭便在不知不觉中吃完,古时夜晚虽无甚娱乐,林一还是提议去逛逛衡阳的夜景,漫步在寂静的夜中,空中时不时的飞过莹火虫,惹得两女欢呼雀跃,林一顺手捉来几只,却被仪琳教训道捉来便养不活了,不捉也罢。 “我瞧捉它个几百几千只,到入睡时,放入蚊帐中,不是有数不完的星星?”张莹调皮的说道。 林一暗自好笑,这莹火虫虽然外表光亮,捉在手上实在臭得很,故假装赞同道:“好啊好啊,莹儿先去捉来几只,咱们当是摘星星玩。” 张莹咯咯笑道,果真施展轻功捉弄起来,不多时,袖子中便莹莹发亮,想是也有几十只了,林一远远望着忍不住大笑出声,说道:“莹儿你也忒玩皮,可要闻一闻袖口,当心晚上我不敢和你同房了哟” 把右手一抬到鼻口处,闻得那臭气,当真臭死人不偿命,张莹变色着又是一阵驱赶,气呼呼的说道:“夫君你真是坏死了,明明知道它臭得要命,也不告诉莹儿,我不依嘛” “哦米豆腐,张施主知错能改,放走了这么多的性命,也是大功德一件”仪琳掩着小嘴取笑着说道。 林一见她说得有趣,打趣道:“想要不杀伤性命何其难?就说小师父现在双脚踩的,有无量量的生命便给踩死了,还是赶紧修行,早日飞天遁地,免得屠害生灵” 仪琳装作吓了一跳,高高的跃了起来,正好撞上张莹,两人打闹着相拥而下,说道:“那是佛祖的本事,我只是个小尼姑,不碍的” 三人复又大笑。 此时明月清风,寂静幽远,忽闻得远处似有萧声响起,三人大感奇怪,原来打闹着竟不知不觉走到荒芜之地,此处莹火虫倒是不少,人迹却近无了,荒山野岭闻得萧声,岂不古怪? 又前行几步,铮铮的扶琴声也渐渐能闻,琴声优雅,萧声柔和,两相互映之下,更显清幽动听。林一忍不住,从空间中取出青玉长笛,也跟着相合起来,那琴萧之乐本就动听悠扬,笛声一起,更是把音乐推向极致,有种天籁之音之感。 许是知音难得,三人各显所能,初时各自相贺,渐渐的因林一乐语孤独,那琴萧相慰之意尽显,林一闻得又转吹孤傲之乐,那两人倒是识趣,自甘沦为配乐。 “知已难得,不知哪两位大家在此?”林一低头寻思着,和两女又行得里许,月色下三个身影显露出来,却是两高一矮,那两个高个的,却是男的,矮小那个,只是个小姑娘。 “原来是刘大人有此雅性,竟伴月而奏?不知这位弹琴的朋友又是何人?”林一明知故问道,既来得笑傲江湖,又怎么能错过笑傲江湖曲? 那刘正风轻叹道:“想不到林兄弟竟也是知音人,这位,便是我的知已好友,曲洋大哥是也” “哦?”林一向曲洋望去,一身黑色劲装,剑眉星目,不长的胡须自然垂下,看年纪也就四十来许,旁边的小姑娘清纯可爱,捧着香炉,正好奇的向林一望来。 四目相对,林一点头轻许,那丫头翘起嘴吧,朝林一做了个鬼脸。 “曲长老有礼”林一向着曲洋点头示意道,复又介绍身旁两女给众人。 仪琳闻得曲洋竟是魔教中人,紧张的拉紧林一的手,五岳剑派与魔教仇怨极深,她当然不能视若无睹。林一转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手拉着一女,向前走去。 “原来是林兄弟,今日之事,我已闻得刘贤弟细述过,若无林兄弟出头,恐怕凶多吉少”曲洋轻叹。 “若无林兄弟,恐怕今晚曲某琴音独奏,也要学那伯牙,子期,摔了这琴”苦笑的摇了摇头,曲洋内心庆幸不矣。 刘正风点头同意道:“这便是命,今日不但为林兄弟所救,更多得一知音人,无憾矣!” “正是”众人齐声道。 “那嵩山派诸人,学识浅薄,只知逞武斗强,有几个懂得这乐之妙趣?今夜这曲笑傲江湖,也只有林兄弟这等妙人,才能以笛声相合,让这一曲更进一步,成就神曲!”刘正风大笑的说道。 曲洋大笑道:“古有嵇康监刑时抚琴一曲《广陵散》,叹息道《广陵散》从此绝响,其人又如何知晓今日我等三人合奏,竟有这般绝妙乐曲?《广陵散》虽妙,又怎么及得上今日的笑傲江湖” 那小女孩双手划着脸,插口说道:“羞,羞,羞,哪有这般夸奖自己的?不知羞”,说完咯咯直笑,曲洋豪气正高,听得此语,训斥道:“非非,大人说话,小孩子听着便是,哪能这般插嘴?况且你于音律一道,连门都未曾入得,又哪里知晓今日这曲,恐怕世上无几人能演奏了?” 林一点头应道:“不错,天下虽大,有如此绝高乐艺的曲指可数,此曲恐怕也要成绝响了” 刘正风接口说道:“怎的这般娇情?如今我三人都已是朝庭中人,想要合奏,机会又哪会缺了?那朝庭虽赋我高官,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招揽江湖人士的手段,收买的只不过是我等名头,哪里会真的让我领兵?以后清闲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错”曲洋附合道。 林一内心一动,这几日伪造金牌,又调兵万余,此事恐怕已是上报朝庭,自己这个假冒上使,指不定明日就有人来擒拿,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又想起幻单身入京,不知结果如何,皇帝身边哪里会少强者护卫?若无高手护卫,东方不败何不杀入宫内,而要躲在黑木崖整日绣花?当初决定,太过草率了,若是不敌,该如何是好?正自思虑着,夜空中一抹金光踏月而来,没入林一身上。 林一顿时惊醒,元神稍一感应,已知幻竟然重伤归来,心下不禁又惊又怒,惊的是,以幻的手段竟有人能伤她,怒的是哪个狗胆包天,竟对如仙子临凡的幻下此重手,越想越怒,脸色剧烈变幻起来。 众人本来极是高兴,忽见林一神态变化,正暗自奇怪,这金光相当于幻的魂魄,旁人自是看不到的。 林一内心焦急万分,向众人告罪着带着两女疾速离开,此时的幻虚弱不堪,已经和空间刚觉醒时相差不多,他要寻个安静所在,进空间探视一二。 半响过后,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林一拉着张莹一闪而没,来到洞府中,却见幻已变成光球样子,悬在厅中,微弱的神识传递下,林一知晓事情始末,不禁长叹一声:“倒是小瞧天下英雄。” 022笑傲 023反思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3反思 江湖传言,青城派趁岳不群率众弟子参加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时,大举进攻华山派,见人就杀,见狗就屠,共得杀低阶弟子二十有五,本欲鸡犬不留,有弟子避无可避,躲到思过崖之上,青城派上一代高手赶上,却惹得一代宗师风清扬出手,力毙青山派长星子、摘万子。 余沧海重伤逃遁,不知所终,江湖一时风起云涌,风云变幻。人们纷纷猜测青城派与华山派到底有什么仇怨,竟要以死相拼? 朝庭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诏会武林各派,州府县衙:“拳剑双绝、锦衣卫千户林一,擅造金牌,私调兵马,犯下大不敬、欺君等等重罪,着锦衣卫即日捉拿归案,凌迟处死,以正王法。若有江湖帮派擒得,封万户候,赏黄金千两。” 这拳剑双绝的名号,却是当日刘府一战后,江湖人士给予林一的尊称。 此诏书一出,江湖哗然,林一在金盆洗手时表现出的武功,已是江湖绝顶之列,有好事者私下与东方不败,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作比较,信誓旦旦的道:“林一武功可称” 文开,武无第二,江湖再次刮起腥风血雨,有那想出名的,有那想荣华富贵的,挖地三尺,誓要找出林一,一决高下。 而此时的林一又在干嘛?那日幻受伤颇重,林一心神剧震之下,神气衰靡,第二日便与仪琳依依惜别,离开了衡阳。 主要的是寻个清静之所,与张莹,幻,在空间好好休养练武,以待报仇之机。那和尚强横,林一自忖不是对手。 前世时只修元神,不修肉身,便是所谓的修性不修命,到头来一粒花生米送到这个世界,临死前发誓,若有机会,一定把命修得如坚铁一般。 这也是林一来到此世后一直努力的,如今内力绝顶,剑法有成,被他一直忽视的元神修为,却无寸进,林一在和幻心神相连时,真切的感受到老和尚元神神通,比前世自己所见之人都要强大,顿时内心又火热起来,只觉阳神可期! 空间之中,林一已是三日水米未见,只是呆呆的望着漂浮的幻,脸上满是悔恨,张莹心疼的陪坐在身旁,适时相劝,可惜收效甚徽。 “夫君,幻姐姐受伤,非是你之过,又何必如此介怀”张莹再次劝说道。 林一苦笑着望向幻,回答道:“身为主人,却无决断,让你俩出谋划策而不加详查,其罪一也;小视天下英雄,让下属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累其重伤,其罪二也;自觉天下无敌,懒惰修行,以致于不能为幻报仇;其罪三也,如此多罪过,谈何不介怀?正该认真反思,以图改过,莹儿却不可再劝。” 张莹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难劝,便退出去了,她自认为如今最好的支持便是练好武功,有朝一日能帮上林一的忙,而不是累赘。 林一前世修行,只是修性,练的却是打座的静功,先入静,后入定。如此冥冥中,心净魂灵,自静极而动,先天一药生,以文武火反复烧灼,终成金丹,可惜功不及九转,便与元神相融,虽极大的增强了元神,却终不成阳神。 此刻心有戚戚,内心那点自满荡然无存,望着幻的虚影发起呆来,忽忽冥冥,竟是入定去了,因其心神一心系于幻,故入定时元神脱体而出,与幻相融。 两个元神相融,如鱼得水,如龙入海,竟产生出如男欢女爱相似的快感,林一以前独自修行,也有听闻双修之法,如今误打误撞,知道与幻双修起来。 这双修之法,绝不是江湖中下九流的采阴补阳之术,而是真正的神通交融,以元神互补阴阳,壮大自身的妙法,其奇妙当真不可思议,古有巫山云雨,神女入梦,便是同样的道理。 只不知过了多久,元神心满意足,林一转醒过来,只觉神清气爽,略一探查,元神有极大长,内心喜不自胜, “竟是悟得无上妙法,此法竟不修金丹,直指阳神!”林一大喜的自思道。 幻的属性奇特,自古修士,不管男女,无不以成就阳神舍利为要,而与幻元神双修时,元阴竟被幻吸附而去,一股子元阳从幻之处流趟过来,互为阴阳,成就太极,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必能成就不灭阳神! “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最早以为是普通虚拟智脑,而后以为是魂魄,再后来以为是元神,如今看来,竟是全错了!”林一寻思道。 府外,青山绿水,天朗气清。 张莹静坐在青石上,面色恬淡,古井无波,内心静静的感受着春风落叶,鸟鸣虫蝉,给人的感觉逐渐缥缈起来,如此过了有大半个时辰,忽的睁开双眼,一道神光透出,一跃而起,右手拨出佩剑,随风舞动起来。 风起兮叶飘落,舞剑兮莫沾衣,轻跃兮踏浪行。 意境起时,便是入了境界,此时的张莹便是如此,借着风,落叶,流水,剑法有小成,如风般疾速,如落叶般轻灵,如流水般自然,这便是张莹所悟的剑势。 林一出门时见得张莹舞剑,心中欢喜,寻思道:“莹儿自幼丧双亲,又从未在世间行走过,心灵如明镜一般纤尘不染,却是比自己前世更容易入得境中”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间所谓聪明人,反而更难修行,却是因为一颗心早就玲珑百变,被红尘染得污浊不堪之故。 反观心思纯洁之人,不管做何事,都是一心一意,一意一个准,吃饭便是吃饭,睡觉便是睡觉,这种人修行,是最易成就的。 当下拨剑迎向张莹,张莹因是在此处悟通大地变化,故而招式也只停留在这三个意境上,反观林一万法悟通,万千地境,已是信手拈来。 张莹疾风的竟境剑招使出,林一便以白云轻飘的意境使剑应下,她若是使落叶轻灵意境的剑招,林一便使大地厚重,落叶归根接下,两人你来我往,以其说是在练剑,不如说是在悟道。 “好了莹儿,且歇息片刻”林一见张莹额头见汗,怜惜着让其停下,因为有菊泉在,只要一饮,便能神轻气爽,进境才会这般神速。当然,体力上并不能得到补充,只作用于精神上。 菊泉是比灵泉差得多的佳品,质虽不足,奈何量足,平时林一也常饮此泉,只觉得对元神甚有好处。 恩爱的搂着张莹在怀,鼻尖触碰着她的玉颈,吮吸着那比任何香料都要清纯的体香,林一竟有些控制不住,低头轻吻上红蜃,内心的燥热亦来亦甚,双手不自觉的扶摸起来。 “嗯,嗯”张莹娇0喘连连,轻轻呻吟着,感觉到林一的火热,也极力配合着,爱扶着林一的胸膛,两人在激情中融为一体。 林一虽然爱美人,却并不好色,今日主动白日宣0淫,当真不是他的习惯,两人云雨已闭,顿去时,他才忆起似乎刚才特别想要? 又回想起与幻的美妙,那是一种心灵的充实宁静,而与张莹,则是肉体的火热激情,两种妙处各有千秋。 “莫非是心灵满足之后,肉体也会欲望大增?”林一寻思着,想起古人饱暖思淫0欲,不就是指刚才的作为吗? 023反思 024知晓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4知晓 三人在空间中呆了十来天,其间林一不断的与幻进行元神交融,已有长足进步,自信对上老和尚,就算胜不了,也不会轻易被打杀。 幻同样也有长足进步,光球不管在大小还是亮度上,都有很大提高。已经恢复基本的对话能力,可能精神力还是不够,至今不能具象化。 张莹的武艺在林一指导下,也有长足的进步,特别是悟性本就出众,三种竟境越发纯熟,已经能展现出极大威力,以江湖中的划分来看,也有宁中则的水平。 平时在空间中,或素手调琴,或对坐弈棋,或游山玩水,或登高远眺,一切自然和美,羡霎旁人。 静极思动,林一和张莹这日出得空间,回到衡阳县采办吃食用品,空间虽大,食材也算得上丰富,但总归要花时间采集,还不如外出采买来得方便。也顺路打听着近日江湖的新鲜事。 “这样清竹最是宜口不过,若是炒制得好,比任何菜品都要美味”张莹手中拿着一节竹笋开心的说道。她虽然是富家小姐,但从小教养极佳,上厅堂,下得厨房,做得一手美味佳肴。 林一笑着拿了个白大萝卜,故作惊讶的说道:“这大白萝卜比我家的莹儿还要白嫩许多,我可是忍不住口水直流哦”说完还故意流出几滴口水,直引得张莹气呼呼的瞪了林一一眼方才作罢,两人打打闹闹,时间飞快流逝,眼看太阳老高,已将午时。 沿街路人行色匆匆,两人把大部分用品准备停当,也没听到些许有用消息,转悠一个上午,已是饥渴交加,不得矣,只得又来到回雁楼吃饭,此处人来人往,消息最是灵通。 果然刚坐毕,便有几拨带刀的侠士也入得厅中,看其装束,不是名门大派,该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那拨人刚坐定,便畅谈起来,比如青城派大举进攻华山派,死伤惨重,派中高手死伤惨重,从此沦为二流帮派等等。 林一细细听来,也自惊讶,想不到归隐已久的风清扬,竟在华山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一手独孤九剑,连战青城派派不出世的三名高手及余沧海,最终灭杀二人,重伤两人方才罢休,更是霸气的传出话来,不日必上青城山亲自讨教一番。 华山派得到风清扬辟佑,总算保留了些许弟子,免于被釜底抽薪的惨事。年轻弟子是门派的希望,青城派丧心病狂的缘由还是林一犯下的,此时听得众人谈论,内心一阵翻涌。 不管哪个门派,总有一些老不死,一心不理江湖事,只是隐居修练,武功具体如何,难以揣度,林一寻思着风清扬一生钻研独孤九剑,恐怕已经到了无剑胜有剑的最高境界,青城派那些人,能在其手中逃得性命,自也有不凡。 自从幻受伤之后,林一收敛的自大狂妄的习性,青城派虽然受重创,但自古青城山练气士便闻名于世,指不定有些修道大家,精于易算,能够测算出他这个罪亏祸首。 那正对大门而坐的大汉拍案而起,高声道:“青城派算个鸟,与拳剑双绝林一林大侠相比,不过跳梁小丑而矣” 众人点头赞同,似是同意这大汉所言,林一在一旁听得一口美酒喷口而出,张莹掩嘴偷笑,苦笑的对张莹说道:“别人名号,不是东方不败,便是任我行,再不济也有君子剑,嵩山神剑……我这拳剑双绝,一听便是不入流的” 张莹轻笑的安慰道:“不会啊,我觉得蛮好听的哦,以前家里养的那只好吃懒做又常赖皮生事,专偷家里肉吃的大阿黄,每次想抓又抓之不住,我也帮它起了个响亮的外号叫:黄色闪光,你看,它名号虽响,又哪及得上夫君呢?”说完自呵呵笑出声来。直雷得林一差点当场发作,便要回张府与黄色闪光见个高下。 两人嬉笑着,只听那正对林一而坐的汉子也大声说道:“江湖一二十日前的消息,林大侠为救刘正风一家,不惜冒险伪金牌,私调大军与嵩山派抗衡,之后不知所踪,想是知晓朝庭通辑,已是躲藏起来了!” “朝庭人士,甘冒欺君之罪,救那刘正风一家,虽则刘正风已投了朝庭,但林大侠的作为,无疑是天大的义举”南首汉子高呼道。 “不错,林大侠义薄云天,那刘正风品性虽然低劣,但罪不及家人,嵩山却是做得太过,林大侠身为锦衣卫千户尚且看不过去,当日在场所谓英雄,竟无一人出头,当真羞也羞死了!”众人起哄道。 “据说是那刘某人与魔教妖人有染,群雄方才无人出手相救”其中一个汉子辩解道。 他这一出言,只引得满堂之人面露不屑之事,某一汉子大骂道:“以满门作为要胁,这是朝庭常做的龟儿子事!江湖中人,捉幼子以相逼,就是魔教,也不会为之” “说得好!且满饮此杯”众人大笑道。 “要我说,林大侠恐怕是躲入深山老林,否则这般时日过去,怎的连点音信也无?那巴陵府的张老儿,据传是林大侠的爷爷,锦衣卫的官职也是他为林大侠所捐,如今受林大侠牵连,已被押解京师,不日必将明证典刑,如今这般多时日已过,林大侠若知,又怎么袖手旁观?”那汉自叹息的说道,众人闻得此言,也是暗自叹息不提。 “我呸,还不是朝庭耍的奸谋,只是要引林大侠自投罗网,再以大军围攻,以全脸面罢了”那个大汉愤然的说道。 “不错”满厅用饭之人,此时众人一起赞同道。 张莹在听得爷爷被擒时,心神剧震,筷子也拿捏不住,眼泪哗哗的便掉了下来,转头望向林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张莹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两人感情甚笃,此时已是六神无主,慌乱不堪。 林一紧紧的拉住了张莹的手,投去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说道:“放心,一切有我” 复又把张莹抱进怀中,安慰道:“朝庭计谋卑鄙,幻被重伤的帐,我还没去清算,这次必叫它赔了夫人又折兵” “夫君,此去危险重重,莹儿只求,只求让莹儿也尽一份心力,莹儿不想一直如那笼中的金丝雀,只是用来取悦夫君。”张莹泪眼娑婆的哀求道。 林一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你武功未成,若有个闪失,岂不是让我后悔终生?” “若是连营救爷爷这等大事,都不能尽一份孝心,莹儿岂有脸面活于天地间?”张莹望着林一的双眼,坚定道。 这是张莹次表现出自我的一面,和以前的小鸟依人,千依百顺相比,林一竟有些恍惚,那个乖巧的邻家少女般的张莹,原来也有强势的时候。 终是长叹一声道:“罢了,你要尽孝心,我也不当那恶人,只是你要答允,只在我身旁略尽绵力即可,切不可离我太远” “嗯”张莹幸福之情溢于颜表,点头答允道。 一时大厅之中,众人人大声高呼着要去京城为林大侠助拳,顺便挫一挫朝庭锐气,免得像这次这般目中无人,竟把诏书发到各派手中,真当武林群雄如无物乎? 024知晓 025大杀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5大杀 今日午时三刻,西街菜市门口,处斩拳剑双绝林一之妻的爷爷,整个京城戒严,武林人士被要求弃剑入城。城中兵器店被兵丁把守,严禁私相授受,今日与其说是斩一个无名商贩,不如说是朝庭要在江湖人面前重重立威。 林一赶到时,已是午时,头顶戴了顶宽大的草帽,衣服也换成普通农户着装,用银钱贿赂了搜检的差役,便混了进去。 寻到无人的地界,把空间中的张莹放出,紧握着她的双手低语道:“今日凶险难料,莹儿真的决心前往吗?”直到此时,林一仍然不想让她赴险,却又不得不让她赴险,因为他知道,夫妻间要有基本的尊重,故而履行承诺放她出来。 张莹坚定的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路上用元神感应,周围酒楼饭馆,店铺小摊,尽是些乔装的兵役,内心不免又添几分沉重,到菜市门口时,已是人山人海,大多数是为了见识林一绝世风采的武林人士,或许还有些想混水摸鱼,成就富贵的。老百姓倒是少见,细想来也理所当然,百姓本就怕事,常居于此,又怎能不知今日的反常? 台上围座着五名身穿官服的监斩官,兵士以八字形分列两旁,正中一名竟是林一的熟人!那个给他带过千户令牌的王万户。 张莹紧张的拽紧了林一的右手,手心传来湿润的感觉,林一神情严肃的说道:“一会我上前救得爷爷之后,便向此处抛来,你尽力接住后,不要回头,往刚才的僻静处突围,相信我,这些兵士奈我不得。” 空间是林一最大的秘密,除了张莹,他还不想暴露。 张莹紧盯着林一,良久才开口答道:“我等你”而后信任的点了点头。 “午时三刻已到,斩!”王万户拿起桌上斩签,向前抛去,几乎同一时刻,林一飞身跃起,手中临时捡起的碎石破空而去。 闷声响起,石头夹着凌厉内劲穿脑而出,行刑的刀本已高举,此时咣当一声,落地,那人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起!”林一手持利剑,飞快割断绳索,右手轻抬,张万福如腾云驾雾一般,精准的朝张莹处飞去。 “哗啦”声响起,群雄争相迎接,张莹高高跃起接住,踩着拥挤的人头,向后飞退,与此同时,那些埋伏的衙差也都反应过来,各自取出兵器向张莹围来。 林一五指一挥,所夹的五粒石子再次破空而去,凡被正面击中的,无一幸免,运气好些的,也被强大的劲力带飞,一石之威竟至如斯。 “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何时,那五名监斩官已脱了大红的官袍,换上锦衣卫的劲装,围拢过来。 林一不得不凝神戒备,张莹处却是不能理会了。内心暗自祈祷,知道此时不是废话的时候,也不答五人的话,长剑一挥,以林一为中心,一抹剑气划出。 叮叮当当声不断响起,一丈之内,那武艺低微的,无不被拦腰斩断,武功高强的,举剑隔挡,也震得虎口发麻。 “好”台下群雄高声喝彩,林一有一种看耍猴的厌恶感,只想快些解释这些人,好与张莹相聚。 欺身向一名锦衣卫杀去,此时林一只为杀人,而非扬名,行事再无顾忌,身形快如闪电,这五名锦衣卫也算是高手,每人至少都有岳不群的水平,但又如何抵挡林一全力一击? 没有任何悬念,一剑穿胸而过,那人满脸惊骇与不甘,原来长刀才举小腹处,错误估计了这一招的速度,而被斩杀。 这一剑惊天动地,台下欢呼如潮,台上剩余四人俱是一凛,知道不是对手,不约而如的摸向怀中,一枚烟花升起,炸响开来。 “飞烟传讯”台下之人惊呼道,锦衣卫大军恐怕很快到来,指不定还有神秘高手出现,再待在此处恐怕有性命之忧。 经验丰富的,开始朝外围撤去,无知的,仍然叫嚣着呐喊,浑然不知危险已经迫近。 林一一改刚才的严肃,脸色平淡下去,元神开始与环境相融,瞬间进入无剑境界。整个人忽的飘忽起来,如嫡仙临凡,超凡脱俗。 冷淡的望着四人,轻举手中尚在滴血的长剑,一步跨出!这是如何奇妙的一步?在场中人无人能用语言描述,只听得: “叮”“叮”“叮”三声响起,三名锦衣卫吐血抛飞,“哧”的一声又起,一名锦衣卫双目圆睁,已被长剑贯穿脖子。 一元四剑!以一股内力驱动,瞬间刺出的惊天四剑,四人中武功略低的当场身首异处,三人抛飞,这该是多么深厚的内力啊? 林一冷漠的扫视一眼场中,无视了诸人的哀号之声,没有离开的群雄早已目瞪口呆,饶是知晓林一威名的,此刻也不得不放弃原有认知,重新评价这一非人。 林一就这么向张莹所在的方向提剑走着,是的,没用轻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行走,群雄自动闪开一条路,以崇敬的神色目送林一离去。 不长眼的差役不甘心的向林一扑来,林一好似未动一般,那冲来的人便已倒下,无一例外的,脖子上多了一抹血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为财死在此时便是最好的验证了,无穷无尽的兵丁衙役汹涌而来,然后不甘的倒下。 一步杀三人,千军踏浪行! 林一似乎麻木了,有的只是抬剑,收剑的动作而矣。他能轻跃逃离,却不想日后麻烦缠身,唯有杀得这些人怕了,才能得清净。 “放箭!”那三名倒地的锦衣卫挣扎的站起身来,领头的王万户朝着早已埋伏在街道两旁阁楼的兵士喊道,今日烂局,若不能拿下林一,就算圣上不杀他们,他们也没脸在朝庭中待了。 豁出性命、尊严,甚至是全部,只有一个念头:“杀!” 万箭齐发! “嗖!嗖……”林一横剑在胸,叮叮之声不经于耳,以自身为中心,舞出一个圆。是的,肉眼可见的圆,由无数次剑尖与飞箭相碰时留下的闪光。 “怎么可能!”锦衣卫三人惊叫的大呼,万箭齐发而不伤?这是怎么样的境界?传说中的空灵圈吗?这一瞬间,众人呆滞了。 所谓空灵圈,是古籍记载的一种绝高境界,不是武功,是境界,传说入得那种境界之人,水泼不进,刀砍不伤,万箭齐发不能近体。 “啊啊啊”锦衣卫根本不管旁人,流矢无数。没有撤离的群雄惨叫不断,死伤无数, “放箭,放箭”那三人状若颠狂。 一轮轮的扫射,那个圆一次次的出现,每一次都打击着诸人心中最后的信心,因为每次成功防御之后,却不主动上前杀人,只用冰冷的眼,来回扫视着。 死亡的压力!鸭梨好大哎! “啊!”先是几个忍受不住这等压力,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士兵崩溃掉,弃了长弓,再不管军法如山,发疯般的逃离。 满场之人,只剩下恐惧,眼前这人,不,他不是人。 025大杀 026无力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6无力 “砰,砰”两声重物坠的地声音响起,林一脸色大变,原本保持在无剑空灵的境界瞬间退转,由如实质的杀气投向前方的青衣人。 蹲下身来,颤抖着伸出双手,食指伸到两人鼻息之前。 “死了!”林一内心惊涛骇然,本来实质的杀气冲天而起,凄厉的大啸之声紧随杀气,弥漫整个菜市口。 右手却不敢再往前伸去,因为身前的两人正是张万福和张莹。 他怕。 “莹儿”林一口中喃喃的呼唤着,泪珠如流水般洒落,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向前探去。 在天愿做比冀鸟,在地愿为连捆,林一心神剧痛,忆起往昔种种,恐惧越来越深。 “老天保佑,我不要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要在十年后在孤坟旁落泪叹息。”林一双手如抽筋一般,缓缓向前伸去。 “呼,幸好还有气息”林一沉重的吐了一口气,食中两指号上张莹的脉搏,内力延伸而去,探察着张莹体内的状况。 “经脉尽断!”当时的张莹是承受了多么重大的一击,竟伤至此?若没有灵泉改造过的内力护住心脉,恐怕……林一不敢再想下去,再也不顾隐藏,把张万福的尸体和张莹收入空间之内,以灵泉浸泡张莹全身。 “异人!”老者身体一顿,略显颤抖的惊呼出声,望向林一的目光,不复先前轻视。 没有想像中的怒气,林一看似平淡的站起身来,本来弥漫在场的杀气也顿时消弥无踪,如同看死人一般望向青衣老者。 “你很好”林一平淡的说道。 “两个废物,咋家帮你料理了”那青衣人不屑的对着远处的王万户说道,却是不理林一。 “死!”林一人剑合一,冲天而去,直射向老者,虽然刚才的战斗内力消耗甚巨,但林一自信,自己的一击定能建功。 老者急转身体,由如鬼魅般竟堪堪开了这破天一击!虽然躲开,但已不复刚才傲气,神色郑重了许多。 “好快的速度!葵花宝典!”林一忆起幻在宫中碰到的老者,双眼凝视前方。 一击不中,两人位置来了个对换,林一依然长袖飘飘,老者披头散发。 “小子不错,只是被剑气擦过,便能破得咋家护体真气”老者欣赏的看着林一,而后欣赏转变为杀气,向林一压来。 “内力不及他,速度不及他”林一自语道,逆境反倒让他心潮澎湃,心神前所未有的空灵明净。 拨剑向前,直指咽喉。此时的林一消耗已大,人剑合一太过消耗内力,故只是普通无剑境界的一刺。 老者右手摸向腰间,一柄软件拨出,内力灌入,登时绷直,以更快的速度迎向林一剑尖。 “叮”的一声响起,老者软件又变为疲软状态,林一长剑龟裂碎开。 那不过是一柄普通长剑,平时在林一的内力灌注之下无坚不催,如今内力损耗过巨,被老者的长剑压制,直接报废。 老者得势不饶人,再次欺身而上,一剑刺向林一膻中要穴。 “叮”的一声再次响起,林一刚从空间中拿出的另一柄长剑也不能幸免。 “别说咋家欺负你,嘿嘿”老者大笑着欺身而上,林一左支右挡,因为没了兵器,可谓处处惊险,及及可危。 虽处于绝对劣势,但林一丝毫不显慌乱,一双肉掌打得虎虎生风,把门户守得严严实实,知晓今日难胜,不能为张莹报得大仇,不禁暗自叹息。 老者稳扎稳打,誓要耗光林一的内气,林一分神向周围观察时,竟看到周围已是围拢了众多身着锦衣卫制服的士兵,那手上持的,不是火枪又是什么? 前世他便死于枪下,今日再见得时,内心小小激荡,竟露出些许破绽,那老者经验何其丰富?趁此进招,直逼宫门。 就在林一准备悲戚的躲入空间时,那老者却忽然变招,向后疾退。 “叮”“叮”“叮”三声响起,却是三根绣花针撞到地上发出。抬头往针的来势望去,不是东方不败又是何人? “东方兄弟何必为在下以身犯险?如今环顾周围,火器犀利,却又如何能跑得了?”林一苦笑的说道,心想这东方不败一定是刚来,否则自己收取张莹的时候定然知晓,也不会在现在傻傻的相救了。 “在下曾言,林兄弟是在下知已良朋,朋友有难,又岂能袖手旁观?今日有死而矣”东方不败说得豪气,可惜配上尖细的嗓音,便有些不伦不类。 “我道是谁,原来是日月魔教教主亲临,咋家莫非鸿福齐天,今日便要做下天大功业,为吾皇除去心腹大患?”老者哈哈大笑的说道。 东方不败冷眼扫向老者,出声道:“奴家也想知道,是大内的葵花宝典厉害,还是奴家的宝典更胜一筹?” 说完绣花针又出,那神情语态,竟是要和老者来一场单挑一般,飞针迅疾,老者软剑横胸,尽数打落开去。 “啊,啊,啊”惨叫声不断响起,原来东方不败不愦为一教之主,才智不可小视,先是用语言激那老者,以延迟对方下命令开枪的时间,再以潜藏的一方黑色物事,抛向空中,顿时漫天针雨洒落,在场之人,都在攻击之列。 那些兵丁,徒仗火器逞凶,又哪里有什么武艺?顿时纷纷中招倒地,哀呼不矣。 “暴雨梨花针!想不到失传已久的绝世暗器,今日重现江湖”老者惊呼道,右手软件一挥,把射向他的针尽数击落。 “什么绝世暗器,不过是密度太大,不易躲散罢了,易着高手,又有哪个会躲了?”东方不败不屑道。 “如今只余我等三人,正好见个高下”东方语气转寒,话未说完,便冲将上去,以兰花指捏住带线的绣花针,借着前冲之势,再次向老者射去。速度劲力,和刚才所发之针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林一暗叹一声,果然是能称不败的人,武艺非同小可。两人呯呯的交手声不断传来,不愦是都修习了葵花宝典,若是普通人看来,只是两团幻影忽高忽底的乱窜罢了。 两人斗得不易乐乎,几百招转瞬而过,林一暗自恢复内力,一边思索着破敌之法。他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还会有高手或是如神机营这般拿火器的军队前来。 他内力快要告罄,当然不想凑上前去二打一,那只会碍手碍脚,忆起幻是被那和尚以强绝元神所伤,他虽无元神运用之法,但单凭强横元神,寻思着或许能阻上一阻,高手过招,差之毫厘,便可能身死魂消,当下猛的收缩元神,而后一股脑的朝那老者涌去。 这一涌果然见功,那老者身形猛的一顿,如同被千斤巨0物所压,不是身体上,而是灵魂被压制。灵魂乃是根本,身体受灵魂掌控,既时身体也停顿了一下。 东方不败趁机用针重重的射入老者要穴,老者惨叫着飞身而退,再也不回头的往皇宫遁去。 “我道是有什么惊人艺业,不过尔尔罢了”东方不怕大笑的用内力激出此语,顿时那逃遁的身形猛的一顿,复又以更快的速度远去。 “哈哈”林一和东方不败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026无力 027论雄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7论雄 离京不远的官道茶铺里,林一和东方不败相对而坐,至离京城,两人一路南下,倒没遇着什么追捕,那锦衣卫今日损失惨重,当也知道,千军万马,是挡不住此二人的。 此时日已夕倾斜,官道却仍然喧闹,茶铺中诸多武人,高声谈论今日之战,喝彩声此起彼伏,又有谁知当事人,便在左近?两人出得京城,便乔装改扮,是以无人认得。 “多谢东方兄弟不顾安危相救之恩,我欠你一个人情”林一拱手作揖道,虽然没有东方不败的插入,他也能逃脱,但冲着这份义气,他还是郑重道谢。 “林兄弟何必多礼?我教从来与朝庭势成水火,今日之事,不过是顺水人情”东方不败举杯向林一示意道。 “哎,我林一何德何能,能得东方兄弟倾慕?你也知今日武林正道之多,若有人带头相助,林某也不会陷于苦战!更不会累得莹儿和她爷爷一个重伤,一个身死”林一叹息道,想那正道人士,明知朝庭的用意是打压武林威信,在场竟无一人挺身而出,可悲,可叹。 “奴家的心意,林兄弟最是清楚不过,至于白道之人?从来都是表面一套,背后又一套,何尝真有江湖义气?”东方不败不屑道。 复又问道:“张莹受伤了?可重?我教神医平一指,或许能帮上一二” “不碍的,此许小伤,将养些时日便好,若有闲时,遇着神医,也当请益一二”林一回道。 “朝庭经过百多年休养生息,实力已是不容小觑,而正道与贵教,却在百多年间互相撕杀,徒耗元气,误要让渔翁得利了。”林一摇了摇头,知晓两方势力相争,恐怕也有朝庭暗中兴风作浪之故,如今血仇深似海,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正派人士卑鄙无耻,特别是五岳剑派更龌龊不堪,打着除魔卫道的愰子,暗地里却天良丧尽,无所不用其极,世人无知,把一切罪责归结于我教,宁人叹息”东方不败轻蔑的说道。 复又接口说道:“至于朝庭?打压我教百多年,又暗中以富贵笼络不少人手,今日一战来看,确实已成气候。” 林一点头,轻举茶杯,敬道:“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至少我林一,还是信得过东方兄弟的,朝庭方面,与我也是不死不休,若有机会,定当拨剑相助。” “请”两人以茶代酒,承诺道。 “哎,江湖虽大,却无几个看得上眼之人,岂不太过寂寞了?”林一轻叹的说道。 东方不败被称为不败,也自能领略到高处不深寒的感受,接口说道:“少林方证大师,精研易筋经,内力已臻化境,当也算是个人物,可惜未得一见,一较高下” 林一笑道:“可惜却是个和尚!还有那武当冲虚道长,不也武力非凡?武当开派时,七个弟子皆不是道士,如今怎么就成了道士门派了?” “和尚道士正是一对,两派尽皆以修身养性为要,这也是他们能能成为泰山北斗,而我教只能称魔教的原因吧?”东方不败叹息道。 “除却这两人,华山风清扬也算是个人物,如今重出江湖,不知是否会插手华山与贵教的恩怨?”林一问道。 “当年我教长老攻打华山,却尽殁于一役,以至我教衰弱,此仇不可不报,风清扬武力虽高,却已老迈,又有何惧?”东方不败回道。 林一点头赞同道:“古有蓸孟德青梅煮酒,论尽天下英雄,今日我与东方兄,在此品尝山野粗茶,也学那古人,道尽那风流人物,如何?” 东方不败拍节道:“正有此意,方证大师内炼易筋经内力,外修少林绝技,又于世无争,静心修佛,当得英雄一赞,冲虚道长性情温和,对普通人尚能平易近人,心性既高,武功也不弱,也当得一席,那华山风清扬,一手独孤九剑曾败尽天下英雄,当然也算。不知还有何人当得,还请林兄弟赐教” “东方兄弟何必自漏?能称不败,若称不得英雄,那天下所谓英雄还不羞愧难当?”林一笑着道。 “那林兄弟呢?只短短时日便声名雀起,先败嵩山派高手,又大闹京师从容而退,是否也当得英雄一称?”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道。 林一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我俩何必自夸,今日只评他人,不评自身,以我之意,天下间除了那三位,便没有英雄了。” “倒是还有一人,可惜……”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似乎不想说完。 林一猜测东方不败是想说任我行,又想起其人已被囚十来年,身体恐怕年老衰竭,不复当年英姿矣。 见东方兴趣陡减,林一插口道:“英雄似乎再无人矣,我却还有枭雄一名,奸雄一个,不知东方兄弟是否能猜出是何人?” 东方轻笑道:“这还用猜?嵩山派左冷禅野心勃勃,一心只想合并五岳联盟为五岳剑派,行事只论结果,不责手段,当得枭雄一称!” “至于那奸雄?难道是那青城派的余矮子?我却猜不透了,还请林兄弟指教。” 林一听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想不到余沧海竟有这般霸气的外号,又奇怪东方不败竟不知岳不群其人,暗思道:“此时岳不群被江湖人士称为君子剑,表面功夫如火纯青,野心心机尚未表露,东方不知倒情由可原。” “却是那华山岳不群,为人诡诈,最喜欢以君子自称,内心却阴险无比,武功虽有所不足,但称奸雄却是最适合不过了”林一说道。 东方不败疑惑道:“此人素有侠名,若林兄弟不说,奴家还真真猜不到,如林兄弟所言,莫非另有隐情不成?” “不可说,不可说也”林一傻笑的回道,心里却寻思着岳不群如今并未收林平之为徒,也未图谋辟邪剑谱,他以前世的观念代入,却是大大冤枉岳不群了。 想起林平之,内心一阵触动,相别也有些时日了,江湖并无传扬新的年轻高手,恐怕还是深山用功吧? 见林一发呆,东方不败轻咳两声,说道:“既林兄弟有言在先,那奴家以后便小心提防些许就是。” “哎,我等论尽英雄,枭雄,奸雄,却不知那朝庭中的高手又算是什么呢?”林一想起那个太监,与那个深不可测的和尚,忽然有些兴趣索然,只以江湖论,太过坐井观天了,朝庭历来都是秘密最多的地方,龙谭虎穴并非说说而矣。 东方不败却也曾入宫刺杀皇帝,可惜比幻败得更惨,当下说道:“隐姓埋名的高手,又何止朝庭?”说完摇了摇头,似是回忆起什么。 “如此我等才不寂寞,不是吗?”林一气势陡然升高,豪气干云道。两人相视一笑,举起茶杯道: “干!” 027论雄 028安葬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8安葬 “莹儿可好些了吗?”林一右手端着一碗汤药,轻抚着张莹的额头问道。灵泉虽然奇妙,却不是无所不能,经过一天的浸泡,花费空间中所有的灵泉,张莹的经脉终于修复如初,可惜身体受伤过重,还要多加调养。 张莹的泪珠不听话的滚落,悲伤的道:“夫君,爷爷他真的已经过世了吗?当时强敌当前,我甚至连看都没看到对方,就被击飞,迷糊中,见到爷爷挡在身前,然后……唔,唔”话未说完,痛哭不矣。 “哎!莫哭,莫哭,爷爷既然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你,便不想看到你如今这般模样,只有开开心心的活着,才能对得起死者的嘱托。”林一把张莹抱入怀中,安慰道。 “唔”张莹靠在林一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林一摇了摇头,知道如今不如不劝,让她痛快的哭上一场。 望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伊人,林一轻叹道:“一定要让凶手悔不当初!一定!” 经过多日的疾赶,终于在两日内赶回了巴陵,望着张府门上大大的“封”字,林一感概万千,想不到他的一时冲动,竟害得张府家破人亡,张万福吕不韦没当成,倒先做了替死鬼。 轻轻的撕开封条,推门而入,只几十日间,房内已是灰尘满地,府中繁忙穿梭的仆役,也已沓然无踪,值钱的家具物什,更是不见踪影,空寂,还带着一丝凉薄,这便是此时张府的真实写照。 信步走到与张莹的新房,内里杂乱不堪,倒翻在地的铜镜,搬空的桌椅板櫈,连那张大床也不翼而飞。 又转到宗祠之内,本来楠木为底的高台以及上面的牌位都消失不见,入眼的是地上一堆黑碳。 愤怒! 林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能把事情做得如此绝决的,肯定是与张家有仇怨,他忽然想到许亦欣,那个巴陵府尊的纨绔公子,被自己当众羞辱,赶出门去的无用子弟。 眼中浮现出许亦欣带着爪牙,肆无忌惮的翻箱倒柜,把属于林一的美好回忆都打翻在地的情景。又来到宗祠里,望着一堆牌位冷笑数落时的嘴脸,最后猖狂大笑,上前一把扫落牌位,顺手把火炬也扔入其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一怒道。 轻跺右脚,飞身而出,想要证明此事再简易不过,只要到巴陵府一行便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此时尚是午时,县府前院倒无人值守,想是去用饭了,林一转悠着来到后院,入眼的是堆积成山的家具,那熟悉的感觉林一一眼便认出,是张府之物。 “竖子尔敢!今日且用尔等人头,祭了张老太爷。”林一拨剑向前,那院中葡萄架下,一名年纪四五十许、满身赘肉如之人高卧其上,旁边两个侍女,一个轻扇,一个削着苹果伺候着。 “你是何人!胆难私闯府衙重地?”林一忽然出现在那人眼前,只惊得那人大叫一声,飞速跳起,大喝着问道。 “你便是许亦欣的父亲?”林一为保万全,还是问道。 “不错,正是在……”那人话未说完,一口头颅已高飞起来,血溅三尺。 “死人话就不要太多了。”林一淡淡的道。 那两侍女呆滞片刻,大叫起来:“啊!杀人了,老爷让人杀了”边喊边慌不择路的向内院跑去,林一紧随其后,以便找到许亦欣料理了。 随着两女的大叫,府中顿时混乱一片,呯呯卡卡的声音不断传来,有几个机灵些的,向着卧房跑去,林一紧跟。 “嗑,嗑,少爷,大事不好,老爷让人给杀了”那名貌似管家一类的人大喊着,青天白日,反锁卧房中,不用猜也知干的什么勾当。 果然过得片刻,许亦欣衣衫不整的跌撞而了,当头就给了那管家一巴掌,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咒我爹?” 管家有苦难言,但到底是个人精,知晓今日有人上门寻仇,这许家恐怕完了,当下敷衍道:“少爷,老爷他,他真的让人给杀了,若是不信,院中一观便是,香儿那丫头亲眼所见” 那许亦欣听完后大吃一惊,三两下穿戴整齐,疾疾的去了,林一倒不急着出手,至少要让他们享受一下恐惧与伤心的滋味不是? 那管家见少主离去,冷笑着进入房内,一个赤裸的女子拿着一把剪刀哆嗦着躺在床上,头发凌乱,满身伤痕,看其样子,似乎清白仍在。如今性命攸关,色心倒不壮,只是翻找一番,便急急跑路了。 林一把一切看在眼里,叹息道果然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复又望向那女子,猛的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别人,竟是张莹的帖身丫环翠儿。 “翠儿?”林一试探着问道。 那女子目光呆滞,已不知被折磨了多少时候,看其满身伤痕,应是奋力挣扎,却仍被捉至府内。还好神智仍在,听得林一呼唤,弱弱的抬起双眼,虚弱的说了声:“姑爷”便昏死过去,脸上不复恐惧,而是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 林一摇了摇头,知道此女已是心力交瘁,手一伸,便把她收入空间之内。后又高高跃起,从房顶向葡萄架处赶去。 行不多久,果然院中哭天喊地之声大振,入眼的是一名三四十许的妇人哭倒在地,许亦欣掺扶在旁。那具身首分离的身体,也被下人拾来合在一起,连接处的鲜血尚且喷涌流倘。 林一暗思着:“许家虽是大奸大恶,至少还存些许亲情,冲这一点,便饶了那妇人”本想杀他满门的心思转淡,提剑向许亦欣刺去。 “哧”的一声传来,长剑没入许亦欣体内,哭声嘎然而止,一片寂静。 “你!”话未出口,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下。 “就是我”林一拍拍衣袖的因答道,如同怕脏了衣物一般。 “啊!许儿,你……不会的,不可能……”那妇人短暂沉默后大叫道,神色开始颠狂。 “我和你拼了!”妇人视死如归,向林一撞来,林一轻叹一声,施展轻功远去,口中缓缓说道:“教子无方,坏事做尽,死不足惜”声音缥缈,如九天之声。 “砰”的一声传来,却是那妇人用力过猛,一头撞到柱上,凶多吉少了。 留下一屋呆滞之人。 林一复入得空间中,见张莹已将翠儿安置,便缓缓道出张府之事,气得张莹小脸发白,有出去拼命的心思,直到林一说出已杀得许亦欣与许府尊时,情绪才渐渐稳定,她也是见过江湖撕杀之人,不复以前柔弱。 “夫君,爷爷尸骨未寒,还是尽快入土为安才是,张家祖坟在城东十里处,我这便带你去吧”张莹轻泣道。 “莹儿尚未康复,此事便由我来办,想那街坊定有人知晓地界。”林一摇了摇头,拒绝了张莹外出空间的请求。 张莹含泪道:“我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如今他故去,作为孙女的我,难道不该略尽孝心吗?若不能送爷爷最后一程,莹儿恐怕悔恨终身” 林一沉默,知晓人伦大事,若再坚持,恐伤了张莹的心,便点头道:“如此,便由我背着你去吧”说完俯下身去,示意张莹上来。 自古女子地位低下,张莹见林一此举,内心感动,出声痛哭的叫道: “夫君”,一切尽在不言中,林一递过去一个坚定的眼神,张莹缩回了嘴上要说的话,轻爬上背。两人复又出得空间,向城外而去,一路行人指指点点,林一浑不在意,张莹满脑通红。 “便是此处了”张莹指着一处山坡,林一停下脚步望去,果然有一座壮观的大墓横在半山腰处。 林一取出张万福尸休,用长剑在空间中伐了几棵树木,做成棺椁,此时他们尚被通辑,大摇大摆的走上街去置办丧礼已是不可能,只能从简。 如此忙活了近一个下午,便多了一座新坟,两人跪于坟着,默默无语。 半晌之后,张莹喃喃自语:“爷爷……”,声音基不可闻,林一知晓那是祖孙间的悄悄话,便识趣的退到后边等候。 内心暗自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莹儿,您老安息吧” 一座新坟,一抹残阳,一排绿树,一群倦鸟,两个断肠人。 028安葬 029医治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29医治 河南开封,是为七大古都之一,古又称东京,宋时繁盛一时,到得如今,因其底蕴深厚,人文绘粹,却还当得繁华一词。 那日伤心到深处,张莹忍受不住,竟自昏迷,林一虽然医术粗通,也能号出是心脉受创之故,叹息着把张莹收入空间,忆起平日有幻在侧,不管什么病症,都能极快康复,如今幻未能化为人形,异能也自不能施展,暗自叹息一声,独自往开封行去。 开封有个顶顶有名的杀人名医平一指,医术高妙,又脾气古怪,认为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自然,故而信奉:“医一人,杀一人,杀一人,医一人。” 林一当然没有打算为他杀人,当日东方不败曾交一物什给他,想是能用得上。 把张莹从空间中抱出,轻叩扉门半晌,却无人出来开门,正自奇怪,举目望去,屋内呯呯旁旁的声音时而响起,林一内心焦急,怕那平一指有何不测,岂不是白来一趟?当下直闯进来。 哪知一进得那门,见了那屋内情景,当真哭笑不得,那平一指哆嗦的缩在墙角,一名悍妇趾高气扬的对着平一指喝骂不休,平一指如霜当的茄子一般蔫在地下。这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林一初见时,只道白天见鬼,可见其容貌怪异。 见林一闯入,那悍妇又狠狠瞪了一眼平一指,冷哼一声闪入屋里去了,想是这种情况常有,已是习为常。 平一指见河东獅已走,重重松了一口气,复神情一变,居高临下的说道:“不请自入,这人我医不得,快滚,快滚” 他正自恼怒,任谁在家被老婆发作时,有人闯入见个正着,男人在家丢面子不要紧,让人看个够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此时他只想早早轰了林一出门,以全脸面。就如那驼鸟一般,以为把头缩到地下,它见不着人,人便捉它不得了。 林一见其语气不善,也有许些尴尬,看来好心相求,只怕人家不医,无奈下只得拿出那日与东方不败交谈时,他所赠的令牌一晃,说道:“别废话,速来诊治。” 他本不欲拿出令牌,当日得东方相救,已承了一次情,如今这般,岂不又欠人情?人情债最是难还,故而没在时间拿出。 这令牌东方不败虽送得随意,但林一也知不凡,果然那平一指望见令牌,面色大变,叩道道: “不知上使驾临,还望恕罪,属下这就诊脉”平一指气势顿泄,恭敬行礼。 林一把张莹轻放在一张矮踏之上,示意平一指过来诊脉。 “奇怪,这名姑娘脉象强劲有力,身体却为何这般残破不堪?心,肝,肺,肾等部位,都受创不轻,特别是心脉,似乎旧伤未愈,又经历人间至惨之事,如今却是衰弱异常。”平一指缓缓道出,林一不住点头,不愦是江湖名医,只凭把脉,便把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果然本领非凡,当下说道: “这是拙荆,当日被人以至阴掌力所伤,伤及内腑经脉,在下侥幸曾得一粒灵丹,却只得修复经脉,而不能医治身体。” 平一指点头赞叹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奇丹药,可否宁在下一观?” “只余一粒,已被服下”林一回道。 “可惜,哎,若有这般丹药相助,属下把握便更近一层,如今看来,要想恢复如初,却极不容易”平一指叹道。 江湖中灵丹妙药的配方都是极其珍贵,如那少林大还丹,指说能生死人,肉白骨,当真不可思议,就是名气次之的小还丹,也有不凡功效。 “属下医术浅陋,恐怕只得修复十之七八,若想根治,非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不可”平一指沉思良久,向林一请示道。 “无妨,你尽管尽力便是,其它的事,由我自己想办法”林一示意道。 当下平一指从屋内小盒中取出一排金针,以极高明的手上功夫疾插入张莹各处要穴,复又行至药柜房,依样取药。 “老婆子,有贵客临门,速去烧一桶热水,好让这位夫人浸泡药浴”平一指对着屋内喊道。 林一本以为那妇人至少会埋怨几句,哪知却“嗯”了一声便依样去做了,看来这“贵客”的含义却是知晓。 平一指每隔一小段时间,便到张莹身边,以内力振动出特殊的频率,使金针嗡嗡直抖,这声音极是细微,非内力深厚者不能闻得。 林一看得啧啧称奇,他在前世时,更重丹书,对医道只是稍有涉猎,如今这般国手的手段,也暗自羡慕。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平一指竟累得满头见汗,这时才缓缓拨出金针,说道:“如此以针炙加药浴,过得半月,便能恢复” “药材已放入热水之中,还请上使自扶夫人入内”平一指躬身道 “有劳”林一略一拱手,便抱起张莹入得内房,此时张莹已是醒来,见林一为其宽衣解带,娇羞得满脸通红。 林一笑道:“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正当坦诚相见” “大色狼”张莹狠狠的瞪了林一一眼,还是顺从的让林一解下全身发带,林一轻抱着来到桶边,玩笑道: “不如我俩也来个共浴如何?自古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桶中之水,便是我们这对鸳鸯戏水池” “不要”张莹惊叫道,只惹得林一哈哈大笑,缓缓放入水中,知道张莹此时不便,便留下来照看一二。 此时房外却是传来平一指的话语道:“若想药效更进一步,还需有人擦拭一二,如此更佳” “如今却是出师有名,让小生何以自持?”林一笑嘻嘻的走到跟前,张莹羞怯的躲入水中去也。 “也好,既然你想在水中嘻戏,小生只有奉陪到底”说完假装脱衣服,张莹虽潜入水中,声音听得模糊,却也知道林一肯定没打好主意,无奈的只能浮出水面,气呼呼的说道:“大坏蛋,就会欺负我” “我怎么敢呢?一切都是医嘱,我也是迫不得矣”林一装作很是无奈的表情,张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瞪了林一一眼说道:“那还不来擦?” “遵命娘子”林一如接圣旨,拿起毛巾上前轻擦,望着张莹冰肌玉肤,忍不住轻轻抚摸,口中自语道:“今世有缘与夫人成就百年之好,当真是林某人的幸事” 张莹见林一刚才还打打闹闹,此时忽然来这一出,接口道:“你还是当初的呆子,我也是当初的傻子” “呆傻正是绝配”林一取笑道,忆起当日自己的孟浪,又很是庆幸还是古代好,抱一抱,亲一亲,便非你不嫁…… “好啦,还是办正事要紧”知晓林一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张莹红着脸打断道。 “嗯,过得四五十年,我俩都已白花满头,不知是否还能这般我为你梳头,你为我擦背?”林一感叹道。 “海枯石烂,白发相依,与君共度”张莹陶醉的喃喃自语,似梦似幻的说着。 “天长地久,神消骨瘦,与你相伴”林一接口道。 两人心中各自涌上幸福万千,自不细表。 029医治 030盈盈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30盈盈 张莹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在林一身旁活蹦乱跳,她的内伤,只要不是情绪太过激动,与动用内力,使用武功的话,已经问题不大。 这日却是去往嵩山的路上,来到河南,又怎能不去少林寺一行?况且少林貌视还有大还丹,为张莹伤体的完全康复着想,在平一指处经历长达半月香艳治疗后,便起程离开了。 两人像两只快跃的小鸟,有说有笑,叽叽喳喳的一路前行,时而驻足观望,时而指点江山,当然也少不了欣赏了几百年前的林木荫深,又看那云卷云舒,当真好不快哉。 正自玩笑,远处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举目望去,大道中烟尘飞扬,一骑黑色骏马当先前行,后头几匹粽色马紧随起后,似是追赶。 “嗖”那黑骑上的骑士几根发黑却闪着妖异红光的长针疾射而出,发出破空之声。 此时各自疾奔,马匹声音喧吵,又有谁能防备这针般大小的暗器? “啊!”惨叫声响起,那几名追赶的,冷不防被射中两个,顿时栽下马来,因有着马的冲力,骨头断折的声音响起,恐怕凶多吉少。 林一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这几名大汉倒也装束平常,一身粗布的江湖侠士装,或用棍,或用刀,或空手,用剑的却基乎没有,那黑马上的人影形消体瘦,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斗笠,边缘有黑丝环绕,却是看不清面容,与那追赶的几名健壮汉子形成强烈对比。 张莹向林一抛去一个哀求的眼神,她毕竟无甚江湖经验,却是见得这些大汉欺负一个瘦弱之人,心发怜悯,示意林一向前搭救。 “情况不明,你看他出手狠辣,几根长针发黑发红,肯定是剧毒之物,又哪是势单力孤,身体瘦弱便是弱者了?”林一摇了摇头,轻轻说道,江湖混乱,孩提如果有心,尚能杀得了大汉,何况这黑衣人一看便不简单。 “算你有理”,张莹拽起拳头在林一面前一晃,果断威胁着。 两人寻思间,场中已发生极大变化,那剩余的三名大汉已是赶上黑骑,右腿一踢,黑衣人飞身而起,平缓的落在地上。剩余的大汉也匆匆下马,掏出兵器冲将上去。 那黑影武功倒是平平,原本不过是仗着暗器逞威,如今那几人防备得紧,又哪里有机可趁了?没过多久,便在这几人围攻中左支右挡,情势岌岌可危,只听:“呯”的一声响起,却是那黑衣人的肩头重重的挨了一棍,身形委顿的跪倒下来。 “妖人可恶,今日便要为我等兄弟报仇雪恨。”那人高高举起长棍,往那头顶百会穴重重落去,林一本不打算管,却因为那黑衣人摊倒在地时,斗笠上的遮挡物在下落之势时掀开,见得真容,虽只一瞥,却像是个女人。 “手下留情!”林一挟着张莹飘然而出,高声喊道。 那三人本已胜券在握,此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欺到跟前,大惊着摆出阵势,显然十分防备。当头之人开口道:“阁下何人?要管这魔教妖人死活?” 林一虽然与东方不败有旧,却不会闲得发慌的管魔教和正道的仇杀,只是这几多壮汉要杀这一女子,却不能不管。 “在下林一,不知这位姑娘有何处得罪诸位的地方,在下愿当和事佬,以辨一二。”林一向前拱手道。 “你是剑神林一!等等,你刚才说她是女的”那人震憾之极,指着林一,复又指着那黑衣人叫道。 “在下便是林一,至于剑神?却不认得”林一正自纳闷,不会是京城一战过后,又有好事之人乱安名号? “林大侠有礼,我等几人却是少林俗家弟子,闻得有一魔教妖人将对江湖不利,故才赶来阻止。”那几个恭敬行礼道。 江湖传言,林一林大侠剑法通神,以一人之力力抗千军而不败,并斩杀过半有余,又传言此人行事亦正说邪,曾与东方不败联手败敌,那几人各自寻思,今日此人插手,恐怕难以建功,不如退去。 “林大侠声名日重,又何必与我等小人物多做纠缠?这妖人以黑血神针击毙在下兄弟两人,此等大仇,却是不能不报”说完也不等林一答话,手起刀落,往那黑衣人脖子上斩去。 “锵”的一声响起,刀断成两截,林一却好似未动一般,望着那名汉子叹息道:“怨怨相报何时了?你等为少林弟子,该当比在下更明了这句话吧?” “兄弟之仇,不共戴天,佛法虽然高妙,却不是我等粗人可以领悟的”拿刀的那汉子愤恨的盯着林一,复又盯着张莹,向旁边两人叫道。 “走!”三人上马,奔将而去。 “其实在下又何曾放下仇恨呢?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今日是在下有愧,还望见谅”林一望着飞骑,以内力传音道。 林一有些无奈的回过神来,暗思着江湖仇杀太过平常不过,他这般劝阻别人的理由当真天真可笑。 张莹已经上前检查起黑衣人的伤势,轻抬双手,去了那斗笠,顿时一名双十年华,体太妖娆的美丽女子出现在眼前。 那人大眼明丽,一双眼睛如同会说话一般炯炯有神,鼻子小巧可爱,嘴巴性感动人,此刻正盯着林一好奇的打量。 林一亦是好奇的打量着此女,黑血神针是黑木崖独门暗器,非重要教众不能习得,此女却这般年轻貌美,当真奇怪。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林一道出心中疑问,其实已是有所猜测,便验证的说道。 “我姓任”那女子低头犹豫许久,还是回答道。 果然是任盈盈,林一好笑的上前帮她检查伤势,只不知她为何会惹上少林高手?照理说此刻她应该在洛阳与那绿竹翁隐居才是,因心有所思,手上动作便飘忽起来,时不时的摸那不该摸的地界。 “啪”张莹轻拍掉林一双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林一回过神来,望得两人一个娇怒,一个满脸羞涩,明了自己的动作,当下赶忙道歉道:“任姑娘见谅,在下只无心之失” 那任盈盈从小生在魔教,性情又怎么会柔和?只是此时她身受重伤,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即使如此,双眼还是乱转,寻思报复之法。 “大色狼”张莹一边整理任盈盈的衣物伤口,头也不回的说道。林一尴尬的只得退到一旁,讪笑道:“当真是无心的,为什么真话总是少有人信呢?”说完假装很受伤的在旁边画圈圈。 张莹看着好笑,说道:“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吗?赶快过来号脉,把平大夫所赠的疗伤药也取些出来。” 林一照办的转过身去,再一转身,手上便多了几个玉瓶,笑道:“这还用号脉吗?一看便知是一棍伤了筋骨,这瓶药外敷,这一瓶内服,几日便可痊愈。” 任盈盈接过药瓶,口中称谢,双眼直勾勾的打量着眼前二人,结合江湖传言,好奇的说道:“你真是林一?” 林一好笑道:“如假包换” “江湖传言你不是身高八尺,体宽也八尺,眼若铜铃……”任盈盈自顾自的说着,张莹扑哧一声大笑出来,林一无奈的摇头苦笑。 “女人当真碰不得,不就被自己无意中摸了几下吗?竟这般小气编排起自己”林一叹道。 两女各自取笑,林一化悲愤为力量,远远逃开不提。 030盈盈 031方生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31方生 “阿弥陀佛,林施主,老衲少林方生有礼”林一和张莹正自赶往少林寺,不想半路一个老和尚突然闪出来问候道。 “大师有何止教?大师又为何认得在下?”林一淡淡的道。 老和尚白眉善目,虽然年老,但虎步龙行,自有一番少林根基的气势,上得前来双手合十道:“林施主画影图形如今已是遍布宇内,天下间谁人不识?闻得我派弟子与施主有所冲突,在此老衲代为赔罪,但那魔教妖女,杀我少林弟子,老衲却要讨个公道。” 林一点了点头,说道:“此事确是在下理亏在先,但那你们眼中的妖女,在伤势略为好转时,便与我夫妻各奔东西,想是有什么急事要料理吧?” 那日任盈盈伤势在服药过后便有好转,之后又与他们一路同行,在镇中歇养了几日,便告别离去。 其间张莹与任盈盈相处甚欢,女孩家的私话林一自不屑去偷听,如此过得几日,两人出入已入闺蜜一般。 张莹挺身上前,出口道:“任姑娘确有急事,已带伤离去,老和尚若要指教,尽管出手便是,我夫妻二人代为接着了。” 此话说得甚是豪气,林一略感诧异,以张莹柔弱的性格,如今却当众放下大话,莫非与那任盈盈只相处得两日,便感情深厚到这般地步?之前还道是小孩心性,如今看来,却是有些不可思议。 心中暗自奇怪,林一还是挡在方生与张莹之间,说道:“不错,少林武学正宗,正当讨教。” 那方生先是一愣,传闻此女也是巾国不让须眉,胆识有加,在京城中出入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想必武艺也是不凡。 复又皱起眉头,想起林一与东方不败的传闻,又忆起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双手再次合十道:“善哉,既然如此,还请少侠与老衲前往少林,讲清事情始末” 如此言语正合林一心意,虽知入得少林,恐怕有被围攻之险,但以他的武功修为,又有何惧?当下出口回道:“正当如此”说完拉着张莹款步而出,自往山上走去。 方生眉头更皱,出口阻止道:“且慢,少林从不接待女子,还请林夫人下山等候。” “是否还要解剑入内?”林一背过身去,不经意间从空间取出一把长剑,略显讽刺的说道。 “正是”方生涵养虽好,但也经不住林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举动,略显愤怒的回道。 林一淡笑道:“少林武学殿堂,寺中都是血气方刚的和尚,不许女子入内、解剑入内本无不可,俗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江湖人士给几分薄面弃了兵器,那是对少林的尊敬,在下手中长剑,心中所学,却不在此列。” “阿弥陀佛”方生微怒,此佛号却是夹杂了少林狮子吼,此种音波功若是遇着内力高深之辈,只会贻笑大家罢了。林一怡然不动,但张莹内伤未愈,不能妄动内力,在方生的佛号下,脸色竟苍白了几分。 “和尚无礼” 林一本不打算带张莹入少林,正想找个僻静处收入空间,哪曾想这和尚二话不说,便出口伤人,当下也不废话。持剑出招。 方生一功力极深,手中却无兵器,只得徒手招架,手中少林绝技层出不穷,招影闪烁,剑光,手影交相恢映,林一不想占他便宜,便弃了长剑,也改用少林绝技对敌。 “大金刚掌?般若掌?”方生越打越心惊,忍不住叫出声来,只觉对方掌法森严,于一些技巧处也使得妙到毫巅,绝不是偷学能够成就的。 林一不答,只是进招,方生主要是龙抓手,辅之以韦陀掌对敌,两人各自拆解,只斗了个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和尚武功不错,还请注意了”林一心神微动,顺间进入无招境界,顿时表情淡然,语气似乎不再有波伏。 空气似乎凝结,时间几乎静止,方生的招式变得极其缓慢,似乎只要轻伸出手,便能击飞出去。 可惜只是感觉,林一看准破绽,一拳打出,方生招式立变,虽防守了下来,却也弄得手忙脚乱,再次欺身上前,一拳又出,仍是照准破绽打去。方生本拟好的招式又被破解,不得矣再次变招,如此反复九拳过后,方生只觉处处先机被占,出手次次受到掣肘,知晓再斗无意义,认輸道: “哎,少侠神技,老衲自愧不如,但少侠所用少林武功,还请解释一二”方生落寞的说道。 林一哈哈笑道:“若少林有人能斗得过我,说又何妨?若无人赢得过在下,不说又能如何?” 方生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既如此,少侠请便”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林一喃喃自语,接着又道: “若少林诸人,并无伤人之意,又何致于身亡?” 方生初听得此语,便愣在当地,心中仔细回味林一所说,只觉句句珠机,他从小苦修佛法,造诣本已是深不可测,如今被几句点醒,顿时入得定中。 只听得方生口中自语道:“若不动,何以立身,若动,何以立心?” 林一知晓这和尚若能过得这关,将来恐怕非同小可,再次点拨道:“菩提本无树,明境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却见那方生仍未了悟,又自语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境台,菩提本是树,明境照我心,动也好,不动也罢,又有何区别?一个是镜中影,一个是水中月,修的何法,讲的何经”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时不悟,更待何时?”林一忽的以内力喊出,方生猛的一怔,回过神来。 “多谢少侠成全”方生持师礼拜道,表情古怪之极,林一暗叹,此人已入佛境,当真非同小可,这正是: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恭喜大师入得门来”林一回礼道。 方生表情恢复淡然,回道:“原来施主已入门中,怪不得能有如此武学造诣” “一切因缘巧合罢了,还请一起上山,路上也好交流佛法”林一点头道。 张莹在一旁看得满头雾水,见这两人打着机锋,说着禅理,又不好插嘴,此时见两人回复正常,上前问道:“夫君你们说的什么门?” 林一和方生哈哈大笑,齐声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张莹仍是不懂,只以为林一有意戏弄,当下生气道:“更听不懂啦!” “听不懂就对了,若是人人都能听懂,那这妙法玄门,不是尽人皆知了?”林一笑着回道。 见张莹似乎又要询问,林一打断道:“不可说,不可问,知道了便是知道,不知道也知道不了,你和我来” 林一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说道:“那少林和尚一生恐怕也没见几个女人,我可不希望莹儿你被几十上百双绿眼盯着,还是回空间去吧” 张莹只觉一生中没几天这般莫名奇妙,什么门,什么绿光,见林一似乎也没解释的意思,自生闷气,虽然生气,却还是遵从的进了空间,古时三从四德,并非说说而矣,林一虽然放纵,张莹却到底是大家同身,观念已深入其心。 “大师久候”林一拱手先行,往那山上行去。方生紧随其后,默契的保持在林一半步之后,两人时不时的引经据典,畅谈感悟,正是:谈玄论道非等闲,闲时空白少年头。 031方生 032少林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32少林 入眼的是雄伟宽广的大门,其上高悬溜金黑木匾额,“少林寺”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煇,大门两旁的圆形窗户,更是融入佛家曲直如意,圆润无洉的禅意,两旁高大的银杏树森然而立,因是已近初夏,绿意更显张狂,置身其中,一阵清爽随风而来,惬意无比。 林一赞叹道:“好一座幽幽禅院,好一方清雅修所,在此地清修,神清气爽不说,更能贴近自然,以悟佛法。” “善哉,少林千百年传承,几十代人兢兢业业修葺完善,才有今日规模,前人栽树,后人承凉,便是这般”方生双手合十,敬仰的回道。 “世人多为名利所累,只知眼前微小得失,大师有何教我?”林一问道。 方生略一思索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普通人所求,不过是温饱合满,传承接代,其人不思解脱,不明逍遥,岂不比我等艰难求道者,更是简单?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再无其想也” 林一点头称善,知晓普通人一生碌碌,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就算入得玄门之中,也有身死魂消,万劫不复之忧,惘惘轮回,传承不断,何串有?庸道俗僧,才会强度于人,又岂知其已堕了魔道? 世间便只有魔道,以善业,恶业为借口,引人信奉,如那西方拜上帝教,说只要信奉于他,便能永生。又岂知不能自悟之人,便是得了这般永生,也已永不见真性,不明真理也。 “师叔祖”一声招呼打断了林一所思所想,却是看门的知客僧上前行礼,方生点头示意,两人便入得寺内。 行至大雄宝殿,方生拉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介绍道:“这便是老衲师兄,法号方证”复又指向林一,向方证说道:“这位却是最近名满江湖,隐隐有江湖高手之称的剑神林一林少侠” 林一与方证各自行礼不提,那方证和尚倒是有些许怪异,别人都是滚瓜的葫芦头,他却有寸许的白发。 “今日此来,原是为内人求取大还丹一粒,顺道赡仰武学圣地,切蹉讨教一番”林一开口说道。 方证面上古井无波,合十道:“大还丹少林至宝,材料却太难寻,以少林财力物力,也每隔三十年左右方才能配齐一粒,现如今,却是没有。” 林一叹息道:“不想却是错过,也罢,命之一途,最是难测,今日便无所得,能来此一游也是一件妙事,还请方丈大师不吝赐教” 林一满脸战意的望着方证,两人相似一笑,知今日对手难得,能畅快打斗一番,各自出得殿外,因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少林寺和尚皆在禅房歇息,有好事者见得这般架势,知要动武,奔走相告,顿时院中围拢了一大圈的和尚。 林一背手而立,面上恬淡平和,已是进入无招之境,方证大师一脸祥和慈悲,已入佛境,方生立在一旁,默默感受,内心小有所得。 一阵闷热的夏风指过,一片扇形的银杏叶自高空飘落,林一手指一伸,面上露出微笑,方证右手一捏,类似的笑容发出。 无声无响,那飘落的银杏叶化为粉烁矣,围观之人莫名奇妙,方生心中暗叹,轻声着对周围的和尚说道:“两人的拈花指都有极高造诣,内力更是已达化境,才会这般无声无息,一点响动也无” 众人凝神静气,却是为两大高手的平静感染,皆默不作声,在内心暗自揣测,忽的空中嗡嗡声响起,却是一只苍蝇也来凑这热闹。 林一再次双指一弹,一道无色无相的波浪气劲向着苍蝇飞去,淡笑的望着方证,看他如何化解。方证一怔,面露不忍之色,双手连弹,慈悲之相更甚。 三道气劲再次无声无息的消散,那苍蝇许是吓着了,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向高空抛去,林一暗叹一声:“却是在这佛门武功上,比不得这老和尚,他本修的道家大道金丹,虽境界已毁,见识仍在,方证心怀慈杯,竟同发二指,一指抵消了林一的无相劫指,另一指竟在无伤那苍蝇的前提下把它击走,这份内力的控制,已到极高境界” “方丈大师果然不凡,二指的指力,竟能稳压在下全力一指”林一出口称赞道,今日一战,当真是在境界上的较量,而非是武功。 “阿弥陀佛,林施主的佛门武功,却是已得其精要,不得其精髓,修行佛门武功,最重佛法修为,常怀慈悲心,便可日日精进”方证惋惜的大声对着场中诸和尚说教道。 “道家亦有小无相之境,在下以小无相驱得大无相,却是徒具其形了”林一叹道。 小无相与大无相的区别,并非是孰好孰坏,而是一个只修个人,一个却心怀众生,境界本无高低,只有不同,小无相修到深处,并不会比大无相来得差。林一此世的小无相境界却是太低,故而在刚才的比试中落败。 知晓在佛法及佛门武功上,占不得丝毫便宜,今世重修以来,元神境界虽在,道法境界却已失,否则以道家境界驱动佛家武功,未尝不能一胜。 林一思及此处,知再无隐藏的必要,拨出长剑,瞬间进入剑境,以今世十年领悟,来会一会老和尚几十年佛法修为。 气势高攀,围拢的和尚只觉一把绝世利剑冲天而起,一阵心惊肉跳过后,纷纷向后退去,知晓今日一战千古难寻,若能领悟一二,当有无穷好处,故而虽惊,却还是远远观望。 “剑境不比道境,于杀伐一道来讲,无能出其右者,老和尚佛境虽高,却不知能否挡住这把剑?”林一淡然道。 “阿弥陀佛,林少侠果真不凡,自古剑道难修,非定力超凡者只会反噬自身,为剑所累,而成剑魔,虽有无穷战力,却永远求不得本心。不知少侠是否真是剑神?亦或已成剑魔?”方证惊叹着回转身体,知晓今日难胜,全力防守着说道。 林一面露赞许,知晓老和尚见识非凡,说道:“在下天生元神强大,如今的剑境尚不足以危及自身,还多谢方丈的提醒。” 说完人剑合一,向方证斩去,此剑如狂风暴雨,又暖絮和风,方证身处其中,有说不出的怪异,此种两重天的意境最难应付,再不迟疑,下全力使出大慈大悲千叶手,想以万千慈悲化解。 林一每进一步,方证便退一步,每一步都踏破青石地板,如同受千斤巨力的压迫一般,同时双手有无数掌拍向剑身,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如此退到场边,林一惊天气势的一剑已被消磨怠尽,再不复凌厉,众人的难受感觉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方证所发的法相庄严。 林一轻摇其头,知晓方证此剑虽挡得奇妙,但内力损耗不可以道里计,若以十分内力算,林一此剑只用光一分内力,而方证却至少是五分。 “当实力相差悬殊时,方丈的佛境虽妙,能越级化解,但其代价却太过庞大了”林一略显寂寞的说道。 方证点头称是,说道:“已是不用再比,少侠武功之高,为老衲当世仅见,恐怕只要再一剑,老和尚便要脱力认输” 说完苦笑的望向众人,以洪大的内力出声道:“尔等切记,今日一战虽败,却不可失去信心,只怪老衲修为太过浅薄,若内力再进十分,或是佛境再深一层,谁胜谁败尚且难料。” 林一点头称是,内心也赞叹少林武学非凡,对着众僧说道:“少林武学果真不凡,但却难修,非大慈悲者不能得大成就,尔等还须用心领悟佛法为上” “多谢方丈,林少侠教诲”众人齐声合十道,场面壮观之至。林一和方证相视一笑,携手复入得殿中。 032少林 033兴奋 金庸武侠里的小神仙 作者:糊涂小神仙 033兴奋 “好茶!云海漫步,高山品茗,溪水垂钓,真真是神仙生活”林一赞叹一声说道。 “佛不以方外为净土,却以虚空作嫁衣,听得方生师弟言,林少侠佛学修为也是不凡,老和尚不才,也要聆点教诲。”方证轻笑的轻啄一口,说道。 “神仙佛陀之事,我又能知多少?西方有极乐净土,东方有极美仙境,都是人心中欲望之极限,再无超越。”林一轻叹道,前世也曾定心修行,元神也能小范围的飞遁,可惜净土与天庭,却仍无缘得见。 “阿弥陀佛,我辈修行一生,为的是内心清静无诟,为那极乐之境,岂不是欲望顿生,失去本性?”方证答道。 “正是如此,心有逍遥时,不盼来生愿”林一忽有所悟,大笑出声。 方证轻拭禅房的薄团,出口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人的一生,只求得心安理得,万事不萦于心便是到得妙处,到得佛境。” 林一点头道:“这倒是所谓佛主拈花一笑,见得真性,便见真佛的含意吧” 两人相谈甚欢,道尽世间苍凉事态,人情冷暖,至晚课时,直欲引为知已,林一也甚是开心,心中思量,这便是所谓:“坐而论道” 晨钟暮鼓,当鼓声响起时,方证告罪的退去,林一则四处转悠,一览千年名诧的魅力所在,一路行来,亭台楼阁庄严大气,因知晓晚课在大雄宝殿中举办,林一特意走了反方向,见识一下别的殿宇。 “千佛殿”林一抬头望见牌匾,内心微有些不屑,这才多大地界,能有千佛供奉?信步而入,入眼的一尊大佛横卧,体态安详,给人以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林一元神强横,略一发愣,便回过神来,用元神扫描时,只觉眼前这尊大佛气势之强,绝无仅见。 所谓气势,虽观之不着,摸之不见,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的,如一座陡峭山峰,其势险且阻,会给望向它的人,一种止步,恐惧,甚至是落荒而逃的感受。 “此佛像暗含几百种睡功变化,看来建筑它的工匠及设计者也是不凡”林一暗自点头道。 复又望向四周,千姿百态的各色罗汉佛陀列于两旁,每种都有些许神妙,但都及不上中间的大佛。 “奇怪,为何佛像上有强弱不同的金光笼罩?”林一先是用眼直观,后用元神扫描,随即发现了这一怪异现象。 身形在殿中转悠一圈,望着这足有上百的佛像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传说中的信仰之力?”林一恍然道,也只有这种解释才有些靠谱,双手伸出,触摸上去,如影如幻,竟穿之而过。 “看来是虚幻的东西,自己元神强大,故能见得,若境界不够,只见得泥塑之像,却见不得这金光。”林一暗暗思索着,猛然想起在京城时,以元神集中刺出伤敌时的情景,心中恍然一开,抓住了关键所在。 再不犹豫,林一收缩元神,后极力压成线状,往那金光中伸去。 “啊!”林一惨叫着吐了一口血,元神受到很大动荡,竟不稳起来,再不敢放肆,席地而坐,内心保持空灵,以安抚元神。 元神如一个受惊的孩子一般,在与金光接触的一霎那,万千纷杂景象传来,那信息量是如此的巨大,巨大到林一可怜瘦小的元神直接被击溃,缩回泥丸之中。 “求佛祖保佑王家有后,不致断了香火……” “求佛祖保佑,让我升官发财……” “……” 种种乱象不一而足,上至杀人放火的忏悔,下至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下涌入林一脑中,如此大的信息洪流,常人不呆即傻,林一就算元神强大,也经之不住,才会吐血。 “嘀,发现源力”一种机械般的声音在心神中响起,林一惊诧着睁开双眼,四周寂静无人,疑惑着心神传音道:“幻,是你吗?” 没有回答,幻从林一的身体中飞跃而出,往那金光处扑去,小小的光点很快没入那厚重的金光中。 “幻!”林一大惊的上前想要阻止,可惜一切为时已晚。 “嘀,源力补充开始”心神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林一向前的姿势陡然一顿,疑惑的望着幻,因为眼前,随着“开始”两字的发出,那大大一圈的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眨眼间便消失不见,而伴随着金光消失,幻的光体涨大起来。 “这,吞噬掉了?”林一惊骇欲绝,实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幻却不理,而是向着其它佛像飞去。 “一座,两座”林一已经麻木,本来元神感应中金光闪闪的佛殿,此时已暗淡无光,而这一切,都是幻的绝作。 “嘟,修复开始,嘟嘟”那声音不厌其烦的响着,林一无奈,只得继续坐在地上,静观其变。 “主人”约摸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幻那可人的声音传来,林一惊讶的望着已经回复人形的幻,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你到底是什么”林一不禁脱口而出的问道,说完便有些后悔莫及,试想若有人这般问你,你当作何感想? 幻轻簇其眉,似乎在思量什么,良久,才回答道:“主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这次醒来,却似乎多了些许记忆” 林一疑惑更甚,旁观无人后,闪入空间之内,自得了这空间,便以为是仙家洞府,如今听得那机械般的声音,他很是动摇了当初的想法,果然到得空间中后,敏锐的发现空间似乎有所不同,这是长年熟悉此处之人才能觉察的微小差别。 “到底哪里不同呢?”林一寻思着一路行来,似乎相同,又似乎不同。 “主人,我感觉这个家好像比以前真切了许多”幻指着那间高挂“道”字的房屋说道。 “不错,似乎厚重了些许,又真实?”林一难以形容,如今的情况就像是一辆qq的薄皮小车,变成奥迪一般,曲线流畅自然,而又大方了很多。 极目跳望,远处原本朦胧山脉,也清晰了一些,好像能看得更远了? “夫君,刚才空间一阵晃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张莹哭着来到跟前,一把抱住林一,大哭不止。 “傻丫头,没事的,一切有我”林一轻抚着张莹的秀发,安抚道。 “空间好似发生了很大变化,不知……”林一忽然有些激动,一手抄起张莹,往道观中的藏经楼而去。 藏经楼是林一来到此世后所练武功的出处,其形如高塔,层数却如罩在迷涡一般看不真切,原本林一只能进到一层,他此时所兴奋的,却是希望封印能打开。 “啊哈!果然,林一大叫着冲上前去”直搞得张莹莫名奇妙,她以前也在此地学武,本来塔苫得见一层,此时望去,二层清晰可见! “这”张莹明了林一的举动,也跟着向二层走去。 “砰”一层无形的气墙让张莹直跌了一个大跟头,她不死心的又向前撞去,情况依旧。望着二层中林一的兴奋模样,知道一时是顾不得她了,无奈的退到外面等候。 033兴奋